《六韬传》 第一章 出师 自平王东迁,周王室日渐衰弱,诸侯宗亲逐渐强大。先齐桓公,任管仲为相,推行改革,军政合一,九合诸侯,称霸天下。后宋襄公,会盟诸侯,图谋称霸,鼎立中原。再晋文公,任用贤臣,推行新政,南击各国,平定周室。至秦穆公,任用谋臣,向西扩张,拱卫周室。末楚庄王,对内平乱,对外攻伐,饮马黄河,问鼎中原。 五霸之后,战事愈发频繁,争斗已不可阻止,周王的天下已经分裂,周王的仁义已经破碎,一场浩劫已经不可避免,一场乱世已然降临! 传闻昔日黄帝逐鹿中原,一统炎黄部落,倾尽全力,著有一本旷世奇书,黄帝天书,此书乃世间第一兵法。后传至姜太公之手,姜太公借此书,助周王攻破朝歌,建立周王朝。姜太公遗留之际,垂危之时,恐后来之人得到此书,危及大周的统治,便命人将黄帝天书一分为五,流传于世。 无论春秋五霸,还是诸国群雄,有想成大事的君王皆对此书馋眼已久。遂天下之人,五湖四海,七川八岳的寻找。时至今日,有关黄帝天书的传闻依旧在江湖盛传久矣。 在北方霸主,晋国邺城中,一位魏氏子孙降世于城中,此子出生之时,天空有祥云环绕,隐隐有虹光射出,有精通卜卦之象的能人,见此情不由得惊叹道:此子出生之非常,虽无龙凤呈祥之象,但将来也必是成大事之人。亦有相面大师,见此子,对曰:眉形高耸,其眉尾异于常人,有仅此眉者,皆为大事之人。 其父查其家谱,心生有感,名曰,子衡。 魏子衡少时便有异于常人的智慧,五岁熟读各项典籍,七岁深知儒墨之道,九岁逢大学问之人,孙驰,为助子成长,其父将子衡托与孙驰,子衡受其意,遂拜孙驰为师,此后游历诸国,学遍天下道义。 昔吴国旧地,姑苏城以南,有一奇山,巍峨挺拔,高耸入云,名为穹窿。山腰处,有一庭院,庭院的主人正是孙驰,游历诸侯后,长期居住于此,虽隐居穹窿山间,却通晓天文地理,世间凡事,文能庭堂对峙,武能江湖决斗。 有虚心请教学问之人,时常徒步上山面见孙驰,希望能讨取一点学问,却时常遭到拒绝。非奇能异士者不可入内,一众儒生望山叹息。 然而孙驰居此山间,却有着三名闭关学徒,按年龄排序,分别为孙奇,魏子衡,芈阳。除孙奇,为其子,其余二人结为孙弛,早年游历诸国时所收学子。 孙奇,魏子衡,芈阳,此三人天赋异禀,聪慧好学,少时便有经天纬地之才色,在孙驰的严格教导下,皆为方圆百里,不可多得的才子! 在庭院中央一处大堂,孙驰双手负背,在桌椅前伫立,其容貌额骨高耸,棱角分明,双目炯力。在他面前伏地着,是他精心培养的三位学生。 孙驰,声如洪钟的说道:“古之圣人有云,男至十八,可成大事。你们三人,在我这深山僻岭,学问已久矣。是时候让你们下山,出去闯荡天下了!” 孙奇,猛地抬头盯着他的父亲说道:“父亲,我还想在您身边多学几年,我自知学识浅薄,阅历尚浅,出去历练必然会为世人所笑,若知是出自父亲,我实在没有那个脸回来!” 孙驰,嘴唇微动,有些生气的说道:“我能教你们的已经教完了,剩下的需要你们自己。世间之大,不可测也,若是始终居住在我这山间小院,何来出头之日。你们三个先起来吧。” 三人伏地而起,抚去下衣的尘土。此三人皆眉清目秀,衣冠楚楚,气宇轩昂。 魏子衡,上前一步做抱拳状说道:“谢恩师栽培,此生遇见师父,是我们人生一大幸!离开本是早已决定的结果,只是不想这匆匆数年,竟过得如此之快。要是告别就伴我成长的庭院,子衡还真是有点舍不得。” 看见魏子衡此举,孙驰的脸上浮现出一些笑容,这可是他心中最得意的学生,孙驰,很欣慰的点点头。 就在此时,两阵细细的脚步声传至大堂,正是孙驰之妻,王氏,其面容端庄稳重,气色红润,身着朴实衣裳,却格外有着宫廷少妇的气质。在王氏的背后躲着,一个,乖巧可爱,细巧清秀,脸颊绯红的小姑娘,为孙驰之女,孙奇之妹,名,孙月。 “师娘,小师妹。” 王氏微微摇头,侧眉细声对孙驰说道:“你确定今天吗?我还想着给这三个孩子做些好吃的,再走呢。唉,凡事你也不告知与我。” 孙驰,没有犹豫,脱口而说:“择日不如撞日,恰今日气朗天清,万里无云。下山无泥石阻挡,若是等到梅雨将至,恐又不知是何时。” 一向有些清高少语芈阳说道:“师父,师母的栽培在下,永世难忘。这穹窿山,已是我人生中难以磨灭的印记。我芈阳在此立誓,若日后功成名,就必将再至穹窿山,恭迎师父,师母。” 孙驰听闻此言,微微点头。 一旁的孙月,拈着杏步走到他父亲跟前,拉着她父亲的手撒娇的说到:“爹爹,在留些时日吧,我舍不得这三位哥哥。他们一走就没有人能陪我玩了。”说着说着便些许有些抽泣。孙月一边拉着他父亲,一边看向那三位和他朝夕相处的哥哥们,眼中尽是不舍和依恋。 听院外风声阵阵,竹林熙动,不时有几片叶子被风带起,不知飘向何方。门前的小溪淙淙地流向山下,溪中的小鱼小虾也欢快地游着,只有溪边那杂乱分章的脚印,还在诉说着这里曾经来过几位少年。 孙驰,没有再犹豫,他从自己贴身衣物内取出一本册子,以锦帛为材质。堂下三人见此,不由得眼前一亮。见这本册子外观,应该是一本书籍。现如今,大多书籍皆以木简所著,以锦帛写书,乃少之甚少,王亲宗家都不敢轻用之。 孙驰,脸色严肃的说道:“此物乃为父生前所著,其内容包罗万象,博大精深,涉及之广,连我也赞叹不已。此书共13篇,以锦帛为书,一直被我深藏。今日拿出,便是要让它重见天日,此书与我平日教你们的大有不同,今日我将他交与你们三人其中一位,希望日后,有所益处。” 语落半响,三人不由得心头一震,这可是件宝物呀。孙奇,面无表情,与平时一样,看着他的父亲。魏子衡,此时却有些忧虑着看着他身边的两人。芈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似乎要不要这件宝物都无所谓? 最终,孙驰,大步上前抓住了魏子衡的手,说道:“吾观此物,与你有缘,赠予你可好?” 魏子衡表现有些惊讶,但内心似乎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弟子无能,恐不堪受此大礼。” 柔软的锦帛,轻轻地落在了魏子衡的手中,耳旁传来了孙驰的叮嘱:“好生学习,这十三篇足以让你受益,我相信在你们三人中,你是最有可能用到的。” “谢师傅大恩,弟子铭记在心。”魏子衡惶恐作礼,以示谢意。 随后孙子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转身回到大堂内屋,取出一把剑。剑身臂粗布包裹着,只见孙驰小心翼翼将粗布剥开。 王氏见此剑后,有些惊讶的说道:“你真的要打算给奇儿了吗。此剑来历不凡,恐日后会对奇儿不利。还是………” 孙驰,厉声说道:“我意已决,你无需多言。奇儿,你听好。此剑名曰奇洪,在昔日故国,吴,所铸,铸剑之人乃将世间闻名的干将莫邪夫妇,奇洪,所用铸剑之材皆为极品,可惜仅为干将莫邪夫妇第一次铸剑所成,实则乃一剑胎。 本以为,会一直成为残次的剑胎。不曾想,后日,有人将此剑转赠于吾父之手,命精工巧匠再在回炉重铸。此件本身剑早已成雏形,只是欠缺锻造与火候。再加上此剑材原本就是极品!稍加锤炼之后便有神剑之威。你的祖父取名为奇洪。一直存放于家中,不曾拿出使用。今日我将他交给你,希望你可以因此大展宏图。” 魏子衡,微微的看了一眼孙奇,他的眼中尽是震惊和狂喜,似乎万万没有想到父亲会给自己如此一份厚礼。孙奇,眼神极其坚韧,双手接过奇洪,连忙拜谢。随后,双手捧着奇洪,细细的观察了起来,剑鞘上花纹华丽,珠宝镶嵌,隐隐有寒气渗出。孙奇,很想帮着父亲的面前当众抽出奇洪,一睹尊容。但细想后,又将它握在手中,再次做了个拜谢的礼。 孙驰,转身看向芈阳,说道:“为师这边也没有其他的好礼,可以相赠于你。我深知你是楚国宗亲一脉,汝父因受楚国内政而受牵连,导致你家族衰落。我这里有一信物,凭此信物可至楚云梦泽寻一位异人,他可助你一臂之力。” 听闻此言,芈阳心中大震,他很罕见的双手颤抖了一下,很是感激的说道:“谢过师尊,徒儿不知何以才能报答。” 孙驰命其妻,从屋内取出些许钱财,说道:“这些钱财乃硬通货,各国虽钱币不一,但却基本材质相同。这些钱财足以让你们三人行走天下。事后已不早,你们三人还是速速动身吧!” 一旁的孙月见此情此景,依旧忍不住地淌下眼泪:“爹,孩儿也想下山。” 孙驰,双手负背,转入大堂内屋,只听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苍生再世,曲颂哀歌,九曲山河,立在万千,光阴虽短,足以成身,苍穹之下,谁主沉浮?” 三位学生,肃然而立,皆拱手作揖道:“谨遵师父教诲!” 随后便是师母的一番细细叮嘱,语句间夹杂着些许泪水,小师妹也很舍不得自己的三位师哥,眼角的泪水始终没有退去。 庭院外,三道并列而行的脚步,缓缓地延至山下。庭院门口,王氏携着孙月远远地望着这三位青年才俊的背影。而他们的师傅正端坐于大堂内屋中央,一动也没动。 穹窿山之高,足有数千丈,从半山之腰,延山而下,其途曲折蜿蜒,峭壁碎石,荆棘藤蔓,散落其中,师兄弟三人相互搀扶,小心下山。 在经过一片茂密的竹林之后,他们已然抵达山脚。 第二章 姑苏城 行至山脚之下,前方路途坦荡,不远处便是几户炊烟袅袅的人家,普通屋檐下便是几个孩子正在玩耍。 魏子衡回首对着自己的师兄和师弟抱拳说道:“大哥,三弟不知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 孙奇简单的给魏子衡一个拥抱,然后略带遗憾地说道:“实在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我还是难以割舍这个伴我成长的地方。有朝一日,我会让穹窿山这个大名,名震天下。” 魏子衡点点头深表同意:“我本是晋国人,少年偶遇师傅,原本是不情愿的,后来拜师学问,探讨大道哲学,深表感激。今日这一离开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芈阳回首对自己两位同窗多年的兄弟行礼道:“二位兄长,这多年来的学习,我十分感激。我也很高兴能遇见二位,日后若有机会,定当亲自拜访。我本楚国宗族,离家多年,父母定当思念,我将即日启程前往楚国的归途。” 魏子衡听了芈阳这话,也感同身受:“说起来也的确如此,也是时候回到晋国看一看了。” 芈阳又做了一个大礼,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阳便告退,日后有缘再见!” “好!有缘再见……” 再送别了芈阳后,孙奇,一把抓住了魏子衡的肩膀说道:“你也要回归故土,对吗?晋国乃中原以北之地。我正打算前往齐国,你我兄弟二人可结伴而行。” “齐国?”魏子衡,有些不解的看着孙奇说道:“你前往齐国有何事。” 孙奇拖着魏子衡,边走边说道:“我祖上正是齐国永安人,在齐国永安有我族遗留的宗亲,我想理应前去拜访一番。” 向来做事紧密的魏子衡,思索片刻后,微微的点点头,面带喜色的说道:“若是如此,岂不是更好?我借道齐国到晋国路途也不算遥远,正好也游历一番名山大川,结交一些奇人雅士。” 孙奇便和魏子衡,一同赶路。 从穹窿山下,二人径直前往姑苏城。 姑苏乃昔日强国吴国,定都所地,是中原东南处最繁华的城市。吴国在吴王阖闾、夫差时达到鼎盛。鼎盛之时,灭亡淮夷、徐夷、州来、巢、钟离、钟吾、邗等一众东夷之国和楚国属国而疆域大为扩张,成为东南霸主。吴国还曾击败郯、胡、沈、陈、许、蔡、顿、鲁,吴破楚入郢之战攻入楚都迫使楚国迁都,夫椒之战南服越,艾陵之战北败齐,黄池之会会盟晋。 如此强大之国的落幕,却令人唏嘘,他的故都依旧繁华,他惊艳于世间的炼铁术依旧,闻名宇内。 魏子衡,很早以前便得知孙奇一家,原本就是吴国遗民,当年越军攻破吴国都城姑苏,可谓是天下尽知,无人不感到震惊,极度辉煌之后,便是极度的衰弱,这不免使人有些唏嘘不已。 又经过不短的路程,前方便到了姑苏城。外城郭气势宏伟,宽大的城楼上矗立着千年不倒的石柱,传闻是吴国建国之处,传闻是吴家族祖庙前的一根石柱,后来在姑苏定都建城,为祈福消灾保佑吴国江山社稷,石柱便一放置在城楼上,以示国威。 几十年前,越王勾践亲率三千越甲攻破姑苏之时,见此石柱,心生邪念,欲摧毁,便令部下将其推倒,可任凭自己手下的士兵,再怎么用力,石柱依然屹立不倒。到后来就不了了之。 见到这块石柱,孙奇,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你我兄弟二人也许久未来此地,让我们先进去吧!” 望着那块颇有历史痕迹的石柱,魏子衡点点头。两人随后经过城门,进入姑苏城内。 一进入到城内,迎面而来的便是各种吆喝声和呐喊声,往来商贩不绝如缕,街道两旁人头攒动。 望面前此情此景,魏子衡,不由得暗自赞叹:不愧是江南第一城,越国国都会稽,也不及如此。 而旁边的孙奇,却有些失意的说道:“吴国灭国不过几十年,这姑苏城内十有八九皆是吴之遗民,亡国之痛,竟早已烟消云散。” 说话间,一队越国兵甲,正朝着城门奔去,一路上两侧行人纷纷避让,稍有商货侵占道路者,越国士兵毫不留情的将货物踢至道路外,随后便出城而去。 此时旁边一位年过半百,两鬓发白的老者缓缓地说道:“唉,又来了。” 只见孙奇恭敬地走上去,向老者行简单的礼仪后诚恳地说道:“老人家,这对人马出城究竟要干什么?为何说又来了?” 老者没有正面理会自己面前的这个青年人,而是转过身子,正准备离开,只留下短短的一句话:“灭大匪去了。” “大匪?”魏子衡,略感惊讶地说道:“此地我已生活近十年时间,这附近大城小村,可从未听说过会有山匪的出现,还是大匪。” 孙奇,望着那老者的背影,直起身子来和魏子衡一同,朝着姑苏城内走去。 很快,日偏一方,毒辣的阳光渐渐退去,魏子衡二人,找了一处小客栈准备充饥,吴越之地向来美食众多,鱼虾之食数不胜数。 这间客栈地方虽小,却一应俱全,所卖之菜肴,皆为吴国旧食,这不免会让一些吴国的旧民感到一丝惋惜。 魏子衡,出生北方晋国,熟悉了北方菜肴之后,对于南方这些鱼米之味颇感有趣,昔日拜师学问,都是吃的师母王氏亲自所做的菜肴美饭,对于这种小客栈的食物,饶有兴致。而孙奇也在一旁若无其事的吃着,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菜肴。 就在此时,小客栈的一角突然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千层水波流,千帆竟相渡,千人岸上走,千食在吴中。好酒!好肉!” 魏子衡和孙奇循声望去,是一个头戴斗笠的中年男子,从面容上的皱纹上看,似乎有些岁数了。他的神情相当的诡异,似笑非笑,笑声中似乎带有些怒火,但最后却更有一种惋惜之音。 孙奇将自己的佩剑扣在桌子上,提着半壶酒走到那位中年人的面前,很自然地坐在他的桌对面,缓缓的给他已经见底的酒碗斟满上了一壶酒。 只见这位中年男子将斗笠一斜露出有些沧桑的面容,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年轻人,说道:“哎呦,这位小哥生得眉清目秀,想必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子弟吧?” 孙奇,正眼直视说道:“这姑苏鱼肉味汁鲜美,不知刚刚你所唱的是什么呀?” 这中年男子突然警惕了一下,然后这样说道:“此乃吴地,我唱吴国歌谣,又有什么错?” 这一番话引得小客栈的掌柜,眉深冷意,他使劲给这位中年男子眼色看,旁边几位同食的客人,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朝着中年男子看去。 魏子衡,侧耳便听见旁桌食客,传来的窃窃私语声: “吴国已灭,现在这里是越地。” “哎呀,我管他是哪国,我们活好我们自己的就行了。” “改国易地,在中原已经是家常便饭,何况我们区区东南一偶。” “这话还是不要说了,免得日后有麻烦。” …… 魏子衡细细的观察着小客栈店家和客人的一举一动。 孙奇,放低了声音,然后说道:“你是哪国人?” “吴国!”中年男子也放低了音量,两人细细的交谈起来。 “可吴国早已灭亡。” “国虽破,民犹在。山河虽破,人心依在。我说他没亡,他就是没亡。” 孙奇,右手撑着木桌,身体微微前倾,轻声的对着,中年男子叙述说道:“我也是吴国遗民,国破之时,我还未出生。” 就是这么一句轻言细语的话,中年男子的心境突然发生了一个转变,他的说话变得更加的小心:“不知令尊祖上是吴国哪里?” “姑苏!”孙奇轻扬嘴角说道,同时他也注意到了来自魏子衡的目光。在做短暂停留之后,也不等中年男子再度回话,孙奇便起身回到了自己原本所坐的木桌上。 魏子衡此时也时刻注意着那位中年男子,他的目光一直在孙奇身上打转,似乎被最后所说的一句话而吸引。 孙奇很自然的,回到了自己的酒桌上,然后对着魏子衡说道:“此酒甘甜,若非天然之泉,也不可酿出。” 魏子衡低着头,侧耳细语道:“现如今,姑苏城内恐有变。” “此言差矣,自吴灭之后,此地一直为凶地。” “刚才,细听周围人言,现姑苏城内恐有吴遗留子民在作乱,先前出城的一对越军正是去清剿在城外作乱的吴匪。” “吴匪?”孙奇轻微的摇摇头说道:“那男子言之有理,这世间果然还有不甘屈膝的亡国之徒。” 魏子衡谈起这个,脸上复杂之色油然而生:“国已破,这些人又是何必呢?一来无外援,二来无内助,三来无人心。终究只是一时之事。” 听闻魏子衡之言,孙奇语气一转,有些无奈的说道:“此言正是,我虽自之为吴国旧民,但也深知这种复国之事,绝不是一众莽夫可为。虽吴国破灭,但这天下终究是周王的,仔细想想,其实和先前吴王统治并没有什么两样。” 魏子衡突然有些肺腑之言,脱口而出:“周王分封已有百余年,各诸侯驻守疆土,以报答周王之恩,自平王东迁以来,周王室实力也大不如前,各地诸侯相继称霸。遥想昔日一代雄主吴王也曾霸于天下,虽未有周王室之认可,但也使诸侯巨震,百方来朝。” 孙奇深以为然:“连宋国襄公之徒皆可得周王之心,得诸侯霸主之位。吴王如此英勇,却未曾被周王正视,只因偏远中原?唉…万事皆难圆也。” 魏子衡大喝一碗酒后说道:“万事皆难圆,此言不错。昔日,齐之桓公,乃天下首霸,贤相管仲子,鞠躬而辅佐之,本是世间美谈,奈何晚年不听忠言肺腑之言,落得一个死无葬身,所谓何因?唉……” 聊到这,两人各自叹息,吃完酒菜之后便离开了小客栈。 第三章 暂居 自穹窿山至姑苏,路途崎岖,一路上二人稍有疲惫,恰孙奇之叔,在姑苏城里做着商贩生意,有一处庭院阁楼可以歇息。 孙奇引着魏子衡,前往他叔叔的家中。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栋装饰颇为精良的楼阁,孙奇之叔,名曰,孙古。认识他的人都称他为古先生,孙古,和孙驰一样,有些学问,但是不及孙驰之严谨认真。孙古经商之道,别具风格,乃姑苏城内有名的大商。 魏子衡二人,来到孙古先生家前,对着守门人,孙奇说道:“孙驰先生之子,孙奇,前来探望叔叔。” 守门人仿佛也认识孙奇,连忙说道:“原来是孙奇公子,我即刻禀报家主。” 短暂的停留之后,二人便来到了这楼阁中,此三层楼阁在姑苏城内占地不小,整体呈回字形,分内外两个大院。四角上皆有楼台,常年有卫士守候。 魏子衡看见这样一座恢宏气势的楼阁大院,不由得赞叹道:“此楼阁莫非是昔日吴国某大官之居所,后被你叔所得。” “正是。吴越本都是东南水乡之地,无论是生活习性,还是衣食住行,都颇为相近。连楼宇台阁的建造风格也极为相似。这座楼阁的确有官场气派的风格,确实为昔日某人官邸所遗留。”孙奇边比划着,边解释道。 很快,听闻自己的侄儿前来,孙古立即放下了手中商贩之事,前来迎接:“原来是奇儿来了呀,跟你爹上山询问这么多年,少有来我这小楼阁所住。今日一来,老夫可要好好款待你。” “唉,叔叔,不必了,奇儿也是借宿一晚,无需行此大礼。” 魏子衡跟着孙奇身后,伴随着叔侄二人之间的对话,一起进到楼阁内院。 孙古,虽是经商之人,但是面色竟有些凶狠之意,也许是长期经商的缘故,经历了各种风风雨雨,才会有这般凶恶之色。孙古,猛的转过头,看着跟在后面的魏子衡,这着实把魏子衡下愣住了,只听孙古说道:“这位便就是子衡吧?年纪轻轻学识可不小啊,真可谓后生之才。” 魏子衡,回过神来,以晚辈对长辈的礼节说道:“这全靠这些年来师父的细心教导,才会有我现在的学识,但我自知阅历不够,需去天下游历一番,方可回山与师父交谈一二。” 孙古,一脸凶恶的脸庞,浮上一些笑容:“游历天下,这个主意不错。那今晚你们就在我这,好好休息,招待一下你们。” 随后太阳落山,姑苏城的繁华也趋于平静,街道上越国士兵开始清扫街道,实行宵禁,昔日吴国境内,唯姑苏城宵禁时辰额外早。 天色已晚,孙古便令仆人制作一些宵夜给这二位朝气蓬勃的学子送去。 就在此时,一位突然到访的客人径直来到了孙古的主事厅内。 这是一个黑衣男子,衣着有些邋遢,披肩的长发很杂乱的垂着,和一向工整整齐的主事厅,似乎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一幕恰好被在庭院中散步的魏子衡所见。不过,魏子衡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等到他回到和孙奇的居所后。 孙奇一脸严肃地看着魏子衡说道:“刚刚是否有一黑衣人进入我叔的主事厅。” “正是。”魏子衡如实回答。 孙奇缓缓的把门关上,坐在房间的椅子上,语气有些怪异的说道:“你说此时已经是执行宵禁之后,路上一切闲人都将会被驱赶。你说那黑衣之人是怎么来的?” “或许还有其他办法吧!”魏子衡也没有多想,便回答道。但同时也看出孙奇有些异样的思考:“你无须思考过多,或许这只是一件商贩之事。你叔叔可是姑苏城内不小的商贩大佬呀。” 孙奇点点头表示赞同。 第二天一早便拜谢孙古的招待之恩,离开了姑苏城。 从姑苏城一直向北走,皆是大片大片的农田庄稼,随处可见一些朴实的农民,正在田埂上辛勤劳作。在途经一片山岗的时候,一群不怀好意的人拦在了魏子衡和孙奇面前。 为首的是一个泼皮大汉,满脸横肉,提着一个大狼棒,这人话不多,只是很简单的说道:“拿点钱来。” 随后,这位大汉身边的一个小弟,连忙阴声附和道:“此山岭之间,豺狼虎豹居多,我等也是会路过行人扫出障碍。特地来收取一些费用,以是报答。” 魏子衡细细的打量了自己面前突然闪出的这群人:早就听说此片地区,有猛虎饿狼出没,这些人莫不是借着这种名义来收取过路钱。 四周树林葱茂,飞鸟栖息,时不时有些小动物出没,一股劲风突然吹来,将孙奇背负的奇洪,所包裹的粗布给吹开,露出一角剑柄。 那泼皮大汉突然眼前一亮,似乎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盯着那剑柄说道:“哎呦,这把剑好像有那么回事哦。不知从何而来呀。” 孙奇别看这群人不像是什么好人,语气有些讥讽的说道:“这是你买不起的宝剑。” 这大汉突然还来劲儿了:“你说我买不起。那我今天偏要抢来!”话语刚落,正准备动手,突然被她身旁的几位小弟给拦了下来。 “哎,我说老大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孙奇向前斜跨一步,做出不甘示弱的模样:“山匪就是山匪,还装什么仁义。你们这样的,我可见多了。想要买路财,是不是?那还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钱来拿?” 泼皮大汉见此状,顿时怒火中烧,举起他的大狼棒,冲上前就要对着孙奇劈头盖脸,一顿痛打:“看你也不像是这边的老实人,今天我不教训你一下,老子没脸回去。” 魏子衡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因为他知道他面前的这位师兄,虽在才略上不及自己,但是武功技巧十分了得,不光是自己,芈阳也是十分钦佩,连他父亲对他的武功造诣方面也颇为认同。不然他的父亲不会亲自将他们家传的宝剑,奇洪,交给孙奇。 只见平常颇带儒雅之色的孙奇,骤然间气势大变,身子微微下沉,右手抓住剑柄,仿佛随时都可以抽出。奇洪,也仿佛有了灵性一般,在感知孙奇的阵阵阴森的杀气之后,整个剑身也透露出森森寒气。 只听咔嚓一声。 那大汉的狼棒前半截便直直掉落在地上,作为当事人的大汉,似乎还没有看清眼前的情况,自己手中的武器便已断成两节。 又听一声闷响,这大汉仿佛蒙了一般,把仅剩的半截狼棒也丢在了地上,几乎是跪着哀求道:“这位大侠,这位大侠,饶命,饶命。是我一时糊涂冒犯了大侠的威严。”话说着说着,便有些语无伦次了。 反观另外一边,孙奇站直了,身子原本握住剑柄的右手也放了下来。 魏子衡,这个时候大步的走上前,看着那个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大汉说道:“你是哪里的山匪啊,跑到这里来作乱,殊不知不远处就是姑苏城,不怕越军来找你们麻烦吗?” 说起越军,这个泼皮大汉脸色尤为凝重:“少给我谈这个,就区区那几个穿兵甲的,我可不怕。” 孙奇,双臂环抱在胸前,挺直身体说道:“你是哪里的小山贼,给我把话说清楚。今日你撞见我们,怎样都得把事情给我说明白,不然你们别想走。” 这位大汉深知自己面前这个年轻人手段非常,恐怕自己几个兄弟加在一起,都不是面前这两个年轻人的对手。同时他也暗自倒霉,今日怎么碰上了,这两尊凶神。 四周草木皆动,劲风呼啸,断成两节的大狼棒,滚落在一旁,现场的气氛有些紧张。 这位泼皮大汉,虽然做事有些莽撞,但是机灵的很,他一看形式,有些不利于自己立刻转变语气说道:“二位大侠在下,这样做也实属无奈,我并非那些穷凶极恶的大盗一般,不明是非,不辩好坏。我初入这片地带已有数年,抢掠的都是一些是不法商贩的不义之财。我和我的兄弟们可不是为了抢掠钱财而苟活于世。我们心中实实在在有着抱负。” 魏子衡,开始重新审视自己面前这群看似有些不堪的强盗:“看诸位服饰,似乎生活过得并不算邋遢,你身后那些人手持的刀剑做工,似乎有些过分的精良。若是抢掠的话,似乎还得不到如此上品之物。以此可以判断,你们不是平凡的小匪。你们身后肯定有着某些人的支持,可能这些人势力还不小。” 为首的大汉和他身后的小弟们似乎有些慌了,大汉想辩解道:“前面就是姑苏城,乃江南重镇,在此行不义之行,不怕遭天谴。” 孙奇,走上前来,细细的打量这位大汉:“据我所知,似乎有一种可能性,会是像姑苏城这样的重镇附近会有大盗出没。” “你在胡说。” “自古江南一带服饰盛行,远不及中原,品衣之风,不如北方。可即使这样,百年前吴越服饰却有着不小的差异。从你们的穿着上看起来似乎不像是越国风貌。”孙奇,进一步问道,同时将目光转至四周。 “此地原本就为吴国都城,我等山匪强盗,可不听命于越国号令,江山可易,服饰难更。”这一向泼皮的大汉说话竟有些凛然之意。 魏子衡和孙奇,互视了一眼,皆点头。 魏子衡,一针见血的说道:“昨日见一队越军,浩浩荡荡的出场而去,奉命剿匪。对外号称是昔日霸主吴国企图为非作歹的遗民。说的便是你们这群人吧!” 这位大汉也收起了强盗之色,转而恭敬的说道:“听这位公子说话,似乎并不认为口言吴国是个禁忌。二位想的不错,在下正是现在越军通缉的吴匪。” 吴匪,一群号称吴国遗民,不遵循越王统治的一群颇为组织性,纪律性,严谨性,威胁越国统治的集团机构。 孙奇,走上前对着那位大汉说道:“在下姓孙,昔日祖上曾在姑苏城内侍奉吴王。” 这大汉听闻此言,不由得一愣,缓缓的说道:“你是长卿公的后人。” “正是。” 大汉的脸色立刻转喜,连忙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我见阁下武力高强,有没有兴趣屈身加入我们?昔日长卿公为吴国鞠躬尽瘁,立下赫赫战功。其子孙也为吴国效力,今日我们得见长卿公的后人,实在是一大幸事。我可以引荐你到我们深藏之地,那里的人皆为昔日吴国宗亲后人,将军大臣后人。我相信你一定会感兴趣的。当然您也可以随便看看,权当参观,可好。” 孙奇,听闻此言,内心不由得磕碜一下,些许有些心动,但是似乎这样做并不妥。吴国宗亲将军大臣后人,这群的聚集,孙奇,内心难免有些躁动。 魏子衡,看出了自己师兄的一些心思,随即附耳说道:“若你有些兴趣,可以去看看。虽然你昨日说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但我知道这一次你口是心非了。作为吴国大臣遗民的你,去看一看也无妨。故国之情本应如此,如有异端,当另当别论。” 孙奇,稍微思考了一会儿,便口头答应了大汉的这个邀请。这一行小盗见此状,皆欢呼雀跃,仿佛碰见了一个活宝一样。 第四章 吴盟 大汉一行人在前面带路,魏子衡两人则跟在后面。 魏子衡,稍微的靠近孙奇,轻声细语的说道:“我说大哥呀,你这出剑的速度竟如此之快吗?平日见你使那些木剑,好像也没这么快吧?难道说这奇洪,还有特殊之处。” 孙奇,想了一会儿,解释道:“初次接触这种好剑,我越发的感觉跟那些寻常的剑相比,这种被人精心雕琢过的剑更具有威能。刚才我顺势而发,快速抽出剑,剑身并未离开剑鞘,在随我意念之间,仿佛有道的无形之力突然迸发出。这可是我学剑多年,首次感受到这种东西的存在。” 魏子衡,听闻此言之后不会有得瞪大了眼睛:“这难道就是师父曾经所谓的剑气吗?人在极其强大剑意的推动下,可促使上乘的宝剑散发出万物元气,根据使用者的先天内力以及精血推动,而决定剑气的强弱。你刚刚那一剑,意向很明确。恐怕只有那大汉感受到了你那凛然的剑意吧。心神合一,内力迸发,虽然我不是那大汉,但是在旁边我已感受到你那近乎成熟的剑气了。” 孙奇,拜拜手,似乎很无所谓的说道:“也不要在这儿过分吹嘘了,这种东西虽然世间他的确存在,但是使用起来并不是能容易的。刚刚我只不过想催动一下这奇洪,想看看它究竟有多大威能?作为昔日铸剑大师所留剑胎,想必应当有些独到之处。” 离开了小山林,大汉一行人接连穿过几座山谷,四周飞禽猛兽,看见这一群人的出没,顿时退避了数丈。进入山谷内,风力突然增大,四面皆是树叶的婆娑声。 魏子衡,细细的观察着四周的地形,他心想着:作为越军,拼命铲除的吴匪,将幕后的巢穴选在这样的地方吗?还是说前面这个人带我们前去的,只是其中一个小地方。长卿公后人的身份,难道足以让我们前往吴匪的老巢吗。 思考片刻后,魏子衡,又突然想起,曾经在小客栈中所遇到的中年男子,似乎在姑苏这一地带,心系吴国的人并不在少数。就眼前的路程而言,似乎吴匪的老巢并不远离姑苏。这从侧面就可以反应,至少吴匪在姑苏城内部有应援,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恐怕越军早就将他们弄得元气大伤了。 在经历了一个时辰的路程后,大汉带着两人来到了吴匪的老巢了。 大汉伸出了一个手,做出昔日吴国宫廷的礼节,这让孙奇尤为感到惊奇,大汉很恭敬地说道:“二位,请进,我将为你们引路。” 魏子衡和孙奇,被眼前的一番景象所震惊到了,接连穿过几个山谷,再通过一道狭小的路径之后,眼前便豁然开朗,这是一片山间谷地,和前面几个山谷不同的是,这片地区内部,虽说被群山环抱,但是极为平坦。仿佛是在群山之间凭空而现的一片平原。 魏子衡,深知地理,在看见这样的地势之后,不由得说道:“此地真可谓卧虎藏龙之地,北方山高雄伟,可阻挡北下寒气,南方山壑纵横,可输送南之暖气,四周之势皆为报合,谷中的小溪辰斗折枝状蔓延曲折,从南至北而流,与地势不符,此谓逆流,山谷之型也,群山而异,此为逆势,日出而东,日落而西,恰东方地势大于西方,则晨光大于落阳,此为逆阳。 水,山,阳,三者皆逆,此乃极反之地,想必选此地适为营之人,深知地理之秘。若逆反之人选取三逆之地,谋反之事可成已。” 大汉,学识尚浅,听闻此言,也不知何意,不过略知一二,他知道这是在夸赞他们:“这位公子有所不知,此地乃是曾经吴国宗亲之家选取避暑之地,后被我们所利用,前方便是我们的住处,走吧!” 目光朝前移动,映入魏子衡,眼前的是,一座庞大的吴国风格的建筑群,看外层边缘设计似乎真是某一大山庄,但观其内部楼宇,似乎还真是一处与世隔绝,与越军针锋相对的吴匪老巢。 又行了一会路程,便来到了这一大山庄的门前。此间隐隐有些人在暗中观察,孙奇轻声说道:“左边古榕树处有两个,樟树以西巨石边有一个。吊桥小屋内有一个,右方之人行踪涣散,皆为巡逻探子。” 所以曾经听闻,吴匪之厉害,但今日得见其老巢,魏子衡,还是不由得赞叹了一下,这等规模,若是越国得知,那还不派出越之精锐前来剿灭。 一路上大汉时常对周围之人说:“此乃长卿公后人。”这话引得周围之人时常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孙奇和魏子衡二人。 这时来了一位服饰华丽的男子,在寻常服饰之上,甚至还有象征身份的玉佩,玉琮等,看样子这是一位主管之人,只见他缓缓走上前做了一个昔日吴国宫廷的礼节,然后说道:“在下万燕至,昔日吴国宗亲附属,今日能得见长卿公的后人,实在是一幸事。” “在下孙奇,所以身为吴国遗民,但不敢苟同各位的做法。今日受这位大汉的邀约,前来此地拜会一下,诸位吴国旧臣。”孙奇提前说明来意。 万燕至颇有礼貌的说道:“无妨,我们本来就不强要你屈身加入我们。只是有必要让你们前来参观一下。你身旁的这位是。” 孙奇听万燕至这话,也明白了一些:“这位是我的师弟,我们二人同游于此。” 万燕至随后便开始有些套近乎的称赞道:“这位公子气宇轩昂,面容俊俏,谈吐之间是有君子风范。二位,请进我们进去后,再慢慢细谈。” 魏子衡和孙奇点头同意。 进入内院之后,便是鳞次栉比的楼阁,根据楼阁层次的分布,魏子衡基本上就可以判断面前这个叫万燕至的人,要将自己带去这个山庄,最核心的地方。 来到一大堂前,万燕至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说道:“二位先进去吧!” 孙奇一向谨慎,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即便这些人可能会对自己不利,他也有绝对的把握突出重围。 魏子衡则显得比较放松,他倒是觉得这群人既然会如此盛情邀请,必然是有所缘由,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决定一探究竟,同时也了解一下这个在外背负恶名的吴匪,他究竟是怎样的一番状态。 大堂中央有三个人,以很标准的主仆样式,坐在大厅内。这三个人外表皆为儒雅,不像是印象中山匪老大穷凶极恶的样子。 坐在中堂的男子和风度翩翩的站起身来,恭迎自己面前的二位客人:“在下姬姓,简雍,你可称呼我为简雍,我乃吴国正统血脉之后,外界常说的吴匪之主,不过我称呼我的弟兄们为吴盟!” 吴盟! 魏子衡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何称自己为吴盟,难道说你们的势力范围不仅于此。以盟为名,想必心怀之事不小啊!” 此时旁边一位身形高大的男子站直身子是的:“在下尔田,吴国遗民,之所以今日可以邀请你们二位来此,是受一位人的举荐,并非今日带你们前来的那人所为,而是一位蓑衣客。据他所言,仅凭寥寥几句对话,便可确定你们将会是我们的朋友。” 孙奇向来厌烦某些自作聪明的人,他很没好气的说道:“你就如此确信那位蓑衣客的话,你难道就不怕我把这个地方给说出去?” 此时处于大堂中的第三人也发话了:“吾名,泰禾,同样也是吴国遗民,说实在话,这个地方若没有专门人引路,你压根出不去。你们所来之途仅仅为入道,出道则另有其地。” 魏子衡此时突然很随便的在大堂内部走动,举头昂,看着四周的天柱,横梁,洞观筑基之理:“此建筑之精良,不愧为官家所致。选此地来经营吴盟,的确不愧为吴之旧臣。诸位放心,在下二人既然来了,自然不会做对不起各位的事情。我虽说不是吴越之人,但是也通晓吴越之理。 昔日越王勾践领三千越甲围攻姑苏城,破城之后,伤其百姓,屠尽军士,有伤天理,有背周王仁义之心。今日有吴盟在世,也不足为奇。” 万燕至听闻此言,甚是感动:“看来今日还真是请对了二位,若不是今日,那门外大汉撞见了二位,恐不知要多久才能与二位相见。这位公子所言甚是,自平王东迁,各个诸侯割据纷争,持强凌弱吞并疆土。但终究是有理有据,此本谓出师有名。所兼并之地,人民皆服,而那假仁假义的越王,尽作者伤天害理之事,吴民群起悲愤,殊死反抗,团结一心,遂立吴盟。” 座次排第二的尔田这样说道:“这本不应该如此,奈何世间因果相连,吴灭不假,但是吴心依在。纵使时间长逝,吴盟依旧长存。” 魏子衡暗自笑了笑,哪有这样说自己的人?口头上随意夸几句,这些人还真是当真了。不过理因也如此,汇聚与此山间,与一般盗匪不同的是,这群自称吴盟的人,有着为强大的信念和凝聚力。想必四周百姓,也暗暗对这伙人心生寄托。 魏子衡准备开始全方面的了解这个所谓的吴盟:“吴盟之主,你我虽萍水相逢,但是在下却有相见恨晚之意。您的年岁比我长,在此我称呼您为简雍兄可好。在下名曰,子衡,魏姓。” 姬简雍表情渐渐地涌出几分喜色:“不瞒二位,我吴盟,每天都会招待一些客人,不是方圆十里的吴盟分部,就是活动与四周的强匪悍盗,亦或是十里八乡的奇人异士,总之吴盟以这种的方式来扩充影响力,真实的吴盟规模比二位想象中的可能还要大,不止姑苏一带,吴盟的势力范围遍布整个江南,涵盖曾经吴国旧地,同时也包括部分楚国和齐国的地带,当然也包括越国领土,会稽同样也是。” 这一番话,魏子衡和孙奇听得那可是有些毛骨悚然,实力范围遍布整个江南?这听起来都有些不可思议,这面前这座气势宏伟的山庄,竟是吴盟总部的所在地吗。 魏子衡开始重新审视自己面前这位吴盟之主了。 第五章 阔谈 姬简雍,突然望见那一柄,悬挂在孙奇身后的宝剑,仅从剑柄的一角,姬简雍,便如此说道:“阁下身后所背之剑是否为奇洪。” “你认识此剑?”孙奇,目光有些诧异地说着。 姬简雍,缓缓的走上前,似乎想近距离观察这柄宝剑:“奇洪之名,以姑苏城为中心,方圆十余里的人都知道。昔日吴国干将莫邪夫妇所铸之剑胎。后经长卿公重新锻造,名曰,奇洪。而你持有此见剑,想必是长卿公的嫡系子弟吧。” 孙奇,从背后将奇洪,移至身前,重新打量着自己面前的宝剑:“阁下猜的不错,我正是。” 姬简雍,故作玄虚的说道:“既然如此,不知你可曾听闻这句民间传言。河流数万里,桥梁千百座。昔日越灭吴,不想已变迁。若使奇洪出,江山可传矣。” 这句民间传言所蕴含的意味尤为明显,魏子衡,可从未听闻有这种吴中传言,即使它存在,恐怕也是隐于闭口之中,如使越国得知,必将遭到杀生之祸,先不判断传言是否为真,但自己面前这位姬简雍,想着招纳自己两人为己用,是真。 只见孙奇,相当冷静,从容地说道:“吴盟规模之大,令在下称目结舌,不知作为盟主的你。具体有怎样一番作为,在下想略知一二,毕竟相觑身加入这样的吴盟,我能为吴盟出怎样的一番力?” 话说的很委婉,孙奇,所指之意十分明显,就是想干脆利落的从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口中套出,他们究竟想做些什么事? 尔田,这个时候不知从何处端来几杯茶说道:“二位客人,请移步上前我们品茶而谈,此茶乃吴中名茶,昔日为吴国宫廷所用,若不是王贵大臣,宗亲之辈皆不敢妄而饮之。” 就在魏子衡,准备上前接过茶水的时候,一阵浓香的茶味扑鼻而来,芬芳之味弥漫于大堂之中,茶香四溢,令人陶醉:“此茶之味,属在下平生所见第一,不愧是官家所饮之茶。细细想来唉,茶是雅物,亦是俗物。进入世俗社会,行于官场,染几分官气。行于江湖,染几分江湖气;行于商场,染几分铜臭;行于清汤,杂几分脂粉气;行于社区,染几分市侩气;行于家庭,染几分小家子气。熏得几分人间烟火,焉能不带烟火气。此茶流落至此,正形如吴国国运。诸位皆饮之,其味虽相同,却已不是吴之茶。” 姬简雍三人,听闻此言,不免有些感慨,尔田,将茶水置于桌面,随后抱拳说道:“这位公子所言极是,我等身处于穷山僻壤,本可活跃于井市,奈何越国之举,不得人心,吴盟的建立本身就是在众多吴民的呐喊声中所建立的。” 泰禾,在一旁坐于椅子上,缓缓的说道:“虽吴盟上下,同心协力,同仇敌忾,其势力分布极广,但是依旧不及越军之威。我等想借此为依托来光复吴国,可是事与愿违。” “复兴国家,何等其难,诸位有此心便足以证明,诸位与天下之人不同。”魏子衡,心中尤为的感叹道。 姬简雍,此时突然摆摆手说道:“天下之大,不可测也。人心之多,亦难测也。我虽有励志之心,但无成事之能。自吴盟建立之初,余至今,已变了味了。表面上虽要匡复吴国,可实际早已物是人非。 我们何尝不想努力?我们聚集千百之人,得名人雅士,图谋划策,共商大事。而来已有数十年,这吴盟之主也换了多人,传到我的手中,已没有当年的锐气了。” 孙奇,听闻此言后,不禁回想起昔日父亲跟他所说的一些事情:“唉,国若有德,岂能被灭。民心常在,何愁大事不成?吾父曾说,国之立,在于本心,人之立,在于长情。若我说的不错的话,十几年前那曾经与越军激战于吴中地区的滔天大匪,就是吴盟吧?” 这番话不由得将大堂三人的思绪引向,那遥远的几年前。 姬简雍摇摇头说道:“各位也都是昔日吴国之人,有些话说起来也无妨。几十年前的大战,的确是吴盟所为,大战之后,吴盟可谓是完败,不仅多年来的积蓄毁于一旦,同时失去了很多志同道合的伙伴。更严重的是失去了民心。 原以为我们就此揭竿而起,吴国各地的分部也准备,响应我们的号召。可不曾想,我们低估了姑苏城越国守军,即使我们养精蓄锐了很久,但也不及那些身披重甲的越军。 自古以来,私藏为甲胄者乃是死罪。任凭我们吴盟,财大气粗,走私精铁之矿,也颇为稀少。只凭一仗吴钩,也难以抵抗,身披重甲的越军冲杀。好在此地并未暴露,吴盟尚可苟延残喘,也不会被灭了根本。” 泰禾听闻自家主人的话,便在一旁轻声提醒:“简雍,你的话今日说的有些多了。即使他们是长卿公的后人,也应当守口如瓶。吴盟之大事,切不可轻易透露于外人。” 姬简雍木愣了一会儿,随后又低头叹息。 魏子衡在品茶完之后站起身来,双手负于后背,侃侃而谈道:“吴盟之主,您大可放心,即使在下,不为吴盟做事,也绝不透露吴盟的半分消息。 敝人以为,复国大事极为艰险,稍有不慎,便将会前功尽弃。可纵观历史大局,自黄帝至夏,商殷转周,也未见有复国之事,可成者,若是开天下首例,恐复国之后会遭诸多诸侯反对,昔日周王有言曰:分封天下在于固守疆土,千百诸侯在于巩固周室,任命霸主在于维护统治。此间若有悖祖训者,违背常理道德者,皆可除名。废其国民,瓜分其分封之地,也不是常事。其本为道义也。 可纵观如今天下周王室衰弱,曾经列国千万的局面,早已改变。每一位霸主的诞生背后,都隐藏着兼并的过程。 吴盟之主,你可将视野放于寰宇之内。现如今,西有图谋中原之强秦,北有雄踞一方之大晋,南有卧虎藏龙之翘楚,东有强权图霸之劲齐。皆为利益之国,兼并土地收取人民皆为常事。 作为周王的子民,本应顺应大势,吴灭,必有缘由。吴国之国运早在数十年前被灭之前,已有通晓国运的高人占卜得出,吴之灭,亦不远矣。正好在下也略懂星辰占卜之书,现如今,群星闪耀于北方,数年之后,北方必有大事是发生,而东南方只有一颗紫星,闪烁一二。今正南方的,乃荧惑古星,其赤红色光芒一闪耀许久,此正好印证于先前楚越交战,越之战败的事情。现如今紫星光芒虽已暗淡,但是还不足以隐出,此代表越国国势虽与衰落,但还不至于灭亡。” “公子竟还懂得星辰占卜之术,是在下孤陋寡闻了。”姬简雍双手行礼,以示歉意。 魏子衡暗自自嘲道:星辰占卜之术,若没有毕生学问,岂能轻易掌握。我也是借他人之言,蛊惑一番。世界知识变化万千,岂能是星辰占卜之数可以预测。想要预知世间变化之理,还得通晓细观,长思其理。 泰禾也走上前,极其恭敬的说道:“公子之言,在下受教了。不瞒二位,现如今,吴盟人心溃散,已无当年团结之情。虽有此山固守,但是也不免会有一些意外发生。说句实话,今日二位来此叙说,是我等兄弟多年不见的高论。平日所邀之人皆是平常之辈,所言之事皆为夸赞和奉承,绝不像今日二位所言之理。我代吴盟谢过二位恩泽。” 在一旁沉默许久的孙奇,颇为叹息的说道:“吴盟,以反抗越王统治而生,以汇聚昔日吴国遗民而存,以此险峻谷地山峰为巢。姑苏城传言各位名声已有数十年,你可知昔日吴国都城的民众,现如今如何看待你们吗?” 姬简雍三人突然有些语塞,他们心知肚明,欲言又止。 孙奇以极其平常的口气叙述了一个极为现实的事实:“吴盟,有人支持不假,我曾也听到过一些不妙言论。我在姑苏城内生活这么多年,听到的更多对吴盟的称呼是,吴匪!更多的人,对昔日吴国之事闭口不谈,对于寻常百姓而言,这是禁忌。 从大庭广众而讲,越国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剿灭,吴国文化。而是符合周王道义的继承统治,这期间必有纰漏以及错误,这样的事在诸侯之间屡见不鲜。 在姑苏城四周的百姓是否真心支持你们?同样也因为你们的存在而造成了更多人的疾苦生活。为了对抗你们吴盟,越王在姑苏城四周所布置的军力远超其他地区。为的就是对付你们,也同样因此有昔日不少吴国百姓因此而受到牵连。入山伐木,采矿,炼铁,等等,这一系列军营之事全部交由吴国遗民分担。这应该是吴盟不愿意所看到的吧?” 泰禾暗叹一声,随后缓缓的说道:“公子所言极是,在下受教了。”语言之间尽显钦佩之意,但实际上在吴盟之地,尽说些吴盟的忤逆之言。泰禾心中渐出愤愤之意。 姬简雍见自家人如此脸色,立可一把握住了泰禾的手,语言极其自责的说道:“这位长卿公的后人所言极为正确,我等也要为吴盟的前途而思考。不得人心的吴盟,没有它存在的必要。” 魏子衡见气氛有些不太对劲,赶紧出来圆场:“吴盟之主,大可不必这样。虽说反对吴盟的人不在少数,但支持的人山野遍是。现如今的姑苏城已被越国掌控,违抗越国行政之人,几近驱逐。既然如今的吴盟依旧能够横跨江南地带。且声势不小,想必这其中必有缘由。诸位成大事者,无需自叹,我等前来也是说明在下的浅薄见解,吴盟之主无需挂在心上。 相比昔日姑苏城外大战,现如今的越国已经颓废,论兵法所言,不得民心者,易反矣。” 尔田依旧很恭敬的询问道:“这位公子,可真是博学多才,兵法之道,竟也了解,实不相瞒,在下乃吴国将门之后。既然公子通晓兵法,那在下愿和公子交谈一番。” 魏子衡见状随即笑了笑,在短暂的接触中,尔田依旧心平气和,虽然言语中略有激进之意,但是为人依旧诚恳:“前辈,万万不可,在下只是略知一二,不敢和将门之后相提并论。还望前辈能够成全。” 姬简雍走上前以主人翁的姿态,抱拳说道:“今日得见二位,实乃在下幸事。请二位务必在此山庄小住几日,鄙人有要事请教。还望应允。” 魏子衡和孙奇注视了一眼,随后魏子衡低头拜谢道:“既然盟主盛情邀约,我等也不好推脱,在下两人也正好欣赏一下,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说罢,眼神将朝着外面群山环绕之地望去。 第六章 易阳 魏子衡和孙奇,沿着崎岖小道,来到了他们的房间,这是吴盟,暂时款待他们的居所。 两人下山之时,身上所带之物极少,进入房间,片刻收拾后,便眺望窗外美景,四周诸山起伏,也或近或远,皆成巍峨之势。 孙奇,手握奇洪,走至窗边对魏子衡说道:“师弟,你说此等角色,将来是否为成大事之人?” 魏子衡,双手负背,依旧看着窗外:“你不是最喜评论人吗?刚刚大堂三人,你觉得如何?” “有些古怪,但细细考虑又说不上来缘由,这吴盟恐不是什么厉害之物。那几人年龄少说也有30好几,那吴盟之主,虽然博学多识,城府极深,但并无锐气,作为众人之主,眼神里面没有锐气,是万万不可的。”孙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魏子衡,语气平和,好言相劝地说道:“此地乃吴盟之地,我等是客人,言语之间要慎重万分。恐引来杀身之祸。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妙。” 孙奇,有些不以然的说道:“此等道理,我会不知?此吴盟上下皆平庸俗人,依我之见不足以之小心。” 正所谓,隔墙有耳,难辨是非。二人房门外,一位身形瘦弱的吴盟子弟,正附耳倾听,片刻之后,便转身离去。 此吴盟子弟,三步并作两步,急奔来至泰禾面前,跪地禀报道:“大人,吾细听已久矣,此二人目中无人,蔑视我盟,言吴盟之人皆平庸之辈。” 泰禾,听闻此言,顿时怒发冲冠:“好一个目中无人,欺我吴盟无人。岂有此理,谁主谁客,这二人当真不把我放在眼里。今日公堂之上竟然口吐狂言,有伤吴盟颜面,赤峰,何在。” 此时一位身着红黑之衣的男子转,从泰禾身后转出,一柄赤色之剑,负于其后,只行两步,便有隐隐杀怒之威,跟前这吴盟子弟见状,竟有些恐惧。 赤峰,声音低沉的说道:“奇洪吗?” 泰禾,眼角之间尚余怒色:“正是,你去和他会会吧!此等人与我吴盟毫无瓜葛,但既然口吐狂言,那就要为他们的言行而付出代价。你手中的,易阳,似乎有些时日未逢敌手了吧?今日这奇洪,看是否合你的胃口。” 赤峰面无表情,拂袖而去,踏步之间,剑意四起,一道红光从易阳剑鞘,迸发而出:“好!” 片刻之后,坐在椅子上,感悟天下之道的孙奇突然猛地睁开了眼睛,他面前置于桌上的奇洪,此时,竟然剧烈抖动了起来,孙奇当即一把抓住,两眼放光的说道:“你兴奋了!” 魏子衡见此情形,目光极为严肃的说道:“师兄,来者不善,你小心为妙。吴盟之大,绝不可能无高手坐镇。” 话语之间,只听轰的一声,两扇木门被重重掀开了,一股极其强横的内力扑面而来,空气中夹杂的尘土和树叶,一时间便遮盖了视野。 魏子衡和孙奇脸色不改,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等尘土散去后,一位身着红黑相间的男子立于房门之外,他头顶黑帽,遮住了大半的脸庞。魏子衡第一时间从头到尾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而孙奇则直直的望见那柄赤剑。 男子用极其霸道的声音说道:“在下赤峰,一位无名剑客,今日听说名剑,奇洪,登临吴盟,在下特来讨教一二。” 孙奇立刻站起身来,手握奇洪,毫不示弱,以相同的口气回敬道:“请!” 赤峰向后一步斜,侧身伸出右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说道:“吴盟之地,恰好有一处武斗台,阁下要是不嫌弃,随我去那一战!” “走!”孙奇毫不掩饰自己内心有些燥热的心火,魏子衡见此景,也只好尾随其后,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了那位名曰赤峰的男子身上。 顿时此处的动静被一些吴盟弟子所见,待这些弄清楚情况后,不禁拍手叫唤道:“今日有好戏看了。赤峰大人,要和一个外来的客人比试武艺了。”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今日易阳剑要出鞘了。”另一位吴盟弟子招呼到他的同伴。 他的同伴显然有些不太敢相信:“你说什么,竟有人敢胆挑衅易阳,走走走,此等大事,万万不可错过。” …… 赤峰引着孙奇和魏子衡来到武斗场,映入眼前的便是一片由大理石所构建的圆形广场,四周有极高的看台,恰武斗场中,有两名青年才俊,正在比试剑法,所用之剑皆为上等吴勾。 吴勾,乃是昔日吴国常铸之剑,其剑身稍弯曲,人持有之,出力极大,为吴国铸剑艺术之高峰。 此时,先前作为引路人的万燕至,跳下武斗场中,厉声制止了二位的武斗:“今日就此收手,几日不见,汝等二人,剑法又精进了几分。你二人暂且退下,今日武斗场,有客人来了。你等好生学习,日后为吴盟出力。” 两位吴盟子弟,听闻此言,立刻抱拳回应道:“是。”随后准备退下,等他们把手中的吴勾放回剑鞘内时,才发现昔日人数寥寥的武斗场,现如今已坐无虚席。二位吴盟子弟见此状,顿时有些紧张,他们不知因为所谓何事而发生了这样情况。直到他们看到了那个男人的出现。 赤峰! 吴盟弟子向来纪律严明,守法分明,虽台上人头攒动,但并无几人发出异样的声音,但看见赤峰出现于此,还是难免有些窃窃私语。 魏子衡立于主看台之上,与万燕至并立而站,他依旧双手负背,挺声而望。 此时,看台之上,几位女弟子望向主看台,细声而谈:“你看,那万大人,身旁的俊俏男子是谁呀?此人眉生得好生俊美,不知何人也。” 另一位女弟子脸颊绯红的说道:“若是能与此人相遇,那可真是人生一大喜事。” “你个大头花痴,整天净做这些无聊之梦,以我看来恐怕是万大人的客人,岂能看上你这些歪瓜劣草。”说吧,便痴痴的望着魏子衡,几滴晶莹剔透的口水便几欲淌下。 赤峰率先来武斗场中,他摘下帽子,露出全貌,这引得看台之上一片欢呼声。随后,孙奇也缓缓的步入场中,一身白衣尽显其雄伟之躯。 万燕至此时站出来高声斥喝道:“诸位安静,今日赤峰与一远行之客,来此比试,诸位用心观看。依照武斗场的规定,我依次介绍即将比试的二位,位于北方的,是我们熟悉的赤峰大侠,所用配剑,乃是,吴勾之精品,易阳!” 易阳! 魏子衡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心颤了一下,易阳,天玄子剑谱位列十五,相传为昔日吴王,用天地宝材,请铸剑大师亲自出山所铸,铸剑之材,举世罕见,相传其内镶嵌有天陨之石。以地火为炉,以古木为柴,以深水为池,经历七七四十九天的锻造,才处成剑型。此剑铸成之时,通体火焰,风吹之而不灭,水浸之而不熄,土之掩而不没。此为易阳! 万燕至顿了一口气,转而侧身介绍道:“位于南方者为孙奇,乃昔日长卿公后人,所负之剑乃昔日长卿公所用之剑,奇洪!” 奇洪,大名,如雷贯耳,使看台上的吴盟子弟瞠目结舌。 “此剑就是奇洪!怪不得今日敢与易阳争锋!” “长卿公的后人,今日吴盟所来之人,来头不小呀。奇洪与易阳之争,熟强熟弱,今日我等可大饱眼福。” “赤峰大人,手持易阳行走江湖多年,弑杀敌人无数,其剑法以极致精湛,虽奇洪有独到之威,但持剑人羽翼未发,年轻气盛,恐不是赤峰大人的对手。” “自是当然,易阳乃天玄子剑谱十五有名,此奇洪仅为王宫大臣配剑,怎么可以和易阳相匹敌。” “唉,这位兄弟,有所不知啊!我看你年轻,并不知这其中有些缘由,此奇洪之剑胎,乃昔日顶尖铸剑大师干将莫邪夫妇首次铸剑而成,后转交与长卿公之手,名人回炉重造,这才有后来的奇洪。 虽无天玄子剑谱排名,但此剑之威绝不弱与剑谱之列。” 一时间,奇洪之名,在看台之上交谈万分,万燕至见状大声斥喝道:“肃静,武斗即将开始。” 如此一番看台之上,窃窃私语之声才悉数平静。 反观武斗场中,赤峰先行一步,“嗖”的一声,便拔出易阳,一股赤红色的剑意,顿时凭空而生,许久不见的易阳剑,惊现于诸位眼前,引得众人身体前倾,想近距离目睹一番。 易阳本为吴勾,其剑身微微弯曲,剑体上,布满了赤焰色的络型花纹,从剑头延至到剑柄处,远远望去,这花纹竟如同跳跃的火焰,在剑身上燃烧。 孙奇暗自赞叹,这就是天下名剑的威势吗,今日就让我和奇洪,好好领教一番,随后奋力地抽出奇洪,其剑身上独有的奇异金光,立即四散开来,一股浓郁的剑光直射向赤峰,易阳宝剑四周的红光立刻暴涨起来,似乎在迎击奇洪的威势。 一红一金,顿时宽敞的武斗场被这两股气息分隔开来。互不相让权力争锋,剑未动,其剑意已凌然,其中不乏细微剑气在其中四溢。 四周看台上的吴盟子弟,可从未见过如此形势,个个目瞪口呆,不知所以。 位于主看台万燕至见此情形,也不由得惊讶的说道:“如此场景,我平生也只见过一两回而已,不想今日竟在此地出现,真可谓高人。” 魏子衡再一旁与万燕至交谈:“此为剑域,乃名剑天生所有,剑谱排名越靠前,其名剑施展剑域越强,同时持剑者越强,剑域越明显。实战虽无大用,但足以分清强弱。剑域展开,需费时间,大多只可出现于武斗台上。此等剑域,时乃在下,平生所见,吾观二人剑域,竟有些不分上下。可见,奇洪之威,足以与天玄子剑谱所列之剑匹敌。” “的确如此,长卿公昔日并未施展此剑之威,不想今日由其后辈执掌,想必日后定会大放光彩。”万燕至由衷的称赞道。 魏子衡望向师兄,心中不免出现一阵担忧,孙奇武技高超不假,剑法精湛之强,为三兄弟首位。可师兄孙奇,从未与人真正比试,下山第一战,便就是手持易阳的赤峰。魏子衡的脸上缓缓地浮现一丝忧虑。 第七章 比试 赤峰,注视半响之后,立刻动身了。剑域气息,随即收拢起来,赤红的易阳,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火红的直线,直扑孙奇! 孙奇见此,凶恶之势,随机挺出奇洪,两柄名剑顿时在空中相碰。一红一金的磅礴气息,顿时爆裂开来。 随后二人以及其精湛的剑法,近距离格斗。两人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看台上的观众们见此情形皆目瞪口呆。 万燕至眼见这一刚开始的情形,便有些惊掉了下巴,很显然吴盟之人,都大大的低估了这位少年天才。 赤峰不慌不忙,催动剑意往来直击,孙奇也不甘示弱,尽可能的与赤峰近距离的对抗。他处次执掌奇洪,其剑之威,还不能完全运用自如。孙奇凭借修炼数十年精湛的剑技与赤峰纠缠。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一红一金的两股气息正在剧烈的对撞着,连同两柄剑一样,似乎也在殊死争斗。 不过任凭孙奇年轻气盛,剑招之内毫不留情,但赤峰依旧能够很轻松自如的化解孙奇的攻势,最终,他找到了一个机会,用力反手挥出易阳,逼退孙奇,随后立刻俯身避让奇洪的锋芒,瞄准孙奇的薄弱之处,用力刺出易阳,同时易阳也爆发出更为浓郁的红色光芒。 孙奇双眼微颤,先前过于蛮横的连环剑招,使它的薄弱之处愈发明显。赤峰这一强势的反击,顿时让他有些慌了神。情急催动奇洪,以自己强横的内力灌输,顿时奇洪剑身竟泛起金色纹络,一股极其压迫的气息扑向即将刺来的易阳。 只听砰一声,易阳被直直地弹开了,赤峰也后退了半步,片刻之后才稳住重心。此时赤峰的持剑之手竟有些麻木,时间虽短暂,但感觉尤为清楚。赤峰有些惊讶的说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内力竟如此雄厚!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反观另外一边,孙奇的右手也同样有些麻木,他暗自感叹道:年少之时,曾听父亲所言,奇洪乃内气之剑,持剑之人内力越是雄厚,奇洪之威,越是巨大。他不曾一下今日认真催动奇洪,反噬效果竟如此之大。不过见赤峰模样,似乎刚刚一剑威力并不小。 “彼此彼此,前辈剑法精湛,果然不愧是行走江湖之人。”孙奇也毫不掩饰的夸赞道。 赤峰持剑而立,威风凛凛的说道:“你的剑意很强,很中我意,与那些平平之辈截然不同,今日就让我好生领教一下你的剑道吧!” “请赐教!”孙奇直冲而上,闪身用剑斩击,赤峰正反手交错用剑,运用自如,与孙奇缠斗在一起。 万燕至在主看台上轻声对着魏子衡说道:“想不到,你同行之人,竟也是这般用剑高手。赤峰此人,乃一武痴,少时便逢人对决,后成人之时,得宝剑,易阳。更加潜心钻研剑技,后在江湖上打败天下无敌手,在吴中一带可以称得上是顶尖之辈。” 魏子衡面如静水,随心而道:“这是我师兄,我们是穹窿山孙驰先生之徒。现在正在对决的这位正是孙驰先生之子,孙奇。” “啊!”万燕至脸色大变,他有些惶恐的说道:“你说什么,他是孙驰之子?他竟是长卿公嫡传子孙,我盟等人皆以为,你师兄乃宗亲子孙,想不到竟是嫡传,如此说来,有失礼数了。” 武斗场中,二人打得不相上下,竟然有些平分秋色之意,令在座看客尤为称赞。 在交手,数十个回合后,赤峰和孙奇很有默契的向两边退去。 孙奇指剑而道:“昔日在江湖,听闻易阳剑法有独到之处,今日领教果然如此。不愧为名列天玄子剑谱的名剑。” 赤峰脸上此时禁浮现出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我出入江湖数十载,未逢敌手,所遇之人不是逃避,就是被我斩杀。有一两个能和我交战数十个回合后而不败者,今日你便算一个! 你不必谦虚,你剑法之精湛,不弱于我,想必自是幼年习剑,你所施展的剑法,与昔日吴国宫廷剑术相差无几。想必你是得到了某些宫廷剑术的要义。今日与我一战,你不必有所收敛,有什么本领尽快使出来。” 话音未落,原本红光四射的易阳,在经过太阳照射之后,竟然升腾出火焰,在原本红光的衬托下,竟显得格外显眼。 赤峰如此解释道:“此是易阳火,乃天火而成。是我用剑意引导的剑之火焰,昔日在此火焰之下,丧命无数人。我本年长与你,与晚辈对决,本来就有失我颜面,今日你若能熄灭此火,我便是败于你。” “好!”孙奇顿时两眼放光,奇洪之威被他催动到极致,随后腾空而起,双手举剑奋力地向下斩去。 赤峰侧身一步,右手持剑以由游水之型,闪过这一重击。并且以力借力,将孙奇弹回去。随后,原本漂浮在易阳剑身一层博大的火焰,瞬间剧烈地燃烧起来,不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起来,仿佛整个剑身都被熊熊火焰所围绕。 赤峰大声斥喝道:“今日你有幸来领教一下我的易阳三剑!看招!” 随后赤峰向后大跨一步,双手持剑,以拔地之势,奋力斩出。一股磅礴的红色剑气,凭空而生,如同炽热的火浪,扑向孙奇! 在场的所有人看见易阳三剑出招的时候,双眼瞪大,生怕错过了一分一秒。 孙奇见状立刻跳起身来躲避这极其危险的剑气,炙热的火浪从孙奇的耳朵旁边擦过,轰的一声,落在了身后的大理石地上,地面立刻出现了不小的凹陷,凹陷谷地之处竟然还有徐徐火苗,正在猛烈燃烧。 孙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双手竟有些害怕地如此颤抖,看台的魏子衡不禁为他师兄捏了一把汗。他心里清楚,虽然平日在山上刻苦专研剑术,但今日真剑实战之下,兴奋之余,同时也有些紧张和害怕。虽然对手没有杀意,但是其凌然的剑意,仍然使他感到有一丝不安和恐惧。 赤峰丝毫不做任何停留,双脚发力,腾空而上,在空中用力的劈出第二道剑气,这一道剑气虽没有上一次范围之大,但威力却强了不少,速度也快了几分。 孙奇明显感到了此剑气之威力,心知凭他现在的能力,恐怕躲不了这第二道剑气。便使出全身力气,双手握住奇洪,以自身其庞大的内力灌输,以相同锋利的剑气直迎而上。 炙热恐怖的火浪与一道目不可视的金光猛烈的撞击在一起。武斗场中央顿时升腾起一股极其庞大的冲击,在场的吴盟弟子全部以手遮面,来避免冲击伤眼。 位于场中心的赤峰,屏住呼吸,在庞大冲击的间隙之间锁定孙奇,以极其惊人的速度闪身至孙奇身后,随后使出第三剑以极其霸道的姿态,近距离斩向孙奇! 这易阳三剑,一剑比一剑更具威势。第一剑范围之大,气势之响,来逼迫敌人走位,第二剑,以极其锋利之势,再加上极快的速度,迫使敌人正面对抗。然而,这最关键的第三剑,则是最为霸道而致命的一剑,以先前连续两招,快速找到敌人薄弱之处,并给予最后一剑,完成封喉。 孙奇在感知赤峰的一瞬间,下一秒危险便从自己身后剧烈散发出来。易阳剑身之上火焰已全部收敛,紧紧的包裹住易阳,再加上原本散发已久的红光,此时的易阳,更像一把纯红色的凶器。 赤峰此时暗暗想道:你我仅是萍水相逢,今日能与你比试,对我而言已是一大快事。你尚年轻,想必以后会有更大的作为,你剑法虽然精练,但是仍然尚缺火候,虽然剑意坚定,但是极易溃散。今日这一剑我暂且不伤你要害之处,免得你日后落下祸根,恐对你将来剑道之路埋下阴影。 此时易阳早已蓄势而发,只见赤峰用力挥下,易阳之威在此时表现的淋漓尽致。又一股极其庞大,且带有鲜艳的血红色气浪喷涌而开。 “师兄!”魏子衡几欲冲下台去,就目前这种情形,孙奇非伤即残。作为师弟的他,亲眼见此状,怎能不心急?但奈何武斗场有武斗场的规矩,不可轻易而犯,魏子衡心知肚明,只能站在原地焦急的等待。 万燕至此时看在眼里,也是着急万分,高声呼喊道:“赤峰兄,手下留情!” 四周看台上随即爆发出一阵阵惊讶的声音,他们大多数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的剑术对决,在最后十分虽未看清楚场中的具体情况,但是被这极其庞大的声势也给吓住了。 片刻之后,气浪散去,两个身影渐渐的浮现在武斗场中央。 只见一个身影,半跪在地上,左手捂住胸口,右手持剑插于地面,以作支撑,几颗硕大的血滴从口角出垂落而下,原本整齐的头发,此时也散落开。胸前以及背后渐渐地被殷红色的鲜血染遍。 “是,孙奇!他落败了。” “在此等剑气冲击之下,竟还能跪立,孙奇此人,竟如此强横。” 孙奇很艰难地抬头,首先看向了主看台,与他的师弟目光接触。魏子衡看见他师兄如此模样,不免有些心痛。 作为比赛公正人,万燕至已经飘身而下,来到孙奇面前,亲自用双手扶起了他,随后大声命令道:“来人啊,医师何在?” 随后几个身形敏捷的人冲进武斗台内,他们手中提了一些木箱子,似乎是急救创伤之药。 此时另外一边,赤峰背身持剑,傲然立于武斗场中央,他面色如铁,从外表上看,他似乎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赤峰站在一旁,有些孤傲的说道:“万燕至,你不用担心此子之安危,我最后一剑避开要害之处,他并无性命之忧,身体经脉也都完好,所受之伤皆皮外,我的内力并没有打进他体内,他并无大恙。” 万燕至有些责罚的说道:“你身为前辈跟一小辈过意不去,可真损你的江湖名号。此人乃我吴盟贵客,若是伤其至深,盟主定不会饶你。” 万燕至简单的查看之后,医师们也便上前为孙奇处理伤口。万燕至站起身来对在座的所有人宣布道:“此番比试,赤峰胜!” 话音刚落,四周看台上便迸发出激烈的掌声,似乎在称赞武斗场中二位带来的精彩剑术对抗。魏子衡,此时也急忙跳下主看台,直接奔向孙奇。 就在众人以为此事落幕的时候,一旁孤傲的赤峰,高声说道:“不,是我输了。” 第八章 造访 四座之人,皆是惊愕之色,什么,这很显然是赤峰胜了,怎么会这样说呢。 万燕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输了,这………” 赤峰,从背后一转,将易阳,置于胸前,展示于众人看,言曰:“之前我已说明,若易阳火熄灭,这是孙奇胜出,现如今火已熄灭,是在下输了。” “易阳火当真熄灭了,这怎么可能?赤峰大人武艺高超怎么会输给这个小子?” “不会吧?刚才那架势显然孙奇之辈要受重创,怎么会出现如此反转?”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台上的一众吴盟子弟都议论纷纷道。 赤峰,此时也没有当众说明,而是转身来到了孙奇身旁,用心的查看了一下身体上的创伤,在确认并无重伤之后,说道:“你很强,是我疏忽了。今日你的的确确赢了,下次若有机会,我愿和你再度比试剑法,以单纯的剑法来对抗,可好。” 孙奇在魏子衡,搀扶下缓缓的说道:“一定,不过今日在下只是侥幸而已。若前辈当真出手,我只会输的更难堪。” 赤峰,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摇晃着:“你没有必要自谦,世道人心险恶,江湖恩快情仇。你若是继续钻研下去,想必日后成就不会弱于我。日后若有论剑道之事,我可与你交谈一二。” 赤峰,随后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武斗场,孙奇坐于地,目视着赤峰远去。那极为孤傲的背影,令孙奇心中升腾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炙热之情。 剑道吗,那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东西? 魏子衡在一旁,以充满关切的眼神问道:“师兄,你看起来伤的不轻呀,走,我们先回屋休息。此番之下,吴盟之人必定会对你额外重视,想必也不会有所异心,你大可放心。” 孙奇望着自己有些狼狈的身影,不免的自嘲了一下:“走吧,回屋之后我再和你叙述一番。” 很快,原本看台上熙熙攘攘的人,也开始四散开了,回到自己的驻地或者是岗位上。刚刚热闹一时的武斗台,此时也渐渐平静下来。 不远处已经离开,武斗场的赤峰已经将易阳收回剑鞘中,只见他走着走着,突然停下了脚,右手在自己胸口的七经八脉之上,用力的点触了一番。 随后一抹鲜血从棱角分明的赤峰嘴角口缓缓流下,他那坚毅的脸庞,竟有些后悔的说道:“大意了,大意了,早就应该注意到这家伙内力不凡,就不应该以如此近距离攻击,若是再拉开一丈,唉…… 今奇洪有如此之人执掌,想必日后定然大放光彩。” 魏子衡小心搀扶着自己的师兄回到房间,在医师的指导下简单擦拭了伤口后,孙奇便躺在椅子上休息了。 待一切都安定下来后,魏子衡用极其认真的眼神说道:“刚刚那个场面我看也没有几个人能看出来,连我身边的万燕至,也丝毫没有洞察到刚刚的细节之处。 话说师兄,你的内力劲雄浑到如此地步了吗?” 看孙奇的眼神,似乎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这是他人生第一次与一位真正的剑客交流,在兴奋之余,也有些隐隐后怕,他如此说道:“可能是情急之下激发了我某种潜力吧!虽然说以前我们三兄弟在穹窿山习武的时候,我在内力方面确有天赋,但是也不曾想,竟然以此来击败了赤峰。”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是这其中能洞察细微之处皆为不凡之辈,魏子衡,想起刚刚那个场景,不禁还是有些微微不安:“刚才那个情形可真是有些凶险,好在赤峰前辈并没有痛下杀心,最后一剑的攻击,几乎完全避开了所有要害之处。易阳三剑,虽看起来有些凌乱,但是细观之下招招皆为精密。” 孙奇,盘坐在椅子上,深吸口气,使气入丹田,再通于四肢,说道:“你说的不错,不愧是行走江湖多年之人,果然有些厉害之处。他的第三剑实际上已经完完全全的命中了我,只不过在他来的一瞬间,我也感知了他,虽已经来不及以奇洪躲避,但我强行使用内力配合原本奇洪之能,硬接下了他的第三招。 故我受此重创,但是我并没有就此放弃,转身挥剑直击易阳,以内力加上剑之威,强行将易阳之火退却。虽身体受火焰之灼,但我心甘情愿。” 魏子衡,有些生气的说道:“你这样做法实在是太危险,要是换作他人,也不知道有怎样的后果。身处此等世间还是要谨慎为主,小心驶得万年船呀。” 孙奇叹了口气,随即有些抱歉之意的说道:“多谢师弟关心,初次与人正面交锋,我并不想输!输对于一名剑客而言并不可耻,但是我不想输,不愿输。我的好胜心,你是知道的。” 魏子衡扶了一下袖子,说道:“也是,今日本是剑招对决,有这样好胜之心,也并不是什么坏事?你休息一两日,身上之伤,自然会好。你好好借此机会感悟一番吧!” 孙奇点点头,双手抱拳,以作谢意。随即便盘坐起来,运功内力,调节身体阴阳平和。 魏子衡此时也坐于一旁,从自己衣服之内取出,孙驰所赠之书,细细研读起来。 因为是锦帛材质,翻阅起来,有些许柔软,魏子衡小心翼翼的放置于桌面之上,将锦帛缓缓地张开。 这是魏子衡第一次研读锦帛上的内容。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察也。 魏子衡暗自说道:这是兵家之书,师傅,怎么会有这种典籍。孙子,这应该指的是长卿公,孙武! 孙武因在吴国战功赫赫被人尊称为孙子,有传闻编著兵家书籍,以此知看,这恐怕就是传闻中的孙子所著之兵书。 全本书总共有十三篇,魏子衡开始细细地查看每一篇的题目,计,作战,谋攻,形,势,虚实,军争,九变,行军,地形,九地,火攻,用间。 魏子衡首先粗略的查看了一下各篇开头,不由得心生震惊,不愧是昔日孙武所著,所含内容仅如此详细,竟包括了兵家的方方面面,若是一国大将得此兵书,将来必有一番作为。 魏子衡此时又回想起自己师傅在赠予此书之前所说的话,在我们兄弟三人之间,我是最有可能用到的。魏子衡暗自叹息道,随后便认真仔细的阅读第一篇,计。 就在渐入读书佳境的时候,门外突然来了两个略带急促的脚步声。孙奇立刻睁开眼睛,望向房门之处,魏子衡也感知道将有人前来造访,立刻将孙子之书,收与衣袖内。 紧接着便是两三下,很有礼貌的叩门声:“在下万燕至,盟主大人前来慰问孙奇公子。” 魏子衡和孙奇互相注视一眼,魏子衡上前以手推门,双手抱拳恭谨的说道:“盟主大人亲自上前探望,在下惶恐不已。” 姬简雍很儒雅的拜拜手,脸上的神情相比第一次相见,似乎增加了几分敬意,他说道:“二位客人恕在下招待不周,以致孙奇公子受此重伤,在下有罪啊!” 魏子衡见姬简雍此状,想必应该已经得知孙奇是长卿公孙武直系子孙,如此身份之下,吴盟不可能不重视,吴盟之主也想必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孙奇从椅子上站起身,双手抱拳鞠躬说道:“盟主言重了,小辈自幼好斗,今日能与赤峰前辈比试剑法,实乃小生荣幸。武斗之上,虽无生死之斗,但受伤也是在所难免。好在今日赤峰并无恶意,手下留情,我身上之伤看起来虽严重,但实际上并不致命,稍微休息两天后便会自愈。请盟主大人放心。” 面容儒雅随和的姬简雍依旧有些自责的说道:“我本以为你是长卿公宗亲子孙,虽持有昔日长卿公配剑,但依然没有将你放于心上,之直到万燕至提醒我,我才恍然大悟。你竟是孙驰之子,细细想来,孙驰先生乃我吴盟旧友,吴盟上下对孙驰先生之名尤为钦佩,你们二人皆是孙驰之徒。如此说来,是我们吴盟贵客,恕在下招待不周,还请二位多多体谅。” 言语之间修养性格体现得淋漓尽致,姬简雍以极其宽大仁厚的谈吐来对两个晚辈如此诚恳的说道,不愧为一盟之主,心胸辽阔,令魏子衡尤为钦佩。 魏子衡看见地主之家行如此大礼,作为客人的他也连忙放下平时姿态,十分恭敬的说道:“吴盟之主有如此气量,晚辈十分尊敬,我师兄并无大碍,免劳盟主大人操心了。” 孙奇在十分敬重的之余,也不禁讯问道:“不知吴盟之主说我父亲是吴盟旧友,我怎么从来没有听我父亲提起过?请盟主进屋请坐,晚辈想好好听盟主好好叙述一番。” 姬简雍顿时来了兴致,满面高兴的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与孙驰之子好好交谈一下。” 待各位主次坐定后,姬简雍以长者严肃的口气说道:“此事其实说来话长,遥想昔日吴灭之时,你父亲正值壮年,身为吴之子民,自然不愿看见国破的惨烈。早期与第一位吴盟之主,等一众志同道合的兄弟,一同创立了最初的吴盟,并积极参与反越复吴的大事,联合各方势力,也包括昔日吴国宗亲大臣将军之后。积极对抗越国统治。 当时的吴盟可谓是上下一心,势如破竹,并多次策划谋反之事,并在吴国多地举旗造反,使众多吴国之名响应联盟的号召,孙奇先生向来文采非凡,假名书写,吴之大书,通篇讲解越国暴行,激励民众反越复吴,同时我们还得到了昔日吴王王子的支持,以吴王之子为核心开辟了浩浩荡荡的复兴之路。昔日吴国境城邑乡村尽皆支持,复兴之事,眼看大事可成。 可不料谋反之事皆为各国最为忌讳的事情。如此明目张胆的复兴吴国,引起了越王勾践的震怒,下令派出越国精锐部队前来剿灭我等忠义之士。 唉………” 说着说着,姬简雍言语便有些迟缓,神色也变得有些凝重,似乎不愿回忆起当时那些往事。 第九章 昔日之事 魏子衡和孙奇,在一旁细细的聆听着,两人端坐在那里,好似师傅在传授道义一般,万燕至,并没有坐着,而是站在了姬简雍的身后,看他有些空洞的眼神,似乎并没有在听姬简雍的侃侃叙述。 姬简雍,表情有些忧伤的说道:“面对越军强势的围剿,仓促应战的吴盟,可谓是损失惨重,第一任吴盟之主等谋划吴盟的人员几乎战死了大半,昔日吴国大臣将门之后的子弟也损失殆尽。 那时越军很有针对性的围剿昔日吴国将门之后,这迫使吴盟上下紧急商议,并决定保存实力,退隐山间,这才有了今日的这座宏伟山庄热闹的情景。 在越军的疯狂打压下,那时吴盟从极其繁荣的景象,顿时衰落了下来。对外依旧要仔细防范越军的再度攻击,对内也在积极讨论,这次失败的主要原因。 因为人数众多,各抒己见,在探讨内因的过程中爆发了一些不太友好的事情。第一任的盟主已经战死,众人也不能把这次仓促应战的失败归于他的头上。于是有些心胸狭隘的人开始挑吴盟的内部成员的一些矛盾,这大大激化了吴盟的内部事务的不和谐。 原本加入吴盟的一些地方势力也开始选择退出,他们迫于越国的压力,和对自己手下的负责,为了自保,离开了。 惨痛战役的失败以及部分成员的退出,使吴盟内部的斗志日渐消沉。直到第二位盟主的上位才使众人的信心增加了一分。 孙奇你父亲昔日在吴盟是一个话语分量极重的人。作为吴盟的创立者之一,他为吴盟想了极多的对策和用兵之法,这其中也不乏养生修息之策,加强于昔日吴国各个地方的紧密沟通,组成一个极为完善的情报信息传递的脉络。同时也积极和第二位吴盟之主展开亲密的会谈。对内实施人员体制改革,使吴盟不在松散,日渐趋于严格紧凑。” 孙奇不免有些惊奇的说道:“想不到父亲早年居然还从事过这些事?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万燕至,在一旁替姬简雍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吴未灭之时,你父亲便是名动方圆数十里的大学士。越国之人都有所了解,此番大人物,越王,怎么可能不知?更何况在吴灭之后,越国名臣范蠡,曾亲自上山拜会你父亲,讨论天下大事,阴阳变化,天文地理,人情常识等等。 此等重要人物越国一直都是小心监视,更何况你祖辈是昔日吴国重臣,长卿公,在吴民之间尤为尊敬,民间皆称之为,孙大人。遥想当年的伍子胥,也没有后人尊称他。可见当年长卿公的影响力之广令人赞叹。” 伍子胥,魏子衡,听闻这个名字魏子衡止不住的有些叹息:“伍子胥大人此生可谓是传奇,昔日伍子胥从楚国逃到吴国,成为吴王阖闾重臣,是姑苏城的营造者,对吴国影响也不凡。之后伍子胥协同孙武带兵攻入楚都,伍子胥掘楚平王墓,鞭尸三百,以报父兄之仇。吴王倚重伍子胥等人之谋,西破强楚、北败徐、鲁、齐,成为诸侯一霸。虽不被周王室所认可,但也足以让周王,震撼。 如此功绩不被后人铭记,实在是一大悲剧。或许在昔日攻楚之时,开棺鞭尸,就已成定局。 伍子胥曾多次劝谏吴王夫差杀勾践,可惜吴王并没有听进。吴王夫差急于进图中原,率大军攻齐,伍子胥再度劝谏夫差暂不攻齐而先灭越,遭拒。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吴王竟听信太宰伯嚭的谗言,称伍子胥阴谋倚托齐国反吴,派人送一把宝剑给伍子胥,令其自杀。据说伍子胥自杀前对门客说:请将我的双目挖出置于苏州东门之上,我将亲眼见证吴国灭亡。伍子胥死后九年,吴为越所灭了。” 说起这一段历史,在座的人不免有些唏嘘,孙奇,如此说道:“遥想伍子胥也是一代名臣将相,虽然言语过激,但是他所说的并不假。若当时吴王夫差,能够听取他的建议,或许吴国的霸业不会衰弱,反而会更上一层。” 姬简雍,渐渐的脸上浮现出愤愤之色:“话已至此,那也恕我多嘴。昔日吴王亲自率领大军攻楚,越王夫差趁吴国国内兵力空虚举兵伐吴,此等小人行径,皆受世人唾弃。如果在此后吴王夫差能够狠下心来灭越的话,就不会有之后这么多事情的发生了。” 魏子衡,摇摇头,有些不认同的说道:“今天下依旧是周王的天下,战这个字是要有道义的。晋吴联合遏制楚国,这本是诸侯之间战略之事,但吴兴兵伐楚,给楚国百姓造成极大的灾祸,这从仁义上讲是不道德的。昔日越王和吴王所作所为,其实都违反了周礼。但是仔细想想,如今的天下,虽然仍然是周王,但是曾经周公的仁义已经丧失殆尽,这个世道已是弱肉强食。 只可惜吴王夫差虽有霸主才能,但终究是不敌老谋深算城府极深的勾践。” 万燕至,听闻此言之后,不免有些感叹:“仁义,这都是做给周王看的。若仁义,便可作周王所封的霸主,实行霸政,统领诸侯。以我之齐桓公,宋襄公,晋文公,秦穆公,楚庄王,此等五人皆假心假义之辈,借仁义之名大肆杀戮,以血筑成的霸业有何意义?哪个国不是并国数十,降国数几? 我吴国凭实力成就一方霸主,虽偏据东方,但依旧心向周王,此等作为,周王竟视而不见。” 姬简雍,摇摇手说道:“也就不谈这些了,曾经那个周王仁义恩泽天下的时代已经逝去,群雄遍起,杀伐不断。这个世道,强者为尊,越灭吴,已成定局,越强,吴弱,已被外人所知。此番之下,二位青年以你们的博长见识,该认为如何是好呢?” 魏子衡和孙奇,顿时有些语塞,不是,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当着吴盟之主的面子,恐怕说出来的有损吴盟脸面,吴盟,已是逆天行事,虽有逆反之心尚存,但逆反之事恐不能如愿。 魏子衡,双手行礼,恭敬的说道:“过往之事如同尘烟,已定之事不可更改,小辈二人愿继续聆听昔日吴盟昔日豪壮之事。” “也罢,今日已经说到这了,那我还是与你们叙述完吧。”姬简雍,顿了顿口气,继续说道:“之后,孙驰先生便与诸位豪情壮迈之士,重新使吴盟再度强盛起来。那时恰好越王勾践年事已大神志已有些不清晰,越国之内开始商谈储君一事,吴盟这一方面便被他们暂时的搁置下来。此时便是吴盟发展的最好时机。 我在此次介绍一下吴盟第二位盟主,也是吴王宗亲之人,但是已经隔了数代,是宗亲附属。姬姓,名涛,其名为奔腾之意,他父亲的意愿就是想他日后能有所作为。实际上,姬涛此人的确却没有辜负他父亲的期待,幼年从军,出成人时,便已是军中大臣,曾经随吴王伐楚,立下战功赫赫。 后吴灭,他带领自己昔日的亲兵悉数加入吴盟,并以其军中地位,号令吴国各地军士听命于他,已作外附之人,早期吴盟势力,极大程度上扩张,得力于此人。 在吴盟经历惨痛失败之后,姬涛也深知准备不足,虽有人心,但无实力。之后被推举为吴盟之主和孙驰先生合作,连同数位高人,借越国内部之事之间隙,再度壮大吴盟。 那时的吴盟在经历失败之后,名声再度在吴国昔日民众之口传开。规模最大时,吴盟上下共计有几万余人,所支持的贫民百姓更不计其数。此番之下,所有人都以为复吴大事可成已! 唉,不料祸起萧墙,复国之事乃大事,本不可轻易而为。姬涛当时认为此事本应该从长计议,他作为军士之人,自然懂得其中一些道理。区区一个吴盟与越国对抗,这是完全不切实际的事情。姬涛以为应当徐徐图进,首先继续扩大吴盟在昔日吴国领地的影响力,同时建立更多像现在这座山庄一样的据点,同时训练人手潜入各大城池一中,逐渐掌握城邑的控制权。从而内外呼应强取统治权。 计划其实已是非常好,本来强行复国之事,连史书都从无记载,此等无中生有之事能有姬涛这样的人来进行指导和策划,本身是一件幸事。可是……” 说起这里姬简雍又是一阵叹息,他抬头仰望着头顶大梁,似乎每当回忆起那段岁月都不免有些遗憾。 万燕至也已经是吴盟的老臣了,虽然之前并未为吴盟做很大的事情,但是身为吴盟一分子,他心怀己任:“盟主,这是我盟之事,理当直面迎对,对外人讲起也不应该有如此叹息之情。吴盟之事,在吴国各地皆有传言,本应无所畏惧。” 姬简雍清秀的脸庞逐渐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之色,他认真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两位后起之辈:“若不是你们二位,是孙驰之徒,我也不会将这些事情告知于你们。” 孙奇双手拜谢道:“昔日吴盟之事,我从未见父亲提过,今日感谢简雍盟主,我作为吴国子民,理应有一份责任。” “好,好一个吴国子民,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不避讳什么,全部直述给你们。”姬简雍有些高兴的笑着。 魏子衡也双手抱拳,起身行,恭敬之礼,说道:“后辈虽不是吴国之人,但在吴国境内生活已有十年,此地已是我第二故乡,盟主大人尽管说,在下日后绝不透露吴盟半分消息,不然将是有愧于吾师,也有愧于吴盟各位顶天立地之人。子衡在此对吴盟现如今仍存的豪迈之士,以最大的敬意。” 姬简雍看见自己面前的这两个人,不由得欣慰地笑了笑。 第十章 招纳 姬简雍,思量了一会儿,然后轻声叙述道:“古之圣人有云,世间之事皆难全,复兴大事也是如此。若是完完全全按照姬涛的布局来完成的话,说不定吴盟复兴的确能指日可待,但是这漫长的计划让吴盟一些急躁难耐的人感到了一丝不安。 这些人主要实在是过于心急,他们严重低估了这件事情的难度。在经历重大挫折之后,好不容易将士气再度提了上来,有很大一部分人担心的认为现在趁我们吴盟上下如此团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起义,从而准备一举复兴吴国。 随后在一场例行的吴盟大会上,一位同样是吴国宗亲子弟的人站了出来,名曰,姬奋。他是一个坚定好战派的人,团结了一批主战意志的吴盟人员。在庄重严肃的乌蒙大会上,对第二位吴盟之主的政策发起了严厉的冲击。他号召应该称越王勾践身体垂危之际,发动突袭,他言曰,如果再过了几年,吴之民被越国同化,那复国的可能性将几乎丧失。 这句深入人心的呐喊,得到了在座诸位弟兄的支持。 可姬涛对此举坚决反对,他深知如今姑苏一带,仍然有大量越军活动,这些越军的驻扎目的正是吴盟,而且吴盟现在正在实行长远的发展计划,对这种几乎是倾尽全力的突袭,没有制定丝毫的战略准备。姬涛当场否决了。第二任盟主坚定的态度,赢得了部分人的支持,当然也包括你的父亲,孙驰。 但是姬涛反对的声音越响,那些主战的人的情绪就是越高涨。他们私底下团结在一起,制定了作战方案,从吴盟到昔日吴国各地,各方面的人都接到了来自主战派的略带警示的文书。 姬涛终于忍无可忍,决定以先遣吴盟之法来惩处这些人。这姬奋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他利用大多数人数的支持,成功的在吴盟大会上弹劾了姬涛,姬涛无可奈何,只能放任下去,在他卸任吴盟之主的那一刻,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我至今依然记忆犹新:诸位不听我之言,终将败北,吴盟不在我之手终,将一事无成! 很显然,这句话会激怒那时情绪亢奋的吴盟之人当然也包括姬奋,随后姬奋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第三任吴盟之主,作为盟主的他做事还算比较仔细。明确了自己的最终目标,开始着手计划起义之事。众人便开始热情高涨的讨论起起义的详细步骤,同时将那个一手将吴盟带出阴影,并再次走向辉煌的姬涛给丢弃到一边。最终又因为语言不合,直接将他驱逐出去。孙驰先生,在姬涛临走的时候,竟是痛哭流涕的说道:你这一走,吴盟将何去何从? 之后的事情你们也有所了解,十二年之前,冬季,那是一个下着鹅毛大雪的一天,姑苏城外,惊天一战! 同时,包括昔日吴国境内大小城邑全部揭竿而起,一时间天下为之震动。 那时的我作为重要的情报传递人,并没有直接的参加战斗。可是等我回到战场上的时候,我看到的是这番景象:空中雪花依旧在飘扬着,地上的尸体以极快的速度冰冷着,那炙热的鲜血,缓缓的流淌,最终凝结成冰。 带着吴盟希望的那团火也被这鹅毛大雪深深覆盖。 越王勾践是何等之人?即使在自己为病重时,依然心系吴国逆反他的人。驻扎在我们吴国领地长达20多年的越军,终于在此刻爆发出最为强大的战斗力!吴盟损失殆尽,并非准备不够充分,而是越军亦有所准备。 这后果是极为惨重的,非但没有达成目标,还几乎葬送了吴盟的前程。姬奋在这场大战中,侥幸存活了下来。 那时吴盟上下的气氛可谓是达到了死一般的寂静,一批忠义姬涛的人,看见了这种惨状后,愤愤离开了。同时也包括你的父亲孙驰,也在那个时候,他开始只身前往北方游历诸国。而那些曾经积极支持姬奋的人,此时也像个墙头草一般掉转矛头来指人姬奋。对他可谓是比笔墨尽伐,人人得而诛之。 姬奋实际上也是为吴盟着想,眼睁睁看着这么多兄弟的死去,他也十分内疚。遂自刎,未成,被人拦下,拦下他的正是我,那时我对他讲: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由此锻炉在,何愁无吴勾。 于是他当众谢罪,辞去了吴盟之主的身份,在众人的破口大骂之中,离开了。 随后的吴盟开始有些支离破碎,不过好在仍然有几位不甘命运的人留了下来,团结了仍然心存希望的吴盟之人。我也因为几次鼓舞人心的话和做事能力强的特点被推举为第四任吴盟之主。 之后我在泰禾,尔田等人辅佐之下,慢慢地恢复吴盟,时至今日,我依旧在为吴盟的未来考虑。” 这一曲堪称荡气回肠的史诗之歌,就这样在简雍的口中,落幕了。世间本无悲情,亦是人有情。 魏子衡,听完之后突然有股强烈的惋惜之意,涌上心头,他也同样的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脑中突然回忆起刚刚看台上那群充满朝气蓬勃的吴国子弟们,他们大多都很年轻,似乎是昔日吴国遗民的后代。 魏子衡,很动情地说道:“今日听君一席话,胜读寒窗十年书。我魏子衡在此对昔日奋战的吴盟无名之人,表示深深的尊敬。这世间本无英雄,只不过身为己任而已。英雄二字,昔日吴盟勇士当之无愧。” 孙奇,目光有些呆滞的坐在椅子上,自己居住姑苏,却对自己身边发生的如此重大的事情,竟丝毫不知,他默默的坐在那里,头有些低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万燕至,当时一旁似乎有些无所谓的说道:“这都是些过去的事了,无论成败与否,现如今这也是我们吴盟之人必须要面对的事情。若没有勇气去面对历史,何来的能力去挑战未来?” 姬简雍,听见这话,竟然有些乐观的笑了笑:“万燕至,你倒是好心情呀,这转眼十二年就过去了。吴盟虽然已经再一次的在江湖上立足了根本。但几乎没什么实力,去再去谈复兴之事了。除非………” 魏子衡,很敏锐的洞察到了这个细节,随即脱口而出:“对于现在的吴盟来说,创造机会已经不可能,若依旧想有一番大事,可用唯一的方式就是等待,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 现如今越王勾践已逝,勾践之子,鹿郢,继承王位仅六年,便离世,鹿郢之子,不寿立刻继位,现如今已三年有余。” 万燕至,边笑边骂道:“勾践这老贼病重了三年才死,人活六十已是极致,这老贼居然活了七十有余。真可谓天意弄人呀。” 姬简雍,终于站起身来,双手置于背后,若有所思的说道:“这十二年过得还真不容易啊!勾践之死人,对姑苏一带的我们仍然心存警惕,其子,虽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但是依旧对我们怀有戒心,姑苏一带的越军虽然已减少,但是其数量依旧不是现在的吴盟能够对抗的。到了越王不寿,本以为权力交替之时,会是吴盟的一个好机会,但不想不寿此人,颇有他祖父的风范,做事雷厉风行,当断之事绝不拖延。吴盟虽没有往日的锐气,但是他也丝毫没有放下警惕。 不过以他这上位来的三年,不难看出,他想进一步扩大越国的实力,目前越国正处于一个积极向上的姿态,以现在我们所掌握的情报,越国计划的下一个行动,恐怕将会继续染指中原,北上称霸。” 孙奇,坐直了身体语言有些平静的说道:“如此说来,吴盟之主,要效仿昔日越王勾践之作为,待不寿率重兵北上称霸之时,再度揭竿而起。” 姬简雍,先是一惊,随后又笑了笑,摸了摸他那有些颇长的胡须,说道:“实际上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若真是有那样的机会,我愿意再尝试一下。哪怕再次失败,背上骂名,我也将会以死谢罪。” 万燕至,作为吴盟的臣子,叹息了一声,说道:“这等机会也不是何时才能到来。即使到来,吴盟是否能把握这次良机呢?盟主大人在上,燕至愿意赴汤蹈火,与吴盟共进退共生死。” “燕至兄,此话言重了。”姬简雍,你一个主人的身份安抚他自己的手下:“俗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天不注定,我们便逆天!” 魏子衡,听闻此言,表情有些复杂,他内心暗自的尴尬地笑了一下:逆天,可又是那么容易的事吗? 随后便是几句寒暄的问候,姬简雍,也叙述完毕,和万燕至一同离开了,四人的心理皆有一些对吴盟惋惜之意。 “恭送盟主大人。”魏子衡和孙奇,立于房门外,恭敬地送别了二位。 姬简雍,临走前吩咐万燕至道:“今日孙奇小友,受伤不浅,命人多备一些上等佳肴送过去。” 孙奇,听闻此言后,立刻上前鞠躬拜谢道:“多谢盟主厚爱。” 随后,二人便离开了。 青石板上,姬简雍轻声的对着万燕至说:“万燕至,这可是你出的主意,如果这两人对我吴盟依旧毫无意向的话,你要担不小的责任哦。” 万燕至,微微的笑了一下,说道:“孙驰并未透露当年吴盟的消息给他这两位徒弟,盟主大人,你刚才所言的是确确实实的过往。那魏子衡,虽有些头脑,但毕竟年纪尚轻,这种事情他考虑必然会小心翼翼。但是他师兄孙奇,就意义不同了。 他父亲昔日也是吴盟之人,他加入与道义上讲是继承父亲昔日未完成的一件事情,同时也是作为一个吴国遗民而为复国大业尽忠的一件事情。我想他没有理由拒绝,他手上握着的奇洪,可正是昔日吴国能工巧匠铸造的宝剑。连通剑上的铭刻都是昔日吴国特有纹络。 在加上,近日恰逢赤峰出手,孙奇此子,好斗,日后定会再找赤峰讨教一番,不是学习便是较量。 此番诸多因果,我不信孙奇会不加入。孙奇一加入,他的师弟魏子衡也必然会随行。今日此番所遇这两人,学问皆不小,若是能得此二人的相助,日后吴盟若想进行不小的举动,这二人必然会提供不小的裨益。” 姬简雍,脸上又渐渐浮现出了一股,老谋深算的模样:“今日我已按照你的建议叙述一番,至于这日后招纳之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第十一章 清莲 天渐渐的阴沉了下来,独特属于东南风光的日落余晖开始展现,阵阵的海风从十余里外的海岸线徐徐的吹来。 魏子衡,此时立在这处,深藏于群山之间的山庄庭院中,一个人独自眺望着远方。 在夕阳的斜照下,几只飞鸟掠过天空,在微斜的树影和前方不远的小溪相互映衬一下,形成了一副绝美的山水画。 魏子衡,头望天空,看着那苍穹般的茫茫宇宙,太阳未落,星辰却已率先出现,天边一角的皓月也渐渐地攀上天空。 我离开家乡已有多年,年少之时,跟随恩师游历诸国,后来居住于穹窿山上,认真潜心钻研学问。遥想已有十年。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漫漫归乡之途,也不知何时才能到达。 就在此时,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时而悠长,时而轻婉,时而柔和,时而动人。 魏子衡有一丝好奇,循着琴声缓缓地走近。 这是一件很寻常的小屋,魏子衡伫立在小屋前静静的听着这难得如意的琴声,世间本乱事,安得此处琴声飘扬。 屋里的人,似乎感知到有一来客临近小屋,待曲终之后便停了下来,一阵细腻的女声传来:“不知屋外是何许人也。” 魏子衡有些惶恐的说道:“在下是吴盟的客人,今日我恰逢在庭院散步,忽闻这动人的琴声。于是前来驻足聆听,打扰了。” 屋内的女子,声音颇为动听的说道:“若是如此,公子大可不必在门外等候,不妨进来细细交谈。” 面对这样一位不见其容貌只闻其琴声的女子的邀请,魏子衡稍微有点犹豫,但最后还是答应了:“既然如此,那就打搅了。” 进到小屋内,迎面而来的是一位颇有倾国之色的女子,容貌清秀,谈吐优雅,细软的身子,额外让男人动心。魏子衡暗自称赞天下竟有此等容貌的女子,这位抚琴女子自我叙述道:“这位公子你好,在下,清莲,是这座山庄奏乐的礼乐之人。” 魏子衡双眼十分柔和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位妩媚的女子,她身着素衣,头戴青丝,两缕秀发,随微风而动,那清澈的眸子,最让人沉沦。魏子衡打量着她的穿着随后说道:“清莲姑娘,你刚刚所奏之乐,颇为动听,我虽通晓琴笛之乐,但愿不接姑娘在琴技上的造诣。” 清莲很温柔地将魏子衡请进她的小屋内:“公子说笑了,先请进吧。”魏子衡见状,突然停下脚步,忽然想起独自进入一位女子的家中,只是极不礼貌的,要是看见一些女子衣物,那岂不是令这位才华横溢的学子脸色羞愧。 “不了,这恐有失礼数。”魏子衡依旧站在门外,迟迟不敢迈出一步。 清莲以手抚面,嘤嘤的笑着:“其实也无妨,小女子的居所在隔壁处,此处为这座山庄的礼乐之所。屋内都是一些礼乐器材,公子无需担心。” 魏子衡片刻停留后才同意进到屋内,果真如清莲所说,此处所陈列的礼乐器材相当齐全,从外面看好像小屋内面积不大,但实际暗藏玄机。 细眼的魏子衡一眼便发现这些乐器的不同之处:“看样子这些礼乐器材恐怕来自昔日吴国宫廷吧!” “正是。”清莲清声回应道:“此间诸多乐器实际上都已陈列久矣,现在山庄内也没有几个会弹奏这些乐器了。” 魏子衡突然来了,兴趣,他走向一支长笛,说道:“今日时候还早,姑娘若是不嫌弃,在下愿与姑娘一同同奏。” 清莲抿着小嘴,点头同意道:“若是如此,再好不过了。我也许久没有和他人合奏,今日能遇见公子,实在是小女子福分。不知公子想奏哪一曲?” “此乃吴盟,我虽客人,但是也得敬重此地,我们就弹一曲昔日吴国著名的歌谣,西子之歌。”魏子衡思考片刻后说道。 “好,西子之歌,小女子也颇为熟练,今日就献丑了。”最后,清莲重新端坐在她的琴前,细长如葱削般白皙双手,轻轻的抚摸在她的古筝琴上。魏子衡以此时拿起那一根长笛,轻轻地擦拭了一下,随后便放置嘴前,准备吹奏起来。 随后,古筝与长笛那极其融洽的合奏开始了。伴随着夜幕降临,曲奏越发的悠扬,两人似乎很配合的交替演奏着。长笛那极其悠远的声音回响在山庄之内,而贾正以它那独特的声域,在月色浩瀚之中来回的激荡。 最终声音停止了,魏子衡双手拿着长笛,似乎很沉浸刚才那种颇为神奇的意境,他很舒逸的呼了一口气:“今日能与姑娘合奏,多谢了。” “这有什么可谢的。”清莲说话依旧温文尔雅:“是我应该谢你才对,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小女子也好,仰慕一番。” “魏子衡,晋国人。”魏子衡很简单的回答道。 清莲红唇微动,很温柔的说道:“魏子衡,可真是个好名字呀,不知公子来此山庄有何贵事啊?吴盟,可不是那么好被人待见的。” 魏子衡转头与清莲对视,说道:“只能说误入此地吧,我师傅是吴盟的旧友。来这个地方也是为了了解过往。” “如此呀,小女子虽然是吴盟之人,但是对吴盟所做之事也并不看好。”清莲转过身子,一袭白衣绸带随风舞动:“世间百姓疾苦都是战乱所起,复国之事,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我虽说是一弱女子,但也了解世间之理。这些年,吴盟给附近的百姓带来了不小的伤害啊!” 魏子衡望着自己面前这位楚楚动人的女子,心中难免有些心动:“想不到,清莲姑娘居然对此还略有见解,实在出乎我的意料。想必你也有所熟读古籍吧!” “是的。”清莲有些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虽说这世间女子读书者甚少,但是我也想知道某些道理。我之前为吴盟一些重要客人行礼乐的时候,也听那些大人物道听途说了一番。故如此。” 魏子衡放下了长笛,转身说道:“今日夜幕已落,我也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 看见魏子衡正欲离开,清莲心中突然有些焦急:“公子对这支长笛邑下如何?若是喜欢,我可以将它赠予你。” 魏子衡突然有些片刻犹豫,自己喜爱乐器,这不假,但是这长笛做工之精细,很显然,出自宫廷乐师之手,这价格并不低:“这支长笛,我的确喜欢,我平日也热爱音乐,这长笛的做工极其精细,也是我平生所见。若姑娘有此意的话,再下就受此大礼了。” 清莲轻咬嘴唇,脸颊带着隐隐的一丝喜悦之意,说道:“若是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我去为公子拿笛袋包裹。” 只见清莲迈着她那轻盈的步伐走到内屋,取出一个外表精美的长笛袋子,小心翼翼的将那只刚刚魏子衡吹奏的笛子装入笛袋,随后又使出张望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丝绸来绑住袋口。 魏子衡眸子一直看着清莲极其优美的举止,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清莲转头有些尴尬的看着魏子衡说道:“这间屋子好像也并无多余的丝绸横条了。若公子不介意,就用小女子的头巾吧!” 啊! 魏子衡心中一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只能面带尴尬地看着清莲。 清莲也没有等魏子衡回应,便一只手轻轻地将捆绑自己头发的丝巾取了下来,顿时间,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自上而下舞动起来。一股淡淡的幽香,也随之扑面而来,这阵沁人心肺的幽香,一时间竟让魏子衡失了神。清莲也显得有些娇羞,她赶忙将自己的丝巾捆绑在笛子的袋口上,低着头,双手捧着装笛子的长条口袋,缓缓的来到魏子衡的身边说道:“公子,给。” “谢谢。”魏子衡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清莲背后齐腰的长发,缓缓地轻舞着,她那绝世面容上也渐渐浮现出一抹绯红,随着身体之间的靠近,这股幽香也渐渐的浓郁了起来。魏子衡从未如此接近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突然间他竟然伸出了手,轻轻的抚摸着她那飘逸的长发。 清莲显得有些害羞:“公子。” “对不起,清莲姑娘,是在下失礼了。”魏子衡此时显得更加的有些惶恐,他赶忙收回自己的右手,双手拜谢,随后转身准备离开了。 就在此时,一直冰凉的手掌,轻轻的抚在魏子衡的背后,魏子衡顿时整个身子震了一下。 清莲站在他身后轻声的说道:“公子,明天黄昏还要空吗?可否能与小女子再奏一曲?” 魏子衡此时已经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了,母胎单身,未尝人间男女之情的他,现在内心的燥火也渐渐涌上心头。 “一定,明日此时,我会再度拜访姑娘。” 伴随着那只有些冰凉沁人的温度离开,魏子衡也转身离开了这间小屋。 清莲依靠在门框静静地看着那位远去的背影,微风轻轻地吹起她那秀长的头发,两个眸子中闪烁着不同寻常的光。 次日清晨。 万燕至步履阑珊的来到了这所礼乐之屋,当他看到清莲的时候,很恭敬的说道:“公主殿下,不知道昨日之事如何了。” 清莲依旧身着翩翩白衣,颇有气质的说道:“万燕至大人的事,我自有分寸。只不过那男子……” “怎么,他对公主殿下不合理礼节吗?”万燕至认真的回答道。 清莲轻轻地摆弄了一下她的裙摆,说道:“这倒不是,到是这公子确实让我有些意外了。平日所见之人皆是粗鄙,不懂礼数,今日难得遇见如此温文尔雅的君子。” “额。”万燕至突然感到有一阵头大,他语气很平和地说道:“只要能留住这位就好,若公主殿下真有那份心意的话,那就将它留在吴盟吧,现在的吴盟需要人才呀。” “你说什么呢?”清莲脸颊又是一阵羞红:“行了,行了,你快走吧!” “好,我就告退了。”万燕至轻声回应道。 第十二章 论事 又是一个令人心旷神怡的早晨。 孙奇,背着他的剑,在庭院四处走动,四处活动活动筋骨。 魏子衡,跟在孙奇的身后,眼睛望着四周的美景,但是心里却想着昨晚那美妙的事。 孙奇,看见自己的师弟思绪有点不静,于是很开玩笑的说道:“子衡,昨日没睡好吗?” “没有啊。”魏子衡,如实回答。 孙奇,仔细打量着魏子衡说道:“那怎么看你有点没精打采的样子?昨日我与那赤峰前辈的对决,你怎么看?” 魏子衡,思考了一下后说道:“依我之见,作为前辈的赤峰,在手段上的确有些能力,他的易阳三剑威力不小。不过今日看你这神奇,难不成好的差不多了?” 孙奇,挥挥手,然后说道:“都是些皮外伤,又无大碍。再加上他们这吴盟所提供的药物,效果奇佳,恢复伤势也是时间问题。说实在的,师弟,我也好久没有与他人如此这般决斗,子衡,今天有兴志,不妨我与你较量一番,如何?” “这,子衡不是师兄的对手啊。我怕到时候被外人所见,有些丢脸面。”魏子衡,十分谦卑的说道。 孙奇突然有些开怀的笑道:“少在这给我谦虚,你那点实力,我还不知道。虽然明面上讲我的武技是我们三兄弟之首,但实际上我们哥三还是知道孰强孰弱的。我又不是第一次跟你切磋了,你怕什么。来,就当平时咱们在山上练剑一样。” “好吧。”魏子衡有些无奈的说道,魏子衡从吴盟子弟处借来一把剑与孙奇在庭院处切磋了一番。 两人你来我往,不分上下,没有极其霸道的进攻,也没有强横无理的连招,就是很单纯的练习剑术。从最初的缓慢到后来的极速,两人的挥剑速度越来越快。 大约练了一个时辰后。 孙奇摆摆手说道:“看样子我还是有待提高我的剑术啊!这些最基础的东西,我竟然有些生疏了。倒是你,这个师弟依旧掌握的炉火纯青。” 魏子衡握着剑,做了一个抱拳的姿态,然后说道:“师兄,你客气了,这些基础的剑招人人都可以学,如果不是我,换作其他人来跟你比的话,其实效果也差不多。身处于这个世上,掌握一门防身之技,本来就是很有必要的,师兄,其实也不必如此说,要知道你现在执掌奇洪,待日后你熟练之时,奇洪的威能必然会被你尽数释放。” 孙奇相当认真地看着他手中的这把长剑,说道:“我现在更希望的是我能尽快变强。我要从那些理论上脱骨而出,我要成为像赤峰前辈那样一个久经江湖战场的高手。不辜负奇洪的大名。” 魏子衡面带微笑的看着他的师兄,同时也看一下他手中的奇洪,说道:“这世间宝剑数不胜数,位列天玄子剑谱上的足有20位,未入剑谱的也更是数不胜数。若再过十年,一位全新的相剑大师,一本全新的剑谱,说不定就会公布于世。到时候你的奇洪可一定要在剑谱上啊!” 孙奇开始有些幻想,他将剑收入剑鞘中,头望天空,有些威风凛然地说道:“世上剑客无数,名剑却不多,世上宝剑无数,但是真正的高手却不多。就好比这世间人才不少,但是能决定世间命运的人却寥寥无几,师弟,我相信我父亲之所以将那十三篇交给与你,就是希望你之后能够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在各国之间通行无阻,可领多国兵符征讨四方,亦可文斗诸侯会盟之席。” “师兄,你多言了。以后的事情谁可以料想到,昔日诸多名人为国效力,但是终究没有登上朝堂半步。若世间人人都像百里奚,孙叔敖,胶鬲,管仲之辈,天下何愁不是一片欣欣向荣之势。”魏子衡颇有见解的说道。 孙奇笑了笑,也不再多言。 休息片刻后,两人便开始坐在房间中论道,像以前在穹窿山一样,选定某一个题目,双方采取正反不同的对立面来进行辩论。 正午时刻,一阵声响,从山间一处传来,据旁边一些吴盟子弟说:这是吴盟的一个极为重要的附属势力的头领,上山拜会了。 据说这个势力是姑苏以北,大江南岸延陵的第一大势力,两地相隔一百余里,若日夜兼程的话,也需要好几日。 根据吴盟子弟交谈的一些信息得知:这个延陵第一大势力的名称为,江河会。这个势力隶属于吴盟管辖,但具体执行能力,如何不得为之? 但是可以了解的是,这个江河会,在延陵一带,威望极高,之所以称为江河,那是这个势力几乎涵盖了大江出海口一带的渔民作业,整个势力上下有2000余人,是吴盟麾下第一大势力。 据了解,这个势力的头目名曰,杨生,原本是延陵一带地地道道的土匪。后来吴国覆灭,他也慕名加入了吴盟,然后在吴盟第二任盟主姬涛引导下,积极的投身吴盟的事业。 就在此时,一位弟子急匆匆地赶过来对魏子衡和孙奇说道:“盟主有请,请二位前往议事厅。说是有要事商量。” 孙奇右手握着剑,侧着眼看着魏子衡说道:“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魏子衡整理了一下衣着后,便前往议事厅,在中途他语言有些轻松地说道:“师兄,你也无需担心,他们并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危险之举,倒是他们费尽心机企图招揽我们。关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孙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至于这个吴盟,两人的心思其实还是比较复杂的,孙奇慢吞吞的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若是他们诚心邀请,我们拒绝也不是一件太好的事。” 两人正步走进议事厅内,迎面而来的依旧是那位看起来温婉儒雅的吴盟盟主,姬简雍。 在姬简雍,身边依旧是吴盟的二当家和三当家,尔田,泰禾。仿佛这三个人总是形影不离一般。 在大堂的另一侧,便是前来拜会吴盟,江河会的总舵老大,杨生。这是一位面容粗犷的大汉,身披粗布铠甲,手臂肌肉有碗口的大小,长着一盘络腮胡,声音洪亮,举止霸气。 姬简雍,很出乎意料的对着杨生说道:“这两位便是孙先生的徒弟,这位手持长剑的正是孙先生的亲子。” 杨生似乎对孙先生这个名号尤为尊敬,听到两人是孙驰徒弟后,立刻站起身来,很恭敬地抱拳说道:“二位,有礼了。” 在粗旷狂野的外表下,也竟然是一副翩翩君子的谈吐,魏子衡也以相同的礼数回敬道:“昔日为吴盟奋战的各位英雄好汉们,晚辈魏子衡,拜见杨生前辈。” 身处别人家的地盘,说话语气之间还是柔和委婉一点比较好。可是孙奇偏偏他就不是这样的,面对这样一个人物的问候,孙奇依旧有些不为所动,倒不是这些人不入他的眼,而是这些过于礼数的拘谨,反而会让他这个有些直来直往的人感到有丝烦躁:“有礼了。” 姬简雍做出了一个手势,请各位入座了,随后便进行的就是一些比较简单的欢迎仪式,说着一些极为客套的话,大多都是昔日吴国的一些官方套话,随后便有一些礼乐开始弹奏。 魏子衡下意识的朝着演奏人群望去,颇有意外的看见了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她口戴洁白面纱,看不清她的容貌,不过它那近乎有些完美的身体曲线和那双清澈的眸子,有些让魏子衡诧异。 是昨晚的清莲吗? 杨生似乎对自己作为孙驰徒弟这个身份颇感到有些好奇,他率先说道:“想不到孙驰先生的徒弟,现在已经是长成这般模样了。” 尔田也颇有儒雅的说道:“昔日一战,孙驰先生向北游历诸国,现在算起来已有12年之久。老一辈的吴盟之人都已渐渐老去,杨生,你父亲的死,我们也表示有些惋惜啊!” 杨生听到这些很大度的说道:“人生老病死,自然是天命为之。我父亲年事已大,为吴盟鞠躬尽瘁,已有数十年,也不必惋惜,能为吴盟死去,他老人家很高兴。” 一向有些豪言壮语的泰禾,充满阳刚之气的说道:“遥想昔日,我也曾与令尊并肩作战,他老人家的德行,我可是非常了解的。若世间还有令尊这样的人,吴盟大事指日可待。” 杨生轻轻地叹了一声,端起桌边一杯热茶,喝了起来说道:“人生如这茶水一般,那滚烫的汁液终究会渐渐退去,但可是茶水最甘甜的,正是他那翻滚气泡的时候。” 吴盟当家的三人,听到这个话之后,不禁有点语塞。 魏子衡此时站出来说道:“杨生先生以为,固然不假,但是在下有一说。天下平民百姓皆知,茶水热食,米饭冷吃。自古以来,茶水都是座上宾的才能饮用,而对于普通的平民百姓而言,稻米只有第一顿是热的,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吃微冷的米饭。 同样如此,师傅孙驰曾经教导,世间万物之理,本事有所定义,但是奈何天下万物变化无常,许多通用的道理只会成为飘烟。 就如同先生所饮的这杯热茶,大多数人都觉得茶汁翻滚热饮之为最甘甜,却殊不知微冷冰凉的凉茶,实际上也沁人心肺。 这好喝与否,其实决定的并不是茶,而是人。试想一位从未饮过茶的平民,饮用这杯茶水,他会有怎样的滋味呢?” 杨生突然间猝然起立,双手抱拳说道:“公子所言甚是,就如同古之圣人有云,天下万事之多,能成者之一其二,但是谋定者却无数。” 姬简雍坐于高台上,微微的笑了笑,然后很随意的说道:“我们也就不谈这些空无的大道理了,任凭天下言语再多,也不如双手来的实在,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 今日我请二位再次与这议事厅上一聚,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现如今吴盟人才奇缺,我观二位有心有抱负,可否将你们这份抱负交于吴盟?以二位的才能将来在吴盟的地位,绝对不会低。” 魏子衡,顿时有些迟疑。 第十三章 突袭 孙奇,立在一旁听到姬简雍这一番话,心里不免有些打滚。对于他而言,加入其实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可是看他师弟的模样似乎有些不太愿意。欲言又止的他最终还是决定先沉默。 杨生,笑着用他那粗旷的声音说道:“盟主大人,您是否有些爱才心切了呢?我看这两位年轻之辈刚来吴盟不久吧,如此礼数的话,有些不太好看。以我之见,不妨像从前一样,作为吴盟的朋友,至于日后到底要不要加入吴盟,全凭这二位公子所言,你意下如何?简雍兄。” 姬简雍,身体轻轻微斜侧着脸,看着一边的万燕至,脸色并不怎么好看,但是作为一家之主的他还是很大度的说道:“也是,杨生兄,是在下有些着急了,毕竟吴盟现在这个情况,我心里也很着急呀。” 做事细腻的尔田,也出来圆场:“盟主大人,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二位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此事也全凭二位的意见,吴盟不敢强行留人。” 魏子衡,装作有些惶恐的样子,说道:“诸位前辈,这是哪里话?在下初出茅庐,尚未得知世道艰险,日后还请诸位多多提携。至于这加入吴盟一事,我看杨生前辈说的很在理,日后定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姬简雍也不再多嘴,赶紧结束,这有些唐突的闹剧,同时眼神暗自地飘向万燕至:你这家伙,可把我害惨了,别人来我们这儿,难不成还跑了。 万燕至,感受到了来自盟主大人这边有丝凌厉的眼神,心中一震,一时间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该怎么好。 早在之前,万燕至就对姬简雍这样说道:盟主大人,至于这两个年轻人,以在下认为,既然他们是孙驰的徒弟,想加入我们吴盟势必是有些困难的。作为徒弟,他们始终还是会支持他们师傅的一些想法和作为。如果不是当年那些事,孙驰或许就不会在那个时候弃吴盟而去了。 姬简雍立刻转变了一番态度很温和的说道:“二位不必站着,今天请你们前来本身就是有些事要二位来商量。” 魏子衡依旧是那么的谦卑:“在下,不过一学子如此,偌大的吴盟事,竟让我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来商议,恐怕有些不太合适。” 姬简雍,拜拜手,以示拒绝:“这是什么话?吴盟的一些事情本身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大部分的吴人子弟都知道。正因为你们二位是孙先生的徒弟,所以请二位来也算是协助一二。 想必你们也清楚,在昔日吴国境内,吴盟的势力大大小小散布其中,这些年来,我们一直积攒实力,为的就是能够有厚积薄发的一天………” 突然间大堂之外传来一阵极大的喧嚣声,四周隐隐有房屋坍塌的声音,顿时间来自吴盟子弟的燥动声传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 姬简雍,刚站在原地,话还没说完,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惊扰了。 尔田,泰禾,两位主事的人随即冲出大堂,看他们的神色似乎发生了一些不妙的事情。 下一秒来自吴盟的警报声响,在这偌大的山庄内响应起来。姬简雍有些紧张的同时也很镇定的说道:“各位不要慌张。” 杨生,也站起身来,朝着大堂外看去:“发生什么了?” 就在此时,一位看起来级别比较高的吴盟子弟冲入大堂,连忙说道:“报告盟主,有敌袭!” 突然间在座之人皆脸色大变,旁边一众吴盟的管事长老们听到这个消息无不是惊恐的神色。 “难道这个地方暴露了吗?”万燕至脸色有些焦急的说道。 身为吴盟之主的姬简雍,此时脸上尽是严肃和镇定:“各位不要慌张,此地险峻不是大军能够轻易所突破。相必应该是一两个刺客,诸位,不要慌张,按照既定的应对措施,足以面对。” 就在此时,一把飞刃如闪电般的冲向大堂。 杨生一马当先,冲向空中,一个漂亮的后腿,踹开飞刃:“是什么人敢胆闯入吴盟重地?” 很快所有人便行动起来,眼前这个看起来有点松散,缺乏管理的吴盟瞬间变得高度的指挥。在大堂这个不起眼的地方,四处惊暗藏着各种武器。那些看起来年事已高的主事长老们,拿起武器的样子,依旧威风凛凛,不减当年英勇之色。 杨生也从自己手下接过一把长矛,大声喝斥道:“汝等小辈,还不快快现身。” 姬简雍此时也手持一把银色长剑,立于大堂中心:“诸位,既然来了,就别想走。” 魏子衡和孙奇,此时也站在一个角落,孙奇手中的奇洪,早已出鞘,那淡金色的光芒正在微微地释放着。 突然四五个身影出现在大堂的正门口,这几个人身着黑袍,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刀有剑有斧有刃,为首的一个人,身形异常彪悍,他缓缓的向前走了半步,挥动他手中漆黑的长剑,很不屑的说道:“这就是江湖盛传久已的吴盟吗?被越王逼到这个程度,你们竟然还能在此苟且偷生。今天我就送诸位上路。” 姬简雍看见自己面前那个身形壮汉的人,不禁皱了皱眉头,举起他手中的长剑,对准那黑袍人说道:“你是黑虎,你黑虎帮居然敢在我们吴盟领地上撒野,今天谁去谁留,还真不那么好说?” 杨生听到黑虎这个名字,脸色微微一沉,提着他手中的战斧向前大跨了两步:“你就是那个黑虎吗?那个甘愿为越国当走狗的人。十二年前的围剿,似乎你也有份吧?盟主大人,这个人交给我来。” 魏子衡突然瞪大眼睛看着,那位名为黑虎男子手中的剑,那把剑就叫黑虎吗?一些江湖传闻越国境内,有一黑虎帮,其首领对外号称黑虎,而历代黑虎帮主都执掌一把邪剑,黑虎。 这把黑虎剑邪气极重,意志不坚定者会被剑气所反噬,据说此剑铸剑在于百越之地,那是一片瘴气,与毒物并存的极凶之地,此件就是在如此极端环境下,被一位不知名的铸剑者所铸成。百越之地位于现今楚国和越国边境极南的地方。相传越国的人就是从百越这种极凶之地走出来的。 “黑虎吗。”孙奇握着他手中的奇洪微微的颤抖着,面对几十步开外黑虎,那充满邪念的黑色气息,奇洪那淡金色的光芒,顿时浓郁了几分。 只见那黑虎,缓缓地抬起了他手中的黑剑:“我这把剑已经很久没有饮血了,今天就以诸位的血来祭剑。” “大胆,放肆!” 杨生挥舞着他手中那把极其坚韧的战斧,冲了上去,和那黑虎剑厮杀在一起,杨生凭借强大的力量,硬生生的与黑虎的极恶的剑气对抗。 黑虎身后的那几位黑袍人,此时也动身了,他们一个个身手矫捷,攻伐之势,不弱于人。 顿时原本肃静的议事厅大堂,转瞬间沦为一片战场。 而此时在山庄内,同样也有数十位黑袍人穿梭于山庄间各个角落,看情况,他们的目标似乎是为了制造乱局。 魏子衡一把拍住了起头上前迎战的孙奇说道:“师兄,情况紧急,不可莽撞。理应静观其变,师父有云,乱局出手,必伤其身。走!” 孙奇会其意,随后和魏子衡从议事厅后门逃遁而出,依靠着大堂后面的几颗假石,纵身飞跃到大堂顶上。在这途中,魏子衡眼睛一撇,意外的看到了那一队,原本行礼乐之事的人,也正在逃窜,而中间那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赫然在其中,看她那有些轻盈的步伐,似乎并不感到着急。 孙奇站在大堂顶上,朝着山庄望去:“这个地方是整座吴盟山庄的制高点,这座山庄依山而建,气势恢宏,但隐于草木之间。” 魏子衡很轻松的,站在大堂顶上的琉璃瓦之上,放眼望去,西南角和东南角两处,此时正是熊熊火焰:“黑虎帮果然放火了,先前房屋的坍塌声不像是摧毁而落倒,更像是烧落的。这大堂外面的黑袍人似乎只有十来个,两处的熊熊火焰,加上这数十人的胡乱攻击,制造出这样的混局,确实绰绰有余了。” 孙奇手里紧紧握着他的奇洪,似乎很想冲下去与这群黑袍人一战:“这山庄本来就临近水源,火焰一灾,应该不成问题。倒是那几个在那趁乱制造混乱的人,似乎能力不凡。师弟,我去会会他们了,尔田,泰禾两位正在组织吴盟子弟对抗突袭。我先去解决掉那几个麻烦制造者。” “好,你小心便是。”魏子衡这时只得同意,他师兄的好战之心,在此时表现的尤为突出。 就在孙奇离开大堂屋顶,用轻功纵入战场的时候,大堂屋顶的主梁突然断裂,一阵极其厚重的灰尘,以及木屑直冲向天空。 两道黑影从灰尘中杀了出来,一位是姬简雍,而另一位是黑袍人中一位善用剑的高手。两人你来我往,剑法相当。 平日见姬简雍温文尔雅,不像是习武的高手,今日一见有点出乎魏子衡的意料。 魏子衡连忙飞身而下,躲开位于大堂的乱战。此时姬简雍竟然转身大声对魏子衡说道:“子衡小友,麻烦保护一下奏乐之人。” “好!”魏子衡果断答应,随后转身而下来,到那群奏乐之人的中央:“诸位,快走,我保护你们。” 那一众似乎有点受惊的礼乐之人,看到了魏子衡的到来,稍稍的舒了一口气,随后又三步并作两步的极速逃遁。 也就在此时,魏子衡看到了那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在近距离的注视下,魏子衡不禁有些诧异的说道:“果然是你啊!此地不宜久留,姑娘随我速速离开。” “好。”清莲用那极其动人的嗓音轻轻地说道。 第十四章 长苏一剑 魏子衡,凭借先前对吴盟山庄的一些熟悉,带着这群人朝着声音躁动较为少的地方,前进着。 清莲,一直紧紧的跟在魏子衡身后,说道:“这位公子,要不然去礼乐之所吧。那里人迹罕至,没什么人,想必那些黑袍之人应该不会来此地,应当足够安全。” 魏子衡,本来就不太熟悉地形,听到清莲,这一番话情急之下也便同意了。 四周依然有房屋坍塌的声响,巨大的黑色浓烟直冲云霄,除了议事厅内的战斗激烈程度依然不减之外,吴盟的,其他地方声响渐渐地归于平静。 就在一群人以为局势已经稳定下来的时候,突然又闪出一群黑袍人:“哪里走?” 魏子衡,首先一惊,看这群黑袍人的架势,似乎目标很明确,但是此地又并无其他贵重的东西,难道说这群黑袍人另有所指? 魏子衡,右手紧紧地握着,先前所借来的吴勾,丝毫不惧怕这群黑衣人的气势说道:“诸位,想哪里走?” 这一群黑衣人中走出了一位身体颇为修长的女子,看他有些前凸后翘的身躯,似乎身材极为火辣,她以极其阴柔的声音说道:“你们这几个,不能怪天,也不能怪地,只能怪你们的命不好了。杀!” 话音刚落,那女子身后的几位黑袍人霎时间直冲而下,手持利剑,横空劈斩。 魏子衡,丝毫不惧,单手持剑,奋力抵抗,两招简易的剑法便逼退其中一人。那群黑衣人见状便四处围拢起来,准备群攻魏子衡。放眼望去,这一群人中似乎也就魏子衡一人,颇有武力之强,似乎其他人都是弱小之辈。 魏子衡,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挥动的他手中那把极其寻常的吴钩,爆发出极强的剑意,直接逼退几个随时准备偷袭的人。 就在此时,清莲,竟然缓缓地走了上来,只见她抱着一把琴,一脸平静地看着这几位来势汹汹的黑袍人,说道:“你想杀我们,来试试啊!” 那位站在屋檐上的狠毒女子见状,不禁冷笑了两声:“我说妹妹,看你生的如此玲珑剔透,我可不想轻易的把你这朵美花给捏碎了。” “你来试试!”清莲,脸上露出微微的愤怒之色,双手紧紧的握着她那张古筝。 下一秒那个女子动手了,他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直直的刺向清莲。魏子衡,此时正在和几位黑袍人混战,对于清莲这边的危险,丝毫没有任何能力前去帮忙。魏子衡,瞪大了眼睛看着清莲。 突然间只听咔嚓一声,那把古筝断了,连同琴弦和琴身被那女子的一剑斩成了两半。 就在此时,一些明眼人赫然发现,这古筝之中有一个直长的物体掉落了下来,清莲,踏空而上,顺势接住了它。 是一把剑! 古筝中居然藏着一把剑! 这让黑袍女子万万没有想到。 清莲,左手握住剑鞘,右手握住剑柄,奋力地抽出去,一道银色的光芒破空而出,直冲向那黑袍女子,瞬间就被退了她。 魏子衡也凭借自身的剑法,轻易地挣脱了多位黑袍人的围攻和清莲站在了一起:“想不到姑娘,深藏至此。” 清莲目光认真,嘴角微动,轻声地说道:“身在吴盟,若不学习一些防身之术,怎么敢在吴盟这种地方?” 那黑袍女子看见清莲手中那把修长的剑后,眼角微动,有些轻蔑的说道:“哟,这把剑,你是吴王夫差的后人。” 清莲左手握着剑鞘,右手持着剑身,和她那飘逸的白色裙摆,形成了一幅绝妙的画面:“今天你敢来吴盟,你就别想着活着离开。” 旁边一位声音有些粗旷的黑袍人说道:“这把剑莫不是吴勾中的精品,昔日吴王阖闾,夫差的配剑,长苏。以前就有传闻,如此说道:九曲河道,八方来客,吴忠热血,长苏一剑。” 魏子衡听闻此言,不由得下意识的看向自己身边这位女子手中的名剑长苏。长苏,这把剑一直位于吴国宫廷,向来有历任吴王所持有,后来此剑传至吴王阖闾手中,借当时最新的工艺,再次重铸,后命为长苏。昔日相剑大师天玄子,途经吴国的时候,曾经向昔日的吴王阖闾进言,长苏,此剑有开日月之辉,东南大地之势,理应位列剑谱榜。 但当时的吴王阖闾却断然拒绝了,并说出这样一番话:长苏,乃是吴国君王之剑,虽未成天子气候,但是此王道之剑不可与江湖之剑同流而列,不然有损国势。 天玄子至此,便不再提起,长苏。此番由来足以成为吴中的一段佳话,在吴国子民中,长苏,一直以来都是吴王的象征,现如今却落入了一个女子的手中。 清莲面不改色,挥动其他手中散发洁白光芒的长苏,说道:“我是昔日亡国吴君的孙女,诸位敢胆在无蒙放肆,先过我这关。” 那个有些粗犷的声音再次响起:“就凭你这个女流之辈,等会儿可别说我不怜香惜玉了。管你是那夫差老贼的孙女,还是什么?今天你必须要死在这儿。” 话不多说,两方立刻开打了起来。 清莲收敛起一丝温柔之色,使出全身的劲道,奋力地冲杀这群黑袍人,使用那把名剑,长苏,在黑袍人中来去自如。几次交锋后,黑袍人手中的武器便有两人断成了半截。 长苏,不愧是昔日吴王的佩剑,削铁如泥,斩草如风。魏子衡也不再停留上前帮助清莲,助其一臂之力。 先前那群礼乐之人,现如今早已四散而逃。而四周黑袍人的数量却在不断的增加,那黑袍女子干脆摆脱出去,领着一群人来到了后方的庭院。 清莲脸色有些不妙,她立刻挣脱自己旁边的人,追寻着那位黑袍女子而去。魏子衡也二话不说,紧随其后。 当清莲看见礼乐之锁的大门被破开的时候,脸色变得尤为的僵硬,那昨日清秀的脸庞,现在竟是愤怒,奈何庭院处依旧有一群武力高强的黑袍人纠缠,清莲和魏子衡始终无法脱身。 魏子衡下意识的明白,那个礼乐之所内部肯定还隐藏着其他的秘密。不过随着四周的黑袍人数量增多,清莲和魏子衡相互交叉的进攻变得慢慢吃力了起来。 魏子衡侧着脑袋说道:“清莲,现如今局势不妙,先暂行撤退吧!” “不。”清莲,此时显得有些固执,她挥动手中的长苏,变得越来越有力。魏子衡有些无奈,这种弱势于敌人的情况,首先就要保存势力,任凭自己的武功再高强,也不能小看任何对手。 又酣战了一会儿后,吴盟的援手来了。 一位体型魁梧的,男子横空出现,他手持一把精良的吴钩,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是泰禾。 有了他的帮忙,瞬间这小小庭院内的黑袍人尽数被打散。几秒钟之后,一道红色的气息扑面而来。 是赤峰。 那极其狂躁的易阳剑,正在疯狂肆虐着他那红色的恐怖剑意。四周的黑袍人见到赤峰的出现,身体不由得战栗起来。 清莲,此时大声的对泰禾说道:“泰大人,他们闯入了礼乐之所。” 泰禾,听到这个消息,顿时脸色一沉,仿佛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一般:“什么,清莲公主,贼人已经潜入礼乐之所了。赤峰,快随我一同杀进去。” “我也一同前往。”清莲,在一旁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泰禾,像是在恳求的说道。 泰禾,点点头,转身便带着清莲和赤峰,杀进礼乐之所。同时,四周黑袍人渐渐地增加了起来,想必是活跃在吴盟其他地方的黑袍人,也尽数转移到这座小小的庭院当中。但同时吴盟的诸位高手也纷纷前来助一臂之力,庭院的局势瞬间明朗了起来。 魏子衡看见这个情况,已经没有性命之忧,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也跟随着泰禾一行人冲了进去。 吴盟两处的大火已经全部扑灭,原本制造混乱的黑袍人,存活的也全部转移到这座小小的庭院当中。而大堂激烈的交战始终没有停止。 姬简雍手持长剑,侧身而立,威风凛凛的对着黑虎说道:“好你个贼人,今天不把你碎尸万段难解我心头之恨。” 只见黑虎冷笑了一声,极其猖狂地说道:“就凭你吗?昔日一个儒弱书生,敢胆在我面前放肆,若是以前吴盟那些不要命的人,我还真不敢来这个地方放肆。姬简雍,你要记住,吴盟早已是衰败之象。凭你们现在这几个人,是挽回不了什么的。” 这番话把一旁手持战斧的杨生给激怒了,原本身着粗布铠甲的他,此时身上已经沾满了血迹,也不知道这些血迹是他的还是那些黑袍人的,他如同豺狼虎豹一般怒吼道:“黑虎,你今日难逃一死,看斧!” 在大堂的地面上,横七竖八已经躺了好几个吴盟长老的尸体,除了之前断裂的主梁,四周那些沉重的柱子也此时已是破损不堪,似乎随时都可能倾倒。 万燕至此时也在奋力的战斗着,他看起来十分年轻,但实际上为吴盟管事,已有数十年。今天还是第一次,有人杀到了吴盟的头上。准备为吴盟奉献自己一生的万燕至,此时更是怒不可遏,他捆绑头发的布条已经被斩落,他那有些散乱的头发,随风飘扬着,恶狠狠的眼神,充斥着不可饶恕的愤怒。 姬简雍此时也是心余力而力不足,黑虎帮看今天这情况,恐怕是出动了大部分的实力,黑虎身边的那几个黑袍人,实力与自己不分上下,更何况他们的老大黑虎。幸好今天恰逢杨生拜会,勉强抵住了那位黑虎极其强大的攻势。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黑虎手握着他那把漆黑的长剑,杵在原地,低头冷笑了几声:“吴国已灭,诸位本不应该如此,现如新继位的越王,宽厚仁义朝,欲招纳各位,不知诸位有何意向。” “竟敢侮辱吴盟!”一位深受重伤的吴盟长老拖着残体,恶狠狠的的说道。 黑虎瞬间转过头盯着那位对他口出狂言的吴盟长老,下一秒便飞身过去,那漆黑的长剑在空气中划过,隐隐还带有一股黑色的雾气直扑那位吴盟长老。 姬简雍眼看着自己的长老即将奔赴黄泉,他愤怒的说道:“不!” 只听一阵刺耳的金属敲击声,黑虎的攻势被人防了下来。 “你是谁?”黑虎看着自己面前这位阻挡自己强悍一击的年轻人说道。 只见那青年斜着脑袋看着黑虎,用极其自信的口吻说道:“在下孙奇!此剑名曰,奇洪!谁敢与我一战!” 第十五章 暗河 魏子衡,急匆匆的来到礼乐之所内部,意外地发现一个巨大的洞窟,按照先前的记忆,此处应该是一排木架子,上面陈列着诸多乐器,而现如今已经散落在地,破碎不已。 魏子衡,想都没想,直接遁入洞窟中,隐隐的从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魏子衡施展轻功飞速的接近着。 泰禾,此时也感受到后面一股来历不明的气息,瞬间停住了脚步,片刻之后,他看见了魏子衡说道:“你怎么来了?” 魏子衡,连忙解释道:“我来助各位一臂之力。” 赤峰,手握易阳侧身而立,微微的点点头:“那就多谢了,诸位赶紧往前走吧!” 话不多说,情况危急,四人结伴而行,飞快地朝着洞窟的深处走去。 魏子衡,注意着这旁边洞窟的一些构造,很明显拥有着大量的人工开凿的痕迹,甚至部分处还有一些木隼结构一作支撑。 很快,原本比较狭窄的洞窟,现如今已经开阔了起来,泰禾,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停下。其他的人也感受到了来自洞窟深处那极其恐怖的杀意。 泰禾,高声斥喝道:“好一群贼人,竟敢潜入致此。”声音随着洞窟壁而折回传播,泰禾的声音显得尤为的吭长。 就在此时,一队黑袍人从洞窟的深处极速奔来,他们目标明确,直直的冲杀泰禾一行人。 赤峰率先动手,那火红的易阳舰,顿时爆发出极其强大的威势,照亮了洞窟的一片,那走在前方的两位黑袍人,瞬间给打退了。 混战一触即发,泰禾手持精品吴勾,冲入黑袍人的杀阵当中,清莲在一旁也不甘示弱,举起她手中的长苏,奋力厮杀。 魏子衡面对这群人发动的突然进攻,也丝毫没有退缩,紧紧地跟随前方三人冲入黑袍人群,企图前进到洞窟的更深处。 突然间,一个极其霸道的气息,从洞窟的深处传来,同时,一边极其锋利的剑横空而出,直直的刺向了泰禾。 泰禾是何等的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用他手中的利剑轻轻一拨,便加这把来势凶猛的剑给弹开。 随后一个声音便幽幽的传来:“这不是泰禾吗,想不到今日能在此处相见。” 这声音,泰禾不禁心头一颤,他冷笑道:“好你个走狗,居然还活着?想不到作为越国的一介武夫,居然于这黑虎帮相勾结。” 赤峰此时也快速的挥舞着剑,杀退了自己身边的人,随后举着剑,看着那个缓缓从洞窟深处走出来的男人说道:“会稽莽夫,钟仁。好久不见呀。” 那个男子手握着自己的长剑,缓缓地站在了众多黑衣人的面前,用极其阴冷的声音说道:“想不到易阳剑今日也在吴盟啊!昔日会稽一战,你服气吗。” 赤峰听了这话之后,顿时有些暴怒起来:“昔日一战你我不分胜负,现在你竟敢口出狂言。看剑!” 钟仁,这一番话显然触动了赤峰的逆鳞,昔日位于会稽两大剑客的对决,魏子衡不得而知,但只是了解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平凡之辈? 钟仁,被越王勾践称为越国第一剑客,和赤峰并称为,吴越二雄,又被人称为吴中赤峰,越地钟仁,而钟仁手上所持有的剑,也是位于天玄子剑谱十四,名曰,越水,相传是昔日越国著名铸剑大师,所铸的一把名剑,坚韧光滑,宛如镜面,持剑者的内力在剑身上会产生一种独特水波式的奇异景象,故名为越水。 易阳,越水。 这两把剑在东南一带针锋久矣,今日在这小小的洞窟相遇,势必有一场惊天的大战。 赤峰,已经按耐不住心中那急躁的性子,飞跃而上与钟仁所持的越水交战在一起。 两人近乎庞大的剑气,在狭小的洞壁内疯狂肆虐着,逼迫着泰禾三人,和黑袍人不敢轻易的接近战斗中心。 泰禾,见此机会,立刻冲向黑袍人,企图突破这层障碍,清莲,咬紧嘴唇,紧随其后。魏子衡,也不甘示弱,举起自己手中的吴勾,和那群黑袍人再次地战成一团。 赤峰与钟仁,这两人的规模无疑是最大的,两道截然不同的气息,在疯狂的对抗。在狭小洞壁中所散发的剑气,将头顶的石壁都劈出深深的印痕。无奈地方太小,两人的淋漓尽致的战斗都不能如愿。 赤峰,遇见了老对手,自然有些兴奋,但是还是能够清楚自己所做的事情,他尽可能的压制钟仁,企图从这群黑衣人所设下的阻拦中脱离而出。 毕竟这洞窟的尽头才是他们的目标。 战况愈发激烈,清莲和泰禾,站在一起配合的相当之好,长苏,那及其锋刃的剑招在黑袍人中来回穿梭,甚至还有间隙,助赤峰一臂之力。 魏子衡,看在眼里,心中一阵惊讶,第一次见面完全是一个弱女子形象的清莲,想不到在这种阳刚打斗面前居然也能立于不败之地。这些黑袍人的实力不容小觑,随便哪一个出来都可以干掉吴盟的长老。泰禾,作为老前辈,身法自然了得,虽没有手持名剑,但是他手上那把吴勾看得出来,做工相当精良。 黑袍人的攻势渐渐被打压下去,和两位顶尖剑客的对决也一直处于焦灼的阶段,谁也没有把握压制住对方,谁也没有把握击败对手。 魏子衡,抓住了这机会,用力的刺出自己手中的吴勾,对方几个黑袍人来不及闪躲,被刺倒在地,瞬间,从黑袍人的围攻中杀出一条道来。 泰禾,也看见了眼前这个机会协同清莲,一起朝着那个突破口前进,就在此时钟仁,突然横过身子,挡在了这个缺口处,一招极为强劲的剑气扑面而来。 清莲,应声向前,持着长苏,轻轻一挥,以同样能劲道释放出一股剑气,同时赤峰,那汹涌的红色气浪也同时扑向钟仁。 一股极大的能量波动,在狭小的洞窟道中疯狂的肆虐着,只听一个巨大的声响,上方那些破碎的石块顿时落下来。 泰禾,迅速向后连撤几步来躲避这落石,魏子衡,也以剑为盾来将落石给弹开。 钟仁,用极其轻蔑的声音说道:“各位,下次有缘再见。哈哈哈哈………” 随着落实的不断的增多,洞窟道的一处骤然坍塌,好在原本洞窟内部的结构就比较坚固,并没有形成一些坍塌的连锁反应。 赤峰,气得一拳轰击在石壁上:“钟仁,身为江湖剑客,你却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泰禾看见面前的道路已经封死了,他那沉稳眼神不由自主的颤动了一下:“唉,这下出大事了。” 清莲此时也无奈的将长苏,收回剑鞘中,然后转头对着泰禾说道:“泰禾大人,不必自责,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要怪只能怪清莲,没有看好这小屋。” 魏子衡听着这三人之间的对话,心里越发的一阵疑惑,他以平常人的口吻说道:“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有洞窟呢?这洞窟尽头究竟藏着什么?” 泰禾微微的看了一眼,这个不属于他们吴盟的人,似乎也并不想回答魏子衡的问题:“这洞窟上方的碎石已经跌落,纵使我们用内力破开,上方依旧有滚石落下。赤峰,你认为该如何?” “我用剑气破开石堆,以内力抵住上面的落石,你们快速通过。”赤峰表情很严肃的说道。 清莲这个时候上前提出了一个建议:“诸位,不是说这石道壁还有附属的道可以通行吗。” “不行了。”泰禾,这样解释道:“附属的道路只是为了方便离开,现在我们已经潜入到这个地方,已经没有退路。前方便是尽头了。” 魏子衡,灵机一动突然说道:“我有一个方法可以移出开这些石头,这些堵塞石壁道的这些石头虽然看起来和上面的碎石是一样,但是吴国这一带的地形地势还是比较坚硬的。内部的石头理因也是连成一个整体。泰禾前辈,说的是,如果我们用内劲将它移开,的确会使上面的落石再度落下,会对我们的前进再次造成阻碍。 我的方法就是用柔力,将这些石块轻轻移除,石头的堆积必然会形成一些临时的稳定结构,而过大的力量会使这种稳定结构破坏。如果即使用柔力,石头还是会落下,那我们就换一个位置,再次进行。以先前的情况判断这个堵塞的通道并不长。在下以为如何?” 泰禾听了魏子衡,这一番话,一时半会儿还是难以有点理解他这样说道:“我不管你什么方法,只要不引发上面的落石,我们可以试一下。” 魏子衡,非常有兴致的来到了这一堆乱石面前,细心的观察了这些乱石的布局,可以看出上面那些滚落的石头确实已经堆积在上方。如果贸然把下面这一堆石头移除,上面的滚石确会大面积的滚了下来,说不定还会坍塌其他的一些地方。 在选定几个支撑的石头之后,原本有些难以逾越的碎石堆被开辟出一条道路,虽然不大,但是人稍微弯弯腰便可以通过。 泰禾,看见这个场景,心里不由的赞叹道:这个年轻好像还有点本事。 通过小道之后,黑袍人已经离开了,四人在泰禾的带领下,急匆匆地来到了洞窟的尽头。 这是一个宝库,装着大大小小精美的箱子,但是箱子的盖已被打开。里面的物品似乎已经被洗劫一空。 魏子衡看见这个场景,不仅有些恍然大悟,这难道是金库?规模这么大,之前到底藏了多少金银财宝? 泰禾眼睛顿时有些湿润,他斜靠在墙壁上用力的拍打着:“这可是吴盟的家底啊!今日一战竟然被盗窃。” 清莲看见面前有些苍凉的景象,不禁微微的叹息道:“唉,吴盟恐怕再无翻身之日了。” 赤峰站在一旁,右手握着易阳指着另外一处洞口说道:“他们好像从那里逃走了。” 魏子衡闻声望去,随后快速来到了这个洞口,轻轻的聆听一丝丝淙淙的流水说道:“各位,这洞窟下有暗河。这些箱中之物,恐怕被他们借道暗河逃走了。” 第十六章 吴盟宝藏 在吴盟的议事厅处,战斗依旧有些焦灼,孙奇,此时已经身上沾染了不小的血迹,他的上衣处已经有两道肉眼可见的伤口,杨生,这一边的情况也不太好,身上的伤痕清晰可见,连同他那把战斧竟然都有些磨损。 而一旁身着黑袍的黑虎,除了几处被划破的衣服之外,似乎也看不到什么受伤的地方,在经历了如此长时间的战斗,他丝毫没有力竭的样子。 姬简雍,此时已经倒在了大堂的一个角落,他右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不让鲜血涌出来,他的剑已经被削成两截,整个人披头散发,脸上甚至还有些污垢。 尔田手持长剑,死死地保护着盟主,他在先前一个战斗间隙中也急忙的赶回了大堂,和他一起前来的是一众吴盟高手。 而放眼望去,那群黑袍人似乎除了一个人深受重创,其他的人都是轻伤。原本大殿内的吴盟长老,此时已经死去了大部分。 现场的局势依旧不容乐观。 突然间一个黑袍人闪身来到大堂处,对着他们的老大,黑虎说道:“帮主大人,目标已经完成,可以撤退了。” 黑虎挥动到他手中,那把漆黑的长剑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说道:“诸位,算你们运气好,今天我就不和大家久留了。” 杨生,站直了身体,拼尽全力的说道:“你个鼠辈,还敢与我大战一番吗?”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敢出言不逊?如果不是有那位青年相助,你恐怕早就死了。”那黑虎的眼神似乎对孙奇的剑法表示称赞。 孙奇,此时也坚定地站在了吴盟这一边:“虽然我与你素不相识,但是今天你贸然闯入吴盟,这是对我父亲一手建立的吴盟,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黑虎,侧身望去,死死地盯着孙奇手上,那把充满淡金色光芒的常见:“原来如此,你手上拿的是奇洪吧?原来你父亲是孙驰先生,久仰,久仰,看在这位大师的份上,我就不杀你这个做儿子的晚辈。” “你!”孙奇,瞬间气得说不出话来。 直接黑虎大手一挥,一种黑袍人便迅速的离开大堂,就在众人以为这群黑袍人,要成功的逃离后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黑虎,你哪里走?” 在场的众人循声望去,是泰禾,在他身边,赫然站立着赤峰和清莲,在三人身后,则又是一大群吴盟的弟子。 魏子衡,也站在一大群吴盟弟子的中央,一眼便看到了身上沾满血迹的孙奇,心中一阵揪心。 黑虎看见了这番情景之后,冷笑了一声:“就凭你们几个人吗?哼!若是几年前,我还真不敢这样放肆。可惜你们吴盟已是今非昔比了,我黑虎竟然能来到这儿,自然也就能够出去。我看各位是否能留住我?” “好大的口气,诸位随我一同追杀恶人。”泰禾,此时更是怒不可遏,他身后的吴盟子弟们瞬间拔剑而出。 只见几个黑袍人,从自己的衣袖中扔出几截竹棍,在竹棍落地的一刹那,顿时释放出一阵黑色的浓烟,速度之快,直接便阻挡了泰禾来势汹汹的进攻。 一位经验丰富的吴盟子弟说道:“不好,烟有剧毒,速速退却。” 此时只见清莲,双手持剑,蓄势而发,长苏,剑身上那白色的光芒愈发的浓厚,随后便是一道极其宽广的剑气,直接加一阵浓雾给吹散。 随后便是一阵极其炙热的红色剑气肆虐而开,瞬间将黑烟在空中点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烧焦味。 黑虎见状,转身而立,双手紧紧的握着他手中的黑虎剑,一个蓄力,大声的说道:“混沌无边,黑虎巨浪,看招,破虎斩!” 转瞬间空气中出现一道极其亮眼的黑色剑气,这令在场的人不禁脸色大变,这充满极其浓郁的剑气,直直的压向赤峰和清莲二人。 只听砰的一声。 大堂的最后一个顶梁柱坍塌了,转瞬间便是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整个大堂从屋檐到四周的墙壁尽皆倒塌。 黑虎所带着身着黑袍的黑虎帮已经远遁而去,那位约洞窟深处的宝藏似乎也被黑虎帮洗劫一空。原本气势恢宏的议事厅大堂,此时已经是一片废墟,诸多吴盟的长老在大堂内当场身亡,在外面两处大火焚毁的房屋也不在少数,大堂之外,诸多吴盟弟子身负重伤,不幸遇难者也不在少数。 前两日一片欣欣向荣,有些世外桃源的吴盟此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抵突然来犯,吴盟准备仓促。看见这样的一番景象,魏子衡,不免有些感叹,真可谓世上之事难以预测,绝美之画,犹如过往云烟,飘散无影。 姬简雍,此时缓缓地从废墟的一个角落走了出来,一脸忧愁的尔田,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姬简雍。四周的吴盟弟子全部都动员起来,开始救援被大堂废墟下,吴盟之人。 泰禾,面色竟有些憔悴的,看着身上满是污渍的姬简雍说道:“盟主大人,我………” 尔田,也在一旁挥挥手说道:“事已至此,我们只能直面了。” 清莲,此时两眼微红,几滴眼泪似乎要夺眶而出,她右手抓着长苏,左手死死地抓着衣角,微红的俏脸上,似乎在书写着不甘。 姬简雍,看着眼前的众人,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泰禾,尔田,先整顿一下吧。” 随后众人都不再说什么,收拾着已经坍塌了的议事厅。还有四处破损的房屋,收拾着一些伤员以及以及鲜血尚温的尸体。整个场景,井然有序,严肃认真。 姬简雍一行人,转移到了议事厅旁边的一处小庭院中,暂且作为歇脚的地方。 姬简雍,身上受的伤并不轻,但是这些疼痛似乎对于他而言似乎好像没有一样,他首先站起身来,双手抱拳对着魏子衡和孙奇,说道:“今日吴盟之危,多谢二位相助。” 魏子衡,同样双手抱拳,极为恭敬的说道:“在下身处吴盟,受到了吴盟的礼节,同样也理因为吴盟做事。” 孙奇,身上的两处伤痕并没有伤及要害,而且伤口较浅,稍作包扎之后便可自由活动,他右手握这奇洪,做了一个行剑的礼节说道:“无需多谢,这是晚辈应该的。” 泰禾,此时已经安排好人手回到小庭院中,看着受伤的姬简雍,心中难免有些不安,在经过慎重思考之后,他还是说道:“简雍,礼乐之所,出事了。” 姬简雍,顿时脸色一沉,不过仿佛好像早有预料般的说道:“看样子我先前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这次黑虎帮两面出击,他们的目的其实根本就不是为了摧毁什么。如果他们继续在我们吴盟拖下去,葬身的肯定是他们。” 清莲也在旁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那几缕青丝垂在她的肩上,仿佛在附和着清莲的忧伤心情。 万燕至,此时的模样已经有些邋遢,他的头发依旧是杂乱无章的,一时间还找不到合适的头巾来捆绑长发,看他的神情,似乎被刚才的那场激烈的战斗吓得不轻。作为管事的万燕至,本身就不擅长战斗,看见那杀气异常凶猛的黑虎,估计心里早已是吓软了腿:“这么说来,宝库失窃了。” 姬简雍,又抬头再次微微的看下魏子衡和孙奇二人,在这间小庭院中,除了他们,其他的似乎都是一些乌盟的重要人员,姬简雍,片刻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今天你们二位也算是为吴盟出了一份力,那我在这里也不再隐瞒某些事实。那洞窟之下,乃是昔日吴国宝藏,这批宝藏是昔日吴王阖闾和夫差在国力巅峰之时,东征西讨所抢掠来的金银财宝。在国灭之时,被吴盟第一任盟主成功的转移出来,而这笔巨额财富,正是支撑了吴盟之所以能留存到现在的重要原因。也是吴国复国希望的唯一物质支柱。可现如今也是空无一物了。” 昔日的吴国宝藏。 魏子衡,飞快着回忆着那一段吴越争霸的岁月长河,在吴王阖闾和夫差的时候,吴国的国力达到了顶峰,向西击败了楚国,一度攻占了楚国都城郢都,向南完败越国,大量的从越国领地搜刮金银财宝,相信刚刚被窃取的吴国宝藏里面肯定有着越国王亲贵族的财宝。同时向北与齐国争雄,使齐国落入下风。然后向中原挺进一度称霸,中原诸多小国尽皆朝贡。吴国的财富实力达到空前的程度,能遗留下来这样一笔庞大的财富,实际上也在情理之中。 魏子衡环顾着眼前的这群吴盟重要之人,若有所思。 泰禾看见这个情况,也只好如实回答一些细节:“在处理完起火之处的问题后,我便和赤峰,一同来到了礼乐之所,同时也恰逢魏公子,和清莲公主。等到我们四人深入洞窟深处的时候,所有的才都已经……被…窃取了。同时也在那里,我们发现了另外一个洞口,这下方是一条我们从来不曾得知的暗河,那黑虎帮似乎从暗河的尽头来到了这个地方里,应外合破开了四周的岩石,然后将所有的财宝,全部搬运而走。” 姬简雍听着泰禾的叙述,内心又不安了起来,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惶恐,但更多的是无奈:“今天吴盟数位长老接连战死,我身为我盟主,却没有一席高强的武艺,实在是对不住大家。我姬简雍有罪呀,还请诸位惩罚,今日之事,我理应负全部责任。” “盟主万万不可,是属下没有及时支援,是属下有罪。” “盟主岂能将全部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我今日在事起的时候,犹豫了片刻,不然一定会来大堂助盟主一臂之力。” “盟主大人,是老臣无能啊!” 一众吴盟的热血之人纷纷的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魏子衡看见这个场景,心中难免有些触动。这人员的损失其实还算少,更多的都是轻伤重伤的人更是寥寥无几,除了大堂死去的那几个吴盟的长老,在其他地方也没有什么吴盟子弟不幸遇害。 而让在场的人心里最为触动和不平的,正是那失去价值千万的吴国遗宝。 第十七章 劫后惨况 在场人的气氛十分凝重,谁也不愿再多说话?仿佛也默默的接受了眼前这个残酷的事实。 一旁受伤颇重的杨生,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他上半身几乎缠满了绷带,在最外层还用许多粗布条来固定:“想不到我今天刚来,便遇到这种事情。” 泰禾,别有用心地问道:“杨生,难道是你这次前来走漏了风声?这群山之间,想寻得此地极为困难,若没有我们专门的引路人,几乎难以到达,想必使我们吴盟内部出了内鬼,不然怎么可能?” 杨生顿时双眼涨红,他极力反驳道:“我们走的是我们早已预订好的道路。这条路是前往这山庄的必经之路,同时也是诸位所定下来的。我可以确认我这边没有泄密者。” 姬简雍,一听到内鬼心里难免有些猜忌,他环顾着这四周之人:“先不要针对杨生,他们所行进的道路都是我们最早定下来的,也没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虽然今日他恰逢来此,但对于黑虎帮而言,少了杨生,以及他的众多手下的战力,黑虎帮向袭击吴盟,难道不是更容易吗?” 尔田从在一旁站出来,语气平和的说道:“此番大难,诸位还是心中还是不要有这些猜忌,吴盟山庄立于这群山之间,已有数十载,被发现,其实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泰禾,头猛地转过去看一下尔田,十分严厉地说道:“黑虎帮这次的计划实行得如此紧密,若没有接应之人,他们怎么可能会轻易的突破到吴盟内部?尔田,你这是什么话?” 深知泰禾性情刚烈,做事独来独往,尔田,也不在多废话,默默的退到一边,静静的看着诸位的眼神。 万燕至,此时也站了出来,说道:“我觉得,泰禾大人说的对,黑虎帮这次计划很显然是经过精心策划的,他们的目标就是我们深藏于洞窟之中的吴国宝藏。若没有内部人员详细的探究,恐怕也难以知道洞窟的具体所在地。很显然,我们吴盟内部有内鬼,这件事情绝对不假。” 清莲和赤峰,分别站在庭院的两侧,他们手中各自握着名剑,也不多言,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仿佛也不愿参加到这一场讨论中。 姬简雍,最终还是摆了摆手说道:“不必讨论了,各位还是散了吧?” 这很显然是要清除在场一些不必要的无关人,魏子衡,用手轻轻地搭在孙奇的肩上,说道:“走吧。” 好在他们两人的房间并没有收到任何的损毁,依旧可以居住。 孙奇,将自己手中的奇洪扣在桌面上,有些愤愤的说道:“这一群人果真不是什么好人?” 魏子衡端来了两杯茶,轻轻地放在桌面上,然后打开了两边的窗户,说道:“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们居住在他人屋檐下,本来就不应该过多的参与他们自家的事。” 孙奇盘坐在床上,深呼吸,来运转体内的七经八脉,只听他缓缓的说道:“依我之见,此地恐不已久留,不然会有杀身之祸。” “师弟你错了,这种时候恰恰不能离开。内乱,这一事恐怕不会有假,他们必然会怀疑到我们头上,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魏子衡,在一旁认真地提醒。 孙奇,顿时哼笑了一声:“这吴盟恐怕不日就会解散了,据我所知,有关于吴盟宝藏的一些事情,江湖上实际已经早有传闻。这笔巨大的财力吴盟,虽然使用了这么多年,想必那宝藏的数量依旧不会太少。 他们企图复国,重振昔日吴国,这件事情所需要钱财,人才,包括人力,是绝对不会少的。而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钱,没有这个,恐怕很凝聚,这些人的心。” 魏子衡,深以为然,认真的点了点头:“立国之本,在于万千土地,百万民众,千金玉帛,少了这其一都是不可的。而吴盟想做复兴国家之事,想必他们已经失去了最有力的支持了。” “不管了,此间为多事之秋,你我也不要再过多沾染。”孙奇,说了这句话后,便开始闭目冥想。 魏子衡见状也坐在一旁,开始静坐休息,养生吐息,感知体内经络变化,气息运转。 外面吴盟的整顿工作依旧在进行,那破损的议事厅,恐怕一时半会也不能重修,有关吴盟重要商讨的事宜,被移到隔壁的小庭院中。 两人静坐休息过了许久,突然一个女子闯入了他们的房间中,这位女子相貌平平,谈吐之间有些粗鲁:“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我在这记录一下,快说。” 孙奇猛地睁开眼睛,刚想发火,便被魏子衡给制止了,魏子衡语气平和的说道:“这位姑娘你好,我们是吴盟的客人,我是魏子衡,这是我的师兄孙奇。” 这个女子,突然抬头看一下那位盘坐在床上的孙奇,说道:“你就是孙奇吗?今日在危房之下,救我的那恩人!真的是你吗!” 孙奇,一阵疑惑的眼神看着她:“额………” 紧接着这女子像发疯似的扑向孙奇,想来一个大大的拥抱,孙奇,下意识的躲闪,奈何自己是坐在床上,身边并无其他空间,然后被这位姑娘给扑倒在床上。 “啊……” 魏子衡,闭上了眼睛,默默的转过身子,世间为何有如此奔放的女人? 孙奇,想都没想一把推开了这个女子,整理了一下自己上衣说的:“今日吴盟有难,我出手援救,本是情理之中,姑娘无需如此。还望姑娘自重。” 这女子一听这话,顿时荷尔蒙激素上来了:“公子,小女子在吴盟,无依无靠,若不是讨口饭吃,我也不愿来这个地方。今日公子救我一命,小女子无以回报,那就……”随后这姑娘的神色突然变了变。 “别,那你别过来。”孙奇,看着那姑娘微微前倾的身子,突然有点害怕的说道,可是这姑娘可不听孙奇的言语,她那丰满的胸部差点都要贴到孙奇的脸上了。 孙奇,被逼在墙上,看着女子模样,似乎也经受不起它的内力,所以干脆右手抓住她的肩膀,用力的向后推了一下。 “啊……”那女子竟然发出了一丝极其轻柔的声音:“讨厌公子,你弄疼人家了。” 孙奇此时已经两脸涨红,他从未遇到如此主动的女人,这逼人的架势,顿时让他这个未沾染半点情欲的男子,更加多了几分羞怯:“姑娘!在下只是出手相救,你大可不必这样。” 听了这话,这姑娘渐渐地收起了自己脸上有些近乎饥渴的神情:“小女子一个人,自幼父母离世投奔吴盟生活如此之久,想寻一个依靠,望公子成全。” “这……这……不太好吧?”孙奇,看着这是姑娘又上前贴近了几步,顿时心慌了。 魏子衡,悄悄的站在一旁,重重地咳了两声,然后说道:“师兄,我先有事出去了。” “你回来。”孙奇,从来没有如此急眼过。 这女子也循声望去,当她看到魏子衡,那举世无双绝美的眉梢的时候,顿时有些大惊失色,不禁暗自惊叹道:这世间居然还有如此眉,怎么会生在一个男人身上? 嫉妒的眼神是这位女子皱皱眉头,然后转身对着自己的救命恩人,说道:“公子这乱世千秋,也不知何时才能安定。我一介弱女子,还望公子多多体谅。” “这不太好吧,我向来独来独往,除了我师弟以外就没有再接触过其他人了。还望这位姑娘……”孙奇,从未碰到过这种情况,现在的他言语都有些混乱。 这女子终于还是停下了他前进的步伐,站在一旁,双手放在小腹上,自我忧伤的说道:“唉,我本以为这是上天给我的一段姻缘,没想到你却如此薄情。好伤奴家的心啊!” 孙奇,已经有点呆住了,这是什么逻辑?这种话也说得出口:“对不起,你还是先离开房间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是有辱道德的。” 孙奇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师弟大步的出门,他的心更慌了:“这位姑娘,我们萍水相逢,再说我是吴盟的客人,礼数上你也不应如此啊!” 这位女子听到这一番话,顿时有些生气,她那极其平庸的脸上居然还嘟起嘴,说道:“人家也是对你一见钟情嘛?常言道,爱情虽多,可姻缘只有一份。我自幼父母双亡,没有煤妁之言,也没有父母之命,我希望我的未来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呐。 今日那屋檐下,我以为我会成为那黑袍人的剑下亡魂,在我眼前出现的,这是你那英姿飒爽的身姿,是你用淡金色光芒的长剑将我救下。虽然那是情况危急,你也并没有顾及到我,但是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的眼睛中充满着你。 之前你与赤峰前辈决战在武斗台上,在场的人都为赤峰前辈加油,唯独我相信你可以胜出。这种缘分,我想,你就是我的梦中情郎了。来吧!君!不要拒绝我!” 你个死婆娘,离我远点!你个癞蛤蟆,还想吃我这块天鹅肉,还真不知天高地厚! 孙奇干脆站起身来,一个矫健的侧身直接闪过那位女子,提着他手中的奇洪,双手抱拳的,说道:“作为婚姻大事,本不可儿戏,你若真的为我痴情,请允许我思考一宿,来日一定给你答复。” 这女子听到这么一番话,竟然娇羞起来,她甚至不敢抬头看向孙奇:“若是如此,那小女子就等着公子了。” 随后这位女子以手遮面,怯怯地笑着,随后很优雅的开门出去了,在门外魏子衡很笔直的站在一旁面,不改色的看着那女子出来。 等到那女子走远了之后,魏子衡悠悠的跨了几步,回到房间转头对孙奇,说道:“话说,那女子叫什么名字?她还没告诉你吧?” “我管她叫什么。对了,那个万燕至在哪?我跟他说一下,我们要换一下房间?”孙奇那刚刚这一突发事件,吓得有点魂不守舍。 第十八章 讨论 魏子衡,在一旁微微尴尬地笑了笑:“这姑娘看起来对你别有用心呀。这一桩美事,你若答应,岂不美哉?” 孙奇,转过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魏子衡:“你倒是说的轻巧,男儿十八,本是建功立业,扬名千里之外的好年龄,怎么可以用来儿女情长?” 魏子衡,想了一会儿,又用比较戏虐的口吻,说道:“此事你有所不知啊!建功立业和爱情姻缘本是两间相辅相成的事情。若是能娶个贤妻良母,将来若是要闯荡江湖,岂不是后枕无忧?” “你在开什么玩笑?”孙奇,想起刚才那女子的粗鲁动作,顿时有点后怕,他将房门轻轻地合上,随后继续盘坐在床上,深呼了一口气说道:“别打扰我。” 魏子衡,微微的笑了一下,也不再多言,情同手足的兄弟二人,也不在戏虐对方:“好,你好生调养一下。我也休息一会儿。” 原本有些喧嚣的吴盟,开始安静下来,似乎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上,除了两处因为火势而坍塌的几处小房子之外,受损最为严重的就是那议事厅了。这原本是乌盟上下气势最为恢宏的一座楼宇,现如今已经化成了废墟。 姬简雍端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面前的一杯茶,眼神有些木讷:“各位意下如何?” 泰禾脸色不太好,似乎刚刚讨论的问题,令在场的气氛有些紧张:“我不知道,我说这样子不行,那样子也不行,你们自己讨论吧!” 尔田,靠在墙上看着有些怒发冲冠的泰禾,摇摇头说道:“你这番脾气如何讨论?我明白你是为吴盟着想。但是你曾想过没有,你这种脾气会很不受人待见的。” 泰禾,听到这话,越发有些恼火,他指着尔田的鼻子,骂道:“我不是说你什么,虽然平时看你温文儒雅的样子,还以为是个读书人,我看你学问没有几分,做事也糊里糊涂的。” 尔田,重重地吐了一口气,脸凑到一旁,看着一边的墙壁也不再说话。 姬简雍,这个时候在中间赶紧劝说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在这个时候不要吵了?这是什么时候了?泰禾,你脾气稍微小点不行吗?虽然我承认你说的一些事情的确没错,但是你这种方式很难让人接受。” “这不是接受不接受的问题,这是很严肃的问题,这关系到未来我们的生死。”泰禾,越说情绪越激愤:“我们不早一点把这个叛徒给我找出来,不然我每晚都睡不踏实。” 姬简雍,微微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就我们三个人。你随便说,你认为谁是叛徒的可能性最大?” 尔田,在旁边一个人默默地分析着问题,自言自语道:“知道宝藏的人在我们吴盟,实际上也不少。但是知道地点的恐怕没有几个。如果真有内鬼的话,想必就是我们这群高层人员。那些管事的人也是不可能知道的,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那一群长老里面。” “那依你之见呢?”姬简雍,坐在一旁,认真的听着。 尔田,杵在原地,又思考了一会儿:“我先前考虑的问题,就是黑虎帮会不会在趁乱中杀掉了那个内鬼?” “你居然会这么想。”泰禾,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看着尔田,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怀疑。 尔田,并没有直视泰禾,又说道:“他们这次的目标很显然,就是那批宝藏。他们策划这么久,不惜派出一个内鬼打入到我们长老的行列中,我想从情理上完全说的通。这批宝藏数量依旧庞大。黑虎帮如果使用合理,他的实力将会无限扩张。以黑虎帮这常年来的行动轨迹,这样的目标也是符合他们的。” 姬简雍,端详了,一会儿说道:“按照你这意思,这个内鬼或许在先前那场乱局中就已经离离开,或者说是杀死同样的他,也有可能依然留在我们吴盟。” 尔田,摇摇头说道:“所以说到底我还是不确信他究竟是否存在?” 泰禾,显得越发的生气:“简直一派胡言,亏你们二人还是经过了一些风风雨雨,这些事情的判断,居然还有所怀疑?想都不用想,这个内鬼依然存在我们中间,而且我可以保证黑虎帮这次行动只是一个开始。你们别忘了黑虎帮是哪国的?” “我当然知道。”姬简雍,越说心里越来越不安:“当初吴盟之所以选择这种地方,就是考虑,如果外面有大军围困的话,依靠此处的山川险要完全可以固守。我们担心的就是类似于黑虎帮这样的有组织,有预谋,有集团性的袭击。”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一个类似于护卫的人禀报道:“盟主,你邀请的人到了。” “快快请进。”姬简雍,连忙说道。 很快门开了,走进来一位中年男子,他双手抱拳做了一个昔日吴国的礼仪:“在下孙古,见过吴盟之主。” 姬简雍,做了一个欢迎的仪式,说道:“先生,请进。此处无需多礼。” 孙古,有点脸色难看的说道:“想不到今日吴盟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久居姑苏城若不是你的手下,恐怕我也不知道我何时才能得到这个消息。” 姬简雍,一脸激动地看着,年龄和他相仿的孙古,说道:“唉,这次吴盟实实在在的遭了一次大难了。” “哦,此话怎讲?听说你们的伤亡并不多,除了那一座议事厅倒塌了以外,其他的还好呀。”孙古,已经察觉到这小房间中三位吴盟的当家人,气氛有点不太和谐的样子。 姬简雍,不禁叹了一口气,摆了摆衣袖,转身去了:“那吴盟宝藏失窃了。” “啊,什么!” 随后姬简雍,将今日上午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孙古,语气沉重,脸色难堪,话语之间有些梗塞。 尔田,也在一旁说道:“这种情况也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失去了那批宝藏,我不知道吴盟还能坚持多久。” 孙古,听完了姬简雍的叙述后,顿时愤怒充满胸膛,他伸出了拳头,用力的敲打在了桌面上:“岂有此理,这群卑鄙的小人。” 姬简雍,也无奈地叹息道:“现如今也别无他法了,只能求助于你。现在知道宝藏失窃的人并不多,我们封锁消息就是为了稳住那些人的心。” 孙古,气宇轩昂的说道:“你放心,盟主,以前我刚开始经商,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忙,或许我不会成为现在姑苏城第一大商。现在吴盟有难,我理应出手相助。诸位,若是有需要,尽管开口便是。” 尔田,是主管吴盟内部事宜,包括人员的调动以及财政方面的问题,他详细地说道:“长期居住在这的总共有4000多人。除了山庄里的大部分人,这群山峻岭很多小楼隔小房子都有我们的人居住。总得而言,比较散乱。维持这批人的生活,开销是个不小的数目。 本来我们吴盟在姑苏城一代就有生意做,但是只能维持部分人的生存。像我们山庄这一片,如果想维持正常的生活的话,每天恐怕需要两千两白银。” “两千两白银。”孙古,很显然,被这个数目给吓到了,虽然他知道这比钱财不小,但是他依旧毅然决然地说道:“放心,两千两白银我还是拿得出来的。以我现在的财力支持各位十几天是没有问题的。交给我好了。至于之后我会想办法。” 泰禾一直坐在一旁,脸色刚硬,当他看到孙古的时候,还是放低了姿态说道:“那就多谢孙古先生了,当然,我们也在想办法,这么多的人,每天的生计,我们本来也有些其他的方法自给自足。那批宝藏本来就是用于不时之需的,当然失去了那些钱财,至少吴盟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没有办法向上继续发展了。” 孙古,默默的叹息了一声:“这种情况也是我不愿看见的。我本来受各位的恩泽,出手帮忙也是应该的,哦对了,听说我侄子,孙奇,也在你吴盟这里。” 姬简雍先迟疑了一会儿,随后缓缓的说道:“的确如此,他来到吴盟是个意外,并不是我们几个人有意为之。” 看孙古脸上的表情似乎对这件事情有所担心,他这样说道:“最好不要让他父亲知道了,不然我怕会和你们翻脸。”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怒火冲冠的泰禾,在听到这一番话后也语塞了,孙驰,这个名字包括他的相貌以及他的事迹,久久的在泰禾的脑海中回想。 尔田也在一旁默不作声,仿佛有所忌惮,但也好像无所谓,他的表情虽然和平常一样,面如死灰,但是这次他平静的表情上进多了几丝情绪上的波动。 姬简雍硬着头皮接下了孙古这番话:“这也是过去的事了,当初吴盟的确亏待孙驰先生,我也表示十分内疚。但无奈那个时候的吴盟并不赞同孙驰先生的意见呀。我等也没有办法,如果那个时候我肯坚定地站出来支持孙驰先生,或许吴盟就不会有今天这样衰落的情景。” “唉……”泰禾居然在一旁惆怅起来,看他的神色似乎陷入到那多年的回忆中。 孙古看到诸位的表情,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有点言重了:“诸位,是在下多言了,尔田先生,相关吴盟的一些事宜,我们俩可以好好商量一番。能够提供帮助的,在下绝不吝啬。至于那孙奇的事,我也不再过问,如果你们有心想招纳他也无妨,我相信孙驰他也应该早已放下。毕竟现在的吴盟的主管者是你们,而不是当年那一群毫无头脑的小辈。 如果你们有想法,我可以为你们去穹窿山上拜会孙驰,请他出山,祝各位一臂之力。” 这最后一番话,顿时让在场的三个人眼前一亮。 泰禾当即,腾得一下站了起来,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说道:“此话当真!” 第十九章 屋檐之上 夜已经深了,那原来不起眼的礼乐之所,现如今已经是一片破旧不堪的小屋。 魏子衡,右手负背,静静的看着这眼前凄凉之色。四周的飞鸟缓缓地落在一旁的树梢上,他们偶尔发出一些鸟鸣声,但更多的是它们扑棱翅膀的声响。 “或许今天这事,她应该不会来了吧?” 魏子衡欣赏着月色,又停留了一会儿后,转身离开了。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突然掠过房檐之上,魏子衡,原本在小道上缓缓地行走着,看见这个状况,突然警觉了起来。 这个人,好一身轻功。这夜深时刻,居然还有人行走屋檐之上,想必恐怕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魏子衡随后纵身一跳,借助树枝,一跃到房檐上不动声色地看着那个黑衣人的行踪。 这个方向,是议事厅旁边的小院,等等,难道说这是吴盟的内鬼和黑虎帮接头了? 魏子衡突然警觉起来,他看了看四周犹豫片刻后决定跟上去,他沿着那位黑衣人的影子,悄悄的来到那座小庭院的屋檐上。 他身子伏在屋檐上,侧耳倾听来自小庭院的声响。 “你怎么来了?若非重要之事,断然不可,轻易找我。” “如果是一般的事情,或许我不会亲自来找你。” “原来是你呀,我还以为是之前的那个呢。” “与你接头,在这特殊时期,那黑虎叫我来也是有道理的。” “快说,找我什么事?宝藏你们不是已经拿到了吗?” “宝藏的确拿到了,但是这依然不足以危害吴盟。越王那边有令,要尽可能的铲除吴盟,这个心腹大患,越王那边很重视!” “你直接说吧,看我能做什么?” “在这之前,我想问一下,你们吴盟上下,对于你这个内鬼,有谁怀疑吗?” “我不知道,也不确定,如果暴露,我自然会有逃脱的方法。”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再多问了,毕竟这吴盟对你而言也………不说了,你放心,事成之后,越王那边重重有赏。” “你胆子还真大,别忘了这吴盟还是有一些高手的,小心你暴露行踪。” “简直可笑,这吴盟上下有谁是我的对手?那个赤峰还不是败于我之手。” “行了,快说吧,我并不想拖延时间。”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多言。不出十日会有人前来剿灭吴盟?到时候麻烦你务必要现身,你的那几位老朋友同样也会帮助你的。” “老朋友,呵呵……” “就麻烦,到时候你明确一下你的立场就好,毕竟你在吴盟的身份不低,以你的号召力足以动摇吴盟一些人的心。” 接下来这位黑衣人便轻轻地打开门,准备离开此地。 魏子衡这个时候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探出了一点头,希望看到那位黑衣人究竟是怎样的面目?同时他也希望可以看到那个内鬼是否会紧随其后? 突然间,也许是因为今日那激烈的战斗,房檐上的几个瓦片突然出现了松动,一个清脆的咔嚓声,从房檐上传来。 这位黑夜人瞬间将头望向屋檐之上,魏子衡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忽然,一只飞鸟从庭院外向天空飞去。 “原来是鸟啊!” 黑衣人不再停留,转身飞遁而去。小庭院中最后的一烛灯火也熄灭了,那个内鬼也隐于黑暗之中,离开了。 魏子衡此时内心砰砰直跳,一两滴汗滴水着脸颊向下低下,他又在房檐上静静地停留了一会儿,才敢离去。 魏子衡急匆匆的回到房间后,立刻将房门关上,孙奇看着他师弟有些苍白的脸庞,不仅有些担心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看见内鬼了。”魏子衡小心翼翼的说道。 孙奇顿时眉头紧锁,警戒了起来:“你说什么,这内鬼,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刚刚我散步的时候看到一个黑衣人从屋檐上而过,直直的前往了那个议事厅旁边的小庭院中,和那个内鬼谈论了一会儿。”魏子衡说话的声音放得很轻,生怕隔墙有耳,将消息泄露出去。 “你看清楚了吗?”孙奇,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震惊。 魏子衡,听了摇摇头,说道:“没有,但是从他们俩的对话中,我可以判断。这个内鬼在吴盟内部有着极高的地位,不是长老就是那些管事的人。至少我们先前所看到的那些人都有可能。在这其中,我听到了一个人的名字。” “是那个内鬼说出来的吗?”孙奇说道。 魏子衡,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说道:“是那个黑衣人,似乎他跟赤峰有些间隙,我怀疑他可能是被号称越国第一剑客的,钟仁。放眼这吴越之地,能不把赤峰放在眼里的,恐怕也只有这位了。 还有这次黑虎帮的行动,幕后有越国的支持。而且从这位黑衣人的话中可以得知,这位越王不寿,似乎对吴盟很忌惮。想急于铲除,这次偷窃宝藏的行动,恐怕就是这诸多计划中的一环。” 孙奇,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随后说道:“此事非常,现在吴盟是依旧动荡不安,以我之见先不要轻易说出,毕竟我们现在也是吴盟人的怀疑对象,我们出现了一个不恰当的时间。” “我自然知道,所以我更加的确信我们要尽早的离开。只有离开这个地方,哪怕他们后面还有些怀疑和叵测的话,我觉得我们应该有能力对付他们。别忘了,我们只是他们的客人。”魏子衡,已经开始做最坏的打算了。 孙奇,突然发现自己眼前的师弟眼神有点不太对,他随即附和道:“说的也是,明日找个机会,我们就此离开吧!今日时辰不早,我们也赶紧睡吧。” “好。”魏子衡,以眼神的试一下,两个人快速的熄灭了灯火,上床入睡。 第二天清晨。 魏子衡,率先醒过来:“师兄!” 听见魏子衡的呼唤,孙奇,也渐渐地苏醒:“要不是我们是好兄弟,心有灵犀,你昨天那眼神,不然我还真的有点难以理会。” 魏子衡,赶紧起身,先警觉的查看了一下四周,然后说道:“昨天的黑衣人果然还是发现了我。他为了不打草惊蛇,没有贸然的揭露我的行踪。昨日我们谈话的这过程中,我隐隐地感受到了来自外界的一股气息似淡非淡,但邪念极重。 所以我就当时断然肯定那黑衣人,并未走远。所以当时我也即使的说明了我们是吴盟客人的这种身份。” 孙奇,这个时候十分钦佩的说道:“果然还是师弟心思缜密,如果是我,当时恐怕言语之间必有疏漏。” 魏子衡,忧心种种的踱步着,他在思考面前这种乱局之下,应当全身而退,还是有所作为:“现在我们必须要做出选择。我们目前身上掌握着对吴盟至关重要的信息。但是我们不确定是否还有其他人,正在注视着我们。” 孙奇,权衡了一下利弊后说道:“师弟,你考虑太多了,我们本来是客人,按照常人的思维在主人家遭遇这种事,本来离开就是最佳的选择。我相信他们不会拒绝。” “但是他们也有理由怀疑我们。”魏子衡,思考了一下后这样说道:“我有一个方法,至少可以暂时确保我们无忧,我们现在去和他们提出我们要离开,然后在短暂的谈话后,我们还是决定留下,我相信这样的举措会让那些怀疑我们的人,感到一丝疑惑。毕竟兵法有云,危险之地,只是因人而异,若是利用得当,反而会成为手中利器。” 两人又细细探讨了一番后,决定前往那所丝诡异的小庭院中。当时小庭院中并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两个打扫卫生的小弟子。根据那两个小弟子的指引,似乎其他的人都在各自的居所。 又询问了一番后,两人前往了吴盟盟主,姬简雍的所在地。 守门的人长的异常魁梧,看起来就是一些能打的好手,在经过一系列通报后,两人进入了居所内。 姬简雍面带微笑的走了出来,看着他面前的二位说道:“魏子衡,孙奇小友,你们二位前来所谓何事啊?” 魏子衡伸出双手,做出抱拳的姿势,很恭敬的说道:“盟主,这一两日发生的事实在是有些多了,我们二人本是吴盟的客人,也不想再劳烦各位,我们二人想就此离开,原本我们兄弟,就是准备北上前往中原地带,准备游山玩水,结交奇人异士,墨客雅人。还望盟主大人能够同意。” 姬简雍思考了一会儿,同样双手抱拳说道:“原来是这样啊,的确现在的吴盟确实有些危险,你们二人如果长期呆在这的话,也恐怕会对你们不利。我已经之前说过,如果要留下来成为我们吴盟的一员的话,我很高兴。同时你们要走的话,我也绝不会阻拦。 既然二位,想要离开,那我这就安排人手送你们出山。” 这是什么情况?居然如此爽快的答应了。魏子衡和孙奇面面相觑,似乎这事情发展的有点儿顺利了,不过仔细一想,的确如此,这位吴盟之主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坦明了立场,虽然这个时候离开有一丝不好的意味,但是他依旧没有食言。 “若是如此,那就多谢吴盟主了。”魏子衡和孙奇两人同时拜谢道。 “慢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喝斥声。紧接着一位大汉睁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魏子衡和孙奇:“盟主,我认为现在非常时刻,这两个人决不能走。” 姬简雍有点生气的说道:“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的决定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泰禾缓缓地走上前义,正言辞地说道:“不,盟主,你误会了,因为在下手上握有一点证据,你面前的两个人,很有可能是内鬼。” “你说什么?”姬简雍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面前这个两个年轻人,顿时心生怀疑。 第二十章 平衡 现场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站在中央的魏子衡和孙奇。 魏子衡,丝毫不惧,沉着冷静的说道:“请问泰大人,我何罪之有?” 只见泰禾,轻轻挥了一下右手,一众吴盟的高手,瞬间出现在四周的屋檐上:“既然我敢这样说,手头上必然有些有关你们俩的证据。我想在这儿问一下,昨天晚上,魏子衡小友,你去哪儿了?” “我在庭院中四处走走。”魏子衡说道。 “你去过礼乐之所,在那里逗留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想问你准备干嘛?”泰禾,语气越来越咄咄逼人。 姬简雍,神色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渐渐地向后退了两步,保持距离。孙奇,立在一旁,左手握着奇洪,微微的查看着四周这群来势不善的人。 魏子衡,现在手无寸铁,如果真的打起来,恐怕会很危险,现在耽误之急就是要稳住面前这群人:“泰大人说说你现在掌握的证据吧,或许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我想问一下,这个是你的吗?”泰禾,从身后取出了一块衣服的残角,看着魏子衡,身上所穿的衣服说道:“这个东西是在那所小庭院的屋檐上发现的,你昨晚去那干什么?这似乎并不是一个身为吴盟客人应该做的事情。” 魏子衡,低头看了看自己长袍外侧,果然有一小块的地方出现了残缺,看这残缺的形状,似乎是被那些屋檐给刮到了,他眼色微微一颤,眸子中闪着一丝奇异的光芒:“不错,昨日我正好去了那小庭院的屋檐上。” “你去干什么呢?能回答我吗?”看泰禾说话的语气和气势似乎是要随时拿下魏子衡。同时孙奇,一旁果断地站出,左手的奇洪横在前方。 就在此时,赤峰,也不知何时飘到身后的屋檐上,挺着他那魁拔的身躯,持着他手上的名剑,莫不声色的站着,仿佛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一样。 魏子衡,伸出了右手,拍了拍他师弟的肩膀,示意让他后退,随后面不改色的做出了一个抱拳的姿势,随后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掩饰,昨日我原本在位于礼乐之所的那个小庭院里,来回踱步,忽然看见一位黑衣人,极速的从屋檐上奔驰而过,前往你们议事厅旁的那个小庭院中,亲眼目睹了一位身份,似乎为黑虎帮的黑袍人与吴盟的内鬼接头了。” “你说什么?”泰禾,大惊失色。 同时,旁边的一众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无不震惊,他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也不知在谈些什么。 姬简雍,突然又上前一步说道:“此话当真。” 泰禾,随后又警觉了起来:“你怎么能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呢?” 魏子衡,微微的浅笑了一下,随即看着身旁的吴盟子弟说道:“同样你怎么能证明我说的话是假的呢?世间大道万千,万空纵横,上至九星,下至黄泉,其间真理却唯一,你们可以来判断一下。” 姬简雍,曾经在会谈中就早已排除了这魏子衡兄弟二人的可能性,毕竟这二位是自己手下的人,把他请到吴盟的,更何况这二位的身份也很明确,如果这其中还有假,那可真是有些蹊跷。 尔田,此时也恰逢赶到了姬简雍的居所,看到眼前剑拔弩张的重点,赶忙说道:“诸位,你们这是何意?” 泰禾,用他那双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姬简雍:“若是如此,那就请公子跟我走一趟吧。去那小庭院看看你说的话是否属实?” 魏子衡面对泰禾咄咄逼人的架势,依旧保持着从容和镇定,他极其温和的说道:“那就麻烦泰大人带路了。” 现场的气氛暂时的缓解了半刻,一众人带着疑惑来到了议事厅,旁边的小庭院中。 泰禾,此时显得的有些礼貌,他伸出了一只手看着魏子衡和孙奇说道:“二位,请进我们细细再谈。” 孙奇,此时侧耳细声窃语道:“你说这家伙想搞什么?” “这个人表里不一,是个狠角色,如果被他再这样钉上,恐怕我们很难脱身。”魏子衡小声简单的回答。 这座小庭院中,顿时又汇聚了一群吴盟的重要主事人。 泰禾,首先向吴盟大声宣布了他所发现的一些证据以及猜想,同时也表明了他对魏子衡,是内鬼这个猜忌。 这一番话讲完,瞬间激起了在场众多吴盟长老的情绪,安静的庭院顿时热闹喧嚣起来,一时间众说纷纭,反对和同意也包括其它猜昂的声音起伏不断。 对于魏子衡和孙奇可能是内鬼的这个猜想,其实先前就已经有了,只不过因为两人的身份似乎也并太可能是,之后不在提起,但是现在出现的这个证据似乎又将一切矛头指向了这两人,然而先前魏子衡说的一番话,可信度在此时大大的降低,一时间铺天的言论扑向魏子衡二人。 魏子衡静静的看着这群人,对着自己指手画脚,他面不改色的说道:“你们讨论完了吗?可以让我说一句吗?诸位按道义上都是我的长辈,理应尊敬你们二分,但是也不希望你们因此倚老卖老,咄咄逼人。给我套这么多的空架子,又有什么用呢?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各位可要为自己的言行而付出代价哦。山之高不可测,水之深不可浸,这吴盟,对我而言也不过是一块途经的宝地罢了,我本无意路过于此,奈何掀起这种波浪,诸位你们怎么看?” 泰禾大声的斥喝道示意众人安静:“各位,你们此番讨论是不是有失颜面呐?魏子衡小友,从头到尾并未对各位言语相加,你们为何如此表态?如果证据确凿,我们自然会有所处理,而不是你们在这儿毫不廉耻的喋喋不休。” 魏子衡看着孙奇有些头冒青筋的样子,顿时明白这种有点恶俗的场景,实在是让人感到烦躁,他又干脆将自己所看到的一些细节再透露了一番:“诸位,我伏在房檐上,听着昨晚上位于着小庭院的谈话,他们的谈话提到了一个很危险的信号,那就是现在的越王不寿。” 姬简雍两眼微颤,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尔田的模样也和姬简雍差不多,似乎他们早就已经有所预料。 “不妨把你听到的消息,如实说出来,如果你属实的话,或许你真的可以洗清嫌疑。”一位吴盟的长老,有些敌意的说道。 魏子衡故意咳嗽了两下,随后说道:“实际上也没有什么细节,主要来说就是越王想要铲除你们,而且是连根拔起,昨天的那次行动,只是越王计划的一环,那两人的谈话,我听的并不是特别清晰,主要的一些内容也并未透露,只说了等到那个东窗事发的时刻,这位内鬼,他会主动出现,还有说什么老朋友?这一点我就不清楚了。” 话语之间,谈吐清晰,既没有威逼之力,也没有畏缩之形,魏子衡谈吐这一方面功夫十分了得,三位吴盟的当家一时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们眼前这群长老的模样。 又一位长老站了出来说的:“那我问你,你有什么证据可以洗清你的怀疑?” 魏子衡再次冷笑了一声,随后用相同的口吻说到:“同样的话,我再回敬你,你有什么证据可以洗清理呢?吴盟的内奸,现在就在这座庭院内。而且相信诸位也明白这位内奸他在吴盟的掌权之力可不小啊!可不是我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子,能够知晓的。请诸位好生端量一下。小心你们其中谁的狐狸尾巴露出来哟?”魏子衡随后用一个极其轻蔑的眼神看着诸位的长老。 姬简雍这个时候坐在椅子上,右手撑着自己的下颚说道:“在此我再感谢一下你们二位,昨日为我们吴盟做出的贡献。既然这屋檐之上留下了你的衣服残片,那么请第二位暂时的居住在吴盟吧!你们二位放心,吴盟暂时不会危害你们的性命。” 这不是明摆着软禁。 孙奇越看见眼前这群人,越感到一丝厌恶,他自又讨厌权力之争,或许是受他父亲的影响,她对这些繁锁复杂的礼节以及议政之事感到颇为的讨厌,他干脆站在一旁,静静地矗立着,不做任何表示,也不做任何神色。 魏子衡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其实也很疑惑,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我会来呢?话说那位杨生前辈呢?他的时间可比我巧太多了,按道理你不应该怀疑这个人。” “不可能以我对杨生的认知,怎么可能会做出背叛吴盟的事情?”这位长老气势不减,依旧咄咄逼人的说道。 “那不好意思了,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是内奸。他既可能是我这个近阶段才接触吴盟的人,也有可能是潜伏已久的。既然如此,我就听信于吴盟之主的话,就在此处呆着,我看各位还有什么话好说?” 原本将不利于自己的局面,瞬间给改变过来,简而有力的话,瞬间让这群七嘴八舌的长老们说的不敢接下一句。将自己置身于这群人的眼前暴露,能暴露的一切,让自己不在隐藏什么,反而会让猜疑自己的人没有理由继续发一下去,这就是所谓的反其道而行之。 同时有关吴盟内部的事宜也在此处激烈地讨论起来,两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一旁,看着面前这一大群人喋喋不休的讨论,似乎也明白这个吴盟比他们想象中的可能还要不团结,这三位吴盟的当家看起来是一条心的,可实际上的做法却截然不同。 姬简雍更多的是平衡,他不愿看到任何人,或者是团体在吴盟内部的权利越来越大,他很刻意着维持这种微妙的关系,这样既不威胁到他自己盟主的位置,同时也能更好地管理吴盟。 泰禾,一个虽然是脾气大,胆是做事能力都很强的一个人,吴盟上下一些重要的事情,包括人员调动以及军事方面的一些事情,通通交给他来管理,他在协调人手,这一方面有着很强的策略。吴萌上下基本有关外界的一些行动,通通交给他来处理。 同时,反观最后一位,尔田,平时话不多,但是做事能力也不亚于泰禾,在一般的会议上,他并不会很直接的表达自己的意见,而是吸取众人的想法。他虽然权力很大,但是在众多人的面前却是一个小透明,吴盟所有内部的事宜基本就由他来统一指挥。 这三人的关系时而亲密,时而疏远,相互制衡又相互牵制,乌盟就在这种巧妙的关系之下,日复一日的运行着。 第二十一章 岂有此理,走屋外一战。 号称江南水乡的姑苏城,繁华依旧,市井的交易吆喝声接连不断,然而在一旁的小群山中,这座不为外人所知的巨大山庄,猜忌也同样连绵不断。 魏子衡和孙奇,过着半软禁似的生活,他们既不能远行,也不能提过分的要求,只能按照吴盟人的意思,在他们的小居所内,安静的呆着。 孙奇,也是明事理的人,他就安静的等待着,时常在房间内,默默的读书,偶尔也学习一下剑法,感受着奇洪带给他的独特气息。对于吴盟内部的事宜,他早已不闻不问。 魏子衡,也沉下心来,细细地研读那本名将孙武所留下来的十三篇。同时他也从万燕至,口中得知了手持长苏的清莲的去向,说是去外面找人了,好像是昔日吴盟的一些老臣,同时也结合吴盟现如今的其他举措,可以看出这天确实要变了,吴盟现在的所作所为完全在应对这场来自越王无法预测的攻击。 魏子衡,沉下心来,抬着头,望着窗外的天空,喃喃的说道:”孙子曰: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师兄,你觉得这是何意?” 孙奇,原本正在一旁盘坐,感受奇洪剑气,听闻这句话,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全国为上,破国次之。这应该说的是对敌国之法,我父亲给你的这十三篇是我祖父长卿公孙武所著,祖父生前为吴国立下赫赫战功所做之事,广为流传,特别对军政之谋,相当有研究。不知你有什么看法?” 魏子衡,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极其柔软的锦帛:“这是一篇相当好的兵法,除了攻城掠地之外,我想他对人生的感悟也有几分。这开头一段很显然讲究着就是攻谋二字,万事若皆用强力,终是不可行,因为力总会有衰竭的一天,但是用谋可以,一法定长久,一计破万军。此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你祖父的智慧可真是深不可测呀。” 孙奇,微微的笑了一下,说道:“这世上万千奇人异事,一些奇思异想也广为流传,放眼这天下,诸子百家,思想博弈,已经欲演愈烈了。究竟哪家的思想可以主宰天下?我们可不得知。” “也是,天下之理,成千百万,哪条又是真理呢?”魏子衡,暗暗的自嘲了一下,随后要将注意力放到那十三篇上。 突然间房间小庭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比较急促的喧嚣声,听声音似乎是个女子,但是这女子之声未免有些粗旷。 魏子衡,不禁向窗外望去,随后转头看向孙奇:“那位姑娘来找你了。” 孙奇似乎一下便听出来了,他眉头紧锁的说道:“不管他,反正我们这房间的小庭院外有人驻守,廖她也进不来,不需理会她。” “你怕不是在为自己的软禁而找借口吧?”魏子衡,开始有些嘲笑的说:“我看那姑娘对你挺痴情的,你就没有什么表示吗?” 孙奇嘴角抽搐了一下,说道:“那你觉得我应该做出怎样的表示?我跟他只是萍水相逢,我并未知晓她,她也并未了解我,这样的爱情,不值得追求。” “喲,要是这姑娘对你死缠烂打呢。” 孙奇又皱了这眉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点慢吞吞的说了这样一句:“不,她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 “哈哈哈……”魏子衡在一旁偷偷的笑了笑。 过了片刻后,那个粗鲁的女声也渐渐平息了,一切又归于平静。 等到黄昏时刻,一个人走进了小庭院中,魏子衡立刻上前开门迎接,映入他眼帘的并不是经常送饭的那位小哥,也不是吴盟其他的重要成员,而是曾经在礼乐之所和他相遇的清莲。 魏子衡有些吃惊的看着清莲,说道:“你怎么来了?清莲姑娘。” 清莲有些歉意的看着魏子衡,说道:“我是来专程道歉的,我受吴盟的委托去办了一些事情,不好意思,昔日黄昏下的邀请,我失言了。” 魏子衡看着自己面前这位婀娜多姿的绝世美人,心中不免的泛起一阵涟漪:“无妨,实际上我已经知道了,不过吴盟前几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表示很同情。” 听见门外两人的对话,孙奇也好奇地走出来,看着面前这位绝美的女子说道:“这位便是清莲女侠吧,前几日见你身手完全不下一个女子所为,是在下小看了。” 清莲也很有礼貌的说道:“孙奇公子,你好,你手上的奇洪也着实让我很感兴趣呢。相信若干年后,你一定能将昔日长卿公的配剑奇洪的威名传播开来。” “一定。”孙奇双手抱拳说道。 魏子衡伸出了一个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说道:“若是有空,进屋坐坐吧!” “不了,小女子,还有些事情,今日是专程和魏公子道歉的。此外,我还听说你们二位被吴盟的那些长老怀疑为内鬼,实际上我想他们也是老糊涂了,这群长老做事就是这样子,除了猜忌就是怀疑,你们无需理会。”清莲也顺带的解释了一下,有关于内奸的一些事宜。 “好,那就多谢谢了。”魏子衡目不转睛的看着清莲。 最后便是比较正常的寒暄,清莲便退下了。 望着这位颇有倾国之姿的女子的背影,魏子衡一时间竟然看入神了。 孙奇几乎用刚刚同样的戏虐口吻拍了拍魏子衡的肩膀说道:“有啊,想不到你还跟这女子有些交集,看不出来呀,什么时候?你这小子背着我净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师兄,你这是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魏子衡也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孙奇突然笑了笑,仿佛想通了一些事情:“难怪你会这样嘲笑我,原来你心里还有这些鬼点子,说吧,你是怎么认识的?” 魏子衡斜着眼撇了撇他的师兄,然后歪过头说道:“偶遇。” “哦,原来如此,恐怕不是偶遇,是艳遇吧!”孙奇和魏子衡一同回到房间边走边说的。 魏子衡突然间有些脸红:“你在说什么哟,就是很普通的呀,哪有你想的这样子。” “话说,你不是在穹窿山上说你喜欢我妹妹吗?”孙奇突然揭老底的说道。 魏子衡原本有些微红的脸庞突然涨红了一下:“你在说什么?那可是我小师妹,我也不能这样啊!” “哎,我说兄弟怎么现在说话歪歪扭扭的?这可不像你呀,以前在山上,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哟。让我想想,好像是若天长地久,海枯石烂,河海逆流,我对小师妹的一片真心,天日可见哦。”孙奇也不知道从哪胡编乱造了一句。 “我有说过这个话吗?”魏子衡开始有些急眼了。 孙奇走上前拍了拍魏子衡的肩膀,说道:“唉,我说师弟,我就不跟你绕那些弯子了,说吧,你是不是对我妹妹有意思?” 魏子衡将头歪到一边,慢吞吞的说道:“我…哪能…配得上…她?” “说实话。”孙奇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好像要把魏子衡压倒在地上一样。 “我……”魏子衡突然间欲言又止,但思考片刻后他还是很认真的说道:“师兄,我也不瞒你,我们四人在穹窿山上跟随你父亲学识天下道理,我真的很感激,但是对于小师妹的话,我更多的也是把她当做我的亲妹妹,一般疼爱对待。其实小师妹对于我而言,她更像我那位身在晋国的亲妹妹一样。我和她已经快十年没有相见了,我们小时候形影不离,当我离开家的时候,我其实是很不舍得,但无奈我父亲的话,我还是来到了这穹窿山上,最初看见你妹妹的时候,更多的是把他当做了我的亲妹妹一样对待的。” 孙奇,听了这样一段话,突然眼前一亮,好像回想起了什么,他有些激动的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好像又记起当年你给我了一个承诺,说以后要把你亲妹妹介绍给我的。” 魏子衡,突然间,挺直了身子,恶狠狠的眼睛盯着孙奇,说道:“就凭你,你也不看看你是哪里的歪瓜劣草?还想攀上我妹妹。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孙奇,听了这话,顿时有些生气,他指着自己的脸说道:“我不说别的,就凭我这张脸在姑苏城哪个姑娘不多看我两眼?你还好意思说我。” “喝,你想比容貌吗?你还真是不知道什么叫自惭形愧呀”魏子衡,突然挑了挑他那异常美丽的眉稍。 “少在这给我挤眉弄眼,信不信我拿剑把你那眉毛给削下来?”孙奇,说着说着便想动手,他可不想和自己的师弟耍嘴皮子,武力才是解决的王道,当然论言词,他还真不是他师弟的对手。 魏子衡,继续挑着眉说道:“我警告你,别打我妹妹的主意,他可是我们魏家的公主,没有一点身份,你休想娶她。” 孙奇很不屑的说道:“我以后绝对会是江湖上的大侠,到时候我身边可不缺女人,到时候你觉得我还会对妹妹感兴趣吗?” “你!你竟敢贬低我的妹妹,看来我不修理你一番,你也是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剑法。”魏子衡越说越来气。 “你还在这好意思说我,你这模样分明是被我妹妹感兴趣了,若是想当我妹夫,还是好好疼你的小师妹吧!嘿嘿……”孙奇,渐渐地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容。 “岂有此理,走屋外一战。” “终于要拿出你的实力了嘛,来让我见识一下你现在成长了多少?” 两兄弟瞬间移步到庭院外,各自握着各自手中的长剑,二话不说,立刻开打了起来。 第二十二章 越王不寿 吴盟内部的危机越发的严重,长老之间那三位主持人之间猜忌越发明显。 仅仅从一些吴盟的弟子口中变得知,这几日来吴盟内部的事宜并不太平。 魏子衡站在房间中跳望着远方的群山,这些群山虽然并不高耸,但是连绵起伏,相比他故乡晋国的高山还稍逊一点,不过这独特的东南群山水乡的风光的确让人有些沉沦。 孙奇缓缓的走上前来,看着魏子衡说道:“你在看什么呢?” “日月星辰,江河大海。”魏子衡头依旧抬着。 “夜色未落幕,何来日月星辰,这群山之间,何来江河大海?”孙奇走上前和他的师弟肩靠着肩说道。 魏子衡侧着脸看着他的师兄,有些坚毅的脸庞说道:“只要心中有就可以了。好比一国之君,只需在高堂上发号施令,便可统御全国,又比如三军之帅,只可在营帐中调兵遣将,足以决胜战场。日月星辰,江河大海等事物,我现在虽没有亲眼所见,但是他已经硬烙在我的心中。” 孙奇呼了一口气,说道:“你是想家了吗?” 魏子衡不语,静静地战立在原地,任由那微风拂起他飘逸的长发,她那一袭白衣也随风而动,整个人显得气宇轩昂,颇有几分神采之色。 孙奇又补充的说道:“仔细想想,好像你离家也有十年了。” “是的,已经十年了。你别说这十年过的还挺快,穹窿山的岁月真的太短暂了。”魏子衡突然有丝惆怅的意味。 两人就这样并肩而立,感悟着在天地变化所带来的波动,远方的乌云即将扑来,先前的微风也逐渐的狂躁了起来,不一会儿,一阵鸟鸣声传来,鸟儿们也各自回到屋檐之下,很快一阵飞沙走是从遥远的一边袭来。 “走吧,师兄,天要下雨了。” “好。” ……… 此时位于越国首都会稽的宫殿中,年轻有为的越王,不寿,身着豪华的越国君王服饰端坐在宫殿的王座之上,他的身边各自站了一排侍女,他们手中拿着极其轻柔的屏风,在后方微微的煽动着。 在王座之下,几位越国的重要君臣,正在向他们的越王汇报日常的军政。不寿,十分认真的听着,同时给予最佳的解决方法,若有不妥之处,总会积极的与自己的臣子讨论,片刻后,这几位臣子也便退下。 越王不寿,在自己的亲兵护卫下,回到了自己的王宫居所,越国的宫殿在经过越王勾践的重新修缮下,变得比昔日姑苏城的吴王宫的规模还要大。不仅有宫廷楼阁,还有山水假石,恢宏气势下,尽显江南水乡特色。 突然间一位身材敏锐的剑客,从屋檐上一跃而下落到了越王不寿的面前,说道:“越王,前方有消息了。” “退下。”越王不寿,以一个君王的姿态驱离了自己的身边一些不必要的人。 这个剑客缓缓地抬起了头,露出了他那张十分恭敬的脸说道:“越王,钟仁前来汇报黑虎帮的战果。” “说吧。怎么样了?”越王的威严依旧十分的强横。 钟仁缓缓地直起了身子,立在了越王面前,说道:“黑虎帮大获全胜,昔日吴国的宝藏也尽数得手。” 当越王不寿,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若有所思的说道:“好,那就按计划执行吧。哦,对了,钟仁你没有必要在我面前如此谦虚,这满朝的王公贵臣都可以在寡人面前行,跪拜之礼,唯独你不需要。” “君王如此厚爱,钟仁可能有些承受不起。”钟仁内心有些惶恐的说道。 越王不寿,轻轻地挥了挥他那充满君王的衣袖,随后十分霸气地说道:“我这条命还是你给的呢。你不需要这样,我们越国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自从先祖勾践去世之后,短短几年越国内部的制度渐渐松散了下来,我必须要以绝对的强权来带领越国再次走向辉煌。可是……” 钟仁立刻双手抱拳,单膝跪下,低着头说道:“越王放心,只要在下仍然存留一口气,我依旧会忠于越王。我愿为大王赴汤蹈火,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不,不……”不寿的表情,渐渐的有些复杂:“我执政已有两年,但是大权依旧不在我的手中,每天处理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些卿大夫的权利太高了。” “这……”钟仁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地位,他这样说道:“这事关国家内部事宜,作为臣子的我理应回避。” 不寿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我父亲,生前做了一些不好的事啊。导致原本可以继续将霸业上升的越国,现在却权力如此分散。我必须要有所作为,但是在这之前我需要有一群值得我信赖的人。 你也算是我的一个亲兵,也是这么多年来与我结交深厚的一位,在我还没有继承王位的时候,我便已经知晓你是一个可以值得依赖的人,但是你毕竟是一个纯粹的剑客。你在江湖上可以纵横,可以驰骋千里,但是这里是王宫,仅靠你和黑虎帮的那群人,我依旧缺少力量。这朝堂之下的卿大夫,我看谁都似乎心怀异鬼。” 钟仁此时就显得有些进退两难,越王的这番话很显然是要让他发表下自己的意见,可是不通国家大事的他,丝毫没有半点的发言权,他只能这样说道:“王,恕在下无能,不能为你指点一二?但是在下有个建议,宰相这边,暂时不要动他的地位,不然会激起某些大夫的反对,就目前而言,还是要等待时机,需要足够隐忍才是。” “你说宰相,罗宿,他都是老臣了,凭他现在的威望,我想扳倒他太难了。就目前的朝中也没有什么年轻的人才供我使用。如此之来,只能从朝堂之外,寻找人才了,不知道你行走江湖多年,可听闻一些人才。” 钟仁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姑苏城外有一穹窿山,山上有一位驰名江南一带的大学问者孙驰先生,他有三个弟子,现如今已经下山了,目前有两个正在吴盟。” “孙驰先生,就是昔日吴国长卿公孙武之子,久仰久仰。想必他教出来的学子,也必然有几份学问。不知你可介绍一番,看能不能为我越国所用?”不寿一脸严肃地看着钟仁,那求贤若渴的表情,一时间让钟仁有些不知所措。 钟仁整理了一下语句,然后说道:“是这样的,想必越王已经知晓这孙驰,他虽然是吴盟的创立者之一,但是现在已经和吴盟决裂了。在他的弟子中,有一位是他的亲子,还有一位是楚国宗亲子弟,至于最后一位是北方晋国魏大夫的族人。这位楚国人已经先行离开了吴国,至于他的亲子,毕竟是昔日吴国子民,想拉他效忠王上,恐怕有些困难。到时那一位魏大夫的族人,我觉得王上可以招纳一下。” “他叫魏子衡,对吧。”不寿先前已经知晓了这个人的一些信息。 “是的。” “晋国人呀。” “此子聪明好学,自幼天赋极高,在孙驰的教导之下已是不可多得的绝世奇才,王上如果有此想法,在下可以将他掳来。”钟仁向前一步,请命道。 身为越国国君的不寿,此时正在以一位君王的姿态思考着一些问题:“招纳人才,这种做法我自有方法,你绝不可断然以武力进攻。对了,关于吴盟的事情,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钟仁回应说道:“按照昔日宰相罗宿,和大夫华尺命的建议下对吴盟的进攻也基本按计划进行,一切都已解决妥当,只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不寿突然有些清风淡语的说道:“仔细想想,这群人自从建立吴盟开始,已有数十年的时间,为什么他们始终不肯放弃呢?明明已经知道失败,已经是注定的结果。” “可能他们心中有执念吧,或许对昔日吴国如此的盛世情况而突然衰败所感受到不甘和屈辱。毕竟这个世上乱臣贼子总是有的,从现在回望昔日的吴越争霸,很显然吴国的失败是已经确立的。”钟仁以及其客观的姿态回应说道。 不寿作为一个越国国君,竟然如此假设的说道:“你说如果有一天越国灭亡了,那他的子民会向现在的吴盟一样奋力的反击吗?” 钟仁突然有些语塞,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如果仅仅说,也许可能这样不太明确的话,恐怕有些对不住自己面前这位具有君王威严的国君,可是越王不寿的这口气很显然,他需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一些答案,慎重思考了一会儿,他这样说的:“这个事情其实很好回答,我手上这把剑,越水,诞生在越国,无论后续经历什么,他都是属于越国的剑。而现在我作为他的持剑者,终究有一天会失去我,终究会有一天会将这把剑传到下一个人的手中。而这个人他也将会是越国人,我们只有生长在中国的土地上,喝着越国的水,吃着越国的粮,心中早已埋下的是越国的那颗不灭的魂,只要你的民众依旧爱戴,你信任你,拥你为王那么,越国它就不会灭亡。” 不寿,听了这话,不由得浅浅地笑了笑,他仿佛在表达着一种心声,一种久居宫墙的心声:“我可以轻易的从王宫的大门走出去,去站在那群市井小民的身旁,但是那群百姓却不能走进我这王宫内面见我。你说我该如何?” “这………”钟仁已经不愿再回答了。 突然间,越王不寿,拂袖而起,用极其沉重的口气,说道:“越国是时候该改变一下了!旧霸业的征程已经结束,新霸业的开始必须立刻启航。如果不能与时俱进,那么等于自取灭亡。” 第二十三章 越国名将 华尺命 一大早,万燕至,便敲开了魏子衡和孙奇的房门。 魏子衡,双手抱拳,恭敬的说道:“万燕至大人,不知你今日亲自前来,有何贵干呀?” 万燕至,脸上似乎有些紧张,他语气比较急促的说道:“二位公子,盟主大人那边有请。希望你们可以前去。” “有什么事吗?还需要我们。”孙奇,手握奇洪,立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万燕至。 万燕至,面色有些难堪的说道:“现在吴盟的情况,你们是看在眼里的,虽然之前有些误会,但是我相信你们俩肯定能够帮助吴盟的。毕竟现在吴盟需要你们。” 还真是脸皮厚,什么话也说得出口,才做几天的客人就有权利来要求为你做事吗?孙奇,面带微笑的转过了头,也不再多加评论。 魏子衡看出了这番话的意味,很显然这是有求于他,帮忙是情分,不帮忙是本分。至于帮不帮?魏子衡,心里还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帮他看了看万燕至那真挚的眼神之后,还是口头上答应了。 “走吧,那就麻烦大人带路了。”魏子衡,偷偷的给他的师兄一个眼神示意,见机行事。 还是那个熟悉的小庭院,旁边原本是议事厅的废墟残骸,现如今已经被清扫干净了,只留下了一片凹凸不平的石台阶。 看着那破碎的石台阶,魏子衡,不由的一阵心悸。 看这小庭院内部的模样,似乎有一些长老刚刚离去,旁边小桌子上的茶依旧热腾腾的冒着热气。那三位吴盟的主事者,各自做才一边,仿佛三足鼎立一般。就眼前的情况,不难看出吴盟内部相互猜忌的程度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拜见各位吴盟的前辈们。”魏子衡,进门首先施礼说道。一边的孙奇,也在旁边附和。 这次和以往不同,一向话语很少的尔田,这次首先开口说道:“二位,我先代吴盟向二位道个歉,关于你们是我吴盟内奸这种猜疑,我表示纯粹是那些长老们胡编乱造的,二位也不必放在心上。” 魏子衡听到这话,不禁有些疑惑:“身正不怕影子斜,这种事情我们本来就没有在意。” 姬简雍在一旁的表情,似乎有些凝重:“二位先做吧!今日请你们二位来,是想听听你们作为一个吴盟的客人是怎样看待现在的吴盟的?” 就在此时,泰禾抬头看了看姬简雍,表情透露出有些难以言语的不信任,看见这一细节,魏子衡不禁有一丝感到不安,难道说现在的矛盾已经激化到这种程度了吗? 魏子衡顿了顿口气说道:“盟主大人,这怕是有些不妥吧。一个外人来评判主人家,这本身就是不道义的事情。” “无妨。你说吧。” “可是我对吴盟并不了解,无法下定论。望盟主大人海涵。”魏子衡严厉的拒绝了这样一件看起来很危险的事情。 泰禾,也走上前一步,很认真地看着魏子衡说道:“听说你在孙驰先生的教导下,熟读各种兵书,不知道此事是否为真。” “是的,对兵法略懂一二。”魏子衡看着,面前的这三个人越发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他的师兄干脆就直接退到了一旁,很悠闲的喝起茶来,对接下来的事,闭口不谈。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后,随后姬简雍这样说道:“实际上目前我们三人已经不信任那些长老了。他们凭借自己的资历以及威望横加干涉,前几日的杨生,旧创复发,现在依旧躺在病床上。我们本可以和自己人好好商谈一下,但现在的吴盟不允许我们这样做,你们是外人,与我们本无关联,所以我觉得可以和你们分享一下,或者说是请教一下。不知道,小友一下如何?” 魏子衡,眼神迷离了一下,随即还是说道:“那就请盟主大人好生叙述一番吧,或许我可以凭借我掌握这些知识来为你们提供一下建议,若认为是纸上谈兵的话,也无妨。” “你太谦虚了,据我们所知,你的能力可不仅如此。如果这次你真能帮到吴盟,吴盟绝不会忘记这份恩情。”尔田,在一旁温文尔雅地说道。 姬简雍,换了换口气,很严肃的开始倾吐:“今天早上我们得到消息,昨天,姑苏城四周的小镇村庄,有关于我们吴盟的手下和当地的越国军队发生了冲突。我们原本分布在姑苏城四周的探哨以及眼线都被一一拔除,虽然大部分都逃离了,但是仍有一部分人被越军当场杀死。 不仅如此,越军还将姑苏城与四周的村庄的联系给切开了,防止我们的人逃窜到姑苏城内。 其中在姑苏城北方的一个村庄内,我们吴盟的人和越军发生了激烈冲突,双方展开了殊死搏斗,最后全军覆没,没有一个人幸存。南方那几个比较重要的村落战斗规模也不小。 我们比较重要的人手,也死在了昨天的那场暴乱中。对此,我们昨天连夜召开了一场重要会谈,但结果却令人唏嘘,方法对策没有想出来一个反而将矛头指向了某些人,这种诬蔑式的怀疑,我在会谈上已经无法控制。今日我想询问一下你,毕竟你是闫读过兵书的,不像我们这些,只不过是运用一些前人的经验而已。” 魏子衡,首先是眼前一震,随后要思索起来,他偷偷地观察着面前这三位主事人,同时又在大脑中构想他们所描述的那场暴乱,以及结合他所了解的姑苏城的情况,只听他缓缓的说道:“不知道泰大人作为吴盟主管军事的重要管理者之一,对这样的情况你是怎么处理?或者说是看法。” 泰禾,毫不掩饰,干脆利落的说道:“面对这种情况,吴盟之前已经有过预订的对策。收缩人群,扩大侦查范围,这座吴盟山庄的内部的队伍也随即出山,随时准备侧应。 除了这些被动的防御措施,如果就我个人的想法而已,我觉得………唉……不好说………” 看着一向刚毅坚强的泰禾,此时说话竟有些吞吞吐吐,魏子衡,已经意识到这些事情的严重性,这对于吴盟究竟有多么的恐怖:“还有一些其他详细的内容吗?” 尔田,在一旁补充的说道:“就目前而言,曾经吴国的地区只有姑苏城发生了这样的情况,而且这仿佛就已经是预料好的事情,同时出手,同时见面,同时收兵。哦,对了,这次么意为越国军事重要级别的人来到了姑苏城。他是越国一向强横的大夫,华尺命!这个人手握越国军力大半,几乎和现在越国的宰相平起平坐,这样一个人从会计不远千里来到姑苏,相比是事在必得。” 华尺命! 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顿时让魏子衡,眼前一亮,华尺命,年仅三十有余,便登上了越国军政权力的巅峰。祖祖辈辈世代为越国效力,直到他父亲那一代跟随勾践,征南讨北,立下赫赫战功,华尺命,本人也不负众望,在他父亲的培养下,年纪轻轻便成为名震一方的年少名将。 日后更是参加了多场对齐国的战争立下了赫赫功劳,进一步的巩固了越王勾践的霸权,协助越王勾践从会稽迁都琅琊。北上会盟的时候,华尺命,曾经以一己之威震慑诸侯,他的威名使中原小国闻风丧胆。南方的楚国,北方的晋国,西方的秦国,东方的齐国,对这个名字也颇为忌惮。 各种辞藻华丽的语句和赞扬都不足以形容这位一生充满传奇色彩的名将,他的一生充满了崎岖,充满了起伏,无论是跟随越王勾践,还是越王鹿郢,对外大大小小的战争都离不开这位名将的身影,现如今,这位可以说的上是功高盖主的传奇名将,竟出现在姑苏城内,那想必他的亲卫军队,虎狼铁卫,也来到了姑苏城附近。 这个人的出现,给吴盟施加了极大的压力。 魏子衡,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吴盟之主,你可以确信这座山庄没有专人指点的话,很难进入吗?” “是的,即使有人发现了,确切地点也只能像黑虎帮那样派遣极少数的人,以大军的规模进入山庄,完全不可能。”姬简雍,肯定的,回答道。 魏子衡,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口说道:“吴盟这片地形好似一个山谷,东西北方向山势奇高,易于防守,唯独南方向稍矮,只有一条河流通过,万一越军寻到河流下游,顺流而上怎么办?” 泰禾,很果断的摇摇头,说道:“那条河流的出山谷的河道极为凶险,我在吴盟生活这么久,无人敢坐船过那片河道,更别说逆流而上了。更何况那条河流出山之后,路途崎岖,蜿蜒曲折,四周皆是群山峭壁。沿着河流进入山谷内极为困难。唯一能探查的就是山崖。可惜山崖只能远远的望见山谷内,却始终不能进入。” 山崖?魏子衡,忽然想起他们跟随两个像盗贼一样的人进入唔盟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有一处额外突出的山崖顶部,细细的回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华尺命,这个家伙来到了姑苏城,很显然是要对山庄发动进攻,想必他们应该会有其他的方法来进入山庄,或许在东西北方向会有其他的通道。如果没有,那么华尺命就不应该出现,或许就像十年前一样,仅仅是派出的是一两支精锐的越国军队,而完全不需要这一名威震中原的名将,我有预感,越国军队,应该是找到了别的方法进入山谷。” 泰禾,忽然间猛的抬头,她死死地盯着魏子衡,似乎有话说,但是却并未吐露任何一个字。一旁贵为吴盟之主的姬简雍,此时也在细细的回想着,至于他在想些什么,不得而知,看他的表情似乎遇到了些麻烦,尔田,也就是不动声色的坐在一旁,好似在思考,好似也在无所事事。 此时在一旁,休闲喝茶的孙奇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他脱口而出:“等一下,这座小群山地下不是有很多暗河吗?黑虎帮不是利用了这种方式窃取了你们吴国的宝藏,我想这附近说不定还有……” 第二十四章 试探 现场的气氛突然又凝重起来,通过暗河来潜入山谷?这种可能性究竟是否存在呢? 姬简雍,很快给出了一个这样的答案:“这片地区的确存在着一些暗河,但是应该还不至于潜入山谷内吧,毕竟地下河道交错复杂,上下联通,恐怕很难达到入侵进攻的目的。” 泰禾,也在旁边补充的说道:“我在这片地方生活了这么多年,没有谁比我们更了解这个地方,除了一些崎岖的小道可以进入之外,要以军队模式的入侵,几乎不可能在这边地方出现。哪怕是越国最精锐的虎狼铁卫,想要逾越这座天谴,绝对不可能。” 魏子衡,听到这个信息之后,转头又思考了一下:“姑苏城内外集结大军,同时名将华尺命的出现,相必有所谋划,如果消息确凿的话,那么这次越国应该是下了决心的。如果无法突破这片天堑的话,那他们会以怎样的方式来达成目标呢?” “除非他们会飞。”尔田,透过简陋的窗户看一下窗外的飞鸟,如此说道。 飞吗?好像也只有这种方法了。魏子衡,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于是换一个方向这样询问道:“三位前辈,既然你们邀请我前来协助你们,那还请坦诚公开,我想了解下吴盟到底有多少确切的战斗力。” 姬简雍,没有做丝毫的停留,似乎早就会预料到会有这个问题的提出,他很干脆地说道:“虽然明面上这座山庄有4000多人,整个姑苏范围一代有5000人之多。但实际大部分都是一些相当于从事探查的工作。也有相当一部分人从事着其他的职业,吴盟对于他们只是一个另外的身份而已。 算上现在可以调用的绝对战斗力,包括吴盟自身,应当只有接近3000的样子。如果采用我们激励的作战方式,或许这个人数会有所上升,但是也不过几百而已。 至于号称有万余人的吴盟,剩下的人都分布在昔日吴国各地。” “兵甲装备如何?”魏子衡,对这个问题似乎很感兴趣。 姬简雍,思考了一会儿,随即说道:“想必你也知道自古以来私藏甲胄者为重罪,但是兵刃这方面却比较充足,至少人手一把。但是要组成越国军队那样全副武装的,恐怕也只有两三百人。同样也是因为这样一个原因,十年前的那场战斗才会失败。” 的确,自古以来,兵器为世人所用,防身砍树狩猎样样离不开兵器,但甲胄之类的防具,却异常的稀少,不仅材料需求量大,同时做工精细远超普通的武器,魏子衡,对于现在这种,十分模糊的大局观,一时间他也不知道从何下手,他只得依靠曾经学习过的兵法策略来提出一下自己的建议:“现如今可以确定敌在明我在暗,虽然敌人知晓我们的根据地,但是对方却无法从下手,可适当对现有的防御手段进行调整。对途经的小道增派人手,同时增强信息传播力度。发现情况第一时间做出最佳判断。 这当然都是一些基本手段,这或许可以抵御这场攻击。说实话,相对于我曾经学习过的一些兵书,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至少我们对敌人目前的数量并不了解,同时也对敌人可能进攻方式也不明确。现在这座山谷其实已经成为了一个瓮,现在应该寻找自己退路,以防不测发生。” 泰禾细细地回想了一下,这样说道:“退路,实际上早就已经有,在这座山庄建成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一条命于通向北方这座大山的背坡,一旦发生不可抵挡的危险,我们便可以从那条密道逃离山庄。” “你说密道!”魏子衡,突然眼前一亮,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若有所思的说道:“那想必这个隐藏在吴盟中的叛徒,也许知道这条密道的确切位置。” “不,或许他已经知道。”尔田,此时说话的口气非常坚定。 魏子衡,微微的笑了一下:“那这样子就很危险,这条密道很可能会成为在座的各位藏身之地。我建议不要用。” “为何……”姬简雍,第一次提出了他的质疑:“密道坚不可摧,我不相信敌人有开山劈地的能力。即使他们在外面有埋伏洞口内依旧可以自保,同时还有其他的副道可以出去。” 泰禾,在一旁突然换了个口气有些轻视的说道:“该不会小友的才学仅限于此吧,看样子孙驰先生所教的弟子也不过如此。” 孙奇,在一旁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泰禾,所以没有其他的举动,在现场的气氛,因为这句话又凝重了一分。 魏子衡,挥挥手说道:“我还不确信你们是否值得我来出谋划策,毕竟你们还怀疑过,说不定这次这次过来套套我们的口话。 你们来找到我,寻求解决之法,我想着本不应该如此。无氓之大,还需要我这一个初出茅庐的晚辈来献策吗?我想或许你应该还有其他原因,但至少你们现在给我提供的信息实在是太少,我无法做出详细合理的判断。就比如说吴盟山庄所处的这个山谷,你们吴盟弟子的岗哨分布以及战力的部署,你们可全方面告知我吗?” 坐在一旁的三人,顿时都露出了一些匪夷所思的笑容,不像是想法被拆穿,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和自嘲,魏子衡,在一旁察言观色,静静地看着这三位吴盟的主持人。 姬简雍,浅浅的笑了下,随即拍拍手站起身来走到魏子衡前面,说道:“你们不是内奸,我想这一点我能够确信,但是这并不排除你们能脱得了这个干系。” “你什么意思,还认为我们可能是共犯吗?”孙奇,在一旁没好气的说道:“我父亲昔日对吴盟可谓是恩义尽至,我想你今日应该不会为难我们。” “自然是这样,你父亲孙驰的恩德,吴盟不会忘记,但是这不代表以后不会。”泰禾,说话的语气越发的沉重,沉重的同时又带有一丝嘲讽。 魏子衡突然猛地伸出右手,横在了大家的中央:“越军在城外集结,这是进攻的讯号,但是这并不代表是短期内发动进攻的。华尺命这个人的出现至少可以证明姑苏城发生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或许吴盟,只是他来到这地方的,其中一个理由。” “有这种可能性吗?”尔田在一旁质疑道。 魏子衡打开了窗户,指着外面的天空说道:“华尺命从现在越国国都琅琊来到姑苏,此番距离足有千里,两地气候变化截然不同,前几日已经有细雨飘飘,我昨日占星卜卦预测之后将有绵延大雨,诸多自然景物已是反常,月均如果在此时贸然进攻的话,或许山脉之途泥泞崎岖难走,说不定还要山洪暴发,越军来进攻姿态?” 这一番话引得,主管吴盟的三人面面相觑,真的可信吗?现在这个世界正是梅雨季节的高峰,莫非梅雨将至。 魏子衡很认真地看着身份高贵的吴盟之主,一脸神秘的说道:“我想询问一下,吴盟是否有其它诸侯国的援助?” “没有,我们所做的事情,本是周礼违背的。没有哪个诸侯敢公开支持,更不要提援助了。吴盟自创建以来,一直都是一个坚定的独行者。曾经楚王诉说我等之辈,皆为山丘之徒,你说吴盟可能有外人相助吗?”姬简雍我一眯着眼睛,嘴角微动,当即否定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在下真的帮不上什么忙了。”魏子衡摇摇头,装作一脸无奈的样子,看着面前的诸位说道。 姬简雍转了几步后,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就多谢了。” 孙奇,一听到结束的讯息之后,立刻兴奋地说道:“那不知道吴盟之主可否安排人手送我二人出山?” “不行,现在依旧是非常时期,恐怕而为人要在我山庄内再逗留几日。”泰禾仿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经过了事前思考一般,脱口而出。 魏子衡转头看了自己师弟一眼,口中若若有词,随后回身,双手抱拳,拜谢说道:“那就劳烦各位了,我兄弟二人愿为吴盟贡献一份力,若有需要,招之必战。” “那就这样了,那就劳烦各位了。”姬简雍说话的语气,从最初的欢迎逐渐转变为严肃,最后是严厉。 魏子衡和孙奇表面上只得拜谢,随后便离开了。 孙奇走出庭院,忍不住的说道:“全都是套路。这群人的心眼坏的很。” “如果不是这样,他们根本就没有必要叫我们。我本以为他们试探我们究竟是否为内奸,但实际上这三个身经百战的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可怕。话语中丝毫没有暴露出锋利的样子,字眼之间处处难防。他们似乎要逼迫我们犯错,随后除去了当。但似乎更像是了解我们,知晓的信息。”魏子衡一边走路一边脸色严肃的说道。 孙奇,现在的内心极度烦躁,他非常想离开这个地方,但是又不得之,在充满气愤的同时,又理智的说道:“或许他们这样做,跟我父亲有关。我父亲在吴盟最关键的时候离开,或许对他们而言,这种等于背叛,纵使我父亲曾经为我们出过多少力,但是在这最后的背叛当中,前面一切的努力都化为泡影,或许今日他们邀见我们就是为了报复。” 魏子衡听到这话,不禁笑了笑:“如果是这样,那这群人还真是心胸狭隘。” 第二十五章 云梦,吴盟 回到房间后,两人各自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孙奇首先说道:“我说什姐,你平日足智多谋,现在这情况你怎么看?” 魏子衡,微微的摇头:“很难办,进退两难。他们那三个人说话表里不一,我很难分辨他们哪一句是真话。” 虽然在刚刚谈话的过程中,孙奇一直坐在一旁,看起来很随心所欲的听着,但实际上另有他谋:“我倒觉得这其中另有隐情。” “是你父亲吗?” “我想有这个可能,但我并不完全认同,刚才我看到三人的眼神,互相有猜疑,但同时守口如瓶,对于关键的那一点不肯倾吐,比如说他们吴盟的真实实力,还有这四周有多少条可以进出的小道?说到底依旧不肯信任我们,我想吴盟的灾难很快就要来到了。”孙奇边说边有些感叹。 魏子衡,沉思良久随即说道:“要不然我们就此离开,如何?这种是非之地,我可不想多待。” 孙奇,晃了晃头说道:“恐怕现在想出去已经是难上加难。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顺其自然了。只不过这窗外小雨真的会变大吗?” 魏子衡,不仅向窗外望去,随即点头道:“相信我,这个季节绝对会有。” “好吧。” ……… 姑苏城中,一队又一队的越国精锐部队,虎狼铁卫,驻扎到城内。同时,方圆十余里内的越国经营,此时也是高度紧张着。 在姑苏城,昔日吴国宫廷内,越国名将华尺命,身着五色铠甲,肩披赤红的披风,头顶祥瑞之冠,脚披龙爪之靴,一脸正气凌人的模样,端坐在昔日吴王的宝座上,他的身边有一位勇士,正手持着他的自命武器,一根九尺长的血龙银枪。 华尺命面容刚毅,眼神极为凶狠,扫视之间令人胆寒,他的身下是管理过姑苏一带的越国官员,两边还站着他的副将,亲卫等等。 华尺命,一脸凝重的说道:“我说王大人,你这姑苏管理的似乎有些不妥吧?” 姑苏城的最高长官,王陵,正小心翼翼的站在下面:“大夫,说笑了,这近些年来,姑苏城一地并不太平,我也是鞠躬尽瘁了。” 华尺命,微微的笑了一下,她环顾着四周,看着昔日气势恢宏的吴国宫殿,随即说道:“把你的官府安排在这种奢好的地方,你可真有些玩物丧志啊!” “小人不敢。”王陵,渐渐的,有些头冒冷汗。 华尺命,突然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身上的精细铠甲发出飕飕的刮蹭声:“给你个机会,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配合我铲除逆党,否则你就准备卸甲归田吧。” 王陵,突然有些木纳了,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恩…… 王陵,手下的一位官员递上了,一卷竹简:“华大夫,这是姑苏城的财政情况,请您过目。” 华尺命,仿佛早就知晓了,一般他挥了挥手,随后又转向看去王陵,说道:“我看就不必要看了,王大人还是少贪心一点为好,不然这姑苏城,就要成为王大人的封地了。看在旧情分上,今日我暂且不追究,如果接下来配合不利的话,修怪我不念旧情,铲除你了。” 王陵,突然吓得一哆嗦,他赶紧拜伏在地上连忙说道:“大人,小人一定全心辅佐,定不会辜负大人的期望。” 华尺命,看着自己台阶下匍匐的昔日战友,不免有些冷笑:“这些年来,你王陵丰润了不少啊!不知道你还拿得动刀吗?” 王陵,在下面有些尴尬的说道:“我……我……我也许久没有……恐怕是有些稀疏武技了。” 就在王陵尴尬的瞬间,华尺命,手下最得力的手下,也是现今越国最年轻的校尉,出身名门望族的,余忍之,身着华丽军装步入宫殿内,双手抱拳做了一个越国独特的军礼,随后说道:“回报上将军,吴盟的所在地已经探明,方圆有关吴盟的部下也几乎被驱离干净,同时,姑苏一带越国军队一整顿完毕,随时听候上将军的指令。” 华尺命,微微的点点头表示同意:“早应该如此了,非要等到我来了才开始整顿,这种效率,看样子得好好整顿一下了。哦,对了,关于楚国消息怎么样了?” 王陵,似乎找到了自己的作用,他赶紧说道:“自从越王给我发来消息,我一直在做这方面的工作。楚国的间谍已经深入到姑苏城,我已派人调查清楚,正是楚国以宗亲子弟成立的情报刺客组织,云梦。 目前进入我们视野的就已经有两个人,虽然目前对他们的行踪依旧下落不明,但是通过我们的近些来的调查,我们严重怀疑吴盟内部已经有云梦的顶尖刺客渗透了进去。” 华尺命,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微笑了一下,随即连色展现出一股极其凌然的军人风度:“云梦吗?这群不怕死的人都来到姑苏了。唉,真是一件难办的差事。话说云梦的首领,南山,你们有他消息吗?” 王陵,微微的摇头:“暂时并未露面,我们无从知晓。” “这家伙不出面的话,我想我也就没有必要亲自来处理有关云梦的事了。任他们窃取情报,也拿不到有什么有用的信息。现在的楚国已是惊弓之鸟,若不是北方诸侯牵制,不然楚越之间还有一场大战。”华尺命,表情极度的张狂,似乎完全不惧怕这个闻名于华夏之地的顶尖情报,刺客组织云梦。 余忍之,在一旁认真地说道:“上将军说的是现在的楚国已不足为虑,空有一副架子,实际上并无多少实力。昔日被吴国杀的弃城而逃,又随后被我军攻破,云梦的这番手段,无非是为了自保。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有所行动。王大人这边的监视依旧要继续,吴盟才是我们的重点,这个毒瘤早就应该拔除了。” 华尺命,微微的点点头,看着他那得意的副将说道:“等大军姑苏城外集合之时,就是吴盟这颗隐患拔除之日。王大人,你放心,这方面的事情交给我,我可以在此向你保证不出十日,吴盟必然土崩瓦解。” 王陵,此时头上的汗已经低落在胸前,他依旧小心翼翼的说道:“可是越王对云梦的事情很关心呀,还望将军多多关照。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听闻在现如今楚越边境,楚国军队正在偷偷集结,不知此事是否为真?” 余忍之,转头看向王陵,英姿飒爽的说道:“确有此事。上将军此行解决吴盟为第一步,第二步便是前往边境。” “啊!”王陵,不仅有些惊讶,难道说这南方的两个大国又要爆发一场战争了吗?他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汗,说道:“不知这次楚国密谋集结军力,所为何事?” 华尺命坐在高台上,用着极其粗犷的声音说道:“这恐怕我就有些不太清楚了,毕竟楚国人也不是什么善类?这毕竟昔日吴楚一战,楚国丧失的领土可不少啊!随后越灭吴所继承的土地同样也不少。 作为战败的楚国,当然不会甘心,所有这几年的修整,他们卷土重来的意味越来越重了。原本我来姑苏一带,主要的便是集结军队前往边境。吴盟一事,只是顺带。毕竟霸业依旧在继续,绝对不能有丝毫的落后。” 宫殿内的气氛顿时渐渐沉静了下来,很快又走上来几位姑苏城内的官员,开始细细地探讨起有关于云梦和吴盟的具体事项,提供附近必要的地形图纸和已经掌握的吴盟实力,以及姑苏守城的校尉,也积极的讨论和提供手上所掌握的情报。 进攻吴盟的计划,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 第二十六章 刺杀 姑苏城内灯火通明,来往旅客不绝如缕,这一时间正好赶上了海货的到来,姑苏推迟了宵禁的时间,这使得商贩们以及来自各方的客人非常的高兴。大大小小的交易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华尺命,来到了早就为他准备好的房间中,房门外有两名站岗的士兵,他手下的副将余忍之站在门前,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把力刀交给了守卫,随后大步跨入门中:“将军,你找我。” 华尺命,此时正握着他那柄和他身经百战的血龙银枪,细细的观察着他也不知看了多少遍了的枪上纹路。当他看到他最得意的干将来到的时候,不仅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忍之,你来了。过来坐吧。” 余忍之点点头,走上前轻轻地坐在椅子上,挺直了身体很认真的说道:“不知上将军这么晚了,所谓何事?今日一天相关的军营策略也基本上完毕,不知还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吗?” 华尺命,微微的摇摇头,端过来一杯上等的姑苏一代的好茶,说道:“找你交谈一番不行吗?” “这是自然。”余忍之说道。 华尺命挥了挥衣袖将手插在腰间说道:“你对楚国的云梦怎么看?” 余忍之不禁低下了头,好像在细细的回想什么,随后说道:“对他们我并不了解,据说云梦的人都很强。他们从小接受残酷的训练,为楚国提供情报和必要的护卫刺杀工作。据说中原诸国各大臣,死因多多少少跟云梦沾有一点关系。” “平定内乱,马饮黄河,原野吟诗,问鼎中原。楚国自古以来都是南方大国,哪怕是其他诸侯国称霸之时,楚国一直都是心腹大患。云梦,自从创立至今,已不知有多少年的历史。楚国,绝不可轻视。”华尺命表情严肃的分析道。 余忍之听了这话后,不禁想起了什么,他也比较沉重地说道:“楚国历年来所参与的战争,大大小小死伤数十万。虽然昔日吴国,鼎盛的时候,楚国被重创,一度迁离都城。看似元气大伤的国势,现如今短短几年便已恢复大半。沃野千里的疆土,成千上百的民众是楚国立国根本,霸业基础。我们东南越国,虽地处偏僻,但实力至今尤为强劲。面对老牌强国楚国,属下之见,云梦渗透一事,定要细细追查。” 华尺命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随后说道:“这个是自然,只不过他们藏的太深了,如果真要细细寻找的话,恐怕只是浪费时间,云梦,这群人太擅长于伪装,我也和他们交过手,这些人简直是有通天入地之能,纵观天下,没有什么他们到不了的地方。周王室也不例外。” 就在谈话之间,突然屋外传来了一身细细的鸣叫声,好像是笛声,但是又感觉像鸟声,不过仔细一听,两者都不像。这一阵鸣叫过后,只听扑通两下,驻守在房门外的两位亲卫士扑的一下倒地了,他们手持的长矛武器跌落在青石地板上,发出铿锵的声音。 有敌袭! 原本在屋子内细细交谈的两位军人,顿时猛地站起来,那杆血龙银枪顿时被华尺命用力的抓在手上,随即冲出门外:“是何人敢胆深夜到访?” 余忍之赶忙从那两个守卫,身上取回了自己的佩刀,和华尺命站在了一块,并同时大声呼喊,四周的军士。 只见两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站在了房檐之上,其中一个人冷冷的开口说道:“华尺命,越国第一大将。你的人头我暂且收下了。” “口出狂言,胆子还不小,上来试试。”华尺命立刻持枪一跃和那两位黑衣人站成一团。余忍之手持长刀,紧紧的跟随着华尺命。 四周的越国军人听到来自房间内的躁动后,立刻围拢过来,顿时间一片灯火通明,呐喊声不断。 这两位黑衣人可不是等闲之辈,看见一众越国军士冲上钱后立刻撇下华尺命,冲到越国军事队伍中肆意屠杀,一把极其精湛的宝剑,在人群中挥动自如,犹如虎入狼群一般,毫不留情。 华尺命见状大声怒吼道:“汝等小儿,休伤我卒士。” 余忍之上前死死的缠住其中一位黑衣人,不让他轻易地脱身而出:“好大的胆子,竟敢夜袭越国大夫,上将军华尺命。” 其中一位黑衣人厉声斥候道:“华尺命,你的人头可比你这些收下的人头要值钱的多,拿来换吧!” “你敢。”华尺命看着自己亲爱的部下被这位凶残的黑衣人屠戮殆尽,而自己己欲上前冲杀,但都被他一闪过,血龙银枪威力之大,霸道至极,令人处处难防,可是这位黑衣人似乎并不想正面对抗华尺命,处处躲避他的锋芒,从而将自己的剑刃指向那些军士。 余忍之和另一位黑衣人交战正酣,看似平分秋色,但实际上黑衣人的武技更胜一筹,黑衣人持剑一记翻身重击,顿时将余忍之击退,随后双腿健步如飞,箭刃直指咽喉向前刺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杆红白相间的银枪,横在了黑衣人和余忍之之间,血龙吟枪那极其霸道的威士顿士将黑衣人弹飞回去:“休想伤我副将。” 这位黑衣人冷冷地轻笑了一声,并不多言,随后转身应战,气势越发强大。 华尺命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一处安居之所四周并没有太多的越国军人,根本来不及围困这两位武艺高强的贼人。四周支援的岳国军事,如果莽撞前进的话,定会被那位霸道的剑客所伤。余忍之武艺不精,学识尚浅,若硬战下去,肯定会落下风,而且自己要独立战斗这两位高手恐怕有些困难,分毫之间,这位身经百战的越国大将随即作出了判断:“忍之,你先走通知,王陵。立刻封锁姑苏城,召集城外大军入城。” 余忍之此时握刀的双手已经有些颤抖,整个人的神情有些木讷,当他听到了华尺命的命令之后,停顿了一秒后,随即点点头奔向姑苏城内的官邸。 这位黑衣人见状,顿时上前想要阻拦,可是华尺命强大的气场,顿时将黑衣人压了回去:“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敢胆攻击我。” 此时那位屠杀越国军士的黑衣人也来到了华尺命身后很霸气的说道:“身为一国大将,我取你人头似乎也并不需要什么过多的理由吧!” 华尺命突然猛地转过头说道:“原来是云梦的人呢?你这口吻果真是楚国人。先前正好与我副将谈起你们,想不到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说吧,你们老大南山在哪里?” “哈哈哈……不需要我们老大亲自动手,就我们二人,足以将你毙命于此。”此话语音刚落,两位黑衣人随即冲上前去,两把利剑来回交叉,身形矫健,剑招乱眼,那血龙银枪左右逢敌,气场不减。华尺命,大喝一声,手持银枪用力一挥,将面前这两位黑衣人深深逼退。 “好强的霸气啊,不愧是越国第一大将。不过如果仅是这样,那么你今天还是难逃一死。”两位黑衣人手持长剑,顿时爆发出极其强大的剑意,从两面袭杀华尺命,一红一青的剑气,顿时凭空出现,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剑气,微微地萦绕在他们手中的长剑上,随后应风而动,冲杀华尺命。 华尺命,丝毫不惧血龙银枪光芒大放,一股极其浓重的霸道之气,从体内冲向银枪顶端,硬接下的接下了这两道充满杀意的剑气。 随后三人混战在一块,华尺命,手持长枪左右御敌,两位手持长剑的高手也丝毫不弱下风,全力压制着华尺命,很快就将他逼到了一个角落。 华尺命,用力的喘着粗气,单手持枪指着他面前的两位剑客说道:“今日你们想就此将我拿下,你们还是太年轻了。看招!” 突然间一股气息从华尺命,后背出喷薄而发,他单手持枪在空中用力地一上挑,随后以极其迅速的冲锋姿态来到两位黑衣人面前,手持银枪以月牙的形状,用力的自上而下,劈斩下去! 血龙吟! 两位黑衣人见状,顿时脸色大惊,连忙后退,避其锋芒。这一击充满着肃杀和威严,凭他们手中的长剑,如果硬接,剑必然会粉身碎骨。 “好霸道的一击!”一个黑衣人脸上有些复杂的说道。他旁边的那位也点点头,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了一丝恐惧。 这个黑衣人渐渐的站直了,身体在空中舞动了一下自己的长剑,斜放于自己侧身,依旧很霸气的说道:“不愧是华尺命,征战无数,上阵冲杀,不愧为越国第一大将这个名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还是担心一下你们自己吧!”华尺命眼角微动,随后发动了第二轮攻击。 此时王陵已得知消息,立刻跟随大军赶往华尺命住处来围剿这两位胆大包天的云梦之人,城外的越国军人得知消息之后,也立刻入城提前实行宵禁,封锁道路关闭,城门,全城戒备。 第二十七章 脱离虎口 两位黑衣人进眼前的形势不对,随即决定撤退。王陵带领的一众越国军队即将到达,再加上华尺命强大的战斗力,两位黑衣人依旧无法形成强有力的压制。 华尺命手持长枪,威风凛凛的站着,身上银白色的铠甲,在夜幕之中缓缓地闪耀:“二位,怎么想走吗?” “看样子我们还是低估你了。”一位黑衣人似乎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华尺命猛地一个侧身,背后的披风,顿时飘然而起:“如果想就此将我拿下,凭你们二位之力,似乎有些勉强。或许你们云梦是来给我一个下马威的吧!” 二位黑衣人不再理会,转身遁去,华尺命上前大跨一步,借助树干跳到屋檐上,朝着两位黑衣人逃遁的方向望去,随后命令军士说道:“贼人向姑苏北门去了,立刻追击。” 片刻之后,王陵和余忍之一同赶到,手下的军人们已经开始全程封锁和搜捕,王陵似乎有些请罪的说道:“上将军,是在下防守不利,让上将军惊扰了。” 余忍之手持利刀,半跪在地上,低着头面对着华尺命。 华尺命挥了挥手,很严厉地说道:“还愣着这干嘛?立刻封锁姑苏城连一只蚊虫也不得出去。今晚务必缉拿归案。” “是!” 两位黑衣人沿着姑苏繁华的街道,快速的奔跑,时不时的跳上屋檐,观察并确定逃跑路线,很快北门转眼可见。 那位声音比较粗犷的黑衣人说道:“华尺命,还真是一个难缠的对手,如果让我用我自己的配剑,我觉得我有能力和他一战。” 另外一个黑衣人声音稍微有些细腻的说道:“前辈,如果用你配剑的话,恐怕容易暴露,再说我们这样做仅仅是起一个威慑作用,我想我们的目的应该是达到了。” 就在两人即将到达北门,随即出城的时候,一队越国军人赫然出现在城门口,轰然将城门关闭,严加死守。同时四周的气氛越来越凝重,越国军人开始大范围的出现在姑苏的街道。那些居住在屋舍内的姑苏人,听见外界嘈杂的声音,不接透过门窗缝隙向外看去。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今日怎么会如此戒严?” “睡吧睡吧,管他的。估计有一些贼人潜入了城中吧!” ………… “这该怎么办?越国军队的反应速度比我们预料中的还要快。”黑衣人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焦躁不安。 这位声音粗狂的黑衣人挥了挥手,仔细地看了一下北门,随后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呆在城中,以目前越国军力,硬刚,我们必然会有所损失,保存实力为上走。” “去哪里?” “姑苏城第一富商,孙古。” …… “找到了,在那里快给我跟上!”任凭这两位黑衣人行动多么敏捷,还是逃不过眼线众多的越国军人。 瞬间在这声呼喊声后,一两对越国军人笔直地向黑衣人逃窜的方向冲去。这几队越国军人凭借着对姑苏城街道小巷的熟悉,绕道而行,企图合围这两位黑衣人。 很快,这两位黑衣人就与其中一队越国军人撞上了脸,一场正面冲突,不可避免。 在一阵激烈的刀光剑雨后,这一队越国军人转瞬间便屠戮殆尽,其中一位黑衣人声音急促地说道:“不可过多停留!” 两人飞身如燕,直上屋檐,急速而行,向到那原本嘈杂的声音引起切了更多人的注意。很快,一些越国军人也攀上屋檐追击,对那两位黑衣人大声说道:“贼人哪里走?” 很快,余忍之手持利刃领着一帮越国军人超小路来到了两位黑衣人的跟前,在他身后,跟随着一大批气势不凡越国的精锐将士:“二位走的这么急干嘛?不留下来说说话嘛。” 两位黑衣人看见自己眼前的道路被封锁,后面的追兵即将到来,四下之局已是封锁之地,一位黑衣人挥动着他手中的长剑斜放于侧身厉声说道:“你以为就凭你们这群人也想困住我们。不自量力!” 情况已非常紧急,在眼前人数还没有形成围困局面下,必须杀出一条路来。两位黑衣人背对着对方左右冲杀击退来敌,又同时协作联防攻守兼备,长驱直入大破越军,仅仅一两人之力攻击多达百人的围攻。 不过这一群越国军人实力不俗,作战凶猛,在面对两位黑衣人的攻击,依旧采用小规模围困的作战方式,企图将两位黑衣人困在此处,不让他们有分毫的突破路线。 两位黑衣人已经开始有些喘着粗气,这么多人如此密集的轮番攻击,再厉害的人也会难以对抗,两人小心翼翼的在越国的军人中来回穿梭,寻找机会。 突然间夜幕中又闪出几个黑衣人,它们直直的冲向余忍之,以绝对的锋芒,却将利剑指向这位越国最年轻的将领。四周的越国军人见状,纷纷前来保护。 这使得中间围困两位黑衣人的困局出现了丝裂缝,然后黑衣人见状立刻配合重点突破成功的逃离而去,那几位前来援助的黑衣人看二位已经脱身,随后小股进攻了一番,也撤退了。 余忍之完全是愣在原地,那几位来势凶猛的黑衣人,将剑的锋芒直指的指向了他的眼眸,从心底而起的寒意顿时袭满全身,这种被顶级剑客锁定的恐惧使他很久都没有缓过神来:“这就是剑客吗,太恐怖了!” 封锁依旧继续,搜寻也在同步进行。 一会儿后,一众人在一处偏僻的小道中汇合,那几位全来援助的黑衣人,其中一位说道:“二位胆子可不小啊,竟敢夜闯将军府。” 那位声音粗犷的黑衣人,将自己手中的长剑丢在一旁说道:“身不由己啊。” “这位兄台,所谓何意?竟然将自己的佩剑丢弃。”另一位黑衣人说道。 只见这位声音粗矿的黑衣人,从自己的背后缓缓地抽出了另外一把剑,剑身通体发红,微微的散发着极为强盛的气息,好似火焰一般,让人感到有丝敬畏:“要是我用这把剑,或许还真有可能!” “易阳!原来你是赤峰呀,这个威震吴越一带的顶尖剑客。听说你在为吴盟做事,怎么,难不成?”这位黑衣人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面前位列天玄子剑谱十五的名剑说道。 赤峰直接摘下了自己的面罩,露出了全貌,静静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位颇有气场的黑衣人说道:“你们应该就是云梦吧?” “正是!在下熊祁,云梦之人。”这位气度不凡的黑衣人,似乎有些骄傲的说道。 那位和赤峰一同执行刺杀的人也摘下了面纱,露出了一张绝世面容,也从自己身后取出了另外一把剑,说道:“小女子名曰:青莲,此剑名曰长苏,昔日吴国王室配剑,多谢今日云梦大侠出手相助。” “哟,居然是位女子?是在下眼拙了,二位无需感谢,不过我想问一下,你们所谓何事,竟然敢去打华尺命的主意。”这位身为云梦之人的熊祁,用着不屑的眼神打量着自己面前二位来历不凡的人。 赤峰还是很有江湖礼仪的,拜谢说道:“无可奉告,不过今日还要感谢二位,不然我二人脱身确实有些麻烦。” 熊祁微笑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追问,或许这是你们吴盟自己的事情吧。不过作为云梦,作为楚国的云梦,我想提醒昔日吴国的子民说一句,国破但却山河在,人心难聚草木深。” 赤峰似乎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熊祁,眼眸微微的闪动一股杀气:“吴盟和云梦素不相干,昔日吴楚之战,所结下的恩仇,我吴盟照单全收,你若有什么不服之处,尽管说。” 熊祁依旧面带微笑,这种微笑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我想你应该有什么误会,吴国已经灭过这么多年,楚国也早已恢复,昔日争霸,完全是顺势而为,只不过楚国败了。 我云梦为楚王室效力,上到朝堂军镇,下到平民百姓。我们是最了解楚国的。华尺命这一次从琅琊到姑苏,随后到边境这一系列的过程,我们云梦将一直有所跟踪。越国即将对楚国发生的战争,我们作为云梦理潜入至此。 只不过你们吴盟,或许应该做些什么,毕竟按照正常的行军路线,说不定华尺命压根就不会来姑苏………” “你这话什么意思?”赤峰不甘示弱,针锋相对的说道:“吴盟的事还由不到你来插手,区区一个云梦,吴盟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希望如此吧!希望我们今日助你逃脱,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熊祁随后转身挥了挥手,带着自己的几个手下离开了:“你们好自为之吧,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们。” 看着熊祁一行人的远离,一旁的清莲,面带忧愁的说道:“前辈,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赤峰环顾了下四周,看中了一间破碎的小木屋,说道:“此处离孙古越来越远,今日我们就再次暂时歇息吧。明早城门必将开启,毕竟现在是海运时节,王陵不敢继续封锁。再加上今日我们潜入华尺命的住宅时,你伪装的足够好,并未发现你是一女子,明日我们稍作打扮,应当便可出城而去。城外有我们的人接应,想必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清莲细细回想了一下后也点头应允。两人小心翼翼来到小木屋,此处已被废弃,估计被附近的人家当做堆柴的地方,赤峰身为堂堂一个男子汉,上前主动清扫尘土,为清莲腾出一块休息的地:“你若是有些睡意,便去休息吧,我在房门处驻守若有动静,我会第一时间叫你。” 清莲微微的点点头。 第二十八章 集结入侵 第二天,果真如赤峰所料,姑苏城的大门依旧敞开着,戒严虽然严格了几分,但依旧难辩赤峰和清莲二位的真假。之后便顺顺利利的便出城了,城外几名吴盟子弟,小心翼翼的守候着。 其中一位手下说道:“二位大人,可让我们好等呐。如果今日还等不到我们,就可能要回去复命了。” 赤峰,面无表情地看着四周说道:“先前已经说了,姑苏城此时的防卫相比之前有天差地别的变化,若我们昨晚不能如愿突围,那么次日请等候。” 手下抱拳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速速返回山庄吧。” “好!” 吴盟山庄,三位主事人齐聚一堂,吴盟的各大长老依次就坐,小小的庭院中,顿时有些拥挤。 赤峰和清莲两人缓缓的走来,顿时众人纷纷起身恭迎两位,一时间赞美之声不绝,姬简雍身着华丽服饰,站在众人面前,亲自迎接二位:“你们的事我们已经知晓,你们做的很好!” 赤峰双手抱拳,说道:“盟主无须多礼,这是在下应该做的。只不过那华尺命,没有伤他分毫。若是用我的易阳,或许能破开他的铠甲。” 泰禾似乎有些高兴的说道:“无妨,本来这次派你们二位前去就没有打算真正的干掉他。至少你们的行动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威慑已经有效,再说已经嫁祸给了云梦。原本驻扎在四周的越国军队,现在大多都向姑苏城靠拢。” 清莲,很文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诸位或多或少的高兴,这毕竟也是这几年来吴盟所作出的一次重大的对外行动。 姬简雍拍了拍赤峰的肩膀,说道:“你们做的很好,今日你们二位就休息一下吧!” 顿时四周也传来一些贺喜的声音,毕竟这一次所屠杀的越国军人不在少数,姑苏城的不安宁也逐渐显现出来。 泰禾和赤峰,一直是情头手足的兄弟,泰禾亲自陪同赤峰,回到赤峰的房间,在确定四下无人的时候,泰禾这才敢说:“兄弟,辛苦你了。” “不辛苦。”赤峰看他脸上的神态,似乎对这样一场高级别的任务并未感到有什么困难。 泰禾一脸凝重的说道:“这次行动很关键呀!” 赤峰也听出话中的弦外之音:“你是说内奸吗?不知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泰禾转过身子叹了一口气:“原本我们就几个人商讨,这次计划就是为了引出那为内奸,但是很显然那个内奸也在讨论现场,所以我们来判断他是否能把你们突袭华尺命但这个消息能否透露出去,如果能的话,或许我能缩小范围,但是现在又回到了起点。” “你觉得会是谁?”赤峰,一针见血的说道。 泰禾,找了一处椅子,缓缓的坐下,微微的摇摇头:“我不知道,难说,嫌疑人太多,我无法确定。本来这是是个机会,但是这个内奸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稳重。华尺命那一边最近恐怕会有所动作吧?” 赤峰,听完后也微微的摇摇头:“我是一个剑客,对于军政大事并不了解。只要没有找到通往吴盟山庄的大路,华尺命任他有再高的才能也无法进攻这群山半步。” 泰禾,不禁又叹了一口气:“也只能如此了。唉,前方之路,命途多劫,吴盟………唉……” 姑苏一带的大雨开始倾泻,连绵的梅雨季节如魏子衡猜测那一般,开始不断的往这江南水乡,蒙上一层朦胧烟雨。 雨越下越大,连同姑苏城所设置的石板路也泥泞几分,吴盟所处的这个群山路途变得更加的泥泞不堪,连吴盟的子弟上山下路都有些困难,山谷中的那条小河,渐渐地波涛汹涌了起来,河道之宽扩张了一倍之多。原本礁石横错的险峻河道,现在已完全淹没在下。好在吴萌的地势相对于较高,在设计之初就已经考虑到这种情况,偌大的山庄对这梅雨时分完全不受影响。 魏子衡举头看着天空,听着耳边从屋檐下淌落的雨水,眼前似乎形成了一幅巨大的山水之图,那朦胧的雨幕,为这张盛世美图增添了几份忧伤的色彩:“此等美景,只有这山庄可见,这是为何呀?” 孙奇双手环抱在胸前,右手握着剑鞘,靠在窗户边静静的看着:“风雨雷电自然之景常有,师傅曾说,天下风云变幻,叱诧苍穹,却仍不及这小屋之安宁,世间人心易动,险恶万分,却不及自己内心之平静。我想这种软禁的日子我受够了!” 魏子衡嘴角微微的笑着:“师兄,我相信快了,你看那暴涨的河水,看似波涛不止,但是却不如平日的那条小河礁石暗礁错综复杂。梅雨季节雨量不大,但是持久,容易使姑苏一带的河流稳定的涨潮。同样我们也一样,还需要等!”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你不是说过你还要北上的吗?”孙奇似乎已经没有耐心。 魏子衡伸出手任由那雨滴轻轻地滑落在他的指尖:“我觉得快了!吴盟那作死的行为,很快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此时在这条小河下游越国的军人,正在紧张的集结着,大大小小的船正在绵绵细雨中扬帆。 一位越国校尉大声说道:“上船起航!逆流而上!” 数百位通晓水性的越国勇士们踏上了这看似不可能的逆流攻击。 余忍之此时已集结大军开始准备,组成上百只小队,准备渗透,他冒着绵绵细雨大声说道:“三人一队,十队一团,从四个方向徒步登山,以此来作为佯攻。” “是!”数千名越国军队齐声呐喊道! 华尺命坐镇姑苏城,在吴国宫廷展开了一幅巨大的姑苏地形图,分化为几个区域,由他亲自调度和指挥:“强攻部队已准备,余忍之已经就绪。你立刻带三千越甲去山口处接应,同时,命令已驻扎在群山之间的五千军士,随时接受号令,一旦强攻部队逆流而上,你们便立刻跟随余忍之突破群山屏障,千万不能让吴盟的人有所防范,如果他们借梅雨摧毁山路的话,那么我们计划就前功尽弃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 “上将军,我这就去!” 王陵,此事也站在一旁,轻声说道:“楚国云梦那边到现在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动静,我怀疑已经出城了。” 华尺命,挥了挥手说:“与他们无关,不去管他们,昨日之事,有空之时,必会双倍奉还。哦对了,三千铠甲,你这边准备的怎么样?” 王陵,双手抱拳说道:“早已准备就绪,我命昔日吴国工匠打造三千精锐铠甲,用于武装上将军的虎狼铁卫,我可以我的生命作为保证这批铠甲绝对不会让上将军失望。” 华尺命,微微的点点头:“那就好,这虎狼铁卫我还得拉上前线用呢!别给我有所纰漏,果然拿你人头治罪!” 王陵连忙点头,退在一旁静静地站着。 雨依旧在下,河水的涨落已经趋于平静,两岸有大范围的区域,成为了河道。那一大群战船,眼看水势平稳,便立即出发。前方隐藏在山间的探子们也及时地传回山庄内的情况。 而此吴盟山庄却依旧,和往常一样,各干各的事情,这种绵绵细雨再加上这蜿蜒的山脉,越军怎么可能敢轻易攻击? 而唯独有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屋檐之下,双手负背抬头看着天空,轻声的说道:“吴盟早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你们这群人又是何必苦苦支撑呢?今日一战之后,吴盟将不复存在,我也将会是罪人!” 战船群延宽大的河道逆流而上,很快逼近山谷口,没意思哦,战船规模并不是很大,最多也就只能容纳20人,但是数量足够多,再加上河道的扩宽,战船群的前进颇为顺利。 直到此时,吴盟的哨探们,这才发现来势汹汹的战船,赶紧回去禀报,同时余忍之,这边的军队也分成一支支小队,潜伏上山,拿着带钩爪的武器沿着崎岖小道攀岩而上。因为连绵几天的雨,吴盟在这些小道的守卫已没有几人,沿途撞见几位吴盟子弟都悄无声息的杀掉了。 巨大的危险笼罩于吴盟山庄的天空。首先有关于四周山上的情报,先一步的抵达吴盟山庄。吴盟的领导者们瞬间察觉事情不对,随即派出自己的部下去封锁各个关键的要道,只要守住这些山口,任凭越军有再多人想要越过这座山,几乎不可能。 姬简雍,脸色凝重的看着,他面前的一群人说道:“立刻派人冒雨搜索,检查任何可以通过的小道。想不到越军这么快就来了!” 泰禾霸气的站在一旁,伸出一只大手,高声说道:“越国此番进攻,我们不可轻视,请各位立刻带自己的部下,去各个山口增加防御之力。只要将他们拒之山门之外,他们绝无可能攻入山谷中。” 随后便是一些具体部署的详谈,一众人顿时推门而出,紧张的气氛瞬间上升,强烈的战意顿时环绕在每个吴盟人的心中。 所有人都冒着绵绵细雨出山庄而去,他们手持着精良吴勾,战意凶猛。 尔田,看见眼前这个情况,立刻请命道:“盟主大人,容我全去御敌,作为吴盟的一份子,我有权赴汤蹈火。” 姬简雍犹豫之际,泰禾突然厉声说道:“现在离去该不会是准备离因外合吧?尔田!” “你在说什么?”尔田,猛地转过了头:“你怀疑我是内奸,同样的我可以质问你,吴盟这大大小小的军物,有关于人手方面的,几乎都是你在调动。先前黑虎帮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的入侵到山庄内?你自己的嫌疑才是最大的吧?怎么,你想撕破脸吗?我早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泰禾出乎意料的笑了笑:“既然你有这个想法,那我也就不多说了,在这坐着吧!在场的几个长老,包括我们三人,谁也最好不要离开这座庭院!” 姬简雍,拍拍手走在了众人的中央,说道:“好,我正有此意,我倒要看看这个潜伏在吴盟这么久的人,他究竟是谁?” 第二十九章 全面进攻 群山之上,两股敌对势力已经发生冲突。吴盟之人居高而上,向下进攻,余忍之所带领的越军借助地形闪躲,局势一度僵持。 但是越国军队的数量毕竟庞大,仅凭那些吴盟守卫,还是有些难以抵挡部分险要的伤口被攻占下来,本以为会借此作为突破口,强行进入山谷内,但不曾想到。吴盟的大部队也及时赶来,被占领的山头瞬间又混战一起。因为雨水的关系,射箭的效果极差,双方完全是赤身肉搏,拿着各自的武器在那里战斗! 同时又因为险峻的地势关系,极其泥泞的小道在众多人的拥挤下,不少人因此滑落下去。不光是越国军队,连同吴盟的人也失足滑落,他们或多或少的卡在了一些大树底下,或者说是藤蔓处。不过即使这样子,他们也迅速站起身来抹了一下把自己脸庞上的泥土,又手持着战刀向前冲去。 场面一度混乱,甚至有几个人身上裹满了泥浆,完全分不出他究竟是哪方的人。随着吴盟大部队的到来,数量庞大的越国军队在梅雨时分强攻山头一度受挫。 余忍之坐镇一处高地远远的望向山头,其中一位士兵上前禀报道:“校尉大人,山上路途险峻泥泞不堪,我军因地势而受挫,暂缓的攻击。” “好!”余忍之,大手一挥,命令道:“命令部队撤回来,第二队准备强攻!” 原来越国军队早就分成了好几队人,上山的路比较狭窄,一次性进攻而派出过多的人,实际上作用也不大。只有轮番的进攻和不间断的冲锋来,以此制造出机会,加上吴盟人守卫薄弱的机会。同时加上这恶劣的天气,双方再怎么打也不会出现重大伤亡。看第一次冲锋,越国这一边大半都是因为摔倒而受伤的。吴盟那一边也同样如此。很多人拿着自己的武器向前冲锋,没走几步便滑倒了。 此时在另外一处山间,那几个发现越国战船从水路逆流而上进攻的吴盟哨探,同样因为恶劣的道路环境寸步难行,其中有一人不小心滑落而下,顺着细细的水流直接冲到山脚边。同行的给人赶紧沿着树干向下爬去,慢慢的扶起了他。 四周的雨突然又大了几分,沿着小路水流变得异常的急缓,水流最终会向位于山谷的那条河流! “你们别管我了,赶紧回去禀报各位大人!这个地方我是不会走丢的。” “不!如果被水流冲下河,你难逃一死。走,我们一起回去,越国战船逆流而上,想必需要点时间,或许我们还有机会回去。” 其中有一个人远远的指向那条暴涨的河流说道:“不!不!那越国战船已经逆流而上了!前方便是山谷口了!不好!吴盟危矣!” 那一队声势浩荡的越国战船,已经逼近山谷口,似乎这暴涨的河水并不能阻止他们前进的步伐,直到进入山谷后,吴盟的其他岗哨的人,这才发现越国战船已经挺近了山谷内,这群人发了疯的冲下岗哨,立刻奔向山庄。 原在一处高山顶上的越国探子,亲眼目睹了自己国家战船的进攻,回身对自己的同伴说道:“立刻回去禀报校尉和上将军!战船已进入山谷,策应部队即刻协同校尉进攻山谷!” 此时在吴盟的山庄内,所有人都静静地聆听着各路山口所传来的消息,对那一群逆流而上的战船毫不知情。一位吴盟的探子声音急促的叙述完后,便转身离去了。 万燕至,有些紧张的说道:“华尺命借梅雨天气进攻我山庄,实在是没有想到呀。” 一位年长的长老如此说道:“若是平常天气,那越国军队休想上我山头半步?” “如此泥泞的山道,越军还真是胆子大,听前方探子汇报,滚落而下的越国军人,可不在少数啊。”又一位长老有点不屑的说。 泰禾大脑依旧保持着清醒:“现在我盟大部分人已驻扎各个山口,越国军队已经杀退一阵,这第二阵也很快来了,诸位还是小心啊!” “报告盟主大人!”一个吴盟子弟急冲冲的奔向庭院,没有经过事先的准许,直接闯入大堂内,急促的说道:“各位大人,越国战船沿山谷河流逆流而上,现已经进入山谷内了!还请各位大人速速调兵前去攻打,不然……”话还没说完,便是一阵咳嗽。 “什么!”姬简雍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他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那河流平日如此湍急,现如今梅雨时节水量增大,怎么可能轻易的让越国战船进入山谷呢?” 泰禾一脸凝重的望向窗外,二话不说,站起身来直直的向门外走去,双手一挥:“情况已刻不容缓,各位随我而战。” 这一句气势威猛的话语刚落,瞬间有几位吴盟热血之人起身拔剑,随后跟随泰禾,冲出庭院召集人手前去迎敌。 小庭院的人顿时少了一大半,尔田你站起身来鞠躬对着姬简雍说道:“盟主大人,我去物资调度一下。” 姬简雍转过头来,看着这位自己同堂共议的兄弟:“不必了,那些人足够处理,暂时留在这吧。至于战船的人,泰禾足够处理,那我们将要提防那群准备破山而入的越国军队!” 尔田半低着头,脸色似乎有些复杂,他的呼吸时而急促,时而缓和,他手中的吴勾微微的握紧了几份,慢慢的说道:“好!姬简雍!受死吧!” 突然间小庭院内杀气四溢,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尔田此时却像换了一个人而已,手中的吴勾顿时爆发出恐怖的气息,直直的刺向吴盟之主姬简雍,在场的一些人,顿时惊愕万分。 姬简雍同时有些害怕,他立刻从剑中抽出吴钩,向后退避,指着剑说道:“尔田!你这是何意?怎么现在就要置我于死地吗?想不到隐藏在吴盟这么久的,居然是你!藏的够深啊?” 尔田冷笑了一声,挥舞了一下剑,立刻斩断了自己旁边的立柱:“藏的够深,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吧?身为吴盟之主,却背叛了吴盟,好意思在这说我,泰禾性情刚烈,喜欢以事实说话,但是我不同,你种种的诡异行为,我早已看见,今日如果不尽早除去你,吴盟将会毁灭。如果泰禾在场的话,或许他会阻止我,我并不怪他,只不过是你藏的太深了!” 什么!这个内奸难道是姬简雍!还是说这是嫁祸?尔田这番怪异的行为,让在座的各位一时分不清方向,这两位针锋相对的人,顿时杀意冲天,在场的人已经分不清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了? 姬简雍看了看四周的人,很微妙的如此说道:“平时默默无闻,什么事情也不愿意主动讨论行为举止怪异,一人独处,或许我跟你相比,你的嫌疑才最大吧,内奸!竟敢污蔑与我。各位一同杀了他!” 随后两位吴盟的主事人在狭小的房间内战斗起来,双方你来我往,各不相让,打的让在场的人闻风丧胆,一时间不敢靠近。 巨大的突变让原本动荡不安的局势更加复杂起来。 泰禾带领着一众人赶忙奔向河流边,越国的军队已经下船作战,一路上所向披靡,那些稀疏的吴盟子弟们,顿时四散而逃。泰禾的出现,立刻让各位逃跑的吴盟子弟们坚定了内心,随即转身跟随着大部队杀向了那群越国军队。 山谷里面其他的吴盟之人听到了这边的消息之后,也积极的向河岸边赶来,务必要将这一队人给扼杀在山庄外。 与此同时,越国那一支预备队伍也已经奔向前方的战场,配合着余忍之所带领的大部队向山头发起了一阵凶猛的冲锋。顿时防守不力的吴盟子弟被杀的丢盔弃甲,偌大的防线顿时被撕开一个口子,而且这个口子在不断的扩大后方,预备部队带领着一些简易的攀爬工具,沿着他们新开出来的小道,直直地冲向突破口,直直的进入山谷! 余忍之见前方的部队已经有所突破,立刻号令后方所有军队倾巢而出,准备以人数力压吴盟的防御:“众将士听令!国之恶人,吴匪已近在咫尺,诸位同仇敌,杀尽国之恶贼,为越王效力!” 啥时间一群乌压压的军人们便四拥而上,沿着山脚拽着着树干,相互扶持,相互帮忙,一步一步的踏上山头,参与战斗。 泰禾这边的情况并不好受,这一批乘坐战船进攻的越国军人声势凶猛,装备精良,凭借他手下的那群人不足以造成威胁。他转头对自己手下说:“立刻回去请求援军,务必要将这群人扼杀在山谷之内。” 此时吴盟内部几支生力军已经开始失去了调度,一会儿给予进攻从山口处突破的越国军队,一会又要住扎个个个山口研发突破,同时还有的要赶紧回到山庄之内,夹击那一群逆流而上的越军! 尔田和姬简雍在庭院中的战斗已经越来越声势浩大,不少回来禀报情况的时候都吓坏了,他们手上掌握着前方最新的消息,却看见自己的指挥们却在内斗,他们内心的寒意顿时而起。 尔田一脸杀气的说道:“不要再躲躲藏藏了,说出来吧,说出你就是内奸!你压根就没有把吴盟放在自己的心中,你一直就是个叛徒!” 姬简雍喘了喘粗气说道:“我对吴盟的贡献天地可鉴,不然长老们也不会推选我,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今日我不把你人头拿下,有愧对吴盟的先辈!” 天空的雨还在下,山谷的混战已经爆发,越国军队众志成城,步步为营,逐渐的向山庄处挺进,此时的吴盟已经有很大一部分人都开始四散而逃,失去了指挥。这个比较规模大的吴盟军团也开始逐渐集中起来,准备保卫山庄。 此时在一处房间,延陵江河会的老大,杨生似乎有些艰难地从自己床上爬起来,望着窗外说道:“是越国杀过来了吗?” 第三十章 危机四伏 突然间,两人对峙的庭院中,不知从何处缓缓地走出来一个人,他头戴蓑笠,步伐稳健,手持一把利剑,走到庭院中,噌的一下拔出了手中的剑,站在众人面前。 一个长老,顿时感觉情况也不太妙,随即抽出了自己的佩剑,指着那个斗笠人说道:“你是何人?敢胆闯入至此!” 头戴斗笠的这位陌生人,微微地抬起头,注视着在场的各位,他的眼眸很刻意地瞥向了姬简雍:“你就是吴盟之主吧?好久不见!” 姬简雍向后退了两步,眼睛半眯着,似乎对这个头戴斗笠的人异常熟悉:“你是?你是谁!” 这个陌生人突然仰天大笑道:“连我你也忘了,这吴盟可真是世态变迁呀。怪不得今日将会灭亡!” 尔田,睁大了眼睛,有些诧异的说道:“吴生!你居然是吴生!你今天来此所谓何事?难不成……” 几位长老听到吴生,这个名字好不禁脸色大变,在第二任,第三任吴盟之主的时候,这一位名为吴生的人,可是吴盟中的顶梁柱般的存在,权利最高达到了现在泰禾的位置!实力更不容小觑,在昔日姑苏城外,今天大战之后,他和孙驰一样,也同样地离开了吴盟,对这个没有任何希望和未来的组织,已失去了昔日的热血。 吴生,缓缓地将自己的斗笠摘下,放到背后,很据有威胁性的说道:“今日在座的各位都难逃一死,我还念昔日旧情,诸位吴盟长老年事已大,大多已有半百之岁,依旧未能享福,实在令人唏嘘。趁越军还没杀来,想要活命的从山庄后的密道赶紧逃吧,那里暂时没有越国军队!” 一位年纪较轻的长老,横跨一步高声说道:“我等人已入吴盟,生是吴盟的人,死是吴盟的魂,事已至此,别无他法,昔日加入吴盟的时候便立下誓言,要与吴盟同生共死。” “好一个忠义之士,今日我便成全你!”吴生顿时怒睁圆瞳,呵斥而上,长剑直指那一位长老。 突然间一个身影快速向前闪去,手中的吴勾与长剑激烈的碰撞在一起,只听一个声音传来:“有我尔田在,你这昔日的背叛之徒!还有什么脸面站在这儿?” “是吗?”吴生,微微笑了笑,他的眼眸不由自主的向着尔田身后的那个人望去。 噗的一声,一把吴勾穿膛而过,从腹部猛的刺出来,映红的鲜血沾满了剑刃,从剑刃光滑处缓缓滴下。 “尔田,识时务者为俊杰,吴盟早就亡了,若不是有那一批宝藏的支撑,吴盟不可能到今天!”姬简雍,靠在尔田的身后,他双手紧紧握着刺穿尔田腹部的那把吴勾。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尔田,看着自己腹部的那一段剑刃,脸色骤然腊白:“这可是我们多年来拼搏的梦想呀,为什么你会背叛我们?泰禾和我,包括其他人都一直很信任你呀!” “对不起,或许你无法理解我,但是你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一个事实。吴国复兴的希望已经没有了,我们在做无用功而已,我想结束这场乱局。”姬简雍,毫不留情的拔出长剑,一把将尔田,推倒在地上。 吴生,向前走了一步,看着那群似乎有些弱不禁风的长老说道:“我们口口声声要建立一个全新的吴国,但事实上,我们却越走越远,你们仗着批宝藏,招纳那些贫苦之人成为吴盟的子弟,同样用金钱来让昔日生活在吴国境内的一些江湖门派加入你们。 同样是因为钱,吴盟建立之初的那份热血已经被金钱二字给抹灭的所剩无几。昔日的失败,本身就要注定吴盟的解散,但是就是在座的你们贪图享乐,过着奢侈般的生活,让这个吴盟毫无意义的延续下去。你们的私心已经不足以让我这个为当年吴盟流过血的人而继续努力。孙驰先生早就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已经预见了未来的事,所以提早退出,在我看来我就应该跟随着孙驰,离开你们这个腐臭的巢穴!” “不错,正是这样!”突然又一个令在场长老感到熟悉的魁梧声音传了过来,只见他带了几个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庭院内:“我来就是为了结束这场闹剧!这么多年来,吴盟的存在没有给昔日的吴国子民们带来温馨和慰藉,反而是无穷无尽的灾难。他们的生活就是因为再多的各位而贫困潦倒,如果没有你们,或许他们早就能幸福的生活着。吴国的破灭,我作为昔日吴国的人感到遗憾,但是这并不值得可怜,因为凡事都有因果,今日之因,明日之果!各位放弃吧,趁现在越军还没有大肆挺进山谷内,从密道离开吧!” “你是……姬奋!”另外一位年事已高的长老脸色,惊恐的说道。 尔田,尚未断气,他极力地捂住自己腹部的伤口,艰难地抬起头说道:“吴盟还在,为什么要放弃?昔日的吴盟之主,你告诉我!” 姬奋,缓缓地走上去,蹲在尔田身前说道:“你是尔田对吧,以前还为我做过事。今日我站在你的对立面,或许你有点无法接受,但是如果你的想法能跳出吴盟,去环顾这万千世界的逆变,你就会发现你现在做的事是多么的愚蠢!” “不!”尔田,瘫倒在地上,声嘶力竭的说道:“昔日大战前的誓师大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吴生,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尔田,你是不会明白的。如果你有一些先见之明的话,或许早就和我们一样离开了。这群人不值得你拼死守护,他们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那批宝藏已经被这群贪得无厌的长老们掠去了大半。前些日子黑虎帮的行动,实际上只拿到了昔日吴国宝藏的小部分而已。” “什么!”尔田,眼睛有些冒血的,转头看着自己身后的那群长老。 姬简雍,将自己手中的吴勾握了握紧,随后转头看向那群长老说道:“昔日那一群忠烈之士已经死去,伴随着那场惊天大战,已经远离我们而去,本以为人死魂犹在,没想到魂也消散了。尔田,难得我们共事十几年,今日之事我只能说声对不住了。” 姬奋脸色骤变,大步上前挥动着他手中的长剑,奋力说道:“杀!” 刀光剑影,鲜血满地,厮杀惨叫之声连绵不断! 此时在山谷河流一旁,一众吴盟之人,冒着绵雨和前来突袭的越国战船士兵们激烈交锋着。 泰禾,手持精锐吴钩带领的众人奋勇反抗,不仅自己身先士卒,同时还鼓舞士气,赤峰也一直小心翼翼地守护在泰禾的身边。 就在两军交战正酣之时,突然一阵黑袍人延山间小道直上而下,杀进了战团中! 是黑虎帮的人! 赤峰微微咬了咬牙,拿着自己手中的易阳奋力而上:“泰禾,你守在这儿,我带一些人去拦住黑虎帮的人。” “好!”泰禾应声回应道,现场局势的混乱已经不能让他分出过多的注意力,他面前几位作战勇猛的越国士兵,正在疯狂地攻击着。 很快,易阳剑那强大的气息立刻弥漫开来,赤峰的成名绝技,易阳三剑应势而发,直直的杀退了一阵黑虎帮的冲锋。 泰禾和身边一群真正为吴盟未来着想的人,顿时士气大增。泰禾,作为现今吴盟强硬派的代表,他的部下以及跟随之人都是一群虎狼之士,共同为复兴吴国而努力着,与那一群贪得无厌的长老们截然不同。 毕竟吴盟的这些忠义之士不是专业的军士,论作战完全不及越国的军人,虽说一直坚定,但是事实摆在眼前,泰禾带着人被打的节节败退,其中几位越国军人看出来泰禾是群人的首领,所以决定亲贼先亲王,拿泰禾动手。 瞬间,泰禾便被好几个人包围着,吴盟的人见状之后,拼命的上前攻击,可奈何越国的军人们作战勇猛,阵型整齐,很快便将这群人群杀了回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冲入了包围泰禾的战团中,只见他大喝一声,吓退了继位越国军人,随后以剑为风,游走如鱼,直的砍下了几位越国军人项上首级。 泰禾,突然间眼眸中闪过,他几乎从未有的一阵激动:“是你!大哥!好久不见!” 这位武艺高强的人,威风凛凛的,站在一众越国军人的面前高声说道:“我是姬涛!昔日吴盟之主!谁敢和我一战?” 赤峰,在一旁听到这句话后,不禁回过头来看了看。在场的其他吴盟的人,听到这句话后都睁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事实。 姬涛,如神兵入世一般,站在了众人的中央,挥剑指着越军说道:“犯我吴盟者,非死即伤!”说罢,便领着众人再次扑向了越国军队,同时另外一处姗姗来迟的吴盟援军也抵达了河边,河边战场的形式瞬间有所好转。 天空依旧乌云密布,不见阳光,细雨依旧笼罩着这座颇有历史意义的山庄。各个山口处的防御并不容易,好几处重要的山口被一一突破。越国大军已经在余忍之颇为细致的领导下突破山口,向着山庄的方向前进。虽然微雨依旧山路泥泞,但是这阻挡不了越国军队的前进步伐,不少吴盟的子弟已经四散而逃,甚至有些人直接翻过山脉向群山之外逃去。 第三十一章 叛徒 山庄内的气氛已经紧张到人人自危,魏子衡和孙奇,两人也早已感应到潜伏在四周山脉的威胁,一阵又一阵的杀声不断地回响在山谷内。 孙奇,右手紧紧的握着奇洪,似乎有些担忧的说道:“师弟,事已至此,有可解之法。” 魏子衡,站在门前,看着一些惊慌失措的吴盟子弟,缓缓的说道:“归根究底,这是因果世态,轮回世纪。昔日吴国所种的因,却让这群人来承担果。万事变化本不可测,只能推演一番。你我二人也算是见证者了,走吧,我们得趁早离开!” “好!”孙奇说道。 眼前这情况,似乎所有人都已疯狂,人性的丑陋逐渐显现出在危机下的显现出,是这群平日看起来严谨有秩序的吴盟,现在已经不战而亡,越国的大军还没有挺进山庄,而这群置身于山庄的人却心生退缩之意,无疑这场战争已成败局。 或许山路泥泞,导致吴盟各个山口处,驻扎的防守力度欠薄。但是也不会至于溃败到如此程度,在吴盟山庄内,一阵穿行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杂物,那曾经议事厅旁边的小庭院似乎有些“热闹非凡”。 “何处是出山之路。”孙奇,看着这偌大的山庄,一时间也分不清南北。 魏子衡,向人群中望去,看见一位似乎是吴盟探子一样的人,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脸严肃的问道:“能说说现在吴盟发生了什么吗?” 这一个探子似乎情绪激动,言语之间有一点语无伦次,不过他还是用极短的时间概括出了目前四周的情况,魏子衡和孙奇,听闻后,无不震惊。 “事态已经这么严重了吗?”魏子衡有点不敢相信,连吴盟内部也发生了极大的矛盾和冲突,昔日那些吴盟的人,居然反过来对吴盟不利,这是何等的落差呀? 孙奇微微的摇摇头,提了提自己手中的剑:“走,我们去河边助泰禾一臂之力!我觉得吴盟应该不会就此言败,泰禾等人,我觉得他们才是真正的汉子,一个真正可以复兴国家的人。” “你要去帮忙?”魏子衡迟疑了一下,又说道:“那走吧,或许我们还得靠他们出山。” 两人很快出山庄来到河边,吴盟的增援也包括越军的增援同时也在源源不断,原本河边规模不小的战场又扩大了几分。 孙奇提剑而上,顺势冲入战场,以剑为锋,杀入敌阵,魏子衡手持一把普通的吴勾顺势而入。两人在混乱的战场中极力寻找泰禾的身影。随着人群的涌动,他们很快便发现了这位体格魁梧的吴盟主事人,他的身边还有一把耀眼的赤红色长剑,这位原本应该出入江湖的名流剑客,此时依旧默默地守护在吴盟的身边。 目光尖锐的赤峰一眼便发现了那股淡金色的光芒同时又略带一些熟悉的气息,他很快便确定是奇洪来了。泰禾不禁转头望去,此时他的身上已经有不少的血迹,身上的创伤有一处额外的瘆人。 魏子衡和孙奇一同赶到泰禾的身边,共同应对来犯的越军。四周的山口处越军已经突破,随着越军不断的增援,处境越发被动。 泰禾,此时的表情越发的冷酷,死在他手上的越国军队,已经不知有多少,当他得知,山庄内的情况后,不禁停顿了一下:“姬简雍?哈哈哈哈………哈哈哈……” 姬涛,手持长剑站在泰禾身边说道:“什么,姬简雍怎么了!” 魏子衡,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一一说出:“那吴生和姬奋,已经进入山庄了,听吴盟的弟子诉说,姬简雍亲自拿剑刺穿了尔田的身体!” 一向处事冷静的泰禾,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悲愤了,他咬着牙说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家伙不是好人!” 姬涛,脸色凝重的看着泰禾:“先前黑虎帮袭击吴盟的时候,我已得知消息,便匆匆地赶来。既然那两个贼人现在山庄,不妨和我一道杀了那两个贼人,除恶。昔日他们不听指挥,为所欲为,今日敢胆进犯吴盟,我要让他有来无回!” 群起悲愤之下,一众人深知眼前的敌人也无法剿灭,便命令仅剩的吴盟子弟后撤,泰禾领着魏子衡一行人,匆匆的赶往山庄。 短短几柱香的功夫,吴盟的样子便已经有些面目全非,越国军队还未进入山庄,便已经是极度混乱之态。 泰禾,脸上看起来似乎有些冷静,但实际内心已经怒火难耐。魏子衡,微微的在人群中嗅出了一股奇怪的异味:这吴盟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让这群可以称得上是手足情深的兄弟,却自相残杀。这第二任和第三任的吴盟之主,居然同时出现在这山庄,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在一处房门外,一个颤颤巍巍的人拿着一把战斧,缓缓地走着,泰禾,一眼便认出了他上前搀扶:“杨生,你的伤!” 杨生两眼深陷,面色苍白,嘴皮发紫,他似乎有些艰难地说道:“泰禾!赶紧走吧,一定要保存吴盟的种子啊!” “你的伤!”姬涛,也上前搀扶道。 杨生,抬着头看着面前这位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影:“你是姬涛盟主!吴生,姬奋和那个叛徒几乎把长老们都杀光了!尔田也未能幸免于难。” 忽然间从一旁又冲出来一个人影,他面容惊恐,仿佛受到了一些重大的打击,他的双手在颤抖着,那披头撒发的模样令人感到不安:“泰禾!” “万燕至!” “赶紧带着吴盟子弟,从后山隧道逃离,快呀!”万燕至两眼已经没有了希望,他的心仿佛塌下来了一般。 泰禾,紧紧地攥了攥自己的双拳,砰的一声一拳打在了旁边的石壁上:“不可饶恕!万燕至,杨生你们两个去组织人手,让现在还认为自己是吴盟的人打开后山密道,立刻从密道逃脱,我要去会会那个混蛋!” “我也去!”姬涛很严肃的看着泰禾:“昔日我没有能为吴盟而战,今日就让我出分力吧!” 万燕至泪眶中的泪水已经缓缓地流下:“如果你还是吴盟之主,或许今日就不会有这惨况,姬涛大哥!” 姬涛一时间有些感慨万分:“别说了,事以至别无他法,昔日我为吴盟许下的诺言,今日我会兑现的。” “走!”赤峰提着他手中的名剑先一步而去,孙奇紧随其后。 泰禾和姬涛相互瞪了一眼,随后也朝着庭院处奔去,魏子衡看着面前这种种景象,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见自己师弟先一步的行动,自己也只好跟上去。 不一会从山庄大门处传来一阵倒塌的声响,根据声响的判断,看样子山庄的大门被越军推倒了,不出所料,山庄内很快便爆发了,一阵又一阵的呐喊声,越国军队开始集结进攻了,但是这山庄内依旧有近千人,而山庄外仍有不知数目的吴盟子弟们正在战斗。 一行人远远的便看见了,有三位持剑之人屠杀吴国长老。泰禾,一眼便认出了是姬简雍,吴生,姬奋三人。大喝一声,持剑便杀了上去。 姬奋这一边看到了气势汹汹的泰禾,顿时起了战意:“这不是泰禾吗,好久不见呀,怎么想打一架吗?来吧!我倒要看看你的力量,现在究竟还有多强?” 吴生手持吴勾,上前大跨几步,有些疯狂的说道:“哈哈哈,你们这群人就不要再挣扎了,吴盟他本应该毁灭它的存在,只会带来灾难,我是来结束这场闹剧的!” “放肆!”姬涛,大喝一声,站了出来,手持长剑锋芒,直指着姬奋:“你我都是吴国宗亲,受昔日盟主感召,团结一心,创建吴盟,而如今你们三人却背叛,忘了昔日的誓言了吗?” 姬简雍,抬起了头,缓缓地站了出来,他现在的气质少了一分稳重,多了一分猖狂:“哈哈哈,知道为什么你们苦苦寻找的这个内奸是我吗?或许你的确无法接受,但是我想在这告诉你,我找不出一个其他的方式来结束吴盟,原谅我如此下策,但是你不得不承认,十年了,整整十年了,我们有什么进步吗?我们依旧在原地踏步,早在十年前,姑苏城外那一场惊天的大战失败后,其实吴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问你,我们怎么对抗这个华夏东南方最强的诸侯?我们拿我们这区区一万多人也想翻身吗?不要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了,人应该面对事实,人就应该懂得如何生存,一味的抗争等于自取灭亡,这才是人的生存之道!” “懦夫!一个十足的懦夫。”泰禾缓缓的抬起了头,露出了他有些狰狞的脸庞。 “哈哈哈哈!”姬奋突然大笑了起来:“算了,不跟你们这群执迷不悟的人交谈了,和你们继续废话是浪费我的生命。既然你们不肯正视眼前这个事实,那么你们便没有存在的必要!” 此时原本对吴盟的事不管不顾的孙奇,此时也流露出一股难以言语的表情,他如此说道:“为何你们曾经都是共同为吴盟赴汤蹈火的人,而现在的立场为何如此敌对?” 姬简雍,言简意骇的说道:“因为昔日值得为吴盟付出生命的那群人已经死了,现在的吴盟只为了钱。为了那被遗留的宝藏,如此的话,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让它继续存在呢?我们的存在让昔日吴国的子民饱受搏杀之苦,现在我要亲手了结他。” 姬涛摇摇头,有些无奈同时又有些激愤地说道:“你们三个都错了,如果仅仅是因为我们那一代人所制造的失败,就可以认定吴盟所做的事情,现在毫无意义的话,想你们是对自己失去了信心。你说的没错,的确我们本来就是麻烦的制造者,但是在昔日吴国境内,这沃野千里的土地,你们知道有多少人依旧信奉着吴盟吗?他们渴望吴盟的人能够到达那里,指引他们的人,毕竟我们也是当过霸主的国之子民!” 第三十二章 溃败 山庄之外,越国校尉余忍之,已经亲自来到吴盟山庄之前,望着眼前这硕大的吴盟山庄,不禁赞叹一声:“好一个吴盟,竟如此财大气阔,这等山庄恐怕越国宫殿也不及吧?诸位,随我一同绞杀敌人!” 此时在余忍之身边站出来一人,他很客气的说道:“那几个吴盟的高手就交给我们黑虎帮来对付吧!” 余忍之回头一看,正是黑虎帮的首领黑虎,他那一把漆黑的长剑所散发出瘆人的气息,一度让余忍之有一些不寒而栗:“好,那就交给你了!” 只见黑虎大手一挥,他身后的几位黑袍人顿时应声而动,直冲山庄中心地带。 而反观此时的山庄,有不少的抵抗力量,但是在杨生和万燕至指挥下,不少吴盟的弟子开始集结,人少向着密道方向前进。 不少越国军人冲入山庄内的房间,看见不少玉石宝珠,顿时起了贼心,纷纷搜刮到自己的囊中。 泰禾这边,几位高手已经混战在一团,姬涛和姬奋两位身为昔日的吴盟之主,战意凶猛,你来我往,不分上下。 孙奇和魏子衡和姬奋随身的几位剑客对弈,魏子衡手持着吴钩与自己的师弟协同进攻二位一体,攻杀敌人。 赤峰以其力压之势猛攻吴生,吴生剑术上不及赤峰,几招之内便退后数步,四处防守艰难的化解赤峰如洪流般的强大威压,易阳剑极其微小的赤红剑气,已经伤了吴生不知多少次。若不是其他一些随行剑客的相助,恐怕几招之内,吴生就会被斩于众人面前。 赤峰似乎看出了什么,他持剑一挥,很针对的说道:“想不到江湖上的剑客,也会来协助姬奋等人,既然你要以吴盟为敌,那就要做好被报复的打算。” 这一位剑客听后不禁大笑起来:“赤峰大侠,久仰盛名,今日前来,正是为了与你一战。我倒看看这天玄子剑谱为列十五的剑究竟有多强?” 另一位剑客也停下了他手中的剑招,退到一旁,重新提起他手中的长剑指着赤峰说道:“不错,正是如此,若今日我能将你击败,来日我在江湖上必定会声名远扬!哈哈哈……” “你的对手是我!此剑名曰奇洪,领教了!”孙奇神色似乎有些兴奋,这样的战斗使他高度的紧张,同时又亢奋着,能与这一群混迹江湖的剑客对决,是现在他最渴望的一件事!我要变强,不断的变强,不断的顶尖的剑客对决。 泰禾和姬简雍进行着激烈的战斗,泰禾凭借自己强悍的力量,力压姬简雍!姬奋见此情形,己欲想要前去帮助,不料姬涛一时纠缠难以脱身。 很快越国军人和一些吴盟的子弟也发现了这一处激烈的战斗,并同时前来援助,原本几个人的战斗,顿时扩大成为了一方的战场。 泰禾找准一个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前以剑为身,刺向姬简雍的喉咙。姬简雍慌忙之中敢紧相一旁退却,不过脸颊依旧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姬简雍脸庞上顿时流出一行鲜血,他左手有些颤抖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泰禾,你还真是有些不留情面呀!” “还有什么话好说,背叛者,杀无赦!”泰禾丝毫没有停留上前,又是一阵攻击,姬简雍连连后退已经逼至绝路。 在强大求生欲的作用下,姬简雍展现出了他平时不曾有的力量,他原本一副儒生雅士的模样,顿时有些凶残至极。 赤峰此时一个剑气连招,顿时摆脱与自己纠缠的敌人,随后转身来到姬简雍的身边,一个持剑重击直直的砍向姬简雍的头颅,姬简雍慌忙之下,立刻向后退去! 泰禾抓住机会向着姬简雍退后的位置,用力的上前刺上一剑。噗的一声,一把利剑直直地贯穿了姬简雍的身体,霎时间血流伴随着剑刃哗哗地留下。怒火冲天的泰禾依旧没有手下留情,他双手死死地握着长剑用力的一翻。姬简雍顿时疼痛的大叫起来,五脏六腑,包括筋韧肉血,此时在剧烈的颤抖,一口鲜血缓缓的从嘴角溢出,姬简雍张大着嘴巴,使劲的喘着气。 “啊……………呃………” “结束了!叛徒!”泰禾毫不留情的又翻转了一下刀刃,随后猛地拔出,姬简雍顺势瘫倒在地上,它的眼珠剧烈的颤抖着,眼眶睁的很大,鲜血从他的口中顺势流淌在地上,原本紧握剑柄的右手,此时也松开了。 赤峰并没有停留,随即腾空而上,与那些剑客决斗,并同时提醒泰禾说道:“四周的越军已经开始靠拢,趁现在先行离开吧!” 泰禾愤怒丝毫未减,转身直奔姬奋。 就在此时,黑虎帮的人来了!一群黑压压的黑袍人拔剑而上围攻在场的诸位。 姬奋很聪明的后退与姬涛拉开距离,同时也提防着泰禾,当他看到黑虎帮的黑虎到来的时候,不禁有些得意的说道:“我说黑虎老兄,你来的有点慢。姬简雍已经先一步离开了。” 黑虎霸气侧漏,毫不掩饰的说道:“那可怪不得我,在这乱世之下,防身之术薄弱,还出来混迹什么。” 吴生此时已经成为了赤峰的进攻目标强大的剑意直指吴生,恐怖的气息令吴生惊叫道:“黑虎!救我!” 只见黑虎微微一笑,随后拔剑而上,一个半空击斩,正面接下了赤峰颇有威力的一剑:“不愧是天玄子剑谱上的名剑,威力果然不同凡响。” 赤峰持剑立在树梢之上,说道:“你这黑虎剑也不赖,邪念强大,小心反噬已身。” “哈哈哈……”这黑虎的笑声,极具魔性:“你说的不错,这黑虎剑昔日没有位列天玄子剑谱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他就是把邪剑!历代黑虎都不一定能完全执掌这把剑,若没有经过大起大悲,人生惨剧,这邪念还真会被反噬。我觉得,泰禾是个不错的人,加入我黑虎帮如何?说不定日后还可以成为黑虎的主人!” “多说无益!”泰禾挺剑而上,竟然与黑虎正面交锋,以霸道的力道与黑虎的邪气碰撞在一起。黑虎见状,丝毫没有轻敌之意,首先后退半步,解其力道,随后转锋直入击退泰禾,随后双手蓄力,一股浓厚的黑气缠绕在剑身上,凝聚片刻之后,随即发动。 黑虎斩! 赤峰猛的发现这一招相比之前出招的速度挺快了如此之多,一时间竟来不及支援泰禾。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突然闪了出来,伴随着一阵淡金色的光芒,瞬间将黑虎硬接了下来。 是孙奇! 黑虎皱了皱眉头:“又是你这个小子!” 孙奇缓缓地站起来挥动着他手中的奇洪说道:“听说你很强,上次未能与你好好战上一番,今日来领教一下我的奇洪吧!” “不自量力。”黑虎挺剑而上,一个极其快速的挥剑,正面斩向孙奇。 孙奇猛吸一口气,聚合内力于双手之间,同时以体内经脉引导内力与自己手中的奇洪浑然一体,向前迎击。 只听一声刺耳的铿锵,孙奇和黑虎都向后退了退。 黑虎有些惊愕的说道:“好强的内力,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雄厚,真是在下平生所见。”说完话后,他持剑的右手竟然和当初赤峰一样,不由自主地颤着,仿佛一拳打在了一块石壁上,麻木感十足。 反观一旁的孙奇,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他退后一步和泰禾站在了一块儿,轻身说道:“泰禾大人,先走一步吧,此番之下必败无疑,应当保留火种,方可复燃。” 魏子衡脸色忧愁的看着面前这副景象,一时间有些感慨万千:倾盆大雨,滔天山洪,爆发之时,崔枯拉朽。人间灾祸,必有缘由,起事之时,必败无疑。 泰禾无奈之下,只好带人撤退,与姬奋,黑虎等人边打边撤。随后一群吴盟子弟蜂拥而上,以身抵挡越军的进攻。 泰禾眼含泪水的说道:“今日之祸,是我没能查清内奸,吴盟的溃败,我有责任啊。” 众人无不叹息,悲愤之下,更多的是惋惜。 从山庄到后门出去来到一处天然的洞窟,早在几十年前,吴盟的人发现此处探索并做成的密道,先前已有一些人,从此到向外逃去,洞口处指挥的正是万燕至,杨生因为伤病先一步的离开了。当他看到泰禾一群人的到来的时候,顿时泪崩了。 万燕至走上前握住泰禾的双手说道:“泰禾,怎么可算来了?赶紧走吧!” “可是………”泰禾转头望向山庄,依然有不少的吴盟人为之战斗:“我不忍心呀!” 姬涛捆了捆自己手臂上的绷带,上前对泰禾说道:“现在万万不可犹豫,至少不能让那些弟兄的生命白白流逝,赶紧走吧!” 泰禾无奈,只能照办,吴盟的一些人先行的进入洞窟,目前此处越军并未到达,撤退的秩序还算可控。 魏子衡微微的摇摇头,对孙奇说道:“事以至此,只能顺势而为,至于出山之后再另做打算吧。” 孙奇不语,只是呆呆的看着:“唉……” 细心的魏子衡很快发现他师兄的模样,似乎对吴盟的安危十分担心,这毕竟也是他父亲一手建立的吴盟呀。 等到众人,基本离开完毕后,泰禾这才准备进入密道,他的步伐有些缓慢,时不时的回头:“走吧走吧,赶快走吧!” 姬涛这个时候突然站了出来:“泰禾你走吧,我要留下来,不要劝阻我,你不要和我同行,这些年来我已经习惯一个人,今日我作为昔日吴盟的盟主,我觉得我有必要留下来做点事情。你们走吧!” 泰禾一时间不知所已,一行泪水从脸颊划过:“盟主大人,保重!泰禾一定不会让吴盟从华夏之地消失的。保重!!!” 姬涛缓缓的点点头,以目光送别泰禾等人,最后自己独自一人,手持一把吴钩,来到一处山岩处,以力破开,最后山洞口上方的岩石轰然坍塌:“当年我可是亲自开凿了这条隧道!” 最后转身进入山庄,一个人,一支剑,一个信仰,一种无悔,一个生命……… 第三十三章 生存之道 就在泰禾,一行人离开的时候轰隆一声,背后的洞口瞬间倒塌,片刻停滞后,泰禾再一次愣住了,平日一本严肃的他,如今却多表情严肃起来,泪水在泪框中打转,只见他突然跪拜,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盟主!走好!” 说完便匆匆的离开了,这个密道原本就是一处洞窟,蜿蜒曲折,有的地方近乎垂直,不过好在昔日吴盟之人打造完备,密道畅通无阻,一路上众人的行动极其迅速。 魏子衡用手触摸着有些粗糙的石壁,不禁惊叹道:江南一带也会有这样的大溶洞,还真是少见,古书上曾表明,在华夏西南和南方向溶洞居多,内部不仅有暗河,还有大量的石笋和石柱。不仅错综纷杂,而且形成需要经过无数岁月。不知这东南群山之间是如何形成这样的洞窟。 同时,这场密道还有大量的通气口,特别在有几处地方能够清晰地听见淙淙的流水声,看样子应该有暗河存在,甚至有几处密道的一侧河岸河相通,若是人渴了,甚至还可以饮水。同时还有一些巨大的洞空,一些稍大的甚至可以容纳一百人,做为临时的休息之地,再合适不过了。 密道并不长,行走了半炷香的时间便出来了,众人离开密道的时候,眼前便是一片极其茂盛的原始森林,四周群山耸立,草木丰茂,远处甚至还有一截小瀑布,无数生灵在此繁衍,放眼望去,尽是一片世外桃源。 将目光收回,看见的这是数百人的吴盟狼狈子弟,万燕至和杨生,一同在维持秩序,好在这些人似乎也明白目前的处境,所有人都没有喧哗吵闹,都是安静的等待着命令。 当众人看见泰禾,缓缓的走出来的时候,不禁所有人都站起了身,他们熙熙攘攘的说道:“泰禾大人!” 突然在这一刻,有些吴盟的弟子,默默的流下了眼泪,原本在江湖中依旧独霸于东南一代的吴盟,转瞬间崩土瓦解,一些吴盟的人似乎也知晓了他们的盟主就是叛徒,他们一度怀疑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否有意义。在场的气氛十分凝重,谁也不愿戳破这恐怖的谎言。 泰禾,作为目前权力最高的吴盟领导人,他心里此时非常明白,他必须站出来,十分坚定地站出来,现在这个吴盟,需要他的领导:“吴盟子弟们,我是泰禾!今日之祸,我不忍直视。惜先辈之人苦苦经营的吴盟,我也不忍心看见他于我们众人面前分崩离析,我们吴盟的叛徒,黑虎帮还有那越国的军队,现在吴盟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 唉………… 此处乃群山之后,一直向北走,可离开这片森林。再次我尊重各位的选择,如果还觉得吴盟的存在仍有必要的话,那么请停留。如果觉得不想再冒生命危险的话,现在就此离开,我也绝不会阻拦,离开之人可前往姑苏城外的钱庄,去拿一些过路的银子。” 这是一个选择,离开或者留下,对于现在的吴盟而言,这是一个很无奈的办法,毕竟失去了这样偌大的山庄,不久后对于姑苏城附近吴盟的一些资产,恐怕很快就会出现清剿。毕竟现在还在山庄里的人,越军不会凶残到全部屠杀,必然会抓做俘虏,逼问出其他吴盟重要据点的位置,至此泰禾至少在内心上已经对那些据点放弃了,毕竟已经无法再去挽回了,现在迫切之事是保留根基。 很快,在场的人大部分思考片刻后便有些慢慢吞吞地离开了,有些人走得很干脆,头也没有回,有些人停留了半刻,望了望身边的朝夕相处的伙伴,随后有点不舍得离开,当然还有一些痛哭流涕,甚至跪在泰禾等人的面前随后才离开。毕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这样的灾难没有人想再经历一次。 原本数百人的规模转瞬间便只剩下了几十余人。 泰禾,再一次说道:“在座的各位想清楚,若此时不走,日后若想离开,会按照原先吴盟的家法处置。请各位思考一番。” 有几个人实在没有办法,三三两两的又离开了好几人,最终只剩下大约三十人而已。 万燕至眼角的泪迹依旧清晰可见:“你们为何不离开?” 其中有一个人很干脆的说道:“我就是个孤儿,离开了吴盟,我哪都去不了。使吴盟养育了我,我要和他同生共死。” 又一个人说道:“我不甘吴盟就此落幕,吴盟在我的心中从不局限于此,我要为吴盟坚守到最后。” 此时有一位颇具头脑的人这样说道:“现在只是山庄破碎了而已,在昔日吴国各地,我们吴盟的各个据点依旧分布着。这附近的各个据点,如果不过分暴露,依旧存在。延陵江河会的首领,杨山依旧和我们站在一块,我想我没有理由就此退出。同时如果我们号令集结,我想吴盟可以再度辉煌。哪怕富国知识以及遥遥无期,我想这一精神支柱不能就此泯灭。” 泰禾听到这话,顿时有些被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应付了一下心情后,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方一山!”年轻人很霸气的说道。 “好!”泰禾当即命令道:“方一山,我在此命令你,为吴盟管事,日后伴我左右,同生共死。” “是!大人!”方一山年纪轻轻便气度不凡,语气之间显现出常人难以拥有的豪气之色。 魏子衡转头看了眼自己的师兄,从他的眼中似乎看出了一点留恋之色,他轻声问道:“师兄,师兄,你作何打算?” 孙奇此时也不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很干脆的和自己的师弟说道:“实不相瞒,我想帮帮吴盟。” “你打算怎么帮?”魏子衡说。 “不知道!”孙奇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内心颇为复杂。 魏子衡暗自的叹了口气,他这师兄心情还真有些奇怪,平日朝见的时候对吴盟的事情不管不问,甚至极度厌烦,但此时却极度的关心,他了解自己师兄的一些性情,这决不是同情弱者的姿态,更多的恐怕与他父亲有关。 魏子衡很快便想了一个应对之策,他双手抱拳对泰禾行礼道:“泰禾大人!” 泰禾回头说到:“子衡小友。之前多有得罪望,不要放在心上。” 魏子衡微微的摇摇头:“此事无妨,我二人本是吴盟的客人,现如今此番情景,我想尽可能的帮助一下吴盟。毕竟这也是我师父曾经一手建立的组织。” 泰禾重重的叹了口气:“那就多谢二位了。” 之后清点完人数后,万燕至大喝一声:“走,离开此处,准备北上。” 这三十多个人拖着疲惫的身体,踏上了一条不知何为未来的道路。 路途上泰禾悄悄的来到赤峰身边,轻声的说:“赤峰,你跟我这么多年,若是你今天想离去,回归江湖,我也不会阻拦。” 赤峰冷冷的笑笑,不直视泰禾说道:“不可能,你还没死,我是不会离开吴盟的。” 泰禾感动之余也别无话说。 这原始森林看起来广袤无垠,但实则已有一片地区被人为开采,沿着昔日伐木人的小道众人,很快踏上了离开群山的道路。 在旁边一直默默无闻的清莲,此时已不知擦拭了多少泪水,一个女儿家亲眼目睹如此惨状,难免有些不受情绪控制,一路上她的哭声断断续续,同行的几位吴盟女子不停的在安抚道。 魏子衡也默默的看一下了,那位与他在月下邂逅的美丽女子,虽哭泣有些花了面容,但是她依旧是那样的美丽。魏子衡看了几眼后便转过头:这乱世之下,何为稳定,何为安康?这天下之理可真是耐人寻味。真可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燎原之火起于火星,本是渺小之物,却可影响重大之事。 一行人的气氛都很紧张,离开森林的过程中,时不时会撞见刚刚那些离开的人们。颇有感慨,也很无奈。从前还居住于同一屋檐之下,现在却要相互告别,各谋生路。往往这世道就是如此,不懂变通便是灭亡,或许吴盟真的如同姬简雍所说的那样,没有它存在的必要,也或者说像吴生和姬奋所言,要结束这场闹剧。 魏子衡第一次面对这千变万化的人事,感受着出入吴盟的气势恢宏和磅礴,同时又感叹着这转瞬即逝的辉煌,如同英雄迟暮一般,即不甘心,又很无奈。是的,吴盟也许是时候要改变一下了。泰禾先前的做法也许就已经在暗示之后吴盟不会像之前那样以复国为标准了。 先前那一位名为方一山的青年所说的话并无道理,变通的确是吴盟接下来的生存之道。但同时反观那些被称为吴盟背叛者,以姬奋为首那些人们,所做的事实上就是杀了那些自私自利的吴盟长老们,彻底根除了吴盟内部的毒瘤。泰禾或许不想面对的,恐怕正是这一点。他积极寻求复兴的道路,却一直受到安逸享乐的长老们的阻拦。魏子衡自己虽然对吴盟内部的一些具体事项并不了解,但是仅从这几天所了解的信息和自己的所闻所见,不难判断。 现在的吴盟已经是病态了,尔田似乎早就有所察觉,但是无奈执行力不足,不敢妄下言论。姬简雍的背叛,或许并不是短期的事情,长久以来,吴盟内部的矛盾实际上一直存在。一边有人想尽快达到复兴,但是但是另外一边长老的阻挠迟迟不能进行有效的战略。 想到这里,突然又是一阵头疼,魏子衡转念又想起刚刚与那几位背叛者的谈话,突然又察觉到另外一个细节。 似乎那些背叛者并没有将这密道的消息透露给越国,换而言之,这群人虽然以背叛者出现在吴盟面前,但实际上做的事情不完全是背叛。这个密道是吴盟接下来生存的希望,但是又不曾完全泄露。这,不就是侧面来给吴盟一个再次崛起的机会吗?姬奋等人,或许得另外好好琢磨一番。还有姬涛,奋不顾身的回到山庄,这种豪迈不是寻常人能够拥有的。 唉………或许这个人世间更为精彩的江湖,更适合吴盟的生存吧! 第三十四章 钓客 出山而去,一众人准备前往地向姑苏北方一个名为,新水村的偏远村落。 新水村,得名于村附近,一条名为新水的河流,新水缓缓流淌,成为江水的支流。而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村子,最初就是在这里商议建立吴盟的地方,整个村子都是信奉吴盟的人,现在去那里是再好不过的打算了。 新水村地处偏远,如果不伸张,越国根本不会来到这个村子。同时,新水村也是江河会首领,杨生回到延陵的必经之路。 众人来到姑苏城外的一片郊区,随便找了一处客栈,准备休息一晚,此处离姑苏城已有数十里地。 泰禾,命令所有人伪装一番,不要过多的暴露自己的身份,明天一大早还有要继续赶往新水村,毕竟现在的姑苏已是多事之地。 魏子衡,再简单地用过晚餐后便出门散步了,一同在外面散步的,还有一些其他的人,大多都是来放松心情的,毕竟今日刚刚经历了如此的变故,所有人都有些不安。 魏子衡,独自一人来到一片水边,这江南水乡各地的水道连成一块,仿佛水中有地,地中含水。这江南水乡的美景,实在是令人心旷神怡。岸边时不时有一些钓客正在晚钓,他们大多都是身披蓑衣,坐在岸边纹丝不动。 魏子衡,静静地看着这连成片的水路,突然间看见一个,渔夫站在岸边,手拿着一根钓竿,默默的看向水心。 魏子衡,颇为好奇,上前询问道:“不知老人家为何站着垂钓呢?” 这位渔夫转过头发现并不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而是一位年轻人,面容上看似乎还有些俊秀,并且面相极好,是大富大贵之人的相,魏子衡,连忙道歉道:“不好意思,头戴斗笠,未识真容,还望见谅,不知如何称呼。” 这位年轻的钓客放下了手中的鱼竿邀请魏子衡,共同坐与岸边的石块上,说道:“在下,姒姓,名,北古。是一个云游四方的钓客。” 魏子衡坐在石块上直起了身体面,带微笑地看着姒北古是的:“姒姓,可是华夏最古老的姓氏之一呀啊。在下魏子衡,北方晋国邺城人,在姑苏一带求学后准备返回故国。” 姒北古,似乎很高兴的说道:“原来是求学之人,正好在下云游四方也懂不少学问,不如你我二位交谈一下。” 魏子衡,看着姒北古说道:“正合我意,不知刚才,北古兄,为何站立垂钓?” 姒北古,微微笑了笑,又举起了他的鱼竿,说道:“只有站着才能看得更远。那些渔夫所求的,不过是若干之鱼而已,而我想看到的却是整片水域的鱼儿们。” 魏子衡有些颇为惊讶,想不到今天便碰上这样一人:“原来如此,这位兄台眼见之高,在下望尘莫及呀。” 姒北古,挥了挥手,又将鱼杆放下:“魏公子无须如此,我平生所学远不及你。你看,我这鱼竿虽然普通,但是却钓起过大鱼,而放眼那些渔夫们,往往都是一些小鱼小虾。魏公子,你认为这是为何?” 魏子衡先是有惊奇,其这人似乎好像有些学问,开门见山的都想讨论一些哲学理性的东西,想了想,这样回答:“或许就像你说的,远见一样吧!有人只专注于眼前的,却不知道他所面对的是整片池塘,同样的工具,却有不同的结果,这更多的是说明,这是人能力的问题。” 姒北古笑了笑,说道:“不知这位公子是否对天下之道有所理解?” “略知一二,但是不敢言呀。”魏子衡说。 姒北古头望星空说道:“但说无妨,此处又无他人。既然我们现在身处越国,我们就不如好好谈谈越国的现状吧。” 魏子衡面对这样具有针对性的问题,由于片刻之后还是很爽快的回答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与阁下好好叙述一番了。实不相瞒,我的确有一番热血。对于国家之事,天下之理也颇有见解。 放眼现在的越国依旧是鼎盛状态,自从灭吴之后,国力迅速上升,成为东南霸主。越王勾践可谓雄才武略,人生起起伏伏,堪称一代雄主。而昔日的吴王阖闾和夫差,同样也是成大事之人。可惜两雄相遇必有一战,老谋深算的勾践,还是略占一筹。” 姒北古笑着说:“真可谓英雄所见略同,在下也是这样认为。好比中原以北秦晋交锋,同样都有雄才大略的君主,但是往往胜利的只有一方。在众多霸主之中,我最佩服的莫过于晋文公重耳,他那几乎传奇的一生,以及日后登上俊国君主所展现出来的极高治国才能,令我十分钦佩。” 魏子衡低着头想了想,说道:“晋文公的确如此,虽然平生他做了很多错事,但是能见错就改,这是历代诸侯君王中最为睿智的一个。凡事讲究出师有名,赢得诸侯间的信任,赢得周王室的赞誉。这一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其他的几位霸主远不及他。” 姒北古点点头,说道:“确实如此,你说这越国偏居东南一偶,进军中原称霸,是否有可能?” 魏子衡缓缓的摇摇头,说道:“依我之见也不太可能,俗话说天时地利人和。天时方面,越国勾践已经用尽,地利,越国地处东南地带受阻,即使成功,北上称霸,维持霸业也极具困难。至于人和,似乎并不占优。” “是的,不知公子是否听过吴匪?”姒北古询问道。 “自然,吴匪之名,姑苏一带甚有传闻。据说其首领都是昔日吴国的宗亲之人,吴匪之人遍布昔日吴国境内,人数恐不知有多少。”魏子衡以一个寻常人如实的回答。 姒北古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的确依我之见,越国的人和,吴匪是一个很大的因素,除此之外,越国民众内心已定,似乎不愿争霸,灭吴之战后,越国子民似乎已有满足之感。” 魏子衡拿了一个石子,丢向水面说道:“似乎的确如此,虽然现如今周王室衰弱,但号召力依旧不减。诸侯征伐讲究原因道理,一味的侵略会遭道义的反对。这世上本来就是需要仁义之理。” 姒北古颇有感触的说道:“是的,我对鲁国圣人孔丘的学说颇有了解,我很赞同他的观点,孔丘曾说: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公子以为如何?” 魏子衡顿时来了,兴致随口说道:“孔夫子之道,在下也通晓一二。其仁政之说在下尤为赞同,但其言的仁字,不仅于此。上至社稷,下之平民,仁,无不通用。仁的境界之高,非常人能够通晓,也非常人能够做到。关于诸侯之道,我认为可以用仁来解决,若是人人都自爱自谦,或许纷争就不会再有。” 姒北古此时却微微的摇摇头:“道理虽好,但是通行困难,昔孔丘周游列国被四处排挤,宣扬学说虽有大群弟子,但不受诸侯待见。但凡事有学识之人观孔丘之道,深以为然。可世间列国均不认同其理,这是为何?” 魏子衡也有同样的笑容,看着姒北古说道:“道,原本就是对自身的约束,约束别人,恐是不行。几身道义之高,可影响众人,众人道义之高,可影响诸侯,而诸侯道义之高,则可影响华夏。据自然规律而言,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孔子游历诸国最受排挤,但是宣传道义的目的却达到了,让世间知道儒家这一思想知道从何而来,又归向何处。其弟子至今在列国间游说,可见孔丘思想,足可立于世。” 姒北古浅浅的笑了笑,最后又站起身来:“我本是齐国人,来到越国,希望可以效力于越王,可惜并未得到引荐,所以只能四处漂泊。不知兄台有何打算?” 魏子衡迟疑了一会,还是说道:“我原本就是想回到晋国,但是我并不着急,我更愿意在这个地方做一些事情,游历群山,访幽问古或者是我更想做的事。” 姒北古眼神突然变了变,说道:“这位兄台,不知是否愿意一同去琅琊,正好也是北上路径。” 魏子衡此时又犹豫了半刻,才说道:“我现在身上有些要事需要我办,至于琅邪,我会去的。此外,我还想继续北上前往齐鲁之地去领略一下那里的儒家风范。去和孔子的七十二贤者讨论一番。” 姒北古双手抱拳说道:“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想为越国献策,是想能够名扬海内,我也正是如此。那么今日我先告退,相信我们日后一定会再见面的。” “好!有缘再会。”魏子衡目视着姒北古缓缓的离开。 魏子衡看着姒北古有点奇怪的动作,不仅有些疑惑:拿鱼竿的姿势有些奇怪,有绳线的那一端拖在了地上,装鱼的竹篓空空如也,他一身的蓑衣,额外的崭新。走路抬头挺胸气度不凡,不像是寻常人的步伐。 魏子衡自言自语的说道:“不像是个钓客呀,你所谓的大鱼呢?姒姓,放眼四海之内,唯有越国。虽世间姒姓尤多,但是你不像是齐国人呀,说话的口音,可是地地道道的越国口语呀。姒北古或许你别有用意…………”说罢,便笑着离开了。 第三十五章 奇洪之威 次日,一众人匆忙地收拾,便踏上了,前往北方新水村的路途。 仅剩的三十多位吴盟人纷纷乔装打扮,扮演成过路的商旅。还从曾进一个隶属吴盟的商店租借了几个马车,上面装满了一些百货商品,接连经过几个越国关卡,都一一放行了。 行至一片树林小道,突然前方窜出了几个人。 泰禾,顿时间严防起来,他眼看面前的这几个人丝毫不让,顿时上前厉声的说道:“这位弟兄,拦我道路,作何用意?” 为首的一个人,抬头挺胸,似乎,不惧怕任何东西:“你觉得呢,泰禾大人!” 瞬间双方剑拔弩张,泰禾,身后的人见行踪已经暴露,顿时拔剑而起。同时树林两侧,一大堆手持兵器的人向前冲来。 泰禾大手一挥,首先稳住军心,高声说道:“诸位已无退路,何不放手一搏?” “好!” 这是自向北逃窜以来,第一次遭遇这样的埋伏。不过好在周围的人数并不是太多,泰禾一行人经过短暂的战斗,很轻松地将这群人杀退。 魏子衡看着这片树林,颇感意外:“这样的地形似乎可以埋伏更多人。怎么会区区这几个?” 泰禾也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这一个奇怪的点,于是立即下令:“舍弃货物,随我而来。” 方一山突然大声说了起来:“左边树林深处有动静。小心有埋伏。” 这树林小道延绵几里,在此处设伏,危险重重。泰禾微微的咬咬牙,前几个关卡过的太轻松了,越国军队原来想把自己围困在这里。 忽然间不知从何处找出来一个引起十足的人,众人寻着气息,很快便感应到,泰禾恶狠狠的说道:“想不到你们黑虎帮竟是如此穷追不舍。” 黑虎提剑做了一个抱拳的姿势,对着天拜了拜:“受越王命令,前来剿灭你们。不是我心狠手辣,只是王命难违啊!泰禾你说是吧。” 赤峰率先向前踏出一步,与此同时,一旁的孙奇也做出了相同的举动,只赤峰张口说道:“你们黑虎帮什么时候成了越王的直属部队了,如此卖命不怕日后有麻烦。” 黑虎的身边走出来一个女子,众人定睛一看,正是当时出现在礼月之所的那位凶狠的女子,这听她那极其邪魅的声音幽幽的传来:“赤峰大侠,你名震江湖,为何要为着吴盟做事?不如来我们黑虎帮越王肯定重重有赏。” 赤峰冷笑了一声,当即拔出了易阳,顿时一阵庞大的剑域展开,覆盖周围的大片地方。 黑虎首先一惊,随后又笑道:“无愧是天玄子剑谱所列的名剑词,此等建议威力果然不同凡响。” 很快,黑虎这边凭借黑虎剑也张开一个剑域,从而抵消四周黑虎帮弟子所受的影响。魏子衡有些惊讶的发现,赤峰现在所施展出来的剑域,比曾经在武斗场中所释放的还要宽广和雄厚。不仅气场逼人,一阵强大的威压也在向四周释放着。 只见黑虎一声令下四周的黑虎帮弟子顿时间蜂拥而上,一阵战斗不可避免。 泰禾极力寻求突破之法,看眼前的情况,似乎都是一些黑虎帮的人,没有见到身披铠甲的越国军队,但是黑虎帮这次派过来堵截的人少说也有好几百。泰禾脸色渐渐的紧张了起来。 赤峰和孙奇并肩而战,这两人如同一把匕首,直插黑虎帮的心脏——黑虎。万燕至在一旁拼命地战斗着,清莲手持长苏,在人群中来去自如,与众人站在一起共同对抗黑虎帮的攻击。 魏子衡此时也不禁担忧起来,这番攻击之下,吴盟是否能够突围? 就在众人战斗之际,突然又奔来一队越国军人,仿佛是知晓了黑虎帮在这边的行动,特地支援一样。 泰禾奋力拼杀之际,杀出一条通道来,随即招呼自己的手下,以此作为突破口向这进攻。 清莲见状后立刻过来支援泰禾:“泰大人,必须速速退去,拖延不得。” 万燕至和杨生听见了泰禾这边的呐喊随即招呼自己身边的兄弟,向着那个突破口进攻。 赤峰此时正在全力对抗黑虎,死死的将他限制住,并同时尽可能的抽出身来支援附近的吴盟人。孙奇凭借一己之力,独战四五位黑虎帮的高手。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武艺,那一众黑虎的高手惊叹,这是何人也? 顿时这边表现出众的孙奇吸引了黑虎帮更多人的注意,随后合拢起来围攻孙奇。魏子衡见状毫不犹豫挺身而出,手持一把吴勾横在了嗨,直视的前方与他的师兄并肩作战,魏子衡看着自己面前一群凶神恶煞的人,不禁笑了笑:“师兄,好久没有如此战斗了。希望你手上的奇洪,不要让我失望。” 孙奇怒视着前方十分嚣张的说道:“这群人不过一群儒弱之辈而已,待我将他杀尽。” 师兄弟,二人协同攻击,互相背靠着背,抵挡四面八方的围攻。奇洪之威在此时展现的颇为亮眼,极道颇有威力的剑气横空劈来,黑虎帮受伤严重。 黑虎见此状,立刻舍弃赤峰,让自己的左右护卫拦住赤峰,随后独自一人扑向魏子衡和孙奇。顿时一股庞大的邪气直冲而来,魏子衡首先反应过来,手持吴勾向前抵挡。 只心咔嚓一声,魏子衡手持的吴钩剑刃上,居然出现了一条裂痕,魏子衡当即有些惊住了:“黑虎之威,竟如此恐怖,这寻常之剑竟然不能正面抵挡。” 孙奇横跨一步守在了他师弟的身边,手持奇洪,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四周。黑虎不甘如此,回身借力再次猛攻而来。 孙奇无处可躲,只能硬接,只听砰的一声,孙奇当即被击出了几米远,手握奇洪,半跪在地上。魏子衡赶忙向后退了几步,避开黑虎的锋芒。 就在黑虎准备再次进攻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闪了过来,以极其轻盈的步伐来到战团中央,正面看着黑虎,长袍飘飘,气度不凡。 孙奇和魏子衡顿时眼睛都睁大了,这个熟悉的背影,孙奇一时间差点脱口而出。只见这个身影双手向后一张,原本握在孙奇手中的奇洪,顿时脱离而去:“黑虎帮?想不到都出现在这个地方。” 黑虎首先诧异了一秒,随后警惕起来:“你是何人?” “无名之辈,只是我身后这两位少年的师父。”只见此人握着奇洪,顿时淡金色的光芒,猛地浓烈起来。 魏子衡顿时脱口而出:“师傅!” 孙驰微微的转过头,看着自己两位弟子很平静的说:“有些事我已得知,这本来与你们无关,既然你们要踏上这条道,我也不加反对。奇儿,今天我边让你看看这奇洪之威究竟该如何释放?”说吧,便挺剑而上,以内力聚集剑心直指黑虎。 一阵金光顿时闪过黑虎的双眼,紧接着便是一阵及其霸道的剑击,糅合着内力,以及奇洪本身的威势,这一剑击竟让黑虎后退几步,同时竟然让黑虎原本那有些不可直视的邪气散去,孙驰如此说道:“奇洪此剑,持剑者内力越高,剑威越强。同时可破开对方剑气,黑虎此等二流之剑,不配与奇洪一战。奇儿,你看好。” 紧接着孙驰单手持剑,一个纵身而上,挥剑成型,气息蓬勃,黑虎一时间竟然有所被压制。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黑虎本人都没有反应过:怎么回事?这把剑有些蹊跷。 接下来又战了几个回合,孙驰以极其精湛的剑法连连逼退黑虎的进攻,那个令人厌倦的邪气,顿时荡然无存,孙驰有些嘲讽的说道:“这黑虎剑也不过如此,但是你比上一任黑虎要厉害点,至少知道如何控制邪气。不过你终究没能好好驾驭这把剑。速速退去吧!” 黑虎顿时是有丝紧张,他握手的那把剑竟然微微的颤动,可说话依旧就是这么硬气:“我这区区百来人,还奈何不了你一个吗。好狂妄啊!” 孙驰斜跨一步将剑举至平身说道:“黑虎本来就是复仇杀戮之剑,没有仇恨,他就没有威力。你今日本无剑心,速速退去吧!不然后果自负。” 黑虎面对着来历不明的剑客,顿时起了疑心,望着四周自己的帮派弟子,一个接一个倒去,心中顿时有些难受之意,由于片刻之后,最终还是下列收缩帮派下的弟子。故意露出一条路,让吴盟逃脱。也好减少自己人员的损失。更多的是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剑客感到有丝畏惧。 这件孙驰大手一挥,带着自己两位弟子直接杀出人群,来到泰禾身边,直接说道:“泰禾,直接突围吧。这附近的和我一同到来的吴盟弟子也来了。” 泰禾首先是一阵惊讶,随后当他看清楚是孙驰的模样,之后顿时有些感动,他点点头,随后转身指挥人员准备集结突破。 果不其然,一大堆吴盟弟子从四处突然冲来,黑虎十分明智的向后退却了,同时他目光眺望向远方默默的说道:“军队呢,怎么还不现身?难道要死拼我的人?” 就在赤峰,孙驰一些人成功突围之后,在更远方一大堆越国军队正在等待着他们。 泰禾远远的便望见了远方的危险,不禁猛地回头看向孙驰:“孙先生,你带了多少人?” 孙驰回应道:“并无多少,百余人而已,都是附近的吴猛子弟,恰逢遇见我而已。放心,此处这些吴盟弟子极为熟悉,有不少小道可离开。” 孙奇此时一脸崇拜地看着他的父亲,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在此时出现,那想必之前也是有所准备。 此时在远处,严阵以待的越国军队,赫然发现越国年轻将领余忍之,他骑在一匹战马上,威风凛凛注视着远方。而他的身边竟然是越国第一剑客,钟仁,那把越水寒光粼粼,沁人心肺。 余忍之轻描淡写的说道:“你确定这是越王的命令。” 钟仁手握长剑,纹丝不动,张口说道:“情况你是知道的,这次是越王的指示,麻烦你好好配合。” 余忍之声音有些沉重的说道:“我是效忠越王的。” 钟仁挥了挥剑,居然大步的向前走去,说道:“希望如此。赤峰交给我来,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 余忍之赫然从腰间拔出一把利剑,指着天空高声说道:“全军听令,冲锋!” 第三十六章 越王之令 赤峰见眼前的形式,已经迫不得已,黑虎帮的进攻已经迟缓,但前方严阵以待的越军已经开始了冲锋,不可硬刚只能找机会突围。四周一群吴盟的人也似乎知道,纷纷开始寻求保命的机会。 赤峰,独自一人感受着前方凛然的杀气,看着那个曾经与他在江湖上博弈数场的敌手——钟仁。那一柄寒光四现的名剑,转瞬来到眼前。随即,易阳同样不甘示弱,向前迎击。 就在赤峰和钟仁,还没有战上几回合的时候,孙驰果断出手,凭借着奇洪击退越水。钟仁脸色剧变,这是何人?居然直接逼退越水的锋芒,隐隐之间压制十足。 钟仁颇感意外,不过他也看出,虽然对于名剑上有着很强的威压,但是只是暂时的,只要稍微避开奇洪的攻击,不让那独特的气息覆盖,应当就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接下来的战斗还是让这位久经战场的钟仁,大吃一惊。他很显然还是低估了奇洪,这一把剑的威力。同时赤峰,在一旁不断地协同进攻,使得钟仁,一时间有些难以招架,不过好在随后越军的冲锋到来,便缓和了这种有些颓势的局面。 泰禾慌乱的在人群中指挥着突围,他急忙地招呼到自己的同伴,准备一起离开零零散散,恐怕只会被各个击破。赤峰和孙驰果断舍弃了钟仁,迅速回到泰禾的身边,准备凭借强力剑气强行破开一条道。 钟仁看着两人的远去,暗暗的说道:“这吴盟果然还是有些卧虎藏龙,如此高手,竟然现在才出现。不管,我得先去完成越王的任务。”随后剑锋一转,冲向吴盟人员的集结处。 孙奇和魏子衡肩并着肩,一起击退来犯的越军,他们现在手上所持有的都是来援吴盟子弟所提供的精良吴勾,在面对极其坚固的越甲,攻击依旧游刃有余。 突然间一股杀气扑面而来,魏子衡转眼一看,是钟仁!那个曾经在礼乐之所地下隧道和他碰面的那个高手。看剑的锋芒赫然是指向自己。孙奇顿时上前一个重击,企图硬碰硬,不过越水是何等的地位,位列天玄子剑谱十四。可不是寻常剑能够抵抗的。 孙奇直接向后击退出去,撞在一处树干上,滑落下来。钟仁不慌不忙,挥剑而动,下一秒直指魏子衡。魏子衡顿时有些害怕,不过好在娴熟的剑术以力推力挡下了钟仁这充满威力的一剑。 魏子衡向后退了退,保持足够的安全距离,双手紧紧的握着吴钩,死死地盯着钟仁。 不过接下来钟仁却很反常的将剑放置侧身说道:“你是魏子衡,对吧。” “正是!”魏子衡眼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独自一人正面面对一位江湖顶级剑客,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钟仁突然向前冲锋,持着剑自上而下重劈下,魏子衡别无选择,只能抵抗。钟仁在此时近身的情况下,口角微微说道:“魏公子,如今情况危机?如果想让吴盟安全脱身。你可以有一个选择。” “什么?”魏子衡向前一用力,将钟仁推开:“你说什么?” 钟仁佯装攻击的样子,再次接近魏子衡:“我家越王很欣赏你的才能,希望可以为越国效力。” 当魏子衡听清楚了钟仁所说的话,不仅脸色一变,口齿都有些不太清楚的说道:“你!说什么?” 一旁的孙奇企图上前搭救,不过又被几个越国军人团团围住,魏子衡眼角一斜,看到了旁边的情况。钟仁也极其聪明的说道:“现在吴盟这些人,不过区区一百余人而已,想要在这近千名的越国军队下逃脱,似乎有点不太可能吧!你好好斟酌一下,如果你能答应,越军即刻收兵。” “你家越王还真是看得起我。”魏子衡此时已经别无选择,他已经远远的看见了泰禾已经在组织人力正在突围,即使有众多高手的旁边协助,在上千名越国军队的围困下,危险依旧重重。魏子衡心里默默地暗想:越王不寿,好吧! 钟仁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位少年持剑抵抗的力量越来越小,他也明白面前的这位少年同意了,于是他也便收起了架势,轻声说道:“那就先委屈一下公子了。”说罢,一掌打向魏子衡肩膀。魏子衡无奈之下,只能配合,于是摔倒在地上。 钟仁突然间手持他的越水朝天一指,同时还伴随着阵阵寒光,远远的便可看见。远处观察大局的余忍之看见了这边的信号,顿时挥剑命令道:“全军收军!” 随后便是一些军人们的号角声,前方那些冲锋的越国军人们,听到号角的声响,立刻有序地向后退去,在退后的同时,依旧将自己手上的武器指向前方。 泰禾这一边局势依旧比较混乱,他们并没有搞清楚越军的接下来的动作,只是意外的发现前方出现了一条可以杀出去的道路,所以一声令下,向着那个方向直接突围。孙奇转眼在在混乱的人群中已经看不到他师弟的身影,她向着越国军队人群中望去,并没有看见他师弟的身影,于是便折回,去跟随泰禾一个人的步伐。 清莲独自一人手持长苏,在越国军队中来回厮杀,轻盈的身躯,却拥有极其强大的剑术,令四周的人无不惊讶。她也感受到了,越水那独特的寒光气息,也隐隐的感受到了那个曾经在月下和她邂逅的那位少年,虽然自那之后两人并没有怎么说过话,不过那晚的合奏还是令这位吴国女子记忆深刻,不过此时却感觉有丝遥远……… 终于泰禾带领着吴盟的人成功的逃离出来,并根据当地熟悉地形的吴盟子弟,快速找到了逃生的小道。不一会儿后面的越国军队以及黑虎帮的人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孙奇此时左顾右盼,极力寻找他的师弟,当他确定四周的无盟弟子中没有他师弟的身影之后,顿时慌了:“诸位,你们可曾见我兄弟魏子衡。” 孙驰这边听闻消息,立刻瞬身来到孙奇面前说道:“子衡没有和你一起吗?” 孙奇此时脸上露出了极其难得的紧张之色,在先前面对诸多强大的敌人,他都没有如此紧张过:“我本和他一同战斗后,因为越军冲锋,我和他分头迎击。我以为他已经先一步合意你们汇合。” 泰禾也听到了这边的声音,不禁回头看了看。 就在众人犹豫之际,后方一位吴盟的弟子说道:“黑虎帮的人追来了,各位大人们,先走离开此处,便可脱身安全。” 局势不容停顿,泰禾只能顾全眼前的大局,带领着吴盟之人再次前进,孙奇先是愣在原地,随后又不得已的向前跟去。 孙驰似乎也预见了什么,二话不说,独自一人踩树梢而返,来到一处高树之上,细细地观察四周,搜寻他弟子的下落:子衡,你去哪儿了? 最终泰禾带领找吴盟之人成功离开树林,在一片当地吴盟子弟所修建的一处避风之所休息。 当地的一位吴盟子弟这样说道:“泰禾大人放心,此处如果不细细搜查,绝不可能被发现。暂且可作休息之地。” 泰禾这才缓缓的喘了一口气,看着自己身上一些大大小小的伤口,顿时间有些瘫软在地上:“多谢你了。若可以,先找一些水来为诸多兄弟解渴吧。” “好。” 孙奇此时依旧紧张着,当他看到自己的父亲安然归来的时候,不禁上前询问道:“父亲看到师弟了吗?” 孙驰面无表情,默默的走着,只见他摇摇头说道:“没有。”随后默默的向人群中走去,来到泰禾身边。 泰禾似乎有些高兴地看着孙驰说道:“多谢孙先生,今日出手相助。” 孙驰脸上并无笑容,甚至有些不愿直视泰禾,说道:“告诉我,我弟子魏子衡在哪里。” 泰禾顿时有些语塞:“他没和大家一起吗?” 孙驰怒视着泰禾,说道:“如果他有什么意外。我饶不了你。” 此时清莲似乎也知道了,上前很轻声的说道:“孙驰先生,我相信你弟子肯定还在,当时情况混乱,或许他另寻出路了。” 四周的人也不好再做什么解释,只是不停的安慰道。泰禾呆坐在一旁,当时的他只是想着尽快地为大家脱身。孙驰挥了挥衣袖,直接走开了。 孙奇此时的脑海都是一片混乱,他十分担心自己的师弟会惨遭不测,他重重的一拳打在地上,回恨当时怎么不想办法摆脱那几个说国军人的纠缠? 孙驰走上前一把拉起了他孩子,将自己手中的奇洪亲手交给孙奇,很郑重的说道:“孩子,你出了山,我本不应该约束你的行为,既然你现在和吴盟在一起,那么请你自己慎重思考。这把剑依旧交还给你,这把剑没有剑谱,招式,也没有前人的经验,我只是告诉你一些使用方法,剩下的路交给你走。你师弟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去死,或许他正在做别的事。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找到他。我可不相信你这个师弟会这么容易死去。” 孙奇有些不知所措的接过奇洪,呆呆的看着他父亲,只见他父亲同样大手一挥,看样子竟然是准备离开,并同时留下这样一段话:“泰禾,吴盟的未来交给你,今日我帮忙,算我以前遵守吴盟的诺言。从今以后,吴盟和我便无半点关系。各位吴忠烈士,后会有期!我的穹窿山,欢迎各位。” 说吧,便留下了一个令人难以直视的背影,这个昔日吴盟的重要成员,和曾经的那些人一样,纷纷选择离开。在场的人不仅有些叹息。 孙奇呆呆地坐在地上,一时间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望着他手中的那把剑,顿时对自己的未来失去了一点方向。 泰禾同样的也默默的低下了头,也不再说话。 这吴盟真的还可以继续下去吗? 第三十七章 谋划 魏子衡,静静的看向吴盟离开时所卷起的尘土,一时间竟然木衲了几分。 钟仁,独自一人带着魏子衡,悄悄地来到一处没有人烟的地方。在那里竟然有一批越国军队,看军队的模样,似乎是精良中的精良。 钟仁如此解释道:“这个营帐中有你想要见的人。” 越王不寿吗?魏子衡心里直打嘀咕,不过既然已经做出了这种选择,那也只能面对他鼓起勇气,大步的朝着,军营的方向走去,在军营前方一个身材魁梧的守卫取走了魏子衡一直所佩戴的那柄吴钩。钟仁同时紧紧地跟在魏子衡身后。 刚打开营帐的时候,里面坐了一位紫衣的少年,只见他面容清秀,衣冠楚楚坐在营帐中的高位上,只见他缓缓的抬起头,直视着魏子衡说道:“魏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魏子衡大吃一惊,脱口而出:“你不是姒北古吗。” 这个比较宽大的营帐,居然只有这一位紫衣少年,钟仁很严厉地说道:“此乃当今越王,不可无理!” 魏子衡无奈之下,只好抱拳行礼道:“晋国魏子衡,拜见越王。” 越王不寿,轻轻地挥了挥手,态度十分平易近人的说道:“姒北古,只是我在越地的名字而已,同时你也可以称我为不寿。” 魏子衡这才有些恍然大悟:“姒姓,原来那一晚我猜的没错,你的确跟越国王室有关。但不曾想到你就是当今的越王不寿。之前见面失礼了。” 姒北古站起身来笑了笑,很出人意料的将魏子衡拉倒身边同席而坐:“如果你喜欢,也同样可以称我为北古兄。” “不敢。”魏子衡万万没有想到那一晚的偶遇,居然是姒北古已经策划已久的试探,那条大鱼实际上指的就是自己。 姒北古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原谅我用这种方式来与你再次见面。毕竟我也想不出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你安心如意的来到这个地方。” 魏子衡有些不太理解的说道:“不知你为何如此千方百计的想与我相见?我年纪尚小,并无什么才能。” 姒北古摇摇头说道:“不,你我年龄相仿,为何我能作为越王?你认为这是能力能够决定的吗?” 魏子衡犹豫了一会儿,似乎想推脱说道:“可我实在不懂国家帝王之术,或许我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姒北古右手拍了拍魏子衡的肩膀说道:“不,你会帮我的,你不仅有这个才能,同样也有这个信心和能力。钟仁大侠应该和你说过,以你一个人作为条件,放吴盟一条生路。同样现在我也以你为条件,是否展开对吴盟的追杀?毕竟你讨论过,对于越国而言,人和的不利,吴盟可是占一部分。” 魏子衡此时的内心极度矛盾,为越国做事,这究竟是否可行呢?吴盟与自己本来就没有太大的牵连,只不过是同行之人而已。可是看着自己的师兄现在身在吴盟,或许他们的安危真的需要自己的帮助。他微微的抬头看着那位在诸侯之间颇为景仰的越王,心里不禁嘀咕道:如果越王如同勾践一样,有权有势的话,或许还真的不需要自己的帮忙,恐怕这背后另有原因,迫使这个越王不寿,不得已才来寻求自己的帮助。 姒北古似乎看出了自己面前这位充满学识少年的思想,他轻声说道:“或许你有疑虑,为什么我会寻求你的帮助?实际上这也是我迫不得已的做法,知道为什么华尺命要经过姑苏前往楚越边境吗?” 魏子衡迟疑了一会儿说道:“难道说是楚国准备兴师来犯?” 姒北古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我寻求你的帮助,自然有些东西会告诉你。包括现在的越国,现在的越国朝廷。华尺命出兵,不是楚国准备兴师动众,而是我越国要求向西扩张。可是这并不是我的意愿。” 魏子衡突然察觉到了话语中的一些细节之处,他微微的皱着眉头看着越王不寿说道:“北古兄,你的意思是说,如今越国的朝政不在你亲自的掌控之下。我想能够有权势的,或许就是那一位宰相罗宿,对吧。” “看样子我找对你了。只要你能协助我一揽越国军政大权,吴盟之事,我绝不动手。”姒北古表情很严肃的说道。 魏子衡眼角微动,他默默的观察着四周,同时和这位为世人称作为越国第一剑客的钟仁四目相对,那颇具江湖风范的眼神顿时让魏子衡回过神了,他转头对越王说道:“既然如此,我愿试一试。麻烦还请越王告知一些具体信息。” 越王不寿,此时展现的并不是一个国家君吻的姿态,更多的像一个朋友:“说起来有些话长,我父亲继位到离世只有短短只有四年有余。我祖父那位曾经名震中原的越王勾践,所遗留下来的霸业传到我父亲手中,本来应该更加强盛。可是我父亲的一些做法,使得原本我们身为国家君主的权利逐渐分散。 不过仔细想想,这也是符合当时的情况。祖父的政策过于有些集权,这导致一些偏远地区的人民反抗中央的统治。毕竟一条再明智的律法也不可能适应许许多多的地区。特别是那一些昔日吴国领地的人。 也许正是带有一些铁血的政策和统治,吴盟才会如此诞生。我父亲的继位,越国的中原争霸政策已经趋于平缓。越国在中原地带所建立的威信依旧存在。为了更加利于国家统治,我父亲推出了一系列较为宽松的行政方式。用来缓解昔日吴国领地人们的逆反心理。同时,优化军政体制,希望借此来让越国的霸业再上一层。 但是,可惜天命难知,父亲再为四年便因病去世。优化军政国家体制的行动,只执行到了一半,便离开了。而我的继位让这一体制开始出现了一种扭曲。他们借助这一没有完善的律法来夺取属于越王君主的权利。凡事都要经过宰相以及卿大夫们的讨论才能决定。这种过度的扭曲,逐渐在我继位两年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原本的我也是游手好闲,不问政治,这就更加助长了宰相以及各位卿大夫们的权力欲望。现在的我已感受到了危机的存在,但是环顾身边却没有一个能让我值得信赖的人。剑客钟仁,算得上我屈指可数的信赖之人。” 寥寥几语,便凸显出问题的关键所在,看样子这个越王不寿,似乎还有所作为,魏子衡提出了自己很关心的几个问题:“我明白了,或许我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是在这之前,我想问当今越王几个问题。” 姒北古说道:“你说。” 魏子衡很认真的看着越王不寿说道:“你要绝对君主权利是为了什么?” 姒北古不假思索的说道:“这是我的国,他就必须要有一个足够强的王。” “可是在诸侯国,大臣权力过大的现象,在诸侯之间频繁发生,不知你怎么看?”魏子衡随即追问道。 姒北古有点迟疑,但是还是给出了一个答案:“因为越国现在是霸主,本不允许臣子的权利大于君王。” 魏子衡很刁钻的说道:“因为越国现在是霸主,所以按理来说你应该掌握更多的权利,那么如果权力重新回归到你手上,你怎么对待这份依旧在持续的越国霸业?” 姒北古思考了一会儿,面色也有些忧愁的说道:“自从我祖父开始,吴越争霸,随后向北称霸中原与齐国,中原诸国以及楚国都有些战争和矛盾发生。年年的战乱已经让人民苦不堪言,环境破坏,国民锐减,这不是一个霸主国家应该有的样子。越国的霸业不能继续建立在杀戮和霸权上。现在的越国需要修身养息。” 魏子衡,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你觉得如果在你在位的时候,越国再次人丁兴旺,强军十万,不仅粮库溢出,鱼虾满仓,兵甲已足,将士高歌。那个时候你会发动战争吗?” 只见姒北古大手一挥,很霸气的说道:“越国由我掌权,将不会再有战争发生。这种劳民伤财的事,即使在未来越国巅峰国力之时,我也不会做如此愚蠢的行为。我不愿看到血流成河,两国仇视的情况。祖辈的战火,我们做孙辈的应当是熄灭,而不是继续延续仇恨。说实话,我很同情吴盟。” 魏子衡听了这话,顿时感触至深,竟然高兴地拍了拍手,双手抱拳,十分恭敬的说道:“想不到当今越王不寿,竟是如此贤明君主。看样子我帮你并不觉得不妥。先前我只担心当你拿到权利后,会更加生性残忍。我也是周礼的通晓者,深知国家大义,君臣之道。” 姒北古微微的笑了笑,说:“我所说绝无半点假话,我从小经历战事,深知这战争所带来的残酷。我不想去引发这样的悲剧。只是现如今越国的军事不受我所控,这次上大夫,华尺命为了解决处于边境划线问题,竟然兴师而动,甚至出动了他的近卫军队的虎狼铁卫。这很显然是为了摆架势给诸侯看,我本是极力反对,可是宰相罗宿和一众大臣却纷纷同意,无奈之下,我只能默许。” “我明白了。”魏子衡点点头表情似乎有些高兴:“放心,凭我所学的一些浅薄知识,或许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姒北古脸上渐渐的出现了一些笑容,一些属于年轻人的笑容:“若是如此,深表感谢。如果公子允许的话,我们即日返回琅琊。商讨具体事宜。” 魏子衡摇摇头,说道:“越王大人,既然你从琅琊北下来,绝不可空手而归,应该做些事情。从现在开始就应当为你的复权而做准备。” “好!好!”姒北古表情似乎有些激动,这一刻他似乎等了很长时间:看样子自己的眼光并没有看错。 一旁伫立良久的钟仁双手抱拳说道:“那就多谢魏公子了,在下钟仁,愿位为公子守护左右。” 魏子衡自己可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他自己也没有预料到自己当时的选择,居然会引发如此大的一个结果,从臣子手中夺权,在道义上,本应如此,魏子衡有十足的信心来协助越王不寿完成夺权之事。 第三十八章 招揽黑虎 姒北古,颇为好奇的询问道:“不知魏公子有何见解?” 魏子衡,此时正是兴致勃勃,准备大干一场:“既然我已下定决心为北古兄出力,自然会有些方法。不知,你们是怎么看待黑虎帮的?” 钟仁,颇有见解的说道:“黑虎帮,吴越江湖一带颇具名声的一个门派。传承久远,黑虎剑的威名曾震惊江湖。黑虎帮的主要据点应该是在越国旧地。不知魏公子提起黑虎帮所谓何时。” 魏子衡,转过头说道:“现如今越王左右,并无值得信赖的亲信,如果能对黑虎帮加以利用的话,或许在未来能是一大助力。” 姒北古这才有些恍然大悟,不禁说道:“如此说来,确有道理。黑虎帮在先前对吴盟的进攻,只不过是一个利益和利用的关系,我越国出钱,他们黑虎帮出力。包括所拿到的昔日吴国宝藏也分了一部分给黑虎帮。 这原本黑虎帮就是江湖上的门派,为我们做事只是为了钱财而已,魏公子说的不错,或许真可以拉拢他们。” “如此以来,那事情就好办了,现在的黑虎帮的首领黑虎就在这一片附近,若不趁此将他招揽过来。以各种金钱利益作为诱饵,或许黑虎会同意。我们要的是人心呀。”魏子衡提出了第一个重要的方法。 姒北古细细的想了想,果断拍案叫绝:“如此一来,此事可行。我从琅琊来到此地行踪,本来就是隐秘,断不可暴露自身。那就请魏公子和钟大侠前去了。” 钟仁提剑行礼,说道:“遵命。” 魏子衡,也欣欣然的点点头。话不多说,即刻出营帐,命人备上两匹快马,准备前往黑虎帮在附近的驻地。 在离开之时,姒北古命人取出一柄宝剑,亲自献给魏公子,说道:“子衡兄,为了表示我的敬意,这柄宝剑我赠与你。虽说不是什么绝世好剑,但是也绝不弱于那些江湖盛成名久矣的的名剑。 此剑由我越国精工巧匠铸造而成,越国国君之剑为版图,所铸成的一把副剑。何为副剑,实则是备用之剑,而此剑的正剑,是昔日威震诸侯的越王勾践剑。祖父死后,此件一直有所保留,按照祖训这种副剑,将会由后来的越王赠与自己的臣子,以是为传承。今日,我将它交给于你。” 魏子衡,双手接过这把剑,不禁为这把剑的华丽所震惊,上有铭文“越王勾践,自作用剑”八字。通长近两尺,宽五寸,茎部以丝绳缠绕,剑格之两面花纹嵌蓝色琉璃。剑身满布菱形暗纹,刃薄而锋利。做工精细,造型华美。这把副剑几乎与那把曾经在诸侯会盟上惊艳四座的越王勾践剑如出一辙。 魏子衡两眼几乎都看呆了,此等君王之剑还是他平生第一次所见,连忙拜谢道:“越王大恩在下铭记,如果我助越王夺权之后,定将此剑双手奉还。” 姒北古,挥了挥手,指了指放在旁边一侧的另外一柄宝剑说道:“大可不必,这是我送与你的。不必因为这是我祖父勾践的副剑,而有所心生芥蒂。我本想将我这柄越王不寿剑的副剑交于你,奈何祖法有文,若我没有离世,绝不可将附件赠与他人。” 魏子衡此时颇为感动,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位越王不寿,竟是如此大度慷慨之人,同时也是第一次听闻越国君王之剑会同时铸有两把,作为备份而使用。 钟仁和魏子衡,简单告别之后,按着越王不寿这边的情报,飞快的赶向黑虎帮的驻地。听闻在这次协助越国进攻之后,黑虎帮很快就要回到属于它们的领地去了,魏子衡决定必须要尽快的前往。 这两匹越国的精锐宝马,果真行动迅猛,疾驰之下,速度依然不减。 钟仁指着前方那些看起来有些简陋的帐篷,说道:“前面那些粗布营帐,就是黑虎帮的驻地了。魏公子,小心行事,黑虎帮实则并不受越国掌控。” 魏子衡,在很早之前便已得知黑虎帮的一些传闻,据说曾经还做过一些违抗越王的事情,一度让越国视为异类,不过随着北方争霸,黑虎帮的事就随着时间慢慢的沉淀下来了。这次邀请黑虎帮行动,自然是为了对付吴盟,想要拉拢的话,必须以此作为一个契机。 魏子衡,微微的点点头,两个人大步走进黑虎帮的驻地中。有几位黑虎帮的黑袍人,正准备询问两人身份的时候。钟仁,赫然拿出了一块越王令牌,直接让那些黑虎帮的弟子连连退后,并且十分恭敬的请二位进入驻地,身处与黑虎相见。 此时的黑虎正在商量离开的事宜,当他听闻有两位持有越王令来的人来到的时候,不禁心生疑虑:难道是我在进攻吴盟的时候时放水被他们有所察觉?这怕就有点难以解释。 正当黑虎一脸忧愁,准备找个借口来推脱责任的时候,钟仁和魏子衡,已经来到了这处看起来依旧十分破旧的营帐中。 钟仁当即以江湖的方式问候道:“黑虎老兄,别来无恙,在下到访有些事商量。” 黑虎有些挤眉弄眼的看着这位被称为越国第一剑客的钟仁,说道:“不知道?钟仁兄,来此有何贵干呢?” 此时的黑虎心里有点紧张,他生怕钟仁会问刚刚进攻吴盟的时候为何退缩?心里一直盘算着推脱之词。 魏子衡手持着越王勾践剑走了上前,摆出了一副使者的模样,说道:“在下越王不寿的使者,特来与黑虎帮首领相见。还请黑虎,请离在场的无关之人,我有要事相问。” 黑虎一脸震惊的看着这位越王使者所持有的剑脉花纹剑,不禁有些惊讶,这很显然是越国王室之剑的风格。但是面前这位毕竟是越王的使者,礼节上可不能怠慢,同时此剑足可证明这位使者的地位绝对不低。谈吐举止原本就有些粗鲁的黑虎连忙下令道:“你们几个出去!” 黑虎摆了摆姿态,很恭敬的说道:“不知使者大人有何贵干?” 营帐中就只剩下三个人,钟仁,手持着他那把越水静静地站在一边,观察着黑虎的一举一动。魏子衡,此时也行越国臣子礼节,说道:“黑虎,不知你可曾想过继续壮大黑虎帮?如今越王不寿,希望可以将黑虎帮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 当黑虎听到并没有怪罪他们攻敌不利的事情之后,顿时舒了一口气,但同时听闻魏子衡,这一番话后,又不禁思考起来:“使者大人说的不错,昔日的黑虎帮与越国确实有些间隙,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魏子衡一针见血的说道:“据我所知,黑虎帮这些年来一直将重心向北偏移。据说协助越军攻打吴盟本身就是你们北进的一个重要策略。你希望借此消灭吴盟的契机,能够顺利进入中原和中原的那些名门大派逐鹿群雄。对吗。” 黑虎的脸渐渐沉寂下来,这与他战斗时候的表情截然不同,魏子衡也曾经近距离的面对过黑虎,知道这个人是如何的性情凶狠。或许是当时原本就有些混乱,黑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黑虎停留了一下,说道:“不错,确实如此,就如同越国一样,北进中原称霸诸侯,我黑虎帮可不甘心偏居在这东南一偶。中原才是辉煌之地,谁不想能够去中原闯荡?” 魏子衡态度非常平和的说道:“我受越王之命前来和你商讨一事,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说吧,看看究竟是何事。”黑虎的脸上渐渐露出一股江湖痞气的风范。 魏子衡,端坐了身体说道:“越王正在求贤,他希望黑虎帮能够为越王做事。” “这是什么意思?”黑虎作为首领,洞察一些言语之间的细节还是不错的。 魏子衡悄悄的靠近黑虎,对着他的耳畔轻声说道:“琅琊一带有一高山,山下东面有一处偌大的山岭营寨,它需要一个主人。” 这一句话如同电流一般,深深地刺激了黑虎,现如今越国的都城琅琊,就是昔日越国勾践,为了北上争霸而从会稽迁都到靠近中原地带的琅琊。同时现在黑虎帮也有心进军中原,如果能将自己的老巢从越国南方,北迁到靠近中原一带的琅琊。那么势必会大大促进黑虎帮的发展,入主中原不再是奢望。 黑虎当下便有些心动,无非就是为越王做事,似乎也并不是太难,黑虎还是有些谨慎的询问了一些细节:“越王大人的恩泽在下不会忘记,只不过不知我这区区一个黑虎帮能为越王做些什么?” 魏子衡侧着头,微微一笑说道:“这是一个互利共赢的举措,不会亏待你们黑虎帮。我以越王的名义保证。” 钟仁在一旁脸色未动,但是心却已经有一些疑惑,琅琊一带哪里有偌大的山岭营寨,自己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这面前这个年轻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黑虎开始有些摇头晃脑,瞻前顾后,思考问题,最终还是给出了一个明确的答案:“或许黑虎帮乐意为越王效力,只是不知这偌大的越国为何需要我们黑虎帮呢?” 魏子衡具有充满神秘色彩的笑容说道:“日后你会知道的。同时你将会接受越王不寿的亲自迎接。” 什么?! 黑虎这下子渐渐地感受到有点不安,这句话怎么感觉像逼自己入伙一样?而且是那种必须答应的事情,当今越王这个面子,黑虎必须还是得给呀。 魏子衡似乎有些高兴的拍了拍手,同时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营帐而去,临走时候留下这样一段话:“你总有一天,会为我今天的到来而感到高兴的。黑虎先生,日后多多合作。哦,对了,你现在就可以安排人手准备离开你们的老地方了。之后会有人来通知你入琅琊面见,如今越国君主不寿。” 黑虎先生,可从来还没有人这样称呼黑虎呢。同时看着这两个有些奇怪的身影,顿时感觉有点像上了贼船一样。黑虎摸了摸自己的胡渣,摇摇头说道:“难不成我黑虎帮要转运了?哈哈哈……好事!好事!” 第三十九章 循序渐进 魏子衡和钟仁,出营帐而去,骑上快马加鞭回营。 钟仁,在路途中有些疑惑的说道:“不知为公子如何知道琅琊高山下有一处营寨。我为越王做事,这么多年不曾听过。” 魏子衡说道:“这很简单,人人是贪婪的,只要是能够占便宜的事情,黑虎为什么不去做呢?如果仅仅说那一片有块空地,或许他还会思考一番。我直接将其描述成一块,对于黑虎帮而言,现成的地方,那么你说黑虎他会不会同意?” 钟仁顿时有些豁然开朗:“原来如此,黑虎这人的确足够贪婪。在昔日商讨钱财的时候,这黑虎还向越王多要了一份了。” 魏子衡很熟练的骑在马背上说道:“钟大侠,依我之见,现在不必回越王那里。在先前你带我来的时候,我已注意到你们越国有一名将领名为余忍之,似乎是华尺命手下的得意将领,不知道是否能将他拉拢过来。” “恐怕不行。这次让他配合,无非是用越王的名义而说的。他应当还是效力于华尺命的。”钟仁,很果断的否定了。 魏子衡,摇摇头说道:“我看不一定,首先作为一个年轻臣子而言,他不会像华尺命那样子颇有城府和心机,这一类人做事往往是比较纯粹的。如果我们以越王的名义来说服他,或有可能。” “这……”钟仁有一丝犹豫和怀疑:“不知魏公子有多少把握,如果招揽余忍之的事情不成,恐怕会泄漏计划。” “我明白,凡事都要投其所好,不知道余忍之,钟大侠对他有多少了解?”魏子衡,已经开始筹备,下一个行动。 钟仁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余忍之,我对他了解甚少,性情方面还是颇为稳重,做事能力强,有自己的主见。其他的在下就不太了解。” “如此说来,余忍之平常性格与常人相仿。” “是的。” “那就好办了!”魏子衡,微微的笑了笑说道:“当务之急,我们必须要用最短的时间来谋划全局。华尺命出兵边塞,想必需要一些时日,在朝中对于宰相的夺权,必须要在华尺命回越国之前。不然这军政两股庞大权力共同合作之下,越王在短期很难有再翻身之日。” “我明白了。走吧,魏公子。”此时的钟仁,只能完全信任自己面前这位不久前依旧是敌人的青年。 接下来两人直接赶往余忍之,所处的军营,余忍之的军营离越王所处的营帐有些路程,看着四处越国军队的行动,似乎这片军营,要很快拔除了。出兵边塞似乎已经准备就绪。 和先前一样钟仁出示着越王那块令牌,不受任何阻挡,直接来到了余忍之的面前。 余忍之,先是有些诧异,他不知道这位越王身边的剑客怎么会频频出现在他的身边,还有旁边的那位青年,似乎来头不小。当他看到这位青年的配剑之后,不禁恍然大悟。 余忍之匆匆忙忙地站起身来,鞠躬抱拳行礼说道:“使者大人大驾光临,在下招待不周,望见谅。” “无需如此,将军请坐。”魏子衡轻轻地挥挥手,那股使者的气质,现在被他表现得颇为精进,学习速度令一边的钟仁尤为称赞。 余忍之看着魏子衡这股眼神,顿时感觉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商量,随即便让他军营中无关的人退去:“不知,使者大人有何事要告知在下?” 魏子衡,并没按照传统礼节,坐在军营中坐在侧方的座位上,而是直接大张旗鼓的,在军营中四处走动。这有些反常的行为引起了余忍之怀疑,只见魏子衡如此说道:“余忍之,你可知罪?” 余忍之一脸疑惑,这仿佛是在无中生有,可是碍于越王使者的身份,他并没有当时作出不敬的行为,只见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不知使者大人,我何罪之有。” 魏子衡两眼微眯眉角挑动,走到余忍之的身边,双手撑在余忍之,面前的桌子上气势逼人的说道:“我受越王之命,前来给你治罪。看样子你现在依旧不知道你究竟犯了什么罪?但是在越王眼里,你就是罪人。” 余忍之,仿佛听出了什么,他说的:“使者大人不用指桑骂槐,你所说的我其实无罪,但是你有心怪罪在我的头上,那证明或许与我有关。不妨开门见山,我和朝堂中那些老家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魏子衡一个颇为反转的言语,成功的让余忍之,在第一时间显现出他的态度。 余忍之微微的看了一眼钟仁,要端正脑袋对着魏子衡说道:“我知道越王这次反对出兵,可是朝中大臣以为应当借此机会向西扩充领土来重新和楚国划清边界。那原本是由吴国侵占的领土,作为战胜国的我们理应继承吴国的全部土地,包括楚国被夺取的那些。 宰相大人极力促成此事,华尺命大将则来具体执行。这两大权势把持朝政,我并不眼瞎。” 魏子衡转身的坐回了原本属于宾客的下座,说道:“若是如此,那我也不再掩饰。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寻求余校尉的帮助,越王需要你。” 余忍之,嘴角微微笑了笑,随后有些奇怪的说道:“照你这话,如果我不协助越王,或许我就有罪是吗?” 钟仁当即抽出一段越水,露出渗人的寒光,同时闪过余忍之的双眼,钟仁面无表情死死地盯住余忍之。 魏子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冠,然后说道:“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因为或许这对于你而言是个绝佳的机会。” “此话怎讲?”余忍之开始准备协商。 魏子衡,抓住一个本质问题开口说道:“余忍之将军才华出众,年纪轻轻便晋升为校尉,还成为了华尺命心腹将领。如此成就,恐怕放眼我越国上下,绝无仅有。可你甘愿就此吗? 华尺命这个人你呆在他身边这么久,恐怕最清楚他的为人吧!你认为他接下来会给你多大的权利?年纪轻轻便赐于你校尉的职责,恐怕也是借此来培养一个忠于他的人吧!这一点你不会不清楚吧?” “你继续说。”余忍之,表情渐渐的发生了一些变化。 魏子衡心中有些喜悦,看样子自己这些话抓住了一些问题本质:“越王现在给你个机会,给你一个能和华尺命平起平坐的机会。你的能力绝不仅此,朝堂未上过几回的,你应该渴望决策吧?越王大人很欣赏你。不该就此埋没在华尺命的手下做事。这是一个捷径,一个辉煌腾达的捷径。你可以思考一下。” 余忍之,听完之后竟然有些邪魅的笑了笑:“如果我说我忠于华尺命大将呢。要知道没有他,可就没有现在的我呀。” 魏子衡,同样的笑出声来,摸了摸桌子说的:“同样的,如果没有华尺命,那把提拔你的将会是另外一个华尺命,毕竟你出自将门之后。能力是恒定一切的标准。你好好思考一下吧。” 余忍之,突然站起身来,走到了魏子衡身边,在她身边那张宾客的小桌子前坐了下来和魏子衡,面对面直视:“我不知道啊,这样对我到底有什么好处?我觉得我现在过的也很不错呀。你的条件依旧不够诱人。” 魏子衡顺手从桌边端来一杯茶,放到了两人的中间,说道:“这杯茶原本就是热的,现在冷了,你会喝吗?” “不会。” “那当你失去了利用价值,华尺命还会像现在这样信任你吗?恐怕你忘了前车之鉴了。”魏子衡端起那杯冷茶在余忍之的面前晃了晃。 “前车之鉴?你说的那位………哈哈哈哈……”余忍之从魏子衡手中接过那杯冷茶,一饮而尽:“茶虽然冷了,但它还是茶。” “身为将才,却被权势所掌控,而不转身效忠越王。你认为这是对还是错?”魏子衡终于直接挑明了事情的本质,对于掌握军权的将领而言,不能像黑虎帮那样以利益诱惑,而必须坦明越国政治现状。 余忍之放下了茶杯,轻轻地磕在桌子上说道:“说吧,要让我怎么做?” 魏子衡微微的笑了笑,抬着头说道:“边境之战,你必须要拖延时间。等我们在朝中铲除罗宿的视力后回头来收拾华尺命!这一段时间请你务必要协助我们。日后会有我们的人与你传递信息,请务必用你的亲信来接线。” “不知使者大人,越王那边可有高人相助?这一年来越王年轻气盛,对朝政并不关心,恐举大事之时身边没有得力之人。”余忍之有些担忧的说道。 魏子衡站起身来,挥了挥衣袖:“我不就来寻求你这样的得力之人吗?放眼其他的朝中老将绝对没有华尺命如此蛮横无理。你作为年轻将领,应当做出一个属于国之将领的风范。” “好,我知道了。”余忍之默默的点点头,仿佛接受了这样的一个要求。 魏子衡也不愿再多说话,站起身来说道:“那我就不再打扰余忍之将军了。祝愿你边境之战顺利,告辞。” 余忍之伸出一只手说道:“稍等片刻,替我向越王带一句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王若有命,千里来赴。” “好!将军,在下就准备回琅琊,罗宿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只是希望华尺命这边你能拖住。日后再会。”魏子衡十分豪爽的说道。 钟仁也走上前提剑抱拳说道:“那么,余将军,告辞了!” 魏子衡从进门之初一直面带笑容,包括离开之时,笑容依旧未减。余忍之此时的面容有些焦急和复杂,在矛盾之余,又有些豁然开朗。 魏子衡离开军营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钟仁说道:“还好,还好,看样子曾经古籍书上所写的一些方式果真有用。” 钟仁在一旁有些老练的笑着:“你这忽悠的方法,着实有一套。余忍之那家伙肯定误以为国内支持越王的人数已成规模,不然凭他那谨慎的行事风格,恐怕不会轻易答应。他可是那种容易做两手打算的人。” “看得出来,不然他也不会和我拐弯抹角的说话。好了,赶紧回去吧!得尽早回到琅琊。”魏子衡现在必须立刻有所决断,不然任何的犹豫将会错失最好的夺权时机。 在全心全意为越王做事的同时,不仅也感叹那个与他相伴了仅仅十天的吴盟,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立场,居然会发生如此大的转变。 第四十章 云梦南山 经过两路折回的奔跑,魏子衡和钟仁最终还是回到了越王的营帐,下马的时候已是天黑。 越王不寿,早早地命人准备好丰盛的晚宴来迎接魏子衡和钟仁。 魏子衡,看见面前这王室的仪式,顿时有些惶恐:“越王,你过于礼重了。” 越王不寿,挥挥手说道:“这是应该的,你请坐吧!我这旁边的位置是留给你的。” 魏子衡,真心没有想到自己现在的地位,竟然会让越王不寿如此重视,虽然具有拉拢的意思,但是不得不说,不寿在得贤才这方面还是有些手段。要是换作其他人,早就心悦诚服。 晚餐很丰盛,但是能够享用这顿美餐的却没有几个。除了他们三人之外,还有一位越国王室军队的将军,在角落一位,还坐着一个身着黑袍的人,低着头看不清他的面容。 这位将军表现得很热情,首先举杯说道:“魏公子,在下只是一个粗鲁的武夫,希望日后能多多协助越王,在下感激不尽。” “理应如此,将军请慢用。”关于礼节这方面魏子衡,绝对不能怠慢。在这个讲究法度礼制的一个世界,稍有差错的礼节,往往就是一个重要的矛盾点。曾经历史上一国国君在礼节上怠慢了另外一个国的国君而遭到战争,可见礼节是多么的重要,无论是周王室还是各地的诸侯,没有谁会忽视如此重要的礼节。 营帐内五人,其乐融融,相互敬酒又同时交谈,气氛十分融洽。 魏子衡举杯对那位黑袍之人说道:“不知前辈尊姓大名,我们共事越王,希望能够坦诚相见。” 这位黑衣之人缓缓地抬起头,举着一杯酒,声音有些怪异的说道:“魏公子不要误会,我并不是侍奉越王之人,只是一位合作者而已。” “你是楚国人?”魏子衡听着这有些带有楚国地方口音的语言,以及举止这样说道。 越王不寿拍拍手,似乎很欣赏的说道:“魏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如此细节之处,竟然被你洞察。这一位名为南山,是楚国云梦的首领。” 魏子衡,当时被吓得杯中的酒水差点就洒出,这是何等的消息,云梦,这个威名不仅称霸南方,同时也威震中原。由楚国王室亲自建立,势力之广,遍布楚国各地,人员之多无任何人知道,实力之强,更是深不可测。而这一强大势力的首领,居然出现在了,越王不寿的营帐中。这实在有点不可思议。 魏子衡,缓过神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想不到你就是云梦的首领南山,往日在江湖上听闻你的威名,不想现在竟然相见。实在有些失礼。” 南山这个时候才坐直了身体,掀起了头上的帽檐,露出了他的面容,魏子衡此时更加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位南山竟然还是位女子。可刚刚说话的声音却是一位中气十足的男声,怎么会是这样呢? 只见这位南山轻咳了两声,随即发出了一丝极其细腻的女声:“大家不必见怪,我行走江湖自然需要一些手段,此等变声之巧在下精通一二。” 看越王不寿的表情似乎已经知道,而钟仁和那位将军神色同样和魏子衡一样震惊。 魏子衡暗自的感叹到,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此等异事从来未有听闻,只是曾经在阅读古籍时,听闻一些类似的事情,不想现实面前竟然出现。魏子衡不由的还是笑了笑:“云梦果然神秘,令在下一时间难辨雌雄。” 南山在一旁很妩媚的笑了笑,不知为什么,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依旧有些难辨,南山的具体面容,仿佛隐隐有一层白雾一样笼罩在南山的面前,若隐若现,不过还是可以看出这南山的面容应该也是一位绝世佳丽。 越王不寿,在座上解释道:“最近恰逢南山在姑苏一带,所以正好将她请了过来,对于我们所规划的夺权之事,实际上也有一部分有云梦支持。” 果然是这样,魏子衡在刚开始听闻南山这个名号的时候,便已经想到了会是这种结果。不过国家内政以这种方式受到别国的支持,这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呢?或许云梦的确会在行动中成为一个很大的助力,以他们的庞大的人员情报系统所收集的资料绝不会差。但同时能让云梦的首领南山亲自与越王不寿共席,这想必有更大的筹码。同时,既然云梦已经深入至此,那想必这多多少少也有楚国王室的影响。 想到这里,魏子衡不禁开始分析,目前周王天下的诸侯形势,以越国为中心来看,东部沿海位置极好,南部为古老的百越之地,瘴气弥漫,猛兽出没,并无威胁。而北方有强大的齐国,数年前还爆发过战争,两国关系并不融洽,在越王北上会师诸侯的时候,齐王可是最不乐意的一个。而西边的大国楚国,一直都是一个强敌。但是在中原以西的秦国,逐渐强大起来,在楚国西北方向造成了极大的危险,成为了楚国入主中原的一大障碍。 现如今,吴国已灭,在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帮了楚国的一个大忙,在重新调整的国家战略部署后,楚国应当积极的和越国交谈和好。毕竟两国之间并没有太多的瓜葛,合作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想必云梦也看出了目前越国朝政的危机之处。王公大臣依旧希望可以开疆扩土,从楚国那边拿回一点土地。这种情况之下,云梦首领亲自出来协助越王不寿的夺权之事,似乎也在情理之中。这样做也符合楚国自古以来的战略。更何况现在越过依旧是强国,边境之战,如果华尺命不收手的话,恐怕楚国在边界又会丧失一些领土,但是如果能和其君王打好关系的话,对楚国未来可是一件不小的好事。 想到这里,似乎一切便有些豁然开朗,同时也正是因为云梦的存在,越王不寿才敢如此正面的招揽贤才吧! 南山此时也开口说道:“越王,华尺命大将此次出兵边塞之地,不知你有何后手打算?” 魏子衡在先前已经将自己这次两次出行的具体事情告知了,越王不寿,他边享用着面前的美食边说道:“我在王宫中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舒坦过,容我有些失态。至于华尺命,我身边这位魏公子已经成功的在他身边安插了一个忠于我的人。此人应当牢靠,名曰余忍之,相信云梦应该有所了解。” 南山听闻这消息之后,不仅点点头:“余忍之吗,越王甚是英明,我也觉得此人值得委任大事,不知这位公子,是哪里人啊?竟有如此才,深得越王的重用。” 魏子衡方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并未公开透露:“在下魏子衡,晋国邺城人,从小来到越国,跟随孙驰先生拜师学艺,前段时间才出师下山。” “原来是孙驰先生的弟子,果然有些才华,是在下有些眼拙了。”南山说话的口气很独特,在男女两种不同的声线来回切换,时轻时重,听起来别有一番意思。 说起孙驰先生,越王不寿也颇为感叹的说道:“若不是因为孙驰先生曾经侍奉过吴盟,不然我定会亲自找他出山,不过现在能得到他弟子的相助,我也心满意足。” 此时的南山居然有些思考起来,口中似乎在回想什么:“晋国邺城人,莫非这位魏公子属于晋国六卿中的魏卿一族。” “不瞒南山大人,在下的确是。”这还是有人第一次直接道破他的家族,魏子衡面带微笑地看着南山,注视着她一举一动。 不过好像南山就像接收信息一般,得知消息之后就不再说话了。又恢复到之前那样沉默不语的状态。 这时候那位将军向他的王上进言道:“越王,我有一事相求。” “说吧。” “不知道能否扩大一下,我麾下王室近卫军的规模。”这个将军提出了他的意见。 越王不寿听到这个建议之后,欣然应允了:“我也正有此意,只不过,具体事宜可能会有些复杂。王室近卫军的选拔颇为严格,如果想扩充规模,必然要降低要求。可是目前身边这些是我们自己倾心培养信得过的人,如果混入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恐怕会影响我们的行动。” 魏子衡听了这个消息,慢慢的喝着颇为甘甜的酒,细细的品味着。 这位将军继续说道:“话虽如此,不过像我们如今这样子,远离都城,在此扎营本身就是一件极具危险的事情,为了日后能够成功地对宰相实施计划,就目前的人手而言,绝对不够。” 关于人数的问题,越王不寿也不是没有想到过。黑虎帮的加入,只能说作为一个外部力量来协助,在关键时刻依旧不能进入越国王宫半步,那么该如何强化自身的力量呢。越王不寿,转身向魏子衡询问道:“不知,魏公子以为如何?” 魏子衡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华尺命那边至少现在我们可以不必担心。至于如何强化内部,恐怕我们仍需要暗中夺取一部分的军权。此事可以等到我们回到琅琊之后再做打算。扩充近卫军必然会引起朝中大臣的注意以及警觉,依我之见,保持现状为好。” 将军听闻后,不禁颇感意外,点点头说道:“不愧是名师出高徒,魏公子的见解,果然不同凡响。在下受教了。” 在此时钟仁也开口说道:“除了黑虎帮之外,或许我还有能力在江湖之上召集一些人暗中来保护越王。” 说起这个南山,突然颇有兴致的说道:“不知道啊,钟仁大侠有多大的号召力呢。” 钟仁很简单的笑了笑,说道:“规模自然比不上云梦,不过我相信协助月王夺权,这些人恐怕应该绰绰有余了。” “不知道是何人也。”看南山的朦胧表情,似乎她对这些情报很兴趣。 钟仁停顿了片刻,缓缓说道:“想必你应该听闻过剑阁吧。这个在中原名气颇大的江湖门派,与我有些交集,请他们协助,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哦,原来如此。”南山脸上的表情渐渐的有些冷酷起来,她的声音也渐渐的有些沉重和嘶哑。 第四十一章 北上琅琊 第二天匆匆地登上马车,回首眺望这一片山清水秀的东南大地,看着那鱼虾满湖水道纵横的江南风光,魏子衡渐渐的有些惆怅,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会这种方式离开,同时也没有想到,竟然也跟随越王不寿的方式北上。 琅琊近在咫尺,也远在天边。这是禁卫军的行动能力,大大的出乎了魏子衡意料,从姑苏附近到琅琊,总共有好几百公里,不说这中途险峻山地还是多处河道,路途都是极为漫长。 一路上越国的各个关卡都是通行无阻,都是由那个禁卫军将军出面,随后便又是端茶送水,各种补给。如此漫长的北上之旅,竟有一些浏览的风味。魏子衡,和越王不寿同行,一路上见识到的各种大小官员,无不阿谀奉承,虽然他们不知道面前这位将军背后的主人就是越王不寿,但是那一副颇为腐败的脸庞还是令魏子衡感觉有些厌恶。 魏子衡思来想去之后还是询问坐在自己身旁的姒北古:“越王不知道您如何看待这种官场腐败?” 越王不寿,摇摇头:“这是不可避免的。所有人想要真正的清廉,几乎是做不到的。” “那就没有什么办法来解决吗?如果时间长久,可能会危及朝政。”魏子衡,露出了一些担心的神色。 姒北古,笑着说道:“虽然魏公子熟读各类古籍,但是对现实官场政治依旧有些不了解。这不是个别现象,普天之下都有存在。 依我之见,归根究底,应当是我华夏子民群聚而居,以固定的形式,特定的身份,组成一个庞大的社会。在这个社会中,你怎么能保证这些人不会用一些其他的方式来提高自己的地位了?一步一步走的人,终究是少数。更何况这个世界人生来本身就不平等。就像我一样,为何我出生就会被确定是越王的继承人呢?这就是天命,不可知不可为,更不可改,顺应自然,万物之道,始终如一。” 魏子衡听到这儿,不禁又沉默了,缓缓地说道:“普天之下,宇宙寰宇,必有存在之理,奈何我等只是这道理之下的人,无法逾越到道德之上,那么终究也只能是人。无论君王也好,还是大夫之子,还是庶民。逃脱不了因果秩序,也离不开人情世故,同时也无法离开这由人建立的社会。或许这就是我们人能从蛮荒世界解脱出来的原因吧!” 姒北古,看着自己身边的魏子衡,颇有感触的说道:“从前我特别讨厌读那些古书,总觉得这种道理过于偏面,总不能描述这个真正的宇宙洪荒。到后来我才觉得如果连其中一点都不能了解你,怎么才能了解所有呢? 书并不能读太死,如何运用才是关键。” 魏子衡,此时颇为惊讶的看着自己身边这位越王,说道:“此话有理,在下受教了。” “哈哈哈………魏公子,可不要这样说呀,我的学识可没有你深,只不过有些粗略的见解而已。”姒北古,在马车内透过木窗看着窗外重岩叠嶂的风景,很悠闲的说道。 魏子衡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北方齐鲁之地有一圣贤名曰,孔丘,他曾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无论其师长何年何岁何时,只要有我不懂的,皆可为师父。人生在世所擅长的各不同,别人强大之处,自己也许正是薄弱之处。” “你说的应该是孔子吧,儒学大师。我也略有耳闻,孔儒之道,博大精深,若没有学识年长者,难以精通。所追求的哲学之理,颇为神奇。”姒北古眼中流露出对儒家学说的一些仰慕。 之后这几天的路程颇为的平静和顺利,路途中几人时不时的聊天交谈心声,也算是为这枯燥的旅途增加了一点趣味。都纷纷凭借各自的学识来对天下知识进行探讨,在越王面前不再有所隐藏和保留,有些观点和看法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 最终在经过数十天的长途跋涉,终于临近琅琊城,这气势恢宏的越国都城,展现出一种无与伦比的风范。自从越王勾践灭吴之后,为了进军中原迁都琅琊。在原本的陈锅上又新住了一层外城郭,加强了防御工事以及内部的格局。因此重新修建了一所越国王宫。 这所王宫宏大气派,分为三个区域,以前中后的形式排列。前方主要是进行日常的朝政以及相关政治工作,而中间则是越王招待客人的地方,而面积最大的就是在后方为越王的日常居所以及其他花园庭院等。左右两边有一些亭台楼阁,是一些王公的日常工作的居所。 进入琅琊城异常顺利,透过木窗可以看见戒备森严的越国军队,穿过市井大道,可以看见琅琊城的繁华,人们穿行在城中进行的各种交易和买卖不少的商旅也在此驻足。遥想这些人曾经也是他国的子民,短短十几年,越国为这座偏远的小城带来了繁华,带来了权力和威严。是这里的百姓深受其利,这个地方或许人有吴盟的子弟,但是这里的人可不信,吴盟的那一套。 想到这里,魏子衡又有些感叹,或许真的像那几个吴盟叛徒所说的话:吴某本来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在十年前他们那次起义失败后就没有意义再进行下去了。他们存在只会给当地带来灾难和痛苦。或许原本对于人民而言,就没有国与国的概念,诸侯都只是周王的子民而已,这些所谓的争斗更像家族里的一些矛盾。 只不过一方被打倒了,而另外一方站起来了。弱肉强食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不进则退,必然败亡。或许现在吴盟的现状才是它真正的归宿吧! 话虽如此,但是他现在有些担心他师兄的处境,在他离开之前就看见了他师父的出现。于自己的师弟共处了十年之久,有些性情还是知道的。对于吴盟,或许孙奇不会轻易的就此离开。虽然他表面上不闻不问,但是身在大堂之上,有些话他想不听进去都难。 魏子衡又在思考他师兄会不会担心自己的安慰?会不会不远千里的来寻找?毕竟当时钟仁找到自己的时候,四下并没有其他人。或许自己的这种反常行为根本就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唉………”魏子衡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跟随着越王不寿,浩浩荡荡的进入到王宫内。 钟仁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一直伴随在越王不寿的身边,而是在宫中简单停留后便离开。 姒北古如此说道:“他是一个剑客,只不过与我亲近,为我做事而已,江湖才是他们剑客的天下,我本不应该束缚他们。他此次离开将会去中原的宋国去寻求剑阁的帮助。” “原来如此。”魏子衡来到这座越国都城的那一刹那,他心中的一种使命感油然而生,自己该如何为越王夺权,这一点还是个未知数,当务之急,就是要首先了解这里。 越王不寿亲自安排了魏子衡的住所,提供了最好的条件,以及最广的书籍。越国的藏书之地任由魏子衡进出。为了让魏子衡在越国王宫很自然地呆着,于是任命了一个官位,官职不大,但是作用也很一般,类似于君主身边的读书之友,时常讨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魏子衡同时就借出着这个身份,光明正大的以越国的礼仪去求见姒北古。 越王不寿,也经常以读书为由和魏子衡交谈。藏书之地,以及越王寝宫,常常是二人的谈论之地。颇为合理的设置,使朝中的大臣们无一感到奇怪。 在初步了解越国的现有情况之后,魏子衡不仅这样疑惑道:“琅琊地处接近北方,靠近齐国,如此之地设立都城,不会危险吗?” 姒北古说起这个表情,迟缓了一下,说道:“那是祖父的意思,我等也不好随意更改。迁都北上自然利于中原之事,但同样也是危险重重,为此我越国多次与齐国交战。虽然极大的撼动了齐国的威势,但是依旧无法消除琅琊靠近他国领地的不利之举。这原本就是一场赌注,如果天命顺我越国国威,自然可以在北方借机夺取更多的领土。毕竟如果失败,这满城的人都会是场灾难,其实也无妨,若实在不行,迁回故都会稽,或者说姑苏也是可以的。” “如此说来也是,只是不知这越国霸业究竟还能维持多久?”魏子衡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姒北古望着一大块竹板上所绘制的越国地图,说道:“我作为越国君主,在我眼里越国已经不适合再争霸了,无论如何都必须要修身养息。吴国就是前车之鉴呀,四处战争扩充国力,却不曾被我祖父后方偷袭,导致灭国。这都是来源于国立内部空虚,人民劳顿所致。” 魏子衡放下了自己手上的竹简说道:“这一切都是大势所趋,我等能做的就是希望能改变大势的方向,若能成功,必将是经天纬地的功绩。 越王根据我这几日的了解,依我之见,想要实施夺权,恐怕依然得需要兵变,越国上下支持你的人不在少数,但是却没有人敢真正的站出来,它们或多或少都以宰相的身份来给予支持,想要有所扭转,必须需要越王大人亲自出马。” “哦,魏公子有何想法?但说无妨。”姒北古很微笑的看着魏子衡,这几日的交流已经把这位与自己年龄相仿人的当做自己的同伴。 魏子衡思考了一会,说道:“现如今齐越边境依旧不稳定,越王,你可以到前方,以慰问之名到军中,好好犒劳一下各大将领,借酒席之宴扩大自己影响力,到时候就需要越王多多准备言辞。 我思来想去,夺权其实并不困难,首先宰相并没有十分强权夺势,反而只是将现有的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而已,对于越王并没有过多的排斥。只要越王多多扩大自己的影响力,这权利自然而然就会回到手上。 这只是外部条件,还有一点朝堂之上,我见越王似乎有些不太善于交流,我想这一点可能需要另外学习。如果能把朝堂上的重大议事决策控制在自己手中,宰相势力再大,他也拗不过作为国君的你。除此之外,务必要提拔一些人才来朝中做官。夺权之时必须要强大自己的羽翼。” 姒北古听完之后,顿时眼前一亮,仿佛明白了些什么,随口说道:“魏公子,此话颇有道理,实不相瞒,虽看我平时交谈甚欢,但是公堂之上人头攒动,我难免有些紧张。时常说话断断续续。” 第四十二章 思考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并不是那么顺利,出于越国礼制的原因,似乎并不能像魏子衡所说的那样,可以随意的去军营进行劳军。如果没有一些大事,或者是重要的典礼的话,君王没有义务,或者说必要去做这种事情,平常之下做,反而会引起一些人的奇怪。 同时,这几日对越国朝政的深入,魏子衡,发现了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公堂之上讨论十分激烈,似乎人人都很有主见和想法,但实际行动起来却往往没有一些真才实干的人。特别是宰相的一派,有一种具有求其取巧的意味,虽然在做事上面严重影响了越王的权利,但是仔细想想,实际上又并没有危害越国的实际国政。 如果说危机统治的话,想要成功拿回号召力和能力双重作用下事情应该会比较简单。这种软实力的侵入之下,越王不寿,在这中间真的十分头疼。一方面自己想获得作为一个国君应有的掌控大权,但另外一方面,自己主上的规定,又迫使这种权利,必须分给一些自己的子民和君臣。 这种制度原本就是越国兴起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但是发展到现在,称霸的地步,这种权利或许于大了。时常看着越王不寿的眼神,魏子衡,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事情比做起来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宰相这个人,说话十分有技巧,做事十分滑头,往往能顾全两边,使自己得利,吃瘪的那一方又不敢说话。 就在前几日,一个朝堂上关于海边渔民的一些发展和生产的一些建议,大部分的人觉得应当顺应自然发展,不强求能为朝廷带来多少的利润,而正在发展姑苏一带的农业。 但是宰相却有不同的意见,他认为沿海捕捞作业获取海产品,这在贸易上本身是一个极大的优势,越国应当给予支持,话说了很多,头头是道,仔细分析都有道理,到最后依旧按照了宰相的提出的建议进行实施。 越王不寿,这边似乎想,发表一下不同的建议,可是又无奈,自己心中没有一些好的想法。魏子衡,有些尴尬地站在越王不寿的身边,看着他有些交集的眼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是在这种的情况之下,关于招纳或者说是,夺取军权的一些事情便被耽搁了下来。朝堂之上得不到主动权,无法引发一些比较极端的矛盾,而是任由宰相以这种近乎柔软的言语来磨平一切。 魏子衡,这一天独自一人来到了越王不寿的大殿,虽然和往常一样,但是他这次来的心理却完全不同。因为此时的他已经看清楚了,某些隐藏在深处的事实,而自己面前这个曾经和自己头头是道的越国君主,或许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英明。是时候要好好的找他谈谈。 魏子衡悄悄的走进大殿之内,询问近卫之人之后,发现越王不寿并不在大堂之上,而是在后方的花园之中。 魏子衡转步进入花园,忽然发现越王不寿,身边有一位女子正在和他交谈,定睛一看之后,原来是越王不寿的亲妹妹,华玉公主。 按照越国的礼节,行礼之后越王不寿,挥了挥手,很高兴地说道:“不知魏公子今日前来有何贵干?此等优质美景,何不驻足欣赏?” 魏子衡不禁朝着这花园望去,很不情愿的浮夸称赞说道:“草木繁硕,花枝招展,高低错落,胜之美哉。此地不愧是江南第一林园。更有国君公主在此欣赏,可谓锦上添花。” 旁边这位看起来年岁稍小的华玉公主,魏子衡之前一直有所耳闻,但是却不得相见,今日偶遇一见,果然有公主气质,裙摆翩翩,面纱遮暇,明眸善睐,楚楚动人。 华玉公主行礼说道:“魏公子好,之前一直听兄长传闻,今日一见果真是美男子,犹如此眉,在下自愧不如喂。” 魏子衡,呆在宫廷已久,时不时的便言语之间透露出一些官场的气氛,阿谀奉承的话已经有些脱口而出:“华玉公主,正是碧玉年华,倾国之姿,在下不敢直视,今日能与公主相见时,是在下一大幸事也。” 魏子衡,此时也很刻意的给越王不寿,一个眼神示意接下来的谈话,有关于夺权之事。但是,越王不寿,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身边的亲妹妹是局外之人,看似很悠闲的说道:“子衡兄,有话但说无妨,此地并无外人。” 魏子衡,心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也只好同意,回应道:“如此之来,那在下也就不再有所觉得不妥。越王,在下觉得或许我们谋划之事方向有误。” 面对魏子衡十分直接了当地点出一些事情的关键,越王不寿,顿时有些微微的皱皱眉头:“如此之说有何道理?但说无妨。” 魏子衡,顿了一个口气,决定把这几日心中所想的全部倾吐而出:“先前你我相遇所论之事,我也有所考虑,来到琅琊之后也积极求证,事实也许的确,正如越王所说,权力分散,自己把握不了朝政的走向。 宰相大人的举动以在下之眼,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他所提出的政策都是有根据有道理。以国家之事来做认知,都是极有道理的。” 越王不寿此时显现出来,他之前从未所透露出的一股君王霸气的言语:“魏公子此言所谓何意,宰相之火已深入骨髓,若不尽早根除,必有大祸,我等也在努力。奈何宰相权倾朝野,我也是无能为力,我借位公子之力招纳贤才,以我之见,效果奇好,循序渐进,大事可成,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华玉公主,此时也在一旁附和着他哥哥的言语说道:“祖父如此英明,在几乎灭国之时,卧薪尝胆,发奋图强,起兵攻吴在巅峰之时灭掉吴国成就霸业,此等丰功伟绩,我等后辈为何不继承?君王若无权力,何来国家之安定?” 魏子衡,那渐渐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他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人,特别是越王不寿,神情中有一些疑惑和震惊,更多的是不解:“如此之来也有道理,看样子是在下想法有些简单了,毕竟只是一介书生,君王王权之术,在下不懂。若不介意,我就此告退,藏书之地,或许更需要让我学习。” 越王不寿,看着这位毕竟是自己亲自请来的贤才,还是说出了一些面子上的话:“魏公子无需放在心上,朝中鱼龙混杂,权力交错万分,可不是如此简单。若有空,我会亲自来藏书之地找你。” “好,魏子衡就此告退。”魏子衡,拍了拍自己面前的灰,转身便离开了。 唉,终究是我自作多情了吗。这短短几日,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昔日便曾说在越王不寿前一年多的时间,都是一个纨绔之人,整天游手好闲,玩耍终日。现在所有觉悟,但实际和能力依旧不够匹配。 魏子衡,内心十分坚信到宰相的做法,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他做的事情都是有利于朝政。把视野再度放大,楚越边境上的事情,对于越过而言,这本来就是强化霸业的一个重要的方式和手段,如果不对外彰显武力,威震中原小国,何来国之威名? 朝堂之上,更多的是看到了越王不寿,和目光短浅,言语不佳的表现。对于很多问题,他根本提不上自己的一些建议,阅历尚浅,读书甚少。即使身边有自己的提点和帮助,不免还会闹出一些低级错误。 宰相的实力看起来庞大,有诸多的大臣和他同气连枝,但是并没有威胁到越王的直接权利,在相关重大问题上,越王依旧有着一口否决的权利,毕竟他是君王。 很早之时所表达的一些强国想法,如何摆脱战乱百姓安居乐业,同时继续霸业,种种想法,都是纸上空谈,落到实际之处,没有半点行动能力。 魏子衡,走在宫廷的大道上,望着四周高高的围墙,这仿佛就像一个壁垒,四周依旧有来往的大臣,处理着各种事情,这井然有序的国家机构似乎在魏子衡的眼中,并没有什么不妥。 倒是这个先前看起来正义凛然的越王,似乎更有些无能,能力不足,却想在言论之上有所立足。权力摆在面前,他并没有直接争取,或许在他眼中,他所谓的权利,或许有些不太一样。如果万事都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决定的国家的走向的话,这其实就是独裁。 结合曾经在书本上学习的内容,以及现在所看到的一些事实,或许国家的运行越国已经算比较好。在执行力方面,实际上各国都没有达到完美的程度,各种瑕疵和错综复杂的关系依旧存在。 但是在讨论问题,以及国家决策方面,越国的讨论和争执,还是非常不错。 魏子衡,现在开始严重怀疑越王不寿的真实意图,或许他依旧没有从那个有些看起来懵懂的年龄走出来,做事依旧有些小孩子气。如果大犬真的落到了越王不寿的手中,魏子衡这才是有些真正担心。 无论是宰相,还是越国第一大将,从原则上都是为越国的利益出发。想到这里魏子衡,不禁拍了拍脑门,那个余忍之,自己的言辞,到底有没有用呢?南边的黑虎帮,现在真的都开始驻扎在琅琊城外。钟仁前往中原的宋国寻求剑阁的帮助,似乎也快成功。 而放眼国内的形式,似乎大可不必如此,魏子衡摇摇头,举手长叹:“这可真是个笑话。我看该如何收场。” 第四十三章 清莲的到来 “魏先生,你又来啦!”藏书阁守门的卫士面带微笑地看着魏子衡。这几日,魏子衡可一直是这藏书阁的常客,连守门的卫士都已经和他混熟了。 魏子衡也同样面带微笑回应道:“天下之事,尽在书中,世界之理,在此楼中。如此好地,我为何不常来呢?” 魏子衡挥挥衣袖,大步的跨进了藏书阁,书阁里内也有不少的管理之人,高大的书架上放满了一捆又一捆的竹简。藏书阁的主事人也同往日一样,积极地和魏子衡打招呼:“魏公子,你又来啦!你前些日子要求的书我已收集完毕。已经放到前面的房间,魏子衡可以安心的去阅读。” “如此之来甚好,真是劳烦你了。”魏子衡虽然自从来到了这座越国都城,大事没有干一件,但是在这藏书阁内倒是领略了不少知识。说记载的一些典籍和重要资料,可是他师傅孙驰无法给予的。从礼制方法到国家制度,甚至是战争方略,治国之法,君臣之道,百姓之苦,天地之理,所有无穷无尽包含其中。 和往常一样,来到了这一间几乎可以称得上它专属的阅读房间中。四周堆满了他今日所要看的竹简,以及摆放了一些空竹简,做笔记和摘抄。 今日他了解的则是古代战争,结合他师傅曾经给他遗留下来的孙子十三篇,魏子衡觉得不应当仅仅局限于十三篇所带来的道理启示,必须要与实际的战争例子做结合。 涿鹿之战,商汤灭夏,武王伐纣,等等一系列由越国史官所记录下来的古代战争。 魏子衡随手端起了桌边的茶水,缓缓的喝了一口,随后翻开竹简详细阅读起来。 读书之事,心神结合,双目注视,不听外界喧嚣,不闻身边吵杂。将心境与竹简相结合,使自己沉浸在这一片书籍的世界。这是他在自己师傅门下学习后,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庞大知识量的冲击,曾经在人们口中耳熟能详的一些历史世界,在这些书籍上有着详细的描写和记录。 武王伐殷,乘舟济河,兵车出,坏船于河中。太公曰:“太子为父报仇,今死无生。“所过津梁,皆悉烧之。 武王伐纣,渡于孟津,阳侯之波,逆流而击,疾风晦冥,人马不相见。于是武王左操黄钺,右秉白旄,瞋目而撝之,曰:“余任天下,谁敢害吾意者!“于是风济而波罢。 魏子衡看着这一段不禁心生疑虑:“竟然如此豪迈,担天下重任,谁敢害我?竟然让风雨停止,看来曾经曹刿论战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果真有理。十三篇也有类似的叙述,不过角度略有不同。 孙子曰: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已,可胜在敌,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必可胜,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 哇,孙武之谋果然有些奥妙,不愧为吴国长卿公。” 魏子衡面带高兴的摇摇头,甘叹着书中道理,错综复杂,但又言简意骇。叙述简单,但是却所涵内容之深。 就在这全身投入之时,突然一个人叩开了房间的大门,魏子衡下意识的抬头向房门处望去,原来又到了中午的时刻,饭菜来了。 魏子衡不过注意力依旧集中在自己的竹简上,看样子先前几次的敲门,自己并没有听到,魏子衡有些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先前过于投入,未得叩门之音。” 送菜的是一位越国的宫女,和往常不同的是,今日换了一人,只见她开口说道:“魏公子,切莫如此劳累,书中之理不会遗漏,更不会逃走,细读之下才能出道理。” 魏子衡颇有兴致地看着这位送饭的宫女,有些好奇的说道:“平日与我送餐之人并未多言,不知今日你怎么会和我说上两句呢?” 只见这宫女突然脸色一变,将手中的饭菜轻轻地端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用后脚跟轻轻的将房门掩上,故作神秘的说道:“魏公子,在下寻你已有时日,想不到你真的在琅琊。” 魏子衡突然间感受到了一丝熟悉,这位宫女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魏子衡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你是清莲!?” 清莲缓缓的从端饭菜的木板中取出了她的配剑,长苏,以极快的速度将剑头指向魏子衡的喉头,身子快速靠近,伏在他的耳边说道:“你最好不要出声,不然我不会保证我的剑上会不会沾上你的血?” 魏子衡前一秒还沉浸在书的海洋,下一秒已经是命悬一线,他默默的咽了一口气,突出的喉结,差一点就碰到了剑刃,魏子衡顿时有些紧张,不过他还是比较镇定的说:“清莲,你能先把剑放下来吗,我身边手无寸铁,你无需如此。” 清莲缓缓的摘下了越国宫女的头饰以及面纱,露出了她那张极其清秀的脸庞,很不客气的说道:“你诡计多端,我怎么能确定你不会耍什么花招?依我之见,把剑架在你头上,或许会让你老实一点。” “不,不……”魏子衡平息了一下,气息说道:“也许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背叛吴盟。为越王不寿办事,是另有原因。” 清莲正过身子,面对面的看着魏子衡,四目相对,清莲似乎在试探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有没有在说谎:“你可知我为何来找你?” 魏子衡眨了眨眼睛,看着自己面前这位美女与自己如此靠近,顿时有些脸红,想侧过脑袋,但是又无奈自己喉头上有一把利剑,正在挺着:“不知,不过我想说明当时我的离开是别无他法。我可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吴盟的事情。” 清莲此时将长苏缓缓地放下,并且快速收到剑鞘中,站在魏子衡的面前轻声说道:“你那师弟托我来寻你,说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通过沿路查找的一些消息,我在琅琊城发现了你的一些踪迹,所以就来了。” 魏子衡轻轻地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一些汗水,有些尴尬的说道:“唉,我也无奈,身边并没有值得能让我托付消息的人,所以这事,我只能呆在这越国宫内。” 清莲看起来十分生气的样子:“你可知道你失踪之后,你师弟还有你师父是如何担心?泰禾为了寻你,亲自派了人。在得知可能来到琅琊的时候,我才赶过来的。” 魏子衡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深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的确对不住自己身边的朋友:“不好意思,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清莲站在一旁优美的身体曲线,勾勒出婀娜多姿的体态,只见她扭过头去,仿佛是嘟囔的嘴说道:“我可不辛苦,倒是你,来这琅琊,为越王到底要做什么?” 魏子衡仔细想想是到如今也只好说出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有这一些和自己远离的朋友,知道自己的处境:“此事说起来极为复杂,事关越国今后前途。现如今的越国君王不寿,希望可以像他祖父那样有所作为,但是无奈之前越国制度的困扰,越王并没有能像其他诸侯一样有着极大的权利,为了实现他的抱负,于是他寻求了我的帮助。 那一天混战之中,越国第一剑客钟仁,亲自找到了我,并跟我叙述了一些事情,而且以吴盟未来的条件,以及我自身的安危作为胁迫,希望我能为越王做事,当时情急之下,我也无奈,只好答应。” “你说什么?吴盟的未来?你这个家伙和越王达成了什么协议?”清莲在一旁很严肃的质问道,她那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指着魏子衡。 魏子衡有点不敢直视自己面前的这位女子,只是低着头说道:“并没有太复杂,只是吴盟的根基已经被毁,已经对越国造成不了什么威胁,残余的这些人,越王不寿也并不打算继续追究。然后就明面上以我为条件,不再展开对剩下的吴盟之人的追杀。” 清莲听了这话,不禁有些生气,她有些愤愤的说道:“我吴盟还会怕了这个越王,还需要你来为我们说话。哼~~~” “额。”魏子衡有些尴尬的看着清莲,微微的摇头说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危难之中只能寻求自保,有如此机会,换作任何人,为什么不去珍惜一下呢?再说我并没有透露吴盟的半点消息,就目前而言,我包括吴盟都是安全的。” “我知道,可是你师弟和你师傅很担心你啊,生怕你会出什么意外。”清莲小心翼翼地用目光的余晖看着魏子衡,看他有什么反应。 魏子衡站起身来,将桌子上的饭菜端到自己面前的书桌上,准备先饱餐,也就在这时,清莲突然看见魏子衡腰间别了一个带子,带子上面挂着自己送给魏子衡的长笛。 清莲顿时睁大了眼睛,指着那个笛子说道:“我送你的笛子,你天天都挂在身上的吗?” 魏子衡低头看了一眼,回应道:“是的,这个笛子很好看,作为装饰它很好。” 清莲脸颊有些绯红,她芊芊素手轻轻地抓了一下衣角,说道:“不知道,你能回去吗?” 魏子衡将饭菜端好,拿起竹筷准备吃了起来:“多半是不行了,越王不寿与我关系亲密,如果没有将事情办妥,突然离开这不太好。” “喂~喂~喂~你怎么就吃起来了?”清莲在一旁看起来有些嘴馋的,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可口的饭菜上。 魏子衡似乎看出来了,有些无奈的说道:“我看你来到此处,毕竟坚险重重,想必现在有些饿了吧?可是这竹筷只有一双呀。” 清莲把自己的佩剑放在一旁,在桌子面前坐了下来,有些小傲气的看着魏子衡,也不说话,只是那灵巧的小玉鼻在那儿不停地嗅着。 魏子衡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清莲已经有些饿了,魏子衡只好如此说道:“清莲姑娘,要不我喂你吧。也算犒劳一下你了。” 清莲顿时耳根有些泛红,她低着头,让自己的青丝垂下来,掩盖住那羞红的脸庞,一改之前那有些霸气的话语,很温柔的说道:“那~好吧。” 第四十四章 女刺客 “这越王给你安排的午餐还不错嘛!”清莲,在一旁吃的津津有味。 魏子衡在一旁尴尬的笑着,眼看着面前的饭菜所剩无几,而自己又没吃上几口:“我说,清莲姑娘,这饭菜还和你胃口吗?” “不错,不错。”看清莲这表情似乎很是满意:“能说下你接下来打算吗?我也好回去和你那个师兄说明一下。” 说起这个,魏子衡又犹豫了一下,很认真的对清莲说道:“或许现在的我不能就此离开越王的事情,既然我已同意,自然会做到,只不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但是我依旧得去完成。 就目前而言,琅琊城我可能还要再呆上一阵子。话说吴盟的近况如何了?” 清莲明眸善睐着看着魏子衡,说道:“还能怎么样?失去了山庄,我们只能到北一点的新水村再立根基。只不过发展的方向和意图已经变了。吴盟被毁的事情在江湖上也引起了诸多震动。作为东南第一大势力,实力之强,人数之多,入主中原称霸都可以。不想被越军和黑虎帮的联合夹击之下,溃败了。” 魏子衡放下了竹筷,在桌子上比划的说道:“东南地区各大江湖门派实际上已有表态。我在此都有所耳闻。他们大多明面上表示支持越军的做法,毕竟吴盟这个庞然大物出现在这东南一有实在是给其他的江湖门派造成了极大的震慑以及巨大压迫。吴盟的消失,说不定会让东南一带再度出现江湖纷争的场面。” 清莲静静地靠在书架一边,抚摸着她的长剑缓缓说道:“在泰大人的领导下,吴盟的重建工作还算顺利,新水村虽然是吴盟老根据地,但是附近仍然有一个江湖门派。在斗争之下,这个门派被铲除了。除此之外,也没有太大的事。 关于散落在昔日吴国各地的吴盟之人,泰禾大人发表命令,愿意留下来的,继续成为吴盟之人,不愿意的可以拿些银两就此离开。昔日一万多人的吴盟,到现在确定下来,恐怕只有三四百人了。” 魏子衡仔细想了想,说道:“还有三四百人,这在江湖上依旧算一个大派的规模呀。如果能在新水村发展好的话,以我这边的努力,越军应该不会再做出针对吴盟的事情了。” “这是自然,现在的吴盟还需要越军来出手吗?不过泰禾大人也下令,黑虎帮接下来将会是吴盟的重点复仇对象。吴盟日后的发展,紧紧的以这个目标进行。”清莲说道。 魏子衡又缓缓的低下了头:“要向黑虎帮复仇吗?这恐怕有些困难,现在的黑虎帮和越王关系亲密,受到越王的资助,他们在琅琊一代,重新伫立山门。规模日渐庞大,复仇之事恐怕也不准需要多久。”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清莲在一旁喃喃的说道:“那好吧!你在这要多加小心呀,你的师兄现在已经正式的加入了吴盟,成为吴盟中的中流砥柱,泰禾大人很欣赏他。” 魏子衡微微有些惊讶,但是细想之下又颇为合理:“原来如此,我尊重我师兄的选择。希望可以助吴盟一臂之力,有朝一日我也会来拜访吴盟。” 看着时间要到点了,清莲不得已,只能收拾一下餐具,准备离开:“你要知道我可好不容易借了这个宫女的身份前来和你相见。既然你现在安全,那我也尽早回去复命吧!” “好,清莲,保重,日后有缘必会相见。”魏子衡目视着清莲,不知怎么的?今天的饭菜虽然自己吃的有些少,但是额外的香。清莲的到来更多的像是给他了一种温暖和慰籍,至少自己出门在外,依旧有人在惦记着他。 清莲似乎有些依不舍的离开了方面,在关门的一刹那,她目光依旧紧紧的看着魏子衡,停留一秒后,还是默默的将房门关上,离开了。 魏子衡默默的舒了一口气,望着自己竹简上所遗留下来的两根青丝,不禁将它缓缓的拿起,放在自己的鼻前,慢慢的嗅着,隐隐的还有一些芳香沁人心肺,又抬头望向了那扇门……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门外之间传来了一些嘈杂的声音,藏书阁的主事人匆忙地跑来对魏子衡说道:“魏公子,快快随我一同暂避风险,宫廷之中有一位女刺客出现,她手持长剑,一袭青衣,细纱遮面在内宫之中穿梭。宫廷卫士正在抓捕她。” 魏子衡第一时间预感到大事不妙,是清莲,难道说他在离开宫廷的时候被人察觉暴露了吗?不行,我必须过去帮助她。 魏子衡顿时起身放下了手中的竹简,夺门而出,和自己身边的那位主事人说道:“这位大人,快快将越王赐予我的宝剑拿出来。我必须去宫中护越王的周全。” “好!”在宫中持有配剑,只有特殊之人才能如此,藏书阁有规定,进藏书阁之前要将随身携带的利器交与守卫。 魏子衡快速的来到门口,重新握起越王勾践剑,飞奔之下,来到内宫之中。此时宫廷秩序稍有混乱,越国宫殿的禁卫军正在实施抓捕,各大入口以及关键之地都被人把手。 一个守卫厉声说道:“这位大人,前方危险,请速速退去。现在刺客猖狂,我等正在全力抓捕。” 魏子衡当即直接亮出了越王勾践剑,大声说道:“我等也是越王亲卫,何来危险之说?速速让开,我要守卫越王。” 无奈于这一把剑的威名,守卫最终还是退去了,魏子衡踩墙面而上来到墙顶屋檐上,随后疾速奔跑,奔向内宫。 此时的越王不寿不知身在何处,极大可能应该在寝宫之中,不然就是在议事的宫殿,后方的花园林园中也有可能。 进入内宫之后,在得到了禁卫将军的准许之后,一同进入了宫殿之内。果不其然,越王不寿正在内宫之中,批阅着朝政文件,身边还有一两个宫女正在服侍。魏子衡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越王不寿一副凛然不惧的模样:“此等刺客,我身为越王,岂会怕他?众将士无需担心,前去缉拿刺客即可。” 魏子衡在一旁看着越王不寿,看着他那副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眼神,心里十分清楚,这个年轻的君王还是有些胆怯,话语虽然很强硬,但他的身体却告诉众人,他依旧十分害怕。 因为将军上前很严肃的说道:“越王万万不可,我等也是保护你的安全,万万不可大意轻敌。” 魏子衡再看到越王不寿这边无事之后,基本可以断定,清莲或许在离开琅琊城时,遇到了一些麻烦,身份不得已暴露。可眼下之见似乎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若是被发现与刺客有关系,恐怕自己也会很麻烦。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简单告别之后直接去寻找清莲。 现在这位女刺客已经不见了踪影,大批的越国军士正在满城的寻找她,看情况,她似乎已经离开了宫墙。但是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必须亲自在王宫之内搜寻一番,以清莲的性子,在暴露之后,应当不会鲁莽的逃走。 魏子衡心中越发的焦急,要是她出事了,该如何是好? 就在他寻找之时,突然角落中的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眼前,并还朝他招招手,魏子衡有些疑惑四处望了两眼之后便走了上前。 魏子衡走进一看,正是清莲,她的穿着还是一副宫女的模样,魏子衡有些担心的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出了什么事了?实在不行,我可以想办法送你出城。” 清莲倾斜的脑袋,一脸疑惑的看着魏子衡,眼眸中尽是不解:“我正要问你,发生了什么事呀?” “你自己干的事情会不知道?”魏子衡同样也是大大的疑问。 清莲突然一拳打在了魏子衡胸口上,说道:“你在说什么呢?我假扮这个身份,还要做着这个宫女的事情呢,我能干什么?” “那个刺客不是你吗?”魏子衡执着外面那喧嚣的声音说道。 “不是呀。”清莲有些委屈的说道,小嘴一直在咕囔着。 “啊,不是你啊!”魏子衡突然间思绪万千,敢情这位女刺客,另有其人。那越王不寿这次恐怕真的要小心了。魏子衡扭着头看着清莲,说道:“现在宫廷中之所以如此乱,是因为混进了一个刺客,根据他人的描述,我以为是你在出城之时遇到了一些麻烦。所以特地来寻找,不想居然不是你。” 清莲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样啊!实不相瞒,以一个宫女的身份进入宫廷之中,原本就是我遇到了一个原本是宫女,跟随着膳房的人出来寻购粮食,我撞见了她,然后通过贿赂,让我成功的以她的身份进入了宫中,并约定今晚,将身份调回。我也是得知是给一个姓魏的公子送饭,然后我才和原本和你送饭的那位宫女交换了一下,我这才看到你的。” “原来如此,现在这情况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你出城。”魏子衡积极的询问道。 清莲细细想了一下说:“也许会有影响,但是我自有办法。这座宫墙还困不住我,若情况紧急,我也只能不顾那宫女了。” “你若安全,那我也放心了。”魏子衡目视这清莲,眼神中很明显的带着关心。 清莲轻轻地哼了一声,随后扭过头摆摆手说道:“你快点走啦,你和我现在待在一起,会引起别人的怀疑的。” “好。那我就先走了。”魏子衡简单告别之后,便匆匆离开了。最后回首看着清莲的眼神,顿时有些心动,可是现在毕竟不能同肩而行,一阵叹息之后离开了。 第四十五章 老臣的诉说 魏子衡行至半路,突然想起:“不是清莲,那这位女刺客会是谁?无故出现,必有缘由。不是报恩,便是复仇。越王不寿有危险!”短暂停留之后,依旧独自一人回到内宫。 禁卫军的将军看到魏子衡,这番举动不禁心生疑虑:“这位大人,请你不要随意走动,现在依旧危险未除。还请和我们呆在一块。” 魏子衡,表情严肃,当即下令道:“刺客横行,请各位一定要保护好越王。” 此时一位通报的士兵急匆匆的赶来:“报告将军,刺客似乎已经远遁,请越王下令出城,搜索寻找。” 越王不寿,此时也有些惊魂未定地走出来,看样子还是有些害怕:“如此之来,立刻命守城将士大肆搜索。” “是!”这位士兵急匆匆的回去复命了。 魏子衡提着越王勾践剑,来到越王不寿的身边:“越王,依我之见,此事不可轻视,若是一位刺客行刺于宫中,恐怕难以做到,想必她身后有不小的势力做支撑。依在下拙见,需要派高手守卫王宫,护越王左右。” 刺客出现已久,其他的大臣在宫中的闻讯赶来,宰相大人,罗宿也忝在其列,他年事已高,已是古稀之年,可精神依旧良好,做事行动利索,与同龄人相比已是身体健康之辈,他颇为关切的说道:“越王老臣救驾来迟,还望越王恕罪。” 越王不寿向来对自己这位权势滔天的宰相颇为心生不满,虽然这次他积极前来,但是碍于君王的颜面,还是说道:“多谢宰相罗宿,此贼人猖狂至极,还请宰相速速调派人手前去捉拿逃凶。” “老臣领命。”罗宿回首对着自己身后的一位朝中大臣说道:“这位大夫,你即刻领兵三千,琅琊城内外尽皆搜索不得放过一丝死角。” 眼下相比宰相,越王不寿,更信任自己身边的魏子衡,他私下靠近悄悄说:“子衡兄,如此刺客,竟然视我宫中禁卫如无物一般?必有他人相助,以我知见,这老宰相恐要害我。” 臣子弑君! 魏子衡眉头微皱,细细想来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是依旧十分保守的说道:“越王,请你先不要着急,此事需慢慢观察。朝中上下,错综复杂,若有通敌国者,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了解琅琊已有时日,诸位大臣的嘴脸以及习性,我也略知一二,我伴君左右,定然解忧。” “好!麻烦魏公子能伴我左右,我好安心一番。”越王不寿,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有些镇定,但是内心已经慌张。刺客的目标很显然,就是自己,虽然没有正面出现,但是已经让他的心中产生了极度的不安以及惶恐。 宫中出现的刺客如同蜘蛛一般,出现了,人们会感到害怕,消失了,更让人会感到恐惧。正所谓剑未出鞘,但寒意侵人,剑锋未动,但是杀气四漏。这隐藏在琅琊城中的危机,正在悄悄上演。 很快,一位熟人出现,他身形魁梧,手持一把黑剑,凭借着令牌直接进入城中后,携带着好几十名身着黑袍的武林高手,架势不凡,令百姓退群,让官兵礼让。这不是别人,正是为越王做事的黑虎帮。现在的黑虎帮已经不同,之前在得到越王的提携以及附近修筑山寨的大工程后,俨然已经成为了越国王家的外属势力,不仅拥有特权,而且能力不凡,黑虎帮的出现,直接让琅琊方圆数十里的江湖小派以及盗贼恶人消失,赢得了百姓的赞扬,以及朝中大臣的好评,声望以及权利瞬间直转而上。罗宿看在眼里,却并未做出任何表态,任由着黑虎腾空发展。 这黑虎二话不说,直接进入宫城之内,求见越王。魏子衡奉命前去迎接。 魏子衡此时身着着一就是越国臣子的官服,头顶着丝绸华冠,举止言行以及气质已经和当时在吴盟模样的截然不同。 黑虎似乎对魏子衡的出处有所知晓,一见面便调侃的说道:“魏公子好生智慧,在下见你如同面见恩人一般,昔日吴盟之战,魏公子莫怪呀。” 魏子衡轻轻地咳了两声:“黑虎,现在朝中形势严峻,请你速速守卫越王,昔日我游说与你到现在看来是个不错的选择。” “是,我黑虎这就去,魏公子,若有什么安排,在下一定竭力办到。”黑虎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以及那阴阳怪气的谈吐,真的很让人难以想这家伙竟然能成为越王的外属部下。 魏子衡身处在这官场之中,也不免沾有了几分官气,举止行为中处处体现着察言观色的意味,这个黑虎在得势之后判若两人,先前还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现在却已经可以在公堂之上行眼色。 魏子衡转头看向黑虎,以及他身后的这群黑衣人,那颇为潇洒的走姿,不禁让魏子衡微微一笑。 就在此时宰相罗宿,独自一人悄悄走来,看情形应该是要找魏子衡说话:“魏大人,老臣罗宿有礼了。” “大人不敢当,我只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罢了。宰相大人言重了。”魏子衡对礼节十分看重,无论面对何人,都需要与之对应的礼节来对待。 罗宿看着有些老态容钟的模样,似乎有话要说:“魏大人这些时日,你与越王颇为亲近,麻烦守卫在越王左右,护王周全。老臣颇有预感,此刺客来头不小。恐有他国势力渗透。” 魏子衡差异几分后,随即点头说道:“宰相大人尽可放心,守卫越王是在下的职责所在,不敢有一点怠慢。至于刺客之事,还得交给守城将军,我等也是做分内的事情。” 罗宿表情越发凝重,那褶皱的脸庞显现出岁月的无情:“或许你误会老臣了,越王对我有所戒心,我能够理解。魏大人的出现,也是顺应了越王的想法。无论是黑虎还是越水,老臣想在这提醒一下,不要误入歧途,以国家社稷为重,百姓安康之稳。拜托了,魏大人!” “宰相。”魏子衡神色依旧不变,他缓缓的伸出右手扶了一下这位年迈的老者:“我知道了,我扶你走一段路吧!或许我们有话聊聊。” 罗宿那如同裂纹般的嘴,缓缓地笑着:“如此之来,正合我意,魏大人慢些走,我这把老骨头可撑不起啊。” “论年纪你比我长,我应当称你为前辈,论官衔你又是宰相,应该我称你为大人,你叫我子衡吧。”魏子衡,小心翼翼的走着,搀扶着罗宿迈过一道又一道的台阶,来到一处宫殿,这里是大臣时常休息的地方。身为宰相的罗宿,也同样如此。 罗宿看他的模样似乎很高兴,他有些颤颤巍巍的说道:“子衡,听说你是晋国魏卿之人。” “正是!年少来姑苏求学于孙驰先生,现如今我已出山,于是便来世间闯荡。受越王器重于宫中相助。”魏子衡一五一十的回答。 罗宿缓缓的点点头,找了一处歇脚之地,缓缓的坐下来,将身边的木质拐杖倾斜在墙边,看着自己身边的年轻人说道:“年轻真好呀,不像我现在已经老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归西,我在勾践之时,入朝为官,时至今日已经登上宰相职位,实话实说,我受之有愧。 想当年,我跟随勾践南征北战,一同在寒舍中卧薪尝胆,尝尽人间百苦,一起发奋图强,此番之下才构筑起越国霸主的地位。我虽没有太大功劳付出,但是默默做的努力依旧让越王勾践看在眼中与我重任,那段岁月至今令人难忘。” 魏子衡,在一旁细细的听着,也颇为感触地说道:“兴盛之路,霸业之争,王权之道,越王勾践乃一代雄主,豪情万丈,即使跌落谷底,也不甘言败。我身上这把佩剑正是当年越王勾践剑的副剑,每当看到这把剑,便会如同看见那位昔日的霸主。我等后辈甚是景仰。” 罗宿会心一笑转言说道:“我知道在越王的影响下,或许你对我已经有些成见,说我权势滔天,独揽朝政。或许事实的确如此,但是这是昔日越王鹿郢的遗诏,他深知越王不寿,性情古怪,做事冲动极不成熟,这才像将大权托于我和诸位老臣。现如今越王不寿,渴望权利,渴望驾驭国家大事,但是凭他的资历依旧不行,我和朝中的诸位大臣也在想,尽办法让他成长到足可独当一面,但是又在担心他会做出一些什么祸乱国家的事情,害怕霸权就此衰落。” 魏子衡,如同常人一般,首先抱有怀疑态度,但后来在细心斟酌之后,在自己的判断下这样说道:“看样子越王的做法逃不过宰相的法眼,我在这琅琊城已有多日,我自知我是个读书人,有些事情还是能看出来的。越王不寿,空有其想,但是能力与想法不符,但是在此我想与宰相大人分享一下,越王不寿曾经在湖畔与我的倾心交流。” 罗宿,虽然年事已高,但是挥手的动作依旧不俗年轻人:“子衡,你旦说无妨,今日我特地支开其他人,就是与你倾心交谈,正好你也并未离开,那今日好好交谈一番,我也有很多话想倾吐。” 魏子衡默默叹了一口气,最后鼓起勇气说道:“希望我今日的举动不会有错,也希望我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如果不是宰相大人在平常朝政上的一举一动,或许我真的会再此改变主意。我看的出来,宰相大人你是真心真意为越国的未来着想的。希望我们能携手并进,共助越王一臂之力。” 罗宿渐渐的眼眶竟然有些湿润,他笑着抚摸着自己身边的木椅子,看样子很是激动。 第四十六章 颛顼帝二剑 魏子衡,缓缓说道:“以我之见,越王不寿是有志之人,但性情作怪,使他难以承担大事。他做事的确有些古怪,在当时请我相助的时候,颇为诚恳,我以为是明君,而宰相则是恶臣,于是尽心帮助。但时间一久我也发现,越王不寿如同热水一般,只有三分钟的热度。做事没有积极性,容易被外物所吸引。没有定力和恒心。” 罗宿,听完之后点头说道:“如此看来,先王所说确有道理,看样子我所做的也并不是什么坏事?话说子衡,越王的想法是如何?为何说他是有志之人?我陪伴他成长,至今仍猜不出他有何想法。” 魏子衡,顿了顿口气,很认真的说道:“越王不寿确有想法,他从小看见战争四起,军士上阵杀敌血流成河于心不忍之下,与我诉说了一番治国之道,他认为,越国的霸业不应当继续,国内居民颇为疲惫,平定吴国但依旧有人祸,无论是军事还是政治,都需要修身养性。 先前我所处在的吴盟,对越国而言,就是一大祸根。除此之外,无论是天下形势,还是国内状况,对,现在的越王而言都不适宜再一次开疆阔度扩大霸业。越王不寿的想法就是能在他夺权之后,能够实行利民的政策,巩固国家统治,完善地区发展,让百姓安居乐业,远离战争之苦。” 罗宿听完之后大为震惊,他拄拐杖的那只手在不停地颤动着,眼神异常迥异,仿佛看到了新生一般,颇为激动的说道:“没想到,真的没有想到,想不到以前的姒北古,真的已经成长为越王了吗?这种想法正是老臣愿意看到的,我想我不再隐瞒一些事情,应该直面和越王说清。从前害怕他年少无知,干出一些幼稚的事情,想不到竟有这种治国之想,老臣甚是感激呀。”说着说着便有些掩面抽泣。 魏子衡顿时有些感触,这在外人看起来颇为复杂的君臣之道,也无非如此,礼仪之法,国家之道,通晓人世情感事情,这朝堂之事也并非很难,他不断地安慰自己面前这位年迈的老臣,罗宿的老泪缓缓的流淌在魏子衡的衣袖上,一股特别的暖意沁入皮肤。 罗宿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也是颇为狼狈的说道:“子衡,老朽有些失态了,还望见谅。今日能得见于你,不然~唉~~” 魏子衡在一旁面带着微笑说:“宰相大人,这是好事啊!我也能明白你们这些做老臣的用心,我也是真心要想帮助越王,无需如此伤心,前路漫漫,你我仍需努力。” “好!”罗宿控制情绪的能力似乎不错,简单平复一下后变得谈吐清晰:“真的不容易啊!看样子我还得和朝中的其她的几位遗托老臣好好交流一番,或许快两年了,我们得有所改变。” 接下来的谈话颇有感触之意,双方相互交换意见,谈心说道,宰相大人也非常愿意将朝中的一些事情和关系和魏子衡吐露,罗宿如此说道:“子衡,你的出现,不愧是我越国的一大幸事呀,昔日不曾觉得今日听你谈吐,不愧是少年出英雄,如此论见,老臣佩服至极。日后定会是朝中骨干大臣,其实是我看走眼了,不想你竟会如此优秀。” 刚刚倾吐了一番言论,想不到宰相大人竟会如此抬高赞赏,魏子衡低着头谦虚地说道:“是我恩师教的好,我也只是随意说说罢了。” 就在说话之间,突然四周闻风而动,喧闹之声再度沸扬。罗宿和魏子衡不禁同时向宫殿之外望去,魏子衡立刻站起身来,十分迫切的说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罗宿不愧是老练之人,越感到外界有大事发生,只见他神色微动拄起拐杖,直接站起身,颇有预感的说道:“果不其然,这真正的刺杀现在才来。” “难道有专门的刺杀组织吗?”魏子衡隐隐之间也有不好的预感。 罗宿表情渐渐的严肃起来,他走出宫殿大门,向外望去:“不知你可听闻,夜魅!” 夜魅!魏子衡大脑飞快地搜索着这两个字,有关的信息。这是一个恶名天下的刺杀组织,只要接受了雇主的要求,就没有他们办不到的事情。一个为金钱而生的组织,据说人数极少,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有极恶之徒,希望能加入夜魅,不过因为能力被拒绝了。 这个充满神秘色彩的高级刺杀组织,令世人不安,高官名流恐惧,同时也让那些雇主们额外兴奋。魏子衡默默的念着这两个名字:“夜魅?夜魅!宰相大人,难道你早有预料?” “看看便知。”罗宿如临大敌一般,不敢有任何松懈。 此处宫殿到越王不寿的内宫路程颇近,两人飞快地来到了内宫之中,当看到越王不寿,安然无恙的时候,罗宿这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越王,外面情势危急,还请暂避于此。如果情报不假,夜魅即将来袭。” 越王不寿此时越发的惊恐,她就目前的形式,丝毫不知当听闻了夜魅的大名后,顿时有些胆寒,他双手紧紧地握着自己那把越王不寿剑,有些颤颤巍巍的说道:“什么,夜魅?什么人能请得动夜魅,来行刺于我这琅琊城,来人,护我周全。” 魏子衡上前一步右手提着越王勾践剑,十分坚定的说道:“越王不必担心,有我在,无人敢伤你分毫,我手中此剑不断,越王性命可保。无论是夜魅,还是什么江湖刺客,在下全然不惧。”魏子衡此时用最坚定的话语来激励越王不寿,同时在此时说这样的话,更有表明立场的含义。 片刻之后,又一个士兵匆匆的跑来,紧急的汇报:“报告越王,朝中老臣被不明刺客袭击,现在恐怕已经身亡,黑虎帮帮主和近卫军一同正在抵抗刺客的攻击。” “啊!什么!”越王不寿,这下彻底慌了,他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什么逃身之所。罗宿上前一把抓住了越王不寿的右手,极其镇定的说道:“王上不必担心,老臣在此,这群贼人若要行刺王上,定要让他们踏过我的尸体,才行。我与王上有些误会,事后之后一定细说。” 越王不寿,很显然被吓了一跳,他紧张之余又感受到这位朝中老臣双手给他带来的暖意,今天的有些安定下来,如此说道:“好!” 很快,一个又一个消息的传,一位又一位的老臣在城中被杀,细细说来,已经快十余位,而守卫这些老臣的军士们全部被屠戮殆尽。城外的大军此时已经进入城中,守城大将,李然正在积极地指挥着抓捕此刻的行动,随着大军的进入,刺客的行动似乎有所收敛,当李然入宫城的消息传到了越王不寿的耳边,罗宿在一旁缓缓说道:“李然大将,身经百战,资历颇高,相信他一定能破解危机,请王上耐心等待。” 忽然之间内宫屋檐一角被斩断落地,如同惊雷之声坠落,令在场的禁卫之士大为震惊,慌忙出殿而视,忽然之间一阵阵巨大的气场凭空出现,杀气四溢,魏子衡当即拔剑而立,守在门口,怒视前方。 “越王!”一个神秘既悠长的恐怖之声,缓缓地传来,声音中夹杂着强大的杀意,令一般的军士感到颇为恐惧。 一位近卫军的将军大声斥吼:“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休要躲躲藏藏,看我取你首级。” 突然间一把利剑横空出世,斜挥而上,这位禁卫军将军手持的长矛,顿时斩落在地。一群头戴黑色面具的刺客,在大殿之前一字出现。 突然间一个人大笑而来,伴随着一把浓郁气息的黑色长剑,来到宫殿之外,高声说道:“我猜是谁?原来是夜魅,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硬闯越国都城,琅琊!不问问我黑虎同意了吗?” 一个脸上面具花纹颇为精细的一个人走了出来,他手中的那把剑似红非红,剑气浓厚,奇异花纹布满剑身,隐隐有神性透出,散发着远古之意:“黑虎,我怎么没有听过这把剑?生于这穷山僻壤,此等卑劣之剑,也好意思在我面前显露。” 魏子衡看见这人手中的宝剑,顿时眼前一亮,上前说道:“夜魅之名,在下有所耳闻,如果我并未眼拙的话,阁下此剑应该是,太古时代之剑,腾空,据传闻太古时代颛顼高阳氏所有之神剑,东异族来侵时,从天而降,后四方有兵,此剑飞赴,指其方则克。在匣中常如龙吟虎啸。时至今日,虽然闻名已久,但是已远不如当世名剑,为天玄子所相中,位列剑谱十六! 而阁下应该就是夜魅,狐天” 又一位面具精致的持剑高手缓缓走来,只见他身上飘飘逸然,长发随风而动,剑意凶猛,瞬捷如风,杀意凛然:“少年好眼力,连我兄弟狐天的名号都听闻过,不错此剑正是腾空,那不知这位少年可知我手上这把剑,出自何方?” 魏子衡微微一笑,说道:“腾空既出,画影何在。同为颛顼帝的两大神剑,镇守太古时代,护人民周全。流传至今,威名依在,列天玄子剑谱,二十。神剑至今,神性泯灭,不想现在却成尔等的杀戮之剑,颛顼帝在天之上,若看到如此画面,定当愤怒至极吧。 你说呢,夜魅的三当家,张华之。” 张华之和狐天不仅笑了笑,面具之下看不清他们的脸庞,他们的笑声极其的阴邪,在后面的夜魅之人,似乎也同样如此笑道。 第四十七章 四方影魅 黑虎有些气急败坏,这些年来无人敢藐视他的存在,这群来自中原的顶级刺杀组织,夜魅,在众人面前竟敢嘲讽自己,更是怒不可遏:“尔等,口气还不小,这东南之地,岂是你这些人能够藐视的?管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宝剑?我也要与你斗上一番。” 狐天,缓缓的向前走出,手持着腾空,收敛气息,聚内力于剑刃之上,顿时神剑光芒四射,银白的剑身散发出令人难以言语的冰冷气息:“那我就来领教一下你这黑虎剑究竟是何等的出色?” 狐天和黑虎两人应声而动,一把白剑和一把黑剑碰撞在一起,腾空白光之意凛然,而黑虎浓郁气息不减,两股截然不同的剑意,猛烈的碰撞在一起。狐天,看起来技高一筹,多次的打压黑虎,高超的剑技凌乱于空中,众人都看呆了。这是何等的剑术,寻常人看来杂乱无章,但是在高手眼中乱中有序,剑招环环相扣,步步紧逼,气势非凡,碾压十足。 向来自高气傲的黑虎,顿时有些慌张,在调整心态之后,以精气神催动黑虎剑,是他那股独有的黑色气息散发出来,尽可能的向腾空扑去。狐天手中的腾空顿时一亮,直接将那股黑色气息给驱散开来,狐天冷嘲一声:“此等小招,也好意思在我面前招摇过市,你还有什么本事尽快使出来。” 黑虎此时顿感力不从心,自己使出浑身解数,丝毫未能让狐天退却半分,反而自己处于弱势,他一以为豪的黑虎剑,仿佛现在失了威力,一般无论自己如何使用,那个黑虎专属的黑色气息始终被压制着。黑狐眼看着形势越来越不利,他不再释放,转而收敛,让黑色气息归于剑身,凝聚成体,附与剑刃之上,蓄力而发,破空而出。 黑虎斩! 这种模样的黑虎斩,魏子衡又是头一次看见,从看见黑虎以来,这已经是他使用第三种不同的黑虎斩了。在最早的吴盟偷袭之中,黑虎在临走之时释放了一道纯剑气的黑虎斩,在进攻吴盟之时,为了更好的攻击,施展了内劲十足,带有细微剑气的黑虎斩。而现在在这一剑,更多的凝聚着庞大的内力,将自己的剑气疯狂收缩,聚于剑身之上,以力破敌,气势非凡。 狐天眼角微微一颤,这番攻击似乎有些名堂,不过名震中原的狐天,经验丰富,对此有着繁多的应对之策。只见他丝毫不惧,手持着腾空,正面迎击,在与黑虎剑碰撞的那一刻,立刻向左后方移动,剑如游鱼一般,在黑虎剑上向后滑去,以力卸力,破开剑招。 黑虎仿佛攻击落空一般,眼真真的看着狐天从自己身边向后退去,而自己就只能顺力而落,他那充满威力的黑虎斩,就这样被别人轻易的化解了。 狐天落地之后挥动着腾空散发出阵阵气场:“就这?再练个几十年吧。剑是把好剑,可是用剑的人不行。” 张华之在一旁看着,不禁拍了拍手说道:“我还以为是隐居在东南之地的世外高人,不想只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夜魅之人,听我号令,诛杀越王!” 张华之相比狐天,做事更加稳重与细心,在持剑气度之上,更有细腻之味,手持着画影剑,如风而动,霸气十足而不外露,杀心四溢而不外泄,举剑之意,分外明确。眼神凶狠至极,面具之上刻有凶兽之样,一位顶尖刺客的种种模样,在这位张华之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突然间那夜魅的杀手,突然向前扑去,他们以一种奇异的方式,进攻宫殿之中,那原本首位在内宫之中的禁卫军将士,此时在将军的指挥下,同仇敌忾向特客团伙发猛烈的反抗,长枪与短剑爆发出激烈的战斗。 这夜魅,不愧是江湖顶级刺杀组织,行动起来,绝不拖泥带水,他们目标明确,以各种攀爬飞跃的姿势越过人群直扑越王。任凭禁卫军将士如何守卫,也难敌这群江湖杀手的恐怖攻击。 原本严肃庄重的宫廷之中,一场血雨腥风在所难免,魏子衡手持着越王勾践剑,力于越王之前,准备誓死守护。 一众夜魅杀手,如同影流一般快速接近,魏子衡丝毫没有犹豫上前出手,越王勾践剑拔剑而出,锋芒毕露,寒光外泄。夜魅杀手,顿时向后退却,其中一人说道:“此剑气势不凡,材质上看似乎是绝世好剑。诸位小心!” 禁卫军将士看到这边危机重重,随即赶来帮忙,魏子衡不再停留,上前杀入敌阵,挥动着越王勾践剑破甲斩剑,所向披靡,剑指所处,无人可挡,夜魅杀手们见此状,立刻向后退去,同时形成袭杀之阵准备再次进攻。张华之注意到了这位剑法超群的少年,几个健步腾空来到跟前:“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剑术,不知少侠师出何门?” 魏子衡横着剑,毫不掩饰地说道:“在下穹窿山孙驰先生之徒,画影剑,在下久听大名,今日一遇,不知可否与我战上一番。” 张华之很显然没有把自己面前这一位少年放在眼中,冷笑一声,之后大手一挥,同时毫不留情的出手:“你师傅孙驰就没有告诉过你生命可贵吗?在此强出头,你注定难逃一死。” 魏子衡咬紧牙关,他的眼神从未如此锋利过她那俊秀的眉毛向上,微微挑起,年纪轻轻气势不凡,身体蓄势而发,手持越王勾践剑丝毫不惧,并未退缩,化解对方攻击,而是直接冲上去,以力碰力,以极致的剑招对抗,以浑然天成的剑意对决,与气势磅砣的剑气迎击。 张华之被这一幕有些惊吓,她渴望了,没想到这样一位年轻之辈竟然如此勇猛出手,干净利落,见招衔接几乎完美,环环相扣,竟然不弱于自己。张华之此时当务之急是完成刺杀任务,他可没有闲工夫来和自己面前的这位少年纠缠,顿时他立刻严肃起来。手持着画影剑,极速挥动,一个恰到好处的上挑,直接破开魏子衡的连招。 魏子衡丝毫不慌张,顺势而动向后跳去,一个极短的蓄力,一招剑气迸发而出,招式之快,一旁的夜魅杀手竟然毫无防备,张华之冷哼一声,上前一个重击直接劈散。 魏子衡仅一人之力,独战夜魅杀手以及张华之。在和对方拉开距离之后,手持长剑立在那里,纹丝不动,眼神坚定,丝毫不退缩。 张华之顿时有些小瞧了自己面前这位少年,这番剑术的精湛,自己许久没有遇见过。如此年纪就有这番武艺,不禁赞叹:“看来还真是英雄出少年,真不知你那读书风气的师傅,怎么会教你如此精湛的剑术,看来留你不得,日后若让你成长,必是一大祸患。” 罗宿听完这话之后,立刻说道:“汝等恶人,安敢如此,若要杀他,先冲我来。” 张华之眼角撇了撇那位老臣,还是不屑的说道:“待一会儿就来取你性命,你这个老东西活得够久了,有你在越国必然昌盛,让我杀光你们这群老东西,让你们在这称王称霸。” 此时的越王不寿,已经有些失了神志,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让他触目惊心:“尔等恶人必遭天谴,如不就此收手,日后我定当举国之力报复。” “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吧?”突然间一阵鬼魅的声音响起,似远私近,似暗似明,声音空洞又清晰,让人不寒而栗。 张华之似乎有些责备的说道:“话说你们四位来的有些晚了吧?尽早解决吧!这几个绊脚石,我来拖住。” 忽然之间宫廷之内四个大梁之上分别出现了四张诡异的面具,面具之上是一双没有感情的双眼,他们的面具色彩极其单一,黑白相间。将面具以中轴线分成四份,大梁东南西北四个角上正好对应着面具的四个角,这四位如同影子般的杀手,每处于一个方位,面具上的相应方位就会出现黑色,而其余都是白。 魏子衡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杀意,汇聚于自己,他望着大梁上的四位刺客,不禁有些目瞪口呆。根据外界的传闻,中原顶级刺客组织夜魅,有着一个号称四位一体的顶级刺客团伙。他们以东南西北来命名自己,同时将自己的面具以方位的形式在相应的角上涂成黑色。白色令人肃杀恐惧,而黑色让人神秘莫测。独特的造型以及那空洞中无情的双眼,似乎像人预示者,只要他们出手就没有完不成的任务。 四方影魅! 魏子衡大脑中不断的闪过这个这个名字以及相应的画面,不禁有些不寒而栗。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以困龙之势锁定目标,一旦出现,几乎难逃厄运。若没有一击必胜的把握四方影魅绝不会出手。 魏子衡从前再了解江湖世间大事的时候,就曾听过这个四方影魅名字,他们隶属于夜魅,执行着难度极高的任务。然而四方影魅,这四个人从小经过夜魅严格训练,以培养专职杀手为人生目标的培养。据说他们会从全国各地挑选一些贫穷人家的孩子进行培训,据说有100多人,他们分成了四类,以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名字统一来命名所有的孩子。而这100多人中,最后将会只剩下四位,也只有这四个人才能真正地继承这四个方位名。连续斗争超过十余年才会诞生一批四方影魅。要杀光和自己曾经手足情深,共同努力的伙伴,才有资格成为真正的四方影魅! 而他们手上所握的四把剑,出自同一人,著名铸剑大师以及相剑大师,烛庸子。据江湖传闻,烛庸子曾经得到一块金良宝铁,对着这块宝铁细细的钻研了三个月,决定铸成四柄同源同根的宝剑,又巡游各地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寻求其他铸剑材料,花三个月的时间用淬火精炼宝铁,又花三个月的时间每天没日没夜的锤炼,铸成剑胎,又花三个月的时间才初成模样。最后四柄宝剑横空出世,成剑那一刻,光彩四溢,绚丽夺目,好似神光降世,四周百姓见状,颇为惊叹,以为是神人出世,尽皆拜伏。 烛庸子心生有感于山顶眺望四方,于是以四方星域名来命名这四名宝剑。以东西南北分,分别是苍龙,白虎,朱雀,玄武。 第四十八章 越王八剑 魏子衡脸色骤变,转身对越王说道:“越王速速离开!” 四方影魅,既然出手,自然不会有所犹豫。同质同形但是不同色的宝剑,从房梁之上一跃而下,他们以越王为中枢,四面起上,四位高手的强大剑意汇聚一点,杀意锋芒不可直视,四周之人尽皆恐惧。越王不寿,惊恐的睁着双眼,他迫于求生的本能,赫然拔出了越王不寿剑向上抵挡。 四方影魅,以雷霆之势袭杀过来,越王不寿身边已经没有其他人来守护,魏子衡,眼睁睁的看着那四位高手腾空坠落,直指越王不寿的咽喉。 突然间一个有些年迈无力的身影,居然猛地冲了过来,他一把推开了年轻的越王,四把利剑自上而下贯穿身体,以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分别从身体中穿过。鲜血如柱,绞痛万分。四方影魅,在空中已经预见了,不过剑已出鞘,不得不放。既然有个替死鬼,那就先送他一程。 越王不寿,被推倒在一旁,他手中的佩剑跌落在地上,直接硬生生的插入宫廷的大理石中,他双手向后撑着,眼泪顿时滑落:“宰相大人!” 魏子衡,在一旁亲眼所见,行动不便的宰相罗宿,仿佛用尽了他生命中的最后一个力气,赶到越王不寿的身边,用力的一推,替他挡下了这围杀之阵。那年迈的身体,所流淌出来的鲜血依旧是那么的炙热,他很疼痛,但是脸上依旧笑着,嘴角已经开始溢出鲜血,他已经不能说出话,还依旧在笑着,那张颇为皱褶的脸庞,在那里洋溢着生命中的最后笑容,在最后倒地之前,为越国出生入死的宰相罗宿缓缓地吐露出两个清晰而动容的字眼:“越~王~~” “不!”越王不寿此时湿红了眼眶,映红的血丝布满眼球,头上华丽的头冠跌落在地,一时间披头散发,如同亡夫之妇一般在哪里哀号。 四方影魅丝毫没有任何停留,在干脆利落的拔出剑后立刻冲向越王不寿,危险再度来袭。 (越王不寿,此时心里大喊:老子有历史光环!来人!护驾呀!) 就在此时,一把大剑横空而来,顿时令宫殿之内气场波动,如同一股劲风袭来,恰到好处的落在了越王不寿的跟前,四方影魅见状纷纷向后退去,一个名字称为东的人说道:“我还以为你们不出来了呢!” 同样的在他身边的北,挥动着自己手中的玄武剑,剑指前方说道:“各位无需躲藏,今日我们四方影魅来自正是要会会你们这群人。” “来吧,让我见识一下欧冶子的剑,与我们烛庸子的剑,熟强熟弱。”霸气侧漏的南,手持的长剑,威武的站在一旁。 “不要让我们失望呀!越王八剑!”最后一位西,缓缓地轻吐道,眼神之中闪动着兴奋和对战斗的渴望。 一个身影,不知从何处闪来,当在了越王不寿的身前,缓缓拿起了插在地上的大剑,斜立在自己的右侧,侧着脸膀向后说道:“越王在下,真刚。救驾来迟,还请恕罪。” 接下来七个不同的身影,缓缓的从四周的暗处走了出来,他们在大殿之中对四方影魅形成合围之势。其中一个人提着一把金光四射剑,缓缓走来,他上前搀扶起了越王不寿,同时拔起了插在地面上的越王不寿剑,亲自递给了越王,缓缓的说道:“东南之地,八星夺目。风月之时,隐杀之故。鲜血宝剑,挥尽苍穹。镇国利器,越王八剑!在下掩日,越王你受惊了。” 最后这位神色颇为凝重的掩日,以眼神视魏子衡。魏子衡通晓其意,随即匆匆赶来,搀扶着越王不寿,向宫中一角退去。 此时魏子衡心情颇为激动,盛传久矣的越王八剑,居然会在此时出世,相传昔日越王勾践在世之时,要欧冶子铸剑大师与宫中筑八柄名剑,号称越王八剑。铸剑之意便是守卫越王,保勾践后代,万事无忧。 越王不寿,此时神色竟有些呆住,他似乎自己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宫中竟隐藏着如此高手。神情恍惚,直到自己发现被魏子衡拖着来到安全的角落后,才反应过来,顿时有些大惊小叫,片刻平复心情之后,才正眼看着越王八剑。不禁心中默念,那就是从祖父传下来的越王八剑吗? 张华之和狐天站在了一起,静静的看着越王八剑的一一登场。如同传闻一般,神秘莫测的越王八剑各有各的神韵风采,各有各的霸气侧漏。越王八剑,用每一把剑的名字来代号人,能执掌越王八剑的人,早已达成人剑合一,剑魂相通。 狐天挥动着自己的腾空,有些似笑非笑地说道:“这就是传闻中的越王八剑吗?昔日越王寻求名师欧冶子所铸造的八把宝剑,据说各有神妙,威力之大,堪比名剑,今日一见气势,果然不同寻常。这越王八剑,一名掩日,二名断水,三名转魄,四名玄翦,五名惊鲵,六名灭魂,七名却邪,八名真刚。” 越王八剑虽有名次,但是这并不是实力的代表,这象征的是这八柄宝剑先后成剑的顺序。而这越王八剑的八个人,模样和四方影魅截然不同,他们身上穿着着相似的紫黑色衣裳,每个人都裸露的脸庞,他们表情迥异,但是异常严肃,如果不是直面他们的眼神,或许你在他身边都感受不到他们那充满极恶的杀气。 名列第四位的玄翦,一副中年男子的模样,脸上一条剑痕,清晰可见,他如此说道:“阁下二位就是颛顼帝二神剑吗,时至今日,那微弱的神性居然还尚存?今日就让这个神性彻底消散吧。” 张华之挥剑而动,手持的画影剑直指向玄翦,极其冷漠的说道:“越王八剑深藏已久,今日出世,必要让他折损一番,不然有愧我夜魅的威名!” 场上气氛凝重,双方相互的市场互相提防,要随时准备发动进攻。 魏子衡在角落中,独自一人守卫着越王不寿,他面前的越王八剑,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越王八剑似乎以前师父提起过,当时只是随便聊聊,不想今日竟然出了。这种惊喜不亚于前不久刚刚出场的四方影魅。 魏子衡忽然又想起自己先前在阅读藏书阁的古籍的时候,似乎片面的提起过越王八剑,好像是这样叙述:昔日,越王勾践以白马白牛祀昆吾之神,从昆吾山采集精金铸冶八剑。即掩日、断水、转魄、玄翦、惊鲵、灭魂、却邪、真刚八大名剑。古史记载,一曰“掩日”,以此剑指日,则光尽暗,剑身金光,催动不可直视。因金属阴,阴盛故阳灭。二名“断水”,以之划水,水开而不合,剑身通体湛蓝,没于水中不可见。三为“转魄”,以之指月,赡兔为之倒转,挥剑之时,星辰倒转。四谓“玄翦”,飞鸟掠过,自触其刃,如斩截也!剑身黑白两面又称黑白玄翦。五名“惊鲵”,以之泛海,据说鲸鲵畏之而深入,鲲鹏视之而逆飞,有惊天之势。六为“灭魂”,携此剑夜行,不逢魑魅,攻伐之时,勾心夺魄。七曰“却邪”,妖魅见之则伏,神鬼避让,诸魔远遁,邪气极重。八名“真刚”,切玉断金,如削土木,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大剑之身,霸气之色。此八剑应八方之材铸造而成,聚八方之气汇聚而成。越王八剑,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寻常! 为首的掩日,提着他手中那把金光的宝剑说道:“四方影魅,你们在江湖久负盛名,今日你们也难逃一死。你们将成为我们越王八剑出世的第一战!从铸剑而出到选拔持剑人才到现如今八剑齐出,算算有几十多年了。今日一战,我将会让越王八剑的名声传遍华夏大地!” 四方影魅似乎有些急不可耐,四人相互点头,掩日话音未落,便直冲而上,四人的目标正是位列在前方的大剑真刚!此剑比寻常宝剑宽且重,挥动之时,声势极大足可吸引任何来犯之人,以他作为进攻的第一首,会对四方影魅造成不小的诱导威胁。以他作为开端,强行进攻越王八剑。 手持真刚的是一位健硕的肌肉男子,他见状,竟然同样的有些兴奋,他大喝一声,举剑而上,和正面而来的苍龙,正面对剑。两位颇为强劲的内力顿时四散开来,如劲风一般吹过。 朱雀直转而上,以剑袭击真刚身后,真刚以目视之,看情行似乎颇为棘手。突然间两位越王八剑,如影子般的出现在朱雀的面前,完美的护住了真刚的身后。朱雀定睛一看是,转魄和灭魂两柄及其隐秘的剑。两者共同发力,直接逼退朱雀,随后灭魂直冲而上,强行逼迫朱雀反身迎战。而转魄回身出力,助真刚一臂之力。 苍龙见状,不慌不忙,向后退却两步,随后出乎意料的强力重击,直接击退转魄,真刚直接伸出右手,在空中一把抓住向后退去的转魄,使其以疾速之姿,在其的大力旋转之下,与超乎常人的速度攻击苍龙,配合着手上以及自己的浑厚内劲,硬生生的让苍龙倒退好几步。 然而,潜在的危险在此时突然出现,一把锋利却带有刃口的长剑,悄无声息的刺向了苍龙,一直隐秘在旁边的却邪,果断抓住机会,奋力一击。此时一个属于顶尖刺客的独特反应,当时的情况挥动手臂来格挡,很明显有些吃力,自己必然会有所受伤,但是眼看四下,并无他人帮助,当即如同身体本能反应一般,右手腕向后扭曲驱动着剑,从自己的右腿边快速划过,从侧面直接将却邪进攻化解,同时以力借力站稳脚跟。 就在灭魂独自一人单挑朱雀的时候,断水恰到好处的出现,以及以及其诡异的剑术直入两人的战斗之中,灭魂会起意,顿时向后退去,将主战场让给断水。断水与灭魂完美配合,一个退让,一个上前进攻,让朱雀没有半丝喘息的机会,同时,两人截然不同的剑术,一时间让朱雀禁有些头疼,朱雀必须要重新调整剑招来应对断水的新一轮攻击。灭魂此时并未就此停手,一个诡异的绕后奇袭,吸引了朱雀的注意力,灭魂佯作偷袭之状,朱雀直接以力压制断水,随后转身迎击。朱雀在面临着前后夹攻的情况下,依旧丝毫不慌,从头至尾剑招没有零乱,承前接后应用自如。 突然之间一股极其危险的压迫之意,从自己身后传来,而自己正好要转身应对的灭魂,此时却突然停住了脚步。朱雀顿时感到不妙,随后俯身转剑攻击,直接避开来自身后断水的强力一剑。 朱雀此时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自己面前这两个不同寻常的剑客,顿时有些心有余悸,两人交替攻击,实际上是为了转移目标,灭魂的奇特步伐,实际上只是为了吸引注意,若是真的要进攻,按常理来说是不会停步。真正要对自己发起攻击的,就是那个看起来被刚刚以力压制的断水,他从刚开始进场就保存内力,就是为了刚刚自己露出破绽的那一刻,前后夹攻,这不是自己转身挥剑,俯身避开锋芒,或许自己危险了。 第四十九章 四象杀阵 狐天,心情有些焦躁的说:“我们俩要不要上去帮忙?四打八,似乎有些不太公平。” 张华之,冷嘲了一声,挥了挥手说道:“我看不必了,先前就已说明这是他们四方影魅的事情,我们已经将那些越国老臣处理干净了,剩下的交给他们吧。” 狐天看着眼前两大高手集团的对决,颇为眼红,希望可以参与其中,只见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不过两人在一旁观战,也并没有真正的在观战,同时一直在提防着旁边那位名为黑虎的人,会不会有所额外举动? 四方影魅,果断出击,企图撕开越王八剑的合围之势,不想对方反应之快,在短时间形成前后夹攻的态势。 玄武力大而刚猛,跃入越王八剑之中,直取掩日。掩日面无表情,挺剑而上,和玄武战在一起,金光佛面声势浩大,而玄武刚毅果断,挥剑之时,如同地动山摇。黑白玄翦隐于掩日之后,从侧面攻击玄武。只见玄武丝毫没有把玄翦放在眼中,转身继续攻击掩日,随后以灵巧的身姿躲开玄翦的攻击。 而另外一方,白虎寒光大展气势不凡,主动积极的和玄翦纠缠,同时在战场中不时在关键时候给予朱雀支援,断水触不及防被白虎从背后偷袭以剑气所伤,隐于暗处的却邪再一次出现。这次他将剑的锋芒的指向了白虎,以断水受伤为代价爆发出惊天的一剑。 黑虎眼神波动,转身将剑横过身来,正面格挡了,却邪的攻击,不过强大的内劲,一时间居然让白虎动弹不得。 灭魂找准时机,同时进攻白虎。千钧一发之际,玄武撇开掩日回身救援,以剑气破开围攻,就白虎与危难之中,随后两人协同进攻,四面破敌。 而另外一边,真刚与转魄两面进攻苍龙,疯狂攻击之下,苍龙依旧应对自如,丝毫没有任何颓势,凭一己之力吸引着其他越王八剑的注意,攻伐之间进退自如,攻击强势,防守不弱。 朱雀退到一边,调整进攻姿态,转魄随即跟上,略微受伤的断水丝毫不落下风,持剑而上,力劲十足,朱雀颇感压力。 玄武与白虎再次分头而战,掩日丝毫不给两人任何喘息的机会,找准一个破绽,以及极其强韧的空中重击,横劈而下,玄武无奈,只能正面迎击。同时恰到好处的在一旁协助,玄武被两人用劲气所攻。退至一旁,调整身形。 突然之间,四方影魅,分别位于四个角上,他们极力摆脱自己身边的敌人,随后以中庭之位发动四位一体合击剑术。 玄武如此说道:“越王八剑,果然不同寻常,今日让你们见识下我们成名已久的四象杀阵!” 忽然之间大殿之中气场波动无数剑痕凭空出现,剑气肆虐,如同狂风大作,海啸奔腾,四方影魅,共处于每一个点上,在他们的下方是越王八剑,而处于他们合围之势的中心,正是越王八剑的首位,掩日。四方影魅杀意明确,首要便是取了掩日的首级,以此来破开越王八剑的合围攻击。 张华之,看着眼前的战局,突然心中大惊,连忙说道:“不好!小心!” 就在四人摆好阵型,直接发动杀阵的时候,突然散发一股奇异气息颇为独特的身影,直接横剑于玄武的面前,很冷冷的说道:“是不是你们忘了我呢?” 玄武此时被惊住了,这种明显的气息,自己怎么会无从察觉?这种带有极强杀意的攻击,居然凭空出现,令自己无法逃避,这是怎么回事? 下一秒这位一直处在战场中央,但是未有丝毫行动的惊鲵,爆发出他蕴藏已久的攻击,他单方面直接进攻玄武,使其在出招之前直接将其击溃。惊鲵剑落之时,玄武应声从空中坠落而地。 四象杀阵,其他三人已经出手,如果没有外力阻挡,进攻以不可避免。掩日位于中庭之势,依旧危机重重。真刚,断水,立刻前来相助,玄翦和掩日站在一块,共同抵挡,转破和灭魂,以极其灵巧的身躯干扰剩余三人的攻击。 玄武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他落地站稳脚跟,正要再次站立的时候,一把锋利的长剑直指而来,作为战场投机者的却邪,再一次将锋芒指向玄武。却邪的每一次出手,足可让四方影魅为之担心,他从不与敌人纠缠,释放一剑之后立刻退去寻找机会,而且每一次攻击如同雷霆万钧一般,令人胆寒。剑意所指,锋芒依旧。却邪一剑,势不可挡。 玄武只能再一次正面硬接,身子被击退好几步。还没站稳脚跟,惊鲵的锋芒转瞬即至,玄武连连受挫,已经被逼出了主战场之外。 三人所维持的四象杀阵,威力依旧不减,通过内力和剑气的交叉攻击,对中庭的目标进行疯狂攻击。掩日和玄翦正面对抗剑气,同样以纯粹的剑气来抵消攻击。一直作为主攻的真刚在断水的配合之下,与三位相互交叉的庞大内力所对抗,转破和灭魂在从中干扰,化解攻击,迫使三位进行移位,大大的缓解了正面对抗的压力。 四象杀阵少了一人,威力居然仍有如此之大,杀阵中的六人,即使在如此完美的配合之下,依旧遭受了细小剑气的创伤,大范围的攻击似乎可以躲避,而这些处在杀阵中的细小剑气,似乎无法逃避,受伤已经在所难免。 而反观苍龙朱雀和白虎三人也同样受伤不浅,转魄和灭魂的从中干扰,使他们在一些细节攻击上偏转方向,不得不与正面对抗的四人产生冲突,内劲攻击之时也会反噬自己。 四象杀阵少了一角,已经是一个极大的破绽,如果四人全部准备就绪,共同出全力的话,四人之间可以相互弥补攻击所带来的破绽,前后夹攻源源不断,攻势庞大,任凭敌人再强大,也不可能在四象杀阵中幸免于难,即使不死受伤也是再所难免。 而如今少了玄武的位置,这个破绽就越发的明显,原本相辅相成的杀阵,如同一个溃坝了的水库,颓势愈来愈明显。 四方影魅主持杀阵的三人见状,只能放弃攻击,直接舍弃最后的必杀进攻,转而寻求自保。苍龙白虎转而对抗面前的六人,朱雀随即支援玄武,连连受挫的玄武虽然仍有一战之力,但是已经从攻击转为了防守,如果不加以支援,则会有大败的可能。 就在朱雀匆匆赶过去的时候,玄翦拦在了半路上,与此同时,还有断水,两人配合精湛至极,前后夹攻不在话下,朱雀苦战于此,手中的宝剑光芒大绽,企图直接破开两人。但是玄翦和断水也不是寻常之辈,几番纠缠之下,朱雀已经被他们两人牢牢的掌握在围攻之中。 苍龙和白虎两人共同对抗四人的进攻,转魄和灭魂那极其纠缠的剑法让两人颇为头疼,剑招力道不足,但是极为轻盈,让人防不胜防,作为主战的掩日大喝一声,持剑而上,挥剑重击。真刚依旧双手紧握着他的手上的大剑,重挥之下让苍龙和白虎不得不躲避。再加上转破和灭魂的四处袭杀,苍龙和白虎身上又沾染了一些血迹。 掩日摸了摸自己嘴角的鲜血,这是刚才在杀阵中所遗留下来的伤,虽然细小,但是却异常的疼痛,其他的越王八剑同样如此,除了惊鲵之外,没有受过伤,断水的伤势是最重的。断水和玄翦共同围攻朱雀,在此玄翦一直占有主要地位,而断水只是在一旁协助进攻,从而缓解断水身上的伤势是对他的剑术影响。 玄武的溃败已成定局,惊鲵那如同疯狂般的轮番攻击,再加上却邪时不时地穿插一剑,玄武右臂再次被割伤,一道映红的血痕从伤口处溢出。 四方影魅败局已定,张华之和狐天已经顾不上这么多,随即出手相助,颛顼帝二神剑顿时光芒大展扑向越王八剑。 在一旁观战的黑虎,此时也颇为奋进的拔剑出手,用身体阻挡颛顼帝二神剑的相助,这两把可是天玄子剑谱上名列在榜的名剑,绝不能让他们轻易的冲杀越王八剑的阵势中。 狐天大喝一声:“给我滚开!” 随后腾空剑用力向前刺去,白光四射,让黑虎剑上那股的黑色气息退去了半截,几招剑术之下,直接让黑虎退在一旁。 张华之手持着画影剑第一时间赶到了玄武的身边,一剑破开了,却邪那充满杀意和致命的一剑,如果不是张华之及时赶到,却邪刚刚那一剑在惊鲵的协助之下,玄武几乎不可能再次躲避了,一剑之下,重伤在所难免。 画影剑挡在了玄武的身前,用力的向上挥出,直接将却邪的攻击化解,同时转身而上与惊鲵战在一起,相比一直在奇袭攻击的却邪,惊鲵的攻击实际上更为致命。 狐天直接来到苍龙和白虎身边一击强势的入场进攻,直接让真刚退去。眼神示意之下,随即准备撤退,朱雀找准时机以内力进攻断水,拉开身位之后立刻退去。张华之在和惊鲵的对抗之中,虚晃了一招,转身遁形,带着玄武立刻远遁。 其他的夜魅杀手见状后,随即在后跟随,四方影魅和颛顼帝二神剑,在其手下的掩护之下,直接逃遁而去,沿着宫墙踏上房檐,越过树梢上,几次轻盈远跳,直接逃离现场。 越王八剑汇聚在一起,掩日居于首位,在确信夜魅真的离开了之后,转身来到了越王身边,说道:“越王,刺客远遁,还望立刻下令让大将李然前去带兵追捕。” “好,好,”越王不寿呆在角落,赶紧命令道旁边一位禁卫士兵,前去通报大将李然。 魏子衡在这个过程中,目睹了整个战斗的发生经过,在惊叹于这群顶尖高手的华丽剑术的同时,也在感叹这就是江湖剑客的真正实力吗? 第五十章 大战落幕 魏子衡缓缓地将自己身边的越王不寿扶起身来,转身对越王八剑说道:“传说中的越王八剑果然实力如洪,今日一见在下大开眼界。” 掩日收好自己的佩剑,双手抱拳行礼说道:“感谢魏大人倾力守卫越王,越王八剑在此感谢大人。”言语说辞之间,其他的七位越王八剑顿时以同样的姿势双手拜谢道。 魏子衡这个时候细心地发现他们身上依旧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在和四方影魅过招的同时被剑气所伤被内劲所伤的伤口依旧清晰可见。他们原本庄严严肃的紫黑衣裳已经有些血迹斑斑。四方影魅不愧是江湖顶级刺客团体,在少一人的四象杀阵中,威力依旧有如此之大,更何况在分开纠缠战斗过程中所受到的伤。 不过越王八剑似乎更为强大,惊鲵一直身处在战场之中,细心地观察着,不是他的气息过分的收敛,而是四方影魅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这个人,其他七人的轮番攻击吸引力十足,令他们防不胜防,更何况一直在等待破招的惊鲵。 他出手之时就是局面翻转之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剑而上,破开杀阵。入海惊鲵,果然名不虚传。 而其他的越王八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在和四方影魅一对一的对抗中,依旧没有颓败之事,两人夹攻之下优势明显,你来我往,配合完美,交错进攻,协同防守。越王八剑出世第一战便有如此功绩。 这八柄剑果然如古书上所说,各具神韵,各具风采,各有神秒。 大剑真刚,正面吸引敌手,攻击强横,敌人不得不注意。断水作为协助者,剑法高超使得,面前之敌,不得不正视他们。 掩日,玄翦,作为主战利器,攻伐交错气势惊人,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配合之下,攻击从不间断,锋利剑术足以让敌人头疼。 转破和灭魂,他们是麻烦的制造者,如鬼魅一般的进攻,让敌人处处难防,干扰偷袭破坏,他们的每一个举动都牵动着敌人的心。 却邪是一个真正的奇袭刺客,他每一次初见蕴含着极其庞大的内力,每一次攻击都是势在必得,哪怕敌人凭借高超反应映接下来也足以让他短时间动弹不得。即使能防得下却邪的偷袭,但是也难敌其他人的正面进攻。 然而,作为战场的观察者,惊鲵担负起了最大的重任,他需要观察敌人的整体进攻,在关键之时,破开敌人的攻击,从而扭转战局,一剑定胜,配合其他人可直取敌人要害。 越王八剑分工明确,如同一台极其紧凑的杀人机器一般,每个人的剑法都极其精湛,攻击意识八人几乎达到心意相通的程度,每一次交换目标,每一次协同进攻,实际上都是为下一次进攻埋好伏笔。 同时,反观作为越王八剑的对手四方影魅。他们的个人实力完全可以跻身目前江湖顶尖之列,他们的刺杀手段与越王八剑截然不同。凭借自身出色的个人实力展开进攻,在关键之时形成合围,重创敌人。每个人实力强劲,可独当一面,但是在面对越王八剑的轮番进攻,四方影魅最终还是败退了下来。 虽然事实的确是这样,但是不得不承认四方影魅所施展的四象杀阵威力之大,令越王八剑在收剑之时依旧心有余悸,再少了一人的情况之下,威力居然依旧如此之大。在场的六人完美配合,依旧受伤不浅。身上的衣裳都被细小的剑气给割开。 魏子衡望着自己面前神采锋芒的越王八剑,不禁由衷地赞叹:“诸位可谓是神人降世,如果今天没有你们出手,恐怕越王危矣。” 玄翦缓缓地走了出来,来到了宰相罗宿的身前,看着地上已经有些冰凉的鲜血,和那张面如死灰的脸庞,顿时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脱下了自己的上衣,轻轻的盖上了他的脸庞:“宰相大人一路走好,越王八剑定会辅佐越王称霸中原。您就在九天之上,安心的看着吧!” 说起这些越王八剑的诸位都有些叹息,掩日如此解释道:“我们越王八剑隶属于宰相的管辖,一直以来都是宰相亲自培养我们。是最初宰相亲手将我们这八人汇聚在一起,赐予我们越王八剑,派专人对我们进行刻苦训练,时至今日才有现在的我们。” “原来如此。”魏子衡望着那一位,前不久还在自己面前痛苦流泪的老者,不禁眼神有些黯然失色,他生前的话,似乎不能再兑现了,关于宰相想亲自和越王说的话,似乎也只有自己能够转达了,如此重任,魏子衡不由得一同叹息着。 很快,宫廷之内闯入了一些越国军士,他们在大将李然的指挥下,很快建立起了保护。大将李然和一众其他大臣陆陆续续入朝跪伏在地上,因为自己救驾不力,让越王受惊,这群满朝文武纷纷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请求越王能够对他们进行惩罚。 此时的越王神志似乎有些不太清醒,他一直有些敌视的宰相,居然在最后一刻为了保护自己而献出生命,最后的两个字依旧在呼唤自己。如此壮举,越王不寿,深感惭愧,甚至在自己之前还猜想会不会是宰相要害我?悲痛至极之余,又羞愧万分。如果没有宰相亲手培养的越王八剑或许自己早已命丧黄泉。 接下来是一些朝堂之事,越王八剑和魏子衡默默地退到了一边,接下来的整顿工作以及善后之事,群臣正在商讨,大将李然的军队已经开拔出城前去追击。 越王八剑最后离开之时对魏子衡说道:“魏大人越王与你亲近,希望可以好生辅佐,我等只是下人,守卫越王,守卫越国是我们的职责。接下来我们越王八剑将会调查夜魅,找出幕后凶手,还宰相大人一个清白,夜魅刺杀江湖多年,只要佣金足够多,什么事都会接,我想他们身后的雇主绝对是王权大臣巨商级别。 此外,我等也受伤不小,需要及时疗伤,魏大人今日的出手,越王八剑一定铭记在心。若有药品和情报需要,魏大人直接开口无妨。” 魏子衡缓缓点点头,眼神认真地说道:“我手持越王勾践剑,守卫越王本是我的职责,接下来有关于越王的引领工作交给我吧!越王和宰相的间隙由我来讲明,也由我来抹平。诸位放心,相信此事过后越王不会像从前一样了。诸位安心去寻找夜魅的雇主。朝中之事,我会协调一下。” “拜托了!”越王八剑最后拜谢道,然后转身隐匿黑暗之中。 在朝堂议论了一会儿,越王不寿大声怒吼,斥责自己眼下的这群臣子办事不利,老臣被刺杀了十余位,怒气冲天,拂袖离开。魏子衡一直紧紧地跟在越王身边。 越王不寿回到越王暂时休息的宫殿,直接抱着柱子仰面痛哭:“宰相大人,我年少无知,你九天之上一定要多多包涵。我本无能,是宰相一直在我身边帮忙做事,而我还要谋划着夺取宰相的权力,我罪该万死。今日你救我于危难之中,而你自己却惨遭利剑,越国不能没有你啊,宰相。” 魏子衡静静的看着越王不寿的发泄情绪,旁边躲藏在宫殿的一些宫女,此时也现出身来,在旁边站着。魏子衡缓缓地走上前,对着越王说道:“越王实不相瞒,我其实早就已经看出宰相大人的用心良苦,只不过不敢在你的面前直接说道。今日之事宰相大人以死明志。你绝对不可以在这里暗自悲伤,应当重振旗鼓治理朝政,决不能让宰相大人的命白白流失。” 越王不寿,满脸泪痕转过身来看着魏子衡,突然好像顿悟了一般上前抱住魏子衡,失声说道:“对不起,子衡,这是我的错。宰相因我而死,而我却无能为力。对不起!” 魏子衡慢慢地安抚着越王,说道:“越王八剑去调查夜魅背后的雇主了,相信凭借他们应当会有所收获。到时候越王你一定要全力出手。” “好,好!我一定要为宰相报仇,为那些被刺杀的老臣报仇。”越王不寿缓缓的抬起了头,他的眼眶竟然缓缓地渗出了一些血,模样竟有些让人恐惧。 魏子衡第一次感受到如此事情的变化,情感的纠葛,今日亲眼所见的一系列事情,让他感触颇深,无论是黑虎的及时出手,还是颛顼帝二神剑的惊艳出场,还是之后神秘莫测的四方影魅的强势攻击,当然,最精彩的莫过于越王八剑的登场。整个刺杀之事环环相扣,以一个女刺客作为导火索吸引注意力,短暂离开之后,降低城中守卫的警惕性,随后强势出手,诛杀老臣。 如此计策,实在令人叹服。夜魅出手之狠,令人害怕,陈中此番此杀老,陈死了十余位,一些进位士兵也死了近百位,至于那些无辜的宫女,侍奉之人被残忍杀害的,就更不知道多少了。 越王不寿渐渐地停止了抽泣,他坐在地上,如同上下之犬一样,在那里呆坐着,两眼无神,四肢无力,依靠在柱子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眼珠子死死的盯在地板上。 魏子衡,就在旁边静静的站着,仿佛有些话已经不需要自己亲口诉说,面前这位越王不寿,虽然比自己年长好几岁,但是心智却不及自己,现在的他似乎在蜕变,似乎在悔恨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是多么的荒谬。 此时在颛顼帝二神剑的掩护之下,四方影魅,四人身上都布满着大大小小的伤口,其中玄武受伤最重,已经达到了重伤的程度,如果那个时候却邪在那届一剑成功的刺下去,恐怕自己非死即残。在极速的奔跑之后,一群人来到了一处树林之中。此时树林之中,一群夜魅的杀手,此时在这里接应他们。 其中一个手握长剑的人,站在一群夜魅杀手前,看着有些狼狈的四方影魅,缓缓的说道:“怎么,失败了吗?越王八剑让你们如此难堪。哼………” 第五十一章 鱼肠泰阿 张华之,脸色有些不太好的说道:“大人,这越王八剑的确不好对付。四方影魅如此攻击,以我看已经完美至极,但是越王八剑毕竟有八个人呢?” 四方影魅在一旁低着头,他们自从执行刺杀次任务以来,还是头一次受到如此重创。其中玄武伤势最重,其他三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如此战绩,恐怕脸面上有些挂不过去。 手持苍龙的东还是站了出来请罪的说道:“大人,在下疏忽了,今日这般溃败,我有责任。” 狐天还是站出来为自家的兄弟解释说道:“大人,先前情报不够充分,对于越王八剑,我们了解甚少,只知道一些剑的特性,但是对于他们的配合完全不知,今日失败,以我之见,是我们准备不充分。” 这个人缓缓的吐了一口气,背过身说道:“我身为夜魅之主,做事从不会胆大妄为,没有把握的刺杀,我们不会采取行动。没有完全战胜越王八剑也在情理之中,诸位不必自责。四方影魅你们也没有彻底的输给越王八剑,希望你们下次交锋能拿出实力。 只要完成我们雇主交给我们的指派任务,一切都好说,你们四人返回鬼魅山的时候安心养伤。其他的不管。” 四方影魅,四人相互望着,他们有些诧异自己的首领居然没有怪罪自己,连忙拜谢道:“多谢大人体谅。” 张华之,做事非常有头脑,他上前和夜魅之主,轻声说道:“所有指定的名单上的人都已经除去。顺带还搭上了那个宰相的命,也算是完成了雇主的隐性要求,看样子这次的钱财应该不会少。四方影魅今天有所失败,但是并未伤及根本,注意休息之后,仍然可以为夜魅做事。依我之见,我们还是尽快回到鬼魅山。” “好!”夜魅之主大手一挥,领着诸多杀手以及四方影魅等人向着隐秘之处前进。 还没有离开树林的时候,突然有一个身影如同一个笔直的树干一样,立在了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只见他手持一把长剑,风姿绰约的站在那里,微风轻轻地吹起他的衣裳,这一行顶尖高手,一时间竟然没有察觉到前方还有一个这样的人在拦住他们的去路。 张华之眼角微动,如果不是看见那个身影,他第一时间竟然没有感知到这个人的存在,他仿佛一直就在那边等着,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头顶飘落的树叶堆积在他的脚边,整个人如同幽魂一般,站在那里,让人不寒而栗。 狐天拔剑指着,那个身影厉声说道:“前方何人竟敢拦我等去路。识相的给我滚开。”狐天的语气颇有转折,可以显然他自己也没有能发现前方的那个身影,若不是用眼睛看见,或许都不知道前方的危险所在。 只见这个身影用着比较浑厚的声音缓缓的说道:“诸位,我等候多时了。夜魅之主,做了这么大的事情,想轻易的走吗?” 夜魅之主,冷笑一声,竟然直接上前走了过去,一步一个脚印,说道:“你终于现身了呀。我还以为你不会出来了呢。说吧,你是谁?” 这个身影竟然笑了笑,挥动着自己手中的长剑,和那夜魅之主的配剑遥相呼应,两柄宝剑似乎在此时产生了某种共鸣,都在不停的颤抖着,仿佛是强者的兴奋,亦或是名剑的较量。 夜魅之主,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的佩剑,随后右手一把抓住剑柄,猛地拔了出来,顿时一道银光在树林之中波动而开,后面的夜魅杀手此时睁大的眼睛,他们有些人似乎还从未见过自己的主人使用过他的配剑。只是听闻这柄宝剑来历不凡,江湖之间称为绝勇之剑,欧冶子为越王所铸的宝剑之一,天玄子曾视之如此称赞道:鱼纹剑身,修长有型,剑身锋利,叶落而分之,轻盈如风,挥动破空。短小有力,刺杀如流。自上而下,滴血不沾。足可在江湖名列前列的宝剑之一。天玄子剑谱位列第八,鱼肠剑! 有史官记载,鱼肠剑,是专诸置短剑于鱼腹中,以刺杀吴王僚,故称鱼肠剑,是为勇绝之剑。鱼肠剑,同时也称鱼藏剑,据传是铸剑大师欧冶子为越王所制,他使用了赤堇山之锡;若耶溪之铜,经雨洒雷击,得天地精华,山川之宝气,汇聚剑身,削铁如泥,斩金如灰。凡是被这把剑所盯上的人都难逃厄运。 鱼肠剑既成,善于当时相剑的薛烛被请来为它看相,薛烛的相剑本领犹如通灵一般,他感受到鱼肠剑中所蕴藏的信息,因此回答道:鱼肠剑“逆理不顺,不可服也,臣以杀君,子以杀父。”原来这把剑生就是逆理悖序的,是用来弑君杀父的,真是太可怕了。后来越国进献宝物给吴国,这柄剑因此由越而入吴。后来落在了吴王阖闾的手中,也鱼肠之剑,刺杀王僚去。后来流入中原,现在为了夜魅之主的腰间佩剑。 看见鱼肠剑那剑身上奇异的鱼纹脉络,这个身影也不慌不忙的取出了自己手中的宝剑,口中说道:“这就是鱼肠剑吗?我手中的泰阿剑已经许久没有出过鞘了。” 泰阿剑! 又一柄绝世名剑,位列天玄子子剑谱上第四位,只见剑刃缓缓出鞘,顿时光芒四射,原本阴暗的树林在两柄绝世好剑的出鞘之下,竟显得有些光辉之极。旁边一众夜魅杀手,以及颛顼第二神剑包括烛庸子说铸造的四象之剑,在这两柄名剑的光辉之下,显得黯然失色。 泰阿剑同样是著名铸剑大师欧冶子和干将为楚王联手打造的绝世宝剑,当时欧冶子和干将从楚王那里得到了大量稀珍之宝,天地陨铁大地之母,洪荒之石,深海之精,种种有价无数的奇珍异宝,汇聚两位铸剑大师之手。 筑成三柄绝世宝剑,分别是泰阿,龙渊以及工布。成为楚国镇国的三大宝剑,对于泰阿还有这样一段令人时常谈起的往事。 传说,楚国的都城已被晋国的兵马围困三年。晋国出兵伐楚,是想得到楚国的镇国之宝:泰阿剑。世人都说,泰阿剑是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剑师联手所铸。但是两位大师却不这样认为,他们说泰阿剑是一把诸侯威道之剑早已存在,只是无形、无迹,但是剑气早已存于天地之间,只等待时机凝聚起来,天时、地利、人和三道归一,此剑即成。晋国当时最为强大,晋君当然认为自己最有资格得到这把宝剑,但是事与愿违,此剑却在弱小的楚国铸成,出剑之时,剑身果然天然镌刻篆体“泰阿”二字,可见欧冶子、干将所言不虚。晋君当然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向楚王索剑,楚王拒绝,于是晋君出兵伐楚,欲以索剑为名借机灭掉楚国。兵力悬殊,楚国大部分城池很快陷落并且都城也被团团围住,一困三年。城里粮草告罄,兵革无存,危在旦夕。 这一天,晋国派来使者发出最后通牒:如再不交剑,明天将攻陷此城,到时玉石俱焚!楚王不屈,吩咐左右明天自己要亲上城头杀敌,如果城破,自己将用此剑自刎,然后左右要拾得此剑,骑快马奔到太湖,将此剑沉入湖底,让泰阿剑永留楚国。第二天拂晓,楚王登上城头,只见城外晋国兵马遮天蔽日,自己的都城宛如汪洋之中的一叶扁舟,随时有倾灭危险。晋国兵马开始攻城,呐喊声如同山呼海啸,城破在即。楚王双手捧剑,长叹一声:泰阿剑,泰阿剑,我今天将用自己的鲜血来祭你!于是,拔剑出鞘,引剑直指敌军。匪夷所思的奇迹出现,只见一团磅礴剑气激射而出,城外霎时飞沙走石,遮天蔽日,似有猛兽咆哮其中,晋国兵马大乱,片刻之后,旌旗仆地,流血千里,全军覆没。这件事情过后,楚王召来国中智者天玄子问道:泰阿剑为何会有如此之威? 天玄子说:泰阿剑是一把威道之剑,而内心之威才是真威,大王身处逆境威武不屈,正是内心之威的卓越表现。正是大王的内心之威,激发出泰阿剑的剑气之威! 时至今日,楚王将镇国的三柄宝剑赠予了云梦的三位高手,以此来保卫国家。 泰阿剑完全出鞘,立刻张开极其强大的剑域和鱼肠剑的剑域猛烈地碰撞在一起,边缘汇聚之地,草木尽段,危险至极。 夜魅之主邪魅一笑,抬头轻轻地说道:“云梦之主,南山,为何独自一人到此?似乎在下与你并太多瓜葛。” 另外一边的南山说话声音依旧声如洪钟,气场十足,与她手中的那把剑遥相呼应:“我云梦做事自然有所准则,很不巧,现在的越王不寿,对于我们楚国而言是朋友。你今日的刺杀触动了我们楚国的利益。作为盟友,我有必要在这里把你们拦住!来讨个说法。” “简直荒唐,现如今越国为霸主,你楚国势弱,在边境之地,越国大将华尺命,正在领兵进攻,你们还是盟友,在这说什么荒唐话。”狐天在后面极其嚣张的说道。 很快夜魅之主大手一挥让立刻狐天闭嘴,随后转身认真地看着南山,说道:“原来是这样,看样子是我情报疏忽了,这么重要的关联,我居然会不知道?惭愧惭愧。我这区区夜魅可不想招惹云梦这样的大家伙呀。在下眼拙了。” 南山哼笑了一声,声音中虽然粗犷,但是也带着一丝细腻,她挥剑指着夜魅之主说道:“我云梦可和你的夜魅不同,我为楚王效力,而你们只是一群冷酷的杀手。我实在不曾想到你们会将剑的锋芒指向越国宫廷。你们就不怕越国的报复吗? 今天越王八剑的出世,难道还不能证明什么吗?我看你那以此为豪的四方影魅,现如今已经败下阵来,你们夜魅的前途,我在这劝你们好好想想。” 夜魅之主低着头,有些冷笑,只见他点点头说道:“云梦之主说的是,在下一定好生考虑,都是无奈金钱诱惑我们夜魅就是以此为生,雇主的价格出得高,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还望见谅,不知云梦南山能否让一条路出来?”话语说着说着,突然变了几分,从先前的随和到现在的严厉,空气中的气氛越发的凝重,两股庞大的剑域依旧在对抗着,丝毫也不放松。 第五十二章 双雄争锋(上) 现场的气氛尤为凝重,这位天天玄子剑谱名列第四的泰阿剑,同时持剑者也是中原南方楚国最大的组织,云梦的首领南山,这双重身份足以让人警惕。 华尺命和狐天都已经随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如果不出意料的话,这附近说不定还有云梦的人,原本受伤颇重的四方影魅,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每一个人都提心吊胆,观察着四周。 只见南山温文尔雅的说道:“今日我前来不为别的,就你吧。其他人就算了,和我过两招,让我看看鱼肠剑究竟有怎样的力量!” 夜魅之主,听完之后抬着头不禁笑道:“单挑吗,我有点赶时间,要不然这样你我只出三招,点到为止,你看如何?” 南山一听挥剑而说:“可以!”随后翻剑而动,顿时小树林中风起云涌,巨大的气场,从南山身上迸发而出,直扑夜魅之主。 下一刻鱼肠剑也动了,只见夜魅之主快速收拢剑域向前冲去,奔跑之时犹如踏空而行,速度之快令人只见残影,行动飞速而过,如同分身一般,让人一时间分不清方向。 南山手持的泰阿剑同样丝毫不逊色,以雷霆之势冲击而来,路途经过寸草不生,树木折断,地面竟出现了一些烧焦感,拔剑而上,以正面锋芒对抗鱼肠。 夜魅之主,丝毫没有躲避,只见两人心意相通,这第一招便是极其猛烈的正面对抗,以纯粹的实力来证明谁强谁弱。 两柄绝世名剑轰然碰撞,一阵白光直接横扫而过,两人对剑的中心草木尽毁,大地失色。所爆发出来的白昼光芒,令人无法直视。光芒所处树叶尽毁。随后便是一阵极其庞大的气浪,冲击力范围极其的广大,那些夜魅的杀手,有的人支撑不住,直接被气浪向后卷去。很快接踵而至的便是那庞大而零碎的剑气阵,伴随着气浪剑气如同刀刃一般,在空中划过。在场的所有人必须调动全部精气神,形成强大剑气来和这剑气阵对抗。 四方影魅四人汇聚在一起,背靠成一团,双手持剑,同时施展剑气,形成一圈保护,直接将剑气阵给隔开。颛顼第二神剑也同样各展神威,不断挥剑之下直接破开前方剑气阵的攻击。 四周树林的生物,早些时间早已蜂拥逃窜,那些行动能力较弱的生物,此时也无法幸免,直接被剑气劈烂身体,那空中所飞行的虫鸟被先前的气浪卷裹而去,以此才幸免于难。 两人对剑的中心一冲击波似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坑。大坑之中,除了泥土之外,别无他物,四周的树木如同刀割一般一放射性状向四周倾斜而去,稍微靠近中间的便直接拦腰折断,树梢直插泥土。没有直接倾倒在地面上的树木,因为庞大的气浪以及威力巨大的剑气阵,树上的树叶几乎消失殆尽。顿时原本充满着生机盎然气息的树林,此时如同死寂一般。 鱼肠剑和泰阿剑,此时收力向后退去。分别站在了自己原本的地方,而此时他们的脚下除了裸露的岩石泥土,已经别无他物。 两位绝顶高手的眼神,丝毫没有任何变化,他们握剑的手依旧是那么有力,四周顿时狂风大作,天地自然似乎在感受着两股名剑的对抗,居然此时也风起云涌了。 南山吸了一口气,右手持剑,挥转在自己身中央,剑指朝天,双手紧握。突然一阵白光从剑身上直冲云霄,化为一道巨大的光柱,直接将南山也笼罩其中。四周的夜魅杀手,看见这种天地异象,顿时目瞪口呆,这也是凡人能够做到的吗? 同样名列在天玄子剑谱上的颛顼帝二神剑,看见这种庞大天地景象,顿时倒吸了一口气,如此滂沱的景象,他们从未见过。四方影魅站在原地头望天空,那原本清空万里的头顶苍穹,此时早已翻云覆雨,那巨大的白柱从天而落,仿佛在响应着泰阿剑的号召! 煌煌天威,白光冲天,九天罗刹,威道泰阿! 夜魅之主站在地上,此时他的身影和没入白柱的南山相比,如同蝼蚁一般,看着四周逐渐阴沉的大地,那到白柱显得越发的恐怖,他缓缓的说道:“这就是威道之剑泰阿吗?引动天地能量加极道之威,如此奇异景象,佩服佩服!不过我鱼肠可不能就此服输。” 下一刻鱼肠剑爆发出惊天的威力,只见夜魅之主直接将鱼肠抛向空中,只听大喝一声。空中的鱼肠剑顿时光芒四射,化作点点繁星,下一刻每一个白光再次化作一把把长剑,浮现于苍穹之下。而每把长剑的模样短暂化形之后,竟然都是鱼肠的模样。转瞬间天地之间出现了无数鱼肠剑,如同雨点一般,布满了整个天空,浩瀚至极,如同宇宙寰宇,气势之下,无人敢正面直视。 巨大的冲天光柱与那如同繁星般的长剑在空中浮现,这巨大奇异景象方圆数十里的普通百姓都可直视而见,身处在越国宫殿的军士远眺之下,也可以看见这诡异的一幕。魏子衡站在大殿门口,看着那不同寻常的天地异色,心中一种莫名的恐惧腾上心来,这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下一刻夜魅之主举起右手用力一挥,满天如繁星的的剑雨如狂风一般猛烈的攻击着那道白柱,顿时间天地骤变,风起云涌,巨大的能量如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的向外界散去。 中央通天的白柱疯狂地遭受着剑雨的攻击,白柱不断的被侵蚀,但片刻之后又恢复如初。然而,鱼肠剑的攻势并没有就此停息,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最后只见白柱中的南山大喝一声,白柱体积瞬间扩大几倍,向外面散去,直接将外面天空无穷无尽的鱼肠剑,以海啸之势直接推开。这一幕如同神王降临一般,凡人不可直视,禽鸟远遁而飞,狼虎掘地而伏,流淌的河水被直接吹断,河水撒向空中,河床裸露在外,无数的沙尘泥土,顿时席卷在空中,伴随着天空乌云之上的雷霆以及冰雨,化作一道不可思议的光。 轰~~~ 一股惊天的爆炸出现! “嗡~~嗡~~嗡~~”夜魅的杀手全部出现耳鸣的情况,他们抱头卧倒在地上,每个人无不七窍流血,仿佛耳膜被震破了一样。四方影魅和颛顼帝二神剑嘴角缓缓地流出了一点鲜血,丝毫没有感觉,相互看见了才发觉。 暴风过后,这片树林已经凭空消失,如果不是夜寐的那群人及时的躲避,远离了战场的中央,或许他们也难逃一劫。以两人为中心的广大土地,如同深深凹陷了一般,出现了一个更为庞大的大坑,直接将先前的那个圆坑给覆盖了,这次的大坑面积更为广,中央地带直接将地里裸露的岩石暴露在空气中。 很快,夜魅之主和南山同时双双落地,他们以不同的姿态落在地上,不过看他们的模样,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他们身上的服装依旧华丽,头上的装饰依旧没有受到破坏。他们全身上下几乎看不到任何伤痕,任何看起来有所受伤的潜在症状,在他们身上得不到任何一点的表现。 张华之远远的看着大坑中的两个人,此时他早就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只见他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就是顶尖剑客才能拥有的实体剑气吗?我苦修十多年,达到一个正常的实体剑气都颇为困难。他们两个居然一个可以化为通天白柱,攻守兼备,另外一个居然可以幻化出满天剑雨,应用自如。我穷尽一生,恐怕也无法达到如此高度吧!” 另一边的狐天,呆呆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他自以为已经可以凭借自己手中那把位列天玄之剑谱十六的腾空剑,再加上自己顶端的剑术,完全可以跻身绝世高手的一列,没想到看见这两位的绝世高手对决,让自己的那些所谓的实力,顿时有些黯然失色。 南山将剑放于自己的身体一侧,随后说道:“我很久没有这样如此战斗了。我怕我的剑术会因此而疏忽,所以今日特地来找你对决一番。约定的三招已经出了两招,最后一招,你不要让我失望!” 夜魅之主冷笑一声,抬头正眼看着南山,如此说道:“呵呵,那么接下来如你所愿。云梦南山看好了!” 接下来鱼肠之剑挥动起来,如同游鱼一般,在夜魅之主的身前来回的舞动,接下来一股不可见,不可视,不可感,不可触的奇异气息以人为中心,缓缓地散开来。夜魅杀手远远的看着,却什么也看不到,也无法感知,只知道一股他们从未感受过的奇特杀意向他们扑来。 张华之和狐天,还有四方影魅,此时如临大敌一般,立刻催动自己手中的名剑,四处散开,将夜魅杀手围在其中,随后使出全力将自己的剑域猛烈地张开。六把名剑形成正六边形,以阵法的模样,将自己的剑域尽可能的融合在一起,将中间的夜魅杀手保护在其中。 其中有几位能力不凡的夜魅杀手,预感到了危险的降临,取出自己的手中的宝剑,引动全身的精气神,最大可能地张开剑域。众所周知,剑域的形成和持剑者无太大关系,纯粹的靠这把剑所蕴含的天地能量,通过持剑者的使用,将他释放出来,形成短暂的气场以及独有的威压。 曾经天玄子剑谱名列十五的易阳剑和出自干将莫邪夫妇之手的奇洪在吴盟的武斗场中,也同样的展开过两个截然不同的剑域,当时作为看客的吴盟弟子们无不惊叹。毕竟如果没有上层的材料以及绝世的铸剑技术,做出来的宝剑绝不可能轻易的出现天然的剑域。 那些夜魅杀手手上的利剑参差不齐,优秀者可以张开明显的剑域,而拙劣者甚至无法施展,只能盘坐在地上,受着外面六大名剑的保护。 这究竟是怎样的情况?居然会让夜魅的几位高手如此警惕,先前如此浩瀚景象的巨大攻击都没有,让他们如此被动的防御。恐怕这第三招的攻击会超乎人们的想象。 第五十三章 双雄争锋(下) 张华之,声音有些急促的,对着自己身边的狐天说道:“小心一点,大人即将施展剑道领域!我等无法直接对抗,注意心神调和控制剑域抵挡。” 狐天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头顶的汗珠,缓缓的滑落,他从未像现在如此紧张过。据说曾经,在修炼的时候,在鬼魅山顶亲眼看见,夜魅之主施展过一次剑道领域。当时将剑道领域完全施展开来,空中飞行的禽鸟小虫进入剑道领域之中,立刻毙亡。其他的生物丝毫察觉不到危险的降临,直到看到自己的同类,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前方,顿时大感震惊,掉头就跑。 天玄子曾经这样说过:剑道领域是所有剑术中最强的,没有之一。 然而,要形成剑道领域极为困难,首先需要一柄名剑的持有,同时还需要一个人对剑道的极致理解,两者相辅相成之下,才有可能形成剑道领域。放眼天下,如果没有属于自己的剑道,没有悟出剑道人生的真谛,没有感悟天下大势的变化,没有知晓世间万物的殊途同归,剑道领域不可能形成。 然而这位夜魅之主,身为华夏之间最顶尖的刺杀组织的首领,一生贯彻的剑道就是,弑杀!剑本来就是利器行凶,剑自他从诞生以来便是取人性命的工具,无论是君王贵族还是平民百姓,身上所持有剑无非就是为了防身。如此带有暴戾气息的武器,被人们携带身上行走天下。 夜魅之主亲手创立夜魅,就是看穿了世态炎凉,人心险恶,刺杀的目的就是为了顺应那些心怀图谋的人,行凶作恶这本来就是这个世界上的组成部分之一,夜魅的出现不过是顺应了世间大道而已。而同样收拾天玄子剑谱第八的鱼肠剑,这把剑本身就是刺杀之剑,曾经刺杀权贵,剑魂本来就凶狠,再加上夜魅之主强大实力,以及极其深刻的感悟,弑杀的极致剑道领域便横空出世! 剑道领域本来就是不可看见的,只有正面和持剑人对抗,才能看见四周的变化,这种变化或许来自剑,也或许来自这个天地之间。 南山静静的看着夜魅之主散发出来黑红相间的剑道领域。弑杀,缓缓的向四周扩散,原本突兀的岩石泥土,此时仿佛像燃烧了黑红色的火焰一般,在那里跳动,放眼望去,仿佛是地狱一般。同时几处地方黑红色的火焰,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具燃烧的骷髅,从地底深处向上爬起,阴森恐怖,令人胆寒。 如此景象,只有颛顼帝二神剑能隐隐的感知了一些,四方影魅都完全无法感知,在他们的眼里,大坑中央就是两个高手在那里站着对望。 南山也不再犹豫,挥剑而动,凝聚自身精气,将自己的道领域猛烈的张开。突然间一阵肃杀的白光出现,将那黑红色的火焰直接逼退,光芒之下,严肃万分,如同百万雄师在那里昂首挺胸,气势庞大,令人赞服。 南山作为楚王曾一手建立的云梦首领,他和别的江湖组织最大的不同的是,它服务于楚王,为楚国的江山社稷着想,为楚国的未来担忧,他们铲除不利于楚国的人,积极保护楚国的盟友。 曾经在吴国进攻楚国的时候,云梦南山拔剑出手,灭杀吴国的诸位高人,虽然那个时候她还不是云梦的首领,但是她的剑道在那个时候悄然形成。 泰阿剑原本就是号称极威之剑,南山辅佐楚王已有多年,对他自己而言,已经是楚国不可或缺的一份子。而他的剑道正是王权,是国家大义,是百姓安康,是立国之本,是称霸之心。楚国向来都是强国,争霸中原却屡屡受挫,全国上下那颗问鼎中原的心依旧存在。 南山的剑道领域也就此形成,因为与国家有关,她命名为,王权。顾名思义,就是为王权而生的剑,王权而奋斗的剑。 弑杀与王权两种截然不同的剑道领域,在那里碰撞着。黑红色的骷髅拼命的向着前方肃杀的王权领域中前进。与此同时,那如同军阵般的白光也疯狂地向这群骷髅进攻,同时也将更多的光芒撒向,那黑红火焰燃烧的大地。 很快,两大极其强大的剑道领域,碰撞之下四周渐渐地出现了一层不可洞穿的迷雾,这迷雾仿佛出现在空中,又仿佛出现在眼前,阻止着寻常人洞悉剑道领域级别高手的对决。 四方影魅眼前同样如此,渐渐的,他们只能看见一个非常模糊的人影,甚至连他们的动作都无法辨析,其他的一切都无法看见。如果将目光转移,这层迷雾就消失了。颛顼帝二神剑,同样也是,眼前出现迷雾,他们引动名剑想驱散,但只是能驱散一部分,两个人的身影,看着只能有一些人的轮廓,他们的动作举止依旧依稀可辨,若是快速战斗起来,恐怕就是两团黑影了。 很快,夜魅的六大高手所形成的联合剑域遭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很显然,那两位高手交锋了。这刚开始就有如此大的领域冲击,这联合剑域着实有些吃不消,更何况四方影魅,身上有伤,催动剑域有些力不从心,无法达到完美极致的状态。 很快,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传了过来,六大高手的剑域接受着四面八方的冲击。原本附近的一些生物,因为不小心进入了剑道领域的范围,被直接抹杀,随后又被领域的冲击直接将尸骨给化为灰烬,飘散在空中。 突然噗的一声,夜魅的六大高手同时喷出鲜血,血溅三丈之远,他们表情痛苦,可依旧在支撑着剑域,如果他们六人所形成的剑域溃散的话,或许他们自己能凭借自身的实力,可以勉强抵挡,或者说是逃走。但是他们身后的那群夜魅杀手可不能抵抗,能力弱者也许会像那些飞鸟走兽一般直接七窍流血,五脏六腑破裂而亡。能力强者或许可以抵抗,但是不久将会被接失去意识,死亡依然会降临。 在中央战场中,夜魅之主几乎和南山同时收手,及其恐怖的剑道领域也迅速收敛,双手一挥,剑鞘飞入自己掌心之中,将自己手中的名剑嗖的一声插回剑鞘中。名剑光芒消失的那一刻,剑道领域也随之消散。 夜魅六大高手这边压力随即消失,所施展的联合剑域在六人的调控之下,也渐渐的收敛。他们纷纷抹了抹自己嘴角的鲜血,而他们身后的那群夜魅杀手已经紧张得瘫坐在地上,不能站起来。 夜魅之主站在原地点头,向着南山道谢:“谢谢阁下出手相助,不然我这群手下恐怕要有所危险了。” 南山表情依旧是如先前一样严肃:“同样也要感谢你,让我再次重温了一下,剑道领域级别的战斗。那么夜魅之主后会有期。我们来日再切磋切磋。” “好,一定。今日之事,希望云梦能够多多体谅。”夜魅之主似乎有些生气的说着,但是他并不表现出来,静静的看着南山远去的那个背影,不禁咬牙切齿起来。 南山独自一人提着剑消失了,只见她走着走着,嘴角边直接留下了一行乌黑鲜血,她很干脆利落的用手掌抹了一下,随后施展轻功离开了。 夜魅之主这边,呆呆的站在原地,仿佛在调节自己的精气神,运作自己体中的内力疏通奇经八脉。不一会儿一口鲜血,直接从口中喷出,夜魅之主此时才舒了一口气:“这个南山简直要和我拼命啊!” 这个时候夜魅的六大高手来到了他们首领的身边,看见他们的夜寐之主口吐鲜血,不仅慌忙询问道:“大人,你没事吧?” 夜魅之主挥了挥手,表情有些凶狠的说道:“你们不必担心,剑道领域的对抗,不流血是不可能的。只不过这个南山下手竟然如此凶狠,四处逼迫我。” 张华之匆忙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了一些夜魅独家的药丹,说道:“大人,要不要紧?我刚才隐隐看见你们在剑道领域疯狂交手,速度之快,我有时竟看不清。大人先服下这颗药丹以缓解缓解。” 夜魅之主摇摇头,将药丹推了回去:“无需这样,把药分给我们的杀手,他们受领域的影响,受伤应该不浅,还有你们几个,赶紧服药。” 四方影魅纷纷点头,现在的他们在受伤之后再度遭到重创,如果及时调养,之后恐怕会落下一些暗疾。 很快服药过后,在夜魅之主的带领下,所有的夜魅杀手全部离开了,这片巨大的圆坑。来到了一处隐秘地方,直接命令道:“所有人立刻盘坐休息,等恢复之后我们再回鬼魅山。你们在此安心疗伤修整,我为你们守护。” 很快,无论是四方影魅,是颛顼帝二神剑,那些夜魅的杀手全部找了一块平坦的地,安静的盘坐下来运功调伤。 很快,这一场惊世的大战吸引了方圆数十里的江湖侠客的注意,附近的平民百姓十分害怕的绕着走。 那些胆量颇大的江湖侠客,直接来到大坑中央,看着着满目荒芜的地面,顿时倒吸了一口气,这究竟是怎样的高手才能遗留这样的战斗遗迹?很快,这些江湖侠客越聚越多,那些离开的人,将这个事情口口相传,一传十,十传百,传千千,千穿万,顿时琅邪城附近方圆近五十里的人都知道了,在附近有两位顶尖的绝世高手,在此大战一场。 决战现场,恐怖至极,不断的从四面八方赶来,一些江湖侠客以及附近的江湖门派前来观察驻足。 “这是怎样的能力啊?能形成如此庞大的巨坑。” “绝对是天玄子剑谱上名列在榜的名剑高手对决,先前那个白柱以及漫天光雨绝对是极致的剑气,这两位高手实力恐怖如斯。” “这实在太可怕了,我当时就在附近耳膜,差点就要震破,那先过来的一阵大风,差点把我栽倒在地上。” “是的,是的,实在恐怖。就是不知道是哪两位高手了。” ……… 一时间满城风雨,人们竞相讨论。 第五十四章 众说纷纭 此时在琅琊城附近的小城中,一个剑客身披蓑衣,在马路上行走着,他的步伐很快,好像是有什么急事,一路上匆匆忙忙。 他忽然听见旁边有几位路人在那里窃窃私语,像说什么琅琊城有高手对决,场面极度宏大,说是有什么白柱直冲云霄,隐隐看见有一条龙腾空而下。还说什么漫天繁星坠落世间,还有一阵巨大的爆炸,据说在现场还出现了一个超级大坑,这原本还是片树林,经过两位高手对决,已经变成一片荒芜。 这位剑客不禁站住了脚步,侧耳倾听,这个时候定睛一看原来是钟仁。 看他的模样,似乎并没有成功的在中原请动剑阁,他听了个大概之后又匆匆地向前走去,中午已到,他随便找了一处小酒馆,在那里充饥。吃饭之余,突然听见隔壁桌的有人在那里汇声绘色的说道:“你们知不知道琅琊发生大事了!有顶级刺客潜入宫殿要刺杀越王呀!后来没有成功四散而逃,大将李然率兵出城,前去抓捕刺客。” 旁边一位酒肉朋友惊讶的说道:“我这事我好像也听说了,好像宰相大人为越王挡了一剑,现在生死未卜。” 这个时候一个端酒菜的小二扭过头说道:“我这事听多了,看你们就是不知道的,这次刺客根就不是冲着越王去的,好像是说咱们越国的几位大臣惹恼了其他国的一些势力,然后别人拿钱去请那些刺客去,在宫殿杀那些老臣。 还有你说宰相大人对吧?我跟你讲也被杀了,好像就是为了替越王挡剑!” 哐镗一声! 在旁边,正在喝酒吃菜钟仁直接把酒桌子扣在桌上,转过头说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个小二以及旁桌的人都吓了一跳,小二吞吞吐吐的的说道:“这位客官,这事就是昨天发生,咱们这儿也是今早消息才传来的。” 钟仁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走到了邻桌前,盯着那几位吃酒肉的客人说道:“你们还知道什么?我从宋国回越国而来,期间一些事件不得而知,望各位相告。” 一个人也好像八卦一样,如此说道:“这事就复杂了。昨天拿在琅琊城发生了两件大事呢。首先是两位绝世高手的对决,那场大战是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自从盘古开天地以来就没有如此浩大的声势。 据说在场有旁观者看不清两位高手的面容,只见他们打得难解难分,打到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还有些人说那两位高手死战到最后,拼尽全力就要置对方于死地,到最后两个人遍体鳞伤,那据说现场是洒满了血迹啊!那场景恐怖如斯!” 另外一个人也很有兴致的说道:“就是那两位高手,简直无敌,他们说施展的剑气让天地失色,乌云翻滚,当时可是大晴天呀。引动天地能量,改变自然变化,这只有天玄子剑谱上的名剑才能做到呀。 有高人分析,两位顶尖剑客为何决战以此?有人占卜推测,是传说中的蚩尤剑出世了,有人亲眼看到红光冲天,黑雾弥漫,狂风大作黑雷直降。那位手持天玄子剑谱第一位的轩辕剑,那个被世人称之为天下第一剑客的,那个被周王室冠名华夏宇内的大侠,那个被世间剑客所推崇至极的王者,秦昊! 在前几日就有知情人透露他们在琅琊城附近看见了秦昊,据说周王那边也传来消息,说是什么周王下旨,让天下第一剑客秦昊来此地降妖除魔。” 这一番话顿时吸引了在座所以吃客的热情,它们纷纷聚拢过来,有一个人一拍大腿说道:“好像的确如此,在决战之前,天地就有异动。那白柱就是压制蚩尤剑的,之前早有传闻蚩尤剑凶恶至极,他一出世便要掀起腥风血雨,寻常人远远地看一下,都会双目失明。 后面那点点繁星坠落而地就是我们的大侠秦昊在封印蚩尤剑!那时候情况不可描述啊!” “真的吗!” “别人和我说的,怎么和你不一样呢?” “不会吧,这蚩尤剑果真出世了?” “不对呀,不是说那蚩尤剑不可直视,不然会双目失明,那些人怎么看到的?” ……… 一时间酒楼里的吃客们顿时坐在一起,喧闹至极,他们拼命在争吵,发表各自的意见,都认为自己所听闻的都是正确的,吵着吵着,差点打起来。 钟仁两脸一黑,饭都没有吃完,直接放下了银两走了,出了店门之后,嘴里骂骂列列的说道:“这白痴,果然什么都信,干什么都不行,就会传播谣言。这群人到今天居然还信蚩尤剑?果然是没有读过书的人,殊不知蚩尤来不用剑!哪来的蚩尤剑? 还真以为天下有个轩辕剑,就非得整出一个蚩尤剑,自娱自乐吧,你们。这秦昊老远的跑到越国来干嘛?看样子,决斗高手恐怕另有其人。就是不知道那有关越国宫殿出现刺客的事情,是否属实?我也得赶紧回到琅琊。” 一路之上,四处打听,四处询问,和基本上这群普通的平民百姓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越国王宫出现刺客的这件事上,他们的焦点全都注意到了,那两位绝世高手的惊天战斗,有关于蚩尤剑的传闻愈演愈烈,仿佛跟真的一样。 就在钟仁行走之间,突然撞上了一个相貌有些奇怪的人,穿着风尘仆仆的衣裳,住着一根拐杖,面容看起来有些苍老,具体年岁不知,之前他笑容满面,敲了敲自己手中的竹竿,走上前直接冲着钟仁说道:“这位剑侠,我叫竹老,是行走江湖的奇人异士也,我看你忧愁满面,必定有所心事。在下或许能为你解忧。” 钟仁很没有心情搭理这个奇怪的人,这只是随口说的:“听说琅琊城发生了一些大事,不知道你可曾听闻?” 这位竹老表情浮夸,伸出手说道:“此事我当然知道,这位剑侠有所不知,我竹老可是江湖上的百事通啊!凡是发生的重大事情,没有我竹老不知道的。 关于越国宫廷此事说来复杂,民间所流传的越国大臣被诛杀的事情确有其事。宰相大人也因此身亡,以我之见不出两日越王不寿,将会公布消息。到时候会以大臣的礼节来安葬,这群被刺杀的老臣。” “什么!老先生,你所说的可属实。”钟仁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他一直为越王做事,他们这几个月来的谋划一直都是为了宰相的权力,居然被人刺杀而亡,同时还包括了其他的一些老臣,是谁会做这样的事情?以越王的能力绝不可能是他能做出来的,想必另有其人。思来想去,必须早一点回到琅琊。 钟仁双手抱拳,拜谢说道:“多谢老先生,在下告退。”话还没说完,身形如风一般,快速的奔跑,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竹老眼睛都瞪大,他有点生气的,敲了敲自己的竹竿,说道:“什么人呢?得了消息不给钱,现在的人怎么这般猖狂?别让我遇见你!”又使劲地跺了跺脚,最后骂骂咧咧的走了。 经过一天的休息,越王不寿,也算是认清了一些事实,他召集群臣百官商讨接下来的事情。 他坐在王位上,俯瞰着自己脚下的臣子,这是它第一次感受到了巨大的责任以及使命,以前他在这个位置上只是看着底下的这群人讨论,然后自己看心情决定。而现在已经截然不同,这次他反常地站起身来,大声喊道:“满朝臣子,宰相大人以及多位老臣,遇刺客而亡,我等悲痛,我越国乃是天下霸主,此等事情发生在我堂堂越国都城,如此羞辱,尔等以为如何?” 一个臣子站出来说道:“绞杀刺客为宰相报仇,把刺客背后的逆反者,抓出来绳之以法。” 一位名叫高者的大臣,千里迢迢的赶到了琅琊城,参加了这一次朝政:“越王,宰相之死,我等有罪,如果不能诛杀刺客,我等可革除官职贬为庶人。宰相为朝政鞠躬尽瘁,此等国家栋梁之材被人刺杀,身为臣子的我于心不忍。” 大将李然此时也在朝堂之上,他身上的责任莫非是现在最重的,他如此说道:“越王追杀刺客,我已悉数派出人马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答案。” 越王不寿,在王位之上沉重叹息,他回首看了一下自己身边的魏子衡,轻声说道:“宣读吧!” 魏子衡在今日接替了有关于越王身边的一些重大行政事情,包括讨论以及宣读,那从前担任宣读的官员,在刺杀之中受惊过度,从台阶之上摔死了。 魏子衡今日早上在其他一些大臣的帮助下,匆忙地学习了一下相关的礼节,然后匆匆的便进行了早朝,他有些紧张,但是步伐依旧十分的稳健。他上前走了两步,首先行礼,随后打开竹简宣读:“满朝文武,刺客横行,老臣遇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人神共愤。现如今已查明,行凶者正是江湖之上臭名昭著的夜魅!然而在背后的雇主至今没有任何线索。 同时,在本次刺杀事件之中,黑虎冲在前列,在女刺客出现之时,率帮众进入琅琊城守卫越王。禁卫军将军反应迅速,多次化解危难,同时调人有度,现在身负重伤,躺在病榻之上,至今未能坐立。然后是大将李然,调集城中守卫以及城外的越军,积极的围堵刺客,成功的诛杀了一些夜魅杀手。 这三位理应嘉奖,望群臣共勉,为越王分忧。” 话音刚落,群臣拜伏。 魏子衡默默地收起了竹简,退到了越王的身边,心中想道:按照越王八剑的安排,他们不能现在就此公布于世,越王也积极配合,同时关于夜寐的顶尖高手也只字不提,怕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恐慌,以及哗然。 毕竟那几个杀手的名号实在是过于响亮,虽然事后分析已经能得之,四方影魅出现的真正含义就是为了对付越王八剑,颛顼帝二神剑的出场,只不过是为了对付隐藏在越国宫殿的潜在威胁,就比如说黑虎以及自己。而真正执行刺杀任务的,就仅仅是那些夜魅的杀手。 早朝处理了一些日常的问题,对于追杀刺客的事情,也做了一些,看起来比较详细的安排。在越王的一声声叹息之中,群臣缓缓地退出了宫殿。魏子衡握着自己手中的竹简,此时也是一阵叹息。 第五十五章 分析 魏子衡,缓缓地走入了越王的寝宫,说道:“越王,钟仁回来了!” “让他进来吧!”越王此时的表情显得忧心肿肿。 钟仁大步的跨了进来,从他进入宫城之后,他就有预感,或许那些江湖传闻是真的。当他看到越王的表情的时候,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越王,到底发生了什么?” 越王不语,只是在那里摆摆手,暗自叹息。魏子衡,缓缓的走过来,对着钟仁,简单的叙述了一下昨日发生的重大事件,也明了的讲述了一些相关事情。 钟仁,听完之后脸色大变,他吞吞吐吐的说道:“宰相大人真的……不会吧?” 越王这个时候主动的向钟仁道歉:“对不起,之前是我无知鲁莽,现在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一直错怪了宰相。子衡,已经和我说明了一些有关于宰相的事情,我一直渴望的权利,实际上一直就在我的手中,只不过我没有那个能力去把控而已。再向这些年来所做的事情,一直都是在为我能正式继承权利而铺垫着。或许我父亲昔日的遗嘱主是有道理的。我或许不太适合做君王。” 魏子衡,走上前这样劝说道:“常言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这是上天注定你的命运,你不可违抗,不可更改,只能顺应。强行逆天会反受其害,既然你成功继位为越王,哪怕之前再怎么玩闹不理朝政?但是你终究是越王。” 钟仁,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些事实,他晃晃头说道:“想不到来自中原的夜魅,竟然将魔爪伸到了我们越国宫廷。真可以说是胆大妄为。不知道魏大人越王是如何度过此次危难。” 魏子衡站在这里,如实回答:“黑虎帮的救援,禁卫军的调度,大将李然的出兵,当然最重要的是越王八剑的出世!” 钟仁眼神一变,仿佛有些惊喜,但更多的是惊讶:“越王八剑出世了吗?原来如此,这四方影魅极难对付,如果他们用四象杀阵来对付我的话,非死即残。改天我拜访一下越王八剑。” “不用了,我其实一直都在。”在一个大梁背后,缓缓地走出来一个人,他面容刚毅,五官端正,眼神锋芒,手持一把金光之剑。魏子衡抬头看去,是掩日。 钟仁直接行礼道谢:“多谢各位出手相助,在下没有能帮上忙,实在惭愧。” 身为剑客的掩日,嗅觉很灵敏地投到了这位天玄子剑谱为列十四的越水。他们手中的越王八剑是欧冶子,在越王勾践时期所铸造。一直在越王手中保存。而曾经在越王允常时期,欧冶子所铸造的越五剑,名湛卢、纯钧、胜邪、鱼肠、巨阙。都已经散落在中原,如果不是吴国强盛一时,或许这些名剑仍然可以保留在越国。反观这柄越水它成剑的年代已经不可考,据说渊远流长,最早可以追溯到越国的传说人物。相比大展神威的越王八剑,这柄越水在越国更具有影响力。 掩日缓缓说道:“守卫越王本来就是我们越王八剑的职责,我们被宰相培养十多年,十年磨一剑,现如今终于也有出鞘的一天。钟仁大侠不必如此。只不过我们至今没有能找到线索去追查,存在于夜魅背后的那群人。” 钟仁不仅赚了攥拳头:“简直欺人太甚,我越国作为霸主国,居然受此大辱,要是消息传遍华夏,我们还有什么颜面?背后的雇主,我也会前去追查。” 魏子衡在一旁询问道:“不知道钟仁,这之前往宋国会见了剑阁的那群人,他们如何而说?” 钟仁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此事说来复杂,剑阁作为中原大派,却和宋国的一些官员们发生了一些矛盾。间隔和其他的一些大派不一样,他们将自己的门派所在地设置在了城中,而且遍布在宋国的大大小小的地方。和宋国的国家政治相互勾连,现如今宋国与间隔之间有些矛盾,这可是牵连他们根基的事情,我了解情况之后也没有再提出协助我们的说法。” 掩日好像知道了一些事情,一般他这样说道:“遥想从前,那时候剑阁还是一个小门派,为了协助宋国平定国家内乱立下了大功,受到了当时宋国国君的赏识,像现在黑虎帮一样,在宋国都城的附近,特地准备了一块地来作为发展剑阁的庄园,并以此为契机,疯狂发展成为了中原名列前茅的大派,之后有诸多高人加入,在这其中最著名的莫过于干将莫邪二剑。有了这两柄剑的加入,剑阁才真正的矗立在华夏之巅。” 魏子衡在一旁细细的想着,听着两人的对话,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学识浅薄,有些事情是不太可能在书本上能够领会的,这行天下路,读万里书的道理还是有的。关于间隔以及其他的江湖门派,自己所知甚少,不是道听途说,就是丝毫不知。而自己现在又为越王做事,如此之下必须要巩固学识才能有所作为。 钟仁在一旁默默的叹息,他实在没有想到,就在自己离开的这些日子,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最后询问到那两位绝世高手的对决:“不知道,在琅琊城附近出现的那神秘的天地异象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越王的样子,很显然是不知道的,魏子衡结合着附近官员的一些消息,他如此说道:“根据一些当地的越国军人的言辞,说是两位高人正在对决,场面宏大,一度不可用,正眼直视。军中也有持剑的高手,懂得江湖剑道,以他的话来说,就是这两位高手处于剑道绝巅,具体争斗原因不明。” 当时掩日也目睹了这样的情况,结合他们手中的情报,如此说道:“那白柱和漫天的光雨应该是实体剑气,如果不是的话,或许是某种幻术,或者是引导天地自然。很显然在诸多可能之下,那实体剑气是可能性最大的。这个江湖之上能拥有这种剑气的,没有多少人。不过我们细细分析的话,说不定会知道。” 钟仁眉头一皱,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他直接大胆说道:“等等,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次夜魅针对越国宫廷所执行的刺杀事件是他们有史以来执行过的规模最大,人数最多,任务最重以及最危险的任务。这种情况之下,你们认为夜魅之主会不会在昨日就在琅琊城附近?” 掩日犹豫了一下,随后说道:“这种想法我们也猜测过,但是仔细想想,这位神秘的夜魅之主,在江湖传闻上,他就没有亲自的执行过其他任务。他手持着鱼肠剑,连以前和江湖排名第二的卢湛剑的对决是否真,实都是一个谜。他如果昨日出现,为什么不直接来越国宫廷呢?” 魏子衡好像想起了什么,他看着越王说道:“越王大人,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昔日在军营中你摆宴席款待我等,当时场上除了在下和钟仁,禁卫军将军,还有一位神秘之人。” 钟仁也仿佛想起了什么,他眼神有些诧异的说道:“你说的是云梦南山,虽然明面上我们跟他有合作关系,但实际我们不确定这种合作关系是否靠谱。云梦毕竟是楚王的情报机构,他们的做法大多数都代表了楚王的立场。” 此时的掩日眼神微动,很显然有关于云梦。身为曾经宰相手下的越王八剑,对于曾经越王所做的事情,一概而不知。他转头看向越王,希望可以得到一个答案。越王不寿,沉默了一下,随即还是说道:“掩日,实不相瞒,我之前做了一些蠢事,当时我渴望权利,渴望从宰相手上取得权利,然后我就……” 看着越王吞吞吐吐的语气,掩日很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这些我们知道,只是没有想到越王居然和楚王的云梦有所联系。此时在楚越边境,我们大将华尺命正在进攻楚国领土呢。” 此时的越王表情羞愧,仿佛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他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两天他叹息的次数比他从前要多得多。 钟仁,也突然想起了那个南山,随后更加确信的说:“这位云梦南山也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据说他手上有着楚王亲自赠予的泰阿剑,拥有的剑道领域以及实体剑气。如果情况正是这样的话,目前在我们东南一带能发生这样的战斗规模的,恐怕也是只有夜魅之主,以及云梦南山。其他同等级的高手不是在中原,就是在北方晋国以及东方的齐国。他们各有各的事情,赶过来参加如此之战,恐怕也不现实。” 掩日好像明白了什么,他低头拜谢说道:“如此之来,恐怕的确值得一查,在下就此告退,关于云梦南山以及夜魅之主,在下会调查一番。” 就在谈话之间,一个官员匆匆跑来,很急促的说道:“越王,太子朱勾前来拜见越王。” 魏子衡,突然有些诧异,面前这位越王如此年轻,竟然已经有子祠了。实在想不到,看越王不寿年龄似乎他的太子应该年龄尚年幼。可接下来这位太子的出场,着实让人有些惊艳! 只见一个风华正茂,衣冠楚楚,长发飘飘,身着紫衣华冠,面容清秀,腰间佩戴着玉佩和玉琮,华贵至极,这便是现如今越国太子朱勾! 你确定他是越王不寿的儿子?这相貌虽然和越王不寿长的很像,但是这很显然,身高都差不多呀,而且那张脸怎么可能是年幼都模样?随便怎么看?都是十几岁的少年,魏子衡估摸一下,估计有十六七岁了。他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看着越王不寿的那张脸,怎么看这个越王好像也就二十多岁? 难不成………… 可怕!几岁就有儿子了?难怪以前贪图玩乐游手好闲,不理政事,原来大有缘由啊! 魏子衡和钟仁还是出于礼节行礼说道:“拜见太子朱勾!” 第五十六章 太子朱勾 朱勾面带微笑,看着魏子衡和钟仁说道:“你们二位便是魏大人和越国第一剑客钟仁,对吧。先前一直有所听闻,今日一见二位果然风度翩翩,感谢你们辅佐我父亲,二位辛苦了。” 越王不寿抬着头看着朱勾说道:“你不是在故都会稽吗?怎么千里迢迢来到了琅琊。” 朱勾十分担心的说着:“父亲有所不知,原本我就在会稽处理政事,前一个月北上在东方沿海之地操练越军。昨日听到琅琊城有变,特地连夜赶来。” “原来如此,你辛苦了。”越王回想了一下,像的确如此,回应道。 朱勾看着他父亲的神色,也不禁哀伤的说道:“有些事我已经听其他大臣诉说过了,对于刺客,我感到极其愤怒,还请父亲下旨,让我亲手追拿刺客。” 越王抬着头看着朱勾,说道:“不必了,这些事情大将李然正在操办,我看你精神不佳,连夜赶来,毕竟有些劳累困顿,你去休息吧,有空再说也不迟。” “好,让父亲如此之说,那我就暂且告退了。”朱勾直接行礼,再三拜伏之后退身离开。 魏子衡此时依旧表情惊讶,他悄悄地对着自己身边钟仁说道:“这位太子的年岁是不是有些大了?” 钟仁也看出了魏子衡,心中的疑惑,于是如此说道:“看样子你有所不知,这位太子朱勾,实际上并不是越王的亲子,他是越王不寿兄长的儿子。他的父亲早些年征战死在了战场,那时候这位太子还年幼,于是就过继给了现在的越王不寿。 但到越王不寿,成功继位的时候,按照我们越国的君王继承制度,每一任越王继位以来,都必须要指派相应的人作为太子。一般按照周礼的嫡长子制度来执行。比如说曾经的越王允常,他继位的时候,那时候越王勾践还未出生,于是太子就是自己的亲弟弟,等到越王勾践出生的时候,太子之位,就自动的传到了越王勾践的手中。 同样的曾经,还有一位越王,因为战争,自己的三位亲子全部阵亡。太子之位就传给了他兄长的儿子。 同样这一位太子朱勾,实际上他是越王不寿兄长的儿子,但是在他兄长遗留之际,将自己的儿子过继给了越王不寿,那个时候的越王不寿十分年轻,和你的年纪相仿。看见自己兄长战死,心中万分悲痛。也只好承担起照顾兄长儿子的责任,同时按照他兄长的遗愿,将他的儿子过继给了自己。 虽然只是过继,但是从世间人情上讲,朱勾它的的确确就是越王不寿的儿子,只不过不是亲子而已。实际上越王不寿,他的确有后人,只不过才五岁而已,只不过生活在会稽,毕竟这琅琊地处接近中原以及北方齐国,一些忧患防范意识还是需要。” 魏子衡听完之后,顿时恍然大悟,最后又很好奇的说道:“我看越王似乎年龄和我相仿,不知道他实际有多少岁了。” 钟仁此时显得有些尴尬的说道:“越王之所以看起来年轻,那是经常用一些女人保养的东西,看起来十分年轻,实际上已经有28岁。这位太子朱勾,今年17。两者相差11岁。” 魏子衡再一次刷新了认知,他先前以为这位越王也许就二十一二岁,想不到已经有28了,这即将步入三十呀。他不禁又重新看了看那位越王。 不过同样也是这样一个继承王位的事情,魏子衡也渐渐地严肃了切,原本充满道德伦理的周礼,现如今也已经崩坏了许久,或许太子朱勾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哪怕是过继,也不应该是他担任太子。嫡长子继承的渊远流长,从以前到现在这诸侯纷争的时代,某些周礼所推崇的制度已经破碎了。 自从平王东迁,礼崩乐坏,原来的嫡长子继承制度没有很好的实行,各国采取了不同的继承方式,如鲁国采取父死子继和兄终弟及的方式;楚国则是一种选太子的方式,少夫人之子往往成为继承人;中原宋国采取了君王意愿的方式,由君王指派哪位儿子担任太子;西方的秦国在太子的选择上更加倾注于能力和实力,每一位秦王的儿子都十分的努力;同时在西方的齐国,他们对太子的选择表现的更加的中庸,通常是嫡长子制度,但是又无奈国家形势的变化,往往都是由次子来担任;北方大国晋国,礼制的破坏,实际上同样严重,晋国曲沃代翼就是很好的列子。至于其他的小国选择太子,就更加没有章法了。 魏子衡那时候也在感叹这个宣扬礼制的世界,同时又对礼制的破坏如此严重。周王的权势已经渐渐地低下,他们对诸侯国的束缚力越来越小。也不知道是周王室的无能安逸,还是各位诸侯的群雄并起。 唉,这个世界怎么会如此复杂? 第二天,早朝将要进行二个重大的事宜,那就是重新选举新一任的宰相,还有一件便是公布越国宫殿的刺杀,以此来团结越国民众,以及他们的爱国热情。 可是这第一件事情变有些麻烦,在选取宰相的事情上,越王不寿,实在没有什么好的主意,只能询问群臣的意见,通过简单选举的方式来确定人选。经过激烈的讨论,有三个人被诸位大臣们推举出来。一位是高者,来自附近城池的大臣,做事细腻,布局完美。深得一些大臣们的推崇。第二位名字叫做,陆离,富有远见,行政手段非常,常常能有一些奇思妙想来处理一些事情,得到了太子朱勾以及其他大臣的一些赞扬。而这第三位就是曾经宰相手下的一位重要之人,名字叫做,木仁和,是曾经在向手下得力之人,做事风格如同宰相一般稳重,顾全大局,考虑周到,是曾经拥护宰相那群人的首推人选。 这三个人高者,陆离,木仁和,都是朝中难得的杰出人才,而且这三个人都比较年轻,都是可以予以重任的天骄。 木仁和说话十分有底气,在他的背后有一大群宰相的拥护者,在顶力的支持他,他的言谈很具有霸气:“越王,宰相之位一直颇为重要,我跟随着宰相罗宿,处理过大大小小的事件,对于如何担当这个重任,我有足够的经验以及能力。还望朝中大臣能够支持。” 话音刚落,便引得一群拥护宰相的大臣们拍手言欢。因曾经支持宰相的人不在少数,而这次拥护木仁和为新一任宰相的呼声是最高的。 越王看在眼里,心中也在默默地思考,一时间拿不定主意。魏子衡这事也觉得自己的一些看法,应该第一时间告诉越王,随后俯下身来,侧耳轻声说道:“越王依我之见,宰相虽然对你没有恶意,但是以宰相为中心形成的庞大势力,实际上成为了阻碍朝政的一个重大原因。这些人同气连枝,共同进退,如果不加以制止这群人,将来在某些重大事情的决策上,恐怕会有所阻拦。这可是事实呀。如果木仁和,没有宰相的背景,凭借他的做事风格以及能力成为下一任宰相当之无愧。望越王好生思考。” 越王不寿直接回应道:“这个我知道,越王八剑也在提醒我,实际上,宰相背后的这个大势力,也并不是宰相的个人意愿,凭他的能力也无法阻止这样的形成。接下来需要我来亲手将他们连根拔除。还朝政一个清新的空气。” 此时台下群臣议论纷纷,为了平复乱局,太子朱勾上前一步说道:“诸位安静,朝堂之上,不可喧哗。越王,以儿臣成之见,陆离可担此重任,在处理各种政务上,陆离展现出了极其高明的行政手段,用极其简单的方式处理了很多复杂的问题,如同水灾,旱灾,开垦荒田,发展海业等等,陆离所做的努力,天地可见。如此栋梁之才,实属宰相之位的不二人选。” 很快那些同样支持陆离的大臣,纷纷站出来说话,然而作为当事人的陆离,显的比较低调,有一种显山不露水的姿态。 越王有些有余,他转头轻声说道:“陆离,这个人的确有些才能,太子的举荐十分有道理。不知道子衡你怎么看。” 魏子衡站在朝堂之上,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他低着头轻声说:“以客观事实来叙述,三人的才能不相上下,虽各有特色,但都是做事断事的人才。应该从另外一些方面进行衡量。如果实在没有决断的话,可以暂且拖延。毕竟宰相之位的选择颇为重要,必须要亲近你的人。” 这最后一句话,猛然的点醒了越王。是的,宰相作为朝中的重臣和自己关系,本应该不浅,做事也同时可以相互商量,人品应当随和以及服从自己。很快,他将目光落在了那个高者身上,开始到现在,他几乎没有怎么说过话,只是被一些大臣们推举出来了而已。他身为琅琊附近城池的一位行政大臣,和自己先前有过一些交集,对于这个人的一些习性,脾气也是比较了解。 越王如此问道:“三位人才能力出众,我越王也不好选择。现在我有一个方法可以来选出你们三人中,谁可以担任宰相职位?不知道你们三位意下如何?” “考题吗?”木仁和,低声的说道。 “这应该是最后的考验。”太子朱勾侧耳对着陆离说道。 高者这个时候抬起了头,看着坐在高位上的越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一种期待。或许他早就已经觉得如果仅凭口碑宣传的话,自己完全不占优势,或许这种考验会帮助自,独冠群雄。 越王不寿,很严肃的看着下方的臣子,随后转头对自己身边的魏子衡小声说道:“子衡,快点帮我想个考题来考一考他们。” “啊!”魏子衡一脸震惊,丝毫没有任何准备,这个越王是什么套路?这满朝文武在下面很严肃的站着呢。魏子衡一时间不好当面推脱,只好硬着头皮接了下来,说道:“好吧,额,我想想。” 第五十七章 宰相之选 魏子衡正在思考之中,越王突然又插了一句:“想一点,现在有关的内容。最好和我们休戚相关。” “好,好,好……”魏子衡,此时大脑飞速运转,突然间一个灵感闪过他的大脑,随即向前迈了两步。就和平常宣读公告文件一般宣读的这个考题:“三位大臣,宰相选举颇为严肃,你们三人皆有独挡一面的能力。现在出一个考题,你们随意作答,凡是能让越王满意者,即可担任宰相之位。” 台下的三个人严肃以待。魏子衡,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语言,随即说道:“这个考题是寻求一个你们自己认为的解决之道。众所周知,吴国破灭,我越国兴盛,入主中原称霸一时。无奈先前吴国攻楚,占领了许多楚国的土地,在吴国破灭之时,未能将吴国的土地全部收服。遗留了不少土地问题。先王勾践大赦吴国子民,让吴人心悦诚服,可无奈楚国在吴国破国之时强占土地,楚越边境的纷争就此而来。大将华尺命已经领兵前去收复土地,可战争依旧不能作为事情的最好解决办法,不知各位有什么高策。能够平息边境国土之争。” 话语一出,朝堂之上鸦雀无声,不少大臣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所措。这个问题实在刁钻,回答稍有不慎,都是极其困难的事情。也不能以偏概全,又不能挑其中一个观点来说,同时要站在越国的角度。更加麻烦的是这个问题是目前越国本身头疼的一件国家大事,如果解决方法好,说不定日后还会被采纳使用,所以说接下来的话要谨慎再谨慎。 越王不寿此时内心不由自主地笑了笑,暗自的感叹:找魏子衡帮忙,把他作为自己的亲卫,这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呀。关键时刻果然还是需要他,无论是在刺杀之时挺身而出,还是现在朝堂之上即兴思考,不愧是人才啊! 看着越王不寿,在那里有些沾沾自喜。魏子衡转过头来脸一黑的看着他:真把我当工具人了啦! 很快就三个人表情严肃,这样的考题着实让他们感到棘手,不过好在经验丰富的,他们也对这个问题曾经也有过思考,于是还是比较流利的说出自己的答案。 首先第一位便是木仁和,只见他信心满满,说话非常有气势:“楚越边境问题的确是我越国当今的头等大事,无法避免,也无法忽视,解决他势在必得。 依我之见,这问题出自在昔日强盛的吴国,越王勾践的大赦吴民,吴国之人心悦诚服,凡是有武力违抗越国的狂徒,都绳之以法。楚越边境,我们不能有丝毫退让。这是我们越国应得的土地。当然我们可以协助遣返那些遗留在我国境内的楚国百姓。这样对双方都好。毕竟我越国现在是霸主国,在领土上绝不有丝毫退让,不然有损国威,有损越王的威严。” 魏子衡,一直在越王的身边站着,很仔细的注意着越王的表情。这是以前的话,听到了这些夸赞之词,说不定已经开始洋洋得意,不过现在他却没有这样,只是微微的点了个头。然而,群臣的反应却很激烈,似乎这个做法代表了大多数越国臣子,他们纷纷表示赞同。他们内心的强国之心依旧十分强烈,现如今楚国有所颓势,而越国正值强盛之时,为什么在领土上要让楚国几分呢? 第二位陆离向前走了几步,低头思考了一下,随后抬头说道:“楚国自古以来就是大国之姿,他们沃野千里,有着群山万水,百万民众,更有大江流淌,洞庭大湖,云梦之泽,优质环境数不胜数。国内更有许多金石山矿,高山树林,资源丰富,就是成为大国的资本啊! 从史书上看,楚国一直都是南方的一只猛虎,在楚庄王时期,楚国一直惦记着中原霸主的位置,问鼎中原的典故,想必大家耳熟能详。楚霸之心,路人皆知呀。此等隐藏的祸患,为什么我们要给予他便携。以我只见,楚越边境争论的土地,必须要全部拿回,除此之外,还要再次进攻楚国,夺取更多的土地以及人民,不仅要掠夺财富,还要掠夺各种稀珍矿物。我们越国的冶金炼铁技术闻名华夏,远在北方的晋国,甚至还向我们请求一批上乘武器的货物呢,各种冶金的材料,楚国应有尽有。 种种条件,身为霸主国的我们,为什么有理由不延续霸业呢?先王勾践何等英勇,剑指中原,威震华夏,我等后辈本应该不甘示弱,奋起直追。必须要打压楚国,不让他们有再次强国的可能,同时要继续针对齐国。相比被吴国攻破都城的楚国而言,现在在我们北方的齐国才是我们霸业的真正阻拦者。 我手上有一些消息,齐国王室权贵可能是这次在我们楚国宫殿行凶的背后推手。是他们亲手雇佣了夜魅来执行这场刺杀。这是在挑衅我们霸主国的地位,敌人都已经欺负到头上了,我们怎么不能拔剑?以已还击!我们越国人难道都是懦夫吗?” 此番言论惊世骇俗,在场的人无不侧眼相看,番充满激情的爱国情怀的言论,顿时深深地吸引了一大批臣子的注意,他们立刻在台下窃窃私语起来。 “说的对,我们可是霸主,为什么要惧怕?不论是楚国还是齐国,我们都不应该软弱退缩,拿出最强的姿态去应对。” “真的是齐国王室的那群人吗?简直太可怕了,我们这琅琊城,这些年来屡屡的遭受到了齐国的威胁和挑衅,边境战斗不可阻止,两国关系已经降至冰点,随时有爆发大规模战争的可能。我们不能就此放过齐国!必须狠狠的敲打他们!” 一时间群臣激愤,慷慨激昂,一个人都展露出了极其凶狠的一面。不过是事实的确如此,作为霸主国的越国,居然遭受到了敌人的刺杀,连越王都险些丧命,如此深仇大恨,如果真是齐国所为,恐怕一场大战在所难免。魏子衡在一旁细细的想着,环顾自己身边的越王,看他的神色似乎被这番话给感染了。眼角微动,若有所思。 片刻停留之后,第三位高者走了出来,他十分果断,直接说道:“我的看法和前两位的大臣有所不。分析这种国家大事,必须以全局为重,不可以情感用事。既要考虑到国家能力,也要注意其他国家的应对措施。 我越国身处东南一角,与中原本不连同,中原小国也无法对我们造成威胁。然而我们有两个非常强大的邻居,楚国和齐国。如果试想我们为了霸权,对于这两个国家同时持有不友好的态度。迫使这两国合作共同来攻击我国该如何? 兵法上来讲就是危险之时,不能与邻国和睦共处,这本来就是国家大忌。为了能延续我们的霸业,继续称霸中原,同时也能够延续历代愿望所留下来的霸业以及政策。从越王勾践开始,到越王鹿郢,我们越国的形势政策其实已经非常明显,而我们却想极力改变这本来就是不对的。 首先对于楚国而言,无论是在越王勾践时代,还是在越王鹿郢时代,我们和楚国的关系一直都是比较友好。毕竟我们亲手消灭了楚国的心腹大患吴国,楚国没有理由拒绝我们的友好。只不过现在发生的边境争端是楚国朝政出现了一些对于我们而言不太友好的声音。所以才会导致了一些不友好的事情发生。 但是这毕竟是臣子的反对,在君王面前,楚越的关系一直都是比较和睦。如果肆意破坏,后果将由我们的边境子民承担。 然而反观我们北方的齐国,那才是我们的眼中刺,肉中钉。几次威胁我们的都城琅琊,齐越之间的战争时有发生,如此近在咫尺的危险,我们不重视,反而去针对与我们较远的楚国。要知道我们琅琊到楚国都城的距离,甚至比从到中原的距离还要远。如此地理情形,我们为什么要去招惹楚国呢? 依我之见是先前对于领土的划分依旧不够明确,当时的越王勾践急于谋图中原而对楚越边境的划分有所疏忽,这些事情应当是我们这些做后辈的来解决。具体措施应当,积极和楚王进行协调,安抚边境子民的情绪,重新划分领土。必须要兼顾两边的利益,要知道楚越边境的这些土地,对于沃野千里的楚国而言,实际上可有可无,他们现在又拿出来说事,只不过是那些楚国的臣子为了挣口气罢了。那些边境土地贫瘠,猛兽出没,百姓稀少,如此荒郊野地与我们争执,无非是一个颜面的问题。 我们必须要把重心放在琅琊城附近,要对付北方的齐国,还要继续在中原造势。这才是万全之策,如果像刚刚陆离大臣,所说的那样激进的政策,一旦战争失败,越国的霸业将会毁于一旦。望各位好好思考。” 如此富有情感的叙述,以及对天下大事的分析,对国家命运前途的担忧,言语表现得淋漓尽致。 越王不寿顿时有些惊讶,他低着头用右手摸着自己的额头,细细的想着。魏子衡此时也感受到了一个作为朝中大臣应有的模样,他现在还年轻,很多东西不太了解,也不太用言语表达,看着高者那富有激情的谈话,顿时心生崇拜之意。 最后越王不寿站立起来,宣布了他最终的答案:“三位大臣各抒己见,言辞有理。在三位的分析方案之中,我赞同的是,高者!他的话深深地感染了我,我觉得人的目光要远大,要能够胸怀天下。出世能全身而退,隐世能名震四海。我才是我需要的宰相!” 顿时间底下一些哗然的声音,渐渐地出现,不过很快消失,更多的是道贺,那群原本支持高者的臣子,现在脸上乐开了花。 接下来便是魏子衡很有模有样的宣读道贺的词,也将准备好有关于宰相的一些物品以及象征官印取了出来。宰相的授位仪式简单的开始。 接下来便是对刺客事件的全国发布,以及几位老臣的遇刺身亡的哀悼,还有新一任宰相高者的出现的道贺。 越国上下的子民正式的听到了从官员口中说出来的事情,顿时有些群起激愤,声援抓捕刺客。很快,全国上下爱国热情高涨。同时有关齐国王室可能是幕后黑手的消息也渐渐流入在民间的坊市,很快对于齐国的敌视心理日渐强烈。两国边境关系紧张,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第五十八章 寻找清莲 按照礼制,新一任的宰相高者,将要单独的面见越王,来商讨一些事情。 魏子衡出于礼节的原因,也同样不能亲自在一旁聆听,不过在谈话之前,越王不寿便特地询问了一下魏子衡,该如何谈话?魏子衡简单分析了一下,为越王只出了几个重要的点:首先对于宰相罗宿要详细诉说,包括他背后形成的那个大势力,该如何解决?可以询问高者。其次便是谈论楚越边境之间,具体该如何解决?而这第三便是有关于刺客的事情。 也同样在今天前方边境的战报也同时传了过来了。大将华尺命,所向披靡势不可当,击退了楚国来犯的敌人稳定住了边疆,并暂时驻守,接受朝廷的进一步指示。也同样是这个原因,魏子衡觉得越王十分有必要和这位高者,详细的叙述一番。 看着手上的事,已经渐渐地放了下,朝中群臣也开始准备自己的工作,各地的宣传也在开始,此时的越国可以说是民意沸腾,而他现在所牵挂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清莲! 因为刺客的发生,导致全城封锁,无论是外城郭还是内部的宫城,都已经严加看守,没有特殊情况,绝对不可以出入。清莲准备就在当晚离开的,想不到事情发生的如此突然,她就因此被留置在了宫殿中。依旧担任着那个端茶送饭的宫女。 魏子衡虽然和清莲身处在同一个宫中,但是两人却不知道对方在哪里?魏子衡只能去膳房碰碰运气,希望可以遇到。毕竟他眼下最不放心的就是清莲,必须尽快地把她送出城,让离开琅琊,去姑苏以北的新水村。 魏子衡仔细询问了一下膳房的主管,大概的描绘了一下清莲的样貌,来询问她是否在这。 这位膳房的主管听了笑了笑:“魏大人,的确有这样的一个宫女,在我们这儿,因为最近太子殿下来了琅琊,你所说的那个宫女派去侍奉太子了。不知魏大人是不是缺少一些侍奉的宫女啊?若是有需要,我可以跟宫中的大主管禀报,让他亲自给大人您安排一些宫女侍奉。不过想来也是,魏大人倾心辅佐越王的,这刺杀事件,大人你还即出手化解了重重危机。身边却没有一些服侍之人,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魏子衡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还是很明了的说:“不不,这宫女虽然与我只有一面之缘,但是我颇为喜欢,不知道能把她从太子殿下那边安排过来吗?” 主管是面色有些迟疑,不过还是很爽快的说道:“这事儿属于人员调度,我也只是一个膳房的管事,这恐怕还是得要去询问一下宫中大主管,毕竟这事由他负责。相信凭借魏大人的身份应当没有什么问题。” “如此之来,那好。你先忙吧,我就单独去了。”魏子衡现在急于告别,毕竟现在自己难得有一点空闲时间,必须尽早把清莲送出城。 这个时候膳房的主管微微一笑,冲着魏子衡使了一个比较奇怪的眼色:“话说魏大人年仅十八,尚未娶妻纳妾,莫非是看上了那个宫女。如果真是如此的话,老臣愿意为你说媒一下。” “哈哈哈哈……”魏子衡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点尴尬的笑着,简单告别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经过简单的步行,来到了宫中大主管的房间。这位大主管和那位膳房的管事一样,都是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小的老臣。魏子衡十分恭敬的表明了一下自己的来意。 这位大主管,听了之后眉头微微一皱:“听魏大人这么一说,好像确有此人,似乎被调往了侍奉太子殿下的人列中。不知道魏大人为何钟爱这个宫女呢?” 魏子衡握了握拳头,眉头紧锁,狠下心来如此说道:“大主管,在下也不在掩饰,我年轻气盛,见美女心生澎湃,不能自已。希望那宫女能服侍我左右,这样子入睡皆是美梦,上朝皆是好心情呀。” 顿时间这位宫中大主管眉飞色舞,一脸老色批的样子说道:“不愧是年轻人呀,果然有所追求的。世间常言道,自古美女配英雄,魏大人这般少年风采,身边怎么没有一个倾国之姿的美女伺候。好说好说,我这就去给你调人。你稍等片刻,在我这饮茶一会儿,我随后就给你带来消息。” “好!”魏子衡望着那张色咪咪的老脸,突然感觉这个大主管莫非也是个老司机,说话怎么阴阳怪气?不过为了更快的解决事情,自己只好出此下策。魏子衡也想到过,若是最后仍然出了一些岔子,就以比较强行的手段来用钱买断宫女的自由,最后送出城。如果实在不行,就大不了让清莲直接一走了之。 很快的大主管缓缓的走来,面带微笑的说着:“为大人放心吧,此等小事妥当。只要太子殿下那边放人,我这边很快把人给你送去。让你好好享受享受。”话说着说着突然变了变口气,魏子衡两眼尴尬的坐在原地看着大主管,最后也只能装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很快,太子殿下的那边的人也匆匆的赶了过来复命,直接开口说道:“大主管,这位宫女,我们太子殿下也很喜欢,希望留作身边作为侍奉的丫鬟。希望大主管重新调度。” 此话一出,魏子衡和那位大主管顿时脸上没了笑容,他们相互看着,又转头看向那个通报的人。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十分尴尬。 等这位通报之人走了后,大主管,这下才皱着眉头,认真地想了想:“哎呀,这宫女难道真有这么漂亮?连太子殿下也会喜欢。这事儿可不好办呀。老臣也有些无能为力呀。” 这一位大主管脑子精灵的很,一看是太子殿下喜欢的宫女,马上就换了换口气,表现的很委婉,似乎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这个道理魏子衡还是明白的,太子殿下,毕竟是王位的继承人,自己也只是一个臣子,跟身为王室的人来要一个宫女,情面上有些说不过去。如果传的不好,说不定还有一些非议之词。 魏子衡低着头细细的思考着,他直接站起身来和大主管告别,看样子这件事情还是需要自己来亲自来做,看样子必须和太子殿下叙述一番,而且绝对不能用一些平常的语言,必须要找一个适当的理由。 魏子衡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嘴角透露出一抹笑容,似乎他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 太子的寝宫一直都在,长期有人定时打扫,装饰华丽,十分有王室的气派。在简单通报了之后,魏子衡大步地走了进去。 在太子殿下一处招待客人的宫殿内,太子朱勾正在和他的亲近的大臣陆离正在倾心的交谈,从他们看见了魏子衡的到来,便停止了诉说,便转身过来欢迎。陆离首先说道:“魏大人,如今到访,不知有何贵干呀,来速速就坐。” 太子朱勾也一脸正气,颇有王家风范的模样,坐在主位之上:“魏大人请坐,若有一些朝堂之事,但说无妨。” 魏子衡也不想绕圈子,直奔主题说道:“太子殿下可能有所误会,我此次前来不是为了一些朝堂之事,而是为了一个宫女。” “宫女?”朱勾和陆离一脸疑惑,同时又有些奇怪。突然间太子朱勾想起了什么,如此说道:“哦,我知道了,原来是魏大人想要这个宫女啊!” “正是,我身边缺了一些伺候之人,我觉得那宫女不错。希望太子殿下能够满足在下的要求。”魏子衡说话的方式十分委婉。 太子朱勾是眼前一亮,笑着说道:“原来如此,魏大人好生眼光呀,可是有些不巧,在下也对这位宫女的容貌感到颇为的惊艳。我想留在之后,等我娶妻,便纳她为妾。” 什么!纳她为妾!你要是知道他是吴王夫差的孙女,或许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吧?魏子衡缓缓咬了咬牙,没有办法了,只能这样说了,面对太子殿下,如果没有一些其他适当的理由,想拿回这个宫女,几乎不可能。魏子衡缓缓的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他如此说道:“太子殿下,也许有所不知,在之前这位宫女一直都是侍奉我的。有一天晚上为我端来茶水,我抬头望见了她那绝美的容颜,当时我顿时感到邪火焚身,于是心生歹念,留她住在了我的房间之中,然后那一晚…… 唉,真可谓人间绝色,望之而心动,品之而兴奋,此等天下绝色女子,望太子殿下能够礼让一番。”说着说着,魏子衡故意的流出了一点口水,装作一副色迷迷的样子。 此时的太子朱勾,一脸震惊,他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想不到这女子竟然已经不是处女之身,既然魏大人已经先下手为强,那我也不好为难于你。快快将那个宫女叫来,送还给魏大人。” 陆离此时侧着身子掩面偷偷的笑着,弄得魏子衡在一旁十分尴尬。 很快,清莲缓缓的走了出来,她看到魏子衡的时候,顿时眼神变了变,太子朱勾看在眼里,羡慕在心中:这番女子竟然被人捷足先登,唉,实在没有想到啊!这般倾国身姿居然被他人提前享用,实在是可惜呀。唉…… 接下来的一些事,便顺利成章,魏子衡也匆匆的带着清莲颇为尴尬地离开了太子的寝宫。 清莲刚开始有些高兴,毕竟魏子衡隔了几天之后,终于开始注意到自己了。不是也有些疑惑,在路途上轻声地询问魏子衡:“魏大人,不知道太子殿下临走前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啊?说什么祝我们幸福?” 魏子衡伸出右手,直接环抱在清莲的腰间,这有些不雅的举动,顿时让清莲俏脸羞红,正准备想挣脱,只听到魏子衡如此说道:“配合我一下,还有,叫我子衡就可以了。” 清莲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看着魏子衡那颇为严肃的表情,自己也只好照办,因为自己那轻盈的身姿被搂着走路,清莲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脑袋轻轻的靠在魏子衡的肩膀上面,那散发阵阵清香的秀发也搭在了魏子衡的衣服上。 一时间,魏子衡走着走着,竟然有些失了神,望着自己怀中的这个女子,顿时搂得更紧了。 第五十九章 招贤纳才 直到魏子衡和清莲回到了所在的房间,他的手一直搂着清莲。清莲低着头红着脸,悄悄的戳了戳魏子衡。魏子衡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手放开了。 清莲有些面红耳赤的说道:“你干嘛呢?为什么要搂着我呀?还有那个太子说的话,什么意思呀?” 魏子衡,此时回过神来,赶忙编了一个理由说道:“此事说来复杂,差一点你就要成为那太子殿下的妃子了。还好我足智多谋灵机一动,想了一个方法说,你其实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停!等一下!那你为什么一路上要搂着我?”清莲有一些不高兴的说道,小嘴翘起,颇为可爱。 魏子衡顿时有些抓耳挠腮,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啥:“这个,这个,显示我们的亲情啦。” 清莲似乎知道了什么,她的脸越发的通红,她一拳头直接打在魏子衡胸口上面,说道:“好哇,你肯定说了什么关于我的坏话。快点从实招来,不然我饶不了你。” 魏子衡,这下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不可能把自己的借口拿出来说吧?她要是知道还不剥了我一层皮。魏子衡越是犹豫,清莲在一旁越是猜测,最后清莲说道:“快点说,到底干了什么?” 魏子衡,无奈之下,之后慢慢吞吞的说道:“我跟太子殿下说,你是我的人,然后他就把你放了出来。” 清莲瞪大了眼睛,挥动了他手中的拳头对准魏子衡,胸口又来了一拳,红着脸气冲冲的说道:“好哇,你个淫贼,竟敢打我的主意。以前刚来吴盟的时候,还以为你是一个单纯的小伙,想不到思想也是如此恶劣。” 魏子衡,在一旁也很是无奈的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那个太子说要纳你为妾呢。我不想这种办法,把你救出来,难道你真的甘愿做那个太子的妃子吗?” 说到这里清莲,渐渐停下了她挥动的拳头:“好吧,算你有良心。这件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魏子衡,稳定了一下情绪,随后说道:“哦,对了,我正积极想办法送你出城。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也一时间忙不过来,也只有今天这个时候才有空。” 清莲也颇有兴趣的询问道:“听宫中的其他人说,这刺客可是中原鼎鼎有名的夜魅呀。宰相大人似乎也没有人能幸免于难,对吧?” 魏子衡点点头说道:“我帮越王不寿做事,不知道这是否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就目前而言,我已经感到十分的头大了。这国家上下的事情实在是太复杂了。越国虽然作为霸主国,但是内忧外患依旧严重。我也只能在从中尽心辅佐。” 清莲突然安静的坐在了一旁,一副淑女的样子,然后认真地说道:“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离开呀?” 魏子衡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只是粗略地说:“我原本的计划就是等越王不寿,重新执掌权力之后。但是现在恐怕情况有变,越王不寿在经过那场刺杀之后成长迅速,很多事情实际上都已经能够迎刃而解。对于阻碍越王不寿,除了朝中那群原本属于宰相罗晋的势力之外,剩下的就是掌握大量军权的大将华尺命。 这两件事情,如果处理得当的话,可以慢慢解决。毕竟属于越王的权利依旧是很大的,更何况现在有越王八剑在暗中帮助。” 越王八剑!清莲顿时眼眸闪过一丝光芒,这个名字它也曾经听过:“越王八剑出世了?” “是的,不过现在依旧没有公布,知情的人都已经封了口,依旧作为越国王室的一张底牌,保留着。”魏子衡细心的说道。 清莲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越王八剑,我曾经很早就有所听闻,据说这八柄剑威力极大,出世之时,一定会震惊天下。” 说到这里,魏子衡也不禁回想起几天前那场大战,同时自己亲眼目睹越王八剑击败四方影魅。这八个人完全可以跻身于天下高手之列。魏子衡转言认真说道:“清莲,越国宫廷危险,要不然你尽早回去复命吧!” 清莲此时似乎并不怎么想,她微笑着说道:“我看可以,不需要啊!这琅琊城依旧还有我们吴盟的人,你可以用你自己的权力,让这琅邪城东城方向一位铁匠铺的铁匠来宫中。他是我们吴盟的人,到时候将一些越国的情报以及有关你的信息告诉这位铁匠,让他传递出去就可以了。现在以我这个宫女的身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或许没有什么正当理由可以离开。” 魏子衡这个时候也不再隐藏,直接坦然地说道:“清莲,对不起,为了能将你从太子那边回到我的身边。我实在没有想到一些好的办法,于是就说我们早已相爱,做我的妻子。太子听了这话才肯放你的。实际上如果你想出去的话,我觉得同样可以。实在对不起,多有冒犯。” 清莲这个时候在一旁甜甜地笑着,他走上前和魏子衡四目相对,笑嘻嘻的说道:“我觉得没什么不好呀。我其实挺喜欢留在你的身边,相比那些呆头呆脑的人而言,我觉得我们更有话题可聊。还有,我还想和你再共奏一曲。” “这………”魏子衡突然间有点动容,他马上转过身子,有些不太敢和清莲对视,他背着声说道:“我隔壁有个空房间,早已经打扫好,你在那休息吧。” 清莲看着魏子衡有些高大的背影,有一点小小的失望的说道:“好。你去忙吧!我想先去沐浴一下,做一个宫女,老是做一些打扫的事情,太累了。” 魏子衡点点头有一些羞涩的说道:“那好,我先走了,可能稍微晚一点,我会回来。现在你已经不是宫女了,等会儿会有人送来一些衣裳,到时候你穿上吧!” 清莲站在原地看着,魏子衡开门远去的背影,顿时剁了剁脚,双手叉着腰,有些小生气的说道:“真是个木鱼脑袋。浪费本姑娘的心情。哼……” 魏子衡匆匆的离开,如果他再不走,他憋在鼻头的一腔鼻血就可能要流了下来。他稍微的擦了擦,好像火气还有点重。又简单处理了一下,之后便回到越王的寝宫。协助者越王处理着一些朝政大事。 接下来的事情就趋于稳定,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大部分的事情都有条不理的进行。 越王不寿和宰相高者两人的对话似乎颇有奇效,他们俩谈天阔地,似乎十分和睦。 高者看到了魏子衡的到来,是十分高兴的说道:“魏大人,你来了。我和越王商讨一些事情,提出了一些举措和建议,你看如何?”这位高者,很快就了解了魏子衡和越王独特的亲密关系,所以为了更好地处理一些事情,对魏子衡抱有十分友好的态度。 魏子衡现在微笑的走来,手中拿着一些竹简,放在了一旁侧耳倾听高者的叙述:“对付那一群宰相罗宿所遗留下来的势力,实际上,如果正面处理会十分的困难,毕竟他们是朝堂上的中流砥柱,很多事情的执行需要它们。 我和越王的想法就是,肢解他们的庞大势力,通过重要,其中一部分人来时,另外用一些人心生不满,从而排斥。原本失去宰相罗宿的他们,实际上都是一盘散。他们之所以能聚在一起的原因,就是因为昔日宰相罗宿的权力和威信。现在就凭那个木仁和一己之力是无法团结他们所属势力的人。我们大胆预测,即使我们不加干涉,这股势力也会自动消失。但是为了能尽快,所以我们采取了这种方法。” 越王不寿,在一旁也有满脸笑容的看着魏子衡,似乎对自己的这个想法十分的骄傲。魏子衡听完之后也感到颇有道理,而且行动起来也不是十分困难,片刻停顿之后,他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二位依我之见,我们还可以这样做。如今我们现在越王急需获得权势以及可以信赖的臣子来尽心辅佐。我们要在全国各地广收人才,甚至可以在其他国招揽一些贤才为我所用。真正值得信赖的臣子,需要由自己亲手培养。现在朝堂上的这些老臣个个心有打算,也不知道是否真的能够为越王出生入死。众所周知,自古以来得贤臣者得天下,明君善于招纳贤才,而昏君喜欢招纳小人。越王如果想有所作为,推贤纳士必须有所尽快行动。” 高者听完之后不禁的竖起了大拇指,连忙称赞道:“魏大人此言,犹如拨开云间一般,令在下茅塞顿开。的确,如果越王想要真正的统御全国,尽心辅佐的贤才绝不可少。等自己羽翼丰满,害怕其他朝堂势力吗?” 越王不寿,此时听着颇为激动,他甚至有些手舞足蹈起来,他连忙点头,握着两者的手,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子衡,能遇见你,实在是我一大幸事。还有高者,你做事顾前大局,而且行动力极强,是我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朝中之事,关于有些事情的具体策划就交给高者了。子衡,关于招纳贤才这件事情,恐怕就要落在你的头上。我知道这也许十分困难,但是我一定会尽力给予帮助。我准备专门从国库中取出一百万两的银子,你来筹划从华夏天下招纳贤才的事情。你们觉得如何?” 高者和魏子衡同时说道:“谨遵王命,在下一定尽心辅佐。” 魏子衡此时感到压力颇大,想不到自己提出的一个颇有建设性的意见,居然会让自己来亲手操办,招纳普天之下的贤才这种事情说的简单,实际上极为复杂。不过仔细想想,这也是锻炼自己能力的一个好方式。自己擅长言词辩论,但是对于行动能力有些欠缺,希望这次能好好有所提高。 但是,魏子衡离开宫殿之后,又感到此事做起来比想象中的恐怕还有麻烦。对于贤才,仅仅的发布一些告示来进行,这显然不可能,必须要自己亲自深入民间探访那些人们口中相传的名人雅士。只有如此,才能找到真正的贤才。就正如以前的管仲,孙叔敖,晏婴,越石父,司马穰苴等等。 第六十章 情之所钟 之后又简简单单的谈论了一下朝政的事情,不知不觉天色已晚。此时的越王正是兴致勃勃,于是便邀请了二位,共进晚餐,在品尝晚美味佳肴之后,高者和魏子衡纷纷告退。 魏子衡在几个护卫的守护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到门口才想起来,自己在房间隔壁里,现在多了一位异常美丽的女子。他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生怕惊扰了自己隔壁的清莲。 一进门便看见了,那一位身着华丽衣裳的美人,头戴金丝宝冠,身披淡紫色的衣裳,腰间别了一个翡翠珠子,看上去雍容华贵,有王室的风范。 魏子衡看的眼睛都勾直了:这小娘子生的好生俊俏呀!正想说出口,立刻摇摇头,清醒了过来。然后随后把门关上,缓缓的走进来和清莲对视:“清莲,这衣裳挺适合你的。” 清莲站起身来在魏子衡面前,摆弄着裙摆转了两圈,眼神极其妩媚,那婀娜多姿的身材仿佛能勾人心魄:“我好看吗?” “好看。”魏子衡就这样呆呆的看着,突然间清莲一个十分敏捷的转身,来到了魏子衡的背后,突然一把剑拔剑而出,架在了魏子衡的脖子上,清莲有点生气的说道:“我就想问一下魏大人,为什么那些仆人跟我说这衣裳是夫人的。” 魏子衡眼角向下抹去,整个身体不敢动弹,他亲眼看见那把极其锋锐的长苏,又一次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这个,我不是说了吗?你在这宫中,你只能以这种身份呀,对不起,委屈一下你了。” 清莲,摇头直接又将剑放了下来,将剑放在一旁,又欣赏起了自己那华贵的衣服:“嗯,我觉得不委屈,这衣裳确实好看。我白白让你这个家伙如此光明正大的占我便宜,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要不然这样吧!” 魏子衡眼睁睁的看着清莲一步一步向前走来,眼眸之中突然暗藏着一丝杀机:“别过来,别过来,女侠有话好好说。我是真心为你好呀。” 清莲很乖巧的笑了笑,随即说:“听说你才华出众,本姑娘就考考你,你来夸赞一下,我穿的这件衣裳。如果说的不错的话,我就饶过你了。” 魏子衡一听顿时细心地观察了起来,他绕着清莲缓缓地注视着她身上的衣裳,眼神不断的在清莲身上来回的打量,弄得清莲有一些脸红:“你看好了没有啊?看这么久。你这存心占我便宜呀。” “我,我哪里有啊?不是你让我看的吗?”魏子衡表情有点小小的无辜。 “哼!”清莲扭过头,有些小傲娇。 魏子衡整理了一下言辞,如此说道:“我觉得,这衣裳,挺好看的。” “喂,魏子衡,你敷衍我呀。那有你这样子的,你再这样子,我生气了。”清莲听了这个答案,顿时有些生气,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却换来挺好看,这三个字儿。换做谁不会生气呢? 魏子衡挥了挥手,笑笑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俗话说言简意骇,这些华丽的辞藻,实际上都是多余的,只有发自内心的赞美,才是最大的称赞。你今天,穿这一件衣裳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了。” 清莲听完之后又有些开心,坐在椅子上说:“算你识相,姑娘我就不和你一般见识。哦,对了,我这么晚在这里等你,是有些事情想问一下。” “你说。”魏子衡从桌子上端了一杯温热的茶水,喝了起来。看样子应该是清莲为自己准备的。手触摸到那茶的温度的时候,顿时将眼神飘向了明眸善睐的清莲。 清莲顿了顿口气说道:“是不是我这样子?就算你的夫人了。” “只是明面上的,你不想让那些仆人叫你夫人的话,我可以不让他们不说。再说了,这原本就是一个借口,也没有说要怎样,你要是讨厌我,可以送你出城。”魏子衡很坦白的说。 清莲这下子就有些安静了,停留了好一会儿才说:“可是,想留在你的身边,可以吗?” 魏子衡就是心中如雷击了一般,他在惊讶的同时也在看着清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清莲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极力躲避魏子衡的目光。为了不让现场的气氛继续尴尬,魏子衡走上前缓缓的拉起了清莲的手。这肢体的接触顿时让清莲身子为一振,随后两脸通红,心狂跳不止。 这听魏子衡用极其的温柔的声音说道:“可以呀,清莲。可是你的房间在隔壁,天色已晚,你早点休息吧!” “啊?”清莲顿时将酝酿已久的情绪如冷水一般扑灭了。清莲直接一把推开了魏子衡,扭头便出门了,她现在真的很想狠狠的打魏子衡一顿,自己如此的明示,他还说出这种话,简直欺人太甚。 魏子衡看着那个有些暴躁的身影,顿时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这越国宫廷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我现在的这样的位置已经让朝中的一些大臣抱有敌意心理。我不确定那些人什么时候会对我下手。木仁和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容易说话,但实际上是个狠手,哪怕我有越王不寿的庇护,但是终究不能一直如此。 我的出现已经直接改变了一些越国规则,很多臣子们穷尽一生,想和越王见面去诉说自己的想法,希望得到重任。而我却如此的轻松,一次偶遇,我便能直接登上,这让人景仰的朝堂。我的处境实际上是很危险的,太子朱勾,现在不明情况,估计也是一个城府不浅的人。 你呆在我的身边,多多少少会有些危险,我可不能拿你的生命来开玩笑。如果我一个人的话,我在这里不会有任何害怕,锋芒毕露,全身而退,我自认为我可以做到。但是你现在已经成为了我的一个软肋,不想别人伤害你。请你理解一下我的冷漠。清莲!” 说话的声音很轻,仿佛是自言自语,魏子衡摇了摇头微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随后便入睡了。 而在他的门外,清莲独自一人站着靠在门边,细细的听完了魏子衡的细言片语。在月光的照耀下,她是那么的美丽动人,微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吹起了她的衣裳。又是一声极其细腻的叹息,清莲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发出一点声音,随后缓缓的入睡。 之后的几天没有其他大事发生,除了一些正常的行政,魏子衡那正常和越王见面论事,同时也在细心筹划着有关招贤纳才的事情。越王真就下旨从国库中拨了100万的银两来作为资金支持,甚至还委派了一些其他的官员来协助。魏子衡渐渐地感受到了这个事情的压力,好在自己学识较为渊博,这方面还是有些理论可以参照的。 有关于震惊世界的刺杀事件,群臣上下以及越王八剑都在努力的搜寻。按照先前陆离所提出来可能是齐国王室的这一个说法,渐渐地成为了一个很大的可能性。很多证据都在指向这一个方面。但是目前而言都只是猜测,没有决定性证据拿出来之前所有人都不敢下定论。毕竟这怀疑的是一个国家,而不是一个个体。所有的人都十分谨慎,同样包括越王八剑。同时,有关于夜魅的一些消息也渐渐地浮出水面。他们从头到尾的行动都十分的顺利,无论是进入城中,还是执行刺杀整体上显得未免有些过于完美。是否有内应现在依旧不得而知。甚至那些执行任务的夜魅杀手都不知道。恐怕也只有在夜魅中地位比较高的人才会知道吧! 同时在边境之地,战事渐渐的平息了下来。楚国那些闹事的人,看见华尺命兴师来犯顿时服软。乖乖的退到了争议地区的后面,随后便是各种使臣之间的来往。最终,一群楚国使者在楚王的指示下,不远千里前来琅琊商议一些重大的事情,两国的关系似乎要重新定义了。同时,这一群楚国的使臣将有云梦的人来全程护卫,而那位云梦南山,自从上次大战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楚国的使臣现在正在边境,那怕日夜兼程,也需要好几十天才能到达琅琊。因此,越王有充足的时间来应对楚国的这次使臣来访。通过两国之间高层的信物往来,边境的战事平息了,至于领土具体该如何分划。就看这次楚国使臣的来访。按照越王的指示,大将华尺命将会率领大军和楚国的使臣一同回琅琊。 到时候琅琊城一定会额外的热闹。 魏子衡站在朝堂之上,和以前一样站在越王的身边,尽心的辅佐。结束之后将会跟着越王返回他的工作,批阅文书的地方。来一同谋划一些大事的安排。这些天也是魏子衡第一次感受到了国家之事的繁重,每天全国各地大大小小的世界都会向中央进行上传,而越王将会重点批阅一些比较大的事件,当然也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对这位越王不寿,似乎很是焦头烂额,一次认真接管国家行政大事,这让他着实感到有些困难。先前这些工作基本上都是朝中的老臣,以及宰相来办。不过越王依旧十分努力,在自己和高者共同的辅佐之下,越王的行政谋划能力越来越好。 同时,另外一边,清莲依旧呆在魏子衡住处,时不时的会弹琴演奏,魏子衡每次劳累回来之时,听到这悠扬的琴声,烦躁的心情,顿时会有些舒畅。魏子衡也经常会取下自己腰间的那个笛子,与其合奏。清莲每次听到那个悠扬的笛声,就会很开心,虽然看不到那个人,但是这种意境实在有些美丽。 魏子衡和清莲有关于两人的消息,被那位吴盟铁匠将消息成功地带出了城。在远方的新水村,泰禾站在一处高地眺望远方,当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禁笑了笑:“果然如此,这种人才为我们吴盟所用,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或许这天下大事,诸侯争锋才是魏子衡所做的事情吧!” 在一旁,孙奇整理好了自己的行李包裹,和几位吴盟之人一同准备向着北方一带前进。他们的首要任务将要去北方重新造势,吴盟在昔日吴国各地都有弟子,只是有些距离较远,但他们的心依然心向着吴盟,当务之急要团结他们。当然,孙奇更重要的将要去琅琊城去见一见他这个为越王做事的师弟。 第六十一章 楚国使团 这一天掩日突如其然的来到了越王的寝宫。越王不寿,表情有些严肃,或许知道了,有一些重大事情的发生,于是询问道:“不知突然到访,有何事要说?” 掩日的神情还是跟往常一样,那么冷漠:“越王,有些事情仅仅靠资料和情报,也许根本无法得知真相,既然有关于齐国王室这可能性疑点重重,所以我决定和越王八剑的几位一同去齐国,查明究竟。” “确定要这样做吗?”越王不寿似乎有些担心的问道。 掩日似乎早有决断,此次前来只是为了跟越王不寿通报一声:“是的事关国家安全,我必须要这样做。还希望越王能够准许,同时此去齐国,我们越王八剑准备四个人,除我以外,还有玄翦,惊鲵,却邪。 剩下的四人应当足可守卫王宫安全,此外,魏大人虽看起来年纪轻轻,但实则武艺高强,手持越王勾践剑实力不容小觑,足可为越王独当一面。” 越王不寿,点点头同意并说道:“魏大人的确如此,你们此次前往齐国,一定要多加小心。如果情况严峻的话,你们可以作为较长时间的潜伏,不急于你们短时间能够回来。此外,对于这样的一个刺杀事件,我其实并不把这些问题推给那些自杀者背后的雇主,有的时候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就不会存在这种危险了。你们尽管放心大胆的去吧!” “好,掩日就此告退。”掩日低头拜谢,随后缓缓向后退去,最后转身而离开。缓缓的走出宫殿,门外的三人立刻走了出来,和他一同行走,不一会儿便离开了。 在越王八剑行动的同时,大将华尺命,积极楚国的使臣,经过十几天的长途跋涉,终于回到了琅琊。 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以及劳军也就正式开始。越王不寿,身着华贵衣裳,在这里主持着一些重大的事情,尽着地主之谊。欢迎仪式上群臣道贺无不言欢,同时对楚国使臣千里迢迢的前来拜访,也是感到非常的骄傲。毕竟只有弱国的使臣才会亲自到访强国的国都,通常这就被称为朝拜。 魏子衡,默默的站在人群中看向,那一队楚国的使臣,他们风度翩翩,身穿着楚国官吏的衣服,在大军之后跟随着。 欢迎仪式过后,接下来便是比较严肃的会谈。首先是越国自家人的小型会议,随后才是楚国使臣的会晤。 地点选在了越国宫廷招待客人的大型宫殿,华尺命,余忍之和李然等武官大将就坐在一旁。高者,陆离,木仁和等文官大臣就坐在另外一旁。魏子衡,还是和往常一样站在越王的身边。 华尺命站起身来,声音洪亮,进行常规的行军的报告:“越王,本次出征,颇为顺利,一路之上通行无阻,在边境之战,楚军大溃而逃,俘虏楚军千余人,当场击杀数百,令楚军闻风丧胆,同时还抓获了楚国几位将领。将边境地区的安全稳定了下来。” 越王不寿听完右手一拍自己的王座说道:“如此之来,甚好。那就有劳大将军了。先前途经途经姑苏剿灭吴盟,大将军功加一等,同时校尉余忍之,在旁尽心辅佐,功劳不浅,特此升军衔为将军。” 余忍之,一听顿时心中有些狂血,但随后他又将目光投上了,在高位的越王以及他身边的魏子衡。他内心仔细的想着,或许他的能力不及于此,年岁也没有到达可以独当一面的程度,但是依旧被授予将军的职位。看样子应该这一位魏大人在暗中的提携。余忍之,顿时有一些惶恐,立刻站出来拜谢道:“感谢越王予以重任,臣一定赴汤蹈火,为越国出生入死。” 华尺命,在一旁也露出了一些比较欣慰的笑容,毕竟余忍之这是他自己亲手培养的一个将才。 木仁和,此时也站了出来说道:“姑苏太守,王陵。为大将军提供后勤保障以及物资支援,理应给予嘉奖,功劳之臣不可埋没。” 越王不寿,缓缓点点头,说道:“如此之说,确有道理。至于如何加奖,麻烦宰相大人以功劳论述,好生安排。” “臣领命!”高者在一旁说道。 陆离,此时也站出来说道:“臣以为,自从黑虎帮辅佐越王做了不少好事。无论先前剿灭吴盟,还是后来为琅琊城附近除恶,亦或是在刺杀事件中的挺身而出。臣以为应当给予一些金钱报酬来宽慰那些忠义之士。” “如此说来,确有道理。那么此事也由宰相大人来安排。”越王不寿,坐在高位上,严肃地看着自己底下的臣子。 后面的谈话就显得比较简单,和官方。大将军华尺命,实际上,对宫中的刺杀事件已经早有耳闻,详细具体也已经听过。对于曾经宰相罗宿的死依旧心有余悸,他直接提出等会儿去城外的陵园祭奠一下宰相罗宿,同时亲自去看望一下罗宿的家人,表示慰问。 又简单地叙述了一番后,楚国的使臣正式走进了大殿之内。为首的一个使者是楚国的一位大臣,名叫,项光。在他身边,有一位楚国王室宗亲的人,名字叫芈和身材高大,风度翩翩,有读书的儒家韵味。在他们的背后,就是一些随行之人,以及在暗中守护的云梦弟子。 项光,作为大臣举止做事充满礼节,特别是在这种使臣会晤上:“楚国臣子项光拜见越王。” “起身吧!速速就坐。”越王十分和蔼的说道。 芈和这个时候也颇为有礼貌的双手行礼说道:“楚国王室芈和,久仰越王不寿的威名特来朝见。” 芈和,这个名字不断的回响在魏子衡的脑海中,似乎曾经听他那位师弟芈阳,说起过。好像是一位表兄弟,深得楚王熊祁的喜爱,在楚王错综复杂的权力之争中,有着极大的势力和威望。除此之外,了解就十分少了,毕竟自己的师弟也经常不愿提起他们楚国王室的暗潮涌动。 之后传入魏子衡耳朵的便是一些极其客套的话。充满着官方的言语和一些阿谀奉承的话,虽然有的时候并不想听,但是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礼节的一种。 项光随便叙述了一番之后,便将话题直接转正:“越王大人对于两国之间领土纠纷,楚王命我来此与越王协调。” 越王会心一笑,摸了摸自己的王位说:“如此甚好,你但说无妨。毕竟这是遗留我们祖辈的一些问题,作为后辈的我们理应积极解决,先前我越国大将军华尺命兴师动众已经是万不得已。既然楚王有积极解决的想法,那么我也同样希望可以让两国百姓安居乐业,解决矛盾。说说看楚王的想法。” 芈和这个时候在一旁站了出来,声音正直的说道:“越王,楚越边境一带本是荒芜之地,杂草重生猛兽出没,本不是适宜人居住的地方。对于之前的冲突,是我楚国协调不当,造成了这样的惨剧。楚王让我向越王表示歉意,并同时希望可以积极磋商,重新划分边境。” 高者嘴角微微一笑,这种的使臣会晤实际上对越国大为有利,在边境之地,越国已经占据上风,华尺命大将在之前边境之地已经击溃了楚军。无论在各方面的形式上,越国都应当争取更多的土地。在这个有关于国家主权以及根本的问题上。陆离,木仁和,高者三人都持有相同的态度。 越王不寿,此时显得十分大度,伸出了手说:“既然如此,为了巩固两国之间的友谊,不妨由楚国使臣先来叙述一番。不知道你们认为这边境领土划分应该如何?” 这句话说出非常具有针对性,直接将话语权转交给楚国的使臣,让他们提出方案,这在外交谈话上是让使臣为难的一个很重要的点。在别人的国度之中,如果言辞稍有不慎,会招来一些敌意。会影响两国的关系。如果过多地将解决方案偏向于越国的话,他们回国之后恐怕也会遭到冷眼旁观。好在这两位楚国的使者心中早已经有些方案,以及应对之策。 项光向前又走了一步,低头说道:“昔日越国灭吴,为我楚国剿灭了一个心腹大患。我们将时间再往前推,在曾经吴王夫差携伍子胥进攻楚国的时候,越王勾践从会稽突袭姑苏城。为我楚军缓解了不少压力。如此相助,楚国至今没有感谢。现在借这个机会,再次向越国表示昔日相助之情。 同时,楚国和越国本是中原以南的历史悠久的诸侯。很早之前便和平共处,两不相犯。与历史之事而言,楚越两国本应该协同并进。现如今,楚国为弱国,而越国为强国。我们没有道理,与这样的一个霸主国充满敌意以及对抗。我们也相信越国并没有把我们楚国,作为真正的敌人。如此背景之下,我们的谈话将会非常的轻松。我直接坦荡的说,边境领土划分,楚国愿意退让。” 这句话令在场的说越国群臣心中窃喜,领土划分,愿意退让。这番话顿时确定了,本次使臣会晤的一个重要基点。同时又将话语权转交给了越国的这群臣子。 接下来为难的便就是越王了。很显然,这一位项光叙述一些历史事情来表示,两国之间的关系应当和睦。同时在争议地区愿意退让,这无疑将接下来决定权转交在了越王,自己手上。实在是有些没有想到,你以为会有所争论,但是不想却如此直截了当。愿意退让这句话,看起来自己将会占不小的便宜,实际上仔细想想也颇为棘手。 越国作为霸主国,威信存在中原各地,身为霸主,本来就是应该主持公正,绝不可持强凌弱,攻占他国土地这一事,必然有所缘由。仅仅与两国边境冲突而导致楚国大片割地。若是让华夏诸侯知道,恐怕着霸主的地位会有所动摇。让外界知道越国为了领土不惜发动战争,为了维持霸权,应有的礼节,以及相应的道理,还必须有的。 这次事件楚国本不在理,同时又积极的承担自己的失误以及过错。接下来就看越王不寿,该如何处理了? 第六十二章 划分领土 就在众人犹豫之际。高者很具有大国风范的说道:“如此之来,那事情好商量。既然楚王愿意退让,那么将楚越边境的钟离,拿出来如何?有争议的地区依旧按照先前的管辖,我越军可直接退让。” 钟离,此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地理位置极其重要,在昔日吴王夫差攻击楚国之时,此城可是重中之重,而且临近中原,如果被越国所得到,越国的霸权恐怕在中原又要强上几分。城中有好几万的楚国子民,在附近有大大小小的村庄散布着,如果将此城赠于越国的话,对于楚国的损失可不小。 项光,嘴角有些抽搐,脸色微微的,有些难看:“宰相大人不会再说笑吧?用地来换城,你们这算盘打的未免有些精明。” 高者,不慌不忙,直接说道:“若是如此,那昔日吴国的子民遗留在你国境内,这该怎么算?昔日我先王勾践,可是大赦吴国子民,凡事天下的吴国遗留之民,皆是越国的子民。如此算来,我越国的损失可不小啊!别忘了吴国强盛之时沃野千里,领土直接深入你楚国深处。唐,申,阳城,寿春等地。那以前可都是吴国的领土啊!灭吴之时,你们也捞了不少好处,区区一个钟离城,你们便有所不愿吗。” 芈和,站了出来低头说:“希望宰相大人能够就事论事,无论是钟离还是寿春一带的领土划分,之前早有明文规定,现在如今却以南方边境争端,而索取城池,这有些不太妥吧?余以为既然南方边境有争端,那自然是以南方土地作为划分的标准,而公然索取靠近中原的城池,这要是传出去,恐怕中原小国会对越国有所忌惮吧。” 高者不禁笑了笑,也不再说话。一旁的陆离,仿佛商量好了一般说:“如此之来也好,先前的时候在南方边境地区我们越国所占领的地方并不小,被你们强占一些地方之后,当时我们并没有做出一些举措,任由你们在边境一带嚣张拔拓,现如今直接将魔爪伸到了我们越国的故土上。如此之来,如果要有归还,那边境必须要向后延伸30公里。” 向后延伸30公里,在结合争议地区的那一块,估计整整有几百平方公里的土地要就此拱手让给越国。虽然没有索要城池,但是这所要退让的领土实在是有些多了。 “30公里啊,这未免有些多了吧?如果20公里的话,或许我们还能接受,同时也当地的山岭作为分界线,整整有100多平方公里的土地呢。麻烦越王虑一下。30公里,实在是有些多了。”项光此时的神情也非常的紧张,先后是索要城池,现在又是30公里,这越国提条件还真是狮子大张口。 木仁和此时站出来说道:“如果是20公里的话,这边境之地有所不对等呢,楚国而言,边境一带有些优势,如果还有些矛盾发生,如果你们楚国再次进攻,那这20公里岂不是白白拿了?在划分领土的上面,这位楚国大臣是不是应该考虑到军事对等的问题呢?那些高地,兵家上的优良之地,全部在你们的掌控,这有些不太好吧。” 芈和也及时的站出来退让,说到:“如此之说,可以易地,将一半的高处之地让给你们,同时交换同等土地。两国同时设置边防,你看如何。” 魏子衡这个时候站了出来,绘声绘色的说道:“楚国的使臣啊,依我之见,为了巩固两国之间的友谊,日后必定会有通商往来,以这个方式去思考分割领土的问题上的话,我觉得那南方的大河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们一个口岸呢?正好那些高地临近河流,要不这样吧,其他之地都是20里,在那河流高地之处,25里如何?如此之来,便于双方通商,你楚地的希珍商品以及我们越国的海运之货可以畅通无阻。而且对岸而望不易成为矛盾之点,你们二位意下如何?” 这样的条件提出来并不过分,对于双方而言,都是比较公平公正,但是似乎看这两位使臣的眼色。对于这样的一个划分,依旧感到有些吃亏的样子。芈和正想再次理论的时候,项光慌忙的用眼神示意他,然后自己站出来说道:“如此之来,我觉得可以。越国拿一个口岸通商?实际上也并不是多多大的事情。但是我们楚国一直有一个比较担心的地方,就是在边境之地偏北方,大约20公里处有一块山口关隘,对我们楚国而言,十分具有威胁。不知可否转让给我们?” 这时间这一番话引得众人思考片刻,他所说的那一块关隘,对于越国来讲,实际上只是一个领土的延伸,用于压制楚国的一个优良地形。但是对于楚国而言,这个山口未免有些重要,以前吴王夫差进攻的时候,在此关口突破,随后长驱直入。楚国在后防几乎无险可守,一直被动挨打。 越王不寿,也深知这个山口的重要性,不过依旧回绝了:“以我之见,魏大人的提议非常不错,对双方都是有好的,同时也有助于之后的通商。再要一座山口,这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芈和迟疑了一会儿,说道:“越王说的是,如果是这样,不妨我们细细的讨论一下具体的划分吧,大河的口岸有好几个,不知道你们越国到底需要哪一个?”说着说着边摊开了中原以南的一张大地图。准备开始细细而谈。 宰相高者,走上前随即开始高谈阔论,其他的几位臣子也围了上来,细细的说着。在一些细节的划分上,两国有不少说辞和争论,做总体而言,依旧比较友好。用在一个时辰的讨论之后,确定了大约150平方公里的土地,这个土地放在中原,那可是一个不小的地方,但是在这个极其遥远的南方而言,则是一大片一大片原始的树林,不仅人烟稀少,而且路途遥远。 楚国花了如此大的代价来巩固两国的关系,实际上还是比较划算的。只要没有挑那些有人口的大城市,一切都好说。看着越王不寿,有些高兴的脸庞,项光怎么样也高兴不起来?虽然这个结果已经算比较合理,是他总觉得他还可以为楚国再多拿一点地方。但细细想来也是无奈,毕竟越国是霸主国,如果不放低姿态来进行讨论的话,恐怕情况就会不太一样,边境的越国大军依旧在驻守边境,也只是他们的大将华尺命回来了而已。 魏子衡对于这个结果也表示挺满意的,至少从公正的角度上讲出国的这种退让是有必要的。不过越王不寿并没有因此而沾沾自喜,在安顿好了,这一群楚国使者之后,他要匆匆地执行下一个事情。 越王不寿,有些急促的询问道:“子衡,你觉得这方法可行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别忘了你,可是王!他也只是一个臣子,假借前任宰相的话来试探他,没什么不好。同时也给他一个提醒,给他一个警示,如果他有所知道的话,也许会坐下来和你好好谈谈。放心,我会在你身边。宰相高者去安顿那群楚国使者了。”魏子衡颇有信心的说道。 越王不寿,心中还是有点悬。在魏子衡的陪同下,他们来到了城外的陵园,在众多军士的保护下,他们看到了华尺命正在祭拜罗宿。一时间还没有发现,越王的到来。直道自己身边的部下提醒自己,华尺命这才缓缓的回过神来,连忙说道:“越王。” 越王不寿缓缓的点点头,说道:“对于宰相罗宿的死,我也感到十分的内疚。在处理完有关楚国使臣的问题后,我也感到这几日没有来看望一下老宰相,既然你先来了,那我也不妨今日也来祭拜一下。” 越王不寿随后取过旁边士兵所递过来的一些祭品,简单的放在了一处石碑前,声音颇为沉重:“如果宰相不为我挡那一下,或许现在躺在这儿的应该是我吧!” 华尺命缓缓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一些尘土,似乎眼角的泪水还没有干:“越王,有些事情希望你能明白,我其实和宰相一样,都希望能看到你能真正的成为一国之君。之前的你实在是有些让人有些难以放心。” “实际上我知道了,魏大人亲手的将从宰相那里获得的先王遗留下来遗诏,给我看过了。对不起,是我之前误会了。现在朝中事情没了宰相,我感到颇为的压力,以及时间紧迫。我就借今天这个时间来和大将军,你来诉说一下。希望你也能理解我。”越王不寿,按照先前魏子衡所提出来的建议比较隐晦的说。 华尺命转过身来,正眼看着越王不寿和魏子衡,说道:“我知道你们想重新分配一下军权,从而将我的军政大权给削弱一些。实际上我也是赞同的,虽然先王并没有留给我一些遗诏。但是我的心还是和宰相一样的。随便你们如何安排吧,毕竟这个世界永远是属于年轻人。余忍之,是一个优秀的将才,给予他多多培养,他日后的功绩绝对不会逊色于我。至于我,我的年岁已经不小了,或许再过几年我就可能拿不动我手上这把血龙银枪。就是希望我身体还强壮的时候,还能为越国越王一些事情。不要误会,我们从来没有对越王有过逆反的心理。无论是宰相还是我。” 越王不寿,呆呆的在那里站着,顿时间感动万分,自己先前幼稚的行为,感到深深的后悔,他颇为伤感的说:“对不起,今日我这番来就是担心先王的遗诏并没有为你所留,担心你可能会有一些不愿服从的想法,于是就试探了一下。想不到果然如此。是我无能了。” 华尺命上前安慰他的王:“越王你无需如此,这些问题实际上我们早就想到了。我们也已经预料到了,你会出现这种心理。病提前做好了应对的方法。只不过可惜的事情是以宰相为首的那一群先王遗嘱的人在刺杀里面都死了。这个仇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如此挑衅,我们越国必将让他们付出代价,如果真的如传言所说,是齐国王室所为,我愿披甲上阵,我的血龙吟枪依旧可以斩杀敌人。为宰相他们报仇。” 第六十三章 吴盟到访 一切的事情果真如魏子衡所猜想的那样,自己在曾经与老宰相谈话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大将军这边是否有联系,但是对于后面一些,蛛丝马迹的联系进行推断,或许宰相和大将军实际上都是一样的人。他们将权力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就是为了防止这些全力会移交到其他那些不可靠的人身上,然后在适当的时机再把权利交给越王。如此安排之下,实际上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无奈老宰相被遇刺身亡,有些事情已经无法说明,只能通过一些猜想,或者说是意会。既然,大将军这边已经摆明了态度,那么很多事情实际上都可以迎刃而解。调整军权分布刻不容缓,同时作为原本权力的拥有者,大将军华尺命。也积极的参与在这其中。 同时,将越王八剑的事情告知华尺命,相对于朝堂上的其他人而言,华尺命是更有权利知道的。有关于刺客背后雇主的调查,依旧在进行,越王八剑其中四人的离开算算也有十多天了,这个时间段恐怕已经到达了齐国的首都临淄。关于朝政的整顿,也伴随着军权的调整,也要一并进行。 楚国的使臣们在琅琊逗留了几天之后也要离开,他们在临走的时候向越王邀请道:“越王大人为了巩固两国之间的友谊,我恳请越王能够派遣使者访问我楚国的郢都,若是如此,我相信楚王一定会很高兴的。” 这提议也得到了大多数大臣的赞同,的确两国使者互访,这是友好的象征。具体的使者人选,诸位大臣在朝堂之上议论纷纷,不过这样的机会可不能留给其他的那些大臣。要加强自己的统治,越王不寿专门指派了一个朝堂之上,有些不起眼的官吏。魏子衡,现如今站在朝堂之上,无论是说话口气还是举止行为,都已经应用自如,那些对他有敌意的大臣,一时间也不好抓住什么把柄来攻击自己。 又是一天夜幕,魏子衡在几个护卫的陪同之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进门便看到了清莲,正在打扫卫生。魏子衡看在眼里,顿时有些心疼他,匆忙地走上前,拉住了清莲说道:“你怎么可以做这些事情呢?交给那些下人就好了。” 清莲轻轻地挥挥手,嘴角流露出十分美丽的笑容:“没事啊,我一个人在这里也不好怎么出去走动?在这里为你打扫打扫,其实也没什么。你也经常要去做事情,也没有时间能陪我说话。” 魏子衡又不禁上前轻轻抱了抱清莲,清莲有一些惊讶,不过还是十分的配合自己的双手也情不自禁地环绕在魏子衡的腰间。只听魏子衡说道:“放心,有关于越王不寿的事情,我觉得我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那位越国的大将华尺命,也在积极的帮助越王不寿。朝臣中那一群曾经宰相罗宿的老势力也在不断的肢解。越王的羽翼逐渐丰满,相信再过一两个月,他就完全的可以独当一面。那时候的我的作用以可有可无,虽然我现在依旧时常为他提出一些建议,但是他心里清楚,我终将会离开。会把陪伴了我近一个月的越王勾践剑也终将由我再次转交到越王不寿的手上。” “那时候,你将会去哪里呢?”清莲依偎在魏子衡的怀中,轻轻地说道。 魏子衡,淡淡的一笑说:“现在告诉你个好消息,如何?” 两人渐渐分开,坐在桌子边。清莲看魏子衡的表情,确信这应该是个好消息:“有什么好消息啊,快快说吧。是不是吴盟的。” 魏子衡点点头,轻轻地用手整理着清莲耳边的发丝说道:“吴盟的人来找我了,希望可以在城中在酒楼中相见。有我的师兄,还有那一位执掌天玄子剑谱位列十五易阳的赤峰。” 清莲顿时有一些兴奋,她挽着魏子衡的手臂,十分高兴的说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也好久没有看见赤峰前辈了。他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相见呢?” “明天。”魏子衡淡淡的说:“你到时候可是要穿一点好看的衣服哦,毕竟可是我这个魏大人带着他的小娘子出宫城呢。” 清莲顿时有些脸红,她装作生气的说道:“你就知道占我便宜,看我以后不怎么修理你。天天在这里得瑟。” “哈哈哈……时候不早了,我这位小娘子,你也早点休息吧!” “我才不是你的小娘子,你走开。” “虽然不是真的,但是怎么说你也得配合我一下呀?” “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有这么漂亮的女子,能当我的夫人,哪怕只有一次,我也会高兴呀。” “你去死!” “哈哈哈……” ………… 第二天在处理完一些些政务之后魏子衡带着清莲,缓缓的离开宫中,在之前商量的时间段中,来到了那座酒楼,进入了已经预订好了,一间房间中。 现在的魏子衡,可是越国宫廷的一位重臣,虽然官位并不大,但是一直在越王的身边,影响力还是颇为深远。生活在琅琊城的越国百姓都知道魏大人的名号。而这次看见这位魏大人居然来酒楼做客,这引得这个酒楼的老板顿时有些紧张。连忙安排好人手作为接应,同时又命令那些大厨们精心做菜,要最佳的美食呈现给这位魏大人。 推开门,一群人还坐在一张大圆桌上,然而在上位有两个空的椅子,仿佛是为他们准备的。 “终于来了呀。”充满江湖侠客风味的赤峰,首先开口说道。赤峰眼神中充满了一些惊奇的神色,似乎并没有想到这位魏子衡,摇身一变,居然成为了越国宫廷的一位大人。四周坐着的都是一些吴盟的人,放眼望去,似乎都是一些不平凡的人。 清莲看见赤峰,如同看见亲人一般十分高兴的说道:“前辈,好久不见呀。” 然而在一旁坐着的头大帽檐的人双手撑着下巴纹丝不动,他的身边放了一把剑,定睛一看不就是奇洪吗。 魏子衡缓缓的走上前,心中有些喜悦,他笑着说:“师兄,别来无恙啊!” 孙奇立刻将帽子摘下,站起身来,他的脸上多了几分刚毅果断和魏子衡在越国宫廷中磨砺出来的沉稳气质截然不同。孙奇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高兴:“原来你还记得我,要不是传来消息,我还真以为你这个家伙死了呢。” “怎么会。”魏子衡上前和他的师兄拥抱着,拍了拍孙奇的后背说道:“当时我也是无奈之举,实在没有办法。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孙奇转忧为喜,毕竟这是自己心中颇为担心的师弟呀,现在看到他不仅身体健全,而且混的还不错,顿时别有兴致的说道:“那越王不寿,还真的是看走了眼了,怎么会挑你这个人来当他的亲近之人呢?真的是,要知道师傅可担心你了。万一你有一个三长两短,我父亲就真的不好去晋国给你们魏卿氏族交代了。” “各位放心吧,现在的我没事了。”魏子衡也同时对自己之前的行为感到深深的歉意。 清莲也在一旁为魏子衡说道:“那时候,子衡也是没有办法呀。你们就不要怪罪他了呀。” 这话顿时引来了一些嬉笑的声音,一位吴盟的弟子说道:“看不出来我们的大小姐摇身一变,怎么也变成了魏大人的夫人了?实在是没有想到呀。” 另一位吴盟的子弟也说道:“这魏大人好生的福气啊!我等也只能眼馋羡慕了。” 清莲听到这些充满嬉笑的话,顿时有些不高兴,低着头,微微地红着脸,在自己的座位下坐了下来,摆弄着自己的衣裳。 魏子衡也同时就坐,也一边在解释道:“大家不要误会,这只是情急之法。那时候清莲在这宫中遇到我,正好遇见了中原刺杀组织夜魅的刺杀。一时间无论是宫城还是外城郭都封锁了,无法脱身,也只好借这个身份留了下来。大家也不要笑话呀。” 因为比较喜欢开玩笑的吴盟弟子说道:“话虽如此,可是我们这位魏夫人,穿着越国宫廷的衣裳,真的好生漂亮呀。” “哎呀,这群人怎么那么讨厌呢?”清莲脸蛋红彤彤的,听着大家的嘲笑。 在一阵喧哗和吵闹声中很快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喝酒吃肉。 孙奇举着酒杯和自己许久未见的师弟,对饮了一杯:“子衡呀,想不到你果然有治国之能,能被越王不寿选中,果然有些才能。不像我现在也只能为吴盟做一些小事情。” 赤峰,在一旁笑了笑说:“那可不能这么说呀,孙奇。你现在可是吴盟的重要之人呀。” 魏子衡,也颇为好奇的说:“不知道这次吴盟北上具体有何事宜,总不可能就是单独要见一下我小辈吧。” 孙奇,又端起了酒杯,说道:“实际上也没有多大的事,吴盟需要重建,需要财力和人力。而这些东西需要我们在这里寻找。而正好在这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赤峰,表情有些严肃的说:“经过上次的失败,泰禾很果断的改变了我们前进的方向。复兴吴国,至少已经被搁置在了一旁,现在的吴盟成为了一个实实在在的江湖门派。我们在新水村附近造势,打败了很多当地的一些小门小派。我们的目标已经制定为针对黑虎帮了。此之外,一些核心的口号也变了。” 听着吴盟似乎有些落魄的模样,魏子衡心里还是知道。现在的吴盟在他走之前依旧有着江湖大派的规模,现在必然巩固了根基有所发展,成为如果数一数二的江湖大派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关于黑虎棒,魏子衡是有必要站出来说明:“黑虎帮吗,可能你们现在想对付他会有些困难。现在的黑虎帮混的如鱼得水,得到了越王的提携,他们的权势越来越大,人数已经上千多。 前几天我还领命去黑虎帮在琅琊城外的山寨拜访了一下黑虎。看见他们的规模以及诸多高手,已经不是之前的黑虎帮了。你们如果真心要对付,要从长计议。我可以尽可能为你们提供一些消息。而且就我目前得知黑虎帮的权势,一心渐渐地进入了朝政,至少在一些国家的问题上,通常会提起黑虎帮。他们现在的作用非常大。你们要对付他们,一定要小心。” 孙奇此时沉思了一会:“这个我们知道,这次我们前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么呢?”魏子衡看着孙奇和赤峰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似乎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第六十四章 诸子百家 孙奇眼神灵动说道:“就算你离开不久,一道消息从齐国的临淄传来。五年一度的名剑大会即将开始,名剑堂的人将会在齐国临淄举办。这次北上除了发展一下吴盟,更重要的还是要前往齐国参加这一场举世闻名的名剑大会。我们的前辈,赤峰就是这名剑堂的名誉会员。反正是天选子剑谱上存在的二十把名剑都是名剑堂的名誉会员。” 赤峰,眼神也颇为凝重,似乎对这一场名剑大会十分期待:“的确如此,这名剑堂就是昔日天玄子的徒弟所建立出来的。这次将名剑堂设置在齐国的临淄,得到了齐鲁三剑的支持。想必你们也应该听过,这齐鲁三剑的威名,当然他们还有另外的一些名字,例如孔周三剑,商汤三剑。而这三把剑正是名列天玄子剑谱的三把,分别是位列第十承影剑,位列十七含光剑和位列十九宵练剑。而现如今这三把剑都在齐鲁之地的儒家之手,所以现在也被称为儒家三剑。然而这持剑者正是儒家精神领袖孔子的弟子,实力更是不容小觑。” 儒家? 魏子衡,顿时有些心存疑惑,现在的儒家发展竟然如此迅猛,在江湖上居然还有些号召力?自己学习过一点有关于儒家的思想,也曾经想过去齐国拜访一下那些儒家的圣贤。不过这事情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魏子衡很干脆的说:“似乎就我了解的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齐鲁之地的儒家积极的申办这一届的名剑大会,恐怕另有所指。” 孙奇,也听出了隐含的意思,转头说道:“你的意思是说,百家争鸣!” 魏子衡点点头,十分肯定的说:“是的!诸子百家已经隐隐地开始兴盛而起,这次儒家搞如此大的动作,想必是为了从这诸子百家中脱颖而出。现在的华夏天下,可谓群雄并起,无论是诸侯还是诸子百家,一个在国家权力而另外一个在思想。如此繁荣昌盛之现状,谁不想力压群雄? 老子所创建的道家已经初成气候,所讲究的天人合一,回归自然的大道,已经让诸多统治者感到赞同。农家自古以来渊远流长,现如今已经逐渐完备。兵家向来昌盛,现如今已经势力不凡,各国均有存在,宣扬着不同的战争之法,伍子婿,孙子等人都是杰出代表。还有一直若隐若现的法家,他们一直存在于各国朝堂之上,宣扬着依法治国为核心的国家政治理论。同时,在国家朝堂还是江湖传言中,名家一直占据着不少的地位,他们擅长言词辩论,成为多国的外交使臣以及国家朝堂上的辩论之客,在江湖上,同样可以言语争锋,其有诸多杰出代表都是通晓大义的读书之人。除此之外,还有救济天下的医家,他们精通中药之理,以救济天下百姓为己任,宣扬医者之道,得到多位诸侯王的重视,修养调息之理同样受诸位君王的严肃对待。还有神秘莫测的阴阳家,他们以及其独特的理念对待天地万物,提出阴阳五行轮换变通,天地法则贯穿如一,阴阳家思想将自古以来的数术思想与阴阳五行学说相结合,并进一步发展,建构了规模宏大的宇宙图式,尝试解说自然现象的成因及其变化法则。” (请不要对以上的诸子百家产生疑惑,比如法家和阴阳家,他们的思想其实很早的时候便已出现,只不过兴盛时期主要集中在战国。在春秋末战国初公元前456年,这个时间中所出现能影响中国的诸子百家,就是以上所提到的。名家的作用其实一直比较模糊,所记录的一些文献都是一些人物事情。但是一直都有所存在,这个是客观事实,所以小说中记录出来,而且在江湖上的影响力不浅。至于道家,兵家,儒家,农家已经形成完毕,小说后续的内容将会重点介绍。至于历史上的诸子百家,还有杂家和小说家,这两个作用较浅,只要是记载一些事情,是形成的时间为战国中后期,所以在此就不再提出。至于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墨家和纵横家,以目前的时间线依旧没有形成思想。墨翟正在游说江湖,其墨家思想正在形成。然而现在的鬼谷子正直少年,而纵横家真正形成,则是等到鬼谷子入山隐居之后才有所形成。 总结而言,历史上的诸子百家门派众多,影响极广,简单划分,也就是上述提到的12派,至于其他的一些分支思想,我也会严格按照历史上春秋末战国初的一些具体情况而描写。) 孙奇似乎对诸子百家并不怎么感兴趣,反而对名剑大会上能出现的一些高手颇有兴趣:“师弟说的是,现在这个天下大事,诸子百家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可缺少的一环。可惜我们对此学识尚浅,有些东西无法具体了解,之后师弟有兴趣去参加他们的辩论的话,或许我可以为你争取到一些名额。” 魏子衡咋一听感到有些奇怪,最后又想起孙奇祖上可是这齐国人,想必他们祖籍那边应该在当地也颇有势力:“如此之来也甚好,不知道你们打算何时前往齐国?” 赤峰喝了一杯酒,看着自己身边的易阳,极其霸气的说道:“这琅琊城我们会稍作停留几日之后会直接北上前往齐鲁之地。这次名剑大会对我而言也意义非凡,天玄子剑谱存在20多年,整整四届名剑大会,前两届我师傅大展神威,在江湖上让易阳剑名声显赫。上一届我恰逢有些事情要处理,没有来得及参加。这一届,我可不能就此错过,我想那个号称越国第一剑客的钟仁也会参加,到时候我可要一雪前耻。” 名剑大会将会吸引全天下无数的剑客前来膜拜,这是一个名震江湖的绝佳机会。甚至那些隐藏于世的绝顶高手,也会手持着各种来历不凡的名剑出现在大会之上。名剑大会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空前盛世,齐国作为东道主,也对这样的盛世感到十分的高兴,齐王亲自下令积极筹办,同时还积极地邀请中原的诸位君王来齐国观礼这一场盛世。 魏子衡转过头看着他的师兄缓缓的说:“师兄,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啊!奇洪的威名,要就此传播江湖。” 孙奇眼神颇为坚定,胸有成竹的说道:“在你离开的这一个月时间,我苦练剑术,在赤峰前辈手下学习御剑之气,剑术已经颇为精湛。而且我已经成功的驾驭了这把奇洪,凭借我自己天生浑厚的内力,我想不会让我父亲失望的。” 魏子衡又仔细回想了一个月前发生的种种事情,看样子他父亲的出现,应该传授了一些使用奇洪的一些技巧,这把出自干将莫邪夫妇的第一把剑依然会展露其锋芒,威震华夏。 清莲此时在一旁有些呆萌的看着这几位大男人在讨论着天下大事,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在那里吃着饭菜,看着那几位富有学识的人在那里高谈阔论,那表情着实让人感到有些有趣。 最后酒肉皆空,满桌狼藉,一个吴盟弟子有些微醉,开始有些吵吵嚷嚷。魏子衡喝的也有些微微脸红,他的酒量有些不行,喝多了感觉有些晕头转向,满头繁星。最后简单地说道:“诸位如果你们想提前去的话,不必等我,越王不寿这边我或许还需要一点时间来离开。” “好!如此之来也无妨,我等停留一两天之后,将会直接去齐国的临淄。到时候齐国都城再见。”孙奇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畅快淋漓的喝酒,说话之间顿时豪气了几分。 最后,魏子衡在清莲的搀扶下回到了宫城内,一进屋便感觉有些头脑昏花,有些想昏昏欲睡。清莲扶着他,轻轻地把他放在床沿边,这边听着魏子衡所说的一些酒话。 清莲在那里盈盈地笑着:“这酒量才喝几杯啊!看我们的赤峰前辈比你喝得还多,照样纹丝不动。你呀……” 清莲正想离开,给他泡几杯热茶醒醒酒,突然间魏子衡伸出了右手,抓住了清莲的衣角,喃喃的说道:“不要走。” “我一直都在呢。”清莲回头看着依靠在床边的红着脸的魏子衡,扑棱一声笑道。 魏子衡突然间举止有些反常,他又抓住了清莲的手,将她拉在了身边,随后突然靠近。魏子衡一手,抚摸在清莲那芊芊细腰,一手摸在清莲的脑后,之后将他拉在自己身前。 清莲顿时有一些惊讶,随后两脸通红,顿时清莲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束缚到了一个强有力的怀抱之中,那温暖的气息带着一点淡淡的酒香,轻轻地拂过她的面庞。然后一股从未感受过的温暖从她的嘴唇缓缓的传来,清莲不由自主的将手抱在了魏子衡的脖子上。 那未尽的言语,立刻淹没在充满爱意的吻中,微冷的唇舌滑入口中,贪婪的汲取着她的气息,用力的探索每一个角落,一瞬间的冲动,顿时让四周的空气归于平静。仿佛整个世界只属于他们两人一般。两人的体温相互交融着,在唇中缓缓地感受着来自对方那无比温和的气息,清莲顿时有些身体发热,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沉浸在这美轮美奂的意境之中。 突然间,魏子衡那有些不听使唤的手在清莲身上来回的抚摸着,似乎浑然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清莲此时也头脑发热,直接向前倒去将魏子衡压倒在床上,贪婪的汲取温度。顿时间万籁俱寂,从前能听见了鸟声,此时也停止了。 清莲此时突然感受到一双手正在缓缓从她的小腹部向上摸去,就在触碰的玉峰那一刹那,清莲立刻回过神来,直接推开魏子衡,羞红着脸等你来下自己的衣裳和头发,赶紧跑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六十五章 名剑大会 此时在越王不寿的宫殿之内,大臣陆离,缓缓的走进宫中,拜见越王。 “越王,在下有事向告。”陆离,十分有礼节的说。 越王不寿微微的抬起了头,挥了挥手:“说吧!” 陆离,突然走上前故作神秘的说道:“越王,今日魏大人于城中的酒楼和那吴盟之人会面了。有事实可查。望越王严肃对待。” 越王不寿,顿时眉间上挑,放下了手中的竹简,正眼看着陆离说道:“你说,吴盟之人。魏大人见他们干什么?” 陆离连忙说:“臣也是这样,对此我们必须要彻查,这一位魏大人或许大有来头。希望越王不要过分的包庇。” “什么,包庇。我何时会做这样的事情?”越王不寿此时有些严肃,或许宫廷的其他人不知道,但是他自己是清楚的,这一位魏大人,可是他从吴盟那里“请”过来的,知道的人并不多,情理上讲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但是不知情的人会以为魏子衡可能与吴盟通敌。自己身为君王,必然有所决断。 陆离如此说道:“这个魏子衡,年纪轻轻,鬼点子奇多,久居越王身边恐怕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最后越王不寿,直接轻描淡写的说:“你退下吧,我知道了。你不必插手,此事我自会处理。” 陆离对于这个回答颇感意外,但是无奈是自己的君王,也只好从命退下。走出宫殿之外,太子朱勾正在一旁等待着看着陆离的表情,似乎事情的发展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朱勾小心翼翼的说:“我父王怎么说?” 陆离如实的将越王不寿的话告诉朱勾,并且说道:“实在太反常了,想必大王一定和这个魏子衡有种某种联系。他和吴盟悄悄会面的这件事情,我们必须在有所声张,魏子衡现在官位不大,但是权力惊人,他的只言片语都可能改变越王的想法。必须要打倒他。” 朱勾缓缓地成了一口气,边走边说:“魏子衡一天不除,我寝食难安,那个宰相高者,依我之见,不足为虑。他做事有条理顾全大局,但是没有什么远见。比起高者,魏子衡对于我们更具威胁。哦对了,华尺命最近也出乎意料的将自己的军权给分散了一些,仿佛是在响应父王的举措。” 陆离也颇为头大的说:“华尺命这样子做简直是有反常理,全国上下近一半的军权都在他手中,现在说放权就放权,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太子朱勾此时露出了一双极为凶恶的眼神:“不管怎样,这样子的做法其实也在方便我们。那些老臣们都死了,这不就明摆着为我们的强大做出了铺垫。华尺命主动积极的分割自己的权利,这不就为我们在军权上夺取,而创造了机会嘛? 还有那个木仁和,仗着自己身后有一群之前宰相所一留下来的势力,胡作非为。现在的他被高者和魏子衡联合打压,差点都抬不起头。如此看来,这是我们拉拢木仁和一个绝佳的机会。” 陆离缓缓的点点头:“昔日宰相罗宿所遗留下来的势力中,必将会土崩瓦解!这只是时间问题,就凭木仁和那些拙劣的伎俩维持不了多久。再加上现在的越王,将重点集中的对付在了木仁和身上。拉拢他不是什么问题?” 太子朱勾,此时显现出极为深的城府:“觉得那个余忍之怎么样。” 陆离此时极力的制止:“这个人恐怕不行。年纪轻轻,城府不浅,而且心向越王,为我们所用,恐怕不行。” 朱勾抬头望了一下天空,随后说:“这样的话,那就只能另寻他人了。会稽的那边我觉得为我做事的人还不少,但是这琅琊城实在是有些鱼龙混杂。走一步再看一步吧!” 陆离点点头,认真的分析:“关于这个魏子衡,我们必须要有所伸张,以我之见这朝中不满他的人大有人在。如果我们在中稍加利用,这位魏子衡恐怕会有些麻烦。” 话语之间说着说着一股阴险狡诈的气息,缓缓的透出来,朱勾笑了笑:“这天下终究是我的!” 不久之后,一位使者进入越国王宫,看衣服饰品似乎是齐国之人,简单通报之后变知晓了他的来历。果不其然,就是有关名剑大会的事情,越国作为霸主国,齐国理因应派人前来邀请。 越王不寿都是这个消息之后随即着急了一些大臣前来商讨。 高者如此说道:“依我之见,越王不可亲自前去。可以派一些代表性的人。” 另一位大臣也说:“刺杀事件发生在前,齐国嫌疑重大,此番邀请恐怕是虎狼之心。大王切莫冲动,我们直接回绝了便是。” 越王不寿,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他的确不想去,但是如何回应这个使者的请求也是一个很麻烦的事:“那以你们之见派谁去合适呢?” 高者,精通朝堂之事,立刻给出了一个比较完美的答案:“既然邀请的是我们越国,大王你不必前去,可以派自己的太子。礼节上讲完全可以同时,太子出使他国,本来就是一个锻炼的机会。只是这太子朱勾,不知道大王如何安排。” 越王不寿直接摇摇头:“我并不想让他去,你说的对,派一些我们王室的人确实符合礼节,如此之来的话,速速命人备快马回会稽,将我的亲子以及他的母亲请到琅琊城来。” 另外一个大臣有些担忧的说:“大王的亲子年纪才十岁,如此冒险让他年幼之辈去齐国临淄,恐怕有些不太好吧。太子朱勾,虽然只是大王兄长之子,但是毕竟过继给了大王。而且朱勾正是成年之人,这事情交给他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越王不寿,脸色写不太好,哼了一声,挥挥手,直接拒绝了太子出使建议,以君王的霸气说道:“朱勾,迟早有一天,我会废掉他的太子之位,你们无需多言,就这么办。直接去会稽命人唤回我的亲子即可。” 高者做事也是一个极其细腻的人,他直接询问:“那不知道越王,会派何人陪同大王的亲子,如此重要之事,要细细考虑。” 越王不寿,直接将其他的一些大臣请出去,随后单独的和高者说道:“这些事情或许你不知道,魏子衡终究不会一直留在我的身边,当初在遇见他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说明了。他辅佐我重掌权力,他也便会离开。如今宰相罗宿,大将军华尺命,他们都以不同的方式将权利转交到了我的手上。我和魏子衡的约定已经结束了。 我也很想挽留他,希望他可以一直伴我左右,为我辅佐政事,但是他毕竟是那深海中的大鱼,不肯在我这小小的海湾中逗留,他心系天下,或许中原才是他驰骋疆场的地方。此事前往齐国,就让他一同去吧!顺带也做离开。” 高者听完之后,顿时有些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吗?难怪大王不给魏大人一个高位,臣子心中一直为魏大人鸣不平,原来这是和越王早有的约定呀。实在没有想到,这种不为金钱权势所诱惑的人,真的已经举世难见了。 先前我已经开始担心朝中会不会有些人对魏大人充满敌意?现在看来都已经没有必要担心了。” 越王不寿,现在做事也开始考虑周全了:“的确如此,等他完成名剑大会的时候,我就会宣布除去他的职务,当然,或许你不知道,在刚来的时候真的十分棘手。他多次帮助于我,在刺杀之时挡在我的面前,这种恩泽我是不会忘记的。明天早朝的时候我会亲自和他说些话,来表示这一个多月来的辅佐之恩。” “好!”高者流露出一些比较伤感的神情,这魏子衡的确是难得的治国人才,却要就此离开,实在是让人感到一些惋惜。高者,同时也在赞叹魏子衡,作为一个年轻而富有一些远见的想法,包括他为越王不寿所安排的一系列举措。赞叹之余,心生敬佩。 魏子衡,昏昏沉沉的睡着,也不知睡了多久,等他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同时他也感到有一些饥肠辘辘,于是便命人,准备一些午夜之饭。 清莲在隔壁听到魏子衡声音的时候也从隔壁走了出来,很关切的说:“你终于醒了,这一点酒你就醉成这样子了。以后要是在江湖上和那群人饮酒论道,那岂不是你是最先倒下的那一个?” 魏子衡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惭愧的说:“没有办法,酒力不甚,天生如此。是想不到我这一觉竟然天都黑了。桌上那些茶是你准备的吧?” “那不然呢?那除了我关心你,还有谁啊?”清莲叉着腰,有点小得意的说。 魏子衡似乎酒还未醒,额头还有些发热:“我醉倒的时候没发生什么事吧?” 清莲那时候突然想起那极其尴尬的一幕,有点吞吞吐吐的说道:“没什么,就是躺着睡着了。在那里胡言乱语什么的。” 胡言乱语?魏子衡顿时有点尴尬,他小声说的:“啊,那我没说什么吧?” 清莲暗自偷偷的笑了笑,很搞怪的说:“没听清楚,好像说什么,我喜欢你什么的。其他的我就不记得。” “啊!不会吧!清莲,我酒后乱言,切不可当真呀,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魏子衡连忙在那里解释道,生怕自己面前的这位姑娘会有所误会。 清莲摆出了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样子,挥挥手说:“小事情呀,这世上哪个男人喝醉酒了?不说点胡话呀?没事没事,要不要我再帮你泡一些热茶,让你醒醒酒,看你还有点脸红的样子。” “是吗?那多谢了。”魏子衡,此时突然感觉自己酒后乱言,实在是极不礼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自己心里很清楚,明明知道自己的酒量就那么一点,还逞强在那里喝,唉,这下丢人了。魏子衡突然间看向了自己的右手,心中一顿疑惑,细细回想,暗暗的说:我好像醉酒的时候,摸到什么软软的东西了? 第六十六章 太子的野心 次日早朝,越王不寿的心情,似乎额外沉重,魏子衡,微微的看在眼中,也在空气中感受出了一分不一样的气味。当话题转向了齐国使者所传递的名剑大会的邀请,顿时似乎明白了什么。 或许自己也是应该要离开,自己的师兄和赤峰,已经开始准备,前往齐国,自己也许真的就要紧随其后了。 当越王不寿,如此说:“关于这次名剑大会,我准备派我的亲子小耳去参加本次名剑大会,至于同行之人,我决定由一直陪伴在我身边,尽心辅佐的魏大人。” 魏子衡,眼神一颤,自己的猜测灵验了,他已经知道,越王不寿开始准备离开的事情了,魏子衡,站在旁边侧过身子,正面看着越王,说:“臣领命!” 此时台下太子朱勾,低着头分外的眼红,他内心极度的不平。这种出使他国的机会,明明是轮到自己,却没有想到,这个越王不寿居然指派了自己的亲子小耳,如此偏见,朱勾气愤不已了。难道如此优秀的我还不足以担此重任吗?我在会稽处理政事,为四周的百姓不知道造了多少福,难道我这些功绩视而不见吗?好一个越王,就因为我是你过继的儿子,所以就如此对待吗? 除此之外,陆离更加让人感到有些奇怪的,他们明明已经做好了宣传,准备在朝堂之上来攻击这位魏大人,想不到越王不寿的一声令下,这一位魏大人即将远行。这是什么操作?难道说这已经是商量好的事情?也或者说是……… 陆离一时间也想不到有其他的方式来解释,他看着自己身边的朱勾,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越王不寿,果然还是不信任这位太子。如果不是国家制度的一些关系,或许压根就不会立朱勾为太子,而是直接立他的亲子小耳。虽然越国的君王继承制度表明一个君王上台必须要立一位太子,但是越王也有足够的权利来更换这个选择。等到小耳理解国家大事之后,恐怕这太子之位就会转交在小耳手中,到时候的朱勾恐怕什么也不是了。 魏子衡似乎也看出了什么,在结束早朝的时候,他单独的和越王见了一面:“越王。” 越王不寿,似乎也有所感慨:“子衡,感谢你这一个月以来对我的帮助。我其实早就知道你有离开的想法,只不过这顺水推舟你找了一个理由而已。那些朝堂上的臣子不会有疑惑的。” 魏子衡低头拜谢:“果然还是越王懂我,是不相瞒相必你也应该知道了我昨日和吴盟之人的见面,这朝堂中,各位大臣的眼线极多,我的出访声势有些浩大,相必也被他人所知。和他们交流了一番后,我的确也有想离开的意思。不过实在没有想到越王会如此安排。放心,一定会让公子小耳安全归来。” 似乎越王不寿也知道魏子衡的心里,说道:“当我最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实际第一时间就想的是你,因为我知道你要回晋国,北上前往齐国也是必经之路。我就干脆就这样安排了。” 魏子衡不由得叹息了一声:“那就多谢了。如果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回到越国。再来辅佐一下越王不寿您。” 越王挥了挥手似乎把魏子衡做自己的兄弟,如此说道:“当初只是觉得你也许会有些才华,只是不想你竟然如此优秀。如此人才离开我越国朝堂,我的确感觉有些遗憾。但是仔细想想,你求学十年未曾回家,此次北上返回晋国,于孝道而言,我也是赞同的。希望你前程似锦,再造辉煌。” 魏子衡感谢之余,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公子小耳来到琅琊,恐怕还需要一些时间,哪怕是快马加鞭也需要十日。这些时间我就再好好进一下我这个魏大人的使命。” 越王不寿点点头,十分欣慰地说:“我也会珍惜这一段时间与你共处朝政的机会,当你真正离开之后,你将会作为我们越国的名誉大臣一直存在于我们的官吏部上。如果你再入我越国领土,将会受到我越国大臣的待遇。在中原行走如果遇到一些不利于自己的事情,你直接可以亮明你的身份,希望以我越国霸主国的地位能够帮到你。我这里有一块玉佩给你,是我们越国王室专有玉佩,诸侯各国都认识。就以它作为信物吧!” 一时间,魏子衡感动不已,连忙伸出双手接过玉佩,连连道谢:“多谢越王厚爱,我魏子衡感激不尽。在这剩下的时间之中,我觉得我有必要帮助越王解决一个问题。” 越王不寿,想了一下,似乎有关于朝堂上的其他重大问题,之前都已经有了魏子衡安排的一些影子说道:“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放心的呢?” 魏子衡很严肃的说:“我认为,太子朱勾为人险恶,用心叵测,时常使一些阴谋诡计,野心不小。越王要小心一番。” 提起朱勾,越王脸上便出现了一些不悦的神色:“他还能有怎样的作为?我任凭他再大的权利,也抵不过之后的我的王命。废除他,只是迟早的事情,他做事过于凶狠,不是一个当君王的料,如果让他执掌王位的话,恐怕会带来更多的战争。这是我不愿看到的。我要好好培养一下小耳,希望这一次的出国历练,你能够指导他一下。” “放心,我一定会。”魏子衡顿了顿口气说:“实不相瞒,在我最近的观察中,我发现太子朱勾这一次进入琅琊城,似乎别有用心。原本就在极其南方的会稽,却在刺杀事件发生之后,急忙地赶到了琅琊城,这仿佛好像是早有预料了,提前一个多月在琅琊城较南方的一片地带,操练军队。随后事情发生之后,他就像收拾残局一样,进入了宫中,这未免会有些巧合。” 魏子衡极力的点名一些事实,越王不寿也细心地听着:“你怀疑刺杀之事,太子朱勾可能会有所参与。” 魏子衡那些并没有十分的确定,但是还是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之前我就听朝堂中的老臣说过,这一位太子朱勾,在那些老臣的眼里,可并不受欢迎。那些不喜欢朱勾的老臣,无一例外的在刺杀中被杀了。而且据我所知,太子朱勾所以没有在琅琊城,而是在故都会稽,就是因为这群老臣的言辞,这种情况下极易产生逆反心理,越王一定要有所防范呀。 而且他在城中积极的拉拢了一些大臣,为自己做事,让自己名声显赫于外,让国人的眼中树立起一个聪慧太子的形象。种种之事怎么看都是刻意为之。朱沟的野心不得不防。我怀疑他引狼入室,在越国宫廷如此严密的防守之下,居然还会出现漏洞?让如此多的刺客进入了宫中,这绝对有内应之人。这些天来调查刺客的人,也直接将方向转移到了内应之人上。种种迹象表明,太子的确有嫌疑。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来表明,但是他的所作所为极其反常,是个正常人的话,绝不会这么做,想必他在隐藏着一些事实。隐藏着他的野心。” 越王不寿,听完之后首先是一阵惊讶,随后又细细的想着,他还是很疑惑的说:“不太可能吧。就凭他,他似乎还没有这个城府,而且寻找内奸这个事情朝中的其他的一些大臣也都有可能,朱勾看起来不像是能做这些事的人。凭我对他的了解,他只是一个会耍小聪明的人而已。或许在某方面可以胜任一些大事,但是整体上我对他的印象其实并不好。” 魏子衡听完了这句话之后也很识趣的谨言慎行的说:“如此的话,还是要多多小心。朱勾,我觉得他应该没有那么简单,虽然看起来它不是什么坏人?但是我一定可以肯定他不是什么好人?希望越王日后能够多多留意一下这位太子。哦,对了,楚国使臣走了吗?” 越王不寿回答道:“还没有,预计过两天会走。不知道有什么事吗?” 魏子衡将自己所听到的一些传闻,如实的说了出来:“这几天听到楚国使臣这边传来消息,好像说他们从楚王那里得到了一些飞鸽传书,说是要联姻。不知道是否为真,好像指名道姓要华玉公主。” 联姻!华玉公主! 越王不寿,原本还处在一个比较伤感的情绪中,突然听到这两个词,顿时有些精神抖擞,他有点惊讶的说:“要我的妹妹?这是什么事?话说楚国那边是哪一位公子?” “不知道,似乎也是楚王熊祁的儿子。此事还有待商量,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如果此事为真,不出两日必有消息。”魏子衡,比较关切的说。 这下越王不寿有点坐不住了,她的妹妹今年才16岁,正值碧玉年华,如今却被楚国人指名道姓的要联姻,这事必须要好好商量一下,有些急促的说:“看样子此时恐怕啊极有可能是真,在这个时候联姻,楚国究竟想做什么?子衡,说说看你的看法。” 魏子衡思考了一会儿,整理了下语言说:“我以一个臣子上的角度,以及国家大义上讲,两国联姻促使关系友好,这本来是不错的。况且在越国的书籍,楚越两国是有联姻的情况发生的。而且就目前的形式来看,联姻应当是锦上添花的事。况且楚国竟然提出,我们拒绝的话,也没有太多的理由。 要如果我站在一个国君的角度去考虑这个问题的话,或许会关系到一些亲情方面。毕竟我看的出来越王和华玉公主的关系十分友好,将公主当妹妹一样宠溺,若是联姻,就要分隔千里,如此思念之苦,恐怕也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做到的。 所以说这件事情的决定权在越王手上,同时还要看华玉公主的态度,她要是不愿意此事作废也无妨。到时候我会亲自给那群楚国的使臣们解释一番。此事不做,只要楚国方面不过分的伸张,实际上也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越王不寿此时非常的佩服魏子衡,谈论举止非常有理,说话井井有条,非常容易让自己了解和看破事情的一些本质。看到魏子衡这一番言论不禁又想起或许十天之后他就会离开,到时候自己或许又该伤心了:“说的太好了,到时候我会询问一下华玉。看看她的意见如何?” 第六十七章 联姻 果不其然,第二天上午,楚国使团会见了越王不寿,叙述了有关于联姻的事情。这个提议这样不少的大臣有些没有想到,议论纷纷之余,也考虑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越王不寿神情淡然,是简单的回应了这样一句:“我知道了,我会尽快给出答复。再询问一下,你们楚国不知道是哪位公子?” 楚国使臣项光,双手抱拳说道:“不是别人,正是现在的楚国太子,华玉公主做为越王的亲妹妹,让别人来,显然有些不太合适,于是楚王直接让自己太子来联姻。不知道,越王意下如何?” “如此之来的话,也好。如此之话我还是要和华玉公主商议一下,毕竟联姻是两国大事,不可不谨慎。就麻烦楚国使臣在停留两日了。”越王不寿说。 高者在楚国使臣离开之后,悄悄地和越王说:“臣认为此事应该多加考虑,答应也可,不答应也可。” 越王不寿,认真的听取了一些大臣们的意见,最后还是回到内宫之中,找到了华玉公主。看到自己亲妹妹的神色,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来历,于是也不含糊地说道:“就是有关于楚国的联姻,不知道你怎么看。” 平常美貌多姿的华玉公主,此时也有些多愁善感了起来:“唉,楚国的太子吗?不知道有画像吗?” “有的,楚国的使团中有。我正好也带过来了。”越王不寿,深知自己的亲妹妹比较注重才华美貌,如果是一般的平庸太子的话,估计想都不会想。 当华玉公主看到这位楚国太子的容貌之后,顿时有些转忧为喜:“竟有这般容颜,不知道这位太子才学如何?” 越王不寿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引用了一些大臣们的话:“据说天资聪慧,足可担当君王重任。且不说学富五车,但确有才高八斗。” 华玉公主看着画像,不禁又陷入了一些沉思。看得出来自己的亲哥哥正在征求自己的意见,自己不愿意的话,或许自己的亲哥会拒绝这一门联姻。但是又考虑到国家大义等种种情况,华玉公主,再商量了好一阵子之后,最终还是说道:“好吧。联姻对两国而言都不是什么坏事?我也想为哥哥出一份力,为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贡献一下。” “你可要想清楚呀。”越王不寿表面上虽然比较平静,但是内心上依旧是充满着担忧。 “是的!我终究是要嫁的,与其嫁给那些大臣贵族,不如联姻来的好。”华玉公主似乎内心很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思想斗争一般。 越王不寿,还是忍不住重重的叹息了一声:“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安排了。唉,只是以后我的身边就又少了一个知心人了。” 华玉公主也这样劝说的:“要作为一个成熟的君王,首先就要有强大的内心。我终究是要远离,只不过早了些而已,哥哥不必想我,日后会相见的。” “好,好。”越王不寿,转身离去,他的眼眶渐渐湿润,不愿在华玉公主面前表现自己一些伤悲的模样。他本以为自己前来会好好叙述一番,不曾想似乎华玉早有决断。 魏子衡远远的看着,看着这兄妹之情,但是有些感慨,在遥远的晋国,同样的他也有一个妹妹,已经十年没有相见,现如今估计也生的亭亭玉立,美貌动人吧!回忆起年少之时,一同嬉戏玩耍那天真无邪的场面,魏子衡此时归乡之情愈发浓厚。 之后的安排就有些水到渠成,有关于联姻方面先前就有过一些经验,在安排上也颇为妥当。来自楚国的飞鸽传书也一封接着一封,前前后后整整五天了。 很快这个消息也传遍了琅琊城,因为今天华玉公主将会随着楚国使团以及越国的使者一同前往楚国郢都。 那场面举城欢腾,人头攒动,无数人在街道两旁蜂拥相挤,为的就是能目睹华玉公主的美貌,送嫁的队伍异常的庞大,前面有两国的使者,谈笑欢声,后边有好几百名越国军队相互守候,这支越国的送嫁队伍,将会在边境和楚国军队相互交接,在军队之后则是好几辆大马车,上面装着越国精心准备的嫁妆,这些嫁妆价格不菲,而且极难寻获,为了让自己的妹妹出嫁更风光,越王不寿可是在嫁妆上面下了好大的一番力。 越王不寿站在高台,缓缓的有些流泪,旁边的一些大臣都在安慰着越王。魏子衡独自一人也站在了一边,默默看着这浩大的队伍。 魏子衡就在目送着这支送嫁的队伍,缓缓离开一个身影,缓缓地从他背后走来。魏子衡回头望去,颇有些惊讶:“这不是云梦南山吗?你居然又来了琅琊城。怎么你也要就此回楚国了吗?” 南山的脸庞似乎依旧被一层淡淡的薄雾笼罩着,无法看清楚她那绝世的容颜,举止优雅缓缓地来到了魏子衡的身边,用极其细腻温和的女声说道:“果然不愧是魏大人,我一出现,便知道我要干些什么。你说的不错,我也要就此回楚国了。这一路上保护华玉公主,也成为了我下一个任务。” 魏子衡,嘴角微微一笑,侧着头看着自己身边这位颇为神秘的女人,说道:“俗话说无事不相见,相信这次南山应该会给我带来一些好消息吧。我心中确实有几个疑虑,还希望云梦能为我指点一下。” “你都是要离开的人了,知道这些还有意义吗?”南山如此平淡的说。 魏子衡笑了笑:“当然有意义,因为我现在依旧是越国的臣子,相信你会来告诉我,不然今天你不会出现。” 南山望着那送嫁的队伍,说道:“果然有些聪明,那我就借此将你心中的疑虑告诉你吧!关于夜魅的刺杀,凭借云梦的强大情报收集能力,依旧不知道这幕后的推手是谁?但是相信你们也有所察觉,有两个重要的一点,一个是关于齐国的,还有一个就是关于你们越国自己。齐国那边你们不必整日提心吊胆,好好关注一下你们越国自身,家伙藏得很深,我现在都不确定他是否露过面。但是只要他拔剑而起,必将出现举世惊人的大事。” 魏子衡听着云梦南山的话,顿时心里一沉:“我也曾这样想过,丝毫没有露出任何马脚,他们做事太严密了。没有证人,没有证词,更没有证据,如何指点?如何定罪?不知道那琅琊城外两位绝世高手的大战,不知道是不是有你呢?你手上的这把剑,可是天玄子剑谱位列第四的泰阿。” 南山低着头浅笑了一下:“的确如此,另外一位是夜魅之主,他拿着的是天玄子剑谱位列第八的鱼肠。” 魏子衡眼神一惊,似乎有些没有想到:“想不到夜寐之主也来了,从颛顼帝二神剑到四方影魅,夜魅还有多少实力没有显现出来?” 南山转过头来看着魏子衡如此说道:“我们云梦也不清楚,就像天下之人不知道我们云梦的实力究竟如何一样,夜魅的实力也是一个迷。” “真可谓举世高手,我猜的不错,你们俩的战斗恐怕已经上升到实体剑气的层次了吧?”魏子衡,大胆猜测道。 南山摇摇头说:“实际上远不于此,我和他只过了三招,第一招内力聚剑,第二招实体剑气,第三招剑道领域。” 此言一出,魏子衡,万分惊讶,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有些难以置信的转过头看着南山说道:“不会吧,剑道领域。放眼天下,可没有几个人会呀。天下会实体剑气的不少,是很难达到精通的程度,根据那一天我亲眼看到的情形,恐怕你们两者都达到了一个浑然天成的地步吧。云梦南山,不愧是剑道巅峰之人。晚辈十分佩服。” “不必夸赞,身为云梦的首领,多多少少还是需要一些实力。对了,关于即将在齐国临淄发生的名剑大会和百家争论,你是不是准备前去。”南山询问道。 魏子衡点点头说:“的确如此,这次对我很重要,我比较喜欢和天下之人论道,这越国宫廷满足不了我。正所谓海阔任鱼游,天阔任鸟飞。我所在意的,可是整个天下。” “魏公子好大的气派啊,不愧是英雄出少年,有如此见解,恐怕天下也没有几人。”南山由衷的称赞道。 魏子衡看着自己身边的南山说:“不知道你们云梦会不会参加。” 南山不假思索的说:“当然会这种机会,我们从来不会放过,只不过我不会参加了。我们楚国三剑有一位新的名剑执掌者,这个机会应该让给他。” 魏子衡,缓缓地思考说:“昔日欧冶子和干将莫邪受天玄子之邀来楚国铸造了三把名剑,为楚王所有,后来转交给云梦之手,分别是位列第四的泰阿,位列第五的龙渊以及位列第十的布工。不知道是哪一把呀。” 云梦南山,淡淡的说:“龙渊!他的主人换了,先前的那一位年事已高,武艺已经不如从前,便将这把剑传给了我们云梦的一位年轻高手,为了名震江湖,这次名剑大会我们云梦由他出手。相信他一定会独战群雄的。” “如此之说,恐怕也是一位少年天才,荆楚大地,不愧是人杰辈出。恐怕龙渊宝剑一出现,将会引来举世震撼吧。不知道那天玄子前三甲的名剑会出现吗?” 凭借云梦南山强大的情报搜集能力,云梦还是摇摇头说道:“应该不会,轩辕剑在周王室手中,排名第二的湛卢剑在北方晋国手中,至于那第三把已经快二十年没有看到它了,至今下落不明,据说似乎也被北方的哪个诸侯收藏起来了?” 魏子衡换换了点点头,最后询问:“我再询问一下,有关于宋国的剑阁,相信这几日你应该去了解这个事情了吧?” 此时的云梦南山,眼神颇为惊讶:“我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思考,居然如此缜密,这都能猜到,真是小看你了。的确如此,不过有关于剑阁的事情,是不要了解的太多。是他们自家人的事情,跟宋国的国君臣子们有些冲突。你也不需要管太多,聪明是一件好事,但是不要张扬,不然会成为别人眼中的毒瘤。好了就说到这吧,我也该走了。” 魏子衡认真的听着,看着送嫁的队伍越走越远,最后告别说道:“那好,云梦南山希望日后能再见。” 第六十八章 出行齐国 时间匆匆,一天又一天的过去,公子小耳也抵达了琅琊,最后道别的日子也终将来临。 这位年仅十岁的小耳活泼可爱,眼神中充满着无知和天真,似乎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他很聪明,人们一说话他就能懂。而且很好动,经常跑来跑去,这长达十多天的旅途,没有让他感到劳累,反而是他的母亲有一些心力交瘁。 越王不寿双目和蔼地看着他的儿子,同时也看着他的妻子,眼神中流露出一些感动的样子。他的妻子很善解人意,知道小耳要远行齐国,所以也特地准备了一番。不过名剑大会时间确立了,按照先定的条约,必须要提前到场以做准备,所以说还没有等越王这一家三口好好团聚,公子小耳就要启程了。 魏子衡和清莲,早早的收拾好了衣裳,准备了一些东西,准备离开琅琊城。在他离开的时候,朝中的诸位大臣纷纷前来送别。 华尺命,余忍之目光坚定,他们已经知道了魏子衡和越王的一个约定,现在诺言已经完成,是时候要离开了。但是对于这样的一个旷世奇才如此离开,还是让这两位军人有些感叹。 高者和朝中大臣,别目送着魏大人的远行,知情者颇为感叹,而不知者则另有想法。木仁和和陆离,就显得有些幸灾乐祸,毕竟越王身边少了这样一个人,对他们而言是一件好事。太子朱勾在一旁的角落中站着,他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直在那儿看着注视着魏子衡的离开,同时他的目光更多的投在了魏子衡身边的公子小耳。 越王不寿,站在城墙上,看着自己的儿子以及自己最信任的朋友就此离开。为了表达这一个多月来魏子衡的感谢,在临行前还送了不少的金银,最后背影缓缓的消失,没入了前方的大道中,越王不寿最后说道:“子衡你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只是希望有那么一天吧!” 在越王身后站着的越王八剑的剩下四位,真刚如此肯定的说道:“魏大人很强,无论在剑术上还是在治国才能上,如此年轻便有此番成就,不愧是举世无双的人才。当时在刺杀的时候,我可以看出魏大人不逊色于我们。”他身后的转魄,灭魂,还有断水,也纷纷点头称赞。 远方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点点白云漂浮在空中,小鸟飞翔,走兽驰骋。望着身后那巍峨的城墙,或许自己再也不会来了吧? 魏子衡乘着一队马车开赴齐国临淄,为确保公子小耳的安全,魏子衡亲自和公子小耳乘坐同一辆马车。 小耳很可爱的说道:“魏哥哥,你手上这把剑是先王的吗?” 魏子衡点点头,拿出了自己的配件行过来,让小耳细心观察,然后说:“这是你曾祖父越王勾践的佩剑,只不过这只是一把副剑,真正的那一把已经和你的祖父一同入土了。” 公子小耳显得有些疑惑,他抚摸着剑鞘说道:“这是副剑吗?我听我们家那些叔叔阿姨说,副剑。是专门用来入土的。只有正剑才会拿来赠送给臣子。” 魏子衡一听瞬间诧异,他内心此时从未这样怀疑过,他将剑举了起来,嗖的一声拔了出来,认真的看着剑上刻着的八个大字,越王勾践自作用剑!有点难以置信的说:“小耳,你说什么?真的吗?可是你父亲说这只是一把副剑。” 小耳身高不高,长相呆萌直接他的小手插在自己的胸前说道:“我可不会记错,我那些叔叔们都说了,副件是用来入土安葬的。都是为了传承君王精神,才会拿正剑来赐予自己的臣子。” 自古说小儿无戏言,魏子衡看着年幼的小耳,望着剑缓缓地说:“原来从一刚开始越王就对我给予了重望,原来这把剑就是当年越王勾践使用过的。” 想到这里,顿时思绪万千。脑中瞬间浮现出当年勾践北上会盟诸侯威震天下的时候,对天指着剑对诸侯呐喊,让周王室胆寒。小国臣服大国朝拜,从此天下之事,华夏之心会于琅琊。此等豪迈君王之剑,此时就在自己的手中。魏子衡如果不是小耳说出,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从那一刻起,这把剑的意义就绝对不同凡响了。对外说是副剑,但实际上却是正剑,如此安排,别有用心。 魏子衡转头抚摸着小耳的脑袋说:“等我们在齐国办完事情,这把剑就由你亲自交给你父亲吧!” 小耳小小的脑袋顶着大大的疑惑,很乖巧的说:“好吧。我父王说了,凡是魏哥哥说的话,小耳一定照办。” “乖,小耳,以后你可是要成为君王的人呀。”魏子衡着自己面前的小耳,顿时忍不住说道。 “为什么?难道不应该是朱勾哥哥吗?”小耳歪着脑袋说。 魏子衡笑了笑:“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的。你身在王侯家庭,你自然会明白的。” 一路上车队由军队保护,在经过一些重要之地的时候,拿出竹简文书,很快便放行。在到达边境之地后,护卫军队的数量明显的增加,同时在行进了十公里之后,齐国的军队也前来交接了。 魏子衡缓缓的走下去,让小耳待在马车中,和齐国的人进行交涉:“在下越国魏子衡,受齐王之邀,北上临淄参加名剑大会。这是文书。” 齐国的使者有模有样的接过文书看了一遍,满面笑容地说道:“各位随我而来,接下来的路程由我和大家一起。” 这位齐国的使者相貌平平,但是言辞颇有特色,话语之间尽显修养才学。魏子衡十分好奇的说:“使者大人如此口才,令在下佩服。” 这位齐国的使者也不掩饰,直接说:“实不相瞒魏大人,在下出自名家,只是在这齐国为官而已。” 魏子衡秀眉一挑说道:“名家之人,久仰久仰,听说名家之人口才极好,无论议论还是叙述都是这方面的行家,在下也想学习一下名家言辞,来提高修养。” 这位使者挥挥手说:“我想魏大人一定弄错了一些东西,名家言辞错综复杂,大家之下有诸多小派,每派言词特点皆不相同,而且叙述方法也有所偏差。我只是自学而已,加入名家无非是学习学习。再说魏大人的口才也非常之好,一看就是为官之才。” 魏子衡微微的笑了笑,不过细细想来,确实现在自己说话多多少少都有些官本位的口吻,现在离开越国宫廷,这口吻还是得改改,说:“自学吗?实在没有看出来呀,果然如世人所说,学不在师,而再于天地,学无止境,用心伊始。” 这位齐国使者也颇为兴趣的说道:“不知道魏大人喜欢诸子百家中的哪一家呀?” 魏子衡细细的想了想,也没能给出比较好的答案:“目前还不知道,实际上更多的情况下,我有我自己的思想。” 听了这话,这位齐国的使者顿时眼前一亮,说道:“有这想法者少见呀,有自己想法,到时候开门立派都不是问题。祝魏大人好运。” “一样,一样。”魏子衡看着前方如此说。 进入齐国境内之后,旅途还算平坦,小耳很乖巧的,在马车中坐着,欣赏着外面的风景,或者说拿着竹简出来阅读。时常也和清莲说话,把她当做大姐姐一样,有说有笑。魏子衡也经常和小耳谈论一些哲学大道,讲述一些儒家的以人为本的思想,以及道家顺应自然吻合天道的哲学。 齐国军队的护卫还算不错,所提供的路上干粮也算丰盛,御马的马夫日夜轮换,甚至在一些小镇上,连马匹也轮换。为的就是能尽快的赶往齐国的都城临淄。 又前进了好几天,终于到达了齐国腹地的地方,这里村落的规模逐渐变大,也出现了一些大规模的城池,在穿行的过程中,来往的居民对这一个车队颇为感兴趣,不使者向着马车内望去。 魏子衡指着前面那个大城说:“这个是齐国的淳于城,规模庞大,人口众多,周围有许多村庄是当地的一个行政军事经济中心。 这个地方也出过很多人才遍布华夏,有其中不少为齐国而工作,同时,地处齐国腹地。战争之时,这里一度被作为后勤保障的中心。以前在齐越之战的时候,这座城调集了数万军队奔赴前线。” 小耳也很识趣的说道:“齐越之战,我知道一些。战争的事情我不太懂,我只知道很残忍,无论是哪一方。” 魏子衡点点头:“可是这个世界上总有数不尽的矛盾会发生,有的时候看着别人得事,自己也会有嫉妒,种种原因之下,矛盾不可发生,然而在这所有矛盾中,最为高级的莫过于战争。战争简单而残酷,但是背后包含着无穷无尽的道理。这个世界战争如此之多,但是却没有人能制止。” “周王也不行吗?”小耳好奇的问道。 “不行!”魏子衡认真地说:“现在的周天子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了,这个世界属于诸侯,周王已经只剩下象征性的意义。华夏土地上的兼并从来没有停止,因为矛盾,因为土地,因为人口,因为那些金银财宝。战争似乎永无止境。 小耳,你要记住每一个霸主的诞生都象征着血和泪。他们要在无穷无尽的人山血海中站起来,每一个霸主手上无一不沾染的鲜血,他们或多或少将战争之矛指向那些不服从自己的诸侯。这就是事实,虽然你年纪尚轻,如果是寻常人家这些不必跟你讲,但是你要记住,你是越王不寿的儿子,你就应该明白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如此残酷?” 小耳听着听着顿时没了活力,他就呆呆的坐在那里,听他缓缓的说:“如果将来我变成了越王,如果我带领着越国军队横扫八方,吞并诸侯,统一整个华夏。是不是到那个时候就没有战争了。” 魏子衡听着顿时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小耳如此年纪居然会有这种想法。这种想法似乎看起来有些极度危险,但是,放眼这个群雄割据的天下,如果真的有一位雄才大略的君王站了出来,统一整个华夏取代周天子的地位,那么,我的天,完全不敢想象! 魏子衡按耐住了焦躁的心,缓缓的说:“在这之前,你得先成为一个好的君王。” “恩!”小耳很认真的点点头。 第六十九章 刺杀公子小耳 入住淳于城中,齐国的官员们热心接待,让自己国家最好的一面展现给越国的人。他们准备了丰厚的晚餐和酒水。用着最高的礼节来招待着越王不寿的亲子小耳,生怕这位年轻的小公子会受到什么冷落。 不过魏子衡看在眼里还是非常的高兴,这位公子小耳适应力极强,而且能说会道,长相可爱,讨人喜欢。宴会之上还背了一首古典名句,引得众人拍手称赞。 齐国的大官,不由得赞叹道:“公子小耳不愧聪明才智,年仅十岁便通读古籍。要是我家的儿子能和小耳一样,那我做梦都要笑了起来。” 小耳很礼貌地说:“这位叔叔,可不要这么说。人人学习能力,天赋和努力同样重要,他在学习上面,或许没有天赋,不妨看看他在别的方面说不定会有闪光之点。因才施教,这是孔夫子说的。” “哈哈哈……这公子小耳,给老夫上了一课呀。不错不错,不愧是越王不寿的儿子,果然有大国风范,君王风度。在下拜服了。”另一位齐国官员很是高兴的说道。 魏子衡端起了酒和诸位共饮了一杯:“公子小耳平时顽劣无知,虽能言会道,但是依旧有所不足,望各位见笑了。” 那位齐国的大官挥挥手说:“无需如此谦虚,我们看得出来公子小耳好生聪明,我等也只有羡慕的份呀。” 就在魏子衡又准备举酒言欢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背后传来了一阵阵不好的气息。转头一看,原来是清莲,见她有些气冲冲的说道:“你什么酒量不知道吗?不要在这里喝大了,这里是齐国,万事小心为上。” 魏子衡顿时摸了摸脑袋,似乎的确如此,小声回应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你等会吃完带着小耳先行休息吧!” 说着各位大臣之间又开始谈天阔地,说着一些酒桌上的话题。例如一些国家君臣大事业,或者说是一些奇闻雅士的传闻,也有可能是发生在城中的一些趣事。酒桌之上,谈言甚欢。 另一位官员说:“这事儿太过于寻常,如果不这么做,才奇了怪呢?” “就是就是,这个世道复杂的很,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还是要多多留意。”那位大官说道。 谈话之间突然,门外传来了一些异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有些吵吵嚷嚷,随后便没了声音。这位齐国的大官,一时疑惑,便命人前去查看。 魏子衡开始并不以为然,但是后来渐渐地发现空气中的气氛有些凝固,似乎的喧闹并不这么简单。下意识的将小耳拉在了自己的身边,将那柄越王勾践剑的拔出了一寸。 清莲似乎也感知到了一股杀意,也正向着酒桌之上扑面而来。她缓缓地将长苏握在自己手中,随时拔出。 那位齐国大官有些醉酒,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呆坐在那里,其他的几位齐国官员也愣在那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仿佛等着那个手下回来复命。 突然间哐镗一声,大门直接被踢开,清莲眼神锋利,拔剑而上。魏子衡一时间也抽出了越王勾践剑,将小耳护在自己身边,不让任何人靠近。 他们两人同时注意到了步步紧逼的杀气,而且意向所指非常明确,正是小耳。 魏子衡神情万分紧张,如此突发事件,虽然自己先前已经有所料到,只不过居然会在这淳于城中。 这时候杀手在外,已经悄悄的刺杀了好几位齐国的士兵,随后进入大堂。清莲独自一人拔剑而上,战诸多杀手。那几位齐国的官员们顿时吓得慌不择路,竟然慌慌张张的爬到桌底下来喊救命,手中拿着酒杯来自保,情况顿时混乱,狼狈不堪。 魏子衡连看着两位杀手直接逼近,魏子衡直接将小耳拉到自己身后,随后大跨一步,以极快的速度挥出一道剑气,直接将其中一位杀手穿堂而过飞了出去,另外一位自己奋力挥剑和他交战在一起,几招之后那个杀手直接杀败。越王勾践剑趁势将他持剑的右臂给劈落,魏子衡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上。 清莲独自一人将诸多杀手拦在门外,很多杀手破窗破门而入,挺着剑直直的杀向小耳,魏子衡手持越王勾践剑,蓄力而发,横空而斩,一道磅礴的剑气直接飞腾而出,这将大堂的房梁给斩其断,顿时大堂顶上木屑撒落,宽大的实木摇摇欲坠。诸多杀手见状,纷纷躲避。 魏子衡左手直接提起小耳,抱在胸前,随后一跃而出,跳在了大堂附近一个亭阁上的屋檐顶上,看着大堂坍塌。清莲小心而出,挥剑之时已经将几位杀手的头颅斩落在地。其他的几位杀手见状,纷纷有些害怕。这女人出手未免有些太过恐怖,不是说只是旁边一个服侍的女人吗?居然会如此厉害。 这个杀手越想越气,随后群起而攻之,清莲不慌不忙,退后几分,随后序渐而发,猛攻而上,实剑和剑气相结合,在杀手群中来退自如。不一会儿鲜血四溅,模糊不堪。 魏子衡站在那里,以最强的姿态注视着那群杀手,那把越王勾践剑,散发出及其强大的威势,魏子衡自己也以极其恐怖的杀意和剑意席向那群杀手。同时用左手缓缓地蒙上了小耳的眼睛,看着有些惊恐的小耳,站在原地,在那里瑟瑟发抖。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耳朵依稀能辨认出那些杀手的惨叫声,他们在那里痛苦的哀号,以及刀剑之间的碰撞声。 甚至有一两个杀手咬牙切齿冲向魏子衡,结果被轻松一剑直接斩落下去。 很快,这群杀手退去了,他们拖着残体和伤痛,匆忙离开,连同自己伙伴的尸体和残肢都一并拉走。现场除了留下一些血液残渣,什么也不剩了。这群杀手都蒙着面,无法认知,同时丝毫没有说任何话,以及特定的举止行为,看见这群突如其来的杀手,一时间完全无法分辨他是何人。 清莲英姿飒爽,挥舞了她手中沾满鲜血的长苏剑,站在已经坍塌了的大堂面前。四周的齐国军队似乎发现了这里的异况,纷纷的赶来,在坍塌的废墟之中,救出了诸位齐国的官员,他们神色迥异,仿佛受了很大的刺激一般,可能他们人生中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血腥残酷之事。 现场狼藉,环顾四处撒落着汤菜酒水,以及那群杀手的血液。一位齐国的将领,此时已经派出人追杀这群杀手,那群杀手们越过了围墙翻墙而出,在城外有一队车马,早早地等候他们接应而走。齐国将领一声令下,派出一大队轻骑前去追拿,无奈淳于城附近地势错综复杂,同时附近又有树林密集,进入丘陵之后,视野狭窄,难以寻找,让这群杀手成功逃离出淳于城附近。但是齐国将领并没有就此收手,派遣了更多的军队前去追拿,他们甚至包围了一座又一座大山,不让他们轻易逃脱。又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和寻找,无奈这群杀手似乎精通齐国一带的地形,居然成功的让他们逃脱了。 这位齐国将领望着挺拔的山脉,顿时一拳打在了地上,大声怒吼道:“岂有此理,附近的城池官员们严查可疑人员。并且严格管制附近一些创伤药的卖出,如果有异常情况,直接出兵扣押。” 这位齐国将领如雷霆般的行动行为,顿时让周围的几座城池严加看守,过往的行人一一盘查,凡是符合这群杀手模样以及受伤的人,通通被拿入了监控范围之内。 魏子衡缓缓将剑收了起来,将公子小耳抱在了身前,小耳有些惊恐的趴在魏子衡的胸前,不断的在啼哭。这样过于血腥的场景,的确吓到年幼的孩子了。魏子衡在一旁不断的安慰。清莲身上沾满了一些血迹,虽然她自己丝毫未伤,但是这群杀手的血液的确让人感到有些臭恶。 很快淳于城中开始了戒严,许多的军人行走在马路上,对于过往的行人严加盘查。那几位齐国的大臣,醉醺醺的脑子一片空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竟然还能呼呼大睡。 无奈之下,另一位齐国的官员走了出来,连忙向魏子衡致以最沉重的歉意:“对不起,让各位受惊了,是我们齐国守护不当,才出现了这种情况。望各位恕罪。” 魏子衡表情有些严肃,只是简单的回应,随后转身而去:“我们不想表达现在的心情,你们这淳于城怎么会如此糟粕,是不是对我们有所敌意?所以才故意如此。” 魏子衡试探的话语直接将这位齐国的官员给吓坏了,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很艰难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此事一定上报给齐王。对于此事的发生也,是我们不愿看到的。希望能够理解,对于真凶,我们一定会彻查。” 魏子衡怒气未减,他现在看这些齐国之人顿时心生不安,慌忙的将小耳带在自己的身边,除了他们越国的那些人,现在的他谁也不肯相信。 楚国一同同行的那些人顿时怒火十足,那个马夫大声吼道:“此等大事竟然视之无睹,这齐国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必须把消息回传给国内,大人让我前去。” 魏子衡思考一下点头说:“可以,其他人商量一下,今天晚上轮番驻守,这齐国之人已经不可信。如此杀手,闯入城中。简直岂有此理。我要看看那些当官的,怎么和我们解释?” 清莲匆匆忙忙地换来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出现在众人面前,此次刺客偷袭,她出力最大。魏子衡和清莲实际上都清楚,这群杀手实在是太弱了,首先那股杀气过于暗淡,一看就不是那种高手的杀气。而且这群杀手武艺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描述。可以说的上是极其的拙劣。 在这种情况之下,清莲首先站出来,以一对多。随后魏子衡紧紧的保护小耳,这样的刺杀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势在必得的刺杀行动?更多的看起来像个表面工作,来虚张声势。 第七十章 卫国王诩 那几位醉酒的齐国官员,醒酒之后顿感大事不妙,匆忙前来道谢。魏子衡不予理会,使得这群齐国官员很难下得了台阶。无奈之下,只能在城中发布信息来征求有关于刺客的线索。 淳于城的百姓似乎也知道这个大事的发生,顿时间众说纷纭。 这时候一个手足竹杖的老者在闹市里面谈天阔地的说道:“大家好,我叫竹老,我可是这江湖闻名天下的万事通啊,此等刺杀事件,我略有耳闻,让我和大家好好叙述一番。” “哦,是吗?那这位老人家给我们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呀?”一个不知情的屠夫说。 那竹老摸了摸自己苍白的胡须说:“诸位有所不知,这淳于城的太守,可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刺杀者,这是专门找他的头上了,不想在城中有高手,被拦了下来。然后匆匆逃跑,这守城的大将直接出城派兵搜索,那是可是围困了好几个山都没有能把这群杀手给捉回来。” “这么厉害的吗?好像听有人说那接待宾客的大厅直接坍塌了。”一个不明事情真相的人如此说。 竹老歪着头想了想说:“的确如此,而且这杀手还有接应之人。想必是精心策划。你说那击退杀手的高人来历不浅,好像是要参加本次名剑大会。” “哦,是何等江湖高手竟然会出现在我们这淳于城?有点期待呀。”一个年轻人说道。 在闹市中缓缓的走过来,一个人身着一袭白衣,风度翩翩,面容俊俏秀丽,脸上有四颗小痣,成鬼宿之象。他缓缓地走过闹市,看着这位竹老,在这里谈天阔地,于是也很好奇地走上去听了听。当他听到名剑大会的时候,顿时有些疑惑:“不知这位老者,名剑大会何时开始?” 竹老看见有人居然打断自己说话,有些愤愤不乐,直接甩给他一句:“要参加的话,得赶快了,只有不足半月。在齐国临淄,要提前报名呢。哦,对了,你是参加名剑大会的吗?没看见你身上有剑。” 这个白衣男子笑了笑说:“我只是去参观,参观并不参赛。” 竹老没好气的说道:“那你问我干嘛?观众你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名剑大会长着呢。” 最后这白衣男子在临走前转过头来,又对着竹老说道:“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了,这些无知的人可以,但是你骗得了那些知情人吗?” “好,你个小子,存心拆我台是吧啊?哪凉快哪呆着去。”竹老非常生气,直接要赶这个男子走。 这位白衣男子也不予理会,只是细细的想着:“听说这越国的使臣也到了这淳于城说是要前往名剑大会进行参赛,如此之来的话,我是不是可以搭个顺风车呢?”想着想着一拍双手,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最后这位白衣男子来到了齐国官员的地方,要求面见这些越国的使臣,还直言道:“麻烦通报一下这群越国的使臣,我有要事相告。” 传信的这个齐国的小官吏,听着半信半疑的话,但是还是去照做了。魏子衡眉头一皱,思来想去好像这个地方也没有什么自己认识的人呢?环顾四周看向了随行的人,他们都表示没有在这齐国之地,也没有一些亲人朋友:“那就请他进来吧。” 这位白衣男子一出场便有些惊艳,他风度翩翩,气场不凡,走路姿势颇为奇特,一看就是不同寻常之辈。魏子衡站起身来,出于礼节,双手抱拳说道:“不知道这位如何称呼,在下越国魏子衡。” 白衣男子如此说道:“在下王诩!中原卫国人。特来拜见魏大人。” 魏子衡心里慢慢的默念到他的名字,王诩。不禁很好奇的说道:“听说你有要事相报,不知何事?” 看起来才貌出众的王诩环顾了四周,如此说道:“此处人数过多,麻烦为大人清理一些人,有些话只有你我二人可听。” 魏子衡越看面前的这位王诩,越感到一丝奇怪,不过看着他手无寸铁,自己腰间又配有利剑,于是就将其他人暂且的请了出去:“说吧,有什么事?” 王诩竟然直接坐了下来,说道:“听说魏大人是晋国邺城人。” “是的!”魏子衡说。 “我猜魏大人虽然在越国为官,但是不久后将会离开回晋国,对吗?”王诩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居然一语道破。 魏子衡听完之后颇感惊讶,这事都有人知道,这想必这不是一般人呐。魏子衡端正了姿态,正面直视的这位王诩,说道:“你在说笑吧!莫非你很了解我。” 王诩很轻松的说:“实不相瞒,我并不了解,只是道听途说了一番罢了。” 魏子衡越来越感觉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可能有些神秘,于是干脆以力威逼说道:“希望你能如实诉说,不然可能你就会有生命危险。在我面前油嘴滑舌,我劝你还是要掂量掂量。” 王诩顿时笑了笑:“实不相瞒魏大人,在下精通天文占卜之术,懂得利用星辰大地变化来推演时间长河历史,占凶卜吉,在下最为精通。只是有事求助于魏大人,所以只好出此下策来面见你。” 星辰占卜之术,这世上还果真有精通之人?魏子衡越发的感觉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在和自己开玩笑:“那你推算一下,我这把剑有什么来头?” 王诩不慌不张,口齿伶俐的说道:“先前进屋的时候我就感受到这小小的屋内居然有帝王之气。隐隐有皇天后土浮现于空中,真龙宝气穿插在寰宇之间,此等气息只有在周天子的洛阳才会出现。如今却出现在这小小的屋内,很显然不一定是人所为,而是剑所为。 也许魏大人不是很了解,但是在下愿意和你分享一二。首先,人之气息于天地之理而诞生,至降生那一起很多事情便已注定,但是随着日后循序渐进的更改,人之气息也会有所变化。但是这帝王之气可不是后天能够修得而成。同时我观这股气息,不像是人因气而生,更像是器因运而出,放眼天下,所有利器之中,唯有剑能独当王道。 然而我这一进屋便看到了魏大人腰间的佩剑,充满着帝王之气。同时魏大人又出自越国,再加上越国君王有赠送臣子,先代君王佩剑的习俗。放眼历史,或许只有越王勾践界能有如此气魄。” 魏子衡眼神一皱,这年轻人怎么说话也开始神神叨叨,他故意找事情的说道:“如此之来,不知道王诩可曾注意到我身边刚刚那位女子手中的佩剑,你觉得如何?” 魏子衡心中暗暗一笑,却是这把剑,如果稍有学问的人,的确很容易辨别而出剑身的花纹,很显然是君王所至,加上越国的一些习俗,的确容易辨认。但是作为昔日吴国君王的佩剑长苏,渊远流长,经过不断地重铸打造,现在已经成为不可多得的宝剑,我倒要看看这个王诩究竟还会怎样能说会道。 王诩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在回想那位女子手中的佩剑,最后有些大惊失色的说道:“实在有些难以置信,刚才我在占卜的时候就有点怀疑这星辰之变,怎么会有些异动?平时的亮度居然此时倍展光辉,原来是双星合一,璀璨无比。那女子手上的剑恐怕也是一位拥有帝王之气的剑,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别的合适的理由来解释。 同时,江湖上依旧流传着有关于吴国君王的佩剑,长苏的流传故事。好像说在吴盟的一位女子手中,我想应该就是她吧。” 王诩此时心中下出了一些冷汗,还好我机灵,这家伙这么问,一看就是非比寻常。刚刚那女子发髻的盘绕,很像吴国宫廷的样式,想必跟吴国有关,而且两把剑的气息相互呼应,又相互争锋,另外一把是越王勾践剑,那这一把怕就是吴王夫差的佩剑长苏。如此推理,不就水到渠成啦!哈哈哈……… 魏子衡有事就纳了闷了,难道这个人真的精通占卜,不过这番年轻似乎也不像:“咱们就不说别的了。不知道你找我具体有什么事。” 王诩故作神秘的说道:“不知道魏大人需不需要一个良师益友,在旅途上作伴谈心。我通晓天文地理,山川河流,人文趣事无所不能,我相信魏大人一定会感兴趣的。” “别扯开话题,说你干嘛的?”魏子衡心里纳了闷了,怎么碰上这种噼里啪啦这么多废话的人。拿去写书还差不多,说话只可惜了这张嘴。 王诩这个时候尴尬的笑了笑,说话有些支支吾吾的:“额……这个……我听说北方名剑大会要开始了,我也想去……看看,但是我一个人走,估计这个……旅途劳顿………甚是………疲惫………于是我想能否与………魏大人一同呢?” 魏子衡顿时有些惊呆了,话说了这么多,原来就是想搭个顺风车。魏子衡走了,上前伸出了右手拍了拍王诩的肩膀,说道:“想和我们一起走,可以啊,你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希望你认真一点。” “你说吧,魏大人。但是我能解答的问题,认真对待。”王诩信誓旦旦的说道。看着魏子衡那有些异样的眼神,顿时感觉似乎这个问题可能会有些棘手,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那种很变态的问题? 魏子衡微微的笑了笑,右手继续抓着王诩的肩膀,说道:“我承认你也许是有一些才华,但是这个问题很关键,你要认真回答这个问题是这样的。请严肃的告诉我,你是不是个穷鬼?” “哈哈哈………哈哈哈………”王诩仰天长啸,随后又回过脑袋一极其认真的眼神看魏子衡,非常严肃的说道:“是的,我没钱了。我怕我可能会饿死在去齐国临淄的路上。” 最后两个人都不厚道的笑了起来,王诩的笑声越来越尴尬,而魏子衡的笑声越来越惊奇,最后他右手指着门外说道:“我们可以把你带在路上,但是你又不能不做事情,对不对?” 王诩信誓旦旦的说:“只要不让我饿死,让我做牛做马都可以。” “好,这可是你说的。”魏子衡顿时暗笑了两声,说道:“我们越国的使团现在少了一个马夫,你去吧!” “啊!”王诩顿时呆住了,不过后面又立刻端正了态度,有些献媚的说道:“能为魏大人养马是我的荣幸。哈哈哈………我这就去。” 第七十一章 齐国临淄 杀手依旧没有一些有用的线索,然而在淳于城停留的时间也过去一天,名剑大会开幕在即,必须即刻启程。无奈之下,这些齐国官员在越国使臣临走的时候这样说:“此事我们已经上交给齐王,相信齐王一定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魏子衡,也只好点点头,随即带着自己的车队,以及在众多齐国军队的护卫下前往了下一站,齐国临淄。 路途之上的王诩在前面架着马车,同时转头对马车内的魏子衡说道:“魏大人不知道你对这个齐平公,姜骜有所了解吗?” “不是很了解,难道你知道一些齐国的事情吗?”魏子衡,很好奇的说。 王诩轻描淡写的说:“也没有多大点事儿,只不过这位齐平公,在位已经25年,似乎连连对越国发生战争,越国北上称霸的重大阻碍就是这个齐平公呀。作为越国臣子的你,难道不应该有一些另类的想法吗?” 魏子衡听到这里不禁思考了一下,这齐平公姜骜,好像的确如此:“国是国,家是家,我是我。我为越王不寿做事,但是并不为越国做事。” “为什么这么说呢?”王诩,看样子是一个比较喜欢攀谈的人。 魏子衡,沉思了一会儿,抬头说:“因为如果我为越国做事的话,或许我就不会离开。同样的,如果我仅仅为越国做事的话,或许我根本不可能在越国长期做官。” 王诩笑了笑,说道:“看样子魏大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远见,令在下十分佩服,我流浪江湖多年。听过天下无穷无尽的事,也知晓很多道理,但是对于官场,我实在有些不太了解,不知道魏大人能否为我叙述一番。” “你想听吗?” “是的,我很想。” 魏子衡,低着头说:“对于官场中的道理,实际上我并不能发表太多的意见,就我目前看到的而言,关系实在太复杂,各种利益的交错,让人眼花缭乱,你不确定你的存在是否有意义,但是你在朝为官就注定要成为某些人的朋友,或者说是绊脚石,所以说立场很重要,但是也许我不同,因为我压根就没有想过认真的去从事官场的行动。 虽然我现在作为越国的臣子,但是以后不会了。” 王诩听了之后颇为的惊讶:“想不到魏大人居然还是这般好高骛远之人?入朝为官,这可是无数人的梦想呀,居然在魏大人的口中形同虚设,一般不愧是有才之人,遍地有光。” 魏子衡浅笑了一下说:“看你相貌似乎我们二人年纪相仿,我今年18,你无需叫我魏大人,叫我子衡就好了。” “才18岁啊!不愧是英雄出少年,我今年都21了。和子衡兄的经历相比,在下实在是有些拙劣。哇,游历江湖已有5,6年。从卫国出发,辗转于齐国和宋国之间。这次名剑大会之后,我正有去北方大国晋国游历的想法。不知道子衡兄能否一路同行。” 魏子衡,一听稍微有些诧异,随后又笑了笑:“你果然是聪明之人,看样子在这之前你了解过我。” 王诩,这个时候不禁笑出了声来:“子衡,今天早上准备出发的时候,就在我喂马的间隙,我问了一下公子小耳。他很聪明的,都告诉了我了。” “啊?还有这操作。哎呀,好吧,好吧,反正这以后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能怎么办?”魏子衡,一时间被这个叫王诩耍小聪明,给吓到了。 王诩高高兴兴的说:“那就多谢了。听说你还是晋国魏卿大族,看样子你出身不凡呀。” 魏子衡默默的说到:“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出生再好,后天不努力,还不是一块废柴。有的时候我也很羡慕你能够到处流浪天下,漂泊江湖,这种闲情逸致的生活是很多人的向往。” 王诩挥挥手说道:“其实很简单的,只要你有一颗自由的心,到哪里都是自由的?这天地本无常,看的就是你初心是否有变?老天是很公正的,你的种种行为会决定你的人生,所谓天命,只不过通常人屈服命运只是一个借口罢了。那些对命运抗争的人才是值得敬佩的。” “唉,也是。”魏子衡听着王诩这一番话,顿时有些感触。 接下来的旅途异常的顺利,从淳于城到齐国临淄,若按平常的速度来看,恐怕也需要三四天,但是在全力护卫和清除道路障碍的情况下,仅用了两天多的时间便成功抵达齐国临淄。 看这速度,这群齐国的护卫军们似乎对自己很是重视。这齐国临淄可是一座老城,拥有着近千年的历史,很早的时候,这里便有人定居发展农业等等。后来进入周王的天下,这个地方也分封给了姜氏的齐国。这齐国临淄一直就作为齐国的首都,在齐桓公时期受天下诸侯景仰和朝拜,至今在华夏的土地上是最具有影响力的城市之一。 进入齐国临淄城,就如同外界传言一般,人口众多,纷纷攘攘,而且临淄规模庞大,最多能容纳十几万的民众。在经过一系列手续和办理,魏子衡所带领的越国的使团缓缓地驶入了城中。他们直接被安排在早已安排好的房间之中。街上的人形形色色,他们甚至来自五湖四海,七荒八漠。 在齐国临淄城中布满着许许多多的武林高手,以及众多在江湖上有极具声望的门派。随便在路上走走就能碰到一两个身形魁梧,手持利剑的侠客。他们身穿着不同国家的装扮,整个临淄城秀气凝集,英雄才俊齐聚城中。 魏子衡一来到城中之后,便匆匆忙忙地接到了齐平公姜骜的慰问信,并且直接给出了好几筐竹简的有关于名剑大会的相关事宜。同时也并没有急于邀请公子小耳会面,看样子此时的齐平公姜骜似乎公务颇为繁忙,在接待诸多侠客上就花费了不少力气。 同时,在各国的住处之中,他们发现了西方秦国的使者,北方燕国的使者,以及南方楚国的使者,同时有自己国家晋国的使者,还有中原各国的使者。这场景如同天下诸侯会面一样,十分壮观。几乎所有的国家都像越国一样,只是派出了自己的大臣,或者说是太子这样的人来参加。 楚国的使者和云梦之人走在一起,不过那个令魏子衡十分好奇的龙渊剑并没有出现。反到出现了一大批不见经传的宝剑,同时,曾经名震江湖的宝剑也时有出现。 魏子衡再来到齐国临淄城的第一时间便联系了吴盟,果不其然,他们居住在了附近的一个小客栈中,毕竟现在的临淄城人数众多,想抢一个比较好一点的客栈都难呐。甚至有些人直接住在了城外,近现在的临淄客栈实在是一房难求啊。 王诩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来齐国临淄了,他对某一些的地形十分熟悉。看样子论剑大会的会场可能设置在了城内的一处军营内。 魏子衡整顿好一些事情之后,便悄悄地来到了一处房檐之上,是有四位高手正在等着他。 “你们还真是有些着急呀。”魏子衡收拾着越王勾践剑,看着自己身边的四人。 这四位并不是其他人,正是先前来到齐国临淄的越王八剑。 掩日如此说道:“魏大人,实在想不到,居然会是你亲自来齐国。” “是我,有什么问题吗?”魏子衡微微的注意到这越王八剑的气息有所不同。 玄翦向前走了几步,说道:“请不要误会,魏大人实际上我们先前已经知道你注定会离开,只不过有些事情或许人需要你离开之前处理。” “这个我当然知道,你们想说什么呢?”魏子衡很淡定的说。 掩日眼神,有些奇怪,他如此说道:“你们在路上,是不是早到了一些杀手的攻击?” “是的。目前还不知道是谁?”魏子衡如实说道 “当着魏大人的面,我们就不再掩饰什么了,这次的杀手以及当时闯入越国宫廷的刺客,实际上他们不是一路人,但是他们幕后的推手却是来自同一个人。我们精心调查这么久,本以为他可能会在齐国,但是后来才发现这个幕后的推手刻意的将这个嫌疑推向给了齐国。这个人最大有可能他就在越国的宫廷中。”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们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魏子衡笑着说。 突然间从旁边又冲过来,另外一个人,他手持一把利剑,站在了众人一边,笑着说道:“诸位,干什么呢?如此剑拔弩张,好像我们魏大人做错了事一样。”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钟仁他也来了。 掩日没好气的说道:“魏大人,你不应该来的,既然你要辅佐越王,就不应该陪公子小耳来到齐国。” 魏子衡笑了笑,他终于知道这越王八剑所说的含义了:“实际上我也这样提醒过越王,但是再次我想和你们说明一下。你们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是也不应该如此。这个人身份隐藏极深,一时间难以寻找,如果不刻意的露出一些狐狸尾巴,或许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想干嘛?但是就目前而言,在诸多文臣武将的辅佐之下,越王不寿,依旧还是可以统御一方。对于我而言,可有可无,哪怕我现在依旧在琅琊城,也不见得能解决那个事情。”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现在正在担心越王!”掩日第一时间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魏子衡挥挥手说道:“你们无需这样想。我们把假设推断在广大一下,这一个人企图以臣代君。那必将有一大批人要支持他,才有可能。放眼现在的越国,似乎没有谁能够做到。越王不寿,正在积极地把握权力。你们的担心有些多余了,还有我的离开早就和越王是说好了的,希望你们不要责怪。” 一旁的惊鲵摇摇头,他们这些作为剑客的人,可是真正心系国家,心系君王的安全。却邪独自站在一旁,不出声,也不表现任何情绪,只是在那里看着,不一会儿转过身去,坐在屋檐上。 掩日的神情坚定,似乎对于这个解释并不满意,那还是有些情绪化的说道:“我不希望看到悲剧发生。” 第七十二章 纵与横 气氛渐渐缓和下来,越王八剑的担心指责是有道理的。魏子衡,听了这话之后,突然感觉自己确实有的时候有些自私。自己的离开确实留下了一个很大的隐患,就像掩日所说的那样,还有一个重大的问题需要处理。 可是……… 钟仁,在一旁笑嘻嘻的说:“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掩日这话着实是有些过分了,去与留本来就是魏大人自己的选择,别人寒窗苦读十年,求学于孙驰先生,现在如今归乡思切,难道还不允许吗?现如今,国内大局已经稳定,我想这些刺客日后自然会处理。在我离开的时候,越王不寿亲口和我说,他有机会的话,会亲自腾出手来对付夜魅!” 掩日也对,先前自己失礼的行为表示有些后悔,他也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或许你们真的有所不知,当我们在这边一无所获的时候,你们知道我们的内心如何吗?当我们基本上可以确定这刺杀事件,真的跟齐国没有关系的时候,你知道我们心里是怎样想的吗?我们真的非常恐惧这个幕后的推手,突然从我们背后捅一个刀子。他绝对隐藏在朝堂之中,或许当我们排除了所有可能的选项,而那个看似合理,的却是我们要的最终答案。原谅我刚才的失礼,只是不能守卫在越王不寿的身边,我感到有些惶恐。” “能理解,这次守卫公子小耳,你们也需要积极协同。之后就需要你们亲自的将公子小耳送还回国。”魏子衡目光诚恳,很认真地说。 “是!”掩日很严肃的回答。 魏子衡思考了一下,问道:“我不知道你们越王八剑需不需要亲自出手?如果继续掩藏身份的话,现在的齐国临淄恐怕不允许各位这样做了。仅限在城内就高手众多,如果被揭穿的话,下场肯定有点不太好收拾。我建议就是干脆因此来名震天下,毕竟如果被一些其他的高手察觉或发现的话,可能会有些不太好收拾,不如干脆就借此机会,光明正大的行走。同时也为越国树立极其强大的威慑力。” 玄翦迟疑了一下,说道:“不知道越王怎么看。他的建议很重要。” 魏子衡,点点头说:“我之前无意中提起,越王给了我一个很明确的答案。必要的时候在朗朗乾坤杀出一条属于越王八剑的路,越王八剑终究会震惊天下,到时候无需隐藏。” 听了这话,惊鲵笑了笑,此时她的笑声竟然有些尖锐温和。魏子衡,这时候才意外的发现这一位惊鲵,居然是个女子。之前在刺杀的时候都没有能发现,实在是让人有些惊讶。魏子衡很好奇的盯着惊鲵的胸看去:这确定是个女人,怎么会如此平坦? 惊鲵笑着如此说道:“如果是这样,我觉得挺好的。我们之前和夜魅交手,就注定我们会名声显赫于江湖,不如乘着名剑大会的机会,好好宣传宣传。” “此事我会考虑,现在暂且就做你们的随行之人吧!”掩日还是很周全的考虑着事情。 魏子衡,缓缓点点头,便带着自己面前这六个人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一路上被许多人都看到了,但是这群人似乎见怪不怪。因为这种场面似乎在现在的临淄太常见,甚至在白天都能看见一大群剑客沿着屋檐而上极速的奔跑。 越王八剑的四位以及钟仁,来到众人面前之后,便是一阵欢迎声,毕竟这些人的加入无非会增强现在的守卫力量。 王诩看在眼里颇为惊讶,无论是越王八剑还是钟仁,王诩,此时显得十分激动,他匆匆地问魏子衡:“子衡,这些都是越国人吗?好厉害呀,我今天居然看到了越水了。” 魏子衡,笑了笑说:“别人剑都没拔出来呢,怎么能叫看过了呢?” 王诩很机智的说道:“这就不对了吧?难道不知道宝剑有剑域这种东西吗?这可是剑之气息,凡是厉害的,无需亲眼目睹剑身如何寒光外射,用心感受就可以了。据说当年天玄子就是通过这种方式来为名剑排列的。” “是吗?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魏子衡越发的感到奇怪,如此说来,那清莲手中的长苏剑也有可能位列剑谱排行榜,那天玄子曾经造访吴国的时候,那可是亲自说能否将长苏剑列为剑谱之列,结果被吴王夫差给拒绝了。如此说来,这越王勾践剑,基本上是同一级别咯。虽然也有传闻,这世间也有吴王夫差剑,但只可惜铸剑的人比较技术底下,而且曾听闻吴王夫差剑不止一把,可能有数十把。这怎么可能和越王勾践这种相提并论,这些剑最后散落在战争之中,也许被越国给收藏了起来。 王诩还津津乐道的说:“看样子你行走世间很少,很多江湖传闻,以及内容,你可能没有听过。虽然很多都有些假,但是不排除一些为真,比如说有关于天玄子如何编写剑谱的故事。这其中蕴含了诸多道理。” “说来听听。”魏子衡的性质顿是被点燃了。 王诩也很高兴有一个听众能听自己唠嗑唠嗑:“这事情说来话长,你也知道自从炼铁技术的兴盛和发展,制剑的技术越来越精良,很多铸剑人开始懂得往铁水之中参加一点其他的稀有金属材料来让剑身保持弹性和锋利。随着这种发展,很快就出现了一大批优秀的铸剑师,他们也长达数十年的经验来调配出了极其完美的稀有金属配方比例以及时间和火控的把握。相信这其中有好几位你都应该听过,像闻名天下的欧冶子大师,以及干将莫邪夫妇还有烛庸子,曾从子等等。 这现在人们口中相传神乎其乎的天玄子大师,对天地材宝有着极其敏锐的嗅觉。是经过烈火的焚烧所铸造出来的名剑所含有的天地自然能量也极其敏感。剑域就是持剑者,催动名剑所散发出来的天然之威,是人常说间剑域越是凶猛,那这把剑必然就越强。实际上这句话不无道理。” “曾经听闻,但是不知道其道理,是很好奇,真的有天地能量这种东西吗?如果说人的精气神化作内力,行通于奇经八脉,七窍六腑之中我还信。这个天地自然能量真的存在吗?”魏子衡从小学习到现在,一直对这个概念存怀疑的心理。 王诩如此解释道:“为何人们不敢直面洪水地震?为什么人们惧怕高处折断的树枝?为什么当海边大潮来临的时候,人们会躲避?火山熔岩,惊世雷霆不都是人们惧怕的东西吗?那这些足可以毁灭我们的力量,从何而来?当然是来自于世间万物。人为何能诞生?为何人的精气神能化为内力使用,自有人的时候,这些力量就出现了。 这个问题如同自然之理一般,好比我们所学习的算筹,我们知道1+1=2,通过他能推理出2+2=3,呸!呸!2+2=4。同时我们反过来来证明如何通过2+2=4来证明1+1=2呢?是最基础的道理,就像人之所以为人,而与那些动物分离而开,这都是最基本的道理,你无法探寻,你只能够领会。当我们的心不再充满好奇,开始认真地感受这个世界的变化,如果能到达那种境界,你就离圣人不远了。就可以成为像儒家孔子那样的人道大师,道家老子那样的天地之人。” 魏子衡听完之后顿时有些茅塞顿开,他不仅拍手称赞道:“还真的是让我捡到了一个知心之人,能说出这种话不简单。在下十分佩服,为曾经对这个世界的道理产生过一些怀疑,为什么这些道理之所以能成为道理?我也曾经努力的去探寻,但是终究不能得到结果,或许是我们的思想程度太低,也或许我们根本无法了解这些道理背后的道理,所以我们干脆就利用这些道理来体会整个世界,所以说人之所以能形成社会就是有这种道理的存在。” 王诩听完之后,同时也有些惊喜,甚至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想不到子衡,居然和我是一路人。这些年,我曾经跟无数人诉说过我的想法,但是他们都是笑笑而已,只有你认真地听完了,还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唉,我真的太感动了。果然这天下上还是有知音的。” (容我在这里笑一笑,我本来差点就跟在下面写伯牙与钟子期的高山流水知音了,正准备写。然后突然想起好像这两位是战国时期的人物,钟子期,公元前413年—前354年。伯牙,公元前387年—前299年。又想借其他知音的历史典故来,结果发现那些作品成书的年代基本上都在战国以及之后。哈哈哈………没办法了,就不写了。) 魏子衡有些尴尬的笑着:“知音不敢当,但可以作为交谈之人,我也很愿意和别人谈天阔地讨论自己的想法。作为一个书友也是不错的。” 王诩,此时笑了笑,似乎不愿放过这样的一个机会,于是向前走了几步,靠近魏子衡说道:“现在百家兴起,思想争锋,在这乱世之下,我行走江湖虽然年纪尚浅,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一些感悟和见解,不知道和我同龄的你,有没有兴趣以同来建立一个思想流派?” 这个想法如同惊雷一般在魏子衡耳边轰然炸开。 魏子衡扭过头看着王诩,抿着嘴笑着:“你是认真的吗?王诩兄。” “你看我这表情,像是在和你开玩笑吗?”王诩严肃地看着魏子衡说。 魏子衡下次就有些犯难,他直接点明问题的本质,说道:“这事情恐怕不好办呀,首先你的思想核心,你的传教方法,还有怎样和那些现在的大派对抗?你有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王诩很天真的说道:“目前没有想过,但是我知道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思想这个东西无非就是一种灌输,一种信念的认同感,我的想法并没有像儒家道家那样子宽广,宏大遍及整个天下,我只是希望能尽我的能力改变其中一部分人的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因为这个世界需要强者,这样的世界也同时需要一个平衡,在这个矛盾充斥的世界当中,纵与横改如何制衡天下。” 纵?横? 这是什么思想? 听起来好像不咋地呀。 魏子衡,但是依然有些兴趣,因为他不知道这个年仅21岁的少年究竟思考着怎样的东西:“说说你的看法。在下洗耳恭听。” 第七十三章 诸子云集 王诩转过头笑了笑:“那怎么行呢?对不对?你又不是我的传教弟子,我怎么能把我的学识传授给你呢?除非你加入我这一派。”王诩,渐渐的透露出一股阴险的笑容,在那里盯着魏子衡看。 魏子衡表情淡然,呵呵的笑了一声说:“不告诉我就算了,哪来那么多借口?我看你压根就没有想好吧?算了,我也懒得问你了。” “下次等我想好了,一定告诉你。”王诩摸着自己的头,尴尬的说。 “切。”魏子衡挥挥衣袖走了。 王诩在后面屁颠屁颠的跟着魏子衡。 “你要去哪里?”王诩,很好奇的问。 魏子衡,挥了挥手说:“跟着我走就对了,既然你想跟过来,那么咱们就一起见见世面。” “世面?你的意思是我还是一个山野村夫?”王诩瞪大着眼睛看着魏子衡。 魏子衡微微的叹了口气说:“这名剑大会还有两天就开始了,今天前去正是为了商议一番,具体行程虽然已有公告,虽然有大概轮廓,同时也让你看一看这江湖上的名门大派,还有诸子百家。” 王诩,听了之后顿感兴奋,他重重地拍了拍手,感觉自己跟着魏子衡做事情不要太爽。 很快,沿着路径来到了齐国的王宫,那巍峨的城墙和那庄重严肃的军人,相互照应凸显出宫殿的皇家气派。 这是一处宾礼的宫殿,规模宏大,内部熙熙攘攘的有人进入,看情况,这些人似乎都不是什么平常之辈? 王诩指着前方说:“那个穿道服的应该就是道家的人了吧?那为首的那个老者,莫非就是现在道家之首,道玄真人。” 魏子衡,侧眼望去,看见一位,头发眉毛尽白的一位老者,身着道服手握一把白玉拂尘在那里行走,宛如神仙一般飘飘然,气质不凡,令人心生敬仰:“这就是道家的道玄真人吗。” 不远处还有农家的魁首,田震,这是一位身形异常高大的男子,粗约估计已经达到九尺有余。身上肌肉线条分明粗大而宽阔,如同巨兽一般行行在大理石上,每走一步,似乎都能引起不小的震动。眼神尖利,如同老虎一般,注视着四周。他背上背了一个凶兽大刀,刀腕处由一颗老虎的头颅镶嵌而成。他背后走着其他的一些农家的各堂弟子。农家无论在人数还是影响力都独占鳌头,毕竟他受众的对象都是普天之下的平民百姓,大多数的人都善于理解农家的思想,所以人数众多,分布极广。华夏之下共有五位农家的堂主,个个都是凶狠之人。他们以东西南北中的方位分布在靠近中原的地区。看这位田震身后的人的模样,似乎有两位堂主。 不远处也看到了剑阁的人,看情况,那举世闻名的干将莫邪剑并未出现,似乎有一些年轻弟子来代表剑阁出席了这次名剑大会,为首的那个人并不知道具体是谁? 同时还有名家的人,这一派诸子百家较为零散,主要集中在中原地带,为周王做事的人比较多。名家之首叫李忘天,看外貌似乎是一个年轻之辈,不过别看他年纪轻轻,能力却不小。名家擅长言词辩论,而这位李忘天能力非凡,口齿之间力压群雄,让诸侯不能言,让世人不能语。如此震慑力,恐怕也绝无仅人。名家的人多而繁杂,但同时厉害之辈也不少。 诸子百家还有医家,还有兵家。这两家看起来规模较小,但是实际应用却不小。按理说这两家应该极具声望,但实际上让人觉得人数比较少。首先,天下行医之人不少,但是精通之者难,除了上了年纪的那些老医们,有资格进入一家之外,其他的人都少之又少。而且医家和兵家在诸子百家最大的特点就是他们没有固定的首领之类的人。 这两家虽然立意鲜明,但是在实际当中,思想偏差巨大。就比如说越国而言,华尺命,余忍之等等都可以算得上是兵家的人,但是他们的思想又和其他的国家的兵家之人不尽相同。虽然以国家战事为主,但是应对方式又有所不同。在整个大家之中,又分了很细多的小派。整体而言,思想分立但是并不集中统一,所以至始至终医家和兵家的人始终没有人能够站出来自称是本家的代表。也就是这个原因,虽然这两家在江湖之中名声显赫,但是出现的也只是一些杰出的代表,而不能代表整个医家,或者说是兵家。这次名剑大会虽然有两家的出现,但是不足以登上朝堂。 在宫殿大道上行走的还有那神秘莫测的阴阳家,他们以各自的方式蒙着面纱,有男有女,行踪诡秘,在普天之下,最具有神秘色彩。很多人都知道这天下有一个大家名叫阴阳家,所推崇的则是阴阳五行变化之术。但是实际上虽然向往,但是并不了解阴阳家的门槛极高,不像道家和儒家在通俗讲义之后,能有些领会阴阳家则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对这个世界的感悟,以及变化之中,这种程度实在是太难了,每一位阴阳家的弟子,无非都是一个坚定的虔诚者。 当然还有那些江湖上的名门大派,例如出自西方秦国的山川殿,那可是一个极具凶狠的门派,不远千里跨过整个中原来到齐国临淄参加这场名剑大会。 还有来自中原郑国的白羽,这一个门派优雅典娜,仿佛是正人君子一般,飘飘然遗世而独立,羽化而登仙。这些人擅长轻功,通常穿着带有白色羽毛的长袍白衣,穿梭江湖无所不能。那淡然雅致的形象,深得天下女人的喜爱。世间经常有人说到:此生如果能嫁白羽男人,可谓三生有幸。这是的确如此,郑国自古以来出俊男,而白羽中的男子,则是俊男中俊男。 当然还有来自齐国的江湖大派,这个门派在齐国之中拥有着极其崇高的地位。相比之前秦国的山川殿,以及郑国的白羽,这一个门派在齐国的声望可谓达到了极致。他的名字叫,洪荒。 洪荒之名,威震天下,令诸侯胆寒,让世人惊悚。它诞生在齐桓公时期,当时只是一个小派而已,后来逐渐发展,声势浩大,逐渐成为了齐国属一属二的大派,然后随后在极短的时间内扫清一切异己,合并齐国其他门派成为一家独大。随后这个优势逐渐的明显,在齐国的江湖,过半都是属于洪荒的。同时,洪荒的影响远不于此,鲁国的大部分中原各国都有。 在洪荒之内高手众多,唯一遗憾的是没有一把名剑能位列天玄子剑谱上。而反观同在齐鲁之地的儒家,却整整有三把,这让洪荒的人羡慕不已。 魏子衡和王诩缓缓的步入宫殿之中,看到了诸位高手名人。在宫殿之上则是当代齐国君王,齐平公姜骜。 他身着华丽服饰,正经危坐,看起来面容有些苍老,但是依旧精神焕发看着底下的这群人。 似乎面对这群江湖人士以及诸子百家一些宫廷礼仪,都可以省去了。好像是这位齐平公为了省事情,直接开始说话。但是这位齐平公说话支支吾吾,有些口齿不太清楚,魏子衡仔细的听了个大概,原来是一些什么欢迎词。不过旁边有一位齐国官员,似乎才是真正的发言之人。 他走上前一步说:“各位江湖名门大派此次来我齐国临淄共同举办五年一度的名剑大会。再过两天名剑大会,按照既定的计划将会举行。同时在大会之前召集各位商讨一番,具体的行程以及改动方案。希望诸位踊跃发言。同时也包括关于名剑大会结束之后,有关于诸子百家的论战。各位可以随意商讨。” 四座的人接默默无闻,似乎谁也不愿,说着第一句话。只见一个声音从魏子衡耳边突然炸起:“不知道那些不属于各大派的人是否也能参加诸子百家的论战呢?” 魏子衡回头一看,原来是王诩,这家伙说话也太冲动了吧?想借此机会来为自己造势,还真是没谁了。 道玄真人仙气翩翩的说道:“这位青年不知是哪里人?为何说此番话?” 王诩竟然直接公然走上大堂,一身正气地说道:“各位前辈们好,在下王诩,这无名小卒,流浪于江胡多年颇有成见和感慨,想和大家讨论一番。” “一边去一边去,哪来的毛头小子?”身形魁梧的田震似乎很不欢迎这个年轻人。 此时儒家大师,玄子说道:“农家魁首,此言差矣,我诸子百家出现久矣,难得出现,如今这番盛世天下,如果这位青年能够叙述不同于天下之道的大道,那么何尝不可?每个人对这世界的感悟都不一样,例如农家也同样,包括我们如家。本因常开胸怀严肃对待,这才是诸子百家。” 田震听完之后并未直接理会,而是换了一个口气说:“儒家自孔子才初成规模,发展至今,影响浩大。道家自天地之初便已存在,在老子手中发扬光大,此等渊远流长,才能出现今天的盛世,怎么可能是如等小辈能够用只言片语描述出来的?我农家子天下之初,便诞生有,神农氏尝遍百草才得出经验,各位农家先贤历经千辛才获取一些道理。我想在座的各位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如此严肃高堂,不允许他人涉足。做年轻一辈有所提议,在诸子论战之后再说无妨。” 名家大流李忘天,挥舞的他手中的纸扇说道:“我也正有此想法。如今天下诸子百家争鸣,思想洪流踊跃,也不免会出现一些新的令人称奇的想法,我们不能埋没他们,毕竟这个世界需要这样的思想。至于那名剑大会如往常办就可以了,我想今天召集我们前来讨论,想必应该是有关于诸子百家的吧。因为这是诸子百家,自历史以来第一次号召所诸子云集,为以下如何呢?” 道玄真人,将他的拂尘捋了捋,笑着说:“我很期待,不知道这场诸子论战会出现怎样的场景?据说一些偏距一方的小家诸子都有所前来。我们道家不反对,反而积极支持。” 现场的气氛凝固,那些江湖名派们渐渐地低下了头,不说话,似乎这一场的名剑大会,主角并不是他们。然而这一群诸子百家讨论纷纷,似乎相当有底气。 第七十四章 虚无 王诩,顿时间被大家说的有些狗血淋头,只好灰溜溜地退到一边。毕竟这些大家诸子摇摇头,王诩连说话的份都没有。 魏子衡,虽然作为越国代表,受邀参加,但是对于这样的大会,似乎也难有什么发言权。其他的诸侯也是一样,仅仅当一个观众一样,在那边坐着。 魏子衡,看着王诩有些生闷气的脸说道:“这种场合还是不要有所发言。我们就当一个看客一样,就好。” “我知道,我就是出来逞能的,就看这群人有啥反应。”王诩,表情很自然的说。 魏子衡似乎也听出了什么,这样说:“说说看你对现在这些名门大家的想法。你不是时常说你有自己的一些思想吗?那你的思想和这些人有什么不同呢?” 王诩表情严肃的说:“我觉得这群人对思想肯定有个很大的误区。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花这么大的力气去让一些不相干的人来赞同自己的想法。有些人出身不同,经历不同,怎么能赞同你的想法?本来思想这个东西就是小众人群的。当思想这个东西扩大到民族之上的时候,他就是文化了。就目前而言,我觉得影响少部分人才是好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影响小部分人,我不太理解你想表达什么?”魏子衡说。 王诩笑了笑很淡然地说道:“我还能说什么呢?好比一个当官的人,我跟他说放弃官位,回归自然去了解这个世界上的自然规则和律动感受,人与自然的变化,去领会天地之道,你认为他会去吗?” “不会。这是每个人追求不同。”魏子衡说道。 王诩语气有些急促说道:“那就对了,这就像朋友一样,三观相同,了解着相同的事情,拥有相同的爱好,自然能走在一堆成为朋友。但是那些不相同的人呢?思想也是这样,我认为这个世界就是怎样子。实际上,每个人出生的时候对这个世界都有一个感悟,后天的引导只能影响一部分。就像一个被狼带大的孩子一样,他还会认为自己是人吗?别忘了这个世界不是人人都可以接受教育的。” 魏子衡听完之后点点头:“看样子英雄所见略同呀。就像农家,为什么会专注于农民去理解他们的思想和他们的苦疾?而道家和儒家针对的则是整个社会,至于其他的就有所不同了。” 这个会谈持续了很久,这几位诸子百家的大家议论纷纷,毕竟事情严肃不可随便对待。 聊了快两个时辰才宣告结束,魏子衡这个时候才真正体会了当时孙奇的那个心情。自己和那些吴盟的主事人商量的时候,孙奇可是万般不愿听呀。自己现在也是如此,听着听着都打了哈欠,然而自己身边的王诩神情异常严肃,似乎不放过任何消息。 临走的时候,魏子衡悄悄的对自己身边的王诩说道:“走啦,回去再想吧!我伟大的思想家呀。” 王诩使了一个眼色说道:“别跟我开玩笑,我现在可是很严肃的。作为未来的思想家,我现在要好好听取其他人的思想,然后引以致用。” “你不是说你有自己的思想吗?怎么还要听别人的呢?”魏子衡走着走着笑着说。 王诩摇摇头,装作一副很老套的样子,说:“你这就不懂了吧?优秀的思想要集百家之言,天下之道,汇聚苍生理念和宇宙洪荒意志。说了你也不懂。” 魏子衡小声的笑了笑,眼神突然飘向自己身边,经过的一群人。他们穿着神秘,从装饰上看似乎是阴阳家的人。魏子衡老早之前就对这一神秘的大家暗中观察,这次难得如此相近,于是上前说的:“你们应该是阴阳家的人吧?” “正是。看这位公子的服装似乎是越国的使臣吧?”一位阴阳家的弟子说道。 后面转出来一个黑袍之人说:“我是阴阳家的太阴,这位公子你好,看你的神色,似乎对我们很感兴趣,之前在路途上以及大殿之上,我观察了你很久,似乎你时常关注着我们。不知这位公子是否对阴阳家感兴趣呢?” 魏子衡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的这群人说道:“我来自晋国邺城,从小了解过一点阴阳家。今天能目睹本尊内心十分高兴。” “晋国吗?我们阴阳家的大部分根基的确在晋国内部。不知道公子何名,在下甚是好奇。”太阴十分有礼节的说道。 魏子衡突然抬起了头,眼光锋利直视着太阴。太阴顿时有些惊讶,但随后站在原地用眼神直视。突然间魏子衡眼前突然出现了一轮圆月,浮在天空之上,那圆月的中心居然是太阴漂浮在上。同时太阴这一边所看见的情形越发的令人感到恐惧,让他出人意料的发现魏子衡拥有着极强的精神力,双目注视之下,他所看到的竟是一片虚无,四面八方上下两天居然空无一物。隐隐有黑色的絮状物飘过,如此虚无的景象,居然会出现在一个越国的使臣之中。 太阴连忙转头闭上眼睛,躲避着魏子衡的目光,难以置信的说道:“这位公子,你究竟是何人?怎么会学习我们阴阳家的阴阳术?” 四周的阴阳家弟子顿时听了也颇为惊讶,他们瞬间用不同的眼光注视着魏子衡。魏子衡将眼睛缓缓闭上,随后睁开说:“在下名为魏子衡,晋国魏卿之人,我的母亲是阴阳家的人。从小跟我叙述过一些有关于阴阳家的思想。刚刚的那阴阳术,这是我母亲粗略教我的一些伎俩而已。并不理解这究竟有何用,只是今天能看到身为阴阳家的各位,所以试了一下?” 太阴神色看起来有些不敢相信,他走上前悄悄地说:“魏公子,你的母亲是什么人?怎么会教你这样的阴阳术。要知道阴阳瞳孔术,可是阴阳家的禁术,你怎么会拥有?” 禁术? 魏子衡连忙摇摇手说:“这个我实在不知道。只不过偶尔使用的时候会让别人感到有些头晕目眩,之后我就不再使用。” 太阴轻轻地“斯”了一声,表情感到恐惧,这一招阴阳瞳孔术的禁术,连自己都不知道,虚无一片。自己从未听过,这是怎样的禁术呢?不过他还是稳定了心,说道:“虽然这位公子会阴阳家的一些树,不妨来我们阴阳家做客一番,如何?” 魏子衡也是一个眼尖的人,他似乎看出来了,面前这几个人似乎对自己的刚才所使用的阴阳术很感兴趣,于是也勉为其难的答应道:“有机会一定过来拜访,只不过我作为越国的使臣,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恐怕这些时间还需要另外来商议。” 太阴连忙点头,但他这个神情仿佛不能让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跑了一样:“各国的使臣的居住点,我们都知道,到时我们会亲自来拜访。希望那时候不要拒绝我们的盛情邀请。” “一定一定。”魏子衡转头便和王诩一同离开了。 王诩是一个聪明之人,他似乎也看出了什么,连忙说:“想不到你居然还会阴阳家的阴阳术?你这个人藏得够深的。实在看不出来呀。” 魏子衡笑着说:“你看我平时用过吗?我压根就不怎么会。就会刚刚那一个眼神。” “我才不信呢,你看看刚在阴阳家的那位,给你的眼神给吓到了,你肯定身上有什么秘密。”王诩很坚定地说道。 两人缓缓回到房间,回到的时候也正好赶上了晚饭,简单用饭之后天也渐渐的黑了,夜晚的临淄城,依旧灯火通明,人潮涌动。无数的剑客以及寻常百姓在街上游走着,似乎在放松心情,而那些在名剑大会准备许久的一些剑客,似乎也跃跃欲试,迫不及待。 魏子衡也很有闲情逸致的登上了一处附近的楼阁之上,坐下来细细的观赏夜空。王诩则屁颠屁颠的跑到了道家的那群弟子中来冒充是道家的当地的子弟来套取道德经的内容。 魏子衡那想着便有些笑笑:“这王诩还挺有意思的,不像是那些虚伪的人。没有能力还装,这家伙或许真有些什么才能。” 这个时候楼阁之下缓缓地向上走,来了两个人,他们来到楼阁之上之后,看着四周的人很快将目光锁定在魏子衡身上。便匆匆的走来。 他们直接介绍自己,以及来意:“魏公子是吗?在下是阴阳家的太阳,太阴。” 太阴的表情十分认真说:“今天在离开的时候,我们对魏公子的阴阳术十分感兴趣,不知道能否了解了解你的母亲是怎样的人。” 魏子衡看着两人严肃的表情,不禁笑了笑说:“别这样,坐下来慢慢聊呗。你们这样子别人还以为是来找我麻烦的呢。” 太阳如此说道:“魏公子莫怪,只是你使用的阴阳瞳孔术实在是有些罕见,我们也只是了解了解,希望不要对我们有所敌意。” “我拒绝透露我母亲的身份,在我眼里,我觉得这些并没有很厉害,也没有很大的实用。虽然直视之下,可以让人有些头晕目眩,那只是暂时。我并不太懂阴阳家的一些东西,希望你们不要以为我还有什么东西隐藏?”魏子衡如此说道。 太阴和太阳,这两位阴阳家的重要之人,互相面面相觑。太阴说道:“也许魏公子并不已然,但对于我们阴阳家,你刚才施展的阴阳术过于有些神秘奥秘。我们也是好奇,所以所以今夜前来追问,请不要有所责怪。” 魏子衡突然笑了笑,抬着头,眼神一亮,顿时将太阳和太阴两个人直接笼罩在虚无之中,强烈的精神力,让两个人几乎动弹不得。在虚无之中,一道圆月和一到太阳相继升空,它们互相缠绕在一起,对抗着这庞大的虚无。 太阳和太阴两个人居然此时感到了一种恐慌。他们成为阴阳家的重要两人之后几乎从未对其它的阴阳家的人所威胁,到更别说这种极其恐怖的阴阳瞳孔术。面对着陌生之人,如此强大的能力,这两人顿时有些心慌了。这究竟是怎样的虚?居然无法看破,光辉和阳光照耀的地方全部化为虚无,所有的进攻和反抗都无济于事。太阴和太阳决定不再对抗,从而从内收敛。魏子衡现状之后也直接收回了虚无。 太阴难以置信的看着太阳说道:“这下子你感受到了吧?” 太阳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似乎对于刚才所看到的情景,实在是有些感到匪夷所思:“魏公子,你究竟从何处学来的?我作为阴阳家的人都从来不知道会有这种禁术存在,虽然我们可以肯定这就是是我们阴阳家的术。” 魏子衡淡然的说:“我说了,这是我母亲教的,她好像曾经是阴阳家的人。” 第七十五章 大会前夕 这下太阴和太阳两位就有些犯难,继续追问的话,恐怕有些不合情理,无奈自己又颇为好奇。又交谈了几句说:“不知道魏公子以后有没有兴趣回晋国到我们阴阳家做客做客?我相信我主会很高兴和你想见的。” 魏子衡并不掩饰自己的行踪,直接说:“实不相瞒,我正有回晋国的打算,到时候如有机会一定来拜访一下你们阴阳家。” 太阳和太阴也不好有所停留,短暂告别之后便离开了。他们实在是被那种虚无的场景给吓到了,虽然魏子衡,并没有继续使用,但是目光一旦接触到了魏子衡的双眼,似乎就看到了那种虚无。宽广无际,缥缈无垠,上下虚空,连为一体,黑絮缥缈,恐怖至极。 太阳有些后怕的说道:“这是什么眼神?居然能比得上我们的太阴太阳的阴阳异象。不是禁术,是什么?” 太阴在那里干着笑:“来的时候你还说不信,现在见识厉害了吧?这个人绝对有些东西他母亲是阴阳家的人,我们阴阳家有谁符合这种条件。” 太阳低着头,边走边说:“虽然我们阴阳家女性不少,但是近些年来也没有看见哪位女性,私下将禁术传给了自己的孩子。而且将阴阳术外传,这可是重罪。难道说学习阴阳术的人另有其人?” 太阴表情严肃,也同样低着头说:“此事难说,我们只能等事情结束之后,回去请教一下东皇大人。或许他应该知道这种充满虚无的阴阳瞳孔术。” 太阳想起了那虚无,顿时说:“那样直接只能如此了,你别说那种虚无,让人真的感到有种恐惧。你说会不会是我们阴阳家那虚无空间?但为什么是瞳孔术?” 太阴在哪里尴尬的笑着,似乎完全不知道:“哈哈哈………你和我的资质尚浅,这次东皇大人派我们来就是为了锻炼我们,我们可能还是需要询问一下那些老前辈们。虚无空间,可是我们阴阳家的至上禁术,据说完全使用,可让四周环境变化,草木化为虚无,大地变成虚空,天空隐秘于浩瀚之中,只存留敌人和自己。实在有点不敢想象,这会是一个寻常之人,能够使用的。我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阴阳术的独有气息。一些基本学习阴阳术的特征,我也无法看见。” “算了算了,不说了,这事儿我们日后再解决。”太阳和太阴两个人急匆匆的离开了。他们依旧对那双充满虚无的眼神感到可怕。 阴阳家的两位离开之后,不一会儿楼阁之上又缓缓地走来了一个人,手持利剑,缓缓走来,面带微笑说着:“师弟。” 魏子衡也同样与笑容相迎,说道:“师哥。” 孙奇,有些平静的说道:“不知道我们的三师弟会不会来。” 魏子衡突然愣了一下说:“你说芈阳呀。我也不知道,无论是楚国的使臣还是云梦,似乎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这名剑大会我也不确定他会不会来?我估摸着多半不会了。” 孙奇也没有表现的太过遗憾,如此说的:“凭我对他的了解,或许这次他应该不会来。他们楚国的事情繁杂,特别是宗亲王位的争夺。芈阳回去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话说,你知道多少?” “我呀?”魏子衡,晃晃脑袋说道:“别以为我为越国做事就很了解楚国的事情。实话实讲,我也是一无所知,他们楚国使者来越国的时候有一个叫芈和的,也是楚国的宗亲一脉。有关于楚国内政的事情,我听一些老臣说似乎极难描述,楚国现在之所以依旧没有能恢复之前的强大地位出原因就是王位的争夺。实在是不好说。” 孙奇挥了挥手说道:“也无所谓,有朝一日我们三兄弟会在见面。眼下这名剑大会,你有兴趣参加吗?” 魏子衡,挥动着自己手中的越王勾践剑说:“我拿这把剑,怎么参赛呀?这事儿就交给你了。祝你一剑封神。” 孙奇并没有笑,表情略有严肃,似乎对不久之后的名剑大会有些紧张:“难说呀,这群高手实在是太强了。我今天随便遇到的几个那都是名震江湖的老手。在他们那个地方已经是十里八乡,无人能敌。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又怎能和这群高手对抗?” 魏子衡,很小心地问了一下,比较隐晦的问题:“想问一下,高等的剑术你学了多少?” 孙奇,看自己眼前也是自家的兄弟,也毫不掩饰的说道:“是不想瞒,赤峰前辈教了我一些实体剑气的使用方法,这两个月来,我一直认真修炼,已经有些气候。” 魏子衡有些惊讶,说道:“这样子吗?那恭喜恭喜,如此之来,再加上奇洪这把剑,恐怕你的实力已经不知远在我之上多少倍了。” 孙奇很随意的挥了挥手,否决说道:“没你那么想象中的厉害。实体剑气易学难精,江湖至少很多人都会。但是真正厉害的人没有几个。我虽苦修,但实际上仍然没有太大的突破。所以在原本的修炼基础上,我转变了一下我的方向。赤峰前辈说我内力雄厚,比寻常人不知高了多少倍,如此之来要多多合理利用,所以他也教我了一下内力聚剑的方式。结果不出赤峰前辈所料,我在这方面的天赋简直逆天。现在连赤峰前辈都不敢正面接我内力聚剑的重击。如果可以的话,赤峰前辈还说,日后还要修炼剑气与内力加上自己精气神混合而用,同时合于剑刃之上。如此之来,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奇洪这把剑。” 魏子衡不禁点头称赞。说实话,自己在越国宫廷的这段时间,实在是有些疏忽对剑术的学习,不知道是否有些落后了,这自己的师兄如此勤奋努力,自己心中也有点惭愧。 孙奇顿了顿口气,继续说道:“可是即使这样子,我的心依旧就很悬,第一次参加这种大赛,我难免有些紧张。不知道能坚持多少轮。赤峰前辈可是为了这场大会准备了好久。易阳剑的威名恐怕会再度震惊天下,他和越水的决斗绝对会在这次大赛中上演。到时候你我就可以好好的观战了。” 魏子衡连忙点头说道:“如此说来,我实在是有些惭愧呀。我这些日子都没有好好的练习,虽然也看过一些剑气的学习,但是却没有付出行动。” 孙奇这不高兴的说:“别在我这儿装作一副很弱的样子了,你的实力我还是知道的,在越国宫廷这么久,想必实力会更精尽几分。人的武艺不仅仅在于剑术,更多于在于智慧。武谋结合,才能百战百胜。你手中的这把越王勾践剑,能在夜魅手下过上几招,还不能证明你实力超凡吗? 再说了,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以前咱们在山上习武的时候,你都让着我。让我以为我还是真的第一名,后来我父亲跟我讲,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然后当时就呆住了,你知道吧!你藏的实在是太深了,不像我,有多少东西就拿多少东西出来。要是我能像你一样就好了。真不知道你还隐藏了多少实力。” “哈哈哈哈………”魏子衡这句话不禁笑了起来:“原来你终于知道了呀,还记得以前在吴盟,我们两个单纯的比拼一下剑术,你那个惨状,哎呀,我都不想提了。实话实说,我其实很早就已经知道如何纯熟的使用剑气了。有的时候偷偷的练,瞬发的剑气,我现在能轻易地掌握,如果你有机会,要不然咱们两个现在比划比划。” 这话一说,孙奇连忙摇头:“我现在才不想和你打。你背后有好几个人看着呢,我要是一出手被他们发现,如果我有敌意的话,那还了得。那越王八剑还有那个越水简直就不是人。再说了,马上就要大会了,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费太多的力气。有机会我在揍你。” 魏子衡冷笑了几声说:“就你,呵呵,谁揍谁还不一定呢?到时候走着瞧。” 孙奇也不在开玩笑了,他还是很认真好奇的说:“不知道,就你现在了解的,这名剑大会上会出现多少把剑谱上的名剑?有多少江湖上的那些名声显赫的名剑。” 魏子衡思考了一会儿说:“排名最高,最有可能出现的应该就是位列第五的龙渊。据说它换主人了,而这个新主人恐怕会在这次上名声显赫。下来的话,就是齐鲁三剑。儒家的三位,不知道会不会参加,但是应该会出现。还有的话就是我们东南地区的易阳和越水了。至于其他的就不知道。 江湖上的名剑,我猜曾从子和烛庸子所铸造的那些名剑应该会有所面世。至于其他各地的名剑,应该也多多少少会出现,但是数量应该不会太多。像黑虎帮的这种黑虎估计会出现不少,有那种假装冒充名剑大师铸造名剑的剑应该也挺多。反正这种事儿历代的名剑大会都有。” 孙奇这样说:“其实也无所谓了,反正该打的还是得打呀。但我已经做好了,被这群高手吊打的准备。” “哈哈哈。你的实力还是有目共睹的,相信应该不会太差。”魏子衡在一旁鼓励说道。 “希望如此吧!”孙琪仰望着天空,看着那浩瀚的银河,说道。 今晚这一夜不同寻常,参加名剑大会的人异常兴奋,这样的场景实在是有些难以看见。那些寻常之辈,此时也有些害怕,害怕会碰到那些高手。同时又有不少高手会担心会碰见那天玄子剑谱上的绝世高手。当然,那些隐藏于世间,不经常出现的名剑,必然会展现出他们那不同的光辉。 这样的名剑大会,从另外一个角度上看,也同样是铸剑师的比拼。天下用剑的高手非常之多,但是能持有名剑的高手却很少。自从炼铁技术兴盛以来,天下出现了四位铸剑大师,还有数不清的铸剑高手,他们所铸造的名剑丰富了现在的江湖,也丰富了这样一个缤纷多彩的世界。 名剑大会让我看看你究竟有怎样的魅力?也同时看看那些绝世高手究竟能展现出怎样的光辉? 第七十六章 大会开始 又经过一天的准备,名剑大会如约而至。这一场大会向公众开放,在城中心举办隆重的开幕仪式。 魏子衡领着越国的使团缓缓的向前走着。与此同时,还有其他各国的使团也一并行进着。在他的身边清莲,有些无聊的走着。 魏子衡,很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有点不太高兴呢?” 清莲看着魏子衡说道:“这几天你都忙你自己的事情,又不陪我说说话,我当然感觉无聊了。” “哦,对了,我没有问你,你想不想参加这场名剑大会?我觉得凭你的实力可以去试一下。”魏子衡,很好心的提议道。 清莲,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啊,我参不参加,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这场大会如果中途参赛也是可以的。先看看吧,反正第一轮据说要持续好几天。”清莲,说实话,对这场民间大会还是比较感兴趣的,但是自己手中这把长苏,如果被人认出来是吴国历代国君的配件,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反应。 魏子衡在行进的过程中,别在悄悄的观察着四周,那两道上都是一群剑客,他们显露着不同的表情,以不同的姿态面对的这场名剑大会。 各国使团过后,便是一些名门大派列如山川殿,白羽,洪荒,剑阁等等。之后便是一些江湖小派,最后便是一些独行的江湖剑客,浩浩荡荡地穿过齐国临淄的主城大道。 那传闻中的齐鲁三剑也出现在了大会之上。儒家闻名于世的三位顶级大师出现在人们面前,位列首位是儒家当今的圣贤,子阳,是当今世上承影剑的执剑人。在他身边两侧分别是儒家的另外两位圣贤,分别是子良,和子墨,分别持有含光剑和宵练剑。 这三位正襟危坐,俯视着台下诸人,在他们旁边还有闻名天下的洪荒之主,姜天。这一位姜天神色凝重,气宇轩昂,眼神扫视之下无人敢正面相视。他手持一把远古洪荒之剑,烛龙!这把剑不知何时出现,仿佛自古以来便有,也不知道何人与何处发现,只知道他的威名渐渐流传于世,后来被洪荒之主姜天所得。天玄子曾亲自临视了这把剑,如此说道:此剑锋利,内涵剑魂气息,非常人不可掌控,非内心坚定者不可使用。用剑之时小心反噬。如此谨言,足可显现出此剑的厉害之处。恐怕也是这把烛龙未能上榜的原因吧! 而处于高台之上,正是万众景仰的齐平公姜骜。他高声宣读着名剑大会的开幕词,不过还得声音实在是有些含糊不清,除非是坐在前面的人才能认真的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些什么,除此之外,便什么也听不到。好在这位齐平公说话说的并不多,简单概括之后便将话语权转交给了齐国的丞相,刘系。 这也是众多剑客以及诸子百家来到齐国,第一次看见了齐国的丞相刘系。这个人相貌平平,但是说话极其有风度:“诸位大家好,欢迎来到齐国临淄。我们受着名剑堂的嘱托来此举办五年一届的名剑大会。齐王先前宣读欢迎致辞,接下来就由我来宣读接下来的具体事项。本届的名剑大会和往常一样,在前十天中,所有在齐国临淄的剑客可以自由参加和报名。每个剑客每胜一场,则记为一分,每一个剑客在这十天内最多参加十场比试。以积分制来确定晋级名额。 我们粗略统计,本场名剑大会大约有近3000多名剑客参加。为了确保比赛的有序进行,我们决定在第一轮十天之内,以积分制的方式来角逐500名的优胜者。 接下来便是历时五天的第二轮。与往年有所不同,我今年按照名剑堂的相关建议,采取了一个更为残酷的淘汰制。与往年的单打独斗不同,本届的第二轮我们采用团体制。自行组队,五人一组,通过分组的方式来进行角逐。500人分为100组,每五组为一个组列,每一个组列两两都会进行决斗,前二名的方可晋级最终的第三轮。如此之来,将会刷新出200名高手。这200名的高手依旧采取传统的一对一决斗而且是一局定胜负的方式。来保留晋级。等到只剩下25名高手的时候,将会正式进入决赛。 这次的决赛与往年的又不相同,没当进入决赛的时候,一对一的宏大场面战斗,一直都是各位喜欢的,而这次我们改变了比赛的赛制。采用了一种全新的方式。 这次我们采用了一点另类的方式,将第三轮晋级的人中,成绩和表现最差的人将会有我们齐国的观众投票出局,只留下24个人。 这24个人同样采取小规模团体赛的样式,三人一组组成八个队,同样采取随机组合战斗。凡是胜场达到两次的就可以直接晋级,最终的决赛。名额仅限四个。如此之来,仍然有12个人,但是这次我们采用了一种更加严酷的方式进行选择,那就是三人一个小队中,我们将采取自己内定的方式,只有一个人能参加最终的决赛。另外两个人要么进行自我弃权,让第三人参加决赛,要么可以进行队内的决斗,从三个人中以实力说话脱颖而出。 是最终的决赛,仅限四人,来进行最终的角逐。争夺出冠亚季军。” 比赛的规则一公布,顿时引起了一些哗然。咱们剑客的世界难道不是一对一的真男人战斗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团体战我一个人来齐国临淄,你跟我讲团体战。还有最后那个三人团体是什么鬼哦?最终团体赢了,还要跟队友抢名额,这实在是有点过分了吧? 顿时间议论纷纷,很多人对这样的赛制感到困惑和不解。在他们的眼中,以一对一的方式拿到全胜,并取得最后冠军才是好的。怎么会变成如此复杂呢?难道说是为了一些比赛的欣赏度吗? 魏子衡听到这样的比赛,赛制之后也是一脸疑惑,第一轮的个体站和第二人的团体战还可以理解。第三轮的个人战也还不错。决赛这个三人的团体战就显得十分的诡异了,首先的这三个人,哪怕最终从八个队伍中脱颖而出,还要从自己的两个队友中脱颖而出,这实在是有些有些太难了吧?如果这三个人是相互认识,在比赛的时候就商量好,最终让谁参加决赛?如果不认识的人该怎么办?恐怕这队内的战斗会更加精彩。 这种颇为新奇的比赛致顿时让一些吃瓜群众异常兴奋,他们似乎看到了一些比赛的看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观看比赛了。无论是第一轮的个人赛,还是第二人的五人团体赛,还是决赛诡异的三人团体赛。这场名剑大会似乎别具风味。 接下来便是一些名剑堂的人出来了,为首的那个似乎是天玄子身前的弟子,他在台上粗略的说了几句,随后也下台了。赛事的官方工作人员也大部分由齐国的丞相来指定,其中几乎包含了许多诸子百家的人。例如玄子以及道玄真人,李忘天,田震等人,这一类人不会参加名剑大会,他们的目标可是名剑大会后结束的诸子论战。是这并不代表着这诸子百家的弟子不会参加。 这次的名剑大会场面宏大,人数众多,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诸子百家的加入。刚放开了名剑大会的一些参赛标准,从先前1000人左右的规模,瞬间五年之后变成了3000多人。 如此盛世令江湖各大门派兴奋不已。当时也不知道是哪些不成文的规定,这名剑大会大多数都是由一些新人或者说是不出世的人才参加,而那些早已名声显赫于江湖的人,往往坐在看台上,作为看客。感受着这群年轻剑客给江湖带来的勃勃生机。 大会的开幕在诸多各国使臣的致辞中缓缓落下帷幕。很快,在齐国丞相刘系的指挥下名剑大会在今天正式开赛。有关于第一轮的各个比赛场地大部分布于齐国临淄城外,以简单的圈地的方式来表明这是比赛赛区。齐国临淄城附近的村落小镇众多,已经形成了一个颇具规模的城市群,容纳几百个比赛场地不成问题。 接下来一些异常兴奋的剑客便跃跃欲试,大赛开始之后立刻前去报名,拿着属于自己的号码牌去各个比赛场地参加比赛。这些比赛场地很有意思,他们将来到比赛场地的剑客的号码写在了木排上,然后放到了一个大木箱中,每进行完一场比赛,就从木箱中抽出两个木牌,看着上面的号码,然后决定下一场的剑客是哪些人?如果有人不在场,那就视为弃权。弃权的那一方并不会因此而消耗一场比赛,只能视作为这场比赛作废。最近这十天,每个剑客只有十场的参赛资格。每一个参赛的剑客在举行完比赛之后,相应的人以及胜利方都会传递给大赛的举办方。来进行集中统一,防止作弊以及钻漏洞的剑客出现。 同时另外一方面,有关于这剑客的随行之人,以及他们本身在齐国临淄附近的生活必需品消耗。齐国丞相刘系,对此花了大力气,从全国各地征集了一大批物资前来贩卖。这比赛还没开始的时候,这巨大的物质消耗量就已经让齐国大赚了一笔。更别想说这长达近一个月的名剑大会,能为齐国带来多少的收益? 除此之外,还有更加厉害的。每次名剑大会都会有很多高官,或者是名门望族会前来来赌赛。这赌赛的规模也异常庞大,动不动就是几百万银两的赌资,而齐国作为赛事的主办方,将会从这一部分赌资中抽出一点来作为回报。 这些齐国的主办方人也早就想好了,在最终决赛或者是第三轮的时候,因为会设置比较大型的比赛场地,这入场费也少不了啊!到时候什么水呀,干粮啊,一些食品的价格也稍微抬一抬来,因此大赚一笔。 与此同时,齐国临淄的马车数量也增加了不少,同时也稍微的抬高了马车的价格,这举措让不少马夫心里美滋滋,有事没事就握着自己兜里的银子。 更加牛逼的,莫过于这齐国临淄成的铸剑大师,每次名剑大会所断裂的宝剑数不胜数。而这些剑客心灰意冷之下,肯定会寻求一把合适的宝剑,就是这些铸剑大师的生意就来了。而且齐国产出的宝剑并不差,在世间上享有着不少的赞誉。 这规模盛大的名剑大会在齐国人眼中摇身一变,变成了一颗招财树。这齐平公姜骜估计就是看着日渐充盈的国库,高兴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第七十七章 龙渊萧启 这一天下午,孙奇跑过来找魏子衡说道:“我说,子衡。你要不要去参加?要去一起去吧,咱们两个。” 魏子衡此时还是比较犹豫,他之前身边的,越王八剑的四位似乎已经听从了自己的建议,去参加了这场名剑大会。钟仁好像似乎也去了。他慢吞吞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想去又不想去,我也很犹豫。” “你不是说要和我打一场吗?走看看咱们俩运气,如果能排到一起,那就在众人面前好好打一架。”孙奇,也很聪明的,用了一些激将法。 魏子衡,不禁笑了笑:“原来你这么想和我光明正大的打一架,那好,我满足你吧。今天就算了,我们俩明天再去吧!反正有十天,总场数也只有十场,早去晚去都一样。” 孙奇,重重的拍了一下魏子衡说道:“想不到你还挺聪明的吧,跟你讲今天绝对有高手在一天之内拿到十胜直接晋级下一轮。” 魏子衡不禁笑了笑,这情况应该还是有的:“不用想,绝对如此。往年的名剑大会,第一天拿到十胜的人大有人在。而且这前500名名额有限。他们会按照名次的方式来决定。哪怕在最后你和别人胜利的场次相同,但是别人比你的时间快,他就会晋级下一轮。” 孙奇,似乎也听来了一些小道消息,他如此说道:“唉,你这就不懂了吧?前几天那都是高手的主场。我们这群人还是老老实实的来做一个看客吧,等到十天之内的后几天,那都是剩下一些什么虾虾兵烂将,到时候我们随便一打都有可能是十连全胜,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把那些胜八场和胜九场的人给挤下去。” 魏子衡,抬头看着自己的师兄说:“想不到你懂的还挺多的,你这么想别人就不会这么想吗?说不定有些那些被称为新人杀手的老剑客们专门蹲在最后几天来打那些新人。以此希望能获得全胜来晋级第二轮的团体赛,然后装作一副很强的样子,去加入一些强者的队伍来混上第三轮。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你这么说,那这个事情多的很啊,这世界上打小聪明的人可不少。这民间大会也不例外,我还是谨慎一点,这第一天我就不参加了,到时候明天我们俩再去吧!”孙奇笑着说道。 魏子衡,在一旁询问:“不知道赤峰前辈怎么样?他是不是今天去参赛了?” “好像是的。不过他说他好像最多就参加两场就会回来。他也知道有些人的小打算,所以尽量避开一些高手。反正这第一轮都是这样的。”孙奇如实说道。 魏子衡,缓缓的点点头,攥了攥拳头说道:“好吧,我看你三番五次邀请我,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这名剑大会,我还是去凑凑热闹吧!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认得我手上这把越王勾践剑。” 孙奇,这句话不禁大笑了起来,他直接将自己手中的这把奇洪,提在了眼前说:“你别说我还真有希望有人能认得出我这把剑呢。” “那怎么可能?奇洪铸剑之初,就默默无闻,更何况后来到了你祖父孙武的手中,那更是不被世人所知。传到你这里,虽然此剑不弱于天玄子剑谱上的名剑,但是知道的人也实在太少了。”魏子衡睁大着眼睛说道。 孙奇,干脆直接坐了下来,靠着椅子,很打趣的说:“话说你那位小娘子呢?她手上那把剑也来历不凡呀,让她参赛也很不错。” 这下子魏子衡,似乎有些急眼:“什么叫我那位小娘子?那身份都是假扮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开什么玩笑。再说了………” 孙奇,在一旁笑着说:“干啥呀?你们俩不是早有什么肌肤之亲了吗?我看你们也挺合适的,不如让我早日当个叔叔吧!” “孙奇,可不要乱说话,小心没你好果子吃。这玩笑可不能乱开,什么肌肤之亲,我可没有碰过她。”魏子衡不知不觉脸庞有些微红,一脸正气地说道。 孙奇看着魏子衡,那张脸庞不禁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也回去了,你好好的练习一下剑法吧!到时候可不要第一轮就被淘汰了哟。” “行了行了,拜拜。明天再见。”魏子衡恨不得赶紧把自己这一位师兄给赶走。 等到孙奇走远的时候,魏子衡也开始严肃对待这个问题。真的要参赛了呀,那我也得好好准备准备。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先询问一下清莲,要去的话,肯定要叫上这一位高手了,这样子第二轮的团体赛还是得找认识的人比较好。 魏子衡直接出门来到清莲的房间说道:“清莲,你在吗?” “我在,你进来吧。”清莲说道,听她的声音有些柔软似乎在房间里休息。 魏子衡小心翼翼的进入房间之中,直接表明来意说道:“清莲,我师兄刚才找我跟我述说了一番之后,我还是决定参加这场名剑大会,也算是历练历练,不知道你意下如何?我是想如果要参加的话,我们两个一起参加吧!” 清莲整理了一下发梢说:“这样子啊,那可以啊,我都可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参赛呀?” “我们决定明天去,因为恐怕今天高手有点多。像赤峰前辈这样的大侠,就今天在各个武斗场上战斗,估计现在也人数不少,要不然我们去观战观战吧,稍微晚一点我们再回来练剑。”魏子衡目光诚恳的邀请道。 清莲心中暗喜,毫不掩饰地说:“那太好了,嗯,等我稍微梳妆一下,等会就走。” 魏子衡和清莲来到了一处临淄城内部一处比较大的武斗场。实际上,这名剑大会虽然看起来公平公正,但实际上依旧有着不小的潜规则。首先就是关于这些武斗场的选择,那些一般武艺比较低下的人,通常会选择外面,因为他们知道城中这些有很多看台的武斗场,通常是那些高手的主场。所以也经常不会去以身犯险。 而同时也有一些聪明的人,也经常会选择外面的一些人数较少的武斗场进行比武。那里的人武艺一般都比较低下,容易取胜。 魏子衡和清莲在城中缓缓地转悠着,看了几个武斗场都是人声鼎沸。似乎有些很厉害的人在那里进行战斗,当然也不乏有一些自命不凡的人,企图借此机会一战成名。还有那些虚张声势的人,虽然败了,但是能和那些江湖上闻名的高手对抗,似乎也算一份荣幸。 魏子衡走着走着就看到前面有个熟悉的人,定睛一看原来是赤峰,不是说去比赛了吗?怎么会在这儿呢? 魏子衡缓缓的走上去,说道:“赤峰前辈,你怎么会在这儿?我就纳闷说这多的武斗场怎么没有你的身影呢?原来你在这一处武斗场观看呢。” 赤峰回过身来看着魏子衡和清莲,说道:“我准备下午再上,因为今天上午有个高手准备挑战最快记录的十连胜。我正在观看呢。” 清莲很好奇的说道:“谁啊?这么厉害?居然会让我们的赤峰大侠在这里驻足观看。” 魏子衡抬着头缓缓地看向武斗场中央,这一处似乎是齐国临淄最大的武斗场。场中站了一位身着红衣的青年,他手上握了一把极具威势的名剑。不可直视剑身,只能感受它的威势。 “这是……”魏子衡有点不敢确定面前的这把剑究竟是什么? 赤峰言简意骇的说道:“它就是天玄子剑谱位列第五的龙渊。这是它的新主人,叫做萧启。云梦新生代的高手之一。从早上开幕式到现在,他已经连胜了四场了。刚刚又赢了一场,现在无人能战。” 魏子衡有些好奇的问:“等一下,不是说是随机抽签吗?为什么他一直都能上场呢?” 赤峰望着主办方的那个高台说道:“这个地方只有萧启一个,只要还有敢挑战的人,那自然是他的对手。其他的人无一不退却。” “那先前挑战那这五个人究竟是怎样的?”魏子衡十分好奇的说。 赤峰微微笑了一下,说道:“第一位比较惨,是一个无名小辈,三招之内便击飞出场,吐血受伤。第二位似乎是中原哪个门派的一个弟子?似乎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公然挑战同样也是三招之内,大败倒地。直接被齐国这边的医者用担架架着去就医了。这第三位似乎也是不明事理的人,看他那架势,似乎想一战成名,挑选了我们面前这个很大的武斗场,结果同样是三招之内,这家伙深受重伤。 接下来这这第四位看样子似乎来头不小,似乎是洪荒中哪一位大人物的儿子上来言语不凡,气势惊人,他手上的那把剑似乎也来历不凡,不过决斗一开始五招之内,他便节节败退,在坚持到第七招的时候,已经露出破绽,十招之内这家伙受伤不浅。想要起身而战,结果直接被洪荒的一个大人物给暂停了比赛,直接认输。 前四场赢的干脆利落,然而这第五场就有些不同寻常了。这个人是来自农家五堂的一个高手,名字在江湖上,也是最近两年才显赫出现,骨绝。似乎在农家这一位骨绝,也是新一代年轻人的翘楚。上场便抒发了一番农家的哲学,表明来意的时候,在场的人可是颇为惊讶。反观萧启神色依旧,锋芒毕露,两人交战情况非凡,以我的角度上讲,他们两人的战斗已经算一个很高的层次,两人似乎不相上下,打的难解难分。不过光从剑术上讲,萧启很显然更胜一筹。骨绝凭借着自己手中那把重剑以力压制。 两人的战斗非常精彩,不过龙渊毕竟是天玄子剑谱上的名剑,在最终决定性的对抗中,龙渊很显然占有了极其明显的优势。骨绝溃败了,身上连中几道剑气,受伤不浅,最终不得已认输了。” 魏子衡将头转向了看台的正中央,田震眉头紧锁,看着遍体鳞伤的骨绝不禁暗自叹气,他的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位农家的高手,似乎也是要参加这场名剑大会,不过看他们的情况,似乎不打算参加萧启这一场。 赤峰直接说:“别看了,田震身后的那一位是骨绝的哥哥,骨天惊。也是农家新生代的另外一位高手,实力据说远在骨绝之上。看样子这一次骨绝上场,恐怕就是为了试探萧启。但是骨绝似乎并没有能让萧启出全力。” 魏子衡表面上听着似乎和自己无关,但实际上内心已经是心潮澎湃。骨天惊那眼神在高台之上和萧启对视,好像是注定的死敌一般?等等,骨天惊背后的那把大剑,似乎来历不凡。 第七十八章 七星龙渊 赤峰,淡然一笑,说道:“没错,那也是一把天玄子剑谱上的名剑,重剑巨阙!位列十三!” 魏子衡眼神震惊,这小小的武斗场中居然已经有三把天玄子的剑谱上的剑,这一把巨阙,只见其剑柄,不见其剑身,但依稀可辨他那属于名剑的模样。这把巨阙是天玄子剑谱中唯一一把重剑。这把剑也是铸剑大师欧冶子为越王勾践所铸的巨剑,钝重非常,非天生神力,力大无穷者不能舞之,一旦挥出威力无穷,可轻易开山裂石,有“天下至尊”之美称。因很少有人能驾驭此剑,所以它的威力也就逐渐被世人所忘。据说田震,也想驾驭此剑,但是无奈钟爱自己那把霸刀,于是将巨阙剑传给了年轻一辈。而这位骨天惊,正是当代巨阙剑的执剑人。 骨姓的这两位兄弟都生得体格彪悍,擅长使用重剑。从小的时候便,也巨阙剑为目标而修行,最终作为哥哥的骨天惊,独占鳌头,在众多农家弟子中脱颖而出,成为了从巨阙剑诞生之初,实际上的第一位的执剑者。或许在江湖上还流传着巨阙剑的其他执剑者,但是实际上他们并不擅长使用,后来被农家所得,一直珍藏于内,最近几年才出现在世上。而这一位骨天惊使用巨阙剑真正的威力,至今还没有人亲眼见过,据说像巨阙这样的重剑,这绝对不能用寻常的剑术来使用。 而众所周知,巨阙是一把重剑,其重剑的基本使用方式,仅仅是使用巨阙的开始。这位剑法上的绝世天才,骨天惊,凭借对巨阙剑的感悟,竟然独自一人开创出了一套属于巨阙剑以及重剑的全新使用方式。在农家之中,广为流传,然而这精髓之处,仍然在他的开创者,骨天惊手中。 魏子衡不禁暗自的感叹了一声:“这就是真正的用剑高手么?居然可以自己开创出一套剑法,实在是令人感到恐惧。” 很快在场上第六位挑战者也出现了,这一位似乎有备而来,看他走路姿态风度偏偏,好像是白羽的高手,只见他上台抱拳鞠躬说道:“在下白羽,少辛,前来和龙渊剑比试比试。” 少辛随后从背后取出两把剑,那模样应该是短剑,两把剑都是白色剑身,上面刻有白龙条纹,样式精致,似乎不是寻常之剑。 萧启开口说道:“白龙双剑?还真是少见呢。你叫少辛,我曾经听过。” “你认识我吗?”少辛微笑着说。 “并不认识,只是知道而已,别废话了,出手吧,我赶时间。”萧启极度强大的自信,以及那沁人的微笑似乎像所有人宣誓着这十连全胜,要创造一个历史记录。所有人都无法阻止他。 少辛显然有些被惹怒了,他在郑国的地位可不低,居然在这里会被一个云梦的人给嘲讽,管他手上拿的什么剑,这种态度实在是让人感到有些气愤。他二话不说,施展轻功,准备发动攻击。 萧启自始至终就没有小瞧过任何人,之前四位上台,他都全力以赴对待。无论是刚刚的那位骨绝,还是现在这位少辛。他的眼神还是如出一辙的锋锐。 龙渊剑动了和往常不同,萧启直接原地施展剑气来逼迫少辛走位。白羽之人的轻功十分了得,据说还有一些极其神秘的秘籍,在和白羽之人交手之时,不能让他们的轻功有所施展,不然极难对付。快速施展,剑气来封锁武斗场中可以由轻功到达的地方。 少辛也是十分聪明,非常擅长利用自己的优势来形成快攻,借助自己及其强大的轻功,突袭萧启。萧启侧身移动躲开,随即用龙渊剑劈砍上去。少辛立即用另外一只手上的剑将其化解,借力跳开。随后施展剑气凝于剑刃之上。 萧启看着有些惊讶,这种程度的剑气聚刃竟然有点像实体剑气。那两把短剑虽短,但是在剑气的加持上似乎宽了不长了不少,而且空额也根据持剑人的意念来决定剑气的长短,看样子等会儿近身的时候得小心一点。 少辛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种在此发动进攻,而是继续施展轻功来寻找机会。萧启也只能继续开启剑气的攻击,毕竟如果不进行的话,场地的主动权很可能在少辛手中,在场中央的他情况可不妙呀。 接下来少辛再次找到了一个机会,近身而攻,这次和上次不一样,双剑同时使用。萧启不慌不忙,向后退一步,将剑身横过来,以内力对抗。随后身子向前倾,双手握着龙渊剑向前斩出,速度极快,寻常人肉眼难以看见。 少辛顺势后跳,直接躲过龙渊剑,那刚刚具有威势的一剑。随后竟然从自己身上取出一块白色羽毛,置于空中,双脚踩着白色羽毛,竟然腾空而上。极短的时间完成躲避和进攻,这一反应立刻惊艳的全场。 萧启的眼神自始至终就一直在少辛身上,看见他这急速的反应,顿时心里一沉。但他并不退缩,相反,借助刚刚的余威再次顺力而上。同时内力和剑气同时聚剑。你正面刚强的姿态,直接应对少辛。 突然间,两位高手正面对抗,场上的气氛上升到顶点。只听轰的一声,两位纷纷向后退去了。萧启右手持剑的衣袖上被划出了一个小口,然而反观少辛,居然直接吐出了一口血。 骨天惊在高台上摇摇头说:“少辛怎么回事?对抗龙渊剑还这样做。” 赤峰也觉得少辛猜的举动有些不太合适:“毕竟是天玄子剑谱上的名剑,敢直接正面对抗也挺少见。哪怕这位萧启力量欠缺,但是有着龙渊剑的加持,放眼当今年轻一辈攻伐之术,堪称第一。” 之后的萧启,立刻提剑而上,开启了极其强大的攻击,连续不间断的连招和少辛交手着。龙渊剑强大的攻击力,一次又一次的落在了少辛的身上。不过大多数都被轻功躲过了。但是萧启恰到好处的连续攻击让少辛难以脱身,虽然能够躲避,但是也不免要正面对抗的时候。 龙渊剑的攻击力实在是有些惊世骇俗,在场的人看在眼里,顿时感觉有一阵后怕。要是自己正面被挨了一剑,这该有多痛啊!强大的内力和血红色般的剑气融为一体,聚于剑身上繁复的凌空攻击。换作谁?恐怕都坚持不了多久。萧启剑术极其精湛,应用自如变化万千,能在很短的时间改变自己的剑术方式,从而应对未知的危险。 少辛顿时连连被动,不过他并没有就放弃,突然之间双手剧烈大喝一声,向前攻去,以自己稍微受伤的代价借力向后跳去。同时收起自己聚于剑刃上的那特殊剑气,随后施展轻功。 萧启立刻停下脚步,四处观察,先前的一波自己占尽优势,但是依旧不能掉以轻心。轻功的快准狠的优势,自己还是十分清楚的。 突然间少辛的身影有一些模糊,他的轻功越来越快,仅达到无法用肉眼直视的地步。突然间少辛一分为四,很清晰地立在了武斗场的四端,一就手持着双剑,站在那里几乎无法分别,谁真谁假? “白羽六幻!”一个看客突然惊讶地说出来。 赤峰也如此说道:“白羽六幻,白羽成名的轻功绝技,据说使用之时最多可以幻化出六个相同的分身,令人眼花缭乱,攻防莫测。当白羽六幻,六个分身合一的时候,将会是最强的一击。很显然我们面前的这一位少辛,能使出四个分身。这已经是十分厉害的。” 魏子衡十分惊讶地看着武斗场,分身吗?轻功居然能达到这种极致的程度。白羽六幻,这个名字还是自己第一次听说。 萧启笑着说道:“早用不就好了,非要白白的挨我一剑。我还是第一次和能使用白羽六幻的轻功高手对决。虽然你只有四个分身,但是足以让我严肃对待。” 少辛四个分身几乎开口同时说:“上一场的骨绝没有能让你出全力,希望你可不要轻视我。” 话语刚落四个分身,同时而动向中间攻击,八把利剑,不知谁真谁假。萧启暗自的笑了一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右手持剑站立着,突然间龙渊剑身上,光芒万丈,白和红的光芒交互闪烁。四个分身快速接近,只见萧启猛得睁开眼睛,眼角之间居然透露着微微名剑龙渊气息,只听他大喝一声:“七星龙渊!” 顿时空气仿佛凝滞一般,武斗场中央缓缓浮现出七颗微弱的星辰,大地似乎都暗淡了一些,七颗星辰出现之时,少辛四个分身,其中三个直接暗淡了。萧启第一时间将眼眸看向少辛,同时剑锋一转。 少辛此时仿佛呆住了,这怎么可能?他速度明明比我慢,怎么能看破我的分身?这龙渊剑……… 下一秒七星合一,万丈红光拔地而起,萧启手上的龙渊剑光芒大展,他的眼眸甚至都变成了红色,全身力气汇聚于剑身。所有的观众目瞪口呆,这惊人的气势夹杂着巨大的压迫感,袭向四周。 萧启举剑而斩,少辛顿时在空中被击落,随后萧启健步而上提剑而挥,少辛刚想站起来,直接被向后击出好几十步远。最后一击,近身重击,少辛直接被击飞出武斗场,撞向了观众席。这时间浓烟滚滚,沙石满天。 那看台上的观众顿时吓了一大跳,那些靠近的没有能幸免于难,直接被余威给击晕了过去。少辛直接倒在一片乱石之上,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有意识,他抬着头,嘴角的鲜血不断的溢出,手上的两柄短剑,不知被击飞到何处? 很快立刻有齐国主办方的人前来营救,白羽的人也匆匆的赶来。那些医者们也迅速跑过来为少辛救治伤势。 众人惊叹,反观武斗台上,萧启依旧威风凛凛的站着,除了袖口上之前被消除的一个小口,身上再无伤痕。看他的样子,似乎还可以战。而他的对手少辛,此时已经败了。 赤峰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挥了挥手说:“走吧,七星龙渊已出,已经没有必要看下去了。” 魏子衡看在眼中,心里万分激动:“这么厉害?我的天呐,不愧是龙渊剑。这七星龙渊威力之大,真是我平生仅见呀。” 赤峰笑着说:“哈哈,难怪云梦要换一位执剑人,原来如此。上一位,使用七星龙渊的时候,只有六颗星是亮着的,还有一颗只有微弱星光。而我们面前的这位萧启,虽然七颗的光芒并不是很瞩目,但是肉眼清晰可见,他的七颗全部是亮着的。日后再过十年,萧启必然会成为绝顶高手。” 第七十九章 十连胜者 魏子衡一脸诧异,看着赤峰准备离开,他不禁问道:“这就走了吗?不再看看后面他会有怎样的对手。” 赤峰,摇摇头说:“不需要了,相信很多人和我一样,就是专门来看一下七星龙渊的。果然和传闻一样,真的是七星光芒。这就已经表明他很强了,以后会更强。因为不是所有是用龙渊剑的都会七星龙渊。” 魏子衡呆呆的看着,似乎感受到了一股自己从未有过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并不来源于别人,而是自己。回头看向场中央的萧启,他的神色依旧是那么自信,那么看起来举世无敌。而自己却明明有很高的天赋,却没有得到很好的练习。 短暂停留之后,也便离开了,回到房间之后开始静修。清莲,别在一旁默默的陪着。她看的出来,魏子衡他想变强,也希望能够闻名于天下。萧启,今天的表现以及那种自信深深的刺激了魏子衡。哪怕你别的方面再优秀,言辞再好,如果在基本的武艺上面没有长足进步的话,也会被别人鄙夷。 赤峰,休息了一会儿,沉下了心,细细的想着。下午的时候,他便提着剑来到了城中,另外一处武斗场。开始着他的决斗。 当他连续战胜了两名对手之后,一个消息已轰轰烈烈地传来。萧启,仅用了半天时间,便完成了十连胜。 他的后四名对手皆是一些,大家子弟,名门希望,可是在他手中,依旧败退。实力之强已经开始吸引众多人的目光,钟仁还有越王八剑都看在眼里。 掩日如此说道:“萧启这个人日后绝对会成为武道至尊巅峰的那一群人。” 钟仁自己的年纪也不小,也有30多了,看着那年轻的萧启,不由得感叹道:“他这个年纪便有如此成就,我也是有些自愧不如。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默默的练剑呢。” 玄翦说道:“你们也无需如此,哪一个时代不会诞生一些强大剑客?就是看看我们现在这个时代能诞生多少?老一辈的强者已经所剩无几了,我们越王八剑年龄参差不齐,也并不是专门为这名剑大会而生的。虽然我们要造势,那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无论是龙渊剑的萧启,还是巨阙剑的骨天惊。我们怕过什么?” 钟仁,转头说道:“你们越王八剑,八位一体似乎还未出现过吧?” “是的。”掩日,信誓旦旦的说道:“如果真给我们机会来施展八位一体越王八剑的话,或许哪怕是现在天玄子剑谱上位列第一的轩辕剑的持有者秦昊,他也难逃一死。” 钟仁,是站在了一个江湖侠客的立场上说的:“毕竟你们有八个人,放眼天下,一对一的战斗中秦昊当之无愧是天下第一。” “那第二名的湛卢剑呢?”惊鲵,如此说道。 钟仁摇摇头说:“他们俩似乎有过一战,但是具体情况不清。再说了,这个世界上真正强的是人,剑的排名,更多的是一种象征。天玄子之所以为天下名剑排列,只是为了营造出一种江湖名剑的盛世来激励后世的剑客,以及铸剑人更加努力的前行。 终有一天,这天玄子剑谱也会发生改变,会有一位更厉害的相剑大师,游历天下,开创出新的剑谱。这就像我们人一样,最多仅仅是能留存在一个时代。哪怕你再厉害,你也不可能对后世的人产生威胁,人们会传颂你昔日的辉煌成就,但是那毕竟也是过去式。所以说从我这个流浪江湖多年的剑客而言,活在当下,争锋于世才是我们现在需要的。” 玄翦笑了笑,如此说:“我们就不像你们这些剑客,活得如此纯粹。想去就去,想留就留,不像我们越王八剑一样,自诞生之初就被赋予了严格的使命。还有一点,虽然最初越王八剑就是以八位一体为核心,但是就我们单个人实力而言并不弱,不信的话,我们俩可以试试。” 钟仁,拍了拍手站起身来说:“好,有机会一定来。这名剑大会的第一轮,我们几个暂时还是分开比赛,我可不想看到你们其中有个人没有晋级。” “好,那就走吧。”掩日似乎对着名剑大会跃跃欲试,迫不及待。 很快,五个人分头行动,他们的目标几乎大至以五个不同的方向,前往城外的一些,武斗场中进行比赛,毕竟如果能拿到十连全胜,或者说尽早拿到九胜晋级,那可是必然的事情。如果拖到后面,名字被他人挤了下去,那可不好办,3000多人突围500,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钟仁提着剑缓缓地走着,他选了一处武斗台,在那里驻足观望。哪怕你也是再厉害的剑客,在面对未知的敌人的时候,如果采取适当的观察和了解,或许你的胜率会更高。钟仁看着看着眼角一瞥,似乎看到了一个熟人。 赤峰,也似乎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关注度,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转头看去。赤峰和钟仁,顿时四目相对,令人称奇的是,这两个人似乎有所感应一样,竟然朝着对方相互走来。 赤峰,首先开口说道:“老兄,你怎么也在这儿?不会一大早就过来找我单挑了吧?” 钟仁,目光落在武斗场的中央说:“我现在可不想和你打,我可不会傻到在第一轮和你拼了命的交锋。我怎么说也得混到决赛呀。” “一样一样,早上那个萧启的比赛你看了吧?”赤峰在一旁说。 钟仁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很强,我隐约看到了一颗巨星,正在冉冉升起。他的七星龙渊可是实实在在的七星,虽然现在光泽色彩不是很强,但是日后经过练习,定会如同太阳光辉一般。比他的前一位执剑者要强多了。” 赤峰听了之后也不禁感叹:“你认为我们的上限在哪里?” “剑道领域吗?还是说是实体剑气?”钟仁侧着脑袋,看着自己这位亦敌亦友的人。 “那只是现在一些人公认的而已,这个世界用剑的方式有很多,如果不追求一些极致的方式来提高自己的实力的话,一味的追寻他人的步伐,或许很难有所成就。”赤峰似乎有所想法,如此说道。 钟仁有些不解的问:“你的意思是?难不成你找到了使用易阳的一些独有方法?” 赤峰暗自的笑了笑说:“也许可能吧!但是我不确定,至少现在就我的了解在远古时期那些用剑的高手就采取了许多不同的使用方式,只不过流传至今,不知道为什么,就只形成了实体剑气和剑道领域这样的方式。” 钟仁似乎也不愿听下去,很干脆的说:“你什么时候上场?” “很快吧,城外的这些比较大型的武斗场人数还不少,需要等待。”赤峰如实说道。 钟仁拍了拍赤峰的肩膀,挥又挥了挥手说:“那我先走了,你加油,我可不想看到你第一轮拿不到十连胜。再见。” 赤峰缓缓的点点头,看着那个和自己曾经争斗了许久的背影,这个时候突然有所释怀,在剑道极端争锋,或许就是这样。赤峰和钟仁实际上已经成为了剑客中高手中的高手,都得到了很好的传承以及名剑,在这个世界上很难有人达到他们的这种程度。但是尽管如此,他们也有着无法直视和仰望的高度。那些就是精通实体剑气和拥有剑道领域的绝巅高手。 很快,一天时间便过去,临近夜晚,所有的武斗场都关闭了。在这短短一天的时间内,便已经诞生了11名十连胜的高手,他们有的人在城外的小武斗场中大杀四方。也有像萧启这样的高手大摆擂台,让其他人无人敢战。在这11名十连胜的高手中,除了萧启这样的高手之外,还有一位道家的子弟颇为显眼,而且他所在的武斗场也和萧启一样,无人敢敌。 他的名字叫做道一,是道家年轻一辈的翘楚。众所周知,道家自建立之初,便有四把象征性的名剑,分别是无为,璞朴,时迁,应物。分别代表着道家四种崇高的思想,以思想而铸剑,视为道之剑。和儒家的方式截然不同,他们以儒家的教义来感化天下万物,甚至是名剑,使齐鲁三剑化为儒家三剑,去除剑的杀气,同时增加的是儒家的仁的思想。如此变化,让世间称赞不已。 而这一位道一所使用的是无为,位列道家四剑之首,深受道家领袖道玄真人的赞扬,此次参加名剑大会,还是为了宣传道家之义。可是抛开道家的背景而言,这一位道一剑法精湛,精妙绝伦,让人赞不绝口。 除此之外,便是一些名门大派的关门弟子,例如秦国山川殿就有一位弟子来势凶猛,在城外的一处武斗场中,独战群雄立于不败之地。在场山川殿的一些其他弟子见状都纷纷举手称赞。 总而言之,这十一位人绝不是泛泛之辈。连越王八剑,或者说是钟仁,赤峰这种用剑高手也只是胜了五六场而已。便没有其他的人敢出来争斗。 仅仅第一天出现的天玄子剑谱上的名剑便有足足四把。令一些看客兴奋不已,市井谈论之间议论纷纷。同时还有那些已经有好几十年没有出世过的名剑,各大派珍藏的一些宝剑也缓缓显露出来。四大铸剑大师所铸造的名剑,纷纷在这一场名剑大会崭露头角。 顿时间,群雄争锋,万剑争鸣,场面宏大,波澜壮阔,令人赞叹不已。各大派神经紧绷,处处提防,关于第一轮的种种变化令人胆战心惊。当然也不免会有些滥竽充数的人来脱颖而出,总的而言,3000多人胜出500平均就是六人胜一位,这样的比例还是非常激烈。 同时,仅仅在第一天时间就有七八百人不同程度的受伤。其中有100多位伤势不浅,休养两三天后便可以继续战斗。还有十多个人,那是严重受伤,正在接受齐国医者的治疗。还不知道能是否继续参加大会,每年这种情况都有,对大部分的参赛者都选择点到为止,如果自己劣势过大,一般来说就会主动认输。毕竟这只是第一轮,如果第一轮就受伤严重的话,那还怎么参加接下来的比赛? 这种长时间的参赛,对于参赛者而言本身就是一个非常严重的体力活,如何保持最佳状态以及最强的实力去面对,也是每一个剑客需要注意的。 第八十一章 越剑出鞘 大街之上,议论纷纷。那位号称江湖百事通的竹老,再一次的出现在了齐国临淄,每当有他来到的地方,往往就会有谣言出现。 竹老面带笑容,挥动着他的那根竹杖说:“来过往的朋友们,这名剑大会天玄子子剑谱已经出现了好几把。” 过往的男子说道:“谁不知道呀?龙渊剑出世了。” 竹老一把拖住了,这个男子说道:“这位年轻人有所不知啊,这位列十三的巨阙剑也出现了,他的执剑人正是农家当代的天骄,骨天惊。还有已经在江湖上闻名已久的东南两大剑客。钟仁和赤峰,他们手上分别是位列14的越水,还有位列15的易阳。” 这个男子顿时眼前一亮,说:“真的吗?我怎么还不知道?他们两个今天在哪个武斗场啊?我怎么没有看到?” 竹老,故作神秘的说:“看样子你并不关注呀,他们二位正是在城外的大武斗场中,他们俩拔剑的时候四周可有上百人围观呢?现在都已经是满城皆知,你居然还不知道。” 这位男子顿时感觉自己有些孤陋寡闻,摸着自己的下巴说:“多谢老者提醒,我这就去了解了解。” 话还没说完,男子似乎在赶路一样跑走了,竹老瞪大了眼睛,正想开口说要钱的事了,结果跑了。竹老不禁泼口骂道,随后又开始寻找目标。 竹老,又招呼了一个过往的菜农:“唉,这位这位你可知这名剑大会现在出了多少把天玄子名剑呀?” 这个卖菜的菜农一听便说:“哎呀,别说了,为了去看比赛,我这菜都没有时间卖了。参赛的现在总共有四把,对不?” 竹老会心一笑,随后凑过来咧开了嘴说:“唉,你有所不知啊!我可不仅仅只有四把,在参赛还有一把呢。” “还有一把?这怎么可能?今天这些消息我都是知道的,你个老人家可不要骗我。”这个菜农,跑出去看比赛,知道的事情可不少,这下有个人和他说,还有两把名剑,那怎么敢相信呢? 竹老故弄玄虚地说:“此人行踪极其神秘,参赛之时并未使用名剑。相信不久之后便会被世人所知。” 这位菜农一脸疑惑,很不相信地说道:“真的吗?那不知道这把剑是天玄子剑谱不上的哪一把呢?” 竹老,这是本性暴露在那里,嘿嘿的笑着:“想知道的话。不妨我也告诉你,我叫竹老,可是江湖上的百事通,如果你想知道是哪一把老规矩交钱。” 这菜农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一口口水差点喷到竹老衣服上,骂骂咧咧的走了:“要不是看你是个老人家,不把你腿都打断。还敢坑我的钱。” 竹老连忙后退了几看着这菜农盛气凌人的模样,心中暗自叫恨:“什么人呢?想打我,呸!” 大会第一轮的第一天夜晚,显得非凡热闹。萧启凭借强大的实力豪取十连胜云梦,为此大摆酒席,邀请各路剑客。这竹老也莫名前来瞻仰,顺便蹭顿饭吃。 竹老搭着他的这个竹杖,头发有些凌乱,随便找了个桌子,坐下来就是一顿大吃,同桌的那几个人不知道面前这是谁?但是也不好问,就这么干坐着让他吃。萧启很有礼貌的,挨桌挨桌过来敬酒。当他来到竹老这一桌的时候,其他的人纷纷站起来微笑迎着萧启,各种浮夸之辞,赞扬之话不绝于口。萧启目光落在了这位竹老身上,他依旧低着头,吃着似乎全然不知萧启的到来。 旁边一个随从说到:“老人家,我家少主向你敬酒呢。” 竹老抬着头望了一眼萧启,我出狂言说道:“就你还不够资格来向我敬酒。” 萧启眉头微皱,很诧异,这个老者为什么会如此说?但他身边的那个随从顿时有些生气,对同桌的那几个人说:“这个老头是谁?” “不知道,就看他直冲冲的进来,在这吃东西了。” 这位随从顿时大怒:“好一个糟,老头子竟敢前来骗我少主的晚宴。这骗吃骗喝还光明正大的,真是为老不尊。” 这位随从正想赶竹老离开,萧启一把拦住了他的随从,说道:“不知道这位老人家尊姓何,名为何说我没有资格向你敬酒呢?” 竹老毫不客气的,又抓起了一个鸡腿,边啃边说:“我叫竹老,这是我的竹杖。你也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你没有资格向我敬酒,因为你实在不入我的眼。包括龙渊剑的上一任执剑者。” 萧启面不改色,直接坐在了竹老的身边,端起了一个空的酒杯,亲自的给竹老斟上了一杯酒,说道:“这位竹老,在下萧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已。希望能得到竹老的提携。” 竹老笑着侧耳对萧启说:“别坐我身边了,你赶紧去敬酒吧!哦,对了,我劝你不要用龙渊了,不然你会和上一任有一样的下场。” 萧启顿时心中一惊,他又转头看了一下自己面前这位有些糟粕的老者。但是随后又被自己的随从拉去到别桌去敬酒了。那个被斟满酒的酒杯,竹老微微的看了一眼,拿起来一口而尽。 很快斗转星移,第二天便到了。魏子衡早早的起床,准备着今天的战斗,清莲在一旁也很积极的参与着。按照之前的约定,恐怕得分开来战斗,根据不同的武斗场,免得相互对打。 魏子衡,清莲在路上和孙奇按照约定相遇,简单的攀谈了了一下后,便四处寻找武斗场。 魏子衡提着越王勾践剑,在城外各大武斗台来回穿梭,让选了一处人数较少,容易自己排到,而且实力也并不弱的武斗台。突然间他眼光一转,发现了一个看起来有点中二的人。 “这家伙怎么感觉像……” 魏子衡完全看清楚了,这家伙的面貌之后,不禁跑过去,说:“王诩,你怎么也来参加了?不是说你为后面的诸子论战做准备吗?” 王诩被魏子衡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到,连忙转头,说道:“我去,你要吓死我呀,就允许你参加,就不允许我去吗?再说了,我得让我在诸子论战有所名气,那必须得在名剑大会上崭露头角。” “听起来好像有道理。”魏子衡眼角瞥向了王诩手上的那把剑说道:“等一下啊,这把剑哪来的?不是之前看你没有剑吗?这做工看起来十分上乘,估计不便宜吧。” 王诩很自信的说:“那当然了,我这么帅气逼人的小伙子,怎么不配把优秀的剑呢?” 魏子衡脑子一转,又发现事情不对劲:“可是你哪来的钱?这剑一看就不便宜。” 王诩微微一笑说:“我亲爱的魏大人,你忘了我也是越国的使团的人呀。” 魏子衡一天差点惊掉了下巴:“你!你居然挪用公款!” 王诩比出了右手食指,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说道:“什么叫公款?这是魏大人你的钱啊,就算我借你的好了。” “你怎么能这样子?你要是参加提早跟我说一声呀。我昨天一天都没看到你,不会你昨天就参加了吧?”魏子衡在那里质问道。 王诩转过头,不好意思的说:“实不想瞒的,的确如此。不过子衡,这一笔钱我会还你的。还有我昨天已经赢了三场了,今天还想再试试手。” 魏子衡一脸疑惑的看着王诩,说道:“你会用剑吗?我怎么看起来你不会啊?你走开这个场地,我要来。” 王诩似乎想赖着不走说:“别呀,你别赶我走呀,让我看一看你的武器有多高强。让我也好膜拜一番。” 魏子衡小心翼翼的提醒:“那你不要上场,我怕到时候我们俩被抽中了。那可不太好。” “没问题,没问题,我只是想看一下越王勾践剑究竟有怎样的独特之处?”王诩似乎很期待魏子衡的战斗。 魏子衡上前递了自己的姓名,领取了一个号码牌,准备等待。武斗台上的战斗,一轮又一轮,都是一些比较拙劣的剑术,也没看到有什么高手出来抛头露面。也不知经过漫长的等待,魏子衡终于被抽中了,把他的对手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人,似乎是一个独行剑客。 魏子衡按照比赛规则上台之前介绍自己:“在下魏子衡,晋国邺城人。” 这一位独行剑客似乎有些嚣张:“名字我就不用介绍,你叫我独行剑侠就行了,小子你小心点,我这把剑可厉害了,到时候误伤你,可不要怪我。” 这位独行剑客似乎已经连胜了两场,这个第三场的时候,他信心满满,丝毫不把自己眼前的这位魏子衡放在眼中。 这位独行剑客披着一个黑色的披风模样,看起来有些痞帅痞帅,他双手握剑向前攻击,魏子衡举起越王勾践剑后踏一步准备接招。独行剑客自认为实力强大,冲过来便是一阵乱砍,魏子衡全神贯注,认真招架边后退的时候边出力,最后越王勾践剑一挥,直接将这位独行剑客给逼了出去。 这一位独行剑客有些嚣张的说:“看不出你还有点本事,我这一套连招可没有几个人能完全接下来。你的实力我认可了。来吧,快点和我尽情的战斗吧!” 魏子衡眉头一皱,怎么打个架还这么多废话?魏子衡向前冲去,右手持剑低声俯冲,最后蓄力而上,直接一个向上的腾空斩。独行剑客十分轻视自己的对手,看见魏子衡俯冲过来顿时准备正面硬接,当他看到腾空斩极速的劈过来,他来不及正面硬刚只好向后躲避,无奈之下被余威所伤。 这个独行剑客顿时脱口而出:“你个家伙,竟敢偷袭于我,居然有如此卑劣的手段。” “啊?”魏子衡一脸震惊,我刚刚那叫偷袭? 独行剑客双手握剑蓄力重击,魏子衡轻轻闪过,随后越王勾剑向前刺去,独行剑客极力闪过,他又不停歇的劈砍过去,魏子衡不再闪躲,直接用越王勾践剑正面直接对抗,咔嚓一声,独行剑客手中的那柄剑轰然折断,掉落在地上,又发出了铿锵的声音。 这位独行剑客瞬间被吓坏了,自己手上用了很久的剑,居然此时说断就断。 王诩下面使劲嘲笑道:“你们看那家伙买了一把假剑,那正面直接对招就直接断了,这不是假货,是啥?” 这话顿时引得哄堂大笑,独行剑客顿时恼羞成怒,想继续战斗,无奈自己已经剩下了一把残剑,对峙了几秒钟之后,迫不得已认输了。 第八十一章 虚无试探 这位独行剑客灰溜溜的下台了,连忙拾起断在地上的两节残剑连滚带爬的走了,边走口中还叫骂。 魏子衡收好剑,缓缓的走了下去。这第一场有点有点轻松了吧?这哥们之前是怎么赢了两场?还是说这越王勾践剑实在是太过于锋利,自己装备压制? 不过魏子衡,由于出众的表现,很快吸引了一些观众,他们很好奇这位年轻人手上拿着的究竟是什么剑?居然会如此锋利。有一些心虚的人,便偷偷的取消了自己的参赛名额。 很快下一场开始。 魏子衡回到观众席,王诩似乎有些很高兴的说:“这越王勾践剑果然不是一般的剑呀,简直削铁如泥,断水而分,恐怕历经千年还能锋利如初。” 魏子衡笑着说:“开什么玩笑,你哪有你说的这么锋利,恐怕入土之后还不是会化成一段铁疙瘩。” 王诩看完一场之后也不含糊,直接抱拳告退:“光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我也去别的武斗场参赛了。希望你能十连全胜。” 魏子衡点点头,说道:“去吧!回头再见。哦对了,你一走,公子小耳呢?” 王诩,走在半路上,大声回应:“你着什么急,那不是有人吗?放心吧!” 魏子衡,在这个武斗场边上缓缓地等待,又不知过了多久,再次轮到他。他这次对手看起来不像是那些虚名之辈,体型硕大,肌肉件数看起来就是一个猛男。 这个大汉直接开口说道:“在下关中大汉,刘亮,不怕死的,尽管过来吧!” 刘亮? 这名字听起来就很丑陋。 魏子衡,点点头说:“在下魏子衡,能和关中大汉对招是在下的荣幸。” 刘亮,挥动着的他手中那把重剑说道:“这位公子切莫谦虚,先前一战,我已经看出你实力非凡,希望你我能好好战上一番,我手中的这把重剑,可不会心慈手软。” 魏子衡,拔出越王勾践剑放于身体一侧,威风凌凌的站着。他突然间似乎想起了阴阳家两位的话,于是向实战用一下,于是他抬起了头目光汇于一点,直视这刘亮的双眼。 刘亮一惊,竟然还有人如此向自己挑戏,也毫不含糊,摆出一副极其凶恶的模样。他竟感受到一股,头昏脑胀,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低着头一只手摸着额头,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魏子衡,心中也是非常惊讶,原来在实际战斗中有效,看到那位刘亮的,模样似乎并不那么好受。是他要试探一下这种阴阳术的攻击究竟有多大效果,于是拔剑而上直冲过去。 令在场的观众诧异的是,魏子衡直接的向前冲去,而刘亮的反应却异常的缓慢,重剑提了起来,似乎要正面抵挡,但是却让人感觉绵软无力。 魏子衡似乎已经知道自己用瞳孔所释放出来的阴阳术已经让这位大汉刘亮中招了,于是故意减少了了一下力度和速度让刘亮不至于受伤严重。不过令人惊奇的是,这刘亮似乎在很艰难地对抗着自己那双让别人看起来虚无的眼神,在最后的一刹那,突然右手单个发力举起重剑向前挥去。这应该是潜意识的防御,但是这种速度在魏子衡眼中看起来依旧缓慢,只是增加了一下抵抗能力而已。 交锋过后,魏子衡随后向后退开。刘亮似乎有些清醒,但是依旧感受到有股疲惫的模样,他的双眼睁的很大,两只手一起握着重剑向前冲来。魏子衡丝毫没有犹豫,上前近身肉搏,以娴熟的剑术来压制刘亮,不一会刘亮便有些招架不住,虽然他的意识逐渐地清醒了过来,但是处处被动,以成败局。 看刘亮的眼神似乎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仿佛好像看见了一片虚无的世界,整个大脑思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却晕头转向,连提剑的力气都没有。 不一会刘亮直接输掉了比赛,重剑垂落在地,整个人也倒在地上,使劲的喘着粗气,但是自己却并没有怎么用力。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魏子衡,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直到工作人员把他抬下去检查身体,他才缓缓的说道:“没事,就是有些头晕。” 魏子衡虽然赢了比赛,但是依旧很关心这位刘亮,上前跑过来说道:“你没事吧?” 刘亮摇摇头,很不解的说:“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你的眼神,我就会头晕。难道你会什么幻术吗?” 魏子衡也只好假装承认说道:“我确实会一点,但是不想对你的伤害就会这么大。不知道你的眼中看到了什么。” 刘亮看起来有些惊恐,如实说道:“我已和你的眼神对视,我便来到了一片虚无的空间,上下没有边纯白色的世界,偶尔有一些黑色的条状物飘过,当你向我冲过来的时候,我清晰地看见在这个虚无的世界中出现了你。然后我想反抗,但是却异常的虚弱,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究竟用了什么?怎么会如此厉害?” 魏子衡现在非常明确,他或许在之后不能再使用,让人能产生虚无世界的阴阳术。自己面前的这位刘亮必须找个理由来掩盖一下,他想了一会儿,说道:“你猜的不错,我确实会一点幻术,但是作用并不大,可能是你一直不够坚定吧,我对其他人用,他们都没有什么感觉。之前我看你上台的时候,神色有些慌张,似乎很紧张的样子,恐怕就是这样,你才会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吧?” 刘亮在昏头昏脑的情况下,一听还居然还相信了。在魏子衡强大的心理暗示作用下,也问慢慢的接受了这样的一个理由。魏子衡为表歉意,亲自送他回他的客栈房间,他可不想因为随便一个人而暴露自己会使用这种虚无世界的阴阳术。 刘亮所居住的房间看起来比较简单,除了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之外,便别无他物。刘亮在路程上走着走着,已经恢复了一些神志,毕竟没有什么皮外伤,那些医者也不可能继续对他进行救治。 刘亮好奇的问道:“这位兄台,你今年多大了?看你的剑术应该是哪个名门大家之后吧?” 魏子衡在一旁说道:“十八而已,我就是个普通人,跟着越国的使团,从越国琅琊来到齐国临淄参加这场名剑大会的,这把剑是一把做工十分优良的越剑,以锋利见长。” 刘亮听完之后缓缓的点点头说:“原来如此,那看样子你还是有一些背景的。不像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我力气大,用那些轻剑不太合适,于是就用了这把重剑,一直游历江湖挑战各地的剑客有胜有败,过的还不错。” 魏子衡目光一转,停留在了那把重剑之上,这时候他才发现这把重剑上已经钝了不少,而且有的地方甚至有一些生锈。顿时有些感慨,于是转头说道:“这样吧,我帮你买一把重剑,如何?” “啊?这不太好吧?重剑都挺贵的,我感觉我用这把可以。”刘亮深知重剑的价格不菲,哪怕是一般的都要不少的钱,他可不想让自己面前这位青年破费。 魏子衡此时觉得非常有必要来和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交个朋友,于是毫不含糊的说道:“没事没事,我身上有些钱,如果你现在感兴趣的话,我们现在就去买吧。我不求别的,只是希望你可以不要把我会幻术这个事情给说出去,因为我自己也不太会使用,没想到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我怕因此会破坏比赛规则。毕竟前一两轮的规则十分细节,除了剑术以外的东西几乎都不能使用,我不想因此而犯规。所以说……就当一个补偿吧!” 刘亮一听还是摇摇头说:“不行不行,今日输了,本来就是我既不如人,哪怕你没有用那个所谓的幻术,我和你打,估计也只有落败的样子。你长剑的剑术衔接太好了,速度之快,你比我平时的反应几乎很难招架。” 魏子衡直接挥挥手拉着刘亮就要出门说道:“你也不用谦虚了,就你那重剑和你这力气,我能明显地感受到,如果我中了一剑,恐怕得伤的不轻。你也不用推辞了,我就帮你买一把吧,也当交个朋友好不好?” 刘亮很犹豫,但是还是答应了:“好吧!既然你如此盛情,那我也不好推脱,实不相瞒,我其实很早就想换一下我手上这把重剑了,只不过无奈身上一直没有钱。” 来到齐国一处武器商店,这个地方似乎是齐国官方的一个卖武器的商店,里面各式各样的剑都有,甚至还有一些刀枪斧之类的。这里面的重剑比较少,但是也有一些极其精良的。 在简单的挑选之后,目光便锁定在了两把重剑之上,一把和之前刘亮使用的那把重剑是同样的类型,但是做工更加精良,挥动起来声势不小。另外一把的样式就有点不太相同,剑体更为宽广,边缘虽然不在锋利,但是十分有力,在剑柄处,还有一条锁链,使用起来似乎有些复杂。 就在魏子衡以为要选择那把相似的重剑的时候,刘亮直接选择了另外一把大剑,他如此说道:“我用重剑不喜欢太锋利,越大越重越好。我看着第二把就很适合,我就买它吧。” “你确定嘛?”魏子衡看着这第二把的大剑,还是很疑惑的问。 刘亮认真的点点头:“就他吧。” “好。”魏子衡交了钱,顺利的买了下来,都不说这把大剑着实有点贵,不过对于魏子衡而言,还是在承受范围之内。之后两人一看,中午将至,也便匆匆地吃了一顿饭。 这第二天上午的比赛也宣告一段落,很多江湖热血男儿在武斗台上拼杀。这一上午又诞生了好几位十胜的高手。钟仁和赤峰,两个人运气比较差,等了半天都没有人来和他们交手,各赢了八场和九场。而那位掩日却异常受欢迎,不少人轮番和他争斗。掩日那有些高傲的气质,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在一天半的时间内拿到十连全胜,直接晋级。越王八剑的其他三位实力也不差,一时间名声显赫。 第八十二章 孙月的到来 魏子衡简单的告别了刘亮,毕竟下午要继续参赛,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不过能驻足观看他人的精彩战斗,还是很不错的选择。 魏子衡,下午也同样碰到了两个人,这两个人实力还不错,其中有一个和魏子衡,交手了好一阵子,剑术的基本功扎实,实用起来不拖泥带水,可惜并没有能战胜魏子衡。对剑气和内力的不熟练,是他失败的重要原因。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对剑气和内力的天赋也不怎么样?虽然努力的钻研剑术的精湛,但是缺少了其他的依然不入流。 而另外一位剑客看起来比较优秀,但是过于自大的表现,让他轻敌了。三番五次挑衅进攻,最后被打得鼻青脸肿,他的剑看起来不错,但是并没有能好好使用。比赛未开始前就向大家炫耀自己手上这把剑有多么多么的名贵。魏子衡,看在眼里并未出声,在和他交手的时候,这个人处处都是破绽,两三下便让他,节节败退。这个剑客企图反击,但是很快便被击败。 一个下午在漫长的等待中,又拿到了两连胜。一天下来,总共四场比赛,看起来赢得都是那么的轻松容易。似乎是在城外的原因,这高手并不多,当然还有一点,有越王勾践剑,加上自己的一些剑术能力,或许也是战胜对手的一个重要条件之一。毕竟这个世界实力本身就是衡量事情的一切,实力足够强,自然是一件好事。 魏子衡抬头望向天空,看见那太阳缓缓的向一边倾斜,于是便准备回去了。回到住房住处的时候,突然发现似乎房间内有些热闹。魏子衡,后期的推开了门,看见孙奇,在他的房间之中,高兴地说话。房间中除了清莲,还有另外一位女子,魏子衡颇感好奇,于是用手指着那位女子问道:“师兄,这个是。” 只见女子眸然回头,那清澈的眸子看着魏子衡,突然间有种相识已久,但是却未见面的感觉。这不是小师妹吗?她怎么来了?魏子衡有些惊奇的说道:“小师妹,你怎么来了?想不到你也来参加这名剑大会了。” 孙奇也很高兴的说道:“实在没有想到父亲居然会让你出来。明知道我们俩现在在齐国临淄,就应该主动找我们呀,若不是今天恰逢遇到你,不然还真不知道你会在这儿呢。” 孙月眼中满是激动,她直接冲上去拉着魏子衡的手,说道:“这里现在这么多人,我去哪找呀?我又只能到处逛逛,看看你们有没有在参赛呀?幸好我今天看到了清莲姐姐,一聊天边发现原来你们在这啊!” 清莲似乎表情有些尴尬的说着:“是的,实在想不到这孙月的居然是你们的小师妹。” 魏子衡微微的摇摇头,这情况还是他始料未及的。按照师傅以前的习性,怎么可能会让小师妹单独跑出来呢?我看到这个情况,她还是很高兴的说:“真是难得呀。只可惜你的芈阳师兄,他可能不会来了。无论在云梦,还是楚国的使团中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估计现在应该仍旧身在楚国。” “没事没事,能看到你们两个,我就很高兴了。”孙月的笑容十分可爱,她的两眼眯成了一个弯月,冲着他两位师兄笑着。 孙奇你很好奇的问道:“我说师弟,你今天赢了几场呀?” “我只赢了四场,运气不太好,老是没有排到我。”魏子衡说道。 孙奇顿时有些嘲讽的口吻说:“想不到你居然是我们这几个最低的。你看我们这两位女侠就光今天一天便赢了六场。” “是吗?”魏子衡不禁将目光转向清莲,她的模样还是看起来有些高贵优雅,举止谈吐十分有礼仪。 孙奇继续说:“我今天也拿了五场呢。说实话,我本以为这群人会有多厉害,但实际上打起来我觉得也很一般。那些人并没有人能让我出全力来对付。我严重怀疑今年的水准有点低。” 孙月摇摇头,说道:“那可不是这样的,我之前看了好几个武斗场,都有一两个非常厉害的人,不比你们差。他们都会挑一些看起来没什么高手的地方来参赛?因为害怕和高手打的话,可能会输而丢掉晋级资格。” 清莲也缓缓地点点头说:“的确如此,就我观察本届的大会,恐怕精英人数是最多的,虽然现在看起来没有碰到什么真正的高手,但是他们在路过你所在的武斗场的时候,也会特意留意一下,有木有一些隐藏的高手?如果有的话,他们通常会选择离开,因为他们不想参加没有胜算的战斗。” 如此说来,确实有些道理。真正的高手,怎么可能把实力在第一轮就全部显现出来?当然,除了像那些萧启这样的天之骄子,骨天惊也在今天完成了十连全胜,巨阙剑的出世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作为天玄子剑谱上唯一的重剑,他的光彩甚至一度盖过了龙渊。毕竟这一位骨天惊,算得上巨阙剑的第一位,真正的执剑人。这样的身份在这里,想不吸引万众瞩目都难。 此外,还有一些其他的高手也不同程度的崭露头角,他们来自各大门派的一些亲传弟子,手中握有各式各样的名剑,看起来群星荟萃,万剑争雄。 如此盛况已经在齐国临淄方圆好几十里的地方传开了。齐国的宰相对于这样的场面非常的高兴,齐鲁三件的儒家也对此十分赞同。五年一届的名剑大会,果然有着它非同凡响的意义。 孙月的加入无非让各位在第二轮的时候,五人团体赛的的队友可以选择。之前王诩的加入也正好让在座的各位在第二轮的时候能形成一个比较完美的五人组。 孙月的剑术并不低,从小和自己一同在师父孙驰的手下学习剑术,不仅颇有天赋,而且能力不浅。更重要的是这同门三位在剑招之上也颇有配合,又有清莲和王诩在从中协助,恐怕他们进入这第二轮也是非常强势的一组。 王诩一回来便听到了不错的消息,也很自豪的说:“我两天拿了五连胜,看我厉害吧。” 魏子衡不禁在旁边笑了笑,孙奇在旁边说:“你就是王诩吧?听说你的剑术也颇为精湛,今日正好认识一下你,日后我们可是要当队友的。” 王诩之前也听魏子衡想过一番,于是在这儿自我介绍里:“大家好,大家好,我其实就是个无名之辈。我是卫国人,王诩,很高兴认识大家。我也很高兴能和两位美女来做队友。” 清莲在一旁偷偷的笑着:“你现在可不要在这儿说什么大话,说不定到时候这第二轮还需要我来帮你呢。这位小师妹,能力也不错哟,” 这是对孙月剑术的一种认可,谢谢这一位小师妹,能力可不低,不然怎么两天之内夺得六连胜?魏子衡看着自己手上只有四胜顿时有些感到尴尬。 分次名剑大会并没有采取先前报名的制度,所以说在第一轮期间你中途参赛也是可以的。那第一时间没有到达名剑大会的人也在,这两天陆陆续续的到达着。他们经过短暂的休息,便投入到大会的比赛中。原本三千多的人数,瞬间急剧上升,已经快要临近四千了。 如此浩大的江湖盛世一时间,吸引了万众瞩目的目光。在这里每天都上演着极其精彩的战斗,以及那传闻中的名剑。 赤峰和钟仁,还有越王八剑两天时间也已经完成了全胜。钟仁还和越王八剑的四位约定好准备一同参加第二轮的五人团体赛。钟仁这一队个个都是高手,单个拿出来都能独当一面,更何况他们五人同心协力,恐怕能成为赛场上那万众瞩目的焦点吧。谁要是和他们分在了一组,那简直是倒了大霉。赤峰依旧独来独往,似乎在寻找着自己第二轮的队友。以他在江湖上的威望,似乎寻找一些可靠的队友并不难,毕竟第二轮的队友极其关键,不仅要寻找和自己实力相仿的人,同时还要确保配合得当,才能不至于被那些强势的高手所击溃。 这次名剑大会和往常一样,都出现了两极分化的情况,厉害的一天之内便能直接晋级,而那些稍微弱一点的,几乎一直在连败。两天之内十连胜的人不少,同时十连败的人也有。那些人好像就是为了这场比赛而凑人数的,不过老话还是说的不错,比赛嘛,重在参与。 当然,这种情况也仅仅局限于齐国的本地人,他们离得近,参加大会本来就是一个比较顺手的事情,至于能不能拿到成绩?或者说自己厉不厉害?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至于那些从其他国赶来的剑客,多多少少都有些实力,不是从十里八方脱颖而出,就是在当地大城之中,无人可敌。要是在有些背景的,再配上一把宝剑。那自然是锦上添花的事情,至于那些名门大派的弟子,那本来就是这种大会的主角。萧启和骨天惊两大天之骄子的光辉,相互照应着。其他的人似乎也只能做一些陪衬,只有一些极少数的人能够和他们相提并论。 大会进行了两天,已经诞生了不少高手。有一些专门记录大赛进程的齐国官员,也极其流畅的笔法来记录下了这群高手的惊艳。说不定就在这群人中会诞生未来时代的强者。 在这样一个强者如云的临淄城中,每个人都遵循着齐国的规定,毕竟这是一场由规则和秩序的比赛。名剑大会冠军的含量金十分高,不仅能享受江湖赞誉,还能接受万般高手的模拜。 遥想五年前那位高手,脱颖而出,独战群雄。因为群雄战争的原因,到场的人并不是很多。场地设在了郑国,由白羽和中原诸国共同承担大会的举办。因为当时诸侯战争的紧张缘故,使得大会的进行一直都比较缓慢。 但即使在这种程度下,白羽,新一代的绝顶高手,风少天,手持天玄子剑谱为列第九的纯钧剑,大杀四方。当时的参赛人数只有一千多人,不到两千。于是,比赛规则采取了极为简单的单挑制度,采用了分组的方式。风少天在这种程度下,手持纯钧剑力战当时的诸多高手,击败天下诸多青年才俊,立于高处,傲视群雄。 风少天十岁入白羽禁地,苦修整整20年,终于执掌纯钧剑。一出世便惊艳天下,同时,在名剑大会之后,在白羽内部击败诸多长老高手,连同白羽之主一同击败。现在已经是白羽的新任首领,统领一方不可一世,现在的白羽强悍至极,成为了郑国一大助力。 第八十三章 星辰占卜 风少天,至今依然是一个令人胆寒的名字。成为了现如今诸多顶尖高手行列中最年轻的一位。同时,他对本届的名剑大会也非常重视,亲自派出了一批实力不凡的子弟。少辛便是这其中之一,不过对于白羽而言,用剑并不是他们的特长。等到一二轮过后,或许白羽真正恐怖的实力才会显现。 今天的夜晚,月光皎洁。齐国大地的月亮似乎有所不同,他总是倾斜在天的一方,很少缓缓的转到中央。 魏子衡站在他们各国使者房间前的庭院中央,头望天空,欣赏着美景。忽然间他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想借此来占卜一下。他虽然以前并没有在孙驰手上学习过,但是也读过一些相应的书,看起来非常有意思,这番景象之下,他也心有感触。占卜了一下,推测了很久,一直头望着天空。 清莲,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随后走上来,轻轻的拍了一下魏子衡的肩膀说道:“子衡,你在干嘛呢?” “我在根据星辰之象占卜。”魏子衡,注意力很集中,但是他还是感受到了那颇为动心的气息。 清莲,有些惊讶说:“想不到你还会占卜之术,听常人说星象占卜学,可是要花费毕生的时间才能学会,你了解多少呀?” 魏子衡,低下了头看着清莲说道:“我并不是很擅长,只不过兴趣而已,因为这天空星象变化无常,在无序之中隐藏着有序,虽然人们常说这些占卜只是骗人的把戏而已,但是那些真正的占卜大师却能够因此而推测凶吉,而往往能够灵验,你说这是为何?” 清莲,说出了一些江湖人上的看法:“这很简单呀,通常这些人都是一些善于察言观色和推理的,通过了解的一些事实,进行适当的理解,我想推测出来事情的结果,应该不难。有因必有果嘛。不知道,我刚才看你看了这么久,你看出了什么?” 魏子衡再次投望天空,微微地闭上了眼睛,用心感受星辰,仿佛这原在不可触及的星辰,就在自己的身边浮动。他们虚无缥缈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漫无目的的移动着。夜空本来是黑色,但是在他的脑海中却变成了虚无无垠的白色。那原本白光闪耀的星辰,此时却变得五颜六色起来,或大或小,忽明忽暗。很快,目光所及,一条银色的带子缓缓地飘过来魏子衡的眼前,这条银色的带子是由无数的星辰汇聚而成,也不知在自己多远处缓缓飘过,只是他们的光芒照耀到自己的身上,竟然感觉到一丝温暖。 魏子衡突然间猛地睁开了眼,黑色瞳孔的他,突然变成了淡白色,和那纯白的眼白形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对比。再一眨眼,这纯白色渐渐变成了灰色,然后又转而变成了黑色。 “这是怎么回事?”魏子衡虽然无法感知自己瞳孔的变化,但是他很清楚的感受,有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在自己身间游走。 清莲在旁边并未发现什么异样,她说:“怎么啦?你难不成还真的推理出了什么天地凶吉?” 魏子衡缓缓的说:“群星璀璨,忽强忽弱,虽然近在眼前,但是难以触及。远看为白色,近看却是五颜六色,东方的星辰看似璀璨,但是北方却更为耀眼,但是仔细一看,那北方的耀眼其实是由六颗不同色泽的星辰光芒汇聚而成。但是那光芒似乎要消散了。” “啊?你在说什么呀?”清莲一头雾水,他可听不懂魏子衡说的这一番话。 魏子衡回过神来说:“实际上我也不懂,这是刚刚看到的而已。哦,对了,你今天赢的这六场怎么样?我还没有空问你呢?” 清莲表情很轻松,十分得意的说:“比我想象中的要简单,但是也有实力高强的人。今天的最后一位,就让我着实有些苦战,他所修炼的剑法极其独特,我无法用言语描述,看似混乱,但实则暗藏玄机。几次误以为是他露出的破绽,实际上只是计中计。好在我这把长苏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战胜他还是情理之中。” 魏子衡缓缓的点点头:“还是要尽量找一些看起来比较弱的,毕竟这这第一轮的变数太多了。每一届名剑大会,听说都有人因为第一轮而被淘汰。那些实力本身就很强的,因为和一些强者硬刚导致伤了身体,无法晋级的人不少。再说平常之下只要能拿到八胜基本上就可以晋级,但是有风险,九胜一般都是稳妥而十年全胜的,基本上是确保无疑可以晋级。今年人数稍多,我们还是争取拿到九胜或者十胜。毕竟现在的名剑大会两极分化太严重,滥竽充数的人可不少。” 清莲十分赞同魏子衡的说法,说道:“不过这本身也是名剑大会的一股特色,正是有了这群不擅长的人加入,才会吸引更多的人来参加。当然,这名剑大会也不代表着现在世界上的所有年轻剑客,很多人对这个名剑大会并不感兴趣,他们隐居在外,探讨剑道哲学的真谛。” 剑道哲学。 魏子衡微微的犹豫了一下,他将目光投向了自己手上的这把越王勾践剑,是什么原因能让自己手握这把剑呢?难道就是因为单纯的帮越王不寿做事吗?古时候的人常说每一把剑都有灵性,人们称之为剑灵,而每一把拥有极高剑灵的剑,他会主动的寻找主人。 然而,这个世界上有人天生就是用剑的高手,有人穷其一身想在剑道上斩获成就,但是终究却被世人所抛弃。不是他们不努力,而是天命如此。 魏子衡不禁这样说:“你说那些处于剑道绝巅的那群人是如何通过意志来获得剑道领域的呢?每个人的思想不同,每个人对剑的感悟不同,就能诞生出不同的剑道领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清莲也不再说话,这些问题实际上更多是向魏子衡自己询问。有些疑惑本身就是需要自己解答,别人提供的答案终究是别人的,这就是剑道领域无法复制的原因。 不再去想了,这边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想的。 第三天,和往常一样,众人早上稍微集合一下,随便说说话,便准备离开。去城外或者城中挑选合适的武斗场来进行比赛。魏子衡和大多数人一样,一大早便选了一个看起来人少的地方,希望自己可以尽早排到。果不其然,还没等多久,自己便上台了,这回的对手看起来有些神秘,实力不祥,而且做事很小心,一看就是那种勤奋练习剑术的少年。 魏子衡微微的睁大眼睛,严肃以待,以衔接的剑术攻击这位少年。少年处处防守,丝毫不敢有松懈,旅途反击,但是又被魏子衡死死的压住,魏子衡也并不投机取巧,仅用单纯的剑术来和这位少年对抗。少年越战越勇,气势越来越高啊,在最具状态的时候,突然一剑被魏子衡架住了脖子。 这位少年和魏子衡缠斗了好一阵子,终于结束。魏子衡收回了剑双手抱拳说:“你很厉害,你的剑术真的很高超。” 少年有些显得灰头丧气,输了比赛还被别人这样夸,不过他心里也清楚,用相同的礼节还了过去:“不是我输了,你才是真正的高手,我看的出来你还有保存实力,但是我已经精疲力竭了。能和你交手是我的荣幸。” 魏子衡和少年相互夸赞,对方有同时一起下了台,少年找了一个树底下坐了起来,休息着。魏子衡则继续回到武斗场中,等待着他的下一场比赛。 就在他还没有好好休息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他后面传了过来:“喂,这个年轻人,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剑?” 魏子衡回头一看是一个有模有样的老头,头发眉毛胡须皆白,右手还拄着一根竹杖:“这位老人家,你好。我手上是一把越剑,来自越国宫廷,随越国使团来到齐国,参加名剑大会。” 竹老的表情很是奇怪,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魏子衡手上的那把剑说道:“你这个剑有点奇怪呀,为什么隐隐有一些不同于剑本身的气息?似乎它曾经的主人是一位名满天下的高手。这感觉我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魏子衡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老头,不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看出来了,这把是越王勾践剑呀。仔细想想,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容易啊!魏子衡暂时决定并不拔剑,如果被看到越王勾践自作用剑,这几个字恐怕就要被实锤了,哪怕在这群人眼中只是一个副剑。 竹老继续打量着说:“年轻人看的出来,你也是个高手吧。如此年轻,让老夫羡慕不已。我叫竹老,是这个江湖上的百事通,游走在多国之间。哪里有大事?哪里就有我竹老。” 魏子衡十分尊敬的说:“竹老,你好,不知道你刚才是看了我的比赛吗?” 竹老晃了晃头说:“我可没有,只是走着走着,突然感受到这里有些奇异的气息,于是就赶了过来一看,原来是你这样一个年轻之辈,实在是让我有点感到惊奇。能让我看看这是怎样的一把剑吗?” 魏子衡微微的摇摇头说:“这恐怕不行,这把剑可是我们的生命呀,剑客没有剑,怎么能叫剑客呢?对不对?”虽然这话可能有些不太好,但是该小气的时候还是得小气啊!原则上这把越王勾践剑,他可不能出现在大众眼镜。特别是曾经败给过越王勾践的齐平公姜骜,这把剑要是大肆宣传都出现在齐国,于齐国人而言,那可是脸上无光的事情。虽然也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但是心里难免会有一些芥蒂。 竹老似乎很有耐性,直接坐在魏子衡身边说:“你要参赛的对吧?那到时候你肯定会把剑,到时候看不就好了。” 魏子衡顿时间感到头大,但是也别无他法,只能点点头,有些无奈的说:“老人家,你还是请回吧!如果你实在有兴趣,那就观看好了。” 竹老在旁边有些笑嘻嘻的说道:“嗯,好的好的。反正我也闲来无事,就来看看这群所谓高手之间的战斗吧!” 武斗场上形形色色的剑客换了一对又一对,他们的战斗时而精彩,时而拙劣。相比这些精彩的战斗,实际上这些人更让人感兴趣。 第八十四章 万剑争鸣 很快临近中午的时候,这才轮到魏子衡第二次上场,这次上台的时候,他的眼角微微地看向了那看起来有些人畜无害的竹老。先前跟他坐着随便聊天,就知道这一位竹老,绝对不是也寻常之人。说话看起来有些无厘头,但是句句在理让人有些无法反驳。 魏子衡,硬着头皮看着自己的对手,正面介绍道:“在下魏子衡,晋国邺城人,我所持有的这把剑为越剑。” 随机选取的对手听了之后有些诧异,但随后也介绍自己:“在下赵雷,我也是晋国邺城人。不知道你是可时离开的,说不定我们以前还见过。” 哎呀,名剑大会上遇上老乡这样的事情,还真是让人触不及防。魏子衡,十分亲切的说:“那这应该不太可能了,我从小便离开了晋国。到越国来学习,现如今学业有成,所以返回故乡正好中途赶上了名剑大会,所以来参加。” 赵雷,也面带微笑说:“原来是这样啊!看样子这位魏公子应该是读书之人,不像我做事有些粗鄙。我是晋国乱神门的人,不远千里赶到齐国前来参加名剑大会。” 乱神门,魏子衡大脑不断的思考着,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原来你是乱神门的人呀。久仰久仰,这乱神门,好像也经常在邺城活动对吧?” “正是,正是。看样你我还真是有缘呐,这千里之外居然也能相遇。”赵雷,十分高兴的说道。 名剑大会的武斗场上本来就是以友好为目的的战斗,按照规则,本来也就允许双方参赛人员交谈。两人好好的交谈了一番,毕竟在现如今华夏大地地广人稀的基础上,能碰到同故乡的人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最后双方拔剑准备而战,竹老此时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拼命的向前挤过去,似乎想看清魏子衡手中的那把宝剑。魏子衡眼角微微的瞥见了,随后快速的挥动了起来。竹老的眼神随着剑一起在转动,不一会儿他便头晕了。 竹老在下面急得直跺脚:“这个家伙为了不让我看他的剑,真是过分。” 赵雷也拔剑了,他的剑很有晋国地方的特色,剑身修长,柔韧性极好,擅长奇攻。魏子衡看在眼里颇有亲近的感觉,毕竟自己以前小的时候,可是玩弄过这些晋国出产的宝剑呢。 很快战斗开始,双方剑意高昂,对剑颇为精彩。这一位赵雷仅仅几招便可以看出来,绝对不是那些等闲之辈。魏子衡顿时认真起来,向后拉开距离,右手持剑一招蓄力剑气而上。赵雷嘴角一笑,以同样的方式挥出一道剑气。 顿时间旁边的观众有些兴奋了,因为这是这么多天来这个武斗场,第一次出现如此大规模的剑气对抗。两人的剑气威力都不弱,而且极为宽大,不像之前那些人所使用的细小剑气。 这一位赵雷似乎是一个剑气的精通者,居然直接腾空而上,在空中直接施展几招连续的剑气自上而下扑打过来。魏子衡张开步伐如游鱼一般急速躲避,随后单手持剑反手出招,一段剑气既然同时而出。 赵雷有些惊讶,这种招数还真是少见,随后立刻落地跳开。双手持剑向前冲来,直接近身肉搏。魏子衡反其道而行之,向后退开一招内力巨聚,直接劈过去。赵雷似乎内力不佳,直接被弹飞过去。 双方的战斗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四周的看客拍手称赞。这精彩的战斗,在城外可不多见。 竹老眼角微皱,缓缓的说出道:“怎么会有一些君王的气息?有点不太寻常呀。” 赵雷和魏子衡仿佛势均力敌一般,不过赵雷内力薄弱的这个特点,在后面的战斗中缓缓的显现出来。赵雷渐渐有些吃力,不过他还得积极的寻找机会,在游走和攻击中不断去引领战斗的主动权。 不过魏子衡实力更为强劲,各方面都比较均衡,无论在剑气内力还是剑招上,实际上都要比赵雷高上一筹。魏子衡最后抓住一个时机,一剑而上,直接挑落了赵雷手中的晋剑。赵雷身子也有些踉跄,向后退去。 魏子衡这极其漂亮的收剑,将越王勾践剑放入剑鞘之中。上前拉起来赵雷说道:“你没事吧?” 赵雷似乎有些惊魂未定,刚才的那一剑,魏子衡出剑太快了。他本以为双方都有些精疲力竭,没想到魏子衡居然还有所保留?赵雷回想起来,不禁笑了笑,站起来说道:“想不到魏兄竟然如此厉害,在下十分佩服,输的心甘情愿。” 魏子衡在一旁将他的那把晋剑捡了起来,亲自双手奉还说道:“很高兴能够认识你,希望我们下次还能相战。” 赵雷和魏子衡一同下场,顿时引得众人的目光,拍手称快。场上为对手,场下为朋友,能做到这一点的,还真是少见的。 竹老似乎很不高兴地盯着魏子衡说道:“这家伙肯定身上有些秘密,我要小心观察一下。那神秘的君王气息,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莫非是把君王之剑,可他怎么会出现在一个晋国人手上?” 魏子衡回到场下,赢得了不少的赞誉,这个时候刘亮正好在一旁观看,看到如此精彩的战斗之后,也不禁上前道贺:“想不到你如此厉害,我也是十分佩服呀。先前我还以为能有一战之力,如今看到你剑气和内力都是极为优秀,我顿时就觉得我和你实在是相差的太多。” 魏子衡侧过身子来笑着看着刘亮,目光不禁落在了他身后的那一柄大剑上,那长长的锁链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想不到你也在这啊!不知道你今天上午有没有参加呀?” 刘亮双手抱拳说道:“哪有,我还得熟悉一下这把大剑呢。今天我就暂时不参赛了,稍微练习练习一下。我刚刚吃完中饭,然后就在城外看着呢。” 魏子衡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确实时候已经不早了,简单的攀谈了一下之后,和赵雷还有刘亮告别,自己也匆匆的离开了。 下午的比赛也颇为的顺利,对魏子衡而言,下午这两个对手都比较轻松。剑术水平甚至还不如赵雷,几次战斗逐渐的积攒了一些人气,有不少的人都知道魏子衡这位个年纪轻,而且武艺高强的少年。 与此同时,三天的比赛也诞生了不少强者。越王八剑的名字,真正的开始在齐国临淄城中传播。各位看客可听了,顿时有些兴奋不,毕竟传言已经在江湖盛行了很久,终于在名剑大会之上,目睹了这群人的真容。 掩日,玄翦,惊鲵,却邪,四把越王八剑震惊了整个名剑大会。丰富的经验,高超的剑术,强大的实战能力,让很多剑客崇拜不已。同时,更让外界在意的是他们之间的协同合作能力。无疑第二轮的团体赛,越王八剑的四位绝对是会令天下剑客震惊的一组。 甚至连儒家的三剑,承影剑的执掌者,儒家当代大师伯,位高权重的子阳如此说道:“越王八剑的出现,无疑是本届名剑大会一个最大的变数。希望他们可以认真参赛。” 儒家二师伯,含光剑的执剑人,子良,十分儒雅,有一股与世无争的模样,如此说道:“越王八剑出现,自然不会违反。这名剑大会对于他们而言,本身就是一个造势的绝佳机会,他们如果破坏自损名声,这又是什么道理呢?” 儒家的三师伯,向来有些强硬,刚强且奉行儒家经典,管理地址严格而认真,被称为一代严师,执掌宵练剑的子墨,微微的点点头说:“不能以剑的出处来决定这些执剑人的品性,越王勾践虽然有些暴怒,但是毕竟是人。或许越王八剑有些杀气,但是也不应该用偏见的眼光对待。你说对吗?洪荒之主,姜天。” 这一位洪荒之主,很显然带有一些齐国背景的色彩,但是说话站在一个江湖角度的力度上:“越王八剑,这恐怕是欧冶子所铸造的名剑,最后出世的一批。不知道他会给我们带来怎样的惊喜。看他们这群人似乎年纪并不高,假以时日这越王八剑必然会惊艳天下。” 不仅如此,除了越王八剑之外,东南的两柄天玄子剑谱上的名剑都已经出现了。赤峰和钟仁两位的大名依旧如雷震耳,吸引的目光不在少数。 年轻之辈,出现的也不在少,不过数量繁多,能够吸引众多人目光的,也恐怕也只有那几位先前到达十连全胜的事。萧启态度十分随和,做事低调不外泄,时常去驻足参观其它人的比赛。骨天惊表现则有些不同,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闭关修炼,似乎萧启强势的出现,让他有些不安。 道家的道一,举止行踪,宛若神仙一般,时常叙述道家思想及其经典。十连全胜之后,经常去道家的弟子所战斗的武斗场下观看,为其他的道家弟子指点一二。 儒家今年并没有一些十分出众的参赛选手,似乎好像在培养之中,年龄尚小,所以也不便参赛。如家这次因为地理环境的因素,总体的参赛人还是不少。 名家这方面流派众多,在名剑大会之上还算齐心协力,派出了一些选手,不过也都是一些泛泛之辈,并不突出。 农家的弟子很显然,我也是诸子百家中在名剑大会表现最为突出。一个骨天惊便让其他人刮目相看,更何况还有一些其他的高手。农家的势力一年比一年壮大,农家所传承神农氏的思想也越来越被人们所接受。 当然,这原本名剑大会就是那些江湖门派的主场。凡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门派,多多少少都会派一些人过来,稍微远的,比如说秦国的山川殿,派的人就比较少,但是都很强。当然也有稍微弱一点的,像齐国本地的一些小帮派,居然还有人兴致冲冲的过来参加,结果大败而归,不过也算是参加了,只不过两天没到十连败了而已。 当然,那些独来独往的剑客似乎也不再少数。曾经赤峰就曾经说过:真正的剑客是流浪在江湖,寻访天下之迹,感悟苍生哲学,这才是剑客。 第八十五章 张百忍 魏子回到房间之后,默默的说:“你们今天战果如何?没有碰到一些厉害的吧?” 看众人脸色似乎不太好,孙奇似乎有些生气的说道:“我还差一场。可是我们的小师妹本来今天可以十连全胜,最后一场却被一个强者给打败了。” 魏子衡回头看向孙月,果然她身上有一些小伤,虽然不明显,但似乎有些疼痛:“谁啊?这么嚣张,明天我们给他上一课。” 孙月赶紧推脱说:“不需要这样吧!本来也就技不如人,再说那家伙确实有些厉害,是我疏忽大意了。不过也没事,九胜也没问题。你们也别找别人麻烦了吧?我看那家伙似乎是哪个大派的弟子?” 孙奇似乎已经有所知道,直接说:“他是秦国山川殿的,据说好像是某位大人物的儿子,叫张百忍,用这一把,据说是叫中志的剑,这剑的名字也太奇怪了吧?” 这个时候王诩回来了,看他的模样,好像也被别人虐惨了,骂骂咧咧的说道:“简直欺人太甚。” 魏子衡笑着说:“怎么不是说文武双全的?你怎么也败了一场?” 王诩摇摇头,挥了挥手说:“我就是个冒牌的,以为我真有多厉害呀。那哥们简直有点牛批,以弱示敌是我大意了。” “王诩兄,那你打倒的叫什么名字呀。”孙奇好奇的问。 王诩想了一下说:“忘了,好像他也没说他叫啥,管他的,长的贼眉鼠眼的。” 贼眉鼠眼,看样子应该不是那个张百忍。孙奇如此说道:“看样子这些高手也快浮现了。想全胜还是有些难呀。子衡,你今天剩了几场,应该没碰到什么高手吧?” 魏子衡点点头说:“我今天同样也只赢了四场,不过有一个人和我还是老乡,不仅剑术不错,为人也很好。叫赵雷,是晋国乱神门的人。其他的就很一般了。多多少少能过上几招,但是不一会儿便漏洞百出。话说我们的王诩打了多少场呀?” 王诩如实说道:“我打了九场了,也输了一场。现在我有点慌,我怕下一场也输了,晋级就可能有些困难。” 魏子衡对于江湖名门大派的一些人并不太了解这一位叫张百忍的高手,听传闻好像张百忍专门挑一些高手来对决,经常在城中大摆擂台,让不少人前来挑战。似乎是向萧启学习,不过这张百忍似乎的确有些实力。 相比孙月和王诩,清莲运气就显得不错了,她今天已经完成了十连全胜。优雅的剑术以及令人神往的容貌顿时吸引了不少的剑客驻足观看,毕竟这个天下女剑客的数量毕竟是稀少的。清莲名气越来越大,不少的男子都是为了看她的容貌,前来观看比赛的。不少人赞扬道:那名剑大会居然还有这样一位美丽女子参加? 清莲刚了解情况之后也说道:“名剑大会本来就是一个卧虎藏龙的地方,很少有人会拿出真正的实力。张百忍今天我也看了他的比赛,的确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出招凶狠,剑剑致命,是一个难缠的对手。虽然看起来它没有保留实力,全力而出,不过他似乎还有一些隐藏实力。这人以后恐怕我们遇上了会有些麻烦。” 魏子衡微微的点点头,毕竟这种情况也是意料之中,孙月十场已经打完,虽然只有九胜,但是应当可以晋级,王诩和孙奇都打了九场,其中孙奇依旧是九连胜。而自己到现在也只打了八场,可依旧保持着全胜,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应当拿个十连全胜,没有什么问题。 看孙奇的表情似乎有些忿忿之色,他直接说的:“张百忍是在城中对吧?好,明天我跟他打一局。我倒要看看这家伙究竟有多厉害。” 孙月在一旁也不太好说话,毕竟如果说不去算了吧?这种话的话恐怕会更激怒自己的哥哥孙奇,如果说去的话,怕孙奇会输,毕竟十胜是最稳妥的。当然,最后他还是相信自己哥哥的实力,相信那吧由干将莫邪夫妇所铸造的奇洪剑! 第一轮的第四天,孙奇早早的邀请了各位,来到城中观看他和张百忍之间的战斗。张百忍似乎已经进行了七场,都是五湖四海的高手,全胜的同时名声显赫。孙奇的出现并未引起在场人的注意,似乎把他认作为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挑战者罢了。 张百忍虽然有些骄傲,但是他同样没有轻看任何对手,上前举剑说道:“在下张百忍,此剑名曰,中志,秦国山川殿之人。” 孙奇上前大跨一步,直接抽出了奇洪,说道:“在下名曰孙奇,吾剑名,奇洪,姑苏人。是你昨天打败的一个女子的哥哥,今天特地来找你,较量较量。” 张百忍表情看起来十分意外,随后有些嘲讽的说:“原来是为自己的亲妹妹来报仇了,不得不说你妹妹的确有些实力,就不知道你这个做哥哥的究竟有几斤几两。你叫孙奇对吧,我记住你了。你将成为我第八场的牺牲者。” 牺牲者? 好大的口气,孙奇嘴角微微的抽搐,在那边冷冷的笑着。 魏子衡在台下驻足观看说:“这张百忍手中的那把剑,有什么来头吗?” 清莲似乎也不知道在那边摇摇头,同时王诩很有兴致的说:“这我好像有点了解,据说是山川殿命高人所铸造的。” 魏子衡转头说道:“秦国有什么铸剑大师吗?还说是一批能工巧匠同力铸造而成,我看这把剑的气势不弱于奇洪。想必有些蹊跷。” 很快场上的战斗开始,张百忍不同往常一样飞奔而上,以气势压敌。张百忍几乎精通,目前所有常规的剑术,对于不同类型的敌人都能施展出不同的剑术来对抗。 孙奇不慌不忙,出其不意是他致胜的一个方法。它的内力远高于常人,双手持剑,天生便有内力聚剑的天赋,之后稍加使用便已经能运用自如。比同年龄段的人内力聚剑的实力要高上不少,在之前那些战斗中,通常用这种方法来击溃了自己的对手。 张百忍近身肉搏,想来看看这位挑战者究竟擅长怎样的攻击方式?孙奇眼角一转视线,紧紧地盯张百忍,以相同的方式来迎击。两人厮打在一块,用的都是一些最基础的剑术。 张百忍毕竟隐隐地感受到自己面前的这位挑战者似乎力量不错,随后他便直接跳开,用剑气攻击。这种程度的剑气攻击很难造成什么有效的伤害,无非只是一个试探攻击而已。 孙奇直接开始躲避,或者说用剑直接来抵消剑气攻击,之后想办法找机会继续近身攻击。张百忍战法灵活多变,必须让他对自己的剑法有所误判。 张百忍眼神一皱,无奈之下只好正面对抗。两人都是剑法极其精湛之人,对剑在一块,两柄宝剑不停的碰撞,来来回回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 孙奇越战越凶,他开始加大自己的内力,每一次挥砍都充满了极其庞大的力量。张百忍要一步一朝内力聚剑,重击而上。孙奇微微的笑了笑,它立刻以同样的方式来迎接。两股散发璀璨光芒的宝剑,轰然对撞,只听轰的一声,武斗场上竟然腾起了一阵烟尘。 场地中央微微都有些凹陷,张百忍持剑的双手袖口上的衣物都被炸开。张百忍这些难以置信的说:“好你个家伙,藏的够深。想不到你的内力,竟然如此雄厚。还真是小看你。” 看孙奇的模样似乎没有太大的影响,他在这边有些戏虐的口吻说:“看样子你也不怎么样?你那一以为豪的剑术精炼程度还不如我的一位师弟呢。” 张百忍笑了一声,站了起。腾空而上,既然直接施展轻功,同时以顺发剑气,作为攻击方式。孙奇接下来的举动立刻让全场有些目瞪口,只见他双手持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上的奇洪渐渐散发出淡金色的光,以孙奇为中心渐渐的,形成了一个半球状的护盾。 魏子衡在台下,直接看呆了:“孙奇,不是说你不会吗?你怎么?” 清莲也算是知晓一些事情的人,他第一时间看到了这情况,不禁说:“想不到你这位师兄还挺厉害的,这种剑气盾都会。虽然用处不是很大,但是很难学会。” 王诩此时的眼中放佛充满了神光,他的身子使劲的向前伸去,说:“想不到这孙奇居然还会这种?剑气盾虽然对于高手而言用处不大,毕竟他施展消耗精气神不少,有这些还不如直接拿来进攻。” 魏子衡心里十分清楚,他的这位师兄内力惊人,这种剑气盾恐怕并不单纯的剑气盾,应该以内力为主,如此之话的话,那么这个应该被称为罡气。 张百忍有些惊讶,居然会使出这种盾形的防御,不过剑在弦上,不得不发,一顿攻击之后。张百忍缓缓落地,手持中志,在那里静静的站着。 孙奇缓缓的走出来,似乎身上并没有什么大碍。只听他缓缓的说:“你也不过如此,你好意思在我面前如此嚣张。” 张百忍扯了一下自己袖口上有些残破的衣服说:“你还真是有点难缠呢。是时候拿出一点真本事了。” 话语刚落,只见中志剑,白光绚丽,照耀四方,一种不可描述的气息,缓缓的散发出来,只见剑身上缓缓的出现了一些亮色的条纹,仿佛是解除封印一般,缓缓地透露出一股极其神秘的气势。顿时飞沙走石天地异变,狂风大作,黄沙满天。 顿时在场的看客,不禁脸色大变,这是什么情况,望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每个人心中一颤。 魏子衡望着天空又看向了场中央,不禁有种熟悉的感觉:“我好像在哪看到过?这种剑的气势,难道说?” 王诩显得十分的惊讶,突然间明明还是早上阳光明媚,却有种昏暗的感觉:“我的天呐,这是什么?” 清莲似乎也有所感应,但也说不出来是什么?在那边细细的看着。 孙奇站在场中央被这个变化有吓到,作为对手的他,此时正面接受着那股神秘的威压。强大的气场,甚至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他立刻将其奇洪的威力提升了几番,目光严肃的看着张百忍。 第八十六章 两败俱伤 张百忍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他抬头看向孙奇,骤然间一股气息蓬勃而发。突然间他的剑刃上,缓缓地凝聚了一层奇异的光芒,随后一道光幕浮现于空中,如泰山陨石一般朝孙奇压来。 实体剑气! 竟然化作了光幕! 简直不可思议,在他这个年纪。 孙奇,当时直接吓傻了,他双手举剑,奋力抵抗。很快,他的身影直接被埋没在光幕之中。 嘭~~~ 这个声势可不小,整个城中都感受到了这股奇异的气息。当即,儒家的三师伯子墨,飞跃在城墙之上。来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少齐国临淄城的高手也感受到了这股庞大的实体剑气,纷纷走出来,看着那一方传过来的气息。 闪光过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发生了什么? 在场的人议论纷纷,他们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惊恐。四周看台上的人没有一个是能够幸免于难的,庞大的气场扑面而来,那些剑客以不同的方式来抵抗。 魏子衡,心中十分震惊,他没想到这个年纪的人居然会有人是用实体剑气。而且看样子有几分特色,不像是虚张声势。 光幕过后场上,孙奇,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倒地,而是依旧站着,只不过他的衣裳有些破损。他双手持剑,手背上有一些鲜血,手臂看起来也有一些刮痕,不过他的神色依旧是那样坚定,看着不远处站在那里,不断喘气的张百忍。 “只有这个样子吗?”孙奇,似乎在嘲讽自己的对手,但是话说着说着,一行鲜血他的嘴角中溢出。 张百忍,看起来有些精疲力尽,他握剑的右手有些缓缓地颤动着。他仿佛一拳打在了一块石壁上,右手止不住的在发抖。虽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伤,但是,但是实际上一些明眼人就可以看出,张百忍,已经受了不小的内伤。 张百忍,缓缓的说道:“你还真是有些命硬,这都不能让你倒下。” “你这么大的光幕,你认为我会跑吗?”孙奇,嘴角边溢着鲜血边说道。 魏子衡,在下面神色有些激动,场地有一些基础的设施都已经损坏,而场中央的两人似乎仍然没有决出胜负。 看孙奇模样,似乎他还想继续战斗,他缓缓地将奇洪窝在手中,举了起来,最后向前冲去一个剑步,从空中向下劈斩。 张百忍,立刻后撤向右方,又退了。孙奇再次行动冲上去又是一斩。张百忍上前对剑,下一秒后,又借力弹开。 张百忍,突然将自己手中的剑放到左手,右脚向后退了一步:“你很强,还是同龄人,第一个让我用手持剑对付的人。” 这一个变化顿时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怎么回事,这张百忍是一个左撇子,左手持剑才是他的强项吗? 孙奇,站在场上有些呆住。不禁的笑了笑,并不管这么多,向前冲来。张百忍,左手持剑,向前攻去,低身闪过,又迅速用剑上挑。孙奇直接被击退,不过他并没有放弃,转身便是一剑重击。张百忍,那左手之后明显感受到力量的上升,以同样的重击前来对抗。 只听一声铿锵,两人都向后退了几步。孙奇体内的内劲经过大量的消耗,任然不少,这实在是让张百忍,有些难以预料。同时张百忍,换手之后攻击越发的凌厉,孙奇也渐渐的有些招架不住。 最后孙奇被张百忍用后撤步三连剑,直接将奇洪给击开,哐镗一声,坠落在地。 张百忍,这个时候才缓缓的笑道:“你终究还是大意了。” 孙奇,已经是精疲力竭,能够支撑到现在已经完全靠着毅力,看着奇洪的坠落在地,他也扑通一声,坐倒了地上。 孙奇缓缓的闭上了眼,向后倒去,突然间就在他后脑勺即将触地的那一刻,一只手将他拖了起。 众人一看,是魏子衡,他已经感受到了自己师兄已经有些支撑不住,所以找准时机冲上台扶住了孙奇:“师兄,你尽力了。” 孙奇,神智似乎些不太清晰,不过他的右手还是握剑的姿势说道:“我还没有输。” 很快,另外一边,张百忍,扑通一声,也同样倒在了地上。他大口的喘着粗气,睁着眼睛看着天空,说道:“差点被你干掉。哈哈哈………”随后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嘴角喷出,点点的鲜血沾上了自己的脸和衣服。 秦国山川殿的人见此情状,飞快地冲了上来,扶起了他们心中的天才,张百忍。赶紧给他包扎,服药。 一个山川店的长老愤愤地说道:“百忍,你何必这样?伤了自己可不好啊!哎呀,真的是,干嘛要这样好强?” 张百忍似乎意识还比较清醒,他被扶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的孙奇说道:“我说你不会昏过去了吧?” 孙奇原本有些半眯的眼神,听到这话突然睁大了眼睛,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咱们下次再战。” “好………好……”张百忍突然之间似乎内伤发作,说话断断续续。眼球突然肿胀,发红,血丝清晰可见。 魏子衡叹了一口气,默默的说到:“何必应接他这一招呢?实体剑气,可是和剑气截然不同啊!你这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 孙奇突然笑道,很轻声的说:“没事,那家伙恐怕这次名剑大会算是废了。这次我史无前例的动用了我所有内力,形成罡气,以剑作为媒介,那家伙的内伤不浅。如果没有绝世好药进行短时间医治,恐怕接下来他的比赛会很吃力。” “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有空说这种话。走,我带你去医治。”魏子衡有些心疼地看着他的师兄。这个时候王诩也走上台,一起扶起来孙奇。清莲看在眼里,心中一阵悸动。 魏子衡在路途上说道:“师兄,师兄!” 孙奇缓缓的睁开眼睛皱着眉说:“叫我干啥?我现在有点累,让我休息一会。” 魏子衡似乎想叫醒孙奇:“你可别睡呀,我想问一下,在那道光幕象你打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孙奇渐渐地恢复了一下精神,很认真地说:“我也从来没有面对过实体剑气的攻击,所以也只能用我最强的姿态去迎击。我天生内力雄厚,发展成罡气也无可厚非,我用内力直接抵挡,但是无奈光幕的攻击不是一次性的,而是一阵又一阵。虽然时间短暂,但是我能明显地感受出这道光幕的细微变化。 张百忍可能是恐怕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施展实体剑气的人了,我从他的攻击感受到了古书上所记载的对实体剑气细微的把控和变化。” 魏子衡看着他师兄的模样,有些心疼,那话是这么说,但是这个伤从外表上看依旧不小。 王诩此时从心中打心眼的佩服孙奇,说道:“孙大哥,小弟我万分敬仰。这样的攻击居然能扛下来,真的是有些不可思议。” 孙奇笑了笑,十分坦然地说:“别说了,回去不要让我妹妹看到,不然话有些不好解释。” 魏子衡,这个时候站了起来,环顾四周,一些看客依旧注视着双方的两位剑客,他们似乎还对刚才的情景十分回味。他仔细想了一下,愤愤地握紧拳头,向着场上再次走去 魏子衡径直的来到了,山川殿的这群人生前,有些愤怒的说道:“张百忍,有本事再和我打一场吗。” 张百忍抬头看着魏子衡,看样子应该是孙奇的同伴,他坐在地上不说话。只见另外一位山川殿的弟子站了出来说:“明明看到了我百忍师兄,深受重伤,你还好意思提出此过分的要求。来让我来和你打一场。” 魏子衡,丝毫没有把这一位山川殿的弟子放在眼里,直接很霸气的说:“这样子也可以,叫一个厉害的人出来,你伤了我兄弟,我心情有些不太好。” 这一群山川殿的弟子,顿时间面面相觑,这似乎很小,挺身而出,为自己的师兄而战。但是这位长老似乎很明事理,说道:“这位少侠,请你还按规矩来办事,想要挑战去登记。这个武斗场,我们山川殿的人包了。” 魏子衡,顿时笑了笑,大手一挥来到主办方处:“好大的口气啊,那好,我看看你们谁敢应战?” 顿时间,魏子衡前面刚走,后面便有些争吵起来。 “长老大人,让我去吧,让我去修理一下这个狂妄的小子。” “让我来吧,不能让这个家伙如此嚣张。” 这回长老也表现的很犹豫,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就在这时,一个人缓缓的走着出:“长老让我去吧!” 这时间这个人出现,立刻遭到了一些其他山川殿弟子的嘲讽。 “就你算了吧?别去丢脸了。” “你后面站着吧!剑都没有像样的一把,还在这逞能。我们山川殿的剑术,你练习了多少?别在这捣乱,好不好?” 这个看起来,有一些稚气的少年,很信誓旦旦的说:“相信我,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各位。我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不过即使这样子,还有些人并不愿意让这位少年上场。 “长老大人,还是让我来吧!我已经九连全胜了,把他干掉,不是什么问题?” 这位长老也很犹豫,他如此说:“你别闹,这个人看起来并不简单,好好拿你的十连全胜,别在这瞎搞。” 这位少年,最后鼓起勇气说道:“各位给我一个机会,如果我没有能战胜他,我便不再是山川殿的人。” 这话顿时让山川殿内部的人停止了喧哗。不少之前嘲讽他的人,顿时哑口无言,退出山川殿,这是认真的吗?这些人虽然明面上想嘲讽,但是实际上并不敢说出。 这群人看着他们长老的脸色,似乎等待一个答案。最后长老,还是说道:“好吧,你也不小,今年也有十七了,山川殿养你了这么久。时候要让你做点贡献了。好,既然你说了,如果你失败,便不再是山川殿的人。你去吧!” 这位少年如同肩负了一个重大的使命,猛地站了起来,朝着主办方的台子前进。他的目光和魏子衡,对视了一番,丝毫不回避,大步向前走去。 第八十七章 快剑凌夜 魏子衡,和这位年龄相仿的少年,同时登上台。 这位少年率先说道:“我叫凌夜,我手上这把剑无名无姓。你尽管来吧!” 魏子衡,按照礼仪抱拳说道:“在下魏子衡,晋国邺城人。我手上这把是出产自越国宝剑。” 在裁判的一声令下,两者之间的战斗开始了。这位少年显得很沉稳,双手举着剑缓缓的观察,丝毫没有贸然进攻的样子。 魏子衡也同时没有将这个少年轻视,既然有胆量站出来决斗,那必然是有所本事。魏子衡,试探性的蓄力,一个轻微剑气。凌夜巧妙的躲开,随后俯冲而上,以极其快的速度打了上去,自下而上看似是轻击,实则是暗含内力的重击。 魏子衡没有躲避,正面对抗。这位凌夜,使用的一些剑术很奇怪,虽然是山川殿的人,但是却很少用山川殿的剑术,甚至可以说的上不会。 一轮交锋后,两人都退开。 魏子衡,继续施展剑气,随后找到机会,快速近身,一套具有强大威压的连续剑招疯狂攻击凌夜。凌夜看起来似乎有些艰难的抵抗着,但是他每出一剑都很轻松的化解魏子衡的攻击。 魏子衡突然有些疑惑,这家伙的眼神也太好了吧?自己出剑如此之快,居然还能洞察其中细节?这莫非世界上还真有那种不同寻常的眼睛。 但是在自己的攻击之下,凌夜只能被动的防御,他出剑的速度非常之快。有的时候竟然让魏子衡有些差异,他似乎不会别的单纯极致的快剑,或许是他真正擅长。 魏子衡依旧在近身和他战斗,持剑一挥,凌夜向后退一步,随后右手举剑向前刺去。魏子衡低头闪躲,同时以进为退向前攻去。 凌夜看起来有些猝不及防,连忙躲避,魏子衡抓住时机,一剑挥了上去。凌夜的衣服被直接砍出了一个大口子,似乎里面的皮肤也有所流血。 魏子衡有些冷酷的说道:“专注一点好吗?就这样,你怎么当我的对手?这名剑大会可不是你们自家同门师兄弟的切磋。死了,我可不负责。” 先前看到自己师兄如此惨状,心中难免有些愤恨,话语之间充满着杀气,魏子衡他很少这样。 凌夜不仅咽了口口水,重新调整姿态准备再战:“多谢提醒。” 随后挥剑而上,将内力聚于剑上腾空劈砍。魏子衡向右边跨两步,轻易躲开,随后一脚踹上去。 凌夜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但是他很快又站了起来,身上有些灰尘仆仆的。先前两位的战斗已经有些破坏了场地,地上的尘土可不少啊。 魏子衡表情淡然,站在原地看着凌夜说:“我说你这就不行了吗?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还有什么东西没有使出来的,尽管来。” 凌夜微微的咬咬牙,他很显然他遇上了一个高手,少于相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似乎有些难以力敌。在对招的时候,虽然自己反应快,但是对方过于纯熟精练,自己反应再快也有疏漏的时候,刚刚的攻击很明显,就是抓住了自己的失误。 而且在武器上,自己的对手,宝剑铸造工艺似乎非常之高,和自己手上这把普通的剑相比,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多次对剑的时候都不敢太用力,害怕对方内力不浅,会把剑身给震碎。 凌夜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似乎在这一位魏子衡面前找不到其他的一些突破口。他重重的呼了口气,决定拼一把,猛地向前冲去,双手持剑,用力挥击。魏子衡挥剑格挡,同时上前一步准备再次近距离比拼剑法。 凌夜咬咬牙硬接了上去,两人出剑速度极快,你来我往,十分精彩。魏子衡这边很明显,略占优势,但是凌夜不肯放弃,处处攻击,让魏子衡和他死战到底。 魏子衡眼光一直注视着这位少年的双手,他握剑的方式也很奇特,别人都是用力的握住剑柄的中央,而他看起来握剑的力度比较轻,而且靠近剑刃的地方。 凌夜突然之间爆发了一下,他自认为不能拖下去,必须要一招定胜负,于是上前奋力重击。魏子衡丝毫不退缩,正面迎击,以内力聚剑,打了上去。 咔嚓一声,凌夜手中的那把长剑应声而断,细小的剑刃碎片直接朝凌夜打了过来。凌夜赶紧弃剑,用手来遮挡。 魏子衡右手持剑立在那里看着凌夜,有点狼狈的样子。他的脸脚一侧似乎被那细小的剑刃碎片划伤了一点。凌夜回过神来,看着地面上已经残破的长剑,顿时有些心塞。 他似乎还能战斗,可是他手上那把平庸的剑已经支撑不住。凌夜顿时有些绷不住了,哗的一声,眼泪便流了下来。 魏子衡作为对手,还是有些理解他上前说道:“对不起,折损了你的剑。” 凌夜摇摇头说道:“它只是一把陪伴了我很久的铁剑而已。” 魏子衡看出了凌夜身上的情绪,于是安慰说道:“你很强,我看的出来,如果日后继续沿着你认为的道路发展的话,不会太弱,这把剑已经成为过去式了,你应该寻找一把真正适合你的剑。” 凌夜这是第一次听到了一个人,以一个正面积极的角度来夸赞他,赞同他学习的一些在别人眼中看起来奇怪的剑术。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个陌生人的温暖,虽然刚刚经历了一个不小的战斗。 魏子衡缓缓的扶起来凌夜,说道:“别跪在地上,难道不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吗?你也不要太误会,我也没有太多的敌意,只不过你那位叫张百忍的师兄,伤了我的兄弟,所以我想讨回一点颜面。” 凌夜还是有些抽泣,他抬头看向了那一群和自己朝夕相处,陪伴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师兄。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誓言是否为真,他自认为自己的实力不错,在山川殿内经常战胜自己的同门师兄,但是因为自己并不严格按照山川殿的剑法来学习而饱受争议。 那一位山川殿的长老微微地叹了口气,摇摇头。似乎已经默认了凌夜离开山川店的这样一个实时。 而在他眼中,十分尊敬的师兄们,此时却说着一些风凉话。 “我就说嘛,这家伙只是徒有虚名而已。真以为来战胜了咱们这几个就真的很厉害一样。” “不守规矩的人就是这样,作为山川店的弟子,不学习山川殿的剑法,还有什么作用?” “哎呀,可怜的小师弟,早点滚蛋吧!看着他就烦。” “你们也别这样残忍好吗?好歹别人也是在山川殿里长大的孩子,你们这态度,真让人难以理解。” “别在这儿假慈假悲了,凌夜,他就是个废物,留在我们山川殿,只会败坏我们的名声。” 这位长老在一旁听着众人的飞眼,顿时有些生气,喝斥了一声:“能不能给我闭嘴?就你们话多。” 张百忍此时也缓了缓,他一直在场下闭眼休息,那之前他也感受到似乎场上已经分出了胜负。让他抬头看的时候便看见了魏子衡扶起来凌夜。顿时间,他仿佛失去了一个挚友一般,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凌夜…………” 凌夜站起身来,依旧依依不舍地拾起了残破的两节剑身,以及一些比较细小的剑刃碎片。慢慢的走在了山川殿众人的面前,眼神有些无助地看着面前这群朝夕相处的人。 这位长老理都没有理他,直接转身去看望张百忍。其他的一些山川殿的弟子也直接转过头去,似乎也默认了凌夜即将离开的这个事实。 心灰意冷凌夜,狠下心,转头离开了。 张百忍看在眼里,突然看见凌夜向远处奔去,不禁大声说道:“凌夜,你去哪里?回来!” 可越是这样,凌夜跑的越快了。 魏子衡缓缓的走下台,这是他的第九胜。扶起来孙奇,回到了吴盟所在的客栈中,吴盟的其他人看到了孙奇这番模样,不禁上前问候。 赤峰恰好也在客栈之中,等他看到孙奇这般伤势之后不仅上前自习查看:“原来和那位实体剑气使用者对抗的人是你呀。” 孙奇似乎有些惭愧的说道:“的确是我,可惜并没有能赢他。” 赤峰嘴角微微一笑:“你这个内力真的是天生庞大,虽然对方的实体剑气也不怎么样,但是你居然呢全部接下来,实在是不容易。” 魏子衡也仔细地描绘了一下两者之间的战斗,赤峰听得似乎津津有味。 赤峰有些诧异的说道:“居然是一个年轻之辈?还真的有实体剑气方面的强者天赋么?还真是少见,想不到秦国的山川殿居然出了一个这样的天才。张百忍,对吧。下次如果他还有战斗,我会亲自去观战。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什么不同之处。 孙奇你好生养伤,最多两三天便会无碍,从你身上来一些伤势可以看出来对方的攻击,实际上并不怎么厉害,想必你用内力抵抗的时候,应该是全部接了下来。那家伙估计才是真的受伤不浅,在你全力用内力对抗的时候,如同打在一个铜墙铁壁上。不用担心。” 魏子衡仔细想想也估计是这样,不过这输了比赛恐怕还是证明了这位张百忍确实有些厉害。再加上孙奇从来没有如此过度的使用内力,恐怕一时间也难以调整。不过用一局的失败来重创一位在实体剑气上有天赋的高手,似乎很划算。 魏子衡在一旁也说道:“这名剑大会果然卧虎藏龙,这种高手居然也会显现于世。而且不挑弱者,只和强者对决。今天山川殿大摆擂台,恐怕就是以此来针对的。” 赤峰淡然一笑,似乎很不把山川殿放在眼里,他如此说道:“山川殿作为秦国一带老牌的帮派,似乎有些年头没有出一位高手了。不知道这位张百忍,是否能成长为一代高手呢?” 王诩听着顿时有些激动,他直接站出来说道:“看你们如此热血的战斗,我也激动不已,咱们就此告别,我也去征战沙场了,话说成外哪些地方人比较垃圾?我可不想只有八胜呢。” 清莲在一旁不禁掩面笑着:“那你快去吧!要是你没有晋级,我们第二轮五人的团体赛就只能找其他人咯。” 王诩跺了跺脚,直接夺门而出:“等我的好消息吧。” 魏子衡现在已经九胜了,他也准备出城完成自己最后一胜。毕竟以他自己的实力跻身高手之列,实际上实至名归。 第八十八章 孙子哲学 孙奇和张百忍两人之间的大战吸引了万众瞩目,特别是那道奇异的光幕,一些高手很容易看出这是实体剑气所化,虽然精炼都不高,但是这的的确确是实体剑气。 张百忍受伤不浅正在静养,而孙奇也同样如此。对于孙奇而言,它的十场比赛已经全部结束,虽然只赢了九场,应该也可以晋级。魏子衡别在当天的下午完成了自己最后一场比赛,取得了十连全胜。他所遇到的对手并没有那么的强,但是足够刁钻,没有谁都是十项全能的,在剑术上或多或少会有不同的发展方向。 王诩虽然总是担心自己会输,不过他的接下来运气还是不错,最后的一场还是赢了。 五人第一轮的所有战斗全部结束,魏子衡和清莲拿到了十连全胜,而其他的三位都拿到了九胜,总体而言,这个成绩放在外界的那些人眼中已经是非常优秀了。 在进行完第一轮比赛后,所有人也开始不同程度的休息或者说练习剑术。第一轮通常是为了淘汰那些弱者,从近4000人中选出500人,这个选拔出来的人还是比较强的。 团体赛按照分组的方式,总共有100组,以五个组为一个组别,每一个组别取前两位胜利者。总共包含也要淘汰300名。这仅剩的200人,可是接下来的重中之重。参加名剑大会的高手全部会汇聚在这200人中,参加一对一巅峰对决的第三轮,同时第三轮也是最为残酷的,因为只能一局定胜负输了,便没有机会了。 200人,100人,50人,25人。即使通过了重重的,战斗在第三轮取得了四连胜,但是依旧还逃不过一个被去除名额的命运。主办方以及观众会共同选出25人中在第两轮表现最差的那个。这样的赛规就必须要求这些高手们要在第二轮团体赛的时候,要有充分的表现。 最后的24个人才是整个民间大会的真正佼佼者。 不过是否能走到那一步?就目前而言,还有些遥远。 如何战胜别人不是一味的了解去寻找别人的缺点,而是如何强化自己的优点。魏子衡静静的盘坐在越国使臣的房间之中,细细的思考着。 魏子衡缓缓的拿出了,他时不时看过的孙子所赠予的那十三篇。魏子衡先前实际上都已经浏览过了好几遍,虽然自己心里清楚,这是一篇不可多得的佳作,但是奈何自己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细心钻研,其中所蕴含的道理以及哲学似乎也不能了解。 现在趁着他盘坐休息的时候,缓缓的拿出了这精致的锦帛,看着上面的字迹,不禁陷入了沉思。 长卿公孙武尽毕生心血为吴国立下汗马功劳,又著成此书。他被后世的一些兵家之人推崇为兵家的代表。 魏子衡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或许等我回到晋国的时候才有可能用到吧。似乎现在的晋国不太和平。六卿的权利难道说已经开始压制国君了吗?” 乱神门的那位赵雷,之后又和魏子衡相遇,叙述了一下有关于晋国的情况,似乎形势不容乐观。 根据赵雷的诉说,似乎很早的时候,六卿已经不再是六卿,在十几年前,因为一个邑食的关系,导致了一些不和睦的事情发生,中行氏和范氏因此被打压,现在的晋国朝堂似乎由韩,赵,魏,智氏四位大卿所掌控。而且争斗愈演愈烈,自己的家族魏卿,也不可避免地卷入到了这场权利的纷争之中和越国的处境不同。 越王不寿实际上仅仅是因为权力而已,中央的集权以及王室的象征依旧很庞大。而一直称霸在中原威名远扬的晋国,此时却发生着十分严重的国君危机。权力分散暂且不说,更为严重的是王室的象征,也在一天一天的削弱。晋国国君软弱无能已是事实,各位卿大夫蜂拥夺权也不假。如此情形,晋国实际上岌岌可危。 晋国一直都是北方的强国,自从赋予了卿大夫过大的权利之后,祸根也由此开始蔓延。这个事情也不是一件很隐晦的事,凡是熟知中原朝政的一些人都有所耳闻。 魏子衡当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非常担心,毕竟自己作为魏家的人,对于这种事情,怎么能够不担心呢? 也同样在这个时候,魏子衡也想清楚了,当时孙驰为什么会说?也许在三兄弟当中,自己是最有可能去使用这一本兵书。现在看来,似乎一切都有所了然。孙驰游历各国了解不少事情,恐怕他以前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后面而准备吧! 魏子衡此时怀着不同的心情翻开了这十三篇。细心研读着每一个字,感受着文藻之间带来的神奇奥妙,领会着词句之间所蕴含的传神魅力。这十三篇书写方式极为独特,以排比的方式,上下连通贯穿如一。引用大量的事实论据,以简明的语言来表明一个深刻的道理。 在这十三篇中,魏子衡最喜欢的是一篇名为九变的一篇。 开头便是这样的话。 孙子曰:凡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众。圮地无舍,衢地交合,绝地无留,围地则谋,死地则战。途有所不由,军有所不击,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君命有所不受。故将通于九变之地利者,知用兵矣;将不通于九变之利者,虽知地形,不能得地之利者矣。治兵不知九变之术,虽知五利,不能得人之用矣。 虽然这段话很明显指的是打仗用兵的一般规律,将帅受国君的命令征集民众组成军队,出征后遇到山林险阻,沼泽水洼等难以通行的地,称之为圮地。后面与之对应的便是其他衢地,绝地,围地,死地。 这很明显是与兵法相钩连,但是实际上也可以换个角度去理解这段话。万事要有变通,因地制宜采取合适的方法。所有的事情在于一个变字,如何善用变才能,百战百胜。人生行走江湖闯荡世间也是这样的道理。任凭你武力再高,能力再强,拥有无上的能力,但是终究你是人。无法突破人的这个局限,你终究还是有所变。 所以说:是故智者之虑,必杂于利害。杂于利,而务可信也;杂于害,而患可解也。 但是仔细想想,这个世界上何为智者,何为庸者。智者所做的事情一定是正确的吗?人们常说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这也是君王凭借一家之力统治全国的一个口号而已。这对于世界上大多数人而言,在那些智者的眼中都是一群庸者。他们不了解,或者根本就对这些东西完全没有概念。顾好他们平常的生活,或许就是他们最大的心愿,但是对于统治者的那群人而言,似乎就有些随心所欲了。 孙子的这篇兵法中很明确的谈到了这一点。开头的那一段话是最明确的。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 后面也有些细节的话语,以兵家的观点出发,阐述人生大道。 魏子衡放下了手中的锦帛,站起身来,在房间直走不断的游走着。 一时间感悟繁多,他是一个读书人,但是更擅长在书中寻找智慧,寻找出属于自己的智慧。 就例如孙子这十三篇的第一篇,计,魏子衡看的时间是最长的。 在世人眼中的这个计,更多的是阴谋诡计,但是在孙子口中,这个计的意思是算计。是充分衡量敌我实力优劣的对比,即“五事七计”(道、天、地、将、法;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两者高下立判。如果说权谋之计是涂抹在利刃上的毒药,讲究巧;孙子则主张实实在在地铸造出一把绝世利器,讲究最拙的基本面,而不是操作面。战场上就是靠刺刀见红的硬功夫,没有任何投机取巧。说到底,这十三篇不是讲奇计得胜的书,而是讲实力决胜的书。毕竟计谋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孙子的核心观点十分明确。 孙子的开篇,计。慎之又甚,充满了敬畏之心,讲究不战而屈人之兵。和老子道家“精妙玄微,深不可识”的道不同,兵家的道不是宇宙真理,就是极其实际的“上下同欲者胜”。运用到现实就是操练士卒如同使用自己的手臂一样运用自如,静若泰山,动若猛虎,可进可退,千变万化。能够做到像大将一样点兵多多益善,首先要练的是组织领导操练的硬功夫。 孙子的核心思想有一条“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老子也有言“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先知己,后知人,儒家孔子也有相似的言论,但是并不明确,贯穿着仁,细细想来,似乎也有不少的偏差。知并不是简单的了解,而是充分的了解双方实力的优劣。甚至在开战之前就已在心中构建了模型,对双方可能面临的处境进行全方位的预判,因而“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在这个基础上,再讲究“兵者,诡道也”,能够抓住对方的弱点进行攻破,没有弱点,也要罗列出十二条诡道,逼对方误判,引诱对方失误。“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因而高手对决,就像超一流的棋手对弈,盘面看上去反倒平淡无奇,但这是一种更高境界的平淡,一招一式都力重千钧,别无选择,死死的撕咬在一起,在反复攻击和坚守中等待转机,不让对方有任何闪展腾挪的机会,场面亦朴素得近乎原始的角斗。 这世间的万千大道,实际上都是由无数的微小的道理而构成。抓住眼前细小的事物,感悟着世间错综复杂的大道。这本来就是,现在诸子百家领袖们所做的事情。道理很简单,只是看你站在什么角度去感悟而已。 无论是人道还是剑道,还是苍生大道? 归根究底,这是心道。心境所向才是万物之本。心若偏离,则万物具崩。 魏子衡一天下来的研读,他从未感受到这种感觉,这种哲学似乎不是自己能够掌握的,但是却总有感触。 第八十九章 哲学之道 魏子衡悄悄的推开了王诩的房间,说道:“你在干什么呢?” 王诩睁开了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当他看到魏子衡,到来的时候不禁站起身来,笑着迎接说道:“休息而已,不知道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不是说要参加诸子论战吗?我现在正好有兴趣想和你探讨一下这方面的东西,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魏子衡,走进房间,坐了下来,直接表明自己的来意。 王诩先是笑了笑,有随后有些不敢相信的说:“这可不像你啊!你不是一直都觉得就我这个岁数也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想法吗?” 魏子衡邀请王诩坐在桌边,似乎准备要详谈:“我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之前我问你,你也没有回答我。” 王诩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认真地说:“虽然如此,不妨我们探讨一下。说说你准备谈论什么吧!” 魏子衡直接在空中笔画了几笔说道:“你我皆是读书人,对于一些先圣的经典哲学都有所理解和阅读,在此我想和你讨论,就凭你自己的感触,你认为人是什么?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或者说你怎样理解这个天下?” 王诩眼眸微微的变了变,说道:“你想讨论这些大道哲学吗?还是说你对这些问题很感兴趣?不要说我没有提醒过你这种问题,还是不要轻易的探讨为好,因为你我皆是年轻人。” 魏子衡严肃的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大上,只是我今天看了一些东西,我觉得很有意思,有我自己的见解,但是又不确定这种想法是否正确,所以来和你讨论一下。 就是关于人情世故,人们做事的准则。” “不知道你想从何处理解?”王诩问道。 魏子衡挥了挥手说道:“随便,不妨说说你的看法。虽然听起来有些笼统。” 王诩想了一下,最终给出了一个这样的答案:“既然你说到这儿了,我也有必要说明一下,在我的认知中,人其实根本不需要太多的约束,或者说是规则,例如道家和儒家所说的那种崇高思想,以及人们所到达的精神境界,那毕竟是少数人,对于大多数的人而言,在这个社会中,应该懂得如何去变通和适应,而不是让自己脱离社会。 无论是人也好,还是社会也好,毕竟人是构成社会的一份子,而社会是人的一个集合体。两者相互关联,相互影响,无论任何一方产生一些细微的变化,都会影响全局,毕竟把它放在我们读书人的角度上,看待所有问题。每个人都会得到不同的答案。” 魏子衡很有兴趣地说道:“那你觉得儒家的仁的思想究竟如何?说说你对此有什么见解吗。” 王诩顿时似乎很有兴致,顿了顿口气说道:“这实不相瞒,虽然我自己想的不多,但是我总觉得别人的思想有些毛病。 首先儒家思想中,孔子把“仁”作为最高的道德原则、道德标准和道德境界。他第一个把整体的道德规范集于一体,形成了以“仁”为核心的伦理思想结构,它包括孝、悌、忠、恕、礼、知、勇、恭、宽、信、敏、惠等内容。其中孝悌是仁的基础,是仁学思想体系的基本支柱之一。 但是种种思想却是一个戒备森严的体系,似乎要求世间上的人都要朝着这个方向进行学习。以规范化,整体化的影响人们的衣食住行,我不是很赞同这种似乎有些拘束人的做法。 如果单纯的谈论孔子的思想,或许也许并没有什么错,但是为什么昔日孔子周游列国遭到了各国国君的排斥?还不是这种所谓仁的思想,会触及他们的统治,小国寡民的国家政策,这真的好吗? 同时,反观道家。和儒家几乎是同时兴起,同时壮大,影响的人也非常之广,甚至很多人都共同信仰儒家和道家的一些学说。儒家重视人的道德修养,讲气节,重道义,关心别人,提倡宽忍平和、豁达乐观。而道家是无为而治,“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即治理国家,一切顺乎自然,对百姓采取不干涉和少干涉的政策,以无为为手段达到无不为的目地。 初看之下相差甚大,但是两者之间又不相互冲突,也同时并不影响。有关与这两家的人对于人的一个看法。一个要顺应社会,而一个要顺应自然。顺应社会的儒家自然要形成一个完备的理学制度,以及君臣之道。顺应自然的道家,当然是为了与天共鸣,感受万物变化,兴盛始末。所以这才是被称为无为。” 魏子衡听完之后顿时拍案叫绝说道:“这样的话,的确如此。他们两家最为特殊和完整。我也来总结一番。 儒家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政治目标,道家以无为而治为政治目标;儒家思想以孔孟学说为主;道家思想以老子庄子所说作为基础;儒家思想以入世为主,道家思想出世为主;儒家思想以积极向上的态度解决实际问题;道家思想略有一些消极;儒家思想以中庸为个人道德目标,道家以道为最高准则。 如此两种极端的态度,仍然没有较大的对立和冲突的,就证明着这个世界上对于人与社会的态度,本来就是多元化的,也因此是这种基础上才会形成百家争鸣的场面。” 王诩点点头说道:“实际上对于我的理解而言,每个人都不同。特别是这样一个诸侯纷争的时代,你怎么能确保别人的思想和你一样呢?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同志之人可以成群,就是这样的一个道理。 你有你的理,我有我的理,你看待的问题角度和我不太一样,那就没有什么好的争执。” 魏子衡其实也突然感觉到自己面前的这位王诩,果然是一位有思想大师潜力的人:“想不到王诩兄,还真的有一些想法。我也只能学习别人的,对于这样的一个世界,我的感悟实际上并不深。我只是觉得人活着必然有其的道理,但这个道理却是多变的。正因为这种多变,才会诞生出了不同的人。儒家的学说似乎看起来有些过于死板,每个人学出来估计就像刻着模子一样。相比之下,我其实比较推崇道家,那种与世无争,出世缥缈的感觉才是人们应该所遵从的。 毕竟人诞生于自然自然要感悟这自然所遗留下来的哲学大道。人实际上天生就是一个矛盾体。就像如家有人曾说人本向善,亦本向恶。究竟这善恶谁来主导?这就由人自身来感悟了。” 王诩说着说着越来越有些兴奋:“你提出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人究竟是向善还是向恶?你的答案是由人自身而定,但是我觉得这种东西实际上根本没有讨论的必要。首先你以一个人的角度去来评判整体的人,这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无论你持哪一方的观点,举再多的例子和事实,实际上都无济于事,因为这仅仅是个人的看法。虽然它只有两个答案,但是并不能将答案相同的人归为一类,如果这么去看待这样的一个问题的话,或许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 这一句话,顿时有些警醒了魏子衡,魏子衡有些微微的皱着眉头,细细的回想着王诩说的话:“你如此说来,好像确实有些道理。说人本向善,这是自然规律,你说人本向恶,这是因为人多之后社会秩序产生的一些变化,但是却笼统的概括,这的确有些不太严谨。有人的社会就会有复杂和矛盾,这不可避免。” 王诩呼了一口气说:“有些扯远了,但是实际上我也很善于讨论这种问题,毕竟有的时候看着一些古书,看着一些名家大作,我就在思考这个世界的哲学是否是这样,或者说还有什么没有发现? 社会在进步,人也在进步,思想也在同时进步着。毕竟人和社会这样一个观点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庞大了。以我的见识,我不能很自信的给出我的答案。至少我心里有一些别的想法。” 魏子衡终于还是这样说的:“相信你应该听过相传昔日吴国长卿公孙武曾经著写了一本十三篇的兵书,流传于世。现在被推崇为当代的兵家代表,他这十三篇,我曾经也看过,给我的感觉非常的神奇,奥妙无穷。虽然讲的是作战兵法,但是也无时无刻不与人挂钩。” “兵法?”王诩看他的模样,似乎也并不是很感兴趣:“兵法这些东西说白了,不就是战争吗?现在那些所谓的兵法,实际上十分拙劣。他们仅仅停留在两军对阵的方面,丝毫没有跳出这个局限。 在我看来,真正的兵法是御国之道,战争的输赢决定了国家的兴盛。但是决定国家兴盛的不仅仅只有战争,还有言辞。游说各国陈说利害,合纵连横,以国家之势来立于不败之地。这是我的看法。” 魏子衡之后也颇为的好奇,他似乎从未听过这种方式,于是很有兴致的说道:“游说各国,合纵联横。这是怎样的东西?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王诩只是显得非常的骄傲,说道:“这是我想出来的,因为我觉得战争是一种国家争斗的形式,他不应该仅仅局限于士兵之间的冲锋血肉厮杀,应该还存在于朝堂之上。三寸不烂之舌,能说惊天下之言论,如此人才要做到出言令诸侯震惊,挂印让世人胆寒。 毕竟这是一个人的社会,国家只不过是一种更高的形式而已,他脱离不开每个人。就好比有一个强盗要强劫你,如果你对他说你上有老下有小生活艰难。这个强盗说不定就会放你一马,这是同样的道理。” “你的意思是说,言辞的魅力。这似乎和名家又有些相像。但是他们似乎不会把高度提到国家政治谋略方面,你这思想似乎有些玄妙。”魏子衡认真地听着,给出自己的见解:“名家推崇逻辑,钻研辩论逻辑之理。诸子百家的很多辩论都是以此而展开的。名家的祖师爷邓析,可是一位逻辑大师,现在身处郑国。中原之人无不知晓他的名号。” 第九十章 墨翟 在第一轮的第八天,魏子衡,一天下午闲来无事,在城中转悠,看着这群剑客在那里争斗。名剑大会似乎提供了一个平台,给这群无名无姓的剑客来扬名立万的机会。 很多人信念比较单纯,向着最终的那个冠军前进。有人刻苦修炼,为的就是能一战成名,也有的人潜心钻研许多年,为的就是像世人证明某些东西,每个人出发点不同,但是都汇聚在了这名剑大会之上。 魏子衡,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来到了一个酒馆,准备随便吃些东西。当时酒馆中的客人比较多,于是和一位,中年男子同桌就餐。 这位中年男子自我介绍:“我叫墨翟,这位少侠,你也是参加名剑大会的吧?” 魏子衡点点头,说道:“是的,我叫魏子衡,无名小剑客而已。” 墨翟,笑了笑说:“似乎你并不是什么无名小剑客呀?你手上的那把剑似乎看起来有些来头不小,而且你说你叫魏子衡,我似乎在哪里听过?好像是个厉害的角色呢。” 魏子衡,低着头暗自笑了笑说道:“果然人怕出名,士怕远行。不过这些名声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用,来这位大哥喝酒。” 墨翟十分豪气着举着酒杯,说道:“做人也并不需要太谦虚,毕竟需要让别人知道自己。既然自己的剑术高超自然,也就不能有所埋没,毕竟这是名剑大会。” 魏子衡听了这话,不禁笑了笑说:“这位墨大哥说话有理,不过人生在世低调而言,这个不错的选择。不知道啊,你也是参加名剑大会的嘛?似乎看你的样子,有些不太像呀。” 墨翟有些轻描淡写的说:“我是来参加诸子论战的,我也算一个小家诸子吧!” 魏子衡,一听顿时有些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自己随便遇到的一个人,竟然会是一位小家诸子:“实在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这位兄台竟然有如此能力。想必也是一位思想大师吧!居然能以这种身份参加诸子论战,一看就是不同寻常之人。不知道这位大哥你是哪一派的思想呀?” 墨翟放下了自己的竹筷,咀嚼着自己口腔中的食物,笑着地说道:“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厉害,在下墨家巨子,墨翟。墨学的开创者而已,在那些主流的思想面前只是一个不入流的而已。” 魏子衡不禁还是拍手称赞:“墨家?墨学?我的天呐,能有这样已经非常厉害。我也有一个朋友说是有些自己的思想,以后希望能开创自己的思想流派,但他只是想想而已,想不到这位大哥居然经付出行动。实在是让人有些刮目相看,不知道能否结交一下墨大哥,这位朋友。” 墨翟很和蔼的挥了挥手说道:“你这话说的,我们这些人似乎很高高在上一样,实际上和你们平常人也没有太大的差别,创立这些学说无非是一种兴趣爱好而已,硬是要说的话也算得上是一种理想,虽然我曾经师从儒学,但是我发现了一些儒学的缺点,所以我想自创学派,想不到在我的宣传之下,竟还有志同道合之人,于是在我的教育传播之下,我的墨家也渐渐地兴起了,不过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情。” 魏子衡不禁换了换位置,坐在了墨翟的侧面,十分感兴趣的说道:“不知道啊,这位墨家巨子能够和我这个平凡小辈讲述一下墨家的思想吗?现在主流思想盛行,我也不确定哪一个究竟是好是坏,我想听下这位学说的领袖之人,看看这墨家思想究竟是怎样的?” 墨翟虽然很高兴别人能够如此,对自己的学说感兴趣,但他似乎并不想在这个地方谈论。 魏子衡会其意,匆匆的吃完饭,便跟着墨翟,来到了他们墨家所在的地方。 这是一个城外偏僻的小镇,路途上还有些遥远,来回要一个时辰,看着有些破旧的屋子,魏子衡,突然感受到这江湖上对这些诸子小家的待遇似乎不咋样啊! 看起来这墨家,似乎还有些人。墨翟在这些人眼中,似乎地位很高,一进门便都到了不少的尊称。一般都叫巨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他们就这样形容墨家的精神领袖吧。就列如儒家通常说什么圣人而道家经常说某某真人。 魏子衡,看着这一间屋子还算比较大,似乎是租用的。我这么大的面积,似乎在临淄城中确实有些难找。房间内的装饰比较简单,用一些木板隔开了一些房间。仔细看看,还是十分简陋的。房间里的人不多,但似乎都是虔诚的墨家弟子。 墨翟这样介绍道:“既然你要听我墨家的学说,那就要以一个墨家的弟子来聆听,这是我们的规矩。虽然你只是一个外人,但是规矩可不能乱,做下来吧。正好我就讲讲,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魏子衡十分认真,很乖巧地坐了下来,和其他的墨家弟子一同聆听的这位墨家巨子的演讲。 只见这位墨翟专门端来了一杯水,似乎要滔滔不绝。这为墨家巨子说话非常有特色,通常会引用一些正反面的例子来佐证自己的观点。来突出他们墨家思想的一些重要之处。在关键的时候引用古典来说明一些重大问题,也从而表明墨家思想的一个普遍适应性以及科学性。 具体的内容十分复杂,魏子衡听着有些晕头转向。 好像也因为这些东西,这位墨翟还特地写了一本书,墨子,不过概括下来似乎是这样的内容。 兼爱非攻 墨子的思想极为独特,在他的眼中,这个世间应该有“非命”、“兼爱”之论,和儒家“天命”、“爱有等差”相对立。认为“官无常贵,民无终贱”。要求“饥者得食,寒者得衣,劳者得息”。其中不少具有朴素的人,也因此来支持墨家思想 所谓兼爱,包含平等与博爱的意思。墨子要求君臣、父子、兄弟都要在平等的基础上相互友爱,“爱人若爱其身”,并认为社会上出现强执弱、富侮贫、贵傲贱的现象,是因天下人不相爱所致。他反对战争,要求和平。但在反对侵略战争的同时,又对自卫的反击战斗十分推崇,认为这是正义之师。 天志明鬼 所谓天志就是天有意志,天爱民,君主若违天意就要受天之罚,反之,则会得天之赏。这从侧面体现出了一个逻辑的关系,有因必有果,对于逻辑严明的墨家思想而言,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关键点 尚同尚贤 尚同是要求百姓与天子皆上同于天志,上下一心,实行义政。尚贤则包括选举贤者为官吏,选举贤者为天子国君。墨子认为,国君必须选举国中贤者,而百姓理应在公共行政上对国君有所服从。墨子要求上面了解下情,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赏善罚暴。墨子要求君上能尚贤使能,提出“官无常贵,民无终贱”的主张。获得了众多底层人士的支持和爱戴,似乎也是墨家在一两年内发展至今,便已经到达,可以参加诸子论战的规模。 节用节葬 节用是墨家非常强调的一种观点,他们抨击君主、贵族的奢侈浪费,尤其反对儒家看重的久丧厚葬之俗,认为久丧厚葬无益于社会。认为君主、贵族都应象古代三代圣王一样,过着清廉俭朴的生活。墨子要求墨家弟子和墨者在这方面也能身体力行。毕竟物质本身是有限的,浪费在这些看似无用,追求一些虚名上是不切实际,以及违反自然规律的。 非乐 墨子极其反对音乐,甚至有一次出行时,听说车是在向朝歌方向走,立马掉头。他认为音乐虽然动听,但是会影响农民耕种,妇女纺织,大臣处理政务,上不合圣王行事的原则,下不合人民的利益,所以反对音乐。这一点魏子衡不敢有所苟同,毕竟某种程度上讲音乐也是文明发展一个必要出现的东西,文明发展程度越高,在音乐的艺术上面的成就也就越高。 非命 墨子一方面肯定天有意志,能赏善罚恶,借助外在的人格神服务于他的“兼爱”,另一方面又否定儒家提倡的天命,主张“非命”。认为认得寿夭,贫富和天下的安危,治乱都不是由“命”决定的,只要通过人的积极努力,就可以达到富,贵,安,治的目标。墨子反对儒家所说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认为这种说法“繁饰有命以叫众愚朴之人”墨子看到这种思想对人的创造力的消磨与损伤,所以提出非命。这个思想极其重要,魏子衡听到这里的时候,不禁为之一振。这是一个呐喊,一个不甘于自己命运的呐喊。 政治思想 墨子在政治上提出了“兼爱”、“非攻”、“尚贤”、“尚同”、“节用”、“节葬”、“非乐”等主张。“兼以易别”是他的社会政治思想的核心,“非攻”是其具体行动纲领。他认为只要大家“兼相爱,交相利”,社会上就没有强凌弱、贵傲贱、智诈愚和各国之间互相攻伐的现象了。他对统治者发动战争带来的祸害以及平常礼俗上的奢侈逸乐,都进行了尖锐的揭露和批判。 在用人原则上,墨子主张任人唯贤,反对任人唯亲,主张“官无常贵,而民无终贱”。他还主张从天子、诸侯国君到各级正长,都要“选择天下之贤可者”来充当;而人民与天子国君,则都要服从天志,发扬兼爱,实行义政,否则,就是非法的,这就是“一同天下之义”。 在墨子中,墨翟提出了墨家的十大主张。即“兼爱”“非攻”“尚贤”“尚同”“尊天”“事鬼”“非乐”“非命”“节用”“节葬”。他认为,要根据不同国家的不同情况,有针对性地选择十大主张中最适合的方案。如“国家昏乱”,就选用“尚贤”、“尚同”;国家贫弱,就选用“节用”“节葬”;等等。 墨翟依旧在说着话,他直接引用一些试试,根据来突出墨家思想的重要性。 魏子衡此时的态度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还是有些怀疑自己从小学习的儒家思想那种君臣之道的关系,以及所谓天命的理论,真的就正确吗? 墨家的思想独树一帜,而且极其和寻常百姓相关联,他的思想处处体现在为人民着想的利益上。不同于农家的思想,墨家的思想更尊崇于国家社会。 第九十一章 墨家思想 魏子衡缓缓的离开了墨家所租用的屋子,一路上显得有些神情疑惑,当他听完墨翟所叙述的墨家思想顿时有些震惊。 这一路上他都一直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他开始对自己,一直信仰的儒家以及道家思想产生了一些疑惑。他开始,认可诸子百家所带来的一些思想潮流,或许这就是每个人对这个世界不同的感悟吧。 儒家依旧是现在比较受欢迎的,虽然各国国君并不支持他,但是他的思想的确是流传最广的。他的这些思想受众于很多人,它几乎涵盖了整个国家社会,但有些方面的思想并不好,比如说他排斥做农耕做这些事情。这就引起了农家的一些抗议。 墨家的思想主要集中在底层手工人以及平常士族。在墨翟的叙述中,墨家似乎还擅长一些尖端的科学技术,看起来是研究自然科学的一个先锋者。提出了很多具有惊世骇俗的观点,以及做了不少实验。 墨家的思想探索的意味十分的浓厚。墨家是“士”和“工匠”结合而成的学术团体,具有学者和工匠两种知识传统的集合。作为手工业者的代表,墨家不仅有一整套代表手工业者利益的思想学说,墨者身上更体现了手工业者的特点,他们为各国统治者提供的不仅有墨家的“勇士”精神,更有各国争霸中所急需的物质和技术力量。以此看来,墨家思想继续壮大扩大以及宣传,这是必然的。 在军事方面,墨家似乎还精通一种名为机关术的作战方式。仅仅使用木头通过不同的构造以及组合来形成一套又一套的攻防体系。 仅仅在之前简短叙述中的便提到了五种。 连弩车 连弩车是一种置于城墙上可同时放出的大弩箭六十支,小弩箭无数的大型机械装置,需十个人驾驶,最为巧妙的是长为十尺的弩箭的箭尾用绳子系住,射出后能用辘轳迅速卷起收回。如果能广泛运用战争,恐怕是战场上的一大杀器。 转射机 转射机也是一种置于城墙上的大型发射机,机长六尺,由两人操纵,与连弩车不同的是转射机更为灵活,能够在一人射箭的同时由另一人将机座旋转。这武器如果真的存在,那恐怕天下上没有哪座城池会轻易攻破。 藉车 藉车外部包铁,一部分埋在地下,是能够投射炭火的机器,由多人操纵用来防备敌方的攻城队。 实际中的机关术显然不如想象中那样神奇且令人惊叹,但是以现在的生产力,能够设计并制造出如此复杂的机械,也是相当的不容易。 侦查木鸢 这是一种可以负责高空侦察的木鸢,可以协助守军排除一切人为干扰——佯攻、伏兵等等,从而让守军对敌情的判断更为客观。这种侦查敌情的全新方式,听起来简直让人震惊。 魏子衡书读过几乎以前古代的所有兵书也从未听闻到会有这种方式,以飞鸟盘旋观察敌人。这种全新的思维方式,魏子衡一时间有些木纳了。 最最最厉害的莫过于接下来这一个。 练兵木偶 墨家机关术制造的木偶,拥有各类出其不意的攻击方式,通过一些木头和铁质武器,加上一些特殊的组合结构,通过内部复杂的精密穿插来完成不同形态的攻击,据说似乎还可以进行移动操作,无需人为触发机关便可自动战斗,就有着惊人的战斗力。 在墨翟的描述中,似乎这种人偶已经初成规模。首先不讨论这是否为真,就从这种思想上来判断脱离人的战斗,以木偶来代替人作战,这种思想放眼全天下,谁能达到? 种种思想无不例外,是超脱于世但是又和这个世界息息相关。墨家的思想集中在了底层手工人艺之间。通过研究一些科学技术来制造机关术,如此具有探索价值的墨家,未来一定可以成为一派大家。 擅长手工以及科学研究的墨子,以近乎传神的口吻,向我们叙述了一个墨家机关术的轮廓,以及墨家的一些哲学处世思想。魏子衡,走在路上低着头,只看着路面大脑,却依旧在回想着墨家。 这实在是太令人震撼了! 回到房间之后,他第一时间找到了王诩,一简单的方式叙述了一下,他说看见的所见所闻。 王诩首先是不相信,认为这是一些人的胡说八道,但是后面越听越感到一丝神奇,他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墨家。 王诩一脸震惊的说:“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思想以及机关术?这恐怕不是凡人能够铸造的吧?” 魏子衡一脸严肃的说道:“我怎么可能会骗你?我其实也在怀疑那位叫墨翟的真的说的东西是否有道理呢?但是随着他叙述的深入,我越发觉得这也许是真的。墨家的思想他很朴素,不像儒家一定要严格要求,使天下之人一起来信仰。相比儒家,墨家是站在他的对立面来看待这个世界的。” 王诩这下,感到了一丝兴趣,他好奇地问道:“这墨家思想,你听了多少能和我叙述一下吗?” 魏子衡模仿着墨翟的口吻,用比较简练的语言叙述了,墨家思想的一些核心重要点。人与人之间平等的相爱,这是墨家的人际准则,称之为兼爱。反对侵略战争,这是墨子的一个对待战争核心,称之为非攻。推崇节约、反对铺张浪费,以儒家的厚葬厚礼相对,称之为节用。重视继承前人的文化财富,在众多思想中不断汲取以及寻找新的生存之道,称之为明鬼。掌握自然规律,顺应自然发展,达到人与自然和平共处,被称之为天志。 王诩听完之后顿时沉思了,他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只是挥挥手说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下。哦对了,那个墨翟的墨家在哪里居住?” “城外一个向东方向的一个小镇,走路过去,大约要半个时辰。”魏子衡,如实回答同时他也知道自己所叙述的墨家思想,深深地刺激了王诩。毕竟他的目标也是成为一个思想大师,在拥有自己的思想前提前首先是要吸取别人思想的一优劣点,从而做出属于自己的判断。 与当前大家儒家截然相反的另外一个思想,无疑是一个很大的冲击点。两者同时拿出来品鉴,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细细比较差距甚大。 儒家接受现实。在现实中打滚。是以亲亲之爱。人皆有之。 墨家反对现实。在现实中挣扎。是以非亲之爱。人皆有之。 儒家:仁政思想,主张仁爱,“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还有“贵贱有序”还有“制天命而用之” 墨家:主张兼爱、非攻、和尚贤!反对战争!! 儒家思想是一种奉孔子为宗师,所以又有称为孔子学说,对现在的周天子以及诸侯各国发生过重大影响并持续至今的意识形态。儒家学派之前,古代社会贵族和自由民通过“师”与“儒”接受传统的六德(智、信、圣、仁、义、忠),六行(孝、友、睦、姻、任,恤)、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的社会化教育。 从长远的发展来看,儒家实际上是古代哲学的一种高度发展。从施教的内容看,华夏古代的社会教育完全是基于华夏族在特定生活环境中长期形成的价值观、习惯、惯例、行为规范和准则等文化要素之上而进行的。 儒家学派全盘吸收这些文化要素并上升到系统的理论高度。儒家学派的创始人孔子第一次打破了旧日统治阶级垄断教育的局面,一变“学在官府”而为“有教无类”,使传统文化教育播及到整个民族。 这样儒家思想就有了坚实的人民心理基础,为全社会所接受并逐步儒化全社会。 同时上升到国家层面,虽然孔子周游列国遭到各国排斥,因为他所提出的小民寡国的思想并不适用诸侯,但是儒学的一些其他思想却深受周天子的喜爱。因为认为如果推广儒学的话,可以促进人们对周天子的顶礼膜拜。毕竟在内容森严完备的儒学面前,很多事情都可以以现在这个儒家来进行解说和回答。是当今世上受众人群最广的思想。也是最贴近现实以及哲学的。在哲学观点上和道家相斥,在思想上又和墨家有相反之处。 墨家是具有高度的自然科学人文的思想,和儒家的普遍性不同,墨家对其墨家弟子的要求非常高,要达到一种认同自然回归自然的程度,做到每个人要具有高尚的品德以及认知,不停地要磨练身心。这对一般人是很难做到的。 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看,似乎也可以这样理解。 墨家集团,正是当时的手工业者及新生的个体农民,在政治、学术和教育上的代表。在周王室现奴隶制的崩溃,生产力的解放,手工业生产实践为墨家提供了丰富的科学材料。现在很多技术以祖传秘方的形式存在,很多技术经历发明再失传,失传再发明,以秘方的形式呈现低水平重复发明。有些作坊取得垄断,得到超额利润,他们也没有技术革新的动力。加之工匠普遍都是文盲,不利于技术总结、传播、交流和理论创新,技术多数只能是以师徒相传的方式进行缓慢传播。而且周天子四民制度对于工匠的贬低,也不利于技术进步。而墨家则是顺应时代的需求,帮助各国诸侯的底层技术工人构建了稳定的智慧传承系统,墨家的教学内容是农业、手工业、军事器械制造、逻辑及早期自然科学实验。墨家的墨者在手工业制造时发现通过系统的实验可能找出因果关系,并且可以把它们总结记录与传承下去,有效避免重复的情况。所以墨家非常重视名辩及实验。且墨者所得俸禄通过墨家系统分配向团体奉献,杜绝师傅技术留一手的情况发生。 从这个角度上看,墨家思想也是解放了众多社会底层中的很大一部分人,这和儒家思想又有所不同。 魏子衡坐在那里似乎一直在发呆,他的思想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子如此繁多。他不停的在思考,毕竟以前自己师从儒学,甚至连周天子也开始推行。 但是这以前似乎看起来是铁律一般的东西,如今却像刷新了三观一样,看到了一个新世界。 墨家这究竟是一个怎样思想的学派呢?仅仅一些简单的叙述,就已经能让人震惊,更何况还有那些只听其闻不见其形的墨家机关术。 第九十二章 晋级 之后的一天,魏子衡一直将自己锁在房间中,思考着一些问题。王诩,似乎也跑到城外那个墨家所租借的房子中和那位墨家巨子,墨翟,仔细讨论了一番,最后像失了魂一样回来了。 魏子衡很好奇的问道:“怎么样?你感觉如何?” 王诩缓缓地摇摇头,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我现在才知道我自己是有多么的幼稚,好像自认为我这些想法就可以形成一个思想在别人的面前,我什么也不是。 既然是一个思想,就要如何宣传,让世界上的一部分人信仰,但是似乎我所做的什么也不是。这个墨家,实在是太完备了,他已经做好了一个成为大家的准备,接下来只是时间问题。” 魏子衡笑着说:“实际上墨家就是向人证明了世界上的思想,有很多种,看你站在什么样的方向,你也不能这样否定自己,我觉得你曾经和我说的一些东西,似乎也有些道理。 对于我而言,实际上就像是多了一种思考方式而已。看待问题不能以相同的那个角度换位思考,或许你会发现不同的点。” 王诩似乎并不想继续诉说,而是想静静的思考一下。说实话,王诩,的确有些想法和思想,但是他自己也表达不清楚。也许能就事论事,但是想成为一个思想大师,王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个墨家的出现或许就是在告诉王诩,以及天下那些想成为思想大师的人,有想法最好,但是如何行动才是真的。墨家的身体力行便是一个很重要的点。以自己的行为做事成为一个准则,来向世人宣布,墨家思想就是如此,让别人看在眼中,容易心悦诚服。 同时今天这一天又是名剑大会的最后一天,500名晋级的名额即将出现,这也是齐国临淄城即将发生了一件重大的的事情。所有人的目光就汇聚在今晚。 今晚过后,500位名额就即将浮出水面,同时城外的一些临时武斗场也将会被取消,接下来的战斗,将会主要集中在城外边缘几个大的武斗场中,以及城内几个大的武斗场。毕竟五对五的团体战是需要一个比较大的空间。 关于场地改造,名剑堂已经提出了一些相关的方法,就看这些齐国的相关人员如何进行了。 魏子衡,王诩,孙奇,清莲,孙月,五个人团坐在一起,一起吃着晚饭。 魏子衡,十分关心的说道:“师兄,你的伤势如何了?” 孙奇,很有力气的挥了挥自己的胳膊说道:“没事啦,都是些皮外伤,这几天的修整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这第二轮比赛我很是期待呀。” 清莲和孙月两位女子吃饭就显得比较优雅,轻轻的端起瓷碗,在那里小口的吃着饭。 王诩这几天的心思似乎都在研究着他所谓的那些思想理论,毕竟看见没家这几乎比较完备的思想,他也觉得自己有必要做出一些实际性的努力。 魏子衡,一伙人慢慢的吃着饭菜,在齐国为各国使臣准备的一些饭菜,着实不错。有着一些齐国地方的特色菜以及佳肴,不仅肉泽鲜美,而且回味无穷。 一群人吃完之后缓缓的来到街道上,因为很快500强的名单将会贴在城中的大街小巷。 一行人三三两两的在齐国的临淄城中逛着,孙月和清莲,这几天的相处也仿佛姐妹一般,她们结伴而行,手拉着手在城中寻找一些饰品和佩戴品。他们来到一处小店,看中了一个十分漂亮的花簪,拿在手中爱不释手,要轻轻的放在头上,相互看着。不时发出一些嘤嘤的笑。 不知过了多久,随后一些齐国的士兵带着,一些木质的告示跑了过。他们在城中大街小巷,一些热闹的地方将一块宽大的木质告示板挂在了不同的地方。 这个上面赫然是本次名剑大会晋级第二轮的500名选手。 短时间人群蜂拥而至,拼命的几项木制告示牌,想看清楚究竟是哪500名。同时还有不少的剑客,想看看自己究竟是否成功晋级。那些七胜八胜的人正在拼命地张望着。六胜以下的人几乎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而那些十胜的人,虽然高枕无忧,但是依旧想看看究竟有哪些高手即将会在第二轮和自己相遇,同时也要做好随时组队的准备。因为明天即将分组,并且同时要进行第二轮。所以今天晚上是寻找自己队友的一个绝佳,也是唯一的机会。 不过好在这些木质的告示牌足够多,大大的分散了一部分的人群。魏子衡,站在后面垫着脚,拼命的看一下那些木制的告示牌,因为晚上灯火的关系,那些火焰所散发出来的光芒的确有限,很多地方稍微远一点,完全看不清楚,需要向里面再走几步。 很快也不知在人群中挤了多久,也总算是把这500位的名单全部看完。果然不出他们所料,他们五个人全部晋级。而且名次并不算低。其中清莲的名次最高,在50几位,多半是两天之内结束战斗的一个原因。而魏子衡自己,走排名在了70多位。 总共500人中,大约有140人拿到了十连胜,然后有270人拿到了九胜,最后仅仅只有80多人为优先出现的八胜选手。 这样的一个人数比例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想到,往年这第一轮八胜的人数一直还有不少。今年却仅仅只有80多个人了,可见今年的水准是有多高。 魏子衡细细的看着这巨大的木制告示牌,不禁回头对孙奇说道:“今年这名剑大会似乎有点东西,咱们可要好好准备准备。” 孙奇淡然一笑说:“无需害怕,这点小场面你我还不能应付吗?仔细想想,这世间有多少人像我们一样从小练习?我们这有天资的人已经不多见了,我并不是不谦虚,只是在叙述着一个事实。加油吧!” 魏子衡站在原地,又看向了那个告示牌,嘴里喃喃的说道:“希望我们不要和那些强者分在一组。” 第二天仍然是那个齐国临淄城中巨大的中心广场,那位齐国宰相刘系,风度翩翩的走了出来,他身穿着极其雍容华贵的贵族衣服,站在高台上,宣布着第二轮大赛的开始:“各位侠丹义胆江湖人士,名剑大会第一轮已告一段落,我们从近4000的人中选出了500位精英强者。来共同角逐第二轮的比赛。 我们可以看出你们的热情是高涨的,你们对胜利的渴望是憧憬的,正好这名剑大会给了在座各位一个扬名天下的机会。接下来请选择你们的五人分组上台来进行登记,我们将会在万众瞩目之下进行分组。” 广场之上,熙熙攘攘的站着500名精英强者,他们有男有女,都是十分年轻的样子。名剑大会有规定,超过40岁的人是不能参加,之前闯进决赛的人是也不能参加的。在这样的规定之下,每一届的参赛者都是新锐,有年轻的天才,也有参加了好几届的老手。 魏子衡,孙奇,王诩,清莲,孙月,他们五人早早的组成了一组,毕竟像这种比赛,特别是第二轮,还是要寻找和自己相互认识的人才比较好。 这个理念也被大多数的人认同,就比如说一直让人感到有些闻声色变的越王八剑,为了强强联手,居然已经和钟仁组成了一组。 越王八剑的四位以及钟仁十分霸气的走上了主席台,直接通报姓名,成为最先确定好的一组。 接下来便是萧启为首的五人,他们这五人中除了萧启,还有两位云梦的年轻高手,剩下的两位也是来自楚国的青年才俊。令人恐惧的是,这五个人都是在两天之内完成十胜,眼神锋利,气势凛然。 接下来便是一些其他早早分配好的组,他们或多或少似乎认识组成一组,然后上台登记。 骨天惊和自己的弟弟骨绝,以及三位农家的新代高手。这三位农家之人,有两位只有九胜。 张百忍也出现了,他身后有三位人都是秦国的一些其他门派的年轻高手,只有一位是他们秦国山川殿的人。除了这个人之外,包括张百忍的其他四位都是十连全胜。只有他拿到了九胜。 少辛作为白羽的新代高手之一,自然团结了以白羽为中心的一个五人组,他们这个江湖门派的五人组,看起来就有些稍弱,有一个人只有八胜,其三个人都只有九胜,只有一个人拿成了十胜。 道家的优秀弟子,道一也同样团结了一些道家的子弟,参加本次名剑大会的第二轮。道家的弟子在本届名剑大会第一轮表现优异,五个人中有四位拿到了十连胜,还有一位有同样是九胜。 儒家的弟子优秀之人也不少,本次名剑大会虽然作为主办方的他们,并为派出多少人,但是优秀之辈依旧不少。儒家的天子明,便是这其中之一,令人称奇的是,这次儒家参加第二轮的人数竟达到了十多位,总共组成五人三组。 与此同时,还有作为东道主的洪荒,作为江湖大派。洪荒这次参赛人数可不少,和儒家一样,晋级第二轮的人数极其之多。总共有近20人,组成了整整四组。 毕竟那些远道而来的门派都是挑选了自己门派的精英弟子不辞辛苦,千里迢迢赶路,才来到了齐国临淄。不像洪荒临近家门口,自己身边的弟子想参加就可以随意报名。排除了那些低劣剑术的人,洪荒进入第二轮的人看起来多,也就不足为奇。 但同时令人惊奇的是,魏子衡在人群中看到了赵雷和刘亮,他们两个人虽然败于自己,但是都成功的进入了第二轮。他们似乎并没有找到认识的人,正在随机组队。 当然还有一些来自华夏各地的其他江湖门派,他们或多或少并没有人组成五人组,一般是两个或者三个,然后寻找和自己实力匹配的队友。 通常是两个门派合作,组成五人组,共同进入第二轮。魏子衡一行人也上前报了名,令在场的看客以及其他的剑客十分羡慕不已的事,自己的五人组队伍中居然有两位女子,这顿时引来不少议论纷纷,不过这些话语大多都是羡慕。 魏子衡一行人在有些尴尬的场面下,缓缓的下场了。 场上还有不少的人,正在想办法进行随机组队。 而来自吴盟的赤峰,此时也随便找了四个人上去组队,这四人中赫然有刘亮,似乎这位手持重剑的大汉深得赤峰的喜爱。除了有一个人之外,拿到了十胜,其他的人都是只拿到了九胜,总体而言实力也不算差。 第九十三章 死亡分组 魏子衡,看着场上还剩下的一些人,似乎已经迫不得已的组成了一些临时的队伍。他们实在没有一些好的选择,只能就地寻找。这些人通常只有九胜或者八胜。十胜的选手之前早就已经有所计划,都已经各自组成队伍。 最后场上尴尬地剩下了五个人,这五个人面面相觑,他们似乎都只有八胜,在众人的目光下,他们似乎有些害羞地走到了一起,讨论着:要不我们五个就这样吧。 最后500个人,五人一组,总共100组,终于确定了名单。 魏子衡细心地观察着这些人在白羽那边似乎看到了一位拥有独特气质的人。魏子衡好奇的询问王诩:“那你说白羽中间的那个人是谁?就是那个少辛旁边的那位。” 王诩看了看那个人,不禁说道:“这位,你不知道吗?少辛算得上白羽近些年来的年轻强者,但是那一位才是白羽真正的高手,他的名字叫风云。在白羽中间还有一个人叫风雨,他们两位都是白宇内部的高手。 关于他们的身世,似乎还有些故事,主要是他们是收养来的流浪孩子,把风少天作为他们的再生父亲,所以以风为名,称之为云雨,两人的名字也因此而来。不过说实话,这风少天看人着实有些眼力。这两个年轻之人天赋极好,而且现在实力极强,同时风云的实力更胜一筹。也是在大会第一轮第一天就完成了十胜,这位风云也是白羽唯一一位拿到十胜的人。” 魏子衡此时依旧感到有些疑惑:“你说白羽很强,我现在有点怀疑,但是他们拿十胜的人都很少,为什么还觉得他们强呢?” 王诩微微一笑说道:“这看样子就是你有所不知了吧?白宇真正擅长的不是剑,而是飞羽,你可以理解为暗器。因为前一两轮比赛的限制,除了剑以外的其他东西都不能使用。从第三轮开始,便可以使用一些其他的东西,来辅助战斗,毕竟这个世上纯粹的剑客并不多,他们通常会有一些其他的方式来提升自己的剑术。白羽使用这种小型而锋利的飞羽作为辅助武器,一直让江湖上的人为之色变。” 魏子衡听完这话之后才恍然大悟,就列如诸子百家中的道家和儒家,他们似乎都擅长一些其他的方式,比如说道家的道经符文,有些神秘的力量。而儒家的一些独特剑气,似乎也能作为战斗而使用。毕竟这个世界上用剑用内力,只是使用的一种方式,还有更多种,比如说那特立独行的阴阳家,几乎不用剑,而使用一些阴阳术。使用起来极为独特,在寻常人眼中,似乎和鬼神一般。 而自己的那双能产生虚无世界的眼睛,或许在之后的比赛会用上。 很快在齐国丞相刘系的主持之下开始了抽签,还是和第一轮差不多,每形成一组,便标记好一个序号。将序号写在木块上,然后准备随机抽取。 魏子衡所拿到的号码为17号,而和17号一组的是33,54,59,71。 魏子衡和孙奇,王诩正在积极的寻找着对应号码的队伍。 很快,按照规则相同,一组的25个人将会站在一块,由专门主办方指派的人来进行这五个人的比赛顺序。按照先前的规则,这第二轮的团体赛必须要和每一个组打一场,胜利最多的二组将会出线,晋级下一轮。 五个人每两两进行一次比赛,总共有十场,第二轮的比赛总共有五天,基本上就是一场上午一场,下午,而且十个组别的比赛基本会错开来进行,从而达到吸引观众和客流量的目的。当然这第二轮也是一个赌赛的好机会。为了迎合各方的目的,这比赛的时间齐国方面也是斟酌再斟酌。 魏子衡已经看清楚了,和自己同组的这四个组,54,59,71的这三组,看起来势力平平,他们只有一二个,拿到了十胜,其他的人基本上都是九胜八胜。而这个第33组看起来是燕国的两个帮派所派出的年轻高手合并而成的。实力不容小觑,有两个人都完成了十胜,实力恐怕和自己组不相上下,具体的信息恐怕也等到他们和别人战斗的时候才能知道了。 分到同一组别,这59和71组显然有些担心,虽然他们庆幸没有遇到那种绝顶高手,但是在自己的组别中,仍有两个实力不俗的对手。 孙奇虽然有些名声,但是并不响亮。相反之下,清莲反而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原本名剑大会女子参加本来就少,遇到这样武艺高强之人还真是少见。 像魏子衡,王诩,孙月就基本上没有人知道。被这群人轻视也本来就是情理之中。 十个组别开始了,内部详细的比赛划分。划分完大约一个时辰之后,便要正式开始战斗,毕竟通常是上午一场,下午一场。这五个队伍都很担心自己会被今天早上抽中,毕竟都不熟悉自己对手的实力,如果提前打的话,恐怕会被自己下一场的对手所知晓自己的实力,到时候对付起来就很麻烦了。 不过比赛终究是要进行,被选中了也没有办法。 最终在裁判员的宣布下,魏子衡这一组的比赛日程也出来。 今天早上将会有54和59进行战斗,下午将会有自己一组和71号战斗。在选中的一些人,顿时有些愁眉苦脸,在感叹自己运气不好的同时,也在注意着自己接下来的比赛。 魏子衡此时也在关心着其他组别,似乎好像并没有太强的人,分到了一组。那几个万众瞩目的人,恰好地被分开了,就比如说萧启那一队,正正好好遇到了之前场上颇为尴尬的第100号,而且其他三个对手都是实力很一般的。 又例如道家的道一一组和洪荒的一个较弱的组分在了一块儿,还有三个也是江湖小派随机组成的,实力也不强。估计闭着眼睛都能晋级。 农家的情况似乎也是这样,除了一个看起来有点实力,似乎是中原哪个门派为核心的三人组成的一个临时队。其他的简直有些弱成了渣渣。 作为比赛规则限制的白羽似乎也不错,有着一个实力不错的对手,其他的也基本上都属于那种,闭着眼睛都能打过的队伍。 不过令观众期待的死亡组还是出现了。那就是越王八剑和钟仁,他们这一组的实力强的超乎想象,每一支队伍拿出来都是极强的角色。首先是洪荒内部选出来的最强的一队,气势如虹的参加本次名剑大会,扬言要拿得冠军,这其中的核心人物是洪荒之主,姜天的儿子,姜昆。还有来自中原剑客的零散组队,队里的每个人都是十连全胜。除此之外,还有来自晋国的强者,他们初次多个帮派汇聚在一起,三位十连全胜两位九胜,实力不容小觑。还有一对则是儒家的高手,虽然不是儒家最强的天子明那一队,但是这二队的实力极其接近一队。人员同样是三位十连全胜两位九胜。 如此高手云集的一组,注定要掀起一阵惊世骇俗的战斗。在场的观众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禁兴奋不已,因为对于他们而言,精彩的战斗将会轮番上。现在的看客似乎更加喜欢团队作战,所以本次名剑大会的第二轮采取了极其罕见的五人团体制。目的就是为了吸引这些观看者以及赌赛的规模。 然而,在这五人组中无疑最耀眼的则是越王八剑和钟仁那一组。据刚刚临时统计,全部由十连全胜构成的组只有三个。而这越王八剑和钟仁这一组便是其中之一。剩下的两组都是江湖上一些赫赫有名的年轻剑客组成的。他们基本上分布在华夏天南地北各地,是因为要强势进入第三轮,所以才会同心协力。按照以往这种团体赛基本上五人制的话,将会有三位提携两位。就比如说萧启和骨天惊,他们通常都是这样,以自己绝对的个人实力便足以能够晋级,至于那些稍弱的一些队友当然是给他们一个参加第三轮的机会。 魏子衡看着眼前的情况,不仅倒吸了一口气,果然不同于第一轮那些剑术一般般的人。第二轮的高手明显多了起来。 此时反观赤峰前辈,他随机组的队伍,也有一位十连全胜者,似乎是仰慕易阳的威名。不过仔细说来,这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毕竟赤峰作为天玄子剑谱上名剑的拥有者,很多人都愿意和他组队,但是又怕他拒绝,而不敢上前提出。是白白的错过了这样一位高手队友。赤峰的做法似乎很有意思,他一直在等待,等到最后就随机组合。他似乎想挑战一下自己的能力,看能不能自己一拖四。结果还是不错的,有一位十连胜的高手,还有九胜的刘亮,总体而言,实力不错。 而那些匹配到高手的分组,此时就是哀声遍野,虽然五个组有两个晋级名额,但是和这样的高手一组,实在是难以晋级,有些人已经开始打算拿第二名了,有些人甚至已经做好了垫底的准备。至于那充满喜剧性的第100组,看着远方那让人眼红的龙渊剑,顿时垂头丧气。果不其然,今年还是白来了。 至于像阴阳家,名家,兵家这样的大家出了一些非常零散的人,那分布在各个组别当中。似乎好像就是重在参与,毕竟诸子论战才是他们真正的舞台。 魏子衡那自己眼前的这群对手,顿时感觉还不错。悄悄的对自己的一行人说道:“看样子我们运气很好,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高手,晋级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孙奇早就得意的乐开了花:“那个33组的似乎并不怎么样?刚和我们一样,早早的就组好了队,注意他们的配合,战胜他们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清莲用这极其轻柔的声音,还是提醒道:“不可轻敌啊!那我们要参加这名剑大会,那自然要打出一个成绩,我们加油吧!看完早上54组和59组的比赛,我们也好好的应对一下我们即将的对手,71组。” 王诩此时的表情也十分的兴奋:“这其实一组我已经打探清楚了,都是一群垃圾。看我们下午怎么打爆他们?” “真的吗?”孙月十分乖巧的在那边说着。 孙奇站了出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道:“不要怕,有我在,轻松完虐他们。我们这几个从小都是习见之人,哪怕没有十分精通,但是也不差。更何况我们多多少少有些天赋,这样的分组已经是对我们最好的恩赐了。加油!” 魏子衡微微的点点头,他笑着看着自己队友的一些脸庞,似乎晋级第三轮指日可待。 第九十四章 连横阵 在简单休息后,第一场比赛开始了。 魏子衡,一行人准备来到看台上进行观战,其他的队伍也是如此。 先后入场的第54组和第59组,他们站在场地的两边,一字排开。看这些人的模样,似乎也只有一两个是高手,其他的人就显得比较平平。更加重要的是,这群人似乎并不怎么认识对方,配合难以有效。 不过这种情况不止其中一组,这两组同样如此。不知道在这种没有配合的情况下,这种五人团体赛该如何进行? 很快,在主办方的一声令下,比赛开始了,场上的十个人迅速向前冲去,他们似乎都采取了一些比较有意思的方式,寻找一个自己看起来能一对一对打的对手。如果有足够的实力,再帮助他人也不错。 这种各自为战,虽然看起来毫无章法,但是以目前的情况下已经有没有别的方式可以进行了。一个队里面每个人都是初次见面,谈不上什么合作,以及协同进攻,只能凭借个人实力来尽可能的胜出。 这两个队在第54号队伍中,有一位十连胜者,他的实力看起来不错,使用一把长剑突杀对方人群中搅乱战局。其他的人也尽可能地用自己的方式来配合。 这位十连胜者瞬间遭受了59组队伍中的群起攻之,顿时间剑影相错场面一度混乱。 这第59组虽然看起来章法凌乱,但实际上也蕴含着一些合作方式,不过仅仅是一名剑客,对自己剑术的理解以及个人的想法。整体上看还是各自为战为主。 场面一度焦灼不下,有些厉害的人开始准备使用剑气,强行分割战场。也有人擅长近战使用内力,企图压制对手,将他提前出局,从而协助自己的队友。不过更多的主要是精湛的剑法,配上自己灵活的走位和意识,完成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终于在比赛进行了好一会儿后,第59组一位实力较弱的人倒下了,身上连中数剑,虽然并未伤及要害,但是已经流出了不少鲜血,需要及时救治。第59组在少一人的情况下见到变得更加艰难,同时,第54组同仇敌忾,在有一人领先的优势之下,以多打少在短时间锁定战场胜局。 很快,两者之间的战斗分出了胜负,在场的一些观众似乎对这种比赛并不感兴趣,因为实在是没有一些相应的配合和攻击,纯粹一对一的战斗,还是让观众有一些扫兴。 比赛结束了,魏子衡一行人便离开了比赛场,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孙奇看完这场比赛之后,不禁说道:“我们必须要有所配合,我们同门三人曾经在练习的时候有过相应的一些合作训练。主要是两强攻一辅助的支援模式,不知道王诩兄和清莲姑娘,希望你怎样的方式来强化我们的合作进攻?” 王诩给出了一个普遍的意见:“以我之看我们配合你就可以了,既然你有组合进攻的基础,那自然核心在你们身上。在这里我的实力算是我们五个人较弱的,不过我觉得依我的能力拖住对面一个人没有问题。” 清莲则是自告奋勇的说道:“我可以随机应变,如果你们的协同进攻能够托住更多人,以及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的话,我不妨可以在从中发起突袭。” 魏子衡又有些疑惑的说:“师兄,你作为主攻还是我?” 孙奇给出了这样的答案:“我们应该不需要明确,你和我都应该作为主攻,相互配合,共同进攻。孙月擅长剑气,她的剑气轻而快,容易发动一轮又一轮的快攻。王诩拖住对方的较强的那个人,在加上清莲的攻击。我想如此安排,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如果对面有针对措施的话,不妨我们可以在途中转变一下战术。” 魏子衡换换的点点头,毕竟自己五人的实力都不差,再加上有些基础的配合,如此之来就要比大多数的队伍要厉害不少。 一行人匆匆的准备着,魏子衡和孙奇站在房间之外,两人相互对视。 孙奇举着剑说道:“相信才过两个多月,你应该没忘记一些东西吧?” 魏子衡淡然一笑,说道:“自然不会,我们下午的对手并不强,获胜应该不成问题,只是我们要借此机会好好磨练一下我们的协作能力。 现在你已经执掌了奇洪,下午的时候,你还是要第一时间发动攻击,我手上这把越王勾践剑锋利无比,至少在第一轮已经有两位在我手上断了剑。我打算在我攻击的时候尝试一下,看能不能直接把对面的剑给折断?” 孙奇听了这话,不禁将自己的眼眸看向了魏子衡腰间的那把越王勾践剑:“随便吧!他们那几个人没有太厉害的,虽然看起来实力不错,但只是战胜了比自己弱的多的对手。” 魏子衡最终还是将话题转正:“不说废话了,我们来练习一下吧!毕竟有这么久没有练习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好好学习一下,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人。孙月她可不行。如果是芈阳在的话,我相信我们甚至可以轻松地战胜那第33组。” “话别说的那么好听,来试试吧!”孙奇眼神中充满了一种期待,更多的是一种神采飞扬。 很快下午到了,下午的比赛似乎相对于上午人数多了不少,好像是为了魏子衡自己队伍中两位女神级的选手。 魏子衡队伍的站位十分有规格,孙月在中间前方两边站的是魏子衡和孙奇,他们各自手持长剑,威风凛凛地看着对手。而左右两翼分别是清莲和王诩。 反观对手仍然是一字排开,看他们的模样,似乎有些惧怕。 魏子衡和孙奇首先动手了,让人以极快的速度向前冲去,同时,两人分别内力聚剑向前斩去。对手五个人纷纷以不同形式的抵挡,但是这近战攻击还未到,后方的剑气已经来了。 不得以情况之下,这五人开始了不同程度的闪躲,随后充满力量的斩击也随之而来。王诩从一旁也冲了过来,他似乎选中了一名核心人物,上前与其纠缠。 孙月的剑气很有独特性,快而准,似乎被他锁定的人很难躲避。魏子衡和孙奇两人凭借自己的力量,硬生生的拖住了四个人,他们不停地交换进攻,让这四个人被迫迎战。 清莲恰到好处的出现,首先一个蓄力剑气,随后冲入四人之中,以精湛的剑术,近身和这群人战斗。 同时,两位主战之人也开始站在一块,两人四目相对,随后挥动自己手中的长剑,同时而上,施展了一个进攻阵法。 连横阵 这种阵法是由孙武所开创的一种军阵之法,就是为了在战场之中,在面对敌军的攻击,自己的同国士兵可以因此来形成小范围的协同进攻。目的就是为了增强战斗力,通过不同的军阵之法来克制对方,强而庞大的进攻。连横阵变化无穷,人数上没有限制,最低可以有两个人组成。 魏子衡和孙奇猛地冲上去,孙奇首先举剑一挥,魏子衡随后迅速潜入针对一人开始攻击。对手其他人顿时前来帮助,孙奇凭借一己之力直接拦下了两人,魏子衡舍弃面前的对手,前来进攻那个救援的敌人。孙奇同时运转内力重剑一挥,直接劈开两个人,同时转身和魏子衡一同协助来进攻同一人。 清莲此时再度出现,直接将先前魏子衡先前交手的那个敌人,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中,最后一脚将他踹飞在地,随后上前用剑一挥,直接将他的佩剑甩出场地外。 王诩这边和他战斗的那个人顿时有些暴躁:“你们这群卑鄙小人就知道干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你把这种战术称为下三滥,别忘了这是团体战。你很强吗?可是你依旧没有能挣脱出我的手掌心呢。”王诩在那里疯狂的嘲讽对手。 魏子衡和孙奇立刻交换位置,魏子衡举剑而上,把那两位前来相助的人拦在外面。孙奇和清莲一同来围困另外一人。和王诩纠缠的那位对手,此时越来越气愤,他挥剑的速度虽然越来越快,但是已经开始有些没有章法。 王诩果断抓住机会,针对其要害展开攻击。这人顿时有些脸色大变,不得以情况之下开始认真对待自己面前这位对手。但是情绪的变化已经让这位人失去了一些进攻节奏。王诩凭借自己稳扎稳扎的剑术,轻而易举的将优势渐渐地握在了自己手中。 孙月在后方的剑气攻击始终没有停止,她同时注意着整个全局的变化,将自己的攻击恰到好处的支援给每个人。最终她提剑而上协助王诩一同击溃了那个在71组中看起来最强的那位。 随后合围而上,这71组最终完全溃败。 首先个人的实力占据了很大的一部分,其次便是一些战术的运用。 连横阵的使用实际上有一部分清莲的参加,它的核心在于在进攻的同时,要确保自己同伴的安全。一人进攻另外一人防守,防守的人要足够吸引对方的,主要进攻的人,要足够锋芒要达到使敌人受伤。反复之下便可以以少敌多。 无论是在剑客之间的群体作战,还是战场上士兵之间的冲锋。阵法的要领缺一不可,似乎昔日吴国就是凭借了像连横阵这样的阵法,以及更大型的阵法来成功的在短时间进攻楚国,而且攻破楚国的国都郢都。 直也对比传统楚国军队的一些军阵之法,看起来就十分的拙劣。在现在这个时代,无疑孔子,老子还有孙子他们的影响力是巨大的。他们在各个层次都影响着世人。 道家的思想自古以来就有,出世的思想一直存在于各个人群之中,在老子手中得到了全面发展,形成了诸子百家中的一个大家。 孔子的思想则是顺应了商周时期的一些已存在的思想体系发展而来,受万人景仰,众人推宠,所制定的伦理道德也符合现实。 而出自兵家的孙子则在诸侯之间广为盛行,在这个依旧群雄并立,诸侯纷争的时代,战争一直都是世界的主旋律,这种情况之下,对于兵法思想的可贵,就已经能凸显出。 这场对阵第71组的胜利,虽然赢得简单,但是并不代表着合作的成熟。魏子衡五个人,任然需要继续努力。 他们收好自己的佩剑,在那边很恭敬的站着,接受着四方来客对他们的赞扬。反观另一边的失败者,特别是那个看起来比较强的人,更是有些垂头丧气。他甚至一度觉得王诩应该实力远弱于自己,占胜他应该不成什么问题。谁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还真是低估了人。 其他的人似乎也接受自己失败这个事实,分别拾起了自己的剑,一脸忧伤地走下了台。 第九十五章 联合剑域 与此同时,其他的分组也开始了不同程度的战斗,似乎今天上午并没有那些热门的五人组出战。唯一有些热度的似乎就是那个道家的道一,和一个随机组合的五人组打了一场以极其精湛优美的方式结束了战斗,赢得了不少看客的称赞。和道一同组的,是洪荒较弱的那一组,看他们的模样显得有些胆战心惊。他们面对自己对手的真正实力,感受到了如山一般的压力。 不过今天早上还是有不少令人惊艳的比赛出现,那些江湖上门派组合的队伍似乎作战能力不凡。强大的实力以及配合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 其他的一些分组的比赛就显得没有太大的亮点,大多数就想魏子衡分组今天早上的那一场一样,基本上各自为战,如果能提前胜利一方的话,基本上也就能锁定战局。 目光又投向了,那令人敬畏的死亡分组,今天早上有洪荒最强的一队和晋国的一些强者对抗了。两队战得难解难分,各种战术和应对之法,基本上都在使用。两者之间都是配合十分完好的队伍。 战斗一度焦灼,晋国的这些强者们率先出手,不过被洪荒抓住机会,对其中一个人群攻而败,晋国也奋起反击,通过灵活的战术,四打五的情况下也同样力挫对方一人。 战场回到四对四的局面,又僵着了好一阵子,双方又同时折损的一人,失去部分战斗能力退出了场。最后三打三的情况之下,战场激烈程度万分空前。坐在台上的洪荒之主姜天万分着急,其他的看客也睁大着眼睛。 最后还是凭借了他儿子姜昆的绝对实力,在关键时候用他那把流传久远的远古之剑,西皇剑。一战成名爆发出惊天威势,最终锁定胜局。 那时姜昆环顾自身自己的两位队友都已经精疲力尽,几乎没有一战之力了。如果没有他,或许这位洪荒的最强一队可能首战就要失败。 姜天在台上,虽然高兴,但是却笑不出来。这群来自晋国的强者实力非同凡响,看着自己所选拔出来的这五人组似乎还欠缺了什么。 越王八剑看在眼里,只是微微地笑着。这一幕正好也被姜天所看到,似乎仿佛正在嘲笑这群洪荒培养出来的优秀子弟。姜天并没有说太多的话,也许就默认了这样的一个事实。自己倾尽全力所培养出来的五人组实力真就这样吗? 时间来到第二天,按照一些比赛日程,第二天的上下午就有不少的万众瞩目的强队将会登场。 魏子衡这一对虽然也小有名气,但是拼人气远不及那些强队。 今天上午将由第33组和第54组进行决斗,这也是观察33组实力的一个绝佳时机。他们是来自燕国的一群高手,似乎也和其他队的人差不多,都是由二三个帮派组合而成。 据说本次名剑大会燕国派出来的人也不少,晋级第二轮的似乎也组成了两三个队,这便是其中之一,但是具体实力怎样依然不得为之? 燕国的剑客很有独特气息,因为地处北方寒冷天气,他们因此就了一种刚毅果断的意志,而且他们挥剑所带有的那股微微寒气,让人有些胆寒。似乎是与天地有关,蕴含的能量无法用言语描述。 他们和对手的战斗似乎一直处于压制状态。先前顺利赢一场的第54组似乎还意气满满,攻击气势不减,但是面对了燕国这群强者,顿时暴露出了许多缺点。 看着这些燕国强者凌厉的攻击,魏子衡不禁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转头对孙奇说道:“这群燕国强者的剑法似乎有些独特之处,不同于现在中原大同的剑法,他们带有一些令人难以揣测的寒气。我们要小心一些。” 孙奇自然是不敢轻视任何对手,他站在那里很严肃的说道:“我从来都没有小看这一组,我们深刻知道,在我们这一个分组内,就是燕国这群强者,给我们造成威胁之外,其他的其实不足为虑。今天他们的比赛,我们要好好看清楚。” 王诩也从未如此认真地观察过对手,他也说道:“看起来燕国的这群高手似乎也很擅长团队作战,互相交错进攻,让对手乱了阵脚。似乎我们和他对战的时候一定要更快才行。” 清莲看在眼里并未说话,只是默默的观察着,看有没有什么缺点,或者说疏忽的点。往往在两队对战的时候,就是这些细小的点,往往能够决定战斗的胜利。 最终这群燕国的强者,干脆利落的取得了比赛的胜利,虽然没有一边倒的形式,但是双方的交手依旧很精彩。他们的对手也十分也十分强大,虽然全场被有所压制,但是配合依旧十分好,看样子应该是事前有些战术商量。 而今天早上其他的比赛也如火如荼的进行,就比如说手持龙渊剑的萧启,所在的那一队在早上奉献了一场精彩的团队作战。令无数看客无不拍手称赞,果然在云梦的主导之下,团队作战似乎更适合让龙渊剑去发挥他应有的实力。而且队友在极度配合之下,对手几乎无力反抗,完美的衔接攻击加上一些精良的战术,让他们从一开始就将胜局稳定在自己手中。 时间转到下午,有更多的知名强队将会同时登台。魏子衡移步武斗场中,坐在观众席上,静静地等待着,因为下一场将会是越王八剑的精彩战斗。他们的对手是儒家的第二队。双方实力按数据算似乎十分接近,但是魏子衡心里十分清楚,越王八剑的真正实力远超在座的各位,他们以完美之姿击败了四方影魅这一江湖上盛名已久的杀手团体。 实力之恐怖,令人无法想象,同时这越王八剑也是欧冶子所铸造的八柄名剑,以剑的实力完全不逊色于天玄子剑谱上的名剑。 这场比赛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几乎所有天才少年汇聚一堂,观看着这强大的越王八剑。 魏子衡正襟危坐,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孙奇,他坐在旁边,也在认真地看着。 与此同时在这个武斗场的看台上有众多的齐国贵族,他们似乎要进行押注,与此同时,还有一些各大门派的弟子,比如说萧启,骨天惊这样的人。 很快两队出场了。很清楚的看出来儒家的这支队伍穿着相当的儒雅,有极强的儒家风范。反观另外一边越王八剑和钟仁,他们身着黑衣,以强大的气场登上武斗台上。气势瞬间淹过整个武斗场。 许久没见的掩日在台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他似乎看见了和他一同前来的魏大人。在众多眼神注视之下,随后做了令全场沸腾的举动。 钟仁向后退了一步,和越王八剑拉开了一定的身位。随后四位越王八剑,同时催动自己手上的名剑,疯狂的释放剑域,威势极大令在座的人无不胆寒。所刮起的阵阵旋风,直接在看台上吹乱了魏子衡的头发。 很快,四个十分相近的剑域边界缓缓融合在了一起,最后四个人一排站开,一同释放出了极其强大的黑色剑域。 这是什么情况? 这难道是? 联合剑域! 在主席台上作为本次比赛裁判的儒家的三位圣贤也前来观看。儒家当代的圣贤子阳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如此说道:“这种程度的联合剑域还真是少见呢,似乎以前在四方影魅身上看到过。不过从程度上来看,似乎这越王八剑更为厉害。不知道当它们八剑集齐的时候,一同所释放出来的联合剑域究竟有多强?” 长相清秀,似乎十分年轻的子良,面带微笑的说着:“确实有些厉害,并未出手只是释放了剑域便足以震慑敌人。这越王八剑果然如传闻所言,神秘莫测,高深至强。不知道昔日在越国宫殿,那四方影魅究竟吃了怎样的亏?” “哈哈哈……”听到这里,儒家的到三师伯,那位向来严厉的子墨开怀的笑着:“那就让我们看看这越王八剑究竟会给世人带来怎样的惊喜?” 旁边的洪荒之主姜天,坐在那里淡然一笑:“你们儒家今天可能输得有点惨哟。这越王八剑很显然,实力已经达到了超一流的级别,单个人拿出来似乎不弱于现在世界上公认的高手。” 齐国的丞相刘系,别在比赛场地默默的看着。他的想法就没有其他门派那样以江湖人的思想了,更多的他站在了一个齐国的立场上:“齐国无意与越国为敌,希望你们好好比赛。” 很快裁判员带着有些踉跄的身躯走上台,宣布比赛开始。越王八剑这才收敛了自己的联合剑域。 作为另外一方的儒家之人,他们的神色似乎有些紧张,不过即使这样,他们依旧没有退缩。 比赛一开始儒家之人直接冲上去,准备先发制人,五人同时而战,场面惊人。 越王八剑的四位也同时动身了,掩日冲上前,直接拦住整整三个人。长剑一挥直接将儒家三个人吸引过来。玄翦大喝一声冲上来,以他那柄正反黑白长剑,协助掩日进攻。 惊鲵这一次并没有像上次在越国宫廷那样一直潜伏等待,而是直接主动出击,交缠上一位和他近身战斗。却邪也是如此,几招连招近身之后,开启疯狂攻击。这两位战力惊人,很快之下儒家的那两位弟子便被压制。中间战场上,掩日和玄翦高度配合一二对三直接重创一人,另外两位儒家高手正准备反抗,掩日长剑一挥又横在了他们的身体,一敌二不落下风。就在酣战之时,玄翦再度绕后两边奇袭三人。 最后轮番攻击之下,那先前重创的人不得以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儒家也积极想着如何反击,被一对一的那两个人企图相互交换对手,同时支援自己的队友。不过想法虽好,但是似乎惊鲵和却邪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单挑之下,惊鲵越战越勇,直接一剑划伤了儒家弟子的右臂,鲜血直接涌了出来。 玄翦大喝一声,向前冲去,以高度内力的一剑劈斩过去,顿时间场面甚是壮观。掩日向后退去,开始蓄力打出剑气。这个儒家二队的主力瞬间被打中栽倒在地上。等他迅速爬了起来,似乎有些不甘,不想就此言败。 不过巨大的实力差距还是让在座的一些人十分震惊,魏子衡身边的人已经开始目瞪口呆。 “不是都是十胜的人吗?怎么会差距这么大?” “这个越王八剑实力太恐怖了吧?后面那个越国第一剑客还未动手呢。” “可怕,简直可怕……这种程度的碾压,他们的实力,恐怕已经超出了名剑大会的上限了吧?” 第九十六章 吴越聚会 在场的人无不被越王八剑的惊艳表现所震慑住了,很多人万般不敢相信。甚至还有人觉得儒家胜算可能会大一点。想不到一开场便是这番景象,而且几招交手之下,儒家已经失去了一人。 魏子衡,看在眼里还是颇感意外的说:“这比我上次看到的似乎还厉害多了。昔日在越国宫廷,他们的表现可没有现在这样的强悍。” 孙奇都好奇的说道:“难道说他们还会有所保留实力吗。以我之见,恐怕在宫廷之内束缚了她们的行动吧!” 魏子衡也不敢确定是什么一样的原因,如此说道:“暂且还是不要随意猜测,反正我知道越王八剑的实力远不止此,或许这才是职业杀手和江湖剑客的差别吧!更何况这些儒家的剑客只是一些用剑的爱好者而已,相比之下,洪荒可能会更加专业一点。” 王诩看在眼里,心中一阵激动,他有一些失态的说道:“简直有些难以置信呀,我要是能像他们那样一样强该多好。我啥时候也能拥有一把名剑呀?” 孙奇边看着比赛边在旁边打趣的说道:“实不相瞒,我手上就有一把名剑,要不要给你看看?” 王诩顿时一脸嫌弃的推了推孙奇,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央同时说道:“算了吧?等你这把剑什么时候能入选剑谱了再说。” 场上的战斗依旧十分精彩,不过仔细看来似乎像是越王八剑的个人独秀。掩日强大的实力,还是让在坐的一些剑客目瞪口呆,这真的是一个同龄剑客应有的实力吗。 虽然说越王八剑的八位年龄参差不齐,但是最大是真刚也才35岁而已,最小的则是断魂,仅仅只有21岁,而他的搭档在战术上一直和断水息息相关的转魄也才22岁。作为越王八剑实力的担当掩日,今年也才25岁。 如此数据让在坐的人还是有点难以相信。 魏子衡微微的笑着,别人从小训练,从无数的人中选拔而出,最后执掌这八柄名剑。他们都是以双手以保卫越王为责任而不断的训练者和江湖那些一般剑客截然不同,他们早就将生死度外。它们存在的意义十分简单,他们为了共同守护越国的和平,他们的实力怎么会弱呢? 江湖上流传着一句老话,信念强大的人可以成为一个强大的剑客,而一个强大的剑客则必须要有极其强大的信念。 越王八剑正是如此,他们的强大在于他们未出世前每日极其艰苦的训练。 魏子衡想到这里,不仅也有一些叹息,毕竟他自己也想成为这样一个强大的人,只不过自己有的时候更喜欢朝堂博弈,决胜千里之外。 很快战斗结束了,儒家的这一队惨败而归,不仅重伤,而且让台上的儒家三位脸色有些难看。 儒家的三师子墨摇摇头说道:“知道会输,但是没想到会输的这么惨,算了我下去去安慰他们一下。” 洪荒之主姜天这个时候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看见越王八剑如此强大的实力,不由得开始担心自己儿子。这般强大的实力,自己的儿子姜昆该如何应对呢?想到这里,不禁有一阵头大。 众人将目光放在了场中央,很显然哪位被号称越国第一剑客的钟仁,至死至终都没有半点行动,仿佛完全由越王八剑的四位来出手。 只见钟仁人面带微笑,向前跨出了一步,走到了越王八剑面前了,不禁高兴地拍了拍手,说道:“果然厉害,越王八剑果然名不虚传,如此娴熟配合,如果让我来对抗,恐怕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下场。” 掩日看着满场震惊的神色,心中也暗然一喜。他们越王八剑的宣传目的,看样子是初步达到了。不过即使这样子,越王八剑的真正实力依旧没有显现出来。 魏子衡清楚的记得,掩日曾经的和自己说过,若不是在越国宫殿地方狭小,越王八剑还可以八位一体同时进攻,施展出极其强大的组合攻击,到时候无论是谁,恐怕都难逃一死。 关于这越王八剑真正实力的猜测,实际上有不少吃瓜群众已经开始钻研。大部分人觉得这越王八剑的四位应该都以不同程度的精通实体剑气,综合实力应该不弱于现在某些门派内的高手。再加上他们娴熟的配合以及强大的个人实力,全力战斗之下能力恐怕还要强上几分。 越王八剑惊艳的表现,顿时成为了满城风雨的大新闻。一度风头盖过了文武才貌双全的萧启,还有农家的年轻高手骨天惊。还有秦国山川殿那位在实体剑气上有天赋的张百忍。 随着比赛的落幕,人们也慢慢的散场了。 魏子衡不经在路上感叹道:“这就是职业杀手的实力吗。” 孙奇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我觉得我完全有能力达到他们那样的高度。只要我继续努力,相信这不是问题。” 魏子衡缓缓的点头,似乎在赞成了孙奇的话,孙奇在剑术上有天赋这是事实,再加上他握有名剑,从小便有严格训练,相信成为未来江湖上的一大剑客高手,或许只是时间问题。 接下来就需要各位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将由他们来对阵第33组。 众人团坐在一起,共进晚餐。这场聚会不止他们五个,还有赤峰,钟仁,越王八剑以及越国使团的人。 大家齐聚一堂,在一处比较大的酒馆中吃着晚饭。越王八剑惊艳的表现,实在是有些引人注目。更加让寻常人震惊的是,这一桌子上居然有两把天玄子剑谱上的名剑,四柄欧冶子所铸造的越王八剑,还有越王勾践剑,干将莫邪的初剑奇洪,还有昔日吴国王室的配剑长苏。 如此惊艳的阵容,如果被一些寻常人所知,那恐怕是今天的大新闻呀。 孙奇在一旁很打趣的说道:“这场面还真是有些难见呀。易阳和越水居然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哈哈哈……” 赤峰和钟仁淡然一笑,又抬头互相对视了两眼。 钟仁放下了手中的竹筷,会很有底气的说:“虽然我们俩是熟死敌手,但是也是朋友。一个剑客混迹江湖,最怕的就是没有朋友。我和他虽然争斗了这么多年,但始终关系还算和睦。昔日在吴盟碰面的时候,立场不同,战斗自然不可避免。” 赤峰昂着头,似乎有些轻蔑的说:“呵呵。期待第三轮能够遇见你。” 钟仁刚才这番大度的话说出口,居然还没有得到自己这位老朋友的赞同,还说出这样的话。钟仁顿时也么好气的说:“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和你在正面较量一番,希望名剑大会可以给我们俩这个机会。” “我易阳的烈火,一直在为你燃烧着。” “我越水的寒流,一直在为你流淌着。” 突然间两位绝顶剑客在饭桌上针锋相对,不过和平常不同的是,他们拿着筷子互相指着对方。仿佛能用筷子挥出一道剑气一般,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魏子衡不仅在旁边笑了笑,赶忙伸出了双手说道:“既然我们今天能够一起在这儿共进晚餐,自然能够和谐相处,大家还是以和为贵吧!二位的争斗,实际上我也有所耳闻,向二位这样子,似敌似友的特殊友谊还真是让人羡慕呢。” 掩日这个时候也以江湖上晚辈的姿态说道:“两位江湖上的前辈,你们的名号一直流传在吴越之地,作为中原东南剑术的杰出代表,我们越王八剑一直都是十分的敬仰。对于二位之间的特殊友谊,似乎也在向我们证明着江湖上那流传的千金友谊。” 玄翦站起身来,举着酒杯,对在座的各位,说道:“实际上我们一群人相互聚会,这是一种缘分,或许你们手上持有不同的宝剑,但是既然能坐在一个桌子上,那就用朋友的礼节来对待。喝完酒我先干为敬。” “来!” “我也来干!” “好!” 钟仁这个时候很莫名其妙的将目光注视在了清莲身上,并且似乎很有预谋的开口说道:“你手上那把剑,似乎叫长苏,对吧。” 清莲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她还是点点头回应道:“是的。” 魏子衡这个时候突然感觉到了什么,连忙说道:“想必钟仁大侠已经得知,这柄长苏确实是昔日吴国宫廷王室的配剑。作为吴王的象征,一直流传至今。” 钟仁笑着解释道:“不要担心,我并不会站在越国的立场上。现在的而言,这就是一把江湖上有来头的剑而已。我并不会有所行动,只是想确定一下,毕竟我看你们的比赛的时候注意到了一下。” 实际上很多事情,钟仁是知道的。特别是关于吴盟,因为有赤峰的缘故,之后吴盟溃败的一些事情,基本上都有所了解。 在场的人听了之后,不仅脸色变了变。孙奇这一边的人似乎还好,因为先前都已知道。而越国使团的那些人,却显得有些惊讶。但是惊讶归惊讶,他们还是不敢发出一些异议。 不过越王八剑还是很有资格的说话。 掩日有些惊讶的说:“哈哈哈……难怪说会有一点不同的君王气息,原来除了越王勾践剑,吴王夫差曾使用过的长苏也在呀。这种微妙的关系还真是让人感到有丝诧异呢。” 越王八剑虽然为越王做事,但是有些事情还是非常的通晓事理。吴国已经灭了,虽然这是昔日吴王的王权之剑,但是现在看来它只是一把江湖上的剑而已。并不会因为这把剑的出处,而产生敌意。本来世界上剑有无数,但是要说这把剑好与坏的话,换作谁也不答应。剑的好坏取决于持剑人,这一直以来都是条铁律。 其他的三位越王八剑面面相觑,似乎听到这个消息十分惊奇。 同样身为女子的惊鲵,开口说道:“想不到清莲姑娘年纪轻轻,便可以执掌宝剑,实在是有些让人羡煞不已。不知这位清莲是否为吴国王室之人?” 这越王八剑也很清楚清莲出自吴盟,那位孙奇也和赤峰一样现在是吴盟之人。 清莲抬头望了一眼魏子衡,似乎想看看他是怎样的眼神。魏子衡缓缓的点点头,似乎觉得这种场合之下说出来也无妨,清莲最后鼓起了勇气说:“既然如此,大家都知根知底,也没有其他的一些想法。说出来也无妨,实际上在吴盟的时候,很多人都知道我的身份,不过对于你们越国人而言,也许会有些惊讶,我是吴国最后一任君王吴王夫差的亲孙女。” “啊!”钟仁是第一个惊掉下巴的人,他很疑惑地摸着自己的额头,似乎以前他已经对吴盟知根知底,想不到清莲居然还有这种身份? 桌边的人顿时投来不一样的目光。 第九十七章 巅峰对决 在场的人首先是一惊,但随后又恢复了镇定。 有说有笑的吃着酒肉,似乎并不在意这样的身份。那些越国的使臣们也默不作声,如今的吴国已经消散,吴盟只是一种意志的留存罢了,对现在的越国而言,造成不了什么威胁。自然并没有什么事。 第二天一早,比赛随即开始。 这一次越王八剑,包括钟仁,赤峰一同坐在观看席上,准备来欣赏一下这魏子衡,这一队的精彩表现。 比赛还没有开始之前赤峰,就转身对自己身后的越王八剑以及钟仁说道:“等会看比赛的时候,你们可以注意一下那把奇洪,它的来历可不简单。” 钟仁很好奇的问:“难道出是哪位名门大家之手。” 赤峰笑了笑说:“到时候你看看便知道了四大铸剑大师的铸剑风格皆不相同,相信你会看出点什么。” 掩日坐在台上,表情似乎有些严肃的看着场中央,那目光更多地落在了那群燕国的强者上,看样子似乎魏子衡,所面对的对手有些强大。 很快比赛开始了。 燕国强者这边率先动手,他们一人站在原地,剩下的四人两人一组以左右方式向前进攻。 魏子衡这边的开局战术和上次基本一样,魏子衡和孙奇两人冲上去作为主攻。孙月这次则改变战术向前移动,准备近距离释放剑气。王诩,和上次一样,冲上去准备纠缠其中一人。破坏对方的一些基础战术,清莲则从中寻找机会,在必要的时候出手相助。 很显然,燕国的这群人来势汹汹,他们两人一组四人冲上前直接杀入魏子衡的队伍中。剩下的那人似乎实力有些强劲,正想上前帮助,结果王诩横在了他的面前。 清莲站在远处,蓄力剑气,攻击燕国的四人。随后转移位置,将剑锋指向和王诩纠缠的那一位。 突然的战术转变使得燕国不得不在正面对抗中,要拼命的压制魏子衡和孙奇。 不过越王勾践剑以及奇洪剑,可不会给他们太多的机会。连横阵,再度使用,这次和上次不同,孙月,之所以准备近身攻击,原因就是要参加连横阵的一角。由魏子衡和孙奇,在人群中寻找机会,撕开一个突破口,攻击机会转交给孙月。毕竟对方实力不凡,如果大意行动,恐怕会吃些苦头。 燕国的这群强者反应很快,他们似乎知道这种特殊的组合攻击威力不浅,于是在连横阵攻击来的时候,迅速散开,减少这种特殊组合攻击所波及的范围。 当然,这种机会自然要好好把握。孙奇冲上前一记蓄力重击,直接和其中一位燕国强者对抗。对招后,双方相互后退了几步,那我燕国强者的手,此时在不停的颤抖着,仿佛一拳打在了铜墙铁壁一般,麻木感十足。 那位燕国强者在那里惊讶地说道:“这怎么可能?这种内力?真让人感到恐怖。” 魏子衡抓住了机会,他的目光投向了,一位自己注意很久的燕国强者。一个健步冲上去,奋力一斩。 只听咔嚓一声,那名燕国强者的剑顿时断裂成两截,断裂处光滑整齐,没有任何碎片,仿佛如同刀削豆腐般干脆利落,剑锋所指,所向披靡。 魏子衡抓住机会上前又是一剑,直接打飞燕国强者握在手中的剩下半截剑。随后又是一脚直接将他踹飞过去。 这位断剑的燕国强者似乎有点懵,怎么回事啊?怎么就突然断了呢? 他的同伴似乎也是一脸震惊,怎么会如此?这人手上的剑居然会这样锋利。 一位燕国强者顿时有些愤怒,他直接冲上来企图干掉魏子衡。不过很快,他还没有来到魏子衡的跟前,一道蓄力剑气,直接将他打中。 孙月一直站在旁边,注视着这群燕国的强者,丝毫不敢放下警惕。他这充满极具威势的一道剑气,足以重创这位燕国强者。 同时反观王诩和清莲,他们两人合围之下,那位燕国看起来最厉害的强者,节节败退。王诩富有纠缠性的剑术,一时间让这位燕国人难以招架。几次想挣脱,但都失败了。清莲强势的加入,无疑给了他巨大的压力。看着自己其中一位队友断剑之后,顿时有些愤怒。他大喝一声,准备冲出两人的包围。 清莲这个时候很出乎意外的直接退去,转身去协助魏子衡等人。 王诩同时横前面,再次和那位燕国的人纠缠战斗。 另外一位燕国强者,此时也同样有些气愤,他直接施展一门非常奇特的轻功瞬身来到孙月面前,似乎想直接解决掉这一个主攻之人。不过清莲及时的支援化解了这个危机, 魏子衡和孙奇正面的强势攻击给了这群燕国强者极大的压力,在少一人的情况下,反击似乎更为困难。 不过一个变数还是发生了。 王诩这边似乎有些招架不住这位燕国强者中实力最强人的的攻击。攻击套路间间有些凌乱,而且相比力度之下开始渐渐的处于下风。 这位燕国强者不一会儿便挣脱出了王诩的纠缠攻击。直接跃身而入,冲向了魏子衡和孙奇,前来解救他队友的危机。 就在此时你把长剑破空而入,一剑斩向了这位燕国强者。顿时间心中大骇,燕国强者顿时举剑后撤,心中万分堤防。 魏子衡淡淡一笑,很显然场上的局势已经完全掌握在他们的手中。王诩虽然被击退,但是依旧有着一战之力。而那位断剑的燕国强者,此时已经失去了作战能力。场上是五打四的绝好局面。 孙奇抓住机会又是一击重剑,直接打退一位燕国强者随后配合孙月,打出一系列远近的组合攻击。 燕国强者的一些颓势已经不可避免,战斗越来越精彩,引得台上的观众拍手称赞。 钟仁微微一笑说道:“这奇洪,似乎还有些来头。这样程度的攻击能造成这样的伤害,恐怕这跟剑有关系。” 玄翦十分确信的说道:“奇洪,应该是干将莫邪夫妇所铸造的剑。他很有干将莫邪夫妇铸剑的风格,长而有力,挥如疾风,力道之强,举世罕见。这样的剑,居然没有位列天选子剑谱,实在是有些可惜呀。” 掩日似乎也十分擅长品鉴名剑,他也发表了自己的言论:“这越王勾践剑,不愧是君王之剑,锋利程度不比那些名剑差呀。轻而易举,用内力便轻易折断了对手的剑,这种差异还真是让人惊叹呢。” 惊鲵的注意点一直在那把长苏剑身上,她不禁笑道说:“长苏,这把剑还真的很适合女子使用呢。虽然历代吴国国君都会铸造自己一些专属配剑,但是作为这吴国宫廷历代流传的君王象征之剑,长苏确实有它非比寻常的气息。就是不知道它的铸剑人究竟是谁?是什么年代铸造而成?” 赤峰站场上越战越勇的孙奇,不禁拍手称赞:“孙奇,这个少年用剑的天赋真的相当的高呀。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他似乎并不是特别的厉害,现在短短一两个月,我只是教他了一些粗劣剑术的东西,便可以应用自如。” 钟仁似乎也看出来了什么如此说道:“看样子你培养人也很有一套,这孙奇似乎如果专攻内力聚剑之上的话,恐怕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他的内力实在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潜力上可能比你我还要强上几分。” 掩日摇摇头发表了一些别的意见:“你们在夸赞那位孙奇,但是我觉得魏子衡可能在天赋上比孙奇更胜一筹,虽然就目前而言,他的表现并不是十分亮眼,但是我有隐隐的感觉。他的潜力不止这些,或许他以后能执掌更强的名剑。” 越王八剑和钟仁,赤峰交谈甚欢。与此同时,看台上还有不少注意魏子衡一行人的剑客。比如说那一位萧启。 身边的一位云梦高手如此说道:“少主,以你之见,谁能和你打?” 萧启摇摇头,有些不敢确定:“不知道。他们都很强,但是我也不弱。走吧,看的也差不多了,这群燕国人是时候大败了。” 众人的目光再次回到场上,果不其然,燕国人已经出现十分明显的颓势。魏子衡上前使用一连套精妙绝伦的剑法,直接让这群燕国人结节败退。配合上孙奇的进攻,这群燕国人支撑了一会之后,便举手认输。 这群燕国人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眼中能和自己有一战之力的对手,竟然会如此战胜自己? 一位燕国强者一拳打在地上,似乎在愤怒着。输给这群比自己年小好多岁的对手,似乎面子上有些过意不去。 很快,在观众的欢呼声中,比赛落幕了。 魏子衡晃了晃胳膊收起了越王勾践剑,有些高兴的说道:“果然,这越王勾践剑就是锋利,如果他们不失去那个队友的话,胜败或许还真的有些难说。” 孙奇则显得有些习以为常:“这种对手也好意思和我们打,真的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未来江湖上的绝顶高手呀。” 孙月扑棱一声笑出声来,用手遮面,在那低着头,慢慢的走着。 孙奇这下子有些不高兴了,敲了敲她妹妹的脑袋,说道:“我好歹也是你亲哥,你就不能说点支持我的话吗?在那里偷笑,真的是。” 清莲走路的姿势十分优雅,他悄悄的靠近魏子衡说道:“今晚有空吗?陪我走走吧!” 魏子衡想了想点点头,突然笑了笑说道:“那好吧。到时候我来找你。” 清莲心中顿时一喜,随后又低头向前走去。 同时今天下午越王八剑将要迎战一群江湖剑客,这一群江湖剑客都是十胜的强者,而且实力强悍至极,根本不是那些混水摸鱼的人,能够相比的。 魏子衡一群人也同样的驻足观看。 越王八剑以及钟仁的表现还是过于惊艳。这一次钟仁率先出手,开场便释放实体剑气,不仅震惊全场,让他的对手也为之一振。 很快这群江湖剑客也纷纷释放实体剑气,转瞬间第二轮的高手级别对决开场便化为实体剑气的巅峰对决。 很快,一些奇异的光芒,夹杂着一些不可描述的气息,渐渐地弥漫在齐国临淄城中。 一场举世大战再所免,一些原本不愿观看的人,此时也被这种奇异的光芒吸引了过来。也包括主办方的儒家三剑以及洪荒之主。 第九十八章 灯火之会 洪荒之主登临城头,眺望武斗场,不禁感叹道:“上来就用实体键器,真当我们齐国临淄城能够承受得起呀!” 很显然双方的气势,越王八剑这边具有压倒性实力,这些江湖剑客虽然个个都很厉害,但是毕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高手,也许他们稍微精通了一下实体剑气,但是对于持有天玄子剑谱名剑的钟仁,还是有些小巫见大巫。 很快武斗场上,竟然形成了一片汪洋之象,带有着片片碎冰。仿佛在漂浮在空中,场面令人壮观。 农家的田震,不由得称赞道:“这钟仁的实体剑气,居然达到了如此程度,看样子应该近些年实力来有些突破了。不过离极致似乎还有些距离。” 萧启站在台上,眼神严肃死死地盯着场上,某种程度上讲,钟仁可算是他的前辈,这种比赛拿来学习再好不过了。 随后越王八剑也动身了,他们用一种很奇怪的方式来释放了一种不可用言语描述的实体剑气,他们仿佛漂浮在空中,无声无形。和钟仁的实体剑气,相互交应在一起,似乎形成了一些绝妙的配合。 这四位江湖剑客从未想过双方未动手,便摆出这样的大阵式。他们分别用自己擅长的方式来进行对抗。但是效果不尽人意。 魏子衡看在眼里,不禁的感叹了一句:“这种程度的战斗,不知十年后的我是否能达到这种程度?” 很快战斗开始了,越王八剑以极其凶狠的姿态攻杀对手。这群看起来强大的江湖高手们,顿时四处溃败。 钟仁剑锋所指,海浪奔涌,用力挥剑则可掀起惊天骇浪。以无形之气攻击有形,这群江湖剑客无法抵挡。 玄翦趁乱杀入,直接击败两位。却邪属于那种默默无闻的人,不过拔出剑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攻击起来绝不心慈手软。 这场比赛本以为会呈现出另一番精彩的战斗。毕竟这都是十连全胜的江湖剑客。或许他们真正的实力和魏子衡也差不多,都是属于那种在城外小地方取得十连胜的人。 这种绝对实力压制之下,比赛很快就结束了。 场的人顿时唏嘘不已,这群看起来十连全胜的剑客们,似乎从头到尾就没有形成过有效的反击。实体剑气凭借一人的控场实在太强,再加上越王八剑的辅助进攻,这一群江湖剑客没有太大的胜算。 越王八剑的表现越是凶狠,洪荒之主姜天的反应就越是严肃,因为明天早上,就是越王八剑和自己儿子姜昆的比赛。到时候又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越想越感到心寒。 这怎么可能赢嘛? “唉……”一声重重的叹息,姜天低着头离开了。 越王八剑的强势表现还有钟仁那全场惊艳的实体剑气,实在是让人心生崇敬。 魏子衡在比赛结束之后,不仅拍了拍手,赞扬这群在在江湖上的前辈们。 孙奇更多的就是一些思考,他似乎寻找了自己发展的一些方向,毕竟他的理想也是成为一个闻名天下的江湖顶尖剑客呀。 施展实体剑气之后,空气中突然也冷清了一下,仿佛温度也降低了一番,空中的树叶无序地飘着,仿佛在应和那些江湖剑客的心里。 有一个人直接很愤怒地骂道:“我们这是什么运气?碰到了这种对手。怕是我们这一届民间大会进不了决赛了。” 还有一个人更加气愤的说道:“我都已经参加两届了,这是第三届了,每一次都止步于第二轮,难道这个命运就无法改变?” 另外一个似乎接受了事实,他很坦然地说道:“没有办法,别人是职业杀手,我们只是一个流浪江湖的剑客,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算了,本来这就是预料好的结果。” 不过他们依旧不甘心,一个人满腔热血的说道:“我们不能放弃,即使我们拿不了第一,我们也要争取第二。我们必须要想办法战胜姜昆那一组,我们不能就此放弃。不然一年又一年的白来,有什么意思? 去年我就碰到了那个风少天,直接被他在第二轮给打下去,简直倒霉透顶。” 这一队江湖剑客议论纷纷,似乎对自己的失败很不甘心。 时间来到晚上,齐国临淄城的夜空十分幽静,漫天的繁星布满了夜空,如此美丽之景之下,齐国临淄城的一场灯火会也在热闹地进行着。 魏子衡和清莲并肩而行。 魏子衡看到这灯火会的时候,不禁笑着说:“难怪你会叫我出来和你走走,原来是为了这个灯火会呀。” “你难道不觉得这个很好看吗?”清莲扭着头微笑的看着魏子衡,甜甜的说。 魏子衡浅浅地笑着说:“好看的,就当散散心吧!” 这场位于名剑大会期间的灯火会由齐国贵族专门承办的,为的就是吸引游客以及缓解诸多剑客的压力。 于是齐国也举办了十分繁多的灯火会,不仅每个灯火璀璨夺目,而且形状各异,尽看有景远看如画。 魏子衡走着走着,不由得赞叹道:“还真是有些美轮美奂呀,以前片听说过起火的灯火会为一绝,今日一见果然不错。” 清莲用手触摸着那被风吹起的树叶,又看一下那绚丽多姿的灯火。如此美景,实在让人赏心悦目。 就在此时不远处,两位男子正在窃窃私语。 “你说他们俩啥关系?” “应该不是那种关系。” “可应该是哪种关系?” “应该不是想的那样。” “你这是什么话?能不能说清楚点?” “我怎么知道?魏子衡老早跟我说了,只不过因为在越国宫廷的缘故,然后假扮了一下,实际上估计也没有那个吧。” “嘿嘿嘿嘿嘿,我看不一样啊!这清莲姑娘很明显呀,就是不知道魏子衡为什么有些犹豫呢?要是我的话………嘿嘿嘿嘿嘿。” “你想什么呢?算了,我走了。” “等等我。” 魏子衡敏锐的嗅觉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在窃窃私语,于是转头望去,看见了两个极为熟悉的背影,那不是孙奇和王诩吗。他们怎么会在这儿?难不成也是过来赏灯火的? 这样的灯火会自然少不了齐国贵族,今天晚上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齐平公姜骜,居然也过来参加灯火会了。他的年纪看起来挺大的,居然还有心思过来赏灯火? 齐平公的出现立刻吸引了万众瞩目,奈何王权至上,不少齐国的近卫军正在保护着他们的齐王。很多人都无法近距离目睹一下齐国王室的威严。 魏子衡默默的站在街边,远远的看一下那位高贵的齐平公,他的身边除了近卫军之外,还有大量的齐国贵族和齐国王室子孙。场面异常的宏大,这热闹的灯火会因为齐国王室的加入变得热闹非凡。 清莲看着那群公主身着盛装的模样,顿时有些羡慕了,只听她喃喃的说道:“这衣服真好看的呀。” 魏子衡似乎嗅出了话中的一点意味,侧着脑袋看着清莲,笑着说道:“我觉得昔日你在越国宫廷穿的那套衣服就挺好看的,不比这些齐国的公主差。” “真的吗?”清莲表情有些搞怪的质疑着魏子衡,不过内心还是很高兴的。 魏子衡笑着说:“君子之话,岂能有假。你我也不是今日才相识,我说的话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清莲扑棱了一下,笑了出来。 这盛大的灯火会也吸引了不少诸子百家以及江湖剑客的注意力。道家儒家农家兵家的人都有所参与,隶属于齐国的兵家将军似乎也在这灯火会上来回的徘徊,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美景。 魏子衡眼角一撇,他似乎看到两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这两个不是别人,正是阴阳家的太阴和太阳。他们别在街道上慢慢的踱步,他们的注意力停留在了齐平公姜骜身上,口中还隐隐有词,距离虽远听不清,但似乎是一些赞美。 但是在这平静之下,魏子衡下意识的睁开了他那双虚无之眼。仿佛有什么东西需要他用这双眼睛来洞察。 很快目标出现了,他行踪诡异,气息有些扰乱,似乎要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在这双虚无之眼的注视之下,魏子衡意外的发现自己这双能够形成虚无的眼睛,居然还可以这样使用? 当自己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在某个人的身上,而在环境的时候,他所看到的世界似乎有所不同。仿佛每个人都静止了一样,四周的背景不再是热闹的街道,而是虚无。 一切相关的物品将会被放大,凸显出来,比如说一位剑客手上握着的名剑,因为音乐演奏家手中的笛子。那些阴阳家口袋中的一些神秘符咒,甚至还有道家的一些帖身拂尘。 一切和人有关的物品被无限的放大了。 每个人看似不动,但是他们的心跳魏子衡却异常敏感。而一切疑惑的根源则是在黑暗处的那一位神秘人,它的四周似乎没有与他相互匹配的东西。只有他那颗心在猛烈地跳动着,似乎接下来要进行着一件惊天大事。 不远处,齐平公姜骜正在近卫军的守护下,缓缓的行走着。他那君王的气息,顿时在他虚无的世界中散发出了一些光芒,但是这个光芒正在急剧的衰弱,仿佛和他的生命力一样,正在缓缓地流逝。 这是怎么回事? 虚无世界的这种用法,魏子衡还是第一次看见。 种种意象都让他感受到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这究竟是什么?为什么那个人会这样突出呢? 下一秒回到现实,虚无之眼一张一合,漫天虚空的背影,顿时又转化为街道。 人们的吆喝声,宣传声,嘻嘻哈哈的吵闹声,包括不少人之间交谈的言语之声,又再次浮现在世上。 魏子衡停下了脚步,将目光投下,那个在虚无世界中看到的神秘人。 令人感到恐惧的事情发生了。 按照虚无世界中人和物体的位置,神秘人原本应该站在了街道上的,此时却看不见他了。仿佛他从来没有来过,也从来没有出现过。 不过那令人惊悚的心跳声一直回响在魏子衡的耳边。 “你怎么啦?走吧,更好看的灯花在前面呢。”清莲此时在一旁催促着,她不知道为什么魏子衡突然停下了脚步。 魏子衡内心坚信他看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这个东西的确存在,虽然看不见,但是人就嗅到了它那独特的气味。一个人再怎么隐藏可以隐藏不了它本身的那道气息。 除非鲜血凝固,大脑死去。 第九十九章 阴阳血继界限 清莲拉着魏子衡的手,缓缓的走在灯火会的街道上。清莲的样子,似乎很开心,那琳琅满目的灯火,着实让人有些赏心悦目。 但是魏子衡,此时却不是这样觉得,他脑中一直回想着那剧烈的心跳,现在极度敏感。 突然间这股心跳声似乎突然变大了,好像正在朝自己走近。 魏子衡找了个借口,在道路一旁站着。同时再度释放那双虚无的眼睛,赫然间他又看见了那个神秘的声音,眼睛一闭,现实中也看见了他。 这个人的气息实在是诡异的,让人不敢直视,魏子衡稳定出自己的内心,以一个正常人的眼神注视着这个路人。 这个神秘人抬头眼神看了一下魏子衡,最后向前走去了。他的背影是那样的平凡,但是在魏子衡眼中,那股他身上所散发出来腥红的气息,让人感到有丝血色恐怖。 清莲同样停下了脚步,看出来了魏子衡的异样,不禁小声说道:“子衡,你看见了什么,怎么这种表情啊?” 魏子衡,直接轻声的说道:“有些很诡异的东西被我看到了。你先去逛一下灯会,我去去就来。” 看魏子衡的模样似乎正准备要转身就走,突然间清莲拉住了他的手臂,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从未看到过有这样的神色,以前在越国宫殿夜魅实行刺杀的时候,你都没有如此惊恐过,想必你肯定是看到了什么,告诉我好吗?” 魏子衡依旧十分坚定地摇摇头,已经自己的这双眼睛,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这事恐怕你无法插手,我也只是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放心,我不会有事。” “可是我不放心啊!”清莲双手一起拉着魏子衡,似乎万分不想让魏子衡离开。 魏子衡一时间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自己的这个眼睛,除了阴阳家的太阴太阳知道之外,似乎没有其他人能确信知道。之前王诩虽然看在眼里,有过一些猜测,但他毕竟只是猜测。自己学过阴阳术不假,但是如果能让一些精通阴阳术的阴阳家高手感到惊恐,那就另当别论了。 魏子衡无奈之下只好带着清莲,一起在街上走着。一直跟踪的那位神秘莫测的血色气息,身边的清莲根本无从查知,而自己却感同身受。 很快,这个神秘人停下了脚步,在一处街边站着不动了,似乎在等待什么。 魏子衡拉着清莲也同样的在不远处的街边站了下来,假装欣赏着灯花。 很快,一个游行队伍走了过来,不仅声势浩大,而且充满高贵气质。 魏子衡定睛一看,这不是齐平公姜骜吗?伴随着规模庞大的近卫军以及诸多齐国贵族和齐国王室子孙的一簇拥下,这个庞大的队伍,缓缓的驶过街边。两边的看客纷纷的行礼注视。 魏子衡突然间再次感受到那暴躁的心跳声,这个血色的气息似乎意向很明确,那就是在众多人群中的那位具有高贵王家气质的齐平公。 魏子衡顿时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想浮现脑中,难道说这个神秘人要刺杀齐平公姜骜。 很快,这个神秘人下一秒的举动或许就证实了魏子衡的猜想。 魏子衡再次张开虚无之眼,以虚无的背景来观察着神秘人的一举一动。 这位神秘人,隐藏在一棵大树之后,他突然伸出了双手,做出了一个很奇怪的手势,口中念念有词突然他身上的血色气息爆红,整个人像被血浸满了全身一样,变得通红无比。红色的诡异气息,在疯狂的释放着。 逐渐的凝实,融合,汇聚,交错,在虚无世界的眼中,齐平公姜骜的车队似乎行动缓慢。而那位神秘人行动依旧在继续。 魏子衡看在眼里,基本上已经可以确信这个神秘人是阴阳家的一位高手,它所释放的绝对是阴阳术的血继界限。 所谓血迹界限,对于阴阳家而言就是一种不可见,但实际上有形的力量。施展这一类的阴阳术平常之人无法看见和感知,除非是实力高深莫测的江湖剑客,拥有极其强大的能力,才会感知这种危险的到来,或者说是某种天生具有极强感知力的人才会有所察觉。 很显然,魏子衡如果没有这双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因为仅仅从虚无世界中看去这个阴阳家的人,实力就是高深莫测。虚无世界中,他正在施法,但是在现实社会中,他就在那默默的注视着。 很快血色迷雾扑向了齐平公姜骜,像一阵风一样,轻轻的吹过了这位齐王。 下一秒人声鼎沸,车队浩浩荡荡的驶过了。因为神秘人转身一走,消失在那无尽的黑夜之中。 血继界限的阴阳术,施法结束了。 魏子衡难以置信的用自己的虚无世界的眼睛,默默地看着齐平公。在他的胸口处,一颗毒瘤已经被种下。看起来似乎就像一颗血色的痣一样,印在他的胸前。那淡淡的血丝,开始透过组织皮肤向体内渗透。很快便将心脏包裹在一起,随后便沉寂了下来。 那和毒瘤仿佛和齐平公的心脏融为一体一般,在那里坐着有规则的跳动。同时散发着极其微弱的血色气息,如果没有这双能施展虚空世界的眼睛,或许什么也看不见。 魏子衡从先前的疑惑到震惊,现在彻底平静下来。 清莲默默的看着魏子衡的脸庞,很是关心的说道:“你怎么?你今天怎么有些怪怪的?” 魏子衡将悬着的那颗心渐渐放了下来,挥了挥手说:“没事了,可能是我看错了。走吧。” 那个神秘人虽然消失了,但是那极其诡异的心脏跳动声依旧存在。只不过来源从神秘人那里转到了齐平公姜骜的身上。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人有些感到毛骨悚然,难以摆脱,清晰的让人感到恐惧。 魏子衡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的发生,顿时感到了无比的害怕。人们对待一个新事物,从来只是害怕与他的神秘和自己的无知。齐平公姜骜缓缓的走远了,看他的模样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难道说这不是刺杀? 很快阴阳家的太阴和太阳和魏子衡再次碰面。这可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的准备。 魏子衡有所怀疑,但是不能确信。在他能感觉那个神秘人的时候,对方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对他的注意。如此看来,应该还是比较安全。 所以当阴阳家的两位走上前来打招呼的时候,魏子衡也面带微笑,说道:“阴阳家的二位,你们好呀。” 太阴虽然面带微笑,但实际上仍然对面前的这位少年心存恐惧。毕竟当直视那双虚无之眼的时候,带来的只有无尽的恐惧:“你好,想不到魏公子,今天也有兴致,来这里赏灯火呀。” 太阳的注意力似乎不在这里,他有些东装西望,注意力在别的地。这种反常的行为更加引起魏子衡的注意。 魏子衡表现的仍然和一个普通人一样,做出了一些简单的谈话说道:“久仰你们阴阳家的大名,你我曾有一面之缘,恰好我也学过一些阴阳术,咱们也算是同道中人。今日能在此相见,实在幸会幸会。” 太阳神色极其镇定的说:“此话不假,今日能在此相遇,也算是一种缘分,这齐国灯火甚是美丽,希望二位能够驻足欣赏。正好们二人有要事在身,就此告退了,有缘再见。” 魏子衡笑了笑,恭送着阴阳家的二位离开。这短暂的出现,不仅引起了魏子衡的疑惑。不过好在魏子衡并没有暴露出一些可疑的举动,阴阳家的两位似乎也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怀疑。 魏子衡和清莲行走在街道之上,继续欣赏着灯火,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只能埋藏在心中。不过自己那双虚无之眼有着洞察细小事物的能力,还是第一次被发现,这样的变化还是有些惊喜。 而那道神秘的血色气息,却在不断的游走着,他每走一步,身上的浓烈气息便消散了一分,最后归于平静和普通人一样。 阴阳家的太阴和太阳二位,刚才在路上和魏子衡相遇,实际上是为了他们追上阴阳家那位高手,在路途上偶遇的。 他们两位一路小心的走着,最终来到了这位神秘人的附近。 此时神秘人正在端坐在一处房间之内,在他的桌子对面坐着,一位身着华丽服装,看起来身份极其显赫的王家贵族。 太阴和太阳两位正准备进入房间之中,赫然发现这道房门居然被阴阳术上了锁,需要对应的解法,或者说经过施展阴阳术的人的允许才会进入。 太阳在房外轻声地说道:“红月大人,是我们。” 只见房间内那位齐国的贵族右手轻轻一挥,门上的阴阳锁便被解开。 阴阳家的太阴和太阳,顿时有些惊呆了,这居然不是红月大人使用的,这屋子内居然还有其他的阴阳术高手? 等到大门轻轻地推开,这间屋内一个女子和一个面容才俊的男子正在同坐对饮。 “红~红月大人。” 红月缓缓的转过头来,她头上用着一些特殊的发簪,看起来极其惊艳,原本披肩的长发全部被绑在了头上,看起来极其美丽。同时又露出了光滑玉细的香肩,同时还有那迷人的锁骨,那娇羞欲滴的脸庞,更让人惊心动魄。看着她那有些柔软美丽的身子,顿时两位太阴太阳有些不敢直视。 红月开口说道:“没事了,你们走吧!那你不是你们呆的地方。” “好,好。”两位匆忙地退了下去,随后关上了门。大气都不敢喘,缓缓退了下去。 太阴头上都渗出了一些汗珠,他有些害怕的说道:“每次看到红月大人,心中难免会有些紧张。她那个眼神简直能吓死人。” “是的,是的,她的气息简直太恐怖了。无法判断她现在阴阳术究竟达到了怎样的境界?这种实力恐怕只有东皇大人能够压制她了。”太阳同样是有些惊恐的说着。虽然都是一家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让阴阳术独特敏感的气息还是会感到恐惧。 两人在窃窃私语之后匆忙地离开,似乎很不愿意在这个房间边上多待一会。 夜晚的灯火会依旧在进行着,潜伏在黑夜的危机正在悄悄的蔓延,那极度恐怖的血色也正在弥漫。那个已经被种在齐平公姜骜身上的毒瘤,此时诡异着闪烁着光。 第一百章 洪荒姜昆 这一晚的诡异伴随着夜幕的降临,缓缓地寂静了。 那神秘的阴阳家,似乎为这个无尽的夜空点缀了不凡的光芒。 次日,名剑大会第二轮的比赛依旧在进行着。各个场地高手之间的对决依旧层次不穷。比赛进行到第四天,各个分组之间的斗争越发的激烈。 那万众瞩目的死亡分组,越王八剑和洪荒最强一队的对决即将展开。 比赛前,洪荒之主姜天,缓缓的来到他这群你以为豪的弟子面前语重心长的说道:“不要太紧张,放松心情。就当一次历练好了,我并不是打击你们自信心,毕竟越王八剑本身就是以杀手出身,很多方面你们无法对抗,只希望在这样实力悬殊的战斗中,你们能汲取一点经验。” 姜天,说的话十分中肯,虽然字面上确实有些贬低自己的这群骄傲弟子,可这就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啊! 越王八剑和钟仁一组,已经被世人公认是名剑大会第二轮团体赛最强的一队,而且没有之一。 同组的那些队伍都是较强的,先前一战那群十胜的江湖剑客惨败至极,就已经凸显出事情的严重性了。 姜昆脸色凝重,他父亲的话本身就是一个很严重的打击。他无法直视一场即将失败的战斗,他从小就生活在万众瞩目的目光中。从小的战斗几乎就没有输过,他在洪荒和齐国的威望都很高。从小争强好胜,每次都位列第一的他,此时却要残忍的接受失败,这怎么可能? 不过事实就是事实,绝对的实力,你改变不了什么。 姜天该说的话该做的事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只能交给姜昆了。 很快比赛开始,越王八剑对待这群号称洪荒最强的年轻一代,甚至态度上比那群江湖剑客还有些轻视。 姜昆顿时有些暴怒,他持着手中的西皇剑拼命攻击,可是成效甚微。 姜昆此时大脑中回想着他父亲一直说的话,尽量保存实力,不要过多的受伤,你们只要战胜那群十连胜的江湖剑客,你们照样可以晋级。不要太过于拼命了。 姜昆顿时咬咬牙,他可不是那样轻易认命的人,无论结果如何?他必须要拼一拼。 结果的惨烈可想而知,钟仁也看出来姜昆,那顽强的战斗意志,所以冲上前和他一对一单挑。 身边的越王八剑已经将洪荒的其他弟子全部击败后,钟仁依然和姜天,正在一对一的对决着。 任凭姜昆再顽强的进攻,钟仁依旧十分轻易的化解。越水那极其独特的韧性,在战斗中愈发的明显。钟仁很特别的,没有使用其他多余的剑招,单纯的和面前这位姜昆对决。 可即使是这样,纯粹的剑术比拼,钟仁依旧占据上风,不知打了多久。姜昆都已经精疲力尽了,还是举着剑准备再次发动攻击,钟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冲上去一脚直接将他踹出场外。 直接终结了这场漫长的比赛。 钟仁淡然一笑:“姜昆你的路还很长,不要急于现在。你越是争强好胜,你就越会失去。期待之后有机会能和你再打一场。” 钟仁大侠,毕竟是天玄子剑谱上的高手,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得到了不少人的赞扬。可是姜昆依旧有些怀恨在心,他不甘心就这样失败,同时对钟仁对自己的羞辱感到憎恨。 他那一以为豪的西皇剑,现在躺在地上,一动也没动,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光辉。 其他的洪荒弟子将他扶起身来,离开了比赛场地。 姜天此时缓缓的点点头,他看的出来的钟仁,因为碍于自己的脸面上,出手已经很轻了。只不过自己的儿子姜昆,心里就没有那么好受了。 魏子衡坐在台上,目光转向姜昆,这是一个很强大的对手,但是似乎心态有些不太好。练习剑的一个过程,本来也就是练心。只有心静了,什么事都好说。 与此同时,上午结束比赛的还有骨天惊和道一。他们的比赛也十分的精彩,都是以比较碾压的态势将对手打败。 魏子衡欢快的走在街道上,准备房间准备下午的比赛。 可是在路上,他却碰到了一个和自己曾经有过一战的对手,那个已经被秦国山川殿逐出门派的凌夜。 凌夜和魏子衡面对面的走来,魏子衡首先注意到了凌夜,于是也很客气的,打个招呼:“兄弟,你还好吗?不知道你分到了哪一组呀?” 凌夜成功的晋级第二轮,但是他的队友却不怎么样?这几天下来已经连输了两场,唯一赢的那一场也是异常艰难。此时的凌夜已经是心灰意冷,仿佛这名剑大会薄情冷血。 凌夜还是以一个平常人的口气说道:“是你呀。真羡慕你。” 魏子衡微笑的走上去和凌夜说道:“吃饭吗,要不一起,我请你。” 凌夜犹豫了一会,还是答应了。 一坐下来,魏子衡直接很开朗地说道:“一个小小的比赛而已,不必放在心上。你实力也不错,机会的话,五年之后再来,相信你一定会取得更好的成绩。” 凌夜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一样,他呆坐在那里默不作声,仿佛在思考什么,缓了好一阵子才说道:“你们晋级第三轮,看样子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到时候我就只能当个看客了。” 魏子衡似乎也回想起来,他已经被山川殿驱逐的事实了:“不知道你离开山川殿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凌夜首先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很不确信的说:“我也不知道,可能就要浪迹天下了吧。” “你就没有些别的事情可以做吗?”魏子衡好奇的问。 凌夜冷冷地笑了笑,他似乎看穿了一些世态炎凉:“能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呢?成为江湖大侠吗?似乎还不够那个资格。” 魏子衡此时也沉默了,静静地等待饭菜上桌。 凌夜这世界突然觉得自己说的话可能有些不太妥当,于是问道:“不知道你接下来打算干嘛呀。虽然我和你曾经打过一场,但是毕竟也算相识。” 魏子衡毫不含糊的说道:“实际上我参加完名剑大会,应该会一直向西回晋国。毕竟我是晋国人,出门在外已有数十年,回家看看自己的亲人。” “晋国吗?”凌夜犹豫了一会儿说:“不知道,我可以和你一同前行吗?我没有太多的目标,没有太多的朋友,希望可以和你结伴而行。” 魏子衡突然笑了出来,不知道面前的这位凌夜这早有预谋,还是突发奇想?不过仔细想想,又有些伤感,他目前的情况确实有点惨,将他培养成人的山川殿,因为自己的一些诺言,以及别人对他的偏见而离开。 魏子衡点点头说道:“你也要去晋国?” 凌夜似乎眼下有其他的选择,与其独自一人流浪江湖,不如结伴而行。他肯定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接下来该干嘛?” 魏子衡将酒杯举了起来,说:“好吧,多一个朋友也多一个陪伴之人。下午我们有场比赛,你也可以过来观看一下。” “好,我一点会来的。”凌夜信誓旦旦的说道。 现在对于魏子衡五人而言,胜利已经基本握在手中。最具威胁的一对也被他们战胜,至于剩下还没有打的两队,估计也是胜券在握。 孙奇还是和往常一样,刻苦的训练着。他无疑是所有人中最勤奋,同时也是进步最大的。 在下午的比赛中,他果断出手立下了赫赫战功。精湛的剑法和组合,让众人不由得为之赞叹。 对手顿时溃败,难以有招架之力,在拼命的反抗,争取机会,但是失败已经不可避免。魏子衡又一次的冲上前用越王勾践剑直接砍断了对手的配剑。 顿时场面一度哗然,无数的人都在赞叹魏子衡手上这把剑究竟是怎样的来历?居然削铁如泥,寒光毕露。 凌夜坐在台上也大吃一惊,这就是魏子衡的实力吗。不禁审视自己,突然发现自己有很多薄弱的地方。自己输给魏子衡,似乎也不算太冤。 又是一场干脆利落的比赛,魏子衡这一队的名气越来越大。他们甚至不用进行第四场比赛,就已经能够直接晋级下一轮了。已经连胜三场,这样的战绩足够引人注目。 凌夜缓缓地跟在了魏子衡一行人的身后。 孙奇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凌夜,有些警惕的说道:“你是谁?跟着我们后面干嘛?” 魏子衡这个时候站出来解释道:“他以后就是我们的同伴了,不需要这样。” 孙奇很快认出来凌夜,他很好奇的说:“这不是秦国山川殿的那位吗?怎么回事。” 魏子衡悄悄的解释一下了,众神这才恍然大悟。看起来似乎理由十分简单,但是这对于现在的凌夜而言,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王诩顿时笑了笑,他出人意料的很欢迎这位凌夜,看她的模样,似乎要将自己的一些思想来向凌夜宣传宣传。 很快凌夜便被众人接纳,很融洽地交谈着。 王诩这几天时常和墨家巨子墨翟交谈着,他们互相作为有想法的人,交换着自己的一些思考理念。正因为这些交流,王诩似乎更加确信了自己这些理念的正确性。 王诩很高兴的搭在凌夜的肩上,很神神叨叨的说道:“这我兄弟,既然咱们都是一路人了,那就以后多多照应。正好我也多一个说话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凌夜看来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做事也是如此,看见王诩如此热情的上前问候,顿时有些不太适应:“王诩兄,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魏子衡一边走着一边解释,很快,一群熟人和他们碰面。不是别人,正是越王八剑,钟仁和赤峰。这群江湖顶尖人士的出现,顿时让凌夜目瞪口呆。 凌夜他难以置信的说道:“想不到你们居然还是朋友?两柄天玄子剑谱,我的天呀。” 赤峰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位凌夜,笑着说道:“你好呀,我叫赤峰。” 凌夜这时间有些受宠若惊,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和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侠,近距离的接触,而且打招。 掩日似乎也对这个年仅17少年很感兴趣:“你叫凌夜对吧。” “是的,是的。”凌夜从未看见如此场景,顿时有些惊慌失措。 这种被大神簇拥关注的感觉还真是有些奇妙呢。 第一百零一章 西皇之威 名剑大会的第二轮临近最后一天。今天的两场比赛结束之后将会诞生出200名选手角逐第三轮。 观众们情绪的高涨,他们在各个武斗台上呐喊助威。不间断的赌局也在进行着,这群齐国官员正在快乐地数着自己钱包中的银两,看样子他们借助这次名剑大会赚了不少钱。 魏子衡一大早上便结束了自己的最后一场,干脆利落的赢得了比赛。以四连全胜晋级第三轮。与此同时,今天也诞生了不少晋级第三轮的强者队伍。 魏子衡所在的这一组,不出意料的那群燕国的强者取得了第二名,也成功的晋级了第三轮。 赤峰前辈所在的那一组,虽然一直并没有怎么刻意关注和观战,但实际上他们的成绩斐然,在小组中取得第一名,成功晋级第三轮。 越王八剑和钟仁,自然不用说,在众多高手的队伍中,依旧能豪取四连胜,这种战绩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但是这死亡分组的第二名,争夺程度无比激烈,今天上下午的两场都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关注度最高的莫过于洪荒最强一队和一群十连全胜的江湖剑客的对抗。他们的比赛设置在了下午。很多在齐国临淄城的剑客以及看客将目光投在了这一场比赛。 不过越王八剑似乎没有兴趣,他们找了一出静修之地,开始修养。最近接下来来的第三场极其重要,每个人又要从团体作战的模式切换到个人。 魏子衡在已经完全晋级的情况下,依旧十分期待这一场洪荒最强一队和江湖剑客的对决。 比赛未开始,很多人都议论纷纷。 “我赌这江湖剑客会胜,比较他们俩和越王八剑的战斗很明显,这群江湖剑客要厉害一些。不然钟仁不会轻易的使用实体剑气。” “话不能这么说,这里是齐国,是洪荒的主场,这姜昆怎么可能给自己的父亲丢脸呢?” “我看恐怕未必,两者的实力极其接近,恐怕也不是轻易能够分出胜负的。需要静静的观察。” 魏子衡也同样坐在看台之上,似乎十分拥挤,他说道:“这比赛的观众还真是不少啊,特地选了一个规模最大的武斗场。姜天还挺用心的嘛。” 赤峰也来了,他选了一个地方,坐下了之后盯着场中央看着:“看看便知,这两者的确可以好好分一下胜负。” 孙奇脸色严肃的说道:“这样的事情还真是少见呢。如此势均力敌,不知道啊,你们觉得谁会赢呢?” 今天这比赛只有他们三个人观看了,王诩拉着凌夜,说是要传教。另外两位女子也没有观看,觉得人可能会很多,不想太挤。 赤峰缓缓的说道:“如果硬是要觉得谁更胜一筹的话,我觉得还是那一群江湖剑客,毕竟他们实在是经验丰富。在对敌的方针上,可以形成灵活变换,这一点是洪荒这群子弟无法达到的程度,他们根据已有方法进行训练,实战经验并不多,虽然也许实力强横,但是处理实战问题上可能会有些棘手。” 魏子衡坐在一边也不敢妄下定论,只是这样说道:“现在的双方已经对对方的整体了解甚深。作为放在最后的比赛,自然有它的意味。齐国的洪荒之所以成为洪荒,那是因为他们流传着很多远古时期的剑。比如姜昆手上的那把西皇剑,其他几位洪荒弟子手中的剑似乎也并不那么普通,如此装备优势之下,似乎比这群江湖剑客要厉害多了。 但是这毕竟只是其中一个优势,整体上看来,这群江湖剑客的整体的实力,还是要比洪荒的这群人要来的厉害。” 同时放眼主席台上,姜天似乎在对自己面前这五位年轻弟子做最后的嘱咐:“我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如果还是失败,那我也别无他法。姜昆你不想就此止步的话,好好加油。” 姜昆从来没有如此严肃过,和他过惯了的享乐生活相比现在的他注意力高度集中,毕竟这名剑大会在齐国,洪荒作为齐国独当一派的大帮最强的一队,在第二轮就止步的话,实在是有些脸面尽失。 另外一边,几位江湖剑客正在细心地探讨着战术,作为团体战,他们将目标直直地锁定在了姜昆身上。很显然,洪荒这一对核心就在姜昆,之前所赢的比赛全部都是以姜昆为核心,展开的强大攻击。 他们用了一些极其独特的洪荒阵法,直接击败了道家的第二支强队。威力之大,不得不防。 洪荒这个名字也正如它所蕴含的历史高深莫测,令人难以捉摸,他们传承远古时期蚩尤部落的后裔苗族,所寻找出来的列阵之法。 看着这群江湖剑客的模样,似乎他们已经有了应对之法,比赛很快就要进行了。 双方队员入场。 相互行礼,片刻停留之后,比赛正式开始。 江湖剑客这边首先动了,他们用着诡异的步伐冲向姜昆。似乎想用困龙绞杀,这一江湖上常用的诛杀阵型,直接让姜昆出局。 不过洪荒这边也准备就绪,所有人挥剑而上,顿时间剑气缭绕,洪荒这边士气大振,随后扑向江湖剑客。 双方十个人整整地站成了一团,谁也没有脱离战斗的中心。每个人都相互交错着,挥剑之时,速度之快。很快一个洪荒弟子来不及防御,被两人同时迅速夹攻。但另外一边情况又有所转变,一位江湖弟子直接遭到了姜昆的疯狂攻击,直接被打了出去。 江湖剑客这边见状,立刻改变战术,将那位被打出战团的队友再次拉到战团之中,拼命的和洪荒这群人纠缠在一块儿,他们不想错失这种混战的机会。 姜昆一时间有些头疼,他没有想到这群擅长进攻的江湖剑客居然会采用极其混战的方式,双方谁也无法施展出有效的攻击,只是在那里拼命地战斗着,每个人的背后都不确定到底是自己的队友还是敌人,互相的交换着位置,十分混乱。 然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更能考验一个剑客的真实实力,如果没有绝佳的反应力,应对力以及精神力的话,这种十人高级别的混战,恐怕很快就会出现意外。 果然在场的观众变目睹了极其精彩的一幕。因为极度混战的关系,所有人死后都有些晕头转向,包括正在战斗的那群人,两位洪荒弟子,因为一时间分不清楚方位,误以为自己背后是敌人,于是拔剑反向攻击,结果是自己的队友受伤了。 江湖之人,借此机会加强了攻击。那他们渐渐的将攻击的重心放在了姜昆身上。 这种混战如果拖下去,对洪荒而言是绝对不利的。 队友之间的误伤,无疑增加了危险。 姜昆眼色凝重,只见他大喊一声,西皇剑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威视。 这群江湖剑客顿时感到有些不妙,先退去以做防守。 很快场地中央一条金色的龙,缓缓的腾空而起。 这是实体剑气专属于西皇剑实体剑气,它不同于现在天玄子剑谱上存留的那些名剑,作为远古之剑的西皇,他缓缓地向四周渗透着远古的气息,悠扬而令人肃敬。 仿佛将每个人的心境都投向了那远古时期的大战当中,黄帝和炎帝一同和蚩尤大战于涿鹿,场面壮观,令人瞠目结舌。 这条金色的龙似乎光芒并不浓郁,这是一般实体剑气,没有精通的表现。 但是下一刻,这金色的龙渐渐散发出了一点红色的光芒,远古的气息中顿时渗透出一股肃杀恐怖的意味。 渐渐的这个金色龙的光芒居然变得凝实了。 在场的其它剑客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看着原本气息不足的实体剑气此时却突然变得凝实起来,这一诡异的场面,不禁让人感到一丝恐惧。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这是远古之剑的加持作用?” “有可能是之前的传闻,远古之剑蕴含无上神力,哪怕持剑者对于实体剑气并不能完全掌握,可以通过剑原本的力量而弥补。” “真的是这样吗?那微微的红色肃杀之意究竟从何而来?” 魏子衡也被这个场景吓了一跳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不会吧,这西皇剑真的有这种力量吗?” 孙奇在旁边对这种景象产生了一丝恐怖之情:“这真的是一个同龄人能够做到的吗?” 赤峰淡淡的一笑,便不说话了。 很快,那原本看起来凝视的实体剑气,他又突然衰弱了下去。好像是中气不足一般,又变成了看起来比较基础的实体剑气。 那群江湖剑客看见这个情况,不禁,有些疑惑。 这什么情况?自己可是从未见过呀。 每个江湖剑客手中紧紧握着自己的宝剑,同时蓄力而发,也准备展开稍微小型的实体剑气。 场中央江湖剑客退去,瞬间为这群洪荒弟子摆开一些特殊的阵法,提供了时间。 之后他们如同两翼一般站在了姜昆的斜身后,催动自己手中的剑,将庞大的内力和剑气通过宝剑的传导汇入姜昆手中的西皇剑。 这种将五人之力汇聚一人的奇特阵法轰然出现。 在场的观众顿时炸开了锅,这是什么?洪荒居然还存留这样的阵法吗? 看台上的其他的剑客。包括道一,萧启,张百忍,天子明,骨天惊等等全部目瞪口呆。 他们不敢相信,居然还有这种方式?将五个人的力量集中在一人之上,从而强化原本有些平常的实体剑气。 萧启直言不讳的说道:“或许刚刚的完美的实体剑气只是一个影子。就像容器一样,他准备接收来自其他四个人的内力。这种情况之下,实体剑气达到较高的程度,完全有可能。” 骨天惊在很远的地方,看着比赛心中大骇,他难以置信的说道:“不会吧,这就是洪荒的底蕴吗?这种五力合一的方式还真是让人惊艳呢。” 骨天惊旁边的田震也缓缓地摇摇头,冷冷地笑了笑。 儒家年轻一代最厉害的天子明此时和道家年轻一代最为强势的道一,站在了一块,他们两在脸上如出一辙的相似,那是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场上。 天子明愣了一会,说道:“不会吧?你确定就我们同龄的这几个人,他们五个能做到这种程度。” 道一站在那边都有些傻了:“这绝对有什么东西在后面帮忙,我不信姜昆能达到这种程度。” 张百忍现在已经被公认是世界上年轻一代最具有实体剑气天赋的人,他看到这个场景之后,止不住的摇头:“这怎么可能?高强度的实体剑气,若是能用普通内力加持融合而成的话,我早就无敌世间了。难道说阵法有些古怪?” 第一百零二章 绝对实力 很快场中央五人的合力之下,瞬间将姜昆双手之上的西皇剑点亮了。天空中缓缓盘旋的那条西皇之龙也渐渐地又凝实了起来。 这群江湖剑客顿时感到大事不妙,他们立刻聚合在一起,同时施展不同程度的实体剑气来与之抗衡。 姜昆此时表情严肃,感受着庞大的内力,从他的身体中五脏六腑穿过,随后奋力一斩。 很快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了那条金色的长龙上,只见空中盘旋的西皇之龙腾空而下,直冲这群剑客。 瞬间巨大的声响冲击了齐国临淄城的各个角落,伴随着巨大的冲击,席卷了武斗场的每一个人。 “轰…………” 这声势,简直不要太浩大。 在场的每一个都目瞪口呆,双眼直直的看向,中央那烟雾缭绕的武斗场。 很快,烟雾散去,场上的形势一目了然。 那五人合力的西皇之龙,重创了这群江湖剑客。每个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他们口角溢着鲜血。不同的站姿出现在众人面前。江湖之人衣服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磨损,很多地方都已经残破了。 同时望向另外一边洪荒的人,似乎看起来也并不那么好受。虽然他们重创了江湖剑客,但似乎自己也有不小的反噬。 姜昆似乎没有任何的伤一样,直直的站在场中央,拿着他那把西皇剑冲了上来。 他身后的四位洪荒弟子也是如此,这对他们而言是绝好的机会,冲上前把他们彻底击溃。 这群江湖剑客虽然深受重伤,但是反抗意志顽强,每个人似乎都不轻易言败,他们拼尽全力用自己毕生的所学来施展出每一次剑招。 场面再度变成混战,过不同的是,这一次这群江湖剑客被压着打。 其中有一位,江湖剑客再遭受了洪荒弟子轮番的攻击之下,顿时吐血倒地,他手中的长剑直接坠落在地,再也没能站起来。他喘着粗气口角的鲜血,不停的向外溢着,看他的模样,似乎已经尽力了。 其他的江湖剑客,不忍心面对这样的惨剧,他们冲上前不同程度的使用内力聚剑攻击着。他们不会将胜利白白的拱手让给这群洪荒的人。哪怕自己深受重伤,也要让这些人在第三轮的时候以伤残之体对抗敌人。 这群江湖剑客彻底拼了。 姜昆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冲杀着,挥剑的速度越来越快,战意越来越凶猛,一剑之下直接刺中了一人的胸膛。猛地一拔,一脚踹开。 又一位江湖剑客倒了下去。 场上变成三打五。仅剩的这三位江湖剑客依然没有放弃,一位实力较为强大的剑客冲上去一套组合剑击,直接将洪荒的一位弟子,直接打出场外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口鲜血直接喷溅而出。 战斗进行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极为惨烈了。 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双方在经过西皇之龙交锋之后,双方都是精疲力尽。 唯独姜昆越战越勇,他的眼都已经杀红了,他似乎无法停下来他那疯狂的进攻节奏。 扑通一声,又一位剑客被内力所伤倒在了地上。 场面变成了二打四。可尽管这样子,这两位剩下的剑客依旧不放弃,同样在此重创了一位洪荒弟子。 最终最后一位剑客半跪在地上,扑通一声倒了下来。 战斗结束了,齐国的医者们冲了上来,开始救治。 姜昆站在场中,像个胜利者一样聆听的别人对他的赞扬和呼唤。他的模样似乎很享受这样的过程。 魏子衡看在眼里,不禁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这实在太残酷了吧?完全拼到了最后一个人呀。这种战斗………” 孙奇坐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他似乎被这种场面所震撼到了。 赤峰边笑着边伸出双手来和其他的观众一样热烈的鼓掌。 这样的比赛实在精彩。 许多大佬级的人物不禁拍手称赞,在场的很多剑客都默默的叹气,表示自愧不如。 这种可以说的上是惨烈级别的战斗,顿时引来了众多目光。和同时间其他的比赛相比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姜天坐在台上,微微的露出了一些笑容,但是这笑容中隐含了一些苦涩。 骨天惊在一旁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这种比赛简直和拼命有什么区别?” 田震淡淡地笑了笑说:“这不是一场很精彩的比赛吗。好好学习吧!争取你能在这一届名剑大会摘得桂冠。” 骨天惊默默的摇摇头,此时的他竟然有些怀疑自己的实力。随着农家一行人退场了。 儒家和道家的两位也是有些不可思议,带着满脸的疑问走下了台。 萧启站在原地询问着自己身边云梦的一些高手说道:“我能问一下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启似乎看出了一些异样,但是却说不出来。旁边的云梦高手微笑着说:“有些东西自然会明白,等你达到了那种程度,一切事情便会迎刃而解。好好加油,这场名剑大会的冠军非你莫属。龙渊剑也是时候该崭露头角了。” 在这看台之上,一个令人感到熟悉的老人在那里很悠闲地笑着。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一直自称江湖百事通的竹老,只见他自言自语地说:“好一个洪荒之主呀,居然干这些事情。就不知道你儿子姜昆能否走出第三轮。” 很快在场的看客纷纷退席了,魏子衡一行人也渐渐的离开。 在路上,魏子衡很明显的感受到了赤峰十分微妙的情绪波动:“赤峰大侠关于那实体剑气,你似乎看出了什么能够告诉我们吗?” “那个实体剑气是虚的。”赤峰边走边笑着说。 孙奇扭头一转,极其不相信的说道:“怎么可能是虚的呢?明明威力之大,让这群江湖剑客五人之力都难以抵挡。这实体剑气还会有假吗?” 赤峰师傅也不在隐藏自己心中的话,缓缓的说:“这实体剑气的确如此,不可能有假,但是这施展的人确实有假。” “这个姜昆,他有问题!”魏子衡自始自终都有这样的怀疑和猜测,他觉得达到这种程度的实体剑气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哪怕是五人之力聚合,似乎也不应该如此。江湖上流传了这么久,也没有听见过,可以通过合力来提高实体剑气的威力。即使这个实体剑气凝实程度有所增长,也不应该是呈几何倍的增长。 赤峰最终还是缓缓的吐露出了这其中的道理,作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这些事情还是可以洞察的:“既然你们如此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们两个,但是不要告诉别人。因为这是在齐国,这是在洪荒的地盘上。 首先你们看到的第一眼那个西皇之龙,这个是确确实实的真的。这个威力很一般,对面较强的那个是江湖剑客出全力便可抵挡。 但是那红色的气息出现了那一刹那,这个事情变了。 这一道实体剑气不再变得那么纯粹了,直接的原因就是姜昆的父亲洪荒之主。他绝对在比赛前将自己的一丝实体剑气的精华注入了西皇剑之中。然后在姜昆引动西皇剑的时候触发了这一丝实体剑气的气息。 相信你们也知道洪荒之主,姜天手上的那把烛龙剑,可是远古之剑中的翘首。烛龙剑所释放出来的实体剑气他正是那种带有肃杀之意的红色气浪。 正是因为洪荒之主绝对的实力让原本虚幻的实体剑气,在一刹那之间,突然凝视了起来。 之所以后来又缓缓虚弱,那正是因为烛龙剑的实体剑气开始起到一种引导的作用,汇聚其他人的内力来为西皇之龙造势。 这种程度之下,西皇之龙已经非常厉害。但是这实际上真正具有最强攻击力的仍然是洪荒之主,姜天所释放出来的一丝高精度的实体剑气。没有这一道剑气,西皇之龙,根本就没有那种威力。 实体剑气本来就是通过人,对于剑的高度配合,而凝时出来的一种高级的攻击方式。实际上令众多剑客感到疑惑的正是这一点,实体剑气得突然提升,仅仅只用几种可能,很显然姜昆一样都不符合。 这就是事实!” 魏子衡听完之后,顿时惊呆了:“这洪荒之主为了让自己的儿子成功晋级,竟然出此下策。如此之说的话,想必场上不少和你一样厉害的人物,都有所察觉吧!” 孙奇听完之后似乎也么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些轻蔑的说道:“这种人不配当我的对手,借助他人的力量算什么本事?” 赤峰淡淡地笑着:“说的不错,正是这样。在场儒家道家农家还有其他江湖名门大派的高手都知道,但是没有一个人敢指出来,毕竟本次名剑大会主场是齐国,洪荒可是主办方之一。 没有人敢欺负到地主家的头上,这就是道理。” 魏子衡顿时有些漠然了,他似乎知道这也算是一种人情世故。这心里清楚地明白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存在这个世上?姜昆很弱吗?不,他很强,但为什么会出此下策?因为他的对手更强,他想赢,没有办法了。 洪荒之主,这样做虽然违反了比赛的规则,这同样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指责他。这就是绝对实力带来下的舆论效果。 这个世界虽然看起来非常有规则,但是也同样无序混乱。而在无序混乱中所建立出来的规则,则是用强权制造出来的。 洪荒之主,姜天也是一位江湖顶级剑客,据说他的实力不弱于云梦之主,南山。两者都是实体剑气的高手,虽然从来没有较量过,但是江湖上一些显赫的战绩就已经能够表现出这位洪荒之主是个厉害的狠角色。 据说那把烛龙剑曾经还没有那样的鲜红,只是因为饮血的次数多了。才变得现在这样深红得让人害怕。 名剑大会第二轮的最后一场比赛,缓缓的落下了帷幕。 在齐国丞相刘系的一声令下,第二轮正式结束,同时开启第三轮。十组前两名的优胜者的名单已经出来了。 关于第三轮错综复杂的纷争也即将开始。 至于具体的名单,就要等到明天一早光荣宣布了。 魏子衡紧紧地握着自己手中的越王勾践剑,他心里清楚,更加残酷的战斗正在等待着他。第三轮的高手想必实力将会又强了几分。第三轮的比赛规则很简单,单纯的一对一,而且输了一场便没有未来。 每个想要晋级决赛的人,都要在第三场中连赢四场。而且在第二轮团体赛的表现足够的突出,才能完美地进入决赛。 毕竟200个人进行四轮比赛,还剩下25个人,可决赛只需要24个人,那么这势必就需要让其中一位优胜者被观众以及主办方淘汰出局。 比赛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一百零三章 第三轮 洪荒之主,缓缓的走来。他叩开了自己儿子房间,很亲切地问候道:“昆儿,你还好吗?” 姜昆在房间里面愣了一会儿,然后打开了房门,让他的父亲走了进来:“我没事,父亲。” 姜天似乎仍然有一丝担心,说道:“身体上没有感觉什么不适吧?” “没有,等我使用西皇之龙的时候,我感觉我浑身充满了力量。”姜昆握紧了拳头,如此说道。 这个时候洪荒之主才渐渐的放下心来,很平淡的说:“果然如此,这烛龙和西皇原本就是同根同源的剑,如此契合,果然也在情理之中。” 姜坤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安,他急促的说道:“可是父亲,和我共同并肩作战的两位兄弟,恐怕他们已经没有能力去征战第三轮了。他们受伤太重了。” 姜天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儿子,摇摇头说:“你们能晋级已经是万幸之中的事,至于他们两个到时候放弃比赛也是可以的。至于你要好好加油,我已经在诸位群雄的面前已经丢过一次脸了,希望接下来比赛,你不要让我失望。” 姜昆站在原地,表情严肃的说:“没有问题,请父亲大人放心。” 洪荒之主又逗留了一会儿,随后也离开了。 魏子衡,这一边今天早上突然传回了一个重大的消息。 在很早之前刺杀公子小耳的元凶被抓到了,被齐国官方证实是附近的一个小帮派,企图劫持人质来换取钱财。 魏子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立刻赶了过去和齐国方面交接,看到了那一群先前在淳于城刺杀公子小耳的那群罪魁祸首。 这群人现在双手被绑在柱子上,双脚悬空着,每个人似乎都被毒打了一番。他们的人数不少,被抓获的时候,根据前方齐国将军的回报,他们正在打家劫舍。 也正是这个原因,这群人才会被抓获,为了抓获这群人,齐国方面可是费了不少的力气,不仅军队出动,连洪荒的各位高手也前来相助。 魏子衡,走到了他们的首领面前,看着那苍白的脸,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不说话,只是抬头睁开了眼睛。 魏子衡似乎很有耐心:“我觉得这种事情就你们这几个人,恐怕做不出来。告诉我,谁雇佣你们的?” 旁边的几位齐国的审判官再次下令用士兵抽打他们。 魏子衡当即制止了。最后端来一杯水,递到了这个首领的嘴边,让他喝了下去:“我现在还并不想让你这么快的死去。毕竟现在的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对越国来说也很重要。 我相信前不久的刺杀公子小耳和曾经在越国宫殿中刺杀诸位大臣,恐怕是同一件事情。我不相信刺杀一个君王的儿子会需要请你们这样的人来,那证明你们的目的不仅仅在于刺杀,只是在于威慑。” 这个首领终于开口说道:“你没有必要知道,我已经认命了。” “你说你认命,可是你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屈呀。”魏子衡擅长察言观色,这首领的表情很是怪异,他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 这个首领突然冷笑了一下,最后咳了两声说:“你只是个局外人,本不应该来越国,你尽早离开吧!” “放肆!”齐国的一个审判官严厉地说道。 魏子衡,听完之后,顿时有些默不作声,随后笑了笑,转身离开对齐国在那个审判官说:“留着他,不要让他死了。不然我不确定这件事情是否和你们齐国有关,希望你们慎重考虑。” 地牢之外,越王八剑的四位表情严肃的站在外面,似乎在等待魏子衡。 魏子衡,走了出来直接挥了挥手,对越王八剑说道:“走吧!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他的嘴很硬。我也不想多问。” 掩日淡淡的一笑说:“我们先前来的时候基本上就可以确定此事,与齐国无关。不过有人存心栽赃陷害,这个人绝对现在还在越国的宫殿中。” 魏子衡,耳中又回想起了那个首领说的话。可能的确如此吧,自己只是一个过客而已,不久之后,将会正式的辞去自己的官位,然后离开齐国,同时彻底的远离了越国。到时候这事情还和自己有关吗? 魏子衡留下了这样的事情,似乎有些不甘心。我总觉得需要解决完这个事情之后,自己才难心离去,可是就目前而言,一没有证据,二没有时间。如何去寻找事情的真相。 越王不寿虽然已经想开了,但是实际上这依然是块心头肉。多余而且刺痛着,不尽早拔取,日后终将会成为一大祸患。 可是越国宫廷那边除了夜魅之外,线索全断。这边又出现了刺杀公子小耳的事情已经坐实,只是一群小帮派而已,再怎么查恐怕也查不出什么? 就这样算了吗? 恐怕现在也只好这样了? 玄翦似乎也看出了一些情感,于是这样说道:“魏公子不必如此,这事情交给我们好了,你和越王的约定已经履行完毕,到时候离开我们绝不会阻拦。”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实际上已经很明了。魏子衡有些惭愧的说着:“那好吧,有缘江湖再会。名剑大会之后,我便会启程。离开之后,我这把越王勾践剑就麻烦各位交给公子小耳了,让他亲自带给越王不寿吧!” 掩日点了点头,说道:“希望日后能在不同的地方听到魏子衡这个名字。昔日在越国宫廷的时候,你出手相助,实际上我们就已经看出来,你毕竟不是浅水之鱼,那深海波浪才是你纵横天下的地方。” 众人缓缓地走着,夜光闪烁,苍穹为幕,这令人惊心动魄的名剑大会依旧在进行着。 早上的抽签开始了,200个人按照顺序一字排开,根据随机抽签,按照不同的顺序,不同的实践来进行比赛,直到四轮过后。 按照既定的规划,这第三轮将会在四天之内完成。意思就是说每个人每一天都要参加一场比赛。 名剑大会第三轮,整体上看来赛程十分的紧凑,这也是为最终的决赛做好准备。 许久没见的公子小耳跟着越国使团中的其他人,这段时间一直游历在各大武斗场上,观看着各种各样的战斗。 这一天公子小耳也是很高兴的说道:“终于要第三轮了。” 魏子衡转头看向了公子小耳,微笑着说道:“你很高兴吗?你也想成为一个剑客吗?” 公子小耳很天真地说道:“当然高兴啦!不过成为一个剑客,似乎我还不可以。” “你终究有一天可以的。这个世界需要强者,你也要变强。”魏子衡似乎现在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者一样,正在和一个年少的孩子讲述着道理。 魏子衡,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突然自己也笑了笑,然后回头看一下了公子小耳摸了摸他的头说:“加油,你的未来可比我厉害多了。终究有一天我会再回来的,到时候希望你可以让我刮目相看。” 公子小耳很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后跑开了。这几天他经常和一个越国使团的人到处逛游着,今天早上的比赛已经开始了,小耳去看比赛了。 按照约定,在第三轮的时候,谁的比赛也不去看。因为赛程紧凑,每个人必须要做好充足的休息和准备。 第三轮第一天的早上,孙奇和清莲,几乎同时的去参加了比赛。他们的对手究竟怎样不得为之?他们下一轮对手是谁也同样不知道。 魏子衡坐在椅子上,很木讷的看着天花板,他的比赛在下午,但是现在它似乎没有心思安心的休息。 之后王诩回来了,他并不是参加比赛的,而是一大早上又去和墨家巨子墨翟见面了。 王诩每次回来都带着不同的表情,和之前的疑惑和不解相比,他今天居然有些惊喜:“子衡,我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啊,你说吧!”魏子衡,似乎也没有心情去听这个好消息。 王诩匆匆地坐了下来,端起了茶水,一饮而尽随后说:“我今天问了一下墨翟,他说我可以以自己个人的身份参加之后的诸子论战。只要我有自己的思想,能够比较详细的叙述出来,在大会之上,和这群人针锋相对,我想我就有那个资格。” “你决定好了?” “那当然。” 魏子衡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那挺好的。” 王诩突然语气一转,竟然在那里有些阴险的笑了起来。魏子衡,有些疑惑:“你要干什么?我可不做那些违背我内心的事哦。” 王诩边笑边说道:“你以为我会干什么事?我决定了我要正式的传教给你。” “可是我现在没有心情听。” “我相信你会感兴趣的,之前你问我,我都没有回答,难道你不觉得我很神秘吗?” “可是我现在并不这么觉得了,感觉你很中二。” “你这是什么话?你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这话很难说,有的时候你有没有能力就是个问题?” “这样子废话已经不足以让你这个白痴领略我的精髓了。凌夜听了我的教导之后,现在已经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哦,他变成了什么样?” “变成了和我一样,具有崇高理想和远大见解。” “别给我说废话。再说了,你下午不是要跟别人打吗?” “那都是小事情,相比参加名剑大会,我更注重的是我的思想。只有这件事情才能让我感到兴奋。” “但我现在还有空,你说吧!” 王诩突然又笑了笑,很严肃的顿了顿口气,似乎接下来要高谈阔论:“首先听我讲解,你得是我虔诚的信徒,不然我可不会轻易的说。” 魏子衡,突然站起来反问说:“你敢不敢再无聊一点?在你的脑子中就不会想一点跟实际有关的吗?” “我很现实呀。有什么问题吗?”王诩摊了摊手说道,不过下一秒他似乎知道了什么,于是这样说:“你在紧张什么呀?” 魏子衡不与理会,起身出门散步,留下了这样一句话:“有的事情我需要自己好好想想,至于你想说的话,之后再聊吧,相信会有机会的。” 王诩杵在原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呆呆的看着魏子衡的背影。 此时城中热闹非凡,各大武斗台上争斗精彩。这万众瞩目的第三轮,终于要开始了。 第一百零四章 首胜 时间来到下午,魏子衡站在武斗场上,他的对手是一个云梦之人。 看对手的模样,以及拿剑的威视,似乎实力不容小觑。 魏子衡很简单的说道:“在下魏子衡。” 这个云梦之人似乎很有礼貌,他如此说道:“在下久仰魏大人的名号,昔日在越国朝堂之上,你我有过一面之缘。” “哦。”魏子衡听到这话,突然有些疑惑:“你跟着楚国芈和的使团一起来的?” “正是。” “原来如此。” 两人交谈了一会儿后,比赛也随之开始。 和云梦对决,魏子衡还是第一次呢。 外界一直传闻楚国的云梦,剑法十分独特,擅长快攻,应变能力极强,而且剑法招式相对较多,综合实力远超其他门派。 不过毕竟和其他国家的大帮派不同,云梦可是明面上楚王亲自培养的江湖组织,比起齐国的洪荒,虽然和官方有联系,但是洪荒的成长完全靠个人实力。也好比郑国的白羽,自始至终都十分强大,和郑国虽然有所关系,但是并不多。相反之下,宋国的剑阁和官方不但不太友好,甚至有些矛盾。 这位云梦之人迅速上前发动攻击,这似乎知道魏子衡手上的那把剑来历不凡,所以通常避其锋芒,从左翼或者右翼进攻。 魏子衡沉着冷静,小心应对,步伐紧凑,以攻代守。关键时候以剑破之,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同时频频对云梦之人施压,内力剑气同时释放,双方战斗十分精彩。 魏子衡退后了几步拉开了身位,细心地观察着自己的对手。双方的消耗并不小,这云梦之人的快攻似乎并没有奏效,短时间内没有找到制胜的方式。他开始放慢脚步,细心地观察起来魏子衡。 魏子衡首先几道剑气释放,随后冲上前以内力攻击。最终抓到一个机会,一套完美的连招打了上去。 云梦之人微微的有些招架不住,向后退去。也正是这个退后的间隙,魏子衡抓住机会上前用力一斩。 云梦之人顿时被打飞出去,在空中翻了个跟斗,最后还是有些踉跄落地。 “你果然很强。”这云梦之人显然已经有些颓势。 魏子衡并没有说话,他挥剑的速度再次提高,企图将一举将云梦之人打出场外。 不过在云梦之人极速的反应还是,成功的让他化解了这次危机,不过至此之下,战斗的形势便出现了一边倒。 这云梦之人已经不敢正面接魏子衡的攻击,魏子衡剑意的锋芒太过于强大,至少在同龄人中是佼佼者的存在。 这个云梦之人开始周旋,开始寻找机会,通过各种剑招来拖延时间。 魏子衡眼角微眯,似乎看出了一个云梦之人致命的弱点。走上前蓄力而发,一到蓬勃的剑气,直接腾空而飞,云梦之人下意识的闪躲。 但是下一刻情况可就不妙了,魏子衡再次近身攻击,转眼间便来到了云梦之人的跟前。 云梦之人顿时吓了一大跳,怎么会这么快? 魏子衡在极速之下拔剑而挥,顿时间云梦之人倒飞出去。 “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这是你自己大意了,觉得我施展如此庞大的剑气,之后会有所停顿,实际上,真正的攻击才紧随其后。”魏子衡或者越王勾践剑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看着云梦之人。 这云梦之人不甘心,立刻起身准备再战。但是已经力不从心,虽然反抗一直顽强,仍有强大的战斗意志,但是仍然不及魏子衡凌厉的攻击。 一会儿之后,这云梦之人彻底溃败了。“唉……”他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接受了自己失败的事实。 魏子衡收起了剑,缓缓的离开会场。 等魏子衡回到房间之后,看见众人的眼神,淡淡的说:“我赢了。你们呢。” 孙奇显得有些得意,他似乎击败了一位强者,很高兴地说道:“洪荒的一位高手,我轻松地将他击败了!” 清莲也说道:“一个流浪在北方的剑客也败给我了。” 孙月似乎显得很高兴,说道:“说起来也很好笑,还记得第二轮跟我们交手的那一群燕国的强者吗?我今天正好碰到其中一个将他痛打了一顿。” 王诩此时闷闷不乐乐的坐在一旁,看他的模样,似乎受了不小的伤。 魏子衡走上前有些关心的说:“怎么了,王诩。该不会你遇到了什么高手吧。” “怎么可能?你当我是菜鸟吗?碰到了一个拿重剑的,打起来真费劲,虽然赢了,但是赢得太艰难了。”王诩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似乎受了一些暗伤。 孙奇看见之后也不禁说道:“没有办法呀,这个事每年都会有。特别是在这种一局定胜负的比赛上,如果自己没有绝对的实力战胜对方,甚至会不惜一切代价重创对手,让他在下一场的时候,以重伤之躯面对未知的对手。” 清莲也对这种江湖的事态感到一丝厌恶,她点点头说道:“所以说这江湖充满着各种勾心斗角,特别是在这种名满天下的大会上。所以说碰到了和自己实力相当的对手,是个很头疼的事情。自己必须要以绝对实力战胜对手,确保自己无伤,在短暂休息之后又明天要迎战别的对手,这种强度之下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呀。” 王诩越想越气,他大声说道:“我宁愿被那种比我厉害多的人一招打败,也不愿和我实力相仿的人打上半天。” 魏子衡走了进来,用热水掺了一壶茶,端起了茶杯,给每个人都斟上了一杯,说道:“别想这么多了,喝茶吧。” 孙奇同时也对这样的比赛制度产生了一些疑惑:“这第三轮随机抽签,我感觉肯定有人要走暗道。对手这方面很重要,我不相信没有人不会这么想。” 清莲也是一个知晓事理的人,他淡淡地说:“那只是一部分人而已,如果我们的实力都像赤峰或者钟仁,越王八剑,还有那一群天才选手一样,或许就没有必要这样做了。” 众人商讨了一阵后,又归于了沉寂。 接二连三的比赛给了诸多的选手,极大的压力。高强度的比赛更像是一种体能的考验,面对不同的对手,失败则会从头再来,这种结果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魏子衡现在也十分的紧张,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虽然最初自己抱着试试的心态,但是就现在而言,他不想就此放弃,他希望能在这名剑大会之上夺取一点成绩。 毕竟这名剑大会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如果像自己这样年仅18岁,能闯进决赛。不仅名声大震的话,而且会吸引天下人的目光,成为一个同龄人之间佼佼者的存在。 虽然名剑大会参赛的年龄宽度很大,但是所有人都想更早的年少成名。钟仁和赤峰因为各自的原因都没有参加。这一次是他们证明自己实力最好的一个方式,即使他们已经名声显赫了。 但是对于那种希望自己能扬名海外的剑客而言,这绝对是个绝佳的机会。比如说龙渊剑的萧启,他年龄不大,今年才刚刚满20岁。如果能就此登上名剑大会的决赛舞台,并且摘得桂冠,这样的荣誉简直不要太耀眼。 毕竟当年龄大了,再去参加这个名剑大会,即使胜出了,也不会有太多的注意力,毕竟这个世界是属于年轻人的。一旦过了时间,或者说30来岁再参加这个民间大会,有所成就,这含金量已经远不如这十几20岁的孩子们。 这个世界上成名的方式有很多,比如说像钟仁,赤峰这样的人,靠着自己手中的名剑,加上自己刻苦的努力钻研剑术,日后在江湖之上独步一方,自然也会赢得许多人的目光。 也或者像流浪在江湖的剑客一样,他们不停地挑战别人,增强自己的实力,去参加各种别人所举办的比赛当中摘得桂冠,同样也可以成为一代大侠。 但是这名剑大会,是一个相对公平的平台,只要你肯参加,只要你的年龄不是特别的大,能赢得比赛胜利进入决赛。无论是谁?都会被世人所关注。 所以说天下想成为一代大侠的剑客,刻苦修炼流浪江湖,挑战对手不断地强大,自己为的就是参加这场名剑大会来向世人证明自己是强大的。 魏子衡虽然对成为一代大侠并不是感兴趣。但是这种成名的机会,他却不愿放过。 王诩平平淡淡,却有着一腔热血,他做事十分有准则,而且目标明确。一直向着成为一个伟大思想家的方向前进着,那有的时候看起来就是有点中二,有点激动。但是他一直在努力着,从未放弃。在第二轮没有比赛的时候,他经常跑到墨翟那里,去汲取一下经验和知识。这种刻苦的精神值得自己学习。 同时自己的师兄孙奇,可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想成为江湖大侠的人呀。他的目标似乎自始至终就没有改变过,无论在穹窿山上还是在吴盟。他一直都在刻苦地努力着,先是在赤峰前辈那边学习一些更高等的剑术,后来又独自历练。再加上他天赋其好,又有奇洪剑。然后成为江湖大侠,这是必然的事。就是看能不能称为像云梦之主南山,洪荒之主姜天,天下第一名剑轩辕剑的执掌者秦昊那种名满天下的大侠了。 而自己呢? 魏子衡摇了摇头,似乎自己什么事也没做。进入吴盟,只不过是一种偶然,自己也并未想过为吴盟做事,也没有之后的打算。后来到了琅琊为越王做事,算是有了一个人生的目标,但是这只是一个短期的。 越王的事情不复杂,很多原因都是因为他自己,当他理解和懂得道理之后,有些事情自然就会迎刃而解。想到这里又对越国的宰相罗宿感到有些惋惜,同时又对夜魅的凶残至极感到憎恶。 好在现在的越王不寿,已经渐渐地成长了起来。相信不久之后应该会有所作为,按照他的思想,将会继续稳固越国的霸业,让他底下的越国百姓在他执政的这段岁月中过上一个安定的生活。 第一百零五章 晋国六卿 自始至终自己就没有找到一个确定的方向。 下山之后只是很简单地想着回晋国去,到时候回去了干嘛呢? 魏子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现在他突然对自己有所怀疑。明明自己学识丰富,能力之强,上可朝堂议事,下可武斗市井之间。像这样的自己,却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自己作为一个已经成年的男子,实在是有些可悲。 那个时候魏子衡的思绪又回到了越国,如果不是今天早上找到了刺杀公子小耳真凶的那群人,或许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想。在越国宫廷中刺杀诸位大臣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魏子衡现在开始严肃地对待了这个问题。 同时这个事情也给了魏子衡一个警醒,在没有证据以及能力的情况下,如何去寻找事情的真相呢? 想着想着似乎这件事情又只能放下来,但是不甘心呀,不甘心就此放弃。 可是现在自己还在参加名剑大会,会耽误自己接下来的比赛。可如果名剑大会结束,这件事情又和自己没有关系了。这样的矛盾之下,还真的让人有些难以选择呢。 自己现在必须要做出一个正确的判断,去找寻一件值得自己花很久时间做的事情,最好是一生。 魏子衡又将目光投回了晋国,想起了自己的大家族,又回忆起了晋国曾经发生了一些事情。 这其中最让人感兴趣以及最严肃的事情就是晋国卿族。 晋国六卿是晋国的三军将佐的重要官职,是辅佐晋王执行国家权力的重要方式。 在很多年前,晋国君王建立起了初步的三军制度,在晋文公时期在完全建立起了晋国六卿制度。建立三军,每军设将、佐各一名,依次为中军将、中军佐、上军将、上军佐、下军将、下军佐,其中中军将为正卿,执政晋国,六卿出将入相,掌管晋国军政大事,是中原最早的议政王大臣制度。这种政治制度受诸多国家的推崇,纷纷效仿和沿用。权力的明确分明和君王的统治力度,使得这个政治制度在使用初期取得了显著的效果。第一次让臣子的权力渐渐地可以只长更多的事情,这种制度之下,可以避免更多的昏君。 给同样在这种制度之下出现了赵盾主持会盟的这一历史性的事件,从前主持会盟的都是各个君王,而现在变成了臣子。 这只是其中之一,这样的政治制度之下,臣子的权利变得相较于其他国家而言更大。同时晋国内部卿族众多,他能确保重要官位之上的人都是贤才。 晋国六卿采用世袭制,主要由狐氏、先氏、郤氏、胥氏、栾氏、范氏、中行氏、智氏、韩氏、赵氏、魏氏等十一个世族所把持。他们按照“长逝次补”的原则,轮流执政,六卿出将入相,连续10代人在晋国大旗之下,“尊王攘夷”,捍卫着华夏文明,是华夏文明的正源,正所谓“华夏文明看中原,中原大义看晋国。“ 晋国自古以来都是中原上的大国,扶持着现在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周王室。巩固着华夏文明的统治,同时,在北方击败各个胡人。对于晋国的称霸,除了在晋文公时期,之后的,晋景公,晋平公,晋献公等时期晋国一直都是强盛的状态。 但是就在最近这几十年内,因为一些事情晋国的国力正在持续的下降。 那就是卿族的日渐壮大,这个缘由不是别人,而是晋国国君自己一手造成的。 这个事情还要从晋武公,晋献公时期说起。而这两位君王都是在晋文公之前,可见晋国的内部矛盾在很久的时候就已经凸显出了。 这件事情也有一个十分著名的名字那就是,曲沃代翼。 晋国是周天子的兄弟之国,并一直是周王朝的肱骨,地位显赫。周平王东迁,晋文侯,仇,出兵勤王,功在社稷。晋文侯还有个弟弟,名成师,史称曲沃桓叔,都是在战争中生的,仇这个名字确实没有成师好,当时就有人预言要出乱子。 晋穆侯去世的时候,其弟晋殇叔短暂的篡位,又被晋穆侯的长子公子仇夺位,晋文侯在位35年之后。文侯子昭侯即位后,当时曲沃附近有叛乱,晋昭侯就把叔父成师封到曲沃,这是比首都翼还要大的都市,麻烦来了:成师和他的子孙数十年如一日地开始和晋侯争国君之位,斗争极其复杂的残忍。总之经过长达67年的内战,成师的孙子晋武公称终于消灭了“仇”的子孙,晋国暂告安定,史称“曲沃代翼”。当时,齐桓公小白已经开始了他的霸业。之后晋武公死,儿子晋献公诡诸即位了。诡诸在位期间干的两件大事——扩张国土与屠杀宗族。 晋献公诡诸,也许是晋国多年的内斗形成的惯性吧。在晋武功的时期,诛杀王族的严重事情就已经发生了。晋献公即位后,即使他想仁慈都难以做到了——他的曾祖父成师的公子、公孙(史称桓庄之族)也不少,时时想着干掉诡诸,晋献公寝不安席、食不甘味,于是以士蒍之谋,离间群公子,遂用8年的时间屠杀。本家杀得差不多了,基本上也就没什么问题了,但血腥的杀戮惯性使得诡诸不由自主的把毒手伸向了自己的儿子。在晋献公五年的时候,“伐骊戎,骊姬、骊姬弟(妹妹),俱爱幸之。”骊姬为了给自己的儿子谋取继承权,经过姐妹的一系列阴谋夺嫡活动,当然最根本的还是诡诸的残忍本性,前655年,太子申生被逼死,重耳、夷吾出奔。骊姬还使诡诸和晋国的群臣盟誓:都不许接纳或者帮助外出的公子。到此,虽然诡诸自以为完全解决了隐患,但他离死也不远了,身后的事情就由不得他了。 诡诸的做法对晋国的未来有深厚的影响,国君的儿子从此一般不被留在本国,这成了一种制度。这个措施虽然当时起到了稳定内部的作用,但是长远看来,春秋战国时期,诸侯国纷纷裂变,晋国因为公室的人员和力量极其单薄,各个大家卿大夫不断坐大。 魏子衡到这里的时候不禁心里一颤,曾经书籍上的知识,现在看起来竟然是如此的恐怖。随着年龄的增长,曾经一些看不懂的东西,现在也渐渐地浮现出了真相。 之后的事情便是卿族的扶持。 但是异姓势力的坐大,晋献公只是扫清了障碍,真正把他们培育起来的,还是一代霸主晋文公重耳。重耳流亡十九年,身边的心腹有狐偃、赵衰、颠颉、魏犨、胥臣等都是异氏,这些人也都是他此后重要的依靠对象。即使回国后,重用的先轸、栾枝等人也大都是异姓。这些人都是霸业的建设者,几十年后,他们的下一代在维护着晋国百年霸业的同时,也在蚕食晋侯的君权,果然在几百年后,他们的子孙成为晋国宗庙的最具有危险的人物。可以说,从晋文公、晋襄公父子相继称霸后,晋国的国政基本掌握在异氏的大臣手中,结果是国君越来越弱,异氏卿族越来越强。他们同在一个屋檐下,为了生存,为了争权,为了夺利,展开了一轮又一轮的竞争。六卿之间亲情与仇恨交织、恩义与血腥错杂,共同谱写了一部壮烈的诗篇。其间的恩仇故事跌宕起伏,兼并厮杀极其残酷,精彩程度绝不亚于当时各个国家间的纷纭争斗。 也同样是这样的原因,才导致了接下来卿族之间的斗争。 其一,范、中行之乱:晋顷公六年,晋国六卿“平王室乱,立敬王”;顷公十年,赵简子鞅合诸侯而入周敬王于周,隐隐成为六卿之首;顷公十二年,魏献子率诸卿大夫以法诛公族祁氏、羊舌氏,分其邑而弱公室,公室由此益弱。赵鞅的崛起,让范氏、中行氏颇为担忧,定公十五年,中行寅(中行文子)、范吉射(范昭子)率众攻赵鞅,而定公以三家作乱,独追赵鞅于晋阳而攻之。荀跞(智文子)、韩不信、魏侈与范、中行为仇,于是出兵帮赵鞅,结果范氏、中行氏败走。定公二十一年,赵鞅赶走中行氏、范氏,得邯郸、柏人。“赵名晋卿,实专晋权,奉邑侔於诸侯。”通过此乱,赵氏成为六卿之首,专晋国政。 这一件事情实际上已经是在几十年前了,而这第二件则是最近几年才发生的。 智伯与赵鞅、韩不信、魏侈共同瓜分了范吉射、中行寅的领地,晋出公很生气,求告齐国、鲁国,想借机讨伐四卿,四卿于是反击攻打晋出公,晋出公在逃亡齐国的半路上死去。智伯立昭公的曾孙姬骄做了晋君,即晋哀公。智伯借机占有了范吉射、中行寅的领地,总揽一切晋国政务。 晋国六卿的权利由赵卿转到了智卿。 这是目前而言,晋国的国家形势。 魏子衡,突然之间脑中涌现了大量的晋国的国家历史。又忽然想起他自己的身份,魏卿。 作为现存四大卿族的之一,魏卿,一直处于弱势的样子。曾经孙驰讲解过晋国,似乎也提到了某一些事情。 再加上自己小时候对自己家族中一些事情的所见所闻,他突然觉得,或许这就是自己的目标吧! 晋国之内卿族斗争严重,现如今智氏掌权,权力之大开始危及其他的卿族。 在如此情况之下,自己有义务也有能力站出来帮助,现在魏族的族长,同时也是自己的祖父,魏恒子,魏驹。 魏子衡段时间也豁然开朗起来,他也觉得自己存在的必要性。自己的满腔热血和学识不就是用来做这个事情的吗。在越国的宫殿就已经证实了,自己在从政上面确实有些才能。 那为什么不将这种才能发挥在自己的魏氏上面呢。 魏子衡突然大笑了起来,他更加确定自己急于返回晋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或许在远方的亲人们眼中自己的重要性。 晋国六卿纷争不断,智氏现在一家独大,这情况恐怕也维持不了多久,剩下的韩赵魏恐怕岌岌可危。也同样正是智氏的强大,甚至连这次名剑大会所派来的晋国使者都是智氏人。 魏子衡,突然笑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读了这么多年的书,终于似乎有所突破了。相关的历史实际上都已知道,就是看自己如何看待罢了。 现在的魏子衡不在困惑,他已经下定决心去迎接那个美好的未来。 第一百零六章 寻师问道 第二天一早,一个新的对手出现在魏子衡的面前。 他似乎也是一位江湖剑客,实力不清楚,流浪江湖居无定所。使用一把长剑,面容冷酷,出手极狠。 魏子衡抬头看向自己的对手,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危险。 魏子衡拔剑而上,内力聚剑,气吞万里。 另外一边,迅捷如风,连环攻击不可抵挡。 两者战斗开场即高峰,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在两人的身上。 这位江湖剑客剑意凶猛攻击之时越发强烈。 不过相比之下还是魏子衡,要计胜一筹。长时间的博弈之后,渐渐地,双方实力的差距就凸显出来。魏子衡,稳扎稳打,每出一剑都十分小心。 最终这位江湖剑客还是败了。虽然败的并没有十分彻底,是魏子衡通过灵巧的一击直接击败。 这一战之后。 魏子衡的名声渐渐的也在齐国临淄城中传开了。也同时不少人对他投来了不一样的目光。 同时今天,其他的人战斗似乎也比较顺利。王诩和昨天一样,苦战了很久,勉强取得胜利。孙奇碰到了一个高手,苦战之下,终于将他击败。清莲干脆利落的结束了比赛,使她的盛名又传播了几分。孙月也同样如此。 总得而言,他们五个人运气都比较好,没有碰到一些太强的敌人。 当然,越王八剑的对手就显得有些非比寻常,两次战斗都是高手级别的人物。不过好在越王八剑至今从未失败过,他们战斗时凶狠的攻击,以及那令人感到肃杀之意的剑气,让不少人为之胆寒。 钟仁和赤峰今天同时和儒家的两位高手交锋,不过这自然是胜利的。远处儒家的一些师伯们,看到这种抽签也是有些垂头丧气。 魏子衡缓缓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他需要休息。今天和这个江湖剑客的对决,使他有些劳累。 魏子衡安静地坐在床上盘坐着调理气息,转辗反侧之下,他依旧没有好好的休息,于是干脆拿出孙子的十三篇。 入手的那一刻,突然好像又明白了什么。 昔日自己的师父说这本书只有自己才有可能用到现在,想想或许的确如此。 自己以后将会去面对错综复杂的晋国国家局势,去参加权力的争斗。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就目前而言,这已经是迫不得已的办法。你不加害于别人,不代表别人不会害你。 特别是这种国家权利的争斗,现在想想自己或许根本就没有理由去拒绝参加这种争斗。 魏子衡粗略计算了一下,参加完名剑大会之后,如果路途上没有太多耽搁的话,大约两三个月就可以回到晋国邺城。之后便可以仔细为自己魏卿氏族的未来考虑。 但是在这之前自己必须要在有所学习,面前的这孙子的十三篇无疑是最好的。 再次浏览第一篇,计。 魏子衡又有不同的感受,这次他不再是一个旁观者,而是以自己为主人公带入进去。 细细研读的同时,脑中又在回想着晋国的国家形势。 下一刻便翻到了,形这一篇。 孙子曰: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必可胜。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 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守则不足,攻则有余。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 见胜不过众人之所知,非善之善者也;战胜而天下曰善,非善之善者也。故举秋毫不为多力,见日月不为明目,闻雷霆不为聪耳。古之所谓善战者,胜于易胜者也。故善战者之胜也,无智名,无勇功,故其战胜不忒,不忒者,其所措必胜,胜已败者也。故善战者,立于不败之地,而不失敌之败也。是故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兵先战而后求胜。善用兵者,修道而保法,故能为胜败之政。 兵法:一曰度,二曰量,三曰数,四曰称,五曰胜。地生度,度生量,量生数,数生称,称生胜。故胜兵若以镒称铢,败兵若以铢称镒。胜者之战民也,若决积水于千仞之溪者,形也。 通篇结束,魏子衡坐如铜钟。 兵法中用来衡量胜负的因素,一是度,二是量,三是数,四是称,五是胜。 放眼国家形式,似乎由此来判断自己家族处境相当危险。首先魏氏的土地是较少的,所占有的人员和物资也是远不及智氏。相比韩赵魏而言,如果不加以合作或者团结的话,恐怕很难战胜智氏。 静静在十年前自己离开的时候,似乎情况就非常的清楚。智氏,一家独大的情况依旧没有改变。 孙子所写的话,十分有道理,以理论和系统性的方式来告诉取得胜负的关键。话语言简意骇而充满智慧。 又比如说这第二段。 若要不被敌人战胜,必须先要作好防守工作;能战胜敌人,就要进攻。采取防守,是因为条件不充分;进攻敌人,是因为时机成熟。所以善于防御的人,隐蔽自己的军队如同深藏在地下;善于进攻的人,如同神兵自九天而降,攻敌措手不及。这样,既保全了自己,又能获得全面的胜利。 魏子衡看着看着不禁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心中的疑虑,或许需要向一个人诉说。有的时候与其一个问题自己苦思冥想,不如探讨一下。 魏子衡找到了墨翟。 这位外人眼中称为墨子的人,看见了魏子衡的到来,不禁有一些诧异:“魏公子,好久不见,不知今天怎么有空来拜会我?据我所知,现在的你,可是齐国临淄城中名声盛大的人呀,不去,好好准备名剑大会来我这边干什么呢?” 魏子衡面色有些忧愁,他直接表明自己的来意:“墨翟先生,我是有些事情想和你讨论一下。” “我看的出来你心中有些困惑,但说无妨,正好我也今天有些空。”墨翟摆出了一副很大度的样子,安心的坐了下来,准备细细的聆听着魏子衡的诉说。 魏子衡并不想直接告诉,而是转了个弯问了一下:“墨翟先生,我知道您学识渊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对于历史,也颇为见解,不知道你对文王和姜子牙怎么看?” 墨翟眼前一惊,他很疑惑,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你说周文王和姜太公呀。不知道你想问些什么呢?这两人的事情天下皆知,想必你应该会询问一些不同的东西吧。” 魏子衡缓缓的说道:“我最近在看一些兵书,突然对这两人十分好奇。虽然不是平常的所见所闻,但是总觉得这其中或许有一些道理值得我学习,所以特来请教于你。” 墨翟这才反应过来,仔细想后如此说道:“既然如此,我也比较喜欢就事论事,那我们就来谈谈姜太公吧。相信你真正感兴趣的应该是他,或许我的话能够帮到你。” 墨翟不愧为墨家的巨子,这方面的知识了解远超其他人。他直接在叙述了一番姜子牙的平生事迹,这些内容虽然世人皆有耳闻,但是从来没有像他这样全面过。 姜子牙,亦作姜尚,是东海边之人或牧野之人。其先祖曾做四岳之官,辅佐夏禹治理水土有大功。舜、禹时被封在吕地,所以又称吕尚。有的被封在申,姓姜。夏、商两代,申、吕有的封给旁支子孙,也有的后代沦为平民,吕尚就是其远代后裔。吕尚本姓姜,因为以其封地之名为姓,所以叫作吕尚。 姜子牙出世时,家境已经败落了,所以姜子牙年轻的时候干过宰牛卖肉的屠夫,[10]也开过酒店卖过酒,聊补无米之炊。但姜子牙人穷志不短,无论宰牛也好,还是做生意也好,始终勤奋刻苦地学习天文地理、军事谋略,研究治国安邦之道,期望能有一天为国家施展才华,可是直到70岁还是一无是处,闲居在家。 姜子牙72岁时,垂钓渭水之滨磻溪,大约现在是在晋国的地方,借钓鱼的机会求见姬昌,姬昌在出外狩猎之前,占卜一卦,卦辞说:“所得猎物非龙非螭,非虎非熊;所得乃是成就霸王之业的辅臣。”姬昌于是出猎,果然在渭河北岸遇到姜子牙,与姜子牙谈论后姬昌大喜,认为姜太公是个奇才,说:“自从我国先君太公就说:‘定有圣人来周,周会因此兴旺。’说的就是您吧?我们太公盼望您已经很久了。”因此称姜子牙为“太公望”,二人一同乘车而归,尊为太师。 有人说,姜子牙博学多闻,曾为商纣做事。商纣无道,姜子牙就离开了。四处游说列国诸侯,未得知遇之君,最终西行归依姬昌。有人说,姜子牙乃一处士,隐居海滨。姬昌被囚禁在羑里时,姬昌之臣散宜生、闳夭久闻姜子牙之名而召请他。姜子牙也认为“听说姬昌贤德,又一贯尊重关心老年人,何不前往?”此三人为了营救姬昌,寻找美女奇宝,献给纣王,以赎取姬昌。姬昌因此得以被释,返回周国。虽然姜子牙归周的传说各异,但大旨都认为他是姬昌、姬发之师。 姬昌从羑里脱身归国后,暗中和姜子牙策划如何推行德政以推翻商纣政权,其中很多是用兵的权谋和奇计。姜子牙辅佐姬昌积善修德,明道行仁;对外促使姬昌联络对纣王不太满意的其他诸侯国对其纳贡,从而使纣王放松警惕;对内定爱民之策,行惠民之事,提倡生产,训练兵马;所以后代谈论用兵之道和周朝的隐秘权术的,都尊法姜子牙的基本策略。姬昌为政清平,尤其在明断虞、芮二国的国土争讼后,被诗人称道为膺受天命。姬昌又讨伐了崇国、密须和犬夷,大规模建设丰邑。天下三分之二的诸侯都归心向周,多半是太公谋划筹策的结果。 故事讲到这里,姜太公从原本的碌碌无为,到后来的一战成名,这个过程的变化实在是太漫长。 70岁才受重用! 这样的年岁实在让人惊叹。 魏子衡同时也反观自己,现在积极的正在寻找人生的目标,在确定了,要为自己魏氏做事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无比的坚定。他需要一个向导,一个可以引领他人生方向的人。墨翟虽然是墨家思想的领袖,但是同样是一位大师。 魏子衡想在确定目标的同时,确定一个方向,自己虽然读书繁多,可眼下却没有什么拿的出来能用的,这种困惑迫使他必须请教别人。 他从小学习的儒家思想也同样是这样,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学无止境,师从无常。 第一百零七章 孙子猜测 这种情况之下,也导致了矛盾的加剧。不仅阶级之间的斗争,同样包括六大卿族之间的斗争。 目前而言田亩制,在所有卿族中,智氏最重,而且所掌握的土地人口也是最多的。魏氏和韩氏,相对而言,比较合理,一直延续了昔日晋国的一些政策,很少有过变动。然而最相反的就是赵氏,赵家的领袖们十分理解百姓的疾苦,所以在原本的基础上再把税收降了降。 这种政策很明显将会极大的帮助底层的平民百姓,更多的人也愿意进入赵氏的封地。 同样是这样一个原因,赵家的权势一直在晋国六卿中处于一个较大的地位。在晋国执政的这些岁月中,出现了很多赵家的优秀人才来把持朝政。 现在的造价虽然有些衰弱,但是田亩制依旧没有改变。曾经有人就说正是因为赵家缺钱才导致了,后来被智氏所易位。 可尽管这样依然有无数的晋国子民爱戴着赵氏,因为他们知道究竟什么样的人会对自己好,哪怕他现在没有了太大的权势。 生活在底层的贫穷百姓和普通的农民而言,他们需要这样的主人! 魏子衡想到这里,似乎孙子说的话确实有它的道理。 正所谓水可载舟,亦能覆舟。智氏的强大,只是在短期的政治手段而已。他终究有一天会再次没落。 可是自己的魏氏呢。 在孙武的猜想中,自己的家族也同样会被灭亡。即使没有通过武力战争的方式,恐怕也会被同化。 顿时间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魏子衡表情严肃,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 墨翟很有意思的,回了挥手让人端来了一些清凉的茶水,说道:“虽然世间的上的人都喜欢喝热茶,但是偏偏这大自然却孕育出了一种凉茶。这种茶十分怪异,滚烫的时候入味并不太好,人们以为他是一个劣质的茶。于是就把它放在一边。 直到一个口腔有所疾病的人,喝不了热茶,于是他便用这种茶冷却之后而喝。出人意料的是,这种茶微冷的时候入口极佳,沁人心肺的同时,让人回味无穷。 不同于热茶的那种品茶之味,这种凉茶也有它独特的味道,不妨你尝尝,相信你一定会对茶有所改观的。” 魏子衡此时大脑的思绪十分混乱,他端起了凉茶,缓缓的喝了下去。 突然间这凉茶入喉清凉,残留一丝独特的香味与喉头之间,一种奇异的感觉,像四肢扩散。最后入于体内,感觉异常奇妙。 魏子衡段时间似乎也冷静了下来,看着这冰冷的凉茶,有些好奇的问:“这茶属阴,和阳性的茶似乎大有不同。想必这世上应该还有不少这一类的茶,只不过被人当劣质的茶用了而已。 正所谓阴阳五行,轮换自如。每一个周期和岁月流淌着不同的属性。阳本来和阴相对,但是又相互交融。这种感觉太奇妙了。” 墨翟淡淡的笑了一下,如此说道:“你也无需如此担心,这只是孙武曾经的猜想。万事都在变化之中,至于他的推理自然也会发生变化。没有谁能真正的预料,接下来的事情究竟是怎样? 只是通过一些占卜,通过阴阳五行的一些规律,通过已经掌握的一些自然变化来推演出,接下来的事情。正所谓成事在人,谋定在天。如果你有心去争取一下,未尝不可。” 魏子衡自然也是明白这样的道理,也是自然想能借助自己的力量来为自己的家族做贡献。 晋国的衰弱已经不可避免,无论是内因还是外患,晋国越来越只剩一个空架子,卿族权力的壮大,已经让整个事情的发展趋向一个不可逆的结果。 魏子衡缓缓的说:“有些东西真的很难改变,但是不代表不能改变。现在智氏的确强盛,但是不代表未来。我想回到晋国的时候,我要有所作为。 还有一点,我想询问一下墨翟先生。你认为晋国什么时候会灭亡?” 墨翟顿时有些愣住了,仿佛是很难回答,但似乎又有很多话想说。他停顿了一会儿,最后缓缓的说道:“实际上这个问题很多人都在思考,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晋国逐渐的变成了一个空架子,现在的晋国国君已经失去了权势。 就问一个没有权利的国君,那它这个国家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哪怕晋国的名号还可以维持很多年,但是实际上的晋国已经灭亡了。如果你这样去想的话,很多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 你要坚定地站在自己家族的这一面去思考问题,而不是站在晋国。有的时候我也在想这种问题,你本身是晋国人,需要做着违背晋国的事情,从道义上讲,本来是不对的。 但是这就好比曾经的晋国国君,晋献公诡诸,他虽然生性残暴,但是也是无法避免。在他继位的时候,晋国的内乱已经十分严重,他不得不下狠手。如果不这样的话,他的统治将会被危及,就好比我们现在是晋献公,面对这样的情况,你能不做到残忍嗜杀吗? 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很多事情的改变不是那么轻松的。” 第一百零八章 姜太公 魏子衡听到这里的时候,顿时也有不少的感叹:“我觉得我空有一腹学识,却不知道该如何去使用。明明这个世间毕竟充满了无数的危机,然而我却依然感到了一丝安逸。” “所以说你下定决心要为自己的魏家做事了。对吧。”墨翟端起了一杯凉茶,慢慢的喝着。 看着魏子衡,有些复杂的表情,墨翟如此说道:“实话实说,相比你的那位朋友王诩。他的目标和做法就简单的多了,不知道啊,你有没有和他深度交流过?王诩可是把他的一些想法告诉了我一部分。 我觉得你和他可以成为更好的朋友,他的思想很奇特,有些观念我都想不到。 他和我诉说的话,我自己概括一下就是,用自己的言行去影响少部分人,然后让这群少部分的人去影响整个世界。 他觉得目前儒家道家的传教方式过于繁琐,真正好的思想应该是那一群人独有的。他在寻找一个能将自己想法倾诉的人。 我相信他会告诉你全部的,至少我现在是墨家的巨子,我和他的交流更像一种平辈之间的交谈。” “我知道,我从来都没有小看过王诩。当他和我说他有自己思想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注定不是一般人。”魏子衡又端起了凉茶,一饮而尽,似乎很享受这种微冷的茶水所带来的大脑刺激。 墨翟缓缓的说:“很多事情不必强求,有的时候顺应自然,同样也能达到不错的结果。你要相信自己。” 魏子衡重重的点点头,睁大了眼睛看着墨翟,说道:“不知道墨翟先生,能否继续讲述有关于姜子牙的事迹。听你的讲述,感觉比看那些古书要有用的多。我想今日借此机会再好好请教一下你。” “没问题。”墨翟,似乎也很喜欢自己面前这个年轻人,他顿了顿口气之后开始了他的讲述: 武王灭商后,同姜子牙、周公旦等人商议,把全国分成若干个侯国,由周天子分封给在灭商大业中作出贡献的姬姓亲族和有功之臣建都立国,充当周朝统治中心的屏障,即所谓“封建亲戚,以藩屏周”。由于姜子牙在兴周灭商中功勋卓著,而被首封于齐地营丘建立齐国,以稳定东方。 之后姜子牙带领本部人马奔营丘而来。因为长途跋涉十分疲惫,一行人行军速度很慢。一天傍晚他们来到离营丘不远宿营,准备明日赶到营丘。有人说“有道是机会难得。这些人睡起觉来香甜安稳,哪像个赴国建都的样子”。姜子牙听后睡意全无,急命整顿人马披星戴月赶赴营丘。至黎明时到达淄河西岸,只见莱国军队正在涉水奔营丘而来,剑拔弩张,形势危急。原来莱国与营丘离得很近,是商纣王的属国,莱侯想趁姜子牙立足未稳之际抢占营丘。两军在淄河西岸展开对垒,姜子牙指挥镇定自若,士兵作战英勇顽强,莱军被杀得丢盔弃甲,悻悻而回。齐国就这样正式建立起来。 姜子牙建立齐国后首先以法治国,安定民心。司寇营汤阳奉阴违,受贿害民,并妖言惑众,宣称要以所谓的“仁义”治齐,姜太公便令人把营汤斩首,以正政令;东海上有被时人称为“贤人”的狂矞、华士兄弟,不向天子称臣,也不为诸侯做事,以不合作的姿态和平对抗新生的齐国,姜子牙认为他们自私自利,不为国家尽义务,是“害群之马”,就下令诛杀他们。一时间齐国再也没有违抗命令法规的事情了,混乱局面迅速得到了安定。仅仅五个月姜子牙就去向周公“报政”,即向周公汇报其安邦定国的政绩。 姜子牙政治上推行尊贤尚功的政策。就是选拔有才能的人做官,吸收大批当地东夷土著中的人才加入到齐国统治阶层,让他们在国家建设中发挥应有的作用。对通过考核符合选贤标准的人,不分亲疏用其所长,最大限度发挥他们的积极创造性。这一用人路线打破了西周以血缘关系为基础的“尊尊亲亲”的正统思想束缚。姜太公还把用人提升到事关国家兴亡的高度,提出“六守”、“八征”、“六不用”的人才理论。实践证明,他的用人思想不仅开创了任人唯贤、唯才是举的人才使用先河,也为后来齐国称霸列国奠定了基础。 文化上推行“因其俗,简其礼”的开明政策。太公认为,如果在齐地强力推行周礼,容易产生矛盾,不利于治国安邦。经过再三斟酌,他决定从齐地实际出发,从俗简礼,不强制干涉,且务实地创造了既让齐民乐于接受,又不太悖周礼的新制。 面对极其恶劣的自然条件,姜太公自齐国初建时就因地制宜,在注重发展黍、稻生产的同时,利用境内矿藏丰富、鱼盐资源丰富的特点,大力发展冶炼业、丝麻纺织业、渔盐业等手工业;还利用齐国交通便利、人民有重商传统的优势,大力发展商业,推行与列国通货的外贸政策。在这种“农、工、商”三宝并举的宏观战略指导下,齐国制造的冠带衣履畅销天下,鱼盐流通列国,诸侯纷纷前来朝拜,齐国逐步由偏僻荒凉的小国穷国发展为雄居于东方的大国富国。 姜子牙封齐建国后,相当多的时间是在镐京做周朝中央政权的“太师”,辅佐外孙周成王姬诵、重外孙周康王姬钊。他的大儿子齐丁公姜伋,也没有到临淄治理齐国,而是一直在镐京担任虎贲之职,统领着王宫卫戍部队。齐国开国后的三十余年,营丘基本上由姜太公的三儿子丘穆公镇守。成王时期,管叔、蔡叔、霍叔“三监之乱”,淮夷、徐夷、“殷东五侯”起兵反周,姜太公父子辅助周公旦,或坐镇京都、运筹帷幄;或领兵东征、冲锋陷阵;或左右呼应,东西夹攻,迅速平定了这场叛乱,为二次安周立下了赫赫战功。再后来,周成王去世,姜子牙父子又接受了成王托孤的遗命,担负起辅佐太子的重任,后又与众臣一起扶立太子姬钊登位,也就是后来的周康王。 周康王六年,姜子牙卒于周首都镐京,岁寿139岁,子丁公吕伋继位。齐丁公吕伋继续辅佐周康王,成为仅次于首辅召公奭的次辅,并掌管周王朝的精锐部队三千虎贲,保卫丰镐。 至此,姜子牙别正式的退出了历史舞台。 但是他这一生的传奇经历和他的智慧思想以及精神依旧流传在世上。他的治国之道,用人之法,还有战争之法。都受后人十分推崇。 在现在这个仍然是周天子的时代中,姜子牙无疑是一个传奇的人物。很多人都拿它作为比较以及论事,也通常引用他的话来说明一些事情的观点,做事也时常以姜子牙为准则。 姜子牙在齐国的时候,修明政事,顺其风俗,简化礼仪,开放工商之业,发展渔业盐业优势,因而人民多归附齐国,齐成为大国。到周成王年幼即位之时,管蔡叛乱,淮夷也背叛周朝,成王派召康公命令太公说:“东至大海,西至黄河,南至穆陵,北至无棣,此间五等诸侯,各地官守,如有罪愆,命你讨伐。”齐因此可以征讨各国,形成大国、定都营丘。 这也为后来齐国的强大埋下了扎实的基础。 姜子牙是一位满腹韬略的贤臣和非凡的政治、军事,思想家。 魏子衡不禁的在这赞叹说道:“姜太公半生寒微,择主不遇,飘游不定,但他能动心忍性,观察风云,等待时机,终遇明主,辅佐姬昌,修德振武,以求兴周。周武王伐纣,太公为军师,牧野大战,灭商盛周,立了首功。周初分封,姜子牙被封为齐国君主,他治国有方,创建了泱泱大国,遗风犹存,累世相续,为后来的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成为五霸之首”而奠定了基础。 墨子听完之后也微微一笑,如此说道:“借一位贤者的话说。昔者太公望年七十,屠牛于朝歌市,八十为天子师,九十而封于齐,由是观之,老可老邪?夫伊尹,有莘氏之媵臣也,汤立以为三公,天下之治太平,由是观之,贱可贱邪?皋子生五岁而赞禹,由是观之,少可少邪?駃騠生七日而超其母,由是观之,弱可弱邪?” 魏子衡听完之后顿时笑了笑,虽然话是这样,老可老邪?贱可贱邪?弱可弱邪?少可少邪?但是道理可不浅呀,短短的四个疑问突出了问题的本质。 魏子衡缓缓地站起来,看样子他今天这次来寻找墨翟谈论这些事情,目的是达到了。 无论是姜子牙的平生事迹,还是中途孙子的一些说法。实际上就已经在表明,自己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在远方,还有一个大家族等待着自己的归来。 十年之约,转瞬即至。 那时候自己还是一个天真的孩子,虽然被人称为神童,但是依旧很无知。 现在已经成年了,有些事情也是时候想一想了。 未来的路就在脚下,就是看自己如何去闯荡? 晋国六卿的纷争依旧在继续,智氏一家独大的场面,依旧凌驾在韩赵魏三国之上。 魏子衡告别了墨翟,墨翟目送着魏子衡的离开,并表示欢迎下次再来。 这一段回城的路似乎有些漫长,魏子衡一直有些发愣,但是他的大脑还是清醒的。 王诩首先看到了魏子衡的这股模样,感到了一丝奇怪,随后上前正准备说话。 魏子衡提前一步说道:“我没事,只是有些东西我想清楚了。王诩,有空的话,把你的想法告诉我吧!我现在很愿意听。” 王诩突然有些诧异:“你不是觉得我这种年纪想不出来什么吗?怎么回事啊?你改变主意了,那好吧,看哪天我有心情了,我慢慢的告诉你。” “好!明天的比赛,你好好加油。之后的诸子论战,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呀。毕竟你可是我第一个认识的思想大师呀。”魏子衡举起了大拇指说道。 王诩突然平常的脸庞上,顿时显露出一副振奋的模样:“真的吗?好,就凭你这句话。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在这百家争鸣的时代,我可不能落后呀。” “一定。一定。” 第一百零九章 齐国田氏 魏子衡等到返回齐国临淄城的时候,夜已经开始落幕。 魏子衡匆匆忙忙的吃完晚饭,便开始在城中散步。 齐国临淄城的夜景是十分美丽的,灯火通明之下,夜晚的临淄也额外的有韵味。 魏子衡,独自一人站在一处小亭子中,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有关于姜子牙和周文王的事,今天他似乎又得到了新的感悟。墨翟不愧是思想大师,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事情,额外不同。 这仿佛是一个人生的感悟一般,如此亲切,如此让人回味。 魏子衡望着天上的明月,不由自主的打开了自己那双虚无的双眼。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齐国之后,看见阴阳家的人,还要看见种种现象,他的这双眼睛就会莫名其妙的睁开。 仿佛这个地方在呼唤他,这双眼睛一样。 阴阳家还真是够神秘的。 据说阴阳家和道家原本就是殊途同归,他们共同诞生,只不过在之后的发展,因为立场不同,逐渐分裂。 阴阳家的哲学思想主要是道家“阴阳说”和“五行说”。 “阴阳说”是把“阴”和“阳”看作事物内部的两种互相消长的协调力量,认为它是孕育天地万物的生成法则,这和道家创始人老子所秉承的构成世界的概念“道生阳,阳生阴,阴阳生八卦,太极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相同。 “五行说”则是由“金、木、水、火、土五种基本元素不断循环变化”的理论发展出“五行相生相克”的理念。研究阴阳五行说,能从天体的运行的计算来制订历法,掌握世间万象。到后来,发展出专门研究天体运行规律的“天文家”、研究历法的“历数家”后与“五行家”相结合。 无论是道家还是阴阳家,经常说,阴阳五行。 可是这世界上究竟,阴阳究竟为何物?很多的事物都可以看做阴阳,但是又如何区分呢? 魏子衡对阴阳家并不了解,只是和大部分人一样,懂得一些皮毛而已。 但是自己这双眼睛似乎迫使自己要对阴阳家有所了解,因为这双眼睛仿佛能看破天机,寻求万物根源。 这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据说阴阳家有“五德终始”这一说,具体来讲,又叫“五德相胜”说。对此,有记载较详:“凡帝王(者)将兴也,天必先见祥乎下民。黄帝之时,天先见大虫寅大蝼,黄帝曰‘土气胜’,土气胜,故其色尚黄,其事则土。及禹之时,天先见草木秋冬不杀,禹曰‘木气胜’,木气胜,故其色尚青,其事则木。及汤之时,天先见金刃生于水,汤曰‘金气胜’,金气胜,故其色尚白,其事则金。及文王之时,天先见火,赤乌衔丹书集于周社,文王曰‘火气胜’,火气胜,故其色尚赤,其事则火。代火者必将水,天且先见水气胜,水气胜,故其色尚黑,其事则水。……黄帝曰:‘芒芒昧昧,因天之威,与元同气。 讲的很玄,听起来也很空洞。不过这就是世人对阴阳家的看法。 不知所以,迷然其中。 突然间背后的一个人传出了声音:“这位兄台为何如此愁眉苦脸,叹息一二呢?” 魏子衡,回头一看,是一位年轻的人,看样貌或许会比自己大一些:“哦,在下魏子衡,原本参加名剑大会的剑客今日来此散心。不知这位公子何名?” 这个年轻人似乎有一些高兴,他坐在了亭子的一边,说道:“我是田氏,名涛。” 齐国田氏之人? 魏子衡立刻就明白,可能自己面前就为年轻人,身份不低。在齐国之种田氏的权势可是相当的大,掌权之力不亚于晋国六卿:“原来是齐国田氏子孙,在下失礼了。” “无妨无妨,你我只是过路之客,正好我也想散心而步,不如你我交谈一番如何?”田涛,面带微笑的说着。 魏子衡,也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随后说道:“今晚齐国的月亮,可真美啊!你我能在此赏月,也是一种缘分。” 田涛,微微的笑着说道:“魏子衡?似乎我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来自越国的使者?对吧。” “是的。” “似乎你好像是晋国人,参加了本次名剑大会,好像还挺出名的。” “没有没有,在下的剑术,比起那些真正的高手,也不知差了多远。”魏子衡,十分谦虚的说道。 田涛似乎了解过魏子衡,毫不隐晦地说道:“无需如此,我其实很讨厌那些礼节,也很讨厌说那些看起来所谓谦虚的话。你很强,我看过你的比赛。 但是这并不是你让我感兴趣的地方。我觉得你和一般人不同的是,你有自己的主见,而且你学识渊博,或许今天你我可以好好教他一番。” 魏子衡,听完之后低着头微微的笑了一下。想不到还真的有人会对自己感兴趣:“说吧!正好我也想找个人好好谈论一下。” “不知道魏公子,觉得应该谈论什么呢?”田涛望着月亮说道。 魏子衡,这些天来越来越对国家之事感兴趣,既然眼前是一个齐国田氏的子孙,那何不就此来询问一番:“不妨聊聊你们齐国吧!我作为晋国人,也对齐国的历史很好奇呢。” “哦,不知道你为何感兴趣?”田涛,这个时候侧着脑袋看向魏子衡说道。 “因为姜太公一手建立了齐国,而我也很喜欢姜太公,可是关于姜太公之后的气过,我却不太了解,既然你是齐国人,那就不妨和我叙述一番。” “好!正好我也读过我们齐国的史官之书。” 田涛,顿了顿口气,开始叙述。 武王伐纣之后,建立现在的周天下。 当时周武王为了酬谢周朝的功臣和宗室,大行分封制度,首封身为师父的功臣吕尚也就是姜太公于营丘,后改称临淄,国名为齐。因国君为姜姓,故又称为姜姓齐国。太公东去就国,近邻的莱子率军与太公争夺营丘。太公至营丘后,因应当地风俗,简化礼节而修政。发展工商业,利用当地鱼盐之利,人口大增,使齐国成为大国。 齐国在诸侯中地位崇高,周成王曾在三监之乱后,使召康公命姜太公曰:“东至海,西至河,南至穆陵,北至无棣,五侯九伯,实得征之。”齐国由此得到征伐之权,成为大国,建都于营丘。 周康王时期,周康王分别以珍宝之器分给齐丁公吕伋、卫国第二代君主卫康伯及晋国第二代君主晋侯燮和周公旦之子鲁公伯禽。 齐丁公三传至齐哀公,因受纪侯在周夷王面前进谗言被周夷王烹杀。哀公死后,他的异母弟吕静被立为齐君,是为齐胡公。后来齐胡公为防纪国暗算,从营丘迁都至薄姑,大约在临淄西北五十里。此举令齐人震动及有怨言,齐哀公同母弟公子山与私党率营丘人杀死胡公,将胡公之子驱逐出境,又把都城从薄姑迁回到临淄,是为齐献公。献公两传至其孙厉公,厉公昏愦暴虐,国民痛恨他,遂联络齐胡公之子入齐国攻杀厉公。胡公之子皆战死,齐人拥立厉公之子吕赤为国君,是为齐文公。齐文公把参与杀厉公的七十人全部处死,结束长达四十余年的宫廷内乱。 文公三传至僖公。齐僖公先后与郑庄公及鲁隐公结盟,得到两国帮助,在其后十数年间齐僖公先后主持与多国会盟,平定宋、卫与郑三国之间的斗争。齐国与盟国郑、鲁以宋殇公不向周天子朝觐而讨伐宋国,以郕国不听从周天子之命令而讨伐郕国,平定许国逼使许庄公出走,立其弟许桓公为国君,平定宋国华督之乱。又过了很多年,齐僖公又在郑国公子忽帮助下打败狄戎,但是因赠送礼物给各盟国时没有按照诸侯爵位高低分发,鲁、郑交恶。之后齐国在郑国要求下联郑伐鲁。不久后,又应宋国要求,联合宋、卫、燕三国讨伐郑国,齐国遂形成一个小霸之局面。到了僖公之子襄公在位时,国力更强。之后降服纪国。几年后,齐国又与鲁国讨伐郕国,郕国降齐。 之后齐国进入了最为强势的一个岁月。 这便是著名的齐桓公。 在之后,齐大夫连称、管至父弑杀齐襄公,立其堂弟公孙无知即位。齐大夫鲍叔牙早有预感齐国将发生大乱,在襄公在位期间就保护公子小白逃到莒国,另一大夫管仲则协助公子纠逃奔鲁国。过了几年,齐大臣雍廪杀国君无知与大夫连称,国内无君,公子纠与公子小白争相回国,鲁国派管仲带兵堵截住莒国到齐国的路,管仲一箭射中小白带钩。小白咬舌吐血假装倒地而死,管仲派人回鲁国报捷。这时小白已兼程赶回齐国,高傒迎公子小白回到临淄即位,是为桓公。 魏子衡听到这里的时候,不禁说道:“虽然你是齐国人,但是我也并不避讳的说。对于你们齐国人而言,齐桓公在你们的心目中究竟是怎样的呢?” 田涛这个时候突然愣住了,看他表情,似乎有些复杂。仿佛之后的齐国人对于他们的这一任君主印象并不是特别好。 或许是齐桓公晚年所作的一些错事,也有可能是管仲的能力过于耀眼。 田涛哼笑了一声,毫不犹豫的说道:“如果没有齐桓公,随便再换一个人,同样可以完成这样的霸业。 放眼晋国和齐国,同样是两位雄主,开创了同样辉煌的霸业。为什么晋国的霸业能一直延续在后面?而我们齐国却一直要饱受内乱。明明有强大的实力,却总是因为各种原因而平淡无奇。你说这是为何。” 魏子衡突然间有些愣住了。管仲的作用无疑是巨大的,同样类比晋文公,他的手下有无数的贤臣能够应用自如?但是齐桓公呢,有一个管仲便可以称霸天下,他晚年听信小人谗言,造成国家王族的争端。 原本就是一个碌碌无为的人,只不过正好赶上了那个时代。这个想法可能是现在大多齐国百姓的想法。 从齐桓公现在,齐国一直处于不弱不强的样子。在诸侯中,仍然有一些威信,但是逐渐地被其他的诸侯所替代。 比如说后来被周王所册封的,另外四位霸主,还有不被周王所认可,但是在诸侯之间称霸的吴国和越国。 齐国的处境极其尴尬,无论是历史条件,还是日后的发展,齐国哪一点输了?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有强国的资本,但是却做着二流国家的事情。 这种情况怎么能让齐国的子民没有异议呢。 第一百一十章 齐桓公 田涛似乎有些想法,但是好像不愿吐露。片刻之后,他便直接叙述齐桓公的一生。 齐桓公即位后,发兵迎击鲁国,在干时这个地方大战,鲁军败走。鲍叔牙给鲁庄公写了一封信,信中说:“公子纠是齐君的兄弟,不忍杀他,请鲁国自己杀他。公子纠的老师召忽、管仲是国君的仇人,请鲁国把他们送来,剁成肉泥。如不从命,将要出兵讨伐鲁国。”鲁人害怕,杀公子纠,召忽自杀,管仲被囚禁。桓公要杀管仲,鲍叔牙劝说:“臣幸运地跟从了君上,君上现成为了国君。如果君上只想让齐国成为强国,那么有叔牙和高傒就够了。如果君上想成就天下霸业,那么非管仲不可。管仲到哪个国家,哪个国家就能强盛,不可以失去他。”桓公听从他的建议,假装要杀仇人,把管仲接到齐国。桓公和管仲谈论霸王之术,大喜过望,以其为大夫,委以政事。 桓公任管仲为相,推行改革,实行军政合一、兵民合一的制度,齐国逐渐强盛。齐桓公在北杏召集宋、陈、蔡、邾四国诸侯会盟,目的是为了平定宋国的叛乱,此为诸侯主持天下会盟之始,齐桓公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充当盟主的诸侯,史称北杏之会。后宋国违背盟约,齐桓公以周天子的名义,率几国诸侯伐宋,迫使宋国求和,此即为“九合诸侯”的第一次。另外,齐桓公还灭了谭、遂、鄣等小国。当时中原华夏各诸侯苦于戎狄等落后部族的攻击,于是齐桓公打出“尊王攘夷”的旗号,北击山戎,南伐楚国,桓公成为中原霸主,受到周天子赏赐,将齐国的霸业推至高峰。 桓公晚年昏庸,重用佞臣公子开方、易牙、竖刁等人,当贤臣管仲、隰朋及鲍叔牙等相继去逝后,齐国开始走下坡路。 齐桓公和管仲立公子昭为太子,并嘱托宋襄公予以照应。桓公四十三年,齐桓公重病,五公子,公子无亏、公子昭、公子潘、公子元、公子商人各率党羽争位,在齐桓公居室前筑起高墙。冬十月,齐桓公饿死。五公子互相攻打,齐国一片混乱。桓公尸体在床上放了六十七天,尸虫都从窗子里爬了出来,“身死不葬,虫流出户”。后来易牙、竖刁等人拥立的齐君无亏夺位后才把桓公收殓。公子昭逃奔宋国。此年,宋襄公联合曹国、卫国、邾国领兵攻齐,以助公子昭归国争位。三月,迫于诸侯军队的压力,齐众大夫在国氏、高氏两家的率领下诱杀竖刁、无亏,迎立太子昭。但其余四公子的追随者兴兵攻打已入齐境的太子昭,迫使其逃回宋国。同年五月,宋襄公再度发兵,击败齐众公子于甗,太子昭遂得以入齐都临淄即位。此次动乱之后,齐国国力衰落,齐桓公霸业告终。 孝公死后,其子被公子开方杀死,公子潘夺位,是为昭公。昭公死后,其子舍在位仅五个月,就被公子商人弑杀自立,是为懿公。四年后,懿公被弑,齐人恨懿公骄恣,废其子而迎公子元于卫。公子元即位,是为齐惠公。一连串的争位至此结束,但齐国因此国力衰落,只能跟随晋国与楚国争霸。 霸业崩溃。 惠公死后,齐国国势日蹙。齐顷公在位时,齐军在鞍之战中被晋军打败。灵公在位时,齐国因背盟讨伐鲁国。晋国率鲁、宋、卫、郑、曹、莒、邾、滕、薛、杞、小邾共十二家诸侯兴师伐齐,齐灵公亲自率师御敌,在平阴被联军大败,自此无力称霸。齐国历经齐僖公始霸,齐桓公独霸中原,到齐顷公失霸,长达50余年。 虽然看起来极为辉煌,但是之后却令人唏嘘。 仔细看看,似乎齐桓公任然做了不少的事情。 与鲁会盟 桓公五年,攻打鲁国,鲁国失败,鲁庄公请求割让城池平息战争,桓公答应了,并与鲁在柯地会盟。会上,鲁庄公的臣子曹沫拔出宝剑,劫持了齐桓公,要求齐国归还鲁国在齐鲁边境上的汶阳之田。 齐桓公答应曹沫的要求。事后,齐桓公想不归还土地而且杀掉曹沫。管仲劝谏说:“不给汶阳之田,只是逞一时之快。失信于诸侯,天下人就不帮我们了!”最后齐桓公将汶阳之田还给了鲁国。诸侯们知道了这件事情,都认为齐桓公有信誉,渐渐地都想依附齐国了。 鄄地会盟 齐桓公六年,曾参加“北杏会盟”的宋国背叛盟约,齐桓公约请曾参加“北杏会盟”的陈、蔡二国一起出兵伐宋。齐桓公先派人带着丰盛的礼物去朝拜周天子,说宋国不尊重周天子,随便废立国君,请周天子兴师问罪。周天子想借齐国的力量来树立天子威望,遂答应齐桓公要求,派大夫单伯带部分兵力,会同齐、陈、蔡三国合兵伐宋。宋国看到齐国打着周天子的旗号来讨伐,不想背负抗御王师、与天子作对的罪名,请求归顺王室、与诸侯和好。齐桓公觉得“拉大旗作虎皮”的办法比自己直接出兵更有效,便又在第二年冬天,拉着周天子的代表单伯,约集卫、郑、宋三国国君一起在鄄地会盟,各国看到周天子支持齐国,诸侯国君遂共推齐桓公为盟主,齐桓公的霸主地位开始确立。 幽地会盟 齐桓公八年,齐又约集鲁、宋、陈、卫、郑、许、滑、滕等国在“幽地会盟”。会上大家再推齐桓公为盟主,承认了齐桓公的霸主地位。 救援燕国 齐桓公二十三年,山戎攻打燕国,燕国向齐国求救,齐桓公出兵讨伐山戎救援燕国,一直打到孤竹才回师。燕庄公于是送齐桓公回国一直送到了齐国的境内。桓公说:“不是天子,诸侯相送不能出境,我不可以对燕无礼。”于是把燕君所到的地方割给了燕国,叮嘱燕君学习召公为政,像周成王、周康王时一样给周朝纳贡。诸侯听说此事,都拥护齐国。 柽之会与重建邢卫 齐桓公二十七年春,齐、宋、曹三国之君各率本国兵马共同救邢。狄人退兵后,三国决定把邢国迁得离狄族远些,齐桓公帮助邢国把都城迁到靠近齐国较为安全的夷仪。不久,狄人又侵犯卫国,齐桓公考虑到卫国已是君死国灭,要重新建国,便于第二年春在楚丘帮助卫国筑新城,使得卫国在黄河南岸重建国都。 贯之会、阳谷之会与召陵之盟 齐桓公二十九年,桓公和蔡姬在水中游玩,蔡姬晃船,桓公心怕,阻止蔡姬。蔡姬不听,晃个不停。齐桓公出船,大发雷霆,把蔡姬送了回去。蔡国也不高兴,把蔡姬又嫁给别人。桓公发怒,兴兵讨伐。秋,楚国进攻郑国,齐桓公约集各国国君在“阳谷会盟”,商讨伐楚救郑。齐桓公三十年春,齐桓公率领齐、鲁、宋、陈、卫、郑、许、曹等八国联军先对楚国的盟国蔡国实行军事行动;接着,齐桓公率大军联合进攻楚国。两者相持不下,通过外交谈判,楚国答应遵守诸侯的本分,恢复向周天子纳贡。于是齐桓公和各小国诸侯共同与楚国在召陵订立盟约,互相结盟,各自退兵,史称“召陵之盟”。 首止之会、宁母之会与洮之会 齐桓公三十一年,周王室发生更立太子之事。周惠王已立王子郑为太子,因惠后喜欢小儿子带,周惠王便欲废郑立带。周惠王死后,齐桓公约集鲁、宋、卫、许、曹、陈等国在洮会盟,正式将王太子郑扶上周天子宝座,是为周襄王。 葵丘会盟 齐桓公三十五年,齐桓公与各诸侯国在葵丘会盟时,周襄王因齐桓公带头支持自己继位,便派宰孔赐给齐桓公祭庙所用的胙肉、彤弓矢以及天子车马,这是周天子对于诸侯国的最高奖赏。有书记载了齐桓公“葵丘会盟”盟辞的“五禁”条款:“一是诛杀不孝之人,勿改变已确立的太子,不要以妾为妻;二是尊重贤能之人,培育人才,要大力表彰那些有德行的人;三是尊重老人,爱护孩童,不忘来宾和旅客;四是士不能世世为官,官吏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办,不要独揽。取士一定要得到能人,不专杀大夫;五是不要故意设堤坝,不要阻止别国人来籴粮食,也不能不报告天子就封国封邑。”这“五禁”条款分明是齐桓公成就霸业的经验总结。周襄王派大臣与会并送重礼,说明周襄王承认了齐桓公的霸主地位,会上齐桓公俨然代周天子号令诸侯,标志着齐桓公霸业达致颠峰。 昏庸晚年 盐之会、牡丘之会、淮之会与抗楚援徐之战 鲁僖公十有五年。春,王正月,公如齐。楚人伐徐。三月,公会齐侯、宋公、陈侯、卫候、郑伯、许男、曹伯盟于牡丘,遂次于匡。公孙敖帅师及诸侯之大夫救徐。夏,五月,日有食之。秋,七月,齐师、曹师伐厉。 鲁僖公十有六年。冬,十有二月,公会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邢侯、曹伯于淮。 鲁僖公十有七年。春,齐人、徐人伐英氏。 桓公四十一年,管仲重病,桓公问他:“群臣中谁可以代你为相?”管仲说:“了解臣下没有人比得上君主。”桓公说:“易牙如何?”管仲回答:“杀掉孩子来讨好君主,不合人情,不可以。”桓公说:“开方如何?”管仲回答:“背弃亲人来讨好君主,不合人情,难以亲近。”桓公说:“竖刁如何?”管仲回答:“自己阉割来讨好君主,不合人情,难以亲爱。”管仲死后,齐桓公不听管仲的话,重用三人,三人专权。 桓公四十二年,戎攻打周朝,周告急于齐,齐令各国诸侯发兵救周。桓公四十三年,齐桓公重病,五公子公子无亏、公子昭、公子潘、公子元、公子商人各率党羽争位。冬十月七日,齐桓公病死。五公子互相攻打对方,齐国一片混乱。桓公尸体在床上放了六十七天,尸虫都从窗子里爬了出来。十二月十四日,新立的齐君无亏才把桓公收殓。 如此落幕,让人唏嘘。 第一百一十一章 宴婴 魏子衡,听完之后也是一阵感慨。吸过如此,人才相比之下,齐桓公实在是有些昏君的模样。相比之后的晋文公,仔细看来简直天差地。 同样因此也能感受到田涛说话中带有的一些情绪。 不过这仔细看来要归根于谁呢,姜姓的齐国或许真的,让人不尽人意吧! 不过尽管如此,田涛还是说道:“你可能不太了解,现在的齐国可能并不是那么太平。” 魏子衡,点点头说:“我知道一点,似乎现在齐国的政权大部分在你们田氏的手上。而且现在的齐国的子民似乎爱戴的不再是姜氏的君王,相反是你们田氏。” 田涛淡然一笑,随口说:“虽然你是个外人,但是有些事情很多齐国的子民都知道。” 魏子衡听到这里不禁愣了一下,他也在回想,吸着自己在古籍上所看见的齐桓公。 齐桓公在位时致力于划分和整顿行政区划和机构,把国都划分为六个工商乡和十五个士乡,共二十一个乡。十五个士乡是齐国的主要兵源。齐桓公自己管理五个乡,上卿国子和高子各管五个乡。 他把国政分为三个部门,制订三官制度。官吏有三宰。工业立三族,商业立三乡,川泽业立三虞,山林业立三衡。郊外三十家为一邑,每邑设一司官。十邑为一卒,每卒设一卒师。十卒为一乡,每乡设一乡师。三乡为一县,每县设一县师。十县为一属,每属设大夫。全国共有五属,设五大夫。每年初,由五属大夫把属内情况向齐桓公汇报,督察其功过。于是全国形成统一的整体。 齐桓公强调寓兵于农,规定国都中五家为一轨,每轨设一轨长。十轨为一里,每里设里有司。四里为一连,每连设一连长。十连为一乡,每乡设一乡良人,主管乡的军令。战时组成军队,每户出一人,一轨五人,五人为一伍,由轨长带领。一里五十人,五十人为一小戍,由里有司带领。一连二百人,二百人为一卒,由连长带领。一乡二千人,二千人为一旅,由乡良人带领。五乡一万人,立一元帅,一万人为一军,由五乡元帅率领。齐桓公、国子、高于三人就是元帅。 这样军队组织便紧密结合在一起,每年春秋以狩猎来训练军队,于是军队的战斗力得以提高。同时齐桓公又规定全国百姓不准随意迁徙,人们之间团结居住,做到夜间作战,只听到声音就可辨别敌我;白天作战,只要看见容貌,大家就能认识。 为解决军队的武器,齐桓公规定犯罪了可用盔甲和武器来赎罪。犯重罪,可用甲与车戟赎罪。犯轻罪,可用值与车戟赎罪。犯小罪,可用铜铁赎罪。这样便减缓了军队装备不足的问题。 管仲在改革中提出“相地而衰征”的土地税收政策,就是根据土地的好坏不同,来征收多少不等的赋税。这样使赋税负担趋于合理,提高了人民的生产积极性。他又提倡发展经济,积财通货,设“轻重九府”,观察年景丰歉,人民的需求,来收散粮食和物品。又规定国家铸造钱币,发展渔业、盐业,鼓励与境外的贸易。桓公大力推行这些经济政策,齐国经济开始繁荣起来。 这样的功绩,这样的利民政策,居然会这样。 正所谓一世英明毁于一旦。齐桓公的确是一代霸主,但是他晚年的所作所为让人难以对他有好的印象。从长远上看,正是因为他晚年的昏庸,才导致了后面齐国的现状。 虽然后面齐国出了宴婴这一位贤臣,但是这依旧改变不了齐国的现状。 与其他诸侯不同,其国的子民对于姜氏的齐国贵族感到了非常的厌恶。 哪怕是在宴婴的时代。 晏婴是齐国上大夫晏弱之子,生年不详。齐灵公二十六年,晏弱病死,晏婴继任为上大夫。 齐灵公二十七年,晋国派中行献子伐齐。齐军战败,灵公跑进临淄城。晏婴劝阻灵公,灵公不听。晏婴说:“我们国君太没有勇气了。”晋兵合围临淄,齐人守内城不敢出击,晋军把外城内烧光后离去。 齐庄公三年,晋国的下卿栾盈投奔齐国。此前,齐国已于庄公二年与晋国等在商任盟誓,以此禁锢栾盈,晏婴遂以“失信不立”之语劝说齐庄公,庄公不纳谏。事后,晏婴私下里跟陈文子说,君主背信,不能长久了。 齐庄公四年,齐庄公从卫国出发,将由此攻打晋国。晏婴说:“君王依仗勇力而攻打盟主,如果不成功,这是国家的福气。没有德行而有功劳,忧患必然到君身上。”崔杼也劝谏说:“不可以。臣下听说,小国钻大国祸败的空子而加以破坏,必然会受到灾祸。君王是要考虑一下。”齐庄公没有接受两人的建议,执意攻晋,结果齐军在撤退时被晋军追击。 齐庄公六年,五月,齐庄公为崔杼所杀,晏婴听说后,不顾个人安危,毅然带着随从前往齐都去吊唁庄公。晏婴独自闯入崔家,脱掉帽子,捶胸顿足,不顾一切地扑在齐庄公的尸体上,号啕大哭了一场,然后起身离去;崔杼的左右欲杀掉晏婴,崔杼说:“他是百姓所仰望的人,放了他,我能得到民心。” 齐庄公六年,崔杼立庄公异母弟杵臼为君,即齐景公。景公即位后,让崔杼当右相,庆封当左相。二位国相怕国内动乱不稳,就说:“不愿与我们二人盟誓者,死。”晏婴不肯参加盟誓。庆封想杀晏婴,崔杼说:“他是忠臣,放过他。” 齐景公三年,庆封的势力被从齐国清除,景公封给晏婴邶殿和它沿边上六十个城邑,晏子不接受。子尾因此而十分佩服晏婴的品德。 齐景公四年,吴季札出国聘问在齐国聘问时,与晏婴交欢,对他说:“您赶快交还封邑和政权。没有封邑没有政权,这才能免于祸难。齐国的政权,将会有所归属,没有得到归属,祸难不会停息。”所以晏子通过陈桓子交还了政权和封邑,因此而免于栾氏、高氏发动的祸难。 齐景公九年,齐景公派晏婴向晋国请求嫁女去做继室,晏婴私下对晋大夫叔向说:“齐国政权最终将归田氏。田氏虽无大的功德,但能借公事施私恩,有恩德于民,人民拥戴。”叔向说:“晋国处于末世了。平公向百姓征收重税修建池台楼阁却不务政事,政务落在私家门下,难道可以持久吗?”晏子表示同意。 在晏子出使晋国之前,齐景公提出要翻新晏子的住宅,被晏子拒绝了。等到晏子前往晋国,景公便更新他的住宅。他回国时,已经完成了。晏子拜谢以后,就拆毁了它,重新修建邻居的房屋,都像原来的一样,随即让原来的住户返回来住,说:“俗话讲:‘不选择房子,只选择邻居。’这几位已先占卜选择过邻居了。违背占卜不吉利。君子不触犯非礼的事,小人不触犯不吉利的事,这是古代的制度。我敢违背它吗”晏子终于恢复他的旧宅。起初景公不允许,晏子托陈桓子去请求,才准许了。 齐景公十一年,郑国的子皮去到齐国,晏子屡次进见他。陈桓子问他原因,晏子回答说:“能任用好人,是百姓的主人。” 齐景公十二年,齐景公攻打北燕,打算送燕简公回去。晏子说:“送不回去。燕国有了国君了,老百姓没有二心。我们国君贪财,左右的人阿谀奉承,兴办大事不凭信义,没有成功的可能。” 齐景公十六年,齐国爆发四族之乱,栾、高、陈、鲍。四个家族召请晏子,他哪也不去。他的部下说:助陈氏、鲍氏吗?“晏子说:“有什么好处呢?”部下又说:“帮助子旗、子良晏子说:“难道胜过帮助陈氏、鲍氏吗?”“那么回去吧?”晏子说:“国君被攻打,回哪里去?”齐景公召见晏子然后才进宫去。景公卜问派王黑用灵姑旗帜领兵作战,是吉兆。请求将旗杆砍断三尺然后使用它。五月的一天,在稷地交战,子旗、子良战败,又在庄地被打败。国都的人追赶他们,又在鹿门打败他们。子旗、子良逃亡前来鲁国。陈氏、鲍氏瓜分了他们的家产。晏子对陈桓子说:“一定要把他们的家产交给国君。谦让,是德行的主要内容,谦让就叫美德。凡是有血气的人,都有争夺之心,所以利益不可以强取,想着道义胜过争夺利益。道义,是利益的根本,积蓄利益过多就会产生祸害。暂且让它不要积蓄吧,可以慢慢增长。”陈桓子把子旗、子良的家产全部交给齐景公,而请求告老隐退到莒地。 齐景公十七年,晏子出使楚国,楚王多次想要羞辱晏子,都被晏子化解,楚王感到惭愧,厚礼把晏子送回齐国。 齐景公二十年,田开疆,公孙接,古冶子侍齐王,居功自傲,晏子二桃杀三士,用计让三人自杀,三人死后,晋、楚二国趁乱来袭,于是晏子就向齐景公推荐田穰苴,说:“穰苴虽说是田家的妾生之子,可是他的文才能使大家归服、顺从;武略能使敌人畏惧。希望君王能试试他。”于是齐景公召见了穰苴,跟他共同议论军国大事,齐景公非常高兴,立即任命他做了将军。 齐景公二十六年,景公在鲁国郊外打猎,接着进入鲁国都,同晏婴一起咨询鲁国的礼制。齐景公生了疥疮,接着又患了疟疾,一年都没好,晏子借此机会劝谏齐景公,让官吏放宽政令,撤除关卡,废除禁令,减轻赋税,免去债务。 齐景公三十二年,齐景公因为天空出现彗星而担忧,因此晏子趁机进谏让景公减轻税负徭役。同年,孔子逃亡到齐国,晏婴劝说齐景公不要给予孔子封地。 齐景公四十八年,晏子去世,儿子晏圉继位。晏子去世时,齐景公极为悲痛,甚至作出了不合礼数的行为悼念晏婴。 以上便是宴婴的平生大事。 简短的一生,却做了十分有意义的事情,以一个臣子的角度上讲,他无疑是伟大的。 但是他不足以改变其国的现状,就如同晋献公一样,他也无法改变自己残忍嗜杀的行为。有的时候病的祸根一诞生了,便很难拔除。 姜氏的齐国,还能支撑多久?谁也不知道? 第一百一十二章 稳扎稳打 魏子衡,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似乎这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 他们或多或少凭借着自己的气运完成了某些事情,但是始终不能完美。 田涛,他只是站在了一个很寻常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情。无论是之前的齐桓公管仲还是后来的宴婴,他们所经历的时代本身是辉煌的,可是因为种种原因之下始终不能达到令人满意的程度。 或许这就是人生吧!不完美,但是很精彩。 魏子衡告别了田涛,这一位齐国田氏的子孙,日后必将会,绽放出不一样的光彩,毕竟现在的齐国,田氏可是一大威胁啊! 也许很多人不知道,宴婴,曾经这样说过:齐国的天下,最终还是要落在田氏的手中。姜氏,已经不再受人爱戴。 这样的话,无疑是毛骨耸然的。 名剑大会的比赛依旧在进行着,魏子衡将要面对他第三个对手。 这一次魏子衡上台显得十分的轻松,他的表情不太像以前那样严肃,开始变得慢慢的自然起来:“在下魏子衡,晋国邺城人,越剑。” 他的对手也显得文质彬彬,抱拳高声说道:“在下洪荒,吕梁。请这位兄台赐教。” 魏子衡,抬头看了一眼这位洪荒的弟子,似乎就是在第二轮死亡之组的姜昆的队友,实力看起来不容小觑。他手上的那把剑,看似普通,但是在实战之中已经凸显了它独特的威力。 很快比赛开始了。 魏子衡一马当先,挥剑而上,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有所犹豫,他的进攻必须要更加的强势。 面对同样擅长进攻型的对手,必须要以力对力。 这一位吕梁,反应极快,强烈攻势之下,仍有反击之力。 魏子衡以剑入心,向前刺去。吕梁隔空一挡后退半步,随后发力而上,向前重击。 魏子衡,丝毫没有退缩之夜,直接上前对抗。 两人战的难分难解。 魏子衡拉开了一点身位,开始准备蓄力剑气,不料吕梁也同样如此,似乎想用同样的方式来展开对决。 只听轰的一声场中央炸开了一个坑,最后两人再次冲上去。魏子衡双手紧紧的握住越王勾践剑行云流水般的挥舞着。 魏子衡的攻击越来越强势,最后一击重剑,打开了焦灼的战局。 一个极短的剑气横空释放,随后提剑向前以内力聚剑向前劈砍。吕梁,看他的模样,似乎有些慌张,开始想办法进行闪躲。 魏子衡可不会轻易的放过这个战机,最后一剑划破天际。 吕梁被这连续的攻击直接后退了好几步。看他的模样,似乎已经开始有所受伤,不过他仍然有一战之力。 吕梁将剑居然起来放在身体的一侧,冷冷地说道:“想不到你还有些实力,是我小看你了。” 魏子衡听了这话,不禁冷冷地笑着:“你小看我将会是你犯的最严重的一个错误。我虽然并不是很强,但是不弱与你。” 随后两人再度交锋,魏子衡这次明显的增加了剑的威势。吕梁虽然仍然可以战斗,但是他手中的剑渐渐的有些扛不住了。 吕梁看着这个情况,心中不由的一惊,他开始在边战斗的同时边注意魏子衡手中的那把宝剑。 吕梁十分的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剑居然可以自摸自自己手上的这笔宝剑。要知道,不论是事实还是江湖传闻,齐国的洪荒一直都有着一些远古之剑的铸剑方式。而自己手上的那把威力绝对不会太弱,竟然会被别的剑压制。 越剑? 这剑上的花纹怎么会如此独特? 似乎隐隐的还有一些字,等等。如果出自越国的宝剑的话,剑身上有字,那证明这把剑来历绝对不会太浅。 吕梁拉开一定身位后,说道:“不知这位兄台,你手上拿着这把剑究竟是什么剑。竟然有如此威力,若是寻常之剑,我可不信。” 魏子衡有些惊讶,但是似乎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她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最后拉开了一些位置,开始准备使用实体剑气。 这是魏子衡粗略学习的一点,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实体剑气的使用更像一柄剑,如果实体剑气能有不同的形式存在,那证明它的威力绝对不低。 吕梁很显然有点被吓到了,不过他还是恢复了冷静,这种很低级的实体剑气,只要自己稍微抵挡,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结果如吕梁所料,魏子衡的实体剑气还是比较弱小,虽然有一点威力,但是运用实战似乎有些不足。 魏子衡沉着冷静,严肃应对。这个对手实在是让人有些难缠,不过好在魏子衡技高一筹在后面的拉锯战中逐渐的占据了上风,吕梁,越来越有些吃力,让他吃惊的是,自己手上的这柄剑居然出现了一些裂痕。 吕梁大喝一声,开始了绝地反击。他必须要有所行动,不然的话只有失败。 也就在这个时候,魏子衡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异样。仿佛是这柄越王勾践剑在呼应他的心声一样,好像这柄剑有意识,他在渴望地战斗着。 魏子衡,下意识的冲上去,用力一挥。 又是咔嚓一声,又一柄剑断了。 顿时在场的人全部目瞪口呆,如果说之前的那些是因为这柄剑的质量实在不怎么好,但是面前的这位洪荒的吕梁,可是实打实的高手,难道说也会配那些劣质的剑吗? 所有人的目光又汇聚在了那柄越剑上,这个时候开始有人在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剑呀?居然会有这样的威力。” “这把剑太锋利了,锋利的让人感到有些离谱。” 最后吕梁还是败了。 吕梁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魏子衡手上的这把剑,他似乎还没有出全力,但是自己的剑已经被折损了。 吕梁他缓缓的摇摇头,随后走上去冲向魏子衡,手上那笔钱似乎想近距离看一眼。 魏子衡看在眼里,迅速的将剑收回剑鞘中。 吕梁没有能如愿的目睹一下这丙越剑的风采,他最后还是有些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魏子衡重重地舒了一口气,随后也下台了。 从此之后,魏子衡的名声越来越大,加上之前的一些传闻就已经能推测出他的手上所持有的一把剑,绝对来历不凡。 能够轻易折断其他人的剑,这种事情不少人听了之后也不由得震惊。 洪荒的一些主事人,听完之后也是一头雾水。看着吕梁愤怒的表情,他们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样的一把剑。 洪荒之主,姜天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也走了过来。看着那整齐的断裂痕,心中一阵疑惑:“这究竟是什么剑才会有这样的锋利?” 吕梁气得握紧了双拳:“我本来想上去看一眼的,结果没有能成功。在交战的时候,我已经看出来他的确是一把越剑,上面刻有一些古越的文字。” “越国?”姜天缓缓的摇摇头,要知道现在天下的名剑基本上出自南方,像欧冶子和干将都是从南方出生,成为一代铸剑大师。 最后象征性的问了几个问题,姜天也挥了挥手,不再理会。似乎他对这把剑的来历并不感兴趣,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叫住了姜天。 他不是别人正是姜昆,看她的模样,似乎有话要说:“父亲,能否让我在下一场与那个叫魏子衡的人决斗一番。我想和他打一场。” 姜天看着已经三连胜的儿子,心中顿时高兴,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说道:“你想和他打。这把剑也让你感兴趣吗?” “是的,我觉得有必要和这样的剑打上一打。至于巨阙剑和龙渊剑,我想留到决赛之后才和他们较量。”姜昆信誓旦旦的说道,似乎他有十分的把握。 姜天作为主办方的人,他淡淡地一笑,随口说:“好吧,就依你。” 魏子衡之后回到房间,看着众人的表情,不禁说道:“各位,今日如何?” 看着王诩,独自一人望向窗外,似乎心中很不悦的说:“运气不好,碰到了一个高手。” “谁呀。”魏子衡直接走进来,端起了一杯茶水,喝了下去。 王诩似乎并不想提起这个名字说:“巨阙剑!我简直被他完爆。” 魏子衡,一时间很关心的问道:“你没有受伤吧?” 王诩摇摇头说:“没有,但我知道我的对手是他的时候,其实我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只不过输的还是太难看了。话说你呢?看你的样子,应该赢了吧?” 魏子衡端了一杯茶,放在桌子边,说道:“是的。不过赢的也不算太轻松,话说其他人呢?” 王诩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的清莲,又赢了一场。对手是一个江湖剑客,来自北方。你师兄孙奇现在还不知道,可能还在打吧! 不过你那个小师妹就有一点惨了,她碰上了洪荒的那位高手姜昆。输的有点惨,现在正在休息呢。” “啊?”魏子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禁心里一沉。又是洪荒的人? 今天早上的时候越王八剑的四位,还有两柄天选子剑谱上的名剑。一早上便轻松的结束了比赛。他们面对来自五湖四海的对手,不过通通都败在了他们手上。 越王八剑的实力,再一次的向世人证明了他们的强大。 其他人还好,钟仁碰到了一个稍微难缠的的对手。一位年纪高达,38岁的中年男子,似乎是一个中原之人。一生参加了好几届名剑大会,实力本来就不错,打起来也非常的厉害。只不过似乎每一届的运气都不怎么好,往常的时候,他所碰到的高手基本上都是能进入最终决赛。 这一次似乎也并不例外,钟仁强势的出手和极其强大的攻击瞬间让这位中年男子溃败不已。 赤峰所碰到的对手就比较有意思,在经过成成筛选,他居然和自己在第二轮的那位十连胜的队友成为了对手。两人一上台便是一阵激励的掌声,很多人都有些惊奇,不知道这两位原本是队友的对手会上演怎样的战斗? 不过结局还是被大多数的人所猜到,赤峰毕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剑客。虽然两人打起来并不激烈,但是十分精彩,最后结束的时候。两人也相互握手,以表谢意。 至于那些万众瞩目的其他少年英雄,就各自展现出各自的实力。他们或多或少碰到一些高手,但是依旧没有停止他们连胜的步伐。比如萧启,他的龙渊剑再一次的刷新了人们对他的认知。人们似乎对龙渊剑能再次威震江湖,充满期待。 第一百一十三章 纵横家 赤峰回来之后,微微的笑了一下,说道:“子衡,听说你似乎又把别人的一柄剑给折断了。现在你的事情闹得可是满城风雨啊!” “啊?怎么会呢。名剑大会折断别人的剑不是很正常吗?”魏子衡对于这样的情况,有些猝不及防。 赤峰眼角瞧了瞧魏子衡,手上拿那把越王勾践剑说:“你这把剑,如果被别人知道,肯定会掀起轩然大波。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或许很快就会被世人所知道。” 这个时候越王八剑也回来了。 他们这一群相互认识的人,时常在越国使臣的这些大房间中集合。 掩日似乎对此并没有感到十分诧异,反而有一些反常的笑了笑:“魏大人加油啊,这可是让你扬名天下的好机会啊!” 魏子衡有一些愁眉苦脸:“这可是越王勾践的佩剑呀。他本来就是一把诸侯之剑,出现在齐国都城里面,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玄翦不以为然的说道:“我看不一定,这恰恰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越王虽然没有来,但是越王勾践他来了。这样的名声足以震慑名剑大会,如果越王勾践界真的被这群所知道的话,我相信儒家的三剑,道家的真人,农家的魁首,洪荒之主等等,这群大人物肯定会来拜访你的。” 魏子衡一听顿时有些慌了,他赶忙说道:“不会吧,我可不想这样出名呀。” 王诩似乎听出了什么,他笑嘻嘻地说道:“你们越王八剑打的心思可不小啊!知道我们的魏子衡实力不弱,特地来借他之手,来宣扬你们越国的名声。 虽然君主远国土并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情,可是这越王勾践剑可是一个震慑诸侯的绝佳利器。” 赤峰听完之后顿时也笑了起来,看他的模样似乎也是这样想的:“加油吧。” 魏子衡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这把越王勾践剑,此时它更像一个累赘。他可不想自己再回到晋国的时候,太过于出名。如果才华过于出众,被人所盯上的话,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晋国六卿的形势不容乐观,自己必须尽早有所行动。 之后孙奇也回来了,他一脸霸气地说道:“我还以为有多强,原来不过如此。” 看到他身上的伤,似乎经历了一场不小的战斗。根据他的话,他似乎和一位名家的高手打了一场,这一位名家之人实力非同凡响,虽然名家并不擅长比武,但是也有武艺高强的高手。 孙奇所遇到的这个人,似乎来历不浅,好像是宋国的一位贵族之后。剑法极其精湛,而且变化万千。不过最后还是败给了孙奇,他那强大的内力还是让一众看客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又闲谈了几句之后,又散开。每个人接下来要做着不同的事情,胜利者依旧就要准备下一场,人数从200人锐减到25人,想必最后的50人绝对是强者中的强者,如何脱颖而出,事关重要。 每个人都必须要好好休息,好好的准备。 或许对大多数人而言,他们一般会选择静心的作者来调养身心,也或者说起身练剑来,让身体的技能打一个燥热的状态。但是魏子衡他有所不同,他需要和别人交谈来达到静心的程度。 今天早早的吃完饭便和王诩在房间之内慢慢地交谈着。 王诩已经输了一场,失去了晋级决赛的资格。现在的他也从一位选手变成了一位观众,不过他似乎更喜欢这样,因为这样子,他将会有更多的时间来做自己的事情,来充分的准备接下来的诸子会战。 魏子衡一提到诸子百家的论战,自己心里也有些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参加呢?似乎应该民间大会结束了之后返回。毕竟这种诸子百家的汇聚,历史上还是第一次。他不确定这样的,甚至会持续多久,会不会影响自己返回晋国。 王诩开口说道:“你也别考虑了,似乎不是诸子百家之人,连旁听的资格都没有。我曾经问过墨家巨子,他给了我一个十分详细的说法。 必须以儒家,农家,道家,名家,阴阳家等现在所公认的一些诸子百家的流派为核心才能参加这种大型的诸子汇聚的盛世。 同时也兼容一些小家诸子,比如说现在的墨家等等。 目前所透露出的消息就已经是非常严格,像我这种可以也个体思想家的方式来参加,但同时也被分类到一些小家的诸子。 所以说如果你要参加的话,可能没有几种方式。” 魏子衡认真的想着,说道:“虽然我对诸子百家这种思想也非常的感兴趣,但是对于我而言,我更想回到晋国去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王诩听了这话之后,表现的有些奇怪,他似乎对于魏子衡的话语感到有些不解:“你何必如此着急呢?你回到晋国去做那些大事,你认为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吗?时间还很长,哪怕现在从晋国传来消息,晋国六卿之间已经爆发了,不可调节的矛盾,并且有战争爆发,你赶回去也并不显得多么的重要。 哪怕你能帮上什么忙,你认为以你之力在那种条件基础下能做多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借助这次机会来提高自己的名声?这样子,你家族的人才会知道你的重要性。你的才能因此才能够凸显。 我行走江湖深刻的知道这个道理,哪怕我的能力现在和赤峰前辈一样,但是我也不能像他那样威震天下。 这是为什么?因为赤峰他在行走江湖之前就已经很出名了。之后的他会更加出名,那像我这种,哪怕以后再十几年,依旧是这样的。默默无闻,最终会一事无成。 一个人的成长需要一个契机,而名剑大会是一个很好的平台。不能就此放过。 同时,今天关于越王勾践剑其实本想说的,如果不是看的其他人的话,我就直接说出来。 这越王勾践剑是越王的象征,没有错。但是他们绝对不会忘记他的执剑人。就像现在人们提起萧启,首先反应的是他的人,而不是手上的剑。 这个也符合现在实际情况。就拿萧启来说,让他的名字为世人所知的是龙渊剑。但是之后一旦提起龙渊剑,不会是剑的本身,而是萧启。这样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王诩一连串的话,魏子衡顿时有些沉默了,他自以为找到了一个方向,可是到头来似乎方向仍然有些错误。 王诩所说的话似乎有些急促,但是所含的道理并不假。自己虽然有那颗心和才能去帮助自己的家族来应对晋国的内部危机,但是怎么让别人知道自己有这个才能?怎么能让别人相信自己,将大权交到自己手上? 魏卿氏族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或许很多个和自己一样的人。即使他们的才能不如自己,但是他们依旧能受重用。 而自己远离晋国多年,难道就这样默默无闻的归乡吗? 魏子衡突然间精神为之振奋,他似乎了解了王诩所说话的深层含义:“我明白了,虽然我很愿意去做这样的事情,但是我得让别人知道我有能力做这个事情。这个江湖,这个世界,名声实在是太重要了。我原本就默默无闻,如果那群人不给我施展才能的机会,那么我依旧会默默无闻。” 王诩似乎有些很高兴的点点头:“子衡,你终于想通了呀。所以说名剑大会参加完后,诸子百家的论战,你也来吧!” “可是我似乎也没有条件参加这种大会,连旁观的资格都没有,我如果想在这种地方扬名之外,那该如何?”魏子衡皱着眉头说道。 王诩突然有些诡异的笑了笑,然后说:“我实际上已经向大会的主办人申请了,我也是一名小家诸子。而且已经递交了我的一些思想想法。现在在他们的眼中,我也是一名思想大师。但是我身边却没有人听过我的学说。 所以你加入我吧!” “啊!什么鬼?”魏子衡听着话,越来越怪,想想就没什么好事情,果不其然:“你这是什么学派呀?我从来都没听过之前问你,你又不说,现在却让我加入你,你不觉得你实在有些过分了吧?” 王诩淡淡的笑了笑,似乎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要想的太复杂,要是有机会我现在就可以对你传教。我现在正有一腹言语正要诉说呢?只要你今天听完之后,你就是我的弟子了。不对,你就是我们学派的共同创始人了!嘻嘻嘻……” 魏子衡此时忍不住呵呵了几声:“为什么我听起来你感觉在忽悠我?” “绝对没有,你相信我,今天我是认真的。”王诩一脸严肃的说道。 魏子衡坐直了身体说:“那不知道你这个思想家,创建的究竟是什么学派啊?有名字吗?” “纵横家!”王诩用极其认真的口吻说道。 纵横家? 魏子衡听到这个名字,别顿时严肃起来:“为什么叫纵横家呢?我并不太理解你之前所谓的纵横究竟是什么意思?” 王诩突然站起身来,在房间之内走动:“所谓纵横,你可以认为纵横天下,也可以理解为掌控真理。我的想法和大多数人不同,我并不想改变所有的思想,因为在我眼中思想这个东西本来就是少数人才拥有。而正是因为这些人能够掌握纵横之力来威震天下。 因为我猜测,之后的华夏将会不再以仁义为主,无情的战争将会开始肆虐,到时候就需要纵横家来掌握天下人的命运,去摸索这华夏的气运究竟何在?你明白吗?” 魏子衡听完之后坐在原地,听着王诩在背后慢慢的踱步声:“我并不太理解你所谓的纵横究竟是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它一定非比寻常。” 王诩此时又默默的叹了口气说:“我没有想到我会将我的思想告诉给你,我的经历非同凡响,我自认为我有比较高远的预见能力。我觉得我的思想在后世会有人用到,而且绝对会震惊天下。 我的思想就是影响少部分人让少部分人来影响天下,而和现在的道家儒家不同,他们影响大部分人,然后再来影响整个天下。相比之下,我觉得我会更容易成功。纵横家纵横的思想,我会慢慢告诉。” 这一刻,魏子衡心中升起了很少有过的敬意。能拥有思想的人,很少能以思想大师为目标的人更少,墨翟经过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磨练才汇聚出了代表底层人民的墨家思想。 而王诩的,纵横家又究竟是怎样的一幅画面呢? 第一百一十四章 捭阖 “说说看,你究竟有怎样的想法吧?” “好!” 纵横家。 王诩,魏子衡。 诞生于一个乱世之前,目标:影响世界。 听起来有些空洞,有些不切实际,但是这个小小的思想逐渐在两个人中开始萌发。 纵横家所使用的自然就是纵横之术,何为纵横术? 可以理解为是一种能掌握天下的奥妙玄术。可以认作为一种武器,一种那影响整个天下的武器。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实际存在的东西,只要凭借一口三寸不烂之舌,便可以施展这种旷世奇术。 这种东西在别人的眼中或许叫谋略,叫权谋之术。但是一旦经过纵横家之手,他可变上升到纵横术。 在王诩的讲述之中,魏子衡,似乎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这可能是属于一个思想家的独有领悟吧! 王诩脸色凝重的说道:“不瞒你说,实际上我的这些思想并不是我一个人完成的,而是我继承了一个人。我并不认识他,但是他视我如子,毫无保留的将他的思想传给了我。 他写了一些书,我至今有些难以理解,但是今天我可以将它告诉你。她和我说她这本书并没有完善,但是他已经没有能力去完善这本书了,于是他将这个重任交给了我。将它纵横家的思想交给了我,将他的合纵连横之术将给了我,他告诉我,这个世界上的变化可以有根可寻,而纵横家的使命就是掌握这种变化。” 魏子衡一听顿时心中一震,果然如此,王诩这些思想果然不是年轻的他能够想出来。看样子他应该是师从一位人,但是这个人似乎并没有在他身前将这些思想公布于天下,同时也没有完全完成,而是将这个重任交给了王诩。 王诩顿了顿,口气很严肃的叙述道。 捭阖 奥若稽古圣人之在天地间也,为众生之先,观阴阳之开阖以名命物;知存亡之门户,筹策万类之终始,达人心之理,见变化之朕焉,而守司其门户。故圣人之在天下也,自古及阖今,其道一也。 变化无穷,各有所归,或阴或阳,或柔或刚,或开或闭,或驰或张。是故圣人一守司其门户,审察其所先后,度权量能,校其伎巧短长。 夫贤、不肖;智、愚;勇、怯;仁、义;有差。乃可捭,乃可阖,乃可进,乃可退,乃可贱,乃可贵;无为以牧之。 审定有无,与其虚实,随其嗜欲以见其志意。微排其言而捭反之,以求其实,贵得其指。阖而捭之,以求其利。或开而示之,或阖而闭之。开而示之者,同其情也。阖而闭之者,异其诚也。可与不可,审明其计谋,以原其同异。离合有守,先从其志。即欲捭之,贵周;即欲阖之,贵密。周密之贵微,而与道相追。 捭之者,料其情也。阖之者,结其诚也,皆见其权衡轻重,乃为之度数,圣人因而为之虑。其不中权衡度数,圣人因而自为之虑。 故捭者,或捭而出之,而捭而内之。阖者,或阖而取之,或阖而去之。捭阖者,天地之道。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纵横反出,反复反忤,必由此矣。 捭阖者,道之大化,说之变也。必豫审其变化。吉凶大命□焉。口者,心之门户也。心者,神之主也。志意、喜欲、思虑、智谋,此皆由门户出入。故关之矣捭阖,制之以出入。 捭之者,开也,言也,阳也。阖之者,闭也,默也,阴也。阴阳其和,终始其义。 如何理解? 捭阖”作为一种游说的方法,就是要动摇对方原先的认识,让其重新建立认识,捭与阖两者在方法上虽然对立,但在效果和目的上却高度统一,就是让对方把原有的认识去除掉——“出之、去之”,同时又重新建立接纳一些认识——“纳之、取之”。 通过捭阖来调整阴阳,游说也是如此,运用恰当的阴阳言辞,改变对方的想法,而让对方主动接纳自己的意见,化圆而为方,奠定其开展相应行动的基础。思想为行动的指导之意,先有想法而后才有行动,才能影响和改变事物的发展。 请从这一点描述上看,似乎有些像名家的言辞,但是出发点却有所不同。纵横家的言语似乎要更加的强烈和具有心理暗示作用,达到改变对方思想的目的。 捭阖者,道之大化,说之变也;必豫审其变化,吉凶大命系焉。口者,心之门户也;心者,神之主也。志意、喜欲、思虑、智谋,此皆由门户出入,故关之以捭阖,制之以出入。 游说的捭阖,是指千变万化的说辞,“说之变也”。作为根本大道,是引起阴阳因素变化,从而使得事物产生改变。而说辞是重要的开合手段,说辞产生的阴、阳开闭效果,能影响和改变对方的想法。 语言必须进行控制。心里有想的,嘴上才有说的,但是心里想的,嘴里不能全讲出来,讲出来也要讲究方式方法,必须“关之以捭阖,制之以出入”,不是全关了不讲,也不是全开了乱讲,而是该开的开,该关的关,掌控语言的度,体现语言的技巧和艺术。这是说客必须要掌握的一门功课,也是捭阖之道的精华所在。 捭阖者,天地之道。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纵横、反出、反覆、反忤必由此矣。 在王诩看来,人世与自然统一于捭阖之道。天地万物由阴阳因素的开合所生灭,故而开闭阴阳因素能够改变事物的状态与发展路径,“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进而影响事物的生成发展。纵横、反出、反覆、反忤,通过这些改变对方的决策。 如此来看的话,就可以这样看待这一篇捭阖。 纵观古今历史,可知圣人生活在世界上,就是要成为众人的先导。通过观察阴阳两类现象的变化来对事物作出判断,并进一步了解事物生存和死亡的途径。计算和预测事物的发生过程,通晓人们思想变化的关键,揭示事物变化的征作兆,从而把握事物发展变化的关键。所以,圣人在世界上的作用始终是一样的。事物的变化是无穷无尽的,然而都各有自己的归宿;或者属阴,或者归阳;或者柔弱,或者刚强;或者开放,或者封闭;或者松驰,或者紧张。 所以,圣人要始终把握事物发展变化的关键,度量对方的智谋,测量对方的能力,再比较技巧方面的长处和短处。至于贤良和不肖,智慧和愚蠢,通用性和怯懦,都是有区别的。所有这些,可以开放,也可以封闭;可能进升,也可以辞退;可以轻视,也可以敬重,要靠无为来掌握这些。考察他们的有无与虚实,通过对他们嗜好和欲望的分析来揭示他们的志向和意愿。适当贬抑对方所说的话,当他们开放以后再反复考察,以便探察实情,切实把握对方言行的宗旨,让对方先封闭而后开放,以便抓住有利时机。或者开放,使之显现;或者封闭,使之隐藏。开放使其显现,是困为情趣相同;封闭使之隐藏,是因为诚意不一样。要区分什么可行、什么不可行,就要把那些计谋研究明白,计谋有与自己不相同的和相同的,必须有主见,并区别对待,也要注意跟踪对方的思想活动。 如果要开放,最重要的是考虑周详;如果要封闭,最重要的是严寒机密。由此可见周全与保密的重要,应当谨慎地遵循这些规律。让对方一放,是为了侦察他的真情;让对方封闭,是为了坚定他的诚心。所有这些都是为了使对方的实力和计谋全部暴露出来,以便探测出对方的程度和数量。圣人会因此而心思索,假如不能探测出对方的程度和数量,圣人会为此而自谓封闭,或者是通过封闭来自我约束;或者是通过封闭使别人被迫离开。开放和封闭是世界上各种事物发展变化的规律。开放和封闭都是为了使事物内部对立的各方面发生变化,通过一年四季的开始和结束使万物发展变化。不论是纵横,还是离开、归复、反抗,都必须通过开放或封闭来实现。 开放和封闭是万物运行规律的一种体现,是游说活动的一种形态。人们必须首先慎重地考察这睦变化,事物的吉凶,人们的命运都系于此。口是心灵的门面和窗户,心灵是精神的主宰。意志、情欲、思想和智谋都要由这个门窗出入。因此,用开放和封闭来的把守这个关口,以控制出入。所谓“捭之”,就是开放、发言、公开;所谓“阖之”,就是封闭、缄默、隐匿。阴阳两方相谐调,开放与封闭才以有节度,才能善始善终。所以说长生、安乐、富贵、尊荣、显名、嗜好、财货、得意、情欲等,属于“阳”的一类事物,叫做“开始”。而死亡、忧患、贫贱、羞辱、毁弃、损伤、失意、灾害、刑戳、诛罚等,属于“阴”的一类事物,叫作“终止”。凡是那些遵循“阳道”的一派,都可以称为“新生派”,他们以谈论“善”来开始游说;凡是那此遵循“阴道”的一派,都可以称为“没落派”,他们以谈论“恶”来终止施展计谋。 关于开放和封闭的规律都要从有阳两方面来试验。因此,给从阳的方面来游说的人以崇高的待遇,而给从阴的方面来游说的人以卑下的待遇。用卑下的来求索微小,以崇高来求索博大。由此看来,没有什么不能出去,没有什么不能进来,没有什么办不成的。用这个道理,可以说服人,可以说服家,可以说服国,可以说服天下。要做小事的时候没有“内”的界限;要做大事的时候没有“外”有疆界。所有的损害和补益,离去和接近,背叛和归附等等行为,都是运用阴、阳的变化来实行的。阳的方面,运动前进;阴的方面,静止、隐藏。阳的方面,活动显出;阴的方面,随行潜入。阳的方面,环行于绺和开端;阴的方面,到了极点显就反归为阳。凡是凭阳气行动的人,道德就与之相生;凡是凭阴气而静止的人,开拓热就与之相成。用阳气来追求阴气,要靠道德来包容;用阳气来结纳阳气,要用外来约束。阴阳之气相追求,是依据并启和关闭的原则,这是天地阴阳之道理,又是说服人的方法,是各种事物的先异,是天地的门户。 至此,纵横家的轮廓便浮现在魏子衡的面前。 第一百一十五章 越王剑魂 魏子衡表情有些漠然的摇了摇头,他似乎仍然对捭阖有些不太理解。 王诩停了下来,喝了一口水,说道:“之前所诉说的只是那位老人家所遗留下来的第一篇。当时我也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完全弄明白,捭阖听起来虽然复杂,实际上,从主观上判断就是一种说话的方法和一种处世的态度。” 魏子衡,还是有一些不解的问:“我不太理解的是这种智慧究竟在什么地方使用才会有所价值。我能理解一些意思,但是恐怕落到实处,我依旧无法认真了解。” 王诩淡淡的说道:“所谓纵横,我之前已经说过,就是纵横天下,如何才能纵横天下,掌握天下大事的命,那就需要登上各国的朝堂,以此来改变。纵横家所培养出来的人某种意义上都会是一个被各国所推崇的贤才。” “然后以这些人来改变猪猴的命运,从而改变整个天下的命运,对吧?”魏子衡仿佛有些理解她如此说道。 王诩很肯定的,点点头:“是的,这捭阖之意可以这样理解。” 魏子衡听到这里实际上已经有一些震惊了,纵横家的想法仅仅从第一篇似乎就像世人宣告。他们将影响掌握世界百姓少数人的那群诸侯,改变他们的想法和行为作风,从而改变整个世界。和道家,儒家等诸子大家的想法不同,他们是以人民来改变世界,如此看来,两者的出发点都不相同。 虽然都要改变世界,但是似乎纵横家的行为更加贴近现实。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顺应某些诸侯的想法,他们的言语就是为了改变这些诸侯的思想,他们的做法就是为了改变整个天下大局。 纵横家的思想高度似乎看起来很高,他并不像其他的思想一样,希望能够平民化,让普通的百姓都能够了解。 纵横的思想似乎,高高在上他们所能触及的地方是那些平民百姓绝对不能到达的地方。 在这一个等级森严的世界中,一个身份通常会伴随几代人,他们往往会一直苦难下去,他们或许会习惯生活在底层的感觉。 但是纵横家似乎以一个上层人士的身份来对下层人士进行思想转变,捭阖虽然内容不多,但是所提出的一些道理十分的有意思。 普通人可以理解为一开一合,这指的是人的言行,也可以指人的思想,在关键的时候展露,在不必要的时候,隐藏起来。这本身就是一种智慧,一种高级的智慧。 魏子衡伴随着种种的疑问,最后入睡了。 这几天,魏子衡所听到的事情已经太多了。从最先前的晋国六卿,姜子牙,然后到后来的齐国,齐恒公,宴婴。这些著名的人物事迹一一被他用电影一般放映在自己的脑海中。 第二天他将面对自己最后一个对手。 赢了将可以晋级决赛,输了将就此失败。 魏子衡只是显得有些紧张,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对手是谁。看着主席台那边不仅默默的吸了一口气。他的对手是姜昆,一个名声远大于自己的高手,在剑术等综合实力来看,这个姜昆恐怕是本次名剑大会,魏子衡,所面对的最强的对手。 “该来的还是要来呀。” 现场的准备似乎有些繁琐,魏子衡,一个人坐在一边,有些焦躁的等待着。 你在这个时候,他看到观众席的一边出现了自己的朋友,王诩。 王诩大老远都在为魏子衡加油鼓劲,这可是看台上不同于大多数人的欢呼呀。毕竟放眼望去,整个看台似乎都是洪荒的人。 同时,魏子衡在环顾的时候又看到了另外一个,田涛。他今天也来了,似乎看他的样子是专程过来看自己比赛的。 这场比赛的关注度很高,洪荒之主都亲自来了。诸子百家的人也不少,其中农家来的最多。 “双方选手准备上台。” 魏子衡和姜昆,两个人缓缓的走上了武斗场。顿时在座的看客开始欢呼起来,似乎在为姜昆即将进入决赛而高兴着。 “魏子衡。” “姜昆。” 两人说话干净利落,简单通报姓名之后战斗直接开始。 魏子衡屏住了一口气,开场直接一个大范围性的剑气。 姜昆稍微有些惊讶,但随后还是轻松的化解了,他手上的那把西皇剑威力独特,上来便连续攻击。 姜昆凭借其精湛的剑法配合他那灵动的剑气,攻击意味十足。企图开场就要压制魏子衡。 不过魏子衡小心防御,处处避让,细心观察,时不时的奋力反击,两人打的难分难解,魏子衡似乎在单纯的剑术上并不落下风。 魏子衡抓住机会冲上前,奋力一斩,两人直接对剑。姜昆丝毫没有退让,又加大了几分力度。 就在两人对剑之时,姜昆手上的西皇剑渐渐地浮现了一层淡黄色的光芒,魏子衡顿时感到了不小的压力,他急忙后退,但是姜昆似乎并不放过这个机会,匆匆的向前攻去。 魏子衡微微的抬起了脑袋,见风一挥,直接逼退了姜昆。 姜昆落地的之后厉声说:“果然有些实力,能打败我的兄弟,你可以做我的对手。” “你未免有些自大了吧?以为自己有些实力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今天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实力。”魏子衡从来都不去怕任何人,他出现的招式越来越凌厉,剑锋所指,剑意凛然。 两人缠斗在一起,剑影交错,出招速度极快。 在场的看客都有些看呆了,如此,两人近距离的高强度博弈,真的十分精彩。 姜昆淡淡的笑了笑,他似乎仍然没有把魏子衡放在眼里,随后催动西皇剑。一股磅礴的剑气,直接四散开来。 魏子衡下意识的后退了。 很快四周出现了淡黄色的光芒,随后快速的凝聚在一起,实体剑气,西皇之龙! 魏子衡见状之后迅速向前冲去,似乎要打断对方实体剑气的攻击。 不料姜昆动作极快,实体剑气转瞬间就而成,最后向钱打来隐隐的一条巨龙,直接向着魏子衡冲去,威力之大,不可想象。 虽然这一条西皇之龙,凝实的程度和以前一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它更具有威势了。 魏子衡顿时间有些惶恐,如此近距离的被实体剑气打中,自己一定会受伤不浅。 魏子衡立刻向后退去,随后使用内力准备向前抵挡。 就在此时,突然越王勾践剑也同样散发出了一些奇异的光芒。仿佛在对抗西皇剑,姜昆似乎也察觉到了,它也不由得诧异了一下。 这是什么? 突然间越王勾践剑原本平滑无奇的剑身上,突然绽放出从未有过的绚丽光彩,然后紧接着再没有任何意志推动的情况下,剑身竟然不由自主地向前抵挡。 “这是。”魏子衡被眼前的这个场景吓住了,这把越王勾践剑已经陪伴了他两个月,他从未见过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接下来更加诡异的一幕发生了,越王勾践剑那浓郁的光彩,顿时向前冲去,似乎化作了一个人形,向前去抵挡西皇之龙。 轰的一声发生了巨大的爆炸 突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惊世骇俗的一幕。 很快爆炸散去,他们在场中央看到了第三个人。 这个人的身体竟然有些虚幻,他手中也同样握着一把虚幻的剑,如果仔细看,居然和越王勾践剑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在场的人可从未见过会有这样的异象发生。 台上的洪荒之主顿时站起了身来,目光迥异的看着台上那个虚幻的人。 之前这个虚幻的人身着华丽的服装,头带着王冠,留着长长的胡须,身上的大袍随风而动,手上的利剑似乎在向人诉说他那不平凡的历史。 姜昆在场中,被这个虚幻的人给吓住了。 魏子衡站在后面也是一脸的懵,这是什么情况? 这个人是从哪来的? 顿时场上二人严肃地对峙了起来。 也在此时儒家的圣贤,子阳,不知何时也出现在了武斗场边上。他认真地看着这个虚幻的身影,一时间竟然也说不出话来。 同样身为儒家的玄子有些诧异的说道:“这是什么?不会吧,难道是?” 洪荒之主,冷眼笑了笑,但是还是难以置信的说:“不会错的,这恐怕是剑魂!” 剑魂! 主席台上的那群人听到这个词的时候,不禁吓了一大跳。 剑魂,相传是从前持剑者的意念所化,如果两位持剑者在某种程度上能有达到共鸣的程度,再加上曾经这位持剑者,实力之强,足够在舰上留下自己的印记,才会出现这种近乎神秘的东西。 顿时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台上这个虚幻的人。 一位年长的齐国官员看到这个虚化人的模样的时候,不禁大声说道:“这个不是昔日的霸主,越王勾践吗?” 这句话很快会传过去,在场的人无不震惊。 很快,人们又将目光锁定在了魏子衡手上的那把越剑。 这难道就是越王勾践剑? 居然会被一个年轻人所执掌!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 场中的姜昆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越王勾践!” 魏子衡这下子已经知道,看样子应该瞒不住,不过他更加诧异的是,这越王勾践剑居然会有剑魂! 关于剑魂的形成,魏子衡早有听过传闻,不过过于神秘,口口相传变得更加邪乎。 不是说只有持剑者的高手,以自己的意念在舰上留下自己的印痕,被后世执剑者在意气相通的情况下,才能使用出来吗? 越王勾践又是什么情况?据世人所知,越王勾践可并不擅长用剑。难道说他那霸主的君王气息也可以在剑上留下意志?从而形成剑魂。 这实在太不可思议。 下一秒越王勾践,顿时冲的上去,凭借他那虚幻的身体,居然打出了真人版的效果。那把虚幻的越王勾践剑,此时爆发出极其惊人的力量,疯狂的压制着西皇。 姜昆此时不淡定了,他施展权力极力推动西皇来遏制住越王勾践的攻击。 魏子衡手上的剑仿佛有所感应一样,越王勾践向后退了退,随后回头看一向魏子衡。魏子衡似乎有所明白,将自己手中的剑丢了出。 越王勾践轻轻地接住。一把实体的剑被一个虚幻的剑魂握在了手中,越王勾践的气势猛地上升了一个台阶。 直接将西皇的气息全部掩盖,随后那虚幻的身体散发出阵阵紫黑色的雾气,开始笼罩着全场。 同时那极其阴森恐怖的越王勾践也开始悬浮在空中俯视姜昆。 以一个帝王之姿俯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第一百一十六章 勾践之魂 姜昆,这个时候顿感大事不妙,在他准备拼命反抗之际。越王勾践以绝对的实力直接压制住了他。 姜昆眼睛都瞪大了,他一个实实在在的人,居然和一位如同灵魂一般的人物,正在激烈的战斗。这种骇人的场景可谓为所未闻。 越王勾践越战越勇,最终一剑将姜昆,硬生生的击退,随后居然蓄力释放剑气,威力之大令人目瞪口呆。 魏子衡,吃时远远的站在一边,看到这个场景,不禁都吓呆了。 不会吧? 这是什么情况? 台上的洪荒之主,此时脸都青了,他有些吵吵嚷嚷的骂道:“这犯规,怎么可以用剑魂?” 就在此时,儒家的圣贤子阳及时的拦住了洪荒之主姜天说道:“他并没有违反规则,剑魂本来也是剑术的一种,只不过过于神奇奥妙,不被人经常使用罢了。 要知道剑魂这种东西诞生于上古时期,在黄帝的那个时代,剑魂似乎屡见不鲜。” 姜天这下子愣住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杵在原地看着自己节节溃败的儿子,他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口中默默的说他:“完蛋了!这是越王勾践,昆儿危险了!” 姜昆企图展开新一轮的攻击来扭转战局,可是那作为剑魂的越王勾践可不放过这个机会。 转瞬间,越王勾践气势大涨,一股磅礴的实体剑气腾空出现。令人惊叹的是,这实体剑气居然也化为人形,同样手持着一把越王勾践剑,奋力地向着姜昆斩去。 姜昆从未见过如此场景,顿时吓蒙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洪荒之主姜天及时赶到,烛龙剑一出,庞大的红色气浪直接和越王勾践对上了。 姜天脸色凝重,大喝一声,顿时整个会场如地动山摇一般摇晃了起来。 砰,又是一阵巨大的爆炸声。 姜天一手挽着姜昆直接退出了场,带着一丝狼狈,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姜昆如同梦幻一般,呆呆的看着,眼睛都睁大了,似乎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 最终众人往场中央一看,魏子衡依旧站在场上,似乎并没有受什么影响,不远处就是那把越王勾践剑。那神秘的剑魂消失了。 刚才那一剑的威力居然需要姜天出手来化解,简直不可思议。 姜昆站在窗外,微微的摇摇头,看向场中央的魏子衡。他似乎很难想象自己如此轻松的输了,明明在自己很具有优势的情况下,居然败得如此之惨。 最终在主席台上,裁判的宣布下,魏子衡赢得了他第三轮,最后一场的比赛胜利。 “越王勾践?” 魏子衡有些痴痴的笑着。 顿时间此战之后,全城震惊。许久不曾出现的剑魂再度出场,这个消息瞬间席卷了整个名剑大会。 越王勾践剑。魏子衡。 这两个名字也响彻整个齐国临淄。 魏子衡此时的人气猛烈的上升,顿时间成为了所有人口谈的对象。 魏子衡坐在房间里,看着自己手上这把越王勾践剑,无论如何?他也感受不到那种在场上的独特气息。 清莲缓缓的走了进来,很轻声的说道:“子衡,外面又有好多人说要求见你。” “不见。”魏子衡干脆利落的说道。 清莲点点头,然后回身对门外的一些下人吩咐。随后又向前走来,亲切地说:“你真的很让人惊叹呀。” 魏子衡有些苦笑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这越王勾践剑居然还有剑魂的存在。或许之前在场上,姜昆那强势的一击唤醒了它吧!真的很神奇,我也无法理解。” “你能感受它那剑魂的独特气息吗?我听曾经听那些老人说剑魂这种东西,它实际上一直存在,关键就是如何唤醒,如果能达到心意相通,就完全可以应用自如。”清莲作为昔日吴国宫廷的小公主,似乎知道一些东西。 “我,我不知道。姜昆,我感觉凭他的实力,应该能够战胜我,但是他输了。我感觉我赢的太假了。”魏子衡似乎有些愧疚的说。因为对于他而言,进入决赛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反而姜昆做过一个绝对的实力派,却因为剑魂的出现而丢掉了晋级比赛的资格,这对于洪荒而言,实在是太不公平。 清莲这个时候缓缓的取出了自己的佩剑长苏,说道:“这是一把吴国君主之剑,虽然每一个吴国君王都有属于自己的剑,但是这一把意义不同,他一直从很久之前流传到现在。经过也不知道多少次重铸,多少次加工锻造?也不知道加了多少天地宝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想剑之所以存在久远,想必他也有了一定的灵性。我曾经也感受到这长苏也有不同的气息。” 魏子衡这个时候抬头看向了长苏,不禁说道:“是吗?我实际上是知道这个剑魂的,虽然它一直存在与这个世界上,但是这些年来似乎基本上没有人见过了。只是在一些古籍中经常提到这种剑魂,似乎在远古时期,他经常出现。 但是出现在我身上,实在是让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因为这并不是我自己的实力,我觉得我这样子对其他人不公平。 那越王勾践的剑魂出手的那一刻,居然需要洪荒之主姜天来亲自抵抗。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那可以证明这越王勾践的确厉害,能够以自己的君主意志来在这剑中形成剑魂。”清莲似乎很愿意聊聊有关于这剑魂的事情。 魏子衡还是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他的确很强,但是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现在的满城的人都在议论我。结果在那群人也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毕竟这剑魂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啊!” 你在这个时候越王八剑和钟仁回到了房间之后,直奔魏子衡。掩日相当惊讶的说道:“听说这越王勾践剑有剑魂!” 魏子衡点点头。 这越王八剑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种情况发生。 玄翦难以置信的说道:“居然是越王勾践这种剑魂?真让人难以想象,看样子那些古书上曾经说只有剑术极其高超的人才会留下剑魂,这种说法看样子不成立。不要一直不够强,有极其强大的气魄,能够留下自己的烙印。都可以形成剑魂。” 惊鲵开始有些担忧起来:“今天连姜天都出手了,看样子就越王勾践的剑魂有点东西,不知道啊,我能不能独自扛下来?” 钟仁二话没说,走上前盯着那把越王勾践剑看了又看,观察了很久,最后摇摇头说:“这名剑大会越来有意思了,甚至连许久没有见的剑魂都出现。” 大家一阵讨论议论纷纷,似乎很是激动。 赤峰最后也匆匆的赶来,晋文便直接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子衡,问一下?你看见的剑魂是什么样子?” 魏子衡诧异了一下,随后说道:“就是和平常的人也差不多,就是看起来十分虚无,而且身体感觉是飘的。关键是他明明是一个虚假的剑魂,居然还拿起了我实体的越王勾践剑?” 赤峰听了这话,不禁吓了一大跳:“啊!还有这事情,看样子你这个剑魂有点厉害,不愧是越王勾践强大的意识,居然能够形成这种玩意。”赤峰也是默默的摇摇头。 钟仁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认真的看着越王勾践剑,似乎想琢磨出什么。 越王八剑的四位异论纷纷,甚至连平常很少说话的却邪,此时也开口说道:“剑魂的出现必然会改变,现在江湖的格局。这已经是很久没有出现过的东西了,想必之后传出去声势会更加大。” 众人又谈论了好一阵子,魏子衡感到一阵头大,现在他都不敢出门,生怕自己会被一群人围着。 魏子衡呆呆的看着这把越王勾践剑,不仅陷入了沉思。 在魏子衡眼中这只是一把,看起来极其锋利的剑,似乎并没有太好的特长。想不到竟然隐藏着剑魂,但是自从离开了武斗场之后,再也没有感受到那种神奇的气息了。 魏子衡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今天的他有太多的事了,他感到了十分劳累,匆匆的想入睡。 就在即将入睡的一刹那,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突然发现自己身边的越王勾践剑似乎又散发出了一些令人感到奇异的气息。 魏子衡立刻警觉起来,但随后又不知所措,呆呆地看了好久。 最终还是难敌困倦之意,缓缓的入睡。 一进入深层睡眠,顿时魏子衡在梦境中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一柄锋利的长剑出现在他面前,走近一看不正是越王勾践剑吗? 还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魏子衡此时默默的叹了口气,这把剑可是越王不寿,亲自送给他的。虽然自己已经非常明确的说在帮他做完了之后就归还,但是想不到一待就是这般久。 而且在离开琅琊的时候,魏子衡已经得知自己手上这把越王勾践剑,实际上根本不是副剑。而正是曾经越王勾践这一代霸主亲自剑指天下的那把君王之剑。这名越王勾践剑登上过诸侯会盟的高台上,在诸位诸侯面前挥动过,以天下霸气的绝对之姿威震华夏。 魏子衡不禁又微微的摇摇头,剑魂的出现,无疑会引起不小的骚动。 魏子衡并不想让舆论的中心因为剑魂而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 突然间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你是谁?” 魏子衡首先心里一惊,但是随后又冷静了下来:“我是魏子衡,你是越王勾践吗。” “是的。你姓魏?难道不应该是由我的后人来执掌此剑吗?”这个声音渐渐的清楚起来,浑厚而有力,悠远而神秘。 魏子衡意识到或许这就是越王勾践:“我是一个越国的臣子,你的子孙越王不寿,将这把剑赐给了我。来表彰我对越国的功绩。” “哦,原来你是越国的大臣呀。原来如此,不知道,你可知道我的经历呢?”这越王勾践的话,似乎隐含着另外一层意思。 魏子衡轻轻的笑了笑:“你的威名世人早就知道,在你英明的统治下,现如今越国依旧是霸主,这不离不开您的功劳。” 越王勾践听完之后,不由得笑了起来,随后说:“不知道这群后人如何看待我,他们的史官上如何记录我的呢?” 第一百一十七章 卧薪尝胆 魏子衡,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显得十分的冷静,似乎能看见越王勾践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 虽然真实的越王勾践已经死去,但是能看到他意志所留下的剑魂似乎也是一件天下幸事。 魏子衡,曾经进入过越国的藏经阁,认真地读过一些书,同样也包括越王勾践。 对于越王勾践平生的事迹,魏子衡,了解的那可是相当的深。 越王勾践是夏朝开国君主夏禹的后裔,夏朝君主少康庶子无余的直系子孙。无余受封于会稽,以掌管看守供奉夏禹的祭祀。越国建立后,一直保持着比较落后的生活习俗,很少与中原地区发生联系。此时,已是很多年后了。此后经历二十多代,传到勾践的父亲允常。允常在位时,与吴国君主阖闾多次作战。允常死后,勾践继任越王之位。 关于越王允常的事情,实际上还是有必要提出,在现在越国的点击之中,这两位君王几乎是同时所提出来的。他们做的事情很多上非常相似,而且整体的事件上十分贯通。 越国的统治区域,自无余以来一直以会稽为中心。史载“越王勾践,其先……封于会稽”。“无余初封大越,都秦余望南……大越故界,浙江至就李、南姑末、写千”。这些记载,只是说明越国统治的中心地区和疆域的大致范围。史籍中关于越国早期疆域的明确记载,越国的史册这样说:“勾践之地,南至于句无,北至于御儿,东至鄞,西至于姑蔑,广运百里。”其范围大致在今宁绍平原、杭嘉湖平原和金衢丘陵地一带,因而可以肯定,所说的“勾践之地”是越国早期疆域。越国早期疆域,虽不能与“楚地千里”相比,但在当时南方的各诸侯国中,其获域范围还算是比较大。 大约在40多年前。勾践被赦免归国,夫差封以百里之地:“东至炭滨,西止周宗,南造于山,北薄于海。”其面积不足原版图的十分之一。以后吴又“增之以封”,“东至于句无,西至于檇李,南至于姑末,北至于平原,纵横八百余里。”此次增封,虽比第一次所封扩大八倍之多,夫差却说:“夫越本兴国千里,吾虽封之,未尽其国。”足以说明,越国的早期疆域是比较辽阔。现在需要弄清楚的问题是,上述越国早期疆域是勾践执政后所开拓的,抑是原先就有的?从现有史料看,是后者而非前者。 其一,勾践在入吴为奴之前,不具备拓展理域的条件。一则是其父允常刚刚去世,局势不稳,没有精力去扩大领土;二则是时间紧迫,绝无拓展领域的可能。之后,允常病故,同年,勾践即位伊始,吴王阖闾乘允常之丧攻越。两年后,吴王夫差为报杀父之仇攻越,越国大败。接着是勾践入吴为奴三年,才得以归国。如此一连串的战争和不幸经历,哪有条件去开拓疆域! 其二,勾践继位初期,无开拓疆域之雄心。则其即位时尚是二十左右的青年。勾践说:“先人就世,不谷即位,吾年既少,未有恒心,出则禽荒,入则酒荒。吾百姓之不图,唯舟与车。”说明勾践在早年是一个颇为荒颓的青年君主。终日酗酒打猎,追求声色犬马之乐,这样的国君,岂能雄心勃勃,开拓疆域!特别是槜李之战侥幸取胜以后,勾践以为“阖闾既没,吴不足惧”,就放松警惕,不注重武备,亦不求领土之扩张。 其三,从吴、越早期作战的方位看,行军用兵,均未超越允常时期的越国版图。之后,“吴王以越不从伐楚,南伐越……破檇李”。事隔十多年之后,后来,“吴王阖庐闻允常死,乃兴师伐越”。勾践率军抵御,“吴师败于檇李”。按携李,又写作醉李、就李,在今浙江嘉兴市西南,是越国北面的重要防守重镇。允常晚年和勾践早年都在此地与吴国发生激烈战斗,可见越国北面的版图没有变动。再从退军路线看,勾践得知“吴王夫差日夜勒兵,且以报越”,就先发制人,派军攻吴,战于夫椒,越军溃败,先退至浙江,复退回会稽,仅以五千甲兵,栖于会稽山上,这已是越国最后的立足之地。史载“禹周行天下,还归大越……至少康,恐禹迹宗庙祭祀之绝,乃封其庶子于越,号曰无余”。又载“越王勾践,其先……封于会稽”。这些记载均说明越自建国以来,就一直以会稽为主要基地,勾践夫椒兵败,退回会稽老家,乃因无别处可走。 由此也可以看出,越王勾践在年轻时候的种种事情。 之后便是他上台之后的雄才大略。 越王勾践元年,吴王阖闾得知允常去世的消息,于是出兵攻打越国。在檇李,在会稽以南的地方,勾践派敢死的勇士向吴军挑战,排成三行,步至吴军阵前,齐声呐喊着自刎身亡。吴军看得出神,越军趁机袭击吴军,吴军战败,越国大夫灵姑浮用戈攻击吴王阖闾,斩落吴王阖闾脚拇指。吴王阖闾被迫撤军,军队退至七里,吴王阖闾因伤重去世,吴王阖闾临终前,告诉儿子夫差说:“一定不要忘记向越国报仇。” 勾践又称菼执。越国国君。在位了整整近六十多年。越王允常之子。勾践三年与吴王夫差战于夫椒,败后求和,与范蠡入吴为人质三年。返越后与文种、范蠡等大臣共谋强国,食不重味,与百姓共苦乐,十年生聚,十年教训,终于转弱为强。十五年乘吴王夫差邀晋、鲁北上黄池相会,遂率军攻入吴都,俘吴太子友,逼吴与越媾和。后又多次攻吴,最终吴国。继而北上与齐、晋诸侯在徐州大会,成为霸主。建都琅琊。· 越王勾践三年,勾践听说吴王夫差日夜秣马厉兵,准备攻越。勾践决定先发制人,在吴国未发兵之前讨伐吴国。范蠡劝阻,勾践不听,继续发兵。后夫差派遣全部精锐出动,攻打越军,在夫椒大败越军。勾践仅以五千兵退守于会稽,吴军进而围困越军。越王勾践追悔不已,范蠡建议勾践向吴王夫差请和,并入吴国为臣,于是勾践令大夫文种去吴国交谈。表示越王勾践愿意入吴,携妻带子为臣。吴王夫差同意勾践之请,相国伍子胥反对此事,认为上天要吴国灭越,不能同意越王的请求。文种回到越国后,将吴国的态度告诉了勾践。勾践听闻决定杀妻灭子,与吴国决一死战。文种认为吴国太宰伯嚭生性贪财,可以送予财货,以离间吴国君臣。勾践认为可行,就派人送予伯嚭财货美女,伯嚭果真接受了越国的贿赂。去对吴王夫差进言:“若继续进攻越国,必然使得勾践杀妻灭子,焚烧宫室,与吴国拼死一战,到时会越国上下同心,仅剩的五千人会同仇敌忾,到时会更难从中取利。”吴王夫差认为有道理,接受了越国的请和。伍子胥告诫吴王:“如今赐良机,不灭越,此后将会追悔莫及。”吴王夫差不听伍子胥之言,赦免了越王勾践,并从越国撤军。 勾践被困会稽时,叹气说:“我难道此生就如此了吗?”文种说:“当初商汤被桀囚禁在夏台,周文王被纣王关押在羑里,晋文公重耳逃亡北翟,齐桓公小白逃亡莒国,最后都称霸天下。由此观之,这点委屈能算什么?” 吴国赦免勾践之后,勾践回国。越王勾践五年五月,勾践与大夫文种、范蠡向吴国臣服,越国群臣都送到浙江之上。靠近水边的路上,人们堵塞了通道,送行的军车一直到固陵。越王勾践仰天长叹,举杯向众人,痛哭流涕,默无所言。 到了吴国之后,吴王召越王入见,越王伏于前,范蠡立于后。吴王谓范蠡曰:“寡人闻贞妇不嫁破亡之家,仁贤不官绝灭之国。今越王无道,国已将亡,社稷坏崩,身死世绝,为天下笑。而子及主俱为奴仆,来归于吴,岂不鄙乎?吾欲赦子之罪,子能改心自新,弃越归吴乎?“ 勾践到了吴国,夫差让他们夫妇俩住在阖闾的大坟旁边一间石屋里,叫勾践给他喂马。范蠡跟着做奴仆的工作。夫差每次坐车出去,勾践就给他拉马,这样过了两年,夫差认为勾践真心归顺了他,就放勾践回国。 勾践回国后,时刻不忘受辱的情景。勾践在自己的屋里挂了一只苦胆,每顿饭都要尝尝苦味,提醒自己:不能忘了在吴国的苦难和耻辱经历!他身着粗布,顿顿粝食,跟百姓一起耕田播种。勾践夫人带领妇女养蚕织布,发展生产。勾践夫妻与百姓同甘共苦,激励了全国上下齐心努力,奋发图强,早日灭吴雪耻。勾践又采用大臣建议,贿赂吴王,麻痹对方;收购吴国粮食,使之粮库空虚;赠送木料,耗费吴国人力物力兴建宫殿;散布谣言,离间吴国君臣,施用美人计,消磨夫差精力,使其不问政事,杀害伍子胥。 越王勾践还出台了促进越国人口增加的法令。通过一系列发展生产与提升军队战斗力的措施来使越国富国强兵,具备了伐吴复仇的能力。 在那些岁月中,无疑是越王勾剑最为艰苦的时候。身边无依无靠,在吴国的宫廷中,甘愿为奴为马。最后终于摆脱了吴王的猜忌放回归国。 这才有了让世人称赞的卧薪尝胆的典故,或许人们在赞叹这种精神,赞叹这种隐忍的同时,似乎也很难想象那个时候越王勾践究竟经历了什么。 和自己的臣子住着破烂的房子,每天吃着不温不饱的食物和越国子民一起在农耕作,在茅房里面指挥弱小的越国。 如果说其他的霸主,他们的强大是由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那么对于越王勾践而言,他的强大,他的帝国,他的霸业是由他一手缔造而成。 在被吴国疯狂打压下,在几乎灭国的这种背景之下,仍然能够奋起直追,最终登上霸主之位。 天下之人无不赞服,百姓听闻十分敬仰。这样的功绩,谁能够做到? 民间一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雄霸天下,霸主为之,威震周室,唯有越王! 第一百一十八章 吴越争霸 之后的事情便是震惊中原的几次战争。 吴王夫差率领精兵北上黄池会盟,仅留老弱与太子留守,越王于是派遗善于水性的水军二千人,训练有素的战士四万人,受过良好教育的核心近卫军六千人,技术型军官一千人,攻打吴国。勾践乘机伐吴,击败吴军,杀吴太子。吴王夫差紧急回国,越国自觉无力灭吴,迫使吴国求和。 四年之后,越国再度率领大军攻打吴国,在笠泽大败吴军,吴国自此一蹶不振。 之后越王勾践再次伐吴。第三年,越兵围困吴国。次年越兵攻入吴都,吴国灭亡。越王勾践本想把吴王夫差流放甬东,给他百户人家,让他在那里终老。夫差说:“我老了,不能再侍奉越王。我后悔不听子胥之言,让自己陷到这个地步。”于是自杀而死。越王灭掉吴国,杀死了太宰伯嚭,因为他不忠于主上,然后引兵归国。越王勾践平吴,乃声威大震。 勾践灭吴之后,踌躇满志,仿效夫差,经过吴国开凿的邗沟,北渡淮水,与齐鲁诸侯会于徐州,并致贡于周。周元王使人赐勾践胙肉,承认越是华夏诸侯的“伯”也就是霸主的地位,但是并没有像晋文公齐桓公那样有着正式的。越这时的领土已过淮水以北,与鲁国接壤,东面由今宁波出海,南自今绍兴诸暨以至温州,西面则达今江西鄱阳湖。从太湖到宁绍平原,土地肥沃,农业发达。周王的史书说:“楚越之地,地广人稀,饭稻羹鱼,或火耕而水耨,果隋蠃蛤,不待贾而足。地势饶食,无饥馑之患,以故呰窳偷生,无积聚而多贫。是故江淮以南无冻饿之人,亦无千金之家。”这是说,江淮以南包括太湖宁绍一带,依靠自然地理特别优厚的条件,人民生活是比较容易的。但“火耕而水耨”,生产力还是低下的。 越灭吴后,因与鲁接壤,鲁国君很希望越的帮助,使他能够消灭三桓的势力。鲁国的叔青出使越国。次年,越执邾子以归,鲁哀公要到越国去。季孙氏害怕哀公将对他不利,从中阻挠而止。宋、卫等国也把越作为霸主。越王勾践采用文种“七术“,即:一曰捐货币,以悦其君臣;二曰贵籴粟槁,以虚其积聚;三曰遗美女,以惑其心志;四曰遗之巧工良材,使作宫室,以罄其财;五曰遗之谀臣,以乱其谋;六曰缰其谏臣使自杀,以弱其辅;七曰积财练兵,以承其弊。勾践灭吴后一心想北上中原称霸而文种不予支持,称病不上朝,引起勾践的不满。在要偏安江南一隅还是要“北上中原,尊王攘夷”的战略方针上,主张偏安江南一隅的文种与勾践发生了不可调和的冲突!在勾践眼里,此时的文种已经背叛了自己,正好文种此时抗旨不上朝,于是有人告诉勾践文种要谋反,这恐怕不是空穴来风。文种造反的蛛丝马迹已被越王勾践识破,抗旨不上朝就是一例,于是勾践赐剑给文种让其自杀了,也就没株连其他人。 越国的史官详细记载了勾践励精图治的全部过程:先是无为而治,让越国休养生息,以此“安民”。随后,“五政”推行,以此“用民”。“五政”即“好农”即褒赏农民,重视农业,努力发展经济;“好信”,文化育人;“征人”,征四方之民,增长人口;“好兵”,扩张军力;“饬(chi)民“即整饬军事、吏治、民事”,修命令,明法度,严刑罚。“五政”把民众调教成可供驱使的战争工具,成为越国取胜的资本。 洋洋洒洒地叙述了这么多的内容,越王勾践听着十分的高兴。他说他这一生是最为清楚的,他也知道自己的不容易和困苦。 越王勾践淡淡地说:“知道为什么吴越争霸会成为一个注定的事情吗。” “是因为历史原因,还是地理的环境?”魏子衡从一个学者的角度上回答了这个问题。 越王勾践淡淡的一笑说:“看样子很多事情你从我们越国的史书上是了解不到的。只有当置身于那个世界的时候,你才会感觉到这个世间的浩大。” 周景王元年,吴侵越时所获战俘剌死吴王余祭。周敬王十年,吴大举攻楚前,为解除后顾之忧,又曾攻越,占领檇李。十五年,吴军主力在楚都郢时,越乘机侵入吴境,双方矛盾日趋激化。吴欲争霸中原,必先征服越国,以解除其后方威胁;越欲北进中原,更必先服吴才有可能,因而引起延续二十余年的吴越战争。吴、越地处江南水乡,“以船为车,以楫为马”,双方多为水上作战。此时作为水军的“舟师”已成为新的兵种,能独立完成战略、战役任务。吴、越水军有楼船、大翼、中翼、小翼三种主要战舰船及突冒,船首装有冲角、桥船等战船。主要战船大翼船长20米,宽2.7米,载乘“战士二十六人,棹手五十人,舳舻三人,操长钩矛、斧者各四人,吏、仆、射长各一人”,连同船长“凡九十一人”。水战基本方式是先用弩射,再进行接舷战斗,最后登船格斗,有时亦用突冒撞击敌船。 二十四年,吴王阖闾率军攻越,双方主力战于檇李。越以死罪刑徒阵前自刎,乘吴军注意力分散之机发动猛攻,大败吴军。阖闾负伤身死,夫差继位为王。二十六年,越以水军攻吴,战于夫椒太湖中洞庭山。越军战败,主力被歼。吴军乘胜追击,占领越都会稽。越王勾践率余部5000人被围于会稽山上。勾践请降,吴大臣伍员建议勿许,认为“今不灭越,后必悔之”。夫差因急于北上中原争霸,未采纳伍子胥建议,以越王质吴为条件,许降撤兵。 勾践夫妇为吴王“驾车养马”,执役三年,赢得夫差信任,获释回国。勾践为兴越灭吴,“卧薪尝胆”,发愤图强。其在谋臣文种、范蠡辅佐下,制定了“十年生聚”、“十年教训”的长期战略:在内政上实行发展生产、奖励生育及尊重人才等政策,以安定民生,充裕兵源,收揽人心,巩固团结,从而增强综合国力;在军事上,实行精兵政策,加强训练,严格纪律,以提高战斗力。当时弩已用于作战。战车、战船均“顿于兵弩”,战斗胜败关键又取决于最后之冲锋。勾践聘请精于弓弩射法的陈音教授用弩技术,包括瞄准、连续发射及掌握弩力与箭重最佳比例等方法,使“军士皆能用弓弩之巧”,聘请善于“剑戟之术”的越女教授“手战”格斗技术,使军士“一人当百,百人当万”。越地民风是“悦兵敢死”,惯于各自为战。为此,勾践反对“匹夫之勇”,强调纪律性,要求作战单位在统一号令下统一战斗行动,以发挥整体作战能力。规定服从指挥者有赏,违犯者“身斩,妻子鬻”。在外交上,针对“吴王兵加于齐晋,而怨结于楚”的情况,采用“亲于齐,深结于晋,阴固于楚,而厚事于吴”的方针。厚事于吴,即效法周文王对商纣王“文伐”之谋略,以非战争手段瓦解、削弱敌人。主要措施有,佯示忠诚,使吴王放松对越戒备,放手北上中原争霸,纵其所欲,助长吴王爱好宫室、女色之欲望,使其大兴土木,耗费国力;并行贿用间,扩大吴统治集团内部矛盾,破坏其团结。施行十年,使得越“荒无遗土,百姓亲附”,国力复兴。越军亦成为一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且“人有致死之心”的精锐部队。 吴王夫差在征服越国后,即积极作北进准备。伍员再次建议“定越而后图齐”,认为越是“腹心之病”,而“齐鲁诸侯不过疥癣”之疾。吴王仍未采纳。三十一年,吴先攻陈.以解除其北进时来自侧翼的威胁。三十三年,吴攻鲁,打开进军中原的大门。吴为建立北进战略基地及打通北进军事运输交通线,于三十四年在长江北岸营建了规模宏大的邗城,开凿了由今扬州经射阳湖至淮安之邗沟,沟通江、淮水域,并进而与泗、沂、济水联结。三十五年,吴率鲁、邾、郯等国联军由陆上攻齐;派大夫徐承率水军由长江入海,向山东半岛迂回,攻齐侧后。吴水军海上作战失利,陆上联军遂退回。三十六年,吴再次攻齐,在艾陵全歼齐军精锐。三十八年,夫差率吴军主力进至黄池,与晋及中原诸侯会盟,“欲霸中国”。此时吴之霸业达于顶点。 当吴王夫差在黄池与晋定公争作盟主时,越王勾践分兵两路攻吴。一部兵力自海入淮,断吴主力回援之路,掩护主力作战;其自率主力直趋吴都,在郊区泓水歼灭迎战之吴军,并乘势攻入吴都。夫差南归,恐因国都失守士气下降及远程奔返造成部队疲惫、决战不利,派人请和。勾践亦以吴军主力未损,不愿进行无把握的决战,遂与吴订和约后撤军。四十二年,吴国发生灾荒。越乘机发动进攻,与迎战吴军在笠泽隔江相峙。越军利用夜暗,以两翼佯渡诱使吴军分兵,然后集中精锐,实施敌前潜渡、中间突破,并连续进攻,扩大战果,创造了的河川进攻的成功。笠泽之战后,吴、越力量对比发生了根本变化,越已占有绝对优势。周元王元年,越再度攻吴。吴军无力迎战,据都城防守。越于吴都西南郊筑城,谋长期围困。吴八次遣使请和,均遭越拒绝。三年,城破,夫差自杀,吴亡。勾践率军“北渡江淮,与齐、晋诸侯会于徐州”。周元王封勾践为伯。“越兵横行于江淮东,诸侯毕贺,号称霸王”,越终于成一任霸主。 此战,吴王夫差不听伍员之言,养虎为患,终遭灭国。而越王勾践则卧薪尝胆,养精蓄锐,并听取谋臣文种、范蠡之言,主要靠谋略制胜;亲齐、结晋、联楚的外交策略,在战争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这说明春秋末期的战争,已发展为智战。当时人即认为“夫战,智为始,仁次之,勇次之。” 吴国偏居东南沿海地区,与越国为邻,有断发文身之俗。据史书记载,当时吴国“险阻润湿,又有江海之害,君无守御,民无所依,仓库不设,田畴不垦。”严格地说,它还不能算是一个国家,只是一个部落群体。在中原列国眼里,吴是一个经济、文化十分落后的蛮夷之国。,晋景公派申公巫臣到吴国传授车战射御的技术,并唆使吴国背叛楚国。于是吴国不断侵伐楚国,又攻打巢、徐等吴楚之间的小国,弄得楚国忙于应战,疲于奔命。在晋国的扶植下,吴国的军事力量发展得很快,国土日益扩展,声望日益提高。中原诸侯国家和吴国开始建立了联系。,伍子胥从楚国逃到吴国,做了相国。他教给吴王阖闾“立城郭,设守备、实仓廪,治府库”等“安君治民,兴霸成王”之道,使吴国由极为落后的蛮夷之邦,一跃而成为军事强国。,吴王阖闾以孙武为大将伍子胥为副将,联合蔡、唐两国兴师伐楚。孙武是杰出的军事家,为了切断楚国本部与方城之外的联系,他采取中间突破的战略,率领吴军从淮河流域西进,至淮汭舍舟登陆,翻越大别山,与此同时,唐军东进袭取大隧、直辕、冥厄三隘,蔡军循汝水至淮河、南下直取訾梁。这两支偏师堵住了楚军北上中原,东通齐、鲁的要道,从侧翼牵制住楚军,使楚军不敢正面迎击吴军,而吴军却乘机扫荡楚国东境沿途的城镇,从容西进,跟蔡、唐两路军队会师,将楚国拦腰截为两段,隔汉水同楚军对峙。楚司马沈系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向令尹子常建议:“请令尹封锁汉水,自己以方城外人毁掉吴军舍弃的舟船,回过头来封住大隧、直辕、冥厄三隘,然后夹击吴军,一定能胜利。”令尹子常接受了这个建议。可惜,当他听楚大夫史皇说:“现在楚国人都怨恶令尹,喜欢司马,假使采取司马的建议,那么战胜吴国的功绩就全归司马了。”就断然改变主意,轻率地领兵渡汉水,与吴军对阵于柏举,结果一败涂地。吴军乘胜穷追猛打,五战五胜,攻古了楚国的郢都。 第一百一十九章 意志 魏子衡,听完之后,顿时感到国家之事异常复杂,权利的暗夺,国家的争锋,环环相扣,令人不得不防。 魏子衡,不由得感叹了这么一句:“自古霸业兴衰,国家兴盛。离不开天时地利,近百年以来爆发过远超历史上的大规模战争。技术的兴盛,生活的改变,人口的逐渐增多,各国的永无止境的争斗。 这个天下或许注定就应该如此吧。自从分封制诞生以来,就为后世的种种祸患,埋下了病根。” 越王勾践却有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也没有想到我能留下剑魂,虽然我的意识停留在了我的剑身,但是与你对话,依旧不是什么问题? 这些国家之事你也无需过于操心,在我看来,这是社会发展的一个必经之路,矛盾的形成以及解决方式,注定是残酷的。 就好比道家的阴阳学说,也可以说阴阳家的五行阴阳。他们讲究的就是一个世间的变化,一个轮回,一个顺应自然的规则。 你也可以理解为有因必有果,也可以认作为天意使然。很多东西无法改变,就像吴越之争,看起来就是权力的争斗,也许你不知道,在我们古越国,原本就是留存在接近北方的琅琊一代。 后来随着环境的变迁,以及周王室的分封,我们渐渐地来到了接近百越之地的会稽一代。将我们原本的土地划分给了其他的诸侯。 矛盾也因此展开。 有的时候并不是我们的意愿,而是人民的意愿。吴国的强大和新生无疑触动了我们越国的利益。我们也并不希望看到这种战争的事情发生,因为我们心里都很清楚,每一个统治者,他都明白战争意味着什么,不仅是对方的人民,同样是我们的人民都将遭受到战争之苦,但是这种矛盾无法调解。 就好比阴阳一样一方强盛,另一方必然衰弱。阴阳强盛的相互转换,本身就是一个符合历史发展的过程,越国能取得胜利并不奇怪。 很多事情不要只看表面,把它放到天地自然中,你就会发现一个很神奇的道理。” 魏子衡,渐渐地将心静了下来,他似乎很久没有听到过这种言语的叙述,对于阴阳天地的转换,或许他有话说:“越王,对于现在的诸事,实际上我也十分赞同,就好比现在的周王室。 王权的衰弱其实已经注定了种种事情的发生。当年胡人入侵,周平王东迁以及包括曾经周王的所作所为,实际上就已经体现出周王权力的衰弱迹象。 霸主的出现,接替周王来管理天下这种事情,原本就是一个最重要的现象。天下诸侯受封于周王,行臣子之事,固守一方疆土。进可安居一方,动可兴师洛阳。 我曾经读过一些书,人们对平王东迁这几百年来的一些看法,他认为这个天下还是以周王之下的仁义为主。贯彻这个核心理念,各位诸侯做的都是一些尊敬周王的事情,但是自从霸主这个出现,这个天下渐渐的变了味。 人们开始为了强盛,为了这个霸主之位,你争我斗。为了成就霸业,他们不惜发动战争。吞并其他的小国来壮大自己,虽然这种事情,在平王东迁之前,就已经存在,但是并不显眼。 毕竟周王给每位诸侯的行使权利都很大,可是现在的情况却变了样。” 越王勾践挥了挥手,似乎并不想提起这些内容,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只是缓缓的说:“有些事情当事人无法做判断,只能留给后世来作评价。这原本就是历史,历史不是发生的事情,而是后人所看到的东西。 也许他不会符合真正的历史,但是他已经成为了历史。没有必要再考虑这些事情了,之后的发展或许早就会注定。” 魏子衡,眼神一惊随口说道:“越王的意思是说,天下最终会大同吗?” “我不确定,也不需要想,至少那个时候我看不到。周王的威信还在,周王的香火依旧在传承,这些都是后事的事情了。”越王勾践说的很淡然,似乎思考了很多。 魏子衡,这一刻也突然寂静了下来,他最后还是说道:“不知道你对晋国怎么看?” 越王勾践抬起了头看着魏子衡说道:“你是晋国人,对吧?你姓魏,恐怕应该是晋国六卿中的魏氏。对于晋国在我眼里看来,恐怕日后终将会分离,晋国实际上,是啊,众多制度的一种。 在我眼里看来,它实际上和周王分封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在我眼里,作为国家的君王权力本不该过多的分散给臣子,臣子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辅佐君王做事。 而现在以晋国六卿为代表的这种制度很明显表现,这是周王分封制的另外一种体现。权利的过多分散,不利于国家的统治,不利于整个国家的发展。 从我一个君王的角度上来说,现在的国家制度不允许臣子拥有太多的权利。首先作为一个诸侯的吩咐,原本就是为了从周天子那里获得行驶管理一方的重大权利,而在将这种权利分给自己的臣子,不稍加控制,日后必会成为一大祸患。 这种事情不需要仔细的想,就能知道原因。” 魏子衡,缓缓的吸了一口气,他坐在地上。两眼平视着越王勾践说道:“好的,我可能知道了。有些事情需要自己感悟才能得出答案。对了,越王,我之后可能不会再为越国作事了。” “你要回晋国吗?”越王勾践的话语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情感。 魏子衡,接下来如实的将自己在越国的一些所作所为,告诉了越王勾践,同时将自己和越王不寿发生这些事情,也详细的告诉了他。 越王勾践听完之后颇感意外,说道:“想不到我儿越王鹿郢之后,他的子孙既然也是如此优秀。居然能如此的对权力渴望,日后想必也是一位明主。” 魏子衡,也很赞扬的说道:“越王不寿,和我相处,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我已经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心中的大义之心。我的离开也是迫不得已。之后我将会把这把剑转交给越王不寿的儿子,公子小耳。” 越王勾践似乎也没有太多的表情,说道:“这是你的事情,但是你要记住,能将我从剑中唤醒,成为剑魂,这是你。如果我离开了你,转交到公子小耳的手上,恐怕我也不会出现。” 魏子衡,深深的知道剑魂的出现,本来就来之不易,能够唤醒剑魂个人是极其难的事情。自己吃少,在某种程度上和越王勾践的思想达成了一致,在这种意义经相通的情况下,才能唤醒剑魂,但是公子小耳恐怕就不会了。 魏子衡,还是有些无奈的说道:“我答应过越王不寿,这把剑依旧要回到再越国人的手中。我注定会离开,这是不争的事实。我要回到晋国去,去解决晋国六卿的问题。这是我现在必须要做的事情。” 下一秒越王勾践的身体逐渐地虚幻了起来,他原本还有些清楚的,下半身如同淡淡烟雾一样开始飘散。 越王勾践如此说道:“尊重你的选择,毕竟你现在是这把剑的执剑人。离开这把剑,也是你的选择,我的意志仅仅是越王勾践身前的意志。只是有些惋惜,后世居然有人能和我打成这种共鸣,从而引动剑魂。 只是希望日后能够再和你相遇。毕竟剑魂的出现来源于持剑者,这个世界上实际上有很多剑都产生过剑魂,只不过产生剑魂的那位持剑者很难和后世的持剑者达成某种意境相通的境界。 我本来是越王勾践,应当以守护越国。你交给公子小二,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是希望日后的公子小耳能和你一样,和我达成某种共识吧。” 看着越王勾践逐渐消散的身影,魏子衡,顿时有些慌张,他赶紧说道:“不知道我日后该如何唤醒你。” 越王勾践微笑着说:“你现在能和我在这个地方沟通,自然已经是获得了我的认可。日后你在使用我,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 还有一点,你不打算日后再使用我,不知道你还要再去试一下剑魂的契合吗。” “这是什么东西?”魏子衡,听着有些熟悉,但是却说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 越王勾践最后说道:“这是一种剑魂的极致使用方式,今天的出现,实际上是一种比较低级的使用方式而已,如果当作为持剑者的你能和我合二为一的话,你将可以获获得我最大的力量。 我们两人共同使用这把剑做转述出来的威力,绝对不会太低。这是剑魂的一种高级使用方式,你可以理解为融合于体。” 魏子衡缓缓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子。” 可是话还没说完,越王勾践便彻底消散了。留下了空空的世界,魏子衡,一个人坐在那里,似乎在回想着刚刚的事情。 第二天,魏子衡醒来的时候不禁上前握住了越王勾践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握剑的感觉前所未有,仿佛是一种融合,也是一种共鸣。 今天,将诞生出最强的24位选手进入决赛,同时也要选出在第二轮比赛中贡献最弱的一位移出决赛。 可是似乎也不需要,第三轮爵士不少的人都受了重伤,即使赢得了比赛,似乎接下来想继续参加决赛,有些困难。 而且人数不止一人,主办方将会面临一个极其困难的选择。今天这一天并不进行比赛,而是作为修养,为明天决赛的正式开赛,做好基础。 可是在这决赛的24位人如何选择,便是一个大问题。之后24位以三人作为一组,形成八组的决赛分组对抗制,也是非常的麻烦。 人数上的不确定和赛制上的原因,使得比赛越来越有看点。 不过好在现在人们口中相传的那些高手都已经晋级了。如此强大的决赛阵容,还是让不少人十分期待。 可是相比之下人数的不确定依旧是个很大的问题,有些人甚至决定放弃决赛,他们不想因为这一次自己准备不充分而进入决赛而失去之后名剑大会的参赛资格。 很显然,这个想法有人开始使用了。一个很强的人,因为在第三轮受了不小的伤,但同时年纪很轻,又想参加下一次的名剑大会,于是主动地放弃决赛。 很快又有两个人这样效仿,离开了决赛。 这样事情的发展无疑成为了又一重磅新闻,这下子该轮到主办方为难了。 第一百二十章 三人一组 短短一个上午,便有三个人直接退出了最终的决赛。这三位都是年轻之辈,而且实力不凡,以绝对实力进入决赛,只是有所受伤,而且并不希望在本次名剑大会上崭露头角。 如此之来,名剑大会的名额便有所空缺,这该怎么办? 很快城中百姓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主办方没有办法,只得下令,从先前优秀的选手中挑选出人气最为高的两名加入决赛当中。 这个消息传了出来,姜昆突然猛地抬起,仿佛这是一个新生,他年龄也不小,这次民间大会本来就是在必得。哪怕不能赢得冠军,拿到不错的名次也是很好的。 只可惜在第三轮败给了拥有剑魂的魏子衡,为此他郁闷了好几天。这个消息传了出来,无疑是一个救命稻草。 洪荒之主姜天,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传达给了自己的儿子,并且颇为尴尬的说:“感谢这次天意吧!” 与此同时,除了姜昆之外,同样还有另外一名选手也成功的进入了决赛。 最终名剑堂作为主办方,费劲了不少的力气,才将最终的决赛名额给凑齐了。 最终24名选手全部就位。 按照之前的顺列,按照选手的序号如下。 萧启,骨天惊,道一,张百忍,赤峰,钟仁,掩日,惊鲵,玄翦,却邪,天子明,清莲,少辛,风云,风雨,魏子衡,孙奇。 除此之外,还有五位不太露面的人,名为熊文。有一位和萧启一样,来自于云梦,也是新生代的一位高手。使用一把长剑,同岁之人几乎无敌。 还有一位江湖剑客,游历在东方齐鲁一带。名为赵河,是中原以东,最近才兴起的一位年少剑客。以强势的实力进入决赛,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一位来自剑阁的高手,据外界传言间隔的年轻高手,似乎并没有全部倾巢而出。这一位只是其中之一,恐怕接下来几位会准备下一次的名剑大会。他的名字叫做钱池令,深得剑阁秘籍的真传,几次表现可圈可点,实力非同反响。 还有一位似乎是来自中原的剑客,他的名字叫李东好像和秦昊有些关系。不知道是恶意炒作还是确有其事,据李东所说的话,他师从秦昊似乎掌握了一些不可知的剑术,几次战斗相当精彩。也积累了不少的人气。 这最后一位是来自晋国的独行剑客,范霆,在晋国北方的地方享有盛誉,他做事干脆利落,很具有独行者的风范。是江湖一些流浪剑客所推崇的重要人物,行走江湖多年未尝败绩。 如此之来,以上二十二位选手是以实力晋级的。再加上后来通过相关表现而晋级的姜昆,还有一位来自燕国地区数一数二的强者,吴瞳。 总共24位选手也全部就位。 一早上,通过强大的行动能力完成了最终人员的确定。接下来便是万众瞩目的分组环节。 这个分组可比第二轮的分组还要让人感到精彩,这24名选手以三人一组分成,总共八组,每个人都是脱颖而出的高手,很显然每一组将会是强强联手。 但是又是赛制的关系,又有些让人兴奋。三人一组,哪怕最终赢得比赛脱颖而出,可是要从三个人中选出一个人参加最终的决赛。这样的方式实在是有些头疼。 萧启和骨天惊两者在还没开赛之前就已经视同水火,两人不大可能会组成一组,相反,应该会成为最激烈的竞争对手。 道一和天子明同为目前世界上两大思想流派的顶尖年轻剑客。儒家和道家虽然明面上并没有太多的争斗,但实际上同为思想大家,他们都渴望自己的思想,能够被更多的人去接受,所以两者的立场在这个角度上看来应该也会成为敌对。 郑国白羽,恰恰好好在本次决赛有三名选手脱颖而出。实力强大的风云和风雨两位进入决赛毋庸置疑。连昔日挑战张百忍的少辛,你经过重重战斗,挺进决赛也在另一方面证明了他实力的强大。白羽在第一轮和第二轮限制较大,第三轮之后剑和羽刃同时使用的情况下,白羽的优势变得越来越大。甚至可以在使用之下和实体剑气的攻击做对抗。 同时张百忍实力极强,看她的想法,似乎也和其他的一些江湖剑客作为队友。具体情况让人琢磨不透。 越王八剑四位,似乎早有准备,除了掩日之外,其他的三人组成一队。玄翦,惊鲵,却邪,三个人早早地开始进行单独的训练。学习一些三人合作的攻击方式,看样子似乎对接下来的比赛势在必得。 而掩日,则出人意料的和另外两位绝世高手组成了一组。他们不是别人,而是相当熟悉的钟仁和赤峰。这个分组一出来,顿时全城震惊,两柄天玄子剑谱为一队,再加上越王八剑的首领,这种组合令人遐想万分。 其他的参赛剑客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禁为之一震。 不少人议论纷纷,不是说这两位天玄子剑谱剑客从小为敌吗?怎么会合作呢? 魏子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这两位前辈还真是有些想法呢。你说他们怎么想的?” 孙奇若有所思的说道:“不知道,可能他们想一对一的打一架吧。他们看样子也对冠军势在必得。” 魏子衡这一方面早就已经组成好了一队。魏子衡,孙奇,清莲。他们这三个实力都不弱,而且相互熟悉配合也是十分的默契,也算是较强的一对。 反观其他人,对于队友的选择表现的颇为棘手。可是只有一天的缓冲时间,可不能再选人的上耽搁太久。 不过很早有人就开始游说各个选手希望可以组成一队。不过真到开始选择人的时候,情况却实在让人有些大跌眼镜。一些吃瓜的看客们,有些焦头烂额,他们希望能得到所有人的分组名单。 这一天下午,姜昆缓缓的来到了萧启这边。云梦这边出了两位高手,自然是组成一队,至于另外一个名额,姜昆似乎想争取一下:“久仰龙渊剑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在下姜昆,特来拜访萧启。” 萧启似乎也知道了姜昆的来意,说道:“原来是洪荒的姜昆,你的盛名,在下也是仰慕已久。不知道你此次前来是否是为了分组一事?” 姜昆在第三轮的失败已经被很多人所知晓,很大的程度上丢了自己的脸面,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是毅然决然的说道:“正是如此,在第三轮我实在没有想到会有剑魂的存在。防范不足才导致失败,我想和你联手,我觉得我有这个实力。” 熊文缓缓的从房间的一角转了出来,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看她的名字应该也是楚国宗亲的人,她轻声柔弱的说道:“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有些名负其实呢?” 姜昆此事已经没有了,昔日的傲骨,他还是十分低声的说道:“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只是希望能得到你们二位云梦高手的认可,此次名剑大会对你我而言都十分重要,进入了决赛,便没有下一次晋级决赛的机会。无论是谁?我们都想好好把握。 还希望你们可以给我这个机会,我的西皇剑不会让你们失望。” “或许我应该考虑一下。”萧启俊俏的面容上缓缓的说着。 姜昆似乎没有太多的耐性,他直接说道:“我知道你们在考虑什么。三人一组,最终晋级决赛争夺冠亚军之名的人只有一人。我在此可以承诺,只要赢得胜利,从八组晋级到四组,我们以简单三招为例,定胜负。胜者晋级决赛,败者就此退出。二位意下如何?” 熊文微微的笑了一下,笑声极其动人:“我嘛,倒是无所谓。就是萧启哥哥,他的目标可是冠军,万一到时候比武,你弄一些下三滥的手段,重伤萧启哥哥。让他在决赛中失利,你该如何?” 萧启瞬间的抬起了头,眼角之间透露出一股隐藏极深的杀气。在第二轮最后的比赛中,在场的所有高手人都可是看见了,姜昆使用了他父亲的一些力量,才战胜了那群江湖顶尖剑客。这样卑劣的手段,让不少人都嗤之以鼻。 姜昆既然来了自然有些话说:“诸位,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现在时间紧迫,诸位的目标,难道不是冠军吗?为此你觉得我还能用什么手段吗?” 萧启最后笑了笑,挥了挥手,直接毫不客气的说:“你走吧,我们云梦并不欢迎你,和你做对手,我并不屑于。” 话音刚落,顿时二位云梦的长老快速瞬身出现,满脸肃然,仿佛是要请客出门。 姜昆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如此的降低身份来和云梦的两位谈话,竟没想到话还没有说几句,便是这种结果。 看着那两位云梦的长老,顿时姜昆咬了咬牙离开了,虽然有一腔怒气,但是却不敢在此撒野。他最后的看了一眼萧启,眼睛中怒火中烧,最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熊文轻轻地冷哼了一声,很没有好气的说道:“和这种人做队友,我真的怕背后会被他阴一手。” 萧启最后转身入屋说:“文文,要不你去找道一吧!” 熊文一天顿时有些脸红,她有些羞涩的说道:“哥哥,你去吧,我不好意思呀。” 萧启转头笑了笑说:“你不是喜欢他吗?和他做队友,你不喜欢吗?再说了,道一这个人人品我可是很认可的,他那俊俏的模样,不是你的梦中情郎吗?” “哎呀,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呢?讨厌!”熊文直接转过头去,生怕别人看见她那张有些微红的脸庞。 一位云梦的长老如此说道:“和道一联手是个不错的选择。道家的目的是之后的诸子论战应该不会对冠军有太大的兴趣,如果稍微叙述一番,给出一些条件,让他放弃之后胜出,而晋级的名额,我想应该没有问题。” 另外,云梦长老也深以为然:“我看此事可成,要不然我亲自找道家叙述一番。以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应该没有问题。” 这话顿时,让熊文高兴的微微跳了起来,连忙走过来,对着那位云梦长老说道:“谢谢长老,我就知道长老足智多谋。快去快去吧!” 这位云梦长老,整理了一下衣袖,说道:“诸位安心等待我的佳音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 冲击决赛 分组的事情异常激烈,不少的人开始托人游说别人希望可以组成一组。 又在今天下午,来自中原的两位剑客和剑阁的那位高手组成了一组。他们似乎也达成了某种协议,开始全力的应对接下来的三人团体战。 这三位剑客实力可不弱,特别是那个说是秦昊徒弟的那位高手,实力更是非同凡响。虽然不确定是否为真,但是仅从实力上就可以判断,绝不是等闲之辈。 别在这个时候,张百忍和骨天惊决定联手,消息一出,顿时引来了诸多人的赞扬。 张百忍,很认真的考虑:“骨兄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这第三个人,我们要慎重考虑。” 骨天惊,自然也是严谨的人:“不知道啊,你有没有好的建议?最好能和我们有所配合,你觉得儒家的天子明如何?” 张百忍不太清楚,如实回答:“我不敢确定儒家的想法,毕竟虽然他进入了决赛,但是实际上的侧重并不在于最终的冠军。实力不浅足,可以当个队友,但是………” “你是说洪荒对吗?你说的也是,姜昆可以说的上是死而复生,想必应该会和天子明一组。儒家作为齐鲁之地的思想大家,不会和齐国的第一帮派洪荒有所间隙。他俩的合作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骨天惊,一边分析问题,一边也缓缓地叙述道。 就目前而言,24个人已经分组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人几乎上已经是所剩无几,可供选择的人也不多了。 两人仔细的商讨,因为没有太多的对策。 张百忍,最终还是忍不住的说道:“要不我们和姜昆合作一下如何,他实力薄弱,当我们的队友绰绰有余,他的进攻方式也符合我们的战略,作为队友,从实力上来看,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就是不知道你怎么看。” 骨天惊突然间有点被问到了,很多人都清楚姜昆的所作所为,在担心的同时,也在小心的提防:“这很难说,毕竟进入了决赛,强者实在太多了。我们必须要确保一个足够强大的人,才能让我们突出重围,至于最后突出重围后的晋级人,我们以实力说话。” 张百忍实在太渴望赢了,但是毕竟是团体战,而且只有三人,如果一个队友实力较弱,或者说不符合自己的攻击方式的话,出现严重的失误,将会是灾难性的。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产生失误,对于人员的选择,异常的严肃。 张百忍摇摇头,还是说道:“姜昆那个时候也想晋级,凭他的实力,完全没问题,只是他的队友实在是有些难以恭维。以他的实力,我想应该没有问题,如果换做其他人的话,不确定是否能够助我们一臂之力。 虽然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也不能否定他原本的实力,我想我们可以适当包容。毕竟他手上的那把西皇剑威力不小。” 这几句话的确让人有些心动,骨天惊,也太想赢得比赛了,但是想从八支队伍中脱颖而出,这也需要一定的实力,他们可不想因为自己队友的原因而在决赛的第一轮就直接宣告失败。 骨天惊,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提议,开始准备托人邀请姜昆。 当姜昆,正在一个人生着闷气的时候,这个消息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给他指明了一个方向。他几乎高兴得跳了起来,还没有等下人安排,直接急匆匆的赶向了骨天惊,所在的地方。 张百忍,微微的笑了一笑:“果然,姜昆兄,你我注定还是要成为队友。” 姜昆先前遭遇的打击的情绪,顿时全无,一脸高兴和激动的说道:“太好了,我也在苦苦的寻找高手。感谢二位,我也没有想到能和你们一组,实在感谢。” 骨天惊,也有些无奈的点点头,似乎这也是眼下最好的结果了吧:“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此宣布吧,我也不希望再选人这方面耽搁太长的时间,我们有我们自己一套的攻击方式,我想你的加入应该会使我们战斗变得更加强大。” 姜昆此时激动万分,他连忙点头说道:“好没有问题,凡是我能做到的,尽可能完成。” 张百忍,骨天惊,姜昆,这一组的名额也确定下来。 很快之后,最后一组的名额也登记了,范霆,吴瞳,天子明。这三个人最后相聚的时候,其他的人都已经完成了分组,无奈之下,他们三人也只好一组。 最终这次在一天时间内完成决赛的名单,以及决赛的分组。 按照序号依次是。 玄翦,惊鲵,却邪。 掩日,赤峰,钟仁。 少辛,风云,风雨。 魏子衡,孙奇,清莲。 萧启,熊文,道一。 赵河,李东,钱池令。 骨天惊,张百忍,姜昆。 范霆,吴瞳,天子明。 整整24个人,全部分组完成。也同时开始了,之后的比赛顺序。组委会的工作,今天可不少啊! 按照原本的规则,那还是类似于第二轮的方式,八只队伍分成两组,四人一组,通过二进四的方式来获得胜利。 这决赛的分组至关重要,每一个选手都提心吊胆的。每个选手背后的人也同样紧张着,这名剑大会也是壮大他们背后势力的一个重要的方式。 不光是参赛的选手们,同样包括已经被淘汰的那些剑客们,包括城里的百姓们都十分紧张着,因为最终的决赛终于要到来了。 魏子衡三人坐在一起一同吃了晚饭。因为不同的分组暂时分开了,就光他们所认识到的人就整整有九位进入了最终的决赛,这样的比例还是相当的大。他们也很不希望自己在决赛中遇到。 孙奇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激动,在兴奋的同时,又有些害怕。魏子衡见状之后,在一旁安慰道:“别紧张呀,看看我和清莲之前还不想参加的,结果直接进入到了决赛。” 孙奇淡淡的说道:“你们俩实力本来就不差,特别是你魏子衡。你的实力我还是知道的,再加上你现在有了越王勾践这个剑魂实力,恐怕又不知要高我多少层,到时候决赛得靠你呀。” 清莲也缓缓的点点头:“剑魂,这个东西不知有多少年没有出现过世人的面前。这次名剑大会一定要好好施展。” 魏子衡此时有些尴尬的说道:“你们别太高估我,我对剑魂,我也不知道该如何使用。当时只是情急之下才出现的,我可不能保证我能通过我的意念而出。” 清莲面带微笑说着:“相信你自己,竟然你能引出剑魂,那自然而然有些实力。若没有和剑魂产生共鸣,你不可能使用剑魂的,能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加油。” 魏子衡也有些半信半疑地看着那把越王勾践剑。不知道他是否能在决赛中施展出属于它独有的威力。 用餐过后,三人坐在一起,稍微的叙述了一下有关于之后的战术安排,也在这个时候分组的信息传来。 总共就两个组,而且强者如云,似乎无论怎么分压力都不小? 是王诩将消息带了过来,以每个队的队长为代表。总共分成了两个队。第一个队萧启,风云,玄翦,掩日。第二个队李东,天子明,骨天惊,魏子衡。 这样的分组,一出现便引起了轩然大波。一队和二队的实力简直不在一个水平线,第一队的整体实力远超第二队。众多强者云集第一队,又成了万众瞩目的那一个焦点。 得知分组的越王八剑以及两位绝世高手,看见这样的分组,不禁笑了笑。 掩日很有意思的说道:“昔日我们并肩为友,现在我们要在赛场上呐喊厮杀,我很是期待呀。对吧,玄翦。” 玄翦也露出了一些诡异的表情,有些张狂的说道:“哈哈哈,一直有机会想和你打一打,现在终于有。掩日,你得能拿出实力啊?不要因为咱俩是兄弟,就手下留情。” 惊鲵在一旁偷偷的笑了笑:“这么严肃的名剑大会,成为了我们窝里斗吗?我倒很是期待和两位高手以及掩日大哥的对决!” 向来很少说话的却邪,看到了这样的分组,不仅也笑了笑:“太好了,终于可以向老大动手了。实不相瞒,玄翦,我和你一样,也很想揍一揍老大了。” “哈哈哈哈……好啊,你们这几个人居然是这种想法!等着我们场上见面。”掩日信誓旦旦的说。 钟仁看到这样的分组之后,也不禁笑了笑:“能和龙渊剑一组,实在不错,然后我们俩看看这家伙究竟有多强。” 赤峰也淡淡地笑了笑说:“他可是我们的晚辈,下手轻一点啊!” 两位执掌天玄子剑谱的绝顶高手在这里谈笑风生。他们两位早已名声在外,实力之强已经获得了世人的肯定,只不过一直没有参加名剑大会而已。这样的比赛对于这二位而言,实际上信手拈来。 不过钟仁还是相当的谨慎:“那一队白羽,招式有些犀利,需要小心防范,可别出什么岔子。他们的白羽六幻相当厉害。那个风云可是实打实的六个分身,那个少辛使用白羽飞刃相当的精准,他们三个轻功了得,要小心应对。” 众人纷纷点点头,很显然,虽然已经确定作为对手,但是他们的相处依旧十分融洽。 同时,反观另外一边,魏子衡看到这个分组也是出人意料的喜悦:“我以为会碰到一些高手,我就在想,也许我们就此止步吧,没想到这样的分组,我觉得我们可能还是有些希望。 天子明那一组已经被公认是最弱的一组了,应该拿下,他们不是问题。李东那一组,虽然个体实力相当之强,但是我们觉得我们可以通过配合拿下他们,只要我们赢得这两场比赛,我们就可以稳稳的拿住第二。从而晋级最终决赛。” 孙奇点点头说道:“骨天惊那一组实力太强,我们最好不要和他们硬刚总共就四只队伍,总共就有六场比赛,如果我们能赢得二场,应该晋级没有什么问题。” 清莲也很难得的露出了一些开心的笑容,他也没有想到这样的分组居然会如此眷顾他们。白羽配合之强已经是公认的,几乎和越王八剑的配合,不相上下。萧启原本就是实力派的人物,而且又和道一一组整体的实力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能得到这样的分组,实在是万幸。 渐渐的,三个人对这场名剑大会越来越有所期待。 第一百二十二章 八卦符咒之术 很快比赛的日程也出来了,毕竟是决赛,所以虽然场次并不多,但是每一场都至关重要,主办方也特地的详细安排了一番。 这样的空前盛世连齐国君王,齐平公姜骜也很高兴的出现在了台上,共同观看比赛。 看他的模样,似乎精神面貌还不错。魏子衡抬头微微的看了一眼这位齐国君王,不仅有些疑惑。当时在灯火会上那个神秘的阴阳家之人究竟做了怎样的事情? 那个诡异的心脏跳动,究竟有没有造成一些影响?齐平公姜骜现在看起来和平常人没有什么两样,时不时的咳嗽两声,看样子也是老毛病了。 齐国的宰相刘系,此时也正襟危坐的坐在看台上,注视着武斗场的盛大局面,因为很快决赛的第一场即将开始。 八只队伍分成两组,每组要进行六场比赛。总共有12场,主办方决定进行六天的时间,同样是上午一场,下午一场。同时,将城中央最大的武斗场进行大规模的改装,以容纳更多的看客,同时做开放式的高台来容纳更多没有能进入会场的观众们。 而这第一场就备受关注,那就是第一场萧启一组对战风云一组。同样出自两个名震中原的大门派,这两组的对抗更像是楚国云梦和郑国白羽之间的较量。 云梦的实力自然不用多说,独霸楚国威震一方,问鼎中原,剑挥四方。而郑国的白羽也是中原地区数一数二的大帮派,一手独门绝技,白羽六幻难辨真假令人眼花缭乱。同时,一手轻功加羽刃的无差别攻击,已经在名剑大会上崭露头角。 这两者都是实力派的高手,他们的战斗究竟会给观众们带来怎样的精彩呢? 让我们拭目以待。 很快,双方选手进场了。 伴随着几位青年才俊的入场,顿时现场掀起了呐喊声。有不少青年女子都是双方的粉丝,两边的人面容都是相当俊俏,各自有不少呐喊助威者。 萧启站在台上,微微的说:“想不到,这第一场就是我们两个。” 一直带有神秘色彩的风云,微微的笑着:“这不正合你意吗?你号称少年强者,那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强。除去越王八剑,还有两位天玄子高手。放眼整个名剑大会,谁还能比得上你的龙渊剑呢? 哦,我好像想起来了,似乎有那么一个人,他好像有剑魂。可惜他在第二组,不知道他能否脱颖而出。” 少辛淡淡地笑了笑:“龙渊剑,久仰你的威名,希望今日一战不要有所保留实力。我们白羽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这样的决赛规则,正是我们想看到的。” 白羽这边,风云使用一把长剑,而少辛和风雨都使用着白龙双剑,看他们的站位似乎攻击意味强劲。 道一走上了前,很恭敬的说道:“我道家虽然与世无争,但是这样的盛世我等也不愿放过,还请各位赐教,能与当世的轻功高手对决,是在下的荣幸。” 又简单叙述之后,比赛正式开始。 白羽抢先一步,三个人顺势而动,风云一马当先,挥动手中的长剑,向前冲去,同时施展白羽六幻。 道一横过身来,挡在萧启面前,看样子似乎准备直面风云的完全体白羽六幻。 在众人眼中,风云原本有些虚幻的身影,顿时分开出六个分身,以不同的方式围攻道一。而且和普通的围攻方式不同,这些分身的进攻更加衔接。 道一施展道家的独门剑法配合上道的真谛,开始做抵挡。 风云一环接着一环,每个分身手上的那把长剑似乎和真的一般,来回的攻击道一。同时,有的将分身拉开,投掷锋利的羽刃。 与此同时,少辛四展出四个分身在远处斥方更加强大的羽刃攻击,配合上剑气威力十足,速度极快。 萧启见状,立刻开口提醒:“小心躲避羽刃,有真有假,有的还有剑气。” 只见龙渊剑大展神威,横空一斩击落一些羽刃,这些羽刃落地的一刹那,便化为了虚无。 道一看在眼里,顿时感觉相当棘手:“有的羽刃是实体剑气,和真的几乎没有什么两样,大家小心。” 熊文冲上来蓄力剑气一挥,横空而破。 风雨也同时施展五个分身,从侧面来进攻萧启,熊文剑锋一转,以剑气攻击风雨,随后上前和他近战在一起。双方都以极其凌厉的剑法相互攻击着,风雨手持白龙双剑,应用自如,右手攻击,左手防御。同时分身接着自己的身影连续攻击,白宇六幻的优势逐渐凸显出来。 但是云梦也不甘示弱,外界的人众所周知,云梦的人擅长奇攻,通常会抓住对方的薄弱点来进行攻击,达到一剑必胜的目的。 萧启顿时龙威大展,龙渊剑爆发出极其璀璨的光芒。道一在后,萧启在前,一同进攻风云。 只只见施展白羽六幻的风云,通过清宫和分身巧妙躲避,随后在少辛远程的辅助下展开了一波快攻。 道一企图上前干扰少辛远程充满致命的攻击,不过都被风云拦了下来。 现在萧启三人已经意识到,少辛攻击的强横性了,首先能施展出四个分身,加上绝妙的轻功,自身逃脱不是问题,再加上不间断的与刃攻击和实体剑气的掺杂攻击的真假性,已经让人无法判断,必须全部拦下。 即使近身,少辛也同样有一战能力,风云实力过于强悍,一敌二不落下风。 如果不尽快施展一些绝招,恐怕很难扭转战局。 萧启细心地观察着,他大喝一声,直接施展磅礴的实体剑气,虽然目前已经公认张百忍是年轻一代最具有实体剑气天赋的少年,但是天赋归天赋,萧启自身实体剑气已经达到了张百忍的那种程度。 萧启施展的实体剑气很基础,将原本龙渊剑扩大了数倍,形成了一个看起来极其凝时的剑身。奋力地向前斩去,通过这种大范围攻击来打破对方分身的纠缠。 白羽的分身,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分身,他的分身实际上更像一种残影。白羽六幻做完一次攻击之后,那种残影会接下来重复自己的攻击一般。但是仔细观察又会发现,这种分身还是有一些自己的攻击意识,但他们多多少少都离不开本体。 白羽的分身实际上非常好辨别,但是难处就是在分身会不停的围绕在主体身边,而行同一种融合唯一的攻击方式。想直接突破这种分身的攻击,实在太难了。 必须寻找一种其他的办法来破开这种分身,这种大型范围的实体剑气攻击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风云看他的脸色似乎有些棘手,收起了分身向一旁躲去。 还在一旁战斗激烈的熊文,风雨似乎也知道这边的情况,不约而同的舍弃对方前来相助。 少辛虽然有所波及,但是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继续施展白羽精心远程支援和攻击,阻止对方的强大攻势。 这种骚扰性的攻击实在是太令人厌倦了。 道一突然间施展了道家的八卦符咒,聚合天地之气于剑上。在自己面前隐隐地出现一些八卦的模样,以此为契机,向前施展出射线性攻击。 风雨冲了过来,内力一展直接正面对抗。而在后面风云一跃而上,在空中施展白羽六幻,一连串的分身四散开来,围攻而上。 少辛此时也加大自己的力度,配合上自己的羽刃,和庞大的实体剑气一样冲向萧启等人。 突然间一股剧烈的爆炸,四散开来了。爆炸还没散开,内部人员的攻击再一次展开。 萧启一跃而上,以精湛的剑术和风云交战在一块。一红一白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相互缠斗在一块。其他的两个人也在不同程度的进攻。熊文擅长远处磅礴的剑气攻击,关键时候给予支援,又同时近战相助。 道一接连使用道家的八卦符咒,以特殊阵法来攻击场面宏大,令人赞叹。这是世人第一次看见到家这种超高级别的八卦符咒的攻击。以奇异的方式来施展,不亚于实体剑气的攻击。 少辛这个人先前一直被人小看,或许他败给了张百忍。让人们一直觉得,他的实力也许很弱,但事实上恰恰相反,他的羽刃攻击可以称得上是目前白羽中最强的。强大的远程支援能力给了萧启三人极大的压力。 道一已经将目标转向了少辛,它使用道家的符咒之术来化解羽刃的疯狂攻击。 可是对于白羽六幻依旧没有相当好的对策,萧启一直在寻找机会,他迟迟没有将七星龙渊释放而出,想必必然还有所隐藏实力。 而熊文一直处于游走状态,将对方的注意力大大吸引过来,同时找机会想办法接近少辛,只要停止它的远程攻击,在正面战场风姓的两位兄弟自然招架不住萧启和道一的攻击。 场上的形势进行到这个程度,所有的观众异常兴奋了起来。 主看台上儒家的二师伯,子良不禁感叹道:“道家的八卦之术,很显然似乎又发展了几分。这八卦符咒很显然又有所变化,看样子这些年道家很是努力啊!” 洪荒之主的姜天,看见道义那精彩的表现,不禁称赞道:“道家的八卦之术不同于普通剑客的实体剑气。他的施展方式极为独特,连我也有点难以捉摸。和你们儒家的圣贤经文一样,以一种独特的方式,通过精气神的不断转化和变化,形成这样的方式,实在让人惊叹。” 这话说的,在旁道家的道玄真人不禁眯着眼笑了笑:“多谢各位抬举,好戏还在后面呢,我道家原本就是一剑为道,行天下道义之事。这个剑客的江湖,我道家独占一方。” 农家的田震也不禁在一旁拍手称赞:“好一个道家,独占一方呀。今日能看见道家天才之人,道一出色的表现,也是颇为意外。” 场中央,道一以及其绚丽的攻击方式,顿时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道家的八卦符咒之术的神秘莫测,也渐渐地被世人所知。他们以一些独特的天地能量运转方式,以八卦之象的模样施展而出,这种变化让人惊叹。 场中的战斗,越发的复杂,每一个人都是实打实的高手,再加上他们完美的配合所呈现的一场精彩的战斗,让人目不暇接。 交战越来越激烈,白羽是先所制定的策略,似乎已经有所成功。就是不知道云梦该如何反击,那令人期待的七星龙渊是否会再度出现呢? 第一百二十三章 雪后初晴 场上的战斗越发的激烈,最终萧启,一剑之下直接打开局面。迫使双方拉开身位。 萧启转头对道一说道:“好了没有?有没有把握?” 道一似乎准备了很久,说道:“可以了,准备吧!” 话语间突然道一,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金色的光芒,只见他将手中的道剑左手持之,放在身后。右手指尖散发出浓郁的金光,紧接着他便在空气中直接写字。 他的指尖划过的地方,留下了金色的字迹,如同幻影一般飘散在空中。道一,书写的速度极快,行云流水一般。 在场的观众看到这个情况,不禁站起身来,这时在干嘛?施法吗? 主席台上的儒家二师伯看到这情况,也有些目瞪口呆:“看起来有点厉害啊!” 其他的高人看到这个情况,也有些疑惑,这似乎是专属道家和儒家的一些使用方式,不清楚具体是怎样,但是看起来似乎在完成某个仪式。 萧启顿时间催动龙渊剑,开始释放龙渊剑气波,和熊文配合一同去抵挡白羽三人的集团攻击。 风云第一时间便看出来施展着这个道家八卦咒印,一定非同凡响。必须立刻阻止,不然无法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三个人同时使用白羽六幻,一同向前进攻。 道一在自己队友的双重掩护之下,继续施展着大道经文。很快在空中布满了许许多多的文字,字符漂浮在空中整齐有序上下浮动。 道一最终完成了最后一笔。左手抬剑,右手收力,随后猛地抬头,强大的威势从眉间散发出来。 道一原本右手指尖散发的金色光芒,顿时又强烈了几分,左手将剑抛向空中,右手直接握住,随后她手上的那把道剑,顿时通体金光:“各位久等了!道家八卦咒印,坎卦,雪后初晴!” 顿时间原本在空中飞舞的字符,顿时充满了肃杀之意,伴随着道一剑的舞动开始肆虐开来,无数的字符化为不可描述的模样,在天地之间飞舞着,瞬间布满了整个会场。 在场的观众顿时两眼发愣,他们感受到一股极其温暖的力量,在四周游荡着。 很快在场中央这些充满攻击意味的字符,顿时冲向了白羽三人,白羽六幻所化作的分身顿时全部暗淡。 风云顿时感觉大事不妙,立刻举起手中的长剑,仰天长啸:“长风破!” 顿时一股磅礴的实体剑气,似幻似实的凝聚在了剑身,然后奋力一斩,如横击长空一般,飓风袭来。企图直接破开道家的雪后初晴。 下一秒龙渊剑动了。 萧启,双手握剑,蓄力而发,顿时间四周如星辰临世一般缓缓地浮现出七颗璀璨的星辰。在极其强大剑气的引领下,七颗星辰逐渐的浮现在空中。 令人久违的七星龙渊再度出场! 七星龙渊剑意所指和长风破直接对抗在一起。同时在雪后出晴的大道经文的攻击之下,顿时间白羽三人溃败不已。 熊文恰到好处的绕在了白羽三人的身后,以奇袭之剑攻杀少辛,两剑之下,直接将少辛击出场外。 风雨,在受伤之下,依旧企图反抗。但是下一秒道一,裹挟着雪后初晴的大道经文快速近身,一剑将其击飞。 任凭风雨,轻功再好也难逃此劫。一头栽落在场外,一口鲜血直接从口喷涌而出,紧接着便是大口大口的咳着。 风云实力强悍之际,连续硬接两个大招,居然还有一战之力?萧启看着他有些受伤的模样,不禁说:“放弃吧!这对你我而言都很好。” 风云有一些不甘心,自己的白羽六幻还没有真正的显示出实力,便被击败了,虽然使用了长风破,但是仍然不敌七星龙渊和雪后初晴。风云看向了自己已经被击出场的两位队友,最后挣扎了一会儿,无奈地说道:“好吧,你们赢了。” 萧启最后笑了笑,收起了龙渊剑:“你很强,希望有机会你我能再战一场。” 道一此时也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双手做了一些奇怪的手势,便将这大道经文给收回了。 熊文似乎也很开心,她有些腼腆的看着自己的萧启哥哥和道一。 白羽失败了。 先前明明还是白羽在场上握有主动权,可转眼之下却变成了这样。不少观众在感叹之余,仍然颇为的激动,这样的战斗,正是他们想看到的,充满转折,充满绝招的精彩。雪后初晴大规模的释放,实在是太惊艳了。七星龙渊的再度登场,直接锁定胜局。长风破的出现,也增加了一些变数,虽然最后仍然失败,但是长风破的威力仍然不能轻视。 道玄真人这是缓缓地笑了笑,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些得意:“坎卦,雪后初晴。想不到年轻的道一居然已经对这种程度的八卦咒印之术掌握至深。” 看到雪后初晴的这番模样,洪荒之主姜天有些莫名的感叹道:“不愧是自古英雄出少年,这种八卦之术还真是厉害呀。” 顿时场边的观众愣了几秒后又爆发出了持续不断的掌声。 萧启三人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的走下了场,很显然施展道家八卦符咒之术的道一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 魏子衡之后也听人道听途说描绘了这场比赛,当他听到道家的奇术雪后初晴的时候,不禁大吃一惊:“想不到道家居然还有这样的能力?看样子之前还真是小看了他们。如此看来,诸子百家实力高深莫测。” 孙奇表现的更为好奇,作为一个战斗狂人,他更喜欢去接受一些更厉害的招数,哪怕他不属于剑术。名剑大会虽然以剑术为主,但是更多体现的是以剑为载体,所以在决赛中会允许一些其他的招数出现。孙奇缓缓的说道:“这么厉害吗?可惜我们无法在武斗台上和他们对抗了。” 清莲似乎也知道一些关于道家八卦符咒的一些神奇法术,他如此说道:“不要小看道家,还有儒家,他们虽然看起来是作为一个思想潮流的诸子大家,但是实际上他们也精通相当多的奇术。 道家所追崇的天地真理变化莫测,据说昔日老子创立八卦符咒之术,分别以八卦的八个卦象化作为八种道术,而雪后初晴正是坎卦。能学习八卦符咒之术的人极为难得,这位道家的少年高手道一恐怕实际天赋要高得多。” 魏子衡不禁心头一震,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这话很有道理,无论是道家还是儒家,他们真正重视的自然是思想洪流之间的对弈,而绝不是在名剑大会上的厮杀,对于他们而言,也许并不会完全展现他们真正的实力。 名剑大会这个平台对于他们而言,只不过是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而已。无论是道一还是天子明我想他们一定会给我们不一样的精彩。” 这一战之后,道家的名气在极短的时间内成为了人们口中相谈的一个重要之事。道一也成功的利用了这次名剑大会,壮大了他们道家的声誉。对于那些想成为一代剑客,但是又有些力不从心的人而言,加入道家使用道剑,掌握道家奇术,这个选择似乎是一个不错的方向。这种消息渐渐地在人们口中传开了。 道玄真人手持着拂尘,在那边有些浅浅的笑着:“道一,你今天表现的很好啊!雪后初晴基本上被你完全掌握,日后随着你道法的精进,威力会更大。” 道一背持着道剑,鞠躬说道:“道玄真人,这是我应该做的,这名剑大会只不过是宣传我们道家的一种途径而已,到时候诸子论战上还请真人能够让我多发言一些。 道一虽然道法尚浅,对天地自然变化缺少理解,但任然有一腔感言,想于世人抒发。” 道玄真人笑着说道:“这个是自然,话说对于之后晋级,你可有愿望继续参赛?” 道一直接拒绝了,说道:“名剑大会本来就是江湖盛世,对我等诸子学派而言,只不过是一个宣传的机会。继续参赛会影响我的道心,学道之人应该注重道义,探讨道学真理。” 此事过后也是议论纷纷。 下午的比赛也即将开始。 主办方按照早上为第一组,下午为第二组的顺序来分别按排比赛。这一场比赛魏子衡等人也进入会场,在专门的看台上准备进行观战。 即将进行战斗的是骨天惊一队和天子明一队。 在赛前,不少人就开始分析两者实力差距过大,在天子明这一个队伍中除了天子明之外,其他的队友相对于进入决赛的人而言较弱。骨天惊这一队就表现得相当的强势,不出意料的话,将会赢得比赛,不过具体如何赢得大家还是相当的关心,毕竟这三个人组合还是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 很多人也在观察这三位不同意识形态,不同攻击的剑客如何展现出合作式的攻击呢? 骨天惊上台之后直接扬言说道:“天子明,你得拿出你的实力呀。我可不想看到你们输的太惨。” 话语虽然很嚣张,但是这毕竟有实力在支撑,天子明另外的两位队友也显得有些怒发冲冠,来自晋国范霆,以雷霆之势杀入决赛,居然会受到如此嘲讽,虽然对方实力已经是公认的,之前但是如此藐视自己,实在是让人有些脸面难看。 来自燕国的吴瞳,原本在第三轮失利,败给了掩日,虽然靠人气而进入决赛的实力本来也不错。他现的就比较沉稳,他暗自对自己两位队友说:“不要被他们嘲讽,按照原定计划作战。天子明大哥,主战就交给你了。” 范霆虽有怒火,但是还算冷静,他也说道:“岂有此理,我要让这群家伙好好看看,我们究竟是怎样的剑客?” 三人大步走上决赛的舞台和骨天惊等人对视。 虽然在统计先前比赛的数据上可以看出两者总体的实力之间有不小的差距。 但是这并不影响接下来的战斗,看客们的情绪十分高涨。仍然有不少人将本次比赛作为一个赌局,同时也有不少人将赌注投给了天子明。 台上几位大佬对这个比赛也有些议论纷纷。 名家李忘天,本身也是一位剑术精湛的剑客,看到这样的阵容也不经说道:“还真是够厉害的!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骨天惊这一边胜算很大,但是想赢也没那么容易。对吧,儒家的三位圣贤。” 天子明作为儒家年轻一代的代表,儒家的三剑自然也到场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天地失色 这场比赛关注的人同样不止儒家三位圣贤,自然还有秦国山川殿的各位长老,洪荒之主及其长老,还有农家的各位高手。 山川殿的长老如此说道:“我们三家这次合作还真是史无前例呢。祝各位好运。” 农家的魁首,田震有些冷笑的说道:“好好看,接下来的比赛吧,我农家的少年英雄可不比你们的差。” 洪荒之主姜天此时是最没有脸面的,在第二轮的事情,实际上已经被太多的很多人都知道了,姜昆的第三轮进入决赛也纯属偶然,种种情况之下,洪荒作为东道主,却是最没有脸面站在这里的。 不过象征性的洪荒的一位长老还是这样说道:“各位难得会聚在一起,不要有所间隙,这种合作实在难得,各位好好珍惜。只不过在名剑大会上与儒家的天才对弈,实在有些意思。” 儒家的当今圣贤,子阳相当儒雅的说道:“各位无需如此说话,名剑大会本身就是以比赛为名。促进各位感情,以实力来向世人展示。虽然在比赛上我们为敌,但是并不影响我们的关系,名剑大会不能代表什么,它所设立的一些奖项,无非仅仅代表名剑大会,他可不能代表整个华夏。 这个世间上优秀之人,绝对不仅以此,他们也许分布在天南地北,或许他们根本都不知道有名剑大会这种东西的存在,他们也许实力强劲,但是却不被人所知,他们隐逸于世,成为真正的世外之人,这样的世界才是他们喜欢的,所以说大家无需在明面上争论这些东西。 只要将心境放开,一切都好说。万事和为贵,名剑大会以友谊为准。这便是名剑堂创立名剑大会的一个初衷。” 名家李忘天,听了这番富有哲理的话,不禁也赞扬的说道:“不愧是当今儒家圣贤,说话风度就是不一样。虽然我名家并不擅长武斗,但这种比赛依旧十分感兴趣。希望各位的天骄能够奉献一场精彩的对弈。” 农家魁首田震说话也相当有话语权,虽然为人看起来有些生猛强硬,但是说话也不乏道理。毕竟农家起源于神农氏,对于天下农民疾苦之理深得于心。田震如此说道:“诸位不要再吵闹,比赛已经开始了。” 众位大佬将目光再次聚集在场重压,很显然比赛已经开始。 天子明这一边直接发动快攻,采用合围的方式向前进攻。骨天惊一马当先,巨阙剑直接展露锋芒向前攻击,这可是比赛上难得的重剑。挥动一下,如同天崩地裂,仅靠挥动时所产生的气浪便足以伤人。更何况这其中夹杂着数不尽的剑气攻击强度令人赞叹。 魏子衡很少关注过巨阙剑,而这一次作为自己同组的对手,他要认真观察起来。毕竟这一位骨天惊算得上是巨阙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代执剑者,他微微的摇摇头,说道:“这巨阙剑威力之大让骨天惊使用起来,简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如此强悍的攻击力,真让人畏惧。” 孙奇依旧有些不以为然,他说道:“别人依靠剑,我觉得我可以依靠内力和他对上一对。我内力天生雄厚,足可形成罡气,合力之下威力不弱于重剑。我觉得到时候我可以和他好好对上一番。” 魏子衡还是很小心的说着:“你看骨天惊虽然手持重剑,但是攻击频率并不低,通过内外两道气浪足以形成绝对防御。再加上巨阙剑原本的防御力度,放眼天下,年轻一辈,攻守之力足以名列前茅。即使萧启的龙渊剑威力之大,攻击力强悍,但是骨天惊的防御实在让人有些惊讶。以防御为攻击,这种方式实在太少见了。” 场中央,巨阙剑的惊艳表现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防御力强大的同时,威力也不低。在张百忍从中的协助之下,两人一功一防的进攻姿态,瞬间吸引三个人注意。 天子明眼神严肃,交战一番之后向后退了几步,准备施展儒家的圣贤之言。只见他双手持剑,至于自己眼前,口中振振有词,范霆和吴瞳两个人效仿上一局的模样,开始从中协助。 就在此时姜昆从一旁杀了出来起,都要打断天子明的施法。虽然都不确定,作为儒家天才的他,究竟会释放出怎样的东西? 很快,天子明用剑一挥,一股磅礴的气势四散开来,四周的环境显然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 张百忍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施法居然会这么快,这是什么?这是怎样的儒家圣贤之言?” 下一刻天子明举剑缓缓的说道:“儒家圣贤之言,不在于载德,而在于载人。以言语来感化众生,行,天下大义之事则是仁! 此招名为,天地失色。” 很快场上,一种无形的力量出现了。在观众眼里看起来,在武斗场中所有人的光线似乎黯淡了一些。原本每个人身上穿的色彩斑斓的衣服,此时远远看起来,居然成了黑白两色。 在骨天惊眼中看起来似乎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黑白两色,处于这个天地失色的正中央,他仿佛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真像自己压迫而来,很快危险跌踵而至。 天子明挥剑而上,一股庞大的实体剑气顿时出现在场中央。而且看起来居然是如此的凝实。天子明所施展的实体剑气融于天地失色之鉴,成为了其中的一部分,顿时间漫天剑气疯狂的肆虐着。 骨天惊三人站在一块共同抵御者,他们惊讶地发现,这种实体剑气的攻击强度竟然如此之高。 很快,另外两位剑客也挥剑而上,他们的攻击同样具有强大的加持作用,在这个黑白的世界中,仿佛人的视野出现了一些障碍。有的隐藏于暗处的攻击,既然不容易被发现。 骨天惊脸色大变,他从未见过如此形式的攻击,来改变环境,影响自己的判断。他不确定这究竟是真实的,还是一种幻术,儒家居然掌握这种奥妙,实在是让人惊讶。 张百忍顿时蓄力而发,使用他擅长的实体剑气,通过实体剑气化做的光幕,企图阻隔天地失色所带来的环境变化。 这个举动似乎看起来是一个很好的应对措施,毕竟天地之色,再怎么玄乎它是以也有发起人和范围?如果当能力大于那位发起人,通过强横的实力来抵消获取,可以达到这种目的。 天子明自然似乎也了解这其中的变化,随后将自己漫天箭雨的攻击重点集中在了张百忍身上。 吴瞳大喝一声,突然内力聚剑和剑气同时释放一股庞大的斩击,横空而出。骨天惊举起巨阙剑向前,踏出一步,直接将剑身横过来,硬生生通过强大的内力将其化解。 看着张百忍施展实体剑气颇为吃力的情况之下,姜昆不在被动防御,直接施展西皇之龙。西皇剑奋力一挥,爆发出淡金色的光芒,裹挟着巨大的气息向前扑去,缓缓的气息凝聚成一条龙形的模样。下一秒实体剑气西黄之龙便再次出现在场上,和光幕一同奋力地将天地失色给撕开。 天子明顿感大事不妙,立刻收法,天地失色,看样子已经承受不起这样的冲击,他主动的解除。通过这种主动的方式,将两大实体剑气的攻击一同化解。 范霆并没有因此停下攻击的步伐,上前用极其精湛的剑术和对手交锋。吴瞳也不甘示弱,上前帮忙,两大高手同力并发向前攻去。 骨天惊眼看天地失色,已经解除,便爆发出巨阙剑的威势,向前一步,奋力战去。天子明这边的两位被硬生生的向后击退。 张百忍收力之后持剑向前冲去,施展小型的实体剑气和原本普通的剑气夹杂在一起,向前攻去。 台上的洪荒之主,看见这个情况,不仅脸色变了变说道:“天地失色威力居然如此之大,需要两者全力之下的实体剑气才能破开。而且是天子明主动解除,这种威力实在是有些让人惊叹,想不到儒家居然还如此卧虎藏龙?这种圣贤之言都能施展出来。” 农家的田震,微微的摇摇头,如此说道:“不知道儒家子阳,能否为在下解释一下这天地失色究竟是怎样的儒家圣贤之言?” 子阳淡淡的笑了笑,很爽快的说道:“实际上并没有太玄妙,所谓天地失色,在众人眼里看起来改变了某种环境,使彩色的世界归于黑白两面,这实际上只是放大了人们心中的心魔而已。 黑为暗心,白为光心。被天地失色所笼罩的人所看到的世界,实际上并不相同,这取决于他们的内心。按照施法来看,破解只能顺其施法者的意愿,严格上来说,天地失色并没有威力。如果黑于白的比例过于失衡的话,被笼罩的人就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加持攻击。 之后所出现的剑雨就是这加持攻击的一种,我们置身以外,所以看得很清楚,但是身处于天地失色内部的人,他就显得很混乱了。 你们之所以看起来天地失色,被两大实体剑气的和攻而破解,实际上并不是。哪怕单纯的一个再厉害,也无法破开天地失色的笼罩,相反,只会受到更多来自于黑白世界的加持攻击。 但是有两个人这就不同了,看似他们在一起攻击天地失色,实际上他们在相互的攻击。黑和白的互补,同样会对同行之人造成伤害。好比阴阳一样,一旦一方出现了失衡,另外一方必然遭受损伤。 同样反观天子明的两位队友,也因为天地失色,这种看似攻击的加成,变得十分有威力,实际上也只是被天地失色所针对的人,因为对抗而产生的额外攻击。 毕竟是同龄人,刚才这种程度下的实体剑气足以造成威胁,哪怕在天地失色的笼罩之下,受伤依旧在所难免。然而,一旦解除天地失色,原本出现在内部的攻击将会因为天地失色的消失而出现混乱自然你们就看见了,两个实体剑气一起破开了天地失色的假象。实际上是两个意念截然不同的人在天地失色,这种绝对的黑与白的环境之下产生的冲突而形成的结果。 说到底天地失色,针对于人,人的变化是决定是否能破开这种笼罩。” 田震听完之后不禁大为惊叹,想不到儒家居然还有如此奇术,针对于人的本性来制造的功击,可不谓之强。 第一百二十五章 重在参与 名家的李忘天,听了这番话,不禁眼角一皱:“想不到儒家的圣贤之言,居然还有如此威能?实在有些出乎意料啊!这天地失色,看起来真让人有些胆寒呢。” 旁边秦国山川殿的长老似乎也这样说道:“不愧是儒家,果然隐藏至深。如此天才真令人羡慕呀。” 天地失色的一些威力展现在诸位大佬面前,显然引起了一些不小的骚动,这样的招数似乎并不受限于那些实力高强的人。一旦施展开来,能破解的唯一方法就是调整被笼罩着的内心。 一旦黑白达成平衡,天地失色的效果也将不复存在,一旦没有了额外的攻击,就自然也就破解了天地失色。 魏子衡坐在看台上,看着这玄妙的天地失色,顿时心生一股崇高的敬意:“不愧是儒家,这种针对于人心的招数实在是太厉害了。无论是正气浩荡,还是邪念凛然,两者都会受到不小的反噬。” 孙奇向来有些无所畏惧,虽然本身实力不错,但是看到天地失色,这种神奇的攻击方式,顿时还是有些胆寒:“这世间果然玄妙无比,竟然有这种攻击方式,实在让人诧异。不知道,如果是我该如何应对?” 场中央战斗依旧在继续,很显然,经过先前的一波战斗,天子明这边已经出现了,相当明显的失误。吴瞳和范霆,已经受了不小的伤,巨阙剑虽然防御力惊人,但攻击力也相当强悍,以力挥之,让人无法抵挡。 任凭天子明,施展出其他儒家的一些精妙剑术,但也无法阻止失败。 最后在骨天惊和张百忍,两人强势的攻击之下,一招锁定胜局。 天子明,这一对彻底的失败了。 “我宣布,骨天惊一队获胜。” 在场的人顿时投来赞许的目光和热烈的掌声,毕竟儒家的天子明奉献了一场精彩的战斗。天地失色,第一次以这种方式展现在众人面前,还是引起了不少轩然大波,虽然,并没有造成更多的伤害,相反阴差阳错的被张百忍和姜昆所化解。 吴瞳最后也有些感触的说道:“实在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以这种方式来解除天地失色,看样子是我们失算了。” 范霆表现的就比较公正,他如此说道:“不能怪天子明,他已经很努力了,再说哪怕在天地失色的笼罩之下,他们受到额外攻击,我们两的攻击也未能造成有效的伤害,说白了,是技不如人。” 天子明表现的很豁达,他说道:“各位无需放在心上,名剑大会本来就是自证实力的一种方式,无需过于计较。我也没有想到我的天地失色,竟然会如此草率的解除了? 张百忍和姜昆原本阴阳黑白并不协调,但是两者融合之下居然也能达到互补的程度,当时他们两者的攻击威力实在不低,为了不让你们受伤,继续战斗,所以我只好直接解除,让他们以攻击相向。” 吴瞳有些惊讶的说道:“如此说来,他们两者所受到的攻击并不是来自天地失色的反噬,而是来自自己队友的全力攻击?” “正是如此,所以他们两者看起来有所受伤,实际上是硬生生的接了自己队友的实体剑气。不然你以为我们还能坚持这么久,真以为是实力啊!”天子明,虽然输了比赛,但是心态依旧很平和。 范霆,还是有些摇摇头说道:“我也很渴望赢得比赛,之后对李东和魏子衡那一队,我们务必要胜利。” 天子明,虽然作为队友,但是还是很清楚的认识道:“李东,那一队实力不小,同样出自中原相比也有些配合,我们战胜他们可能会有些困难。你们蒙心自问,若单挑的话,你们觉得你们和李东他们的哪一队可以战个平分秋色呢?” 这一句话顿时让吴瞳有些低了头,他虽然实力不错,但是在这群天骄的眼中似乎还差了些。范霆,虽然进入了决赛,但是所遇的对手并不强,整体实力让人有些担忧。 反观李东,那一队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战胜了不少强者,以雷霆之势进入决赛,而且组成一组,想必也必然所对策。 范霆也有一些失落,不过他还是有些信心的说道:“我们不能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无论如何我们要争取的去战斗,哪怕失败,别无所畏惧。” 天子明笑了笑,说道:“这话我爱听,比赛本来就是重在参与,我们能依靠实力登上决赛的舞台,已经很不容易了,有的时候人要学会知足,当学会知足之后,很多事情就会放的很开了。” 吴瞳还是很有感触的说道:“我也赞成,我也希望能赢得比赛,得到世人的认可,对了关于魏子衡那个队,我觉得我们要好好争取一下。” 天子明顿时侧过脑袋来看着吴瞳,有点嘲笑的说道:“你觉得他们年轻就可以好欺负是吗?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在我眼里看来,他们这年轻一对才是最具有潜力的。孙奇内力之强,天赋之高,放眼天下,举世罕见。他内力爆发,一剑之下,我担心你会直接受严重的内伤,曾经和他交手过的几个人,每人出剑攻击,如同打到一块铁板上反弹过来,手脚发麻,握剑都握不稳。你了解他多少? 还有那个女子看起来年轻貌美,似乎并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但实际上她剑法精湛,让人称奇。她手中的那把剑,似乎也来历不凡,不比天玄子剑谱上的名剑差多少?先前的几次战斗就已经很突显出她的实力,别看她年轻,从战斗上所表现的迹象,她似乎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实战,而且从他的建议上,我可以判断,至少她经历过两三次生死之局。如此强横的实力,你拿什么和别人打? 接下来便是我所说的重要之人,魏子衡。你们觉得对方一副儒雅的样子,武艺就不精通吗?你们似乎忘了吧?他手上握的可是越王勾践剑,前段时间的剑魂你们不会这么快就没有印象了吧?你们和剑魂交过手吗?你们了解如何施展剑法来针对剑魂吗? 人要认清楚现实,魏子衡在之前的战斗中,我就已经观察出来他剑法高超不弱于当世强者,如果以单纯的剑术比拼,我想整个名剑大会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甚至连龙渊剑的萧启都要甘拜下风,更别说手持巨阙剑刚刚和我们对打的骨天惊了。其他人就更不需要说了。 原本我以为我们没有和越王八剑以及天玄子已经成名的两位剑客对决已经是很好的事情,但是是又仔细看来,我们分明就是所有队伍中最弱的那一个。 你以为我所说的话都是摆设吗?我们以重在参与为主就好,尽力去战斗吧!” 吴瞳听完之后顿时没了脾气,他似乎有些过高的,估计了自己的实力,认为自己先前在第二轮和第三轮的表现突出,本身就有实力的加成,但是现在看起来似乎也并不是这样。吴瞳终于还是放下了姿态,说道:“我明白了,感谢天子明的提醒,本身这个江湖天赋很重要,我现在也这般岁数了,能进入决赛已经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我也不再奢望更好的名次和战绩了。” 范霆,似乎仍然有些不甘心,他本身以实力进入决赛,却和这样的队友,一同征战决赛,实在是让人有些了暗自生气。不过也无可奈何,或许自己的实力根本无法让那些高手看上眼,最后还是很谦虚的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能进入决赛,我也很高兴,第三轮的战斗我已经觉得很满足了,至于这决赛我们尽力而为吧。” 天子明,听完之后缓缓的点点头,他第一时间打消了自己两个队友企图晋级的想法。也同时是在帮助他们,毕竟决赛上如果受严重的伤,这可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能以较好的状态去应对其他的对手,对于本身而言,也是一个不错的历练,虽然输,但是输的有价值。民间大会从来都博弈,争强好胜为主,参与比赛,向世人证明实力本身就是一件价值观正确的事情。 魏子衡,三人回到房间之后,也开始分析起来。 孙奇很有信心的说道:“我认为天子明那一队我们正常发挥,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哪怕天子明再次施展天地失色,这样的儒家圣贤之眼,我也觉得我们有能力可以将其打破。 我们本来学习十多年,对于调整心境而言,还是比较得心应手。” 魏子衡也同样是这样认为的,说道:“此话有理,修养学识越高,对于内心的把握也就越好。只要平衡自己的内心,达到天地失色的一种平衡,自然也就破解了。” 清莲,也很小心的说道:“天子明小心防范一下,应该问题不大。他的两位队友似乎看起来并没有太多的特色和攻击手段,因你们两人应该应对起来,并不是什么问题?我们应该要将重心放在骨天惊那一队上。不知道关于他们该如何?” 孙奇一听到骨天惊,就有些面色不好。他们这一队的实力之强,已经是公认的,冲击决赛最后的冠军名额,似乎也是情理之中。八支队伍分成了两组,以四进二的方式来决出最后的胜出名额。仔细想想,魏子衡,这一对还是极有可能的。 魏子衡开始着手分析:“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谋划一下,接下来的应对措施,首先,如果我们能在三个队中赢两场。我想我们晋级的可能性应该会很大。骨天惊这一对实在是太强势了,我觉得我们可以失败。然后将重心转给明天下午我们即将参加的李东那一队。 我觉得只要我们战胜了,其中两队天子明和李东,我们晋级最终决赛便有很大的希望。” 孙奇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觉得的,毕竟只有六场比赛,而且我们这一组看骨天惊他们的整体实力,估计他们会赢三局。我们只要拿到两局的胜利,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 清莲,犹豫了一下,似乎想争取,但是细想之下又放弃了:“如此来看的话,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惜我们对李东那一队江湖剑客致知甚少,恐怕有些困难。” 魏子衡,轻轻地挥了挥手说道:“这事不用担心,关于那几个江湖剑客,实际上我已经托人注意了。他们的一些攻击方式和配合,或许我能推导一番。” 第一百二十六章 单挑 魏子衡,三人正在仔细的商量着,接下来他们和李东那一江湖剑客一队的战斗。 魏子衡,还具有针对性的说道:“这三位江湖剑客都来自于中原,其中李东号称是天下第一剑客秦昊的徒弟,以现在的情况看来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其他的两位一位来自剑阁,一位也是不同寻常的江湖高手。 来自中原宋国的剑阁的那位,钱池令,似乎消息更为详细一些。擅长使用剑阁的剑法,作战意识相当精明,善于团队协作,个人能力也不俗。应当作为主站的人之一。 我猜测他们三人会采用的方式,应该是同时进攻,从他们的一些信息上看,三个人都是进攻型的剑客。 其中李东看起来实力可能会更强一些。” 孙奇极其霸道的说道:“依我之见,由我来干掉那个李东吧!子衡有机会想办法把他们其中一人的剑给折断,直接想办法废掉他们其中一个。他们的剑都不是特别的优秀,我想有这个可能。” 清莲,也对越王勾践剑的锋利程度大为赞叹:“我看这个办法可以行,我觉得甚至可以不用引动剑魂的情况下来完成。只要削弱对方一个人的战力,我想接下来应该会比较好处理。” 众人议论纷纷,讨论着可能会出现的情况,同时也制定了一个明确的战术。争取赢得两局的胜利,而对骨天惊那一组以认输的方式来放弃比赛。毕竟如果硬要打的话,受伤可能在所难免,权衡利弊之下还是觉得放弃为好。 很快,第二天早上由于精彩的战斗即将开始。这次的看客数目异常之多,因为今天早上主要对决的是第一组,最具有争议色彩的两支队伍。 这两只队伍便是越王八剑以及两位天玄子剑客。 他们的分组极其特色,因为都是相知相遇之人,所以战斗的变数也令观众期待。 一上场掩日就很打趣的说道:“我说你们三个还尽管放马过来,我可不想看到你们输的太惨。” 玄翦顿时冷笑了一声,说道:“有胆子,咱们一对一,我还不信打不过你。” 钟仁在一旁笑了笑,说道:“都是一家人,别说两家话。等会打起来够,还是手下留情呀?点到为止如何?” 惊鲵点点头说道:“我赞同钟仁大侠的看法,我们应当保存实力,我倒很是希望在最终决赛的舞台上,我们能够相遇。” “哈哈哈,你们越王八剑还真有意思,这么想打一架吗,找个机会一定满足你们。”赤峰挥舞着自己手中的易阳剑,用戏虐的口吻说道。 顿时场上很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作为对手的双方竟然在那里勾肩搭背,畅聊起来。 四周的看客,不禁哄堂大笑。这种气氛和氛围,着实让人称赞。 随着裁判员的一声令下,比赛很快开始。 先前还有说有笑的,双方顿时严肃起来,当也知道这是一场极其严格的比赛,绝不会允许任何儿戏的情况发生。 掩日和玄翦好像事先说好的一样,直接一对一战斗了起来。而其他的人似乎像看客一样,站在旁边进行观战。 观众一看,顿时兴高采烈地笑了起来,他们纷纷说道。 “你看!他们在单挑啊!他们在单挑啊!” “在决赛的团体赛上,居然还有人单挑?简直牛逼!” “那两位天玄子的剑谱的高手就在那里站着,真让人感到有些威力。” “决赛被他们玩成这样,这越王八剑果然名不虚传。” 掩日和玄翦同为越王八剑忠主战的两位高手,他们的博弈显得非常精彩。双方互相了解,对于对方出现的一些招式也非常的熟悉,两者之间的较量,真的可以说得上是难分伯仲。 每一剑都能够轻松化解每一个连招,都能应对自如两者,你来我往,剑意相互冲突,各种组合的剑招频频释放。 两人频繁释放内力和剑气,你来我往,觥筹交错,令人眼花缭乱。 他们虽然使用的不同的剑,但是却用的相同的剑法,曾经还一同训练和磨练过如此高的默契程度,是他们在对决的时候出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画面。 不是双方意外的打在一起,就是双方同时进攻,攻击方向不同,很有默契的全部落空。 站在场上的钟仁直接开始和自己身边的赤峰聊起天来:“你说他们俩谁厉害?” 赤峰直接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两人说道:“有点难说,虽然看起来掩日更胜一筹,但是玄翦的实力也不弱,打了这么久,依旧平分秋色,难以预判。” 钟仁也同样点点头说道:“目前这个情况看起来确实如此,两者实在有太多的相同点。没有其他的招式作为突破估计最多只能战个平手。 话说如果硬是要判断他们到底谁出谁赢,你认为谁会?” 赤峰开始认真地思考,结合他对剑意的敏感程度,他如此说道:“既然双方实力相当,那么就要从别的方面进行判断,依我看,我觉得玄翦会赢,他的内心更为坚韧,从头到尾一直掌握自己的节奏。温扎稳打之下,应该获胜的几率较大。” 钟仁则正好提出了相反的判断:“我觉得应该是掩日,别看他现在攻击平平,但是擅长出奇招。一旦有些细小的破绽,都会被他无限放大,如此看来的话,他有更大的几率胜出。”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赤峰笑着说道。 两者打得难分难解,一共整整战了一个时辰,仍未分出胜负,看台上的观众都有些疲倦,而场中央的四位“观众”都甚至坐下来静静地看着。 主席台上的洪荒之主,微微地感叹道:“这两个人也太恐怖了吧?打成这个样子,没有一点配合,还真的打不出来。钟仁和赤峰怎么还没有行动?难不成真的要他们两个一对一来分出胜负吗?这可不太好呀。” 旁边齐国丞相刘系,深以为然,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说道:“裁判员下去给他们提醒,这是名剑大会,必须按照比赛规则来。不允许在团体赛中出现一对一定胜负的情况。” 身为裁判的那个官员,领命之后匆匆的赶向武斗场,随后大声宣布上诉内容。 钟仁和赤峰听了这话之后也无奈地站起了身来,摆出一副准备战斗的姿态。 对面的惊鲵和却邪也准备拔剑战斗,似乎这种一对一的对决有些失去乐趣了。 很快单人战转变为团体战。 这顿时激发出观众的热情。 钟仁和赤峰难得一见的配合出招,两股庞大的实体剑气横空出现,左右夹攻。 掩日立刻向后退去。玄翦三人顿时站在一块,同时推动自己手中的越王八剑,三位合一,来抵挡实体剑气的攻击。 赤峰和钟仁两个人所施展的实体剑气远不是萧启,张百忍等人可以比拟的,他们的层次完全不在一个台阶上。再加上越王八剑,早已是历练多年来的剑客组合,这方面也经过单独训练,实力至强,也不是年轻一辈能够比拟的。 相比这一届的名剑大会,越王八剑的出现,说实话有点独占鳌头。如果不是还有两位早已成名的天玄子剑谱高手,恐怕风头就要被越王八剑的四位给占尽了。 这个场面相当壮观,很多台上的观众不禁站起身来欢呼道。 这种程度的实体剑气所造成的攻击余威不小,越王八剑三位的防御也相当完美,轻松的化解,同时也没有太大的伤害。 随后三人同时近身攻击在一起,越王八剑的三位配合之好,来回攻击,转换目标的同时,攻击也绝不拖泥带水。 双方六个人并不是放其他的攻击招数,用单纯的剑术起来回博弈。 玄翦沉着冷静,小心应对,越王八剑以杀手为目的的培养所带来的结果,线而易见出来了。 他们的反应能力更加快,同时配合更加之好,掩日这边的三人虽然先前并没有太多的配合,但是都是用剑高手,有些剑意上的心有灵犀,也在很短的时间之内磨练出来。 双方的战斗进入一个高潮。 台上一些门派的长老们看到这个情况,顿时有些自愧不如。这种实力来他们门派当长老等重要人物都不是问题。以这种实力参加名剑大会,简直有些虐菜的感觉。 农家的田震如此说道:“真不愧是高手,过招的方式就是不一样,这种程度上的剑术对决已经远超其他人的攻击了。” 最终又打了好久,玄翦突然挣脱出来,向后退去,穿了两口出气,举手示意:“行了行了,你们赢了。再打下去,我这个气都跟不上。钟仁老是出剑,击我侧方,弄得我还得长个心眼来防范你。” 惊鲵也有些无奈的说道:“越水攻击范围广,而且具有策应攻击的特性,我已经正面和他交战了很久了,还是让他有机会侧面来攻击你。这个我真没办法,别人钟仁大侠经验可比我们丰富多了。” 掩日看见自己的对手主动认输,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就说吧,你们不行。玄翦今天回去罚酒三杯。” “喝酒喝谁怕谁?一对一我还没输给你呢?少在那给我得意。”玄翦这一对虽然输了,但是并不太冤。双方在近距离搏斗对弈的同时,并没有释放,除了剑术以外的其他攻击方式,所以是纯粹的实力对抗,即使双方十分相近,但是毕竟对面有两把天玄子的名剑,虽然越王八剑不比天玄子剑谱上的剑差多少,但是真正战斗起来,还是体现出了剑的差距。 此时在台上观战的萧启不禁拍起了手称赞道:“这样的对手果然够强,单凭纯粹的剑术就能达到这种规模的战斗,果然不愧是前辈。” 道一看着台上的六个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气:“他们简直就是另类,一般的存在。估计到时候交手起来够我们呛的。” 萧启虽然很想尽兴的战斗,但是又有些无奈,摇摇头说道:“和掩日他们较少,我们估计毫无胜算。钟仁和赤峰单凭他们两人可以玩爆我们三个,在巨大实力弱差的面前,其他的努力都是徒劳。我们将目标转换一下,玄翦他们,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针对一下。这是我们唯一晋级的机会。” 旁边的云梦长老,听到这话也不禁摇摇头,毕竟赤峰和钟仁实力实在是太强大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罡气配合 越王八剑的四位,还有两位天天玄子剑客,所呈现的比赛相当精彩。 楚国云梦执掌龙渊剑的萧启,也不禁在此服软,巨大的实力差距还是让萧启,有一些望尘莫及。只要在角色的团体赛能够胜出,他相信凭他自己的实力在单挑之下,应当还是有些胜算的。 可是赤峰,钟仁这两个人实在是太强了,当自己还在闭关苦修钻研剑术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名扬江湖,威震天下。越王八剑的四位苦修多年,终于横空出世,利剑出鞘,让人望尘莫及。 越王八剑的每个人拿出来都是不弱的角色,相比之下,第一组的其他人想晋级,实在是太难了。 来自郑国的白羽三人看到这样的情况,也不禁摇摇头。这就是实力差距啊! 风云有些无奈的说道:“看样子今年我们可能要无功而返了。越王八剑实在太强,不是我们能够对抗。更何况还有两位执掌天玄子剑谱上的老牌高手。” 少辛似乎也是认清楚了,现实他也默默的说道:“没有办法,这一组实在太强了,几乎没有被我们所针对克制的队伍。任凭我们轻功以及暗器使用的高度配合,也难敌这群人的强势攻击。” 风云看样子仍然有些不甘心,他有些惋惜的说道:“实在是有些可惜了,遇上今年这种对手,如果放在往年的话,情况恐怕又不同了。” 风雨安慰自己的兄长,如此说道:“好了,我们能以这样的实力进入决赛,已经能证明我们的强大,之后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应该奋力去争取和他们交手,对于我们而言,也是种很好的锻炼。” 少辛也在一旁如此劝说道:“他们实力强,这固然如此,但是我们也不弱,我们必须要让他们尝些苦头,哪怕我们输了。 我们白羽的轻功冠绝一方,不能让世人觉得我们白羽轻功无用。不然我们没有脸回去。” 风雨不禁攥起了拳头,他本身也是个争强好胜的人,面对这样的敌人,虽然自知会输,但是依旧十分的不屈服:“说的好,他们想赢?我可不能让他们赢得那么轻松,白羽之名绝不能就此玷污。” 三人志气高昂,他们决定全力比赛,认真地迎接接下来的两场。 越王八剑离开之后,也再次汇聚到一起,边走边谈论。 赤峰在一旁如此说道:“却邪,我有些小看你,想不到啊,你平时默默无闻,剑术也是如此精湛。” 却邪很谦虚的说道:“赤峰大侠无需夸奖,我们只是以剑术对决,并没有使用其他的。看不出太大的实力差距,如果你们俩全力出手,我们根本不是你们的对手。” 钟仁很严肃的说道:“对于一个剑客而言,剑术是基础,更是灵魂。你其他用剑的招数再灵巧再厉害,如果最基础的剑术不精通的号,实力不会有太大长进。 如果两者之间能以纯粹的剑术对决的话,很容易看出两人之间的真正实力差距。我也在看的出来,却邪你剑术基础扎实,日后有希望向更高的境界发展。” 掩日装作一副有些吃惊的样子,说道:“哎呀,却邪想不到你居然还有这个潜力?真让我有些羡慕呀。” 玄翦听了这话之后又不乐意了,他有些气愤的说道:“你这是什么话?却邪人家本来就厉害,你也不差,你这么说的,好像我和你一样差。我可不愿和你为伍。” 惊鲵听完之后不禁扑的了一下,笑出声来:“你们可真有意思,到现在了还在这拌嘴。哦,对了,下午魏子衡他们有比赛,要不要去参观一下?看看年轻一辈会给我们带来怎样的惊喜?” 钟仁一听到魏子衡,不仅脸色严肃了几分:“他越王勾践的剑魂,着实让人有些心神驰往。之前没有亲自看见,实在有些可惜,希望这次不要错过。” 赤峰自然相当有兴趣,他也很认真地说道:“剑魂,这种东西在江湖上很久没有出现过,不知道这一次会给世人带来怎样的惊喜。” 越王八剑还有天玄子的两位决定,下午亲自一同来观看魏子衡的比赛。这年轻的三人组,不知道会给名剑大会带来怎样的惊讶。 时间来到下午。 魏子衡坐在休息的区域,看他的神色似乎有些紧张。他心中一直在考虑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虽然自己有获胜的把握,但是似乎仍然有一些不太确定的因素在其中。 孙奇向来的自信,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总之做事非常有信心。他鼓励魏子衡说道:“兄弟,你我认识这么多年,能在这种场合上并肩作战,我很高兴,不要太紧张,你的实力不弱。正常发挥,小心应对,应该不成问题。” 清莲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边走过来说道:“放心,相信自己,哪怕不用剑魂,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魏子衡有些半信半疑地看上了自己,这把越王勾践剑。隐隐之间越王勾践剑,在潜意之中给予他回应。 这种感觉十分幻妙,隐隐之中,给人一种极其舒逸的感觉。 魏子衡表情渐渐恢复冷静,淡然说道:“走吧,该我们上场了。” 孙奇依旧就是那么自信,提着剑向前走去:“看你的了!” 魏子衡三人整理了一下,随即走出休息室,在他们眼前是一个硕大的武斗场。四周的观众,其多黑鸦鸦的一片。 主看台上还是那些熟悉的各帮派的大佬,只是在旁边多了几个熟悉的人,越王八剑,赤峰和钟仁。 很快,他们的对手也登上了台,李东,钱池令,赵河,依次登台,看他们的模样,似乎信心满满。 孙奇脸色冷漠:“装出一副人上人的模样,哼,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自信。” 魏子衡提起了越王勾践剑,向前走去,站在城中央,目视着自己的对手。 清莲灵动的双眸,微微的撇向对手,她握剑的力度似乎又加大了几分。 看台之上赤峰很认真的说道:“这一场比赛我很是期待呀。” 更快场中央比赛随之开始,双方拔剑而上,咄咄逼人。 孙奇大喝一声,一跃而上,奇洪剑用力一挥,一股庞大的剑气直接迸发而出。 李东当即有些惊讶,这种程度的瞬发剑气,看样子有些实力。 魏子衡随后冲上去,越王勾践剑横空劈斩。李东三人不约而同的向后退去, 清莲改变了以往的战术,冲上前协助自己队友发动突袭,别看她身材轻盈,四肢纤细优美。可使起剑来,丝毫不弱于下风,而且剑意异常凶狠。 钱池令很有意思的将攻击目标转向了孙奇,似乎想用实力来碰一碰这位内力高手。 不过孙奇强势的几剑,顿时让他有些吃瘪。 魏子衡站在场中央,拿着越王勾践剑左右厮杀,似乎想寻找一个机会,来折断对方的剑。 李东三人似乎也看出来了魏子衡这举动,觉得不是想上前趁机断剑,就是准备近距离释放剑魂。 李东一直小心翼翼地提防着他,准备先隐藏一下实力,等到剑魂一出来,再全力释放。 可是战斗进行了很久,双方相互僵持着,魏子衡一直站在中间,左右功底,但是对方一直没有对他下重手,但同时剑魂也并没有出来。 赵河有一些着急,他开始准备以自己为诱饵,逼出剑魂。他们三人的战术完全针对于剑魂来展开的,他们深深地知道剑魂的威力孔,所以他们急需保存实力来以最佳姿态应对剑魂的攻击。 不过孙奇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上前一剑强烈重击直接让赵河后退了好几步,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清莲也同时调换目标,使用剑气来逼退钱池令的攻击。 魏子衡此时也趁机围攻赵河,在和孙奇前后合力进攻之下,一剑微微的刺伤了赵河。只见赵河奋力一剑挣脱出来,随后竟然直接施展出实体剑气向前攻来,他的实体剑气看起来凝实度并不高。 魏子衡横在前方举剑向前攻去,同时施展实体剑气向前进攻。孙奇这个时候在一侧紧紧的拦住了李东,以强大的内力让李东也倍感头疼。 李东狠狠地说道:“这是什么样的内力竟然如此之强?我这双手都有些颤抖。” 赵河这边居然出现了一些颓势,正面进攻之下,居然败给了魏子衡。赵河匆忙向后退去,准备调整姿态准备再战。 可是魏子衡可不给这个机会,准备冲上前再战。一边的钱池令顿时赶来支援一剑挡住魏子衡。 孙奇立刻撇开李东,反身应战,攻击钱池令的后背。 李东见大事不妙准备上前救援,清莲恰到好处的出现,直接纠缠住李东。 此时钱池令站在场中央,显得有些孤立无援。 魏子衡把握机会,奋力一斩,钱池令无法躲避,只能正面硬接,同时眼角的余晖撇向了孙奇。 这听咔嚓一声,钱池令手中的剑应声断裂,后面的李东直接看到这场景,有点吓坏了:“这怎么可能?” 场上局势瞬息万变,可不会给对手太多的反应时间。孙奇一剑向着钱池令腰部刺去,千钧一发之际,钱池令只好弃剑向后退避。 等到后面的赵河准备上前协助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李东就在远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队友手中的宝剑断裂,顿时内心如同天塌了一半,黑了下来。配合还没打出来,怎么就这样子了呢? 钱池令自己都有些诧异,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断剑,惊讶地说:“这怎么可能?” 魏子衡淡淡的一笑,随后回身攻击。孙奇紧接着前来配合,两人围攻李东。 这突如起来的变化,着实让人有些惊讶。 钱池令倒在一边,如同做梦一般。自己还没有怎么试展出实力,剑便已经断了。 清莲剑锋一转,将剑意直指赵河。 新一轮的攻击随即展开。 掩日在台上看到这个情况,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情况?这剑怎么这么容易就断了?等等,孙奇那内力好像有些古怪。” 赤峰似乎已经看出了什么解释说道:“孙奇天生具有雄厚内力,不知道是家族遗传还是后天人为。他的内力强大比世界上大多数的顶尖剑客还要强。通过剑的运用,完全形成了特殊的罡气,刚才和那个钱池令交手,应该是使用了一些技巧。才会使得后来的魏子衡,看似如此轻松的断剑。” 钟仁在一旁不由得赞叹道:“这种配合细之又细,一般的敌人难以发现,只认为是攻守交替的转换而已。这样的配合实在强。” 第一百二十八章 漫步 李东企图奋力反击,但是已经回力无天。 孙奇和魏子衡,强大的攻击已经注定了他们失败的结局。 钱池令,莫名其妙的出局,令人大跌眼镜,李东这一组准备了详细的作战方式,被完全打破。 最终不得已的情况下,李东认输了,再打下去,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赵河十分不甘心,他一脚重重的踩了一下地面,眼神异常凶狠很。 孙奇看着对手这模样,不禁笑了起来:“在这儿张牙舞爪有什么用?还不是输给了我们,就你们这点实力,我都不好意思和你们打。” 赵河瞬间被激怒,她上前正准备理会,李东很无奈的摇摇头,带着自己的两位队友匆匆的下台了,她可不想在这上面再丢人现眼。 魏子衡,看着自己对手三人的离开,顿时也笑了笑,将目光转移到自己的剑上。 孙奇走过来说:“怎么样?是不是相当配合呀?” 魏子衡,缓缓的点点头说:“看样子你的内力似乎又精进了几分,不在于其量,而在于使用方式,你是准备朝着罡气这个方向发展吗?” 孙奇,收起了自己手中的奇洪剑说:“不确定,但是目前而言,作为一种出剑的手段,还是不错的。” 清莲也缓缓的走来,双眸注视着魏子衡说道:“剑魂都没有用,依靠剑的锋利程度,配合先前的罡气居然直接断其宝剑。看样子这种配合还是相当不错。” 台上的越王八剑,看见这个情况也不禁拍手称赞,玄翦说道:“这个配合不输于我们。年轻一代果然才杰辈出。” 赤峰挥了挥手说道:“走吧,今晚上咱们几个再喝一杯吧!” “拿个酒馆定了吗?” “是吗?走吧!正好我有些饿了。” “我去叫他们,你们先去吧!” 一群人匆匆的离开,直奔大酒馆。 魏子衡当被邀请的时候,顿时也笑了笑,便直接向着酒馆的方向走去。 钟仁安排好一些之后,所有人就坐。 这个酒席阵容相当的强大呀,决赛24个人,这一桌子上就有九个,端菜的小二顿时都有些傻眼了,那老板也是如临大敌一般小心的伺候起来。 做人高高兴兴地团坐在一起,把酒言欢,共进佳肴。 掩日很是高兴的说道:“能和赤峰,钟仁两位江湖前辈一组,实在是我的荣幸呀。” 玄翦微红着脸很有意思,说道:“掩日,你能在决赛舞台当我的对手,也是你的荣幸呀。” “你给我一边去,就凭你有机会,咱们再好好大战一番。”掩日当即反驳道。 魏子衡笑着说道:“我们大家能一同参加名剑大会,本来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我们在此能够进入决赛,来争夺最后的那个冠军。” 孙奇举着酒杯说道:“这还用想吗?你看我们掩日大哥那一队,不是明摆着要进入决赛吗?玄翦那一队,实力如此强劲战胜萧启轻而易举。到时候期待你们在决赛的舞台上好好打一场。” “哈哈哈,别太高估我们,萧启那一队实力不凡,不是说说就行的。”玄翦第一次听别人夸赞起来,居然还有些害羞。 惊鲵还是比较严肃的说道:“萧启那一队的实力实在太强,就让我们配合很好,而且经验丰富,也不见得有十分的把握。若要胜出,恐怕还要制定一下战术。” 魏子衡这个时候不禁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不知道,如果你们晋级成功了,你们会让谁参加决赛?” 这一句话问出来,在坐的人都有些诧异。仔细想想这个问题,相当的严肃,毕竟按照比赛规则,即使在团体赛获胜的三个人,也必须要从三个人中选出一个人来参加最终的决赛。 似乎这个选择比打团体赛还要艰难。 玄翦很淡然的说道:“我们这一队不需要考虑太多,有机会晋级,到时候再说,反正这名剑大会对于我们越王八剑而言,只是一个名震四方的一个方法。就是掩日,你们呢。” 掩日有些不太确定,他眼神望向了钟仁和赤峰。 钟仁有些犹豫,他又将目光看向了赤峰,仿佛有话要说,但是自己却不想说一样。 赤峰看着众人有些严肃的表情,他顿时笑了笑,端起了酒杯喝倒说:“这并不是多大点事,掩日我实际上已经和钟仁商量好了,如果真的晋级成功的话,应该会将名额让给你。到时候我们会向主办方申请一场比赛,一场我和钟仁的决赛。” “啊,这样的吗?那一定很精彩吧?”孙奇一听到两位高手准备在众人面前展开一场决斗,顿时兴奋了起来。 魏子衡听到这样的话,也不听有一些差异:“原来是这样吧,似乎也不错,你们几位也早已成名。也没必要借助名剑大会向世人展现自己的威望。我觉得你俩对决确实是一个很大的看点。” 掩日一听顿时有些猝然:“想不到你俩早就商量好了呀。放心到时候我会亲自向主办方进行申请的,你们两个就是想在世人面前奋力一战,我想之后不久会实现的。” 惊鲵此时相当敬意的拍了拍手:“不愧是流浪江湖的剑客,就是有这种与众不同的豪情壮志。在下佩服。” 钟仁这个时候将话语一转,看着魏子衡说道:“如果你们晋级了,会怎么考虑接下来的晋级名额?” 魏子衡犹豫了一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清莲这个时候主动站出来说道:“我并不想参加决赛,如果我们真的晋级了的话,你们两兄弟决定吧!” 孙奇看他的模样,似乎也很想参加决赛,但是名额只有一个。魏子衡看出来了,自己师兄的一些想法,于是干脆顺水推舟的说道:“师兄,你以你的实力足可晋级决赛,加油。” 孙奇连忙推脱说道:“开什么玩笑?你的实力明明比我强,现在还有剑魂,你一旦释放,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还是你去吧!凭我现在的能力,万一要对付巨阙剑,或者说是龙渊剑,简直太难了。” 两个人就僵持在那里,互相将名额让给对方。 赤峰笑了笑,劝阻两人说道:“你们两个大可不必这样,名额这个东西并不是想拿就能拿的,如果在团体赛上出现什么意外名额,就只能让给对方。 每年的名剑大会受伤的人不少,你也看见了吧?第三轮明明有三位选手脱颖而出,但是却因为伤痛直接退出。这本来就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魏子衡和孙奇此时也放后明白了什么,它们两者将目光分别望向对方。 然后大家又开始闲谈起来吃着饭菜。 风卷残云之后,所有人缓缓的离开了。 清莲和魏子衡肩并肩的走在一起。微风吹动着他们的衣裳,在空中缓缓地飘舞着。 魏子衡低着头说道:“清莲,不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吴盟啊?” “啊?”清莲不由自主地将头转了过来。 魏子衡又重复了一下:“我是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吴盟?名剑大会之后吗?” 清莲顿时停住了脚步,他站在原地看着魏子衡。魏子衡最后也停下来,转头看一下身后的清莲。 清莲伶牙俐齿,微微的咬了一下嘴唇,说道:“实际上我也不知道回不回吴盟,可能实际上都一样吧。相对于吴盟的生活,我更希望游历天地,这个世界如此美好和广大,为什么要呆在同一个地方呢。” “可是名剑大会之后,或许我就会回晋国了。”魏子衡不知道为什么,语气突然沉重了几分。 清莲缓缓地笑了起来,说:“我知道呀,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 “那你呢。” “和你一起啊!” “可是我………”魏子衡表情突然有些复杂,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了?”清莲走上前看着魏子衡,用她那温柔细腻的右手抚摸了一下魏子衡的脸。 顿时,魏子衡脸颊有一些微红:“我回晋国,可能会很危险,我不想……” 清莲突然之间用手指低住了魏子衡的嘴唇,说道:“没事的,我不会拖累你的。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很舒服。至少比我在吴盟那里感到快乐。”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魏子衡说话又开始犹豫起来。 “那当然了。” “可是我不是很建议你去。” “我觉得我可以帮助你。我的实力可不差呢。” “这个自然是有目共睹,但是有的时候国家军政之事,对于你们女人而言,可能会有些复杂。”魏子衡连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 清莲顿时间心情有些低落,不再说话。两人就这样缓缓的走着,月光洒在街道上,路上的行人依旧很多。 魏子衡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妥,于是他改口说道:“清莲,那你不要有所误会,我只是觉得对于晋国而言,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仅是我的家族,也更是晋国的未来。我不确定会不会将你带向一个龙潭虎穴?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会有危险的,我不想让你因此而受伤。” 清莲听完之后,右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秀发说道:“我知道,实际上你一直都很关心我,只不过没有那么明显的表现而已。可是我真的想陪你一起回到晋国,我也想看看你的家族究竟有多么的庞大。” “你确定嘛?” “那当然啦!” “那好,那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干嘛这样子说呀?” “没有什么,只是觉得这样挺好的。” “切,那你干嘛之前不想让我去?到底你还是想让我去的,对吧?”清莲在一旁质问道。 魏子衡突然笑了起来:“我只想问一下你的态度而已,走吧,时候也不早了,赶紧回家。” 两个人趁着月色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魏子衡回到房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匆匆的躺在了床上。就在他即将入睡的时候,他隐隐地感受到越王勾践剑又发出了不一样的气息。 魏子衡又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向那把越王勾践剑。先起那次在半夜的梦境,通过意念的方式传达信息,难道说还可以用限时的的方法吗? 魏子衡又观察了一阵子,但随后试图与其感应,过了很久还是不足以产生剑魂,最后还是睡着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融合虚无 很快时间来到了第二天,一早上掩日一队将要对决白羽。 双方的战斗十分精彩,不过最终还是赤峰和钟仁技高一筹,使用大范围的剑气伤害直接破开了白宇的组合攻击。 任凭白羽使用再厉害的攻击手段,也难以抵挡巨大的实力差距。风云奋力抵挡,企图力挽狂澜,但是也最终失败了,易阳和越水,这两把绝世宝剑的威力实在太强,观众们可是过足了眼瘾。 白羽最后黯然退场,他们又一场的失败,已经注定了他们将无缘决赛。 现场的观众给予白羽,最热烈的掌声来表示对他们贡献这场比赛的感谢。 而今天下午,将由骨天惊一组,对决李东一组。 这两者的实力差距也是同样明显,不少人就直接能够预测出李东一组的失败。 魏子衡,今天三人将好好休息一下,各自调整状态,准备迎接明天对决天子明一组。 就在魏子衡,独自一人慢慢静心修炼的时候,越王不寿,再次透露出了一些神秘的气息,随后这位气息一跃而出,在房间之内,以剑魂的形式从剑身走了出来。 魏子衡大吃一惊,有些惊慌失措:“越王勾践,你,你怎么出来了?” “你很惊讶吗?”越王勾践在那边笑着说。 魏子衡渐渐恢复了镇定说道:“不是说只有通过我的意志,你才能出现吗?” 勾践如同灵魂一般漂浮在空中说道:“谁告诉你的?你不是在静心修炼吗?我有所感应,自然也就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魏子衡,突然发觉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不知道你这次出来所为何事啊?” 越王勾践看着房间里的一些装饰,语气有些怪异的说道:“这里是齐国临淄,对吧?” “是的,这一届的名剑大会在这里办的。” “我怎么感受到这城中有股异样的气息呢?” “不知道你感受到了什么。” 越王勾践犹豫了一会儿道:“好像我隐隐的在空中嗅到了一股阴阳家的味道。” 魏子衡想了一会儿说:“阴阳家不是某种程度上就诞生至齐国吗?虽然现在阴阳家的主体不知何方,但是齐国的阴阳家之人还是不少的。”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我是一个剑魂吧,我的感触总是和你们有些不太一样。我感觉齐国很快要发生一些大的变化,而且有很多的势力要卷入其中。而你将会成为一个导火索。”越王勾践说出了让人有些惊悚的话语。 “我?我成为一个导火索?为什么这样觉得呢?”魏子衡有些不敢相信。 看着越王勾践的神色,他似乎也不太确定,只是这样说道:“这只是我的直觉而已,因为我看到有一些人,他对你产生了一些不太友好的目光,以及邪念。而这股邪念正好来自齐国内部,同时还有阴阳家的成分在里面。 我觉得你应该是做了什么事情,不然的话,别人怎么会产生这种情绪?” 魏子衡越听越有些懵,他有些慌张的说道:“这怎么可能呢?我平常根本就没有招惹过别人。如果硬是要说我有些矛盾的话,就是在名剑大会第二轮和第三轮的时候打败了洪荒之主的儿子姜昆。但是总不可能因为这些事而对我产生杀意。” “不对,这其中似乎有些古怪。魏子衡,为什么我现在从你的身上也感受到了一股阴阳家的气息?你学过阴阳术?”看着越王勾践咄咄逼人的追问,似乎魏子衡有些知道为什么越王勾践要主动现身? 魏子衡一看可能有些隐瞒不住,再加上越王勾践,现在只是以剑魂的状态,所以也就直接承认:“我从小确实学过一点阴阳术,那个时候在晋国,我是跟着我母亲学的,我母亲似乎曾经是一位阴阳家的人,但是后来不是了。但是我学的都是一些很简单的东西,根本无法产生世人眼中那种充满神奇的阴阳咒术。” 越王勾践会心一笑,随后俯下身子来,双眼直直的看着魏子衡:“你似乎隐藏了什么,在你这双眼睛里。我之前就有些感应,现在我可能更加确信了。说吧,你有什么秘密?” “唉。看样子还是瞒不住你”魏子衡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双眼睛确实有些能力。” 魏子衡说吧,之后突然眼睛一闭,随后猛地睁开双眼,变成了淡白色的模样。 随后越王勾践仿佛时空颠倒了一番,出现在了一个虚无的世界中。 魏子衡随后也慢慢的从后面走了进来,来到了越王勾践的身后。在虚无世界中的越王勾践,不再以灵魂的样子出现,而看起来更像是实体的肉体。 勾践显然有些惊呆了:“我的天呐,年轻人想不到你还真会藏啊!这是什么阴阳术?” 魏子衡在一旁解释说道:“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似乎就叫虚无世界,听我曾经碰到的一些阴阳家的人说这是一种阴阳瞳孔术,好像很稀有一般,但是我很小的时候就会了,当时并没有任何作用,直到最近我意外的使用,我才发现能对人的神经产生一些干扰和副作用。严重甚至能造成眩晕。 之前在第一轮名剑大会比赛的时候,我曾经对一个叫刘亮的人使用过,当时他就直接头昏脑胀。看起来似乎受伤不浅,我只好问她有什么感觉,他只是说感到非常的疲惫和使不上力气。” 越王勾践一听,顿时有些傻:“不会吧,想不到你居然还会这种?这种阴阳术太厉害了吧?” 魏子衡有些尴尬的笑着:“你看你现在置身于我这个虚无世界中,你看到了什么?” 越王勾践这才环顾四周,注意着自己四周的变化,看起来真的上下没有空间,不知道何处为地,何处是天。就剩一这个虚无的世界中,感觉似乎有些奇妙。 魏子衡也发现越王勾践毕竟是以剑魂的形式出现,似乎这样的虚无世界并不会搭造成什么额外的影响。看他的模样似乎很正常,而且以实体肉身出现的越王勾践似乎着实有些惊人。 越王勾践最后感叹的说道:“那我不知道你居然还有这种好地方,唉,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呀?”魏子衡在一旁问道。 越王勾践双手张开,感受着这虚无世界给人带来的无尽虚空感:“虽然我已经是个死人,但是这种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适,这种舒适感一直引领我对你产生一些怀疑。这种地方如果让我经常呆下去,我感觉我可以提高一下我自身的实力。” “不会吧,这虚无世界居然还有这种效果?”魏子衡指着这四周虚无缥缈的东西说。 越王勾践十分肯定地说道:“我那很明显的感受出来,这个世界给我带来的一种滋润感。我想我可以利用一下。我之所以说可惜是因为你以后就可能不会再使用越王勾践剑了。” 魏子衡说到这里,的确还是有些惋惜:“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话说,你能不能借助这个虚无空间?然后强化自身,让之后的持剑者不再那么苛刻的条件,才能唤醒你。” 越王勾践一听,突然好像感觉有些道理,他说道:“我不知道这是否可信,但似乎曾经以前的人对于剑魂的描述似乎有这么一些说法,但是我不知道具体执行会怎样。 不过我感觉我好像可以使用这虚无空间的一部分,让我试一下,能不能将这空间的一部分和我自身融合一下?” 魏子衡微微的摇摇头,他有些难以置信,就剑魂还可以这样吗? 很快,他看见越王勾践盘坐在地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之间四周虚无空间飘渺的一些黑色絮状物,缓缓的向他聚拢过来,随后直接没入了他的体内。 一会儿之后,这些黑色的絮状物又轻轻地从他的体内飘了出来,在四周游荡了一会儿之后又重新没入了,越王勾践的体内。 魏子衡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同时也在感知他双眼所释放出来的虚无空间,究竟能有怎样的滋润作用? 很快他发现随着自己的意念和情绪的改变,虚无空间,它也会发生一些很微妙的变化。他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曾经在面对刘亮时所使用的虚无之眼,充满着一些暴虐的气息,而现在自己心情平静,这虚无世界又看起来是那么的祥和。 不一会儿越王勾践睁开了眼睛,他直接站起身来,伸出了右手,紧紧的握了一个拳:“还真的有用!” 魏子衡匆忙地询问,感觉如何? 越王勾践此时右手一挥,凭空出现了一柄宝剑,宝剑散发着通体的白色光芒,光芒散去之后不正是那把越王勾践剑吗? 只见这位越王勾践极其霸气的说道:“你这个虚无世界还真是我们这种剑魂的天堂,我已经成功的融合了一点你这虚无世界。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我和你达成了一种很微妙的关系。 我感觉当下次你在释放剑魂的时候,我可以用出一些你这虚无空间的力量。” 紧接着越王勾践开始展示如何运用虚无空间。只见他大剑一挥,空中居然被划开了一个口子。 魏子衡当时一见,大吃一惊:“这是我的虚无空间!你划个口子,没问题吗?” 看着越王勾践淡淡一笑,虚无空间中的那个裂缝缓缓的合上了:“或许你感受不到什么,但是我有清楚的变化。如果我用剑魂形式出现在现实生活中,我这样的一切,虽然不能产生同样的效果,但是隐隐之中会对手产生一些你这虚无空间的精神攻击效果。 而且不仅如此,我感觉吸收完之后,我有一种很神奇的变化,仿佛接下来我可以不需你太多的意念,便可以剑魂的形式脱离剑身而出。” 魏子衡这下次更加惊讶了:“不会吧,还可以这样?” “你这个虚无空间,可是个宝,你要多多利用。虽然他看起来的确是个阴阳术,但是以我的感觉他似乎和道家的天人合一境界十分相似。道家的这种天人合一的至高境界也是一种极其忘我的状态,和这虚无空间一样,四周除了自己便无其他之人,但是并没有像你这样能对其他人产生一些精神上的打击。” 魏子衡听了这话,也越发觉得自己眼睛中的秘密,或许可以慢慢发掘出来。这虚无空间,或许日后还会有一些更加神奇的妙用。 第一百三十章 谋攻 越王勾践细心地感受着这虚无空间所带来的细微变化,他又突然说道:“你是会一些阴阳术,对吧?” “可能时间久远,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魏子衡,听越王勾践这么一说,不禁开始双手比划了起来。 越王勾践直接提出他的一个观点:“虽然我并不了解阴阳家的阴阳术,但是我还是道听途说了一些。似乎阴阳家的很多术都是相生相通的。很显然,你这个虚无世界是一个很特殊的东西,我觉得如果你再学习一些阴阳术的基本的一些。我觉得会有一些奇效。” 魏子衡有些疑惑:“这话怎么说?是在虚无的加持下,能增加攻击力吗?” 越王勾践沉思了,一会儿说:“也不能这么说,因为你这个术实在是过于神奇和奥妙,在阴阳家里面,绝对是禁术的存在。总之,如果你学习些阴阳家的术,说不定会很有天赋。” 魏子衡这下有些引起了他的兴趣,半信半疑的说道:“那我以后试一下吧,说不定会对我有所帮助呢。” 紧接着又在虚无空间呆了一会儿,魏子衡也和越王勾践一样,一起沉浸在这个虚无的世界中,感受这个世界所带来的一些身心变化。 魏子衡停留了一会儿之后便决定脱离而出:“越王勾践那我就先走一步了,你就在这待一会儿吧。” 越王勾践点点头,说道:“没事,只要你不死,这个世界就会存在。我觉得他对我的益处很大,我想好好修炼一下。” 魏子衡的精神返回现实世界,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时间一看已经是快接近晚上。 匆匆的吃完晚饭,魏子衡三人要简单的交谈了一番,边各自休息,或者说练习了。明天的对手,他们有很大的把握胜利。 只要认真地休息和准备,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只要注意天子明的进攻,一切都掌握之手。 魏子衡沉思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拿起了孙子的十三篇,细细的研读起来。只有读书能让他静下心来,才能考虑一些哲学大道,提高身心修养。 这十三篇翻来覆去,最终这谋攻这一片再次吸引魏子衡的注意。自从和墨子谈论完之后,他对这十三篇的态度焕然一新。 孙子曰: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橹轒輼,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堙,又三月而后已。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 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 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夫将者,国之辅也,辅周则国必强,辅隙则国必弱。 故君之所以患于军者三:不知军之不可以进而谓之进,不知军之不可以退而谓之退,是谓縻军。不知三军之事而同三军之政者,则军士惑矣。不知三军之权而同三军之任,则军士疑矣。三军既惑且疑,则诸侯之难至矣。是谓乱军引胜。 故知胜有五: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此五者,知胜之道也。 故曰: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 通篇读完感受非凡,这文字中的奥妙让人心驰神往。孙子用传神的笔法向人们讲述了何为谋攻,以一个客观的事实和极其深刻的道理,向人们展示着行军作战的攻击策略的使用方式。 细细读来,可以如此理解。 大凡用兵的原则,使敌人举国屈服,不战而降是上策,击破敌国就次一等;使敌全军降服是上策,打败敌人的军队就次一等;使敌人一个“旅”的队伍降服是上策,击破敌人一个“旅”就次一等;使敌人全“卒”降服是上策,打败敌人一个“卒”的“队伍就次一等;使敌人全“伍”投降是上策,击破敌人的“伍”就次一等。因此,百战百胜,不算是最好的用兵策略,只有在攻城之前,先让敌人的军事能力(包括指挥能力和作战能力)严重短缺,根本无力抵抗,才算是高明中最高明的。 所以上等的用兵策略是以谋取胜,其次是以外交手段挫敌,再次是出动军队攻敌取胜,最下策才是攻城。攻城为万不得已时才使用。制造攻城的蔽橹、轒辒,准备各种攻城器械,需要花费三个月的时间。构筑攻城的土山又要三个月。将帅控制不住忿怒的情绪,驱使士卒像蚂蚁一样去爬梯攻城,使士卒伤亡三分之一而不能攻克,这便是攻城所带来的危害。 因此,善于用兵的人,使敌人屈服而不是靠战争,攻取敌人的城池而不是靠硬攻,消灭敌国而不是靠久战,用完善的计策争胜于天下,兵力不至于折损,却可以获得全胜,这就是以谋攻敌的方法。 用兵的原则是:有十倍的兵力就包围敌人,五倍的兵力就进攻敌人,两倍的兵力就分割消灭敌人,有与敌相当的兵力则可以抗击,兵力少于敌人就要避免与其正面接触,兵力弱少就要撤退远地。所以弱小的军队顽固硬拼,就会变成强大敌军的俘虏。 将帅,是国家的辅佐,辅佐周密国家就会强大;辅佐疏漏,未尽其职,国家必然衰弱。国君对军队造成的危害有三种情况:不知道军队在什么条件下可战而使其出击,不了解军队在什么情况下可退而使其撤退,这就束缚了军队的手脚。不通详三军内务,而插手三军的政事,就会使部队将士不知所从。不了解军中的权变之谋而参与军队的指挥,就会使将士们疑虑重重。军队既迷惑又疑虑,诸侯国军队乘机而进攻,灾难就降临到头上,这就是自乱其军而丧失了胜利。 预知取胜的因素有五点:懂得什么条件下可战或不可战,能取胜;懂得兵多兵少不同用法的,能取胜;全军上下一心的,能取胜;以有备之师待无备之师的,能取胜;将帅有才干而君主不从中干预的,能取胜。这五条,是预知胜利的道理。 所以说:了解对方也了解自己的,百战不败;不了解敌方而熟悉自己的,胜负各半;既不了解敌方,又不了解自己,每战必然失败。 如此详细的叙述,用兵家的言语向人们展示了何为国家军事大义。 这篇文章主要体现了几个谋攻之策。 第一点,冷静思考用谋略来战胜敌人。 总结了四类战胜敌人的形式,并对其优劣进行了排名,既有大局观又有不得已的情况下要采用的具体措施。孙子认为战争谋略和外交手段是不战而胜的重要策略,将领领头的需要控制自己情绪冷静而周全的思考,寻找最佳的方式来获取最大的胜利。 第二点,用兵法则。 敌我双方的实力决定了战争用兵的法则,针对这些具体的兵力对比,选择不同作战方式,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也就是战略性撤退,其背后追求的仍是“兵不顿而利可全”。当然在兵力强于敌人的时候,也需要对将帅主力进行防护,在现代战役中,讲究“斩首”行动,在战役未开始前,先使指挥系统瘫痪。 第三点,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君主与将帅是相互的,将帅在不断战斗实践中学习和总结,了解军队一切的情况,而君主不知道军队的实际情况就不能干扰将帅处理的事情。所以有句老话:“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将帅在外领兵作战时对君主提成的意见可以作为参考,但与实际情况不符,可以自行决断。 魏子衡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实际上,国家大事的复杂性远超自己想象,这些东西虽然看起来像纸上谈兵一般,运用到实际可能有些困难,但是总体而言是告诉人们一种对于战争的理解和思维方式。 如何灵活运用才是关键,照搬使用是绝对不行的。 魏子衡又回想到现在,晋国六卿的形势,或许战争是近在咫尺的事情。 他必须要对此有更多的感悟,才能在实际应用中崭露头角。孙指的这13篇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宝库,每一次研读站在不同的角度上,就会有不同的感悟,一次次的感悟,累积在一起,终究会形成一种惯性思想。 魏子衡你很希望这种思想一直能伴随自己,在这个周王仁义即将消失的时代,群雄争锋已不可避免,墨子主张正义战争,但终究不能阻止战争的开始。 兵家内部的派系相当复杂,但是整体趋势却是蓬勃发展,就注定着未来的战争不会太少。 同时,近些年来国家的一些技术革新和改变,越来越像整体的发展推向一个高潮。铁制物品的使用越来越平民化,战争的意识形态和规模也在发生着不同的变化。 春秋时期的仁义战争已经消失,那些文书约战,比拼人数的时代已经过去。 整体的战争规模越来越走向一个不可预测的方向。 当今兵家的代表孙武,以超前的意识提出了许多未来战争的方法,向人们描绘了什么样子才叫战争? 魏子衡这个时候也庆幸这本兵书没有流传在外,不然的话给各国君主所看见,恐怕一些好战的君主将会激发出自己的战争之心,到时候的华夏估计又要生灵涂炭。 这可是这并不代表一些别有用心想获得更多土地和称霸的诸侯君王,他们可不会就此停下邪恶扩张的步伐。周王分封到现在,大国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割据一方的实力越来越明显,到了现在这个时期,整个华夏的局势相当清楚。 甚至有人说这天下最终会被统一,这并不是什么危言耸听。而是以这个天下大局的发展趋势来看,恐怕真的会有这种可能的发生。 魏子衡缓缓的捏紧了拳头,他越发的感觉这个看似平静的天下大局,很快将会翻云覆雨。 第一百三十一章 晋国历史 次日比赛如约而至。 魏子衡整装待发,准备以最佳姿态参加这场战斗。 他们对手似乎看起来也不甘示弱,天子明的锐气依旧是那么的锋利,不知道啊,他这场比赛会不会再次释放天地失色? 在场的观众也很是期待这样的两支队伍,究竟会带来怎样的精彩呢。 很快比赛开始,两支队伍的人几乎同时发动攻击。 魏子衡一马当先,快剑而上,孙奇重剑锋利,杀入敌阵。清莲也同样上前攻击。 天子明这一边似乎有些吃力,年轻一辈子这三个人实在太强了,孙奇凭借他高超的实力,已经能够独占一方。 天子明左右逢敌,难以招架,即使他们三个已经施展出一些不错的配合,但是也比不上魏子衡组合进攻。 师兄弟,两人的配合相当精彩,甚至观众误以为会,再度出现断剑的这个精彩现场。 不过这场战斗并没有持续太久,天子明这一边就失败了,另外两个剑客不同程度的受了些伤,已经被击出场外,同时反观另外一边。 魏子衡几乎没有什么大碍,而且越发的显得勇猛。 天子明笑着说:“你们三个都很强呀,能和你们交手是我的荣幸,希望下次还有机会。” 魏子衡提剑双手拜谢说道:“小事情,只要肯愿意,日后我们会相见。” 孙奇没有回答目光,注视着另外一边。 很快比赛结束,连观众也退场了。 魏子衡有些轻而易举的获得了两场比赛的胜利。 孙奇顿时信心爆棚:“我觉得我们第三场应该争取一下,我觉得主动放弃,对我们而言并不是太好的选择。” 清莲则不同的意见:“他们三个同时使用实体剑气,我们该如何招架?除非使用剑魂,但是这是一个不确定因素,我并不建议这样做。” “我们还是谨慎一点为好,凡事还是要做到懂得取舍,既然能拿到晋级的名额,那就以最轻松的代价去拿就好。”魏子衡此时现在也是信心满满,事实证明自己虽然更加喜欢朝堂论事,谈论国家政治。但自由的剑术也绝对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能够比较以轻松的姿态战胜天子名,这一对还是能证明很多东西的。 以前的魏子衡还有些担心,这个世上可能高手众多,自己不易取胜。赤峰当时就笑了笑说:“就当你认为你谁也打不过的时候,你才发现谁都打不过你了。” 魏子衡当时也没有太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后来隐隐的明白了一层道理,有的时候自我否定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接下来明天有没有魏子衡他们的比赛,到后天的时候才和骨天惊他们战斗。 不过明天还是有一场令人期待的战斗,他们是来自第一组的萧启,还有掩日。 这场比赛的关注度极高,双方都是高手,很显然,掩日这一队恐怕实力会更高,毕竟都是已经是名胜江湖的老手。但是作为年轻一辈的代表人物萧启似乎仍然想好好打一场。 魏子衡也准备想去观战的,后来,一个人找到了他。 “你是?” “你是魏公子对吧?” “在下魏子衡,不知这位老先生有何贵干?” “果然是公子,你啊!想不到十多年过去了,你都长成了这副模样。” “你是………” 突然间一个巨大的记忆漩涡涌入了魏子衡的脑海。很多耳屎已经快被淡忘的记忆,此时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你是老管家?” “原来公子还记得我呀。” “快请进快请进,居然是老伯你呀,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这一位老者是曾经魏子衡在晋国小时候的魏卿的家臣。在家族里面担任管家这个职务,那时候年龄就已经不小了,现在估计换人了,但是他还在呢。 魏子衡一时间有些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如何招待:“真的是你啊,老管家,十年没见想不到你头发都白了。” 魏子衡看着面前这位老者,顿时有些心塞,不时感叹光阴变幻,物是人非,人老心弱。 这位老管家很高兴的说:“我是来特地找公子你的,因为知道十年之约,你即将北上,正好又赶上名剑大会,我就猜测你肯定会参加,果然等我到达齐国临淄就听到了你的传闻呀。” “原来如此,老管家,你千里迢迢过来找我,原来是这样啊!”魏子衡这个时候不免又回想起曾经在晋国邺城的童年生活。 两人十分欢喜,魏子衡很聪聪的端来一杯茶水,递给了老管家:“你是怎么找到我这里来的?” 老管家很憨厚,如实回答:“据说你现在是越国的臣子,做了一个越国的使者,所以我就询问别人这越国的使者在哪里?然后就找到了。” “还真是辛苦你了。话说,老管家你有没有同行之人?” “那肯定有啊!我们一群人就是受你父亲的命令才过来找你的。” “原来如此,你们还真是费心了。” 魏子衡现在颇为感动,想不到自己离家在外居然还有人挂念?不禁流下了一行眼泪,这是远方亲人的思念呀。 老管家和魏子衡,不禁开始讨论起以前的趣事。 在嬉笑的同时,更多的是感动,这也是自己离家多年来唯一一次如此亲切地感受到家的温暖。 虽然现在他依旧很遥远,但是有了这份亲情,在或许距离已经不再是距离。 老管家说道:“现在晋国的国家形势非常不好,一家独大的智氏,随时有可能掀起翻天覆雨的大事。” “这个我知道,我本次回家也正式想帮助家族。这已经是燃眉之急的事情了。”魏子衡也是面色有些忧愁的说道。 老管家这个时候也突然感叹:“如此强大的晋国,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人感到有些唏嘘。晋国六卿,唉……” 魏子衡也很无奈的摇摇头,这已经是事实,无法改变。 曾经的晋国是如此的强大,却因为自身的原因越来越衰弱,这种情况真的不免让人感到唏嘘。 两人谈话之间也不经意的谈起了晋国历史,那可是一段极其悠久的历史长河。 晋国,周王族诸侯国,周初被周天子封为侯爵,姬姓晋氏,首任国君唐叔虞为周武王姬发之子,周成王姬诵之弟。国号初为唐,唐叔虞之子燮即位后改为晋。 晋国在晋献公时期崛起,“并国十七,服国三十八”,晋文公继位后在城濮之战中大败楚国,一战而霸。晋襄公时期先后在崤之战和彭衙之战中大败秦国,继其父为中原霸主。晋景公时,晋国在邲之战中败给老对手楚国,转而经略北方,在鞌之战中大败齐国后,又在晋伐蔡攻楚破沈之战中攻入楚国本土。晋厉公继位后连败秦、狄,并在鄢陵之战再败楚国,复霸天下。晋悼公时国势鼎盛,军治万乘,独霸中原,达到晋国霸业的巅峰。 晋国鼎盛时期,地域囊括今山西省全部、陕西省东部与北部、河北省中部与南部、河南省西部和北部、山东西北部与内蒙一部的广大地区。晋国因国力强大,经常压制住齐秦楚三个大国,在大多数时间里独霸中原,甚至学者全祖望评五霸时认为“齐一而晋四也”,晋国占四席,分别是晋文公、晋襄公、晋景公、晋悼公。当然只是部分说辞。 晋国的国号由来也很有意思。 唐叔虞是西周周武王姬发和王后邑姜(姜太公的女儿)之子,周成王姬诵之弟。 因受封于故唐尧故地,其国故初名为唐,其亦号唐叔虞。唐在黄河、汾河的东边。至其子燮父继位徙治晋水,乃更国号为晋。一说因善射改名。 在建国初期,还有这样一段历史。 唐叔虞的母亲周武王王后邑姜,是姜太公的女儿,传说一天晚上邑姜梦见上天对周武王说:“我让你生个儿子,名叫虞,我把唐赐给他。”等到邑姜生下婴儿后一看,手掌心上果然写着“虞”字,就给儿子取名为虞。 周成王时,唐国发生内乱,周公灭了唐。一天,周成王和虞作游戏,周成王把一片桐树叶削成珪的形状送给虞说:“我用这个分封你。”史佚于是请求选择一个吉日封虞为诸侯。周成王说:“我和他开玩笑呢!”史佚说:“天子无戏言。只要说了,史官就应如实记载下来,按礼节完成它,并奏乐章歌咏它。”周成王便把唐地封给虞,故称唐叔虞。 虞的儿子燮继位后改国号为晋,是为晋侯燮,此后又历经晋武侯、晋成侯和晋厉侯,这期间的事迹和纪年不可考。晋靖侯元年之后,晋国有可考纪年,晋靖侯十八年,西周爆发国人暴动,周厉王出奔彘地。靖侯之后又传晋釐侯、晋献侯到晋穆侯。晋穆侯时期北方的戎狄部落崛起,晋穆侯四年,穆侯取齐国宗室女子姜氏为夫人。 晋穆侯七年,晋国攻打条戎,姜氏生下太子仇。晋穆侯十年,晋国攻打千亩之戎,取得战功,姜氏生下少子成师。晋穆侯二十二年,晋穆侯随周宣王讨伐条戎、奔戎,遭遇失败。 晋穆侯二十七年,晋穆侯去世,弟弟殇叔自立为君,太子仇被迫逃亡。 晋殇叔四年,太子仇率人袭击殇叔自立为国君,这就是晋文侯。此举埋下了之后晋国连年内乱的伏笔。 晋文侯十年,烽火戏诸侯之后,周平王继位,而此时周幽王的余党虢公翰又拥立周携王。周平王和周携王各自称王,周朝出现二王并立的情形。经过几次战乱的镐京早已残破不堪,周平王决定把都城迁到洛邑,但王室的力量实在太薄弱,无法独自完成迁都之举。晋文侯会同郑武公、秦襄公、卫武公合力勤王,共同护卫周平王完成东迁。 晋文侯二十一年,晋文侯杀了周携王,结束周王室长达二十一年的二王并立局面,稳定了东周初年的局势。 这边是晋国的早期历史,后面的内容也是曾经提到过的曲沃代翼,这也是晋国六卿祸根的起源。 第一百三十二章 感叹过往 话语谈到这儿,两人的神情都十分凝重,了解历史的人对晋国,的这一段岁月,几乎可以,说的上是不堪回首。 各种混乱和暴力充斥其中权力的明争暗斗,也正是魏子衡,需要面对的东西。 晋文侯三十五年,晋文侯逝世,儿子晋昭侯即位。晋昭侯把曲沃封给叔叔成师,这就是曲沃桓叔。曲沃城比晋君的国都翼城还大,曲沃桓叔有了一个比国都还要大的城邑,这在当时明显违背了君臣礼仪,同时也表明在一定程度上曲沃桓叔威胁到了国君的地位。 晋昭侯七年,晋国大臣潘父杀了晋昭侯,准备迎接曲沃桓叔入晋都为国君,曲沃桓叔也想趁机夺权,但翼城的人民反对曲沃桓叔,并起兵抗击,曲沃桓叔败退曲沃。晋国人立晋昭侯的儿子姬平为晋君,即晋孝侯,晋孝侯诛杀了叛党潘父,稳定了局面。 晋孝侯八年,73岁的曲沃桓叔在壮志未酬的遗憾心情中死去,他的儿子曲沃庄伯继位。曲沃与翼城的斗争还在继续,随着血缘关系的日渐疏远,双方的斗争更加惨烈。 晋孝侯十五年,曲沃庄伯派人到翼城把晋孝侯暗杀了。晋国人在荀国等诸侯的援助下进行反击,曲沃庄伯退回曲沃。晋国人拥立了晋孝侯的儿子晋鄂侯。 晋鄂侯七年,晋鄂侯去世,曲沃庄伯趁机攻打翼城。周桓王派德高望重的虢公率联军讨伐曲沃庄伯,曲沃庄伯逃回曲沃防守,晋人又拥立晋鄂侯儿子晋哀侯。 晋哀侯八年,曲沃武公发兵攻打晋国并掳走了晋哀侯。晋人立小子侯为国君,此时曲沃越来越强大,已经与国君的实力不相上下了。 晋小子侯四年,小子侯被曲沃武公骗到曲沃杀死,具体如何杀死没有人知道。周桓王派虢仲讨伐曲沃武公,曲沃武公逃回曲沃,晋哀侯之弟姬缗被立为晋侯。 晋侯缗二十八年,曲沃武公攻打晋侯缗,一举将晋灭亡。为了得到周天子的承认,曲沃武公把晋国的宝贝全部用来贿赂周釐王,于是周釐王任命了曲沃武公为晋国国君,居诸侯之列。自曲沃桓叔封曲沃,曲沃桓叔姬成叔一系彻底打败姬仇一系,夺得晋国正统地位。 接下来便是晋国历史上极其重要的一个内乱,骊姬乱晋。它的影响力,直到现在被人们津津乐谈。 晋献公八年,为避免曲沃代翼的事件再次发生,晋献公把原晋国诸公子们全部诛杀,以“绛”为都城,史称“灭桓庄之族” 晋献公五年,晋献公攻打骊戎的时候得到骊姬,对她特别宠爱。晋献公想立骊姬的儿子奚齐为太子,就故意疏远三个有才能的儿子,命太子申生居住在曲沃,公子重耳居住在蒲城,公子夷吾居住在屈城。 晋献公十六年,晋献公建立二军,相继讨伐灭亡了霍国、魏国、耿国。把耿赐予赵夙,把魏赐予毕万,让他们成为大夫。 晋献公二十一年,骊姬陷害申生让晋献公误以为申生想害他,申生为表明清白自杀。这时重耳、夷吾来朝见晋献公,得到消息后害怕殃及自己先后逃回封地。 晋献公二十二年,晋献公对重耳、夷吾的不辞而别十分不满,认为他们果真有阴谋,就派军队讨伐蒲城,重耳流亡。晋献公又派人讨伐屈,屈城人全力防守未被攻下。同年冬,晋国借道虞国灭亡虢国,虢公丑逃到了京师,晋军回头顺道袭击了虞国,俘虏了虞公及井伯、百里奚,晋献公把穆姬嫁给秦穆公结秦晋之好。 晋献公二十三年,晋献公派贾华等人攻打屈城,夷吾逃至梁国。 晋献公二十五年,晋军进攻翟国,翟国也在啮桑攻打晋国,晋国撤兵退回。骊姬的妹妹少姬为献公生了悼子。 晋献公二十六年九月,晋献公去世前托孤荀息,奚齐继位,里克、邳郑想接回重耳,十月在晋献公的葬礼上杀死了奚齐,荀息又立了卓子并安葬了晋献公。十一月,里克在朝堂上杀了卓子,荀息感觉对不起晋献公的嘱托,于是自杀以示道歉。里克等人派人到翟国准备迎回重耳,重耳拒绝了。夷吾想回晋,让郤芮用厚礼贿赂秦国,并约定以河西献给秦国。同时还写信许诺封汾阳之城给里克,齐、秦两国护送夷吾回到晋国继位,就是晋惠公。 之后的事情就是晋秦两国之间的关系。 晋惠公元年,晋惠公背弃诺言,没有割地给秦国,同时也不把汾阳城封给里克,并夺了他的权。四月晋惠公因重耳逃亡在外,生怕里克又扶植重耳,自己成为下一个奚齐,便指使郤芮带家丁刺杀里克,里克在走投无路下自杀。邳郑由于去秦国道歉没回来,幸免于难。晋惠公重新按礼仪改葬太子申生。邳郑在秦国听说里克被杀,就对秦穆公说是吕省、郤称、冀芮不愿意把河西给秦国,并建议秦国贿赂他们,赶走晋惠公,送重耳回晋。秦穆公答应了他,吕省、郤称、冀芮得知是邳郑的主意,派人杀死了邳郑及其党徒七舆大夫,也因此晋国人都不再顺服晋惠公。邳郑的儿子豹逃到秦国,要求秦攻打晋国,秦穆公没有应允。 晋惠公二年,周天子派召公拜访晋惠公。晋惠公态度傲慢,召公对晋惠公讥笑了一番回洛阳王城复命。于是,晋惠公把周天子也得罪了。 晋惠公四年,晋国发生饥荒,向秦国乞求购买粮食,秦穆公答应。运粮船队从雍城到绛城接连不断,史称“泛舟之役”。 晋惠公五年,秦国发生饥荒,向晋国请求购买粮食,晋惠公不仅不给粮食,却听信谗言趁机攻打秦国,秦穆公大怒,派兵攻打晋国。 晋惠公六年,秦国攻打晋国。九月在韩城大战,结果晋国大败,晋惠公被俘。晋惠公的姐姐穆姬是秦穆公的夫人,穆姬穿着丧服向秦穆公求情,于是秦穆公于十一月把晋惠公给放回晋国。 晋惠公八年让晋国的太子圉到秦当质子,晋惠公的女儿妾在秦国作侍女。 晋惠公十年,秦国灭梁国。梁国曾是晋惠公避难的地方,也是太子圉母亲的母国。 晋惠公十三年,晋惠公病重,太子圉担忧继承权旁落,遂偷偷逃回晋国。 晋惠公十四年,秦穆公怨恨晋怀公不告而别,就寻找流亡多年的重耳,准备送他回国即位。重耳到了秦国,秦穆公把同宗的五个女子嫁给重耳。同年九月,晋惠公去世,太子圉继位,是为晋怀公。晋怀公畏惧重耳回国夺权,遂下令之前跟随重耳流亡的人员的家属限期召他们回国不然灭族,并威逼重耳的外祖父狐突召回两个儿子狐毛与狐偃,意欲削弱重耳的势力。狐突看出晋怀公的地位不稳,说了一番大道理,就是拒不执行晋怀公的命令。晋怀公年轻气盛,杀了狐突。十一月安葬了晋惠公。 晋文公元年正月,重耳在秦兵三千人的护送下,栾枝、郤谷为内应,回到阔别二十年的晋国,二月入国都绛即位。晋怀公逃到高梁,不久被杀。 当话语谈到这里,老管家的声音越来越有些激动。很快晋国历史上最具有杰出才能的君王即将出现,他便是人们所熟知的晋文公。 话语之间很多是钦佩和赞扬,对于他的功绩是人是有目共睹的,但也同样是晋文公从另外一个方面加速了晋国的灭亡,在他担任君主的那几年,晋国六卿得到了飞一般的权力提升。 魏子衡也不禁如此感叹道:“这是一个必然的结果,晋文公,虽然文武双全,得民心能任用贤才,但是他毕竟是个君王,很多事情他无法改变。” 晋文公,姬姓晋氏,名重耳,是晋国的第二十二任君主,晋献公之子,母亲为狐姬。晋文公文治武功卓著,是春秋五霸中第二位霸主,也是上古五霸之一,与齐桓公并称“齐桓晋文”。 晋文公初为公子,谦虚而好学,善于结交有才能的人。骊姬之乱时被迫流亡在外十九年。 后来在秦穆公的支持下回晋杀晋怀公而立。晋文公在位期间任用狐偃、先轸、赵衰、贾佗、魏犨等人实行通商宽农、明贤良、赏功劳等政策,作三军六卿,使晋国国力大增。对外联合秦国和齐国伐曹攻卫、救宋服郑,平定周室子带之乱,受到周天子赏赐。之后,在城濮之战以少胜多,大败楚军,并召集齐、宋等国于践土会盟,成为周王所册封的五霸中第二位霸主,开创了晋国长达百年的霸业。 老管家谈起此处颇为动容:“虽然之后仍然出现过不少明君,但是他们的功绩依旧比不上晋文公。” 魏子衡点点头说道:“可惜现在的晋国已经不再是晋国了,说实话,我们所站的角度也十分的让人尴尬。身为晋国的臣子,我们渴望晋国依旧能够强盛,可是总有些人不想这样做。” “我明白,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 “晋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不确定这是否是政治制度的问题呢?” “别看我当个管家,相关的一些史书,我还是看过的。晋国自己的史官,他们的评价是这样的。自古不曾有未来,也不可存在,它存在一个特殊的天地之间,一个重要的使命降临在他的头上,他紧紧地握住了命运。”老管家对晋国依然有些情感,但是眼前的国家形式,他已经不得不将自己的心放在魏氏家族。 甚至连同现在的一些晋国的百姓,他们虽然被称为晋国的子民,但是他们的心已经是属于这些卿族,没有哪个诸侯的子民会向晋国子民现在这样子心猿意马。 魏子衡每次谈起这个,不免有些感叹。虽然知道这本身就是一个日积月累造成的一个结果,一现在的形式看来已经不可逆转,已经没有人愿意为晋国王室而出力,有的人才全部被卿族刮分。 一个让人感到害怕的可能性,缓缓的出现。 晋国到后来是否会消失呢?会不会真的像孙子那样所说。最终的赵氏,将会统一晋国,从此晋国的名字变成了赵!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敢胡乱猜测。 第一百三十三章 晋文公(上) 接下来便要谈论到晋文公本身。 他的经历恐怕是所有君王中最为坎坷的,他将人生所有的起起伏伏,全部经历了一遍,上到国家君王,下到平民百姓,几乎所有的身份,所有的事情他都见过。 据史书记载,约在晋武公十九年,重耳出生,他是晋献公和狐姬之子。他自幼喜好结交士人,到十七岁时,已有五个品德高尚、才能出众的朋友:赵衰、狐偃、贾佗、先轸、魏犨。 晋献公还是太子的时候,重耳就已长大成年。晋武公三十九年,晋武公去世,晋献公继位,重耳已二十岁。 晋献公十一年,骊姬受到宠爱,想让自己的儿子成为嗣君,于是派人劝说献公让申生、重耳等离开国都。当年夏天,献公让太子住在曲沃,重耳住在蒲地,夷吾住在屈地,而骊姬和她妹妹的儿子奚齐、卓子仍在国都。 晋献公二十一年,骊姬进一步陷害太子申生,申生自尽。骊姬又开始诬陷晋献公另外的两个儿子重耳和夷吾,得知消息后重耳逃到了蒲城,夷吾逃到了屈城。 晋献公二十二年,晋献公因重耳与夷吾两位公子不辞而别而大怒,认定他们有阴谋,于是就派公使勃鞮去讨伐蒲城。重耳说:“君父的命令不能违抗。”于是他通告众人说:“违抗君命的人就是我的仇敌。”重耳翻墙逃走,勃鞮追上他砍掉了他的袖口,重耳逃到了母亲的故国翟国(又作“狄国”)。 接下来便是长达几十年的流亡生活,也正是这些经历,让晋文公尝遍了世间百苦,终于成长为一代明君。 重耳与狐偃、赵衰、颠颉、魏犨、胥臣等人一起流亡到翟国,其中狐偃是重耳的舅舅,翟国也是狐偃的祖国,此时翟人正在和廧咎如打仗并俘获的两个姑娘,翟人把这两个姑娘送给了重耳。重耳娶了其中一个叫季隗的姑娘,生了伯鲦和叔刘,另一个赐给了赵衰。 晋献公二十六年九月,晋献公去世,公子奚齐继位,骊姬为国母,荀息为托孤之臣,一直支持太子申生的晋国卿大夫里克、邳郑父等人趁机聚众作乱,把幼主奚齐刺死在晋献公的灵堂上,之后荀息立卓子为晋君,里克等人把卓子刺杀在朝堂之上,又将骊姬活活鞭死,并派狐偃之兄狐毛至翟国迎接公子重耳,打算拥立他。重耳辞谢道:“违背父亲的命令逃出晋国,父亲逝世后又不能按儿子的礼仪侍候丧事,我怎么敢回国即位,请大夫还是改立别人吧。”于是里克让人到梁国去迎接夷吾,夷吾的谋臣吕省、郤芮认为里克不让晋国国内的公子为国君,反而寻找流亡在外的夷吾,难令人信服,就商量以河西之地换取秦国支持夷吾归晋,并允诺夷吾为君之后以汾阳之邑封予里克。 晋惠公元年,夷吾即位,史称晋惠公。 晋惠公即位后,违背了给秦及里克的约定,又杀死了邳郑父与七舆大夫,晋人认为夷吾言而无信所以对他都不顺服。 晋惠公八年,晋惠公恐晋国人依附重耳,就派勃鞮追杀重耳,在翟国住了十二年的重耳闻讯就与赵衰等人商量说:“我当初逃到翟,不是因为它可以给我帮助,而是因为这里距离晋国近容易达到,所以暂且在此歇脚。时间久了,就希望到大国去。齐桓公喜好善行,有志称霸,体恤诸侯。现在听说管仲、隰朋去世,齐也想寻找贤能的人辅佐,我们为何不前往呢?“于是,重耳又踏上了去齐国的路途。 重耳离开翟时,重耳对妻子说:“等我二十五年不回来,你就改嫁。“妻子笑着回答:“等到二十五年,我坟上的柏都长大了。虽然如此,我还是会等着你的。“ 重耳一行先是来到了卫国,卫文公看他落魄没有好好的招待他们,他们就离开了卫国。一路走到了五鹿时重耳饿得实在没有办法,就向沿途的村民讨要点吃的,村民看到他那落魄的样子,就给了他一块土让他吃。重耳大怒,赵衰安慰他说:“土,象征土地,他们是表示对您臣服,你应该行礼接受它。”重耳拜谢村民并把土块装在车上去往齐国了。 重耳到了齐国,齐桓公厚礼招待他,并把同家族的一个少女齐姜嫁给重耳,陪送二十辆驷马车,重耳在此感到很满足,在齐国过上了安逸的生活。 晋惠公八年,齐桓公去世,竖刁等人发起内乱,而后齐孝公即位,诸侯的军队多次来侵犯,齐国内忧外患霸权不在。重耳在齐住了五年,爱恋在齐国娶的妻子,慢慢忘记了自己的鸿鹄大志,也没有离开齐国的意思。 有一天赵衰、狐偃就在一棵桑树下商量如何离齐之事,齐姜的侍女在桑树上听到他们的密谈,回屋偷偷告诉了齐姜。齐姜竟把此侍女杀死,劝告重耳赶快离开齐国。重耳说:“人生来就是为了寻求安逸享乐的,管其他的事干嘛,我不走,死也要死在齐国。”齐姜说:“您是一国的公子,走投无路才来到这里,您的这些随从把您当作他们的生命。您不赶快回国,报答劳苦的臣子,却贪恋女色,我为你感到羞耻。况且,现在你再不去追求,何时才能成功呢?“她就和赵衰等人用计灌醉了重耳,用车载着他离开了齐国。走了很长的一段路重耳才醒来,一弄清事情的真相,重耳大怒,拿起戈来要杀舅舅狐偃。狐偃说:“如果杀了我就能成就你,我情愿去死。“重耳说:“事情要是不能成功,我就吃你的肉。”狐偃笑说:“事情不能成功,我的肉又腥又臊,怎么值得你吃!”于是重耳平息了怒气,继续前行。 重耳到了曹国,曹共公无礼,想偷看重耳的骈胁。曹国大夫僖负羁说:“晋公子贤明能干,与我们又同是姬姓,穷困中路过我国,您不能对他这般无礼。”曹共公不听劝告。僖负羁就私下给重耳送去食物,并把一块璧玉放在食物下面。重耳接受了食物,把璧玉还给僖负羁。 重耳离开曹国来到宋国,宋襄公刚刚被楚军打败,在泓水负伤,听说重耳贤明,就按国礼接待了他。宋国司马公孙固与狐偃关系很好,就对晋文公他们说:”宋国是小国,又刚吃败仗,不足以帮你们回国,你们还是到大国去吧。”重耳一行人于是离开了宋国。 重耳路过郑国,郑文公不按礼接待他们,郑国大夫叔瞻劝告郑文公说:“晋公子贤明,他的随从都是栋梁之才,又与我们同为姬姓,郑国出自周厉王,晋国出自周武王。”郑文公反驳说:“从诸侯国中逃出的公子太多了,怎么可能都按礼仪去接待呢!”叔瞻说:“您若不以礼相待,就不如杀掉他,免得成为咱们的后患。”郑文公对叔瞻的劝告不予理睬。 重耳离开郑国到了楚国,楚成王用对待诸侯的礼节招待他,重耳辞谢不敢接受。赵衰说:“你在外逃亡已达十余年之多,一般小国都轻视你,何况大国呢?今天,楚是大国坚持厚待你,你不要辞让,这是上天在让你兴起。”重耳于是按诸侯的礼节会见了楚成王。楚成王很好地招待了重耳,重耳十分谦恭。在宴席上楚成王说:“如若您将来能回到晋国,您用什么来报答我?”重耳说:“珍禽异兽、珠玉绸绢,君王都富富有余,不知道用什么礼物报答。”楚成王说:“虽然如此,您到底应该用些什么来报答我呢?”重耳说:“假使不得已,万一在平原、湖沼地带与您兵戎相遇,我会为您退避三舍。”楚国大将子玉听后生气地对楚成王说:”君王您对晋公子太好了,今天重耳出言不逊,请杀了他。“楚成王说:”晋公子品行高尚,在外遇难很久了,随从都是国家的贤才,这是上天安排的,我怎么可以杀了他呢?况且他的话又有什么可以反驳的呢?” 重耳在楚国住了几个月后,在秦国为质的晋国太子圉得知晋惠公病重从秦国不辞而别。秦国特别生气,听说重耳住在楚国,就要把重耳邀请到秦国。楚成王说:“楚国距离晋国太远了,要经过好几个国家才能到达。秦国与晋国交界,秦国国君很贤明,您好好去吧!”成王赠送很多礼物给重耳。 晋惠公十四年秋,重耳到了秦国,秦穆公把同宗的五个女子嫁给重耳,太子圉的妻子(怀嬴/文嬴)也在其中。重耳不打算接受太子圉之妻,胥臣说:“圉的国家我们都要去攻打了,何况他的妻子呢!而且您接受此女为的是与秦国结成姻亲以便返回晋国,您这样岂不是拘泥于小礼节,忘了大的羞耻!”重耳于是接受了太子圉妻。秦穆公十分高兴,亲自与重耳宴饮。赵衰吟了《黍苗》诗。秦穆公说:“我知道你想尽快返回晋国。”赵衰与重耳离开了座位,再次对秦穆公拜谢说:“我们这些孤立无援的臣子仰仗您,就如同百谷盼望知时节的好雨。” 晋惠公十四年九月,晋惠公薨逝,太子圉继位,是为晋怀公。晋怀公即位后害怕秦国讨伐,就下令跟随重耳逃亡的人都必须按期归晋,逾期者杀死整个家族,因为舅舅狐偃与狐毛都跟随着重耳没有回国,晋怀公杀死了重耳的外公狐突。十一月,晋安葬了晋惠公。 十二月,晋国大夫栾枝、郤谷等人听说重耳在秦国,都暗中来劝重耳、赵衰等人回晋国,作内应的人很多。于是秦穆公就派军队护送重耳回晋国。晋怀公听说秦军来了就派出军队抵拒,可是民众知道了重耳要回来都不愿意抵抗,只有晋惠公的旧大臣吕省、郤芮不愿让重耳即位。 晋文公元年春天,秦国护送重耳到达黄河岸边。面对重耳即将登上大位,狐偃说:“我跟随您周游天下,有太多的过错,我自己都知道,我请求现在离去吧。“重耳说:“如果我回到晋后,有不与您同心的,请河伯作证!”于是,重耳就把璧玉扔到黄河中,与狐偃明誓。那时介子推也是随从,正在船中,就笑道:“确实上天在支持公子兴起,可狐偃却认为是自己的功劳并以此向君王索取,太无耻了。我不愿和他同列。“说完就隐蔽起来渡过黄河。秦军包围了令狐,晋军驻扎在庐柳。 二月辛丑日,狐偃与秦晋大夫在郇结盟。壬寅日,重耳进入晋军中。丙午日,重耳到达曲沃。丁未日,重耳到武宫朝拜即位,是为晋文公。大臣们都前往曲沃朝拜。晋怀公逃到了高梁。戊申日,重耳派人杀死了晋怀公。己丑傍晚,吕省、郤芮意图放火烧死重耳,被勃鞮告密,吕省、郤芮逃到黄河边,被秦穆公诱杀。 第一百三十四章 晋文公(中) 接下来便是晋文公的执政辉煌。 晋文公元年,周襄王胞弟王子带盗嫂事发,与周襄王发生火并,王子带联合狄人攻周,大败周军。周襄王逃居于郑国的汜,并告难诸侯。 晋文公二年春,秦穆公收到了周天子的告急文书便屯兵于黄河岸边准备勤王。赵衰以一个政治家的嗅觉劝晋文公说:“争夺霸权最好是拥护周天子,周王室与晋国同为姬姓,如果晋国不抢先护送周天子回京而落在秦国之后,就无法在天下发号施令,今天尊敬周王是晋国称霸的资本。”三月甲辰日,晋军到了阳樊并包围了温,护送周襄王回到了周都洛邑。四月,杀死了王子带。周襄王大为感动,把河内、阳樊两地赐给了晋国。 晋文公四年,楚成王和同盟诸侯包围了宋国,宋国公孙固赶到晋国请求援助。先轸说:“报答恩人决定霸主,就在于今天了。”狐偃说:“楚国刚刚占有曹国,而且初次与卫国通婚,假如攻打曹国、卫国,楚国一定救援,那么宋国就得到解脱了。”晋文公编制三军讨伐楚国的同盟曹、卫。十二月,晋军攻下太行山以东,晋文公把原邑封给赵衰。 晋文公五年春,晋文公以荀林父为御戎、魏犨为车右,率领晋军800乘南下,讨伐曹国时向卫国借路,卫成公不答应。晋军只好迂回从南渡过黄河攻打曹国,讨伐卫国。正月,晋军攻下五鹿。二月,晋文公、齐孝公在敛盂结盟。 卫成公见晋大军压境,晋、齐又结为盟好,请求参加结盟,晋文公不答应。卫成公想与楚国结盟,卫国人反对,结果卫赶出卫成公讨好晋国。卫成公住在襄牛,公子买在卫国防守,楚国救援卫国,未能取胜,晋军不战而得卫国。 三月,晋军南下攻曹,丙午日,晋军攻入曹都,列举了曹共公的罪状,因为曹共公不听僖负羁的话,让三百个美女拉着自己华丽的车子。晋文公下令军队不许进入僖负羁同宗族的家内,以报答他的恩德。 晋军攻击曹、卫,本欲引诱楚军北上,坐收以逸待劳之功。但楚军并不上钩,而猛攻宋国,宋再次向晋军告急。晋文公想救援宋国就应攻打楚国,因为楚国曾对晋文公有恩,晋文公便不想攻打楚国,想放弃对宋国的救援,可宋国也对晋国有恩,也必会失掉宋国,陷于战略被动地位,晋文公为此举棋不定。先轸劝说:“抓住曹伯,把曹、卫的土地分给宋国,楚为此肯定着急,那楚国势必要放弃攻打宋国了。”于是文公听取了先轸的意见,楚成王真的率军离开了宋国。 楚将子玉骄傲自负,反对楚成王撤军,坚请与晋一战,楚成王说:“晋侯在外逃亡十九年,受困的时间太久了,终于返回晋国。他因尝尽了艰难险阻,就能正确对待百姓,上天为他开路,他不可阻挡。”子玉仍请兵说:“不敢一定建功立业,只求堵塞中伤诽谤的言论。”楚王很生气,只给了他很少的军队。 此时秦穆公、齐昭公又心怀异志,与晋国消极合作,晋国面临着单独与楚决战的境地。晋文公用先轸建议,让宋用土地贿赂秦、齐,请两国出面求楚退兵,并告诉楚国这件事,制造秦、齐与楚国的矛盾,一面分曹、卫之地与宋,坚其抗楚决心。楚国不愿放弃曹、卫,齐、秦为得到宋国的土地便不愿与楚国结盟,最后就无可选择的与晋国结成同盟,兵锋直指楚国。 老管家谈到这里的时候,又不免感慨了一番:“放眼古今天下,谁能达到如此成就?以强悍之力安定内部举兵对抗外敌。世间除了我晋文公之外,谁可以如此?其他几位霸主揭示传承国力而行。” “晋文公确实是一代明主,他的功绩值得所有的后来人赞扬。也许他将会是那个自古不曾有未来,也不曾出现的人吧。”这样的称赞已经相当的高,魏子衡这是发自内心的感叹。 晋文公一生的阅历都充满着无数坎坷,但是她不屈服,善于斗争,擅于灵活多变,才能出现这样的霸业。 他在列国周旋和楚国斗争,与秦国交好,如此政策,才能形成霸主之位。 晋文公四年,楚成王和同盟诸侯包围了宋国,宋国公孙固赶到晋国请求援助。先轸说:“报答恩人决定霸主,就在于今天了。”狐偃说:“楚国刚刚占有曹国,而且初次与卫国通婚,假如攻打曹国、卫国,楚国一定救援,那么宋国就得到解脱了。”晋文公编制三军讨伐楚国的同盟曹、卫。十二月,晋军攻下太行山以东,晋文公把原邑封给赵衰。 晋文公五年春,晋文公以荀林父为御戎、魏犨为车右,率领晋军800乘南下,讨伐曹国时向卫国借路,卫成公不答应。晋军只好迂回从南渡过黄河攻打曹国,讨伐卫国。正月,晋军攻下五鹿。二月,晋文公、齐孝公在敛盂结盟。 卫成公见晋大军压境,晋、齐又结为盟好,请求参加结盟,晋文公不答应。卫成公想与楚国结盟,卫国人反对,结果卫赶出卫成公讨好晋国。卫成公住在襄牛,公子买在卫国防守,楚国救援卫国,未能取胜,晋军不战而得卫国。 三月,晋军南下攻曹,丙午日,晋军攻入曹都,列举了曹共公的罪状,因为曹共公不听僖负羁的话,让三百个美女拉着自己华丽的车子。晋文公下令军队不许进入僖负羁同宗族的家内,以报答他的恩德。 晋军攻击曹、卫,本欲引诱楚军北上,坐收以逸待劳之功。但楚军并不上钩,而猛攻宋国,宋再次向晋军告急。晋文公想救援宋国就应攻打楚国,因为楚国曾对晋文公有恩,晋文公便不想攻打楚国,想放弃对宋国的救援,可宋国也对晋国有恩,也必会失掉宋国,陷于战略被动地位,晋文公为此举棋不定。先轸劝说:“抓住曹伯,把曹、卫的土地分给宋国,楚为此肯定着急,那楚国势必要放弃攻打宋国了。”于是文公听取了先轸的意见,楚成王真的率军离开了宋国。 楚将子玉骄傲自负,反对楚成王撤军,坚请与晋一战,楚成王说:“晋侯在外逃亡十九年,受困的时间太久了,终于返回晋国。他因尝尽了艰难险阻,就能正确对待百姓,上天为他开路,他不可阻挡。”子玉仍请兵说:“不敢一定建功立业,只求堵塞中伤诽谤的言论。”楚王很生气,只给了他很少的军队。 此时秦穆公、齐昭公又心怀异志,与晋国消极合作,晋国面临着单独与楚决战的境地。晋文公用先轸建议,让宋用土地贿赂秦、齐,请两国出面求楚退兵,并告诉楚国这件事,制造秦、齐与楚国的矛盾,一面分曹、卫之地与宋,坚其抗楚决心。楚国不愿放弃曹、卫,齐、秦为得到宋国的土地便不愿与楚国结盟,最后就无可选择的与晋国结成同盟,兵锋直指楚国。 接下来就是举世震惊的城濮之战。 晋文公五年夏,子玉派宛春与晋交涉:如果晋国答应让曹、卫复国,楚即解宋之围。此为子玉一石二鸟之策,如果晋国答应他的要求,则曹、卫、宋三国都会对楚国感恩戴德。如果晋国不答应他的要求,那么曹、卫、宋三国将会怨恨晋国。晋大夫狐偃即上了子玉的圈套,说:“子玉很没有礼,我的国君只得到一份,他们的臣子却得到两份,不能答应。”先轸则识破了子玉的机关,说:“安定人心叫做礼。楚国一句话安定了三个国家,您一句话灭亡了它们,我们才是无礼了。不答应楚国,这就是放弃宋国。不如私下里答应恢复曹国、卫国以便引诱楚国,扣留宛春来激怒楚国,视战争胜负的情况再来计谋。”晋文公采用先轸的建议一面暗许曹、卫复国,劝其与楚绝交,一面扣留楚使臣以激怒子玉。 楚将子玉很生气,带军北上攻打晋军,进逼陶丘,晋文公为疲敝楚军,诱使子玉轻敌深入,以便在预定战场与楚决战,楚国军官问:“你们为什么退兵?”狐偃说:“过去我们在楚国时已立约说交战时退避三舍。”晋文公退避三舍既是报答以前楚成王给予的礼遇,也是诱敌深入,楚军也想撤退,子玉不同意。 四月戊辰,晋文公与宋成公、齐国归父、崔夭、秦国小子慭率军驻扎于城濮。子玉率楚急进,依托郄陵险阻扎营,并有郑国、陈国、蔡国相助。子玉派斗勃向晋国请战,晋文公答应第二天早晨开战。接着晋文公在有莘检阅军队,晋军有七百辆战车,车马装备齐全,又砍伐了当地的树木作为补充作战的器械。 四月己巳,晋军在有莘北摆好阵势。楚将子玉带领六百兵卒作为中军,说:“今天必定将晋国消灭了!”子西统率楚国左军,子上统率楚国右军。胥臣带领晋国下军,用虎皮把战马蒙上攻击楚国的盟军陈、蔡联军,陈、蔡军队远远的看到晋军披着虎皮的战马顿时吓破了胆,士兵四处逃窜,楚国右军被击溃。狐毛带领晋国上军树起两面大旗假装撤退,栾枝带领晋国下军让战车拖着树枝装作大军假装逃跑,楚军受骗追击,原轸和郄溱率领晋军中军向楚军拦腰冲杀,狐毛和狐偃指挥上军从两边夹击子西,楚国的左军溃败,结果楚军失败,子玉带着残兵败将逃回国内自杀。楚国的盟友郑文公向晋国求和,晋文公和郑文公在衡雍订立了盟约。晋军在楚军营地住了三天,吃缴获的军粮,休整三日后,胜利班师。四月甲午日,晋军到达衡雍,在践土为周襄王造了一座行宫。 城濮之战有相当多的细节点,魏子衡,重新提起这一场伟大战役的时候,也不禁将自己所学到的一些孙子十三篇的内容相比较。找到了很多共通点和精妙之处。 晋文公在这场战斗所表现出来的优秀品质,符合了孙子13篇中所提到的一个明君形象。 通过一系列的政策手段以及作战方式,完全将道德的制高点握在自己手中,让敌人变得无信,而自己就成为,一支正义之师的强大军队。 这便是晋文公的智慧。当然也离不开他那一群朝夕相处的臣子。 第一百三十五章 晋文公(下) 在城濮之战中,有相当多的因果关系。 晋军与楚军对垒为什么要“退避三舍”? 曾经晋献公听信谗言,杀害太子申生,又派人去杀害申生的弟弟重耳。重耳得到消息后逃亡国外。重耳历经千辛万苦来到楚国。楚成王尊其为上宾。一天,楚王宴请重耳,席间询问他倘若他日重耳当上国君如何报答自己。重耳承诺将来如果自己当政,一旦楚晋交兵,晋军会先退避三舍(一舍等于三十里)。后来,重耳真的回到晋国做了国君,即晋文公。 后来楚、晋交战,也就是城濮之战。晋文公为了实现诺言,命令军队后撤九十里在城濮扎营。楚军轻敌追击,结果被晋军打败。 楚国在攻打晋国时候,为什么卫国和曹国没有出兵? 成得臣派宛春去晋军营中,他到了晋军营中说:“请你们恢复卫国和曹国领土,我们楚军自然也不会在围困宋国。”狐偃生气地斥责他无礼。而先轸却看出了成得臣的阴谋,就劝晋文公说:“要是我们不答应,肯定会得罪了这三国,而楚国又得到了美名。不如我们私下同意曹、卫复国离间他们与楚国的关系,同时扣押宛春,激怒成得臣使楚军来攻。”晋文公采纳了先轸的意见。曹、卫复国后,立刻与楚断绝。成得臣果真被激怒,从宋国撤兵后就直接攻打晋军。 虽然叙述简单,但是其中的智慧却十分难得。 以前有一位大师,曾经做过一个相当详细的评价。 魏子衡曾经有幸见看过这位大师的文章,如今谈论起来,脑中又浮现了这文章的种种思想。 四月四日,历史上第一次南北大战爆发。楚、郑、陈、蔡、许五国联军在楚军统帅成得臣的率领下,大举侵入到卫国的城濮,也就是今山东省菏泽市鄄城县西南临濮集一带。而晋军统帅“中军将”先轸早已率领晋、秦、齐、宋四国联军严阵以待,并首先派出了晋军第五把手“下军将”胥臣率晋下军,去攻打楚右师斗勃辖下的陈、蔡部队。 这一招叫做:先捏软柿 高手都是善于寻找对方弱点的,这就是高手的高明之处。而陈国和蔡国的部队,正是楚右师中最薄弱的环节。这两个小国,打从春秋初期开始,就是跑龙套的角色,跟在大国的后面分杯羹吃,不但不能增加己方的战力,还处处捣乱,从前的周天子桓王攻打小霸郑庄公,就是栽在了他们这群搅屎棍的手里。在先轸看来,对于这样超烂的军队,基本一个冲锋就能击溃。 这一招在兵法中又叫做:避实击虚。 孙子就提出过这样的看法:以弱胜强的关键,就在于先以自己的局部优势和主动,向着敌人局部的劣势和被动,一战而胜,再及其余,各个击破,全局因而转成了优势,转成了主动。 孙子这个最基本的军事思想,就是源自我们先轸的首创。 先轸的另一个高明之处,就是让胥臣把虎皮蒙在驾车的战马上,朝陈蔡部队冲去。 虽然不清楚先轸哪里搜集来的这么多虎皮,但这一次,虎皮立大功了。 蒙上了虎皮的马,当然吓不了人,但是却能吓唬的了马,陈蔡军的战马一看老虎来了,吓得掉头就跑,拉都拉不住。 老马老虎,傻傻分不清楚,马虎一词,大概就是这么来的吧! 陈蔡的士兵本来打仗就很烂,现在战马一不听指挥,他们更是武功全废,一个个被晋军打的抱头鼠窜,溃不成军!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从古到今,哪有人这么打仗的! 也正是这些看起来相当愚蠢的战争之法,才促使了后来兵家的行程 但是怪就怪,先轸他太有创意了。此等怪招,旷古皆无,这简直就是深层次的心理战,它涉及到动物学和心理学等诸多层面,非常具有高科技含量,由此也可见先轸在战前做了非常充足的准备工作。 结局可想而知,陈蔡部队冲乱了楚军的阵脚,楚右师于是大败,楚将斗勃重伤离场。 楚右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输了,偏偏当天又是风沙蔽天,视野极其模糊,所以楚帅成得臣却并不了解自己右翼的真实情况,他心急火燎,正要派斥候前去侦察,突然有几个陈蔡的士兵前来报告:“右师已得胜,请元帅速速进兵,协同我师一起攻打晋中军,共立大功!” 这几个人当然是先轸派来迷惑楚军的奸细。 这一招又有说道了,在兵法中叫做“用间”,也是先轸首创的。 成得臣得报后立刻登上战车,拿起望远镜,往右面看去,但见晋下军仓皇北奔,烟尘蔽天,不由大喜:“晋下军果败矣!子西(即楚左师指挥官斗宜申,字子西),你速率左师往攻晋上军,我亲自去进攻晋中军。三军全胜,则大事可成也!” 晋下军当真跑了吗?打赢了还跑? 当然不可能,原来这又是先轸的诡计,他派晋军第六把手“下军佐”栾枝率少量晋下军将士在战车后面拖着从附近山上砍下来的树枝,跑起来尘土飞扬,造成下军全军撤退的假象,借以迷惑楚军,诱敌进攻,而事实上,胥臣的下军主力早已在胥臣的指挥下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冲上来对楚中军进行阻击。我只能说,先轸,你真是世界上最早的特效大师,骗死人不赔命啊! 于是,子西领命,率领楚国的左师,直扑晋军第三把手“上军将”狐偃率领的晋上军。 狐偃也不与其纠缠,略战数合,回军便走。 子西冲上来正要和晋军决一死战,突见晋上军如同潮水般向后撤去,狐偃的帅车更是拉着两面大旗,呼拉呼拉的,跑得比谁都快! 换做后世兵家,一看就知道狐偃是在徉退,孙子十三篇曰:“佯北勿从。”敌方战,形势未衰,便奔走而阵兵者,必有奇伏,这是千万不能追的。但别忘了,当时还是“以战为礼”的春秋初期,“徉退”这个词压根就还没发明,那时候的军队只有打输了或害怕了才会退,在战略上的主动退却可以说是闻所未闻。 所以子西虽然有些疑惑,但他也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到手的胜利决不能让它溜走,追吧! 就这样,楚左师几百辆战车同时进发,浩浩荡荡的驰车猛追,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漫天的沙尘之中。 好了,楚国人已经上当了,现在晋军要做的,就是把胜利装进袋子,收紧袋口,拉上拉链,打包回家。 那个时候有一条战礼:“逐奔不过百步,纵绥不过三舍”,意思是说击败敌人之后,在战场内的追击不能超过百步,而在战场外追击的纵深不得超过90里。这其实并不完全是礼节问题,也是战法的需要。因为那时候的战争,靠的是战车与步兵的协同作战,一般来说,一辆战车共配72名步兵,左右后各24名,负责掩护战车两翼及后方,以弥补战车冲击力强但防守薄弱的缺点。因此,以战车追敌,其纵深绝对不可过长,否则步兵很有可能被抛在后面,导致两边被敌人各个击破。 可惜,被胜利冲昏头脑的子西,将这个战场上最基本的道理,完全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一个劲的追啊追,浑然不知后面狂跑的步兵早就跟前面的战车脱节了。 楚国的战车追的正起劲,晋军却突然停下來不跑了,飞扬的灰尘散尽,子西惊讶的发现:前方的晋国战车竟然排成一道圆弧,缓缓的朝自己慢慢推进而来,战鼓响起,一声声一下下,重重的敲在楚军士兵们的心头,就像是在敲响他们的丧钟! 子西的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事情要遭! 果然,他的预感很快被证实了,在楚军士兵惊慌失措的叫喊声中,在自己的侧后,无数晋军士兵黑压压的朝他们涌来,竟然是本应与楚中军鏖战的晋中军——晋军中最为精锐的公族部队! 子西的心头闪过了一个极为可怕的想法:自己遭到了晋上军和中军的围攻了,而晋中军竟然能从和楚中军的对峙中脱身前来夹攻自己,唯一的可能就是楚中军遭到了另外一支部队的阻击,而哪支部队难道就是——传说中早已被楚右师击溃的晋下军? 可怜的子西,他真的完全懵了,按照老祖先传下的规矩:双方对阵,三军应依次决战,己方的左军对敌方的右军,己方的右军对敌方的左军,最后是中军对中军,鸣鼓而击之,合计较量三次,其游戏规则有点像今天的三局两胜淘汰制球赛。而且每次较量的时候,其它各军就等着看,直到决出胜负。他们晋国人怎么能不按牌理出牌呢? 子西很搞笑,先轸为啥要按牌理出牌,他就不能自定牌理么?他的牌理,就是集中优势兵力攻敌一部打歼灭战,日后所有兵家都必须学他这个牌理,不学就是得打败仗。这也就是孙子所谓“并敌一向;我专而敌分。”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这就是宋襄公、子西之辈的悲哀所在。 可怜的子西,他越想越混乱,完全忘记了指挥军队。战场上瞬息万变,当子西还在傻傻愣神的时候,先轸率领的晋中军已经迅速的杀上来,包围了落在后面的楚军步兵,没有战车的掩护,手持短兵且疲惫不堪的楚军步兵只有任由晋军战车屠杀的份儿。子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步兵被晋军巨大的战车压成肉饼,侥幸逃脱的也被战车上的甲兵挥戈砍成两半,死伤无数。 与此同时,前面的晋上军也冲进了楚军车阵中,没有了步兵在战车两翼及后方的掩护,只拥有单一长兵器的楚军车兵也变得不堪一击,纷纷败逃。子西见大势已去,只好长叹一声,在少数亲兵的保护下冲出重围,狼狈的爬山逃命去了。另外一边,成得臣已经知道自己中计了,因为他的中军部队遭到了传说中已经覆灭的晋下军的顽强阻击。精通车阵的晋“下军将”胥臣与下军佐“栾枝”用数十辆巨大的重车首尾相连,结成环状,在阵前横列,以为屏障,再将弓箭手和长戈兵部署在重车的后方,而其他机动兵力则躲在阵内,层层布防,密不透风,楚中军好几次冲锋都无功而返,反而在阵前留下了数千具楚国勇士的尸体。成得臣的脸都绿了,左右二师生死未卜,自己又难寸进,这可怎么办哪!他明白,他在这里拖的越久,局面对自己越不利,胜利正从他的手边一点一点儿溜走。 于是他疯了般的命令,冲,冲,冲!! 胥臣当然不会让楚军得逞,先轸交给他的是一个死任务:晋下军虽然是晋国三军中战斗力最弱的一支,但攻虽不足,守则有余,所以先轸要胥臣一定要守住阵地,就算杀到最后一个人,也决不能退后半步,总之一定要保证晋国中、上二军对楚国左、右二师的全面碾压。 当然,楚国中军毕竟是成得臣最引以为傲的“若敖私卒”成得臣属于楚国若敖族,乃楚国公族中的最强战力,晋下军很快陷入了苦战之中。此时此刻,双方的士兵们踏着脚下如山的尸体、如河的鲜血,睁着已经杀红了的双眼,扯着已经沙哑的喉咙,不断的战斗着,厮杀着,直到拼尽自己身上最后一丝力气,最后一滴鲜血。 面对楚军如潮水般的攻击,胥臣终于撑不住了,眼看就要崩溃,战场左右两方的地平线上,突然出现了两道漫长无边的黑线。很快,黑线就变成了黑压压的两大片,晋军士兵坚毅而兴奋的脸庞清晰可视。 “辛苦了,栾枝、胥臣,现在跟我们一起接收战果吧!”先轸负手站在高高的战车上,衣袂飘拂,长发飞扬,宛如战神下凡。 成得臣终于面对面见到了这个宿命的对手,绝望的感觉从脚底蔓延上来,让他的身体一阵阵的虚脱。完了完了,左右二师都完了!我输了先轸,我输的心服口服。 如今,楚国只剩下了楚中军这一支孤军,又被晋三军合围,大势已去。 成得臣重重的一跺脚:“撤!” 先轸跟在后面掩杀了一阵,最终还是放成得臣跑了。他可没有子西那么傻,穷追猛打,乃是车战的大忌。 此一役,不可一世的无敌楚师在城濮损失了三分之二约七万多的兵力,从此元气大伤,经年未复,楚国的霸业至此中落,晋国的霸业自此而始,并一直延续到了春秋时代结束,中间除了一鸣惊人的南天神鸟楚庄王,基本上无人能动之分毫。 成得臣逃往楚国后,无颜见江东父老,而且楚军自古就有“覆军杀将”这种传统,于是在楚王的威逼下,成得臣走到半路就伏剑自杀了。 每一个英雄的诞生,脚下都会伏上几具失败者的尸体,先轸战神的祭台,当然也不会例外。 成得臣之败,不在其不勇,而在其少算。孙子曰:“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而况于无算乎!”成得臣恃勇轻进,谋狭算少,他率领的军队战斗力再强也没用。 第一百三十六章 霸主的感叹 反之,我们来看看先轸对此战是怎么部署谋算的吧: 城濮战场,在今山东南部,其地为黄河冲击之黄土层,尘土易于飞扬,先轸利用地利,用战车拖着树枝奔跑,极其巧妙的制造了我们现在高科技才能完成的烟雾弹效果,使得楚军视线不清,无法对战场形势进行准确判断;此外又虎皮蒙马,以奇袭陈蔡军;之后又令狐偃虚设两面大旗,伪作后退,诱敌深入,而以中军作侧面之夹击;凡此等等战术,奇谋妙算,旷古皆无,成得臣败的一点儿也不冤。 总之,面对咄咄逼人的楚国,先轸精心部属,层层设计,军事外交双管齐下,步步料敌机先,前后左右之间,来路去路,针细密线,纹丝和缝,无不一一算到;伪装、佯退,诱敌,侧击,种种谋略,极尽奇诡变化之能事,特别是其中先轸使用了多种心理战来蒙骗误导敌军,即便从两年六百年后的今天来看,亦多有借鉴意义,何况“以战为礼”的周王天下,那简直不啻于在天下人间刮起一阵头脑风暴:原来,仗还可以这么打的! 螃蟹吃的多没啥,可贵的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这样的先轸,难道还不可以说是天下兵家的祖师爷吗? 而城濮之战,作为春秋时代中国规模最大的一场战争(双方出动总兵力达到二十余万),亦即中原华夏民族抵御南方蛮族势力北侵之存亡所关一战也!假设晋军在城濮之战中失败,楚之势力或可越过黄河统一全中国,那么中国历史或将全部改观!城濮之战后,华夏民族自齐桓公后重新团结在了以晋文公为首的军事联盟周围,并因而产生了持续抵抗异族的力量,自后百余年,楚国始终无法侵吞中原,最后终于在楚庄王的掌舵下,开始接受中原文化,逐渐同化于中华民族中。至此,晋国两百年春秋霸业,由此而定。 一个看起来在人们口中描述的一场战争,仔细分析竟然如此复杂。 魏子衡,也在这个时候,终于体会到什么是战争谋略家,这是各方面的博弈以及较量。现在的战争越来越改变,曾经的形式,兵家的兴起也注定未来的战争会发生一个巨大的变化。 城濮之战的一些详细分析,通过不同的角度来看待同一件事情,人们所看见的也是不同。 大多人已经看见了晋文公的成功和他的胜利,但是却不知道战争中双方的表现究竟意味着什么。 双方的将领整体的国家形式,包括人物,心理,这些东西全部被涉及到了。 就像大师文章中所说的那样,这是个巨大的改变,正如那一句感叹的话,打仗还可以这样打? 时代在改变,每个人也必须要改变。 魏子衡,在和自己老管家谈论过往的事后,突然也渐渐地明白了自己应该朝着怎样的方向进行努力,战争虽然简单,但是行动起来极其复杂。 而自己该如何运用所学所识来帮助自己的家族? 魏子衡顿时心中一沉。 晋文公的故事依旧没有结束。 他的辉煌依旧在继续。 晋文公五年五月丁未,晋文公把楚国的俘虏献给周襄王,郑文公替周襄王主持典礼。周襄王用甜酒款待晋文公,并劝晋文公进酒。周襄王命令王子虎任命晋文公为诸侯首领,并赏赐给他一辆大辂车,红弓一把,红箭一百支,黑弓十把,黑箭一千支,香酒一卣,珪瓒以及勇士三百。晋侯多次辞谢,最后才行礼接受了。周襄王写了《晋文侯命》,于是晋文公称霸,癸亥日,王子虎在王宫与诸侯结盟。六月,晋文公恢复卫侯地位,诸侯围许时晋文公又恢复了曹伯地位。 晋文公五年冬,晋文公以周天子之命召集诸侯,与齐昭公、宋成公、鲁僖公、蔡庄侯、郑文公、卫叔武及莒子在践土会盟。 晋文公六年夏,晋文公与王子虎、宋公孙固、齐国归父、陈辕涛涂、秦小子憖,会盟于翟泉,用以巩固践土之盟,并谋划讨伐郑国。 晋文公七年,为阻止楚国北进,晋文公、秦穆公带兵包围郑国,想得到晋文公流亡郑国时的恩人叔詹,叔瞻听说后自杀了。郑国人带叔瞻尸体给晋文公,晋文公却说:“一定得到郑君才甘心。”郑文公害怕了,就暗中派烛之武挑拨秦穆公,最终凭借烛之武的口才使秦穆公撤军,晋国随后也撤了军。 晋国虽未灭郑,郑文公再也不敢对晋国无礼。 晋文公九年郑文公去世,公子兰即位,是为郑穆公。郑穆公在位时始终是晋国的重要追随者。 晋文公九年十二月己卯,晋文公卒,公子欢即位,是晋襄公。 一代雄主就此落幕,短短几年,便将霸业推上巅峰。 他的死因也颇为蹊跷,有人怀疑,晋文公可能是被闷死在棺材,还有人说是受人下毒,还有人觉得是曾经早年的风餐露宿落下的旧病。 不管如何?他的时代终究还是要逝去。 但是晋国的霸业并没有就此衰弱,他的子孙后代们一直延续着他的霸业统治者,中原以北的广袤土地。 晋文公死去,依旧留下了不少的宝藏。 推举贤良,任用有才能的人:封狐偃为相、先轸为帅;让赵衰、胥臣、栾枝、冀缺等人辅佐他治理国家;让郤溱、霍伯带领军队;让贾佗、阳子制作礼仪;让魏犨、荀伯抵御北方的戎族。制定官员规章,按法办事,确立名分,培育美德。赏赐随从自己逃亡的人员和各位有功之臣,功大的封给城邑,功小的授与爵位。 宣扬德教,以培养百姓的纯朴德性,拨乱反正,大量起用受晋惠公、晋怀公时代受到迫害的旧族,姬姓中贤良的人担任内务官,异姓中有才能的人担任边远地方的官。王公享用贡赋,大夫收取采邑的租税,分给士族田地,一般平民自食其力,工商之官领受俸禄,差役按其职务领取口粮,家臣的食用取自大夫的加田。 同时,在军事方面。 随着晋国国力膨胀以及政治需要,晋文公不断改革军事:先是将晋国二军扩大编制为三军,以郤谷统帅中军,狐偃统帅上军,栾枝统帅下军。又因游牧民族对晋国侵扰而设立三行。晋文公八年,晋文公又裁撤三行,增设新二军,即新上军、新下军,为五军。 在军事上晋文公先是诛杀王子带以勤王,执政九年间先后伐曹、攻卫、败楚、救宋、服郑、威秦,在践土会盟,奠定了其霸主的地位。 国家经济方面。 减免赋税,布施恩惠,舍弃禁令,分财给寡少的人,救济贫困,资助没有财产的人。减轻关税,修治道路,便利通商,宽免农民的劳役。鼓励发展农业,提倡互相帮助,节省费用来使资财充足。在生产上,号召改进工具,施惠百姓,奖励垦殖;在贸易方面,降低税收,积极争取邻商入晋。 孔子曾经这样说:“齐桓公正而不谲,晋文公谲而不正。” 而以前和墨子交谈的时候,也说了这样一句话:“昔者文公出走而正天下;桓公去国而霸诸侯;越王勾践遇吴王之丑而尚摄中国之贤君。三子之能达名成功于天下也,皆于其国抑而大丑也。太上无败,其次败而有以成,此之谓用民。” 总而言之,各有分说个有主见。 就例如现在的史官,我们只管记述,至于功绩,那就由后人评说。 就如那早晨的太阳,所散发的橘红色光辉,只有有心者才能看见。不是他不明显,而是有的人根本不想抬头。 魏子衡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个世界竟然如此复杂,感叹自己曾经所学的东西太过于皮毛。从充满生活阅历的老管家口中说出来,完全不一样。 这恐怕就是人生吧。 那我的人生呢? 第一百三十七章 泌之战 魏子衡,很亲切的询问老管家:“不知道您何时打算返回晋国?” “当然是和你一起啊,如果你还想在齐国呆一会儿,我们几个愿意奉陪。”老管家很和蔼地说着。 “我应该会等到参加名剑大会完之后。” “诸子论战,你不需要参加吗?这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学习机会呢。” “应该会吧!” 魏子衡,有些不确定的说着。王诩,很多东西也没告诉自己,也不知道之后是否真的以王诩所建立纵横家的一个弟子身份去参加。 总而言之,如果有机会的话,那就尽力去争取吧。 老管家看着时间不早了,聊着也差不多了,也就不想再打扰魏子衡:“魏公子,你就好好在这边准备比赛吧,我已经知道你现在的武艺相当高强,也应该在此出人头地。我就暂且离开了之后再联系。” “好的,老管家,你慢走,到时候告诉我地址,有空我会来拜访一下的,这齐国临淄或许我还得待一会。”魏子衡,很恭敬的将自己这位老管家,给缓缓的送出了门。 看着他有些年迈的身躯和十年前的老管家相比,已经是判若两人,时间给了人太多的改变和沉淀。 刚刚的叙述有关于晋文公以及晋国的历史,已经相当有见解。 特别是后来对战争的一些仔细分析和自己的所学所识能有一个很好的连接,或许这就是人生阅历的一个好处吧! 魏子衡一个人缓缓的坐在房间之中,思考着刚刚的种种。 脑中又不禁回忆起来晋文公的那个时代,虽然短暂而辉煌,但是他的贡献真的难以磨灭。 之后的晋国历史进入了襄灵续霸分别发生了相当多的重大历史事件:崤之战、箕之战、泜水之战、彭衙之战、王官之战、扈之盟、赵盾主盟。 这后放一系列的事件,对于自己而言言都是一个很好的参考以及学习的方式。 通过对城濮之战的研究和分析,再结合孙子的十三篇以及自己的学习,同样可以研究出一些隐藏在战争中的智慧。 魏子衡越来越觉得自己应该更加努力,让自己充一个读书人转变成一个现实世界有用的一个学者,也许自己的家族,或许有人正在等待着自己的回归,老管家的出现,便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秦是当时的西方大国,穆公在位时又以贤名著称。他重用百里奚、蹇叔等一批贤臣,国势渐强,从此竭力图谋向东发展,参与中原争霸斗争。他先后支持晋惠公、晋文公二位国君归国,其目的也正在于为实现这一战略目标而在东方寻求盟国或立足点。晋在文公时,同秦国保持了一段良好的关系。在城濮之战中,秦又出兵助晋,帮助晋文公登上了霸主的宝座。 周襄王二十二年,晋文公会同秦穆公围攻郑国,讨伐郑国对晋怀有二心。晋军驻在函陵,从东、北方面围郑;秦军驻在氾南,从西面围郑。郑文公为挽救国家危机,派特使烛之武劝说秦穆公:晋、秦围郑,郑国知道要灭亡了。但是郑国灭亡对于秦国来说并无好处,它只会增强晋国的力量。而晋国力量的增强则是秦国力量的削弱。如果不灭郑国,而留下它作为秦国的东道主,供奉秦国往来的使臣,这对于秦不是更好吗?何况,贵君曾有恩于晋君,晋君答应割给秦焦、瑕之地,但晋君早晨渡河归国,晚上就对秦国设防。晋如果向东并吞了郑国,那么向西不侵掠秦国,土地从哪里取得?所以灭郑其实是损害秦国以利于晋国的下策,请贵君考虑吧! 烛之武一席话使秦穆公如梦初醒,他不但不再助晋灭郑,反而与郑国单独结了盟,并留下杞子、逢孙、杨孙三位大夫助郑戍守,自己则率兵归国了。 秦军撤退后,晋大夫狐偃等对穆公的背信弃义行径大为不满,主张攻击秦军。晋文公则从大处着眼,认为秦有恩于晋,攻击秦军是不仁。 同时,晋为保持中原霸权,失去秦国这样一个盟友也是不智。所以,晋也与郑国媾和,然后退了兵。晋、秦伐郑事件虽然这样结束了,但它却为秦、晋交兵种下了原因。 周襄王二十四年,郑僖公、晋文公先后谢世。戍郑的秦大夫杞子等向穆公密报,说他们掌握着郑国都城的城防,建议穆公派兵偷袭郑国,由他们作内应,则郑国可灭。秦穆公多年以来处心积虑谋求向东发展,这个建议正中下怀,如能袭取郑国,即可进入中原,分享晋国的霸权。 于是,穆公向大夫蹇叔征求意见。蹇叔说:辛劳大军远道奔袭,这是我从未听说过的。跨越千里去袭击别人,人家怎么会不知道?我军长途跋涉,精疲力尽,人家有所准备,是不会成功的。但袭郑的诱惑力很大,穆公主意早已拿定,遂不听蹇叔意见,命令百里孟明、西乞术、白乙丙三帅率兵东进。 秦军袭郑,由秦都雍至郑都,历程一千五百余里,中经桃林、肴函、轘辕、虎牢等数道雄关险塞,是一次冒险性的军事行动。 周襄王二十五年,春二月,秦军经过王都洛邑北门,“左右免胄而下,超乘者三百乘“,表现轻佻无礼。秦军行抵滑国,遇郑国到周做生意的商人弦高。弦高见状,一面以郑国国君名义先送四张牛皮,然后送牛十二头,犒劳秦军,说:“寡君闻吾子将步师出于敝邑,敢犒从者。不腆敝邑,为从者之淹,居则具一日之积,行则备一夕之卫。“一面派人乘传车急回国内报告。 郑穆公获得弦高报告,立即派人去探察秦将所居的馆舍,见秦兵已“束载、厉兵、秣马“,准备作战了。于是,郑穆公派大夫皇武子辞谢秦将说:君等久留在敝国,敝国已无法供应粮秣、牛羊。听说君等要离开,郑国有原圃,就像秦国有具囿一样,请你们自己去猎取麋鹿,让我们闲暇一下如何?秦将见机密已泄,杞子逃亡到齐,逢孙、杨孙逃亡到宋。 秦帅孟明见内应已逃遁,郑国有了准备,认为“攻之不克,围之不继“,不如退兵,就袭灭滑国,满载战利品而还。 晋在文公的国丧之中,得到秦国偷袭郑国的情报,中军帅先轸认为,秦穆公不听蹇叔忠告,而以贪婪兴师,这是上天赐给我们击敌的机会,力主攻击秦军。大夫栾枝则认为没有报答秦穆公赐给的恩惠,反而攻击他的军队,这不是为先君着想。先轸说:“秦不哀吾丧,而伐吾同姓,秦则无礼,何施之为?“又说:“吾闻之:''一日纵敌,数世之患也。''谋及子孙,可谓死君乎?“襄公采纳了先轸建议,发兵击秦,并联合姜戎一道行动。襄公穿着丧服亲自督军,梁弘为他驾车,莱驹做车右。晋与姜戎联军在崤函地区的东、西肴山之间设下埋伏。 四月,秦军进入埋伏圈,在晋与姜戎夹击下,全军覆没,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等三帅被俘。 晋军全胜而归,文嬴是文公夫人,襄公嫡母向襄公请求释放秦国三帅,说他们是构成秦、晋二君间隙的罪魁,请让他们回国去接受杀戮。襄公即释放了秦国三帅。先轸得知,责备襄公处置失当。襄公又命阳处父去追击,秦三帅已登舟渡河。孟明等三帅回到秦国,穆公不但没有加罪,反而更加信用,使专任军事。 周襄王二十七年,秦孟明率师伐晋,战于彭衙,秦师失败。同年冬,晋大夫先且居率宋、陈、郑联军伐秦,取汪及彭衙而还。 次年,秦穆公亲自率军伐晋,渡过黄河,焚烧船只,以示决心死战。 攻取晋国的王官及郊。晋人不出,秦军掉头向南,由茅津再渡黄河,到达崤山,封崤中秦军尸骨而后还。 就在思考另外一个震惊中原的大战泌之战。 越王勾践此时恰到好处的出现,他像一个鬼魂一样飘在空中:“你在想什么呢?” 魏子衡这才回过神来说:“我在思考一些问题。” “你在想什么历史吧,我原本在你的虚无世界原本盘坐修炼,突然感到一些异样气息,紧接着便看到你虚无世界中幻化出一些战争场面,弄得我直接出来了。”看着越王勾践,有些大呼小叫的模样,看样子虚无世界的场面有些壮观呀。 “的确如此,之前我的一位老朋友过来拜访我,他也是晋国人,我们俩交谈,不免的就谈论起了一些晋国的历史,我们叙述了一些关于晋文公的事情,包括城濮之战。后来我又在思考晋襄公时期所发生的泌之战。”魏子衡在一旁如实回答。 越王勾践有些疑惑,便轻轻地飘下来看着魏子衡:“哦,你好像是晋国人哦,难怪我看到了晋国的旗帜。你说是泌之战呀,那可是晋文公之后又一场大战役。” 魏子衡突然有个很好的想法,赶忙询问道越王勾践:“不知道你作为越王,能否给出一下自己的看法和建议呢?” “你说的是晋文公,还是这场泌之战?” “都可以,不妨你先评价一下晋文公吧!” 越王勾践暗自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的评价?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一位真正的霸主。” “可是你也是一位霸主呀。”魏子衡目光诚恳地说。 勾践摇摇头说:“这不一样,成为霸主实力是一部分,还有的是一种认可。或许周王认可我的实力,但是却不认可我的霸主。偏距一方,终究不能拱卫周室。 晋国无论何时,都是北方霸主中原强国,深受周室爱戴,如此之国,我该如何评价?” “抛开你的身份,以一个普通人来看待吧!”魏子衡似乎很想听一下越王勾践的意见。 可是越王勾践还是摇摇头:“我觉得不需要评价,没有太多的地方值得我去评价。有些东西需要你自己去理解,因为每个人的感触是不一样的,如果你能找到你自己的定位,然后再去看待这个事情会很好,如果你真的听了我的评价或者意见,我怕这种思想思想会主导你。 毕竟你是你,我是我,你是有未来的人,而我已经死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人无完人 “我有一点不太懂你的意思。”魏子衡,很虚心的请教:“我认为一个人的评价多多少少会带有一点个人的情感在里面,但这毕竟是一种客观的评价。” “可是我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有的时候考虑太多也不是件好事。”越王勾践似乎很沉重的说。 魏子衡,又说道:“那好吧,你说虚无世界中出现了一些战争场面。这只是一部分,还是整个都变成了战争。” 提起这个越王勾践,似乎又有话说了:“很诡异,四周的环境仍然是虚无的一片,但是四面八方冲来了很多士兵,甚至有的士兵在头上,他们投掷一些石头,一些木头来攻击下方的秦军。” 魏子衡这个时候又回想起曾经战斗十分惨烈的崤之战,似乎那个场面不就是这样吗? “真可谓一将沉迷万古枯,君国之争百民亡。”魏子衡不由得感叹道。 只见勾践轻飘飘的走来说:“没什么好感叹的,这个世界上的生老病死太过于寻常了。没当有战争的爆发,就会有人死去,即使没有战争饥饿,也会侵蚀走人们的生命。 生命原本是脆弱的,人们可以认为它很珍贵,也可以认为它一文不值。” 魏子衡这下有些难以言语,以战争来判断的生命价值,这一点他实在没有太好的发言权,毕竟面前的这位越王勾践可以说是经历过真正的出生入死,没有什么事情,是他没有见过的。 无数人性的丑陋和社会的阴险无耻,就是在告诉人们,如果你不够强大,就会消失。你活着就是为了延续生命。 或许从某种程度上看,这些人的生命或许真的就一文不值吧 勾践抬着头说道:“相信我的经历,你也知道就以我为看,或许你就能明白这个世界究竟是怎样? 有人追求公平,但这个世界他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同时也就这种不公平才造就了矛盾。 但同时这个世界的矛盾点很多,比如说霸主这个位置,比如说强大的国力。 你无法摆脱这个世俗,所以你得学会融入。当你看完所有的历史的时候,你也不会明白为什么历史会这么走。 如果当你只看完其中某一段历史,而是透过它去思考整个文明进程,或许你能了解一些内容。” “哲学吗?” “有的时候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哲学。” “可是………” 魏子衡这个时候突然发觉自己的学识还是太浅了,很多话自己完全打不上。 “别想那么多,等一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能随时要你命的时候,你才去思考人生的真谛吧。因为那个时候才有意义,因为人生即将结束。”越王勾践这次很不同寻常,一出现便是各种哲学大理。 “我想问一下,越王勾践你对兵家哲理如何看待?”魏子衡鼓起勇气说道。 “兵家哲学?” 越王勾践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或许对寻常人而言,它很残酷,因为会带来战争,但是从长远上来看,似乎这也并不是一个多大的问题。 兵法这种东西是有才德的人才能用的,也就是人们说,坐高堂之上,决千里之军。” 魏子衡突然有些漠然:“我也即将将面对这些事情,有的地方我很茫然,不知所措。” “这可是条不归路啊!”越王勾践语气诙谐的说道。 魏子衡转过身来,默默的叹了口气说:“我也没有办法,这是我必须要面对的。” “似乎也是。” “所以我想求教于你。” “可是我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的问题。” “简单分析一下崤之战,我很希望听到你作为曾经的一代霸主的看法。”魏子衡再一次露出了诚恳的眼神,这一次带有着很强烈的学习意味。 越王勾践终究还是摇了摇头,说道:“那好吧。” 接下来越王勾践以一个第三角度看待了这样一个问题。 晋襄公时期,晋国在崤山大败秦国,秦军两万多人全军覆没,三名主帅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被俘,这就是有名的崤之战。这次战役影响深远,几乎可以比肩著名的城濮之战,想要理解崤之战的意义,首先要明白一点:为什么会有崤之战,晋国、秦国为什么会打起来? 虽然在更早的时候晋国、秦国之间有过龌蹉,不过晋文公即位之后两国之间就进入了蜜月期,在城濮之战中一起暴揍楚国,随后还一起征讨郑国,虽然在烛之武的一番口舌之下无疾而终,不过由于晋文公的高超政治智慧并没有影响到两国之间的大局,此外两国之间还不断联姻,晋文公还娶了秦穆公的女儿,成语“秦晋之好”基本上指的就是这段时间的两国关系。两国之间的关系如此亲密为什么晋文公尸骨未寒就直接刀兵相向了呢? 事实上在表面的和谐之下晋国、秦国之间的矛盾一直都存在,而且是不可调和的,产生矛盾的原因也很简单:霸主的位子又不是被你晋国承包了,凭什么我秦国不能当?秦穆公自从提拔了百里奚、蹇叔等贤臣之后,秦国的国力大增,秦国偏居于物资匮乏的西北地区,这严重限制了秦国的发展,为了打开这个困局秦穆公采取的战略是:东进,占据中原的膏腴之地。然而晋国就如同尽忠职守的交警一样堵死了秦国东进的道路,对于秦国来说,晋国的存在就是对秦国最大的伤害。在面对他们共同的敌人——楚国的时候,秦国、晋国可以暂时抛下恩怨同舟共济,然而城濮之战后,楚国短时之内无力北上争霸,于是秦国跟晋国之间短暂的同盟瞬间瓦解。晋文公还在的时候秦国还能勉强保持克制,等到这个唯一让秦国忌惮的国君去世,秦穆公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称霸中原的野心了,连晋文公下葬的时间都等不了,可见秦穆公争霸中原的心情有多么迫切。 崤之战后,秦国和晋国之间的关系从之前的蜜月期急转直下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秦国立即派出了使者与南方的楚国结盟,共同对坑晋国。晋国为保持霸主地位,不得不在西、南两条战线上同时对付秦、楚两个大国的挑战。可以说,楚国虽未参加崤之战,却是崤之战的最大受益者。 晋国虽然在军事上取得了的胜利,但是崤之战之后晋国的政治环境反而更加恶化了,这场战争原本就是一场失信的战争。晋国同意,借道给秦国,却最后偷袭了回国的秦军。秦国损失惨重不假,但是晋国作为中原霸主却失掉了威信。 如果再加上不断骚扰北方边境的狄人,崤之战之后的晋国虽然依旧是霸主,却需要同时在三条战线开战。对于秦国,在经过了崤之战的惨败之后痛定思痛,终于放弃了东进的战略,转而开始拿西北一代的野蛮人作为主要目标,彻底的平定了西戎,此后的秦国把主要精力放在了西戎,默默的发展国力。 不过从另外一点上,崤之战确实大幅度的遏制了秦的力量,为晋国的连续称霸打下了一个基础。 不过说到底还是为国着想,当时的晋襄公压根就没有这种打算,在曾经晋文公臣子的怂恿下,才引导了这场战争的爆发。 崤之战,所牵连的人相当的广,所牵扯的人也相当的多。每个人都展现出了不同的智慧,郑国的那个商人实在过于机智,为了拯救自己国家与危难之中屡出谋计。 从兵家上以及国家利益而言,曾经晋文公臣子的劝说也有些道理。 而秦王这边不听臣子劝说,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如果当时能够放弃,也许秦国也不会再次落入二流国家之列。 但是要从另外一个角度上讲,秦国这次的失败使他们下定决心,平定西戎,为后来的强大又奠定基础。 越王勾践最后笑着说:“所以说这世界上的很多事你不知道他是否是正确还是错误,你要在做的事眼前的利益。 对于国家大事以及兵家而言,如果把思想放得太长远,实际上并不是一件好的事情。只需要在短期获得利益,至少对于你而言是件好事。人毕竟是人,人无完人。” 魏子衡听完之后突然有些木讷,但是感受颇丰:“多谢越王,教诲” 第一百三十九章 晋级决赛 事情来到第二天。 第一组的比赛已经进行了大半,早上玄翦的三位战胜上了白羽,那基本确定了,白宇三连败的事实。 而第二组的比赛便是魏子衡面对骨天惊那一队。就目前而言,双方都已经取得了两胜的战绩,也基本确定了这一两个出现的名额。不过按照比赛的赛事来看,无论这场比赛的结果如何?双方都将是胜出者。 不过骨天惊,这边的三人似乎很想打一场。 姜昆,毫不掩饰的说道:“依我之见,此战必胜。我的耻辱伴随他们实在太久了,我必须要有所扬眉吐气,否则难平我心中怒火。” “我们能够理解,不过可能事实会有所变化。”张百忍,嗅觉还是相当敏锐,他可能察觉到了什么。 骨天惊则在一旁默不作声,狮虎他开始考虑进入决赛,他们三人该如何分配那唯一的一个名额。 果不其然,时间来到下午,战斗随即开始。 魏子衡,看着自己面前的三个对手,笑着说:“好久不见,三位。” 骨天惊则展现出了相当友好的态度:“话不多说,放手一战吧,如果心有异想,则也无所谓。你我都是晋级之人,说实话,我并不想在此浪费时间。” “正合我意,不知道你们会有何打算。”孙奇,挥动着手中的奇洪剑,看着骨天惊说道。 张百忍,握了握自己手中的剑,好像是要蓄势待发,但是迟迟又不肯动手。 魏子衡,终于还是说出:“既然你我都是晋级者,这场战斗,以我之间就没有太大意义的打下去。跟我们同组的两个队,都败给了我们。要不然这场比赛就此作废,如何?” “哦?不知道你是认真的吗?”骨天惊,似乎在打量着什么。 “我们就是投降认输,胜者归你们如何?”魏子衡语气平淡,但是声势可不低。 “怎么,这么怕和我们一战吗?”姜昆在一旁挑衅地说着。 “你要打的话,希望决赛能见面。”魏子衡二话不说,直接向裁判方提出投降认输的请求。 在场的很多观众似乎都有所预料,因为面对两个双方能晋级的队伍,似乎也没有太大的疑虑。 对于双方者而言,如果不打这一场而将实力保存到决赛,何乐而不为?更重要的是,决赛的名额将从从同队的三个人中选取一个,这个决定就太令人纠结了。 主办方确定了魏子衡认输投降,随即也对场上的观众宣布。 不少看客并没有因此露出一些不太好的脸色,他们多多少少都非常有经验,面对这样的结果,似乎也是他们想看到的,因为现在的投降是为后面决赛的精彩做铺垫。 姜昆有些不甘心,但是也无可奈何,不过接下来他所面对的事情将会更加困难。 很快双方退场。 仿佛就像进行了一个很普通的形式而已。 骨天惊走在前面,轻声说道:“如何决定这个名额?你们觉得呢?” 张百忍没有说话,显得很犹豫,似乎也很担心。 姜昆毫不掩饰地说道:“我们三人都是想晋级决赛制,但是奈何名额只有一个,不妨以实力来论事吧!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可是我们有三个人?”骨天惊回头看一向了姜昆,他现在的眼神已经开始发生了一些变化。 姜昆淡然一笑,随后也不再说话,或许这些问题需要私下慢慢讨论吧! 魏子衡这一边却是完全相反。 孙奇很直接的说道:“我觉得对我而言,走到这一步已经够了,至于最终的决赛我并不是很想参加。我的名声已经有了,这对我而言已经很不错了。我也不再奢望什么。 我的父亲,就跟我说:人的出名不能过于急躁,循序渐进,修养身心。他知道我的一些脾气,如果过大的名声对我而言不是件好事。” 清莲先前就已经表态,她也将对决赛并不会感兴趣,这种大赛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认可,很多目的就已经达成,至于争夺的最后一个名额,实际上也无所谓。 魏子衡无奈之下,只好承担起最终决赛的重任,心里有些紧张的同时,也有些忧虑。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好是坏,不过既然路已经走到这一步,何不再去闯一闯呢? 同时反观萧启那一组,情况也和魏子衡几乎一样,道一对大会本来兴趣不高,只是为了历练历练罢了。他的妹妹,熊文很早已经说明将会协助他的哥哥参加决赛。只不过他们的明天对手可能会有些难缠。 决赛团体赛总共有六天,明天将会是最后一场。魏子衡所在的第二组将会是两支连败的队伍进行决斗,虽然看点不少,但是已经彻彻底底的失去了晋级决赛的资格。 但是第一组却是一场炙热的战斗,越王八剑的三位对决萧启他们。比赛的关注度异常高,第一组的情况也是出现了碾压式的进攻。 掩日所在的那一队已经直接取得了三连全胜,总共六场比赛,占据了一半的胜,那么下一个晋级名额的出现就显得分外重要。 就目前而言,玄翦和萧启分别赢了白羽一次,胜场都是1,这一场对决,很显然要分出最终的胜负。 外界对此猜忌甚多。越王勾践三位的实力自然不用多说,但是另外一边萧启也是新生代的实力强者,似乎仍有一战之力,但是这未免还是有些巨大的实力差距。 萧启这边三个人是十足的新人,而反观越王八剑那都是小有名气的杀手,虽然最近才出现,但是在他们并没有出世前的名声,就已经非常大了。 在很多场比赛的表现上看,他们已经近乎成为了江湖名列前茅的高手。 萧启该如何应对呢? 之前已经可以说是惨败给了掩日,不知道这次该如何收场。 就在众人以为或许决赛可能会出现两位越王八剑的人对弈的时候。一个让众人震惊的变数出现了。 比赛一开始,玄翦直接放弃比赛:“裁判我们直接认输。” 萧启很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越王八剑的三人,似乎他们早有准备。 “给一个理由好吗?我对这场比赛很是期待。”道一上前一步,风度翩翩的说。 玄翦本来也是那种不爱说话的人,他的话很简单:“给你们个机会我们对名剑大会的决赛并不感兴趣,反倒是你们需要决赛的舞台。” 萧启有一些木讷,它实际上今天比赛前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准备拼死相搏,可不料居然是这种结果:“多谢各位越王八剑。” 惊鲵在旁边也很妖娆的说:“我们和你们不同,我们是杀手,纯粹的杀手参加明天大会,只不过是为了造势而已,既然目标已经达成,那我们也就不再继续。 再说我们的年龄差是无法用实力来弥补,我们的离开是希望你能在决赛有更好的表现,因为很久不见的龙渊剑,它必须有所表现。” “既然如此,那就多写各位了,萧启我绝对不会辜负你们的厚望。”萧启连忙低头拜谢伸出手做出了抱拳的姿势。 很快,在一阵唏嘘声中,比赛戛然而止。 主办方对连续两天所发生的直接认输的情况也表现得颇为疑惑。 儒家的子良说道:“这样的情况,以前可是很少出现。” “毕竟这一次参赛的选手太在太非同凡响。”一旁洪荒之主姜天如此说道。 儒家的圣贤子阳缓缓地走出来,说道:“越王八剑如此之举,实际上比他们进入决赛会更好。点到为止,本来就是江湖对弈的一个重点,对于这样的大赛,他们也能做到收放自如,难道还不能证明他们的强大吗?” 旁边正好也有齐国丞相刘系:“这越王八剑还真是让人难以琢磨,从越王勾践的时代流传至今,现在终于出世,给世人便是如此的展现。” 同时旁边的农家田震也说道:“这难道不是件好事吗?年轻一代才杰辈出,高手一带又增加几位。如此繁荣江湖盛世,难道不是名剑大会愿意看到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受名剑堂的人委托来举办这次名剑大会的。”子阳摸着胡须,看着底下的人说的。 洪荒之主,淡淡的笑了笑:“我猜接下来的事情才是最为精彩,我到看看这三个人中该如何选出那位优胜者。” “这………确实有些意思。” ……… 最终决赛的团体赛结束了。四位优胜队伍已经成功晋级,分别是掩日,萧启,骨天惊,魏子衡。 大会组委会按照规则给了众人一天的时间选出最终的决赛人。 萧启和魏子衡这边也很快的方式确定了,最终晋级决赛的人同时向组委会汇报通告,整个名剑大会。 但是另外一边一些战斗似乎也不可避免。按照先前的一些赛事规则,如果一个队伍之内要出现一些摩擦争斗的话,也必须要以公开的方式。 同样就是这样,两位天玄子上名剑的剑客赤峰和钟仁直接申请了一场战斗。 而且时间确定了,是就直接安排在早上。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城中的大街小巷。 令人期待的战斗即将开始。 第一百四十章 易阳vs越水 场上两位男子目光严肃,双剑相对。两者的剑意极其恐怖,气息也异常惊人,同时他们手上的名剑所散发出来的恐怖气息,似乎也在对抗。 曾经酒桌上的话语,现在成真了。 魏子衡一行人,纷纷的来到看台上,进行观战,这场比赛也吸引了大量齐国的高贵贵族以及各门各派的江湖高手。 如果没有一点手段的人,似乎连观战的资格都没有。 钟仁和赤峰,两位可以称得上是同级别的高手,不知会给大家带来怎样的精彩。 赤峰,开口缓缓的说:“这一天终于来了。” “实不相瞒,我也期待了很久。与你放手一战,是我最大的愿望。”钟仁气势磅礴,剑域缓缓张开。 赤峰也不落后,立刻张开属于易阳剑域。 两种气息截然相反的剑域,猛烈的碰撞在一起,边缘处出现奇异景象。而且两者的气势真在不断的攀升。 这种场面很少有人见到过。 洪荒之主,姜天如此说道:“昔日天玄子游历诸国,编写剑谱。以剑的气息来判断剑的强弱,现在看来确实有些道理。” 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比赛开始。 赤峰易阳剑拔鞘出挥,一股庞大的剑气直接向前挥去。 钟仁一惊,已经原来从刚开始剑未出鞘,便已经在蓄力。之前他侧身一跳,直接躲过易阳剑气。 随后极力推动越水,顿时界场上的温度开始有些降低,片片水波凭空而现。 “又是这招吗?似乎有些老套了吧?”赤峰站在原地,挥动着易阳。 钟仁双手持剑,剑柄上渐渐出现了一层银白色的碎冰:“对付你,难道不用这一招吗?百越之水为寒性,以水寒之气铸成此剑,流入越国,临滨海之气,受暴风席卷。对于你充满易阳之火的易阳而言,难道不是最好的对应之法?” 赤峰冷笑了一声,随后易阳剑上渗透出浓烈的火焰,奋力一挥,直接劈出一条火焰燃烧之道。 钟仁向后退去,双手持剑站立在前,空气中点点碎冰,不断凝聚,形成了无数的冰锥向前刺去。 赤峰挥剑而上,一股充斥着浓烈火焰的飓风直接卷席而来。 冰锥和飓风猛烈的碰撞在一起,空气中发出呲呲的声音。 赤峰直接破风而上,他的双脚开始燃烧着火焰,每一次踩在地上,四周的碎冰直接会化为蒸气。 重剑而上! 钟仁毫不退缩,向前踏几步,一剑挥上去。 只听铛的一声,两柄名剑轰然弹开。 赤峰稳定了身体脸色严肃:“想不到啊,两年之后,你的实力也到达这种程度。” 钟仁抬头说道:“你还不是如此,你的易阳之火似乎又精纯了几分?” 接下来双方再次交手,这下越水和易阳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息,在场上很有规则的对抗着。 易阳每挥一下,便会形成一条火路。而越水很巧妙的,在其他空白之处散发碎冰以及寒冷气息。 赤峰内力聚剑,熊熊的火焰在剑身上燃烧,随后奋力一斩。 钟仁用了一回,掀起惊涛骇浪,以剑气对抗。 最后两人不约而同的近身攻击,一红一蓝的两种光芒在场中飞快地飘动着。 那是剑挥舞的速度,这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魏子衡看到这种程度的战斗,不禁摇摇头:“这才是真正高手的战斗,他们将实体剑气运用到自己的每一寸攻击当中,对于我们而言,只是作为一个攻击方式而已,对于他们而言,已经融为了一体。” 孙奇也很巧妙地观察着:“他们出招和使用内力的节奏完全不同,他们把握自身进攻的实力,非常具有巧妙性,不像我们以攻击而攻击他们的攻击,更注重于全局。” 就目前场上的形势确实是这样,两人作为对手,已经有十多年的历史。他们之间的交锋相当的多,他们的实力极为接近他们两个人都知道,这将是一场消耗战。 没有谁能以绝对的把握去战胜对方,双方都是知根知底,各种攻击方式也是了然于心。 不仅是他们两个人,到达了这种程度的高手,都基本上没有一击必胜的把握。 比如说曾经遇到的云梦之主南山和夜魅之主的战斗,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很显然他们只出了几招而已。 通过几招的方式来决定胜负,这种很常见的存在于绝顶高手之列。 因为很简单,如果真的要打起来,双方都没有绝对的实力战胜对手,如果真的把对手逼急了,可能自己也得送命。 曾经江湖上就流传着很多高手之间的对决,他们后来都销声匿迹了,也不知道最终结果如何?但是他们因为战斗所留下来的战斗遗迹,让人观看之后触目惊心。 现在在场上的两个人很显然并没有全力而出。 因为凭他们的能力摧毁整个武斗场,绝对不是问题。 既然战斗的规格摆在了众人面前,成为了一场有比赛规则的战斗,那他们两个将会全力以赴。 放眼整个江湖,当两个人实力相近,而且能力几乎相仿的人,基本上会以纯粹的剑术来一决胜负。 这个是最直观和有效的,如果有加持内力,剑气或者说实体剑气,包括一些其他的方法。 更不知道要打到猴年马月。 台上的几位高手目光严肃死死地盯着场上。这样的战斗对于他们而言似乎很有意味观看。 儒家的三师伯子墨说道:“他们两个争斗十几年,大大小小的战斗,不知经历过多少,从曾经的年少剑客到现在这般境界。他们这种亦师亦友的关系,还真让人感到有些微妙呢。” 洪荒之主姜天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说:“他们现在的战斗已经达到了很高的程度了。实体剑气的环境化应用,这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能够使出来的。他们两人的剑术似乎又精湛了几分。” 众位高手感叹之余,也在细心地观察着战局。 两人奋力交锋,红色和蓝色的光芒交相辉映,火焰和寒冰疯狂碰撞。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息,同时在侵蚀着对方,时不时的剑气释放让人大为赞叹。 两者的战斗规模愈加强烈,四周的火焰和寒冰越来越凝实。 忽然间,赤峰向后退了几步,拉开身位,单手持剑,口中默念。 随后快步而上,使出易阳三剑。 钟仁见状立刻出招应对,场上的局势逐渐紧张起来。 看着赤峰迅捷如风的步伐,极其凌厉的攻击,在场的观众不禁睁大了眼睛。 孙奇看见曾经自己面对过的咦阳三剑,顿时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但是场上的变化更加让人吃惊,赤峰成名已久的易阳三剑,威力强大,一件比一件强,而且环环相扣,攻击越发强势。 钟仁虽然看起来正在处处防御,但实际上隐隐有反击的架势。益阳三剑并未能展现出它的力量,便被轻松的化解了。 那传奇的三剑还没有出现,便中途被打断,可见钟仁对易阳三剑变化之理的掌握已经达到如火纯青的地步。如果换作其他人,恐怕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 赤峰颇为惊讶的说道:“想不到你现在居然如此厉害,三剑未出便削弱我威力。看样子是我出手有些慢。” “的确如此,易阳三件威力巨大,三剑环环相扣,第三剑几乎无人能挡。如果不能尽可能的阻挡,我怕被你所伤呀。”钟仁在那里似笑非笑地说着。 最后两人再次充满斗志,挥剑而上,这次他们战斗显得更加的声势浩大。 开始使用内力和剑气的连环攻击。实体剑气,也开始以主观的方式出现,战斗的规模再次上升了一个等级。 两人看起来像殊死相斗,实际上各有分寸,两人虽然拼命攻击,但是始终不能伤害对方。 钟仁的攻击越来越凌厉,他的剑意缓缓地增长,剑气的锋利程度越来越强,甚至两者之间战斗所散发出来的细小剑气,直接攻击到场外的观众。 这下子各位高手不得不出手来保护看客。 赤峰看到这个情况,不禁打趣地说:“小心点,可不要伤着人。你的攻击怎么越来越散乱了?集中注意力好不好?” “好好担心你自己吧,在这废话。看剑!”钟仁突然向前刺去,锋利之意尤为浓厚。 赤峰立刻向后闪躲,同时挥剑而上,弹开越水。 两人的战斗又进入了焦灼的状态,不同程度的战斗也开始出现,时而近战,时而远攻,时而与实体剑气对抗。 魏子衡顿时都看的有些入迷了:“这两个人不愧是当世的绝顶高手如此精妙绝伦的剑术,实在是让人震撼。 易阳和越水,江湖争斗多年,从上一代执剑者一直延续到现在,真的让人惊叹!” 孙奇也毫不掩饰的说:“我也希望能成为这样的高手,虽然我知道对我而言还有很多路要走,但是比起他们真的实在太强了。他们的出现简直把名剑大会的整体实力拉高了一个档次。” 同时在另外一边观战的萧启,你同样发出了这样的感叹:“不愧是当世高手,如此剑术,晚辈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