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闯江湖行》 第一章初入江湖 初入江湖 刚刚进入金陵城,少年便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的银两,他满是好奇的看了一眼四周络绎不绝往来热闹的人群,一脸诧异的眨了眨眼睛,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这里就是开云国都城金陵吗?还真是热闹!” 那少年身着普通的青色衣衫,眉眼虽有些稚嫩却不乏潇洒之气,他好奇的看着四周的景致,不多时,便入了迷。 就在此时,他却被人猛地推了一把。这陡然的力道害的他差点摔倒,可这四周的人群却仿若无视一般簇拥向某个方向。 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少年转身便准备去往别处,而他的身旁,四周的各色人物都在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听说了吗?今日不但金陵三位公子都回来了,连哪位也回来了?” “那位?可是素有金陵第一公子之称的白云笙,听闻他虽双腿残疾,只能坐在轮椅上,但他面容俊秀,姿容无双,使暗器的功夫也是天下一绝,这等人物,真的会出现?” “这是自然,我听到消息,说是侯爷发帖专门请他们回来一趟,说是最近金陵有大事发生,让金陵四公子回京调查一下,故而白公子才会出现” “金陵一向安稳,哪有什么大案子发生,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莫不是诓人的吧” “怎么会,我亲戚可是候府管家的下手,他说的消息怎能有假?” 有些好奇的撇了一眼争执的两人,少年干脆扭头向别走去,此时,整个街道的道路两旁围满了人,想来都是为睹金陵四公子容颜的各色人物。 少年有些无语的撇了一眼人流涌动的模样,回想了一下现代见到追星情景,不由得自言自语道: “我还以为就现代人追星最疯狂了,没想到古代人也不遑多让啊” 说完,他摸了摸咕咕只叫的肚子,干脆走到一旁的一家酒楼,随意的叫了一些饭菜。 那店小二见他进来,一边殷勤的倒茶水,一边关切的问道: “看公子模样有些面生,莫不是初来金陵,听闻今日金陵四公子会回京,公子不如凑热闹吗?” 那少年闻言,却是淡淡的撇了一眼店小二,继而极为淡定的开口说道: “我…在下向来不喜热闹,就不去了” 店小二见他如此说,不由得诧异的看了一眼少年,继而一脸狐疑的说道: “全开云都喜欢这金陵四公子,偏偏公子不以为意,难不成公子与他们有仇?” 少年见店小二一脸怀疑,不由得撇了一眼店小二,继而极其不悦的说道: “你这店小二好生括噪” 店小二见他如此,只好默默的退了下去。就在这时,一位头戴斗笠青年走了进来。 那青年身着石青衣衫,面容因为斗笠压的极低的原因,根本看不清。那青年进来,对着殷勤的店小二说了一声: “来碗牛肉面,牛肉炖的时间久一些,最好烂烂的” 那少年闻声一怔,继而福至心灵,他缓步走到青年身旁,极为随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阴测测的说道: “大哥,好久不见,小爷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那声音极为低沉,带着剥皮拆骨的恨意还有咬牙切齿的愤怒,那青年闻言,身子一动,连忙与少年拉开距离。 他心惊胆战的看着面色阴沉的少年,心里暗暗发苦,他这是造了什么孽,才遇到这么位姑奶奶,追杀他追杀了三个月了,还这么纠缠不休,他那一天肯定是被猪油蒙了心,才招惹了这位姑奶奶。 少年一脸戒备的看着青年,青年一脸戒备的看着少年,两人互视许久,继而青年身行一动,窜了出去。 少年见此,脚尖一点,便纵身飞出了酒楼,去追刚才逃窜的身影。 那身影在人群中左右逃窜,少年宛若追食的鬓狗一般死追不放,一番追逐下来,到底是少年站了上乘,他趁机一掌拍向青年的后背处,那青年硬生生接了这一击攻击,直接被这一掌打的飞到官道处。 陡然的变故让四周的人瞬间一愣,他们不由自主的让开一条道路,让那少年经过,只见那少年不急不缓的轻摇纸扇,缓缓走出。 他看青年一脸狼狈,啪的一声合上纸扇,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一脸恨恨瞪着他的青年,继而说道: “话说那日一别,本…小爷可是找了你三个月,本来听别人说你会来京城,小爷还不信,如今看来,还真是凑巧” “你为何如此纠缠与我,我都说了,那日的人根本不是我,你认错人了,我乃是江南剑客楚天南,并非是你要找的采花大盗季无忧” 那男子说的义愤填膺,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少年也不恼,反而笑意越发深刻起来。他唇角勾的极深,带着恶意阴测测说道: “楚天南哈,季无忧哈,你那么多马甲,用的过来么?你不承认,没关系,小爷有的是法子让你招供” 说完,她从怀中摸出拳头大的木棒,继而笑的格外邪气的说道: “我们宗门,有一个刑罚,说是不服管教的人,用此棒捶打一番,自会招供,话说我从来没试过,不如你来试试” 说完,他就要举起木棒,向青年打去,青年见此,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四周齐刷刷看来的那一脸好奇的人群,连连求饶说道: “我招,我招,我招,祖宗,那日是我不对,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我卑鄙,我无耻,我下流,你就放过我吧” 少年闻言,原本想要动手的动作一顿,他拍了拍青年的脸,用一副哄孩子般的的语气说道: “乖,招了就好,我这三月来的银两也画完了,不如,就送你去官府换些银两花花” 说完,他便大大咧咧的拎着青年离开了,就在此时,一直看戏的四公子之一的某位前面看着带头的少年问道: “大师兄,你看…” “无妨,你现在去追上那少年,说是人我们开云卫要了,相必他不会拒绝的” 那少年闻言,连忙骑着马追了上去,白云笙看了一眼自家师弟离开的背影,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一掌打伤采花大盗季无忧的少年,江湖上最近有这么一号武功高强的人物吗?还是他最近查的案子太多,以至于连一些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人物也不知晓了。 也不知道那少年师承何门何派,用空的话,一定要结交一番,看他的模样,也是嫉恶如仇之徒吧。 第二章有女如烟 有女如烟 随意的抛了抛手中的钱袋,少年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季无忧和一脸无语的少年商无咎,继而笑眯眯的对着季无忧说道: “你可一定要逃出来欧,这样的话,我在抓一次你,就又有钱花了” 季无忧见他如此说,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的看着少年说道: “你休想,老子就算是老死在天牢里,也不愿意在见到你了” 少年闻言,却是有些可惜的看了一眼季无忧,然后一脸失望的说道: “那好吧,还真是可惜呢?” 说完,他便抛着钱袋,极为潇洒的离开了。 这厢商无咎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又看了一眼一旁悲愤欲绝的季无忧有些同情的说道: “你到底哪里惹到他了?居然让他对你这般摧残?” 季无忧闻言,本想吐槽,可想起自己那日的遭遇,只觉得小腹都在隐隐作痛。 于是,他也只好脸色阴沉的说道: “只不过是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罢了” 至于季无忧到底跟少年有什么仇怨,还得从三月前的一个破庙说起。那日,他采花归来,见破庙里躺着一位衣衫不整,满身血迹的少女。 心生恶念的他想要趁机侮辱了那女子,谁知他堪堪解开那女子外衫的扣子,只见那原本眼眸紧闭气息微弱的少女陡然醒来。 她见他准备解开自己衣衫,想也不想,便一脚踹在自己的命根子处。他看着那女子气势汹汹的举起匕首,向他走来,本着花下死虽风流,但小命更要紧的原则,逃遁了。 谁知道那姑娘居然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住,硬是追了他三个月,今日才将他彻底抓住。想想自己那日的举动,季无忧忍不住泪流满面,如果从来一次,他绝对伺候好那姑奶奶,绝对不会有半分非分之想。 因为只要是遇到了那位,他就是彻底没辙了,打,是打不过的,不论如何伪装,她总是能发现端倪,那姑娘不去当捕快,着实可惜了。但也幸好不是捕快,否则的话,那些恶人该怎么活。 听着商无咎形容完过程,白云笙不由得一愣,他看着面前的卷宗,继而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语道: “只要给钱就爽快给人的少年,那他应当是唯利是图的人,此人取财有道,倘若以利诱之,并非不可用之人,不如把此时告知师父,让师父定夺吧” 商无咎见他如此说,不由得应了声,便默默的退了下去。而白云笙则看着窗外的风景,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任平生么?” 听那些人说来金陵,不看一眼金陵第一名妓水如烟的风采的话,那么这金陵,便是白来了。 故而‘少年’,也便是号称是任平生的锦笙便准备领略一下这位名妓的风采,先前已经给了那龟奴几十两银子,可那龟奴仍是不愿意让他见水如烟,甚至还暗地里讽刺他,说他是烂蛤蟆想吃天鹅肉。 故而,锦笙闻言瞬间怒了,她忿忿合上纸扇,对着那龟奴咬牙切齿的开口说道: “倘若水如烟能见在下一面,在下愿学前朝诗圣,七步成诗如何?” 那龟奴闻言却是轻蔑的撇了她一眼,继而一脸倨傲的开口说道: “你若能七步成诗,不论好坏,你一文钱不花,小的一定让你见到水如烟姑娘?” 锦笙闻言,却是冷笑一声,继而一脸自得的撑开纸扇,满是自负的开口说道: “此话可是你说的,还请诸位做个见证” 那龟奴闻言,却是看了讥讽一眼锦笙,继而嘲讽说道: “这是自然” 锦笙闻言,轻摇纸扇,闲庭信步般走出第一步,满是自得的说道: “金陵美人何处寻” 说完,她复走一步一脸自得的说道: “东城西城与南城” 说到此处,她自信一笑,撇了一眼那龟奴大惊失色的模样,又走了一步彼为揶揄的说道: “百花争艳齐烂漫” 说完,他看了一眼四周,复走一步满是骄傲的说道: “不及如烟一点容” 龟奴闻言,脸色瞬间煞白起来,他看着任平生,继而连连开口说道: “不算不算,这打油诗一般的诗词,那能上的了台面,不算不算” 他的话音刚落,只见一位侍女从人群中挤出,对着锦笙行了一礼,极为恭敬的说道: “如烟姑娘请公子上楼一聚” 锦笙闻言,轻摇纸扇,对着那侍女说道: “劳烦姑娘了” 说完,她一脸得瑟的走了进去,边走边朗生说道: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此时,许是听出了诗词里的豪气,故而碎玉轩内外都响起了叫好声,锦笙闻言矜持的拱了拱手,继而一脸得瑟的说道: “偶感而发,偶感而发,别这般夸我,小爷会骄傲的” 说完,她便在众人揶揄而羡慕的目光中,踏上了二楼的楼梯。 她刚上二楼,便闻道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在鼻端蔓延,她满是好奇的看着那侍女推开了门,许是开门声惊动了屋里的人,故而屋里响起一道极为温柔的声音: “是他来了吗?” 那侍女闻言,连忙行礼说道: “回姑娘,是他” “让他进来吧” “是” 随着侍女进了屋子,任平生堪堪抬眸看了过去,然后便痴了。 那女子身着浅蓝色绣金蝶衣裙,面色带笑,温婉动人,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水如烟,锦笙竟升起莫名的升起一丝怯意,他手足无措的看着面前的水如烟,声音都打着颤: “小爷,不,小生拜见水如烟姑娘” 水如烟闻言,却满是好奇的看了一眼锦笙,继而笑着问道: “你,为何要见我?” 那水如烟的声音极为温柔,落在锦笙的耳朵里,像柔柔的花瓣落在水上一般美妙,她懵懂的抬起眸子,继而有些尴尬的讪讪说道: “因为他们说,不见你,就白来这金陵城了” 水如烟闻言,却是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一个小姑娘家来见我,不怕坏了名声” “江湖儿女,不惧声名,何况,你也并非自愿如此的” 锦笙说的温和,即便是被人戳穿了身份,也不见半分羞恼之色。 她并未觉得见水如烟有什么不妥,就像她不觉得她一个女子跟她有牵扯有什么不好一样。 水如烟看着锦笙眸子里的纯澈,许久之后,才低头说道: “你走吧,就当我今日没见过你,你也未见过我,你以后是要嫁人的,要是让那些碎嘴的人知道了,会污了你的名声” 锦笙闻言,不免犹豫了一下,继而试探的说道: “那你呢?” 水如烟闻言一愣,看着她许久许久,许久之后她才幽幽说道: “我自然是会留在此处的” 第三章余不悔 初遇余不悔 刚刚从碎玉轩的后门出来,锦笙看了一眼碎玉轩四周的景致,继而向前街走去,此时,街道上海议论着刚才一位少年四步成诗的故事,显得极其热闹。 他们有的人惊叹于少年年级尚幼却极高的文采,有人惊叹少年年岁不大,却潇洒风流的姿态。也有人嫉妒,他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小屁孩,怎么能得到如烟姑娘的另眼相看。 随手掏钱在街边买了几个包子,锦笙闲散的一边走一边吃着,她看着四周往来络绎的景致,下意识的开始为日后坐起打算起来。 看这金陵的花销,似乎比别处贵了许多,她要不要在此处暂时歇息一晚,然后买一匹马,去找一个僻静之处,买上几亩田地,继而收租,当一个悠闲的小地主也不错。 想到此处她不由得来了兴致,然后开始计算起来,一亩地也就几十两银子,然后买一处民宅,买一个烧饭的,两个伺候的,一个养马的,一个洗衣服的就差不多,也就二三百两的模样,也不要太多钱,太多钱容易出事,做人还是低调一点,当个小财主就可以了,不求大富大贵,只求活到老死。 想到此处,她咽下了最后一口包子,看着四周,脚步也越发轻快了许多。 就在此时,一人身着银色长袍,身骑枣红大马,带着一群人匆匆从锦笙身旁而过。锦笙撇了一眼那人的眉目,下意识的一怔。 那人端的是飞眉入鬓,不怒自威,恣意潇洒的模样,比之自己刚才的气势,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一看就是身居高位之人。 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那少年,但回想了一下那些耀眼的少年英年早逝的下场,这股羡慕,瞬间就变成了同情。 此时,白云笙的师父,刑部尚书余不悔看着白云笙递来的资料,忍不住皱着眉头说道: “季无忧说他是在永州的一处破庙里遇到那少年的,还于他发生了争执,继而被他追杀了三个月?” 白云笙闻言,忍不住点了点头,继而附和般说道: “是,听闻他说遇到那少年时,那少年浑身是伤,他以为那少年快死了,故而准备去偷了他的钱财?谁知道那少年竟然没死?” 余不悔闻言看了一眼地图上的永州城,继而似想起什么一般说道: “那永州城离百花谷不远吧?” “也就几日的路程?所以,徒儿也觉得奇怪,师父,你说他会不会跟百花谷的人有关系?” 余不悔闻言沉吟许久,继而一脸谨慎的说道: “三月前,百花谷几百人一夜之间全部身陨魂消,别提一个活口了,便是一丝线索也无。倘若那少年真的是百花谷的人,恐怕是解开此案的唯一线索” “那,师父的意思是…” “把他带到府邸来吧,顺便问一问他是不是跟百花谷有联系?” 白云笙闻言,立马应了一声,继而极为恭敬的说道: “徒儿领命” 半个时辰后,锦笙看着把自己扛在肩上跑的飞快的商无咎,忍不住挣扎了下,继而一脸讨好的说道: “帅哥,咱们打个商量呗。你把我松开好不好?被你绑着扛在肩上,我会有种你是人贩子的感觉” 商无咎闻言,却是想也不想的拒绝道: “不要,你太狡猾了,已经跑了好几次了,我才不把你放开呢?否则的话,你在跑了怎么办?” “可是你这样,我不舒服” “无妨,一会就到了,你暂且忍忍” “我说我又不是罪犯,你这样子会不会太过分了?” “总比你跑了好,师兄说了,一定要将你带回府里,你在跑了,我没法交代” 锦笙见他如此,不免有些无语的看着面前面容憨厚刚毅的少年,哀叹了一声。 叹息声还未落下,便见到商无咎带着她东奔西走,继而不假思索的跳进了一处院子里。 院子里有四个人,分别是一位中年男子,三位青年男子,其中一位因为腿部受伤的缘故,坐在了轮椅上。 那中年男子诧异的看着被绑成粽子的锦笙,继而满是诧异的看着商无咎问道: “你这是…” 商无咎闻言,连忙解开锦笙身上的绳索,继而一脸恭敬和抱怨的开口说道: “她老跑,我嫌麻烦就绑着她了” 凌夏闻言,忍不住大笑出声,他走过来拍了拍商无咎的肩膀,一脸嘲讽的说道: “三师弟,你如此对待一个比你小的人,恐怕不太妥当,要是让人看见了,以后哪里娶的上媳妇” 锦笙见他如此说,却是下意识的活动了下收脚,继而瞪了一眼两人,忿忿说道: “说吧,找小爷什么事?难不成是那季无忧有什么问题?” 余不悔闻言却是仔细的端详了她许久,许久以后,他才一脸试探的说道: “你跟季无忧有什么仇恨?为何要追杀他?” 锦笙闻言,却是撇了他一眼,继而一脸讥讽的说道: “我醒来时,他在扒我衣服,然后我就揍了他一顿,本来我是没当回事的,可最后听说他是个采花大盗,为了避免他祸害人间,故而追捕了他几个月?” “你可还记得你的名字?” “任平生啊” “可还记得,以前的事情?” “不记得了,你问这个做甚?难不成有什么事情与我有关?” 余不悔见她不像说谎,忍不住开始说道: “那,你可知道百花谷的灭门惨案?” 锦笙闻言,下意识的撇了一眼他,继而回忆了一番才谨慎说道: “我去过现场,检查了那些人的伤口,还有线索,应当是仇杀” “仇杀?” “不错,应当是他们极为熟悉的人干的,因为进百花谷的时候,那机关禁制差点要了我的命,可出山时,那些却派不上用场,可见那些机关禁制只能用一次,如果那些人是在杀人前进去的话,除非是熟人,否则我去百花谷的时候不会触动那些禁制,而我却偏偏触动了,那么那些人一定事百花谷的熟人” 余不悔闻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一旁的白云笙,白云笙闻言,沉吟了一番才一脸凝重的开口说道: “上次我们去,的确没触动到机关,故而并未发现此事?” “那你是怎么触动机关的?” 锦笙闻言,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余不悔继而说道: “你不会觉得一个人一夜之间就能杀几百口人吧,所以那些人上山之前,必须在一处地方等信号,所以,他们会在一处潜伏,我以罪犯的犯罪心理去调查的话,自然更能体会到当时会发生何种情景” “按理说,百花谷是治病救人的地方,谁对哪里有那么大的仇恨,连鸡犬都没放过,甚至连老鼠都砍死了,那个人,一定很恨百花谷的人” 第四章新的住处 新的住处 听完锦笙的分析,余不悔开始沉思起来,锦笙见此,伸了个懒腰,继而说道: “我可以走了吗?” 余不悔看了她一眼,继而对着一旁的凌风说道: “去给她安排个房间,日后她就住在这里了?” 锦笙闻言,撇了一眼凌风,继而说道: “我不会呆在这里太久的” 余不悔看了她一眼,继而淡淡的说道: “你不怕日日被人追杀的话,到处乱跑也可以” 锦笙闻言,回想醒来之后遇到的种种刺杀,下意识的恶寒了一下,继而讪讪说道: “那,麻烦你了” 看着凌风和锦笙离开的身影,余不悔神色严肃的看着自家的三个徒弟,继而缓缓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她应当是百花谷的少谷主,锦笙” 三人闻言一愣,回忆了一下自己之前遇见的那个女子,在回想了一下刚才遇到的任平生,一时间有些错愕。夏游闻言,有些迟疑的说道: “师父,你没看错吧,她跟少谷主差距也太大了吧” 商无咎闻言,附和着说道: “看起来根本就是两个人嘛?” 余不悔无奈的看着两人,继而说道: “没看错,而且她可能失忆了?” “失忆了?!” “对,以少谷主的性子,可能醒来后一剑杀了季无忧,可她却并没有,可见她一定是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故而才如此” “那她不记得一切,岂不是断了线索?” “怎么会?百花谷仇人又不多?也不见得难查” 事情在此,算是告了一段落,锦笙看着屋子里的布置,继而对着凌风笑着说道: “麻烦你了” 凌风闻言,撇了一眼锦笙,继而点了点头,便离开了。有些疲惫的活动了下肩膀,继而瘫倒在床上,回想了一下近三个月的奔波劳累,她疲惫的闭上眼睛,继而沉沉睡去。 梦里是血红的圆月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她耳后叫着: “快跑,快跑,千万不要让她们抓到你,快跑,快跑” 梦中,她拼命的跑着,四周是张牙舞爪的烈鬼,是勾魂索命的恶魔,是她最为恐惧的存在。 “呼呼” 猛地从梦中惊醒,她心惊胆战的看着四周以及桌上摇曳的烛光,默默的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她披着衣服,干脆走出了屋子。 今日并非是圆月,月色依旧清冷,她提着灯笼披着衣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每到一件屋子,她都要举起灯笼查看一下,直到发现不是她要找的屋子,便会继续前行。 “你在找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男声,锦笙闻言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她回眸,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人,继而好奇的说道: “我想找放药材的地方,你知道在哪吗?” 云笙闻言,看了她一眼,继而说道: “你受伤了?” 锦笙闻言摇了摇头,继而说道: “不是,只是想配一些安神茶” 云笙闻言,应了一声继而说道: “跟我来吧,我带你去” 锦笙闻言,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那,多谢了” 所谓的药房离锦笙的住处并不远,她跟着云笙进入药房后,便开始忙碌起来。再怎么说她在现代也是中西医博士后的身份小小的安神茶对她来说也极为简单。干百合,酸枣仁,茯苓,桂圆,枸杞,小麦全部倒入石臼中磨成碎末,然后从荷包里拿出几个丝制小包,将粉末装进小包内,妥帖放好,才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哈欠还未打完,余光便看到云笙似乎在看什么东西,她有些尴尬的放下伸懒腰的手,从荷包里取出一袋安神茶,扔进一旁准备好的热水里。 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顺便也给云笙倒了一杯,她小心翼翼的将茶水放在桌上,继而端着自己的那杯茶水抿了一口说道: “你尝尝,味道还不错的” 云笙看了她一眼,继而拿起茶水,抿了一口,然后说道: “还…不错” 锦笙闻言,敷衍的笑了笑继而说道: “今夜多谢你了,这杯茶,算是谢礼” 说完,她便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潇洒的离开了。云笙看了一眼她离开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水,沉默良久,才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第二日晴光正好,锦笙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刚走出屋子,便见到凌风正抱着剑准备出府。她见此,忍不住追了上去,拍了一下凌风的肩膀说道: “凌风,你出去玩吗?能不能带上我?” 凌风看了一眼她,继而回想到昨夜师兄们吩咐的情况,继而点了点头说道: “可以” 锦笙闻言,人不知露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说道: “那,谢谢你了” 说完,便大大咧咧的跟着凌风出门了。 凌风看着自己怀里大包小包的东西,再看看一旁快被淹没的锦笙忍不住问道: “你买这些东西做甚?” 锦笙闻言,一脸信誓旦旦的说道: “外边买的东西不好吃,所以我准备自己做?” “那也不用买这么多吧?你一个人吃的完吗?” “你们不吃吗?” 面对锦笙的疑惑,凌风忍不住无奈的说道: “你见过几个大男人喜欢吃甜东西的?像大师兄,口味清淡一些,二师兄嗜酒如命,三师兄似乎什么都吃,我比较偏好辣味?” 说道此处,锦笙的步子突然一顿,她神色艰难的看着凌风,继而弱弱的问道: “你会做饭吗?” 凌风闻言,迟疑的看着锦笙,然后说道: “你别告诉我,你不会做饭?” “我为什么会?” 锦笙说的一脸理所当然: “我们家都是男人坐饭的?” 凌风闻言,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然后说道: “那,女人做什么?” 锦笙撇了他一眼,然后自然而然的说道: “古人云,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美貌如花。自然是男人打扫卫生,洗衣做饭,赚钱养家,而我们女人呢?就负责好看就可以了啊” 凌风闻言,看着锦笙,神色有些发苦。师兄们,我感觉这个任务我着实做不到啊,而此时,在府里偷听的两人看了一眼彼此,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第五章云笙之病 云笙之病 哼着小曲,抱着一大堆凌风做好的吃的,锦笙慢吞吞的走回房间,待锦笙离开后,夏游和商无咎两人看着苦着脸的凌风,有些同情。嗅了嗅屋里的香气,夏游随手拿起一块桂花糕,然后咬了一口说道: “做的不错,下次再多做些,我带出去给我那些相好的吃” 商无咎闻言,迟疑的拿起一块,继而咬了一口,眸子瞬间一亮,然后又伸手拿了一块说道: “别说,师弟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夏游闻言,撇了他一眼,继而分外不悦的说道: “少吃点,我一会还要带给我相好的尝尝呢?” 商无咎闻言,却不屑的说道: “这是小师弟做的,又不是你自己买的,我多吃几块又如何?” 夏游撇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说道: “难怪你到如今都娶不了媳妇,活该” “你不也单着么?有什么资格说我” 看着争锋相对的两人,凌风有些头疼的捂着额头,他干脆走了出去,任由屋里的两人自顾自的争辩着。 刚出了屋子,却见余不悔正跟云笙交谈着什么?见他过去,云笙诧异了一下,继而问道: “你不是与平生出去逛了么?怎么你一人回来了?” 凌风闻言,迟疑了一下,继而说道: “平生他,抱了一大堆东西回屋子了,说是研究一下医书” 余不悔闻言,摸了摸胡须继而说道: “欧,研究医书到无妨,我房间里还有几本珍藏的医书,你一并送到她的住处好了” 凌风闻言,斟酌了一会,才疑惑的说道: “师父,我不明白,为何不能暗中护着她,反而要一直陪着她呢?” 余不悔闻言,一笑,继而说道: “平生她失忆了,难免会遇到危险,倘若没人陪着她,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那,你能不能换别人去?我…” 余不悔闻言,一笑,继而说道: “你们年龄相仿,她还能放开一点,要是派其他师兄去,反而不美” 凌风闻言,委屈的应了一声,继而说道: “那,好吧” 说完,凌风便失落的离开了,云笙看了一眼余不悔,继而问道: “师父,你这是…” 余不悔摸了摸胡须笑眯眯的说道: “我看锦笙姑娘,长相不错,性格也好,留下当媳妇正合适。本来你是最合适的,但你也算是心有所属,老二老三与那姑娘性格着实合不到一处,算来算去,也就他最合适了” 云笙闻言,回想了一下昨夜见到的画面,点了点头,看不出情绪的说道: “的确合适” 见凌风抱了一堆医书进来,躺在床上看书的锦笙下意识的指了一旁的书桌继而说道: “放哪就可以了” 凌风依言放在桌上,继而问道: “你会治病?” 锦笙撇了他一眼,继而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是大夫,自然会治病?” “那,大师兄的病你能治吗?” 听出了凌风语气里的期待,锦笙斟酌了一番才说道: “我可不敢打包票,毕竟号过脉才知道?” 凌风闻言,眸子一亮,继而说道: “如果你能治好大师兄,别说是给你做糕点了,我一辈子把你当祖宗伺候都行?” 锦笙闻言,好笑的看着他说道: “此话当真?” “只要你能治好大师兄,我做什么都行” 锦笙闻言,干脆合上了书本,继而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鞋子,拍了拍自己的手说道: “既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看看,如若真的治好了。别忘了你的承诺啊” 凌风闻言,看着锦笙,继而说道: “如果真的治好了,我一定信守承诺” 锦笙一笑,继而大跨步的走出了屋子,别说,其实她还挺好奇的,这古代的毒,到底是如何狠辣的,能让人生不如死。 两人先去了云笙的住处,但云笙并未在房间,两人见此怔愣了一瞬。锦笙看了一眼凌风,继而问道: “你师兄去哪里了?” 凌风闻言一怔,继而挠了挠头说道: “我记得他不爱出门的啊?” “你们找我有事吗?” 身后传来的是云笙的声音,锦笙闻言一惊,继而看了一眼他的腿,就要下手去摸。凌风见此,一把抓住她的手,继而训斥道: “你这是做什么?” 锦笙一脸无辜的看着他,继而说道: “不是你说让我给他治病的吗?看病要望闻问切,他的腿到底如何我也只有在看了之后才知道啊” 凌风闻言,干脆趁着云笙发呆的空挡,点了云笙的穴道,继而说道: “好了,你说该怎么做?” 锦笙看了一眼只有眼睛能动的云笙,继而说道: “这点穴的手法,你可以教给我吗?” 凌风闻言,却是催促道: “以师兄的内力,这最多只能封他一个时辰,你要做什么,快点说?” 锦笙闻言,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那就先把他抱到床上,然后吞掉鞋袜,我仔细看看再说?” 凌风闻言,干脆抱起云笙,继而走向室内,然后把云笙放到床上,麻溜的解下他的鞋袜对着一旁的锦笙说道: “好了” 锦笙闻言,看了一眼腿部的肌肉和血管,继而伸手开始揉捏起来,一边揉捏一边说道: “他的肌肉都有点萎缩了,你看仔细了,以后每日两次给他活动下肌肉” 边说着,她一边开始给云笙按摩,按摩过后,她脸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擦了擦额头的薄汗,锦笙气喘吁吁的说道: “气血未亏,骨头位置也正常,也就是被人用秘法封住了经脉,别说,这么对你师兄的人,肯定是他的仇人,一般人不会用这么恶毒的法子对待别人” 凌风闻言,眸子亮亮的看着锦笙,继而说道: “那可还有救?” 锦笙装模作样的撇了他一眼,继而满是喜悦的说道: “我好歹也算是年轻一代的翘楚,号称是医学天才的人物,别的不敢说?就你师兄这毒,至少有四成,不,五成把握” “那就是能治好?” 凌风说的期待,锦笙闻言,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脸,继而说道: “乖,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把我当祖宗供着?” 凌风闻言,却一脸坚定的说道: “你要是真治好了,我叫你祖宗都成” 第六章几样药材 几样药材 看着凌风的模样,锦笙得瑟一笑,继而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那日后,我说一” “我绝不说二” “我说往东” “我决不往西” 锦笙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你们师兄弟的情谊还真是让人感动,为了你师兄的病,你居然把自己都能买了” 说完,她走到一旁的书桌上开始写字起来,凌风一脸惊喜的看着云笙,继而说道: “师兄,你知道吗?平生说你的腿有救了,真的有救了?” 一番行云流水的字迹写下来,锦笙看着上面扭扭曲曲的字迹,沉吟良久,继而对着凌风说道: “你写字好不好看?” 凌风一愣,继而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字迹,然后摇了摇头,锦笙有些牙疼的看着自己的字迹,然后说道: “我,着实用不惯毛笔写字,不如你把你师兄的穴解了吧,我写的字着实拿不出手?” 凌风闻言,看了看自己的师兄,又看看锦笙,犹豫了一番,干脆解开了云笙的穴道。 云笙撑着手从床上坐起,撇了一眼锦笙,继而语气淡淡的问道: “你真的有把握吗?” 那语气里有一丝察觉不到的希冀和期待,锦笙撇了他一眼,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你放心,我的医术,若是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我若是说有把握,就一定是有把握的,你若不信我,那便算了” 云笙闻言,连忙抬眸说道: “在下并非不信任你,我只是怕…” “放心吧,你一定会好的,只是时间早晚问题而已” 说完,她将一张写满药方的纸递给云笙继而说道: “先服用一月,然后我给你施针三次,估计就可以了” 云笙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纸张,继而看着锦笙的脸,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纵然他被众人称为学富五车,文武双全,聪慧稳重之人,可是听到进锦笙说的这个消息,他的心情依旧久久难以平复。 站起来,依靠自己的腿站起来,这是他七岁之后想也不敢想的事。可现在,现如今有人告诉他,他有可能站起来,这让他又怎么可能不激动。 默默的握紧了手中的纸张,他张口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凌风继而说道: “此事,你不要告诉师父?” 凌风闻言一愣,继而不解的问道: “为何?” “我害怕,她倘若治不好的话,师父会失望,大家都会失望?” 凌风闻言,看着师兄的模样,许久之后才说道: “师兄,你要对她有信心,对自己有信心,如此你才能真正的好起来,我可以不告诉师父,但是,你不要老往坏的方面想,你要往好的方面想想” 云笙闻言,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我,知道了” 话虽如此说,但内心仍旧交织着狂喜与担忧两种情绪,即欣喜于自己的腿能治好,也担忧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倘若病治不好,又该如何? 听完凌风的吐槽,锦笙却并未出现什么别的情绪,她看了一眼凌风继而说道: “这不是很正常吗?你师兄的性格本就是如此的,他生性谨慎小心,才有了这聪慧稳重的名声,如此想,也是情理之中” 凌风闻言,诧异的看着锦笙,继而说道: “你不生气吗?” 锦笙闻言,眸子紧盯着手中的书本,连余光都吝啬看凌风一眼的说道: “这很正常,像我第一次给人治病的时候,比他还紧张,经历的多了,自然就习惯了” 凌风闻言,闷闷的应了一声,继而说道: “其实,我也是很担心的,但,我相信你一定能行,因为我不敢想,你治不好,师兄该有多失望?” 锦笙闻言,干脆合上书本,继而说道: “你这么闲,不如帮我找几种药材吧,什么时候找到了,我什么时候给你师兄施针?” 凌风闻言一愣,继而说道: “那是什么药材?” “拔毒草,麒麟竭,红背竹竿草,还魂草,地涌金莲” 凌风闻言一愣,继而呆呆地看着锦笙,继而说道: “可那些都是极为名贵的药草,即便是宫中,也只是有极少的份量” 锦笙闻言,却笑了,她笑的极为开心和愉悦的说道: “既如此,那便是有了,如此的话,你自己想办法,什么药草拿来,我什么时候治好他的病” 凌风闻言,有些苦着脸看着锦笙,继而说道: “那,好吧” 说完,他便垂头丧气的离开了,锦笙见此,思索了许久,干脆从一旁的桌上取过笔墨纸砚开始写起东西来,中医这边有复习资料可以复习,西医可不见得也有,故而锦笙先把自己能记得的东西记下来,然后在慢慢配置,研究出治病的良方。 想到此处,她不由得叹了口气,古代的医疗条件,实在是太落后了,想要活命,估计还得自己多下些功夫才行了。 余不悔刚刚下朝,便看到一脸垂头丧气的凌风,忍不住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 凌风闻言,刚想抱怨锦笙的事,又想起师兄的吩咐,只好无奈的说道: “平生说他要找几样药材,可那药材只有皇宫才有” 余不悔闻言一愣,继而说道: “那,她要什么药材” “拔毒草,麒麟竭,红背竹竿草,还魂草,地涌金莲” “的确也只有皇宫里有了,不过她要这些药材做甚?” 凌风闻言一滞,眼神不受控制的左右乱撇的说道: “她…她说是救人用的,我其实也不怎么清楚” 余不悔看着凌风的模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我知道了,几样药材而已,大不了下次给陛下提一声就是了,你无须苦恼” 凌风闻言瞬间一喜继而说道: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师父,我去忙了” 说完,便跑着离开了,余不悔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沉吟了一番,干脆向云笙所在的地方而去。 刚走进屋子,余不悔便看到云笙正在看着窗外的景致出神,见他进来,眉目一片宁静,似乎跟往常一样,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余不悔看了一眼他,想问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这几日你好好歇歇,卷宗什么的就交给老二老三处理,其他的事情,你也不需要操心了” 云笙闻言一愣,继而似有所悟的说道: “是” “她毕竟是百花谷的少谷主,你要信她,有希望总比没希望要好” “是” 第七章玻璃器皿 玻璃器皿 余不悔的心情有些复杂,他走出屋子,摸了摸脸颊,才发现不知何时竟然落下泪来。或许是因为早已经绝望了,故而猜测到那个可能,他也忍不住万分激动吧,只是希望这个希望不要成空才好。 为了给云笙可以休息的时间,故而凌风商无咎夏游三人最近忙的脚不沾地,锦笙本来想让凌风帮自己忙的,可如今看来,也只能自己去了。 街市上的逛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锦笙有些哀怨的想着,难不成她现在还要在古代做玻璃不成,否则某些实验以及药物要怎么才能培育提纯出来。 有些郁闷的回到屋里,却发现余不悔似乎等了她很久了,见她进来的余不悔也不多说废话,而是问道: “他,还有救吗?” 锦笙闻言一愣,继而似想起什么一般回答道: “还不算严重,只要把他的毒血逼出来就差不多好了,你放心,这点把握还是有的,对了,皇宫里有玻璃制品吗?就是那种透明的东西?” 余不悔闻言一阵诧异,沉吟了一番,继而说道: “宫中是有专门烧制玻璃的作坊,只不过你要哪个做甚?” “我给你画些图样,到时候你给我做出来,我有用” 说完,便拿起毛笔在纸上画了起来,大约画了半个时辰,才将厚厚的一叠纸递给了余不悔说道: “给你这些,是我要用的,尽早做出来,越快越好,我有大用” 余不悔闻言,看了一眼锦笙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沉吟了一番,才说道: “好…好的” 抱着一堆纸走出了房间,余不悔看了一眼屋子里仍旧再看医书的锦笙,所有所思的想着。他本以为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现在看来,锦笙应当是真的百花谷少谷主吧。 本以为这些图纸很好做,谁知道当他第二日把图纸拿到制作玻璃的工坊时,那制作的工匠竟看着图纸研究了半天,才说道: “这估计得一个月才能做好?” 余不悔闻言一愣,看着那工匠说道: “看图样,似乎并未有什么难处啊?为何需要一月之久?” 工匠撇了他一眼,继而说道: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你以为你拿来的这一堆图纸是简单的玻璃碗盘吗?一月已经是最少的期限了,否则的话,还得延长?” 余不悔愕然的看着工匠,许久之后说道: “那,劳烦你了” 工匠撇了他一眼,继而说道: “不劳烦,只要把这图纸免费送给我就可以了?” 话音刚落,那工匠看着余不悔惊愕的模样,忍不住凶巴巴的说道: “你不留下我就不做了” 余不悔哑然的看着工匠,许久之后才叹了口气说道: “你想留下就留下吧,大不了我说一声就是了?” 工匠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那好,做成后,我送你一份?” 余不悔闻言,回想了一下图纸上的图案,继而摇头说道: “不用了,那东西,我又用不了” 听完余不悔的叙述,锦笙头也没抬的说道: “拿去无妨?也就是图纸而已,只要他东西做的出来,我要找他的时候多的是” 余不悔闻言,看着锦笙问道: “你要哪些东西做甚?” 锦笙闻言,本想给他解释做实验的事,但想想他可能听不懂,于是说道: “救人用的” 余不悔闻言,有些懵懂的看着锦笙,继而说道: “我知道了” 解决了实验器材,锦笙便开始收集一些必要且有用的东西,于是余不悔的府邸内,经常可以看到锦笙在,挖泥土,摘花,养宠物,还有收集食物的动作。她甚至开辟出了一个独特的空间,准备好了桌椅,把各种小动物养在笼子里,用竹子做成专门引水的管道,用木箱加冰块制作了简单的冰箱,还有木柜以及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样的忙碌持续了半个多月,才在余不悔拿回玻璃器皿后恢复安静,余不悔说药还有一种未凑齐,不过过几日就会有人送来,对此锦笙不知可否,而是淡淡的说了一声知道了。 先用天平和砝码测量出量杯之类的准确性,在得到绝对准确的数据后,锦笙才选择了安装物品。 这忙碌便整整忙碌了一天,看着面前类似于现代实验室的布置,锦笙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走出门,继而锁好了屋子。 忙碌了又半月左右,锦笙看着刚刚提纯好的青霉素,小心翼翼的把粉末装进玻璃瓶里。这半月来她忙碌着提纯一些用于抗生素和预防感染的药物,效果还算是极为不错的,可见只要是有现代的仪器,古代的某些病,也并非治不了的。但唯一的弱点可能是倘若提前让那些病毒的抗药性提高,或许以后会有人研究出比现在更好的药物吧。 小心翼翼的给被自己割伤的兔子上药,然后在把它放进笼子里,换上了笼门的她刚刚准备转身,却听道身后传来一个人的说话声。 “我还以为你养这些东西,是因为喜欢?没想到你居然是弄伤他们,然后在给它们上药” 说话的,是云笙,听闻他最近被余不悔责令好好休息,故而经常在四处逛逛,没想到今日,他居然来到实验室来了。对于云笙的责问,锦笙脸上没有丝毫尴尬的表情,而是淡淡的说道: “我的老师说了,为医者要对患者负责,也要对自己负责。没有一个医生会说自己做的手术百分百成功,所以没事就要多练习练习,免的到时候给病人治病时手忙脚乱,何况,现在死几只兔子,总比以后多死几个人要好” 云笙闻言一愣,他看着笼子里的各色动物,沉默许久才问道: “我记得,郎中不是这样治病的” “我是医生,不是郎中,郎中习惯用中药针灸,而我不但会那些,还会别的,所以,你别担心,我说有把握,就一定有把握的” 说完,她把桌上的废水之类的东西收拾干净,清洗干净,然后泡在专业的消毒水里消毒,最后才对着白云笙说道: “你放心,你会好起来的” 第八章治病救人 治病救人 云笙闻言有一瞬间怔愣,许久以后才说道: “我…我只是有一些紧张” 锦笙闻言,干脆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说道: “你不要怕,相信我,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这还是云笙第一次被人握住了手,他看着一脸认真的锦笙,觉得自己原本焦虑的情绪的似乎被安抚了下来。锦笙看着他的情绪不在焦虑,继而说道: “今天晚上好好休息,如果足够幸运,或许,明日你就可以站起来了” 云笙看着她的模样,继而点了点头说道: “好” 因为太兴奋的缘故,云笙直到天快大亮才沉沉睡去。以至于他醒来时,日头以上三竿,或许因为日子太过于特殊,余不悔他们今天都没有出去,而是待在府邸等着云笙醒来,等着锦笙给云笙诊治。 穿好备好的素白大褂,准备好金针药材等一应物品,看着屋子里还在冒泡的金属大桶和卖力添柴的商无咎,锦笙用竹竿里的活水净了下手。刚甩干手上的水珠,门外便听见熟悉的轮椅滚动的声音,锦笙并未开口说话,而是自顾自的开始研磨桌上的药材,继而留下汁液,把残渣丢进一旁正在沸腾的金属桶里。 云笙看着锦笙的动作,迟迟不敢动作,他想问锦笙怎么给自己治?更想问自己该怎么治?但锦笙不开口,他也不好意思开口。 把最后一种药材的药渣丢进桶里,锦笙看了一眼云笙继而认真的说道: “脱光衣服,跳进去就可以了?” 云笙闻言一滞,他有些迟疑的说道: “脱…脱光衣服” 锦笙撇了一眼他,继而说道: “有问题吗?你快点,一会药效就过了” 云笙见此,动作格外的迟疑,他看着锦笙看着他的模样,有些尴尬的提醒道: “要不,你转过身子,我在脱?” 锦笙闻言,撇了他一眼,继而有些莫名其妙的转过身子,见锦笙转过身子,云笙莫名的松了口气,他默默的脱下自己的衣服,继而跳进了满是沸水的桶里。 刚进入水桶,不知是水的温度太高,还是草药的药性太烈,那刺痛和火热的感觉,触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强忍着痛苦,却见锦笙拿起一个玉瓶,缓步向他走来,锦笙捏住他的下颌,他的嘴不受控制的张开,继而锦笙拿起玉瓶把里边的汁液倒进白云笙的口中。 入口是火辣的痛觉和灼烧的刺痛,仿佛生生吞了一口滚烫的岩浆一般痛苦,再加上全身泡在药汤里那种刺痛**的感觉,让他的神色也狰狞了几分。见云笙露出狰狞的面貌,还未等他吼叫出声,锦笙又抄起另一只玉瓶,把里面的汁液倒进白云笙的嘴里,然后顺手拿过一旁的白毛巾塞进云笙的嘴里,堵住了他未喉出声的吼叫。 这行云流水,不带感情的动作,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商无咎也惊起一阵冷汗。他愕然的看着面无表情,把银针放在烛火上烤制的锦笙,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锦笙看了一眼脸变成紫红色云笙,对着一旁正在烧火的商无咎说道: “把你师兄捞起来,我要施针?” 商无咎闻言,看着锦笙,有些迟疑,继而对着同样一脸震惊且因为疼痛而脸色有些扭曲的云笙,试探性的说道: “要不,你说穴位,我来施针好了?” 锦笙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继而说道: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那么婆婆妈妈干嘛?让你捞你就捞,拿来的那么多事” 商无咎闻言,迟疑的看着她,然后说道: “可这传出去,恐怕对你名声不好?” 锦笙想也不想的说道: “那就别传出去,你快捞出来,时机过了,就功亏一篑了” 商无咎闻言,犹豫了一下,干脆一咬牙,不顾云笙的反对,点了他的穴道以后,才把人捞了出来。锦笙目不斜视的拿起一旁的银针,继而分外熟练的刺进云笙的几处穴道内。总共忙碌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当最后一根银针刺去云笙的穴位处,她松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薄汗,然后对着脸色涨红的商无咎说道: “再让他进去泡泡” 商无咎闻言,在没了第一次的纠结,直接把云笙又一次拎进大桶内,云笙刚进入桶内,原本满是药液的水瞬间漆黑无比。只见云笙的额肌肤各处毛孔内,逐渐溢出漆黑的汁液落入药液中,混在那汁液中的,还有一丝满以言喻的臭味,即便是商无咎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把一种特制的手套递给商无咎,让他戴上,商无咎本想拒绝,奈何锦笙的态度格外严肃,他也只好戴上。估摸时间足够了,再看看云笙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锦笙对着商无咎吩咐道: “你把他捞出来,然后用内力驱逐出他经脉里的各种毒素,等银针全部飞出,毒便解了” 商无咎闻言,暗暗给自己打气,然后从桶内捞出云笙,继而手直接向云笙丹田处按去。随着内力的渗透,原本聚集在经脉各处的毒素被驱逐逃窜,然后原本稳如泰山的第一枚银针发生了松动,它在穴位内挣扎摇晃了许久,继而倒飞出了云笙的身体,顺便带了一溜漆黑入墨的毒血。 随着时间的延迟,一根根银针从云笙身体的各处飞出,当最后一根银针飞出时,差点刺中了锦笙的眼睛。锦笙心有余悸的捏住银针,看着银针上的六色光彩,忍不住暗暗的咽了咽口水。 发觉自己的腿逐渐有了知觉之后,云笙的第一件事就是准备踢商无咎一脚,只是他还未动作,就听锦笙幽幽说道: “大病初愈,适合修养,别想动手动脚,要揍他你至少还要在等半个月” 说完,她一边拾起掉在地上的银针一边对着商无咎说道: “给你师兄穿上衣服带走,我这还有事要忙,还有这桶水,也算是剧毒之物,在加上一味毒药,便是见血封喉的东西,你们自己处理了吧,这东西留在世上没啥好处” 商无咎闻言,点了点头,便带着穿戴整齐坐上轮椅的云笙离开了,两人刚出门,锦笙便听到商无咎的惨嚎声,她彼为无奈的摇了摇头,继而诽腹道: “居然忘了他还会暗器,失策,失策” 第九章无药可医 无药可医 半月匆匆而过,云笙的腿也逐渐康复,最近已经在锦笙的授权下可以站起来了。对于自己用脚开始走路这件事云笙总觉得有些不太真实,故而总想多走几步,幸而余不悔并不让他出门,否则的话,恐怕又生事端。 对于自己治好云笙的事,锦笙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以至于余不悔试探性的问起时,锦笙沉吟了一番,然后说道: “这还不简单,你们就说请到了江湖上神龙见首不见尾,医术天下无双的鬼医无崖子来帮他治好的就行了啊?至于他们问起鬼医在哪里,怎么找他时” 说道此处,她皱着眉头,沉吟了一番,才说道: “就说鬼医觉得这世间再无她不能诊治的病,故而游历天下,寻找一个她不能治好的病人,至于怎么找到他,你就说,鬼医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听闻云笙的腿不能治好,故而来了,至于他怎么来的?什么时候走的,就说是治好云笙的病就离开了,最好说的很有风范,很有逼格,让人一听就觉得是一位不贪恋红尘富贵,一心只求在医道上苦苦求索的人就可以了” 众人闻言,一脸黑线,唯独凌风有些好奇的问道: “锦笙,这世上真的有不能治好的病吗?” 锦笙撇了一眼他,继而说道: “虽说现在有些病,是真的不能治好,但在未来,也不见得没有机会治好,但唯独一种病,最为难治?想知道那是什么病吗?” 凌风闻言,一脸好奇的说道: “什么病?” 夏游闻言,撇了他一眼,嗤笑道: “是傻,你这个笨蛋” 夏游话音刚落,便见商无咎却沉思许久说道: “应当是恶吧,这个病最难治了?” 云笙见他们两人说完,锦笙却未点头,于是问道: “难道是见血封喉之毒?” 就在此时,沉吟许久的余不悔却淡淡说道: “是相思” 锦笙闻言,先是一愣,继而诧异的看着余不悔说道: “的确是相思,这世上千万种病,都有药可解,唯独相思病,无药可医。只是,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说道此处,她勾起一丝调侃的笑,揶揄的说道: “都说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大人如此了解相思之苦,那大人是在相思谁呢?” 话音刚落,就见云笙拿出折扇用扇柄敲了敲锦笙的头说道: “大人之事,岂是你能知会的,还不道歉” 锦笙闻言,不悦的看了一眼云笙,继而说道: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救命恩人的?” 余不悔闻言,却没有说话,而是想在回忆什么一般,许久之后,才听他说道: “我这一生,追求的是不求问心无悔,但求问心无愧。但,我的名字却是余不悔,既然不悔,自然是有愧的” 说完,他便走了出去,锦笙看着他离开时的背影,无端的觉得伤感起来。就在此时,夏游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自从师娘死后,师父就一直这样子了,以前性子还能活泛点,现在便是一点活泛都没有了” 锦笙闻言,却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你师娘是怎么死的?” 商无咎闻言,抓了抓头发,继而插口说道: “听说是被某个魔教妖人杀死的,虽说师父已经杀了他,可师娘却永远无法回来了?” 锦笙点了点头,继而神往的说道: “那还真是可惜呢?要是我,我就把我喜欢的人带在身边,这样就可以永远在第一时间就能保护他了,他遇到危险的话就救他,救不出来就跟他一起死。不然一个人独自活着,也太痛苦了” 夏游闻言,刚想开口,却听锦笙又说道: “不过想想,跟他死了也太亏了,不如我活着,然后再找一个人,然后结婚生子也不错啊” 闻言,三个男人一脸惊愕的看着锦笙,只见夏游喃喃自语道: “你如果真爱他,不是应该为他守身如玉,孤独终老吗?” 锦笙闻言,看了一眼夏游继而讥笑着说道: “话说你招花惹草寻花问柳了那么多女孩子,你觉得,她们之中有谁愿意为你孤独终老的,现实点吧,孩子,爱是会放在心里滴,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滴,我们不可能没了谁就真的活不下去,只是没遇到一个更好更适合的而已。不是说了吗?这世上不是没有背叛,只是筹码不够大而已?” “难道在你眼里,就没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吗?” 说话的是云笙,他的语调里满是疑惑,锦笙闻言,回想了一下自己经历过的那些事情,笑了,有些自嘲的说道: “或许,真的有吧,只是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大部分人都是心里装着一个深爱的人,跟合适的人走过一生。这才是常态” 说道此处,她不免叹了口气,一生一世一双人,本来就是美好的幻想啊。在爱情里,你爱的人可以随时不爱你,爱你的人可以随时不爱你,不爱你的人可以随时爱你,不爱你的人也可能一辈子也不爱你。爱情本身就是个充满矛盾和变数的词,怎么可能是区区一句一生一世一双人就能束缚的住的,毕竟就算是法律夫妻,也有离婚的那天,何况爱情,它本身就没有什么保质期。 屋子里一时间有些安静,大家都不知道到底谁对谁错,想反驳对方,都察觉似乎有漏洞,于是一时间都迷茫起来。 凌风看着锦笙,许久之后才好奇的问道: “锦笙,那,你以后还会爱人吗?” 锦笙闻言,却笑了,她看着凌风,继而笑的极为温柔和单纯的说道: “会啊,我相信,终会有一个人,非我不可,他会用事实告诉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存在的,他会用爱让我有勇气去面对一切,纵然我明明知道爱情里有那么多的不确定,但他也会让我知道,爱其实也可以是永恒的” 说道此处,她笑的有些苦涩和勉强的说道: “纵然有一天,他可能会离我而去,那至少我曾经得到过,因为他呀,是我的朱砂痣,是我的白月光,是我可以用一生来回忆的美梦,让我宁愿痛苦也不想忘记的,只属于我的爱人” 第十章侯爷萧寻 侯爷萧寻 自那场谈话之后,商无咎一行人便越发忙碌起来,那个鬼医替云笙治好腿伤的事情传出去之后,云笙便堂堂正正的走出了府邸,而不是如以往一般,坐着轮椅出去。 这日锦笙忙完了实验室里的实验,便准备出门逛逛,顺便散散心。或许是因为临近入秋的缘故,街市上买柿子与石榴的彼多,记得在现代时,锦笙最爱吃石榴,故而她便跑到摊子前,开始挑选石榴来。 还未挑选石榴,她身旁便多出了一位仆人,只见那仆人穿着上好的衣衫,对着锦绣恭敬的说道: “公子可是毒医的小徒弟任平生任公子” 锦笙闻言,撇了他一眼,继而说道: “小爷是叫任平生,但不是鬼医的徒弟” 那仆人闻言,却也不恼而是说道: “小的在尚书府里打听过了,任平生就是鬼医的徒弟,就是看在你的面上,鬼医才出手救人的,我们府里有个病重的人,需要鬼医出手相助,还望公子成全” 锦笙闻言,看那仆人的模样,又看到跟在那仆人身后的壮年男子,沉吟许久,继而说道: “师父去了雁门关,要回来最快也得一月左右,倘若信得过我,我去替师父诊治一番如何?” 那仆人闻言,有些犹豫的看了一眼锦笙,继而说道: “那小的去请示一下公子,还请任公子在此地稍等片刻” 说完,他便走向一旁的华丽马车旁对着车窗耳语了一阵。那马车用的是上好的楠木制成,便是车帘也是极为贵重的重锦,更别提上面的绣花和马车的雕工,一看就是件极好的工艺品。不多时那仆人便走了过来,对着锦笙说道: “公子说可以,任公子请” 说完,他手一伸,指向马车的方向。任平生见此,刚准备过去,就见人抓住了她的手腕,身后的几个侍卫见此,都拔出了随身的刀剑,锦笙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的凌风继而问道: “你怎么在这儿?” 凌风闻言,却并未开口,而是对着马车的方向喊道: “萧小侯爷找任兄弟到底是有何要事?不去登门拜访,反而当街抢人吗?” 就在此时,马车里却传来一道极为霸道的声音: “这不是没法子嘛?你们尚书府把人看的也太紧了些?为了家父,在下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说话间,那人挑开了车帘,继而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那人身着墨色重锦长袍,内着同色系内杉,衣服上绣着麒麟图案,行走间潇洒不失贵气,让人望而生畏。 见锦笙对着他的衣服发呆,他微微一笑,继而有些倨傲却不失气度的说道: “任公子好久不见,那日我骑马回京,路上似乎见过公子一面” 锦笙撇了一眼他,然后说道: “你不说看病吗?扯这些闲话做甚,看病我也是有条件的,否则我可不去” 那人闻言一愣,继而朗笑说道: “可,倘若治好家父,别说条件,便是倾家荡产也可” 锦笙闻言,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那我去” 凌风闻言,一把抓住锦笙的手说道: “你可知道他是谁?你便答应他!” 锦笙闻言,无奈的看着凌风继而说道: “我总不能整日躲在尚书府不出来吧” 凌风闻言,看了一眼那少年,犹豫了一番,继而说道: “我跟你去” 说完,还瞪了那少年一眼,那少年也不恼,而是说道: “任公子,在下姓萧,名衍,是开云定国候的嫡子,日后若有所求,在下一定相助” 锦笙闻言,也不客气,自顾自的说道: “小爷我叫任平生,鬼医的徒弟,日后若有所求,我看心情决定帮不帮” 说完,她踏上马车,掀开车帘坐了进去,凌风见此,跟在锦笙身后,上了马车最后才是萧衍。 一行人刚坐定,马车便行驶起来,锦笙随手把石榴递给了正戒备看着萧衍的凌风,然后撇了一眼马车里的布置。 看着手心里的石榴,凌风也顾不得瞪萧衍了,反而动手剥起石榴来。萧衍看着凌风认真剥石榴和锦笙看窗外的模样,不由得诧异的挑了挑眉。 定国候府离街市的位置有些远,锦笙自顾自的吃着石榴,一脸无聊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就在此时,马车陡然停止,一旁的奴仆见此,连忙跑来说道: “小侯爷,老爷刚刚又疼晕了过去,夫人让我问你,找的人找到了没有” 锦笙闻言,撇了一眼萧衍,继而淡淡的警告道: “别想试探我的医术,我的时间很宝贵” 萧衍闻言一愣,继而无奈的说道: “好,依你” 见萧衍答应,锦笙也不矫情,干脆走下了马车,萧衍直接带着她进了内室,去了他父亲萧寻的房间。 萧寻不但是当朝定国候,更是当朝都察院御史,跟余不悔不同,他是个深谙官场之道的人物,听闻他曾经与余不悔共同喜欢上了余不悔的夫人,但余不悔的夫人却选择了余不悔,可余不悔却在娶了夫人之后并未保护好夫人,故而萧寻与余不悔极不对付。 床榻上的男子脸色极为苍白,看模样却比萧衍还俊秀几分,锦笙看了一眼萧寻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 “看来你没怎么继承你爹的颜值啊,他可比你好看多了” 说完,她伸手号了下萧寻的脉,继而看了下萧寻的脸色,然后掀开被子摸了摸萧寻的腹部,沉吟许久说道: “这有些难办啊” 萧衍闻言,紧张的看着锦笙,继而说道: “是不是没法治” 锦笙闻言,看了一眼萧衍继而说道: “把你爹抱进候府,或者我带我的东西过来,不论做什么你别阻止,你选一个” 萧衍闻言,看了一眼萧寻,咬了咬牙说道: “第二个,你要什么东西,我给你取” 锦笙闻言,却对凌风说道: “你去把我柜子上的那个木盒子取过来,顺便带一瓶碘伏,消毒水,纱布,胶带还有带药的瓶子,就柜子里写字的瓶子都给我拿来” 凌风闻言,看了一眼萧衍,有些犹豫,锦笙见此,忍不住没好气的说道: “他又不会吃了我,你怕甚” 第十一章一场手术 一场手术 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啃了起来,锦笙无聊的无聊的看着屋里的布置发呆,这里不愧是候府,透着一股子高端大气的气势。萧衍看了一眼床上的父亲,眉目里划过一丝担忧,他看着锦笙,继而问道: “你今年多大了?” 锦笙闻言,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高体型,估摸了一下,继而说道: “十三” “那你有把握治好我父亲的病吗?” “有” “你年级这么小,真的不是吹牛?” “我这叫面小心不小,不像你,心老偏装小” 萧衍闻言,嘴角忍不住一抽,就在此时,门突然打开,锦笙闻声,三两下啃光了手里的水果,继而看向门外。第一个进来的却并非是凌风,反而是余不悔,他放下木盒,对着锦笙说道: “东西都带来了” 锦笙闻言,诧异的看了一眼余不悔以及余不悔身后的凌风,她一边打开木盒盖子一边吩咐道: “把你爹的肚子露出来?” 萧衍闻言一愣,却仍照做,只见锦笙打开碘伏酒精,穿好缝制皮肉的针线,在戴上口罩和手套,拿起放在一旁的棉签沾了沾碘伏。 继而在萧寻的皮肤上涂抹了一大片空间,继而拿出手术刀,准备往画好的地方划去。萧衍见此,一把抓住锦笙的手问道: “你做甚” 锦笙看着他,继而说道: “要想救他,就别阻拦我,时间越久,对他越不好” 萧衍却看着她说道: “你这样子,让我如何信你”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余不悔陡然开口说道: “她是鬼医的徒弟,治病手段自然与让人不同,你要信她” 萧衍闻言,眸子却一派坚定,锦笙闻言,忍不住说道: “我是大夫,大夫的职责就是治病救人,你要信我,我不会害他的,他这情况,在耽搁下去,恐怕性命不保” 话音刚落,只见萧寻的脸又皱了起来,那疼痛的模样,让萧衍犹豫了起来,他沉吟许久,还是放开了手。锦笙见此,拿起手术刀,动手起来。 萧寻的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但这种病只能用手术才能好,为此锦笙也只好赌一赌了。手术刀划开萧寻的皮肤,继而看到了肠道某处发炎的模样,看样子这病已经得了很久了,不但盲肠发炎,而且可能已经穿孔。可现在没有吸引器,那么只能用别的东西,锦笙突然想起自己的针管,现在没有那些东西,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切除病灶,清洁腔腹,继而缝合,用纱布包裹伤口,然后用胶带沾好绷带。她在沾好最后一根胶带时,有些愧疚的看着床上冷汗之流,面色苍白,一脸惊惧的萧寻说道: “抱歉,刚才事情太过于紧急,我忘了对你用麻沸散了,不过你既然疼成那样都能忍住不说,想来这点疼痛也不算什么的” 萧寻闻言有气无力的看着锦笙,半晌憋出几个字来: “你是故意的” 锦笙见此,也不言语,反而对着一脸震惊的看着盘子里的东西的萧衍说道: “你爹的病,休养几天估计就好了,你这是幸亏遇到了我,否则就等着给他收尸吧。盲肠炎加肠穿孔,估计酒没少喝,夜没少熬,要想死就干脆拿把刀抹了自己的脖子,省的这样子活在世上恶心人” 说完话,也不看萧寻的神色,而是从玻璃瓶里倒出一堆药片,用小纸片包好说道: “按时吃,用多少量包装上有,没事让他少喝酒,按时吃饭,按时休息,少辣少油少荤腥,若是下次,我可不会在救人了。还有,你答应我的事情,可别忘了” 萧衍闻言,接过锦笙递来的纸包,继而说道: “我知道了,你放心” 第十二章萧寻登门 萧寻登门 五日过后,原本称病多日的萧寻神采奕奕的去上朝了,余不悔看着他依旧意气风发的模样,原本担忧的情绪,也变得好了许多。 听夏游说完余不悔和萧寻之间的纠葛,锦笙忍不住诧异的挑了挑眉,她原本以为是小说里的情节,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三人青梅竹马长大,两个男子都喜欢女子,女子却选中了其中一人,另一人只好黯然退出。而后多年,另一人也娶妻生子,却不想突发变故,女子被恶人掠走,生命垂危,为了不让自家夫君为难,以死明志,等夫君赶到时,女子早已香消玉殒。故而萧寻对娶了女子的余不悔恨极,事事针对与他,但余不悔因为两人青梅竹马的情谊,故而并不放在心上。 幽幽的叹了口气,锦笙自顾自的说道: “要是我的话,我就选萧寻?” 夏游闻言一愣,继而说道: “为何?” 锦笙闻言,一脸神往的说道: “因为他最好看” “可师父也不错啊?” “他们两个性格一看就是不同的,一个是翩翩温文儒雅公子,一个是高冷霸气的霸道总裁,相比较的话,当然是前者容易让人喜欢,后者简直让人望而生畏。我估计,你师娘就是被你师父霸道…” 锦笙话音未落,却听商无咎淡淡说道: “师父面冷心热,不是霸道之人,倒是萧侯爷,看似温和,实则霸道,师父对师娘极好,你别胡思乱想” 锦笙闻言,忍不住吐了吐舌头,继而说道: “好嘛好嘛,我不乱说了” 就在这时,凌风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继而对着锦笙说道: “那萧侯爷今日来了,说是要找你” 锦笙闻言一愣,继而说道: “他找我做甚,病不是治好了吗?” 凌风见此,也有些疑惑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一进府邸,就说要找你?所以,师父便差我来找你了?” 锦笙见他如此说,也只好站起来,跟着凌风去了客厅。客厅里,余不悔和萧寻各自喝着茶水,见锦笙进来,萧寻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继而说道: “阁下便是任公子?” 锦笙闻言,干脆行了一礼,继而说道: “在下任平生,拜见萧侯爷” “听闻你是鬼医的徒弟?” “是” “任公子年级虽轻,但医术却极为高明,想来日后前程,必定不可限量” “侯爷缪赞了,在下的医术,比之师父,不过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听闻任公子是近日才来的金陵,不知任公子来金陵,所谓何事?” 锦笙闻言一脸惊愕,她有些茫然无措的看了一眼余不悔,显然没想到这种情况。余不悔见此,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继而说道: “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平生还是个孩子,听不懂你官场上的那套说辞” 萧寻问言,不悦的看了一眼余不悔,继而尴尬的咳了咳,分外直白的说道: “不知任公子可有婚配?” 锦笙闻言,一脸震惊的看着萧寻,大脑一片空白。她…她这具身子才十三吧,还是个孩子吧,如此对待一个未成年的祖国花朵,你不怕遭报应吗? 余不悔闻言,撇了一眼萧寻,继而有些责怪说道: “任公子才十三,提及婚娶之事,未免有些早了吧” 锦笙闻言,却讪笑道: “不早,不早,在下家中已有妻室,貌美贤良,是个极为尊贵的人儿,侯爷这番美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跟娘子承诺过,此生此世唯她一人” 众人闻言,震惊的看着一脸坦然自若的锦笙,锦笙则笑的格外温和,没有丝毫尴尬的样子。反正她权衡过了,以她现在的医术身份背景,指不定那日就被人看上安排亲事,于其把决定权交给别人,还不如把决定权交给自己,一开始就声名自己有家事,让那些人彻底死心。至于以后,以后她就是个女子,到时候有权有势,谁敢给她指婚,就弄死他。 萧寻闻言,有些牙疼的看着锦笙,继而说道: “任公子才十三岁吧,为何这么小就成亲了?” 锦笙闻言,有些甜腻而害羞的说道: “阿笙说,害怕在过几年,跟她抢我的人变多了,故而在我们十二岁那年,便成婚了” “阿笙?” 萧寻重复了一下这句话,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白云笙,白云笙的表情似乎是有些惊愕,但却没有情人应有的温柔模样,想必他口中的阿笙,另有其人。 “她叫锦笙,是普通的医女,与我不同,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我六岁时与她有一面之缘,此后便喜欢上了她,追了她许久,她才肯嫁给我,听闻我来京都,她本是万般不依的,但见我非来不可,也只好顺我的意了” 萧寻闻言,摸了摸胡须问道: “那不知她家住何处?可有双亲?不如把她一同接到金陵如何?” 锦笙却一笑,有些讪讪和尴尬的说道: “侯爷美意,在下心领了,笙儿她说家师他老人家年老体迈,一个人去雁门关有些不太放心,故而与家师几月前已经去了雁门关了,至于她此时在那,若非她亲自来信,在下也是不知道的” 萧寻闻言,憋屈的看着一脸坦然自若含笑吟吟的锦笙,只觉得彼为气闷。余不悔见此,对着萧寻笑着说道: “你看,任公子即已有妻室,你就不要勉强他了嘛?何况你只有一子,那来的女儿?” 萧寻闻言,冷哼一声,继而说道: “亲生的没有,干女儿总有几个的” 余不悔闻言,干脆笑道: “既如此,我这几个徒弟,刚好没有婚配,你不如考虑考虑?” 萧寻撇了一眼白云笙四人,继而说道: “想与我结亲,我可没忘记当初她是怎么死的,你徒弟想娶我的干女儿,做梦” 余不悔闻言,看了一眼依旧忿忿不平的萧寻,苦笑了一下,继而说道: “说说而已,何必当真?” 一时间,气氛又沉默了起来,萧寻看了一眼锦笙,继而意有所指的说道: “罢了,我来此也不过是看看任公子的品貌如何,今日一见,果然明不虚传,听闻几月前,公子为了见碎玉轩的水如烟一面,四步成诗,那一句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的气魄,可是在金陵广为流传,本侯本想给水如烟赎身,继而将她 赠予公子,却不想公子已有良人,实在是可惜啊” 第十三章赎身之事 赎身之事 萧寻话音刚落,原本就寂静的客厅越发寂静起来。锦笙闻言有些讪讪和尴尬的苦笑说道: “素日听闻,倘若来到金陵,不见水如烟一面,便是白来了。故而慕名而去,谁知那刁奴为难与我,在下一怒之下,便打了一个赌,没想到居然在最后引起风浪,被笙儿知道了此事,她对我好一顿数落,还是我承诺此后不再见水如烟才稍稍消气。侯爷想为水如烟赎身是好事,她一个姑娘家,一直呆在碎玉轩也不是事,倘若侯爷抬爱,给她一个自由之身,也算是她的造化了” 萧寻闻言,却意有所指的说道: “任公子毕竟是男子,在金陵毕竟不太方便,倘若有个女子照顾,想来能方便许多,既然你提了,本侯自当会将水如烟送到公子面前的” 锦笙闻言,沉吟了一番,继而说道: “既然侯爷说了,那在下就却之不恭,想来尚书府,多一个人,应当也是养的起的” 余不悔闻言,也附和说道: “多一双筷子而已,无妨无妨。在说水如烟姑娘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来我尚书府也是增光添彩的” 萧寻闻言,有些憋屈的看了一眼余不悔,继而说道: “你以为我是送人给你的,自作多情” 说完,便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待萧寻走后,锦笙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她向余不悔行了一礼,继而说道: “抱歉,给大人添麻烦了?” 余不悔闻言,却笑了笑说道: “无妨,不过是多一个人而已,他自小就是这种性子,我也习惯了,倒是你,那水如烟该如何处置?” 锦笙闻言苦笑,继而说道: “那就要看她的意思了,反正我是没办法娶她的” 余不悔似想起什么般笑了笑,继而说道: “看样子,他是要拉拢你入仕了,我看你医术虽好,才学也不错,可这官并非是那般容易坐的,你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为好” 锦笙闻言,连忙附和说道: “在下才疏学浅,当日之作,也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凑巧罢了,当官之事,在下是想也不敢想的,惟愿用这一身医术,救济苦难,才不枉苦学多年,练就的岐黄之术” 余不悔闻言一笑,继而说道: “如此最好” 随意的和余不悔交谈了一番,锦笙便离开了,她刚出屋子,便听凌风叫住了她,继而满是疑惑的问道: “任兄弟,你为何不愿做官啊?” 锦笙撇了一眼凌风,继而摊手说道: “清官太穷,贪官容易死,忠臣容易被陷害,佞臣容易遗臭万年,即便是当个纯臣,也不见得能安稳。如此说来,我为何自讨苦吃” “可当鬼医就不一样了,能治我就治,治不了我可以拒绝,有钱的多要些银钱,没钱的少要一些,实在没钱,也可以赠药。想治病就治病,不想治病就到处跑跑逛逛,反正我医术在手,只要有病人,就不怕没钱,何乐而不为” 说完,她拍了拍凌风的肩膀说道: “当官之路长漫漫,凌风你自求多福” 说完,便彼为潇洒的离开了,留下一脸懵逼的凌风,一脸茫然。就在此时,只见夏游拍了拍他的肩膀,彼为幸灾乐祸的说道: “自求多福” 说完,也离开了,商无咎紧跟在夏游身后,也满是认真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自求多福” 说完,也离开了,凌风看着白云笙,有些委屈的问道: “大师兄,你不会也想说自求多福吧” 白云笙闻言,眸子里沾这点点笑意,分外温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自求多福” 凌风哀怨的看着四人离开的身影,彼为哀怨的嘟囔道: “大家都是当官的,干嘛说我一个自求多福,难道师兄们就不是官了吗?” 水如烟看着面前的卖身契,继而看着一旁正在喝酒的萧衍,有些疑惑的问道: “小侯爷为何为我赎身?” 萧衍闻言,却是一笑,继而说道: “为你赎身自然是有条件的?” 水如烟闻言,了然一笑,继而说道: “小侯爷请讲?” “任平生你知道吧?” 面对萧衍的提问,水如烟闻言一愣,继而有些失神的说道: “是她?” “不错,本侯爷想让你去尚书府监视他,你可能做到” 见萧衍神色不像是开玩笑,水如烟看了看面前的卖身契,沉默许久,继而说道: “我能” 萧衍闻言,一笑,继而说道: “既如此,你先跟我回候府,明日便送你去尚书府,但愿你别让我失望才好?” “如烟,定不会让小侯爷失望的” 水如烟说的坚定,萧衍一笑,将卖身契递给了她继而说道: “我想,你应该明白,我能救你出去,自然也能让你进来,还希望水如烟姑娘,不要做什么傻事才好” “如烟明白” 送走了萧衍,水如烟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卖身契,继而幽幽说道: “她居然真的做到了” 第二日,锦笙熟练的转进实验室,却发现水如烟已经在门口等候了,她下意识的愣了一下,继而说道: “这地方很危险,你别呆在这里,如果你没事干,不如在尚书府逛逛,倘若不喜欢在尚书府逛,不如让凌风陪你逛逛,我有些忙,就不陪你了” 水如烟闻言,看了一眼她,继而说道: “谢谢” 锦笙闻言,却摆了摆手说道: “无妨,举手之劳而已,何况给你赎身又不是我” 水如烟见此,看着她问道: “你为何不穿女子装束缚,反而一副男子打扮呢?” 锦笙闻言,看了一眼她,叹了口气摊手说道: “这也没办法啊,我仇人太多,追杀不止,不如此的话,我可能活不过明天” “真的吗?” “骗你做甚?” 说完,她推门进了实验室继而对着水如烟说道: “这里面有要人命的东西,你最好别进来,否则的话,后果自负欧” 水如烟看着那禁闭的门还有屋里的人,诧异的一下,才沉思着自言自语道: “仇人很多吗?既然是鬼医的徒弟,拿来的仇人呢?” 第十四章一丝线索 一丝线索 “你说他来京城,是为了躲避仇人?!” 听完水如烟的复述,萧衍也忍不住愣了愣,水如烟见此,并未开口,而是喝着手边的茶水,似乎是在等萧衍的答复。萧衍揉着眉头思考着最近的事情,觉得分外头疼,他近几日派人去查任平生的事情,但奇怪的是别说任平生这个人的生平没有查出来,就算是查出来,也是他进入金陵之后的事情,更没想到的是,他今天居然在水如烟这里却听道这么爆炸性的信息,一时间他的脑子也有些混沌起来。 他感觉,任平生他就像是个谜,就像是突然蹦出来的人物一般,不但来京城以前的事物丝毫都查不到,现在却莫名的多了些想要杀他的仇人?他怎么觉得这件事越发难解起来。 脑袋有些纷乱,宛若乱麻一般,水如烟见他如此,有些迟疑的提醒道: “是的,她说她仇人很多,之所以留在尚书府,是尚书大人说会保护她,故而留在那里?至于她的仇人是谁?何方人士,她却并未开口” 萧衍闻言,有些头疼的摆了摆手,分外敷衍的说道: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走出茶楼,水如烟看了一眼茶楼的牌匾,继而向尚书府走去。回府的路上,想起锦笙今早似乎提过想吃糕点,故而她便去一旁的买糕点的地方,称了些模样彼好的糕点。 “你是说水如烟是萧寻派来监视我的?” 锦笙吞下凌风递来的糕点,继而沉吟了一番,一脸满不在乎的说道: “她也是身不由己,无妨的” 凌风诧异的看着锦笙继而疑惑的问道: “你不生气吗?你那么喜欢她?她却利用你!” 锦笙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和无语的说道: “为何生气?我又不是真的喜欢她,只是有些同情她而已。像你这种在尚书府被保护极好的人,肯定不会懂他们的无可奈何和无能为力的,何况,萧寻又不见得是我们的敌人,让他知道了又如何?再说了,明面上的敌人可比暗地里的敌人好对付多了” 说完,她拍了拍手,站起身子说道: “以前,我总觉得身不由己这句话特别可笑,现在,似乎体会的极深了。我又没经历过她所经历的事情,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她” 凌风愣愣的看着锦笙,似有所悟,却也有些迷茫,一时间思绪也混乱起来。对于水如烟是萧寻派来监视她的这件事,锦笙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凡事有得必有失,萧寻既然帮水如烟赎身,又怎么可能白白送给自己,如若是派来监视自己的,倒有些说的通了。她并非是不懂人情世故的傻白甜,有些事,她还是懂一些的。 “所以,你不懂她为何如此说?” 有些好笑的看着一脸懵懂的凌风,云笙笑的有些无奈起来,凌风看着云笙的模样,有些气馁的说道: “是啊,他为了水如烟欠了侯爷一个人情,可水如烟靠近他却是为了帮萧寻,他为何不生气?” “水如烟姑娘身世坎坷,命运多舛,如今被赎身,却还要当个卧底,此中艰难,自然是你不懂的,她能不生水如烟的气,想来,她应当是经历过世事,才能如此大度吧” “我看她是根本没当回事,她那间屋子,水如烟根本进不去,连我们也进不去。其余的时间,不是吃饭休息,就是逛街散心,没什么值得防备的,让萧寻知道也无妨” 说话的是夏游,看他靠在门框上的模样,应该偷听很久了,而他旁边双手抱臂站在门边的商无咎则撇了他一眼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上一次乱进那间房间,就去动里面的东西,幸好那日平生忘了取东西,制止你偷酒精的动作,否则差点醉死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了” 夏游闻言,忍不住反唇相讥道: “你还好意思提这件事,那一次要不是平生救你,恐怕你就因为你好酒的毛病酒精中毒而死了” 见两人又一次争执起来,云笙皱了皱眉,干脆说道: “我还有事要忙,你们有事直说,不要在这里吵?” 夏游闻言,讪讪的瞪了一眼白云笙继而说道: “你应该知道,前几日洛城的那件灭门惨案里出现了平生要找的那个图案,不但如此,此案也没有证人活口,与百花谷的那件案子极为相似,本以为这件案子会交给刑部,但是,陛下却把调查这件事的权利,给了萧衍,我来此就想问问,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平生?” 云笙闻言,沉默了一会,继而说道: “我此前一直在想,平生是在哪里得到季无忧的消息的?但,她既然能得到季无忧的消息,相必这个消息,恐怕也瞒不了她” 说完,他看向凌风说道: “我们师兄弟中,也就你并未有官职,倘若平生要去洛城的话,你就跟她一起去吧,你知道的,平生可是最重要的证人,若是她有什么闪失,你了解后果” 凌风闻言一怔,继而神色严肃的说道: “放心吧师兄,我知道分寸的” 此时,房间内,锦笙缓缓打开纸条,仔细看完,继而下意识的用火烧了纸条,等回神时,才发现自己又把纸条给烧了。有些头疼的扶着额头,锦笙有些无奈的想着,自己这具身子的原本主人,一定是个谨言慎行的人,与自己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还真是截然不同啊! 用毛笔写了几句感谢和问好的话,继而把纸条塞进信鸽的脚边,然后把它抛向了空中。待信鸽飞远,锦笙看着屋里的布置,觉得是自己该离开的时候了。 如今,洛城出现相同的图案,想必这次的事件,跟上一件应该是同一人或者是同一个组织所为,看来自己必须去洛城一趟了。 准备好包袱和日用品,锦笙偷偷的从尚书府离开了,不知为何,她离开的时候总有种别人在盯着她的错觉,想来应该是多心了吧。 背好包袱,翻身上马,锦笙踏着月色离开,但她未看到的是,就在她离开之时,尚书府某处,一只信鸽带着月色,飞往了洛城的方向。 第十五章洛城惨案 洛城惨案 胯下的马跑的飞快,锦笙看着遥遥在望的洛城,原本风尘仆仆的脸,露出了一个分外疲惫的笑容。 快马加鞭了一月,终于到洛城了,今日先好好歇歇,明日在去案发现场看看好了,想到此处,她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忙碌了一月,终于可以歇会了。 锦笙没看到的是,在她刚进入洛城的那一瞬,她的身后莫名出现了一个身影,更没察觉,那个身影紧紧的跟随者她的脚步。 第二日一早,锦笙从街旁的包子店买了几个包子,打听到那凶杀案的地址,便匆匆向那处跑去。 此处毕竟有一月未有人来了,于是有些荒废,虽说尘土和蜘蛛网并不怎么多,但看起来还是有些慎人,听闻此处的尸体都被搬进义庄,此地也被封锁,但想来应该还有些线索的吧。 在院中勘察翻找许久之后却仍一无所获,看院中的布置格局,也算是大户人家,为何一夜之间被灭门,连一丝线索都未留下,还真是奇怪。要是大哥在就好了,他是个警察,应该能发现好多东西吧。 有些郁闷的皱了皱眉头,锦笙准备离开,到这里她算是认清了三件事,一,这桩案子其实跟百花谷的案子可能是同一个组织所为,但绝对不会是同一个人。因为百花谷的尸体死壮极为惨烈,像是有刻骨铭心的仇恨。而此处的人,应当是被人一击致命,没有挣扎和防御,那人应当是极为老练的杀手,快速解决完这些人,继而抽身而去。二,那人杀死这里的人以后,应当是抹去了他来的痕迹,否则不可能一丝线索都没有,说明他相当谨慎小心。三,这个人应当与这屋子的主人有仇,但他的憎恨情绪相当冷静,他没有灭了百花谷的那些人疯狂,但也没放过屋子所居住的人,因为他们全部都死了。 一个冷静,睿智,心细如尘的杀手,对于自己的警察哥哥来说,可能是个极为有趣的挑战对象,可对于自己来说,那简直是灾难,因为她的逻辑思维,其实并不怎么好。 门在此时被人突然打开,只听到一个极为清朗的声音说道: “此处是凶杀案现场,你是何人?来此处做甚?” 锦笙闻言,抬眸,便看到靠在门边一身捕快打扮,抱剑而立的少年。那少年的笑容极为明媚,宛若盛开的向日葵一般,他的面容极为俊朗,锦笙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可仔细推测,却发现并没有印象。 她一拱手,继而说道: “小爷任平生,是此户主人的好友,听闻他今日遭遇飞来横祸,满门尽灭,故而来此查探,并非是有意闯入,还望见谅” “任平生?!传闻中的那个鬼医的徒弟” 那捕快说的诧异,锦笙闻言却是一愣,鬼医的徒弟也是一月前才传出来的,洛城离金陵最快也有一月之久,昨日她来此城酒楼,并未听人提起过鬼医的徒弟,那么这个人要么跟她一样是京城来的,要么就是京城有人。可是如果是京城来的,也不见得认不出她,故而应该是后一种。 “江湖人给的称号而已,不足挂齿,阁下是…” “在下云萧,笙箫的萧,既然你叫任平生的话,在下以后就称呼你为平生妹妹吧” 锦笙闻言嘴角一阵抽搐,她神色扭曲的看着面前笑吟吟的少年,想大吼一声: “平生妹妹你大爷,没听我称呼自己为小爷了,你居然叫我平生妹妹,这是提醒我不要做男子装扮吗?” 可,她终究是忍住了,默默的深吸了一口气,锦笙说道: “既然是凶案现象,小爷还是不打扰了,告辞” 说完,她便准备出门,谁知云萧见此,却并未放他离去,而是问道: “平生妹妹,你查到了什么?” 锦笙闻言,怒火忍不住又增加了几分,她冷冷瞪了一眼白云萧,继而说道: “与你无关” “平生妹妹,虽然你这么说,但被人叫妹妹应当是极为开心的吧” 锦笙闻言,干脆冷着脸不理他,见锦笙不理他,云萧也不恼,反而说道: “你可是要去义庄查看,你还是别去了,都一个多月了,你去了,除了一堆白骨,什么都看不到” “那,关你什么事?你别跟着我,我嫌你烦” 锦笙语气说的极重,脸上的表情也极为不耐烦,但白云萧却似未听到一般说道: “你可是死者的朋友,要是那凶徒想要杀你怎么办?我身为捕快,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锦笙见他一脸认真,有些头疼的捂着额头干脆翻了个白眼恨恨说道: “随你” 说完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云萧见此,笑着摇了摇头,跟上了锦笙的脚步。 义庄离洛城的距离有些远,锦笙犹豫了一会,决定明日在去,顺手从街边准备买几个包子将就一下,谁知刚接过老板递来的包子,就被人抓住了手腕,那捕快一脸严肃的看着她继而说道: “你就吃这个?” 锦笙撇了他一眼,继而说道: “跟你有关系吗?” “我请你吃” “不用,我自己有钱” “你如今不过十三,整日吃这些东西?对身体不好” “那关你什么事?母亲说了,堂堂男儿,不可吃嗟来之食,好意心领了,只是小爷我的事,你还是不要管为好,若是惹恼了小爷,别怪小爷对你不客气” 说完,她一把躲过小贩递来的包子,拿出来示威般的咬了一口,继而转身离开,云萧见此,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觉得有些无奈。 看来,这次的任务,不见得是那么容易完成的,真不知道这位祖宗到底要怎么对待才好?似乎跟他接触过的那些人,很是不同。 数了数钱袋里的银子,锦笙彼为牙疼的看着面前的散碎银子,有些头疼。出来一月,身上的银两就已经花的七七八八,倘若在不加快进度,或许就要露宿街头,默默的想了一下自己露宿街头的画面,锦笙越发愁眉苦脸。 看样子,是时候想办法挣钱了,只是用什么法子好呢? 第十六章名捕云萧 名捕云萧 云萧,洛城捕快,也是洛城最有名的捕快,可他最近却遇到了平生最难解决的一件事,那就是消除锦笙对他的戒备。 送她的吃食,直接扔了,送她的金银,还是扔了,屡次警告不要靠近她,防范他跟防范一个贼一样,这让他彼为头疼。 远远看着一身乞丐打扮的锦笙跟一旁的人分享着她肉疼买来的卤味,继而熟练的抓了抓背上的某处,一脸无畏的模样。 “欧,你说那凶杀案发生当天,你看到了一位面带斗笠的侠客向那府邸而去?你可记得那人多高?有什么特征吗?” 一脸好奇和崇拜的看着一旁口若悬河的中年乞丐,锦笙问的满是试探,一旁的老乞丐吃着鸡腿的手顿了一下,继而看向锦笙的目光有一丝防备还有一丝戒备。 “我也没看清,只不过那人一身黑衣带着斗篷遮住了脸,身影不算太高,但从步伐上看应该是个习武之人,年岁大约在十几岁到二十几岁左右吧” 锦笙闻言一笑,继而说道: “原来您看人这么准啊?” “那是” 对于乞丐满是得意的笑,锦笙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站起身子,看了一眼那满是戒备的乞丐说道: “看我做甚?难道鸡腿不好吃吗?” 那乞丐闻言却把鸡腿懒懒的放在一边继而说道: “不是不好吃,只怕日后没命吃,毕竟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明日这城中少个乞丐,别人也不见得当回事的?” 锦笙一愣,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扔给了乞丐说道: “那就别当乞丐了” 说完,便潇洒的离开了。那乞丐一把接过锦笙扔来的银子,神色复杂的看着锦笙离开的背影,一旁的乞丐们见此,连忙围了上来,问道: “老大,他怎么给你银子啊” “大约是看我们可怜罢了” 那老者看着手心里的银子,自顾自的说道,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又或是说给别人听的。云萧看了一眼锦笙,继而说道: “可问道什么了?” 锦笙闻言,却翻了个白眼说道: “他们一群乞丐,能知道什么东西?不过是东城富商心最慈,西街老板食更足罢了” 说完,找了一处地方,换好了衣服便准备去府衙,白云萧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你又去哪?” “去府衙?” “去府衙做甚?” “查那人的身份?听说他不是本地人?所以好奇罢了” “这有什么?每年都有人搬来这里啊?” “那他此前呢?此前是何身份,有何经历?为何搬到此处,你不好奇吗?” “好奇他做甚,反正他又不是什么好人?想杀他的人多了去了?” “你似乎很了解他?” 锦笙的突然提问让云萧一滞,他眸子明灭变换了许久,继而敷衍的说道: “我是捕快,自然了解他,毕竟他可是受害人,不如此?怎么能调查出真相呢?” “既如此,那你告诉我,你知道他什么?是谁杀的他,那个图案又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谁跟他有仇,为何要杀他全家?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云萧看着锦笙,手按在剑柄上许久,最终却是放开,继而说道: “我没查出来?但,这案件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锦笙闻言,看着他,分外认真的说道: “因为,我想知道,半年前,灭了百花谷的人,到底是谁?那个图案又代表了什么意思?” 云萧闻言,似送了口气一般,继而说道: “所以,你才想知道这次凶杀案的凶手是谁?是想通过这个来调查百花谷的真相是吗?” 锦笙闻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你能告诉我,你知道的吗?” “我们没查出来任何线索,百花谷似是一夜之间被人全部斩杀,这次也是满门被斩杀,而且两件案子,都有同样的图案,我实在是找不到两人之间的联系?” 锦笙闻言,看了一眼云萧,凝视了他许久。云萧被她盯得极为不自然,她却在白云萧快要崩溃时,收回目光说道: “我知道了” 知觉告诉她,云萧应该是对她隐瞒了什么?而且是极为重要的事情,但他不愿意说,她也不愿意逼他,毕竟最近几日,他的确对她照扶许多,她也不应该勉强。 盘算着自己的事情,锦笙并未看到向她冲来的马蹄,等回神时,马已经堪堪在面前五厘米左右。对于突然出现的马脸,锦笙下意识的被吓了一跳,就在此时,头顶传来一个熟悉而冷淡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儿?” 锦笙下意识的稳住心神,暗暗的算了算日子,也该是萧衍来此处的日子了故而说道: “听闻此处风景极好,故而来逛逛?” 萧衍闻言勾唇,露出一个极为讽刺的笑容: “风景极好?这天下谁人不知道金陵才是风景最好的去处?你觉得你能骗得过本小侯爷” “信不信是小侯爷的事,说不说是在下自己的事,若是无事,在下先告辞了?” 萧衍看了她一眼,本想叫住她,但想起自己此行的任务,便扬鞭离开了街市,锦笙听着身后的马蹄声,回想刚才,不免心下一慌。倘若刚才萧衍未拉住缰绳的话,恐怕她就死了吧,可站在她身旁的云萧却并未有救她的意思,想来刚才他本想是眼睁睁的看着她死的,可幸而萧衍拉住了缰绳,否则的话,恐怕她就死了吧。 有些后怕的看着四周,锦笙沉吟良久,继而对着身后的云萧说道: “你不用跟着我了,我明日就离开了,从此山高路远,最好不在相逢了” 云萧闻言一愣,下意识的问道: “这么急?” 锦笙闻言,却是意有所指的说道: “他来了,我还留在此处做甚?我又不是真的很闲?不过还是多谢你这几日的照顾了,不管你是什么目的,你的心意,我记住了,日后若有用处,我一定还你?” 说完,她不等云萧答复,干脆钻入人流中,不多时便消失于人海。云萧看着锦笙离开的身影,许久之后才怔怔的自言自语道: “刚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第十七章有人登门 有人登门 第二日一早,决意离开的锦笙,收拾好行装,背好包袱,刚刚打开门,她便惊愕的看到门外那身着玄色金线绣饕餮纹路长衫,手摇千金一把名家字画纸扇,表情闲散而矜贵的少年,少年身后,还跟着一位表情冷漠,一身黑衣的少年,一看就是这位爷的保镖。不知为何她看到这副情景,竟然莫名的觉得有些头疼起来。 萧衍看了一眼背着包袱的锦笙,继而笑眯眯的问道: “任公子这是要去哪?” 任平生闻言,忍不住叹了口气,继而无奈而憋屈的说道: “小侯爷找我何事?” “你不说这洛城风景好吗?故而今日邀你去逛逛” 锦笙闻言,忍不住皱着眉头提醒道: “小侯爷,在下还有要事在身,还请你不要耽搁在下的时间!好吗?” “家父在本侯爷临行前说了,说是务必要与你搞好关系,还希望任公子,给本侯爷一个面子才好” 锦笙闻言,揉了揉眉心,斟酌权衡了许久,终究还是妥协了,她郁闷转身,刚刚准备放下包袱,却见一旁的仆人极为利落的取下她的包袱,背到了自己的肩上。她看了眼面无表情的仆人,继而看了眼依旧笑眯眯的萧衍,觉得有些无力。看样子若是想要抢过包袱,恐怕就是要与那仆人动手了,锦笙见此,犹豫了一下,还是可耻的妥协了,看了一眼被仆人拿走的包袱,锦笙的神色有些恋恋不舍。萧衍见此,却笑着说道: “那任公子请把,今日县令在府中设宴,不如任公子陪我去走一趟如何?” 锦笙哀怨的看了他一眼,继而郁闷的叹了口气说道: “劳烦小侯爷了” 萧衍见此,却笑了,极为温和的说道: “不劳烦,应该的” 虽说不明白父亲为何如此重视这个少年,但既然父亲发话了,想必是极为重要的事情。极不情愿的骑上马,极不情愿的去了县令府,在县令和主薄捎带的夸赞声中,坐上了酒席。 酒席设在开满菊花处的一处花园内,那金银花丝在秋风的吹拂下,落了一地的金银丝线。赞赏了一下古人连吃个饭都这么讲究的锦笙看了一眼宴席上的各色菜品忍不住愣了愣。中央摆着的是寻味顺德中的菊花水蛇羹,还有蜜酿蝤蛑,青虾卷,林林总总叫上来的,叫不上来的菜共有十几道。 回想了一下连日来的包子,再看看饭桌上的各色菜肴,锦笙有种自己把日子活到狗身上的错觉,不,说不定她连只狗都不如。有些哀怨的看着这一切,萧衍却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怎么没见过这种场面,故而怯场了?” 锦笙撇了他一眼,干脆大大方方的落座,萧衍看了她一眼,继而跟一旁的县令谈着事情。官场上的事锦笙不懂,也不知道,但她也不敢开口,害怕得罪人,故而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水蛇羹就算了,她怕蛇,其他的似乎还不错,只不过古人的饮食似乎清淡素雅居多,对于她这种无肉不欢的人来说,似乎有些太过于无味了。 一口虾饺入腹,却见萧衍伸手递给了她一杯酒。锦笙见此一愣,继而连连摆手说道: “师父说了,小孩子不能饮酒” 萧衍闻言一笑,彼为豪气的说道: “男儿行走四方,怎能不会饮酒,你就喝这一杯,我不告诉你师父就是了” 锦笙闻言,还想婉拒,却听那县令说道: “小侯爷给人递酒还是第一次,任公子还是要给些面子的好?” 锦笙闻言,也只能咬了咬牙,接过酒杯,继而一饮而尽,火辣辣的刺痛感觉充斥着整个喉头,继而带着淡淡的酒香味。为了自己醉酒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锦笙借去如厕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享受着凉风消化着下肚的水酒。 纵然是先吃了很多饭菜,但这一杯酒的后劲依旧很大,锦笙靠在某处亭子的柱子上,任风吹动着她的长发,远远看去,只会觉得他是在欣赏风景,而非是醉倒了。 酒过三巡,借口如厕的锦笙依旧未回来,害怕锦笙迷路的萧衍干脆差人去找,却听闻寻人回来的属下说锦笙被一个捕快带走了,还说两人是熟人,找他有事情, 他诧异的挑了挑眉,回想昨日见到锦笙的情景,她身后似乎跟着一个捕快,而且那捕快居然给他一种特别的熟悉感。摆了摆手意示下属退下,他也则对着一旁的官员说道: “这么说此案到现在,也是没有丝毫进展” “小侯爷,并非是下官不尽力,而是这案子实在难查,除了那跟百花谷出现的一般的纹路的图案以外,根本什么都没有留下” 县官其实也是很难办的,这洛城风调雨顺了数十年,本来以为是个肥差,没想到这上任比不过三年,就出现了这么个案子,他实在是憋屈。可纵然在憋屈又能如何?还不是得顶着头皮上,也不知道那个挨千刀的杀手,居然在他的地盘上干出这种事情,要是让他知道是谁?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看着在怀中熟睡的人儿,云萧的脸色莫名的有些柔软,此刻的锦笙,仿佛卸下爪牙的猫咪,可爱而温顺,不像醒着的她,张牙舞爪的像个防人偷食的野兽,明明可爱的紧,却让人不敢靠近。 话说他以为大人宴请萧衍会是什么事情,原来也不过是为了保护住自己的乌纱帽罢了,但也真是凑巧,倘若不是好奇大人为何宴请萧衍,他又怎么可能遇到已经离开实则跟在萧衍身边的她呢? 明明已经醉了,却装出一副看风景的样子,这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他。幸亏自己来的早,否则的话萧衍就会捷足先登了吧,紧紧的搂着怀里的人儿,云萧内心莫名的觉得满足。 昨日抱歉,是我失神没注意到向你跑来的马?可以后不会了,我向你承诺,是真的,你要信我,我会保护你的,那怕付出一切也会保护你的,因为我,喜欢你了。 第十八章各种麻烦 各种麻烦 清晨的阳光刚刚洒进屋子,锦笙揉了揉眉眼,自顾自的坐了起来,她感觉身旁似乎有一个人,因为她感觉自己的腿似乎被别人的腿给压着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正在沉睡的人,锦笙满脸的震惊和后怕。 一脚踹向还在熟睡的人,那人噗通一声便滚到了地下,锦笙又羞又怒的看着迷迷糊糊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无辜的云萧。云萧被这陡然力道弄得一惊,落地的惊吓加上爬起时锦笙那愤怒质问的脸,让他原本迷糊的脑袋清醒了许多,他讪讪看着锦笙的脸,还不等她质问,便解释道: “我昨日见你喝醉了,就把你带回来了,咱们俩都是大男人,你怕什么?” “谁说男人就不用害怕了,我还见过一个男人喜欢另一个男人的呢?” 锦笙说的怒气冲冲,表情里满是愤慨,云萧闻言一愣,继而看着锦笙的模样,有些尴尬和无奈的说道: “你放心,我就喜欢女的,我对你绝对…绝对没有坏心思,你看你身上的衣服不都还是还好好的吗?” 锦笙对此却一脸鄙视的看着他,继而冷冷说道: “要是不在的话,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在这里说话” 云萧嘴一抽,忍不住嘟囔道: “既然如此在乎,还在那里喝个烂醉,要不是我,恐怕你昨夜在那个人的房间里都不知道,你居然恩将仇报” 锦笙闻言,脸上满是羞怒的拿起一旁的枕头忿忿的向白云萧丢去说道: “要你管,要你管,” 说完,也不顾被枕头砸到云萧,穿上鞋怒气冲冲的走了。 云萧无奈的看了一眼锦笙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一边叹气一边把枕头放在床头,继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早知道昨夜不在床上睡了,在地上将就一晚算了,要不然怎么可能被人一脚踹下来。不过,昨夜那种怀中搂着软玉温香的睡去的滋味,即便是挨了一脚也算是值了。 刚出门,才发现自己所住的地方不是客栈,而是类似于民居的地方,从井里刚打了一桶水上来,一旁的仆妇便熟练的将水倒进她的桶里,还分外熟稔的说道: “你是云捕头的亲戚吧?” 锦笙闻言,看着那仆妇熟练的把空桶丢进井里,继而一边拉绳子一边问道: “小兄弟你今年多大了?可有妻室我告诉我啊,我们洛城的女儿家,个个貌美如花,温柔贤良…” 锦笙一边端着手中的木盆,一边呆呆地看着面前滔滔不绝的仆妇,那手足无措的模样看起来像是一只呆鹅。云萧看着她那手足无措的模样,忍不住对着那仆妇说道: “柳媒婆,你别说了,我家小兄弟已经有妻室了,你看你把他吓得,脸都白了” 那柳媒婆闻言,有些可惜的看了一眼锦笙继而说道: “这么俊的小郎君居然有了妻室,还真是可惜” 待柳媒婆走后,锦笙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她看着云萧熟练的从井中打出水来,一边打水一边说道: “柳媒婆是洛城最有名的媒婆,可以说是没她说不成的媒,你不用怕她” 锦笙闻言,撇了他一眼,继而说道: “我不是怕她,只是不习惯” 云萧闻言一愣,他看着锦笙有些不懂,锦笙却沉默不语,她陡然回想到小时候,小时候其实她也可以跟同龄的小孩子玩耍嬉戏的,但自从慢慢长大以后,似乎就很少与别人来往,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爱好与他们的不一样,所以才会被冷嘲热讽,所以才不想跟别人交往了吧。可是,喜欢查案和治病有什么不对,难道非要喜欢钢琴画画才算是真正的爱好吗?那时候的她不懂,也没人告诉她,故而养成了现在这样的性格,直到现在,她都觉得自己有些人际交往的障碍。 云萧看着锦笙的模样,陡然问道: “你既然是女子,为何一身男子装扮?是在躲什么人吗?” 锦笙闻言,下意识的说道: “有人要杀我,我…我不是女子” 最后那句话是锦笙陡然回神说的,她说完,用水洗了洗脸,便离开了。云萧诧异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诧异的挑了挑眉,继而低声说道: “被人追杀吗?!” 有些头疼的捂着额头,锦笙觉得最近的事情有些出乎她的预料了,刚打开院门,便看到了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她嘴角一抽,有些无语的想着不会是她想的那样的吧。 就在此时,车帘被人挑开,车里的萧衍看了一眼锦笙继而说道: “今日我要去查案,要不同去?” 锦笙闻言,撇了一眼那赶马的仆人,下意识的想要说不去,毕竟昨天真的是足够幸运,才不至于连自己醒来在哪个地方都不知道,她拱了拱手,继而说道: “今日跟朋友约定好了,要去寺庙上香,小侯爷的心意,在下领了,不如下次,在下再同小侯爷一起去好了” 马车里的人闻言,沉吟了一番说道: “那好吧,明日我在来找你” 说完,马车便驶离了街巷,锦笙看着马车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松了口气。身后,陡然传来白云萧的声音: “洛城的寺庙一向很灵,你若要去,不如我陪你去?” 锦笙撇了他一眼,继而说道: “兄长说了,求人不如求己” 说完,她便走出了门,云萧跟在她身后,忍不住提醒道: “你跟小侯爷说你去寺庙,如今你去街市,他若是知道了,发怒起来,又当如何?” 锦笙闻言,撇了一眼他,继而从一旁的摊子上买了些香烛,径直走向一旁的土地庙。烧香,点烛,烧纸一气呵成,锦笙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继而一脸讥讽的说道: “土地庙不是庙吗?我有说我要去那个庙吗?就你事多” 云萧愣愣的看着土地庙前的香烛,继而看着锦笙离开的背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虽说没去那个庙?可不是也没说不去那个庙啊,突然就生气了,未免太不可理喻了吧。 第十九章突来月事 回到金陵 或许是因为那日她推辞说是去寺庙上香,却是去了土地庙的缘故,后来几日,萧衍便干脆拎着她跟他到处跑,他去查他的案子,而她则被责令在他的周围转悠。 萧衍的仆从名字叫季青,是个极为沉默内敛的人,一旦她露出想要某东西的欲望,季青便会立马掏钱买下,她本想把钱给予季青,季青却一脸固执的说道: “小侯爷说了,不收你的钱” “那我不要了” “小侯爷说了,你要是不要,就掀了他们的摊子?” 说完,他看向摊主的模样分外不善,锦笙闻言,看着那摊主祈求似的目光,有些头疼的说道: “我要,我要还不行嘛” 这事情发展到最后,不想欠萧衍人情的锦笙。干脆呆在他身旁,他调查他的案子,她就四处看看逛逛,绝不多看一眼别的东西,也绝不买什么东西,几日下来,锦笙觉得,自己还是呆在屋里比较实在。 萧衍看了一眼正在看书的锦笙,继而问道: “你确定不出去?” “不去,无聊” “那你好好看家,回来我给你带吃的” 说完,便带着季青离开了,锦笙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下意识的撇了撇嘴,整日把她带在身边,她又不是个物件,需要被人揣在身上,闷闷的放下书本,锦笙觉得自己有种被人囚禁的错觉。 可是,萧衍一但离开,整个院子他就别想出去,想到几日前向那人问的问题,估计过几日就会得到答案了,倘若近几日不能离开,恐怕会带来变故。可萧衍这边的事一时半会又完不了,她即便是想离开,萧衍也会拒绝了,而且他已经拒绝自己一次了。还说,既然被人追杀,还是少露面好,否则的话,被人认出来,倘若身旁没人,伤了自己事小,倘若一命呜呼,那可就亏大了。 可是,她问的问题也不是一般的问题啊,这个结果如果有人知道了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吧,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锦笙决定出去走走。 刚走到花园,一旁的侍女便端来了茶水,锦笙看着那侍女的容貌,忍不住问道: “倘若你们侍女要出去,可需要什么路引之类的吗?” 侍女闻言一愣,继而有些羞怯的说道: “公子需要什么,不妨直说,小侯爷说了,务必满足公子的所有需求” 锦笙闻言,似有所悟,他看了一眼那侍女,继而说道: “在下觉得此处坐的有些乏了,不如你一会给在下端碗冰品来如何?” 那侍女闻言,应了一声便离开了,锦笙见此,心下已经有了计较。不如她一会换上侍女装,然后偷偷溜出府,继而回去金陵好了。 既然有了打算,锦笙便决定实施计划,她先是回到屋子里看书,继而那侍女不多时便端了冰品过来,她趁着那侍女放下冰品的时刻,一手刀劈向她的脖颈,待那侍女晕倒之后,她将那侍女放倒在床上,还未来得及动手,门就在此时陡然被人踹开,然后云萧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任公子,你可在房里,我找你…”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枕头准确的向他砸了过来,那扔枕头的人语气里满是恼火和气愤的说道: “你进门之前不知道先敲门的吗?” 萧衍闻言,诧异的看了一眼一旁默默取下砸中自己枕头的云萧,有些疑惑。他还以为任公子不会有失态的时候,没想到居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云萧看着一旁垂手而立,一脸不愉的锦笙,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衣衫半解的少女,似有所悟。他轻轻的咳了咳继而说道: “任公子,男女授受不亲,即便是你因为想要救人才将那姑娘带回房内,恐怕外人知晓了,还以为公子是色中饿鬼,急不可耐呢?” 锦笙闻言,冷哼了一声继而说道: “所以我不是关着门呢吗?你找我什么事快说,小爷我还忙着呢?” 云萧闻言,看了一眼锦笙继而说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你解开这女子的衣服做甚?” 锦笙撇了他一眼,脸上有些不自在,却仍淡漠的说到: “她那里刚钻了一个虫子,我帮她取了出来?” “那她为何未醒” “她吓晕了” “你前几日不说你想回金陵吗?怎么此时还在此处?” 面对云萧的疑问,锦笙有些哀怨的撇了一眼萧衍,继而说道: “有事” “欧,我想跟你说一声,我最近要去金陵办事,你要不要跟我同去?” 锦笙闻言一喜,继而说道: “行” 萧衍闻言,看了一眼锦笙,继而沉吟了一番说道: “既如此,你就跟云捕快回金陵吧,此去路途遥远,你们二人,也有个照应” 锦笙闻言,脸上的喜意更甚,她急忙行礼说道: “那,这几日叨扰小侯爷了” 萧衍闻言,却说道: “无妨,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事,锦笙便是睡觉也觉得格外香甜,第二日她接过季青递来的包袱,高高兴兴的同白云萧一起上路。 行至半路,离金陵还有三五日的路程时,天公不作美,却下起了大雨,锦笙无奈的看着满是细雨的天空,脸上满是愁容。 闷闷的从窗口回头,锦笙看了一眼一旁正在写写画画的云萧,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却诧异的察觉到自己的小腹居然流过一阵暖流。 锦笙的神色顿时一阵僵硬,她手小心翼翼的摸向某处,当她看到手指上沾染的血渍时,脸有一瞬间煞白。不…不是吧,居然这个时候来大姨妈?可现在这种情况,她到哪里去找姨妈巾,包袱里似乎是有些卫生纸的,但也将就不了几天,可是不用难道要看着自己每走一步,血流一滩?! 斟酌了许久,锦笙还是在另一股热流的驱使下,艰难的对云萧说道: “云公子,我想吃桂花糕了,你能不能替我去买点?” 云萧闻言,正在写字的手一顿,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锦笙,继而说道: “好” 说完,他也不闻锦笙为何如此说,爽快的离开了。锦笙见他离开,默默的松了口气。 第二十章回到金陵 回到金陵 待云萧离开后,锦笙便先脱下带血的裤子,继而把卫生纸叠成长条状,垫在新换的内裤上。这是实在没办法了,没有卫生巾,也就只好用卫生纸了,幸亏自己机灵,刚穿越就研究怎么造卫生纸,要不然就得跟古代女子一样,要么用棉花天天洗,要么用草木灰天天换。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默默的把脏衣服上的血迹洗掉,一边洗,一边感叹自己才发觉还是现代的洗衣机比较好。记得余大人提过,白云笙的机关术比较好,要不要下次给他提一下,让他做一个木制的洗衣机。虽说她不懂机关,但是她懂一点原理,说不定可以用呢? 这么愉快决定的锦笙,把这个想法写在了自己的随行小本本上,郑重的写下一定要记得后,锦笙这才去倒盆子中的水,然后她就懵逼了。 她记得这个盆子是洗脸用的,但她现在已经用这个盆子洗了裤子,那么明天洗脸怎么办?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盆子,锦笙陷入了纠结。 用洗脸的盆洗裤子是不可能的,会交叉感染,那自己的裤子还要不要了?不要的话,自己过几日裤子脏了穿什么,要的话,上面有病毒细菌怎么办? 如果洗脸盆洗了裤子,那洗脸盆还能用吗?如果不能用,自己明日拿什么洗脸? 愁眉苦脸的看着泡在盆里的衣服,锦笙越发纠结了几分。就在此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锦笙闷闷的说了一声请进,便听到门推开的声音。 进门的人听脚步声似乎是走到了桌边,放下了什么东西,便退了出去,锦笙听着关门的声音,忍不住抬眸,却堪堪看到了关门的门框,便是衣角也未看到。 诧异的走向桌边,却看到桌上摆了一套女子的衣裙,那嫩绿色的衣衫上绣着恶俗的红花,一看就是直男癌的审美,有些头疼的捂着额头,锦笙这才看到一旁的东西。 那东西彼为奇怪,看起来像是简易版的内裤,锦笙好奇的研究了一番,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应该是古代女子来月事时用的月事布。难道,这是云萧买的,天…天啊,锦笙脸陡然间刷的红成一片,她有些不知所措的丢下手中的月事布,像是扔掉烫手的山芋一般。 许是等了许久,屋里仍未传出动静,害怕锦笙是不怎么懂得用这种东西,故而云萧犹豫了许久,还是推开了门。 看着进门的云萧,锦笙的脸越发红了几分,她神色乱飘着,就是不敢看云萧。云萧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下意识的伸手关上了门,他看着站在一旁彼为扭捏的锦笙,忍不住温和的说道: “这…这是我问了楼下的大娘,才问到的东西,她…她说,他说女子来月事就用这个来…” 锦笙闻言,又羞又怒的吼道: “不许说” 云萧闻言一愣,诧异的看着她,却见她虽然不看他,但脸色红的越发深了。这一情景让他想起刚才的囧状,脸色也红了几分,他看着面前的东西,内心挣扎了许久才说道: “你要是不懂怎么用,我可以…” 话音未落,只见锦笙一把抄起床上的枕头,对着云萧扔去,语气里满是羞怒的说道: “我堂堂男儿,岂能用女子的物什,你快拿出去丢了,否则,别怪我没警告你” 说完,还警告般的瞪了他一眼,云萧见她一脸羞愤,想开口又怕惹恼了她,故而有些委屈的走了出去。明明他都闻到屋里的血腥气了,她却偏偏不肯带月事带,听刚才那大娘说,女孩子来月事必须要带月事带,否则的话容易生病。可她不带该如何是好?!又不敢劝她,要是惹恼了她,估计又使小性子了,可若不劝她,又对身体不好。 如今她来了月事,估计马是骑不成了,估计还要买辆马车,想到此处他又匆匆跑了出去。雨一连下了两日天才放晴,为了避免马车陷进泥水里,云萧又等了三日才准备出发。 这日晴光正好,锦笙抱着竹子做成的保温杯,慢悠悠的走下客栈。大姨妈是终于走了,而她的卫生纸也用完了,也就是说,在到达金陵之前,她是没卫生纸用的。 虽说古代的草纸也可以用,但是,想到她手抚摸草纸时的触觉,她幻想了一下用那东西擦屁股的后果,忍不住脸色一黑。 罢了,有得用总比没得用强,慢悠悠的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红枣枸杞水,锦笙的脸色缓和了许多。这杯子是前两天云萧给她做的,本来她是想自己弄一个竹杯在加上一个简单的木头塞子就可以了,没想到云萧的手这么巧,居然弄得跟现代的保温瓶差不多了。 云萧看着一旁闲庭信步慢悠悠的锦笙,无奈的看着面前拉车的两匹马,这几日他算是明白锦笙为何不用月事布了,因为她用的是一种特别柔软的纸来接月事的,不但简单方便卫生,而且不用洗月事布,至于他为什么知道的,佛曰,不可说。 锦笙看了一眼坐在马车头赶车的云萧,三两下爬上进上了马车,她刚撩起帘子,便看到了马车里的布置。马车里除了桌子和椅以外,还有一碟子点心和水果,锦笙见此,满意的看了一眼白云萧,继而舒舒服服的坐在椅上。 吃着糕点水果,走在宽阔的官道上,时间久了,锦笙也觉得无聊,她趴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不多时嘴里便哼起了歌。因为是古代的缘故,她并未唱现代的流行歌曲,反而唱的是比较古风一些的《山一程水一程》。 听着身后唱着的小调,赶着面前的马匹,随着车轮滚滚,两人不过几日的路程便到了金陵地界。 看着遥遥在望的金陵城墙,锦笙的脸上喜意也越发多了起来,她兴奋的走到车前,对云萧说道: “一会到了金陵城,咱们先去逛逛,在去余大人府上可行?” 云萧看着她一脸喜气和满是期待的脸,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锦笙见此,笑的越发开心起来。 第二十一章保护彻底 保护彻底 锦笙回到金陵的尚书府后发现了两件大事,其一,凌风对他口中的探子水如烟大献殷勤,其二,白云萧之所以对自己这么照顾是因为白云笙拜托他的。 倘若说第一个消息还勉强可以接收的话,那么第二个消息则有些打击了。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魅力才让白云萧对自己温柔体贴呢?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完成他给的任务罢了。 有些失神的握着手中的竹制保温杯,愣愣的看着夜空中群星,锦笙一脸茫然的想着,果然,她这种性格的人,肯定不会招人喜欢的吧。 “你坐那么高,容易生病的” 屋檐下,白云萧仰头对着锦笙说道,脸上还带着满满笑意。锦笙闻言,却冷哼了一声,满是娇纵的说道: “要你管” 说完,干脆不看他了,白云萧闻言,笑着对一旁走来的白云笙笑着说道: “你看,她还闹别扭了” 锦笙闻言,看了一眼四周,见没有石子,干脆把保温杯中的红枣倒了出来,继而砸到白云萧头上,愤愤说道: “要你管” 说完,冷哼一声,干脆跳下屋檐跑到一边去了,白云笙看着她离开的模样一愣,继而看着白云萧有些试探性的问道: “兄长,你喜欢她?” 白云萧闻言,尴尬的抓了抓头发,继而说道: “是…是有些喜欢,感觉她像只小猫一样,就是不知道她穿女装是什么样子?” 白云笙闻言,眸子里划过一丝失落,他沉默了良久,继而说道: “想看,也不是没有法子的,我可以帮兄长想办法” “那,如果事成了,我把她娶回来给你当嫂子” 白云笙看着白云萧那明明想装作大方却害羞的模样,一笑,有些勉强和伤感的说道: “也好” 第二日锦笙醒来时,发现柜子里的衣服全不见了,不但如此,柜子里的衣服全部变成了女式的,锦笙摸着下巴沉思了良久,觉得一定是有人要整她,否则的话,她柜子里的衣服消失也就罢了,连她昨日穿的衣服也丢了,未免也太奇怪了。不过看这衣服的款式和颜色,她首先排除了白云萧,因为他的直男癌审美,是不可能挑出如此素净典雅的衣服的。 挑选了许久,锦笙才选中了一件的浅绿外衫与深蓝色衣裙的衣服。浅浅的嫩绿上绣着竹叶,深蓝色的衣裙上绣着梨花,在配上暗红绣牡丹的抹胸,看起来极为素雅。在眼下点上一颗小小的朱砂痣,长发随便挽成一个鬓,在用一只桌上恰巧放着的蝶恋花发钗稳住发型,锦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一些满意。 她不愿意穿女装的原因除了怕被人追杀以外,更多的则是梳头太麻烦了,一个发型都要弄好长时间,她又不会弄古代的发型,故而只能女扮男装。 不过,换上女儿装之后,她的确是有几分姿色在的。臭屁的照了照镜子,锦笙满意的打开了门,门外距聚集的人有些多,锦笙撇了一眼五人,直接排除掉白云萧和凌风,继而对着夏游问道: “是不是你把我的衣服藏起来了?” 夏游闻言一愣,继而愤愤说道: “怎么可能,我…” “怎么不可能,白云笙才没那么无聊,凌风忙着追水如烟没空,商无咎最老实不可能干,所以就只能是你了?” “那还有白云萧呢?” “他审美能力太差,所以不是他” 面对锦笙的振振有词,白云笙的眸子忍不住沾染上了一层笑意,夏游憋屈的撇了一眼他,继而对着锦笙说道: “你一个女孩子,穿男装做甚,若是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我堂堂鬼医的徒弟会嫁不出去?你莫不是开玩笑吧,我敢说,只要我放出风声,想娶我的能从东街排到西街” 面对锦笙得意洋洋的挑衅,夏游有些无语的说不出话来,倒是一旁的白云萧幽幽说道: “就你这泼妇性子,谁敢娶你?” 锦笙闻言,犹如尾巴被踩的猫儿般气急败坏的说道: “要你管,又没让你娶,你给我闭嘴” 说完,怒气冲冲的走了,白云笙下意识的挪了挪步子,却又生生顿住对着白云萧说道: “你不去追?!” 白云萧闻言,却摆了摆手说道: “不用追,我准备好吃食,她回来一看到吃食,就不生气了” 说完,便向厨房走去,那意气风发的模样,彼有几分势在必得。其余四人闻言,有一瞬间怔愣,他们彼此互相对视一番,继而商无咎对着白云笙说道: “大师兄,你真的想要把平生让出去,她…她可是…” “无妨的” 白云笙陡然打断了商无咎的话,他看着白云萧的背影,继而说道: “你不说,我不说,便没人知道的” 商无咎闻言,看着白云笙的模样,默默的摇了摇头,其他二人则诧异的看着白云笙,不明所以。 本以为锦笙跑出去,一会就回来了,谁知道连下朝的余不悔回府都好长时间了,她还未回府。直到黄昏渐近,锦笙才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她一回屋子便闷闷不乐的趴在桌子上,有些忧伤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突然响起的是白云笙的声音,锦笙闻言,头也没抬的埋在臂弯里闷闷说道: “今日去街上遇到了萧衍” “他回金陵了” “嗯,我本来想跟他打招呼,但想到自己的身份不同了便没敢打招呼,谁知道刚好遇到了买东西的季青,季青似乎是认出我来了,我害怕他说出来,于是就抢过老板递来的糕饼就跑,谁知道慌不择路迷路了,以至于找了好久的路才回到府邸,糕饼也在逃跑的时候摔烂了,根本没法吃” “你不应该跑的” “嗯?” “你一跑不就不打自招了吗?大哥给你做了好吃的,你不去尝尝?” 锦笙闻言,幻想了一下白云萧做饭的画面,有些忧虑的问道: “不会很难吃吧” “不会的,大哥的手艺很好” 见白云笙如此说,锦笙的心放松了许多,她点了点头,继而闷闷说道: “那好吧,我就给他个面子” 第二十二章防身暗器 防身暗器 摸了摸鼓鼓的肚子,锦笙看着面前的狼藉,一脸满意的对着白云萧说道: “不错不错,在如此下去,你就可以跻身二十四孝好男友了?” 白云萧闻言一愣,看着锦笙不解的问道: “什么是二十四孝男友?” “就是出得厅堂,入的厨房,家务全包,长相俊美,温柔体贴人人想嫁的男人” “你也想嫁?” 面对白云萧的疑问,锦笙毫不吝啬的点头说道: “想” 白云笙看着两人的模样,忍不住好奇问道: “那,你的真名叫什么?” “锦笙,本来是要叫锦瑟的,但叫锦瑟的人太多了,故而是锦笙,要说我爹也是个书呆子,说什么锦瑟不好,非要锦笙,赶紧生” 明明是吐槽的语气,白云笙却陡然笑了,他揶揄的说道: “恐怕,你出生时在你娘肚子里待的太久,伯父才有此怨言吧” “不是,我娘生我的时候身子虚,她老是害怕我被流掉,以至于整个孕期都小心翼翼的,我爹疼我娘,想让我赶紧生出来,故而叫锦笙” 见锦笙如此说,白云萧忍不住说道: “那我猜,你爹跟你娘关系肯定很好吧!” 锦笙闻言却垂下了眸子,自嘲的说道: “他俩聚少离多,关系也不知道好不好,但应当是好的吧” 说完,她默默的握住了筷子,陷入了回忆。其实不好的,自从她出生以后,父母的关系不知为何就逐渐恶化了,以至于到最后,都不怎么见面,她从小跟着哥哥,因为哥哥当了警察的缘故,所以她才想当警察,不知为何一向不对盘的父母,却在这件事上格外固执,所以她表选择了学医。 默默的叹了口气,锦笙自嘲的笑了下,估计他们现在连自己死没死都不知道吧,还真是讽刺呢?明明是在期待中诞生的,可长大了以后反而没有了那种期待感。 “那,我以后叫你锦儿,可以吗?” 说话的,是白云笙,他的语气有些温柔,带着征求的意思。锦笙撇了一眼他,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可以” “那,我叫你笙儿” “可这样的话,不就跟你弟弟同样了吗?” 对于锦笙的疑惑,白云萧却大大咧咧说道: “无妨的,我以后就叫他小弟,不叫他笙儿了,就叫你一个笙儿” 锦笙闻言,有些同情的看着白云笙继而说道: “那,随你” 白云笙看着她同情的目光,却笑了笑说道: “无妨的,反正我也不太喜欢他叫我笙儿” 白云笙都不在意,她倘若在意,也只会显得格外尴尬,故而她就当是默认了。 吃饱饭的锦笙,决定出去走走消食,白云萧见此,连忙走了过来问道: “你去那” “吃撑了,我去遛弯” 说罢,还摆了摆手,抱着那竹保温杯,闲闲散散的跑了出去。白云萧闻言,也跟着跑出去说道: “我陪你去,不然你又迷路了” 原本还是热闹的三人,如今那两人已经离开,只留下了白云笙一人,白云笙看着面前的杯盘狼藉,笑了笑,有些失落的意味。他站起身子,默默的把吃剩的饭菜倒掉,继而把餐盘洗好,放回原位。原本使用暗器与毛笔的手,洗起碗来竟也不见得难看几分。 锦笙看着四周的景致,忍不住感叹起来,或许是临近冬天的缘故,四周的景致都有些衰败起来,回想春日里的那些风景,锦笙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转眼,穿越到这里都快一年了,也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会想我吗?应当不会吧? 白云萧看着锦笙陡然怅然的模样,忍不住说道: “明日,我带你去逛逛吧,整日闷在府里,很无聊吧” 锦笙闻言,看着白云萧诧异的挑了挑眉继而说道: “你约我啊?” 白云萧闻言,脸色莫名的一红,继而偏过脸说道: “听闻明日会有杂戏团在,他们都说很好看,你陪我去吧” 锦笙看着他脸红的模样,忍不住有些揶揄的说道: “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去吧” 闲散过后,锦笙跟白云萧坐在府邸里的石桌旁歇息,锦笙打开自己的保温杯,喝了一口水,白云萧呆呆地看着他,偏过了头。其实他也有些渴的,但倘若喝锦笙杯子里的水,未免也太…就在这时,茶盏陡然从天而降,锦笙看着端来茶水的白云笙,忍不住笑眯眯的问道: “你在这里等我们吗?” 白云笙闻言却淡淡一笑,继而说道: “你们走到我的院子了” 锦笙闻言,这才回想起来似乎是如此,她看着白云笙斟茶的模样,突然想起自己在回金陵时的想法,连忙把一张图纸从荷包里取出来,瘫在桌子上问向斟茶的白云笙: “你能做出来吗?” 白云笙斟茶的手一顿,看着桌上的图纸,白云萧也忍不住凑了过来,只见图纸上画着一个类似于大桶的东西,旁边还注释着注意事项还有运作原理。 白云萧疑惑的指着上面的桶模样问道: “锦笙你要这个做甚?” 锦笙撇了他一眼,一脸得瑟的说道: “不告诉你” 白云萧撇了她一眼,继而说道: “我看还是让小弟给你做些防身器好,你武功不高,那天遇到高手,跑都来不及” 锦笙闻言,撇了他一眼幽幽说道: “你觉得我遇到高手,有防身器,就能跑的了吗?你就不想想,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干嘛跟那些高手过不去?既然是高手,肯定武功很好了,我招惹他,跟想自杀有啥区别?” “可你也不能连一件趁手的武器都没有吧,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你遇到危险怎么办?” “那我干嘛要去危险的地方?” 见锦笙一脸据理力争,白云萧一脸挫败无奈的模样,白云笙忍不住规劝锦笙道: “大哥是怕你某日出门,没了我们陪伴,会遇到追杀你的人,那时要是有件趁手的武器,也不至于被人伤到” 锦笙闻言,有些尴尬的偏过头看向别处说道: “我不要,这未免也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 “是啊是啊,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麻烦的” “白云萧,你再敢胡说,小心我揍你” “别,别,笙儿,我错了,我错了,我说的是咱们都住在一个府邸,就是一家人了,这…这也没错啊” 白云笙看着两人打闹的模样,微微勾唇,只不过不知为何笑容并未达到眼底,反而有些淡淡的怅然若失。 第二十三章此间情事 新年守岁 随着逐渐入冬,天气也慢慢冷了起来,锦笙想起这几日都没去实验室,故而一大早便去了实验室,因为嫌弃普通的衣裙太过于累赘,故而她今日穿了劲装,用布条束缚住了长发。 刚刚忙碌起来没多久,屋子里的门便被人推开,锦笙诧异抬眸,却发现是白云笙。见她在屋子,白云笙有一瞬间怔愣,继而一笑,淡淡的说道: “锦儿你在呢?我只是来收拾一下,并没有乱动东西” 锦笙闻言,却低下头自顾自的忙碌起来,她拿起手中的瓶子,满不在乎的调侃道: “我说这都两个多月了,这里怎么这么干净,我还以为是神话里的海螺姑娘给我收拾的屋子,没想到收拾的不是海螺姑娘,是海螺公子” 白云笙闻言,忍不住问道: “海螺姑娘是什么?” “神话里有一种躲在海螺里的姑娘,她们生活在海螺里,当被人带回家之后,就住在那人的家中,倘若屋子里没有一个人的时候,她就会出来收拾屋子,洗衣叠被,做饭烧菜,但人一旦在屋子里,她就不会出来了。我小时候特别想要这样的海螺,” “你这么想得到海螺姑娘,是因为你懒是把” 面对白云笙的调侃,锦笙也不恼而是说道: “人在意的东西也就那么点,如果事事都要尽善尽美,是很累的,我只在乎自己在乎的就可以了,其他的就随他去吧” 说完,她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瓶子摇晃起来,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想靠近,脚步却生生顿住,而是问道: “你这是做什么?” “已经到冬天了,感冒的人可能会多一些,我在配药,可惜我在学校的时候,也只是能复制出一些简单的药品,早知道就多学一些,这样或许就可以救更多的人了” 见锦笙有些自责,白云笙忍不住安抚道: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也不必介怀” “不是介怀,是遗憾” “你脸上带着的东西脸什么?为何不取下来?” “这你就不懂了,说话会有唾沫,倘若唾液进去的话,可能会影响药效” 说完,她放下手中的瓶子,白云笙看着她忙碌,眸子扫过她的长发,顺势看到她束缚住头发的绳子,继而说道: “你的绳结似乎散了” 锦笙闻言一愣,顿了一下说道: “你帮我弄吧,我要是自己弄了还得洗手,太麻烦了” 白云笙低低的应了一声,继而伸手触碰到已经松散的发结。缓缓解开发结,趁着头发还未散开时紧紧束缚住,她的发丝并不怎么柔顺,但头发上的花香极为好闻。缓缓的打好结,似想起什么般。白云笙陡然问道: “你,觉得我大哥怎么样?” 正在专注于自己的实验,故而锦笙并未察觉出白云笙语气里的忐忑和紧张,反而极为敷衍的说道: “挺好的” “欧” 白云笙的语气有些失落,却很快的掩饰过去,锦笙却未听懂他的意思,反而说道: “你们都挺好的” 白云笙这才明白,锦笙说的挺好,和他理解的挺好是两码事,默默的松开束发的绳结。白云笙站到了一旁,门在此时突然打开,白云萧对着正在忙碌的锦笙说道: “你不说今日陪我去看杂耍的吗?” 锦笙闻言一愣,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是有这件事,于是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对着白云萧说道: “我记着呢?现在就走吗?” 白云萧闻言点了点头,继而对着一旁的白云笙说道: “小弟你也去吗?” 白云笙闻言,却摇了摇头说道: “不了,听夏游说他要些治伤寒的药,我是来取药的,取完药还要去帮师父的忙,着实脱不开身” 锦笙闻言,连忙对着白云笙说道: “药还在原处,我配好的,你自己取一些,告诉他莫受潮了,受潮了药就失效了” 白云笙闻言点头说道: “我懂得,你放心去玩吧,晚点回来也没事” 锦笙闻言,点了点头,便跟着白云萧离开了。 街市上的人很多,往来的商贩也不少,锦笙和白云萧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带着夕阳回到了尚书府。 锦笙喜欢吃肉和甜的东西,还喜欢漂亮精致的小玩意和杂七杂八的玩具。这些东西被两人抱个满怀,看起来有些傻气。 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放在桌上,白云萧看着宛若小山一样的东西,忍不住嘟囔道: “居然买了这么多东西吗?” 锦笙正忙着把刚买的糕点往嘴里塞,见白云萧自顾自的嘟囔着什么,忍不住含糊问道: “你说什么?” 白云萧闻言有些心虚的说道: “没事,只是,你能吃的完吗?” 锦笙闻言,有些愣愣的说道: “这些容易放啊” 说完,她把今日买的各种玩意摆在四处,原本素雅的屋子,经过装点,莫名的有些温馨。白云萧看着忙碌的锦笙,不知为何,唇角慢慢勾了起来。 伸出手接住天空中飘来的雪花,微凉的雪在手掌中渐渐变成了水,今日的尚书府都很忙,唯一闲下来的只有她了。 尚书府里的女眷极少,且大部分都在厨房,水如烟和她算是异类,但水如烟在她穿回女装以后,不怎么跟她联系,便是凌风也不怎的见。 虽说白云萧他们偶尔也会来,但毕竟是男子,总是有些不太方便的。 “你喜欢雪?” 身后是白云萧诧异的声音,锦笙闻言,却摇了摇头说道: “只是觉得很美?” 白云萧闻言,下意识的看着天空中飘散的雪花,不明白这到底哪里美了,锦笙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一笑,继而揶揄的说道: “这雪在你眼里,大约是撒盐空中差可拟,与我来说却是未若柳絮因风起,所以,你自然是不懂的” 白云萧闻言,一脸气恼的说道: “嘿,你倒调侃上我了,莫不是觉得识几个字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 锦笙闻言,却笑了,她满是骄傲的说道: “我这不是耀武扬威,我这是刻意卖弄” 白云萧闻言,却撇了一眼她,满是傲气的转过脸说道: “不就是诗词吗?我也会” 第二十四章压岁钱 压岁钱 许是做过捕快,白云萧还是懂些诗词的,锦笙看着他用清冷的调子念出那一句句诗词,眉目里尽是温软的笑意。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说完最后一句,白云萧的眸子像是炫耀的孩子一般,看着锦笙。锦笙闻言,却笑了,她伸手接住雪,继而说道: “忽向新春里,闲过隐士家。旋收松上雪,来煮雨前茶。禽换新歌曲,梅妆隔岁花。应惭非遁者,难久在烟霞。” 说完,她看着白云萧说道: “你说的那些,不好,今日除夕,要说些吉祥话才好”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旁白云笙对着两人说道: “师父说饭好了,要你们赶紧去饭堂吃饭?” 锦笙闻言,看了看有些暗沉的天色,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也好” 吃饺子,守岁,玩击鼓传花的游戏,水如烟罕见的与众人围在一起玩耍,她乖巧的坐在凌风旁边,极为温雅。锦笙怔怔的看着四周的热闹场景,会想起自己过年时一人一屋的冷清景象,莫名的有些恍惚。或许就因为这丝恍惚,让她没来得及结过白云笙递来的花球,白云笙见此,干脆也不递了,而是守在怀里,一旁的白云萧见此,急得干瞪眼,白云笙却笑的云淡风轻。 锦笙在此时回神,她适时拿过花球,也就在此时鼓点骤然停止。锦笙愣愣的看着手中的花球,沉默良久,她一像不太怎么抛头露面,可这一次,似乎要给个面子。 她默默的看着花球,还未等白云萧和白云笙替她遮掩,反而开口说道: “我给大家唱首歌吧,就唱难忘今宵” 歌词并不怎么难记,记得小时候也经常听这样的歌,后来在学校上学,在医院实习,偶尔会在大年夜听这样的歌,别人在合家团聚,她在值班室守着逐渐冰冷的饺子闻着消毒水的味道。 或许她自己懂,自己不是不会交集,而是不知道怎么靠近别人,于是就做出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久到她自己都习惯了。 默默的唱完歌,白云萧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夸赞道: “还不错,可以当大师了” 锦笙闻言,脸上带着腼腆的笑意,继而说道: “谢谢” 击鼓传花继续,锦笙却因为有些困顿而打起盹来,她迷迷糊糊的左右摇晃着,眸子微闭,似睡非睡的模样像极了那日在县官府里醉酒的画面。白云萧见此,干脆站起身子,他还未伸手,就被白云笙制止了,白云笙对着一旁的仆妇耳语了一阵,然后锦笙便被那仆妇抱走了。 白云萧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锦笙被抱走的画面,继而认命的继续玩游戏。玩了击鼓传花,输了几把,白云萧被灌了好几杯酒,然后被白云笙扶走。 锦笙是被鞭炮声吵醒的,她下意识的坐了起来,继而揉了揉眼睛,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锦笙迷迷糊糊的披上衣服,然后打开了门。冬日的冷风透过门吹了进来,锦笙看着院中的景致,下意识的紧了紧披着的衣衫,却听道一个极为温柔的声音: “天凉,你穿的这么少,会感冒的” 锦笙闻言,向门旁一看,才发现白云笙手中正拿着东西,看方向,应该是回自己的院子吧。不过回他的院子不是应该走另一边比较近吗?虽疑惑着,但还是应了声说道: “欧” 白云笙唇微勾,下意识的慢了步子,他希望自己能走慢一点,至少如此的话可以多看她一眼。如今她不过十四,即便是兄长想要娶她,也得在等两年,倘若能在看两年,也足够了吧。 锦笙诧异的看着白云笙离开的背影,继而疑惑的关上了门,转身回屋。 大红色的衣裙穿在身上,让原本素净的锦笙也多了几分妩媚的颜色,素白的披风遮掩了大红的艳丽,有了几分雪压红梅的错觉。手里揣着小小的手炉,锦笙看着园里的景致,决定今日什么都不做,散散心也极好。 院中的白雪已经被清扫干净,锦笙缓步走在府邸里,此刻的安静与闲适让她放空了心思,不在忙碌计较别的事情。 “送你” 白云萧锦笙的身后突然跳了出来,他的手上捏着刚刚折下的红梅枝,红梅枝上还有微微的余雪,对着锦笙今日的穿着,倒是有些相得益彰。 锦笙见此一笑,继而接过说道: “这算是新年礼吗?” 白云萧看着锦笙的模样,从钱袋里拿出一腚银子,拉过锦笙的手,继而放在她的手心说道: “这才是新年礼” 锦笙闻言,看着手心里小兔子模样的银子,有些好笑的说道: “你这算是压岁钱还是纪念品” 白云萧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低声说道: “这是定金” 锦笙没听到他说的什么,但她听见了声音,于是问道: “你说什么?” 白云萧脸上闪过一丝绯红,继而咳了咳说道: “自然是压岁钱,但,别着急花” 锦笙闻言,一边看着手心里的小兔子,一边点头说道: “不会的,它这么好看,我要留着” 就在此时,凌风突然走过来,他看着锦笙,随手从扔了一块银子给锦笙,然后闷声闷气的说道: “给你的压岁钱” 锦笙看着手心里雕刻成小鸭子模样的银子,忍不住一愣,然后看着一旁的白云萧问道: “最近流行压岁钱雕刻成这样子吗?” “当然不是” 说话的是夏游,他看着白云萧,随手扔了一块银子给锦笙说道: “只不过,这样更显心意而已” 说完,他对一旁的商无咎抬了抬下巴说道: “你的呢?” 商无咎闻言,假忙从钱袋里拿出来,递给锦笙说道: “锦笙,这算是我们给你的心意,你可要收好啊” 锦笙闻言,狐疑的看着两人,继而说道: “我怎么觉得你们今日怪怪的?” 商无咎闻言,却憨憨的摸了摸自己的头说道: “尚书府里都是男人,突然多了你这么个小妹妹,大家宠你一点也是理所应当的” 夏游闻言,附和着点头说道: “更何况,你给的药的确比开的中药疗效好一些,所以,这些就当是我们送给你的小礼物” 锦笙闻言,愣愣的看着手里的银子,有些羞涩的笑着说道: “我在这里白吃白喝,已经够麻烦了,做那些事,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们不必客气的,这些我很喜欢,谢谢你们” 夏游闻言,安抚般的说道: “无妨,你年级最小,我们都把你当妹妹的,若真的感谢的话,就多帮我们准备些药” 锦笙闻言,一口应下说道: “好的呀” 第二十五章候府有请 候府有请 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一堆雕成各种动物的银子,锦笙忍不住勾起唇角,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这是给你的” 原本的桌上,陡然多了一只雕成的小猫,锦笙看着身旁的白云笙,继而说道: “我还以为,你不会送呢?” 白云笙看着她的脸,抿了抿唇说道: “只是忘了而已,师父送你的老虎,恐怕已经雕刻好好几天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居然想出这样的法子” “挺好的呀,没事可以看看,只是有些奇怪” “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些东西都是一个人雕出来的?” “是…是吗?” “可能是错觉吧” 锦笙满不在乎的摆弄着桌上的东西,笑的极为开心。白云笙见此,沉吟了许久,才说道: “是大哥说你会喜欢这些东西,所以都是他亲自雕的” 锦笙闻言,回想了一下白云萧雕东西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说道: “你说他?我可没有打击他的意思,而是我真的没办法想象他雕这东西是什么情景,我那竹子做的保温杯就是他帮我坐的,他如果会雕的话,肯定不会是那样子的?” 白云笙闻言,目光柔和了一分,继而说道: “他是现学的” “是吗?没看出来,他还挺会哄女孩子的” 说完,房间陡然沉默起来,白云笙看着锦笙摆弄东西的模样,站了一会,便默默的出去了。 转眼,便到了大年初四,锦笙本来是想复习一下自己在尚书府后便写下的各种关于现代医学的知识,谁知道还未进房间,就被人叫了出去,她有些疑惑的按照余不悔的吩咐穿上男装来到客厅,却见来人是萧寻府上的奴仆,那人见自己出来,那人连忙行礼说道: “昨夜,苗疆的毒医来到了候府,说是听闻京城有一位鬼医,想与他斗医,看是他下毒的毒厉害,还是鬼医治毒厉害。如今已经在京城伤了数十人,所以侯爷希望任公子能请鬼医出面,诊治那些人” 任平生闻言,有些沉默,她怔怔的看着仆从,不明白为何变成了这个样子。明明她只是不想太过于亮眼,才想出鬼医这么个名头,可没想到,居然会引出来这种事。白云笙也察觉出了锦笙的难处,他一把拉住就要冲上去的兄长,继而说道: “既然是比斗,自然是要论出输赢的,只是鬼医前辈此时并未在京城,不如先让任公子去看看,倘若他治不好,在找鬼医也不迟” 白云萧闻言不悦的看了一眼白云笙,却也只得按捺住自己的举动,安安静静的坐着,锦笙沉默良久,继而说道: “他善用什么毒?” “这可就多了,反正什么蛇毒,蝎子毒,蜈蚣毒他都下了,还不准人解,侯爷这也是没办法了,才让我来请您的” 锦笙闻言,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那,我去取些东西” 白云萧见此,连忙站起身子说道: “我也去” 锦笙闻言,忍不住有些好笑的说道: “我去是比试一番,你去是干嘛?看热闹?” 说完,便离开了客厅,白云笙斟酌了一番,继而对着余不悔说道: “听闻那毒医心狠手辣,倘若任兄弟赢了,他恼羞成怒该如何是好?不如我们也跟着去看看,倘若有什么变故,也好有个照应?” 余不悔闻言,看了一眼白云笙说道: “他即是毒医,自然是德高望重之辈,你们想去看热闹,便去就是,拉着平生的事做幌子,可非是大丈夫所为?” 白云笙闻言,脸色微红,凌风见此,连忙说道: “毒医的名头我们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如今他来到京城,自然是想看看他是否真如传闻中一般,如今,能跟着任兄弟凑凑热闹,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师父你又何必把话讲的这么直白” 余不悔闻言,却对着那仆从说道: “你们如此说,不就是想跟着平生去候府吗?倘若他让你们去,你们去看看也无妨的” 仆从闻言,连忙开口说道: “既然五位都想去一睹毒医风采,那属下也是不敢阻拦的,只是人去多了,未免显得太过于拥挤,不如你们推选一位出来好了” 五人闻言,都互相看了许久,似有些争锋相对的意思。锦笙此时恰巧拿了东西进了客厅,闻言笑着说道: “不如你们抓阄吧,谁赢了谁去?” 五人闻言一愣,继而齐齐说道: “抓阄” “对,把纸裁成五个纸条,把其中一个写上与其余四个不同的字然后把这些纸条混搅,你们一个个抓,谁抓到与众不同的字,谁就去” 五人闻言,互相对视一眼,继而说道: “好” 最后的结果是白云笙赢了,他刚刚踏上马车,看着笑眯眯的锦笙,有些诧异的说道: “怎么了?” 锦笙闻言,似想到什么一般,笑的极为揶揄的说道: “我以前以为你就是一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也会耍小聪明啊” 白云笙闻言有些尴尬,连忙轻咳掩饰住脸上的尴尬说道: “相比他们,其实我更想见到毒医,听闻我十几岁时,曾被毒医诊治过,否则的话,经脉也不可能那么快恢复” 锦笙闻言,有些好奇的问道: “是吗?既然如此,他为何在候府连伤数十人呢?” “大概是,他很需要一个对手吧,师父说了,他纵横毒界数十年,从未遇到过一个对手,如今鬼医横空出世,他自以为找到了对手,故而以此相逼,想来,他应当也是寂寞的” 锦笙闻言,却冷哼一声说道: “为了见到想见的人,就可以用别人的痛苦来道德绑架想见的人,继而屈服与你,让你见到想见的人吗?因为有实力,就可以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因为有理由,故而所坐的一切都可以原谅吗?如果这些是真的,那么这个世界,就没救了” 白云笙闻言,看着锦笙越发怒气冲冲的神态,莫名的对这次的候府之行,有些担忧起来,但愿他的担忧,只是错觉才好。 第二十六章毒医林越 毒医林越 当锦笙来到候府时,便看到萧寻正跟着一位穿着普通的老人聊天,那老人看起来容貌偏于冷硬,眉目里带着一丝俯视的气势。见锦笙进来,继而说道: “你就是鬼医的徒弟,叫任平生那个?” 锦笙闻言,连忙行礼说道: “任平生拜见毒医前辈,师父他老人家的踪迹,我一向也不太清楚,他老人家自在惯了,倘若要比试的话,不如我替师父领教一番你的毒功如何?” 林越闻言,看了一眼锦笙的模样,挑了挑眉目继而说道: “只要你把耳房里的那些人救治好了,在于我说比斗的事” 锦笙闻言,行了一礼,便向所谓的耳房而去。耳房里摆满了人,都是中毒的病人,中毒的深浅程度不一,症状也不一,锦笙的眉目瞬间皱了起来,她打开自己的药箱,从中挑出一双手套带在手上,继而戴上口罩对着一旁的白云笙说道: “你离远一些,免的到时候你感染了” 白云笙闻言,诧异的看着锦笙有些好笑的说道: “你不是说我现在百毒不侵了吗?” “只是形容而已,又不见得是真的,他既然是毒医想必用毒很厉害,你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说完,她便开始忙碌起来,那严肃认真的神情,到有些像那日帮他治病的模样。毒医的毒真的很厉害,即便是锦笙也算是中西医中的佼佼者,也费了三天的时间,才全部诊治好。 其实时间本应该是两天两夜的,但白云笙因为担忧她的身体熬不住,故而点了她的穴道,强制她睡觉,对此,锦笙分外恼怒和愤怒,她是个医生,自然明白有时候生与死的距离,或许就在这一分一秒之中,倘若因为她的个人原因而耽搁病情的话,她会自责内疚的,可对于锦笙的抗议,白云笙总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到时候还是强制锦笙睡觉。 锦笙每每此时,都想揍一顿白云笙,但每次都因为他无辜的眸子和温和的语气而败下阵来。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锦笙干脆趴在桌上睡了起来,连续十几个小时的紧绷神经马不停蹄的忙碌,让她的精神和体力都得到了极大的消耗。她实在是撑不住了,反正那所谓的毒医如果来了的话,肯定会有人叫醒她的,她还是趁机好好睡一会吧。 白云笙看着她沉睡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帮她理了理乱发,他的目光极为柔和,像是凝视什么珍宝一般。轻轻的咳了咳,林越看了一眼已经熟睡的锦笙,冷哼了一声继而对着白云笙说道: “三天时间,也算是勉强合格了吧,这丫头脾气秉性也还不错,还配得上当我的徒弟” 显然,对于锦笙的战果,林越他是极为满意的。白云笙闻言,却是淡定而骄傲的说道: “即便是亲自下毒的您,想要为那么多人解毒,恐怕也要四天时间吧,她只用了三天,而且快速有效,结果你也看到了,你来金陵的本意,不就是想收个徒弟吗?何必说的如此拐弯抹角” 林越撇了他一眼说道: “你可别忘了,她之所以能治好你,也是托了几年前,我帮你解开筋脉封印的福,否则,就算是她能治,也因为你筋脉尽毁而无能为力” “这么说,你早就注意到她了?” “我的徒弟,岂是随随便便收的” “但可惜…” “可惜什么” “她不会当你的徒弟的” “怎么可能,想我毒医在江湖上的赫赫威名,哭着喊着想当我徒弟的能从边关能排到海关,她凭什么不愿意?” “因为,你触及她的底线了” 说道此处,白云笙看着林越,继而说道: “你若不信,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赢了,你日后免费为我们尚书府治病,倘若我输了,就认你调遣” 小憩了一个时辰,锦笙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继而活动了下酸痛的身体,就在此时,听到了一阵轻咳声,锦笙寻声看去,才发现高坐的林越,连忙起身说道: “前辈要晚辈坐的事,晚辈做好了,不知前辈还要比什么?” 林越闻言,撇了一眼锦笙,继而装似无意,实则极为忐忑的说道: “不错,有资格做我徒弟了” 锦笙闻言直接愣了,她看了眼林越,继而试探性看向白云笙,白云笙却对他笑了笑,意味很明显。锦笙算是明白这毒医想要干嘛了?看着阵势,是准备强制收徒了。 锦笙知道,在医学领域中,从来都是学无止境的,即便是现代,也有很多疑难杂症未解决,但让她拜这个人为师,她还真做不到。且不说这个人的三观行事与她不同,就单单他对于某些事的观点恕她难以接受。 想到此处,锦笙行了一礼,继而说道: “在下才疏学浅,资质愚钝,自认并未有资格成为毒医的徒弟,更何况,在下已有师父,还请毒医体谅” 锦笙话音未落,便听到林越气的一掌拍向桌子的声音,只见他手下的桌子应声变成碎末,四散的木屑差点划破她的脸。白云笙在林越拍桌子之时便挡在了锦笙面前,他手一挥原本冲向锦笙的碎末便被轻易化解。 “想江湖中哭着求着拜我为师的人多了去了,你居然敢拒绝,难不成是仗着自己有几分资质,就觉得天下无人敢动你了” “哭着求着拜师,那是别人的事,与我无关,平生不愿,便是不愿,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愿” “你当真不知好歹?” “前辈的恣意妄为都是性情,晚辈就不知好歹,你能如何” 林越闻言,直接被锦笙这几句话给气疯了,想他林越,再江湖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却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给嘲讽了,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锦笙看着怒气冲冲,面容扭曲的林越,不但不恐惧,脸上还带着一丝嘲讽之色。这一丝嘲讽之色,落在林越眸中像是讽刺他的嘲笑一般,于是他怒从心起,一掌挥向锦笙,白云笙见此,连忙格挡住他的攻击,却未想到竟有两滴水滴投过他的攻击,落入锦笙的眼中。 见水滴入眼。林越收起了攻击,继而讥讽说道: “这是我研制的毒,叫一叶障目,这世上除了我,没人会解,倘若七日之内,不能解此毒的话,你的那双眼睛,可就费了” 第二十七章锦笙解毒 锦笙解毒 水滴进入眼睛时,锦笙并没有什么防备,故而也无法阻止,水滴的进入。水滴进入瞬间,锦笙便看不见了,她内心一滞,下意识的开始思考起来。 眼球并无刺痛感,也没有灼烧感,想来这种药应当是那种通过新陈代谢,入侵眼球,继而造成视网膜脱落的病。在按照林越的说辞,一叶障目,想来之所以有这个名字,这种毒应该用于障,而并非是毁坏整个眼睛。 白云笙不可置信的看着林越,继而沉声说道: “毒医此举,意欲何为” “要么,她拜我为师,我给她解毒,要么,就一辈子当个瞎子,从此,不在治病救人” 对于林越的气急败坏,锦笙显然也有些生气,于是她毫不留情面的说道: “我学医治病,是为了救济苍生,而非是下毒治毒,若是如此,这医生不当也罢,这眼睛不要也罢”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转身,继而准备离去,或许是因为看不见的缘故,她差点被门槛绊倒,幸而一旁的白云笙扶住了她,才不至于摔倒。 本来锦笙是准备回尚书府的,但候府的仆人却说道,毒医说七日之内,锦笙不准离开候府半步,故而他们两人只能又留在候府中。 锦笙对于自己瞎了这件事似乎已经适应了,她整日在候府逛来逛去,手中拿着一根竹竿,脸上扬着笑意,似乎眼瞎了对她没有任何影响一般。对此,林越又气急败坏的打坏了几张桌子,听完萧衍的复述,锦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一边笑一边说道: “没想到前辈他老人家生气了,也跟个孩子一样啊?” 萧衍闻言,看着锦笙继而问道: “任兄弟打算,真的一辈子当一个瞎子吗?” “不会的” 锦笙话音未落,便听到白云笙突然开口对着锦笙说道: “不论如何,我都会帮你治好你的眼睛的” 锦笙闻言,却是笑着说道: “瞎了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不想见的人,你见不到了,不想看的事物也看不到了,不会在乎别人的眼色,想怎样就怎样,反正又看不见” 说完,她偏着头轻轻说道: “像以前,我那有空来这里看花,现在不但有空了,而且还闲了好多呢?” 说到此处,她微微一笑,继而说道: “花好香啊?这是什么花?好看吗?” 萧衍闻言,不知为何内心闪过一丝怜悯,继而柔声说道: “这叫秋水仙,跟水仙花很像有淡粉色和淡紫色的,很难养活,也就候府有这么一点” 锦笙闻言,连忙问道: “我可以摘一朵吗?” 萧衍闻言一愣,继而从花丛中摘了一朵递给锦笙说道: “给你” 锦笙默默接过,放在鼻端嗅了一会,继而笑的格外温软的说道: “谢谢你,我很喜欢这花?我能多摘几朵吗?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多摘六朵好不好” 萧衍闻言,继而说道: “无妨的,这里有很多,你想要,一会我派人送到你屋子就好” 锦笙点了点头,继而突然开口说道: “你问问那毒医,我愿意用我的眼睛跟他打赌,倘若我解了我眼睛上的毒,问他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萧衍闻言愣了,他呆呆地看着锦笙,白云笙则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你…你真的能治好自己的眼睛吗?” 不知为何,他的语气里竟有一丝颤意。锦笙闻言,却笑了,有些自得的说道: “你忘了,我可是鬼医的徒弟,哪有那么菜,以前或许没有办法。现在嘛?倒有些把握了” 说完她站起身子,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走至半路,她突然回头说道: “答应我的秋水仙,别忘了送来欧” 萧衍闻言,有些怔愣的点头说道: “知道了” “什么?她真的是如此跟你说的,说她能解毒” 听完萧衍的复述,林越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许久之后才说道: “我不信,就算是我,也是研究了十年,才研究出解药,她凭什么短短三日就研究出来了?我不信,你去告诉她,我愿意跟他赌,只是她输了,不但要成为我的徒弟,还要伺候我到老死为止” 面对林越的气急败坏,萧衍也有些愣了,他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一路上,他都在思考,一个人十年才研制的解药,真的能被人几天就研制出来吗?难道,任平生是借此示弱,向毒医示好吗? “他愿意赌了” 听完萧衍的话,锦笙有些胸有成竹的把玩这手中的花朵说道: “那就好,你可要做个见证,免的他到时候食言” 萧衍闻言,看了一眼锦笙手中的秋水仙,继而似有所悟的说道: “难道,你的解药,与这花有关?” 锦笙闻言一愣,继而感叹般的说道: “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你,太聪明了也着实不是件好事,人做什么你都猜的到,不错,这花正是解毒的关键,不过我希望你能保密,毕竟这关乎的可是我的眼睛,你能帮我吧” 萧衍闻言,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任公子放心,在下一定会帮你的” 说完,他便走了屋子,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他便派人送来了秋水仙,与秋水仙一同送来的,还有别的花草,白云笙一边按照锦笙的吩咐动作着,一边问道: “这真的有用吗?” 锦笙却一脸坚定的说道: “你信我就是了” 忙碌了整整三天,白云笙才按照锦笙的吩咐,把提取的汁液小心翼翼的点进锦笙的眼睛里,液体陡然进入眼球,眼球却陡然疼痛起来,像是针扎一般。锦笙疼的忍不住蜷缩起来,白云笙见此忍不住关心的问道: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我没有配置好,伤了你的眼睛了?都怪我…” 锦笙忍耐着疼痛,眼角陡然流出灰黑**的液体,而随着灰黑色液体的流出,原本痛入骨髓的疼痛,逐渐消失。白云笙看着那灰黑色的液体流出,连忙拿出锦帕去擦,直到那液体被他擦的干干净净,才小心翼翼的问道: “如何了?” 第二十八章重见光明 互相伤害 感觉到自己眼睛的疼痛消失后,锦笙试探性的眨了眨眼睛。原本黑漆漆的眼睛突然看到了白茫茫的一片,然后一束光亮投过白雾折射进眼球,然后那束光逐渐变大,锦笙看着四周的景致,默默的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是赌对了。 她抬眸,看到近在咫尺一脸担忧的白云笙,忍不住吓了一大跳,她眨巴着眼睛,有些好奇与好笑的 问道: “云笙,你怎么落魄成这样了,胡子也不刮,衣服也…” 话音未落,白云笙竟一把将她抱住,锦笙不知所措的感受着陡然的拥抱。听到耳边白云笙带着颤音和后怕的话: “以后,我不会让你在受伤了” 他的身体有些颤抖,锦笙感受着脖颈间传来的热意,下意识一愣。他…哭了,犹豫的伸出手,她安抚的说道: “你忘了,我连你的腿都能治好,这世上,又有什么我解不了的毒呢?再说了,那毒医既然想收我为徒,肯定不会看着我作死的,你别担心,我自有分寸的” 白云笙却未说话,而是默默的抱着锦笙,锦笙无奈,也只好任由他抱着,就在此时,门被人突然推开,且那人便推门边说道: “任公子,今日,可…” 话音未落,他呆呆看着被白云笙抱在怀里的锦笙,下意识的皱了皱眉。锦笙看着萧衍模样,有些讪笑的说道: “几日不见,小侯爷也清减了几分呢?” 白云笙见锦笙如此说,有些尴尬的松开了手,继而说道: “我去给你端着吃食来,想必你也饿了吧” 说完,便步履匆匆的跑了出去,只是那背影怎么看都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锦笙诧异的挑了挑眉,却见萧衍走过来,下意识的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指问道: “你能看到了?” 锦笙闻言一笑,有些自得的说道: “还算凑巧与幸运,真的解了毒,已经能看见了?” 萧衍闻言,坐到锦笙旁边好奇的问道: “那你怎么知道秋水仙能解毒呢?” “或许是世事就是这般凑巧吧,我发现,每次走到那处花园的时候,我眼睛能比别处更能感受到一丝丝光源的流动。直到那日,你摘了一朵秋水仙给我,我发觉自己的眼睛竟然有了一丝反应,我便知道,这秋水仙就是解一叶障目的解药了。也倒是应了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这句俗话” 说完,她把玩着一旁的花朵,笑的格外愉悦。萧衍看着她,沉吟了一番继而说道: “想必毒医知道这个消息会气死的吧?” “为何” “他说他研制研制了十年才研制出了解药?” 锦笙闻言一愣,继而惊诧的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的确足够幸运了” “既然你复明了,不知何时去找毒医让他履行赌约呢?” “也是哈,他把我折腾的这么惨,是该给他一点教训了,不过,我还是填饱肚子再说,帐可以慢慢算的嘛?” 说完,她扔了花,拿起一旁的糕点咬了一口说道: “味道不错,就是不太甜” 萧衍闻言一笑,继而摇了摇头说道: “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有事你在派人叫我就是?” 锦笙闻言,摆了摆手,算是应允。待萧衍走后,她脸上的笑才越发扩大起来,她从板凳上坐起,站在地上又蹦又跳的开心的没了形象,这几日不但是白云笙他们害怕,其实她也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她害怕她真的瞎了,即便是猜测到秋水仙能解毒,她也是有些担忧和忐忑的,但幸而她赌对了,秋水仙真的能解毒,她能看见了,她能看见了,她真的能看见了,哈哈哈哈。 “咳咳,我还没走呢?” 屋子里突然传出声音,锦笙错愕的看着站在门口笑眯眯的萧衍,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萧衍却似不在意的说道: “我什么都没看见” 说完,便大跨步离开了,脸上还带着不散的笑意。锦笙见他真的是彻底离开,才继续发疯起来,她先是在床上滚来滚去,继而在地上又蹦又跳,直到累的气喘吁吁,才躺在床上傻笑。她能看见了,嘿嘿嘿。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意自己瞎了呢?” 有些好笑的放下饭食,白云笙看着蹦蹦跳跳过来吃饭的锦笙,忍不住调侃道,锦笙撇了他一眼,继而说道: “瞎了那是没办法,入果能不瞎,当然最好了” 说完,她看了一眼收拾的干净利索的白云笙,下意识一愣,她回想了一下,刚睁眼时看到的那人落魄担忧的模样,再看看现在的他的模样,继而说道: “话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失态呢?” 白云笙闻言一愣,似想到什么一般,耳朵微微一红,低低说道: “其实,也不算少的,只是,我能掩饰住而已” 他说的声音太低,以至于锦笙未听到,她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继而含糊的说道: “那要是我一辈子只能当个瞎子呢?” 白云笙闻言沉默,许久之后,才认真的说道: “就算如此,兄长也会娶你的,倘若兄长不娶,我娶” 这话有些太过于直接,以至于锦笙也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白云笙,继而偏过头,有些别扭的嘟囔道: “我才不需要你们兄弟俩同情我呢?” 说完,也不给白云笙说话的时间,三两下扒完了饭,继而丢下碗,脚底抹油般说道: “我吃饱了” 白云笙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脸陡然红的厉害。他眸子微垂,想起这几日自己的举动,脸色越发红了几分。这算是她为自己疗毒之后,离他最近的一次了吧,颤颤的伸手,收拾着碗筷,好像,经过这次事件,他有些按耐不住了,倘若如此下去,他真的能任由她嫁给兄长吗? 想到此处,他原本轻快的举动一顿,开始沉默起来,而他的神色也有些伤感起来。兄长为什么要喜欢她呢?她脾气那么坏,任性妄为,大大咧咧,懒惰贪吃,有什么好喜欢的,兄长为何要喜欢她呢?就不能喜欢别人,把她留给自己吗?陡然间,白云笙内心,也有了名为私心的东西。 第二十九章来,拜师 来,拜师 锦笙看着四周的风景,欢快的像是出了笼子的小兔子,东瞅瞅西望望,继而笑眯眯的感叹道: “居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决定了,以后我的人生,就要开开心心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别想让我不开心” 说完,她一脸意气风发的向客厅走去,像是得胜归来的将军一般。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好笑,却也莫名的松了口气,至少,她的眼睛好了,至少她可以不用永远的站在黑暗中了。 锦笙进入客厅时,林越正端坐高位,他神色倨傲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惊慌和怀疑的看着锦笙,锦笙闻言一笑,继而行礼说道: “不知前辈前几日说的话,可还算数” 林越见她如此,便知道她的毒大概是解了,忍不住冷哼一声说道: “自然算数,但你小小年级,哪里配得上当我的师父” 锦笙闻言,忍不住嗤笑的说道: “那不知前辈,哪里配得上当我的师父?” 林越闻言,忍不住拍桌而起,指着锦笙说道: “你一个小丫头,别太猖狂,论年岁你不过十三,论身高你比我矮上一头,论名望你不过是…” 锦笙闻言,却极为谦虚的说道: “倘若是比这个,那小爷我认输,毕竟我年岁比你小,个子比你矮,名声比你弱,但架不住我比你年轻,活的比你长” 白云笙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锦笙,有些哭笑不得起来。这种表面夸赞,实则阴损的话,还真是…极为打击人的,毕竟林越的脸,已经气的不成样子。可锦笙并未打算放过林越,反而无奈的说道: “其实,这也怪不得小爷,谁让家母把小爷生的迟了几十年呢?要是年岁大些,估计也没毒医您什么事了?毕竟全候府的人都知道,小爷只用了六天时间就解了你的毒,而你还没解过小爷给你下的毒呢?” 林越闻言一愣,他呆呆地看着锦笙,有些不明所以,锦笙却从一旁的木箱中取出了一个玻璃瓶,继而说道: “这是我研究的毒,你倘若能解,我就拜你为师,倘若不能,你就拜我为师如何?” 林越闻言,接过锦笙递来的玻璃瓶,锦笙却似想起什么一般说道: “为了告诉你这毒有多毒,我给你做个实验吧” 说完,她看了一眼一旁的白云笙,白云笙一愣,似想起什么一般,出去抓了一只鸟雀出来。只见锦笙小心翼翼的用玻璃管滴了一滴液体在那已经死去的小鸟身上,不多时,那死去的小鸟,便化为了一滩脏水,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白云笙看着地上的那滩脏水,林越看了一眼地上的脏水,不知为何,一股寒意从脚后跟窜到了天灵盖,让两人齐齐打了个寒颤。虽说他们都知道化尸水这种物件,甚至在各种武侠传记中也听到了不少,但实打实的看到这东西化尸还是第一次,以至于整个人都傻了。但这并没有结束,因为小鸟死去的那滩脓水开始腐蚀地面,以至于铺在地面上的石板,都被溶出一个洞来。 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放进木箱里,锦笙带着恶意与骄傲说道: “可敢试试?” 林越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锦笙,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继而说道: “我认输便是” “那,拜师呢?” “这…这不行,倘若是拜你师父为师还可以,你一个小丫头,我…我…” “男儿行走四方,以信为先,倘若你无信,那我也只能无可奈何,只是可惜,原来在江湖赫赫威名的毒医前辈,也是个说话不算数的人啊” 林越闻言,脸上的神色变换了许久,才艰难的说道: “我…我拜师,我拜师如何?” 锦笙闻言,沉思了一番,继而说道: “论年岁,我还没到收徒的时候吧?” 说完,她看向一旁的白云笙,白云笙闻言,有些了然的说道: “是啊,鬼医说你要收徒,至少在七八年以后了,倘若你现在收徒,让他老人家知道了?恐怕又要训斥你了?” 锦笙闻言,皱着眉头愁眉苦脸的说道: “那,该如何是好?不收徒弟吧,显得毒医言而无信,倘若收徒,师父又会骂我?实在是进退两难啊” 鬼医闻言,似有所悟的说道: “那…那代师收徒如何?” 锦笙闻言,装模作样的沉思了一番,继而感叹的说道: “现在没办法,也只好便宜你成为我的师弟了,只是我是真委屈啊,这么好的一个徒弟,便宜了师父,唉,太亏了” “不亏不亏,我毒医的名号在江湖中也是赫赫有名的,你是我的师姐,怎么可能会吃亏呢?” 面对林越的这番话,锦笙装模作样的说道: “这师姐可是你自己要叫的,我可没逼你?” “自然是心甘情愿” 锦笙见此,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既然是同门,师父的规矩,我也给你说一声,免的到时候坏了师父的规矩,师父责罚与你” “师姐你说,我听着就是了” “门规第一条,便是不能随意给人下毒,第二条便是不可恃强凌弱,这第三条便是除非是极恶之人,不可见死不救” 听完锦笙说的话,林越有些懵逼,说句不太好听的,他本就是江湖浪子,任性妄为惯了,如今这三条规矩倒像是专门为他设置的,以至于到有些苦着脸起来。 锦笙闻言,却意有所指的说道: “倘若你不愿意,此事作罢便是,师父也不见得会强人所难的” 林越闻言,却彼为没好气的说道: “大丈夫行在时间,岂有反悔的道理,不过是区区三个条件罢了,有何难处,我答应就是了” 锦笙闻言,一笑,继而说道: “那,我就过几日把此事告知师父一声,看师父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看看你” 林越闻言,冷哼了一声,继而从怀中取出一本书扔给锦笙说道: “我知道师父交给你的不少,可师弟我也不是吃素的,这是我必生研究的毒经,你先拿着去看吧?” 锦笙闻言,一把接过书,看着书上的字迹,愣了愣继而说道: “那就多谢师弟了?” 第三十章回尚书府 回尚书府 踏上马车的那一刻,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候府的牌匾,锦笙莫名的有些后怕起来,倘若,倘若自己不幸运的话,自己以后可能就只能是个瞎子了吧。 默默的松了口气,她坐在马车里,怔怔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或许是因为太过于放松,以至于到了尚书府门口她都未回过神来。无奈的摇了摇还在发呆的锦笙,白云笙无奈的呼唤道: “锦儿,我们到了” 锦笙闻言,恍惚回神,有些尴尬的讪笑道: “已经到了吗?” 说完,她伸手掀起帘子一看,还真是到了,她从马车上刚下来,便见到白云萧从门里窜了出来,见她下了马车连忙凑过来问道: “你没事吧?那个毒医没为难你吧?” 锦笙闻言,摇了摇头继而说道: “没有,只是正常切磋而已,我医术这么高明,能有什么事?” 白云萧闻言,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说道: “我知道你最厉害了,我给你坐了好吃的,你要不要尝尝” 锦笙闻言,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候府好是好,就是吃的太过于丰盛了,我最近刚好想喝你熬的粥呢?” 白云萧闻言一笑,有些得意的说道: “我刚好熬了粥” 两人说说笑笑的进了屋子,白云笙待两人离开后,径直去了尚书府的书房,书房中余不悔等人已经到齐,他们神色严肃的听完白云笙说的话,眉目莫名的的愤怒起来。 余不悔皱着眉头听完白云笙的话,继而说道: “所以,就因为锦笙不答应做毒医的徒弟,故而被他毒伤了眼睛” “是徒儿的错,明明去候府,是为了保护锦笙的,可是却让她遇到了这种事?” “这也不怪你,那毒医修为高深用毒奇绝,真要打起来,你不见得是他的对手,这次也是锦笙足够幸运,否则的话…” 说道此处,余不悔看着白云笙,继而说道: “这几日你一直未送信过来,我便猜测是出了大事,没想到此行居然如此凶险,幸而锦笙躲过一劫,否则的话,她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白云笙闻言,却开口说道: “倘若她真的看不见了,我娶她便是,她救了我一命,我护她一生,也算是报答她的恩情了” 余不悔闻言,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他,继而说道: “你能有如此想法,也算是有心了,但锦笙此举虽然冒险,但也算是因祸得福,那毒医桀骜不驯,如今败在她手上,又成了她名义上的师弟,想必她日后行走在江湖上,会方便许多” 众人闻言,原本阴郁的气氛,也莫名的轻快了一分,随意的制订了最近的计划,余不悔便让他们都离开了。刚出了屋子,三位师弟都拍了拍白云笙的肩膀算是安慰,白云笙对此却是淡淡的笑着。他茫然的看着天空,那日发生的事情,即便是现在回忆起来,仍有些心惊胆战。那水滴没入锦笙的眼睛,她没有哭闹,反而转身就离开了,像是瞎了的不是她一般。 看的出来,对于陡然看不见,她其实很不适应,但她假装的很好,像是真的满不在乎一般。她每天都花时间在乱走乱逛上,其实是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也是为了让自己不要绝望,每天夜里,她都能听到屋里传来的低泣声。而看着她的那种模样,那种自责愤怒无力的情绪,折磨的他快要发疯。 那时候他甚至祈祷,祈祷他并未信过的神,只要锦笙的眼睛能复原,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哪怕是他的命也可以。或许是上天怜悯,或许是足够幸运,锦笙终于做出了解药,她终于又能看见了,那一刻,他原本紧悬着的大石陡然落下,让他幸福的想哭。 他本以为,命运对他是极不公平的,但现在看来,似乎命运对他很公平,至少他遇到了她,至少她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了,至于最后…她是不是跟他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她开心就好。 微微一笑,肩膀却多了一道力道,余不悔拍了拍白云笙的肩膀,继而说道: “明日是上元节,你带她去逛逛吧” 白云笙闻言一愣,继而似明白了什么一般说道: “是,师父” 吞咽着桌上的事物,锦笙看着一旁看着自己傻笑的白云萧,忍不住诧异的问道: “你怎么不吃” 白云萧闻言却笑着说道: “我都吃过了,你多吃点,看你都瘦了” 锦笙闻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腰身,有些懵逼的诽腹道: “哪里瘦了,明明还跟一样” 说完,她伸手去加菜,继而吞下了最后一口米饭。随意的把碗筷推向一边,她一脸可惜的看着面前的杯盘狼藉,继而说道: “不行了,我实在吃不下去了” 白云萧见此,摸了摸她的发顶说道: “你跟那毒医比试了什么啊?” 锦笙本想实话实说,但话到嘴边,却口头一转说道: “也就比比谁治病治的快而已,我比他快,他不服,所以耽搁了几天?” 白云萧看着她的模样,应了一声,继而说道: “你这几日也累坏了吧,没事就去歇歇,明日是上元节,我带你出去逛逛?” 锦笙闻言,开始推算起来,初四去的候府,治病画了三天时间,也就是初七,然后加上治好自己眼睛的时间,明天还真是正月十五。她闻言一笑,继而笑眯眯的说道: “好呀” 待锦笙走后,白云萧便去了白云笙的房间,冷声问道: “候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云笙见他严肃的模样,似明白了什么般说道: “没什么,就是跟毒医随便比试了一下而已?” “即是随便比试,你能不给府里来信,你们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 “那时候忙的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哪有时间送信,大哥你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我吗?” “你们不说,没关系,总归会查出来的?” “大哥,你别冲动,她现在情绪并不稳定,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 “那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三十一章上元佳节 上元佳节 最后锦笙在候府到底发生了什么的问题还是不了了之,白云萧没问出他想要的答案,因为白云笙不说,宁愿被他揍都不说。 一边吃着碗里的饭菜,一边看着兄弟两人的别扭模样,锦笙实在忍不住内心的好奇,一把拉过一旁的凌风低声问道: “他俩怎么了” 说完,她撇到一旁水如烟看来得目光,连忙松了手,凌风闻言,低低的对锦笙说道: “吵架了,你别管,一会就好了” 锦笙所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而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吃完了早膳,白云萧便带着锦笙准备出府,而白云笙凌风水如烟三人则跟在后头。他们三个大男人自然是骑着马,而水如烟则是跟着锦笙坐马车。 水如烟上马车时,锦笙正在翻书,见水如烟坐了过来,她连忙合上书本说道: “还习惯吗?” 水如烟闻言一愣,继而点了点头说道: “谢谢你” 锦笙闻言,却摇了摇头说道: “无妨的,小侯爷说了,以后绝不为难你了” 水如烟闻言一愣,继而呆呆地看着锦笙,锦笙有些尴尬的看向别处低声说道: “我知道凌风他喜欢你,我不想他因为你的身份,而对你心存芥蒂” “你喜欢他吗?” 面对水如烟的提问,锦笙明显一愣,继而呆呆地说道: “他不是喜欢你的吗?为何问我这个?” 水如烟闻言一笑,继而说道: “没有,我还以为…” “你放心,我对他绝对没有心思,我只是把他当做兄长,没有半点别的心思,你要信我?” 说完,她煞有其事的说道: “你若不信,我可以发誓” 水如烟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继而说道: “你为何对我如此好?” 锦笙闻言,脸色讪讪的挠了挠头发说道: “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所以,我希望你能过的好一些” 水如烟闻言一愣,继而怔怔的看了她许久才说道: “你跟她们,还真的不太一样呢?” 说完,便不怎么说话了,锦笙看着她的模样,有些怔愣,不明白是怎么了。 上元佳节流行猜灯谜,对于这锦笙是极为不擅长的,所以她也就随便看看而已。白云萧知道她的脾性,干脆挤到人群中去买吃的,水如烟和凌风因为去猜谜的缘故,故而几人分散开来。 锦笙待在路边看着往来的人群,白云笙看她一脸好奇,继而问道: “你不去猜谜吗?” 锦笙摇了摇头继而说道: “不了,我不会猜谜” 说完,她看着往来的男女,继而感叹着。这情景还真像现代的情人节呢?面前陡然多了一串糖葫芦,锦笙欢喜接过,继而吃了起来。白云萧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要不要去别处逛逛,哪里吃食更多” 锦笙闻言点了点头,三个人便漫无目的的逛了起来,糖葫芦,小糕点,煮馄饨,麦芽糖,锦笙哀叹的看着面前的糖人,有些可惜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吃的太多,吃不下了。 白云萧本来要买,却被她一把抓住说道: “买回去不一会就化了,还是下次吧,咱们随便逛逛就行了” 于是,这次的采购便从吃食变成了小玩意,宝贝的拿着手中泥人,锦笙对着白云萧说道: “你看,这个是余大人,这个是你,还有云笙,无咎,夏游,凌风,水如烟还有我都凑齐了厉害吧”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 说完,白云萧便趁机摸了摸锦笙的发顶,宠溺的说道: “你要兔儿灯吗?我买一个给你如何?” 锦笙闻言,看了一眼一旁的兔儿灯,继而点了点头说道: “好啊” 三人逛了一圈,锦笙便遇到了正在猜谜的水如烟和凌风。水如烟正对着一个谜题沉思,看来应该是难倒她了,锦笙看着灯笼上的密密麻麻的小字,忍不住有些头大起来。见她如此,白云萧忍不住调侃起来: “你看你,不但琴棋书画诗酒花样样不通,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不会,日后谁会娶你?” 锦笙闻言,翻了个白眼,继而说道: “又不要你娶,你管我呢?在说了,我就算再什么都不会,我会生孩子照样有人娶?你若是什么都不会,看谁会嫁给你” 白云萧闻言,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说道: “即便我什么都不会,也不见得没人嫁我?” 锦笙闻言,看了一眼周围暗送秋波的人群,阴阳怪气的说道: “也是,凭你们二人的容貌,的确会引得一大堆女人对你们投怀送抱,得亏今天我穿的是男装,要是女装…” 她话未说完,便听到一旁有人问道: “要是女装会如何?” 锦笙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继而怒气冲冲的说道: “要是穿女装那群人还不把我给撕了” 说完话,她陡然觉得不对劲,四处一看,才发现萧衍不知何时带了个女孩子就站在她不远处。那女子大约十三四岁,一身桃红色的衣裙,眉目里尽是矜贵和傲气,一看就是身份不低的人。 见锦笙好奇的打量着哪位少女,白云笙连忙在她耳边低声介绍道: “那是萧衍的表妹,也是平阳王的女儿,安乐郡主,跟萧衍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与萧衍关系极好” 锦笙闻言,一脸感激的看了一眼白云笙,继而陡然想起古代表哥表妹成亲的很多,想来与其说那个小姑娘是萧衍的表妹,不如说是他的未婚妻贴切些。 安乐郡主看了一眼锦笙三人,继而对着萧衍说道: “表哥,你不说带我去看烟火灯船的吗?我们快走吧,免的一会看不到了” 萧衍点了点头,便带着安乐郡主离开了,锦笙看了一眼两人离开的背影,暗自感叹道,别说,两人还真的挺配的。 见锦笙看着萧衍和安乐郡主离开的方向,白云笙忍不住问道: “你若想看,我可以带你去?” 锦笙闻言,指了指最高处的塔说道: “不是有句话叫做,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吗?要看烟花,自然在最高处看最好了?我们就去那看好了” 白云笙闻言,看了一眼那高塔的位置,继而说道: “也好” 第三十二章萧遥来京 安乐郡主 回到府邸时,已经夜深了,原本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多了一只信鸽,锦笙看到信鸽时下意识的愣了一下,她似想起什么一般,从信鸽腿上取下信纸,继而看了一眼,纸上的字迹,然后沉默了起来。 纸条上写的是明日贵宾楼见,这稚嫩的笔记,莫名的让锦笙想起一个人,但她又立马打消了怀疑。应该不是他吧,他应该不会来京都吧,毕竟,这个人可是天泉山庄的少主,他应该不会来的吧。 第二日一早,锦笙刚刚踏入贵宾楼,便看到一个黑影直接向她扑来,此时楼里并没有几个顾客,纵然如此,还是吸引来了几道目光。锦笙尴尬的看着面前笑容灿烂,一脸天真的少年,有些手足无措的说道: “萧遥,你怎么来京城了?” 萧遥闻言,一脸得意的说道: “我听爹爹说,要派人来给你送信,所以就自告奋勇的来啦,锦笙,你都快半年不来找我了吧,你还说查出百花谷灭门的真相,就去见我呢?可这都半年了,你都不去找我” 锦笙闻言忍不住一脸黑线的看着有些失落的少年,尴尬的敷衍道: “我这不是还没查到吗?” “我不管,反正我现在跑出来找到你了,你可别想甩掉我?” “是是是,你爹让你给我送的信呢?不拿出来让我看看”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怎么穿成这样子了?” 锦笙闻言,无奈的摊了摊手,继而说道: “没办法啊,穿女装太显眼,太招摇了,穿这个能方便一些” 萧遥狐疑的看着她继而说道: “真的?” 锦笙闻言,无奈的撇了他一眼,然后说道: “骗你做甚” 两人交谈了一番过后,锦笙才从萧遥手里接过他要的信,信中的内容让锦笙神色凝重起来,她神色变换许久,才将内心的震惊压了下去。萧遥看着他的神色,忍不住靠近问道: “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吗?” 锦笙闻言摇了摇头,继而手一动,原本的信纸瞬间化为了粉末。纵然她摇头否认,可萧遥也不见得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见锦笙神色复杂,萧遥索性说道: “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能护着你的” 锦笙闻言,有些好笑的看着他说道: “哪有那么麻烦,只是觉得有些诧异罢了,倒是你,你爹真的舍得你一个人跑京城来?” “怎么不舍得了,我都十五了,也该娶妻了,我出来帮他找一个好一些的儿媳妇,这不是理所应当吗?” “十五岁还是个小孩子,哪里就能娶妻了?你知道怎么照顾孩子吗?你懂怎么照顾妻子吗?” “我知道,我娘说了,你要是喜欢一个人,就要一直对那个人好,再说了,你说我十五岁小,你才十三,比我还小” “我又没嚷嚷着要嫁人?” 面对锦笙的揶揄,萧遥忍不住发怒起来,他气鼓鼓的瞪了锦笙一眼,显然是生气了。锦笙见他生气了,忍不住好笑的凑过来说道: “好了好了,萧遥是大人了,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自然要娶妻生子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萧遥看着她靠来的模样,冷哼了一声,才凶巴巴的说道: “不好,我千里迢迢来此处找你,你就是……” 话音未落,只见门被人猛地推开,白云萧一脸阴沉的闯了进来,而身后跟着的正是白云笙。锦笙被这阵势吓了一跳,有种自己是红杏出墙的妻子,她老公带着兄弟气势汹汹的来抓奸的错觉。 她呆呆地看着白云萧和白云笙,继而讪笑着说道: “你们这是…怎么了?” 白云萧撇了一眼萧遥,继而径直走到锦笙面前,对着锦笙说道: “你出门怎么也不说一声,害我们找了大半天” 锦笙闻言,有些无辜的说道: “我留纸条了啊,还说今天不用给我留饭了” 相比焦躁的白云萧,白云笙就淡定多了,他看了一眼萧遥继而说道: “少庄主怎么有闲工夫来金陵了?是来看我金陵的风光的吗?相比才来金陵不久的锦笙,在下这种土生土长的金陵人才知道那些地方最热闹?” 萧遥看了一眼两人,继而看了一眼锦笙,有些倨傲的说道: “我来金陵就是来找锦笙的,听闻她前几日与毒医斗毒,侥幸赢了那毒医,故而来此处看看她有没有受伤?难道你查案子,查到了本公子身上了?见什么都要问问?” “在下也是好奇而已,还望少庄主担待,只是听闻天泉山庄似乎准备跟扬州太守的千金定亲,您身为当事人,怎么不去扬州府,反而来到此处了?” 面对白云笙近乎刁钻**的问题,萧遥忍不住有些恼羞成怒起来,他一把抓住锦笙的手,继而一脸焦急和惶恐的说道: “锦笙,你别听他胡说,我才没有跟那个什么千金定亲,我来找你就是想你了?” 锦笙愣愣的看着一脸焦急的萧遥,还未开口,只见白云萧气冲冲两人中间,强硬的分开了两人的手。萧遥见此,有些不悦的看着白云萧,就准备动手。 锦笙看着两人互不相让的模样,干脆历喝出声: “够了,今天是出来谈事情的,不是让你们在这里打架的” 两人闻言虽各自收手,却分外互不相让的瞪着对方,锦笙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直接叫了一声: “小二,菜打包带走” 话音刚落,那店小二便走了进来,麻利的打包着饭菜。锦笙在那店小二打包好饭菜之后,刚准备伸手就被一旁的萧遥拿了过去。萧遥看着锦笙,满是笑意和讨好的问道: “我们去哪?” 锦笙好笑的看着他,继而一脸宠溺的说道: “既然你千里迢迢来了,不如我带你去看看金陵” 萧遥闻言点了点头,便拉着锦笙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别想反悔,你可要好好陪我玩几天” “好好好,都依你,你想去哪玩,我带你去,这金陵的风光,可比你那天泉山庄好看多了” “那是,不然,你怎么会就在这儿不回去呢?” 第三十三章萧遥离京 锦笙之怒 眼睁睁的看着锦笙头也不回的走了,白云箫的脸色越发阴沉起来,白云笙见此,想劝慰,却不知如何开口。重重的一拳打在桌上,白云萧看着面前的一切,沉默良久,继而说道: “他…真的定亲了?” 白云笙闻言,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听闻天泉山庄两个月后大摆喜宴,请帖都发来了” 白云萧深吸了一口气,继而说道: “这么说他是偷跑出来的?” 白云笙继续点头,白云萧见此,勉强按捺住怒火,冷冷说道: “如果他敢欺负笙儿,我弄死他” 一连二十多天过去了,白云萧口中的欺负并未出现,但是他的脸却越发阴沉起来。 第一日,锦笙带着萧遥去了金陵最著名的寺庙求签,顺便尝了尝寺庙里的斋菜。 第二日,锦笙带着他去逛了金陵最热闹的街市,顺便尝了尝金陵的特色菜。 第三日,锦笙带着他去看金陵周边的山光水色,途中拾到了一只可爱的小狼狗。 …… 第三十日,锦笙给萧遥跳了一支舞,萧遥给锦笙弹了一曲凤求凰。手挽着萧遥的手,锦笙开心的跳在他面前说道: “明日,你弹个别的曲子吧。今天的曲子,不太好听” 萧遥闻言,伸手在她头顶停顿了一会,眉目闪过一丝犹豫,许久之后,才轻轻拂过她的发顶说道: “明天,我…可能就要走了” 锦笙闻言,鼻子下意识一酸,继而强忍着泪意笑着说道: “我知道了,要我送你吗?” 萧遥看着她陡然红着的眼眶,忍不住也红了眸子,继而说道: “要的,我要你看着我走” 锦笙点了点头,默默的向房间走去,走到离萧遥半米的距离左右,她陡然往回跑去,继而在萧遥颊上亲了一口,便跑开了。萧遥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明明是笑着的,可不知为何,眼睛竟越发红了。 白云萧看着这副情景,忍不住默默的握紧了拳头,他记得他在第三日想找萧遥麻烦时,是锦笙阻挡了他,他想问原因,可锦笙却用一句与你何干,堵的他说不出话来。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白云萧转身离开,白云笙看着白云萧的模样,担忧的看了一眼白云萧的背影,继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打开了房门,他竟然看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而当看到来人时,他还未开口,那人竟开口说道: “我想跟你谈谈” 第二日一早,锦笙便送萧遥出了金陵城,萧遥临行前,看着锦笙的模样,沉默良久,继而一伸手就将她抱在怀里,继而说道: “我走了” “嗯” “你会去看我吗?” “不会” “那,这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是” “你…会想我吗?” “会” “那…会记得我吗?” 锦笙听到了那人的颤音,想笑却笑不出来,只好哽咽的说道: “会的” 许久之后,那人松开了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看着锦笙认真的说道: “这…是我送给你的,你什么时候不想要了,就…还给我吧” 锦笙看着他红着眸子,一脸认真的模样,默默的接过玉佩,明明想笑,却不知为何竟哑着嗓子说道: “这么贵重,如果我弄坏了怎么办?” “无妨,只要你喜欢,怎样都可以” 说完,他翻身上马,扬尘而去,马匹大概奔驰了十丈左右,他突然开口喊道: “锦笙,我喜欢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扬鞭离开,锦笙看着他离开的模样,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玉佩,低低的说了一句: “我也喜欢你” 白云笙看着锦笙的模样一脸沉默,倒是白云萧,有些焦躁的抓着头发。他的表情看起来极为愤怒和复杂,却偏偏找不到发泄的窗口,许久以后,他似有了主意一般,一把拽过锦笙,继而委屈而决绝的说道: “你若是真喜欢他,我带你去追他” “不用了” 说道此处,锦笙竟凄惨一笑,极为惨烈的说道: “我…向山主夫人承诺过,此生…不会在见他了” 说完最后一字,她神色凉薄而恍惚的说道: “他…他能给我的都给我了,我…我不能让他为我,众叛亲离,我做不到。就算他愿意我也做不到,我不能嫁给他,他父母不会同意我们的婚事,就算他想抛弃一切,跟我走。我也没办法真的理所应当的带他走,我做不到。或许,我真的没有那么爱他” 眼泪宛若断线的珠子一般滑落,她蹲在地上,痛哭起来。她也没想到最后事情竟然变化成这样,可这就是现实。那日她虽赶走了季无忧,却因为力竭而倒了下去,醒来时,便在天泉山庄的庄内。 锦笙醒来时第一眼便见到了他,他说别担心,他不是坏人,只是看她一个女孩子在哪里会遇到危险,所以就带她回到山庄。他是穿越到这里第一个对她好的人,也是第一个带她到处乱跑的人,第一个会保护她的人,带着她去看萤火虫,爬屋顶,去吃好吃的,也是她第一个次爱上的人。那么阳光且无忧无虑的少年,陪着她去诊治山庄下的难民,会告诉她她的梦想会实现的,会说锦笙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大夫。 可也就是这样的少年,这让她尝到了最苦的痛苦,因为他的父亲并不同意,因为天泉山庄需要的并不是一个只会医术其他什么都不会的女主人,因为他要娶的是一个能给天泉山庄带来利益的女子,而遗憾的是那个女子并不是她。 对于他提出的婚事,庄主显得很气愤,狠狠地杖责了他,以至于他背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伤口,她为他上药时,看到那伤口的印痕,心痛也极为无奈。她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没办法说什么,劝他附和自己的父母,这对于他来说是背叛。劝说他离开父母,则是对庄主的挑衅。 后来庄主夫人来找了她,她哭求着让自己离开,说庄主已经为他找到了合适的妻子人选,倘若父子俩在如此闹下去,恐怕会因为她而决裂,到时候就晚了。她不能让哭求她的母亲伤心,也就只能让自己伤心了,她默默的答应了离开,并且说此生再也不见他。 第三十四章往事随风 往事随风 没人知道,她答应庄主夫人后,是怎样哭的撕心裂肺,是怎样彻夜难眠,是怎样痛不欲生,反正她是走了,走后,身后还多了一群杀手。 躲过了好几次要命的刺杀,才从一个杀手口中知道她之所以被追杀,不过是因为萧遥说,除非她死了,否则,他不会娶别人,故而庄主便派人来要她的命。也不知道那时候她听到这个消息是如何悲凉的,反正,那日后她便穿上了男装,继而以小爷自称,以季无忧为目标,整整追杀了一个月。 她不想回头了,既然答应了别人,就要做到,何况,如果回头,只不过是让他更难做人。这种追杀后来少了起来,直到一个人主动靠近她,告诉他为了她的命,萧遥答应了庄主提出的婚事,前提是不在追杀她。 她可以想象那个少年是以怎样无力和愤怒的情绪对自己的父母妥协的,故而沉默了良久,也哭了一晚上。有些承诺,她是注定不能给他的,她能做也不过是远远的看着,看着他安好便是。 可,她没想到的是,她拜托人查的事情,居然是他送来的消息,而在之前,她以为他已经成亲了,没想到他居然逃了出来,而成亲的日期离那时不过两个月。他想他是想在赌一次吧。 她尽全力让他开心,假装不知道那些她应该知道的事情,带着她做一切他希望她能做的事,带他散步,吃好吃的,看风景,玩笑,打闹时间好像回到她初见他一样。她也知道,他在这里待不了多久,最多一个月而已,一个月后,他将娶别人,成为别人的丈夫,与他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她假装看不到他眸子里的遗憾,假装看不到他眸子里的不舍,假装看不到她能体会的所有情绪,只想给他留一个回忆,也只想给自己留一个回忆,至少,她未来还有回忆,至少记忆里的他是开心的,至少他曾爱过,曾真的那么喜欢过她。 哭声越来越大,白云萧不知为何看着痛哭的锦笙,手握了又握,继而转身,准备离开,白云笙却一把抓住他说道: “兄长,你别去” “我去找他,那怕…那怕锦笙嫁给他也好,那怕她只喜欢他也好,只要她开心,怎样都好” 白云萧说的委屈,可他确实也没了办法,他看到锦笙哭的那么难过,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她继续痛苦下去。白云笙无奈的看着他,继而说道: “大哥,他们俩是不可能的,要是锦笙真的想留下他,她可以有无数次的机会和借口,可她没有,这就代表她要放下了。倘若你追他回来,锦笙也不过是得到又失去而已,这样更痛苦,与其这样,不如让她哭痛快了,在让她慢慢忘掉他,否则他俩再继续纠缠下去,对谁都不好” 白云萧闻言,斟酌了良久,才说道: “那我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哭吗?” 白云笙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现在让她好好冷静一下,如果一直憋着反而会更难受” 锦笙哭了很久很久,白云萧默默的走过去,继而低低说道: “我不知道说什么安慰你,但,你放心,我…我们都不会离开你的” 锦笙闻言沉默了,她停止了哭泣,默默的掉着泪珠,继而说道: “谢谢你” 说完,她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转身就往回走,头也不回,格外的坚决。既然哭过了,就不要继续哭了,发泄一下就好,人生难免会别离。不管是爱你多深的人都会有天不在爱你,如此想来,现在分开,岂不是很好,至少比爱过之后不爱,来的幸运。默默的抹去脸上的泪水,她倔强的仰起头,在泪水中默默说道: “萧遥,抱歉,或许,我真的没那么爱你” 话音刚落,眼泪又满了眼眶,她凄惨一笑,然后狠狠甩落那些眼泪。她相信,未来的自己一定会风轻云淡的面对别离和分开,至少不是假装的洒脱,而是真的足够洒脱。 屋里关于萧遥的所有东西都被堆在一处,除了收好的玉佩和怀中抱着的小狗。默默的看着小院里堆放的东西,锦笙在白云萧和白云笙震惊的目光里,淡然而理智的扔下了火折子。 “为什么要烧,你不留下吗?” “不了,留下也不过是徒增伤感而已,还是烧了好,烧了干净” 她说的毫无感情,像是在烧一堆破烂一般,白云笙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光,莫名的后怕起来。是不是对她来说,不值得珍惜的东西,都会被抛弃掉,物品如此,感情如此,人是不是也如此? 萧遥对她如此情深义重,她尚且可以当断则断,那自己呢?兄长呢?倘若有天,她需要忘记他们是不是也会如此狠心,说忘就忘。 可这个问题的答案,锦笙并不可能回答他,也不会回答他,故而他只能看着她离开,然后提着一壶酒水,离开了屋子。 夜色如墨,星辰浩瀚,空中有一丝弯月,看起来极为苍凉。锦笙拿起一旁的酒壶,继而灌进自己的嘴里,她看着天上的月亮,莫名的红了眼眶。 酒未喝完,身旁倒是多了一个人,白云萧看着她的模样,沉默了许久,继而一把拎起一旁的酒坛子,就往嘴里灌。可想象中的辛辣并未出现,反而淡而无味,跟水差不多,白云萧一口喷了出来,继而有些气急败坏的放下酒坛子说道: “这酒怎滴一点味道都没有?” 锦笙闻言,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继而说道: “当然没味了,里面装的是水?” “水你那酒坛子装什么?你可以那瓶子装啊?” “那能一样吗?我现在可是失恋,失恋你懂吗?要是那个瓶子灌,多没意境” “那你也可以喝酒啊” “这屋顶这么高,我要是喝醉了摔下去怎么办?我得为我自己负责” 面对锦笙的信誓旦旦,白云萧忍不住头疼的捂住额头,这丫头,也太不靠谱了。 第三十五章萧衍寻人 萧衍寻人 装了一回因爱伤神的伤心女子,锦笙最后还是拍了拍屁股走了。虽说是失恋了,心情不好,什么都不顺,但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故而她重振旗鼓,决定明日出府去散散心。 “放…放开,疼疼疼,我疼,你他妈给本姑娘放开听见没有” 有些气急败坏的一把拽开揪住自己耳朵的手,锦笙一脸恼怒的看着面色平静萧衍,没好气的说道: “你有病吧,你脑子瓦特了,你这样揪我,知不知道我耳朵很疼的” 萧衍撇了她一眼,继而靠近她不耐烦的说道: “还说我,毒医找你好几日了,你一次都没去过,他老人家已经生气了,所以让我来带、你、过、去” “他找我就找我,我知道就行了,搞清楚,他是我师弟,不是我师父,对我放尊重些知道吗?” 说完,锦笙有些心疼的揉着自己的耳朵,显然极为不满,萧衍撇了她一眼,继而低低说道: “敢在我萧衍面前说这种话的人,你可是第一个” 锦笙闻言勾唇,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分外挑衅的说道: “如若是成为第一个揍你的,想必我更有兴趣” 说完,她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离开了。萧衍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陡然开口说道: “听闻那个近几日与你一同游街的人,半月后就要成亲了” 锦笙闻言,却沉默了,良久后,她才淡淡说道: “关你…屁事” 说完,她依旧挺着身子出了门,便是表情也未变过。萧衍闻言冷哼一声,继而跟上了她的脚步,挑衅的说道: “听闻,他为了你逃婚而来,千里迢迢,情深义重,你就那么放他走了” “你与他旁若无人的游街嬉戏,难道是舍不得他另娶他人” “都说女子痴心,为何你却如此绝情” “话说,我最近查到了一件事情,一个十年前的灭门惨案,听闻那家主人姓周,有两个儿子…” 原本面无表情的锦笙陡然转过身来,她目光死死地盯着萧衍,继而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想表达什么?” 萧衍闻言一笑,有几分得意的说道: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你能查到的,我自然也能,说起来还真是凑巧,那户人家的两个儿子,一个叫笙,一个叫萧,你说巧不巧?” 锦笙闻言,却只是盯着他,冷冷说道: “你若敢动他,那你也别想活了?” 萧衍闻言,却笑了,分外挑衅的说道: “我不需要动他,我只要将这些消息,悄悄的透漏给别人,那么他…自然就会死了” 锦笙闻言也笑了,她目光森冷的看着萧衍,继而说道: “那么,你也可以试试,我会不会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灭了你候府满门” 萧衍闻言,看着锦笙陡然说道: “你如此护着他,我还真替那萧公子心寒,为了你宁愿放弃一切,你却…” 一记拳头狠狠地揍向萧衍的腹部,萧衍不可置信的看着锦笙狠厉的神色,陡然觉得腹部传来的疼痛更疼了,锦笙潇洒的收回拳头,继而冷冷说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再多嘴,小心我废了你” “你自己三心二意水性杨花还不准人说了?既然你做的出来,又何惧别人说你?” 面对萧衍近乎挑衅的言语,锦笙冷漠回眸,继而嘲讽的说道: “他们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你有什么资格替他们不值,倘若萧遥如此质问我,我或许还可以心虚一会,可是你,呵,谁给你的勇气来责问我的?梁静茹吗?” 说完,也不看萧衍的神色,自顾自的离开了。萧衍闻言默默的握紧了拳头,继而冲了过去,原本离开的锦笙听到身后的破风声继而轻松躲过,于是两人交手起来。 这种拳拳到肉,招招狠厉的方式锦笙很久未曾遇见过了,以至于最后她一个过肩摔狠狠地将萧衍摔倒在地,继而熟练的骑在他身上虽气喘吁吁却仍意气风发拍了拍萧衍的脸蛋,一脸自得的说道: “孙贼,跟本姑娘打架赢了的人没几个,但绝对不包括你” 说完,她便从萧衍身上爬了起来,一脸自得的看着狼狈起身萧衍。萧衍撇了她一眼,继而整理了一下,然后未等锦笙反应过来便快速出手,锦笙见此一愣,连忙格挡,一番争斗下来,锦笙蹙着眉头,无辜的看着被萧衍紧紧攥住的手,继而可怜巴巴的说道: “我疼” 萧衍冷哼一声,继而冷着脸说道: “刚才嘲笑小爷的时候不是一脸得意洋洋吗?活该” 说完,便跟牵驴子一般拽着锦笙离开了尚书府,分外不情愿的被萧衍拽上了马车,锦笙气鼓鼓的看着萧衍继而问道: “你给我放手” 萧衍撇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便不理她了,锦笙见此,忍不住怒从心头起,她干脆抬起自己被他抓住的手腕,继而抓住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一边咬一边含糊的问道: “你放手不” 陡然的疼痛让萧衍轻撕了一声,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咬着自己的锦笙,继而说道: “你是狗吗?居然咬人?” 锦笙闻言一笑,有些得意的松口说道: “你管呢?你松不松手” 萧衍撇了她一眼,利索的抽回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牙印,继而嫌弃的说道: “真不知道你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的,居然还有人喜欢你” 锦笙揉了揉发红的手腕,一脸自得的说道: “本姑娘天生可爱又医术高明,哪里不得人喜爱了?” 萧衍闻言,分外嫌弃的说道: “要我看你,上无窈窕之姿,下无贤良之德,即便是容貌,也不过尔尔,哪里得人喜爱?” 锦笙闻言,下意识一怒,继而似想起什么一般,坐回原位极为讥讽的说道: “那也没办法啊,我如此不中用,都有人喜欢,还真是烦恼?想来我要是中用些,也不至于沦落到跟小侯爷做一个马车了” 萧衍挑眉,有些冷笑的说道: “欧,如何说?” 锦笙撇了他一眼,然后满是哀叹的说道: “想来我要是中用些,肯定是一家有女百家求,恐怕到时候,即便是小侯爷来接我,也不见得接的上呢?” 第三十六章萧寻过寿 波斯舞姬 其实林越找她来,也不过是问了两件事,其一便是问她有没有看他送的毒经,其二便是他准备离开京城,对于这两件事,锦笙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反而说道: “师弟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只是师姐需得提醒你一声,莫坏了师门的规矩?” 林越撇了她一眼,极为恼羞成怒的说道: “你觉得我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吗?我此去不过是寻一种毒草罢了,不过一年时间便回来,倘若回来时,毒经上的东西你还未学会,我就…” “你就如何…” 面对锦笙近乎挑衅的目光,林越忍不住有些气闷的说道: “我就多宽限几日” 锦笙闻言,看了他一眼,继而说道: “就这些吗?” 林越闻言,从怀中摸出一枚令派扔给锦笙继而说道: “这是我的毒医令,一旦亮出此令,即便是各个门派掌门也得礼让三分,你平常既然不喜惹事,就当拿着防身了” 锦笙一把接过,看着令派上的五毒图案,忍不住挑了挑眉,继而说道: “没看出来,你这人还挺细心的” 林越闻言一脸得意的笑了一下,继而似想起什么般说道: “那天泉山庄的庄主也忒没眼光了,这世间好男儿多的是,师姐既然是师父的徒儿,自然是配得上这世上最好的英雄豪杰的,倘若这开云国内没你看到上眼的,我去别处找找?保准师姐你满意?” 锦笙闻言,忍不住一脸黑线的说道: “此事以后再提,我有不是拉皮条的,要那么多男人做甚?你别操心我的事了,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吧” 说完,她把令派往胸口一藏继而说道: “没事那我先走了,去看看你给我留下的毒经,研究一下” 林越闻言,摆了摆手,算是应允,这厢夏梦本以为此事就此完结,谁知道刚被人送出了候府,锦笙堪堪踏上马车,便听到一旁默不作声的萧衍突然开口问道: “过几日,候府举办寿宴,会有波斯国的舞姬献舞,你会来吗?” 锦笙闻言,陡然想起年幼时看过的电视剧里的某些画面,继而说道: “我可以带人来吗?” 萧衍闻言,沉默了一会才说道: “可以” 锦笙闻言一笑,继而说道: “那我来” 三月初四是萧寻的生辰,锦笙跟着余不悔一行人来到了候府,前几日萧衍派人送了套衣裙给她,可她嫌弃衣裙颜色太过于艳丽,故而退了回去。今日她穿的是普通的青色男装,墨色的发带束住长发,轻摇纸扇,姿态飘散,倒有几分风流公子的意味。 因为是父亲的寿宴,故而今日来迎宾的是萧衍,当萧衍看到下车的锦笙时,眸子陡然一亮,想往前走几步,却生生顿住,锦笙刚下马车,忍不住对余不悔问道: “余大人,你此前跟萧寻不合,倘若他寿宴,你会来参加吗?” 余不悔闻言,笑着看了她一眼,继而说道: “他恨我有因,因为这本就是我的过错,我自然在他生辰时要来的,而我的生辰,他虽不去,但礼物却未曾间断过” 锦笙闻言,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所以,萧侯爷就是个傲娇的人,表面上看起来拒人与千里之外,实则内心还是极好相处的?” 余不悔闻言,沉吟了一番,继而说道: “他…的确傲娇” 锦笙见他如此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别说,余不悔一脸正气的说出傲娇几个字时,那场景的确有些太美了。 萧衍眼睁睁的看着锦笙向他一笑,继而跟着余不悔离开,心莫名一动,忍不住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发呆。就在此时,一人陡然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看什么呢?莫不是那个穿青衣服的吧,听闻前几日,他在你府里逗留过几日?你跟他还未混熟” 萧衍闻言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好友,继而说道: “你不去陪安乐,在我这里打趣我做甚?还有你口中的那个青衣服的,可不是普通人,是毒医的师…师兄,对她放尊敬些” “原来是他?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只是我没想到,传闻中赢了毒医的人,居然是一位这么小的少年,看样子,恐怕比咱们还小上几岁吧” 萧衍闻言一笑,继而说道: “的确比咱们小些,但也就三四岁而已,算不得事” “如此看来,小侯爷对他已有收入囊中的打算了,既如此,那我在此恭喜你了” 面对好友的调笑,萧衍笑了笑,也不知道他是敷衍,还是认同。 待宾客来齐,菜品摆好,那些祝寿之词一一说完,轮到余不悔时,余不悔却对着锦笙说道: “不如,你替我说一句?” 锦笙闻言一愣,继而呆呆地看着四周看来得众人,沉吟许久才举杯说道: “锦笙并无大才,也不懂文墨,故而在此恭祝侯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萧寻闻言却大笑说道: “你呀?也就会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了,听闻一月前天泉山庄的少庄主千里迢迢来寻你,可是天泉山庄出了事情?” 锦笙闻言,似有所悟一般,她敛着眉目,轻笑着说道: “在下与少庄主不过是有几面之缘,故而他感念缘分,亲自来送请帖罢了,他说金陵风光秀丽,却害怕迷路,故而想让我带他四处走走,故而才有了那些传闻,没想到这传闻竟传到了侯爷耳朵里了,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若是坏了我的名声也就罢了,倘若坏了少庄主的名声,在下可就难辞其咎了” 对于锦笙的话,萧寻显然是不信的,但他也不好意思再提,故而只是淡淡说道: “原来如此” 锦笙闻言,笑着应了声是,便饮下了手中的那杯酒,酒入口中,辛辣刺激,她默默咽下,像是奔赴一场约定一般,当看到四周的景致逐渐有些恍惚起来时,锦笙明白,她应该是醉了。一圈下来,她头越发晕沉的紧,为了避免自己难堪,她寻了个借口,便离开了宴席,只是可惜了,她还听闻寿宴上会有波斯舞姬呢?想来是看不到了。 第三十七章醉酒之后 醉酒之后 有些踉跄的走到一处凉亭内,锦笙迷醉的看着满是重影的景致,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这酒也太烈了,以后怕都不敢在喝酒了,疲惫的躺在石凳上,她头抵着柱子有些痛苦的皱着眉头。 此时一阵脚步声匆匆赶来,那人脚步在凉亭外停顿了一下,继而向锦笙走来。锦笙迷迷瞪瞪的仰视着走来的人,忍不住露出一个甜笑,那人见此,不由得叹了口气,继而说道: “可,还认得我是谁?” 锦笙闻言傻笑着摇了摇头,那人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继而从怀中取出一个竹筒来。他打开竹筒递给锦笙,锦笙一把接过,然后看了一眼竹筒,缓缓的将它举起饮了一口。 那味道着实古怪难喝,以至于锦笙原本混沌的头脑也清醒了不少,她一口将喝下去的东西全部喷了出来,甚至手中的竹筒也因为动作,而掉在了地上。 那人显然被锦笙给弄愣了,有些气急的说道: “你看你,都倒了。这如何是好?” 锦笙闻言,有些委屈的说道: “不好喝,我不要喝?我不要喝,我不要喝” 那人见此,无奈的看着她的模样,继而蹲下拾起瓶子,原本辛苦的心血被毁于一旦,而是始作俑者还用一副委屈的表情看着他。 默默的叹了口气,他有些无奈和温柔的说道: “你呀” 锦笙闻言,刚想辩解,却因为酒精的缘故迷迷糊糊的靠着柱子睡了过去,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来寻人的商无咎看到凉亭内的两人,忍不住抱怨道: “师父问了好几次你们去哪了?没想到你们居然躲在这里?” 白云笙闻言,有些无奈的笑着说道: “临走前,大哥说了,她酒量很小,很容易找一个地方睡着,要不你跟师父说一声,我先送她回去,不然的话,受了风寒就不好了” 商无咎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继而说道: “成天都是大哥大哥,我看师兄你,不管是什么,只要你大哥要,哪怕是你的命,都会给他?” 白云笙闻言沉默,他抿了抿唇,继而说道: “大哥他…很喜欢她。我不能夺人所爱” “那你还真是伟大哈” 本来闭着眸子的锦笙陡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语气里却满是讽刺的意味。两人闻言一愣,齐齐看向锦笙,锦笙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继而闭着眸子说道: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就这么喜欢把东西让给别人来显示自己有多么伟大,心胸有多么宽广吗?权利,财富,爱情,友谊你们还有什么不能让的?是不是为了表达自己的伟大,连性命都可以不屑一顾?” “搞清楚,你用让这个词的时候,你就不配喜欢那个女人了?因为在你眼里,她就是个物件,不是人,是可以随意赠送买卖的,可你不觉得你这样的想法很可笑吗?她是属于你的东西吗?需要你推给别人来成全的吗?你以为你把她让给别人她就会感激你了吗?醒醒吧,你把她推给别人,只不过是因为你胆小怯懦,不敢争夺,而不是你伟大优秀心胸宽阔。你根本不敢跟别人争,因为你知道你争不过,还有让这个词让自己的举动看起来高尚伟大一些,你让人恶心” 这般犀利不留情面的语调让白云笙的脸瞬间苍白起来,他怔怔的看着因为醉酒而头疼蹙着眉头的锦笙,下意识的说道: “我没有” 锦笙闻言,却冷哼了一声,继而说道: “你有没有自己心里清楚,不用跟我解释,我又不是那个被人让开让去的女子,不过我还真替她可悲,居然被人当物品一样推来推去,你根本就不爱她,既然不爱,就不要用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装点自己的深情” “我没有” 商无咎一看,便知道两人估计要吵起来了,故而连忙脚底抹油溜了。白云笙看着锦笙面露不耐和嫌弃的神色,莫名的觉得有些受伤的说道: “我只是怕她不能接受我” “所以你就顺水推舟推给别人,你考虑过她的感受了吗?你问过她的决定了吗?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你们推来推去,你把她当成什么?一件可有可无的物品和一个随意送人的礼物吗?” “不是,我没有,锦笙,你听我说,我…” “你不用说了” 锦笙越发头疼的说道: “反正在你们这群男人眼里,恐怕女人都是可以随意送来送去的东西,既如此,又何必在乎我想什么?怕是有一天需要了,我也是送给某个人当做人情的礼物吧,那么,你不需要像我解释什么?我只是告诉你,我跟那些女人不一样,我锦笙自己想要什么,绝不需要别人的施舍和退让,同样,老娘想要什么,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抢?我的东西,谁碰谁死?” “你听我说,我…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大哥,我…” “那就更可笑了,你连她的心意都不知道,你凭什么替她做决定” 白云笙闻言,看着指责他的锦笙,忍不住反问道: “那你呢?你明知道萧遥喜欢你,你不也是让他离开了吗?你有知道他的心意了吗?你明白他到底想要什么吗?既如此,你凭什么指责我?” 锦笙闻言,却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她讥讽的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他不舍父母权势,我也知道他爱我成痴,就因为如此,我就要为此付出我自己的自由和一切就为了他的爱。那,倘若那天他不爱我了怎么办?那,倘若那天他厌弃我了怎么办?他的父母本就不喜欢我,倘若他在厌弃我,我该如何自处,我学医数载,就是为了最后能成为他的妻子吗?就因为爱,我就要舍弃我的梦想,我的一切,我的自尊与骄傲,就为了和他在一起?” 说道最后,锦笙有些愤怒的看向白云笙继而彼为讥讽的问道: “是不是你们都觉得,我们女人的付出都是应该的?都是理所当然的,都是本该如此的?我们的父母把我们养大,难道就是为了成年后嫁给你们,然后给你们生儿育女料理家务的吗?” 第三十八章波斯舞姬 波斯舞姬 锦笙的问题白云笙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神色悲凉的看了他一眼,低头不语,继而半晌才出声说道: “萧遥说他喜欢我的时候,我真的很感激他。我感激他为了我可以跟父母闹腾决裂,我感激他为了让父母不在追杀我而答应娶别人,我感激他在成亲前来见我一面,陪我做一场梦,我很感激他对我的付出和爱,可是我没办法也没有理由在接近他了。因为他想要的,我给不起也不敢给,而我想要的,他不可能给我” 白云笙默默的看着她偏过眸子,哪里有泪光隐隐闪烁,犹豫许久之后,他才迟疑的拿出锦帕递了过去。锦笙看了一眼,却没有接过,而是抬起头笑了一下说道: “谢谢,我不需要” 她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白云笙的错觉,可她的眼睛还是有些红,脸上还是有狼狈的印记。白云笙默默的收回了锦帕,问道: “你,头还晕吗?” 锦笙没有回答,而是依旧抵着柱子微微闭着眸子,时间大约是过了一个时辰之久,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便听到了那人的说话声: “我说你怎么不见了,原来是醉了?” 话语里带着几分好笑意味,那人走近锦笙,继而递来一个小小的玉葫芦说道: “这是醒酒丸,你吃一颗吧” 锦笙却似没听见一般,依旧抵着柱子不语,白云笙看着那人,默默的提醒道: “她,睡过去了” 萧衍闻言,撇了一眼白云笙,继而略一思索,一把揪住了锦笙的耳朵,狠狠一拧。 原本睡着的人,此刻却瞬间跳了起来,连连说道: “疼疼疼,快撒手,撒手” 萧衍看着醒来的她,把玉瓶递了过去说道: “醒酒的,赶紧吃了,一会去看波斯舞姬,你不是想看的吗?” 锦笙闻言,连忙一把接过玉瓶,继而从里面倒出一颗丹药扔到嘴里,彼为气恼的说道: “我是很想看,但是你能不能别每次都拧我的耳朵,你在这么做拽下去,我跟兔子耳朵有什么两样?” 萧衍闻言,好笑的看着她说道: “那你看不看,波斯舞姬可是很难得的,就算是我,也是花了极大的代价才弄到了这么几个?” 锦笙闻言,翻了个白眼,继而打了个哈欠闲闲的说道: “既然如此难得,自然要多看看,听闻波斯的舞蹈妩媚妖娆,性感迷人,而波斯的美人也是极为迷人的,我可要好好见识一下” 说完,她似想起什么一般问道: “坐在座位上其实看的不见得真切,不如我们去屋顶看吧,云笙你去吗?” 白云笙闻言一愣,继而说道: “也…也好” 萧衍闻言,没好气的看了看了一眼锦笙继而说道: “这般光明正大爬我家屋顶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这说明我胆子大吗?” “不是,是最愚蠢” “可,站在高才看的最真切不是吗?你坐在地下,最多只能看到三五人,可如果你站的高的话,每一个人都能看到” 萧衍闻言一愣,继而诧异的看着锦笙,有些讥讽的说道: “你还真是,聪、慧、过、人、啊” 锦笙闻言,本想得瑟一下但却又皱起眉头,她狐疑的看着一本正经的萧衍,总觉得似乎忽略了什么事情。 拿着一堆吃食,坐在视野最好的屋顶上,随手抓了一把瓜子递给白云笙,继而把盘子端给萧衍,分外得意的说道: “看,视野很好吧” 萧衍有些嫌弃的撇了她一眼,继而说道: “还行吧,只是,你拿也不拿些好东西,这些东西也值得你去跑一趟” 锦笙笑了笑,她抓了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得意的说道: “千金难买我乐意” 寿宴中心,穿着四色舞裙的波斯舞姬或摇动纤腰,或扭动她的躯体,或妩媚动人勾魂摄魄,或热情似火大胆热烈。这是一种开云国女子不曾有过的风情,也让众人眼前一亮,毕竟即便是在秦楼楚馆的女子,也不如这几个波斯舞姬来的奔放热烈,来的勾魂摄魄,来的妩媚多姿。 锦笙正看的出神,陡然有人拉过她的手,继而将手中的瓜子仁递来过来。锦笙诧异回眸,看着正拿过盘子里的瓜子,默默剥起来的白云笙继而问道: “你不看吗?” 白云笙看了一眼地下跳的热烈的舞女,继而摇了摇头说道: “感觉也不过如此” 锦笙闻言,干脆揶揄的说道: “我听兄长说过,这世上有些男人,有喜欢热情似火的,有喜欢妩媚动人的,有喜欢活泼可爱的,有喜欢清纯可亲的,你不喜欢这种热烈的女子,难道喜欢那种清纯可亲的女子吗?” 白云笙闻言,耳尖莫名一红,继而低着头说道: “我喜欢的女子,她是什么样的,我都喜欢” 锦笙闻言挑了挑眉,刚想开口,头顶却挨了萧衍的扇柄一击,他有些不悦的说道: “好好看,今日这些舞姬表演一场过后,就要送进宫里了?以后想见也不见得能见到?” 锦笙闻言一愣继而说道: “所以,这些舞姬是送给圣上的,只不过是因为你父亲过寿,故而在此处亮亮眼?妆点一下?” 萧衍撇了她一眼,继而说道: “那是自然,圣上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这群波斯舞姬虽好,但若要独占,惹来陛下的猜忌,可就不好了” 锦笙闻言,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 “原来这么麻烦?我现在有种幸好我不是当官的了?不然的话,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萧衍闻言,得意的说道: “没看出来,你还有几分自知之明” 锦笙讪讪一笑,看着底下卖力舞动躯体的舞姬,不知为何陡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或许索然无味的不是这舞,而是她此刻的心态吧。 她怔怔的看着那些舞姬,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继而缓缓的握紧了手掌下定了决心。她的命运才不要掌握在别人手中,然后被当做礼物一般送来送去,没有自由和自尊。她的人生,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她要鲜衣怒马,她要快意人生,她要快快乐乐的做一只自由的雄鹰,而不是笼中,被圈养的金丝雀。 第三十九章兄弟争执 兄弟争执 或许是舞姬的事,让锦笙产生了触动,以至于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而白云笙也不知道怎么了,显得格外的沉默,他偶尔神色复杂的看着锦笙,然后收回了目光。 一回到府邸,白云笙便去找了白云萧,白云笙看着面前有几分诧异的兄长,斟酌犹豫了许久,才鼓起勇气问道: “洛城的灭门惨案,是不是你做的?” 白云萧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继而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是,怎么可能跟我有关系呢?你听谁胡说的” 白云笙见此,心莫名一沉,白云萧是他的兄长,他是极为了解他的,所以,当他听到兄长说出这句话时,心才会莫名一沉。因为他发觉那人说的是真的,兄长真的杀了洛城那人的全家,而原因,他也知道,屋子里一时间沉默起来,沉默的有些压抑。白云萧看着白云笙的神色,明白他可能知道了什么,许久之后,才笑着问道: “是谁告诉你的,锦笙吗?没想到她居然隐瞒的这么好。我都没发现?” 白云笙沉默,许久之后,才说道: “是萧衍,他去查了那户人家的所有事,牵扯出了周家庄的事,我估计,他只是怀疑?” “萧小侯爷?!我还真没看出来,我还以为,只有锦笙查出来了呢?其实,我本来是想杀了她的,可是我…心软了” 自嘲一笑,白云萧一脸怔然的摸索着手上的戒指,他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情和表情,当手指触碰着戒指,体会着戒指上带来的凉意和棱角,白云萧沉默了良久,继而说道: “我本来以为,自己应该掩饰的很好,可见到她的那一天,我却心慌了,因为我发现她有可能察觉我的秘密,现在看来,我的直觉的确没有错,她的确查出来了,还带来了萧衍” “本来以为,还可以隐瞒几年,或者足够幸运的话,可以隐瞒一辈子,没想到,时间居然这么短” 说道此处,他沉默了起来,白云笙看着兄长的模样,电光火石之间,似想起什么般问道: “当年,你执意要去洛城当差,就是因为发现了杀人凶手就在洛城吗?” 白云萧闻言,却没直面回答,而是怅然的说道: “当年周家庄的事件过后,他们留下的证据太少,线索也太少,倘若不是那个声音太过于熟悉,我也不至于会去洛城,继而用五年时间去调查,才查清了真相” 说道此处,他自嘲一笑,继而说道: “那人临死前还在问我为何杀他,显然,他忘了他当年到底做过什么了?” 说道此处,白云萧的脸有些狰狞起来,他的手紧紧的攥着,表情满是恨意和愤怒。白云笙看着自己兄长的模样,不知为何,竟然觉得有些悲凉起来,他红着眼眶,哑着嗓子,许久以后才哽咽的问道: “既如此,你为何不告诉我?你既然都有证据了,为何不交给官府,为何要杀了他们全家,为何不跟我说” 白云萧闻言,却陡然吼出了声,他愤怒的看着白云笙继而质问道: “开云谕律是写明杀人者偿命,可那又能如何?母亲死了,父亲死了,福叔死了,奶娘死了,这些人都死了,到最后即便是把所有证据都交上去,也不过是他一人偿命而已?他一个人的死能抵得了谁的命?是父亲?还是母亲?或者是福叔?还是奶娘?他一个人的死能抵得上他们的性命吗?” “不能,一个人怎么可能抵得上那些人的性命,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明明死了那么多人,要偿还的却只有他一条命,所以,我就杀了他全家,这样母亲的仇,父亲的仇,福叔的仇,奶娘的仇才算得上是真的报了?这才算真正的公平?” 白云笙心痛看着兄长越发狰狞的神色,明白当年的事情带给兄长的,是何等惨烈的伤害,可他对此却无能为力。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泥足深陷,却毫无办法,因为这个泥潭,是他自愿走进去的,他无法拉出他,而他显然也不愿意自己走出来。他无法指责兄长,因为他觉得兄长做的没错,他也无法指责萧衍,因为他也只是奉命行事,他无法指责锦笙,因为她只是误打误撞,且这些事锦笙并没有告诉过萧衍,这都是萧衍查出来的,他如此说,也不过是想挑拨离间罢了。 他只是觉得悲哀,明明兄长可以把证据交给官服,继而活下来,可他偏偏对此极为不甘心,故而犯了大错。可灭门之仇,哪是区区一条命就可以抵去的,他的腿和兄长身上的伤,不也是日日折磨着他们,让他们提醒自己,仇人是怎样对他们的?所以,他又能怪谁? 把手下递来的信随意扔到一边,萧衍看着面前的一堆信,微微的勾了勾唇。倘若他没猜错的话,现在,白云萧应该知道自己已经盯上他了吧。其实说到底这件事还是要感谢锦笙,若不是她遇到了萧遥,若不是他好奇萧遥为何来京,若不是他查清萧遥的身份和关于锦笙的事,他也不会注意到这件事,也不会察觉到白云萧的身世问题,自然也不会知道真相。 周家庄灭门惨案的遗孤,那个被人遗忘的以为死去的人居然还活着?倘若不是手下查明的证据,他估计连想都不敢想。余不悔的手法的确胆大而老练,不愧是跟爹斗了半生的人,可那又如何,这件事还不是被自己发现了。 想到此处,他陡然想起,这件案子似乎一开始是准备交给余不悔的,可是余不悔却推辞自己手上的案件太多,故而不愿接受,也是因为如此,圣上才把这个案子交给了他。难道,余不悔从一开始就知道凶手是白云萧才不愿意查这个案子。或许,眼光更长远一些,余不悔早就知道白云萧的仇人在洛城,故而当初才不愿意让白云萧去洛城,故而现在才不愿意接手洛城的案子,故而才在白云萧进京后并未给他安排官职,如若这般想,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这个余不悔,果然狡猾。 第四十章当年事 当年事 时间追溯到十三年前,那时余不悔还不是尚书,萧寻还是小侯爷,他们喜欢的女子还未嫁人。而他们因为某些事,去了一趟边境,但因为迷路,故而歇在一处农家内。周家庄是边境的一处小镇,镇上的村民不多,也就十户左右。 那时,白云笙和白云萧还不叫这个名字,他们叫周笙和周萧,他们的父亲是一个普通的商贩,他们的母亲是附近有名的美人,一家人其乐融融,安稳度日。那日,是他们接待了余不悔三人,周笙很喜欢余不悔的性格,故而经常找他闹着跟他学武。 周笙的母亲是一位极其温柔的女子,她宠溺的摸着小儿子的头,温柔的规劝道: “阿笙,大哥哥还有事,你不要打扰他,你要学武的话,娘亲明日让你爹爹去给你找个会武功的大叔来教你好不好” 彼时七岁的周萧有些嫉妒的拉扯着母亲的裙摆说道: “母亲母亲我也要学” “好好好,你们都学,都学” 那时的周萧和周笙天真的以为,这种幸福可以天长地久下去,父亲白天卖货,晚上回来,母亲洗手羹汤,缝补度日。他偶尔会因为母亲太过于偏心周笙而生闷气,也会因为母亲的一句夸赞而开心好久。 直到后来,父亲的生意越做越大,他们也从边境搬到了内地的一处小县城,住的是大宅子,吃的是山珍海味,父亲专门请了夫子和武师,方便他和弟弟学习武功和读书识字。 余不悔那时已经娶了自己心爱的女子作为妻子,因为当年有留宿之恩,加上周萧的父亲在经营生意方面的确极为出彩,故而余不悔经常开信让父亲帮忙采买东西。 那时候,除却周萧的父亲外,镇里还有一个商贩,一个极为自私自利的商贩季筹。季筹所开的店铺和周家也算是竞争对手,两家抢生意抢的如火如荼,虽各有成败,但也算勉强可以融洽相处,直到后来,让两家彻底结仇甚至让季筹对周萧一家刀剑向向的人物出现了。 那人是从京城告老还乡的大官,在这个小镇内,是极其让人尊敬和巴结的人物。周萧的父亲因为有些余不悔交代的事情,他不太懂的缘故,故而经常去找那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探讨,日子久了,自然也有了几分情谊。今日你送我一些吃食,明日我送你一些小玩意,互相来往,也算是和睦。 那老者有一位孙女,年芳十六,还待在闺中,容貌生的娇俏美丽,季筹一眼就相中了她,想娶回家里做妻子。 他曾多次去府邸拜访,也心心念念的见过几面那女子,听闻那女子喜欢诗书,便硬是拾起了不知道扔到那个角落里的书本,短短数日之内,增进不少学识。 因为喜欢那女子,他开始试着读书,填词,画画,弹琴,学做一些文雅的事情为的便是那看老者的孙女能看上他,最好嫁给他。 读书苦闷无趣,为了那女子,他坚持了下来,画画笔下打拐,为了那女子,他坚持了下来,弹琴乱七八糟,为了那女子,他默默忍受,可最后,他的希望却被人破灭了。 那日他出门散心,便遇到了那女子,他还未凑上前去,便看到当地的县官已经先他一步,他本以为那女子会拒绝县官邀请同游的要求,却黯然发现,那女子居然答应了,她答应了! 见到这一幕的季筹顿时觉得心如死灰,心痛难当,他宛若失去魂魄的行尸走肉一般,游荡在两人身后,他看到那女子脸上娇俏而羞涩的笑容,看到那县官温和却腼腆的微笑。 那县官季筹认识,是前两年被圣上派到此处来的当官的读书人,父母健在,家境还算殷实,人品还算不错,不论是审案还是断案,都是有理有据方可定论,甚至还调解过季家与周家的矛盾。 听闻他是家中独子,并无兄弟姐妹,他的父母则是温和正直之人,季筹自问倘若他是女子,他也想嫁给他。但,他不是女子,那女子嫁人了,他怎么办?他季筹何曾为一个女子如此努力过?何曾为了一个人如此心甘情愿的忙碌着自己不擅长的事情?故而他心生怒气,故而他心有不甘。 他趁着那女子出门,刻意挡住她的去路,那女子似乎忘了他,故而心生怒气,斥责与他。听惯了市井的粗俗之语,如今那姑娘骂他,都是文绉绉的,听得他如痴如醉。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子,连骂人都这般文雅,他向那女子表明了心意,说他会娶她,让她等自己几年。话音未落,却被人一脚踹开,在一细看,却是那县官身旁的护卫踢开了他。 那县官满脸担忧的看着那女子,那女子虽并未鄙弃于他,却也冷冷说道: “我与曹晨已有婚约,两家早以换过庚贴,在过几月,便会嫁给曹晨,公子的爱慕,小女子受之有愧,还望公子另寻良人,莫要纠缠与我” 女子话音刚落,便被县官带去轿上,而后,那县官走来,虽未曾为难他,但看他的眼神极为寒冷和蔑视。 那种高高在上,宛若胜利者一般的眼神刺痛了他,他心有怒气,却不敢发泄,只好讪讪回屋。 后来,他的生意便被打压,继而一落千丈,母亲因为打听到他纠缠县官未婚妻的事,而羞怒训斥,甚至亲自去县官家上门致歉,县官虽并未为难母亲,却告诉他,他不想见到季筹。 因此,他买了祖宅,买了铺子,宛若丧家之犬一般,灰溜溜的离开了,而离开那日,那女子正值大婚,他听街道两旁议论的人说,这门婚事,是周萧的父亲促成的。 怒火宛若喷发的岩浆一般充斥着他的整个身体,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安顿好母亲之后,偷偷潜入周家后院,在饭里下了毒药,趁着夜深人静,从暗处溜了出来,把屠刀伸向那群毫无反抗之力的人。 他不能杀了县官,那会让心爱的女子恨他?故而他只能杀了周萧一家,谁让他把自己心爱的女子介绍给了别人,谁让他让自己痛失所爱,既如此,那么,他就杀了他的全家,当做报酬。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下的毒虽然让人生不如死毫无反抗之力甚至极为折磨人,可那日,周家的两个孩子,一个因为受罚没吃饭,一个因为不太饿吃的太少,阴差阳错,活了下来,这才有了十年后白云萧的复仇。 第四十一章宫中宴席 宫中宴席 懒懒散散的晃荡了一个月,锦笙一直忙碌着自己的事情,白云萧最近不知为何很粘她,而白云笙也不知道在忙碌着什么?整个尚书府的人都很忙,仿佛在备战一样。 这或许是一种直觉,又或者是一种预感,好像暴风雨前的平静,又或者是山雨欲来时的大风。懒散的支着头看着正在忙碌的白云萧,锦笙闷闷的问道: “云萧,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有些怪怪的?” 白云萧闻言,手上的动作一滞,还未开口,却听锦笙又自言自语的说着: “大家,都很怪?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面对锦笙的疑惑,白云萧放下手中的东西,继而说道: “没有,你可能想多了?” 锦笙诧异的挑了挑眉,继而说道: “真的?” “真的” 白云萧说完,似想起什么一般从怀中拿出一个物件递给了锦笙。锦笙看着他手心里的东西,下意识一愣继而说道: “这是……” “我跟弟弟学的暗器,留下防身也好?” 锦笙闻言,好笑的勾唇看他说道: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亲自做?” 白云萧闻言,脸瞬间红透,他有些慌乱的看着四周,继而说道: “你要不要” 只是这语气,怎么听都带有一丝惶恐窘迫的味道,锦笙见此,忍不住靠近他,继而带着调笑和揶揄的说道: “你莫不是喜欢我吧” 白云萧闻言,脸越发涨红了几分,看着锦笙含笑的眼,还未说话,门却在此刻陡然打开。锦笙有些尴尬的坐回原位,端起一旁的茶杯掩饰自己的尴尬,白云萧则有些慌乱的看着来人,有些心虚的问道: “弟弟你来此处,是有事吗?” 白云笙看了一眼白云萧手中的东西,沉默了一瞬,继而看向有些尴尬的锦笙说道: “圣上今日提及端阳节的事,说官员必须带着家眷到场,还说借住的也要带去,我估计是想趁机试探与你?” 锦笙闻言,诧异的看向他,继而说道: “试探我?我有什么好试探的?我就是个治病的?难道还需要试探?” 就在此时,夏游挤进来说道: “我就说了她不懂,你非不信,简单的说,当今圣上是想借机看你是不是能被他利用?我们这个陛下,别的不会,这帝王权术,到用的极好” 听夏游的语气,对他口中的圣上,似乎彼有怨言。锦笙沉吟了一番,继而说道: “若是有用?” “自然是让你得至高无上之权利,也让你身在无垠之地狱,脱不得身,也无人救你,四周都是你的敌人,也有你的朋友,但以你的性格,自然是敌人多些” “若是无用?” “弃如蔽履” “看来当今圣上是个实用主义者” 说完此话,锦笙便不在言语,继而感叹般道: “看来,明天我得当个搅屎棍,自己不好,也别想别人好” 白氏兄弟闻言,有些无奈的看向一边,夏游则头疼捂着额头说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反正事情也算是这么过去了,当第二日,锦笙以一身墨色绣金线牡丹的骚包形象出现时,众人皆是一愣。啪的一声打开纸扇,锦笙一边轻摇,一边用倨傲的眼神看着四方慢悠悠说道: “秋来相顾尚飘蓬,未就丹砂愧葛洪。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说完,扇子潇洒一收,极为潇洒的踏上马车,钻进马车里。众人看着有些呆愣的余不悔,有些忐忑,余不悔看了一眼一旁的白云笙,继而说道: “她刚念的,是杜甫赠李白的诗句吧” 白云笙闻言点头,继而附和说道: “是的,是杜甫的赠李白” 余不悔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如此说来,去年那个七步成诗的臭小子就是他了?” “应当是她” 余不悔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看来,今儿的宴会,注定格外热闹了” 只是这语气怎么听起来有种幸灾乐祸之感,或许是听错了吧。然后,他们就被锦笙刷新了三观,原来,人也可以是这样子的。 庸慵懒懒得坐在马车里,锦笙那起一旁的糕点吃了起来,白云笙看着这般模样的她有些好笑的问道: “你这衣服那来的?” 锦笙咽下口中的糕点,彼为无所谓的说道: “问凌风要的,他说这件颜色太花哨了,故而没穿过,我觉得这件彼为适合今日的场合,所以穿了出来” 说完,她啪的一声打开折扇,分外得意的指着上面的图样说道: “西施浣纱图,水如烟亲绘” 说完,又指着后面的诗词,继而得瑟的说道: “诗词,余大人亲笔书写” 说完,她手一动合上纸扇极为潇洒的说道: “只此一件都足够我吹嘘好久了,没想到余大人这么大方,居然肯写” 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继而说道: “你今日准备如何做?” 锦笙闻言一笑,极为狡黠的笑着说道: “自然是…飞扬跋扈” 说完,她掀开车窗帘,有些疑惑的说道: “不过,为什么云萧不能来?他官位太低了吗?” 云笙闻言,却解释道: “兄长今日有事,所以不能来,他说你尽兴就好,别的不必太过于担忧” 锦笙闻言,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欧” 白云笙看着锦笙的模样,沉默良久,继而问道: “你…喜欢兄长吗?” 锦笙闻言一愣,她看向白云笙,继而偏头看向一旁笑着说道: “你兄长人很不错” 没承认,也没有拒绝,白云笙的心随着她这句话而辗转反侧着,他看着她的侧脸,许久许久。或许害怕白云笙多想,锦笙干脆解释着说了一句: “他很好,但…有些事,我也承认我无法接受,我希望你能体谅我,因为我不是圣人,我不见得什么都能原谅。我知道他有些事是做的没有错我也没资格指责他,我只是…只是真的没办法接受那样的他?” 说道此处,她温柔的笑了,继而低声说道: “我是个医生,相比血腥带来的死亡,我更喜欢鲜血带来的新生,我讨厌死亡,但我也知道他这么做有他的难处,我理解他,但我没办法接受,我希望你能体谅我” 第四十二章调戏公主 调戏公主 锦笙的意思很明白,她知道白云萧做的事是有难处的,是对的,甚至她也自认为没有什么错?但,她也的确无法接受那样的他,她认为他做的很对,她是理解,但并不接纳和同意,她是个医生,她不喜欢死亡,更何况她并不认为那些人死是应该的。 因为,季筹的夫人是无辜的,季筹的孩子是无辜的,季筹的下人是无辜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因为一个人的错而被牵连了。她明白当年周萧的父母亲人同样无辜,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让罪魁祸首死掉,让一切在他那里结束不好吗?非要这般血腥惨烈? 或许她的认为是错的,可错误已经铸成,那么消灭了罪魁祸首不就可以了吗?或许,她是无法体会那份失去至亲的痛苦吧。毕竟,被差点伤及性命的人不是她,因为被害的双腿尽废,瘫痪十年的人不是她,故而她不能体会那种痛苦吧。如果这些发生在自己身上,她自问也不会放过那个伤害了别人却依旧幸福的人?可,那些无辜的人,他们真的并没有做错什么啊! 想到此处,锦笙深深地叹了口气,继而感叹般的说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 白云笙沉默良久,继而认真的说道: “我并不认为兄长错了” “我知道,但,他们也没错啊?或许,你兄长做的是对的,但,我…仍旧无法接受,或许是因为我不是身在其中,故而不能理解那份痛苦吧!倘若那年,他没有做那件事就好了,若非如此,又怎么会有今天这种情况,想来那季筹也是个懦弱小人,不过是迁怒罢了” 白云笙沉默,或许锦笙说的对,倘若那年父亲没有牵那段姻缘就好了,如此,父亲母亲才不会死?他和兄长也不会…可,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他还能遇到她吗? 心里陡然出现的疑问,让他忍不住开始惊慌起来。若非如此,他是不是不会遇到她了?倘若…倘若真要选择…他又该如何选择呢? 一时间,他的神色开始变换起来,马车却在此时停住了滚动,车夫朗声说了一句: “两位少爷,已经到了” 锦笙闻言,整理了下姿容,继而啪的一声打开扇子,极为骄傲潇洒的掀开车帘走出了马车。 距上次寿宴见过锦笙之后,萧衍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故而当他看到尚书府的马车时,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身旁的好友还以为他是在看刚下车的丞相千金,故而一脸打趣的看着他。当看到锦笙身着墨色绣金线牡丹,玉冠束发,轻摇纸扇那嚣张跋扈的模样,下意识的一愣。 锦笙今日是彻底把自己当做了纨绔子弟了,故而见到一脸呆愣的萧衍,下意识的一滞,继而装模作样的换了一条路走。 可萧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干脆直接跟了上来,锦笙听到一旁白云笙的好心提醒,干脆加快了脚步。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向他们跑了过来,商无咎凌风夏游等人一看到那个身影便下意识的离了白云笙几丈远,引得锦笙下意识的看着表情有些无法形容的白云笙,低声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 白云笙看着她,沉默良久憋出一句话来: “她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云瑶公主,她…她似乎喜欢我?” 锦笙闻言,诧异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白云笙,继而才说道: “这不是好事吗?” 就在这时,一个凉凉的声音插了进来说道: “一旦娶了公主,就不可能入朝为官了,所以,这并非是好事” 锦笙闻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萧衍身旁的少年,继而说道: “既如此,那就,包在小爷我身上了” 话音刚落,那跑来的少女满是喜悦的站在白云笙面前,分外开心的说道: “云笙你来了” 锦笙看了一眼那女子身上穿的是浅粉七***花裙,然后是粉嫩漂亮的头饰,继而是清纯可亲的脸蛋。容貌中上,性格应该是活泼可爱的类型,配白云笙的话,应该还可以。但既然打了包票,自然要完成自己的承诺。 那少女说完,就要去抓白云笙的胳膊,看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了,锦笙见此,刻意移了一步,挡住云瑶公主的去路。云瑶公主见人挡住她,忍不住说道: “你快让开” 锦笙闻言一笑,随手合上扇子,极为挑衅的笑道: “我不让,除非…” 说道此处,她靠近云瑶公主,彼为暧昧的说道: “除非你叫我一声平生哥哥,我在考虑一下要不要让开” 见锦笙如此说,商无咎和凌风直接傻眼了,夏游和萧衍则有些瞠目结舌,至于萧衍的朋友和白云笙则是极为震惊的。 那云瑶公主闻言,忍不住气红了脸,她愤怒的看着锦笙说道: “你是谁?居然敢如此对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不怕我向父王告状,让他杀了你吗?” 锦笙闻言,有些无辜的的一手抱臂,一手支着扇柄,抵在下巴上,彼为无辜的说道: “我不知道呢?” 说完,她手一动,啪的打开纸扇笑眯眯的说道: “不如,你告诉我?让我知道知道?” 云瑶公主何时见过此等阵势,虽有些惶恐,却仍忍不住一脸倨傲的说道: “我可是当今圣上的九公主,我叫云瑶,知道我的大名,还不让开,你不怕我父王治你得罪吗?” “原来是云瑶公主啊” 锦笙装作大惊失色的说道: “失敬失敬,是小爷有眼不识泰山,居然不认识云瑶公主,还真是眼拙,不过,听闻云瑶公主似乎是待在闺中并未出嫁,不知可否考虑一下,小爷我呢?” 云瑶公主闻言,气急败坏的指着锦笙,继而斥责道: “你…你无耻” 锦笙闻言,看似谦虚,实则极为得瑟的说道: “公主之容,乃是国色天香,天下少有,倘若公主愿意,小爷我其实还可以在无耻一些的” 商无咎闻言石化,凌风闻言扶额,夏游一脸赞叹,白云笙和萧衍神色则极为复杂,至于萧衍的好友,则一脸佩服,敢调戏云瑶公主,是有多大的勇气啊。 第四十三章宫中御宴 宫中御宴 云瑶被锦笙的无耻弄震惊了,她呆呆地看着锦笙继而气的跳脚的说道: “你…你算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肖想与我?” 锦笙闻言,却合上扇子,敲着自己的手心说道: “小爷我自然是人啊?公主难道看不出来吗?这俗话说得好?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公主这般貌美,小爷为了公主,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小爷也是愿意的,不是有句话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你卑鄙无耻,你下流?” 气急的云瑶说出了她以为最难听的话,然而效果甚微,因为锦笙听完,不痛不痒的说道: “我这还没怎么呢?就卑鄙无耻了?公主你如此冤枉小爷,小爷不服?” “我…我哪里冤枉你了?你明明调戏我,还说我冤枉你?” “可我只说了公主貌美,并未调戏与你啊?难道说公主你美丽,也是一种错?” “不…不是,可你说你还可以在…” 说到最后,云瑶的脸也越发红了起来,她气鼓鼓的看着一脸无所谓的锦笙,继而说道: “反正我不管,我要见云笙,你让开” 锦笙闻言,用扇柄挑起云瑶的下巴,极为暧昧的说道: “我就不让,你能如何?不服,你来咬我呀?” 云瑶闻言只觉得怒火中烧,她一把夺过锦笙的扇子,气鼓鼓三两下的撕烂了手中的扇子,而后分外挑衅的看着锦笙。锦笙见此,手向后一伸,白云笙彼为无奈的拿出一柄扇子,放在她的手心。 她极为熟练的接过扇子,继而彼为得意的说道: “小爷别的不多,扇子最多,无妨,你随便撕,撕着玩也好,只要你开心,别说金陵城的扇子,全开云国的扇子我都给你弄来让你撕着玩?” 云瑶公主见此,彼为憋屈的看着锦笙,继而幽怨的看了一眼白云笙,气鼓鼓的走了。见云瑶离开,锦笙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她撇了一眼白云笙,继而摇头叹气说道: “都说美人是祸国妖姬,我看今日,云笙比之美人,过犹不及啊,你准备怎么补偿我?嗯?” 白云笙闻言,还未说话,便听到一旁的萧衍开口说道: “云瑶公主是你能胡闹的人吗?你今日如此?难道不怕陛下怪罪?” 锦笙闻言,撇了一眼萧衍继而彼为不满的打开扇子,一边摇晃扇子一边说道: “小爷我今日来这王宫就是来找茬的,不服,你告我去呀!” 说完,还装腔作势的离开了,萧衍的好友见此,有些诧异,萧衍却彼为头疼的说道: “他就是任平生,一换衣服,你就认不出来了?” 萧衍好友闻言,回想了一下那日生辰所看到的画面,在对比刚才看到的画面,喃喃自语说道: “可这差距,未免有些太大了吧,简直跟两个人一样” 说是御宴,其实同电视上看到的也差不多,锦笙被安排坐在白云笙旁边,而白云笙的旁边赫然是萧衍的好友。 听白云笙说此人是兵部尚书的幼子,名为林阳,是个极为洒脱的人,平日往来的人出了萧衍之外,便不怎么跟人来往。看性情应当是孤高自傲之辈,虽和白云笙他们不怎么往来,却也没有给他们添过麻烦。 诧异的挑了挑眉,锦笙抿了一口茶水,此时大殿上,礼部安排的官员还在说着锦笙听不懂的词汇,她看了一眼四周,继而看了看桌上的东西,表情显得有些无聊。 吃又不能吃,看也不能看,耳边还有一群人在念叨,怎么看都怎么感觉是在学校时,校长讲话一样。戒备的扫了一眼四周,锦笙默默的从荷包里取出九连环玩了起来。 这九连环是铁质的,做的彼为小巧,锦笙偷偷摸摸的拿到桌下开始忙碌起来。林阳看着旁边的小子偷偷摸摸的在桌子底下玩,不多时,或许是觉得桌子底下空间太小,她干脆拿到桌上忙碌起来。反正前边有余不悔挡着,左右两边都有人,应当不会发现吧。 这九连环以前因为好奇,故而玩过,她记得步骤是这样,那样,然后在这样,下一步是什么呢?锦笙一边忙碌,一边开始思索回忆起来。 解了半天,不但没解开,反而有种越发乱了的模样,锦笙气恼的放下九连环,继而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一脸势在必得的盯着九连环,活动了下手腕,继续开始解。她就不信了,她还解不了这么个玩意? 一番动作下来,当最后一个环从支架上解开后,锦笙似松了口气一般,一脸得意的看着面前的战利品,哈哈,我就说嘛,我还能解不开你。本想伸个懒腰解解闷,但想到场合不对,还是活动了下手腕,她撇着桌上的东西,有些无聊的看了一眼还在嘟囔的官吏,有些认命的那起九连环,就要装上去。 就在这时,一旁响起一阵咳嗽声,锦笙下意识抬头四望,才发现礼官的话早就讲完了,而此时一群宫女端着菜品向众人走来,看来应当是开宴了。 皇宫里的饭食,不但好看,味道也极为不错,锦笙吃完过后,便看到一旁的林阳举起酒杯,向她示意。锦笙见此一愣,她顺着林阳的示意,看向一旁的酒杯一时间有些犹豫。喝吧,一会会醉倒,不喝吧,岂不是不给面子。 这般犹豫斟酌了片刻,她认命般的拿起酒杯,举起向林阳附和。林阳见此一笑,继而一饮而尽,锦笙捏着酒杯,深吸一口气,就准备一饮而尽,却被一旁的人捏住了手,只见白云笙走来彼为责怪的说道: “你自幼体虚不宜饮酒,这杯,我代你喝” 说完,他拿过酒杯,径直灌向嘴里,锦笙闻言一愣,她呆呆地看着白云笙,有几分尴尬和羞涩的说道: “抱歉,我的确不怎么能喝酒,见谅” 林阳闻言,洒脱一笑,继而说道: “无妨,看兄弟也算是爽快人,不如交个朋友?” 锦笙刚欲开口,一旁的白云笙却抢先说道: “交朋友可以,交心就免了,他不懂官场上的手段和规矩,还希望林公子懂些分寸才好” 林阳闻言一愣,看向锦笙,锦笙一笑,继而附和道: “没办法,他呀,管着我呢?说是听从毒医的吩咐,把我看紧些,若是有不妥之处,还望见谅?” 林阳闻言,似有所悟,继而说道: “也是,小兄弟年岁不大,倘若没人管着出了事,可就可惜了” 锦笙闻言,只笑不语,算是附和。 第四十四章有些暧昧 叛徒出现 有些郁闷的戳了戳一旁被扶着的白云笙,锦笙有些无奈的说道: “看来他的酒量,也不怎么样嘛?” 夏游闻言,撇了一眼锦笙,本想开口,却还是选择了闭嘴,商无咎则无辜的看着锦笙,闷声闷气的说道: “其实今天那些人本来是想要给你敬酒的,但大师兄说你不能饮酒,他替你喝,然后就被放倒了” 锦笙闻言,默默的回想了一下刚才的画面,忍不住恶寒起来,那一杯杯的酒,如果是她喝的话,会酒精中毒的吧。想到此处,她有些愧疚的看着白云笙继而说道: “你们先别带他走,他喝了那么多酒,吐出来最好,不然的话,会酒精中毒的” 说完,她看了一圈,让一旁的侍卫拿了一个桶过来,那侍卫一脸懵逼的看着锦笙继而去拿了一个木桶。锦笙见木桶拿了过来,继而走过去,她双手毫不留情的捏住白云笙的下颌骨,白云笙忍不住痛苦的张开了嘴巴,锦笙趁机伸出手,直接往白云笙嘴里探去。 见时机成熟,锦笙收回手,继而用帕子擦干净手,看着白云笙痛苦的吐着嘴里的东西。商无咎和夏游等人眼睁睁的看着锦笙从,继而倒出一粒丸子,在白云笙吐完之后,用凌风递来的浓茶给他漱口,然后喂给了他。 待白云笙蹙着眉目咽下药丸,锦笙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感觉好些了吗?” 白云笙闻言,分外勉强的睁开了眼睛,他看着面前有些担忧的锦笙一笑,继而伸手,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低低说道: “锦儿,我的锦儿,是我的,是我的” 锦笙被他这陡然的举动给弄愣了,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四周,继而小声说道: “你在不放手,明日,你是断袖的传闻,可就传遍整个金陵城了?” 白云笙却抬眸看着她的模样,笑的有几分宠溺的说道: “无妨,我喜欢听他们说,只要不是说你跟别人,怎么说都可以” 锦笙闻言,有些头疼的看着他,忽而似想起什么一般,略有深意的提醒道: “可此处是皇宫,你在不走,那云瑶公主可就来找你了” 白云笙闻言,本想说无妨,可到底云瑶公主的杀伤力还是在的,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四周,继而说道: “那,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说罢,他一把拉住锦笙的手,摇摇晃晃的爬上了马车,锦笙担心他摔倒,以至于连动作也有些小心翼翼起来。 本来夏游是想吐槽一句的,但看到一旁的人,连忙走了过去说道: “任兄弟她今日有事,小侯爷如果找她,不妨明日在说” 萧衍看了一眼吃力把白云笙扶上马车的锦笙继而说道: “既如此,那…明日在登门拜访好了” 这厢锦笙气喘吁吁的坐在马车上,继而看着一旁拉着自己手不撒手的白云笙彼为无奈。白云笙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喝酒就跟个小孩子一样,她刚想抽回手,却不想白云笙却伸手一捞,把自己放在了他的腿上。她下意识的就想挣扎好推开白云笙的钳制,奈何男女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即便是她张嘴咬白云笙的胳膊,白云笙也只是眸子一闪,看着锦笙的目光有些怪而已。挣扎了许久,锦笙实在是没了力气,她有些泄气的问道: “你这到底又怎么了?” 白云笙闻言,却是紧紧抱着锦笙,将她按在怀里低低问道: “锦儿,你喜欢萧遥?还是喜欢大哥?” 锦笙闻言,有些无语的看着面前有些委屈和试探的人,想着你好歹也算是个古代人,古代人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吧,你如此对我,还问我这问题,莫不是脑子秀逗了?于是,她分外恶劣的说道: “当然是你大哥拉,他对我又好,又贴心,还…” 话音未落,她的嘴便被人堵住了,锦笙皱着眉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直觉告诉她如果在不采取措施,恐怕她就要在这马车上…呃,她下意识的推了推白云笙,白云笙却带着几分委屈的看着她。继而说道: “我不准,你把我都看光了,你难道不想对我负责?你喜欢大哥,那我怎么办?” “可我是个医生,我要给你治病,我不就得把你看光吗?再说了我看光的男人也不止…你一个” 话到了最后,锦笙的语气有些发弱,因为她看着眸子瞬间锐利的白云笙,有些心虚的向一旁瞄去。白云笙却并不像放过他,而是问道: “他是谁?” “他…他死了” “真的?” “真的,比金子还真” 见锦笙的模样不像说谎,白云笙冷哼一声继而说道: “不是真的也无妨,我下次见到了,杀了便是” 锦笙闻言瞬间有些无语,不是说杀人偿命吗?为何在他口中,杀人便向砍瓜切菜一般简单。 马车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白云笙看了一眼锦笙,越发搂紧了她说道: “锦儿” “嗯” “你喜欢我好不好?不要喜欢他们,只喜欢我” 锦笙撇了他一眼,干脆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把她抱在怀里,恣意轻薄,然后还装乖买巧,以为她会买账吗?休想。见锦笙不回答,白云笙也不催促,而是伸手慢条斯理的掀开锦笙遮住肩膀处的累赘衣衫,他一手从锦笙后背绕去,捂住锦笙的嘴,并且用这只手将她紧紧的钳制在怀内,而一手从腰肢搂过钳制住她的身形,让她不得动弹。 唇逐渐靠近那雪白的肩膀,他舔舐着锦笙肩膀处的皮肤,继而张嘴,狠咬下去。陡然的疼痛让锦笙瞪大了眼睛,她因为被捂住嘴而呜呜叫着,像是在斥责又像是在申诉,原本还算安分的身形再一次开始挣扎起来。 直到觉得可以留下痕迹,白云笙这才放开锦笙的肩膀,他的手彻底收回,微笑的看着一脸怒气的锦笙,好不容易得到自由的锦笙宛若见鬼一般躲在离白云笙最远的地方,她心疼的看着冒血的肩膀,觉得白云笙实在是太可恶了。 她好歹也算是他的恩人,他就是这么对待她的?肩膀都流血了,这得用多大劲啊,他有多恨她才能造成这样的效果? 白云笙则看着锦笙的模样傻笑,继而说道: “这样,别人就抢不走了” 第四十五章不太正常 不太正常 肩膀上的牙印,是不可能去除了,这是锦笙在被咬后几日内得到的答案,她忿忿的打了一拳院子中立着的木桩上,脸上的表情显得愤怒而委屈。 她承认白云笙那日在马车里的举动彻底惹恼了她,也承认她觉得这是种侮辱,她还不够强大,至少那日,她没能挣脱他的钳制,倘若…倘若下次,她遇到了一个武功比她高强的人,她是不是就得…莫名的恐惧和害怕充斥着她的心,然后一拳挥了出去。 木桩应声而毁,一旁呆了许久的白云萧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一旁略带心虚的白云笙,继而问道: “你最近惹她生气了吗?” 白云笙想起前几日自己装醉在马车里的所作所为,继而越发心虚的说道: “算…算是吧” 白云萧看了他一眼,继而提醒道: “木桩已经坏了十几根了,听说明日会有专门打造的铜木桩送来,要不,你给她道个歉吧” 白云笙闻言,越发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道: “她正在气头上,如果此时去,下场肯定很惨?” 白云萧闻言,狐疑的看着白云笙继而说道: “你…莫不是轻薄了她吧” 白云笙闻言,连忙说道: “没有,我和她只见绝对清清白白,没有丝毫…” 话音未落,只见一只飞镖径直向白云笙所呆的地方飞来,白云笙一把抓住那飞镖,虽然内心在抓狂的喊着: “你这是谋杀亲夫你知不知道?” 表面,却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早有所察一样。锦笙撇了一眼白云笙手中的飞镖,随意拿过,继而仿若无意的说道: “不好意思,失手了” 只是这语气怎么听着有一股警告的味道在,白云笙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她离开的背影,任由白云萧追了上去。 撇了一眼跟上来的白云萧,锦笙把飞镖放回荷包,继而冷冷说道: “如果你是想劝我原谅你弟弟的话,那免了,我不想听任何跟他有关的事情?” 白云萧闻言一愣,继而好笑的问道: “你就这么生气?!” 锦笙闻言,默默的垂下眸子,显然似乎不想说,白云萧看着她的模样,继而说道: “不管他是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我想他一定不是故意的…他…” 锦笙闻言,看着白云萧许久,然后有些讽刺的问道: “你希望我以后以什么身份出现在你的面前,是你的妻子,是别人的妻子,还是…你弟弟的妻子” 这话让白云萧有些怔愣,锦笙看着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继而说道: “你既然无法回答,那么就别再对我说什么了?因为我…懒得听” 白云萧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并未有追上前去,反而呆立在原地,仿佛是在思考什么事情。白云笙此时却追了上来,看着白云萧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大哥,你怎么了?” 白云萧看着自家弟弟的模样,沉默了良久,白云笙看着白云萧看来得目光,忍不住问道: “到底怎么了?” “你…喜欢锦笙” 这是白云萧沉默了良久才说的话,但并不是疑问,而是陈述,仿佛实在陈述什么事实一般。白云笙看着兄长的眸子,迟疑了一会,继而说道: “是,我喜欢她”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 白云萧愤怒的看着白云笙,继而说道: “你为何要眼睁睁的看着我去追求你喜欢的姑娘,却不开口,你觉得这样是对我的馈赠吗?” “我告诉你了” 白云笙看着的愤怒的白云萧,认真的开口说道: “一开始我就告诉你了,我写信给你说,替我照顾好她,我一开始就说了” 白云萧的内心的熊熊怒火,被白云笙这句话一激,仿若热碳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整个人都蔫了下来。信中的确有这么一句话,他还以为白云笙说的意思,不过是帮忙照看一下,他还以为锦笙是白云笙的好友,他还以为…错了,都错了,一开始就是错的。他不该遇到锦笙,他不该来到京城,他最不该的就是喜欢她。 可,还有退路吗?他能眼睁睁的看着锦笙嫁给弟弟吗?弟弟能眼睁睁的看着锦笙嫁给他吗?又或者他们能眼睁睁的看着锦笙嫁给别人吗?这些答案他明明知道,却一时之间无法面对。 随意的把东西抛到床上,锦笙端起一旁的茶水,一饮而尽,此时,夏游站在门口幽幽说道: “你倒清闲,惹得两人为人争风吃醋,你自己却在这里喝茶” 面对夏游的调侃,锦笙连眼皮都懒得抬得说道: “他两个争不起来?” “为何?” “直觉,更何况,他们是兄弟,我就是个外人,怎么可能因为我而失了兄弟情义,你们这些男人不都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吗?既然是手足,哪里会在乎衣服的想法?披在谁身上不是披,关键是我这件衣服想不想让他们披” 说道此处,她敛着眉目看着四周,仿佛给别人造成麻烦的不是她一般。夏游闻言,看着锦笙继而说道: “你不想知道结果吗?” 锦笙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眸子里尽是讽刺的说道: “这跟我有关系吗?” 夏游闻言一愣,有些怔怔的看着锦笙,继而说道: “你不在乎吗?” 锦笙闻言,有些沉默的说道: “我为何在乎,又不是我喜欢他们?再说了,我一向对情爱之事彼为不耐烦,觉得他们太过于麻烦,如今来看,的确如此,的确麻烦” 说完,她莫名的想到车厢里的那个吻,想到肩膀上的齿痕,手心一动,手中的茶杯骤然粉碎,她怔怔的看着手心里的碎片,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懊恼,忐忑,愤怒以及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她格外的烦躁,而这种情绪,她曾有过体验,而这种体验的后果,其实并不怎么美好。 头疼的用双手抓着头发,锦笙盯着面前的物品,开始发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只是普通的一个吻而已,就让她如此焦躁不安,就让她如此烦躁,就让她的世界不在安静,反而兵荒马乱。 第四十六章叛徒出现 叛徒出现 有些心不在焉的戳着面前的饭菜,锦笙的情绪糟糕到极点,而与她情绪一样不怎么好的还有白氏兄弟。或许是觉得这样子下去实在不是办法,锦笙干脆放下了筷子,转而问向余不悔: “金陵还有没有婚配的男子?” 众人闻言一愣,齐齐看向一旁同样一脸震惊的白氏兄弟,余不悔撇了一眼众人,继而慢条斯理的说道: “是有几家?” 见余不悔如此说,锦笙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那好你帮我挑几家,我想嫁人” 锦笙说的轻描淡写,众人听得云里雾里,水如烟扯了扯凌风的衣袖,低声说道: “她这是怎么了?” 凌风闻言,摇了摇头继而说道: “不知道,已经如此好几日了,好像在跟什么较劲一般” 水如烟看了一眼锦笙的模样,陡然开口说道: “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 “决定了?” “决定了” “你喜欢谁?” 这句话一出,整个房间陡然安静下来,锦笙皱着眉头,不知为何竟然无法开口。好烦,好烦,好烦,好烦,焦躁的情绪瞬间充斥着她整个脑海,她干脆一拍桌子站起来说道: “我吃饱了” 众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丝毫未动的饭,在看着锦笙离开的背影,连忙看向水如烟一脸求证。 水如烟见此一笑,继而说道: “应当是情窦初开,无法适应,故而如此,想来锦笙不太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想要逃避吧” 白氏兄弟闻言一愣,他们默默的握住了手中的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色渐深,一点东西没吃的锦笙偷偷摸摸的摸进了厨房,刚打开厨房门,却发现白云笙和白云萧都在,以至于她开门的动作一顿,条件反射的想要离开。 “锦儿” “阿笙” 锦笙的动作还未开始,两人就齐喊出声,锦笙闻言越发头疼,却还是认命的走了进去。桌上是简单的饭菜,锦笙有些不耐烦的端起饭碗,白云笙和白云萧都未动手帮她夹菜,似乎是在等她的选择一样。 吃饱喝足,锦笙撇了一眼两人,继而说道: “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白云萧沉默,白云笙也沉默,许久之后,白云萧才忐忑的问道: “你…你是不是知道了季家惨案的事情是我做的” 锦笙闻言一愣,诧异的看着白云萧,继而缓缓的勾起唇,露出一个讽刺的笑,然后说道: “我不知道” 说完,她就要转身,白云萧闻言,却站起来说道: “萧衍来找过我了,他说是你告诉他的” 白云笙闻言惊诧的看着他,明明刚才说好,不提说这件事的,大哥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锦笙闻言,离开的脚步一顿,她有些委屈,又有些愤怒,良久过后变成了无力和自嘲。 “虽然在洛城,我看的出来你是想杀我的,我很感激你对我手下留情,也很感激你对我的照顾,你也算帮过我,我是真心想把你当朋友的,如果你怀疑我的话,我无话可说” 说完,她便走了出去,白云笙则一脸震惊的看着大哥,然后不可置信的说道: “你想杀她?为何?” 白云萧沉默,许久之后才说道: “因为她让我感觉到了不安,我害怕她查出真相,现在看来,我的直觉,的确很准” 白云笙闻言,满是愤怒的看着他继而质问道: “那如果不是我给你写的那封信,你是不是就真的杀了她?大哥,我不明白,你既然想杀她?为何又说爱她?” 白云萧闻言沉默,因为他也无法回答,这种复杂的感情,他一时之间也无法说清楚,但他是真的喜欢她的,至少他最后没有动手。 白云笙看着沉默的白云萧,良久后,才垂着眸子,低低说道: “我不会让了” 白云萧闻言一愣,抬眸却发现白云笙已经离开了,他脑海里回旋着那句我不会让了,神色有些复杂。 所以,一开始是弟弟在让他吗?是因为觉得他喜欢锦笙,所以成全吗?如果是真的成全,锦笙又为何会因为他而焦躁不安,又为何会因为他的靠近,而一在躲闪。 倘若真的毫不在意,那日她问他是不是喜欢她被弟弟看到后,应该如同她在被凌风看到和他在一起时的一脸坦然的,而非是尴尬和闪躲的表情。所以,从那次她问他是不是喜欢她时,看到她后来的表情,他便不愿多说了,只是内心还是有点期望的,期望锦笙能爱他,可现在,萧衍来找他,就表明他显然是不打算放过他了,又何必在耽搁她。 白云笙追上去的时候,锦笙的房门紧关着,里面也没有烛火的踪影,他心下意识的一沉,觉得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伸手推开门,屋子里似乎没什么变化,但这么晚了,她没回房间又会去了哪里。 有些心慌的四处乱走着,白云笙的动作也显得焦急起来,在跑遍整个尚书府也未找到人之后,白云笙一把推开了余不悔的房门,继而说道: “锦笙不见了?” 余不悔本想问白云笙今日是怎么了竟然这般毛燥,听完白云笙的话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说道: “不见了?!下午我见她时不还在府邸的吗?” 白云笙闻言,也皱着眉头有些焦急的说道: “是,可是我刚去她的房间找她,她却不在,整个尚书府也没有人,此时已经宵禁她不可能出去,我猜她可能被人带走了” “被人带走?有能力无声无息的从我尚书府带走人,可没有几个?” “但,也有人可以,不是吗?” 听了白云笙的话,余不悔却淡定的说道: “那些追杀他的人在萧遥成亲后已经从金陵城消失了,至于别的人,也不至于抓她一个小姑娘,如果我没猜错,带她走的应该是熟人?” “熟人?” “不错,锦笙不是说过了,百花谷的机关没有被破坏,应该是熟人作案,想必这次带她走的,应该是那个背叛百花谷的人” “那她岂不是更危险了?” 说完这句话白云笙连忙就往门外走去,余不悔则皱起眉头开始思索着,如果那人是真的找锦笙复仇的,只需要杀了她就可以了,没必要带她走?如果是带她走,想必那人是不想杀她的?所以,她应当没什么生命危险,只是不知道,她被带到了哪里,谁又带她走的? 第四十七章故人再遇 故人再遇 表情忿忿看着面前的女子,锦笙想说话却无法开口,她想挣扎也没办法挣扎,因为被人点了穴位。时间转回锦笙吃完饭离开以后,她刚准备推门,就被人点了穴位,带出了尚书府,继而那人一路带着自己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那女子看着面前摇晃不定的烛火,神色也显得落寞起来,许久之后,她才开口说道: “你一直不说话,是不是还在怨我?” “我知道我做了错事,也不求你的原谅,其实那日在洛城见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眼花了,毕竟他说,百花谷已经不存在了,但后来,我才发现真的是你” “其实,那日毒医跟你打赌,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赢,因为谷主说,你是百花谷天分最高的一个,而后在尚书府我偷偷跟了你好几个月,你都没发现我,想来,是因为受伤所以…” 说道此处,她回眸,却发现锦笙面无表情,但眸子里却满是愤怒,她似想起什么一般,连忙伸手解开锦笙的穴位,锦笙下意识的想伸手打她,却因为顾忌她有什么后招而停止动作。 那人看着锦笙的模样,有些爱怜的伸手说道: “一年多不见,你瘦了好多,是因为吃不好穿不好吗?谷主那时候最疼的就是你,想来你也是不适应的” 锦笙下意识的移了一步,继而满是戒备的说道: “你到底想干嘛?你把我抓到这里是想做什么?你到底是谁?为何去去尚书府抓我?” 那女子惊愕的看着锦笙,有些不可置信的抓住锦笙的胳膊说道: “锦儿,我是徐瑶,你忘了我吗?我是徐瑶姐姐啊?我们一起在百花谷长大的徐瑶姐姐,你忘了吗?” 锦笙却皱着眉头看向她,继而说道: “百花谷已经毁了,为何你还活着?你是叛徒是吗?是因为你的背叛,你告诉了那些凶手机关的位置,所以他们才能安然无恙的进入百花谷,所以百花谷才不存在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的锦儿,你听我说,我是被骗了,我那日只是想带着他去百花谷见谷主,让她同意我们的婚事,谁知道他一见到谷主,神色都变了,然后他们就打了起来,最后…最后…” 锦笙闻言,不知为何内心生出一股莫名的愤怒和悲凉的情绪来,她一巴掌打在那女子脸上,继而呵斥道: “为了区区一个男人,你就害了百花谷几百条人命,那个男人就那么好,以至于你连情义都忘了,你眼睁睁看着她们死的时候,你就不愧疚吗?你就不后悔吗?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就不怕他们的冤魂来找你索命吗?” 面对锦笙的斥责和讽刺,徐瑶却陡然哭了起来,她哽咽而委屈的说道: “锦儿,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的身份,我要是知道的话,我一定会离他远远的”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说这些,那些人就可以活过来吗?我就不明白,他哪里好,让你这么掏心掏肺的对他?” “锦儿,我错了,我…” 锦笙看着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彼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那个男人呢?他在哪?就那个骗了你的人渣?他在哪?” 徐瑶闻言一愣,继而连连摇头一脸乞求的说道: “锦儿别去,求你别去,你打不过他的,真的,百花谷就剩你了,你在死了,百花谷就真的完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他,他就那么值得你付出的?你到底有没有长进,百花谷都没了,还不够你长进的吗?” 面对锦笙的斥责,徐瑶却怯怯的说道: “不是的,不是的锦儿,你打不过他的,我也打不过他” 说到最后,徐瑶的脸上浮现了伤神和黯然的情绪,显然她曾经想杀过那个男人,但失败了。锦笙有些无语和无奈的面前的女子,想骂,又觉得她可怜,可不骂,又觉得她可恨。 闷闷的整理了下情绪,锦笙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一定不是普通事吧,你说,我愿意相信你” 徐瑶神色伤感的看着锦笙,继而有些祈求和怯怯的说道: “我想回百花谷,我想回到那里,可现在,只有你能带我回去了,我…我没办法回去了!” 锦笙闻言皱着眉头,继而不满的看着她说道: “百花谷的尸体,我都埋了,你去那里做什么?倘若是祭拜,也不该去百花谷才是…” 说道此处,她看着脸色不太对劲的徐瑶,忍不住拉起她的手腕,不把脉还好,一把脉,她整个脸都阴了。徐瑶怯怯的看着锦笙又是恼怒又是愤怒还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觉得即心酸又温暖。 倘若不是她,锦笙还是无忧无虑的少谷主,百花谷还会是老样子,倘若不是她…锦笙看她的模样,本来想骂,可话到嘴边,还是心软了。她愤愤的甩开徐瑶的手,看着徐瑶默默站到一旁,一副歉疚的模样,继而有些无奈和无力的说道: “你这是何苦?是他伤的你是吗?” 徐瑶点了点头,算是承认,锦笙见此也能猜出个大概,有些忿忿的一拳打在一旁的墙上,因为她这一拳,墙面落下了一堆土块,徐瑶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想安慰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锦笙看着她的模样,半晌后,开始头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真是的,这让自己怎么处理,倘若她过的很好,很滋润,自己还有可能狠下心来杀了她,大不了一命抵一命,可她…她…想到此处,她又开始焦躁起来。烦死了,烦死了,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是嫌她太无聊了吗? 徐瑶看着锦笙的模样,许久之后才说道: “锦儿,没事的,我早该死了?如今,只不过是…” “你才不该死,该死的是他,不但骗了你的感情还毁了你的家,他最好祈祷别让我遇到他,否则,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要宰了他” 说完,又忿忿的在墙上砸了一拳,徐瑶闻言,忍不住哽咽的问道: “你不根我吗?若不是我她们…她们也不会…” 锦笙看着哭泣的徐瑶,犹豫了许久,才嫌弃的递了块锦帕过去说道: “你…你也别太责怪自己了,他们的目标是百花谷,即便你不会上当,还会有别人,只不过是你比较倒霉罢了,我相信,大家知道真相以后,也不会太怪你的,毕竟,你也是受害者?” 徐瑶吸了吸鼻子,接过锦笙递来的锦帕,默默擦拭着眼泪,锦笙看着她这副模样,越发觉得焦躁起来,还真是一个极大的烂摊子,真是烦死了。 第四十八章寻找锦笙 寻找锦笙 在徐瑶把前因后果说清楚以后,锦笙越发头疼的捏着眉心,她陡然觉得人生真是狗血透了,什么事她都能遇到。 这个故事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简单来说,也就是初出茅庐的医女,在一次被歹徒围攻时,被一位少侠所救,那少侠长相不错,武功高强,在逐渐的相处中,涉世未深的医女喜欢上了这位少侠,然后医女也觉得这位少侠喜欢她,于是邀请少侠去她住的地方,谁知道少侠接近她其实竟有目的,不但被少侠利用,而且眼睁睁的看着少侠带人杀了她全家,而且还对医女说他从未爱过她,靠近她只是利用。 无语的看了一眼一旁有些讨好的徐瑶,锦笙越发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不懂自己现在是应该感叹涉世未深的她太过单纯好骗好?还是该夸赞那个少侠的演技太好,连利用和不爱都可以演出款款深情来,这相爱相杀妥妥的虐文小说剧情,你让她怎么评价? 不过说起来,男人的演技不是一向都挺好的吗?不爱都可以演出爱,更何况是利用,自然要用十二万分的柔情,才能演出来,她还真是佩服他,居然能对敌人深情款款的说着情话,而情话背后,是拖无辜者坠入深渊的锁链,是杀人不见血的钢刀。 她不会放过他的,欺骗人感情也就罢了,居然灭门,简直该死,该死透了。又忿忿的一拳砸在墙上,锦笙有些郁闷透顶,她看了一眼徐瑶无奈的说道: “你带我来,不止想说这些事情吧” 徐瑶点了点头继而认真的说道: “百花谷的心法,我一直记载脑子里,我知道你百花诀不过修炼到第六层,后面还有四层功法,待把这些功法全部传授给你之后,我就回百花谷谢罪,谷主说,只有百花诀修炼到极致才能有可能伤到他,我虽然修炼到了第九层,但依旧相差太远了,所以才…” 话到最后,她虽未说,但锦笙却明白她的意思,她看了她一眼,继而看着这屋子的布置,屋子的布置虽然简单,但一应俱全,看来她应该在这里住了很久了,应该是察觉自己命不久矣,才会出现带走她吧! 有些伤感的看了一眼徐瑶,锦笙有叹了口气,继而随意的脱下鞋子躺倒了床上,徐瑶见此一愣,忍不住问道: “你这是…” “睡觉啊,天色也不早了,有什么事明日在说,更何况,你的身子,在这么下去,连一个月也撑不了” 锦笙说的随意,然后熟练的盖上被子,她见徐瑶不懂,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不睡?” 徐瑶摇头,连忙凑了过来,继而说道: “睡得,睡得” 说完,她看着锦笙往离挪了挪,有些小心翼翼的躺在锦笙旁边说道: “自从锦儿十岁之后,我们就没在一个床上睡过了呢?” 锦笙闻言,紧了紧被角,背对着徐瑶继而说道: “快睡吧,这事不怪你,你也是被人利用了,我知道你自己也不想的,你别自责了” 说完她叹了口气,莫名的想起百花谷见到的那些尸骨,默默的攥紧了手,她一定不放过他们的,那些罪魁祸首,她就是死,也要拉着他们陪葬。 徐瑶看着锦笙的背影,不知为何,却落下泪来,她本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百花谷的人了,甚至也没办法报仇,但锦儿还活着,如此的话,谷主她们的仇一定会有人报的吧,就算是死,她也不会有遗憾的吧。 锦笙听着背后的抽泣声,沉默了良久,还是忍不住转过身抱住了她低声安慰道: “我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 徐瑶闻言,却越发大声哭了起来,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似乎要把所有委屈和悔恨发泄出来一般,锦笙默默的抱着她,忍不住红了眼眶,她不会放过他们的,绝对不会。 经过昨夜的发泄,徐瑶的情绪看起来好多了,锦笙看着她的情绪尚好,也不多嘴问她为何躲在这里,而不是金陵城里。 此时,整个金陵城被掀了个底朝天,白云笙的情绪越发阴沉,连看人的目光,也带着快要逼死人的杀气,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杀气也越发浓郁起来。 余不悔看着一旁阴沉着脸,面无表情,浑身杀气的白云笙,想开口劝解,最后还是讪讪的住了口。而一旁,白云萧的表情也没好到哪去,而且那股杀意与白云笙不向上下,以至于最近全金陵城的人都在躲这兄弟俩。 “东街没有” “西街没有” “南街没有” “北街也没有” “附近的的村庄也都吩咐下去查看了,要消息恐怕要明日了” 面对这一条条堪称废物的消息,兄弟俩的脸色越发阴沉,他们撇了一眼传递消息的人,里面的斥责也越发明显起来。余不悔见此,轻轻的咳了咳,继而说道: “除了村落,周围的山林也查探一下,说不定会有什么消息,还要查看有没有什么机关密道,一定要仔细检查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到锦笙的下落” 说完,他看着兄弟两个,劝慰道: “你放心,即是旧人,想必不会对锦笙动手的,说不定她们…” 话音未落,两个目光齐齐望来,即便是余不悔这种见过世面的,忍不住也有些呐呐,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心虚自己连两个孩子都压不住好,还是该感叹他们兄弟二人对锦笙的的确情根深种好。 白云笙见余不悔有些尴尬,默默的收回了目光,继而说道: “不找回她,我实在心里难安” 就在此时,一人匆匆冲进尚书府,仔细一看,却是萧寻,萧寻一进府邸,对着余不悔就劈头盖脸的骂道: “十年前,你护不住她,十年后,你连个女娃你都护不住,人在你府里都能丢了,你说你是干什么吃的” 余不悔心烦意乱的撇了一眼萧寻继而说道: “你来干什么,这是我尚书府的事,你别想插手” “什么你的事,任姑娘可是我认定的儿媳妇,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见萧寻一脸气恼,余不悔却淡淡说道: “你儿媳妇,我这儿徒弟都排着号呢?你想要娶,排队去吧” “反正我告诉你,这姑娘我钟意,她,我是让给你了,这姑娘,我绝对不让” 得,原本还严肃沉稳的气氛,瞬间被两人的斗嘴毁个彻底。 第四十九章为她杀你 为她杀你 锦笙执剑挡在徐瑶身前,彼为严肃的对着不远处站定的男子说道: “她说了,她不想跟你走?你走吧,我就当没见过你” 那男子闻言,却是一脸乞求的看着徐瑶,继而说道: “瑶儿,教主说了,只要你肯回去,就不计较你暗算他的事了,你跟我回去吧” 徐瑶却是垂着眸,良久以后才坚定说道: “你告诉他,我不会回去的,他既然利用我的感情,灭了我百花谷几百条人命,我打不过他,无法报仇,我认命。但此生,我不想再见到他,也不会在爱他,你告诉他,就当此生我未遇见过他,也就当,我与他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人闻言,举剑的手有些颤抖起来,他张了张嘴,许久以后才说出一句话来: “你当真如此绝情?” 他语气里的绝望和难过显而易见,徐瑶闻声一愣,却沉默着,算是默认,锦笙皱了皱眉头,满是质问的说道: “当初,你们灭百花谷的时候,就未想过她会伤心吗?一边虚情假意的利用她,一边又说她绝情,她哪里绝情了,难道无视陪伴了她十数年亲近之人的死,与你口中所谓的教主双宿双飞才算不绝情?” “这事哪里轮得到你插手,你闭嘴,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她才不愿意回教里的,只要你死了,你死了她就肯走了” 男子说着,眸子里露出癫狂的神色,举剑就要刺来,徐瑶见此,一把将锦笙扯过继而冷冷的对着那男人说道: “你若敢伤她,我就死在你面前,反正百花谷的人都死了,我活着也没多大意思,你要杀就杀我,管她什么事” 那男子闻言,露出一副心痛的神色,痴痴的叫着: “瑶儿,你跟我回去?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补偿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徐瑶闻言,冷冷的看着他继而说道: “回去?回去做什么?回去看着那个灭了我百花谷的刽子手活的多么逍遥自在,还是面对那些曾经对百花谷举起屠刀人的笑脸!你补偿?你拿什么补偿?你能让百花谷几百条人命全部活过来吗?你能补偿我对他的失望和怨恨吗?如果你能,别说跟你回去?要我的命都可以,你能做到吗?你能吗?” 对于徐瑶近乎癫狂的的质问,那男子苍白着脸,显然他做不到,他绝望的看着徐瑶继而问道: “你就不能原谅他吗?” 徐瑶闻言,却是冷笑一声继而说道: “此生,绝无可能,我好后悔,我那日宁愿我死了,也不要他救,若非如此,百花谷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那男子闻言,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他目光一转,看到了一旁皱着眉头一脸厌恶的锦笙,似找到了支撑点一般,对着徐瑶说道: “是因为她吧,你是因为她才不愿意跟我走的是把,没事,待我杀了她,我带你走,你不想回教里没关系,我带你去天涯海角,我带你去很多地方,只要你跟我走,我什么都答应你” 话音刚落,他便宛若敏捷的豹子一般向锦笙冲来,锦笙见此,连忙举剑相迎奈何两人的实力相差太过于巨大,以至于她即便是在徐瑶的帮助下也挂了不少彩。 而徐瑶帮锦笙攻击他的举动,显然也惹恼了那个男人,以至于他对锦笙下手也越发重了起来。 冷冷的擦了擦嘴边的血迹,锦笙冷着脸看着那宛若癫狂的男子,有些气闷的说道: “他就是个疯子” 徐瑶闻言,却莫名的沉默不语着,仿佛是在想什么事情一般。那男子看着锦笙,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剑,向锦笙攻来。锦笙看着那决绝冲来的剑,想握紧剑,却发现已经没了抬起来的力气,她沉默,看着一旁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想一把拉过,却听道一阵声响,她抬眸,却看到白云萧的身影。 他今日穿着白衣红边绣红梅的衣衫,想来是因为赶时间的缘故,故而衣服上多了几道裂痕,还有一些狼狈的模样。锦笙见到他,莫名的松了口气,却又叮嘱道: “他的剑很快,你小心些” 白云萧闻言,却未应声,而是盯着面前的男人,一脸杀气。才几日不见,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就一副有气无力,快要死了的模样,这让他怎能不怒?怎能不忿? 缓缓的握住了手中的剑,白云萧决定杀了他。对于陡然出现的阻碍,男人显然皱紧了眉头,他看了一眼白云萧身后的锦笙和徐瑶,当看到徐瑶为锦笙包扎时,一股无名的怒火直接冲上了脑门。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这般愤怒,大约是因为嫉妒锦笙能被徐瑶护在身后,大约是在嫉妒徐瑶对锦笙的亲近而对自己的冷漠,又大概是他明白自己已经彻底失去徐瑶了,才爆发出了这般的力量。 施了个简单的声东击西,越过白云笙,男人的剑笔直的向锦笙冲来,即便是白云笙的速度再快,也拦不住刺不到那男人的身影。 锦笙看到冲来的剑整个人都有些发愣,她呆呆地看着男人眸子里的嫉妒和杀意,想逃却无能为力。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她没力气逃了,就在此时,原本站在一旁准备包扎的徐瑶似条件反射般挡在她的身前,接住了原本刺向锦笙的剑。 锦笙目瞪口呆的看着徐瑶胸口溢出的鲜血,整个人都傻了,她慌忙一把推开那男人,连忙用手去捂,可是血还是投过指缝溢了出来,那温热的触感,让她觉得像是噩梦一样。 “徐瑶,徐瑶,你别死…你别死阿,百花谷就你一个活人了,你死了,谁替他们报仇,徐瑶,你别死,你别死,我给你治,我给你治” 眼泪一颗颗落下,这种无力愤怒的感觉让她有些发狂,徐瑶却伸手摸向锦笙的脸,想微笑,锦笙却在此时被人一把推开,男人崩溃的看着徐瑶胸口的剑,忍不住大哭起来: “瑶儿,瑶儿,我不是…我不是…” “还不够吗?还不够吗?你灭了我百花谷几百条人命还不够吗?你还想杀了她?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陡然的愤怒加重了血流的速度,徐瑶满是恨意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仿佛吞肉噬骨才能消除她的怨恨。 第五十章毒医出现 毒医出现 对于徐瑶的愤怒,男人选择了视而不见,他也只是默默的搂着她,那怕她看向他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和爱意,那怕她此时此刻的眼神是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那怕她此时此刻对他满是恨意,那怕她根本不想看到他,那怕她的目光追随的是一旁的小姑娘,他也不愿意放手,一点也不愿。 血越流越多,怀中人的体温也越来越凉,他默默的搂紧了怀里的尸体,低声癫狂的呢喃道: “一定事太冷了,你一定是太冷了,没事,我给你暖暖,我给你暖暖你就不冷了,瑶儿,瑶儿,我错了,我错了,那天我不该答应教主让他假扮我的,我不该让他去灭了百花谷的,我错了,瑶儿,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你活过来好不好,瑶儿,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说你是爱我的,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 对于男人的声嘶力竭,癫狂欲疯,锦笙见此本想讽刺几句,但想到他发疯的后果,还是讪讪的选择了闭嘴。那就是个疯子,根本不值得可怜的疯子,毁了心爱人的所爱,还想让她原谅,莫非他以为他是神仙,也太过于想当然了。想到此处,她艰难的移动着步子,想要离开此处,她想要赶紧疗伤,她此时身上已经满是伤痕,血也流的差不多了,在这么下去,恐怕她会死的吧,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声绝望而愤怒的怒吼: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瑶儿才会死了的,我要杀了你” 话音未落,剑锋便至,锦笙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却未感觉到应当传来的疼痛。她似想到什么一般,惊慌失措的向后看去,在她身后,一步之遥之处,白云萧的手紧紧握住了插进腹部的长剑,艰难说道: “有我在,你别想伤害她” 锦笙慌忙的想要靠近,白云萧却对她笑着,有些凄凉的说道: “别过来,快跑…快跑,你会死的,求你…” 话音刚落,只听林中传来一阵让人心悸的怒吼: “谁敢杀我徒弟” 话音未落,人已经破风而至,细看来人,原来是远游归来的毒医,毒医看到锦笙毫发无伤的模样,下意识的松了口气。继而愤怒的看向握剑的男人,毫不犹豫的一掌拍向他的心脏处。 锦笙此时已经没心情关注毒医杀人是不是合乎规矩了,她只是呆呆的看着白云萧腹部的剑,有些木然。她一步一步挪向白云萧,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她呆呆地看着插入白云萧腹部的剑,继而身后极快的接住了他落下的身影。 白云笙看着锦笙吃力的模样,微笑,继而温柔的对着锦笙艰难说道: “我…我喜欢你” 锦笙闻言,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我” “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了,只是…只是我怕你查出真相,所以很矛盾,但是…但是到最后,我不想你死,我想你好好活着,真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锦笙说着说着,忍不住泣不成声,她哽咽着呢喃着: “我不该来的,我早应该回去的,这样的话,你不会死?徐瑶也不会死?你们都不会死?都会好好活着?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啊,我是个罪人,早该死了,能为你而死,是我…是我的荣幸” 白云萧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东西,艰难的递给了锦笙,继而满是祈求和渴望的说道: “求你,不要…不要忘了我” 锦笙一把接过,然而白云萧的手却在此刻陡然掉了下去,锦笙呆呆地看着白云萧掉下去的手,半晌之后,才僵硬的看着怀里的人,大吼出声,继而放声大哭。 白云萧等人赶到时,那个男人已经死了,心脉尽碎的他或许觉得杀死锦笙已经无望,故而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爬到早已经断气的徐瑶身边,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至于锦笙,她死活不撒开抓住白云笙的手,绝望的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不要…不要,求你,云笙,我求求你,让我在抱抱他,求求你,让我在抱抱他” 锦笙一边死死抓住白云萧的衣服不撒手,一边一脸乞求的看着白云笙,白云笙看着她那可怜的模样,却一手刀劈向锦笙的后颈,而她也应声晕了过去。 白云笙默默掰开锦笙抓住白云萧衣衫的手,沉默的看着白云萧的尸体,忍了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他记得大哥小时候会欺负他,但更多时候是替他挨父亲的骂。他记得周家庄灭门那晚,是兄长抵挡了原本砍向他的刀,并把他藏在身下威胁说不许说话。他记得兄长为了他的腿疾东奔西走,在得到治不好时那失望的眼神。也记得他向自己说他喜欢锦笙时温柔微笑的脸。 他记得一切,可这世界上与他最亲的那个人,不在了,死了,为了保护他心爱的女孩子死了。他仇恨的看了一眼那默默把徐瑶抱在怀里的男人尸体,冷哼了一声。 他可以想象这男人是有多么的癫狂和疯狂,才做出这种举动,以为这样他们就没办法把他和徐瑶分开,简直是妄想。 看着那男人的尸体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白云笙看着面前的灰烬,许久之后,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淡淡说道: “一半葬于南山,一半散于西湖,让他永生永世受尽折磨,且永远入不了轮回” 那跟来的随从闻言,连忙派人去葬的葬,扬的扬,继而小心翼翼的收拾着徐瑶和白云萧的尸体,默默向山下走去。 白云笙看了一眼怀中晕过去的锦笙,红着眼睛低低说道: “锦儿,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 接连数日的奔波劳累,接连几日的彻夜难眠,唯有此刻把她抱在怀里的温度,才让他原本焦躁不安的心略感安慰。他终究是太慢了,才会让那人伤她,才会让大哥死去,才会保护不了他们,才会…他的神色越发愤怒,眸子里的杀气也越发浓郁,天魔教,陆念白,他一定要他死,他一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第五十一章林中初遇 林中初遇 太阳刚刚驱散林中的薄雾,两队人马便的的分别从不同的方向闯入林中,看他们步履匆匆的模样,似乎是在追捕什么人。 就在此时,在林中逃跑某人,一脚踏进某处烂叶内,然后一道绳子瞬间从烂叶中挑起收紧继而绑住了某人的脚腕,一阵声响过后,那人倒挂在树杈上,一脸惊慌失措的看着地面,显然很是恐慌。 陡然,林中响起一阵鸟鸣,然后不远处几百条绳子瞬间出现在树上,那人看着树上的几百条绳子,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看,我都说了在这里埋伏肯定能抓到,你还不信,这回认输了吧” “是是是,不过,要不是这两路追兵都在追他,他也不见得会被少掌门抓住的吧”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那两路追兵是谁带来的吗?” “什么?少掌门你也太奸诈了吧,居然利用小侯爷和凌风来替你抓人?” “什么叫利用,这是他们的本职工作好吗?再说了,就咱们两个,要抓他还不得费好长时间,有他们俩帮忙不是快点完成任务吗?” 说话的是两位女子,一位身着素色白衣,一位身着鹅黄罗裙,她们看着树上的人,忍不住一脸得意。树上的人看到树下的两位女子,忍不住苦着脸说道: “花娘子,我求求你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我下来,就当咱们从没见过面好不好?” “把你放了,这怎么行呢?我逍遥门的人一向护短,三年前你调戏了我,被我抓住,没想到三年后你居然敢调戏我的姐妹,你说你的胆子是不是越来越大了” “姑奶奶,你要怎样赶紧说,这两边都是想要我命的人,再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又不是要我的命,我急什么?你所谓的秘密,我也能猜出大概,无非是一些阴谋诡计之事,不过我还真是好奇,你说你一个采花大盗,听什么不好,听这么要命的事” “你以为这是我想要听的吗?你快放我下来” 锦笙看着树上的季无忧,一脸得瑟的说道: “我就不,你能怎样?” 季无忧见此,是又怒又忿又气又惧,他无可奈何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只觉得悲伤逆流成河。他憋屈的看着锦笙觉得自己不但嘴贱还倒霉,最后也只能苦求说道: “姑奶奶,我求求你了,你放我走吧,我在不走就死了?” 锦笙没好气的撇了一眼他,继而淡淡说道: “你以为你这次逃了出去,下次还能这么幸运吗?还是你觉得你又能力让自己一次次躲过两人的追捕活下来?如果你觉得可以,我就放你走” 季无忧闻言愣了,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继而说道: “你真的愿意救我?” 锦笙闻言,翻了个白眼,却并未开口。此时,只听一阵声响,某人抽出腰间长剑,向绑住季无忧脚踝的绳索而去。就在此时,锦笙慢条斯理的从袖中取出一朵白玉兰花,她慢悠悠的摘下一枚花瓣捏在指尖,然后花瓣瞬间消失在她的指尖,此时那个跳入半空离绳索还有一尺多远的刺客的手腕陡然一痛,他手中的剑也瞬间掉在了地上。 他神色忿忿的捂着受伤的手腕落了下来继而说道: “姑娘是谁?为何坏我候府的好事” 锦笙撇了一眼他,继而淡淡说道: “此人,我逍遥门要了,你们侯爷想要人的话,就来逍遥门” “我当是谁?原来是逍遥门的花娘子,此人对本侯有用,还望花娘子给个面子为好?” 说话的是萧衍,两年不见,他倒是越发有上位者的姿态了,明明说的是霸道的话,却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论面子,我尚书府的面子岂不是比你们萧候府大一些,侯爷想从我手里抢人,莫不是痴心妄想吧” 说话的是白云笙,据锦笙调查的消息,他此刻应该在京城的,没想到人居然到这里来了,还真是意外。 锦笙看了一眼势在必得的两人,拨弄着手里的花朵,彼为慵懒的问道: “你们从我手里抢人,就不问问本姑娘的意见?” “锦儿,两年不见,你倒是变化了许多,这人对你无用,不如送我好了” 白云笙说的熟稔,看来在官场上混了几年,人也圆滑了不少。锦笙撇了一眼两人,轻描淡写却分外固执的说道: “我说了,这人是我逍遥门要的人,要么,你们从我手里抢,要么,就直接离开?” 白云笙闻言一笑,有几分宠溺的意思在里面,继而说道: “无妨,只不过,你带他回逍遥门,就不怕给逍遥门带来灾祸吗?” 锦笙闻言,撇了一眼他,继而淡定说道: “我逍遥门的人,一向任意妄为惯了,倘若你们想群而攻之,逍遥门也奉陪到底,只是如今明云国和月云国对开云国虎视眈眈,倘若真的想除掉我逍遥门,恐怕这江湖会少了一股的英雄豪杰啊” 白云笙闻言,却笑着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不如你带着季无忧去金陵逛逛,余大人最近一直在念叨你,你不去看看他吗?” 萧衍闻言,瞬间明白了白云笙的意思,继而附和道: “是啊,我父亲也经常提起你,说希望你去金陵看看他” 锦笙闻言,撇了一眼两人,明白今日想要带走季无忧是不可能的,干脆手指一动,绑住季无忧脚踝的绳子瞬间裂开,季无忧一个闪身,躲在了锦笙身后。 锦笙见他过来,干脆拿起一个药瓶说道: “吃下去” 季无忧见此一愣,却听锦笙低低说道: “不想生不如死你就吃?” 季无忧见此,虽有些疑惑,却还是小心翼翼的拿过吞了下去。见他吃下,锦笙这才拍拍手说道: “既如此的话,走一趟金陵,也无妨的” 白云笙撇了一眼季无忧,看向锦笙,继而说道: “你给他吃了什么?” 锦笙彼为无辜的说道: “毒药啊” 季无忧闻言,一脸震惊的看着锦笙,脸都绿了,锦笙却轻描淡写的说道: “这毒药名为沾衣湿,对服用者来说没什么毒性,但是倘若有人碰到他的话,就会三天之内毒发身亡,无药可解,所以,为了你们的小命,还是远离他为好?” 季无忧闻言,下意识的松了口气,锦笙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讽刺道: “如果我是你,我就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第五十二章再进金陵 再进金陵 自那次白云萧为保护锦笙而死之后,锦笙便被毒医带到了万毒谷,离开前白云笙对着锦笙分外严肃的说道: “你欠我哥一条命,故而你以后要还我?” 锦笙明白白云笙是什么意思,毕竟白云萧是他最亲近的人了,所以她承诺,倘若归来之日,便是还恩之时,这一去便是两年。 这两年来,锦笙仿佛销声匿迹了一般,可她的英雄事迹却从未消停过。比如在半年前闯入某个买卖妇女儿童的组织,虽未杀人,却彻底摧毁了那个组织。比如一年前,她闯入明云国敌军军营,伤敌数百,未死一人,原因传闻是因为敌军抓了逍遥门的女弟子。一年半之前,单挑明云国有名的毒娘子大获全胜,原因似乎是毒娘子嘲讽开云国内没有会驭毒的女子。 想到此处,白云笙看了一眼坐在马车里的锦笙忍不住问道: “话说,你为什么把万毒谷改成逍遥门,难道是…” 锦笙慢条斯理的接过一旁女子递来的水果,啃了一口,继而轻描淡写的说道: “因为莫道青天真无道,得逍遥时且逍遥” 说完,她皱了皱眉头看着一旁的女子说道: “没昨日甜了?” 那女子一脸无辜的看着锦笙,继而说道: “可都是一样的啊,少掌门,你真的要跟他们一起去金陵,掌门那边怎么说?” “就那么说呗,还能怎么说,难不成他还能把我怎么样?” 少女闻言一脸黑线,继而不满的看着车厢里的三个男人。季无忧也就罢了,其他两个人根本就是强行上车的,还美其名曰害怕季无忧逃跑了,季无忧就是少掌门抓得,还需要害怕。但少掌门说随他们去,她也只好任由他们上车了。 默默的从暗门处取出一些吃食,先偷偷的尝了一个,在递给锦笙,锦笙拿过咬了一口,继而满是赞赏的说道: “手艺不错” 白云笙闻言,熟练的从盘子里拿了一块,咬了一口有些嫌弃的说道: “太甜了” 萧衍见此,索性也拿了一块,尝了一口附和说道: “的确甜了些” 锦笙闻言,翻了个白眼说道: “我没请你们吃,倘若嫌弃,就别吃了” 说完,气鼓鼓的夺过女子手中的碟子说道: “别给他们吃,咱们自己吃” 白云笙和萧衍看着锦笙的模样,下意识一愣,然后便看到了那女子从暗门处拿了一大堆吃食与季无忧分享起来。 季无忧心惊胆战的承受着两道满是杀意的目光,吃东西的手也越发快速起来。 锦笙看着他胡吃海塞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好笑的从自己这边的暗格出取出了一个竹筒,她打开竹筒递了过去继而说道: “慢些吃,别噎着了” 季无忧闻言,感受着越发杀气浓重的目光,忍不住一滞,然后还真噎住了,锦笙看着他着急忙慌夺过竹筒的模样,忍不住好笑的说道: “你还真噎住了,哈哈” 季无忧有些责怪和委屈的看着锦笙,满满的咽下一大口水,继而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突然说话才会如此的?” 锦笙闻言忍不住一笑说道: “好好好,是我的不是,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的一回如何” 季无忧闻言,承受着如芒在背的压力,继而说道: “要不,我去骑马吧,此处太过于狭小…” 锦笙闻言,冷冷的撇了他一眼继而说道: “你觉得,你能逃的出本姑娘的手心?!” 季无忧闻言有些憋屈的看着锦笙,默默的坐正了身子,这命算是暂时保下来了,可这自由也就没了。 锦笙撇了一眼闷闷不乐的季无忧,眸子一转,计上心来,她看着季无忧带着几丝逗弄的语气说道: “你真想去骑马?” 季无忧连连点头,锦笙装模作样的沉吟了一番,继而说道: “既如此,我就满足你了?” 说完,她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小姑娘,小姑娘见此,忍不住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季无忧。 当季无忧看到小姑娘拿出来的木马时,整个人都愣了,他愤怒的看着锦笙,还未质问,锦笙却哈哈大笑着说道: “哈哈哈,他还真以为我会让他骑马,笑死了我,你看他的表情,哈哈” 季无忧闻言,忍不住羞愤的怒吼道: “锦笙” 锦笙闻言,连忙收了笑意,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说道: “我出来一向不骑马的,你若想骑马,问问他们?” 说着,指了指一旁对着季无忧虎视眈眈的白云笙和萧衍,季无忧见此,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继而尴尬的说道: “我突然觉得坐马车也挺好的” 说完,分外乖顺的跳上了马车,乖乖的呆在一边。锦笙见他如此知趣,索性也不逗他,反而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现在这种情况,只有我能保你懂不?你若是自己作死?可别怪我不保你” 季无忧闻言,忍不住低低问道: “你为何帮我?” 锦笙闻言,似笑非笑的说道: “大约是,看你容貌不错,身手不错,故而想把你抓回逍遥门,当夫婿啊” 话音刚落,季无忧便苦逼的承受着来自两处的压力,他的内心忍不住泪流满面,姑奶奶,不带这么玩人的。 一路无事,也算是相处的格外和谐,随着金陵渐近,锦笙的情绪也越发难以琢磨起来,倒是她身旁那位名为阿宁的小姑娘,依旧自由自在的吃喝玩乐,全然不顾自家少掌门的心思是如何的。 闷闷的咬了一口手里的地瓜干,锦笙神色幽远的看着某处,半晌过后,马车转道,去往的方向却似一处青山绿水之地。 萧衍见此一愣,锦笙却拿过阿宁递来的筐子,对着马车里的人说道: “我去去就来” 筐子里装的是香烛纸钱,近年来她偶尔会来此处祭拜,这一次既然来了金陵,自然要拜拜的。季无忧看着锦笙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你不是孤儿吗?” 锦笙撇了他一眼,有些怅然的说道: “这里埋了一个救了我一命的人,若非是他,我就死了,从此我欠他一条命,自然是要来拜拜的” 说完,她熟练的点燃香烛,烧了纸钱,默默的抚摸着墓碑。季无忧看着神色复杂的锦笙陡然有些疑惑,到底那一个才是她真正的性格?又或者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第五十三章此中秘密 此中秘密 再一次把自己的话叮嘱了一遍,锦笙看着面前一本正经的季无忧,问道: “听明白了吗?” 她话音未落,萧衍却闲闲说道: “我说锦笙,你这番说辞都在我们面前说过了?你觉得去了金陵城还管用?” 锦笙闻言撇了一眼萧衍,继而说道: “信不信是他们的事?说不说是我的事?再说了,这也快到金陵城了,你们觉得你们两个大男人坐在一个女子的马车里像话吗?” 白云笙和萧衍闻言,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季无忧,锦笙看了一眼两人,继而说道: “他知道的,并不是你们想要的答案,如果你们真要动手,我是不会念及旧情的” 白云笙和萧衍似有所悟,继而一前一后的下了马车,锦笙看了一眼季无忧继而说道: “现在你可以说了?你那日到底听到了什么事?” 季无忧闻言,沉默了良久,继而说道: “我不能说,我答应过别人” 锦笙闻言,看了他一眼,继而说道: “那我说,你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了如何?” 季无忧闻言一愣,沉默挣扎良久,继而点了点头。锦笙闻言,沉吟了一会: “这事于陛下生辰有关?” 季无忧闻言却摇了摇头,锦笙见此,继而皱着眉头说道: “是于陛下后宫的女人有关?” 季无忧依旧摇头,锦笙皱了皱眉头,开始一一猜测,继而一一排除,而当真正得到答案后,锦笙却沉默了起来。她呆呆地看着马车里的布置,许久许久之后才感叹般的说道: “原来是…要变天了,难怪你不肯说” 说完,她自嘲的笑了一下,继而说道: “罢了,我这里有一种药吃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愿不愿意吃,然后离开这里?” 季无忧闻言看着她忍不住问道: “那你怎么办?” 锦笙却叹了口气继而说道: “无妨的,反正变不变天都是一样的,知道与不知道也没什么区别,何况这种事情,除了我以外,谁知道了都没好处?” 季无忧闻言,沉默良久才摇头说道: “我不想忘,我怕我忘了是辜负了那人的嘱托?” “告诉别人就不是辜负了?秘密之所以是秘密,是因为谁都不知道?倘若知道了?就不是秘密了,忘了它对你有好处,对秘密有好处,对这个世界也有好处” 锦笙神色淡漠的看着周围的风景继而说道: “何况,这世间种种都是这样的,旧的会被埋藏,新的会崛起,谁都无法阻止,也无法拒绝,你又何必说出这个秘密,让开云国在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呢?” “你不怕吗?” “我为何要怕?旧的不去,新的怎么可能回来?秘密多了,也就不觉得有多重要了” 说完,她拿起一旁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只是情绪有些落寞。季无忧看着她的模样,然后问道: “你们逍遥门还要人吗?我想加入逍遥门,你既然都不怕,我为何要怕?” 锦笙撇了一眼季无忧,沉默良久,继而说道: “你随意” 说完,她喝完了手中的酒,继而看着周围的景致对着季无忧说道: “今天我们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知道?懂吗?” 季无忧闻言一愣,继而似明白什么一般点了点头。锦笙默默的摸索着酒壶上的梅花纹路,沉默了许久,默默的放下了酒壶,就如同放下了一个秘密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锦笙又喝了一壶酒,继而看着从远处跑来的阿宁和马车夫,忍不住有些宠溺的问道: “如何?尚书府和候府的人可有在金陵城内埋下伏兵?” 时间转回刚才,自白云笙他们走后,锦笙便安排阿宁和赶车的马夫去打听事情,而自己则留下来探听季无忧的消息,现在阿宁和马夫回来了,想来应该是打探好了消息。 阿宁因为来回奔跑的缘故,小脸红扑扑的,她对着锦笙摇头说道: “城里没有伏兵,白公子和萧小侯爷进城说,季无忧的事姑娘不必担忧了,只要他自己不说出去,他们保他的命,可是倘若说自己是少掌门的相公的话,即便是拼了命,他们也要杀了他,还说少掌门倘若不带着季无忧进金陵城就离开的话,他们就把季无忧的消息传出去,反正想要季公子消息的不止他们两家” 锦笙闻言挑了挑眉,跟阿宁一起一脸同情的看着季无忧,倒是马车夫显得面无表情,显然似乎早已预料。锦笙有些同情的看着季无忧继而说道: “我真同情你,这算是被人惦记上了吧?” 季无忧彼为恼怒的看着她继而说道: “这不都是因为你” 锦笙却笑了笑继而说道: “无妨,你的命算是保住了,也算是对的起我的一番谋划,看来这金陵城必须得进入闯一闯了” 说完,她钻回车厢,对着季无忧说道: “你别想跑,方圆十里之内,你若是动一下,死了可别怪我” 季无忧闻言,看了一眼不远处似乎是陡然出现的对他虎视眈眈的蝎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颤着声说道: “你居然会控虫?” 锦笙闻言,却满不在乎的说道: “也就会一点而已,没毒娘子厉害,神不知鬼不觉,要不是我命大,估计就死在那了?” “那你是怎么赢的?” “我有一只宠物猫,很喜欢吃五毒,那日恰巧带着它,故而我赢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季无忧听得心惊胆战,爱吃五毒的猫?这是何等逆天的存在,在这女人身上还能发生一些更为匪夷所思的事情吗? 一阵声响过后,锦笙对着站在季无忧身旁的阿宁说道: “进来吧,让他跟马夫一起赶车,免的那两个到时候又为难他” 阿宁闻言,警告般的看了一眼季无忧,继而钻进了车厢里,季无忧看了一眼一旁安静顺从的马夫,默默的坐在车厢外的横梁上,马夫见他坐好,默默挥动着马鞭,让马车行走起来,不知为何,季无忧陡然后悔让萧衍和白云笙离开马车了至少那样,他还能坐在马车里的而非马车外。 第五十四章去尚书府 寡妇锦笙 “你说她自称什么?” 萧寻有些不可置信甚至是膛目结舌的看着地下行礼的仆人不确定的说道: “她说她自己是寡妇?!” 那仆人闻言,应了一声继而说道: “是的,锦笙姑娘自称是从越州来的寡妇,找余大人有事,故而去了尚书府,而且还说过几日就走了?” 萧寻闻言,看了一眼一旁不动声色的儿子,皱了皱眉头说道: “她成过亲了?” 萧衍闻言,拿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才说道: “掩人耳目的,她向来低调不愿惹事,故而如此” 萧寻闻言,松了一口气,继而说道: “那就好,别的我不管,她这个儿媳妇我是认定的,其他人你胡闹也就算了,你对她可别胡闹” 萧衍闻言,应了一声,继而说道: “父亲的心思我知道,我明白的” 此时,凌风一行人一脸惊愕的看着身着素衣,慢悠悠喝着茶水的锦笙,商无咎犹豫了半晌,还是开口说道: “你嫁人了?而且夫家刚死故而来此?” 锦笙撇了他一眼,继而说道: “是啊,他就是我夫家的小叔子” 说完,指了指一旁的易容了的季无忧,季无忧闻言,默默的放下茶盏,有些怯怯的说道: “在下季程,听闻余大人查案有方,故而来此想请余大人查一下兄长的死因,好为嫂嫂还个公道?” 众人撇了一眼季无忧,继而看向一旁的白云笙,白云笙却神色淡淡,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余不悔见此,干脆说道: “你放心,你兄长的事,尚书府一定会管的,你…嫂嫂的冤情,本官也会平反,只是你三人现居何处?” “并无住处,来的路上银钱都花完了?倘若大人不愿收留,我三人离开便是” 锦笙说的淡定,余不悔闻言嘴角一抽,有些无语和忿忿的说道: “本官知道了,本官这就去安排” 月色如水,星河璀璨,锦笙坐在与两年前一般无二的位置,默默的喝着酒,陡然一只手拿过锦笙身旁的酒坛,打开封布闻了一口才极为迷醉的说道: “我说哪来的酒香味,原来是你带的好酒,你从哪里买的,给我带几坛如何?” 边说着,边灌了一口酒,极为舒爽说道: “好酒” 锦笙闻言,幽幽的看着夏游说道: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喝那酒?” “为何?” “我下毒了” 夏游闻言,噗的一声吐出了所有的酒,继而不可置信的看着锦笙说道: “在酒里下毒?你这是毒自己吗?” “我体质特殊,需要以毒攻毒?故而…” 还未等锦笙胡说八道完毕,就听一旁的阿宁分外义愤填膺的说道: “少掌门你又哄骗人了,夏公子你别理她,她骗你的,如果真下毒了,她不会说的,反而会看你喝下去,然后看你笑话” 锦笙闻言,有些讪讪的摇晃着手里的酒壶,显得极为尴尬。就在夏游犹豫要不要喝时,一旁的商无咎一把抢过酒壶,继而喝了一口说道: “的确是好酒,这酒叫什么名字?怎么这般好喝?” 锦笙闻言,沉吟了片刻,继而说道: “就叫春日醉吧,我自己酿的” “你酿的” 一旁的商无咎和夏游极为震惊的看着锦笙,锦笙却面无表情的淡定说道: “酿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逍遥门还有度数比这个还高的酒精,不怕醉死,你们可以喝喝看” 夏游闻言,看了一眼锦笙,继而从新拿起一坛未开封的坛子,打开喝了一口继而说道: “我记得你以前不喝酒的?” 锦笙闻言,却是一笑,拿起酒壶喝了一口继而感叹般的说道: “毒医说行走江湖,倘若不会饮酒,恐怕会容易被人设计,故而练了半年酒量,虽不至于说千杯不醉,但也算略有小成” 话音未落,就见一人拿过了她的酒壶,有些不悦的说道: “你到底搞什么名堂?” 锦笙撇了一眼白云笙,伸手准备重拿一坛,却发现身旁一片空荡,在扭头一看,自己的酒全被夏游和商无咎带走了。 锦笙见此,有些恼怒的说道: “你们拿走那么多,能喝的完吗?也不知道给我留一坛?” 夏游一边溜走,声音也远远传来: “没事,我们人多?” 锦笙闻言,嘴角一阵抽搐,有些无语的看着天空的圆月,无聊的撑着下巴。白云笙默默的坐到锦笙旁边,拿起手中的酒壶喝了一口,入口绵,落口甜,饮后余香,回味悠长的确是好酒,也配得上春日醉这个名字。 锦笙不情愿的看了一眼白云笙手中的酒壶,闷闷不乐的表情似生着闷气,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想喝吗?” 锦笙撇了他一眼,准备伸手去夺,白云笙却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继而挑衅般的将酒壶翻转过来,让锦笙看到酒壶里已经彻底没酒以后,才扔了酒壶,一脸得意的看着她。锦笙见此,忍不住忿忿的瞪了他一眼,继而扭过头去,白云笙看到她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好笑,他推了推锦笙的肩膀,锦笙开始还翻了个白眼,直到最后忍无可忍,才恼怒的转过头去,然后那人便趁机在她转头时,吻上了她的唇。 唇瓣温热,带着春日醉的香气,一丝水流顺着白云笙的口舌,流入锦笙的嘴里。锦笙不可置信的看着白云笙,想伸手,却被人强硬握住了手腕,按在原处。 商无咎和夏游偷偷摸摸的看着两人的模样,忍不住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夏游喝了一口春日醉,感叹的说道: “我说这两年大师兄怎么这么勤奋,原来是害怕降不住锦笙” 商无咎闻言,却分外老实的说道: “我觉得不是,锦笙这两年风头太大了,倘若他武功不高的话,恐怕护不住他” 夏游撇了一眼商无咎,分外讥讽的说道: “你看锦笙是需要人护的姑娘吗?别忘了毒娘子可不是谁都能打的过的!” “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姑娘,自然是护的” 对于商无咎的不知变通,夏游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干脆不理他了。 第五十五章物是人非 物是人非 那一吻过后,恼羞成怒的锦笙恨恨的踹了白云笙一脚,继而气鼓鼓的离开了,白云笙看着她羞怒离开的模样,随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衫上的尘土,继而安抚般的自顾自嘟囔道: “脾气大的女人心软,挺好” 说道此处,他沉吟了一番,继而说道: “貌似她脾气不大,心也够软,更好” 施施然的从屋顶下来,对着夏游和商无咎那满是戏谑的眼神,他缓步走过,在离两人一丈远之处,手一动,只见几枚金针径直向夏游而去,夏游彼为狼狈的躲闪着那几枚金针,看着一旁一脸看好戏的商无咎跟远远走开的白云笙,忍不住在心里对白云笙极为抱怨起来,你泡妞被踢了一脚,还不准我笑了,真是过分。 闷闷的瘫倒在床上,锦笙回忆起刚才的画面脸莫名一红,继而越发羞愤起来,她忿忿的用拳头拍打了棉被一阵,才盖好被子气鼓鼓的睡着了。下次,一定要离白云笙远一些,这是锦笙睡着前的唯一想法。 随意的揉了揉眼睛,继而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她刚看向屋子,便看到桌上摆着的吃食,还有信,她抓了抓乱发,随意的穿好鞋子,继而一脸无聊的撕开信封,打开了信纸,信上的字迹应当是男子写的,极为俊秀洒脱,上面写着一句诗词,写的是: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她下意识的挑了挑眉,继而一脸挑衅的看着纸上的诗词,暗想到,居然敢挑衅她不懂诗词,真以为她什么都不懂啊,看我怎么治你。想到此处,她干脆提笔写道: “浮世万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写完,她一脸得意的放下毛笔,随意的拿了一块桌上的糕点,施施然的出了门。 两年前拾的小狗黑子,如今也算是刑部最出名的动物了。听闻是白云笙某日带黑子出去散步时,黑子当街咬了一个人,后来查出那个人竟是朝廷在追的要犯,众人不信邪,又刻意试探了几次,发现这狗的确有追捕犯人的能力,故而黑子算是刑部的震部之宝了。 而与此同时,她养的那群小东西,从一两只也变成了一两群,锦笙懵逼的看着这一群动物,对着现在府里唯一还闲适在家的凌风说道: “怎么这么多?你们没丢啊?” 凌风闻言,却撇了她一眼,继而无奈的说道: “大师兄说这是某人留下的重、要、物、品,说不定那日还要用,所以不准我们丢” 锦笙闻言,摆了摆手继而说道: “无妨的,留下一两只就行了,兔子呢?可以红烧爆炒加焖炖,老鼠留下一两只其他喂猫,还有鸽子……” 凌风看着滔滔不绝的锦笙,想起近两年来自家师兄劳心劳力照顾这些动物,甚至有时候病了也吩咐他们照顾好动物的画面,在想象一下大师兄听见他们吃的饭菜都是他养的动物做成的表情,分外坚定的说道: “你要想吃,我去给你买,这些坚决不能动” 锦笙闻言,诧异的看了一眼他,又看了看那些动物,有些失望的说: “那,好吧” 随手提起一只兔子的耳朵,锦笙看着兔子挣扎的模样,有些郁闷的随手扔到了地上。凌风看着她的模样,默默的回忆起自家大师兄小心翼翼,满是温柔的抚摸着兔子的模样,有些头疼的自言自语着: “倘若大师兄知道锦笙是这样对这些兔子,恐怕会发飙的吧” 锦笙看了一眼兔子们,继而似想起什么般问道: “说起来,水姑娘呢?你们还没成亲吗?” 凌风闻言一愣,沉默了良久才说道: “如烟她…说想四处看看,所以,我就让她四处去看看了?可能,她不适合我吧” 锦笙闻言,拍了拍凌风的肩膀说道: “哥们,我同情你,你就不怕她半路跟别人跑了吗?水姑娘不论是容貌才情,可都是天下少有的” 话音刚落,却听夏游不咸不淡的插了一嘴说道: “如烟进宫了” 锦笙闻言一愣,呆呆地看着夏游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她…进宫了?!为什么” 夏游叹了口气,继而彼为无奈的说道: “自你离开以后,水如烟就说既然你不在了,她也该告辞了,凌风对此虽然不舍,却还是放她走了,谁知道她搬出尚书府不过半月,就被当今圣上抬进了王宫,听闻是圣上某日微服出巡,遇见了水姑娘,一见倾心,故而她被带进了宫里,去年,她便怀有身孕,前几月才生下圣上的子嗣,如今以是宫中的良妃了” “良妃?!” 锦笙自言自语的呢喃了一句,看着凌风沉默不语的模样,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可能你们真的此生无缘,你也莫要伤感了” 凌风闻言,却没有言语,而是默默的转身离开了,只是他的背影,怎么看怎么落寞。锦笙彼为担忧的看了一眼他,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兔子们,忍不住随便逮了最近的一只抱在怀里,抚摸着它的皮毛,继而想着事情。 “我想不明白,为何陛下会在水如烟搬出尚书府不过短短半月,就发现她的存在,而且还快速接近宫里,这是不是他…” “不是,萧小侯爷并没有插手这件事,而且也不是萧侯爷的一党所为,应当真是意外” 说话的是白云笙,看起来他心情似乎挺好的,锦笙闻言,撇了一眼他继而冷冷说道: “我没问你” 白云笙闻言有些讪讪,却也不见变色,他看着锦笙抚摸着兔子的模样,忍不住说道: “这兔子挺可爱的” “是挺肥的,可以吃了” 锦笙说的漫不经心,白云笙听得有些错愕,他看了看锦笙怀里的兔子,又看了看锦笙许久之后才迟疑的说道: “女子,不是都喜欢小动物的吗?怎么你想的却是吃?” 锦笙随手丢了怀中的兔子,拍了拍身上的土继而一脸坦然的说道: “吃跟喜欢又不忌讳,怎么不能相提并论了,我是喜欢,这又不妨碍我吃他们” 白云笙闻言一愣,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兔子们,有些茫然的说道: “喜欢也可以吃吗?!” 第五十六章候府宴席 候府宴席 “你们说我没女人味?我可听到了” 气势汹汹的推开了门,锦笙有些嫌弃的看着屋里的四个男人,继而扬了扬手中的请帖说道: “刚好萧衍请我去他家做客,似乎是办了一个什么宴会,既如此本姑娘就让你们看看,姑奶奶到底多有女人味” 说完,她冷哼一声,扭头就走了。白云笙闻言,撇了一眼三个罪魁祸首,继而看似淡漠,实则杀气满满的说道: “回来再教训你们” 商无咎和凌风闻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一旁一脸无所谓的夏游,心有戚戚的想着都怪他。 事情是这样的,今日白云笙说起锦笙想吃兔子的事,故而夏游以此来谈及锦笙的性格,他们下意识的把锦笙跟金陵的各个女子做了比较,得出结论是锦笙医术武功虽然高明,但女人本有的温柔体贴却不多,故而说她没女人味,然后好巧不巧的被锦笙给听到了。 敢说她没女人味,锦笙一想到这里就有些火冒三丈,她忿忿的一拳打在木桌上,继而气势汹汹的打开了衣柜。她一定要给那群人看看,她锦笙到底多有女人味。 天青色内杉打底,外罩桃粉色绣玉兰花的外衫,头发并未像往常一般随意挽住,而是梳成双平鬓,且左右两边各用一只蝴蝶步摇当做装饰,扑粉,点唇,描眉,画花钿,一番忙碌下来,锦笙对着一旁的阿宁问道: “如何,嗯?” 阿宁见此愣了愣,继而有些为难的说道: “好看是好看,可是少掌门,你这样出去的话,可能回不来了” 锦笙闻言,看了一眼镜子里的人影,继而说道: “我觉得挺好的呀,就穿这件了” 说完,她便打开了门,门外白云笙看着锦笙的模样下意识一滞,锦笙见此冷哼了一声,便绕过他准备离开,白云笙见此,连忙跑过去说道: “你去那?” 锦笙闻言,唇角勾起一丝弧度,继而彼为自得的说道: “自然是去候府参加宴席啊,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没有请帖,哼” 话音刚落,白云笙便一把抓住锦笙的胳膊,有几分恼怒的说道: “不准你穿这样去” 锦笙闻言,有些恼怒,她想掰开白云笙的手,奈何白云笙握的极紧,锦笙死活都掰不开,她倒是想张嘴咬,奈何自己刚刚涂了口脂,为了避免花了妆,还是作罢。试了好几次,都没掰开白云笙的手,锦笙有些忿忿的看着白云笙继而说道: “你给我放手” 白云笙看着锦笙的模样,干脆拉着她进了屋子,他不顾锦笙的连连指责,反而从衣柜里挑出一件极为素简的衣服递给锦笙满是强硬的说道: “穿这件” 然后,他伸手取掉了锦笙鬓边的发钗,放下她的长发,顺便用湿了的锦帕擦干她脸上的妆粉,才一脸满意的说道: “这样最好看” 锦笙对他的举动着实有些忍无可忍,她气鼓鼓的看着白云笙,继而满是愤慨的说道: “阿宁,把我东西拿好,咱们走?” 阿宁闻言,有些无奈的默默收拾着东西,继而跟着衣衫不整的锦笙离开了。白云笙看着她气鼓鼓离开的模样,还是彼为不放心。她一向任意妄为,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跟她一起同去为好。 当白云笙踏进马车时,锦笙早已经装扮完毕,白云笙看着她素面朝天的模样,觉得彼为满意,至少这样的话,就没有刚才那么惊艳了。 似乎是嫌弃白云笙今日的举动,故而锦笙对于白云笙坐进马车选择了视而不见。白云笙对此也不恼,而是默默的转动着手中的木块,似乎是在雕刻什么东西。 随着时间的推移,马车缓缓停下,锦笙刚准备下车,却见白云笙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继而说道: “这个给你” 他的手中是用紫檀木雕成的一支玉兰花簪,锦笙见此,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却见他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她犹豫了一瞬,继而有些无奈的伸手,谁知白云笙却顺势取下了她头上的玉簪,一头墨发顺势倾泻而下。 锦笙忿忿的看着白云笙,却见白云笙居然伸手开始摆弄着她的头发,他把长发挽成了一个极为简单的鬓且小心翼翼的把簪子插在发间,对着她身上的衣服,倒显得越发格格不入了。 锦笙气闷的瞪了他一眼,忿忿的掀开车帘下了马车,白云笙看着她气恼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跟了过去。 候府的人见锦笙阴沉着脸走来,还以为是找事的,故而一脸戒备的看着锦笙,锦笙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问题,故而默默的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下情绪,才拿出了请帖。 那仆人看了一眼请帖,连忙行礼说道: “锦姑娘请,侯爷已经恭候多时了” 锦笙闻言,微微颔首,继而走了进去,然而未走几步便听到了某人有些冷淡的声音: “让开” 锦笙怕他惹起事端,无奈的退了回来,对着那侍卫和颜悦色的说道: “他同我一起来的,我一会跟侯爷解释一声便可,你们莫要拦他” 那两位侍卫闻言,斟酌了一番,才默默放行,白云笙大步走到锦笙身旁,意有所指的说道: “我还以为你会视而不见呢?” 锦笙闻言,嘴角抽搐了一阵,干脆利落的翻了个白眼继而走了进去。候府的这个宴会,似乎是邀请了官场的大部分人物,对于这种情况,不论是放在那个朝代,都是被帝王严防死守的存在,可偏偏当今的这位圣上似乎对此视而不见,甚至偶尔来了兴致,还会与官同乐。 打消了脑海里怀疑当今圣上是白痴秀逗的想法,锦笙走到侍从安排的位子上,继而装作漠不关心的打量着四周的人物。 朝堂上但凡有些品阶的官员似乎都到齐了,见她进来众人先是一愣,继而才在萧寻的介绍声中假意的附和交谈着。锦笙见此,淡淡而敷衍的勾了勾唇,算是见礼。 她一向不怎么耐烦这些繁文缛节,故而不怎么喜欢参加宴会,但萧寻也算是跟她有些牵扯,故而给了他个面子,何况整日呆在尚书府的确没什么事干。冷眼看着周围各个官员的相互吹捧相互恭维,她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继而一饮而尽。罢了,反正是来打发时间的,就当是看戏好了,反正这戏也极为精彩。 第五十七章调戏萧衍 醉酒吟诗 一场普通的宴会,除了太师,刑部,礼部两位尚书没来以外,其余全来了。而且除了官员以外,还有各界名流贵胄子弟,看的出来,萧寻是应该在为萧衍入仕铺路,听闻萧衍最近在兵部混的很开,想来他父亲应该出了不少力。 父亲是位高权重的军方侯爷,儿子是小有名气的兵部侍郎,结交的是名门贵胄,交好的是同堂官员。这如同烈火烹油般的景象,却不见帝王担忧打压,反而乐见其成,也不知道这位皇帝是怎么想的,或许是脑残了吧。 虽这般想着,但从私心出发,她是真的不愿开云国的陛下真的以此事拿这父子俩开刀,毕竟他们给她的印象还算不错。揉了揉太阳穴,锦笙估摸着自己好像又喝高了,话说自己喝的…唔,好像挺多的,都好几坛子了。别说这酒的滋味最是不错,难怪喝了这么多自己还以为喝了很少的一点。 有些踉跄的提起一壶酒,锦笙稳住身形,慢悠悠的向一处走去。白云笙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下意识的站了起来,或许是因为直到尚书府与侯爷府并不交好的缘故,故而他四周并没有人凑上来,此时也算是有利有弊了。 寻人而去,果真在那亭子里发现了人,她彼为慵懒的瘫在栏杆上,慢悠悠的嘟囔着: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话音刚落,她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此时,她抬眸看着天边明月傻气一笑说道: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我说你去了哪里?原来是在此处” 身后响起的是彼为无奈和好笑的调侃声,只见一人不紧不慢缓步轻摇的走向亭中。他无视一旁的白云笙,而是走过去一把夺过锦笙手里的酒壶,分外霸道的说道: “两年不见,你到学会了卖弄文雅,不如,你给本侯爷念一首情诗,本侯爷高兴了,就把酒赏你” 锦笙此时可能醉的不清,以至于竟弯唇一笑,极为恣意的指着明月说道: “海中月是天上月” 说罢,她收回手指着萧衍说道: “眼前人是心上人” 说完她指了指自己,继而说道: “相来心是看客心” 最后,她伸手一直,指着默默踏进亭子的白云笙说道: “奈何人是剧中人” 萧衍闻言勾唇,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意有所指的说道: “你说本小侯爷是你的心上人?!” 锦笙闻言并未言语,反而是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壶,仰头灌酒,继而擦了擦嘴角的酒渍说道: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说道最后,她自嘲一笑,继而说道: “古诗词来来去去也便这些,想来喜欢一向是极为让人称道的,我是个医生,我们医生一般喜欢别人,都不是这么表白的,你知道他们是如何表白的吗?” 萧衍闻言,挑了挑眉,却听见一旁白云笙看似淡漠的说道: “如何表白的” 锦笙一笑,继而分外爽朗的说道: “氟西汀” 萧衍闻言一愣,迟疑的说道: “氟西汀?!” 锦笙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氟西汀,它是一种治抑郁的药,意思是你是我的命,没有你我会疯” 明明是极为简单的话,却在此刻听起来却显得极为震撼起来,白云笙看着锦笙,还未开口,却听锦笙有说道: “还有窦房结,窦房结是心脏的起博点,由它引发心脏跳动,所以非常重要,没有它,你的心脏就不跳了,也可以说,它的意思是你是我的命,没有你我会死” 说道此处,她眯着眼睛,有几分嘲讽的说道: “你们古代人,表白都是含蓄温婉的,像我们,喜欢的话,就是大大咧咧的跑过去说我爱你,成与不成另说,但比起心里有你,我心悦你来的简单干脆,倘若不爱也不耽搁人家时间,也不空耗人家感情,干脆果断说清楚,让人家离开。不像你们,开始时甜言蜜语,娶回家了以后,就跟菩萨一般供起来,然后该寻花问柳还是寻花问柳,有空的时候看一看烧烧香,没空了就扔到一边,任由她落灰” 萧衍闻言,看着锦笙,有些无语,白云笙却觉得有些好笑起来,他淡淡解释道: “我们也有一生一世一双人恩恩爱爱白头偕老的” “是有啊,我又没说没有” 锦笙撇了一眼他,继而讽刺般说道: “可万千人中能有几个,不是有句诗词写的是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想来这世上痴情者最少,无情者最多。明明是贪图美色,流连花丛不肯回顾,却偏偏觉得自许风流,理当如此。这般下作还想要牌坊的行为,我也是极为佩服的” 萧衍对此一脸黑线,白云笙却对着她说道: “那你说,理当如何?” 锦笙眯了眯眼,继而说道: “这关我何事,又不是我家的人,即便是我家的人,我又能如何?也不过是冷眼旁观,各自安好罢了。毕竟此情应是长相守,你若无情我便休” 白云笙闻言一笑,继而彼为温柔的问道: “那倘若有人愿意与你长相守,愿意同你一生一世呢?” 锦笙闻言一笑,彼为自嘲的说道: “即有此人,我自然许他一生一世,与他长相守,君既不离,我亦不弃” “那倘若再多一人呢?” 问话的是萧衍,显然是想要抬杠了,锦笙闻言,撇了他一眼,继而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满是骄傲的说道: “此心只有一颗,只能装一人,再多便装不下,故而不装两人” 说完,锦笙拿起酒壶,晃了晃,却发现里面已经没酒了。她意兴阑珊的扔了酒壶,继而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嘟囔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喝凉水,且笑天下英豪杰,万般奔波是为谁?一杯下肚复一杯,各中滋味得体会,庙堂高处明君否?江湖深远人杰否?我笑世人多愚昧,功名利禄求不悔。一遭身去骨成灰,万般功业都由谁” 说完,她笑了笑,继而说道: “果然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第五十八章那些心思 那些心思 搂紧了怀中睡过去的人,白云笙看着满身酒气的她,觉得自己似乎也染上了几丝醉意,他有些庆幸自己今天跟来了,否则的话,锦笙今夜恐怕回不了尚书府吧。 纵然再怎么小心翼翼,但当把她放到马车里的时候,她还是惊醒了。有些迷迷糊糊的睁开眸子,锦笙看着车厢里的人,那明明灭灭的烛火映着他的脸,看起来格外妩媚。她好笑的伸手,顽皮的捏了捏他的脸继而歪着头说道: “你…是谁呀” 白云笙被锦笙的动作弄得一愣,他看着面前天真宛若孩子一般的锦笙,低低的说道: “云笙” “云~笙” 锦笙说着,目光却看到了他发鬓上的发簪,她伸手一抽,如墨的长发瞬间倾泻而下,宛若漆黑的绸缎一般。懵懂的锦笙下意识抬手摸了摸白云笙的发顶,有些怔愣的说道: “不是假发啊” 白云笙闻言有些好笑的说道: “你喝酒喝糊涂了吧” 说完,他准备拿过锦笙手里的发簪,锦笙却偏偏藏住,一脸调皮的说道: “就不给你,你能怎样?” 话音未落,却见白云笙靠了过来,彼为暧昧的说道: “你在不给我,我可就要做坏事了” 锦笙闻言一笑,彼为得意的伸手搂住白云笙的脖颈,她微微用力,使得他只离自己有几厘米的距离,声音温柔且挑逗的说道: “其实,我也会做坏事的” 话音刚落,她的唇便印上了白云笙的唇瓣,一触即离,带着得意的调笑。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默默的深吸了几口气,却发觉似乎按捺不住某种异样的情绪,故而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十六岁的少女自然比十三岁看起来成熟了些,原先倘若是未开的骨朵,此刻便是微微绽开的花,带着勾人的美。他克制的伸出手,搂住正在研究发簪的锦笙的脖颈,继而递上了炙热的吻。 锦笙不知所措的承受着某人的吻,与吻同时进行的,还有四处游走的手,她有些恐慌的紧紧攥住那游走的手,眉目里尽是恐惧。 白云笙到底是还有些理智的,他放开了锦笙的唇,继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看着面前懵懂无措却有些害怕的小姑娘,觉得今天的自己大概是有些疯了。 默默的把头埋在锦笙的颈项,白云笙紧闭着眸子表情有些隐忍,许久以后,他终是睁开了眸子,继而挣脱了锦笙攥住的手,默默的抱住了她。再等等,他安慰着自己,再等等。 锦笙的心狂跳着,不知为何,总感觉白云笙的呼吸都带着炙热的气息,她手足无措的承受着某人的重压,醉意因为惊吓的缘故消失的无影无踪。妈呀,她到底干了些什么,看白云笙这情况,应当是欲求不满的缘故吧,难道她趁着酒醉调戏人了,不应该呀,她真没这种习惯。 马车缓缓停住,看样子应该是到了,白云笙默默的抬起埋在锦笙颈项的头,继而头也不回的掀开车帘走了下去,锦笙默默的松了口气,继而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缓缓的下了马车。 刚下马车,锦笙便看到白云笙不见了踪影,阿宁见她下车连忙跑过来说道: “少掌门,我还以为你这次又喝醉了,所以给你准备了醒酒汤,没想到你居然没醉” 锦笙闻言,有些苦笑的扶着额头,那里是没醉,醉倒是醉了但是被吓醒了。被阿宁扶着进了屋子,锦笙接过阿宁递来的醒酒汤一饮而尽,她默默的躺在床上,继而对着阿宁说道: “你先睡吧,有事我叫你” 阿宁闻言,便默默退了下去,锦笙看着床帐顶的花纹,只觉得脑子里有一团乱麻一般牵扯不清,也越发头疼起来。白云笙喜欢她?!是真的?!是假的?!但她不是本人,自然搞不清楚。但,他对自己有欲望应当是真的,有欲望也不一定代表喜欢吧,可能是喝多了精虫上脑也不一定,罢了,别多想了,睡觉要紧。 默默的看着镜子中披头散发的自己,脑海里却想起的是那人拿掉他簪子时的悸动。其实,他也不见得一开始就真的那么喜欢锦笙,只不过她医好了他的腿,又…又看光了他,故而才想娶她为妻,给她个名分,权当是报恩罢了。 但这份心思,似乎到后来真的变质了,他为何会担心锦笙的安危?为何会因为兄长对她的喜欢而吃醋?为何会因为萧衍和萧遥的靠近而不悦?为何在毒医毒伤她的眼睛时会悔恨自责?为何在宫宴上装醉只为亲她一口?为何会在毒医带她离开时,强调她欠自己一条命要还?而今当她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为何会喜悦,会悸动,会写诗,会不由自主的去想她?!难道他真的爱上她了? 这个答案仿佛是拨开浓雾的暖阳一般,瞬间照亮了白云笙原本还显得混沌的神志。算年龄,他已有十八九岁,前些年因为腿疾的缘故,不愿耽搁别的女子,故而对于情爱之事彼为疏远,如今他腿伤已好,凑上来的女子也如狂蜂浪蝶一般,但因为心里念着报恩的缘故,故而不曾动心过,可今日,她那番举动却轻而易举的动摇了他的心房。 或许真是天定姻缘,才让她成了他的恩人,才让他爱上了她。若非如此,百花谷一朝覆灭,为何独独她活了下来,且来到了金陵遇见自己,而且还治好了自己的腿。不知为何,想到此处他竟有几分愉悦,目光一扫,看到前几日信纸上的字迹,表情也越发愉悦了起来。 “浮世万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他低声呢喃着纸上的字迹,嘴唇轻勾,笑的极为温柔和甜腻,他轻轻的抚摸着纸上的字迹,许久之后,眸子里似有一片星光潋滟,想起今日马车里的种种,他不信锦笙对他不曾动情,他也相信,总有一日,锦笙会成为他的妻子,成为他唯一的夫人,也是他的此生挚爱。 第五十九章当街冲突 当街冲突 余不悔刚才下朝回府,便看到锦笙冷着脸提着剑出门了,余不悔诧异的看了一眼一旁的仆人,继而问道: “她这是怎么了?” 仆人闻言,连忙解释道: “阿宁出去给锦姑娘买糕点,结果到现在都没回来,老爷,你说我们要出去帮忙找找吗?” 余不悔闻言,想起近几年的传闻,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继而说道: “去吧,去吧,忙着收拾烂摊子去,这金陵的公子哥们,也该吃吃苦头了” 锦笙气势汹汹的走在街头,拦住了那嚣张跋扈意气风发走来的队伍,领头的是一位嘴角长着一颗带毛黑痣看起来便极为猥琐的中年男子,而后是几个壮汉中间围着一位流里流气的公子,而后便是被绑成粽子,看到锦笙一脸惊喜的阿宁。 锦笙没好气的撇了一眼阿宁,忍不住吐槽道: “我就服了你了,每次出门办个事,不是被人劫色,就是被人劫色,你就不能提升点战斗力,每次都要我去救,你烦不烦?还有季无忧跟马夫呢?他俩去哪了?” “在我这儿” 说话的,是站在屋顶的一位少年,年岁大约十五六左右,身着素白绣青竹长衫,眉目稚嫩却带着傲气,一脸倨傲的俯视着锦笙。而他身后是被绑成粽子的马夫,还有被点了穴位用金属线捆着的季无忧。 锦笙见此,眉目有些冷继而说道: “阁下是谁?” “明云国,毒公子季晨,听闻你一年前赢了我师姐,故而我今日来挑战你” “即是切磋,为何不递拜帖,不通知一声,反而弄一些下作的手段,让人不耻,莫非这就是你明云国的礼数?” 季晨看着锦笙满是恼怒的脸,朗生笑道: “江湖中人谁不知道你花娘子但凡遇到挑战是能躲则躲,能避则避,若非是被人捏了短处,是万万不会动手了,为了你能出手,在下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锦笙闻言,分外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我认输就是,你把他们放了?” “这怎么能行?花娘子不出手,便不是输,故而还是出手为好,不然这些人可就…” 季晨话音刚落,只见阿宁三人都露出痛苦难当的神色,看样子应该是中了蛊。锦笙冷冷的看着季晨,眸子里满是燃烧的怒火,这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纵身一跃,锦笙跳上了屋顶,她神色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少年,继而说道: “出手吧” 少年闻言,也不含糊,直接抽出腰间的弯刀向锦笙攻来,锦笙见此,顺势躲过季晨的攻击,然后打斗起来。季晨手中的双刀是明云国独有的弯月双刀,舞起来双攻双防,刀刀生风且配合默契,锦笙这两年在毒医林越的**下也进步了不少,但因为初次面临这种进攻,以至于有些落于下风。 说实话,只要是武器,在打斗方面不免也就那么些招式,季晨虽手拿双刀,攻防得当,但锦笙也不是吃素的,一番劈削砍挑下来,季晨身上不免也挂了些彩。 季晨看了一眼锦笙明白拿着武器的他是打不过拿着武器的锦笙的,故而他双手一扔,弯月双刀顺势插入地下,他双手握拳对着锦笙说道: “我不跟你比带武器的,我跟你比拳脚功夫,你敢比吗?” 锦笙闻言,顺手扔了手中的剑,继而说道: “比就比,有何不敢的” 那剑的位置扔的巧妙,顺势割断了束缚阿宁的绳索,阿宁顺势解开了身上的绳子,走到一旁的季无忧和马夫跟前,她一边解着马夫身上的绳子,一边嘟囔道: “要是我,我就不跟少掌门斗拳脚功夫?” 季无忧闻言一愣,诧异说道: “为何?” “江湖上有名的拳师宋朝你知道吧?” “知道” “一年前他因为想要少掌门亲自替他夫人治病,故而大闹逍遥门,虽然少掌门替他夫人治了病,但也跟宋朝打了几架,才开始还有输有赢,后来嘛?” 话未说完,只听见一声巨响,锦笙一脚将季晨踹下了屋顶,以至于季晨在地面上留下了偌大的坑洞,她轻描淡写的拿出帕子擦了擦拳头,分外冷淡的说道: “回去告诉你师父,想挑战我,什么时候打赢了我们逍遥门的掌门在说,连一个老头都打不过,好意思在我这个年轻人眼前放肆” 季晨有些狼狈的爬了起来,捂着胸口对着锦笙说道: “我不服,我们在打一场?” 锦笙撇了一眼他,冷笑说道: “你连宋朝都打不过,还跟我比拳脚,难不成真觉得自己年轻,就是少年天才,本姑娘告诉你,本姑娘见过的天才多了,死了的天才也不少,你要是不想活了,就自己拿把刀抹了自己的脖子,别脏的本姑娘的眼睛和手” 季晨闻言,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就是个女人,再能打有什么用,在如此下去,肯定嫁不出去” 锦笙闻言,撇了眼他,继而嘲讽的说道: “本姑娘嫁不嫁,还轮不到你操心,倒是你身为堂堂男儿,连个女人都打不过,以至于要动嘴皮子泄愤,是有多可悲啊” 季晨闻言,忿忿不平的说道: “我诅咒你一辈子没人娶” 锦笙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季晨,季晨见此,以为是打击到了锦笙,一时间有些得意洋洋,锦笙见此,一把拽过一旁向她靠近的男子,看也不看的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笑的格外温柔甜蜜的挑衅说道: “不好意思,看到了吧,他就是我男人,我们再过几个月就成亲了,所以,你说的没人娶,恐怕要落空了呢?” 季晨见此,越发的恼怒和忿忿不平,锦笙却笑的格外的嚣张和恶劣,就在这时,被锦笙按在怀里的人闷声闷气的说道: “你说本小侯爷是你的丈夫,得到本小侯爷允许了吗?” 锦笙闻言嘴角一抽,连忙抽回手,继而讪讪且尴尬的说道: “小侯爷怎么有兴致来此啊?” 萧衍闻言撇了她一眼,继而整理了下衣服,淡淡说道: “听闻街头有人闹事故而过来看看” 锦笙闻言,连忙说道; “这可不关我事,我可是一等一的良民,是他先挑事的,要赔偿也应该他赔偿,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 第六十章候府事端 魔教圣女 萧衍见锦笙要溜,顺手提起她的衣领继而说道: “本小侯爷让你走了吗?” 锦笙闻言,有些无语的看着萧衍,垂头丧气的站在他旁边。萧衍见她不在逃跑,反而走到那流氓公子面前,居高临下的问道: “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男子闻言,战战兢兢的说道: “是…是那男子向…” 话未说完,只听见萧衍威胁的撇了他一眼,他下意识一抖,继而义愤填膺的指着锦笙破口大骂道: “是她?是她当街强抢民女,故而那位大侠出手相助,英雄救美,谁知她不但不思悔改,还趁机伤了那大侠,简直目无王法” 锦笙闻言,直接气炸了,她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我强抢民女,我咋不强抢你呢?” 那男子闻言,抖得更凶了,他神色变换了许久,继而一脸破釜沉舟的说道: “小侯爷,你也看到了,她胆敢在你面前威胁本公子,还要强抢本公子,本公子好歹也是礼部尚书的二公子,还求小侯爷为在下做主” 萧衍闻言,彼为满意的说道: “你放心,本小侯爷自会给你做主的” 说完他也不理锦笙的表情,反而一把捞起她扛到肩上说道: “罪魁祸首,本小侯爷就带走了,其他的事,你们自己处理” 说完,还煞有其事的看了一眼阿宁和马夫一行人,意思很明显。阿宁被他那眼神一看,下意识的怯怯说道: “马夫,你能打的过小侯爷吗?” 马夫闻言,沉吟了一会说道: “打过是能打过,可他身边的高手不少,想要带回少掌门,恐怕有些困难” 话音刚落,就听锦笙气急败坏的捶打着萧衍的后背说道: “萧衍,你在不放本姑娘下来,本姑娘就生气了” 话音刚落,她就被萧衍点了哑穴,她气鼓鼓的看着萧衍,一脸恼怒,萧衍却面无表情的将她横放与马上继而翻身上马去了候府方向。 阿宁默默的看了一眼同样束手无策的两人,弱弱的提议道: “不如,我们去找余大人商量一下对策吧” 季无忧闻言,撇了她一眼继而说道: “也只好如此了,只不过阿宁,你经常被劫吗?” 阿宁闻言,有些气急败坏的看着季晨,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们就是欺负我在少掌门时间最长武功最弱,每次想跟少掌门比武都来劫我,明明我也勤奋习武,可那些卑鄙无耻的人居然越劫越上瘾了” 季无忧闻言想笑,却害怕阿宁生气,故而默默忍耐住,然后说道: “既如此,我们还是先回余大人府上在做计较吧” 随意的在锦笙身上点了几处穴位,锦笙才被发了善心的萧衍解了定身术,她发现自己能行动自如之后,提手就想揍萧衍,却发现自己全身筋骨酸如同被醋泡过一般,内力却半分发挥不出来,她一脸震惊的看着萧衍继而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衍面无表情的喝着杯子里的茶水,淡淡说道: “自然是罚你?” 锦笙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萧衍,有些气恼的说道: “他堂堂礼部尚书二公子,当街抢我的人你不管?季晨乃是明月国的毒公子,他找我打架你不管,现在,你无缘无故的封了我的内力?你这算是助纣为虐了吧” 萧衍皱了皱眉头,继而不悦的对着锦笙说道: “那你当街调戏小侯爷的帐,不算了是吗?” 锦笙闻言一噎,有些讪讪的看向别处,萧衍没好气的撇了她一眼,继而淡定说道: “在我候府待半个月,算是惩罚,否则,就算是你逍遥门的掌门来了,也于事无补” 锦笙闻言直接炸了,她一脸惊惧的对着萧衍说道: “什么?半个月?你能不能给我点活路?就刚才哪一路,我估计整个金陵城的女孩都视我为仇敌了,我要是在你府里住半个月,我还有命活嘛我” 萧衍闻言忍不住气笑了,他看着锦笙,冷嘲热讽的说道: “你堂堂逍遥门少掌门,连个男人都不怕,还怕女人?” 锦笙闻言有些吃瘪的嘟囔道: “她们又没招惹我” 萧衍闻言,得意的挑了挑眉继而说道: “我就是要她们招惹你” 锦笙闻言,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暗地里扬了扬自己的拳头,孙贼,你给我等着,等我功力恢复了,不揍你个桃花开,我就不是你姑奶奶。 萧寻看着饭桌上愤愤戳着饭的锦笙,下意识的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萧衍,萧衍见此撇了一眼锦笙,皱着眉头有些不悦的说道: “好好吃饭” 锦笙闻言,本想发怒,但想到自己的处境,委屈的看了一眼他,闷闷说道: “我想阿宁” “你那侍女武功不高,性子也太过于单纯,明日,我另派一个给你” 对于萧衍的这般说辞,锦笙显然也有些怒了,她忿忿的看着萧衍,继而说道: “就要阿宁” 萧衍皱着眉头,震慑般的看着锦笙,冷冷说道: “要么听从我的安排,要么,我把你的侍女送回逍遥门你选一个” 锦笙恼怒的看着他,他却寸土不让的看着锦笙,两人互相敌视半晌,锦笙啪的一声放下筷子,扭头就走了。他奶奶的,居然敢威胁她,想她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被人威胁过,要不是被人封了内力,她一定要收拾她。 萧寻呆愣的看着扭头就走的锦笙,继而看着面不改色的儿子,皱着眉头说道: “你这样子不行吧?” 萧衍闻言,慢条斯理的吃着菜淡淡说道: “我知道你喜欢她,她也是你内定的儿媳妇,我给你面子,会娶她,但让我疼她?抱歉做不到” 萧寻闻言,沉默了良久,继而感叹般的说道: “你若不愿,我也不逼你,毕竟你已经长大了,也该有自己的想法了,只是锦笙这丫头,我的确很喜欢,你若不介意,我认她做个干女儿如何” 萧寻闻言,嘲讽般的勾起唇角说道: “你想做什么?还需要通知我吗?父亲” 第六十一章后宅之事 孤女罗绮 忿忿的啃着桌上的果子,锦笙一脸气愤,把自己带到候府也就罢了,居然敢威胁她胆子的确挺肥的哈。 要不是…要不是自己内力被封,自己能沦落到如此境地吗?内力被封怎么才能解开呢?毒医有没有教过她?深思熟虑了许久,锦笙失望的发现,毒医似乎真没教过她。 随手扔了果核,锦笙干脆蒙上被子,呼呼大睡,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与其哀怨愁闷,还不如顺水推舟,走一步看一步,反正会有人来救她的。 锦笙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继而发现了桌上的糕点,她诧异的挑了挑眉,继而从床上爬了下来,随手把糕点扔进最近吃了一口,然后门就开了。 几位丫鬟余贯而入,一脸恭敬的行礼说道: “锦姑娘奴婢侍候你洗漱吧” 锦笙闻言,有些僵硬的说道: “不…不用了,我不习惯别人伺候” 那丫鬟闻言,却有些为难的说道: “锦姑娘放心,奴婢很会服侍人的,倘若姑娘拒绝的话,小侯爷又要…” 锦笙闻言,不知为何脑海里回想起昨日的情景,有些无奈的扶着额头嘟囔道: “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彼为郁闷的任由丫鬟服侍着,待她们各自退下之后,锦笙看着镜子里身着素白绣金牡丹外衫内搭浅金色衣裙,头发梳成灵蛇鬓模样的自己,下意识的挑了挑眉。看样子,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样的自己,看起来的确贵气了许多。 倘若真有问题,也是这衣服未免太重太过于华丽,以至于有些累赘。像以前她腰间是不用挂玉佩这些劳什子的,现在呢?腰坠玉佩,璎珞,杂七杂八的东西往身上挂着,就像是行走的珠宝展示台。 缓缓走了一步,身上的环佩便叮当做响,锦笙有些愕然的看着自己身上的东西,陷入了纠结,她有些苦恼的看着一旁的丫鬟继而说道: “我能不能不穿?感觉有些不太适合我?” 那丫鬟闻言,却低声说道: “这是小侯爷吩咐的,让你必须穿着?” 锦笙闻言,头疼的捂着额头,只好小心翼翼的往外走着,尽量不让它们发出声响,奈何再怎么小心翼翼,都还是有声响,有些气馁的锦笙干脆不管了,虽说不是大跨步走,但也变得谨慎了几分。 当锦笙到达饭厅时,萧寻一家人已经到齐了,除此以外还有一位女子,锦笙见此一愣,继而回想着电视剧里那些行礼的模样,然后沉吟了一番,双手握拳,放在小腹中间,微曲膝盖,行礼说道: “小女子锦笙拜见侯爷,小侯爷,侯夫人还有姐姐” 萧寻闻言先是一愣,继而摸了摸胡子得意的撇了一眼一旁有些诧异的萧衍,倒是初次见面的侯夫人有些惊喜的说道: “我还以为姑娘是个大气豪爽的江湖儿女,不想也懂得家世礼数” 锦笙闻言有些黑线,继而规矩的说道: “余大人教了一些?故而懂得” 侯夫人闻言,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原来是余大人,说起来余夫人跟我也是旧交呢?听闻前几次你也来过候府,只不过那时我不在府邸,还望姑娘不要嫌弃我待客不周为好?” 这一番交谈下来,锦笙也站的有些久了,身上的衣服本就厚重,她的内力又被人封住,一时间腿有些发酸。她明白,这侯夫人肯定是不喜欢她的,否则不会这般对自己,这般下马威的态度,还真是让人厌恶。 许是看出了夫人的用意,萧寻看似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 “你问得也太多了,又不是挑儿媳妇,问那么多做甚,来,锦笙姑娘,你坐老夫这里?上次你救了老夫命之后,老夫一直没好好感谢你,这次,咱们可要宾主尽欢啊” 侯夫人闻言,看了一眼依言走过去的锦笙,把眸子里的不悦压了下去。嫁给他十几年,斗不过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也就罢了,居然还找一个相似的给她添堵,真是让人不耻。 锦笙松了口气,继而小心翼翼的坐在萧寻旁边,彼为乖顺。萧寻见此,有些好笑的说道: “锦姑娘不必拘礼,就当此处是自己家就好” 锦笙敷衍一笑,不做言语,你家夫人对我虎视眈眈,你让我不必拘礼,逗我呢? 一顿饭吃的格外不是滋味,锦笙略略吃了几口,便被人撤掉了饭菜,而看众人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好像倒显得她有些矫情了。 吃不饱,穿不好,没自由还被人嫌弃,这日子的确没法过了。有些忧郁的啃着手里的水果,锦笙的表情有些愁苦。就在此时,一颗石子从天而降,锦笙诧异的看了眼四周,继而看到了趴在墙头上的阿宁。 她一见阿宁,觉得今日的委屈终于有了发泄口,连忙跑了过去,阿宁也四处打量了一番,才小心翼翼的跳进院子继而递给了锦笙一个纸包。 锦笙连忙打开纸包,拿起里面的糕点就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阿宁,你不知道,这候府根本吃不饱,饿死我了” 阿宁同情的看着锦笙,继而坚定的说道: “少掌门放心,余大人他们已经在想办法了,定会把少掌门救出去的,你再忍忍” 锦笙点了点头,继而意犹未尽的期盼说道: “那,你下午还来吗?” 阿宁看着她的神色,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少掌门放心,下午我给你带烧鸡吃” 锦笙闻言连连点头,继而依依不舍的说道: “那你一定要来啊” 话音刚落,却见阿宁神色一变,瞬间消失了,锦笙则听着越发靠近的脚步声,皱了皱眉头。 来人是刚刚在饭桌上遇到的女子,听萧寻介绍似乎是叫魏罗绮,只见她脚步匆匆,似着急发现什么秘密一般。 四处打量却发现没人,魏罗绮不免有些讪讪,她有些失望的问道: “没想到能在此处遇到锦姑娘,不如小女子陪锦姑娘走走如何?” 锦笙撇了她一眼,继而淡定说道: “魏姑娘兴致真好,只是锦笙还有事情,就恕不奉陪了” 说完,也不顾魏罗绮的神色,匆匆离开了此地,留下魏罗绮一脸愤恨。 第六十二章那些条件 那些条件 接下来的日子锦笙算是见识到古代宅斗的残酷之处了,先是侯夫人拜托她去买街上的吃食,但萧衍却已经提前下令不准她出门,无奈之下,她也只好拜托阿宁去专门派人送来,谁知这样却惊动了萧衍,然后她挨了一顿训斥。 之后,侯夫人简直是机关手一般,瞄住锦笙随意开枪,一次两次还可以,到最后锦笙直接恼了。她直接派阿宁在候夫人的卧室里设置了些机关,以至于当夜侯夫人看到阴冷的鬼火,满脸是血的苍白女鬼,还有阴风阵阵,以及女鬼那慎人的我死的好惨啊,我死的好惨啊,当夜就吓晕了过去,做了一夜的噩梦。 当第二日锦笙看着面色苍白虚弱,被霜打的茄子似的侯夫人,想笑却硬生生憋住,她一边吧啦着碗里的饭菜,一边看侯夫人欲言又止的表情,侯夫人斟酌许久才说道: “侯爷,妾身觉得候府最近不太太平,不如,请道士来驱驱邪可好” 萧寻闻言,撇了一眼侯夫人,皱了皱眉头说道: “鬼神之事,岂可信之” 锦笙对此,却极为严肃的说道: “侯爷,我觉得此事不可不信,像我最近就特别命背,谁知昨夜梦到一人,她说前世害死我的恶人,今生居然还想害我,不过她让我放心,说她已经警告那人了,若是那人还敢乱来,就勾魂索命,带入十八层地府,永世不得投胎转世” 萧寻看着锦笙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忍不住有些诧异的说道: “真有此事?” 锦笙闻言,一脸认真的说道: “自然是真的,那人还说,倘若那人不心生歹念还好,若是继续如此,就别怪她不留情面了” 侯夫人闻言,有些惊恐的垂着眸子,萧衍若有所思的看着锦笙,似有所悟。这顿饭锦笙是吃的神清气爽,她站在跟阿宁约好的地方,等着阿宁送来的好吃的,谁知道今日来的不是阿宁,却是萧衍。 萧衍心有不悦看着锦笙,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你今天什么意思?” 锦笙闻言,干脆看向一边,淡淡说道: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随便说说而已” 萧衍闻言,冷哼一声继而说道: “是不是你让人去吓我母亲的?” 锦笙闻言,挑衅的看着他,继而说道: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干的?” “锦笙你别太过分” 对于萧衍的斥责,锦笙并不太当一回事,她有些嘲讽的看着萧衍,继而反讽说道: “我过分,我有求你带我进候府吗?我有求你封了我的内力吗?我有赖在你府里不走吗?你有本事现在解了我的封印,甚至你可以不解我的封印,让我滚,我立马就滚出你的候府,我停一分钟我就不叫锦笙”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也越发大了起来: “我告诉你,本姑奶奶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就算我爸妈,都没让我做过什么?你母亲呢?我好歹也算是你家的救命恩人,你们就这样恩将仇报的,明知道我被禁足让我给她买糕点,给她挑东西,给她弄这弄那?我是你家的仆人吗?” 说到最后,锦笙越想越气,也不看萧衍越发难看的脸色,扭头就走了。简直是日了狗了,她到底招谁惹谁了,以至于被这般对待,想到此处,她心中怒气更盛,一脚踹翻了一旁的花盆,以至于那花盆轻易碎裂,泥土撒了一地。 萧衍看着锦笙离开的背影和动作,脸色越发阴沉起来,他想斥责,奈何锦笙消失的无影,默默的握紧了拳头,他大跨步的去往自己母亲的住所,显然是想问什么事情。 怒气冲冲的锦笙刚踏进屋子,便看到了坐在房间里喝茶的萧寻,看样子,应该是等了她许久了。锦笙看着他闲散的模样,怒容还未消失,便看到萧寻一脸淡然的微笑着说道: “我在京郊附近,有一处带有温泉的庄子,你最近要不要去逛逛,避避风头” 锦笙闻言,干脆头疼的捂着额头,彼为无奈和哀怨的说道: “萧侯爷,你到底想做你什么直说,成无不成另说,我好歹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你先让你儿子封了我的内力,让我没有办法反抗,后再让你夫人隔三差五给我使绊子,让我越发烦躁,说实话,在如此下去,我实在是没办法在你的府邸跟你们好好相处?” 萧寻闻言沉默了良久,他看着锦笙的模样,继而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和好笑的说道: “其实我如此做也是有私心的,但现在看来,你也的确不太适合,我如今也不好意思提及,只想问问,你可愿认我为义父?” 锦笙闻言一愣,下意识的开始权衡起来,若是在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前,或许她还可以毫不犹豫的答应,毕竟萧寻萧衍给她的印象还算不错,但现在,这家人这般恶劣,要不要答应,还真得斟酌一番。萧寻看她沉思的模样,明白最近他夫人的举动到底是惹恼了锦笙,但,他也不是那种盛气凌人之人,故而熟练的从怀中取出一枚令派递给锦笙说道: “此物乃是陛下所赐,见令如见陛下,倘若有了此物,你以后行事,也方便许多,只要你肯认我为义父,此物便会赠你,如何?” 锦笙撇了一眼桌上的金牌,明白这应该是陛下赏赐他的所谓的免死金牌,倘若有这枚金牌,她某些行事,的确方便许多,故而,她毫不犹豫的伸手拿起说道: “我也不白拿你东西,倘若日后候府有需要,哪怕是赴汤蹈火,违背江湖规矩,我逍遥门都鼎力到底,绝不违背?” 萧寻闻言,有些讪笑的看着锦笙继而说道: “倒也没那么严重,只不过,本侯想要姑娘一个承诺而已……” “我是说任何事,只要候府需要,我逍遥门都可以鼎力相助” 锦笙说的严肃,没有丝毫玩笑的情绪在,萧寻看着她的模样,却似明白了什么般,爽朗一笑说道: “那,就劳烦姑娘了” 锦笙闻言,却淡淡说道: “各求所需而已” 第六十三章那些条件 一切谋划 认义父的条件和取舍已经谈判完毕,锦笙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把玩着令派,有些得意和傲娇的笑着说道: “侯爷把此令给我,就不怕我拿此令为非作歹,给候府添麻烦吗?” 萧寻闻言,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你随意,我不会因此毁约,我也相信,你不会如此坐的” 锦笙闻言,点了点头,继而把令派藏在怀中,满是喜悦的看向萧寻说道: “既然契约达成?那是不是我可以走了” 萧寻看了她一眼,沉默良久才斟酌说道: “过几日吧,过几日便是我的生辰,我会在生辰宴上认你为义女,如若你愿意,我替你解除衍儿对你的封印如何?” 锦笙看了他一眼,继而似想起什么般说道: “你为何让他封印我的内力?” 萧寻闻言,却是一笑敷衍道: “不如此,你跑了怎么办?” 锦笙闻言嘴角抽搐了一阵,翻了个白眼权当发泄。在封印被解除之后,锦笙挥动了下拳头,一脸得意洋洋,她似想起什么一般,连忙磨墨动笔,继而刷刷写下字迹继而说道: “近两年我的字也算能入眼了,你看看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在增删也好?” 萧寻闻言,诧异的看着纸上的字迹,继而说道: “这甲乙双方,可是你我的关系?” 锦笙闻言,虽有些尴尬却面不改色的说道: “这白纸黑字,我能有些安全感,还望侯爷担待,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萧寻闻言,有些好笑的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行,都依你” 他依言按上了自己的手印,锦笙也按上了自己的手印,两人相视一笑,算是达成契约。萧寻随意的把纸条塞进袖子里,继而走出了屋子,锦笙却在他离开后皱起了眉头。 以一枚令派,换取整个逍遥门的忠心,这还真是划算的买卖,可自己却无法拒绝这个要求。因为,这东西,对她的重要性,的确很多。默默的叹了口气,她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本以为有了能力就可以为所欲为,但现在看来,还是如同棋子一般,任人利用,替人开路,但,既然选择了,就没什么好后悔的,毕竟已经做了决定,就没有后退之路了。 此时,候夫人的房间内,侯夫人在听完萧衍的质问之后,有些呆呆地喃喃自语说道: “前几日,有人送了我一封信,信上说,她只是普通的乡野村妇,是你父亲特意找来羞辱我们母子的人,是你父亲为你内定的妻子人选,我气不过,故而才如此为难她,我…” 萧衍看着侯夫人手足无措的的模样,继而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母亲,当年那人是怎么死的,别人不清楚,难道你不清楚吗?你为何如今还要跟一个死人呕气,难道她还能从坟墓里爬出来跟你争父亲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利用就不能长一点记性?” “儿子,你不懂,就是因为她死了,才会在你父亲脑子里活的越发长久,在他的脑海里她永远都是那么年轻漂亮,不像我,随着时光推移日益苍老,儿子,你不会懂得,因为你没爱过别人,自然是不会懂得” 侯夫人难过的捂着脸哭泣,继而哽咽说道: “倘若是真的深爱,即便是假的,也会当真,我不蠢,我只是很爱你的父亲,” 萧衍看着母亲的模样,许久以后,才叹了口气说道: “即便是真的,父亲真的让我娶一位乡野村妇,难道,我还有反抗的资格和权利吗?母亲,你这样做?只会让父亲越发厌恶你,只会让我越发难堪” 说完,他身形有些落寞的离开了,而侯夫人在他离开后放声痛哭。 月色如水,心情正好的锦笙从候府酒窖里偷了几坛酒水,搬到了候府最大的屋顶上饮酒。她撇了一眼从走廊匆匆而过的萧衍,眉目里闪过一丝讥讽的继而趁着微风习习,饮酒入喉。 候府很大,假山莲池,参树嫩柳仿佛整个金陵城的多半风光都被候府纳入囊中一般,走廊里各色仆人打着灯笼或几人同行,或跟在主子身后,来去匆匆,仿佛身后有什么追赶一般。锦笙迷醉着眼,看着半空中的一轮圆月,露出一丝痴迷。 从前,她埋头书中,哪有空饮酒赏月,如今,功名利禄全有了,倒还有些赏月的空闲,但之所以今日赏月,则是因为她心情不太好。不远处传来一阵声响,想来是她的机关起了作用,有些自得的勾了勾唇,继而饮尽酒壶里的最后一滴酒。 她向来恩怨分明,受了委屈,当然是报复回去,那种以德报怨的事,她做不出来,想来以后也做不出来。 意兴阑珊的拿起酒坛子,继而又倒了一壶酒,只是这酒壶还未拿起,就听到了那人因为愤怒而赶来的脚步声。 那人看着锦笙,眉目愤怒的对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闹够了没有?” 锦笙闻言,看都没看他一眼,继而自顾自的说道: “自然是够了,你父亲说了,过几日就放我走,所以,我趁还在候府的时候,了结我的一桩心愿” 说完,她自顾自的拿起酒壶,仰头就往嘴里倒去,萧衍见此,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直接出手抓住锦笙的手腕,锦笙见此,也只是看了他一眼,继而从怀中摸索出一枚令派,有些得意,也有些嘲讽的说道: “离我远一点,我不想看到你,至少此时不想” 令派的样式他见过,开云国只有一枚,且在父亲手上,而此时出现在她手上,意思不言而喻。萧衍恼怒的看着锦笙,继而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答应了父亲什么?” 锦笙好笑的看着他,继而问道: “你猜” 萧衍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警告般的沉声说道: “不管你答应了父亲什么?我告诉你!这都不作数,我不同意,谁也别想逼我同意” 锦笙闻言,却嘲讽的笑了,她揶揄的看着萧衍,继而冷冷说道: “你就那么确定,我答应你父亲的条件,是嫁给你?” 第六十四章认得义父 认得义父 萧衍的表情却在此时没有任何变化,而是说道: “我说过了,不管你答应了他什么?都不做数,我不同意” 锦笙看着他的模样,却笑了,大约是饮酒了的缘故,她看着面前的萧衍,随手放下手中的酒壶,继而一脸得意的说道: “你不同意又能如何?难道你觉得你能做的了我的主吗?你觉得你是以什么身份来约束我的,兄长,朋友,亲人还是~” 话到最后,她笑的有些暧昧的问道: “情人?嗯?” 萧衍神色变换了许久,继而冷冷的看着她,许久之后,才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到底答应了他什么?” 锦笙闻言一笑,随手拿起一旁的酒坛一饮而尽,且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 “整个逍遥门的忠心,你满意否?” 说完,她也不理萧衍的表情,转身就准备离开,萧衍呆呆地看着她离开的身影,一脸茫然,不是说,她是安排给他的妻子吗?为何结果却是这样? 几日匆匆而过,转眼便到了萧寻生辰的日子,锦笙穿着丫鬟送来的衣衫,继而跟在了一脸微笑的萧寻身后。最近几日,候夫人停止找她麻烦,萧衍不在对她挑三拣四,一切似乎都很好,好到她觉得如鱼得水,这种好在看到白云笙之后,便越发上了几个层次。 她敷衍的笑容在此时沾染上了几分真挚,宛若盛开的花朵一般,这让原本有些担忧的白云笙默默的松了口气,看她的模样,应该是没有受委屈和被为难,也是,她的身份在那摆着,谁敢为难她。 宴席的规模与两年前差不多,只不过这次没了波斯的舞姬,锦笙在萧寻替别人介绍正式认她为义女之后,便趁着喝了几杯水酒的时机,趁机遁了。 依旧是两年前醉酒的那个亭子,只是今日,那人并未醉酒,而是一脸喜悦的看着他,有些得意和调皮的问道: “几日不见,有没有想我啊” 白云笙闻言一愣,继而看着锦笙,沉默良久才有些尴尬和羞涩的说道: “有,很想你” 锦笙闻言,脸上划过一丝尴尬和羞怯,继而把脸偏向一处低声说道: “过几日我会买一栋宅子,你若是有空,可以去我的宅子找我?” 白云笙闻言一愣,他看着锦笙,继而皱着眉头彼为严肃说道: “今日你为何认萧寻为义父,你到底做了什么?” 锦笙闻言,毫不在意的摆手说道: “做了个交易而已,你也知道我逍遥门是逢祸必出,但是,没有官员打点,到底有些麻烦,故而与侯爷做了个交易,方便以后行事” 白云笙怔愣的看着满不在乎的她,继而说道: “尚书府也…” “我知道,但,有些人并不买账,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我是江湖儿女,不懂官场之事,而有些事,有官帮忙顶着,自然也方便许多” 白云笙知道她说的是去年洪涝之时,她亲赴灾区却被人阻拦的事,莫名的有些无力起来。的确,纵然余不悔也算是身在高位,可某些方面,萧寻的用处,的确比余不悔大些。 锦笙看着他失落的神色,却是一笑,继而说道: “今日天气正好,又是我认了义父的大好日子,你不替我恭喜,却一脸垂头丧气是怎么回事?” 白云笙看着她半晌,继而叹了口气说道: “值得吗?” 锦笙闻言沉默,半晌后看着一旁的风景继而自嘲的说道: “两年前,我也想问云萧值得吗?可是,他不会给我答案,一年前,我想问那个为了证明我的清白而自刎的女子值得吗?可她不会给我机会,现在,你问我,我有答案,也有机会。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和职责。达官贵族也好,贫民百姓也罢,恶贯满盈也好,至纯至善也罢,只要他是人,我就不能袖手旁观,我不能因为他的是非对错,而违背我的职责义务。我既然选择如此,自然是值得的” 白云笙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模样,沉默许久,才走过去一脸认真的说道: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陪你的” 锦笙闻言,却是一笑,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现在是朝廷官员,那能跟我到处乱跑,你是为民出力,我也是为民出力,也算是有个志同道合的理想,又何必要求自己,事事同我一样” 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继而温柔的笑着说道: “我怕,不一样的话,就追不上你了” 这词汇到底是太过于暧昧,故而锦笙并没回答,她只是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继而倒在地上喃喃自语说道: “这一杯祭云萧” “这一杯祭自刎的女子” “这一杯祭前尘往事” “这一杯祭…” 话音未落,却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彼为挑衅的说道: “我候府的酒你不喝也就罢了,怎能这般糟蹋” 锦笙撇了他一眼,萧衍却毫不相让的瞪她,锦笙干脆拿起酒杯,有些气闷的一饮而尽说道: “今日好歹是义父的生辰,你就丢下那一堆宾客,来此专门找我的茬” 萧衍闻言一笑,干脆坐到锦笙另外一边继而说道: “毕竟你也算是我名义上的妹妹,我也算是你名义上的兄长,我关心你,不是应该的吗?” 锦笙撇了他一眼,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那我还真该谢谢你了” 只是这语气,怎么听都有些杀气和抱怨的成分在,萧衍敷衍一笑,算是接受。三人看着亭中风景,许久之后,却见夏游带着酒壶走了过来,他看到萧衍的表情先是一愣,继而默默的走到白云笙旁边,眸子里满是疑问。 夏游刚坐下来,锦笙却似想起什么一般问道: “话说,你们都快弱冠了吧,我记得你们十几岁就可以成亲,为何你们几个还是单身?” 夏游闻言,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锦笙,继而说道: “云笙要守孝,我跟无咎整日奔波,那来的空,凌风他心有所属自然不急,倒是你,都十六了还不嫁,好意思说我们?” 锦笙闻言,却毫不在意的说道: “我也守孝啊,云萧为我而死,守孝三年,也是理所应当吧” 众人闻言沉默,像是默认了一般,白云笙则看着锦笙的模样,神色复杂。 第六十五章所为兄长 所谓兄长 “这,是赔礼” 萧衍把一只锦盒放在桌上,神情淡漠,像是随意扔了一件什么玩意一般对着锦笙说道。锦笙挑了挑眉,继而狐疑的拿过锦盒,打开一看,有些迟疑的说道: “这是…赔礼?” 萧衍听出锦笙语气里的迟疑和不确定,忍不住皱着眉头说道: “这可是我候府里最贵重的东西,万金难求,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锦笙闻言,拿出锦盒里面的夜明珠,在手里把玩了一番,才放回盒子里,继而满是揶揄的说道: “我哪敢不满意,再说了,候府里贵重的东西什么时候变成夜明珠了,众所周知,这候府里最贵重的东西,明明是小侯爷你嘛” 萧衍闻言,脸色莫名一变继而训斥道: “什么时候你学会这些说辞,倘若日后我在听到,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锦笙闻言,合上夜明珠的盖子,继而狐疑的对着萧衍说道: “难道,你觉得在整个候府里这一颗夜明珠,比你的命还重要?” “自然不是” “那我哪里说错了?还有,搞清楚,你虽然是兄长,但只是名义上的,你还没资格管我,懂” 锦笙说完,继而把锦盒推给萧衍说道: “这东西我不要,我拿着没用” 萧衍撇了她一眼,继而满是傲气的说道: “本小侯爷送出去的东西,可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爱用不用,不用就扔了” 锦笙无语的看着他,嘴角一抽,继而低声嘟囔道: “难怪到现在都没女朋友,说话这么难听,有人喜欢才怪了?” 萧衍却皱着眉头,威胁般的说道: “你说什么?” 锦笙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继而说道: “我说你温柔大方,体贴优雅,是个极好的兄长,我还真是三生有幸,才能成为你的妹妹” 萧衍闻言,得意的勾了勾嘴唇,继而说道: “你知道就好” 锦笙闻言,默默的翻了个白眼,继而说道: “还有事吗?没事我还有事要忙” 萧衍闻言,不悦的撇了她一眼说道: “你忙什么?” 锦笙闻言,拿起自己的药箱继而说道: “听闻东城最近出现了一种病,谁都治不好,所以我去看看” 萧衍闻言,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越发不悦的说道: “这金陵城里不是有大夫吗?还需要你去看…” 锦笙闻言,叹了口气,继而说道: “我的小侯爷,他们住在东城,没什么钱,自然请不起大夫,连大夫都请不起,那个大夫会去?” 说完,她背好药箱便出了屋子,萧衍见此,干脆跟了上去说道: “我跟你同去,要是你需要危险了,我还能帮你?” 锦笙闻言,撇了他一眼继而说道: “你要是不嫌弃,去也无妨” 东城是远离金陵城市中心的一片区域,因为在东边,故而称之为东城,此处居住的人,长期都是底层人民,虽不至于忍饥挨饿,但也强不到哪去,最多是活着罢了。 当萧衍进入这处地方时,忍不住捂住了鼻子一脸厌恶,锦笙撇了他一眼,继而无奈的说道: “受不了就回去吧,你这样子,不但给我增加负担,反而没啥好处” 萧衍闻言,干脆放下捂住鼻子的手,一脸傲气的说道: “我不回去,说了跟你一起去,便一起去” 锦笙闻言,干脆自顾自走着说道: “如果你不嫌弃这里的淤泥和腐臭染脏了你的鞋子,你随意” 萧衍闻言,干脆叫了一声: “季青,替本王找一身普通的衣衫过来,免的脏了本王的衣衫” 跟在身后默默无言的季青闻言,瞬间便消失在两人面前,不多时便带了一身衣衫过来,恭敬的递给萧衍。 萧衍接过衣衫,继而钻回马车里换了,然后得意的对着锦笙说道: “走吧” 锦笙看着在他艰难的行走在烂泥里,那皱着眉头厌弃的模样,倒向是个贵气十足的小孩子。锦笙摇了摇头,继而踏进了东城。 据阿宁说,那户人家,在东城边,病了好两三日了,因为这几日锦笙还在被禁闭的缘故,故而只能让阿宁先带些药去,今日没了事情,自然要亲自来看看。 许是怕锦笙迷路,故而阿宁在门旁站着,远远见锦笙背着药箱,连忙跑过来说道: “少掌门,你来了” 锦笙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人怎么样了?” “不好,没有退烧,什么法子都试过了,还是无法降温,我看有些危险” 阿宁说的彼为担忧,锦笙皱了皱眉头,锦笙闻言,点了下头,继而跟着阿宁进了院子。 她打开医药箱,戴好了口罩手套,在穿上白色外套对着阿宁说道: “给他也穿上,免的交叉感染” 阿宁闻言,看了一眼挣扎在烂泥里的萧衍,有些惊愕的说道: “他来干什么” 锦笙闻言,淡淡说道: “还能如何,闲的慌呗” 说完,她便背起药箱走进了屋子,屋子潮湿低矮,床上是乌黑油腻的被褥以及床单,床上躺着一位壮汉大约二三十岁,那壮汉面色发红,头冒热汗,屋里遍地是呕吐物被清扫后留下的气味,且周围并没有什么亲人,倒是白云笙极为细心的替他洗着帕子擦汗。 锦笙看了一眼白云笙,闷声闷气的说道: “你先让开,我看看他情况怎样?” 白云笙闻言点头,继而退开了位置,锦笙一边从药箱里拿出体温计,放在那人身下量体温,继而对着白云笙说道: “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有些病是会感染的,你这样贸然接触,反而会引起交叉感染,以至于原本只需要治一个病人,到最后反而变成会治两个,我不反对你来,你来之前,戴好口罩手套之类的东西,回去把衣服递给阿宁让她给你消毒,可好” 白云笙看她的模样,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我知道了,他怎么样?” 锦笙熟练的给人把脉,许久之后才淡淡说道: “是中毒了,我说此前吃的药怎么根本没用,原来是被人下了毒” 说完,她取下那人腋下的体温计,看了一眼温度,然后说道: “在这么烧下去,怕要变成傻子了” 随意的从药箱里拿出一个药瓶,继而从药瓶里取出一颗丹药,顺势捏住那人的下颌,迫使那人张开嘴巴,继而把药丸扔了进去顺便接过刚进屋阿宁递来的水灌了下去。 第六十六章仍旧恶劣 仍旧恶劣 白云笙看锦笙的动作越发简单利落不由想起她给自己治病的事,忍不住低声问道: “你有把别人看光过吗?” 锦笙闻言,还在思索,一旁的阿宁却开口说道: “没有,近几年少掌门看的病都是把脉,开药,除此之外,连人的手都未摸过” 锦笙黑线的看着阿宁,继而说道: “要你多事” 萧衍因为嫌屋里脏乱,故而呆在院子里,所以并没有听到屋里阿宁刚才的话,他看着面前低矮的院子和屋子里忙碌的人,有些郁闷的想着,这里有什么好的,值得她连候府都不呆,反而在此处看一个又穷又贫的壮汉? 留下了解药的分量,锦笙便准备离开,白云笙见此,也跟了上来,他见锦笙神色诧异,故而说道: “我一会派人来照顾他,按照你的方法,现在我还有事,不如一同离开” 锦笙倒是一笑继而说道: “也好” 她惆怅的看着低矮肮脏的屋舍,似想起什么一般,眼神有些悲悯,白云笙见此忍不住问道: “你在,可怜他们吗?” 锦笙摇了摇头,继而说道: “只是有些不懂罢了,有些人生来就高高在上,拥有荣华富贵,而有些人却低贱如淤泥,任人践踏。可平心而论,他们都是人,为何却有这般差距?” 萧衍看了一眼锦笙,淡淡解释道: “有了差距,人才有努力的方向,倘若真的人人平等,反而容易生出乱事” 锦笙闻言一滞,有些不懂的看着萧衍,萧衍却神色幽远的看着远处,像是在回忆什么事情。锦笙见此,沉吟了一番,继而说道: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但,但是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白云笙闻言,却笑着说道: “锦儿,你不是说这世上不曾有两片一样的树叶吗?人与人自然也是如此,若非有差距,怎能分辨出好坏美丑?怎能论断出是非对错?有些人宛若生长在淤泥里的荷花,有些人却是看似美丽实则腐朽的傀儡,有些人身在黑暗心也黑暗,有些人生在光明心也光明,我们可能无法选择自己的身份,但是我们至少可以选择做一个怎样的人?” 锦笙闻言,沉吟了一番,继而一脸顿悟的喜悦说道: “不错,有些事,我们无法选择,但有些事,我们可以选择,我们只需要选择出自己觉得应该的事情,继而努力,而非一直责怪与命运觉得它为何如此苛刻,毕竟钻石与碳的结构分子虽然相同,但并非所有的碳都能变成钻石,因为他们不见得能忍耐住那样的高温,就如同不是所有人都能不忘初心一样,我以后,要成为出色的医生,治病救人,虽然不见得能让他们变得富有,但至少不让他们忍受病痛” 白云笙见她如此,沉吟一番,继而说道: “那,我就成为一个好官,公正廉明,爱民如子,希望在我的治理下,贫民衣食无忧” 锦笙闻言,对着他扬起一个笑脸,萧衍见两人如此,尴尬的咳了咳继而说道: “那,我就当一个好侯爷,保家卫国,举贤任能,希望在我的治理下,官员各司其职,各安其命” 锦笙闻言,不知为何揶揄的对他笑了笑,萧衍被她看的尴尬,反而斥责说道: “我哪里说错了?” 白云笙闻言,也有些诧异,锦笙却无奈说道: “你应该说协理,治理的是陛下,你如此让陛下听到了,可不得了” 白云笙闻言所有所思,萧衍却尴尬的说道: “就说错一个字而已,陛下又不见得能听到,在说谁说侯爷不能治理了,我也是有封地的” 锦笙闻言,连忙说道: “是是是,小侯爷您大人有大量,是小的说错了,你原谅小的好不好” 萧衍闻言,却一把揪住她的耳朵,拽着走了,边走边说道: “搞清楚,我是你兄长,有这么对兄长说话的吗?” 锦笙却连连说道: “我这是提醒你,身为下属,要谨言慎行,你看云笙做的多好的,再看看你…疼疼疼,我错了,撒手,撒手” “不撒” 白云笙看着两人的模样,忍不住对着阿宁说道: “锦笙什么时候从候府搬出来?” 阿宁思索了一会,才说道: “也就这两日吧,过两日逍遥门的人来了,少掌门估计就可以不用到处奔波了,说来,掌门还对少掌门某些决策耿耿于怀呢?说什么他是毒医,不是大夫,现在倒好,毒医全变成了治病救人的大夫,但经过少掌门的努力,加上逍遥门在江湖中的地位越发高涨他也就随她去了。不但如此,少掌门还带回一些流浪街头的孩子门外逍遥门学医,为了缩减开支,她经常带人种植药材,养殖家畜,把换来的钱财用来救济更多孩子,如今,已经有很多孩子学会了简单的医理和种植,虽说不太精通,但养活自己足够了” 说到最后,阿宁的表情越发眉飞色舞起来: “少掌门说,有了一技之长,就可以养活自己,不用游走街头了,甚至,为了给孩子们请一个会武功的教习,硬是逼迫那宋朝留在了逍遥门教孩子们习武,原本宋朝是极为不愿得,可后来倒舍不得走了。他说,他虽为大侠,却从未替这些父母双亡的孩子们做过什么?如今能被人需要,比以前那种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涯,好过太多” 白云笙闻言,想象了一下那温馨的画面,继而温柔的说道: “是吗?原来她,竟有如此的一面吗?” 阿宁一脸骄傲的说道: “我们家的少掌门是世间最好的女子了,这江湖中没有几个配得上她的” 白云笙看着阿宁的模样,继而低低一笑,然后说道: “是吗” 怒气冲冲的坐在马车里,锦笙捂着耳朵,不服气的瞪着萧衍,萧衍则一脸挑衅的看着她,继而说道: “怎么?难道你还想同我打一架?” 锦笙闻言,气鼓鼓的扭过头去,不理他,萧衍看她的模样,忍不住低声问道: “真有那么疼?” 锦笙闻言,气鼓鼓的看着他继而说道: “要不我揪你耳朵,你试试疼不疼” 本以为萧衍会拒绝,谁知他竟然侧过脸来说道: “你想揪,就揪吧,只不过,要先擦擦手” 锦笙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继而拿出帕子擦了擦手,继而小心翼翼的伸出了手。 第六十七章长老林阳 长老林阳 莹白如玉的耳朵近在咫尺,锦笙小心翼翼的拿捏住,她看着萧衍的神色,察觉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神色也有些露怯,犹豫了一下,还是抽回手有些讪讪的说道: “算了,我不与你计较” 萧衍看着她的模样,怔愣了一会,才自得的说道: “你是舍不得吧” 锦笙闻言翻了个白眼,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萧衍却看着她的模样,彼为满意。阿宁跟着白云笙去了尚书府,说是商无咎最近受了伤,故而她去帮忙包扎,纵然锦笙觉得别人也可以去,但既然阿宁想去,她也不好拒绝。 算算年岁,阿宁似乎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倘若跟商无咎成为夫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自己培养了两年的助手,陡然成为别人的妻子,怎么算都是一桩极不划算的买卖。 把身上的衣服扔进离开前就调好的消毒水里,锦笙先是洗手,继而在身上喷洒消毒水,然后才瘫倒床上,眯上了眼睛。 醒来时,才发现已经是第二日清晨,锦笙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继而爬了起来。刚起床,便听见有人推门的声音,阿宁欢快的跑了进来,继而说道: “少掌门,你的宅子已经买下来了,我们去置办些物什吧” 锦笙闻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继而说道: “那好,趁机出去逛逛也是极为不错的” 穿戴整齐,戴上银钱,锦笙和阿宁便出了门,锦笙看着阿宁,继而问道: “我的宅子买在哪里了?” 阿宁闻言,一脸天真的说道: “在离候府不远的地方,侯爷说了,那个地方风水最好,所以选在了哪里” 锦笙闻言,有些黑线的看着阿宁,默默的扶着额头,有些头疼。阿宁,你这么没心眼真的好吗?! 就在此时,默默扶额的锦笙竟然听到一阵呼救声,她匆忙跑了过去,却发现竟然有人在调戏罗绮。罗绮是谁?萧衍的未婚妻,也就是萧衍以后的夫人,她名义上的嫂嫂。 锦笙见此,想也不想的冲了上去,一把抓住那人的手,继而说道: “你想做什么?” 那人见锦笙一愣,继而似想起什么一般,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继而扯着嗓子喊道: “少…少爷,那个女的又出现了” 锦笙闻言,诧异的看着周围围过来的人,有些不明所以。就在此时,那个陷害自己,以至于自己被萧衍带回候府的那所谓的礼部尚书的二公子,慢悠悠的走出来,一脸得瑟的说道: “花娘子,咱们可又见面了,话说,本少爷可是找了你好久呢?” 锦笙看了一眼他,冷冷说道: “你找我做什么?” 那公子摇了摇纸扇,继而一脸得瑟的说道: “自然是因为想你啊,想那日,你跟毒公子比试的模样,可是深深落在本公子的眼睛里,本公子可是为你深深着迷啊” 锦笙闻言,厌恶的皱了皱眉头,从怀里掏出一枚令派,继而说道: “你确定,你想带我走?” 那公子撇了一眼锦笙,继而嘲讽的看着她,继而说道: “难道,你以为本公子会怕区区一枚令派吗?” 说完,他手一挥,继而对着锦笙和阿宁说道: “生擒她们,可别伤了她” 众仆人闻言,连忙向锦笙冲来,锦笙见此,手一动,一枝玉兰花便出现在她手中,她手飘渺的拂过玉兰花的花朵,只见原本绽开的玉兰花顿时化为一堆花瓣,瓣瓣玉兰花瓣浮在半空中,随着她手一挥,四散开来,花瓣迅速割伤了那些人的胳膊,而一旦胳膊被伤以后,那些人却如同被卸了骨头的软肉一般,瘫倒在地。 锦笙看着那面不改色的所为二公子,继而说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想起拍手叫好的声音,锦笙狐疑回眸,看到来人,却皱紧了眉头。她看着来人,继而无语的说道: “是你?” “是我,花娘子,两年不见,我还以为你忘了我,没想到,你居然还能想起来,可见,你我缘分是极深的” 锦笙看着来人的模样,嘴角默默一抽,然后无语望天。这人是两年前,毒医带她去毒医谷遇到的人,论关系,此人是毒医弟弟的儿子,与毒医的关系彼为密切,也算是毒医的半个徒弟,甚至,毒医外出旅游时,就是他在照看毒医谷,把持这毒医谷的大局。自从锦笙这个徒弟扯证上岗后,他便离开了毒医谷,说是云游四海,增强修为,而这一去,便是两年。 随意的摸了摸锦笙的长发,林阳笑的彼为得意的说道: “来,叫声林阳哥哥让我听听” 锦笙没好气的看着他,继而吐槽道: “我说,你就不能换一个普通点的出场方式,在逍遥门,你就整日给我弄些事做?现在到了金陵,你又给我惹事,你是嫌我太闲了吗?” 林阳闻言,却是看着她,继而彼为无辜的说道: “怎么会?全逍遥门都知道,大长老最疼的可就是你这个少掌门,怎么你反而抱怨起来了?” 锦笙翻了个白眼,继而扶着额头说道: “你不说你去游历了吗?怎么又来金陵了?” 林阳看着她,继而说道: “还不是因为锦笙妹妹陡然认了个义父,所以,过来看看喽” 锦笙没好气的看着他,继而说道: “你是我爹吗?事管的那么多的?” “怎么会,我年岁也就比你大八个月而已,再怎么说也是哥哥,不是父亲吧” “几年不见,你的无耻的确又一次刷新了我的底线” “哪里,几年不见,锦笙妹妹的武功也比我预想中低了许多,进步果然很慢啊” 两人虽然表面上是这般吐槽打击着对方,但明显,两人对于重逢都是显得极为开心的。看着锦笙的模样,林阳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递给她说道: “游历时买的,算是补上你这两年的生辰礼,你呢?我的生辰礼可做好了?” 锦笙随意的拿过锦盒一看,里面装的却是各色的宝石珠子,锦笙微微勾唇,继而说道: “你的生辰礼,我不是让林越送给你了吗?” 林阳闻言,回想了下尽两年收到的东西,继而有些不甘的说道: “就一些衣物,还有药,哪里称得上是礼物了?” 锦笙撇了一眼他,继而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出游在外,自然要准备好衣服和药?难不成还准备个纸扇扇风吗?” 第六十八章吃醋了 吃醋了 林阳无语的看着面前信誓旦旦的锦笙,彼为幽怨的吐槽道: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送你的可都是千金难求,你呢?就送了些药,还有衣服,那些衣服还是成衣?你对得起我吗?” “礼轻情意重,懂不?谁说那些药不贵重了,那可是我亲手制成的疗伤药,林越我都没舍得给几颗,大部分都给你了,你还骂我没良心,也不知道谁没良心” “虽是亲手制成,可我为可这些东西,奔波许久,换了几颗你制成的药,我仍旧不服?” 锦笙闻言,无奈的扶着额头说道: “那你想如何?” 林阳闻言,瞬间来了兴致,一脸认真的说道: “话说,我从来没听说你撒娇的模样,不如你给哥哥撒个娇如何?嗯” 锦笙无语的看着面前一脸期待的林阳,深深地叹了口气,继而无奈的说道: “就一次啊” “成” 锦笙略略有些尴尬的整理了下情绪,继而深吸了一口气,继而扬起小脸,一脸期待的看着林阳,软萌的说道: “林阳哥哥,两年不见,我很想你,你有没有想我呀?有没有嘛?有没有嘛?” 林阳惊愕的看着一脸无辜满脸期待的锦笙,默默的捏了捏自己的脸,继而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锦笙的肩膀,满是兴奋的说道: “哈哈哈哈,宋悦那厮老是在我面前炫耀他家妹妹多么可爱美丽,多么会撒娇,要我看,哪里比得上我们家锦笙,我们家锦笙,才是最会撒娇的那个,来来来,让他哥哥抱抱?” 锦笙看着他张开怀抱的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未开口,就见一人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挡在身后,一脸戒备的看着林阳。 锦笙诧异的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白云笙,继而惊讶的问道: “云笙,你怎么在这里?” 白云笙却并未理她,而是戒备的看着林阳,继而说道: “阁下是谁?” 锦笙闻言,连忙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他是林越的侄子,逍遥门的大长老,林阳” 白云笙闻言,满是狐疑和诧异的看着锦笙,锦笙点了点头,他见此忍不住在锦笙耳边小声抱怨道: “既如此,那怎么没见你提起过?” 锦笙闻言,有些呆愣的看着白云笙,继而茫然的说道: “可你也没问啊?” 白云笙闻言,连忙严肃说道: “就算我没问,你也应该告诉我吧,否则让我…不,他误会了怎么办?” 锦笙狐疑的看着他,继而说道: “他误会什么?这有什么让他可以误会的吗?” 白云笙闻言,脸越发红透的呐呐说道: “他…他误会,误会我跟你关系怎么办?” 看着两人的模样,一旁的林阳对着一旁的阿宁,下意识的说道: “他是谁?” 阿宁看了一眼林阳继而认真的说道: “余大人的大徒弟,白云笙,很关心少掌门,前几日,萧衍带少掌门去候府,他因为担心少掌门,好几次都准备硬闯,但被余大人拦下了” “只是关心吗?” 林阳看了眼白云笙的模样,诧异的挑了挑眉,继而说道: “可看起来不像啊” 这厢锦笙看着白云笙的模样,继而越发茫然的说道: “咱们的关系挺好的啊?有什么好误会的?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害怕别人知道?” 白云笙愕然的看着锦笙,觉得她说的很对,可又有那些地方有些违和,以至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就在此时,一声尖锐的哨声陡然响起,林阳原本闲适的情绪陡然一变,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袋子,继而随手扔向了锦笙的方向,然后向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随着袋子来的,还有他的一句话: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有空再来找你,这里面是银子,想要什么随便买” 说完,人便不见了踪影。锦笙抛了抛袋子,发觉还挺重的,打开一看,却发现里面装的不是银子,而是金子。锦笙看着里面的金子一愣,继而喃喃自语道: “这是挖了谁家祖坟了吗?居然这么多金子,不会是偷的吧?” 说着,她拿出一块,陡然想起逍遥门最近越发窘迫的情况。默默的又把金子扔回钱袋,继而满脸心痛的递给阿宁,然后说道: “让阿细把这些带回逍遥门吧,我估计在这么下去,林越连酒都喝不起了” 阿宁闻言,有些心疼的看着锦笙继而说道: “少掌门,要不咱们留一块吧,就一块而已,不妨事的” 锦笙肉疼的捂着额头,继而满脸心痛的闷闷说道: “无妨,我视金钱如粪土,纵然它是极大的一堆粪土,那也是粪土,还是带走吧,别让我看到了,免得我舍不得” 阿宁闷闷的看着锦笙,继而欧了一声便离开了。白云笙看着锦笙的模样,继而看了一眼阿宁的模样,然后斟酌了一番说道: “逍遥门,资金周转不灵吗?” 锦笙看了一眼他,继而叹了口气说道: “算是吧,毕竟,最近战事频发,失去父母的孩子越来越多,即便是我用尽办法,也不过是只能帮助其中一部分,其他的,我实在是无能为力,毕竟,我不是神,也着实分身乏术” 说道此处,她叹了口气,继而说道: “人有穷尽之时,我的能力也只能如此了,能帮则帮,不能帮,也只能…只能如此了” 说道此处,她勾了勾唇,满是开心的说道: “现在,有了这笔钱,估计还能坚持上个好几年吧,说起来,我的败家程度,也算是开云第一了” 白云笙看着她自嘲的模样,忍不住安抚道: “不是的,你很好,真的很好,你跟她们不一样的” 锦笙看了他一眼,继而笑着说道: “有什么不一样的?难不成我有三头六臂,还是我会七十二变?” 白云笙认真的看着她,继而说道: “你的不一样,只有我知道,也只有我能看出来,所以,我不告诉你” 锦笙看着他,有些怀疑的问道: “你莫不是在诓我吧” 白云笙摇头,继而柔声说道: “我怎么会诓你呢?” 第六十九章外界风云 外界风云 其实,锦笙自问她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当她看到那些流落街头的孩子,看到他们的生活环境,莫名的想起了现代的日子,想到了她的童年。 她不在乎什么名声,所作所为,也不过是顺应心意而已,从一开始的心声恻隐到最后反而一发不可收拾起来。本来对于这些孩子,林越是极为不耐烦的,但或许是年岁大了的缘故,又逐渐喜欢上了孩子,以至于最后,反而比她拾人都拾的勤。至于那些逍遥门的众人,大都是孤儿出身,因此对于那些孩子,也有些照顾,这种形势发展到最后,逍遥门变成了众人自嘲的孤儿门,甚至连林越的弟弟,都开始那这个打趣他了。 收拾好屋子,锦笙看着里面的布置,继而说道: “还不错吧,毕竟我没什么艺术细胞,也就将就着看了” 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提议说道: “倘若你信得过我,不如交给我来做如何?” 锦笙闻言,一脸开心的看着他说道: “可以啊?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看起来好看就可以了,我不怎么挑的” 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长发,继而说道: “包你满意” 一恍半月匆匆而过,这日锦笙被阿宁蒙住了眼睛,然后带着她走进了侯爷给她买的宅子里,因为恐惧摔倒,她忍不住伸出手摸索着,然后被人握住了手。那人的手很宽大,有些粗糙和带着薄茧,但很温暖。锦笙下意识的看向一旁,却听道那人温柔的说道: “不怕,我在你身边” 锦笙闻言,微微的勾起唇,继而说道: “嗯” 小心翼翼的听着耳旁人的叮嘱,默默的挪动着脚步,锦笙一步步踏过台阶,然后,眼前突然一亮,蒙着眼睛的布被人陡然解开,锦笙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怔怔的看着院子里的风景许久许久,继而咧了一个大大的笑。 她看着院里的景致布置,看着院子里的花朵树木,许久许久,忍不住给了一旁的白云笙一个大大的拥抱。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开心,倘若只是笑的话,该显得何等单薄,可若是哭了的话,又显得太过于矫情,故而她给了他一个拥抱,继而笑着说道: “谢谢你,我很喜欢” 白云笙有些僵硬的承受着锦笙陡然的热情,继而低声说道: “你喜欢就好” 话音未落,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咳嗽声,锦笙尴尬的放开了白云笙,有些尴尬的对着来人说道: “你们来这里,是准备恭喜我乔迁新居吗?倘若真是如此,怎么连份礼物也不带” 夏游一向脸皮极厚,故而对此不但不发一言,反而走了过来,看了眼锦笙,继而说道: “我家大师兄忙了半月才布置好的宅子,我来看看,不是应当的吗?” 锦笙闻言,惊愕的看向白云笙,白云笙的脸微微一红,继而别扭的对着夏游说道: “就你多嘴” 话音未落,便见商无咎走来对着锦笙一脸认真的说道: “余大人过来让我捎句话给你,说是官场之事,你并不懂,此番举动是不得已也好,还是自愿也好,别忘了,明哲保身要紧” 锦笙闻言,忍不住心下一暖,继而笑着说道: “多谢提醒,我会记得的,既然是你们来访,不如我请你们去吃饭吧,阿宁…” 白云笙闻言,却打断她说道: “不用,都是熟识之人,何况你花钱之处彼多,不如,我们自己做些菜,随便吃些便好?” 锦笙闻言一愣,继而看向提着菜蔬的凌风,有些迟疑的说道: “这会不会太过于简陋了?” 凌风闻言,却是熟练的把手中的菜递给锦笙继而说道: “你看,菜我们都买好了,不如,你做两道小菜给我们尝尝算了” 锦笙呆呆地看着手里的菜蔬,继而茫然的说道: “可…可我不会做菜啊!” 夏游闻言,却是大大咧咧的对她说道: “无妨,你不会做,但大师兄会啊,你们俩去准备饭菜,我们几个去买酒去” 说完,便带着凌风他们离开了。锦笙迟疑的看着手里的蔬菜,继而看向白云笙问道: “你会炒菜吗?!” 白云笙闻言,脸莫名的红了红继而说道: “会一些,还算拿的出手,既然他们去买酒了,我们也加快速度,免的他们抱怨” 锦笙闻言,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跟上了白云笙的脚步。这还是锦笙第一次来到开云国的厨房,跟现代的厨房有些相似,白云笙熟练的拿起一旁堆砌好的柴火放进灶洞里,锦笙一边择菜,一边看着他熟练的点火,加柴,不多时淘好的米便下了锅。 待忙碌完,白云笙稍稍抬眸,却看到了锦笙停下了择菜的动作,反而笑的温柔而甜腻。他一愣,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 锦笙闻言,却笑的格外的温柔的揶揄说道: “我以前以为,你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仙人,不染一丝纤尘,此时,却陡然发现你是普通人家的男人,为了心爱的女子烧菜煮饭,乐此不疲” 白云笙闻言一愣,看着锦笙的模样,忍不住蹲在她面前一边帮她择菜一边忐忑的问道: “那你觉得,那个我好一些?” 锦笙熟练的把菜放在一旁的筐子里继而用带泥的手点了点白云笙的鼻尖,满是宠溺的说道: “当然是现在的你最好了,没有那么高不可攀,也没有那么高高在上,好像一伸手,就能抓住你的手似的” 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看着她的眸子里满是如水的温柔,那温柔仿佛是春日的风,柔柔的拂过他的心田,带起了一圈圈的涟漪,让他忍不住有些痴迷起来。 锦笙虽说不会做饭炒菜,但配菜还是不错的,白云笙看着锦笙熟练的切菜放好,继而有些赞赏的说道: “你这刀工不错?” 锦笙闻言得意的扬了扬嘴角继而说道: “以前啊,都是我们家的男人炒菜做饭的,我们女人呢?最多洗洗菜,切切菜就可以了,所以我最多就回切菜了” 白云笙会言,有些古怪的说道: “你们家的男人?!” 锦笙闻言,一边切菜一边附和道: “是啊,我…爹爹和兄长” 白云笙闻言默默的松了一口气,继而说道: “原来伯父也会给伯母做饭啊” “是啊,母亲是父亲最疼爱的小宝贝,我们这群女儿都是拾来的呢?” 明明说的是抱怨的语气,可她的表情却显得极为温柔温暖,像是暖阳一样,瞬间温暖了白云笙的心。 第七十章萧衍登门 萧衍登门 “菜来喽” 锦笙端着刚炒好的菜,满是笑意的从厨房端到饭厅,夏游看着锦笙小心翼翼的放下菜,继而烫的直呼手的模样忍不住抱怨道: “嫌烫可以说一声嘛?我们自己来就是了” 说完,他便带着商无咎和凌风出去帮忙端菜,刚刚进屋的白云笙闻言,匆忙放下手中的菜,继而说道: “可是烫伤了?我去拿烫伤膏去?” 锦笙却是尴尬的讪讪说道: “没事,哪有那么娇气,只是觉得有些热而已,你别担心” 白云笙闻言,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彼为嗔怪的说道: “你呀” 锦笙讪讪一笑,刚准备出去,却发现门口竟然站着三个双手都端满菜的人,而跟在他们身后的,赫然便是端汤的阿宁。脸猛地涨红起来,她有些发窘的看着桌子上的菜,不发一语,而白云笙也不知为何,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继而佯装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进来,在哪里做什么?” 三人闻言,揶揄的欧了一声,便施施然的走了进来。当菜摆放好后,锦笙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继而举起满是豪气的说道: “来,大家一起干一杯,祝大家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几人闻言连忙各自倒了一杯酒几人一起碰了一杯,当清脆的声响穿入耳中,众人都齐声一笑,继而一饮而尽。锦笙夹了一口鱼肉放入口中,白云笙见此,满是忐忑的看她吃了下去,而其他三人则隐隐露出揶揄和调笑的目光,当锦笙点了点头说道: “别说,云笙你这厨艺,都快赶上大厨了吧?谁嫁给你还真是好福气” 白云笙闻言,心莫名松了口气,却谦虚的说道: “只不过随便做做而已,那有那么好” 说完,顺便夹了一筷子菜给一脸揶揄的夏游淡淡嘱咐道: “来,没事多吃点菜” 夏游看到白云笙警告的神色,默默的扒拉着碗里的菜蔬,继而诽腹道: “也不知道是谁,这两年一有空就研究厨艺,否则那能做的如此好” 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夏游他们借口有事离开,残羹剩饭则被阿宁收拾好了,锦笙呆在院中的走廊里,看着开的正好的新荷,心情彼好。 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走过来说道: “说来,这池荷花,还是这宅子的前任主人留下的,我觉得挺好,便没改” 锦笙闻言,却微笑的说道: “是吗?没看出来,这宅子的主人,还是个雅人?” 说道此处,她似想起什么一把把头贴在栏杆上痴痴的看着白云笙笑着说道: “我曾不知道芙蓉如面柳如眉是什么意思?但当看到你时,才明白那应当是形容你的脸的,的确是芙蓉如面” 白云笙呆呆的看着锦笙许久,继而无奈的叹息说道: “你又喝多了” 锦笙闻言,却是坐直了身子,继而一脸得意的说道: “我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说完,她靠近白云笙,继而一脸得意的说道: “谢谢你,我今天很开心” 说完,她靠近白云笙继而在他的侧脸印上了一个吻,满是笑意和调皮的说道: “这是谢礼” 白云笙的心狂跳着,他看着面前的女子,觉得有些无措和忐忑,锦笙在印上一吻后,便因为醉酒而睡了过去。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许久以后,才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的模样,继而无奈的伸手将她抱起来继而吐槽道: “每次都这般醉倒在我面前,也不怕我…” 说到最后,反而自己摇头起来,而怀中的人,却睡得格外安稳。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在床上,白云笙忍不醉理了理她颊边的乱发,眉目一片温柔甜蜜。他凝视了她的睡颜许久,继而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在她唇上印了一个吻继而低声说道: “以后,可不能在别人面前醉倒了,也不能招蜂引蝶了,你有主了,知道吗?” 睡梦中的锦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到了这句话,反而应了一声,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宠溺而无奈的笑了笑继而低低说道: “你呀” 接连几日都是闲散度日,锦笙也因为闲适过的彼为潇洒快意,最近逍遥门的书信已经送来,说是孩子们的一切安好勿念,并说这次给的金子足够用好久了,要注意身体。懒懒的往荷花池里撒了些鱼食,锦笙彼为无聊的想着,本以为金陵城里,地广物博,来钱能快些,可近几日不但没有收入,反而增加了一堆负数,这让她彼为恼怒。 你说她好歹也算是穿越的,怎么在古代就混不下去了呢?这不应该啊!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诧异的说话声: “我说最近怎么在府里找不到你,原来你自己竟买了一座宅子?怎么,嫌我的候府不够大,住不下你吗?” 锦笙闻言,头也不抬的说道: “这俗话说得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你候府再好,也比不上我这小宅子” 萧衍闻言,诧异的看着撒鱼食的她,继而似想起什么一般调侃道: “据我打听到的消息,你们逍遥门好像成了孤儿门了,怎么,要不要本小侯爷做一会善事,给你些金银花用?” 锦笙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继而说道: “心领了” 萧衍闻言一愣,继而不可置信的说道: “你不要我的东西,余不悔他们的东西你都肯要,为何不要我的?你莫不是看不起我?” 锦笙闻言一愣,继而迟疑的说道: “你说余大人送了逍遥门东西?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萧衍冷哼了一声,继而沉声说道: “你就装吧,我亲自得到的消息,还能有假,东西都快到永城了,估计在过半月就能到逍遥门,到时候信来了,我看你怎么解释?” 锦笙闻言,却是撇了他一眼继而说道: “余大人此举,想来也是为了给那些可怜的孩子出一份自己的力量,怕我多想,故而才没通知我,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人家献爱心,不是好事吗?” 萧衍闻言,彼为不悦的说道: “余大人和你的关系,难道比你跟我的关系更为亲密?此事你不通知我,却告诉了余大人,莫不是把我没放在眼里” 锦笙无语的看了一眼满是不约的他,忍不住叹了口气,继而说道: “你愿意出力也可以啊,又没人阻止你,何必非要我同意呢?难道我不同意,你就不做了,那你这是献爱心呢?还是邀功呢?” 第七十一章端阳节上 重阳佳节 萧衍闻言,顿时满是怒气的看向锦笙,继而沉声说到: “这就是你跟兄长说话的态度?” 锦笙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无奈的说道: “难道我说错了?” “不经过我的同意,便搬出候府,此事,你做何解释?” 萧衍的语气里的不悦和耿耿于怀让锦笙闻此忍不住头疼的捂着额头,继而说道: “行行行,我的爷,我的祖宗,你干啥都行,都中,成不” 萧衍闻言,冷笑了一声,继而彼为爽快的从怀里掏出一叠银钱,一巴掌拍在锦笙手上继而霸气的说道: “这是小爷赏你的,可要收好了,不许乱花” 锦笙嘴角一抽,彼为无语的看着手里的银票,继而看了一眼心情稍好的萧衍,默默的觉得他的笑脸上,多了些傲娇的痕迹。萧衍看着锦笙的模样,继而满是笃定的通知道: “明日便是端阳节,你同我去看看赛龙舟吧” 锦笙闻言,看了一眼他,继而闷闷说道: “好” 大约是因为有事的缘故,故而萧衍没呆多久便离开了。锦笙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陡然想起,还未当医生以前,端午节,其实也是一家人过的,如今,她身在别处,而家人也不知道过的如何了。 闷闷的又撒了一把鱼食,锦笙心情陡然惆怅起来。就在此时,一道朗生远远传来: “锦笙,端阳节可愿意同我们一起去看龙舟啊” 锦笙抬眸一看,原来是夏游和白云笙两人,她想起刚才萧衍说的事,干脆把鱼食递给了阿宁继而说道: “不如今日去吧,反正明日就是端阳节了,估计今日,该准备的都差不多的,去凑凑热闹也好” 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淡淡问道: “是有约了吗?” “算是吧” 锦笙头疼的捂着额头继而有些郁闷的说道: “我那所谓的义兄,让我陪他过端午,所以,我答应了,毕竟拿人家手短” 说道此处,她似想起什么一般问道: “余大人送了一批东西给逍遥门怎么不给我说一声,以至于他提起,我才知道” 白云笙闻言有些尴尬的看向一边,夏游揶揄的看了他一眼,继而满不在乎的说道: “都是些心意,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也不怎么值钱,哪敢提起” “钱不钱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心意,我相信那些孩子看到你送到的东西,一定会很开心的,毕竟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嘛” 说道此处,锦笙似想起什么一般好奇的说道: “你们送的是什么?棉衣,玩具,还是书?” 白云笙闻言一愣,继而诧异的说道: “书?” 锦笙闻言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是啊,小孩子嘛?读点书,认识一些字,能掐会算的话,日后即便成不了大出息,当个算账的也好” 夏游闻言一愣,白云笙则看了锦笙许久,继而温柔的笑着说道: “还是你想的周到?只是这书,倘若成批买,恐怕周转不了,毕竟即便是书肆,也买卖不多的” 锦笙闻言,却摆了摆手说道: “无妨,我们逍遥门有专门印刷的地方,只要有书,我们就能重做出来” 夏游闻言,条件反射的伸手准备拍锦笙的肩膀,却被白云笙给拉住了。白云笙默默的拉下他的手,继而说道: “是吗?那你们逍遥门还有什么?” 锦笙闻言,沉吟了一会才歪着头说道: “有印刷的,教书的,教武功的,教音律的,纺织的,种地的,种药种菜的,好像越发规模化了呢?” 阿宁闻言,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家少掌门幽幽说道: “掌门说,自从少掌门进入门派以后,他的毒医谷成了孩子窝,他的乐师成了孩子的老师,他的厨子成了孩子的大厨,连他种药的地也不放过种菜种粮食,甚至弄些稀奇古怪的事,美其名曰自给自足,以至于他现在怀疑,他的毒医谷成了孩子们的安乐窝。而不是他的门派了” 锦笙不可置信的看着阿宁,意思很明显,有你这么吐槽少掌门的吗?阿宁见此却是偏过头不去看她。锦笙见此,有些尴尬的说道: “这也没办法,孩子们吃的太多了,我也只好想办法节约成本,你要相信,这不是我的本意” “我知道的” 白云笙伸手摸了摸锦笙的发顶安抚道: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锦笙闻言,看着他的模样,然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夏游看着两人的模样,有些嫌弃的看向一边,心里一阵诽腹。 因为锦笙说了明日有约,故而白云笙和夏游干脆趁机带她今日去逛逛,谁知走到半路,夏游就因为有事离开了,以至于到最后,陪锦笙游玩的反而是白云笙。 两人先是去小吃街逛了一圈,继而去了明日赛龙舟的地方,锦笙看着各色龙舟排成一排,忍不住看痴了。白云笙看着她这般模样忍不住问道: “你在看什么?” 锦笙闻言回眸,继而说道: “看龙舟啊” 说完,她微笑着看着白云笙说道: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龙舟呢?” 白云笙闻言,诧异的看着龙舟许久,继而说道: “也就那样吧,挺,普通的” 说完,他看到锦笙笑眯眯的模样忍不住诧异的问道: “怎么了?” 锦笙闻言,却是笑着撇向一边继而说道: “就在刚才,我突然想到一句话” “什么话?” “端阳佳节,他们都在看龙舟,而我” 说道此处,她看着白云笙,笑着说道: “我在看你” 白云笙呆呆地看着锦笙,许久之后才红了红脸,继而说道: “我,也在看你” 锦笙闻言,脸渐渐红了,她别扭的看向一边,目光却忍不住偷偷的看着一旁的男子,他今日穿了素白的袍服,微风一吹,彼有玉树临风的感觉,他就那么看着自己,好像他会永远站在自己身旁,只要自己一伸手,就能抓住,且永远不会离开一样。 想到此处,她装作无意的看着一旁,继而低声嘟囔道: “穿的这么好看,也不知道是给谁看的,” 话音未落,那人却握住了自己的手,继而满是好笑和无奈的说道: “自然是,给你看的” 第七十二章端阳节下 端阳佳节 微笑着拿起桌上的情诗,锦笙看着上面的字迹,眸子虽然极为明亮,表情却带着挑衅的模样,她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字迹,继而满意的出了门。 昨日她与白云笙的距离感觉又近了一步,他说今夜会来找她,说是会送她一份礼物,也不知道会是什么东西。 想到此处,她有些羞怯又有些喜悦的看着四周,期待时间能快一些,最好能快点见到白云笙。刚出了门,就见到了萧衍,他看了一眼锦笙身上的衣服,继而嫌弃的说道: “跟本小侯爷去看赛龙舟,你就穿这个?” 锦笙闻言,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物,又看了一眼萧衍身上的衣服,有些尴尬的看向一边。萧衍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继而说道: “上车吧” 锦笙闻言,尴尬的闷闷应了声,踏上了马车,萧衍嫌弃的看着她坐在马车里,继而说道: “你也算是第一个敢如此拂我面子的人了?候府没给你钱买衣服吗?居然穿成这样?” 锦笙无语的看向一边,萧衍见此,忍不住来了脾气,继而说道: “你这什么态度?” 锦笙也来了脾气,干脆说道: “停车” 车夫闻言瞬间停了马车,萧衍见此看着锦笙忍不住问道: “你想做什么?” 锦笙站起身子,掀开车帘继而说道: “我突然想到今日没空,就不去了” 萧衍闻言,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回座位,继而沉声说道: “不准去” 锦笙冷哼一声,一把甩开他的手,然后说道: “搞清楚,本姑娘不想去,就不想去,” 萧衍见此,看着她冷了的脸,知道她是生气了,忍不住放软了声音说道: “无妨,我送你几套衣服,你穿上,陪我去看赛龙舟” 锦笙嫌弃的看了一眼他,萧衍见此,想要发脾气,又害怕因此惹恼了锦笙,只好忍下怒气,继而说道: “我以后不说你了,成不?” 锦笙闻言,冷哼了一声,继而扯回自己的手,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哪里敢生小侯爷的气,是小的不是,不该拂了小侯爷的面子,小的下次一定谨记” 萧衍闻言,想说你知道就好,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今日同来的人都是达管贵族的子弟,我怕你被人看轻,你,别气了” 锦笙闻言,冷硬的表情略略缓和了一些,继而说道: “我知道了” 换了一身衣衫,在用脂粉首饰装点,锦笙拘束的看着自己的模样,小心翼翼的踏上了马车。当她掀开车帘,萧衍的表情陡然一亮,他看着她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唇微微一勾,带着莫名的笑意。 今日看龙舟的位置,在一搜画舫上,的确如萧衍所说,来的都是达管贵族子弟。锦笙没经历过这种场合,以至于有些拘束,像是尾巴一般,跟在萧衍身后。萧衍对此有些满意,连跟人交谈都带有几分笑意。 一番交谈之后,锦笙因为实在不想看萧衍跟别人谈话应酬而自己却如同背景板一般成为装饰的缘故,故而找了一处幽静的地方,自己呆着。 神色幽幽的看着湖面,听着不远处传来的交谈声和说话声,还有划龙舟的阵阵鼓声锦笙忍不住在想,此刻,白云笙在哪里?他又在干什么?他会想她吗?是不是也在看龙舟? “我说你怎么不见了,原来躲在这里,怎么?是想亲自看龙舟划到终点吗?” 身后传来的是萧衍调侃的声音,锦笙闻言,却是闷闷说道: “是啊,毕竟,你们谈的事情我又听不懂?” 萧衍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好笑的说道: “官场之事,你自然听不懂?走吧,本小侯爷知道你爱吃鱼,故而让人送了一些鲜鱼过来,已经烹饪好了,不如去尝尝” 锦笙闻言,怅然的看了一眼湖面继而说道: “好” 刚刚进入画舫内,却发现人都已经到齐了,除了各个贵胄子弟以外,还有一些碎玉轩的女子相陪。那些女子或夹菜投喂,或斟酒劝酒,看起来极为轻挑,锦笙犹豫的看着面前的酒杯,想着难道她也要跟那些女子一样?! 或许是有人好奇,又或许是跟萧衍太过相熟的缘故,萧衍的好友当朝宰相之子李牧忍不住问道: “我说你今日来此处不带佳人,反而把她带来了,莫不是想带她见见世面” 萧衍看也不看他一眼,反而给拘束的锦笙夹了一筷子鱼肉继而说道: “她是来看龙舟的,不是来见世面的” 锦笙闻言,默默的吃着碗里的鱼肉。李牧见此,忍不住调侃道: “两年前见到姑娘时,我还以为姑娘是风流人物,如今看来,姑娘的确变了许多啊” 锦笙闻言,干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继而拿起手中的酒杯,彼为无奈的说道: “我倒是想风流,可是此情此景实在是让我风流不起来啊,毕竟,我可不是李公子,对谁都能风流起来,我呀,也只好对自己想风流的人物风流了” 说完,她举起酒杯饮了一口,继而将印有口脂的杯口对向萧衍,彼为妩媚无辜的说道: “萧公子,可饮一杯否?” 萧衍看了她一眼,没好气的拿过她手中的酒杯,有意无意的对着她印有唇印的地方,一饮而尽,然后说道: “乖乖吃你的饭,不要跟他起哄?否则,回家罚你” 锦笙闻言,乖乖依言吃饭,却对着李牧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眼神。李牧见此一笑,继而对着萧衍,举起了酒杯。 一顿饭下来是宾主尽欢,而后每一位公子都带着一位女子去各处看龙舟比赛去了,锦笙则爬上了画舫最高处,看着湖面上的风景,一脸怅然。萧衍看着不远处一脸怅然的锦笙,忍不住笑着说道: “我说怎么不见人影了呢?原来是躲在此处了,怎么,觉得登高望远的滋味极好?” 锦笙闻言,却是淡淡的拿起一旁的糕点咬了一口继而说道: “只是这里比较清净而已” 萧衍闻言,干脆坐在她旁边,陪她一起看风景,继而说道: “是吗,那本小侯爷也看看” 第七十三章浅尝而止 浅尝而止 此处风光的确极好,远山含黛,青瓦白墙,各色画舫在静谧的水面宛若盛开的各色花朵,岸边挤满了人群,各种食物的味道随着风瓢入人的鼻端。 萧衍看着一旁锦笙安静秀美的脸,忍不住靠近,继而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这吻浅尝而止,就像蝴蝶飞翅膀轻轻扫过花瓣一般,锦笙抿了抿唇,眸子里闪过一丝怒意却又戛然而止,她下意识的看了眼四周,继而说道: “以后不要这样子了,被别人看到了不好” 萧衍满不在乎的看了她一眼,继而打开纸扇摇晃着,一脸得意和傲气的说道: “本侯爷的闲事,谁敢管” 锦笙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挪了挪地方,萧衍见此,却一把将她拉过来说道: “离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今日端午佳节,我特地给你带来了一种酒,你要不要尝尝?” 锦笙闻言,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继而说道: “什么酒?” 萧衍神秘一笑,继而从酒壶里倒出一杯翠绿色的酒液递给了锦笙,一脸得意的说道: “这可是父亲的珍藏好酒,我偷了一壶,也就给你尝尝,你可千万别跟他说?” 锦笙闻言,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继而拿过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酒味醇厚甘冽,的确是极为难得的好酒,锦笙眸子一亮,继而一饮而尽。 看了看空了的酒杯,锦笙把酒杯递过去,想萧衍再给她倒一杯,谁知道这酒劲太过于霸道了,不过一杯,她便醉了过去。 萧衍诧异的看着向他倒来的锦笙,连忙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他眉目柔和的看着躺在他怀里小脸微红的锦笙,微微的勾了勾唇,继而嘟囔道: “还以为你酒量有多好呢?原来也是一杯倒啊” 将人抱下了画舫,画舫上的李牧却极为暧昧的说道: “你这是想要提前洞房吗?” 萧衍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继而说道: “你在乱说小心我费了你” 李牧闻言,却自顾自的打开手中的扇子似想起什么般调侃说道: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怀里的那位跟那四位关系挺好的,我昨日还看到她跟白云笙一起出门,你若是不抓紧些,小心到手的鸭子,可就飞了” 萧衍闻言,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操心” 说完,便将人抱进了马车里,李牧看着萧衍的模样,忍不住挑了挑眉,继而摇了摇头走进了画舫里。 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到马车里,萧衍看着睡着的锦笙,伸手想理一下锦笙的乱发,也不知道锦笙在梦里坐了怎样的梦,反正萧衍的手还未触到她的肌肤,就听她微笑的叫道: “云笙” 那语气里的娇嗔和甜蜜是萧衍不曾听到过的,他手顿时停顿在离锦笙脸颊不远的地方,眸子里顿时盛满了是愤怒的火焰,他脸色阴沉不定的变换了许久,才伸手揪住锦笙的耳朵恶狠狠的一拧。陡然的疼痛让锦笙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她醉眼迷离的看着面前气急败坏的萧衍,然后说道: “你怎么了?” 萧衍满脸杀气的看着她继而说道: “叫我的名字” 锦笙闻言一愣,然后懵懂茫然的说道: “萧~衍” “不是这个,重新叫” 对于萧衍的气急败坏,锦笙有些委屈,然后沉思了一会说道: “阿衍” “不是” “衍儿” “不是” “阿萧” 锦笙翻来覆去不离萧衍这两个字,萧衍看着迷迷糊糊的她,越发气恼的说道: “算了,反正你也想不出什么更为亲密的称呼?” 锦笙闻言,看着他又气又怒的模样,却傻乎乎的说道: “亲密的称呼有很多啊,比如说亲亲,宝贝,小心肝,亲爱的,小妖精…” 萧衍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哄骗的说道: “那,你叫我声小心肝听听?” 锦笙闻言,看了他一眼,弯嘴一笑,还未开口,便又睡了过去。萧衍看着她睡着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去捏锦笙的脸颊,因为害怕出力太大会弄疼她,故而萧衍也只是轻轻的捏了一下而已。纵然如此,锦笙还是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锦笙醒来时,发现天已经黑了,她扶着头痛的额头爬了起来,继而看完了房间里摇曳的烛光和坐在桌边的白云笙。 今日的白云笙不知怎么了,一直坐在桌边喝着闷酒,锦笙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喝酒的模样,忍不住一把拉住他喝酒的手,继而担忧的说道: “别喝了” 白云笙闻言,看了一眼她,却一把推开了她继而沉声问道: “你跟萧衍今日做了什么?” 锦笙闻言一愣继而说道: “我们只是在画舫上吃了饭,然后喝了些酒,其他什么都没有” “既然什么都没有,那你脖子上的印子是怎么回事?” 面对白云笙的高声质问,锦笙下意识的摸了摸脖颈,却发现什么都没摸到,她似想起什么一般,走到镜子面前,当她看到镜中自己脖颈上的粉红色的印记时候,整个人愣在当场。 怎…怎么会这样,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何会这样?她下意识的开始回想自己今日经历的一切。就在此时,已经失去理智的白云笙一把抓住锦笙的胳膊继而咬牙切齿的说道: “说,你们今天到底做了什么?” “我没有,云笙,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喝了些酒而已,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 面对锦笙的争辩,白云笙却冷笑了一声,继而指着她脖颈的印记气急败坏的说道: “什么都没做,那这是什么?这印记时怎么来的,蚊子叮的吗?喝酒,你那次不是喝酒误事,以前都是我抱你回来的,可今日,你跟他一起回来,你让我怎么想?” 锦笙呆呆地看着面前怒发冲冠的白云笙,眸子里渐渐升腾起一丝水雾,她委屈的嗫喏着: “我真的没有?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真的,你相信我” 白云笙闻言,却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继而冷漠而厌弃的说道: “你不必解释了,我也不想在听,以前算是我自作多情,我从未想过,你竟如此…如此不知礼义廉耻” 说完,他径直摔门而去,留下锦笙呆呆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继而默默的蹲下抱着自己泣不成声。 第七十四章两人矛盾 两人矛盾 锦笙宅子里的某处花园中,夏游,商无咎,凌风以及阿宁四人展开了他们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八卦大会。 郁闷的磕着瓜子,阿宁对着其他三人吐槽说道: “少掌门自从端阳节过后就变得有些神经了,有时候莫名其妙就哭了,对于萧衍的邀约也避之不见,每日除了发呆,就是看着某处出神,我感觉她应该是疯了” 商无咎闻言,有些担忧的说道: “她不会是失恋了吧,想当初水如烟她…四师弟就是如此的?而且每日喝的酩酊大醉,跟个废人似的” 夏游撇了他一眼继而说道: “你不觉得咱们大师兄也怪怪的吗?最近的情绪也没有以前淡定了,甚至时不时的就去练武场,好像是发泄一般” “这我知道?” 凌风陡然开口,引得一旁三双眼睛齐齐看向他,只见他不咸不淡的抿了口茶水继而说道: “端阳节锦笙不是跟萧衍出去看龙舟了吗?听说那天锦笙是被萧衍抱回来的,而且她的脖颈上还有一个吻痕?” “吻痕” 阿宁瞬间愣了,她呆呆地回忆了一番,继而满是兴奋的说道: “真的假的?说起来那几日少掌门似乎都再穿高领的衣服,我还疑惑她为何如此呢?” “难怪大师兄如此生气,原来是…” 夏游彼有兴奋的说道,不知为何却陡然住了嘴,一脸讪讪的模样。只见锦笙满脸不高兴的出现在众人身后阴测测的说道: “你们很闲吗?” 夏游闻言一愣,一把拽住商无咎麻溜的离开了,凌风对着她敷衍的笑了笑,然后也离开了,留下战战兢兢的阿宁胆怯的看着锦笙。锦笙看了一眼她的模样,却转身走了,她觉得自己不能这样下去了,不过是失个恋而已,在现代,谁不是时不时就失恋一次,自己这算得了什么?最多算是还未开始便已经结束了而已,伤心几天,也算不错了。也该重新振作起来,该干嘛干嘛了? 默默的给自己打了一会气,继而回到屋子里,她看着屋子里的东西,本来她是准备把那些东西扔了或者烧了,最后她转念一想,如此扔了实在太可惜了,反正最近缺钱花,不如买了算了,就如此决定了。 因为害怕穿女装惹事,故而他换了一身男装,把那些东西打包,继而去了街市,然后大摇大摆的摆了个摊子。 只见她拿出一个纸做的喇叭,分外中气的叫卖道: “金陵公子之首,白云笙白公子亲笔情诗贱卖了,不要九九八,不要八八八,只要八片金叶子,只要八片金叶子,先到先得,童叟无欺,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机会仅此一次,仅此一次,错过可就没有了,错过了可就没有了,再次声明…” 话未说完,只见一群丫鬟簇拥了过来,继而七嘴八舌的说道: “真是白云笙的笔记吗?” “我买了,我买了” “不会是假的吧” 锦笙闻言,却一脸笑意的说道: “您放心,我在尚书府有人,绝对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谁骗你谁是小狗” “真的吗?这字迹真是白云笙的?” 夏游商无咎凌风呆呆地在茶楼上看着被一堆女人簇拥却趁机哄抬物价锦笙,沉默了两秒之后,夏游呆呆地说道: “她…把大师兄送的东西卖了?!从刚才到现在,卖了七八件东西了吧” 商无咎闻言忍不住附和道: “她是第一个敢买大师兄东西的女人?” 凌风见此,有些纠结的说道: “那,要不要告诉大师兄?” 夏游闻言,却看了一眼不远处,然后说道: “好像闹得太大了,正主来了” 凌风看了一眼锦笙的摊子然后说道: “锦笙好像把东西都买完了” 商无咎闻言,却看见阿宁气喘吁吁的跑来,带来了一大堆东西,然后递给了锦笙,锦笙随意打开,继而拿出喇叭继续喊道: “想要跟你们的梦中男神间接接吻吗?想拥有你们男神拥有的物品吗?想跟你们男神近距离接触吗?限量版金陵四公子用过的茶杯套装,先到先得,清仓大优惠,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只需要八片金叶子,把你男神的物品带回家” 商无咎,夏游,凌风闻言瞬间傻眼了!他们呆呆地看着锦笙,一脸的不可置信,这…这也卖?而且看样子,似乎还挺抢手的,可是…可是他们看着手中的茶杯,有种想要把这茶杯买了的冲动。 区区一柱香时间,锦笙便把东西买了个精光,她兴奋的看着怀里满满的金叶子,两眼满是贪婪的光彩。果然,女人的钱最好赚了,嘿嘿嘿嘿。 “少…少掌门,你把茶杯都买了,我们喝什么?” 锦笙闻言,却一脸坦然的说道: “当然是换新的,旧的不去,新的怎么能来呢?幸亏那谁知道他们的喜好,买了他们喜欢的茶杯,不然我哪来的那么多钱?” 说着,她抱着怀里的金叶子笑的满脸开心的说道: “我决定了,明天我拿萧衍的东西出来买?” 阿宁呆呆地看着锦笙,忍不住小声提醒道: “可是小姐,你如果真的卖了的话,估计小侯爷会把你的摊子给掀了” 锦笙闻言,皱了皱眉头,继而附和道: “也是呢?说不定不但会把我的摊子掀了,还会…” 头疼的捏了捏眉心,锦笙叹了口气,继而说道: “算了,不强求了,我现在也算是有钱万事足,有这么多钱,想买什么买不到的,走,咱们先去逛逛买些吃食,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阿宁闻言,撇了一眼一旁的白云笙,对着走在前面的锦笙弱弱问道: “那…白公子怎么办?” 锦笙闻言,往前走的脚步停顿了两秒,却又马上恢复表情,叹了口气继而说道: “算了,我也不强求了,既然他选择了放手,我也就不挽留了,毕竟古人云,不是你的东西,你留再久也是会失去的,与其强求,不如放他走,更何况” 她说道此处,彼有些自嘲的味道在里面很是调侃的说道: “更何况,世上豪杰千千万,实在不行咱就换,没必要吊死在一颗歪脖树上,本姑娘貌美如花武功高,又不是没人要了” 第七十五章不作不死 不作不死 这厢白云笙听到锦笙的话,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向脑门,他想开口,想训斥锦笙一顿,却在此时被一旁的夏游一把抓住了手,夏游对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他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故而他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怒火,然后神色不善的跟着锦笙的脚步默默走着。 她买了新的茶具,新的笔墨纸砚,新的一切东西,同时也吃了很多菜,喝了很多茶水,沉默了很久,然后跟着阿宁回到宅子。床头她挂上了两串铃铛,那铃铛随着她翻身的动作规律的晃动着,她躺在床上凝视了床帐许久,继而沉默的闭上了眼睛,熄了蜡烛。 白云笙眼睁睁的看着那熄灭蜡烛的房间,沉默了良久,继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宅子继而回到了尚书府。既然此前他说了不想见她,那么此后就不要再见她。明明知道不该见她,为何还要如此急匆匆赶来?是想她了,还是舍不得?他不懂,也不想懂,他怕懂了,会忍不住丢盔弃甲,举手投降。 转眼一个月匆匆过去,盛夏的荔枝也已经成熟了,锦笙一边剥着萧衍送来的荔枝,一边对着一旁的一脸淡定的萧衍说道: “你找我什么事?” 萧衍看了她一眼,继而闲散的说道: “自然是吃荔枝啊,怎么?你难道觉得本侯爷委屈你了?” 锦笙闻言,冷笑一声,继而说道: “你觉得你这样子我就可以原谅你的所作所为了?” 萧衍闻言,却无辜的端起茶水饮了一口,继而说道: “那日我也是醉了,不小心弄的,又不是故意的,你这生气都生气一个月了,也该消消气了吧” 锦笙撇了他一眼,继而扭过头不理他,萧衍见此,似想起什么一把,继而说道: “就算是我的错,你这都晾我一个月了,也算是惩罚了吧,难道你还想继续闹下去?” 锦笙深吸了一口气,继而冷笑着说道: “那我还真是不知好歹了呢?” 萧衍看着她的模样,知道这次她是气急了,故而放软了语气说道: “那,本小侯爷在这里替你赔不是” 锦笙看着他略略服软的模样,抿了抿唇,许久之后,才淡淡说道: “我原谅你了” 说完,她自嘲一笑,有些讥讽的想着,其实这关他什么事呢?倘若她没喝醉,自然不会有这么多事了,说到底,还是她的错?她能怪谁?怪自己罢了。 失落的叹了口气,她看着手里的荔枝,还未开动,就见萧衍已经拉过自己拿着荔枝的手,将荔枝放进了自己的嘴里。他的唇瓣扫过锦笙的手指,有种温温的感觉。锦笙看着他的模样,有些怔愣,萧衍见此,得意的拿起一颗荔枝,剥开对着锦笙说道: “本王喂你一颗如何?” 锦笙看了他一眼,下意识的撇过眸子继而说道: “不…用” 话音未落,萧衍的唇瓣便印在了她的唇上,她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的唇瓣里带着荔枝汁水的气息,微甜。锦笙的心莫名慌乱了起来,她呼吸急促的伸手准备去推开萧衍,萧衍却在此时伸手将她牢牢地困在椅子里,他的唇舌势如破竹般攻占着她的领土,许久之后,才松开她。他脸上带着胜利和骄傲的笑意,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继而头抵着她的额头,满是霸道的说道: “这里被本小侯爷亲过了,可就不准别人碰了,若是让别人碰了,本侯爷就罚你” 那句罚你说的彼为暧昧,锦笙看着他的模样,水光潋滟的眸子盯着面前眸子里全是自己的男人,莫名的想起白云笙的模样,她垂了垂眸子,低低的应了一声,算是应允。 萧衍闻言彼为满意的勾唇,继而说道: “那,今日,便陪我去三合楼吧,你也好久没出去逛逛了,今儿本小侯爷高兴,就带你去逛逛” 锦笙闻言,闷闷的应了一声,萧衍似乎很喜欢锦笙这般乖顺的性格,忍不住低头吻了吻锦笙的额头,继而低声说道道: “只要你乖,你想要什么,本小侯爷都给你” 锦笙闻言,默默的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她只是觉得悲伤,像是失去了自由的金丝雀,被人囚禁在笼子里一样。 穿戴整齐,任由萧衍扶着上了马车,锦笙默默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萧衍见此,忍不住靠过来,将她抱在膝上,低声问道: “为何不开心?你说来听听,本侯爷替你排忧解难?” 锦笙看着他的脸,许久之后,才满是期待的问道: “你喜欢我什么?” 萧衍闻言一愣,继而爱怜的看着锦笙微笑说道: “我喜欢你开心的样子,喜欢你认真的样子,喜欢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样子,喜欢你宁折不弯的样子,笙儿,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锦笙看着他,然后问道: “那你的喜欢,会有多久?” 萧衍闻言,看着锦笙的眸子,温柔一笑,极为认真的说道: “同我父亲一样,一生一世只一人” 锦笙看着他的模样,温柔一笑,继而缓缓的将唇印在了萧衍的唇上,她想,她大概是疯了,饮鸩止渴也好,剜肉补疮也罢,只要不想他,只要不想白云笙,怎样都好,死了也好,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她真的不想了。 唇瓣传来的感觉极为炙热,像是表达什么情感一般,萧衍默默承受着锦笙的亲吻,却在她要解开自己的衣衫时,制止住了她。他抓住锦笙的手,看着她的眸子,继而调侃的说道: “本侯爷就如此引人注目,以至于你如此投怀送抱,随意轻薄” “自是如此” 锦笙笑着说道,她伸手抚摸着萧衍脸,继而轻佻的说道: “小侯爷之容,天下少有,自当是倾国倾城,引人犯罪” 说到最后,那低低的话语尽是露骨的情谊,萧衍看着锦笙的模样,忍不住说道: “哪里,卿卿之容,才是天下少有,引人犯罪” 马车里此时尽是暧昧的味道,夹杂着欲言又止的情愫,萧衍看着锦笙,觉得今天的她很不一样,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带着莫名其妙的疯狂想法。 第七十六章锦笙水妍 云笙水妍 水妍是碎玉轩最近最红的头牌,之所以红是因为她的一位客人,那个客人是白云笙,也是金陵四公子之首的人物。 水妍有些弄不懂这位客人,这位客人有个嗜好,就是爱带着她到处乱逛,他走的很随意,像是散心一般,又走的很刻意,一直围绕在萧候府的周围乱逛。 就比如今日,她陪着客人走了大半天,那位客人却只是神色黯然的看着四周,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她明白这位客人是有心事,可是她也不敢问,害怕问了反而会惹来顾客的厌恶,故而也只是默默忍着。 就在此时,某处的一处房门陡然打开,一位身着华丽衣衫的女子,被一位身着华丽的衣衫的男子扶着出了屋子。那女子面相极美也极为温柔像是六月的暖阳一般,她任由那男子牵着她的手,嘴角带着淡淡却不达心底的笑意。 就在那门打开的一瞬间,白云笙的身影和动作陡然一顿,他满是希冀和期待的看去,当看到萧衍牵着锦笙的手时,下意识的一僵,他神色呆滞的看着两人出门,踏上马车,继而绝尘而去,在马车摇晃的窗帘里,他看到锦笙坐在萧衍的腿伤,神色暧昧的吻上了萧衍的唇。 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若非如此,怎能专门挑在车窗的位置?若非如此,又怎么会陡然扬起车帘让他看到那幅画面。心陡然碎裂开来,他目光空洞的看着那马车离开的方向,感觉心里空荡荡的,被风一吹,凉的格外透彻。 默默的握紧了拳头,白云笙无措的站在原地,像是被人遗弃了狗狗一般委屈。其实他不知道的是锦笙其实一出门就看到他了,看到他跟水妍站在一起的画面,只是她没有发作,而是任由萧衍带着她踏上了马车。 她看着他看着车厢,看着他脸色苍白而脆弱,神色也越发复杂,就在此时,萧衍把她抱在了怀里。似有意,似无意,她专门让白云笙看到了那些画面,继而在被萧衍推开。她承认自己是在报复,你不是说我不知廉耻吗?那我就不知廉耻给你看看,看看我到底有多么的不知廉耻? 或许是嘲笑自己太过于孩子气,锦笙露出了一个彼为自嘲的笑。她想她是真的疯了,若非如此,怎么会做出这样惊世骇俗的事,她想哭,却生生忍住,她不能哭,明明说好放弃的,那怕他今日跟那个女人成亲也不管她的事,她有什么好在意好委屈的,她不委屈,她应该高兴,替白云笙高兴,至少他可以这么快找到幸福,而非是自甘堕落。 萧衍看着锦笙的模样,下意识的拉住她的手放在手心继而说道: “在本侯爷身边,还这般心不在焉的,你是第一个?” 锦笙看了一眼他,压抑住内心的种种情绪,继而露出一个笑容说道: “那,会不会是最后一个?” 萧衍闻言,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笑的温柔的说道: “会,只要你喜欢,怎样都可以” 说完,他伸手帮锦笙理了理乱头发,然后似想起什么一般笑着说道: “要说这世间谁敢轻薄本侯爷,你也算是独一份了?” 锦笙闻言,抬眸对着萧衍一笑,满是骄傲的说道: “怎么,你不喜欢?” 萧衍闻言,靠近她吻了吻她的额头继而说道: “很喜欢” 白云笙沉默的看着面前的一切,马车早已消失,但锦笙刚才的动作和表情却在此刻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他神色呆滞且茫然,觉得有些不受控制了。她…她真的跟那人在一起了,她…她真的放弃自己了,可是,不是说好了吗?只要他不放手,她也不会放手的,为何…为何不过区区几天,她就可以转而投入别人的怀抱,还那么亲密。 明明承诺过的,明明…想到最后,白云笙才陡然发现,他跟锦笙之间,除了兄长的救命之恩,除了她欠他一条命外,什么联系都没有。除了那些诗词,除了她治好了他的腿,除了她偶尔的温柔以外,什么都没有。 她那么深爱萧遥,都可以因为他的离开而彻底放弃,兄长那么爱她,她都可以任性的说,她想嫁给别人。那自己呢?并未有过承诺的自己,是不是也会像萧衍一般,轻易的被她忘记,然后,不再提起。 三合楼里早已摆好了宴席,可人却只有她跟萧衍两个,她诧异的看着萧衍,似有些不解,萧衍却说道: “只是想请你出来散心而已?” 他没说今日带锦笙出来是让她彻底死心的,因为他看到了,看到了锦笙因为白云笙的出现而变了的神色,看到了锦笙因为报复白云笙而做出的行为。但,这只是开始,他会让锦笙对白云笙彻底死心,就如同她对萧遥死心一般,而且他相信,这个女人,一定事属于他的。 刚刚坐下还未多久,锦笙便看到了带着水妍进来的白云笙。见到白云笙的瞬间,锦笙的身体陡然僵硬了,她呼吸开始急促,神色开始慌乱,但一只手默默得放在了她的肩膀上,那手掌的温度很温暖,略略安抚了锦笙慌乱不安的心,她深吸了一口气继而笑着说道: “没想到白公子也在,真巧?” 萧衍闻言,却彼为愉悦的说道: “不巧,是我邀请他来的” 说完,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拿起一旁的酒杯,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饮了一口继而放到了锦笙面前。 这动作极为暧昧,即便是水妍也莫名的有些怔愣,她看着一旁的白云笙默默的握着拳头,像是在隐忍什么一般。 锦笙看着面前的酒杯,沉默良久,继而拿起一饮而尽,白云笙手在她端起酒杯后就握的极紧,他眼睁睁看着锦笙喝下了那杯酒,觉得那像是如梗在喉的鱼刺,格外的碍眼。 喝了酒,锦笙看着水妍,忍不住笑着问道: “这位姑娘是…” “我的未婚妻” 白云笙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说道: “以后,她便是我的妻子” 第七十七章苦中作乐 彻底完了 锦笙在听到白云笙说水妍是他的未婚妻时,神态明显的怔愣了一下,她想笑,却笑不出来,那如梗在喉的感觉让她觉得格外憋闷。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锦笙一饮而尽,然后才笑着说道: “那真是极好呢?” 这表情有几分心酸委屈,她垂了垂眸子,深吸了一口气,半晌后抬眸却又没了一丝情绪。 默默的夹了一块鱼,房间的气氛沉默而压抑,她看着碗里的鱼肉,怔愣了许久。萧衍见此,忍不住靠近问道: “怎么不吃,要我亲手喂你吗?” 锦笙闻言,看着他的脸,却摇了摇头说道: “不用” 两人分外亲密的画面让白云笙的情绪有些不太稳定,就在此时,门突然打开,阿宁闯了进来,彼为焦急的说道: “少…少掌门,大长老他…” 话音未落,却远远听见一个调笑的声音: “锦笙,看我带谁来了?我的好友宋悦” 话音刚落,人也进了门,锦笙看到林阳进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跑过去,一把抱住林阳说道: “林阳哥哥” 她宛若抱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哭的稀里哗啦,林阳见此一愣,继而看着屋子里的众人似有所悟,继而无奈的看着锦笙说道: “今日是怎么了?还抱上了,我可警告你啊,你哥哥我可是名花有主之人,看看你哭的,连我衣服都弄脏了” 锦笙闻言,连忙松开抱住林阳的手,继而娇嗔的说道: “我这不是太想你了嘛?” “想我,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怕是想我的钱吧,我可是听叔叔说了,你把我给你的钱全给他了,现在是不是身无分文,继而蹭吃蹭喝吧” 话音未落,只见一位长身玉立,一脸淡漠之色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诧异的看着林阳数落的少女,继而说道: “她是你妹妹?” 林阳闻言,一脸得意的说道: “自然是妹妹,你看看,比你妹妹好看吧,比你妹妹可爱吧,比你妹妹好多了吧” 宋悦撇了一眼锦笙,并未言语,倒是看了一眼白云笙和萧衍,略略颔首。林阳到没那么多礼数,大大咧咧的落座,继而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大大咧咧的说道: “这一次,我们准备在金陵多住几日,锦笙你既然买了宅子,就腾一间空房出来,我带宋悦逛逛这金陵城” 宋悦闻言,却看了一眼林阳,继而说道: “这位姑娘,还是准备两间房吧,一间太挤了?” 林阳闻言,却皱着眉头说道: “两间怎么能行?我现在没了你,可睡不好觉” 锦笙闻言瞬间呆了,她看了看宋悦,又看了看林阳,许久之后,才纠结的拉住林阳的衣袖小声问道: “你是压人的还是被压的?” 林阳闻言一愣,看着锦笙的模样有些不解,锦笙闻言,有些尴尬的小声提醒道: “就是那个…” 话未说完,就见刚拉住阿宁问话的萧衍一本正经的陡然拿出纸扇轻敲了一下锦笙的头说道: “龌龊” 锦笙闻言有些委屈,林阳这才明白了什么意思,他看着锦笙委屈的模样,有些好笑的说道: “我最近失眠有些严重,但宋悦他亲自调试的安神香却用完了,再次调试还要半月之久,幸而他身上的香味能安抚我睡下,故而刚才如此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脑子里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锦笙闻言,看了一眼姿态优雅,神色淡然的宋悦,继而小声嘟囔道: “又不是男人不能喜欢男人,我也只是问问而已” 声音虽小,但除了水妍以外,所有人都听见了,林阳不可置信的看着锦笙,继而低声说道: “妹妹,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男人怎么了可能喜欢男人呢?” 锦笙闻言,却淡定的小声说道: “怎么不行了?你们不是有个词叫断袖吗?这就是男人跟男人,还有…” 话未说完,只见萧衍一把捂住锦笙的嘴,继而满脸通红义愤填膺的说道: “不许说了” 锦笙无辜的看了看他,继而点了点头,萧衍见此,才松开了手。锦笙看了一眼宋悦,继而偷偷附身到林阳耳边说道: “我告诉你啊,那些断袖,一般喜欢对同性动手动脚,像你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就是他们的菜,小则动手动脚,大则菊花不保” 话刚说完,她的耳朵就被人揪住拽向一边,萧衍有几分咬牙切齿的说道: “锦笙,你是不是欠收拾了” 锦笙闻言,乖乖的坐到一旁,白云笙闻言,只觉得也被刷新了三观,他看了一眼一旁满懵懂的水妍,继而艰难的低低说道: “这世上真的有男人喜欢男人的事?” 水妍闻言,脸色瞬间有几分涨红,她羞涩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虽然不懂白云笙问这是什么意思?但她还是做了答复。 经过林阳的这番动静,锦笙把刚才的难受瞬间抛入脑后,她一边吃菜,一边审视着宋悦,那表情像极了八卦别人隐私的小偷。 宋悦尴尬的承受着锦笙的审视,觉得今日的一切好像变化的有些无法控制了。吃完了饭,锦笙便带着林阳兴冲冲的回了府,他们在房间里交谈了许久,也彻底刷新了林阳的三观。 夜色渐深,林阳回想着中午锦笙的话,下意识的推了推宋悦。宋悦正睡得迷糊,猛地被林阳摇醒忍不住说道: “怎么了?” 林阳看着宋悦的模样,忍不住低低说道: “宋悦,我…我想试试” 宋悦闻言,忍不住翻了个身,闷闷说道: “你想试就试呗,不要问我,我好困” 说完,他便睡了过去,然后他就后悔了,因为那一夜,他彻底没睡好。 第二日一早,锦笙刚打开门便差点被一柄剑伤了脸,她呆呆地看着离她脸只有一毫米距离的剑,默默的吞了吞口水。 只见宋悦一脸阴沉的拔出宝剑,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锦笙,锦笙懵逼的看着他,当看到他微敞衣服里露出的锁骨上的吻痕时,一个大胆的想法瞬间充斥着她的脑海。 卧槽,林阳,我服你,我很服你,居然一晚上就上手了,难怪宋悦这么气,原来是被…嘿嘿,想到此处,她莫名的露出了姨母笑,居然看到活的了,真幸运。 第七十八章事态发展 事态发展 “嘶” 倒吸了一口凉气的林阳看着正给自己上药的锦笙,忍不住抱怨道: “他自己明明说可以的,谁知道居然下这么狠的手” 锦笙闻言,回想到宋悦杀人似的目光和阴沉如冰的脸,下意识的一抖,继而说道: “我觉得他没砍死你已经算手下留情了” 林阳闻言,委屈的看着锦笙说道: “都怪你,要不是你说,我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锦笙闻言一脸黑线继而说道: “我又没让你动宋悦,是你自己要动的,现在还怪我” 林阳闻言,委屈的看了一眼她,锦笙见此,一脸无辜。总之,林阳是为了他的好奇心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不但与宋悦的友情岌岌可危,而且还被宋悦收拾了一顿。 “那,以后你们准备怎么办?” 锦笙好奇的看着林阳,一脸八卦的问道: “是一生一世,还是各自安好?” 林阳闻言,下意识的愣了愣继而一脸惊惧的说道: “还有以后?这一次不就可以了吗?” 锦笙闻言鄙视的看着他说道: “你把人家睡了,你不负责?怎么?想耍流氓,玩完溜啊” 林阳憋屈的看着锦笙,继而委屈的说道: “锦笙,我发现你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我又不是故意的,怎么要承受这个后果?” 锦笙闻言,却拍了拍林阳的肩膀一脸认真的说道: “这人呢?就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负责,大男人行走于世,自然要敢作敢当,虽然你不是故意的,但你已经做了这件事,你就要负起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 林阳闻言,闷闷的撇了一眼锦笙继而说道: “我后悔了,早知道让他对我,也不要我对他,这样的话,他就对我负责,而不是我对他负责了” 锦笙闻言,却拍了拍林阳的肩膀一脸同情的说道: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你自求多福吧” 顶着包扎好的伤了出了屋子,却发现宋悦正脸色阴沉的站在门口,林阳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宋悦,宋悦却看也不看沉声的说道: “此事,你也是无心的,我就原谅你了,只是此事休要提起,倘若我在别人嘴中听到此事,我必杀了你” 林阳闻言,默默的应了声: “欧” 见他答应,宋悦阴沉着脸离开了,林阳委委屈屈的看了一眼屋里看好戏的锦笙,继而垂头丧气的离开。 发现了新大陆的锦笙彻底把白云笙的事抛在了脑后,她整日用一种看八卦的目光跟踪着林阳和宋悦,偶尔露出猥琐而调侃的笑意。 对于锦笙这种笑脸,林阳选择了无奈,宋悦却极为不悦,他决定要教训一下锦笙,故而亲自设定下了计划。 这日锦笙跟着阿宁出门逛街,然后宋悦便跟上了她的脚步。不多时,阿宁便被人带走,锦笙敏锐的察觉到了事情不对,但表情却从未变化,她去故意往人迹稀少的地方走去,宋悦见此,连忙跟了上去,谁知这街巷越走越复杂,越走越往里,到最后宋悦看着周围,却发现没了锦笙的踪影。 就在他四处寻找之时,身后突然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声响,他慌忙转身,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人一脚踹到在地,他还未来得及起身,就被那人压在了身下,那人熟练的用胳膊勒住他的脖颈,迫使他抬起头来。 宋悦何时被这般对待过,以至于就要反击,谁知耳边却传来锦笙阴沉警告的声音: “说,谁派你来的,你想干什么?最好别想反抗,不让我废了你的腿” 说完,脖颈上的力度还示威般的加重了几分。宋悦对此越发觉得气闷和丢脸,他刚想开口,却听到了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吼声: “锦笙,你这是干什么呢?” 锦笙闻言,刚刚抬眸,便看到萧衍熟练的走过来一把揪住了她的耳朵,有些恼怒的说道: “我说你最近怎么不来找我了,原来是有新欢了,这才几天啊?速度挺快的嘛?” 锦笙挣扎着,一边被萧衍带着走,一边皱着眉说道: “疼疼疼,你撒手,撒手,我这是有原因的,真的,我疼”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待人离开后,宋悦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刚坐起身子,却见到了面前伸出的手。他顺势移目看去,却发现林阳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他抿了抿唇,把手放在了林阳的手心,林阳趁机将他拉了起来彼为无奈的说道: “锦笙没什么坏心思,只是好奇而已,你若是不喜欢,可以给我说,我跟她说一声,你这样子的话,大家都不好看” 宋悦闻言拍了拍身上的土,闷闷说道: “我也没想怎样,最多稍稍警告她一下而已,谁知道她居然下死手” 林阳看了一眼好友,干脆说道: “别看锦笙年纪小,修为也就比我弱一点,若真的打起来,我不见得能打的过她,你没事不要招惹她,她虽然胡闹,倒是实力却不低的,有事跟她好好商量,她最讨厌别人使手段了” 宋悦闻言点了点头,算是了解,林阳见他如此,莫名的松了口气,幸亏半路上遇到了萧衍,不然这两人恐怕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了吧。 这厢,把锦笙拉进马车的萧衍气急败坏的看着锦笙,锦笙无辜的看着他,继而弱弱说道: “我真的没做什么?我只是想问他是谁派来的” “都趴在他身上了,你觉得我会信你吗?你到底是不是女子,怎么能如此…能如此” 锦笙看着他快被气疯的模样,忍不住弱弱的说道: “我不是女的,我发誓,从现在起我是男人” 萧衍闻言,瞪了她一眼,锦笙见此,连忙垂下眸子,看向一边。萧衍看着她的模样,气鼓鼓的看着她许久,最后还是因为嫉妒,看着锦笙凶巴巴的说道: “坐那么远做什么?还不滚过来” 锦笙闻言,连忙跑了过去,一脸讨好的捏着萧衍的肩膀,一边说道: “你别生气了嘛,我刚才也是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嗯?” 萧衍闻言,撇了一眼锦笙的模样,冷哼一声继而说道: “你觉得本小侯爷会信你这些胡说八道的话吗?” “那” 锦笙闻言,主动凑过去,在萧衍脸上印了一个吻,一脸无辜的说道: “加上这个呢?” 第七十九章神秘来信 神秘来信 萧衍撇了一眼她,讥讽的说道: “你当本小侯爷是这般好哄的人吗?” 锦笙闻言,眸子一转,格外乖顺的爬到萧衍腿上,乖乖坐好,继而搂着他的脖颈,继而亲了亲他的额头继而说道: “加上这个?” 萧衍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却别扭的转过脸去,锦笙明白他这是害羞了,干脆低声说道: “怎么?害羞了?” 萧衍闻言,却淡淡的撇了她一眼,继而说道: “本小侯爷可是个风流人物,万花丛中过,有什么没见过的,会被你这点好处收买?” 锦笙闻言,皱了下眉头,继而看着他,笑着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与其说万花丛中过,不如说是睡过的女人多了去了,在这方面已经麻木了吧,你这样子,在我们哪里,可是会被成为渣男的,知道吗?” 萧衍闻言,恼怒的看着她,锦笙却一脸淡定坦然的捏着他的下巴,近乎挑衅和不屑的说道: “给你了三分颜色,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见好就收知道吗?不然,我会生气的” 轻轻的拍了拍萧衍的脸颊,萧衍恼怒的看着她,却见她冷了神色从他腿上下来,冷漠的坐到一边。萧衍看着她冷漠的模样,明白他刚才说的话可能惹恼她了,但道歉他是不会的。 马车里的气氛瞬间有些压抑,在马车停止以后,锦笙便掀起帘子准备下车,萧衍冷眼看着她下了马车,并没有挽留。 头疼的捏了捏眉心,锦笙觉得自己最近的可能太过火了,以至于忘了自己的底线。慵懒的吃着碟子里的食物,锦笙闷闷的看着四周的风景,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回逍遥门了,感觉自己对这里似乎没什么留恋了? 心彻底放空,锦笙看着宅子里的一切,陡然笑了起来,算了,这一切也该结束了。每次来到这里,都会发生一堆破事,不如以后,不来这里吧,反正又没有什么好的回忆。 懒懒的伸了个懒腰,锦笙准备进房间,就在这时,一颗石子陡然向她打来,她一把接住石子,却发现石子表面竟然包裹这一层纸。 缓缓打开纸,却发现上面只有寥寥数语: “明日午时,金陵河西春风亭见” 锦笙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字迹许久,推测写纸条的可能是位女子,但,这纸条到底是谁扔来的,为何是明日午时,她找自己到底什么事,既然是有事,为何不登门反而是扔这个东西呢? 一时间也没什么头绪,锦笙决定还是明日午时去春风亭看看为好。 吃晚饭的时候,锦笙对着阿宁突然问道: “春风亭在那?” 阿宁闻言一愣,继而诧异的看着锦笙,继而说道: “挺远的,似乎是出了金陵城再往北走一个时辰就到了?少掌门你问那个干什么?” 锦笙却端起饭碗敷衍的说道: “随便问问,听说那里风景不错,我准备去逛逛,你给我画个地图,我明日戴上” 阿宁闻言一愣,下意识的想说不带我么?却陡然似明白什么似的,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行,那你明日早些回来” 锦笙闻言,点了点头,继而宠溺的说道: “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阿宁却看着她,微微扬起小脸说道: “你回来就行” 锦笙摸了摸她的头,一脸无奈的说道: “自然是能回来的” 今日林阳和宋悦迟迟不见回来,她也就不等他们先跟阿宁一块吃饭,吃完饭,锦笙便进了房间开始擦剑。 她有一种危机感,直觉明日的会面会是极为危险的,甚至她可能因为这件事而死,虽然说不清楚这种危机感从何而来,但她的心就是慌乱的不成样子。 这般心神不宁的状况很久都未出现过了,第一次出现还是在现代那个男人要跟自己分手的时候出现过,难道这一次,又会发生什么让她痛不欲生的事情。 闷闷的提了一壶酒去了屋顶,锦笙怅然的看着天空中的一轮弯月,自斟自饮。她茫然的看着四周的一切,发了很久的呆,她看着宋悦扶着林阳进了屋子,继而去了另外一个房间,她看到阿宁的屋子还亮着灯不知道那丫头又在忙些什么? 她好像一个过客一般看着这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看着他们的喜怒哀乐,默默的独自前行,偶尔抬头,举目四望,才发现自己早已孤身一人,孤单的可怕,可好像也习惯了。 默默的灌了一口酒,她洒脱一笑,继而轻轻的哼着歌来。她神色沉默的哼了很久,最终拿起酒壶,继而又喝了一口。晃了晃酒壶,却发现里面的酒居然还有很多,她诧异的挑了挑眉,继而自言自语道: “居然还有这么多,看来今夜注定要喝个痛快了” 想到此处,她勾起嘴唇,刚抬起手,却听道一旁发出的声响,他诧异抬眸,却发现是宋悦,他神色诧异的看着她,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般,锦笙洒脱一笑继而说道: “大晚上不睡,在这里晒月亮?” 宋悦看了一眼她,继而说道: “对不起” 锦笙闻言一愣,虽然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说,却还是说道: “无妨,你喝酒吗?” 宋悦闻言,默默的拿出自己的酒壶坐在离锦笙有些距离的地方说道: “你大概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孩子了?” 锦笙闻言,诧异的勾了勾唇,继而笑着说道: “哪里特别,是比别人多了只眼睛,还是比别人多了一双手?” 宋悦闻言一愣,看着她笑的模样,继而认真的说道: “感觉不一样,很难说?但,总觉得你跟她们是不同的?” 锦笙闻言自嘲一笑,继而拿起酒壶说道: “那是你见识太少了,故而才觉得稀奇而已,如果见得多了,反而觉得不过如此了?” 宋悦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你一向如此吗?喜欢独来独往?” 锦笙闻言一笑,继而有些自嘲的说道: “其实我也不见的是喜欢孤独的,但,后来也就适应了,像是爱丽丝一样” 第八十章圣女千媚 圣女千媚 宋悦闻言一愣,诧异的说道: “爱丽丝?!” 锦笙闻言点了点头,继而解释道: “是鲸鱼,特别大的一种鱼,比货船还要大一些,它们生活在海里,是群居的动物,他们的种族依靠声音的大小来联系同类,但这些鲸鱼中有一只特别鲸鱼,它发出的声音超过了同类能听到的最大值,故而就算是它发出声音,同类也听不到,在同类眼中,它一直是沉默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对于宋悦的好奇,锦笙却将手指竖在唇边分外神秘的说道: “这是秘密,不告诉你” 宋悦闻言一愣,继而问道: “那,就没有能听到它说话的同类了吗?” “或许有吧” 锦笙大大咧咧的喝了一口酒继而说道: “有人说,它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一条鱼,因为它发出的声音没有同类听懂,也没人能理解,但我相信,如果有一天,有一只鲸鱼听到了它的呼唤,成为它的朋友和伙伴,那么它们将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因为它们都是因为对方而来的,因为他们拥有只有对方才能听懂的声音和旋律” 宋悦看着锦笙的模样,有些呆愣,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锦笙看着他,却笑了笑说道: “倘若把鲸鱼比做人,每一个人都是孤独的存在,这茫茫人海中,没有一个人能体会到你的喜怒哀乐,那么,我们就是那只孤独的鲸鱼,没人理解,也没人关心。但我相信,总有一个人,会听懂你的喜怒哀乐,会理解你的悲欢离合,那么你的孤独,会在遇到他之后,成为最为幸福的存在,因为她是属于你的,独一无二的那个人” 宋悦这才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笑了一下,继而喝了一口酒说道: “那么,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等待能听懂自己声音的爱丽丝是吗?孤独的存在着,却因为相信会有那么一个人,所以一直呼唤着,想找到那个独一无二的伙伴?” 说到最后他得意的笑了笑,继而将酒一饮而尽,继而说道: “我可不是孤独着想要呼唤同伴的鱼” 锦笙闻言一笑,没有辩解,她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继而从屋顶跳了下去,然后宋悦便听到了锦笙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 “你已经有了能听懂你意思的同类,自然不懂没有同伴的痛苦,倘若有一天,你失去了同伴,自然会理解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第二日一早,锦笙便出了门,出门前,她拿过阿宁递来的平安符和地图,摸了摸她的长发说道: “没事不要乱跑,等我回来” 阿宁乖顺的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说道: “那你早点回来” 锦笙点了点头,便出了府邸,但是她没想到的是,踏出府邸以后,经历的一系列事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唔,出了金陵城向北走?北在哪里?前面是东,后面是西,左面是北…嗯,走左面?可是这上面还画了树,北面并没有树啊?倒是右边有树?到底该走那一边呢?” 出了金陵城的锦笙愁眉苦脸的看着地图发愁,她犹豫了半天,干脆放弃了看地图的想法,转而拉住一位过路的老伯问道: “大爷,春风亭怎么走啊?” 那老伯担着担子,担子上是新鲜的水果,他看了一眼锦笙,继而指了个方向说道: “从这里直走,再走一个时辰,看到河边的小亭子,那里就是春风亭” 锦笙闻言点了点头,继而一脸感激的说道: “那谢谢你啊大爷” 说完,便急匆匆的向春风亭的方向赶去。 走了一个时辰的路,锦笙晃了晃手中的水袋,绝望的发现里面根本没有水了。草,是谁把自己约在这么个荒山夜岭鸟不拉屎的地方,她要是找到那人,一定先把那人先揍一顿在说。 气喘吁吁的看着不远处的荒草亭子,才附近连个卖茶水的都没有,她分外疲惫的移动脚步,继而瘫倒在亭子里的座椅上。 一边气喘吁吁的用袖子扇风,一边看着四周的风景,看样子应该离午时还有一段时间,她干脆趁机歇歇算了。 随意的躺在亭子里的椅子上,锦笙开始思考起来。一个女子,邀请她来这种荒山野岭鸟不拉屎的地方,到底有什么目的,是求名?求利?还是求命?应当不是命吧,如果想杀她,机会多的是,没必要来这种地方,那么只能是前两种了。 懒散的爬起来伸了个懒腰,锦笙从怀中掏出一包糕点打开继而咬了一口。她一边吃着糕点一边默默的想着,倘若那人求名的话,大不了认输,倘若那人求利的话,自己出来并没有带钱,阿宁或许会有点钱,但一旦自己被绑票的话,估计林阳和宋悦会出手,故而这个也不用担心。 只是糕点吃多了,又没有水难免干的厉害,她看着扔在一旁的水袋,默默的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应该多带点水了。无奈的拿起水袋,却发现里面的水竟然是满的?!她眸子里划过一丝诧异,因为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的水袋干了,一点水都没有,她的记忆力不会出现问题,那么就是那人已经来了,且在周围监视着她。看似无意的打开水袋,却并没有闻出药物的味道,手一动,一粒解毒药从手心悄然落入水中,她拿起水袋喝了一口,然后拧紧水袋,放到了一边。 陡然,她仿若中毒一般晕倒在亭中的椅子上,实则满是戒备的听着周围的动静。敌不动,我亦不动,时间过去了很久,却发现并没有有人靠近,可此时倘若醒来的话,会不会太过于明显了? 就在锦笙犹豫纠结之时,陡然间一阵声响响起,继而便是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锦笙默默的握住提前藏好的匕首,继而随着那人靠近,锦笙刚准备动手,却莫名听到了一阵从别处发出的声响。闻声她立马翻身坐起,手中的匕首握的极紧,她刚做出防御的姿态,才愕然发现面前竟然多了一男一女。男的是白云笙,女的她并不认识,而白云笙诧异的看了一眼她,继而神色严肃的看着女子,沉声问道: “圣女千媚,你来此处所谓何事?” 第八十一章去往永城 去往永城 那女子理都不理白云笙,反而向锦笙发动了攻击,锦笙倒是想打斗一番,奈何白云笙不给她机会,到最后,那女子几乎是拼着命使出一记杀手锏,向锦笙攻击而来,锦笙刚拿起匕首,还未格挡,便看到白云笙瞬间挡到了她面前。 随着剑影而至的是一粒药丸,白云笙忙着护锦笙格挡住攻击而来的剑,却没有提防住那飞来的黑色药丸。黑色药丸在离白云笙几几厘米远的时候发生了爆炸,化为一阵烟雾,锦笙闻到烟幕连忙用手护住了鼻子。那女子见此,有些气急败坏,也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 “花娘子,你要是想救他的话,最好六日之内到永州城去,否则,他的命可就没了?” 说完,那人便使轻功飞走了,锦笙在人走后,满是嫌弃的看了一眼白云笙,继而说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 白云笙看了一眼她,继而默默的收起长剑淡淡说道: “路过” 锦笙闻言嘴角一抽,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路过?!在这荒山夜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路过,你当她是傻子吗?那么好骗! 撇了一眼默默无语的白云笙,锦笙气鼓鼓的就要离开,白云笙见此,眸子里划过一丝失落,锦笙见他没跟来,忍不住背对着他斥责道: “还不跟上,六日之内就要去永州?我可没闲功夫跟你浪费时间” 白云笙闻言一愣,呆呆地说道: “你…走着去?” 锦笙嫌弃的看了看他继而说道: “走着去累死我啊,自然是去找辆马车,顺便给阿宁报个信说我有事,今日不回去了” 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弱弱说道: “我有马,想要六天之内到达永城,必须加快速度?” 锦笙怀疑的看着他,却见他一吹口哨,一匹枣红色的马便从一处角落里跑了出来,锦笙看着那马的模样,回想起自己学骑马的惨烈模样忍不住有些犯愁。她总不能说她不会骑马吧?!白云笙显然没思考那么多,反而利索的翻身上马,锦笙看着那马靠近自己,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白云笙以为锦笙这是在嫌弃自己,干脆伸手,一把将她拽上了马。锦笙小心翼翼的看着屁股底下的马,下意识的向前靠了靠,就在此时,白云笙突然拉紧缰绳,那马瞬间扬起蹄子,因为从马背上掉下来的次数有些多,锦笙下意识的一把搂住白云笙的腰惊恐的说道: “你…你到底会不会骑马呀?你可别把我摔下去了?我…我怕摔” 谁知她刚抱紧白云笙,那马便乖顺的放下高高扬起的蹄子,继而麻溜的向永城的地方跑去。 白云笙淡淡的声音缓缓传向锦笙的耳朵,他说: “我自然是会骑的” 锦笙闷闷的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马,有些嫌弃的扁了扁嘴,她刚刚松开了手,那马便鸣叫了起来,吓得锦笙赶紧又搂住了白云笙的腰害怕再次掉下去。看着腰腹处某人的手,白云笙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他还以为她真的那么厌恶自己,现在看来,应当是自己想多了吧。 时光匆匆,转眼已经过去了两天时间,这两日来锦笙都忙着匆匆赶路采药,这日来到一处荒山处,锦笙看到山坳处的一株药材,连忙从马上跳了下去,匆匆往山坳而去。这一路来,锦笙也不是没想过买马车,奈何她买的马车要不就是不买给她,要不就是次品货,事态发展到最后,她只能跟憋屈的白云笙共乘一骑。 小心翼翼的将一株药材挖出,继而放进刚买的药箱里,锦笙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站了起来。或许是因为蹲的时间太长,以至于她猛地站起来之后,眼前一黑,脑子都有些发晕,身体也忍不住晃了晃。 白云笙见此,连忙伸手扶住了她,锦笙不多时便恢复正常,她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白云笙,缓缓的挪了挪位置,继而说道: “离永城既然还有两日路程,不如我在采些药吧,你放心,今天我一定把药采完,然后咱们直接去永城” 白云笙看着锦笙信誓旦旦的模样忍不住无奈的说道: “你想做什么便做吧,反正时间还宽裕” 锦笙见他同意,便四处寻找起药材来,白云笙因为担忧锦笙的安全,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保护着她。 锦笙说是采药,但采的药都极为凶险,以至于到日近黄昏,她才疲惫的松了口气,继而说道: “终于采集齐了” 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好奇问道: “采集这些做什么?” 锦笙撇了他一眼,一脸理所应当的说道: “自然是解毒啊” 白云笙闻言,一脸紧张的说道: “你中毒了?!” 锦笙无语的看着他,然后默默转身翻了个白眼,白痴,他一定是白痴,自己中毒的事忘了吗?还问是不是她中毒,他是不是中毒的不是身体,而是脑子?又或者毒已经蔓延到脑子里了,不应该啊?这毒药好像不会伤害到脑神经。 自顾自的走了一大圈,待回神时才发现自己迷路了,这似乎不是下山的路,而且此处附近也看不到农舍,难道今夜要露宿荒野吗?锦笙忍不住觉得有些惊悚起来。 或许是一醒来就差点被人轻薄的缘故,故而她不怎么喜欢露宿荒野,但看天色就算是下了山也找不到客栈,那今晚怎么办? 似乎是看出了锦笙的难处,白云笙此时体贴的跟了过来,继而对着锦笙说道: “这里不远处有一处山洞,不如我们今夜就歇在那里吧” 锦笙闻言,看了他一眼,继而闷闷的说道: “那就先这样吧” 说完,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肚子却在此时响了起来,她尴尬的摸了摸肚子,刚准备打开药箱,却在手指触碰到药箱时,想起今天自己似乎是把填肚子的糕点吃完了。 半个时辰后,锦笙默默的映着燃烧的火堆开始将今日采摘的药材一一处理,刚才进山洞之后,白云笙麻利的升起一堆火后就离开了,锦笙害怕迷路,故而呆在山洞里开始制作解药。 第八十二章半途毒发 半途毒发 白云笙中的毒并不难解,毕竟这两年锦笙除了修习武术之外,更为注中的便是研究毒药的解药,故而白云笙中的毒虽然不怎么出名,但解药锦笙还是研究了出来的。 白云笙出去的时间很长,以至于锦笙将药材处理好了他都没有回来,锦笙等的时间实在是有些太长,以至于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白云笙回到山洞时,发现锦笙已经睡着了,他看了看手中已经烤好的野鸡,有些犹豫的想着是不是要叫醒锦笙。 或许是因为实在太饿,这厢白云笙还在犹豫,锦笙便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看着白云笙的模样,忍不住伸了个懒腰说道: “你回来了?” 白云笙听出她语气的娇嗔,点了点头继而把烤好的野味递了过去。锦笙脸一喜,立马拿过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宠溺的笑了笑。扔掉最后一根骨头,锦笙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她伸了伸懒腰,继而拉过白云笙的手腕把脉起来。 白云笙看着锦笙搭在自己手腕上的几根几根手指,继而看着锦笙严肃的神色,忍不住勾了勾唇。今日的脉象与昨日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想来应该不有什么危险,她默默的收回手指,继而打了个哈欠,怔怔的看着火堆上的火苗发呆。 或许是因为今日实在太累了的缘故,锦笙不多时便睡了过去。白云笙看着锦笙的睡颜,忍不住伸出手,想帮她整理颊边的乱发。手刚刚伸出去,心脏却莫名其妙的痛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是被人用手紧紧攥住一般让人痛不欲生。 勉强自己艰难的收回伸出的手,他紧紧的捂住心脏,才回想起那日千媚说的,是你不想他死就去永城,并不是对自己说的,而是对锦笙说的。这么说,他是中毒了?!如果不想死,就要呆着锦笙赶紧去往永城,可倘若毒发的话,不应该是六天后吗?为何反而提前了? 或许因为太过疼痛的缘故,白云笙不多时脸上便冒出了一层冷汗,他紧紧的捂住心脏处,艰难的看着一旁熟睡的锦笙。忍忍,再忍忍,忍过去就好了,他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手上的筋脉因为疼痛的缘故已经暴起,显得格外狰狞可怖。而他的脸,也因为疼痛的缘故,显得有些狰狞。 就在此时,锦笙因为他的响动而醒了过来,她担忧的看着他痛苦的模样,连忙拉住了他的手腕,继而把脉。随着他脉象的变化,锦笙的眉头也越皱越紧,她先用自己的功力替白云笙缓解毒药在体内蔓延带来的疼痛,继而麻溜的拿出陶罐把药草丢进陶罐里,然后加入水袋里的水。 白云笙因为痛苦的蜷缩在一起,整个人因为毒药进入经脉的缘故,看起来像是一条弯着身子的大虾。锦笙看着一旁因为疼痛在地上不顾形象滚来滚去的白云笙,听着他因为疼痛而发出的痛苦**,整个人的眉头也越皱越深。 本以为时间还很宽裕,故而她准备明日弄好白云笙的解药,谁知道今晚上他居然提前毒发了,那千媚也太不靠谱了,连日期也记不住吗?幸好她提前收集好了药草,不然的话,恐怕他今日就要死在这里了。 忿忿的掰断手中的树枝锦笙忍不住开始抱怨起来。他没事干嘛替她挡灾,以至于她现在还要大半夜醒来替他熬药。还有那千媚,下毒就下毒,干嘛记错日子…觉得事事不顺的锦笙听着一旁白云笙的痛呼声越发头疼,她怒气冲冲的看着他衣衫不整的可怜模样,然后绝望的捂着额头。 “锦儿,我疼” 白云笙可怜兮兮的看着锦笙,那痛苦的声音钻进锦笙的耳朵里,让她心莫名软了半截。有些无奈的将白云笙扶起,她默默的抱着他,继而开始给他用内力替他压抑毒性。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她怎么就摊上这种事,不但要抱着他替他压毒,还要给他熬药。那药熬好估计还要半个小时,难道她要抱他半个小时。 肩头莫名一重,略略缓解了疼痛的白云笙忍不住靠在锦笙的肩头,虚弱的喘着气,锦笙见此,本想推开他的手一顿,反而默默的调了个角度,一脸嫌弃的说道: “今天便宜你了,” 白云笙闻言,虚弱的笑了笑,他紧紧的靠着搂着他的女子,原本似被揪住的心也显得平和起来。 就这么撑了半个时辰,锦笙陡然推开白云笙,继而跑到药罐前倒出汤药。陡然的疼痛让沉睡的白云笙瞬间惊醒,他蜷缩倒地看着一旁忙碌到从陶罐里倒出药材的锦笙,眸子里有些委屈。 小心翼翼的端起药碗,为了加快它放凉的速度,锦笙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吹了起来,白云笙默默的看着她吹汤药的模样,忍不住委屈的默默蜷缩成一团。 估摸药大概凉了,锦笙看了一眼蜷缩成一团的白云笙,考虑了一下他自己喝药的可能性为零之后,她斟酌许久,还是端着药碗走到白云笙面前。 将苦涩的药喝了一口,她扶起一脸痛苦的白云笙,继而以唇封口,将她口中的药渡了过去。白云笙惊愕的看着她一便又一遍的拿起药碗喝一口药,继而将药渡入自己口中。 身体的疼痛因为喝了解药的缘故,减缓了许多,他眼睁睁的看着锦笙喝下最后一口药,继而面不改色的凑过来,吻住了他的唇。 毕竟是医生出身,锦笙对于现在这种情况也早就习以为常,但现在这种地方是找不到导药管的,也就只能先这样子了。 将口中最后一点药水喂了过去,锦笙便离开白云笙的唇,继而准备去拿水袋漱漱口,毕竟这实在是太苦了。 谁知或许是蹲的有些久了,锦笙刚站起便眼前一黑腿一软顺势跌进了白云笙怀里,白云笙的毒虽说是解了,可他此时不知为何呼吸极为急促粗重,像是在隐忍什么一般。锦笙听到耳旁传来的声音,心下意识的一缩,继而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她给他配的药里,似乎是有一味带有催情的效果,她当时光忙着配置解药,忘了这一茬事,但现在想来,应当是给自己挖了个极大的坑。 第八十三章一滩烂事 一滩烂事 才解了千媚给他下的锥心之毒,后脚又中了自己配置药里的催情之毒,锦笙不知道现在自己是该吐槽白云笙命里带灾,事事不顺好?还是自己倒霉透顶才出虎穴又入狼窝比较好? 分外抱歉的看着白云笙脸色通红满是隐忍的表情。锦笙心虚的爬起来,继而一脸抱歉和无辜的双手合十说道: “抱歉,真的抱歉,我光想着解毒了,忘了那药还有催情的作用,我真不是故意…” 话未说完,只见白云笙伸手,一把搂住了锦笙继而唇凑了上来堵住了那想要说话的嘴。这个吻有些炙热,带着强势的占有欲望,锦笙下意识的推了推他,白云笙的手却搂的极紧,让她没了挣脱的可能。 毕竟她的内力半数用于替白云笙压制锥心之毒,根本没可能挣脱,此时已经解毒的白云笙,甚至说句不好听的,因为白云笙的毒发,她现在是又累又困又没力气,而白云笙此时因为中了情毒的缘故,反而力气极大,她是根本不可能挣脱的。 亲吻了半晌,白云笙的唇开始向下移去,脖颈上传来的炙热温度让锦笙的心有些慌,她呼吸急促的看着抱着自己上下其手的某人,感受着那人用舌头舔舐着她的脖颈,继而轻轻一吸。 锦笙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的话,她今夜极有可能会失身于此。虽说她是个现代人,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可以随随便便的跟别人滚床单,亲亲抱抱什么的,无所谓,但身体这是底线,绝不退让。 纵然白云笙中情毒是有她的原因在,但她也不可能因此献身与他,小说文里那些发现男主中**就立马献身的事,她着实做不出来,故而她艰难的伸出手,继而用仅剩的力气从背后点了白云笙的穴位。 被点穴的白云笙瞬间无法动了,锦笙见此默默的送了口气,她拿下白云笙抱住自己的手,继而站了起来,开始想办法。 白云笙刚解了锥心之毒,身体虚弱,倘若如此忍下去可能对身体不利,那么只能从别处想办法了,此处荒山夜岭,别说女人了连个男人都没有,所以给他找别的女人的方法也行不通。要不给他找个母猴子?!这…这恐怕他宁愿自己憋死也不会动那猴子的吧?还是算了。 此时,白云笙神色幽幽的看着在洞里走来走去焦躁不安的锦笙,眸子里有些失落。想了许久主意的锦笙,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她一脸喜意的松了口气,然后看着白云笙,将他一把推到在地。 小心翼翼的放好白云笙的四肢,锦笙看着他激动的模样有些犹豫,自己这么做会不会太放荡了,可如果不做,又显得太过于残忍,斟酌权衡了许久,锦笙还是长吸了一口气,继而恶狠狠瞪了一眼白云笙,继而说道: “姑奶奶我今儿亏大了,接下来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废了你” 白云笙被她警号的神色弄得一愣,原本有些欢喜的神色也变得茫然起来,而后他脸色陡然涨红,默默的看着锦笙的动作,眸子里星光溢彩,灿若星辰。 默默的擦拭干净手指,锦笙分外利索的替白云笙整理好衣服,然后走到火堆边拿起水袋洗了好几次手,才默默的蹲下身子,捂住自己的脸。妈妈咪呀,这次丢脸丢大发了,她真是…她真是倒霉,怎么就遇到了这种事呢? 这种纠结尴尬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她身后突然响起了脚步声,仔细推算了一下,以那男人的武功,这段时间用内力解穴也是理所应当,故而锦笙连头都没回。 白云笙看着锦笙的模样,陡然冒出一句: “我会负责的” 锦笙闻言一愣,继而跳脚站了起来,满是羞愤的怒的说道: “我才不要你负责,我告诉你,你今晚上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听到没有” 白云笙怔怔的看着锦笙的模样,许久之后,却一脸固执的说道: “没听到” 锦笙瞬间愣了,她义愤填膺看着白云笙,继而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说什么?” “我说我没听到” 白云笙看着面前一脸气恼,满是怒火的锦笙,继而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会说出去的,不管你嫁给谁,我都会说出去的,我说不但看光了我,还给我下药轻薄了我” 锦笙闻言,怒火又燃上几层,她伸手指着白云笙,怒骂道: “你无耻,要不是为了救你,我才不这样,你恩将仇报,你卑鄙小人,你…” 话音未落,却见白云笙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继而满是认真的说道: “倘若你喜欢,我其实可以在无耻一点” 这熟悉的台词,不是那年她调戏公主时用的吗?居然此刻被另一个人拿来调戏她?难道真是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锦笙憋屈的看着他,有些忿忿的一甩袖子,以为这样就拿捏住了她的把柄吗?想的美,她才不会认输呢? 灵光一闪,她陡然似想到什么一般,一脸骄傲的仰头满是得意说道: “无妨你随便说,只要我未来夫婿不介意,我不介意你出书说,你不嫌丢脸,我也不嫌弃,来呀,互相伤害呀,谁怕谁啊” 白云笙看着锦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忍不住一步步的走向她,锦笙见此,下意识的向后倒走。直到背部递上冰凉的石壁,她才堪堪停了下来,此时,白云笙离她不过一步之遥,她紧张的看着靠过来的白云笙,默默的向左移动着步子,谁知白云笙居然伸出左手挡住了她的去路,见此不成,她干脆蹲下来想钻出去,谁知白云笙的手也向下的移动着,堪堪拦住了她的腰腹。 锦笙明白自己这是逃不出去了,干脆也不逃了,反而说道: “你让开” 白云笙见此,忍不住伸手轻触着锦笙的脸颊,他低着头,满是占有欲的看着锦笙说道: “锦儿,我告诉你,这世间除我之外,你若敢再有第二个男人,不论他是谁?我都会将他千刀万剐” 这语气里的杀气让锦笙下意识的一抖,她有些惊惧的看着白云笙,白云笙却对她一笑,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继而闲庭信步般坐到了火堆边。锦笙看着白云笙的模样,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小心脏,妈妈咪呀,她好像招惹到了不得了的人物啊,这醋劲,都能开醋厂了吧。 第八十四章来到永城 魔尊念白 刚进入永城,白云笙便对着一旁的锦笙说道: “有人跟踪,你小心些” 锦笙撇了他一眼,继而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没那么弱,不用你操心” 白云笙看了一眼忿忿不平的她,继而看了一眼她脖颈上昨日自己刻意留下的印记,讪讪的转过头不在言语。昨日,他趁锦笙熟睡,刻意把几日前留下的吻痕印子又加深了几分,以至于锦笙看到吻痕时,一副气炸了的表情。 因为顾忌自己打不过白云笙,故而她也只能忿忿的对白云笙的背影扬起拳头,发泄一番,但情绪嘛?从早上到现在,就像是吃了**一般,一点就着。 看似随意,实则心思缜密的走了大半个永城,锦笙却陡然停在了一个捏面人的摊子面前,然后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本本,对着捏面人的老爷爷一脸期待的问道: “大爷,你真的什么都会捏吗?” 那大爷看了一眼锦笙继而点了点头,说道: “是啊,闺女,你要什么样的面人啊,不论是猫,还是老虎,是女子还是男子,大爷我都能捏出来” 锦笙闻言,一脸惊喜的说道: “是吗?我这里有个小册子,只要你全部做出来,多少银子尽管提” 说完,她将本子递给了老人,一脸期待的看着老人。老人看了看略厚的本子,在看了眼锦笙一脸期待的模样,继而有些满脸笑容的说道: “闺女,你这怕是要我捏一天啊” 锦笙闻言,却用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说道: “只要你能捏出来,钱随你要,我不差钱” 那老人看了一眼她,继而说道: “能做出来,能做出来,就是费些时间而已,闺女你要不坐在那茶摊子那做一会,我捏好了给你送过去” 锦笙闻言,却一脸期待的笑着摆手说道: “不用了,你我看你捏,捏好一个,我拿一个” 那老人闻言,看着锦笙的模样,继而笑着说道: “好好好,我捏一个,你拿一个,闺女,你喜欢面人吗?” “喜欢,我很喜欢面人,如果是大爷你捏出来的,我就更喜欢了” “哎呦,这闺女嘴甜的,把大爷说的高兴的,大爷我给你捏好一点” “能成” 然后锦笙就在面人摊上呆了大约两个时辰,那捏面人的大爷才将最后一个面人递给锦笙说道: “闺女,你要这多么面人,吃的完吗?” 锦笙闻言,却小心翼翼的抱着面人,笑的像个天真的孩子说道: “我不吃,我留着,天天看,一看到他们我就开心” 她怀里的泥人大约有一百多个。大爷捏了手都痛了,他看着锦笙的模样,继而说道: “看他们?为什么?” 锦笙小心翼翼的把泥人放进药箱里,继而从其中拿出一个泥人对着大爷说道: “这个泥人是哪吒?是个英雄” “这个泥人是孙大圣,会七十二变可厉害了” “这个泥人是张良,他是谋圣” “这个泥人是……” 一连介绍了一百多个人物,那大爷却听得愣愣的,有些茫然,也有些领悟最后看着锦笙,继而说道: “闺女,你说你捏的泥人都是有故事的?” “是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特别的遥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岛,哪里有…” 简化的讲了孙悟空大闹天宫,继而被如来佛祖压在五指山下,然后被唐僧收为徒弟,继而遇到沙僧猪八戒,师徒四人西天取经,继而成佛的故事。 说完最后一个字,锦笙开心的最大爷说道: “大爷,我告诉你,以后你捏面人时,就讲这个故事,保证你的面人买的很快,它还有歌呢?我唱给你听” 老者一脸稀奇的听完锦笙的歌,继而摸着胡须笑着说道: “好好好,今日你这单买卖我不要钱了,闺女今日大爷我谢谢你,给我讲这个故事,我以后别的不捏,就捏这师徒四人斩妖除魔,行走世间去西天取经的故事” 锦笙闻言一笑,有些得意,也有些害羞的说道: “我这也是听别人说的,大爷你喜欢就好,钱是一定要给的,毕竟你挣钱也不容易” 说完,她将银子递给了大爷,继而说道: “我还要谢谢你,倘若不是你,我还集不全这些东西呢?” 说完,便抱着泥人,蹦蹦跳跳的走了,那大爷见此,看着锦笙的背影,忍不住问道: “闺女,你叫啥名字,下次遇到你,我还给你捏” 锦笙闻言,回眸一笑继而说道: “我叫锦笙” 闷闷的看着傻笑摆弄泥人的锦笙,白云笙有些嫉妒的说道: “不过是死物,那有什么好玩的…” 话音未落,便见锦笙一脸杀气的瞪着他,他讪讪的住了嘴,继而夹了一口桌上的菜。菜未吃几口,就听到靠近的脚步声,锦笙抬眸,看了一眼站在她面前,衣着有几分清凉的少女,诧异的挑了挑眉。 千媚看了一眼白云笙,继而对着看着她的锦笙说道: “想要解药,就跟我来” 锦笙闻言,收起了所有面人,背上药箱,就跟上了千媚的脚步。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继而跟了过去。 本来,他的意思是,他的毒既然已经解了,不如直接回金陵算了,奈何锦笙不同意说是千媚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以,她决定非到这里不可,白云笙见阻止不了她,也只好跟她来到了永城。 千媚带着两人一路转悠,继而带人坐上了马车,向一处农庄而去,锦笙坐在马车里,看着千媚的模样,推测着事情的可能。白云笙看着她,继而低声说道: “你在想什么?” 锦笙闻言,看了一眼千媚的模样继而说道: “她可能摊上事了,或许还有人追杀她们?而且她最重要的人还受伤了,而这种伤除了我没人能治?” 白云笙闻言有些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继而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 “如果不是只有我能治,她大可去找林越,但她没有,这只能说明,只有我能治,而且那日,那毒本来是给我下的,我推测她本想给我下毒,以此要挟我来此处给人治病,但阴差阳错,毒被你吸收了,故而只能放狠话,而且那个人是她宁愿用命来保护的人,对她一定格外重要” 白云笙闻言,看着她赞赏的说道: “不错” 第八十五章魔尊念白 魔尊念白 “最近我得到消息,魔教的魔尊换人了,新任的魔尊是原本魔尊手下的大长老,所以,他们被追杀,应当是那大长老想要赶尽杀绝,魔尊陡然被最信任的部下背叛,肯定身受重伤,也可能被人下了暗手。至于千媚,江湖中人都知道她对魔尊情深义重,故而你这次去诊治的对象可能是魔尊” 说道此处,他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竟陡然住了口,然后看了锦笙许久,继而认真的说道: “陆念白虽做了许多错事让江湖人不耻,但他人生性还算不错,不但多次破坏了明云国意图染指我开云国的计划,还多次献计助我开云将士战胜明云国的士兵,可以说,倘若没那些错事,他也算是一代让人敬佩的英雄人物了” 锦笙看着白云笙的模样,继而勾唇笑着说道: “我还是第一次从你口中听到如此高的评价,就冲你这话,我一定竭尽全力” 白云笙却敷衍一笑,继而看向别处,似乎是不想在谈及此事一般。锦笙见此,诧异的看了一眼他,继而闷闷的把玩着衣服上的饰品。 马车行驶了大约一个时辰的时间,锦笙一行人才到达了一个小村落。锦笙还未下车,便看到一旁的一位小姑娘凑了过来,对着千媚说道: “梅姐姐,那位大叔还没醒,你放的药都凉了,该怎么办?” 千媚闻言,面色一变,也不顾锦笙他们诧异的神色,直接冲进了屋里。锦笙见此,摇了摇头装模作样的说道: “都说爱不爱一个人,从你会不会为他着急就能看出来了,这么一看,这姑娘的确是用情极深的” 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本来担忧的神色,也变得哭笑不得起来。锦笙自顾自的走了进去,刚走进去,便闻到了一股味道,她下意识的从药箱里取出自制的口罩,戴好,然后又递给了白云笙一个。 白云笙愣愣接过,继而麻溜的戴好跟着锦笙走了进去。锦笙刚靠近床头,便看到千媚抱着躺在床上的人大滴大滴的落着眼泪,锦笙见她哭的如此凄惨,忍不住叹了口气继而说道: “你让开,我给他看看” 千媚闻言,连忙让开位置,让锦笙靠近床上的人。床上的人大约三十岁左右,面容俊秀中带着一丝威严,一看就是上位者,或许是因为虚弱的缘故,他的脸色极为苍白。 锦笙见此,皱着眉头,继而把脉起来,继而她掀开了那人的眼皮,又观察了一阵,才严肃的说道: “你们都出去,我一个人来” 白云笙闻言,看着锦笙的模样,下意识的回忆起她给自己治病的清醒,继而严肃的说道: “我不出去” 千媚闻言,犹豫了一阵才说道: “我也不出去” 锦笙闻言,嘴角一抽,继而说道: “你们爱呆就呆着吧,但我要一些东西?最烈的酒,还有…” 千媚闻言,却连忙说道: “你的医药箱,还有所有的药我都带来了,我这就去拿?” 说完,便跑了出去,锦笙看着白云笙的模样,继而闲闲的说道: “看来,你的尚书府也不怎么安全嘛” 白云笙抿了抿唇,有些尴尬的看向一边,不多时,千媚便带了一大堆东西进来了,还有一盆水。锦笙见此,先用水净了净手,继而从千媚带来的医药箱里拿出手套戴上,穿好衣服,才凝重的对白云笙说道: “把他衣服脱了,我要替他医治伤口” 白云笙闻言,却憋出一句: “我来操作,你来说,你不准看” 锦笙闻言,嘴角一抽,郁闷的说道: “你能行吗?” “可以” 她本想反驳,但白云笙一脸不退让,再加上千媚也有些戒备,她无奈的看着两人举手投降说道: “那你们把他有伤的地方露出来,总可以了吧,我不看伤口怎么治疗?” 白云笙闻言,先脱下了床上人的一角衣服,露出那人身上最严重的一处伤口,然后对背对着他们站着的锦笙说道: “好了” 锦笙点了点头,继而转身,凑近看了看那伤口,按照白云笙的说法,这伤口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可没有丝毫痊愈的动静,反而溃烂的极为厉害,难怪千媚心心念念的来找她,这病还真只能她治了。 “怎么样?能治吗?” 千媚问的小心翼翼,甚至带有几分惶恐,锦笙撇了她一眼,继而说道: “无妨,只是感染了而已,不怎么严重,只要把这些东西处理好了,估计他就有力气醒来了” 说完,她见千媚不信,不由安抚道: “你放心,白云笙的腿我都能治好,何况他,他的病不怎么严重,就是伤他的东西太恶毒了,不是给人一个痛快,反而是想要拖死他” 千媚闻言,忍不住落下泪来,继而说道: “是了,那人就是想拖死他,我还疑惑那伤口怎么越来越大了,原来…原来…” 锦笙一向见不得人哭,连忙安抚道说道: “你别哭了,你在哭,我就没心情治他了,这样的话,说不定本来有救,都没救了” 千媚闻言,连忙止了泪意,继而说道: “那,可还要其他东西?” “弄些盐水过来,还有我医药箱里那个碘伏你给我拿过来,还有…” 锦笙说了一大堆,千媚闻言,连忙就去取,锦笙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伤口,继而吐槽道: “这个人肯定是个变态,居然用这种法子,实在是太恶毒了” 白云笙闻言,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还有心情说笑” 锦笙白了他一眼说道: “我们医生有一个规矩,有说有笑没大事,不说不笑准出事,这点病,难不倒我” 白云笙无奈的看着她,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不多时,千媚便把东西拿了进来,锦笙见此,开始忙碌起来,白云笙看着锦笙忙碌的样子,默默的勾起了唇角。 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姑娘,连他也有些琢磨不透了,是济世救人的仁医,是古灵精怪的侠女,是天真可爱的少女,还是温柔多情的才女,他陡然分不清那个才是真的她了。 第八十六章为何救我 为何救我 或许是因为锦笙及时制止住了病情的恶化,并且顺势解了魔尊身上的毒的缘故,不过短短几日陆念白便幽幽睁开了眼睛。 千媚看到醒来的陆念白,忍不住开心的说道: “念白,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她骗我呢?你终于醒了,渴不渴,饿不饿,我给你去拿” 陆念白看着喜极而泣的千媚,点了点头说道: “喝粥” 千媚闻言,连忙跑了出去,锦笙看着千媚欢喜的模样,挑了挑眉,继而带着白云笙进了屋子,当她看到已经坐起的陆念白忍不住有些得意的说道: “看,我说的不错吧,这世上就没有我治不好的病,他这不是醒来了吗?” 白云笙看着盯着锦笙一脸戒备后转为惊愕的陆念白,给他使了个眼色,继而摸了摸锦笙的头夸奖道: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那你说?他什么时候能彻底好起来?” “走动的话还得两天时间,彻底好估计还要七八天,反正金陵也没什么事,不如在这里多玩几天好了?我还跟对面的小童说了一起去抓鱼呢?” 白云笙闻言,对着她说道: “那你先去收拾东西,我一会就来” 锦笙闻言,诧异的看了一眼白云笙继而说道: “好” 待锦笙离开后,陆念白才对着白云笙说道: “她是她” 那声音很笃定,没说出明显的身份,但白云笙却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丝毫隐瞒的说道: “是,她失忆了,不记得你,但我劝你不要对她出手,毕竟你的命可是她救的” “为何救我?” 面对陆念白的提问,白云笙有些愣了,就在此时,锦笙却端着粥走了进来淡淡说道: “这世上杀人是需要理由的,救人不需要,想救就救呗,那还有什么理由” 说完,她把粥放在桌上继而说道: “千媚因为担忧你好几天没睡晕过去了,这粥我就替你端过来了,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千媚为了救你,豁出了自己的命,所以你的命很宝贵,没事别老想着拯救世界,拯救下你自己吧,满身都是伤口,你以为你是海贼王不怕死啊” 白云笙看着锦笙一脸恼怒的瞪了陆念白一眼,继而转身就走了,陆念白闻言一愣,继而有些愕然的看着尴尬的白云笙说道: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白云笙有些尴尬的拿起茶杯继而说道: “师父说当初受伤太严重了,故而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但,医术挺好的” 陆念白似想起什么一般,沉默了良久,继而说道: “以前我还觉得她们死有余辜,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说完,他幽幽的看着屋顶,不知道在想什么?白云笙也有些沉默,一时间屋子里安静的可怕,陆念白沉默了良久,继而说道: “你为何不阻止她?” 白云笙看着他,继而神色复杂的说道: “我阻止过了,但她非要来,她说千媚敢如此拼命,肯定是没办法了?她是医生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我们就来这里了” 陆念白沉默,继而讽刺的笑了起来,语气里有几分凉薄和愤怒: “好一个不能见死不救?那为何当初不肯救她?我当初是如何求她们的,可她们是如何说的,别人不知道,你们尚书府会不知道吗?” 白云笙闻言,看着陆念白,继而一字一句的说道: “纵然如此,那你也不能做出那件事,利用一个女子的感情,来完成你的欲望,你不觉得羞耻吗?罪不及无辜,你杀一人就可,为何还要牵连无辜?” 陆念白闻言,忍不住反讽道: “她们冷眼想看,何处无辜?” “若真是如此,现在的你,应该是死人,而非在此处与我争辩” 陆念白看着白云笙清亮却坚毅的目光,想反驳,却找不到借口,他看着白云笙,许久之后,才闷闷说道: “我不承认我有错” 白云笙不语,只是将粥碗放在他的手边,继而说道: “你好自为之” 他刚出了门,却惊讶的发现锦笙神色沉默的蹲在门外,用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着,看起来似乎很烦躁。 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有些怔愣的说道: “你听到了” 锦笙闻言,却是叹了口气,继而说道: “算是吧,本来只是怀疑,现在只是确定了而已” “那你后悔吗?” “不后悔” 说完,她自嘲一笑,继而说道: “滥杀无辜是他的错,治病救人是我的道,我为何要因为他的错,而毁了我的道呢?更何况我学的是治病救人,并不是杀人” 说到最后,她默默的看着地上的字,牙咬的死紧。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心疼的说道: “想哭,就哭出来吧” 锦笙闻言,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的看着地上的字迹,继而落下泪来,她倔强的不肯抬头,但眼泪却越流越多,以至于最后,当白云笙伸手把她抱在怀中时,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她不喜欢杀人,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但她救的是她的仇人,她也没办法不恨。她想徐瑶了,她想白云萧了,她想他们了,倘若不是因为他,他们不会死,可这世上最无法买的就是后悔药。她可以理解陆念白,但她无法原谅,因为他给她的伤害,是前所未有的巨大,以至于成了她心中永远也不敢触碰的伤疤和禁地。 她很后悔,她真的很后悔,当初倘若没有遇到徐瑶,白云萧不会死?当初徐瑶没有遇到那人,她也不会落得眼睁睁看着亲近之人死去,继而自己也死了的下场。而这一切罪魁祸首,她无法原谅,她真的无法原谅。 默默得抱着怀中的锦笙,白云笙安慰道: “这不是你的错,你做的没错,真的,她们会理解的?” “不是的” 锦笙将头埋在白云笙的胸口,继而委屈的哽咽道: “我不要她们原谅我,因为这不值得原谅,我知道我没做错,我只是…我只是想他们了?” 白云笙默默的将锦笙抱在怀里,继而红了眼眶,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当初呢? 第八十七章学习绣花 学习绣花 或许是因为锦笙的身份太过于特殊,以至于陆念白对千媚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锦笙在门口听了好久,见此实在气不过,干脆一脚踹开门说道: “是爷们就真刀真枪的干一架,对女人撒气算什么本事” 陆念白闻言,憋闷的看着锦笙,许久以后才对着千媚说道: “你下去吧” 锦笙见千媚离开,随即也跟着离开了,陆念白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整个人的表情极为纠结。 千媚看着锦笙生闷气的模样,忍不住提议道: “要不,你跟我学绣花吧,免的你闲的没事干” 锦笙闻言,把嘴里那句他到底哪里好让你这么掏心掏肺吞回腹中,有些无语的扬起自己的手,一脸得意的说道: “你看我这手是能绣花的手吗?” 千媚见此,一把将她举起的手放了下来,然后微笑着温柔说道: “我看就是” 白云笙刚买了些吃食回来,便看到锦笙在笨手笨脚的绣东西,她皱着眉头一脸苦大仇深,但手上的功夫却没有丝毫懈怠。 咬断了打结的线,锦笙看了一眼自己绣好的东西,继而一脸得意的说道: “还行,就这样了,今天不绣了” 话音未落,她手中的绣品就被人一把夺了去,白云笙看着这香囊上的简单花纹,继而笑着说道: “也就还能看吧” 锦笙闻言,连忙跳起来就要夺香囊,白云笙见此,一把将香囊举的极高,一脸得意的看着锦笙说道: “你抢不到” 锦笙见此,忿忿的看着他,一脸憋屈。自己辛辛苦苦的绣了半天,就这么被他拿走了?这怎么可以?她皱着眉头开始思考着,然后瞬间眸子一亮,有些猥琐的看着一脸得意洋洋的白云笙。 只见她快步跑向白云笙,继而伸手一勾,踮起脚尖,亲吻住了白云笙的唇。这突如其来的亲吻让白云笙愣了愣,他不自觉的放下了举起香囊的手,然后锦笙趁机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香囊。白云笙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要做什么?趁机一把搂住想要逃跑的锦笙,白云笙有些又好气又好笑的对着气鼓鼓的锦笙说道: “招惹了我,就想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锦笙闻言,一脸气恼的说道: “这是我的,你拿我的东西还有理了” “你都是我的,有什么拿不了了” “才不是” “就是的,大家都知道,你这么不乖,我会生气的” 千媚撇了他们一眼有些失神,而此时却陡然想起了一阵咳嗽声,那人淡淡的说道: “如果我没记错,你们两个还没成亲吧” 千媚闻言,默默低下了头,继续绣花,锦笙闻言,则忿忿的瞪了一眼白云笙,或许是觉得不解恨,干脆踹了他一脚说道: “还不放开” 白云笙闻言一笑,却顺手扯过锦笙手里的荷包,继而暧昧的说道: “这是赔礼” 说完,便放开锦笙的手自顾自的离开了,锦笙恼怒的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对着他的背影一阵拳打脚踢。就知道欺负她,可恶,可恶,可恶。 做完了这一切,她又认命的拿起绣布,准备在绣一个荷包,她看着千媚认真的绣着手里的东西,忍不住问道: “你这是在绣什么啊?” “平安符” “可这种颜色,女孩子戴会不会太怪了” “这是给教主绣的” 千媚说的平静,像是再说什么普通的事情一般。锦笙见此,忍不住吐槽道: “他到底哪里好了,让你这么掏心掏肺的” 千媚看着锦笙抱怨的的模样,忍不住认真的说道: “教主很好的,他只是不怎么爱表达而已” “他那里好了” 锦笙忿忿不平的看着千媚继而说道: “我看他就是仗着你喜欢他,才如此对你的,你看他对别人可不这样?” 千媚闻言,却沉默了,良久后,她才说道: “我是他的下属,被如此,也是应该的” “哪里应该了啊,你是他的下属没错,但你不是他的奴隶,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又不欠他的,而且他对你那么冷淡,你还这样,要是我,就趁着他睡着了揍他一顿出气” 千媚闻言,看着气鼓鼓的锦笙,有些好笑的说道: “你打不过他的” 锦笙闻言,闷闷的看了千媚一眼,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千媚” “我知道你是为我鸣不平,可是,倘若不是他,我早就死了,这是我自愿的,怪不得旁人,更何况,倘若不是他保护我,那时候躺在床上的可能就是我了?” 千媚说的温柔,一脸认真的对着锦笙笑道: “教主对我挺好的,他只是放不下他的夫人而已” 这笑容有多苦涩,锦笙看的懂,锦笙看着她,想安慰,却无法开口。凭心自问,倘若她死了,她真的会同意喜欢的人喜欢上别人,然后跟别人结婚生子,把自己遗忘吗?她做不到,说自私也好,说卑劣也罢,她就是不想喜欢的人那么简单的将她忘记,让她一个人被丢在历史的长河里。 陆念白看了一眼两人,不知为何,竟然走进了屋子,半晌都没有出来。这日,白云笙正在忙碌着事物,却见陆念白陡然走了进来。陆念白看了一眼白云笙,继而淡定说道: “这不行的” 白云笙闻言一愣,看向陆念白,陆念白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提醒道: “锦笙,她栓不住的” 白云笙闻言一愣,沉默良久继而说道: “我知道的,我不想勉强她” “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她不想要你给的?你不付出,她怎么可能给予?” 白云笙闻言一愣,似有所悟,陆念白见他如此,干脆的离开了房间。既然锦笙敢对千媚如此说,他也不介意推波助澜一把,他的事情,那里是由别人可以评头论足指手画脚的。 锦笙回到屋子时,便看到了目光灼灼气势逼人的白云笙,见到这种模样的他,锦笙的第一反应就是关门,锁门,继而窜向了千媚的屋子。虽然不知道他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如此?但是,她可不是什么都不懂得小姑娘,惹不起,她总躲得起吧。 第八十八章念白锦笙 念白锦笙 风光正好,阳光明媚,锦笙穿着普通的劲装,手执一柄鱼叉,站在河水里把裤腿挽的极高,全神贯注的盯着水里的游鱼。 一恍她来到此处已经有三四天了,陆念白的伤也好了大半,已经可以下行走了,因为昨夜白云笙的模样太过于吓人,以至于她今日一大早见溜出了屋子,对他避而不见。 鱼叉使劲的插进水里,虽说激起一片浪花,可收获甚微,甚至连鱼的一片鱼鳞都未伤到。一旁在此处看了许久的陆念白忍不住鄙视的说道: “愚蠢,你那样怎么可能抓到鱼” 锦笙闻言,却翻了个白眼说道: “这关你什么事,我又没让你来?” 陆念白撇了一眼她,继而一脸倨傲的说道: “我是怕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才跟着你来的” 锦笙闻言,却翻了个白眼彼为不屑的说道: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 陆念白见她一脸不耐,干脆也不说话了,反而默默的看向一边,但目光却会偶尔停在锦笙身上,像是在怀念什么。许久之后,锦笙终于叉中了一条鱼,她一脸得意的举起鱼叉,哈哈大笑起来。 “我就说嘛?我这么聪敏,怎么可能叉不到鱼” 陆念白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模样,怔愣了许久,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真像” 锦笙麻利的将鱼放到了鱼篓里,继而又跑了下去,陆念白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你十六了吧” 锦笙闻言,撇了一眼他,然后义正言辞的说道: “我不是千媚,我不喜欢大叔,也没有受虐体制,喜欢自己的仇人” 陆念白无语的看着她,然后忿忿转过脸去,他刚才是疯了,才会觉得这小丫头跟她很像,明明不像,一点都不像。 或许是水里的石头太过于滑腻,以至于锦笙一脚没踩稳,就不由自主的向水里倒去。陆念白见此,不知为何陡然冲过去堪堪将她捞起,才没让她落进水里。 锦笙本来是被吓了一跳,但一时之间被人搂住也极为不自在,故而她无语撇了一眼陆念白继而说道: “你能放手了吗?我倘若论年岁,我也该跟你女儿差不多了吧,你这样子,我很尴尬” 陆念白闻言,手干脆一松,锦笙顺势掉进了水里,她湿淋淋的从水里爬起来,陆念白见此诧异的挑了挑眉,她身上的衣服竟然沾水不透,难怪不惧掉进水里,只见她气急败坏的看着一脸淡漠的陆念白,想骂人,最后也是忿忿的放下扬起的拳头,扭头就走了。幸亏她今日穿的衣服是特制的防水面料,不然还真被人看光了,不过这衣服湿答答的挂在身上也是极为难受的,还是回去为好。 千媚看到满身是水,分外狼狈的锦笙,忍不住担忧的问道: “你这是…” 锦笙闻言,撇了撇嘴,继而气闷的说道: “掉水里了,云笙出来了没,我可能要换衣服?” 千媚闻言,有些惊愕的说道: “你没遇到他吗?他说他去找你” 锦笙摇了摇头,继而说道: “没有” 说完,她陡然打了个喷嚏,继而匆匆跑进了屋子里。白云笙去了哪里呢?他去了永城城内,找到了那个为锦笙捏面人的大爷,继而说道: “我想你捏一个我,还有…” 大爷闻言,看了他一眼,乐呵呵的说道: “还有那个闺女是吧,我当时一看到你们啊,就觉得你们是夫妻俩” 说着,他拿起面团随意的捏了起来,白云笙闻言,眉目一片温润,那大爷边捏边问道: “都成亲了吧,你们这样恩爱的夫妻,不多见呐…” 等了越一柱香的时间,白云笙从大爷手里拿过面人,继而递了钱,又去了永城内的糕点铺买了些糕点。当白云笙回到小镇时,却并未见到往日活蹦乱跳的锦笙,反而见到了有些无奈的千媚。 他看着千媚的模样,忍不住心急如焚的冲进了屋子,却发现锦笙此时正披着被子,一直打着喷嚏。她一边打喷嚏,一边满是鼻音郁闷的说道: “就是不小心掉进水里,居然会…会感冒,这身子怎么这么弱,不是说习武之人,应该…应该抵抗力,阿嚏” “她今日去叉鱼,结果掉进水里了,然后披着湿衣服跑了回来,当时就开始打喷嚏,到现在都不停,她说她是感冒了,又不肯喝药,现在也只能这样子了” 说话的是千媚,表情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锦笙对着白云笙说道: “要不,你哄哄她,让她吃药?” 白云笙闻言,瞬间想起那日锦笙在山洞给他喂药的画面,耳尖微微一红,继而点了点说道: “也行,这事…就交给我了” 千媚闻言,便出了屋子,锦笙看着端着药进来的白云笙,下意识的皱着眉头,一脸拒绝的说道: “拿走,我不喝药” 白云笙坐在她床边,放下了手中的汤药,一脸宠溺的摸着她的发顶,然后柔着语气哄劝: “不喝药怎么能好?乖,听话” 锦笙皱着眉头看着放在一旁的药丸,连连摇头,越发坚定的说道: “不要” 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继而揶揄的说道: “堂堂鬼医,还怕喝药,乖,听话,喝药就好的快了” 锦笙闻言,干脆用被子捂住了头,闷声闷气的说道: “就不要,就不要,就不要喝药,我不喝药,你拿走,拿走” 白云笙闻言,无奈的看着把自己包进被子,连头都不露出来的锦笙,眸子一转,记上心来,他看着圆球般的被子,继而放软了声音说道: “好好好,不喝药,那你乖乖躺好怎么样?躺好了就不喝药了” 锦笙闻言,从杯子里钻出来一脸认真的问道: “真的吗?” 白云笙闻言,点了点头,锦笙见此,刚准备开口,却见白云笙一把扣住了自己的头,继而他便靠了过来吻住了她的唇,随着他的吻过来的,还有苦涩的药,以至于锦笙忿忿不平的看着一脸温柔的白云笙,满是控诉。 白云笙看着锦笙满是控诉的模样,有些得意又有些安抚的说道: “喝药了才是好孩子,你知道吗?” 锦笙闻言,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无耻,你…” 白云笙见此越发笑的得意的说道: “哪里,这可都是跟你学的,乖,好好睡一觉,我明天再给你喂药好不好” 锦笙闻言,看着得了便宜卖乖的白云笙,一把捞起一旁的枕头向白云笙砸去,脸上却是羞愤的表情: “才不要,你滚开” 第八十九章坏了事了 坏了事了 因为感冒并不严重的缘故,故而锦笙第二日便神采奕奕的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松了口气,又觉得有些可惜。因为昨日白云笙对她的轻薄,锦笙一直对此耿耿于怀,以至于看到白云笙都没什么好脸色。陆念白看了一眼两人,诧异的看向千媚,千媚却笑着捂唇说道: “他们的事,我可不知道,毕竟女儿家的心思,的确难懂” 陆念白略有所悟,看着两人的神情也有些好笑起来。感冒虽好了,但身体仍有些虚弱,锦笙也不敢乱跑,陡然想起白云笙上次中催情之毒的事,决定开始着手研究这种药的解药。 经过了一番动作,她小心翼翼的提取出这种药材的精华,继而开始实验起来。就在这时,千媚陡然进屋对她一脸焦急的说道: “锦笙,你过来看看童童是怎么了,她突然说肚子疼” 锦笙闻言,也顾不得自己的实验,匆忙就跑了出去,当赶到童童屋子时,她看了一眼一脸痛苦的捂着肚子在床上滚来滚去的童童,顺势看了一眼她苍白的肌肤还有微缩的瞳孔,冷静的把了一下她的脉搏继而说道: “应当是食物中毒了,来,抱起来,我先给她催吐,然后…” 一边说着,她的手伸进童童的喉头,开始动作起来,童童的眉头深皱,满脸痛苦的忍耐了许久,继而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当看到呕吐物中的蘑菇时,锦笙莫名的松了口气,继而说道: “还好还好,还有救” 说着她从一旁的药箱里取出一包药片递给童童的母亲,然后叮嘱道: “一次一片,一日三次,喝上两三日就好了” 说着,她从药箱里取出一瓶玻璃瓶装着的水,继而打开盖子,从里面到处一些,喂给满脸虚弱可怜兮兮的小丫头。童童虚弱的喝下那杯水,继而乖顺的喝下了父母递来的药。 见童童喝下药,锦笙才好笑的摸着她的头说道: “童童啊,不是姐姐说你,这世上不是什么蘑菇都能吃的知道吗?有些漂亮的蘑菇啊,它是有毒的,吃了可是会死人的,知道吗?” 童童闻言,有些弱弱的垂着眸子说道: “我不是故意要吃的,我只是想做好了,可以给娘亲尝尝,告诉她,我也会做饭了,可是…可是…” 话音未落,便见她委屈的哭了起来,锦笙闻言,一脸温柔的说道: “没事的,你这是好心,你娘亲会理解的,这样吧,咱们不做蘑菇了,咱们做别的吃食好不好,你现在还小,以后呀,肯定能给你娘亲做好多好多好吃的的” 童童闻言,一脸认真的问向锦笙: “真的吗?” 锦笙点头,一脸认真的说道: “真的,我发誓” 童童见此,虚弱的笑着说道: “好,我听姐姐的” 忙碌完了童童这边的事情,锦笙开始着手自己的研究,但她刚走进入屋子瞬间大惊失色起来。因为,她记得临走前,自己的房门是关着的,而且自己桌上的那杯水还在,如今,那杯水没有了,想到某种可能,她脸刷的一下子分外惨白。 随意的将药箱扔到一处,锦笙匆匆忙忙的出了门,她先是冲进了白云笙的屋子,却发现人没在,继而脸色又苍白了一分。这般无头苍蝇似的奔波了许久,当看到抓着新鲜草鱼回来的白云笙,锦笙连忙冲过去,一脸担忧的问道: “你有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不对,不对,你刚才有没有进我房间,不对,不对,你…你有没有喝我桌子上的那杯水,不对…” 白云笙看着锦笙一会摇头,一会着急的模样,忍不住好笑的说道: “我见你病好了,就去给你抓鱼去了?怎么?你丢了什么东西吗?” 锦笙闻言,默默的松了一口气,继而自言自语着: “不是你就好,不是你就好,等等,不是你的话,难道是他?” 想到此处,刚松了口气的锦笙瞬间一滞,整个人有些后怕又有些想哭的说道: “我不会这么倒霉吧” 说着,她匆匆向陆念白的屋子跑去,白云笙见此,一把拉住了她继而说道: “你这是怎么了?这般着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锦笙闻言,急得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匆匆跑了,边跑边说道: “来不及解释了,以后再跟你详细说” 白云笙看着锦笙的模样,诧异的看着她的背影,干脆也跟了上去。 锦笙刚走到陆念白门口,脸上连一丝血迹都没了,她呆滞的听着屋里的**声,手犹犹豫豫的伸出,想推开门,但想到最开门的后果,她自己也打了个冷战。妈妈咪呀,这次,她真的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听的出来,屋里面的声音是千媚和陆念白,千媚喜欢陆念白她知道,陆念白对他妻子情深义重她也知道,而如今…她的头想到此处,不由得头大了几分。 现在她可以确认,去自己房间喝了那杯加量版催情精华提取液的人是陆念白了,你说他好歹也是魔尊出身,连**都闻不出来吗?居然还喝光了,这…这让她如何收场,听声音,两人恐怕也正…好了,反正现在进去也于事无补了,她怎么就这么倒霉,遇到了这种事情。 白云笙听到屋里传来的声音,又看了一眼愁眉苦脸的锦笙有几分羞愤的说道: “你在这里听墙角做什么?还不快走?” 锦笙闻言,弱弱的看着白云笙,继而试探性的说道: “你说,陆念白如果醒来的话,会不会杀了我?” 白云笙闻言一愣,有些莫名其妙的说道: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锦笙闻言,犹豫了一会,干脆踮起脚偷偷的把自己弄***提取液好制造解药的事说了出来,白云笙闻言,本想说这不是好事吗?可听到了屋子里的声音,再加上她刚才的一连串变化,有些惊愕的说道: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锦笙闻言,露出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说道: “就是你想的那样,我本来是决定制造解药的,谁知道童童陡然食物中毒了,为了救孩子,我也就赶紧跑过去,等孩子救过来了,我的东西,也不见了,云笙,你说怎么办?要不,咱跑吧” 说完,还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想来是害怕陆念白报复。白云笙无语的看了她一眼,觉得此事应该不伤大雅,但待在此处的时间也着实够久了,他们也该回金陵了。故而无奈的说道: “那就走吧” 第九十章金陵突变 金陵突变 坐在马车里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锦笙看着外面的风景忍不住对着白云笙问道: “这里是哪里啊?” “快出永城地界了” 说着,白云笙看了一眼刚睡醒的锦笙,有些好笑的说道: “没想到你在马车上也能睡着” 对于白云笙嘴里的吐槽,锦笙忍不住有些讪讪,她无辜的把玩着手指,继而嘟囔道: “我这不是熬不住了吗?为什么要连夜赶回去?金陵城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想知道?” 白云笙说着,干脆坐到锦笙身边,分外暧昧的说道: “我记得那日你坐在萧衍的腿上亲他,倘若今日你也亲我一次,我就告诉你” 锦笙闻言脸色一黑,陡然想起萧衍说自己万花丛中过的事,继而翻了个白眼说道: “我选择拒绝” 白云笙见此,忍不住皱着眉冷着脸说道: “你就那么喜欢他?” 锦笙撇了一眼他,继而说道: “别忘了,说不想见到我的可是你,论关系,我跟你…” 话未说完,白云笙便将她的唇堵住,继而恼羞成怒的说道: “我不准你再提起此事” 锦笙闻言翻了个白眼,刚欲开口,白云笙便搂住她在她耳边威胁的说道: “你若敢提,我就惩罚你了” 说着,手威胁似的向下移了几分,锦笙见此,也顾不得要什么节操,举手投降说道: “不提,不提就是了” 白云笙见此,有些满意的将锦笙抱起,继而放到他的大腿上说道: “才醒饿了吧,吃不吃东西” 锦笙闻言点了点头,只见白云笙变戏法似的从一处拿出一碟糕点,端在手心,锦笙见此,开心的拿起糕点就吃了起来。 白云笙见她吃的开心,忍不住笑着问道: “这糕点好吃吗?” 锦笙闻言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很好吃” 说完,便拿走了碟子中的剩余不多的几枚糕点。白云笙看了看碟子中剩下的孤零零的一枚,又看了眼吃的不亦乐乎的锦笙,干脆放下碟子,拿起那最后一枚咬了一口,糕点味道不错,但有些甜腻,他看着吃的满足的锦笙,不知为何,一笑,带着几丝戏谑。 只见他将糕点咬在口中,然后凑向锦笙,锦笙看着他的模样,下意识就想用手去取,白云笙见此,干脆握紧了她的手,一脸笑意的看着她,意思很明显。 锦笙见此,有些嫌弃的看着他,想拒绝,奈何白云笙直接靠近锦笙的唇,一脸的不容拒绝。锦笙见此,本想闪躲,最后却还是败下阵来,她憋屈的张嘴咬住了白云笙露在嘴边的糕点,继而嚼了嚼。她的唇瓣轻轻扫过白云笙的唇瓣,看起来极为暧昧。 白云笙看着锦笙的眸子,神色幽幽,他看了她半晌,最终还是败下阵来看向别处,顺势把抱在腿上的锦笙放到一边,且离她远远的。 锦笙见他面色微红,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不由得脸色一黑,一脸无语。这可不关她事啊,这跟她没半毛钱关系,是他自己自作自受,跟她没关系。 经过了那次教训,白云笙也不敢抱着锦笙了,锦笙看着他的模样,陡然想起那日在马车里的,她坐在萧衍腿上,萧衍似乎面无表情,而白云笙却…难道,白云笙对自己是…想到此处,她莫名的盯着白云笙,一脸严肃。 白云笙被她盯得发毛忍不住有些发窘的说道: “你看我做甚?” 锦笙见此,支着下巴说道: “你们俩不一样?” 白云笙闻言,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 “他是万花丛中过,我就你这么一朵,自然不一样?” 锦笙闻言,低头思索了一番,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萧衍是小侯爷,见识的女人多了,自然不稀罕自己这朵小野花。可白云笙就不一样了,本身就生性冷淡,即便是公主想亲近,他也是分外头疼避之不及的模样,也就自己能偶尔吃他几次豆腐,所以他的反应,也是理所应当。 想到此处,她勾了勾唇,继而说道: “这么说来,你也有几分可取之处了?” 白云笙闻言,脸色瞬间涨红,他想反驳锦笙的话语,可看到她支着头笑的温和的模样,便默默将话吞进了肚子里。 见白云笙害羞了,锦笙也微微红了红脸,她眸子看向窗外的风景,继而幽幽的唱道: “拂晓上西楼,昨夜风,已入秋,凉风当沽酒,青山远,琴悠悠,乘兴泛轻舟,书声朗,细雨凉,我问清风,不如,与我红尘走一场…” 白云笙看着她面色微羞,轻轻的唱着,不由得心下一软,继而说道: “锦儿,过几日,我去逍遥门提亲可好” 锦笙闻言,顿时住了口,她看了白云笙一眼,见他目光灼灼,满是期待,不由得垂了垂眸子,半晌后支着头,有些得意又有几分羞涩的说道: “你想去就去呗,我又没拦着你” 说完,她嘴角又翘起了几分说道: “说来,林越对你可是夸赞不绝,说你性子稳重,极为适合托付终身,倘若你去了,他应该很高兴吧” 白云笙闻言,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继而想到自己这两年来的种种行径,脸色不免越发红了起来。看来毒医虽然按照他的意思并没有说出真相,但其实也在对锦笙刻意提醒了许多。 车轮滚滚,终究是进了金陵城,可不知为何,锦笙看着依旧热闹非凡的金陵城,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错觉,或许是她想错了吧。 缓缓的走下马车,却诧异的发现马车居然停在了尚书府门前,锦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白云笙,白云笙却笑着解释道: “师父来信说,阿宁前几日被毒医叫回了逍遥门,林阳他们也离开了金陵城,此时你府邸没人,不如,先在尚书府暂住几日好了?” 锦笙闻言,点了点头,虽为言语,但那种不安感却越来越严重了。林阳和宋悦离开还情有可原,可阿宁一向是跟她一块的,连封信都不留下的离开了,这让她着实难以相信。她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大事,否则白云笙不会这般刻意隐瞒自己。 第九十一章萧寻造反 萧寻造反 闷闷的坐在尚书府的秋千上,锦笙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因为白云笙自从她回到金陵后就不让她出门了,不但如此,反而经常派人暗地里跟在她身后,一旦有人靠近,那些藏于黑暗的人就会出来,挡住那些想要靠近的人。 她不是白痴,这样子,一定事发生了什么事情,且是对她不好的事情,否则的话,白云笙是不会如此的。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阿宁为何会离开?林阳宋悦为何会离开?至于萧衍…对了,萧衍他怎么不见了?而且似乎也没人提起他的事,就算是那天她真的惹他生气了,也不至于生气这么久,都不来见她,那么只能是他们出事了?他们是开云国的侯爷,能出什么事?除非是… “想什么呢?” 耳边突然想起白云笙温柔的说话声,锦笙一愣,抬眸便看到了白云笙微笑着看着她,神色极为宠溺。锦笙看着他的样子,想问候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想问萧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 他不想说的,一定是大事,就算她问了,得到的也是敷衍,故而她勾唇一笑,笑颜如花的说道: “想吃好吃的了” 白云笙看着她天真的模样忍不住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说道: “你呀,天生就是用来克我的,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虽然是吐槽的语气,神色却极为温和,锦笙闻言,略略思索了一番,才皱着眉头苦恼的说道: “想吃的太多了,一个个说好麻烦呢?” 白云笙闻言,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继而将脸靠近她的颊边柔柔的说道: “那,都给你做好不好” “好” “那有什么奖励” “还要奖励啊” “自然是要的,不然我哪来的心情给你做饭啊” “你这算是撒娇吗?” 白云笙看着锦笙满是好笑的脸色,也勾了勾唇说道: “算是” 锦笙闻言,假装思索了一番,继而扭头,在他的颊上印上一吻,然后歪头说道: “这,算吗?” 白云笙闻言,却笑了,他看着锦笙低声说道: “这怎么能算呢?” 说着,他捧起锦笙的脸,唇便印了上来。继而看着锦笙脸色涨红忿忿不平的模样,笑着说道: “这样才算” 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想起一阵咳嗽声,白云笙闻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站了起来,锦笙偏头一看,却是夏游。 夏游揶揄的看了一眼锦笙,继而对着白云笙说道: “师兄,又有人来了,你去看看吧” 白云笙闻言,对着锦笙笑了笑,继而摸着她的长发说道: “一会回来给你做,可别偷吃东西” 说完,便跟着夏游离开了。锦笙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闷闷的把玩着手指,就在此时,一枚石块陡然向她袭来,那人扔的角度极为刁钻,差一点便划伤了锦笙的脸,锦笙皱着眉头一把接过石子,继而戒备的看向四周。 那人似乎是被人惹怒了一般,一直向锦笙扔石子,且角度极为刁钻,不是脸颊就是眼睛,似乎非要她受伤才好。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时间一长,锦笙也被惹怒了。她手一动,一枚石子向一处飞去,然后她便听到了一声闷哼。 白云笙去了不过几柱香时间便回来了,纵然他可能提前换了衣服,也洗净了血迹,但锦笙还是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白云笙看着依旧坐在秋千上的锦笙,继而说道: “我给你做好了,去吃吧” 锦笙闻言,笑着点了点头,便跟着白云笙去了厨房。厨房里摆着简单的菜品,锦笙接过白云笙递来的米饭,看着他自顾自的坐下,却并没有端碗不由得疑惑的问道: “你不吃吗?” 白云笙摇了摇头,继而说道: “你吃就好” 锦笙闻言,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开始自顾自的吃了起来。酒足饭饱,锦笙推了饭碗,对着一旁收拾碗筷的白云笙说道: “我记得你以前不会做饭的” 白云笙闻言,却勾唇一笑,继而自顾自的将洗好的碗筷归位,擦了擦手继而看着夏梦笑着说道: “后来学的” 说完,他看着锦笙,目光灼灼的问道: “锦儿,过几月咱们成亲吧,林越答应我们的婚事了” 锦笙闻言,看了他一眼,继而笑着支着下巴说道: “成啊,反正总是要嫁人的,嫁给你也不错” 在白云笙的颊上印上一吻,锦笙调皮的笑着打开自己房间的房门说道: “天色已晚,明日再见” 白云笙闻言,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继而说道: “好,晚上好好休息” 锦笙点了点头,然后走进房间继而关上了门,白云笙见此,等房间里的灯熄灭以后,才选择了离开。 待门口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锦笙才从床上爬起来,冷冷低声说道: “你自己出来,还是我动手让你出来”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黑影从衣柜中钻出,他凝视着锦笙的方向,继而恨铁不成钢的斥责道: “小侯爷对你如此情深义重,你却背着他跟白云笙浓情蜜意,你对得起他吗?” 锦笙闻言,却只是冷笑一声,继而说道: “有事说事,没事快滚,我没兴趣听你那些陈腔烂调” 那人闻言,手一动,继而一封信扔向锦笙,冷冷说道: “这是侯爷给你的信,你好自为之” 说完,便推开窗户瞬间消失不见,锦笙一把接住信,继而看着打开的窗户,默默的走过去,关上了窗户。 从怀中掏出一颗夜明珠,锦笙趁着亮光看着信上的内容,继而脸色一白,手止不住的颤抖着。她直觉不错,的确是出事了,但出事的不止是萧衍,还有整个逍遥门。 信是萧寻写的,看日期,应当是她去永城的第六日,也就是说她去永城当日,萧寻便找借口离开了金陵,去了晋城,然后拉拢队伍举旗造反,而萧衍,因为自己失踪的缘故,并未跟萧寻一起离开,故而被陛下扣下,作为与萧寻谈判的人质。 而这封信的内容,便是萧寻写的威胁信,他说,倘若锦笙不救出萧衍的话,逍遥门上下,则无一活口,鸡犬不留。 第九十二章萧衍被囚 萧衍被囚 泪水,从捂住嘴的指缝中滑落,有人说,向来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你接受了它带来的好,自然也要承受她的坏。而这次,她要付出的代价,是不是有一点大。 默默无声的低泣了许久,锦笙开始着手思考对策,因为萧衍是牵制萧寻的筹码,故而他被关押在大理寺的监牢里。其实本来萧衍应该被关押在刑部监狱,但因为陛下知道萧寻与余不悔的旧事,故而他实在不信任余不悔,所以萧衍被关在了大理寺。而大理寺的监牢,想进去,是不那么容易的,所以其中关节,她还需要好好琢磨。 此时,大理寺监牢内,萧衍下意识的看了看监牢的窗户,他的神色依旧风轻云淡,贵气十足,似乎并没有因为身在监牢,而失去他本有的姿态和风骨,倒给人一种他在此处歇息,等一人归来一般。因为今日并非十五,故而月色半弯,有些遗憾,因为它并不圆满。仔细的算算时间,锦笙消失也有半个多月了,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为何到现在也没有一丝消息。 他在锦笙消失的第二日便去她的府邸找她,却在未进门时听到院里的阿宁一脸焦急的对一旁满脸严肃的夏游说: “少掌门昨日说是去春风亭,可到现在还未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不测了” 听到锦笙消失的消息,他的心瞬间就慌了,那日他在马车上说的话,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因为怕她芥蒂,又不愿服软,才等了两日才上门解释,谁知她竟然消失了。 想到此处,他想也不想的带人去往春风亭,却什么都没遇到,也什么都没发现。倘若是比试切磋,那么应当会留下痕迹,而此处虽说是有打斗的痕迹,但却不是锦笙留下的,而是白云笙。 白云笙来春风亭做什么?还出现了打斗的痕迹,难道是锦笙遇到了什么危险,故而白云笙出手救她?那锦笙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吗? 可这些答案,他都无法推测出来,因为除了打斗的痕迹,他什么都没找到?他找了她许久,哪怕是掀翻了整个金陵城,哪怕是金陵城四周,那怕是父亲催促他离开,那怕是他明知道就在这里会引来祸患,他都不愿意走。 只要是没亲眼看到她平安,他都不会走的,何况,父亲的野心,倘若成了还好,倘若未成,也不过是身死魂消的下场。既如此,怎么死都是死,他还不如呆在这里,至少锦笙回来的话,一定会来见他的。 囚牢外的窗台上陡然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投过栏杆,把包着油纸的吃食扔给了萧衍,萧衍看着窗户上的人影,眸子一亮,继而问道: “她,回来了吗?” 这个问题他问了无数次,从进入监牢那天,一直问到了今日。以前那人都会的毫不犹豫的摇头,前几日会有些犹豫,今日不知为何,却有些迟疑。萧衍见此,垂下了眸子,继而说道: “她前几日就会回来了吧?你们有打听到她去了哪里?为何现在才回来吗?” “小侯爷” 趴在栏杆上的人忍不住说道: “她不值得” 萧衍闻言,却默默的握紧了拳头,继而沉声说道: “你说就是了,其他的别说了” 那人闻言,想开口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咽回嘴里,继而说道: “她去了永城,前几日才回来,是跟白公子一起回来的,白公子似乎并不想让她知道小侯爷的事,故而把她看的很紧,至于去永城坐了什么事,我们查不出来,似乎是有人刻意掐断了线索一般” 萧衍闻言,沉默良久,才露出一个笑脸说道: “原来是去了永城啊,难怪去了那么久?听闻魔尊似乎逃窜到永城附近便失去了踪迹,想必父亲以为死了的陆念白还活着吧,那么,那日约锦笙去春风亭的便是千媚了,白云笙之所以跟人打斗,是因为看到千媚给锦笙下毒了吧,如此一来,倒说的通了。那毒一定只有千媚有解药,故而锦笙只能跟他们去永城,治好陆念白以后,他们才被放了出来” 说完这些,他慢条斯理的拿起油纸包,继而带着胜利的笑容打开,撕下一片油纸包里的鸡肉说道: “父亲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侯爷说,小侯爷只需要在等几日,他们安排的人手便会到达金陵,继而救出小侯爷,让小侯爷安心度日,不要胡思乱想” 萧衍闻言,点了点头,把鸡肉塞进了自己嘴里,继而说道: “她还好吗?” 那人闻言一愣,继而说道: “还好,并没有受什么伤,每日开开心心的…玩” 似乎是察觉到了下属语气里的不善和鄙视,萧衍却只是轻笑一声,眸子里划过一丝寒芒,冷声说道: “云笙在危难时舍命救她,能有几分感动也是意料之中,但,本侯爷认定的女人,谁…也夺不走” 慢慢的吃完了鸡肉,萧衍用手帕擦了擦手指,继而说道: “京城还有多少候府的势力?” “不多了,毕竟陛下对侯爷的事很生气,跟侯爷有牵连的,大部分都死的死,囚的囚,已经没有多少人愿意帮咱们了” “也在情理之中” 说道此处,他看了看囚室的屋顶,继而一笑,彼有几分意气风发的气势说道: “既然要等的人已经回来了,也没必要在此处浪费时间,难道咱们的陛下以为,这小小的囚室,真的能囚住我萧衍,也不免太过于天真了” 此时,用烛火烧了那封信,锦笙看着那信纸变成飞灰,才开始看着屋子里的一切怔怔出神。许久许久,她摸了摸颊边的眼泪,有些委屈的看向一边。 果然,还是觉得委屈,她到底是倒了那辈子的霉,以至于什么事情都找上她,萧衍被朝廷囚禁,逍遥门被萧寻威胁,林阳宋悦被扣押,阿宁被作为人质。都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她真的没那么大的能力,也不想负这么大的责任,她就是个想混吃混喝,逍遥一生的快意女子,并不想做反派和拯救谁于水火之中的英雄。 第九十三章各中关系 各种算计 白云笙不让她出门,她就算是想救萧衍,也没办法出尚书府,除非她打出去,可是如果打出去的话,倘若带不走萧衍反而把自己赔进去了怎么办? 而且就算出了尚书府,大理寺的牢房在那她都不知道,更别提她要找萧衍,然后带他走?更别提,她连萧衍在哪个牢房都不知道? 这是让她救人吗?这是给她找事吧,头疼的扶着额头,锦笙觉得自己有些头大。这一问三不知的事情,让她这个一问三不知的人去干,难道萧寻都不觉得不靠谱吗? 闷闷的把玩着手中的毛笔,锦笙开始思考对策。到底怎样才能平平安安且不翻脸的出候府,且能救出萧衍,不伤人,不连累谁? 这厢锦笙正在思考事情,陡然她神情一变,分外戒备握紧了手中的毛笔,还未动手就听那人说道: “锦姑娘,小侯爷他想见你” 锦笙闻声一愣,觉得那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像季青,继而回眸,发现看到的确实季青。季青一向是沉默寡言的守在萧衍身边,既然他来了,那就代表萧衍真的想见她。 锦笙闻言,看了他一眼,继而点了点头,背对着季青,随意的拿起纸笔说道: “行,我给…” 话音未落,就见季青快速的在她身上点了两处穴位。继而将她扛在肩上说道: “锦姑娘,得罪了,有些是以后再说,此时我必须带你走?” 锦笙的忿忿不平的瞪着季青,想说话却无法开口,只见季青把一个东西扔在了书桌上,继而扛起锦笙就跑。锦笙憋屈的被季青扛在肩上带回了自己的宅子。 季青看着忿忿不平的锦笙,继而说道: “锦姑娘,在下这是情势所逼,我等是不能进入大理寺的监牢的,故而想进去的话,只能靠您了,我知道,您喜欢白公子,但小侯爷也算是你的义兄,跟你有几分情谊在你就去看看他吧” 锦笙闻言,愤怒的眸子变成了无奈,她点了点头,算是应允。季青见此,干脆解开了锦笙的穴道,继而说道: “公子他在大理寺的监牢里,好像不准别人探视,他说他想见见你” 锦笙闻言,闷闷的叹了口气,继而扶着额头说道: “我知道了,我想办法就是了,你就这么把我带走,不怕白云笙找麻烦吗?” 季青闻言,却恭敬说道: “白公子最近事可能有些多,恐怕一时之间无法察觉,姑娘您还是先去看看小侯爷吧” 锦笙见他如此说,想到萧寻给的那封信,继而沉默了起来。现在既然出了尚书府,自然是要赶紧救出萧衍的,否则时间长了,萧寻若是因为她迟迟不肯行动,而伤了逍遥门的人,可就不好了。 季青看着锦笙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你不打算见小侯爷吗?” 锦笙闻言,却是捏了捏鼻翼继而头疼的说道: “此事先不提,我连他在监狱那个地方都不知道,你先给我弄副大理寺监牢的地图来?咱们商议商议,在说救出萧衍的事” 季青闻言一愣,继而迟疑的说道: “救…小侯爷?” 锦笙闻言,皱了皱眉头继而说道: “不救他难道让他一直呆在监牢里吗?” 季青闻言,连连摇头很是开心的点头说道: “自然是救…最好赶紧救,快些救,越快救出来越好” 锦笙闻言,撇了撇嘴,有些郁闷的叹了口气。当然得救啊,毕竟他跟她是朋友,对她还算不错,虽说偶尔太过于傲娇,说话也不太好听,也有些自恋,但她的确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死,这太残忍了。 失落的叹了口气,锦笙觉得自己的脑细胞有些不够用了。啊啊啊,为什么她老摊上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啊,她疯了,她真的快疯了,就不能让她消停一会,安安分分的当个济世救人的医生,而不是天天耗费脑细胞的计谋之事。就不能让她消停会吗?为何上天要如此对她?难道她那里做错了吗? 接下来的几天,锦笙一直忙碌想着救出萧衍的计划,白云笙果然如季晨所说,并没有出现在金陵,也没空搭理自己的事情,而她虽说有些失落,但还是忙碌于营救萧衍的计划。 白云笙看着手心里的玉佩,陷入了沉思,因为这枚玉佩他认识,就是那个给他灌下毒药的人身上带的,可大哥不是杀死了那家人了吗?难道还遗留活口?那么,他为何会抓锦笙,是想用锦笙来威胁自己吗? 默默的握紧了玉佩,白云笙眉目里满是担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锦笙到底在哪里,她是生是死?会不会受伤?会不会怕疼?会不会受委屈? 莫名的有些焦灼,但却毫无头绪,此时,刚进屋的夏游推开了门,对着白云笙说道: “尸骨的确少了一具似乎是那人的儿子,我想,锦笙应该是被他带走了,但他丝毫线索都没留给我们,我们也着实查不到他在哪里,更别提救出锦笙了” 白云笙闻言,却闭上了眸子,良久,他睁开眼睛满是杀气的说道: “锦笙她一定会没事的,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给找出来,血债血偿” 夏游看着白云笙的模样,知道他是真的气坏了,也是,人被保护的好好的在尚书府里,却陡然间消失了,留下的还是他以前仇敌的东西,不论是栽赃嫁祸,还是别的,这都是一种挑衅,一种对于尚书府和白云笙的挑衅,故而,白云笙才会如此的愤怒,如此气愤,如此的方寸大乱。 季晨将一叠吃食放在锦笙旁边便默默的走了出去,而锦笙则对着大理寺牢房的地图愁眉不展,思来想去,她还是想不到什么好一些的对策,难道,她要请几个人**那些牢头,然后趁机混进去,可真如此的话,会不会有些下作,要么趁机偷一个位高权重却品行不也么样的人的身份印证,继而以此进入大理寺监牢,要么化妆成送东西的,要么说是看别人,然后再去看他,想到此处,锦笙眸子陡然一亮。 第九十四章断绝关系 断绝关系 手指轻敲桌面,锦笙的脸上已有了几分把握,既然已经有了主意,那么就应该想怎么善后了?倘若最后萧寻造反胜利了还好说,倘若造反失败了?难道逍遥门就要跟她一块凉凉。 对了,电视剧里不是经常上演断绝关系这一招吗?或许她可以试试这个,如此的话,就算她到时候劫狱了,陛下也没办法怪罪逍遥门,但是这绝交信该怎么写呢? 锦笙陷入了沉思中,季青看着还在沉思的锦笙,忍不住问道: “锦姑娘,你在想什么?” 锦笙闻言,看了他一眼,继而说道: “你们绝交信该怎么写?” 季青闻言一愣,继而说道: “这个,应当是送把刀,送…” “等等,我是想要全民皆知那种,你懂吗?” “那就,恩将仇报,肯定会全民皆知?” 锦笙闻言,无语的看了季青许久,继而满是挫败的说道: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闷闷的看着面前雪白一张的信纸,锦笙陷入了头疼的沉思中,这信到底该怎么写,真是头疼死她了。 金陵城的清晨虽然热闹,但今日似乎热闹的有些过分了,因为一大早,金陵城中便多了一个木台,木台极为简陋,大约有五六米高,上面只有一个座位,作为上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委屈巴巴的捏着一个类似于喇叭花模样的直筒,还有信纸,看着地下的一位身着白衣劲装的少年,少年见此,一脚踹向支撑高台的木棍,恶生恶气的威胁道: “快念,锦姑娘说了,你若不念,就把你绑在高台上晾一天” 少年闻言,委委屈屈的看着地下的少年,吸了吸鼻子,有种想哭的感觉。这一大早,就把自己扒拉起来,让自己坐在这么高的地方,明知道自己恐高,还把自己放这么高,肯定是故意的。 委屈巴巴的举起直筒,又打开信纸,少年分外憋屈又有几分心惊胆战的对着直筒说道: “本姑娘锦笙,今日再此与逍遥门断绝关系,与尚书府断绝了关系,从此以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本姑娘走本姑娘的独木桥” “林越,你身为逍遥门掌门,就知道欺负我,让我起的比鸡还早,睡得比狗还晚,吃的比猪还差,干的比驴还多,身为长辈,你不体贴小辈还就罢了,你居然让我没日没夜的伺候你吃饭喝水,我一个小姑娘,天天端饭端水,你不害臊吗?” “还有你林阳,身为逍遥派的长老,不但不负责任,还老师闯祸让我一个小姑娘给你收拾烂摊子,你的脸呢?你的尊严的,被狗吃了吗?” “还有余不悔余大人,把我抓起来让我师父给你徒弟治病,治好了你就翻脸不认人,本姑娘想出尚书府都没办法出门,我是你刑部的囚犯吗?需要看的那么严吗?” “还有尚书府的四个大男人,跟你们在一起破坏了本姑娘的英雄形象,所以,本姑娘跟你们绝交了,不许找本姑娘,否则的话,本姑娘砍死你” 或许是被这声音所震惊所吸引,故而不多时,这块就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而那高台上的少年也逐渐适应了高台的高度,以至于读的越发顺畅起来。 此时,尚书府内,听到绝交信内容的余不悔惊愕的噗的一声喷出口里的茶水,而白云笙商无咎夏游凌风等人则冲向了高台所在的地方。余不悔又好气又好笑的放下手中的茶盏,刚想吐槽,却莫名的似想起什么一般眉目一皱,一脸严肃。他也顾不得喝茶了,反而夺门而出,径直向大理寺监牢而去。 他说萧寻最近怎么这么消停,明明儿子被抓进监牢却一点也不介意,原来他早有后招,而他的后招,便是锦笙。 锦笙对云笙多重要,锦笙自己不知道,但他知道,故而一旦锦笙出什么事情,白云笙都会插手,而白云笙一旦插手,他的三个师弟也都会插手,即便是他最后愿意壮士断腕,陛下也会因此而猜忌他,而被陛下猜忌的后果只有死。他果然不肯放下当年的事,故而才会筹谋多年,继而一朝举旗,反抗朝廷。 至于锦笙,为何今日选择以这种方式告知天下,与他们决裂,怕是害怕自己劫囚以后,他们会被连累,故而才有此决定,至少,她今日作为之后,陛下至少不能再明面上,为难他们。 萧寻,好缜密的心思,好复杂的手段,明明只有一枚棋子,却牵制住了他的许多棋子,这场博弈的最好方法,是白云笙他们不在插手,而自己也最好抓住想要劫囚的锦笙,否则的话,这一切就将无法挽回。而锦笙,既然出此一招便绝对已经想好了办法,他还能来得及吗? 白云笙等人赶到高台时,看到的却是一位少年,白云笙目光凝视了他一番,继而似想起什么一般,想要去往大理寺的监牢,然而锦笙此举,除了把绝交信广而告之以外,更多的则是牵制白云笙一行人,故而此处,她早已安排好了陷阱,不会轻易让白云笙他们离开的。 棋局已经拉来了序幕,每一个人都是一枚棋子,而这场棋局的输赢,不在于别人,而在于余不悔和锦笙,又或者是萧衍和余不悔,至于他们两个,谁能胜于对方,取得胜利,那么只有天知道了。 此时,洛城内叛军营帐内,萧寻轻描淡写的放下了一枚白子,他看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露出了一个胜券在握的表情笑着说道: “林公子,该你下了” 林阳闻言,皱着眉头看着他继而说道: “你放我走,我去救出萧衍,你放过她?这件事跟她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 萧寻笑的格外平和,继而说道: “本来,我想是她嫁于我儿,我以她的名义造反反抗朝廷,但是,她却不想嫁,而我儿也不愿意娶,如此一来,也只能出此下策了,若没有她,我这棋局,怕是下不下去” “萧寻,你欺人太甚?你以逍遥门的性命逼迫她一个女子,你…” “那又如何?这世间,本就不太公平” 第九十五章要带他走 要带他走 这盘棋终究没下下去,因为愤怒的林阳瞬间掀翻了棋盘,萧寻也不恼,反而让人进来收拾了掉了一地的棋子。 他看着林阳轻描淡写的说道: “无妨,你可以随意发脾气,她何时带我儿回来,我何时就放你们离开,若她一日不来,我就多等一日,倘若一月之后,她还不来,我就灭了逍遥门” 林阳忿忿的瞪着萧寻,继而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默默攥紧了拳头。自锦笙离开后第二日,因为萧衍死活不肯离开金陵的原因,他们便被萧寻带到了此处囚禁。他们也不是不想反抗,但是萧寻的武功是在太过于深厚,以至于他封了他跟宋悦的内力,且逍遥门也被重兵把手包围,只要萧寻一声令下,锦笙的所有心血便会毁于一旦。 宋悦看着拳头紧握,一脸恼怒之色的林阳,陡然想起锦笙说过的那句话,你从未失去过,自然也不懂,倘若你某天失去了,自然就懂了。那么,倘若有一天他失去了林阳,又当如何?他能失去林阳吗?他开始沉默起来。 缓步走在大理寺的监牢,门外的狱卒早已收了好处,自然会放她进来,她看了一眼四周,开始依照地图上的指示向萧衍的牢房走去,又或许不用找,因为有人在替她指路。 “小侯爷,这命运啊还真是弄人,半月前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小侯爷,今日,变成了我的阶下囚,还真是报应不爽呢?” “想当初,你是怎样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吗?今日,我也算是得偿所愿了,还记得这个女人吧,你的未婚妻,她可是在你被抓当夜就跑到我府邸里自荐枕席呢?我呢?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收了她,别说,不愧是你的未婚妻,会伺候人” “说起来,你还有个义妹吧,那个美人,我也算是心念已久,不知她会不会也如你这未婚妻一般,自荐枕席呢?你放心,她如果来了,我一定好好待她?” “你不配” 说话的人声音极为冷淡,似乎是在说什么浊臭之物一般,那公子闻言,冷笑一声,捏住一旁女子的脸,让她发出一声痛呼继而说道: “你未婚妻都配,她如何不配了?义妹而已,你为何如此在乎,莫不是她已经是你的女人了吧!” 锦笙远远看着那人的嘴角,嘴角一抽,继而扶额嘟囔道: “还真是有缘,哪里都能碰到他,他不是礼部尚书的二公子吗?怎么变成大理寺的人了?” 季青闻言,低声在锦笙耳旁说道: “跟侯爷的人牵扯太多,故而多出一大堆空缺,这位爷是他爹举荐的,因为没法子,陛下才用了他” 锦笙闻言,挑了挑眉说道: “所以,现在是朝中无人可用了,故而用了他,你们的皇帝陛下脑子塞屎了,他都敢用” 季青闻言,看着锦笙,呐呐无语,锦笙看着那人的模样,本想活动下手腕揍他一顿算了。但后来想想如果她要带白云笙出去的话,如果把力气浪费在揍他身上,实在是太不值当了,干脆换一种法子算了。 默默的整了整衣服,顺便揉了揉脸,锦笙对着一旁的季青说道: “计划有变,一会我去跟他打招呼,而你则伺机偷钥匙把萧衍救出来,然后把他俩的衣服一换,咱们来个李代桃僵懂不?” 季青闻言,沉吟了一番继而点头说道: “懂了” 锦笙见他点头,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勾出一个极为妩媚的笑容娇笑向那二公子走去说道: “呦,这不是二公子嘛?怎么宁愿来这种地方也不愿去我的楼里坐坐,莫不是这野花采久了,觉得家花香了” 那二公子闻声一愣,继而诧异回眸说道: “你是谁?” 锦笙闻言,装出委屈的模样,楚楚可怜的娇嗔说道: “这才几日啊,就把奴家给忘了,果然是男人都负心人,有了新欢,连旧爱都忘了。明明半月前还搂着人家叫卿卿,今日就变成了你是谁了” 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那二少爷闻言,仔细的打量了锦笙一阵,显然是在回忆什么?锦笙见此,连忙委屈的哭着说道: “瞧瞧,果真是忘了,怕是连名字都想不起来了吧” 那二少爷看着锦笙,仔细打量了许久,一脸看好戏的模样,淡淡说道: “你是那家楼里的?” “碎玉轩的” “本官从未去过碎玉轩” 锦笙闻言脸色一僵,然后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那二少爷说道: “是吗?没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相像之人,怕是奴家认错了吧?那,打扰了,奴家还有人要见,就不打扰了” 说完锦笙就要遁走,那二公子却一把抓住了锦笙的手腕,似笑非笑的说道: “无妨,本少卿向来来者不拒,你即是碎玉轩的人,叫什么名字,本少卿为你赎身便是?” 锦笙闻言,一脸感激的看着那人,继而说道: “真的吗?那奴家就在此…” 话音未落,却对一旁的季青使了个神色,季青见此,手一动迅速在那二公子身上点了立下,不多时那二公子便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了。锦笙见此,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开始动手脱衣服。 季青见此,一把摸过那人身上的钥匙,但当他去开锁时却发现并不能打开,于是皱了皱眉头,锦笙见此,也顾不得扒衣服了,一个健步冲过去推开季青继而说道: “你去脱衣服去,我来” 说完,她取下头顶的发饰对着那锁动作起来,一旁站着的魏罗绮见此,忍不住催促道: “你快些,一会接他的人就来了,到时候你们就走不见了” 锦笙闻言,头也不抬得说道: “你放心,这难不住我?” 话音刚落,锁应声而开,锦笙松了口气,继而打开门,谁知门刚打开,那人的手就伸出来扭住锦笙的耳朵说道: “不错啊你,都成了碎玉轩的人了” 锦笙闻言,脸色皱成一团,连连说道: “疼疼疼,你撒手,撒手,我的祖宗,情况紧急,你别闹幺蛾子成不” 第九十六章挡者冰老 挡者冰老 萧衍闻言,冷哼了一声,撇了她一眼,继而讪讪收回手说道: “这次就饶过你了” 说完,他嫌弃的看着季青递来的衣服说道: “这是何意?” 季青闻言,看了一眼忙碌着给二公子化妆的锦笙继而说道: “锦姑娘说你穿他的行头离开方便些?说是李代桃僵” 萧衍闻言,嫌弃的看了看衣服继而说道: “我不穿” “我的祖宗,你快穿上,不然一会闹起来?咱们能不能出京城都说不定呢?” 说着,她给那二公子完成了最后的步骤,松了口气说道: “成了” 萧衍撇了她一眼,没好气的接过季青递来的衣服,继而换上,季青见此,连忙把他的衣服换给了二公子。然后把二公子搬进监牢里,然后摆出萧衍平时的模样,他刚忙完,锦笙便给萧衍画好了妆,继而说道: “好,赌一把,但愿上天眷顾我,能赢一把” 说完,便拉住魏罗绮往大牢外走去,边走她陡然觉得不对劲起来,因为萧衍牢房的位置太好了,不但四周并没有犯人,外边的狱卒也看不到,而且那二公子竟然刻意在此时出现在大牢里,他堂堂大理寺少卿,何须每日来牢房,莫不是再给她提供便利?这太可疑了。 此时,白云笙看着四周越来越多的人,不由得神色凝重起来,他可以确定,自己一行人跌进别人的陷阱里了,也是,关心则乱,他自然看不出这并不严谨的计谋里的漏洞。而商无咎一行人看着神色凝重的白云笙继而说道: “大师兄怎么办?” 白云笙闻言,神色越发凝重了几分继而说道: “先离开此处在说,我可以确定,那玉佩彻底把我们误导了,锦笙根本不是那人带走的,而是别人带走的” 说完,他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也是,萧衍是他的独子,又怎么可能真的坐视不理,真是好计策,围住逍遥门,抓住林阳宋悦他们,就是为了此刻让锦笙替他们拼命吧” 夏游闻言,直接愣了,他看着白云笙继而不可置信的说道: “你说锦笙她…她会劫狱?” 凌风闻言,却冷哼一声,继而沉声说道: “那丫头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别说是拿逍遥门的上下的人命去威胁她,即便是那阿宁的命去威胁她,她都会拼命的” 商无咎闻言,也顾不得什么了,干脆深吸了一口气,继而纵身一跃跳出几米高的距离,可他刚跳起不久,之间一根木棍横空而出,直接打在他小腿处,力道虽不大,但却让他腿一软,继而跌落在地,幸亏有人见他落下来,干脆让开了一片空地,否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白云笙见此,神色越发凝重,他明白那人是不会轻易让他们离开此处的,除非一切已成定局,否则他别想离开。 而在余不悔这边,余不悔也遇上了麻烦,余不悔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神色凝重了几分,继而说道: “说起来,我们也有好久没切磋了吧” “自从白夫人死后,我们就没切磋过了” “既如此,我今日想跟你切磋一番” “也好,我也期待与你一战” 话音刚落,两人便交战在一处,不多时两人身上都挂了彩,但两人的战意依旧汹涌的望着对方,仿佛渴望这一刻的战斗已经很久了。 这厢随着李代桃僵的计划的实施,一切似乎真的很顺利,锦笙一路思考,不知不觉间便顺利的走到大牢的门口。就在此时,大牢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位老者,一位身着正装一脸煞气的老人。 锦笙见到老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下意识的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对着自己的手掌哈了哈气。萧衍见此,干脆刻意挡在了锦笙面前,而此时,让锦笙寒冷的寒气似乎瞬间消失了一般,锦笙也默默的放下了哈气的手。 或许是因为修炼百花诀的缘故,锦笙对寒气格外的敏感,故而对于这位老者也格外关注。老者看了一眼锦笙跟魏罗绮,在看了一眼萧衍和季青,自顾自的向大牢内走去。 锦笙看着他的模样,心跳的有些快,虽表面上不动声色,身体却下意识的向萧衍这边靠了靠。前方的话,季青在就算被发现了也有可以保护的,可是后面的话,就并没有什么可以防守的了,倘若萧衍正的出现一丝意外的话,她估计萧寻会杀光整个逍遥门泄愤的吧,那么,她的谋划和计划,也变得极为可笑。故而,她不能让萧衍出现一丝的意外,因为倘若有一丝意外的话,逍遥门将付出血的代价,而这个代价是她所付不起的。 魏罗绮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锦笙,锦笙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魏罗绮见此,只好看向前方,就在此时,一股寒气陡然袭来,这速度太快,快到众人来不及做反应,如果真要比喻的话,这速度大概是千分之一秒的速度,但锦笙是对寒气极为敏感的人,故而她想也不想的出手迎向那人的一击。 冰凉的触感让锦笙的手瞬间被冻住,萧衍估计是听到动静,故而回眸,当他看到锦笙接住那老者的致命一击之后,忍不住沉了脸色。 锦笙一把拉住萧衍的手,继而沉声说道: “玄冰掌,冷月破,江湖中人都以为您已经死了,没想到竟然能在此处见到你?” 那老者看向锦笙继而说道: “百花谷,百花诀,不知你是百花谷的哪位长老,但今日老夫在,你就休想带他走” 锦笙闻言,冷眼看着他,眸子一转,计上心来,她装模作样的冷声说道: “我花玉碗想带走的人,可没有带不走的,冰老若是给个情面,咱日后也好想见,若是不给情面,也怪我小辈我以下犯上了” 冷月破闻言,却是讽刺说道: “原来是花掌门,久仰久仰,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花掌门还是不要让在下为难为好?” 锦笙闻言,对着季青使了个颜色,季青见此,趁萧衍不注意便点了他的穴位,继而带着萧衍和魏罗绮离开了,冷月破见此,看着锦笙,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看来,花掌门是执意要与我做对了?不是我说,你的百花诀,可抵不过我的玄冰掌” 锦笙闻言,却一脸坚毅的说道: “无妨,我试试就知道了” 第九十七章逃出生天 逃出生天 冰冷的感觉已经冷入骨髓,锦笙觉得自己应该是撑不下去了,她看着面前神色凝重的老者,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 她还不能让他走,如果他离开的话,她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逍遥门的人会死,林越会死,林阳会死,阿宁会死?不能,她不能让他们离开。手颤抖的指向冷月破,锦笙的脸的苍白而坚韧。 冷月破看着她,继而冷笑说道: “或许,在过上几年,我不见得能赢过你,但你遇到我太早了,注定你会死在这里,这是命” 锦笙闻言,却虚弱一笑,她分外艰难的看着冷月破,继而有些傲气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向来是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即便是天不容我,我也要活下来,故而,你说的命,我不信,我想活,我就能活下来” 说完这些,她指向冷云破的手开始缓缓握紧,冷月破看着她的模样,本想嘲笑一番她的自不量力,可心口分陡然痛了让他觉得似乎是有什么在啃食他的心脏一般。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锦笙,锦笙眉目微笑,带着胜利者的笑意,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继而看着因为疼痛而扭曲着身体,以至于最后瘫倒在地毫无声息的冷月破,看着他到死都一脸不可置信和痛苦的脸,默默的松了一口气,一颗颗冷汗从额头冒起继而跌落在地,宛若晶莹的冰珠一般。 “不好意思,第一次用噬心蛊,第一次杀人,我也不想的,但情势所逼,还望你谅解” 说着,她艰难的将化尸粉扬在冷月破身上,继而用尽了全部力气踉踉跄跄摇摇晃晃的向外走去。 她不想杀人,也不喜欢杀人,可他若不死,那么死的就是逍遥派的人了,两害取其轻,她只能杀了他,心有歉疚,却不后悔,因为她觉得值得。 冷汗颗颗从额头掉落,刺骨的寒冷从骨髓中透了出来,锦笙默默的捂着心脏,希望以此来温暖心脏,让它不要停止了跳动,可即便是如此,她还未出大牢便双腿一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她似乎是看到了一个人影,那人的表情很焦急,是因为担心她吗?是云笙吗?如果是云笙,他…他会被自己的连累的吧,但…她管不了了,她好冷,好冷,冷的快冻成冰了。 萧衍看着怀中冷的像冰的人,继而厌恶的看了一眼面前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眸子里划过一丝噬人的寒芒。萧衍身后是被打的鼻青脸肿格外凄惨的季青,他委屈的看着萧衍的动作,闷闷的想着是锦姑娘让他带人走的,又不是他自己要走的,小侯爷就知道拿他们这些下人出气。 小心翼翼的将锦笙抱在怀里,萧衍不紧不慢的踏上了马车,锦笙说的对,时间紧促,由不得他们乱来,还是快些离开金陵城为好。或许锦笙醒来,还会疑惑马车里为何没有魏罗绮的踪迹,而季青似乎对此并不在意。 季青刚刚踏上马车,马车里便传来萧衍满是杀气的声音: “去逍遥门,越快越好,敢有阻拦的,直接杀了便是” 季青闻言,也顾不得多想,只见他马鞭一挥,马车便快速离开了大理寺的监牢。而此时,牢房内,二公子看着牢房里的布置,神色淡定,而冷月破的尸骨已经化为一滩水,继而消失不见。 此时,原本还拿大喇叭喊的少年在看到同伴给的手势以后,瞬间扔了手中的喇叭,他神色艰难的看着高台的高度,脸色有些苍白,就在此时,一位中年男子一把抱起他飞速驶离人群,而见少年离开,周围的人议论了一番也便散了。 待人走后,白云笙担忧的神色变成了凝重,锦笙她终究是做了那件事,那件无法挽回的事,而他们却不能追了,因为那些人虽然没有伤害他们,却也间接的让他们失去了追捕的能力。 一掌打向余不悔的肩甲,小腹也顺势承受了余不悔的攻击,那男子听到一声口哨声后,神色一喜,继而说道: “今日尽兴,就此罢休,倘若有空,来日再战” 说完,他手一挥,一颗白色小球便向余不悔砸去,余不悔见此,连忙戒备伸手那准备接住,谁知此时那小球竟在半空中突然炸开,然后一股莹白的雾气瞬间充斥在余不悔周围,也遮住了余不悔的全部视线。 他看着这番景象,明白此局已经无力回天,故而他只能现在原地,等雾气散去,他神色幽幽的看着依旧热闹非凡的金陵城,不知为何,竟然生出一种怅然的感觉。 这难道就是天命吗?开云国注定灭亡吗?而这些百姓,注定要因为上位者的欲望而颠沛流离吗?他神色茫然的看着四周景致,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装饰华丽俗气的马车内,萧衍看着怀中缩成一团的锦笙,忍不住分外怜爱的又把她抱紧了几分。锦笙此时体温极低,低的让他感觉自己不是抱着一个人,反而像是抱着一块冰一般,他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内力替锦笙驱逐她体内的寒气,但这种方法无异于杯水车薪,根本没办法根治她的问题。 昏昏沉沉的锦笙又梦到了许久都未做的梦,百花谷被灭的那晚,血红的月挂在天空中,像是某人带血的眼眸一般,那人手执带血的剑,一步步向她靠近,周围都是厮杀和惨嚎声,宛若人间的炼狱。 想要杀她的人面目狰狞带血,他一步步靠近她,剑尖还带着未干的血迹,那血迹顺着剑的弧度,一滴一滴的落入泥土里。她此时似乎能听到血滴落在泥土里的声音,宛若她的心跳一般。 慌忙而慌张的向后倒退着,她已经无力反击了,身上早已多处挂彩,也有了数不清的伤口,倘若在如此下去,她会死吧。 莫名的恐惧和害怕充斥着她的内心,锦笙呼吸急促的看着靠近的人,一脸的绝望。她觉得自己应该会死在此处了,她直觉她一定会死,特别是这种莫名的出现的,凉入肺腑的寒意,让她无法动弹,也无法逃避。 第九十八章逃亡开始 逃亡开始 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她还有好多愿望没有实现,她还没有见到林越他们好好活着,她还没跟白云笙说别爱她了,她还没见到阿宁他们,她还没有…莫名的不甘充斥着她的整个心房,她不想死,她不能死,她…莫名的执念充斥着她的心房,而在此时,她原本冰冷的身体,也因为萧衍的多次努力逐渐有了一丝温度。 “小…少卿,到城门了” 马车外,是季青的刻意提醒的声音,萧衍闻言,抱着锦笙的手越发紧了一些,冷冷说道: “我知道了,走” 马车缓缓移向城门,守卫城门见到马车上的族徽不由得一愣,继而行礼说道: “少卿大人,是准备出城吗?陛下有令近几日,只准进城,不准出城” 季青闻言,一马鞭抽向那守卫说道: “放肆,少卿大人的车也是你能拦的,识相的话,留给我快点让开,倘若不识相,可别怪我手下的马鞭无情了” 那守卫闻言刚想争辩,一旁的守卫连忙拉住他,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你别管了,前几日少卿要出门,结果被人拦着,气的少卿直接拔剑杀了那人,但后来,还是那人的家人上门求情,少卿才并未继续追问下去,你若今日在阻拦他的车,小心他大发脾气,到时候你的父母双亲,可就没人照顾了” 那守卫犹犹豫豫的看了一眼马车,半晌才一挥手,让一旁的士兵拿走拦马的搊梯(古代拦马的工具),众人有惊无险的离开了金陵城,却在离开金陵城一米之处遭遇了包围,因为守城的将军陡然冒出来,看着二公子的马车提出了疑问,他们想要拦车,就在此时,锦笙冻的失了神志,痛苦的嘤咛了一声,萧衍见此,明白拖的越久对锦笙越不利,就在他纠结之事,只听见一阵破风声袭来。 原本与余不悔战斗的中年男子此时已经到来,只见他只身拦住将军的攻击,继而对着季青说道: “带他们走” 季青闻言,一扬马鞭,此时另一位中年男子带着两个少年落在了马车上,他们抽出长剑对付着周围的涌上来的士兵,逐渐的杀出一条血路,继而逃离了此处。而那正和将军缠斗的中年男子,在见到马车离开后,一掌打向将军的肩胛,那将军受此一掌,忍不住倒飞而去,他神色怨毒的看着中年男子,一声令下。 随着将军一声令下,城墙头一群弓箭手松开了挽弓的绳,霎时间万枝箭雨顺势齐发,直向那中年男子射去。可那中年男子在这万箭齐发的状态下,脚尖轻点,姿态飘摇的离开了此处。明明是连蚊子都能射死的羽箭,在他这里,却连他的袍边都没有触碰到。众将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潇洒的离开,却无计可施。 马车里,萧衍神色凝重的看着眉目紧皱一脸苍白的锦笙,觉得有些无力。纵然他从出大牢后就一直向锦笙输送内力,一连输了几个时辰,可她此时却像是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效果甚微,都无计可施。 就在此时,马车帘瞬间被人掀起,他不悦抬眸,却在看到那人时,一脸焦急与急切的说道: “沈叔叔,你…救救她,救救她,她种了玄冰掌,她…她…” 来人是沈约,萧寻的好友,号称武林第一圣手,他的武功在江湖中排名虽然不高,但是不论何种战斗,他都能够脱身而出,甚至多次经历了恶战都毫发无伤,故而他被江湖中人戏称为有去有回沈圣手,与从不出手,出手必胜的萧寻齐名,也于次次出手,次次留情的余不悔统称为三圣。 沈约诧异的看着一脸惶急与无与伦次的萧衍,继而下意识拉起锦笙的手腕开始把脉,刚刚接触到锦笙冰凉的手腕时,沈约的表情明显就变了。他皱着眉头沉思了许久,斟酌了许久,犹豫了许久,揣摩了许久。萧衍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忐忑,甚至他的心也跟着沈约的表情忽上忽下分外煎熬。 沈约看了一眼锦笙的模样,继而放下把脉的手,然后对着萧衍疑惑的问道: “她是百花谷人?” 萧衍闻言一愣,继而似想起什么一般点了点头,然后疑惑的问道: “这与她此刻状况有何联系?” 沈约闻言却皱着眉头满是不解与斟酌的说道: “百花诀乃是至柔至韧的修炼法诀,而玄冰掌却是至冷至寒的攻击,按理说她被攻击时应当被玄冰掌的冰力所伤,继而身死魂消的。可她此时的情况,却有些复杂了?” 萧衍闻言,脸色下意识的一白,他惶急的看着怀里冷如寒冰的人,继而焦急而惶恐的紧搂着她近乎癫狂的说道: “我不准你死?我不准你死你听到没有?你给我醒过来,醒过来听见没有” 沈约愕然的看着萧衍的举动,半晌才呐呐的按住癫狂的萧衍讪讪说道: “那个,阿衍,她还没死” 萧衍闻言一愣,停下了搂着锦笙歇斯底里的动作,呆呆愣愣的说道: “可你说…” “我是说本来,但这位姑娘的脉象却不像是被玄冰掌所伤,反而像是在吸收玄冰掌的寒气,还有你给她输的内力” 说道此处,沈约开始沉思起来,他自言自语的说道: “听闻百花谷的百花诀每一位女子修炼到最后都会形成一朵花,比如百花谷的那位谷主是牡丹,大长老是红梅,二长老是幽昙,像她这般吸收寒气为己所用的好像是第一次见到?” 萧衍闻言,原本提起的心瞬间回到了原位。他小心翼翼的把锦笙抱好,理了理她的乱发,继而慢条斯理的说道: “听闻那大长老发功时也带有一股寒气,寒气越高,使出的红梅飘雪反而越厉害,想来锦笙也是一朵于寒气有关的花朵吧” 沈约闻言,看了一眼瞬间变脸的萧衍,有些试探的问道: “阿衍,你该不是喜欢上她了吧?” 萧衍看着锦笙的模样,沉默了良久,继而说道: “或许是吧” 第九十九章相依相偎 相依相偎 因为萧衍逃出金陵的消息已经被飞鸽传书传递到各处,故而被通缉的他们不能走官道,只能走山道野路。 夜色渐深,众人经过了一天的打斗和急行,早已筋疲力竭,故而找了一处山洞草草睡下,萧衍则在胡乱的应付了一下吃食后,便抱着锦笙在看着篝火的地方坐了下来。她此时的身体依旧很冷,冷的打颤,萧衍看着她皱着眉头的模样,默默的搂紧了些,他的手握着锦笙冰冷的手。 他神色幽幽的看着火堆上的火苗,手指轻柔的抚摸着锦笙依旧冰冷的手指,倘若是普通人,一连几个时辰抱着冰块似的人的也都会受不了,但幸而他的内力还算深厚才不至于承受不了。 算起来,这也算是他第五次对锦笙如此近了,第一次是那日端阳节,他亲了她,第二次是吃荔枝,他亲了她,第三次是她看到云笙和水妍的画面,故意气云笙而坐在自己大腿上亲了自己,第四次是因为看到锦笙趴在宋悦身上锦笙因为他吃醋生气故而讨好她才靠近他,今日,则是因为她救了他,故而亲近。 默默的拉起锦笙的手指,轻轻的印上一个吻,萧衍看着怀中的锦笙,低低说道: “若是以后你敢背叛我,我就让你尸骨无存,听到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懂了,怀里的锦笙陡然颤抖开口说道: “云笙,我冷,我冷” 萧衍闻言,眉目瞬间一皱,他不悦的看着怀里的锦笙,一瞬间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在他怀里,还敢提别的男人的名字,还真是胆肥了。故而他低头在锦笙耳边说都: “叫阿衍” 锦笙却固执的紧闭着眸子说道: “我冷” 萧衍闻言,无奈的看着她,继而解开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将锦笙抱在他贴肉的胸膛里,用衣服将锦笙囚禁在自己怀中,萧衍紧紧的搂着冰冷的锦笙,脸色有一瞬间苍白,他看着怀中渐渐舒展了眉目的锦笙,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沾了本小侯爷的皮肉,你若是还敢惦记其他男人,本小侯爷就扒了你们两个的皮” 寒意说着皮肤凉入肺腑,有些刺骨,纵然如此,萧衍仍未放弃搂住锦笙的想法。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朵雪莲花的印记渐渐出现在锦笙的额头,而额头现花也是百花诀大成的重要标志。 本来,按照锦笙的修为,想要额头现花,估计还要几年,故而冷月破才说过几年他一定打不过锦笙,但因为锦笙以命相搏硬生生接下他的数道攻击,承受住他那冷入骨髓的寒意的缘故,再加上萧衍可以输入内力,于是锦笙的百花诀开始自行运转吸收起冷云破玄冰掌里所含有的阴寒之气。 按理说,锦笙本身修炼的百花诀,乃是喜温喜热的一类,奈何玄冰掌的寒力是在太过于巨大,故而锦笙以往所修炼的法诀被这股寒气一沾染,瞬间变成了极寒极冰的法诀,故而她的花也变成了代表极寒极冰的雪莲花。 都说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依,锦笙这种情况,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明媚的阳光堪堪照进马车,锦笙缓缓睁开了她紧闭了两天两夜的眸子,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四周,继而动了动身子。 有人把她搂的很紧,她下意识动了动身子,继而伸手,准备扳开那人搂住自己的手。然后马车里就响起了萧衍的惨嚎声,他猛地睁开闭着的眸子,看着坐在他腿上一脸无辜的锦笙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干什么呢?” 锦笙无辜的看着他,继而闷闷说道: “我…我想如厕,但你抱得太紧了,我就想着…” 萧衍闻言,瞬间撒开了抱着锦笙的手,他冷哼一声,继而掩饰般的说道: “本侯爷抱你,那是怕你冻死了,你要感恩,懂吗?” 锦笙闻言,顺势坐到一边,继而无语的看了一眼马车底闷闷的说道: “也不知道是为了谁我才受伤的,好意思叫我感恩” 萧衍闻言,一把揪住她的耳朵,继而说道: “还好意思说,小小年纪,就敢去天牢劫狱,还自称是碎玉轩的人,敢让人带走我,一个人挡住那个老头子,你以为我会怕他吗” 锦笙忍受着耳朵上的疼痛,继而说道: “祖宗,祖宗,撒手,撒手,你不怕,你不怕他,我怕他,我怕他成不?” “你怕他,还让季青带我走?” “可,跟我死比起来,我更怕你死” 锦笙说的无辜,连看萧衍的神色也有几分真挚。毕竟萧衍身上当时可是背着逍遥门上上下下几千条人命,如果他出了岔子,逍遥门就是第二个百花谷,这种后果,她可没办法承受。 萧衍看着她的神色,冷哼了一声,继而讪讪放下了手指,他警告般的对着锦笙道: “不准有下次了知道吗?下次你若是在丢下我一个人面对,我就…我就打你屁股” 锦笙闻言,想着这一路上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要是你半路再出什么岔子,我可负担不起。故而一脸认真的说道: “在你平安见到你父亲之前,我是不会让你遇险的,我发誓,以后,你想咋就咋,如何?” 萧衍撇了她一眼,看着她神色认真不像说谎,不由得尴尬的偏过头去,耳尖微红说道: “可以” 车厢一瞬间寂静起来,就在此时,萧衍猛地打了个喷嚏,锦笙见此,连忙拉起他的手腕把脉,继而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只是寒气入体,吃些药就可以了,吓死她了,吓死她了。现在,这位爷就是祖宗,得供着,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估计她也得凉凉。 萧衍看着锦笙对他在乎的神色,眉目不由一阵柔和。他细细用目光描摹着她的眉目,只觉得内心一片柔软。他想,当年父亲爱上的女子,是不是也如她现在一般,温柔体贴,才会让父亲多年来都念念不忘,想来应当是如此的,否则,父亲又怎么会看中了她。 第一百章此中计划 此中计策 “就不能走大路吗?” 锦笙揉了揉被颠的有些麻木的屁股,对着萧衍抱怨说道: “我屁股都成八瓣了” 自从醒来之后,她这两天来一直都坐在马车上,连停留的时间都没有,不但坐的身心俱疲,且坐的腿脚麻木。跟着他们逃亡的,都是那日阻拦余不悔他们赶到大理寺的一行人,除了赶车的是季青外,坐在她对面的是江湖第一圣手沈约,还有一个中年男人似乎是叫范云是萧寻的下属,至于那两个小孩子似乎叫小文小武,似乎是萧衍的随从,而坐在她旁边的则是萧衍。 萧衍闻言,用扇柄打了一下锦笙的头,开始教训道: “本小侯爷都没说什么?你好意思抱怨,你现在是逃犯,不是出游,给我安分一些” 说完,他看着皱着眉头的锦笙继而说道: “你若是不舒服,本小侯爷就大发慈悲,抱你一会?” 锦笙嫌弃的看了一眼他继而说道: “那还不是颠的吗?” 说完,她看了一眼窗外,却在看到一个人时眸子陡然一亮。她对着萧衍问道: “是不是只要有路引就可以走大路了?” 萧衍闻言,点了点头,继而看着锦笙说道: “理论上是这样,但现实是我们有七个人,他最多就一份路引,也是走不了的,更何况我们的样貌,都被记录在册,一旦被人认出来,可就吃不了都已有了” 锦笙闻言,却满不在乎的说道: “无妨,我见过的世面多了去了” 说着,她对着季青喊了一声: “停车,把那人打晕带过来,我有事情要做” 季青闻言,有些犹豫,故而没有动作,萧衍却对着他说道: “按照她说的做便是” 季青这才停下了马车,锦笙见他如此,有些狐疑的看着萧衍,继而问道: “他这么听你的话,为何,那日却跟着我去救你?” 萧衍撇了她一眼,继而说道: “区区大理寺的监牢而已,你以为真能困的住本小侯爷,也就你这种智商的人,才会觉得本小侯爷是被抓进去的” 锦笙闻言,沉吟了一番才说道: “这么说,你早就有可以出监狱的办法了?那你为什么不用,还要我去救你?” 萧衍撇了她一眼,还未开口,就听一旁的小武干脆利落的说道: “那是因为锦姑娘一直未出现,故而小侯爷才在监狱中呆了几日,要是姑娘早些出现,小侯爷就不用待监狱了?” “那为什么呆在监狱里,而不是…” 对于锦笙的疑惑,萧衍却是这么回答的: “别处要东躲西藏,躲来躲去,太过于麻烦,监狱正好,有吃有喝,还不用躲来躲去,反正,以陛下的心思,在父亲没有轻举妄动之前,他是不会动我的” 说道此处,他看向锦笙似笑非笑的说道: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需要你救吧” 锦笙郁闷的把玩着手指,继而嘟囔道: “根本不需要我救,还把我拖下水,还让你爹包围逍遥门,带走林阳他们?你是吃饱了撑的吗?” 萧衍闻言,一脸自得的看着锦笙,继而说道: “若非如此,你怎么会自愿跟我一起离开金陵城?与我做一对亡命之徒” 锦笙无语的看着他,然后翻了个白眼,原来闹了半天,她就是个走过场的,有些郁闷的把玩着手指,早知道她就不救他了。似乎是看出了锦笙的想法,萧衍忍不住靠近她继而说道: “我奉劝你最好别有这种想法,倘若你真的不救我的话,父亲他真的会灭了逍遥门,这个过场,你不走也得走?懂?” 锦笙闻言,闷闷的看着他继而吐槽道: “所以,你们安排了这么大的一场戏,就是为了引我入套,让我跟你一起走?” 萧衍看了她一眼,极为得意的说道: “这是自然?” “那你们是吃饱了撑的吗?” 车厢随着锦笙的话,变得极为寂静,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锦笙,萧衍手中的扇子也因为锦笙的话而掉落在车厢发出一阵声响。他皱着眉头看着锦笙,沈约见此,准备带着众人离开车厢留下锦笙和萧衍两人,谁知萧衍此时神色不悦的看着锦笙,继而说道: “那你说,要怎样做?” 锦笙闻言,却一脸得意的看着萧衍继而说道: “我们那没这么麻烦,我们那一般都是,执子之手,将子拖走,子若不走,打晕带走,那叫一个简单利索” 沈约闻言一愣,继而呆呆地说道: “拖走?” 范云也有些迟疑的说道: “打晕?” 小文小武互相对视了一眼则齐声向锦笙问道: “这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锦笙看着几人,愕然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有些茫然的说道: “可是小说…不,戏本子都是这么说的,一般,我们的霸道总裁,不,王爷,皇帝,将军之流位高权重的男主,总会喜欢上楚楚可怜,温柔可爱的女主,然后…” 说道此处,她陡然站起来,一手撑着车厢的墙壁,将萧衍困在怀抱里,用空余的那只手捏住萧衍的下颚极为温柔霸道地说道: “女人,你已经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你别想逃开我的身边,因为你是逃不掉的,懂吗?” 萧衍闻言,也不顾一旁众人已经傻掉的神色,看着面前满是装腔作势的锦笙,阴测测的说道: “锦笙,你是嫌活的时间太长了吗?还不放手” 锦笙闻言,连忙松开了手,继而无辜的坐回原位说道: “我就演示一下而已” 萧衍冷哼一声,继而整了整衣服沉声说道: “以后,她要是在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一旦发现直接烧了” 众人愕然的看着萧衍,继而看了看锦笙,然后小武凑到小文耳边低声说道: “咱们小侯爷,这是被人调戏了吧?” 小文撇了一眼他,继而低声警告道: “如果不想被小侯爷收拾,就不要说” 没想到他话音刚落就听到萧衍不咸不淡的声音: “季青,记着回去之后,给小文小武加两个月的特训,若是不够,在加一月” 小文小武闻言,脸色瞬间一变,继而苦闷的应了一声: “是,小侯爷” 第一百零一章易容之术 易容之术 待看到马车驶离了守城的地方,四周也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人,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的路引,锦笙对着一旁易了容的萧衍一脸得瑟的笑着说道: “看到没,姑奶奶用这玩意带你进城了” 萧衍撇了她一眼,一把抢过她手心的路引,放在怀中继而说道: “你也就这点本事了,怎么,要不为了答谢你,小爷我请你吃着睿城最著名的菜给你尝鲜?” 锦笙闻言,点了点头,继而似想起什么般担忧的说道: “好啊,但他们不跟在你身边真的没关系吗?若是被人发现了身份怎么办?” “无妨的,你做了那么多路引,他们自然能进来,倘若一次性进来,反而会引起怀疑,何况有季青在,没什么大事的” 说道此处,萧衍看着锦笙,继而笑眯眯的靠近说道: “虽说你不大聪明,但有些小聪明也不错” 锦笙嘴角一抽,伸手推开他越发靠近的身形,有些尴尬和讪讪的说道: “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离我远一些比较好” 萧衍看着她,凝视了她许久,锦笙却在他凝视几秒后转移了自己的目光看向别处。萧衍见此,看着锦笙看向别处的模样,下意识收回自己靠近的动作,默默坐端正了身子。明明半个多月前,她还可以毫不顾忌的坐在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颈说: “你会爱我多久?” 而如今,却连一个对视,都不肯赐予,想来,去永州的时候,她和白云笙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情了吧。车厢一阵沉寂,安静的有些可怕,锦笙默默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她沉默了良久,觉得在如此下去可能会带来不好的效果,毕竟萧衍跟她的距离也太过了一些,故而她神色飘忽的看向一边陡然轻声说道: “我有喜欢的人了,你认识,他是云笙,我很喜欢他,所以,我现在已经有主…” 话未说完,她的嘴便被萧衍一把捂住,萧衍看都不看她的神色,反而极为淡定。锦笙诧异的撇向他,却见萧衍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们去永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着,他放下了手,看着锦笙威胁道: “最好拣我想听的说,否则,我不介意让人杀了你” 锦笙呆呆地看着一脸阴云密布的萧衍,犹豫斟酌了一番,才小心翼翼的看着萧衍的神色说道: “那日,我去了春风亭,然后遇到了千媚,千媚本来是想给我下毒,让我救一个人,结果白云笙为了保护我,就自己中了毒,为了给他解毒,我们就去了永城,谁知道半路上他毒发了,所以,为了救他,我就提前给他熬了解药,可那时候,他根本没办法喝药,我就用嘴给他…” 话未说完,只听到咔擦一声,锦笙闻声,下意识身子一抖,禁了声。萧衍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 “继续说” 锦笙闻言,连连摇头,她才不说,她感觉,她说了的话,下场会很惨。萧衍却撇了她一眼,那眼神里面的杀气如同冤鬼索命一般,吓得锦笙下意识的离远了些,萧衍却在此时陡然伸手,他的手指触碰着锦笙的脖颈,指端带着冰人的凉意,轻抚锦笙脖颈上的肌肤,锦笙被他的动作吓得身子一僵,呼吸也有几分急促起来,她惊恐的看着那人指节分明的手,仿佛看到了死神挥着镰刀看向她,只要她轻举妄动,那镰刀就会带走她的灵魂。 萧衍看着锦笙惊恐的神色,神色温柔,语气却带着噬人的煞气说道: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现在就掐死你?” 锦笙看着那描摹自己脖颈的手,颤颤巍巍的说道: “我…我跟他有了肌肤之亲,还说好了过几日就成亲?那个,你…你的手能不能别扯我的衣服” 萧衍闻言却并没停下慢条斯理的扯开她肩颈的衣衫的动作,当他看到锦笙胸口那颗红色的守宫砂时,原本那股阴沉噬人的气势瞬间消散,反而触电般的收回自己的手,侧过头去低声说道: “快穿好” 锦笙闻言,嫌弃的撇了一眼萧衍,继而忿忿不平的穿好了衣服,吓死她了,她还以为萧衍会…幸好,也就是看了一眼而已,但就一颗普通的红痣而已,有什么特殊的吗? 就在此时,马车帘被人陡然掀开,沈约看了一眼正在穿衣服的锦笙,又看了一眼神色不太自然的萧衍,回想起前几日锦笙在马车里的动作,继而尴尬的说道: “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说完,还顺便叫走了想要靠近的小文小武一行人。锦笙呆呆地看着沈约有些狼狈离开的背影,继而茫然的对着萧衍说道: “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萧衍闻言,却和尴尬的咳嗽了声说道: “你想多了,快些穿好,我带你去吃东西?” 锦笙闻言,闷闷的应了一声,继而说道: “欧” 时间推移到三日前,锦笙从那人身上搜出了路引,继而用萝卜雕出了那路引上的官印,继而伪造了几分不同地方的路引,按上了造假的官印,幸而萧衍对于各阶的官员的官印都极为了解,方能如此以假乱真,否则,锦笙可能因为被认出造假官印而被人抓入牢房。 当看到锦笙造出的假路引之后,萧衍在众人惊愕的神情中,对着锦笙调侃道: “这幸好你是当了大夫,这要是去当了贼,恐怕这几国之中,没人能抓得住你?” 锦笙闻言脸色一黑,一脸鄙视的说道: “你这算是夸奖吗?” 萧衍闻言,看着锦笙的模样,微笑说道: “自然是夸奖,若是真的能用此物进城,去了晋城之后,本小侯爷就大大的赏你” 锦笙撇了他一眼,继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着众人说道: “赏赐什么的先放到一边,我先给你们化一个装,免的到时候被人认出来?” 萧衍看着她认真的神色,忍不住问道: “那你呢?不画吗?” 锦笙撇了他一眼,有些无语的说道: “自然是要画的” 于是一行人便改变了本来的面目,走了官道,顺利的通过了门口士兵的查验,也顺利的进了城,这才有了开头的一幕。 第一百零二章酒楼歌女 酒楼歌女 兴高采烈的跟着萧衍去了此处最有名的酒楼,刚刚推开门,锦笙便看到饭桌前的沈约正接过那千娇百媚的歌女递来的酒,而一旁的范云也没闲着,似乎是正跟另一位歌女低声交谈的什么。锦笙看着这副情景,下意识停下开门的动作,反而躲到萧衍身后,低声吐槽道: “我去,这把妹的速度,也着实牛逼了?” 萧衍见此,干脆自己推开了门,他一进来,那两位歌女便向他看来,其中一位还向他暧昧的笑了笑。 见萧衍进去,锦笙连忙紧随其后,她偷偷摸摸从萧衍身旁探出半个头来,诧异的看着那两位歌姬,见锦笙好奇,萧衍干脆对着她低声说道: “她们只是普通的歌姬而已,并不怎么名贵,要说最著名的歌姬,金陵城倒是有许多,你若是好奇,下次带你去看看” 锦笙闻言,撇了他一眼继而吐槽道: “你见过那个女孩子逛青楼的?” 萧衍闻言,愕然的看着锦笙的动作,想吐槽几年前她可是大摇大摆的去了青楼,怎么如今反而…想到此处,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继而尴尬的轻声咳嗽了一声,沈约范云闻声一愣,继而随意的对着一旁的歌女说了一声,那歌女便站起来给两人让了座位。 这两位歌女,论容貌虽比水如烟能略逊一些,但胜在气质妩媚,眉目流转间尽是妖娆多情,的确勾人的紧。锦笙好奇的看着那两位女子的模样,继而看到其中一位年级略大些的女子,分外轻佻走来对着萧衍说道: “这位公子好生俊俏,不知可懂音律?” 锦笙闻言,连忙探出头来说道: “懂懂懂,我家公子最懂音律了,像什么梅花三弄,阳春白雪,十面埋伏我们家公子天天听” 萧衍撇了一眼锦笙,继而声音阴沉的说道: “本公子不懂?” 锦笙诧异的看着萧衍的神色,当看到他盛怒的眸子时,下意识的向后倒退一步,继而默默的向饭桌走去。沈约揶揄的看了一眼她,继而调侃道: “你懂的这么多曲目,想必你也是懂一些音律的吧,不如让她们弹一首,你点评一下?” 锦笙闻言一愣,本想说好,可想到自己刚把得言语,如果真说好反而有些轻视她们,故而神色有些僵硬。萧衍见此,却分外闲散的坐下来,对着锦笙说道: “你既然懂,不如就弹一首,让她点评一下,你们弹的如何” 那女子闻言,看了一眼锦笙一眼,继而说道: “既如此,那妾身献丑了?” 说罢,她与那女子坐回原位,一人弄琴,一人吹箫,两人合奏,极为天衣无缝。锦笙闻声,下意识的对着一旁的沈约低声问道: “她们都这么开放吗?居然谈这种曲子?” 沈约撇了一眼一旁的萧衍,继而饶有兴致的对着锦笙说道: “此曲有何不妥吗?” 锦笙狐疑的看着他,继而说道: “倘若我没猜错?这是凤求凰吧?” “的确是” “那自然是不妥了?凤求凰不是告白用的吗?怎么在此时弹?” 沈约看了她一眼,继而满是深意说道: “大约是,她向某人示意吧” 话音刚落,便听到萧衍轻描淡写的说道: “此曲不好,换一首?” 那女子闻言一怔,继而手指一动,换了另一种曲调,锦笙下意识的撇了一眼众人尴尬的拿起酒杯,谁知萧衍一把拿过,轻笑说道: “你不是懂曲吗?好好听着便是…” 锦笙闻言,呆愣的看着萧衍拿走酒杯的手,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说道: “少…少爷,奴婢其实懂得不太多,也就那么几首,你就当奴婢是个屁,放了奴婢吧” 沈约闻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萧衍则撇了她一眼,继而说道: “本少爷一向不会放屁,故而你继续听,什么时候本少爷满意了,你在吃” 锦笙闻言,苦大仇深的看着面前的一桌菜肴,一脸苦闷,沈约见此,干脆调侃道: “可想吃” 锦笙渴求的看着他连连点头,沈约见此,看了一眼萧衍,继而说道: “倘若你去弹一曲,我就替你求情如何” 锦笙闻言,闷闷的皱着眉头,双手托着腮闷闷说道: “不好” “哪里不好?” “我一个奴婢,弹琴吹箫这些雅事其实不大会的?你让我去,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无妨,你看你会什么?随意展示一番便是了” 锦笙闻言,看了看桌子上的美味佳肴,又看了看那弹琴的女子,斟酌犹豫了一下,继而说道: “成,这可是你说的,不论我弄成什么样子,你都会替我求情的” 沈约闻言,点了点头,心想只要她肯给面子,即便是弹的不怎么样?他也认了。 见沈约点头,锦笙忍不住让他给她找了个二胡,沈约见此,干脆让那歌女停了动作,派人给她把二胡拿了过来,锦笙见二胡拿了过来,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继而开始演奏起来。 谁知音刚一出,原本喝酒的沈约三人猛地把刚喝下的酒一口气喷了出来,众人看着一脸认真严肃的锦笙忍不住怀疑她拉这个曲子是不是故意的。因为这曲子听起来就跟人笑差不多,让人不想笑都不行。 这音刚拉不过几分钟,就听到楼底下传来一声怒吼: “是谁拉的曲子,害的小爷差点没被酒给呛死?有本事给小爷站出来?” 锦笙被那怒吼吓了一跳,连忙收了音,看着满屋子忍笑的众人,尴尬的说道: “我就会这一首” 萧衍本想摆着脸,奈何刚才那曲子实在是太…故而他忍住笑意说道: “此曲倒是彼为喜庆,以后还是不要拉了为好,今日就暂且饶过你了” 锦笙闻言一喜,连忙扔了二胡坐到座位上开始大口朵颐起来。沈约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调侃道: “你这曲子,是从哪学的?怎滴如此…如此喜庆” 锦笙闻言,努力咽下嘴里的食物,一脸认真的说道: “跟一位师父学的,我觉得好玩,就跟他学了” (二胡曲为神经病之歌,挺搞笑的) 第一百零三章有人作死 有人作死 这厢锦笙吃的正欢,便听到了门外的吵吵声: “是谁?是谁刚才拉二胡的?是怎么拉的,害的本大爷差点被呛死,是这房间是不是…”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被人一脚踹破的声音,锦笙下意识的抬眸,便看到那满脸横肉一脸粗豪之气的男子横冲直撞的走了进来。 那人进来,先是巡视了一圈,继而说道: “刚才是那个拉二胡的?给我出来,害的小爷差点被呛死?有本事出来跟我打一架” 锦笙闻言,下意识的站了起来说道: “是我拉的,我给你赔钱便是?” 萧衍闻言,看着锦笙的模样,诧异的挑了挑眉,那男子闻言,看向锦笙瘦弱的模样,冷哼一声恶生恶气的说道: “五千两,少一个子都不行?” 锦笙闻言,皱紧了眉头,她面色阴沉的看着大汉,继而开口说道: “都是混江湖的,阁下还是不要得寸进尺为好,否则的话,日后想见免不了得罪之处了” 那大汉闻言,看着淫邪一笑,继而说道: “你爷爷我会怕得罪你,我告诉你,小丫头,要么乖乖给钱,要么陪大爷我喝一杯也是可以的” 话音未落,只见锦笙瞬间消失在原地,她分外利索的一脚踹向了那大汉的命根之处,其角度之刁钻,之狠辣,让全场男子忍不住一脸汗颜。 那大汉受了一击,眉目狠厉的看着锦笙,锦笙怕伤人,故而没有动用武器暗器,反而与那大汉开始了纯粹的肉搏战术。 虽说那大汉个子高,力气大,肌肉多,但其灵活性却远远不如锦笙,故而不多时,那大汉便败下阵来。一脚踏在那大汉的小腹上,锦笙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大汉问道: “你刚想说啥来这?姑奶奶刚才耳朵不太好使,不如你在说一遍” 那大汉闻言,连忙求饶说道: “姑奶奶,姑奶奶,我有眼不识泰山,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锦笙闻言,从怀中拿出二十两银子,扔给那大汉,继而说道: “姑奶奶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像你这样子敢挑衅我的,还是第一个?这是二十两,可够?” “够够够,姑奶奶,我…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那大汉问的小心翼翼,锦笙撇了他一眼,干脆收回了脚,那大汉见此,连忙爬了起来,却在锦笙准备离开时,扬起了他的拳头。锦笙听到身后的响动,一记后旋踢踢中那大汉的头部。因为力道较重,故而那大汉被这一脚踢飞向一旁的门边倒去,虽没有什么大碍,但明显他被锦笙这一脚踢的吓破了胆。 他惊恐的看着锦笙,锦笙却居高临下的看着畏畏缩缩想要逃跑的他继而说道: “姑奶奶一向不太喜欢惹事生非,但也不是怕事的人,大家安安分分和平相处不好吗?非要这样剑拔弩张,这一次就饶了你,倘若还有下次,想必你是知道后果的” 那大汉闻言连连点头,继而连滚带爬的离开,或许是太急,以至于锦笙给他的银子都掉到了地上。锦笙拾起银子,继而说道: “你银子忘带了?” 那大汉闻言,满是惊恐的说道: “不…不要了,银子我不要了” 锦笙闻言,却把银子随手扔进他怀里,继而说道: “那你那去把你砸烂的东西一赔,不许动粗?” 那大汉闻言一滞,继而接住银子,唯唯诺诺的说道: “是…是,小的知道了,小的这就去赔” 见他匆匆的忙忙的就下了楼梯,锦笙这才准备回房间,刚进屋子,便看到众人惊愕的看着她,倒是萧衍随意的夹了一筷子菜说道: “还不过来吃饭” 锦笙有些不自在的坐回原位,默默的端起饭碗吃了起来。她刚吃了一口饭,沈约脸凑过来问道: “你这身功夫是军中练出来的吧?是那个将军教你的?” 锦笙闻言默默的吞下口中的饭继而说道: “兄长教的,他是个警…捕快,他说女孩子得学点防身术,免的别人欺负” 萧衍闻言,瞬间想起几年前去世的白云萧,继而看了一眼锦笙,彼为自负说道: “在我身边,没人敢欺负你?以后打打杀杀这种事,交给季青他们去做就是了” 锦笙闻言,看了一眼萧衍继而说道: “那他们刚才怎么不出手?” 萧衍淡淡的撇了一眼她,继而满是揶揄的说道: “谁让某人只是个小丫鬟” 锦笙闻言嘴角一抽,继而翻了个白眼,干脆端起饭碗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一行人吃完饭,锦笙被萧衍拎去逛街消食,谁知刚买了两三件东西,那个被锦笙揍了的大汉便带着一群人耀武扬威的向某处走去。 萧衍眼尖,见那大汉远远的带人走来,当机立断一把将锦笙拽入小巷内,继而掩在怀中。锦笙本来是想买东西的,但突然被人拉走并被圈在怀里,这让她觉得有些尴尬,毕竟这太过于亲近了。 下意识的推了推萧衍,萧衍却因为紧张那大汉带的人而没有反应,锦笙见他看向一处,想自己也去看看怎么回事,奈何萧衍的胳膊抬得极高衣服全部遮挡住了锦笙的视线即便是她踮起脚尖,也看不到任何东西,除了萧衍的衣服花纹。 有些气馁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锦笙闷闷的扁着嘴,带看人全部离开,萧衍才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倘若他一个人,自然是不害怕那群人的,但现在锦笙在,他不怕打架,但他怕她受伤。反正他们去的方向有沈约他们在,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他决定还是避避风头。 随意的看着怀中的身影,锦笙乖乖巧巧的被他围在怀里,两只眼睛微微抬起,像是会撒娇一般。她的神色有些委屈,萧衍见此并未放下将她落在怀里的手,而是低头问道: “怎么了?” 锦笙撇了他一眼,有些委屈的撒娇说道: “你刚才在看什么?我也想看” 萧衍闻言,看着她的模样,低声问道: “真的想看” 锦笙连连点头,萧衍闻言,干脆越发垂下头颅,亲吻上了毫不提防的锦笙的唇瓣。 第一百零四章逃亡之路 逃亡之路 美人在怀,并非谁都是柳下惠坐怀不乱,当唇瓣被人擒住时,锦笙下意识慌了,她伸手想推开他,奈何,萧衍给她留的空间实在太小,即便是她想推开,最后也不过是被人强势按在墙上让人越发便利而已。 锦笙见此,想也不想的屈膝想要踢向萧衍的小腹,可萧衍也是有武艺傍身,故而在她刚刚屈膝后便化解了她的动作。 憋屈而悲愤的看着面前得寸进尺的人,锦笙想用牙齿咬某人的舌头,奈何人家天生机敏,顺势退回了自己的所有进攻。 有些得意的看着面前气喘吁吁也气急败坏的锦笙,萧衍轻而易举的抓住了锦笙攻向他的拳头。锦笙恼怒的看向他说道: “你无耻” 萧衍闻言,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好笑的说道: “我哪里无耻了?” “我都说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如此,就是…” 萧衍闻言神色瞬间冷了下来,他伸出食指,轻轻的放在锦笙的唇瓣中央,温柔且威胁的低声说道: “你在提这句话,可别怪我到时候惩罚你?那时候,别说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就算你有妇之夫,我也不放过你,懂吗?” 锦笙被萧衍这个动作吓傻了,她呆呆愣愣的看着萧衍,萧衍见此,伸手触碰着她的唇瓣,继而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不是什么好人,我要的东西,从来都没属于别人过,更别提女人,所以,你最好乖一点,别让我生气,让我生气的代价,可是很大的。你想白云笙他不会要一个不干净的女人做他妻子吧,如果不想不干净,就乖一点,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锦笙闻言,一把拍掉他凌虐自己唇瓣的手指,忿忿不平的谴责道: “就你这样子,就算是我乖了,你也不可能放过我的?” 萧衍闻言,唇角微微勾起,看着锦笙的模样彼为愉悦的说道: “不错,但至少时间可以延长一些,如果你不介意,我也不介意今晚…” 没等萧衍说完,锦笙便立马打断了他的话说道: “不好意思,我很介意,谢谢” 说完,看了一眼挡住自己去路的某人手臂,干脆钻了出去。萧衍看着锦笙气鼓鼓离开的模样,不由得露出一个宠溺的笑意。 刚刚出了巷子,便看到驾车的季青焦急的对着她说道: “快上车” 锦笙闻言,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萧衍一把捞起带上了马车,马车里,沈约范云两人已经变回了本来面目,而小文小武也…错愕的看着四人,锦笙头疼的捂着额头。她的好日子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吗?此时马车后跟着一大堆帮派流氓,还有匆匆赶来的官兵,锦笙听着身后乱七八糟的声音,觉得越发头大。 有些痛苦的捂着额头,锦笙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们到底干了些什么?不是说过了,这东西不防水的吗?你们怎么都洗掉了?” 四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由地位较高的沈约开口说道: “那些人来找场子,我们就顺势跟他们打了起来,谁知道一不小心没提防住就…” 谁知她的话还未说完,本就在气头上的锦笙直接恼了,她努力按压住自己的怒气,看向沈约继而说道: “没提防住?你跟范云洗的那么干净是没提防住,他俩才是是真的没提防住…我说大哥,大叔,我求求你们了,你们消停点行不?咱们是逃犯?逃犯懂不?不是游山玩水的,你们武功是很好?能不能替我们这些武功弱的想一想,到时候你们拍拍屁股走了,我们这些跑不掉的就只能等死了,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们能不能别这么坑人,大大咧咧的泡妞也就罢了,秀恩爱也就罢了,喂狗粮也就罢了,你们这么坑人,有没有一点江湖人应有的惩强扶弱,快意恩仇,一诺千金的侠义之心” 沈约闻言有些呐呐的看向一旁的萧衍,萧衍作壁上观,表示是自己不插手,沈约见此,干脆说道: “可是,丫头,咱们不是没事吗?” “难道非要有事吗?你们武功高,可他们怎么办?本身就是孩子,武功也不高,一不小心,他们…” 说道此处,锦笙头疼的捂着额头说道: “算了,反正,你们注意点,就当是为了这两个孩子,你们勉强低调一点好不好” 沈约闻言,看着车厢里安安静静却满身挂彩忙着给对方上药的小文小武,明白锦笙为何陡然发飙了,有些尴尬的沉默了一会,沈约默默的说道: “我会注意的” 范云看了一眼他,继而说道: “属下也是” 追兵极多,但幸而锦笙最近配了一些***,故而最终还是有惊无险的离开了那座城。 本来今晚应该是住在客栈,但最后只能住在山洞里,锦笙闷闷的在地上用树枝画着东西,萧衍见此,把自己烤好的野味递给锦笙说道: “想什么呢?” 锦笙接过他递来的野味,闷闷说道: “早知道就不拉曲子了,不然的话,就不会有后边的事了?我们就可以睡客栈,而不是荒郊野外” 萧衍闻言,诧异的看了看她继而说道: “你怕睡在这里?” “没有” 锦笙熟练的撕下鸟翅膀继而说道: “就是觉得有些愧疚而已,如果我不…” “笙儿” “嗯?!” “他们存心找事的话你再怎么妥协都不会因此放过你的,你做的没错” 锦笙看着萧衍的模样,凝视许久之后,才怔怔的看着手中的鸟翅,她咬了一口,继而说道: “很好吃,谢谢” 萧衍看着她的模样,继而说道: “是吗?那我尝尝?” 锦笙闻言,却护食一般的搂在怀里说道: “不要,这是我的” 萧衍闻言,有些好笑的低声说道: “有那么好吃吗?还护的那么紧” 锦笙却慢条斯理的吃完,继而用荷包里的纸擦了擦手,然后站起伸了个懒腰向山洞走去。好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晋城,到了晋城之后,她就可以给云笙写信了吧,也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第一百零五章来到晋城 来到晋城 接连赶了几日路,锦笙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叛军所在的边界,她手颤抖的替萧衍包扎着伤口脸色有些发白。 纵然明白,最后一战可能是场恶战,可她没想到居然这般恶劣,沈约头一次受了伤,范云的后背被人用刀劈出一道长口子,季青也被人打伤肺腑,小武小文伤势并不严重,故而在赶车。 幸亏锦笙这一路采集了许多药,暂时稳住了他们的伤势,这一车子的重伤员,锦笙都硬着头皮替他们包扎好了伤口,唯独打开萧衍的衣襟时,看到他身上快要露骨的伤口,眉目一酸,眼泪就快要落了下来。 以四人之力,硬接万军之兵,再加上朝廷派来的几十路高手的围攻,能活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可…默默的用麻沸散替萧衍麻痹了伤口,继而拿起针,准备缝合伤口,可不知为何,她的手一个劲的颤抖,便是心,也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季青见她这般,忍不住说道: “我来吧” 锦笙解脱般的把针递给了他,继而掀开车帘跑了出去。萧衍看着逃跑似的背影有些失落,季青见此低声说道: “锦姑娘她…很难过也很自责,所以,根本没办法安心帮你缝合” 本来这伤口应该是在锦笙身上的,但萧衍看到那人想要偷袭她时,奋不顾身的替她当了这一击,才有了如此深可见骨的伤口。故而,锦笙对于别人身上的伤都可以镇定自若,唯独他身上的伤,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低低的啜泣声默默的传进了马车里,季青小心翼翼的替萧衍缝好伤口,继而用碘酒纱布之类的包扎好,然后开始给别处上药。 季青忙碌了半晌,才包扎好了萧衍的伤口,就在此时,锦笙掀开了车帘,眼睛发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说道: “对不起,我…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车厢里一阵寂静,沈约看了一眼萧衍,继而说道: “没有,你很好,并没有拖累我们,倘若没有你这丫头,我们身上的伤恐怕只有到城里以后才能包扎了” 说道最后,竟然还笑了起来,可能是因为扯动了伤口,以至于一时间有蹙着眉目。锦笙本来有些难受,却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她有些拘束和感激的说道: “谢谢” 便默默的坐回原位,萧衍看着她,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继而轻笑说道: “我没想到,你居然也会有为别人哭的那天?” 锦笙闻言,有些怔愣的看着他,本想辩解,最后却还是认真的说道: “如果,连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那么,即便是你拥有了一切,也是悲哀的。我习武学医多年,并不是想看着别人在我眼前死去,而是保护我想保护的人,那怕拼尽全力” 萧衍闻言,看着她的模样,有些好笑的说道: “你这样子,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怎么保护别人?” 见他如此说,锦笙彼为不服气的说道: “今日不行就明日,明日不行就后日,一国不成就一城,一城不成就一村,一村不行就十人,十人不行就一人,总有一天,我总能保护我想保护的那些人” 萧衍看着她认真的神色,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发顶说道: “我呀,没你那么大的志向,能护住一人便可” 锦笙闻言,看着萧衍满是情谊的神色,认真的说道: “护一人与护天下人是一样的,毕竟一个人都护不住,又何谈护天下人,我觉得你的想法也很好,为值得的事去付出,也不枉在人间走一遭了” 说完,她默默的握紧拳头说道: “我觉得我的力量还是太小了,我应该更强大一些,至少这样的话,下次就可以换我保护你们,而不是你们保护我了” 萧衍闻言,诧异的看着锦笙问道: “保护与被保护有这么重要吗?” 锦笙看着萧衍,继而收回目光,有些失落的说道: “哥哥说,弱者才需要被保护,他是强者,我是他的妹妹,自然也是强者,强者是不能被人保护的,强者要保护别人,所以,我要保护自己,还要学会保护他人” 她说的有些委屈,想来因为这句话,她受了不少苦和委屈的吧,萧衍看着她,忍不住温和的安抚道: “无妨,你现在遇到了我,我也是强者,比你还强,所以,你在我面前是弱者,我可以保护你” “可是现在你受伤了,我没有,所以我才是强者” “我这是为保护你受的伤,所以不算,如果不算这伤,我们俩一样” “不一样,你已经受伤了,自然是要算上的” “强者才不会随便哭,你刚才哭了,所以,你是弱者” 锦笙闻言,看着萧衍的目光,有些受伤的垂下了眸子,撅嘴的模样很是委屈。萧衍见她如此,干脆软了语气说道: “好好好,你是强者,你是开云和最强的强者好不好” “我才没有那么强,你别想哄我” 锦笙说着,有些气闷的把玩着手指说道: “但还是谢谢你愿意保护我,也谢谢你安慰我,真的很感谢” 萧衍闻言一笑,正准备调侃锦笙几句,却陡然听到一旁沈约传来的咳嗽声。他看了一眼众人,继而坐回了原位。 或许是提前收到了消息,故而刚刚踏入叛军境内,来迎接萧衍的队伍便跑了过来,锦笙看着萧衍一行人离开马车的背影,沉默的从怀中拿出糕点吃了起来。 或许,也是该离开了,毕竟人已经送到了,这一路发生了这么多事,自己的确也未想到会经历这么多事,但幸而人已送到,想来自己的任务也该完成了。 那接下来该如何呢?她现在是逃犯,不能回到金陵,更别提去见云笙,如果真的去见他,反而会给他带来麻烦的吧。可是,陡然真的好想他,也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可,金陵城她是 没办法回去了吧,可能,永远都回不去了,也不可能见到他吧。 有些失落和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糕点,锦笙开始设想以后怎么办?是去明云国和月云国重新开始?还是找一处地方安安静静的隐居,后一种吧,毕竟太招摇的话,反而会引起那些人的追杀吧。 第一百零六章再遇林阳 再遇林阳 手中的糕点还未吃完,马车里便陡然窜进来一个人影,满是焦急担心的林阳见到毫发无伤的锦笙莫名的松了口气,他看着见到他就站起眼睛也红了的锦笙,忍不住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说道: “你没事就好” 原本拿在手中的糕点顿时撒了一地,她一把抱住林阳,继而委屈的说道: “林阳哥哥,我还以为我见不到你们了,我还以为我会死在来这里的路上…” 林阳闻言,心下一酸,继而安抚般的拍了拍她的背说道: “好了好了,笙儿乖,你还说呢?最近掌门一直因为你那日跟他断绝关系的事生气这么?以后可不敢如此胡来了?比起那些东西,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懂吗?” 锦笙闻言,默默的松开手,继而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说道: “我这也是怕连累你们啊” 林阳闻言,有些无奈的说道: “都是一家人,那么见外做什么?说来也好笑,当初见到你就觉得极为亲切,一直把你当妹妹照看,如今倒还真成了妹妹” 锦笙闻言,吸了吸鼻子,有些傲娇的说道: “妹妹怎么了?我当你妹妹是你的荣幸,天底下哪有比我还好的妹妹” 林阳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无奈的哄劝道 “是是是,你最好了,这一路发生了什么?我看他们身上都带着伤?还以为你也受伤了” 锦笙见他疑惑,默默的垂下眸子说道: “本来该受伤的的确是我,但那杨一刀偷袭砍来的刀被萧衍挡了,虽然最后杨一刀也被我打伤,但萧衍的伤其实是替我受的” 林阳见她有些无措,干脆安慰般说道: “他替你挡刀也是应该的,你救他出来,他替你挡一刀,如今也算是扯平了,说起来,掌门也很担心你呢?不如你先跟我回逍遥门吧” 锦笙闻言,乖顺的点了点头说道: “这一月来舟车劳顿,吃不好睡不好,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的睡一觉,在吃一顿大餐” 林阳看她这般,无奈的笑了笑继而点了点她的额头极为宠溺的说道: “你呀,死里逃生就想这点东西?放心吧,什么都备好了,就是掌门极不开心,恐怕你要挨顿训斥了” 锦笙闻言,虽然心虚,却仍说道: “怕什么?我挨训都习惯了,反正他也说不过我,最后也只能生闷气” 林阳见她这般,似想起什么一般好笑的说道: “也是,也只有你敢在老虎背上拔毛了” 两人相谈正欢,马车外却走来了一位少年,那少年正是小武,萧衍这边被一群人包围,正跟他们商议事情,而商议的内容,则是关于金陵的事情。沈约范云因为受伤彼重,故而先去歇息,只有他只能等这些人说完,才能离开,故而他派小武去找锦笙说等会带她回营。 “锦姑娘,少主说你先在此处歇息一会,他一会就带你回营,你若是无聊的话,不如我带你去逛逛吧” 小武话音未落,林阳便带着锦笙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萧衍的方向,继而冷淡说道: “回去告诉萧衍,此事无须他操心,我逍遥门的事,我们自己能解决,人也一样” 说完,便带着锦笙准备离开,看着林阳带着锦笙下了马车,原本正跟众人交谈的萧衍见此,干脆结束了话题,继而向锦笙走来,他看了一眼林阳,继而皱着眉头对着锦笙说道: “你就这么走了?” 锦笙看了他一眼,撇了一眼林阳看来得警告神色,忍不住弱弱的说道: “掌门找我有事,你身边又有人伺候,我就不去凑热闹了吧” 萧衍冷哼一声,继而说道: “这能一样吗?别忘了,我身上的伤是因为谁才有的?伤没好之前,你那里也别想去,做人要讲良心” 锦笙闻言幽幽说道: “拿逍遥门全部人的性命要挟我带你来这里,这一路上我对你是鞍前马后,任劳任怨,哪里不良心了?你说这句话,就不觉得心虚吗?” 听出了锦笙语气里的怨气,萧衍却没半分脸红尴尬的情况,想来他这种人,脸皮应当是厚道一定程度了,于是他厚颜无耻的说道: “这不是一码事,反正,我这伤是为你受的,你得负责到底” 锦笙对他的无赖行径选择了无视,而是对着林阳吐槽道: “看到没,古语有云,脸皮薄,吃不着,脸皮厚,吃个够,像他脸皮这么厚的,你得学习学习,说这么无耻的话,脸都不红一下的” 萧衍闻言,撇了一眼锦笙冷冷说道: “说的时候小声点,我能听到,小心本小…本公子说你污蔑本公子” 说完,他缓步轻移,向逍遥派的地方而去,锦笙见此,忍不住问道: “你去那?” 萧衍闻声,头也不回的说道: “去逍遥门,找林老前辈,让他给我主持公道?” 锦笙闻言,忍不住追上去说道: “你讲不讲道理,让我门派的掌门给你主持公道?你有什么好主持的,伤口我也给你包扎了呀?” 萧衍看了一眼忿忿不平的她,继而说道: “我让他主持你轻薄我这件事的公道,虽说我是男儿,但也是冰清玉洁之体,怎能容你随意触碰” 锦笙闻言,分外无语加黑线的幽幽说道: “照你这么说,掌门要主持的公道岂不是不少了,毕竟我碰过的男人也不少?” 萧衍闻言,却彼为不在意的在锦笙耳边说道: “这不一样,我跟你可是有过肌肤之亲的,你别想赖账” 锦笙闻言,先是疑惑的皱眉,继而一脸胜券在握的模样笑着说道: “肌肤之亲?!我跟你?连看我一眼都脸红还肌肤之亲” 说着,她戳了戳萧衍的肩胛继而得瑟的说道: “你骗鬼呢?你要是真跟我有肌肤之亲,怎么会在马车上看我胸口的痣会脸红,你应该视而不见才对” 萧衍闻言,神色幽幽的看着一脸得瑟的她,继而伸手,捧脸,印唇,一气呵成。然后他看着懵逼的锦笙,得意的说道: “现在有了?而且人也看到了,你调戏我?” 第一百零七章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 忿忿不平的看着前头缓步慢走的萧衍,锦笙忍不住有些委屈的对着走在前方的林阳叫道: “林阳哥哥,我手疼” 林阳闻言,撇了一眼锦笙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活该” 说完,又跟萧衍交谈事情去了,锦笙闷闷的看着两人交谈的身影,干脆气鼓鼓的坐下来不动道了。这厢萧衍看着一脸凌厉之色的林阳,分外霸气的说道: “本公子就是偏要勉强,你又能如何?白云笙他算什么东西?能比得上本公子,他既然如此喜欢锦笙,为何护不住她,反而将她推到我怀里?听闻他似乎是被人追杀,生气不知,一个连生死都不知道的人,你确定将她交给一个死人?” 说完,他发现手里的绳子拽不动了,继而看了眼坐在台阶上气鼓鼓看他们的锦笙,露出宠溺的微笑。林阳见此,忍不住沉声说道: “那你可知,百花谷之所以灭门,是因为当初并未救陆念白的妻子,那你可知,他的妻子是为何而死的?” 萧衍闻言,满不在乎的看着一脸阴沉的林阳,继而讥讽的说道: “我知道,那又如何?她又不知道?就算她知道了又能如何?我想要的女人,就从来没从我手心逃走过” 说完,他笑着走下了楼梯,继而蹲在锦笙面前说道: “怎么,肯认输了?” 锦笙忿忿不平的看着他,继而说道: “有本事真刀真枪干一仗,你这样子,算什么本事?” 萧衍看着她气恼的模样,继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道: “这怎么行,打疼你了,我不就心疼了?” 锦笙见此,气鼓鼓的歪头,躲过萧衍的触碰,继而看准时机一扑,紧紧的将萧衍压在身下恶狠狠说道: “快给我解开” 萧衍看着一脸威胁的她,还未开口,只见林阳怒气冲冲的向锦笙走来,他伸手一捞,一把捞起扑在萧衍身上的她扛在肩上训斥道: “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光天化日之下,你如此扑在他身上,还要不要女孩子家的名声了?” 锦笙闻言,看着林阳阴沉的脸,委屈的说道: “可我手疼?” “还知道疼?活该,谁让你没事招惹他?他是好惹的吗?看回到逍遥门之后掌门怎么罚你,以后再这般行事,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对于林阳莫名其妙的气愤,锦笙闷闷的应了声欧,林阳看她神色有些委屈,默默的叹了口气继而规劝道: “笙儿,你是女子,名节大过天,你行为如此放荡,人家见到后会说闲话的?” 锦笙闻言,看着林阳头疼的神色,继而怯怯的说道: “林阳哥哥,我以后不会了,你别生气,我改,我都改” 林阳看了一眼装乖扮巧的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继而加快了上山的脚步。萧衍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随意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土,跟了上去。看来锦笙对于林阳,倒是彼为顺从呢? 逍遥门的阶梯是经常有孩子打扫,故而当他们看到被林阳扛在肩上的锦笙下意识的一愣继而开心的说道: “笙姐姐,你回来了?是犯错了吗?被大哥哥罚?” 锦笙看着孩子开心的笑脸,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没有,我走不动了,你大哥哥怕我乱动,所以绑住我了?” 孩子闻言,愣愣的看着锦笙抱住的手,继而茫然的说都: “是…是吗?可…” “你别听她胡说” 林阳没好气的撇了她一眼,继而对着孩子说道: “她这是犯错了,惩罚她,你们可要乖乖的,否则就惩罚你们” 那孩子闻言,连连点头乖巧的说道: “大哥哥放心,我们都很听话的?掌门爷爷说让你们回山之后就去找他,说是有要事,还说是一进山门就回去,不是换了衣服在去” 林阳闻言,点了点头,便带着锦笙准备离开,生意那少年看到身后的萧衍,忍不住一脸严肃的说道: “你是何人,为何来我逍遥门?” 萧衍看了一眼面前十一二岁的孩子,指了指林阳说道: “一起的” 那孩子闻言,却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锦笙怕萧衍动手,故而说道: “文宇,他是客人,跟我一起来的,你打不过他,快些让开” 文宇闻言迟疑的看了一眼萧衍,这才缓缓让开道路,萧衍看了一眼这位少年,所有所思。听闻逍遥门最近几年一直在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他还以为只是江湖传闻罢了,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或许是害怕上山不好解释,林阳干脆放下锦笙并帮她解开了绳子,锦笙活动了下手腕,觉得不被绑着且自己走路实在太好了。毕竟被人扛着上楼梯,着实有些颠的慌。 这一路上来,光遇到的孩子就有十几位,特别是来到逍遥门内之后,遇见的孩子便越发多了起来。这些孩子年龄最小的三四岁,年级大些的有十二三岁,他们三三两两,各自成群,有些看书识字,有些玩闹嬉戏,有些正在处理事务,有些则是在哄孩子。 萧衍看了一眼这满院子的孩子,粗粗算了一下大概有几百人左右,他们见锦笙林阳回来,全都跑过来说道: “笙姐姐,林阳哥哥,你们回来了?” 锦笙闻言,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回来了,这次没带好吃的,一会让桐姨给你们做红烧肉好不好?” “好” 孩子们说完,便跑开了,锦笙看着他们的模样忍不住吐槽道: “唉,越发调皮难养了” 林阳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还好意思说,以前就你一个往门派里边捡,现在倒好,全门派的人看到都往门派里拣,这幸好现在还能养的起他们,如若不然,你现在罪过可就大了” 锦笙闻言摊了摊手满不在乎的说道: “且不说别的,光被我端了的拐卖妇女的窝点就有十几个,那些钱就够他们花到成年了,所以,我一点都不怕” 林阳无奈的撇了她一眼,继而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端的那些窝点是赚了钱,但你带回来的人赔出去的钱也不少?若非咱们逍遥门家大业大,恐怕早就坐吃山空了” 第一百零八章再见林越 再见林越 尴尬的看着林阳,锦笙讪讪的咳了咳继而说道: “咱们逍遥门家业再大,能大的过陛下,林阳哥哥,你又说笑了,不过勉强混个温饱,哪有那么夸张?” 林阳闻言,撇了一眼萧衍算是明白了什么意思,继而说道: “也是,陛下的家业,的确是极大的,要不也不会被人觊觎,继而谋朝篡位,锦笙你日后还是离那些反贼远些为好,免的日后被连累砍头” 锦笙闻言,无语的看着林阳,继而无语的说道: “拿有那么夸张” 想到此处,她突然问向林阳: “云笙他…有来信吗” 林阳闻言,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却不知怎么开口,锦笙见此,还以为他不愿意说,故而拉着林阳的袖子撒娇说道: “林阳哥哥,你告诉我嘛?告诉我嘛?他给我写信了吧?” 萧衍见此,彼为嫉妒的一把拽开锦笙抓住林阳袖子的手,彼为讽刺的说道: “你以为你是谁?他干嘛给你写信?” 锦笙闻言,呆呆地看着林阳继而有些失神的说道: “可是,他说他会来提亲的?” 纵然她自己觉得也有些不太可能,但她在这一路上还是一直安慰自己,说不定,白云笙真的喜欢她,会娶她?但,如今林阳的沉默让她有些恐慌起来,或许,白云笙真的不要她了。 也是,他是官,而自己现在是个逃犯,还是救了别人的逃犯,被嫌弃被遗忘被毁约也是应该的,可,还是有些不太甘心。默默的垂下了眸子,锦笙有些失落的往回走着,林阳看着他的模样,警告的看了一眼萧衍继而说道: “萧公子,我逍遥门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至于锦笙的事,你更不要管,否则的话,别怪在下跟你翻脸了” 萧衍不屑的看着林阳离开的背影,继而恼怒的把手中的纸扇扬起。他想要狠狠地摔到地上发泄一番,最后还是忍了忍,默默的收回扇子。 他看着锦笙离开的背影,有些咬牙切齿的想着,这世上多少人等着本公子喜欢,本公子都看不上眼,就看上了你,你…你居然不识好歹,记挂着白云笙,那白云笙到底哪里好了?值得你这般记挂?! 闷闷的坐在林越下手的位置,锦笙的情绪有些低落,林越见此,撇了一眼林阳,林阳给他坐了一个手势,林越似有所悟,继而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 “听闻你在金陵城劫狱了是吗?” 锦笙闻言,闷闷的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我收到萧侯爷的信,说是不救人的话,就撕票,所以就去救了” 林越看着锦笙的模样,继而说道: “你遇到了冷月破?” “是” “你杀了他?” “是” “怎么杀的” “以伤换伤,在施蛊” “什么蛊?” “噬心蛊” “那你怎么活下来的?” 林越问向锦笙的神色有些严肃,锦笙闻言有些茫然,她沉默的看着林越,去发现脑海里没有关于她活下来的一丝证据。 “玄冰掌,专克制你的百花诀,你以伤换伤,以命换命,那到最后,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林越严肃的看着茫然的锦笙,锦笙思索了良久才局促的说道: “我不知道,我在杀死冷月破之后,就晕过去了,当时只记得我很冷,很冷,我忘了时间有多久,反正最后醒过来时,已经离开了金陵城,踏上来晋城的马车?” “你当然不记得” 刚刚踏进来的萧衍彼为无奈的说道: “因为本公子抱着你整整给你输了三天的真气,你才醒过来” 锦笙闻言,惊愕的看着萧衍,一脸的不可置信,虽说她醒来的确是在萧衍的怀里没错,但抱了三天未免也太夸张了吧,且不说他三天三夜抱着冰一样的自己会不会被冻伤,光三天三夜操持一个动作,想想都觉得痛苦。 林阳闻言也是一阵怔愣,倒是林越,手一动,一根丝线便缠绕在萧衍的脉搏上,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继而松了口气说道: “原来如此,就是因为这样?锦笙这才能活过来?” 锦笙怔愣的看着萧衍,又看着林越,一脸茫然的说道: “掌门,难道他的真气,和我能活下来有什么关系吗?” 林越闻言,收回了套在萧衍手腕上的丝线,淡淡说道: “他的内功是至温至柔,而你当时所中的掌法是至寒至冰,两项中和,再加上你所修炼的百花诀,得出这朵雪莲之花也是理所应当,不过他也因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恐怕近几年修炼的所有内力都被你吞噬一空,功力消减一大截,而你虽说接纳了他的内力,却并未完全吸收,故而纵然已经现花,但你的实力,仍旧不强” 锦笙闻言,下意识的看向一边漫不经心喝茶的萧衍,陡然冒出一句: “倘若我将功力还他,他是不是就恢复到以往状态,我就不欠他的了?” 萧衍闻言,猛地将口中的茶水尽数喷了出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锦笙,继而说道: “还给我,你当我输给你的功力是个物件吗?想拿就拿,想给就给的” 林越闻言也一脸的不同意,对着锦笙说道: “你懂什么?此事以后再谈,林阳,去给小侯爷…不,萧公子取一些驱寒疗伤的药草,他受伤不轻,锦笙医术虽好,但他的伤,我只有我能治了” 林阳闻言,便匆匆离开屋子去取药,而林越看也不看锦笙一眼,便带着萧衍去治他的病了,锦笙闷闷的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不免有些委屈,明明自己才是逍遥派的少掌门,明明自己也受伤了,怎么萧衍一来,自己就跟被忽略了一般,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甚至连萧衍这个陌生人也不如了。 虽说萧衍身上的伤的确是为了自己才受的,可她才是…才是逍遥派最亲近的人不是吗?这应该是她的家才对,怎么他一来,什么都变了,也不关心她有没有受伤,也不关心她有没有受苦,直接拉着萧衍就走了,连问都不问一下。 第一百零九章当年旧事 事出有因 林越看着萧衍身上的伤势,不免也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着萧衍身上的伤势,忍不住问道: “你藏着掖着一个多月,都没让她发现过?你还真能撑得住?” 闻言,萧衍却苦笑了一声说道: “不是我撑得住,而是我没得选择,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吧!受点伤而已,还能受得了” 他身上的伤是冻伤,因为那日将锦笙抱在怀中所受的伤,虽说他内力深厚,但为锦笙输送了三天的真气,在加上并没有怎么吃喝,故而才受了如此严重的伤。 萧衍此事小腹处已经开始有了细微的冰晶状物体,看的出来,倘若不及时治疗,恐怕会伤及骨髓,林越见此,手一动,一股真气侵入萧衍的经脉继而说道: “你父亲的内功虽是至阳至刚,但消除此类疾患,除了我跟锦笙,无人能治,你这是幸好来了逍遥门,若是回到你父亲军营再来,恐怕也会留下些后遗症” 说着他的神色变为严肃起来,只见萧衍身上的冰晶逐渐融化,继而浸湿了他的衣衫。不多时,他的毛孔也开始溢出水滴,这水滴不但浸湿了他的衣衫,便是凳子下也有一毫米深的一大滩水。 林越在彻底驱逐这种寒气之后,才看着面色苍白,神色淡定的萧衍,有些叹息的说道: “幸亏你来得早,否则,你这身子,日后怕就要被拖垮了,你怎么不在锦笙醒来后就让她帮你看看,反而忍耐如此之久?” 萧衍闻言,苦笑了一声继而彼为自嘲的说道: “我倒是想,可她似乎并不想接近我,如果我真的让她治了,反而让她觉得是我在威胁她…” 林越看着萧衍的神色,沉默了良久才说道: “我徒儿一向心软,不会如此想的?” 萧衍闻言却只是苦笑,却不在言语。林越看着他,继而似想起什么一般说道: “萧侯爷,他为何要造反?” 萧衍闻言,却沉默了,他沉默了许久许久,才自嘲般的苦笑说道: “为了给一个不属于她的女人报仇,所以,筹谋数十年,只不过如今有了机会,才举旗造反罢了” 林越闻言,明白当年的那些恩怨过程,故而看着萧衍的表情有些怔愣的说道: “竟是如此么” 说完,他似想起什么一般说道: “说起来,风姑娘虽是大家闺秀,却不乏江湖儿女的气节,听她当初因为不想余大人为难,才选择了自杀,也就是因为如此,你父亲才会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 “不是的” 萧衍陡然开口说道: “她…其实是被陛下杀死的,因为,陛下…陛下他…” 林越闻言,似明白什么一般拍了拍萧衍的肩膀说道: “即不想说,那便不说了吧,这事也不是多么光彩的事” 当年那件事,除了余不悔,陛下,萧寻萧衍以外,并没有谁知道。因为这是件丑事,故而谁也没说,谁也没提,谁也没问过。可萧衍知道,因为他当时在场,那日他因为父亲又一次责罚他的缘故,故而去了一处地方,那地方极为偏僻,他因为迷了路的缘故极为恐惧,故而躲进了一处密道里。 那时候,陛下还不是陛下,是与他差不多大小的皇子,那日掠去他们的,是天魔教的教主,听闻这位教主后来生生被余不悔生生一刀一刀磨死的,而后天魔教沉寂了好几年,才在陆念白手中发扬光大。 那日,那教主本想是吸取风细细的精血补充功力,可风细细虽然手无寸铁,但自小还是跟在父亲身边,学了一些防身之术,故而,已经气血不足,功力消减的魔教教主不肯冒险,反而将目光移向了一旁的还是皇子的当今圣上。 或许是魔教教主的目光太过于可怕,又或是他意识到了危险,皇子小心翼翼的将身子藏在了保护他的风细细的身后。 就在此时,他神色突然一变,继而谨慎的看着不远处的教主,神色变换不定,然后他拿出藏在袖间的匕首,狠狠地捅向保护他的风细细,风细细不可置信的捂住自己的伤口,看着那时还是皇子的陛下,继而惊惧不定的质问道: “你…你为何杀我” 那时候,他怎么回答的呢?是了,他满是歉疚的对着风细细说: “对不起,夫人,教主告诉我,只要你死了,我就能活下去,我不想的…” 风细细闻言,先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想要质问,可话到嘴边,却只是露出极为苦涩的苦笑,她看着逐渐向她靠近的魔教教主,果断的拔出插在自己腰腹的匕首,继而分外狠厉的插进自己的心脏。 反正最后都是死,于是生生忍受被人吞噬精血的痛苦而死,不如自己先死了,只是可惜,不悔,我与你恩爱数载,连一个孩子,都未曾给你留下。 余不悔追寻到风细细和小皇子的下落时,风细细正在被魔教教主吸食着精血,余不悔看着被教主咬着脖颈吸取精血的妻子,当即抽出长剑,砍向那教主。 或许是他的攻击太过于凌厉,以至于那教主顿时停下了吞噬鲜血的动作,反而险之又险的躲过这一击。他轻蔑的抹去嘴角的血迹,继而说道: “原来是余大人,可惜,你来晚了一步,否则倒是能看到一处好戏” 余不悔闻言,却不为所动,反而挡在风细细和皇子的身前,分外戒备的看着他。教主见此,也不介意,反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皇子,就飞身离开了。 在教主离开之后,余不悔定定的看着浑身是伤的妻子,他凝视了他许久,才颤着身子,缓缓的走向风细细,他想将风细细抱起来,奈何他的手实在是颤的厉害,以至于他努力了数十次,才将风细细抱起来。 他抱着风细细,搂的极紧的颤着声说道: “细细,不怕,我带你回家,我们回家” 他的声音里带着隐忍哭腔,还有巨大的痛苦和忍耐,他就那么仿若失去魂魄的行尸走肉般离开,也让原本就恐惧的萧衍越发惊惧。 第一百一十章被利用了 被利用了 当后知后觉的萧寻匆匆赶到时,看到的便是余不悔抱着风细细失魂落魄离开的模样,他看到余不悔怀中满是伤痕的风细细先是一滞,继而愤怒的扬起拳头想给余不悔一拳头,但当他看到余不悔那麻木到极致的眸子,却只能丧气的放下拳头,一脸气闷的让他离开。 待余不悔离开许久以后,萧寻才沉着声对着某处说道: “还不出来” 萧衍闻言,畏畏缩缩的从一旁的草丛中走了出来,他怯怯的看着萧寻,低低的叫道: “父…父亲” 萧寻撇了他一眼,继而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山洞,沉声说道: “不管你看到了什么?回到府里在说,现在,你给我闭嘴,听到没有” 萧寻闻言,怯懦的连连点头,继而跟着父亲回到府邸,在听他磕磕绊绊,满是胆怯的说完了这一切之后,萧寻忍不住皱紧了眉目,他看着萧衍,继而极为严肃的按住他的肩膀说道: “此事,以后千万不要说出去听见没有” 萧衍闻言,怯怯的连连点头,萧寻却并不满意,而是提高了声音说道: “我说别说出去,听叫没有” 萧衍闻言,眸子里瞬间蓄满了泪水,继而更加坚定的点头。萧寻却仍旧不满意,而是将手掐进了萧衍的肩胛里,一字一顿的说道: “不要说出去,若是,我听见是你说出去的,我就杀了你” 萧衍闻言,终究是哭出了声,继而委屈的说道: “我不说,我不说,打死我都不说的,爹爹我疼,我疼” 此时,来送宵夜的母亲,却以为父亲是在拿他撒气,故而匆忙放下了手中的宵夜一把拽开父亲钳制的手,忍不住愤怒的说道: “她死了,关我儿子什么事?你有气撒在我身上便是,他那么小,值得你这般对待” 萧寻闻言,看都不看她一眼,而是对着萧衍说道: “还不快滚” 萧衍闻言,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那日父亲的目光太过于可怖,以至于在他的内心里都有些心性,而那件事也被他一直埋在了心底。 见萧衍一脸沉思的模样,林越也不多言,反而似想起什么般笑着说道: “说起来,以前我还真没看出来,侯夫人居然这么受宠?” 萧衍闻言一愣,看向林越的目光有些茫然无措,林越见他一脸茫然,继而笑着揶揄说道: “听闻侯爷造反当日,侯夫人居然提着侯爷的剑追了几条街,最后还是侯爷端着夜宵苦求一个时辰才进了屋子,想来侯夫人这种女子,也就侯爷能消受的了了” 萧衍闻言,回想了一下他小时候候府里的那些画面,继而默默的勾了勾唇,他默默的穿上衣服,继而说道: “父亲说,母亲她孩子心性,他极为喜欢,只是年岁渐长,又要操劳候府事物,故而每日端着架子,私底下,却是极为温柔可爱的” 林越闻言,似想起什么一般,看着萧衍,继而说道: “你父亲之所以认锦笙为义女,莫不是觉得她极像你的母亲吧” 萧衍闻言一愣,继而似想起什么般说道: “不像的,母亲比她胆小” 说完,他穿好衣服便离开了房间,林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诧异的挑了挑眉。这厢萧衍刚进屋子,便看到锦笙神色妩媚的用勺子盛着碗里的石榴籽,他陡然想起,那日为了替父亲找到治病的人,就是在石榴摊子前遇到她的,那时候凌风好像跟在她身边,帮她剥着石榴,而如今,那人换成了…目光移向一旁的阿宁,阿宁一边帮锦笙剥石榴一边一脸八卦的说道: “少掌门,你跟白公子去永城,就没发生点什么吗?” “有啊” 锦笙一边用勺子舀起一勺红宝石般的石榴籽,一边有些得意和羞涩的故作矜持说道: “我们亲亲,抱抱,举高高,他还亲自给我喂药?我也…” 说道此处,锦笙红了脸,却带着几分骄傲的说道: “轻薄了他” 阿宁闻言,一脸兴奋的靠近锦笙说道: “少掌门,你还会轻薄人?骗人的吧?” 锦笙闻言,却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得意的在阿宁面前晃荡着: “知道这是什么吗?” 阿宁闻言一愣,继而仔细的看着上面的花纹,然后惊喜的说道: “这是白公子身上的玉佩,他送给你的?” “不是啊” 锦笙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偷的” 她话未落,一个身影便鬼魅般的出现在她面前,满脸阴沉的萧衍一把拽过她手中的玉佩,继而看着锦笙一脸恼怒的模样,伸手,拉起,扛在肩上然后带出了房间。 阿宁见此,本想跟上但却被萧衍满是杀气和警告的眼神给吓住了,以至于怔在了当场。 “你放我下来” “放我下来” “萧衍,我叫你放我下来” 回答她的,是萧衍干脆利落的踹门声。只见他一脚将门踹开,继而气势汹汹的将锦笙扔到了床上,或许是用力太猛的缘故,锦笙的头重重的撞在床板上,她看着满脸阴沉,怒气冲冲的萧衍,直接爬起来说道: “你有病啊” 萧衍没理她,反而手一动,原本大开的门瞬间关上,还发出了一阵巨大的声响。锦笙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以至于下意识的看着萧衍默默的吞了吞口水。 萧衍撇了一眼她,继而目光一寸寸的上下打量着锦笙,那眼神像是牵动着锦笙心跳上一般,弄的锦笙极为尴尬和心虚。她装模作样的看向别处,继而说道: “话说起来,天色已晚,你也该…” 话音未落,萧衍一把扯过她的手腕,将她按在床上,锦笙看着萧衍的模样,干笑了几声继而讪讪说道: “我…应该不是你的菜吧” 萧衍并未理她,而是低头埋在她的脖颈边说道: “你说,你轻薄了白云笙是吧?” 这个动作的确极为暧昧,以至于锦笙感觉到自己身体极为僵硬,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惊胆战的说道: “就…就说说而已,当…当不得真的,你…你能不能起来?” 萧衍闻言,干脆撑起胳膊看着怀中的锦笙继而挑衅的说道: “你居然怕这个” 第一百一十一章锦笙憋屈 锦笙憋屈 面对这种极为暧昧的挑衅,锦笙果决的双手投降说道: “我怕” 萧衍看着她的神色,眉目里带着揶揄的笑意,锦笙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干脆伸手推开他说道: “天色已晚,你还是回房间吧” 萧衍闻言,忍不住靠近锦笙低声说道: “若我偏不回呢?” 锦笙闻言,不敢看那人靠近的目光,而是颤着声说道: “我…我把我房间让给你” “若我不准让呢?你又当如何?” 锦笙呼吸一滞,她神色有些慌乱的看向别处,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萧衍见此,冷笑着在锦笙耳边警告说道: “下次如果你在敢提起他的名字,我可不会这般简单的放过你的” 说完,他从床上起身身,继而拿过床上的那枚玉佩,冷笑,继而手缓缓一握。原本雕工上好的玉佩在他的手中瞬间化为了一团碎末,锦笙愣愣的看着碎末从萧衍指缝中流出,莫名的有种直觉,她跟云笙,可能真的完了。 萧衍做完了这一切便离开了屋子,锦笙默默的看着地上的那滩碎末,失神了许久。那一夜锦笙彻夜未眠,她怔怔的看着屋子里的一切,直到天色大亮,她觉得她好像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而那东西,她似乎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少掌门” 阿宁推开门看着一脸失神的锦笙,忍不住问道: “你…昨夜没睡吗?” 锦笙闻言,下意识的擦了擦脸上早已干掉的泪水,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我刚睡醒,你问这做什么?” 阿宁闻言,满是不信的撇了一眼桌子上的蜡烛,继而说道: “少掌门,你昨夜好像忘了熄灯了” 锦笙闻言,看了一眼桌上的蜡烛,有些心虚的说道: “抱歉,抱歉,我真的忘了?” 阿宁闻言叹了口气,继而似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少掌门,你爱白公子吗?” 锦笙闻言一愣,继而怔愣的看着阿宁有些不明所以,阿宁看着她的模样,嗫喏了一阵才迟疑说道: “我偷听掌门说,白公子他似乎在半月前已经和云瑶公主成婚了,少掌门,那你…该怎么办?” 锦笙下意识的愣了愣,倘若昨天的玉碎已经算是极为不详的预感的话,那么今日阿宁的话,无非是让这种不详变成了现实。 锦笙呆呆地看着阿宁许久,她想哭,却下意识的忍住了,继而扭头神色麻木的看着屋顶,许久许久才勉强自己淡定的说道: “是吗?我知道了” 阿宁看着锦笙的神色,忍不住有些担忧的说道: “少掌门?!” “我没事” 锦笙默默的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所有酸涩和委屈,继而垂着眸子说道: “我只是想冷静一下” 阿宁闻言,默默的出了屋子,锦笙听到她关门的声音,下意识的抖了一下,她麻木的眸子里逐渐蓄满了泪水,继而默默的溢出眼眶。 阿宁出屋子时,见到萧衍一脸赞同的看着她说道: “你做的不错,你弟弟的事,我会上心的” 阿宁闻言,一脸希冀的看着萧衍继而说道: “那劳烦萧公子了” 萧衍闻言,却是摆了摆手,让阿宁退了下去。几日前,他打听到阿宁的弟弟似乎是在邻城某处,故而让属下刻意留意他的行踪,毕竟锦笙一向对亲近的人极为在乎,而阿宁则是她极为器重的人,故而他早早让人把阿宁的弟弟带到了此处,本来今日是想趁机买给阿宁一个人情,却不想锦笙居然说起她和白云笙的事,故而他索性将计就计,趁机挑拨白云笙和锦笙之间的关系。 说实话,倘若白云笙并未有跟她提起过会来提亲,倘若他并未说过你此生此世只能有我一个男人,倘若他并未表达过喜欢她的意图,倘若他并未亲吻过她,或许,她还可以冷静,还可以让自己毫不勉强的送上祝福,可他偏偏都做了。 亲吻她,轻薄她,表达爱她,到最后先放手的反而也是他。难道这世上的男人就真的如此凉薄?一旦把心哄到手了,就可以随意践踏,随意丢弃,随意伤害?可明明先说爱的,是他。先靠近的,是他。先不顾抗拒亲近自己的,是他。可到最后,他却偏偏抽身离开,那般潇洒,以至于连个字句和解释都没有。 她现在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了,亲吻没有了,玉佩没有了,人没有了,连约定也没有了。她给了他吝啬给予别人的真心,可明显他并不想要,甚至,她怀疑他根本就不要,或许,一开始,他跟自己只是玩玩罢了,只是可惜,自己却付出了真心。 眼泪一颗颗流出眼眶,锦笙的脸上写满了自嘲,到底是江湖不够复杂,还是医书不够好看,以至于自己竟然能沉浸在情爱里让自己受伤,若非是自己一厢情愿,那伤人的刀又怎么会伤了自己。 或许,她一开始就不该动心,或许她一开始就应该拒绝,或许她一开始就不应该放任自己靠近,或许她…不该遇到他。或许,他并没有伤害她,只是她给了他伤害自己的权利,若非如此,有怎么会这般痛苦,可,她能怨谁,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撕心裂肺的哭声渐渐的传出了屋子,她忘了自己哭了多久,反正哭到最后,她也只是抹了抹眼泪,然后打开了门。 只是失恋了而已,谁不失恋,地球上那么多人,每天不都是分分合合的模样,她不需要要死要活,哭一场,发泄一场,就可以了。她对自己说,这样就可以了,哭一场就可以了,不要留恋,不要不舍,不要怀念,他既然放弃了,你如此作茧自缚给谁看,要别人同情你吗?不需要,不需要同情。不就是一个男人而已,世上好男儿多的是,没了他,自然还有别人,自然还有真正爱她的男人。 打开门,却发现萧衍皱着眉头站在门外,他看着眼睛红肿的锦笙,忍不住问道: “你去那?” 锦笙闻言,彼为冷淡的说道: “去洗澡” 萧衍闻言一愣,诧异的看着锦笙,迟疑的说道 “洗澡?” 锦笙闻言,直接绕过他离开,淡淡说道: “是” 萧衍闻言,诧异的看着锦笙问道: “你,不想杀了他吗?” 锦笙闻言,冷冷回眸看着萧衍,极为讽刺的说道 “不需要,脏” 第一百一十二章几分暧昧 几分暧昧 萧衍看着锦笙眉目里的厌恶,唇微微一勾,继而对着她的背影朗声喊道: “你等着,我明日就让人来提亲” 锦笙闻言,步子都未顿一下,反而越发冷漠的说道: “我不需要你同情我,你若敢提亲,我就敢杀了你” 萧衍闻言,虽听出了锦笙语气里的杀气,却一脸自负的说道: “你舍得杀吗?” 回答他的,是锦笙的一记飞花,玉兰花的花瓣利落的割破了他的衣衫,继而钉在后方的石板里。萧衍看了一眼镶嵌在石板里的玉兰花瓣,又看了一眼袖子上的破洞,继而分外挑衅的说道: “你不说,我就当你答应了” 锦笙闻言,本欲在拿起一片玉兰花瓣去攻击萧衍,可当她看着手中的玉兰花瓣时,却陡然似想起什么一般的沉默良久。以前,她没有细想过,现在,她才发现不太对劲,林越身为毒医,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伤人的暗器?毕竟,他身为毒医,只需要下毒就可以了,暗器反而有些麻烦,甚至会影响他的发挥。与林越不同的是那个人极为擅长暗器的制造,再加上林越有意识无意识的提起,以至于自己忽略了某个她本不应该忽略的问题。 可,那又如何,他都已经成亲了,难道自己要去追到金陵城里责问他,然后在趁机破坏他的家庭和婚姻?锦笙的嘴角渐渐勾起一丝自嘲的笑,她觉得,她不可能,也不该如此,毕竟,身为与这个时空女子不同的她,即便是明白这个时代男子三妻四妾是理所应当,甚至她真的插足谁的感情,也不会被怎样?但她也不愿意因此去破坏别人的家庭,去毁坏一个女子应有的那份幸福。 锦笙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玉兰花,陡然觉得自己像个任人欺骗的傻子。或许,她一开始就是傻子?若非如此,怎么可能这么迟钝? 定定的看着手中的玉兰花许久,锦笙长叹了一口气,继而自嘲一笑,然后随手一抛,把手中的玉兰花扔到了一边,她不知道她扔到了哪里,也不想知道扔到了哪里,反正,他已经和她没关系了,那么要断就断的干干净净,绝对不留下一丝可能折磨自己的东西,这样对他,对自己都有好处。 逍遥门后山有一处温泉池,锦笙经常来此处泡澡,今日,不知为何她并未如往常一般脱下衣衫然后在进入温泉池,反而穿着衣服踏进了池水里。 她神色淡漠泡在温泉池里漠然的望着屋顶,她之所以并没有脱下衣衫,是因为进来之前察觉到有人,故而她干脆穿着衣服进了温泉池,温泉池里的气温极高,或许是因为天以入秋的缘故,池水上满是氤氲的水雾。锦笙默默的泡在水里,计算着那人可能出现的时间。 身后陡然响起一阵脚步声,脚步声极为熟悉,除此之外,她还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身后的脚步声在离水池一步时缓缓停住,那人蹲下了身子,继而伸出手。 他的手轻抚着她的肩膀,慢条斯理的帮她褪下衣衫,水汽的氤氲遮住了不该出现的画面,但这一幕仍极为暧昧。当那人的手触碰到最后一丝防线时,锦笙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来做什么?你不是成亲了吗?来这里,是为了像我炫耀还是告诉我你有苦衷?” 那人闻言,原本动作着的手指一顿,沉默良久才极为无奈的苦笑说道: “我没想到,在你眼里,我竟是这样子的人?” 锦笙闻言冷笑,继而说道: “是吗?那你的确是高估你在我眼中的模样了” “锦儿,你这是在怨我吗?” 白云笙一边说着,一边抽出锦笙发上的发簪,原本她盘起的长发瞬间倾泻而下,白云笙拿起梳子,一边梳着锦笙的长发,继而说道: “那你呢?你舍命去救萧衍时,可有曾想过我的感受,你跟着他离开时,可有曾想过我的感受,你跟他离开了这么久,一个消息,一封信都不曾给我?在你眼里,我算得了什么?” 锦笙闻言,愤怒的转身看着白云笙,当她看到他身上的伤势和苍白的神色时,原本冷硬的神情,略略缓和了一下,继而有些泄气的拍打了一下水面,继而憋屈的说道: “萧寻给我写信说要我救他,若不救,逍遥门上下鸡犬不留,你说,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白云笙看着她的神色,苍白的脸色略略缓和了一些说道: “所以,” 说着,他目光灼灼的看着锦笙继而试探性的说道: “所以,你并不是自愿救他是吗?你只是迫于无奈,既如此,你为何不跟我说?” 锦笙闻言,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继而气闷又无奈的说道: “跟你说,跟你说又能怎样?你是当朝官员,倘若参于解救死囚的计划,你的前途,名声,一切都毁了。所以,我怎么可能告诉你” 白云笙看着锦笙气闷的神色,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继而极为温柔又带着几分惊喜的说道: “你不告诉我,是怕连累我吗?” 说道此处,他目光温柔的看着锦笙的模样,然后调侃的说道: “你因为听到我成亲的消息,所以在生气,嫉妒是吗?” 锦笙闻言,冷哼一声,继而极为傲娇的说道: “才没有,你别自作多情了,我才没有嫉妒谁?不就是一个男人而已嘛?除了你,本姑娘还能找到更好的” 白云笙闻言,眸子里划过了一丝冷意,他看着锦笙,淡淡的说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 锦笙冷哼一声,越发倨傲的说道: “自然是真的,世上男儿千千万,你若不爱我就…” 话未说完,白云笙便封住了她的唇,他示威般的咬了下锦笙的唇瓣,锦笙被他咬的极痛,忍不住忿忿的看着白云笙,白云笙看着她越发恼怒的神色,继而一笑,他靠近她,在她耳边低低说道: “最近,我看了一些伺候人的本事,不如让我伺候伺候你” 锦笙闻言,还未开口,便被白云笙衔住了耳垂。 第一百一十三章被套路了 被套路了 一把推开极为不安分的某人,锦笙忍不住冷笑着说道: “你说的伺候人的本事,就是轻薄我?” 白云笙看着她冷漠的神色,忍不住无奈的说道: “我没成亲?那是萧寻为了让你死心,故而让阿宁说来骗你的” 这话听起来并没有什么逻辑,但锦笙却明白了他的意思。她面色虽缓和了一分,却仍不屑的说道: “你觉得我会信?” 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无奈的抓住她的手说道: “若不是真的,你觉得我这一身伤,是哪里来的” 锦笙冷哼一声,想抽回手,白云笙却攥的极紧。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说道: “你真的就这么不相信我” 锦笙闻言,干脆勾唇一笑,她见挣脱不出白云笙紧攥的手,干脆将手推向他的胸口,极为妩媚的说道: “你大约不信,我从小到大,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男人最会骗女孩子了,特别是我这种特别傻的女孩子” 白云笙看着她,忍不住低头靠近锦笙的额头低低说道: “你那里傻了?明明精明的像个小骗子?这么轻易地骗走了我的心,你还不承认?” 锦笙闻言,看着近在咫尺的白云笙,脸色猛地涨红,她下意识的后退几步,继而一脸傲娇的说道: “我可没有偷,这是你自己要送给我的” 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有些无奈的一笑,分外宠溺的说道: “是是是,是我心甘情愿送给你的,那你要吗?嗯!要我的心吗?我的锦儿” 锦笙看着他的模样,有些骄傲的偏过头,有些得意的嘟囔道: “这要看你表现了” 白云笙闻言,忍不住伸手搂住她说道: “那,我怎样才算表现好?你才能要我呢?嗯,你说给我听,我都记着” 锦笙闻言,有些小得意,有些小骄傲,也有些欣喜的说道: “这一生一世只能有我一个” “好~” “不管我做什么,你都得站在我身后,不许反驳我不许质疑我,不许责骂我,不许跟我反目成仇” “好~” “永远要保护我,照顾我,哄我开心,不许让我生气,掉眼泪,不许让我难过…” 话未说完,白云笙便吻了过来,他满是无奈和宠溺的对着锦笙说道: “好好好,我都答应你,那你呢?也答应我一个要求好不好?” 锦笙闻言,满不在乎的撇了他一眼,声音气闷的说道: “那你说?” 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摸着她的侧脸,继而认真的说道: “此生,只爱我一人,可以吗?” 心里陡然流过一阵暖流,她怔怔的看着白云笙满是期待的眸子,继而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你若不离,我必不弃” 白云笙勾着唇吻了吻她的额头继而说道: “那,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只有你跟我的地方?不理会时间纷扰?不理会王朝更迭?只我们两个人,只有彼此?” 锦笙闻言一愣,陡然察觉出不对劲起来,她皱着眉头看着白云笙继而冷冷说道: “跟你走?不理会朝堂,不理会江湖,只有我跟你?这么好的事情,你会叫我?我堂堂逍遥门的少掌门,不愁吃喝,安稳度日,跟你走了,我吃什么,喝什么,你养的起我吗?还有,你让我跟你走?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白云笙闻言无奈一笑,他伸手摸着锦笙满是戒备和审视的脸庞,继而好笑的揶揄道: “你不跟我走,难道是想嫁给萧衍?他现在虽说是叛军首领的儿子,可倘若萧侯爷造反成功,他便是当朝太子,你也知道,达管贵族身边那个不是妻妾成群,你愿意一辈子呆在那宅院里,跟一群女子为了争夺他的宠爱,而闹得鸡犬不宁?” 锦笙闻言,下意识的想起自己看过的宫斗电视剧,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别的不说,就她这点斤两,别说害人了?能不能扛得住别人的设计都是问题,倘若真的成了深宅大院中的某一位,恐怕她郁郁而终的下场是百分之百,更别提…等等,她为何要考虑这个问题?就算她要嫁人,也不止萧衍可以吧,这江湖上的合适男儿多的是…他干嘛非要选他?! 白云笙看着锦笙的神色,瞬间明白了她的想法,故而他搂紧了几分锦笙,低低的提议道: “你要嫁给别人,就得洗衣做饭,收拾屋子,照顾孩子,根本没空去治病救人,更别提接触病人。不是我乱说,你一旦嫁给他们,他们可是会把你关在屋子里,让你安安心心当个夫人,而不是大夫的…你愿意这样?” 锦笙闻言,下意识的思索了一下,自己被关在院子里,每日的闲的只能看云卷云舒,又或者是自己呆着孩子忙碌的画面,下意识的的脸一黑。不行,自己学医数载,就是为了治病救人,若是天天呆在院子里,这不是白学了吗…等等,这好像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吧,虽说他说的可能是实话,但是这跟他要她跟他走是两码事。而且,他还没说,他跟云瑶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从开始到现在,除了一直吃自己豆腐外,什么都没跟她说?想到此处,她突然开口说道: “你不会想让我跟她二女侍一夫吧?如果真那样,我就杀了你” 白云笙闻言一愣,继而伸手点了点锦笙的鼻尖,极为无奈的说道: “你一天到晚想什么呢?什么二女侍一夫?你一个就够了,哪里还需要别人?” 锦笙见他不像是说谎,故而双手抱臂,一脸防备的说道: “你别想带我走,我可是逍遥门的少掌门,我要是失踪了,这里岂不是乱了套了?” 白云笙撇了她一眼,忍不住揶揄的低低说道: “你是不是忘了,林阳可是林越的侄子,这逍遥门的掌门,他怎么都比你合适?更何况,林越跟你不过是师徒之宜,论血缘,还是林阳亲近些。最主要的是,你管的了一个门派吗?” 听出了白云笙嘴里的揶揄,锦笙恼怒的抬眸瞪了他一眼说道: “怎么不能了?我哪里治理不好一个门派的,我看现在逍遥门也挺好的” 白云笙闻言,靠近她,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的说道: “你说现在的逍遥门,我看这是林越替你撑着,若非如此,你这逍遥门,怕早就散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各种抉择 各种抉择 锦笙闻言,忿忿的瞪了一眼白云笙,继而咬牙切齿的说道: “白云笙~” “锦儿” 白云笙好笑的抱着锦笙继而在她耳边低低说道: “你真的不适合当掌门,不如跟我隐居山林,当一对平凡夫妻不好吗?” 锦笙闻言,陷入了久违的沉默,逍遥派也算是她一手建立起来的,如今非要让她一时半会放下,跟白云笙离开,她有些不舍,也有些担忧。 她并非是那种无爱不活的人,相反,她极为冷静的人,喜欢白云笙是真的,但让她抛下一切,跟白云笙走,这也有些太过于理所当然。白云笙似乎也明白这种抉择让她一时半会就下定决心是不可能的,故而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紧紧的搂着锦笙说道: “无妨,我等你一月,一月之后,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 说完,他在锦笙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吻说道: “锦儿,我会让你知道,你不会后悔的,过几日我再来找你?” 锦笙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忍不住拉住了他的衣袖,白云笙诧异回眸,却看到锦笙默默的垂下眸子说道: “你放心,一月之内,我一定会给你满意的答复的” 白云笙闻言,笑着摸了摸她的的长发说道: “我信你,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的” 锦笙点了点头,继而松开了手,当白云笙的身影离开了温泉池,锦笙才茫然的看着屋顶,陷入了沉思。 她到底该怎么选择?到底怎样的选择才是对的?没人告诉她,也没人对她说什么才是对的,最有利的? 闷闷的躺在温泉池里,门却在此刻被人猛地推开,阿宁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继而看着锦笙说道: “天啊,少掌门你的衣服竟然真的全湿了?我还以为这是别人开玩笑的呢?幸好我拿了备用的衣服?” 说着,她放下了手中的衣服,锦笙闻言,尴尬的看着阿宁,继而低声问道: “是谁告诉你的?” 阿宁闻言,诧异的看着脸色微红的锦笙,继而说道: “是人给我扔了石子,我才知道的?少掌门,你还泡澡吗?” 锦笙闻言摇了摇头,继而说道: “不泡了,泡够了” 说着,她看了一眼阿宁拿来的衣服,诧异的挑了挑眉,阿宁见此,忍不住说道: “我去你房间的时候,这衣服便出现在房中了,我见他挺好的,便拿来了?这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锦笙闻言,摇了摇头继而带着几分羞涩的说道: “没有,挺好的” 浅青的上衣,素白绣桃花的抹胸,深紫的齐胸襦裙,再加上粉色的绣樱花的外衫,的确是极为好看的。锦笙抿着唇穿着衣衫,想着看来白云笙的审美也不算太过于糟糕。 刚出了温泉池,阿宁便告诉锦笙萧衍已经被他父亲萧寻接走了。锦笙闻言,并没露出什么意料之外的表情,毕竟萧寻他们身为叛军势力,此前迟迟不动,只是害怕萧衍会出什么问题,如今萧衍已经回到晋城,自然是要开始原本的计划。 对于萧寻和陛下之间的种种事情,锦笙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萧寻为何造反的原因,她也并不清楚,反正那是萧衍和萧寻的抉择,至于最后什么后果,他们自己承担便是,而她真正觉得麻烦的,是白云笙的事。 他明明应该成亲的,为何弄得满身是伤的来到逍遥门,还要说带她离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没有一点的头绪。说实话,对于自己这个少掌门的位置,她其实并不怎么在乎的,有就继续坐着,没有,便安安分分的当个鬼医。关键是,让她抛弃一切跟白云笙走,这就是两码事了?她决定好好思虑一下。 闷闷的吃着阿宁剥好的石榴,锦笙愁眉苦脸的思索了许久。才问道: “阿宁,你说,我适合当掌门吗?” 阿宁有些惊愕的看着锦笙继而问道: “少掌门,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是最近压力大了吗?要不我们下山去转转?听说最近山下来了好多人呢?肯定很热闹” 锦笙无奈的撇了她一眼,闷闷说道: “既如此,你下去给我买些零嘴回来吧,我突然想吃了” 阿宁闻言,欢快的跳起来跑了出去说道: “好的,少掌门,我一会就回来” 幽怨的看着阿宁离开的背影,锦笙闷闷的看着碗里的石榴籽,漫不经心的用勺子搅动着。林阳刚进屋子,便看到锦笙这种气闷的模样,忍不住好笑的说道: “又呆不住了,想去哪里玩?最近不要去晋城那边,也不要去金陵,那边最近事情有些多,你去了反而会惹麻烦” 锦笙看着林阳的模样,本想发脾气,到最后却只是闷闷的应了一声: “欧” 林阳见锦笙一脸气闷,忍不住问道: “你又怎么了?哪里又不合你的心意了?” 锦笙闻言,有些纠结垂眸的说道: “林阳哥哥,我是不是,不适合当掌门?” 林阳闻言一愣,继而看向失落的锦笙,然后笑着说道: “怎么?掌门又为难你了?没事,有林阳哥哥在,你呀就当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吧” 锦笙闻言,气闷的看了一眼林阳一脸认真的神色,终于确定,自己还真不是那种执掌门派的料。有些郁闷的舀起一大口石榴籽塞进嘴里,锦笙陡然觉得自己有些失败。 见自己的安慰没什么效果,林阳不由得开始端详锦笙的模样,他似有所悟的看着锦笙的情绪,微微勾唇,带着几丝揶揄和调侃的低声问道: “妹妹这模样,莫不是看上了那家公子了?你说来听听,只要你喜欢的,哥哥我都给你绑来做丈夫” 锦笙闻言,撇了他一眼,有些戏谑的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 林阳闻言,心下有了底,继而信誓旦旦的说道: “自然是真的” 锦笙闻言,嘴角勾起了笑意,继而分外认真而神往的说道: “听闻陛下英明神武,文武双全,一表人才,不如林阳哥哥你给我把他绑来吧” 第一百一十五章出去逛逛 出去逛逛 “我…我觉得我有必要在考虑一下” 锦笙斟酌着说这句话,她觉得自己现在根本一点都不冷静,因为还有很多事情她不知道,还有很多事情她并没有弄清楚,她觉得自己应该慎重考虑一下,考虑清楚了再给答复。林越见此,明白她一时半会也不可能给答复,故而说道: “那就,一月为期” 一月为期,白云笙也是这般说的,她不明白白云笙为何这般说,到林越这般说,她也只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继而点了点头说道: “好” 书桌上,锦笙铺开两张同样的纸,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动笔。两张纸上同时写下白云笙和萧衍的名字,锦笙开始一笔笔的添加自己关于他们的标签和优缺点。当终于想不出一点东西的时候,锦笙开始看着两张纸,沉思起来。 她觉得光她一个人的主观意识可能看的不太全面,故而她决定出去走走,问问别人对两人的看法。 一个人走在城镇的街巷里,锦笙神色好奇的打量着四周,手中捧着的是刚买的松子之类的吃食,她一边走,一边看着。 走在街巷还未一柱香的时间,就被人用扇子敲了头,锦笙诧异抬膜,便看到了萧衍看来的目光,他看着锦笙,一脸调侃的说道: “怎么,是不是听到本将军提亲的消息,故而下山来问问真假?” 锦笙撇了他一眼,觉得这个人实在是没救了,故而她冷淡的说道: “提就提了,又不是什么大事,那需要如此兴师动众” 说着,她拿起一枚松子轻轻拨开,继而将松仁放到了嘴里。萧衍看着锦笙的神色,忍不住一脸憋屈的嘟囔道: “想这世上,那家女子听到我去提亲的消息不是兴高采烈的,偏偏你一脸淡定” 锦笙闻言,想起桌上的两张庚贴和自己脑袋里的一团乱麻,忍不住冷冷说道: “那你去呗,我又没拦着你” 萧衍闻言,看着锦笙的模样,忍不住勾了勾唇,极为得意的说道: “吃醋了?” 锦笙撇了他一眼,极为得瑟的说道: “老娘一向不爱吃醋,嫌酸” “嘿,你个小丫头” 萧衍气恼的看着她,半晌,却撇了她一眼,继而靠近极为暧昧的说道: “无妨,为夫今日暂且饶过你,过几日成亲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锦笙嘴角一抽,继而闲闲的看了他一眼继而说道: “不好意思,本姑娘一向以悍妇自居,故而无人好惹” 萧衍撇了她一眼,锦笙干脆瞪了回去,反正她今日心情不好,也不想顾那些虚的东西。萧衍看着锦笙的模样,新奇的挑了挑眉,他上下打量着锦笙继而说道: “居然敢瞪我,以为我不会收拾你是吗?” 锦笙翻了个白眼,干脆立马离开,她现在一见到他就是一肚子火,还是不要见他的好,萧衍见此,干脆追了上去问道: “你又怎么了?” 锦笙不理他,干脆加快了脚步,萧衍见此,干脆抓住了她的手臂说道: “你到底怎么了?” 锦笙看着他,觉得自己的怒火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她看着萧衍,开始质问道: “你为何来提亲?” 萧衍闻言,不懂的看着锦笙的神色,继而说道: “我给你个名分不好吗?” “我不需要” 锦笙愤怒的看着他,继而说道: “我知道你这只是权益之计,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我知道你想娶我,不过是因为你父亲提议过罢了,既如此,你为何还要提亲” 话未说完,愤怒的萧衍已经将她扛在肩上,陡然被人扛在肩上,锦笙有些不太适应,她下意识的想说话,却听道萧衍满是杀气的警告: “你最好给我放乖一些,否则,后果自负” 语气里的杀气和愤怒让锦笙下意识的停下了动作,但立马她又觉得不太对劲,她凭什么怕他。萧衍气鼓鼓的扛着锦笙往府邸走去,本来他还以为锦笙是来找他商议婚事的,谁知道现在他现在一肚子的气,她居然问他为何提亲,为何提亲她难道不知道吗?她心里没一点数吗?居然对他发脾气,她真以为自己不敢动她吗? 气势汹汹的带着锦笙回到府邸,原本的仆从和守卫看到萧衍阴云密布的模样,忍不住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继而分外佩服的看着被自家公子扛在肩上的人。 被人重重的扔到床上,头也在墙壁上重重的撞了一下,以至于一时间有些头晕,再加上昨夜未睡,今日又是一大堆事情,撑不住的她干脆直接睡了过去。 “哗啦” 一盆凉水当头浇来,原本睡得迷糊的锦笙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她本就怕冷,如今被这冰水一击,忍不住就打了个冷战。本来,以她的修为,应当是不怕冷的,可三年前跟那人的那场大战,她伤了身子,以至于分外体虚,受不了凉气。那次战冷月破,若非是萧衍出力,恐怕她就死在哪里了,如今虽百花诀大成,可这加了冰的凉水,也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默默的抱紧了自己,锦笙感觉这股凉气已经冷进了骨髓,冷的她两牙直打架。萧衍看着锦笙的模样,忍不住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还敢睡?” 锦笙默默抬眸,看了他一眼,继而看了看屋里的布置,和满是水的床铺,已经没有力气吐槽了。 慢条斯理的爬了起来,锦笙干脆往外走,她冷,她真的冷,她真的很冷很冷,湿答答的水透过衣服落了一地水渍,萧衍看着她离开的模样忍不住扯住她的衣袖说道: “你去那?” 锦笙见此,一把扯回自己的衣服,继续往外走,萧衍见她如此,干脆挡在锦笙面前,锦笙向左走,他就向左挡,锦笙向右走,他就向右挡。 一连几次下来,锦笙神色冰冷的看着萧衍,还未来得及开口,便打了个喷嚏。下意识的拿出帕子抹了抹鼻子,锦笙觉得自己今天算是倒霉透了,她招谁惹谁了,凭什么要经历这么些事情,凭什么她就要被欺负,被压榨,被妥协,凭啥啊 第一百一十六章此间暧昧 此间争执 萧衍见此,干脆伸手,一把将她一把抱起,继而阴沉着脸向外走去,锦笙看着他的模样,冷声问道: “你想做干嘛?” 萧衍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内心的火气,继而憋出几个字来: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为了名利不择手段之人?就那么不堪信任?为了权利名望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锦笙偏过头,不肯说话,萧衍见她沉默,内心的怒火越发盛了几分。他真的很想将怀里这个不知好带的女人就地正法,但心里还是有几分不舍,终究那不舍占了上风,故而他只是将人带入另一个房间。 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到地上,萧衍从房间里取出一套女子的衣服递给锦笙,锦笙见此,冷哼一声。别想用一套衣服就打发了她,她可没忘,若不是他的一盆凉水,她怎么可能会感冒。 “阿嚏,阿嚏,阿嚏” 匆匆的打了几个喷嚏,锦笙头也有些晕沉起来,萧衍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皱着眉头沉声说道: “换上” 锦笙闻言,偏过头冷哼了一声,萧衍只觉得自己的忍耐力似乎已经到达了定点。故而,他干脆伸手,快速的点了锦笙的穴位。 湿漉漉的衣服被萧衍一件件扒了下来,锦笙看着他的动作神色越发僵硬了几分。她感觉萧衍的手像是挠痒痒的羽毛,明明是轻飘飘的东西,却让她忍不住战栗。 小心翼翼的系好抹胸的绳子,萧衍的呼吸越发粗重起来,锦笙本就戒备,却发现萧衍猛地将她抱起,继而向床塌走去,锦笙心里只叫不好,今日怕是自己作死了。果不其然,萧衍将她刚刚放到床榻上,唇便印了上来。 唇齿相依,手也不大规矩,锦笙倒是想阻止,奈何被点了穴位,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萧衍动作着。吻一路蔓延,却堪堪停在了锁骨的位置,锦笙胆怯的看着埋头在她颈项间搂着她的萧衍,心跳如鼔,觉得自己像是案上鱼肉。 深深地嗅了一口锦笙身上的气味,萧衍按压住自己内心的火气,他暗哑着嗓音,仿若点火一般说道: “今日暂且饶过你,成亲后,看我怎么收拾你着小东西” 说完,还惩罚般的咬了一口锦笙的脖颈,引来她的一丝轻颤。她突然想回现代了怎么办?古代好可怕,她想回家,目光灼灼的看着锦笙慌乱胆怯的目光,萧衍伸手,扶着她的脖颈,在她的唇上印上了自己的吻,他抵着锦笙的额头,低低警告道: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在想什么?我告诉你,不论如何,到最后你都会是我萧衍的妻子,你别想逃开我,就算你跑了,我也将你抓回来,废了你的武功修为,打断你的腿,将你留在我身边” 这语气里的杀气和霸气让锦笙莫名一抖,她怯怯的看着萧衍,满眼的我想说话的欲望。萧衍撇了她一眼,干脆解了穴位,锦笙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继而弱弱的说道: “那,你若是不喜欢我了呢?” 话音未落,萧衍杀气腾腾的目光便靠了过来,锦笙下意识一缩,目光无措的四处乱飘着颤巍巍的说道: “这…这也有可能,人生长短几十年,你今日可能喜欢牡丹,明日也可以喜欢上梅花,后日还可以喜欢海棠,这世上花有万种,女子也有万种,你怎么就确定,你就真的一定喜欢我呢?更何况,男人向来爱变心,说不爱就不爱了” 话到最后,锦笙的语气越发低了,她干脆缩成一团,躲在墙角怯怯的看着萧衍。萧衍咬牙切齿的看着锦笙,怒发冲冠的说道: “你不信我?” 锦笙看着他的模样,怯怯的举起枕头挡住自己的脸继而说道: “古人云,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可见,变心是极为平常的事情,你身在高位,见得姑娘多了去了,我不过芸芸众生的普通一员,你为何就觉得我一定是你的那个人呢?或许她是别人呢?或许我…” 话音未落,只见阴沉着脸的萧衍一把夺过了枕头,继而顺手一扯,将锦笙一把拉进怀里,怀中人的温度有些低,他默默的松开了握紧她的手腕,继而将她搂在怀里。锦笙靠在萧衍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无措的四处乱看着。 “阿嚏” 一个喷嚏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暧昧,锦笙摸了摸鼻子,觉得有些发晕,现在她身上就穿了这么一件抹胸,又吹了半晌的冷风,看来一定会感冒了。萧衍看着锦笙的模样,本想发脾气,最后却又软了下来,他拿起一旁的被子,将她包住继而说道: “乖乖等我回来,听到没有” 锦笙闻言,点了点头,便看着萧衍离开了,她气馁的看着床上扔着的衣服,干脆自己穿好,才裹上被子沉沉睡去。好累,感觉今天她是历劫的。 睡得昏昏沉沉,却被人给摇醒了,在细看,天色以黑,房间里烛光摇曳,看起来那么的不真实。锦笙揉了揉眉眼,继而茫然的说道: “怎么了?” 萧衍无奈的撇了她一眼,继而说道: “喝药” 他的语气有些冷硬,以至于锦笙直接被吓醒了,她诚惶诚恐的伸出手,就要接过汤药,谁知萧衍递汤药的手却一移,继而将汤药喝了一口,唇凑了过来。 锦笙看着萧衍凑过来的模样,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喝个药而已,有必要弄得这么香艳吗?萧衍见她躲闪的模样,想起她跟阿宁炫耀的画面,干脆手一伸,按住锦笙的头,继而吻了过来。 一碗药见了底,萧衍看了看药碗觉得有些可惜,锦笙嘴里满是苦味,故而从荷包里摸出一块麦芽糖来咬了一口。萧衍看着她吃的开心,忍不住凑了过来,锦笙下意识的盯着他,从荷包里取出一块递给她,萧衍看了看锦笙,继而拿起糖块,微笑着放进嘴里。 他咬了一半,然后看着呆呆地锦笙,靠了过去。锦笙看着萧衍的模样,嘴角一抽,无语的想着,有些梗玩一次就好了,次数多了不太好喂。 第一百一十七章此间争执 此间争执 萧衍见此,干脆伸手,一把将她一把抱起,继而阴沉着脸向外走去,锦笙看着他的模样,冷声问道: “你想做干嘛?” 萧衍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内心的火气,继而憋出几个字来: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为了名利不择手段之人?就那么不堪信任?为了权利名望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锦笙偏过头,不肯说话,萧衍见她沉默,内心的怒火越发盛了几分。他真的很想将怀里这个不知好带的女人就地正法,但心里还是有几分不舍,终究那不舍占了上风,故而他只是将人带入另一个房间。 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到地上,萧衍从房间里取出一套女子的衣服递给锦笙,锦笙见此,冷哼一声。别想用一套衣服就打发了她,她可没忘,若不是他的一盆凉水,她怎么可能会感冒。 “阿嚏,阿嚏,阿嚏” 匆匆的打了几个喷嚏,锦笙头也有些晕沉起来,萧衍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皱着眉头沉声说道: “换上” 锦笙闻言,偏过头冷哼了一声,萧衍只觉得自己的忍耐力似乎已经到达了定点。故而,他干脆伸手,快速的点了锦笙的穴位。 湿漉漉的衣服被萧衍一件件扒了下来,锦笙看着他的动作神色越发僵硬了几分。她感觉萧衍的手像是挠痒痒的羽毛,明明是轻飘飘的东西,却让她忍不住战栗。 小心翼翼的系好抹胸的绳子,萧衍的呼吸越发粗重起来,锦笙本就戒备,却发现萧衍猛地将她抱起,继而向床塌走去,锦笙心里只叫不好,今日怕是自己作死了。果不其然,萧衍将她刚刚放到床榻上,唇便印了上来。 唇齿相依,手也不大规矩,锦笙倒是想阻止,奈何被点了穴位,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萧衍动作着。吻一路蔓延,却堪堪停在了锁骨的位置,锦笙胆怯的看着埋头在她颈项间搂着她的萧衍,心跳如鼔,觉得自己像是案上鱼肉。 深深地嗅了一口锦笙身上的气味,萧衍按压住自己内心的火气,他暗哑着嗓音,仿若点火一般说道: “今日暂且饶过你,成亲后,看我怎么收拾你着小东西” 说完,还惩罚般的咬了一口锦笙的脖颈,引来她的一丝轻颤。她突然想回现代了怎么办?古代好可怕,她想回家,目光灼灼的看着锦笙慌乱胆怯的目光,萧衍伸手,扶着她的脖颈,在她的唇上印上了自己的吻,他抵着锦笙的额头,低低警告道: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在想什么?我告诉你,不论如何,到最后你都会是我萧衍的妻子,你别想逃开我,就算你跑了,我也将你抓回来,废了你的武功修为,打断你的腿,将你留在我身边” 这语气里的杀气和霸气让锦笙莫名一抖,她怯怯的看着萧衍,满眼的我想说话的欲望。萧衍撇了她一眼,干脆解了穴位,锦笙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继而弱弱的说道: “那,你若是不喜欢我了呢?” 话音未落,萧衍杀气腾腾的目光便靠了过来,锦笙下意识一缩,目光无措的四处乱飘着颤巍巍的说道: “这…这也有可能,人生长短几十年,你今日可能喜欢牡丹,明日也可以喜欢上梅花,后日还可以喜欢海棠,这世上花有万种,女子也有万种,你怎么就确定,你就真的一定喜欢我呢?更何况,男人向来爱变心,说不爱就不爱了” 话到最后,锦笙的语气越发低了,她干脆缩成一团,躲在墙角怯怯的看着萧衍。萧衍咬牙切齿的看着锦笙,怒发冲冠的说道: “你不信我?” 锦笙看着他的模样,怯怯的举起枕头挡住自己的脸继而说道: “古人云,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可见,变心是极为平常的事情,你身在高位,见得姑娘多了去了,我不过芸芸众生的普通一员,你为何就觉得我一定是你的那个人呢?或许她是别人呢?或许我…” 话音未落,只见阴沉着脸的萧衍一把夺过了枕头,继而顺手一扯,将锦笙一把拉进怀里,怀中人的温度有些低,他默默的松开了握紧她的手腕,继而将她搂在怀里。锦笙靠在萧衍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无措的四处乱看着。 “阿嚏” 一个喷嚏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暧昧,锦笙摸了摸鼻子,觉得有些发晕,现在她身上就穿了这么一件抹胸,又吹了半晌的冷风,看来一定会感冒了。萧衍看着锦笙的模样,本想发脾气,最后却又软了下来,他拿起一旁的被子,将她包住继而说道: “乖乖等我回来,听到没有” 锦笙闻言,点了点头,便看着萧衍离开了,她气馁的看着床上扔着的衣服,干脆自己穿好,才裹上被子沉沉睡去。好累,感觉今天她是历劫的。 睡得昏昏沉沉,却被人给摇醒了,在细看,天色以黑,房间里烛光摇曳,看起来那么的不真实。锦笙揉了揉眉眼,继而茫然的说道: “怎么了?” 萧衍无奈的撇了她一眼,继而说道: “喝药” 他的语气有些冷硬,以至于锦笙直接被吓醒了,她诚惶诚恐的伸出手,就要接过汤药,谁知萧衍递汤药的手却一移,继而将汤药喝了一口,唇凑了过来。 锦笙看着萧衍凑过来的模样,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喝个药而已,有必要弄得这么香艳吗?萧衍见她躲闪的模样,想起她跟阿宁炫耀的画面,干脆手一伸,按住锦笙的头,继而吻了过来。 一碗药见了底,萧衍看了看药碗觉得有些可惜,锦笙嘴里满是苦味,故而从荷包里摸出一块麦芽糖来咬了一口。萧衍看着她吃的开心,忍不住凑了过来,锦笙下意识的盯着他,从荷包里取出一块递给她,萧衍看了看锦笙,继而拿起糖块,微笑着放进嘴里。 他咬了一半,然后看着一旁地锦笙,俯身靠了过去。锦笙看着萧衍的模样,嘴角一抽,无语的想着,有些梗玩一次就好了,次数多了不太好喂。 第一百一十八章我们郁闷 我很郁闷 萧衍一向起的很早,而锦笙一向睡眠很浅,旁边一有动静就起来了,故而,锦笙憋屈的看着一旁闲庭信步,一脸得瑟的萧衍,头疼的扶着额头。 喝完药她本以为萧衍就走了,谁知道她还是低估了萧衍的无耻程度,竟然直接睡在了她屋里,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搂着她睡了一夜。无奈的叹了口气,锦笙觉得这日子真心没法过了,本来已经够头疼的了,现在越发头疼。 萧衍看着锦笙的模样,忍不住说道: “怎么,没睡懒觉就让你这么憋屈?” 锦笙慵懒的撇了他一眼,闷声闷气的说道: “没有” 萧衍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的头说道: “乖,一会给母亲行过礼,你在睡一会也可以” 锦笙闻言,想反驳,但看到萧衍警告的神色,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道: “知道了” 这厢正在用早膳的萧寻看到锦笙和萧衍一块出现的模样一愣,继而试探性的问道: “笙儿来是谈婚约之事的?” 锦笙闻言,眸子一转,看了一眼一旁萧衍警告的眼神,然后诧异的说道: “有这事?掌门他并未向我提起过?” 说完,她下意识的躲过了萧衍的攻击范围,继而坐在萧寻旁边说道: “掌门说,干爹如今在做一件大事,故而让我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说完,还一脸天真的问道: “干爹,你觉得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 萧寻看着锦笙的模样,继而说道: “这还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的?你也知道,我的儿子,也就是你的义兄,如今也到了…” 锦笙闻言,果断打断萧寻的话说道: “我知道,给我找个嫂子是不是,你放心,除我以外,只要义兄看上的姑娘,我都给他绑来,不知义兄看上的是那家闺秀” 萧寻闻言,看着锦笙的模样,继而意有所指的说道: “他倒是看上了一家姑娘,但那姑娘似乎没看上他?你说,他到底哪里不好呢?居然被嫌弃了” 锦笙闻言,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萧衍,继而说道: “义兄的确不错” 转而又看向萧寻说道: “可他也不是完美的,毕竟金无赤足,人无完人,义兄虽然好,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或许那姑娘不喜欢他这种的呢?” 萧寻闻言,所有所思的看着萧衍迟疑的说道: “不喜欢他这种…” 锦笙点了点头说道: “对啊,这世间女子百媚千红,各有姿色,这世间男子自然也是千姿百态,各有风骨。女子有妩媚妖娆清纯可爱,男子有霸气腹黑温润踏实,各有各的优点,若说世人独爱一种那是不可能的,既然有各种姿态,自然也有各种好恶,像义兄这种性格稳重霸道的人,适合的是那种与他旗鼓相当,温柔婉约的,最好柔成一股水,这样才能抚平义兄身上的戾气,像我这种姑娘呢?就适合温柔…” 话未说完,一声巨响便打断了她的话,锦笙下意识一抖,看着一旁慢条斯理让丫鬟收拾东西的萧衍,察觉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她讪讪的看着一脸好笑的萧寻,萧寻看着她的模样揶揄的说道: “你适合什么?” 锦笙撇了眼萧衍的神色,呐呐的说道: “适合…适合低头画眉,爱我如初的少年” 萧寻闻言,看了她一眼,继而给她夹了一筷子菜说道: “笙儿啊,我知道你对当年金陵你干娘对你做的事有些芥蒂,你放心,你们小两口的日子,我和你干娘绝不插手,你看如何?” “不如何” 锦笙憋屈的戳着碗里的饭菜嘟囔道: “我感觉我就像是黄鼠狼窝里的鸡指不定哪天就被吃了” 萧寻闻言,看着锦笙哭笑不得的说道: “你看你说的,干爹哪里像黄鼠狼了?” “那就是狐狸” “为何?” “因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 萧寻无奈的看着锦笙,继而说道: “你就是这样看干爹的” 锦笙冷哼一声,继而委屈的说道: “以前不是,现在是了” 萧衍见父亲看来的目光有些揶揄,干脆皱着眉头冷硬说道: “吃完了没,吃完快走,没看母亲一点都没吃吗?” 说完,还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但明显他的心情显然很不好。锦笙闻言,头也不抬得将碗里的饭菜扒拉到嘴里,继而一推碗筷说道: “饱了” 说完,她擦了擦嘴说道: “我先回逍遥门了,等…” 话未说完,耳朵便被人揪住,带了出去,箫夫人看了一眼萧寻,担忧的问道: “选她做儿媳妇,会不会不太合适?” 萧寻看了她一眼,继而说道: “我母亲当初也说你不合适,最后不也挺好的吗?儿子的事你就别插手了?免的他又恼了” 箫夫人闻言,也只好讪讪的吃着饭菜,不在言语。拽着锦笙的耳朵来到一处僻静处,萧衍脸色阴沉的看着锦笙问道: “你那是什么意思?” 锦笙闻言有些头疼,她刚想开口,看到萧衍的隐忍的神色,下意识的改口说道: “我真不适合你?你…” “不许说了” 萧衍伸手捏着锦笙的下巴,面色变化许久,才有几分咬牙切齿的问道: “你就那么喜欢他?” 锦笙闻言一愣,下意识的说道: “你说谁?” 萧衍捏住锦笙下巴的手指,下意识重了几分说道: “白云笙” 锦笙闻言,有些恍惚,萧衍见此,捏住她下巴的手陡然松开,他伸手想捏住她的脖颈掐死算了,但到底还是有几分不舍,故而只能说道: “我告诉你,我不会放手的,就算你死了,也只能是我萧衍的妻子,他,你别想了” 锦笙闻言嘴一抽,继而嘟囔着: “这种虐恋情深的梗你自己玩吧,老娘才不奉陪,我告诉你,只要我想走?谁也拦不住” 萧衍看着他的模样,气的伸手一捞,想将锦笙扛肩上带走,锦笙见此,轻巧躲过,继而连忙施展轻功逃离此处,萧衍见此,直接就追了出去。两人一阵追逃,不多时便到了一处水潭处,萧衍看了一圈四周,却没见到锦笙的身影,他皱起眉头正欲呼唤,然后就被人一脚踹下了水潭。 第一百一十九章相爱想杀 相爱相杀 按理说萧衍不至于被一脚踹进水潭,但锦笙太奸诈了,正在他不备的时候,一脚踹了过来,这一脚踹的实在是干脆果断,以至于萧衍掉进水里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萧衍看着站在岸上的锦笙得意的笑脸,忍不住恼羞成怒的说道: “你这是做甚?” 锦笙撇了他一眼,一脸得意的说道: “自然是报仇啊,水里我洒了一点让你动弹不得的药,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咱们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说着,她手一动,原本在水里动弹不得的萧衍,瞬间飞到锦笙面前,锦笙勾唇,把玩着手中的一枚飞镖,继而看着无法动弹的萧衍,幽幽说道: “你说,你让我这么生气,我该怎么惩罚你呢?毕竟,能触碰到我底线的人,从今至古,也只有你一个,所以我还挺佩服你的” 手随意的在他身上动着,仿若在检查待宰的猪一般,锦笙脑海里陡然冒出一个个念头,然后她就有了计划。 绑紧了手中的绳子,锦笙看着被吊在树上嘴里塞着白布的萧衍笑的格外说道: “我的义兄,我估计在过半个时辰,那绳子就会断了,到时候,估计你也就能自由了,至于你的衣服嘛?我就先收走了?你最好不要叫人来,否则被人当成流氓就不好了,唉,我果然是太善良了,居然给你找了这么一处隐蔽的地方” 说完,抱起萧衍的衣服,极为潇洒的离开了,萧衍看着锦笙极为利落离开的身影,忍不住忿忿的皱着眉头哼哼起来,而锦笙却在这哼哼声中,离的越发远了。 俗话说的好,泥人都有三分性,兔子急了还咬人,锦笙一向对萧衍的得寸进尺不太计较。但他做的未免也太过火了,是人都有底线,而她的底线,就是有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 想了想,把衣服坏心眼的挂在了一旁的树顶,锦笙看着树顶的衣服,腹黑的想着,但愿到时候他的衣服,别被风吹走才好。 拍了拍自己的手,锦笙蹦蹦跳跳的离开了,在锦笙离开后不过两株香的时间,萧衍身旁便出现了一个人,正是一直跟在萧衍身后的季青,季青看着被绑着挂在树上的公子,手中长剑一挥,绳子顺势而断,萧衍趁机落在地上,解开了手中的绳索,吐出嘴里的白帕,他看了一眼给自己拿过衣服的季青,继而说道: “你刚才去拿了?怎么不在?” 季青闻言,连忙说道: “我刚遇到了那位,他定住了我,刚才才解开穴,走了” 萧衍闻言一愣,皱着眉头说道: “他没死?” 季青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除了余不悔以外,都活着,似乎是锦姑娘在金陵还有暗手,见他们有麻烦,故而都救了?” 萧衍冷哼了一声,继而说道: “她那么大本事,我怎么不知道?” 季青见此,小心翼翼的提点道: “当初,你跟锦姑娘去的贫民区,就是那里的人拼了命的救他们,即便是陛下说他们的赏金黄金万两,说出消息,交出人者拜官封候,他们都未有一人说出他们的下落,甚至还设计掩护他们出城,故而他们才活了下来” 萧衍闻言一愣,看着季青,继而说道: “他们,居然会如此吗?那为何,我入狱的时候,没人救我?” 季青闻言,心想您那时候是反贼的儿子,谁敢救你,余大人的忠君爱国,一听就是被冤枉的,救他们也是理所应当,但这么说的下场,肯定会极惨故而他只好说道: “锦姑娘那时候不是亲自救你们了吗?锦姑娘自然比那些人救好一些的,而且,那人与那些人极为相熟,故而那些人才会救他们把,公子不经常去,故而不知晓也是他们孤陋寡闻” 萧衍看了他一眼,继而说道: “那人可对你说什么了吗?” 季青摇了摇头继而说道: “并未,只是问我,锦姑娘和冷月破交手之后,经历了什么?” 萧衍闻言,回想起某些画面,继而说道: “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是公子你费劲心机,才救回了锦姑娘?” “没说我跟她肌肤之亲,相依相偎的事?” “他说不用提细节,所以我就没说” 萧衍闻言,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 “你笨啊,他不听细节,你也可以说,你不说,他怎么会离她远一些?” 季青闻言,为难的看着萧衍继而说道: “公子,锦姑娘已经把你弄成这样了,你还招惹她?” 萧衍撇了他一眼,继而说道: “区区一个女子而已,我就不信,我降伏不了她?她跑哪去了?” 季青闻言,思索了一阵继而说道: “似乎是回到逍遥门了,因为刚出街巷就遇到了林阳,她还在书肆门口站定了一会露出一副得意的模样,拉着林阳回山了” 这厢,刚回到逍遥门,锦笙看到水如烟和凌风一行人时,整个人都是懵的,她呆呆地拉过林阳,继而说道: “是金陵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他们都到这里来了?” 林阳诧异的看了一眼锦笙继而说道: “萧衍没告诉你?” 锦笙闻言越发茫然的说道: “他该告诉我什么?” 林阳闻言看了一眼一脸茫然的锦笙,似明白了什么一般说道: “没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不说要找掌门说你刚才的那个计划吗?就不要再此逗留了?” 锦笙闻言,皱着眉头看着林阳,继而满是怀疑的说道: “感觉你有事情瞒着我啊” 林阳闻言,笑着摸了摸锦笙的头继而说道: “怎么会?我哪有事情瞒你,你有什么事就先去忙吧,一会有什么疑惑,他们自然会告诉你的” 锦笙闻言,迟疑的看着林阳,继而想起白云笙身上的伤,沉吟了一番说道: “是不是萧衍隐瞒了一些事情,关于他们的事情?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吗?金陵出了什么事了对吧?否则他们不可能都出来吧?” 夏游闻言,看着她的模样,打趣般的说道: “是啊,我们是奉命来抓你回金陵的” 第一百二十章金陵中事 金陵中事 锦笙闻言,直接伸手捏住夏游的衣襟,然后一脸嘲讽的说道: “你觉得我会信?要抓我的最多白云笙一个就够了那需要你们四个一起出现,余大人呢?他去哪了?可有书信给我?” 夏游闻言,看着锦笙的神色却不知怎么开口了,林阳见此,直接扯开锦笙的手,然后说道: “算了,此事到密室在说,到时候你想知道什么都告诉你,如何?” 锦笙闻言,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她皱着眉头,开始思索道: “难道金陵,真的出了大事吗?” 见人都坐定,林越看了一眼正一脸担忧的锦笙,继而说道: “这次把你们都叫回来,是因为一些事情,这件事也跟逍遥门有关,好了,云笙,你先说吧” 锦笙闻言,看了一眼白云笙,白云笙则捏着手中的茶杯,沉默了半晌,夏游见此干脆大大咧咧的站起来说道: “算了,此事还是从锦笙和大师兄失踪说起吧,大师兄失踪之后,萧寻后脚就出了金陵城,出城之前,他本想带走萧衍,萧衍却不知为何不肯离开,萧寻就带着他的妻子离开了金陵,谁知他们离开半月后,便在晋城举了反旗,陛下闻声震怒,直接派人去萧候府抓住了萧衍,继而把他压入大理寺的监牢,甚至组织了几路大军讨伐萧寻一行人,但不知为何,几次进攻都连连战败,以至于原本想杀萧衍泄愤的陛下,决定不杀萧衍,反而留为人质。” “可能是师父曾与萧寻有旧,在加上大师兄离奇失踪音讯全无,故而陛下怀疑此事尚书府也有参与,所以一直在暗地里刻意提防,师父他也因此格外的如履薄冰。后来,大师兄和锦姑娘回金陵之后,便因为陛下对尚书府的提防而终日忙碌,再加上害怕锦姑娘知道萧衍被囚会做出傻事,故而一直派人看着她,谁知道锦姑娘最后却还是毫无声息的逃脱了” 锦笙闻言,看了一眼众人,继而歉疚的说道: “季青那日来找我,给我了一封信,是萧寻的笔记,他说若是不救萧衍的话,逍遥门上下鸡犬不留,故而,我没敢联系你们,怕因此你们收到牵连。后来,我怕连累逍遥门和你们,故而决定兵分两路,一路假意断绝关系,继而困住你们,一路同我去劫囚,但劫囚计划快成功之时,我遇到了冷月破,我拼死一战,然后被萧衍救了出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见锦笙说完,白云笙接住了她的话头说道: “因为锦笙失踪,我们以为是兄长当年灭门的人留有活口做的,故而一直排查,谁知道到最后才发现这是萧寻的计策,就在此时却听到了锦笙与逍遥门尚书府断绝关系的消息,我们极为担心,故而去了那人搭的台子处,应当是有人在此处洒了遏制内力的药粉,故而我们都被困在此处,师父也被沈约缠住。后来萧衍逃出天牢,陛下震怒,然后派人引诱师父入宫,并且杀了他,师父入宫前曾收到了一封信,信里的内容让他的表情极为复杂,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半晌,却对着我们说,让我们快逃,我们当时并不明白什么意思,现在想来师父怕是知道他…” 说道此处,白云笙握住茶杯的手陡然颤抖起来,锦笙心一沉,觉得那个不详的预感越发真实了。商无咎见白云笙心情彼为不平静,干脆接过了他的话头说道: “师父入宫便死在了宫里,宫里派兵包围了尚书府,说是师父是萧寻的同当,是叛军首领,故而被他赐死了,我们不信,与那些官军争执,后因为体力不支,被抓进大牢,幸而凌风和大师兄机灵,先逃跑了,后又有狱卒在半夜偷偷放我们走,这才逃到了锦笙以前经常去的贫民区躲避” 凌风闻言,似想起了什么极为残忍的事一般,颤着声说道: “后来,听闻那个放我们走的狱卒全家都被杀了,甚至尸骨还挂在城墙上,我们想去救人,却被贫民区的那些人给拦住了,他们说陛下此举就是想逼出我们,甚至说了,已经想好办法,让我们离开,于是,我们也只好按捺住性子,根据那人的主意离开” 见凌风说完,白云笙才艰难开口继续说道: “那些人把我们弄成贫民模样,甚至打扮成乞丐,分几批离开金陵城,后,我们一路逃亡,且一直躲着陛下的追兵,千里迢迢来到逍遥门,本来我的意思是找个地方隐居,但夏游他们都不同意,他说要为那狱卒一家报仇雪恨,说一定要陛下血债血偿,师父没错,狱卒没错,我们要为他们平反” 气氛一时间极为压抑,锦笙却看着水如烟继而说道: “那你是怎么逃离王宫的?” 水如烟闻言,叹了口气,继而对着锦笙说道: “你还记得,三年前曾跟我提起的假死之法吗?我知道了一些陛下的秘密,故而用此秘密换取余大人带我出王宫的机会,当日陛下宣余大人进宫,一顿斥责,余大人却之问了一件事,他问陛下,当初余夫人是不是被他杀死的,陛下震怒,先是不肯承认,后才气急败坏的说道‘是我做的那又如何?她是臣媳,为君王而死,是应该的’余大人闻言,惨笑一声,继而一把掠过我发间的金簪,先是假意捅入我的小腹,继而对着陛下说道,‘你杀了我的妻子,如今我也杀了你的女人,扯平了’然后,便自刎而死,我靠着你的假死之术,被扔进了乱葬岗,然后被凌风给救了” 锦笙闻言,沉默了良久,继而看着屋子里的每一个人,然后沉默的说道: “我估计,那些救过你们的人都不在了,报仇雪恨也好,放弃恩怨也好,你们自己选择,不论如何,当初你们拼着陆念白和天泉山庄的追杀护着我,如今,就当我以德报德护着你们,别的是我也不多说了,反正,我在,逍遥门在,谁都别想伤你们一根毫毛” 第一百二十一章锦笙计划 锦笙计划 见气氛沉闷,林阳干脆说道: “锦笙,你不是有个计划吗?快说出来听听?” 锦笙闻言,愣了一下,继而说道: “欧,我最近一直在思考,逍遥门近几年的风头,有些太过了,我想转换一下,决策方针?” 林越闻言,忍不住想起三年前时锦笙说这句话的事情,忍不住头疼起来,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前一次整改,他的万毒谷成了逍遥门,也成了江湖中有着赫赫名声的门派,但代价却是他这万毒谷基本成了孩子窝了,如今在整改,难道要成为女儿国?! “虽说收养流浪儿童是好事,但我觉得在如此下去,逍遥门最后恐怕会成为陛下的眼中钉肉中刺,势必要走上灭亡。故而我决定,把逍遥门改成一个培养各种人才的学校,也就是书院。只要有孩子愿意来此处上学,交付一定数额的金银财物,就可以免费学习他们想要学的所有科目,比如说四书五经,治病救人,种花种草,机关之术还有防身强健之术。如此,我们虽然有很多弟子,但他们都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且是为国家筛选人才,想必就算是陛下想要以此来麻烦我们逍遥门,恐怕也会有人阻止,而且这个计划,还会为国家选出大量的人才,只要不是昏君,应当不会拿逍遥门开刀,你们觉得如何?” 锦笙说完,众人显然都是一愣,水如烟则呆呆地看着锦笙继而说道: “把逍遥门改成书院,倒也不是不可,可拿来的那么多的老师还有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而且你一时之间这么做,未免会被人怀疑?” 锦笙看了她一眼,有些无语的说道: “咱们现在在反贼窝里,就算是捅出天大的篓子来,他陛下也管不着,至于萧寻那边,我可以去说说,这也算是为他培养人才,只要他不傻,就会同意,至于我们的陛下嘛?我跟他不熟,故而他怎么想的,我没兴趣知道,但如果能让他生气的话,我不介意让他多气一阵子,干脆气死算了” 对于锦笙这般的无赖言论,众人有些哭笑不得,倒是一旁的林阳开口说道: “我们担忧的不是这个,而是笔墨纸砚以及夫子的人选,毕竟逍遥门会功夫的人多,但舞文弄墨的本事,却是短版” 锦笙闻言,撇了一眼凌风他们,极为无奈的说道: “堂堂的金陵四公子放着不用,难道让他们生锈吗?至于音律四书,不是有水姐姐吗?云笙的机关之术,夏游凌风他们的功夫,我的医术,掌门的毒功不都是可以学习的?甚至只要贫苦的孩子愿意来此处上学,我们可以让他们选择半工半读来解决,甚至我还准备招聘几位各个行业的人才也传业解惑,把他们的智慧留下来,继而传给子孙后代,这可都是好事,我说的输送人才,绝对不是夸夸其谈,而是深思熟虑的” 说完,她站起来说道: “我决定效仿孔夫子有教无类,富家子弟也可,穷人子弟也可,只要他们愿意学习,我们都教,这样不但可以让逍遥门存在下来,或许将来会是这个国家最有名的输送人才之地?” “除此之外,我决定聘请军法谋略的老师,还有水利耕种方面的老师,培育花草方面的老师,培养些将军之类的人物,想来日后,我们的逍遥门,一定会大方光彩的” 白云笙闻言,沉吟了一番,继而说道: “可真如此的话,萧寻他会答应吗?军法谋略,水利耕种,这可都是国之根本,若是你真的都教了,恐怕萧寻真会因此而戒备你呢?” 锦笙闻言,却笑着说道: “军法谋略是为他挑选将才,水利耕种是为了给他挑选工部官员,我提前为他备好了各行各业的人才,他有何理由去拒绝,至于你说的肉中刺眼中钉,他不需要耗费一丝一毫的精力和财富就得到了一个他梦寐以求的人才,他为何要戒备我,至于孩子们,他们付出了他们的智慧和热血,把这个国家和他自己变得更好,他们也没有理由拒绝,至于我们,不但对那些孩子有教育之恩,对陛下也有选材之恩,他们都得感激我,名声,人力,物力都有了,一箭五雕,为何不做” 说完,锦笙继而说道: “再说了,我们收养的孩子越来越多,这些孩子总归会长大,一直留在逍遥门反而造成了不必要的消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把他们用于国家建设,不是应该的吗?而且,收养的孩子太多,反而会引起上位者的警惕,堵不如疏,我们干脆换一个方式来接济这些可以接济的孩子们,同样是做善事,只是换了种方式而已” 众人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唯独林阳,抿了口茶水,继而笑着说道: “你嫌弃最近收留的孩子太多,太耗费粮食直说便是,还说的这么弯弯绕绕的,亏你梦想的出那么多的措辞让我们都察觉不到你的目的” 锦笙闻言,讪笑着四处乱飘着说道: “这不是没办法了吗?反正那些孩子要来学东西,总是要给钱的不是,有钱了,有些事就好办了?一举两得” 林阳闻言叹了口气,继而说道: “成,开书院就书院吧,反正跟你闹腾的事也不止这一件了,总得有个书院名吧,你想到了吗?” 夏游闻言,沉吟了一番继而说道: “你们这里是逍遥门,不如就逍遥书院如何?” 水如烟则沉吟了一番,继而说道: “不如叫田庐书院吧,古诗有云功成不受爵,长揖归田庐吗” 锦笙则皱眉思索了许久,继而说道: “不如叫清北书院吧,绝对是个好书院,对联我都想好了,陆游的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至于宣传语我都有了,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车马多簇簇,多好的宣传语” 众人闻言一愣,继而说道: “清北?为何” 锦笙闻言,却当即立断的说道: “就这个了,剩下的你们去办吧” 为啥是清北呢?因为锦笙的对清华北大的怨念极深,当初她没考上,如今在异世界满足下她的虚荣心,也不会被人怎么样吧,毕竟清华北大算是中国的最高学府了吧。 第一百二十二章各种麻烦 各种麻烦 一边轻描淡写的说着自己的要求,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桌前的葡萄,锦笙也不看萧寻的神色,当吃完最后一颗葡萄时,才一脸期待的扬起脸说道: “这就是我的想法了,干爹你觉得如何?” 萧寻若有所思的看着锦笙,继而说道: “这是好事,干爹为何要拒绝,倒是你,放着好好的门派少掌门不做,反而去当什么夫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锦笙闻言,一脸天真的撑着下巴看着萧寻说道: “这事要从我那日下山说起,我看那些穷人家的孩子围在那教书先生的门外听着里面的朗朗读书声很是羡慕,故而才有了这个主意,一来那些孩子可以读书识字,继而成为国家栋梁,二来也算是为干爹你培养人才,何乐而不为呢?” 萧寻看了她一眼,也不言语,反而凝视许久才意有所指的说道: “我们家的小丫头长大了呢?都知道为干爹着想了,无妨,这是好事,干爹支持你,只是你的婚事,你迟迟未定莫不是有什么缘由?” 锦笙吃东西的动作一顿,刚想开口,只见萧衍满是怒气的走来,看着正吃葡萄的她皮肉不笑的说道: “你还敢来…” 锦笙看了一笑萧衍的神色,极为得意的拿起另一串葡萄说道: “我为何不敢来了?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倒是你,这般表情,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萧衍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锦笙,冷哼一声,继而坐下说道: “没有,只是听到某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找我的父亲,故而来看看,她到底有几条命” 锦笙闻言,似想起什么一般,笑的得意而揶揄的说道: “我是属猫的,有九条命,所以呀,想让我死,是没那么容易的” 锦笙说完,站起来对着对着萧寻说道: “我的事,就劳烦干爹操心了,听闻最近朝廷又派大军来镇压,战场上刀剑无眼,不知我可否带些大夫过来,帮帮忙?” 萧寻看了她一眼,拿起手中的茶杯,揶揄的看了她一眼,继而好笑的说道: “你想来便来,干爹不会阻你的?” 锦笙闻言,笑嘻嘻的说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去安排人手去?” 萧衍见此,也顾不得给萧寻行礼,干脆跑过去一把拽住了锦笙的耳朵,拽着她离开了屋子,萧寻看着两人的身影,下意识的挑了挑眉。 一把甩开萧衍拽住自己耳朵的手,锦笙恼怒的看着萧衍,继而伸手抓住萧衍的耳朵恶狠狠一拧咬牙切齿的说道: “很疼的,很疼的,拽我耳朵很疼的,你知不知道?你能不能别老拽我耳朵?我又不是兔子?耳朵不需要太长” 萧衍看着她的模样,有些捉弄般的说道: “知道了?你松手,别人看到了可不好?” 锦笙闻言冷笑,不但加大了力度,还讥讽道: “你还知道要面子,我不要面子啊?整日拽着我的耳朵,你把我当什么了?你可以随随便便拽耳朵的兔子吗?” 就在此时,两人陡然突然听到了一阵咳嗽声,锦笙闻声讪讪的放下了手,萧衍则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萧衍,锦笙尴尬的看着两人笑着说道: “你们怎么来了?” 林阳撇了一眼锦笙,继而对着她调侃的说道: “掌门说,快中秋节了,问问你今年做什么馅的月饼,刚好云笙他说下山来买些东西,就一块来了,你们这是…” 锦笙闻言,却狐疑的说道: “今年的月饼陷不是早就定好了吗?还需要你跑一趟?你跟干爹有事要商谈就直说,何必说的如此遮掩?” 林阳讪讪一笑,继而揶揄的靠近锦笙说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这般亲密?” 锦笙撇了他一眼,低声说道: “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想找点事做?” “不闲,就是喜欢看好戏?” 锦笙看着林阳揶揄的脸,意有所指的说道: “话说,我好久都没见到宋公子了,也不知道他锁骨上的…” 林阳闻言,一把捂住锦笙的嘴,恼羞成怒的低声说道: “我不说,我不说总行了吧?你老用这招,真的好吗?” 锦笙则轻描淡写的放下林阳的手,笑的格外欠揍的说道: “招不在老,够用就行,你若不服,来打我呀” 似乎是对于两人这般靠近的模样极为不爽,只见萧衍和白云笙两人同时出手,分开了靠近的林阳和锦笙,继而异口同声的说道: “男女授受不亲,你们还是离远一点为好?” 话音未落,两人同时看向对方,气氛一时间极为尴尬。锦笙则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继而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们默契这么好,莫不是你们俩有一腿?是霸道侯爷爱上我,还是俏捕快与霸道侯爷的风流韵事?” 白云笙神色一滞,不可置信的看着锦笙,萧衍则恼怒的看着锦笙,皮肉不笑的说道: “我看你最近是吃了豹子胆了吧,什么话都可以乱说?” 锦笙闻言,翻了个白眼安抚的说道: “好啦,开玩笑而已,最近不是快到中秋节了吗?朝廷最近似乎也有再战的意向?也不知道这个中秋节过的安不安稳?” 见她担忧的皱着眉头,白云笙笑着说道: “定是安稳的” 锦笙闻言有些诧异,忍不住问道: “为何?” 见她诧异,白云笙温柔的看着她说道: “因为你想要安稳,故而这个中秋,一定是安稳的” 说完,他似想起什么般温和的说道: “我刚尝了一下,你那红豆馅的月饼不错,多做些如何?” 锦笙刚准备说好,却在此时猛地被人拉到了一边,白云笙见此,干脆也顺势握住了锦笙的手腕,场面顿时又尴尬起来,锦笙看了一眼两人,有些皮肉不笑的说道: “你们这么有默契,要不凑一对算了,拉扯我做什么?我又不是扯面?需要拉拉扯扯的” 白云笙和萧衍闻言,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继而同时放开了手,锦笙撇了一眼两人,继而说道: “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我不参与,也不想参与,反正,一女不侍二夫,你们谁坚持,谁放弃,你们自己决定?” 说完,便潇洒的离开了,而白云笙和萧衍则同时看向一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一百二十三章中秋佳节 中秋佳节 自那日后,白云笙和萧衍都变得极为安静,听林阳说,萧寻似乎有意让白云笙他们加入叛军组织,白云笙虽未答应,却让商无咎夏游他们披甲上阵,借此来牵制萧寻的视线,而自己则整日在外乱跑,似乎是在做什么事情。 至于逍遥门的那些孩子,一小半被锦笙派去救济伤员,另一小半则留在逍遥门制作月饼。之所以把那一小半放去救济伤员则是趁机让那些孩子实习巩固他们学到的那些知识。 匆匆忙忙的忙了七八天,中秋的月饼也终于提前做完了,这日锦笙听闻叛军攻下邻城的消息,干脆想拿着月饼去往邻城,美其名曰犒赏三军。林越对于她的提议不知可否,林阳则意有所指的说道: “我跟妹妹一块去吧,免的到时候,回来的是姑娘还是夫人都不知道?” 对此,锦笙则冷冷一笑,淡淡说道: “我听说宋悦也在邻城,也不知道某人去,是假公济私,还是真的要去帮忙?” 对于两人的争锋相对,林越则满是不耐烦的呵斥道: “一块走?真是烦死你们两个了,有孩子们陪我,我还能过个好节,若是有你们俩在,简直是闹事,快滚快滚,别打搅我过节的兴致?” 锦笙闻言,察觉林越是生气了,干脆话头一转,沉吟一番说道: “还是那林阳去吧,我一个女孩子跑那么远的路也太累了,他一个大男人想必是不嫌累的” 林阳闻言刚想推辞,谁知林越嘴唇微勾的说道: “既如此,那就让林阳去,他一个大男人,想必能坐好这些事,你就跟我在此赏赏月,吃吃月饼就可以了?” 林阳闻言,愕然的看着锦笙和林越,心想她虽然是你徒弟,可我是你侄子,这心未免也太偏了。虽如此想,他却还是憋屈的应了声是,继而带着做好的月饼满腹心事的离开了逍遥门。锦笙则看着林阳离开的背影,有些怅然的叹了口气,本来还想趁机出去玩玩,看来是不行了,林越的年级越大,越像是个小孩子,还需要人宠着。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去了,见到萧衍和白云笙的话,反而会不知道该怎么做,或许不去,反而对自己有利。 想到此处,她收起怅然,继而转身去找阿宁,明日是中秋节,自然要过的热热闹闹的,有些事情,还是提前知会一声才好。 这厢还未走出百丈,便听到的有人喊她的声音,只见萧衍大步走了过来,笑眯眯的问道: “林老呢?父亲说,想邀请林老去邻城一起过中秋,他老人家在那?” 或许是经历过沙场战乱的缘故,此时的萧衍看起来有几分铁血的味道,锦笙诧异的看着笑的他,沉吟了一番继而说道: “在老地方,你去找吧?” 萧衍看了她一眼,继而说道: “你一块去?” 锦笙闻言,诧异的看着萧衍继而说道: “我…我跟你一起走的话,逍遥门岂不就群龙无首了?毕竟林阳他去送月饼了?林越又被你们邀去过中秋,我再去,连个拿事的人都没了?” 萧衍看了她一眼,一脸理所应当的说道: “我都来了,林阳还需要去邻城做什么?他自然是就在此处看家,宋悦我也给他带来了,他们俩看着你的逍遥门,足够了吧” 说完,便匆匆去了林越住的地方,锦笙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嘴角一抽,继而看到垂头丧气的林阳和一脸黑线的宋悦。 林阳无语的看着锦笙彼为同情的脸,忍不住抱怨道: “我有那么惹人嫌吗?” 锦笙闻言,忍不住揶揄的打趣道: “谁让你是个男子呢?世人都知怜香惜玉,可没说要疼惜男人?不然,自然是有人疼惜你的。” 林阳闻言一脸黑线,分外无语的看着锦笙,翻了个白眼说道: “你就幸灾乐祸吧,我看那两个男人你怎么招架” 锦笙闻言摊了摊手说道: “男人的事,我一向不会插手的,他们的事,他们自己解决,我只需要管好我自己就行了,其他的事,我可不管” 林阳闻言无语的看着她继而说道: “就你这性子,谁喜欢,谁倒霉” 锦笙闻言灿烂一笑,继而有些得意的说道: “多谢夸奖,我会害羞的” 林阳直接翻了个白眼,带着宋悦离开了,见两人离开,锦笙则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收敛了原本的笑容。被两个人喜欢怎么可能会开心,只会觉得麻烦好吗?一个人还可以对他好?两个人就需要双倍的好,她那来的那么多精力去伺候两个人,简直是麻烦透了好吗? 闷闷的叹了口气,耳畔却想起白云笙的声音,只见他有些好笑的问道: “什么让你烦心了吗?” 锦笙闻言,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诧异的说道: “你不是忙事情呢吗?怎么突然来逍遥门了?” 白云笙闻言一笑,继而伸手抱住她低低说道: “想你了,自然就过来了?几日不见,你有没有想我?” 锦笙本想在白云笙怀里靠一会,但想到一会萧衍见到此情景的后果,干脆挣扎出了白云笙的怀抱继而扬起脸说道: “我做了很多你喜欢的月饼,你现在要吃吗?” 白云笙闻言,诧异的看着她说道: “你亲手做的?” 锦笙闻言,讪讪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尴尬的说道: “我不会做这些东西,所以都是他们坐的,我也就看看而已?” 白云笙见她如此,忍不住靠近说道: “那,你给我做个荷包吧?上次那个都坏了?” 锦笙闻言,想了一下帮白云笙做荷包的后,然后白云笙给萧衍炫耀,然后萧衍威胁自己在做一个的画面,默默的打了个寒颤。故而她伸手刚想对白云笙说你觉得我的手像是会做荷包的吗?谁知白云笙却趁机拉住她的手,似笑非笑的说道: “话说自从锦儿跟萧公子来到此处之后,对我似乎有些距离了,莫不是锦儿喜欢他吧?” 锦笙闻言,陡然觉得有些头疼,她闷闷的抽回手,继而无奈的说道: “我倒是想,但,我想的美,我头疼还来不及呢?” 第一百二十四章云笙之计 云笙之计 白云笙似乎听出了她语气的郁闷,故而说道: “你想选,自然是能选的” 锦笙闻言,试探性的看着他说道: “那,如果我选他呢?” 白云笙闻言一笑,伸手摸了摸锦笙的发宠溺的说道: “你真会开玩笑?你这样子,我可是会生气的” 锦笙闻言,好奇的问道: “你生气会怎样?” 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放开了摸着她发顶的手,越发温柔的说道: “自然是惩罚你?” 锦笙闻言,仍是一脸好奇,白云笙见此,微笑着伸手触碰着她的脖颈,眸子微眯。她的肌肤滑腻如上好的脂玉,触感极好,他似乎能感觉到她脖颈上脉搏的跳动还有它的脆弱,他流连了一阵,才松开手说道: “你欠我一条命,记得要还的” 锦笙闻言,看着他收回的手,下意识的松了口气,不知为何,她刚才有种白云笙想弄死她的感觉,令她有些毛骨悚然,故而她老实的说道: “我知道,我欠你一条命” 话音刚落,萧衍便带着林越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锦笙和白云笙的距离,见两人没什么亲密举止,下意识的松了口气,继而对着两人说道: “既然人已经接到了,恰巧又遇到了白公子,不如白公子就与我一道一起走吧?” 白云笙闻言一笑不置可否,而是看着锦笙尴尬讪讪的模样,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事情。这厢见到锦笙三人相处的模样,林越看了一眼白云笙,却见白云笙对他一笑,见他如此,林越干脆开口叫了一声锦笙,锦笙闻言,径直走了过去,却听林越对她吩咐道: “既然萧公子来接了咱们去薛城过中秋,不如一会你同我坐马车,就让他俩骑马,你觉得如何?” 锦笙闻言,诧异的看着林越,心想此事你与我商议做甚,你要同我坐马车就坐马车呗,还需要这般大声说做甚,但还是乖顺的说道: “成” 见锦笙答应,萧衍便放弃了原本趁机跟锦笙接触的想法,转而带人去运送邻城的月饼。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临近黄昏到达了邻城,刚到邻城,萧衍便带着林越去找萧寻,而白云笙则趁机带锦笙去了一个地方。 刚进了屋子,白云笙就一把将锦笙搂在了怀里,锦笙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却听白云笙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脸幽幽说道: “这都半个月了?你想好了吗?要不要跟我走” 锦笙这才后知后觉想起那日在温泉池的事,她看着面前的白云笙,陡然有些犯难,见她皱着眉头,白云笙明白她是在犹豫,故而沉声问道: “你到底是如何想的,说来听听?你知道我是查案出身,故而别对我说谎?” 锦笙闻言,越发为难起来,她看着白云笙,满是担忧和犹豫的问道: “若我走了,萧衍生气了,逍遥门会不会…会不会就完了?” 白云笙闻言明显的松了口气,他爱怜的看着满是担忧的锦笙说道: “你原来怕的竟是这事?无妨的,我自然是有主意让逍遥门不被牵连” 锦笙闻言有些狐疑的看着白云笙,白云笙却低头,将脸靠近锦笙的颈项低低说道: “锦儿,你要信我,只要你愿意跟我走,其他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可是萧衍他…” 对于她的担忧,白云笙却并不放在心上,而是低头在她细细的耳边叮嘱道: “一会我们离开此处,去百花谷,逍遥门的事有林老他们呢?你不必担忧,此时,萧寻他们虽有众兵在手,但是若是向林老发难,林老也有对付他们的法子,若是萧衍秋后算账也不怕,林老在江湖中近几年的名声也是极好的,萧衍想要对他开刀,若是没有极好的借口,是行不通的,故而你不必担忧” 锦笙闻言,懵懂的看着白云笙继而问道: “可,这跟你带我走有何联系,我们可以不离开的呀” 白云笙见她如此说,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吻了吻锦笙的额头继而宠溺的说道: “你留在此处,林老怎么可能安宁的下来,萧衍摆明了对你势在必得,你若留在此处,他怎么可能会不记在心上,现在他是不想对你动粗,故而对你还算有几分忍让,若是某日你惹恼了他,他把你绑走了,难不成我还要去天天把你抢回来” 锦笙闻言,想象了一下白云笙天天溜进萧衍府邸把自己抢走的画面,忍不住一脸黑线。 白云笙看着锦笙那满是黑线的模样,忍不住一笑,继而吻了吻她的脸,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的说道: “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不然怎么会栽在你手上” 锦笙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欠她的,明明是她欠他的,若非如此,她现在那需要这么麻烦。见锦笙一脸不悦,白云笙好笑的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说道: “百花谷我早已派人翻新,怕你想起往事,故而重新布置了一番,以后我们就住在那里了?你觉得如何” 锦笙闻言,撇了他一眼算是同意,白云笙见此,干脆吻住了她的唇。贪恋了她的唇瓣许久,白云笙才失笑说道: “也不知道你哪里好了,竟让我这般心心念念,不肯忘却” 这厢萧衍正和林越他们谈着事情,不知为何竟陡然心慌起来,他皱着眉头听着父亲和林越交谈事情的模样,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着。萧寻见他心不在焉,以为他是想见锦笙,故而忍不住打趣道: “这才几日,你就这般魂不守舍的,若是日后娶了她,怕是什么事都不想做了” 萧衍闻言,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父亲与母亲都这般恩爱,我与笙儿恩爱些,又有何妨?” 萧寻闻言,满是揶揄的看着而儿子说道: “你母亲可比锦儿好多了,那丫头,鬼主意多,你根本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萧衍闻言则彼为自负的说道: “她能想什么?无非是治病救人而已,母亲哪里比不上她了?让你天天挂在嘴上” 第一百二十五章争锋相对 争锋相对 门外适时的响起了敲门声,白云笙闻声,忍不住靠近锦笙,极为暧昧的说道: “本来想半月后在带你走的,可好像他们太心急了些,不如趁着夜色,我带着你跑,咱们做一对亡命鸳鸯如何?” 锦笙闻言翻了个白眼,白云笙见此,干脆将她打横抱起,这陡然的动作让锦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勾住白云笙的脖颈,白云笙看着惊慌失措的她,忍不住说道: “你还会怕” 说完,他对着门外说了一声一声,凌风闻声,便打开了门,门口刚打开,他便见到白云笙抱着锦笙出来,还未来的急开口,就听白云笙对着他问道: “准备的物什如何了?” 凌风闻言,看了一眼白云笙怀里的锦笙,红了红脸继而说道: “金银财物,早已准备妥当,幸而箫首领比较大方,估计能撑到去百花谷,只是朝廷方面的追兵依旧在通缉我们,此去恐怕依旧艰难” 白云笙闻言却并未放在心上,而是轻描淡写的对凌风说道: “无妨,锦儿的易容术和造假路引的法子极为好用,别说去百花谷,便是去皇宫,都有法子的” 凌风闻言,下意识又看了一眼白云笙怀里的锦笙一愣,神色彼为怀疑,白云笙却撇了他一眼继而说道: “你以为他萧衍的武功真的有那么高,故而才受伤那么少?除却来晋城时的最后一战他们受了些伤以外,其他都是平平顺顺有惊无险,别小看我家锦儿” 说着,便把一脸无语加黑线的锦笙就抱上了马车,凌风见此,连忙跟着他上了马车,他对着马车里的水如烟柔声说道: “事发突然,我也来不及跟你解释,我们先趁机离开,咱们路上慢慢说” 水如烟看了一眼白云笙旁边规规矩矩坐着表情分外无辜的锦笙,继而笑着说道: “无妨的,锦姑娘当初为了替我赎身欠了萧首领一个人情,如今为她吃些苦,也是应当” 见他们都上马车,商无咎和夏游则互相对视了一眼,继而无奈的摇了摇头动作麻利的跳上了马车,然后商无咎一挥马鞭,马车便缓缓移动起来。 此时,讨论完一些必要次要的事情,林越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神色极为淡然。他今日的目的,也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时间越久,越对他有利。 寻觅了半生,才找到这么个徒弟,怎能轻易的把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宝贝徒弟随意的交给这两个狐狸父子,更别提锦笙为了救萧衍差点死掉这件事,他表面没说,但内心仍是极为介意的。 他的徒弟,亲自教导的徒弟,重情重义,心思单纯,不但对权谋之事毫无兴趣,对于内宅之事也毫不关心,别说是嫁给王宫贵族,便是普通富人,那后宅的阴谋诡计也让她吃不消。 本来想着若是她真心喜欢萧衍也便罢了,可白云笙的一席话却彻底让他断绝了这一想法,因为后宫后宅向来都是女子的战场,而锦笙她对于这些其实是一窍不通的,倘若不是稍有不慎便会葬身其中,为了显示事情都严重性,水如烟也趁机讲了几件宫门隐晦,那种兵不血刃吞肉噬骨的却不见半丝血腥的做法彻底让他胆寒,故而此次他之所以来,目的便是来还庚贴的。 他寻觅半生才找到了这么一个徒弟,怎能随随便便的交给这个男人,继而陨落在那群妇人手中,更别提倘若萧衍一旦攻城,便是太子,以后的陛下,身为陛下,别说只娶一位女子,便是独宠一位女子都不可能,故而这门亲事,他选择了不答应。从某方面来说,林越其实是极为器重和疼爱锦笙的,故而今日才会来到此处,帮白云笙他们拖延时间。 父子二人见林越一脸淡定,互相对视了一眼,继而萧寻试探性的说道: “林老,不知笙儿的婚事,你可有打算了,如今两个孩子年级也大了,再拖下去,恐怕不好?” 林越闻言,慢慢的放下茶杯,继而说道: “笙儿如今还小,也不过堪堪十六,老夫还想多留她几年,在说萧公子如今还年少,萧首领又大业未成,急什么婚嫁” 萧寻闻言,却一笑,继而略带深意的说道: “我知道林老是因为金陵之事怨我,可我怕在等下去,这儿媳妇便成了别人家的了,你若是还因此事生气,不如我在此给你赔罪如何?” 林越闻言,却装作不懂的说道: “箫首领哪里话,锦儿一向跟萧公子交好,老夫也未曾阻拦过,怎么你的儿媳妇就成别人家的了?” 萧寻闻言看着林越的模样,林越也看着萧寻,继而话题一转,然后说道: “话说,老夫这次来,也带来了不少月饼,不如箫首领尝尝,看味道如何?若是不满意,老夫再让另做也好” 说着,便让一旁的仆从去取月饼,萧寻闻言,看了一眼林越,继而试探性的说道: “说来,那白公子跟笙儿倒是感情极好的,白公子一表人才,人品风貌也是人人称颂,不知笙儿对他有何看法?” 林越闻言,却沉默了起来,似真的是在回忆一般,半晌后,林越才说道: “锦笙到未提起过他,故而老夫还真不知晓,那孩子对于感情之事极为敷衍,想当初老夫倒是有意让她与老夫那侄儿林阳结为连理,谁知他们两个倒认兄的认兄,认妹的认妹,丝毫不肯顾虑老夫的感受,后来老夫也就不在管这事了” 这个林越倒真没说谎,锦笙一向对自己的情爱之事保管甚为严密,若非主动提起,谁也猜不出来她喜欢谁? 而萧衍则想起那日马车内锦笙对他说的话,忍不住蹙了蹙眉,萧寻见此,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 萧衍闻言,干脆站起来说道: “我想起还有些事没做” 见萧衍要走,林越从袖中拿出了庚贴继而说道: “我今日是来退亲的” 萧寻见此一愣,萧衍则看着林越继而蹙眉说道: “林老这是什么意思?” 林越喝了一口茶水,继而淡淡说道: “锦儿是我徒弟,我只有这么一个徒弟,自然是要留在身边的,若是嫁给了萧公子,若是日后他接替了箫首领的位置,我想去见个徒弟,怕是还要过重重关卡,这桩买卖,我可不做” 第一百二十七章重回百花谷 重回百花谷 “我真同情萧衍,喜欢上一个姑娘,居然有这么多拖后腿的” 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听白云笙讲事情缘由,到最后,锦笙居然陡然蹭出来这么一句话,顿时破坏了原本的气氛,引得众人一脸黑线。锦笙却一脸淡定的叹了口气继而说道: “如果我是萧衍的话,我肯定会说一句,我真是太难了?” 白云笙闻言,忍不住轻轻的在她额头弹了一下说道: “这些事都是你惹出来的,你还好意思说?” 锦笙闻言,摊了摊手,继而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怪我吗?我这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好吗?我又没让萧衍喜欢我?这能怪我吗?再说了,若非是萧衍他娘拖后腿,你能这么轻易带我出来?” 白云笙无语的看了眼她,继而说道: “难道你不该说我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吗?” 锦笙闻言,继而一脸认真的说道: “我觉得,我应该说你老谋深算,腹黑一流,萧家的两只老狐狸被你这只千年狐狸精耍的团团转” 水如烟看着两人的模样,继而对着凌风低声说道: “锦儿跟你大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风闻言,低低的对着水如烟说道: “那年大师兄被她治好后就决定娶她了,但那时候锦笙还小,故而多等了几年,谁知道突然冒出来个萧衍,若不是大师兄谋划的得当,恐怕他媳妇就成别人家的了” 话刚说完,就听到锦笙闲闲的说道: “说话不用那么低,我能听到?” 凌风闻言,脸陡然涨红,锦笙则看着白云笙了许久,白云笙见此,脸有些发红谁知道她竟蹦出一句: “三年前我才十三,你不会是个萝莉控吧,萝莉控也没事,我不…” 话未说完,白云笙便捂住了她的嘴极为气恼的说道: “闭嘴,不许说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就胡言乱语” 锦笙闻言,有几分委屈的看着他,白云笙见此,默默的放下了自己的手,继而柔声说道: “这里有外人在,你…你不该如此” 锦笙闻言,却有几分委屈的说道: “你看看人家,一上车就给别人喂狗粮,你倒好,让我吃着别人的狗粮,还要我这双狗眼被别人亮瞎,我也太难了” 白云笙有些茫然的看向凌风,继而看到凌风给水如烟端茶倒水剥瓜子的模样,忍不住有些无语,凌风被白云笙看的有些发虚,弱弱的说道: “锦笙不是说了吗?女孩子就负责美貌如花就可以了,故而我就…就这般了” 白云笙撇了一眼锦笙,继而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是夫妻之间的趣事,你一个小孩子,又没成亲,看那个做什么?此处再走几个时辰,便到了朝廷地界,到时候萧衍即便是追来,也不能拿咱们怎么样?你要是想吃什么,明日到了洛城再给你买如何?” 锦笙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气鼓鼓的闭上眸子干脆假寐不理他了。白云笙见此也不恼,反而伸手搂住了她的身子,让她睡得好一些。 凌风见此,连忙问向水如烟: “你要不要歇会?” 水如烟闻言摇了摇头,意示不用,或许是真的极累,不多时,锦笙便睡了过去,白云笙好笑的看着她的睡颜继而说道: “真是只猫儿,又馋又懒的” 一觉醒来,天色早已大亮,锦笙揉了揉眼睛,便听到一旁的白云笙说道: “还有半个时辰便到洛城了,锦笙你准备易容成什么样子?” 锦笙撇了一眼几人,突然玩心大起,极为恶劣的说道: “你们师兄弟四人,谁来扮演女子,毕竟四男两女太好认了,三男三女可以迷惑视线” 白云笙闻言,沉思了一番觉得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故而下意识的看向夏游。凌风闻言诧异的看着锦笙,见锦笙不像是开玩笑在商无咎和夏游两人之间游移了一番,目光也锁定夏游,至于商无咎,他直接一开始就盯上了夏游。 被自家师兄弟这般盯着,即便是脸皮厚的夏游,也忍不住有些势弱,他羞愤的看着三人,继而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们休想,我堂堂男儿之身,怎能穿女子衣物?” 锦笙却不管这些,而是从水如烟哪里拿了一套女子衣服,放到一旁极为幸灾乐祸的说道: “衣服在这,你们谁换?我先去帮水姐姐易容了,速度快点” 说完,这个罪魁祸首便跑开了,而白云笙三人则看着瑟瑟发抖的夏游,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一番忙碌下来,锦笙看着易容完了的众人和穿着女装的夏游忍不住担忧的问道: “他这样子?若是被当街调戏抢走了怎么办?也太好看了吧” 商无咎闻言,干脆拿出一个帷帽结结实实的扣在夏游身上,大大咧咧的说道: “如此,便好了” 锦笙见此,点了点头,继而大手一挥,彼为豪气的说道: “那就出发” 或许真的是锦笙的策略够好,又或者是他们的确很幸运,以至于一路上居然没有遇到一股追兵和影卫,以至于凌风商无咎夏游到最后三人看锦笙的眼神有种看国宝的感觉,按理说就算是易容也不至于被人发现不了,可这般顺风顺水的路,也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吧。 对于这,锦笙给出的解释却是: “很简单啊,他们觉得逃犯应该是东躲西藏,畏畏缩缩的,所以当你光明正大出现时,他们反而认为你不是罪犯,越是怕输,越是要装出赢得姿态,这样往往反而容易诈糊。古语有云撑死胆大,饿死胆小便是这个道理” “那晋城你们怎么被认出来的” 说话的是商无咎,看来应该对此事很是好奇,锦笙闻言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 “沈约生性风流,故而在晋城喝花酒时被人发现,然后别人顺藤摸瓜,故而被认了出来。所以我才让夏游穿女装啊,这叫把危险彻底遏制在摇篮里,如此才能一帆风顺” 夏游忿忿的揪着身上的裙子却不能言语,他说锦笙为何突然如此对他,原来是防患于未然,但他哪有沈约风流,他最多也就调戏一下而已。 第一百二十八章新的百花谷 百花庄 挑起车帘看了一眼窗外的风景,锦笙才发现此时已经快到了百花谷的范围,脑海里瞬间充斥着她见过的那些惨烈场面和让人胆寒的情景,她下意识的用手扶着额头,整个人也显得极为紧绷而戒备。白云笙见她如此,也顾不得一旁有人,而是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低低说道: “莫怕,有我在” 身体触碰到的温度,让锦笙原本恐惧的心略略放松,但她依旧还是有些紧张,白云笙见此,干脆说道: “停车” 正在赶车的夏游闻言一愣,然后掀开车帘说道: “怎么了?大师兄” 白云笙则一把抱起锦笙下了马车,继而对他们说道: “你们先坐马车去百花谷,我跟锦儿在此处走走,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药材” 凌风等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遥遥在望的百花谷,又看了一眼白云笙,刚想开口,就被水如烟拉了拉袖子,凌风被她这么一拉,下意识的向她看去,却见她摇了摇头,故而改口说道: “既如此,那我们就先去了,你们早点回来” 白云笙敷衍的点了点头继而放下了锦笙,商无咎见凌风他们都没什么意见,干脆一挥马鞭,马车便渐渐消失在两人面前。锦笙刚刚站定,当她看到四周的风景时,下意识的愣住了。 记忆里,此处应该是一处花海,可不知为何,竟然变成了一片桃林,因为此时临近冬日的缘故,故而此时树上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极为难看。 她哭笑不得的看着一旁的白云笙,白云笙则有些尴尬的撇过头去,有些讪讪的说道: “我只想到了春日里的桃花灼灼,谁知道,春天一过,桃花都谢了,此时,竟成了这种模样,不过,若是到了明年春日,此处定是桃花灼灼,极为好看的” 锦笙闻言有些感动的看着他,继而忍不住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一吻过后,她凝视着他的眉目低低说道: “无妨,我很喜欢,谢谢你” 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忍不醉搂住了她的腰,继而认真的说道: “锦儿,你可愿与我成亲,可愿嫁于我为妻?” 锦笙闻言一笑,带着一丝小傲娇和得意的说道: “你以灼灼十里桃花为聘,我自然是想嫁你为妻,不过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 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将她搂入怀中说道: “不会,答应你的事,我都会记得,只是,你只看到了桃花吗?” 锦笙闻言一愣,白云笙无奈的拉住她的手,继而说道: “我在这里不但种了桃树,还有杏树,梨树,樱树,海棠,合欢,桂树,梧桐,梅花,木槿统共几十种花树,而你就只看到了桃树” 锦笙闻言,不由得看向桃花谷的方向,此时山中有些花开了,有些花未开,有些花鼓起花朵,有些花早已凋谢,她怔愣的看着这这一风景,眸子一热,却仍笑着说道: “我曾听人说过一句话,说是若有一日,你来到此处,看到此处的遍野山花,便会知道这遍野山花,都是为你一人而种,每一株花草都是我对你的情根深种。不知此时可否应景” 白云笙伸手拂去她颊边的泪,温柔的对着她说道: “那,我的情根深种,你可有看到?你的百花谷没了,我就再给你创建一个百花谷,你的亲人没了,我就再给你找一群亲人,你少了什么,我就给你补上什么?此生此世,你只需平安喜乐,其他的事,交给我就好” 锦笙闻言,内心瞬时间被感动所充斥,她埋首在他怀里,哽咽的说道: “若有一日,我忘了你,忘了一切,反而喜欢上了别人怎么办?” 白云笙闻言,却将她搂的更紧,继而越发温柔的说道: “不会的,此生此世,永生永世,我都会守着你,即便是你喜欢上了别人,即便是你想离开我,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那怕最后你会恨我,怨我,厌恶我,我都不会让你离开,因为你是我的,生是我的,死是我的,即便是化成了灰,也是我的” 锦笙闻言,忍不住哭笑不得的看着白云笙说道: “都成灰了,那还是我吗?你要灰做什么?难不成是扬出去?” 白云笙却一脸认真的看着锦笙说道: “那也是不同的,只要是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要留着,护着,爱着,疼着,别说是灰,便是一块石头,都要藏起来,不备别人找到,如此才不会有人想夺走你” 锦笙闻言,越发哭笑不得起来,她无语的说着: “一块石头,有什么好藏的,谁会要抢一块石头” “那怎么会是一块石头呢?如若是你变得石头,在我眼中,也是藏有和氏璧的无价之宝,我就要藏起来” 锦笙闻言,好笑的看着白云笙继而说道: “既然你如此说,那倘若你变成了我此生最厌恶的……” 见锦笙如此说,白云笙陡然打断她认真的说道: “怎么会是最厌恶的呢?我要变也是变成你最喜欢的,比如说一朵花,一株药草,一只围着你飞的蝴蝶,或者是你日日戴在身上的玉佩,算了,还是变成人,如此才能与你时时相聚,不在分离” 对于白云笙的这番话,锦笙越发笑的无奈而宠溺,她看着白云笙叹了口气说道: “好,你要变,就变成我的心,若你不跳了,我也就死了,好不好” 白云笙摇了摇头,彼为反对的说道: “变成你的心,又不能抱你,搂你,亲你,有何趣味?还是变成人好,日日与你相对,如影随形,举案齐眉,才是乐趣” 锦笙看着他,忍不住揶揄的说道: “那我变成灰,你就能为所欲为了?” 白云笙闻言,看着锦笙的揶揄的模样,很是诚恳的说道: “即是你变成一堆灰,在我眼里,也是最温柔的一堆,我要把你装进袋子里,放在心口处,日日带着,如此才能安心” 锦笙闻言,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继而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说道: “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让人想骂,都骂不出口” 第一百二十九章他不甘心 萧衍之择 时间回到锦笙离开那日,萧家父子震惊的看着说话的林越,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如此沉默良久,萧衍才反应过来,他看着林越,忍不住说道: “母亲她为何如此说?笙儿她虽然是对她不敬,可,那是她不对在先,更何况,笙儿先是救了父亲的命,后来又救了我的命,母亲她…为何如此?” 此时,门陡然推开,箫夫人看着站在屋子里的两父子二人,极为淡定的说道: “因为我不喜欢她?她小小年纪就与白公子纠缠不清,又勾引你为她身陷囫囵,若是嫁给你,这还得了?” 见箫夫人进来,林越便停了对萧衍所中的噬心蛊的控制,至于萧衍是在何时中的噬心蛊,时间要追溯到他去逍遥门接自己所喝的那杯茶。 白云笙喜欢锦笙,这是他一开始就知道的事,可锦笙喜不喜欢白云笙,他却并未看出来,而后发生的一连串事情,也让他在白云笙和萧衍之间游移不定起来。 白云笙对锦笙的心思他是知道的,萧衍对锦笙的心思,他也看的出来,可一女不侍二夫,故而他也一直在旁观,看锦笙到底会选谁。可白云笙不愧是余不悔的徒弟,在短短几日之内,就扭转了他对萧衍的看法和对白云笙的侧重。 白云笙来到逍遥门的目的很清楚,便是带走锦笙,可他发现事情有些不受他控制起来,而最不可控的便是萧衍对锦笙的占有欲。 若是普通人面对这种情形,早去质问锦笙她是不是变心了,可白云笙没有,他之所以没有的原因,是因为他明白,这一路逃亡,锦笙跟萧衍日日相处,没产生一点感情是不可能的,毕竟越是生死关头,越会产生信任和爱恋的情绪,故而他把矛头指向了萧衍的母亲,箫夫人。 林越虽跟锦笙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份故而林越对于锦笙极为宠溺和在乎,锦笙对于林越也是极为尊敬和爱戴的,故而,一旦锦笙会出什么意外或事情的话,林越会宁愿让锦笙憎恨她也不愿意让她受伤,故而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到了箫夫人。 他先是讲了自己跟锦笙两情相悦,又隐晦的提及锦笙跟萧衍的关系似乎太过于亲密了一些,甚至说萧衍和萧寻的意思是想娶锦笙为妻,甚至两人成亲后,锦笙这样的儿媳妇跟婆婆相处会有跟她抢儿子的情况说了一下,而后萧夫人果然如他所愿的去找了林越,而林越则因此彻底断了原本让锦笙自己去挑的想法,转战进入白云笙的阵营,而一旦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 先让凌风等三位师弟麻痹萧家父子的神经,自己则开始部署他带锦笙离开的路线,如此筹谋半月,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早已经安排好了路线,带锦笙离开此处。 本来他是想让锦笙陪林越过完中秋节再走的,可当他打听到萧衍准备在中秋节带锦笙和林越来邻城过中秋后,当机立断提前施行了计划,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对于林越来说,箫夫人的到来宣布了两件事,其一锦笙和白云笙离开了,其二她是真的不喜欢锦笙,否则也不会让她跟着白云笙离开,这就表明他的选择是对的。 只是还是有些遗憾,连中秋节都没过完,她就走了,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见到这个徒弟,他看了一眼箫夫人,继而说道: “庚贴我已经还来,妄夫人言出必行,日后与萧家有关的军队,不准踏入我逍遥门一步” 箫夫人看着夫君和儿子,继而说道: “你放心,我萧家军队自然不会去” 林越闻言,看了她一眼,却说道: “箫夫人怕是没听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但凡跟萧家有关的军队,一步都不准踏入我逍遥门” 萧夫人看着林越的神色,继而说道: “本夫人也说了,可以” 见箫夫人承诺了此事,林越也不逗留,转身就离开了此处,萧寻则看着箫夫人,目光冷漠,继而大步走去,一巴掌打在箫夫人的脸上,箫夫人捂着脸,目光里满是愤怒和怨恨她看着萧寻,介绍冷冷说道: “怎么,我又破坏了你的计划吗?只我在一日,衍儿就别想娶她进门,就算是娶了我也有的是法子让她生不如死” 萧寻闻言,本来是神色愤怒的扬起了手掌,却在看到箫夫人的神色后,冷冷放下,他看着箫夫人的神色,宛若看一团空气一般,甩袖而去。箫夫人见此,忍不住气急败坏的叫道: “萧寻,你去那?” 萧寻闻言,头都没回的冷冷说道: “我娶你当日说了,我不会休妻,以前不会,今日自然也不会,只是从今以后,我府里的女人,不在会是只你一个” 箫夫人闻言,忍不住变了神色,她看着萧寻的背影,忍不住吼道: “萧寻你敢” 对于箫夫人的气急败坏,萧寻却是淡漠的说道: “你都敢,我为何不敢,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没了你我萧寻就真的一事无成吗?我对你的忍耐,已经到达我的底线了,此后,你只是衍儿的娘,其余的东西,你还是别期望了” 箫夫人闻言,气急败坏的追了上去,而萧衍,则呆呆地看着屋子里的一切,一把抓住了箫夫人的衣袖,箫夫人被萧衍的动作扯的一顿,她看着神色苍白的儿子,焦急的说道: “衍儿,你放手,让我去追你爹,你爹他…他…” 萧衍却抬起眸子,看着箫夫人继而质问道: “母亲,在你眼里,我算什么?你牵制父亲的物品,还是一个装饰品?” 箫夫人看着神色不复以往,表情绝望且悲伤的萧衍,下意识的定住原本想去追萧寻的步子,她满是心疼的摸着萧衍的脸说道: “你是我儿子,自然是我最疼爱的…” “不是,根本不是,我只是你牵制父亲的棋子罢了,我只是你装饰自己的物品罢了,我根本不是你儿子,你根本不在乎我,若非如此,你为何放走她” 萧衍一把挥开箫夫人的手,一脸的憎恨和厌恶,箫夫人看着这样的萧衍,忍不住有些气急败坏和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一个文墨不通,毫无礼义廉耻的女子,哪里配得上你,需要你这般牵肠挂肚,你一定是魔怔了” 萧衍却笑了,他看着箫夫人,笑的格外惨烈的吼道: “她是哪里都不好,她是什么都不会,她敢救父亲,她敢舍命救我,她是不太懂贵族礼仪,文墨四书。可我就是喜欢她,就算她真的哪里都不好我也喜欢她,母亲,你今日,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屋子,箫夫人见此,忍不住焦急问道: “你去那?” “我去找她,不论母亲你喜不喜欢她,她此生,都会是我萧衍的妻子” 第一百三十章拜堂成亲 拜堂成亲 对于发生在萧衍身上的事,锦笙是毫无所觉的,因为此时的她,正在挑选嫁衣,红色绣牡丹,还是红色绣芙蓉,又或者是红色绣鸳鸯的嫁衣呢?锦笙看着面前的几件嫁衣,陷入了纠结和沉思。 “想什么呢?” 身后陡然出现一个怀抱,将她拥入怀中,锦笙手按在他手上,有些苦恼的娇嗔道: “怎么办,都很好看,感觉选哪一件都是对另一件的辜负,让人选不过来了呢?” 白云笙把头轻轻的放在她的肩头说道: “是吗?要不你都穿上看看,我给你挑一个最好看的?” 锦笙闻言,靠在白云笙怀中沉吟了一番继而说道: “那好吧,要不你先出去,我换上给你看看…” 白云笙看了一眼锦笙,沉吟了一番说道: “那就穿那件绣鸳鸯的吧?” 锦笙闻言一愣,下意识的看向白云笙继而说道: “为何?” 白云笙则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因为鸳鸯交颈,巫山云雨” 巫山云雨的意思锦笙还算知道,可鸳鸯交颈什么意思,她还真是不懂,故而她愣愣的看着白云笙,白云笙却一笑,继而在锦笙耳边说道: “明日之后,你就是我的娘子了,现在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太真实?你可能没想到,当初你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的心陡然就跳的砰砰砰的,像是踹了一窝兔子似的,现在想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时的你,明明穿着男子的装束,居然能让我心动,莫不是前世有约,故而今生你来找我的?” 锦笙闻言诧异的看着他继而说道: “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我治好了你的腿,故而才对我这般宠溺,没想到你居然是对我一见钟情?” 白云笙闻言,蹭了蹭锦笙的发,继而说道: “有什么想不到的,你这般好,怎么不能让人一件钟情了?还是你觉得你不适合一见钟情?” 锦笙摇了摇头,继而说道: “倒不是,只是我没想到过自己也有被一见钟情的那天,故而有些诧异?” 白云笙闻言一笑,继而带着几分忐忑与期待的问道: “那你呢?你是何时喜欢上我的?” 锦笙闻言,皱了皱眉头,装模作样的沉思了一番,才转身看着白云笙的模样,满是温柔和甜蜜的看着他说道: “思来想去,也只有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才能表达我对你的喜欢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你的,但回过神来,好像你不知不觉就赖在我心里,不想走了?你说这该怎么才好呢?” 白云笙看着她的眸子,忍不住抵住她的额头低低说道: “那就不让他出来好不好,让他一直住在哪里,霸占着,让谁也进不去?” 锦笙闻言,也忍不住低低的说道: “那你呢?会放我出来吗?嗯” “不会,就把她关一辈子,直到我死了,直到你死了,也不放她出来” 就在此时,门口陡然想起了一阵哎呦的声音,两人寻声看去,却发现原来是商无咎一不小心踩了夏游的脚,故而才有了这么一声。 白云笙瞬间冷了脸,看着两人的目光带着一丝冷意,夏游见此,讪笑着,继而畏畏缩缩的向后退去,白云笙见此,起身就要去追。锦笙却一把拉住了他,有些委屈的说道: “你去那?” 白云笙见此,忍不住恼怒的说道: “自然是去收拾他们?” 锦笙闻言,却好笑的伸手抚摸着白云笙的脸颊说道: “你够啦,你都有妻子了,他们还是单身狗,收拾他们做什么?喂狗粮就可以亮瞎他们的眼睛了” 白云笙闻言有些怔愣和茫然,锦笙却踮起脚尖,在他唇瓣印上一吻,继而说道: “要看就让他们看个够,只要他们不嫌戳心,我也不嫌弃” 果然,此话一出,原本就在偷看的两人,就适时的捂住胸口一副受不了的表情离开了,锦笙见此一笑,有些得意。白云笙则看着她的笑脸说道: “这还不够,我还想更亲密一些” 几日匆匆而过,白云笙总算盼到了个好日子,心急如焚的把他老早就定下的媳妇娶回了家。 身着大红绣鸳鸯婚服,长发被各色首饰挽起,修面,扑粉,画眉点唇,等那红盖头缓缓落下时,门外却陡然传来宋悦的声音: “来迟了来迟了,林阳有事不能来,我是他兄弟,来背他妹妹也是一样的” 锦笙闻声一愣,却见面前陡然出现了一个身着深蓝衣衫的背影,他的身子微微蹲着,似等着人趴上去,他好背起一般。 锦笙小心翼翼的趴在他背上,低低问道: “林阳哥哥呢?他怎么不来?” 宋悦闻言,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的说道: “他如今在逍遥门忙碌着你说的夫子的事,也没空来此,故而托我来了,林老他怕来了会惹事,故而也没来,不过他们让我捎来了礼物,等一会我走了你在打卡也不迟” 锦笙闻言一愣,继而说道: “什么事这么急?连杯喜酒也不喝?就要走?” 宋悦闻言,有些好笑的说道: “此时世道战乱频发,哪里能如你这百花谷这般安静祥和,我还有要是在身,能抽出空来背你一程,也算是天赐的空闲了,哪有什么时间喝酒,你要是觉得不妥,有空了,我在跟林阳一起来,亲自喝你递的酒,你不递我可不喝的” 锦笙闻言,一笑继而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耍赖” 宋悦闻言爽朗一笑,继而说道: “成” 因为锦笙和白云笙都父母双亡的缘故,故而二拜高堂便成了拜几个排位,然后夫妻对拜,锦笙被水如烟扶着去了心房,白云笙则被夏游一行人拉去喝酒了。 牵着水如烟的手,锦笙却陡然问道: “水姐姐,其实你跟百花谷有些关系的吧?” 水如烟闻言一愣,继而笑着说道: “是有几分关系,但也说不上多深?你是如何发现的?” 锦笙闻言一笑,继而说道: “秘密” 水如烟闻言一愣,继而无奈的说道: “你呀,就知道装神弄鬼,刚才那么问?是想套我的话吧” 锦笙闻言,却只笑不语,像是胸有成竹一般。 第一百三十一章婚后初日 婚后初日 乖顺的坐在床边,顶着红彤彤的盖头,锦笙下意识的伸手一摸,便摸到了床上的花生枣子,犹豫了一下,她还是选了花生,继而小心翼翼的剥了起来。 白云笙刚进入屋子,就看到锦笙小心翼翼的把剥好的花生放进嘴里,继而又偷偷摸摸的拿起一颗花生,吃了起来。 他有些好笑的问道: “你饿了?” 锦笙闻言有些尴尬的放下握住花生的手,讪讪说道: “一天都没吃东西的,的确很饿” 白云笙一笑,继而拿起一旁的秤杆挑起她的红盖头柔声说道: “无妨的我早坐好了吃食,一会喝过交杯酒就吃” 锦笙闻言,惊喜的抬起眸子问道: “真的吗?” 她本就生的精致,如今被一描画,倒像是画中精致的仙女赐福图一般,白云笙被她的回眸弄得一愣,有些手足无措的怔愣在当场,迟迟不肯回神。锦笙见此一愣,迟疑的叫道: “云笙” 白云笙闻言瞬间回了神,他慌忙拿起一旁的酒杯递给了锦笙说道: “先喝交杯酒” 锦笙闻言,手足无措的拿着交杯酒,看着靠近的白云笙有些错愕的说道: “不是说可以吃东西的吗?” 白云笙凝视着她的眉目,满是宠溺和柔情的说道: “喝完就给你吃” 锦笙闻言,懵懂的拿起酒杯,继而跟着白云笙喝了交杯酒,白云笙神色幽幽的看着她的唇瓣,继而从一旁的暗格处拿出了一叠糕点。 锦笙见此,眸子瞬间一亮,她手忙脚乱的拿起糕点就往嘴里塞,看来真的是饿狠了。白云笙见此,干脆给她倒了一杯茶水递来满是无奈的说道: “慢些吃,没人跟你抢” 锦笙则撇了他一眼,继而拿过茶水一口灌下,继而长舒了一口气说道: “我都饿了一天了,哪有空在乎这个,还是先填饱肚子要紧” 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一笑,继而说道: “我是怕你噎着?” 锦笙闻言点了点头,继而似想起什么般说道: “话说不是要闹洞房吗?怎么没人来?” 白云笙伸手帮她取下她头上的钗环,继而放下长发,漫不经心的说道: “他们都醉了,故而今日就不闹了,你若是嫌弃不热闹,下次闹他们的洞房便是” 锦笙闻言,点了点头,继而把最后一块糕点塞进了嘴里,白云笙见此,目光越发幽深了几分。他伸手,将一旁的锦笙扯进怀里,继而在她耳畔说道: “吃完了,是不是该办正事了” 锦笙闻言有些怔愣,继而才似明白什么事一般,脸涨的通红,这种情况下是羞涩的叫一声,还是生猛的扑上去,这还真难选择。可白云笙没给她思考的机会,手便开始解她的衣服,等她回神时,人早已经被白云笙按到在了床上。红绡帐暖,怀中人是他爱慕已久的女子,她神色有着几分羞涩慌乱,还有几分茫然,白云笙见此轻笑,俯首吻上了她的唇瓣。 说起来,白云笙和锦笙两人都没有什么长辈,故而也不用起身去敬早茶,以至于两人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 伸手理了理白云笙颊边的秀发,锦笙仰头在他额上印上一吻,继而小心翼翼的爬了起来。或许是因为身体素质还算不错的缘故,故而她并没有小说中说道那种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的迹象,除却身上多了些印子,倒没什么不适之处。 一边慢吞吞的穿好衣服,继而掀开了被子,穿好鞋下了床铺。床铺上,白云笙睡得极沉,她眉目柔和的看着他的睡颜,忍不住勾了勾唇。 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一天会嫁给别人,而且还是嫁给他,凝视了一阵白云笙,锦笙这才慢悠悠的出了门。或许是知道今日是锦笙成亲后的第一日,故而夏游一行人并未来打扰,甚至水如烟和凌风还留了饭菜,说是下山采买些东西到申时回来,让她们自己把饭热一热。 热饭?!锦笙看着纸条上的字迹陡然犯了难,别说热饭了,其实她就没怎么生过火,在说在现代那需要生火,电磁炉煤气灶电饭煲烤箱之内的不要太好用,故而她真不会生火。 “你饿了?” 身后陡然响起白云笙的声音,锦笙闻声一愣,诧异回眸说道: “你醒了” 白云笙应了一声,继而熟练的从柴堆拿起几根柴禾,然后塞进灶洞,继而点火。直到火苗逐渐壮大,他才回神看到锦笙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他,以至于他不由得一愣问道: “看什么?” “看你” 锦笙说着,移步过去,蹲在白云笙身旁一脸好笑的说道: “你这手,写过字,描过画,握过剑,制作过暗器,碰过文墨四书,弹过锦瑟丝竹,没想到连饭都会做了” 白云笙闻言一笑,继而极为宠溺的笑着说道: “你不说男人负责赚钱养家,女人负责美貌如花吗?我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你?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愿意尝试” 锦笙闻言,凝视着他的眸子满是怅然的说道: “想来,这世间如你这般的男子,怕是再也找不着了” 白云笙闻言,伸手帮她整理着头发满是笑意的说道: “你知道就好,你不珍惜我,我可是会被人抢走的” “他们抢不走,你现在是我的夫君,就是我的,她们谁敢跟我抢,我就揍她们?” “你还会打人?” “以前不会,以后怕是要学着会了?毕竟吾家夫君是个勾魂摄魄的妖孽,一不小心,就把别人的魂都给勾走了,为了我夫君的安全,我也只好学一些泼妇的做派了” “你不必学,我心里只有你,她们就算是再好,也比不得你半分的” “这么说你承认我比不上她们了?” “哪有,在我眼中锦儿哪里都好” “看你也说了,在你眼中,想来在别人眼中不是如此的?” “你即是我的妻子,为何要在意别人的想法,自然是我的看法最重要了” 两人这样争执了一会,随着锅里的饭香飘来,锦笙才停止了和白云笙的斗嘴,而是满脸期待的看着锅里的饭菜。 第一百三十二章林阳来信 林阳来信 这厢看着吃饭吃的正开心的锦笙,白云笙陡然说道: “锦儿,不如从今日起我就教你画画吧” 锦笙闻言,本想拒绝,可脑海里不知为何陡然出现昨夜发生的一幕,尤其是白云笙那春色满面的模样,的确勾人的紧,若是画下来。锦笙想到此处,脸莫名有些发红,继而说道: “好…好啊” 白云笙见锦笙脸红,以为她想到的是红袖添香的雅事,眉目里一片温润。 铺纸,端砚,注水,磨墨,白云笙的手指触碰着锦笙的指尖,眉目认真的低声说道: “磨墨可不能太急了,太急磨出来的墨不好,也不能太慢,太慢了水干的快,这般速度最为好” 锦笙闻言,认真的听着他说的话,继而任由白云笙握住她的手教她画画,因是初学,故而锦笙的笔,要么着墨太多,要么沾墨太少,要么下笔太重,要么下笔太轻,一番忙碌下来,锦笙忍不住摔了笔,表情有些委屈。 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好笑的说道: “无妨,初学都是这般,学的时间长了,就好了” 锦笙闷闷的看着纸上的印记,又看了一眼白云笙,想起回忆里的那抹风情到底还是忍不住,复又拿起笔画了起来。 凌风他们回山时锦笙还在埋头苦练,夏游甚至还拿着她的画打趣一番,说这画不像是人画的,倒像是猴子画的,被她好一顿教训。 一行人这般吵闹许久,时间也随之溜走,锦笙也逐渐适应了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这般自得其乐的日子,在她的生命中向来是极少的,故而她极为珍惜。 随着时间逐渐流逝,锦笙的画技也有所增长,这日白云笙他们一行人因为有事要下山忙碌,故而留她一人在屋里,偌大的庄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不免显得格外的冷清孤单。 她陡然想起自己自从成婚之后似乎许久未曾给他们写信报过平安,但如果是写普通的信的话,倘若被萧衍的人截住,继而发现她藏身百花谷就不好了,不如干脆效仿当初的抗日英雄,发电报传送讯息,这样的话,就算是被发现了,他们也破解不了。 这般想着的锦笙觉得自己格外的聪明,甚至为了不让人发现她的笔记,她刻意用左手练习写字,于是一月后林阳收到了来自锦笙成亲后的第一封信。 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林阳有些无奈,也一阵头大,他实在搞不清楚这丫头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连写封信也这般麻烦,怕被发现就写些模棱两可的事不就好了吗? 虽这般感叹着,但林阳还是陷入了破译文字的海洋中,忙碌了整整三日,才破解出锦笙想说的话。 “林阳哥哥亲启,自那日中秋一别之后,我们大约有几个月未见了吧,如今我已经嫁给了白云笙,成了他家的娘子,他待我极好,我也觉得极其开心,就是担忧你们过的好不好?故而来信问候,勿念” 区区几十个字,居让他忙碌了三天,这让林阳极其愤怒也极为怒不可遏,故而他用了一张极大的纸,写了四个小字,然后把纸塞进信封中,让人给锦笙送去。 两人就这样书信交流了大约半年向左右,锦笙这才了解了拿日中秋节发生了什么?对于林越的维护和林阳大大咧咧的安抚,她极为感动,也在此时听到了萧衍要成亲的消息。 听闻他娶的是他父亲麾下最得利的臣子为妻,听闻那妻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不但温柔体贴,且极有教养。对于这个消息锦笙也只是怔愣了一下,便写下了一串文字,如今她既然是白云笙的妻子,自然不能带着萧衍的东西,更何况,她已经有了夫君,又何必耽搁人家的一生。 只是她还是觉得有些怅然的,想当初两人关系还算不错,如今她东躲西藏,他成亲结婚,命运果然是世事无常的,否则她定然会送上祝福的。 白云笙刚进屋子便看到锦笙在怔怔的发愣,忍不住走过去轻车熟路的搂住她问道: “在想什么呢?” 锦笙闻言,看向白云笙忍不住认真的问道: “倘若你没娶到我,你会另娶他人吗?” 白云笙闻言一愣,想起凌风对于林阳的某些点评,明白她估计是在林阳哪里得到了萧衍成亲的消息,故而才有此问。 于是他反而把问题抛给了锦笙问道: “若是,你没有嫁我,你会嫁给谁?” 锦笙闻言,有些茫然,但沉思了一会才慎重的说道: “应当是萧衍吧,毕竟当时只有你们两个向林越提亲,若是没你,自然就是他了?” 白云笙闻言,撇了锦笙一眼,继而问道: “若是没他了呢?” “那就随便找一个会做饭的人嫁了或者一辈子也不嫁也可以,毕竟,我对于情爱这种事,其实并不怎么擅长。但是,你若愿意与我风雨同舟,我自然愿意与你荣辱与共,不离不弃,毕竟,你如果真的如此信任我,我自然也不会让你输” 白云笙闻言,忍不住好笑的说道: “那我宁愿你此生不嫁,如此才能配的上我的非你不娶。我此前就说过了,我此生此世,爱的人是你,娶的人也是你,心里装的也只能是你,除了你,这世间其他女子,对我来说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唯有你是永世不忘的暖阳,不曾遗忘不想失去也不愿让给别人” 锦笙见他如此说,忍不住转过身,将头埋在他怀中闷闷说道: “那你从今往后可就不能后悔了,从后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从头发丝到脚后跟,从心到身都是我的,就算你死了,骨头渣渣也是我的” 白云笙抚摸着她的长发,忍不住无奈又宠溺的说道: “从决定娶你那天,我就不会后悔,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头发丝到脚后跟,真是个…小妖精” 锦笙闻言忍不住抬起头,眸子满是亮光的问道: “那你喜欢小妖精吗?” 白云笙闻言一笑,满是深情地说道: “喜欢,一开始就喜欢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如烟有孕 如烟有孕 这月的林阳收到了两封来信,一封看似正常,一封全是密码。两封信的共同点就是将锦笙放在逍遥门,不,此刻叫清北书院的夜明珠还给萧衍,但不同之处,在于还的方式。 自从林越放锦笙他们走了之后,逍遥门也施行了改革,当然比之第一次的改名和****,这一次改革的悄无声息却也彻底的改革。此前,原本江湖中人人自危的毒医林越,逐渐成了孩子们口中的林夫子和林院主,江湖中以豪爽出名的林阳成了武术教习,文武全才的宋悦则负责教孩子们读书识字,还有从各地聘请挑选来的各路英才作为老师。 与此同时,清北书院也多了几门课程,像学医的,学机关术的,学兵法谋略的,学种花种谷的,学治水修渠的等等课程,也严格的遵守了锦笙的以文武为主,其他为辅的教育理念,为日后萧衍创立的守云国培养了大批人才。 但此时,清北书院初开,除了几户贫民子弟和与锦笙交好的几家富户愿意把孩子送到此处读书以外,清北书院其实除了收养的那些孩子外,并没有什么学生。 对于此,林阳并不气馁,反正建立门派百年之后他也死了,建立书院百年之后他也死了,同样是死,书院和门派却对于那些孩子来说是不同的,故而他还是把锦笙的理想坚持了下来。 斟酌犹豫了许久,他还是决定把夜明珠按照白云笙的方法还给萧衍,那就是找一个女子,遮掩住容貌,继而把装有夜明珠的盒子还给已经成亲多时的箫少夫人,说是故人所托,赠的礼物,望她收下。然后,在萧少夫人看木盒时,消失无踪,留有悬念。 萧少夫人本家姓郑名依,是个知书达礼的官家小姐,其父亲是萧寻麾下最具有权势的下属,甚至年幼时郑依还见过几面萧衍,故而对于自己嫁给萧衍虽未有所不满,但也没怎么高兴过。 身为官家子女,她自然知道自己之所以能跟萧衍成婚,是因为萧寻要拉拢郑家的缘故,故而她对于萧衍,即不热情,也不冷淡,算是相安无事。 故而,她拿着装着夜明珠的盒子惴惴不安的站在萧衍面前时,心陡然就定了。她自然是知晓萧衍曾经爱慕过别的女子的,也曾听闻那女子在府里住过几日,甚至知道萧衍之所以没娶到她是因为箫夫人不许,说是就算萧衍娶回来了也有法子弄死她,故而他娶了自己。 她不像那女子有师父师兄疼爱,她一向在家族里是作为棋子的存在,故而还是对那个跟情郎一起逃亡的女子心生了几分羡慕,听闻那女子长相虽不如她温柔典雅,但是却古灵精怪,极为讨喜,萧衍萧寻父子,都很喜欢,唯独箫夫人不满意,故而后来萧寻纳了两个妾室,给萧衍顺便赐了婚。 萧衍本来是不想成婚的,但箫夫人最后却开始以死相逼,于是萧衍不情不愿的来迎亲,娶了她回来。 见郑依进来,萧衍下意识的撇了她一眼,当看到她手中的木盒时神色下意识一顿继而说道: “此是何物?” 郑依闻言,默默的打开了盒子,继而说道: “路上一女子所赠,说是物归原主,想来应是…” 话未说完,只见萧衍腾的坐了起来,他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继而神色严肃分外严厉的问道: “女子,是何模样,在那见得?她在何处” 她记忆里的萧衍,一向是淡漠的,那种胸有成竹睥睨天下的气势让人臣服,此刻他却满脸焦急向自己的妻子问着另一个女子的去处。可郑依并不觉得讽刺,而是认真的说道: “她端详了我半晌,才递给我个盒子,说是物归原主,我刚接过盒子,抬头一看,她便不见了,想来是不想让人发现她的踪影吧” 可对于她的话,萧衍却是不信的,故而他大声喊道: “季青,季青” 季青闻言,匆匆跑了进来,继而说道: “太子,发生了什么事?” 说道此处,忘了提了,经过了半年的战争,萧寻此时已经收复了大半的开云国领土,故而他自封为守云王,他的领土为守云国,他的妻子箫夫人为贵妃,他的儿子,则是太子加大将军头衔,还有几个下属被封下了大将军少将军,丞相之类的官名。 此刻被人称为太子的萧衍却对着季青说道: “快去,快去追,笙儿回来了,她回来见我了,快去追,免的她跑了,跑了就找不到了?” 季青闻言,却苦笑恭敬说道: “太子,你又不是不知,锦姑娘的易容术出神入化,即便是真人都发现不了,更何况她有心躲你,即便是搜遍全城,也不可能找到他的,若是让贵妃娘娘知道了,恐怕她又要…” 话未说完,但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若是让现在是贵妃的箫夫人知道了,恐怕事情会越发糟糕,甚至可能会让锦笙彻底成为箫夫人,不,萧贵妃的眼中钉,继而被除掉。 萧衍闻言,想大步跨出门去找人,却又在门口时生生顿住,不知为何,郑依觉得此时的萧衍极为可怜,因为他连留下自己喜欢女子的资格都没有。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否则只会给她带来无穷的灾祸,留下她,她会死,放她走,她才会活。 何为心如死灰,此时的他便心如死灰,绝望仿若蔓延的枯草,束缚着他的身心,让他无法挣扎,让他无法挣脱。郑依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夜明珠,陡然想起了一首诗,故而她莫名的说了出来: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萧衍闻言,仿若被抽取筋骨的烂泥一般,定定的看向郑依,而郑依则看着盒中的夜明珠,明白了当时那女子为何看了她许久。 此时,作为始作俑者的锦笙,却在给水如烟号脉,她之所以号脉的原因则是最近水如烟嗜睡,疲乏,饭量也有些增加,还被她看到了呕吐,故而她怀疑水如烟应当是怀孕了,可,早在几年前,她不是已经怀过孕了吗?为何这次,她居然发现不出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安逸时光 安逸时光 见锦笙皱着眉头,凌风的心也不由得提了起来,他看着锦笙问道: “如何了?” 锦笙皱着眉头,下意识的说道: “很怪?” “怪?” “嗯,水姐姐以前不是怀过孕吗?怎么连自己又怀孕了也发现不出来?” 凌风闻言先是松了口气,继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锦笙结结巴巴的说道: “她…她怀孕了?” 锦笙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模样点了点头继而不解的说道: “是啊,按理说,第二次怀孕应该比第一次有经验?怎么你自己没发现呢?” 水如烟闻言,对着锦笙和众人好奇的目光,期期艾艾的红着脸说道: “我…我让我最贴身的宫女代替我怀上了陛下的孩子,故而我…我其实并没有什么经验?” 锦笙闻言,脑中意淫了一下那个画面,然后对陛下一脸的同情,到最后,不但没沾到女神的头发丝,反而赔了夫人又折兵,罢了,这关她什么事,反正又不是给她戴绿帽子。可水如烟怀孕的确是大事,却是也该好好补补了。 刚出了水如烟的屋子,便看到白云笙一脸不对劲,他气闷的看着锦笙平坦的小腹,彼为哀怨。锦笙见此嘴角忍不住一抽,继而冷冷提醒道: “二十岁之前生孩子容易血崩,如果你想我早死的话,就早点说” 白云笙闻言,可怜巴巴的看着锦笙继而说道: “可,如果那时的话,咱们的孩子就比凌风的小了五岁,以后岂不是要吃亏?” 锦笙闻言翻了个白眼然后说道: “就算你今天晚上让我怀上了,那也还是比凌风的娃小,所以,你别多想了” 白云笙闻言,忍不住郁闷哀怨的叹了口气,他是真没想到,身为小师弟的凌风居然也有后来居上的这一天。虽然他辈分低,可是他孩子辈分高啊,这让他怎么想都觉得不爽之极。 时值初夏,锦笙吃着逍遥门送来的水果,一边回忆着孕期的注意事项还有孕期的营养搭配,高糖高热量高脂肪的东西少吃容易发胖,低糖低热量低脂肪的也要少吃,容易营养不均衡,当第三块西瓜进肚之后,锦笙双手擦干,铺纸研磨,开画开写。 忙活了两三天,锦笙才忙碌完了孕期产期的所有事项以及禁忌,当她带着新晋级的奶爸凌风到达这间她起名的产房之后,白云笙四人瞬间又开始被刷新了三观。 指着墙上的一幅画,锦笙对着一脸呆傻的凌风说道: “水姐姐应该是怀孕第七周,你家孩子现在应该跟芝麻差不多大小,等在过三十几周,你儿子就可以出生了,说起来生命还真是神奇,明明最初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受精卵,最后却会变成四肢健全的胎儿,然后长大成人” 说完,她又带着凌风去了另一面墙继而说道: “这是怀孕时期的禁忌,还有产后的注意事项,一般妇女产后会有抑郁期,所以你最好多管管你老婆,否则得抑郁症可是会死人的,我听说有个妇女生了娃之后抑郁症,结果家里没人管她,然后抑郁症太重带娃跳楼了,那叫一个惨烈,所以,你要时刻注意水姐姐的情绪,知道吗?” “还有这是她的食谱,我都安排好了,为了你有一个健康的孩子,所以这些食物你要好好看,好好学,懂吗?” 然后新晋级的奶爸凌风还未来得及喜悦,就被锦笙揠苗助长到了另一个责任高度。倘若此前他的认知还停留在女人怀孩子生孩子的事情上的话,此时的他则明确的认识到了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孩子并非是孩子母亲一个人的孩子,孩子的父亲也有份,孩子是两个人的孩子,故而她需要父爱和母爱,而不是单一的爱。 至于白云笙则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孩子生长发育图发呆,他看着面前从一颗小小的受精卵成长为孩子的图画,继而看着锦笙对凌风解释的模样,忍不住伸出了手触着那孩子的图样。 他突然开始想,母亲怀孕的时候是不是像水如烟一样,父亲是不是也如凌风一般,至于兄长他…会开心迎接他的到来吗?他想不通,因为没有答案,因为他们不会告诉他答案,但他不想留遗憾,故而会告诉他的孩子,你其实是在父母的期待和爱中降生的,我们都很欢迎你的到来。 给凌风说完了注意事项,锦笙便告诉白云笙他们四人,产房是准备生孩子用的,所以东西不准人触碰,可以偶尔来看看,但不能触碰,之所以再三叮嘱,是觉得他们几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故而才如此叮嘱。 但是,她还是白叮嘱了,因为第二日,四个人便开始在产房里讨论孩子从受精卵到成长为孩童的问题,比如一开始是个圈圈怎么突然变成了小鱼,比如说怎么才开始头那么大,后来头就变小了,比如说为什么一开始像个怪物,而最后却变成了人,更有甚者问白云笙,锦笙是如何发现这个规律的,难道是杀了很多个孕妇? 对于最后一个问题,锦笙则阴测测的表示,孕妇她没杀过,但人说不定她下一刻就会杀死一个,然后那些人就闭嘴了。 对于锦笙警告的言论,白云笙选择了无视,故而她问道: “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这个规律的?” 锦笙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继而说道: “我师父教的” “那你师父怎么知道的?难道他…” “你够了,我的师父有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它可以看出女子肚子里的孩子的成长轨迹,最后画下来,交给了我们这些学生。不是你们以为的杀了很多孕妇,那来的那么残忍?一天天脑子里就不能想些正常的事情,全都是打打杀杀的血腥之事,简直气死我了” “你师父不是林越吗?” 对于白云笙的疑问,锦笙翻了个白眼,继而说道: “林越那能教出来我这么聪明伶俐的徒弟,我的师父可比他厉害多了?” 说完,才一脸得意洋洋的离开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千媚行踪 千媚行踪 水如烟安心养胎,凌风安心照顾水如烟,白云笙积极备孕而锦笙她则…跟往常一样。 闷闷的翻来医书,锦笙开始查阅资料,就在此时夏游一脸苍白的跑了进来说道: “锦笙,有…有人难产,你快来看看” 锦笙闻言直接愣了,她也顾不得什么,赶紧跑去产房,但当她看到产房门前的来人时,她下意识一缩,就想脚底抹油往回跑,因为来人是陆念白,那么难产的一定事千媚,千媚肯定是因为她那**故而怀孕的,这样说的话,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陆念白见她要跑,干脆脚尖一点,瞬间出现在她她面前说道: “你,救她” 锦笙闻言,看着陆念白的弱弱的说道: “那此前过往一笔勾销?” 陆念白诧异的看着锦笙,继而点了点头,锦笙闻言松了口气,继而向产房跑去。 陆念白之所以来到百花谷则是因为千媚说是锦笙满足了她的愿望,故而想来看看她,谁知锦笙先是去了金陵劫狱,后又去了叛军晋城,到去年中秋,彻底了无音信,陆念白见千媚快生了,干脆快刀斩乱麻,去劫了宋悦,逼林阳说出了锦笙的下落,然后两人来到了百花谷,谁知刚到百花谷谷口便遇到了夏游一行人,恰巧此时千媚快生了,然后便被夏游他们带到了百花谷中。 看着床上千媚疼痛的模样,锦笙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她一边给千媚打气,一边尽力帮千媚开始生产,她学着以前旁听妇产科所学的知识,小心翼翼的看着千媚,继而说道: “生孩子不是比谁吼的大的,你有叫的功夫,不如忍住,一口气生下来你就完事了,否则只会更疼” 千媚闻言,硬生生憋住吼叫,开始是尽全力,于是,在锦笙吃完中饭,吃完午饭,快到夜宵时,孩子终于生下来了。 锦笙小心翼翼的把才出生的孩子洗干净,继而用一张纸先给孩子印了手印脚印,这才小心翼翼的把孩子用薄毯包起来。 孩子或许是因为刚出生的缘故一个劲的哭,锦笙怎么哄都哄不好,陆念白被哭声吵得心烦意乱,干脆不顾阻止的进了产房。产房里,锦笙早已收拾妥当,给水如烟准备好的待产包被千媚占用了,以后还得多备一份,见陆念白进来,她干脆把刚出生的小孩子递给了陆念白继而说道: “你娃你抱,我抱不了,他老哭” 陆念白手足无措的接过锦笙递来的孩子,一脸茫然的说道: “怎么抱?” “一手扶头,一手扶屁股,就那样子” “欧” 陆念白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继而满是新奇的看着面前这个皱巴巴黑乎乎不哭不闹的小家伙然后下了一句断语: “他…似乎并不怎么漂亮” 锦笙则忙着给千媚量体温量血压,满不在乎的说道: “小孩子才出生都这样,养养就好看了” 陆念白看了她一眼,继而应了一声,他沉思许久然后说道: “你给他取个名字吧?” 锦笙闻言瞬间顿了自己的动作,有些怔愣的说道: “我取?!不是应该你取的吗?” 陆念白看着她认真的说道: “我想讨个彩头” 锦笙闻言,沉吟了一番继而说道: “那就叫陆修,希望他以后修身养性,戒骄戒躁,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 陆念白闻言,笑眯眯的对着陆修说道: “以后,你就叫陆修了,知道吗?” 过了观察期,见没什么大问题,锦笙便开始提前伺候月子,至于为何是她则是因为,陆念白根本不管事,千媚又卧病在床,水如烟又是大肚子,还好她以提前练习的缘由诓凌风帮千媚做月子餐,否则只会更惨。 “不要老躺着,走动走动更快恢复” “小孩子还小,抵抗力差别老戳,小心交叉感染” “你儿子拉屎了快换尿布” “你儿子饿了,不是尿了” 头疼的捂住额头,锦笙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陆念白分外乖顺的把陆修给了千媚,然后陆修开始用餐。 匆匆忙忙的过了一个月,千媚的坐月子终于结束了,锦笙对此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然而她的气松的太早了。 无语的拍了拍陆修的背部,锦笙对着极为无辜的小夫妻俩说道: “他呛奶了,你们都不拍奶嗝的吗?” 两人一脸茫然,锦笙越发头疼,但当她看到这俩夫妻拍奶嗝的画面时,忍不住彻底黑了脸: “你这是拍奶嗝吗?你这是要抽死他,轻轻拍,轻轻拍知道不,他这么小身板,你也不怕一巴掌呼死他了” 陆念白对此呐呐无语,他极为笨拙小心的拍着陆修的背,直到他打嗝之后,才松了口气。锦笙见此,一脸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念白夫妇也逐渐靠谱起来,锦笙这个老妈子的职务也彻底放下了,就在她松了一口气之时,又迎来了第二项挑战,水如烟也快生了。 相比陆念白这个新手中的新手,拖后腿中的拖后腿,锦笙其实对于凌风还是很看好的,但她也的确高估了凌风,因为当爹这件事极为容易上头,而一上头,便容易忘了自己老婆,故而锦笙还未当娘,就已经有了熟练的带娃经验,而这经验里全是不靠谱的爹妈给的血泪史。 于是,在陆修小朋友十个月的时候,水如烟生了对可爱的龙凤胎,锦笙对于龙凤胎这种小概率的事件还是头一次见,故而很是好奇,但众所周知,一个孩子可以逼疯一群家长,两个孩子可以逼疯一群人,而三个孩子嘛?那就是全天二十四小时无间断的扰民。 默默的把头缩进被窝里,锦笙终究还是忍不住一把掀开了被子披着衣服就出去了,等她回来时,白云笙早已睡下,而她却只能顶着黑眼圈默默的看着屋顶发呆。 为什么别人生孩子折磨的是她?是她啊?她多无辜啊,居然每次都非她出场不可,为毛啊,为毛啊,她都快成国宝了,饶了她行不行?真的快疯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萧衍之子 萧衍之子 或许是因为孩子渐大的缘故,他们已经不怎么开始哭了,锦笙看着陡然加入抱孩子团队的白云笙三人,忍不住诧异的说道: “你们这是提前练习抱孩子?” 夏游闻言一脸的理所当然,商无咎脸红了红,至于白云笙连理她的心思都没了,锦笙闻言有些尴尬,索性跑去千媚和水如烟那里谈小话。 转眼,离锦笙那日送夜明珠已经过去了十个多月,而郑依此时正在生产,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相比郑依,萧衍倒显得格外的复杂。 说实话生孩子这种事他的确不怎么了解,故而他也只是在一旁的石桌旁喝茶,虽有些心神不宁,但也不至于方寸大乱。 他只记得在听到郑依念完那句诗之后,彻底崩溃的他选择了饮酒度日,而后在醉意朦胧中,他摸到了一只手,一只微凉的手,他以为是锦笙回来了,后来才想起来,锦笙自幼习武,手中都带有薄茧,他那日根本就是认错了,又或者他真的很想她。 他忘了那夜他做了什么,只是朦胧的记得他搂着她哭了很久,问她为何要离开他,问她为何不爱他,问她为何要走,只字片语都不留下,然后,他便…她没有挣扎,又或者她是抗拒了一下又放弃了,反正他醒来时人早已不见了踪影,而床上多了一团血迹。 他怔愣的看了穿上的血迹,狂喜的以为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是她回来了,是锦笙回来找他了。后来叫季青一问,才知道昨夜留在他房间的其实并不是锦笙,而是郑依。不是不愤怒,也不是不埋怨,可当他想要发怒时,季青却默默的说了一句: “郑依是您的太子妃,她跟你同床共枕才是理所应当” 是啊,郑依是他的太子妃,与他同床共枕是理所应当,而锦笙…锦笙她不会在回来了,从成亲那天他就知道了不是吗?相对于萧衍的淡定,季青则显得有些忙碌,最近林阳给他带了一大堆信,全是怀孕的注意事项,还有禁忌。他说他一个大男人没用,林阳却说: “这是妹…不,云笙送的,说是你们家太子初次当爹,肯定不懂这些事,故而你多帮衬一些,这些事情你务必记牢,毕竟,这可是你们家太子的第一个孩子,若是招呼不周,可就不好了” 于是一脸茫然的季青,接过了这些东西,然后服侍着郑依过了整个孕期,然后今日,他也准备好了各种物品,只等郑依生下小皇孙了。 这厢生产不过刚刚开始,萧寻和萧贵妃便匆匆从宫中赶来,萧寻看着一脸茫然无措的萧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一转眼,我儿都已经有儿子了,想起你才出生时,还是个小小的孩子,如今你都有儿子了,为父我还真是…” “父亲,我…还能回头吗?” 萧衍陡然问出这么一句话,让萧寻止住了他本来想说出的话,萧寻看着萧衍的神色,怔愣了半晌,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继而说道: “不能,你不能在回头了” 是啊,不能回头了,他有了夜明珠,有了太子妃,有了孩子,有了皇位,有了权势,拥有了一个男子拥有的最高规格,却再也不可能拥有她。 明明好像得到了一切,却又好像失去了一切,这种心情,萧寻经历过,故而他能理解,可,他又能如何呢?如今朝廷的攻势以大不如前,只要他封那人的女儿为贵妃,拿捏住这枚棋子,这开云的天下,便会成为他萧寻的。 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为风细细复仇,他只是从风细细死后就想颠覆这个害死她的王朝而已,他从一开始就想让这个王朝毁灭,故而筹谋了数十年,而在过几月,这个王朝的统治也终将毁灭。 他没有那么痴情,以风细细之死的名义造反,他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想满足他内心的欲望而已。至于别人怎么看的他管不着,因为他在乎的那些人都死了,都走了,故而他也不在乎了。 随着哇的一声啼哭,萧寻神色愉悦的拍了拍萧衍的肩膀,继而说道: “笙儿曾说过一句,人生在世,多半都是不如意的,哪有那么多的得偿所愿,故而,还是抛却过去,向前看才好?” “可,她如意了,她如意了,我却不如意,生而为人,为何差距如此之大?我不懂” “没人说人是好做的,生活之所以是生活,意思为容易生,难于活” 说话的是林阳,他身后是一大堆的物品,继而随意的一挥手那些人便带着东西进了产房。 萧寻见此一愣,继而说道: “你这是…” 林阳闻言,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掌门听闻太子生产。故而让送了这么些东西来,说是能用的到?” 萧寻闻言,面带沉思,继而意有所指的说道: “那就,多谢了” 林阳则大大咧咧的说道: “不谢,举手之劳而已” 萧衍那时正在思考事情,到后来才明白自己父亲的那句多谢是什么意思,而他要谢的到底是谁? “恭喜太子,恭喜陛下,恭喜贵妃娘娘,是个小皇孙” 出来讨赏的稳婆满脸堆笑的看这院子里的众人,萧寻拍了拍萧衍的肩膀继而说道: “你取个名字吧?” 萧衍闻言,沉吟良久,继而说道: “萧归” 林阳闻言,一脸黑线,他大大的翻了个白眼,继而说道: “我这里有个好名字,萧轻宸” 对于林阳的提议,萧寻立马摇头说道: “不好,不好,生在帝王之家,怎能轻宸” “那就叫萧宸吧,宸是北极星,帝王之星,算是讨个好彩头” 说话的是阿宁,她匆匆放下了手中的东西,陡然插了这么一句。众人闻言一愣,看向阿宁,阿宁却淡淡说道: “看我做甚,少掌门最爱给人起名字了,说是日后谁生了孩子,都要她给取名字,为此她写了满满几张大纸,有白公子的,太子的,凌公子的,夏公子的,林长老的都有,我来的时候。匆匆记了几个,觉得这个名字极好的” 众人闻言,一时间神色都极为复杂,萧衍则神色怅然的看着四周,苦笑说道: “连名字都提前想好了啊” 第一百三十七章文件夹 文件夹 这日,春色尚好,暖意浓浓,锦笙和水如烟三位女子在屋里绣花,而白云笙和陆念白一行人在屏风外讨论事情。 见时机成熟,继而又看了一眼正认真绣花的锦笙,正在绣儿子衣服的千媚对着正给女儿绣裙子的水如烟使了个眼色,水如烟见此,立马还给了千媚一个了然的眼神,她略略放下了手中的针线,继而装作若无其事,实则满是八卦的说道: “听闻萧衍似乎被封为太子了?” 锦笙闻言,头也没抬的继续绣花,很是敷衍的说道: “这不是很正常吗?萧寻都自封为守云国国君,他儿子,自然是太子了” 见一问不成,水如烟立马看向千媚,千媚收到水如烟递来的神色,满是试探的说道: “听闻太子妃最近替太子产下了个小皇孙,听说名字叫萧宸” 锦笙依旧不抬头,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林阳提起过,似乎是几月前生的,如今应该有几个月了吧” 千媚有些怔愣的问道: “你不难过?” 锦笙闻言终于抬头了,她满是诧异的问道: “为何难过,他成亲结婚时好事啊,如今他有了他的家庭和孩子,我不应该为他开心吗?” 此时,屏风后面,白云笙看着面前三人一脸挫败的神色,慢悠悠的伸手说道: “愿赌服输” 三人无奈的掏出银票,看着白云笙的眼神一脸的肉疼,倒是一旁的陆念白淡淡说道: “锦笙对于权势其实并不怎么追求,她喜欢自由” 白云笙闻言,一脸得意的看着三人,继而说道: “明白了吗?” 三人同时翻了个白眼,夏游揶揄般的说道: “那又如何,至少萧衍连孩子都有了,在过几日,你们就要去逍遥门给林老拜寿,你不会以为你遇不到萧衍吧,到时候…” 话未说完,但意思仍在,白云笙却一脸淡定的说道: “你想多了,锦儿没你那么多心思,她是我的妻子,自然是同我共进退的,至于萧衍,她并未放在心上” 夏游见他一脸笃定,还以为他真有主意了,故而讪讪的闭了嘴,而这一厢,水如烟看着锦笙手上的绣品觉得不对劲起来,这如果是绣帕子,未免也太大了,可绣肚兜也未免太小了,故而她诧异的问道: “锦儿,你这是绣什么呢?” 锦笙闻言,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肚兜啊?” 千媚闻言,忍不住插嘴说道: “可你这肚兜也太小了?” 锦笙闻言,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手里的肚兜皱着眉头说道: “不小啊?才出生的孩子都是用这么大的?” 水如烟闻言,刚想开口说现在她们都没怀孕给谁用啊,话到嘴边,她陡然瞪大了眼睛,继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锦笙说道: “你…你怀孕了” 锦笙闻言点了点头,继而极为淡定的说道: “嗯,早孕期三个月,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怀孕一个月了” “那你怎么没孕吐啊?” “我孕吐不严重,故而你们没发现吧” 而此时,原本正在讨论事情的五人被水如烟的一句你怀孕了给惊着了,四人齐齐看向一脸淡定的白云笙,夏游甚至哀叹说道: “大师兄隐藏的够深的,专门打我脸是不,刚说你没孩子,谁成想你的孩子说来就来了” 白云笙闻言,一脸淡定的说道: “给你说什么?怀孕而已,有什么好提的” 虽表面极为淡定,但没一会他就坐不住了,干脆进了屋子,一把抱起锦笙说道: “走,咱不绣了?” 锦笙闻言,有些无语的看着他说道: “你这是又咋了?” 白云笙则极为淡定的说道: “安胎” “这都三个月了,坐稳了?没事的” “不行,我说了算,你从今天起什么都别动了,安心养胎就是” 众人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一脸的无语加黑线,夏游则一脸鄙视吐槽道: “我还以为你有意瞒着呢?没想到到头来,你也不知道” 小心翼翼的将锦笙放在床榻上,白云笙有些委屈的抱着她问道: “你怀孕了,怎么都不告诉我” 锦笙无奈的撇了一眼跟小孩子模样的家伙,有些无语的说道: “这不是才坐稳吗?你又委屈什么?” 白云笙闻言,惩罚般的咬了咬锦笙的脖颈继而说道: “那也得告诉我才是,难怪最近都不怎么让我碰你,就是因为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 锦笙闻言,一脸黑线的看着他说道: “那你以为是什么?我移情别恋了?” 白云笙闻言,却并没有吭声,而是伸手去解锦笙的衣服,锦笙见此,干脆转身吻住了白云笙的唇,白云笙呼吸一乱,看着锦笙,眉目都是波光潋滟的色彩。 轻轻的抚了抚锦笙的眉目,白云笙笑的一脸的满足,他起身小心翼翼的替锦笙盖好被子,继而看着窗外的春色,露出一个喜悦自得的笑容。 或许是因为得知锦笙怀孕的消息,故而白云笙决定趁机替孩子想一个好一点的名字,当他看到两个木制的文件夹时,下意识的挑了挑眉,他记得锦笙时常在这两个文件夹里记一些东西,故而鬼使神差的拿了下来。 第一个文件夹里装的是一些案情的分析,有当洛城灭门惨案的事,也有百花谷被灭的前因后果,他匆匆看了几眼,就扔在了一旁,而另一个…他看着里面的图画,忍不住手一松,继而又做贼心虚般的拿住,脸上的表情又羞愤也有几分自得。这个文件夹里放的都是他的画,但是画的都是他…他与锦笙行房时的画面,虽说她画的栩栩如生但这未免也太过于尴尬了,特别是这画的也太…太传神了吧? 小心翼翼又有些做贼心虚的拿着画册,白云笙直到看完后,才神色复杂脸色爆红的看着睡着的锦笙,一脸的憋屈。这种情况让他怎么说,这未免也太尴尬了。 故而,此后白云笙与锦笙同房时,要么用布条遮住了她的眼睛,要么直接熄了灯,对于此,锦笙抗议了数次,直到三年后,脸皮变厚的白云笙才解下那布条,甚至在画册上添了锦笙的模样。 第一百三十八章林越生辰 林越生辰 紧赶慢赶了两个月,锦笙才跟白云笙一路来到了逍遥门,听闻萧衍此时正在攻打金陵城,恐怕此时应当是无心来此处拜寿,故而白云笙这才带着锦笙来给林越拜寿。 刚进入清北书院的范围,林阳便带着宋悦前来接人了,两人看到锦笙微微凸起的肚子,一点都不惊讶像是早就知道一般,想来是白云笙提前告知过了。 无奈的看着白云笙,锦笙小声嘟囔道: “都怪你,本来是想给林越一个惊喜,你看看,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白云笙闻言,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初次怀孕,自然要事事小心,惊喜什么的,还是日后再说,你跟孩子才是最主要的” 锦笙闻言忍不住头疼扶额,算是默认。两人随着林阳宋悦一行人去往清北书院的方向,看着前方跟着林阳交谈甚欢的锦笙,白云笙一把拉住宋悦继而低声问道: “萧衍今年不会来吧?” 宋悦闻言,有些迟疑的说道: “应该不会来吧,听闻他们快攻打到金陵城了,这一来一回要三四个月的时间,恐怕没空来的” 白云笙闻言,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说的是有没有一点可能?如果有,我立马带锦笙走?” 宋悦闻言忍不住有些无语,他看着白云笙忍不住吐槽说道: “你说他现在都成亲了,还有了孩子,你用的着跟防贼似的防他吗?” 白云笙看着锦笙的方向,一脸凝重的说道: “你不懂他?那你说,到底会不会来” 宋悦闻言,一脸认真的说道: “不会,如今他们已经攻到了金陵城,成为天下主人的时间已经指日可待,哪有时间来到此处给林老过生日,你肯定想多了” 白云笙闻言,刚略略松了口气,可不知为何,他还是有些心神不宁。就在此时,身后响起了一阵马蹄声,这马蹄声是如此熟悉,以至于锦笙毫不犹豫甩了林阳钻进一旁的马车里,白云笙则紧随其后进入了马车,而林阳宋悦两人则戒备的站在马车旁边等那人过来。 那人正是千里迢迢来此处给林越过寿的萧衍,他看了一眼满是不自在的宋悦林阳一眼,继而下马说道: “父皇说林山主过寿是大事,故而派我前来替山主过寿,宋教习和林教习不在书院办事,来此处是做何事?” 宋悦闻言,连忙堆笑讪讪说道: “我是来接我远方亲戚的,她路过此处,故而来看看我,过几日就走了?” 萧衍在官场行事多年,自然了解其中猫腻,而是看着马车,意有所指的说道: “亲戚吗?说来宋公子的亲戚,我也见过几面,不知马车里的是那一个亲戚” 就在此时,马车窗帘微微掀起,一位年芳十八九岁的少妇,少妇模样不算出挑,也就勉强算的上是清秀。只见那少妇满是嗔怪的看了一眼宋悦,继而撒娇说道: “兄长,你不说带我去看看你们清北书院的风光吗?怎么还不走,我跟夫君都等急了?” 宋悦闻言,连连赔不是说道: “锦儿莫恼,这位是守云国的太子殿下,要不你下来给他见个礼” 那少妇闻言皱了皱眉头,继而放下了帘子,然后马车里响起了一阵说话声,继而马车帘子被掀开,露出了里面的一对夫妇。 男子大约二十五六,模样不算太周正,但因为其气质温文如玉,故而和一旁的女子但也算一对璧人。只见那女子微微屈身,行了个万福礼,而男子则大大方方的行了一个抱拳礼。 锦笙和白云笙也明白,此时已经来了,倘若立马回去,说不定会引起怀疑,不若就在此处,以静制动,说不定还能逃出生天。萧衍看了一眼那对夫妇,继而偏过头对着林阳说道: “不知林老如何了?” 林阳闻言,极为谨慎的说道: “山主身子骨还算英朗,倘若他知道太子来给他贺寿,想来是极为开心的” 萧衍闻言,敷衍的点了点头,便不在言语,而此时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众人面前,只见马车上下来一位身着锦衣的贵妇,那贵妇身着浅金绣牡丹外衫,内着同色系内衫慢悠悠的从马车上走下,她缓缓走到萧衍面前,唤了一声夫君,便不在言语,萧衍撇了她一眼,继而说道: “宸儿呢?” “在车上,我见你有事,就先下来了” 说完,她微微一福,对着几人行礼,众人见此,也一并还礼。萧衍看了那夫妇一眼,继而说道: “既如此,便一同上山吧” 于是,一行人便一同上山,马车里,白云笙看着锦笙正在沉思,忍不住说道: “你若是喜欢那衣服,我叫人给你做一套便是” “太好看了” 锦笙一脸神往的说道: “柔情似水,端庄有礼,且美貌如花,我要是有她那么好看,死也值了” 白云笙闻言一脸黑线,他说刚才为何锦笙一直盯着郑依看,原来是看她的脸,他还以为,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故而他淡淡说道: “也不过如此了” 锦笙闻言,瞪了他一眼说道: “明明那么好看,你看啥呢?没眼光” 白云笙越发无语,继而摇了摇头。马车缓缓在清北书院面前停下,锦笙看着清北书院几个大字,又看了看那对联继而说道: “这就是清北书院啊” 白云笙闻言,继而说道: “感觉如何?你若是想,以后我们的孩子也在此处读书?” 锦笙闻言,却摇了摇头一脸甜蜜的说道: “不行,这里太远了,就留在身边吧,我觉得你教就很好” 白云笙闻言,忍不住点了点她的鼻尖说道: “你呀,还想拴着他一辈子不成” 锦笙闻言还未开口,就听见了一阵咳嗽声,只见萧衍神色淡然的说道: “此处乃是圣人居住之地,两位还是端庄一些比较好” 锦笙闻言,嘴角一阵抽搐,她撇过脸,让萧衍看不出自己的神色,继而劝慰了自己半天,终于还是忍住了自己的怒气,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否则被他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第一百三十九章两厢对峙 两厢对峙 一行人进入了清北书院,林阳宋悦是极为头疼,萧衍是琢磨不透,白云笙是暗自戒备,而此时得到消息的林越本来是喜气洋洋的,但听到萧衍来此处的消息,他气不打一出来,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此事对别人来说是荣耀,可对于他来说,就跟灾难差不多了。 有些头疼的带人去迎接萧衍,林越的表情极为欠抽,锦笙见到林越下意识的想跑过去,却被白云笙一把抓住,她一愣,似明白什么 一般,黯然站在原地。 林越先迎接萧衍一行人离开,白云笙和锦笙自然被安排在了别处,萧衍看了一眼两人离开的背影,眸子里露出戏谑的目光。 心神不宁的坐在床边,锦笙的脸上满是担忧,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安抚的说道: “无妨的,林老在,不会有什么事的” 锦笙闻言,点了点头,一脸心事重重的睡下了,白云笙则看着锦笙的睡颜,极为担忧的皱起了眉头。看来,他倒是小看萧衍了。 听着下属送来的消息,本来三分把握的事情变成了十分,萧衍回想起今日看到那对夫妇的一幕,莫名对那男子起了杀心。 他微微勾唇,神色诡秘的看着某处,露出一种仿佛猛兽吞噬猎物的目光。锦笙睡得极不安稳,她大汗淋漓的从床上爬起,身旁却没了白云笙的踪迹,她擦了擦汗,刚下了床,便看到有人推门而入,她手下意识的伸到枕头底,那里她曾放有一把匕首,当手握住匕首时,她才稍稍安心一些。 当看到拿着衣服的白云笙时,她莫名的松了口气,有些嗔怪的问向白云笙,继而说道: “你去哪了?” 白云笙闻言,扬了扬手里的衣服继而说道: “林阳来送东西,故而出去看看” 锦笙看着浅金衣服上的花纹,无奈的叹了口气继而说道: “这颜色又不衬我,送这个做甚?” 白云笙闻言一笑,继而揶揄的说道: “还不是因为某人昨日盯着别人的衣服看了半天,故而林阳才会如此?” 锦笙头疼的捂着额头,继而说道: “我就是觉得嫂子好看而已,那是看衣服了?罢了,今日给林越把生辰一过,咱们还是回百花谷吧” 白云笙闻言,眸子划过一丝挣扎,继而低声说道: “也好” 身着桃红色绣芙蓉衣裙,外着浅橘色绣樱花外衫,头发梳成灵蛇鬓的模样,在插上几根步摇珠钗,锦笙下意识的拿起易容的粉末,却被白云笙一把抓住,他看着锦笙的模样,深吸了一口气继而说道: “不用了,他发现了” 锦笙闻言下意识一惊,却又垂着眸子说道: “抱歉,我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 白云笙抱住她继而低声劝道: “他已经结婚成亲,如今也有了孩子,想必对你的念想会淡出许多,你不要害怕,你如今既然嫁给了我,我自然会护住你的” 锦笙闻言,点了点头,继而低低说道: “如今我们也有了孩子,等孩子长大了,我们就一起变老,你是个老公公,我是个老婆婆” 白云笙闻言,忍不住点了点她的鼻尖说道: “你呀” 锦笙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眉目里虽有几分担忧,但也不至于太过于绝望。两人一同出了屋子,却看到阿宁正候在屋外,阿宁见锦笙出来,连忙说道: “少掌门,不,少山主,你回来了?” 锦笙闻言,想起两年前发生的事情,继而说道: “嗯,你弟弟还好吗?” 阿宁闻言一愣,继而说道: “还好,多谢少山主关心” 锦笙闻言点了点头,有些敷衍的说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跟云笙有事情要谈?” 阿宁闻言有些焦急的看着锦笙,锦笙却说道: “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人骗我” 当初若不是她说谎骗自己白云笙已经另娶她人,她也不至于不信任白云笙,若不是白云笙足够执着,恐怕此时的她,算了,不多想了。 有些后怕的靠在白云笙怀中,锦笙的眸子里写满了情绪,可不过堪堪走了几步,便遇到了萧衍夫妻。 萧衍撇了一眼锦笙,继而神色淡定的对着郑依介绍道: “她是我义妹,锦笙,这位是我妹夫,白云笙,说起来也有两年未见,没想到义妹此时都已经嫁人了?” 锦笙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意有所指,故而深吸了一口气,继而抬眸对着萧衍说道: “做兄长的都娶了妻子,妹妹我嫁于他人不是理所应当吗?还是兄长觉得,我这个做妹妹的,不该嫁人?” 萧衍看了她一眼,勾起一丝笑意,继而说道: “哪里,只是看妹夫一脸短命相,恐怕活不长久” 白云笙闻言,握住了锦笙的手,对着萧衍笑着说道: “小时候,算命先生为我卜了一卦,说是我命带福寿,逢凶化吉,如今大半都实现了,想来我的寿命,是极长的” 萧衍看了一眼白云笙,淡淡的说了一句: “是吗?但愿那算卦的别说谎才好” 锦笙闻言,忍不住磨了磨牙,她想要过去,却被白云笙一把抓住,锦笙却一把甩开他的手,走到萧衍面前满是讥讽说道: “听闻义父最近新纳了几个妃子,想来义兄日后会有很多兄弟才是,只是不知道,这些兄弟好不好约束,否则的话,有了某些不该有的心思,你这做兄长的可就不好办了呢?这要是杀了,是骨肉至亲,若是不杀,看着多碍眼啊” 萧衍看着锦笙的神色,伸手捏住她的耳朵轻轻一拧,虽说的轻描淡写,但眸子里仍略带深意的说道: “不怕,我眼前已经有个更碍眼的了,我不也忍了许久吗?” 锦笙闻言磨了磨牙,神色扭曲的看着他说道: “你撒手?” “不撒,你这两年去哪了?为何嫁他?把夜明珠还给我是什么意思?你不认我这个兄长了吗?” 白云笙闻言,走了过来,轻轻握住了萧衍的手腕,继而说道: “她去了百花谷,遇见了我,还你夜明珠,只是觉得太过于贵重,你若是只当兄长,自然认你” 第一百四十章去见萧寻 去见萧寻 手臂上的力度有些大,萧寻看着白云笙,白云笙也看着他,许久之后,白云笙才淡淡说道: “她怀有身孕,不宜久站,义兄可否撒手,你若想拽,拽我的便是” 萧衍闻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锦笙的小腹,本想加大力度,最后还是默默的放开了手。他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既然有了身孕,为何不好好呆着,到处乱跑做什么?” 锦笙闻言,撇了撇嘴,继而说道: “林越过生辰,我想他了,就回来看看” 萧衍看了她一眼,她下意识躲在白云笙身后,萧衍神色黯了黯,继而淡淡说道: “是吗?接下来怎么打算?” “回百花谷” “不去见父亲吗?” “呃,去啊,说起来,也很久没见到义父了呢?自然要去看看的” 对于锦笙这种说话方式,萧衍显然有些不适应,故而他有几分无奈的对锦笙说道: “你别怕我,我不吃人,也…不会对你怎样的?” 锦笙闻言,下意识看了一眼萧衍的神色,但她看不出里面的情绪,只好讪讪的说道: “兄长变了好多呢?” 萧衍闻言,也只是看了一眼四周,继而说道: “你倒是没变” 锦笙尴尬的笑了笑,两人又开始沉默起来,半晌后,萧衍才开口说道: “见过父亲之后留在京城如何?” 锦笙闻言一愣,下意识的说这不好吧,可当看到萧衍望来的眼神时,连忙说道: “可…可以” 锦笙神色复杂的看着四周,陡然想起当初萧衍少年时鲜衣怒马,快意恩仇的模样,在看到现在这副冷冷淡淡,让人琢磨不透的模样,感觉跟两个人一样,又或者他隐藏了原本的心思,让人看不透而已。 陡然,她嘴角勾起了笑,萧衍见此,干脆问道: “笑什么?” 锦笙看着他,继而说道: “我在想,几年前,我肯定不会想到你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萧衍似想起了什么,眸子里多了一丝笑意,继而说道: “是吗?我也没想过,你会嫁人” 一时间,空气瞬间凝结,锦笙却笑了起来满是讪讪的说道: “看来我们没想到的事还有很多呢?” 萧衍闻言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继而有些怅然的说道: “是的,没想到的事还有很多” 给林越过完寿,萧衍不容拒绝的带着锦笙和白云笙一行人准备去往他父亲所在的地方,说是让父亲看看妹妹妹婿,马车里,锦笙逗弄着郑依怀中的小侄子,一脸开心的问向白云笙: “你说,咱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的” 原本还在沉思的白云笙闻言,笑了笑继而说道: “女孩子的话,一定跟你很像,如果是男孩,也跟你很像” 锦笙闻言,嘴角带着笑的得意问道: “是,因为我很优秀吗?所以,都像我” “不是” 白云笙满是温柔的望着她,继而宠溺的说道: “因为是你生的,自然最像你” 锦笙闻言,靠在白云笙的怀里说道: “见过义父以后,咱们就回百花谷吧,我想水…他们了?” 因为有郑依在,故而她并未说出水如烟的名字,白云笙闻言,吻了吻她的额头说道: “好啊,你想去哪,咱们就去那?” 锦笙闻言,眸子一转,继而满是娇嗔的说道: “若是想去你心里呢?” 白云笙闻言,点了点她的鼻头,继而说道: “已经在了” 锦笙闻言嘿嘿一笑,继而抬头,给白云笙嘴角印上一个吻,白云笙神色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郑依,继而小声嘀咕道: “有人在呢?” “无妨” 锦笙一脸得意的笑着说道: “我这是亲夫,不犯法” 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原本的担忧也松了一些,继而将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低低说道: “只要你在,去哪里,都好的” 锦笙闻言,靠在白云笙怀里,满是依恋的说道: “我也一样,此心安处是吾乡,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白云笙闻言,看着锦笙的模样,低低说道: “此心…安处是吾乡?我也是,此心安处是吾乡!” 两人腻歪了许久,直到锦笙因为困倦的缘故,在白云笙怀里沉沉睡去。白云笙忍不醉理了理她的头发,眉目里满是温柔,郑依看着他的模样,看了看怀里的孩子,继而对着白云笙说道: “听季青说,我上次生产时的东西,都是你托人送来的?此前不方便说,但多谢你了?” 白云笙闻言,先是一愣,继而笑着说道: “无妨的,你是她的嫂子,又是初次生产,她怕你多想故而以我的名义给你送这些东西,也是好心” 郑依闻言一愣,下意识的看着锦笙,白云笙温柔的抚摸着锦笙的脸,有些自得又有些好笑的说道: “她说她是医生,医生的职责就是治病救人,故而从未想过嫁给王侯将相,说是那怕嫁给一个普通人,只要能做喜欢的事,也是极好的,我曾被她所救,故而爱慕了她许久,如今能娶她为妻,已经觉得是恩赐了” 郑依闻言,也听过关于锦笙的过往,故而说道: “那她和萧衍…” “她是我的妻子” 白云笙温柔却坚定的说道: “以前是,以后也是,她此生此世只能是我的妻子,谁都不能从我手中把她抢走,即便是陛下也一样” 郑依闻言,结束了原本的话题,她有些羡慕的看着锦笙,觉得她极为幸运。白云笙看着她的模样,继而淡淡说道: “她曾是百花谷的少谷主,后来陆念白派人杀光了百花谷的人,只有她逃了出来,后来被天泉山庄的少庄主萧遥所救,她喜欢上了他,可庄主夫人并不同意,并且逼她答应此生不再见萧遥,她答应了,后因为抓季无忧去了京城,然后遇到了我,她救了我,也救了萧寻,后来因为洛城发生的事去了洛城,然后遇到了我的兄长。后来她查清了案情,但她最在乎的人,却死了,甚至因为鬼医的名声,与林越斗毒,林越想让她拜他为师,她不愿,故而种了一叶障目的毒,倘若不是幸运,做出了解药,恐怕她此生就会是个瞎子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后续发展 后续发展 白云笙一件件的讲着关于锦笙的事,如数家珍一般,郑依看向锦笙的目光也从羡慕变成了敬重,说完了最后一个字,白云笙一脸温柔和得意的说道: “所以,能娶到她,我很开心,因为她值得,值得我捧在手心里,故而,她想怎样,都可以,我会陪着她,保护她,给她收拾烂摊子” 郑依看着白云笙的模样,想开口,最终还是住了嘴,白云笙明显对锦笙是情根深种,锦笙对他也极为依恋,她不敢想,若是萧衍真的拆散他们,他们两个会变成什么样子,想来应该是极为…不知为何,她陡然不敢想了。 轻轻的哼着小调,锦笙赖在白云笙怀里,一脸怡然自得,白云笙无奈的剥着一旁的零嘴,继而说道: “就那么开心?” 锦笙闻言,看着白云笙继而笑着说道: “今天阳光很好,风景也很美,你也在我身边,还有嫂子和兄长,这么多人,自然很开心” “那你给我唱首情歌吧,要欢快一些的,你都没给我唱过?” 白云笙笑的温和,锦笙闻言一愣,呆呆地看着白云笙说道: “你中毒了吗?还是得病了?让我给你看看” 白云笙闻言,无奈的的伸过手去,锦笙把完脉,才大大松了口气说道: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发生什么事了,你可别吓我啊,我胆子很小的,也别多想,你要是敢丢下我,我就变成厉鬼,索你的命” 白云笙闻言,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继而说道: “就是偶然一提,你想什么呢?” “提也不准提,反正我不管,你别想丢下我跑了,否则我跟你没完” “好好好,不提,不提,那娘子,我想听,你就唱一下?” 锦笙闻言,傲娇了一下,继而说道: “那好吧” 说着,她清了清嗓子,继而唱道: “我要,你在我身旁;我要,你为我梳妆;这夜的风儿吹,吹得心痒痒,我的情郎,我在他乡,望着月亮。都怪这月色,撩人的疯狂;都怪这吉他,弹得太凄凉;哦,我要唱着歌,默默把你想我的情郎,你在何方,眼看天亮…” 白云笙听着她的歌声,待她唱完,才无奈的说道: “这未免也太露骨了?” “哪里露骨了” 锦笙有些不服气的看着白云笙继而换了一首唱道: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般为爱痴狂,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像我这样为爱痴狂,到底你会…” 话音未落,白云笙便吻住了她的唇,许久之后才神色认真的继而说道: “我敢” 锦笙闻言得意一笑,笑嘻嘻的说道: “还听吗?我这里还有很多,保准让你听腻了?” 白云笙闻言摇头,继而说道: “不会腻的,一辈子都不会腻的” 这厢两人说话着实腻歪,一旁的郑依也听得着实尴尬故而轻轻的咳嗽了声说道: “你们渴吗?” 白云笙闻言有些尴尬,刚才锦笙的模样,实在是太过于让人动情,以至于他情不自禁,忘了场合。锦笙则一脸落落大方的说道: “不渴” 随着车轮滚滚,锦笙一行人来到了守云国的王宫,因为萧寻还在忙碌的缘故,故而萧衍把锦笙夫妻安排在太子府里。沐浴过后,锦笙躺在床上,委屈的对着白云笙说道: “你儿子踢我” 白云笙看了一眼她凸起的肚子,有些怜惜的摸了摸继而说道: “就不能是女儿吗?” 锦笙闻言连连摇头说道: “不行,现在狼多肉少,若是女儿,不是被萧衍的儿子抢去,就是被陆念白的儿子抢去,甚至还有凌风的儿子抢,还是生儿子好些” 白云笙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继而说道: “那,过几年,肉多了再生可好?” 锦笙闻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可以考虑一下” 第二日,锦笙便穿着华服,跟着同样一身华裳的白云笙踏进了王宫,相比于金陵,萧寻则选择把皇城建立在了长安城里。气喘吁吁的爬着楼梯,锦笙有些走不动了。白云笙见此,干脆将手递给了她,她一笑,将手放在白云笙手心,继而白云笙放慢脚步,等着她跟上脚步。 这般恩爱的场景,恐怕别人很少见到,故而引来一旁人的一阵注目,许是跟锦笙呆的时间长了,白云笙脸皮也厚了许多,故而对此不屑一顾。 入朝堂,拜见萧寻,萧寻看起来似乎很高兴,故而封锦笙为安平公主,而白云笙则为丞相官拜一品。白云笙本想推辞,奈何萧寻说道: “你愿意白身,我却不愿女儿受苦,故而这守云国的丞相,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他到底不是当初那个腹黑傲娇的侯爷,而是具有雷霆之怒的陛下,白云笙看着锦笙担忧的目光,一笑,继而高呼谢主隆恩。 她说过此心安处是吾乡,他也说过此心安处是吾乡,可有他的地方心才安,有她的地方才安心,故而,百花谷无权无势两人相依也好,在这守云国中握有权势步步为营也好,只要有他(她)在,就可以了。 出了皇城,锦笙看了一眼城门上的景致,继而对着白云笙一笑,目光里有泪光闪烁。白云笙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继而说道: “无妨的,只不过,曾想与你做一对平凡夫妻,如今怕是,做不成了” 从萧衍不在关注锦笙开始,他就知道萧衍的目的是他。萧寻迟迟不肯立相的缘由,有几分在于锦笙,更多的则是他。可那又如何,只要锦笙在,即便是刀山火海他也闯得,更别提区区一个宰相之位。 锦笙闻言,默默的伸手抱住了他说道: “没关系,平凡夫妻也好,高门大户的夫人也罢,只要是你,我都不介意。只是日后你若是敢负我,我就看着几百柄砍刀,杀的你片甲不留” 白云笙闻言无奈,有些好笑的说道: “不了,此生有你一人足以,其他人,入不了我的心,也入不了我的眼,因为我有你了,其他人,我谁都不要” 第一百四十二章金陵城破 金陵城破 对于自己成为新任宰相夫人的事,锦笙似乎还有些不太适应,她本身就不善于应酬,而因为白云笙的身份问题,她还必须要应酬,毕竟这些应酬,都是郑依带来的,以至于最近她的心情有些不太好。 这日刚下朝堂,白云笙便看到锦笙疲惫的躺在床上,不由得挑了挑眉,问了一下一旁服侍的侍女,当侍女说出了原因后,他先是一愣,继而说道: “还有多少家请帖?” “很多家” 侍女皱着眉头说道: “都是硬递来的,不收不行,夫人今日跑了好多家,累的不行,若不是说了不能喝酒,恐怕是要醉死的” 白云笙闻言,眉目里带着一丝好笑,又有些无奈的说道: “都退回去吧?” 侍女闻言一愣,白云笙则说道: “我的夫人,不需要应酬,乖乖养胎就可以了” 侍女闻言,羡慕的看了一眼锦笙,继而赶忙跑去让人把帖子给退了。郑依听闻这个消息时有些怔愣,也有些不解,锦笙现在是丞相夫人,若不接触名门闺秀,上下打点一番,日后在京城的闺秀圈子,可就不怎么好混。谁知此时却来了一封信,信是白云笙写的,他先是对于郑依的带着锦笙去高门贵妇哪里去交际表达了一番感谢,继而隐晦而指责的说道: “我家夫人怀有身孕,不便参与应酬之事,也不宜多行走动,故而此后的应酬,我以推掉,若是太子妃想可以来我府上与夫人小聚一番,应酬之事还是日后在说” 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白,我老婆怀孕,不参与你们那些事情,所以请帖已经推掉了,你若是想找我老婆玩,可以到我府上来,若是参加应酬,还是算了吧。 郑依愕然的看着手中的信,想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以至于闷了一天。而萧衍下朝后看到郑依的模样,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你这是…怎么了?” 郑依闻言,条件反射的说道: “这白丞相,也太宠他那媳妇了吧,就…” 萧衍闻言,似想起什么一般说道: “笙儿如今快生产了,你是好心,带她出去结交那些夫人,她身子重,若是一不小心,弄出个好歹来,你负责的起?不如就让她呆在府里安心养胎,更何况,你让她多出去走动,让父皇以为白丞相是结党营私就不好了?” 郑依闻言,看了一眼萧衍,应了声是,萧衍沉默了许久,继而对着郑依说道: “你不要多想,她…只是我的妹妹,我不会对她起什么心思,她喜欢自由自在,那些场合她并不喜欢。所以,以后不要带她去那些场合了” 郑依闻言一愣,继而行礼说道: “妾身,记住了” 没了应酬,锦笙美美的睡了好几天好觉,除却偶尔感受一下肚子里孩子的情况,每日的日常便是吃吃,喝喝,听听白云笙给读书,弹琴,然后等着孩子出声。 帮锦笙把脚擦干净,继而放在床上,白云笙看着满是笑意看着她的锦笙,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 锦笙闻言,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说道: “我在想,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白云笙闻言一笑,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呀,孩子今天乖嘛?” “还好,只是他动个不停,以后肯定是一只皮猴子” 说道此处,她陡然笑了起来: “我发现他每次到你快下朝的时候动?你说他是不是想你了?” 白云笙闻言,摸了摸她的脸说道: “不是他想我了,是你想我了吧?” 锦笙闻言嘿嘿一笑,算是揭过,白云笙看着他的模样,忍不醉把她搂在怀里说道: “等过几年,我就辞官,带你去百花谷好不好?” 锦笙闻言,看着白云笙诧异的问道: “你不想做官吗?” 白云笙摇了摇头,爱怜的看着她的脸说道: “我想陪着你,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载,有你相伴,才是乐趣,若是正日忙那些凡尘俗物,就没空陪你了?” 锦笙闻言,吻了吻他的脸颊说道: “其实你不必为我着想,我住在那里都行的,我知道你的理想是开创一代盛世,所以,我愿意陪你一起,至于别的事情,我虽不擅长,但我可以学,你别小看我呀” 白云笙闻言,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继而说道: “你不后悔吗?” 锦笙闻言,却看着他说道: “后悔什么?我学医是造福百姓,你当官也是造福百姓,既如此,我救的人最多不过几百,而你若是能实现理想,造福的人便是我的数倍,那我为何,不选择一个对他们更为有利的事情去做呢?” 白云笙闻言,吻了吻她的唇瓣,继而说道: “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总能让我改变自己的想法?” 锦笙闻言,得意一笑继而说道: “大约都是对你的爱吧,若非如此,你怎么会听我的意见?”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便到了锦笙生产的日子,白云笙为此,提前向萧寻告了病假,故而今日生产时,锦笙不至于是一个人。 以前听闻生孩子有十级的痛,她并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苦,但当她真正感受到那股痛苦的时候,整个人咬着被子发泄着那种痛苦。 旁边的稳婆是萧寻派人送来的,是个极为稳重的人物,除了使劲以外,什么多余的话都不肯说,锦笙一边使劲,一边觉得自己的力气有些不太够了。 太疼了,也太累了,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继而费劲了所有余力,终于感觉到小腹处那物体挤出的感觉,原本的肚子一阵空落,继而听到了一阵啼哭。 终于生出来了,筋疲力竭的锦笙想到这句话以后,便睡了过去,而刚生出孩子,白云笙便凑了过来,他看了一眼被包好的孩子,又看了一眼一脸虚弱睡过去的锦笙,想笑,又有些想哭。 他有孩子了,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本以为自己应该此生孤寡一人,形单影只,谁知道,他如今不但能站起来,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了。 孩子刚生下来时,身在皇宫的萧寻便收到了一个捷报,说是金陵城已经破了,而开云国此时已经灭亡,守云国正式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第一百四十三章萧衍登基 萧衍登基 随着金陵城破的消息传来,白云笙先是一愣,继而又接到了第二个消息,那便是金陵城之所以能破,是因为陆念白和凌风进宫杀了开云国的皇帝,而夏游和商无咎趁机放叛军进城,如此,城才破了的。 对于自家师弟的做法,白云笙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如今师父的仇已经报了,似乎也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离得到金陵城破的消息不过三日,一对马车便停在了丞相府门口,马车里是凌风夫妻,还有商无咎和夏游,至于陆念白夫妇则回了百花谷。 锦笙这厢正坐着月子,故而没法去迎接他们,而他们也不怎么介意,之所以来,不过是听闻锦笙生了孩子,故而过来看看罢了。 一进屋子,水如烟便走到锦笙床边问道: “身体好些了吗?” 锦笙闻言一笑,继而说道: “还好,就是不能下床,还是有些不太习惯?孩子刚出生,就被人抱去给了奶娘,我不同意,白云笙就让我自己带着,感觉好像还不错” 说完,她眉目柔和的看向水如烟说道: “是个小男孩,相必以后会跟你儿子抢你女儿欧” 水如烟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继而说道: “无妨的,反正又不见得能抢的过?” 说完,她似想起什么事情一般说道: “说起来,陆念白似乎想要找萧寻报仇的,可消失了一天一夜,除了断了一条胳膊以外,绝口不提报仇之事,而是带着千媚回了百花谷?” 锦笙闻言一愣,继而皱了皱眉头,她沉吟一番,继而说道: “最近没听说义父被人刺杀的消息啊,你会不会听岔了?” 水如烟闻言,瞪了她一眼说道: “我骗你做甚?陆念白可是真的断了一条胳膊?现在,他们夫妻俩算是隐居起来了,也不知道陆念白是怎么想的?为何非要报仇不可,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锦笙闻言一笑,继而说道: “大约是他放不下以前的妻子吧,说实话,若是我死了,云笙过几年找个人娶了,生了孩子,恐怕我也是心有不甘的” 水如烟看着锦笙的神色,忍不住叹息说道: “可若不放下,对千媚也是一种折磨,千媚那日看着他断了的胳膊。哭了整整一日,反反复复就一句话,你会来就好,你活着回来就好,其他的我都不求了,只要你好好活着就好” 锦笙闻言,默默的叹了口气,继而说道: “你们呢?有什么打算吗?” 水如烟闻言,继而说道: “他们的事,我也不好意思过问,做生意也好,隐居也好,当官也好,我都觉得可以的,就是两个孩子大了,我一个人,也有些带不过来?” 锦笙闻言,看了她一眼说道: “那不如就就在此处,我们这府里人多,别说是两个孩子,十个孩子都带的过来” 不管锦笙那边是如何想的,白云笙这边则显得凝重多了,白云笙看了一眼凌风继而说道: “陆念白走了?” 凌风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嗯,听说他在见到萧寻的时候陡然放弃了刺杀他的念头。故而,断了一条手臂,命算是保下来了” 白云笙点了点头,然后问道: “你们呢?有什么打算?” 凌风闻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继而说道: “我准备去清北书院教书去” 夏游闻言,则说道: “我准备云游四海” 商无咎闻言,闷声闷气的说道: “我想去边关当个将军,听说月云国最近老是骚扰我守云国边境,虽然现在的国已经不是当初的开云国,我还是想去当兵” 夏游闻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当兵多苦啊,不如跟我云游四海得了” 商无咎摇了摇头,显得格外的固执,白云笙见此,干脆抿了一口茶水说道: “本来,我打算在百花谷呆一辈子的,如今看来,还是要在这官场,摸爬滚打了。罢了,趁着这次小聚,咱们师兄弟好好乐呵乐呵,此后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 凌风他们闻言,继而说道: “大师兄你…真的决定留在京城?” 白云笙闻言,叹了口气说道: “不留下怎么办?锦笙现在是新封的公主,我现在是刚上任的宰相,他摆明了是给萧衍铺路,怎么可能放任我一走了之” 一时间,屋子里又沉寂起来,半晌过后,夏游却举起茶杯说道: “不提这些伤感的事情,现如今好不容易聚聚,咱们谈些开心的事” 许久未见的师兄弟们都喝的酩酊大醉,锦笙看着白云笙的目光有些怜惜,她小心翼翼的给白云笙擦着汗珠,继而开始解白云笙的衣衫。 白云笙却在此时抓住了她的手,继而睁开了眸子,见到是她,他似松了口气一般说道: “你不躺着,下床做什么?” 锦笙闻言一笑,继而说道: “看你喝醉了,来伺候你?” 白云笙闻言,一把拉过她的手说道: “这些让丫鬟做便是,那需要你亲自来?” 锦笙闻言,靠近白云笙继而说道: “我怕你太勾人,被人吃了豆腐都不知道,所以还是自己来吧” 白云笙闻言,笑骂了一声: “小醋坛子” 锦笙却只是笑着,白云笙见此,不由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锦笙见此一愣,继而叹了口气说道: “好,我帮你” 凌风等人住了大约半个月时间,便各自离开了,白云笙送走了师弟们,忍不住吻了吻锦笙的唇角说道: “现在,只有咱们三个人了” 锦笙撇了他一眼,有些无奈,白云笙则搂住她说道: “锦儿,今夜我们同房吧” 锦笙闻言,脸色瞬间涨红。她羞愤的撇了他一眼,气鼓鼓的离开了,白云笙见此,慢悠悠的跟上锦笙的脚步。 匆匆两年一晃而过,随着锦笙的第二次怀孕,萧寻也发布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道圣旨。或许是因为年大了的缘故,故而他在圣旨中说了把皇位传给萧衍,自己则作为太上皇颐养天年,对于他的这个说法,锦笙不置可否,只是觉得他可能是觉得做皇帝太累了罢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萧衍警告 萧衍警告 第二次怀孕比第一次来的有技巧,故而锦笙窝在椅子上看才被封为小太子的萧宸带着自家儿子白夜星玩游戏。 萧宸小小年纪便显得格外沉稳,性格大约是随了郑依,而白夜星吗?一脸黑线的看着拿着毛笔固执的在纸上点墨点的白夜星,她都有点怀疑这不是她的儿子。 郑依则看着白夜星的模样,继而说道: “话说,星儿这性格倒是挺像你的?” 锦笙闻言,嘴角一抽,干脆撇过脸不在言语,郑依看着她的模样有些好笑的说道: “如今你又怀了一胎,若是个女儿就好了?” 锦笙闲闲的看了她一眼继而断然拒绝道: “不要,你儿子天天盼着要妹妹,我要是生个女儿下来,肯定会被他抢走的,要生你自己生去” 郑依闻言,眸子划过一起苦涩,她倒是想生,可…见郑依神色不对,锦笙干脆从怀中拿出一包药粉放在她手心,郑依见此一愣,锦笙却一脸大义凛然的说道: “他不肯,你就迷晕他,反正是合法夫妻,他不能把你怎么样的?” 郑依错愕的看着锦笙,锦笙则闲闲说道: “最近百官开始让萧衍充实后宫了,你若不这样,到时候女人多了,他可就不止你一个了” 郑依闻言,默默的收下了药粉,继而对锦笙露出一个微笑,锦笙则看着两个孩子,叹了口气。萧衍,本姑娘为了你的幸福,简直连节操都不要了,你可要好好感谢我啊。 然后,萧衍的感谢就是让白云笙去看洛城旱灾的情况,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月,锦笙后悔的心肝疼。妈蛋,早知道不作死了。 或许是为了刻意折磨锦笙,故而萧衍刻意让锦笙隔三差五进宫去听关于赈灾的消息,锦笙对此很郁闷,为此干脆闯了御书房。 萧衍此时正在批阅奏章,见锦笙进来,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锦笙,继而又低下头说道: “得空了?!” 锦笙闻言,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我想跟你谈个事情” 萧衍闻言,挥手让一旁的太监宫女下去,继而说道: “你说” 锦笙深吸了一口气,继而鼓起勇气说道: “皇后已经嫁给你四五年了,却只有一个孩子,再这样下去,对她,对你都不好” “这是朕的家事,你不需要操心?” “可,若是如此下去,百官会以子嗣单薄的名义,让你充实后宫的,若是如此的话,她的位置或许会更糟?” 萧衍闻言,头也不抬的说道: “这跟你有关系吗?你不用管这些事情?” 锦笙闻言本来是想要发火的,但回想他的话发现似乎真没问题,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管的太宽了,人家的家事,自己这个外人的确不能插手太多,故而抿了抿唇,然后说道: “那我出去了” 萧衍闻言,干脆放下了毛笔,继而说道: “过来” 锦笙闻言一愣,迟疑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萧衍见她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继而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知道我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吗?” 锦笙感受着萧衍指尖的温度,心有点打颤,有些弱弱的说道: “什么?” “那天我给你换衣服的时候,不应该放过你的” 他说的淡漠,语气里也没有丝毫感情的情分在,但他手握住她手的力度极大,让她根本无法挣脱,只能随着她的手,在奏章上一笔一划的写着,锦笙呼吸有些急促,她看着奏章上的字迹,忍耐了许久才说道: “陛下,我…我手疼” 萧衍闻言,也不恼,反而手摸向她的腹部,问道: “还疼吗?” 感受着小腹上的温度,锦笙被他手的温度烫的惊出一身冷汗,继而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不疼了,不如,我为你研磨吧” 萧衍闻言,却只是淡淡说道: “笙儿,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不要忤逆我?” 锦笙闻言,越发吓得颤的厉害,继而说道: “没…没有” 萧衍闻言,缓缓放开了按在锦笙小腹处的手,低低说道: “所以我告诉你了,你若是想你的白云笙活着,想你的孩子活着,就乖一些,不该管的事不要管,不该理的事不要理,不该说的事情不要说知道吗?” 锦笙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继而说道: “知…知道了” 萧衍这才放开她的手,继而说道: “知道了,就回去吧,乖乖养胎,不要做让我不开心的事情,否则,你知道后果?” 锦笙闻言,点了点头,继而说道: “陛下你的玉佩挺好看的?” 萧衍闻言,一把抓住她摸向玉佩的手说道: “别想耍花招” 锦笙闻言,一脸无辜的说道: “怎么会呢?我多乖呀?” 说着,她连忙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她手一动,一个纸包径直向萧衍飞去,然后在靠近萧衍半米处时径直炸开,与此同时空气中散出一股极为甜腻的味道。 萧衍有些怒不可遏的看向始作俑者,而那人却利落的出门,关门,继而跑开了。 一回府邸,锦笙便让人准备东西,继而带着自家儿子往晋城而去,她决定了,之后白云笙出差,她就回清北书院,天高皇帝远,即便是萧衍想要为难她,也找不到人。 故而,白云笙回到京城复命时,便被萧衍这般责问: “话说丞相夫人,对于朕的家事似乎很是关心呢?” 白云笙闻言,越发恭敬的说道: “陛下的子嗣单薄,锦儿身为义妹,为陛下出谋划策,也是应该的” “这么说,朕该赏她了” “陛下此话见外了,都是亲人,何必在乎那些外物?” “若朕非要赏呢?” “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臣家中已有妻室,若是赏赐女子的话,臣怕耽于美色,无心朝政,故而还是赏些别的吧” 萧衍闻言,撇了一眼白云笙继而说道: “那就赏你十斤*药,若是不用,朕就罚你” 白云笙闻言,满是喜悦的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锦儿最近正在研究这种药的解药,若是陛下赏赐的,肯定是极好的,相必她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事极为开心的” 萧衍只觉的一股气血涌了上来,半天都顺不下去。感情这俩夫妻是上天派来整他的吧,妻子唆使皇后给他下药,丈夫则说妻子在研究解药谢自己的赏赐,这么极品的夫妻,他还是头次遇到,那有皇帝坐的如自己这般憋屈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锦笙怒了 锦笙怒了 守云国二十二年春,丞相白云笙决意辞官归隐,陛下萧衍对其再三挽留,奈何白云笙去意已决,故而陛下赏金万两,命人送其回到故里。 马车里白云笙体贴的给一旁睡着的锦笙盖好了被子,继而看着窗外的风景露出了笑意。在朝堂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终于可以去实现她的梦想了,也不知道百花谷还是不是老样子。 此时长安城的城墙上,萧衍看着马车离去的背影,神色有些莫测,郑依拿起披风给他披上说道: “不留他了吗?” 萧衍闻言,却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 “不留了,反正留不住,何况,反正她女儿留下了,就让她走吧” 郑依闻言一笑,继而似想起什么般说道: “听锦笙说,帝王之家,多有薄情寡义之人,故而此生最不喜欢的便是嫁于帝王之家,你觉得沁儿会嫁给宸儿吗?” 萧衍闻言一愣,继而看着郑依,然后又怔怔的看着马车说道: “原来是…这样的吗?原来是因为如此,才不愿意的?” 沉默了一会,萧衍才说道: “无妨的,宸儿护了沁儿多年,沁儿她,自然是愿意的” “若是她不肯呢?又当如何?” 萧衍闻言一愣,想起了年少时的那些事,想起了那日在端午时,他对锦笙的轻轻一吻。那时,他只顾着自己的心情,故而没发现锦笙其实一直抗拒着他的靠近,才会有了后来的事,若是那时强留她在身边,恐怕后宫中也不过是多了一个寂寞的躯壳罢了。 但,他还是不后悔,甚至想着,即便是多了一个躯壳,也比看着她在别人怀里要好,可是,他不能如此。他喜欢上了一个讲义气重感情的蹩脚骗子,而那个骗子并不喜欢他。他爱她到了,只要是她给的东西,即便是鸩毒,他也会喝下,无奈的是他此生不可能拥有她了,因为这是规则。 随着马车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官道上,萧衍转身,继而看了看繁华依旧的长安城,他神色有些茫然,怔怔的看着长安城许久,才说道: “回宫吧” 此后,这偌大的天下,只有他一人在这最高处站立,身前无人庇护,身后无人守候,只余他一人站在最高处,看云卷云舒,看时过境迁再无一人牵挂。 而另一边,萧宸看着一旁的白梓沁,忍不住问道: “你不走吗?” 白梓沁委屈的吸了吸鼻子,继而说道: “我往那走,陛下不让我走,我那敢走?他要是杀了我怎么办?娘说了,不听他的话,会被砍头的” 萧宸闻言,想起宰相夫人这些年干过的那些不靠谱的事,觉得有必要跟这位妹妹澄清一下,他爹不是随便杀人的。然后他又想到一个问题,那便是妹妹听说爹爹不会杀人,而跑去找宰相夫人的话,那还能不能见到她就是两说了。 故而,萧宸干了他这辈子最聪明的第一个决定: “是的,你若是惹恼了父皇的话,他真的会杀人的,不过没事,以后我登上皇位了,你想去哪,就去哪?没人管你的” 白梓沁眼泪汪汪的看着萧宸,继而一脸希冀的说道: “真的吗?” 萧宸认真点头,而当梓沁过完十六岁生辰,在听到萧衍把自己赐给萧宸为妻之后,整个人都愣了,故而她第一时间跑去问萧宸: “萧宸哥哥,陛下把我赐给你了?这是真的吗?” 萧宸此时正在忙碌着他和白梓沁成亲的事,故而说道: “妹妹,你先去玩吧,到时候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白梓沁闻言,有些似懂非懂欧了一声,便闷闷不乐的离开了。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啊,如果是真的,自己就逃婚,母亲说了,嫁给那些王宫贵族的下场往往很惨,可如果是假的,自己逃婚了,会不会让萧宸哥哥很丢人啊?怎么办?突然觉得好麻烦,母亲为什么不带她走呢?走了就不用选择了。 然后,成婚当日,当她准备打晕萧宸逃跑时,却后知后觉的发现母亲让她好好练武是很有必要的,比如当她想打晕谁的时候,谁就晕了,而不是她反被抓住,然后被压在床上。 白梓沁极为无辜的看着萧宸,继而笑眯眯的说道: “萧宸哥哥,我以为是刺客,故而…故而…” 萧宸看着白梓沁,似笑非笑的说道: “故而什么?” 白梓沁故而了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萧宸看着她的模样,继而笑着说道: “父皇说了,你跟你娘一样,最是不乖,故而要防着你们,免的到时候,你们闯出什么祸事来” 然后,白梓沁成亲的第二日,原本在外云悠的锦笙急匆匆的进了太子府,当看到被萧宸护在怀中的白梓沁的时候,她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然后下意识的扶住一旁的白云笙继而说道: “这…这是假的吧” “我女儿出嫁,我连一点消息都没打听到,有这么坑的事情吗?” 白梓沁一见到锦笙,连忙委屈的叫道: “母亲” 锦笙闻言,也顾不得气了,只得将白梓沁护在怀里说道: “你成亲了,这事你怎么不跟你哥哥跟母亲说一声,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嫁了,你可知道,他如今是太子,日后便是皇帝,那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你应酬的过来” 白梓沁闻言,越发委屈了,她可怜巴巴的说道: “我是写了,可陛下说,找不到你们的踪影,故而把信都烧了?” 锦笙闻言,憋屈的看着面前的委委屈屈的女儿,只觉得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沉默了良久,只得叹口气说道: “你笨啊,他不让你写,不让你送,你可以偷偷的写,偷偷的送啊,干嘛那么听话,又不是他的奴隶,你看看你,成了人家媳妇,他后宫里的莺莺燕燕还不欺负死你” 白梓沁闻言,可怜巴巴的看着锦笙问道: “母亲,那该怎么办?” 锦笙头疼的捏了捏眉心,继而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女儿,继而说道: “没事,母亲在,你就好好做你的太子妃,其他的事,母亲慢慢教给你就行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大结局 大结局 一方面替女儿恶补宅斗知识,一方面锦笙也被气到了,她辛辛苦苦养育十几年的女儿,就被萧衍这么轻而易举的摘了果子,她岂能不气,故而,第二日就让白云笙教女儿东西,自己则穿上衣服,去了皇宫。 萧衍在听到锦笙来皇宫的消息时,整个人都有点懵,她不是云游四海去了吗?为何突然回来了,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气势汹汹的锦笙。 御书房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锦笙面目阴沉一脸杀气的走了进来,萧衍看着锦笙模样,还未开口,锦笙便率先出手了。 说实话,锦笙这一辈子也算是平平顺顺安安稳稳,没什么值得她生气的事情了,可这人到中年,居然出现了这种事,刚一走女儿就被买了,她岂能不气。 虽说女儿是嫁给了萧宸,虽说萧宸也算是仪表堂堂,虽说萧宸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但是,这并不能成为她把女儿嫁给萧宸的理由,她的女儿自然是跟她一样自由自在的,那能在这深宅大院中呆一辈子的,故而她确确实实,第一次被气的这么狠。 对于锦笙生气这件事,萧衍也算是有所防备,故而当锦笙一击攻来时,他轻松的接下了这次进攻。两人缠斗了大约三四个时辰,其间更是交手了数百次,锦笙的每次进攻,都被萧衍一一接下。从赤手空拳,到刀剑暗器,萧衍也总算明白,当初锦笙为何能拼死与冷月破一战而未死去。 可锦笙一向是底牌不断的,她一向不曾对萧衍等人用过毒药毒粉,而这次,萧衍直接是将她气狠了,故而一击不成的她,在下次交手时,一股化功散轻松随着锦笙的攻击,被萧衍吸入肺腑,继而四肢酸软无法动弹。 锦笙看着萧衍,眉目含煞,一脸阴沉的说道: “你应当知道,我不希望我女儿加入你这皇宫来的” 萧衍闻言,彼为狼狈的看着锦笙,继而说道: “我知道” “那你为何让她嫁给你的儿子,还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你非要让我女儿嫁入你萧家,到底有何缘由?” 对于锦笙的提问,萧衍却并未回答,他只是勉强站了起来,虽形容狼狈,但丝毫不减其气势的看着面前的锦笙,继而说道: “你想知道?” 锦笙点了点头,萧衍看着她,看着四周已经不见得人群,然后用尽最后力气纵身一扑,将锦笙顺势压在了身下。这是自跟白云笙成亲以后,锦笙第一次离一个男人这般近,故而她神色愤怒的看着萧衍,萧衍看着她的模样,一把握住她想要进攻的手,继而说道: “因为,我…喜欢你,一直很喜欢,我知道你喜欢白云笙,也知道你已经嫁给他,可你女儿没有,我儿子娶她当儿媳妇,并不会亏待她,你若是真要闹腾,若是我生气起来,你知道后果?此事,就此作罢,你好我好大家好。若是真要闹起来,你女儿此时已经嫁入我萧家,此后谁若娶她,我便灭起满门,不死不休。你可以试试?我容忍你,只不过是因为你并未嫁我,可你女儿,谁敢动她,我让谁死” 锦笙闻言,忍不住怒瞪他说道: “你疯了,你凭什么拿我女儿的幸福来满足你的欲望?你这样,不觉得过分吗” 萧衍闻言,却放开了她的手,他缓慢爬了起来,他看都未看锦笙一眼,而是整了整衣裙冷笑说道: “过分?锦笙,你当年不声不响的离开我不过分?你当年不声不响的嫁于他人不过分?你明明跟我有过肌肤之亲,却嫁给了白云笙,这样难道不算过分?还是…因为我从未过问提及过,故而你觉得,你现在所得到的一切,对别人来说,都不过分?” 锦笙看着萧衍满是愤怒的模样,却始终沉默不语,因为他说的的确是真的,因为她的确无法反驳,两人凝视对方许久,锦笙最终还是偏过了目光,她看向一旁,继而说道: “我从未想过要嫁给你,你身在高位,你母亲又不喜欢我,就算是…” 萧衍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说道: “找…继续找,继续找借口,说到最后,不过是你不想罢了,因为你可以选择,你可以选择白云笙,他不需要你在后宅与婆婆相处,也不需要你费尽心机去讨好,去隐忍,去设计,去睥睨,你跟他在一起最自由最自在,最无拘无束,故而你舍弃了我,去选择他” 锦笙沉默,她只用一句话便让萧衍闭了嘴,因为她说: “你不也另娶她人了吗?既如此,我们都是背叛者,既然是一样的,你又何必把自己当成一个痴情者,来向我咄咄逼人,还是说,你始终觉得,是我先背叛了你,是我先撕毁承诺的,你给我的那些东西,有没有问过我想不想要?喜不喜欢?开不开心?你说那是爱,是喜欢,可你的喜欢你有想过,我想要吗?你没想过?既如此,你为何觉得是我的错,如果我是你,我给你的…” 萧衍并没有听她说下去,而是打断她的话说道: “你滚,你说的话,我不想听,我一点都不想听?” 锦笙闻言,默默的闭上了嘴巴,继而转身,萧衍并没有眼睁睁的看她离开,而是看着别处,听着她离开的脚步声,默默的咬紧了牙。说到底,他到底还是当年那个恣意飞扬,敢爱敢恨的少年,只不过他长大了,收起了刺,不在大大咧咧不在恣意飞扬,这并不代表,他真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锦笙最后还是同意了两人的婚事,而后便去云游四海,有人说在晋城见过她,有人说在明云国见过她,有人说在清北书院见过她,可她终其一生,在未踏进过长安城一步。 有人说,她是不愿意看到女儿在深宫中挣扎沉默,可却被人反驳说她的女儿很幸福,有人说,她因为早年的各种纠葛故而不愿来到长安,可也被人反驳说白云笙曾在长安城当官多年,时隔多年之后,这事情便成了谜题,谁也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