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逆袭》 第一章 死亡是另一种开始 2020庚子鼠年,一场新冠病毒肺炎引爆全球,无数逆行者引人泪目,一场全民抗疫轰轰烈烈展开了。假期延长,学校停课,企业要求在家办公,学校要求上网课。我们的主人公泗夕女士也投身网课大军,谁让家里有个6岁的娃要上网课呢。结果在一日辅导作业过程中,不幸脑溢血,抢救不及时,挂了。 等到泗夕再次睁眼,见到的就是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就跟置身冬天大雾一样,仅能看到自身周围。泗夕以为自己到了阴间,还正感慨这世界真有阴曹地府啊,不知世人该做何感想,会不会有伟人担任阎王之类的。正胡乱想着,突然前方大雾被一道金光破开,然后金光就跟铺地毯似的延申到泗夕面前,就见一个头顶冲天辫,身着青色肚兜,手持一尺来长的小树苗,小树苗浑身彩光流转,赤脚的小胖娃娃沿金光地毯飞过来了。当小胖孩到了泗夕跟前,并与她面对面的悬空而立时,泗夕才瞧见小胖孩长的就跟小时候挂历上的年画娃娃一样,白白的皮肤,眼睛圆圆的,藕节似的小手臂,长得非常喜人。手上拿的仅是形状像松枝,材质像玉的物件,恕她眼拙看不出特别之处,当然了这等神人的东西,她一介凡人是参悟不透的来历的。光看小胖孩的长相,泗夕就有种想要上手揉搓一下欲望,实在是太萌了。 小胖孩抬抬下巴,对着泗夕奶声奶气说:“泗夕,你阳寿已尽,可有不甘?” 泗夕:...... 按照传说,不是应该先是黑白无常先来勾魂,然后到阎王殿再清算孽债,由判官判下一世投什么态吗?怎么一来就问可有不甘,难道我是传说中的十世善人,有补偿?想到这,泗夕试探的问:“如果我说不甘,你会不会重新送我回去看看?”能活着谁不想啊。小胖孩瞪了她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又给她一个白眼,接着说:“你想多了。” …… 泗夕安耐住蠢蠢欲动的手,心里默念:好好好,虽然你很萌,虽然我很想捏你的脸,但是就凭你能悬空,你的地盘你做主,你最大,我不跟你争,免得我吃亏。其实她还是有疑问的,照理说都是鬼魂了,也应该能飘起来的,怎么不行呢?泗夕心里对于自己的死并没有多大的不甘,毕竟还能睁眼,还知道了死亡是另一种的开始时,她的心里还是比较爽的,因为之后的辅导作业就是孩她爸的事了,不知怎么有种报复性的快感.以后那个世界的事就跟她没有关系了,不过心里还是挺放不下自家的孩子.但不想落入对方的套里,是的,她认为这是套。想到这,泗夕感慨的说道:“做人有酸甜苦辣,我已经试过了,我下辈子想做一颗树,这样不用费脑筋,可以吗?” 小胖孩眉开眼笑,连连拍手并点头说道:“马上送你去!”,把泗夕弄的心里一咯噔,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没反应过来时就眼前一黑,华丽丽的晕了过去。等她醒来后,看到眼前的一切,只想把那小屁孩揍一顿...... 第二章 这是三生三世? 泗夕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暴晒在太阳底下,视线范围内只有一片黄沙,没有植物,没有动物,更别说人了。她现在还没弄清楚自己的处境,但是最直观的感受就是热和渴,热的她全身发烫,渴的她头晕目眩,除了脚还比较凉快。虽然生前没有来过沙漠戈壁旅游什么的,但是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白天的温度非常高,不适合外出,必须要找休息的地方,好度过白天的烈日,傍晚时分在出发。 泗夕想转头看看四周,发现转不了头,这是什么情况?!低头一看,干枯的树枝和未干枯的交错在一起,动动手,干枯的树枝簌簌抖动,看叶子有点像梭梭树。想动下脚,费了好大力,好吧,动不了。泗夕愣住了,这是变成了一颗即将干枯,不知还能活多久的梭梭树? 树啊,一颗树啊,还是沙漠中的树啊,有着人类记忆长在沙漠中的树啊,泗夕在心中呐喊。被太阳的炙烤,她只能尽量收拢还未干枯的树枝树叶,以减少水分的蒸发,伸长了自己的脚,或着应该称为树的跟,牢牢的团紧脚下的湿沙。心里还在抱怨,不是投胎前都要先来晚孟婆汤吗,咋不让我先喝碗,起码还可以快快乐乐的做棵树,现在只能被长在这,这对人来说是多大的煎熬。这简直就是摧毁人的意志的酷刑。 可惜的是,泗夕什么都做不了,心里只能嘤嘤嘤了。 慢慢的,泗夕逐渐弄清了周围的情况,因为周围只有她一棵树,没有其他生物,连沙漠中常见的蝎子都没有的。就这样,泗夕白天顶着烈日看黄沙,晚上耐着严寒看星星的过日子。 日夜交替,不知过了多长时日,泗夕也逐渐发现脚底的湿沙在慢慢减少,有的根须已经枯萎了,她身上干枯的树枝也越来越多,后来就在极度干渴中失去了意识。 阵阵泥土的芬芳钻入泗夕的鼻子中,意识逐渐回归,是下雨了吗,缓慢的撑开眼皮,入眼一片绿啊,大片大片的叶子,同时映入眼帘的还有一个硕大无比的脚丫子从天而降,然后全身就是被压扁了的痛,泗夕嘴里蹦出一个字“草!”.是的,这次她是一株草了,可惜的是灾难来得太快了,还没好好体会草生,就再一次挂掉了。不要问“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怎么没发生在她的身上,事实就是没有发生。 随着身体被压扁的疼痛慢慢散去,泗夕又活过来了,周围是一片花红柳绿,她低头一看,这次身体比较长,常常的根茎支撑着她的身体,一阵风吹来,她开始了左右摇摆,完全控制不住啊。泗夕心里再次咆哮:敢不敢让老娘先喝碗孟婆汤,就问你敢不敢!! “这多小白花多好看啊~”伴着声音而来的还有一只肉手,然后就没有然后,这时的泗夕上半截在这手里,下半截还在原地没动,腰间的疼痛提醒着她,她被拦腰折断了。断面还冒着汁水呢,痛的泗夕嚎啕大哭起来,当然是没有声音的。 所有的画面都开始褪色,疼痛开始减退,最后重归白茫茫的一片。然后又是那小胖孩,金光铺地,悬空而立的出场。泗夕还扯着哭嗝呢,一时懵逼了,分不清之前是幻觉还是自己真的又经历的三世的生死。 第三章 去你的因果已成 泗夕和小胖孩对视了一会,小胖孩拿起他的小树苗往泗夕额上打出一道绿光,泗夕只觉得心里一紧,突然很想哭,还没来得及体会,这种感觉就消退了。 小胖孩奶声奶气道:“你的愿望我已经为你达成,让你一世成为了树,并且还附赠了两世,草和花。如今你我之间已经有了因果,所以接下来你需要为我完成......”泗夕立马打断了他,问:“我之前的经历是真的?树、草、花都是你弄的?” 小胖孩点头。 泗夕气急败坏“小屁孩,你好样的,实现了我的愿望?你咋不让我成为深山老林里的树呢,不缺雨露阳光;你咋不让我成为兰草,让人呵护呢;你咋不让我成为牡丹,让人精心培育呢?!啊,你说啊,你是不是故意的,让我历经各种死,去你妹的因果已......”泗夕嘴还在一张一合,可惜没有半点声音。 只见小胖孩严肃的说:“现因果已成,不可置疑!”顿了一下接着道“我有名字的,我叫川柏。至于你为什么不能成为你说的那些花草树木,乃你的福分不够。” 泗夕受到了会心一击,不可否认她的生前好像抽奖从没中过,买彩票基本是属于为福利彩票事业添砖加瓦的,唯一中过的就是安慰奖,因为大家都有。虽然现实是这样,但是心里这股气咽不下去怎么办?憋胸口好难受...... “为什么选我呢?” “随便抓的。” 泗夕感觉自己胸口被插了一刀,只能问需要她做什么事才来了却因果。 川柏认真的看着泗夕,然后说:“现你我皆在因果锲约中,我会送你去三千世界,你为有怨的主重活一世,消除其怨气,完成我给你的任务,否则你的灵魂会消失,也无投胎一说。你待如何?” 泗夕脸都白了,尼玛根本没有选好吗,只能快速答应:“我去三千世界。” 川柏点点头,然后把小树苗一挥,泗夕立马有种失重的感觉,然后眩晕起来,随即没了知觉。 泗夕醒来时是在公园的一角,在她面前有三条流浪狗盯着她的,泗夕立马低头一看,一身运动服,手里拿着火腿肠,猜想身主应该是来喂它们的。然后就把手中的火腿肠剥开放在地上,起身离开。在公园里寻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在石凳上坐了下来,准备接收剧情和身主的愿望。不要问她怎么知道这种流程的,在她的世界里,这种穿越小说多了去了,她也是看过的好不。 第四章 世界一:初入的混乱 坐着等了好久,没有那种传说中剧情灌入,没有愿望显示。泗夕懵逼了,说好的剧情呢?泗夕开始试着在心里呼唤川柏,唔~没回应没反应,泗夕心里有点慌,现在关于身主的事情都不知道,连去哪里都不知道。 泗夕只能开口小声叫川柏了,还是没反应。 “小屁孩,出来!”泗夕稍微提高了音量。 “我叫川柏!!!”川柏奶声奶气叫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川柏”泗夕没有跟他争论,随意敷衍到“你快把这个世界剧情给我,然后身主的愿望都给我。” “马上解锁记忆。” 随着川柏的话音而来的是头涨,就跟感冒发烧的那种头涨头重的感觉一样,但仅仅一瞬,头脑清醒,身主记忆已融入了泗夕的记忆。身主名叫李梦,今年20岁,是京都师范大学计算机科学的大三学生。家庭条件不错,父母就在本市经营着一家饭店,家里有个哥哥叫李航,比她大8岁,现在在一家出版社做外文翻译,收入相当可观。哥哥已经结婚但还是比较关心宠爱这个妹妹的。嫂子是外省的,和哥哥是自由恋爱,但是父母不满意这个媳妇,所以哥哥和嫂嫂搬出去住的。身主父母一直都表示只要身主开心快乐的生活,不需要工作,实在想工作就在自家饭店来工作,只有一点以后要嫁的人必须通过他们的认可,不可以学她哥哥。身主从小就比较听话,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一路平安长到20岁。 泗夕想了解更多剧情,可惜没有了,只得又开口问川柏,还好没人在这里逛,否者看到泗夕在这自言自语,还不以为是个神经病呢,“这个剧情呢,男主女主呢?” 川柏愣了一下,问“何为男主女主?何为剧情?” “就是这个世界怎样发展,围绕了哪两个牛逼人物发展,其余人物都是为了衬托他们的感情或者事业而存在的?” 川柏严肃脸......“天地规则的演化,都不一定参透结局,你还想让我给你未知的发展进程,你是不当树久了,脑子木掉了!男主女主,这个世界和你原来的世界很相似,你的世界有男主女主吗?”顿了顿,放缓了声音,“天地规则所限,不能获取当前时间以后的事件,这次是我的疏忽,下次我们先了解身主的愿望再送你进世界,这样就不会被天地规则所排斥了。我只能告诉你,李梦25岁死了,死于车祸,她想嫁给她的竹马哥哥,她不愿说名字,剩下的就看你了。” 川柏没有说的是,李梦其实不愿让泗夕去帮她完成任务,她更想自己重来一世,重新获得自己的幸福,所以她不愿告诉竹马的名字,就想让他们失败。但是又怎么可能呢,别说那一方的天地规则不允许,就是川柏也不可能答应。 说不清为什么,川柏就是不想让泗夕知道这些。 泗夕......“你是不是也是第一次?” 川柏沉默中…… 泗夕不死心“那青梅竹马是谁,另外在这个世界你会不会给我金手指,让我快速完成任务?” “青梅竹马我怎么知道是谁,你自己看记忆,另外何为金手指?我可以让你多长出一根手指,你要不要试试?还有,你完成任务后早点死就能回来了,你在世界中,我无法干涉,如果我干涉了,你我皆会被天地规则绞杀。”好毒的嘴! 泗夕...... 泗夕:“所以说一旦我在任务中,你是帮不上一点忙的,甚至连沟通都要我说出声来。” 川柏:“你没有修炼果,不懂传音入耳,怪我咯?任务中我无法干预,但是你任务完成了,可以顺利回到空间,失败我会直接抽取灵魂之力。” 泗夕......算你狠 过了一会,川柏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过这是第一次,如果你失败了,我也会带你离开的,放心!” 泗夕点点头,现在她脑子里乱乱的,要仔细理理。 第五章 世界一:我的竹马是谁? 毕竟只是附身了身主,可以得到记忆,但是体会不到身主的感情。今天正好是周末,也没有什么事,泗夕决定就在公园这好好理理记忆,看看到底青梅竹马是谁。根据记忆,从小到大身主没有谈过恋爱,倒是收到不少的情书,但都被身主的哥哥给处理掉了,即便有漏网之鱼,也被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兼同学还兼同桌沈子林给告诉了哥哥,然后处理掉。 泗夕默默地把沈子林列为一号嫌疑竹马; 为什么说是一号呢,是因为随着记忆梳理,还发现了两个嫌疑竹马,一个是2号嫌疑竹马李煜霄,比身主小一岁,也是一个院里长大了,但是不在一个班,不过经常找身主给他补习功课。身主的成绩并不算好,起码还没有一号嫌疑竹马沈子林的成绩好,但是他没有找沈子林补习,而是缠着身主。直到身主面临高考,而他也和他的家人一起出了国,两人断了联系,但泗夕觉得这个李煜霄目标性有点强,列为2号。 还有一个是身主在高二时有次过篮球场时差点被篮球打到,是同班的体育委员陈立拉了她一把,当然也撞上了陈立,至此身主就偷偷的关注陈立同学。陈立同学打篮球时,她会假装看打球,然后偷偷看上几眼;课间休息时,会悄悄的看上几眼,至于有没有芳心暗许,泗夕也没法体会,只看记忆知道随着上了高三,学习压力倍增,身主的精力在应付高考上,对陈立的关注少了些。高考后的谢师宴上,也没见身主表白或者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按理说这个陈立的嫌疑最大,但是他家不是本地,是在初三的时候转到身主学校的,后来一同升的高中,也分在了一个班,应该算不算青梅竹马。所以把他列为3号嫌疑竹马。陈立现在在石油大学的勘探专业,据说在大二的时候就已经定了工作单位,在某个海洋石油公司。 泗夕有点淡淡的忧伤了,有三个,到底谁才是呢?现在有联系的就是1号和3号,可是1号是有女朋友,而且那个女朋友在身主大二的时候被沈子林带出来见过,不知道分了没有,如果没分的话,泗夕暂时还没有想做小三的打算,当然也是最基本的原则问题了。3号有没有女朋友暂时还不知道。 在泗夕看来,其实这个世界身主的愿望还是比较简单的,只要能找出谁是身主想嫁的竹马就成。同时也体会了生前那些企业为什么在招聘中要标注有相关经验,有经验就意味着事半功倍,没有经验的,就会走弯路,就如此时的她。 当前最主要的任务是要找对人,泗夕决定来个简单粗暴的表白筛人,看看每个人的反应再说。当即决定回家吃饭,嗯,她肚子饿了。 按照记忆回到自家别墅中,父母已经去饭店了,家里就一个保姆宋阿姨。宋姨一见到泗夕就赶紧说道:“小姐快过来吃饭,今天晚了些回家,饿了吧?”动作麻利的把饭菜摆上桌,泗夕也不客气,说了声“谢谢宋姨”就直接吃了起来。 饭后回到房间,泗夕先从更衣镜里打量了一下身主。大概160,微胖,说胖也不算,只能算是丰满,因为看起来就是肉肉的感觉。皮肤很白,脸蛋稍微有点圆,眼睛是很漂亮杏眼,小嘴嘟着,鼻梁稍稍有点塌,不是很挺,但是整体看是很乖乖的邻居妹妹形象。这样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很亲近的。 回到床上打开笔记本电脑登上高中班级聊天群,因为有近一年没有登录过这个群,导致登陆的瞬间就被消息卡住了,好一会才缓过来。顺便浏览了下近期的消息,无非就是交流每个学校的校花校草的绯闻八卦,谁谁谁家里怎么样了,学校又怎么样了,泗夕感觉毫无营养,大学生就应该有大学生的样子,努力学习,好为社会做贡献,天天围观绯闻八卦的,不是浪费大好青春吗。 虽然这样想,但是她也很有兴趣看下去了,有条信息引起了她的注意。说是他们班的一个女孩现在才大二就被爆出未婚先孕,但是女孩死活不说孩子的父亲是谁,只说自己是自愿的,也不愿打掉孩子。父母都闹到大学里去了,要求给说法,是不是老师强迫了她,她才不敢说出来的。 泗夕关注的不是内容,而是发信息的人,这个同学是他们班的,但是同年高考不理想,他复读了,正好就是嫌疑人2号李煜霄的班级,虽然他复读的时候李煜霄已经出国一年了,但是那个班上总有人有他的联系方式吧。 想到这里,泗夕立刻私信了那个同学,请他帮这个忙,那个同学也很爽快,没多问就答应了,俩人互留了电话号码。 泗夕决定速战速决,对于另外两个嫌疑竹马开始实施行动,直接给沈子林发了一条短信“空吗,有事找你聊聊”,刚发过去,还没来得及放下手机,回信就来了“我在家,你来还是我来?” 第六章 世界一: ko 1号嫌疑 秒回!因为都是邻居,今天又是周末,原来这孩子也回家了。 泗夕想了想,直接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外边找个咖啡店吧!”沈子林很爽快的答应了。两人一同去了街边的一个高档咖啡店,然后各要了一杯白开水。 “我还以为你喜欢喝咖啡了,结果还是白开水,你选什么咖啡店啊,你看别人看我俩多尴尬。”沈子林一脸不爽“我给你说哦,我下午还跟几个兄弟约好要打游戏的,你要给我分享什么秘密,抓紧时间啊。” 泗夕…… 沈子林完全不给泗夕说话的机会“让哥哥猜猜,是不是学校里有人向你表白了,你拿不定主意,来问我的。我知道你哥结婚了,叔叔阿姨也忙,你找不到人把关,所以来问我对不?来说说,他是哪里的,什么专业的,多高,长的怎么样,你有他照片没,我先过下眼?”沈子林喝了一口水,也不怕开水烫了舌头。接着说:“我给你说哦,李梦,现在大学里有的男生是专骗女生的,有的骗财,有的骗色,你正好两者都有,你可要擦亮眼睛,像哥哥这么纯情的已经很少……” 泗夕一头黑线,还在想怎么开口表白试探有没有分手呢,就被这个话痨给镇住了,她已经不想说了。身主对这个邻家哥哥应该真的只是哥哥吧,不过本着能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暂时就当他分手了,开口道“你停一下,我的确有重要的事的要找你,这件事就是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你了。” 说完后,泗夕紧紧盯住沈子林,怕错过他的表情。 可惜让泗夕失望了,沈子林听到她的表白,一下吓得坐翻在地,顾不得旁边人投来诧异的眼光,爬起来坐好后一脸惊恐的对她说“李梦,李梦妹妹,我的好妹妹啊!我错了,我不该乱猜的,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害我啊,我是有女朋友的,我对我女朋友一往情深,专心不二,任何想来撬墙角都只能败给我的金刚石。”看到泗夕的黑脸,连忙补充道:“好了好了,我不开玩笑,你说吧,什么事?” 泗夕心里松了一口气,基本可以确定,身主对这个人应该没有爱情,亲情也许会有的,两人随意聊了下学校的近况,就准备回家了。 两人走回家的路上,沈子林还不信泗夕就跟他聊这个,“你说在咖啡店就聊这些,这些打个电话就可以说了啊。你肯定还有其他事,是不是在学校里受欺负了?告诉哥哥,哥哥给你报仇!”见泗夕白了他一眼,马上闭嘴了,然后又跳起来“我靠,你不是有了吧?” 泗夕真的败给他了,只能想一个好点的理由,否则这货就一直不会消停的,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有看我们高中的群吗,里面不是说我们的学妹未婚先孕,都闹到学校去了吗?” 见到沈子林鄙视的眼神,泗夕马上接着说“我真的喜欢你,你信吗?” “过了啊,想吓我,之前还行,现在嘛……”这货还故意拖音“没门!” 泗夕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更加确定了这货不是她要找的人。临分开前,泗夕让沈子林帮忙弄下论文,沈子林马上哀嚎“姐,我也是大三,论文我自己还有一份呢,姐,求求你放过,今天是我嘴贱了,你大人大量不计较吧,今年你生日我一定奉上大礼!” 称呼上突然占了便宜的泗夕,微微一笑,说“成交!” 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其实初中的沈子林刚开始对身主还是有那么点意思的,当时不是有身主的哥哥李航在吗,处于青春期的悸动就这么被无情的镇压住了。现在大了,反正没有那种感情了,两人更想是兄妹关系的。 泗夕回到家,心里还喜滋滋的,毕竟来到的第一天就排除了一个嫌疑竹马,效率棒棒哒。宋姨切了一盘水果给泗夕放桌上,泗夕笑眯眯的对宋姨说了声谢谢,就端着就上楼回房间去了。 现在泗夕想的最多就是怎么能合理的却又不引人注意的了解到2号嫌疑竹马的近况,想到这里,她就想长叹一声,身主这么温柔娴静,高中时就几个女同学说得上话,上大学后也仅仅和她闺蜜有联系,其他同学基本没怎么联系的。开始的同学群里也只是围观,后来干脆不上了,同学会也不参加,就整成一个死宅了。 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哥哥做翻译的,在这种环境下还能养出一个宅女来,泗夕心里也是佩服。 关于陈立的近况,可不敢像沈子林那样直说,一来没熟到那种地步,二来高中时期就没有说过几句话的。按照泗夕的思路,还是先确定陈立有没有女朋友再说吧,如果有,直接放弃掉,毕竟不能干小三的事,拆散有情人是要天打雷劈的。嗯,泗夕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点了赞。 再次打开高中群聊,出现了最新群公告,公告中说为了活跃群里的氛围,联络大家的感情,决定下周(二)晚上21:30开始群里的成语大接龙,超过10秒未接的,就算输,就要给大家冲话费,每轮5毛钱,最后结算。现在班长正在统计有哪些同学报名呢。原本泗夕打算当自己不存在的,不过看到陈立发消息报名了后,改变了主意,也回复了三个字:我参加。就在陈立的消息下面。 顺便点开陈立的说说空间,想看看有没有收获,好吧,除了2个相册,其余什么都没有了。关键是那2个相册是有密码的,泗夕看不了,当然她也没有问陈立要密码看相册的想法。想着循序渐进就好,毕竟现在才第一天呢。 第七章 世界一 : 送上门的礼物 到了周二的晚上,上晚自习归来的泗夕打开了班级群聊,现在距离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可是群里已经闹热的不行了。大概翻了翻,刚开始还是在讨论现在的课业,后来变为吐槽专业缺点,在后来成为吐槽专业老师,嗯,最后已经在吐槽专业老师的发型。大概总结就是越吃香的专业,专业老师的地中海面积也越大。 泗夕决定先去洗漱后再来看,就任由群界面开着,去洗漱去了。 嘭的一声,浴室门被人踢开跟墙来了个亲密接触,吓的正在刷牙的泗夕差点把漱口水吞进肚子里去。回过头一看,室友阿琳一脸兴奋且嘚瑟的看着她,而且一只手拿着一束玫瑰,一只手拿着一大盒巧克力,好像在炫耀的什么。 “阿梦,你猜这些是谁给的?”哦,她们寝室为了表达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不允许相互间叫全名。为了彰显关系好,在大一的时候就立了室规,称呼变为取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加个“阿”字,所以寝室就出现了阿梦、阿琳、阿梅、阿芳。 “你男朋友又挑了一个什么特殊日子给你送礼物了,你至于来跟我嘚瑟吗”泗夕头也不回,刷完牙才说到。 “我男朋友送的,我哪需要来嘚瑟你哦,每周你都看得到的。这个是给你的哦,据说是你的青梅竹马专程托人送来的,我刚好在楼下给我碰上了。阿梦,你藏的够深的啊,桃花开了,快说说是哪个青梅竹马呀?” 泗夕当场就愣住了,青梅竹马的?“给我的?” “瞧你说的,不给你,我还抱回来干什么啊,阿梦,我可听说了,你青梅竹马本想亲自送来,后来接了电话因为什么原因连校门都没进就走了,临走前托门卫转交给你的。”阿琳持续一脸兴奋。 泗夕…… 我还在挖空心思找青梅竹马,这就送上门来了?!怎么感觉有点荒诞呢,早不送晚不送,这个时候送?“我不知道是谁啊?”泗夕一脸无辜,“要不你明天陪我一起去无问问门卫吧!” 阿琳懵逼了:“你不知道,你没有青梅竹马吗?还是太多了,不确定了?” “求求你别猜了,我现在比你更想知道是谁呢,阿琳,会不会是恶作剧啊,我那么单纯,我感觉有黑手像我伸过来了!”泗夕一脸惊恐。 阿琳鄙视“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吧,还黑手,我看是桃花手差不多。明天去找门卫看能不能看到监控,关键看看帅不帅。阿梦,如果他长得丑,我们就当没有收到,如果长得帅,我们就挖地三尺也把他找出来!” “阿琳,你要挖地三尺找谁?”刚推门进来的阿梅一脸八卦的问道。阿芳跟在后面说了句:“是掘地三尺啊!” “都一样,都一样,和我们要表达的都是一个意思,阿芳就不要斤斤计较了。” 阿芳一脸无奈,斤斤计较是这样用的吗? “快说快说,你们要挖谁?”八卦脸又多了两张,泗夕不想说话。 阿琳对着另外两人露出笑容,但是说出的话却很欠揍:“想知道啊,就不告诉你们!哈哈……” 然后寝室里就出现了3人追逐的场面,当然是另外两人在追阿琳,耳边传来的声音一会阿琳猖狂的大笑,一会求饶的声音。泗夕叹了一口气,任命的走到自己的书桌前,距离班级游戏还有10来分钟,看着聊天群里毫无营养的相互吹捧,开始思考这个送礼物的人会是谁。 想来想去也没有点头绪,还是决定明天拉上阿琳去趟门卫室。现在还是先搞定眼前这个再说。 群里的成语接龙游戏排序开始了,班长按照当时报名的顺序作为接龙的顺序,10秒未发出接龙成语视为输,由班长记录次数,游戏时长半小时。结束后班长将统计数据发出来,然后该冲话费就冲话费了。 班长:“现在开始参与游戏的人员按照顺序回复数字1。” 王珊:1 刘霖:1 …… 陈立:1 李梦:1,泗夕也顺序回复了。 …… 班长:“现在已经回复完毕,除了有2位同学因有事参加不了取消资格,其余都在的,现在我们的成语接龙游戏就开始了,我开头说个——鹏程万里,王珊接。” 王珊:“里应外合!” 刘霖:“合二为一!” …… 已经接到理所当然,该陈立了,可惜陈立未发出答案,也未在群里发言。 班长:“陈立,该你了!陈立!” 无回复…… 班长:“好吧,这第一轮陈立输,李梦,你重新说一个。” 泗夕:“成千上万。” …… 游戏已经进行了20多分钟,每次到陈立那都未回复,泗夕都不担心自己会输了,因为她总是说第一个,根本不需要接。她心里也挺疑问的,游戏开始前不是都有回复,怎么游戏开始了就不回复了呢? 一直到游戏结束,陈立都没有回复任何消息。泗夕觉得这游戏挺没意思的,当然是对她来说,这时班长在群里说话了:“刚才给我们的陈立同学打了电话,当然手机没有接,打了座机,他寝室的同学说,半小时前,陈立被一位女同学叫走了,据说谈恋爱去了。同学们,这是典型的有异性没人性啊,直接忽略掉我们这多同学的感情……” 班长还在那巴拉巴拉的讨伐着陈立,但是泗夕感觉胸口被插了一箭,尼玛谈恋爱了啊…… 班长:“为了惩罚这小子的不当行为,今天让他给我们双倍充值,大家说好不好?” 然后泗夕就看到一排溜的“好!”。 第八章 世界一:躲猫猫 最后的结果怎么样,她已经不想关心,现在开始纠结对于陈立试探还是不试探了。 第二天早上上课时手机短信提醒,通过某某号充值手机话费13元,估计是陈立充值的。泗夕也没多注意,现在她想的是下课后去门卫室的事情。 下课铃一响,阿琳迫不及待的拉着泗夕就往外冲,后面还跟着一起去看热闹的阿梅和阿芳两人。 等她们四人风风火火的赶到门卫室的时候,阿琳没有见到昨天送花的那个门卫大叔,不过还是问了在岗的大叔。 “哦,你们说的昨天下午拿花的那个当兵的小伙子啊,我知道我昨天也在的,长得可精神了,就是黑的很。抱着花就朝我们走过来,还向我们敬礼咧,把我们吓的哦,我给你们讲,我还没有遇到过向我们敬礼的兵咧……” 阿琳赶紧打断“大叔,那他有没有说什么呀?” “说啥?就说了同志你好,请你帮忙转交计算机科学大三李梦!然后就走咧。一般这种我们都是不同意的,我们都是很爱岗敬业,不能随意脱离岗位的,可惜他放下花就咧,还走的很快,所以那个花还是昨天晚上我们下班后老王给送过去的。” 泗夕看看了门卫室,里面有两台监控电脑,于是问道:“大叔,我能看看昨天的监控吗?我就是李梦,可是我不知道他是谁。” 门卫大叔一听要看监控,连连摆手:“不行的,监控不是想看就能看的,要经过学校领导的同意才行,你去找领导,领导说可以看你就看。” 看来直接看是不行了,毕竟不好意思拿这事去找领导啊。四人谢过门卫后,往寝室走。阿芳看着泗夕闷闷的,于是开口:“阿梦,其实我觉得你也不用太在意了,他专程送花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以后还会找你的,你安安心心等就好了,我觉得他肯定是个大帅哥!” 泗夕点点头,阿琳也紧跟着开口:“虽然没有看到是谁,不过当兵的一定错不了,那体格嘿嘿……”泗夕白了她一眼。阿梅想的更远了:“阿琳,你真的什么都敢说啊!阿梦,别想了,走回去把剩下的巧克力吃了吧,今天我嘴里一直淡淡的,想吃糖。” “昨天晚上就你吃的最多!”阿琳说道。 “谁让你们都怕胖呢,我就不怕。”看着阿梅傲娇的样,泗夕都想打她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转眼大三马上结束了,李煜霄的联系方式仍然没有消息,送花的兵哥哥也石沉大海没有后续。 倒是陈立的恋爱都见父母了,泗夕决定放弃这个3号嫌疑竹马,哪怕他是对的那个人,她也不做小三。 至于怎么知道这些的,还要感谢那次班级游戏,泗夕后来登录了班级群,看到了陈立之前的解释,说是一个仰慕他许久的学妹主动表白他,他傲娇了许久终于同意在一起了,那天晚上正好是学妹在操场上摆蜡烛表白他。本来泗夕还犹豫着来次试探,但是因为心里过不了那关,就一直拖着。直到近期再次登录班级群,看到同学说在火车上碰到陈立和他女友回家见父母,于是,泗夕现在不用纠结了。 大三一年就这么过去了,泗夕完成任务要找的人就像躲猫猫一样,让她无从找起。 大四开学,学校多了很多新面孔,一切都是朝气蓬勃的样子。过了一个米虫般的假期,归校后的泗夕居然有些不习惯。对于任务,她都有些消极怠工了,估计跟川柏承诺她即使失败也会带她离开有关。 回到寝室后,另外三个还没有回来,除了泗夕是本地人,其余三人都是外地的,所以现在就泗夕一人。打扫卫生,铺床,一下午很快也就过去,阿琳最先回来了,随后阿芳、阿梅。随着她们的回归,还有父母给带的土特产,当然都是好吃的。大家把吃的摆在桌子上,连筷子都没拿,就这样用手抓着吃,你一爪子,我一爪子,相当的欢乐。 四人晚上都没有去吃,躺在床上聊天,但是现在聊的最多的工作问题。虽然还有一年才毕业,但是现在大四的氛围还是挺紧张的。估计只有泗夕最不急了,她的心思就没在前途事业上。 阿琳:“我爸妈叫我去考教师资格证,然后给我找关系回我们镇上教书,但是我不想和男朋友分开,也不想回去的。可是在京都找工作好难,特别是我们这个专业的女生!”阿琳男友是本地的,泗夕表示异地恋很难。 阿芳:“我爸妈也是让我回去,让我准备考公务员,据说我哪个大姑的侄子媳妇在林业局,到时候送点礼把我弄过去,可是我心里不愿意动用关系,我想靠我自己在京都暂稳脚跟。” 阿梅:“我今年回去,我大姨已经在给我相亲了,可是我没去。我妈有二胎了,我不想回去了,我知道我妈他们想要个儿子,觉得儿子才是希望,我想先试着在京都找工作,如果找不到,各位姐妹,我就去支教,反正我不想回去了。” 阿芳:“阿梅,那这学期,你的兼职还做吗?” 阿梅:“这学期我还要继续做,下学期不做了,我要多存点钱,毕业了不敢再向他们要的。”阿梅从大二下期开始就在学校旁边的一个美食城做兼职,拿她的话说就是闲事她是迎宾,忙时就是服务员了。 泗夕:“我们这一年多考点证呗,反正证多不压身嘛,不管做什么,总能用得上的。” 阿芳:“阿梦,如果我去考个会计证,你会收留吗,为你家记账。” 泗夕:“没问题,实习问题都给你解决掉!”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大家渐渐睡过去了,除了泗夕。因为聊天,因为要毕业,她想起了自己生前大学毕业前的时光,那时找工作的压力,毕业的压力,出校门的惶恐一堆堆、一件件全部涌上心头,原来自己一直未曾忘记。 泗夕反思了这一年的时光,好像在游戏一样,直到此时她才反应过来,她从没有把这里当成活生生的生活。那么身主呢,身主是在这里长大的,因为某种原因付出了巨大代价要求重活一世,而来替她活的人却把她的人生当做一场游戏,对身主是否又公平呢。泗夕想如果换做是她,她可能比之前怨气更大了,我的人生你岂可当游戏,谁给你的权利?! 一晚上就这样辗转反侧过去了。 第九章 世界一:多姿多彩 一大早,寝室四人都起床收拾好一同去了食堂,早晨一二节有课,他们得去占位子。等吃完早饭去了教室,直到上课老师进来,总共学生才20来个。老师看了看,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说道:“正是大家大四了,面临出校门了,所以学习时光才显得异常宝贵,找工作也很重要,但是知识会伴随着你们一身,大家可不要本末倒置啊。大四下期有留给大家实习的时间,现在不必急于一时。请大家把话带给那些没有来上课的同学,好了,现在开始上课吧。” 泗夕对于这个老师的话还是很认同的,知识是一生的财富,而专门的学习时光却随着年纪的增加在慢慢的减少,而这个临出校门前的学习时光更加弥足珍贵。可惜的是当事人不当一回事,等到工作几年了,就会感慨当初大学时光给浪费掉了。 也正是这两节课,让泗夕下了一个决定,要好好的生活,而且要活的多姿多彩,要让身主的人生变得有意义。泗夕把任务先放到了一边,现在先好好度过毕业生活。 充实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期末到了,整个寝室都笼罩在紧张的复习氛围中。天天泡图书馆、自习室当然还有机房。虽然大家都有电脑,但是在机房里操作比在寝室里更能集中注意力。阿梅已经辞掉了兼职,并且还谈了一个男朋友,男生不是我们学校的,是体校的一男生,两人相识在阿梅打工的美食城,一来二去就成了。阿梅自己说两人相互看对眼了,就有那么一点冲动想在一起,然后就在一起了,她也想毫无顾忌的谈场恋爱。 泗夕总感觉阿梅在发泄着什么,不过看她每天笑容确实多了很多,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提醒要多了解下对方。 期末考试如此而至,考完的当天,寝室全体成员决定放松一下,出去吃自助火锅。在路上,阿琳的电话响了,是她男朋友打的,听闻我们去吃火锅,就想一起来。阿琳征求了大家的意见,因之前他俩谈的时候就请寝室吃过了饭也算是熟人,我们表示可以一起。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来的不止是她男朋友一人,而是他们一整个寝室的人。泗夕感觉有那么一丢丢不自在,不过看大家都没意见,也没说什么了。 大学生吃火锅是没有什么客气而言的,所以他们这一顿气氛也算是和谐,不过期间有个外号叫皮猴的小个子男生一直在泗夕拿饮料,还不停的提醒她喝。弄的泗夕都以为她吃太多了,吃相不好看他看不过去了。后来回寝室后阿琳才跟泗夕说,那个小个子想追她,但是脸皮薄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本来想让泗夕多吃的,但是看到已经微胖的提醒了,所以就变成了让她多喝水。 泗夕撇撇嘴,直接拒绝了。阿琳:“是是是,大小姐还想着兵哥哥呢,对了,还没有消息吗?”这个问题阿琳基本每月毕问2-3次,看到泗夕摇头,阿琳现在也不安慰她什么兵哥哥身不由己,任务在身之类的,直接两字“渣男!” 泗夕…… 大学放假了,意味着大家又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毕竟这可能是没有压力的最后一个春节了,节后就是最后一学期,大家要出社会了。 在大年初六的早上,泗夕接到了阿梅的电话,可惜她一直在电话里哭,没办法只能问清她在哪里,现在学校没开学是没法住寝室的。阿梅说了一个招待所的名字,泗夕打车过去了,这个招待所就是火车站附近的,即便在春节这里还是人多且杂,出租车进去后不好调头,只好在街口提前停。泗夕下车后有点找不着方向,还是司机师傅给她指了方向。 见到阿梅后,泗夕吃了一惊,阿梅瘦了好多!阿梅直接抱着她大声的哭了起来,根本不管周围的人投来诧异的眼光。等阿梅哭够了,泗夕才慢慢问出原因。 阿梅谈恋爱是带了报复性质的,当然不是报复体校的男生,而是她的父母,上学期她大姨给他介绍相亲对象,后来她父母给她打电话,说是等她毕业就回家结婚。男方家境很好,彩礼给到了22万,他们已经同意了,让她把学校的不正当的关系断干净。阿梅哭因为有了弟弟(她妈去做彩超的时候照出来的),她就被她家人卖了,她连男方都没见过,就被安排谈婚论嫁。所有后来体校那男生来要阿梅的电话号码,阿梅也没有犹豫就同意了,包括后面的发展。 不过在泗夕看来,阿梅是在自我放纵,可惜放纵的资本拿的是她的青春和身体。因为阿梅怀孕了,在老家悄悄测试的,到现在验孕棒都还在她包里。结果一出来就给那个男生打电话,结果答案是分手,因为那个男生不爱阿梅,在一起的原因是他和他的同学打赌,看多长时间能骗阿梅上床。不过那个男生还是打了1000块钱在阿梅的账上,让她去拿掉。 泗夕只得叹息,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决定而承担后果,当然这个后果可大可小。 随着阿梅的冷静,泗夕也问及她的打算,毕竟距离开学还有10多天的时间,一些事情还来得及。 “我不能要这个孩子,阿梦,你陪我好不好,我一个人害怕。这件事别告诉她们好吗,我怕她们看不起我……” 泗夕:姑娘,谢谢你这么相信我啊。你怎么不怕我知道了我也看不起你呢。 “好,那我们现在去医院检查一下。” 俩人收拾好东西,走到街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了妇幼保健院。阿梅静静的跟着泗夕,看着泗夕为她挂号,带她去诊室候诊,俩人在候诊厅的椅子上坐着等叫号。阿梅开口了“阿梦,谢谢你帮我,也谢谢你没有劝我没有安慰我。” 泗夕……姑娘,你这是说反话怪我吗? 阿梅继续说道:“我其实不需要安慰,我只想有个人陪着,我心里害怕。其实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有想过这么一天,我也想过我该怎么做,可是临到了还是害怕。于是我想到了你,你别笑话我,因为之前你提醒过我的,但是我当时内心很焦躁,明知道是有问题的,还是走了下去,可是,阿梦”阿梅又哭起来,“阿梦,我现在后悔了,后悔了” 第十章 世界一:走出去 泗夕赶紧拿纸巾,也对阿梅说:“阿梅,后悔了我们改过来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我们的生活还长,以后要自爱才能活的精彩,让你的父母以为骄傲的。别哭了,都是大人别哭了。”请原谅泗夕不会安慰人,这么干巴巴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起到作用。 过了一会,阿梅低低的声音传来,“阿梦,其实我特别羡慕你,家庭好人也好,你什么都看的很淡,好像什么都不放心里,去年大四的师兄向你表白,你也不同意,那个兵哥哥这么久没出现,你也不在意。阿琳和我们都比你上心。我家里打小就我一个,可以说我是享受着独一无二长大的,父母疼爱我,供我上学,我现在马上大学就要毕业了,家里要有小弟弟我内心其实是开心的,我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他们那么干脆的就把我卖了,那么多年的爱是假的吗?一点都不尊重我的意愿吗?” 泗夕转头看着看,好吧,又流泪了,同时心里也一阵心惊,我的不在意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请23号肖君梅到15诊室就诊,请23号肖君梅到15诊室就诊!”广播里传来喊号声。泗夕拉着阿梅进诊室了。 让阿梅坐定后,泗夕把诊室的门关好,女医生看了看我俩,问:“哪里不舒服。”阿梅低着头没说话,医生又问了一遍,阿梅才说怀孕了不想要。 女医生也是上了年纪的,估计是这种情况见得多了只叹了一口气,“还是学生吧,要学会自珍自爱啊。”然后就开始例行病情询问同时麻利的开检查单,让先去检查再回来确定怎么处理。 一通折腾下来,因为月份小,医生开了药,让第二天去做手术。泗夕在宾馆给阿梅定了一间房,交了10天的房钱。阿梅又拉着泗夕的手,眼泪汪汪的说谢谢,泗夕感慨,果然是在女人最脆弱的时候帮了她,是最能积累好感的,看这眼泪流的哟。 当阿梅的事情解决后,已经是4天过去了,这4天里泗夕宾馆家里两头跑,不为别的就是单纯的送饭,作为有过宝宝的人来说,都知道小月子要补的,泗夕也无法做到不管不问,所以就担负起了这几天的饮食。直到阿梅说她可以自己解决吃饭问题,不用她操心了,才停止了这种两边跑的行为。 因为春节期间,泗夕也要随着父母去亲戚家串门的,所以再次去看阿梅已经是5天之后了,但是阿梅的状态不好,也许跟一直关在房间里有关,房间里还有今天吃剩的外卖。泗夕看着瘦了一圈的阿梅沉默了一会。 “阿梅,你应该走出去看看了,我们的青春不应该只在房间里。” “阿梦,谢谢你,钱我会还你的,我给辅导员打了电话,说我提前返校,她已经同意我先搬进寝室了,我明天就搬回学校住了。” 泗夕点点头,“钱不钱的先不别说,你的身体先养好再说。” “我知道你关心我,我已经没事了,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但是脑子还是有点乱乱的。阿梦,辅导员说开学后我们只有毕业设计了,让我们自己联系实习单位实习,毕业前要交实习报告,你能帮我盖个你家的章吗?”一话题转变的好快,之前还是苦情戏,怎么一下就变成实习了? “没问题呀,今天时间早,我们出去逛街吧。”原本阿梅不想动,但是被泗夕强行拉出去了。俩人也没有目的地,走走逛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喷泉广场上,这个时候人还挺多了,有来旅游的,也有带小孩出来玩的,广场上兜售小孩玩具的、气球的,街边烤馍、烤串……烟火气息挺浓厚的。 泗夕俩人没去买小孩子玩具,而是买了烤串、烤馍,边走边吃,感受着温暖的阳光,看着奔跑的小孩,簇拥的人群,被这样的氛围一感染,突然心中那点小郁闷小纠结突然就消散了,为什么说女人不高兴了,就要买买买、吃吃吃呢,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喷泉音乐响起的时候,阿梅流着泪对着喷泉尖叫起来,但是都被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惊叹声给淹没了,随后笑着给了泗夕一个大拥抱,眼泪还挂在脸上呢。 泗夕其实不想打破这种氛围的,因为这个时候的阿梅好像真正的走出了阴影,但是实在有点忍不住了,靠近阿梅悄悄的说“别笑了,你门牙上有小块的辣椒皮,太显眼了!” 阿梅愣了一下,马上拧开矿泉水瓶子猛灌了两口,对着泗夕大笑起来。 第十一章 世界一:我想留在这 大四最后一学期很快就过了,四人面临分别,阿琳毕业也分手了不过她看的很开,拉着寝室的三人陪她喝了一晚上的酒,醒来后只字不提男友的事。阿芳、阿琳和阿梅都没有回老家,而是在这个城市合租了一个小套间开始了他们的工作、生活。和泗夕之前开始还联系的毕竟频繁,后来也许是因为工作忙的原因慢慢也就少了,毕竟他们的压力比泗夕大得多。 在这期间,2号嫌疑竹马任然无法联系上,哪怕泗夕问了父母也没有联系方式的。兵哥哥再也没有出现过,至此她的任务毫无进展。 泗夕没有出去找工作,但是自己开了一个网店,专门售卖盆栽一类的,这个世界的网销平台貌似才刚刚开始,大多数人还不怎么接受,所以目前基本没生意。泗夕也不担心,想的也很开,如果卖不出去,就将盆栽全部放父母的饭店里。 父母虽然不反对孩子宅在家,但是起码每天还是收拾打扮下自己呀,可每次回来都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泗夕也是忍受不的,终于在泗夕宅家第2月,爸爸提出让泗夕出去走走,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泗夕同意了,漫无目的的第一站就选择西北地区内陆草原——善泽贝草原,领略下草原风光。 下了飞机,坐上大巴顶着尘土终于来到了目的地,这时的草原非常美丽,那些出现在课文里的描述在这里都能看见。拖着行李来到定好的酒店,称为酒店都不合适,就是特别大的像蒙古包样的房子,不过设施才是齐全的。老板娘是个健谈的,通过攀谈泗夕了解到旅游的话还要往前走风景更好,玩的也多,不要往北边走,北边草原没有之前那么大了,现在风沙毕竟大,黄沙侵蚀了不少草原,政府治沙这么多年还是没能遏制住黄沙的侵蚀,现在商会都开始组织人力、物力开始一同治沙了。 傍晚时分,这里发生了沙尘暴,漫天黄沙飞舞,很快天就全黑了。当地人好像都习惯了,在沙尘暴彻底淹没这前,牛羊之类的都赶进圈里并关好了门窗。 第二天一早,黄沙大约1尺厚堵在门口,大家习以为常的清理啥子打开房门,正常的一天生活开始了。泗夕心里闷闷的,想起了被川柏送去做树的时候,那时她的眼前终年都是黄沙,心里突然起了想去看看治沙的现场,于是问老板娘该怎么去。老板娘以为小姑娘好奇,于是热情邀请泗夕跟他们一块去,今天他们要去给治沙基地送补给物,其实就是水、食物的。 在车里泗夕知道了草原商会被划分为南北两片区,老板娘他们这片划分为南片区,专门负责补给食物、日常用品和水,北片区负责治沙的工具更替和树苗的购买,一年轮换一次,现在已经是第5个年头了。现在只能延缓沙漠化,像昨天那样的沙尘暴算是小的,往几年沙尘暴一来,门基本会被黄沙堵死,人只能从天窗爬出去慢慢清理,再加上今年天旱,可能今年的情况不怎么乐观。 等真到了地方,说是基地其实就是个大院子3层楼高。看到有七八个人都在忙于铲沙清路,这边的沙子的积累厚度比酒店那边深多了,大概半人深,基地的大门都打不开,于是大家都下车帮忙清理起来。等把补给物搬进屋后,泗夕提出想去看看他们工作的地方。 由一个黑瘦黑瘦叫张元的小伙子带泗夕去的,去了之后看到有2个人带着帽子正在清理麦草,两人正在把麦草铺成一个一个四方格,有两人拿着铁锹把铺好的麦草使劲往下压,并压实周围的沙土,让麦草牢牢的竖立在沙地上,这就形成了治沙了物理屏障草方格。张元说本来今天会运来一批大荆条,就正好种在方格中,不过因为沙尘暴的原因,估计要晚点来。 泗夕看着他古铜的肤色,看得出来这是长久风吹日晒的结果,她其实挺触动的,当时她在成为树的时候就是在沙漠中,会不会也是治沙人种下的呢?在此刻,泗夕挺想留在这和他们一起种树治沙,至少圆一世的生存梦。但是她也知道这不现实,父母未交待,任务未完成,虽然她现在消极怠工但并不意味着她就忘记来这个世界最重要的目的了。 第十二章 世界一:决定 老板娘要回去的时候来叫了泗夕,泗夕点点头跟着走了,但是一路上却思绪翻滚问道:“在这边治沙人就只有这么几个人吗?” “不止呢,今天要运树苗过来,沙土厚路不好,他们有些去帮忙咯。” 其实泗夕想起了自己生前,自己也在玩支付宝的蚂蚁森林,也种过一颗梭梭树,这是参与人数最多的公益项目,那在这里也可以发动那些城市的普通人一同来参与这种项目啊。泗夕眼睛一亮,感觉这么长久以来的不真实感终于到了尽头,现在有种脚踏实地的充实感。如果自己也能创造一个奇迹,想想就很激动。 回到酒店后,泗夕就不打算玩准备回去了,老板娘很诧异,不过泗夕笑着对老板娘说:“也许我还会回来的。” 在泗夕家书房里,一家四口齐聚。都认真的听着泗夕讲起治沙的现状,以及她想去参与治沙的愿望,另外三人当然是坚决反对。李爸爸称如果想做贡献,捐点钱就行了,何必自己亲自去。 泗夕表示很无奈,这个世界没有支付宝,没法发动普通人一起参与。不过她问哥哥有没有办法让普通人也参与进来,她愿意作为这个公益项目的监督人去监督治沙造林,并回馈整个实施过程。 哥哥李航接受度毕竟高,沉思了一会表示可以通过慈善筹集,但是都是有次数的,不可能无限次的用。泗夕只得模糊的提示了一下能不能通过普通民众的消费,由商户来牵头做这个。另外三人都震惊的看着泗夕,好一会李航才说:“这种利国利民的事,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过这个牵扯太大,我们一家毕竟只是经营饭店承担不起,要做就要联合商户。”后面的事就交给了李爸爸和李哥哥,泗夕表示她不懂这些,只能等结果。 这一等就等到过年了,期间嫂嫂发现怀孕已经和哥哥搬回来住了,哥哥李航也辞了出版社的工作回来帮忙。年前省商会有次团拜会,本来泗夕家没有资格参加的,不知道哥哥怎么操作的,反正他被邀请去了。过完年省商会就发布了一个重磅新闻,将发起一个全面绿色公益活动,希望每一位市民都可以参加绿色大地的环境保护。同时研发了一个方便市民记账的系统,这个记账系统需要实名登记,大家都可以将平时的消费记录凭证(购物小票,签单回执之类)传上系统里,每20元消费即可获赠1枚金币,1万枚金币可购买1颗沙柳或大荆条,由商会牵头公益项目负责在善泽贝草原种下一颗真正的树,项目会每月向市民公布进度。 新闻一出,全民沸腾,响应的人非常多,当然质疑的人也不少,至于怎么解释就由公益项目的公关来解释了,这些都跟泗夕无关。现在泗夕正缠着哥哥李航想要一个名额去善泽贝呢,是的,李航成为这个公益项目的负责人。 泗夕如愿的一同去了善泽贝,再次见到老板娘,老板娘表现非常激动,拉着她的手就说:“你是个好姑娘,没有你,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关注到这里。我们这里都知道了,你回去后发动了好多人一起来帮我们,我们谢谢你!” “我们都在共同的一块土地上,是不分彼此的,不要谢我,大家都出力了。” 治沙造林行动轰轰烈烈展开了,各项物资源源不断的运送过来,泗夕也曾问过前期的钱哪里来的,哥哥说团拜会上筹的。哥哥李航实地考察了一段时间回去了,但是泗夕坚决不走,留在了这片草原上,她说她在这里找到了希望,看到草方格越来越宽,树苗越来越多,她从内心涌现出了自豪和幸福。 3年一晃而过,这场公益活动仍然在持续,不仅拉动了gdp,带动了其他省市的商户参与进来,也拉动了这片草原的经济。随着绿地范围越来越大,来这旅游的人也越来越多,当然所有来这旅游的第一个参观项目就是游览公益林。每颗树都有编号,只要消费达到种树标准的,项目都会邮件通知编号为**的沙柳或大荆条已为您种下,感谢对绿色大地的环境保护公益项目的支持。 每天都会有很多来这里参观的人,导游只需要把他们带到这里就可以了,因为大家都会很小心翼翼的穿插在树苗中,泗夕见过很多找到自己种的那棵树,虚虚环抱拍照的,还有兴奋的,还有一边直播一边哭泣的说是被自己感动着。泗夕还收获了很多的同伴,他们和她一样来到这里就不想离开了,他们说想亲手创造奇迹。 第十三章 世界一:柳暗花明 又是2年,期间泗夕回去过几次,想不到的是被父母催婚了,还安排了相亲,都被泗夕拒绝了,父母没怎么逼她估计是被嫂嫂的双胞胎儿子给弄的没心思理她。她内心过得非常的充实,并且认为短暂的人生不应该光执着于爱情,生活还有很多方面,她要自己寻找自己的爱情。 烈日下,泗夕带着帽子围巾正在整理麦草,电话铃响了是阿琳打来的(阿琳跟她一起来,寝室中的三人阿芳考上公务员回去了,阿梅在市里工作2年后也回去了,嫁给了当初她父母给她定的那个男人,结婚的时候泗夕也去了,阿梅过得很幸福。),接通后说基地中有人在找她,催的特别急。泗夕整理完手中的麦草,跟身边的同伴说了声就回基地去了。到了基地,看到的是一个穿着西装的高个男人站在走廊上跟阿琳在说话,阿琳看到泗夕回来了,急忙上前挤眉弄眼的说:“阿梦,看看谁来了。” 泗夕……仔细看了看,个子应该180以上了,皮肤有点黑,双眼皮眼尾微微上挑,高鼻梁,薄唇,其实挺帅挺男人的,但是这个人她不认识! “你是……?” “阿梦,我是罗大军,你哥哥的同学,你小时候经常跟在我们后面,要我们带你一起玩的。”男人较低沉的声音传来。 泗夕…… 阿琳……我们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过程,更别说结局了。 “要不到房间里坐着说呗,站着多不方便?”阿琳提议。 阿琳厚脸皮的一块坐下了。 “那个,你是我哥哥的同学啊,我哥不在这里,你找我哥要回市里。” “阿梦,6年前我送你的花你并没有拒绝,”男人不给泗夕说话的机会,“当时我有个紧急任务,没能见你一面。后来我退伍回来和战友合伙开了一个安保公司一时忙,并且当时也没有什么起色,更不敢来提亲,直到两年前我去找过你哥和伯父伯母,问过你的情况。我也表达过我的意思,你哥、伯父伯母都没有意见,但是他们尊重你的意思。我安排了饭局,可惜你都拒绝了,我以为你已经有了对象,可是后来发现你没有,所以我现在过来了。”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泗夕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小盒子被他打开,一个要亮瞎眼的钻戒出现在眼前。然后罗大军单膝跪地:“李梦,我罗大军,34岁,单身,无不良嗜好,不抽烟,偶尔喝点酒,会做家务,会做饭,经济状况还可以,你愿意嫁给我吗?我保证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宠你。” 我去,这是个什么情况?!泗夕懵了,同时跟着傻掉的还有阿琳。 过了好一会,罗大军还是保持那个姿势。阿琳咳了声,说了句“外面好像需要帮忙,我去帮忙,你们聊”就溜了。 泗夕回过神了,就想着拒绝,开玩笑第一次见面就求婚的,况且她才说了一句话,就是闪婚也没这么急的啊,你说这万一不合适,离婚多麻烦。耳边就传来了一句话“此人就是李梦命定之人”,泗夕顿了一下,反映过来是川柏,想问他现在怎么知道的但考虑到要发出声音,又把话咽了回去。 “可我们才刚见面……” “阿梦,可能对你来说是刚见面,可是对我来说已经10多年了,我参军第一年休假回来找你哥,远远的见过你,我就喜欢上你了。后来给你送花,还是受战友的鼓励,我这人不会说话,不浪漫,但是我说话算话,说一不二,我说我会对你好就是对你好!” 这表白……泗夕扶额。 “那你让我好好想想。” “好,我给你半小时。”罗大军站起来对泗夕说道。 泗夕懵逼的望着他,内心是绝望的,哥,对于一个陌生男人的求婚,你还要人家半小时给答复,你是会被泼冷水的,也不怕单身一辈子。要不是老娘有任务在身,早把你扫地出门了。 然后就看着淡定的罗大军又坐在凳子上,从旅行包里拿出一些小零食摆在桌子上,然后罐头,接着护肤品,一包纯白的内裤,嗯?仔细看还是女士内裤!最后扯出2大包,真的是2大包,就是超市里那种搞促销日用夜用装一起的卫生巾!!! 泗夕眼睛都直了,一下站起来直接问道:“你拿这些干什么啊?” 罗大军瞄了泗夕一眼,说:“都给你的,怕你在这里不方便!你也可以告诉我你常用的牌子,我再给你买。” 泗夕脸红了绿了又黑了,最后无奈的说道:“这里很方便的,我什么都不缺的。” 罗大军低低的笑了起来,“我都带来了,你就拿着,这些我拿回去也没人用啊”手里还拿着那包内裤指着卫生巾说。“别害羞了,以后你的这些东西我全包了。”到底该谁害羞啊,你一个大男人拿这些不害羞吗?泗夕脸红红的,什么都不想说了。 第十四章 世界一:尽快回来 两人相顾无言,泗夕平复了心情理了下这些事情,之前回去被催婚安排相亲,她拒绝后父母也没有逼过她,当时以为是他们带双胞胎去了,没精力搭理,现在想来,他们都是早知道的。哎,一大家子人都没透露过丁点信息给她,结果现在被人堵门口逼婚,关键是还不能拒绝。 “时间到了,你怎么想的?我打算明天回市里和伯父伯母商量婚事操办的事,你跟我一起回去吗?我觉得你跟我一起比较好,把证件带好,后天正好把证领了。你的意思呢?” 泗夕……大哥,你是笃定我会答应不敢拒绝了是吧,好吧,你赢了,我是会答应的。 泗夕盯着罗大军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才说了一个字“好”。罗大军蹭的一下站起来,动作幅度有点大,把板凳都带倒了,把泗夕吓一跳,他带着惊喜的问:“真的,你真的同意了?” 看到泗夕点头后,罗大军两手在西裤上擦了擦了,有点脸红的对泗夕说:“刚你把我看得太紧张了,我又是第一次,出了点汗……” 原来大哥也是知道紧张的啊,表现的多镇定,内心还是慌的一批。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罗大军走了,去安排明天回去的事。泗夕坐了一会打算去沙地里看看,主要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问问川柏一些事情。 泗夕来到距离草方格有段距离的沙地里,看着黄沙,开口:“川柏,我有事要问你,你怎么知道罗大军就是李梦命定之人呢?”过了一会听到川柏的声音:“我能看到你和他之间的姻缘线,这姻缘线显示两条,证明两世都是命定之人。” 泗夕沉默的一会还是把内心的话说出来了“川柏,你也知道我之前有小孩有婚姻,我不知道要经历多少世界,但是我还是想把他们放在第一位,所以我不想有过多的纠葛。” “好,完成任务后,我会让你尽快回来,第一次你表现很不错。” 后来泗夕终于知道什么叫尽快回来,因为一觉醒来,泗夕就到了临终时刻,脑海里又被加入了许多记忆。比如她和罗大军举行了婚礼而且还有2个孩子,不过现在都在部队上,再比如她多了一个闺蜜,就是之前大学中未婚怀孕的女生,她丈夫和罗大军是战友也是现在保全公司的合伙人,在她大学时的新生军训上担任教官,一来二去就有了感情,本来两人打算见家长了,结果她丈夫接到了紧急任务,只来得及写下遗书就出发了,再后来就被爆出未婚先孕,她顶住多方压力也没有说出她丈夫的名字。后来就是反转了,她丈夫带着功勋回来,火速扯了结婚证并为她办理了休学手续好安心待产,现在也成了被别人羡慕的一对。 泗夕看着床前围着的儿子媳妇孙子孙女以及满脸褶子的罗大军,对着记忆中宠了自己一辈子的罗大军费力的说:“你,要,好好活下去,也,谢谢你,的一世宠爱。”罗大军摸着泗夕的脸,仍然深情的说:“因为有你在我才开心,我的幸福是你给的,你在坚持一下,我们还会幸福的生活下去的……” 泗夕撑不住眼皮了,太累了,待眼皮耷拉下来眼前黑暗时,耳边突然出现了一片哭嚎声,哭的是小辈,嚎的是离她最近的罗大军,她很想撑起来大吼一声:还没死,先别嚎!!! 随后所有的声音逐步减小至消失,泗夕回到了混沌空间。 看到川柏那个小屁孩正盘腿悬空看着她呢,貌似长胖点了,当然也有可能是盘腿的缘故,毕竟像我们平时站着看没有小肚子,盘腿而坐时小肚子就出来了。 泗夕正想开口,就被突然破空二来的金光打中且被压怕在地上,随后听到了“咚”的一声,那金光也没放过川柏,这不,川柏也被压在地上,不过目测他那边金光比泗夕的浓厚的多,估计是他修炼的原因。虽然两人都被金光压制,但是并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反而泗夕有种泡温泉的感觉,全身暖暖的舒服极了。 好一会,金光才慢慢消失,泗夕能起身了。看了眼川柏,还盘腿在地上,手指不停的结印,她也不敢打搅,于是就在一旁坐着看,毕竟不会修炼看得久了居然就睡过去了。 “醒了醒了,怎的如此贪睡?”被叫醒的泗夕懵逼的看着川柏,脑子好一会才运转起来,想起之前的事就问道:“那个金光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川柏看了泗夕好一会,把她都看毛了,才慢慢的说道:“那不是光,乃是功德,且是世界馈赠回来的功德,也不知你走了什么运,居然引得世界馈赠。” 泗夕面瘫脸,没懂起。川柏也不理她,双手结印,光洁的额头中浮现出小树苗的形状,闪烁着青光,然后慢慢变淡,随后隐匿于额头中,川柏的脸色更白。 “大千世界,每个世界都有自己天地规则,一饮一啄皆有定数。一般来说规则的演化完整性关系到整个世界的生灵,规则的演化为生灵提供生机,那生灵也需要反哺世界,所以各个世界独立存在不会出现乱串的现象。但是也有演化不完全或者有漏洞的世界,那么这个世界的生灵可能会碰到漏洞而引发改变,简单来说就是你世界说的穿越或者重生。我亦是天地所生,天生窥得一点天机,而此混沌空间能自主吸纳灵魂,能进入我空间之人,均代表他所在世界有漏洞。” 川柏像个大人样,双手背在背后,望着前方白茫茫一片,不说话了。 泗夕……你别说一半留一半呀,知不知道吊人胃口是要被打死的。 泗夕实在忍不了,“然后呢,你还没说金光呢?” 第十五章 世界二: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你进入的那个世界,天地规则已经出现漏洞了,现在稍有怨气的灵魂就飘散出来,世界得不到反哺终究会断了生机,亿万生灵也就一同覆灭。你虽然没有大作为,但是因为你让生灵投身到绿植的栽种中,植物也是世界的生灵,且反哺量是最大的,可以说是你为世界续上了生机,有因必有果,天地规则的演化更是如此,所以世界馈赠了你功德。功德可以让你凝练灵魂,也更有助于之后的任务。” 功德二字,泗夕在世的时候是听过的,就是让人多做好事、善事就可以积累功德的。 “那以后是不是我只要在世界中多做这种好事就可以得到功德了?那还完成任务干什么?” 川柏翻了个白眼“蠢,功德这么好得早就被瓜分干净了。”然后又不说话了,这个小屁孩越来越不可爱了。 “你还是专心的完成任务,其他的随缘就好。” 手一挥,出现了一个灰仆仆的灵魂,泗夕看看自身突然好骄傲,自己好干净呀。那个灵魂开始说起自己的故事了,“我是一个孤儿,出生在两国交界的地方,在我12岁前,虽然生活辛苦但至少没有打仗,但是这种平静被南桑国皇帝的一道圣旨给打破了,随后两国开战,我13岁生辰当天死于屠村。那么多地方我都没去过呢,我想活着到处去看看。”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她的灵魂就开始旋转起来,然后融入了白茫茫的大雾中。 泗夕诧异,但是川柏根本不理会她,直接一甩手:“你也走吧!” 泗夕面前一阵扭曲,眼前景象就变成了一个破破烂烂土房子,阳光透过头顶的茅草缝隙照在她的身上,周围是发霉的味道。屋子里的土炕上躺着一个睡着的老人,发霉的味道就是老人身上盖的黑黢黢的被子散发出来的,她提了提手中的空水壶便走了出去,绕了一圈找到了厨房,说是厨房都不像,因为是露天的就搭了一个灶头,上面一个大铁锅,灶头里还有点零星的火星,泗夕放了点干树叶进去又吹了吹,然后就是一股浓烟冒出来把她呛得眼睛都睁不开,不过也就一小会火生好了,于是一边烧水一边整理记忆。 身主叫兰妞今年12岁,长得比较瘦弱,从小就被屋里那老人收养,一直住在兰家村。兰家村靠近一条大河——万河的源头,而这条大河的源头就是连绵起伏的大山,这山顶常年被大雪覆盖因此也称为月连山,距离兰家村大概1天的路程。而这万河被纳入南桑国的版图中,也称为南桑国的母亲河,养育着南桑国万千子民。 按照泗夕的眼光来看这是个古代战乱时期的世界,兰妞知道的国家就是北禹国和南桑国,还是因为他们村就在两国交界处,北禹国山脉丘陵较多,粮食并不多产,所以日常需求都需要到边境小城赤城去换取。由于近几十年两国交易愈发频繁,已经有北禹国的生意人常年住在赤城或者周边村里,甚至通婚的。南桑国皇帝担忧时间长久后母亲河以北就被北禹国用这种入侵的方式给占据了,所以于上个月颁发了一道圣旨,要求北禹国人全部退出南桑国,并且关闭赤城交易,增派兵力防守,战争是无法避免了。 等消息传到兰家村时,已经过了一个月了,老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就一病不起。在加上前两天来了两拨非常客气的山贼,把他们家的粮食分两次抢完了,为什么说非常客气呢,是因为来的人的把兰妞和老人请到院子里坐着,还给了兰妞一小块糕点,然后他们的人就进屋搬东西了,走的时候给他们留了半袋粮。半夜的时候又来了一拨人马,直接搬空了他们家,不过临走前,那些人跪在院子里给老人磕了三个头走了。在泗夕看来磕头有什么用,还不是搬空了他们家,想饿死他们!至此,老人病的更加彻底,今天上午村里唯一的蔡大夫连药都不给,摸了摸兰妞的头说“好好照顾爷爷!” 至于有没有其他国家的存在兰妞的记忆中根本就不知道。距离兰妞13岁生辰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兰妞的愿望是活着去到处去看看,没有提到过老人,照现在这种情况看,应该老人将不久于人世。 泗夕心里酸涩不已,她大学学的不是医学,压根帮不上什么忙,在这里她跟文盲也差不多了。烧好了开水,提着进屋,老人已经醒过来了,看到泗夕进来就张了张嘴,泗夕放下开水连忙走到床边跪着。老人颤抖的手放在泗夕的头上,断断续续的道:“妞啊……爷爷……不行了……这里……很……危险”老人大喘了一口气,“你……要活……活……下去,上山……山……”老人的手从泗夕头顶滑落,嘴张合着但是已经出不了声了,慢慢没了声息。此时泗夕已经泪流满面,她定定的跪在那保持着姿势。 “兰妞,兰妞……”院里传来呼喊声,泗夕没回,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人走进屋子看到此时的情况,“兰爷爷,兰爷爷他……,我马上去叫师傅!”然后飞快的跑出去了。 第十六章 一技在手天下我有 老人的葬礼是村里人给办的,因为家里确实一贫如洗,老人身上倒是有块玉,村里人都朴实没拿去当掉反而给了泗夕留作念想。 魏三,就是那位蔡大夫的徒弟,15岁了,受他师傅的指派这几天一直陪着泗夕看着她,不过说出来的话就想让人揍他。比如兰爷爷死了你还这么小还不能嫁,你家连吃的都没有你会不会饿死啊,再比如兰爷爷不会吃你摘的果子,那个还没熟;兰爷爷知道了肯定爬出棺材打你屁股,你这样长大了没人敢娶你的……泗夕每次的应对就是“关你屁事”。 傍晚时分,蔡大夫背着一背篼采来的药材来到院子里,稍作休息问起泗夕的打算。 “爷爷要我好好活着,他说这里危险,要我去山里。”蔡大夫点点头,明白她爷爷说的山就是月连山。 “你一个小孩子连吃的都没有,去了山里怎么活,山里豺狼也多同样危险”顿了一顿,蔡大夫才接着道,“你也跟着我吧,平时给我打打下手,得空就跟我去采草药。”泗夕鼻酸,强忍住点点头。 泗夕也想过离开这里开启任务,但是现在她才12岁,走哪里都是不安全,说不定就被人贩子给卖了。所以决定先度过13岁的死劫再说,最好能有一个技能在手,这样走出去也不怕饿死,蔡大夫的这个提议无疑是对她最好的了。 蔡大夫过得也清贫,家中无妻儿,虽说大夫但是在这村里,都不富裕。再加上徒弟魏三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的多,现在又加了一个泗夕。 村里人都是非常尊敬蔡大夫的,一般小病蔡大夫都不收钱的,只写了土方子,让村民自己去采药,村民感激就会送点粮食鸡蛋之类的。病重点的,蔡大夫身边没有名贵的药材也束手无策,只让送赤城医馆,但是费用村民又承担不起,还是坚持让蔡大夫给瞧瞧,所以每月有一半的时间他都会去月连山挖些草药,另外半个月就是打理草药了。 就这样,泗夕在蔡大夫家住了下来,平时的一日两餐(是的,在古代一天只吃两顿)和洒扫的活都被她包了,毕竟做饭的手艺比两位两位要好的多,也因此魏三也吃的更多了,现在开销大了,魏三也不像之前那样在家背医术和药理了,也会跟着蔡大夫去山里采药,顺便找点吃的比如摘点野果,掏点鸟蛋,运气好的时候还能用弹弓打到鸟回来改善生活。刚开始蔡大夫还会怒斥其不务正业之类,但吃了经过泗夕加工的饭食后,就没在多说什么,只是检查魏三的功课更勤了。 偶尔得空的时候,泗夕也会跟着一起去山里,当然她不采药,专门负责摘野果找野菜,也会帮着魏三捉兔子、野鸡之类的。比如这次两人正把网铺好,筐还没来得及隐藏好,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两人一对视,来了!立马各爬上一棵树手里都捏着绳头,就等猎物钻进套装就拉。 等了一会还没见猎物出来,这时传来一阵脚步声,还不时的喊“朝这边跑!”,从旁边窜出来好几个人都是村民,看到树上的两人愣了下随机超他们大吼“快跑,野猪……”,然后一阵风似的从他俩树下跑过,泗夕他们在树上清楚的看到其中一个村民的背篼你有一头小野猪。你们特么把人家的小崽子给偷了,野猪不追你就怪了。 现在跑肯定来不及了,魏三向泗夕打了个手势,两人都往树上再爬高了一截。这时已经能看到猛冲过来的大野猪了,估计是猪妈妈。两人都紧紧的抱紧树干,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就等着野猪追过去。但是他们忘记了地上的筐和网,野猪蹄子被网给绊住,野猪速度也快,结果这么一冲一拉,野猪绊倒后顺带把筐也给扣在野猪屁股上,结果就让野猪发现了树上的两人。 泗夕心里一惊,手心止不住的出汗,心跳也加速,暗自希望野猪继续追那几个人,但是现实就是现实,现实的意义就在于时刻要给你一巴掌,这不野猪翻身起来就对着泗夕所在的树撞了过来! 巨大的冲撞力袭来,泗夕都差点从树上滑下来了,此时除了死死抱住树干什么都做不了,吓得她眼泪都快彪出来了。对面的魏三也吓坏了,朝着她大喊: “兰妞,你抓紧千万不要放!” 然后双腿锁紧树干,上身倒挂过来,手里还拿着准备打鸟的弹弓,不得不佩服魏三的手艺,因为第一个石子就准确的打中了野猪的眼睛,不过野猪也因此发了狂,更加猛烈的撞树,不过后面的石子不是打在脑袋、背上,就是打空了。 泗夕的手都麻了,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毕竟是个成年人的灵魂,惊吓之后也能快速平静下来,朝着魏三吼:“你不要慌,看准了在打!” “没石子了……”魏三也慌了,于是往树上窜去。 …… 第十七章 心跳加速度 泗夕感觉要自己要凉凉了,因为脚下踩的这个树枝快承受不住她的重量了,于是抬头看了看枝繁叶茂的大树,越到上面,树与树之间的丫枝都是交错纵横,距离她一人高的地方有跟大约成人手臂粗的树枝,应该能承受的住她,不过现在是怎么能上去。 泗夕都想骂猪了,这么一直撞也不怕脑震荡,也许是撞久了,野猪喘着粗气稍微停了一下,就是现在,泗夕连忙往上爬,可能是手麻的缘故没上去成,反而还滑下来一点,原来是踩在小树枝上,现在变成直接坐上面了,树枝直接往下弯,她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了。 “兰妞,坚持住,我采了小树果,我来收拾它!”魏三夸坐在树枝上,从上往下打,但是果实打在野猪身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泗夕…… 魏三…… “兰妞你等我,我找人来救你!”又往上窜去了。 然后就听见:“师傅,有野猪,救命啊,救命啊,兰妞要被吃啦!” 泗夕…… 野猪……许是听懂了魏三的话变得不爽了,现在又开始撞树了,泗夕欲哭无泪,又不是我偷你的小猪仔,你怎么就盯住我不放了啊…… 屁股下的树枝已经彻底凉了,泗夕也在慢慢下滑,这个时候真的是绝望了,不知道现在装死还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地下的野猪嗷的一声惨叫,另外一只眼珠子也被打中了,现在的野猪是完全发狂了,四处乱撞,不过也给了泗夕喘息的时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居然爬上了之前看中的那个分叉点。 这时看到魏三就在距离她不远处的矮树丛里,正拿着弹弓打石子呢。野猪两只眼都被打的鲜血直流,可能是没有方向感的原因,再也没撞上泗夕这颗树。魏三还在继续拿石子打,野猪突然调转猪头,对着魏三方向就冲撞了过去,吓的泗夕惊声大叫:“小心!” 魏三也像是吓呆了,他仍然蹲那,看着野猪朝他冲过去。 “魏三!!!”泗夕手脚都软了,比之前还软。 “嘭”的一声伴随的野猪的惨嚎,就见树丛晃了晃,而后野猪倒地,出着大气,同时嘴里还吐着血沫子,魏三在树丛后面屁事没有。 魏三站起来走到野猪面前踢了踢,野猪也没什么反应,然后他从地上把筐扣在野猪头上,用网把野猪乱七八糟的捆起来后,才走到泗夕树下,忘着泗夕老半天。 “兰妞,下来,没事了。” “腿软,下不来……” “你跳下来我接着你,放心,我力气很大的不会摔着你。” 泗夕不敢跳,只能抱着树干慢慢往下挪,魏三等不及了,直接跳起来拉住她的小腿往下扯,然后一把抱住,泗夕的鼻子一下就撞他肩上,当场眼泪就彪出来。 “怎么还哭呢,都没事了,你看野猪都被我捆起来了,之后带赤城去给你换糕吃。” “嗯,好”泗夕一手捂住鼻子闷声闷气的应道。 “你刚刚怎么不跑呢,吓死我了。” “你来看这。”魏三把泗夕拉倒矮树丛后边,她才明白为什么他没跑,因为那根本就不是树丛,而是一块巨大的石头,不过石头周围长满了蔓藤还有一些低矮的树苗让人误认为是树丛。这野猪该是他们得,要不然怎么到这就跟他们俩杠上了呢。 大惊之后现在就剩大喜了,他们俩一直等在这,把干粮都吃了师傅才慢悠悠的背着背篓回来,看到野猪大吃一惊,忙看两人有没有受伤。魏三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的经过讲给师傅听,他如何勇敢的打野猪,如何在危难时刻救泗夕,中心思想就只一个,他有勇有谋,这头野猪就是证明,泗夕暗地里翻了一个白眼。 师傅让魏三去村里找人来帮忙搬野猪,这野猪怎么也有200来斤,他们三人可能弄不动,结果魏三说没问题,他一个人就能扛回去,果然这个半大小子平时虽然吃的多了点,但是关键时候有用啊。魏三走到野猪旁边半蹲着,两手抓着野猪前蹄使劲往肩上搭,师傅和泗夕赶紧搭把手给抬上去,魏三在前面快速的走着,泗夕麻溜的收拾好东西跟上,师傅在后面稍微慢点,嘴里还说“你俩先回去,不用管我!” 泗夕哎了一声,飞快的追魏三去了。当然不敢真把师傅扔后面,天黑了遇到危险怎么办,泗夕追上魏三,让他累的时候休息一会,顺便也等等师傅。 走了停,停了走,魏三说不在师傅家处理,怕弄脏草药,等魏三扛住猪去了泗夕原来的家时,天已经微微亮了。他们走了一夜,魏三一把把野猪摔地上,然后他一边喘大气一边对着泗夕笑:“妞,你马上就有糕吃了,嘿嘿……” “嗯嗯,你和师傅都吃。”泗夕一边说一边给他拿水喝。仔细打量这个半大孩子,现在都不能称为孩子了,正是变声期时,比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现在又长高了半个头,估计得有175吧,古铜的肤色,身材健硕,正宗国字脸,大眼睛双眼皮,鼻梁高挺。放现代小鲜肉都给他让道,见到泗夕盯着他瞧,魏三笑的更开怀了: “妞,是不是觉得哥哥我特别英雄,放心,哥哥这么英雄都是为你,和师傅,我要保护你们一辈子的!” 心里像是被投下了一块石头,咚的一下,被一个半大孩子说要保护自己,这种感觉怪怪的,泗夕忘记了自己现在也不过是个孩子,还是前后一样平的孩子,不过还是笑着点点头:“你最英勇了,师傅听到了会很开心的。” “那你呢?开心不?” “嗯,我也开心!” “妞,等我回来,我们再去找找有没有小猪仔。” “你不怕死啊,还要去?!” 第十八章 魏三的决定 师傅和魏三把野猪运赤城换钱了,泗夕一人留在家里晒草药,不过这次最终也没能吃上糕,因为自从圣旨下来后,赤城是加强的戒备,但是赤城周边的村子却遭了殃,经常有马贼光顾,好点的是只抢东西不伤人,但也有伤人的,在乱世里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了。师傅和魏三就是遇到马贼了,刚换来的钱财被抢了,糕也被踩碎了,魏三跟马贼起了冲突差点被打死,被一队来收粮的官兵给救了,为此魏三在家躺了半个多月才能下得床来。 魏三醒来见到泗夕第一句话就是:“妞,哥哥没用,没有把糕给你带回来,下次哥哥一定给你带回来糕吃。” “嗯,我相信你的,但是你要记住钱财都是身外之物,遇到这种情况给他们就是了,我希望你们都平安,否则我就不吃糕了,你以后不要那么傻了,知道吗?” “妞,哥哥不能让,师傅就在我身后,我不能让……”泗夕心里酸涩不已,在危险面前是责任让他不顾自己安危,奋力一搏!为此她更是精心的照顾魏三。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外边的世道乱了,战火纷飞。 距离兰妞的生辰还有半个月,也就是说距离屠村还有半个月,泗夕思量着要想个办法让师傅和魏三都避开这个点,最好让村民一起避开,但是因为她人小言微,就是说了估计都没人信,这个年代的人把土地看的比命还重,要说动放弃他们放弃田地远离家乡比登天还难。 魏三的伤好的差不多,他跪在师傅面前,“师傅,请你原谅徒儿不孝,这个乱世,行医救人能救少数,我想去当兵打仗,还世人一个太平天下,更何况我最重要的就是保护你和妞。但只要是乱世,我就没法保护好你们,现在我连钱财都保护不了,给妞的糕都保护不好,只有结束这一切,我才能做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认定您了,虽然我不在跟您学医,但是不管我在哪,在干什么我都记得您的,请您准了我去从军!”说完就把头垂在地上不起来了。 “你个小子,你一个人拿什么去还世人太平天下?拿我给你背的药理书吗?外面兵荒马乱的,岂是你一人能解决的,打仗的军队都是训练有素的,你拿什么跟人家拼,凭你一身的蛮力吗?你这样只会白白送了性命伤了我们的心。我不许你去,当年你父母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我时你才5岁,你才刚刚启蒙,我也算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长大,我们做大夫的家国道义就是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你切莫本末倒置,今日这席话我就当没听过,你伤好了就去背熟药理!” “师傅,那日你入同安药铺抓药,我在市集听说距离北禹国较近的村子基本已经被屠村了,连婴孩都未曾放过,皇帝一纸命令封了赤城,可曾想过我们这些村子暴露在北禹的大刀面前,悬壶济世只适合在太平时期,在这个时候,北禹的大刀是不会因为您是大夫就不落下来的。我去从军不是为了南桑,而是为了我的家,我家里有你还有妞,我不愿我的家被屠杀。师傅,如若有天北禹大军压境,我们不是作为南桑的弃子就是北禹的俘虏,因为这个地方不适合排兵布阵,朝廷不会派军驻守。我不希望有那天,即使那天到来了,我也希望我有能力在天下给你和妞一方安稳的天地。” …… 最终魏三还是说服了师傅,让他从军去了。泗夕去送了他,临分别前,他紧紧的抱着才到他肩膀的泗夕,声音哽咽:“妞,等我带糕回来给你吃。”泗夕在他怀里点点头,他放开她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泗夕鼻子一酸哭了,一直生活在和平国家的她来到这里后,安全感是他和师傅給的,忍不住朝他大喊:“你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平安回来啊!”战争的无情,谁也不知道这次分离是不是就是死别。 回去的路上,泗夕终于想到了该怎么让村里人避开屠村的点了。 师傅也苍老了很多,她跪在地上,郑重的奉上一杯茶到师傅面前, “师傅,我想跟您学医,可能我没有魏三哥哥那么有天赋,但是我会很努力学习,将您的医者大义传承下去,我知道我是女子,换做之前是没有资格跟你学习的,但是我也想像魏三哥哥一样为国为家,我不希望他回来的时候,我还是他的负担,现在我想担起他那份责任,师傅……” “师傅并不迂腐,好孩子,我知道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你就跟着我学习吧。” 现在泗夕接替了魏三的学习任务,也做男孩子打扮,每日上午就是认识各种草药背它们的药理性,背的她是头晕眼花,特别是下午师傅检查的时候,一脸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让她羞愧不已,不是她偷懒,实在是古文晦涩难懂啊,想当年她也是在高考的千军万马中冲杀出来,可惜这些文言文要人命哦,只好厚脸皮的继续问师傅。 再有2天就是生辰日,这天泗夕对师傅说:“师傅,草药不多了,我们提前去山里采药吧,我也可以看看有没有果子可以摘的。” 师傅默了默,也就同意了,泗夕猜想,估计是想起了魏三。 两人走了小半日,泗夕对师傅道:“师傅忘带药锄了,我马上回去拿。”没等师傅回答,就一溜烟往会跑,师傅摇了摇头就继续往前走。 第十九章 是祸躲不过 当然不是药锄忘记了,而是泗夕要回去报信,不这样的话是没人信她一个既没有出村也没有出门的小孩子的话。快到村头了,见到了兰大娘家的6岁的小孙子,“二蛋,二蛋,快过来”就招手让他过去。 “妞妞姐,怎么啦?” “二蛋你快跑回去给村里人说,有杀人的马贼来了,他们杀光我们村的人,你让大家快跑。” 二蛋还是愣愣的,没动。 “二蛋,你长的这么肉,那些马贼第一个就把你煮着吃了,还不快去告诉大家。”泗夕已经顾不得会不会吓到小孩了,就这么吓唬他。 二蛋一听自己要被煮了,吓的飞快的往家跑,泗夕稍稍喘口气也跟着进去了,结果就听见:“二蛋,妞妞说她要把你煮着吃?” 泗夕…… 泗夕只能连忙跑过去嘴里还喊道:“你们怎么还不跑呢,要杀人的马贼来了……” 蓝大娘已经顾不得问二蛋的事了连忙问出了什么事。 “我和师傅去采药,碰到了一个全身血的人,他说他们村已经被马贼抢了,而且马贼还杀光了村里所有人,他是装死才逃过一劫的,师傅让我回来通知大家赶紧跑!” “这可怎么整啊?” “就是啊,兵荒马乱的能逃到哪里去啊……” “去赤城吧,赤城有官兵……” “赤城已经封锁死了,怕有奸细混入……” …… 泗夕也不管他们怎么做,反正已经提前通知到了,之后就不是她一个小孩子能管的了,她快速的又往山里跑去。 等追上师傅的时候天都快黑了,他们在山下有个小棚子,就暂时住一晚,明早进山采药。 由于泗夕的磨磨蹭蹭,他们在山里呆4天才准备回去,在半道上遇上一队收粮的官兵,为首的一人看了两人各背着大半背篼的草药,又看了看他们两人向他师傅问道:“你是大夫?” 师傅点点头。 “敢问大夫尊姓?” “尊姓不敢当,称呼老朽为蔡大夫即可。” 那人点点头,一抱拳:“还请蔡大夫随我走一趟。” 师傅转头对我道:“你回去把药材收好,莫要让它们受潮……”师傅话还没说完呢,为首那人就直接打断:“敢问蔡大夫可是兰家村人?” “可有不妥?” “蔡大夫误会了,只是我们之前路过兰家村,可惜村子已经被烧毁了,前天晚上那么大的火光,你们没见到吗?” 师傅心里大骇,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已经由不得我们选了。 “那村里人?” “也许逃了,也许烧死了,好了,蔡大夫请吧!” 现在这种情况已经由不得他们选择了,只得跟着走了。 到了军营才知道其实一直都在打仗,随行的大夫根本忙不过来,泗夕和她师傅相当于是被抓壮丁了。但是不管怎样,看到伤员师傅很快就投入到救治当中了,泗夕作为助手帮忙打打下手,抬抬伤员,换药包扎这种基本的工作。 在军营里的工作很繁忙,得空的时候泗夕还是在打听魏三的消息,但是都没有消息。虽然每次都是不知道这么个人,但是泗夕还是不厌其烦的找不同的伤员打听,军营的规矩很是严森,根本不敢乱跑,否则就是军棍处理,以前电视剧里那些乱串碰到主军帐的都是鬼扯,当那些亲兵都是吃干饭的啊。 4年就这么过去了,泗夕也长开了,算不上大美女,只能算是小家碧玉,师傅怕她女孩子身份暴露,在军营里有危险,一直都让她作男孩子打扮,在大家看来就是一个瘦弱的小个子少年。 4年的战地实习,让泗夕对于草药、外伤的包扎消炎基本掌握,只要不是伤重情况她基本都能快速搞定,因此在军队里特别是伤员中,大家对这个看着长大的蓝大夫还是特别有好感的,现在他们的行为已经没有4年前看守的那么严了,偶尔休战的时候,她还能独自去月连山采药呢。 “蓝大夫,蔡大夫说消炎的伤药需要备上了,让你去采些回来。”来的是军医帐前的卫兵,泗夕慢条斯理的把草药分类放好,点点头去取采药的工具,回账里跟师傅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每两三个月师傅都会让泗夕去采药,并让她找个没人的地方也清理下自己,毕竟在军队里不方便,慢慢的她也就习惯了。这次快半年没出去过了,她心里还是比较雀跃的。 骑上马直奔月连山而去,在这几年里,她学会了骑马,还学了点防身的武功,魏三一直没有消息,泗夕猜想也许是死在了战场上。傍晚的时候找了个没人的溪边,简单清洗了下,就继续赶路。 天黑前她到了月连山山脚的小棚屋,这一带一直都没人,那些村子里的人据说都逃到万河以南去了,没了人马贼也不会光顾这边,所以在这里只需要防野兽就好了。在棚屋周围撒了特制的药粉,泗夕就收拾收拾睡去了。 第二十章 兄台你节哀 第二天一早泗夕背着背篼拿着工具就上山了,到了半山腰居然有两座土坟,相对比较简陋,墓碑都是木头的,看样子像是一段木头从中劈成两半一个插一半,看样子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她还奇怪,谁会把坟安在这里呢,越走越近就能清楚的看到靠近山路这边的墓碑上用手写着“爱妻魏兰氏笑之墓”,墓前还放着一包黑黢黢的东西,另外一个墓隔得远些,看不清写的是什么。 泗夕也没有多想,直接往山里去了。她准备多采点,但是山里晚上危险,还是白天进山毕竟好。 下午背着一背篼的草药下来,估计是太久没人来山里草药长势喜人,所以她采药也快。快到半山腰的时候,就看到坟边坐着一个人,看身形是个男人比较高大,手里拿着一壶酒在那喝。看到泗夕下来,也没喝酒,就直勾勾的盯着她,把她看的心里发毛。 不会遇到一个神经病吧,泗夕心里暗暗的想。 因为要下山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走,快靠近坟地那才看到那个男人满脸胡子,看不清脸,就那双眼睛跟探照灯样,让人不舒服的很。泗夕实在忍不住了对那男人拱了拱手: “兄台你节哀,我乃郎中今日进山采药,无意打扰,这就告辞!” 结果那男人忽然扔掉酒瓶子,就起身大步往泗夕跑去。 泗夕……,这男人起身她才发现他太高大了起码190,她干不过!见势不对于是转身就往山里跑,身后男人也大踏步追来。 泗夕心里咯噔一下,我特么遇到疯子了吧,当下也不敢迟疑,她的小短腿是跑不过的只能躲,背篼都不知道给扔哪了,然后专往密林树丛里钻。穿过几个树丛,瞄准了一棵枝繁叶茂的树就往上爬,可惜还没能爬上去,后面一个大力袭来,她手一软顺这力道往后一倒撞在那男人的胸膛上,男人闷哼一声,泗夕直接用肘击向他,同时人往前窜,结果男人避开袭击的同时,由于她往前扑的力道太大,一个狗吃屎的姿势就形成了,同时还带着那人压她身上。 泗夕:我有一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泗夕有种石板压身上的感觉,嘴皮都磕破了,一嘴的铁锈味。随后那人起身直接把泗夕拉起紧紧的抱怀里,她的头顶在他的下巴处。 泗夕…… “妞,我回来了,妞,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哽咽的声音传来,而且越来越低。 泗夕!!!!! “魏三!魏三,你是魏三!”本想挣脱看看他的,结果抱的太紧,没挣脱。只能回抱一下安抚一下,结果就捅了马蜂窝,魏三一手移到泗夕的后脑勺,另一只手仍然死死的禁锢着,带着她往前一撞,泗夕后背就抵在一颗树上了。然后劈头盖脸的就朝她啃了过来,真的是用啃,泗夕感觉她磕破皮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估计伤口更大了。同时也被他的胡子扎的睁不开眼,脸上在跑的时候本来就被树枝刮了很多小伤口,这下是满脸都疼。 泗夕想不通啊,原本亲人见面激动也不至于这样啊,怎么画风就变成这样了呢? 等到魏三平静下来的时候,她领口都被扯开了,嘴也肿了,眼睛水汪汪的,是哭的。魏三给她把衣服整理好,然后就不敢看她了,貌似害羞了。 泗夕:你现在害羞个毛线,刚才咋没见你害羞呢?但是看到他偶尔瞟过来的眼光,跟狼一样放光,泗夕只觉得一哆嗦,不敢造次,生怕在惹祸上身。 两人都不说话,魏三拉着泗夕慢慢往山下走去,途中还把她扔掉的背篼和草药给找回来了,快到半山腰时,魏三才开口:“师傅他老人家可好?” “很好,我们一直都在打听你的消息,可是没人知道你,这些年你到底哪里去了?” “一会再慢慢告诉你,你先跟我来,慢点……” 魏三把泗夕带到那两座墓前,才看到第二个墓写的是什么,她诧异的转头看向魏三,只见他拔起两个墓碑,一拳一个打烂后,拿着上坟的糕就拉着泗夕往山下去了。 那墓碑上写着“先师蔡文奇之墓”,蔡文奇就是他们师傅的名字。 回到了小棚屋,两人简单收拾吃完饭,把胡子刮掉的魏三还是很帅的,特别是在战场上厮杀过后眼神都带点凌厉。他一边拿出上过坟的糕点让泗夕吃糕,一边慢慢说起这几年的经历。泗夕脸色发黑没吃,你把上过坟的糕点又拿给我吃,虽然知道是假坟,但是那感觉可真是一言难尽啊。 原来魏三当初离开村子以后,本来是朝着赤城去的,结果在半道上看到一伙逃难的人遇上了山贼,他刚想冲过去,就看到其中一个山贼是救过他们的收粮兵!魏三一下懵住了,收粮兵怎么成山贼了? 第二十一章 剧情反转了 就在他迷茫的这一小会,那群手无寸铁的逃难人就命丧黄泉!魏三连忙路旁的草丛里,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也听到了那群人骑着马从他身边走过,更听清了他们说的话 “刘哥,你说将军为啥要我们来杀这些村民呀,又不是北禹人,我都下不去手!” 一个苍老的声音呵斥道:“别胡说,他们就是敌人,听老一辈的人说,这万里河以北原本就是北禹的,50年前北禹公主和亲,把这一带土地当做陪嫁给了公主,所以现在才纳入咋们南桑国的版图,如今陛下命将军必须使这片土地归于南桑,所以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南桑的敌人!对待敌人你应该知道怎么做!”随后声音远去。 当时这席话对魏三的震撼不亚于现在对泗夕的震撼,我列个去,电视剧都不一定能编出这样的剧情,公主和亲还带城池做陪嫁的,这北禹国皇帝是傻的吧? 魏三一直趴草丛里没动过,等回神的时候太阳都要下山了,他第一反应就是回去找师傅和泗夕,可惜天不随人愿,刚走上道就碰到那群人回来了,他二话不说立马开跑,可是怎么跑的过骑马的,结果当然是被抓被打,不过好在抓他的人就是那天救他的人,当然也认出他来,就问他为何跑? 魏三连忙撒谎说怕遇到山贼,反而还激起了那人的愤怒,那人道:“你爷爷我干的就是斥候(类似于现在的侦查兵),还敢在我面前耍花腔!”说着就拔刀看向魏三,也是魏三命不该绝,来了一队真正的山贼,反而将魏三给救了。当然也在混战中魏三受伤昏迷,随后被山贼带走。可怜的娃身上的伤刚养好又伤昏迷了。 等他醒来已经是3天之后的事了,因为赶路反而加剧了他的伤情,他才知道现在正在北禹的军营中,山贼其实不是山贼,是北禹的斥候小队。魏三还想回来报信呢,结果被北禹军队给拦住了,说现在先养伤,他们会派人去通知。再后来就是去的时候都会碰到南桑的收粮小队,双方总会有一番战争,等去到他们村的时候他们村已经被烧了,那个时候刚好是泗夕他们被带走的时候。 魏三上心了一段时间就投身从军了,因为力气大,战场上拼着要给泗夕他们报仇且不要命的劲,反而立了军功,从刚开始升的百夫长到现在的校尉,他付出也是很多的,从身上的伤疤就看得出。 他抽空回了废弃的村子,在灰烬里扒拉了几片没有烧完的衣服布料,给师傅和泗夕立了个衣冠冢,只是当时没来得及立墓碑就急冲冲的被叫走了。半年前得空回来用木头桩子立了碑,每次回来都会在泗夕的墓前放一叠糕点,他带两壶酒,一壶放师傅坟前,一壶他自己喝。 泗夕也简单的说了下她和师傅的情况,魏三沉默了一下,道:“你们不能再待在南桑军营,跟我走。” “现在还不行,师傅还在,我必须要回去,否则师傅有危险,他们能放任我出来采药,除了放松这么长时间以来对我们的警惕,更重要的是我和师傅没有同时出过军营,先要保证师傅的安危。我们再想个法子,离开南桑军营。” 魏三皱着眉头盯着泗夕看,泗夕那种发毛的感觉又来了,刚想起身,就被魏三拉怀里往床上去。 泗夕!!!!!这个疯子……泗夕挣扎不开 魏三压着她,盯着她的眼睛,“妞,你看到我在你的墓碑上写的是什么吗,是爱妻,我想看你笑,所以擅自给你取了大名兰笑,以我之姓冠你之名。本来我还不知道我原来是喜欢你的,知道小六子跟我说,我最喜欢的人是你,只想跟你过一辈子,我仔细想了想是这样的。我以为我会就这样光棍一生,结果老天爷开眼又让我重新见到你,我现在才明白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你当妹妹,以后我就是我唯一的妻子了,妞,让我好好抱抱你。” 泗夕的心扑通扑通乱跳,这种直白的表白……让她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不过,“魏三,你先放开我,你是认真的吗?可我一直把你当亲人的,也会一直把你当哥哥对待的,我从没想过会嫁给你,也不会嫁给你,我们之间不合适的,你明白吗?” 魏三低低的笑了起来,“傻妞,我就不应该给你说这些的,我想的很清楚。等接回师傅,我会禀明师傅我的心意,由师傅做主你我的婚事。再说你不嫁给我想嫁给谁,嗯?”说着眼神就凌厉凶狠起来了,看的泗夕小心肝一颤,“不管你看上谁,只要他杀不死我,否则他都得死!” 泗夕!!!!救命啊,这人是不是杀人杀多了,成变态了…… 魏三捏着她的下巴,直接问道:“你听懂了?” 泗夕看着他的眼睛瞬间就怂了,顺从的点点头。 魏三瞬间就感觉圆满了,亲了亲她的脸蛋,抱着睡觉了。一晚上她都在做噩梦,有妖怪追她,可是不管她怎么跑就是跑不快,腿也打不开,可不是跑不动么,整个人都被箍着。 第二十二章 出逃 魏三陪着泗夕采了两天草药就被一亲兵叫走了,临走前抱着她警告:“不要去招惹其他男人,尽快和师傅出来到这里来,我会安排人接应你们。” 这两天充分感受了什么是精分什么是变态,因为不知道会get他哪个点,然后分分钟看到变身。泗夕严重怀疑是战场上的厮杀让魏三走向了精分道路,快把那个善良阳光的魏三还回来。 回到军营,泗夕还是跟往常一样跟师傅汇报了采了哪些草药,让师傅检查草药的成色,然后一如既往的晒草药了,不是不想跟师傅说,而是周围一直都有卫兵在她没有找到机会说。直到第4天送来了一个伤势比较严重的士兵,泗夕去帮忙,给师傅递师傅的瞬间,用手指抠了抠师傅的手心。师傅面无表情半秒都没有耽搁直接上药包扎,泗夕心慌慌的也不知道师傅能不能明白自己有事。 等处理完这个伤员,师傅看看伤药、白酒之类的存货,边往帐外走边吩咐卫兵:“去取些白酒回来最好是烈酒,小兰子,你跟我去看看有没有能入药的药了。”眼神都没给泗夕一个,背着手就走了。泗夕连忙跟上,后面还跟俩卫兵。 泗夕……平时不觉得,现在看来南桑一直提防着他们师徒俩。 泗夕跟在师傅后面看他检查草药,也不说话,俩卫兵就站在晒药场的入口处,随着师傅身体微躬细看草药的时候,泗夕跟在后面快速说了句“师傅,魏三在北禹,让我们出逃。”可师傅没有任何异样,连停顿都没有继续往前走,让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说的太小声了,师傅没听见。直到师傅手中拿起一味晒干的草药,对她道: “嗯,小兰子,这药可以入药了,今晚你就把这些全研磨包好,明日辰时送过来,我好配药,要包好,不要又撒出来了,不能睡懒觉记住了吗?”收拾好明日辰时去他帐中找他,我擦,这老头是个演技派啊。 “是,师傅。” 师傅点点头,又背着手走了,俩卫兵也跟着走了,泗夕把那些干草药也收拢好带回帐子里,趁着其他人没回来,赶紧把贴身衣物收好其实就是裹胸布,这个还是师傅给做的用的就是包扎伤口的布条拼接而成的,其余的东西都没拿,包括银两,接着就开始捣药粉。 第二日泗夕准时抱着包好的药粉来到师傅帐前,直到里面传来声才进去,把所有的东西放在药桌上,今日和师傅搭档的是一位姓李的大夫,他是赤城里一家药铺的东家,当然啦现在药铺已经充公了。现在帐子里只有他们三人,师傅二话不说,把泗夕的小包裹打开,然后朝着李大夫就跪下了。 泗夕吃了一惊,低声叫到“师傅,您这是……” 同样吃惊的还有李大夫,连忙扶起师傅坐在药桌边,自己仔细打量了包裹,又盯着泗夕猛瞧,最后叹了一口气对师傅道:“你糊涂啊,岂可……唉!” “还请李兄帮忙,她大了,快瞒不住了,当初来这没有选择,现在我想为她拼一次!” …… 一室沉默,良久后,李大夫开口:“也罢,老夫尽力而为!” “李兄大义,妞,来谢谢李大夫。” “谢谢李大夫!” 随后俩老头就让泗夕继续回去捣草药了,他俩凑一堆也不知道商量了什么办法出来。 原本泗夕认为她可以以采草药的名义把师傅带出去,结果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卫兵把这些个老头看的严严实实的,她只能算是附带且价值不高的所以放任外出。说实话她有的时候真的想不通,又要防医者又要靠医者,也不怕给军队下点药什么的让全军拉肚子。为此她还被师傅给教训了顿,让她反思何为医道。 就这样过了两天也没见师傅那边有什么动静,泗夕心里有点急了,想问又找不到机会。第三日伤员突然增加,甚至一督尉都中了箭上应该是逃跑的时候中的,箭在背上。 这几天捣药捣的手都麻了,总算盼来了一个消息,师傅又让她去采药,并暗中让她暂时别回来直接去找魏三。泗夕当然不肯,但师傅说他自有办法,又因李大夫的催促,她不得不含泪离开。 离开军营,泗夕并未真的前去采药了,而是又折返回来但是因为军营戒备森严不敢靠的太近。过了半日,从军营里冲出一小队人马直奔月连山而去。 泗夕心中大骇,以为是事情暴露,师傅危险了,远远的躲着,看着这群人马过去,发现其中一个好像就是师傅。于是马上去把马匹找到,等了半个时辰后才慢慢跟上去,师傅体力有限肯定会落后,虽然不知他们急冲冲的发生了什么事,看去的方向应该是追自己的。 果然行进半日,就看到一老头在路边休息,近看不是自己师傅又是谁。四周看了看没见到其余的人,才上前去,预想中师傅惊讶的表情并没有出现,师傅白了一眼道:“还算不笨,知道等我。” 原来师傅和李大夫商量好就是借这次补充药草机会离开,先是让泗夕去采药,必定不肯,按照她的性子会在军营附近转悠,然后再由李大夫带来月连山一带有北禹士兵的假消息,因此担忧徒弟的师傅就带着一队人马追了出来,因师傅年事已高,经不得长时间的颠簸,追徒弟的任务就只能交给其他人了,然后师傅和泗夕汇合另选道路离开。 泗夕不得不竖起大拇指,了不起这些都能算到,谁说计谋只能谋士出,这不俩郎中老头都会用计呢。 第二十三章 相遇 两人快速收拾好就往北禹方向赶路,在半道的时候就遇到来接他们的魏三,这可是意外之喜。因一直安排在月连山接应的人回禀没有见到来人,所以魏三积极支持再叫一次阵,他亲自上阵还伤了南桑一名大将,就是那个督尉。上午得报一队人马正赶往月连山,毕竟是师傅带出来的,他略微一想就觉得像是计谋,当然也不敢托大,派了一队人去月连山调查,他自己则带了人从小路上过来打探消息,谁知还真让他给碰上了。 魏三见到师傅,立马跪在师傅面前,声音哽咽:“师傅,徒儿不孝,现在才来接你!” 师傅下马含泪拍了拍魏三的肩膀,“好好好,现在有出息了,师傅没有白教你,快快起来。”魏三起来之后,立马给了泗夕一个熊抱,“妞……” 当几人回到魏三的帐篷里,师傅把魏三叫到跟前,泗夕就知道他们有话说,于是出了帐篷在小范围活动。让她见到了一个人,惊讶的都忘记打招呼了,那人看到她的样子笑了,“兰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老朽亦是北禹人,在这里不奇怪吧。”这人就是跟他们一起在南桑军帐里的李大夫。 “李大夫,我还要谢谢您,如果没有您,我和家师还不能顺利出来。”泗夕回过神来连忙道。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转告你师傅,得空继续研究那剂药,有很多地方老朽都想跟他讨教一番的。” “一定转告家师。” 泗夕想不通南桑难道不知道半路拦截回去的大夫都是北禹人嘛,为什么要用呢,是不是有病啊?想不通也就不想了,来到了小溪边,沉思之后任务的走向。身主因屠村死的太早,并未过多接触这个生活的艰难,毕竟那时太小,先有兰爷爷的收养,后有蔡大夫的接力,所以死的时候不甘想着出去看看,其实就想活着,活的好好地,幸福的活着享受这世间的繁华。但是在这个年代,别说活的艰难,更多的怕是过着颠沛流离生活的穷苦百姓,何况处在两国战乱之地,如果贸然出行后果可能不是那么美好。身主应该不想自己躲躲藏藏,贫困潦倒的四处行走,要走也得先保证安全以及足够的钱财,看似简单实则困难一大堆啊,泗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望着潺潺溪水,发起了呆。 “妞,你怎么一人在这里,我找你好一阵子了,妞?”身后传来魏三的声音。 “我在想我何时才能四处去看看,我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过呢,没看过北禹的城,没见过南桑的繁华……” “待战事停后,我一定带你四处走走,很快的,对了,师傅已经同意我俩的事了。” “不可能,师傅怎会同意,我” “你跟师傅说此身不嫁人,可我跟师傅说你已是我的人,师傅同意了。” 泗夕……忍住了爆粗口的想法,如果不想嫁,相信没人能逼她,但是身主呢,如果是身主,她会如同她一般想一个人逍遥吗?应该不会这个年代的女性还没有那么独立,还被“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教条给匡着的。 两人都没说话,泗夕在思考,魏三陪着她。 最终泗夕和魏三做了一个约定,泗夕想四处去走走,回来后再成亲,泗夕忽悠的理由就是成亲之后要为他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就没那时间出去了。看魏三的神情应该是知道泗夕言不由衷的,但是不知怎的还是同意了。 令泗夕没有想到就是战事停的如此之快,半年之后,南桑撤兵至万河以南,万河以北重归北禹。后来魏三带回来的消息是:就在南桑皇帝下圣旨禁止两国通商的第二日,北禹国就派了使者前去皇都,表面谈和,而是暗中联络在北禹长公主名下长大的一个皇子,后来因皇子胆小不敢参与两国之事,怕失败冠以通敌卖国罪而被处死,就供出了谈和使者目的不纯,于是战事起。后来这个皇子的长子主动联系了北禹,经过5年的准备,发动了政变,成功逼宫篡位,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宣布停战并撤兵,然后恢复两国经济互通等。 泗夕只能“哇喔”,原来瓦解敌人可以从内部动起,老话说的好“攘外必先安内”。 战事一停,魏三就要进北禹皇城听封了,泗夕随同,本来是不能去的,但是禁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当然其中的辛酸不必再提,魏三让她扮作他的亲兵一同前往。拿泗夕的话说就是,这么好的一次公费旅游皇城的机会都不去,这不是开玩笑吗? 离开的前一天,魏三和泗夕来到了兰爷爷坟上祭拜,不知是谁来看过了,坟山干干净净的,前面还有祭品和酒,看样子也就一天左右的时间。兰爷爷在兰家村并没有亲人,会是谁呢? “可能是师傅吧,他昨天没在军营。” “师傅也真是的,知道我们今天要来,他怎么就提前来了。” “你不是说前几年师傅在南桑军营中基本出不来,每年也就只有你能来看爷爷吗,可能师傅跟兰爷爷有许多话要说,我们在不方便。” 泗夕也只能点点头,默默的摆好祭品,魏三倒酒祭拜,“兰爷爷,兰妞以后我照顾了,我会好好的对她,不让她受到委屈,你在天有灵一定要看着。”泗夕听了这个只想笑,但是这个场合不适合所以死死忍住,如果真看着你,我怕你害怕呀骚年! 第二十四章 隐藏剧情 跟着魏三去皇城转了一圈,魏三被正式封了官职,不留在京中任职仍需回赤城驻守。回去的路上跟上司请示脱离了大部队准备带泗夕四处走走,上司居然是李大夫的侄儿,他很大方的准许晚2月回到赤城。就这样他们在北禹朝赤城方向的城市转悠了起来,泗夕也见识到了不同的风土人情,很是激动。毕竟在生前去什么古镇啊都是看不到这种原汁原味的人文文化的。 可能是旅游真的能让人身心放松,泗夕只觉得只死了后连续投入两个世界里胸中的那种气闷都好像轻了许多。路途中有遇到草药,泗夕也会下意识的去挖,却被魏三嘲笑,但他还是帮她挖了不少的草药,笑称是送给师傅的礼物。 魏三是掐着时间带泗夕回到赤城的,就被安排去万河接管上游的防务,这次他主动带着泗夕去了。到了万河魏三去忙他的防务工作,泗夕便四处逛逛。对于百姓来讲安居乐业是最大的幸福,这点生活在边境线的人最有体会,停战了,人民都欢天喜地的投入到家园建设中。 现在又可以通商了,原来商贸点选在了赤城,现在直接沿河建议交易点,泗夕觉得以后河两岸的城以后肯定是富裕的。晚上回到住处把自己的想法跟魏三提了下,两人盘了盘手中的银钱不够买地的钱。第二天晚上魏三回来的时候带回了地契,而且还是兰家村那一大片地。泗夕吃了一惊,“你哪里来那么多钱?” “没有,昨天我们的钱加我两年的俸禄。我今天带刀去了临时的衙门,跟他们讲了兰家村的事,他们就同意把地给我的,我也觉得钱有点少,所以就跟他们讲未来2年的俸禄都算地钱。” 哦,带刀了。 泗夕鄙视的看了眼他,不过结果还是满意的,嗯,小伙子还知道分期付款了,不错不错,时代在进步。 就在她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的时候,又迎来了将军府里的人,本以为是来找魏三的,结果人家就是来找泗夕的。来人是个年轻人,穿着一袭青衣做话本子里书生打扮,看起来儒雅风流。 “敢问可是兰妞姑娘?是蔡大夫告知在下你在此的。” “你是……?” “在下万周宇,在下祖上于兰爷爷是旧识。有关兰爷爷的事想请教姑娘。” 泗夕想了想,“万公子,待魏督尉回来后再请您过府一叙如何?”毕竟她现在是未婚女子,如果与一外男单独呆一起传出去就没有名声,实在不妥,只得等魏三回来。 “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就住在临时客栈里,姑娘留步,告辞。”送走了来人,泗夕回屋还没坐下呢,魏三就风风火火的进来了,一把把她抱住拉着坐他腿上,红着眼睛,凶狠的问“那男人呢?是谁?找你干什么?”完了完了,又精分了,还以为这段时间正常了呢,结果不知道get哪个点了。 “你放开,先听我说。” “我不放,你就这样说,说不出来,我弄死他!” “他祖上跟爷爷是旧识,想问我关于爷爷的事,是师傅叫他来找我们的。我让他等你回来再过来,我们一起见他。” 不知道又get到他哪个点了,一下就满脸喜色,看的泗夕暗自咂舌,少年如果是现代,你不演戏可惜了。 晚饭时分,魏三着人去请万周宇,一顿觥筹交错下来,泗夕弄懂了一件事,兰爷爷不姓兰,而姓万,叫万霁鹏,是北禹镇国公的小儿子。五十年前,还是个10多岁的少年,对长公主一见钟情,结果长公主和亲,这个少年就自请为和亲护卫队要亲自护送长公主,结果到万河这里后,长公主单独召见他告诉他和亲是为了两国和平,她希望他能为她守护住这份和平。至此,这个少年就留在万河以北,未在继续护卫长公主。镇国公也派人多次要求他回去,他都拒绝了,这一住就是五十年,一生未娶妻生子,只捡了兰妞这个孩子。因为觉得愧对万家,所以没取万姓,而是以村里的大姓给了兰妞这个姓名。 因得知南桑皇帝下的圣旨,他明白他的长公主可能去了,伤心之下就病了,也就有了泗夕来时见到的那一幕。 万周宇了解到了兰爷爷的情况,也去坟前祭拜过就准备回去复明了,临走前,泗夕把兰爷爷留下的玉佩交给了他,请他带回给镇国公家人,万周宇点点头结果东西就骑马离去。 “你都没有送给我东西,你就先送别人了。”低沉阴森的声音传来,把泗夕吓了一跳,是魏三,她表示不想跟智障说话。 回去的路上本来两人各自骑一匹马,魏三非要把泗夕抱他身前,并且一直在耳边絮絮叨叨的,总结就是没有送他东西,没良心之类,死皮赖脸的要泗夕做东西给他,否则马上就成亲。 泗夕气急,你牛你牛,最后还是没能扛住答应送东西了。 于是第二天泗夕就去野外采了一把野花,特别掐了一把狗尾巴草,用包扎用的布条给缠上让人给魏三送去。据说这货一天笑容都没下去过,连训人都是含笑的,把小兵都吓坏了。 “兰妞的姻缘线已显,可速速完成。”耳边传来川柏的声音,把泗夕吓坏了,没有一点点心里准备就冒个声音出来,泗夕抗议,川柏嗤笑一声后就不理她了,泗夕咬牙切齿的表示别让我逮着机会,否则让你知道什么是人吓人,吓死人! 第二十五章 世界三,小乞丐 魏三的公务也越来越少了,除了正常的上衙办公,其余时间都待在家里随时跟着泗夕,不管泗夕是在家里,还是躲到师傅的药铺里,哦师傅和李大夫一起开了药铺,魏三都跟着。师傅看多了既无奈又好笑,只好提醒他们早些办婚事,这次因着有川柏的提醒,也就没有拒绝,害羞的点点头任凭师傅做主。把魏三给喜的,眼睛都是放光的。 成亲前一月的某天,宫里来人宣读了加封泗夕为乡主的圣旨,因送长公主遗物——玉佩有功,原来兰爷爷就是万霁鹏的玉佩是先皇在长公主和亲前夕御赐给长公主的信物,当然此事又让魏三精分一把,生怕婚事有变,万一皇帝要给泗夕择婿怎么办? 不过在泗夕看来,这不大可能,她连皇帝的面都没见着,人家只是因为得回了长公主的信物而意思意思。放心不下的魏三硬生生磨着师傅答应了婚事提前,然后他死死的盯着泗夕,大有你敢不答应我就收拾你的凶狠劲,泗夕含笑答应下来。 第二天泗夕睁眼,熟悉的剧情和画面来了,周围围了一圈人,老年版的魏三握着她的手,眼睛红红的。见她醒了连忙说:“睡了这么久,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要喝点粥吗?” 泗夕摇摇头,“给我一杯水,你快去休息吧,别守着我了。” “我想陪着你。” 泗夕喝了水,顺便也整理了下记忆,她和魏三成亲了,日子过得非常美满,魏三很宠很疼她,没有其他的妾室及通房,至始至终只有她一人。他们孕育了4个孩子,两儿两女两个好字。现在一个儿子从文一个儿子从武,都已成婚,现在他们家是四代同堂了,家庭和睦,当然在她面前是这样的。 泗夕这样是因为年纪大了,一场风寒就让她躺床上,但是她知道这是川柏的信号,她要离开了。她看着魏三,这个男人其实挺好的,如果是身主肯定会觉得幸福不已。 “有什么话快说完,准备走了。”川柏的声音。 尼玛还有催死的,不过泗夕能感觉到身体的无力感在加剧,她对魏三笑了笑,“因为…有你,兰妞…很…幸福……你…”泗夕说不出来了,感觉累的很,眼睛也无力的闭上了,终于知道那些说遗言的为什么说不完了,不是死了,而是力不从心说不出来。耳边传来魏三的哭嚎声,还有叫大夫的声音,泗夕能感觉到现场一片混乱,随后这些声音慢慢消失,眼前又是白茫茫的一片,她知道她回到了混沌空间。 一个青衣古装少年出现在她的眼前,长得唇红齿白的,非常漂亮虽然漂亮不太合适形容男生,但是对于这人还真找不到词来赞美他了,在头上翠绿树枝形状发簪的映衬下,更加仙人之姿,难道要为他完成心愿?还没等她想完,这个少年开口了, “这次任务完成的不错,身主很满意,馈赠的灵魂之力在此”说着拿出了一个瓷瓶递给泗夕。 “你是川柏?!你长这么大了?” 川柏投来鄙视的眼光,不过考虑到是泗夕的功劳,还是说:“我凝练了第一个世界馈赠的功德,境界有所提升,你也把你的灵魂凝练一下,届时返回你的世界用的就是你凝练的实体。” “不能直接附身啊?” “你的身体不是已经烧了吗?” “不是可以在我没死之前吗?” “如果那样,你会减寿的,你愿意吗?另外在你身上的姻缘线断了,倒是子女线还在,也就是说你和你生前的夫君已经没有姻缘了,还是先凝练你的魂体吧。” “啊?姻缘线断了?断了啊,哦,断了就断了吧,他还活着应该的,是应该的……”泗夕喃喃自语,可是心怎么堵堵的呢? …… 过了好一会,泗夕才按照川柏的话,盘腿坐在地上,前面就是打开的瓷瓶,放空思想,瓷瓶里的灵魂之力随着呼吸节奏缓慢进入泗夕的身体。混沌空间无时间概念,当她感觉神清气爽的时候,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个脏兮兮的小乞丐,小乞丐见她醒了,就开口讲述她的遭遇和愿望。 “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在我的记忆中我就是靠着一个老爷爷的施舍活下来的,我跟野狗抢过吃的,我被其他的乞丐欺负并被他们赶出市集,我吃过树叶树皮,不过还是死掉了,我其实并不怨,可是那群乞丐来欺负的我的时候发现我是女的,他们就……我恨他们,同样都是乞丐,他们为什么……我想做乞丐的头,我要吃饱饭,我要吃好吃的,我不要被欺负,我要打他们让他们怕我,我不准有人欺负人!”说完也不管泗夕同意不同意,就一阵旋风似的融入到白茫茫的雾里了。 泗夕叹了口气,想到自己的女儿,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连愿望都是那么的稚气。 “你也走吧。”这次川柏都没露面就只听到这么一句话,泗夕就被扔进了世界中。 “这片是我们的地盘,你滚远点,再让我看到你在此,就不要怪我们还打你!”随着这个公鸭嗓声音传来的还有身体上的疼痛,被围殴了。泗夕条件反射就去抓踢向自己的脚,结果软绵绵的提不起劲,就因为这个动作弄的头晕眼花还犯恶心,这具身体明显饥饿过度,她只好缩成一团尽力减少伤害,给我等着,敢打姑奶奶饶不了你们。 “好了,别打了,刘杆头让回去了,说有事。” 等围殴的人一走,泗夕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也不知道身主到底饿了多久了,只好忍着头晕恶心爬到墙边靠着,开始整理身主的记忆。 第二十六章 快死了 身主的记忆很简单,今年12岁,一直充斥着饥饿,可以说是骨瘦如柴当然也把脑袋显得特别大,打眼看去就跟生病了样,怪不得就是人贩子都不愿捡她去卖。在7岁还是8岁前一直跟着一个老叫花,老叫花每天还能给她弄少许吃的吊命没饿死,后来老叫花也在冬天死掉了。身主对时间、年代的记忆并不清晰,主要是她所有的时间都是围绕着找东西吃在进行着。 不过身主能自己熬到13岁还是因为冬天一年比一年冷,她把过冬的次数记住了,泗夕还是比较佩服的,在生存面前人的潜力是无穷大的,现在身主已经有3天没有没有吃过东西了,饿了晚上就在城外的护城河里喝水,而且还能扛住一顿揍而没有出现骨折之类的现象,只能说大家都饿,都没多大力气。 至于这是一个怎样的年代,是不是我国某个朝代,现在有没有战乱之类的,抱歉哟,身主记忆中根本就没有这些,仅能让泗夕判断这是古代世界,还是因为身主记忆中有次晚上被捕快丢出城去的经历。是的,这个世界的乞丐,晚上不能留在城中。 整理完身主的记忆,倒是让泗夕对乞丐有了新的认知了。你以为这个时期的乞丐就是一个破碗,一支竹竿然后蜷缩在街角,然后嘴里再来句“可怜可怜我吧”就会有好心人来施舍了?错,大错特错,这个世界的乞丐是技术活! 这个时期的乞丐是有组织有管理的,而且还是划分了片区的。乞丐主要分为文乞丐和武乞丐,文乞丐的行走道具除了碗竹竿,还要多加一个快板,是的你没看错,是快板!他们的乞讨方式就是到各个商铺门口打快板说吉祥词而且还得押韵,或者唱小曲的,请商户施舍银钱,如果遇到商户不给的,还会编词讽刺,直到商户给为止。一般商户都会在他们昌生意兴隆的时候就给了,毕竟这个时候商人的地位低下,他们也不愿结梁子,何况乞丐如果来捣乱,会影响生意的。 文乞丐还有一类就是年老、有残疾或者年纪特别小的小孩,他们会沿街乞讨,道具:碗和竹竿(竹竿在这里就是主要就是探路或者撑人的作用了),标准话术:“老爷太太小姐,可怜可怜吧,可怜可怜吧”,形象必须得可怜。他们是专门乞讨吃食的,当然给银钱也要的。 武乞丐行走道具:猪血袋(提前藏好),砖头啊,石头啊都可以,必须是青壮年,就类似于街头卖艺,看到有钱人走过来了,就把砖头往胸口或者脑袋上拍,一拍猪血就流下来了。配套话术:“老爷太太赏口饭吃吧”,弄的来人不给也得给了,主要乞讨银钱。 你看人家古代乞丐也是靠手艺本事吃饭的! 之前讲乞丐是有组织的,当地叫杆头,每个杆头负责一片区域并且要像衙门报备才可以行乞,否则不仅不能行乞还要被赶出城去。如果有外来乞丐要先到这个区域的杆头处报备,杆头在往衙门递消息,流程走完才能进城,这样方便衙门区分和阻挡外来流民。杆头负责分发食物和银钱,有的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乞丐或者生病无法外出行乞的乞丐,杆头就会指定其他乞丐给于帮助,银钱充裕的时候还会请郎中。也就说只要拜了杆头,其实医保社保都有了。 还有一类是临时乞丐,就是周边的农户,在农闲时分,他们会扮作乞丐进行乞讨补贴家用,但是仍然要先拜杆头在获得入城证,他们只需要每日交些许银钱给杆头即可,杆头也不会安排他们的吃食和银钱。 而身主之前跟的那个老乞丐都是拜了另外一个区的杆头,但是不知为什么被赶出来了,现在她就是在衙门有登记的乞丐但没有杆头保护的流浪乞丐,所以她可以在城中乞讨但是不得在有主的地盘上。这次因为实在饿狠了,才到东片区来,结果被发现就挨揍了。平时她的活动范围基本在南片区,南片区一直比较混乱且基本没有什么商户都是穷人。 这个城镇东北较富有,特别东门,东门出去就是接官道,行脚商贩基本由东门进来,所以这边有钱人多,小商小贩也多。 泗夕感慨,她一个经历2世大学生活一世护理专业(上一世她认为她干的是护理的活)的人,在这里感觉没有用武之地,可能当乞丐可能连身主都不如,要饿死人了。 现在泗夕饿的头晕眼花,不管了先去药铺碰碰运气,看上一世的护理学时能不能派上用场,有没有掌柜的能慧眼识珠让她当个学徒。 按照记忆来到一家店铺,嗯,繁体字,只认得一个“仁”字,泗夕直接踏进去还没开口就被呵斥,“小乞儿,岂敢踏入我药铺中,滚出去!” 泗夕心里一咯噔,忘记了,这里所有乞丐都不得踏入商铺乞讨!不过进都进来了,出去后更没有机会。于是,“掌柜的,我是……” “滚出去,懂不懂规矩!快滚!”一个矮胖矮胖的中年男子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哎呀,尼玛都不给个机会,全是滚。好,你能耐!于是泗夕做了一个决定,在那个小药童从药柜里走出来准备推她出去时,她白眼一翻,身体软软的倒在店铺里顺便还来个全身抽搐,装晕碰瓷了。姑奶奶不来给你当学徒了,姑奶奶要讹你一笔!现在大堂里有抓药的人,有来号脉就诊的人,我就看看你敢不敢当众把一个被你们碰倒还浑身抽搐的人给扔出去! 第二十七章 第一桶饭 事实证明泗夕是对的,掌柜看到泗夕倒地后脸都青了,扔又不敢扔那么多人看着,留下又恶心自己。不过愣了片刻直接向那个药童吼:“还不去把李大夫请出来看看!”,药童正懵着呢,听到吼声,连忙往里间跑去。 不一会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李大夫了,李大夫看看现场,皱着眉不过也没多说,蹲在地上给泗夕号脉,然后对掌柜说:“等下把人抬后屋去,然后弄点粥给她。”起身走了。 泗夕听完后很满意,但是为了效果还是不停的抽搐,眼睛都没睁还在卖力表演呢,就感觉头顶被扎了针,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彻底晕过去了。 ……大意了。 泗夕是被饿醒的,刚想挣扎起身,很可惜失败了。这时药童过来扶着她在床边坐着缓缓,说床都是高抬,这完全就是一个土台子,上面铺了稻草放了一床草席而已。“师傅说,你是多日未进食导致的,其他并无大碍,我等下去给你端粥喝。” “哦,谢谢你,之前也是你师傅给我扎针的吗?”要把“仇人”给问出来,既然是大夫把脉就应该知道是装的,还扎到彻底晕过去,没有拆穿还算间接帮忙? “嗯,师傅说要扎针,否则你会抽抽死。” 抽抽死,抽抽,抽…… 一个小胖丫头端着咸菜和粥推门进来,“粥来了,俺娘说如果不够,还给端。” “咸菜不用,你拿回去吧。”小药童然后转过来对泗夕说:“师傅说你饿太久,只能喝粥,而且是清粥。” “谢谢师傅,我明白了。” 小胖丫头问:“咸菜不要呀,我知道了。”一边手直接抓咸菜送嘴里吃了,一边吃还不忘对泗夕说,“你喝粥呀,看我干什么?” 泗夕…… 小药童…… 因为饿太久,泗夕也不敢吃的太快,一碗清粥分了6次才慢慢喝完,虽然还饿还想在吃点东西,但她也知道现在最好是少吃多餐。可能是身主临到死都没有喝过热的粥,在喝的过程中泗夕居然有一种满满的幸福感,待小胖丫头收拾好东西端出去后,泗夕想了想现在的处境,为了不被赶出去,于是低垂着脑袋可怜兮兮的对小药童说: “我还觉得头晕眼花,我能在这休息一下吗?” 小药童一脸为难,“掌柜的说等你醒了吃了饭,就把你赶走的,你还是赶快走吧,掌柜的很凶的。” 泗夕一听,碰瓷才喝到一碗粥,我要的是一桶饭,怎么能走? 二话不说,捂着肚子翻个白眼,慢慢滑到桌子下,“啊,肚子好疼啊,好疼啊……” 小药童吓懵了,过了会才跑出去,一边跑一边哭,嘴里还在喊“师傅师傅,不好啦,她肚子又疼了!”额,骗小孩之类的,心里其实还是有点点的内疚,不过想到之后又会回到乞丐生活那一丢丢内疚就立马消散了。 过了一会,一阵脚步声传来,推开房门就见泗夕躺在地上没动,并且已经晕过去了,当然晕又是装的,掌柜的连呼晦气,还是指使人把她搬床上去 “他敢讹上我,要不是看在今天李大夫坐诊人多,我肯定把他扔出去,让他知道我的厉害!”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远去,骂随便骂,反正你说对了,姑奶奶讹上你了。 泗夕装着装着就睡了过去,直到一个声音传来 “吃饭了,还不醒?”一个激灵,就醒过来了,慢慢坐起身。原来是那个李大夫坐在桌子旁边看书边对她说,并且桌子上摆好了饭菜,一碗粥,一碗白饭,还有个荤菜,她咽了口口水,但心里还是默默的提醒自己:你的肠胃很娇弱,还不能吃肉,只能喝粥。 捧着粥,慢吞吞的喝着,直到粥喝完了,李大夫都没搭理她。泗夕也不说话,她的情况他号脉什么都清楚,也就不乱搭话了。 相顾无言,一室静默。 “你懂医术,谁教的或者哪里学的?”李大夫突然开口把她吓了一跳。咦,有门!略微想了想,有个现成的挡箭牌——死去的老乞丐。 “我只是跟着我爷爷认识过草药而已,算不得医术。” “那你怎的落得如此这般?” “我爷爷几年前去世了,我……”说着就哇哇哇大哭起来,小孩子嘛,哭是正常的,而且能获得不少好处,不是有句话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吗,泗夕不敢谎话太多,要知道一个谎话要用十个慌来圆,怕以后穿帮了,所以现在就用小孩子特有的哭来引开话题。 之后只要问及她爷爷的事,泗夕就眼泪汪汪的,弄的李大夫都问不下去了。 李大夫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我明天还在此坐诊,你今晚就在此好好休息,明天一过,你就必须得离开,还有以后行事切勿如此了。” “我记下了。” “师傅可否收我为徒?我有一定药理基础,我还会包扎……” “我不收女子为徒,多说无益,休息吧!”说完拿起医书甩着袖子就出去了。 小胖丫头推门进来看了眼桌子,盯着泗夕道:“你怎么不吃肉啊,肉可香了。”说着端起那碗白饭就把桌上的菜干完了。 泗夕…… 不过想想还是开口“师傅说我明天才能吃肉,今天不能吃。”不能明天就走了还吃不到肉啊。 “没问题,俺娘明天给你做肉吃。”小胖丫头端着碗筷就出去了。 第二十八章 这是现世报吧 不管泗夕多么不情愿还是被赶了出来,天快黑了,还得赶紧出城否则被丢出城,按照记忆中找到义庄附近的一个小草棚子,四面漏风那种,也不知道是谁弄的,在她有记忆的时候她跟老乞丐就是睡这的,这么多年了居然没倒,也只能说修葺之人用料扎实啊。 偶尔遇到大风大雨的,也会跑到义庄避雨,看守义庄的老头姓苗,他一般也不会说什么,但唯独一条就是不能在义庄过夜。至于什么破庙破屋子的那类,对不起,那都是有主的地,像泗夕他们这种是没资格进去的,否则就是一顿打。 快到城门口的时候能看到乞丐三三两两的都往城外走去,泗夕顿了顿,停了一会才缓慢的往前移动,尽量不和他们碰面。在城门口他们不可能打人,但是出了城就说不定,以现在这个小身板哪怕就是她有上世界的擒拿功夫也使不出来的。 突然有个人向泗夕扑来,她躲闪不及被扑了个正着,两人一块倒地上疼的泗夕瞬间热泪盈眶,缓了好一会爬起来才看到一个看起来比她还小,可能5·6岁同样瘦的皮包骨,一身破烂衣服的孩子还抓着她的裤腿,泪眼汪汪且无辜的看着她。好吧也是一个小乞丐,看在是同行且都是在生存线上挣扎的孩子,她不欲计较转身就打算走,不料小乞丐人小力气还大抓住裤腿就是不放,差点把泗夕身上唯一的一条裤子给扒下来。 “放手!” “我不放,你撞了我,我腿断了,你赔!” 泗夕……我嘞个去,姑奶奶才讹人,这就立马被人讹了? “放手!你讹人找错人了,我没有讨到钱,也没有吃食。”她自己都是个乞儿,还怕个屁直接上手掰手,对于吃了两顿饱饭的泗夕居然还没从小乞丐手中拯救出自己的裤腿表示震惊,这小子的劲得多大啊! “我就不放!”随即大声哭嚎起来了,附近巡逻的听见过来看到是两个小乞儿,皱着眉手还在鼻下扇扇,仿佛闻到了什么臭味一样。 “怎么回事,不懂规矩吗,赶紧出城去!” “官爷,哥哥要把我扔了,他嫌弃我今天没讨到吃食,哇呜呜……”随后干脆抱着泗夕的腿“哥哥,哥哥不要丢我,我明天会努力的,不要丢我,呜呜呜……” “谁是你哥哥,你给我放开,放开”。 泗夕……解释不清了,能理解药铺掌柜的心情了,这是不是就是现世报啊? “你们赶紧滚出去,否则我们就送你们出去!”带头的捕快直接道。 瞬间两人都怂了,被送出去的滋味不想在尝了,泗夕赶紧往外走,后面那个小乞丐屁颠屁颠的跟着跑,嘴里还嚷嚷“哥哥,等等我!” 出城后,泗夕快速跑出官道进入一片小树林,义庄就在小树林的尽头,她的草棚子也在那边。然后就静静的靠着一颗树,她想看看那个小乞丐会不会跟过来。 只等了一小会,哼哧哼哧的粗喘声就传来了,泗夕没动,直到小乞丐停在她面前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她。只看眼睛的话还是能看出点萌的,不过看下全身还是算了,有点辣眼睛。泗夕没开口,但是小乞丐忍不住了。 “哥哥,我饿了好多天了,杆头说我一直讨不到吃的,就把我赶出来了,我一见你就觉得你像我哥哥,那时看你走的急,怕没机会认你所以才有了那么一招,哥哥原谅我可好?” 泗夕盯着他看了一会,没搭话。 “哥哥,我知道你不信任我,觉得我可能诓骗你了,可是你看”说着就把手臂的衣服捞起来露出手臂上的伤痕,有的已经结痂了有的还泛着血丝。随后又把衣服捞起来把肚子和背部露出来给泗夕看,同样伤痕累累的。泗夕心一下就软了,做过母亲的人都不忍看到孩子身上有虐打的伤痕,哪怕现在她自己也是孩子。 那小乞丐接着说“其实不是我没有讨到吃食,只是被他们拿走了,他们还打我,杆头根本不听我说的话,几次这样后,我也就不说了,讨到吃食我就偷偷吃了,谁知昨天刚好被杆头撞见,所以被打了一顿赶出来的。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怕,而你是一个好人,所以我想跟着你。” 好吧,先前是哥哥,现在是好人。 “你想跟着我,可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我也是被赶出来的。” “哥哥,别怕我还可以乞讨,我很有经验的,我可以分食物给你。” 说实话,泗夕还是有点感动的,虽然饥饿线上的话可信度并不高,但是能温暖你的心呀,于是泗夕带他回到了草棚子里。她想反正以后也不住这里了,就当给他一个留宿的地方,是的,泗夕打算去山里采药来卖,毕竟有的技能不能荒废掉不是。 “哥哥,我好饿……” 泗夕心中一动,盯着他的眼睛“我没有吃的。” 小乞丐眼睛瞪的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不过他说出来的话却让泗夕觉得不可思议。“哥哥,你骗人,小胖丫说你今天吃了四碗大白饭,你肯定藏起来了!”并且动手来掏泗夕的破布口袋了。泗夕连忙往后退,喝住他,然后坐在地上问他: “你如何知道我有吃的?” 第二十九章 人才啊 小乞丐看着泗夕,不说话。 “那你叫什么名字?是如何得知我有吃的,如果不说的话,我就把你扔进义庄,相信我没人会来找你的。” 小乞丐愣住了,然后哇一声又哭了,这个时候泗夕微微一笑,慢吞吞的说:“哭也没有,这里靠着义庄,没有人的,更不会有人来救你了。”好似配合似的,一阵冷风吹进来,把她都吹得一阵哆嗦,更别提小乞丐了。 小乞丐抽噎了一会,“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小二黑,我是猜的你有吃食。” 泗夕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小乞丐,不,小二黑咬咬牙接着说:“我是今天早上听摘菜的大娘说的,昨天有个小乞丐进了栉仁药铺后晕倒了,一晚上都没出来,下午小胖丫出来玩石子,玩了一会就嚷嚷饿,说是大白饭被吃光了,她没吃饱。我就细细想了想,如果是有病的话肯定吃不了多少的,如果是长期住那的话也不会吃那么多,可能有变才会突然吃那么多,我就一直在药铺附近转悠还要避开其他的乞丐,直到看到你出来,我就敢肯定你吃不了那么多的,一定藏着带出来了,所以我才跟着你的,不过哥哥我没有坏心的,我只想吃点东西。”后面就越说越小声了。 泗夕心中惊讶,面上不显,这小二黑仅凭听到的只言片语和见到本人就把事情猜的八九不离十了,这是人才啊,很有前途的。 他猜的食物确实是有的,因为泗夕知道今天就要离开药铺了,为了多点吃的她就指使着小胖丫多拿了几碗白饭,小胖丫以为她跟昨天一样吃不了多少,也不在意给她多拿了2碗来,泗夕就把白饭捏成了几个饭团子用小胖丫擦桌子的布给包起来,当然布是清洗过的,虽然是擦桌子的布,但是也比泗夕身上的衣服干净。 当下拿出包好的饭团子,递给了他一个,结果小二黑一下就哭了,哽咽着说:“谢谢哥哥,谢谢哥哥,我好久都没吃过白饭团子了,呜呜呜……” “快吃吧,没有火就只能吃冷的了。” “哥哥,我有火。”说着就从裤裆里,真的是裤裆里掏出一个火折子…… 泗夕瞪大眼睛:我去,你也不怕那个被那个了…… 小二黑害羞的说:“我是从杆头那偷的。” “嗯,你很不错的,真的,这个火折子就是你的专属,我也不会用。” “不,哥哥,我愿意跟着你,这个我也愿意给你的……”小二黑急了,怕泗夕赶他走。 泗夕…… “不用给我,我的意思是以后生火这种事就交给你了,所以你继续保管它,懂吗?” 小二黑一听不是赶他走,连忙喜滋滋的点头生火去了。 泗夕用破罐子去树林旁的小河边装了点水回来,然后把扔了2个饭团下去煮成稀饭,两人就着小瓦片就把这稀饭给喝完了。她带着小二黑摸黑来到小河边,虽然水比较凉不能洗澡但是简单洗漱一番还是可以的。 回到草棚子两人把泥垢洗掉后其实都不黑,只是长时间的饥饿导致脸色蜡黄,身体矮小而已。泗夕细细思考起未来的走向,原本打算去卖草药的,因为这个小二黑的原因她又有了其他的想法,这小子对消息的整合分析相当到位,倒是可以试着贩卖消息。不过是否可行还要明天看看这小子整合能力,顺便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商机。打定主意后,就对小二黑说: “小二黑这个名字叫着不好听,我给你取个名怎么样?不如就叫文元吧。你也别哥哥哥哥的叫,就直接叫我四哥就行了。” “好的,四哥,文元这个名字好听,四哥,你读过书吗?”小二黑,不,现在应该叫文元连连点头。泗夕但笑不语,大哥的范还是要有的,至于名字,呵,文元是党参的别称,她只是脑海中一下就浮现出这味中药,如果叫党参感觉怪怪的,所以就给了文元这个名字,感谢上世界认识了诸多草药。 第二日两人进城后不敢在东片区停留,迅速的溜到南片区去,这带因为穷人多但是仍有小商贩在此贩卖,价格不高当然货品质量也就没那么好了。两人蹲在一个包子铺旁,泗夕给文元安排了一件事就是让他听这些谈话的内容,能记下多少记多少,然后把竹竿和碗留给他就离开了。 先不管文元怎么去做,泗夕倒是在南片区晃悠了一圈,其实并不大,大多是低矮的住房,要算热闹还是刚他们蹲那,就像临时的菜市场一样。然后她就往西片区晃去了,这不倒是有几家赌坊和两家妓院,一般来这的相对来说出手比较阔绰,所以这一带也是划分了区域管理的,泗夕这个样子过去的话绝逼会被打出来。好在路边看到有晒布匹的,顺手牵羊扯了一块小的青色布匹下来披肩上,然后沿边撕开3条小布条做腰带用,用其中一条布条把手臂上的布料从腋下往手腕缠然后打个结,另外一只手臂也缠上,最后在腰上把所有的布扎上,嗯,行走江湖的短打衫就成了,泗夕满意的点点头。稍微把头发笼成一个包包堆在头顶就行了。 大摇大摆的往西片区去了,不过她看到的这边情形似乎有点不妙。 第三十章 消息一锅粥 这边人不怎么多,倒是捕快巡逻挺勤的,想想也对,这边又是赌坊又是妓院的,闹事的估计也多。想想也没有什么了。继续往前倒是听到了一点消息: 路人甲:“你去看了吗,江捕头都去了现在那不准进了,听说死的那个是钱大爷,脸都砸扁了舌头也被拉的老长了,太吓人了。” 路人乙:“就是就是,听先前跟进去的人说不仅舌头被拉的老长,背上还被砍了,肠子都出来了,太惨了!” 路人丙:“我去门缝里瞧过,浑身都是黑紫的,衙门仵作说是被毒死的,后来被人扯出舌头,这是多大的仇啊。” 路人丁:“你们都错了,我听说是被如意赌坊打死的,前几日输红了眼把家底都堵出去了,现在又后悔了就去砸赌坊了,就死了。” …… 泗夕感慨,不管什么时候这个凑热闹的天赋是都是藏在骨子里的,外加七嘴八舌传消息。但是不管传的多么的离谱,总归有一个事实,就是那个叫钱大爷的死了,貌似死的很惨,根据传言死因有三:一毒死后再破坏尸体;二勒死再破坏尸体;三直接打死尸体也破了。不过既然出了人命,泗夕也不打算在这里乱逛了万一被当做嫌疑人就不好了。 回到文元蹲守的地方,发现文元已经挪地方了,现在正缩在街角打盹呢,面前碗里有一个大馒头和半个包子,叫醒文元后他像献宝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布包,嗯泗夕觉得有点眼熟这不就是之前那个包饭团的抹布吗,打开布包里面居然有2个包子一个馒头,然后一脸喜滋滋的看着泗夕,脸上明晃晃的写着快点表扬我啊。 泗夕摸了摸他的头,“你今天表现非常不错。” “谢谢四哥,是四哥教的好,四哥出手就是在人家屋里2天,我就几个馒头包子而已。”要不是看到他是一脸崇拜的样子,泗夕真的怀疑他在讽刺她。不过这个小孩的努力方向是不是错了啊,还真别说,文元把泗夕的碰瓷当成了一种本事,特别想学的。 文元跟着泗夕回去了,一路上都是他在讲今天的所见所闻,东家怎么怎么了,西家又怎么怎么了,谁家小娘子又被婆婆骂了,小姑子又怎么怎么了,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泗夕其实挺佩服他的,能记得这么多,关键还能得来这些馒头啊。 “四哥,你知道吗,出大事了,听说钱家老爷死了,被乱刀砍死的。”然后跟紧泗夕神神秘秘的说道:“听说是惹了官府不快,官府让人做掉的。” 泗夕:……好嘛,又多了一个死因,得罪官府者乱刀砍死。不过这个理由应该是假的,要不就是有心人故意散播的,毕竟这个时代在官府面前可没有人权话语权一说。 “你听谁说的?” “啊,猪肉摊的牛大说的,他和他家牛二去收猪的时候亲眼看到的。而且钱家大爷的老娘哭的老伤心了。” 泗夕顿了顿,眼睛微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接着问: “嗯,还有吗?” “哦,你说钱家啊,有的,今天你走后没多久他们家就请郎中去了,我悄悄跟去过了好半天才出来后面跟了个小丫鬟,后来好像是钱家娘子被打了孩子也没有了,还骂她管不住自己男人就偷汉子,还要把她送去做姑子,反正骂了好些话。”泗夕感觉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钱家到底是做什么的,很有钱吗?” “钱家就是那个米铺的东家啊,一直都在南片区没搬,家里应该很有钱,都请得起丫鬟呢,那个小丫鬟长的真好看,白白的,钱家对她肯定好!钱家老娘是寡妇拉扯钱大爷,结果钱家小娘没了孩子,连根都没给钱家留下,钱家就这样绝种了,那么多家产没人继承,啧啧。” “你今天还打听出了这些?”泗夕觉得这个文元可真是的人才啊,在没有特定目标的情况下还能把钱家的老底挖出来,当然准不准确核实了算。 “我没打听啊,是卖鱼的大叔自己说的啊,他说钱家老娘实在可怜,年纪轻轻守寡不说现在还白发人送黑发人,钱家小娘也不争气钱家的根都被她弄没了,送去做姑子也是活该。现在钱家老娘还是风韵犹存谁要是能娶了她,那可就是娶了万贯家产,直接享福,啧啧”文元学的像模像样的。 按照文元的信息,泗夕大致理了一下,钱家大爷死了,但是西片区那发现的是不是他不好说,有证人说亲眼看到他被人追着砍。家中有老娘和媳妇,老娘年轻时守寡拉扯他长大,媳妇流产了,至于孩子是不是他的也不好说,因为老娘说媳妇偷汉子,也有可能沾赌被干掉的。 不知这个世界为衙门提供消息,有没有赏金啊,不过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于是把身上的自制短打解下扔给文元,这小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着泗夕的眼睛都洋溢着仰慕的光,把她都吓一跳。 吩咐文元先回去,她独自一人去衙门附近转悠了,一直到下午才看到一大群捕快快速往衙门来,泗夕赶忙上前拦住,可能因为出现的太过于突兀,走在前面的左边一个年轻的捕快刀都抽出来,只怕她再快一步他的刀就落下来了。泗夕也是心惊胆战的,毕竟现在这个时代民不与官斗,如果她被错杀了估计就是错杀,连个水泡都不会有的。 赶在他们动作之前开口:“大人,我有线索要报!” 第三十一章 强拦住的顾客 话音刚落,那个抽刀的捕快就看了中间那位,那位身材壮硕,眼睛很有神,高鼻梁薄唇,只是从右额角至右眉角有一条疤痕,给整体添了一分凶煞之气,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何况他脸上也明晃晃的写着:不要惹我,否则后果严重。 “江头,你看?” “看什么看,轰走!”说着就要往前走。 泗夕连忙嘴快“大人,我真的有线索,有人亲眼看到钱家大爷被人追着砍!” 那个江头应该就是这个城镇有名的捕头江浦头,传言他公正不阿,嫉恶如仇,认死理,连县太爷、师爷都要给他三分面子,不说是惜才也不是他的背景有多强大,完全就是不想无畏的争吵。 江捕头果然停下了脚步,并且细细打量了一下,泗夕只感觉像是被什么凶猛的动物盯上的感觉,完全不敢动。 “说清楚!” 泗夕其实怂了,但是想到来的目的,还是硬着头皮弱弱的来了一句:“有赏金吗?” 随后空气都安静,然后爆发出一阵笑声,江捕头嘴角也疑似微勾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快的泗夕以为自己眼花了,他抬手握拳抵在拳下道:“如果你说的线索有价值,我会考虑禀明大人给于你赏金。” 泗夕脸皮厚,为了钱完全不在意其余那些憋笑的人,只要有赏金就好。 “大人,南集市街猪肉摊牛大和牛二亲眼看到有人追砍钱家大爷。”完全没有拖一个百姓下水的心理负担,在命案面前,每个百姓都有积极提供线索的义务,泗夕悄悄为棒棒的自己点个赞。 “什么时候?”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说是他们去收猪的时候亲眼看到的。” “还有吗?” “钱家老娘哭的很伤心,还打骂钱家娘子说她偷汉子,今天都请了郎中好像是流产了。” 江捕头点点头,然后绕过泗夕就走了,就走了,走了,了…… 泗夕急了,“大人,我什么来领赏钱啊!” 尼玛这群人头都没回直接就快步进了县衙,她又不敢冲上去,门口还有守门的呢。 悻悻的回去了,与文元美美的吃了顿,然后又领着他去树林那边的河边洗漱,因为天色尚早,两人都仔细清洗了下,好歹能看得出样子了,之前在泗夕面前所有乞丐的脸就一个样子。 “今天我在赌场附近听到了消息,说是钱家大爷死在那里了,有说是毒死的,有说是砍死的,还有说是砸赌坊被打死的,文元你来猜猜。”泗夕有心想看看文元如何分析信息,万一不错以后做个情报收集分析,说不定他们就可以摆脱现在为吃食发愁的局面了,当然她坚决不承认自己也想学学的想法。 “四哥,你也听说了啊,这个消息传的好快啊,你走后不久我才听见牛大神神秘秘给旁边的人说起,然后就是钱家闹起来了请郎中了。这事我觉得蹊跷,照理说钱家大爷出了事,钱家老娘伤心不敢去看尸体也说的过去,但是钱家娘子也没去好像说不过去,而且在这个档口被骂偷汉子,难道是钱家发现她偷汉子,所以钱家大爷就被奸夫害了,钱家大娘怕死使劲嚷嚷她偷汉子,钱家娘子没有得逞但是被吓到病了没法去看尸体,你说请郎中会不会是给钱家老娘请的。钱家娘子害怕连累到她自己,所以就做出能够流产的举动,再把事情闹大,然后让大家都认为钱家老娘是一个刻薄的婆婆,儿子刚死就作践媳妇。” “没有事实根据的推理叫做胡编乱造,对于后续的事件会造成先入为主的观念,更会影响对整个事件的判断,更不能有武断行为。所以不能有先入为主的推断,要基于事实来。”泗夕心里虽然非常赞同文元的推断,但是这些都是他们臆想出来的,没有事实根据,作为一个大哥,当然不能如此武断,所以她面上非常严肃的提醒到。殊不知这一个在她看来再简单不过的提醒,造成以后文元非常严谨的推理,提高了信息的准确度,也提高了他们的知名度,当然这是后话了。 文元星星眼:“谢谢四哥教导,文元一定谨记!” “一般能杀人无非情杀、仇杀或者利益冲突不死不休,你说的那个很符合情杀,自家娘子伙同奸夫杀掉自家的夫君,然后好双宿双栖,你编的那个故事还是蛮有逻辑的。来,再编个因财杀人的故事给我听听。” 文元:…… “四哥,没有依据的我不敢随便说的,你刚才说的。” 泗夕:……还回来的真快。 第二日当泗夕他们到了南市集街的时候,就听说了钱家在办丧事,说是昨天晚上奸夫来找钱家娘子,正好被一个小丫鬟看到,钱家老娘连忙让小丫鬟去报官,等官差到的时候,就看到钱家老娘被打晕在钱家娘子的房门前,血从头上流下来都把脸遮完了,所幸还留有一口气,而房里的钱家娘子上吊了,畏罪自杀。 泗夕看了眼文元,莫不是被他说中了吧,就见这小子一副快夸我的表情,她直接一巴掌拍头上,“人家家里出事,你这么高兴干什么,你难道想被认为是同伙想霸占人家的家产?把表情给我收回去!” 文元懵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做出一副可惜可怜的表情,尼玛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屁孩做这个表情,嗯,非常符合乞丐的气质,啧,泗夕转过头,不想多看。 第三十二章 剧中剧 文元领着泗夕来到钱家外围,大门前都挂起了白布白灯笼,来吊唁的人这个时候并不多,也没见到钱家老娘,门口就一个家丁在。泗夕看了一会,正准备走呢,文元拉了拉她的袖子: “四哥,你是不是想去看看,我知道他们院子后面有个进去的地方,我带你去。”然后就往一条污水横流的小巷子走去,其实她并没有多想知道钱家的事,但是这又关系到那笔赏金能否拿到手,所以还是跟上去了。 这条巷子两边只有墙壁并没有门房之类的,应该是属于专门排污的巷子。越往里走越臭,正在泗夕都想倒回去的时候,文元低声道:“到了,就是这。”按照他手指的方向,泗夕只看到了一个狗洞,狗洞里面还有新鲜的印记,证明在这不久前才有狗狗,爬过! 泗夕心里有一大群草泥马奔腾而过。 文元见自家四哥不动,以为想让自己打前站,立马弯腰转了过去,还告诉泗夕“四哥,没人,你快过来啊。” 泗夕:…… 泗夕盯着那个狗洞,心里不断的说服自己,为了赏金去看看,一切都是为了赏金,最终她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颅钻狗洞了,过去之后因为不熟悉就靠着墙边走,不过在经过第二颗树的时候,泗夕停了下来,因为这里有股中药味,但是这股味又很奇怪。 仔细拨开树根周围的草,发现有中药渣,得益于上个世界对药理有一定的理解,她细细的翻看中药渣,果然有所发现,按气味和大部分的药渣来判断应该是保胎的药,可是里面又有丝丝红花,就是没有药理的人都应该知道,孕妇是不能服用红花的,因红花有活血化瘀功效! 泗夕心里突然狂跳起来,来不及思考,把文元腰间准备拿来装吃食的抹布扯了过来,把这些药渣连同泥土都一块包了起来,并低声跟文元说:“快走,这不安全。” 文元诧异但是也没有问,这小子猴精猴精的,跟着泗夕钻出狗洞,两人直奔县衙而去。 到了县衙门口,差点被打一顿,说找江捕头人家门口两尊大神根本就不理,只说有冤敲鼓去,然后就不理了,后来见泗夕两人不走直接放话“再不离开就要打20板子”,两人只得怏怏离开。 他俩决定在县衙附近守株待兔——等,可惜这一天过去了都没等到江捕头,倒是有人施舍了几个馒头,人家脑洞都是大开的,在他们眼里泗夕他们俩是有大冤情,但是没钱请状师,没见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么,估计守在附近是想等县老爷出巡的时候来个拦轿伸冤,这些人还贴心的告诉他俩再过两三天县老爷就要出巡了。 泗夕还没做声呢,文元就接过人家的馒头眼泪汪汪的说哥哥伤心过度,很少说话,他们原本住山里的,结果来了一拨骑马冒充官府的人,把父母杀害,家中的大伯一家子侵占了他们的家产良田并把他和哥哥赶了出来。他们哥俩一路乞讨过来想找县太爷伸冤之类的,反正一顿噼里啪啦,就把乞丐的他们塑造成了含冤且忍辱负重的农家小子,想为父母报仇,并且拿回自己家产和良田。 众人听了无不露出可怜同情的神色,泗夕也不例外,她同情的是自己,尼玛这小子太能编故事了,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同时也暗暗告诫自己,以后这小子的话不能全信啊。 在衙门堵了2天才堵到外出归来的江捕头,结果人家一见泗夕就一句“你还敢来?!滚!” 泗夕:…… 不过还是勇敢的用她的黑爪子想抓住人家的衣摆,不过江捕头武功高强,不是她这种虾米能比的,一个侧身就躲开了她的爪子,泗夕收势不及,跌了个狗吃屎。文元都吓住了,也不难理解,从来都是官抓民,泗夕这招民抓官彻底镇住他了,不过镇住之后就是崇拜。 泗夕见江捕头要走,心一横直接来了句:“江大人,请留步,我有冤要申!” “有冤就去敲鼓!” “是为钱家娘子伸冤!”果然江捕头顿了一下,同时黑着脸走过来。 “大人,我知道上次的线索给你们添麻烦了,但是这次真的关系到钱家娘子的清誉!”泗夕赶在这个黑脸开口前快速说道。 “我发现了一些东西,与钱家娘子的死因相悖的东西。” 江捕头和俯视着还在地上的泗夕,四目相对,默了下,丢下一句话:“随我来,最好这次你说的是真的。” 泗夕和文元连忙跟上,文元心里在狂喊:“四哥,威武,四哥,威武!” 结果江捕头把泗夕带到了刑讯室,对的,就是那种有个种刑具的地方,他老人家慢悠悠的坐着喝茶,泗夕和文元俩就没得坐,哦,其实在他们进来后,因为好奇两人都在东张西望被呵斥了一声大胆,文元就跪地上了。泗夕看了下,确实不会让她坐板凳了,她也不矫情,直接一屁股坐地上了,还盘着腿呢。 江捕头端茶的手微微一顿,然后优雅的吹着茶叶抿一口后开口,“说说看,如果有价值的话,赏金仍然是有的。” 泗夕把包好的药渣拿出来,感谢这个天气转凉,否则天热,药渣被捂2天不臭才怪呢。 “大人,这包药原来是一包保胎药,如果您不信可以找大夫来验证,”不怪她如此肯定,因为拿了药渣那天没有堵到他,第二天一早她就带着药渣去找了李大夫,对,就是那个她碰瓷的时候遇到的李大夫,确定了原本是一包保胎药,也确定了有红花的存在。 “但是这保胎药中却有红花,大夫是绝对不会在保胎药中加红花的,因为服用红花会导致孕妇流产的。” 这时的江捕头才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盯着泗夕手中的药渣,沉声道:“继续说!” 第三十三章 为了第一桶金 “大人,你肯定有听到传言,钱家娘子偷汉子,在钱家大爷死去的当晚还在幽会奸夫,我们先不论奸夫有没有胆子在大家都在怀疑钱家娘子的时候上门,单从钱家找郎中说起,如果郎中是开了保胎药给钱家娘子,那么这个孩子是钱家娘子想要留下的,否则直接堕胎药就好了,但是奇怪之处就是既要保胎又要堕胎,不是多此一举吗,而且现在钱家娘子是否是畏罪自杀都是活人说了算,现在可以说是死无对证了,具体如何查证,是否又冤情,就要靠大人来查证了。” 江捕头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敲着桌子,过了好一会:“你的目的何在?” 泗夕一愣,连忙道:“哦,哦,大人,那个如果真的有冤情,我的赏金能否多点啊。” “最好你是为了钱,走吧,有事我会找你的。” 你妹的,你不会怀疑姑奶奶吧。现在走的话,怎么都觉得有点不甘,于是开口对江捕头说: “大人,这几天为了等你,我们都没有吃食了,能否先弄点吃的,实在是太饿了。” 江捕头还没说话,旁边站着的一个捕快就开口了,“我昨天还看好些人给你们送馒头呢,你们能饿哪里去?” “大人明察,我们就是饿的很了,民以食为天,你看我弟弟都皮包骨头了,大人你现在就是我们的天,有包子吗?”被人揭穿泗夕尴尬吗?不,一点都不,从是乞丐开始节操、面子都被她自己吃了,为了点吃的,连“民以食为天”都能辩出来。 后面有两人噗嗤笑出了声,江捕头看了他们一眼随口吩咐:“去弄点给他们。” 泗夕赶忙开口:“大人,要馅大肉多的,最好多点啊,我和我弟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食量大!”那人走的更快了。 泗夕:你妹的,让你饿几天看你们还笑不笑我。 刚回过头去,就见文元以绝对深情的目光望着她,吓得她一哆嗦,连忙看向江捕头。结果人家不了她,正闭目养神呢,泗夕觉得他挺神奇的,居然在这个地方悠然自得,不知是不是所有的捕快都在这里办公呢,就在她胡思乱想等包子期间,三名官差带着三个人进来了,她才明白人家是在等疑犯到案,准备审讯呢。 她拉着文元往边上挪了挪,把正地腾出来给那三人。三人都是一身孝服,2女一男,中间那位是大约30来岁美貌妇女额头缠了一圈白布平添一份柔弱,她旁边一个10多岁的小丫头搀扶着她,另外一个是个高瘦男子,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的只是眼神不正,打眼瞧去就能感到他的轻浮之气。 “江捕头,人请到了。” 江捕头点点头,转向泗夕问道:“认识吗?” 泗夕仔细看了看,没有印象,于是摇摇头,“回大人,不认识。”可是文元扯了扯她袖子悄声说:“那个小丫鬟是钱家的,那天我看到她去请郎中的。” 泗夕心里有底了,连忙对江捕头道:“回大人,我弟弟那天见到那个小丫头请郎中了,哦,是钱家的小丫鬟。”好吧,话一出口就吸引了那三人的注意,特别是那个男的,泗夕居然看懂了他眼神中的警告之意了。她心里冷笑一声,老娘现在背后有靠山,你们都是嫌疑犯还警告我,哼,谁理你! “给钱夫人看座。”江捕头淡淡的说道。 立刻就有一人搬来一个凳子,中间那位美貌妇人一点也不拘束直接坐下了。 “谢大人,不知大人传唤我们几人何事?要知道,现在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还有好多事情都没安排呢。” 泗夕心道,这个妇人不简单,在这个时代商人地位低下,她进了衙门关键还是摆满刑具的刑讯室居然不卑不亢,没见旁边的那个小丫头和自家身边这个都一直瑟瑟发抖吗。是什么让她和那男的有恃无恐呢? “钱夫人,我想我的人去的时候就名言过,传唤的是你的丫鬟和这位叫赵仟铭的男子,你不是要一同过来吗?” “江大人,这两人一个是我贴身丫鬟,一个是我娘家表弟,您这突然传唤,都是我至亲之人,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不知他俩所犯何事?” “这个就是要让他们自己交代了,说吧,怎么回事?”江捕头好似不在意钱夫人的咄咄逼人,很是轻松的问道,还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泗夕简直佩服不已,简单的心里逼迫不愧是干刑侦的人啊。 那个小丫鬟已经吓的直接跪下了,已经带哭声了,“大人,奴婢惶恐,不知,实在不知犯了何事啊?” “你知道的,没人比你更清楚了,你家大爷死那天,好好说说吧!” “大人饶命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早上起床伺候老夫人,家丁就闯进来说大爷被打死了,其余的奴婢实在不知了,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话说完已经鼻涕眼泪横流了。泗夕在心里给这位小姑娘竖了个大拇指,了不起的眼睛,如果你的眼珠子不乱转就显得更加真实了。 “嗯,你会熬药吗?” “回大人,老夫人的药都是奴婢熬的。” “前几日可有熬过安胎的药?” “奴婢不曾熬过。”否定的相当爽快啊,喂,姑娘,你这样更显得你有问题啊。 “可是季安堂的刘大夫说是配了安胎药给你拿回去的,你作何解释。” “回大人,那日的确是奴婢去拿的药,但是回来后就交给厨房去熬,奴婢并不曾熬制。” “你可知安胎药有红花?而且是有人看到你加进去的。” “大人,奴婢冤枉,奴婢是冤枉的啊,请大人明察秋毫,还奴婢清白!” “嗯,有人看到赵仟铭给你的红花并让你下到安胎药中,且承诺你事成之后把你收入房中,可是事实?”江捕头仍然不紧不慢的说完。 第三十四章 美丽的误会 刚还跪在地上的小丫头现在已经快跪趴在地上了,也不辩解嘴里只道:“大人明鉴,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没有害人,奴婢是冤枉的。” 而旁边那位赵姓男子连忙跳出来表明自己的清白,“大人明察,草民现暂居表姐家乃是为了参加会试,岂会做如此行当自毁前程?还请大人还草民清白。” 那钱夫人亦开口:“大人,我表弟乃秀才,前程似锦,您岂可听信小人之言就污他名誉,还请速速还他清白,否则就是县太爷来,我们也要辩论一二!” 江捕头突然起身,走到泗夕面前,一把把还坐在地上的泗夕拉起来,用手掐着她的下巴转向那三人,直接说道:“她是惯偷,亲眼看到你们的交易,藏在厨房几天就看到你们作妖几天,包括你们如何下毒毒害你家少爷,又是如何毒害你家少夫人的,她都一点不漏的交代了,药渣都在这,还有你们用的毒药都被她偷了一点出来,你们还要如何狡辩?” 泗夕当场死机,心里狂摇头:我不是,我没有,你们不要信。 放开对泗夕的钳制后,她怒瞪这个姓江的,你特么作为执法人员的正义呢?你特么信口雌黄想害死我啊,你特么最好今天让他们出不去,否则我就在这咬死你!!明晃晃的传递着这个信息,可惜人家理都不理。接着指着文元道:“他从你们后院的狗洞处爬进去偷东西,万万没想到看到了一出贼喊做贼的戏码,流产没能害死钱李氏,为了坐实她偷人的传言,为了让她能顺理成章的畏罪自杀,你一个报官,一个杀人,一个伪装现场,殊不知这一切都暴露人前了,还有何话说?” 文元听到这话,把自己的头埋的死死的,浑身发颤,一声不吭。泗夕瞬间了然,保住脸最重要,尼玛刚自己咋就要抬头看戏呢,你看人家文元全程就没抬过一次头。 那三人脸色煞白,只有那钱夫人还镇定点,但是也是发颤的说道:“江大人,话可不能乱说,你可不能光听两个小二信口雌黄就断定案件真伪,所谓捉贼拿脏,捉奸捉双,你说的这些证据呢?” “证据,你觉得我会给你看证据!你有多大能耐啊,不就是你的表妹在师爷府上为妾吗?你以为师爷会为你们出头?简直异想天开。”江捕头嗤笑一声。 这时给泗夕他们拿包子的人回来了,真的端了好大一盘,泗夕眼睛都发亮了,那人也没在意在场的人直接道:“全身馅大肉多的大包子,拿去吃吧,吃了就走,不过要快点我好送你们走!” 泗夕正想问吃不完能不能打包,就听江捕头低沉的声音传来,“嗯,对,够你们吃饱的,别耽误时间了,吃了就启程吧!” 泗夕还没怎么着,对面那三人一下就软在地上,特别是那小丫头腿间都湿了,钱夫人撕心裂肺的叫:“江烨之,你妄自为官,我都没有过三堂会审,你凭什么定我的死罪,现在想让我死,我就不,拿走,我不吃,叫县太爷过来,我要告官!” 泗夕:……噢,原来江捕头名字是江烨之啊,不过这个包子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一个商贾之人还敢跟我叫板,杀人偿命乃天经地义,不过如果是受人指使,我可以网开一面。能不能抓住最后的机会就看你们自己了,想好了,就交代吧。” 泗夕肚子很不应景的咕咕叫了起来,江烨之一个眼刀子飞过来,泗夕怂得低下了头。可是这个肚子声音貌似成了那三人的催命符一样。首先崩溃的就是那个小丫头,她泣不成声的交代了始末: “奴婢一直伺候在老夫人跟前,自从表少爷住进院里,因是亲戚所以跟老夫人很是亲近,平时都没怎么在意两人之前的事情。事情是从大爷有次醉酒回来开始的,他打了少夫人,打的很凶,少夫人身边的丫头小兰跑来跟奴婢求救,小兰说的很严重说大爷已经拿了鞭子,平时少夫人对下人都是很好的,所以奴婢也很着急,就擅自带着小兰进了老夫人院里。老夫人在房里吩咐奴婢们不必惊慌,说是夫妻间打是亲骂是爱,让奴婢不要干预,所以奴婢带着小兰退出了老夫人的院子。可是半夜的时候小兰又来了,说是少夫人被打得浑身没有一块好肉,全身都是血要找老夫人救命了,奴婢就赶紧带着小兰去了老夫人院子,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听见……听见那种声音。” “贱婢,你可知污蔑我有何后果,我把你买回来一直待你如亲人,你岂敢如此污蔑,你良心何在,良心何在?!”说着钱夫人就要去抓扯那个小丫头,江烨之一个眼神,立刻就有人按住了并堵住了嘴。 小丫头吓得哆哆嗦嗦的,还是继续说下去: “奴婢和小兰都吓住了,连忙躲起来,直到寅时才见到有人从老夫人的房里出来,那人奴婢看的清清楚楚就是表少爷。后来小兰就不见了,听门房的人说偷了少夫人的银钱跑了,并且报官了,可是奴婢知道,小兰没有跑,小兰死了,就老夫人和表少爷埋在了后院的一颗树下。那时奴婢偷跑出去找小兰正好回来我就趴在狗洞里看着他们埋人,那时小兰还是活的,她看到奴婢还呜呜的想叫我跑,结果老夫人一铁锹敲在她头上,她就没动静了。” 泗夕和文元听到这,两人心有灵犀般靠得更紧了,又扯出一条人命,关键是他们还在那树下刨过药渣,特么好可怕呀。 第三十五章 真相大白? 小丫头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继续交代: “我当时好害怕,后来表少爷就在老夫人房里对我动手动脚的,老夫人也说过段时间等我长大点就要把我嫁给表少爷,”好吧,这姑娘已经不再自称奴婢了,直接我我我的,可见现在的心境。 “我什么都不敢做,也不敢说,大爷死前的头一天晚上,老夫人让我给大爷端去一碗壮阳药,并且叮嘱我一定要看着大爷全部喝完,我不敢违背,就去了。早晨伺候老夫人时,表少爷就回来了,衣服上有泥也有血,老夫人就不让我伺候让我退下了。没过多久大爷被人打死的消息就传来了,老夫人说怕少夫人动了胎气就让我在她的药里加一味药材,药材是表少爷给我的,好多红花。因为经常抓药,我知道红花能流产,不敢多放就只放了小半,少夫人流产了,但是人没事,于是老夫人就开始骂她偷人之类的。” 泗夕:……这姑娘到底有没有良心啊,药量减半了可对孕妇来说还是毒药呀,不是一句我不敢违背我怕死,就可以觉得自己是善良的啊。难道别人吃了你的药孩子死了大人没死成还要感谢你的手下留情吗? “晚上表少爷直接进屋说看到了奸夫进了少夫人的屋子,老夫人连忙吩咐我去报官,他们就去少夫人屋子里了,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的。大人,奴婢有罪,奴婢有罪,可是奴婢也是受人指使的,大人饶命啊!” 江烨之对小丫头点点头,“你的情况我会禀明的。”立刻就有一文书拿着人罪状让这个小丫头签字画押了。 泗夕和文元还缩在角落,完全不敢吭声,江烨之忽然道:“拿两个包子吃吧。”泗夕知道是对她说的,可是那个刚签字画押的小丫头不知道,顿时嚎啕大哭:“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江烨之皱了皱眉,冷声吩咐:“拖下去!”然后对着另外两人:“你们想好怎么交代没有?人证物证可不少,狡辩可不是明智之举,知道师爷为何到现在还没出现吗?因为他们去挖婢女的尸体了。” 话说泗夕自顾自的把包子全部端到角落里,递了一个给文元,自己拿起一个就咬了一口,眼泪瞬间溢满眼眶,肉啊肉,你为什么要长在骨头上?牙差点蹦了,稍微缓了缓疼痛,还是大口吃起来,人饿很了会发生什么?对,就是吃东西容易噎住,泗夕捶着自己的胸口,文元拍着她的背,特么都发出空响声了。 那个执笔的文书实在看不下去了,示意泗夕来拿茶水喝喝,机灵的泗夕二话不说只扑江烨之的桌子,把那杯已经冷掉的茶水喝了下去,终于活过来了。不过她看到的就是江烨之要吃人的表情,怂得她迅速窜回角落,重新拿起一个包子,小口小口的啃起来。 “滚出去!” 这时的泗夕和文元速度相当迅速,配合无比默契,泗夕端起木盘就往外跑,是的,她把装包子的木盘一块端跑了,文元紧跟在后面负责捡掉下来的包子,看的江烨之额头青筋直冒,但好歹知道还要审讯,没追出去。 这一天泗夕过得是相当的惬意,两人也没乞讨了,直接回了小草棚子睡大觉去了。 晚上草棚子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泗夕对待他是非常的殷勤,把他们睡觉垫的草全垒在一起就是为了让他能坐下来,只是可惜,这位客人不买账啊。因为看到他的额头冒青筋了,泗夕心里也是讪讪的,她也没办法啊,草棚子里只有草,还有一个破罐子,不坐草上,难道想做破罐子上,不可能对吧。 最后这个最贵的客人江烨之就在草棚子面前,把一个钱袋子扔给了泗夕,说道:“这时你的赏钱。”泗夕直接打开看了看,里面有一定银元宝,还有一些散碎银子,可惜她不识数,谁能告诉她这么一小坨是多少,那么一小坨又是多少啊。 江烨之看泗夕一直盯着钱袋子,眼神茫然,大概是明白了她不识数,直接告诉她:“总共二十两,那锭银子是10两,散碎银子共10两,注意收好。” 泗夕回神后,连忙感谢:“谢谢江大人赏识,我能问问真相是怎么样的吗,听了一半,心里痒。” 江烨之直接来了句,“继续痒着吧。”然后转身就走了。 泗夕:…… 文元这时候才从草棚子里出来,“四哥,你太厉害了,你居然不怕官府的人,还敢跟他们谈条件,”被夸的不好意思的泗夕大言不惭的回道:“小意思,哥以后还带你挣官府的钱,哈哈哈。” 这时的文元已经彻底的星星眼了。 临睡前,文元突然对泗夕说:“四哥,你想知道真相,明天去集市上听就是了,不着急,不过我猜了一个故事,你要不要听听?” “居然还吊胃口,快快说来。”泗夕催促。 “四哥,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钱夫人杀儿子儿媳,她自己跟自己表弟通奸,要么是儿子儿媳发现了,但是作为自己的亲娘,儿子肯定是压下这事然后阻止,但是那个小丫鬟并没有提到,只能说儿子儿媳根本没有发现。排除情杀、仇杀,剩下就是四个你之前说的因财杀人,现在儿子媳妇都死光的情况下,所有的财产都归她,极有可能钱夫人想嫁人了,你看她那么年轻漂亮但是又不想过苦日子,所以就来了招釜底抽薪,干脆只剩她一人,所有钱财自然归她。四个,你觉得对不?” “你有点脑子好不,明显就有漏洞,母亲与儿子,在什么情况下,会让母亲杀自己的儿子?难道她是后妈吗?何况她于他还有多年的养育之恩呢,这点财产不足以让她动杀机,我觉得这里面还有我们不知道隐情。” 第三十六章 捡了一个人 第二日泗夕又将那块青色的布披到身上做短打打扮,带着文元直奔裁缝店,没办法啊,她怕穿着太破烂要被人赶走连门都进不了呢。 “老板,给我弟弟做身衣服,2套做大点,2套现在穿。” 文元拉了拉泗夕的袖子,小声说:“四哥,我穿不了那么多,一套就可以了。” “嗯,我知道,另外两套我穿的。” 文元:…… 他们在街上逛了一圈没有打听到新的消息,只是知道县老爷要审钱家的案子了。泗夕没有打算去听,她这几天为了赏金都耽搁了她想去看药材的事了,毕竟赏金不是时时有,但是药材却是可以细水长流养活他们自己。当下带着文元去了季安堂,因着是一起进去的文元免了被人轰的命运,像掌柜询问了下药材价格,结果是常见的药材人家根本不缺,周边农户都会送来的,毕竟名贵的药材例如人参之类的,又是可遇不可求的。 泗夕有点郁闷,和文元逛起集市来,来了这么久一直在为吃食发愁还没有好好逛过市集呢。看到农户卖的新鲜的瓜果、山货,看到了些小玩意,看到了胭脂水粉,好一副人间烟火气!还看到了现实版的武乞丐,一乞丐批头散发站着街当中,胸口敞着挂了块砖头,看到有钱人走过去了,拿起砖头就往胸口拍去,留下一块血印子,嘴里还喊道:“老爷赏口饭吃吧!”只见那有钱的老爷挥挥手,旁边小厮立马上去扔了小块碎银子给他。 泗夕看了看文元的身板,算了,这一下子,估计文元要吐血。在一个转角处看到了几个乞丐围着好像在欺负一个人,为什么是好像呢,因为只能看到一双小腿,而且其中一条小腿还是诡异的往外耷拉着。她不想多生事端,这个年代自己都还顾不过来,哪有同情心同情他人,拉着文元就准备到别处逛逛。 文元紧紧盯着那边看,突然向泗夕跪下了,“四哥,四哥,求求你救救他,他是小赖哥,我认得他的腿,他是被竿头掳来的,被打折了腿硬生生往外掰形成的。四哥,四哥,你是好人,你救救他好不好,他出现在这个地方,肯定被竿头赶出来的,四哥,四哥,你救救他好不好,你救救他,你救救他吧。” 泗夕心中微动,问道:“你和他什么关系?” “四哥,你先救他好不好,我一会全告诉你,你先救他好不好?” 泗夕叹了口气,靠在他们看不见的墙边,大声说道:“官爷,今天怎么是您来呀,这是今天我孝敬你的。”然后就听见里面一阵骚动,“再看到你,见一次打一次,滚!我们走!”泗夕拉着文元在外等了一会,没见到有人出来,估计从别的地方跑了,不拉不行啊,不拉这小子马上就冲进去了。 两人进去后,文元一下扑到那人身上,“小赖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那小赖哥慢慢放开抱着头的手,泗夕才看到他的脸就倒吸了一口气,脸上刀疤纵横,明显就是故意划的,整张脸毁了只有眼神还算明亮,整体看上去他明显比他们两都大些年岁。看到抱着他的文元,露出疑惑,“小赖哥,我是小二黑啊,我洗干净了,不黑了。” 小赖哥点点头,然后靠墙坐着不说话了。泗夕一开始就闻到了一股伤口发炎化脓的臭味,只得吩咐文元带着他先回去,她要去买点烧酒和药材。文元拉小赖哥,小赖哥不动,泗夕也不想管他们直接扔下句“先回去,有什么之后再说!”转身就走了。 待到泗夕带着东西回去的时候,他们俩已经在草棚子里了,文元红着眼睛再给小赖哥擦身体,用的就是他们唯一的破瓦罐盛水,泗夕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米下定决心就是生吃米也不要用那个破瓦罐来煮了。 文元也看到了米,一下子就变得手足无措结结巴巴的:“四哥,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到底也没说出个原因来,泗夕摆摆手,“不用说了,我都看见了,你去打点干净水来烧开。” 文元出去后,泗夕盯着这个小赖哥说: “想必文元都已经告诉过你我是谁了,我也不多说,你身上的伤口应该发言化脓了,需要处理,告诉我位置,我会点医术。”小赖哥不为所动,“反正机会就只有这么一次,我也是看在文元求我的份上才带你回来的,你自己想好要不要开始。” 虽然不知道这个小赖哥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肯定是经过了惨绝人寰没有人性的折磨。泗夕出了草棚,把空间留给他慢慢想清楚。 文元打水回来开始烧水了那位都还没表态呢,泗夕看着不远处的义庄发呆,思绪早已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四哥,四哥,水烧开了,小赖哥请你进去。” 进去后就见小赖哥啊啊啊的比划着背部和他的大腿,泗夕也没多说话点点头表示明白,随后让文元给他把衣服先脱了,她自己解下那个青色布料铺在干草上让小赖哥躺下来,再细细查看伤口,越看越是心惊,心里越愤怒,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要这么对一个孩子。他的胸口背部全身利器割伤的伤痕,有的结痂了,有的泛红还在流脓,最严重应属他的下体,前面的还在,后面的蛋蛋没有了,恶臭就是那里散发出来的。 泗夕瞬间湿了眼眶,抬头对上小赖哥发红且凶狠的眼光,慢慢的说了句“别怕,会好的”,同时让文元去捡一根小木棍来,并清理干净。她把布条放开水里烫着,等文元回来后用一小布条把木棍缠上,让小赖哥含着,“处理伤口会很疼,你且忍着。” 第三十七章 歹毒乞丐:采生折割 小赖哥点点头。处理的过程很顺利,也很残忍,没有麻药只有烧酒,他疼得呜呜的低叫着,终于扛不住中途疼晕过去了,这也让泗夕松了口气,听着实在太惨了。 处理完后,文元拿出了一个有缺口的罐子,据说是在河边捡到的,开始熬点稀粥,别看他年纪小,对待食物上确是精打细算的,他们从衙门里得来的包子全都是他保管着,泗夕只管钱财。就这个熬粥,那个米都是一颗一颗的数着下锅的!泗夕表示惊讶,突发奇想的问道:“你会算数吗?” “四哥,我哪里会这个啊,数数都是因为竿头要我们每天交自己得来的东西,我跟老乞丐学的。” “那我教你算数,以后说不定你还可以做账房先生呢。” “四哥,我可以吗,你真的要教我吗?我不想叫你四哥了,我想叫你爹!” 泗夕:…… 教算术不急于一时,倒是想问问关于小赖哥的事,文元才捡重要的给她说了,泗夕才惊觉身主碰到的乞丐虽然欺辱了她,但起码还有人性,而他们的杆头那是一个泯灭人性丧尽天良,那个叫小赖哥的乞丐是被掳回来的,衣着鲜亮身体健康被家中父母长辈养的极好,可是这也成为了他灾难的开始,那群乞丐明显有着仇富报复社会的心里,当小赖哥来了后,他们就用伤害他来博取同情换银钱,后来发现看的百姓都会多给银钱让他们给他治伤,乞丐们就越发过分起来。刚开始只是在背部用刀割,看的人少了后他们就在他的前胸割,到了最后只要围观的人少了,他们就会吆喝着换地方伤害,划脸,割舌头,本来是要让他做太监的,被围观的百姓制止了,所以才变成了割蛋蛋。 泗夕光是听乞丐们用了哪些方法,就已经拳头紧握心痛不已,更不要提当事人亲身经历的痛苦了,要不然因为伤害太多,他快撑住了,不知道还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四哥,其实是小赖哥帮我逃走的,那时他还没被割了舌头,他听到他们说要用我去临县的竿头地盘表演,要把我全身的骨节解开博取同情,小赖哥让我跑,哪怕是饿死,都不要再拜竿头了。我没想到小赖哥就变成这样了。” 泗夕一直知道乞丐在三教九流中属于下九流,但是这种公然施加伤害的来换钱的再次刷新了她对乞丐的认知。原本的愿望只要武力让欺负他的乞丐屈服,然后一统丐帮,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让她统一那种泯灭人性的家伙,可行度很低啊,而且这个样子官府都没有出面过,还不知其他地方有多少这样的孩童遭了折磨。这个任务看似简单,实际上是要跟整个乞丐界杠上啊,这是要完的节奏啊,得把上个世界的武艺操练起来才行。 说干就干,把文元招呼过来,“来,跟我一起锻炼身体,以后才能保护我们想要保护的人。”于是两人从蹲马步开始了第一天的练习。不知是不是因为小赖哥的遭遇对文元的冲击太大,他练起来格外认真和努力。 小赖哥醒来后,就着瓦片喝了点稀粥,泗夕让他别乱动毕竟才上好药的,然后简单说了下因为大家的体制太差,以后都要注意锻炼,从每天早上围着义庄和小树林跑步开始,文元没有异议,倒是小赖哥脸白了白,泗夕顿了下表示等他伤好后他在再开始。 第二日带着文元跑完步回来,小赖哥已经把稀饭煮好包子热透了,其实这样的日子已经非常不错了,但是泗夕心里更加警惕了,一直提醒自己居安思危居安思危。泗夕仍旧做短打打扮,文元和小赖哥还是乞丐装,进城后他们就分开行动,但是现在都只敢去南集市区,泗夕让他们低调一点,顺便注意身边发生的事,文元秒懂拉着还懵懵的小赖哥就走了。 泗夕去了药铺买了些配外伤、消炎和滋补的药以及捣药罐子,又去买了黑色粗布料,才出布装就感觉有人盯着,泗夕不动声色心里有了主意,一路朝着衙门去。她倒是想去找那个捕头江烨之当她的靠山,可惜人家不给她这个机会,这个有潜在危险的时候估计她的骨子里还是觉得政府衙门靠得住。 快到衙门的时候这种被跟踪的感觉才消失,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在衙门附近转悠了好一会,门口的那个官差看了她好几眼,生怕来个敲鼓含冤的,之前钱家的案件才平息下来,不希望又来一个。 快中午的时候泗夕才从小巷子出来,径直回去了。当文元和小赖哥回来都是下午了,饿了快一天的泗夕见他们回来直接伸手,“饿,拿来。”文元赶紧递上一个馒头,同时说道:“今天好人多,多给几个馒头,还有半碗米饭,一会我煮一煮。”泗夕点点头,大爷似的指向小赖哥,“你来捣药,我手的酸了。” 小赖哥沉默的拿过药杵捣起药来,泗夕看着他说:“一直听文元叫你小赖哥,你是姓赖吗?”他摇摇头,又想了想,拿了一个小木棍在地上划出“钟齐”两个字,又指了指自己。 “你叫钟齐?那你要回去吗?” 钟齐点点头,又写了“不”,想想又加了“被小娘扔给乞丐”几个字,哎,这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泗夕看看他,又看看地上的字,用没拿馒头的手拍了拍他肩膀:“没事,钟齐,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们肯定会过得很好,到时候你要报仇我们可以帮你的。”钟齐低下了头,再抬头时已是泪眼汪汪,他重重的点了下头。 第三十八章 什么是真相? 泗夕也很高兴,咬了口馒头大言不惭的宣布:“我现在宣布华翼集团正式成立,集团选址就定在义庄,你们就是集团的元老人物,哈哈哈……”至此带给穷苦人民的希望的华翼集团初具雏形。 文元问道:“四哥,华翼集团是什么意思?” “就是华夏人生活有希望大有作为的意思,集团就是人非常多,以后肯定不止我们三个。” 钟齐在地上写了官府二字,又划了一个山头周围全是点,“你的意思是不是:会不会引起官府的注意,然后派兵剿灭我们啊。”钟齐点头,嗯,钟齐的关注点总是那么特别,不过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嗯,不知道,不过我们现在就只有3个人,先不考虑那些。不过钟齐的考虑比较全面,以后这方面的问题你就多想想解决办法吧,文元,我觉得你完全可以担任集团情报处负责人的职务,以后有什么消息你都要负责分析汇总。”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光是一个一知半解的口头职务就把他高兴的眼睛冒光还连连点头呢。 泗夕清了下嗓,接着说:“现在我们要做的主要有两件事,一是锻炼我们的身体,俗话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们必须要棒棒的身体才能做第二件事情;第二件事就是发扬我们的集团,首先要找到能挣钱的路子,光靠乞讨肯定不是长远之计,我们不能像那些无良竿头那样欺辱他人!我希望在我们集团的人,不但有饱饭吃,还有薪水拿,老了我们可以给他们养老,小的我们可以免费启蒙!我们要把‘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真正做起来,我们要把我们的集团做大做强!我要你们名留青史!” 两双眼睛都在放光,看的泗夕都有点害怕了,钟齐不好意思的低头,文元比较直接:“四哥,你放心吧,我们会用生命来保护我们的集团,对了,什么是革命呀?” “额,革命就是我们要创造的奇迹,就是我们要实现集团的愿望!” 俩脑袋齐点头。 泗夕:尼玛这俩货不会被洗脑了吧?!看着狂热的样子,如果现在突然告诉他们是开玩笑,估计活斯了我都有可能。 吃完饭后时间还早,给钟齐换了药,又带着他一起去河边洗漱回来,泗夕就开始了简单的算数教程,只一句“不要问为什么,只管背”,然后就把10以内的加法在地上写了一遍,让他俩背,现在大家走路都是小心翼翼靠边走的,生怕把写的字给磨没了。 好在两人都不笨,睡觉前基本都能背下来了。 文元真的非常认真以及忠诚的履行了他情报处的职责,第二天出去一天后除了带回吃食,还带回了让集团发展起来的第一丝曙光,那就是县太爷最受宠的小妾小时候落过水,导致一直没孩子,开始还是偷偷找医女看,可一直没效果,后来直接请大夫来调养,民间偏方、拜佛什么都试过了肚子还是没有动静,县太爷不忍见她折腾,正在重金求求子方子。 “重金?可属实?”泗夕捣药一天都萎靡不振了,一听这个顿时来了精神,急忙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为这事还去县衙转悠过了,四哥,你有办法?” “哈哈哈,文元你果真是我的福将,其他不敢说,这个调养我可是有秘方的。”这个还真不是吹的,上个世界因为有几年在军营里,师傅为了给她调养身体,研究了好久的配药及药丸的制作,后来在她成亲前把配方和药丸制作过程教给了她,说实话她要感谢师傅是在成亲前,如果是在成亲后她可能都不记得了。 心里有了主意也就不慌了,随后文元又说起钱家的事来,原来在公堂上的时候,赵仟铭反咬了钱家老夫人一口,说是钱家老夫人勾引他然后让他去杀人的,一切都是她的错,他是无心的,他只是受人指使杀人的。钱家老夫人在惊怒之后,先是大哭再是大笑,就当大家以为她疯了的时候,她交代了一切。 原来她是被买回来的继室,不是钱家少爷的亲娘,后来钱家老爷去的早,就留下她和继子也就是钱家少爷生活,因着只年长他几岁,钱家少爷就对她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直到他们来这里生活,这个继子很有经商头脑,很快就在县城立足,在一次酒后逼迫她成事,这就是一切的开端。 一个被卖掉的女子,虽然有娘家,但是没人为其撑腰又没能力反抗,就这么活在自责恐惧中没疯掉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但时间长了,她对这个继子却也慢慢有了依赖之心,哪怕在继子成亲后她也没有拒绝过。因着有次继子喝了点酒跟她说要她和他的夫人三人大被同眠,一下就刺激到了她,她害怕有人知道这个关系后看她的眼光,也怕人们说三道四,那晚她说要结束这段不伦关系,并把继子赶出了院子,后来继子仍旧来强迫她,并且告诉她,她的媳妇早就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了,这个时候的钱家老夫人已经濒临崩溃了。 赵仟铭因要考取功名,过来暂住钱家,发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赵仟铭并没有制止帮她,反而是丢掉了读书人的礼义廉耻,威胁她,趁机与其发生关系。 钱家老夫人心生疯狂,想要结束这样的生活想要让所有人都付出代价,后来的一切都是她算计好了的,因为赵仟铭有秀才功名在身怕弄不死他,就让他亲手去杀人,果然只是一点点小计谋就让赵仟铭杀了人,只因她说,只要钱家人都死了,所有家产就是她的,然后她在嫁他,因是寡妇再嫁就做小妾好了。赵仟铭信以为真,就做了这一场惊天灭门惨案的刽子手。 他们先是毒杀了钱家少爷,再由赵仟铭背着去了赌场那边并把脸打烂,在散播谣言说儿媳妇偷汉子,他们下红花在安胎药里,让她一尸两命,结果出了岔子,就只能晚上演了一出捉奸夫的戏码来。 先是让小丫头去报官,赵仟铭进房杀死钱家媳妇并挂在房梁上,想弄个畏罪自杀的现场出来,钱家老夫人自己拿砖头砸额头,装作是受害者的形象。 只可惜事情还是败露了,末了在公堂上,钱家老夫人指着赵仟铭骂,还告诉他即便没有败露,她也会想法弄死他的。 泗夕叹了口气,有的时候追寻的真相可能并不是我们以为的那样,不过女子立世还是要坚强。 第三十九章 熟人见面 第二日泗夕就开始了她的表演,首先去了衙门申明自己能治不孕之症后等待县太爷的召唤。 “神医久等了。”人未到就听见县太爷的声音传来了,结果进来就看到一个瘦小的半大男孩,穿的倒是挺干净的。 泗夕:神医是什么鬼? “能治病的神医呢?”县太爷又问了下引路的下人。 “草民是代表家师前来的。”泗夕一本正经。 “不知你师傅姓什名谁?家住哪里?以后本官二夫人如若有喜,还要重谢!”泗夕明白这是在套她的底呢,不过没有关系。 “大人,家师从京城来,姓名就不方便透露了,今日前来不过是本着医者仁心来治病的,如若大人有所顾虑,就当草民今日没有来过。”说着就做出要走的样子。 “留步,请留步,这位…小大夫,敢问神医在何处落脚,我也好接过来为我夫人诊治一番啊。” “大人不必担忧,由我诊脉后再报与家师,他会写出方子明日我会带过来,您在派人去抓药即可。需要注意的地方我会明日详说。”泗夕仍然一本正经的胡邹。 “那请小大夫喝喝茶,快上茶,你,去请二夫人过来。”看来这个县太爷确实很宠这个小妾,都称呼为二夫人了。 泗夕慢悠悠的品茶,虽然心里很想一口干,但是为了装逼,硬生生忍着。只一会就进来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并没有她想象中的花枝招展,装扮很是得体,两朵珠花后没有多余的发饰更显得清洗脱俗,难怪县太爷一直宠爱。 “借夫人手帕一用。”那位夫人愣了一下,县太爷一下站起来就要发怒,还好这位夫人阻止了,同时也将手帕递给了泗夕。 “夫人请坐”然后把手帕盖于手上开始诊脉,期间故意皱眉思考,就好似遇到难题了样,把县太爷和夫人看的坐立不安,心惊不已。 末了对他们道:“我已了解脉象,今日会禀明家师,明日再上门送方子,大人草民告退。” “好好好,来人啊,送送小大夫!” 被送出门后,泗夕走了一段路就感觉有人盯着自己,仗着身体小快速往前走看到糕点铺钻了进去,买了一斤糕点从铺子的后门出去了,有惊无险的回到了草棚子。 “跟丢了?只看到进了糕点铺?”县太爷挥挥手,“等等,去请李大夫来一趟。” 这些事,正在吃糕点的泗夕是一点都不知道,同时嘴里还含含糊糊的说:“明天都穿干净衣服,今天回来太危险了,我打算带你们去县衙住几天!”这话像一个炸弹一样,把另外两人手中的糕点都吓的掉地上了,都忘记捞起来,特别是钟齐眼睛瞪得大大的,虽然脸上的伤疤因敷药的原因淡了很多,但是还是能看出来,再配他这副表情,啧啧,不敢多看怕做噩梦。 文元直接问道:“四哥,你做了什么,还是上次包子那个地方吗?”你小子还记得拿包子的地方呢。 “四哥今天我去见了县太爷,给他夫人诊脉了,要不然今天哪能有糕吃,明天我就去给她治疗,大家一块去,你们就是我师弟了。一会吃完,都去河边好好洗洗,不要糟蹋的新衣服。” 第二日三人如约去了县衙,被门房领进去,县太爷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三个小孩子,眼色隐隐有些发黑。泗夕连忙开口:“大人勿怪,家师突然有事先行离开了,这两位是草民的师弟暂由草民照顾,还请大人勿怪,家师已将治疗方案以及方子如数教于草民,不如现在就让草民为夫人开方子吧。” 县太爷想想道:“也好,那就麻烦小大夫了,来人带小大夫去写方子。” “大人,叫草民小四即可,无须大夫称呼。” 县太爷直接点点头,“那就请小四大夫去开方子吧,顺便拿点点心过来。” “谢过大人!” 泗夕当场写下2张方子,一张外敷一张内服的,并告知药抓回来就直接拿过来。下人接过单子出去了,然后去了县太爷的书房,书房里还有一位大夫,就是泗夕刚来时碰瓷遇到的李大夫。县太爷接过药方递给李大夫,并说道:“李大夫,您给看看这个方子。” 李大夫细细看了起来,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连连对县太爷说:“这方子开的妙啊,内服外敷相得益彰,你的夫人有救了,快带我去看看这位大夫。” 下人拿着药方去抓药了,县太爷带着李大夫去见泗夕他们。 “哦,原来是你?”李大夫见到泗夕很是诧异。 泗夕:……我特么都洗干净了你还能认出我来?可千万别拆穿我。 “李大夫,您和这位小四大夫认识啊?”县太爷问道。 李大夫点点头,对泗夕讲:“你的岐黄之术很好,我想你的师傅肯定很欣慰。”泗夕生怕李大夫说出你师傅在天之灵的话,连忙接嘴道:“谢谢李大夫,我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师傅现在不在,正好有点疑问,能请教您吗?” 李大夫很是欣慰的点点头,然后对县太爷道:“我在这呆一会,你忙你的去吧。” 泗夕:哟呵,这两位的关系不一般呐。 李大夫坐下后,泗夕立刻奉上一杯热茶,李大夫接过茶却没喝,“说说吧,你怎么回事?” 泗夕沉默,李大夫也不搭话。 终于泗夕忍不住开口了:“李大夫,您想知道的小子之后慢慢告诉您,您了解乞丐吗?”说着把钟齐和文元叫过来,“您先看看他的伤。”本来还担心钟齐不愿意,结果却非常配合,李大夫一边查看他的伤口,泗夕一边细细说起这段时间的事和她的打算。 末了李大夫表示会重新配药给钟齐用,在县太爷来请李大夫去用膳之时,他当着县太爷的面给泗夕行了一个大礼:“阁下有真正的医者大义,令吾等升斗小民敬佩不已,如有需要直接派人来唤我,必当倾囊相助!”这把泗夕惊得连忙扶住他,口中连忙道:“使不得,小子当不起您如此!” 同样惊住的还有文元、钟齐和县太爷,特别是县太爷,脸都快抽抽了。 第四十章 抱大腿 因着李大夫来到那一出,泗夕他们三人的待遇直线上升,顺利的在县衙住了两个月,文元和钟齐因着这两个月伙食上去了,人都胖了肤色也变白了,还把乘法表都背的无比熟悉,也为二夫人调养了一个月。泗夕把脉后告知她身体调养的很好,外敷之药要持续,内服的药物泗夕换做成药丸给她,留了一月量给她,用完后再来取。 县太爷得知泗夕他们想要离开,急忙带着谢银过来了,泗夕看到两盘银子心中有了主意,只取了其中一锭,县太爷不依非要全给。泗夕假装推脱不过,为难道:“大人客气了,正好我想带着我二位师弟在此安身落户等待师傅云游归来,不如就请大人帮个忙,我们来时看到城外义庄一带风水极好,之前曾和李大夫提过师傅想在此开个医药书院,招收一些想学医的小童,可否恳请大人将那块地卖于我们,银钱不成问题。” “小四大夫,你是说你们师傅想在此开书院,专收学医的小童?” 泗夕点头。 “可有人数限定?” 泗夕摇头,不过又补充道:“现在师傅云游未归,人数不能太多,最多30人。” 县太爷嘴都哆嗦了,“3,30人?” 这个时代想学医必须拜师,而且还要看是否有天赋有恒心,一般都是一个大夫带1-2个徒弟,这一下泗夕就表示要开了医学书院,是何等惊人? 县太爷也有他自己的小九九,他在这个地方都呆了几年了,一直没有挪屁股,如果在他任上能出几位医术精湛的大夫,再加上官府的举荐,他的前程还用担心吗?思及此连忙对泗夕道: “小四大夫此举乃是利国利民之举,本官岂能收钱,马上办理地契文契就是了,来人,叫师爷来。” “这如何使得?那不如这样,书院开办就以府衙的名义开办,以后从这里出去的大夫都是由府衙的培养出来的,而您就是书院开办之初的第一支持人,我会将此编著在学院编年传记里,理应让所有学生记住。还请大人卖一块相邻的地给我们师兄弟三人一个落脚之处。” 县太爷内心狂跳,这是要名流青史的节奏啊,现在能学医的要经过推荐才能进入太医署,而各州府的学徒都是在医馆药铺里先当学徒开始的,并没有像科举那样的学堂。如果真的能成,他不仅前程一片光明更重要的是他一介小官也能名留青史了,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小四大夫大义啊,就听小四大夫之言,我立刻安排人制版文书契约!”县太爷兴奋的已经不再自称本官了,很好。 “感谢大人,文元一起去,需要多少钱直接给切莫让大人为难。”文元都懵了,哪里来的钱给啊? “小四大夫如此大义之举,我岂能再收钱,来人上茶上点心,小四大夫安坐,我去去就来。”县太爷拦住了泗夕,转身就出去了,还能听到他的吩咐“让师爷去书房!” 泗夕这番操作再一次镇住了文元和钟齐,文元好歹跟得久了能适应了,钟齐还不能适应呢,这特么是空口说白话,空手套白狼吧,啊,是吧! 过了一会来了县太爷就带了地契和文契,泗夕请师爷当场拟了份办学许可,大意就是由府衙牵头,泗夕及李大夫联合开办医学书院,县太爷为书院的第一届名誉院长,把县太爷喜的哟,一听泗夕他们要去看看地方好规划规划,就拍板他们的住处由府衙来建造。泗夕当然很是矜持的推脱一番,最终无奈接受,只得在府衙继续借住,她表示装逼她很是在行的。 此刻钟齐彻底沦为忠实的跟班,狂热的粉丝,日后带领着华冀走在时代的前沿也为这个朝廷做出许多利国利民之事,这当然就是后话了。 之后的半年里就是各项筹备了,期间和李大夫以及风水先生一到去义庄附近看了看地形把大概学校的位置规划了一下,县太爷怕他们遇到危险,专门派了江烨之过来保护,并表示以后书院的安全问题都交由他负责。 万事俱备只欠银两了,这是一大笔支出,凭个人是没法承担的。泗夕沉默了很久说了一个方法,县太爷考虑了一夜后同意了。 之后的几天里,泗夕和李大夫都忙着接见这里的富商,在这个时代的商人属于贱民,是没有社会地位的,所以从进府衙开始就忐忑不安,直到听完泗夕的讲述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回过神后均表示愿倾囊相赠,注意是赠送哟,只因泗夕提出谁为这个书院的开办出了力,他们的子女可在书院启蒙学习,视贡献度为其子女获取科考名额!当然能不能获取到科考名额,就是县太爷的事了,但不影响现在拿来扯大旗。就是这样的话,很多粮商表示以后书院的粮食他们可提供。 事后他们统计了一下,其中出力最大的确实妓院和赌场,泗夕倒不歧视他们,360行行行出状元嘛。同时也明白了抱住政府的大腿,就是好办事呀。 就这样书院风风火火的修建起来了,其中靠近树林和河边的地方被他们规划成了药园,专门种植草药,毕竟这里以学医为主嘛,不认识草药学什么学。其中是草药苗还是几大药埔出了力,通过他们专门渠道弄到了药苗苗或者药种子,甚至还弄来了两株人参,把李大夫喜得就住泗夕他们原来的草棚子里,都不回自己家了,天天亲自打理这些药材。喜阴的种树林里,需潮湿地方的就种靠近河边,这里完全用不上泗夕。 这这样一年时间就过去了,泗夕三人仍然坚持每日跑步锻炼和简单的拳脚功夫,由于不缺吃不缺穿,三人长势都很喜人,特别钟齐和文元一下子就长高了,打扮起来还是人模人样的。江烨之捕头有时还会抽空指点他们的拳脚功夫,泗夕过得相当惬意,都快忘记自己的任务了。 书院修建大体成型,学院分3个大型区域,药园、义庄、德院,德院是县太爷亲自题字的,说是希望通过这里的培养都能成为品德高尚之人。值得说一下的是义庄还是原来的义庄,这期间府衙的仵作也跑过来参观过,看到保留了义庄曾表示如果有愿意跟他学的可否领两个走,泗夕不同意,不过学医的总得要知道点法医知识嘛,多学总没错的,同时邀请他方便的时候可以过来给学生授课,于是这位唯一的仵作在没有学生的情况都跑的更勤快了。 泗夕连忙指着他对文元讲:“以后我们开办起来,学生你一定要看好了,可不能被他拐跑!” 文元:…… 第四十一章 守护希望 书院开张那天,很是热闹,基本县城的人都来了,书院的名字是由县太爷想的,会在吉时揭牌的时候公开,那一天每个人都是喜气洋洋的,连县太爷的二夫人都来了,二夫人通过泗夕的调养,现在已经有喜了。 头一晚文元和钟齐俩半大孩子还抱着泗夕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从没想过他们会有这样的生活。钟齐不能说话,江烨之交给他一种腹语的呼吸吐纳方法,现在他都能说简短的话了,虽然还不连贯,但是泗夕相信这个勤奋的孩子迟早会与常人无异的。 随着唱官大喊吉时到,鞭炮噼里啪啦响起来,县太爷和李大夫还有泗夕一起拉下了牌匾上的红绸布,“义德书院”四个大字呈现在大家眼前,不知是谁带头鼓掌,随后舞龙舞狮好不热闹! 早在书院修建之初就定第一批学生是县城里商户的适龄孩子以及文元和钟齐去带回来的小乞儿,分男女开班,定制了统一服装,当然是由县城里几家裁缝店和布装友情提供的。 泗夕制定了基础课和专业课,基础课就是现在启蒙阶段必学课程+算术+体能锻炼,专业课就是医药类,至于怎么教法,泗夕就全扔给李大夫去考虑了。她还找县太爷借了点钱立了一块大碑在进门后的假山前,碑上刻着有这次书院开办的信息,书院的训诫,也刻有出钱出力的商户姓名,泗夕表示书院不倒此碑不倒! 果然人群一进门就被这块碑吸引了,只听到大呼小叫说看到谁的姓名了,又看到谁了……再后来到了教室走廊,见墙上除了挂着文人敬仰的老子、孔子等诸子的画像,后面还挂了一副李大夫的画像,泗夕的解释是前面那些人都是过去的,后面挂的和准备挂的就是现在的且在我书院教书育人的夫子画像。并且还要把每一位夫子的重要贡献以及重要著作事件都要编撰成书院传记,作为这个书院学生的基础必修课。 正因为这个,后来求着来书院,甚至想走衙门关系来教书的人多不胜数,文人嘛,如果不走科举,那就是自命清高,高风亮节的,这个能让自己的事迹和著作流传下去的机会,岂能不抓住。烦的泗夕举办应聘考试来阻止那些浑水摸鱼的,严格程度堪比科考,即便如此来人仍然络绎不绝。 后来学院被迫多元化发展,因为朝廷关注了,还好当初是以府衙的名义开办,朝廷不仅没有禁办还提供了师资力量,因为下来巡视的人发现了好几个学生都有军事天赋,朝廷就派了几个校尉过来专教武艺及行军布阵之类的,当然这是单独划了一个区域且重兵把守的。不过这也大大减轻了江烨之的工作量,因为之前就他一个武术老师。之后在朝廷宰相的影响要求君子六艺必须掌握,好吧,就这样基础课又多了几门。 因着有女学班,大大的提升了女性在这个时代的影响力。比如瘟疫产生,医学专业的学生义不容辞进入禁区其中就不乏女学生,当然在泗夕看来主要是因为她们学了武术的原因的,脾气都有点暴躁。 十年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书院交由钟齐和文元打量,一个负责事,一个负责人,两人配合相当默契,特别年仅20的文元长大后一副谦谦君子的风度,但是实际上只有泗夕和钟齐知道,这是个狡猾的狐狸,现在还没人让他吃过亏,他沾沾自喜的说是跟泗夕学的。 泗夕: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在学院开办起来的2年后,泗夕就通过县衙的关系接管了这个县城乞丐报备和管理工作,明确制定了3岁以上的乞丐必须送入书院学习,费用由各片区杆头出,不允许有伤害幼小乞丐的行为,否则同等残,首先拎出来就是伤害钟齐的那个杆头,也算是给钟齐报仇了!本来以为会有反抗,结果大家都是一片欢声笑语,喜不自禁的样子,倒是让泗夕沉默了许久,这么容易,特么没有成就感啊! 随着学院的开办,来这个县城的人也越来越多,衙门的捕快不够了,泗夕趁机推销她的乞丐大军,于是乎需要城管时,乞丐换身制服就是城管,就是清洁工,学院药园需要扩大时,乞丐就是开荒者,反正闲事大家就街边一蹲或一站乞讨,忙时换身制服投入工作,泗夕表示很满意。 唯一让泗夕不爽就是江烨之缠上她了,因为他无意撞见泗夕洗澡这个狗血情节,他表示一定要负责,不管泗夕说什么他就是一副我是正人君子,我必须要对你负责。气的泗夕领着他在钟齐和文元身边晃,钟齐和文元很疑惑不过还是会开口问她:“四哥,你怎么了,有事?” 来回几次后,泗夕满意了转头问江烨之:“你听到了,他们叫我四哥,四哥,四哥,我是四哥,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嫁人的,你不用负责。” 结果江烨之鸟都不鸟她,直接走掉了,隔天李大夫就说江烨之请他来提亲,吓的文元钟齐齐声叫到:“提亲?给四哥?”结果李大夫一句让他俩闭嘴了,“你们应该叫四姐。” 文元很小声的一句“四姐”,引得泗夕一个眼刀子飞过来,“叫我什么?嗯?” “四哥!”求生欲很强嘛,很好。 虽然后来江烨之不再提负责提亲的事了,但是他基本围着泗夕转,特别是洗澡时,他必定在房外守着。 泗夕:神经病啊,特么他怎么知道她要洗澡的?!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 这一世川柏没有使用时间加速,是实实在在活了40多个年头,因为身主年纪小营养不良伤了根基,虽然后续泗夕一直在调养坚持活到了50多岁已经是极限了,泗夕也没有什么遗憾。只是对文元没有成亲生子有点点忧虑,毕竟泗夕一直把他当弟弟来着。 钟齐因为身体的原因这一世没有成亲,泗夕能理解,文元也没有,后来钟齐告诉她,文元说的他有家人,泗夕和钟齐就是他的家人,他不想成亲是因为不希望后代有二心毁掉了她的心血。所以他和钟齐一人在小乞丐里挑选了品性较好的人在亲自培养。 朝廷对此也很满意,毕竟不会有背后靠山一支独大的情况发生。结果导致以后书院的掌舵人都是不能成亲的,如果要成亲就必须辞掉职务才行。 弥留之际,文元和钟齐跪在她床前,握着她的手,哭的稀里哗啦的,“四哥,谢谢你给我们新生,谢谢你给我们希望,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守护好你的心血。” 泗夕看到后面站着他们的徒弟和一些教书先生。泗夕艰难的说道: “其实是我要谢谢你们,你们陪我这么多年,还有你们要记住,你们守护的不是我的心血,是你们的希望!是天下的希望!” 看到后面的学生和先生对她行了大礼,泗夕心里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哇……四哥,我舍不得你,我舍不得你,四哥……”文元像个孩子似的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泗夕很想再摸摸他的脑袋,再说点什么,可惜太累眼皮也耷下来了…… 第四十二章 世界四 特殊世界 这次泗夕并没有直接回到空间,而是停留在了这里,她看到哭的死去活来的钟齐文元,看到他们为她办了丧事,同时也看到了江烨之辞去了夫子一职,搬到她的墓旁,为她守墓!泗夕突然很慌张,她想大声告诉他,不需要守在她的墓旁。结果眼前景象慢慢模糊直到白茫茫的一片,她知道她回到了混沌空间。跟着她回来的还有一股紫色气体,压得她半天起不来身。 没见到川柏,泗夕轻声呼唤他,一个青衣男子出现在她面前,美,真美,斜飞的英挺剑眉,眼睛初看透亮清澈再看却又深不见底,只见他手轻轻一挥紫色气体就到他手上了,泗夕身上的压力顿时消失,红唇亲启“何事?” “你是川柏?哇,你又长大了啊?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了,有个事请你帮个忙?”川柏不语,泗夕不管他的反应接着说:“我不想欠一个人的情,我能赠送点什么东西给他吗?” “你说的可是他?”他们面前出现一个水镜,镜中影像就是江烨之坐在她的墓旁,一手摸着她的墓碑,一手拿着酒壶喝酒,看起来颓废不已。 泗夕连连点头,“这个情我不能接受,也不能欠,你有什么办法吗?” “为何我在你们身上并未发现有姻缘线,他何至如此?情?这就是你们说的情?”川柏思考了一会,“你身上有功德,可以分他一些,他的下一世会过得很幸福。” “好好好,你快给他吧” 川柏看看手中的紫色气体,很是好奇的问:“你在这个世界得到了人们的信仰之力,你如何做到的?” 泗夕:……我特么怎么知道! 泗夕没回答,川柏也不恼接着说:“信仰之力是要人们从心里供奉你,心不诚的供奉是不会有信仰之力,这种力量强大且源源不断的,西方佛陀取的就是大千世界的信仰之力,只可惜有的心不纯供奉给他们的信仰之力并不多,否则天下就是佛陀的世界了。”越到后面语气越冷淡。 泗夕想了想,说:“可能我给了他们希望,他们可以守护的希望吧。”不像求神拜佛那么虚无缥缈。 川柏没有多说,递给她一个精美的小瓷瓶,“你凝练你的魂体吧!” 泗夕点头盘腿坐下开始凝练了。 在混沌空间修炼无岁月的概念,当泗夕吸收完瓷瓶就消失了。她由衷感到一阵轻松,特别是心境打开,心中的郁气不在,现在就是看着这片白茫茫都觉得无比可爱。现在就有迫不及待做任务的想法,可惜等了半天也没见到有魂体出现。 川柏再次出现,手中有本暗金色的本书,他语气严肃,“我会送你进入一个特殊世界,这是一个书本演化的世界,但规则演化过程中被外来魂体入侵出现变数,你要做的就是按原本剧情走完这个故事,让规则顺利演化。如果失败,这个刚演化的世界会崩溃,因着世界脆弱我无法在世界中提醒你,你自己小心。” “你的意思是我只要保证这个剧情按照书本原有的进行,不管是重生的还是穿越来的,都按剧情走一遍,就可以了?” 川柏点头,手指一指,暗金色书本变成星光融入泗夕身体。“你好好熟悉下剧情,然后我再送你进入世界。” 泗夕就跟看漫画似的看起来,有人物,有旁白文字,有人物心理活动,这是一个江湖无名之辈奋发图强报仇雪恨并一统江湖同时收获美女3枚的故事,男主叫裴天则,他出生在一个小的武林世家裴家,是裴家二房庶子,生母并不得宠,在生他之时大出血挂了,他的父亲并没有来看他一眼,据说他的生母地位低贱并且是趁着主母怀孕之际使了手段爬了父亲的床,就那么一次就有了他。他的父亲对他只有厌恶,没有断他口粮也是看在是他血脉的份上。他跟着奶娘活到了4岁,要不是裴家每2年就有一次天赋评测,恐怕他都没有机会出院子。在天赋测评上,教头对他非常满意,就亲自教导,他也从这时就在剑法上展现了非凡的天赋,从而被裴家家主看重成为亲传弟子。 裴家有一本家传剑法——无影残花,此剑法以快为主,相传炼成之后可打遍天下无敌手,裴家亲传弟子均在练此剑法,可惜练到第3重就无法寸进。裴家也不是什么武林大世家,这几十年来打这剑谱注意的多不胜数,但都没有成功,主要是裴家曾有一位供奉,跟蜀中黑崖关系非常好。 这蜀中黑崖坐落蜀中天险之巅,乃诸葛亮后人,精通奇门八卦,与那位供奉交好的崖主曾亲自在裴家外围部下了改良后的奇门八卦阵,这也是武林中人垂涎剑谱却又忌惮的地方。 裴天则练习无影残花后,在第二年就突破了第3重,这更让裴家家主看重。可惜好景不长,裴家内部出现了奸细,将破阵方法泄露了出去,导致魔教赤月殿来犯,危难之际裴家家主把裴天则和以及长房嫡子裴天晟(也是剧中的男二)一块送入暗道并安排人保护他们离开去投靠铸剑山庄。 裴家被灭门魔教夺取了无影残花剑谱,江湖大震,也就没有人追查裴家幸存者了。 就这样裴家二子在铸剑山庄呆了十五年,这期间裴天则无影残花已经练到第八重,裴天晟也练到了第六重,兄弟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去报十五年前的灭门血仇,铸剑山庄大小姐沈惜芷刚好年芳十六,对俊美冷漠的裴天晟心生爱慕,可裴天晟作为长房嫡子,从小接受精英培养,心中只有血海深仇无意男女之情所以装作不知没有任何回应,倒是裴天则对貌美的大小姐有意思,这就是一出你爱我,我爱他,他知道我爱他却装作不知道我爱他,哎,这个三角恋的关系。 沈大小姐随着他们一同下山,期间遇到了药谷的独生女林兰兰,她对阳光幽默的裴天则很有好感,又遇到了江湖第一美人江月儿,裴天晟对她可是一见钟情,但碍于自己身上的血海深仇没敢表达,面上仍是一脸冷漠,这就便宜了裴天则因为嘴会说这个江月儿也对裴天则产生好感了。 第四十三章 走着剧情 裴天晟看出来了,心里虽苦但是他不说,选择守护江月儿,一路上默默的照顾着她。而沈大小姐眼看着这一切,心里也苦但是嘴里也不说,也选择默默照顾裴天晟,希望能打动这个男人的心。而江月儿和林兰兰看到裴天则一路对沈惜芷现殷勤也是一脸不爽,但是谁也没有离开这个队伍。艾玛这个狗血的关系,真不知道这个作者怎么想出来的,你爱我我爱他他又爱另个她另外这个她又爱你,还有一个她也爱你。泗夕表示算了,不理了,那就是一团乱麻。 然后五人队正式成立开始向副本进攻,哦魔教赤月殿进攻了,当然在这之前先一统了武林,裴天晟你没看错是我们的男二成为了武林盟主。没办法,他们五人小队完全就是游戏副本标配啊,男主裴天则是坦克负责吸引仇恨和主要攻击力量的,男二裴天晟和江月儿、沈惜芷专门dps输出,医谷林兰兰妥妥的奶妈啊,而且还实时变成dps输出!当然也有剧情的推动他们很顺利完成一统江湖的重大事件。 副本小队带着众多江湖路人对魔教发起了总攻。魔教中有两个比较重要的角色,一是女配梦娘是魔教圣女,二是魔教赤月殿殿主古月痕,因为他们都参与了十五年前的灭门惨案的,这里又涉及错位的感情,圣女爱着殿主,殿主却一心想要江湖第一美人江月儿,主角们带人打来,圣女为殿主挡刀死了,殿主古月痕发狠拼着重伤杀死了男配裴天晟,正要杀了沈惜芷的关键时候,男主裴天则突然冲过来挡刀,结果当然没死,沈惜芷因救命之恩也爱上了裴天则。 血海深仇已报,在这场混战中,稍微有点分量的配角统统死光光,就留下了男主和三个女主以及不太重要的路人。结局是男女主不愿在理会江湖纷争,于是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去了,全剧终。 泗夕闭眼休息了一会开口问川柏:“是要剧情全部一致吗?万一我在不能触及的地方怎么办?” “你可记住每个人的结局,和每个重要事件的节点,这些按原剧情推动即可,其余暂不理会,不会引起太大波动。” 随后川柏一道青光打入泗夕脑海,“这是神魂脱离,你用得上的。”紧接着被送入这个特殊的狗血的世界里了。 “圣女,你可知你的要求,我要冒多大风险?这点好处怎么够?”泗夕就感觉有人摸上她的脸蛋,反手就是一耳光,当然没有成功打到人,反而最抓住了手腕。 泗夕反应过来自己就是那人口中的圣女,“你待如何?” “江湖传言,赤月殿圣女床上功夫了得,年仅十四岁就伺候殿主,所以被封为圣女,不知是否属实。” “这种江湖传言你也相信,岂不堕了你的名声?” “自然是不信,所以今日想亲自验证一下是否属实。当然,作为回报自然将破阵之法奉上!圣女,意下如何?” “此话当真?!” “自然,我裴弋阳说话算话,现在破阵之法就在我身上,你可要亲自搜身。”后面的话是靠着泗夕的耳朵说的。 裴弋阳,这货就是主角裴天则的父亲,这是什么情况,原剧情没交代这个奸细是谁,难道就是这货,破阵之法魔教是这样拿到的?不过剧情没哟交代这层关系,泗夕也不准备去深挖这个原因,反正不是好故事就是了。 还没等泗夕做抉择呢,裴弋阳就靠了过来,泗夕心里一慌就感到自己身体变轻脱离了她附身的身主,看到两具纠缠的身体,原来神魂脱离是这么个意思。现场她表示太辣眼睛,但是却又无法离开身体两丈远,只得背过身去不看那不堪的景象,开始研究起剧情来,耳边传来的靡靡丝音真特么是种折磨。 直到天快亮了,那两具身体才停止了纠缠,相拥着睡了过去。 泗夕看到自己的身体熟睡之际,旁边的裴弋阳睁开了眼睛,他看着身主好一会,眼神一会凶狠一会惋惜,最终传上衣服,然后把外衣的夹层撕开,从里面揭下来一张会有图像的薄纱。又盯着身主看了一会,泗夕都在考虑要不要直接附身睁眼的时候,他突然很是温柔的为身主穿上了里衣,把薄纱放在胸前再扣上扣子,拿着身主的贴身小肚兜离开了。 泗夕:个死变态! 泗夕连忙附身准备仔细看看薄纱上是什么东西,谁知全身瘫软就如负重长跑1500米的感觉一样,本来脱离的时候是没有疲惫的感觉的,但是现在泗夕只想睡上3天。按照记忆约定她应该要回他们落脚的客栈与古月痕汇合,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做了起来。结果就听见房梁上传来: “东西可到手了?” 泗夕只想骂娘也挺为身主委屈不值的,呵,梁上君子古月痕?!看着身主与其他男人上床为其谋取好处,身主也只是他的一颗棋子,枉身主对其一往情深,而他一边与她暧昧着,一边哄骗她连这种事都答应下来了。 忍着浑身酸楚从领口拿出薄纱,“就是这个!”声音沙哑。 古月痕从梁上跳下来,接过薄纱细细看了下,点头:“就是这个,这次你做的很不错,为你记一大功,你好好休息吧,不会有人过来打搅的。”说完后立刻离开。 泗夕:个死渣男! 泗夕简单收拾了自己就睡过去了,直到天又黑下来,有人来唤她说是准备进裴家了。 等泗夕到场的时候到处都是死尸,有裴家的,也有他们的教众,现场就如同修罗场,处处充满鲜血和屠杀。泗夕来到古月痕身旁,他头都未回:“跑了两个小的,斩草除根,给我追!” “是!” “慢着,殿主现在是找无影残花要紧,这个消息瞒不住的,很快那些自诩为正义之士的无耻之人就会赶过来,不过是两个小的,之后派两个人处理就是了,现在要顾全大局啊。” 那两个小的当然不能死,死了还搞毛线啊,这个时间他们必须活着,还得等他们长大来赤月殿杀他们俩呢,虽然追去他们因为是主角的关系不会死,但是泗夕不想节外生枝,更不想弄个万一出来,干脆别追了,这样最保险。好心累,故意留两人好在未来杀自己。 第四十四章 等主角长大 古月痕也知道现在找剑谱重要,于是挥挥手,大家都开始找剑谱,还真被他找到了,可惜只有前三重的剑谱,后面的被撕了。 泗夕表示遗憾,不过看到古月痕眼睛都开始泛红了,她默默的走出院子站在门外去,果不其然这货眼睛一泛红,就要大开杀戒,这不还没死透的裴家人这回彻底死透了,随着“全烧了”的命令落下,整个裴家瞬间被大火包围,赤月殿的人撤回。 泗夕知道,男主和男配现在正不知躲在那个犄角旮旯望着这场大火,嗯,肯定小拳头握得紧紧的,眼泪哗啦啦的流着,两人发着“不报此血海深仇誓不为人”之类的毒誓。 第一个重点事件顺利度过。噢耶,泗夕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顺利打出第一个“√”! 在回赤月殿的半道上,泗夕吩咐她的心腹去查跑掉的那两人情况,然后由殿主定夺是否除掉,毕竟现在剑谱还有后半部分没下落呢。 才过了一天,泗夕就收到消息,那两小子被铸剑山庄的人救走了,他们没有成功,殿主派出去的人已经全被处罚了。泗夕挥手表示自己知道让来人退下,同时也在心里吐槽,救走就对了,人家有主角光环在呢,在他还没有成长起来的时候,自然有贵人相助。 现在泗夕要做的就是等,等主角们长大,等15年才好进行剧情的推动。还有一个就是要防止有外来者或者重生者导致剧情变动,所以派了身边被喂了药的婢女红药去监视男女主,每月都向泗夕递消息。 还真别说,十年来每月都有消息传来,还真让她发现了疑点,男主裴天则在剧情中是爱慕沈惜芷的,各种献殷勤逗她开心,还会偶尔吃裴天晟的醋。在这段时间里,根据消息分析裴天则仍然每日送礼物但就是没有逗女主开心,据红药观察男主对女主不像是爱慕,更像是完成任务般送东西。反而男二裴天晟与沈惜芷打的火热,女主总是一脸娇羞的陪同在男二身旁,最近的一个消息都是说庄主有意让二人订婚了! 这怎么可以,女主是男主,这是走剧情的时候,绝对不能让男二挖了墙角!而且这男主和男二都很有问题啊,要不要把女主先藏起来,等他们要报仇的时候再放回去,泗夕暗戳戳的想。 不过很快就被她自己给否定掉了,主要是怕引起更大的剧情变化,万一直接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呢,她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泗夕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传出命令让红药想办法阻止这场订婚,但是不能伤人,最好也不要报复自己。 红药:……谢谢主子高看奴婢。 这几年古月痕断断续续的闭关研究剑谱,貌似剑谱的心法和他现在的功法有点相冲,一直没练成,泗夕本以为这位就会这么和剑谱杠下去的时候,他居然出关了,并且第一时间召见泗夕。 等泗夕整理好仪容来到大殿,就发现大殿里就只有古月痕一人,正襟危坐在他的宝座上,行完礼后发现古月痕一直盯着她眼神泯泯灭灭,看的她毛骨悚然,暗想是不是被发现一直监视着男主他们了,要找她麻烦?! “梦娘,可知铸剑山庄近日有喜事一桩,听说沈家大小姐要许配人家了,而这人家就是当年逃脱的裴家小子!” 泗夕面上波澜不惊,心道这个我知道啊,这货要干什么,不会又要斩草除根了吧,特么还有5年的时间才到剧情呢。 古月痕见泗夕面无表情,心中疑惑,难道消息有误? “此事我打算亲自去一趟,取回剑谱下半部,顺便了结了他们,梦娘你随我同去。”特么还真不要脸,明明就是强抢别人的东西,还理直气壮的说成取回。她安插人手的事估计败露了,心里衡量了一下,看在五年后大家要一起死的面子,提前救他一命阻拦阻拦: “殿主三思,此事必定江湖都已经传遍了,如果此时动手,岂不是给那群伪君子一个讨伐的借口,虽然不惧他们,但也没必要现在就跟那群伪君子拼个你死我活啊!而且铸剑山庄本就以兵器闻名天下,属下,属下实不希望殿主以身犯险。” 古月痕连姿势都没变过仍然盯着泗夕,就像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东西来样。 “殿主,此事需从长计议,我们现在不动手但可以阻止他们定亲,这样一来他们就得罪铸剑山庄,自然也无法在龟缩在那里,只要他们出了山庄,都不用殿主动手,我殿人马就可以截杀。” 古月痕眯了下眼慵懒的往后靠去,两手搭在扶手上,右手食指在扶手上一点一点的,跟刚才的形象截然相反,都快四十岁的人了因练武的原因显得格外年轻,身材匀称高大,眉眼俊俏做这样一幅姿态出来,泗夕居然看出了邪魅的感觉,暗道难怪身主一直爱慕他就凭这副姿态绝对俘获大批少女心,真正是男人坏女人爱啊,当然这男人颜值要高。 古月痕慵懒的问道“梦娘,你真是这样想的?” “是” “出去吧,我考虑考虑。” 就在泗夕踏出大门,古月痕就把手里的纸条搓成灰了,低声道:“希望是真的,否则你不想看到背叛的结果。” 过了两天,古月痕命泗夕来阻止这场定亲,泗夕趁机要求出去看看情况,毕竟消息传递需要时间,万一错过最佳时机就不好了,古月痕表示理解并同意,并告知他随同她一起去。 泗夕:…… 两人易容后等进了铸剑山庄范围,距离帖子上的时间还有三天,但都还没有听见有变的消息,古月痕亮出一枚暗玉令两人就顺利住进了一户老实巴交的猎户家中,见礼完毕后泗夕才得知这是上任老殿主安插在这里的一枚暗棋,当时老殿主把他的心腹全部作为暗棋放了出去,在各大江湖世家地盘上生活伺机混入其中成为内应。同时也监视着赤月殿的人在外活动痕迹,如果有跟世家过分亲密接触的,直接传信殿主后按照奸细处置! 第四十五章 看戏了 这家暗棋的工作做的相当不错,儿子居然在铸剑山庄是管采买的,红药能顺利进入山庄还是这位帮忙的,当然她不知道而已,还以为自己聪明的很,如此容易就打入内部了呢。 泗夕不得不感慨,这赤月殿洗脑真彻底,都儿子辈了仍然牢记自己的任务,估计红药的动作以及她给出的命令都在古月痕的眼皮子底下,难怪那天古月痕那样看她,不会把她当成奸细了吧,泗夕被自己想的吓了一跳。 古月痕转头看了眼泗夕,低声问道:“怎么了?” 泗夕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担心红药了。” “无须担心,一会招她过来问问就知道了。” 果然晚饭刚用完,红药就来了,行礼后退在一旁。古月痕这个大爷端着茶在慢慢品就没开口的意思,泗夕只好问道:“红药,我交给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殿主、圣女,奴婢给裴天晟和沈惜芷的贴身丫鬟紫墨下了我殿秘制春药,已经成事并且让沈惜芷亲眼见到,虽然沈惜芷闹的凶但沈庄主仍旧要求定亲,原本打算在定亲前一日将沈惜芷劫走,没了她自然就定不了亲,如今一切听殿主和圣女安排!” 牛x了妹子,下药居然让你成功了,还计划劫走女主!泗夕居然顺着这妹子的计划想了下去,能否可行。 古月痕放下茶杯,似笑非笑的看了泗夕一眼,“不用劫人那么麻烦,当日送他们一人足矣!” 泗夕震惊,“送什么人?” 古月痕淡淡一笑,隔着茶桌靠近泗夕轻声说起来如此这般,如此那边,泗夕听完就想只她一句:“你特么要点脸吧!” 古月痕冷冷的吩咐了几句就让红药回去了。红药临走前泗夕还问她怎么出来的?结果她说,大总管说她的亲人来寻她家中出事了,让她拿银钱的,为此大总管还特别关照的给了她二两呢。 泗夕:……这借口。 随后古月痕又吩咐了几句,暗处传来一声“是”就再无声息,知道是他的暗卫去办事了。 很快就到了定亲当日,宾客满堂之时,虽然沈惜芷不满裴天晟的所作所为但终究还是软化下来答应定亲了。所有主角都到齐了,泗夕就等好戏开场。 泗夕和古月痕都易容了,被安排成为观礼人远远站着看,她貌似看到裴天则往这看了一眼,不过也没在意,人这么多还不许人家东张西望一下么。不过让她疑惑的是他很平静,完全没有心上人被抢走的悲伤和愤怒。不自觉的就多看了他几眼,结果人家眼光正好扫过来,来了个对视,泗夕确定裴天则是在看她,就好像正在做坏事就抓包了样,连忙转开视线。 古月痕的阴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东看西看的,好戏要登场了!”尼玛这货也看到了。 这时人群中一阵骚乱,只见一妇人身穿大红嫁衣,右手牵一8岁左右的孩童正往正厅跑去呢,大多宾客自诩正人君子都不好意思出手拉着妇人,于是就由着她来到了正厅,前脚刚一跨入嘴里立马就哀怨出声:“沈郎,你可曾还记得我们娘俩?我等了你整整十年,孩儿如今都10岁了,你却未回来看过,你的良心何在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孩儿,这个就是你那没良心的爹,若不是昨日听说你爹在此,还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来见他呢,孩儿,快叫爹!” “我不叫,我没有爹,娘你起来我们回去,我没有爹!” 沈庄主:不是,没有,别乱说,我很洁身自好的! 沈夫人:男人都是骗子,都是大骗子! 众宾客:哇,这个好劲爆,沈庄主还有风流韵事!来值了! 说书人:可以分好几个意思来编话本子了,这趟值了! 沈庄主连忙开口:“这位夫人,你是否认错了人,老夫并不认得你呀。” 那妇人还在卖力的哭,虽然哭但是每个字都很清晰完全就没有那种含糊不清的感觉:“沈郎,我等了你十年,你岂可不认我,我实在不愿在独守空闺也不愿孩儿再被人指指点点,今日拉下脸面来求你如你还不能迎我进门,我就撞死在面前,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但是我们的孩儿何其无辜,希望你能善待他,沈郎,你拿个主意吧!” 沈夫人估计是实在听不下去,怒气冲冲拂袖离开,厅中的沈惜芷担忧母亲也连忙跟上母亲的脚步而去。定亲搅黄了,泗夕悬着的心也稍微放下些,古月痕给泗夕一个眼神,两人离开的悄无声息,倒是裴天则看了眼他们离去的方向,脚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追去。 泗夕抱怨:“殿主,为何不看会,还没看够呢?” “本就是做戏,有甚好看的?想知道结果,晚上自见分晓。” 跟古月痕这趟出来,倒是让泗夕发现赤月殿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弱,棋子遍布天下,就连来闹事的妇人和孩子也是赤月殿的人,在外的身份是戏子,如果剧情中赤月殿真有这么多伏笔,主角稍有动作,赤月殿就能得到消息,怎么就那么容易被一锅端了呢,难道是主角光环的作用? 当然泗夕只是随便想想,她现在想的更多的是以赤月殿现在的力量,五年后她该怎么帮助主角他们把他们一锅端了呢,只怕稍有动作,古月痕就能结果了她!好心累,好想赶紧时间到,好去死一死,她现在就是在等死的过程中,还要担心自己不能按时死,也是没谁了。 晚上,红药过来向他们汇报了当日的情况,在他们走后,不管沈庄主怎么解释那妇人就是一口咬定他就是负心汉,后来僵持不下的时候,沈夫人出来主持大局,表示不能听信她的片面之词要求滴血验亲,如果确实沈家血脉自当负责。 在众多宾客的见证下,滴血验亲当然没有验出有亲子关系,妇人演技精湛直接表示不可置信失魂落魄,然后掀翻了桌椅,坐在地上大哭,嘴里一直念叨着“沈郎,我的沈郎,你在哪里,你是不要我们了吗?”真正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那孩童也抱着她哇哇大哭。过了一会,妇人推开孩童,提起裙摆就往外跑去,边跑边喊:“沈郎别走,我来了,沈郎等等我!”孩子也哭着追了出去。 众宾客都摇头叹息,沈庄主倒是反应快,连声吩咐快把人带回来,结果当然是没有找到人了。只能吃下这个暗亏,沈惜芷和裴天晟的订婚也不了了之了。 第四十六章 有问题 虽然扰乱了订婚宴,但是在山庄内部都把裴天晟当姑爷伺候的,因着裴天晟肩负着血海深仇,暂时未应下成亲事宜,沈惜芷不知怎的对他用情至深,沈庄主无法只得再给他五年时间让他解决,如能成功解决就直接成亲,如若不能则沈惜芷要另嫁他人,裴天晟同意了,而裴天则仍旧是冷眼旁观。 这两人泗夕根据红药的情报来分析,裴天晟不像是穿越人士,他的行为举止更像是土著,平时他仍然是一板一眼除了对女主稍微温柔,对他人都是一副棺材脸,就算是跟他有段露水姻缘的丫鬟也一样,正因为他的无视,沈惜芷反而相信他之前是被暗算了。只有感情与剧情不符,难道是重生的? 男主裴天则据说武功已经深不可测,但他的表现完全就是一个局外人,而且让红药给她带了句话,把泗夕惊得饭都多吃了一碗。事情是这样的:红药有次传递的消息被他截下来了,红药都以为要完了,结果他非但没有拆穿还要求红药传一句“我会去找你的。” 泗夕接到消息后就赶紧让红药撤退,可惜呀刚出房门就被裴天则堵住了,并冷冰冰说了四个字“敢走就死!”成功把红药逼回去了。泗夕无语,既然知道了就正大光明的传消息吧。 现在红药就像个瑟瑟发抖的鹌鹑一样待在铸剑山庄,随时都在躲裴天则,生怕他一时不爽就送她去死。男主对待奸细居然是放养状态,这不科学,不对,他是怎么知道红药是赤月殿的人呢?而且并未把这消息告知他人,如果是本人武功高强又发现了奸细应该要去报仇了吧,如果不是本人那就说的通,为什么冷眼旁观剧情中的恋人与他人定亲,不过为什么他又要送些表达爱意的礼物给沈惜芷呢?为什么连红药都看的出来他对女主没有感情,而他还要表达呢?如果有感情怎么不吃醋难过呢? 妈呀,好难呀!泗夕揉揉脑袋,晚上又多吃了一碗饭,没办法啊,现在她是特别无聊,每天除了练功就是看花看草,古月痕又闭关去了,她猜他是不甘心花了那么多年都没参透无影残花现在彻底的杠上了。泗夕每天心里祈祷最好闭关闭到主角们攻入正厅来,才好没机会布置。 三年时间就在泗夕的颓废都度过了。现在应该是主角们下山汇合然后一统江湖的时候了,她实在无聊,正好古月痕还在闭关于是收拾收拾东西下山去准备跟着主角们走剧情。 泗夕兴奋的摩拳擦掌,这次决不让错误发生,一有不妥的苗头立马掐死。她按着剧情时间来到药谷独生女林兰兰出现的东林镇上,就是在这里裴天则救下惊了马的林兰兰,林兰兰对其芳心暗许的。 泗夕在镇上最大的客栈开了一间上房,然后就去镇上逛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来这个世界是等死的,所以她格外喜欢吃,在镇上看着好吃的就买。正在她围着一个烧饼摊准备买个刚出锅的烧饼来吃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阵惊呼,泗夕感觉有危险临近,刚想侧身避开手臂就传来一股大力然后被撞入一人怀中,抬头就看见烧饼摊躺着一匹口吐白沫的骏马,旁边还趴着一白衣女子。 我去,剧情,抬头就对上一双黑沉黑沉的眼睛,泗夕心跳如鼓不会这么巧吧,抱着泗夕的人就是男主裴天则,而那还趴在地上的白衣女子是女主。这是什么情况,男主没救女主而救了她,这怎么办?赶紧推开男主,嗯没推开,使上了巧劲去推,结果人家直接放手了,泗夕一个踉跄赶紧稳住身体,看了下女主然后做了无比愚蠢的动作,捂住脸跑了。 这一幕正好被女主看见,就听见她说了让泗夕感动的热泪盈眶的话,“你这人怎么这样,这位兄台好心救了你,你不感谢就算了,为什么还打他?感谢兄台相助,才没有让我酿成大祸,兄台可否扶我一把,脚崴了。”还好,还好,就算没救她她也对男主是有好感的。 晚上,泗夕的房间里来了一位客人,但是这位客人说的话却让她心惊肉跳,因为他说的是“你在此干什么,你不是应该在赤月殿吗?”然后这位皱着眉有顿了下接着说:“我说过我会去找你的,你现在不必跟着。” 这位客人就算男主裴天则,听听说的什么话,应该在赤月殿,说明他认出她来了,尼玛泗夕都易容成了一个大婶都被认出来,她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易容术是不是退步了。你特么都认出来了怎么不直接杀了报仇,还会去找她,还以为她是故意跟着的,好吧确实是故意跟着的,泗夕直接挪到床尾处,警惕问道: “你是谁?” “裴天则,要杀你的人。” “你是裴天则?那你现在就可以动手,为什么上午还要救我?” “呵,还不是时候,你等着便是。”泗夕绝对从那声“呵”中听出了鄙视和嘲弄。 两人大眼对小眼了一会,裴天则突然窜上床对着她就是一掌,泗夕连忙躲开顺势向其后腰出拳,裴天则出掌挡住,短短一瞬间两人就过了好几招,裴天则武功确实深不可测,因为才一会就被他彻底压制住了,裴天则一脚撑在地上,一脚跪压在泗夕的屁股和腰上,一手死死压制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却放在她腰际,冷冷的说道:“你若再动,我就扒了你的裤子!” 泗夕气的快冒烟了,特么这是赤裸裸的威胁,绝对力量的威胁,但还是败下阵来,怂泗夕值得闷闷的问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回你的赤月殿,我回去找你的。不要再跟着,否则下次就直接扒掉衣服!”泗夕回头瞪他,从他的眼里没有看到戏耍、开心、情欲等等神色,只有黑沉黑沉的不带情绪的眼珠子,一个没有任何情绪的人就犹如冷冰冰的机器一般,让她从心里感到恐慌害怕,想要离开逃离,连连点头“好,我现在马上走!” 裴天则放开了她,看着她收拾东西离开,他就站在窗口看着她。泗夕只觉得后背汗毛直立也不敢回头看,直到出了这个镇才感觉好了点,不敢耽搁直接向赤月殿奔去。 第四十七章 混乱时空 这个裴天则绝对不是原装的,没有任何情绪的也不像是穿越的,泗夕想了很久也没想通,又不敢再跟去,只得在赤月殿里等待。 如原剧情一样,裴天晟当上了武林盟主,号召天下武林人士一同讨伐魔教赤月殿,终于等到了剧情终点站了。主角的副本5人组终于一路来到了赤月殿正厅,泗夕早就在这等着他们,古月痕也随即出来了,见到副本5人组就是一顿嘲讽:“曾经的丧家之犬,如今也敢来狂吠,小小年纪就得意张狂,不教训教训你们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泗夕原以为古月痕要动手了,也做好了随时为古月痕挡刀的准备,结果这货根本就没有动手。 泗夕:…… 反而继续对女主林兰兰说道:“怎么医谷也搅和进来了,想好怎么和你父母交代了吗?” “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我父母只会支持我的,你都是快要死的人了,就不必为我操心那么多了。” 泗夕:……这就是反派死于话多的标准解释吧,你上啊,干呀,说那么多干什么啊?! 古月痕又对着江湖第一美人江月儿道:“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也做起打打杀杀来了,不如我清理了他们,你跟着我,我会给你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也好过跟着两个穷小子过日子!” 泗夕望天,心里狂吐槽:你特么话太多了。 江月儿气的脸红红的,果然是第一美人这样显得更美,刚想说话就被裴天晟按下,“江姑娘不必动怒,待我要问问他十五年前的事,然后再为你出气!”美人哼了一声,没搭理古月痕。泗夕快抓狂了,要不要一人一把瓜子,开个斗嘴大会啊,啊?! 裴天晟直接向古月痕问道:“十五年前,是谁给你们破阵之法的?” 古月痕哈哈哈一下:“都死光了,问了作何?来鞭尸吗?哈哈哈哈” 泗夕忍不住了,直接吼道:“都打上门来了,岂容你们猖狂,看刀!”说着一刀劈向离她最近的林兰兰。大混战瞬间展开,林兰兰武艺还不错,跟泗夕斗得旗鼓相当。另外四个全去围攻古月痕了,泗夕逼退林兰兰后就打算去帮古月痕然后随时挡刀去死。 结果她看到了什么,裴天则虽然拿着剑但是并没有直接参战,而是在外围当古月痕想退出的时候,他出招又把他逼进三人的围攻圈,这是什么情况?泗夕有点傻眼。但是由不得她多想又跟林兰兰对上了,再次逼退林兰兰,就发现古月痕在四人联手的情况下处于下风,裴天晟一剑刺向古月痕的心脏,泗夕心喜终于可以去死了,也不逼退林兰兰,直接冲向包围圈,在外围守着的裴天则并没有拦她。 刚扑到古月痕身上,胸口就传来尖锐的刺痛,古月痕抱着她眼睛发红,但是现在什么都来不及做,只得放开她留下一句“坚持住”就重新加入战圈。倒是裴天则走到泗夕身边,用脚踢了踢她,泗夕瞪他,踢你妹啊! 裴天则现在手握宝剑就站重伤的泗夕旁边,古月痕见了招式都变乱了,肚子上硬生生挨了一剑也要把手中的剑刺入裴天晟的胸口,旁边沈惜芷想要推开裴天晟,裴天晟想要往沈惜芷方向侧身避过,这下悲剧了,两人撞一起,古月痕手中的剑直接送入裴天晟的胸口。泗夕要不是胸口血流不止全身无力都想要大笑出声了。 裴天晟就算是重生的也就这样领了盒饭,沈惜芷傻了,古月痕正要杀了她,泗夕身旁的裴天则动了,速度极快的救下她,然后被古月痕在肚子上划了一剑,同时他也把古月痕一剑割喉,古月痕也完成了他的使命。 可是泗夕却浑身发凉,她看的很清楚明白,他是故意受了那一剑,是故意的,是等了那一剑后才去杀古月痕的。裴天则转头看了她一眼就闭眼倒了下去,泗夕现在都已经是惊恐了,要不是不能支配自己的身体,她现在可能都浑身颤栗了,那一眼裴天则看着她笑!随后也陷入了黑暗。 “圣女,你可知你的要求,我要冒多大风险?这点好处怎么够?嗯?”好熟悉的话,泗夕就感觉有人摸上她的脸蛋连忙侧身避开。 看清人后,泗夕傻眼了,这特么不是裴弋阳吗?那个男主的老爹。脑海中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闪而过,但细想又想不起来是什么,泗夕皱眉。 “傻了?嗯?别怕,我的意思你是懂的对吗?破阵之法不是你想的要吗,只要陪我一晚我就交给你如何?” 我勒个去,怎么剧情回去了,难道没完成?还没等她惊讶完,就被裴弋阳抱床上去了,随后她的神魂就脱离了肉体,眼前又是辣眼睛一幕,泗夕表示不想看。 坐在桌边开始细细思考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上次裴天晟和沈惜芷互生情愫导致失败了?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可能,只有这个脱离了剧情,不对还有那个裴天则的问题,现在想起他最后一眼,泗夕还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 那这一次就要提早介入了,这感情的事怎么介入啊,万一那裴天晟又是重生的又要回应沈惜芷的感情怎么弄啊,泗夕陷入了自我否定当中了,不知道如果自杀会不会重来一次,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个关门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回头一看床上只剩身主一人了,裴弋阳已经离开。 泗夕:我想了那么久吗? 回到身体里,熟悉的酸爽,手摸了下胸口,薄纱果然在,正想打开看看呢,梁上君子古月痕下来了。 “梦娘,你做的很好,给我,你好好休息吧。” 泗夕:…… 熟悉的剧情啊,那就熟练的睡觉吧。 这一次所有的剧情都很顺利,完全就是原剧情重现,没有一点跑偏,包括男主裴天则和男二裴天晟顺利的进入铸剑山庄。泗夕同样派了红药去监视,传的消息是裴家二子都在拼命练功想要报仇雪恨,特别是裴天晟冷漠无比,对沈惜芷的爱慕之情直接拒绝了,但是沈惜芷是个执着的姑娘,仍然希望用自己的真心打动他。抱着同样想法的还有男主裴天则,因为这次裴天则对沈惜芷一见钟情,各种献殷勤送礼物逗开心,可惜没能打动她。 第四十八章 特么又回去了 泗夕心终于落在实处了,这男主女主和男二终于正常了。 如剧情一般狗血的感情戏上演了,我爱你,你爱他,他又爱着她,这个她又爱慕我,这个她又嫉妒你,你有记恨她,反正就是一锅粥,不想理了。 泗夕和古月痕还有男二裴天晟很顺利的领了盒饭,泗夕心里比了个胜利手,走人! “圣女,你可知你的要求,我要冒多大风险?这点好处怎么够?嗯?” 泗夕:惊恐脸!!!! 熟悉的剧情展开,泗夕坐在桌边,细细的理了第二次经历的剧情和原剧情,得出的结论是完全相同的,可是怎么离不开呢? 泗夕再仔细回忆原剧情中重要事件:裴家被灭门只剩两人,然后逃走,避难铸剑山庄……完全一样啊,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 同样关门声拉回了她的泗夕,转头一看只剩身主在床上,裴弋阳离开了,突然泗夕怔住了,裴弋阳,是裴弋阳,是他给了身主破阵法,他不会待在裴家等着他们杀,他会离开,也就是说剧情中的灭门没有灭干净!! 忍住全身酸软追出去,没见到人,反而古月痕过来问道:“怎么了?” “裴弋阳跑了!”泗夕愤愤的说。 “这也是条件之一,你不放心的话,派个人就做了,何必走出来。东西应该到手了吧?” 泗夕退回房间,从领口拿出薄纱给了古月痕,“你做的很好,休息吧!”说完就走了。泗夕没空搭理他,她有预感,这次会失败。 果然剧情还是照旧,这难道才是这个世界的漏洞,一直不停的进行剧情循环,世界规则无法演化当消耗完生灵的能量后这个世界就会慢慢消亡,没有一丝生机可言,泗夕心里有点惴惴不安,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循环了多久了就怕给不了那么久的时间。 不知道她如果自杀会不会回到原点,但是她不敢,怕引发其他的问题这个脆弱的世界可能经不起折腾和试探。 泗夕发动了她能发动的力量去寻找并杀掉裴弋阳,但是终是一无所获,他就像随着裴家一起消失了一样,后来她找了古月痕,要他帮忙找出裴弋阳理由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即便是动了暗棋结果还是一样没有找到! “圣女,你可知你的要求,我要冒多大风险?这点好处怎么够?嗯?”耳旁传来的声音让泗夕精神振奋,姑奶奶可是等这个机会15年之久!反手就是一掌,经历三世泗夕的功夫进步还算不错,自信满满的想第一时间杀掉他,可惜结果对上裴弋阳就是节节败退。 “古月痕!”没回应也不见人来,泗夕气急,抵挡不住裴弋阳的攻势最终被锁喉压制住,他倒没有真的动手否则现在泗夕已经濒死了。 “圣女,不用叫殿主,这本来就是我和他的一个交易而已,只要我不出这道门,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的,所以别白费力气。”裴弋阳是靠近泗夕耳朵说的,但是却给她一种阴冷的感觉。 古月痕个王八蛋! 泗夕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就被扔到床上去了,随后神魂脱离,看着纠缠的两人,实在没有勇气附身上去尝试杀死他,只得气馁的等在一旁,这次她可不敢在想其他的事情了,就怕一入迷就让裴弋阳给跑掉了。做任务做到她这份上也是可怜,泗夕为自己的可怜叹了口气。 好容易等到两人纠缠完事,在裴弋阳塞完薄纱准备离开之际,泗夕赶紧附身上去拉住他:“先别走!” 裴弋阳眉毛一挑,果然不愧是男主的爹,相貌还是过得去的,虽然中年但这样一来倒是有种痞痞的帅气,不过说的话就让泗夕有点恶心了,“还没吃饱?我倒是可以,不过你确定你还有力气?”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我们拿了破阵法意味着什么,为什么?”泗夕直接问, “达成你们的目的不好吗?”裴弋阳意味深长的说,同时眼里闪过一道光,泗夕倒是发现并有所警觉,不过以现在她的武力值,然并卵。 “你和古月痕到底达成了什么交易,你就不怕我事后除掉你吗?” “除掉我?!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了?我还挺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既然你不要我走,那就再来一次!”裴弋阳说着就动起手来。 泗夕连惊讶的表情都来不及做,神魂随即脱离出来。如果她的魂体能杀人,现在裴弋阳绝对身上几个大洞! 这次裴弋阳临走前,泗夕还见他调戏了身主,不过说了句让泗夕这个魂体都遍体生寒的话:“我再给你一次找到我的机会,不要让我失望哦,否则我就不陪你玩了。” “再”一次,为什么要说再,之前有过吗?什么陪玩?陪玩什么?泗夕站着身主旁,都没有附身。 裴弋阳离开一会,古月痕推门进来,“梦娘,东西可到手了?” 由于泗夕没动,身主当然没有任何反应,她想看看古月痕会怎么做,结果就看到古月痕眼神厌恶的看着床上的身主,他想动手自己拿结果又像是怕粘上什么恶心东西样把手收了回去。顿了一下确认身主短时间内不会醒过来,甩袖出去了。 泗夕面无表情等他走后附身了上去,从胸口拿出薄纱,不知想到什么脱掉里衣仅着肚兜忍着浑身酸软不适坐到桌旁,点了火细细看起薄纱内容。 就在点燃灯的那会,房门就被踢开了,门还来回碰撞了下,可见踢门力度有多大。这除了古月痕没有其他人,“梦娘,东西拿来!” 泗夕没理,继续看。 “梦娘,你怎的如此浪荡不堪,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身主裸露的肌肤上还有青紫暧昧的痕迹,谅他也不会直接上手抢,之前穿着衣服还恶心呢,何况现在?泗夕不理,继续看。 “梦娘,你不会就堕落了吧,那个你拿了没用,你要是有点礼义廉耻,就先把衣服穿好,这样坦胸露肉你还有面目资格做圣女?” 不理,不理,不理,继续看!现代世界比基尼满大街,她现在还算是保守的呢,布料还那么多的。 第四十九章 机关暗道 古月痕见泗夕无动于衷,直接站在门口出掌,掌风掀翻了桌子,泗夕受到波及抓取薄纱顺势就地一滚避开,不过后背被飞溅桌腿木片割了一道口子,火辣辣的疼。拿起床上的衣服披在身上,然后坐在床边,既然看完了就不必继续这样了,她也没有在人前展示身体的嗜好。要不是现在武力不如他,怎么可能选择这样的方式看完。细细想来前面三次她都没有看这里面的内容,每次都是古月痕及时出现拿走了,刚才看他就急了,薄纱上就是破阵之法没有其他,至少她没看出有什么异常之处,究竟有什么秘密呢? “想要这个?现在就在我手上,你来拿呀,怎么,觉得恶心了?你明知我对你的爱意,还不是让我来做这事,既然我用身体交换来的东西,看看又怎么了?还是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梦娘,马上把东西交给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不计较,否则你今天出不去这门!”古月痕阴测测的说道。 “殿主,何必动怒呢,我知你想要无影残花剑谱,我亦会帮你拿到的,既然殿主现在对我不满意,那之后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我就先回赤月殿好了。”泗夕态度大转变,并顺势将手中的薄纱递出去,不曾想古月痕不进门,泗夕大笑,走了过去把薄纱放在他手中,看到他强忍着未退后的表情泗夕又是一阵大笑,随后侧身出门大笑而去。 古月痕捏着薄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一会暗处一个声音传来:“禀主上,圣女骑马往回走了。” “准备灭裴家!” “是!” 裴家这边的事,泗夕不太担心,回到赤月殿第一件事就是把红药安排到铸剑山庄去,对于主角的动向还是要把握好的。 趁着古月痕还没回来,她梳洗一番提了下精神正大光明的去他的寝殿和闭关功房转了一圈,以前一直没有还以古月痕也没有关注他,既然现在他也有问题,那就看看他的活动区域。 在古月痕的功房里,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有种违和感,泗夕又四处查看了下,还是没有发现,她不死心,出去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进来,于是一点一点摸着看有没有暗门机关之类,可惜都没有。 站着角落里,环顾了四周,这三面墙,一面进出口,没有窗户,每面墙上都有两盏壁灯,进门左右也有,不过左边那盏灯下好像有个小环,因为是灯盏下,泗夕转灯柱按墙壁的时候都没有发现它,倒是站在角落里的时候才发现的。 泗夕过去小心翼翼的拉下圆环,没有任何反应,没有想象中的什么石门啊,阶梯之类的出现,就连机关发动的声音都没有,于是又把圆环推进去又拉了一下,还是没有反应。 难道想错了? 如果就这样放弃泗夕是不甘心的,于是就绕着墙把所有的灯盏又摸了一遍,还真让她在对着门的那面墙的第二个灯盏下面摸到了一个黄豆大小的凸点,试探着用力按了进去,就听到机关咔咔的声音,进门那块石板移开了,露出一截台阶,泗夕看了看,下面黑黢黢的感觉有点怕怕呢。 不过还是取了一直蜡烛,走了下去。 这条阶梯一直是往下的,隔一段倒是有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照明,走了大概100来阶终于平坦了,泗夕继续往前走,大概半小时左右终于看到有亮光了,等走出这暗道看到却是世外桃源的景象,这里风景优美,鸟语花香,四面环山,还有不知名的树木树身通红远远看去一片火红,就是没有看到有人。 但是这里确实有人的脚印,泗夕往远处看了看,在火红的树下有一间茅草房,她直接走了过去。 到了之后,泗夕连着问了几声有人吗,都没人回应,她直接进去看看了,就一间屋子,左边是一张床,右边是桌子,桌子上放着有水有食物,有糕点,明显就是有人在这生活。泗夕探手摸了摸桌上的杯子,还是热的! 心中一惊正要退出去时,一柄剑横在她面前,她连忙后退,剑尖迅速跟上刺向她,因为抱着去踩点的心思泗夕并未带兵器,现在只能躲避,可惜这剑法精妙速度极快,现在她都感觉有点吃力,抄起桌上的水壶就往来人扔去,一阵疾风铺面二来泗夕往后弯腰躲避,可惜脸上还是传来一阵刺痛刚稳住身形,喉咙处就顶上了剑尖。随即“哐当”一声,她扔出去的铜茶壶落地了! 这一切发生的时间太短了,泗夕至始至终没有看清来人是谁,反而被顶上剑尖的时候才能看清来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裴弋阳! 泗夕眯眼:“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赤月殿的地盘?” 裴弋阳收了剑,“裴家都灭门了,我无处可去,当然得来这过生活了。”接着又笑了笑,“这里不是还有你吗?” 泗夕:…… “你是怎么打开那个机关的?古月痕房里的机关是我亲自设计的,这么久你是第一个没有我的说明就打开了的人。” 泗夕现在是打也打不过,走也走不了,于是眨了眨眼睛对他微微一笑,“想知道啊,你告诉我你和古月痕达成了什么交易,我就告诉你啊?” 裴弋阳一愣,随即大笑,“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告诉你也无妨,只要他能拿到剑谱我就教他无影残花,条件就是你!” “我?!”泗夕脑袋有点糊涂了,除了拿破阵之法的事情上身主之前跟他没有交集,他也不是那种流连美色的人啊。 裴弋阳笑眯眯的,“对啊,我就是要你,古月痕很爽快就答应了。这次你很聪明,这么短的时间就看懂了我的暗示还破了我的机关,我真是对你越来越喜欢了。” “什么暗示?”泗夕懵逼了 “你没看到我在破阵之法最下边留给你的记号?”裴弋阳一秒变脸,冷冷道。泗夕觉得她只要敢说出没看到,绝对死的很惨,顿了一下一副好奇宝宝样开口试探道; “最下边?那个圆形符文?可那是代表什么呢?” 第五十章 终极对决(上) 裴弋阳见她看到了,脸色稍微好点了,随后用鄙视的眼神看她,“上面的图案就是古月痕房间门上的图案,就是想告诉你你要的答案通过这里找到。” 泗夕心里一群草泥马呼啸而过,谁特么能想到破阵之法上的图案是和门上的图案一样的,她还以为是破阵里面要用到的特殊符文呢。不过既然找到裴弋阳了,现在她打不过他就只能慢慢想法让他去死。打定主意后,泗夕就决定先回去,结果被拦住,裴弋阳告诉他古月痕不会找她的,她现在必须在这谷里陪他!并且表示红药的信息会传到他这里的,让她安安心心待在他身边就好。 泗夕心中的疑惑更多了,红药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要知道红药是刚派出去她就来到这里了,不知不觉就问了出来。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不过他们现在还没到铸剑山庄呢,你又何必担忧,再说红药每次都做的很好,不是吗?” 泗夕猛地抬头看向他,他眼中笑意未达眼底,似含嘲弄似含戏谑,泗夕心中不安“你究竟是谁?你知道些什么?” “真是聪明的姑娘,现在还不到答案揭晓的时候,你陪我十五年我就告诉你,如何?” 泗夕:……能如何,现在的情况是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了,只能呆这。期间猜测过他的身份,重生并不像,穿越的灵魂也不像,他好像和她一样都知道剧情怎么走向,也不去干涉,有时还会出手推进,比如武林大会的举办和夺冠,他会为主角们清除一些大的障碍,使其成长路上一帆风顺。 裴弋阳是真的教古月痕剑法,泗夕也跟着学,无影残花初学需要配合专门的心法来练的,这种心法又会跟其他心法相悖,所以古月痕一直没有成功。经过裴弋阳的指点,泗夕才反应过来这个心法完全就是一个幌子,其实前三重不需要心法也是可以的,配合轻功只练剑招,因为这个剑谱的要求是要快,配合轻功也是相得益彰的。 不过裴弋阳也表示他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悟透这个方法,在说这话的时候,裴弋阳的表情就像看透世事的老人一样,沧桑无比。这让泗夕眼睛闪闪,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但是究竟是不是还有待证实。 在这十五年中,泗夕真的陪着裴弋阳待在谷底,没有出去看看,裴弋阳也没有提出什么同床共枕的过分要求,这让泗夕稍微放心。每个月红药的消息也准时的传来,让泗夕放了心,至少主角们那边现在目前还没有任何问题。 古月痕除了第一次在谷底见到泗夕表示惊讶外,之后再也没有任何表情,哪怕是看到裴弋阳指点她的剑法,他也没有任何表示,完全忽视了她。 不得不说这具身体其实在剑术上很有天赋的,在裴弋阳的指点下,泗夕的无影残花已经练到第八重了,轻功也非常厉害,而古月痕这个练武疯子居然到了第九重。泗夕暗自祈祷,男主和男配可一定要努力啊,否则她一个人可弄不死,何况还有个裴弋阳需要解决。 要不等到时间一到,干脆一包毒药炖锅汤,全部都喝然后一起上西天。当然这不现实,因为泗夕偶尔做做饭,裴弋阳和古月痕都不会吃,一次两次还没察觉出来,次次这样,泗夕就是想装傻都办不到。 这天泗夕他们三个正在吃饭,饭菜是由古月痕的暗卫送来的,今天还送来了一则消息,就是新上任的武林盟主裴天晟率领大批江湖人士准备明日午时攻上赤月殿,顺便请示古月痕要不要先下手拦截一下。古月痕表示让他们打进来,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用完饭,裴弋阳居然对泗夕说:“你一会就回去吧,明天的事你肯定想要在场的,对吧?”泗夕摇摇头,“不,你错了,我不想去看,我想跟你在一块。”裴弋阳含笑看着泗夕点点头同意了“那你就流下来吧。” 第二日,泗夕心中担忧但面上不显,不过实际行动出卖了她,裴弋阳好笑的对她说,“如果还担心,不如就出去看看,你这样一会盯着外面看,一会走外面看的,不累吗?” 泗夕想了想,然后歪着头笑了下,靠近正看书的裴弋阳,“那你陪我去看看,我想去看看结果。” 裴弋阳放下书,起身拉起泗夕的手,这还是十五年来他们第一次有肢体接触,泗夕愣了愣也没抽回手就跟着走了。 等他们来到正厅时,看到就是裴天晟和古月痕都已经死了,血流了一地,林兰兰扶着重伤的裴天则正打算往外走呢。裴天则见到裴弋阳拉着泗夕出现在他们面前,瞳孔一缩,“是你,你怎么没死,你为什么和赤月殿的人在一起。” 裴弋阳松开泗夕的手,负手而立,淡淡道:“我来看究竟上天有多眷顾你,不知这次你能不能逃脱我的手心?”泗夕手指动了动。 “你想杀我?为什么?”裴天则悲伤的问道,他小时候其实也是很渴望父爱,只是因为母亲的原因他不受父亲待见,但是他对父亲还是有孺慕之情的,现在得知自己的父亲居然想要杀自己,可以想象他的心境会如何变化了,这简直没法接受。 “因为你不该存在,你的存在就是一种循环,而我试图打破这种循环!”不知何时泗夕去取了古月痕的佩剑递给了裴弋阳,他接过并没有动手,只是淡淡说道:“在你小时候,我就曾试图杀掉你,可惜不管派人还是我亲自动手,你总能躲过,总有人替你受罪,” 泗夕:嗯,这是主角光环,你杠不过的。 “后来等到你长大,你的成长很是让我惊讶,太快了,虽然杀了你的女人但我也付出了几次代价,不过我如今找到了打破循环之人,还是想在试试,你是否还受上天眷顾!” 裴天则和他的女人们听的一头雾水,裴天则:我的什么女人? 他的女人们:天则还有其他女人吗?还是被杀了? 泗夕倒是大致清楚,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她想现在就弄明白于是开口,“为什么要灭裴家?” 第五十一章 终极对决(下) 裴弋阳转头看向他,“我曾救过裴家,杀了泄露之人,可惜第二天就回去了,于是我知道裴家必须死。”裴天则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他听懂了裴家必须死这句话向裴弋阳吼道,“你这个疯子!” “多说无益,其他的你也无需知道,这种循环该结束了!”持剑攻向了裴天则。本就重伤的裴天则虽然剑法精妙但是力气不足,很快就体力不支,被裴弋阳伤了好几处,女主之一林兰兰看不过提剑冲了上去,随后江月儿也加入战圈,泗夕没动,她在等一个机会。 沈惜芷现在也回过神了,同样帮忙去了,裴弋阳武功虽高对付一两个还好,一下四个,何况现在这四个全身主角,身形也变得有些狼狈,不知怎的他感觉身体有点酸软,就跟用力过度一样。但现在没法想其他的,只得拼尽全力来应对,他的确是一心想要裴天则的命,只要不是要害部位受到威胁,他基本不会收回对裴天则的杀招。 在林兰兰刺中他的手臂,而他的剑马上就要成功的送入了裴天则的胸口时,旁边的沈惜芷撞了过来,就是这个机会,泗夕提剑一脚踢向沈惜芷,回身就是给到林兰兰一剑,而沈惜芷没能撞开裴天则,反而往后仰的时候本能抓住裴天则带着一块往后仰,而剑就从他胸口上方划过。 泗夕并不敢耽搁,收回林兰兰那一剑反手就刺进了裴弋阳的胸口,裴弋阳愣住了,旁边的四人也惊呆了。泗夕回身抱住了往下倒去的他,血液很快浸湿了他的衣衫,“为何?我对你不好吗?”他一开口就涌出鲜血。抛开他们第一次的相遇,在谷底的十五年里,他对她真的是没话说,包容她,教导她,在泗夕心里他更像是一个师傅的角色,泗夕心里微微刺痛,不过还是告诉他: “他们不能死,而你和我死才是走出这个循环的关键,所以对不住了。” 裴弋阳眼睛微微张大,口中喃喃道:“原来是要我死啊,难怪我循环了这么多世,我一直在找跳出循环的办法……原来是因为我没死啊……” 泗夕心里也挺难受的,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裴弋阳还在断断续续的说着,“在我注意这个怪圈的时候,…我就开始关注身边所有的人,经过好几次的验证,就他在所有人都死了他都不死,不管我怎么杀他都不能成功,…我以为他是关键,后来找古月痕合作,…还是能顽强的活着,而你是我的希望,我看到每一次你都为古月痕去死,看的次数多了…我居然羡慕古月痕才提了交换要求,你不要恨我,咳咳……”因为咳嗽,他嘴里反而涌出更多的鲜血。 泗夕有点看不下去,“你别再说了,我知道了,我不恨你。”身主恨不恨你就不知道了,应该不只恨你更恨古月痕。 “不,你不一样的,你不一样的,”裴弋阳挣扎起来“前几次梦娘是拒绝的我没有强迫,但是从那次你没有拒绝我,我就知道你……是不一样的,不要…恨…我好吗?别恨……”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弱了下去。而泗夕呆住了,之前身主拒绝了并没有被强迫,而自己那个时候,因为他的靠近神魂脱离所有的反应都是身体本来的反应没有过激的抗拒! 泗夕心里现在很委屈,我特么之前有多感谢有神魂脱离,现在就有多讨厌,明明可以避开的结果…… 看了眼自己抱着的裴弋阳,手放在他的颈部探了下,已经死亡,可是眼睛还睁开的,这是死不瞑目啊。微微叹了口气,附手为他阖上眼睛。 从他胸口把剑抽出来,看下裴天则几人,那几人瞬间高度紧张,泗夕无语,只得对裴天则点点头,“好好对待你的女人们。” 裴天则果然不愧是男主,这么重的伤居然撑到现在还没昏迷!他沉默了一下,点点头。 泗夕抬起剑就往自己脖子上割去,割断了喉管和大动脉的瞬间她就后悔了,这种死法太难受了,但是不管怎么后悔现在她也只能软软的倒在地上,身体微微抽搐,慢慢失去了知觉。 而旁边的几人完全惊呆了,特别是沈惜芷,还没有从之前裴天晟死的打击中脱离出来,又来了一场恶战,然后就上演了这么一幕,“她为何?他们明明可以……”杀了我们的,后面的话她没能说出口。 林兰兰也是复杂纠结的表情,“天则,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一开始他们说话就怪怪的,说的话让我害怕。” “我也有这种感觉,天则,你是不是认识他们?”江月儿扶着裴天则坐在地上,转头就问他。果然是胆识过人,坐在死人堆里还能聊天,泗夕表示佩服。 “裴弋阳是我的父亲,我一直以为他死了,我这么多年一心想要报仇,除了灭门血仇,就是为了他。虽然他从来没来看过我,但是我一直坚信他是因为母亲的原因才会疏远我,可惜我想错了,他从头到尾都是想杀了我。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赤月殿的圣女,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帮我,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对我们没有杀意。”顿了一会接着说道“我想之前一直帮我们的人就是她。” 然后大家都陷入沉默,其实他们几个一路走来挺莫名其妙的,特别是武林盟主之争,裴天则和裴天晟都准备血战到底了,毕竟这是能让他们报仇最快的捷径。结果一夜之间比较有竞争力的武林高手有的失踪,有的宣布弃权,裴天晟就这样被拱上武林盟主的宝座。当时他们猜想就是有前辈在暗中帮助他们,所以他们的一举一动更加谨慎。 现在想来,可能就是圣女在帮助他们,但是她现在也自杀了,更无从知晓她的目的何在。 “盟主,后面发现暗道!” 于是那个谷底被发现了,裴天则做主把裴弋阳、裴天晟、梦娘葬在了谷底,而古月痕的尸体被偷了估计是他生前的下属。而他也如剧情一般婉拒了武林盟主一职,和他的女人们隐居在谷底,现在赤月殿已经成为裴天则的私人地盘,更名忘忧谷。 第五十二章 世界五 校园欺凌 泗夕回到混沌空间时,脖子上仿佛还有残留的疼痛,她盘腿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而后大片金光追随而来冲击在她身上,谢天谢地她刚是坐着的,否则现在绝对是趴地上的姿势。 川柏的出现缓解了泗夕现在的困境,至少能直起腰来了。泗夕舒展了身体,随后问向川柏: “对了,我在那个世界里遇到了一个完全没有情绪的人,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完全没有情绪?”川柏转向泗夕,黑沉沉的眸子没有一丝情绪泄露出来。把泗夕看的心头一跳。 “对,没有,就如……”你一般,后面当然不敢说出口,不过川柏就像知道她一样把后面给他补充完整了。 “就如我现在一般,对吗?” 泗夕点点头。 “我诞生于混沌,修炼至今不知多少岁月,感天吾地现修为停滞之际机缘显示在三千世界中,我意识分身进入其中亦未能参透。” 被盯着不自在的泗夕:呵呵,我能说什么,我们就不是一个频道的人。你是感天吾地的,我是寻求复活的。 川柏很是疑惑的问她:“人生来就是懂情的吗?” “呃……有句话不是人之初性本善吗,情的话环境影响比较大吧。”泗夕干巴巴的说。 泗夕看到川柏皱眉思考,心里感慨果然是俊美之人,皱眉都那么赏心悦目啊。看着看着思绪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连川柏消失都没能让她眼睛聚焦。其实上个世界算是呆的时间比较久的,来来回回循环的四次,要不是从一开始就惦记着自己是必须死的人,除了第一个世界受了点惊吓,她可能都想好好在那放松一下,毕竟衣食无忧又基本没有人打压之类的。后来想到自己生前世界的孩子,还有那个与她姻缘线断了的前夫深深叹了口气,倒不是舍不得前夫,就如川柏说姻缘线断即是无缘分,现在她看来情情爱爱的也就那么回事,爱的时候什么都是宝不爱的时候连草都不是。就是特别想孩子,想她过得好不好,想她有没有受欺负,唉,自己不知道什么才能回去看看她呢。 一个年轻的魂体怯怯的站在面前,双手还绞着衣角,见到泗夕看下她,她直接跪低下然后磕头口中呼喊“大仙请救救我弟弟!” 泗夕震惊:?!随后装逼的说道“你先起来,说说是什么事?” “大仙在上,我叫张红,我有个弟弟张青,我们相差5岁,从小就生活在大山里的,小时候爸爸上山跌落悬崖连尸首都没有找到,妈妈一病不起,我那时刚初中读完就辍学在家照顾妈妈,因为没钱治病妈妈也死了。那时没钱我和弟弟都没法读书,但是老师说过,我们大山里的孩子只有通过读书才能改变人生才能走出大山。阿爷阿婆(奶奶的另种称呼)和所有亲戚都反对我继续读书,说应该让男孩读书,于是我跟着同村的人走出大山打工去了,弟弟回到了学校继续学习,我们约好我打工赚钱供他读书,他以后给我养老。 他在镇上高中上高一那年,在学校里被欺负他怕我担心不告诉我,后来被他那些同学按在水里淹死了。那些人的父母在镇上很有关系背景,就赔了钱给阿爷阿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等我知道的时候,弟弟都死了半年,而那些人都像没事人一样照样过活。 我很愤怒也很绝望,半夜的时候拿着砍柴刀去了镇上其中一户人的家里,结果被他家大黑狗发现,然后被他们家的人还有左邻右舍赶来帮忙的人打死了。其实我不恨生活的不公平,我只恨我自己,是我害了我弟弟,我去打工之时他还在小学,爷爷阿婆跟着大伯是不会管他,我就只告诉了他要认真读书要坚强,他怕惹事在学校里受欺负也不说,一个人忍着。 我弟弟是很懂事很乖巧的孩子,我希望他平平安安长大,考上大学走出大山,至于那些人我收拾不了他们,自然有人会收拾他们,我只要我弟弟好就行了。”话音落她的魂体就融入了白茫茫的一片了。 泗夕听完心情挺沉重的,这是典型的校园欺凌事件,都说孩子的教养反映就是家长的教养,一恶劣事件没能惊起点水花,还能在杀人之后若无其事,可见其背后是怎样一个关系网。孩子在学校里是校霸一类,其父母在镇上估计是镇霸一类的人物。 身主愿望倒是简单,只要自己的弟弟平安考上大学,不过既然被泗夕碰到校园欺凌事件,对于有过孩子的人来这种事情就不能视而不见,她要来做收拾他们的人! 打定主意后就被川柏送入了世界。 “姐姐”感觉有人扯着自己的衣袖,泗夕回头看去一个黑瘦的小男孩,眨巴着一双清澈的眼睛期待的看着她,心中一软正想说话,旁边一苍老声音传来,“张青,放手,你姐姐不去打工,你吃什么穿什么,拿什么让你读书?” 泗夕望去,就看到一拄拐面相略显刻薄的老人,在记忆中此人正是身主的亲阿婆,平时就每个月月初上门要生活费,其余时间都不会到他们家去的。泗夕来的时候正是身主辍学后准备外出打工赚钱养弟弟的时候,一切都还来得及。 身主张红今年17岁,张青12岁正好6年级准备升初中的时候,在记忆中身主的阿婆给身主说过一门亲事,人家给彩礼2000,这个年代2000块钱还是属于大笔钱财,毕竟米才3角多一斤,镇上只有一户是万元户,是相当受村民的敬重的。对方提出让身主18岁了就嫁过去,身主再怎么也是读完了初中的人,还是心高气傲当然不愿这么早嫁人。 这就不得不提身主的父母,张父张母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是还是比较有远见的,在这个大山里本来生活就困苦,他们还是选择让自家的孩子去读书,去改变他们山里人的命运,否则以身主这个大家都认为不值钱的丫头片子凭什么能一直读书直到张父张母出事。 第五十三章 不走了 因为平时张父经常同身主讲,眼光不要只看着背后的大山,要看大山外面,但因父母能力有限不能带你们出去,只有靠你们自己的能力走出大山去,去改变自己的命运,现在你们唯有读书才是你们的机会。 正因为这样的影响下,身主一心想看外面的世界就连打工都选择出大山到外面的大城市去。但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回来也会被村里说成嫁不出的老姑娘更有甚者还说她是在外卖的,所以一直不嫁人,也正是因为这些她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跟弟弟的联系仅靠书信而造成的悲剧她也没法第一时间知道。 看着自家弟弟难过又害怕的眼神,泗夕拉着他的手说:“姐姐不走了,姐姐先陪着你。” 转头就跟准备带她出去打工的刘大婶讲:“婶子,我实在放心不下我弟弟,我这次就不跟你们去了,我想过俩个月再去行吗?你也看到我家的情况了,我弟弟还那么小,我阿婆他们又……婶子你人那么好的,再帮帮我好不好?我知道这些天给你添了许多麻烦,我和张青一定会记得你的好的。” “你这娃娃,你陪着你弟弟能有吃喝啊,哎,你下次去你家里也只剩你弟弟一人,现在你阿婆都说会看着点你弟弟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刘婶子看了眼张青和她,眼里充满了同情 泗夕一副难受的样子低声说“婶子的好我记在心里的呢,正是因为阿婆愿意看着,所以我想多教张青一些活,毕竟阿婆那边还有几个哥哥和弟弟呢,不能让张青给阿婆和大伯家添麻烦,万一以后他一个人住家里了也能饿不死,那我也放心啊。” “张红,你说啥呢,快跟刘婶子去了,以后你弟弟的生活费还有学费全指着你的。”阿婆见他们几个凑一堆说话,她又听不清只得快快打断。刘婶子看了张红阿婆了,又叹了口气,想到张红大伯家于是对泗夕讲: “那你先安排你的事,你也算是大人了,要去的时候提前来我家给我讲,我好托人安排你进厂。”泗夕点点头。 “张婶娘,张红这次就不去了,下次我再安排啊,走了。”说着刘婶子就走了。 “啊?咋就不去了?”泗夕见身主阿婆的脸色,估计气的不清,同时心里有些疑惑张青又不用她照顾了她气什么? “阿婆,刘婶说我这次不去,下次去,你回去吧,我也带张青回去做饭了。” 阿婆脸色很不好,如果不是离得远泗夕觉得她可能会用拐打她,“张红,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你大伯费了多大精力才让你进厂,你说不去就不去了?以后张青的学费你怎么办?”顿了一会接着叫道“我都老了,都是跟着你大伯吃饭的,可没钱给你们。虽然你爸妈死了,但是现在你也是能赚钱的人,每个月给我和你阿爷的10块钱可不能少!这个月我就不找你拿了,从下个月开始算!” “阿婆,家里仅剩的钱都给妈妈看病和办理后事了,下个月哪里还有钱给你和阿爷啊,等我下次出去赚大钱了,我一定给你们补上!”什么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就是啊,还是亲人呐。 “没钱?!怎么可能没钱,你妈可是带有好东西的,你才能上那么多年学,下个月拿不出来,就把你妈留的东西拿出来给我,我以后也不问你们要了。”阿婆冷着脸。 “阿婆,你这是要逼我和张青去死啊,再说别说我妈没留东西,就是留了那也是给张青的,我以后是要嫁人的,可不能带走!”站在泗夕旁边的张青拉了拉她的衣袖,一脸害怕的神情怯怯的看着张家阿婆。泗夕摸摸他的头,小声说道:“别怕,姐姐保护你。”张青虽然脸上还有些许害怕但双眼亮晶晶的,轻轻的点点头。 泗夕拉着张青走到她身边,扶着她“阿婆,你可是我们的亲阿婆,原先你和阿爷就向着大伯一家,现在看在我们爸妈都没了的份上,先欠着行不?我张红发誓,等我下次出去一定双倍孝敬你和阿爷!阿婆……”泗夕也没法,这个时候大家对孝道看的非常重,她可不敢硬气说不给,只能这么先拖着。 张家阿婆没吭声,“阿婆,你之前对我那么好,我会认真读书,长大赚了也要孝敬你的。”张青小小的声音传来。张家阿婆脸色有些松动,但是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又变的冷酷起来,有问题! “你们两个也别给我说以后,我和你阿爷能活多久都不知道,说不定明天就死了,你们要实在拿不出钱来,我记得你妈嫁过来的时候带了一个玉片扇子,你把那个给我我和你阿爷以后都不管你们要钱。” “阿婆,你说的我们都没有见过,张青你见过吗?”张青当然是摇头,其实泗夕也没有说谎她记忆中根本就没有见过连听都没听过。 “怎么可能,你妈当初就是不肯交给我保管哄着我儿子跟我闹分家!” 呃,原来还有这么一出,看来他们所有的目的都是那个东西,之前没有伸手要而是把身主弄出去打工,然后以照看张青的名义把那什么玉片扇拿到手,现在看到泗夕暂时不走,他们没法来找,所以这张家阿婆就直接开口要,这是把人当傻子玩吗?不管怎么样,泗夕能肯定一件事,这个玉片扇肯定价值不菲,她觉得自己真相了。 那就不好意思了,现在这个东西既然属于身主和张青,那么就不会任人拿了去,打定主意笑嘻嘻对张家阿婆说:“阿婆,我和张青都没见过,如果真的有说不定爸妈早就拿去用了,要不然我们姐弟两个怎么都能上学呢,阿婆你慢慢走,我带张青回去收拾屋子了。” “阿婆你慢慢走,我和姐姐先走了。”张青跟着泗夕旁,也跟着说了句。现在张家阿婆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她了,满是褶子的脸都扭曲了。泗夕心里啧啧两声,拉着张青跑了。 身后依稀传来张家阿婆愤怒的谩骂声,哎,用词之低俗,同时还问候亲戚,泗夕真的很想回头告诉她,他们都是她的亲孙子,问候亲戚岂不是也包括自己呀,后来想想算了,免得气的张家阿婆再跳脚就不好了。 第五十四章 整理 按照记忆回到半山上的家,看到就是乱,明显被人翻过的样子。为了给身主妈妈办理后事,这个家里能拿出来的钱都拿出来给了大伯,由长辈帮忙操办,虽然安排身主走的急,但是身主还是大致整理了屋子的,现在乱糟糟的样子,难道是有人是来找那个玉片扇的? 其实在身主的记忆中,从小到大并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样贵重的东西,包括自己母亲卧病在床这段时间都没有提及过,如果有也应该有什么遗言之类的吧,如果没有为何张家阿婆那么肯定呢? “阿青,你听妈妈说过我们家有阿婆说的玉片扇吗?” “没有啊,从来没有,姐姐,为什么阿婆说我们有好东西呢?” “姐姐也觉得奇怪呢,我们先整理一下屋子,然后姐姐给你热饭吃。”泗夕摸摸张青的头,然后两人开始整理屋子。 这是农村常见的土砖房,墙都是用大块土砖砌起来的,房顶上盖的是麦秆。正中间是堂屋,墙上挂着张父张母的照片和一个木制的香灰龛,上面放着一个暗红色陶瓷样的香炉以及3个苹果,香炉里还点着3支香已经快燃完了。堂屋中间放着一张木头桌子,桌面已经有很深的裂痕了,一看就是用了好多年的方桌,方桌四周各一条长条凳。 堂屋左右两边各是一间房,张父张母一间,身主和张青一间,身主那房间有2张小床,各靠一边墙,中间是条新做的长条方桌,平时他们写作业的时候就把方桌抬到院子里去,晚上又抬回来放东西。另外一面墙就放的一张木柜子,姐弟俩的衣服都是放柜子里的,现在柜门打开,两人的衣服被翻的乱七八糟的。柜子上面还摆了好些粮食,像是玉米、面粉、黄豆之类的。 张父张母的房间靠墙摆放一张大床,一个宽2米高2米的四方衣柜,上面放的是棉絮被褥,下面放的就是衣物,不过现在这衣柜的衣服已经没有了,有些旧的是扔了,有些还半新的被别人拿回去穿了,还有部分衣物在张母的坟前烧掉了。现在只剩空空荡荡的衣柜,被褥棉絮那些都放在姐弟俩的房间里的。床上的被褥,还有蚊帐都被散乱的扔在床的一角,床下的陈年老灰散落在床榻边。 泗夕重重吐了一口气,着手整理,在张青的帮助下,很快将东西归位整理,因为是土砖房,也不需要拖地什么的,就直接拿扫把扫扫就行了。姐弟俩分工合作,堂屋和俩屋子就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了,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这个正房两边各搭了一个偏房,一边是当做厨房,一边是养鸡养鸭和堆杂物的偏房。厕所位于养鸡养鸭偏房的后面,其实就是搭了一个草棚子挖了一个大坑充作茅坑的,这也算是农村天然的肥料的原产地了。 倒是另外一边的偏房,之前养的鸡鸭在办丧事的过程中全给宰杀了,现在只剩下臭烘烘的鸡鸭粪便。泗夕没想过以后让张青养鸡养鸭的,所有就准备把地面粪便全弄到粪坑里去,哪家要拿去浇菜施肥就拿去吧。 等干完这些泗夕早已饥肠辘辘,在这臭烘烘的环境中还能感觉饿也是非常佩服自己强大的适应能力呢。厨房没什么好收拾的,因为用具少,归类很迅速。靠着厨房有个用石板砌起来的水井,水井周围都铺撒着小石头防滑。 张青因为姐姐今天没有走,格外乖巧,小半桶小半桶的从井里提水上来,都倒了一大铁锅了。泗夕把手洗了,就开始生火烧水。饭食他们现在不担心,厨房里还剩了一些办丧事后的饭菜,幸亏这天气凉,要是热天非馊臭不可。 姐弟俩洗完澡吃完饭,天已经暗下来了,泗夕带着张青走到院子里,从墙边捡了一截枯树枝,“阿青,你看着。”说完就舞了起来,她舞的是上个世界学的无影残花,现在不需要配合心法,有个形会用巧劲就行了,毕竟现代社会没那么多飞檐走壁的人,况且练心法没有10来年是练不成的。 “姐姐好厉害,姐姐好厉害!我也想学,姐姐快教我!”张青几乎是崇拜的眼神望着泗夕。 泗夕微微一笑,点点头,目的达成,当然不是想把张青培养成武林高手,而是想让他学点基本的武术可以强身健体也可以不受欺负,毕竟上学之后他还有一个命劫在。 “阿青,你之前什么都不会,我们就要从基本功开始练起,比如扎马步,还有跑步,会非常辛苦,你怕吃苦吗?” 估计这小孩从父母离世在经历到自家亲姐姐也要离开他去打工,心智极度敏感,生怕说怕辛苦怕累,自家姐姐就又要出去打工留他一人在家,所以连声说,“我不怕,我不怕的。” “那好,阿青,今天晚上我们先练扎马步,姐姐跟你一起练。” 泗夕纠正了张青的动作姿势后,然后面对面的跟他一起扎马步。她本意是想给张青塑个榜样,结果现实是骨感的,身主从小除了体育锻炼帮家里干些农活外就没有对身体有这方面的锻炼,导致泗夕现在脑子有姿势,可惜身体肌肉不给力呀,现在她明显感觉到肌肉在丝丝颤抖,双腿也慢慢颤抖起来了。 泗夕:…… 为了不在亲弟弟面前丢脸认怂,现在泗夕全靠意志力在坚持。反观对面的张青,可能是年纪小的原因,现在虽然喘着粗气,但是步形保持的很好,泗夕汗颜。 估摸着有个半小时了,结束了今天的扎马步,泗夕感觉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完全不听从她大脑的指挥,而张青一屁股直接坐地上,腿还是弯曲着呢。 晚上姐弟俩睡一个房间,泗夕对他讲:“阿青,明天早上要早起,我们去晨跑,回来我在教你。” “好,听姐姐的,我如果明天起不来,你一定要叫我。” “嗯,会的,快睡吧,等过两天你就去上学吧,学习不能耽误了。” “哦。” 第五十五章 东西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泗夕拿着张父张母留下来的机械表辨认了下时间,这块表还是张父张母结婚的时候张母的陪嫁呢,现在差几分钟到5点,泗夕躺床上缓了一下就起床了,同时叫醒了张青。 总听说经历过家庭变故的孩子会变得懂事听话早熟,这句话在张青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不过也让泗夕心里酸楚不已,可是没办法,总要让他独挡一面,一方面泗夕也要出去毕竟现在没钱,一方面在学校的事她不可能全部照看到的,只能让他先有自保的能力。 张青快速的起床洗漱,为了怕张青碰着泗夕还点了煤油灯,没法这个年代的电太金贵了,一般时候都不轻易用电的。 待两人洗漱完毕,泗夕带着张青开始了晨跑,直接往张青上学的学校跑去,张父张母对教育看重没有让张青上村小学,直接给了高价去的镇小学。平时他上学都要走1个多2小时,这次跑步在泗夕的要求中途不能停下的情况慢跑了快1个小时,到了学校门口稍作休息,然后又跑回来。 第一天跑步张青和泗夕的胸腔就跟破风箱样呼哧呼哧的粗喘,同时第一次就这么大的强度泗夕感觉胸腔有点疼,真是高估了这具身体机能。泗夕观察到张青整张脸都红了,连忙让他调整了呼吸才稍稍好点。回到家中,用家里剩的米熬了点稀饭弄了点面疙瘩一起煮就当做早饭,张青状态很好,早饭后休息一会又开始扎马步练拳。 日子就这样过了2天,转眼到了张青去上学的日子。同样先晨跑了一圈回来,然后吃早饭张青又跑着去上学了。 上午泗夕在张父张母的房间里仔细搜索,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结果什么都没有。有点泄气的往床上一躺,就是这个动作让她发现了一点东西,在横梁靠墙的角落里有金属反光,因为屋子没有窗户之类的东西,泗夕一起来就看不见那东西反光,但是一躺下借着门口的光就能看见。 这两天虽然大伯和张家阿婆没有过来看他们姐弟一眼,但是他们没有找到东西肯定还会有所行动的,以防万一泗夕还是锁好院门哪怕院子就是用篱笆围了一圈,把堂屋的门也给关上,嗯,房间门也给关上了,现在屋子里黑黢黢的,这时候开了电灯,屋子里泛着昏黄的灯光反而让人看不真切。 泗夕搭了两条长条凳才摸到一个木盒子,而且盒子的质感不怎么样,拿了一下,居然没拿动!看来是钉在上面的,于是又往上搭了一条凳子爬上去,顺便还把煤油灯给点燃增加点光线。人爬上去凑近看才发现外面这个木盒子的底部就是被钉在横梁上的,而上面还有把锁,看得出来这把锁是经常开着的,至少还没生锈。泗夕看到的光就是这把锁的锁片反射出来的 她用家里的钥匙挨着试过了,没有能打开的,心里思考用砸的方式是否可行,最后还是放弃了,看来她得去学习开锁技能。 泗夕不泗夕,去找了一个小锯子,沿着锁片这边的一个角轻轻的锯开,她想看看这个木盒有多厚,里面的东西有多大,当这个角被锯出一点缝隙的时候,泗夕用手指指腹感受一下里面是否有贴着外面木盒的东西,结果没有感受到,但是仍然不敢随意锯,还是很小心的锯着,终于把这个角给取下来,借着电灯和煤油灯的光隐约看到有个暗红色的雕花盒子样的东西,毕竟只是一个小角看不真切,泗夕又伸了一只手指确定了外面木盒边和里面那东西的距离,大概有两指宽的距离,这样泗夕就放心多了。 拿起锯子,就开始沿着角往下锯,费了好大力气终于把安锁的这块木板给取下来了,才看到里面东西的全貌,里面是一个红木盒子,盒子外面的雕花非常精美,有一个锁片但是没有上锁,泗夕小心翼翼的把这盒子取下来,然后放在床上用遮灰的布盖好,然后开始收拾屋子。再把各门都打开,这种情况下关门看东西泗夕感觉不安全,还是打开门能看到外面心里踏实。 把盒子抱到堂屋,这里光线比较凉,因为住在半山腰看的视野也比较好,现在外面除了地里有几个人在劳作,路上基本没看到人,谨慎起见,泗夕把身主的书本拿出来放在方桌上,然后她就坐在正对大门的一方准备开箱子,这样外面有什么来人她都能第一时间看到,二来有书本挡住也方便她隐藏东西。 坐定之后打开箱子发现里面有些粮票和钱,还有一个长盒子,钱拿出来数了数,居然有23块8毛6分钱,粮票有肉票米票还有一张布票。把这些东西贴身放好,盒子直接放在张父张母遗像后面的空隙里,遗像是靠着墙立着的,所以背后有点空间,刚好放盒子。 这时泗夕才来好好打量这个长盒子,大概就20厘米长,4-5厘米宽,通体没有雕花就,打开之后就看到里面躺着一柄小巧精美的青色玉扇,玉片与玉片是金丝相连,扇柄上包裹着镂空金皮,扇坠也是扇形坠子配上青色流苏,总共12片玉片,每片玉片上没有雕刻的痕迹,就是薄薄的一片,可是每片上却有一副松枝图,整个扇面打开就是一副峭壁松枝图,盯着看久了,泗夕老感觉有青光流动,定睛看去却又不是。光凭这点这玉扇子就不是凡品! 估计张家阿婆想要的就是这个,果然财帛动人心啊。既然被泗夕找到了,那现在就要先藏好,想要这个没门! 不过泗夕还是挺疑惑的,张母有这个作为嫁妆,家中肯定殷实,为何这么多年在身主记忆中就没有娘家人走动呢,身主在她生病期间并未提及这个盒子,也没有对张青单独交代过,这不像是想留给子女的,反而是怕子女发现的,不知这里面会有怎样的故事。 第五十六章 离开前夕 一天都平平安安的度过了,傍晚张青放学归来,看着他红扑扑的脸蛋,泗夕疑惑:“你是跑着回来的?”张青点点头,“姐,我感觉我今天的状态好好,跑着只是有点喘了,但是胸口已经不疼了。” “不错不错,才几天就有这么大的进步,不过要坚持,知道吗,不可以懈怠。你赶紧做作业去,一会还要练功呢。” “好勒,都听姐姐的。”张青就去堂屋搬了一条长条凳出来,然后做门槛上在凳子上写作业了。泗夕开始做饭,家里的米快没有了,自家地里也没什么菜,当然她也没打算种菜,要解决好张青的吃饭问题她才敢离开。 晚上锁好门,泗夕把东西拿出来给张青看,张青没什么表情全部推给她,“姐姐收着就好了,我相信姐姐的。” 真正是自家亲弟弟,无条件相信,或许他需要的只是一个温暖的依靠而已,钱财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第二天一早泗夕跟着张青去了他们学校,去找了张青的班主任刘老师,说了下家里的情况,提出能否在学校解决一日三餐的问题,这个刘老师还是相当负责的,仔细了解情况后,还问及泗夕以后的打算,最终表示会跟领导反映并尽量为张青争取。 回去的时候泗夕买了点米面,毕竟现在还要吃饭的。 日子过得平淡而充实,泗夕每日都和张青一起跑步一起练拳,防身拳术基本全部教给了张青,现在不能说一打四,但是一打二是没有问题的,张青还要更好些,毕竟年纪小又是男孩子,这方面天赋要比身主强。 泗夕默默计算着时间,差不多距离计划离开时间还有十天左右的时候,去找了刘婶子,刘婶子非常爽快的同意安排。晚上就跟张青说了她要离开的事,张青非常沉默,姐弟俩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泗夕又和张青一块去了学校,她去找了班主任刘老师,刘老师表示学校同意了,但是要收30斤粮票和11块钱作为餐费,泗夕点头并将身上的所有的粮票和15元钱给了刘老师,刘老师没有收多余的,泗夕坚持推了过去,“刘老师,这是张青的餐费,不是多给了,是张青现在长身体的时候,饭量大吃的多,如果食堂有意见了还请您说说好话,另外我也希望他在周末不上学的时候也能在学校吃,这些肯定还不够,不过我们家全部的粮票和钱都在这里了,还请您别推辞,我这5斤肉票也一起交给学校作为他的餐费。另外这布票我和张青也不用上,就全给您了,请您多照顾下张青,之后的生活餐费我都会一起寄到学校给您。” 刘老师叹息了一声,收下了,同时也对泗夕说明了粮票肉票和钱都会全部给学校,布票他先帮张青收着。同时心想人家都嫌学校收的多,他们倒好,还嫌少要多给,一个小孩子饭量能大到哪里去啊。等到了后来某天这位老师亲眼看着张青吃了三大盆饭后才知道当时说的饭量大是什么意思,没见整个食堂的人都用的那种不锈钢饭盒饭菜一起的,只有张青用的是比脸盆小点的盛汤的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这天晚上回去早早的吃过晚饭,张青正要扎马步练拳,泗夕阻止了,“阿青,姐姐教你一套剑法,但是你不要去学校里面显摆,自己好好练习就是,所有我教你的这些都只能在家练习。”主要是张青太小了,练习的时间也短,面对有功夫的大人的时候,那些拳脚功夫根本不够看,她是怕张青暴露功夫后被有心人利用做些违法犯罪的事来,毕竟这个镇还是有一手遮天的人。 “你看好了,注意我的手型和步伐。”泗夕就把无影残花的第一重剑法演示了一边,张青从地上也捡了跟树枝,像模像样的武动了起来。 “姐,这招手臂使不上没力啊,刺出去软软的,我是不是没对?” “是没对,左脚步伐踏错,重心都偏一边去了,这样平刺出去当然没力了,看我左脚的踏步。”泗夕一边解释一边演练。 等到刘婶子来信的时候,张青已经学到无影残花的第三重了,虽然没有心法配合,但是招式也足矣打趴一两个成年人,泗夕表示非常满意。 第五十七章 生意 跟张青说了要离开的时候后,张青哭了,抱着泗夕不撒手,泗夕无奈劝了好半天,才让张青平复下来,然后拉着张青来到堂屋,让他看搭在墙上的那根横梁,张青望了半天什么都没看到,泗夕只得指着木梁的靠墙的那端告诉他,把张母留下的玉扇以及盒子都放在竖梁的后面,这个位置非常隐蔽,就是泗夕指了位置都不一定能发现,何况是来找东西的人。泗夕是怕等她走后,张家阿婆肯定会来找东西的,而张父张母的房间是重点查找的地方,不如就放在堂屋灵龛上面,他们总不会爬梁上去慢慢摸吧。其实泗夕也想过带在身上,不过她是要打工的,带身上反而不安全,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直没有出现的张家阿婆和大伯一家在泗夕要走的头一天晚上过来的,那时泗夕和张青正在院子里对练拳法,远远看到他们过来就收了势。 “阿婆,大伯,大娘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坐吧。” “你明天就要走了,我们过来看看,明天起张青就到我家去吃饭吧。”大娘先是开口。 “谢谢大娘,大伯,因之前都是你们帮忙打理我妈妈的后事的,已经让你们费了不少心,不敢再让阿青给你们添麻烦。我和阿青清理了一下妈妈留下的东西,有些粮票和20块钱,都作为餐费交给学校了。”泗夕笑盈盈的说道,看大娘面露不悦,张家阿婆接口就是教训: “放着家里的饭不吃,要去学校吃,能吃多好啊,之前还给我说都没钱了,我知道你们困难也没让你们拿生活费,没想到你们有钱不给自家人居然给外人了。你们就跟你们那个死去的妈一样,没良心没孝心不管老人,我那个短命的儿子啊……”张家阿婆直接就哭嚎起来了。 泗夕强忍着想动手的冲动,现在这个年代很看重孝道,不能让张青以后难做人。忙过去扶住张家阿婆,“阿婆,你不要生气,只是张青现在长身体的时候,吃的多,不能给大伯家添麻烦。你放心我明天就出去打工了,我之前说过的每个月给你和阿爷20块钱,我都记着呢,到时候我会把钱兑回来给你的,虽然我爸妈都没了,但是我们怎么会不管你呢,你要保重身体好想儿孙福啊。” “真的,每个月20块?” “真的,阿婆,阿青上学的时候,你要有空就来我家看看,免得遭贼晚上阿青回来不安全。” 泗夕去了沿海柳州市一家电子厂上班,包吃包住,每个月68块,平时除了买点日用品基本她也不用钱的,嗯,这家电子厂还给发工作服,连买衣服的钱也省了。除了把从刘婶那借来的路费和每个月定时腰汇的钱汇回去,几个月下来手中也有了100来块的存款。不上工的时候她也会四处逛逛看看有什么比较来钱,毕竟这是个遍地都是机会的时代,而且张青之后读高中大学都需要钱,她要先弄点钱当个本钱做点生意,万一以后贬值了至少还有进钱的项目,现在存钱不是明智。 还真让她发现了一家卖民国服装的店,现在都接受新事物,与国外西装洋装相比较起来,民国的服装相对来讲太小众化了,店主不愿意卖洋装之类的,据说不愿这些洋玩意脏了他这百年老店,所以现在这不这家店都快关门了,而且沿海城市慢慢已经不用布票就能买衣服买布了,泗夕心里有个想法正蠢蠢欲动,她进店随意看了看,这家店里的衣服其实挺好的,做工精良就是款式比较传统,像中山装、旗袍、唐装之类。 店主看到泗夕进来,又见她穿着粗布蓝衣的厂服,就对她说: “小姑娘,你可以看看这边的衣服,这边比旗袍要便宜很多。”他指的是类似于民国风的盘扣学生服,不过衣服和裙子上都有刺绣,还是挺不错的,这店主还是挺实在的,没有介绍贵的给她。 “老板,你这衣服现在穿出去也不好看呀,都过时了,外面好多好看的衬衣裙子小西装的。” 店主也不生气,“小姑娘,现在大家只是对新事物感到新鲜,等新鲜劲过了,就会觉得还是自家传统的好,你人清秀,皮肤也白,这套比较适合你。”说着就指着一套淡粉色略作过收腰的盘扣学生服示意泗夕看。 “老板我也相信你的眼光,我就不试了,大概多少钱,太贵了我可付不起。” “这个并不贵的,贵的在那边”老板指着另外一边一排溜的旗袍。 付完钱,泗夕并没有离开,反而跟店主攀谈起来,原来店主姓王,本身就是一个裁缝,这个店就是从爷爷辈传下来的,但是现在因为不太认同国外的一些思想所以店中没有流行的服饰,泗夕想了想,问店主能不能帮她做件衣服,布料要毕竟吸汗的,然后就把卫衣、运动裤形容给店主了,定了两套,给了20元的定金,约定好一周后取。 等到了时间,泗夕去取的时候,王老板告诉她纯布料做不出来这个效果,他还是跑了好多地方,最后在制衣厂里买到了那种有弹性的纯棉布料做出来,泗夕笑着问他:“有没有兴趣自己做,这个是我们自己想的样式,做的就不算是国外的……”然后开始巴拉巴拉开启忽悠了模式。 第五十八章 批发校服 最后王老板被说晕了,当然也同意了,泗夕作为技术入股只占8%的股份,毕竟之后买生产机器以及其他工商上的手续都是由王老板来跑的,在两人签署了一份协议后,泗夕也把身上剩下的50元作为入股资金交给了王老板,另外还画了几套衣服的设计图,有拉链的,没拉链的,套头式等等,可惜她画的丑,还是王老板在她的描述下修修改改才成型了。对于技术入股,泗夕表示完全没有压力,谁让她脑子里还有生前的记忆呢,在某宝上看到的服饰还少了吗,随便拎几套在这个年代都是创新啊。 一转眼2年过去了,期间姐弟俩一直书信往来,泗夕还给他寄去了最开始定制的卫衣,张青今年升初三,泗夕打算回去一趟。早在一年前就辞了电子厂的工作,专心跟着王哥经营服装厂,因为比较熟悉了,王老板年长于她,就称呼他为王哥,而他就直接叫泗夕为小红。 这2年间,服装厂盈利不少,但是泗夕除了留下必要的生活费以及需要兑回去的钱其他的全部又作为资本投入进去了,当然王哥也把她的股份给提到了18%。在一片大好形势下,泗夕回乡了,同时还带了一批服装回去,虽然两年前已经有人在模仿他们的衣服出售了,但是品质和质量还是没有比的,明显能看出正品和山寨的区别。 回乡后在镇子上租了一个铺面正式开启了服装零售业,且只卖运动衫类的,生意火爆的不得了,特别是张青穿了2年已经把这种款式穿出个性来了,虽然这一类衣服现在镇上也有人卖不过价格要比泗夕的高,没办法谁让泗夕是真正的厂家直销,没有中间商赚差价呢。 张青可能因为练武的原因,长高了许多,皮肤也白了许多,后期因为泗夕舍得花钱,学校对张青的食量见怪不惊了反而每顿他的饭食都是额外的,没有和其他学生的混在一起,这让泗夕既惊讶也欣慰,同时也给他的班主任的孩子送了两套衣服过去。 泗夕的带货回乡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特别是张家阿婆及大伯一家子,这两年来她兑现承诺每个月20的费用准时给到张家阿婆,大伯一家因为眼红泗夕现在的挣了钱,都上门来讨经验,这其中还包括大娘的娘家人也跟着一起来,这让泗夕感到好笑,记得有句话叫“穷时无人问,富时有远亲”。 不过泗夕也不吝啬,直接告诉他们在柳市她认识一个服装厂的老板,货就是直接厂家发货,所以便宜,如果都想做就在她这下订单交定金。一提到钱,这人就会踌躇不定,泗夕让他们回去好好想想在说,自己的服装厂,自己找点销路也是为自己赚钱嘛。 张青应属最高兴的人了,每天泗夕都会跟他一起回家一起出门,一个去学校一个去铺子上,晚上回去一起练拳对剑,张青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就像活过来了样,整个人都阳光了很多,泗夕感慨孩子始终是孩子,需要关爱的。 生活终于慢慢走上了正轨,泗夕终于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了,张青初三学业也重,因为长得高,所以座位总是在最后排,泗夕给他穿上了她生前世界的校服样式的运动服,在配上她给他剪的寸头,反而让他穿出了帅气阳光的一面。也正因为这款运动服,初中的校长光临了泗夕的服装店,他表示看过张青同学的运动服,布料很耐磨眼色也耐脏,关键是穿起来不会露肉啊,现在穷人家的孩子补丁补丁一大堆,关键是运动的时候还容易烂,有钱人家的孩子穿的是时尚,什么喇叭裤健美裤短裙子的,一看就不是学生该有的装扮。初中还是青春躁动期的集中点,就怕学生们荷尔蒙一分泌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校长也是操碎了心,但是看到张青的穿着打扮了后,一下恍然大悟,这才是学生该有的啊,什么身材统统包起来让人看不出,什么有钱没钱统统看不出,有的就是一片欣欣向荣,青春的朝气铺面而来,所有就有了校长登门一事。 “请问你是初三一班张青同学的家长对吧?你好,你好,我是民兴中学何校长。” “校长好,校长好!快请进来坐。”泗夕给校长还有两位陪同校长来的老师都倒了一杯茶。 “是这么个事,张青同学在学校啊,学习非常认真努力,又吃苦耐劳,而他的穿着打扮也是非常符合学校的要求……”校长一通夸,最后才说到重点,“听说你认识一服装厂老板,想请你帮个忙,我们学校准备给学生定一批运动服,就像张青穿的那身衣服,打听下价格。” 泗夕微微一笑,“何校长,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个完全没有问题,价格方面我能保证是最低,”之后就校服的样式和价格进行了协商,泗夕也确实给出了最低价,在这个镇上就没有敢给这么低价的。何校长表示要先回去开个大会,之后再回复,泗夕表示理解。 有了这么一出,张青在班上更受欢迎了,当然不包括有几个调皮捣蛋的熊孩子,这熊孩子就是泗夕要找的结果没时间关注的。 第五十九章 养不教父之过 泗夕借着关心张青的事找班主任打听过这几个孩子,原来是从市里转过来的孩子,父母现在都在镇上,其中两个孩子的父亲还在镇派出所呢,有个孩子的妈妈是供销社管采购的,另外两个孩子的父母好像是做生意什么的,经常四处跑,这几家原来是一个院里的人,不知道什么原因都转到镇上来了。 泗夕想了想,如果是工作调动不可能让这几家人都动,何况还有两家是做生意,要不就是出了什么事全被牵扯其中。这要好好调查下,养不教父之过,现在孩子们的品性还没那么恶劣,泗夕也下不去手,不过父母这边就完全没有心理负担了。 晚上泗夕问张青,“你们学校里是不是有几个小孩在针对你?” “姐,这你都知道了,是有那么几个,不过我不想理他们。” “那你就让他们一直骚扰你吗,这样会不会影响你的学习呀?” “姐,你放心,他们不敢的。”小小年纪的张青居然冷笑了一声。“我今天课间活动的时候揍了他们,专往疼的地方揍的,看不出来什么。” 泗夕:……果然自身的强大比什么都强。 第二天张青被要求请家长,泗夕去了,班主任领着她去了校长办公室,何校长非常热情的接待了她,弄的她一头雾水,后来才明白原来张青揍人的事被学校知道了,被揍的那几个孩子家长都找班主任和校长,特别是在派出所的那两家人闹的最凶,校长把事情压了下来,然后趁机跟泗夕谈校服的事情。 泗夕明白了前因后果,对校长的维护表示感激,同时表示会额外赠送学校老师一套免费的运动服。当然也强调了张青平时的为人低调不会惹事之类的,还请校长多多关照之类的客气话。 可能是因为那几家人不怎么甘心被校长压下事来,这几天老有人在她店铺前晃悠着,泗夕不动声色观察着,反正没生意就没生意嘛,她也不在乎这几天的零售。 大伯一家以及大娘娘家的人来人说想要点衣服拿回去卖,泗夕同意了,这么长时间估计他们也跑了不少地方对比价格的。泗夕思考着要不把零售关了,去市里租个铺面直接搞批发算了,不过再想想张青现在才初一,再怎么也得再等等,这青春叛逆期还没过呢,不过可以让他考市里的高中。 晚上跟张青说了想法,这小孩居然非常同意,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非常羡慕姐姐出去见了世面,他也想多出去看看,泗夕欣慰不已。 这天泗夕提早关门,去学校门口等张青,结果她看到让她惊讶的一幕。那几个被他揍过的孩子簇拥着他出来,还叫他老大!张青看到泗夕在校门口面露尴尬,接过小胖子手里的书包背背上,然后走到泗夕面前喊了声姐,震撼的来了,那几个小孩一排溜站好鞠躬,“大姐好!” 泗夕:…… 经过张青的交代,原来那几个小孩不服气被张青揍,回家告诉了父母,结果又被校长给压下来,家中父母就告诉他们该怎么收拾张青,张青避开了他们的设计,他们不服气大家商量着拿着家里的擀面杖准备给张青一个好看。张青直接从教室后面扯了一个大扫把的一小撮枝丫就把他们打得哭爹喊娘的,因为他们带了擀面杖被老师当场捉住,再一次张青成为受害人受到老师的安慰,他们几个再次被请家长。 反而因为这事,这几个小孩对张青的态度从敌对转变为崇拜,一个劲缠着张青做他们的老大,并且还搞了一个帮派,用张青的名字取名为青龙帮。张青一直没搭理他们,但是他们却越挫越勇,每天打饭扫地擦桌子,拿书包基本都不用张青动手了,全由这几个自称为小弟的包完。 泗夕皱眉。 “姐,这件事我自己处理,你别插手,我有分寸的,其实他们本性不坏,就是家里有钱想出风头,只是因为我处处抢了他们的风头所以针对我的。” “又是设计害你,还拿擀面杖打你,你还觉得他们本性不坏?阿青,如果你没有自保的能力,你有想过你的后果吗?” 张青沉默了一会,“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知道他们是因为我强,所以诚服于我,如果我弱就会欺负我,不过这也是可以鞭策我不断学习不断变强的动力的,而且他们看上了2班一个女同学,如果我不看着他们,以后学校里又会多一个被欺负的对象了,那个女生是不可能有反抗的力量。以前我没有能力管不了,可是,姐,我现在有这个能力了,我想管管。” 小弟啊,你还没满15岁啊,青春期的躁动就来了吗,还以保护女同学为由,“阿青,姐不是阻止你,只是他们跟你一般大,早已有了是非之分,已经不能称为小孩子了,你能确保他们不会以你的名义去欺负同学吗,原本他们以自己的武力去欺负同学就已经不计后果了,有了你的武力值作为后盾,他们会如何,你想过吗?” 第六十章 过往 本以为可以让张青醒醒,不要痴心妄想的做什么救世主之类的角色,结果,“姐,你说的很对,我明天就会约束他们,绝不会有你说的事情发生!”眼神坚定且固执。 泗夕:……养不教父之过,那几个小孩决定是父之过,根还没坏,就这样安慰着自己,同样也没插手这事。 这一世校园欺凌并没有发生,也没有发生在其他同学上,仿佛那几个小孩都是好孩子一般,但是泗夕心里始终有根刺,并时刻警惕着。张青考上了市重点高中,泗夕也一块搬到市里服装批发点也搬城里来了。 三年后张青考上帝都医科大学临床医学专业,本硕连读,泗夕非常高兴而另外几个小孩因为家庭的原因并没去城里读高中,而是继续在民兴中学读高中由于没有张青的约束,几个小孩还是走上了上一世的老路,把一个女孩子欺负到跳楼,据说是强奸了女孩女孩受不了跳楼。女孩的爸爸当时就拿刀要去砍死那几个小孩被保安死死扣住。 后来那几个家长要和解赔钱了事,女孩的爸爸坚决不同意,要报警处理,后来不知怎么的女孩家里不闹了,女孩的爸爸也离开了镇子再无音信。泗夕用她新买的胶卷相机把女孩的死,女孩家里闹事等全部拍了下来,然后去了城里。 从张青初中班主任那打听来的消息,这几家的孩子原来都是在一个子弟学校上学的,她在那个学校附近租了一套老式的红砖房,晚上就到夜市去摆摊卖衣服,白天就跟周边的老太太闲聊。因为知道她卖的衣服便宜料子还好,附近的人都愿意照顾她的生意,一来二去就混熟了,泗夕也就打听起这个学校的事来。 但是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泗夕只得起了个话头,还得表现的神神秘秘的“我听说民兴中学有女学生跳楼了,还是被几个男同学强奸跳楼的。” 邻居大娘a:“真的假的,这可是作孽哦,现在的男娃儿太可恶了,应该判刑!” 邻居大娘b:“就是就是,让人家女娃儿家里咋个过哦,喊他们赔的倾家荡产!” 邻居大娘c:“小张,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哦,民兴中学,我们都没有听到风声喃。” 邻居媳妇:“这个我晓得,我之前不是去那拿货吗,我听到镇上的人都在说,是把人家女娃儿逼的跳楼的。”然后又低声说,“就是前几年从这转走的那几个干的。” 泗夕连忙问:“啊,他们原来还住这里啊?” 那媳妇点头:“就是的,原来就是住这里的,好像在学校犯了啥子错,但是那个时候我不在家,要问李大娘才晓得,那个时候张家和赵家两个都遭单位开除了,不过人家就去做生意了,上次看到他们穿的好漂亮的,肯定赚了钱。” 邻居大娘a:“真的啊,还挣钱啦,他们做啥子生意?” 邻居大娘b:“就是就是,你问没有哦,做啥子生意的?” 哎哟喂,话题不要歪哟。 “李大娘,你快说说,那几个人犯了啥子错啊,我好好奇的。” 邻居媳妇:“对的,李大娘,我也想晓得,之前一直不让说,现在可以说了嘛。” 邻居大娘bc:“对对对,我们只晓得他们搬了,还不晓得出事了,你快点讲嘛。” “你们不要到处乱说哈,我给你们说嘛,那年初中生里头不是有个死了爸爸的男娃儿吗,他们几个遭天打雷劈的就欺负人家,大冬天的泼人家水,天天还要围到打一顿,那个男娃儿身上全是青紫疙瘩,他也老实不敢给老师说就天天遭打,其他娃儿都不敢帮那娃儿说话,结果有个女娃儿看不过去就说了一句要上课了,不要打,结果就遭那几个记恨。下午放学就把人家那个女娃儿拦在学校不准走,听说他们去接了一盆开水,要泼那个女娃儿的脸,那个男娃儿冲出来把女娃儿挡到起,那几个就把男娃儿按到地下先是灌开水然后又泼了两盆开水,把男娃儿活活整死,那女娃儿就遭吓疯了。等男娃儿不动了,这几个才害怕随后就是喊家长来。家长来了后,报警了,你们晓得他们说的是啥子不?”李大娘看了一眼低声道:“说的是男娃儿想强奸女娃儿,遭他们几个看到了,就想报告老师,结果男娃儿想来打他们,他们害怕就张家和赵家的那两个崽崽去接了开水过来泼他,结果就这样了。后来赔了点钱给男娃儿那边,他们就搬走了。” 邻居媳妇:“真的是该遭天打雷劈!这几个简直没人性,他们都不害怕吗?” 邻居大娘bc:“你咋个晓得这么清楚哦,那你当时咋个不去说喃,那两个娃儿好造孽!” 李大娘也叹了口气:“我都是事后多久了才晓得的,那个烧锅炉的是我侄儿子的嘛,当时那几家人求我侄儿不要说,还给了他1万块,他收了,都是喝醉了情况下说出来的,可惜收了黑心钱命不长。” 邻居媳妇:“烧锅炉的,是不是检查出胃癌年前死的那个?” 李大娘点点头。 泗夕:哦豁,死无对证! 第六十一章 法律的严惩 不过没有不透风的墙,要彻查还是能查出来的,这几个家庭应该是从根上就坏掉了,之前只是干不过张青而已。泗夕将所听到的写了几封匿名信,同时附上的还有之前的照片,分别投给了市广播台、报社、市警察厅、教育局,还有涉事的两所学校校长以及疯掉的那个女孩的家人。 不到一周的时间,泗夕就看到几波调查的人出入学校了,不过各大报社包括广播都没有报道过这事,她也不慌,继续等。 直到张青放寒假回来过年了,这事都还没有消息,两人买了东西回老家过年,给张家阿婆送了过去。这几年张青彻底长开了,身形挺拔,眉目俊朗特别是长时间的习武让他拥有更加出众的气质和魅力,刚进校就占据了校草的位置,直接把学校里的女生迷的不要不要的。泗夕调笑他,让他找个女朋友回来,他则是白了泗夕一眼表示没那功夫要学习呢,这个傻弟弟哟。 年三十,张青突然问泗夕要不要结婚,每年大伯娘都要给泗夕介绍她娘家的亲人,泗夕都拒绝了。没想到今年张青来问了。 “阿青,姐姐说实话吧,姐不想结婚嫁人,这样生活挺好的,以后你成家了偶尔回来看看姐姐就成。” 张青抬头看了泗夕一会遂又低下头,“姐,以后我养你,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没有劝解,没有不解只有理解和同意,泗夕满意点点头,“嗯!” 年后开学前,报社报道了一则重大新闻,八年前某子弟小学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学生致人死亡案件,以及民兴中学女学生跳楼案均为同一伙人主导,泗夕知道校园欺凌案找到证据了,那几个致人死亡的学生以及他们家长都被逮捕在案,其中两人还是执法人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至此泗夕本次的任务完成了,可是川柏并未提示需离开,那她就要继续生活在这。这几年,她和那位王老板合伙开办的服装厂生意可谓是蒸蒸日上,再加上款式比较新颖相反还减轻了国外款式对国内的冲击,泗夕豪气的在市里买了三个大铺面专做服装批发,请了四个小工看着,她反而清闲下来。 给张青在市里买了一套大约200平米的跃层式的房,现在房价还不高,她也没想着炒房之类的,反而回了乡,把自家半山腰的土砖房给换成了三层楼的小洋房还带院子,提前过起了养老生活。 因为泗夕的成功带动了周边的好些人做生意都挣钱了,也出现了一个很现实的现象,乡村教师工资并不高导致村里年轻的老师也打工挣钱去了,现在学校里就只剩两位老教师,泗夕没啥特别重要的事的时候基本都在学校里帮忙,对着这一群小孩子,她的心总是软软的。 同时张青考上大学这事也影响着这里的人,这个年代的大学生是非常少的,工作都是直接安排,按照村里人的意思就是张青以后就是吃皇粮的人,就是高人一等。所以大家都愿意投资教育,但是毕竟家庭条件有限没法送镇上小学只能在村上读书,还没有听说哪家不愿意让孩子读书的事发生。 泗夕再怎么也有两世的大学生活,眼界和表达能力都要比那两位老师强得多,但是在教授方式方法上就没法比,所以还跟着两位老师学习了一段时间才正式上课。孩子们都非常喜欢她,她年轻有活力,讲授的东西不死板,关键是很有趣,会经常讲一些故事告诉他们做人的道理。因为学生并不多,总共才42个人,泗夕给每人免费定了一套校服,校服上印着“不忘初心”四个字,希望他们不要忘记读书最初的梦想。后来这批学生走上了建设祖国的各行各业中,据说他们最珍贵的也是一直珍藏的就是这套人生中第一套校服,那时候展示出来都是破破烂烂已经洗的泛白,但就是这样的东西一直激励着他们前行且迷失在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中,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泗夕就这样成为了村小学的一名教师。 在张青毕业后因成绩优异被分配到帝都人民医院,他要接泗夕过去跟他一起生活,但是泗夕拒绝了,一来是舍不得村里的孩子们,二来也是不想打搅张青的生活。张青恋爱了,在他大三的时候,有个叫柳玲玲的姑娘跟着他回来,泗夕对这个女孩第一印象并不是太好,说不出来是什么原因总是感觉她的眼里满是算计,但是看着弟弟反应平平对着这个姑娘也没多余的话,相反还觉得张青格外冷淡,不过又想着能带回来应该就是喜欢的,也就没有反对。 工作后的张青完全没有小时候可爱,小时候多依赖泗夕,姐姐前姐姐后的,什么事都跟她说,眼里满满都是崇拜,怎么上了个大学人都变得格外冷了呢,当然还是姐姐前姐姐后的,也不再分享他的事了,孩子大了需要有自家的空间泗夕也能理解,但是遇到大事根本都不跟她商量自己就拿主意了,比如这次申请调工作单位回市里人民医院,等泗夕知道的时候,他都拉着行李箱回来了。 第六十二章 又来一个? 张青回来了,拉着行李箱后面还跟着一个女孩同样拉着行李箱,等泗夕从学校回去的时候就看见那姑娘忙活了一桌子饭菜,而她的弟弟张青却在院子里用树枝练剑法! 什么情况,换人了啊,这姑娘已经这么自来熟了吗,不过泗夕打心眼里喜欢这姑娘,一双杏眼清澈明亮,婴儿肥的脸蛋格外惹人喜爱。张青见她回来了,收了势,“姐,回来了啊,我工作调回市里回来住几天。这是我老师的女儿王梓妍,工作也分市医院老师让我照顾她几天。” 哦,不是换人了啊,感觉有点小失落呢。 晚上时,那姑娘想看又不敢看泗夕的样子,把她逗乐了,反而张青就跟睁眼瞎样自顾自吃饭,“梓妍啊,别客气,就把这当你自己的家就行了,你是什么专业的啊?” “姐,我没客气的,我学的是护理,师兄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我是高二的时候去学校找我爸第一次见到的师兄,后来我就立志要考医科大学,可惜被调到了护理专业。”说着小姑娘的脸都红了,张青也紧张的抬头看了眼泗夕,哼,我让你装不在意。 “也很厉害的呀,没关系,你们现在不是都在一个医院工作吗,以后多帮姐照顾下张青,他能力强但不太会照顾自己,原先还担心他现在看来我是白担心了。” “姐,我…我们…不是…那个……”小姑娘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了。倒是张青脸色刷白拳头紧握的,泗夕皱眉,我又没有欺负她,你那什么表情还要揍我吗? “姐,别胡说,她是我老师的女儿。”这下好了,轮到小姑娘脸白了。 “姐,你出来下,我有话跟你说。”泗夕见张青神情严肃,点点头,对小姑娘讲:“梓妍,你自己看看电视啊,我们一会就回来。” 泗夕跟着张青来到院里,张青一拳就轮过来泗夕连忙往后退,张青攻势不减两人就比划起来,后来泗夕敌不过,捡起墙边的树枝攻了过去,一来一往泗夕惨败尼玛徒弟太强了。“姐姐懈怠了,我都没用全力。” 泗夕:……安逸平淡的生活让她失了警惕心,自然武艺也是想起了练练,没想起当然也就没想起。 泗夕不想回答,连忙岔开话题:“阿青,你让我出来就是打一架?” 张青沉沉低头看着泗夕,“姐,你会嫁人吗,以后这个家里会有其他男人住进来吗?”张青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自家姐姐这个问题,不过只要他一想到以后这个家会有别的男人在,他心里就不舒服,他知道这是不对的,知道姐姐应该有自家的生活应该组建一个家应该找一个爱她的人她也爱的人结婚,但是他心里就是不愿意,所以就鬼使神差的问出来了。 虽然奇怪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不过泗夕还是回答:“姐不是说过吗,不打算嫁人的,不过就算姐要嫁人,那也是住别人家,放心放心,这个家是留给你的,你要为张家传承香火呢。” 张青没有回答,泗夕心里一沉,“你不会是不喜欢女人吧?之前那个柳玲玲伤了你?” “姐,你想什么呢,没有的事,我只是现在没想过结婚的事,也没想过你结婚的事,你不会怪我吧?” “那就好,那就好,我的事你不用操心,我本就没有打算结婚的。倒是你,这个王梓妍看得出来非常喜欢你,我觉得她比那个柳玲玲强。”随后泗夕就开启了唠叨模式,什么要相处一辈子性格一定要好呀,什么品性要好吧啦吧啦的,张青倒是没有不耐烦反而认真的听着,就是不表态,末了还让泗夕进去喝水润润嗓子! 张青顺利的去入职上班了,因为老家太远坐车也麻烦,泗夕建议他们先去市里的房子住着方便些,两人就离开了。他们走后第三天,泗夕家门口来了三位客人,穿着打扮都是很时尚的,等她走进一看左边那个女孩子不是柳玲玲是谁,见到泗夕,柳玲玲笑脸如花“姐姐,你可回来了,我是柳玲玲,张青的女朋友。”看到泗夕点点头,继续介绍“这两位是我的爸爸妈妈,之前跟张青提过结婚的事,结果他因工作调动的事走的太急,我又因为工作的原因没能和他一块回来,现在才过来,姐不怪我吧。”旁边她的父母一副高傲瞧不起人的样子,泗夕看了就来气。 泗夕打开门,“都进来说吧,来者是客,就别在门口站着了。” 其实泗夕非常疑惑,张青根本就没有提过结婚的事这姑娘怎么就带着父母上门提婚事了呢,难道这个姑娘娘家习俗是提倡女方提亲吗?三人坐定后,泗夕也开门见山“叔叔阿姨,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如果说令千金和张青结婚的事,我可做不得主,我虽是他姐姐,但是他的人生大事都是他自己拿主意的,只要张青同意结婚我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柳家父母面带微笑,特别是柳母一看就是精明的人,“你作为姐姐,还是挺开明的,不干涉弟弟的婚姻大事,张红对吧,之前听玲玲说你在村里教书呢,现在还在那吗?” 第六十三章 逼婚 “是的,我非常喜欢我的工作。” “张青真的很有出息,我和玲玲爸都非常喜欢他,你们这房子修的很漂亮,花了不少钱吧?” 泗夕但笑不语。 “张红,我说下我们的打算吧,因为我和玲玲爸是做生意的,平时都比较忙,家庭条件还是可以的,既然玲玲喜欢张青,我们也希望他们过得好,我和她爸打算在市里给他们买一套婚房,平时他们工作忙的时候你作为姐姐可以多帮衬点,彩礼我们就不要了,另外还会多给1万给你,这么多年你供张青上学也不容易,以后你也可以不用那么辛苦还去当乡村老师,我们都是通情达理的人,都理解。” 泗夕淡淡的笑了笑,“你们对令千金可真是爱的骨子里了啊。” 柳母脸上变了变,柳父倒是开口了,“就一个孩子嘛,总会偏爱些。” “可能你们对我有些误解,我都说了我做不了张青的主,如果令千金和张青想结婚,我不会阻止的,所以你们对我说这些没用啊。” 柳玲玲急了,“姐,怎么会没用呢,张青最听你的话了,你让他跟谁结婚他肯定就同意的!”柳母听了皱眉拉了下柳玲玲,但她仍然急切的看着泗夕。 “他只是我弟弟,何况现在他的工作又那么好,我一个乡下女人又没有见识做不得主的,就像你们说的以后我还少不了弟弟的帮衬呢,又怎么能给他包办婚姻呢,对吧?”泗夕算是弄明白了,张青肯定和这个柳玲玲闹掰了,所以独自回来,而这个柳玲玲明显不想放手带着父母就上门逼婚来了,想通过泗夕来让张青屈服,话说到这份上,不知道他们还会怎样。不过按照她们的条件,应该不缺女婿才对,怎么就扒着张青不放了呢。 “话也不能这么说,你再怎么也是张青的长辈,都说长姐如母,婚姻大事自然要你把把关的,何况他们俩是自由恋爱,算不得包办婚姻的,这也是我们来跟你商量的原因。” 柳父因为泗夕的多次拒绝脸上有点挂不住,现在冷场后直接起身,“这样吧,你先考虑考虑,我们在镇上住几天,慢慢商量不着急。”说着就往外走,泗夕也不留点点头。 这事她压根就不放在心上,也没打算告诉张青,照常学校上课。柳父柳母吃了几次闭门羹后就走了,倒是柳玲玲死皮赖脸的留下来,还跟着泗夕去上课呢。她一个女孩子又在外地人生地不熟的泗夕只好让她住家里,同时抽了个时间去镇上给张青打了个电话跟他说柳玲玲的事。 周末张青一人回来的,泗夕琢磨这是不是该买辆车给张青代步,从市里坐车回来都到下午了。他到家第一件事就是领着柳玲玲往镇上去了,晚上泗夕问起怎么回事。 张青表情淡淡的,“姐,他们以后再来别让他们进家门,心术不正!” “怎么回事?” “我上学那会,你不是买了个相机吗,给我拍了新房的照片,其中有张照片里有我们那个盒子,她当时就问了我是什么,我告诉她了,后来她就一直问我爸妈是把这个给儿子还是女儿,我记得当时说这个是传家宝,后来她父母单独找我,也一直在问盒子的事还提出要买。我不喜欢那些人,就没同意。”张青有些心虚,“在我快毕业的时候她又来找我,说要和我结婚,我跟她本来只是校友,上次跟我回来也是说她要旅游正好先来我们看看的。” “姐,你可别答应他们的要求,我没想过那些,以后这个家就我们两生活。” “胡说些什么呢,你可是要给张家留后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亏你还是大学生。好了好了,快休息去。你抽空去把驾照考了,我给你买辆车吧,你回来方便点。” 第二天一早柳玲玲又回来敲门了,张青不让进,结果她说她有东西没收拾拿走,现在是来拿东西的,于是张青让她进门。很快柳玲玲就走了,就在她走了不到1小时,张青追了出去,看得泗夕心里一咯噔,尼玛不会舍不得了吧。 快到中午的时候,柳玲玲被张青抓着回来了,她脸上还流着泪水,“阿青,这是怎么了?” 张青没说话,反而把院门关上,反手推得柳玲玲一个踉跄直接坐地上,这一出把泗夕看愣了。 “东西拿出来!”张青蹲地上对柳玲玲警告,“不要让我亲自动手!东西拿出来。” “张青,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要结婚的,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再说一遍,东西拿出来!”泗夕能明显感觉到张青在暴怒的边缘,连忙阻止“阿青,不可以!” “姐,救我,救我。我不知道张青要找什么东西,我什么都没拿。” 张青冷笑一声,自己动手翻起东西来,好吧,这个傻弟弟对待这个女人就没绅士风度一说,也没什么尴尬,直接在她包内衣的袋子翻出了一个细长的盒子,这个盒子泗夕很眼熟,这特么不就是装玉扇子的盒子么,张青打开看了眼直接合上递给了泗夕。对着柳玲玲就是一声吼, “滚!” 第六十四章 尾声 “张青,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姐,你帮我说说话呀。” 泗夕叹了口气,“姑娘,你家条件那么好,何必做贼呢,我家就只有这个东西值点钱,那也是要留给张青的,你赖在我这不走就是找这个东西吧,今天进了张青的屋子是吗?” “姐,对不起,张青,对不起,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我也是没办法的,我” “柳玲玲,不管你的苦衷是什么,都改变不了你偷窃的事实,如果你还不走,我就报警你是抢劫了。”泗夕直接打断她的话,什么苦衷、原因之类的,没兴趣听。 待到柳玲玲哭哭啼啼的离开后,泗夕才问张青: “你怎么发现的,你让她进你的房间了?” “姐,那怎么可能,她应该趁我没注意的时候溜进去的,那个大盒子我一直就放在柜子里,是我要换衣服的时候发现盒子挪了位置,打开看玉扇没了,才知道的。”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在泗夕36岁的时候检查出来宫颈癌,还是在张青工作的医院里做的手术,张青年级也不小了,现在已经是科室主任可惜一直没有结婚,原本还想着不逼迫他婚姻的事,但经过这次手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复发,可不能让他单身一辈子。 村里都有人嚼舌根,说他们挣那么钱有什么用,还不是没有后人继承,泗夕倒是不在意这些,如果是身主还在的话,可能最关心的就是自己弟弟的终身大事了。本来泗夕不嫁人说不定就已经违背了身主的意愿,如果还不管张青,她怕回去之后身主毁约。 泗夕生病期间全由张青照顾,偶尔他有事的时候都是王梓妍过来照顾的,这个姑娘泗夕是越看越喜欢,不自觉就带了看弟媳妇的眼光,倒是把王梓妍弄了个大红脸,泗夕悄悄问过这姑娘的意思,虽然害羞但还是大胆的说了对张青有意思的话。在这个保守的年代,这姑娘还能坚持等着张青非常难能可贵,也不知道张青是走了什么运,能碰上这么个好姑娘。 再然后张青过来照顾泗夕的时候,泗夕就开启了催婚模式,各种唠叨,各种教育顺便还极力推销王梓妍,有次还被王梓妍给撞上了,在泗夕看来他们两人尴尬的对视,实际就是王梓妍一人尴尬张青屁感觉都没有,都没有离开就那么杵在病房里,泗夕白了一眼“我出去走走吧,你俩都别跟来。” 不知两人说了些什么,泗夕就很少见王梓妍过来了,偶尔看到都是她和其他护士一起过来的时候,张青倒是跑的勤。在出院的前一天,泗夕拧着张青的耳朵,“你不是说了什么人家梓妍不爱听的话,这么久她都没来看我了?” “姐,放手,快放手,这不是有我吗,还要其他人干什么?” 泗夕气笑了,真想看看这个脑袋里装的是什么,30多岁的人了怎么还不开窍,只得弄出杀手锏“我不管,我认准了这么个弟媳妇,你想办法把人给我弄回来。我这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复发了,如果我没见到你结婚,我死不瞑目!”说完就把张青赶出病房。 在休养身体的半年中,泗夕都一直住在张青那边,起居饮食基本都是张青包了,泗夕每每就在他感叹,那个女人嫁给了他简直就是幸福,没有不良嗜好,有车有房有工作,能文能武还是家务小能手,上无公婆仅一个姐姐,嫁过来就是直接享福的。 每次张青听完就会笑“那姐姐你觉得幸福吗,你说的这些你都在提前享受。” 泗夕总是傲娇的说:“那是当然,我是连同爸妈那份来享受亲弟弟的照顾!” 半年复查后,泗夕提出想回老家,张青让她在等等,结果一等就是一个月,还把王梓妍和他父亲等过来了,后来悄悄问张青,张青说他算了一卦,说他的桃花运来了,要和王梓妍结婚。泗夕才不相信他算卦,更相信是她的功劳,虽然张青已经研究八卦易经有小十年了。 王梓妍本就是泗夕看重的弟媳妇,和王父一拍即合当即定下了婚事,泗夕还专门跑了趟服装厂,把服装厂的股份全部转到了张青名下,市里开的批发铺子2间全给了弟媳,自己留了一间。小两口结婚后只要有空张青就会回老家和泗夕呆一起,泗夕笑话他是长不大的孩子还黏着姐姐,而张青则会说本来就是姐弟相依为命一辈子,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正因为这句话还让王梓妍吃醋了好久,不过她也没往心里去就是了。 后来有个自称是泗夕和张青舅舅的俊俏男人来认亲,表示之前由于外公外婆家庭处在特殊时期被波及,而他在国外,家里只来得及把泗夕母亲送到家里佣人的老家来,都来不及做任何安排家里就倒下了,那时他在国外根本没法联系自家妹妹,这次还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一个消息,说是家里有把玉扇他才找到这里来。泗夕估计那消息就是柳玲玲一家卖出去的,没想到扇子他们没拿到手光消息又让他们赚了一笔,不开心。 第六十五章 世界六劫数 这个所谓的舅舅也没有提验亲之类的话,光看长相就能看的出是他妹妹的孩子,外甥像舅嘛。不过也看了下那把玉扇就开始回忆往昔,看不出来这个舅舅还挺有文艺范的。 这个舅舅看张青结婚了但是泗夕还没结婚,就打算给她安排相亲,并且表示全是一等一的人,不会亏了她,泗夕还没来得拒绝反倒是张青反对的厉害,说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外国回来的思想和国内的人不同会让泗夕吃亏等等,听得泗夕发笑不已,同时心里也在暗叹,这个弟弟太黏糊了,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恋姐情节吧。 后来这个舅舅得知柳父柳母曾打玉扇的主意后就在生意上坑了柳玲玲父母一把,让他们赔了不少钱并当笑话讲给泗夕和张青听,泗夕表示这才是坏人该有的下场,没道理让心术不正的人反而走向了致富的康庄大道上。 最终这个舅舅也没给泗夕安排什么相亲,自己倒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又出国了。这一走就再也没联系过,有可能是因为毕竟隔着一层,而且两家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张母在世时乃至死时都没有提过娘家人半句,那他们见面也装不出那种感人至深的认亲戏码来,不联系可能大家都自在些。 泗夕过得非常充实,继续给孩子们上上课,在家种种菜,不过后来因为教育改革要整合山村小学和重新配置新的老师,泗夕就没怎么过去了,毕竟她才初中文化,也没有去办理过文凭什么的,老校长表示要为她写推荐信让她去深造再回来继续教书,泗夕拒绝了,一来是她感觉自己身体异样估计是复发了,二来是不想浪费校长推荐信的名额,几年前学校来了一位大学生是自愿来教书的,校长非常感动也非常欢迎当即就安排了宿舍给她,后来才发现这是未婚先孕被家里赶出来的,她也不愿意再回去,校长也不忍心让她走,在随机听了她的几堂课后对她放了心,她自然也就一直在学校一边带娃一边上课。泗夕的意思是让校长举荐这位老师成为公办教师,毕竟年轻时犯了错她也承担了后果,而且在教学方面确实也是尽职尽责的。 这一生泗夕只活到了46岁,临死前她不让张青急救,反正都要死了不想遭那份罪,张青眼神复杂,握着她的手低声说着谢谢,谢谢你让我感受了关爱,谢谢你没让我感到孤单,谢谢你让我感受了以前不曾拥有的东西,同时也对不起,等我。 回到空间后,泗夕还有些懵,还想着张青的话,川柏随之出现手一挥她就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同时耳边传来川柏低沉的声音“盘腿吸收吧!” 川柏看着泗夕眼神深邃,不过片刻功夫又恢复成那个冷漠的样子。 等泗夕神清气爽的醒来时,旁边站着川柏和一个玉雪可爱的女娃娃,那女娃娃看她醒来开口“听说你能帮我实现愿望?” 泗夕微笑着点点头,原来是愿望主,差点就以为这是川柏的孩子了,还好没先开口问。 “嗯,我爹爹和娘亲被一个男人杀死了,本来娘亲把我抱怀里我没死,后来等他们走了我才哭出声来,结果他们又返回来刚好碰上我,说什么要斩草除根我就被杀死了,你帮我杀了那些坏人为我娘亲和爹爹报仇好不好?” 这个小女孩简直萌化了,希望下辈子她能平安顺遂,泗夕蹲下来和她齐平,摸了摸她梳成两个包包的头发,“好的,姐姐答应你,一定替你报仇。” 这个小女孩笑着说,“姐姐我相信你的。”然后就融入了白茫茫的雾色中。 “这个世界天地规则演化较为高等,也相对比较危险,不过与你来说却是个机会,一切小心。”说完就送泗夕进入任务世界。 泗夕睁眼就是血红的一片,身上被紧紧的箍着,她都感觉快喘不过来气了,来不及整理记忆挣扎着摆脱禁锢才发现抱着她的是一个女人,满脸焦黑牙齿都露出来了,除了抱着她的地方甚至是衣物完好无损,其余全是焦黑,这样搭配一看哪怕是泗夕见怪死人了也感觉死相非常可怖,而她醒来看到的红是块红纱正因为这东西,身主才活着,旁边还有一具烧焦的尸体骨架比较大应该是男性。如果泗夕没有估计错的话,这两人应该是身主的父母,她来的时候太不凑巧了正是身主父母被杀之际,快速翻看了两具尸体,除了在女尸胸口找到块鱼形玉坠再没有找到其他东西。 这是树林边缘地带,因为泗夕还可以看到树林外的大道,不敢多耽搁,拿起红纱和玉坠就往树林深处跑,她不敢往外面跑,万一正碰上返回来检查尸体的人可就是自投罗网。她倒是想藏那看仇人是谁,但是习武之人感官都毕竟敏感,何况自己身上的红纱居然可以阻止不被烧死就知道这个世界多么的不符合科学了,她不敢冒这个险。 一直往深处去,身上的衣物都被树枝灌木丛刮的破破烂烂的,脸上也有几道口子但是现在都顾不得这些,直到她的体力耗尽实在跑不动了。泗夕看了下周围,全是树木落叶较厚阳光透过层层树叶照射下来形成星星斑点,树木稍微稀疏的地方就是大丛大丛的灌木丛,当然这个灌木丛也是相对这些大树来讲,单看这些灌木丛至少也有二层楼高。 第六十六章 险1 选了一颗树用出了吃奶的力气爬上了树枝,泗夕观察了下周围没有发现蛇或者其他动物,连鸟叫声都没有安静一片,她心里咚咚咚的跳的厉害,背脊阵阵发凉总感觉这里危险无比,但是让泗夕现在出去她又怕遇上那群人,在身强力壮的武者面前她会的那些功夫在身主这具小豆丁身上怕是连花拳绣腿都算不上,更别说保命了,真正是前怕狼后怕虎的。 泗夕强压下这种害怕的感觉,再次四周环顾了下没有任何发现,开始整理身主记忆。 身主叫孟叶,今年才5岁,一直生活在乡下,跟着父母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但是母亲希望她能走上修真道路,而今天就是随父母去报名参加玄鸿门三年一度的弟子选拔大考的,还没报名就被两个身着大门派弟子服饰的人以招收弟子的理由给骗出了城,在他们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来到了树林边缘。身主母亲紧紧抱着她并迅速给她掩上了红纱,身主只听见两声短促的“啊”就再无声息,随后就被抱着一同倒地晕了过去,再然后就是泗夕的到来。 身主年龄太小,很多世界知识都是听父母讲故事听来的,对于这个世界只能算大致了解,根据身主的记忆,泗夕大概拼凑出了这个世界的情况: 这应该是修真世界,记忆中有两大陆地,一是他们现在生活的世俗界也被称为玄上大陆,生活的都是一些普通人,另外就是修真界的玄真大陆,这两个地方隔着无尽海,传言这海是无边无底的,哪怕是修真人士只要进去了就会面临无边无际的大海根本无法渡过,就更别提普通人了。而且无尽海不能漂浮任何东西,哪怕就是跟羽毛都会沉入水中,据说有人当时不信弄了个竹筏准备下水,竹筏还有一半在岸边呢结果连人带竹筏直接沉了下去,连个水泡都没冒,有人想去救他,一只脚刚接触到水面这人一个倒栽葱就下去了同样水泡都没冒一个,其余在场的人看了后都不敢下去救人。 曾经有人想取无尽海的水看看究竟有什么不同,但是也怕沉入的危险,没敢行动,后来有个大户人家专门找了一个水性好的男子在身上绳索绑着,后面一串的练武之人拉着,那人提着水桶慢慢靠近岸边,一直都没有危险,直到他把水桶放了下去,然后怪事就发生了,先是水桶然后是那水性好的男子,再然后后面拉绳子的人,一串就跟下饺子样全被拉进了无尽海,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周围的人都吓坏了,更奇怪的事,拉绳子的人一直哭喊着绳子扔不掉,黏手上了。至此就再也没有人敢靠近无尽海了,这些个传言也是身主母亲当睡前故事讲给她听的,意思就一个不要靠近那。 世俗界和修真界的连接靠的是三年一开启的传送门,传送门开启后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传送门会自动关闭,就是道修大能都无法再次启动传送门。道修传送地都是在一个叫玄上道场,位于洛城中心位置,而现在这个林子,是属于修真界邪修、魔修传送地盘。 玄真各大门派包括魔修在世俗界招收弟子都是三年一次,而这一个月的时间中不得使用法力,如果有谁被发现使用了修真功法杀人,则取消其所在门派今年的招收资格。如果是魔修被发现的话,道修都会不遗余力的围剿,当然这是回修真界后的事,在世俗界中有力量的压制,同时也担心打起来毁了世俗界,所以哪怕是发现了,都暂时不会动手,不过经过千百年来的传承,一直相安无事。 按照泗夕的理解,世俗界应该是修真界的摇篮,修真者子嗣艰难,为了宗门的延续都是采取广收徒弟之法,不管是道修还是魔修应该都不会看着世俗界被屠戮,那不是断自家的后路吗?身主的记忆中只记得两大修真门派一是玄鸿门一是月溪宗,而身主原本要报的就是玄鸿门的弟子,只可惜今天没有报成。 静下心来在大致过了一边身主的记忆,泗夕猜想仇杀的可能性更大,应该不会遇到一个随意杀人的疯子,先是以招收弟子的名义骗出去再杀害既然目标明确又不图财,而且手法干脆利落,能肯定的是杀他们的人是修真界的,而且跟身主父母有仇,这也意味着泗夕必须去修真界,并且要有一定的自保武力值。 仇人就从父母的关系网开始慢慢查,没办法呀,身主的记忆中除了父母和一套修真入门法诀就没有一点点关于父母长辈家中的信息,只知道父亲名叫孟成林,母亲叶帆雨,她的名字也是取父母的姓氏,泗夕暗戳戳的猜想他们该不是私奔出来的吧,要不然这么多年她就没有见过他们的亲人。 不过很快泗夕就没法想这些了,因为她听到了树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泗夕现在是欲哭无泪,现在跑又不敢跑,万一碰到一个魔修了可怎么办,留也害怕,万一这是他们的必经之路呢,她现在只能祈祷这是只动物。 第六十七章 险2 这时声音噶然而止,泗夕简直是一哆嗦,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当机立断缩在树杈上并把红纱拿出来盖在头上,这红纱也是一块妙物,她拿在手中就手帕大小,盖头顶后红纱就是开始下垂变大直到把她整个人都拢了进去。泗夕这才稍微安心一点,眼前一片红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情况,不过她也不敢揭开查看生怕暴露了自己。 “怎么回事,刚小夭明明嗅得有人气,怎么一下就消失了?” “你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这里连个活物都没有,何况那群牛鼻子老道都不会来,凡人又怎么会进来?” “不知道,但小夭应该不会嗅错,奇怪。算了,这次我们还是不要选弟子了,早点回去做打算,修真界恐怕有事要发生了,不得不防。” “我们就凭那点残留的术法,就下如此结论是否太武断了,毕竟我们都约束门下并未和道修起冲突。这次回去又要等三年,本来我们弟子就少,三年一过还不知是什么情况呢。”另一个骂骂咧咧。 “哼!就是让他们太平久了,其实他们更适合魔修。要不是上虞魔君历练一直未归,我们又何必龟缩,定要教训教训他们!你只知那是术法,却不知那残留的术法里却包含了一道焚魂的业火,要不是我曾经见识过那火的威力和气息,就被术法给遮掩过去,能释放这火的整个修真界只有那人!能让他放业火恐怕身份不简单!”先前的那人恨恨道,不过短暂停顿下接着道: “只可惜没法探查死的是谁,否则还可以利用一二。这附近确实没有人了,走吧,听说这次月溪宗的叶季辰亲自来选徒,倒是让叶家的人猖狂不可一世,哼,早晚要弄死他们!” “好了,叶季辰如今是金丹后期,此仇定然要报,但不是现在,走吧!”随后林子陷入寂静。 泗夕仍然不敢动,一旦她被发现恐怕只有死路一条,听这两人的口气,根本就没有把凡人放在眼里,修真界更是不太平,人命不值钱啊,必须进入修真界强大自己才能进行后续任务。身主父母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人所害,同时也有点窃喜,这红纱除了能隔火还能隔绝她的气息不让修真界人士的发现,就是不知身主父母如何和修真界扯上关系,而且他们一介凡人又怎么会有如此宝物呢?想不通泗夕也就不再多想了。仍然保持着这样一动不动的姿势,顺便回忆脑海中的修真功法,这套修真功法是一套引气入体练体术,并不是单纯凝神打坐之法,身主家中还有一套练体法的详细的图解,这种图解几乎每家都有,无论农家还是达官贵人,无论贫困还是富裕之家都是有的,基本上这里的人从小都在练,能引天地元气入体的就被修真界收为弟子带上修真界,不能引气入体的继续锻炼还能强身健体。据说这套引气入体练体术是一位修真大能传下来的,要求世俗界人人修炼,后来修真界就开始到世俗界广选弟子。 泗夕总觉得这套练体术很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何时见过,就只能归功于身主从小就练的原因实在是太熟练了。突然泗夕脚下传来声音,把泗夕吓的心惊肉跳,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万分庆幸之前的一动不动的决定。 “都三个时辰了,确实没有动静,这次可能是小夭嗅错了,你说它是不是饿了啊,闻什么都像是人?” “你说的对,可能太久没有进补了,我之前查探到那边有个村子暂时没有道修去过,带小夭过去补补?” “走!” 这下林子彻底安静下来,但是泗夕仍然没有改变姿势,甚至可以说她现在都是僵硬的,手脚都是麻木的。之前有心里准备修真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但是现在才近距离的感受到,人都可以沦为食物,生存是何等艰难,唯有实力才能保护自己,否则今天她就有可能成为那个所谓小夭的进补口粮了。 这样过了一夜,第二天斑驳的阳光照射到泗夕身上,她都有些眩晕了,一天一夜没有吃饭而且全身僵硬,只随着咚的一声,她从树上掉了下来,一瞬间什么饥饿什么僵硬什么疼痛都感受不到,瞬间回神盯着四周,还好还好没有人或者动物的出现。立马忍住腿部的酸麻胀痛一瘸一拐的往外跑去,泗夕怕死怕危险,就算跑的时候都是把纱披着的,整了个阿拉伯人的造型,只露俩眼珠子好瞧路。在跌跌撞撞的跑出树林看到远处有大批人影晃动时,泗夕都快喜极而泣了。 收了身上的红纱贴身藏好,朝着远处的人群跑去。 “咦?”一道好听的男声在泗夕耳边响起,骇得泗夕肝胆俱裂,随即泗夕发现自己被定在的原地关键是她双腿还在扑腾作跑的姿势,就是无法前进分毫也无法停下来。未知的恐惧包围着她,一下没绷住眼泪就流下来了。 “哭什么呢?”一个白衣似雪、面如冠玉,一头青丝束于玉冠中的俊美男子出现在泗夕面前,修长的手指为她拂去面上的眼泪,泗夕的眼泪流的更欢了,不是有句话叫“半路遇美不是妖就是鬼”么。好似知道泗夕的想法样,男子低低的笑出声来,也不在为其揩泪直接说道:“别怕,我只是对你的一件物品有些好奇而已,不会害你的。”然后泗夕就眼睁睁的看着贴身藏着的红纱飞到了对方手中。 第六十八章 报名(上) “这是我的,还我,嗝……”泗夕顾不得危险直接伸手要抢,但是并无卵用。俊美男子拿着红纱微眯眼眸,片刻之后听到他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看到泗夕眼泪还挂脸上一脸懵懂的看着他,而且小短腿还在不停的捣腾着,复又低低的笑出声来。他手指一点,泗夕就慢慢的感觉腿上的动作了,随后停了下来。 “你母亲是叶帆雨吧,我乃你母亲的旧识,此物名为萝梦帕为防御物品,当年你母亲还如你一般大小时我赠与她的,却没想到有一天这里面的阵法能被尽数毁去,想必你父母已经遭了难,哎,可惜了。你可愿跟我走?”泗夕总觉得这人危险,虽然他微笑着看着她但是笑意并未达眼底,又不敢触怒他,只小声的说道:“你先把这个还给我。” 男子也不贪念,直接把红纱递了过来,泗夕一把抓在手中然后又贴身藏于胸口处,虽说这样放东西在男子面前于事无补,但是泗夕就是觉得安心一些。 “你叫什么名字?可愿跟我走?”男子笑了笑又问道。 “我叫孟叶,你是谁?” “孟姓?我是你母亲的旧识,你可以直接称呼我李真人。” “李真人,娘亲和爹爹之前希望我去玄鸿门,你也在玄鸿门吗?如果你在我就跟你走。” “真是傻丫头,我乃散修,不过你跟我之后会是我唯一的徒弟,我保证不会有人敢欺负你,可愿跟我走了?”手还摸着泗夕的包包头,瞬间鸡皮疙瘩爬满背脊,强忍着拔腿就跑的冲动。 “可我娘亲和爹爹要我去玄鸿门呀!”泗夕一副无辜的样。 李真人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看着眼前的小童一脸恐惧的看着自家,眯了眯眼眸遂又温柔说道:“那好,你就先去玄鸿门待着,如果你在那被人欺负了,我会直接带你走的,明白吗?” 泗夕小心翼翼的点点头,心中暗道,这特么是被盯上了是吧,心里突然涌上了一种绝望的滋味,原本以为简简单单的任务,还没摸着任务的门呢,自己的命就在死亡线上徘徊着。 “进城去参加选拔吧,小丫头。” 泗夕撒开脚丫子就往城里跑,所以说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在生命被威胁的时候什么困难都能克服,比如现在的泗夕一口气跑到道场找到玄鸿门的报名处开始排队,头顶着阳光,前后挨着排队的人,这时她才感觉活了过来,感受到了后背的汗湿,感受到了浑身的酸麻还有肩膀处的疼痛,同时也感觉到了饥饿,活着真好! 来排队的大多都是小孩,小的4、5岁,大的也不过10岁左右,她忍着饥饿打量着这个玄上道场,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除了他们报名排队的地方是空地广场,正前方就是道场的大门,大门是由三扇巨大的石门组成,现在门是敞开状态,透过门看到里面的景象是亭台楼阁,假山喷泉,应有尽有,即使站在广场上隔着大门都能感受到道统仙音。每道石门前均有两位手持登记册的道童,专门负责登记姓名和要报名的门派。泗夕疑惑这些人都进去了不会乱吗,难道是大型招聘会双向选择? 对于修真界的收徒依据和判断,泗夕还真的好奇,毕竟第一次经历,轮到她进入道场试炼点后,门前青衣道童登记了她的姓名和所报门派后,就让她进去。踏过石门的一瞬间见,眼前的景象就变了,出现在她眼前的不是之前看到的假山喷泉,而是一处演武场,演武场周围都是排队的人,而演武场上一青衣老道盘坐于蒲团之上,有两位道童分立于他左右,手中都捧着一个类似于香炉的东西,里面彩烟袅袅煞是好看。一次上去10个人,就跟做操一样排开,然后听童子喊道“导引术一”,这10个就开始整齐的比划动作,而他们的动作就是泗夕从记忆中看到的修真引气入体的炼体术,10个人同时一起炼,她总觉得这些个动作熟悉的很,好像是曾经在哪见过的,皱着眉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到。随着炼体术的动作打开,泗夕看着那两道童手中香炉的彩烟慢慢笼罩在这10人身上,大致有三类情况,一是有人的彩烟是随着动作在晃动,第二种情况是有人的彩烟却盘旋在头顶,第三种情况是彩烟一近身颜色就变淡而后面的彩烟源源不断的飘来。当道童喊停的时候,第三种情况的人会由演武场出口处的道童来每人发一个玉牌,而第二种情况会发一个木牌,然后统一被道童带走,而第一种情况则是直接被道童带走。 泗夕看了一会,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认真去想却又什么都没有想到。看了下眼前的队伍,深吸一口气,趁着在排队的机会,赶紧在脑海里演练起这个炼体术来,毕竟从她进入这个身体就一直没有机会亲身练过。 第六十九章 报名(下) 待到泗夕和另外九名孩童一同站上演武场时,泗夕才注意到那香炉里是没有彩烟冒出的,难道还要光的折射原理在里面?没等她想明白,一道童喊道“导引术一,起”,台上的人开始起势,在台下看着别人时间挺短的,但是她自己站在台上却感觉时间的漫长。随着一招一式的展开,泗夕倒是感觉头脑清明,慢慢合上眼睑随着记忆中的动作舞动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听得道童一声“停”,泗夕睁眼随大流慢慢收势,发现之前一直坐在蒲团上的老道,不知何时站起来了,正颤抖着胡子一脸惊喜的盯着泗夕这边看。泗夕心里又惊又喜,难道身主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人物不成,看这个老道的表情这特么是遇到了要重点培养的人物啊。 只见老道朝着泗夕走过来了,泗夕内心兴奋着,还想着一会要怎样回答老道的问题呢,结果打脸就是来的那么快,人家直接绕过她直接对上了她右后方的一个瘦小的男童。 泗夕:……尼玛!后来才反应过来,他们排列是按照三三四的方式,泗夕在第二排,第三排4人那小男孩恰好在泗夕的右后方,当前面的老道斜着看过来的时候可不是就让泗夕产生了在看她的错觉么。 “你叫什么名字?”老道是个大嗓门,毫无顾忌的就问出来了。 那个小男童还双手重叠行了一礼,脆生生回道:“回真人,我叫郁修,乃孟城人士。” 小小年纪就如此知礼敬长辈,不卑不亢,关键是天赋还好,加以培养长大必定是个大有作为的谦谦君子,老道抚须含笑,点头道:“我乃玄鸿门长老孙瑾玄,你可愿拜我为师?” 周围小童乃至还在排队的小童除了泗夕都是一片抽气声,甚至还有人小声说:“这就是孙瑾玄真人?!今年居然亲自来选拔弟子会!” “我家老祖宗说,孙真人现在已经是分神期的人物!” “孙真人只有两个徒弟,我也想成为孙真人的徒弟。” “那小子有什么能耐,能得到孙真人的青睐?” 各种羡慕嫉妒恨。 …… 泗夕看到前面捧香炉的道童一脸艳羡,又听到这些窃窃私语,就接受到了一个信息,这个老道是个牛逼人物,同时又有点心塞,为啥身主记忆中就没有这些东西呢。 那位叫郁修的男孩,双手重叠身子90度弯腰行礼后再次双手重叠跪下再行一大礼,同时口中大呼: “弟子郁修拜见师傅!”声音中夹带着丝丝颤抖,可见当事人内心是多么的兴奋! 那老道,哦不,是张真人哈哈大笑,“好徒弟好徒弟,如今你就是我三徒弟,道号玄清!” “谢师傅!” 张真人收了一个徒弟喜不自禁,于是对那捧香炉的道童说:“我就带玄清先走了。” “是,真人,恭送真人!”除了那两道童,还有领路的三道童齐声恭送张真人离去,于是张真人就带着玄清在大家羡慕的眼光中架起飞剑离去了。 “哼!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们也不必嫉妒,否则道心一失,再无缘大道!”前面一道童冷哼一声说了这么一句,倒是让不少孩童回神,不过还是有那么几个心里不甘的。在泗夕看来,这道童心态如此好,估计是见得多了,如果每个都要嫉妒,他可能也没法站在这训斥他们了,气都气疯了。 随后就是发牌子了,他们这一组的人,除了直接领走一个,只有两个领了玉牌,而泗夕领了个木牌,有四人没有牌子,被专人领走。拿玉牌的两人走后,台上只剩含泗夕在内的三人,另外两个是男童。等了一会一个道童才匆匆而来,并悄声在捧香炉的道童旁耳语了几句,那道童看了眼泗夕他们三个点了点头然后对他们说道:“你们跟随这位张师兄去。” 泗夕他们三个乖乖的跟着走了,七弯八拐后在一处紧邻池塘的亭台出停了下来,张师兄很是和气的对他们说:“你们先在这里等等,我去禀报真人。” 看着三个小童都点了点头,张师兄才离去。余下这三个人面面相觑,泗夕不觉得尴尬,看了看干净的石凳又看下自己破烂的衣服干脆直接盘腿坐地上了,打量起手中的木牌来,木牌一面刻着玄鸿二字周边都是类似于边纹的雕刻,另外一面是一直栩栩如生的展翅大鸟,泗夕越看越觉得这鸟有些奇特,雕刻的是鸟的正面偏斜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清展翅的样子和鸟尾,形状如鹤。但是只脚只雕刻了一只,如果是因为侧面挡住了一只脚那么这应该就是仙鹤了,如果不是,呵呵,那这就有点意思了,形象非常接近泗夕生前的世界中传说物种——《山海经?西山经》中记载的毕方! 在流传下来的文献中,毕方可不是善茬,它一出现就意味着带来妖火引发火灾,如果是毕方那这玄鸿门是怎么想的呢? 第七十章 朋友两个 “哎,你叫什么名字?”一道声音打断了泗夕的思考,见她抬头,俩男童都在她面前学她的样子盘腿坐下。 “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王鸿,这是我哥哥叫王玄。你长得可真好看,不过就是有点脏,你去哪里了啊,弄这么脏,门口的师兄都没有说你吗?我听阿娘说玄鸿门只招好看的,你看我和哥哥都穿的新衣服,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啊?其实你的衣服也很漂亮,就是破了点,你还要穿吗?我给你说哦,我哥哥可是会针线的哦,等我们分一处了,让我哥给你补补吧……” 泗夕:…… 这特么是有多久没说过话了啊,完全是个话痨,她都没有回过他一句,他自己就能吧啦吧啦说一大推,关键看了眼旁边的这个哥哥,居然还时不时点点头表示同意。泗夕心道:不,我不要,我不要跟你们分一块! “哎,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你多大了啊?”王鸿看泗夕一直没回答他,又重复问了一遍,说完就闭了嘴并且望着泗夕,两眼睛瞪得圆圆的,满脸写着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泗夕见他这模样,旁边王玄也是这副表情,噗嗤就笑出声来,太可爱了,“我叫孟叶,5岁了。” 俩小屁孩愣神了一会,王鸿才说道:“你笑起来更好看了,我叫你小叶子吧,那以后我们就是朋友的行不行?我和哥哥比你大两岁,你要叫我们哥哥,知道吗?小叶子,刚看你一直在看这个,看出什么来了啊。”他指着自家手中的牌子道。 泗夕看了看他,微微一笑认可了他说的朋友,他们二人眼神清澈虽不能保证以后是否还会保持一颗赤子之心但现在挺合她眼缘的,同时也回答他的问题:“我什么都没看出来,只觉得很漂亮,也很霸气。” “嗯,我看你看了那么久还以为你认识这个呢,你们说这会不会是神兽呀?” 王玄和泗夕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离开的张师兄很快就回来,见他们都盘腿坐在地上,眼神微闪但也没多说什么,淡淡道:“你们三个快跟我走。”三人连忙起身跟着张师兄离开。 三人被安排在洒扫的院子里,与泗夕同屋的还有三个女童,分别叫李青葙、李青月、李潇鸢她们的衣着打扮都属上层,她们貌似以叫李潇鸢的小姑娘为首,泗夕判断她们应该是一个家族出来的,很有可能就是嫡系和旁支的关系。 住宿问题解决后,来了一位中年道人,目光犀利不苟言笑,训斥了几句就让人把衣服分发下来,无非就算不管之前在世俗界你的家庭背景如何,到了玄鸿门后都是平等的,要尊师长敬前辈之类的。 换好衣服后,泗夕准备去吃饭,饿的太久都快感觉不到饿感了,才出院子呢,就见王玄王鸿俩兄弟正在路口处探头探脑的张望着。见到泗夕,王鸿连忙拉着王玄跑过来,“小叶子,原来你住这里啊,难怪我们找了好久没找到你。你洗干净了真好看!”泗夕笑笑不搭话。开玩笑,她在混沌空间就见过玉雪可爱的身主了,长大了绝对是个大美女,不过修真界不缺美女,泗夕表示一副皮囊而已也没什么好得意的。 王玄开口:“快走吧,我们去吃饭,我刚听说还有2天就要提前回去了,这次不等一个月了。”王鸿转头看他“哥,你什么时候听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忙着四处找小叶子呢,哪里听得见!”王玄白了他一眼。 王鸿:…… “快去吃饭吧,我都饿了好久了。” “小叶子饿了呀,快走,快走,晚了就没有好吃的了。” 待到要传送到修真界的那天,所有新招弟子都集中在玄上道场上,泗夕才发现人数最多的就是他们这一堆,全是灰色衣服。其次是青衣镶白边的人数,人数较少的却是身着白衣的,大概也就二、三十个人,不像他们这起码得有百十来人吧,青衣镶白边的差不多五、六十人。泗夕撇撇嘴,让一群熊孩子穿白衣,是怕他们闲得慌给找点洗衣服的事来做吗? 直到进了玄鸿门的山门,泗夕才知道他们这些新招的弟子是直接靠衣物来区分等级的,像她的灰衣就是当初领木牌的人,进山门后连弟子都算不上因为他们是杂役,是没有人权的杂役。而青衣镶白边的人就是当初领玉牌的人,人家是属于外门弟子,是可以修炼的,每年门派都会有场术法切磋,只要表现好了就可以晋升为内门弟子从而拜在某峰名下,修炼资源也就源源不断了。而那些白衣的人,则是被挑选出来天赋极佳的人,是为各峰收作亲传弟子做的准备,比如当初的那个郁修,就被孙真人收为亲传弟子了,这些人都是门派重点培养的,其前途无量。 而他们这群新进灰衣杂役就是给上面两类人服务的,如果有谁有意见,则直接被杂役管事扔后山喂神兽,不管你的家族在世俗界有多么大的背景,到了修真界后全凭实力说话! 第七十一章 分配工作 泗夕被分到了神兽园,还是杂役管事见她可爱又招人疼年纪又小,才格外照顾给了个最轻松的活,她每天只需要将专门喂神兽的灵兽肉拿去投喂即可。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第一次过去就要她自己走过去,泗夕脸都白了,对于只能走路的人来说太特么远了,玄鸿门连匹给杂役代步的马都没有! 玄鸿门除了掌门主大殿所在的山门峰外,还有七主峰,这七主峰还是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排列的,更搞笑的是特么的主峰的取名还就是直接按照北斗七星来依次命名,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和摇光,而之前那位孙瑾玄真人就是第六峰峰主,即开阳峰主。 除开这些主峰外还有连绵群山将这些主峰包围起来,而神兽园则是在位于天璇主峰附近的群山里,管事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包包头,额外多给了两个大馒头,并对她说:“别人去神兽园,我们都是给三天的时间,你此去就不往神兽园去,你往天璇主峰山脚去,我已传信给神兽园柳管事,他会在山脚接你的,你在那边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呀,不能荒废了修炼。虽然杂役没有修炼资源,但是一年一度的术法切磋却不拘束你们,都可以去看看,能不能感悟到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陈大叔,谢谢你,我会想念你的,它朝一日有了造化,我会回来接你的,你也不能荒废了修炼哦。”对于这个陈管事对她的莫名好感,她并不吝啬以后有能力回报一些。陈管事哈哈哈大笑,“行,小丫头,陈大叔等着你!不过你可要快点,我的时间并不多的。”按照陈管事的意思,他现在是筑基期中期,一直未能结丹,如果之后不能顺利结丹的话寿数一到自然身死,他说的时间自然是指他的寿数。 拜别管事后,泗夕提着装满食物的小包裹就出门了,这个时候是杂役安排去处的时候,大多杂役都已经带上了包裹,或有人领的或没人领的如她一般自己去的。在安排杂役去处时,泗夕就得知王鸿王玄两兄弟分开了,王鸿去了灵值园,王玄则去了天枢主峰,泗夕跟新交的两位朋友做了简单的告别,相互鼓励一定要踏上寻仙问道之路。而之前和泗夕同屋的李家三姐妹则都去了摇光主峰,据说摇光主峰是一位李姓女修,修为已经达到出窍大圆满境界,距离分神期也只有一步之遥,不知道这位峰主是不是李家的人了。 在跟着陈管事这几天,泗夕弄清了这个修真世界的境界划分为四重境界: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反虚、炼虚合道,通俗来讲就是炼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出窍期、分神期、合体期、渡劫期、大乘期,待到大乘期后还得了却因果才能成就天仙之位。每个境界又分为初期、中期、后期,而从出窍期往后又多了大圆满的巅峰阶段,由此可见进阶的艰难。而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和合体期又是四大境界进阶的分水岭,有些人终其一生可能就卡在这个分水岭处无缘大道,最终身死道消罢了。她现在还算不得是修真人士,因为她还在第一重炼精化气的头头上,如果不能筑基,她也就是凡人的寿命,最多通过修炼功法强身健体增加几年寿命而已。 路漫漫其修远兮,继续努力吧。 泗夕这个小短腿走走停停顺便看看风景,一眼望去整个门派是烟雾缭绕仿佛仙界,虽然知道这是障眼法,是阵法的效果,但是也不影响自己的好心情。偶尔走的太偏僻了,就拿出陈管事给她的玉简握手中凝神片刻,玉简就会发出一道光幕,然后把玉简的内容呈现在光幕中,更有意思的是这玉简发出的光幕仅持有者才能看见,其他人是看不到的,保密性是相当的强!就如现在泗夕查看路线一样,呈现再她面前就是玄鸿门的地图以及她的目的地,陈管事在给她玉简时还加了个小阵法,直接规划好了行走路线,屏幕上的小红点就是她现在所在位置,说白了就是导航啊,尼玛修真界的阵法导航。 走了一天后,她实在撑不住了,于是找了棵树爬上去睡了过去。陈管事说过发给他们的木牌能驱赶动物及蛇虫鼠蚁的,而在本门派内动物都不会攻击持有木牌的人,所以她放心的睡了过去。早晨醒来睡眼惺忪的从树上滑下来,踏在软软的地上,嗯?软软的?泗夕一下惊醒过来迅速扒紧树干,然后往下看去,树下有一个灰衣少年,脸色苍白躺在树边,泗夕下去的位置刚好踩人肚皮上,可不就是软软的么。不过她刚才踩上去这人都没醒,该不会死了吧,泗夕皱了皱眉。慢慢蹭下树,蹲在那少年旁打量了一下,棱角分明的脸庞,剑眉入鬓眼尾上挑,高挺鼻梁下是薄唇,是个美少年!试探了下鼻息,还有微弱的鼻息! 第七十二章 知恩要图报 “喂,你醒醒!”泗夕推他,没反应,于是把他拉起来靠着树干,这时从他的口腔鼻腔涌出一股腥臭并且黑紫的血液,泗夕惊诧这是中毒了?! 这是吃了什么还是被什么咬了呀?泗夕把脉也没看出是什么,只得把他的衣服扒开,看看是不是被毒物咬到了,奇怪是并没有伤口同时也没有看到他的木牌!泗夕退后一步,警惕的看着他,没有木牌意味着什么,泗夕太清楚了,要么是犯错的杂役,要么是逃跑被抓的杂役,不管哪一种她都不想惹祸上身,修士的手段她不想见识,于是麻溜的离开。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泗夕心里的那道坎还是过不去,但还是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多管闲事这个世界太危险,自己任务要紧。可惜对于之前世界有过大夫经历的她来说,见死不救有违医者仁心的初心,最终还是咬咬唇跺跺脚转身往回走了,边走边对自己说回去看看醒了没有,只要醒了她就走如果死了她也走。殊不知她这一来一回的路程被手中的导航玉简记录了下来,在以后又给她添了一桩麻烦事。 回到树下的时候,那少年还在,不过白皙的胸膛还有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爬满了虫蚁,也许是泗夕的木牌起了作用,虫蚁退散的很快,看了下少年的皮肤,刚刚还红肿不堪甚至被咬破的地方都在慢慢愈合,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少年的皮肤如玉再也看不出之前的狼狈。 泗夕:……有这么强悍的愈合能力,自己这是回来干什么呢?不过还是坐在少年旁边啃起了馒头,少年仍就没有醒,不过呼吸倒是趋于平稳。 当少年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一个梳着两个包包头的女童正在做导引术,瓷白的小脸上一副严肃样,看的格外讨人喜欢,灰衣和木牌都昭示着这是新招的杂役,眼神快速闪过一道光。少年看了一会然后坐着身子,以拳捂嘴低咳了一声见女童没有反应仍然继续在做引导术,沉沉的笑了起来,后来见女童仍在继续索性大笑起来。 沉浸在炼体术中的泗夕现在是一片平静,脑海中什么都没有想类似于一片空白,反倒是身体在不停的动作,慢慢耳边传来阵阵笑声,然后是嚣张的笑声才让她渐渐回过神来,泗夕做完动作收势后就看见少年靠倚在树干旁,狭长的眼眸深邃又如星光闪耀,双臂抱胸的懒散姿势,发出笑声的不是他还有谁呢。虽然身着杂役衣服遮挡了俊颜,但也能从中窥得俊美相貌的一二分了,单就这份风流不羁的劲,长大后绝对会祸害不少女修士。 “小不点,是你一直守着我?”少年故意用低沉的声音掩盖正处在变声期的公鸭嗓,泗夕翻个白眼。 “对呀,你要感谢我吗?” 少年愣了片刻,又爆发一阵大笑。 泗夕:我去,我说了什么?救命之恩难道不应图报一下吗? “小不点,你叫什么名字?”少年带着笑意的问道。 萌萌哒泗夕:“我叫孟叶,我要去神兽园的。你是谁呀?”顿了一下问道:“你的牌子呢?” 少年止住笑,狭长眼眸盯着泗夕,她能感觉到他眼中开始淬冰整个人的气势上散发出阵阵寒意,泗夕心里慌得一批,这特么哪里来的神经病,喜怒无常的!当机立断小短腿转身就跑,边跑还边嚷嚷:“我的时间要到,小哥哥,我先走了哈。” 少年看着泗夕跑远,并未追去,复又低低笑出声来,“跑的还挺快的,孟叶,孟啊,呵!”脱掉身上的衣物后手中凭空出现一套玄色镶金边的衣袍,慢条斯理的穿着好,望着主峰的方向冷笑一声原地消失不见! 泗夕后半截的路程是跑着去,可能是因为之前在等少年的时候做了炼体术,她现在感觉浑身充满力量,跑了小半天都不觉得累。 终于在天黑前到达天璇主峰山脚下,这里并没有弟子和杂役活动的痕迹,一般在主峰,弟子和杂役都是住在半山腰的,于是随意找了棵树靠着就拿出大白馒头啃起来,一直到馒头啃完她还做了两轮炼体术都没见有人来接她,估计今晚又要露宿树杈了。 清晨的鸟鸣声叫醒了泗夕,睁眼见到的就是云雾袅绕,远处山峰若隐若现,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想要呐喊的冲动,深呼吸一口气跳下树,面对着远处的山峰再次做起了炼体术,在到后来她干脆闭上眼一遍一遍的做着炼体术。 随着时间的推移,雾气逐渐消失,而泗夕头顶却聚集了大片都快凝结成水的雾气,并有丝丝水气钻入她的身体。 对此她没有任何发现,只是感觉自己越来越轻越来越舒服,听着鸟鸣声她能想象出鸟儿一边理羽毛一边歌唱,听到沙沙声,她仿佛能看到树叶在风的作用下相互之间摩擦,咦,耳边好像还有扫地声,提水的声音呢。泗夕失笑,这幻觉都产生了,随后清醒过来,头顶上的水雾也随着她动作的结束而散开,很快消散于空气中。 第七十三章 神兽园 “真人,这童儿是负责神兽园喂食的,打搅真人清修实属不该,请真人宽恕,弟子这就带她回去领罚。” “无事,她年纪尚小,仅靠导引术就能让如此多的天地元气聚集实属不易,可惜缺乏心法的配合,这个给她吧,也算全了她在我山脚的一场缘分,你无需提起此间事情。” “是,弟子记下了,弟子告退!” 这位真人停留在山顶片刻,右手掐指在算着什么,后叹道“不知这善缘届时能否有用,罢了罢了。”随后一甩衣袖踏足空中几步就不见其踪影了。 泗夕正无聊的看着风景呢,一御剑飞行的道人落在她面前,“你可是孟叶,被分配至神兽园?” 泗夕连忙行一礼,“弟子是的,敢问可是柳管事?”来人点点头,招出飞剑,对泗夕道:“那就回神兽吧,这个你拿着,到了神兽园可不能荒废修炼!” 泗夕双手接过柳管事递过来的玉简,“是,弟子记下了。” 果然到了神兽园后,她才发现之前那位陈大叔有多么待见她,原本泗夕以为投喂神兽就是看到神兽本身后给它一堆肉或者其他食物,结果并不是,她的投喂工作就是按神兽类别对食物分类并放入相应的阵法中,神兽自会来取,好高级的喂法哟。泗夕曾跟柳管事央求看看有哪些神兽不仅被拒绝了,还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柳管事的理由是神兽自身的威压不是杂役弟子可以承受的,更何况里面本来就有些是凶兽,估计是怕泗夕偷偷留下来,每次她投喂的时候柳管事都会在场。 因着那玉简的心法作用,泗夕终于在神兽园的第三年成功的引气入体进入炼气期了,其实在她拿到玉简之后开始修炼也曾有过元气入体,不过天地元气就在泗夕体内转悠了几圈就散掉了。 泗夕不解请教过柳管事,柳管事也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过他承诺帮她问问其他的师兄弟,果然第二天傍晚带回来的消息就是“不稳则溃,反之亦然”,柳管事还解释道:心法的配合不稳自然留不住元气,想要真正的引气入体则需功法配合默契,是的,泗夕操之过急了。 于是泗夕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专注练习打坐运转心法,然后再练炼体术的过程中慢慢运转心法,元气一般运转一圈就散掉了,不过在运转的过程中倒是在淬炼她的体质,就这样经过一年的时间不停的淬炼让其经脉能容纳更多的元气,终于突破壁垒元气运转一个大周天后并未溃散,泗夕再接再厉继续配合心法炼体术,明显感觉到越是后面元气运转越是得心应手,慢慢她感觉自己和这些元气有丝丝关联一般,慢慢停下手中动作缓慢盘腿坐于地上,双手掌心向上,闭眼感受元气运转的轨迹来。 她意识犹如在追随元气的脚步一般,一圈又一圈。睁眼后就看见柳管事正担忧的看着她,眼中神色复杂。 “小叶子啊,你已经打坐三天了,已经是炼气期修士了,不过这三天都是我守着你的,神兽可都是我帮你喂的,你要怎么感谢我啊?”没敢说的是你引气入体的动静实在太大,元气浓厚的都快凝结成水状,旋涡式的垂在头顶,他就没见过哪个进入炼气期有这么大的动静!就连天璇峰那位都来了,还给布置了个阵法以免引起神兽的骚动,在泗夕快醒来时才撤了阵法踏空离去。 泗夕心中得意,面上开心,拉着柳管事的袖子就开始撒娇,“柳叔,你最好了,我是不会忘记你的好的,以后再有这种跑腿喂食这种事我来,可不能累着我柳叔。”泗夕柳叔长柳叔短的叫着,简直让柳管事甜到了心里,同时也暗暗决定好好培养下她,毕竟以后他的修真大道说不得还要靠她呢,入了修真的道谁又不想长生不老永葆青春呢。 柳管事直接取消了泗夕投喂的活,让她好好修炼,五年一晃而过,但是她的惊人天赋仿佛就那么一次引气入体给全用了,这五年修为上看起来毫无寸进,柳管事刚开始还开导她不急,后来就她开导柳管事不急了。虽然泗夕的修为看起来没有增长,但是只有她自己才感受的到身体的强横,经脉能承受更多的元气了。身体的杂质在元气运行过程中基本已经消除完了,现在她就是4-5天不吃饭也同样精神满满毫无饥饿感。泗夕感觉自己的修为有些奇怪,但是自己又找不出奇怪之处,只能安慰自己这是先打基础,一定要打坚实了才行,修真道路上来不得一点马虎,更不能有侥幸心态,那就继续打基础吧! 在这期间更是和神兽园上上下下打成一片,就连之前对她能享受特别待遇的人都转变了态度,喜欢上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了。她自己都感觉放飞了自我,完全没有顾忌什么仪态面子问题,好像前几个世界堆积在内心深处的压抑都给释放出来了,心里很是轻松欢喜。 泗夕已经13岁了,人长高了也瘦了,特别是经过元气淬炼的原因,冰肌玉肤明眸皓齿袅娜娉婷,不说话的时候是个妥妥的美人,一旦开口说话,一惊一乍大大咧咧,算了不说也罢。 第七十四章 窥 这么多年,柳管事一直拘着她不让去参加法术切磋大会,当然也就没有机会拜师泗夕倒不觉得可惜,只是有些遗憾不能见到之前的那两小伙伴了,毕竟分开前还约定在会上见上一面呢。也曾打听过什么是业火之类的,均以失败告终,也就不再继续打听了。 临近今年的大会的前一天,神兽园大部分人都去凑热闹了,泗夕仍不被允许去参加,问柳管事呢,答复就是在金丹前不得前去,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她郁闷的不得了然后就开始凝神打坐。 微风拂面同时送来了一股清冷的幽香,泗夕猛然睁开双眼瞳孔一缩,她房间里的桌子旁正坐着一俊美至极的男子,悠闲的饮茶,赫然就是当初那个自称是母亲的旧识李真人。卧槽,这瘟神怎么来了,不知为什么泗夕一见到他就有总危险的感觉,就像被阴冷的毒蛇盯住一样,即便他现在什么都还没做。 “小丫头,警惕性还挺高的,怎么在玄鸿门还要喂畜生,修为也还在炼气期?看来这八年你过得不怎么样啊,可还记得我之前的话?” “李真人请见谅,我已入玄鸿门,这里有我的师长朋友,我不愿离开。至于我的修为乃是我懈怠所致,之后定会加倍努力修炼的,请真人放心!”泗夕可不敢跟他走,她现在最想的就是大喊救命,不过能旁若无人的进来,怕是神兽园没人是他的对手,不对,还有神兽,不知道山中有哪些神兽可以收拾他。 “师长朋友?你指的是言泽还是柳轩?” 泗夕疑惑,柳轩就是柳管事,她又如何能和言泽扯上关系,言泽可是天璇主峰的峰主,早已是合体期的修士,整个玄鸿门合体期的修士不超过三个。许是看出了泗夕的疑惑,李真人手拿杯子玩味的一笑:“看来你还不知道你现在的心法是他独创的,据说这心法他连他徒弟都没有传授,要不是早年与他有过切磋,我都差点没认出来,他倒是给了你。” 卧槽,切磋?你觉得我会信? “你既然学了他的心法,我也不强人所难,明年你及笄时我在送你一份大礼,萝梦帕可有使用?” “回真人,不曾使用,这是我父母的遗物,也是留给我的念想。”所以你就别打它的注意了,我不会给你的,泗夕敢怒不敢言,后面那句话没说出口。 叩叩,叩叩,房门突然被敲响。泗夕见他皱眉看了过来,接受到他的眼神示意,开口问道:“谁?” “小叶子,小叶子,快来给我开门,我是王鸿!” “你等我一下。”泗夕看向李真人,李真人嘴角微勾,“去开门吧,小丫头。” 泗夕慢吞吞从床上下来开了门,门口的王鸿已经完全是一副大人模样,依稀能从现在棱角分明的脸上看到孩童时的影子,见门打开,一眼就愣住了,泗夕叫了他好半天才听他说:“小叶子,小时候你就很好看,长大了更漂亮了,比我见过的仙子都美。” 泗夕想笑但是笑不出来,尼玛屋里还有一尊大佛呢。只得问道:“你怎么过来的?一路上没遇到盘查的吗?” “你忘记了,明天就是术法大会,大部分弟子都集中到主峰广场去了,本来年年我和哥哥都在广场等你,结果你年年没来,我们差点就以为你已经……不过还好,去年碰到一个神兽园的杂役,她说你很好并且在修炼的,今年怕你又不来,所以我和哥哥一人在广场一人过来找你。” “我们到院里去坐坐吧,你先等我一下,我去取点吃的来。” “我跟你一起去,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的,你说你怎么就不遵从我们的约定,一年就只有这么一次可以四处走动,结果我们还年年等,年年等……”玄鸿门对于杂役管理很严的,平时只允许在本峰活动且不得打搅冲撞门内弟子,根本不允许跟其他峰有联系,也仅有每年的术法大会,才被允许和门内弟子一同参加。王鸿一边紧紧跟着泗夕,一边念叨着她有多么绝情,她没良心,她已经忘记有这么两个朋友了,他们的真心都喂了狗,后来又开始叮嘱她能不出去就千万别出去,就她现在的相貌绝对要被人欺辱,而且有些的人很变态,吧啦吧啦…… 泗夕听着他的话,心里暖暖的,就连刚在房里的紧张与恐惧都消散了一些,见到昔日朋友眼中的真情流露,不禁豪气万分一把搂过他的肩膀,“难得你们如此挂念我,够义气!姐姐我去拿珍藏了好久的吃食,好好答谢你。” “你在谁面前是姐姐呢?一小丫头片子,还自称姐姐呢。”王鸿作势要打泗夕,结果两人就笑闹一番,拿了东西就坐在院里的石凳上你一言我一语闲聊起来。 屋里的李真人突然一顿,忘向半空,又低头看着手中的杯子,低声道:“有意思!”随后放下杯子,手指结印踏空而去。 半空中云雾之上,两相貌俊美的道人正在对峙,其中一人正是从泗夕房中离开的李真人,只见他略带嘲讽的开口:“都道言泽道君乃清心寡欲一心追求大道,想不到还有窥视她人隐私的癖好,怎么想结善缘窥业火,也要看我配合不配合!”话到后面,整个人都已经凌厉起来。 第七十五章 儿时的情谊 另一青衣道人正是天璇峰峰主言泽真人,冷漠的面庞没有丝毫动容,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反而更加激怒对面的人。 “装的一副清冷高傲的样,结果还不是心机算尽,言泽,我真想让天下人看看你这副伪君子的样子!” “李辰陵,二十年前放你走看来是放错了。” “言泽,二十年是不是你放我走你我都清楚,不要一副高高在上施舍人的样,让人看得恶心!”李真人,哦,现在应是李辰陵稍微平复了,又是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心魔、业障,我有你也跑不掉,看谁先取得机缘,哼!”一甩袖几步就消失在天际。 言泽仍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宽大的袖口下紧握的拳头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低头看了眼下面院子里说笑的两人,眼中涌起阵阵怒气,转身踏空离去。 两大合体期的修士居然都没有注意到云雾之中隐匿着一条比头发丝还细的黑丝,扭动着身躯随风往远去飘去了。 而下方泗夕和王鸿无端打了个寒颤,泗夕从心底涌上一丝不安,又找不到源头,于是皱着眉。王鸿见她突然愁眉不展还以为她在担心修为的事,遂安慰到:“小叶子,你已经很了不起了,既然是炼气期那筑基也一定是可以的,修炼最忌操之过急。” 泗夕听了心中柔软,转眼想了想,问道:“你平时有修炼吗?怎么……”后面泗夕没有说出口,只见王鸿脸上有些尴尬也有些不自然,随后又叹了口气说道:“小叶子,你在这边管事是真心爱护你的,我在灵植园还好,只要做完手中的活,可以在园里修炼会。哥哥在天枢主峰是为外门弟子做事的,那些外门弟子受了欺负,就会拿他们出气,哥哥有次被打的都快死了,还是有个杂役偷偷跑来跟我说,我偷了治愈灵草才救活哥哥一命。”看到泗夕脸色微变,连忙解释道:“小叶子,不要生气不要急,我虽说是偷了灵草,但是管事是知道的,告诫了我一番,并未责罚。所以在你没去大会那几年,我和哥哥都怕你是遭遇了什么,一直都在打听,结果都没有消息,去年才得知你过得好。管事每年都会偷偷给我一根灵草,现在已经有三根了,哥哥受过伤我给了他两根,还有一根给你。小叶子,哥哥让我告诉你,我们的命贱如蝼蚁,凡事要忍,但不要做违背自己良心的事。”说着就从怀里摸出一株青翠欲滴的灵草来递给泗夕。 泗夕看着他手中的灵草心里不是滋味,他们之间并没有接触很长时间,要说泗夕对他们两个有多深的感情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们对她又真心当个小妹妹来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深深的被她给憋回去了。这是个争夺天地资源的世界,唯实力至上。 “鸿哥哥,这灵草你比我更需要,我现在已经是炼气期的修为了,用这个是浪费,你快自己吃了。”王鸿根本就没注意到她说了什么,只听到了“鸿哥哥”三个字就已经惊呆了,“小叶子,你叫我什么?你快再叫一声,这么多年,你都没叫过我哥哥,我好感动,我想要去告诉我哥,你叫我哥哥了,小叶子,你再叫一声好不好,好不好,我现在就想再听听!” 泗夕:……好吧,逗逼就是逗逼,刚那让她心软的氛围瞬间荡然无存! “你赶紧把那吃了,跟我一起做导引炼体术” “小叶子,这本来就是给你的,我要灵草会找管事说的,你再叫我一声哥哥呀,小叶子……” 没完没了还,泗夕大吼一声“快点吃!” 王鸿一副受欺负的小媳妇样,泗夕直接拿起灵草就往他嘴里塞,而他一副含着草被雷劈了样,似不相信眼前的泗夕是他记忆中那个软软的小姑娘,被泗夕呵斥一声“嚼”,嘴机械的咀嚼着,眼神还在控诉泗夕的暴力。 泗夕先让王鸿自己单做了一边炼体术,就她对炼体术的熟悉程度,发现王鸿的动作居然有几个是错误的,她对元气本来就比较敏感,很清楚的感知元气在徐徐的聚集,但是动作一错元气就消散,之后再也没法聚集起来,泗夕严肃的问:“这套导引术怎么和之前的不一样了,谁让你炼的?练了多久了?” “灵植园管事单独给我的,是我在灵植园最勤快的奖励。小叶子,我给你说哦,我在灵植园可勤快了,好多事情都是我一人做的,管事也因为这个才单独给我的,他还告诉我这个在灵植园里修炼可以事半功倍,可惜我的天赋太差,练了五年还是没有引气入体。” 傻孩子,你被人坑了,就你这聚元气又散元气的,完全就是给灵植园施肥呢,还一练就是5年能引气入体才奇怪呢,那管事给你灵草估计也是怕你出去乱说。 “你别练那套了,那套你就是练到死都不会引气入体的,仔细看我的动作。” 王鸿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倒是没有怀疑泗夕,而是焦急的问:“那怎么办,我哥哥也在练!” “没事,让他别练就行了。” “不是,小叶子,明天一过他就要会天枢主峰了,再见面就是明年,我岂不是害了他。” “别担心,一会我去找管事,然后我跟你一起去广场找他,你先看清楚我的动作。”泗夕心里计较了一番就有了主意。 第七十六章 未删减版八段锦 在给王鸿演示了一遍炼体术后,再看着他自己做了一遍,把错误的动作纠正后,聚集的元气就没有散开了,因她的心法按照李辰陵的说法是言泽给她的,并且连他的徒弟都没有,她也不敢随意教王鸿,只得让他自己继续练炼体术,而她去找柳管事申请外出。 出去找遍了神兽园,居然都没有看到柳管事,问小童,小童儿也说没有见到柳管事。泗夕只得在他房里留了字条,并且也在自己房中留下字条后就同王鸿往山门峰广场去了。 王鸿练了几遍后感觉自己身轻如燕,比来时轻松多了,泗夕是炼气期修为自然也不觉得累,两人小半天的时间就到广场,在他们约定好的地方果然找到了王玄。三人一叙旧,王鸿迫不及待的把功法之事告诉了王玄,王玄倒是镇定,一把拉住王鸿胳膊低声道:“不可外说!” 这是广场上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惹的大家都看上高台,原来是孙瑾玄真人,他还是像之前世俗界那样爽朗,“玄清侥幸胜出,玉衡峰主快把粹金丹拿出来吧,玄清好徒儿还不快来谢过玉衡峰主。” “玄清谢过玉衡峰主,谢峰主赐丹!”一白衣翩翩少年上去行礼道。 “果然一表人才,天赋异禀,前途无量啊,开阳你这几十年就干了这么一件正事,就是收了个好徒弟。”与孙瑾玄真人同坐的一道人笑道。 “何事如此开心?”一帅气大叔翩然而至,向这两人问道。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打了一个手礼,而靠前的弟子已经行正礼口呼:“见过掌门!” 这就是玄鸿门掌门,一身浩然正气,抬手:“免礼,开阳你二人何事如此开心!” “回掌门,还不是开阳打赌赢了,为他的好徒儿赢走我一颗粹金丹,正笑话他就收徒是最正确的事呢。”玉衡峰主也不介意直接说明了,还不忘取消一下开阳峰主孙瑾玄。 掌门看看玄清,点点头,“不错,快要结丹了,是个好苗子啊。” 玄清就是当初站着泗夕背后被选中的那个小孩,果然是天才啊,都要结丹了。 “今年照例看看整体弟子的实力,先从内门弟子开始吧!”掌门对一执事长老吩咐道。 很快广场上就站满了身着白衣的内门弟子,少说也有几百个,随着执事长老的一声“起”,整个广场上就动作整齐划一的开始了导引术,泗夕看的疑惑,不看修炼成果,看这个?旁边王玄解释道: “这是掌门和各峰主在看门内弟子的修炼水平,据说是根据元气聚集速度来判断的。” 泗夕点点头,目光也投降了广场,为什么这个场景这么熟悉呢,她能肯定自己在这个世界没有看过这个场景,不是身主的记忆那就是她自己的,泗夕就这么呆呆的盯着广场,白压压的一片,后面还有外门弟子和一些杂役在跟着做,脑海中一下就闪现出来一个画面,一个个身着白色防护服的医务人员,正在教病人在做八段锦来增强体质竖立战胜病魔的信心,那是泗夕生前抗役期间电视里、小视频里常见的场景!那段时间,她还在家里跟着视频练过八段锦呢。 难怪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个导引术很眼熟,她一直认为是身主的记忆,原来是她自己的记忆,经过那么多世,原来独属于她的记忆一直那么清晰,想到自己的孩子,泗夕决定这次回去后,问问川柏大概还要多久才能回去,当这段记忆袭来的时候,泗夕湿了眼眶,她想孩子了! 这个世界的导引术动作比八段锦要多一些,而且有些动作也难的多,确切来说八段锦是经过删减的,平时练习能强身健体,要想聚元气引气入体确实很难了,寻着记忆大概做了几个动作元气仅仅是微弱的流动着,大部分的动作都是强健筋骨,引天地元气入体的动作,如双臂在胸前交叉滑动画圈寻元气的动作就没有,那后面配合呼吸吐纳引气入体的动作当然也没有。 泗夕突然很感兴趣,为何这个世界的修真入门法则是类似于八段锦,相传八段锦是周文王姬昌所创,因被纣王关押朝歌,整天无所事事除了推演伏羲八卦就琢磨一些强身健体的动作,免得自己年老后走不动路无法回西岐,但按照中国神话传说来看,文王的年代那可正是封神大战的起始点,如果这是传下来的修真典籍难道圣人是想借他的手在人间开启封神大战,不过传奇人物妲己又是何种角色呢?还有那木牌上刻的又是否是毕方呢,这又跟古时地球有何关联呢?那这套功法是先在地球流传还是在这个世界呢,会不会本来就有些许联系呢?有没有可能是大家都是在古地球发源的,上古神兽、传说的神灵那么多,也许他们本来就是修真者,争强好胜的把古地球给打破了,各个碎片漂浮在宇宙,就形成了不同的世界?唉,泗夕现在是既激动又苦恼,激动的是有跟自己世界关联的东西,苦恼的是好烧脑想不明白呀,这感觉就像是被扔在海边的玻璃缸里的一条鱼儿,前面就是大海,而我却找不到出路。 第七十七章 机缘现 还有文献记载的是八段锦是起源于北宋,是独立而完整的健身功法,共八段每段一个动作,而这个动作恰恰是修真导引术的第一个动作,也就是每段后面的2—3个动作都是隐掉了,但正好这些动作均是聚元气和引气入体的基本动作!难怪八段锦哪怕是缺失了部分仍旧流传那么多年,后面的缺失部分估计是想让平常人都能练习到已达到强身健体的作用而特意删去的,从而作为中医宝典收录也就不奇怪了。泗夕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手里正扯着自己的一小撮头发都不自知。 旁边的王玄轻声喊了几声都没回神,还是王鸿直接一巴掌拍她背上,“小叶子,想什么呢,想这么入神?”泗夕转过头来,“看到这场面想起了一些事情,一时入迷。”再次看向场中,“你们缺乏引气心法,看那玄清,已是筑基后期,开阳峰主都在为他结丹做准备了,内门亲传弟子就是资源多啊,这样,去打听下门内换一本心法需要些什么东西,我们换一本来。” 王鸿直接开口:“小叶子,这我早就打听过了,最低级的都要三株石仙草,哥哥曾去寻过,但都没有找到,又不能离主峰太远,而我一直在灵植园……”泗夕明白了,都没法长时间离开去寻,王鸿练了管事给的炼体术就更没有时间出去了。这石仙草是炼丹常用的辅助灵草,生长在悬崖峭壁,因是普通的辅助灵草,没有什么妖物守护,倒是随处可见,但对于杂役弟子来说,攀上悬崖峭壁就是一大难题,有很多杂役弟子都因采摘失误而失去生命。 “你们别担心,我去寻,我现在已是炼气期,不会有危险的。”王氏两兄弟也没客气,现在是大家要提高实力的时候,想想也就点头了,不过王玄还是叮嘱道:“不要耽误你的修炼,万一来不及不要强求,我们现在重新做导引术炼体术,还需要熟悉以及打基础,增强体质后我在天枢主峰寻来更方便。” 现在八段锦的表演已经进行到第六段了,泗夕隐隐感觉周身的元气有些暴动,不似之前那么平和,心法运转起来安抚着暴动的元气,但是收效甚微,倒是因着心法的运转,周围暴动的元气被引入体内,再经脉中横冲直撞,泗夕感到浑身撕裂的疼痛,嘴里已经流出鲜血,这是内脏受损了!连忙停下运转心法,但现在元气已经不受控制仍源源不断的钻进体内,原本被锤炼过的经脉却经不起这暴虐的冲撞。 泗夕现在只有疼,浑身都冒出血珠子了,身上的灰衣被血一浸,隐约变成黑色。旁边王氏兄弟都吓坏了,王玄正想要高声吸引高台之上的几位峰主的注意,来救泗夕,至于责罚到没想那么多。还没等开口,远处踏空来了一人,却是天璇峰主,只见他朝着泗夕眉心一点,低声道:“导引术,起。” 泗夕对外界完全没有感知,浑身疼的厉害时,突然眉心一点清凉,缓解了此间疼痛,耳边传来温柔的男声“导引术,起”她没有任何反抗,直接就动了起来。 “凝神感知元气汇集!”那道温柔好听的声音继续指引着她。 而在她正经历这一切的时候,广场上都炸锅起来了,本来内门弟子的演示就聚集了周围的元气,而泗夕的引气入体速度过快,其实早就引起了高台之上掌门和几位峰主的注意,只是谁的速度都没有天璇峰主言泽的速度快,特别是那玉衡峰主还抱怨,“怎的让这个石头性子的天璇抢了先,多好的苗子啊。” 掌门抚掌笑道:“你的速度不及他,又能怨谁呢,今年的大会就这样吧,先让各峰弟子都散了,天璇那一时半会完不了的,待他事毕,让他带着那童儿来见我吧。” “是,恭送掌门!” “恭送掌门!” 此时的泗夕还不知她在大会上出尽风头,而后被誉为玄鸿门第一奇才,都不是天才,而是奇才,同时他也被杂役弟子所崇拜,反而让一些杂役弟子在资源极少的情况下刻苦修炼,倒是出了一批叱咤风云的人物。不过同时也有心胸狭隘忿忿不平之人,这其中就有玄清,不过仅仅一瞬,连他的师傅开阳峰主都未发现。 泗夕放空思想,感知之前还暴虐无比的元气,现在与她体内经脉中的元气相互交缠一圈圈的在体内运转,随着吸入的元气增多,又隐隐有冲撞之势,她可不想再疼一次,为了缓解来势汹汹的元气,泗夕意念中做了一个举动,引导冲撞的元气画圈。对于像这种过刚过硬的气体冲撞,给个弧度就能大大缓解力度。 受暴虐元气运行轨迹影响,原本平和的元气也被搅的画起圈来,这样泗夕体内的元气运行就变成了两股互不干扰却又相互依存着旋转的元气,泗夕心里有点惊慌,尼玛这些不会破体而出吧。 “别分心,凝神。”那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同时从眉心钻进来一股清冷的元气,这元气迅速缠上略显暴掠的那股,同时引导着两股元气运行至丹田处盘旋着,不停的压缩。 第七十八章 结丹 越来越多的元气涌入丹田,那股清冷的元气已经压缩成一颗青色透彻的珠子模样,引导压缩后的元气继续盘旋,泗夕意念追逐着那颗珠子运行轨迹,渐渐合为一体,青色的珠子颜色越来越淡,越来越淡,趋近于无色。终于在泗夕的丹田里盘旋着一颗无色透明告诉旋转的珠子,周围的元气还在源源不断的涌入其中,就见这珠子慢慢变大充斥满丹田,珠子忽地爆开,丹田处的元气搅动形成了旋涡,在旋涡中居然出现了一个芝麻大小的白色珠子,仍然在持续的长大,充斥满丹田后爆开,又重新形成。 而泗夕却感受了一丝玄而又玄的规则,宇宙起源,天地万物,生灵轮回的万般法则,好似一瞬间明白了许多事情,又好似隔着纱仅看到表面。 如此周而复始,直到泗夕丹田处形成一颗花生大小的紫色珠子,并且不再长大,整个丹田都是紫光氤氲,而周围的元气已经不再暴动,而是非常平和。 泗夕结丹成功,直接度过了筑基期并成功结丹! 睁开眼,就见一青衣道人看着她,俊美至极的脸庞满是冷漠的神情,眼底还有丝温柔,不过再看去仍旧是无欲无求的一双凤眼,仿佛刚才只是泗夕的错觉,她心里感叹,真正一个冷情的仙人,仅一眼就让人心生敬畏。 “恭喜你,结丹成功。”冷情仙人直接对她说道。 泗夕回神,想起之前的凶险,在看广场除了他,还有远处两名身着门派执掌服的执事长老,明白是眼前的仙人帮了自己,连忙行大礼: “谢真人出手相助!” “无妨,你的机缘在此,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那两位执事长老见泗夕已醒来,遂走过来向天璇峰主行礼:“见过天璇峰主,掌门留话,请您事了后带上这名弟子一同寻他。” 泗夕暗道,原来这就是天璇峰主言泽真人,我的心法就是他独创的,这次结丹又是他出手相助,有何用意。不怪她会如此想,她就一个杂役弟子,一没根基,二没天赋,在玄鸿门像她这样的弟子何止千人,为何单单对她……世俗界的那李真人也是如此,父母的死好像就是一个导火索,把这些不相关的人都给炸出来了。要说自己身上什么最有价值,可能就是那个萝梦帕了,原来是没有能力参悟,之后就要好好研究下,一思量间打定主意。 “好个根骨奇佳的弟子,一具结丹成功!”掌门大笑着从内堂出走来。“言泽,可是要收为关门弟子?你那天璇主峰也太冷清。” “掌门说笑了,我与她是有些缘分,师徒缘分太浅薄,她的修为顺其自然即可。” “哦,言泽现在已经能够窥得天机了?!真是我玄鸿门一大喜事啊,哈哈……”掌门惊诧后是大喜。 泗夕:……还以为可以拜得良师,享受一下门内资源以供修炼,结果,一句顺其自然斩断她的后路。 “你且回神兽园,每月资源用度自会有人送过来,不可懈怠修行!这是一颗……”掌门刚拿出一个瓷瓶就被言泽真人打断,“掌门,修行乃是修自身,借助外物终究不是正途。孟叶,你虽已结丹,但是没有修行过任何术法,此乃我早年偶然得来的,你且拿去吧”言泽递给了泗夕一块玉简,泗夕心道,虽然到手的灵丹飞了但是来了一套术法也是大有收获,于是躬身接过玉简。 掌门愣了半响,苦笑道:“我究竟是落了下乘,也罢也罢,你自去吧!” 泗夕:……,她也知不能再留下去了,行礼后退出大殿,正好试试金丹期的修为,一番尝试后终于能稳稳的悬浮空中,但没有学过术法,现在还无法长距离御空飞行,不过足够她回到神兽园了。 柳管事站着神兽园门口,见泗夕下来,正待跪拜金丹真人被泗夕一把扶住,“柳管事,孟叶承蒙您的照顾才有今日,你对孟叶无须有此大礼,我以后还是住这里的。” “孟真人,柳轩惶恐。”修真界实力为尊,只要你实力上去了,那你就是前辈了,跟年龄无关。 泗夕见状,也无法,只得快速进了自己原先的院子,并把院门关上,一心查看言泽给的玉简。 与此同时,修真界发生了件大事,月溪宗太上长老孟墨廷十年前闭关证道结果被心魔反噬已经堕入修魔道中阿修罗道,月溪宗损失惨重,特别是年轻一批的天才人物死伤无数,要不是几大长老联手布置了炼魔大阵,而掌门付出断臂的代价,只怕弟子都要死绝了,月溪宗一下从一流修真门派沦落为末流修真门派,门下弟子被打杀,资源被抢夺,掌门也无法,只得约束门下不出山门开始护宗大阵潜心修炼。 而修魔道里多了一位阿修罗魔祖,以杀止杀,自称修罗老祖。 第七十九章 礼物 泗夕潜心修炼玉简上的术法已有三月,在这三个月中,因着王氏兄弟之前与她交好,虽然她未拜师但天璇峰主时常指点她修炼两人像是有些渊源,修为较高的天枢峰主好似悟到了什么,乐的结个善缘,将王玄送往神兽园来,而掌管灵植园的管事也连忙把王鸿也送往神兽园来了,同时还赠送了好些修炼功法。王氏兄弟因几年前上过当,此次对于赠送的修炼功法都不敢擅自修炼,还是泗夕给他们各挑了一个玉简,他们才开始修炼。 对于门内修炼资源,每月送过来,因言泽真人曾告诫她,不要使用辅助灵药之类的,泗夕都没有用,反而是将这些分送出去,包括最开始的那位陈管事,本来泗夕是想兑现自己的承诺接他过来,结果陈管事表示他喜欢呆那边,泗夕也不强求,只是每月定时送上修炼资源。 在过一月就是泗夕及笄的日子,这日夜里,言泽真人造访,还好是修真之人,晚上基本都是打坐而不是睡觉,否则你这半夜闯人家女子闺房,万一碰上人家睡觉不穿衣服怎么,所以泗夕很想告诉他这种行为是不对的,但是一对上那平静无波的凤眼就说不出来。 “这玉石你可作为你的本命法宝,”说着就递过来一个灰仆仆的石头,泗夕是一点玉石都没看出来,“莫要小瞧了去,这块玉石面上不显,内有大乾坤,我的神识都无法穿透,你修炼过程中未沾染因果,这玉及适合你。” 泗夕好奇的拿来仔细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她其实挺信任言泽的,虽然之前有疑惑过他的目的,但是却一直在帮她,虽未拜师,但是心中早已将他当做师傅。以后不管言泽有何要求,只要不影响她任务的前提下,泗夕都能答应下来。 “按玉简步骤来祭炼。” 这一祭炼就是三天,原本一块灰仆仆的石头,经过祭炼居然成了一团青紫的气体流淌在丹田处,泗夕心念一动,就能变化万千,可真是个好宝贝呀,如此一来,她对言泽更加感激了。 “你缺乏经验,我前些日子发现一处秘境,带你去历练一番,你也能快些熟练掌握术法。”距离及笄日还有三日,言泽就带她出去历练了。 言泽表示为了让泗夕更快掌握术法和运用,一路上都是泗夕带着他飞行的,遇到不长眼的妖兽都是由泗夕出面解决的,而言泽仅在她身后看着,除了再她支撑不住的时候出手,其余时间都是一个看戏的!不过在快要到言泽说的秘境时,他们被拦下来了。 “小丫头,你走的可真快,我说过你及笄时我会送你一份礼物,你忘记了吗,不过还好赶上了。”这不是李辰陵又是谁?! “李真人,你我一无亲缘关系,二无师徒之情,你的礼物我却受之有愧,万不敢接受的。”泗夕现在是金丹期修为,虽然修为仍旧不敌他,但好歹有点底气了,何况自己身旁还有言泽在呢,说话也不像之前那样瞻前顾后。 言泽站着旁边不言不语,就跟没看见李辰陵一样。 “小丫头,岂可说无关系,我与你母亲乃旧识,何况”李辰陵讥笑一声,看着言泽说,“你的本命法宝可是我寻来的,结果被人抢夺了去,言泽真人,你说是吧。” “修道本就讲个机缘,你寻而未取乃是缘分不够,何来抢夺之说?” 泗夕见到李辰陵微眯眼眸衣服无风自动,就要动起手来,手中暗暗准备,结果李辰陵又笑道:“伪君子就是伪君子,抢夺之事也能说得冠冕堂皇,不愧是言泽真人!” “小丫头,拿着!”李辰陵直接拉过泗夕的手,将一寒玉盒塞入泗夕手中,转身就走,几息之间就没有踪影。哪怕泗夕现在是金丹期修为,仍能感受到入手的寒玉盒冰冷刺骨,正待拿起打开,旁边言泽伸手拿了过去,打开看了一样,轻笑一声,“如此货色也敢拿来,哼!” “真人,是什么?”泗夕看不见里面装了什么,直接开口问道。 “怎么,想要?”言泽眼里闪着不知名的光芒,看的泗夕浑身一个激灵。 “不不不,不是,就是想看看是什么,看王玄他们是否用的上,免得浪费了。”后面的话越来越小声。 “哼,借助外力终究不是正道,这个不适合你。”说着手中一用力,配合真火连盒带东西烧了个干净! 泗夕:……卧槽,人家给我的,你一个不爽就给毁了,还有没有天理了,我都还没看到是什么东西呢,好歹让我看看啊。 “还不去历练?!” “哦,哦,来了,来了。”宝宝心中万般委屈,可是宝宝说不出,泗夕不敢反驳,只得灰溜溜跑前面去开道了。 在秘境前面他们居然碰到了玄清在内了六名内门弟子,四男二女,都在秘境入口徘徊,他们一见言泽和泗夕朝他们的方向走来,满脸喜色,远远迎上来,“参见峰主,见过孟真人!” 言泽高冷的点点头,泗夕问道:“何故在此徘徊?” 第八十章 魔道少主 “回孟真人,我们几人下山历练遇一魔头,他正采补完一女修,那女修……已被采补致死,我们看不过,与那魔头缠斗伤了他一臂,被他跑到此处,我们正在四处收寻。万幸峰主与真人到此,那魔头必将饮恨当场。” “此地乃魔道设置的一幻境,你们先回山门去,通知掌门此间事件,我与孟真人去探一探究竟。” “是!” 待到这几名弟子御剑远去后,落在泗夕身上的两道目光才消失,她也松了口气,风头太大,难免招人嫉妒,只是不知是其中哪两人了,不过她也没那闲心去探究。回过头来就问言泽: “你不是说这是秘境吗,怎么成魔道的环境了?” “确是秘境,应当是魔道中人也发现了,我之前来时入口一直未找到,所以做了标记,现在既然有幻境在此掩人耳目,且是魔道的幻境,那他们也在寻找入口。” 言泽在山石树木间踏步走动,突然对泗夕道:“我还未曾指点过你阵法,来,趁此简单阵法在此还未破,我说你注意看。”泗夕赶紧跟过去。 “阵法布阵涉及九宫八卦,或是利用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一个细细指点,一个认真听。 在离此地九万八千里有座山峰,树木高大,郁郁葱葱,终年彩烟弥漫,远看就如彩云托举的一座仙山,取名仙云峰,本该是一座修炼圣地,可惜山中毒虫滋生,死气沉沉,彩烟乃是山谷常年弥漫的瘴气受太阳折射而成,此地天地灵气匮乏,是修真界有名的穷山恶水之地。修士进入山中后会因为缺乏元气与灵气的补充,而无法使用术法,从而被瘴气侵蚀,轻者损失功力,重者无力出山,死在其中的也有,所以除了需要采集毒虫的修士会在外围停留,就连魔修都是不去此山,又名毒云峰。 在这山峰中,有一黑衣俊美男子信步其中,丝毫不受瘴气影响。这男子停在半山腰,面对高大树木后的山壁,双手结印,随着一声“开”山壁慢慢显露出一洞口,随即男子进入山洞,山洞又恢复如初,进入洞中的男子每前行十米左右的距离就要双手结印开出另一条道路,如此前行至一寒潭,潭面寒气弥漫,稍微靠近一点都能感受到潭水的冰冷刺骨,如此环境一般人靠近都会冻僵骨头的,此男子毫不犹豫跳入潭中,潭水没过头顶后,双手开始结印,潭下轰隆隆一声响,潭水往两边分开,露出一截白玉阶梯,而他脚正站在第一阶上。 潭下水分两侧,而头顶的潭水一丝波动也无,当真神奇!随着男子往下走去,身后的阶梯慢慢隐退,两侧潭水渐渐合拢,寒潭亦如初见般平淡无波! 白玉阶梯尽头乃是一处洞天福地,天地元气尤为充裕,洞中奇花异草不少,山壁上镶嵌东珠,映衬着洞中美轮美奂,洞中深处确有一张寒玉床,四周各一株雪莲,男子脚步不停走向寒玉床,在距离两丈远的地方,男子衣袍包括头发都开始结霜,随着他指尖微动,雪霜消失,站定床前,双手结印,寒玉床上显出一具貌若天仙的沉睡女体,头顶四盏油灯,虽未熄灭,但已接近油尽灯枯之境。男子喂给女子一颗丹药,手指射出四道气流直指四盏油灯,灯火稍稍光亮些了。男子脸色微白,随后坐在床边,就这么一直看着女子,开口说了句“我一定会带他来,了断因果的。”之后又一言不发,看着女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少主!”一黑衣男子突然出现在洞内,向着床边男子行礼。 “嗯,如何?”低沉阴郁的声音传来,那男子连头都没有转过来。 “一切已办妥,只等吩咐,有消息称余远山附近有异宝出世,现在玄鸿门、月溪宗都派了长老前去。” “哦,月溪宗哪些去了?” “据消息称,是他们太上长老带着几个金丹期的修士去的,其中叶季辰也去了,传闻他在门派大战中伤的最重,差点伤了根基,这次怕是来寻机缘的。” 床边男子面目阴沉,趁上他那俊美的脸庞,倒是有种修罗的凶狠,只听他冷哼一声,“叶季辰根本就没有受伤,还结婴成功,步入元婴期了,月溪宗可是歹毒异常,连宗内长老都能出手,还自诩正派,哼,大道之下,都争那一线生机,哪有正邪之分!”接着嘲讽“只可惜,都如那水中月,竹篮打水一场空!因果不除,争来有何用?无非是站的高些,但是想要更近一步确实无望!可笑连我魔修之人都懂的道理,他们倒是宁愿做睁眼瞎。你着人把这消息传给修罗老祖。” “少主,是否要围攻?” “无须,那异宝魔尊曾去探过,有厉害的神兽守护,且与我魔修无用,让他们去争。修罗老祖既依附我教,卖个人情助他了因果,让红鸾听从老祖的安排即可。” “是,少主!” 那男子挥挥手,黑衣男子便退下出去安排。 此男子正是魔尊侄子萧渊瀚,此时他的眼中充满了暴虐,双眼都逐渐变得赤红,“你的因果就是他,我定会带他来给你谢罪!” 阵法玄通 话说言泽与泗夕暂未进秘境,而是停留在外围布置的幻境中,言泽真人为泗夕讲解阵法的奥秘,两人拖拖拉拉的在阵法里转悠了半天,就是不破阵,被言泽当做教材实地讲解。而布下这粗鄙幻境的魔修则是玄清等人碰到的那采补之人,因被追的急,自己又受伤,忍着心疼把其师傅给他的保命符阵给扔了出去布下此阵,也是因为修为不到家,不能持续补充符纸消耗的元气,所以这阵只能困住修为低下的人。 如果此阵将符纸换做炼制的旗帆,在阵眼处换上可聚元气的元灵石,那此阵则可生生不息,成为真正的幻阵,不仅可以困人,修为不如布阵人的还可引诱出心魔,轻者损失功力重者心魔反噬大道无望!杀人于无形,且不沾染因果。 而现在那魔人被言泽制住,跑又不能跑,打又打不过,也是苦不堪言,更有甚者,为了让泗夕更加了解幻阵的精妙,言泽对压阵的符纸做了调动,阵法又变得捉摸不定,就让这魔人进阵引动阵法,言泽在细细讲解,如此过了两日。那魔人已经气喘吁吁了,阵法经过改动,幻境重生,这人也是厉害,两日里仅是被困和心魔引诱,居然还未遭反噬,可见他心性之坚定。泗夕有一瞬间挺同情他的,遇到言泽可谓生不如死,不过再一想到他采补女修,就恨不得立刻让他暴毙阵中算了。却又哪里知道是言泽为了教导泗夕阵法的变动妙处可引发不同的效果,而故意控制着。 “其实阵法之中,让阵法运转的就是这阵眼,阵眼之物越是厉害,那此大阵越是难破,之前都演示过了阵法的演绎变化,现在让你看看阵眼对于大阵的重要作用。”言泽说完,手中出现一块碧绿的玉石,隔的近了都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元气。将此玉石投入阵眼中,一阵白烟升起而后散开,天朗气清,阳光明媚,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异处,而身在阵眼的言泽泗夕两人则能看到落入阵中之人的状况。 只见那魔人在原地打转,手舞足蹈,嘴里还不知道在念叨什么,突然立住不动,七窍流血轰然倒地已然死亡。言泽淡淡道:“心魔反噬的结果。” 泗夕若有所思,言泽撤掉了幻阵,又重新布置了一困阵,也不说话,陪着泗夕盘腿对坐。 余远山附近现在已经有很多修士盘踞了,有三三两两的,也有以宗门划分的,当然也有那散修一类单独一人的。余远山其实都不算山,而是一个山谷,据说万年前这里的确是有座山峰的,有大能修士在此了因果,力量太大山体毁了一半,一叫余远的渡劫期修士正巧经过,不忍看见山中灵兽与修士就此灰飞烟灭,所以运用法术将山体保护并移开,凭借这份无意促成的功德,余远顺利成就大道,飞升仙界。而获救的修士感念他的救命之恩,就把移开的山峰称为余远峰,而原本山峰位置已经没有山,他们就命名为余远山,现在修真界中余远峰、余远山都没有门派,一来是风水被破坏灵气不足,二来这地方靠近魔修的地盘,如是开宗立派,免不了有冲突,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关注这地方了。而这次异宝出世,魔修也是最先知道的,先是五彩之光直射天际,后归位平静,魔修离得近,先来查看,魔教少主萧渊瀚第一个到,探查情况后就让众魔修不参与其中,不过可以半路截杀玄鸿门的修士。 其实山谷中有强大禁制,萧渊瀚根本就进不去,但就在禁制边缘,他就感受到了一股毁天灭地的强大气息,不敢停留直接回去后就下了命令。 “要来了,大家做好准备!”修士都知道异宝出世,定有神兽守护,他们要合理解决守护兽,在各凭机缘夺异宝。 天空早已不是月朗星稀,而是乌云低垂,云层还越来越厚,其中闪烁着雷电,轰隆隆的雷声不断,仿佛下届孕育着凶兽,只等它冒头就劈下去! 山谷四周全是修士,都目光直直的盯着谷底那片彩光,彩光是由一颗珠子发出的,而这珠子是镶嵌在一柄漆黑古朴的剑上,剑上刻有两上古文字像是小篆字体“掩日”,而这宝剑旁边乃是守护兽,这兽乃蛇身,长着四只翅膀,双眼赤红盯着头顶的雷电闪烁着凶光,头顶的云层越发低垂,雷声也越来越大,闪电闪烁更加频繁,突然一闪电一直劈向山谷,但是在快接近的时候被一五彩祥光挡住,闪电连续劈了八十一道后,五彩祥光消失,天上雷电也不再劈下,就这么酝酿着,反而在闪电的光亮下,让众人看清出了谷底情景。 “不好,这是传说上古凶兽鸣蛇!我等无缘此宝剑!” 第八十二章 鸣蛇问道 周围修士看清了谷底情况的,没有看清的听到喊叫,都快速的转身御剑飞行,而谷底的鸣蛇只一眼,就让飞遁的修士真元运转不畅,从空中掉了下来,半天无法活动,只得连滚带爬的往前逃去。 空中的雷声越来越响,终于劈了下来,谷底形成大一个大坑,而鸣蛇仰头一吸马上对着云层吐出口中气体,云层差点被吹散!许是激怒了雷电,一道几丈粗的紫色雷电对着谷底就劈下来,跑远的修士看到这阵仗更是吓得肝胆俱裂,玩命的往前飞去。而现在谷底一片闪电,完全看不清内里情况,一道雷电未散,第二道接踵而至,四十九道闪电过后,谷底一片焦黑,而鸣蛇身上仅被劈掉了几块鳞片,只见鸣蛇仰立身子,四翅煽动,周围山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下去,就想是被吸走了水气,植物与动物以及来不及跑掉的人都干枯下去,再无一丝生气。只见鸣蛇头都快碰到云层了,随后化为一黑衣道人,把谷底的掩日剑拿在手中对着云层就是一劈! 引得闪电直接缠绕在掩日剑上,只听得那鸣蛇道人高声笑道:“比起洪荒的混沌天雷,还差的远,当年我连混沌天雷都不怕,你又能耐我何?速速退去,我自会离去!”闪电还是继续,鸣蛇道人连劈三道,又道:“洪荒破碎,你能生出意识就该好好修行,若一意阻拦,就别怪我吸光元气,让你演化不得!” 天空中的雷电越来越小,云层也散开,过了一会又空中又是月朗星稀,鸣蛇收了掩日剑,闭眼感应了一下,朝着一个方向去了。 言泽和泗夕在阵法中对坐,泗夕突然心生警惕,不安的睁开眼睛,看到对面的言泽满脸严肃的盯着左方,泗夕转头一看,一黑衣道人持剑站在他们,浑身的气息压的泗夕呼吸都成困难,而言泽也好不了哪里去,双方都没有开口,来人正是鸣蛇所化道人。鸣蛇打量了一下,就盯着泗夕皱了皱眉,“毕方在哪里?” 泗夕惊了一下,他问的是毕方!!于是艰难的开口:“我……不……知道……” 可能看到泗夕说话困难,鸣蛇稍微收敛了下浑身气息,“你身上有毕方的气息,他在哪里?” 泗夕想了想,从袖口中摸出一块牌子,正是当初入玄鸿门的时候所领的木牌。鸣蛇一招手木牌就落到他手中,看了下嗤笑道:“想不到还变得如此骚包”随即对泗夕说“这是毕方栖息过的焦木所制,你哪里来的?” 泗夕看了眼言泽,言泽点点头,“是我宗门所发,前辈认得牌子上的神兽?” 也许是万年没有人跟他说过话,鸣蛇这时还挺了耐心,听闻泗夕称为神兽,放声大笑,“你称他为神兽?哈哈哈,果然是年轻啊,不知者无畏!他乃洪荒一凶兽,专干杀人放火之事,洪荒破碎侥幸不死而已。哼,有何能耐!带我去你宗门,我去会会老朋友。” 泗夕还在震惊他说的话,毕方是山海经中有记载的,与他所说比较吻合,而眼前这位又与毕方相熟,难道也是远古洪荒的,那他又是谁?洪荒破碎,洪荒破碎,突然心跳的厉害,洪荒是哪里,是山海经提到的那个远古洪荒吗?又为何破碎?这里是哪里?地球是哪里?她之前经历的世界又是哪里?宇宙在洪荒中演绎着什么呢?越想心跳越看,越想越乱! 突然强大的威压袭来,压得她根本无法抬头,且丹田中的金丹不稳,隐隐有溃散的趋势,言泽顶着压力,手扶了下泗夕,一股温和的元气顺着经脉进入丹田稳住了她的金丹。就因为她震惊一瞬没有及时回复鸣蛇,就被鸣蛇释放的威压给差点毁了根基! 泗夕低下头,心道:果然是跟毕方熟知的,估计也是凶兽一类! “前辈,她修为低下,顶不住前辈的威压,还请前辈手下留情,这边请。”说着抱起泗夕御剑而去,鸣蛇自然跟上。 泗夕很想问言泽,这样带这个凶兽去宗门会不会对宗门不利,毕竟里面弟子众多,这个凶兽是言泽都没法对付的,万一一个不爽灭派了怎么办,她的仇人还没找到呢,但是在鸣蛇面前不敢传音,只得用手在言泽胸口写字,结果才刚写了一笔,言泽突然御剑不稳,吓得泗夕赶紧抱紧了他,才发现连脖子耳朵都红了,知道他是误会了,只得靠近他耳朵,一股温热的气息弗上耳朵,让言泽心跳加速,眼里闪过一道光,一瞬间像是明了了什么。 泗夕轻声说道:“想什么呢,别胡思乱想!”结果发现言泽脸颊都红了。 泗夕气结,干脆不写了,言泽眼里也有疑惑,看了看泗夕但也没有说话,后面的鸣蛇更不会开口了,一路无言终于到了玄鸿门山门前。 第八十三章 来历 言泽放开泗夕,泗夕稳住身形不语,言泽行礼“请前辈稍等,这就通知全宗来迎接前辈!”虽取出一小剑上书几字然后手一推,小剑就朝宗门疾驰而去! 很快,宗门护山大阵开启,并且召集全体弟子的钟声响起,九只仙鹤各钓一篮灵草鲜花飞至山门,前面十二对童子开道,掌门和众长老被弟子们簇拥着来到山前,声势浩大,由于人间帝王出巡。 掌门对鸣蛇行礼道:“鸣蛇前辈光临,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带我去毕方的道场!” “是!” 随后掌门给各长老一个眼神,就前面领路带着鸣蛇走了,各长老通知各峰正常修炼今日无事不得去山门峰叨饶。 言泽也带着泗夕回了天璇峰,这是泗夕第一次来天璇峰,言泽的修炼道场位于山顶,本以为会见到巍峨的建筑,好吧,事实上她想多了。山顶有一洞府,洞府里水气氤氲让人看不真切,泗夕暗戳戳的想该不会是温泉吧里面。洞府左边有一块大的岩石,上面平整且有一蒲团估计是言泽打坐的地方,右边是一个破烂的草棚子,能在修真世界见到这种草棚子,泗夕也是感慨万分,就是不想自己动手,让弟子杂役来也不至于能盖成这样啊。 估计是泗夕脸上的表情太过真实,言泽无奈的摇摇头,“才指点过你阵法,怎的把幻境当真了?” 特么这些是幻境,你咋不早说?谁在自己家里布置幻境,是不是有病啊,当然这些泗夕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还是没有胆子敢说出来的。 “跟我来。”言泽率先走进那破草棚子,泗夕连忙跟上,脚踏罡步,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峰峦叠翠,亭台楼阁,奇花异草,山间灵兽奔走,薄雾氤氲一片,中间有个大大的道场,跟在外面看到的独峰完全不一样,天璇峰是一片山头组在一起的,平时这个道场只能是峰主和几个亲传弟子能进来,其余的内门弟子、外门弟子和杂役都只能在住半山腰。 “你近日就在此处修炼吧,这是关于阵法的玉简,你且收好,有疑问可以问我。” “你为何如此照顾我?”泗夕不解,难道她身上真有什么秘密不成,一个二个都在她身上花精力,她还没有自恋到自己的容貌可以征服到他们,修为就更别谈了,她还不够人家一个手指头戳的。 言泽看着她,眼神些许复杂,“缘分使然,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说了当没说! “那人是谁?为何气息如此暴戾?为何连掌门都对他如此恭敬呢?” 言泽望着山门峰,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回过头来对泗夕说道:“你知道你领的木牌后面是什么吗?” 泗夕愣了下,还未开口,言泽接着说:“那是毕方,传说中的神兽,善控火,大家都以为那是我宗门的护宗神兽,其实并不是,而是我宗门的开宗神兽,整个玄鸿门就是他的道场,我们仅仅是依附与他的蝼蚁而已。他扔了导引术的玉简给童子,也就是现在你所修炼的导引术,偶尔也会指点一下童子的修炼,透露一些其他的功法,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在这基础的修真功法上结合他透露的,倒是创造出许多大同小异的修真功法。后来他离开前放了火烧了宗门,但是有几个童子侥幸活了下来,那时的他们既感激他同时又憎恨着他,感激他把这个世界的人带上了修真的道路,不在懵懂的过完短暂的一生,憎恨他的无情暴戾摧毁了他们辛苦建立的一切。他们用他曾栖息过的木头做成了木牌,并刻上了他的兽型,因为他残留的气息,反而让其他动物不敢靠近,也就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 泗夕在心里疯狂的摇头,不不不,你们误会了,毕方不是神兽,是凶兽啊,大凶啊。 “有的童子在修炼的过程中出了岔子,走上了魔修道路,暴戾的性子跟毕方很像,其余童子就将他们赶了出去,形成现在修魔一脉。童子之间也是相互争斗的,总认为自己的修炼方法高过其他,慢慢童子们就开始分崩离析,建立的自己的势力与地盘,从而就有了现在的局面。” “而在毕方留下的玉简中,有关于鸣蛇的记载,大体如蛇,但有四翼,发磐磐之音,天地元气为之吸纳。因他的出现,这方天地则会失去生机,也被记载为上古凶兽。你因没有正式拜师,这些玉简书籍是看不到的。” “那人就是鸣蛇。他和毕方是同一等级的兽类,在这方世界,无人是其对手,今日他来寻毕方,不知结果会怎样,希望他能同毕方一样离开,否则……”言泽后面的话没有说,但是泗夕知道,否则这个修真界将不复存在了,元气灵气都没有了,还修炼个屁啊。好点能保住性命,就怕连性命都不保。 泗夕真的好同情自己,任务都还没做,仇人还没找到,现在生命就受到威胁了,关键还不是自己努力就能避免的,不知道任务失败能不能回到川柏的空间里。也不知道大家一块死了,能不能算任务完成,唉。 第八十四章 因果上 话说掌门带路领着鸣蛇进了山门峰,关闭了所有阵法禁制,真实的山门峰就显示出来了。以半山腰为界,往上怪石嶙峋,被烧焦的树干树桩,没有一丝生气。半山腰往下,倒是一片郁郁葱葱,各种飞禽走兽,奇花异草遍布,形成的景象就是整片山林就以半山腰为界,一半死亡,一半生机。 带着鸣蛇来到最上面,还能看到树干树桩还冒着黑烟,还能感受到灼热,就像是火才熄灭一样,距离毕方放火离去都不知道多少年了,这里还能感受残余的暴戾之气,可见毕方的火多么凶猛! “前辈,这里就是曾经的道场。” 鸣蛇点点头,直接站在冒烟的树干上,仿佛感觉不到温度,“嗯,这里是那鸟的地方,这也很符合他的个性,走到哪烧到哪。” 掌门不敢搭话,“你回去吧,我在这呆会。”掌门躬身行礼后离开。 鸣蛇站在树干上,望向天空喃喃自语:“你飞了这么多年,是回去了吗?连这个小碎片都生出了天地意识,怕是回归不了本体了。寂寞啊!” 修真无岁月,五百年一晃而过,鸣蛇仍然在山门峰上,玄鸿门的天地元气仍然是那么充足,这倒是让大家隐隐松了口气,这期间不管泗夕怎么修炼,都无法结婴,好似丹田有团火阻止她结婴一般,导致她的修为一直停留在金丹后期,她曾问言泽这是怎么回事,言泽告诉她这是她的机缘。于是泗夕有四百年的时间都是在研究丹田里的那团火,之前仅仅是感觉是团火,经过不断的修炼,现在她的丹田全是这火,起初她还怕这火把金丹给融了,后来才发现她的金丹在火里炙烤却无任何变化,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两天不知为什么,泗夕烦躁的很,按理说修士都能很好的控制的情绪,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了,干脆不修炼了。找到言泽所在的地方,在他对面的蒲团坐了下来,想了很久开口问道:“你之前说过的,可以告诉我谁能用业火焚魂的,现在可以说了吧。”只因最初泗夕问过他,他当时说他知道,但是时机未到,不能告诉她,所以这五百年泗夕都是在天璇峰修炼的,一有空就来问,次次都是时机未到。本以为这次也是这答案呢,结果言泽缓缓的说起来: “业火乃是修士们惧怕却又渴望的,包括我在内。修士修炼至渡劫大乘期后,想要成仙飞升,必须了断因果,但是前期修炼过程中都是争夺天材地宝,争抢资源,常常有杀人越货,挖人金丹,吞噬元婴的情况,这种因果基本是不死不休的,所谓剪不断理还乱,所以没有一个修士飞升过仙界。后来有位鬼修发现业火是可以消除一切因果的,他便起了小心思,但是业火又是一旦沾染,神魂据消的,于是他想了一个办法,夺舍了一个凡人,将这凡人融入他一丝元神,修成分身,将他诸多因果孽缘转到他的分身上,同时引发业火,他既可了因果,又不沾焚魂之苦。” 泗夕有些不解,问道:“既然是因果,他夺舍别人这又怎么算呢?” 言泽点点头,“他的因果其实早已种下,转移的只是他本身的,他生生将他人炼化为分身本就是一桩因果,最终他形神俱灭。但他在临死前将这个办法记录下来,留了一个玉简,再后来,这个玉简被世俗界的一孟姓男子得到,他自己修炼无望,开始悉心教导自己的孩儿,直到自己的孩儿被选中为内门弟子,临走前把这个玉简给了他孩子,并叮嘱他在元婴期才可看,并且不得交于他人。可惜孩子拜师以后没有听从父亲的教诲,金丹期后就把玉简教给了自己师傅,想让师傅帮忙看看能否可行。而他的师傅看了之后召集了门派数位长老一同商议出一个办法。帮助这个弟子凝练分身,以一刚死之人作为容器,一来不沾因果,二来凝练时比较容易,终于让他们成功了,后来这个分身去了世俗界,以各种身份在那呆了千年之久。直到这个弟子修为达到大乘期,了因果时。直到三年一度的弟子选拔大考开始,世俗界和修真界的传送门开启,他感应到分身的位置,为了不引起其他势力的关注,他让几个童子把那分身带到城外,引发业火。可谁曾想,这个分身因为一直在世俗界,跟本体沟通甚少,生出了自己的意识,居然在世俗界娶妻生子,业火引发太过迅速,除了女儿逃过一劫,分身与他妻子均被业火焚魂。而那弟子也因这一杀孽证道失败,反而引发心魔坠入魔道。如此,可明白了?” 泗夕震惊的看着他,想问又问不出来。 言泽看她一眼,叹了口气,“索性全告诉你吧,那弟子叫孟墨廷,分身叫孟成林。”话说掌门带路领着鸣蛇进了山门峰,关闭了所有阵法禁制,真实的山门峰就显示出来了。以半山腰为界,往上怪石嶙峋,被烧焦的树干树桩,没有一丝生气。半山腰往下,倒是一片郁郁葱葱,各种飞禽走兽,奇花异草遍布,形成的景象就是整片山林就以半山腰为界,一半死亡,一半生机。 带着鸣蛇来到最上面,还能看到树干树桩还冒着黑烟,还能感受到灼热,就像是火才熄灭一样,距离毕方放火离去都不知道多少年了,这里还能感受残余的暴戾之气,可见毕方的火多么凶猛! “前辈,这里就是曾经的道场。” 鸣蛇点点头,直接站在冒烟的树干上,仿佛感觉不到温度,“嗯,这里是那鸟的地方,这也很符合他的个性,走到哪烧到哪。” 掌门不敢搭话,“你回去吧,我在这呆会。”掌门躬身行礼后离开。 鸣蛇站在树干上,望向天空喃喃自语:“你飞了这么多年,是回去了吗?连这个小碎片都生出了天地意识,怕是回归不了本体了。寂寞啊!” 修真无岁月,五百年一晃而过,鸣蛇仍然在山门峰上,玄鸿门的天地元气仍然是那么充足,这倒是让大家隐隐松了口气,这期间不管泗夕怎么修炼,都无法结婴,好似丹田有团火阻止她结婴一般,导致她的修为一直停留在金丹后期,她曾问言泽这是怎么回事,言泽告诉她这是她的机缘。于是泗夕有四百年的时间都是在研究丹田里的那团火,之前仅仅是感觉是团火,经过不断的修炼,现在她的丹田全是这火,起初她还怕这火把金丹给融了,后来才发现她的金丹在火里炙烤却无任何变化,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两天不知为什么,泗夕烦躁的很,按理说修士都能很好的控制的情绪,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了,干脆不修炼了。找到言泽所在的地方,在他对面的蒲团坐了下来,想了很久开口问道:“你之前说过的,可以告诉我谁能用业火焚魂的,现在可以说了吧。”只因最初泗夕问过他,他当时说他知道,但是时机未到,不能告诉她,所以这五百年泗夕都是在天璇峰修炼的,一有空就来问,次次都是时机未到。本以为这次也是这答案呢,结果言泽缓缓的说起来: “业火乃是修士们惧怕却又渴望的,包括我在内。修士修炼至渡劫大乘期后,想要成仙飞升,必须了断因果,但是前期修炼过程中都是争夺天材地宝,争抢资源,常常有杀人越货,挖人金丹,吞噬元婴的情况,这种因果基本是不死不休的,所谓剪不断理还乱,所以没有一个修士飞升过仙界。后来有位鬼修发现业火是可以消除一切因果的,他便起了小心思,但是业火又是一旦沾染,神魂据消的,于是他想了一个办法,夺舍了一个凡人,将这凡人融入他一丝元神,修成分身,将他诸多因果孽缘转到他的分身上,同时引发业火,他既可了因果,又不沾焚魂之苦。” 泗夕有些不解,问道:“既然是因果,他夺舍别人这又怎么算呢?” 言泽点点头,“他的因果其实早已种下,转移的只是他本身的,他生生将他人炼化为分身本就是一桩因果,最终他形神俱灭。但他在临死前将这个办法记录下来,留了一个玉简,再后来,这个玉简被世俗界的一孟姓男子得到,他自己修炼无望,开始悉心教导自己的孩儿,直到自己的孩儿被选中为内门弟子,临走前把这个玉简给了他孩子,并叮嘱他在元婴期才可看,并且不得交于他人。可惜孩子拜师以后没有听从父亲的教诲,金丹期后就把玉简教给了自己师傅,想让师傅帮忙看看能否可行。而他的师傅看了之后召集了门派数位长老一同商议出一个办法。帮助这个弟子凝练分身,以一刚死之人作为容器,一来不沾因果,二来凝练时比较容易,终于让他们成功了,后来这个分身去了世俗界,以各种身份在那呆了千年之久。直到这个弟子修为达到大乘期,了因果时。直到三年一度的弟子选拔大考开始,世俗界和修真界的传送门开启,他感应到分身的位置,为了不引起其他势力的关注,他让几个童子把那分身带到城外,引发业火。可谁曾想,这个分身因为一直在世俗界,跟本体沟通甚少,生出了自己的意识,居然在世俗界娶妻生子,业火引发太过迅速,除了女儿逃过一劫,分身与他妻子均被业火焚魂。而那弟子也因这一杀孽证道失败,反而引发心魔坠入魔道。如此,可明白了?” 泗夕震惊的看着他,想问又问不出来。 言泽看她一眼,叹了口气,“索性全告诉你吧,那弟子叫孟墨廷,分身叫孟成林。” 第八十五章 因果下 泗夕消化了下这些内容,确定了她的任务目标就是杀死孟墨廷,而死去的父亲又是他的分身,理论来说他也算是身主的父亲,现在就是要杀已经坠入魔道的名义上父亲来为死去的父亲报仇,特么好乱!算了,父亲的仇就不报了,只给母亲报仇就行了,反正仇人只有一个,简直棒棒哒,泗夕喜滋滋地给自己点了个赞。 言泽顿了一下,接着道:“你丹田中的火就是业火。” “什么?!你开玩笑吧,那是业火,我岂不是早给烧死了?”泗夕蹭的站起来,看着言泽惊讶叫道。 “的确是业火,为何业火对你无效,我也不得而知,许是你并无因果的原因。你那萝梦帕是防御物品,但也无法阻挡业火,最终你并未被火吞噬,反而吸收了业火,到是让人费解,这是李辰陵一直关注你的原因,他早年的因果牵扯可大多了,如无业火帮忙抵消因果基本证道无望。”我也是一样的,当然这句话言泽含在嘴里并没有说出来。 泗夕回到神兽园的时候,王氏兄弟都在神兽园戏耍灵兽呢,这几百年的世界,两兄弟都结丹了,他们同样没有拜师,仍旧在神兽园,掌门也不理会。现在投喂灵兽他们几个都可以不用退出,还可以同灵兽们戏耍一番。 回到自己的房间,泗夕静坐不语,思考着现在怎么处理,大乘期的人坠入魔道,她现在的修为根本无力抗衡,报仇的路程还很坎坷啊,想来想去,还是要提升自己的修为然后去报仇,靠别人终究不可靠。既然业火于本身无害,那就继续修炼吧。 魔教少主萧渊瀚坐在寒玉床边,看着被下了禁制跪下的玄鸿门掌门王景山,看着他双目赤红,脖子青筋直冒,嗤笑一声,“修罗老祖亲下的禁制,你能冲破?我年幼时,你害我父母,亦害我,可惜我命大,今日抓你过来就是了断因果的,你欠我母亲的,今日该还回来了!” 萧渊瀚突然就是一掌,玄鸿门掌门王景山硬抗了一掌,口吐鲜血,“孽子,孽女,你们早就该死了,与邪魔勾结,你的出生就是证据。她王彤菻违背父亲,枉顾师命,乃玄鸿门叛徒,当年就不该心软,放你一马,你有甚资格谈报仇,而如今,你让我跪孽女,父跪女,你更是枉顾人伦!” “枉顾人伦?枉顾人伦的是你!”萧渊瀚起身走到王景山跟前,弯腰一把抓住他的领口,恶狠狠的说:“你和她根本就不是亲生的,你一直都在觊觎她,你不让她下山,把她关在山门峰道场,就是想独占她,你才是真正恶心不顾人伦之人!你有何资格谈人伦?母亲忍你多久了,临死前还念叨你,你今天就是来给她赎罪的!”说着又是三掌,王景山发髻被打散,鲜血不止,虽然被禁制住,好歹也是合体期修为,受伤看着重,其实并不重。 “哈哈哈,可笑你为这孽女疯魔至此,你还有脸来为她了因果,她才是造成这一切的根源!你真以为你的父亲死了吗?你真以为你是魔尊的侄子?哈哈哈”王景山喘了一口气,对着旁边站着的两黑袍人说道:“你说是吧,孟墨廷!孙瑾玄!” “佩服佩服,王掌门果然心细如尘,如此情况还能诡辩,在下佩服!”其中一黑袍男子揭开帽子,也不再收敛气息,赫然就是玄鸿门开阳峰主孙瑾玄! “孙瑾玄,你在玄鸿门伪装这么多年,无非就是想要天火,可惜你不敢开口要啊,我都等了你一千多年,哪怕你做到一峰峰主,你还是不敢向我开口,你就是个窝囊废!从你想方设法进宗门我就知道你的目的,可惜你胆小,不敢表露出口,只敢教唆勾引我女儿,我女儿洞悉你的阴谋自我了断后,你又开始教唆她的儿子来,你说你儿子就在跟前,怎么不敢认呢,还侄子,呸!怎么那么没种呢?!” 孙瑾玄脸都气红了,指尖一指,一柄飞剑贯穿王景山的胸口,与此同时王景山突然站起来,对着孙瑾玄就是一掌,原来在剑贯穿胸口时,王景山就已经冲破禁制,等的就是这一刻,一掌重伤孙瑾玄。毕竟是受伤之体,拍出去的力道让孙瑾玄有受伤,但没有重伤的地步,他暗道可惜!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而在一旁的萧渊瀚还在震惊王景山说的内容,孙瑾玄就已经挨了一掌! “好算计!既然都知道我底细,那你也知道我要什么了,给还是不给,说吧。”孙瑾玄一改之前豪迈的气质,变得阴郁狠厉,变相也承认了王景山所说的。 这下,萧渊瀚是彻底的愣住了,满脸的不可置信! 王景山大笑,“天火就在山门峰,禁制阵法全关,你有本事自己去拿呀?哈哈哈哈” 这时旁边的黑袍男人开口:“我不管你们只见的恩怨纠纷怎么处理,我只要之前答应我的,现在事情已经了解,萧渊瀚,该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第八十六章 达成 王景山毕竟是合体期的修士,即使有伤,略微运转下元气,也能坚持一下,第一次没有重伤孙瑾玄,还要提防那黑袍男人,发现黑袍男人并不动手,很快就对孙瑾玄发动二次攻击!萧渊瀚毕竟只是元婴期修士,在那两人动手的同时,赶紧离得远些,毕竟是合体期修士过招,威压就够他受的了,还谈什么帮忙! “哼,你果然隐藏修为!就是不知道在玄鸿门每每要听命于我的时候,你作何感想,不好受吧?”王景山动手期间还不忘刺激孙瑾玄一下。 “彼此彼此,还以为你是合体后期修为,原来是合体大圆满了,不过,今日休想逃脱!” 两人你来我往又过了几十招,毕竟修为都差不多,王景山之前又受了点伤,两人倒是斗得旗鼓相当。倒是这个洞府除了那寒玉床还没有毁坏,其余的全都破坏掉了,头顶的小石块还在不停往下掉,估计不多时,这个洞府都要塌陷了。 萧渊瀚眼里露出急色,看着寒玉床上的女人,眼睛转为赤红,突然对黑袍男人道:“你制住王景山,我就告诉你。” 黑袍男人淡漠的看他一眼,让他打了个寒颤,他握紧拳头,呼吸加重就听黑袍男人平静的说:“如果你不想说,我可以搜魂一样可以知道。”萧渊瀚就如泄气的皮球,挣扎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她在玄鸿门,叫孟叶。李辰陵一直在关注她,李辰陵早年杀孽过多,一直关注一个小孩子,定有所图谋,何况她又是孟姓,李辰陵曾指导过我,他一直在查当年你以业火断因果的事,也许你苦苦追寻的东西就在她那。” “最好你说的都是正确的,否则后果你们承受不起!” 话音刚落,他就一挥袖,一道黑色气流向场中争斗的二人袭去,王景山和孙瑾玄都如同在陷在胶水中一般,拉扯阻力极大。随后两人被分开,黑袍男人手指一点,两人就如被万条丝线缠绕一般,不仅肉身动弹不得,就是元神也一同禁锢着,无法调动半分元气! 神兽园,泗夕正小心翼翼的控制丹田的业火,突然耳边传来一叹息,“小丫头,许久不见,你怎么还是在金丹期?”吓得她手指尖奔涌而出一小撮火苗,李辰陵反应也是极快,侧身挡住同时一道术风将火苗吹一边去,而还是金丹期的泗夕直接被风带着往旁倒去,这就是等级压制,一道风她都挡住不! “小丫头,刚见面就放火,可不是好习惯!”看着这火确实奈何不了他,泗夕默默收回,重新做好。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男子,不客气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李辰陵低低笑道:“言泽还没告诉你吗,我还以为他告诉你了?” “好吧,那我换种说法,我为什么要帮你?”其实仔细想想这个人并没有伤害过泗夕,只是让她受了些惊吓,严格说来,他于她更像是陌生人。 “孟墨廷你对付不了的,他在入魔前就是大乘期修为,而我可以帮你,结善缘了因果,说的通吧。” “你有办法?”能有送上门的帮手,她当然愿意,何况就是她不愿意,估计李辰陵也会想其他办法逼她同意,毕竟证道飞升可是修道人士毕生追求。 “那我们之间就算是成交了?” “是的,你能怎么帮我?” “小丫头可真是心急,现在孟墨廷可是要找你的,我们等就可以了,不过以你的修为,恐怕连他的威压都顶不住,所以……” 山门峰峰顶,焦炭中有一道人盘膝而坐正在打坐,旁边掩日剑忽然白光闪烁剑身颤鸣,惊醒了打坐的道人,那道人面露喜色,暗道:终于来了,不枉我等一场!毕方,我不破坏你道场,你得记着。 夜里,狂风大作闪电雷鸣暴雨滂沱,仿佛天地受了巨大的伤在发泄一般,这么大的阵仗就是大能修士度雷劫都没这么大的阵势,低压的云层让人心里发慌,就像是要发生什么大灾变一样。泗夕房间里,李辰陵、言泽坐在桌边听着外面的雷声默然不语。 “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们能肯定这火就是业火,还能断因果?”泗夕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开口问言泽。 言泽解释道:“业火是能焚毁一切,沾之则死,佛修认为业火乃恶业害身譬如火,又名烧地狱罪人之火。只有经业火焚身了断今生因果才可投胎来世,修道之人也需了断因果才能证道,两者都有相似之处,修道之人早期对此并不太明悟,会造成诸多因果,待修为登峰造极后才明悟,但是这因果已经理不清了。所以才会想到用业火直接了断因果,但是这业火却又是沾之则死,直接焚烧神魂,除非能控制,但是常人又如何会呢?孟墨廷的分身之法断因果其实挺好的,但是误伤他人又是新的因果,所以现在他是最想得到你的。” 泗夕眼睛闪了下,“他不怕我直接烧死他吗?”一想到还可以这样,那完成任务指日可待! “你没有机会那样做,大乘期修士的能耐不是你能想象的。” 泗夕:…… 第八十七章 结局上 过了一会,闪电过后雷声想起,言泽快速起身坐到泗夕旁,同时扔出手中戒指,那碧绿戒指在空中旋转变大,最后变成一个碧绿的圈子把言泽和泗夕圈在里面,随后碧光隐去。言泽低声快速道:“萝梦帕给李辰陵,快!” 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泗夕能感觉到危险的临近,快速掏出萝梦帕扔给李辰陵,李辰陵脚踏罡步,嘴里念咒,萝梦帕变成一张巨大的白纱悬浮在众人的头顶随后也慢慢隐去身形,李辰陵和言泽复又恢复常态,表面上悠闲自得,但泗夕能感觉到言泽浑身紧绷,已经进入戒备状态! 此时玄鸿门山门外,站着四人,雨水并没有直接淋到他们身上,就仿佛有个无形的防护罩一般。这四人正是萧渊瀚、孙瑾玄、王景山以及黑袍男人孟墨廷。王景山仍然被禁锢着,孟墨廷直接问道:“她在哪里?是你自己说,还是让我自己找,你是知道我的规矩的。” “神兽园。”王景山毫不犹豫的说,人家都堵在家门口,孟墨廷的规矩就是一路找一路杀过去。他也没办法,总不能让整个玄鸿门给陪葬吧。山门峰峰顶还有鸣蛇这个定时炸弹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炸了,他估计也是玄鸿门有史以来最苦逼的掌门了。 王景山突然感到自己的禁制被解除了,就听到孟墨廷说:“带路,你们太上长老不是我的对手,你也不用发秘法了。”既然被发现了,也只得停下手中的动作。孙瑾玄这时开口:“老祖,我要去寻天火,就让渊瀚陪你去找人吧。”孟墨廷随意的挥挥手。 “还请掌门交出掌门令牌。” 王景山冷哼一声,从储物戒指里取出掌门令牌扔给孙瑾玄,同时说了句:“山顶那人最讨厌有人打搅了,你好自为之。” 一个响雷之后,泗夕的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是掌门王景山,看到屋里的言泽和李辰陵倒是一点都不惊讶,直接开口:“孟叶,孟老祖找你。”随后孟墨廷和萧渊瀚也踏进来,泗夕只感觉有种压迫感袭来,而旁边的言泽和李辰陵拳头紧握,为她挡掉了大部分来自大乘期的威压,瞬间心里复杂万分。一个瞬间,高低上下立刻分明!来自于等级的压制! “孟叶,我不强迫你,我相信你也知道我找你的目的,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那你先帮我确认这是不是就是你们所说的业火?”泗夕说着手中就出现一团火,这一出现,几人都退后一步,就连言泽都稍稍离她远了点。 孟墨廷看着泗夕手中的那团火,虽然没有温度,却又有着让灵魂为之颤抖的毁灭力量。他微眯眼眸,手微动却又最终放下了。泗夕看着就想笑,你不是仗着修为高,想来逼迫我吗,我也不提什么条件,就让你近距离观看观看你想要的业火吧,这样想着也就走进了一步,结果才走两步呢,就被大乘期的威压给压趴下,尼玛! “我如果有什么不测,这火可就四处乱飞了!”果然,身上一轻,孟墨廷收了威压。哼,横的还是怕不怕死的! “小丫头,想知道这是不是业火,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说着孟墨廷就把旁边的萧渊瀚摄过来,速度太快泗夕收势不及,眼看萧渊瀚就要撞上泗夕手,旁边一个人影闪过,泗夕手里的火就不见了。而萧渊瀚被推到在地整个人还是懵的,而刚闪过的人影却是玄鸿门的掌门王景山,现在他是满脸狰狞倒在地上,业火由内而外的焚烧,身上不见明火,而他嘴里却发出一声声的凄惨叫声,而眼睛都还死死地盯着萧渊瀚,而萧渊瀚现在已经是泪流满面浑身颤抖,泗夕都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人都快傻掉了,我在哪里,刚才发生了什么?! “小丫头,快收回!”李辰陵反应过来后感觉传音给泗夕,泗夕连忙手忙脚乱的心里默念收回业火,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玄鸿门掌门王景山手脚都已经被烧的如碳一般漆黑了,口里还有一口气,言泽给他喂了颗复元丹后才稍微好点,言泽说还好收回业火的动作及时,现在只是修为掉到元婴期了,否则就是命都不保了。 泗夕表示果然捷径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而刚还分成两派的萧渊瀚却过去扶他坐到凳子上,嘴里低低的念叨“为何如此?”王景山叹了口气,“他一直在利用欺骗你们母女,他有目的的。”说完就不在里萧渊瀚闭目调息去了。 孟墨廷确是兴奋的看着这一切,回过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泗夕:“这就是业火,你得跟我走一趟了。放心,我成功自然放了你,还会额外给你好处!”看泗夕没有反应,接着又说:“你在金丹期几百年了,一直未结婴,我有一粒结婴丹可赠送于你。” 第八十八章 结局下 “其实我对于修炼一向都是顺其自然的,借助外力终究不是正道。也不是不可以帮你,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泗夕退回床边坐下,然后对孟墨廷说道。 “你问。” “世俗界,你引发业火,孟成林与叶帆雨身死后,为何还让修魔人士追杀孟叶?”这是泗夕最疑惑的地方,在孟墨廷这个修为的人,更不会轻易沾染因果,却又为何还要追杀身主,这不太和情理。 “不是我下的令,是叶季辰找的人,因跟他一脉的侄孙女和你母亲一同爱上了孟成林,她视你母亲为情敌,央求叶季辰下的手,那时我要引发业火在月溪宗内并不是什么秘密,他也就是一句话就注定了你的身死。不过他现在也离死不远,我的结婴丹是那么好偷的么,哼。” 看到泗夕面无表情的脸,接着又说:“虽然我当时一心修炼,但是还没有丧心病狂地步,你也算是我的子女,我最多任你们母女自生自灭,又岂会赶尽杀绝!那女子后来嫁送给了另外一家族,结果死于难产,也算是报了仇。” 山门峰顶,鸣蛇脚踏罡步,双手结印,口念咒语,掩日剑颤鸣不止,仿佛有人靠近,他眉头一皱,加快了结印。这是半山腰一个人影晃动,正是孙瑾玄,因知道鸣蛇的厉害,不敢轻易使用法术,只得一步步的走上去。 当看到四处焦黑的树干和土地散发着灼热的气息,他隐隐兴奋不已,这个就是属于历代掌门的禁地,根本不容许他人踏入。传说这有天火的存在,不管什么天气,不管多少年,天火都不会熄灭。他从进入玄鸿门开始,就一直在想法设法的进入,可惜没有掌门令牌根本无法进入,现在第一次看到在大雨中还冒着热烟的树干,如何让他不兴奋。他练的功是至阳志刚的,但是在这个世界不管怎么修炼都修炼不出传说中的三昧真火,为了淬炼体质,他只得把主意打到玄鸿门的天火上。 孙瑾玄也敢太往上去,毕竟那鸣蛇太多凶残,于是就在半山腰这收集火芯子,正当他在翻树干中的火芯子时,耳边传来一声重重的“哼”直击意识深处,顿时七窍流血,自己的元婴也萎靡不少,当机立断忍着脑海里的疼痛转身就往山下去。紧跟而来的第二声“哼”让他彻底昏死过去,正好倒在半山腰的一棵焦黑的树干上,要不是有掌门令牌在,怕是他已经燃起来送了命。 鸣蛇冷哼一声,继续关注掩日剑的动静。 泗夕几人还在神兽园跟孟墨廷对峙着,泗夕表示可以帮孟墨廷,但必须在玄鸿门,孟墨廷当然不肯,正要动手呢,就是一阵地动山摇,同时灵气元气的大流涌入山门峰,调息中的王景山睁眼往山门峰的方向看了眼,双目泛泪“玄鸿门危矣!” 山门峰顶的掩日剑和鸣蛇都在吸收元气做最后的积蓄,毕方留下的火种都一并被掩日剑吸收,而离的最近的孙瑾玄首先遭了殃,元婴直接被掩日剑给吸收了,整个身体变得干瘪,现在还有源源不断的灵气元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到最后,修士身上的元气都开始蠢蠢欲动,这个劫并不是玄鸿门的,而是整个修真界的,鸣蛇发出阴冷的桀桀笑声“毕方,这可不是我要毁你道场,而是这掩日剑,你可怨不得我,桀桀,桀桀,桀桀。” 神兽园的几人,只有孟墨廷要好点,最先受吸引的泗夕,她修为最低,清晰感受身体中的元气流失,她赶紧挨着言泽,看到言泽也在苦苦抵抗着,泗夕感到一阵无助,尼玛仇还没报,这又要玩完了。外面的元气流动已经刮起了阵阵的大风,伴随着雷雨闪电大雨倾盆,这一晚仿佛就是修真界的末日一般。 泗夕艰难的握着言泽的手,才感觉能呼吸了,元气的流失缓和了下来,来不及看言泽的表情,她直接看下孟墨廷,只见他双目赤红,牙关紧咬,额头青筋绷出显然正在抵抗元气的流失,机不可失,泗夕用尽全身力气汇聚了一点火苗在指尖往孟墨廷方向弹去,卧槽,泗夕眼睁睁看着那火苗被卷入了元气飓风中! 泗夕欲哭无泪,这时言泽紧紧的握了下泗夕的手,扶着她起来,装模作样的走到桌边刚要坐下,旁边李辰陵仿佛无意间绊了一下泗夕,泗夕与言泽一个不稳双双倒下,距离孟墨廷仅一步距离。言泽手贴着泗夕的背部,她感到一股柔和的元气涌入身体,缓解刚刚汇聚业火带来的疼痛,来不及多想,调动全身仅有的元气,汇聚了一团业火在手中,朝孟墨廷拍过去,泗夕心跳如鼓,眼睛死死盯着业火的轨迹,孟墨廷也发现了不对劲,激烈躲避,就看要被躲过去了,王景山把萧渊瀚推过去正好撞在孟墨廷身上,于是孟墨廷又被撞了回去业火正中胸口。 看到业火沾到了孟墨廷,谢天谢地,终于报仇了,泗夕就放松了心神晕了过去,元气流失以及两次汇聚业火已经让她身体疼痛不已,一放松心神就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鸣蛇与掩日剑也像是到了最后关头,剑身激荡突然拔地而起飞速往高中急射而去,瞬间没了踪影,与此同时鸣蛇也化作本体展翅跟了上去。 第八十九章 世界七 人鬼情未了 当泗夕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床上了,看着这熟悉的一切还有点回不过神来。嘎吱推门的声音,泗夕偏头一看,言泽端着一碗粥进来了,可能是条件反射,她的肚子居然就咕咕的叫了起来,她只得尴尬的笑笑,言泽温柔扶着她起床要喂喝粥,泗夕全程是惊悚着,连忙拒绝的摇了摇头,他则笑笑坐在一旁看着她喝粥。后知后觉的泗夕才想起来,向言泽确认孟墨廷到底死了没有。 言泽详细给告诉了她那天她晕倒之后的事情,简单来说孟墨廷死了,鸣蛇基本是吸光了修真界的元气,然后一飞冲天不知去向。修真界的修士大部分修为退步,只能说比普通人身体要强壮些,原本修为低的甚至死掉了,这种情况玄鸿门最为严重,因为他们就处在风暴的中间。 而修真界和世俗界居然连成了一片,无尽海干涸了,原来无尽海中蕴藏着无穷元气,可以说是元气压缩成的液体状态,所以任何物品都无法漂浮,也是多亏了这无尽海,整个修真界才没有成为生机全无的地方。因为天地元气的匮乏,以后基本都不能修炼,现在修士们的武力也就比世俗界的武士们高点,所以现在烟火气息逐渐开始弥漫在修真界中了。 泗夕在晕过去后还是言泽和李辰陵的保护才幸免于难,现在李辰陵已经回他的山头去了,据他说现在证道无望,还是多占领点山头准备当地主,免得被饿死。 回到空间时,泗夕还有点回不过神来,在上个世界和言泽搭伙过日子般度过了几十年,后面悠闲的她跟着言泽学习了阵法,研究了八段锦,日子不要过得太轻松。 这次还没来得及向川柏问关于洪荒的事,在凝练完魂体后就被川柏丢进了世界,连身主都没见到。耳边还回响着川柏的声音:“这个世界有些特殊,你要小心,身主唯一的愿望就是陈泓宇能活着。”泗夕醒来时是在软塌上,手中还拿着一本书,起身打量了下房间,古色古香的装饰,梳妆台上的铜镜与珠花都彰显出这是个古代的世界,身主是个有书香门第的闺阁小姐。 “小姐,你起来了啊,刚嬷嬷过来传话,夫人让你晚膳不必去请安,好好休息,并且吩咐了厨房给你熬了血燕,让你一定要喝完。”小丫头翠儿给泗夕拿了一个靠垫过来,一边说。 “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我要躺会,身子乏的很。” 翠儿连忙又去抱了一薄毯过来给泗夕盖上,然后退了出去。泗夕闭眼正在整理身主的记忆,原来这是一个人鬼并存的世界,有鬼那就有捉鬼道士,天地规则事物都是相生相克的嘛。 身主叫高香依,生在商人家中,家中富裕,父母疼爱,还有一嫡亲弟弟,姐弟关系极好。如无意外,她本该幸福的过一生,她人生的变故是在随父母回乡祭祖的时候发生的,记忆中在回程的路上,他们碰到一队送葬人,要说平时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他们却是在乡下碰上的,在这个鬼怪的世界里,乡下一旦阳气不足是无法镇住鬼怪的。 而身主的生的娇弱,鹅蛋脸配着杏眼更让人怜爱,也因此被一色鬼缠上了,一入梦就是被人调戏,她也因此不敢睡觉,脸色和身形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下来。高家父母也发现了不妥,询问了情况后高父把之前高家老祖宗给他的护身符给了身主,并加快了回乡的步伐,同时派管家去请有名的捉鬼道士。身主才稍微缓过来点,虽然能入睡了,但是仍旧不敢睡的太熟,后来那护身符就不管用了,身主终日恍惚,就这样熬到了祖宅,人都快不行了。 这时管家也把捉鬼道士请到了高家祖宅,这道士就是陈泓宇,这个世界比较有名的捉鬼道士都是出自茅山,也恰好陈泓宇师承茅山,乃正宗的茅山道士,一来就受到贵宾般款待。陈泓宇本就长的俊俏,又因习茅山捉鬼之术,一身浩然正气更显气宇轩昂。身主因受色鬼影响,见了陈泓宇也生出爱慕之心。特别是陈泓宇为身主收了色鬼,在她精气神都有所损失的情况下,又为她调理身体,更是让身主芳心暗许。 后来陈泓宇离开,身主在祭祖完后,身子发虚夜里总是噩梦不断,这是阴气入体的表现,再加之对陈泓宇的单相思,身子一直调养不过来,索性央求父母她要去寺庙里小住一段时间,高家父母也是希望自家孩子能在佛祖的庇佑下万邪不侵,尽快恢复健康,也就同意了她去云音寺的要求,同时还带去了一大笔香油钱以表高家的虔诚。 而身主的记忆终止就是在云音寺,因为陈泓宇恰是死在云音寺的,并且是为了保护她受万鬼噬咬而死,不过在泗夕看来是因为陈泓宇本来就是捉鬼道士,是被道义所累,不忍看到普通人遭受万鬼噬咬不得不站在最前面。况且当时死的并不只是他,还有云音寺的和尚,而身主却一门心思认为,陈泓宇就是为了保护她的,不得不说她脑补的东西完全就是为了解自己单相思的。不过在陈泓宇身死后,身主也步入了他的后尘,万鬼噬咬而死。那种痛苦是伴随着灵魂的,被一口一口咬掉血肉,撕破灵魂,身主生前的执念以及她的怨恨、痛苦反而没有让她魂飞魄散,而是突破了世界壁垒,被混沌空间吸引住了。 而现在泗夕来到的时间点正好是陈泓宇把色鬼除掉,应高家父母的请求正在帮身主调理身子的时候。通过记忆泗夕皱着眉在想一个问题,这也是记忆中最想不通的地方,就是万鬼包围云音寺,虽说云音寺不是什么千年古刹,但是好歹也是百年寺庙,香火鼎盛,古时的寺庙道观其实一直都是有神力的,确确实实能镇压各种鬼怪,妖邪一类根本就不敢踏进一步,云音寺又怎么就会被万鬼包围呢? 第九十章 阵法 正待仔细想想该如何阻止陈泓宇必死结局,还没头绪就被打断了。 “小姐,起身了吗?”丫头翠儿在门外敲门问着。泗夕睁眼缓了缓,开口道:“起来了,进来吧!” 翠儿推门端着血燕窝进来,放在桌上,来到软塌旁,扶着泗夕走到桌边,熟练的舀出血燕窝放到泗夕面前。“小姐快喝了吧,夫人专门交代了,要你全部喝光。对了小姐,陈大师也交代了你元气大伤,务必要进补,今日晚膳后陈大师要过来给小姐布什么阵呢,好让你快速恢复身子。”这丫头在身主的记忆中也是个花痴人儿,因知晓自己的身份地位倒没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仅是把陈泓宇当做神仙般的人物敬仰着。 布阵? “可是当真?” “那时当然啦,奴婢亲耳听到的,老爷和夫人还为此拿出一百两为陈大师的道观添香油钱呢。陈大师可真是一身浩然正气,气宇轩昂的紧呢。”翠儿花痴的说。 泗夕慢慢喝粥血燕窝,心中有了思量,只等晚上陈泓宇过来。 之后让翠儿退下后,泗夕在屋子里做起了八段锦,如果那关避无可避,那么自己必须要有足够的自保能力,才能不给陈泓宇拖后腿甚至能成为他的助力。感受到元气与灵气都开始慢慢在身体四周汇聚,泗夕隐隐松了一口气,虽然这身体天赋不怎么样,但是努力修炼至筑基应该还是可以的,有着上个世界的修炼经验与心得,她运转心法很快就沉浸到修炼当中去了。 “小姐,小姐,老爷夫人还有陈大师过来了。”翠儿从外院就开始囔囔,泗夕无奈,这个丫头,只是吩咐她看下陈泓宇何时过来提前通报,整理下衣裙出了房门。 “娇娇我儿,怎么出来吹风了,着凉了可怎么办,快跟娘进去!”高母刚进院门就看见泗夕在门口候着,连忙快步牵着她的手拉了进去。 高父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关爱之情溢于言表,泗夕心里暖暖的,这对父母是真心爱着身主,不管怎么样泗夕还是希望高家父母平安顺遂。 泗夕见到陈泓宇也跟着进来,果如记忆中的那样,虽然身着道服但是仍然不掩俊美的相貌,难怪有这个本钱惹得身主单相思,至死都还念念不忘。 泗夕微微曲腿行礼,“见过大师” “高小姐,有礼了。”陈泓宇还礼。 “娇娇,陈大师是要为你布阵,好让你的身体快快恢复过来的。你不要害怕,有陈大师在会好的。”泗夕点点头。 陈泓宇看了下泗夕闺阁的布置,然后出去在院子里,院子里的香案已经摆好,他手中拿剑脚踏罡步,嘴里振振有词,剑尖挑起符纸,呵令“去”几道符纸就按照不同方位射入泗夕的闺房,随后管家又端着几块上好的玉石摆放在香案上,陈泓宇每个玉石上都用朱砂画符,拍了下桌子几个玉石也如符纸一般射入房中再无踪迹。 “高老爷,高夫人,高小姐,先阵法已成,玉石能量大概能维持一个月左右,这段时间高小姐尽量待在房中,当然房中就不必打扫了,以免阵法失效。” “多谢陈大师,快请前厅用茶。”高父连忙道谢,并带着陈泓宇去了前厅,毕竟是外男,因为要布阵迫不得已进了女儿闺房,布阵完了当然不能一直留这了。 当阵形成时,泗夕能感受到微弱的灵气聚集,可惜天地元气这个阵法是无法汇聚的。如果修炼还是要炼天地元气,灵气作为滋养肉身还是不错的选择。普通人长时间在灵气充裕的地方,身体受到滋养自然康健,而这阵法既然灵气充裕,那么平时的灰尘那些自然也就不会有,也不需要打扫,关键是那玉石肉眼看不见不代表不在房间里,万一打扫时不小心碰到了,阵法也就破了,所以陈泓宇有那么一句交代。 高母拉着泗夕又说了许多话,看见她显露一些疲惫倦意,心里一阵难受,自家好好的女儿,怎么就惹上了那样的一个鬼怪,现在的精气神还比不过自己,只能寄希望于陈大师的阵法了。“娇娇,累了就好好休息,娘明日再来看你。” 泗夕知道身主的身体亏损严重,能撑到现在都是下午自己做了八段锦的缘故,否则早就闭眼睡去了,于是对高母点点头,“娘亲慢走,等女儿康复后好好陪母亲聊天。”高母抱着泗夕又要流泪的样子,泗夕连连安慰,高母才放心的离开回正院去了。 泗夕扛着疲累,下床开始做起了八段锦的动作同时配合心法运转,做完了一整套动作才有丝丝元气进入身体,这身体的天赋确实不行啊,被有的动作扯的肌肉生疼,同时聚气和引气入体效果都很微弱,泗夕叹了口气,认命的继续炼起来。这样一夜之后,虽然累,但是好歹有灵气和元气的淬炼,身体的改善非常微弱还看不出来,不过可以她可以感受到身子轻快了不少,可是精神上的好转却是都能看出来的。 翠儿敲门的时候,泗夕还在做导引术,看了下窗外的天色收了势,一晚上出了不少汗水,吩咐翠儿准备热水。 早饭过后,泗夕吩咐翠儿去请陈大师,但是先别惊动高父高母,她也没办法,如果被父母知道,以他们疼爱的劲怕是要担心坏了,只得先不告诉他们,直接见陈泓宇一面,她给翠儿的理由是一晚上身体不适。而翠儿早晨见到泗夕满头大汗,以为小姐出了什么事,就信以为真,也不问为什么不显告诉老爷夫人,连忙就朝前院跑去请陈泓宇了。 陈泓宇得到消息后,也没有通知高父高母,在他看来,泗夕是个孝顺的孩子,自己因为阵法的原因身体不适应该是怕自家父母担忧,自己索性成全她,也就一人径直二来。 泗夕:这些爱脑补的人,我还能说什么呢,你们高兴就好。 第九十一章 驱鬼符 “我观小姐气色已经好了很多,为何戏耍贫道?”陈泓宇见到泗夕后,就发现她精气神比之前好了很多,再加上之前高家小姐有意无意暗送秋波,就联想到现在高家小姐怕是想借机接近他,于是很不客气的质问出口。 还好泗夕不知道他所想,要不然定要呼他一脸,脸是有多大啊,自恋成这样。 泗夕被人揭穿后尴尬也就只有一瞬间,后恢复正常,“确有一事想劳烦大师,小女子因之前事导致体弱,日后恐招邪祟,又不能时时都麻烦大师,所以厚颜想向大师您讨教一些驱鬼除邪”的画符之法,还未说完呢,陈泓宇就打断道:“小姐实乃多虑,小姐常年在内宅,邪祟一般不侵,何况有这阵法对小姐的调理,身体定当比之前要好,如小姐实在担忧,贫道离去时会为小姐留下几道平安符的。贫道告辞!” “大师留步,”泗夕连忙出声,“大师看来误会小女子了,还请听小女子讲完在做决定,切勿只听一半。”陈泓宇耳根微红,知晓自己是误会了,想道歉却又拉不下面子,只得微微点头示意泗夕说下去。 “大师布阵之法令小女子大开眼界,只是大师也是修道之人,天地元气乃是炼气根本,为何不聚元气确只聚灵气呢,元气可令我一两日内恢复,而灵气滋养时效却太长,而小女子也不能一直困在闺中不出呀。大师勿恼,绝无质问大师之意,小女子亦知元气聚集艰难,所以想向大师讨教一些驱鬼除邪的符咒之法。” 陈泓宇突然起身:“你是谁?你不是高家小姐!” 泗夕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估计这个世界除了一些有传承的修道之人其他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元气和灵气区别所在,而泗夕这个假闺阁女子却能说出来,怎么不惹陈泓宇的怀疑?!于是展颜一笑,“小女子明白大师的疑惑,实不相瞒,在前些日子小女子一直昏昏欲睡,但是实际上是无法入睡,总有人在小女子耳边念叨着一些经文法术,小女子也曾恍惚见到有仙人在床前做着奇怪的动作。” 陈泓宇心中仍有疑虑未消,皱眉道:“贫道可以留些符纸于你,而符咒之法乃是我茅山弟子不二传的法术,小姐之要求实在无法做到。” 泗夕站起身,也不恼,毕竟想要学习人家门派的法术,又不拜师不拿点诚意出来怎么行。“大师先别着急拒绝,请看。” 泗夕做起了八段锦导引术的第一段,就是这短短的却让他心中惊骇不已,茅山道术中也有一修道炼体术,名为八段导引术,其实只有三段,后面五段都是没有的,也不知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但是功法残缺不全,根本无法修炼,但是每个入门弟子第一年都必须炼这残缺的导引术,第二年才会学习驱鬼除邪之法。所以陈泓宇对于导引术的动作相当熟悉,泗夕这第一段的动作就是他们流传下来的功法里第一段的动作,但是又比他们的更加全面,也更加连贯。 “这是我恍惚中见到的神仙的动作,后面还有七段,陈大师可好好考虑,翠儿,送送大师!”陈泓宇还想说点什么,但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去了。 接连三天,每天除了高母过来看看自家娇娇女儿,就没有其他人过来。由于泗夕每天都在炼气,脸色也逐渐好转,喜得高母每日笑容都多了很多。 这天早晨,翠儿服侍着泗夕吃完早饭,有个小丫头来报,陈大师来了,要见小姐,泗夕微微一笑点头,同时吩咐翠儿摆壶茶在小院里的石桌上。 “陈大师可是想通了。”待丫头们都退下后,泗夕直接问道。 “小姐聪慧,贫道答应了。” 当下两人达成一致,陈泓宇对高父高母言明需要配合阵法为高家小姐调养身子,可能每日都会去小姐院里,高父高母见泗夕今日的确好了很多,也就欣然答应了。 于是泗夕与陈泓宇开始了相互学习的生活,早晨两人先是一起练一会导引术,然后陈泓宇简单讲解下符咒的注意点,然后就是泗夕自己临摹画符,符纸要附着灵气威力才大,并且画符要一气呵成,一个炼体一个画符各不干扰。 一转眼已经过去三个月了,陈泓宇炼体小有所成,这个世界的元气灵气并不浓郁,所以泗夕并未传授引气入体的心法,但是他师门应该有相应的引气入体的口诀,因为他在炼体的过程中泗夕只能感受到灵气的波动,看来世界规则并不允许有修真者的存在,就是她自己在心法的运转下也只有头发丝粗细的元气能被引气入体。泗夕对符咒仅仅能做到一笔画成,但是灵力附着却很少,她练习的最多的是天雷符咒,雷电是一切鬼魅邪祟的克星,谁让之后她要面对的是万鬼呢。 一日,陈泓宇告诉泗夕他有事要离开了,给了她一本符咒全本,里面有很多种类的符咒,让她自己练习。泗夕默默算计了下时间,距离万鬼围寺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这次任务的地点可能还是要落到云音寺,随着练习驱鬼术和符咒,冥冥之中像是有天意般,让她总有危机临身的压抑感,也许云音寺的问题不是避开就可以的,也许是这方小天地的一个劫难呢。泗夕叹了口气,云音寺危机重重而现在自己连大的底牌都没有,可以想象后果会怎样了,接着又沉浸到修炼中去了。 因为画符要集中精力才能使灵气附着上去,但是光靠游离的灵气远远达不到泗夕想要的效果,所以她在运转心法的同时执笔画符,下笔就有巨大的阻力,仿佛在阻止符咒的形成。等到这一张天雷符咒画成时,符咒上流转着淡淡紫金色,品相很高,虽然泗夕都有点虚脱了,执笔的右手还在微微颤抖着,但是这张符咒威力不小给了她莫大的信心。 第九十二章 小住云音寺 还有半个月就是云音寺被围的时间,泗夕决定跟身主一样去云音寺小住,这样也可以提前做点准备。经过高父高母的打点,泗夕顺利入住云音寺,每日清晨在诵读经文声中炼导引术,毫无违和不适感,相反还能更加凝神静气,果然佛道本源相同。 一切如常,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平日的香火鼎盛,也有几个大富人家也在寺里小住。要不是有着记忆,泗夕都不愿意相信这么一个佛门圣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一切平静的让泗夕更加急迫,待在禅房里更加努力的画符练驱鬼法术。 这日中午,午饭后的泗夕正在禅房里画符,忽然有股令人心悸的气息凭空袭来,她抓起刚画好的符咒就是往后一拍,人就地一滚,就见她的画符工具符纸朱砂等物瞬间被毁,泗夕心跳如雷,当即从窗户处跳了出去,还未站稳,就听见隔壁几个屋子发出惨叫声,外面涌入几个小沙弥见到泗夕就连忙说道,“施主,快到大殿去,快。”其余几个又去叫其他小住在此的人,结果推开门的就是看到几具失了精血的干尸!小沙弥口中连忙阿弥陀佛,泗夕倒还平静,毕竟死人见得多了也就没那么害怕了,一路跟着引路的小沙弥去往大殿,越是靠近大殿,死状越是凄惨,有来上香的香客,也有寺里的和尚,许是邪祟特别仇恨和尚,就泗夕看到的和尚尸身都是残缺不全,脸部表情狰狞可怕,死前应该有一番挣扎。 大殿里的方丈和众多和尚都围着佛祖的金身在不停的诵经,但是这经文不仅不能让人平静下来,反而给泗夕一种山雨欲来的急迫感,她心里也在打鼓,尼玛这可是佛门圣地,还没有到出现万鬼围寺的时间呢,光是刚那股气息就如此凶残,她身上的符咒怕是连撑一小会都做不到,更别说真正到了那个时候,别说救人可能她都需要被人救了,到了如今也只希望陈泓宇能避开不来。 陆陆续续进来了许多幸存的男男女女,大家都哆嗦着身子靠着墙边,还有的直接跪在大殿空地处朝拜佛祖祈求得到保佑,泗夕也寻了一靠墙位置盘腿坐下,运转心法抓紧提升自己的修为。 “各位施主,云音寺出现了邪祟,还请各位施主今晚待在大殿里,老衲和众多弟子会确保施主们的安全,明日我们再安排送各位出寺,阿弥陀佛。” 现在外面还四处都是死状凄惨的干尸,众人也不敢出去,听得方丈如此说都连连点头,“感谢方丈!”随后方丈安排了一些僧人出去了,随着僧人的出去,泗夕神识也不能探及太远,只能看到寺内的情况,僧人们都在清理尸体,看到同门师兄弟的惨状,有的忍不住低声哭嚎起来,而大殿内的人听到就是外面传来低低的呜咽声,更显阴森恐怖让人瑟瑟发抖。 “各位施主可以和我们一起诵经,就不会感到害怕了。”然后就有小沙弥抱着佛经挨个发着,拿到的人赶忙念起来,就如同找到了可以遮风挡雨的归宿般,泗夕也拿到了一本,看到大殿里的人一起诵读经文,突然有些明白之前川柏说的信仰力了,人的确需要信仰才不会迷失方向,以她现在的修为,仅仅能看到僧人和香客头上都有着近乎透明的信仰之力线条样断断续续地朝着虚空探去,就是不知道这信仰之力能否换来佛光普照拯救寺庙以及众多性命! 一晚上有惊无险的度过了,第二日一大早众人就期盼着能出去了,结果老方丈一直不提,终于有人按耐不住朝殿门的和尚问道:“小师傅,不知何时才能送我等出寺啊,这都早上了。” “是呀,是呀,昨天方丈大师就是说今天送我们走的。”有了第一个人开口,众人也开口附和了。 “各位施主莫急,方丈既然允诺送各位离开定会安排的。” 众人又等了一会,太阳也升了起来,有人开始不耐烦了,又看看老方丈还在入定,其他僧人在诵经,根本没人理他们,就连门口的和尚都进来坐在蒲团上开始诵经了。有胆大的一男子就自己打算出去了,脚刚跨过大殿门槛,老方丈出声阻止,“施主且慢,现在外面还很危险,况且还不到出寺的时候。”那人听了心生怯意,毕竟小命重要,刚要收回脚步,就听得旁边有两位妇人嗤笑“刚才不是很有能耐么,还不是被方丈一句话就给吓回来了,还以为多大本事呢,窝囊废一个!” 泗夕倒是对这几人有印象,昨晚这几人起了争执,是这男子抢了那两妇人的蒲团睡觉,妇人抢不过又不敢搅扰僧人诵经,是以忍了下来,今早看到那人要走,她们还幸灾乐祸希望他出去看会不会碰到什么怪事,结果那人被方丈拦下来了,是以言语相激。 那男子听了后,又见周围许多人都看着他,有些拉不下面子,但是自己小命更加重要,并没有出去,收回脚后还恶狠狠瞪了那两妇人一眼,同时下手把那剩下的一个蒲团也抢走了。估计是白天两妇人也不怕闹事,所以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了指桑骂槐。旁边的人见到这样的情况,但是都没有人阻止,僧人们都在念经也没有人理会。那男子听了一会,对着妇人就是一阵阴笑,怕是心里在想着怎么报复吧,妇人见了骂的更凶了。 泗夕也没有多加理睬,无非就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倒也能理解为什么现在还不让众人离开,外围的阴气煞气还很重,这些普通人如果被阴气煞气入体,轻者生病倒霉,重者折寿。是要等到午时阳气最重,驱散了寺周围的阴气再送众人出寺,这是慈悲心肠,可惜方丈不解释,倒是让众人不解,当然啦,她也不是那等要做好人的人,遂也不言语,沉入修炼。还有半个月就是云音寺被围的时间,泗夕决定跟身主一样去云音寺小住,这样也可以提前做点准备。经过高父高母的打点,泗夕顺利入住云音寺,每日清晨在诵读经文声中炼导引术,毫无违和不适感,相反还能更加凝神静气,果然佛道本源相同。 一切如常,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平日的香火鼎盛,也有几个大富人家也在寺里小住。要不是有着记忆,泗夕都不愿意相信这么一个佛门圣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一切平静的让泗夕更加急迫,待在禅房里更加努力的画符练驱鬼法术。 这日中午,午饭后的泗夕正在禅房里画符,忽然有股令人心悸的气息凭空袭来,她抓起刚画好的符咒就是往后一拍,人就地一滚,就见她的画符工具符纸朱砂等物瞬间被毁,泗夕心跳如雷,当即从窗户处跳了出去,还未站稳,就听见隔壁几个屋子发出惨叫声,外面涌入几个小沙弥见到泗夕就连忙说道,“施主,快到大殿去,快。”其余几个又去叫其他小住在此的人,结果推开门的就是看到几具失了精血的干尸!小沙弥口中连忙阿弥陀佛,泗夕倒还平静,毕竟死人见得多了也就没那么害怕了,一路跟着引路的小沙弥去往大殿,越是靠近大殿,死状越是凄惨,有来上香的香客,也有寺里的和尚,许是邪祟特别仇恨和尚,就泗夕看到的和尚尸身都是残缺不全,脸部表情狰狞可怕,死前应该有一番挣扎。 大殿里的方丈和众多和尚都围着佛祖的金身在不停的诵经,但是这经文不仅不能让人平静下来,反而给泗夕一种山雨欲来的急迫感,她心里也在打鼓,尼玛这可是佛门圣地,还没有到出现万鬼围寺的时间呢,光是刚那股气息就如此凶残,她身上的符咒怕是连撑一小会都做不到,更别说真正到了那个时候,别说救人可能她都需要被人救了,到了如今也只希望陈泓宇能避开不来。 陆陆续续进来了许多幸存的男男女女,大家都哆嗦着身子靠着墙边,还有的直接跪在大殿空地处朝拜佛祖祈求得到保佑,泗夕也寻了一靠墙位置盘腿坐下,运转心法抓紧提升自己的修为。 “各位施主,云音寺出现了邪祟,还请各位施主今晚待在大殿里,老衲和众多弟子会确保施主们的安全,明日我们再安排送各位出寺,阿弥陀佛。” 现在外面还四处都是死状凄惨的干尸,众人也不敢出去,听得方丈如此说都连连点头,“感谢方丈!”随后方丈安排了一些僧人出去了,随着僧人的出去,泗夕神识也不能探及太远,只能看到寺内的情况,僧人们都在清理尸体,看到同门师兄弟的惨状,有的忍不住低声哭嚎起来,而大殿内的人听到就是外面传来低低的呜咽声,更显阴森恐怖让人瑟瑟发抖。 “各位施主可以和我们一起诵经,就不会感到害怕了。”然后就有小沙弥抱着佛经挨个发着,拿到的人赶忙念起来,就如同找到了可以遮风挡雨的归宿般,泗夕也拿到了一本,看到大殿里的人一起诵读经文,突然有些明白之前川柏说的信仰力了,人的确需要信仰才不会迷失方向,以她现在的修为,仅仅能看到僧人和香客头上都有着近乎透明的信仰之力线条样断断续续地朝着虚空探去,就是不知道这信仰之力能否换来佛光普照拯救寺庙以及众多性命! 一晚上有惊无险的度过了,第二日一大早众人就期盼着能出去了,结果老方丈一直不提,终于有人按耐不住朝殿门的和尚问道:“小师傅,不知何时才能送我等出寺啊,这都早上了。” “是呀,是呀,昨天方丈大师就是说今天送我们走的。”有了第一个人开口,众人也开口附和了。 “各位施主莫急,方丈既然允诺送各位离开定会安排的。” 众人又等了一会,太阳也升了起来,有人开始不耐烦了,又看看老方丈还在入定,其他僧人在诵经,根本没人理他们,就连门口的和尚都进来坐在蒲团上开始诵经了。有胆大的一男子就自己打算出去了,脚刚跨过大殿门槛,老方丈出声阻止,“施主且慢,现在外面还很危险,况且还不到出寺的时候。”那人听了心生怯意,毕竟小命重要,刚要收回脚步,就听得旁边有两位妇人嗤笑“刚才不是很有能耐么,还不是被方丈一句话就给吓回来了,还以为多大本事呢,窝囊废一个!” 泗夕倒是对这几人有印象,昨晚这几人起了争执,是这男子抢了那两妇人的蒲团睡觉,妇人抢不过又不敢搅扰僧人诵经,是以忍了下来,今早看到那人要走,她们还幸灾乐祸希望他出去看会不会碰到什么怪事,结果那人被方丈拦下来了,是以言语相激。 那男子听了后,又见周围许多人都看着他,有些拉不下面子,但是自己小命更加重要,并没有出去,收回脚后还恶狠狠瞪了那两妇人一眼,同时下手把那剩下的一个蒲团也抢走了。估计是白天两妇人也不怕闹事,所以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了指桑骂槐。旁边的人见到这样的情况,但是都没有人阻止,僧人们都在念经也没有人理会。那男子听了一会,对着妇人就是一阵阴笑,怕是心里在想着怎么报复吧,妇人见了骂的更凶了。 泗夕也没有多加理睬,无非就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倒也能理解为什么现在还不让众人离开,外围的阴气煞气还很重,这些普通人如果被阴气煞气入体,轻者生病倒霉,重者折寿。是要等到午时阳气最重,驱散了寺周围的阴气再送众人出寺,这是慈悲心肠,可惜方丈不解释,倒是让众人不解,当然啦,她也不是那等要做好人的人,遂也不言语,沉入修炼。 第九十三章 茅山道士 身主上一世的时候也有这么一出,只是可惜她当时身体在大惊大吓之下晕了过去,小沙弥根本就忽略她了,等她醒来时陈泓宇都来了,也就错过了出去的时间。 “大师兄,那煞气出现的地方应该在云音寺附近,但是云音寺香火鼎盛,应该不至于会有……”后面的话明显没有说出口,一道士打扮的男子左手拿罗盘,右手提着金钱剑皱眉说道。旁边还有两男子也不住的点头附和。 “大师兄,会不是是什么老鬼出来作怪,虚晃一招,声东击西吸引我们的注意,而它在其他地方兴风作浪呢。”道姑打扮的少女,生的娇俏不已,撒娇般对着旁边一男子说道。 被称为大师兄的那人,正是茅山弟子陈泓宇,他神情严肃的望着云音寺方向,因着八段导引术的功劳,现在他的道术精进,也对灵气和元气有了更多的感知。就比如现在他能模糊的感受到云音寺方向煞气是在逐渐消散,那方天地都并不清澈,就如一滴墨水滴入了清水中有着淡淡的墨迹一般,也许煞气并不是在消散,而是被收敛了,就像在孕育一方祸胎。 “不,煞气没有消散,你们看云音寺上空,有淡淡的黑气,寺庙是有佛像神力镇压的,一般它的上空哪怕不是金光笼罩,也会清澈透亮的,而现在黑气笼罩,要么这里不是寺庙,要么就是这个寺庙已经镇压不住下面的不祥之物了。”顿了一下,陈泓宇转头对其他四人说,“云音寺我们必须去看个究竟,如果是如小师妹所说,那就不是什么大事,就怕是原本被云音寺镇压的东西要出世了。” 四人听了神情都严肃起来,特别是之前拿罗盘的男子,还在不停的摆弄罗盘,陈泓宇见状直接吩咐,“现在罗盘应该失灵了,不用弄了,我们去看看便知。小师妹,你先回去,告诉师傅这里的情况,让师傅做好两手准备。” “不要,大师兄,我要跟着你们去看看,你让四师兄回去吧。” “胡闹,大师兄让你回去就回去,怎么要扯我回去啊?你以为这是去看戏啊,你的道术还没我厉害呢,赶紧回去报信去!” “就是就是,小师妹快回去,你骑术比我们都好,跑的快些,四师弟还要跟我们去探路呢,何况这么重要的报信任务大师兄都交给你了,你还不听大师兄的话?大师兄,你说句话劝劝小师妹呗。”手拿罗盘的道士连忙劝道。 “二师兄,你怎么取笑我了,我哪里不听大师兄的话了。”少女脸颊微红,一双妙眸不停的往陈泓宇身上瞟。 “别胡闹了,你跟着我们还要分神照顾你,等你道术精进了再跟着吧,现在别磨蹭快回去报信!” 噗嗤一声,那被称为三师弟的一下没绷住笑了出来。 少女听到这些脸上红晕一下就消散了,看看陈泓宇在看看其他师兄们,大家都是一副看天看地的状态,眼泪一下就蓄满眼眶,柔弱的样子很是让你怜惜,可惜遇到的众人都是睁眼瞎,没一人上前安慰,绷了一瞬终于绷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转身跑掉了。 “大师兄,你这是何必呢,知道小师妹对你,你这样不是伤她的心么。” “她长大了,不需要像哄孩子一样哄她。”不知为何,陈泓宇脑海中出现的另一张娇艳的脸蛋,不知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她如果不是被鬼缠身,早就应该说亲了吧,或许现在就在说亲呢,想到这里心里居然涌上淡淡的不爽,陈泓宇皱眉。 手拿罗盘的男子名为陈泓杨,在师门排行老二,老三陈泓鸣,老四陈泓飞,他们四个都是茅山掌门收养的孤儿,跟他姓,而小师妹是他的亲生女儿,名为陈泓灵,从小娇惯,不过性子还是很讨人喜的,就是对着大师兄陈泓宇有着特别的感情。 陈泓杨见到大师兄皱眉以为是他不想听这些关于小师妹的,心里叹息小师妹的一腔情义怕是要付诸东流了,嘴里却说道:“好了,好了,小师妹肯定回去了,我们还是不要耽误时间了,赶紧去云音寺看看吧。” 一行四人快步往云音寺而去。 “各位施主,现在请跟着小僧出寺吧。”一个小沙弥得到方丈的许可,对着现在在大殿的人说道,行了一礼后,率先往外走去。 “终于可以出去,老子再也不来这地方了。” “快点走,可别又给留下来了,太可怕了。” “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要去请茅山道士来捉鬼,这些死秃驴除了念经还是念经,死了这么多都没有去抓鬼,还围着泥塑的雕像念经。” 泗夕:……还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呢,就这样说真的好吗? “施主,请随小僧离开吧。”泗夕睁眼,眼前停留着一个小沙弥,“小师傅,小女子暂时不想离开,邪魔鬼祟人人得而诛之,小女子不才有几分自保能力,小师傅自去。” “这位女施主,此次乃云音寺的劫难,老衲不愿多添是非,还请离开吧。”方丈倒是蛮诚恳的直接说了此次是劫难。泗夕点头,如果是这样,那万鬼围寺的确是冲着寺庙去的,寺里的佛光镇压不住,身主才被牵连死去的,这云音寺藏着什么东西让那些老鬼冒这么大的险都要前来,而且还是有预谋的,不像是临时起意。那茅山道士应该也是发现了此处的异常才前来的,那这次估计他们也会来。 “方丈大师,还请明言,也好让贫道提前做好准备,尽点绵薄之力。”泗夕索性冒充起道士来了,如果老和尚追问,她连说辞都想好了,比如说冒充茅山道士,与陈泓宇是同门等等,结果老和尚闭眼念经不理她了。光听了贫道二字就不理人了,这些和尚也太小气了,佛教道教虽说各自修行,但是相互帮忙还是有的好吧,起码表示点友善呀,结果全都不理她了,泗夕气结。却又哪里知道这个寺庙有一个口头流传下来的告诫,就是一旦路上遇上道姑需要回避,否则惹祸上身,而现在一众和尚是躲也躲不掉,当然只得当她不存在了。 “大师,佛门常语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在你们劫难当头的时候,还对此有所隐瞒,岂非不知这会断送多少人的性命?昨日之事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阿弥陀佛,佛门劫难当由佛门弟子一力承当,女施主还是快快离去吧。”说完任凭泗夕如何说,就是不开口了,就是泗夕坐在大门口死盯这老和尚,他都能稳如泰山,弄的她都想骂死秃驴了。刚外面还是阳光明媚天朗气清,转眼间大殿外面就开始飞沙走石,刮的一片昏暗,大殿的门窗都被掀翻,阵阵狂风席卷着沙城吹进来,让人睁不开眼。和尚们仍旧坐在原地动都不动下,只是口中的经文声变大了,泗夕真担心他们会不会吃进二两沙尘,自己赶紧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坐下。现在这风就是傻子都知道来的蹊跷,看着前面诵经的老和尚,暗道还是得试一试,她有一种感觉云音寺的秘密会关系到她的任务成败。 “老和尚,这个时候你让我怎么走出去,上天尚且会留一线生机,你可不能让我死在你们的劫难下,你还有这么多弟子,难道你就想让他们所有人都为你的这个秘密而陪葬吗?” 老和尚没反应,众和尚没反应。 “你们平时总是口称慈悲为怀,现在你们的慈悲呢,看着人送死,明明还有救的可能,却因劫难两个字就放弃了,你们一直标榜的是假慈悲吧!” 老和尚没反应,两个小和尚修行时间尚浅对泗夕怒目而视,哟呵,终于有点反应了,再接再厉。 泗夕从最初的说道理到怒喝,再到泼妇骂街般的职责,终于让除了方丈老和尚以外的和尚都动了怒,但是老和尚仍旧诵经,就跟没听见一样,连眉毛都不带抖一下的,泗夕都有点挫败了。 就这样僵持着,最终老和尚停止了诵经,叹了口气,顺便吐出嘴里的泥沙,“女施主,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本来与你无关的,你却非要掺和进来,却叫老衲犯难。也罢,告知你也无妨,毕竟云音寺欠施主一个解释。” “一百三十年前云音寺原本不是寺庙,而是一个修士的道场,此修士专炼小鬼,摄过多名婴孩在此杀害,所以此处煞气极重,后来此修士抓来一个极阴女子强迫至怀孕,待其产下婴儿后一同残忍杀掉,结果女子怨气极重,修士当场被反噬杀害,虽为自己及婴孩报了仇,但那女子同时吸收周围怨气过多,反而形成了无意识的鬼煞,后来本能的开始吸食活人的精血。一云游僧人途径此地见此情况,本想除去鬼煞,但是因为鬼煞吸食活人精血过多,没能收服反倒被重伤,他拼死逃了出来后被一道人所救。那道人连同门人与云游僧人在此来到此地,联手想灭了鬼煞,但是只要有怨气就没法消灭鬼煞,最终众人联手将鬼煞镇压,那道人的女儿却遭受了鬼煞临死前的反扑,当场死亡。道人与其门人伤心离去,云游僧人花了一年时间化缘最后在镇压之地建起了一座佛像,他终日对着佛像念经祷告,想借助佛像的神力镇压下面的鬼煞。但是没想到的是这里却吸引了一些想出家的人。于是这里慢慢的人多了起来,后来也有来上香的人,再后来上香的人也多了起来,形成了现在这样的云音寺。” 第九十四章 煞气 “昨日的情况,应当是鬼煞的煞气外泄所致,可能佛光已经镇压不住鬼煞了。”老和尚说完后也不理泗夕,又闭目念经去了。 泗夕总算明白他们为何围着佛像念经了,原来是为了镇压下面的鬼煞!可能最开始的那个云游僧人放任香客来上香,也是想着借助虔诚的信徒来增加佛像的神力,以镇压下面的鬼煞,否则光靠一个泥塑的雕像,怕是早几十年就没有神力。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风也渐渐小了,只是温度却是越来越低,这是阴气太盛的表现,泗夕抬头看看佛像,再看看四周的和尚,同情的叹了口气,你们的佛都放弃你们了呢。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四个道士打扮的人闯了进来,“大师兄,这里好重的阴气,这些和尚到底干了什么缺德事?”陈泓杨手拿罗盘一路走一边说。 “别胡说,佛门乃清净之地。”陈泓宇当即呵斥,那男子撇撇嘴,不以为意。 蒲团上的老和尚早就睁开眼了,“阿弥陀佛,你们不该来的。”陈泓杨听了,立马不高兴的回敬: “我们不该来,难道你们就该留?大师,这里即将有变故,你们还是尽快安排离去吧,免得惹祸上身,毕竟光靠嘴上念经,可消灭不了老鬼的。” “二师弟,不得无礼。方丈大师,有礼了,我与师弟几人见此地阴煞之气浓郁,特来查看,打扰大师们的清修还请见谅!不过我师弟说的不错,还请大师尽快离去。”陈泓宇对着方丈行了一抱拳礼。 “阿弥陀佛,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受此庇护多年,理应与云音寺共存亡!” “阿弥陀佛!”众僧人齐唱佛号。 “死脑筋!” 当泗夕从佛像后面绕出来的时候,陈泓宇愣了下,泗夕微微一笑“大师,又见面了。”陈泓宇明显愣住了,随后又皱眉,“你怎么在这里,太危险了,我送你出去。” 泗夕笑着摇摇头,“大师,你忘记了,我还是有点能力的。我也挺想看看究竟是长什么样的东西昨天吓到我了。”看着陈泓宇欲言又止的样子,真是太搞笑了。最终他也只说了一句“你还是站在我背后吧。”也就是这样一句话让他的几个师弟都多看泗夕好几眼。 当下泗夕见老和尚继续闭眼念经,也不隐瞒,把这云音寺的来历和煞气的由来说了一遍,陈泓宇才感觉事情比较棘手,而且他们人太少,现在连香火鼎盛的云音寺都镇压不住的鬼煞实力该是如何的强横,他们几个可能连人家的开胃菜都算不上,转头吩咐放求救信号和布阵。 天慢慢黑了下来,大殿中已经点燃了烛火,大殿也随着天色的暗下来而更加湿冷,这已经是恍若实质的阴气,可以窥见鬼煞的厉害。这时门口忽然刮起阵阵阴风,转头看去时,大殿外不知何时四处都飘散着绿莹莹的鬼火,一群穿着寿衣或是铠甲的老鬼若影若现,个个惨白着脸,保持着死时的狰狞,全都木然的盯着大殿里,能让人以肉眼见到他们的魂体,可见这些老鬼们都是成了气候的,有好几个都是鬼将级别的厉鬼。不过好在现场的人都是心志坚定,见怪不惊之人,否则普通人看到这么多老鬼在,还不吓死。而那刮起的阴风正是这些老鬼们想踏入大殿碰到了陈泓宇布置的阵法所激荡出来的自身阴气。 “这些阴煞之气对老鬼是大补之物,如果能炼化一二,他们的境界说不定会直接提升一个境界,诱惑力非常大,再加上现在阴煞之气外泄严重,所以能吸引这么多前来。普通的没有理智的鬼魂则完全是凭本能行事,不过他们是来给鬼煞添补的!”陈泓宇看到泗夕盯着外面,以为她不了解所以解释。 现在的情况非常复杂麻烦了,即便是泗夕有着身主的记忆,但是还是低估了这些老鬼的实力,而他们这边不知道和尚的战斗力怎么样,不过泗夕瞟了眼还在闭眼诵经的和尚们,还是当他们不存在吧,他们应该是把镇压鬼煞放在第一位的,能抽出来挡这些东西的应该没有几人,果不其然,老和尚点了几个上了年纪的和尚站起来加入他们做好战斗的准备,而其他的和尚仍旧继续诵经。 现在大殿的门窗都被阴风吹得嘎吱嘎吱的,格外渗人,陈泓宇实时关注着阵法的消耗情况,还不忘把泗夕挡在他身后,果然是个男人,难怪身主一直念念不忘,泗夕掏出她放兜里的天雷符咒给了他一个,也懒得看他的表情,这段时间配合着心法与导引术,一有时间就在画符,现在存量还挺多的,刚开始的画的天雷符可能威力不怎么大,不过量多啊,所以她一直强调自保她还是有能力的。把近期威力毕竟大的符咒,挨个发了遍,还存有不少,如果多给泗夕一年的时间,她能保证她能画一筐威力强大的符咒来,像这种围寺的老鬼,直接撒出去用雷轰都不带心疼的。 陈泓宇握紧了手中的符咒,最终还是把它放在胸口,手持桃木剑对其他人说,守大门。四周窗棂还有法器加持,一时半会老鬼们还攻不进来,大门虽然正对佛像,但是现在已经没有神力了,就连和尚们诵经产生的愿力都无法突破阴风煞气踏入虚空,这佛像现在就是一尊泥塑而已,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阵法破那么老鬼们就会一拥而上。 外面的众鬼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就在门外跟泗夕他们来了个脸对脸,而那些普通的鬼魂些则凭本能不停的撞着阵法,直到魂飞魄散,这破阵简直就是低级的车轮战,精英老鬼根本没有损失。泗夕站在陈泓宇身后,感受阵法的波动,随着噗嗤一声,阵法破裂,而这声音就像是一滴水投入到热油中一般,瞬间引发炸锅!门外的老鬼争先恐后的要进来,门里的各种驱鬼法器在门口飞舞,感谢有这么一道门,现在全都胶着在门这一块,泗夕啾准机会,直接往门口撒了一把符咒,瞬间灭掉了门口几只老鬼,泗夕暗道可惜,有几张符扔到普通小鬼身上去了,浪费掉了,现在门口有一瞬间的安静。 几个老和尚:阿弥陀佛,实在是……太浪费了! 陈泓宇:留着自保,这样太浪费了! 陈泓杨及其他几个:这是大能啊,就是太浪费了! 回过神来的陈泓杨率先跨出门槛,对着外面的老鬼就开始发起攻击。紧接着陈泓宇和和尚们也都站在门外去了,毕竟外面老鬼众多,他们寡不敌众,甚至有两和尚都被阴气所伤,脸色发白,手里的法器都快抓不住了,连忙又推进门内,老鬼们又涌入门口,都有几个老鬼踏入了大殿!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泗夕又撒了一把符咒出去,打得门口的老鬼魂飞魄散,大殿门口再次被清理干净。 几个老和尚:阿弥陀佛,有这么多干嘛不给老衲几个啊,这样太浪费了! 陈泓宇:你究竟还有多少啊! 陈泓杨及其他几个:卧槽,你不到前面来顶着简直就是浪费你那金光闪闪的身躯! 在场的老鬼基本已经被符咒和众人消灭了一大半,剩下的老鬼些基本都不过来,远远的围困着,偶尔有一两只无意识凭本能行事的小鬼冲进来,被大家顺手解决掉,泗夕看着众人都神情诡异的盯着她,皱眉道:“出去引过来啊,要不然仍符咒还是很累的。” 众人:…… 陈泓宇阻止了陈泓杨想说的话,对着外面的众老鬼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等亦是会留一线生机,既然尔等一心向道以魂体修鬼道,怜你们修行不易,还不速速退去,免得魂飞魄散没了来世!” 本来想以这种方式让老鬼些自行退去,可这些老鬼听了这话就跟有仇一般,竟然露出凶悍的状态,猛地朝大门处冲过来。众人都有些许惊骇,不过也迅速招架,后面镇压的鬼煞还不知是什么情况,而前面这些,泗夕没有再用符咒,而是一边运转心法双手结印,口中念起茅山道术天雷破的咒语,随着咒语的完成,泗夕体内的灵气在源源不断的被抽取,就连她专门的心法运转都有点无法支撑。雷成之时,直劈大殿,远处看到的人都以为云音寺被雷劈,定是做了丧尽天良的事,一时间民间一说起云音寺都是一阵唾骂,还好老天爷开眼用雷劈了他们。这都是后话了,此时除了跑的比较快的两老鬼,其余都被雷劈成了青烟化为虚无,而云音寺上空的阴煞之气也被劈散了不少。反而有些许光亮透进来,现在的景象就有点像凌晨五点左右的天空,蒙蒙亮。 虽然门外两只老鬼了跑没影了,但是众人反而升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特别是泗夕发动了一次天雷破后,本就有些虚弱此时更是汗毛直立,陈泓宇反应极快,一把拉过泗夕,几人迅速把泗夕围在中间。而就在此时,本该念经的和尚们,全部停止了念经,老和尚手持九环锡杖站了起来,其余和尚手中均有一个法器,呈半包围方式把方丈老和尚和佛像包围了起来,而老和尚迅速把九环锡杖和身上的袈裟立在了佛像的背后,又回到之前的位置,目光紧盯佛像! 第九十五章 苦斗 现在整个文殊菩萨(听老和尚说的)的佛像包括下面的底座都开始微微颤动起来,大殿中的阴煞之气比之前更加浓郁,窗棂门柱都隐隐有结成水珠之像,可见阴气的浓郁程度。而之前佛像的双眼微眯,而现在看过去眼睛都闭上了,菩萨闭眼不救世乃大凶之兆,泗夕心里微微打鼓,这大东西要出来了,怕是要九死一生。 现在是和尚们全力镇压,陈泓宇几人注意外面的动静,怕那老鬼又回来让他们腹背受敌,泗夕到现在体内法力恢复缓慢,做了几个导引术的动作灵气补充很慢,阴气笼罩着整个寺庙,隔绝了灵气涌入。只能全力一搏,如果在犹豫下去,等那鬼煞出来,怕是瞬间这里的人就要死伤一半以上,当下调动体内剩余法力,双手结印,口念咒语“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体内法力灵气被迅速抽取,脸色顺便惨白,腿软的厉害,要不是有陈泓宇扶着,只怕现在都已经倒地上去了。起在她刚开始结印念咒的时候,陈泓宇就知道了,连忙护在她身旁,直到最后一道金光覆盖着所有人后,连忙扶住法力灵气枯竭的泗夕,让她坐在地上的蒲团上休息,口中责备道:“你才修行多久,岂可乱用金光神咒,如果你没有坚持下来,你知道它的反噬有多大吗?再者这里的人,哪个不是修行多年的人,都比你修行的久,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哪里需要你来护?!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危险时你连一挡之力都没有。” 泗夕现在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她自己也没有想到金光神咒这么耗法力灵气,不过听到陈泓宇说的,心里还是暖暖的,“你看那鬼煞连菩萨佛祖都压不住,如果出来了大家都有危险,我只不过想着先挡一挡,大家保存实力才能同心协力,那我们生还的可能又大些了,我临战的经验本就没有你们多,万一正面碰上,我的赢面并不大的。还不如提前做些,既没有危险,还能为大家缓解一点防御的压力,你别担心,我这还有好些符咒,真冲我来的话,我就往外扔,总能阻挡一下,说不定就等到你们来救我了呢。”泗夕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包打开给陈泓宇看,里面还有大半袋子的符咒,之前分了些,又撒了些。泗夕想了想,从荷包里掏出几个符咒递给他,低声道:“你道术精进,承担的压力也大,你也多带几个,这些是我后来画的,威力比较大。” 陈泓宇看了眼,想说些什么最终也没有说,没有接符咒,点点头,“这些你自己留着了,之后你就跟着我,我会护着你的,遇到危险你就扔。” 泗夕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也没多想,手中还拿着三个符咒,直接把符咒塞他胸口里了就不理他了,勉强坐直身体运转心法,抓紧时间恢复。而此时的陈泓宇心里砰砰直跳,耳朵微红,还好泗夕没看到。 几个月的相处,泗夕一直都是很安静的练习驱鬼法术和符咒,两人并没有过多交流,即便这样,陈泓宇从开始的反感到后来的好奇,再到后来不自觉的关注,离开后想见又不敢见,现在在此地见到了本人想问一句过得好不好,又怕唐突了佳人,他自己都说不清的感情,特别是看到给每个人都分了符,心里便有些不爽快,虽然他自己也有一块,但因为老鬼太多攻击力强,也就压下了这份心思没有细想。而现在泗夕因为一群和尚施展金光神咒法力枯竭后,他心里更是像打翻了醋坛子一样酸不拉几的,甚至对和尚们还有些敌意,不过因为掩饰的好,并没有被发现。而现在却因为泗夕给单独塞了几个威力较大的符咒在他胸口,他之前积累的那些不爽快瞬间消失,现在就如三伏天喝凉水般爽快,盯着泗夕嘴角微勾。 看的门口那几个师弟啧啧称奇,特别是陈泓杨撇嘴道:“可怜的小师妹哦,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另外两个嘿嘿笑着小声说道:“小师妹没有希望,我们有希望就行了,嘿嘿。” 随着和尚们的法器加持,佛像的震动越来越小最后归于平静,而大殿外也是一片安静。大家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如此就解决了,倒是方丈去看了下佛像背后的九环锡杖和袈裟后,连声大喝不好,快结阵。说时迟那时快,佛像的头部一下炸开来,阴煞之气迅速充满整个大殿,好几个年轻的和尚法器都掉在地上拿不稳,辛亏泗夕的金光神咒,才没有当场毙命,浓郁的黑气盘旋在众人头顶,里面还有婴孩桀桀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而同时大门外也来了好些老鬼,其中还有两个熟悉的面孔,正是之前逃跑的那俩,现在那两老鬼混在众鬼中,并不怎么上前,显然是知道厉害。现在寺里寺外都是阴风呼嚎,鬼魅乱串,就如阿鼻地狱一般,而他们活着的人就像误闯地狱的蝼蚁样弱小可怜。和尚们都以他们方丈为首,而那方丈凭空摄过九环锡杖和袈裟抵挡在胸前。 一个小小的肉呼呼的婴孩坐在佛像的脖子处,桀桀的渗人笑声就是他口里发出来的,看到方丈老和尚前面的九环锡杖和他身上的袈裟,脸色就是一变,黑色流动,只见他裂开嘴盯着和尚就开始大哭,哭声犹如尖刺般刺入耳膜,泗夕感到一阵田腥涌入口腔,被声音震出血了。而那些黑气则形成了万般刀剑直射而去,众人身上的淡淡金光阻止了黑气形成的刀剑,但是有几个小沙弥却被震得七窍流血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大家都没法分心去关注。而那鬼煞婴孩见因金光阻挡没有伤到众人,哭声更大了,攻击更加急促和密集,大殿外的老鬼些也发起了攻击,各个姿态凶狠,满脸狰狞,于是现在大殿是茅山四个道士在对付殿外老鬼,和尚们集中对付那鬼煞婴孩。泗夕看到金光越来越稀薄,可能撑不了多久,忍着身体无力感站起来,低声对陈泓宇说:“你们到门口去,把老鬼引过来我用符咒灭了他们,老和尚撑不了多久的,他们的法术太温和了。” 陈泓宇对其他三个师弟点点头,另外三个直接踏出大殿一人一个方向,并且动用了血符之法,随后退后三人背靠着背。老鬼们见到道士出来并闻到到血腥味,修道之人的精血可是大补之物,瞬间就跟吃了十全大补丸般狰狞着扑向三人,正当斗得难解难分时,泗夕抓过一把符咒扔了出去,而陈泓宇手中两个符咒直射之前逃跑的那两鬼。半空中闪电交错,把这些鬼魅劈的魂飞魄散,再无痕迹,大殿外的阴气也就稀薄了许多。泗夕连忙运转心法做了一段导引术,感受到灵气的涌入全身的无力感逐渐消失。而另外三个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盯着泗夕,“大师兄,她怎么会?!” “看什么看,还不快进去帮忙!”陈泓宇喝到,随后转头温柔的问泗夕“好些没有?” 泗夕点点头“差不多了,我们快进去吧。” 短短的时间里,那鬼煞婴孩已经不在佛像上了,而是隐入了黑雾之中,现在黑雾正在侵蚀众人的金光神咒,又有一些道行尚浅的和尚倒地,而方丈手中的佛珠全部打入黑雾中,他的九环锡杖缓慢转动着,袈裟却不知去向,脸色也开始泛白,明显不敌黑雾,泗夕看的真切,黑雾中并不是婴孩的身影,而是一高大的怪物形象,正咆哮着攻击和尚们。看到陈泓杨三人又踏入大殿,瞬间愤怒起来,从黑雾中探出一枯骨利爪就朝他们面门抓来,同样被金光所阻。那黑雾发出一阵长啸,引得众人神魂不稳,脸上惨白,泗夕被震出一口鲜血,心中暗道:还是太脆弱了。 手中抓了一把符咒扔了出去,却也只能阻止一下黑雾,天雷本就是一切鬼魅邪祟的克星,居然只能阻挡一下,这鬼煞特么是强悍到什么地步了。 陈泓宇等人也祭起了桃木剑飞入黑雾中与之争斗起来,随着时间的流失,已经有大半的和尚七窍流血倒地了,泗夕即便在陈泓宇可以的保护下也被那鬼煞的尖啸弄的心神不稳,心法越发运转得快,再次念起了天雷破,雷成之时泗夕已经软倒在地,看到一道闪电劈在黑雾中,也仅仅是让黑雾中的怪物身形不稳! 鬼煞再次发出反扑拼命的刺耳尖啸声,泗夕一下没有撑住晕了过去,现在大殿上的人状态都不怎么好,吐血的吐血,晕死的晕死,全靠陈泓宇还有老和尚硬撑着。鬼煞对着陈泓宇就是一爪子,金光神咒早就消失,又一下失去了那么多战斗力,这爪子速度极快到了陈泓宇眼前,他正在操控桃木剑根本没空抵挡,眼睁睁看着爪子朝胸口抓来,心道吾命休矣! 就在那爪子触及胸口时,那胸口居然冒出丝丝紫色雷电,灼烧了鬼煞,使他迅速收回爪子融入黑雾,哭嚎声音更大了,黑雾在大殿上盘旋着速度也越来越快,最终形成了一道黑色的小旋风!那鬼煞操控着这股黑旋风朝着佛像断颈处而去,眨眼就钻入佛像再无踪迹。而佛珠及桃木剑等法器则从佛像脖颈处掉落下来。 第九十六章 援兵 方丈当机立断,将九环锡杖插入佛像断口处。 陈泓宇第一时间查看了泗夕的情况,发现只是晕过去了,又看了下另外三个师弟,都是脱力的情况,或是受了点内伤,养养就没什么大碍了,暂时放下心来。从胸口掏出三个已经变黑的符咒,眼神复杂。 “阿弥陀佛,感谢各位道友相助,否则今日云音寺难道大劫。” “方丈大师客气了,除魔灭煞乃我们正道人士应尽之责,无须言谢。”陈泓宇还了一礼,“不过此鬼煞现在只是逃了,还是要想个办法除去,否者后患无穷。” 方丈大师点点头,“此鬼煞只是逃回封印之地去了,我以佛门九环锡杖暂时封住了出口,只怕等鬼煞恢复这就镇压不住了它,届时可能就会生灵涂炭!阿弥陀佛!” “方丈大师勿忧,我们来时已经通知师门情况,相信我师傅他老人家定会召集道门弟子前来相助降服此鬼煞,也算是功德一件!” “茅山掌门大义!” 好久都没有睡得如此踏实了,泗夕美美的睡了一觉,发现自己还在云音寺的禅房里,愣怔了好一会,出门却没有见到一个人,来到大殿看了云音寺方丈以及陈泓宇几人,还有那插着九环锡杖的破佛像,这些都昭示着之前的事都是真的。 陈泓宇见到泗夕进来,脸色稍微缓和,“你醒了,感觉可好些了?” “我没事,那鬼煞呢,消灭了么?” “哪有那么容易啊,被它逃回去养伤了,这玩意儿就跟小孩儿似的,受一点伤就大呼小叫跑回去了,我还没过瘾呢。”陈泓杨抢先搭话,随后挤眉弄眼的对泗夕问道:“话说你给师兄的符还是很厉害的,居然能引下九天神雷,还有没有啊,给我们也弄几个啊。” “别听他胡说,你先休息,好好恢复一下,这边的事你别操心了,我师门应该不久就要到了。”陈泓杨听了翻了个白眼对其他两人说道“我们出去走走,不碍他的眼,我可怜的小师妹哟,你什么时候才到呀。”另外两人也嘿嘿的笑着跟出去了。 泗夕一头雾水,但是还记得陈泓杨之前说的,“他刚才说九天神雷,是什么意思?” 陈泓宇叹了口气,“我差点就死了,还好你之前给我塞了三个九天神雷符咒,才伤了鬼煞,所以你现在于我是有救命之恩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那就以身相许!”已经出去的陈泓杨又探头进来补了一句。陈泓宇连忙呵斥他们,却又专注看泗夕的表情,生怕唐突的佳人。此时的泗夕还沉浸在陈泓宇差点死了的话中,一阵心惊肉跳,如果陈泓宇死了,她的任务也就失败了,她也会被川柏抽取灵魂之力,这是她无法承受的结果,她还想回去看看自己的家人,看看自己的孩子呢,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还要多画点威力强大的符咒出来,最好给他全身贴满,是以根本没有注意后面的以身相许的话。 陈泓宇看着泗夕惨败的脸庞,既是心疼又是无措,内心还有些失落和怨念,原先见到他还有些许害羞,现在听了以身相许的话都能无动于衷,再说这里也没有比他更俊俏的男子了,难道女子天生就如此善变么。泗夕可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抬头就见陈泓宇眼神复杂盯着她瞧,时而怨念时而欢喜,后又归于一片深邃,卧槽,不是高冷的人设吗,怎么内心这么丰富?!她不想知道陈泓宇的内心想法,于是说了句要回去休息了,就准备离开。 陈泓宇连忙开口:“我送你过去。”泗夕推脱不过,只得一同往后院禅房而去。大家都无话可说,泗夕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你道术精进,不过还是要小心些,那鬼煞很是厉害,你一人不要逞能。”陈泓宇微微笑着也不搭话,就那么听着。 “你听见没有,跟你说呢。”泗夕看着陈泓宇的表情,心里暗道难道被鬼煞吓的精神分裂了,还笑还笑! 陈泓宇连忙严肃的点头。 三日之后,云音寺迎来了三十多个前来相助的人,有道人也有和尚,这期间陈泓宇几次想要送泗夕离开都被拒绝了,泗夕表示离开是不可能的,保证你的生死才是大事。 几个德高望重的道士和老和尚聚在大殿商量了一下午,决定于第二日午时阳气最重的时候祛除封印,于是众人都开始忙碌起来。泗夕得到消息后,关在禅房里画符,灵气不足的时变练会八段锦导引术然后继续画符,快天亮时,才停止下来,桌上已经有厚厚的一摞天雷符咒。稍稍运转心法恢复了下,收起符咒和一旁的丝线推门去找陈泓宇,这个时候陈泓宇已经在院里炼气,看到泗夕的到来,连忙收势。 第九十七章 狐狸精 “你坐下,我给你弄点东西,今天鬼煞无路可退定会拼死反扑,你万万当心。”陈泓宇听了这话,心里喜滋滋的,平时凌厉的眉眼都柔和了许多,听话的坐在院里一旁的石凳上。泗夕拿出了符咒,在他的道髻上藏了两个符咒,并用丝线细心的绑好。又在肩膀处各绑了两个符咒,然后又将两个符咒放进平安袋中给他缝在前胸处,后背也同样缝了个。泗夕满意的看了看,嗯,前胸后背还有头顶,这种要害部位都有了保护。陈泓宇看着泗夕在他身上缝东缝西的,眼中的柔情都快滴出水来,心里异常满足。 可惜这一幕被陈泓灵见到,就是满眼的嫉妒了,她原本也是来找大师兄一起炼气的,没想到却看到这一幕,尤其是见到陈泓宇眼中溢满的柔情,更是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当看到女子的相貌后,更是死死的咬住了嘴唇,最终转身跑去了树林。 一路跑一路劈,“狐狸精,狐狸精,不要脸的狐狸精,勾引我大师兄,不要脸的狐狸精,我要你不得好死!”而本就在树林里打坐的陈泓杨听了后皱皱眉,黑沉沉的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又闭眼打坐去了。 午时,大殿里按阵法方位站满了人,泗夕因为武力不行被安排在最外围,而陈泓灵也同样在外围。看到陈泓宇频频看下泗夕,陈泓灵气就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看着泗夕的脸心里一直骂道“狐狸精,勾的我大师兄魂不守舍了,一会看我不打的你露出狐狸尾巴,让大师兄看清你本来的面目。” 泗夕默默的离这姑娘远了点,尼玛神经病一个,一会笑一会狠外带咬牙切齿。看看看,不知道现在又想到什么了,还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珍爱生命,远离神经病! 殿内的九环锡杖已经取下来了,阴煞之气充斥着整个大殿,比之之前的还要浓郁,黑气逐渐增多,午时的阳光居然都透不进来了,在外面的泗夕现在已经看不清大殿内的情况了,心里直打鼓,才几天的时间,这个鬼煞又强大了许多,不知里面还顺不顺利。又想到陈泓宇有她给的符咒强压下担心来。在一旁的陈泓灵看到大殿充满黑气,也是吓了一跳,手中的桃木剑挽了个剑花就要跳进去,泗夕眼疾手快的拉住她,“先别进,他们正在布阵,我们进去不但帮不了他们还会增加他们的危险!” “狐狸精,不要你管!”陈泓灵想也不想直接就把心里对泗夕的称呼给喊出来了,甩开泗夕的手就要进去,泗夕当场变脸,还未开口忽然一道急促的声音传来“灵儿,不得无礼,退下!”陈泓灵立在当场,估计是面子下不去,对着泗夕就是一掌,“都怪你这个狐狸精!我现在就要为民除害!” 掌风袭来泗夕连忙侧身躲开,而这个陈泓灵挽着剑花就攻上来了,泗夕心里大骂,真特么是个神经病!来这个世界几个月都是在练习道术和画符,武力一直没有特意去练,跟陈泓灵这种从小就练习的人对上只有吃亏的份,只得狼狈的躲避。看到大殿的黑气逐渐收敛到鬼煞四周,大概能看清里面的情况了,泗夕连忙喝道: “我不管你有什么误会,但是现在你的剑应该指向鬼煞,而不是我!怜你年纪小,我不予你计较,快快收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陈泓灵听了这话能收手吗?答案是否定的,反而桃木剑被舞的更加凌厉,泗夕心里也是叫苦,她老爹在里面是死了吗,现在她手中的保命手段不是符就是咒,可那玩意儿都是对付鬼怪邪祟的,对付人,她连一匕首都没有! “陈泓灵,住手!你要伤了她,我定要你好看!”没等来陈泓灵老爹的呵斥,倒是陈泓宇的声音传来了。陈泓灵听了委屈万分,看着眼前的泗夕更加愤恨,杀招尽显,“我就是拼着大师兄的责罚,我今天都要杀了你这个狐狸精!” 泗夕现在火气也是特别大:卧槽,特么这个神经病到底有完没完,老娘被你喊为狐狸精都还没委屈,你倒是先委屈上了,凭什么啊?突然脚下一崴,泗夕一个踉跄倒地,后脑勺腾升起令人心悸的危机感,忍着痛往左边滚了好几圈,陈泓灵的桃木剑随之跟来,直取心脏,泗夕看着越来越近的剑尖,心里居然涌上了一股悲哀,技不如人任人宰割! 第九十八章 苦斗 “噹”的一声,一块玉佩打在桃木剑上,直接将剑打断,剑尖擦着泗夕的脸颊飞过,带出一道血痕。陈泓灵见了后,提着半截桃木剑冷哼一声,“算你命大!” 现在大殿内众人都在围攻鬼煞,黑气翻滚,陈泓灵跳进大殿加入了战圈,泗夕坐在地上把碎成几块的玉佩收拢放在自己香包里,随后也不擦脸直接进了大殿,现在不是解决个人恩怨的时候,此剑必报,不过要先保证任务完成的情况下。陈泓宇焦急的看着泗夕,“过来!”带着命令的口吻,泗夕叹了口气,任务目标都是大爷! 陈泓宇低头看着泗夕脸颊的剑痕,轻声对她说:“我会为你讨回来的。”泗夕摇摇头,“我自己会处理,你别分心,小心一点!” 云音寺方丈及众和尚以九环锡杖和袈裟为阵法法器布下了天罗地网,以防止鬼煞逃脱,看到四周隐隐可见的金光网格,想不到这个世界还有上品灵器。而前来相助的道士们则是一个门派结一杀阵,环环相扣,鬼煞在阵法中左突右冲全然无法逃避,只得硬生生扛过攻击,这鬼煞的攻击都集中在黑雾上,现在被困在阵法中,黑雾都缩小了很多,嘴里也发出阵阵尖啸,发动杀阵的年轻修士脸色虽然有些惨白但是还能撑下去,现在鬼煞的挣扎看似在做困兽犹斗之状,但它的实力不至于如此啊,哪里不对呢? 想到前几天那场苦斗,泗夕心中一惊,看向陈泓宇,看他的表情好似和泗夕想到一块了,泗夕又从怀里掏了几个符咒塞到他胸口,“你自己小心,不敌就逃,总有机会收拾它的。”说完也不等他反应,就往殿外而去。 现在殿外也是阴沉沉的,不过好歹是下午,光亮还是有的,泗夕运转心法,果然灵气稀薄了很多,寺庙上空已经笼罩了些许阴气,怕是来的是比那晚更可怕的存在,也许有鬼王级别的存在。陈泓灵也出来了,也许是茅山掌门说了什么,她嘲讽看了泗夕一眼就盯着远处的大门,后来又出来几个年轻道士也就是之前勉力支持阵法那几人,估计是撤了阵法出来准备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阵阵雾气涌入了进来,同时温度突降让人打了个寒颤,四面八方接连响起桀桀的阴森笑声。现在的情况是殿内因撤了一个杀阵呈胶着状态,而殿外的情况则严峻的多,来这的起码有三个鬼王修为的厉鬼,还有好些个鬼将实力的,这仅仅是目前泗夕能看到的,现在雾气还在不断的增加,还不知道浓雾深处有多少呢。 旁边几个年轻道士脸都白了,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来,泗夕皱眉心里叹了口气,这几个心生怯意且表露脸上,这不是告诉这些厉鬼我很害怕,你们不要过来吗?这些有了修为的老鬼第一个就是找你们。倒陈泓灵让泗夕刮目相看,手里拿着一把金钱剑,挽了剑花现在呈准备攻击状态,一身气势倒是让鬼怪一时不敢上前,当然这也仅仅是对她此时的表现赞叹而已,她还没有忘记她们之间有笔账没算呢,现在她的脸还隐隐作疼。 泗夕拿了几个符咒分给那几个年轻道士,本来想着作为茅山掌门女儿的陈泓灵肯定有不少保命的手段,就没打算给她,结果她反而问:“为什么没有我的?” “你想要?你应该有不少法器了啊?再说了,凭什么呢?”哇,姑娘,你之前还要杀我,现在问我要东西? “他们都有,为什么我没有,你是在记恨我?现在大敌当前,难道你想要公报私仇?!” 泗夕都快气笑了:“你也知道这是大敌当前,那你之前行事怎么没过脑子呢?你如此厚脸皮,你父母知道吗?在家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有人捧着你,现在嘛,呵呵……既然连求人的样子都没有,我又为何要给你呢?” “狐狸精,你果然记恨我,大师兄知道你如此不分场合闹事吗?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但是你也不应该那么小气!”陈泓灵也是没有办法,看到其他人都有符咒,狐狸精就是不给她,她从二师兄那里得知这符咒相当厉害,几个厉害的老鬼用这符咒就劈成一道青烟了,她心里怎么不着急。比起自己的小命面子又算什么呢,所以就有那质问的一幕。 泗夕见到雾气越来越浓,情况也越危机,还要防着陈泓灵这个定时炸弹,想着在任务完成之前可不能被她给搅和了,安慰自己多一个人总多一分希望,那任务也多了一分希望,强忍着心里不爽扔了一个符咒给她,“你不必道歉,因为之后我会自己讨回来的!” 陈泓灵接过符咒,心里总算踏实点了,对于狐狸精后面的话,她嗤之以鼻,心里暗想:之后如果你不来勾引大师兄就放你一马,如果还敢来,直接剥了你的狐狸皮,看你拿什么勾引人,哼! 嘭的一声,一物体被扔到几人前面,是一个干尸,还穿着僧服,看身量应该是云音寺的小沙弥,云音寺的小沙弥前几天都被送出寺了,怎么还会被吸成干尸?除非他们根本就没有走出云音寺!果然接二连三的小沙弥的尸首被扔了过来,而且全是被吸食成了干尸! 泗夕见了一地的半大孩子尸首,心里隐隐作痛,这些该被雷劈死的老鬼!而旁边几人更是义愤填膺接连发起的攻击,泗夕也念起了天雷破咒语,可能因为这几天都在过度的炼体画符,反而使得修为所有提升,这次发动天雷破她居然能承受,随着一道水桶粗细的雷电劈下来,沾上的老鬼都化作一阵青烟归于虚无了。这同时也激怒了其他的老鬼,狰狞着扑将上来,一时间阴风呼嚎,剑光飞舞好不热闹,泗夕也拿着陈泓宇给的柳木剑抵挡攻击,但是毕竟老鬼众多,他们几人根本抵挡不住,一步步被逼退到大殿门口,啾准机会,泗夕洒出一把符咒,暂时镇住了外面的老鬼们。几人赶紧退回大殿,紧守大门,陈泓灵看着泗夕手中的符咒如此厉害,眼露羡慕,又看看陈泓宇,眼珠子转了几圈不知在打什么注意。 鬼煞又发出厉声尖叫,震的泗夕脑门一阵阵的疼,手中捏着几枚符咒,准备随时扔出去,而她却听到了吐血的声音,结杀阵的人有两人吐血倒地不省人事了,剑阵破了一个。而这就像是一个信号一般,门外的老鬼不怕死的冲了进来,殿内绞杀鬼煞的剑阵却一个接着一个被破掉了,就连陈泓宇都受了阵法的反噬,吐了好几口血。 泗夕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陈泓宇你可千万要撑住啊,别吐血吐死了,老娘就白忙活了。 陈泓宇在剑阵破受到反噬后的第一时间就是转头看着泗夕,见到泗夕对他的关切之情,眼底的柔情可现,压制住自己伤势,同时掏出泗夕后来放在他怀里的符咒对鬼煞发起了杀招。这时陈泓灵快步跑到他的身边,面色古怪的对他说道:“大师兄,我爹那边好危险,我知道你有许多符咒,能给爹爹一个吗,他已经被煞气所侵蚀了。” 陈泓宇只觉得小师妹有些奇怪但来不及多想,听到师傅被煞气侵蚀,连忙扯下他前胸的平安袋,“这里面有两个,快给师傅拿过去,你也拿一个防身。” “大师兄,我拿了你怎么办呀,我就拿一个给爹爹。”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所以陈泓宇对他也不设防,知道她担忧师傅,还宽慰道:“大师兄没关系,大师兄身上还有,你别担心。” “大师兄,是后背和肩膀上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呵呵。”陈泓灵突然笑起来也不等他说话,也不看他惊讶的神情。继续对他说:“大师兄,对不起,我爹现在实在太危险了,我要去帮他,你能理解我对吧,你现在既然受伤了,就用不了那么多,大师兄,你别怪我,谁让你喜欢上了那个狐狸精呢,这就当你还了我爹对你的养育之恩。”同时伸手将他后背以及肩膀上的平安袋给扯了下来,那时泗夕给他缝的,每个平安袋里放了两枚符咒!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陈泓宇也愣了一下,随后皱眉:“这是师傅的意思?”就这一下迟疑没躲开鬼煞的攻击,一道紫色雷光升起为他挡住了鬼煞的攻击,同时鬼煞也尖叫着往外窜去,碰到金光又给弹回来。陈泓宇暗道:原来这紫色雷光才能伤它,丝毫不犹豫从发髻上取下最后一个符咒配合桃木剑道术直奔鬼煞而且。 鬼煞被紫色雷电轰了个正着,黑雾都劈散了,而它的尖叫声也变成了婴儿哭泣声,但是这声音却有蛊惑人心的作用,让大家不忍在攻击! 一时间大殿内外剑光雷光火光闪烁,哭闹声念咒声念经声一片热闹,要不是和尚们布下的天罗地网支持着,怕是这里早就是一片废墟了。 今日来的老鬼实在太多,众人都低估了鬼怪的实力,从第一个年轻弟子被鬼煞杀死后,很快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很快死伤过半,就一会的功夫,就连陈泓宇被黑雾重创了一下,又吐了几口血,脸上黑气环绕,现在都站不起来了。泗夕大惊,就要往他那边去,同时也非常疑惑,不是放了很多符咒在他身上嘛,怎么没起作用? 第九十九章 身死 撒了两个符咒劈散了眼前的几个老鬼,快速的跑过去抱住陈泓宇,手中拿出一个符咒,念了咒,手中的符咒就化为无火自燃,搬开陈泓宇的嘴巴就把燃着的符咒往他嘴里塞,同时告诫他“忍着点,不许闹!”虽然痛苦难忍,好歹是忍过来了,陈泓宇张嘴刚想说什么,就看到鬼煞凝聚的利爪直接抓了下来,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抱着泗夕往旁边一倒,把她压自己身下,想用身体帮泗夕挡住! 泗夕在陈泓宇抱她往旁边倒的时候就感觉到危险的临近,迅速掏了几个符咒出来,在被压地上的同时,手里的符咒出手。鬼煞这次被伤的厉害,黑雾散开一直没有聚起来,倒是让人隐隐看清了它的真面目,小孩的身体,嘴里两只大獠牙把脸扯的有些变形,背脊上是一排骨刺,四肢都是利爪,屁股处还有一节二尺来长的骨尾,现在骨尾甩的啪啪作响,无端让人背脊发凉! 一柄飞剑带着雷电刺向鬼煞,没有黑雾遮挡,剑一下划过它的利爪,居然留下了一条带电的伤口,鬼煞尖声哭叫,破开了黑雾,法器可以直接伤的本体,这让苦斗了许久的修士看到了希望,一时间各种法器刀剑都冲向鬼煞本体,就连云音寺方丈的那串佛珠都扔了出去,那骨尾着实厉害噼里啪啦挡掉许多攻击,却也禁不住如此密集的攻击,很快骨尾就断掉了一截。鬼煞也知厉害,顶着伤害抱成团发出阵阵桀桀的笑声,而那些黑雾在这声音的影响下居然开始汇聚如同铠甲般重新包裹住鬼煞。 现在泗夕手中的符咒不多了,看了场中的情景,基本已经被厉鬼包围,而鬼煞一时半会根本奈何不了,在加上目前伤亡过半,泗夕心里做了决定,扶着陈泓宇站起来,问道:“现在能走吗?我们冲出去!” 陈泓宇眼神决绝的看着泗夕,突然一把抱住她,在她耳边说:“是我连累你了,你快走,而我作为修道之士,此刻却是不能逃!如有来世,我……”后面都没听见就被他一个大力推开,陈泓宇提着桃木剑摇摇晃晃的迎上了老鬼。对付鬼煞他现在没那功力,不过对付这些老鬼还是能勉力支持,关键这家伙还转头叫泗夕快走! 泗夕又气又急:你特么是赶着上去送人头啊,老娘要不是因为你是任务目标,早就有多远躲多远去了,还用的着在这里?不过看到他陷入危险之地,咒骂了一声还是跟了过去用符咒为挡了一下。这时陈泓灵居然从外面冲进来,哭喊着“爹,出不去了,寺外全是厉鬼,我只有一个符了,金钱剑也断了,爹,怎么办啊?” 泗夕见她手中的捏着平安袋,那平安袋正是泗夕给陈泓宇放符咒用的,一时间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恰巧陈泓宇看见,连忙解释:“那是她扯去的,要我还养育之恩的,我……”泗夕平复了下想要骂人的心情,暗道:陈泓灵就是个祸害,早知道就不给她符咒了,让她死老鬼手中算了,尼玛居然把主意打到任务目标上,还用道德绑架,看似天真无邪实则自私自利贪生怕死。 众人听到陈泓灵说的都是大惊,茅山掌门脸上很是不好,暗想不能所有精英弟子都折损在这里,遂当即对另外几个门派的点点头,大家心照不宣都安排两人随后给了保命法器让他们自己冲出去,一行十几个人就这么杀出去了,泗夕本想拉着陈泓宇一起出去的,结果他根本就不走,他说师傅没有让他离开,他不能走,倒是让泗夕跟着走。泗夕骂他,之前不是还了养育之恩了么,这会命都快没了,还讲师命是天呢。但是也没法,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慢慢融入雾气中外外而去了。 现在大殿里就剩几个老道士和和尚们以及泗夕陈泓宇,泗夕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和尚们能消灭这鬼煞,鬼煞一灭外面的厉鬼应好办多了,既然它们聚在一起也是因为鬼煞,那就斩断这个因,果自然没了。”两老道在对付厉鬼们,泗夕暂时转身准备给鬼煞致命一击,当下对陈泓宇:“配合我! 把所有符咒扔出后,泗夕结印念咒“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金光神咒成!而此时此刻,陈泓宇也将符咒配合道术打入了鬼煞的黑雾中,十几个符咒全部劈下来,直接将鬼煞的黑雾给劈没了,各种攻击快速而至,直接切掉了鬼煞两个利爪。而外面的厉鬼原本被闯出去的人吸引了注意力,现在全部转头攻击大殿,顿时那两老道压力大增。泗夕因发动了金光神咒,体内灵气空虚,勉强能站着,但是战斗力就大打折扣。 泗夕毕竟修炼时间短,道行欠佳,金光神咒仅仅支撑了三息的时间就破了,陈泓宇拉着泗夕到云音寺方丈后面,这边靠窗棂,外面的厉鬼基本集中在大门口,这边就是一些道行不够的恶鬼,但即便这样也是苦了这群和尚,又要维持天罗地网不让鬼煞逃脱,又要灭掉恶鬼,一时也是手忙脚乱,谁也顾不得谁。 一时间陈泓宇和泗夕都没那么大的压力,可谁也没有想到,大殿门口有一鬼王级别的老鬼,见一直奈何不了门口那两老道,便绕道窗棂处,本来有法器阻挡他们也是进不来的,关键就是泗夕过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法器,让其移了点缝隙,那厉鬼撞了几下就撞开进来了。泗夕内心狂呼自作孽不可活啊,迅速把法器拨正,咬破指尖凌空画血符,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中,符成之际,泗夕推开陈泓宇将符拍进老鬼身体,同时一只干枯漆黑的手从她胸膛钻过,疼痛瞬间席卷了全身,血符的威力较大,那干枯漆黑的手缩回的时候,手里还撰着一个跳动的心脏,而老鬼化作青烟归于虚无之际,那心脏“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惊醒了陈泓宇,他连忙抱住即将倒下的泗夕,现在泗夕是浑身冰寒,这几个世界经历了死亡并不可怕,有几次还是被剑刺中慢慢等死的,但是都没有这次的感受难过,这次是从灵魂处感到冰寒,并且一时半会还脱离不了这具身体。 陈泓宇说不出话来,泪流满面的,手颤抖着摸着泗夕冰寒的脸,嘴巴张合了几次都没有发出声音来,就那样抱着,脑海中却浮现出她要学道术时的自信,为他缝符咒的温柔,看他危及时的焦急,一颦一笑都清晰在脑海中,现在却是浑身冰寒,再无生气,胸口的大洞,地上的心脏都昭示着她当时承受的苦痛。陈泓宇现在既是痛恨又是愤怒,痛恨自己保护不了她,而这些厉鬼全都要死! 而现在泗夕睁不开眼,也动不了,灵魂仿佛被冻在寒冰层里忍受着这无尽的冰寒,这种寒意带着绝望和杀意,还有灭绝一切的恐惧,让泗夕的魂体都感到害怕。 这一切的发生太快,云音寺方丈根本来不及解救,他悲悯的看着陈泓宇,又看了看残破的佛像,在看了看苦斗的道友,还有自家勉力支撑的弟子,在这么耗下去,全都得死,而鬼煞也会出去作恶,老和尚泪流满面。 “阿弥陀佛,自鸿蒙初开就是邪不胜正,今日佛祖未能解救我等,那我就是佛祖要镇压尔等!”说完便闭目念经,而他周身显现淡淡的金光,慢慢头顶一道金光闪现,一颗金光闪闪的珠子从身体里出来浮到半空中,那是方丈大师的舍利! 而和尚们见了,双手合十,口宣佛号“阿弥陀佛!”又有三颗白色的舍利从三位老和尚头上浮出。顿时大殿上空一金三白四颗舍利按照太极方位徐徐旋转,整个大殿一时金光大盛,甚至透出了大殿,凡是被金光照耀到厉鬼都化作青烟,归于虚无了,一瞬间万鬼褪去,白雾阴气随着万鬼的褪去而消散,寺里寺外又是一片宁静祥和。而大殿内鬼煞的黑雾早已在金光下不复存在,露出本体,鬼煞的哭嚎刺激着众人的耳膜,陈泓宇本就心神不稳,再被这尖锐的声音所扰,当场喷出一口鲜血在泗夕身上,也就回过神来,眼神明明灭灭的,从脖颈出掏出一块随身携带的玉坠,咬破指尖画符念咒,泗夕只感觉头顶传来一股巨大的拉扯力,然后她就进入了一个空间,原本还白茫茫的一片,她还以为她回到混沌空间了,正待放松突然又全黑下来。 泗夕惊恐脸,这是怎么了?然后就感觉一阵自己靠近热源,让她的魂体都变得暖呼呼的,隐隐还能听到很有节奏的咚咚咚的声音。 陈泓宇将玉坠贴身带好,胸口传来阵阵冰寒,他却满足的笑了。 最终鬼煞化为一颗指甲盖大小的漆黑珠子,被那四颗舍利镇压住,而袈裟也从大殿上空飘落下来把这黑色珠子包裹住,另外四颗舍利则落在袈裟上。 佛是什么,他是信仰是希望,有时候不是佛救人,而是人成佛来救人,终归于人,当我深信有佛的时候,那就是必须有,如果没有那我就是佛,而我不信有佛的时候,即便有佛那都没有,因为佛是人! 第一百章 冥婚 高家人一直都在围着云音寺打转想来接自家女儿回去,可惜就是进不去,好不容易等到雾散后,却看到几个身着道袍的年轻人倒在地上不知死活。家丁看了说还活着,高家父母安排两个家丁照顾这几个人,他们则进云音寺去找自己女儿,才刚跨过云音寺大门,就见到陈泓宇大师抱着自家女儿出来了,看样子女儿的情况非常不好,高家父母面露担忧,现在都还没发现自己女儿脸上不正常的惨白。 陈泓宇把泗夕的头固定在他肩窝处,打横抱着出来的,导致高父高母错以为自己女儿只是受到了惊吓,当陈泓宇抱着自家女儿跪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还是懵着的,高母好似反应过来扑到女儿身上,“娇娇,娇娇”的喊着,当摸到自家娇娇女儿心脏处的大洞时,直接晕了过去,而旁边的高父老泪纵横连忙扶住高母,一阵手忙脚乱高母悠悠转醒,看到女儿尸身眼见又要晕过去了,高父连忙劝住了,两老人相互搀着蹒跚着往外走去,背影中透着苍老与迟暮,陈泓宇跟着他们身后。 泗夕虽然身处黑暗中,但是也听到了这些声音,才弄明白她现在在哪里,应该是在陈泓宇身上,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把泗夕的魂魄抽了出来,“陈泓宇,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感受到胸前的波动,他满脸宠溺的说道:“我的依依乖,现在还不能出来,回去后我放你出来,现在乖乖听话,嗯。”那最后一字的尾音说不出的酥麻,让泗夕现在的魂体都泛起鸡皮疙瘩,这陈泓宇有毒,后知后觉发现,卧槽,这是被关小黑屋了?! 下葬的头一天,征得高家父母的同意,陈泓宇要与泗夕结冥婚,说辞就是心悦高小姐已久,又感念小姐舍身相救,不忍小姐孤苦无依,愿以他姓冠之她名,以后同葬一穴,反正一通说,高父高母本就忧伤自家娇娇女儿早早去了,现陈泓宇愿结冥婚自是欣喜不已,泗夕在小黑屋里听了直翻白眼。 陈泓宇摆了香案,取了高小姐的头发和生辰八字,自家割破手指滴在那张生辰八字上,陈泓宇头顶冒出肉眼看不见的丝线探向虚空,探向虚空?!他当机立断挥剑斩断丝线,同时手指焚烧在那生辰八字上的血迹,因强行切断契约,他受到反噬,直接吐出一大口鲜血,人一下就萎靡了下去。陈泓宇撑在香案上,低着头,感受着胸口处的冰冷,眼神狠厉嘴角紧抿,而后又是隐秘残忍的兴奋嘴角微勾,如果泗夕能看见,绝对送他两个字——变态! 陈泓宇这番操作把高家父母看得心惊肉跳,“贤婿,你这是怎么了?” 陈泓宇恢复面瘫脸,一副冷淡高人模样,行了一礼,“高老爷,高夫人,贫道怕是没有这个福分做你们的女婿了,高小姐魂魄已投胎去了,冥婚结不了了。” 在高父高母面面相觑中告辞离开了,在镇上找了个客栈暂时住下来,晚上陈泓宇拿出玉坠手指画符“出来吧。”泗夕原本还在无聊呢,一下就被放了出来,还有点回不过神来,而陈泓宇见到泗夕,眼里飞快闪过一道光,特别是看到她呆呆的蠢样子,嘴角勾了勾,又板着脸严肃的问道:“你是何人?高家小姐呢?” 泗夕疑惑:我不就是高家小姐吗,后反应过来,尼玛,现在她是灵魂状态,是本来的面貌。泗夕在生前就是辣妈一枚,前凸后翘身材保持不错,又因经历那么多世界,灵魂之力凝练她魂体,又有功德加身,甚至在乞丐那个小世界里还有丝丝信仰之力,更使得她的容貌加成,现在美的就跟一妖精似的,属于未落凡尘的美,不食人间烟火的美。 “你究竟是何人?”陈泓宇淡淡的又问了一次。 “那个……我……如果我说我醒来就在高家小姐身体里,你信吗?你不是说高家小姐投胎了吗?”泗夕很是无辜的说道。心里也很纳闷,她的魂体无法离开他身边三丈远,否则会被直接扯回去,川柏也联系不上,回不去混沌空间,她不会要这样守着陈泓宇直到他死吧。 “你醒来就在高家小姐身体里?那你原本是哪里人?” “我不记得了。” “你姓什名谁?” “不记得了。” “家在哪里?” “不记得了。” “可曾嫁人?” “不记得了。” “我是谁,你记得吗?” “不记……不不不,我记得的,你是陈泓宇。”卧槽,还跟老娘玩文字游戏! 陈泓宇笑了,先是低声笑着,接着是哈哈哈大笑,本来就俊美的男子,这样的开怀笑着更是惊艳了泗夕,不过后来看他笑个不停,只拿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笑,笑吧笑吧,最好笑死算了,反正任务完成了。 “如此,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叫你伊伊如何,伊人在水一方的伊。”陈泓宇止住了笑,很是轻松的说道,看似征得泗夕的同意,但是他语气却是不容反驳的,泗夕无所谓的点点头。 “伊伊,过来!”泗夕:我忍…… “伊伊,坐下!”泗夕:我忍…… “伊伊,想要来点吗?”陈泓宇指着手中的茶水。泗夕:忍不了了…… “你是唤狗吗?伊伊,过来,伊伊,坐下!”泗夕很是愤怒,关键是她不照做的话,他手指微动一股大力就要把她往陈泓宇身上扯。 “伊伊,我们需要缔结冥府契约。”现在泗夕就讨厌就是什么契约,她现在来这努力完成任务就是那个什么契约,于是很是坚决的回道:“不要!” 陈泓宇未说完的话被“不要”两个字一噎,怎么不按套路来,不是一般都会问什么契约或者为什么吗,怎么就那么干脆的拒绝呢? “伊伊,你先听我说完再做决定,可好?”陈泓宇这铁树好不容易开多花,可不能让你跑掉了,还是耐着性子想要解释缔结冥婚。 泗夕冷笑站起身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不管你是什么契约,我都不要,不要,不要!” 陈泓宇脸上一沉,心道:那可由不得你!眼刀子咻咻咻的往泗夕身上甩,正襟危坐,泗夕连忙退后一步,还以为要警告她什么呢,结果说出话差点气死她,“哼,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我决定以身相许你敢不要?!”后面再慢悠悠的补充了一句“不过现在你在我手里,所以由不得你不收!”这是什么狗屁逻辑,泗夕不理会。 “我明天要回师门一趟。”陈泓宇见气氛有点尴尬,又不知如何来缓解,只得说起其他事。 “我和你一起去。”老娘是要去找陈泓灵的麻烦的,还没忘记当初那一剑之仇呢,为了任务老娘忍辱负重,现在嘛,就要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我师门都是道术精进之人,伊伊,我怕你吃亏,我来处理好不好。”陈泓宇看泗夕的表情就知道她还耿耿于怀之前的事 “不必,我之前说过,我会自己讨回来的。”泗夕身具功德,未沾孽障,一般对付鬼怪的道术对她的作用不大。不过没有专门功鬼魂修炼的道门心经却是可惜,下次一定要问问川柏。 “我要回去休息了,我该怎么进去?另外你别把坠子放你胸口,里面很黑,我不喜欢。还有你那坠子里什么都没有,我不能带点东西进去装扮一下吗?” “伊伊,我告诉你口诀,这个坠子是唯一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听师傅说捡到我的时候这个坠子就在我脖子上了,很有灵气,取不下来的。你且忍忍,待我处理好师门的事,我们出去走走。” 泗夕回到玉坠里,因着她不喜欢黑,所以陈泓宇没有塞进衣服内。泗夕见到一片白茫茫,现在没有合适她修炼的方法,她也不需要睡觉,于是就打算在这空间四处走走,看看有多大,反正四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也不担心丢了,所以她也没标记走哪里去了,就随意选了一个方向一直这么走了下去。 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正在白茫茫中走着玩的泗夕,一下子被黑暗笼罩,伸手不见五指,耳边传来陈泓宇的声音:“伊伊,我要启程回师门了,你且忍忍,无人时你再出来。”泗夕心念波动传音给他。 泗夕叹了口气,黑漆漆的地方一点都不好玩,闭着眼继续朝着那个方向走下去,睁眼也没用,都看不见。走着走着就发现了奇怪的现象,在黑暗中闭眼后她能感觉她处在光亮中,就是那种在阳光下闭眼后仍有种光亮刺激眼球的感觉,但睁眼后仍然在黑暗中,试了几次都是如此。在这空间里,神识根本无法延伸,也无法得知是什么个情况,难道这个空间不能用眼睛看,要用心看?泗夕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偷偷的笑了,闭眼朝最刺眼的方位走去。 实在是眼睛被光亮刺激的生疼,她一个鬼,还能感觉到疼,也是醉了,但是睁眼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再闭眼,仍旧是刺眼的光亮。有意思,泗夕心念波动,让陈泓宇将玉坠拿出来,她仍旧闭着眼感受光亮,一下光亮感消失,应该是坠子拿出来了,她睁开眼睛,眼前居然有一个草棚子搭成的凉棚,里面是一个圆形石桌,周围放有四张圆形石凳,圆形石桌上刻着九宫八卦,而各个方位上都徐徐冒着轻烟汇聚到草棚顶,泗夕抬头看向草棚顶,也是按照八卦来布置的。泗夕暗道:得亏这里面不会下雨,否则光是漏雨这棚顶就能毁了。 第一百〇一章 无名道经 泗夕看到轻烟经过草棚的八卦后就成了一缕缕的白雾融入到空间里,难怪空间白茫茫的一片呢,八成是这玩意弄的。她坐在石凳上,抬头看着草棚顶上白烟,一瞬间好像想到了前世今生,又好像没有想,她现在这种状态放在现实,就是发呆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泗夕打了个哈欠,困了,她直接趴石桌上闭眼睡觉了。 是谁在耳边唱歌,歌词好奇怪,不过好舒服,好想再睡会啊,就这样昏昏沉沉的不知睡了多久,醒来后只觉得异常满足,不过石桌上刻画的线条居然浅显了很多,泗夕吓了一跳,这是睡了多久,刻画的线条都快没了。 默念咒语出了玉坠,就看见一邋遢男子满脸胡子,眼睛赤红,粗布麻衣表情狰狞犹如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阴森森恶狠狠的盯着她! “你这两年去哪里了?”也没等她回答直接手指一点她就被一股大力给拉到他怀里,泗夕正皱着眉打量这人,也没反应过来现在这人居然能触碰到她的魂体了。只是依稀觉得此人眉眼熟悉,两人互看了许久,泗夕才试探着问道:“你是陈泓宇,怎么变得这么”邋遢了。 陈泓宇虽然眼睛还是赤红,但是眼里的凶狠褪去了又恢复了淡漠的表情,甚至还有些被强压下去的兴奋,这么久泗夕没有出来,他念咒用符都没能把她从玉坠里弄出来,要不是整个玉坠都是冰寒的,他都要以为泗夕是离开了玉坠,只能每天对着玉坠等待。这一等就是两年,等待是折磨人的,起初还能正常祈求泗夕快点出来,后来受不了就一直想着如果出来了就要把泗夕随时捏在手里让她再也不能进玉坠里躲着。何况现在居然能触碰到她的魂体了,他甚至想着要用术法把泗夕困在笼子里,让他随时能看到,能触碰到,笼子用什么材质的才能让她感到舒服,妥妥的在变态路上越走越远。 现在术法对她仍然有用,心里稍微踏实一点,抱着泗夕的手紧了紧,泗夕才发现他居然能触碰到自己,连忙挣扎开来,陈泓宇也很顺从的放开。 “你要不要先去梳洗一番?”泗夕实在觉得陈泓宇淡漠的表情配着这个形象有点辣眼睛,没忍住说道。 陈泓宇笑道:“好,听你的。”然后就直接宽衣解带,泗夕准备回到玉坠中等他整理好再出来,结果念咒后居然进不去了,陈泓宇感受到玉坠的波动转头对她恶劣地露齿一笑“你暂时进不去,乖,等着我。”泗夕高傲的看着陈泓宇,心里暗道:原来看着像是有病,现在是真的有病,神经病!尼玛他们茅山一派现在的掌门是不是神经病啊,否则教出来的人都能成神经病! 泗夕外往移了移,随后又一股大力拉扯,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不能离开他三丈!陈泓宇光着上身温柔的问道:“我要出去洗个澡,你要去么?” “不去。”泗夕没兴趣去看一男人洗澡,于是拒绝到,陈泓宇笑笑径直开门出去。泗夕反应过来,暗道要遭!立马稳住身形,抓紧门框发了狠,不信破不了三丈怪圈了,她对占这男人的便宜一点兴趣都没有。可惜随着陈泓宇的走远,加注在她身上的力道越发巨大,最终也没能扛过这巨力被飞快的拉扯了回去,此时的陈泓宇倒是笑盈盈的转身张开双臂迎接泗夕,泗夕只感觉被巨力拉扯到了一堵墙上,随后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伊伊,想不到你如此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我很开心。” 泗夕一脸冷漠:投你妹!! 泗夕放空自己的思想,回忆起睡梦中的事,一睡就是两年,她是多么的能睡! 慢慢被忽略掉的模糊的记忆都清晰回来了,那些之前在耳边念叨的话,都清晰的呈现在她脑海里。 “鸿蒙初开,天清地浊,万物初生,大道演化……”这是一篇不知名的道经,里面包罗万象,心法、八卦、驱鬼、画符等等,泗夕暗道,要不是她之前经历过修真世界,这个世界又曾短暂的学习过驱鬼画符,还真弄不懂这些内容,难怪她一睡就是两年。 “你又在想些什么?”这时的陈泓宇已经洗完了凉水澡,直接就靠了上来,泗夕挣扎。 “你先穿好衣服,我有话说,很重要的。” 两人回到房间内,泗夕细细讲了无名道经的内容,同时也很疑惑,陈泓宇从来不离身的东西,怎么他自己没有发现。陈泓宇也表示不知道,不过能确定的是这道经确是上层的修炼法诀。 茅山派附近山清水秀,风景优美,半山腰亭台楼阁好不壮观!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这里人太少了,连个仆人都没有。此时楼阁顶层泗夕与陈泓宇并排站立,在他们的前面是一个四肢被铁链锁住的疯女人,蓬头垢面,衣服脏污不堪,四周还有蝇蚊飞舞,光看这环境就知道这里肯定恶气熏天,还好泗夕是魂体闻不到这些的。而被锁的这个女人就是掌门的女儿陈泓灵。 通过陈泓宇的述说,原来那天陈泓灵与陈泓杨、陈泓飞、陈泓鸣还有其他年轻弟子想冲出云音寺,大家非常艰难的走到寺院大门时,遇到大转折厉鬼逃窜。但是他们不知道啊,都以为是冲着他们来的,于是大家都拿出了看家本领准备决一死战,年轻弟子也因此死的死,伤的伤,就连陈泓杨都力竭晕过去了,陈泓灵手中有从陈泓宇身上抢来的符咒,反而她一人撑到了最后。但是也是因为她撑到了最后,一老鬼被舍利所伤爆掉了身上所有阴煞之气还有阴气仅是灵魂体险险逃了出来,见到陈泓灵,当下朝她身体冲了过去打算夺舍,却又被她身上最后一块符咒所伤,眼看着就要成为轻烟化为虚伪,这老鬼送了一丝魂魄进入惊吓过度的陈泓灵体内蕴养居然成功了。 再后来回到师门后,还是茅山掌门发现了不对劲,可惜不管用符还是驱鬼术都不能驱除,而陈泓灵因心智不坚定被那丝魂魄侵蚀,性情大变,偷了茅山掌门的法器,用术法把陈泓鸣定住并把他给强上了。又被陈泓飞撞见,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把陈泓飞也给定住了三人大和谐。 此事让茅山掌门大为恼火,惩罚了三人,心想陈泓灵肯定是被那丝魂魄所惑,本来就是打算在几个弟子中挑一个配给她,结果她要用强,用强也就算了,大不了他做主让两人成婚就是了。可为什么要强两个人啊,这个社会只有男人配二女的,可绝不提倡一女配二男的,这可着实让他为难。一边是自己掌上的宝贝,一边又是礼义廉耻,最终还是自己的掌中宝贝占了上风,掌门想了个办法,就是让他们两人其中一人迎娶陈泓灵,生活三个人可以一同生活。 可惜谁都没有料到陈泓飞和陈泓鸣宁死不答应,也不说什么理由,就是不答应。掌门无法,此事只得拖下来。再后来陈泓灵怀孕了,四个月大的时候却发现是个死胎,而这个死胎就跟寄生在陈泓灵体内一般,不管她喝下多少打胎药,不管扎了多少针,哪怕是请了最有名的稳婆来,这个死胎就是落不下来!受这死胎的影响,陈泓灵开始吃活物,而且胃口越来越大,先是鸡鸭等,后来是狗猪,掌门把她禁锢在屋子里也没用,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就能逃出去。 后来发现有仆人不见了,刚开始大家还不在意,也许回家也不一定了,后来道童开始失踪,大家才意识到不对,人心惶惶的,当时跑了好些人,都说是之前在云音寺的老鬼来报复茅山派了。这时掌门也发现房价禁锢不住陈泓灵。在有次无意中见到陈泓灵正在活吃一仆人,那仆人嘴巴大张,却没有声音传出来,而陈泓灵满嘴鲜血,嘴里还有一块血肉,见到掌门看她,还特意对掌门呲了呲牙,彻底把掌门给吓住了。 他知道她的女儿彻底没有了,彻底被那丝入侵的魂魄控制住了,掌门也知事态严重,把陈泓灵擒住,他下不了手亲手了断,就用玄阵把她困在阁楼顶层,也是给自己留了一丝希望,希望女儿还能有恢复的一天。由于仆人都跑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不愿意来给这个曾经的大小姐送饭,就派了一个小道童来送饭,小道童无法,只得端了饭菜上来,相安无事。小道童的胆子也就大了些了,毕竟这也是曾经的大小姐,在一次送饭中稍微靠的有些近,这一靠近就出事了,小道童被陈泓灵吸干精血而死,整个尸体惨白惨白的。 剩下的仆人还有道童全部跑掉了,整个茅山派就只剩下他们师兄弟四人和茅山掌门,以及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陈泓灵。其余人都不会来看她,反倒是陈泓宇每三天必来一次,发现陈泓灵成怪物了,她即便一个不吃不喝都不会死。 陈泓宇来看她,也不是本着什么同门情义,而是带着玉坠想让泗夕醒来,看看陈泓灵的下场的,只是泗夕一直没有醒来而已。 泗夕看着陈泓灵,虽然这个女人现在是这种下场,但是她却生不起来一丝同情心,哎,老娘因为你都是鬼了,你居然还是人,而且现在还成了不死之人,不知道跟传说的僵尸是不是一类的。 第一百〇二章 血咒 “她变成这样,掌门没去找人吗?”这是也是泗夕疑惑的地方,作为一个父亲,自己女儿出了这样的事,哪怕自己无法解救,也应该去寻求帮助啊,不可能任由她一步一步踏入深渊而旁观之。 “他?!哼,这就要问他怎么想的了。”泗夕发现陈泓宇语气中对茅山掌门的不敬,低头思索了下,之前他是一个尊师重道的人,怎么现在。 陈泓宇偏头看了泗夕一眼,“你是不是疑惑为什么我会对他不敬?你知道他的几个徒弟,相貌都是俊朗不凡的吧。”泗夕想了想,还真是,各有各的帅气。 “你以为他有多好的运气,可以每次收养孤儿,颜色都很不错?这个世道什么时候男丁都是随意抛弃的了,一个如此,两个如此,四个都如此不惹人怀疑吗?” 卧槽,有的事情不能细想啊,细思极恐!抛弃女孩可以是重男轻女的思想影响,不过大部分人家都是不会抛弃,女孩大点的时候可以卖掉换银子的。但是抛弃儿子,这个可能性就更小了,孩子容貌过人,那么其父母相貌也不错,就是送人也不会抛弃的。陈泓宇的坠子就是不凡的东西,从小就跟随着他,那么他的家世应该不差,这样的家庭就更不会随意丢弃孩子了,那这个茅山掌门是哪里弄来的孩子呢? 不对不对,其他三个人不敢保证,陈泓宇的家世要找他,不可能找不到,不是一个茅山掌门能够隐瞒下去的,何况陈泓宇经常下山驱鬼也没引起关注。就连高香依的商人家族都知道这个驱鬼大师,可见他的名气,丢弃好似说不通的。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离开!” “三师弟和四师弟曾经非常喜欢陈泓灵,但经过云音寺一遭后,回来处处都是避开陈泓灵,你可知为何?后又遭受如此奇耻大辱,宁死不娶陈泓灵却为何不离开,你以为仅仅是因为她是小师妹吗?” 泗夕一头雾水,怎么,还有转折?“你直接说,我脑袋不聪明,想不到那些。” 陈泓宇看了眼泗夕,笑了下,缓缓道来: 原来陈泓宇最先发现茅山派掌门的不对劲,小时候他总会非常感激师傅养育之恩,对其非常仰慕,可惜茅山掌门对此总是熟视无睹,反而对他要求严格,各种道术、符咒强行学习。有一次大概他5、6岁的时候,他从后山打了一只兔子,非常高兴的告诉掌门师傅,言语中可能透露了想让他认可的意思,结果掌门师傅怒气冲冲的呵斥他,说是茅山弟子不是多话之人,斥责他忘记了茅山道士的使命,微不足道的感情会毁了他的道行。为让他好好修养心性,于是把还是小孩子的陈泓宇扔到后山的门派禁地的山洞里磨炼了两月,至此陈泓宇在也不多言多语了,哪怕对着自家师傅都是一副面瘫脸,连眼神都不会变一下,他成功的按照他师傅的要求被养成了漠视、冷淡的性子,并且以茅山派的宗旨为己任,驱鬼除邪,游走世间把茅山派发扬光大。 陈泓杨比他小两岁,他的性格较活泼,因为是在11岁的时候被带回来的,所以性子已经养成,茅山掌门并未多加塑性,那时候他不仅有了自己的女儿,还带回来陈泓飞,陈泓鸣,所以让他更多的照顾下师弟和师妹,门派的事情多听大师兄陈泓宇的。一个11岁的小孩,看到13岁的小孩子大人似的处理门派各种事物,并且道术还很厉害,瞬间就成为陈泓宇的小粉丝,处处以他为尊,他的命令无论对错都是第一时间去执行的。 但是相处时间越久,陈泓杨就发现陈泓宇是没有感情的,不管什么事情发生,他都不会有情绪上的变动,他认为他表现的时候到了,要让大师兄感受到兄弟情,就从讲故事开始说着兄弟情深,父母亲情的伟大等,这件事被掌门师傅知道了,他大发雷霆直接鞭打了陈泓杨,还怒吼,茅山掌门不需要感情,以宗门使命为己任就够了,其他的对他没有用!这个时候陈泓宇和陈泓杨才知道,原来是陈泓宇是要接管茅山派的,而他的性子也是按照掌门师傅的要求去养成的,这个要求就是茅山派的要求。陈泓宇看着陈泓杨被打得皮开肉绽,眼里闪了闪,又恢复了正常的冷淡眸子,至始至终没有一句求情,就跟没看到一样。掌门师傅看着这样的陈泓宇,又打了陈泓杨这么久,心中的怒气早就发泄出来了,于是满意的点点头,表扬了陈泓宇一句,这才是茅山掌门的风范,扔了鞭子就进后堂了。 陈泓杨和陈泓宇对视了许久,陈泓宇才移开眸子出去了,陈泓杨内心酸涩不已,咬着手掌无声的哭了。 陈泓宇并未离开,而是在大殿门外,看到这种情况表示不懂,不是已经救下他了免了后续的鞭打,怎么鞭打的时候没有哭,此时还哭的很。那时的他不懂,陈泓杨哭的是陈泓宇的遭遇,哭的是自己的境遇,他已经隐隐感觉到了掌门师傅的不正常之处。后来他在掌门师傅面前也变得成熟稳重起来,再也没有露出任何情绪,不过偶尔的插科打诨还是有的,转变太过反而容易引起怀疑。 陈泓飞和陈泓鸣是同一天捡回来的,跟小师妹相差几个月而已,从小就是一起长大,他们没有被过多的约束,完全就是无忧无虑的长大,挥洒在时光道路上的是欢声笑语,而他们从小就不喜欢大师兄,因为大师兄没感情,每每冷着一张脸都能把他们冻僵。掌门师傅对此也并未指责或者干涉,甚至有次还赞许了陈泓宇的做法。 其实故事到这,也差不多知道了陈泓宇是按照茅山掌门的要求在培养,以道义为重。陈泓杨作为二师兄,希望他保持本心帮扶陈泓灵,泗夕私下认为是陈泓杨年纪太大,性子基本养成了,要改实在太难,所以放任其自由,干脆让他做好师兄的表率,随时都要维护几个小的。陈泓鸣和陈泓飞两位就更不用说,完全就是陈泓灵的陪玩,几人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要好,如果其中一人成为陈泓灵的丈夫也是极好的。这一切好似都只是茅山掌门为门派事,为自己女儿的事做的安排,也无法去指责他什么。 陈泓灵情窦初开时,对象却不是儿时的玩伴,也不大哥哥般照顾他们的二师兄,而是这个冷情冷漠冷酷冷血的陈泓宇,然陈泓宇并无此意,哪怕就是她去求掌门,都没有得到婚配的许可。这就让人觉得奇怪了,陈泓宇要接管茅山派,娶了他女儿,成为他的女婿不是更加名正言顺吗,而且都在门派里,他还可以多加照顾,想不到他居然拒绝自家女儿的要求了。外人还以为茅山掌门喜爱弟子,尊重弟子的心意,但是陈泓宇知道,掌门根本就没有把这事放心上,根本就没有想过陈泓灵的归宿问题。 云音寺那场混战的,陈泓灵的自私自利,心狠手辣都全部爆发出来,这个时候来看就不太正常了,在一个父慈兄爱的环境中长大的人,天真烂漫不一定有,但是对自己的人心怀善意总是有的吧,但是实际怎么会是这样的品性呢?哪怕就是泗夕夺了她喜欢的大师兄,她嫉妒要杀她仿佛还能解释的通,但是要置自己喜欢的人于死地,这就让人想不通了。如果真要说,可能这种性子并不是一时的起意,而是长时间的熏陶,泗夕见过那几个人,都是光明磊落,并不是什么阴险小人之类的,那就剩下茅山掌门了,她女儿遗传了他的性子。 “知道为什么茅山掌门要收养我们四个吗?”陈泓宇偏头问泗夕,泗夕摇头。 “听过南疆的血咒之术吗?”再摇头。 “血咒之术是以一个人的血起的咒,起咒者全身血流致死,重咒者无解,最终血凝不流动而死,后来南疆一圣女专研血咒之术,发现只要四个煞气极重的成年男子,同时流干体内鲜血,重咒者浸入其中泡三天,即可解咒,不过解咒一人却要死掉四人,所以也相当于无解。” “想必你也听说过陈泓灵的母亲因生她难产而亡,她其实还没死,不过她在等死,只是无法做到而已,她被掌门冰封起来了,世人都道茅山掌门情深义重,对已亡爱妻不离不弃,甚至守着她的尸身过活。我之前在禁地的另一山洞见过她,冰封十分厉害,她手腕上流的血都已结冰,但是身体里的血还在不断从手腕切口处一点一点涌出,但很快就被冰封起来。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她的血没有凝固。” “那是因为她就是血咒的起咒者,她要流干身体的鲜血来诅咒一人,这是多么大的仇恨,而且选择是她刚生产完的时候,血才留了一点点就被冰封起来,导致现在她手腕上的血冰都有一碗口大小了。伊伊,你猜她咒的是谁?”问完含笑的看着泗夕,还没等她回答,就自己说了。 “是茅山掌门,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我无法探知,但是能让她使用血咒,伤天害理一类的事绝对不少,我现在都在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茅山派的掌门了。” 第一百o三章 过往 “你知道了什么?”泗夕只觉得听了这些头皮发麻,每个人心里好像都有一个恶魔,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坏。 “傻伊伊,现在怎么这般笨了呢?可我怎的如此喜欢你了。”陈泓宇手指微动,泗夕不受控制的往他身上靠,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其实让她非常不爽,微怒道:“我不喜欢这样,你放开。” “为何?你不喜欢,为何要舍身救我,时刻都在意我,陈泓杨说过,这就是喜欢!” 泗夕感觉如果不说清楚,这以后会非常的麻烦,“我救你,是受人所托!” “何人?” 泗夕被噎了一下,“高香依。你应该感受的到她之前有多喜欢你的。” 陈泓宇含笑看着泗夕,那目光就像是看孩子撒娇似的,见把泗夕气坏了,连忙哄道:“我知道伊伊是受人所托了,伊伊为了兑现承诺宁肯失去自己的性命来救我,伊伊是个信守承诺的女子。” 泗夕:……你说的都对,可你的语气为什么是不相信的呢。只得在话题绕回来,“你知道了什么,关于血咒?” 见到泗夕转回了注意力,他也不在意,伸手拦住泗夕的腰离开阁楼顶层,回到自己住处,还在感叹那无名道经果然是厉害,连伊伊的魂体都能修成实体状,修成与常人一般也是指日可待。 根据陈泓宇的调查,茅山掌门当初的确是想将他培养成为掌门人的,但是人是有七情六欲的,茅山派在他手中并没有发扬光大,他的师傅对他的评价就是重情重欲,又贪图安逸失去了进取之心,难以肩负茅山派发展的大任,这也是他在成为掌门时最尴尬的时候。所以他就希望下一代的掌门能够以茅山派宗旨为己任,能够摈除一切杂念什么儿女情长、兄弟之义、父母亲情之类的,所以他待凡尘时,盯上了一家武学世家,见稚子出世,他在乱葬岗寻了一具死婴给换了去,这是也这么多年没有人找陈泓宇的原因。陈泓鸣、陈泓飞都是这样被换来的,只是对外讲的是捡回来的孩子。 后来掌门遇到了南疆一少女,南疆少女奔放,掌门动了欲,两人有了孩子,事情的转折就是在这里。中原和南疆原本地属两个国家,而这两个国家常年打仗,大战没有,就是一些边陲小打小闹。因南疆盛行咒术,南疆不知怎么取到了中原驻边将领的血、头发、生辰八字还有贴身职务,南疆一小兵用咒术把那将领给咒死了,这件事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中原皇帝一听,心道:你们有这本事,这还了得?!万一哪天直接用咒术把我给弄死了,你们来登基坐拥我中原大好河山,我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必须全部灭掉!! 而中原的朝廷重臣也如皇帝一般所想,这种逆天的本事居然在敌国,现在要趁他们没有准备的时候,全部消灭!于是一场大战就这样打起来了,中原人一改之前的散漫,对于这种不知道什么就会威胁到自己生命的种族,毫不留情,那时血流成河,遍地哀嚎。 其实南疆的咒术也不是可以随意使用的,使用者重者付出生命,一命抵一命,轻者活死人也称为植物人,所以南疆人基本都不用,跟中原人一样过着平凡的耕织生活,谁没事去干那种抵命的咒术,否则整个大陆都被南疆给占领了。当然这种解释现在已经没有人听了,南疆人被赋予了妖人了称呼,逃难的南疆人隐姓埋名四处躲藏,终于等到战乱平息的一天,他们也慢慢敢融入到社会中了,但是对于自己南疆的身份却是守口如瓶。 话说茅山掌门和南疆少女相遇,两人干柴烈火翻云覆雨,终于有了一孩子,茅山掌门还娶了这南疆少女为妻。在生产当日,难产剧痛中,南疆少女口吐南疆语祈求他们南疆神明保佑,却被稳婆听见,事情巧就巧在,这稳婆是边陲长大的,对南疆的语言很是熟悉,而她是祈求南疆神明保佑的,这少女的身份立马呼之欲出。稳婆心里大骇,连忙出去告知茅山掌门,茅山掌门也是心乱如麻,一来刚成亲,还是蜜里调油的阶段,二来还要顾及自己的面子,不能宣扬出去。 电光火石之间,他就做了一个决定,在稳婆面前表示南疆妖人人人得而诛之,提起剑就进去了,稳婆也跟了进去,看到她肚子的孩子却又于心不忍但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你是南疆人?”虽然是询问的话,但却是笃定的语气。 “夫君,我好疼,好疼,救救我,救救我!”南疆少女疼的根本没办法集中注意力,自然对他的话也没反应,看到自家夫君进来,就像看到自己坚实的靠山一般,迫不及待的就想让他拯救。那时的掌门对这少女还是有爱意的,同时也深知此事不能外传。于是转头让稳婆为其作证,他今天要除妖。稳婆见此情况连连答应,刚踏出房门,一柄飞剑就穿透胸口,房中还传来震怒的声音: “大胆南疆妖人,敢谋害我妻儿,今日贫道就要为民除害!” 门外的仆人都听到这些,连忙赶了过来,被他呵斥了下去,他要陪陪他的妻子,让下人把稳婆的尸体处理了。而房里的南疆少女稍稍恢复一点神智,就见自己夫君双目赤红,像要吃人般盯着她,这不是她熟悉的人,这种神情就如同她小时候看见的那些来屠村的人脸上一样的神情,南疆少女一下就明白她的身份怕是暴露了,哪怕现在肚子的疼都不能掩盖她现在的恐惧和慌张。 “你是南疆人?”茅山掌门又问了一遍。 “夫君……”少女忍着疼痛,心里还有一丝期待。 “你是南疆人。所以你必须死!” 少女大骇,内心再次填满了恐惧,顾不得自己的狼狈和肚子的疼痛,想要爬起来拉他的手,可惜没能成功,自己反而更加的虚弱,头发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但是那双闪亮的眸子却不在闪亮。茅山掌门站在床边一动未动,就那么看着她在床上挣扎。 “夫君,你…我相知…相识…相爱,身份…真…的…那么…重…要…吗?我出生…在…南疆,但是…我们…并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却…有…人来…屠村,我现在…什么…也没做,你…却…想…我…死,夫…君,你…有…没…有…心…啊…”少女忍着疼痛,断断续续的哭诉道,企图唤回茅山掌门一丝怜悯。 “南疆妖人,必须死!”斩钉截铁的语气断掉了少女最后一丝期待。 “孩子……孩子呢?” “同样死!” 少女听了这话,怒急攻心晕死过去,而床边的掌门也还汗流浃背,要说对少女动手,他是真下不去手,但是这个少女是南疆人的密码只能是死人才能保住,他想的是他没能把茅山派发扬光大,但是茅山派也不能毁在他手里,否则没脸见九泉之下的师傅和师娘。他盘算这少女本就难产,那就直接让她难产死掉,一尸两命,他既不动手也保了名声,还解决的问题,所以就以言语刺激。其实茅山掌门真正心狠手辣自私到了极点,触及自身利益时,管你是谁,统统都会被解决掉!他之所以不敢动手,也是因为对方是南疆的身份,怕被牵连。 一会仆人来报事情处理结果,眼见的一个仆人发现少女的肚子还在动,连声提醒掌门,于是一阵鸡飞狗跳,孩子取出来了,而那少女也因为折腾被折腾醒了,看着自己夫君看孩子的眼神就知道这孩子怕是活不了了。于是闭眼做了一个决定,既然她要死了,没理由不让他陪,至少黄泉路上不寂寞,不是吗。抬了抬手实在无力,刚生产完太虚弱了。茅山掌门见少女醒来了,怕她说出自己是南疆人的身份,于是吩咐仆人把孩子抱出去,他留在房中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少女虚弱的笑笑,脸色苍白,头发因为汗水一缕一缕的沾在脸颊上,整个就跟一女鬼般对着他诡异的笑,茅山掌门被笑的毛骨悚然不自觉的退后两步。少女费力的抬起手,将手腕放在嘴边,张口发狠的咬住了手腕直至鲜血大股大股的流出,然后手放下搭床沿,口中喃喃自语。 茅山掌门还没反应过来,就突然无征兆的“哇”的一声吐出好大一口鲜血。抬头就看见少女那诡异笑,南疆咒术!他正准备给她一掌直接了结了她,结果她说: “血咒……已成,一……起……走……吧!”硬生生把他的掌给憋了回去。在怎么茅山掌门也是听过血咒的,只要她的血一流光,他也跟着吐光,双双身死!连忙撕下自己的衣袍把她的手腕死死的绑住,可惜无法止血,血咒一旦形成都是无法止血的。可惜现在他管不了那么多,抱起她就直奔后山的寒潭处,果然他发现靠近寒潭处,虽然血无法止住,但是可以使血流减慢,而他吐血的情况也有所好转。迅速布置了一个寒阵,把少女的身体放了上去,因为生产的虚弱,现在已经处于昏迷状态,血流很快就止住了,只是一点点的往外冒了。看到有用,茅山掌门也松了一口气。 第一百〇四章 结局 茅山掌门开始大肆寻找寒玉床,在他的有心散播之下,当日的事变成了稳婆是南疆妖人,企图伤害自己生产的妻子,情急之下被他杀死,可是自己的爱妻拼死生下女儿后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就去世了。茅山掌门接受不来这个事实,用寒冰阵保存着爱妻的尸身,日日看着思忆往事度日。阵法到底是比不上寒玉床,所以现在四处打听,甚至不惜千里冒险前去昆仑山去寻找。昆仑山常年冰封,危险无比,茅山掌门这一举动还博得一个情深的名号。一时间都感动他们之间的情深义重,纷纷帮其打听哪里有寒玉床,很快寒玉床就找到了。茅山掌门每日开始专研南疆咒术,后来真的被他发现,血咒的可解之法,就是取四个煞气极重的男子血液,浸泡三天血咒解开。 煞气极重并不是开玩笑的,也不是任何一个男子能达到的,古籍上记载煞气是承载血咒转移的根本,茅山掌门根本就不敢随意抓四个人来试。云音寺的事倒是让他想到了办法,几个徒弟全都在场,阴煞之气外漏的时候,几人也沾染不少,他倒是想把陈泓宇留下来,毕竟这么多年的培养不能白费的,但是其他门派的弟子,都第一时间被各自门派给带了回去,现在在自己生命面前他也没有办法在留陈泓宇了。 但是取血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这几个弟子会不会乖乖的让他放血还难说,而且茅山派一下失了几个弟子又该如何向别人交代呢?他需要一个替罪羊,于是陈泓灵就成功的成为这个替罪羊,原本他看到陈泓灵就会想起自己血咒的事,更不得马上了结了她。 花了两年的时间,给陈泓灵种下了阴煞符,与之阴阳交合的人变会沾染煞气,现在只有陈泓飞、陈泓鸣给沾染上了,而且还有个副作用,就是碰到种符之人他们是没有反抗之力的。陈泓宇和陈泓杨警惕性高,陈泓灵一直没有成功,本来他想慢慢让陈泓灵慢慢拿下他们两人,结果事情被揭穿了,这自然没法继续下去,一怒之下就把陈泓灵锁起来不闻不问。 现在先不说陈泓宇和陈泓杨就是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就是能动手他们都不敢,尊师重道不是嘴里说说而已的,而且冰封的南疆少女血涌出的比较多,可能茅山掌门等不了多久就要向他们两人动手了。 泗夕闭眼,心里一群草泥马呼啸而过,为了完成任务她都只剩魂体了,还奇怪怎么没回去,原来这还有一个劫等着她呢。难道要她来动手?! “那个无名道经,你好好练练吧。看能不能提升一下功夫,万一有什么事,也是多一分自保能力。”泗夕抿了抿嘴说道。 “伊伊,我不是之前的我,如果没有遇到你,没有你的舍身相救,我可能不会这么执着,但是现在我有了牵挂,我不会轻易去死的。”陈泓宇知道他如果死后,魂体可能直接就入轮回了,可能跟她告别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相亲相爱做一对鬼夫妻了,所以现在格外的惜命,能多些在一起时间就多些,对于那种可以长久在一起的办法反而不敢尝试了,真是越爱越害怕,不敢承担一点意外。 “如果我死了,你会追我魂魄而去吗?”陈泓宇忐忑的问道。 “啊,你说什么?”泗夕刚在想万一有什么情况,她应该如何扭转局面,一时半会根本就没有在意陈泓宇在说什么,是无意瞥见陈泓宇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好似问了什么问题等她回答一样。 “唉,算了。” 泗夕:…… 这天,茅山掌门召集自己的弟子到后山禁地去,有事要吩咐。陈泓宇带着泗夕过去的时候,其他三人都已经到了,泗夕见到陈泓鸣、陈泓飞印堂发黑,整个人煞气极重,多看几眼就如看到一头准备择人而噬的凶兽般,可见沾染的煞气有多少。 而陈泓杨整个人就如失了魂一般,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这段时间他偷偷去看了一个人,他心里清楚,他于那个人来说就是一个路人,知道名字的路人而已,但是那个人于他来说却是一生的痛楚,特别是无意间从那个人的家人口中得到了一个消息,自己的念想断了后,回来之后就是这副失魂的模样。 泗夕虽然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能感受到他的绝望,现在她心里也很绝望,他这副样子,怕是茅山掌门对他下手他都不带还手的! “你们倒是来的早!”茅山掌门的声音传来,四人转身行礼。 “见过师傅!” 茅山掌门手中还拉着一铁链,铁链那头赫然就是陈泓灵,可惜四人都面无表情,也不问为何带她过来。他上下打量陈泓宇皱眉道: “你怎的越发清冷了!”泗夕咧嘴一笑,可不清冷么,身边就一女鬼站着,不冷也得冷! 又打量了另外三个,叹了口气,微微摇摇头,感觉很失望似的,要不是泗夕见到他眼里的满意就快信了他的这番做作。 “今日让你们过来,是想带你们去见见你们的师母,阿灵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愧对她的母亲,但是不忍她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还不如让她每日待着她母亲身边,为她母亲守门,你们也来做个见证!” 泗夕心头一震,要动手了,还不忘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伪君子! 泗夕被拉着一块进入山洞,因为泗夕是魂体,特别是练了无名道经后,魂体凝实不少,只要她不显示基本是看不见她的,陈泓宇也修习了无名道经,同出一门他倒是能够看见,于是拉着她冰寒的手就踏步走了进去。而在他们后面失魂的陈泓杨,因为低着头倒是让他注意到了陈泓宇的手势,微眯眼眸,忽然浑身一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忽然出现他的脑海的,又看看前面的茅山掌门和陈泓灵,讽刺的笑笑,低头往前走。 山洞果然冰凉,一张石床上冰封躺着一个腹部隆起的女子,衣着凌乱,下身血迹斑斑,头发还沾在惨白的脸颊旁,眼睛微开,嘴角微勾,形成一个诡异的笑容,一看就是在他们出事后马上冰封住的。她左手手腕处一个撕咬的伤口正往外冒着血珠,但很快就被冻住形成冰晶,手腕旁已经堆积了许多血红的冰晶,如果不看那女子,这些冰晶到是异常好看。 显然这一异处大家都发现了,陈泓宇是因为早就知道不惊讶,陈泓杨一直低头不知道他的想法,而另外两个,眼睛瞪大,浑身就跟打摆子似的颤抖起来,很快就做到地上去了。血咒对于煞气有着天然的吸引,他们俩煞气重难怪会受到影响了。而被铁链栓住的陈泓灵却抱着自己,呜咽着躲在山洞一角落,看那样子是害怕的紧。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了,你们的师母其实当时并未死,而是中了那稳婆的一种咒术,要让其一点一点流干鲜血而死,我当时急的没有办法只得冻住拖延时间,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查找古籍企图找出一点解决办法,终不枉我一番辛苦,得到了解决之法。”茅山掌门看着他们,点点头继续说: “只要让咒术依附煞气血液流出去,你们师母就可以祛除那稳婆的咒术,所以需要你们配合我一下。”说道此处,茅山掌门居然对着几个徒弟跪了下来,四人连忙将其扶起来,毕竟有着养育教导之恩,不能不分尊卑。 “你们师母与我少年情深义重,可是遭此无妄之灾,我内心十分煎熬,唯一的女儿又出意外,本无活之心,上天垂怜,让我得知可以救活你们师母的法子,只是需要煞气极重的成年男子的血液才可,而你四人又是都在云音寺大战过的,沾染过煞气,我也是没有办法,就算师父求求你们,救救师母吧,不需要太多,只是会令你们感到虚弱,不会有生命之忧的。”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是什么情况,泗夕还真就被他这番情深意切的唱做给糊弄过去了,伪君子的演技都是不错的。 “师傅的养育教导之恩,做徒弟的怎可不记得,莫说只要一点血,就是这条命,师傅都尽可拿去!”陈泓宇面不改色的说道,另外三人也是连连点头,泗夕突然觉得很郁闷,明明知道他是要你们的命,却还是要心甘情愿的奉上,孝道、师道、君恩,唉! “好好好,我的好徒儿们,为师谢谢你们了。”茅山掌门还装模作样的挤了几滴泪水出来,然后就让他们四人分作一方围着寒玉床,每人面前都有一个玉做的漏斗连接这寒玉床,他们需要将血滴进漏斗,然后再流入寒玉床。 泗夕比较焦急,她不希望陈泓宇死,在他耳边一直念叨着,陈泓宇都拒绝反抗,要不是因为她是魂体都想直接打晕他带走算了。眼看着四人都割破了手腕往玉漏斗里滴血,眼看着众人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看着众人越来越无力,眼看着众人因失血晕倒,泗夕都快哭了,这四个傻瓜,都知道是个死,还是往上凑! 而茅山掌门看着寒玉床里流动的血液,眼睛放光,就如饿狼见了肉,即将扑上去一样。他看了下无力反抗的四人,然后走到陈泓灵旁边,嘴里骂道:“南疆妖人之子也是妖人,我教你为人,而你却食人,不是妖人是什么!哼,你娘临死摆了一道,让你活了这么久,如果在她临死前,就将这孽缘斩断!你也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出手对着她的天灵感就是一掌,陈泓灵就这么死在了自己亲生父亲手中。 这一幕真的是极端的讽刺,一边是敬孝道,而一边是毁伦理! 第一百〇五章 世界八 病毒肆虐的世界 看到越来越虚弱的陈泓宇,泗夕不能等了,于是运用起无名道经,显了身形,茅山掌门一见,愣了一下立马就朝泗夕攻来,没有问是谁,没有问来历,这是要把泗夕留下的做法。到底是魂体,虽然实体了,但到底是轻飘飘的,武技也打不过的。还好他没反应过来泗夕是魂体,否则一道天雷下来,她就成青烟一阵了。 僵持一段时间后,看到陈泓宇的状态,泗夕狠下心,在缠斗中泗夕中门大开,释放了所有阴煞之气,茅山掌门急于消灭泗夕,看到她中门大开变攻了过去,结果被喷了个正着,同时泗夕摄过陈泓宇的桃木剑,对准他的脸庞就是一剑,他果然用手来挡,泗夕改变方向,一剑刺中他的手腕,看到鲜血流出她才松了一口气,同时她胸口也被掌心雷打中,魂体隐隐有溃散趋势,忍着四分五裂的痛楚,泗夕旋转中把茅山掌门撞到了寒玉床上,随后回了陈泓宇的玉坠中。 而外面的茅山掌门的受伤处正巧搭在了床上女子的胸口处,瞬间,仍然是冰封着的女子,但是手腕的嘶哑伤口处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喷涌出鲜血,他双目圆凳,口中鲜血不断,很快没有反抗之力,在女子伤口涌出最后一滴鲜血后,他也没有声息,就这么坐在地上斜靠在寒玉床边死掉了。 因为血咒过程已完,陈泓宇四人的伤口处也慢慢止住了血,但是人都没有醒过来。直到三天后陈泓杨先醒来。 他上山时已经十一岁了,对茅山掌门其实没有那么深的感情,所以在划口子放血的时候,没有割那么深,他的状态比起另外三个要好上太多。包括泗夕显示和掌门相斗他都是模糊知道的,之前晕啊那些到是装的,即便这样,他清醒过来也是三天后的事了。 陈泓杨在陈泓宇脖颈处捣鼓了半天,还是无法拿下那枚玉坠,坐着想了半天,又嘿嘿的傻笑起来。 玉坠里的泗夕,魂体濒临溃散,得亏这里面的白雾缓缓的在修复这她的魂体,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一点意识,然后慢慢飘挪到那草棚里,对于魂体能够感觉到累,可见受伤的严重程度,于是往地上一躺,彻底不动了。 而外面的陈泓宇因为失血过多,对于阴寒感知不明显,特别是听了陈泓杨的说法,他已经不能确定泗夕是不是还在玉坠里了,心里那个后悔啊。现在他就跟一个精神分裂症人一样,偶尔身体养好了一点,感到玉坠里的凉意,他就高兴,如果自己一下感受不到玉坠的凉意,就会跟变态一样,恶狠狠的盯着坠子,嘴里发狠的低声道:“她都不在了,你还留在我脖子上干什么?!” 经过几个月的休养,陈泓宇终于能恢复过来了,感受到胸口阵阵冰寒,知道了泗夕就在里面,也安心不少。陈泓杨说好似她显了身形和掌门斗了起来,最后伤了掌门也救了他们,但是她伤的很重,她现在应该在养伤,这是陈泓宇时时自我安慰的理由。 而后的几十年,泗夕一次都没有醒过来,而陈泓宇带着她走遍了大江南北,领略了各地风光,刚开始还“伊伊”“伊伊”的叫着,后来就“夫人”“娘子”的叫着了,整个中原都知道茅山派出了一个疯子道长,道术却非常的高,但就是喜欢自言自语,偶尔还能听到他叫“娘子”之类的称呼,就仿佛他旁边有人一般。 高香依墓前来了一青衣道士,站立许久后,苍老的声音才传来:“你的魂跟了他,身却由我的玉相陪,那一年你的那一抹矜持,放在我心上后就再也放不开了,如此也好!” 泗夕根本不知道何时回到混沌空间的,只是睁眼的时候,看见川柏盘腿坐在她的面前,她起身看着自己的魂体,好似透明了些,但感觉又凝实了些。 “你这个世界获得了两份爱情的馈赠,使你的魂体更加的凝练。”川柏站起身淡淡道。 “你说爱情?还有馈赠?谁给的,我不知道啊?”泗夕疑惑,陈泓宇对她最多就是喜欢,谈不上爱不爱的,再说她什么也没干,怎么就爱了呢? “任何到了极致的感情都会有馈赠,但是这种极少见。”川柏算是回答了她。 “你现在状态很好,继续任务吧,这个任务希望陪伴女儿长大。”顿了一下道“还有她的爱情。”泗夕还在懵逼状就被川柏送进了任务世界中。 “爱情馈赠,至纯至真的力量,呵。” 泗夕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张床上,起身出门看了下,这是个三居室,布置挺温馨的,而且有很多属于小孩子的玩具,她刚出来的那个房间的斜对面是一间儿童房,粉色公主系的装修,让她看了之后心情很好。现在屋里空无一人,看下时间,正是下午13:30,身主应该正在睡午觉。 泗夕把门反锁好后,躺在儿童房的粉色床上整理着身主的记忆。身主是一二流本科学校毕业的学生,叫赵宝怡,现在的丈夫曹铭是她的学长,两人在大学期间社团活动中相识,后来恋爱,大学毕业后两人成婚,并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曹雯瑶。现在这套三居室还是双方父母各出了一部分钱,再加上小两口攒下的钱全款买下的,自从孩子出生后,身主就没有工作,一心一意在家照顾孩子。曹铭现在是一家外企的销售经理,经常出差,但是薪资待遇都非常可观,否则身主也没有底气全职在家带孩子了。 双方的父母都是工薪阶层,现在还没到退休的年纪,又加上都不在一个城市,所以除了逢年过节,平时周末都是没法走动的,小两口的日子就这么过得充实又甜蜜。 事情的改变是两年前从几十年难得一遇的日全食开始的,新闻上都在报道日全食将从何时开始,请市民不必忧虑,因为不会影响到市民的正常生活,也提醒天文爱好者在观察的时候注意安全。当日全食真正来临时,同时来临这个城市的还有几颗天外陨石,这几颗陨石因为是落在郊区的,没有砸伤人,但是把自来水管给砸破了,不过很快救援抢修部队就到达现场,陨石被拖走,自来水公司负责抢修坏掉的水管。这种情况全世界各处都有发生,但是并没有对普通民众的生活造成影响,也就不了了之。 路怒症患者其实世界各地都有很多,在华龙国路怒症患者一般也就是声音比较高,嘴比较贱而已,不会动手。而引起轰动的是帝都发生了因为按喇叭引起路怒症动手的事,并且路怒症患者将当事人给当场打死了,旁边劝解的人也被重伤!当全国人民还在关注这件事的后续时候,某企业的高管被下属杀死就上了新闻;某学校一男学生因为不满同班同学抢了自己喜欢的女同学的注意力,而心生不满把同班同学给杀死了;某公交车上因抢座位发生恶性伤人事件;某商场老板因顾客试了衣服没买直接把顾客的腿打断了,要他爬出商场;什么入室强奸抢劫,当街打架等事件简直层出不穷。 身主也就是在空的刷下手机看到的新闻,要说变化改变最大的还是自己的丈夫曹铭,他的脾气变得非常不好,易怒易暴躁。原本恩爱的夫妻,现在可以因为很小的事情就吵的不可开交,比如孩子哭闹不停,原本曹铭还会哄哄孩子,现在直接就是骂。 身主自然不肯,两人就吵起来,曹铭有次甚至动手打了身主,当然身主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冲入厨房拿着刀就追出来了,曹铭夺门而出,多日未归。事后身主也好好反思了下,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接触社会,心里没有安全感了,才让自控能力变的太差了。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冲动不要冲动。而这次事件后,曹铭回家的次数就屈指可数了,理由就是公司要拓展市场,他被安排出差去打前站了,每个月给身主的生活费倒是由原来的六千变成了八千,身主总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多说,只是将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女儿曹雯瑶身上。 一年前女儿上了幼儿园,身主没事就买些发饰材料在家自己diy,幼儿园手工课比较多,自己女儿也喜欢动手,于是经常母女俩在家diy发饰,多了之后就放在网上低价卖出去,日子也算过的充实,这期间曹铭仅仅是几个电话,一次也没有回过家。 而社会上各种伤人案件不断发生,专家呼吁大家要理智冷静些,一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一定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如果周围人有发现谁不对劲,请帮他拨打急救电话等等。 身主带着孩子每天就是学校家里,基本都不出去逛街,就怕遇到疯子一样的人,万一伤了自己不要紧,要是伤了自己女儿,她怕是有拼命的打算。 在一天身主接幼儿园里的女儿回家,在大街上碰到一个高大男子来抢自己的孩子,身主当场就护着孩子跑,结果可想而知,一个女人怎么跑的过那高大男子,那男子满脸横肉抢了孩子单手提着就跑,还冲身主嚷嚷:“你男人抢了我女儿,我也抢他女儿,哈哈”然后就跑掉了,身主央求周围人帮忙报警,她则追过去了。 第一百〇六章 躲 就在身主紧追不舍的时候,前面的男子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他手中的孩子就呈抛物线式被抛了出去,落到了机动车道上,被迎面而来的一辆货车碾压,当场死亡。身主已经绝望,呆呆的跪在大祸车轮边,看着血肉模糊的女儿,心如刀绞,却没有一滴泪水,嘴巴张合几次也发不出声音,就是全身跟打摆子似的不停的抖。 等到女儿的后事处理完,丈夫曹铭才赶回来,回来第一件事不是问女儿,也不是安慰她,而是直接要求离婚,房子给她,他净身出户,因为没有了孩子,也不存在抚养费之类的分割。身主什么都没说直接签了字,曹铭离开前还提醒她去找份工作,因为以后他不会打生活费给她了。 在女儿的房间呆了几天后,她才惊觉她没有为女儿报仇,她要去报仇,于是开始查探那男子的情况。后来经过几年的查探终于找到那男子,她杀了那男子的同时,也被警察当场击毙。身主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平安长大。 泗夕感觉这个世界就跟放开了人心中的恶魔一样,行事完全不顾后果。 仔细回忆了下,才发现今天就是女儿被抢的日子,泗夕惊出了一身汗,要不要这么刺激啊,一来就是这个点。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下午三点,她匆忙的拿了车钥匙,准备开车去接孩子,没办法现在她刚来,还没有练武,对上那男子不能保证自己女儿的安全,保险起见,开车!有本事,你把我车举起来呀。 等开车来到幼儿园门口,给老师打了个电话说今天临时有事要提前接瑶瑶回去,老师同意收拾好之后就把孩子送出来。在等的过程,泗夕坐在车里也在观察四周的情况,在一个小卖店门口,还真看到了一个肌肉喷张的男子蹲在台阶上在吃方便面,由于他是蹲着的,而且头是低着的,让泗夕不敢确认是不是身主记忆中的那个男子。如果是,她看了自己的胳膊和大腿,那句话是怎么说的:胳膊拧不过大腿,对上了那男子,怕就是大腿拧不过人家的胳膊了。 幼儿园大门旁的小门打开了,生活老师带着曹雯瑶出来了,泗夕连忙下了车,向老师道了声谢,就把孩子塞车里,然后她也坐进车里,锁上了车门。偏头看了下小卖部的位置,那男子已经不在那了,泗夕大概环视了一下,没有发现男子的踪迹,暗道:难道是我想多了。 回到家中,为女儿瑶瑶煮了一顿好吃的,平安无事,躲过了上一世身主经历的那惨剧。晚上,泗夕躺在女儿身旁,才细细思考之后的生活该如何。这个世界的人们之后会变得易怒暴躁,一点口角之争也会演变成为大打出手,她猜测可能和天外的陨石有关,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她感觉就是那石头引起的。要在这样的环境中保护瑶瑶长大,除非真的不让她出门,否则总会有意外降临的,越是危险自保才是王道,要让瑶瑶有自保能力才行,练武势在必行,曹铭那边离婚是肯定的,之后泗夕也要找份工作养活自己和瑶瑶。至于那男人,不是说了句“你男人抢了我女儿,我也抢他女儿”吗,联系曹铭近期表现和在女儿死了之后提出的离婚,应该现在已经出轨了,而且那出轨的对象还跟那男子有关。能够准确的找到瑶瑶幼儿园,并且在接送途中下手,可见是调查了一段时间的,不知怎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今天下午看到的那个男子。 泗夕眼神暗了暗,回过头来仔细的摸了瑶瑶的根骨,发现她还是挺有练武天赋的,眼神温柔的看着瑶瑶的睡颜,亲了亲她的额头,也睡过去了。 “叮铃铃”闹铃响起,早晨5点,泗夕就被闹醒了,虽然极度想睡觉,但是想到之后的打算,仍强迫自己起床洗漱。自己出去跑了一圈,顺便观察周边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出现,一切都很正常。 早晨6:30叫醒了瑶瑶,先是让瑶瑶看着她做蹲马步等基本练武姿势,小孩子果然好奇,非要跟着妈妈一块做,两母女相互约好比赛,看谁坚持的久。泗夕定了一个2分钟的计时器,看到瑶瑶腿都开始打颤了还在咬牙坚持,内心既酸涩又欣慰,酸涩是一个做母亲的不忍看到小孩子受累,欣慰是瑶瑶的可塑性很强,她的韧性也好,好好坚持下去,必有所作为。 早餐之后开车送瑶瑶去幼儿园,泗夕散步似的四处溜达,主要是想揪出可疑人员,一连几天都没有任何收获,泗夕暗道:不应该呀,按照时间来看,应该都调查过我和瑶瑶的作息时间,而周围都很正常,难道开车接送真的影响是这么大? 她想的还真是对的,开车接送真的影响大,毕竟那人不敢直接到校门口去抢人,先不说能不能抢到,就单是幼儿园门口的那两个保安,他就没有信心能干过,何况还有那么多一块接小朋友的家长。他如果敢出现在幼儿园门口,家长们就能解决了他,这可不是什么菜市场,大家躲着就行了,这里都是小孩子,谁知道你想对付的是谁啊,只要敢动手,全部都会围上来,没一个会躲的! 泗夕去超市买了几天的肉类、蛋类,还有牛奶回到了家里,开门就发现曹铭回来了,心情一下就不爽了。主要是觉得这人恶心,如果两人没感情了,直接明说就是了,按照身主的性格也不会死皮赖脸扒着不放,离婚后,你爱怎么谁都管不着,关键是你可以正大光明的进行下一段恋情呀。可是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就不对了,既扒着家里的这个,还外面养一个,偷偷摸摸的刺激的很么? 厕所里传来哗啦啦的声音,泗夕把东西一一放好后,就打算把电脑打开找份工作,身主之前是做培训的,泗夕打算继续从事身主之前的工作,免得变化太大,惹人注意。其实泗夕倒是想通过投资理财赚钱,但是总感觉不能让孩子认识到生活的残酷性,为生活所迫的压力,所以决定还是找份工作踏踏实实的干着,起码让孩子知道生活要靠妈妈双手,不能让孩子觉得只要妈妈每天坐在电脑边,就能挣钱,钱来的太容易就不会珍惜,在加之泗夕也有意想要锻炼下孩子的抗挫能力。 茶几上放着曹铭的私人手机,他是做销售的,通常有两部手机,一部是私人的,一部是工作用的,不知何时他将两个手机的屏保都换成一样,手机壳也换成一样的,身主也就分不清哪部是哪部了,也就不再看他的手机了。这次估计是他自己都弄不清了,放了私人手机在茶几上,他的新消息设置的是屏幕可看,于是泗夕就看到一个备注名为“亲亲老婆大人”的发了一条信息,内容是“老公,到家了吗?我又想你了,浑身都叫嚣着想你!”泗夕挑眉,这么劲爆,不留下来当出轨的证据简直可惜了,于是把这条消息拍照后,并记录了下这个号码。根据这个备注名,应该是由曹铭的出轨对象备注的,曹铭作为销售经理,一公司高层,向来注重名声,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证据。而且这个女人应该很年轻而且急于上位,从这个备注名就能看出,想登堂入室了啊,迫不及待的宣布主权了,感觉像是小女孩的挑衅一般,泗夕猜测这应该是故意发过来想让她看到,这可就有意思了哟,泗夕坏坏的笑。 小三着急了,难道肚子里有了。难道曹铭有所还有顾忌,暂时拒绝离婚,小三只得动手让泗夕这边提离婚,难道她就没有想过有的人会为了自己的孩子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吗?身主那世,曹铭回来后就是提离婚,没有关心过身主也没有问过女儿,难道是因为小三肚子里有了,而这边女儿又死了,所以提了离婚? 想到这里,泗夕试着解锁曹铭的手机,先是试了他的生日,不对,瑶瑶的生日,不对,身主的生日,不对,他的生日加瑶瑶的生日,不对,他的生日加身主的生日,正确! 泗夕讽刺的笑了,用着身主的生日作为密码的一部分是彰显对身主的爱和重视么?而手机却和另外一个女人调情甚至有的孩子!泗夕点开了信息,上面的信息都是两人打情骂俏的话语,啧啧,曹铭居然都保留着,泗夕拿着自己的手机挨着拍照,没办法呀,这证据曹铭都舍不得删,她也只得收着咯。 往上还真有一张医院出具的怀孕检查单,和她自己检查的两条杠的测试条,泗夕微微一笑,这个也笑纳了。两人还拍了许多辣眼睛的照片和视频,泗夕虽然觉得辣眼睛,但是心情实在是太好了,都省了一笔请私家侦探的钱了,这两人还真是贴心,慢慢将这些视频和图片传到自己手机上来,同时也挺感慨的,这么多年,身主都没有发现原来曹铭有这个嗜好。 所有弄完之后,曹铭都还在厕所,泗夕放好他的手机,把手机里的照片和视频导入了电脑,同时备份了好几份,上传了云端,以防曹铭狗急了跳墙删了电脑上存留的。 第一百〇七章 谈 曹铭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看到桌上的手机,刚开始并没有多注意,后来看到消息进来后才变了脸。 “宝怡,我们谈谈吧。” “曹铭,你想谈什么呢?”什么问候关心,对不起在泗夕这完全不存在的。 曹铭看着泗夕的眼睛,想从她脸上知道她有没有看到他手机的内容,可惜泗夕一脸无畏,根本就没有心虚也没有动怒的迹象,一时间倒是让曹铭拿不准她究竟有没有看到手机的秘密。 “宝怡,我……”曹铭吞吞吐吐的,泗夕猜测他应该是想说离婚的事,但是一时开不了口。 “曹铭,你到底想说什么呢?是工作不顺利吗,被责骂了?”泗夕一副非常关心的样子问他。稍微停顿一下又接着说:“你刚回来,肯定很累了,快去休息吧,一切事情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说。” 曹铭看着泗夕娇俏的容颜,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青涩且美好的爱情,心里微微悸动。同时又惊醒过来,记忆中那张疲惫,经常不注意穿着的女人在他出差期间,又变得耀眼起来。他忘不了大学那时的美好,当初追求这个妻子的人非常多,不乏有钱的公子哥,要不是他使用了点手段先得手了,这个有点传统的女人说不定还不属于他呢,短短一瞬间转过万千思绪。 “好,我先去休息了。”心中唾弃自己,同时又想到另外一个女人还有他们的儿子,刚有点软下去的态度又重新硬起来。现在思绪容易受影响,还是休息后再谈,毕竟是做销售经理的人,想拿出对付顾客那套经验来对付起自己的妻子。幸好泗夕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否则直接送他两个字:呵呵。 下午泗夕仍旧开车提前接走了瑶瑶,不过在回住宅小区的进门口,发生了打架斗殴事件,小区大门口被围观群众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泗夕锁好车门,和女儿瑶瑶一同坐在车里观看这外边的事态。看了许久,只看到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上身白衬衫,袖口挽着,下山黑色西裤,寸头,因为背对着他们,正在和里面的人吵,不让人家出来。从围观群众的嘴里大概拼凑出来是怎么回事了,不过泗夕应该觉得事态不大,就是一业主忘记带钥匙和门禁卡,进不了小区,小区保安例行等级和核实,这就惹怒了这位业主,两方大打出手,这业主应该是练过的,因为他一人放到了四个保安。现在保安报警了,那业主也还恶狠狠在小区入口处,谁也不让进,还一直高声放话:“我今天进不去,那就大家都别进去了,也别出来!有谁不服的,就来试试!” 泗夕感觉自己的眉心直跳,易怒易暴躁的人好像越来越多了。 现在这种情况如果她硬开进去,可能会引起那业主的不满,她自己到没有关系,但是瑶瑶有什么个意外可是她承受不起的,如果等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想了一下开口问瑶瑶: “瑶瑶,今天晚上妈妈带你出去吃,你想吃什么呢?” “真的吗,妈妈,我想吃什么都可以吗?” “可以的,今天瑶瑶这么乖,妈妈带你去吃你想吃的。” “妈妈,我好爱你呀,我想要吃披萨,披萨,披萨……” “好好好,瑶瑶,妈妈带你去,坐好了。” 两母女直奔当地著名的披萨店去了,而家里的曹铭这时真躲在厕所悄悄接电话呢,他心里可打着如意算盘呢,知道这个时候泗夕去接他们的女儿瑶瑶了,说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虽说这次回来,他主要是离婚的,但是如果被泗夕抓到出轨再谈离婚,他损失可能会更多些,所以谨慎点,还可以为自己的儿子多留点奶粉玩具钱。这也就是为什么躲在厕所里打电话了。 警察还没来的时候,有想进小区的,被那业主威胁了后,脾气也上来了,又打起来了,被撂倒在躺地上的保安旁边。完全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这倒是镇住一些人了,不过暴躁易怒的人层出不穷,虽然知道这人厉害,但是前仆后继的人还是挺多的。 就这样,躺下的人越来越多,不服的人也越来越多,后来来了两个民警,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也光荣的成为了躺下的一员。这事就严重的多了,这种行为叫做妨碍执法和袭警,是要承担责任的。于是请求支援,很快小区门口就乌拉乌拉的开来了三辆警车和一辆特警车,那闹事业主被带去警察局喝茶了。 在泗夕带着瑶瑶吃饭回来的时候,小区门口已经恢复正常秩序了。这个小插曲泗夕很快就忘记了,回到家中,曹铭已经不在家中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她也不在意,陪着瑶瑶玩了一会游戏,又做了一会手工。 第二日一早泗夕照常带着瑶瑶练起了马步,一晚上曹铭都没有回来,直到中午的时候才回来。 “宝怡,我们谈谈吧。” 泗夕坐在沙发上,示意他接着说。 “宝怡,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生活已经没有那种爱情的激情了,你的重心全部都在瑶瑶身上,你看我昨天一晚上没回来,你也没有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这种生活不是我所期待的。”曹铭缓缓的说道,除了刚开始还有点停顿,估计心里还觉得有所亏欠,但是到后面已经能顺畅的说出来了。 泗夕一副面无表情,你快说我听着的样子,倒是让曹铭一肚子的火气,说话起来也就不顾忌起来:“我为了这个家,出差几年在外打拼,给你和孩子一个优渥的环境的,可是我换来了什么呢,你的不闻不问,宝怡,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也会寒心冷心的,既然我们感情都如此淡了,不如分开吧。”曹铭不愧是做销售的,可以轻易的塑造自己的形象,这不是就塑造一个被妻子冷落而寒了心的丈夫吗? “然后呢?”泗夕当自己听不懂,继续问道。 “啊,什么?”曹铭一下没反应过来,难道自己说的不够明确? “分开了,然后呢?”泗夕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宝怡,你懂我的意思,不用装。家里这套房,还有车我可以留给你,孩子每月我会给到6000的抚养费,基本上你不用去上班,也可以保证正常的生活。婚内财产都用于投资了,但是去年股票不景气,股票亏了,投资也打了水漂,我只剩了几万块钱,如果你要的话,我也可以全给你。” “曹铭,我那么爱你,为你生儿育女,你现在发达了就要抛弃我了,你说我没有关心过你,你何曾关心过我和瑶瑶,瑶瑶读哪个幼儿园你知道吗?瑶瑶读几年了你知道吗?我需要有个男人支撑的时候你在哪里,你说走就走,又哪里想过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生活,你出去那么长时间,有打过电话问问我们的情况,好,就算你不爱我了,可瑶瑶呢?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都没有关心过?她生病的时候念叨着爸爸,生日的时候念叨着爸爸,可他爸爸在哪呢?你昨天回来之后,有想过你的孩子吗?不要告诉我你的工作忙到一晚上,连见孩子的时间都没有!感情是相互的,你的感情呢?自从有了瑶瑶之后,你的反应是什么?” 泗夕喝了一口水,看到曹铭惊愕的表情继续表演道:“你的反应就是公司特别忙,随时随地加班,时时刻刻加班,就跟你是大领导一样,离开了你这个公司就不转了!” “宝怡,你不要扯那么远的事,那时我事业本来就是在上升期,应酬难免多了些。” “你别说话,听我说,你说人心肉长的,可我怎么没看出来呢?我产后抑郁,需要开导陪护,你知道吗?你有陪过我一天吗?你哪天不是喝的醉醺醺的回来,我照顾了孩子,还要拖着发着低烧的身体来照顾你!我没死在月子里,是我命大,不是你照顾有功!你不会以为每个月就给那么点钱,就对这个家尽到了责任和义务了吧?曹铭,我告诉你,这个房子我也有份,我父母也有份,不算是你留的,车子的首付用的还是没结婚前我上班的存的钱,那本来就是我的,你怎么好意思说是你留给我的呢?你不会是年纪越大,脸皮也跟着年龄变厚了吧?!” “现在一句感情淡了就要离婚,你唬我呢?我觉得我们感情好的很呢!”泗夕笑嘻嘻的说道,想这么轻易的离婚,门都没有,出轨了还想冠冕堂皇的离婚再娶,做梦呢。这婚肯定要离的,但是要他净身出户,名誉扫地!捉奸那种低级掉价的事才不做的呢,我们手中都握有证据了,只要一个适当的机会! 曹铭的神色由之前的心虚愤怒转变为现在的平和,这心里素质不是一般的好啊,甚至还点了一支烟,吐出一个烟圈,也不再装了缓缓说道:“宝怡,说吧,你要什么直接说吧,这个婚我肯定是要离的,你一向都是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这次也是,只要你提,我能满足你的都会满足你,哪怕我现在没有,只要我答应你了,都会想办法弄来给你的。” 第一百〇八章 谈谈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让我不想放手呢,曹铭?我觉得我还好爱你,不想离婚呢?”泗夕仍然一副笑脸,这让曹铭深深的皱眉, “宝怡,你别这样,我会保证你们母子后续的生活,只希望你认真想想,如何保证你和孩子的利益。” “你今天是一定要和我离婚了?”泗夕一副冷脸问道。 “是,所以宝怡,好好想想。” “我也不用多想,你也不用保证我的生活,就保证瑶瑶正常生活就行,怎么样,只要你同意我就同意离婚。” “好,你说说看。” “瑶瑶现在上中班幼儿园,这个幼儿园是我们这个片区最好的双语幼儿园,一年费用大概在6万2千左右,生活费每个月1200,外加英语补习,一年1万8;之前她对钢琴很感兴趣,原本计划明年报个钢琴班,一对一教学,一年3万,一架钢琴便宜点的8万,她一直在学的舞蹈,一年费用9千8,林林总总光是英语补习和兴趣班,一年花费大概在……”泗夕从茶几下面拿出了一个计算器算了起来,“一共是5万7千8百,加上幼儿园生活费和学费一共是13万2千元左右,也就是说瑶瑶一年幼儿园的费用是12万2千,两年就是24万4千,加上钢琴是32万4千。上了小学后,到时候看要不要择校,如果择校还要择校费,这就先准备10万吧,如果课程跟不上,还要涉及补课那些,小学要补的也就是语文和数学,现在行情一年一门课可能在1万2千左右,两门就是2万4千,从三年级开始补课,3年就是7万2。现在费用已经是59.6万了,再加上6年英语补课共计70.4万,这还是没算这六年的生活费的。”泗夕喝了一口水,曹铭已经停止抽烟了,并且脸上越来越严肃,泗夕当没看见,一边摆弄这手边的计算器一边继续说道: “上初中了,如果瑶瑶考的不好,又有择校费,据说小升初的择校费是12万起,也许到时候还会涨价,如果涨价了我再联系你吧,现在就按12万算,初中补课必须继续,否则高中跟不上,三年初中大概7万,累计下来94.8万。同样没有算生活费的。在加这么9年的舞蹈学习8.82万,钢琴学习27万,共计130.62万。高中阶段学业肯定会很忙,我会把舞蹈和钢琴暂停了,主要学习主课,但是要补课也就要补6科了,共计21万。” 泗夕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曹铭,把计算器推向他,让他看清楚上面的数字,“在不算生活费的情况下,你要准备151万左右。如果你还要算生活费,嗯,那得看你想让我们吃什么了,才能决定生活费是多少。还有瑶瑶平时要不要买点衣服啊,过生日的礼物啊这些杂七杂八的,我想着就看你这个父亲爱她的程度了。” 曹铭现在的脸上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他估计根本就没想过泗夕会算的这么清楚,而且一个小屁孩居然还要用这么多钱。学什么钢琴舞蹈,以后又不做艺术家,学来有什么用,补课有什么用,她学校的都没学好,哪里还要再补课的?! 最终这次谈判不欢而散,泗夕提了要求,曹铭不相信也不愿意,所以现在他们俩在法律上的关系还是夫妻,还没有成为前妻前夫的关系。 “亲爱的,谈的怎么样了啊?儿子都说想你了,在我肚子里不安分的很,没有得到爸爸的抚摸,不开心了。”娇滴滴的声音原本是会让曹铭心软的一塌糊涂,把所有的东西都愿意捧到她的面前,可是经过泗夕提的要求后,现在他满脑袋都充斥着这样费用,那样费用,而且价格都是不菲的。现在一听肚子的儿子,头嗡的一下就大了,这意味着还要花费更多,虽然以后的岳家能帮衬,但是毕竟还有个小舅子会继承家业,再怎么也落不到他这个外姓人手里。但是不可能以后结婚生子彩礼房子,还要岳家出,那这样他就是跟她结婚了,也是没有家庭地位的,这样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就这样一想眼睛都赤红了,匆匆敷衍了几句,就挂电话了。 电话另外一头的的女人,脸色阴沉,以为曹铭是舍不得离婚了,赵宝怡的确是漂亮,不过这几年因为照顾孩子家庭也是弄成了黄脸婆,再加上她的煽风点火本来以为这次曹铭离婚是十拿九稳的事,结果又没有成功,难道赵宝怡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勾引曹铭。她倒是对曹铭还是有信心的,这么几年的时间,曹铭一开始不知道她的身份,对她一味的倒贴是瞧不起她,随意玩弄她,到慢慢在工作上帮助她,而现在知道她的身份后,愿意给她肚子里未出世的儿子一个家,从怀孕后对她更是百依百顺的,而赵宝怡除了是他的初恋,还有什么能和她争的。摸着高挺的肚子想了会,拿出电话打了个电话:“再加20万,做干净点,连大人一起!” 哪知道曹铭现在根本就是因为钱在发愁,现在他明面上的钱就如他说的那样,只有那么一点点钱。他和赵宝怡结婚的的时候,那时工资都不高,所以都是交给赵宝怡的,自己只留了一点生活费和烟钱,后来销售越做越好,他的应酬也越来越多,每个月固定生活费和烟钱就不够了,也显得寒酸,于是就把工资卡从赵宝怡手中拿了过来,每个月固定给生活费给她,这种生活方式就一直维持到现在。 而他在公司的销售项目提成基本在知道曾佳琳的身份时,就全部用来购买房产了,想到这里又是暗恨,那女人最开始就一副柔弱没后台的样子,一直纠缠他,要不是在公司项目庆功宴上多喝点,被那女人钻了空子上了床,他后来也不至于头脑发昏玩弄她,谁特么知道这女人居然是公司一股东的女儿,为了表示不是玩弄,立马用尽全部身家买了套房,并表示自己会离婚,遇上曾佳琳才发现他们俩才是真爱。曾家人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只是表示他们自己处理就行,他们尊重女儿的决定。也怪他当时起了贪念,没有打听清楚曾家情况,原本以为是三个女儿,曾佳琳是小女儿,两个姐姐都是嫁的高门,是看不上曾家那点家产的。但是他不一样,他本来就是工薪阶层过来的人,对于金钱的渴望是没有止境的,本想着和曾佳琳结婚后,可以顺理成章的进入曾家公司,哪里想得到这时又冒出了一个小舅子,他的如意算盘落空,还骑虎难下,就算能通过曾佳琳的关系进入公司,但还是要受制于人,他又怎么甘心! 曹铭并没有在家住,而是在外面开了一个房,想到这个麻烦事就一阵乱骂,如果没有后来那些事,现在他和赵宝怡还是好好的,至少金钱方面是够用的,而且生活质量还是毕竟高,而现在真的要成为一穷二白的人了,但是要让他放弃曾家的财产他又不甘心,所以现在无论如何先要把曾佳琳给稳住。沉思了一会,拿起了电话。 “宝贝,对不起,刚我心情不太好,儿子今天乖不乖呢?” 电话那头的女人没有开口说话。 “之前因为和赵宝怡谈离婚的事心情不好,你可要看在儿子的面子上原谅我呀,我的宝贝儿子,快跟妈妈说别生爸爸的气了,爸爸都知道错了。” “哦?怎么回事呢?”电话那头的女人手都捏紧了,果然是因为谈离婚!极力控制自己的语气,温柔的问道。 “宝贝,你不知道啊,那个赵宝怡同意离婚,但是提出要150万才能签字,我认为她的要求太过分了,就没有谈下去。那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钱眼里去了,居然敢开口要那么多!” 曾佳琳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因为钱,只要不是旧情复燃就行,“亲爱的,不就是钱吗,给她就是了,但是要说明,这次给了之后,以后都不许找你的麻烦。” “哎,我的傻宝贝,那个女人都狮子大开口了,怎么能如她的愿,再加上……你也知道我的公司提成,我的财政不是一直对你都是透明的吗,给了她,你和宝宝用什么呢?” “老公,不是还有我吗,别担心,她要多少就给她多少好了,我不希望你还受她纠缠。” “宝贝,你真的愿意帮助我摆脱那个女人的纠缠吗?摆脱了我们马上就去领证,给宝宝一个完整的家!谢谢你宝贝,我爱你。”曹铭的甜言蜜语张口就来,而他表情晦暗不明,后面却又笑的狰狞,再配合着他的话语,如果现场有人看着的话,绝对是汗毛直立,犹如恶魔说着最甜蜜的话,等着人放松的一刻就扑身上去撕咬住不放。 曾佳琳听了曹铭的话,手持手机露出羞涩幸福的笑容,“老公,我也爱你,明天我给你送过来,支票。” 挂了电话的曾佳琳还傻笑了一会,不过又变得阴沉沉的,“我的钱有那么好拿吗?现在就是给了你,之后也得给我吐出来!想不到你如今也变得势力起来,曾经清高的校花,还不是屈服在金钱的淫威之下,不知当初你的追求者知道你现在这副模样,会不会马上现在就拿钱来睡你!还想跟我争曹铭,哼!”想了想,又打了一个电话吩咐了几句。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让我不想放手呢,曹铭?我觉得我还好爱你,不想离婚呢?”泗夕仍然一副笑脸,这让曹铭深深的皱眉, “宝怡,你别这样,我会保证你们母子后续的生活,只希望你认真想想,如何保证你和孩子的利益。” “你今天是一定要和我离婚了?”泗夕一副冷脸问道。 “是,所以宝怡,好好想想。” “我也不用多想,你也不用保证我的生活,就保证瑶瑶正常生活就行,怎么样,只要你同意我就同意离婚。” “好,你说说看。” “瑶瑶现在上中班幼儿园,这个幼儿园是我们这个片区最好的双语幼儿园,一年费用大概在6万2千左右,生活费每个月1200,外加英语补习,一年1万8;之前她对钢琴很感兴趣,原本计划明年报个钢琴班,一对一教学,一年3万,一架钢琴便宜点的8万,她一直在学的舞蹈,一年费用9千8,林林总总光是英语补习和兴趣班,一年花费大概在……”泗夕从茶几下面拿出了一个计算器算了起来,“一共是5万7千8百,加上幼儿园生活费和学费一共是13万2千元左右,也就是说瑶瑶一年幼儿园的费用是12万2千,两年就是24万4千,加上钢琴是32万4千。上了小学后,到时候看要不要择校,如果择校还要择校费,这就先准备10万吧,如果课程跟不上,还要涉及补课那些,小学要补的也就是语文和数学,现在行情一年一门课可能在1万2千左右,两门就是2万4千,从三年级开始补课,3年就是7万2。现在费用已经是59.6万了,再加上6年英语补课共计70.4万,这还是没算这六年的生活费的。”泗夕喝了一口水,曹铭已经停止抽烟了,并且脸上越来越严肃,泗夕当没看见,一边摆弄这手边的计算器一边继续说道: “上初中了,如果瑶瑶考的不好,又有择校费,据说小升初的择校费是12万起,也许到时候还会涨价,如果涨价了我再联系你吧,现在就按12万算,初中补课必须继续,否则高中跟不上,三年初中大概7万,累计下来94.8万。同样没有算生活费的。在加这么9年的舞蹈学习8.82万,钢琴学习27万,共计130.62万。高中阶段学业肯定会很忙,我会把舞蹈和钢琴暂停了,主要学习主课,但是要补课也就要补6科了,共计21万。” 泗夕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曹铭,把计算器推向他,让他看清楚上面的数字,“在不算生活费的情况下,你要准备151万左右。如果你还要算生活费,嗯,那得看你想让我们吃什么了,才能决定生活费是多少。还有瑶瑶平时要不要买点衣服啊,过生日的礼物啊这些杂七杂八的,我想着就看你这个父亲爱她的程度了。” 曹铭现在的脸上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他估计根本就没想过泗夕会算的这么清楚,而且一个小屁孩居然还要用这么多钱。学什么钢琴舞蹈,以后又不做艺术家,学来有什么用,补课有什么用,她学校的都没学好,哪里还要再补课的?! 最终这次谈判不欢而散,泗夕提了要求,曹铭不相信也不愿意,所以现在他们俩在法律上的关系还是夫妻,还没有成为前妻前夫的关系。 “亲爱的,谈的怎么样了啊?儿子都说想你了,在我肚子里不安分的很,没有得到爸爸的抚摸,不开心了。”娇滴滴的声音原本是会让曹铭心软的一塌糊涂,把所有的东西都愿意捧到她的面前,可是经过泗夕提的要求后,现在他满脑袋都充斥着这样费用,那样费用,而且价格都是不菲的。现在一听肚子的儿子,头嗡的一下就大了,这意味着还要花费更多,虽然以后的岳家能帮衬,但是毕竟还有个小舅子会继承家业,再怎么也落不到他这个外姓人手里。但是不可能以后结婚生子彩礼房子,还要岳家出,那这样他就是跟她结婚了,也是没有家庭地位的,这样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就这样一想眼睛都赤红了,匆匆敷衍了几句,就挂电话了。 电话另外一头的的女人,脸色阴沉,以为曹铭是舍不得离婚了,赵宝怡的确是漂亮,不过这几年因为照顾孩子家庭也是弄成了黄脸婆,再加上她的煽风点火本来以为这次曹铭离婚是十拿九稳的事,结果又没有成功,难道赵宝怡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勾引曹铭。她倒是对曹铭还是有信心的,这么几年的时间,曹铭一开始不知道她的身份,对她一味的倒贴是瞧不起她,随意玩弄她,到慢慢在工作上帮助她,而现在知道她的身份后,愿意给她肚子里未出世的儿子一个家,从怀孕后对她更是百依百顺的,而赵宝怡除了是他的初恋,还有什么能和她争的。摸着高挺的肚子想了会,拿出电话打了个电话:“再加20万,做干净点,连大人一起!” 哪知道曹铭现在根本就是因为钱在发愁,现在他明面上的钱就如他说的那样,只有那么一点点钱。他和赵宝怡结婚的的时候,那时工资都不高,所以都是交给赵宝怡的,自己只留了一点生活费和烟钱,后来销售越做越好,他的应酬也越来越多,每个月固定生活费和烟钱就不够了,也显得寒酸,于是就把工资卡从赵宝怡手中拿了过来,每个月固定给生活费给她,这种生活方式就一直维持到现在。 而他在公司的销售项目提成基本在知道曾佳琳的身份时,就全部用来购买房产了,想到这里又是暗恨,那女人最开始就一副柔弱没后台的样子,一直纠缠他,要不是在公司项目庆功宴上多喝点,被那女人钻了空子上了床,他后来也不至于头脑发昏玩弄她,谁特么知道这女人居然是公司一股东的女儿,为了表示不是玩弄,立马用尽全部身家买了套房,并表示自己会离婚,遇上曾佳琳才发现他们俩才是真爱。曾家人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只是表示他们自己处理就行,他们尊重女儿的决定。也怪他当时起了贪念,没有打听清楚曾家情况,原本以为是三个女儿,曾佳琳是小女儿,两个姐姐都是嫁的高门,是看不上曾家那点家产的。但是他不一样,他本来就是工薪阶层过来的人,对于金钱的渴望是没有止境的,本想着和曾佳琳结婚后,可以顺理成章的进入曾家公司,哪里想得到这时又冒出了一个小舅子,他的如意算盘落空,还骑虎难下,就算能通过曾佳琳的关系进入公司,但还是要受制于人,他又怎么甘心! 曹铭并没有在家住,而是在外面开了一个房,想到这个麻烦事就一阵乱骂,如果没有后来那些事,现在他和赵宝怡还是好好的,至少金钱方面是够用的,而且生活质量还是毕竟高,而现在真的要成为一穷二白的人了,但是要让他放弃曾家的财产他又不甘心,所以现在无论如何先要把曾佳琳给稳住。沉思了一会,拿起了电话。 “宝贝,对不起,刚我心情不太好,儿子今天乖不乖呢?” 电话那头的女人没有开口说话。 “之前因为和赵宝怡谈离婚的事心情不好,你可要看在儿子的面子上原谅我呀,我的宝贝儿子,快跟妈妈说别生爸爸的气了,爸爸都知道错了。” “哦?怎么回事呢?”电话那头的女人手都捏紧了,果然是因为谈离婚!极力控制自己的语气,温柔的问道。 “宝贝,你不知道啊,那个赵宝怡同意离婚,但是提出要150万才能签字,我认为她的要求太过分了,就没有谈下去。那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钱眼里去了,居然敢开口要那么多!” 曾佳琳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因为钱,只要不是旧情复燃就行,“亲爱的,不就是钱吗,给她就是了,但是要说明,这次给了之后,以后都不许找你的麻烦。” “哎,我的傻宝贝,那个女人都狮子大开口了,怎么能如她的愿,再加上……你也知道我的公司提成,我的财政不是一直对你都是透明的吗,给了她,你和宝宝用什么呢?” “老公,不是还有我吗,别担心,她要多少就给她多少好了,我不希望你还受她纠缠。” “宝贝,你真的愿意帮助我摆脱那个女人的纠缠吗?摆脱了我们马上就去领证,给宝宝一个完整的家!谢谢你宝贝,我爱你。”曹铭的甜言蜜语张口就来,而他表情晦暗不明,后面却又笑的狰狞,再配合着他的话语,如果现场有人看着的话,绝对是汗毛直立,犹如恶魔说着最甜蜜的话,等着人放松的一刻就扑身上去撕咬住不放。 曾佳琳听了曹铭的话,手持手机露出羞涩幸福的笑容,“老公,我也爱你,明天我给你送过来,支票。” 挂了电话的曾佳琳还傻笑了一会,不过又变得阴沉沉的,“我的钱有那么好拿吗?现在就是给了你,之后也得给我吐出来!想不到你如今也变得势力起来,曾经清高的校花,还不是屈服在金钱的淫威之下,不知当初你的追求者知道你现在这副模样,会不会马上现在就拿钱来睡你!还想跟我争曹铭,哼!”想了想,又打了一个电话吩咐了几句。 第一百〇九章 初现 “近日,室内盗窃案与入室抢劫案频发,警方提醒广大市民,外出一定要锁好门窗,不要轻易给陌生人开门,另外提醒女士深夜尽量不要外出,如一定要外出需有人陪同,发生危险时,请及时拨打警方电话求助,不要逞一时之能,而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接下来请关注国外新闻……”这个世界易怒暴躁的人也越来越多了,泗夕每天早早的接了瑶瑶回家,晚饭后的散步都已经取消的,而改为练武,现在新闻都做如此提醒了,可见实际情况或许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妈妈,爸爸的电话!爸爸要回来了吗?” “瑶瑶,你想爸爸吗?”瑶瑶点点头,泗夕叹了一口气。 “瑶瑶,你还记得爸爸的样子吗?” 瑶瑶咬着手指头想的半天,然后奶声奶气的说道:“爸爸是高大威猛的,是超人英雄,等爸爸回来我一定要记住爸爸的样子!” 这孩子只是知道自己是有爸爸的,但是至于爸爸是谁,爸爸的样子都是她想象出来的,曹铭啊曹铭,你永远不知道你的这个小棉袄有多贴心!想到身主的愿望还有收获自己的爱情,深吸一口气对瑶瑶说道: “瑶瑶,你看新闻,现在外面很不安全,有很多怪兽,瑶瑶的爸爸是个大英雄,在外面打怪兽呢,等打败了怪兽就会回来看瑶瑶了,那个时候瑶瑶一定要记住爸爸的样子,好不好!” 小女孩期待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爸爸还不回来吗?可是我都好久没有见到爸爸了,我都忘记爸爸的样子了,幼儿园的活动要我们说说爸爸的样子,我都是胡说的,因为我忘记爸爸的样子了,哇……”小女孩说到后面就抱着泗夕哇哇大哭起来,泗夕也没有说话,就抱着小女孩轻柔的拍着她的背,居然在手机铃声中,小女孩睡着了!!泗夕笑了笑,抱着她放在大床上,而这个时候客厅的手机仍然响着。 “喂。”泗夕接了电话。 “赵宝怡,为什么那么久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我打了你多久的电话了?你这个样子在外面是要被人责骂的。” 泗夕都要被他的这个逻辑弄笑了,“曹铭,你是谁呀,你打电话我就要接?!” “我是你丈夫!” “哦,这不马上都要成为前夫了吗?好了,你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把钱已经准备好了?如果准备好了,明天早上9:30我们民政局门口见。”泗夕不想浪费口水跟这种人说话了,直接冷冷道。 “你……,好,明天早上9:30民政局见,钱我给你准备了150万,以后都不要来找我,哪怕是……”曹铭明显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可想而知接下来要说出的话有多么狠心,“哪怕是瑶瑶出事,以后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必须同意!” 泗夕心寒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要离婚了。 当拿了离婚证出来的时候,曹铭的心情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就好像一件属于自己不用的东西脱离了自己的控制,虽然不心疼难受但是心情却异常烦闷。曾佳琳坐在路边的车里看到曹铭出来后,下车来宣誓主权般挽住曹铭的手臂,同时对泗夕道:“赵姐,这些年跟了曹铭的确是委屈你了,以后有了这一笔钱可以好好享福了。” 泗夕笑了,“不委屈呀,倒是你们可要好好经营自己的小生活哦,看这样子,有6个月了吧,还是要注意情绪不要大起大落的,否则对孩子可不好。”曾佳琳她的本意是想讽刺泗夕贪钱,哪想的到泗夕的脸上根本就没有一丝心虚,倒是有释然的表情。 “哦,对了,这支票是随时都可以取到钱的吧,可别出现什么空头支票吧!”泗夕从包里拿出支票,大大方方的扬了扬。 “曾氏的支票随时都可以兑现!”曹铭直接低吼道,仿佛泗夕问了这个问题是在打他的脸一般。泗夕也不在意,听了后点点头,“走了,再也不见!”踩着高跟鞋嗒嗒嗒走远了。 曾佳琳低垂眉眼柔柔的靠在曹铭的身上,嘴角翘了翘,眼中带着疯狂。 泗夕先去银行办了张储蓄卡,将钱全部存到储.@蓄.@卡中,然后去中介将房屋挂了出去,就去接幼儿园的瑶瑶回家了。 “瑶瑶,妈妈想带你换个房子住好吗?” “妈妈,为什么呢,我们换了房子,爸爸还能找到回家的路吗?” “我的宝贝瑶瑶,妈妈就是想换一个房子离爸爸近一点呀,再说妈妈会给爸爸留信息的,说不定爸爸回家就很快了哦。” “好啊好啊,妈妈,我们换房子吧,瑶瑶好想爸爸啊!” 泗夕摸着她的小脑袋,亲了亲额头,“晚安,宝贝。” “晚安,妈妈。” 过了几天,中介来点表示有人看房子,问泗夕是否方便,泗夕同意了,就在家里等他们。中介是个20多岁的女孩子,身着白衬衫和黑色包臀裙,一双低跟皮鞋,头发扎起马尾,整个显得非常干练。看房的是一位高壮男子,一身卡棕色的休闲西服,寸头,凌厉的眼神,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脸是属于那种阳刚的属性,硬汉气质,目测身高至少一米九以上。但这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场应该是见过血的,泗夕凭着这么多个世界的经验,能够判断出来,隐隐就对这个人带了些警惕。 “赵姐,这是孟先生,看了您的房子图片后非常满意过来实地看看的。” “赵小姐是吧,我姓孟,孟安成,你好!”这个叫孟安成的男子向泗夕伸出了右手。 “你好。”出于礼貌,泗夕伸手过去,随即就反应过来被轻薄了,孟安成用拇指摩挲了下泗夕手背很快就放开,还来不及发作就听他问房产中介问及房屋的情况。就像是刚才那幕是泗夕的错觉一般,但是她很肯定不是! “赵小姐,我对你的房子非常满意,就按照你的卖价成交吗?” “对不起,孟先生,房子我要涨价了。” “赵姐,你……”中介原本欢喜的脸色一下就僵住了,不可置信的问道。 “你想涨多少?说说看。”孟安成直接坐在沙发上,双手打开搭在靠背上,一副主人模样看的泗夕直皱眉,中介女孩子也都回不过神。 “10万,而且一个月后我才会搬走。” “就依赵小姐的意思,现在我们先把手续办了吧,这张卡里有330万,剩余20万当我买你房屋里的家具装饰的,我的时间宝贵,之后的手续我会委托中介办妥的,一个月后我来收房子。”孟安成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张卡递给中介,“你确定下余额。” 那个中介女孩子还处在懵逼状态,从没有遇到这样买房卖房的,就跟买玩具似的,她好像大吼一声,你们尊重一下我是房产经纪人,不是卖玩具房的呀,一个敢临时涨价,一个敢立马买下来,这套房是藏了金条吗?让你这么迫不及待的买下来。虽然心里一大片草泥马奔腾而过,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拿出随身携带的智能刷卡机,刷了卡。 “密码是520666。”余额显示330万。 当场懵逼除了这个女孩子,还有泗夕,一般这种情况,不是买家直接怒斥卖家不讲诚信,然后愤怒离去吗?为什么这个人就直接买下来了,而且还多给了20万?直到中介女孩子把卡塞到泗夕手中,带着孟安成离开后,她还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会不过神来,虽然多卖了30万,但怎么都感觉自己亏了,到底哪里有问题呢? 泗夕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想来,看看时间,又该去接瑶瑶了,拿了车钥匙就出门直奔幼儿园而去。 今天幼儿园附近的路不知道为什么设置了路障,导致靠近幼儿园大门这条路上的车辆异常的多,泗夕开车也是慢吞吞的挪到校门口的,好不容易靠边停了车,在校门口等着孩子放学。在人群中,泗夕总感觉有道饱含恶意的危险目光紧随着她。她在人群中四处打量下,却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脚步挪到幼儿园正门,同时心里暗自警惕起来。 随着放学时间的临近,幼儿园门口也围了大批家长以及车辆,看着小班的放学完毕,该轮到中班放学了,可惜生活老师给班级群里发了一个消息,说是有几个小朋友有些拉肚子,可能是吹空调着凉了,现在校医正在给每个小朋友检查身体,要晚些放学,让家长在校门口再等待一下。泗夕心里微微有些着急,但是也没法进去看什么情况。幼儿园中除了个别孩子的家长还没到,暂时待在幼儿园的保安处,其他孩子都已经被接走,但是瑶瑶班上的孩子还没有出来,现在门口也只剩他们这个班的家长,有些家长隐隐不耐烦起来,给生活打了电话,说是还有几个小朋友还没有检查完毕。家长语气有些不好,生活老师只好将已经检查过的小朋友带出来,剩下的小朋友一会再出来。 瑶瑶是最后一个出来,泗夕接了她,并没有第一时间上车,而是在保安处,问了下生活老师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瑶瑶的情况比较严重。他们的生活老师姓李,是个40多岁的老教师了,对小朋友非常有耐心,瑶瑶特别喜欢李老师。 第一百一十章 危机 “瑶瑶妈妈,是这样的,今天下午不知道为什么班上有几个小朋友突然拉肚子了,如果只是一个小朋友还没什么,主要是几个小朋友一起,所以我们就上报了园长。校医就紧接着挨着为小朋友检查身体,本来都能在放学之前完成的。只是有几个小朋友比较调皮,趁老师们都在忙的时候,就拿着小桶装水把几个小朋友的衣服打湿了。不过我们已经批评过那几个小朋友了,还请瑶瑶妈妈不要再计较了,小孩子都还小,都还需要引导的。” “李老师,误会了,我没有要追究那几个小孩子的意思,我只是想问问瑶瑶怎么是最后一个出来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让你们感到了为难而已。”泗夕当然知道小孩子需要引导,只是想通过李老师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之前那道充满恶意的视线让泗夕隐隐觉得这些都不是巧合。 “瑶瑶妈妈,瑶瑶在幼儿园非常听话,老师们都很喜欢,今天在检查身体的时候,有个小朋友拉了肚子弄脏了裤子,我们正在为他清理换裤子,脏裤子被一个调皮的小朋友拿着来玩,不小心弄脏了瑶瑶的裙子,我们老师发现后马上就给瑶瑶做了清理。当然这种情况,之前放学的老师已经和家长沟通过了,相信他的家长会好好教训他的。” 李老师见泗夕沉着脸,又补充道:“那孩子平时虽然调皮,但是还是听我们老师的话,只是今天确实不听话了些,还私自带他感冒要喝的药,分享给同学一起喝,还说是我们教的,好东西要一起分享,结果闹出拉肚子的事情来。我之后也会在班级群里强调此类问题,杜绝此类事件的发生,不过作为老师,还是希望班上的孩子都能健康平安的长大,只要不涉及原则的问题,不如就让孩子们自己解决吧。家长和老师做个见证就好,小朋友之间的感情其实很单纯的,没有利益驱使的。”李老师还摸了摸瑶瑶的头,怜爱的问道: “瑶瑶,我们原谅那个恶作剧的小朋友好吗?” 瑶瑶一下躲在泗夕怀里,摇摇头,“不要,李老师,他故意拿到我面前来,还让我闻呢,我不要原谅她。” “瑶瑶,平时李老师是怎么教你的呀,小朋友之间要友爱” “李老师,”泗夕打断她的话,“你应该尊重小朋友的意愿,她既然不愿意原谅那么就是内心不愿意,哪怕迫于你老师的要求,原谅了你所谓的恶作剧小朋友,她的内心都会有疑问,为什么我受欺负了还必须原谅欺负我的人,老师都不帮我呢,还要我原谅。而我认为我的孩子有拒绝原谅的权利,她有是非观念,虽然原谅了大家都会觉得她懂事,但是作为她的家长,我不要她大度,我只要她明辨是非,错就错,对就是对。” 虽然泗夕没有说难听的话,但是这些听到这位老教师的耳朵里,都让她觉得难堪,她想反驳却说不出口,想着如果是自己的孩子受这样的待遇,那自己也是拒绝原谅的,但是作为一名教师,却不能有这样的想法,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说,就听泗夕继续说道: “瑶瑶,你不想原谅他,妈妈支持你,这件事妈妈交给你处理,回来告诉妈妈你的处理结果好吗?”瑶瑶在泗夕的怀里点点头,泗夕抱起她对李老师点点头“李老师,我们就先回去了,这件事我希望老师不要干预小朋友的决定,包括那个小朋友要不要道歉的决定。” “瑶瑶妈妈,这样的话,可能不利于孩子的身心成长。”李老师听了后连忙说道,“孩子这个时候正需要引导的时候,不能放任的。” “李老师,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这种事情不能光靠老师来教育引导,家庭教育也很重要,你既然都告知了家长,那么家长就应该做好表率,如果家长都放任不管,不管你多么努力,这个孩子也不会改变多少,毕竟孩子是家长的缩影。家长不重视,孩子自然不重视,即便在你们的要求下道歉了,也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事,以后只要道歉就可以了,而不是从内心正视自己的错误所在。李老师,再见!”转身前瞄到李老师的脸色非常难看,而且眼中还透露出愤怒来。泗夕心情大好,暗想:你看,我才说了几句,你就如此愤怒,我都事先声明不是针对你的,而你的表现也不怎么大度,那又有何资格让小朋友道歉原谅呢? 小孩子的教育在泗夕看来不能光是讲道理,孩子小,没有是非对错观念,遇事只要让他经历一遭,自然就知道对和错了。为什么有很多熊孩子闯了祸,家长都会下意识想:现在他还小,长大就明白这个不能做了,甚至要求受害者或受损者包容熊孩子,什么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已经成为这个孩子闯祸后躲避承担责任的借口了,泗夕表示绝不惯这毛病。 泗夕抱着孩子,朝着路边的车走去,但是全身上下都处于极度警惕的状态,今天绝对有问题。走到车旁,除了不远处一中年发福男子背靠电线杆子坐地上外四周还是一切正常,泗夕抱着瑶瑶一手刚拉开后门,还没把瑶瑶放在座椅上。后背一股危险接近,她当机立断抱着瑶瑶马上就地一滚,嘭的一声巨响,而她的车子也弹了弹。泗夕抱着瑶瑶起身回头一看,那个电线杆子直接砸在泗夕的车顶,由于力量较大,车辆的车厢受损严重,她也一阵后怕,如果瑶瑶在车里,恐怕现在不死也是重伤!而瑶瑶已经吓的哭起来,双手紧紧的抱着泗夕的脖子,泗夕一直抚着她的背脊安慰她。 由于那声巨响,四周已经有市民离的远远的对着这边指指点点。泗夕脸色铁青,环顾四周,刚那发福的男人已经不见踪影。泗夕抱着瑶瑶又回到幼儿园门卫处,保安也过来问需不需要帮忙,泗夕点点头,“谢谢,想在你们这呆一会,我要报警。”幼儿园的保安连忙开了门放泗夕进门。 警察来的很快,电力抢修的工作人员也来的很快,那一砸直接直接扯断了电线,泗夕还得庆幸当时电线没有打到他们母女俩。在警察询问目击证人情况的时候,泗夕看到孟安成缓缓的走过幼儿园,他身着白色背心,露出强健的肌肉,下身一条迷彩裤包裹着紧实的长腿,硬汉气质扑面而来。警察见泗夕盯着外面看,以为发现了什么,就问道:“赵女士,请问您是发现了什么吗?” “啊,哦,没,只是看到了一个熟人,现在,”泗夕见孟安成已经不见了,“现在好像走了。”警察点点头又继续问其他人了。 保险公司的人来的就太慢了,警察都准备收队了,保险公司的车才姗姗来迟,按照流程问了下情况,完成初步的现场勘查后,就把破车拉走了。泗夕抱着瑶瑶往家的方向走去,没办法,瑶瑶经过刚才那一遭,害怕的很,根本不愿意自己走路,死死的抱着泗夕不下地。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泗夕周围的等红绿灯的人越来越多,她警惕起来,今天没有砸死她们,估计还有后续,要说这一切是谁的意思,泗夕心中只有隐约的答案,不过还要验证才行。绿灯亮起的瞬间,人潮涌动,泗夕明显感觉隔着她背上瑶瑶的书包,有人在推着她走,她抱紧了瑶瑶,突然往前跑去,果然后面的人直接跑起来就要伸手抢瑶瑶,泗夕急忙躲开,想不到她来的第一天躲过的剧情,重新展开了! 泗夕看到了抢孩子的人,是个壮实的中年男子,一眼看去就想是建筑工地的工人一般,但是他阴郁狠厉的眼神,还有扑面而来的酒气,虽然酒气重,但是眼底的清明都出卖了他,这是一个惯犯,不见一丝慌乱,更重要的是这个人的形象和身主记忆中的身影重合了! 两世,不同的时间和地点,同一个人同一个举动,都说明他是受雇于人,一直在找机会下手而已,之前是因为她开车,他没有机会,于是有了今天砸车的举动。如果能当场砸死当然更好,但是没有想到泗夕的反应快,躲过了一劫,不过正因为车毁了,所以只能步行,于是他采取了抢孩子的方式,把她引入车流中造成意外事故。 泗夕抱得紧,那男子一时没有抢过去,但是弄疼了瑶瑶,她眼泪唰唰的流着,但是没有哭出声,那小模样让泗夕一阵不忍,但是她仍旧不敢放手,一放手,只有死路一条了。泗夕抬腿往那男人下盘踢去,男人下意识往后躲,反而松开了抓住瑶瑶的手,泗夕一把抱紧孩子,转身就跑同时大喊“抢小孩啦,抢小孩了,人贩子抢孩子啦,人贩子抢孩子啦!” 原本听到人贩子的群众都围了上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全部散开了,泗夕抽空回头一看,卧槽,那男子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正在左劈右砍,周围的群众都吓了一跳,连忙离的远远的,他直接朝泗夕追去! 第一百一十一章 惊魂 在快到街对面时,突然出现几个说说笑笑的年轻人,他们仿佛没有看到之前的那一幕一样,准备通过红绿灯路口,但是从泗夕的角度看过去,就是这几个人呈包抄形势迎面而来。泗夕心里跳的厉害,她练武时间并不长,一个人还有把握,这一下就多了五个人,是绝对没有办法的,何况现在还抱着瑶瑶。 那几人好像突然才看到对面有一个持刀男子在追抱小孩的女人,几人同时出声:“女士,别怕!我们帮你拦住那人!”泗夕当然不敢相信,不过周围的群众倒是附和“就是就是,大家帮忙拦一拦啊!” 泗夕看了下形势,右边是停下来等通行的车辆,左边没有车辆,泗夕抱着瑶瑶脚步一转就把瑶瑶放到汽车的引擎盖上,然后她一个回踢把提刀男子踢的退后半步,这也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为她获得点逃跑时间。泗夕重新抱起瑶瑶直接朝车流中穿梭,而前面的车子看到泗夕跑过去后,还开了车门帮她阻拦一下,但是后面的车子根本就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然也没有开车门阻拦。感谢现在是红路灯的时间,否则她根本没法支撑这么久。即便这样,那几人还是穷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了,泗夕见一辆黑色的保姆车缓缓开过来停在最外面的道上,当机立断跑向保姆车,因为这车比较高,她是想借助车辆挡一下,然后到街对面去。哪想到刚跑到车旁,保姆车的车门打开,一双大手直接把泗夕拽了过去,连拖带抱的弄上去了。 车上的泗夕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还有些惊魂未定,但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却放下心来,心里笃定这个男人不会伤害她们的。这个男人就是要买泗夕房子的人——孟安成,随着心里的紧绷放下来,手臂的酸软让泗夕接过他递来的矿泉水都在颤抖,而她却无法控制住。而坐在她怀里的瑶瑶,吓的浑身都在颤抖,泗夕低头看她,满脸泪水,连鼻涕都出来了,就是这样也没有哭出声来。 接过孟安成递过来的纸巾,给瑶瑶擦了鼻涕眼泪,泗夕温柔的哄着瑶瑶,但是无论如何,现在她都缺乏安全感,泗夕没有将她放在座位上,仍将她抱在怀里。过了好一会,瑶瑶的情绪才安定下来,不过还是紧紧的抓着泗夕的衣服。泗夕抬头歉意的向孟安成笑笑。 “赵小姐,你抱孩子太久了,要防止肌肉拉伤,最好好好按按缓解一下。” “谢谢,我会的。你怎么在这里?” “刚好路过,你好像有麻烦了?” “看样子是的,可能是得罪了谁吧,其实我也不知道。” “这群人很专业的,你得罪的人很有钱。”孟安成看着外面在街边快步跟着保姆车的几人,淡淡说道。 泗夕没有答话,眼睛也盯着外面那几人,而那几人也看着这辆保姆车,显然是看到泗夕上车的过程。因为堵车,所以车速并不快,那几人小跑着就能跟上车子,通过了拥堵路段,车子的速度越来越快,而那几人不知道从哪里骑出了三辆摩托车,其中三人上了摩托车不远不近地跟着保姆车。恐怕今天是铁了心要结束泗夕母女俩的性命了,一点都不掩饰。泗夕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而孟安成看笑了,“赵小姐,恐怕你今天不能回家了,不如到我家去坐坐,这种情况报警也没有证据,而等有证据的时候,你可能都遭遇了不测了。而且最近发生的刑事案件毕竟多,警察都忙不过来了。” 泗夕听了后皱了皱眉,不过还是拨打了报警电话:“我明白孟先生的意思,不过我还是想试试。”果然如孟安成说的那样,警察告知如果没有确切证据证明被人跟踪,现在只是她的猜测而已,而且警力有限实在抽不出人手过来,让泗夕自己保持警惕注意人身安全云云。 “我总是想打了这个电话,才觉得心里踏实,哪怕他们忙不过无法帮我排除危险。今天晚上就要麻烦您了,你看我们母女没地方可去了。” “荣幸之至。” 两人都不在说话,孟安成翻着手中的杂志,泗夕则看着窗外发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策划好的,目的就是她们的命。她回家的路程都被摸的一清二楚,恐怕她的家也不安全,她的房子位于2楼,攀爬上去是很容易的,虽然小区的安保措施很好,但是这群人正如孟安成所说是专业的人,那小区的安保措施在那些人眼中也是形同虚设了。酒店也不敢住,就现在外面的情况,她不敢让瑶瑶跟她一起冒险,看来找房子要加快速度了。这么想着也就直接联系了中介的女孩,说了自己买房的要求,比如要环境好,有配套的小学,更重要的是离派出所要近。 车辆缓缓的开了一个小区,泗夕看到的是兴业花园别墅区,小区进门就有两位穿着保安服的保安站岗,那身形气势完全就是当过兵的。通过记忆知道这里面住的人非富即贵,而且安保措施相当不错,小区里就有专门为这里业主开设的幼儿园,而且小学是著名的私立双语小学。但是房价也是非常的贵,这里随便一套别墅就是上千万的价格,一般人是根本买不起的,而且据说这里想买房没有点关系根本就买不到的,最最最重要的是,这里不允许住租户,也就是说房主可以不住这里,但是不能把自己的房子租出去,即便这么苛刻的要求在,想买这里的有钱人仍然多不胜数。这孟安成在这里有房子,足可以说明他的身份不一般。 泗夕也没多问,看着那几个骑摩托的人一直追到这里后也调头离开了,打算明天去安保措施不错的酒店开房,总不可能那些人一直蹲守在这个小区外面吧。 这个小区的安保措施确实不错,就车辆进小区到孟安成的车库这短短的几百米的距离,他们就碰到了四五波巡逻的保安,各个身强力壮的,安全感爆棚,看的泗夕眼热,同时心里哀嚎:为什么这里这么贵!! 孟安成的房子是一栋3层的欧式城堡样的别墅,红外线识别车牌后,别墅大门缓缓打开,大门到车库大约20米的距离,两旁是花园,种着观赏花和树。从车库出来进入别墅,整个装修是黑白基调,显得有些偏冷淡。四处都是整洁干净,各类物件和抱枕都是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特别是水果刀和水果叉都是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让泗夕感到无语的是,沙发上的抱枕都是被整整齐齐四四方方的靠在沙发上,她非常好奇,他是怎么做到让一个抱枕內芯蓬松填充物变成规规矩矩的四方形,该蓬松的蓬松,不该蓬松的不蓬松!可能是泗夕眼里传递着这个信息。 孟安成倒是不好意思挠挠头,“可能退伍之后,一时半会习惯改变不了,什么都喜欢四四方方的。”泗夕点点头,这也确定了之前她的猜测。她抱着瑶瑶穿着孟安成拿出来的新男士拖鞋,啪嗒啪嗒的走到沙发边坐下,孟安成看着她白嫩的脚掌在男士拖鞋里,心中一阵悸动,不过很快恢复正常。 “孟先生,能冒昧的问下,这里的房子都是不能出租的吗?”泗夕还是有点不死心,想问问。 “你也不用孟先生孟先生的叫我,我比你年长几岁,你就叫我孟哥吧,我也叫你宝怡怎么样?”看到泗夕疑惑的表情,补充道“我之前在中介那里看到了你的信息,别误会。”泗夕点头同意。 “这个小区确实有这个不成文的规定,主要就是防止有危险人物接近的,毕竟这里住的人都是不简单的,安保措施是放在第一位的。不过宝怡现在的担心我也知道,这样,你暂时以我远方表妹的身份在这住段时间吧,等你安全了,靠考虑其他的,孩子可以在小区里上学,不担心。” 泗夕反而升起淡淡警惕,你这么热情干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孟安成苦笑道:“这个小区的安保也是我和几个兄弟胡乱整出来的,我去招呼一声是没有问题的,买你那套房也是为了安置曾经一个兄弟的家属,因为时间比较急,不想多去看房,所以定的急了些。不知道你得罪了谁,我虽然退伍,但是不代表军人的使命也丢弃了,当人民的生命财产受到威胁时,我必然要挺身而出的,所以你别乱想。”泗夕听了后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在这个城市的郊区,一个破烂的小平房,墙上还要白漆写着大大的一个“拆”字,里面一个中年挺肚男人左手拿着手机,右手夹了支烟,在认真的听着电话那头的指示,满脸戾气,“曾女生,交易交易,你的定金总得先打过来吧,一共30万买两条人命,是不是太廉价了些……是……不错……再加60万当做定金,事成之后再付100万……呵呵……你大可另外找人……我把这话撂这,这个地区我赖三不接的活,没人敢接!” 挂了电话后,这个赖三又抽了一支烟,随后打了个电话,只说了一句话,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听清,有没有听懂。 “把人撤回来,单取消了!她的电话发给我。” 第一百一十二章 泄露 泗夕这几天一直待在兴业花园里,瑶瑶休息了一天后就顺利去兴业花园双语幼儿园上学了,虽然有些胆小,但是已经能跟周围的小朋友交流了。这期间原先的幼儿园都没有一个电话打过来问泗夕情况,也不知道是知道了瑶瑶的情况,还是不知道情况而根本不在意。 泗夕借孟安成的电脑干了一件事,就是给曹铭公司的招聘部以应聘的名义投了简历,当然邮件附件不是添加的简历,而是添加的曹铭和曾佳琳暧昧的照片。连续三天都在同一时间使用同一个标题发送不同的照片和视频,泗夕不担心泄露ip地址,是因为她用电脑时,孟安成好像知道她要干什么坏事一样,还特意告诉她他的电脑追踪不到ip地址的,可以放心使用。 “安娜,你说今天还会不会收到啊,我居然有点期待!” “我也是,想不到曾佳琳还有那么贱的时候,难怪我原来就看她不顺眼!” “哎,你们说曹总经理的位子是不是床上睡出来的啊,嘻嘻” “咳咳,咳咳”放哨的人传来消息。 “安娜,我说我们销售部的人员,你们什么时候才招齐啊,等着用呢。” “曹总好!” “曹总好!” 曹铭很享受这种待遇,点点头:“小兰,盯着人事部招聘的事,市场拓展需要人才,要加快招人的速度。” “好的,曹总。”刚刚出声催人事部招聘的年轻漂亮的女孩规规矩矩的说道。几人看着曹铭进入总经理办公室后,小兰立马沾沾自喜的出声:“安娜,我刚刚反应怎么样,快吧。” “是的,就你最快了,看着点啊,我刷新下邮箱看看今天发来了没有。” 人事部的电脑因为存档较多,一般都是比较卡的,安娜的电脑也不例外,好容易等到刷新后,结果显示空白,几人都有点失望。 安娜:“算了算了,散了散了,大家留意小群消息吧,如果还有邮件,老规矩小群分享。”几人无奈也只能点点头。 一晃就中午了,等安娜处理完各种存档资料后才想起看邮箱,这一看,果然有封纬度邮件,怀着激动兴奋的心情点开了邮件,就看到了附件的格式以图片和视频的方式,当即二话不说就下载到电脑桌面再发送到她的聊天个人账号上。他们公司使用的内部沟通软件是可以手机和电脑同时登陆的,电脑发的消息,手机也能收到,但是安娜为了保险起见,这种图片和视频还是直接发到手机上,然后退了电脑账号,再发送到几个女孩子所创建的小群里共享今天的新内容。 餐厅里,除了小兰因为临时下午要汇报工作正在整理各种数据让她们带饭没到餐厅外,其余四个女孩都在讨论今天的视频和图片,正八卦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旁边桌的公司it小刘向她们挤眉弄眼的,而且趁机把椅子转向她们,“你们小声点,这样的情况发生了没有第一时间上报,被发现了是会被开除的!” 几个女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安娜开口:“小刘,你说什么啊,我们听不懂,什么开除啊?开除谁呀?” 小刘看看四周,鄙视看着她们几个,“你们是不是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整个公司的网络都在我的监管之下,那些照片和视频我早就知道了。” “哎呀,小刘快坐过来,和我们一块吃吧。” 小刘也不客气,直接端了餐盘就坐过去了,然后低声说:“你们也真是的,这种事情最好就是用法不责众的办法,如果就你们几个知道,公司开了就没有人知道了,但是如果大家都知道了,反而当事人是不知道的,所谓公开的秘密,反而能存在的更久。你们是想防全公司的人,还是全公司的一起来防那几个人呢?”几人愣了一下,全都嘿嘿的笑起来。 这几天,曹铭总感觉公司的人有些奇怪,特别是看的眼神既有羡慕又有鄙视,让他特别不解,就连平时关系比较好的财务部的人,对他都有些阴阳怪气的,去报个账都会受到刁难,关键人家还是按公司流程来的,原来报销流程都没有那么复杂,只要他去报销,不出一个星期就能报销下来,现在走流程没两个月根本走不完。 而且除了公司不顺利外,他谈的几个大单都取消了,原本就定在这几天签合同的,结果对方反悔,几个大单都是如此,因为之前是口头约定,没有合约束缚,现在对方连违约都不用承担,关键是反悔的理由是想找一家靠谱的公司来做,他们透过一个人的品性看到这个公司处事的风格,表示不愿意接触这公司。感觉好像是公司不好,但其实都在说他,从大学毕业到如今的地位,他还从没有受到过人身攻击,而且直接是人品攻击。曹铭破天荒的在办公司发了火,平静下来后,仔细想了想,对方的变卦是在同一时间的,但是之前谈业务的时候都还表现出对他的能力很欣赏赞同的,是什么原因呢让这几家公司集中在同一时间变卦呢?难道是自己的对手公司? 思前想后能攻击自己让公司损失业务除了对手公司的招外,他想不出其他的原因,定了定神,拿着业务部报表去了总裁办。 曾佳琳在家也不好过,曾家人虽然知道她的婚姻是怎么来的,但是不代表希望其他人也知道。最近被几个小姐妹同时奚落,意思都是说她的肚子来历不明,因为在他们这种层面的人,小三见多了,其实一般不会看在眼里,但是小三如果敢怀孕,她们就不会放任不管了。而且他们以后要嫁的夫家也是商业联姻,大家婚后都可以各玩各的,但是绝对不能弄到台面上来。而曾佳琳现在却做了他们最为瞧不起的小三,如果是高官大户人家的小三,她们也不会多说毕竟是高攀,可惜没想到是她居然倒贴的是一家公司的小职员,不管是什么职位,只要没有股份都是给上层的人打工的份。现在她们姐妹圈子里讨论的最多的就是曾佳琳倒贴一个农村来打工的,而且甘愿做小三还找人把人家的原配及孩子给弄死,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不配做她们的姐妹。 曾佳琳在别墅里气的砸东西,曾家的佣人根本不敢上前劝,楼上的曾家弟弟曾佳昊下楼警告:“你最好收敛你的脾气,当初爬那有妇之夫的床,就应该知道有这么一天的!现在在家里发什么脾气,你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 “你最好收起你这愤怒的表情,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高门不嫁,非要倒贴寒门,还是个二手货!怎么,不服气?惹恼我,相信你绝对承受不了我的怒气,我可不会因为你是孕妇就会手下留情的!” 曾佳琳畏惧他这个弟弟,曾佳昊比她小两岁,自身方面也特别自律,即便从小就受父母亲人疼爱,也没有养成自大乖戾的性格,反倒异常沉稳,在接管家族企业后,经商头脑逐渐显露,就这么短短一年左右的时间,就让企业的盈利比去年增长了4个百分点。并且曾佳琳在争取家人同意她和曹铭的婚事时,曾佳昊提出过一个要求,就是在他们结婚后要搬出别墅,同时会给一千万的安家费给他们,以后除了逢年过节不得回来。曾家父母也不舍女儿受苦,除了原本曾佳琳的2%的曾氏企业的股份,还想额外再给1%的股份给她,结果被曾佳昊阻止。曾佳琳也曾闹过,曾佳昊就一句话把她吓了回去再也不敢闹,“曾家可没有如此下作的女儿,你的做法在族谱上除名都是可以的,所作所为简直丢人现眼!” 也是因此,她对曹铭的前妻更是痛恨,如果曹铭没有结婚,没有前妻,没有女儿,她就是曹铭名正言顺的妻子,不用受到奚落,不会受到家人的阻拦,她可以风风光光的嫁给她的爱情,让她的小姐妹们羡慕她可以嫁给爱情,而不是现在这种情况,被小姐妹嘲笑,被家人放弃。而之前给曹铭前妻,也就是现在泗夕的一百五十万,她也是想方设法的拿回一些,所以她宁愿买凶杀人也不愿给钱,当然她也没有料到赖三居然涨价了,最后也是因为钱和赖三谈崩了。 曾佳昊嘲讽的笑了下,“我的好姐姐,你私下的动作最好干净点,不要让人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从而牵连到曾氏企业,如果因为你的关系让曾氏企业股票大跌,你的股份我会收回,并且安家费一并收回!你要知道,你现在之所以还能呼来喝去,是曾氏给了你底气,如果有天你不再受曾氏的庇护,我想你所谓的爱情就会随风而逝了,呵呵。” “哦,对了,忘记说了,”提着公文包正要踏出大门的曾佳昊又补充道,“曾氏企业投资的那家三四建材公司,也就是你的爱人曹铭所在公司,已经损失了好几单大单,公司内部在传你们两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什么?!”曾佳琳不敢相信,可是曾佳昊已经走了,她呆坐在沙发上,抚着肚子,眼里呈疯狂之色,如果没有传就算了,如果真传了,谁传谁死!泗夕这几天一直待在兴业花园里,瑶瑶休息了一天后就顺利去兴业花园双语幼儿园上学了,虽然有些胆小,但是已经能跟周围的小朋友交流了。这期间原先的幼儿园都没有一个电话打过来问泗夕情况,也不知道是知道了瑶瑶的情况,还是不知道情况而根本不在意。 泗夕借孟安成的电脑干了一件事,就是给曹铭公司的招聘部以应聘的名义投了简历,当然邮件附件不是添加的简历,而是添加的曹铭和曾佳琳暧昧的照片。连续三天都在同一时间使用同一个标题发送不同的照片和视频,泗夕不担心泄露ip地址,是因为她用电脑时,孟安成好像知道她要干什么坏事一样,还特意告诉她他的电脑追踪不到ip地址的,可以放心使用。 “安娜,你说今天还会不会收到啊,我居然有点期待!” “我也是,想不到曾佳琳还有那么贱的时候,难怪我原来就看她不顺眼!” “哎,你们说曹总经理的位子是不是床上睡出来的啊,嘻嘻” “咳咳,咳咳”放哨的人传来消息。 “安娜,我说我们销售部的人员,你们什么时候才招齐啊,等着用呢。” “曹总好!” “曹总好!” 曹铭很享受这种待遇,点点头:“小兰,盯着人事部招聘的事,市场拓展需要人才,要加快招人的速度。” “好的,曹总。”刚刚出声催人事部招聘的年轻漂亮的女孩规规矩矩的说道。几人看着曹铭进入总经理办公室后,小兰立马沾沾自喜的出声:“安娜,我刚刚反应怎么样,快吧。” “是的,就你最快了,看着点啊,我刷新下邮箱看看今天发来了没有。” 人事部的电脑因为存档较多,一般都是比较卡的,安娜的电脑也不例外,好容易等到刷新后,结果显示空白,几人都有点失望。 安娜:“算了算了,散了散了,大家留意小群消息吧,如果还有邮件,老规矩小群分享。”几人无奈也只能点点头。 一晃就中午了,等安娜处理完各种存档资料后才想起看邮箱,这一看,果然有封纬度邮件,怀着激动兴奋的心情点开了邮件,就看到了附件的格式以图片和视频的方式,当即二话不说就下载到电脑桌面再发送到她的聊天个人账号上。他们公司使用的内部沟通软件是可以手机和电脑同时登陆的,电脑发的消息,手机也能收到,但是安娜为了保险起见,这种图片和视频还是直接发到手机上,然后退了电脑账号,再发送到几个女孩子所创建的小群里共享今天的新内容。 餐厅里,除了小兰因为临时下午要汇报工作正在整理各种数据让她们带饭没到餐厅外,其余四个女孩都在讨论今天的视频和图片,正八卦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旁边桌的公司it小刘向她们挤眉弄眼的,而且趁机把椅子转向她们,“你们小声点,这样的情况发生了没有第一时间上报,被发现了是会被开除的!” 几个女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安娜开口:“小刘,你说什么啊,我们听不懂,什么开除啊?开除谁呀?” 小刘看看四周,鄙视看着她们几个,“你们是不是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整个公司的网络都在我的监管之下,那些照片和视频我早就知道了。” “哎呀,小刘快坐过来,和我们一块吃吧。” 小刘也不客气,直接端了餐盘就坐过去了,然后低声说:“你们也真是的,这种事情最好就是用法不责众的办法,如果就你们几个知道,公司开了就没有人知道了,但是如果大家都知道了,反而当事人是不知道的,所谓公开的秘密,反而能存在的更久。你们是想防全公司的人,还是全公司的一起来防那几个人呢?”几人愣了一下,全都嘿嘿的笑起来。 这几天,曹铭总感觉公司的人有些奇怪,特别是看的眼神既有羡慕又有鄙视,让他特别不解,就连平时关系比较好的财务部的人,对他都有些阴阳怪气的,去报个账都会受到刁难,关键人家还是按公司流程来的,原来报销流程都没有那么复杂,只要他去报销,不出一个星期就能报销下来,现在走流程没两个月根本走不完。 而且除了公司不顺利外,他谈的几个大单都取消了,原本就定在这几天签合同的,结果对方反悔,几个大单都是如此,因为之前是口头约定,没有合约束缚,现在对方连违约都不用承担,关键是反悔的理由是想找一家靠谱的公司来做,他们透过一个人的品性看到这个公司处事的风格,表示不愿意接触这公司。感觉好像是公司不好,但其实都在说他,从大学毕业到如今的地位,他还从没有受到过人身攻击,而且直接是人品攻击。曹铭破天荒的在办公司发了火,平静下来后,仔细想了想,对方的变卦是在同一时间的,但是之前谈业务的时候都还表现出对他的能力很欣赏赞同的,是什么原因呢让这几家公司集中在同一时间变卦呢?难道是自己的对手公司? 思前想后能攻击自己让公司损失业务除了对手公司的招外,他想不出其他的原因,定了定神,拿着业务部报表去了总裁办。 曾佳琳在家也不好过,曾家人虽然知道她的婚姻是怎么来的,但是不代表希望其他人也知道。最近被几个小姐妹同时奚落,意思都是说她的肚子来历不明,因为在他们这种层面的人,小三见多了,其实一般不会看在眼里,但是小三如果敢怀孕,她们就不会放任不管了。而且他们以后要嫁的夫家也是商业联姻,大家婚后都可以各玩各的,但是绝对不能弄到台面上来。而曾佳琳现在却做了他们最为瞧不起的小三,如果是高官大户人家的小三,她们也不会多说毕竟是高攀,可惜没想到是她居然倒贴的是一家公司的小职员,不管是什么职位,只要没有股份都是给上层的人打工的份。现在她们姐妹圈子里讨论的最多的就是曾佳琳倒贴一个农村来打工的,而且甘愿做小三还找人把人家的原配及孩子给弄死,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不配做她们的姐妹。 曾佳琳在别墅里气的砸东西,曾家的佣人根本不敢上前劝,楼上的曾家弟弟曾佳昊下楼警告:“你最好收敛你的脾气,当初爬那有妇之夫的床,就应该知道有这么一天的!现在在家里发什么脾气,你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 “你最好收起你这愤怒的表情,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高门不嫁,非要倒贴寒门,还是个二手货!怎么,不服气?惹恼我,相信你绝对承受不了我的怒气,我可不会因为你是孕妇就会手下留情的!” 曾佳琳畏惧他这个弟弟,曾佳昊比她小两岁,自身方面也特别自律,即便从小就受父母亲人疼爱,也没有养成自大乖戾的性格,反倒异常沉稳,在接管家族企业后,经商头脑逐渐显露,就这么短短一年左右的时间,就让企业的盈利比去年增长了4个百分点。并且曾佳琳在争取家人同意她和曹铭的婚事时,曾佳昊提出过一个要求,就是在他们结婚后要搬出别墅,同时会给一千万的安家费给他们,以后除了逢年过节不得回来。曾家父母也不舍女儿受苦,除了原本曾佳琳的2%的曾氏企业的股份,还想额外再给1%的股份给她,结果被曾佳昊阻止。曾佳琳也曾闹过,曾佳昊就一句话把她吓了回去再也不敢闹,“曾家可没有如此下作的女儿,你的做法在族谱上除名都是可以的,所作所为简直丢人现眼!” 也是因此,她对曹铭的前妻更是痛恨,如果曹铭没有结婚,没有前妻,没有女儿,她就是曹铭名正言顺的妻子,不用受到奚落,不会受到家人的阻拦,她可以风风光光的嫁给她的爱情,让她的小姐妹们羡慕她可以嫁给爱情,而不是现在这种情况,被小姐妹嘲笑,被家人放弃。而之前给曹铭前妻,也就是现在泗夕的一百五十万,她也是想方设法的拿回一些,所以她宁愿买凶杀人也不愿给钱,当然她也没有料到赖三居然涨价了,最后也是因为钱和赖三谈崩了。 曾佳昊嘲讽的笑了下,“我的好姐姐,你私下的动作最好干净点,不要让人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从而牵连到曾氏企业,如果因为你的关系让曾氏企业股票大跌,你的股份我会收回,并且安家费一并收回!你要知道,你现在之所以还能呼来喝去,是曾氏给了你底气,如果有天你不再受曾氏的庇护,我想你所谓的爱情就会随风而逝了,呵呵。” “哦,对了,忘记说了,”提着公文包正要踏出大门的曾佳昊又补充道,“曾氏企业投资的那家三四建材公司,也就是你的爱人曹铭所在公司,已经损失了好几单大单,公司内部在传你们两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什么?!”曾佳琳不敢相信,可是曾佳昊已经走了,她呆坐在沙发上,抚着肚子,眼里呈疯狂之色,如果没有传就算了,如果真传了,谁传谁死! 第一百一十三章 暴躁 “安娜,今天的发过来了没有?”小兰趁曹铭在做计划报表的时候,抽空跑到人事部来,着急的问安娜,最近每天一封的邮件,让整个公司的人都陷入莫名的兴奋之中,特别是那辣眼睛的视频,特别受男士的喜欢,现在公司上下的人除了高层,每天除了工作就是讨论这事。甚至有人把视频放入了一个专门的黄色网站赚钱去了,而公司的人最近几天都是躁动不安的,就连小兰都不例外,明明可以等着安娜收到后分享出来,但她偏偏忍不住要亲自跑来一趟。 安娜瑶瑶头,“还没有呢,按照以往的时间应该还有45分钟左右,你快回去吧,别被你顶头上司发现了,我会分享到小群的。”同时甩了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不好啦,不好啦,大家快去看啊,曹铭和小刘打起来了。” 安娜随即在小群里发了一条消息,“曹铭办公室打架斗殴,欺负it小刘”然后跟随众人的脚步准备前去围观。 曹铭的总经理办公室里,两人正在地上扭打成一团,曹铭比小刘的体格健壮把小刘压制在地上,但毕竟都是男人,你来我往十分热闹,大家都在七嘴八舌的劝架,但是都没有上去去拉架,后来还是总经理出面,让几个人把他们俩拉开的。 “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还是小孩子吗,办公室里打架,是不是不知道公司的规章制度是怎么规定的了?” 分开后的小刘,立马囔囔,“总经理,我这工作根本没法做了,他的电脑死机了,我只是让他重启一下,他自己做的数据没有保存丢失了能怪我吗,打电话把我喊过来就打我,凭什么啊,你当时销售部经理了,就可以随便打人了啊,再说是电脑的毛病,你怎么不砸电脑,光打我,你们看看我被打成什么样子了!” 本来总经理就对曹铭丢失了几单大生意而对他心生不满,结果听小刘这么一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好歹还是知道曹铭是销售部的经理,压着怒气对他说,“你们两个到我办公室来,看看是什么值得你们动手。” 曹铭打人后现在也冷静下来,听了小刘的话没有反驳,再看看围满办公室的同事,以及眼中不满的顶头上司,也是一阵后悔。他自己也不知是怎么的了,电脑重启后,再打开之前编辑的文档,发现整理好的数据都不见了,怒气一下就窜出来,压着怒气打了it电话,结果看到的是小刘鄙视和不满的眼神,于是内心的怒气一下就爆发出来,也不问什么原因,直接就伸手打了小刘一巴掌。小刘直接被打懵了,卧槽,被这么一个恶心的男人打了,是什么都不能忍,于是两人就对打了起来。由于曹铭的助手小兰跑人事部安娜那边去了,没有人第一时间发现,还是抱着资料从打印室归来的行政小姑娘发现了,然后一路囔囔开的。 “总经理,这次的事责任在我,最近我的情绪有些失控,在遇到今天的事没有控制住情绪,伤了小刘,他的医药费和精神补偿费我会一力承担。”刚进总经理办公室,在总经理还没有发话的时候,曹铭就主动先开了口,并转身向小刘九十度弯腰致歉,“我为我今天的失控伤了你道歉,请你原谅我,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在合理的范围内我会尽量弥补我的过失。” 总经理赞许的看了下曹铭,能屈能伸是个人物,难怪可以在没有背景的情况下坐上销售部经理的职位,三言两语就把打人的责任推到了情绪失控上,为什么情绪失控呢,因为之前遇到毁单的事着急了,同时表示会尽量弥补,还给小刘设定了合理的范围,想要狮子大开口那就是不可能的。 反观it小刘,只能说搞it的,可能这些弯弯绕绕不太习惯,更偏好于直来直往,在曹铭九十度鞠躬道歉的时候,其实就吓了一跳,本来以为还会有一番争执,哪里想的到曹铭直接认错道歉,相反把他之前的做法趁的如心胸狭窄的小人一般,惹人可笑。在小刘心里反而因此记了仇,并给曹铭贴上了伪君子、人渣的标签。 小刘在总经理的调解下原谅了曹铭,虽然自己内心憋屈,但是不得不屈服在实际情况下,如果他还坚持不原谅,反倒会被总经理记恨,也许这份工作也丢了。小刘心里冷哼一声:本来把你的事当笑话来看,你不是大度有担当吗?之后我就偏要让你的事变成攻击你的武器,婚内出轨,还闹大股东女儿的肚子,为了荣华富贵抛弃糟糠之妻,看你还怎么经营你这个好男人,好领导的人设。于是,这个it小刘之后做的事反倒是帮了泗夕一把,把她预估的结果提前了许多。 所以人要学会控制情绪,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啊,很有可能牵扯出来的事会让人悔恨终身的,当然这时的曹铭还体会不到这个公司的it人员会给他带来致命的打击,他现在看着小刘憋屈的表情眼中赤裸裸的传递着鄙视和嘲弄。 今天中午餐桌闲聊的话题就热闹了许多,泗夕的邮件仍旧是一日一封,除了常规人物特写外,还附带写了一句话‘曹铭女儿险遭杀害’,正因为这句话,把上午曹铭和小刘打架的事都放一边,都在讨论这个发邮件的谁。 有人猜想是曹铭的前妻,有人猜想是曹铭的对手,还有人猜想是小三曾佳琳的嫉恨者,当然也有猜这是除小三联盟的人…… 今天在高层餐厅吃饭的总经理也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件,邮件标题就是两个字‘揭露’!因为邮件附件太大,他用手机点开半天都显示不出来,心里惦记着这封邮件,中午的饭菜都没有吃出味道来,急匆匆的回到办公室点开邮件。 看到是关于销售部经理曹铭和一股东曾氏的女儿之间的奸情,瞬间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自己的事情败露了,擦了擦头顶的汗水,突然又变得愤怒起来,公司最近丢失的大单对方的理由都是由人品怀疑至公司决策层层面的品性了。那摆明就是指曹铭的事被人家知晓了,虽说员工的私生活公司层面不方便追究和过问,但是影响到公司的利益那就不能同日而语了,当下按了内线准备让曹铭来趟办公室,却被告知曹铭外出还未回来,这股火就这么憋了下来。 而这边的曹铭正陪着曾佳琳吃饭,他是接到曾佳琳的电话急匆匆的赶到的,曾佳琳现在六个多月的身子,各方面都要小心,孕妇的情绪极易激动,再加上本来就敏感的她经过曾佳昊的警告,更是惊慌失措的想要寻求曹铭的安慰。 在曹铭的照顾下吃完饭,曾佳琳委屈万分的诉说曾佳昊的过分之处,想得到爱人的怜惜,但是男人的关注却不在这上面,而是曾佳昊的驱逐。如果曾佳琳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以后根本就不要想着打入曾氏企业内部了,金钱、分红对他来说有什么用,他在现在的公司如鱼得水,公司为了让他死心塌地的为公司卖命,也曾奖励他股份,是大股东从他的股份中抽出来给了曹铭,这个事情连赵宝怡他都死死瞒着的,曾佳琳更是不知道。他的金库现在虽然看似没有多少,但是随着时间递推,金钱还少的了吗?他要的是权势,而不是退居后位每年等着分红过日子,提前过上养老的生活,他是想要站在权势的尖端,俯瞰那些为人卖命的众生相,这也是在知道曾佳琳的身份后他一直思量的东西。 如果曾佳琳这被掐断了,那他付出那么多,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如果没有这些,他还是那个好男人,好丈夫,好领导,好员工,虽然钱财方面有限,但是名声好啊,只要他努力,三四建材的权利顶峰他自认还是能走的上去的。现在婚内出轨,抛妻弃子,渣男形象已经在公司传开,如果曾氏企业还拒绝他的进入,哪怕他在怎么催眠自己可能都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早在泗夕发第一封邮件,小刘给安娜提出众人共享的时候,他下午就知道了,他刚开始进公司的时候,因为为了业绩相当拼命,领导也是比较关照,特别是他签下公司第一个大单的时候,领导开会都曾说过让各部门配合销售部的工作。所以他私下找ti给弄了两个隐身账号,最初是想监督自己销售人员每天的工作状态,后来也是因为坐上了经理的位子才没有怎么用那两个账号,那天他从销售部经过的时候,就看见大家好像在讨论着什么,但是一看他来就停止讨论,本来做销售的人就擅于揣摩人心里,而他更是个中翘楚,否则当初在校追赵宝怡的时候就不会成功。 当即回了办公室,登录了那俩账号才发现他们群里讨论的事情,而且主角还是他!!当时的他不可置信,头脑发懵,浑身冰冷,哪怕是在自己办公室里都能感觉外人的指指点点。仿佛赤身裸体的站在大街上被人评头论脚,赤裸裸的羞辱。在办公室里给自己做了最大的心里建设,甚至可以说是催眠,才能让他做到没事人一般正常上下班,他当时的希望就是赶紧和曾佳琳结婚,然后名正言顺以曾家女婿的身份进入曾氏企业。 第一百一十四章 追来? 每天他的账号都会收到不同的关于他和曾佳琳的消息,他冷静下来后也猜想过是谁会发,他和曾佳琳是不可能,最有可能的就是他的前妻赵宝怡,他甚至都萌发过杀了赵宝怡的心思,但是苦于一直找不到人,连房子都卖出去了,知道今天中午收到赵宝怡和他的女儿瑶瑶差点被杀的消息,才清醒过来。 结果现在曾佳琳告诉他,他的那些打算全都化为泡沫,那怎么可以!这么一想就感觉曾佳琳也面目可憎,他为了她陷入如此境地,她还有脸哭诉?!心底一阵烦躁,恍惚间好像出现一个声音:“你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女人造成的,没有她,你还有个幸福的家,你看她现在不仅不能帮你,还毁了你的名声,如此可恨她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世上的!” “老公,老公,曹铭,你怎么了,啊,你怎么了啊?”曾佳琳看到曹铭双目赤红,恶狠狠的盯着她,吓的哭都忘记了,泪眼婆娑的缩在位子上喊叫着,因为他们来这是包间,也没人看到这一幕。 “你说你为了我被曾家赶出来了?”曹铭哑着嗓子问,桌子下拳头握得紧紧的,只要曾佳琳敢说一个是,那拳头就能向她挥过去。 “因为有人把我们之前的视频和照片的事告诉给了我弟弟,所以才,他们威胁我的!老公,我是被威胁的。”曾佳琳在这一刻也是求生欲爆棚,根本不敢说实话,虽然一早就和曾佳昊定了协议,但是现在根本不敢说,只能说成她和曹铭出轨的事让曾家人不满而提出来的要求,主要是现在曹铭的表情太可怕了。 “我和你?我是出轨,你是小三,这不是你家人早就知道的事吗?怎么,在这个时候拿来当借口了?曾佳琳,你是不是觉得我好骗啊,啊?!”最后那个字突然拔高声调,把曾佳琳吓得的只睁大眼睛,大口呼吸,眼泪鼻涕横流的顿住了,下一瞬爆发出尖叫,“曹铭,你想干什么,我还怀着你的孩子,啊!”曹铭还不等她说完,就站起身来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往椅子上压,同时恶狠狠在她耳边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尽快进入曾氏企业,否则你会走上我前妻的路,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前妻和女儿就是你干的!另外不要拿孩子来吓唬我,我连我女儿都可以不要,你这个,呵!”说完松开了手,曾佳琳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却被猛然灌入的空气呛到猛烈咳嗽,她脸色惨白,手不停的哆嗦 最后这个字在曾佳琳耳边极尽讽刺,她对曹铭的确算得上是爱了,无它,就是第一眼就爱了,从小被宠爱着长大的她,一直知道一个道理,想要什么就去争取,没有谁会因为你的身份把你想要的给到你,如果有那肯定是有求于你。所以她一直都执行的是自己争取,不给别人求她的机会,遇上曹铭也是如此。所以不顾自己的身份,不顾女孩子的脸面,在明知他是已婚有孩子的情况下仍然奋不顾身,现在终于如意了,可是这个男人却不是第一眼的那个温文尔雅、进退有度的男人了。他最初是带着玩弄的意思,而后是带着算计,现在更是犹如恶魔,亮开了他的利爪,而那利爪直指她! 最近的泗夕可谓是过得优哉游哉,孟安成这几天都没有回来,泗夕不好问,毕竟还没有熟到那种地步,现在在她看来,都是厚脸皮赖在他家不走的。不过每天她送瑶瑶去小区的幼儿园,总能碰到几队巡逻的保安,各个都是孔武有力的格外有安全感,还会主动给她们母女打招呼,现在泗夕也会和他们点头致意了。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她是生面孔,估计保安要询问,她都想好了说辞,按孟安成说的远方表妹,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有问,还笑嘻嘻的问早安。后来物业还打电话到屋里,问有没有需要帮助的,比如要不要换灯、换水龙头之类的,弄的泗夕一头雾水。经过孟安成的解释,是他先去打了招呼,说是远方表妹刚离婚带孩子来散散心的。 不过之后的两天,只要泗夕出门,总能遇到几队巡逻保安。哪怕不出门,物业一会来敲门说是水管改道,要测水压;一会敲门说是规划安装摄像头,要来测试看是否侵犯了住户的隐私;一会燃气公司检查气路……要不是知道这里的安保是孟安成弄出来的,这一桩桩的,她根本不会开门,这明显是被人盯上了啊,可惜孟安成不在,否则她倒是想问问是不是之前要杀她的人找上门来了。 到了第三天,房门口的巡逻队明显增多了,这个阵仗让泗夕高度紧张起来,这种小区的安保都能突破,这得是多深的仇啊。泗夕曾想过她的得罪的人,答案是没有,如果非要按上有敌对有仇视的人,那就只有曹铭的出轨对象——曾佳琳,不过现在她都离婚了,曹铭和她也没有关系,哦,如果非要加上关系,那也是前夫前妻的关系,不至于吧。 虽然离婚前让曹铭拿了一百五十万,但是瑶瑶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就是对泗夕下手也不会对瑶瑶下手的,难道下手的是曾家的人?曾家有权有钱,完全有能力雇凶杀人,在这种安保严格的情况下,不排除他们四处打点也能混进来一两个杀手,如果真如她所想,那必须给曾家找麻烦才能保证自己和瑶瑶的安全,泗夕坐在床边的摇椅上慢慢思索下一步的动作。 “三哥,你看老大的表妹,真漂亮!俺娘就希望我找个这样知书达理的媳妇……”一个蒲扇般的巴掌打在他头上。 “六子,你少打人家的注意,没听老大说人家才离婚吗,还媳妇,你娘会同意你取个带娃的媳妇?!”这个被称为三哥的人鄙视的看他一眼,“我就不一样了,老娘走的早,老爹也不管我,如果嫁我,我一定把我所有的东西都交给她。” “咦,三哥,原来你也有这样的心思啊。”一群人正儿八经的走过泗夕所在的房前后,轰然笑闹起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诗文都告诉我们要大声的表白追求,我喜欢一下又怎么了,再说了,我的年龄跟她也很配的,我也喜欢女儿,我如果娶了她,一定会对她娘俩好的!” “三哥,你还是少做梦了,人家那么漂亮,才看不上你这个黑探头呢。我就不一样,我白,以后生娃也是白白胖胖的。” “我年轻,我身强力壮,我保管……”后面的话直接被三哥给捂回去了,他一手捂住那人的嘴,一面环视其他人,“你们是不是也像他一样想过?我告诉你们,少他娘的乱想!”摄于三哥的武力值,大家讪讪笑了笑,都默契的不说话了。 之前那个六子,一副贱兮兮的样子向三哥问道:“三哥,你这么有心思,怎么不跟老大打听打听,老大如果知道你的心思,说不定会穿针引线给你做媒呢。”六子见三哥脸上表情虽然没有变过,但是眉毛却挑了下,于是他再接再厉“你看我们这两天又是上门,又是在她前面晃的,如果早点知道你的心思,说不定你们两都开始眉来眼去了,指不定年底我们都能喝上喜酒了。现在人家不知道,我刚看了下表妹的神情,好似对我们的这种做法很是苦恼,再这样下去,就算有老大的帮忙,但还是容易弄巧成拙。” 这个叫三哥的大黑个黑着个脸,没说话,但显然是思考该这事的可行性。 其余人也是相视而笑,谈其他的话题去了。其实大家的心思他也明白,都看中了这个刚离婚的小表妹,无非让他去跟老大提,按照老大的做法,要给自己表妹找表妹夫,那肯定是让他们有心思的站成一排,让小表妹随便挑,这样他们也有机会。但是如果不说,按照六子的说话,弄巧成拙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其实他也看到小表妹严肃的表情了,要为自己谋幸福,又要防这几只狼,必须要好好谋划谋划。 半夜时分,掐着时间估摸着孟安成这个时候事情应该了结了,打了电话给他,期期艾艾的说了自己的想法,同时为表决心,发誓会对小表妹如何如何好,会对小表妹的孩子如何如何的好,最终要求孟安成给说亲。 电话那头的孟安成听了后,半天没说话,最后在这个三哥的再三呼唤下,回了一句“等我一个小时!”就挂了电话。虽然感觉到老大的语气有些凶狠,心中暗想肯定是因为今晚的事情不太顺利,也就没有多想了。 还不到一个小时,一辆军用越野车就风驰电掣的开进别墅区停在了物业处,孟安成从车上走下来,执勤的保安见到了都马上打招呼。孟安成直接问“老三人呢?” 执勤保安听到老大的语气冷厉,都齐齐打了个冷颤,其中一个反应快的,用身上的呼叫机开始呼叫三哥到物业办公室。 孟安成坐在办公室门口的地上,拿出一只烟点燃抽了起来,外套被他脱下来搭在肩上,身上就穿了一件迷彩背心。现在还是4月份,晚上还是有些许凉意的,但是孟安成却只穿背心,可能今天晚上要运动一番了。两执勤对视一眼,那个用呼叫机呼叫三哥到物业办公室的那位,拿出手机,背着孟安成发了一条信息‘老大周身气温骤降,三哥未至,速围观!’每天他的账号都会收到不同的关于他和曾佳琳的消息,他冷静下来后也猜想过是谁会发,他和曾佳琳是不可能,最有可能的就是他的前妻赵宝怡,他甚至都萌发过杀了赵宝怡的心思,但是苦于一直找不到人,连房子都卖出去了,知道今天中午收到赵宝怡和他的女儿瑶瑶差点被杀的消息,才清醒过来。 结果现在曾佳琳告诉他,他的那些打算全都化为泡沫,那怎么可以!这么一想就感觉曾佳琳也面目可憎,他为了她陷入如此境地,她还有脸哭诉?!心底一阵烦躁,恍惚间好像出现一个声音:“你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女人造成的,没有她,你还有个幸福的家,你看她现在不仅不能帮你,还毁了你的名声,如此可恨她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世上的!” “老公,老公,曹铭,你怎么了,啊,你怎么了啊?”曾佳琳看到曹铭双目赤红,恶狠狠的盯着她,吓的哭都忘记了,泪眼婆娑的缩在位子上喊叫着,因为他们来这是包间,也没人看到这一幕。 “你说你为了我被曾家赶出来了?”曹铭哑着嗓子问,桌子下拳头握得紧紧的,只要曾佳琳敢说一个是,那拳头就能向她挥过去。 “因为有人把我们之前的视频和照片的事告诉给了我弟弟,所以才,他们威胁我的!老公,我是被威胁的。”曾佳琳在这一刻也是求生欲爆棚,根本不敢说实话,虽然一早就和曾佳昊定了协议,但是现在根本不敢说,只能说成她和曹铭出轨的事让曾家人不满而提出来的要求,主要是现在曹铭的表情太可怕了。 “我和你?我是出轨,你是小三,这不是你家人早就知道的事吗?怎么,在这个时候拿来当借口了?曾佳琳,你是不是觉得我好骗啊,啊?!”最后那个字突然拔高声调,把曾佳琳吓得的只睁大眼睛,大口呼吸,眼泪鼻涕横流的顿住了,下一瞬爆发出尖叫,“曹铭,你想干什么,我还怀着你的孩子,啊!”曹铭还不等她说完,就站起身来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往椅子上压,同时恶狠狠在她耳边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尽快进入曾氏企业,否则你会走上我前妻的路,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前妻和女儿就是你干的!另外不要拿孩子来吓唬我,我连我女儿都可以不要,你这个,呵!”说完松开了手,曾佳琳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却被猛然灌入的空气呛到猛烈咳嗽,她脸色惨白,手不停的哆嗦 最后这个字在曾佳琳耳边极尽讽刺,她对曹铭的确算得上是爱了,无它,就是第一眼就爱了,从小被宠爱着长大的她,一直知道一个道理,想要什么就去争取,没有谁会因为你的身份把你想要的给到你,如果有那肯定是有求于你。所以她一直都执行的是自己争取,不给别人求她的机会,遇上曹铭也是如此。所以不顾自己的身份,不顾女孩子的脸面,在明知他是已婚有孩子的情况下仍然奋不顾身,现在终于如意了,可是这个男人却不是第一眼的那个温文尔雅、进退有度的男人了。他最初是带着玩弄的意思,而后是带着算计,现在更是犹如恶魔,亮开了他的利爪,而那利爪直指她! 最近的泗夕可谓是过得优哉游哉,孟安成这几天都没有回来,泗夕不好问,毕竟还没有熟到那种地步,现在在她看来,都是厚脸皮赖在他家不走的。不过每天她送瑶瑶去小区的幼儿园,总能碰到几队巡逻的保安,各个都是孔武有力的格外有安全感,还会主动给她们母女打招呼,现在泗夕也会和他们点头致意了。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她是生面孔,估计保安要询问,她都想好了说辞,按孟安成说的远方表妹,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有问,还笑嘻嘻的问早安。后来物业还打电话到屋里,问有没有需要帮助的,比如要不要换灯、换水龙头之类的,弄的泗夕一头雾水。经过孟安成的解释,是他先去打了招呼,说是远方表妹刚离婚带孩子来散散心的。 不过之后的两天,只要泗夕出门,总能遇到几队巡逻保安。哪怕不出门,物业一会来敲门说是水管改道,要测水压;一会敲门说是规划安装摄像头,要来测试看是否侵犯了住户的隐私;一会燃气公司检查气路……要不是知道这里的安保是孟安成弄出来的,这一桩桩的,她根本不会开门,这明显是被人盯上了啊,可惜孟安成不在,否则她倒是想问问是不是之前要杀她的人找上门来了。 到了第三天,房门口的巡逻队明显增多了,这个阵仗让泗夕高度紧张起来,这种小区的安保都能突破,这得是多深的仇啊。泗夕曾想过她的得罪的人,答案是没有,如果非要按上有敌对有仇视的人,那就只有曹铭的出轨对象——曾佳琳,不过现在她都离婚了,曹铭和她也没有关系,哦,如果非要加上关系,那也是前夫前妻的关系,不至于吧。 虽然离婚前让曹铭拿了一百五十万,但是瑶瑶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就是对泗夕下手也不会对瑶瑶下手的,难道下手的是曾家的人?曾家有权有钱,完全有能力雇凶杀人,在这种安保严格的情况下,不排除他们四处打点也能混进来一两个杀手,如果真如她所想,那必须给曾家找麻烦才能保证自己和瑶瑶的安全,泗夕坐在床边的摇椅上慢慢思索下一步的动作。 “三哥,你看老大的表妹,真漂亮!俺娘就希望我找个这样知书达理的媳妇……”一个蒲扇般的巴掌打在他头上。 “六子,你少打人家的注意,没听老大说人家才离婚吗,还媳妇,你娘会同意你取个带娃的媳妇?!”这个被称为三哥的人鄙视的看他一眼,“我就不一样了,老娘走的早,老爹也不管我,如果嫁我,我一定把我所有的东西都交给她。” “咦,三哥,原来你也有这样的心思啊。”一群人正儿八经的走过泗夕所在的房前后,轰然笑闹起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诗文都告诉我们要大声的表白追求,我喜欢一下又怎么了,再说了,我的年龄跟她也很配的,我也喜欢女儿,我如果娶了她,一定会对她娘俩好的!” “三哥,你还是少做梦了,人家那么漂亮,才看不上你这个黑探头呢。我就不一样,我白,以后生娃也是白白胖胖的。” “我年轻,我身强力壮,我保管……”后面的话直接被三哥给捂回去了,他一手捂住那人的嘴,一面环视其他人,“你们是不是也像他一样想过?我告诉你们,少他娘的乱想!”摄于三哥的武力值,大家讪讪笑了笑,都默契的不说话了。 之前那个六子,一副贱兮兮的样子向三哥问道:“三哥,你这么有心思,怎么不跟老大打听打听,老大如果知道你的心思,说不定会穿针引线给你做媒呢。”六子见三哥脸上表情虽然没有变过,但是眉毛却挑了下,于是他再接再厉“你看我们这两天又是上门,又是在她前面晃的,如果早点知道你的心思,说不定你们两都开始眉来眼去了,指不定年底我们都能喝上喜酒了。现在人家不知道,我刚看了下表妹的神情,好似对我们的这种做法很是苦恼,再这样下去,就算有老大的帮忙,但还是容易弄巧成拙。” 这个叫三哥的大黑个黑着个脸,没说话,但显然是思考该这事的可行性。 其余人也是相视而笑,谈其他的话题去了。其实大家的心思他也明白,都看中了这个刚离婚的小表妹,无非让他去跟老大提,按照老大的做法,要给自己表妹找表妹夫,那肯定是让他们有心思的站成一排,让小表妹随便挑,这样他们也有机会。但是如果不说,按照六子的说话,弄巧成拙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其实他也看到小表妹严肃的表情了,要为自己谋幸福,又要防这几只狼,必须要好好谋划谋划。 半夜时分,掐着时间估摸着孟安成这个时候事情应该了结了,打了电话给他,期期艾艾的说了自己的想法,同时为表决心,发誓会对小表妹如何如何好,会对小表妹的孩子如何如何的好,最终要求孟安成给说亲。 电话那头的孟安成听了后,半天没说话,最后在这个三哥的再三呼唤下,回了一句“等我一个小时!”就挂了电话。虽然感觉到老大的语气有些凶狠,心中暗想肯定是因为今晚的事情不太顺利,也就没有多想了。 还不到一个小时,一辆军用越野车就风驰电掣的开进别墅区停在了物业处,孟安成从车上走下来,执勤的保安见到了都马上打招呼。孟安成直接问“老三人呢?” 执勤保安听到老大的语气冷厉,都齐齐打了个冷颤,其中一个反应快的,用身上的呼叫机开始呼叫三哥到物业办公室。 孟安成坐在办公室门口的地上,拿出一只烟点燃抽了起来,外套被他脱下来搭在肩上,身上就穿了一件迷彩背心。现在还是4月份,晚上还是有些许凉意的,但是孟安成却只穿背心,可能今天晚上要运动一番了。两执勤对视一眼,那个用呼叫机呼叫三哥到物业办公室的那位,拿出手机,背着孟安成发了一条信息‘老大周身气温骤降,三哥未至,速围观!’ 第一百一十五章 正名 小六:“哇,是否可靠!” 三山之子被绕指禅移除群聊。 小六:“怎么回事?三哥怎么出去了?” 梦里炼钢:“三哥的手机在我这里,一会我会删消息的,拉进去!” 绕指禅邀请三山之子进入群聊。 二头肌:“三哥要遭殃了,他怎么了得罪老大了?哇哈哈哈……” 前方站住:“三哥已至,三哥已至,大战即将开始,大战即将开始……” 小六:“收到收到!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二头肌:“我拿了摄像机过来,小六先找好隐蔽位子!!!” 小六:“收到收到,已经就位,已经就位!” 前方站住:“已经结束了,大家回去睡觉吧。” 小六:“确实结束了,三哥趴下了,他太不经抗了,明天可以使劲嘲笑他了!” 而事实的真相确实是如此的,三哥到了的时候,正喜笑颜开的叫了声“老大!”就被孟安成撂地上了,而且还被踢了一脚,孟安成丢下一句“少打她的主意!”就走了。躺在地上的三哥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后来一个鲤鱼打挺,“卧槽,原来你是想吃窝边草!” 泗夕和瑶瑶睡在一楼的客房,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一下就惊醒了。她暗自庆幸每天都是反锁了门,并且上了小铁链,现在就是开门拿掉小铁链都需要一定时间完全可以让她有所准备。孟安成说过如果他要回来会提前告诉她,那么这外面的人就不会是孟安成。她悄悄的起身,把房间门锁好,一个人来到客厅,顺手抄起酒柜上的一瓶红酒站在门背后,就等着来人一进门就砸下去。最近一直没有荒废练武,泗夕相信只要不是群殴,单打独斗她还是能都上几个回合的。 门开了后,一只大手伸进来准备取下小铁链子,泗夕借着外面的光亮隐约看到这手上沾着灰,不知是在树上还是地上弄的,这更加肯定这人是有备而来,而且身高应该不低。泗夕做好攻击准备,来人推门走进来的一瞬间,泗夕跳起来就往他的头上扣,来人反应极快,一个偏头矮身就躲过泗夕的一击。同时长腿扫过来,泗夕只得后退,暗自可惜没有打到,来人紧跟着欺身而至,你来我往过了几招,但毕竟是力量悬殊,几下就弄的泗夕没有还手之力,被他扣住脖子压倒在地。 泗夕抬手就把手中的酒瓶往他头上砸,可能是距离太近,来人没有防备,被她砸了个正着。来人晃了几下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对着她的脸就这样倒上来了,泗夕连忙偏头,来人的嘴直接压在她脸庞上。扣着她脖子的手压着她的胸部。整个半个身子压她身上,泗夕推都推不动,反倒自己弄得气喘吁吁,在加上从他头上流下来的红酒也一样流在她的脸上,嘴里,眼里。 泗夕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当时就想用手中半截红酒瓶子了结了他,不过一直在自我心理建设,瑶瑶需要我,瑶瑶需要我,做什么之前都要考虑女儿,不能冲动不能冲动。 使劲推着来人的脑袋,好不容推离开她脸庞,却又搭在她脖子处,温热的呼吸呼在她的脖颈处让她无端起了鸡皮疙瘩,更加用力推他肩膀。这时来人发出一声闷哼,泗夕一个激灵,顺便抱着他,同时右手的半截瓶子对着他的脖子,如果不看泗夕手中的武器,还以为这两人交颈而卧正在亲密呢。 来人费力的说了句:“宝怡,是我,孟安成。”然后脑袋又靠在泗夕脖颈变晕了过去。泗夕心里陡然松了一口气,同时反映过来现在的两人的姿势又尴尬起来,还好孟安成晕了过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泗夕才搬开孟安成,她捏捏拳头感慨,练武的时间太短了,力量不足。 其实此刻的孟安成并没有真正晕过去,毕竟以前的训练不是白训练的,只是难得的遵循自己本心,放松自己,让自己的力量完全压在她的身上,在他嘴唇贴在她脸庞时他内心是非常想舔一下的,特别是红酒流下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都已经醉了。 他之前并不认识她,那次看房子是他第一次见她。见到她的瞬间,心里就扑通扑通的狂跳,还好他人比较黑,看不出来脸红。这么三十多年的时间,他见过不同的女人,比她漂亮的也不是没有,但都没有她给他的那种心跳的感觉。从那一刻开始,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虽然交流不多,但是他心里非常不愿意她拒绝他,所以才有了多给30万的举动。 当天回来他就找了人查了她,得知她刚离婚,带着女儿,丈夫是个渣男,婚内出轨。查到小三那的时候,还意外的查到曾佳琳和这个片区的地痞流氓有接触,所以他也就多了个心眼,留了人监视着赖三。他防了几天,赖三他们都没有动作,结果刚因任务没有关注到她的那天,她就差点遭了毒手。他一直都无比庆幸那天他是开着那保姆车去的,看着她抱着孩子,向他飞奔而来,那一刻他是非常想下车帮她揍那一群人的,但是因为任务的原因却不能露面,看着她离他越来越近,他的心跳也越来越急,最终没忍住,开了车门,把她连拖带抱弄到车,那一刻他觉得无比满足,好像心中的缺失终于填满了一样。为了让她跟他回家,深知他心意的司机,摇下车窗,对着那群人竖了一个中指,然后一路慢悠悠的开着,看着那群人骑了摩托车来才开始加速的。这也是让泗夕无法下车的一个现实理由,没有人知道那一刻他内心有多么的激动,甚至她警惕性高,除了用退伍军人这个借口外,一路上他都不敢多说话,就怕暴露他对她的觊觎之心,反而弄巧成拙,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而今天这一切,在他开门的时候就知道她在后面,他闻的到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幽香沁人脾肺,本来他是有机会开口表明身份的,但是他没有,他想看看她会如何做。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她的防范意识非常强,就是格斗术还差点,以后如果他不在家,遇到这种事情她把自己伤了怎么办,还是要好好教教她才行。不过孟安成也不想想,如果是一般的小毛贼就凭泗夕那一砸,就得晕过去的。 本来因为老三觊觎她的事弄的火大的他,虽然把老三撂地上了,但是那股火还是没有下去,也就导致他忘记给她说他今天要回来的事了,感受到她的反击后,他反而更想拥她入怀。他扣着她的脖子压地上的时候就想直接压下去,但是又怕事后不好收场,正是泗夕那一砸,倒是给了他这个机会,本来是奔着她嘴唇去的,结果她偏头了,脸蛋也不错,嫩嫩的,滑滑的,那是触碰后的他才知道什么是肤若凝脂,娇嫩如花。 感觉到她在他身下死命挣扎,他内心的满足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一刻他都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变态一样。不过在感受到她那一瞬间的杀气之后,他立马闷哼一声表明身份,顺势多压了一会以解自己的相思之渴,但是也知道不可做的太过,要谋她的心,还需要时间,还得好好计划计划。 孟安成睡了美美的一觉,发现泗夕送孩子送小区幼儿园去了,桌上有他的早餐,心情好的要飞起来样,享受了爱心早餐后,去了物业办公室,召集除了巡逻的所有兄弟,为泗夕正了名。大家哀嚎一片,都在讨伐他,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之前要说是表妹,现在说是未来嫂子;什么公平竞争,凭什么人家看得上你…… 孟安成都不跟他们计较,直接上衣一脱一甩,吼一声‘全部来’所有的就开始群殴他了,换做平时他根本不可能受伤,但是谁让他现在心情好呢,心情好别人就看不惯,于是攻击猛烈,多多少少脸上还是挂了点彩。群殴完了之后,他要求大家先保密,他还没追到手呢,于是又一轮群殴开始了。 泗夕其实送完瑶瑶上幼儿园后,就开始思考下一步怎么办,毕竟这里是孟安成的地方,她跟他非亲非故的,实在不好多打搅,何况昨天晚上还砸了人家的头,再怎么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打电话让人送了些新鲜的蔬菜和肉类过来,准备做点好吃的来感谢孟安成的收留之恩,同时也起了租他房子的想法。 回到家中看到孟安成正在自己拿冰块敷脸和后脑勺,泗夕心里一惊,昨天晚上难道她用力过度,现在脑袋的伤还没有消?带着心虚,拿过孟安成手中的冰块,同时说:“我来吧,昨天晚上实在是对不起,不知道是你回来了。” “没事的宝怡,你昨天晚上的表现很不错的,事情怪我,我应该提前给你说的。嘶……”孟安成现在是痛并快乐着,原来有人关心是这样的啊,原本这些伤都不算什么的,不过为了展示他男人的一面不想让泗夕看到他脸上的伤,才拿了冰块来敷,结果刚好被碰上,不过这感觉还不错哦。 “我弄疼你了吗?你脸上怎么也是伤啊,你不会是打架斗殴去了吧。” “嗯,是去处理一些事情了。对了,宝怡,那群人暂时不会找你麻烦了。”孟安成一边享受泗夕的冰敷一边随意的告诉她情况。 第一百一十六章 威胁 “什么?你这些伤就是去找那群人弄的?你能让我在这里,我已经非常感激了,你实在不必为我做到如此地步的。”泗夕惊愕的说,她实在没有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这个男人居然对她的事如此上心!她心里乱糟糟的,知道不应该如此轻易接受一个陌生人的好意,但是现在拖着孩子的她,确实又少了些自保的实力。 “额,那个,顺便的事。”孟安成有些心虚,但是又不想说明,实在是他和她之间的联系太少了,如果她一离开这里,以后他可能连去见她的理由都没有了,误会就误会吧。他是得到消息赖三撤回了对泗夕母女的追杀令,起因好像是雇方钱不给够,他也去警告了赖三一番,并未动手,但常年混迹打架斗殴甚至杀人放火边缘地痞流氓赖三,直觉这个男人非常危险,立马表示绝对不会针对泗夕母女了,为表诚意还主动供出雇方的身份就是曾氏企业的小女儿。 在孟安成的调查中,泗夕前夫的出轨对象就是曾氏企业的小女儿,这个小三的心是黑的呀。想到这也对泗夕直说了,“雇主是你前夫的出轨对象,现在曾氏企业的小女儿,不过现在赖三这边是不会接她的单,但是不排除她还会找其他的人。” 看着泗夕严肃的神情,孟安成心里一阵不爽,“你也别担心,我们这里安保一直都是不错,这样,你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瑶瑶之后上学的事也不用担心,你的事我可以处理的。” “谢谢你,不过我的事我想自己处理,不过我确实想请你帮忙,我想租你的房子,不用签什么协议,这样一直打搅你我也确实不好意思的。” “你要租我的房子?那我怎么办?”孟安成第一反应就是她租了房子,他怎么办,不是连回家看她的理由都没有理由了? 泗夕:“……”确实考虑不周,人家的房子如果她真租了,岂不是相当于赶人家出去了。 泗夕:“那不如……” 孟安成:“那不如……” 两人同时开口,都愣了一下,相视而笑,最后还是泗夕先说,“我的意思呢,你把一楼租给我,这样我还踏实点,楼上我和瑶瑶都不会去的,你放心。为了安心,我们可以拟一协议,把你的要求都写上去。” “不,楼上你们都可以上去的,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孩子想上去就上去吧,我书房里的书她都可以去看看的。”孟安成定定神接着说“我平时很少在家,这个冷冷清清的,每次我回来都要提前请保洁,但是你在这里不一样,我回来到处都是干净的,而且还有饭吃。不如你就在住在我这里,帮我看房子,我不付你工费,你也不交租金。” 泗夕明知道这样不妥,但是还是合计了下目前的情况,带着瑶瑶现在出去确实不方便,当下就点头同意了,之后几天的时间里孟安成都没有回来。 现在泗夕出门仍然能遇到巡逻队,但是不在那么频繁了,甚至大家都能点头招呼一下的。 孟安成把赖三提供的曾佳琳买凶杀人的录音和转账记录全部给了泗夕。原本泗夕是想把这个交给警察处理,但是后来也放弃了,上辈子身主及女儿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辈子岂能如此轻易揭过呢。不过新闻里警方提示越发频繁,报纸上的社会版随处可见街头斗殴,菜场伤人事件。而今天的头条新闻却是公司企业高管被推下高楼摔死的新闻,起因是这位高管在质问数据分析差错点,被训斥员工平时就有些桀骜不驯,当着全公司的人被训斥觉得自己没有面子,于是就把高管打了,那高管也不是傻子站在那任你随便打的,两人顿时扭成团,后来被那员工失手推下了23楼死了。 现在社会上的人在暴躁易怒中都有自己的一套准则,再也没有谦卑,没有恭敬,有的只是自私自大,自以为是;没有退一步海阔天空的胸襟,只有针锋相对后致人死地! 泗夕把证据留好,看着报纸的新闻版面,心中有了主意。给曹铭打了一个电话,约他找个地方见一面,有东西给他。接到泗夕的电话的曹铭其实还有点懵,虽然才离婚没多久,但是在他的感官中仿佛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不得不说曹铭把身主忽略到无法形容的地步了。最近烦心事一大堆,总想发泄出来但是总找不到机会,于是提前收拾了东西去和泗夕约好的咖啡厅。 他们约好的时间是下午两点,泗夕提前15分钟到的,不过曹铭已经在咖啡厅里坐了3个多小时了,这段时间他想了很多以前的事,有时还会自己傻傻的笑起来,但是想到后来出轨的事情后,眼神渐渐冷下来,再想到最近的事,眼里已经聚起了风暴。看到泗夕进来,稍稍收敛了情绪,“想喝点什么?” 泗夕看了下菜单,点了一杯原味咖啡。 “你要给我看什么东西?”泗夕本来对曹铭就没有任何感情了,所以也不在意他这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要是身主的话,估计要伤心半天。 泗夕也不说话,拿出手机,把蓝牙耳机取下来递给曹铭,示意他戴上,然后点开了曾佳琳买凶杀人的录音。 泗夕仔细观察了下曹铭的神情,除了刚开始有些震惊外,之后一直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她倒是有些佩服曹铭的表面功夫了。 录音结束后曹铭没有说话,慢慢喝着咖啡,泗夕也不在意,搅动着咖啡闻着咖啡的香味,想了想还是开口:“曹铭,今天约你出来没有别的意思,我虽然无所谓,但是瑶瑶不行,瑶瑶身上流着你的血,而她也还喊你爸爸,我是一个女人,在遇到这种穷凶极恶的事情后,能带着她成功逃跑也是祖上积德了。但是不能保证下一次还有这么好的运气,你作为父亲,是不是会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就这样被你的枕边人害死呢?瑶瑶刚出世的时候,你那是还小心翼翼的呵护她,虽然之后我们感情走到尽头,但是我相信你们父女血脉亲情并不会消失,所以今天也是一个做母亲的一个要求,请你保护一下你的孩子!要知道我如果把这些东西直接交给警察,相信你也会玩完的。” “瑶瑶是我的女儿,我会保护她的。我说到做到!”曹铭很是干脆。 “真男人!”泗夕莫名笑笑,起身离开。 曹铭没动,看着泗夕那杯一口都没喝过的咖啡眼神明明灭灭,一会伸手端过一口喝掉,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泛开,但是香味却十分浓郁,让人享受这香味的同时甘愿忘记口腔的苦。 “宝怡,你是在讽刺我吗?” 曹铭住宅,曾佳琳在这养胎,之前曹铭发疯让她想办法让他进曾氏企业,曾佳昊听了后没有当场拒绝只说要考虑一下,曾佳琳就回来告诉曹铭了,曹铭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也只得耐着性子等着,曾佳琳就再也没有回过曾家,一直住在这边小心讨好曹铭,而曹铭对曾佳琳却也没有当初那么温柔伺候了。 今天曹铭下班格外的早,曾佳琳正舒服的缩在沙发上吃着水果看着电视,听见开门声,连忙起身娇滴滴的问“老公,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曹铭也笑笑,但是笑意不达眼底,“我早点回来看我的宝贝有没有受伤啊。” “我在家能有什么事啊,老公瞎操心。” “你没有事,我就放心了。对了,我今天听到了一个新闻,一个小三居然买凶杀人,杀的人还是人家原配和原配的女儿,你说警察会不会抓她呢?”曹铭意味不明的说道。 “啊?……那可真是太可怕了……”曾佳琳的脸上已经惨白,而且还在哆嗦着,曹铭这个样子比那天在餐厅还可怕。 “宝贝,你怎么了啊,快坐着,让老公看看。”曹铭一把搂过大肚子的曾佳琳,带她坐到沙发上,笑意盈盈的继续说,“你也觉得可怕对吧,你说那个男人会怎么做呢?” 曾佳琳哆嗦的摇摇头,根本不敢说话。 “好啦,好啦,一则新闻而已,看把你吓的。对了,明天你回去找你弟弟在问问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进曾氏,我可是等不及了。听懂了吗,宝贝,嗯?” 曾佳琳害怕的直点头。 第二天就回了曾家别墅,曾佳昊去了公司没在家,曾爸曾妈倒是在家,看到自己女儿的脸色不对劲,曾妈连忙问:“怎么了,是不是曹铭欺负你了啊,你还怀着孩子呢。” 曾佳琳一听曾妈的询问,担惊受怕一晚上的委屈悔恨一起涌上心头,当场就泪流不止,弄的曾爸曾妈都吓了一跳,曾妈赶紧把这个小女儿拉倒沙发上坐着,连声问发生了什么事,就连曾爸都放下了报纸盯着她。也许是在家里,从小就是被宠大的缘故,对着自己的父母没有什么顾忌,在她潜意识里,不管什么事都有父母在,会为她遮风挡雨。当下哭着把她买凶杀人的事和昨天曹铭让她问的事就说了出来。 曾爸曾妈听完后都是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完全想象不到自己小女儿可以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爆发 曾佳琳在曾家待到第三天,曾佳昊通知曹铭来接他,两人在书房里谈了一上午,最终曹铭还是把曾佳琳接回自己的住处。期间曾爸曾妈都借口过二人世界躲开这些事了,全权交给曾佳昊处理。 曹铭从三四建材离职了,不过由于当事人不在,他的那些破事反而没多少人提了,一个月后进入了曾氏企业成为销售部空降经理。 泗夕也一直关注着曹铭这边的信息,虽然接到过他的消息,表示以后不会有危险了,但是她却不敢掉以轻心,现在既然他利用这个顺利进入了曾氏企业,明显权势和欲望战胜了亲情,之后的事还是要泗夕亲自动手。 本来泗夕还想等一等,毕竟她还有身孕,稚子无辜。在妇幼医院远远的瞧见过她一回,只能说她现在已经不能用刁蛮来形容了,用冷血狠毒毕竟适合,也不知是不是在曾家和曹铭面前一直都是属于弱者的角色,所以在外之后,变本加厉的证明自己身份的高贵,有贵族特权。比如这次,很简单的一次孕检,所有的孕妇都是有家属陪同按号检查,就她一来就指挥着保姆去护士站表明身份,要求马上孕检!而这又是一个实习护士,并不认识什么曾家人,也没有接到护士长的特别交代,直接拒绝了要求。这可就惹恼了曾佳琳,挺着个大肚子指着实习护士的鼻子破口大骂,污言碎语简直让泗夕刷新了对她的看法。 在怎么曾家在建材、房地产行业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对于自己的女儿的教养不可能会忽略掉,而现在的曾佳琳表现的就如一般的街头泼妇一般毫无半点教养。而实习护士直接被骂哭了,周围有些孕妇看不过去了,指责了曾佳琳几句,也被她骂。人群中有个孕妇看不惯曾佳琳这副面孔,直接拿出手机录了视频,被保姆发现,这小保姆也挺有意思的,姓王,是曹铭专门请来照顾曾佳琳的,平时都叫她小王,据说还是高材生,因为未婚先孕生下一个孩子,但是孩子爸爸跑了,因为要照顾孩子,刚毕业的大学生本就不好找工作,工资又不高,根本没办法养活孩子和自己。于是她就去了保姆市场,果然她在一群四五十岁的保姆待岗人群中非常显眼,以至于大家都以为她是来找保姆的而不是来当保姆的。 最后还是曹铭一眼相中了她,带她回家,交给了曾佳琳使唤。曾佳琳初时还以为曹铭对她有意思,还曾防范过,不过后来见曹铭一直都无视她,而她也很听话,而且还有了孩子,也就放下心来了。就在这个小保姆来到曹家半个月后,就把曹铭给睡了!这些消息还是孟安成给泗夕,原本孟安成是想告诉泗夕曹铭是个渣男,现在还睡了保姆,结果泗夕听了根本就不在意,还在算计着怎么把这事透露给曾佳琳! 这个王姓小保姆靠近曾佳琳小声的说着什么,曾佳琳立马转身找到了录视频的孕妇,一把夺过手机摔地上不说,还直接一巴掌甩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好巧不巧的是那孕妇被打了之后就摔到地上,随后腹痛不止,很快鲜血就染满了下身。被骂的实习护士连忙叫来了医生护士,一阵人仰马翻把那孕妇弄进去急救去了。而那孕妇的老公都隔了好一会才提着一袋吃食进来,没有看到自己老婆,就打了电话,那电话现在还在曾佳琳手中呢。也是电话铃声响把曾佳琳从刚才的紧张害怕的情绪中惊醒过来,连忙扔了手中的手机。那男人也觉得奇怪,自家老婆的手机怎么到了另外一个孕妇手中呢,看对方的穿着也不像是偷手机的人,还是很有礼貌的问她:“那个,女士,请问一下这个手机的主人去哪里了啊?” 曾佳琳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并后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你不要问我。”正是她这样的态度让那男人起了疑心。周围有的家属看不下去了,之前被骂的家属和孕妇就把刚才的事大致说了一遍给那男人听,周围人都连连附和,人就这样,只有有人开口了,其余人就跟壮胆了一般也七嘴八舌的说起来了。人一多也不免添油加醋了,反正最后这男人听到的就是,曾佳琳无缘无故跑进来骂医生护士,看人不顺眼就骂还打人,他老婆只是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就被曾佳琳抓头发打耳光,她身边的人还拉着自己老婆不让还手!!老婆被踢了肚子,流了好多血,而现场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清理,男人看着地上的血迹脑补着自己老婆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受的折磨,眼睛都红了。扔了手中的袋子,撸着袖子就开始追曾佳琳一行人。 他也知道医生在第一时间就出来抢救自己老婆了,而他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让罪魁祸首跑掉!而当时围观的群众也是满脸愤慨,有些家属还愿意帮他一块去堵人。就在曾佳琳和保姆站在门诊大楼前等司机开车过来的时候,被他们找到了。那男人二话不说上去就抓着她头发往产检那边拖,周围人都吓了一跳,有保安和好心人想要上前制止的时候,跟他一起来的那些家属就阻止了,还添油加醋的说了曾佳琳的狠毒,。反正在从门诊到产检那一段路上,曾佳琳的光辉事迹就被宣扬的都知道了。那男人也没有打她,扯着她的头发一路拖到他老婆大出血的地方,给她拍了一段视频,就去抢救室外等着了,然后把视频放到网上,并配文字,一声称有背景的孕妇在大庭广众之下殴打另一孕妇致大出血,现在还在抢救中,求公道!!还@当地警方、新闻媒体等。于是当天在妇幼医院的人包括医院的保洁,都知道了有一个孕妇仗着自家有背景,随意殴打医院孕妇并导致孕妇大出血死亡了。虽然是有夸张的成分,但是不得不说这个消息在社会上引发了极大的反响,甚至对这个有背景的孕妇开始了人肉搜索。 曾氏企业一下在这个消息下暴露到了全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就连三四建材都受到了影响,谁让网友们还扒出曾佳琳是小三上位,并且还教唆曹铭不认自己的亲生女儿,而那时曹铭正好在三四建材就职!而三四建材的员工受到企业的影响也面临被解雇的危机,大家对于曹铭和曾佳琳这两人简直恨之入骨,毫不犹豫就晒出了他们偷情的证据以及曹铭前妻差点被害的消息,这下又引起了网友的哗然,这话题一度冲上热搜。 现在的曾氏企业和曹铭、曾佳琳简直是家喻户晓了,而曾氏企业的知名度简直比当初砸钱打广告的知名度还要高,不过这个知名度确实致命的!全网都开始抵制曾氏企业的产品,合作的供应商都开始催回款了,而产品卖不出去资金又无法回笼,内部股东又蠢蠢欲动,这简直让曾佳昊焦头烂额。而曹铭更加的气愤,好不容易进了曾氏企业,还没有大展拳脚却又遇上曾氏危机,关键这个危机还是曾佳琳带来的,这一刻曹铭一度认为曾佳琳是他的克星,从她出现,他的婚姻就出现危机,刚解除婚姻关系,事业又出现危机,好不容易利用手段进了曾氏,又是因为她,曾氏也有了麻烦,现在他只要一想到这些活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这几天他和曾佳昊也没有时间理相互间的龌蹉,相反都一直在商量怎么带着曾氏走出这一片困境,可惜还没等到他们想出对策,曾氏开发的房产被业主联名举报为豆腐渣工程,相关部门介入调查。曾佳昊动用了很多关系,但是在这个非常时期都没人敢出头帮他。 而这个时候,泗夕开开心心地给警方寄送了一个u盘,里面有曾佳琳之前的那些证据,她表示为警方提供线索也是公民应尽的责任。 正所谓祸不单行,曾氏企业岌岌可危的时候,曾佳昊与曾氏父母商量准备开除曹铭,收回曾佳琳股份并宣布曾佳琳不是曾氏的子孙这事来挽救曾氏企业。曾佳琳待在家里躲避外面的风言风语时,都没有人提醒他们去找最初的那孕妇和他男人。而一群村里的老太太打扮的人敲开了曹铭的家里,那时候还只有小保姆小王和曾佳琳在,门是小保姆开的。曾佳琳看到突然出现的一群老太太,还是比较紧张的,一直叫小保姆报警,小保姆也吓到了,不过她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既然她都睡了她男人,何不一直睡下去呢。装模作样的打了电话,就被旁边一老太太给砸了手机。这群老太太不是别人,正是被曾佳琳打的那孕妇的婆家人。 那孕妇虽然抢救及时没酿成大祸,但是毕竟受到了惊吓有早产的迹象,老太太听到自己媳妇有早产迹象的时候,就担惊受怕的,还在村子了跳了大神希望保佑媳妇和孙子平安。结果第二天儿子就打电话说媳妇早产了。等她赶到医院隔着玻璃房看到保温箱里瘦瘦小小的小孙子,心里简直恨死了吓她媳妇的人。后来在儿子的口中慢慢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一方面对自己媳妇不好好保护自家小孙子的埋怨,一方面对曾佳琳恨之入骨,媳妇有儿子护着,她现在还不能找她的麻烦,于是就准备找曾佳琳泄愤。在她的号召下,村里一群战斗力堪比城管小分队的老太太来到了城里。曾佳琳在曾家待到第三天,曾佳昊通知曹铭来接他,两人在书房里谈了一上午,最终曹铭还是把曾佳琳接回自己的住处。期间曾爸曾妈都借口过二人世界躲开这些事了,全权交给曾佳昊处理。 曹铭从三四建材离职了,不过由于当事人不在,他的那些破事反而没多少人提了,一个月后进入了曾氏企业成为销售部空降经理。 泗夕也一直关注着曹铭这边的信息,虽然接到过他的消息,表示以后不会有危险了,但是她却不敢掉以轻心,现在既然他利用这个顺利进入了曾氏企业,明显权势和欲望战胜了亲情,之后的事还是要泗夕亲自动手。 本来泗夕还想等一等,毕竟她还有身孕,稚子无辜。在妇幼医院远远的瞧见过她一回,只能说她现在已经不能用刁蛮来形容了,用冷血狠毒毕竟适合,也不知是不是在曾家和曹铭面前一直都是属于弱者的角色,所以在外之后,变本加厉的证明自己身份的高贵,有贵族特权。比如这次,很简单的一次孕检,所有的孕妇都是有家属陪同按号检查,就她一来就指挥着保姆去护士站表明身份,要求马上孕检!而这又是一个实习护士,并不认识什么曾家人,也没有接到护士长的特别交代,直接拒绝了要求。这可就惹恼了曾佳琳,挺着个大肚子指着实习护士的鼻子破口大骂,污言碎语简直让泗夕刷新了对她的看法。 在怎么曾家在建材、房地产行业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对于自己的女儿的教养不可能会忽略掉,而现在的曾佳琳表现的就如一般的街头泼妇一般毫无半点教养。而实习护士直接被骂哭了,周围有些孕妇看不过去了,指责了曾佳琳几句,也被她骂。人群中有个孕妇看不惯曾佳琳这副面孔,直接拿出手机录了视频,被保姆发现,这小保姆也挺有意思的,姓王,是曹铭专门请来照顾曾佳琳的,平时都叫她小王,据说还是高材生,因为未婚先孕生下一个孩子,但是孩子爸爸跑了,因为要照顾孩子,刚毕业的大学生本就不好找工作,工资又不高,根本没办法养活孩子和自己。于是她就去了保姆市场,果然她在一群四五十岁的保姆待岗人群中非常显眼,以至于大家都以为她是来找保姆的而不是来当保姆的。 最后还是曹铭一眼相中了她,带她回家,交给了曾佳琳使唤。曾佳琳初时还以为曹铭对她有意思,还曾防范过,不过后来见曹铭一直都无视她,而她也很听话,而且还有了孩子,也就放下心来了。就在这个小保姆来到曹家半个月后,就把曹铭给睡了!这些消息还是孟安成给泗夕,原本孟安成是想告诉泗夕曹铭是个渣男,现在还睡了保姆,结果泗夕听了根本就不在意,还在算计着怎么把这事透露给曾佳琳! 这个王姓小保姆靠近曾佳琳小声的说着什么,曾佳琳立马转身找到了录视频的孕妇,一把夺过手机摔地上不说,还直接一巴掌甩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好巧不巧的是那孕妇被打了之后就摔到地上,随后腹痛不止,很快鲜血就染满了下身。被骂的实习护士连忙叫来了医生护士,一阵人仰马翻把那孕妇弄进去急救去了。而那孕妇的老公都隔了好一会才提着一袋吃食进来,没有看到自己老婆,就打了电话,那电话现在还在曾佳琳手中呢。也是电话铃声响把曾佳琳从刚才的紧张害怕的情绪中惊醒过来,连忙扔了手中的手机。那男人也觉得奇怪,自家老婆的手机怎么到了另外一个孕妇手中呢,看对方的穿着也不像是偷手机的人,还是很有礼貌的问她:“那个,女士,请问一下这个手机的主人去哪里了啊?” 曾佳琳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并后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你不要问我。”正是她这样的态度让那男人起了疑心。周围有的家属看不下去了,之前被骂的家属和孕妇就把刚才的事大致说了一遍给那男人听,周围人都连连附和,人就这样,只有有人开口了,其余人就跟壮胆了一般也七嘴八舌的说起来了。人一多也不免添油加醋了,反正最后这男人听到的就是,曾佳琳无缘无故跑进来骂医生护士,看人不顺眼就骂还打人,他老婆只是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就被曾佳琳抓头发打耳光,她身边的人还拉着自己老婆不让还手!!老婆被踢了肚子,流了好多血,而现场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清理,男人看着地上的血迹脑补着自己老婆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受的折磨,眼睛都红了。扔了手中的袋子,撸着袖子就开始追曾佳琳一行人。 他也知道医生在第一时间就出来抢救自己老婆了,而他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让罪魁祸首跑掉!而当时围观的群众也是满脸愤慨,有些家属还愿意帮他一块去堵人。就在曾佳琳和保姆站在门诊大楼前等司机开车过来的时候,被他们找到了。那男人二话不说上去就抓着她头发往产检那边拖,周围人都吓了一跳,有保安和好心人想要上前制止的时候,跟他一起来的那些家属就阻止了,还添油加醋的说了曾佳琳的狠毒,。反正在从门诊到产检那一段路上,曾佳琳的光辉事迹就被宣扬的都知道了。那男人也没有打她,扯着她的头发一路拖到他老婆大出血的地方,给她拍了一段视频,就去抢救室外等着了,然后把视频放到网上,并配文字,一声称有背景的孕妇在大庭广众之下殴打另一孕妇致大出血,现在还在抢救中,求公道!!还@当地警方、新闻媒体等。于是当天在妇幼医院的人包括医院的保洁,都知道了有一个孕妇仗着自家有背景,随意殴打医院孕妇并导致孕妇大出血死亡了。虽然是有夸张的成分,但是不得不说这个消息在社会上引发了极大的反响,甚至对这个有背景的孕妇开始了人肉搜索。 曾氏企业一下在这个消息下暴露到了全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就连三四建材都受到了影响,谁让网友们还扒出曾佳琳是小三上位,并且还教唆曹铭不认自己的亲生女儿,而那时曹铭正好在三四建材就职!而三四建材的员工受到企业的影响也面临被解雇的危机,大家对于曹铭和曾佳琳这两人简直恨之入骨,毫不犹豫就晒出了他们偷情的证据以及曹铭前妻差点被害的消息,这下又引起了网友的哗然,这话题一度冲上热搜。 现在的曾氏企业和曹铭、曾佳琳简直是家喻户晓了,而曾氏企业的知名度简直比当初砸钱打广告的知名度还要高,不过这个知名度确实致命的!全网都开始抵制曾氏企业的产品,合作的供应商都开始催回款了,而产品卖不出去资金又无法回笼,内部股东又蠢蠢欲动,这简直让曾佳昊焦头烂额。而曹铭更加的气愤,好不容易进了曾氏企业,还没有大展拳脚却又遇上曾氏危机,关键这个危机还是曾佳琳带来的,这一刻曹铭一度认为曾佳琳是他的克星,从她出现,他的婚姻就出现危机,刚解除婚姻关系,事业又出现危机,好不容易利用手段进了曾氏,又是因为她,曾氏也有了麻烦,现在他只要一想到这些活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这几天他和曾佳昊也没有时间理相互间的龌蹉,相反都一直在商量怎么带着曾氏走出这一片困境,可惜还没等到他们想出对策,曾氏开发的房产被业主联名举报为豆腐渣工程,相关部门介入调查。曾佳昊动用了很多关系,但是在这个非常时期都没人敢出头帮他。 而这个时候,泗夕开开心心地给警方寄送了一个u盘,里面有曾佳琳之前的那些证据,她表示为警方提供线索也是公民应尽的责任。 正所谓祸不单行,曾氏企业岌岌可危的时候,曾佳昊与曾氏父母商量准备开除曹铭,收回曾佳琳股份并宣布曾佳琳不是曾氏的子孙这事来挽救曾氏企业。曾佳琳待在家里躲避外面的风言风语时,都没有人提醒他们去找最初的那孕妇和他男人。而一群村里的老太太打扮的人敲开了曹铭的家里,那时候还只有小保姆小王和曾佳琳在,门是小保姆开的。曾佳琳看到突然出现的一群老太太,还是比较紧张的,一直叫小保姆报警,小保姆也吓到了,不过她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既然她都睡了她男人,何不一直睡下去呢。装模作样的打了电话,就被旁边一老太太给砸了手机。这群老太太不是别人,正是被曾佳琳打的那孕妇的婆家人。 那孕妇虽然抢救及时没酿成大祸,但是毕竟受到了惊吓有早产的迹象,老太太听到自己媳妇有早产迹象的时候,就担惊受怕的,还在村子了跳了大神希望保佑媳妇和孙子平安。结果第二天儿子就打电话说媳妇早产了。等她赶到医院隔着玻璃房看到保温箱里瘦瘦小小的小孙子,心里简直恨死了吓她媳妇的人。后来在儿子的口中慢慢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一方面对自己媳妇不好好保护自家小孙子的埋怨,一方面对曾佳琳恨之入骨,媳妇有儿子护着,她现在还不能找她的麻烦,于是就准备找曾佳琳泄愤。在她的号召下,村里一群战斗力堪比城管小分队的老太太来到了城里。 第一百一十八章 尾声 这群老太太一进门就把小保姆挤到一边去,见到挺着肚子的曾佳琳就知道这个女人就是欺负她媳妇害她小孙子的女人。这群老太太配合相当默契,按住直接就开打,抓扯头发,你一句我一言从曾佳琳一直骂道她的祖宗十八代,虽然这些老太太都没有动手打她肚子,但是由于她最近受到的惊吓也不少,现在才7个多月身孕,早就有了早产迹象,可惜因她惹了这么大的事,曾家已经不允许她再回去了,所以她才去医院的,结果没想到还能引发更大的祸事。她自己也因为担惊受怕没有顾忌到。现在被老太太们一推拉反而肚子开始隐隐做痛,她心里又怕又慌,嘴里不停的喊痛,那龚老太太一听就来气,又是一巴掌,“痛?我小孙子才痛呢,你这个挨千刀的有什么资格喊痛!”龚老太太就是医院那孕妇的婆婆。 果然不要脸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一个穿红花褂子的老太太拉拉旁边的人,指了指曾佳琳身下,这时淡粉色血水已经流渗出来了,然后就有几个老太太停了手。 龚老太太见姐妹们都停了手,回头就问:“咋啦?” 其余老太太就指了下曾佳琳的下身血水,“怕是动了气,我们走吧。” 龚老太太一看,顿时就笑了,“真是有报应,你害我孙子,害我媳妇,结果遭报应了吧,得了,既然老天爷都看不过要收拾你了,我们就不插手了,走了,姐妹们。” 一群老太太气势汹汹的来,风风火火的走了,其中还有老太太担心曾佳琳会不会一尸两命,龚老太太哼了一声,“真是便宜那个不要脸的贱蹄子了,你们没看到屋里还有个保姆吗,她能有什么事,再说了我们也没往她肚子上招呼,能有什么事!” 这龚老太太只是气不过来找曾佳琳出出气,最好也弄的她早产,自己孙子虽然早产但毕竟也没有生命危险,再进门打一顿后气也消的差不多了。也多亏了曾佳琳家里没有人反抗,否则气性打出来后还不知是什么结果呢。 曾佳琳一直喊痛让小保姆打电话叫车,打电话给曹铭,可以小保姆都是一副吓呆了的模样躲在角落里。本就是娇生惯养的人,今天受形势所迫吃了这样的大亏,她无力反抗,但是看到家里小保姆的样子就跟是她受了惊吓一般,心里就是一阵窝火,她挨打的时候,一个家里的佣人,拿着主家发的工资,在危险的时候不说帮主家,起码打电话报警是能做的吧,可惜这个不但没有帮她,哪怕是拉一把都没有,更是连报警电话都没有打过! 不知怎么的这时的她脑袋只有一个想法,这个小保姆就是想让她受罪,心里涌上一股怨恨,随着肚子不断增加疼痛,怨恨也越来越深。自己忍了疼,爬到电话旁打了医院急救的电话后,又哆哆嗦嗦的给曹铭打电话,结果曹铭一直没接。孕妇本来就很敏感,再加上最近她所经历的一切,其实她距离崩溃也不远了。而曹铭一直不接电话直接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曾佳琳崩溃了。 医院来的时候敲了很久的门,小保姆都还躲在角落不动,还是曾佳琳白着一张脸威胁她要报警说她和那群老太太是一起的。小保姆才去开了门。 因为拖的太久,曾佳琳也早产了,住在医院的这几天里,曹铭和曾家人都没有来看她一眼,也从不接她电话,她发消息也从来不回。她知道她是被他们放弃了,每天看着同病房的产妇床前围满了来看望的人,她就只能哭泣。刚开始还有人同情,后来被人发现她就是之前打人的孕妇后就没人同情她了。因为早产,孩子还待在保温箱里,稍微能下床后她就会去隔着玻璃看孩子,一边看一边哭,弄的医生护士都很厌恶,一方面是因为她是视频中的额度女人,一方面这么大声哭着,还以为医院死人了呢。 曾佳琳在入院前就奔溃了,孩子生了之后没几天,整个人就时而清醒,时而疯癫。 曾佳琳的情况医院早就通知了曹铭,而他们知道现在曾佳琳的这个状况如果利用的好的话,那么就可以摆脱这次的危机,为了更加逼真一些,曾家人和曹铭都默契般的坚决不接曾佳琳的电话,也不去看望她。 小保姆接到曹铭的电话,让她去照顾孩子,她心里欢喜,早在曾佳琳威胁她的时候,她就打电话给曹铭要辞掉保姆的工作,本以为曹铭会挽留她,结果曹铭直接就同意了。她也只得不甘不愿的在当天晚上搬出了曹铭的房子,还在为怎么接近曹铭而苦恼的时候,曹铭就打电话给她了。她特意问了要不要照顾曾佳琳,曹铭更是直接说不用,只照顾小孩子。于是小保姆就欢欢喜喜的去医院了。 本就有些神志不清的曾佳琳照例去玻璃房里看小宝宝,意外看到小保姆也在看她的孩子。瞬间人就清醒过来,然后被遗忘的恨意又重新蔓延开来,甚至比之前更甚。她左右看看没有趁手的东西,慢慢又回到病房,现在病房就她一个人住,其他的产妇都强烈要求不和她一起住,所以她现在这副嗜血的兴奋的表情没有人看到。取了一个输液用的铁杆子挥了挥,然后就出了病房。 等她来到玻璃房时,小保姆还在看孩子,她直接拿着铁杆子朝她头上用力打去。小保姆没有防备一下就晕倒在地,手中正在拍照的手机也掉在地上。曾佳琳疑惑她为什么要拍孩子的照片,捡起手机翻看,这一下她瞳孔紧缩,仍了手机就坐在小保姆身上,狠命掐她脖子,而她的手指甲都陷入到小保姆的脖颈肉里了,而旁边手机上正显示着一张小保姆与曹铭的床上艳照。 医院的医生和护士来的很快,拉开了曾佳琳,连忙把小保姆弄上移动床上,准备推去抢救,不过大家都低估了曾佳琳的力量,她挣脱了三个护士,推开了推着床的医生和护士,她推着床就往紧急出口跑,最终把小保姆推下楼梯,小保姆从床上掉下来又滚下楼梯,关键脑袋还没移动床脚轮子砸中,人虽没死,但是也醒不过来了。无形当中,曾佳琳又为曹铭拉了一个便宜儿子抚养的责任。 而此时的曾家人也确实恨毒了曾佳琳,原本他们想力挽狂澜保住曾氏,哪能想到在医院她还能折腾出事来,警察上门的时候他们都懵了,最后从警察口中才得知原委。曾佳昊表示曾佳琳脑子坏了,正打算带她去看精神科,警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一家人,曾家人的计划还是落后与曾佳琳的作死速度。 这个医院发生的事件发酵的很快,才刚下热搜的曾氏企业和曾佳琳再一次冲上了热搜,警方也很快通报了案件的情况,包括医院的监控视频,这次的阐述者是医院的护士和医生。而曾佳琳自己也承认了她就是想要杀死小保姆,因为小保姆勾引了她老公,并且还宣言谁敢动曹铭,她就不会放过谁,之前是曹铭的前妻和女儿,现在是小保姆,以后谁了那个心思就是第四个! 曾佳琳已经疯了,这是医院精神科给的鉴定,很快就被送到专门的精神病院作为最危险的病人给看护起来了。因为现在曾佳琳也算是公众人物了,所以精神病院的护士偶尔也会放一两张她的照片或者小视频以此来提升自己的粉丝量,泗夕就看到曾佳琳在屋子里,抱着一个洋娃娃嘴里‘宝宝乖,宝宝乖’的喊着,或者对着枕头被子喊‘老公,曹哥哥’之类。也正因为这个,曾氏企业在曾家人退出股东会后危机正在慢慢的淡出公众的视野,但是曹铭的知名度确实异常的高,网友都说曹铭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渣男,原配就不说了,与小三结婚后居然还能和保姆搞一起,这是赤裸裸的只见肉欲不见感情的渣男啊。曹铭也被开除了,因为他所带来的负面新闻实在是数不胜数,虽然精神病不承担刑事责任,但是该赔偿的还是要家属赔偿,迫于社会舆论压力,小保姆的孩子被曹铭接过来养着,再加上自己的早产儿,曹铭又没有工作,还要负责小保姆的看护责任,可谓是焦头烂额。 曾家人提前退出曾氏企业股东会,手里还有一大笔钱,他们坚决不承认曹铭是他们的女婿,而且曹铭手中的证据对他们根本就没用了,因为现在曾佳琳疯了,一个疯子不管做出什么事情都是不用承担责任的。他们全家去了另外一个城市发展,对于在精神病院中的曾佳琳则是看都没看一眼,只是打了足够五年费用的钱给院方就再也联系不上他们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曹铭的工作并不顺利,不上他看不上公司,就是公司看不上他,等到他愿意委屈自己去上班的时候,那些公司却又不要他了,就这样曾佳琳之前的积蓄和曹铭自己的就快消磨的差不多了,他把小保姆的孩子和自己的亲生儿子放在福利院门口后就走了。至于那小保姆,可就没人管她死活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世界九 傻子小姐 泗夕留意了下曾佳琳等人的情况不太好后就不在关注了,她现在是自顾不暇,每天都在郁闷暴躁的边缘中,原因无他,孟安成对她展开了疯狂的追求。自从曾氏企业被相关部门查后就不在外出,天天呆家里,刚开始还不怎么好意思跟泗夕相处,然后不知哪天就吃错了药,开始接送瑶瑶,买菜做饭打扫卫生这些活基本都不让泗夕沾手了。但凡泗夕出个门,那些巡逻的保安就是对着她喊“嫂子好!”倒是把泗夕弄的面红耳赤的,有心解释吧,人家都是一副我们明白的表情,弄的泗夕更是郁闷。 泗夕已经在网上开始看房子了,还托了中介找房,要求就是能就近入学,所以最近也是三两天的就往面跑去看房,本来说好要卖的房子,房东却又反悔了,所以她还住在孟安成家里。中途幼儿园举办亲子运动会要求家长参加,瑶瑶居然没有告诉她,反而告诉了孟安成,没想到的是孟安成和瑶瑶约定这是他们的小秘密,在运动会没有举办前不告诉妈妈。 等泗夕知道的时候是幼儿园给每个小朋友出了个图册,记录孩子们的开心瞬间,看着瑶瑶兴奋的小模样,泗夕没有责怪她,但是也告诉了她不能再多麻烦孟叔叔了。可是瑶瑶却告诉她,她要孟安成当她爸爸!这段时间孟安成究竟干了什么?! 后来孟安成就不在遮遮掩掩了,开始了猛烈的追求,泗夕房子还没找到,也觉得在这样下去是对孟安成的不负责,她没有享受别人的追求却把别人当备胎的嗜好,明确拒绝后就要搬出去。孟安成当然不同意了,用了各种理由包括瑶瑶读书的理由把泗夕留了下来。而他自己则表示要外出一段时间,其实就是他搬到了物业办公室里住去了。 每天仍然给泗夕送送花,但他自己不出面全交给那个六子代送,他每天也会抽一点时间去看瑶瑶,这些都让瑶瑶不能告诉妈妈,而瑶瑶自己也乐在其中从未告诉过泗夕。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一年,泗夕早就知道孟安成的所作所为,于是孟安成在新年夜里求婚她很爽快的就答应了。虽然泗夕本人现在对情情爱爱的看的很淡,但是毕竟是过来人,料想身主遇到这样一个愿意宠着自己的男人,应该会再次相信爱情的,所以答应了下来。这也算是完成了身主的任务。 泗夕等待时间一晃而过,结果并没有,直到婚礼结束后,洞房之时,泗夕心底默念神魂分离的术咒,然而神魂并未分离,仍然被禁锢在这据身体里。于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就是以泗夕惊慌失措开始,而后一片狼藉结束的。 泗夕内心默默诅咒川柏修为停滞。 这一世界,泗夕过的很辛福,有孟安成的包容和宠爱,孟安成也十分宠爱瑶瑶。只可惜泗夕未能给孟安成一个孩子,这倒是孟安成的一个遗憾,这也使得他更加疼爱泗夕,更加宠爱瑶瑶了。 回到空间里的泗夕第一件事就是询问川柏神魂分离为什么不灵了,川柏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回道:“那是你学艺不精。” 然后就让她开始稳固自己的神魂,泗夕感觉胸口被插了一刀。 在她被川柏送入世界后,都没能再次见到川柏。 此时空间里的川柏摸着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语道:“原来爱是不满足的,是贪得无厌的。” 泗夕到的这个世界这个类似于宋朝的世界,身主李晓曦出身在一个江南富商李氏家族,李氏家族主要经营茶叶、布匹等,这个时期是朝廷开始重视商业的发展,所以商人的地位有所提升,虽没有之前那么低,但是也不高就是了。现在李氏当家人是老大李卫君,身主的父亲李卫茂在这代李氏子孙排行老二,他们这一房被称为二房。李卫茂这二房一家子不缺吃喝,但是也不管家,所以李卫茂除了跟着大哥出去跑生意打下手外,就最喜欢寻花问柳了。 身主的生母李兰氏是个妾室,生的美貌异常,是李卫茂和他大哥跑生意在一个偏僻的山村碰上的。当时连李卫君都对李兰氏动了心,可惜输在没有李卫茂嘴会来事,李兰氏跟了油嘴滑舌的李卫茂。 李兰氏成为妾室后,李卫茂很是宠爱李兰氏,可以说是那段时间就连李卫茂的正室王玉岚都要避其锋芒,很快她就是除了当家主母外第一个怀孕的妾室,李卫茂答应她只要生下儿子就抬她做贵妾。可惜李兰氏出生山野,不太精通宅斗之术,迅速就成了宅斗的牺牲品,她怀孕期间被下药,生产时难产而死,李卫茂为此还非常伤心,不过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又带回了一个貌美女子,所以男人深情同时也薄情。 由于身主是个女孩子,她的出生并不受欢迎,正室王玉岚并未放在心上,毕竟是个女孩子,到了年纪出份嫁妆配出去就行了,随意安排了一个刚买回来的奶娘照顾着。当身主三岁该启蒙时,才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生的粉妆玉琢,毕竟她的生母除了美貌什么都没有,她的颜色自然也不差,不得不说身主的运气也不差,毕竟照顾她的奶娘那是真心实意的照顾她,从来没有苛刻过,否则一个小孩子,在那个没有各种疫苗的年代,要夭折还是非常容易的。 当奶妈抱着身主拜见王玉岚该为身主启蒙的时候,李卫茂和王玉岚这时才想起这二房还有这个孩子,而李卫茂想的更多些,想到身主的生母是曾经他最爱的李兰氏,怀着愧疚之心于是亲自给她取名为李晓曦。同时入了族谱,这时的身主才是名正言顺的李氏二房的大小姐。王玉岚之前生了儿子,取名为李耀霆,已经七岁,早已搬出后院有了自己单独的院子。身主排行老二,也就是二房的大小姐了,而他们二房也只有他们两个孩子,不管李卫茂怎么努力,后院的莺莺燕燕都没有怀孕的。 王玉岚心里对身主是不满的,不过还没等她采取行动,例行的问诊大夫就发现了身主的问题,因为她被诊断出是傻的。这下王玉岚也乐的不动手了,并且心情大好,吩咐奶娘好好照顾大小姐。 在身主十四那年,她碰到了一个除了奶娘还能真心实意对她笑的一个男人,毕竟身主是个傻子,她的感官反而强于普通人,谁是真心实意对她的,她能感觉的出来,于是常常跑出去找这个男子。而这个男子正是自家大哥李耀霆的同窗好友肖安煜,他为人正派,谦谦有礼,每次见了身主都是笑眯眯的,偶尔还会在街上给身主买些糖葫芦,面人等一些小玩意,身主也更黏糊他了,有时就赖在肖安煜的家里不走了。 身主的大哥也就是李耀霆曾多次从肖安煜家里抓走身主,还曾警告过她,不过都没有用,因为身主转身就忘记了,下次仍是跑去找肖安煜。 肖安煜对此每次都是哄着身主回家,并无不耐烦,反而把她当做小妹妹般。后来李耀霆把这些事告诉了王玉岚,本想着自己妹妹这么喜欢肖安煜,而自己对他还算了解,是个正人君子,之前有试探过肖安煜的想法,他好似也同意。于是就想让妹妹嫁给肖安煜,这样妹妹也算有人照顾,哪里想到王玉岚却一口回绝了,还让他好好读书,不要插手后宅之事,她自会给李晓曦寻一好人家。 李卫茂和李卫君去了一趟京城原是想捐个官,万一李氏子孙能考上当然更好,如果考不上那至少还有一个挂名的官位在。可惜一直没有找到门路,本以为没有任何收获,在要离开的前一天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相爷的一个远方侄子可以帮忙,让他们去找他。结果他们去了后连门都没有进到,人家直接告诉他们老爷不见闲杂人等,还是之前那人告诉他们,这个人喜欢美女,你们要投其所好! 两人在京城徘徊了几日,都没有如愿进入那大门,只得央央得回来了。王玉岚知道后,就位李卫茂出主意,论美貌,身主的美貌怕是数一数二的,送去肯定能讨那老爷的欢心,二来他们送的是自己女儿,那老爷在怎么也得给一个名分。顺便就把身主缠着肖安煜的事说了,还添加了些风言风语的,本来李卫茂还有些犹豫,但是一听身主都开始不安分,自己找男人了,果断决定把身主当礼物送了。 当下大房二房都知道这事了,只有身主还傻呼呼的每天想到肖安煜就傻乐,直到被送上了京城发现她找不到肖安煜了,才不高兴的闹腾起来。不管李卫茂怎么威胁都没有用,身主一个傻子就跟你闹,最后还是奶娘安抚了身主,骗身主说是肖安煜在前面的家里等她呢,身主才高高兴兴的被抬进了那老爷府里。 后来那老爷也确实很喜爱身主,除了刚开始闹腾了几天,被打了一顿老实了两天,又闹腾起来要找肖安煜,那老爷把这个名字记录下来后。带着身主逛街去了,用一些街边小玩意就把单纯的身主哄的开开心心的,李氏家族也如愿得到了一个县丞的官职。 第一百二十章 娇气包 老爷还惦记着身主念念叨叨的肖安煜,派人去查了查,发现这个肖安煜对身主很是关心,在身主被送走之后还在打听她的消息。于是派去的人二话不说直接杀了并且取回了他的贴身玉佩,在身主见到那贴身玉佩时直接就认出了那是肖安煜的东西,身主虽然是傻子,但是对于肖安煜的所有事和物却是记得清清楚楚。于是就拿着玉佩去找老爷很是开心问是不是肖安煜来了,缠着老爷要人,终于把这老爷惹火了,直接拔剑杀了身主送她去见肖安煜,身主的愿望就是希望和她喜欢的肖安煜在一起。 现在泗夕来到的时间是李氏兄弟上京的时间,也就是说等他们回来就该是身主被打包当礼物送出去的时间了。还没等她理理清楚,房间门就被推开了,奶娘端着一碗甜汤进来,看见泗夕睁眼正看她,于是放下碗,一脸笑意的把泗夕拉起来,边笑边说:“小馋猫,闻到甜汤味就醒了,快起来喝了吧!”忘记说了,身主不仅傻,还是个吃货。 “谢谢阿娘。”泗夕寻着记忆叫了阿娘,估计是小时候只有这个奶娘照顾,小孩子口齿不清,就叫成阿娘了。虽然这个称呼不合适,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来纠正过,也许大家都认为傻子没必要纠正这些吧。 泗夕见到桌上的甜汤,赶紧坐到桌边,慢慢的喝了,奶娘看着泗夕的用餐很是欣慰,心中可惜:外人都道大小姐是傻子,其实大小姐不傻,只是太单纯反应慢罢了,她的脑子里没有那些歪门邪道,但是谁都不知道大小姐努力学习样子有多可爱,就如这用餐礼仪一样,在她悉心教导这么几年里,大小姐的表现非常棒,就是京城里的贵人们也不过如此。可惜都把她当傻子,只希望她的父亲还能有点良心为她觅一良人护她一身。 喝完甜汤后,泗夕感觉自己非常满足,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不过心里隐隐好像还有什么事情,她想了一会,是什么事情呢?可是一直想不起来。奶娘见泗夕今天喝完甜汤居然还皱着眉,“大小姐,怎么了,这甜汤味道不好吗?”泗夕苦恼的摇头,那种心底呼之欲出的答案一下消失的失落感,无端让人不开心。 现在她感觉脑袋就跟一团浆糊一样,总想不清楚,明明刚心里还惦记着有事,转头就忘记了。奶娘为泗夕扶了下发髻,重新簪上绢花,笑着开口:“大小姐,是不是想出去玩了呀,大少爷送你回来的确是凶了点,但是他也是关心你呀,你个女孩子在外男家里,也确实不像话了!” 哦,泗夕想起来了,她是要去找肖安煜哥哥的,要一直跟着他,于是懊恼的拍了拍了自己的脑袋,抬头对奶娘说:“阿娘,我知道了,我要去买糖葫芦,你陪我去好不好?”这也是身主唯一聪明的地方的,每次要出去找肖安煜都不会直说,都是这个理由,买糖葫芦。奶娘怜爱的摸了摸她,“阿娘老了,不出去了,让春梅陪你去吧。” 到了街上,泗夕几个圈圈下来就把春梅给搞丢了,于是她手里拿着五串糖葫芦,右手还吃着一串,直接往肖安煜的家里跑去。在半途遇到了三个村夫打扮的男子,其中一个长得高高瘦瘦的青年,还挺俊俏的就是脸色有些白,就多看了几眼。而那男子也盯着泗夕看,而泗夕就感觉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住了一般,周身都泛起一阵害怕的感觉。对于这种来自第六感的害怕,泗夕最直接的反应就是避开他们朝另外一条路上跑了,而对于这三个不明身份的人来说,泗夕的举动就如同发现了他们的身份一般,那俊俏男人挡住了旁边人的暗器,摇摇了头,低声道:“跟上去瞧瞧!” 泗夕现在脑子混沌不甚清醒,但是对危险却相当的敏感,比如现在她就感觉危险如影随行,自己后背都打湿了,她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肖安煜,要躲在肖安煜的身后。 “煜哥哥,煜哥哥……”泗夕一路狂奔一路喊叫,就连最爱的糖葫芦掉地上都不敢去捡,于是从开始惊慌喊叫,到后面的哭哭啼啼,等到糖葫芦都掉了的时候她已经开始了嚎啕大哭。 而在身后尾随的三人:……不是,没有,你别哭,我们可什么都没做! 那青年男子低低咳嗽了几声,就已经咳出血来,旁边一男子焦急劝道:“少主,你的情况不妙,不要再浪费时间,我们赶路要紧,至于她,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而此时的泗夕感觉不妙,跑的更快了。 青年男子忍了咳嗽:“虽不能暴露行踪,但是也不可乱杀无辜,我的身体我知晓,不在乎这么一点时间,去看看吧” 肖安煜家在城外,由于泗夕换了一条路去肖安煜家,这条路因为不是官路反而人少,路也没有官路好走,反倒是杂草丛生,她又一直跑着,这不一下就杂草绊了一下,摔了,衣服也破了,鞋子也掉了,这些她都顾不得,只知道要爬起来继续跑,好在后面的人只是远远的跟着,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来。 好不容易看到了肖安煜的房子,泗夕气沉丹田更加高声的叫着“煜哥哥,煜哥哥……” 屋里正在看书的肖安煜听到泗夕的喊叫,连忙出的屋子来,就发现泗夕一路跑着过来,身上狼狈不堪,在她身后还远远跟着三个男子。他的眼神一凛,直直看着那三人,而泗夕就如一个小炮弹一般冲过来直扑进他怀中。肖安煜被撞的往后退了退了两步,但是仍稳稳的抱住了泗夕,这才打量了泗夕一身,远看只觉她狼狈,因为头顶有杂草。近看他只是怒气横生眼神一下就冷了下来,鞋子跑丢了,泪痕未干的脸上还沾着草屑,嘴边还有些许泥土,右脸颊有些破皮但未出血,只是红了一片。身上的衣服也被勾破了,特别是她的脚,鞋子跑掉后,白色萝袜不仅变脏了还隐隐透着红,那不用细看都知道是脚磨破了出的血。泗夕对气息变化很是敏感,以为肖安煜不要她了,连忙抱得死死的。 肖安煜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也不理会那三人,直接打横抱起泗夕进了屋里。刚把她放在他的床上坐好,泗夕因为距离肖安煜很近,很是有安全感,于是就开始告状了。 “煜哥哥,我的糖葫芦掉了,掉了好多的。” “煜哥哥给你买,小曦乖。”肖安煜就如同哄小孩般哄着泗夕,同时帮她清理着头上的杂草和脸上的草屑。而等他触碰她脸颊的时候,才发现为什么脸上和嘴巴有泥土,特么那沾着糖葫芦的糖汁呢。他叹了一口气,顺手捏了捏泗夕的脸颊,正打算出去打盆水进来给她清洗,而泗夕以为他要走,心里一慌就直接拉着他的衣服,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嘴里囔囔道:“啊,煜哥哥,我好疼的,我摔了一跤,鞋子就不知道哪里去了,我现在好疼呀。” 肖安煜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傻呼呼的姑娘,心中却是柔软成一片,抚着她脏兮兮的小脸,“小曦乖,煜哥哥去打盆水来给你清洗下,你看你脸都花了。” 肖安煜来到院子,之前那三个男子现在已经站在他的院子里了,他也不惊讶,直接对中间那青年男子道:“你们自便,在下有事,一会再来招呼各位!”也不理三人的神情,直接用木盆接了一盆水端进了屋子。 而外面的三人,除了青年神情自若,另外两人都有些愤怒,他们何曾受过这种无视!青年打量起这草屋,明显看得出来,这屋子修建起来不过两年,而这屋子周围都没有其他建筑。屋子虽然是很普通,但是书房、卧室、会客厅、厨房应有尽有,而在屋外右方还有一处凉亭,凉亭中间摆了一副棋谱,可见主人的生活充满了惬意。 院里栽种了各种花草,在这里生活倒是远离了人事纷争与尔虞我诈,有的是诗情画意世外桃源般的享受,不过也可以看出这主人的不一般啊。如果真是一般读书人,怕是没有这些心思侍弄这些花花草草的,而这屋主见到他们三人站在他的院里,也无异常,似乎根本不担心他们是否又异心,果然是艺高人胆大。停留的这短短时间,还真是有意思的很啊。 其实在看到那女子扑向那男子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多心了,那女子似乎是单纯了些,心思敏感了些。都是练武之人,哪怕他们在院子里也能听到那女子的告状,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测,女子的智力好像没有跟上她的年纪。 “煜哥哥,你轻点,我手也疼。我还要吃桂花糕,你买!”现在泗夕就如同一个娇气包一般,她自己脑袋如浆糊般,也失了判断和决断,只得顺意着心意行事,这不稍微疼点就嘟嘴开始告状,还好这个世界身主的颜值跟得上她的表情,否则就是一言难尽。 “傻丫头,怎么不往家里跑,有你哥哥在,没人会欺负你的。”肖安煜一边为她清理手上的泥沙时不时还轻轻吹下,听到她喊疼,开口说道,本想是告诉她,遇到危险要往人多的方向跑,她倒好,专挑没人的地方跑,这不是给对她不怀好意的人创造机会么。 “可是哥哥不是你呀,我是想着你的,为什么你要我去找哥哥啊?”泗夕很是疑惑,她当时就一个念头,要找肖安煜,为什么让她回去? 听了这话的肖安煜心尖颤了颤,一股难喻的悸动涌上心头,似是欢喜似是满足,拉着泗夕的手也不觉的用力,“啊,煜哥哥,你弄疼我了。”娇滴滴且不满的声音传来,让院里的三人抖了一抖,默默的走到凉亭处歇息。屋里的肖安煜低沉的笑声传来,用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子,“真是个娇气包!” 第一百二十一章 接人 在为泗夕处理脚伤的时候,虽然有了心里准备但真正看到泗夕的白嫩的脚伤磨破了皮,还泛着血红,肖安煜眼神暗了下来,心里对屋外的三人又记了一笔。 怕挑血泡的时候泗夕喊疼,肖安煜特地拿出专门为她准备的糕点让她吃,果然看到糕点后,她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也不撒娇了,只顾着吃糕点。虽然肖安煜有点可惜,不过还是加快了处理速度,等到处理的差不多的时候,肖安煜抬头就看见泗夕脑袋一点一点的,手里还拿着糕点无意识的往嘴里塞,小嘴微张,眼睛紧闭,明显是瞌睡了。他看着这样的泗夕,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难喻的满足,不过还是轻轻的推了推她,泗夕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肖安煜,把嘴里的糕点几口就吞了下去,然后手臂一张,“煜哥哥,脱,我要睡觉了。” 肖安煜脑袋嗡了一下,脸上慢慢爬上红晕,看泗夕闭着眼睛还等着他脱衣服呢,他低声对泗夕道:“小曦乖,女孩子要自己脱衣服的。”顿了一下补充道:“其实不脱衣服也可以的。” “不行,不脱不舒服,阿娘说了,外衣不用我脱,平时都是春梅脱的,现在春梅不在,煜哥哥你帮我脱!”现在泗夕脑袋就是一团浆糊,根本不能正常思考,行事就是随心所欲,不知以后她清醒过来后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会有何感想。 肖安煜站在原地未动,泗夕一见他不动作,以为他是嫌弃她了,嘴一瘪,眼眶迅速充满泪水,就那么巴巴的看着肖安煜,仿佛他还不动手,她眼底的泪水就兜不住了。 肖安煜见泗夕这番动作,可真是又气又好笑,心底还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轻轻的为泗夕解开了外衫。而泗夕达到目的,眼底的泪水很快就消失不见,她欢欢喜喜的躺在肖安煜的床上准备睡觉了。 肖安煜为她盖上被子,坐在床边温柔宠溺地看了她一会,泗夕在这个世界中是个心大的,前些时候受了惊吓又连番奔跑,放松心神后疲惫涌上来,自然就想睡觉了,她本来就喜欢和肖安煜呆一起,并且傻子也没有什么男女大防,自然就把肖安煜的家当自己家那般随便了。 确定泗夕睡着之后,肖安煜放下了帐子,走了出去,踏出房间后,脸上的温柔宠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眼底的冷意,周身的暴戾。他原先对泗夕还没有今天这种感觉,原来直觉得她单纯,见她笑见她闹都是发自心底,他是羡慕不已的。于是对她投以一个微笑,哪知引起了这个小傻子的追逐,她的哥哥李耀霆还曾隐晦的提起他对她的看法,他完全知道她哥哥的意思,其实他没有娶妻的打算的,不过在她哥哥提及的时候,却想到了她的笑脸。他当时就有种想法,想把她养在身边,每天看着她的笑脸也是不错的,关键是不需要对她设防,于是他同意了。 今日她那一撞,仿佛撞进了他心里,那一刻他都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虽然眼睛冷冷的看着那三人,实际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那三人身上,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冒失又娇气的姑娘。既然都撞了过来,那他也就不放手了,而这个可爱的姑娘也就不要回去了吧。就这么短短的一瞬,泗夕就从原来的可有可无到现在的归属于某人了。 “兄台可真是深藏不露,不过就这样对待人家未嫁姑娘,似乎不妥吧。”那青年看肖安煜的眼神就跟看一头大尾巴狼般,他指的一个未嫁姑娘直接待在一男子卧房,有损名节。那姑娘一看就是太过单纯的,明显不懂男女大防之事,而他却乘人之危将人留在卧房,传出去这姑娘的名节就毁了。 “阁下管的太宽了,本就是内子,何来未嫁之说?”肖安煜睁眼说瞎话,脸色都不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倒是阁下,为何吓坏内子,内子本就单纯,可经不得吓!”话到后面,肖安煜已经透露出淡淡的杀意。 不过那三人可不惧这点威胁,青年男子淡然一笑:“那可能是在下几人粗鄙模样吓坏了贵夫人,在这里向兄台表示歉意,既然误会解开,在下几人也就不在叨饶了,这就告辞!”青年在棋盘上留下一块玉佩,带着另外两人离开了。 “少主,为何?” “他是肖家人,那个棋盘我在肖家见过。只愿他日相见,他不必记仇。”青年说着又咳嗽了几声。 “少主,都怪属下鲁莽,否则不必惹出这事端来。” “无事,不过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肖家人也不算此行了。” “少主,你的伤拖不得了。”另外一人插嘴道。 “启程回京吧。” 肖安煜看着棋盘上的那枚青玉,眼神越发冷漠,过了好一会才问道:“京城局势如何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灰衣男子单膝跪在地上回禀: “章丞相的证据已经收集完毕,老爷的病随时会致命,大少爷和三少爷也在联络军中想安插自己的人,老夫人近日与她娘家交往过密,还有那个……与您有婚约的那位,近日多次拜访老夫人。”想到之前听到的‘内子’,现在他是很怕跟眼前这人禀报的,生怕一个用词不当,惹了这位,他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无妨,就让他们多蹦跶几天吧,反正到时候都是一锅端,现在交往过密到时候才有借口啊。”肖安煜淡淡说道,挥挥手让这男子退下了。而灰衣男子听了他的话却是吓的肝胆俱裂,原来他虽然知道这个二少爷有心要为自己亲娘报仇,要报复肖家,但是没有想到他是存了要一锅端的心思,那是多么大的一盘棋啊,他以及其他几个暗中保护二少爷的人,只怕都是小瞧了他! 此时的李家,春梅惊慌失措的跑回李家,找到奶娘,哭哭啼啼的说道大小姐丢了,她在街上转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人。奶娘可不像春梅那么没脑子,猜想大小姐应该是跑去找肖安煜了,直接呵斥了哭哭啼啼的春梅,让她去请大少爷身边的墨安,不过又喊住了她叮嘱她今日事不要说出去。她亲自去找墨安了。 很快墨安就出了李宅直奔肖安煜的宅子而去,见到肖安煜后墨安行了一礼,“肖公子,我奉我家公子之命,前来接回大小姐。大小姐不懂事,如有冒犯还请多担待下。” 按照以往肖安煜都会让墨安带走泗夕,或者是他劝走泗夕,不过今天却对墨安的到来不怎么高兴,在听说他要带走泗夕,心里更是不爽,明白自己是想霸占人家的姑娘但是他面上不显啊,还是跟个读书人一般彬彬有礼回道:“大小姐的确是在我这里,不过她今日受了惊吓,好不容易才合眼躺下,如果这番叫醒怕是会再次惊悸,不如就让她在此歇息,明日我送她回去。” 肖安煜见墨安一脸为难,“你不必担忧,李兄知我心意,不会唐突了大小姐,大小姐名节不会有损的。你原话告诉李兄即可,他不会为难你的。”墨安听肖安煜这样一说,也知道大小姐不是他这个下人能带回去的,于是辞别了肖安煜回去了。 肖安煜收了玉佩,回了房间,看到睡在自己床上的泗夕,脸色微红,一副香甜可口的样子,他眉眼一片温柔,看了一会低低了笑了起来,直接脱了外衫也躺床上去,把泗夕抱进怀里,闭眼休息了。 而在屋外的灰衣人一副吃了屎的表情,二少爷你刚还说不会唐突人家小姐,你刚还保证人家名节不会有损,你自己就把人家抱怀里了。你不能因为人家大小姐是个傻的什么都不懂,就欺负人家啊,二少爷,要点脸吧!当然这些话他很想吼出口,但是没那个胆子,自己催眠自己,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不过瞬间脸庞扭曲,特么的老子什么都看到了,什么都听到了。 暗卫就这点不好,自己主子什么德行,他们都知道,还不能吐槽,还只能憋在心里。想当初那仙人般的二少爷,在想想刚刚那个没脸没皮的二少爷,这些小秘密在心底无处分享真的很难受啊。 当墨安按照原话禀报了李耀霆后,李耀霆气的一个砚台就砸过来了,“一个女孩子留宿外男家中,本来名节就受损了,何况还是睡的他的床!你怎么不长长脑子啊,谁知道这一晚上他会不会骗她!你不知道大小姐容易被骗吗?!啊?!!”最后那个‘啊’字,把墨安吓得心肝都抖了三抖,心里打骂肖安煜的无耻,带着哭声答道:“墨安这就去把大小姐接回来!” 李耀霆看着墨安额头被砸出了血,混合着墨汁流淌在脸上,叹了口气:“你别去了,去处理一下伤口,我亲自去肖安煜才会放人!”李耀霆自认自己还是比较了解肖安煜,原来他都会主动劝回自己的妹妹,今日开口留了,那就是不打算送她回来,虽然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但是为了自己妹妹他必须亲自去接。在为泗夕处理脚伤的时候,虽然有了心里准备但真正看到泗夕的白嫩的脚伤磨破了皮,还泛着血红,肖安煜眼神暗了下来,心里对屋外的三人又记了一笔。 怕挑血泡的时候泗夕喊疼,肖安煜特地拿出专门为她准备的糕点让她吃,果然看到糕点后,她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也不撒娇了,只顾着吃糕点。虽然肖安煜有点可惜,不过还是加快了处理速度,等到处理的差不多的时候,肖安煜抬头就看见泗夕脑袋一点一点的,手里还拿着糕点无意识的往嘴里塞,小嘴微张,眼睛紧闭,明显是瞌睡了。他看着这样的泗夕,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难喻的满足,不过还是轻轻的推了推她,泗夕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肖安煜,把嘴里的糕点几口就吞了下去,然后手臂一张,“煜哥哥,脱,我要睡觉了。” 肖安煜脑袋嗡了一下,脸上慢慢爬上红晕,看泗夕闭着眼睛还等着他脱衣服呢,他低声对泗夕道:“小曦乖,女孩子要自己脱衣服的。”顿了一下补充道:“其实不脱衣服也可以的。” “不行,不脱不舒服,阿娘说了,外衣不用我脱,平时都是春梅脱的,现在春梅不在,煜哥哥你帮我脱!”现在泗夕脑袋就是一团浆糊,根本不能正常思考,行事就是随心所欲,不知以后她清醒过来后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会有何感想。 肖安煜站在原地未动,泗夕一见他不动作,以为他是嫌弃她了,嘴一瘪,眼眶迅速充满泪水,就那么巴巴的看着肖安煜,仿佛他还不动手,她眼底的泪水就兜不住了。 肖安煜见泗夕这番动作,可真是又气又好笑,心底还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轻轻的为泗夕解开了外衫。而泗夕达到目的,眼底的泪水很快就消失不见,她欢欢喜喜的躺在肖安煜的床上准备睡觉了。 肖安煜为她盖上被子,坐在床边温柔宠溺地看了她一会,泗夕在这个世界中是个心大的,前些时候受了惊吓又连番奔跑,放松心神后疲惫涌上来,自然就想睡觉了,她本来就喜欢和肖安煜呆一起,并且傻子也没有什么男女大防,自然就把肖安煜的家当自己家那般随便了。 确定泗夕睡着之后,肖安煜放下了帐子,走了出去,踏出房间后,脸上的温柔宠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眼底的冷意,周身的暴戾。他原先对泗夕还没有今天这种感觉,原来直觉得她单纯,见她笑见她闹都是发自心底,他是羡慕不已的。于是对她投以一个微笑,哪知引起了这个小傻子的追逐,她的哥哥李耀霆还曾隐晦的提起他对她的看法,他完全知道她哥哥的意思,其实他没有娶妻的打算的,不过在她哥哥提及的时候,却想到了她的笑脸。他当时就有种想法,想把她养在身边,每天看着她的笑脸也是不错的,关键是不需要对她设防,于是他同意了。 今日她那一撞,仿佛撞进了他心里,那一刻他都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虽然眼睛冷冷的看着那三人,实际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那三人身上,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冒失又娇气的姑娘。既然都撞了过来,那他也就不放手了,而这个可爱的姑娘也就不要回去了吧。就这么短短的一瞬,泗夕就从原来的可有可无到现在的归属于某人了。 “兄台可真是深藏不露,不过就这样对待人家未嫁姑娘,似乎不妥吧。”那青年看肖安煜的眼神就跟看一头大尾巴狼般,他指的一个未嫁姑娘直接待在一男子卧房,有损名节。那姑娘一看就是太过单纯的,明显不懂男女大防之事,而他却乘人之危将人留在卧房,传出去这姑娘的名节就毁了。 “阁下管的太宽了,本就是内子,何来未嫁之说?”肖安煜睁眼说瞎话,脸色都不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倒是阁下,为何吓坏内子,内子本就单纯,可经不得吓!”话到后面,肖安煜已经透露出淡淡的杀意。 不过那三人可不惧这点威胁,青年男子淡然一笑:“那可能是在下几人粗鄙模样吓坏了贵夫人,在这里向兄台表示歉意,既然误会解开,在下几人也就不在叨饶了,这就告辞!”青年在棋盘上留下一块玉佩,带着另外两人离开了。 “少主,为何?” “他是肖家人,那个棋盘我在肖家见过。只愿他日相见,他不必记仇。”青年说着又咳嗽了几声。 “少主,都怪属下鲁莽,否则不必惹出这事端来。” “无事,不过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肖家人也不算此行了。” “少主,你的伤拖不得了。”另外一人插嘴道。 “启程回京吧。” 肖安煜看着棋盘上的那枚青玉,眼神越发冷漠,过了好一会才问道:“京城局势如何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灰衣男子单膝跪在地上回禀: “章丞相的证据已经收集完毕,老爷的病随时会致命,大少爷和三少爷也在联络军中想安插自己的人,老夫人近日与她娘家交往过密,还有那个……与您有婚约的那位,近日多次拜访老夫人。”想到之前听到的‘内子’,现在他是很怕跟眼前这人禀报的,生怕一个用词不当,惹了这位,他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无妨,就让他们多蹦跶几天吧,反正到时候都是一锅端,现在交往过密到时候才有借口啊。”肖安煜淡淡说道,挥挥手让这男子退下了。而灰衣男子听了他的话却是吓的肝胆俱裂,原来他虽然知道这个二少爷有心要为自己亲娘报仇,要报复肖家,但是没有想到他是存了要一锅端的心思,那是多么大的一盘棋啊,他以及其他几个暗中保护二少爷的人,只怕都是小瞧了他! 此时的李家,春梅惊慌失措的跑回李家,找到奶娘,哭哭啼啼的说道大小姐丢了,她在街上转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人。奶娘可不像春梅那么没脑子,猜想大小姐应该是跑去找肖安煜了,直接呵斥了哭哭啼啼的春梅,让她去请大少爷身边的墨安,不过又喊住了她叮嘱她今日事不要说出去。她亲自去找墨安了。 很快墨安就出了李宅直奔肖安煜的宅子而去,见到肖安煜后墨安行了一礼,“肖公子,我奉我家公子之命,前来接回大小姐。大小姐不懂事,如有冒犯还请多担待下。” 按照以往肖安煜都会让墨安带走泗夕,或者是他劝走泗夕,不过今天却对墨安的到来不怎么高兴,在听说他要带走泗夕,心里更是不爽,明白自己是想霸占人家的姑娘但是他面上不显啊,还是跟个读书人一般彬彬有礼回道:“大小姐的确是在我这里,不过她今日受了惊吓,好不容易才合眼躺下,如果这番叫醒怕是会再次惊悸,不如就让她在此歇息,明日我送她回去。” 肖安煜见墨安一脸为难,“你不必担忧,李兄知我心意,不会唐突了大小姐,大小姐名节不会有损的。你原话告诉李兄即可,他不会为难你的。”墨安听肖安煜这样一说,也知道大小姐不是他这个下人能带回去的,于是辞别了肖安煜回去了。 肖安煜收了玉佩,回了房间,看到睡在自己床上的泗夕,脸色微红,一副香甜可口的样子,他眉眼一片温柔,看了一会低低了笑了起来,直接脱了外衫也躺床上去,把泗夕抱进怀里,闭眼休息了。 而在屋外的灰衣人一副吃了屎的表情,二少爷你刚还说不会唐突人家小姐,你刚还保证人家名节不会有损,你自己就把人家抱怀里了。你不能因为人家大小姐是个傻的什么都不懂,就欺负人家啊,二少爷,要点脸吧!当然这些话他很想吼出口,但是没那个胆子,自己催眠自己,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不过瞬间脸庞扭曲,特么的老子什么都看到了,什么都听到了。 暗卫就这点不好,自己主子什么德行,他们都知道,还不能吐槽,还只能憋在心里。想当初那仙人般的二少爷,在想想刚刚那个没脸没皮的二少爷,这些小秘密在心底无处分享真的很难受啊。 当墨安按照原话禀报了李耀霆后,李耀霆气的一个砚台就砸过来了,“一个女孩子留宿外男家中,本来名节就受损了,何况还是睡的他的床!你怎么不长长脑子啊,谁知道这一晚上他会不会骗她!你不知道大小姐容易被骗吗?!啊?!!”最后那个‘啊’字,把墨安吓得心肝都抖了三抖,心里打骂肖安煜的无耻,带着哭声答道:“墨安这就去把大小姐接回来!” 李耀霆看着墨安额头被砸出了血,混合着墨汁流淌在脸上,叹了口气:“你别去了,去处理一下伤口,我亲自去肖安煜才会放人!”李耀霆自认自己还是比较了解肖安煜,原来他都会主动劝回自己的妹妹,今日开口留了,那就是不打算送她回来,虽然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但是为了自己妹妹他必须亲自去接。 第一百二十二章 往昔 墨安退下后,李耀霆还没来得及出门,外面的小厮就来请,说是大老爷和老爷回来,让到前厅去。他到前厅的时候,大老爷已经回去了,父亲李卫茂和母亲王玉岚在说着什么,见到儿子过来了,王玉岚止住了话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见过父亲母亲。”李耀霆行礼后坐在下手边,立刻有丫鬟端了茶水上来。 “儿啊,你父亲上京这段日子见识可不少,存了不少话要对你说,你们父子也很长时间没有好好聊聊了,我去准备晚膳,一会来叫你们。”夫人王玉岚说完了给了李卫茂一个眼神,带着丫鬟就出去了,留下李卫茂和李耀霆父子两人说话。 这一耽搁,等晚膳后李耀霆在书房看到头上绑着纱布的墨安时,才想起来自己妹妹还在肖安煜家,这个时候已经宵禁了,他狠狠的捶了下桌子,心里暗骂肖安煜是大尾巴狼,之前表现得正人君子,在他们不设防时变身大尾巴狼,把自己妹妹叼走了。虽然他之前有打算促成这事,但是自己牵线和对方拐走是两码事,肖安煜在他心里就成了敌对势力了。更让人心塞的是,妹妹没名没分的和他相处一晚,妹妹又那么单纯关键还喜欢他,如果他有什么不轨之心,哪怕他就是飞奔而去,都晚了,按照自家妹妹的德行,又会哭着求着赖他家里。李耀霆的想法,墨安完全不知道,他以为他擦个桌子又惹恼了大少爷,心里慌的一批,又看见大少爷脸上神情变来变去,更是心惊胆战,动都不敢动一下,直到大少爷恩赐般说了一句:“下去吧。”他才仓皇出去了。 而在肖安煜家里的泗夕,可谓是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时还被肖安煜抱在怀里,她迷糊着抬头看见是肖安煜俊脸,心中欢喜,回抱着他只往他怀里钻。在泗夕醒来的时候,肖安煜也醒了,只是没有动作,感受着怀里的娇小人儿回抱着自己还一个劲往怀里钻,满足感油然而生心情大好,嘴角也不自觉向上翘着。过了好一会才哑着嗓子对泗夕道:“醒了就起来吧,饿了没有,煜哥哥给你做好吃的。” “饿了的饿了的,煜哥哥做什么给我吃呀?我想吃水晶肘子,荷叶鸡,还有珍宝糕。”肖安煜看着泗夕亮晶晶的眼睛,心中软的一塌糊涂,不过也难得起了逗她的心思。 “这么喜欢吃呀,那煜哥哥可要考考你了,你最喜欢什么?答的好,有奖励的。” 泗夕只觉得这话里有坑,但是想不明白,按照心意就说:“我最喜欢的是煜哥哥,其实我看到煜哥哥,吃什么都香的。” 肖安煜眼里闪过一道光,很快就恢复正常了,虽然不可否认他有引诱的成分在里面,但是没有想到她的话会如此直白,安耐住自己狂跳的心,把泗夕紧紧搂在怀里,“小曦可要记得你说过的话,煜哥哥当真了。” “我最喜欢的是煜哥哥,我一直都会的,”泗夕在他怀里闷闷的说道,“但是我现在喜欢的吃的,我不知道我以后还喜不喜欢。”在听到这话的一瞬间,肖安煜心里像是有头野兽,想要叫嚣着出来,把怀里的人拆吃入腹,融入自己的骨血当中,他眼睛都变得赤红,俊美的容颜在这一刻都显得异常可怖。他紧紧抱着泗夕,把她头按在自己肩膀处,不让她看见他此刻的模样,心里默念:她太小了,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慢慢的平复自己心情的。 而窗外的灰衣男子,早在听到泗夕说水晶肘子、荷叶鸡、珍宝糕的时候就离开去买了,屋里的那两人他都惹不起。 本来就不怎么清醒的泗夕被紧紧抱着禁锢着,慢慢睡意又袭来,转眼就睡过去了。肖安煜感觉怀里的人又没动静了,而且身体还软了下来,低头看了一眼,就被逗笑了,他低头在泗夕额头上亲了一口,就这么看着她的睡颜发呆。 他从肖家出来之时已经十七岁,本该成亲的年龄,偏偏这时让他得知生母的死和肖家脱不了干系,而肖家有如今的地位,全仰仗外祖家,外祖家的几个哥哥相继战死的沙场,连个后都没有,而他生母也死于肖家的算计。他初得这些消息时的震怒,到后面被妾室的儿子算计,中了毒不能运功习武否则经脉寸断与废人无异。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求解药,现在解药没有寻求到,倒是多了个依赖自己的人。他自己也关注着局势,顺势布了些局,现在用的这些人,还是他当初去见外祖父时,外祖父留给他的。 他之所以会中毒,也是因为那所谓的有婚约的贱人,若不是怕耽误她,他何须单独和她见面导致后面的中毒。结果那贱人现在都还以与他有婚约为由不能他嫁,京中谁不赞她一句有情有义,后来查明才知,她与她亲大哥有染,所以她这辈子都不会嫁人的,现在让她既博得名声又能称心如意。肖安煜计划着回京第一件事就是让这贱人身败名裂。 他以为自己会为了报仇孤独终生,却没有想到现在大仇未报,却还遇到这样的一个人儿,虽然以后他不能保证她的安全,但是要他放手看她嫁做他人,他是做不到的,哪怕以后路途铺满荆棘,他都要拉着她一道走,黄泉路上也得一起行。什么看着你幸福我就开心了,他可没有那么高尚,就是他死了,他也不会让她守寡,而是要带着她一起下地狱。 肖安煜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温文尔雅和彬彬有礼,他是腹黑的也是偏执的。离家七年,其中有四年都在追杀中度过的,现在他已经二十四了,他这个年纪的男子,基本都是当爹的人了,而他却还是孑然一身,不过现在身边有属于自己的人了,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让他格外珍惜。三声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考,他放开泗夕,轻轻下了床,外衣都没有披,直接身着里衣就开了门,门外的灰衣男子见状立马低下了头,心里惊讶而面上不显:卧槽,少主真的好禽兽,那么小的姑娘,大白天的就下手了。 “何事?” “有杀手靠近,看标记像是潮音阁的人,少主,要不要我们提前下手?” 肖安煜沉默了一下,“不必,等他们来,正好我们转到暗处去,你去准备吧。”提过灰衣男子手中的食盒进屋关门一气呵成。门外的人默默鼻子转身布置去了。 “小馋猫,快醒醒,你喜欢的水晶肘子都有了哦。”肖安煜一脸温柔着叫醒泗夕,并给她穿好衣服,直接打横抱着来到桌边,泗夕一见吃的,本来迷糊的脑子一下就清醒过来了,伸手就朝水晶肘子抓去。结果被肖安煜打了一下手,见她一脸不可思议不可置信的表情,只得揉着她的小手一边对她说:“手都没洗,怎么就想着吃了,要用筷子。” 肖安煜抱她坐在自己腿上,用筷子夹了一块肉喂到她嘴边,她一口就吃掉了。泗夕嫌弃肖安煜夹菜太慢,要自己用筷子吃,被肖安煜拒绝了,主要是他发现喂她吃饭是一种享受,看到她满足的神情,他愿意把所有好东西都捧到她的眼前。 泗夕吃了一会解了馋,于是也拿筷子喂了肖安煜,两人你喂我我喂你磨磨蹭蹭吃了好长时间,等吃饱喝足后,天都黑尽了。肖安煜去厨房取了热水,给泗夕清理洗漱干净,自己也顺带洗漱了一番。 下午泗夕睡了一番,这时根本就没有睡意,而肖安煜因为等着杀手上门,自然也不会睡,于是两人就到书房看书画画。看书的是肖安煜,画画的是泗夕,要问她画的是什么,嗯,只能问她自己了,一张宣纸上尽是大坨大坨的黑墨汁,关键是滴完了墨汁后,宣纸上就晕染开来,好好的一张白纸就成了一张不小心被打翻砚台的墨汁毁了。泗夕拿着这张图喜滋滋的问肖安煜:“煜哥哥,我这个山脚画的怎么样?” 肖安煜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点点头:“嗯,很有意境,小曦很有进步了。”看到泗夕脸色得意的表情,他心情也是很不错的,突然觉得外面的杀手应该提早解决的,现在弄得他也无法抱住泗夕入睡。不过想到这,他拉过泗夕,严肃的问道:“小曦,以后跟我在一起可能会有危险,你会害怕吗?” 泗夕偏头看他:“以后我都可以跟煜哥哥在一起吗?” “是,我们都在一起,一直在一起,会有危险不过煜哥哥会保护好你的。” “那我不怕的,只要和煜哥哥在一起,我就会很开心很满足了,其他都不怕的。”泗夕就如同表忠心般说了自己想法,惹得肖安煜又是一个熊抱。泗夕咯咯在他怀里笑闹着,就如同小孩子一般,肖安煜抓住泗夕不安分的小手,慢慢的低头亲吻了她的额头,然后鼻尖,然后唇舌,一时书房旖旎缱绻,四处都漂浮着粉红色泡泡。泗夕脸颊通红,憋气憋的,肖安煜放开了她,还不忘取笑道:“真是个娇气包。”为她整理了下发髻,重新拥她入怀。 难得安静片刻,两人静静的感受彼此的呼吸,就连一向脑袋如浆糊般的泗夕都难得清醒下“我在哪,我是谁,我在干什么?” 第一百二十三章 离开 屋外出来阵阵打斗声音,肖安煜拉着泗夕的手坐在书房的软塌上,两人都不言语,静静听着屋外的声音。过了好一会打斗声才停止,“少主,都解决了,确实是潮音阁的人,一共八具。” “好,去找具女尸来。” “是!” 屋里屋外都是一片安静,肖安煜看向泗夕,她脸颊泛红,眼里波光粼粼煞是好看,“小曦,怎么了?” “煜哥哥,你会一直牵着我的手吗?”泗夕眼含期待的问道。 “当然,煜哥哥会牵一辈子的。” 肖安煜手下办事很快,他们留下了点贴身东西在两具尸体上,点了一把火就连夜离开了。第一次晚上出门并且还是和最喜欢的肖安煜一起行动,泗夕显的很是兴奋,原本还担心他的‘娇气包’夜晚赶路会吃不消,看她那样也就放心不少了。 而李家的奶娘可是急得不行了,这么晚了大小姐还没有回来,而大少爷那边也没有消息,顾不得外院的规矩,提了灯笼就往大少爷的外院而去。结果从墨安处得来的消息是大小姐确实在肖安煜那里,不过肖安煜留大小姐过一宿,大少爷因为老爷回来的事给耽误了没能去接的成,只能明天去了。 奶娘稍微放下了心,大小姐是安全的,不过想到名节问题就皱起了眉头,都忘记了拿灯笼就心事匆匆的回去了。在进内院没多久,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迅速躲到旁边的树丛里。果然不多时,有两个小丫鬟从小道那边过来了,两人低声的说着什么听得不真切,等到两人近了,奶娘才听清一些。 “嗯,说了,最晚后天就进京城。” “听说是给大户人家做姨娘的,因为容貌美丽。” “不是,是当礼物送过去的,好像为了大少爷能当官。那老头有钱不要钱就爱玩美丽的女人。” “真是可惜了大小姐,夫人心可真狠。” “又不是她的孩子,何况大少爷才是她的儿子,为了儿子牺牲一个妾室的孩子没什么的。”两丫头走远后就听不见说的是什么了。 树丛后面的奶娘的就如同被泼了一桶凉水般,冷到心里去了。她能肯定那丫头嘴里的大小姐就是李晓曦,现在王玉岚准备把大小姐当礼物送给人玩弄,她把大小姐从小带到大,大小姐乖巧听话,又不碍他们的眼,他们何至于如此狠心,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当做物件。她在原地站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感谢上天让肖安煜留了大小姐,她必须通知肖安煜,大小姐那么喜欢他,看他有没有责任担当。同时也不能让大少爷把她接回来,否则切身利益当前,谁都不能保证不因利益动心。 奶娘连忙回了大小姐的屋子,找出了为大小姐藏的银钱,顺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准备去肖安煜住处,她打定主意,如果肖安煜不能趟这趟浑水,她就带着大小姐离开,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如果肖安煜愿意接纳大小姐,她就把这些东西给他们,她独自离开。 她曾听大小姐描述过如何去那里,但自从被李府当做奶妈子买进府里后,她一次都没有出过府,这次去寻大小姐也只能按照描述寻,也不知道凭证大小姐的智商指的路对不对。 换了一身深色衣服后,背着背包悄无声息就出了李府直奔城外而去,现在早已宵禁,奶娘来到城墙守卫不那么森严的地方,看准时机几步急奔提气一跃,脚点几下城墙就越墙而去。而守卫的官兵正在打瞌睡呢,完全没有被惊动。 奶娘是一个有武功的高手! 她一边回忆着大小姐的描述,一边急速赶路,七弯八拐后发现一处林子后隐隐有火光,奶娘心里心慌的厉害,冲着火光就飞奔而去。等她赶到的时候,火已经彻底燃起来了,她根本无力灭火,院子里还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基本都已经烧焦,这明显就是倒了火油才能烧成这样。其中一具娇小的尸体上脑袋处隐隐有光泽,她心里虽然担心大小姐,但也必须要验证是不是,顾不得大火,利用轻功几点之下提着那具烧焦的尸体就越出火势范围。 之前看到尸体脑袋处隐隐有光泽,她第一时间就看了过去,那是一个小巧的梅花形玉簪,现在上去又是尸油又是黑灰,但是还是能辨识出的。奶娘的手在刚提尸体出来的时候就被烫出了几个包,这时确定了这是梅花玉簪后,眼泪止都止不住,这还是下午大小姐闹着还出去玩,她给她亲手簪上的。 奶娘抱着那尸体正要伤心呢,一股腐烂的恶臭飘入口鼻,当时奶娘就条件反射的偏头吐了。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应该不是大小姐,这恶臭明显就是死了好几天才能散发出来的。她也是一时被那梅花玉簪先入为主认为是大小姐了。 既然不是大小姐,她自然就放开了,甚至还一脚又把尸体踢回原处,在这屋里外围走了几圈,肖安煜这屋子位置选的好,如此大火,都没有一个附近的农人发现来救火的。借着火光,倒是让她发现了一柄短剑,她捡起来仔细辨认,这是潮音阁杀手专用佩剑,剑尖涂毒,伤口沾上此毒立时毙命!不过潮音阁在江南,谁会联系江南的潮音阁呢? 大小姐单纯不谙世事,李家也没有可能惹上什么仇家被潮音阁追杀,即便是这次上京惹了权贵也不可能派潮音阁的杀手来,杀鸡焉用牛刀。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肖安煜了,能被潮音阁追杀,只怕肖安煜的身份也不简单,不知道大小姐跟着他是福是祸了。奶娘查看了下,确定这些尸体应该是肖安煜为了掩人耳目故意烧的,至少现在他们是安全的。想至此,她把那梅花玉簪重新插在了那具娇小腐臭的尸体上,提着包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山林的早晨,各种鸟鸣声,几个灰衣属下提着山鸡和野兔到溪边清理去了。而肖安煜则抱着熟睡的泗夕背靠大树坐着。昨天走了大半夜,泗夕撑不住了,对着肖安煜各种撒娇终于被他背着赶路,而她则安心的睡在他的背上,口水流了人家半边肩膀。还好是晚上,没人发现肖安煜在泗夕撒娇卖萌的时候,耳根脸颊绯红,而他的属下除了那灰衣人其余的都被雷的不清,不过还好歹知道这种事情他们不能代劳的,于是没有一个属下贴心的上前关心他们主子的事。 而早上那些人看到自己主子肩膀处湿漉漉的口水印子,恨不得戳瞎双眼,主子的笑话是那么好看的么,夜里还好,他们的表情主子也看不到,尼玛,现在大白天的,全被主子抓个正着。各个都连忙以弄吃的为由全跑开了,而肖安煜则小心抱着泗夕让她睡的更舒服,看着她睡着的脸蛋,红扑扑的,他的眉眼戾气都消失不见了,低着头就要往她的额头亲去。 “亲下去,亲下去。” “快点亲下去啊。” “艾玛,主子太墨迹了。”本来一个抱着一捆柴回来的男子突然撞见自家主子正傻傻的看着怀里的女孩,他连忙退回大树后面小心的偷看,看到主子要亲下去的时候,又磨磨唧唧的,忍不住小声的说了句‘亲下去’,结果后面就有几个声音都在附和,他回头一看,好家伙,基本所有人都躲在这里看主子调戏那小女孩。 “你们最近是不是太闲了。”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传来,众人都心中一凛,连忙挖灶的挖灶,清洗的清洗,生火的生火,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很快考兔子考山鸡肉就弄好了,泗夕也在香味中迷糊的醒来,揉揉了眼睛,看到抱着自己的肖安煜,她完全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直接搂着肖安煜的脖子,对着他的脸颊就是吧唧一口,嘴里甜甜道:“煜哥哥,我醒来就能看你,我太开心了,我实在太喜欢你了,我要每天醒来都要看到你!”当众的示爱惊艳了众人和肖安煜。 众人:哇喔,够野够味,难怪主子把持不住,换做他们任何一个都把持不住,关键是长得漂亮啊。 肖安煜:都不顾她作为女子的矜持表达爱意,怎么办,心跳好快,嗯,要冷静要冷静,不能再属下面前失态,这些人太碍眼了! 众人:主子太能装了,人家小姑娘都这样说了,他还板着那张脸! 灰衣男子:呵呵,一群单身狗,还好意思评价主子。 “煜哥哥,我饿了,我都闻到香味了。”表达完爱意的泗夕,又表达自己的饿意,阵阵温热的呼吸抚在肖安煜的脖颈处,让他心里也爬满了一种叫悸动的情愫,他忍着心中的欢喜,眼含宠溺的牵着泗夕的手走到溪边先洗漱了一番在回来吃烤肉。 肖安煜撕开烤熟的兔肉,一点一点的喂着泗夕,不过因为缺乏调料,虽然闻着香,但是吃上几口后泗夕就没胃口了,摇摇头不想吃了。肖安煜也不勉强,自己撕了一小半后把剩余扔给了他的属下们。众人简单填了肚子又继续走路,这次出了山林后,就有一辆灰衣人弄来的马车和几匹马。于是泗夕和肖安煜上了马上后,吩咐了一句往江南走,众人调转方向慢慢悠悠的踏上了去江南的官道。屋外出来阵阵打斗声音,肖安煜拉着泗夕的手坐在书房的软塌上,两人都不言语,静静听着屋外的声音。过了好一会打斗声才停止,“少主,都解决了,确实是潮音阁的人,一共八具。” “好,去找具女尸来。” “是!” 屋里屋外都是一片安静,肖安煜看向泗夕,她脸颊泛红,眼里波光粼粼煞是好看,“小曦,怎么了?” “煜哥哥,你会一直牵着我的手吗?”泗夕眼含期待的问道。 “当然,煜哥哥会牵一辈子的。” 肖安煜手下办事很快,他们留下了点贴身东西在两具尸体上,点了一把火就连夜离开了。第一次晚上出门并且还是和最喜欢的肖安煜一起行动,泗夕显的很是兴奋,原本还担心他的‘娇气包’夜晚赶路会吃不消,看她那样也就放心不少了。 而李家的奶娘可是急得不行了,这么晚了大小姐还没有回来,而大少爷那边也没有消息,顾不得外院的规矩,提了灯笼就往大少爷的外院而去。结果从墨安处得来的消息是大小姐确实在肖安煜那里,不过肖安煜留大小姐过一宿,大少爷因为老爷回来的事给耽误了没能去接的成,只能明天去了。 奶娘稍微放下了心,大小姐是安全的,不过想到名节问题就皱起了眉头,都忘记了拿灯笼就心事匆匆的回去了。在进内院没多久,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迅速躲到旁边的树丛里。果然不多时,有两个小丫鬟从小道那边过来了,两人低声的说着什么听得不真切,等到两人近了,奶娘才听清一些。 “嗯,说了,最晚后天就进京城。” “听说是给大户人家做姨娘的,因为容貌美丽。” “不是,是当礼物送过去的,好像为了大少爷能当官。那老头有钱不要钱就爱玩美丽的女人。” “真是可惜了大小姐,夫人心可真狠。” “又不是她的孩子,何况大少爷才是她的儿子,为了儿子牺牲一个妾室的孩子没什么的。”两丫头走远后就听不见说的是什么了。 树丛后面的奶娘的就如同被泼了一桶凉水般,冷到心里去了。她能肯定那丫头嘴里的大小姐就是李晓曦,现在王玉岚准备把大小姐当礼物送给人玩弄,她把大小姐从小带到大,大小姐乖巧听话,又不碍他们的眼,他们何至于如此狠心,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当做物件。她在原地站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感谢上天让肖安煜留了大小姐,她必须通知肖安煜,大小姐那么喜欢他,看他有没有责任担当。同时也不能让大少爷把她接回来,否则切身利益当前,谁都不能保证不因利益动心。 奶娘连忙回了大小姐的屋子,找出了为大小姐藏的银钱,顺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准备去肖安煜住处,她打定主意,如果肖安煜不能趟这趟浑水,她就带着大小姐离开,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如果肖安煜愿意接纳大小姐,她就把这些东西给他们,她独自离开。 她曾听大小姐描述过如何去那里,但自从被李府当做奶妈子买进府里后,她一次都没有出过府,这次去寻大小姐也只能按照描述寻,也不知道凭证大小姐的智商指的路对不对。 换了一身深色衣服后,背着背包悄无声息就出了李府直奔城外而去,现在早已宵禁,奶娘来到城墙守卫不那么森严的地方,看准时机几步急奔提气一跃,脚点几下城墙就越墙而去。而守卫的官兵正在打瞌睡呢,完全没有被惊动。 奶娘是一个有武功的高手! 她一边回忆着大小姐的描述,一边急速赶路,七弯八拐后发现一处林子后隐隐有火光,奶娘心里心慌的厉害,冲着火光就飞奔而去。等她赶到的时候,火已经彻底燃起来了,她根本无力灭火,院子里还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基本都已经烧焦,这明显就是倒了火油才能烧成这样。其中一具娇小的尸体上脑袋处隐隐有光泽,她心里虽然担心大小姐,但也必须要验证是不是,顾不得大火,利用轻功几点之下提着那具烧焦的尸体就越出火势范围。 之前看到尸体脑袋处隐隐有光泽,她第一时间就看了过去,那是一个小巧的梅花形玉簪,现在上去又是尸油又是黑灰,但是还是能辨识出的。奶娘的手在刚提尸体出来的时候就被烫出了几个包,这时确定了这是梅花玉簪后,眼泪止都止不住,这还是下午大小姐闹着还出去玩,她给她亲手簪上的。 奶娘抱着那尸体正要伤心呢,一股腐烂的恶臭飘入口鼻,当时奶娘就条件反射的偏头吐了。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应该不是大小姐,这恶臭明显就是死了好几天才能散发出来的。她也是一时被那梅花玉簪先入为主认为是大小姐了。 既然不是大小姐,她自然就放开了,甚至还一脚又把尸体踢回原处,在这屋里外围走了几圈,肖安煜这屋子位置选的好,如此大火,都没有一个附近的农人发现来救火的。借着火光,倒是让她发现了一柄短剑,她捡起来仔细辨认,这是潮音阁杀手专用佩剑,剑尖涂毒,伤口沾上此毒立时毙命!不过潮音阁在江南,谁会联系江南的潮音阁呢? 大小姐单纯不谙世事,李家也没有可能惹上什么仇家被潮音阁追杀,即便是这次上京惹了权贵也不可能派潮音阁的杀手来,杀鸡焉用牛刀。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肖安煜了,能被潮音阁追杀,只怕肖安煜的身份也不简单,不知道大小姐跟着他是福是祸了。奶娘查看了下,确定这些尸体应该是肖安煜为了掩人耳目故意烧的,至少现在他们是安全的。想至此,她把那梅花玉簪重新插在了那具娇小腐臭的尸体上,提着包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山林的早晨,各种鸟鸣声,几个灰衣属下提着山鸡和野兔到溪边清理去了。而肖安煜则抱着熟睡的泗夕背靠大树坐着。昨天走了大半夜,泗夕撑不住了,对着肖安煜各种撒娇终于被他背着赶路,而她则安心的睡在他的背上,口水流了人家半边肩膀。还好是晚上,没人发现肖安煜在泗夕撒娇卖萌的时候,耳根脸颊绯红,而他的属下除了那灰衣人其余的都被雷的不清,不过还好歹知道这种事情他们不能代劳的,于是没有一个属下贴心的上前关心他们主子的事。 而早上那些人看到自己主子肩膀处湿漉漉的口水印子,恨不得戳瞎双眼,主子的笑话是那么好看的么,夜里还好,他们的表情主子也看不到,尼玛,现在大白天的,全被主子抓个正着。各个都连忙以弄吃的为由全跑开了,而肖安煜则小心抱着泗夕让她睡的更舒服,看着她睡着的脸蛋,红扑扑的,他的眉眼戾气都消失不见了,低着头就要往她的额头亲去。 “亲下去,亲下去。” “快点亲下去啊。” “艾玛,主子太墨迹了。”本来一个抱着一捆柴回来的男子突然撞见自家主子正傻傻的看着怀里的女孩,他连忙退回大树后面小心的偷看,看到主子要亲下去的时候,又磨磨唧唧的,忍不住小声的说了句‘亲下去’,结果后面就有几个声音都在附和,他回头一看,好家伙,基本所有人都躲在这里看主子调戏那小女孩。 “你们最近是不是太闲了。”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传来,众人都心中一凛,连忙挖灶的挖灶,清洗的清洗,生火的生火,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很快考兔子考山鸡肉就弄好了,泗夕也在香味中迷糊的醒来,揉揉了眼睛,看到抱着自己的肖安煜,她完全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直接搂着肖安煜的脖子,对着他的脸颊就是吧唧一口,嘴里甜甜道:“煜哥哥,我醒来就能看你,我太开心了,我实在太喜欢你了,我要每天醒来都要看到你!”当众的示爱惊艳了众人和肖安煜。 众人:哇喔,够野够味,难怪主子把持不住,换做他们任何一个都把持不住,关键是长得漂亮啊。 肖安煜:都不顾她作为女子的矜持表达爱意,怎么办,心跳好快,嗯,要冷静要冷静,不能再属下面前失态,这些人太碍眼了! 众人:主子太能装了,人家小姑娘都这样说了,他还板着那张脸! 灰衣男子:呵呵,一群单身狗,还好意思评价主子。 “煜哥哥,我饿了,我都闻到香味了。”表达完爱意的泗夕,又表达自己的饿意,阵阵温热的呼吸抚在肖安煜的脖颈处,让他心里也爬满了一种叫悸动的情愫,他忍着心中的欢喜,眼含宠溺的牵着泗夕的手走到溪边先洗漱了一番在回来吃烤肉。 肖安煜撕开烤熟的兔肉,一点一点的喂着泗夕,不过因为缺乏调料,虽然闻着香,但是吃上几口后泗夕就没胃口了,摇摇头不想吃了。肖安煜也不勉强,自己撕了一小半后把剩余扔给了他的属下们。众人简单填了肚子又继续走路,这次出了山林后,就有一辆灰衣人弄来的马车和几匹马。于是泗夕和肖安煜上了马上后,吩咐了一句往江南走,众人调转方向慢慢悠悠的踏上了去江南的官道。 第一百二十四章 李家 而此时的李家却闹翻了天,大房和二房的正牌夫人都等着泗夕去请安呢,结果一直没有等来,派人去看,下人回话说是小姐和奶娘都不在院子里,折腾了一大圈找到了泗夕原本的小丫鬟春梅。春梅心里害怕,跪在地上半真半假的说了大小姐昨天睡醒后带她去了街上买糖葫芦,后来就让她回去了。她把这事告诉了奶娘,奶娘让她不用管了,她就回屋睡觉了。 李卫茂的夫人王玉岚端起茶杯就往春梅头上砸,春梅根本不敢躲肩头被砸了个正着,王玉岚指着她大骂:“你个贱婢,那大小姐是什么样的,你不知道吗,你让一个傻子自己在街上乱走,你到底有没有把她当做主子伺候?大小姐是不是走丢了,有没有回来,居然没有一个人来报的,什么时候这个李家轮到你们这种贱婢说了算,啊?!”旁边的丫鬟都低着头不敢上前,哥哥噤若寒蝉。 “来人啊,把这个贱婢拖出去,活活打死!”很快就有家丁进来捂住春梅的嘴,直接拖出去了。 “弟妹啊,你现在打死她有什么用,解决当务之急才行啊。随便打几下意思意思就行了,再把人带进来,问清楚李晓曦的去处才是。”李卫君的夫人看了一场戏,端着香茶头也不抬淡淡说道。心中却是嗤笑:难怪这王玉岚管不着李卫茂,就这样一副上不得台面的做派平白让人笑话。 “春梅,你在李家的时间也不短了,李家也不曾亏待你,好好把昨天大小姐的去处说出来,夫人我可以绕你不死。”王玉岚被正房夫人暗嘲了几句,也知道现在是李晓曦的去处重要,强行压下心中不爽。 被打了一顿了春梅又被带回来了,本以为必死无疑了,想不到还有活命的机会。于是砰砰的磕头,哭着把昨天的事说了一边,还不忘说奶娘说的先谁都不告诉。 王玉岚身边的大丫鬟立刻就出去找奶娘去了。 后院已经闹翻了,而前院还没有得到消息安静一片,此时的李耀霆带着墨安正马不停蹄的从城外往家里赶。他始终忘记不了今天看到的情景,本来他一直惦记着妹妹在肖安煜家里,怕传出去对妹妹名声不好,于是一大早就带着墨安悄悄骑马去肖安煜的住处,哪知看到的确实烧的光秃秃的房子,院子里还有几具烧焦的尸体,他和墨安都吓的直打颤。他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结果墨安眼尖的看到其中一具娇小的尸体头部有一个梅花玉簪,偏偏这个玉簪他记得,他见过自己妹妹戴过。李晓曦本就容貌过人,头发没有多余的配饰,就一个梅花玉簪反倒显得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般。当时他还感慨,如果妹妹不是傻子,就凭妹妹的天人之姿进宫当妃子都是使得的。 如果这是妹妹的尸体,那么那几具尸体中很有可能会有肖安煜的,不知道他们是得罪了谁,怎么就被人害了呢。他壮着胆子下了马,去翻看了其他尸体,还真在其中一具上发现了玉坠。李耀霆仔细辨认着玉坠子,发现它好像是肖安煜的折扇上的坠子,一时怔住了。 “大少爷,我,我们,我们还是回去报官吧!”墨安在一旁惊慌失措的说道。 经过墨安的几次提醒,李耀霆才回过神来,他把梅花玉簪和扇坠都装好,嘴巴一张一合了几次,终于出声:“先回府,在做计较。” 于是两人又马不停蹄的往回赶,这时他十分庆幸他出来的早,就算是往回走路上也没有遇到一个人,直到快到城门口了,才遇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回府后立马让墨安去请夫人到老爷书房,而他立马往书房赶,他去的时候刚好碰到李卫茂在书房,而李卫茂看见他径直来书房也是奇怪,不过看到李耀霆的脸色,他心里一个咯噔,怕是出了什么事,否则他这个儿子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父亲,出事了,出大事了,妹妹她……” 李卫茂也心惊了下,关于把李晓曦当礼物送的事他都还没有告诉过李耀霆,如果这个时候李晓曦出事,那他们还怎么搭上丞相的那条线啊。这个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李晓曦是死了,而是认为这个傻子女儿是任性贪玩去了,亦或是被谁拐走发生了什么有损名声的事,于是连忙问:“现在你妹妹在哪里,带回来了没有?” 李耀霆本就害怕,现在在父亲面前更是六神无主的,只得呆呆顺着李卫茂的话回答道:“算是带回来了吧,她,我害怕。”在他的想法里,一般话本子里说人枉死后无法回乡的,于是带回这人的贴身物品,魂魄也会跟着回来的,他带回了妹妹的梅花玉簪,也算是带回妹妹了吧。 李卫茂一听带回来了,也松了一口气:“带回来了就行,带回来了就行。”后来一想自己儿子怎么会害怕呢,心中疑惑也就问出了声“耀霆,你妹妹回来了,你害怕什么?” 这李耀霆还没有说话,门口就传来王玉岚的声音:“耀霆,你让墨安叫我过来干什么呀,我还在后院等着审春梅贱婢呢。” 李卫茂一听王玉岚又在折腾丫鬟,就是心中不顺,家里稍有些颜色的丫鬟都被她找各种理由给弄走了,现在又开始折腾了,于是口中不满:“你这是不是天天没事干,你就去折腾那些丫鬟啊,不知道现在什么是当务之急吗?” “老爷,你说话可要讲良心,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为你生儿育女,我有哪里对不起你了,这么大个家,不是我撑着,你哪里有如今的风光啊?大房有多精明你不是不知道,光靠大房那点,你哪里有钱出去花天酒地?我事事以你为先,如今你却不分青红皂白就为了一些贱婢来训斥我吗?!”在大房夫人面前丢了面子心中本就有气,这被李卫茂一训斥,立马张嘴就来。 李卫茂听了也来气,平时两人在房里说这些就算了,现在在儿子面前,也这样说,就不能给留点大老爷们的面子吗?当下就指着她的鼻子就骂:“这也是你的功劳,那也是你的功劳,大哥大嫂就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管?大嫂管家是缺了你吃,还是缺了你穿,每次就这样,我的风光不是李家给的,而是你王玉岚给的是不是?!你以为你那点子心思我不知道,我那时不稀得拿来说而已,再说了我看起来像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吗,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做那些丢人现眼的事,凭得给别人添加笑料。” “你你你……”王玉岚听了更是气上来气,半天没说出来。 “你什么你,我之前房里的贴身丫鬟,是不是你给折腾走的,耀霆房里的大丫鬟,就因为我说了句泡茶手艺不错,你也折腾走了,你娘家送来陪嫁的丫鬟,不就是我多看了两眼吗,你就给充满配了庄子上的人,你做的这些事,哪件不是这镇上的人饭后茶余的笑料,我说错了吗?大房就是一堆莺莺燕燕,而我们二房就是一群粗鲁的老妈子。” 王玉岚说不过就要动手,李耀霆先是呆了呆,看到父母都快动起手来了,作为儿子的又不能不管,直接跪在地上,“父亲,母亲,请先听我说。” 李卫茂和王玉岚见李耀霆跪下了,都吓了一条,也不闹了,赶紧把自家儿子拉起来。李耀霆把梅花玉簪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父亲,母亲请看。” 两人盯着看了一会,又看了看李耀霆,都没理解他的意思,不怪这两人,一来王玉岚本来就一直刻意忽视李晓曦,而李卫茂作为父亲,有男女大防在,更不可能关注女儿的配饰问题了。还是王玉岚试探性的问道:“儿啊,你是有了意中人了吗?” 李耀霆红着眼睛直接说:“这是妹妹的发饰。” 王玉岚愣了一下:“你妹妹?她回来了吗,我刚从那边过来没有人啊?!她现在在哪里?” 李卫茂也愣住了,“耀霆,你不是你把你妹妹带回来了吗,怎么你母亲没见到?” “这就是我找到的妹妹啊。”当下把昨天奶娘找他的事说了,也把今天早上看到的事情说了。而听完经过的李卫茂和王玉岚都一下瘫坐在椅子上,最终还是李卫茂开口问了李耀霆:“耀霆,你说的可是真的?” “儿子并无半点隐瞒啊,这梅花玉簪的确是妹妹的。” 一下李卫茂就颓废了,倒不是说他有多爱这个女儿,而是想到的是丞相这条线他们是搭不上去了,在京城,他们不是没有弄过貌美的女子,可惜人家都看不上,否则怎么会想到用自己的亲生女儿来换取前程。王玉岚则是和李卫茂一般,都是可惜不能拿女儿换前程,至于亲情,她只有她的儿子,如果要用李卫茂来换取儿子的功名,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在这种大家庭里,感情实在是太薄弱了。 “这简直就是作孽哟,作孽哟,怎么好端端的人就惹上了这些煞星了呢,我们连找人赔都找不到哇。”毕竟是李卫茂的亲生女儿,她还是她母亲,王玉岚也就装模作样假哭了几声。 第一百二十五章 欢喜 “墨安,你去请大老爷过来,先不要声张。”震惊无奈失望后李卫茂吩咐了墨安。 “父亲,我们是不是要报官?” “报什么官,报了官就扯不清楚了。等大老爷过来合计一下,对了,曦儿的奶娘也不见了是吧?” “我正和大嫂再审那个婢女春梅呢,这不就过来了吗。”李卫茂得知事情原委也觉得是委屈自家夫人,但是道歉却又拉不下脸面,嗯嗯啊啊的半天也没有说出句完整的话来。 王玉岚见他这样就知道他的面子问题为大,这么多年夫妻早已经知晓他的德行,也不期望他能道歉直接说了句“我去找大嫂过来。”就出去了,而她的大丫鬟还在盘查昨天奶娘的去处。 等人都到齐后,李耀霆又说了一遍,一室静默。大房一家是对这个傻子侄女没有感情,死了就死了,但是让他们不安的是害怕自家的生意做大了又没有靠山是不是在不经意间得罪了谁。而李卫茂和王玉岚则是已经震惊过了,现在想的更多的是损失问题。 最终还是由大老爷拍板:“不报官,怕有人会趁机抢我们生意,耀霆,你确定把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拿回来了吗?” 李耀霆点点头。 “二弟,你去怡香苑跟老鸨要一个貌美女子,要处子,价格好商量。丞相那条线我们必须搭上去,如果我们有实力,今天这样的事情那些贼人也要掂量一二。” “弟妹,曦儿院子的人要处理掉,夫人你为弟妹这边物色几个得力人手来,一定要把这事给压下来,如今二弟的大小姐仍然在家,二弟为其说了门京城的亲事,不日就将启程完婚。”一统吩咐和部署后,大老爷就离开回去了。 不管李家如何做,现在跟着肖安煜的泗夕可谓是幸福满满,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因为到了陌生的地界,泗夕是一没见到肖安煜就要闹腾的主,肖安煜身边的那灰衣男子名叫肖大,早就见识过了泗夕的闹腾劲,他每次都恨不得跟主子一块出去,让别人照看泗夕。可惜每次主子都不带他去,都让他照顾这个巨型婴儿。 泗夕的闹腾劲无非就是哭闹,要吵着出去找人,原先他也见过这个李家大小姐,虽说傻,但是不至于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怎么自从跟了主子之后就变成了不可理喻的傻子,每次他都被折腾的想去死。后来大家都怕了她,主子早晨一早出去办事,就是怕泗夕闹腾特意趁她睡觉的时候出去,赶在她醒来前回来。 可是今天天色已大亮,主子都还没有回来,肖大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倒不是担心主子,而是担心泗夕,她一旦醒来看不到肖安煜就要四处去找,那股找人的执着劲,比他们这些暗卫还强,看得他们汗颜,不过你找归找,不要哭啊,一路哭哭啼啼的找人,美人一路嘤嘤嘤,倒是激起不少正义之士的怜惜。别人看他们的眼神让他们自己都感觉自己是十恶不赦的,更有甚者还站出来要打抱不平,弄的他们尴尬不已。 “煜哥哥,煜哥哥……”肖大的担忧成真的,他一脸生无可恋,还得回答这位姑奶奶的话,“曦儿姑娘,主子出去办事了,不过马上就回来,让您稍微等他一下。对了,主子还给您准备了你最喜欢的红豆酥,等您洗漱好了属下给你送进来。”肖大心里暗自祈祷这位姑奶奶要听话,可事实是: “煜哥哥是走了吗?他都不喊我就走了吗?他还没给我穿衣服呢,我不要不要,我要煜哥哥。”泗夕今日醒的早些,心里好像有什么事浮上来了,但是等她仔细去想时又消失无影无踪了,更添烦躁。再加上肖安煜又没在,一股恐慌涌上来,就要去找,这时肖大在外面告诉她肖安煜走了,至于他后面的话,嗯,对她来说不重要,根本就没有听进去,所以说有时说话还是要有技巧和艺术的,否则对于她这种只听前面话的人来说就是灾难。 而门外的肖大已经被泗夕话里的信息量吓傻了,他知道自己主子要对这个小姑娘下手,但是没想到已经这么丧心病狂了呀,听听,什么叫没有给穿衣服,主子已经这么辣手摧花了么?!不对啊,他们暗卫也住在这周围,平时都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啊,难道自己主子床上功夫不行?呸呸呸,到底在胡乱想些什么啊,不过心底不忘默默鄙视了下自己主子。 肖大站在门口,隐约能听到房间里的哭泣声,他内心哀嚎一声,面上还要恭敬的说道:“曦儿姑娘,你饿了吗,我让人把红豆酥给你送进来吧。” “不要不要,我要煜哥哥。”随之而来的就是嚎啕大哭。跟在肖大旁的两暗卫,对视了一下眼神,“辛苦肖大了,我们兄弟二人这就去接主子尽快回来!”说完根本不等肖大回答,直接就跑掉了。肖大脸都黑了,但是他也不敢离开这里半步,按照现在泗夕在主子心中的地位,他们就是喊声‘夫人’也是足够了。当下也不敢答话,更不敢在说话了,守在门口不让这姑奶奶出来就行了。原来还找了丫鬟伺候她,她穿戴好了就要出去找主子,为了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他今天根本就没打算让丫鬟来伺候。本想着这姑奶奶自己哭一会就好了,结果没想到都哭到打嗝了,还在哭,还好这个宅子里没有其他人,否则人家定要来理论一番。 终于等到主子回来,肖安煜还没进门就听到泗夕在屋子里打嗝,间隔着哭声,脸色就黑了,肖大见了心中暗道不好,估计是闯大祸了。 肖安煜也没有时间去找肖大的麻烦,推门就进去了,看到的情景就是泗夕披头散发的穿着里衣坐在床上扯着哭嗝,嗓子都哭哑了,眼睛通红眼泪不停的流着,心中一下就充满了怜惜和爱意。泗夕见到肖安煜进来,也不说话,直接就送床上跳下来,飞奔扑过来八爪鱼般抱紧他。门外的肖大眼角余光也看到了这个情况,未免罪上加罪,连忙把房门给他们关上。 肖安煜连忙抱稳了她快步走到床边,把她放在自己腿上,用手梳理着她的长发,“煜哥哥,我好想你啊,我没见到你我好害怕的,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说过我们要一直在一起的。”泗夕控诉。 “曦儿乖,煜哥哥只是有点点男人的事要处理,你睡的那么香,我不忍心叫醒你的。煜哥哥说过我们要一直一直都在一起的,如果以后你发现煜哥哥没在,那么煜哥哥肯定是有事,你就在原地等我来找你好不好。”肖安煜轻声安慰着泗夕。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我要一直跟着你,我一个人害怕!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你的。”不要跟一个傻子讲道理,特别是这个傻子还认准了一件事。 “好好好,以后煜哥哥到哪里都带上曦儿好不好。” “嗯,好的,煜哥哥,我好爱你哦。”因为人傻了,所有的话都是没有心机城府的,而是最直白的表达着内心的想法,肖安煜听了这个傻子的话,整个人的气息都柔和下来,他抱着泗夕没有答话,嘴唇轻轻的吻着泗夕的头顶。 等两人穿戴整齐准备用膳时,肖安煜才漫不经心的问道早上泗夕为何哭的那么厉害的事。肖大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都说了,肖安煜半天没有说话,弄的肖大忐忑不安,良久肖安煜终于说话了:“肖大,曦儿现在比我的命还重要,我之所以交给你,是把我的弱点交给你,结果你非但没有做好,还自以为是以减少麻烦为由把她困与房中,我也不罚你,你去江南把事了吧。”肖大心神巨震,主子这是把他远派了吗。 “主子,我……” “不必多说,今日就走吧”肖安煜顿了一下,“如果完成的顺利,且我也在江南的话,你再来回话。”泗夕喂了肖安煜一口她吃了一口就不喜欢吃的花生酥,肖大见主子没有任何芥蒂的就吃了,他仿佛明白了什么,退了下去。 一路上,肖安煜在去办事时都把泗夕带在身边,虽然危险增加了,不过他的心却安心不少。没有人知道每次他丢下泗夕去布置处理事情的时候,他心中也是害怕的,他怕他回去的时候看到的是他的噩梦,所以他把肖大留下保护泗夕。只是这次看到泗夕哭的伤心,他才发现他错了,他自以为是的保护好像是泗夕看来是种伤害,她是全心全意的依赖着他的,哪怕是分离一小会都是这个小傻子承受不起的。连至亲她都可以不顾而跟着他,他又有什么理由丢下她呢,假如他真的遇到了危险,照泗夕的性子定然是不能独活的,既然生死都相依了,还怕这点点危险吗?想通了这点,肖安煜也不在患得患失的,走哪里都把泗夕带上,反而泗夕跟在他的身边都能安安静静的并不会打扰到他,有时他亲手给她一个小玩意,她就能乖乖的待在他身边不吵也不闹。玩的开心了,她还会笑意盈盈的在他脸上吧唧一口表达着欢喜之情。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再见 泗夕跟着肖安煜一路南下,来到了风景秀美的江南,此时被外放的肖大拼着付出重伤的代价提前完成了肖安煜交代的事,重新回到了肖安煜左右,此时他对泗夕奉若神明,一点不敢得罪。 在江南住的第二年,李耀霆来到了江南,他和墨安在街上买文房四宝的时候被刚四处游玩回来的泗夕瞧见,于是肖安煜带着泗夕上前打了招呼。 而李耀霆和墨安一副见鬼的模样让肖安煜眼神冷了下来。泗夕头脑不灵光,但是对气息还是很敏感的,对于李耀霆和墨安的散发出来的恐惧和不喜,她面露疑惑和受伤的神情来,她内心对这个哥哥还是很有好感的。肖安煜见泗夕神情有些恐慌不安,牵着泗夕的手紧了紧,对着二人说道:“抱歉,认错人了。”拉着泗夕就走了。 “煜哥哥,他真的是我哥哥呀,没有认错的。”泗夕一脸严肃纠正他。 “曦儿乖,他们只是和你哥哥张的很像而已,但不是你哥哥。你哥哥会那样对你吗?” 泗夕想了想,自家哥哥对自己很好的,是不可能那样对她的,于是摇摇头。 “那就是,因为那个人不是你的哥哥,他又怎么会对你好呢,曦儿你看前面的卖糖画的今日来了。”被转移了注意力的人立马欢喜地向她心心念念的糖画跑去了。肖安煜低声吩咐了几句,肖大转身就走了。 拿着自己喜欢的糖画了,泗夕早就把遇到李耀霆的事给抛脑后了,例行每日表白肖安煜,“煜哥哥,我太爱你了,给我买了这么多我喜欢的糖画。”肖安煜看着眉眼弯弯的泗夕,眼神温柔:“喜欢糖画,还是喜欢煜哥哥?” 泗夕根本就没有想过肖安煜会套路她,心直口快的说:“都喜欢呀。” “不行,曦儿,一定要选一个特别喜欢特别重要的。”肖安煜继续挖坑。 泗夕拧着眉,看看手中的糖画,又看看肖安煜,最终看着糖画面露不舍,低声道:“我最喜欢的煜哥哥,可是我能不能也喜欢这些糖画啊,哇……”说道后面,她都已经哭泣来了。 肖安煜心中叹了一口气,不够啊,这不够,现在她对他还不是那种死心塌地的,就跟糖画这种死物比较,她都能犹豫很久,更别说以后出现一个什么比他还重要的人,岂不是分分钟被人拐走。他还需要把她看牢点,让她真真正正完完全全依赖他,属于他。 夜晚,泗夕洗澡的时间,肖安煜派了一个小丫鬟进去伺候,他则在隔壁房间见了白日见到的李耀霆和墨安二人。 “肖兄,为何要做那场事掩人耳目,从而带走我妹妹?”初见他们以为死掉的人重新出现在他们前面的那种慌乱过后,李耀霆的智商也就回来了,就见肖大过来传话,自然就过来赴约了。 “你们不也没报官,还给隐瞒下来了?不是买了一个妓.女冒充她吗,怎么那人没有用,现在又想认回她了?”肖安煜慢条斯理的品着茶。 “你拐带我妹妹在先,此番我也不做计较,现在让她跟我回家吧,家里父亲母亲都还念着她呢。”李耀霆根本就没有隐瞒来这的目的,就是要带泗夕回去。 一年前他们从妓院买来的妓.女扮作李家养女送去京城,结果被那人扔了出来,因那女人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后来又多次缠了上去,结果还真让她成功了,进了那人的府,不过没多久就得了癔症暴毙了。而他们李家不仅没有得到官职,反而处处生意被打压,仅一年的时间,开在各地的分店都相继关门。这次他和墨安来江南,也是想物色一个江南水乡女子重新献给那人,也只是希望能让李家生意起死回生,而对当官彻底没了指望。 今年年初时他被取消了参加乡试的机会,当时接到这个消息时,他差点没死过去,母亲和父亲都因此病倒了,他之前在同窗面前都是比较豪爽的,而且对夫子特别敬重,多方打探消息才明白是上面下了命令要断他李家科举之路,而夫子则劝解他无谓做蚍蜉撼树的挣扎,解铃还须系铃人,让他们好好想想得罪了哪路人,好好挽回李家损失才是正道,于是才有了他南下江南的举动。 其实他在江南都呆了有两个月了,估计因为之前自己妹妹的容貌见得多了,在江南见到的不是容貌比不上,就是眼中充满了野心的,要不就是一身风尘气息,总之就是没有遇到满意的。直到今日见到自己妹妹后,他反思了一下午,才终于想明白,应该是有妹妹这个珠玉在前,导致看到的女子都不自觉的跟她做比较,所以才一直没有遇到心中的想要的。既然现在妹妹又活过来了,在李家这个困难时期,她也应该还李家的养育之恩了,何况去了那人府里,就凭她的容貌也多半是去享福的。心中打定主意,今日一定要将妹妹带回去了。 “回家?”肖安煜嗤笑一声,“你们也配称为她的家人?当初你们认定她死,却连官都不敢报,连查仇人都不敢,这也配叫家人。你自诩对你妹妹极好,为何为她伸张正义都不敢,如今还想着利用她为李家谋福利。李家的发迹难道都是靠卖女儿起家的?作为李氏子孙,堂堂男儿之身居然要靠卖妹妹过活,你又有何脸面在人前理直气壮卖弄?!” 李耀霆被肖安煜说的抬不起来头来,面目通红,毕竟他也是读书人,君子六艺五德四修是必修篇目,特别是强调的“温良恭俭让”,如今被肖安煜一通贬低,他都觉得自己面目可憎。他身后站着的墨安看自家少爷的气势被压制,虽然他为书童,也略懂君子六艺五德四修,但是他对看清形势审时度势却很有套,看到自家少爷的怂样,心中焦急,没忍住低声在少爷耳边说了几句话,大概就是“面子哪有吃喝拉撒重要,今日要是无功而返,明日李氏覆灭,大家都玩完,你是想拖着自己的面子让李氏陪葬,还是让大小姐救上一救”这样的意思。 李耀霆被墨安的话惊醒了,是的,面子算的了什么,本来就是商户之子,不能因为读了几天书,就不顾自家的死活了,而且他也不是在求人什么的,他妹妹本来就是被肖安煜拐带出来,他怕个什么劲。当下冷声道:“不管如何,我妹妹现在被拐带到此,我作为哥哥的既然找到她了,就要把她带回去,你说什么都没有用,快让我妹妹出来。” “你口口声声的说你的妹妹,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你妹妹,天下相貌相似之人如此多,你碰上一个就要强行认为妹妹吗?”肖安煜心里就没打算让他们见面,他自留下她那晚,就没打算在放她离开。万一那个小傻子跟原来一样,李耀霆一来接他,就跟着回去了,那他怎么办。不过李家这个必须要处理下了,虽然没有威胁,但是烦人。 “煜哥哥,我洗完了,你说了不离开我的。”伴随着这话,一阵小旋风似的,房门被人使劲推开,一道白色身影直直扑进肖安煜的怀里,顺势坐在他腿上,双手缠上他的脖颈。他连忙抱稳这个刚刚洗完澡的小傻子。后面跟着手拿着毛巾一脸局促丫鬟,肖安煜拿过毛巾擦着泗夕还滴水的头发,眼神扫过李耀霆和墨安,两人都是一阵心惊,墨安很识趣的和丫鬟一同退出了房。 现在屋里就只有泗夕、肖安煜、李耀霆,因为李耀霆之前告诉过泗夕这个人不是他的哥哥,只是长得相似而已,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正眼瞧过李耀霆,一直眼巴巴看着肖安煜。 肖安煜心中大喜,知晓这个小傻子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当着李耀霆的面亲了泗夕额头一口。但是李耀霆却气的不行,一拍桌子,“肖安煜,你把我妹妹当成什么了,随意玩弄的妓.子吗?当着我这个哥哥面,就如此轻薄我妹妹,小曦,跟我回去,父亲母亲都很想你。” “你吓到内子了。”肖安煜手上动作不停,在李耀霆拍桌子的时候,他身上的这个小傻子就抖了一下还抱紧了他,他就知道她被吓着了,再怎么说以往十几年的时光里她还是最听李耀霆的话,而他和她相处的时间还是太短了。当下愣了脸,看向李耀霆的眼神充满了暴戾,把李耀霆惊得汗湿了后背,但是仍然咬牙坚持。 “宝宝,这人一直说你是他妹妹,要带你走,要分开我们,让你再也见不到我了,你认识他吗,要跟他走吗?” 泗夕一听以后见不到肖安煜,一下就急了,“不要,煜哥哥,我要跟着你”,转过头就骂李耀霆:“你这个大坏蛋,我都不认识你,更不要跟你走,你快点走,太讨厌了。你&……%……&&¥%¥……” 李耀霆和肖安煜都震惊了然后脸都黑了,因为后面是骂人的国粹,不要问她是哪里学的,经常跟着肖安煜出来游玩,在一些小巷子里总会听到如此纯粹的国粹,正处于好奇阶段的小傻子学来了,想不到第一次使用就是用在自己亲哥哥身上。 第一百二十七章 回京 “李晓曦,你怎么变得如此粗俗,在家学习的礼仪都喂狗了吗?”李耀霆直接站起来指着泗夕鼻子就骂,要说泗夕能听话,也要看谁的话,肖安煜、奶娘,原来李耀霆的话也听,但是现在他在泗夕的认知里是个外人是个骗子,想要她听话简直做梦。不过也别期望她能分辨回去,如果可以她脑子也不会时时浆糊状态了,现在被李耀霆指着鼻子了,她就是傻也知道别人在欺负她,于是转身回去抱着肖安煜,眼圈一红,那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看的肖安煜阵阵心疼。 狠戾的眼神看向李耀霆,“你可以走了,看在原来的同窗情谊上我不追究,这里没有你的妹妹!”李耀霆还想要说些什么,肖安煜根本不给他机会,“滚!” 在肖安煜的安抚下,泗夕抽抽噎噎的睡着了,但是她仍然死死拽着他的衣角。 肖安煜看着泗夕稚嫩的脸颊叹了一口气,这一年的时间里,他都快忍不住了,认命的把她抱上床,他也不洗簌就这样相拥着睡过去了。 在肖安煜的安排肖大的带领下,江南的潮音阁内部发生了重大变化,据说是左右护法联合起来杀了阁主和执法堂堂主,潮音阁内部进行了大清洗,实力大不如前随后潮音阁迭出杀手暗杀届。 而谁都不知道是前潮音阁阁主是个用毒高手,肖安煜身上的毒就是他配的毒,为了活命他也配了解药出来,同时按照肖安煜的命令易容后又变成了潮音阁的信任阁主。 肖安煜身上的毒解了后,恢复了武功,他第一件事就是把泗夕给办了。之前是怕把毒气过给她,一直忍着,现在再憋着自然不是他的风格。 江南的事一了,肖安煜就着手回京城的安排。因为泗夕的黏糊劲,他们一行人行程极慢,自从两人有了肌肤之亲,泗夕就成为名副其实的娇气包了,肖安煜则是无条件包容宠溺。看的肖大等人牙齿发酸,暗暗下决心自己要去拐个媳妇在他们面前撒一波狗粮。 等回到京城已经是半年后的事了,住进了提前购置的宅子里,丫鬟小厮都一应俱全。可惜伺候泗夕的一切都由肖安煜一手包办根本就不假手于人。 肖安煜身上的毒解了后,恢复了武功,他第一件事就是把泗夕给办了。之前是怕把毒气过给她,一直忍着,现在再憋着自然不是他的风格。 江南的事一了,肖安煜就着手回京城的安排。因为泗夕的黏糊劲,他们一行人行程极慢,自从两人有了肌肤之亲,泗夕就成为名副其实的娇气包了,肖安煜则是无条件包容宠溺。看的肖大等人牙齿发酸,暗暗下决心自己要去拐个媳妇在他们面前撒一波狗粮。 等回到京城已经是半年后的事了,住进了提前购置的宅子里,丫鬟小厮都一应俱全。可惜伺候泗夕的一切都由肖安煜一手包办根本就不假手于人。 新宅子迎来了它的主人,肖安煜很少带泗夕出去,经常两人就在屋里黏糊着,感情也没变淡,反而肖安煜对泗夕的黏糊劲享受的不得了,有时泗夕去院子里扑蝴蝶摘花,他一会没见都要询问去处。泗夕仍然是每天例行表达爱意,什么我好喜欢你,我最喜欢你,我爱你,我要一直陪着你等等跟不要钱似的张口就来,而她从来就不脸红,完全就是走心的表演。肖安煜从起初的脸红心跳加速,到淡定再到现在一天不听到就觉得不满足。 肖大等人起初都为自己主子娶了个傻子而不平,而现在却由衷祝福他们,主子背负的东西太沉重,当年的那些布置完全就是同归于尽的做法,而现在主子已经在慢慢改变一些部署,并且复仇的计划实施比较缓慢,看得出,主子是想全身而退陪伴夫人身边。 肖安煜和泗夕在离开江南的前一天办了个简单的成婚仪式,见证人就是肖大等人,从那时起,他们就已经改口为‘夫人’了。 回到京城已经快一个月了,每次泗夕问及外面怎么那么热闹想要肖安煜带她出去玩时,肖安煜总会给她做些小玩意转移她的注意力或者是直接抱回房间玩二人游戏。 夜半时分,书房 “主子,最近在府外打探的人查清了,总共有三方人,一方是郡王爷的人,一方是大少爷的人,还有一方探不明。” “嗯,知道了,不明身份的人放进来,在放郡王爷的人进来,京城我们不便查的就借别人的手来查吧。肖安怀的人杀了吧。” 书房归于平静,俊美男子披着长袍走进内室,看着床上的人儿四仰八叉的极其没有睡相,却温柔的笑了,随后熄灯抱着那人儿睡过去了。 一连三天过去了,肖安煜往郡王府递了拜帖,带着泗夕就过去了。 泗夕不愿意离开肖安煜,肖安煜只得嘴里请罪:“内子生性害羞,从未离开我半步,还请郡王见谅。”可他眼神却透着宠溺温柔,压根就没想过让泗夕离开他半步,现在他在京城大仇未报,危险极多,他是一点都不愿意冒险让泗夕成为对付他的靶子,根本就不在乎男女大防。在于自己心爱的女子性命相比,这些礼仪又算得了什么呢。 郡王爷杨蒋烨看着眼前两人仿佛看到了他们透出的爱恋泡泡,心中虽有不满,但是面上根本不显。如果泗夕脑袋不迷糊的话,她就应该记得这人就是当初她刚到这个世界去找肖安煜而碰到的那三人中的青年男子,可惜她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行事也是按照心中喜好及本能行事,对于已经过去的事特别是这种类似于路人的突发事件,在肖安煜身边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她看郡王爷一直盯着他们两人看,于是悄悄的拉上肖安煜的手,害羞似的对他一笑。 不得不说貌美的女子展演一笑后的杀伤力大,这一笑就连郡王爷都晃了一下神,心中暗自可惜:可惜是个傻子,不过也很佩服肖安煜能把一个傻子调教的如此听话,如果她不说话的,就端端的坐那,跟贵女也没区别了。 而泗夕这一笑惊艳了他人,也同样触怒了某人,无非就是吃醋了。肖安煜捏了下手中柔若无骨的小手拉回了泗夕注意力,眼中酝酿着风暴。泗夕一看觉得有危险,本能就起身小嘴一撅就朝肖安煜的脸上而去,吧唧一口,然后用亮晶晶的眸子眼巴巴的看着他。这一举动,饶是镇定如斯的肖安煜都尴尬不已,平时泗夕就是这么对付他的,只要他假装生气,她就会抱着他讨好,然后各种他教她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话不带重样的说给他听。他现在只得庆幸,还好泗夕没有像在府里一般再说什么情话,否者可就在郡王府丢脸丢大发了。 不过他看着泗夕的充满爱意和依赖信任的眼睛,什么气都消了,心里也软的一塌糊涂,一个心里眼里只有你的小傻子,本就对外界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她的整个世界就是你,你还跟她计较什么呢,如果她不傻,可能你们两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永远不会有交集的。 “郡王见笑了,内子还是小孩子心性,还望海涵。”肖安煜牵着泗夕的手,转头对郡王说道。 “无妨,夫人率真单纯,着实让本王羡慕。”这话也是郡王爷杨蒋烨肺腑之言,他府里如果说真心向着他的可能就只有他的死士和管家了,后院那些莺莺燕燕哪个不是带着命令背负家族使命来的,被查出来后都哭诉是被逼的,关键是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敢轻易动这些人,牵一发而动全身,管家都劝他隐忍。现在看到肖安煜和泗夕两人,虽然女子傻,但是两人极为信任,无须防备彼此,看得出两人是真心相爱,倒是真心让他羡慕嫉妒恨。 肖安煜听后也只是笑笑并不搭话,郡王爷也不在意,同时吩咐丫鬟:“去给夫人端些吃食上来。” “郡王这里没有外人,你的人在我府里呆了三天,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肖安煜现在一心想把泗夕带回去,也就失了跟郡王打官腔的兴趣。 “肖二公子爽快,如此本王也不多废话,本王的确有事要与肖二公子合作。” 当下两人秘密筹谋了一番,而泗夕就在一旁静静的小口小口的吃着糕点,那仪态优雅一点都看不出来这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看得旁边的一个丫鬟惊讶不已。 临走前肖安煜笑着对郡王说:“郡王府里能人辈出,只怕是用不上我了。” 郡王爷也笑道:“肖二公子大才,本王早已仰慕已久,如今本王家事未了,就不亲自送你了。”带肖安煜走后,郡王爷沉下脸,“来人!把这屋里的贱婢拖下去,捂住嘴巴乱棍打死。” 那之前盯着看泗夕吃东西的丫鬟们全遭了殃,管家一边让人捂了嘴拖下去,一边告诫其他人:“规矩就是规矩,肝胆直视贵客,就是坏了本分,这就怨不得人!” 第一百二十八章 回肖家 一阵兵荒马乱后,郡王爷杨蒋烨疲惫地坐在椅子上,虽然与肖安煜合作,但是前期的一些事还是要他自己来安排,而他自己能用的人手还远远不够。现在他虽为郡王,但是他父亲和他的现任妻子正打算让他消失,好让他们的亲生儿子上位,所以他现在是危机四伏。肖安煜递来的消息是他父亲和丞相勾结,蒙蔽圣上,贪赃枉法,他要在恰当的时候把这些证据公诸于众。 自从肖安煜与郡王合作后,他的日子是越来越清闲,恢复武功的他更显清俊儒雅,惹得京城的贵女都为之疯狂。 肖家也派人来请肖安煜回去,被肖安煜拒绝了。肖二少爷拒绝回肖家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一些猜测肖家打压嫡子毕竟他的外家都战死沙场了,无人为其做主;一些猜测肖安煜外出游学已经忘本了;还有些猜测肖安煜入了郡王府,各为其主不相往来也正常,不管京城的达官贵人如何去猜测,但这些猜测都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肖安煜要脱离本家了,这消息令肖家大少爷和三少爷暗自窃喜,但是在家主面前仍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 而这些一点都影响不到肖安煜和泗夕的小日子,据说在肖家家主吐了三次血后,肖安煜带着泗夕去了肖家,不管大家私下是怎么猜测,作为肖家的仆人还是毕恭毕敬的把肖家这个嫡子迎了进去,就是当家夫人面试都流着欢喜的泪水,当然她的内心是如何肖安煜也没兴趣知道。 泗夕跟着肖安煜步入肖家一点都没有失礼和害怕,主要她在肖安煜身旁,她就只需要微笑就好了,根本不需要她交际。就因为这样,泗夕的微笑反而惊艳了众人,特别是肖家大少爷和三少爷,他们从小就在抢肖安煜的东西,就根本看不惯他所拥有的,而如此貌美女子配了肖安煜后,他们酸了怒了,两道如淬了毒般的视线射向肖安煜。 这个罪魁祸首却微微一笑,依次为泗夕介绍,这是母亲,这是大哥,这是三弟…… 而我们的傻子泗夕只负责全程微笑,连个头都不点,而肖安煜也没有让她叫人。同时假模假样向肖夫人告罪:“母亲,这是我妻子曦儿,山野之妇无甚见识,也不识礼数,你大人大量不要跟她计较。” 原本这番骚操作就惊掉了众人下巴,而现在的肖夫人本来猜测这女子不识礼数正想借机讽刺一番,结果肖安煜并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宣布了身份不说,还不准她为难。为了面子她也只得说:“无事,礼数之后再教导,不过煜儿成婚如此大事为何不与家中商量,而且你还有一个订婚多年的未婚妻呢,那孩子也是痴心一直都等着你呀!”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泗夕的表情,不过注定要让她失望了,泗夕的表情都没有变过,她表示未婚妻什么的不懂,现在她和肖安煜一起就很满足啦,其余都是小事,感觉到有不怀好意的视线看着自己,她睁着清澈的眼睛直溜溜的望过去,就看见一个儒雅风流的男子看着自己,那男子见泗夕望了过去,那双清澈纯净的眼睛就直直撞进了心里,脸色绯红。泗夕看了一次变脸,觉得有趣,就不自觉多看了几眼,眼里也充满了笑意。 这下那男子连耳根子都红了,“三弟,怎么发烧了呀,脸这么红?!” “哦,没有,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 那偷看泗夕却被泗夕抓包男子正是肖安煜的三弟肖安晟,而那问话男子则是大哥肖安衍。肖安衍看清楚了全过程的,虽然女子的确有倾国倾城美貌,但也早就是肖安煜的人了。要不是他的身份是庶出,哪里会费尽心思拉拢这个肖安晟。他内心也挺恨肖安晟的,就因为身份他无论多优秀都不能问鼎家主之位,不过有朝一日他要肖家来求他给予荣华富贵,他要这个三弟还有那个所谓的母亲跪下来求他。 肖安煜也发现了肖安晟的龌蹉,当下冷了脸,也没了兴致跟这群人周旋,直截了当,“母亲应该知晓我有没有未婚妻的,我的妻子只有一个就是她曦儿。至于他人,早已跟我没有关系,曦儿与我都不住肖家,礼数这样就挺好的,无需母亲操心。今日得空过来,也是听说父亲病重,所以带曦儿过来见见父亲,就不扰母亲清净了。” 肖安煜拉着泗夕去看肖家家主肖玄白。 “晟儿,跪下,一个山野村妇就把你迷的神魂颠倒的,还如何成大事!”肖夫人在肖安煜走后把其他人打发出去单独留下肖安晟教训,“那肖安煜出走那么多年,我早就以为他死在外面了,结果现在又回来了,这可不比当年好对付,你还不思量对付之法,还对着那村妇发呆,你可知再这样下去,肖家就要易主了,再无我们母子容身之处了!”肖安晟被自己母亲说的无地自容,但想起泗夕面容心底终有不甘,肖夫人瞧见他的神色晦暗不明,哪里不明白他的想法,自己儿子什么德行她清楚的很,这些年她为他也遮掩了不少的丑事,当下恨铁不成钢,“母亲也知你什么性子,当真如此喜欢,事成之后留下便是,现在把你的心给我收起来。” 肖安晟一听大喜,连连称是。 肖家家主肖玄白听闻肖安煜来了,挣扎着从床上起来,由于病的太久,确实无力下床,只得斜靠在床边,看到肖安煜已经成家,而这新媳妇眼神清澈不冒失也不小家子气,落落大方有主母的气度,他也欣慰的连连点头。不得不说这是个完美的误会,在泗夕眼里,除了肖安煜其他都不放在眼里,可不大方吗,丑媳妇见公婆顺利过关。 相互见过后,泗夕也甜甜叫了声“父亲”,听得肖玄白老泪纵横,而泗夕就这么无辜的看着他。他平复了下心情:“煜儿,自你母亲走后,你就恨上了这一家,我一直曾想补偿你,可你一走就是多年,音信全无。现在你也成婚了,有了牵挂之人,也有了知你冷暖之人,为父心中甚感欣慰。但不管如何,我百年之后肖家家主重担是要落在你的肩上的,不要和你大哥和三弟计较,他们无非是嫉妒你,我也不希望你们手足相残。” 肖安煜心中明白,这是当父亲的认可了泗夕为儿媳妇,他心中也算是落下了一块石头,虽然说他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待他,但是从内心深处来讲,他还是希望有血脉至亲能够认可他的妻子的。肖家里,其他人他都不在意,但是唯独这个老人,他其实还是有一丝孺慕之情在的,不过也仅此而已,再多的他也不可能答应。 “父亲,您能认可曦儿,儿子今天也不算白来一趟,肖家家主儿子担不起。我为什么要离开,难道父亲真的不清楚吗?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我没能死去,是不是因为母亲的在天之灵呢。父亲您这么惊讶干什么呢,难道我失踪的那些年里,你没有做好此身再也不见我的准备?” 听到自己的嫡子如此说,肖玄白又呕出一口血来,“煜儿,不可胡说,他们不是那样的人,这其中肯定有误会。只要你发誓不手足相残,我立刻把家主之位让与你。” “父亲,原来你是知道的,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中毒,你知道当年母亲怎么没的,你甚至知道他们是怎么密谋的吧?”肖安煜看到肖玄白神情惶恐,眼神躲闪就知道他猜的差不多了,“至于肖家家主之位,抱歉,我没有兴趣,今天之所以过来一来看看你,二来是让你见见你的儿媳,既然事情都已了了,儿子也不打搅父亲大人养病,这就告辞,您保重!” “煜儿,你什么意思?” 走到门口的肖安煜停下了脚步,没有转身,开口道:“儿子的意思很明白了,肖家我不会再来了。想要家主之位的人很多,你从中挑一个就好了,以后你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吧。” 泗夕在身旁明显感觉肖安煜的情绪低落,周身弥漫着颓废压抑气息,她心中有点慌慌的,但是又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只得巴巴的跟着肖安煜出了大门上了马车。肖安煜见自家小傻子如此在意自己,之前的压抑也释放了不少,抱过泗夕就不撒手,一会她就感觉脖子处有湿漉漉的感觉,想推开肖安煜但是他抱的很紧,泗夕知道肖安煜难受的哭了,但是自己依赖的人都露出脆弱的一面,她害怕这种情况,于是哭了起来。现在马车里的情况就是两人抱头痛哭,当然痛哭的是泗夕,在她哭的一瞬间肖安煜就发觉了他当时就愣住了,随之而来就是又好笑又好气,心中对泗夕的爱意不减,抱着她就想把她融入到自己骨血之中在不分开。而之前的低沉压抑的氛围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个自信俊雅的肖安煜又回来了。v 第一百二十九章 被打 肖安煜带着泗夕下了马车准备逛一逛,来了京城那么久,还是第一次陪泗夕出来走一走。京城的繁华不是小镇可以比拟的,街边小贩阵阵吆喝,琳琅满目的商品,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街道两旁还有大大小小的商铺、酒楼、饭馆之类的,看的泗夕眼花缭乱,一会这个摊主面前看看胭脂水粉,一会那个摊主前看看珠钗首饰。看了糖葫芦摊贩后彻底开始撒娇了,很快他们的马车上就堆满了各种商品。 泗夕在前面欢喜的看着,然后就是买买买,肖安煜在后面含笑跟着,这一幕却被一家茶楼二楼的上的两个男子看在眼里。一个蓝色外袍,做工精良布料上层,模样周正,一看就是达官贵人,他的目光却是落在肖安煜身上,旁边那男子相貌俊美,可惜眼神不正,他的目光却是落在泗夕身上,仔细看他眼中还有着愤恨和仇视,这人正是李耀霆。从江南回来时,偶然遇见了面前男子,经过攀谈后才知晓此男子是之前他们一直想搭上线的丞相侄儿府上大管家的儿子陈跃,于是一路小心翼翼的讨好,而陈跃也很享受这种奉承,想他一个管家的儿子,在京城都是奉承别人,而现在有人奉承他可想而知他内心深处是个什么滋味了,慢慢也就对李耀霆有了好感。再即将分别之际李耀霆还邀请了陈跃去家里做客,两人瞬间成为好友。 李耀霆也就顺理成章与陈跃一同上京,靠着陈跃的关系,李耀霆还在丞相侄子的茶楼里谋了一个差事,虽然跟之前家里预想的差得比较远,不过也算是入了大人物的眼,李卫茂一家还是比较满意的,因着这层关系,李家的生意又重新铺开了,甚至比之前做的还要大。而丞相也因为自家侄子最近懂事,为家族出了不少力,特别是钱财方面比之前多了一倍出来,也对他刮目相看。总之这是件令所有人都开心顺畅的事,而陈跃在父亲的授意下也与李耀霆成了好友,两人经常寻欢作乐称兄道弟。 而现在李耀霆看到了泗夕,就想起在江南时被这个傻子骂的事,他自持为读书人,总认为高人一等,哪怕现在与陈跃称兄道弟的,但从他内心里是看不上这种家生奴才,只是现在自己无法科举不得不虚与委蛇,被泗夕骂是让他彻底记恨上了她,当时形势不由人他无法报仇,不过现在,哼。心里盘算着,转头就看见陈跃也盯着外面看,以为他也是被那傻子的相貌所迷惑,遂开口笑道:“陈兄,看到何处风景如此不眨眼?” 被李耀霆这么一说,陈跃回过神来,只是仍然没有回头,直接看着下面,“耀霆,你有所不知,之前就有消息称肖家二公子回来,但是除了去了趟郡王府就一直没有见他出府,如今却带个女子,着实奇怪。” 李耀霆听后问:“肖家二公子?”陈跃回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说: “耀霆你来京城时间太短,这天子脚下各路诸侯数不胜数,这肖家上代家主乃是先帝的太傅,受他教导的人极多,就现在的丞相大人都曾受他指点,在朝中有极大的声望。后因年事已高告老还乡,离开时朝廷错综关系,他把所有关系和主要官员的把柄都整理的清清楚楚并向先帝承诺肖家三代不得入朝为官,先帝为了嘉奖他,封赏太师一职,赐宅邸,留皇城颐养天年。肖太师百年归天后,虽然太师封号不能继承,但是肖家一脉仍然领着官粮,现在朝中仍然有肖太师的门生,大多还要卖肖家面子。肖家二公子乃肖家嫡子,名为肖安煜,七年前据说外出游学一直未归,都猜测是否是不在人世,想不到如今还回来了。京城里还有一个他的未婚妻,坚信他能回来一直等着他未成婚,这下京城可要热闹起来了。” 李耀霆震惊无比,哪里想得到肖安煜来头这么大,如果知道,当初他们又怎么会舍近求远,当初他又何须因那个傻妹妹跟他对上,何况他们还有同窗情谊。只是这一切都是如果了,现在他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再对上陈跃的眼神,一下惊醒过来,饮口茶慢慢说道: “说来我与这位肖二公子还有一段姻亲渊源,那女子是我妹妹,钟情于他,未经家人同意与他私奔,我曾去江南寻他们,结果……”后面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陈跃也很配合的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肩膀,“无事,兄妹之间哪里来的仇呢,找个机会兄弟做东,你们好好聊一聊吧。” “如此多谢陈兄了。” 泗夕回到府里的时候,第一次没有黏着肖安煜,而去看自己买回的东西了。肖安煜会心一笑趁机去了书房,叫来了肖大,吩咐了几句,就在书房看起书来。 过了一会门房来报,兵部尚书的大公子吴子豪求见,肖安煜点点头,过了一刻钟后才起身往会客厅而去。一个略显轻浮的男子正在会客厅里喝茶,见到肖安煜到来,连忙起身:“肖二公子,别来无恙!” 两人一阵寒暄,都不入正题,肖安煜也不想奉陪。这时泗夕身边的一个小丫鬟顶着满脸的鞭痕哭着跑来,肖安煜一下站起身招呼都不打,直接快步朝泗夕院子而去,还没到就听见一个女声高声叫到:“贱人,你还敢躲,看我不划花你的脸!” 肖安煜更是加快的脚步,看到的就是几个小丫鬟把泗夕团团围住,而一个小厮打扮的女子正扬着鞭子朝泗夕抽去,而那鞭子还有倒刺。围着她的小丫鬟们,换着上去为泗夕当鞭子,所以到现在她基本没有受伤,只是过度惊吓显得有点呆。而那几个小丫鬟们,衣服都破了有的背上甚至有些许血丝渗出,看的好不可怜。 肖安煜大喝一声“住手!”就把那女子的鞭子夺过来扔出去了,而那女子也被这股大力给推了出去摔地上。肖安煜上前抱住泗夕,赞许的看了几个小丫鬟,吩咐道:“下去把伤口处理了,然后找管家领赏。” 而地上的女子正是肖安煜原本的未婚妻,也就是兵部尚书的小女儿吴雨涵,与他的大儿子吴子豪有染的那位。这是兵部尚书的大公子吴子豪连忙出来打圆场:“肖兄,都是误会,误会,舍妹行事莽撞冲撞的姑娘,不知这位姑娘可否有伤着?” 吴雨涵盯着肖安煜露出受伤的神情,“我等你七年,你就带了一个女人回来?你对得起我吗,我们还是有婚约的,我以为你死在外面了,我都立志终身不嫁为你守节,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 肖安煜忍着怒气嘲讽的笑了,“守节?你配吗?” 吴子豪见事情败露,在拖下去不好收场,“肖兄,舍妹因为你多年的未归,忧思成疾患了癔症,你别往心里去,我这就带她回去,告辞。”扯着吴雨涵就走了。 泗夕在肖安煜抱着的时候有短暂的清醒,快速的回忆了下之前的所作所为,她真的好想扇自己几巴掌,还没来得及梳理之后的走向,脑子又迷糊起来了,肖安煜低头看泗夕,只见她皱着眉头好像在思考什么,然后又是迷茫的样子,他叹了口气,同时心里也阵阵害怕,如果今天不是那些小丫鬟们的拼死保护,没有她们来报信,他的曦儿是不是就会被那个贱人给欺负,那些丫鬟身上的鞭痕通通都会加注在她的身上,后果光是想想他就承受不了,他捧在手中的人而岂可让别人随意欺负!他也是用了最大的克制力没有当场打杀那贱人,看来需要肖大把计划提前才行。 轻声安慰这怀里的人,泗夕眨巴着眼睛看清了他,抱着他就开始嚎啕大哭,眼泪鼻涕一起来,肖安煜心中也是一阵心疼,心里更是决定计划提前后首先就要他们兄妹付出代价,真当他是软柿子,好欺负。 三天之后,京城流传开了一个消息,兵部尚书的大儿子和小女儿在花园里上演了一出乱伦大戏,被兵部尚书的夫人和御史大夫夫人撞见,两人都被狠狠的打了一顿。据府里家丁说,其实他们府里早就知道他们的关系了,早在几年前大公子还未成婚之时,两人就一直在幽会。小姐怕被人知道,两人定计与肖安煜的婚事不退,这样他们就可以继续偷情幽会了。 这个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一样,小半天的时间,连街边小孩的童谣里都是唱的他们兄妹的故事,而正直下朝的兵部尚书顶着大家看戏的眼光回到了府里,从管家口中得知了此事,当时就被气病了。然后事情并不是以他病倒就可以结束的,第二天朝堂上,皇帝震怒怒斥他管教不严,要求回家闭门思过,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在上朝,兵部尚书的职务暂由他的下属兼任。 后来吴雨涵被送去了庙里出家,从此一生青灯古佛相伴,而大儿子吴子豪品行不端,被送回本家思过。终其一生两人都未见面,后来听说吴子豪还曾偷偷跑出去找吴雨涵,被发现后,直接打断了腿,终年躺床上。 第一百三十章 追踪 吴家的这个话题在京城也是持续了好几个月,肖家夫人对此嗤之以鼻,暗骂一声废物。肖家家主现在已经病危,家主之位他仍坚持要交到肖安煜手中,可惜派去的人都被他拒之门外。肖家家主受此刺激一下没挺过来去了,等到肖安煜得知这个消息已经是一天后了,那天泗夕陪着他喝了一晚上的酒,一遍一遍告诉他她会陪着他一辈子的。第二天破天荒的肖安煜没有带泗夕去肖家,但是他留了几个人保护泗夕。 待肖安煜进了肖家,而他的宅子里偷摸进了几个黑衣人,当肖大接到消息告知给肖安煜时,泗夕已经失踪一天一夜了,留下保护泗夕的几个人全部一刀毙命。 而此时肖家正在准备出殡仪式,于情于理他都不能离开,低声吩咐肖大去查看,而他则关注了下肖安晟和肖安衍,默不作声。 葬礼结束后回程路上,突然杀出一队人马,除了女眷家丁外男多有受伤,兵荒马乱后,肖安晟和肖安衍不见了,肖安煜抢了一匹马追去。报官后一直没有查出三人去处,肖夫人每日以泪洗面,可惜在肖家家主去世后,以前老家主攒下的人脉关系肖夫人是动不了的,现在她也只能盼着下人能在衙门带来好消息。 在京城郊外的一个普通农家宅子里,房里有道暗门,进入暗门后一道阶梯往下延伸,下面是一个比较大的暗室,两旁各有一排刑具让人看的头皮发麻。而正中间绑着两个男子,身上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了,这两人正是在混乱中失踪的肖安晟和肖安衍。 肖安煜慵懒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对他们用刑,“还不想说吗?” “肖安煜,你还有闲心在此拷问我们,别说我们不知道,就算我们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看到你这副强颜欢笑的样子,我也觉得值,哈哈哈”肖安衍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子,恶狠狠的说道。而一旁的肖安晟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肖安煜也不动怒,淡淡吩咐:“用刑。”他内心虽然焦急如焚,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一闭眼脑子里就是泗夕害怕和泪流满面的样子,她从未离开他那么长时间,他知道他就是她的天,只有有他在,她才会安心。上次因为疏忽让吴雨涵钻了空子差点伤到她,晚上睡觉都还有些惊惧一定要拉着他的手才能入睡。而这次他担心她在肖家受到伤害狠心把她留下来,结果却让她遭受了更大的伤害。他现在不知道她在哪里,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欺负,一想到她可能会遇到的遭遇,他就遏制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 肖安衍的话他并不在意,越是这种情况越好冷静,京城本就不太平,他和郡王接触的时候就知道可能会有报复,但是郡王传过来的消息是无异常,肖大反馈消息也是无异常。那么能在京城悄无声息带走泗夕,并一刀解决那几个暗卫,数都数得过来,实力不如人时所以他现在必须等。 看了片刻,肖安煜准备起身,肖安晟却叫住了他,“二哥,等等...” 肖安煜看了他一会,一身狼狈,脸上还有鞭痕血污,只是眼神中透露着焦急和算计。 “带他上来。” 肖安衍见此情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喘着粗气嘲笑:“你们想救她,简直做梦!肖安晟,你既然做了就没有回头路,现在反悔你承受不了那后果的!一个女人而已,你值得吗,值得吗,啊!” 肖安晟面目狰狞,顿了一下脚步还是跟着肖安煜出去了。 话说泗夕之前的奶娘在确定泗夕没有性命之忧时一路往京城而来,不过她并未进城,而是在城外的一个小村子里隐姓埋名住了下来。村里人都称呼她为刘大嫂,平时就做些缝缝补补的活计,日子过的清贫又平淡。这几天村里来一些仆人和丫鬟,他们村子外有处庄子,平时都没什么,估计是某个达官贵人的女眷要来住几天。所以丫鬟小厮先过来收拾收拾,刘大嫂也接了一些浆洗的活,过了一些天听说庄子上确实来了一位女眷,生的那是个貌美如花,连个老太婆看了都觉得艳丽动人,更别说男人见了走不动路之类的。 刘大嫂把浆洗好的衣物等叠得整整齐齐的,然后给那户人家给送去,交还衣物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两个小丫鬟在咬耳朵说悄悄话: “你说那小姐生的那么美,为什么要给她灌昏睡的药啊。” “好像是怕她跑了,之前醒来就要找什么哥哥。” “老天爷还是公平的,我们生的不美但是不傻呀,她虽美却是个傻的,现在灌了药可能更傻了。” “可不是么,真想不到一个傻子怎么会招惹是非,要不怎么会被这样对待呢。” …… 刘大嫂回头看了一下这个庄子,回去了。 晚上一个瘦小的人影穿梭跳跃在那庄子里的树上,可能庄子的主人因为灌了药比较放心,这周围并无其他暗卫之类的,仅有一些会拳脚功夫家丁护卫,这人影避开了巡逻之处,小心翼翼的查看着每个房间的情况。 在内院里有个房间,布置精致,一看就是贵女的卧室,雕花大床上躺着一女子,眼睛紧闭昏睡着,正是肖安煜苦苦寻找的泗夕。 房间里还有两个丫鬟守着,哪怕人是昏迷状态都安排了人,门外院子里也有两个小丫鬟在守夜。照这个情形来看,这个房间周围布置暗卫是迟早的事,要带走泗夕就只能现在,否则人多她们就走不了了。 刘大嫂趴窝在房顶上一动不动,眼睛紧盯着屋里的情况,凌晨时分,屋里的俩丫鬟相继睡过去,院子里的小丫鬟早就呼呼大睡了。刘大嫂轻手轻脚来到院里点了她们的睡穴,抱着其中一个丫鬟进了房间,极快出手点了屋里两人的睡穴,把那丫鬟和泗夕的衣服互换一下后把她放在床上,如果不仔细看的话,不会发现躺床上的人已经被调包了。 而她背起泗夕往厨房后门方向而去。一路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她的住处,把傍晚熬好的药热了下就给泗夕灌了下去。然后配合着药泥给泗夕全身上下包括脸蛋都涂上了厚厚的一层,然后就等在一旁慈爱的看着她。 凌晨时分,泗夕醒过来后正想揉揉眼睛,就听到轻喝声,“别动!” 泗夕循着声音望去,看到刘大嫂,眼睛一下就变得亮晶晶的,就要爬起来抱刘大嫂被她给制止了,泗夕跪坐在床上,“阿娘,阿娘,我好想你啊,阿娘,你那么久都不来看我,阿娘,阿娘……” “傻孩子,阿娘来了。”刘大嫂在听到泗夕叫她阿娘的时候,眼中的泪水就忍不住了,这个孩子她一手带大,从小就阿娘阿娘的叫着她,虽然才一年多未见,她却感觉像是一辈子没有见到她了一般。 “阿娘,有人欺负我,我害怕,煜哥哥不在家,你带我去找煜哥哥好不好呀,阿娘。”本能的见到自己阿娘,泗夕不害怕了,开始撒娇了。 “乖,曦儿,我们先去洗个澡吧,你看你脏的。”刘大嫂擦了眼泪,拉着泗夕的手跟她说。 待洗完后,泗夕看着自己黑黢黢的胳膊,很是纳闷,原来都是白白的,现在怎么黑黑的呢,也就不自觉的问出了声。其实也不算黑,就是小麦色而已,当然相比她原来的肤色来讲的确就是黑多了。 刘大嫂怜爱的摸着泗夕脑袋笑着说道:“曦儿一直都是最漂亮的,会慢慢变白的。”看着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心中下了一个决定,神情不由的严肃起来,“曦儿,听阿娘的话,明天就乖乖待在屋子里,不要让人发现,阿娘安排好了就带你去找煜哥哥,好不好?”泗夕乖乖的点头。 “来,跟阿娘说说话,这么一年多你过得好不好,你的煜哥哥对你好不好?” “嗯,阿娘,煜哥哥对我可好了,给我买好吃的,还有漂亮的裙子,最主要是每天都陪着我,可惜那次他出门都不带我,我有点伤心。”刚开始的兴奋到后来的情绪低落,刘大嫂看的也是一阵心疼,她宠着的小丫头,何时变得这么容易伤心了,定然是那个肖安煜照顾不周的错。后来知道两人还同睡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来,欺她的宝贝年幼无知,虽然不可能打杀泄愤,但是给点教训还是可以的。 于是原本打算进城的她们,改道了,只要泗夕说想去吃什么,或者看什么,她们就临时改变方向。 等到肖安煜带着人来到这个庄子的时候,这个庄子的人全都撤走一天了,当然泗夕也不知下落,根据附近村子里的人说之前的确有贵人来住,后来不知道什么又突然回去了。肖大顺藤摸瓜带回来的消息是,泗夕被人悄无声息的带走了,他们自己都没查出来是何人所为。 所有的线索就这么断了,肖安煜急的吐了一口血,一夜白头,他痛恨自己的大意,嘲弄自己回京之后的自大,结果丢失了自己的宝贝。所有的计划全部提前,把这些年收集到的证据全部给了郡王,在朝堂上郡王和丞相正式开始了近十年的争斗。 肖家也因为肖安晟和肖安衍被他废了武功打得半残,掀不起半点风浪,肖夫人算计那么多年就是为了家主的位子,肖安晟最终因为残疾家主之位被旁支叔伯给占了去,她经受不住打击疯了,而肖家也彻底没落。 第一百三十一章 尾声 李家也因为受到丞相那边的牵连,被炮灰掉了,一朝富贵梦如镜中水月般破碎掉。 不管肖安煜在京中如何查找甚至掘地三尺都没能发现一丝线索,肖大见自己主子一蹶不振心中也是愧疚,如果当初他们集中力量护住夫人或是搜索他们加大力度,说不定还不会如此被动,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是枉然了。 颓废了三日的肖安煜被闯入宅邸的肖安晟给骂醒了,他骂他不是男人不能给予女人最基本的安全感,何况一个单纯如斯又貌美的女孩又是被灌了迷药的,如果不去找寻,会落得什么下场都不用想。他不思寻找却在这里借酒浇愁,看似爱的紧,实则自私,实在辜负那女子对他的一片真心。 肖安晟在被他打断一条腿后,虽然经过接骨正骨,但现在还不能下地行走。他与泗夕只有两面之缘,第一次是在肖家,那一眼就让他心里砰砰直跳,第二次是陈跃代表丞相的势力约他,他在茶楼上看到她单纯的一面,那种不谙世事全心全意的信任和依赖,让他着迷了,在肖家这个充满算计的大家族里,他从小就被教导各种心机算计,哪怕就是一个家丁婢女都可能隐藏着自己的目的。咋一看到泗夕的纯白,他涌出了浓浓的渴望,希望她能对他也如此。就那时他明白了自己的心,他对她是一见钟情而不是男人对女人猎艳心理。 看清楚自己的心后,他也想为自己争取一把,他毫不犹豫的在那些人面前展现自己猎艳的心思,那些人为了拉拢他和他背后能利用的势力反而没有对其他女人那般对付泗夕。混迹于下层的人听命于上面,要对付一个男人的女人,无非就是让她沦落风尘。肖安晟的做法就是不愿泗夕沦落这个地步,归根结底就是舍不得。所以泗夕最终被灌了迷药放在京郊的庄子里。当然这些话他也不会对肖安煜说的,看到他如此模样心中畅快但终归还是担忧泗夕,他现在已无能力自己去寻,所以不得不前来。 肖安晟犹如当头棒喝的话被肖安煜听了进去,他垂着头,歪坐在书房里靠窗的矮榻上,面前的小茶几上有着几个空酒壶,矮榻上以及地上散落着一些画像,都是不同神情的泗夕。肖安晟临走前顺走了一副,他也无知觉。 肖安煜现在无比痛恨自己,不管泗夕遭受了什么他都要立刻马上找到她。马上叫来了肖二,让他通知肖大去京郊庄子再查一番,他则骑马快速出了城。 这次他没进庄子而是在庄子外面的村子等消息,可惜等了大半天等来肖大摇头请罪的消息,已经连续几日没有休息,虽然他有心理准备但是总有那么一丝期待,等到结果揭晓的时候后悔伤心再一次席卷了自己,他的身体再也抗不下去,吐了一口鲜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肖安煜看见泗夕在草原上骑马奔驰,她笑的很开心,还一个劲回头叫他:“煜哥哥,快来追我呀!”他正要去追她画面一变,她又出现在船上,对他笑颜如花,如果忽略掉那惊天骇浪他还觉得她安全,黑色的大浪铺面而来下一秒就要把那小船掀翻,他焦急的想要上船带她下来,踏出那一步周围又是一片红,逐渐听到婚宴喜乐,而他的妻子早已拜过堂的妻子被人拉扯着出来重新拜堂成亲。喜袍下的泗夕伤痕累累,她哭着喊着“煜哥哥救我,煜哥哥救我”,肖安煜心如刀绞上前想抱住她却从她身体里穿透而过。 “肖大,主子又发烧了,还吐了血,要用那个药吗?” 肖大哑着嗓子,“再等等,主子这是怒急攻心,还有之前的内伤一起爆发出来的,那药再等等。你们抓紧时间去查夫人下落,只有找到夫人,主子才能活下去。” 肖安煜一直陷在连续不断的噩梦里,却又醒不过来,或许是不愿意醒过来,以此来折磨自己。 “主子,主子,有夫人的线索了,主子醒醒。”肖大不知在他耳边唠叨多久,肖安煜终于幽幽醒来。 追寻着线索肖安煜踏上了寻妻的艰难道路,每次他都会晚到一步,肖大就会收集夫人在这里生活的点点滴滴,肖安煜就靠着这些来了解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她仍然过的开心快乐,虽然很不想承认原先他以为是她离不开他,而事实却是他离不开她。 而泗夕和刘大嫂一路游玩,有时她想肖安煜的时候,刘大嫂就会告诉她她的煜哥哥一直跟着她的,然后两人开始了躲猫猫的游戏。 刘大嫂的初心仅仅是想提升泗夕在肖安煜心里的地位,而不是作为附属品在他身边,所以每次去往下一个目的地的时候她都会留下点线索,也是避免肖安煜失了追踪方向而放弃了泗夕。好在肖安煜并没有让她失望,一直跟随着她们的脚步,她多少也了解到他为了泗夕一夜白头的事,看了眼眼前在扑蝶的姑娘,叹了一口气,时间也差不多了,看了眼小布包里早就准备好的药草,“曦儿,今日早点回去吧,好好休息,明天你的煜哥哥就来接你了。” “阿娘,你说的是真的吗?煜哥哥终于找到我了?”泗夕惊喜的问道。 晚上泗夕泡了个药水澡后,她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胳膊变白了,这么久的时间里都习惯了小麦肤色,咋一看到莹润亮白的皮肤,还有点爱不释手,端着镜子臭美了半天。 刘大嫂还是低估了肖安煜的速度,原本以为第二天晚上才到的,结果凌晨就到了,泗夕还在睡梦中,肖安煜带着更深露重的寒意闯了进来,屋里的刘大嫂见是肖安煜自然退了下去,去了肖大等人早就准备好了房间继续睡觉了。 肖安煜看着眼前人儿的睡颜,想抱又怕惊扰了她,就这么呆呆的坐在脚凳上望着泗夕,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早晨,泗夕迷迷糊糊的醒来,睁眼看到床前的人,她揉揉了眼睛,确认了来人,一下就从床上蹦起,嗷嗷的叫起来,长开双臂就往肖安煜身上跳,“煜哥哥,你终于来了,阿娘没有骗我。煜哥哥,我好想你啊。”肖安煜稳住身形,抱紧泗夕,听到她的话,泪水却也忍不住留下来,是的,终于找到你了,再也不放开了。 从刘大嫂那里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他很气愤,但是碍于泗夕的面也不敢对她怎么样,不过并不妨碍泗夕不在的时候就想赶她走。但刘大嫂却不是吃素的,直接就告诉泗夕她要走了,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泗夕当场就哭起来不让阿娘走,肖安煜无法也只得开口留人,刘大嫂得意的笑了。肖大等人默默的记下,又一位老夫人不能得罪。 肖安煜指使了肖大等人开了一个镖局,主要就是为泗夕准备的,只要她想吃什么,就由镖局快马加鞭送来,想去哪里,他和镖局精英亲自护送。而且接不接大生意还要看镖局的夫人最近有没有什么吃食或者出门的要求,如果有,再看看顺不顺路,不顺路的话不好意思不接。如果不是什么大单大生意都会接下来,随便派几个小厮就送去了,毕竟镖局人口众多还是要吃饭的。至于精英镖师,那都是给镖局老板和夫人服务的,这种小生意就不要想着劳烦镖师们了。 就算是这样苛刻条件,托镖的人仍然络绎不绝,只要扛着永曦镖局的大旗基本一路没有人敢抢劫,以至于后来肖家的小厮家丁甚至有点身手的丫鬟都去跑镖了,没办法生意实在太好了。 泗夕偶尔看的有趣,也吵着要去跑镖,肖安煜就随便挑了个,带上了大半精英镖师陪着自己夫人跑镖去了,而那次跑镖的路程最远,已经到了关外。于是一行人为了方便自家主子和夫人歇息,就一路盘镖局落脚点,反而让他们打通了关外到中原的经济贸易路线,而沿途的镖局落脚点就成为了贸易中转站。 镖局的生意越做越大,而各个商户大量的货物都会托付永曦镖局护送,永曦镖局也就成了这个时代物流的雏形,为民生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 这一世泗夕陪着肖安煜活到了八十岁,两人手牵手一同离开的,肖安煜非常宠爱泗夕,简直就是宠到骨子里了。因着泗夕单纯他也没有打算要孩子来分泗夕的心,不过在刘大嫂的劝说下收养了三个被丢弃的孩子。他们的葬礼都是这三个孩子亲手操办的。 “大哥,娘亲和爹爹的手分不开,这怎么入殓?” “爹爹视娘亲如自己的生命,不要去掰了,就一同入殓吧。” “可是这棺材……” “无事,只要是和娘亲在一起,爹爹不会在意其他的,时候差不多了,开始吧。” 回到混沌空间里的泗夕,还有些懵逼,回想了下任务世界里的所作所为,她就想捂脸,简直没脸见人了,瞧她在任务世界都干了些什么事。不过唯一让她感到安慰的就是肖安煜一如既往的宠她,让她任务顺利完成。 “川柏,我在任务世界里,为什么脑子会和身主一样呢,我基本都不能思考,那个世界里的到底是我自己还是身主自己呢?”泗夕现在最想弄明白的就是这个了。 “是你,你进入世界后就会继承一切,包括疾病。” 泗夕:……其实当她不思考的时候,就是那么傻的。 “凝练你的魂体吧。”川柏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世界十:被骗的‘小三\’第 在把泗夕送进任务世界后,川柏眉眼柔和了下来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声笑了起来,难怪人是得天独厚受上天偏爱的,难怪精怪化形都是以人为目标,纯粹的感情竟然能化作精纯的力量让他停滞的修为都松动起来。因为要巩固修为,暂时没有跟随泗夕进入任务世界。 泗夕还未睁眼就听到一阵吵闹声,而且头疼的厉害,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刺的她脑袋针扎般的痛,她忍不住大吼了一声“别吵了!” 耳朵瞬间清净下来,刚睁开眼就看见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子满脸狰狞的想要来打她,泗夕在怎么也是经历了好几个世界的人,起码的躲闪还是能做到。虽然没有被眼前女子打到,但她后退时却没有注意地上有两个已经被踩烂的香蕉,所以她悲剧了,一阵天旋地转,泗夕被自己撂倒在地,后脑勺刚好磕到茶几的一角,她内心只来得及“卧槽”就不省人事了。 等再一次醒来,已经是在医院里了,后脑勺疼的她直吸气,确定了周围环境的安全,就打算整理下记忆,结果一片空白,不死心的泗夕闭眼,还是一片空白,就连身主的名字都不知道。现在她心里犹如一大群草泥马呼啸而过,尼玛身主是失忆了吗?其实她也很奇怪,早先几个任务她还能见见身主,后面这两个任务她都没有见过身主,也不知道混沌空间是怎么了。她现在只记得川柏传音给她的任务:身主的愿望是不要依靠男人,一个人要活的惬意精彩,对于这个的要求,泗夕当然是无条件满足。 泗夕想起床看看床卡,可惜头晕的厉害没有成,很快外面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泗夕闭眼装睡。嘈杂的脚步传来,应该是几个人同时进来的。 “陈主任,她情况怎么样了?”一个冷漠的男声。 “温总,现在来看情况稳定,颅内血块采取保守治疗方案,差不多今天也该醒过来了,一会在看下病人醒来后的情况,另外,我们发现病人现在怀孕了,孕期七周,您看这……”这陈主任原来是个男的。 那冷漠的男声:“她怀孕了?直接拿掉,不必告知她本人,你们安排人照顾好她,我还有事先走了。” “主任,病人现在这个情况,可能不适合做那手术呀……”这应该是一个护士的声音,主要是声音甜甜的。 “我当然知道,等她醒后看下情况再安排,你们不要讨论这些事,小心祸事上头!”嗯,这是那主任的声音。 “真是可惜了,没能母凭子贵,现在这个子还要被拿掉了。哎,你说她长这么漂亮有什么用啊,还不是只能当有钱人的玩物?”另外一道稍显尖锐的女声,“哎,哎,你别走那么快呀。”声音远去最后是关门声。 可怜的泗夕大概只能拼凑出来,她应该是刚刚那个所谓的温总的情人,现在怀孕了,之前那个红裙女子跟她发生了冲突,极有可能跟这个温总也有关系。从那温总冷漠的声音中就能得知他对身主并不在意,更不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了,如果是和红裙女有关的话,那么温总应该是偏向那女子的,把她送医院也只是不想让红裙女惹上麻烦而已。 嗯,还要补充一点,这个温总是个有钱人,应该是有自家产业的人,或许还有一定的身家背景,否则一个医院的主任不可能亲自接待,甚至有些讨好,另外那道女声也说了身主是有钱人的玩物,基本可以确定那温总多金多背景。 因为在她醒来前,为了治疗她的伤,已经用了很多的药物,哪怕那温总不说,泗夕也是不打算要这个孩子的,虽然说孩子是无辜的,但是万一有什么问题,孩子可是要承受一辈子的,她不愿去冒这个险。 在泗夕醒来的第三天,陈主任就安排泗夕做了手术,直到泗夕被通知出院,她都没有再见过有任何来看她。对于每次查房护士的鄙视的眼光,泗夕就当看不见,在能下床的时候,就试着做了几个八段锦导引术动作,这个世界灵气匮乏,游离的元气也极少极少,根本达不到引气入体修补身体程度,只能做强身健体之用了。 幸好身主没有随时删信息的习惯,通过信息发现身主的工作已经没有了,在她住院的第二天就被开除了,原因是无故旷工。身主有个姐妹,叫苏梓妍,基本隔一天就会发信息给她,就是吐槽她的男朋友如何奇葩,最近泗夕都没有回消息,她的消息内容就变为是不是有了温总,就忘了她这个好姐妹了,天天泡在温总的蜜罐里,就不思其他了之类的。 嗯,果然那个温总就是那个渣男。 泗夕翻遍了通讯录和信息,都没有看到备注为亲人,如爸爸妈妈的电话,难道身主是孤儿?这不由的让泗夕有些自我怀疑了。她身边就只有一个小钱包,除了手机和几张银行卡以及身份证外,连一毛钱都没有。 既然要出院了,以后吃喝拉撒就得靠自己了,泗夕连身主的银行卡密码都不知道,住哪里也不知道,相当于就是身无分文,且无落脚之处。想了一会,她敲开了陈主任的办公司门。 “主任,请问哪里可以见到温总,我不知道我该去哪里?”泗夕失忆的情况他是早就汇报给温总的,只是人家贵人多忘事,除了刚听到的那会震惊,过后就跟没这回事一样,对泗夕亦是不闻不问。身主的姓名还是从陈主任这里了解到的,身主叫王泗夕,跟泗夕同名。今年22岁,刚大学毕业,其他的陈主任也就不知道了,就这些信息还是温总派人送她来就医的时候,那人顺口说的。 “温总应该在温氏财团,你在那应该可以见到他的。”陈主任除了刚开始对眼前的女子有些不耻外,后来经过相处,发现她单纯并无那种想嫁入豪门的野心,他还猜测是不是温总骗了人家小姑娘想不认账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失忆的后遗症让她根本没有想到那里去,总之现在他对泗夕没有什么恶感了。 道谢之后,泗夕回到病房,用手机查了下温氏财团的地址,拿上小钱包,穿上自己的衣服,感谢温总还派人给她送了套衣服,否则她就要成为第一个穿上病号服出院的人了。 打了个车去温氏财团,让司机在楼下等她,她刚进大厅,接待小姐就很有礼貌的问道:“女士,您好,请问你找谁?” 泗夕点点头,“我找温总,谢谢!” “请问女士有预约吗?” “温总说过,我不需要预约,我姓王,请您与他的秘书核实下。”估计是泗夕的理直气壮让眼前的接待小姐有点懵,什么时候总裁有了一位不需要预约的女性客人了?但是她也不敢轻易的放人上去。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外面进来的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位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一身合体的深灰色西装,两条大长腿包裹在笔直的西装裤下更是让人想入非非。特别是那清冷的气质,更是加分项。 泗夕在心里点点头,确实有那个沾花惹草的资本,就凭这相貌气质,大多数女人都要折服在他西裤下。 看到这里的情况,他身旁的一男子上前询问,接待小姐连忙说了,而泗夕根本就没有谎言拆穿的尴尬,她直接走上前,拦住走向电梯的那群人,对着中间那散发着生人勿进气息的男子说道:“我怀孕了,是你的孩子。” 周围的人都快惊掉下巴了,卧槽,这个消息太太太劲爆了,一向禁欲且对女人没兴趣公司上下一致认为是gay的总裁居然让女孩子怀孕了!! 温总裁冷厉的眼光直射泗夕,“你说怀了,就怀了?”泗夕感觉这温总的语气比在医院还冷漠,不过老娘饭都要吃不起了,外面还有出租车费等着付呢,不在你这敲一笔分手费怎么行,所以不怕你的冷漠态度,“你要验验吗?我这还有医院的检查单呢,怎么,想不认账。” 温总裁看了泗夕半响,才说了句“带上来!”反应过来的总裁特助连忙按开电梯,泗夕跟着温总裁走进电梯,回头跟特助说了句:“帮我把车费付了吧,谢谢。”随后电梯门关上了。 而大厅里的一群人正想八卦就被特助一个眼神给止住了,大家自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而泗夕跟着温总裁进了总裁办公室,更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大家都在向总裁特助打听消息,结果得来的就是多管闲事的眼神。而总裁特助内心都要崩溃了,他名为总裁特助,其实他觉得他就是保姆,他敢打赌他和总裁呆的时间比总裁回家的时间都长,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总裁睡了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怀孕了。他能给那些人好脸色吗,显然是不能的。 坐在总裁办公室的沙发上,泗夕喝着茶看着杂质,温总裁一进办公室就说了一句“坐会,自便”后,就开始忙于工作了,已经一个半小时了,泗夕都没有找到说话的机会,他不是看合同签字就是打电话找人,而现在泗夕肚子饿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协议拿钱 泗夕走上前,敲敲桌子引起那忙碌的人注意,“我饿了。” 温总裁拧眉,还是拨通内线,“送两份餐过来,清淡一些。”泗夕挑眉,这男人不经意间总能获得女人的好感,难怪那么多女人趋之若鹜。 见泗夕一直盯着自己看,他终于停了工作,示意泗夕坐下,“我是温重翌,你确定你怀的是我的孩子?”他说话可不客气。 泗夕也不生气,把之前在医院里拿出的孕检报告摆桌子上,“我确定,我也知道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今天找你的目的很简单,给我一笔钱,我会离开这里让你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以后也不会打扰你,怎么样?” 温重翌笑了,把泗夕都看呆了,尼玛一个男的长这么好看干什么,只听他说:“既然有了就留着吧,孩子我来养。看你的这张脸,我们的孩子应该会非常优秀。” 泗夕:...... 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让她怎么接,别说她现在肚子里没货,就是有也不敢呀,一会要流掉一会要留下,整个精神分裂啊。 “你之前不是要求我流掉吗?”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先好好想想吧。” 泗夕退回沙发上看着手中的杂志,思绪却飘到一边,留下是不可能的,身主的愿望是不依靠男人,要一个人活的惬意精彩,盘算着之后的方向,现在她是真的身无分文,关键还没有落脚点,必须要把分手补偿给拿了。 午餐过后,温重翌没有和谈的想法,直接让她进休息室休息,美其名曰养胎。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让泗夕非常不爽,但是钱没到手她不得不低头。于是她非常踏实的睡了过去。 “总裁,王小姐确定是怀孕了不过是二少爷的,已经拿掉了,院方说她可能失忆了,所以认错了人。你看要不要......”特助见总裁眼神充满了戾气,浑身一个激灵,后面要赶走的话默默的吞了下去。 “不用,我会处理,你去跟进下西区的工程进度,出去吧。” 温重翌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特助带回来的资料,一手夹着只烟,眼神明明灭灭不知再想些什么。一支烟抽完了后,他起身进入了休息室。 泗夕在他拿钥匙开门瞬间就醒过来了,从床上坐起来,温重翌打开门就看到一头凌乱的头发的泗夕坐在床边看着他,“醒了就出来,我们谈谈吧。” 两人都坐在沙发上,泗夕闻到从温重翌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烟草味,她稍微往旁边挪了挪。 “王小姐,我再问你一次,你是真的怀了我温重翌的孩子?”温重翌两个漆黑的眼珠子就像两个黑色旋涡般想把泗夕的思绪拉进深渊。 泗夕连忙定定神,酝酿了一番,“温重翌,你不是不想认账吧,让我怀孕的是你,想让我流掉的也是你,你居然还有脸问我是不是你的?既然这么不信,就当我之前瞎眼跟了你。” “那你想要多少,说个数。”温重翌点了一支烟,吐了口烟圈,朦胧中倒是看不清他的眼神了。 “温总果然是爽快人,这个数”泗夕伸出手比了一个五,“你马上给我,我马上走,以后绝不出现在你面前。” “可以,我多给你一倍,买你五年之内不能和其他男人有恋情暧昧,就是我的弟弟温重轩都不允许。毕竟我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你明白?” 泗夕低头想了下,自己原本就没有打算要找男人,这个钱不赚白不赚,当下就点头同意。 “别急,我们先签份协议,白纸黑字我才放心,毕竟你之前跟我可不是现在这样的。” 泗夕:……鬼知道之前身主跟你什么样子呢。 协议很简单,就是泗夕和温重翌有过情侣关系,泗夕为其怀孕后又因特殊原因流掉,为了补偿泗夕给了一千万作为营养费、生活费、精神损失费等等,协议最后明确写明在五年之内泗夕不得和他人有恋爱或是暧昧关系,特别注明温重轩不行。虽然泗夕觉得最后那个很奇怪,但是也没有放在心上,直接就签字拿卡走人。哼,有钱了去哪里不行,非要留在这个城市吗? 离开温氏财团,泗夕就去商场给自己买了几身休闲运动服,顺便取了钱定了一张火车票,就迅速赶往火车站了,泗夕去的地方就是身主身份证上的城市c城。火车摇了两天才到站,泗夕打车去了所在镇上的一家三星级酒店,这个地区依山傍水已经被开发成了风景旅游区了,镇上的设施条件还是挺不错的。在酒店美美的休息了两天后,泗夕为自己办了三张银行卡,把温重翌给的银行卡里的钱取出来一部分全转到了这三张卡里。 泗夕根据身份证上的地址找过去,看到的是一家位于景区内的包子铺,泗夕站在外面看着里面忙碌的一男一女两道身影,她的心中居然可耻的没有任何波动。一时把不准里面的是是否就是自己的亲人,她也就站在外面看着。这时正是早晨,景区里仍有不少的游客来这买包子,里面的人也不在意外面是否有人在看,毕竟天天看的人多了去了,也就没有出来招呼。 直到有个小伙子直接跑进店,自己捡了两个包子吃起来,其中妇人才过来教训,“天天这么懒,以后你干脆改行算了,别跟着我们做包子了。” “妈,我保证今天是最后一次了,明天我一定早起,你快别说我了,有人要来买包子呢。”看那妇人还想说些什么,那男子指了指外面站着的泗夕对那妇人说道。 “姑娘,来点什么?”那妇人转头就过来问泗夕,满脸笑容,不过再看到泗夕的脸时,她的笑容逐渐凝固了,而且眼神中还透露着不喜和厌恶。 “你怎么回来了?大城市的生活过够了又想回来祸害我们了吗,我告诉你没门!”那妇女张口就骂道。里面的那个中年男子听到后转头看过来,见到泗夕后同样是透露不喜,甚至在他的眼神中包含着浓浓的恨意。泗夕挑眉,这状况,有点意思啊。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只要你跟你那个不要脸的妈走,我就不再是你的爸!这里也不是你的家了,从哪里来就滚回那里去。”那个或许是身主的爸爸的人这样恶狠狠的对泗夕说,泗夕觉得要不是隔着蒸笼,他都会冲出来打她了。 他们对泗夕来讲只是陌生人,自然不在意他们的话,不过平白无故被说了这些包含恶意的话,也让她的心情有些不爽,于是她微微一下,“老板,来一笼包子。” “我们不卖,你快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否则就不是叫你走了,而是打的你不敢再回来!” 泗夕面带微笑耸耸肩,“那你们到底要多少钱才卖我包子呢,你们不是卖包子的吗?这样吧,我买一屉包子。” 这时周围已经围了一些准备来买包子的人,有街坊也有游客,那妇女拉了下疑似身主爸爸的男人袖子,说道,“如果是你买,一个包子5块钱,一屉20个,一百块。”泗夕点头示意装起来,给了她100元提着包子就走了。现在景区的东西一般比外面都卖的贵些,大包子在景区外也就1块钱一个,就是他们在景区里也只卖1.5元一个,而因为泗夕的原因,那妇人硬生生的把价涨了3倍还不止。 泗夕提着包子就往景区管理处走去,直接投诉这家包子店,哄抬物价坑害游客,现在正处于景区打造阶段,上面专门打了招呼不能出任何事情,结果就来了一个哄抬物价的,好家伙,还是个卖包子的。你说你一个包子店,能卖出天价包子吗,当别人都是傻子吧。景区随即组织人员去调查走访核实了。 这些就跟泗夕无关了。 她回酒店就把包子分给酒店的人了,还宣扬说自己买了这的特产包子,5块一个的,让大家都尝尝。 第二天一早她又去了包子铺,拿着百元大钞只买一个包子,因为昨天他们涨价卖包子的事才被景区管理人教育了一顿并罚款,今天他们也不敢涨价,但是那妇人根本就不想卖给泗夕,于是推脱找不开零钱不卖。 泗夕笑着说:“哦,不卖呀,那我只能去景区管理处投诉,你们看不上外地游客,拒绝外地游客买东西。”于是那两人忍着怒气给泗夕装了一个包子,本来他们不收钱想打发泗夕,结果泗夕当然不同意,她义正言辞表示自己有那个经济能力买早饭后,就等着他们给找零了。 连着三天泗夕都是这么对付他们的,心情舒畅后,也好好的在这玩了几天没有去找这家人的麻烦。不过她不去找麻烦,但是麻烦去找上她了。事情主要是因为那个妇人的儿子,泗夕在游湖的时候碰到了他,他当时在和几个青年男女同行,其中有个男子就看到了泗夕想过来搭讪,结果他就说他是认识的,众人起哄,赌了1000元钱让邀请泗夕一同游玩。 结果当然是泗夕无视他,不扯那些什么姐弟亲情之类的,说不定本着人多好玩的心态,泗夕还能同意,说什么亲情这些,泗夕果断拒绝无视,她像是那种缺情缺爱的人吗? 第一百三十四章 创业路上 无视的结果就是让那个所谓的便宜弟弟在他朋友面前赌输了,也同时丢了面子,于是他怀恨在心,第二天伙同本镇原来的一些地痞流氓准备去找泗夕的麻烦。这样的结果就是这些人都知道了那个漂亮的女游客其实就是本镇人,于是大家又蠢蠢欲动起来。人就是这么奇怪,如果你不是本地人,那些人可能就会仰望你而不会有什么不好的行为,而一旦知道你就是本地人了,那就会变得有恃无恐起来,行为上也就越发大胆了,即便有不好结果,也就一句话“都是乡里乡亲的,都是邻居,没必要计较那么清楚”之类的。 泗夕这两天发现总有一些人跟踪她,偶尔被她抓包还用那种色眯眯的眼光看她,看来那个便宜弟弟应该是说了些什么。泗夕当机立断报警了,有事找警察叔叔安全感爆棚。 对于此类的报警,警察是相当重视,现在正是整顿景区风貌的时候,对于还敢顶风作案的人,他们也表示非常震惊,结果就是出动的人力比原来多了一倍。在泗夕的配合下把跟踪她的地痞流氓给抓了个正着,一民警拷着一个黄毛青年,嘴里还骂道:“怎么哪里都有你们,才放出来又被抓,是不是里面的饭很合你们的胃口啊?” “哥,别打,哥,我错了,我真错了,这不就是一时看到美女没有管住眼睛嘛。” “你们那是没管住眼睛吗?我看你们都要对人家上手了!走!” 泗夕又呆了几天,旁敲侧击的弄清楚身主的身份,她原本叫肖小汐,父亲就是那个包子铺的男人肖铁军,母亲是个邻国偷渡过来被卖到这里的,当时言语不通,大家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肖铁军给她取名小红。 就这样小红成了肖铁军的媳妇,两人有了身主这么一个女儿。当时这里还是一片封闭的大山,没有现在的风景开发区一说,那时他们收入微薄,不过好歹能吃上口饭。大山里的男人都有极强的大男子主义,他也有着重男轻女的思想,想着要个儿子留后,可惜身主的母亲小红一直没能怀上,渐渐失了耐心的肖铁军开始对她拳脚相向了。 在这个小山村里,男人打女人是常事,有家被打的媳妇受不了了,半夜逃跑后并报了警,后来警察进村解救了多名被拐卖的妇女。那时才发现身主母亲是偷渡来的,随即被警方带走,身主母亲怕肖铁军会打死自己的女儿,于是要求带着年幼的女儿离开。 当警察问及年幼的身主时,身主根本不知道这一走就是断绝关系的,只想着要跟着妈妈,所以对于肖铁军的话充耳不闻,当然听懂了也不在意,因为肖铁军平时也打她,所以义无反顾的跟着妈妈走了。 肖铁军在小红走后,在一次镇上赶集上遇到了现在的妻子,那时她因为家乡发大水,父母都被水冲走了,她也是被人救上来才没死,后来就一直乞讨。肖铁军就把她给带回家了,很快就有了肖大贵这个儿子,也就是泗夕的便宜弟弟。 至于泗夕后来的生活村里人就不知道了,但是让泗夕觉得奇怪的是,她一直生活在h市里,怎么改名的,这个王姓又是怎么来的,怎么活下来的却是不清楚,更重要的就是她的身份证户籍地址却是这里!而且她离开时是幼时,就算她长得像母亲,肖铁军认出她来不奇怪,但是肖铁军现任的妻子是绝对没有见过她的,怎么也感觉是认识她的呢?而且两人看她的眼神不善。 感觉面前有重重迷雾等待着她来解开,如果不解开,泗夕有预感,她的这个任务可能会失败。 本想着不在回h市的,因为要弄明白身主身份的问题,不得不又回来了。 在路上就想着总不能坐吃山空吧,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去了中介在科技产业园区外买了一个大概30平米的小店铺,又在旁边租了一套精装小户型的房,就开始了她的创业之路。 最近在科技产业园区外新开了一家包子铺,本来现在快节奏生活中,路边早餐已经不新鲜了,更何况这种开店铺的。真正让人们议论这家包子铺的是,这家包子铺的名字:药膳包子铺(治脱发哟),而且包子还卖的奇贵无比,平时一般的包子就是1.5元一个,稍微有点口碑的也就是2.5-3.0元一个,而这家的包子6元起,最贵的是18元一个。 店铺开张那几日,基本上是看的多,买的少,而且这里基本都是上班族,要让他们掏钱尝个鲜还行,天天如此就不行了。泗夕请了两个大厨来专门擀面包包子,要不是泗夕工资开的高,他们都以为她是专门玩他们的,五星级大厨来卖包子,说出去同行都要笑掉大牙。 不过这两个膀大腰圆的大厨,最开始是不屑来调包子馅料的,就他们的手艺,飘香十里不成问题。在泗夕往馅料里加了一碗散发着浓浓中药味的药水后,他们才正视起来。大厨都是擅于创造美食的,仅仅按部就班的炒菜加料不是他们的追求。特别是中药味十分浓郁的包子馅料,如何在不影响药效的情况下,还能让蒸出来的包子美味可口,就成为了他们首要克服的困难。 当然他们如果加了什么压味的调料都会先知会泗夕一声,毕竟有的中药和一些调料在一起会失了药性,甚至会转换药性,这方面泗夕比较在行,经历了这些世界也不是白活的。 就在调味和等待各种证件办理下来的时间里,包子铺终于开张了,可惜效果不尽人意,两位大厨也是唉声叹气的。泗夕拍板决定当天卖不完的包子,免费送给科技园里加班的人吃,反正折腾了这些钱进去,也不怕在折腾点,嗯,这钱她花的不心疼。 药膳药膳,效果是有的就是显现的比较慢,在泗夕送了两个月的包子后,包子铺迎来了它固定的客人,就是之前白吃了两个月包子的人。原因无他,他们送的人在科技园加班的基本上都是搞程序、互联网、设计、媒体编辑等等高薪职业,这类人群中的大部分人有着一个普遍的特征,那就是爱脱发! 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自己经过药膳的调养,身体的变化自己最清楚,于是白吃了两个月后,这些人终于不好意思再继续白吃下去,开始掏钱了。 而后包子铺的早点也两位大厨的精心改造下开始多样化,造型精美,味道可口,顺势还推出了各种搭配的药膳粥和汤,就这样包子铺从半年零收入直接闯进月收入数十万的早餐铺。 让泗夕惊讶的是,两位大厨竟然提出要求,要在招两个大厨和四个小工,理由就是他们要去研究药膳午餐,不能光卖包子粥之类的,中华的美食数不胜数他们不能只跟米和面打交道。泗夕讶异的同时也感到欣慰,果断给了两人各10%包子铺的股份,同时收回高额的工资,仅3000元底薪。 两位大厨得了股份后,开启了疯狂料理之路,同时和他们一起疯的还有他们那固定的一群爱脱发顾客,不管那菜难吃与否,他们都照单全收,吃完后并提出改良意见,一时间包子铺的美誉响遍科技产业园内外。据泗夕一次无意中得知,在两位大厨的带领下,包子铺已经和产业园顾客联合成立了一个药膳联盟,顾客群体大概分为:治脱发、抗衰老、祛皱、美白、祛斑等等小群体,这些要求都会反馈给两位大厨,然后再推出对应的药膳套餐。 泗夕看了之后咂舌:我就说前段时间他们怎么一直问美白祛斑怎么弄药膳,合着都是潜在顾客提出的啊。自己的店铺自己管啊,所以她也投入到这场药膳转型的战斗中去了。 一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要不是泗夕接到了一个自称为自己弟弟的人打来的电话,说父亲住院了没钱,让她打点钱回来。她都快忘记她还要去查自己身份之谜呢。当然对于这通电话,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这年头各种诈骗层出不穷的,让人防不胜防。不过对于这类电话诈骗,只需要以不变应万变就可以了,即:不管他编造的理由有多么的合情合理,都是艺术故事,听听就好,反正不给钱就行了。 结果第二天这个电话又打来了,还是说老父亲病情严重,你这个女儿怎么当的,怎么这么不孝云云,反正最后就是要钱,泗夕果断拉黑。下午又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同样的话,同样的理由,泗夕冒火了,这特么是盯准了她来薅羊毛了是吧,没完没了。 “说,哪个医院,哪个病房,我假请好了,马上就带10万块现金回来。” “……”估计是对方还没反应过,“哦哦,爸说他不想见你,你把钱打回来就好了。” “不想见我,就只想见钱,你问问他是怎么做父亲的,吸血虫还是怎么的,啊,怎么这么不慈,还有没有良心了,女儿在外就是给他挣钱的吗?他这样他配拿钱吗?”泗夕说完就挂电话,然后又拉黑了这个号码。无视的结果就是让那个所谓的便宜弟弟在他朋友面前赌输了,也同时丢了面子,于是他怀恨在心,第二天伙同本镇原来的一些地痞流氓准备去找泗夕的麻烦。这样的结果就是这些人都知道了那个漂亮的女游客其实就是本镇人,于是大家又蠢蠢欲动起来。人就是这么奇怪,如果你不是本地人,那些人可能就会仰望你而不会有什么不好的行为,而一旦知道你就是本地人了,那就会变得有恃无恐起来,行为上也就越发大胆了,即便有不好结果,也就一句话“都是乡里乡亲的,都是邻居,没必要计较那么清楚”之类的。 泗夕这两天发现总有一些人跟踪她,偶尔被她抓包还用那种色眯眯的眼光看她,看来那个便宜弟弟应该是说了些什么。泗夕当机立断报警了,有事找警察叔叔安全感爆棚。 对于此类的报警,警察是相当重视,现在正是整顿景区风貌的时候,对于还敢顶风作案的人,他们也表示非常震惊,结果就是出动的人力比原来多了一倍。在泗夕的配合下把跟踪她的地痞流氓给抓了个正着,一民警拷着一个黄毛青年,嘴里还骂道:“怎么哪里都有你们,才放出来又被抓,是不是里面的饭很合你们的胃口啊?” “哥,别打,哥,我错了,我真错了,这不就是一时看到美女没有管住眼睛嘛。” “你们那是没管住眼睛吗?我看你们都要对人家上手了!走!” 泗夕又呆了几天,旁敲侧击的弄清楚身主的身份,她原本叫肖小汐,父亲就是那个包子铺的男人肖铁军,母亲是个邻国偷渡过来被卖到这里的,当时言语不通,大家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肖铁军给她取名小红。 就这样小红成了肖铁军的媳妇,两人有了身主这么一个女儿。当时这里还是一片封闭的大山,没有现在的风景开发区一说,那时他们收入微薄,不过好歹能吃上口饭。大山里的男人都有极强的大男子主义,他也有着重男轻女的思想,想着要个儿子留后,可惜身主的母亲小红一直没能怀上,渐渐失了耐心的肖铁军开始对她拳脚相向了。 在这个小山村里,男人打女人是常事,有家被打的媳妇受不了了,半夜逃跑后并报了警,后来警察进村解救了多名被拐卖的妇女。那时才发现身主母亲是偷渡来的,随即被警方带走,身主母亲怕肖铁军会打死自己的女儿,于是要求带着年幼的女儿离开。 当警察问及年幼的身主时,身主根本不知道这一走就是断绝关系的,只想着要跟着妈妈,所以对于肖铁军的话充耳不闻,当然听懂了也不在意,因为肖铁军平时也打她,所以义无反顾的跟着妈妈走了。 肖铁军在小红走后,在一次镇上赶集上遇到了现在的妻子,那时她因为家乡发大水,父母都被水冲走了,她也是被人救上来才没死,后来就一直乞讨。肖铁军就把她给带回家了,很快就有了肖大贵这个儿子,也就是泗夕的便宜弟弟。 至于泗夕后来的生活村里人就不知道了,但是让泗夕觉得奇怪的是,她一直生活在h市里,怎么改名的,这个王姓又是怎么来的,怎么活下来的却是不清楚,更重要的就是她的身份证户籍地址却是这里!而且她离开时是幼时,就算她长得像母亲,肖铁军认出她来不奇怪,但是肖铁军现任的妻子是绝对没有见过她的,怎么也感觉是认识她的呢?而且两人看她的眼神不善。 感觉面前有重重迷雾等待着她来解开,如果不解开,泗夕有预感,她的这个任务可能会失败。 本想着不在回h市的,因为要弄明白身主身份的问题,不得不又回来了。 在路上就想着总不能坐吃山空吧,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去了中介在科技产业园区外买了一个大概30平米的小店铺,又在旁边租了一套精装小户型的房,就开始了她的创业之路。 最近在科技产业园区外新开了一家包子铺,本来现在快节奏生活中,路边早餐已经不新鲜了,更何况这种开店铺的。真正让人们议论这家包子铺的是,这家包子铺的名字:药膳包子铺(治脱发哟),而且包子还卖的奇贵无比,平时一般的包子就是1.5元一个,稍微有点口碑的也就是2.5-3.0元一个,而这家的包子6元起,最贵的是18元一个。 店铺开张那几日,基本上是看的多,买的少,而且这里基本都是上班族,要让他们掏钱尝个鲜还行,天天如此就不行了。泗夕请了两个大厨来专门擀面包包子,要不是泗夕工资开的高,他们都以为她是专门玩他们的,五星级大厨来卖包子,说出去同行都要笑掉大牙。 不过这两个膀大腰圆的大厨,最开始是不屑来调包子馅料的,就他们的手艺,飘香十里不成问题。在泗夕往馅料里加了一碗散发着浓浓中药味的药水后,他们才正视起来。大厨都是擅于创造美食的,仅仅按部就班的炒菜加料不是他们的追求。特别是中药味十分浓郁的包子馅料,如何在不影响药效的情况下,还能让蒸出来的包子美味可口,就成为了他们首要克服的困难。 当然他们如果加了什么压味的调料都会先知会泗夕一声,毕竟有的中药和一些调料在一起会失了药性,甚至会转换药性,这方面泗夕比较在行,经历了这些世界也不是白活的。 就在调味和等待各种证件办理下来的时间里,包子铺终于开张了,可惜效果不尽人意,两位大厨也是唉声叹气的。泗夕拍板决定当天卖不完的包子,免费送给科技园里加班的人吃,反正折腾了这些钱进去,也不怕在折腾点,嗯,这钱她花的不心疼。 药膳药膳,效果是有的就是显现的比较慢,在泗夕送了两个月的包子后,包子铺迎来了它固定的客人,就是之前白吃了两个月包子的人。原因无他,他们送的人在科技园加班的基本上都是搞程序、互联网、设计、媒体编辑等等高薪职业,这类人群中的大部分人有着一个普遍的特征,那就是爱脱发! 两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自己经过药膳的调养,身体的变化自己最清楚,于是白吃了两个月后,这些人终于不好意思再继续白吃下去,开始掏钱了。 而后包子铺的早点也两位大厨的精心改造下开始多样化,造型精美,味道可口,顺势还推出了各种搭配的药膳粥和汤,就这样包子铺从半年零收入直接闯进月收入数十万的早餐铺。 让泗夕惊讶的是,两位大厨竟然提出要求,要在招两个大厨和四个小工,理由就是他们要去研究药膳午餐,不能光卖包子粥之类的,中华的美食数不胜数他们不能只跟米和面打交道。泗夕讶异的同时也感到欣慰,果断给了两人各10%包子铺的股份,同时收回高额的工资,仅3000元底薪。 两位大厨得了股份后,开启了疯狂料理之路,同时和他们一起疯的还有他们那固定的一群爱脱发顾客,不管那菜难吃与否,他们都照单全收,吃完后并提出改良意见,一时间包子铺的美誉响遍科技产业园内外。据泗夕一次无意中得知,在两位大厨的带领下,包子铺已经和产业园顾客联合成立了一个药膳联盟,顾客群体大概分为:治脱发、抗衰老、祛皱、美白、祛斑等等小群体,这些要求都会反馈给两位大厨,然后再推出对应的药膳套餐。 泗夕看了之后咂舌:我就说前段时间他们怎么一直问美白祛斑怎么弄药膳,合着都是潜在顾客提出的啊。自己的店铺自己管啊,所以她也投入到这场药膳转型的战斗中去了。 一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要不是泗夕接到了一个自称为自己弟弟的人打来的电话,说父亲住院了没钱,让她打点钱回来。她都快忘记她还要去查自己身份之谜呢。当然对于这通电话,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这年头各种诈骗层出不穷的,让人防不胜防。不过对于这类电话诈骗,只需要以不变应万变就可以了,即:不管他编造的理由有多么的合情合理,都是艺术故事,听听就好,反正不给钱就行了。 结果第二天这个电话又打来了,还是说老父亲病情严重,你这个女儿怎么当的,怎么这么不孝云云,反正最后就是要钱,泗夕果断拉黑。下午又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同样的话,同样的理由,泗夕冒火了,这特么是盯准了她来薅羊毛了是吧,没完没了。 “说,哪个医院,哪个病房,我假请好了,马上就带10万块现金回来。” “……”估计是对方还没反应过,“哦哦,爸说他不想见你,你把钱打回来就好了。” “不想见我,就只想见钱,你问问他是怎么做父亲的,吸血虫还是怎么的,啊,怎么这么不慈,还有没有良心了,女儿在外就是给他挣钱的吗?他这样他配拿钱吗?”泗夕说完就挂电话,然后又拉黑了这个号码。 第一百三十五章 线索 之后泗夕就再也没有接到此类电话,她以为那边诈骗的人已经消停放弃了,哪知道一周后接到了温重翌特助的电话。 “王女士,你的父亲王铁军生病住院因为联系不上你,向总裁借了五十万,用的是你的名义,你父亲的意思是由你来还,如果你还不了,就把你卖给我们总裁了。” 泗夕:“我是孤儿,没有父亲,你们遇到诈骗了……” “王女士,你先别着急否认,这件事我们有去核实,去年你有回家,而他确实是你的亲生父亲,请你相信我们的专业团队。另外总裁让我转达,这五十万你会觉得很值得。” 泗夕:呵呵 特助通知了泗夕三日后蓝色西餐厅与温重翌共进晚餐,本来泗夕是不想搭理他们的,毕竟已经钱货两讫了,但转念一想温重翌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约她,所以也就答应下来。 其实还有一个疑问,就是王铁军怎么知道温重翌的电话?怎么知道她的过往的?按理说他们从来就没当身主是他们的女儿,怎么可能主动联系,除非有人提前告诉他们。所以泗夕那次回去,他们才能准确的认出她,并且眼神中透露这厌恶。 悠扬的钢琴曲让整个西餐厅显得格外有情调,装潢透着低调的奢华,泗夕被侍者引着到座位时,温重翌正坐在位置上翻看杂质,一个普通的餐厅椅被他坐成了老板椅的感觉。见到泗夕到来,他挑了挑眉,等泗夕落座后,对侍者说道:“先给她端一杯热牛奶过来,你先点餐吧。”后一句是对泗夕讲的。 泗夕也不客气,跟大老板客气那只能饿肚子,何况以前两人都有那种关系了,还装什么装,她怎么舒服怎么来,今天也是随意的一身连衣裙,脚上一双小白鞋,这也是温重翌看到她时有些诧异的原因。 等待上菜期间,泗夕就问温重翌:“温总,你应该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吧,” “别急,一会说正事,现在吃点东西吧。我听李特助说你开了一家药膳铺,生意还是很不错的。”温重翌把餐前小零食推给泗夕。 说真的,如果抛开温重翌之前对泗夕打胎那个渣男印象,现在的温重翌成熟稳重,体贴又周到极有绅士风度,还是很能打动女人的心的。不过可惜对面的人是泗夕,很快就回过神来了。 “嗯,随意弄的,不过还好,效果还不错。”泗夕很是不在意的说道。 “之后还想做些什么呢?有什么打算吗?” “没什么打算,这样挺好的。”泗夕边吃东西边回答。 西餐都快吃完了,每次泗夕想挑起话头,都被温重翌给岔开了,让泗夕吃的憋屈不已。等上了甜品后,温重翌终于开口了,“你父亲直接打电话给我们公司,因为下面的人请示我之后,我才得知的。后来我让李特助去查了一下,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要给你说清楚了。你先看看这个。”说完递过来一个文件袋。 泗夕接过来一看,文件袋里没有其他资料,只有一些照片,泗夕抿嘴一张一张看完,怒视温重翌,“你给我看这个,什么意思?” 这些照片上都有一个人,那就是泗夕,有床上照片当然都是穿衣服的,有泳衣照片,还有跟一高大男子的背影照,男的搂着她的腰,一看就是偷拍的。还有两人的接吻照,在墙边,在沙滩上,在办公室,在屋子里,女子都能看出是泗夕,但是男子却做了模糊处理看不清样子。并且每一张照片后面都写着王泗夕是小三! “这些不是我要给你看的,而是有人给你父亲看的,这是你父亲拿出来的。”温重翌无视泗夕愤怒的目光,淡淡说道。 “温重翌,你别装,其他偷拍的我就不说了,那床上的照片,那角度是别人能偷拍的吗?除了你进我房间,还有谁?”平复了下心情的泗夕接着说,“我为什么被说是小三,你有告诉过我你是有家世婚约的人吗?谁能从你那拿到那个照片,你难道不清楚吗?” “这个的确是我考虑不周了,不过你现在不必担心,我现在却是是单身的,你可以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这次不会有人再说你是小三了。如果你还有顾忌,我们可以先结婚,虽然比较仓促,不过之前我们也有感情基础,想来婚后生活应该是不错的。” 泗夕瞪大了眼睛:……特么话题是这么转化的吗? 泗夕咳嗽了一声,“温总,我们还是说说这照片的事吧,除了是肖铁军给你的外,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吗?你不会只听片面之词就给钱的人吧?” “你也不用一直叫我温总,就像以前一样,叫我重翌吧。你父亲跟我对话的时候,是不太想认你这个女儿的,他因为病情的原因必须需要住院进行手术,直接是以卖女儿的名义换钱的,他给我了一个东西,说你一定会答应,因为这个东西能找到你想找的。同时也让你以后不要回去找他了,他不会认你的。”温重翌从文件包里拿出了一把钥匙交到泗夕手上。“至于这些照片,我非常抱歉,给你带来了困扰。” 这下反而让泗夕觉得不好意思了,毕竟之前她的身份的确是小三,虽然并不是她想,不过事实就是事实,她也无需做无畏的争辩。在世人眼里,通常看到都是一个结果,在这个世界,对于小三还没有什么宽容度,只要原配闹起来了,小三就要退避三舍,哪怕是有公证的遗嘱法律也不会保护小三的,直接认定遗嘱没有法律效应。泗夕比较庆幸的是,她来的时候,温重翌只是有婚约并没有真正结婚,否则她可没有胆子去要那笔钱。 即便现在温重翌没有婚约在身了,她也没有想过要吃回头草,再说跟他有感情的是身主又不是她,拿感情来绑架她,可是算盘打错了。 泗夕接过钥匙,这把钥匙比较小,明显毕竟陈旧,而且钥匙上挂了一个号牌,06号,感觉就像老式招待所储物柜的钥匙一样。泗夕看了一会也没有看出什么东西来,干脆直接温重翌: “你查出什么来了吗?” 果然,他点点头,“钥匙号牌后面有个模糊的标志,很像早些年一家福利院的院方标志,我查了一下,也问过在福利院的老人,的确这个号牌是属于福利院早期储物柜的钥匙,不过却没有06号柜子。福利院里的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之后泗夕就再也没有接到此类电话,她以为那边诈骗的人已经消停放弃了,哪知道一周后接到了温重翌特助的电话。 “王女士,你的父亲王铁军生病住院因为联系不上你,向总裁借了五十万,用的是你的名义,你父亲的意思是由你来还,如果你还不了,就把你卖给我们总裁了。” 泗夕:“我是孤儿,没有父亲,你们遇到诈骗了……” “王女士,你先别着急否认,这件事我们有去核实,去年你有回家,而他确实是你的亲生父亲,请你相信我们的专业团队。另外总裁让我转达,这五十万你会觉得很值得。” 泗夕:呵呵 特助通知了泗夕三日后蓝色西餐厅与温重翌共进晚餐,本来泗夕是不想搭理他们的,毕竟已经钱货两讫了,但转念一想温重翌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约她,所以也就答应下来。 其实还有一个疑问,就是王铁军怎么知道温重翌的电话?怎么知道她的过往的?按理说他们从来就没当身主是他们的女儿,怎么可能主动联系,除非有人提前告诉他们。所以泗夕那次回去,他们才能准确的认出她,并且眼神中透露这厌恶。 悠扬的钢琴曲让整个西餐厅显得格外有情调,装潢透着低调的奢华,泗夕被侍者引着到座位时,温重翌正坐在位置上翻看杂质,一个普通的餐厅椅被他坐成了老板椅的感觉。见到泗夕到来,他挑了挑眉,等泗夕落座后,对侍者说道:“先给她端一杯热牛奶过来,你先点餐吧。”后一句是对泗夕讲的。 泗夕也不客气,跟大老板客气那只能饿肚子,何况以前两人都有那种关系了,还装什么装,她怎么舒服怎么来,今天也是随意的一身连衣裙,脚上一双小白鞋,这也是温重翌看到她时有些诧异的原因。 等待上菜期间,泗夕就问温重翌:“温总,你应该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吧,” “别急,一会说正事,现在吃点东西吧。我听李特助说你开了一家药膳铺,生意还是很不错的。”温重翌把餐前小零食推给泗夕。 说真的,如果抛开温重翌之前对泗夕打胎那个渣男印象,现在的温重翌成熟稳重,体贴又周到极有绅士风度,还是很能打动女人的心的。不过可惜对面的人是泗夕,很快就回过神来了。 “嗯,随意弄的,不过还好,效果还不错。”泗夕很是不在意的说道。 “之后还想做些什么呢?有什么打算吗?” “没什么打算,这样挺好的。”泗夕边吃东西边回答。 西餐都快吃完了,每次泗夕想挑起话头,都被温重翌给岔开了,让泗夕吃的憋屈不已。等上了甜品后,温重翌终于开口了,“你父亲直接打电话给我们公司,因为下面的人请示我之后,我才得知的。后来我让李特助去查了一下,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要给你说清楚了。你先看看这个。”说完递过来一个文件袋。 泗夕接过来一看,文件袋里没有其他资料,只有一些照片,泗夕抿嘴一张一张看完,怒视温重翌,“你给我看这个,什么意思?” 这些照片上都有一个人,那就是泗夕,有床上照片当然都是穿衣服的,有泳衣照片,还有跟一高大男子的背影照,男的搂着她的腰,一看就是偷拍的。还有两人的接吻照,在墙边,在沙滩上,在办公室,在屋子里,女子都能看出是泗夕,但是男子却做了模糊处理看不清样子。并且每一张照片后面都写着王泗夕是小三! “这些不是我要给你看的,而是有人给你父亲看的,这是你父亲拿出来的。”温重翌无视泗夕愤怒的目光,淡淡说道。 “温重翌,你别装,其他偷拍的我就不说了,那床上的照片,那角度是别人能偷拍的吗?除了你进我房间,还有谁?”平复了下心情的泗夕接着说,“我为什么被说是小三,你有告诉过我你是有家世婚约的人吗?谁能从你那拿到那个照片,你难道不清楚吗?” “这个的确是我考虑不周了,不过你现在不必担心,我现在却是是单身的,你可以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这次不会有人再说你是小三了。如果你还有顾忌,我们可以先结婚,虽然比较仓促,不过之前我们也有感情基础,想来婚后生活应该是不错的。” 泗夕瞪大了眼睛:……特么话题是这么转化的吗? 泗夕咳嗽了一声,“温总,我们还是说说这照片的事吧,除了是肖铁军给你的外,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吗?你不会只听片面之词就给钱的人吧?” “你也不用一直叫我温总,就像以前一样,叫我重翌吧。你父亲跟我对话的时候,是不太想认你这个女儿的,他因为病情的原因必须需要住院进行手术,直接是以卖女儿的名义换钱的,他给我了一个东西,说你一定会答应,因为这个东西能找到你想找的。同时也让你以后不要回去找他了,他不会认你的。”温重翌从文件包里拿出了一把钥匙交到泗夕手上。“至于这些照片,我非常抱歉,给你带来了困扰。” 这下反而让泗夕觉得不好意思了,毕竟之前她的身份的确是小三,虽然并不是她想,不过事实就是事实,她也无需做无畏的争辩。在世人眼里,通常看到都是一个结果,在这个世界,对于小三还没有什么宽容度,只要原配闹起来了,小三就要退避三舍,哪怕是有公证的遗嘱法律也不会保护小三的,直接认定遗嘱没有法律效应。泗夕比较庆幸的是,她来的时候,温重翌只是有婚约并没有真正结婚,否则她可没有胆子去要那笔钱。 即便现在温重翌没有婚约在身了,她也没有想过要吃回头草,再说跟他有感情的是身主又不是她,拿感情来绑架她,可是算盘打错了。 泗夕接过钥匙,这把钥匙比较小,明显毕竟陈旧,而且钥匙上挂了一个号牌,06号,感觉就像老式招待所储物柜的钥匙一样。泗夕看了一会也没有看出什么东西来,干脆直接温重翌: “你查出什么来了吗?” 果然,他点点头,“钥匙号牌后面有个模糊的标志,很像早些年一家福利院的院方标志,我查了一下,也问过在福利院的老人,的确这个号牌是属于福利院早期储物柜的钥匙,不过却没有06号柜子。福利院里的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第一百三十六章 寻找 泗夕根据温重翌给的资料,去了那所福利院,经过这么多年,福利院早就在原址上重建了。就连院方标志都有了变化,泗夕直接去见了温重翌提到的人,原来福利院的财务助理,现在福利院主任代主任。 代主任是个中年男子,有大部分中年男子的特征秃顶,大肚腩。 “代主任,你好!” “是王女士吧,温总提前说了的,快请坐快请坐.”代主任热情的迎上来并引导泗夕入座。 还没等泗夕开口问,代主任就直说了:“王女士的来意,温总已经说过了,我在这个福利院应该有快30年了,在12年前福利院收到了社会捐助,在原址上重建后很多老东西老物件有的丢弃了有的还在仓库里。” “代主任,您再帮我看看,对于这个是否还有印象。”泗夕把带着号牌的钥匙递给他。 代主任接过钥匙,脸上带着怀念,“我之前的这个钥匙在搬了新办公室后就弄丢了,现在看到反而还怀念起了当年的日子。”他喝了一口茶,“这个是当时我们旧物柜的钥匙,基本全院都是这种规格的,上次温总安排的人来都没有找到06号的柜子。” 泗夕也明白光靠钥匙号牌应该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否则温重翌就直接告诉她了,“主任,你还记得十多年前有个叫小红的女人来这里吗?嗯,她是一个偷渡过来的,还带着一个小女孩,有印象吗?” “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这个福利院早期来往的人实在太多了,没有姓名很难查的。而且你说的这个偷渡的,绝无可能,因为我们用人都会看身份证的,不符合用人标准都一律不用。” “代主任,麻烦你仔细想想那个小女孩刚来的时候应该是姓肖,叫肖雨。”泗夕不死心,还是想问下。 代主任仔细想了很久,摇了摇头,“确实想不起来,不过如果有小孩子的话,有档案可查。不过早期的档案都是放的比较集中,查询起来可能比较费劲。”这无疑是个好消息,泗夕内心还是比较激动。 “没关系的,代主任,还麻烦你帮这个忙,如果可以的话,我自己来找就行。” “那我给安排下,王女士,不过我这边可能真的抽不出人手来帮你的。”说完后就打了个电话,一会一个工作人员拿来了一串钥匙。 “王女士,我们早年的资料基本都放在后面仓库里的小房间里,带你去看看。” 泗夕跟着代主任一路来到仓库看到有一道铁门,门上有一个牌子:资料室。打开门后,激起了一阵灰尘。门内是一排排铁架子,架子上挨着摆放的是文件夹,大致看了看有的有标签,有的没有标签。在屋内最里面,是一排排储物柜,有的柜子上还有号牌,有的已经没有了,大部分都已经锈迹斑斑。 “谢谢代主任了,您如果有事你就去忙,我自己慢慢看。” 这么多资料泗夕还真的是不知从哪里开始翻看,最后她还是决定去看看后面的铁柜子,大大小小的目测绝对超过500个,泗夕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个最蠢却也最实际的办法,那就是不管大小,一个一个用钥匙试。 一个、两个、三个……很快第一排就试完了,都无法打开,泗夕其实比较担忧,这钥匙不会断在这钥匙孔里吧。 就这样一上午就过去了,都没能打开,她也知道不是这么容易的,于是在代主任过来让她去吃饭时,也收好了钥匙出去了。 下午试钥匙的工作继续,在开到第七排最下面号牌为d1-1的柜子居然打开了!泗夕拿出了那柜子里的东西,一封信和一个音乐盒,泗夕并没有着急看信,而是把东西都放进包里。然后关好柜门,继续用钥匙试其他的柜子,本想装装样子的,毕竟她是靠温重翌的关系才得以进来,不过福利院估计会有一些自己的机密资料,她可没有信心靠着关系就能让她随意翻查资料,说不定她身后就有一双眼睛盯着她看呢。 耐着性子继续试钥匙,打算在试上一排后,就去翻下资料。没想到这把钥匙还打开了一个号牌已经磨损掉的柜子,柜子里有本书,是一本名为《曙光》的著作。这本书据泗夕的了解是国外名著,宣扬的是平等民主和平,它的读者很有局限性,虽为名著,但实际上收藏的人多,品读的人却很少。 泗夕随意翻了翻,里面并没有夹层,也没有夹其他纸张,除了有些段落有勾画和手写注解外,就没有其他特别之处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同样装包里了。这时泗夕还毕竟庆幸,今天是背了双肩包过来,如果是手提包,怕是这些东西她都带不走。 看到时间都要快4点了,泗夕加快了开锁的动作,现在她都不确定之后的柜子还有没有能打得开的。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路,“温总,您好!” “泗夕,叫我重翌就好,今天去福利院找到你要找的了吗?” “没有,资料太多,而且很乱,找起来很麻烦。”泗夕顿了一下,“我明天想过来,你有办法吗?” 温重翌很是为难的声音传来:“今天是代主任给面子,毕竟我的权利在温氏财团,不在福利院啊。”泗夕暗骂奸诈,很上道的说:“啊,那我还没有查到,怎么办?” 果然温重翌沉默了半响,“这样,今天晚上陪我出席一个酒会,明天我陪你去找,相信代主任不会拒绝的。” “什么酒会?我去给你丢脸了怎么办,你应该让你的秘书陪你去的,我觉得我不适合。” “泗夕,别这么说,在怎么说我们都在一起过了,适不适合我最清楚的。就这样定了,一会有人来福利院接你去做造型,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泗夕捏着电话半响还没回过神来,门口就传来了代主任的声音,“王女士,有找到吗?” 泗夕摇摇头,“实在太多了,没有找到,钥匙也打不开,代主任今天谢谢你了,我一会还有事,就先走了。” 代主任笑呵呵地说:“没事,以后你有时间也可以过来看看,我过来是想告诉你,温总派了车来接你,就在大门口呢。” 这速度可真快,泗夕点点头,背上包包和代主任一起出去了。 泗夕的长相偏艳丽,所以造型师给她画了一个叫妩媚的妆容,配上泗夕原本冷淡的气质,倒是让人惊艳不已,头发全部拢在头上,用水钻做了点缀。温重翌送来的礼服是一条黑色斜肩贴身长裙,两侧腰间部分镂空显得腰身细长,露出了一边精致的锁骨,搭配一条水滴状钻石吊坠的铂金细链子,钻石吊坠与她头上的水钻相互辉映,让泗夕整个人看起来妖艳中夹着清冷。 这个造型一出让造型师都称赞不已,更别提刚从门外进来的温重翌了,他见到泗夕有一瞬间的失神但是很快回神,皱了下眉很快恢复了冷淡也遮掩了一闪而过的不喜。 酒会的地点在欧筳至尊大酒店的四楼,当温重翌揽着泗夕出现在酒会时,引起了一阵骚动,当然不是因为泗夕,而是温重翌的出席。 温重翌是温氏财团的接班人,他基本不出席酒会,就是家庭聚会那些,他都是露一面就离开的主,这次竟然参加了酒会。这次的酒会是商会联盟举办的,给商界联盟的会员一个相互交流的平台。每次都是按礼数给大企业送去了请帖,但是人家来不来就是另外一回事。而这次温氏财团的接班人出席了,怎么能不引起骚动。 不知道谁透露了温重翌出席商业酒会的消息,很快其他大企业的掌舵人也随之而来,把这酒会的氛围推向了高潮。 温重翌揽着泗夕的腰在跟人周旋,本来泗夕打算去吃点东西的,他都不让,商业上的东西,泗夕不想费那个脑子,也不想一直杵在他身边当花瓶。 趁着一点空隙,她对温重翌说:“我去那边吃点东西,你忙你的去,走的时候叫我就可以了。” 温重翌捏了下她的腰,“听话,一会我带你过去,现在先跟着我。”泗夕心中不爽,这时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端着一杯酒就过来了,还热情异常的跟温重翌打招呼: “哎呀,温总,您好您好!我是嘉茂实业的赵楠,幸会幸会!”这个叫赵楠的伸出了右手想握手,不过温重翌揽着泗夕腰的手就没放开过,而他另外一只手端着酒杯,这情形就有点尴尬了。 温重翌看着泗夕,泗夕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唇,没说话,也当看不见这尴尬的局面。温重翌笑着对赵楠说:“赵总见谅,女友闹脾气,我带她失陪一下。” 赵楠讪讪一笑,“温总,你忙。” 温重翌带着泗夕来到食物区,让她坐在沙发上,他去给她夹了些糕点和水果过来,一同坐在沙发上。叉了一个芒果喂泗夕,泗夕躲闪,多大的人哪里还需要喂,而且今天温重翌有些奇怪,说不上的奇怪,平时两人都是止呼于礼,而今天温重翌的所作所为,就像是宣告泗夕是他的人一般。 一个坚持要投喂,一个坚持要自己吃,正僵持不下呢,一个诧异的声音出现打破了这个僵局: “大哥,你也来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认错 来人正是温重翌的弟弟温重轩,因为泗夕是背对着他的,他也没瞧见泗夕的模样,远远的看见自家大哥身边跟了个女人,而且看样子还挺照顾那女人,觉得好奇才过来打个招呼。 温重翌见他过来,把手中的盘子递给泗夕,然后背靠在沙发上,“你今天一个人来的?刘玫没跟你一起?”温重轩绕过沙发,在他们对面坐下,摊了摊手,“没呢,她来了反而不方便。”随后露出一个你懂的微笑。 温重翌也不在意,他和温重轩本来就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的母亲在他2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温重轩的母亲是继母,两人相差了3岁。 在这种利益为先的大家族里,两兄弟一直都在明争暗斗,小时候争父亲爷爷的关注,大了争股份利益。虽然现在温氏财团在他的执掌下已经更上一层楼,是大股东们认可的接班人,但是实际上温重轩的母亲已经联合了三个股东,想推他上位。 但是一直被他们父亲压制,没能得逞,不过也谋了一个销售总监的职务,最近靠着他母亲的人脉关系还真的让他拿下了两个大单,特别是也不再外面沾花惹草了,跟他未婚妻刘玫的关系也不错,父亲和爷爷对此都表示很是满意。倒是对温重翌诸多不满,都三十的人了,还不成婚,家里安排的相亲也统统拒绝。 “大哥,这位是嫂子吧?”温重轩看着低头吃东西的女子,淡淡的问道。 “嗯,她害羞你别吓到她了。”温重翌眼中闪过一道的光,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旁边吃东西的女子。 泗夕:……到底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吃东西,又不是猴子看什么看!还嫂子,呸!于是抬头瞪了温重翌一眼,直接就撞进了他那温柔能溺死人的目光里,泗夕清楚的看到他眼底还有隐藏的兴奋。 温重轩刚就觉得温重翌看他的眼神有点怪,只是心中有些警惕,并没有放在心上,知道他大哥旁边的女子抬头,他心里才重重一跳,随后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王泗夕,你可真有本事啊!” 泗夕诧异,这貌似是认识她的,心中突然涌上了一种怪异的感觉,“你什么意思?” “你吓到她了,阿轩,这就是你对你未来大嫂的态度?”温重翌把手搭在沙发边缘上,虚虚环着泗夕警告道。 “什么意思?!”温重轩刚想愤怒的提高声音,看了四周,又死死的把声音给压下来了,“怎么前脚我才把你踢开了,你后脚就缠上我大哥了,你勾引人的本事见长啊。你真以为温家的门是你这种小三能进的吗?” 泗夕:……卧槽!她看了眼对面那人,也转头看了旁边的温重翌,这特么两人都玩她呢。她可没有让别人看热闹的习惯,于是忍着怒气问温重翌:“重翌,他说的是真的吗?我曾经跟过他?” 温重翌根本就没有被拆穿的心虚,顺便理了下她耳边垂落下来的秀发,“怎么会,你是要做他嫂子的人,怎么会跟他有关系呢?” 这话一说,温重轩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男人的劣性就在于他不喜欢你了,你也得为他守身如玉,否则就会感觉遭受到背叛,何况对面的那女人气质跟原来有着天差地别,但就这么在她眼皮子底下跟了他的大哥,关键他们还是竞争关系!他简直不能忍,他现在只想拉开泗夕然后把她扔出去,不过良好的教养还让他做不出来大庭广众之下这如此粗鲁的行为。 温重轩握紧拳头,压制着心中的怒气,直接讽刺温重翌:“大哥,爸和爷爷如果知道你跟这种人搅和在一起,他们会怎么想?跟自己弟弟的女人鬼混,可真是温家的天大新闻!” 反观温重翌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你看你现在哪里有温家二公子的气度,她是你大嫂,你应该尊敬她。天底下样貌相似的人数不胜数,不要误了你的判断!” 温重轩忍住没有发火,不过一看到温重翌那副虚伪的模样,火气就有些压制不住,于是站起身准备离开,不过在经过他们身旁时,他压低声音对温重翌说:“大哥,捡弟弟不要的破鞋,滋味如何?何况她还为我流过一个孩子呢,弟弟就先行告辞了。” 温重翌和泗夕都没有开口说话,温重翌是不知道说什么,虽然他很早之前想过被拆穿后的情景,不过在这个情况发生之后还是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大家族的公子可能脸皮还没有厚到睁眼说瞎话的地步。 泗夕不说话是因为从刚才的对话中终于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得不承认她认错人了,不管出于何种原因,温重翌在她最需要钱的时候,认下了温重轩的行为,她还是挺感激他的,当然也仅此而已。她想到明天还要去福利院开剩下的柜子,少不了还要扯下温重翌的大旗才行。 没有质问,没有指责,甚至表情除了松一口气就没有其他的表情,这更是让温重翌有些难堪,他宁可泗夕质问他,而不是这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泗夕回到住宿,把背包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音乐盒已经不转了,估计没有电。信封是很普通的全国统一样式,里面只有一张纸,纸上有一个地址:文祥路333号文祥公馆王孟。网上搜索了一下这个地址,文祥公馆已经改建成了一个商业楼盘,只有一个一句话的新闻对文祥公馆有记录,就是原建筑拆迁时是按照当时规定的拆迁补助最高格补偿了这里原住民一大笔钱,再无任何关于文祥公馆的新闻。 闲着无聊翻看了一下那本书《曙光》,在前言部分就有读者写的心得,总体就是社会形态万千,存在就是有道理,没有达到理想世界,那是这个世界正处在发展的漩涡,引导这漩涡归于平静还是加力搅动让它爆发后归于平静,取舍的度是在平常人的手中。政治家、军事家的煽动是事件爆发的推手,因为他们手中有小部分人的利益驱使着这样做。离了利益就无争端了。泗夕对此不做任何评价,毕竟自己是来做任务的,又不是来搞大事情的。泗夕回到住宿,把背包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音乐盒已经不转了,估计没有电。信封是很普通的全国统一样式,里面只有一张纸,纸上有一个地址:文祥路333号文祥公馆王孟。网上搜索了一下这个地址,文祥公馆已经改建成了一个商业楼盘,只有一个一句话的新闻对文祥公馆有记录,就是原建筑拆迁时是按照当时规定的拆迁补助最高格补偿了这里原住民一大笔钱,再无任何关于文祥公馆的新闻。 王孟,王姓,说不定泗夕改姓就跟这个人脱不了关系呢。 闲着无聊翻看了一下那本书《曙光》,在前言部分就有读者写的心得,总体就是社会形态万千,存在就是有道理,没有达到理想世界,那是这个世界正处在发展的漩涡,引导这漩涡归于平静还是加力搅动让它爆发后归于平静,取舍的度是在平常人的手中。政治家、军事家的煽动是事件爆发的推手,因为他们手中有小部分人的利益驱使着这样做。离了利益就无争端了。泗夕对此不做任何评价,毕竟自己是来做任务的,又不是来搞大事情的。 好吧,看了一会泗夕就困了,合上书准备睡觉,突然发现骑缝线上有铅笔划过却又擦掉的痕迹,但下笔应该比较重,所以在灯下反而折射出痕迹来。她把书缝斜压了下,顺便用铅笔沿着笔痕勾画起来。很快骑缝上就显示了三个比较潦草的字,如果泗夕辨认无误的话,那就是王小华。她心里微微激动,好像神秘的面纱就快揭开了。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了福利院,见到了代主任,代主任还是那么热情,不过在泗夕提出还想进入资料室的时候,代主任就开始顾左而言他,就是不答应也不拒绝。泗夕微微一笑:“抱歉,代主任,我先打个电话。” 泗夕拨通了温重翌的电话,“温总,您好,我现在在福利院,需要您的帮助。”温重翌只说了“等我”两个字就挂了电话。 泗夕也没有着急进代主任办公室,而是在福利院里逛了起来,看到小朋友们开开心心的玩耍,她心情也是不错的,这里的儿童大部分其实都是有缺陷的,并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全是心智健全的人,有的是身体上的残缺,有的是神智上的,但是他们在这里被照顾的很好,至少照顾他们的老师们从来没有拿有色眼镜看过他们。这也就是说泗夕的母亲在偷渡者的身份下还能获得庇护,除了有人帮忙,还有就是这个福利院的领导是良善之人。而现在福利院的情况也可以看出代主任是个很好的领导,全心全意的做着这没有回报的慈善。 很快温重翌就过来了,浑身散发着淡漠的气息向泗夕走来,淡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给他平添了一份神秘,让人更想看清这冷峻男子的模样了。 “泗夕,跟我来。” 第一百三十八章 生活还是要继续 在温重翌进来的时候代主任就得到了消息,早就在办公室门口等着他们了。后来泗夕才知道代主任之所以对温重翌如此热情,是因为他以温氏财团的名义给福利院捐了钱。 “温总您好,快请进。” 两人客气的寒暄了一番,温重翌就直接说了来意要和泗夕一起查下多年的资料,这次代主任很爽快的答应了,并亲自带他们去了昨天泗夕开箱子的资料室。 “其实你打个电话就行,何必亲自前来。”当代主任离开后,泗夕对温重翌说道。 “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这时他的电话想了,于是他做了个手势走一边接电话去了。泗夕继续开箱子的任务,隐约能听到温重翌低沉的说话声。哎,之前泗夕认错人在先,现在还要麻烦他,怎么都觉得尴尬不自在,不过很快她沉浸在开箱子的乐趣里,不在去想这些了。 “查资料,有线索吗?”看泗夕开箱子开的欢,他就查看了下前面的资料,随口问道。 “王小华,三横一竖的王,大小的小,华丽的华。”泗夕回答。 两人再没有开口,一个开箱子,一个翻资料,互不干扰。 临近中午的时候,他接了个电话,回过头来告诉泗夕一声抱歉就离开了。泗夕也不在意,本来就是大总裁,能耽误半天都是抽出来的时间,本来整个事件跟他就没有关系的。 花了一天的时间,开完了箱子,还翻到了王小华的资料,可惜只有姓名和职务,不过有一栏是担保人:王孟,还有一个手机号码。泗夕翻看了下通讯录之前并没有存这个号码,所以直接打过去,响了很久才有人接。 “您好,请问是王孟先生吗?” “你是王小华的女儿王泗夕吧?”对面一个比较雄浑的男声问道,并没有回答泗夕的问题。 “是的,请问您是?” “王孟早就不在了,我是他兄弟,他临死前让我等这个电话,所以他的号码一直留着没注销。” “请问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拜访您。” “好,文祥派出所张所长,我等你。” 等泗夕来到文祥派出所已经是下午5点了,张所长是个快五十的人了,保养的还不错,浓眉大眼国字脸,再配上他的一身警服,妥妥的安全感爆棚的帅大叔!她很是不好意思的说:“会不会耽误您上班的时间啊。” “没事,快下班的时间没什么事,都长这么大了,你刚被王孟抱来的时候还是瘦小瘦小的,时间可真快啊。” 通过张所长的讲述,泗夕的母亲王小华,哦,开始还不叫王小华,叫小花,被带到派出所后,碰上了刚来的警员王孟,王孟开玩笑的说小花就像是小狗的名字,就跟她说改名叫小华算了。泗夕的母亲一听好像是这样的,于是又问了王孟的姓名后,就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王小华。 当时他们所里在协助追踪一起贩卖人口的案子,恰好消息中说人贩子的头目就是邻国人,跟王小华是一个国家的人。于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王孟就开始给王小华做工作,想让她去当诱饵,王小华为了留在这里就答应下来,王孟也答应她给她做个担保并安排工作。 案子顺利结束,不过因为王孟私下让王小华去做诱饵违反了纪律,因着家庭背景的关系,虽然没有被撤职,但是也被记了过。不过王孟根本不在意这些,兑现承诺给王小华找了福利院的工作,还给泗夕安排学校的事情。后来王小华经常去给王孟送吃的,一来二去,两人就有了情,王孟家里却不怎么同意,首先王小华是个偷渡的邻国人,二来还有泗夕这个拖油瓶。 又是一段虐恋情深,王孟抗争不过,在工作中就争抢最危险或者最累的事做,发泄一下,就这样磕磕绊绊三年,在一次外出执行任务中,被醉酒司机开车撞成重伤并拖拽了几百米,那时医疗科技还不发达,没有抢过来,光荣牺牲了。临死前把他的手机给了当时同是警员的张所长,让等小华的电话。 王小华没有出现在王孟的葬礼上,而是在一个月后给张所长打了电话,让张所长帮忙照顾下泗夕,那天张所长见到的王小华身穿白色的裙子,手拿一束鲜花,脸上的笑容是那样肆意张扬,没有了平时的苦情样,倒是让人移不开眼。 不过他心里还是不舒服的,自己的兄弟才牺牲了一个月,这个女人就变心放手了,也太对不起他的兄弟了。这么一想后,就没有去看过泗夕,更别说安排了。 直到三天后,他才知道,王孟的墓前死了一个女人,还是紧紧抱着墓碑的,刚开始守墓人只是以为来悼念英雄烈士的,就没有太在意,当天晚上还下雨,等到第二天打扫卫生的时候才发现,那时王小华的尸体都发硬了,抱着墓碑掰都掰不开。 王孟的父母也没有多说什么,出钱安葬了王小华,同时也派人安排了泗夕以后的生活,提供一套住房,每天有佣人准时过来煮饭和打扫,所以从小到大,她都是一个人在生活。王家也为她办理了未成年人的身份证,户籍还是在她出生地,这也变相的说明他们家并没有认可王小华。 等到张所长去找泗夕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他还自责了一会,后来听所里的同事说王家已经安排了一切,他才放下心来。而王孟的手机他却一直留着,时间长了手机不能用,他就自己掏钱买一个老人机把卡换上继续保留使用,直到泗夕打了电话过来,他也像是卸下什么大包袱一样,脸上都可以看出轻松的样。他把手机给了泗夕,表示自己的留守任务完成,现在该移交出去了。 对于从小就没有父母疼爱的泗夕来讲,童年其实是孤独的,虽然衣食无忧,有王家的背景在,一直在学校顺风顺水没有受到校园欺凌,但是她却是没有安全感,还是她太害怕被丢弃了。能在那种环境下长大,泗夕觉得身主没有抑郁或者自闭,都是她命大。泗夕猜想,所以在大学毕业后,突然碰到温重轩的甜言蜜语就一头栽进去了,或许不是身主爱这个人,而是身主太贪恋被人重视的感觉。 告别了张所长,泗夕拨通了从张所长那拿来的一个座机号码,这是王家的号码。 “喂,您好!” “您好,我是王泗夕,请问王夫人在吗?” “您稍等……” “喂……” “王夫人,我是王泗夕,谢谢您的照顾!” “不必,既然能自立了,我会打最后一笔钱给你,就当嫁妆了。以后你也别打电话来。”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冷漠。 “好的,谢谢您,房子我不会住了,还麻烦您派人去收拾一下,东西我都留那里的。王夫人,再见!” 等到对方挂掉电话,泗夕才放下打电话的手,突然从心里涌出一种轻松,走路都轻快了几步。可能在身主的内心也是想对这家人说声谢谢吧。 之后的生活就是要惬意自在了。 她去了药膳铺子,那两大厨正在研究新药膳菜品呢,其他的厨子帮工都忙的不可开交,店铺外已经排起了队伍,关键是电话还一直不停的响,科技园里的老顾客一般都是电话订餐,泗夕一看,好家伙,订餐的票起码都有上百张了吧。随手接起电话,“喂” “10栋3单元1号门,3楼,5个1号粥;10个2号包子;3份1号小菜,快点啊。”泗夕重复了一遍后确认无误,对方挂断电话。 电话立马又打进来了,这次还不等泗夕说话呢,电话那头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串。 看到自家大老板来了还在接电话,那两大厨中的一个连忙过来说道:“老板,不要接,现买都不够呢,哪里还能送,而且我们人也不够用啊,你看把大家忙的。” 泗夕:完了,我好像闯祸了,不过作为老板还是要有老板的派头。 “嗯,不错,你们干的很好,人不够你们可要看着办,不必请示我,这样你们两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 泗夕一进办公室就懵了,她也就只有几天的时间没有过来,什么时候她的办公室堆满了面粉、大米、还有一些常用的药材,后面那姓魏的胖厨师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那天送货的来,放不下了,我们临时借用一下,一会就搬出去,嘿嘿。” 泗夕摆摆手,凳子上他们都放着一些不能受潮的干菜,整个办公室就成了一个仓库,除了这个桌子还有半边没有放东西,其他都堆满了药材。泗夕严重怀疑他们没往这边放,是因为她这边放了一台电脑! 于是她靠着桌子的一角,那两厨师更是直接,一人拿了一张报纸垫着,一人坐大米上,一人坐面粉上,泗夕眼角抽了抽。 “是这样的,这药膳铺子最近有你们在生意很好,我想把它做成连锁品牌,我会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店里的事你们就要多操心,同时我会放出4层的股份出来,你们看要不要正式入股。” 这个重磅消息从泗夕嘴里说出来,把那两厨师都震惊的眼睛都瞪圆了,随后就是狂喜,从打工的变成老板,中间还省去了不少环节,而且起点高啊,药膳啊,国内有几家专门做药膳的?在温重翌进来的时候代主任就得到了消息,早就在办公室门口等着他们了。后来泗夕才知道代主任之所以对温重翌如此热情,是因为他以温氏财团的名义给福利院捐了钱。 “温总您好,快请进。” 两人客气的寒暄了一番,温重翌就直接说了来意要和泗夕一起查下多年的资料,这次代主任很爽快的答应了,并亲自带他们去了昨天泗夕开箱子的资料室。 “其实你打个电话就行,何必亲自前来。”当代主任离开后,泗夕对温重翌说道。 “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这时他的电话想了,于是他做了个手势走一边接电话去了。泗夕继续开箱子的任务,隐约能听到温重翌低沉的说话声。哎,之前泗夕认错人在先,现在还要麻烦他,怎么都觉得尴尬不自在,不过很快她沉浸在开箱子的乐趣里,不在去想这些了。 “查资料,有线索吗?”看泗夕开箱子开的欢,他就查看了下前面的资料,随口问道。 “王小华,三横一竖的王,大小的小,华丽的华。”泗夕回答。 两人再没有开口,一个开箱子,一个翻资料,互不干扰。 临近中午的时候,他接了个电话,回过头来告诉泗夕一声抱歉就离开了。泗夕也不在意,本来就是大总裁,能耽误半天都是抽出来的时间,本来整个事件跟他就没有关系的。 花了一天的时间,开完了箱子,还翻到了王小华的资料,可惜只有姓名和职务,不过有一栏是担保人:王孟,还有一个手机号码。泗夕翻看了下通讯录之前并没有存这个号码,所以直接打过去,响了很久才有人接。 “您好,请问是王孟先生吗?” “你是王小华的女儿王泗夕吧?”对面一个比较雄浑的男声问道,并没有回答泗夕的问题。 “是的,请问您是?” “王孟早就不在了,我是他兄弟,他临死前让我等这个电话,所以他的号码一直留着没注销。” “请问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拜访您。” “好,文祥派出所张所长,我等你。” 等泗夕来到文祥派出所已经是下午5点了,张所长是个快五十的人了,保养的还不错,浓眉大眼国字脸,再配上他的一身警服,妥妥的安全感爆棚的帅大叔!她很是不好意思的说:“会不会耽误您上班的时间啊。” “没事,快下班的时间没什么事,都长这么大了,你刚被王孟抱来的时候还是瘦小瘦小的,时间可真快啊。” 通过张所长的讲述,泗夕的母亲王小华,哦,开始还不叫王小华,叫小花,被带到派出所后,碰上了刚来的警员王孟,王孟开玩笑的说小花就像是小狗的名字,就跟她说改名叫小华算了。泗夕的母亲一听好像是这样的,于是又问了王孟的姓名后,就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王小华。 当时他们所里在协助追踪一起贩卖人口的案子,恰好消息中说人贩子的头目就是邻国人,跟王小华是一个国家的人。于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王孟就开始给王小华做工作,想让她去当诱饵,王小华为了留在这里就答应下来,王孟也答应她给她做个担保并安排工作。 案子顺利结束,不过因为王孟私下让王小华去做诱饵违反了纪律,因着家庭背景的关系,虽然没有被撤职,但是也被记了过。不过王孟根本不在意这些,兑现承诺给王小华找了福利院的工作,还给泗夕安排学校的事情。后来王小华经常去给王孟送吃的,一来二去,两人就有了情,王孟家里却不怎么同意,首先王小华是个偷渡的邻国人,二来还有泗夕这个拖油瓶。 又是一段虐恋情深,王孟抗争不过,在工作中就争抢最危险或者最累的事做,发泄一下,就这样磕磕绊绊三年,在一次外出执行任务中,被醉酒司机开车撞成重伤并拖拽了几百米,那时医疗科技还不发达,没有抢过来,光荣牺牲了。临死前把他的手机给了当时同是警员的张所长,让等小华的电话。 王小华没有出现在王孟的葬礼上,而是在一个月后给张所长打了电话,让张所长帮忙照顾下泗夕,那天张所长见到的王小华身穿白色的裙子,手拿一束鲜花,脸上的笑容是那样肆意张扬,没有了平时的苦情样,倒是让人移不开眼。 不过他心里还是不舒服的,自己的兄弟才牺牲了一个月,这个女人就变心放手了,也太对不起他的兄弟了。这么一想后,就没有去看过泗夕,更别说安排了。 直到三天后,他才知道,王孟的墓前死了一个女人,还是紧紧抱着墓碑的,刚开始守墓人只是以为来悼念英雄烈士的,就没有太在意,当天晚上还下雨,等到第二天打扫卫生的时候才发现,那时王小华的尸体都发硬了,抱着墓碑掰都掰不开。 王孟的父母也没有多说什么,出钱安葬了王小华,同时也派人安排了泗夕以后的生活,提供一套住房,每天有佣人准时过来煮饭和打扫,所以从小到大,她都是一个人在生活。王家也为她办理了未成年人的身份证,户籍还是在她出生地,这也变相的说明他们家并没有认可王小华。 等到张所长去找泗夕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他还自责了一会,后来听所里的同事说王家已经安排了一切,他才放下心来。而王孟的手机他却一直留着,时间长了手机不能用,他就自己掏钱买一个老人机把卡换上继续保留使用,直到泗夕打了电话过来,他也像是卸下什么大包袱一样,脸上都可以看出轻松的样。他把手机给了泗夕,表示自己的留守任务完成,现在该移交出去了。 对于从小就没有父母疼爱的泗夕来讲,童年其实是孤独的,虽然衣食无忧,有王家的背景在,一直在学校顺风顺水没有受到校园欺凌,但是她却是没有安全感,还是她太害怕被丢弃了。能在那种环境下长大,泗夕觉得身主没有抑郁或者自闭,都是她命大。泗夕猜想,所以在大学毕业后,突然碰到温重轩的甜言蜜语就一头栽进去了,或许不是身主爱这个人,而是身主太贪恋被人重视的感觉。 告别了张所长,泗夕拨通了从张所长那拿来的一个座机号码,这是王家的号码。 “喂,您好!” “您好,我是王泗夕,请问王夫人在吗?” “您稍等……” “喂……” “王夫人,我是王泗夕,谢谢您的照顾!” “不必,既然能自立了,我会打最后一笔钱给你,就当嫁妆了。以后你也别打电话来。”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冷漠。 “好的,谢谢您,房子我不会住了,还麻烦您派人去收拾一下,东西我都留那里的。王夫人,再见!” 等到对方挂掉电话,泗夕才放下打电话的手,突然从心里涌出一种轻松,走路都轻快了几步。可能在身主的内心也是想对这家人说声谢谢吧。 之后的生活就是要惬意自在了。 她去了药膳铺子,那两大厨正在研究新药膳菜品呢,其他的厨子帮工都忙的不可开交,店铺外已经排起了队伍,关键是电话还一直不停的响,科技园里的老顾客一般都是电话订餐,泗夕一看,好家伙,订餐的票起码都有上百张了吧。随手接起电话,“喂” “10栋3单元1号门,3楼,5个1号粥;10个2号包子;3份1号小菜,快点啊。”泗夕重复了一遍后确认无误,对方挂断电话。 电话立马又打进来了,这次还不等泗夕说话呢,电话那头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串。 看到自家大老板来了还在接电话,那两大厨中的一个连忙过来说道:“老板,不要接,现买都不够呢,哪里还能送,而且我们人也不够用啊,你看把大家忙的。” 泗夕:完了,我好像闯祸了,不过作为老板还是要有老板的派头。 “嗯,不错,你们干的很好,人不够你们可要看着办,不必请示我,这样你们两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 泗夕一进办公室就懵了,她也就只有几天的时间没有过来,什么时候她的办公室堆满了面粉、大米、还有一些常用的药材,后面那姓魏的胖厨师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那天送货的来,放不下了,我们临时借用一下,一会就搬出去,嘿嘿。” 泗夕摆摆手,凳子上他们都放着一些不能受潮的干菜,整个办公室就成了一个仓库,除了这个桌子还有半边没有放东西,其他都堆满了药材。泗夕严重怀疑他们没往这边放,是因为她这边放了一台电脑! 于是她靠着桌子的一角,那两厨师更是直接,一人拿了一张报纸垫着,一人坐大米上,一人坐面粉上,泗夕眼角抽了抽。 “是这样的,这药膳铺子最近有你们在生意很好,我想把它做成连锁品牌,我会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店里的事你们就要多操心,同时我会放出4层的股份出来,你们看要不要正式入股。” 这个重磅消息从泗夕嘴里说出来,把那两厨师都震惊的眼睛都瞪圆了,随后就是狂喜,从打工的变成老板,中间还省去了不少环节,而且起点高啊,药膳啊,国内有几家专门做药膳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世界十一 我的继子v 之后的事就顺理成章了,泗夕不怎么管这边铺子的事,由那两大厨处理她也放心,她开始国内四处旅游,说是旅游其实她还是不忘看看当地的风土人情适不适合开药膳店,适合的她会多停留点时间,不适合的就旅游一次。 她开了一个分店在她亲生父亲包子店旁边,反而知道了他们厌恶她的原因,是温重轩的未婚妻拿着那照片扔到他们头上,骂泗夕是小三,是狐狸精。据魏胖厨八卦出来的消息是温氏财团正式落入温重翌手中,温重轩被送出国,原因好像是外面玩女人惹出祸事还要自己大哥来帮忙解决,而他自己还不知悔改,污蔑自己大哥抢自己的女人,让上流社会的人看了好大一个笑话。 更何况后来知道那个女人背后还站着王家,一个商人之家在怎么也不敢得罪军政世家王家,连忙打包把温重轩连同他母亲一块送走,当然这也是后来泗夕才知道原来王孟的家是军政世家。 温重翌全盘接受温氏财团后,忙了一段时间后,就开始追寻泗夕的脚步了,整个圈子都知道温氏财团的掌舵人在大张旗鼓的追求王泗夕,而王家对此并不干预,这更是让温重翌信心百倍。 而当事人对于他的追求简直烦不胜烦,本来大家第一次见面就是目的不纯,各取所需,搞得现在温重翌好执着好深情样。泗夕先是国内四处跑,而后国外四处跑,作为大总裁的温重翌也不可能随时都有时间追着她跑,坚持几年后在家族的安排下还是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而泗夕完完全全享受着她的单身生活,定期还回福利院做义工,在临别之际把她的所有财产全部捐给了社会,倒是让很多受过她资助的人感动,也让普通人动容。 回到空间的泗夕还在回味这个世界,吃喝玩乐她的生活就跟度假一样,其实她还是挺得意她从温重翌那拿到钱,如果没有这个启动资金,她要过上那样的生活还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而当事人对于他的追求简直烦不胜烦,本来大家第一次见面就是目的不纯,各取所需,搞得现在温重翌好执着好深情样。泗夕先是国内四处跑,而后国外四处跑,作为大总裁的温重翌也不可能随时都有时间追着她跑,坚持几年后在家族的安排下还是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而泗夕完完全全享受着她的单身生活,定期还回福利院做义工,在临别之际把她的所有财产全部捐给了社会,倒是让很多受过她资助的人感动,也让普通人动容。 回到空间的泗夕还在回味这个世界,吃喝玩乐她的生活就跟度假一样,其实她还是挺得意她从温重翌那拿到钱,如果没有这个启动资金,她要过上那样的生活还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睁开眼的泗夕发现自己现在的处境有些尴尬,因为她是赤身裸体趴在浴室地上的,花洒还不断的喷洒着热水。而她腰臀部位和头部都疼痛异常,她揉着头忍着眩晕靠着浴缸坐起身来,脑海里还想着川柏的话“愿望是让继子爱上她,并娶她。” 光听这个愿望泗夕就觉得身主三观不正,不想去完成,还不待她反驳结果就被川柏送进世界里。咬牙切齿的在地上坐了会,站起身快速的冲洗了下,身主皮肤白,刚又摔了一跤,现在腰臀部已经青紫一片了。关了水,裹好浴巾,重新把门反锁好,坐在马桶上开始整理身主的记忆。 身主名叫万君梅,是个从农村出来打工的,家里人口多,初中毕业就辍学外出打工补贴家用的,但是在家乡打工始终钱不多,在她满了十八岁后,她就跟随同村的姑娘去了沿海发达城市g市。 本来同村的姑娘介绍的进厂的工作,但是身主被这花花世界迷了眼,碰巧遇到一个拉皮条的,就想把身主卖进会所做公主。等到身主被带到会所后,她就害怕了,想跑了,可是进去容易出来难,于是被毒打了一顿关进了一个小黑屋饿了一天。本来身主都已经绝望了,那想的到打开小黑屋门的人是警察,那时她可真是喜极而泣。原来会所被举报了聚众吸毒,正巧遇上严打,于是会所被一锅端了,连带上警方的一些高层都被牵扯进来。当然这些都与身主无关,她被警察教育一顿后就放了。 身主老老实实的跟了同村姑娘进了厂,安安心心的工作,每个月除了留下必要的生活费,其他的工资全部汇回老家了。这一干就是五年的时间,同村小姑娘都被家人叫回去了,只有她还在这里继续流水线工作着,原因就是弟弟要上大学了,学费和生活费要姐姐出一半。 在农村身主的年纪都属于老姑娘了,但是家里人就是没有打算让她嫁,只推脱家里负担重,她这个当姐姐的要为父母分担一些压力。刚开始她还没什么怨言,毕竟自己家的情况自己也清楚的。但是几年下来,家里要钱的数目也逐渐增多,虽然她把所有的工资都汇了回去,父母还说她私藏了钱财,可是实际身主身上除了每月两三百块钱的生活费外,没有一点藏私,这也让她心中不满。 于是在一帮小姐妹的邀请下就一块去了蹦迪,在迪吧里就碰上了工地上的包工头季州鹏。季州鹏大概四十多岁,身体壮硕,模样周正,看上去相当可靠的一男人,身主对他第一印象非常好。而季州鹏也是第一眼就瞧见了身主,于是故意靠过来,几番逗弄,身主虽说这几年都是在大城市里,但是她基本都是在厂里不出来,咋一遇到如此会逗弄女孩子心思的男人,就失了分寸,而季州鹏也就把身主的家庭还有她的性格把握的很准。 本来是想玩玩身主的,不过受家庭教育的不同,身主紧守防线没能让季州鹏得逞,反倒激起了他的兴趣。他丧偶多年,只有一个独子正在读大学建筑工程,平时不守工地的时候他就喜欢来迪吧寻求刺激,既然身主如此单纯的女孩被他碰上了,他居然也如毛头小子一样干起了追求人的事。 很快身主就沦陷在他紧锣密鼓的攻势里,只还坚持一点必须结婚后才会把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给他。季州鹏也对身主是爱护有加,也寻思起结婚的可能性,不过他还是跟自己的儿子季昊天商量了一下,本以为儿子会反对,他都想好说辞了,结果季昊天直接就同意了。 于是身主打了长途电话给家里说了要结婚,季州鹏愿意拿出十万的彩礼,家里直接就同意了,因为季州鹏工地有活他不能离开,所以就身主回家拿了户口本两人登记了结婚。 哪里想到结婚当天季州鹏就被讨要工资的人给砍死了,身主吓坏了,结婚日直接成了季州鹏的忌日。最后还是季昊天从学校请假回来主持了大局,这还是身主第一次见到季昊天,冷峻的眉眼,挺拔的身躯,这让身主心跳一阵强过一阵,虽然她知道她这种想法不对,但是仍然抑制不住那种想偷看他的想法。 最终身主被季昊天带回了家,也就相当于变相承认了她的身份。事情了结后他就回了学校,所有的钱都是在季昊天那,这种习惯是季州鹏给养出来的,他怕自己见了女人守不住钱财,在成为包工头后挣的钱全都交给儿子管理。 每个月季昊天都是给身主打生活费来,这些年季州鹏挣的钱也够他们用一辈子不愁。季昊天每个月都会回来住两天,这也是之前养成的习惯,不过现在是因为这个小妈刚过来,怕她不习惯,所以还是回来看看。但是身主本来在这边就没有什么朋友,然后又对自己的继子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她一边唾弃着自己,一边却又思恋着。 身主就这样煎熬了一年左右的时间,在季州鹏忌日那天,继子季昊天回来,晚上身主鼓起勇气对继子表白,结果被季昊天极尽嘲讽,并要求她乖乖收起那些恶心的心思他能看在死去父亲的面子上让她衣食无忧,否则直接赶出去。 从那以后季昊天就再以没有回来过了,包括他父亲的忌日。 泗夕来的时候正巧是季州鹏的第三个忌日,季昊天没有回来,身主期盼了一年的希望又落空了,于是今天晚上身主喝了一些酒,洗澡的时候给摔了。 整理完记忆,泗夕是一百个不想完成,这特么是伦理大戏啊,虽然说大家没有血缘关系,不过这个辈分和关系是让人十分老火的。 裹着浴巾她直接走了出去,反正屋里就她一个人,所以换衣服的时候连房间门都没有关,也就没有看到她在浴室整理记忆时进门的,现在正在整理行李箱的季昊天。季昊天见到这么一副血脉喷张的画面,饶是他定力强,也是脸红脖子粗的,不好意思的别开了脸。 而等到换完衣服准备出来喝口水的泗夕看到客厅的一幕,哪怕她是经历了这么多世界,也是尴尬不已,打着哈哈说:“那个,那个我出来喝口水。” 而季昊天红着脸低声:“嗯。” 泗夕端了水杯快速跑进房间关上房门,哀嚎一声扑上床,丢脸丢大发了! 第一百四十章 自立 一大早季昊天招呼都没打就出门去了,昨天晚上泗夕转辗反侧一直无法入睡,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的睡去,等泗夕睡醒起来,饭桌上的豆浆油条都冷掉了。 她也不在意,热热就当午饭了。 又过了一周的时间,季昊天走了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泗夕的日子过得太颓废,见不到人,任务根本无法开展呀。想到这,泗夕又有怨念了,让这些身主直接回来不好吗?他们重活一世绝对满意!这个糟心的任务! 要想让季昊天对泗夕有好感,得让他不要把她当长辈后妈看,在这个家里,只要他回来,就会下意识的认为她是后妈,还是先搬出去住。 很快泗夕找了份保险销售的工作,也拿剩下的钱去租了一套房子,把季家钥匙留下干脆的走了。 本以为保险销售是能最快上手,结果这个世界的人还对保险存在一定的误解,保险最开始传入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什么都能赔,确实引发了一场保险热,不过后来等到理赔的时候,发现不赔的地方很多,于是民众都觉得受到了欺骗。 于是又开启了退保热潮,但是由于保险承保期间退保根据条约可能无法全额退保,又引发了民众闹事,很多保险代理公司都被愤怒的民众打砸,连警察都出动了。慢慢的,在国内只要提起保险就和骗子画上等号了。 这也就导致了现在保险行业的萧条,从事保险行业的人,基本都不会跟自己家人亲朋好友说自己是卖保险,免得被大家仇视。毕竟刚从事销售保险,都是从亲戚朋友开始的。所以那时有句话叫做:“一人卖保险,全家不要脸”。 其实这也是在保险销售初期,销售人员没有把保险的承包范围和责任免除给客户讲清楚,只要讲清楚了,也就没有那么多波折了。像现在保险在国内已经有二十多年的发展时间了,结果还是有很多人不理解认为是骗钱的。 泗夕也深深的叹了口气,今天第一天上班,先是上午办理入职手续,下午开始培训,其实主要就是讲行业的前景,意在告诉新近的员工,我们这个行业是非常不错的,选择了就不会后悔的。在公司打了半天鸡血,回到出租屋的泗夕已经快累摊了,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在沙发上躺了一会,还是认命的爬起来随意弄了点吃的,然后把下午培训的内容拿出来复习,对于保险的起源她还认真的背诵,在泗夕看来,销售的时候能与客户谈点除了专业以外的东西更显专业。 保险的培训时间持续一个月的时间,泗夕沉浸在培训和考核里不可自拔,完全没有去想过季昊天。而季昊天这边一直在工地上,除了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想起当时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外也是忙得不可开交,更不知道那个人已经离开了。 培训期间的泗夕表现的非常优异,再加上人也漂亮,她本着是已婚丧偶的身份,一一拒绝,也浇不灭小伙子们的热情啊。对于这些她后来干脆就统统无视,不接受任何人的好意,倒被同期学员称为高冷女神。 泗夕开始了她卖保险的生涯,她的开单是在打电话一个月后,是个财产保险,她是用了洪荒之力才把这个单给签下来,提成了几百块钱,这是个良好的开端,泗夕为自己打气加油。 投保人是位姓李的女士,因为她曾在国外生活一段时间,能明白保险的重要性,她对泗夕非常信任,因为泗夕是第一位保险销售人员把责任免除部分一条一条的列举出来给她看的。她也有认识的保险从业人员,也有来约见她的,但是没有一位能不看合约的情况下能把保险责任免除部分给列出来,只有泗夕一个。 也是出于这份信任,李女士为泗夕介绍了很多客户,每一位都对泗夕这份严谨的工作态度也折服了,相继介绍的客户更多了。 泗夕从第一个月拿一千多的工资到第四个月两万多的工资,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现在的她基本不用再自己打电话找客户了,每天介绍的客户都让她忙不过来。 越是忙碌越是充实。 这天早上还在开早会呢,泗夕的电话就响了,是个陌生电话,她刚挂掉,电话又响了,担心是客户于是给主管请示了一下去了一边接电话。 “您好!” “你在哪里?”一个暗哑的男生传来。 “什么?那个,请问您是谁?” “呵呵,我是谁,小妈,你不会忘记我了吧。” 卧槽,每天光想着卖保险了,都忘记这事了。 “……那个,昊天,我现在在上班,晚上回来说。” “回来?你还会回来吗?你有多久没回来过了?”通过电话泗夕都能感觉到对方隐忍的怒气,她很诧异,之前不是都不管的吗,怎么这次还生气了? “我下班了就会回来的,放心,我上班了。再见!”说完就挂了电话。 而电话那头的季昊天,眼睛通红充血,异常愤怒。倒不是他对泗夕有什么想法,而是今天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一个年轻女子被人揩油,他本不欲多管闲事的,结果那男子瞪了他一眼,于是季昊天就直接提醒那女子了。因为靠的近,那女子拿出防狼喷雾的时候他也受波及了,虽然经过清洗好了很多,他还是憋着一肚子的火回家的。 结果进门看到的就是灰,四处都是灰尘,一室清冷,可想这里已经是多久没有人住了,再看到泗夕留在桌子上的钥匙和纸条,他一下就爆发出来,拿了自己的工作手机给泗夕打了电话。 等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后,认命的打扫起来。 泗夕下班后,顺便买了些菜带回去,等到家了,她才反应过来要会季家的。连忙提上菜打个车直奔季家而去。 季昊天是被电话声给吵醒的,憋着起床气哑着嗓子:“喂,谁?” 泗夕吓了一跳,这男人吃错药了,这么大火气?“是我,我没钥匙,我按了门铃,你”没理我,后面的话她都没机会说,电话就挂断了。 季昊天是裸着上半身去给泗夕开的门,虽然现在是四月天,不过还是有点冷的,但是季昊天也只穿了居家短裤就出来了。虽然是建筑工程师,但仍然要跟工程,所以在工地的时间比较多些,他的肤色整个成古铜色,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泗夕根本就没想到他会半裸着身体来开门,直接站在门口傻掉了,季昊天皱眉:“你还要在外面站多久?” “哦,哦”泗夕回过神暗骂自己蠢,都不知见过多少美男的,居然还能被迷惑。 泗夕快速的弄了三菜一汤,一个小炒黄牛肉,一个西芹炒肉丝,凉拌拍黄瓜,一个番茄汤。泗夕吃了小碗饭就放下了,就看着季昊天连添了三碗饭,一个人把菜都给吃光了。 泗夕看的有趣:“你到底多久没吃饭了啊,怎么饿成这样?”本来是心里想的结果就问出来了。 季昊天抬头看了眼泗夕,没说话,继续吃饭。 放下碗筷后才对泗夕说:“今天确实没来得及吃饭,光是打扫卫生就差不多半天多了,以前你辛苦了。”泗夕内心狂呼:如果你的表情在诚恳一点,而不是现在阴测测的说话,我差不多就要信了。 泗夕收拾好一切,坐在沙发上,还在想怎么开口呢,季昊天就问了:“为什么要去上班,是我给的钱少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每天一个人在家很无聊,想找一些事来做打发时间,现在工作很轻松也很愉快的。”泗夕还是斟酌了下说道。 “那你又为什么要搬出去呢,是觉得我爸走了,你就可以再找一个了吗?” 泗夕诧异的望着他,正想开口呢,电话响了。一看是今天才签单的大顾客钱先生,她向季昊天打了接电话的手势。 “钱哥,您好,有什么事吗?”季昊天一听是个男的,心里莫名不舒服,他把这种不舒服归咎于他的小妈正在背叛他死去的爸爸,现在就哥,哥的叫上了,还不知道他没有回来的这段时间里,他的这个小妈做了什么事呢,是不是已经和别的男人勾搭成奸了?今天进门手里就提着菜,是不是为别的男人洗手做汤羹了?而且做饭的手艺比起之前简直好太多,是不被别的男人教出来的?一瞬间季昊天就脑补了许多,脸色也越来越阴沉可怖。 而在接电话的泗夕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心里非常开心,因为这个钱哥说要给她介绍一个大客户,明天直接带公司去,让泗夕做好接待准备,她仿佛已经看到票子在朝她飞过来了,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季昊天看到泗夕脸上的笑容,心里就涌上一种暴虐的情况,不过被他死死压制住了。 “这个电话让你这么开心?” 正兴奋着的泗夕头都没有抬直接说道:“嗯,是挺开心的,钱哥今天我才第一次见,不过人还是挺好的。”如果能稍微抬头看下季昊天现在的表情,泗夕都不会这么说。等到她把信息和电话保存好后,季昊天已经恢复了正常。一大早季昊天招呼都没打就出门去了,昨天晚上泗夕转辗反侧一直无法入睡,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的睡去,等泗夕睡醒起来,饭桌上的豆浆油条都冷掉了。 她也不在意,热热就当午饭了。 又过了一周的时间,季昊天走了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泗夕的日子过得太颓废,见不到人,任务根本无法开展呀。想到这,泗夕又有怨念了,让这些身主直接回来不好吗?他们重活一世绝对满意!这个糟心的任务! 要想让季昊天对泗夕有好感,得让他不要把她当长辈后妈看,在这个家里,只要他回来,就会下意识的认为她是后妈,还是先搬出去住。 很快泗夕找了份保险销售的工作,也拿剩下的钱去租了一套房子,把季家钥匙留下干脆的走了。 本以为保险销售是能最快上手,结果这个世界的人还对保险存在一定的误解,保险最开始传入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什么都能赔,确实引发了一场保险热,不过后来等到理赔的时候,发现不赔的地方很多,于是民众都觉得受到了欺骗。 于是又开启了退保热潮,但是由于保险承保期间退保根据条约可能无法全额退保,又引发了民众闹事,很多保险代理公司都被愤怒的民众打砸,连警察都出动了。慢慢的,在国内只要提起保险就和骗子画上等号了。 这也就导致了现在保险行业的萧条,从事保险行业的人,基本都不会跟自己家人亲朋好友说自己是卖保险,免得被大家仇视。毕竟刚从事销售保险,都是从亲戚朋友开始的。所以那时有句话叫做:“一人卖保险,全家不要脸”。 其实这也是在保险销售初期,销售人员没有把保险的承包范围和责任免除给客户讲清楚,只要讲清楚了,也就没有那么多波折了。像现在保险在国内已经有二十多年的发展时间了,结果还是有很多人不理解认为是骗钱的。 泗夕也深深的叹了口气,今天第一天上班,先是上午办理入职手续,下午开始培训,其实主要就是讲行业的前景,意在告诉新近的员工,我们这个行业是非常不错的,选择了就不会后悔的。在公司打了半天鸡血,回到出租屋的泗夕已经快累摊了,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在沙发上躺了一会,还是认命的爬起来随意弄了点吃的,然后把下午培训的内容拿出来复习,对于保险的起源她还认真的背诵,在泗夕看来,销售的时候能与客户谈点除了专业以外的东西更显专业。 保险的培训时间持续一个月的时间,泗夕沉浸在培训和考核里不可自拔,完全没有去想过季昊天。而季昊天这边一直在工地上,除了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想起当时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外也是忙得不可开交,更不知道那个人已经离开了。 培训期间的泗夕表现的非常优异,再加上人也漂亮,她本着是已婚丧偶的身份,一一拒绝,也浇不灭小伙子们的热情啊。对于这些她后来干脆就统统无视,不接受任何人的好意,倒被同期学员称为高冷女神。 泗夕开始了她卖保险的生涯,她的开单是在打电话一个月后,是个财产保险,她是用了洪荒之力才把这个单给签下来,提成了几百块钱,这是个良好的开端,泗夕为自己打气加油。 投保人是位姓李的女士,因为她曾在国外生活一段时间,能明白保险的重要性,她对泗夕非常信任,因为泗夕是第一位保险销售人员把责任免除部分一条一条的列举出来给她看的。她也有认识的保险从业人员,也有来约见她的,但是没有一位能不看合约的情况下能把保险责任免除部分给列出来,只有泗夕一个。 也是出于这份信任,李女士为泗夕介绍了很多客户,每一位都对泗夕这份严谨的工作态度也折服了,相继介绍的客户更多了。 泗夕从第一个月拿一千多的工资到第四个月两万多的工资,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现在的她基本不用再自己打电话找客户了,每天介绍的客户都让她忙不过来。 越是忙碌越是充实。 这天早上还在开早会呢,泗夕的电话就响了,是个陌生电话,她刚挂掉,电话又响了,担心是客户于是给主管请示了一下去了一边接电话。 “您好!” “你在哪里?”一个暗哑的男生传来。 “什么?那个,请问您是谁?” “呵呵,我是谁,小妈,你不会忘记我了吧。” 卧槽,每天光想着卖保险了,都忘记这事了。 “……那个,昊天,我现在在上班,晚上回来说。” “回来?你还会回来吗?你有多久没回来过了?”通过电话泗夕都能感觉到对方隐忍的怒气,她很诧异,之前不是都不管的吗,怎么这次还生气了? “我下班了就会回来的,放心,我上班了。再见!”说完就挂了电话。 而电话那头的季昊天,眼睛通红充血,异常愤怒。倒不是他对泗夕有什么想法,而是今天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一个年轻女子被人揩油,他本不欲多管闲事的,结果那男子瞪了他一眼,于是季昊天就直接提醒那女子了。因为靠的近,那女子拿出防狼喷雾的时候他也受波及了,虽然经过清洗好了很多,他还是憋着一肚子的火回家的。 结果进门看到的就是灰,四处都是灰尘,一室清冷,可想这里已经是多久没有人住了,再看到泗夕留在桌子上的钥匙和纸条,他一下就爆发出来,拿了自己的工作手机给泗夕打了电话。 等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后,认命的打扫起来。 泗夕下班后,顺便买了些菜带回去,等到家了,她才反应过来要会季家的。连忙提上菜打个车直奔季家而去。 季昊天是被电话声给吵醒的,憋着起床气哑着嗓子:“喂,谁?” 泗夕吓了一跳,这男人吃错药了,这么大火气?“是我,我没钥匙,我按了门铃,你”没理我,后面的话她都没机会说,电话就挂断了。 季昊天是裸着上半身去给泗夕开的门,虽然现在是四月天,不过还是有点冷的,但是季昊天也只穿了居家短裤就出来了。虽然是建筑工程师,但仍然要跟工程,所以在工地的时间比较多些,他的肤色整个成古铜色,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泗夕根本就没想到他会半裸着身体来开门,直接站在门口傻掉了,季昊天皱眉:“你还要在外面站多久?” “哦,哦”泗夕回过神暗骂自己蠢,都不知见过多少美男的,居然还能被迷惑。 泗夕快速的弄了三菜一汤,一个小炒黄牛肉,一个西芹炒肉丝,凉拌拍黄瓜,一个番茄汤。泗夕吃了小碗饭就放下了,就看着季昊天连添了三碗饭,一个人把菜都给吃光了。 泗夕看的有趣:“你到底多久没吃饭了啊,怎么饿成这样?”本来是心里想的结果就问出来了。 季昊天抬头看了眼泗夕,没说话,继续吃饭。 放下碗筷后才对泗夕说:“今天确实没来得及吃饭,光是打扫卫生就差不多半天多了,以前你辛苦了。”泗夕内心狂呼:如果你的表情在诚恳一点,而不是现在阴测测的说话,我差不多就要信了。 泗夕收拾好一切,坐在沙发上,还在想怎么开口呢,季昊天就问了:“为什么要去上班,是我给的钱少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每天一个人在家很无聊,想找一些事来做打发时间,现在工作很轻松也很愉快的。”泗夕还是斟酌了下说道。 “那你又为什么要搬出去呢,是觉得我爸走了,你就可以再找一个了吗?” 泗夕诧异的望着他,正想开口呢,电话响了。一看是今天才签单的大顾客钱先生,她向季昊天打了接电话的手势。 “钱哥,您好,有什么事吗?”季昊天一听是个男的,心里莫名不舒服,他把这种不舒服归咎于他的小妈正在背叛他死去的爸爸,现在就哥,哥的叫上了,还不知道他没有回来的这段时间里,他的这个小妈做了什么事呢,是不是已经和别的男人勾搭成奸了?今天进门手里就提着菜,是不是为别的男人洗手做汤羹了?而且做饭的手艺比起之前简直好太多,是不被别的男人教出来的?一瞬间季昊天就脑补了许多,脸色也越来越阴沉可怖。 而在接电话的泗夕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心里非常开心,因为这个钱哥说要给她介绍一个大客户,明天直接带公司去,让泗夕做好接待准备,她仿佛已经看到票子在朝她飞过来了,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季昊天看到泗夕脸上的笑容,心里就涌上一种暴虐的情况,不过被他死死压制住了。 “这个电话让你这么开心?” 正兴奋着的泗夕头都没有抬直接说道:“嗯,是挺开心的,钱哥今天我才第一次见,不过人还是挺好的。”如果能稍微抬头看下季昊天现在的表情,泗夕都不会这么说。等到她把信息和电话保存好后,季昊天已经恢复了正常。 第一百四十一章 谈判 “把工作辞了吧,我爸留的钱够你用的了,被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爸死了后苛刻了你。”季昊天姿态放松的对泗夕提出要求。 “为什么呢,我很喜欢我现在的工作,我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泗夕很认真的重申了一次。 “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让你这么舍不得?” “保险销售。” “辞了吧,就算我爸的钱不够你花,我还能挣钱给你花,你既然嫁给我爸,那么就要担负起相夫教子的责任,虽然我爸不在了,不过我这个儿子还在的。” “昊天,你可能对我有些误会,我出去上班倒不是单纯的为了钱,而是我需要一个寄托,天天待在家里,你也不在,我连说话的人都没有,我会疯掉的。况且我也不是物件,嫁进你家就随你摆弄了。”泗夕一听季昊天还有这种大男子主义,顿时心中不爽,说话也有些不客气。 随着季昊天坐正身体前倾,看着泗夕,给她一种铺面而来的压迫感,严肃的开口:“小妈,我让你把工作辞了,没钱我会给你,你一个人孤单,我以后每天回来陪你,但是季家的女人就不需要在外面抛头露面挣钱的。你以前的那些经历我不管,既然嫁进来了,那就按照季家男人的话做!”说完这些季昊天又恢复了懒散的样子,背靠沙发,“当然了,我如果有出差的情况,也会尽量带你一起去散散心的,听懂了吗?” 泗夕噗嗤就笑了:“季昊天,你叫我什么?小妈,我是你妈,哪有儿子管妈的事的。再说了我跟你爸扯证才1天,他就没有了。我守了他三年,也够了吧,我也只比你大一岁,你的人生才开始,凭什么我的生活就只能守着这潭死水,还要你来做主了?哪怕就是我现在要去追求我的新生活,你也没有资格说上半句话。” 卧槽,季昊天这种思想太奇葩了,如果不先斩断这种继母的身份,怕是一辈子都不能完成任务了,泗夕现在无比庆幸当初果断搬出去的决定。 也不知道那句话触怒了季昊天,他直接一把抓住泗夕的手臂,“既然嫁进季家,就是季家的人,你的家教没有告诉你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吗?” “季昊天,亏你还是大学生呢,现在是新时代了,老旧的封建思想该改改了,现在妇女也能顶半边天的!你这话可千万别让其他人听见,否则人家都要笑死了!”泗夕多说一句,被扣住的手臂就紧一分,现在都疼的她快抽气了,可她还是忍着疼继续说下去: “不都说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吗?你怎么了就保留了糟粕呢,大家都喊着解放妇女,而你还要把我往男尊女卑的思想上推。再说你现在的行为,对继母长辈动粗,就是忤逆不孝!别说你爸死了,就是没死,我还可以离婚!而你作为一个小辈,有什么资格来管我,我又不是你的女人!”到后面泗夕都已经吼起来了。 季昊天怒极反笑,“好好好,我没有资格管你,你要嫁人我不拦你,你说一声,我给你找一群男人来给你挑,需要你不顾礼义廉耻到外面四处去勾引吗?我爸不就是你这样勾引上的吗?” 如果说泗夕之前是有表演的成分在,为了摘掉继母这顶帽子,而现在是真的火了,季昊天这话明显就是侮辱了身主,“季昊天,你要为你这话负责和道歉,这是诽谤,你说我勾引人,证据呢,拿证据来啊?!国家就是这样培养的人才啊,你辜负了国家对你的栽培,不明是非,还抱着封建思想想祸害他人!” 季昊天在说出那样的话的时候,心里也是不是滋味,但是一想到她在外面肆无忌惮的对其他男人笑,他就恨不得把她关起来,怒火上来后就口不择言想在言语上打击到她,结果没把她打击到,反而惹怒了她,现在看到泗夕眼泪汪汪的样子,他口中还有一些话是怎么也说不出了,渐渐松开了泗夕的手臂。 泗夕离他远了些,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绝对红肿了,“时间不早了,我走了。”季昊天看到泗夕的动作眼神又暗了暗。 泗夕见他没说话,只当他默许了,起身换了鞋,开门就走了。随着嘭的一声关门声,季昊天颓然的靠在沙发上,一片懊恼之色,但是让他去道歉又拉不下那个面子,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离去。 两个月后g市迎来了夏季,天气炎热,这天泗夕穿着正装刚下班,正在公交车站等车,一辆小汽车开了过来,窗户摇下来之后原来是今天刚签单的客户,这位客户姓王,也是做生意的,主要是给全家人上了健康险,全程泗夕操办。王老板对她印象不错,眼神一直往她身上瞄,那时泗夕就知道这个姓王的怕是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所以尽量避开单独相处。 “万小姐,去哪里啊,上车我送你去吧?” “王先生,不用了,公交车马上就来了,就不麻烦你了,你先走吧,要不一会该堵车了。”泗夕半弯着腰客客气气的跟他说。 “万小姐,不要那么客气嘛,公交车人那么多,哪里有小车舒服呢,上车吧,我送你,你今天帮我这么大的忙,该感谢你的。”王老板还不死心,继续跟泗夕说。 还没等泗夕开口呢,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她由我来送,你就不用操心了。”泗夕转头一看,是季昊天,身穿白色长袖衬衣,袖口挽起露出古铜色的肌肤,下身一条黑色休闲裤,更显挺拔俊朗,公交站台上的一些小姑娘都在偷偷瞄他。 “你是什么人啊,关你什么事啊?”王老板不高兴的问。 “我是什么人你不用知道,但是你是什么人我却是知道的,王老板,最近是不是找你要工资的工人少了啊,让你还有闲心在大街上乱逛,要不要我帮你通知下那些工人你现在的位置?”季昊天面无表情的对他说。 “算你狠,小子”王老板丢下这句狠话,就开车走了。 “你怎么来了?”泗夕还是很好奇的问。 “哼,我不过来,你是不是就打算上他车,好让他占便宜?”季昊天眼中酝酿着风暴,好似只要泗夕一点头他就要全部释放出来一样。 嗯?季昊天怎么会这样的想法,不过这是好呢,还是好呢?泗夕心里暗自揣测,见到公交车来了,泗夕对他一笑:“今天谢谢你啊,我公交车来了,再见!”然后就一溜烟上公交车了。 留在原地的季昊天心里一阵憋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来到这里看她,要说她这个地方,还是他一次打车偶然见到她在门口和客户握手才知道的。 这次工程结束后他就来到这里,想远远的看上一眼,结果就看到刚才那一幕,所以没忍住过来帮她打发掉了那个王老板。他心里也是知道她没有那个意思,但是就是忍不住嘴贱想给她扣上一些罪名,季昊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从她宣布要开始新生活的时候,他心里有些期待又有些恐惧,期待什么恐惧什么,他也一直没有想明白。 在公交车关门前,季昊天也挤上了公交车,现在是下班时分,人比较多,他费了好大劲才挪到泗夕身后。泗夕感觉有人快贴到她身上了,赶紧往前挪了点,这个动作倒是让季昊天一愣然后耳根子就红了。 随着公交车的前行,越来越多的人挤了上来,季昊天一直为泗夕留出一点空间,大部分人群的压力他顶着,即便如此,两人还是不可避免的有肢体上的接触。季昊天心跳如鼓,看着泗夕嫣红的脸蛋和耳垂,他心里一阵异样划过,有满足有期待,也有害怕,突如其来的患得患失倒是让他愣怔了一下。 后面的人在一挤,他随着力量往泗夕压去,反应过来的他连忙用手撑住车壁,虽然没有完全压上去,但是现在也相当于把泗夕环在他的怀里了。心里一阵欢喜划过,刚还敢看泗夕,现在却不好意思了,泗夕穿的是正装,衬衣加包裙,衬衣第一颗扣子没有扣,从季昊天居高临下的视线范围内能明显看清她雪白的脖颈以及精致的锁骨,还有饱满的弧形。这让他想起了那次看到的情形,脸也红了起来。 泗夕也在默默猜测季昊天现在对她是什么态度,不过总体来说应该是好的预兆。 两人一起下了车,泗夕带着他去买了些菜然后回到了出租屋里,季昊天看着这一居室,虽然收拾整齐,但是总归不是自己的家,隐隐有些嫌弃,嘴里也就说了:“你就住这里,还不如跟我住家里呢,你看这里又小,交通也不方便,人多还乱。” 泗夕听得好笑,“跟你回去,什么身份呢,你的小妈吗?” 季昊天被噎住了,有心说是继母身份吧,他好像也不愿意,说是其他的身份吧,也想不出来。泗夕没管他,在厨房捣鼓晚饭去了。 晚饭后,季昊天坐在沙发上,有心想和泗夕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干巴巴来了一句:“你一个人住这不安全,跟我回去住吧。”顿了一下,“如果你实在想工作,我也不拦你。” 第一百四十二章 相亲 泗夕在厨房微微一笑,但是没有说话,等收拾完了出来,拿了个苹果问:“吃点水果?” 季昊天摇摇头,又把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 泗夕笑笑,“昊天,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无非就是我和你爸的那张的结婚证,除此之外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的,所以你不必因为那张纸而背负上一种家庭责任。如果说我和你爸以及你一起生活过,有感情,你这样无可厚非,可实际的情况你是清楚的,我和你爸结婚当天他就走了,在他的葬礼上你我才是第一次见面,这么多年我们又见过几次呢?所以严格来说你与我而言,其实就是陌生人而已,所以你完全不必有任何压力和责任。而我并不需要你的赡养的。”看着季昊天的脸色变得难看,而现在又变得不知所措,泗夕心里还是有些不忍,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 “不过呢,我们年纪都差不多,还是可以当朋友的,如果你是以朋友的身份来,我欢迎,如果你是以我继子的身份来,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不需要了。” 季昊天听后,久久不能回神,“可是你已经嫁到季家来了。” “嗯,是的,我现在婚姻状况是丧偶,那么我问问你,我可以再嫁人吗?” 他的脸色十分不好看,不过最终还是浅浅的点了头,泗夕很高兴的点头说道:“那不就可以了,我嫁人之后就不再是季家人了,所以你完全不必如此的。”她抬头看看时间,接着话头说:“好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晚了就不太好打车了。” 季昊天被下了逐客令的,心有不甘,“可是你现在还没有嫁人,你还是我季家的人。” “嗯嗯嗯,是的呢,不过我马上就找到我心仪之人了,在季家我不方便,现在快回去吧。”季昊天被推出了门,看着眼前关上的门,心里无法平静,脑海中还浮现她的样子以及那句‘马上就找到心仪之人了’,眼中逐渐积聚了怒火,最终他握了握拳头,离开了。 现在他觉得自己很不对劲,特别是面对自己这个小妈的时候,必须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他才会再过来找她。 平淡的日子就这样慢慢过去了,现在已经进入隆冬时分,快过年了,不过g市的气温仍然是20多度。泗夕已经有半年的时间没有见到季昊天了。而在之前8月份的时候,公司要求员工必须都要去考保险从业资格证,而泗夕学历只有初中毕业,没办法只得报了个高中函授班,然后再报保险从业资格证考试。 每天晚上都要去上夜课,白天休息时间还要参加公司组织的考试培训,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还好这个世界的知识和泗夕原世界的知识相通,否则学习起来可就要人命了。不过在培训过程中,泗夕对于保险讲师这个职业居然展现了一丝兴趣来。 保险的行业的讲师不同于传统的讲师,不仅仅是传授专业知识,他们要掌握的技能是要如何提升成人听众的兴趣,如何让成年人认同你的观点,认同这个行业的观点,并且时刻保持着超高的积极性感染着成年学员。泗夕觉得这是个很大的挑战,很想去试试,不过她的主管却告诉她,想要做培训讲师,首先学历要大学,这也是泗夕报学历函授班的原因。 很快就过年了,泗夕也没有联系季昊天,准备一个人过年。放假期间,自己买了一些菜囤在冰箱里,她自己购置的一个小冰箱,这还差不多花了她半个多月的工资呢。正在家复习功课呢,自家的门居然被敲响了。 来人是季昊天,还提了好些过年的东西,这半年他的变化有点大,人比之前更加冷漠了,确切的说是话少还冷脸,不过好歹他的颜值高,能撑起他这副表情,换一个颜值不高的试试,绝对被吐槽的对象。 “你怎么想着过来了?” “小妈,既然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就一起过了吧。”泗夕因为他的那声小妈,被噎了下,心里叹息,任务任重而道远啊,眼下的她实在干不出勾引继子的事来。 晚上季昊天喝了些酒醉了,赖在沙发上不起来,泗夕看着只喝了半瓶的红酒严重怀疑他是装的,但是一个大男人耍赖不起来,任凭她去拽去拉都没有办法。最终只得打了一盆热水给他胡乱抹了脸,擦了手,抱了床薄被子给他,让他睡沙发了。 等泗夕洗漱完,熄灯睡觉后,睡在沙发上的人睁开了眼睛,朝着泗夕房间看了很久,抱着被子就那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季昊天给做的早饭,然后各做各的事,他看到泗夕复习功课眉头紧皱估计遇到难题了,他拿过她的书看了下,就拖了张板凳坐到泗夕旁边给她讲题。 不得不佩服这个时代的大学生,综合素质是真的高,而且知识功底扎实,在季昊天的讲解下泗夕弄懂了大部分的考点,不过还需要多刷题才能保证考上顺利通过。 于是一个讲题一个复习,季昊天也提回去的事,泗夕也没有赶人的话,就这样这个春节两人就窝在泗夕的小公寓里度过了。 泗夕函授考试也顺利考过了,保险从业资格证也拿到了,平时除了联系联系客户,整理整理的自己工作内容,只有一有时间她就去观摩培训讲师的讲课了。这样也和一位赵姓讲师混熟了,这位赵讲师三十出头的样子,平时打扮很时尚,说话温柔且风趣,很得学员们的喜欢,当然男性学员更加喜欢。 因为泗夕经常去听她的课,其实主要是泗夕不忙的时间正好排的都是她的课,刚开始赵讲师还以为泗夕是新学员,多有关注。但是第二次课还是有她,赵讲师觉得奇怪,就私下问过泗夕,泗夕说了来意后,赵讲师觉得有趣,于是两人一来二去就熟悉起来了。平时她也会让泗夕帮忙点下考勤,或者是给新的培训模式提些意见,如此一来泗夕学到的东西就更多了。 这天下班后,碰到赵讲师也刚下班,于是两人约着一起去吃饭,饭桌上,赵讲师表示要给泗夕介绍一个男士,据她说是个多金男。泗夕笑着摇摇头拒绝了,但是赵讲师不死心,还在一个劲的说服她。最后推脱不过,答应一起吃个饭,但是不能作为相亲。 泗夕和他们约好的是周六中午吃饭,因为她晚上还要去上课。 到了周六,泗夕穿着一袭碎花连衣裙来到了约好的饭店,服务领进去后,对方还没来,她坐在位子上等了快一个小时了,周围的人都频频的朝她这边看,服务生都来了几次问需不需要先点餐了,一位身着深色西装,手带金表的一位墨镜男士走了进来,直接向泗夕这位置过来。 “请问是万君梅女士吗?”得到泗夕的点头后,他坐在了她对面,取下了墨镜。 泗夕由衷的赞美:“您的这墨镜可真是名贵,戴上之后让您的气质就变了。” 听到夸赞,对方明显高兴,连忙问道:“有眼光,怎么变了?” “从一个很油腻的大叔变成了一个很油腻的眼盲大叔了。”泗夕慢悠悠的说道。 周围响起了几声噗嗤的笑声,不过很快压下去了,那男子一下脸涨的通红,那眼神就跟要吃了泗夕一样,泗夕连忙说道:“你快把眼镜戴上,这个样子真的没法看。等你这么久了,我都饿了,点菜吧。”随后泗夕向服务生招了手。 可能因为泗夕的颜值以及泗夕等了那么长的时间,西装男也忍下怒气坐了下来,这倒让泗夕觉得诧异,本以为这位会受不住奚落会生气离开,结果还坐下来了,自己想清净吃顿饭看来这里是不行的了。泗夕把手中的菜单递到西装男手中,“你先点。” 西装男接过菜单,不客气的看起来,哪怕就是戴着墨镜,泗夕都能看到他的得意,估计认为泗夕看上了吧。旁边的服务生都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泗夕保持微笑。 当西装男点完菜,递回给泗夕的时候,泗夕对服务生说再来一杯热水并没有再点菜。西装男得意的说:“女人就是应该节约一些的,点多了吃不完,我点的刚刚好,你做的很对。” 泗夕微笑,不搭话。 西装男继续扒拉他的工作多么体面多么挣钱,是搞金融的什么什么的。泗夕继续微笑,不搭话。 很快西装男点的菜上齐了,泗夕微笑:“来喝杯水,润润喉吧,快吃饭吧,这家味道很不错的呢。” 西装男立马拿上筷子吃了起来,这时泗夕拿上包对他说了声:“你慢慢吃,我失陪一下。”西装男很是不在意的点点头,示意泗夕快去快回。 泗夕直接出了饭店打车回家了,在小区外找了家牛肉面的,点了一碗面加了点牛肉美美的吃了起来。 而此时饭店里的西装男正焦急的等着泗夕回去,旁边服务生已经过来准备给他结账了,原因就是看不惯这个爱装的男人,一看他吃完了饭菜就马上捏着账单过来,生怕这人跑了一样。 “先生,刚才那女士只点了杯热水,而热水我们是免费的,而这一桌子菜是你点的,也是你吃完的,你说这个不找你结账,我们找谁结账呢?”v 第一百四十三章 愿望达成 西装男没办法,只得付钱离开,临走时还把剩下的菜汤全倒垃圾桶里,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老子宁愿倒了都不给你们留点肉汤。”旁边几桌的人看了后都摇摇头,而那服务生都连翻了几个白眼了。 第二天上班,泗夕抽空还是去找了赵讲师跟她说了下情况,赵讲师才告诉她那男的根本不是她介绍的,是她介绍的那多金男给随意找的人来冒充的,她还觉得很对不起泗夕,要重新给介绍另一个多金优质男给泗夕,被泗夕连连拒绝了。最终赵讲师见泗夕态度坚决,露出遗憾的表情,泗夕当没看见。 相亲风波就这样过去了,当然这只是泗夕以为的过去了,又要进入半年考核期了,她还在为了自己的业绩做最后的冲刺呢,最近天天加班,结果这天晚上回家看见自家屋子是亮着灯的。 泗夕第一反应就是回忆早上走的时候是不是忘记关灯了,可惜没能想起来。开了门后,才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些不属于她的东西,而沙发上正大大咧咧的坐着穿背心短裤的季昊天。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连家都不顾了?”季昊天就跟自己家里一样,质问着晚归的妻子。 泗夕一脸懵逼,“你怎么来了?”随口问道。 这句话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让季昊天爆发了,“我不能来吗,你是不是怕我来了影响你找下家啊?”这都是源于前几天他和同学聚会,然后一个男同学就在他们面前炫耀有多得女人欢喜,就说了之前有个朋友还要给他介绍一个特别漂亮的妞,名字就是万君梅,还是在保险公司上班的,人又特别踏实和上进,至于后面他还说了些什么,季昊天都没有听进去,一时间愤怒心塞酸涩难堪一起涌上心头。 花了几天时间理清了自己对泗夕的占有欲的来源,无非就是认定了她这辈子都是季家人,想嫁外人是不可能的,如果要嫁人,那就嫁他好了,这么一想,心里居然奇异的平静下来,仿佛结局就该是这样的。 就这样季昊天去了泗夕的公寓,结果碰上泗夕晚归,有了之前相亲的事件,他总觉得泗夕再给他带绿帽子,才有了刚才那番质问。 泗夕对此非常无语,要不是每时每刻提醒着自己要完成任务,她的好想用扫把把他打出去,还真当自己是根葱是根蒜了。 “最近要考核了,加班呢,你回来吃饭了吗?”泗夕压住脾气,转移了话题。 “没有,一直在等你。”闷闷的声音传来,把泗夕气笑了,你特么委屈个屁。 “那出去吃吧,今天不想做了。”泗夕又换上鞋,准备出门。 两人在街边随意吃了点东西,泗夕问季昊天:“你今天还打算住我家?” “你之前是不是去相过亲了?”季昊天没有回答泗夕的问题,反倒问起相亲的事。 “你怎么知道的?”泗夕是真的好奇,这么快半年的时间来,他们都没见过面的好吗,而且现在网络电话并没有多发达,现在就是电视新闻还有广播能获取一些信息,那泗夕相亲这种芝麻小事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就真的那么想嫁人吗?那你干脆嫁给我吧,我一样有钱,你不用上班我都可以养你的,你就不要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了!”季昊天突如其来的话让泗夕有点震惊,不过如果不是他那愤怒的表情,泗夕都想点头答应了,这男人明显带情绪啊,现在不敢回答。 泗夕低头往回走,而这副表情在季昊天眼中就是心虚,本来说那话就让他用尽了勇气,而且是在愤怒的情况下脱口而出的,说完自己也有些期待和心虚,结果对方还心虚的逃了,这怎么可以? 于是刚刚消散的怒气又慢慢的积压起来了,在前面走的泗夕都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后背上,如果这视线有型,估计泗夕背上已经是一片烧伤痕迹。 回到公寓里,泗夕才开口:“昊天,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那样说吗?是为了你爸爸,还是为了赌气?” 就因为这话,季昊天的怒气犹如被戳破的气球消失的无影无踪,相反他还有些惊慌失措,看着泗夕半天没有开口。 泗夕叹了口气了,尼玛一个身份真的要害死人啊,只得换种说法:“我这样说吧,如果我没有嫁给你爸爸,而我们相遇了,你还会说那番话吗?” 季昊天的眼睛根本就不敢与泗夕对视,也没有说话。 第二天一早,泗夕弄好了早餐,季昊天在家休息,仿佛大家都忘记了昨天晚上的那番话。临出门时,泗夕对他说了句:“午饭和晚饭你自己解决一下,我今天有个约,就不回来了。” 季昊天怔怔的看着已经被关上的门,仿佛自己的心也被关上了一样,猫抓般难受,稀里糊涂的吃了早饭,碗也不洗,就这么躺在沙发上想着泗夕昨天问他的话。 没有那层关系他还会喜欢她吗? 他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起她的呢,好像就是那次父亲的忌日,她换衣服那次,他忘不了那入眼莹润的身体,多次出现在梦中,醒来后就是想回家见见她。 他清楚的知道在那个家里他就能见到她,在那个家里他的心才是踏实的,但是他从来就没有冒犯她的心思。 然而在她搬出去后,为什么他那么心慌难受呢,找到她就是想让她回到那个家,不要工作,不要外出,就待在家里让他随时都能看到,感受到。 她不愿意的时候,他也不忍心拒绝,只得自己一步一步的退让,现在居然跟到她租的房子里来了,这是为什么呢? 听到她相亲,虽然没有成功,但是他一样愤怒难受,却没有身份指责她,听到她有约,为什么会有一种暴戾的冲动,想她锁死在屋子里,哪里也去不了!! 季昊天抱头,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啊,如果她不是他的小妈,他会这样对她吗? 想到她说的今天有约,他烦躁的拿了钥匙和一包烟,出了门。慢悠悠的步行到泗夕的公司,并没有见到人。里面有其他的值班妹子看到一个大帅哥在外面晃悠,连忙出来招呼:“先生,您好,请问您是来投保的吗?” “哦,不是,我来找人的,请问万君梅不在吗?” “哦,你找君梅姐的啊,她约了人出去了。”妹子一下就泄气了,又是找万君梅的。 “她约了谁,去哪里了?”口气极度生硬,见面前妹子诧异的看着他,又缓和了态度,“我是说她去哪里你知道吗,我找她有急事。” “哦哦,去了蓝色咖啡厅。”这妹子见大帅哥走远后,转头就跟其他人八卦:“这人是君梅姐的谁啊,你看那气势就跟要去捉奸似的。” 准备去捉奸的季昊天正往咖啡厅赶呢,他心里焦急,会不会泗夕已经看上别人了,或者是别人看上她了,会不会马上就要谈婚论嫁了,此时他脑海中居然脑补出来泗夕嫁人生孩子的场景,然后自己就被自己想象的场景给气到了,眼珠子都愤怒得充血了,手也握得紧紧的,咬牙切齿暗自发誓:“想嫁人,做梦去吧!回去就把你给锁起来!”所以说脑补是病,是病就得治啊。 正在给客户讲解保险条款的泗夕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反倒是弄的客户很不好意思,一脸抱歉:“万小姐,实在是抱歉,要不是我今天要送孩子去补习,你也不用一大早就过来在这里给我讲条款了。” “没事的,王先生,孩子的事是关系到未来的,是大事,我反正也没事,四处走走还能活动活动筋骨呢,老在公司里坐着腰都疼了,这样正好。” 在玻璃窗外季昊天看到的就是两人相谈甚欢的场景,这更是让他妒火中烧,直接推开门就大步进去了。上午的咖啡店里人并不多,所以在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泗夕就发现了,她心里跳的厉害,在看季昊天这副模样,心里哀嚎,这家伙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今天的单怕是签不成了。 还不等她想好对策,季昊天的大长腿就迈到了她面前,这时他脸上居然出奇的平静,根本没有进门时的狰狞。 客户王先生还纳闷这怎么来了一个小伙子站在他们面前,泗夕见状支支吾吾的:“哦,王先生,这位是,他是我……”泗夕还没编出好的身份来,季昊天直接插嘴,“我是他丈夫,刚外面看见好像是她,所以进来看看。”就差说进来捉奸了。 泗夕可是大大的惊讶,同时内心又给他竖起了大拇指,顺便给自己点了个赞,对付这种大男子主义的人还是要逼下才行,这不,任务完成。从他要求她辞职回家,到直接住在她家,她就知道他对她有种占有欲,但是他当时根本不明白这是怎么样的感情才能延伸的占有欲,所以才有后来相亲的事。 原本相亲的事她是打算当笑话讲给季昊天听的,哪知道他自己就知道了,而且还说出那样的一番话,所以昨天晚上就决定趁胜追击,今天早上就故意模模糊糊的说今天有约。这不,目的达成,季昊天终于摆正了自己的身份。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世界十二 原谅他 在季昊天求婚的那天晚上泗夕就脱离了世界,她回到空间后还有些回不过神,越来越搞不懂川柏了。 这次泗夕需要完成的愿望看似很简单,就是原谅她心中的爱人并告诉他。但是在泗夕整理完记忆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个动荡的战争时代,时代背景有点像泗夕原世界里抗战时期,倭国国土面积小,但是经济比较发达,而且军事力量比较强。相比而言夏国国土面积大,但是当局者并没有发展经济和军事,所以一直处在被动挨打的局面。 倭国一直在夏国的国土上抢劫掳掠,肆意屠杀,焚烧房屋,奸淫妇女等等,已经引起了夏国人民的愤怒,但是夏国当局者只顾自己享乐,毫无作为,并一味委曲求全,割地赔款。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怨声载道,稍有反抗,便迎来夏国府衙的镇压。 就在这种情况下,官兵与民众合起来推翻了夏国当局,成立了新夏国政府,军队称为新国党。新国党和人民游击队领导人、学生代表都会过面,意在跟倭国的冲突不要太过正面,希望能多留点时间给新国党政府时间做战前的准备。 只是可惜,在这新政权还没成立多久的时候,随着一条连接着大港市和内陆城市浣城铁路被炸,倭国全面侵略大夏国的战争打响了。 身主名为孟渝,是夏国人,家在大港市,孟家是经商的,主要是粮食,在大港市港口,孟家有着一个巨大的三层楼的粮食仓库。 因为这特殊时期粮食和军火是重中之重,很早之前,就有几方人士找过孟家家主,有夏国新国党人士,有倭国驻点商人,有人民游击队,甚至学生代表都来了。孟家家主全都拒绝了,但是当天晚上就秘密约见了国党领导达成粮食供应的协议,也提了一个小要求需要将自己两个儿子孟晟、孟徵和一个小女儿孟渝送出国留学,其实就是为了留后。 战争的残酷性孟家家主心里都是清楚的,而孟家的产业地港口仓库都是兵家必争之地,一旦全面爆发战争,大港市可能是最早沦陷的,而他们的仓库也是最先遭抢的。与其被倭国抢去作为他们的军粮,不如先保证供给给新国政府军。 但是毕竟粮食的转运不能太过大张旗鼓,虽然孟家拒绝了倭国商人的要求,但是不代表他们不抢,所以孟家和新国政府一直私下在操作运送,不能用车直接拉,都是凌晨的时候用人力一袋一袋背出来的。 而港浣铁路被炸也是因为被倭国先遣军发现孟家在转运大港港口的存粮。这事件就像一个导火索,倭国再以不掩饰它的狼子野心了,直接宣布全面接管大港市了,结果遭到新国政府军、人民游击队的反击,而那些学生门基本都投身报国之路了,当然交火点并不在港口的仓库,好似大家都有意避开那个地方一样。 而这个时候的孟晟、孟徵和孟渝三兄妹在国外已经快八年了,孟晟和孟徵的孩子加起来都有六个了,这也是孟渝不理解的地方。为什么大哥二哥来到了美国不到半年,就在留学的过程中各找了一个夏国女学生给她当嫂嫂。连婚礼都没有办,只是写信告诉了远在夏国的父母,女方也就是那两嫂嫂也不介意,同样写信告知了自己亲人,然后她的两个哥哥就是有家室的人了。 因为他们生的多,还被这里的本土人嘲笑了许久。 受到哥哥们的影响,孟渝在这里也没有压抑自己情感,很快就和一个叫做原野浩的男生聊到了一起,这个原野浩谈吐不凡,对夏国文化相当痴迷,遇到问题总能引经据典说出自己独特的见解,更是让孟渝芳心暗许。 不过他们俩的感情受到了两位哥哥和嫂嫂的激烈反对,原因无他,只因这个原野浩是倭国人。 可是这个孟渝才十七岁,正是叛逆时期,你不让我做的,我偏要做,于是他对原野浩更加痴恋了,完全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好在原野浩对夏国文化的痴迷,知道什么是止呼于礼,并未对孟渝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这也让孟晟和孟徵稍微放下点心来,不过两人也是暗自悔恨,当初就不应该逼孟渝太紧,现在根本无法拉回她的那颗向外的心,他们也只能暗自祈祷这个原野浩会一直留在这里。 在接到孟家家书的时候,孟晟和孟徵各自安慰了自己的妻子后,把妻子和孩子,当然还有妹妹孟渝留在异国他乡,而他们两兄弟却踏上了回国之路。 在孟家兄弟离开不到两个月的时候,原野浩也准备回国了,还邀请孟渝跟他一起回倭国,想要告知父母想要娶她。孟渝虽然单纯,但是起码的礼仪还是记得的,她必须要回国取得父母的同意,然后等原野浩来提亲,两人商量好后,就买了船票准备一同离开。 孟渝跟两位嫂嫂说了要离开的事,却遭到两位嫂嫂的强烈反对,甚至二嫂还质问她,有没有把自己当做夏国人,知不知道孟家为夏国付出了多少?这些都让孟渝感到不解,心里只是慌的很而已,不过在原野浩的安慰下他又很快抛开了这些,只给两位嫂嫂留了字条就踏上了回乡的道路。 半路的时候两人就分开了,等到孟渝回到大港市的时候,这个城市已经不能称为城市了,港口的废墟昭示着战争的残酷,街边废墟中偶尔还能看到斑驳的血迹,这些都让孟渝很茫然,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 按照记忆中找到孟家的时候,孟家已经败落了,大门都被炮火轰掉半边,门口的石狮子早就只剩石墩在那了。孟渝心里很慌,找不到人,找不到家,她又该怎么办?孩童时期有父母,长大过程中有两个哥哥,而现在只有她一人。 还好街边有个乞丐,看到她杵在孟家门口许久,才好心的问她是不是在找孟家,告诉她孟家的新地址。等到孟渝磕磕绊绊的找过去的时候,却让孟家人大吃一惊,特别是两个哥哥出来就问她嫂嫂和孩子的事。 等大家知道她是一个人回来的,嫂嫂和孩子都还在那边的时候,孟徵没忍住一个巴掌打了过去,还骂她为什么要回来,六个孩子两个女人怎么能照顾得过来,为什么不在那边帮忙照顾他们。大哥孟晟也是压抑着愤怒,虽然没有打骂她,但是也没有拦孟徵。 孟渝被打蒙了,她以为亲人们见到她会高兴,但是没想到是这种,就连多年未见的父母也是一脸不赞同的样子。她心里又酸又涩,心里也涌上了一丝怨怼。 第二天凌晨又有炮火声传来,大家都极快的聚集在堂屋里没有睡觉,等到消停的时候,孟父看着大家做了个决定,现在这个位置已经不安全了,准备将孟家全部撤进港口的仓库,孟家人要与仓库共存亡,女人和孩子跟随孟母去找游击队员躲乡下去。 孟渝根本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她不愿离开这里不愿到乡下,只是因为她怕原野浩来了后找不到她,她一定要留在这里,孟父没办法只得带她一起进了仓库。 现在仓库里不仅有孟家人还有部分游击队员,新国政府军,大概两百来号人,在仓库做了完全的准备,这些人进来后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仓库四周中间全部都埋了劣性炸药和大量火油,只要开火,这个仓库直接夷为平地,所以到现在倭国的轰炸都是避开这块地的,毕竟里面还有他们眼红的粮食。 就这样僵持着,等到原野浩来了大港市后,在仓库里的孟渝就发现了,因为她每天都用望远镜看着港口船只的停靠。 她没有告诉其他就直接跑出仓库跟原野浩见面,还准备带他回仓库见孟父,根本就没有想过战争时期一个倭国留学生没点任务背景怎么回来到正在交战的城市。 于是原野浩进入仓库见了孟父后,直接就被人围了起来,他抽出匕首横在孟渝的脖子上,以此作为要挟退出了仓库,并把孟渝带了回去。后来孟徵来救她被抓,原野浩本要开枪打死孟徵被孟渝挡了子弹,原野浩抱着孟渝哭着说对不起,他不想她被带回去,他要孟渝做他原野浩的妻子。 孟渝听了这话后对他的所作所为一下就没有怒气了,居然原谅了他,想开口跟他说不怪他之类的话,可惜血流太快,就这样死掉了。 所以泗夕来的任务就是告诉原野浩,孟渝不怪他,早就原谅他了! 泗夕哀叹,这个任务就光身主的记忆中的东西,就让她无法把原谅说出口。而且这个世界的背景让她有种从心底的压抑感,还有着浓浓的悲伤,跟她的世界何其相似! 虽然泗夕不知道任务失败迎接她的会是什么样惩罚,不论如何她都不怕,就算是消散,度过了这么多世界,她也知足了。这个任务她是没法达成身主的愿望了。但是现在她也不想死,更想在死前在这世界中为同为龙的传人做点什么事,她没有其他的才能,不过与孟家的仓库共存亡还是能做到的。在季昊天求婚的那天晚上泗夕就脱离了世界,她回到空间后还有些回不过神,越来越搞不懂川柏了。 这次泗夕需要完成的愿望看似很简单,就是原谅她心中的爱人并告诉他。但是在泗夕整理完记忆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个动荡的战争时代,时代背景有点像泗夕原世界里抗战时期,倭国国土面积小,但是经济比较发达,而且军事力量比较强。相比而言夏国国土面积大,但是当局者并没有发展经济和军事,所以一直处在被动挨打的局面。 倭国一直在夏国的国土上抢劫掳掠,肆意屠杀,焚烧房屋,奸淫妇女等等,已经引起了夏国人民的愤怒,但是夏国当局者只顾自己享乐,毫无作为,并一味委曲求全,割地赔款。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怨声载道,稍有反抗,便迎来夏国府衙的镇压。 就在这种情况下,官兵与民众合起来推翻了夏国当局,成立了新夏国政府,军队称为新国党。新国党和人民游击队领导人、学生代表都会过面,意在跟倭国的冲突不要太过正面,希望能多留点时间给新国党政府时间做战前的准备。 只是可惜,在这新政权还没成立多久的时候,随着一条连接着大港市和内陆城市浣城铁路被炸,倭国全面侵略大夏国的战争打响了。 身主名为孟渝,是夏国人,家在大港市,孟家是经商的,主要是粮食,在大港市港口,孟家有着一个巨大的三层楼的粮食仓库。 因为这特殊时期粮食和军火是重中之重,很早之前,就有几方人士找过孟家家主,有夏国新国党人士,有倭国驻点商人,有人民游击队,甚至学生代表都来了。孟家家主全都拒绝了,但是当天晚上就秘密约见了国党领导达成粮食供应的协议,也提了一个小要求需要将自己两个儿子孟晟、孟徵和一个小女儿孟渝送出国留学,其实就是为了留后。 战争的残酷性孟家家主心里都是清楚的,而孟家的产业地港口仓库都是兵家必争之地,一旦全面爆发战争,大港市可能是最早沦陷的,而他们的仓库也是最先遭抢的。与其被倭国抢去作为他们的军粮,不如先保证供给给新国政府军。 但是毕竟粮食的转运不能太过大张旗鼓,虽然孟家拒绝了倭国商人的要求,但是不代表他们不抢,所以孟家和新国政府一直私下在操作运送,不能用车直接拉,都是凌晨的时候用人力一袋一袋背出来的。 而港浣铁路被炸也是因为被倭国先遣军发现孟家在转运大港港口的存粮。这事件就像一个导火索,倭国再以不掩饰它的狼子野心了,直接宣布全面接管大港市了,结果遭到新国政府军、人民游击队的反击,而那些学生门基本都投身报国之路了,当然交火点并不在港口的仓库,好似大家都有意避开那个地方一样。 而这个时候的孟晟、孟徵和孟渝三兄妹在国外已经快八年了,孟晟和孟徵的孩子加起来都有六个了,这也是孟渝不理解的地方。为什么大哥二哥来到了美国不到半年,就在留学的过程中各找了一个夏国女学生给她当嫂嫂。连婚礼都没有办,只是写信告诉了远在夏国的父母,女方也就是那两嫂嫂也不介意,同样写信告知了自己亲人,然后她的两个哥哥就是有家室的人了。 因为他们生的多,还被这里的本土人嘲笑了许久。 受到哥哥们的影响,孟渝在这里也没有压抑自己情感,很快就和一个叫做原野浩的男生聊到了一起,这个原野浩谈吐不凡,对夏国文化相当痴迷,遇到问题总能引经据典说出自己独特的见解,更是让孟渝芳心暗许。 不过他们俩的感情受到了两位哥哥和嫂嫂的激烈反对,原因无他,只因这个原野浩是倭国人。 可是这个孟渝才十七岁,正是叛逆时期,你不让我做的,我偏要做,于是他对原野浩更加痴恋了,完全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好在原野浩对夏国文化的痴迷,知道什么是止呼于礼,并未对孟渝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这也让孟晟和孟徵稍微放下点心来,不过两人也是暗自悔恨,当初就不应该逼孟渝太紧,现在根本无法拉回她的那颗向外的心,他们也只能暗自祈祷这个原野浩会一直留在这里。 在接到孟家家书的时候,孟晟和孟徵各自安慰了自己的妻子后,把妻子和孩子,当然还有妹妹孟渝留在异国他乡,而他们两兄弟却踏上了回国之路。 在孟家兄弟离开不到两个月的时候,原野浩也准备回国了,还邀请孟渝跟他一起回倭国,想要告知父母想要娶她。孟渝虽然单纯,但是起码的礼仪还是记得的,她必须要回国取得父母的同意,然后等原野浩来提亲,两人商量好后,就买了船票准备一同离开。 孟渝跟两位嫂嫂说了要离开的事,却遭到两位嫂嫂的强烈反对,甚至二嫂还质问她,有没有把自己当做夏国人,知不知道孟家为夏国付出了多少?这些都让孟渝感到不解,心里只是慌的很而已,不过在原野浩的安慰下他又很快抛开了这些,只给两位嫂嫂留了字条就踏上了回乡的道路。 半路的时候两人就分开了,等到孟渝回到大港市的时候,这个城市已经不能称为城市了,港口的废墟昭示着战争的残酷,街边废墟中偶尔还能看到斑驳的血迹,这些都让孟渝很茫然,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 按照记忆中找到孟家的时候,孟家已经败落了,大门都被炮火轰掉半边,门口的石狮子早就只剩石墩在那了。孟渝心里很慌,找不到人,找不到家,她又该怎么办?孩童时期有父母,长大过程中有两个哥哥,而现在只有她一人。 还好街边有个乞丐,看到她杵在孟家门口许久,才好心的问她是不是在找孟家,告诉她孟家的新地址。等到孟渝磕磕绊绊的找过去的时候,却让孟家人大吃一惊,特别是两个哥哥出来就问她嫂嫂和孩子的事。 等大家知道她是一个人回来的,嫂嫂和孩子都还在那边的时候,孟徵没忍住一个巴掌打了过去,还骂她为什么要回来,六个孩子两个女人怎么能照顾得过来,为什么不在那边帮忙照顾他们。大哥孟晟也是压抑着愤怒,虽然没有打骂她,但是也没有拦孟徵。 孟渝被打蒙了,她以为亲人们见到她会高兴,但是没想到是这种,就连多年未见的父母也是一脸不赞同的样子。她心里又酸又涩,心里也涌上了一丝怨怼。 第二天凌晨又有炮火声传来,大家都极快的聚集在堂屋里没有睡觉,等到消停的时候,孟父看着大家做了个决定,现在这个位置已经不安全了,准备将孟家全部撤进港口的仓库,孟家人要与仓库共存亡,女人和孩子跟随孟母去找游击队员躲乡下去。 孟渝根本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她不愿离开这里不愿到乡下,只是因为她怕原野浩来了后找不到她,她一定要留在这里,孟父没办法只得带她一起进了仓库。 现在仓库里不仅有孟家人还有部分游击队员,新国政府军,大概两百来号人,在仓库做了完全的准备,这些人进来后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仓库四周中间全部都埋了劣性炸药和大量火油,只要开火,这个仓库直接夷为平地,所以到现在倭国的轰炸都是避开这块地的,毕竟里面还有他们眼红的粮食。 就这样僵持着,等到原野浩来了大港市后,在仓库里的孟渝就发现了,因为她每天都用望远镜看着港口船只的停靠。 她没有告诉其他就直接跑出仓库跟原野浩见面,还准备带他回仓库见孟父,根本就没有想过战争时期一个倭国留学生没点任务背景怎么回来到正在交战的城市。 于是原野浩进入仓库见了孟父后,直接就被人围了起来,他抽出匕首横在孟渝的脖子上,以此作为要挟退出了仓库,并把孟渝带了回去。后来孟徵来救她被抓,原野浩本要开枪打死孟徵被孟渝挡了子弹,原野浩抱着孟渝哭着说对不起,他不想她被带回去,他要孟渝做他原野浩的妻子。 孟渝听了这话后对他的所作所为一下就没有怒气了,居然原谅了他,想开口跟他说不怪他之类的话,可惜血流太快,就这样死掉了。 所以泗夕来的任务就是告诉原野浩,孟渝不怪他,早就原谅他了! 泗夕哀叹,这个任务就光身主的记忆中的东西,就让她无法把原谅说出口。而且这个世界的背景让她有种从心底的压抑感,还有着浓浓的悲伤,跟她的世界何其相似! 虽然泗夕不知道任务失败迎接她的会是什么样惩罚,不论如何她都不怕,就算是消散,度过了这么多世界,她也知足了。这个任务她是没法达成身主的愿望了。但是现在她也不想死,更想在死前在这世界中为同为龙的传人做点什么事,她没有其他的才能,不过与孟家的仓库共存亡还是能做到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 出路 泗夕现在来的时间点有些晚,正是孟家被迫退到仓库的日子,按照记忆她已经在用望远镜偷偷看着港口一天了。泗夕默默的四处转了转,虽然说是粮仓,但是通风做的特别的好,但是也有一点不好,就是如果倭国人放弃这些粮食后,投一颗炸弹进来,这里面就会火海一片。 因为要存放粮食,底层的防潮做的特别的好,层高起码有4米高,现在底层的粮食基本都运走了,显得特别空旷,如今堆在那的就是火油和火药,记忆中原野浩就是在这个地方拿身主威胁孟家人的。 这里除了一个大门,还有许多个小铁门,每个小铁门处都有一个站岗放哨的人,装备好点的手里端着刺刀,差点就死红缨枪,也有拿铁棍的,这也充分说明现在夏国的军事力量比较薄弱。 孟晟和孟徵倒是各有一把手枪,但是自从搬进这个仓库,就再没见他们拿过了,泗夕猜测他们也是怕擦枪走火。 正待泗夕往外走的时候,孟家人和游击队的人一边说一边走进来,泗夕退在一边然后默默跟在他们身后,只听孟家主说:“粮食必须想办法运出去,玉石俱焚只是迫不得已而为之,陆路走不通就走水路,就算一天只运一袋,也要运,叫兄弟们一人揣一把出去也要弄出去。” “现在倭国人到处设卡拦截,城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老百姓活不下去的,大部分都逃了。新政府军被打得节节败退,死伤无数,粮食供应不及时,武器装备也不够,完全就是拼了一口气在战斗的。”说话的是游击队的一个小队长,泗夕从记忆中只知道他姓唐,三十多岁,大伙都叫他唐哥。 “小唐,我知道的,现在是国家民族生死存亡的时候,我们一定要拼尽全力,亡国奴的日子是命都不是自己的,其他的武器装备我是一点路子都没有,我只有粮食,这样把康大队长也叫过来,商量一下。”泗夕跟在众人后面暗自叹息,身主被保护的太好了,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含义,而她面前的这些都是英雄,在默默的为华夏大地拼杀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 泗夕跟着众人上了二楼,很快新政府军的康大队长也过来,这是一个军阀世家嫡系部队的亲卫队的队长,后来世家参与了支持新政府推翻老当局的起义活动,在建立夏国新政权时他们也就被收编为新政府军。 战争还未打响的时候,他被派到这里负责监督粮食转运工作的,当时为了多争取一些时间让新政权巩固下来,不敢动作太大,以免引起倭国的忌惮,如果知道倭国会这么快发动战争,他当初就是冒着风险都应该多运走一些粮食,也好过在这里听到新政府军因各种补给不到位而死伤无数的消息。 谁都知道现在倭国不动他们这群人无非是盯着里面的粮食的,而这个地盘迟早是倭国人的,现在他们要商量的就是如何在仓库沦陷前尽可能多的把粮食转运出去,同时能在多杀些倭国侵略者,也不枉自己是华夏的子孙。 “康队长,现在这个情况比较棘手,我们还是要想以想办法,前方的同胞还等着我们的支援,不能让他们白白流血牺牲。”孟家主孟老爷子坐在主位上说,虽然是跟康队长说的,但是也是跟在场所有人说的。 “现在那些鬼子在港口附近全设了点,只要发现立即抓住,乱刀刺死。我们已经损失了快三十个兄弟了。粮食是一点都没有运出去,不过守在这里的鬼子基本都不会开枪,不知道是没有子弹还是他们有命令不得开枪!”说话的是游击队的一个队员,估计地位还是比较高,才能在这里说话,话里行间都是满满的愤怒之意。 “现在倭国已经占领了大半个大港市,就算能突破港口的防线,我们能不能突破后面的防线把粮食交到政府军手上还是问题,而且后面的防线,他们的武器装备,就算我们这里的所有加在一起都拼不过的。这必须要好好策划一下。”康队长皱着眉,手指在桌子上点点道。 本来泗夕听到港口的倭国人可能不会用枪,还心中一喜,结果听到康队长这么一说又泄气了,是啊,能冲破这有什么用呢,后面拿枪拿炮的倭国人可就没有了忌讳。 一时间二楼的房间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游击队的唐哥烦躁的抠了抠头皮,站起身来从通风口往外看,远远能瞧见波澜壮阔的河面,港口边停靠着大大小小的船只,有小的渔船,有大的商船,不过都因为战争无法起航了。 唐哥喃喃道:“水运,水运,我们走水运吧!” 康队长嘲讽的看了他一眼,“是不是没人给你分析过港口的重要性?大港市这里的港口海运发达,倭国在这登陆,这是他们的入口,他们必然是重兵把守,以后他们供给也会从这里来,别说船只出行了,估计河面上多了只水鸟捕食,他们都能第一时间知道。你难道想让我们的人一直潜在水底行走吗?” 唐哥虽然被嘲讽了,但是他并不在意,他本来就是一教书匠,倭国人在欺辱民众的时候,他就带领着大伙打游击,本来他也对军事这块不懂,跟康队长一起安排在这里后,他倒是学会了不少。所以现在他也在思考着康队长的话。 泗夕倒是想起自身世界里那些感人故事,可惜在大港这个作为倭国的登陆点的城市,倭国人可没有那种盘查后直接放人的习惯,在这里他们是信奉自己国土的人才是最踏实的,才不会有内奸。也就是说等彻底把新政府军打出这个城市后,他们占领大港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城市里的人包括泗夕他们全部只有一个字:死! 泗夕却想的是现在没有动港口仓库,除了看重了粮食,还有什么原因了。如果这个仓库被炸,港口必然受到波及而重创,如果倭国的兵力增派或是补给都是走这里,那为什么放着眼皮底下的炸弹不拆呢,一直没有动手,只是围困,这是为什么呢?他们究竟在等什么? 不知不觉的泗夕就把这些话说出来了,这倒是引起了大家的思考。最先是康队长拿起了望远镜站在通风口四处观望,大家都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的。 过了一会,康队长把随身携带的仓库分布图拿出来,在图的四周点了许多点和一些横线,向大家解释:“这是我之前观察到的他们的分布,但是就在刚刚,孟小姐的话提醒了我,我重新看了,这些横线代表的就是倭国的兵力和武器危害程度,比如有大炮的,而其余的这些点点,就是仅兵力没有重型武器。” 他指着靠着运河那边的基本全部是配有重型武器的,“对着河,他们在防什么?肯定不是在防我们这两百来号人,除非他们防的是水路,那就说明水路有敌军袭击的可能性。现在政府军还在大港这边作战,运河之上有商船码头的就是金陵,必须要收集消息,副官!” “在!” “安排一个身手较好的人,靠近运河,查探下鬼子装备情况!” “是!” “康队长,你担心什么?”孟家老爷子面带惊慌的问。 “唉,孟老爷子,怕是我们都想错了,倭国并不是看中我们的粮食,而是想以我们为饵断了以后我们的水路啊。” “什么?”唐哥惊讶出声。 “你们再看”他指着布防图的沿河一带,“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除了我刚看到的那几门大炮外,应该还有其他的。而且他们的防线应该已经延伸到运河口了,现在港口已经被占领了,如果我们的援军要登陆只能沿河口处登陆,在这里。” 他吸了一口气,缓缓到,“这运河口到港口,沿途全是商船、渔船,如果有船只停靠要登陆,要么挤开这些船,要么弃船从这些商船上,但是不管是哪一个,都只有死路一条,现在这些停靠的船只上都怕已经有了倭国人的身影了。” 泗夕也觉得心情沉重,在战争面前,个人的力量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计,她也想改变,她也想力挽狂澜,她还想用修真的法术来收拾倭国人呢,可是现实是无法修炼,无法修炼,连一丝丝游离的灵气都没有,更比说天地元气了。 练武,练武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练出来的,而且在面对现在的热武器的时候,她还没有那个自信武功可以快过子弹,练武只是让自己更加灵活,而不是让自己有铜墙铁壁炮火都打不穿的那种,那是在痴心妄想。 她还有医术,甚至可以配点迷药、毒药之类的,不过现在西洋医术的发展,很多疾病一直青霉素下去就解决了,而且她配的药还不能大范围使用。 泗夕感觉自己能拿出手的技能,在这里真的是一无是处。于是烦闷的走到通风口,拿起望远镜朝港口望了过去。 有艘插着倭国国旗的船只缓缓靠了岸,等在港口的一群人就围了上去,“你们快来看,港口有船停靠!” 第一百四十六章 请君入瓮 从船上首先下来的就是一队卫兵,然后是一个留着八字胡穿着倭国军服的中年矮小男子,后面跟着他的两副官。再后面跟着出来的是一个身材修长的俊秀男子,而这个男子泗夕非常熟悉就是原野浩。等前面的人下船后,船舱里涌出一群身穿倭国民族服装的女人,嘻嘻哈哈好不热闹! 康队长放下望远镜,“之前就有消息称倭国会派原野大佐督战,想来就是那人了,此人在他们国内就是好战分子,我们的动作要加快了,就算是毁了这里也要在他们在运河入口处动作之前。” “康队长,我认识那个青年男子,需要我做些什么吗?”泗夕开了口。见大家都诧异的望着她,她刚想开口解释,孟徵就打断,“你在这里添什么乱,回去!” 泗夕不理会孟徵的话,也当看不懂孟家家主的眼神,还是淡淡的讲诉了她和原野浩的故事,等着康队长的发话。 “孟渝,你有这样的勇气和决断我很是佩服,巾帼不让须眉说的就是你这样华夏好儿女。不过要怎么解困阵,还需要我们好好的斟酌合计一下。如果有需要还希望你不要推辞。” 泗夕点点头,知道这里不需要她了,她也退了出去。虽然现在她表达愿意为国效力即便死亡也在所不惜,但是毕竟身主和原野浩有过那么一段情,康队长他们不是怕她做不到,是怕她心软,这种情况下一旦心软那等于全盘皆输。所以为了让康队长他们放心,她自己就要避开他们的谈话。 她上到三楼,拿着望远镜慢慢的看着四周,之前她一直观望着港口,既然原野浩已经过来了,她也想看看他们的落脚点。 一行人坐着车,朝城里去开去。那队卫兵分为两个车子,分别在车队的前后。距离太远了,泗夕便移开目光,重新将目光对准了江面,现在的时期还没有什么污染,所以江面上没有看到什么漂浮物,今日风和日丽,江面也是波光粼粼的,在这样的天气下又有几个人知道平静的江面下隐藏着多少暗礁漩涡呢。 晚饭后,孟晟和孟徵都来到三楼找到泗夕,其中孟徵问她:“你为什么要说你认识那个人,你知不道在这个时候暴露出来,你有多危险,有多少人会防着你,一旦遇到问题,你就是他们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当然,你也会是第一个被放弃的人。” 孟晟看了自己妹妹一会,才开口:“你今天说那些话是真心的吗?一下就憎恨那个男人了?” 泗夕看到两位哥哥严肃的表情,心中一暖,笑着对两位哥哥说:“大哥,二哥,我明白你们所想,不必担忧我,我自己想的很明白,之前是太年轻太不懂事做错了许多事。现在在民族大义面前,我明白我在做什么,就怕我个人的力量太渺小,帮不了什么忙的。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后悔。” “阿渝,你还年轻,近期我和阿徵会想办法送你出去,以后有机会就照顾下你那几个侄子侄女。” “不要,你自己去照顾他们,我没有牵挂,我能做很多的事情,不要送我走。如果信得过我,我甚至可以做间谍的。大哥,不要说外面安全的话来唬我了,覆巢之下无完卵,外面的日子怎么样你难道真的不清楚吗?我们当初在国外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难道你忘记了吗,如果不是因为孩子的原因,嫂嫂们早回来投入抗战了。” 孟晟和孟徵想到孩子和妻子,心中也是愧疚万分,国不强,在国外的人只会受欺辱,何况现在这个时期国家都在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候,更没有办法估计海外的游子了,现在他们只能拼死搏命守护家国。就如他们一般在进入这个仓库,基本就注定了他们的命运,本想送自己妹妹出去,被这么一说还不如和港口同生死共存亡。 泗夕停顿了一下,“所以我要留下来,做有意义的事,大哥二哥都别劝我,我脑子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现在国家需要我的时候,我不退缩!” 第二天一早,孟父就来敲门了,等到了二楼昨天的那房间里,屋里只有康队长、唐哥、孟家老爷子,然后就是泗夕和孟父。中间桌子上摆放着孟氏先祖的牌位,泗夕隐隐猜到了什么,但是此时也没有说话。 孟老爷子拍了一下桌子,“孟氏子孙孟渝跪下发誓,永不叛国、永不叛家!” 泗夕跪在地上,对着牌位发誓:“我,孟氏子孙孟渝,在此立誓:今生不管身在何处,永不叛国、永不叛家,违者天诛地灭永不超生!” 孟老爷子亲自把泗夕扶起来,“好孩子,好孩子......”后面就说不下去了。 最后大家还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康队长走上前来对着她敬了一个军礼,随后说道:“孟渝同志,从这一刻起你成为新政府军光荣的一名军人,现在组织上有一个重要的工作要交付于你,你可以选择接受也可以拒绝!” 于是泗夕站的笔直,郑重点头接受了这份工作。 她站在3楼的边缘,向往常一样用望远镜关注着港口的情况,但是这一次她发现了一个穿着风衣的男子同样用望远镜盯着她这边。于是她放下望远镜,再重新拿起看过去的时候,对方放下了望远镜,并对她招手,这厮就是原野浩! 难道昨天他没有随那个什么大佐往城里去?泗夕只微微诧异了一下就放开了,朝对方打了个拒绝的手势。不过很快对方又打了个让她出去的手势,泗夕仍然拒绝了。 等到晚上,泗夕一个人偷偷摸摸的跑了出去,刚到大路口的时候就被抓了,直接被扭送到了原野浩的屋子里,他正盘坐在地上,悠闲的喝着茶。他对那些卫兵挥挥手,泗夕就恢复了自由身。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快过来,尝一下我的手艺。” “你怎么住他们这里,被我爸知道我来你这里,他们会打死我的。”泗夕心有余悸的说道。 “我在这里,是能最快见到你的地方。别怕,我会说服你的父亲认同我的,不会让他打你的。”原野浩深情的说。 泗夕低头一笑,慢慢坐到他的面前,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 原野浩一边泡茶,一边随口问道:“你每天在那里么不闷吗?为什么都不出来走走?我看你的样子都憔悴了。” 泗夕低头,掩住眼中的情绪,闷闷的道:“他们都不让我下楼,只让我呆在三楼房间里。爸爸说是为了我好。” 泗夕看到原野浩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心中恶寒,挣扎了一下居然没有挣扎开,看来原野浩并不是单单一个留学生啊,泗夕索性也不挣扎了,尽量忽略手上的感觉,头垂的更低了“你,你放开我。” 原野浩微微一下,摩挲几下泗夕的小手,依言放开了,“阿渝,你怎么还是那么害羞呢?你哥哥看到你这个样子肯定要气坏了。” “在家的时候哥哥还打我了,不过自从来了这里,我都没有见过哥哥他们了,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在三楼走来走去监视我,太讨厌了。”泗夕听出了试探,慢慢擦着手背,闷闷不乐说道。 “都是你家的下人吗,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呢,把我心爱的阿渝都关闷了,我帮你教训他们好吗?”原野浩循循善诱。 泗夕猛然抬头,带着惊慌说道:“不要,你不要去,他们我一个都不认识,不是我们家的人。而且他们有枪的,我刚去的时候我还看到他们抬了好多好多炸药呢。你不要去,我怕……” “好阿渝,别着急,我不去我不去,我陪着阿渝好不好。我派别人去给你出气好不好?” 泗夕摇头,“我爸还在那,我怕我爸……”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我要回去了,我爸找不到我,肯定会打死我的,我要回去了。” 原野浩叹了口气,起身拥着她安慰道:“阿渝不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疼了,我陪你回去,跟你爸爸解释,让他不打你。” 泗夕不说话只是摇头,等泗夕平静下来的时候,原野浩放开了她。等到了戒备点的时候,泗夕望着原野浩,眼中带了点水润,倒是让一直演戏的原野浩心中一动,眼中闪过一道暗芒,不过也很快平复下来了。泗夕心中嘲讽,面上仍旧那副表情。 泗夕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一路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进去,原野浩才转头回去,才到房间门口就一个卫兵过来报告:“大佐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从这个孟渝身上入手,能拿下港口的成算有多大?”一个中年男声直截了当的问道。 “百分之九十,她太单纯,完全就是我们的眼睛,至少能知道他们大概的人数,她房间外面的守卫换岗频繁,而且还有炸药就堆积在仓库3层……”原野浩自信道。 “你难道没有想过是那个女孩在骗你?守卫那么严,为什么她能那么轻易的出来,还那么容易的回去?我们的人都能发现她,里面的人不知道?只有一种情况,他们在做局,他们有句古话叫请君入瓮。”中年男声直接打断他。 第一百四十七章 仓库爆炸 “而且我们的人根本就无法靠近,为什么她可以?原野君,请好好想一想吧,不要被一时的美色冲昏了头脑。” “是!”原野浩退出了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静坐了很久,终于抽出佩刀砍向之前的茶几,茶几和杯具都移了移位置,没有破,这更是让他怒火中烧,一脚踢翻了茶几,上面的茶具都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嗯,质量挺不错的,至少没破。 隔天夜里,泗夕又偷偷跑出来找他了,这次原野浩说什么都要把她送回去,而且他心里有根刺,看到眼前这个目光干净的姑娘,心中涌上一种想要摧毁的欲望。不过很快镇定下来,坚持要送泗夕回去,泗夕无法,只得半推半就的让他跟着了。 结果泗夕在一壕沟边上掏啊掏,掏出来一个小包袱,里面就一件男式外套,原野浩惊讶的看着她穿上了那件又脏又破的外套,然后趴着一点一点的往前蹭。 泗夕回头见他呆在原地,“你快趴下呀,否则要被发现的。” 原野浩一把拽住泗夕,把她拉起来强行带离了这个黑灯瞎火的壕沟边。泗夕死命挣扎,开始还压着声音:“哎呀,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我爸如果发现了会打死我的,你放开。” 结果原野浩根本不理她的挣扎,死死扣着她的胳膊以绝对强硬的态度把她带了回去。于是泗夕就生气了,生气的结果就是嘟着嘴不理人。这副模样倒是让原野浩心情好了不少。 “阿渝,你告诉我,你究竟每天怎么出来怎么回去的。” 泗夕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四处躲闪他的目光,支支吾吾的说:“什么怎么出来回去的,就那样,就走出来了啊。” “阿渝,我要听实话,你不说的话,我明天就正大光明的把你送回去。”原野浩正色道。 “不要!”泗夕就像一个小孩子似的扑到他的身上捂他的嘴,原野浩连忙搂住,“不能这样,我会被打死的,我爸不让我跟你的见面的。” “他为什么不让你见我,嗯?” “爸爸说你们是坏人,我的家就是被你们炸没的,爸爸还说你会杀我的,可是我不信,我每天都在看着码头,我想亲口问你,你会杀我吗?”泗夕望着他说。 “傻阿渝,我永远不会杀你,你是我的阿渝。阿渝的爸爸对我们有些误会,我们来是帮助你们的,你们中间出现了好坏好坏的人,想要霸占你们的财产,我们只是看不过去,来帮助你们打跑坏人的。所以阿渝不用怕的。”原野浩低沉的声音充满了蛊惑的味道。 泗夕暗叹,男人的皮相也是一种利器,难怪身主不分青红皂白就沦陷了,她也抬头高兴的抱着他的脖子说:“我就知道你不会是坏人的,爸爸一直错怪你了。” “那现在要不要告诉我你是怎么出来和回去的呢,还没有被你爸爸发现?”他刮了下她的鼻子,宠溺的问道。 “我说了你可不许笑我,我知道有堵墙的墙根有个洞,后来被封上了,但是没有封严实,晚上的时候我偷偷的溜下来从那个洞里爬出来的,谁都发现不了的。”泗夕一副洋洋得意的语气,面上一副我聪明你快表扬的神情。 原野浩松了口气,“是是是,我的阿渝最聪明了,今天就不要回去了吧,明天我和你一起回去,把这个误解说开,相信你爸爸能同意我娶你的。” 泗夕扭捏了一会,才低头嗯了一声。 凌晨时分,仓库二楼的屋子里通风口都被棉被挡住了,孟徵开门进来后点点头,“阿渝没有回来,应该是成功了,我们可以准备了。” 康队长和孟老爷子对视了一眼,大家眼里都有决绝和不舍,但最终还是命令了下去。很快一百六十人的队伍就集齐完毕,都是些青壮年,有孟家的人,有康队长属下,也有游击队的唐哥,在孟老爷子和众人的极力劝说下,康队长含泪站到了撤退的队伍中去。 临别之际,他对孟老爷子敬了个军礼,并郑重承诺到:“孟家三郎,我必已命保之!” 孟父搀扶着孟家老爷子看着众人融入黑暗中,两人站在风中,更显萧条。“老三啊,带我好好看看我们孟家的产业吧。如今不能把它发扬光大了,我要在临死前好好看看它。你看这里是我们孟家几代人的心血,可惜了,可惜了啊。”孟老爷子自己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 “爸,如果这些产业有我们孟氏子孙在,我们也对得起祖上了,我们的作为更是对得起这个国家,所以不亏的。先祖泉下有知,必不会责怪我们的。”孟父一边搀扶着老爷子慢慢的转悠着,一边宽慰他,“你看,我们孟家的子孙,哪怕如阿渝那女流之辈,都是知晓民族大义之辈,男儿更是顶天立地、为国为民的好儿郎,先祖只会以我们为荣的。” “对对对,你说的很对,我孟家就没有一个孬种,各个都是英雄!” 第二日一早,原野浩带着泗夕来到警戒点,先由泗夕先过去敲大门,很快就有人过来了,开门了并没有让泗夕进去,泗夕回头望了眼原野浩,眼中有着不安。 原野浩正要上前,旁边警卫拦了下来,并在他耳边低语一阵,大意就是不要冒险,静观其变。 很快门里出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孟老爷子和孟父,后面还有身着军服的卫兵,看到此情景原野浩这方倒是松了口气,因为对方都拿的棍棒短刀,并没有枪支之类的。看来他们也是怕走火后引发爆炸。 他隔的远,并没有听到他们说些什么,就看到孟父伸手打了泗夕一个耳光,而泗夕被扇倒在地好半天都没有爬起来,而孟父还不解气,还一脚一脚的踢着,原野浩只能隐约听到泗夕的尖叫声和哭声。这时他倒是忍不住了,大步跑过去了,等近些了才听清孟父的叫骂声。 看着昨天还信任自己的女孩被打得蜷缩在地上,他心里也有一些波动,连忙喝住,但是对方人多,现在并不适合起冲突,所以没有上前扶起泗夕。 而孟父见到来人,冷笑一声:“你就是那个哄骗我女儿的倭贼吧,还有脸过来,把刀给我。”旁边的人连忙拉住,生怕他就拿刀冲了过来了。 “孟先生,我并未哄骗过阿渝,是你们对我有误解,所以尽头特意过来解释的。” “啊呸,倭贼,不许叫她阿渝,你不配!你以为你的那些说辞哄骗了她后还能哄骗我吗,你简直做梦,你们是侵略者,是不争的事实。欺骗一个从小生活在国外的小孩,你们也就只剩这些能耐了。我要是今天不杀了你,我就对不起孟家。”说完孟父就蹦起来挣脱了众人的拉扯,刀也没拿,挥着铁棒就朝原野浩跑去。 而趴在地上的泗夕,一听自己的爸爸要杀原野浩,连忙爬起来冲向原野浩嘴里还喊着:“不要,爸爸,不要。”她为原野浩挡了这棒子,铁棒刚好打在她的右肩膀上,巨大的疼痛袭来,瞬间让她晕了过去。 而孟老爷子连忙让人把孟父拉了回来,退回到仓库,进门前,孟老爷子对着原野浩怀里的泗夕讲:“冥顽不灵,孟家就当没有你这个不孝子孙,以后你不再姓孟,族谱上我会亲自除名!” 随着大门的关闭,也隔绝了原野浩打量的目光。他低头看着怀里这个飞奔来保护他的这个女孩,脸颊红肿,嘴角破裂,可见打人的力度。他突然想到了在m国的时候碰到她时,一个容易害羞的单纯夏国姑娘,有时还会偷偷看他。只要他跟她讲话,她一准脸红,就算她哥哥不许她和他来往,她依然我行我素。不过那个时候他身上还没有这么多责任,过得也比现在肆意的多了。而现在他看到她的更多是狼狈,是难受,现在更是为了他,受了伤,唯一没有变化的就算那颗爱慕他的心了。 打横抱起她回到住处,叫了医生后,他才知道她为他受了多少委屈,受了多少伤害,至此,他心里对她的最后一丝戒备也消散而去了。 等到她的伤口包扎好后,原野浩带着她坐上了进城的车,而在走后下达了一则命令,拿下仓库。 巨大的爆炸声和冲天的火光,都预示着港口仓库的消失,而离开的队伍现在还有一百四十多个人,孟晟孟徵痛哭流涕,朝着港口方向不停的磕头,好容易被康队长拉起来,等他们平复了心情,踏上了南下准备与新政府军汇合一同抗战的道路。 而在城里养伤的泗夕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心中悲凉,但是死死忍住不敢哭,怕被原野浩发现,她不能让这么人白白牺牲,于是心中默念静心咒。果然门被打开了,原野浩走进来,坐在床边,看了看泗夕,用手轻轻的拂过她的眼角。 泗夕心中一惊,难道刚没忍住? 可接下来原野浩撩起泗夕长发用发梢在她的鼻子处来回扫,惹的泗夕一个大喷嚏,瞬间就扯到脸部肌肉,身体动了下也扯到了右肩膀,疼痛袭来,眼泪鼻涕一下就逼出来了,她嘴里还模模糊糊的喊着疼,看着原野浩好笑不已。 泗夕:我忍,我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给老娘等着! 第一百四十八章 试探 当天夜里原野浩接到命令匆匆出去了,泗夕一夜没睡。第二天才从打扫的仆人那里听到港口驻点被炸了,仓库也被炸了。 泗夕的心一下就紧了,能靠近港口的,只有一个人能办到,除了孟父她想不到别人。从这里得到消息后压抑了一夜的悲伤终于涌现出来,她推开面前这个女佣人,一路哭嚎着出去了。 路上遇到的警卫没有一个拦她的,她一路朝港口方向跑过去,现在仓库那边火才熄灭没多久,还冒着浓浓的黑烟,也给泗夕指明了方向。 等到她跑到港口附近,周围的警戒明显增多,她刚要靠近,就被两警卫用枪指着不准靠近。不过很快那两警卫就放下了枪支,泗夕才发现她后面一直有个高级副官跟着她的,估计是原野浩安排监视她的。既然已经放行了,她也不去管那个副官,擦了擦眼泪朝着仓库那边跑去。 远远就看见曾经三层楼的仓库现在已经是一片废墟了,四处焦黑,而且部分地方还可以看见火苗。周围的围墙建筑基本被爆炸的冲击波给摧毁了,原先的卡点处还依稀能看到倭军的尸体。倭军在最外面已经安排军队驻守,就是跟着泗夕的高级副官都不能让他们放行,可见在往里就是禁区了。 泗夕颓然的跪坐在地上,望着眼前的焦黑发起呆来。她经历过战争年代,但是毕竟是做后勤医师的工作,并且那时还没有这些杀伤力大的热武器,所以感受还没那么直观。 可是现在她是亲眼见证战争的残酷,昨天还在跟她说话的鲜活生命,今天就变成焦黑的尸首长眠地下了,而里面是她的亲人。虽然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刻,但是真正面临的时候,确是让人那么难以接受。 泗夕也不知道在这呆了多久,等到有人拉她起来的时候,她的腿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来人把她打横抱走,她也没有任何反抗,就这么呆呆傻傻的样子。 医生过来检查,她连眼珠子都没有转一下,有人喂给她水喝,她喝点,喂她吃饭她吃点,没有人喂她哪怕嘴唇起皮了都不说话也不动。为此原野浩还大发脾气,赶走了两个佣人,之后喂水吃饭都由他亲自来。慢慢泗夕也偶尔会回神看着他发呆,原野浩对此十分恼火,军医的说法是刺激过大,她把她自己封印在内心里不愿意面对现实,说白就是自闭抑郁了。给的建议就是多陪陪她,让她信任,慢慢让她接纳他。 现在的原野浩多数时间是陪着泗夕的,但是毕竟他在倭军中也是有职位的,也会有很多公务要处理,所以经常在喂泗夕的过程中会有副官来报,虽然泗夕只能听到只言片语,但是次数一多,也就能拼凑个大概。可能因为泗夕一直都是待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原野浩也慢慢的会在屋子里处理一些机密文件,但是不管是什么文件,泗夕都没有去看过,听到他与副官交代的内容,泗夕连眼神表情都没有变过。 就这样一个月里,睡醒的泗夕就坐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树叶子发呆,而原野浩就在处理他的事,两人互不干扰。 这日,原野浩出去一直没有回来,而泗夕坐在窗边看着叶子发呆,动都没有动下,门被人推开了,泗夕能感觉到这人就在她的身后,目光如毒蛇般阴冷,她等着来人的下一步动作。 “孟渝小姐,我知道你早就好了,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呢?原野君视你为爱人,你也要为他想想,否者这样冷了他的心,想嫁给他的女人可是不少的。” 泗夕: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如此循环 来人说了很多,无非就是试探她是真的呆傻了,还是装的。甚至泗夕还能感觉到窗户外面也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的,得亏自己经历的多,心智不是一般的坚定,才能保持这副模样和表情不变化。 慢慢的泗夕就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了,想到了之前经历的世界,想到了世界的人物,也想到了空间里的川柏,自己世界的孩子,天马行空的想了很多,心中有不少的感慨,就连身后的人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等原野浩进来抱她准备吃午饭的时候,泗夕的身体都僵了,动一下就钻心的疼,也使得她皱了眉。原野浩见状,给她揉了揉缓解她的疼痛,如果是在和平年代,原野浩作为男朋友是合格的,只是可惜现在是敌人,所以不管他做了什么,在泗夕看来他都是一个刽子手。 为了防止泗夕久坐僵硬发麻,原野浩现在时不时会牵着泗夕出去走走,或者是运动一下,偶尔也会抱着她帮她揉捏腿部顺便处理公务。慢慢的泗夕的目光会停留在他身上,虽然没有太多情绪但是原野浩也因此会高兴,也会跟泗夕讲很多他们在国外的生活趣事。 原野浩带泗夕出去转悠的时候,泗夕就发现这人一直带着她朝孟家老宅的街边去。泗夕不动声色任由他牵着走,等真的走到孟家老宅前时,泗夕看着门口毁坏掉的石狮子站立不动了。 原野浩转头就看见泗夕又发呆了,也不多说话,就陪着她站在那。很快他身边一个副官过来耳语几句后,他就直接离开了,留下了一队警卫。 泗夕在他走后,慢慢的挪到了石墩处,坐在那里抱着膝盖头埋在膝盖里一动不动。 远处的楼上对于这边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原野君,大佐的意思是让你尽快处理这个女人,不要让他亲自出手。”阴冷的一道声音。 “这不关你的事,我会亲自给大佐一个交代的。” “哼,劝你好自为之,再怎么说她的家人都死在我们的手上,她会一心向着你?不要太天真了。” “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如果觉得太闲了,我可以替你向大佐申请去做港口建设!” 等到那男人走了后就剩原野浩一人在楼上,他自言自语道:“孟渝,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夜晚书房里,原野浩站立笔直等待书桌前的中年倭国男子处理文件。过了一会,那男子才问道: “你过来找我,是想好了吗?” “是的,大佐,仓库废墟里尸首不足一百,如果逃走的人知道孟家还有独苗,会想法设法利用的,我要留着她。”原野浩说道。 “你确定她可靠?”中年男子的声音。 “确定,孟渝从小生活在国外,只听她两个哥哥的话,现在那两人无法辨认,不知生死,夏国有句古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猜测他们两个人应该已经逃脱了,那么必然会来找他们的这个妹妹。孟渝受的刺激过大,一直对外界没有什么反应,我曾抱着她处理机密文件,她都无动于衷,这段时间更是没有往外传递过任何信息,她是无辜的。” “你下的结论太早了,这里全是我们的人,就是出去都有很多警卫跟着,她就是想传递也无法,还要再试试,只要能确定可靠,才能放出去,明白吗?” “是!” 接下来的几天里,原野浩就变得特别忙,经常是刚翻开文件就被副官叫走,或者刚抽空带她出来又被叫回去,把泗夕晾在他的文件面前,或者扔大街上。更可笑的是好像是警卫队人手不够了一样,原来八个人的警卫队,现在就一个跟着她,有的时候这一个也能走丢。 要不是维持着自己面瘫的表情,她真的好想翻白眼,试探要不要这么明显,同时她也在思索,要不要让自己的病好起来啊,这特么没完没了的试探,好想干脆的搞个刺杀算了。但是想到康队长之前吩咐,又忍了下来,既然做了间谍,哦不现在叫地下工作者,就要听组织的安排。 时间就这么又过了半个月,终于原野浩以及他的警卫队们终于正常了,泗夕也能偶尔回复他几句话,貌似他们不怀疑泗夕了,但是泗夕心里清楚,最大的考验还没有来呢,毕竟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她估计她会被带到交战的地方去,那里才是试探的好地方。 果然如泗夕所想,原野浩带着她上了车,并且告诉她,现在去找她的哥哥,因为她的哥哥给她留信了让她去找他们。 泗夕一副没有回过神的样子,原野浩又重复了一遍,她才哭着扑进原野浩的怀里,哽咽的问道:“那他们为什么要吓我呢,我以为他们都死了,他们为什么不来找我呢。他们是不是不打算要我的啊,他们把我从小就扔在国外,我以为他们又把我扔了呢。” 原野浩安慰她:“没有不要阿渝,大哥二哥不是单独给我捎信,让我带你过去吗,快别哭了,要高高兴兴的啊,阿渝,我问你,你会跟你大哥二哥离开我吗?” 泗夕摇摇头,“我要大哥二哥,我也要你陪着我,都不要离开我。那天我看到仓库那样了,我都以为他们不要我了。”说着又哭起来了。 车子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是一处民房,原野浩带着泗夕进去,果然看见两个面目全非浑身是伤的男子躺在床上,看见他们进来,就想开口,但是咿呀咿呀的最终没有说出话来。 第一百四十九章 还要继续等吗 泗夕看到面露害怕,躲在原野浩的身后,原野浩牵着泗夕走到床边,“阿渝,他们是你的哥哥啊,你怎么不认识了呢,他们受到爆炸的波及受了伤,而又拖了这么久才找到,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幸运了。只是以后可能再也无法恢复面容了。” 泗夕惊讶的望着他,又看看床上的男子,松开了拉着原野浩的手,慢慢的半跪在床边望着那两人,“你们是哥哥?” 床上的人咿呀咿呀,但是眼泪却从眼角流了下来,他们看她的目光充满了关爱,就如同在国外那般,泗夕看着看着眼泪也流了下来,“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就不应该回来的,如果我不回来,你们都还好好的,都是我的错。爸爸恨我,爷爷也不让我姓孟了,哥哥,你们还当我是妹妹吗?” 其中一个人眼泪哗啦哗啦的流,想抬手摸泗夕的头,可惜他的手臂都是被炸掉了半边,努力的半天都没能抬起来,相反呼吸更加急促起来,后来归于平静眼睛还盯着泗夕。 泗夕轻轻的推了下他,“哥哥,你怎么了哥哥?”床上的一动不动,“哥,你别吓我,哥,你醒醒,你醒醒啊……”随后泗夕就哭了起来,转身拉住原野浩:“我哥他,你看看……” 原野浩马上叫人进来,后来军医来了后,摇摇头,“都没气了,能撑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等他说完,泗夕白眼一翻及晕了过去,还好原野浩拉的及时才没有让她倒在地上。于是一行人又急匆匆的回去了,至始至终没有人理会床上的那两人。 泗夕昏睡了两天,好不容易醒来,想到亲眼见到哥哥的离开,悲从中来。原野浩端着饭菜进来就看到泗夕坐在床上默默流泪。 “我是不是不应该回来?我是不是没有资格做孟家的人?” “阿渝,别胡思乱想了,这不是你的错。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都会被误解,但是只能坚持到最后,让误解我们的人看到我们努力的成果,才能让他们信服。所以不要多想,他们会理解你的。” “我想回孟家住,送我回去吧,也许在那里我的心才能平静下来。” “好,先吃饭,我安排人先去收拾一下。” 泗夕回到孟家后,虽然有警卫跟着一起,但是毕竟孟宅比较大,又因为被炮火洗礼过,整个宅子都显得陈旧破败不堪,甚至可以说有些阴森。泗夕住进了原来她的那个院子,每天都人做好了饭菜端进来从不打搅她,她也乐的清净。 没过几天原野浩也跟来了,当然他的公务也带来了,现在泗夕对他们的机密文件不感兴趣,因为大港市基本已经沦陷了,她就是有消息也传不去的,所以也就不怎么关注了。 或许是经过多轮考验,现在原野浩对泗夕没有任何怀疑,甚至开始暗示她两人可以开始同居了。泗夕拖了有三个月的时间半推半就的应了,大佐为他们证婚,而且这个消息被他登报宣告三天,代表了夏国接受倭国的帮助。 泗夕对此没有任何异议,她心中也盘算着不知道接头人会以何种身份现身。 洞房夜泗夕都准备牺牲节操了,结果发现神魂分离居然能用了,这倒是让她惊喜不已,还能保住清白。婚后的日子原野浩更加忙碌了,泗夕也更加悠闲了,偶尔也会听警卫念叨近期会有倭国女人探访之类的。 这天原野浩早上出门前告诉泗夕今天晚上他可能不会回来,泗夕随口问为什么,本以为原野浩会以公务繁忙搪塞她,结果没想到他说有个大人物来,他要去接待。 泗夕一下就警觉起来,“男的,还是女的,还要陪过夜?” 原野浩顿了一下,才说:“女的,你别乱想,她是有重要任务的,不能交给其他人接待,只能我去。” “那你还要陪过夜吗?”泗夕紧追不舍,如果一个妻子在追问即将出轨的丈夫一样。 原野浩笑的很开心,抱着泗夕:“阿渝,我心中只有你,她是因为身份的问题,我要保证她的安全。” 泗夕挣扎:“我是女的,让我去保护她,你不要跟她呆一起。” 当然不管泗夕怎么说他都不松口,只说是工作,只能他去,最终泗夕无法赌气不理他,他笑了笑就离开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原野浩回来,看见泗夕坐在床上,双眼通红,一见他回来就跳下床,跑到他身上闻,他失笑:“我身上只有汗臭味,都说了是工作,只是确保她的安全,以后都不会再见了,你总放心了吧。”泗夕让他去洗澡。 泗夕心中猜测如果这个女的是他们的人怕会是跟她一样的身份,而且是海归学者之类的,保密工作这么严,那么很有可能这个人可能会认识夏国的人,或者本身就是夏国人。没有接头人消息传不出去啊,这很是让人忧愁。 泗夕计划着准备出去走走了,光等不是办法啊。 这天早上刚吃完早饭呢,泗夕就开始了干呕,然后就直接吐了,脸色煞白。原野浩吓了一跳,连忙吩咐备车去医院。 等到了医院一路护送着检查住院,因为是原野浩亲自来的,医院领导特别安排在顶楼的豪华病房,护士和医生来的特别勤,不知道的还以为泗夕患的是重症呢。这也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都知道医院顶层住了一个倭军的大人物。 泗夕吃了点粥,原野浩回去了,而她正躺在病房里正昏昏欲睡呢,一个护士推着小车进来了,拿了温度计准备测体温,再弯腰靠近泗夕的时候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孟渝同志,我终于找到你了。” 泗夕眼皮都没有抬下,也没有理会,等那护士测完体温,那护士开口说道:“夫人,您还有些低烧,这两天都是我来测体温,您有事可以直接呼唤我,我姓叶。”泗夕点点头,于是那护士推车出去了。 门才关上没一会,又被打开了,门口的警卫没有拦那就是没有危险性的。刚才的那叶护士带着一个中年男医生进来看了下泗夕的状态,“原野夫人,你这会还有些低烧,要多注意喝水,一会药拿回来后,我在过来,您先休息吧。” “以后进门麻烦先敲门,谢谢。”泗夕不耐烦的说完,那两人都脸红了,估计在这医院里从来就没有遇到过先敲门才能进的病房。 等两人出去后,泗夕才拿出刚那男医生听诊时快速塞到她手中的纸条,纸条上只有一行字——风萧萧兮易水寒,一抱琵琶半遮面。两句不同的诗句,其中第二句开头以数字开头。 康队长和泗夕约定好的接头暗号有两组,因为消息传递会经过多人,一组就是数字开头,而这组危险性比较高,容易暴露。单数代表已经有人监视,双数表示还未发现监视。泗夕叹了口气,这个医生怕是已经知道自己暴露了,而那个护士就很成问题。那么在这个情况下还传递信息,那就说明这个医院已经没有接头人了,让她不要以身犯险。 当初康队长让她用的是第二种,只等接头人来找她,而接头语就是一句话:“孟渝,你哥哥一直等你回家跪祠堂。”现在她的身份已经引起了怀疑了,他们只是不确定想要确定一下而已。看着手中的纸条,最终还是把它放进嘴里慢慢嚼烂吞了。 快到晚上的时候,原野浩过来了,泗夕把今天那个叶姓护士跟她说的话跟他说了一遍了,并且问他是不是跟这个护士有一腿,为什么她要找她。把原野浩弄的哭笑不得,不过他也出门吩咐了一声把那护士抓了去严刑拷打,泗夕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空,对于他的吩咐无动于衷。 泗夕现在也不敢随便去找了,就这么等着,随着战争范围的扩大,泗夕也随着原野浩去了另外一个靠近大港市的小城市香城。因为香城的不抵抗政策让倭军长驱直入,本以为能换的城镇的人保住性命,可谁知倭军进城后宣布了“三光”政策,即:杀光、烧光、抢光政策。全城大约三十多万人仅留存了一万人左右,因为要负责拖尸体和烧尸体的苦力活。 这个政策引发了其他大小城市的抵命抗争,反而阻挡了倭军侵略的脚步。当泗夕他们到达香城时,整个城市上空都还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街道除了倭军肆无忌惮的行走外没有见到一个当地人。听了香城的遭遇后,泗夕没忍住又吐了,同时心中又是恨又是痛,恨不得把眼前人直接给杀了,恨不得把那个现在还在大港市的大佐也一并给杀了,她现在根本不想等什么接头人了,不想在做什么地下工作者了。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的,只想轰轰烈烈拼杀一次。 泗夕眼睛通红,战争时代的人命的确不值钱,同胞的命没有反抗就被夺走了,而这些夺走他们命的人都是恶魔在世。她现在脑海中不停的问自己:还要继续等下去了吗? 第一百五十章 传递 最终还是康队长临走那句“等着我们联系你”把自己内心的蠢蠢欲动给压了下去。不过她内心的煎熬更甚,就连原野浩也看出来一些,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阿渝,你看谁来了?”原野浩中午时分人还未进门声音就先传过来了。 泗夕放下手中的笔,踏了出去,门外原野浩带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友人,看上去有些面熟。 原野浩笑着说:“阿渝,忘记了吗,罗伯森学长啊,想不到他到这边来传教了。想着你之前也挺崇拜他的,特地邀请他过来做客。” 泗夕内心毫无波动,不过面上还是点点头,招呼了下后就去安排午餐了。 午饭后三人其乐融融相谈甚欢,当然这种情况是原野浩看来的,泗夕并没有怎么说话,后来原野浩给罗伯森使了个眼色,罗伯森点头就跟泗夕聊起了传教的一些趣事,这倒是让泗夕有些兴趣了。 见这情况,原野浩松了一口气,又因要处理的事比较多所以先行离开了。 “你的夫人知道香城的情况后,她已经开始恨我们了,你打算怎么做?” “大佐,她现在是我的人,而且平时都没有接触过任何人,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她不会有背叛的机会的,请您对她放心!” “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否则我不介意送她去慰安所。” 罗伯森还在跟她讲传教的趣事,也顺便宣扬他的信仰,他看到她的眼神仍旧冷漠时,从兜里掏出一个银色十字架递到泗夕手中,“愿主护佑着你。”同时压低声音快速说了一句,“孟渝,你哥哥一直等你回家跪祠堂。” 泗夕的眼睛终于有了些许变化,手里捏着十字架问道:“我要带上吗?我就是信徒了吗?”小声的回答“走吗?” 罗伯森听了泗夕的回答后也松了口气,两人又谈起了传教的事,等原野浩回来的时候,泗夕都还意犹未尽,一个劲邀请罗伯森明日再来。 罗伯森尴尬的看着原野浩,原野浩受不住泗夕的撒娇哀求,同意了,并对罗伯森发出了邀请。而后他送罗伯森出去了。一路上罗伯森说着下午泗夕感兴趣的点,同时也表示了很羡慕他们的婚后生活,表示明天他要带相机过来给他们俩照相,原野浩含笑答应了。 晚上泗夕没有像之前那样呆滞不说话了,还跟原野浩说起她想要成为信徒的决定,把那个十字架拿出来显摆,就是原野浩在处理文件的时候,泗夕也不顾忌在他面前来回晃。 第二天原野浩在罗伯森给他们照了相之后就离开了,留下泗夕和罗伯森谈传教的事。泗夕从手里拿了一封文件出来,罗伯森快速的拍了照,泗夕又不动声色离开的放了回去,而全程罗伯森都在自言自语。等了一会泗夕起身去找原野浩,告诉他她想去罗伯森传教的教堂去,她想要为死去的亲人祷告。 原野浩责备的看了眼罗伯森,而当事人则是耸耸肩双手摊开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原野浩是不可能让泗夕一个人出去的,没有同意,只说另外找时间陪同,泗夕一生气甩手就往书房走去。 罗伯森上前拍了拍原野浩的肩膀:“主会很欢迎原野夫人的”然后也告辞离开了。 晚饭时分原野浩回来没有看到泗夕等饭厅等他,于是就朝书房走去,泗夕在练字,一下午已经练了一摞毛笔字了,练毛笔字必须要心静否则写不好,她旁边就有很多写废了的纸。她见到原野浩进来,就停了笔,轻哼了一声就转身离开,只是动作幅度有点大,碰到了旁边文件和那摞废纸,于是练的毛笔字的宣纸就这么大大咧咧掉地上,同时掉地上的还有原野浩的一些公务文件,其中就有泗夕带出去拍照的那封。 泗夕愣了一下,尴尬的看了眼原野浩,就忙忙慌慌的把他的文件捡起来,又把练的废纸也赶紧捡起来藏在身后不给原野浩看,这倒是把原野浩给逗乐了。见把他的注意力转移了,泗夕也暗自松了口气。 原野浩从泗夕手中夺过宣纸,慢慢的展开,一张一张的看下去,嘴里还说着:“阿渝,你练了这么久的字,怎么还是没有长进啊,笔墨都浪费了这么多,真的不让我教教你吗?”看了眼躲闪的泗夕,拉着她的手就走到书桌旁重新铺了宣纸准备教她。 泗夕开口:“我饿了,我要吃饭去了。”挣开原野浩的手就出去了,原野浩跟在她身后眼含笑意。 泗夕这几天都拿着那个十字架发呆,正巧这天原野浩没那么忙,回来就让她换身衣服好出去走走。泗夕不动,原野浩才故意说道:“你不是老是说要去罗伯森的教堂吗,怎么改变主意了,又不去了?” 于是泗夕用极快的动作换好了衣服拉着原野浩就往外走。 现在香城的街道除了倭国人基本就没有其他人了,到了罗伯森所说的教堂,一个祷告的信徒都没有,罗伯森把他们接了进去,泗夕自己坐到前排去祷告了。后面的罗伯森正在对原野浩说:“我们准备去另外一个城市了,这里信徒太少了,以后原野夫人来时,请多注意她的安全,当然我还会回来。” 原野浩也问了句:“你们准备去哪里?” “现在还不知道,还要等待旨意和通行证。” 原野浩点点头,看着前面低头祷告的泗夕沉默不语。 泗夕终于有点自由的时间了,每两天可以来这教堂一次,现在她一天天的日子过得也算是悠闲自在,不去教堂的时候,就潜心练字,不练字的时候就去找原野浩捣乱,对此原野浩是又爱又恨。爱的是自己的妻子好像走出了亲人去世的阴影,恨的是妻子的表现越来越孩子气,连捣乱的事都干出来了,偏偏他却无法呵斥。 因为孩子气的表现,泗夕能看到的军密也越来越多,包括军需武器补给的运送路线等,在偶尔练字空隙就会以纸条的方式记录下来以便传递出去。 而去教堂时,每次都是罗伯森接待她,两人顺利交接,直到一个月后罗伯森离开了这个城市,泗夕才停止了消息的传递,但是孩子气的举动仍未停止。 很快原野浩也要跟随大军北上继续侵略,倭军的军需武器被劫了几次,导致又拖了两个月才补给到位,兵力也补充了大约三十万,泗夕随行北上。 在他们落脚的城市是距离香城大概八十公里左右的一个小城镇,现在这个镇子里的人已经全部跑光了,原野浩下令再此休息。 半夜时分,夜猫子的叫声让泗夕无法入眠,翻来覆去的,原野浩也被泗夕弄的心猿意马睡不着,正想干点不纯洁的事时,一个冰冷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而泗夕翻身过来看到的时候就准备张嘴尖叫时,一把枪也对准了她的脑袋,她默默的把快要出口的尖叫声给咽了下去。 来人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泗夕震惊了,好在演技在,迅速眼泪充满眼眶,因为他说的是:“孟渝,你哥哥一直等你回家跪祠堂。可你居然跟倭国人厮混在一起,孟家都是忠义之人,而你有何面目苟活,我这就送你们去见你的哥哥!啊!”话还没有说完,原野浩就从枕头下抽出刺刀打掉了那人的抢,并迅速抓起床边柜子里的手枪指着来人的头,同时踢开了那人掉在地上的手枪。泗夕看到这样的反转,不得不感慨,多亏原野浩一直就没有中断剑术和武术的练习,你看看你反应速度,堪比电视里的主角待遇了。 “说,谁派你来的,不说,死!”原野浩阴冷的声音就好比催命符一般,那人额头都冒汗了,但是仍未屈服,原野浩冷笑一声,就要开枪。 “不要!”泗夕及时开口,看到原野浩询问的目光解释道:“他认识我,他知道哥哥,我,我想问问他为什么要那么说。” “来人!把这个人押下去,严刑拷打。”原野浩朝外吩咐道。 等人押出去后,泗夕才看着原野浩说:“你能不能不要打他那么凶,万一他是我们的亲人呢?”原野浩抱着泗夕安慰道:“我刚那样说是吓唬他的,放心,他不会有事的,等我们做通了他的思想工作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他,好吗?” 泗夕点点头。 “阿渝,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苦了。”泗夕忍着恶心捂住他的嘴,面上情深一片说道:“我很庆幸我跟着你一起经历这些,我不要躲在你的身后享受你带来的安全生活,我更想和你一起去面对,不管是危险的还是安全的。” 第二天,原野浩带着泗夕去了关押那人的房间,夜里黑,泗夕没有看清那人的面容,现在才看清,其实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人而已,皮肤黝黑,大大的眼睛布满了血丝,身上也是鞭痕累累,泗夕皱眉不满的看了眼原野浩。 原野浩叹了口气,装模作样的开口训斥:“怎么不好好问话,打成这样了。”周围的人都不说话,泗夕看了眼他,开口问道:“我哥哥早就死了,你问什么说我哥哥要我回去跪祠堂?” 那小伙吐了口血沫,“孟渝,孟爷爷早就传出话来你已经叛变了并被逐出孟氏,孟哥哥怜你受人蒙蔽,只要你能杀了你旁边这人,还能回孟家!” 泗夕:卧槽,少年你来接头,能不能找个好点的理由?!特么怎么还把孟晟和孟徵给扯出来了,你才是真正的卧底吧。 第一百五十一章 暴露 泗夕硬着头皮流着泪摇头,“不要,不要,我爷爷和哥哥都早就去世,你为什么要扯他们出来,你说的我不会信的。”然后就跑出去了。 原野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吩咐道:“问出孟氏兄弟的落脚点!” 房间里的泗夕已经没有哭了,她呆呆的坐在床上,对于原野浩的进来也不做声,过了好半响,开口问:“是不是我哥哥并没有死,那两个人根本就不是我哥哥,是你骗我的,对不对?” “阿渝,孟晟和孟徵的确是死了,我没有骗你,那是真的。”原野浩盯着泗夕的眼睛慢慢的说道,“今天那个人肯定是知道我们结婚的事,想让你背叛我,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都这么明显了,你难道信了吗?我们在国外就彼此相熟,现在更是夫妻,你难道不信我还要信一个陌生人吗?” 泗夕愣了一会,点点头,“我知道了,那这个人就太坏了,我要去打他鞭子。” “好,阿渝今天就不去,昨天没有休息好,明天我陪你去打他。”泗夕去选了一支马鞭,试甩了几下,很是过瘾,就是打了几下手居然被手柄这段磨破了皮,于是她用棉布包裹了几层感觉就好多了,为此她还在原野浩面前炫耀了好几次。 第二日一早泗夕就跟着原野浩一同过去了,可是那人已经被吊起来耷拉着头出气多进气少了,反而让泗夕下不了手。对此原野浩一个眼神,一个警卫就拿着刺刀朝他身上刺去,就跟把他当成活靶子一般。受到疼痛,他轻哼了几声后就再无生气。 泗夕满脸惊吓的表情,紧闭双眼不敢看的样子,原野浩连忙把她带了出去。谁也不知道她怕她眼底的愤恨和悲切让人发现,只得紧闭双眼。 因为这件事,泗夕又把自己关房里了,原野浩安慰她的时候也不多,甚至有时晚上并没有回来。泗夕猜测可能近期他们要有一些动作,可惜接头人死了,她也无法传递消息,一直等待不是办法,她决定主动出现。 只是她无法按自己的想法行动了,当天晚上原野浩就把她塞入汽车跟随部队行军了。 “去哪里?” “阿渝,不要问,跟我走就行了。”原野浩就没有多余的话了。 因为晚上坐车,泗夕也分不清是去哪里,但是第二天下午他们弃车步行进了一个小村庄,同样这个村子里也没有任何村民。 这个村子附近都没有什么大的河流和山坡,基本是一马平川,村子北面有一条灌溉用的沟渠,周围田地里都没有什么庄稼,明显被抢收过的。这样的村子日子应该过得还算是富裕,估计也是因为战争逃难去了。 第三天泗夕跟着原野浩出了村子坐军车出发,行进不过一个小时左右,就能明显的听到枪声和炸弹爆炸的声音,原野浩喊了停,拿了望远镜看了过去。泗夕肉眼能看见的就算前方腾起的爆炸尘雾,以及隐隐约约的厮杀呐喊声。 她眯眼掩住了眼中的杀意,这个瞬间她是真的想了结了原野浩,但不是现在,要知道前方的主帅是谁,一并杀了算了。 快到交锋战场了,原野浩带着她去了一个军用帐篷,里面有四个倭军将领正站在地图上指指点点,见到他们进来,其中一个留着八字胡的讽刺道:“原野君可真是年轻有为,上个战场还带个女人!”另外三人也是似笑非笑,并不搭腔。 泗夕躲在原野浩身后不说话,只听见原野浩问:“现在战况怎么样了,大佐还在等你们的消息,而我来却无法进城,是你们的失职!” 另外四人瞬间站直,垂头。 原野浩给了他们半天时间要求必须攻下进城的卡口,然后就带着泗夕出去了。 “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到委屈。”泗夕对此微微一笑。 “不看着他们吗?”泗夕疑惑。 “不用,他们只有半天时间,否则只能以死谢罪了。” 战争的残酷简直无法形容,只有身在此时的人亲历过的人才有资格去讲评。泗夕只知道结果是半天的时间双方死伤无数,但是仍然没有攻下进城的卡口,后来卫兵来报,将领被押解回大港市见大佐去了。 又经过了几天,原野浩带着泗夕进城了,卡口被拿下了,包括城里也被攻下来了,她的心情有些沉重。不过好在城里还有原本的居民,这里并没有实行三光政策。原野浩告诉她,他们将在这里呆很长一段时间,让她好好在这里养养身体。 很凑巧的是又碰到罗伯森在这里传教,因为都是熟人,泗夕就开始往罗伯森的所在的教堂去,原野浩也不怎么管她。可能是之前有消息传递不出去,泗夕憋着一口气,这次就把能拿到的消息都传递了出去。 大概一个多月后,泗夕正准备祷告时,罗伯森示意她过去,要求她去查一个线路图,是关于军需武器补给的运送行程。 晚上泗夕准备借着去找原野浩的机会把图给偷出来,结果她去的时候从门缝发现有个打扫的女佣正在翻箱倒柜的找什么东西,好像是翻到了什么东西,那人一脸喜色,还没等泗夕看出是什么来,原野浩就从另外一边过来了,“你怎么过来了?” 里面的人听到声音慌忙把东西藏进衣服里,把抹帕拿在手里装模作样的擦桌子。泗夕回头看了他一眼,从他的表情看出来他早就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她闷闷的回答:“过来找你吃饭,今天罗伯森教了我一首歌,想唱给你听。” 两人进了屋,原野浩示意那女佣出去,泗夕问道:“为什么不……” 原野浩笑意不达眼底,“她是来偷情报的,从她第一天进来我们就知道了,不过是要借她的手把那假情报送给他们,这样才好看出哪些是叛徒。”见泗夕一脸茫然,他表情柔和了一些,“阿渝就不要操心这些了,阿渝只需要每天开开心心就好,你不是罗伯森教你唱了歌吗,来唱给我听听。” 两人嬉笑间,泗夕不小心碰到了书桌上的茶盅,导致茶水流了一桌,泗夕赶紧清理,不过还是有些水流到下面的抽屉里,原野浩宠溺的看了她一眼:“你呀,真是调皮。” 泗夕哼了一声,不过还是手脚麻利的帮他清理文件上的水渍,至始至终泗夕都没有打开任何一个文件来看,原野浩眼神闪了闪,很快恢复常态。 第二天泗夕把情报带给了罗伯森,罗伯森建议泗夕先不要动作,因为那个女佣是泗夕在大港市的时候,用望远镜观察港口时在警卫队里见过的,因为是女的,所以泗夕多看了几眼。现在原野浩告诉她是间谍,明显是在怀疑她了。 罗伯森则说明了能和泗夕接头的人目前只有他,除非他死了否则不会有其他人会联系她的,这么一说泗夕则吃了一惊,之前碰到的那个青年跟她接过头,这是一个局,还是巧合,还是说新政府军那边已经有叛徒了,而且地位还不低,那她的身份现在是已经暴露了还是即将暴露呢? 把疑惑告知了罗伯森,他则非常严肃:“渝,我想我们有麻烦了,跟我接头的人已经有三天没有出现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要么已经牺牲中断了我们与他们的联系,要么很快会有新的人会来找我。我必须要把这个情况报告上去,渝,我要立刻离开,你一切小心。” “罗伯森,你还记得我的两位哥哥吗,就是孟晟和孟徵?”泗夕叫住了他,问道。 罗伯森点点头,突然反应过来:“他们还活着?!感谢上帝,他们还活着!” “是的,所以你只能去找到他们,谁都不要信。”泗夕嘱咐。 一切如常。 晚上泗夕口渴起身喝水,刚一翻身原野浩就问:“怎么了?”也是没有睡觉的,泗夕鄙视有本事天天防。 “口渴,想喝水,你要么?”说着就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小半杯,直接递过去给他,因为动作的原因,半边肩膀都露出来了,原野浩拿着水杯露出痴迷的目光看的泗夕一阵恶心,不过嘴里还是矫情的说了一句“讨厌”。 原野浩把剩下的水喝完,发出阵阵笑声,然后一把抱住了泗夕,就是这个时候泗夕也笑着把枕头下他放的匕首给拿出来放在了他的脖子上。他顿时僵住,泗夕翻身用被子把他压住,然后她坐在被子上面,还好进入身体后只要没人的时候她就在练武,要不然还真压不住这个男人。 “阿渝,不要闹,把这个拿开,这不是你该玩的。”就是到了这个时候,原野浩还企图用哄小孩的方式哄泗夕。 泗夕淡笑不语,但是手不小心抖了一下在他的脖子上划拉出一条口子,血立马就冒出来了。 “孟渝,我那么爱你,为什么?我对你不好吗?我什么都想着你保护着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谁在你最伤心的时候陪着你安慰你的,你都忘记了吗?”原野浩感受到了疼痛,知道泗夕是来真的不是闹着玩的,又开始打感情牌。 泗夕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嘘,我为什么痛苦你真的不知道吗?我为什么只能跟着你,你难道不清楚吗?难道不是你让我失去了至亲吗,难道不是你下令炸了仓库杀了我的父母哥哥吗?难道你不是把我作为牵制孟家人的筹码吗,走哪都带上?”然后动作麻利的割断了他的喉管。估计原野浩也没有想到泗夕会如此干脆,就让他说了两句话就断了他的生机,原本他还想着用感情拖延半刻再自救的,可惜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泗夕硬着头皮流着泪摇头,“不要,不要,我爷爷和哥哥都早就去世,你为什么要扯他们出来,你说的我不会信的。”然后就跑出去了。 原野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吩咐道:“问出孟氏兄弟的落脚点!” 房间里的泗夕已经没有哭了,她呆呆的坐在床上,对于原野浩的进来也不做声,过了好半响,开口问:“是不是我哥哥并没有死,那两个人根本就不是我哥哥,是你骗我的,对不对?” “阿渝,孟晟和孟徵的确是死了,我没有骗你,那是真的。”原野浩盯着泗夕的眼睛慢慢的说道,“今天那个人肯定是知道我们结婚的事,想让你背叛我,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都这么明显了,你难道信了吗?我们在国外就彼此相熟,现在更是夫妻,你难道不信我还要信一个陌生人吗?” 泗夕愣了一会,点点头,“我知道了,那这个人就太坏了,我要去打他鞭子。” “好,阿渝今天就不去,昨天没有休息好,明天我陪你去打他。”泗夕去选了一支马鞭,试甩了几下,很是过瘾,就是打了几下手居然被手柄这段磨破了皮,于是她用棉布包裹了几层感觉就好多了,为此她还在原野浩面前炫耀了好几次。 第二日一早泗夕就跟着原野浩一同过去了,可是那人已经被吊起来耷拉着头出气多进气少了,反而让泗夕下不了手。对此原野浩一个眼神,一个警卫就拿着刺刀朝他身上刺去,就跟把他当成活靶子一般。受到疼痛,他轻哼了几声后就再无生气。 泗夕满脸惊吓的表情,紧闭双眼不敢看的样子,原野浩连忙把她带了出去。谁也不知道她怕她眼底的愤恨和悲切让人发现,只得紧闭双眼。 因为这件事,泗夕又把自己关房里了,原野浩安慰她的时候也不多,甚至有时晚上并没有回来。泗夕猜测可能近期他们要有一些动作,可惜接头人死了,她也无法传递消息,一直等待不是办法,她决定主动出现。 只是她无法按自己的想法行动了,当天晚上原野浩就把她塞入汽车跟随部队行军了。 “去哪里?” “阿渝,不要问,跟我走就行了。”原野浩就没有多余的话了。 因为晚上坐车,泗夕也分不清是去哪里,但是第二天下午他们弃车步行进了一个小村庄,同样这个村子里也没有任何村民。 这个村子附近都没有什么大的河流和山坡,基本是一马平川,村子北面有一条灌溉用的沟渠,周围田地里都没有什么庄稼,明显被抢收过的。这样的村子日子应该过得还算是富裕,估计也是因为战争逃难去了。 第三天泗夕跟着原野浩出了村子坐军车出发,行进不过一个小时左右,就能明显的听到枪声和炸弹爆炸的声音,原野浩喊了停,拿了望远镜看了过去。泗夕肉眼能看见的就算前方腾起的爆炸尘雾,以及隐隐约约的厮杀呐喊声。 她眯眼掩住了眼中的杀意,这个瞬间她是真的想了结了原野浩,但不是现在,要知道前方的主帅是谁,一并杀了算了。 快到交锋战场了,原野浩带着她去了一个军用帐篷,里面有四个倭军将领正站在地图上指指点点,见到他们进来,其中一个留着八字胡的讽刺道:“原野君可真是年轻有为,上个战场还带个女人!”另外三人也是似笑非笑,并不搭腔。 泗夕躲在原野浩身后不说话,只听见原野浩问:“现在战况怎么样了,大佐还在等你们的消息,而我来却无法进城,是你们的失职!” 另外四人瞬间站直,垂头。 原野浩给了他们半天时间要求必须攻下进城的卡口,然后就带着泗夕出去了。 “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到委屈。”泗夕对此微微一笑。 “不看着他们吗?”泗夕疑惑。 “不用,他们只有半天时间,否则只能以死谢罪了。” 战争的残酷简直无法形容,只有身在此时的人亲历过的人才有资格去讲评。泗夕只知道结果是半天的时间双方死伤无数,但是仍然没有攻下进城的卡口,后来卫兵来报,将领被押解回大港市见大佐去了。 又经过了几天,原野浩带着泗夕进城了,卡口被拿下了,包括城里也被攻下来了,她的心情有些沉重。不过好在城里还有原本的居民,这里并没有实行三光政策。原野浩告诉她,他们将在这里呆很长一段时间,让她好好在这里养养身体。 很凑巧的是又碰到罗伯森在这里传教,因为都是熟人,泗夕就开始往罗伯森的所在的教堂去,原野浩也不怎么管她。可能是之前有消息传递不出去,泗夕憋着一口气,这次就把能拿到的消息都传递了出去。 大概一个多月后,泗夕正准备祷告时,罗伯森示意她过去,要求她去查一个线路图,是关于军需武器补给的运送行程。 晚上泗夕准备借着去找原野浩的机会把图给偷出来,结果她去的时候从门缝发现有个打扫的女佣正在翻箱倒柜的找什么东西,好像是翻到了什么东西,那人一脸喜色,还没等泗夕看出是什么来,原野浩就从另外一边过来了,“你怎么过来了?” 里面的人听到声音慌忙把东西藏进衣服里,把抹帕拿在手里装模作样的擦桌子。泗夕回头看了他一眼,从他的表情看出来他早就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她闷闷的回答:“过来找你吃饭,今天罗伯森教了我一首歌,想唱给你听。” 两人进了屋,原野浩示意那女佣出去,泗夕问道:“为什么不……” 原野浩笑意不达眼底,“她是来偷情报的,从她第一天进来我们就知道了,不过是要借她的手把那假情报送给他们,这样才好看出哪些是叛徒。”见泗夕一脸茫然,他表情柔和了一些,“阿渝就不要操心这些了,阿渝只需要每天开开心心就好,你不是罗伯森教你唱了歌吗,来唱给我听听。” 两人嬉笑间,泗夕不小心碰到了书桌上的茶盅,导致茶水流了一桌,泗夕赶紧清理,不过还是有些水流到下面的抽屉里,原野浩宠溺的看了她一眼:“你呀,真是调皮。” 泗夕哼了一声,不过还是手脚麻利的帮他清理文件上的水渍,至始至终泗夕都没有打开任何一个文件来看,原野浩眼神闪了闪,很快恢复常态。 第二天泗夕把情报带给了罗伯森,罗伯森建议泗夕先不要动作,因为那个女佣是泗夕在大港市的时候,用望远镜观察港口时在警卫队里见过的,因为是女的,所以泗夕多看了几眼。现在原野浩告诉她是间谍,明显是在怀疑她了。 罗伯森则说明了能和泗夕接头的人目前只有他,除非他死了否则不会有其他人会联系她的,这么一说泗夕则吃了一惊,之前碰到的那个青年跟她接过头,这是一个局,还是巧合,还是说新政府军那边已经有叛徒了,而且地位还不低,那她的身份现在是已经暴露了还是即将暴露呢? 把疑惑告知了罗伯森,他则非常严肃:“渝,我想我们有麻烦了,跟我接头的人已经有三天没有出现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要么已经牺牲中断了我们与他们的联系,要么很快会有新的人会来找我。我必须要把这个情况报告上去,渝,我要立刻离开,你一切小心。” “罗伯森,你还记得我的两位哥哥吗,就是孟晟和孟徵?”泗夕叫住了他,问道。 罗伯森点点头,突然反应过来:“他们还活着?!感谢上帝,他们还活着!” “是的,所以你只能去找到他们,谁都不要信。”泗夕嘱咐。 一切如常。 晚上泗夕口渴起身喝水,刚一翻身原野浩就问:“怎么了?”也是没有睡觉的,泗夕鄙视有本事天天防。 “口渴,想喝水,你要么?”说着就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小半杯,直接递过去给他,因为动作的原因,半边肩膀都露出来了,原野浩拿着水杯露出痴迷的目光看的泗夕一阵恶心,不过嘴里还是矫情的说了一句“讨厌”。 原野浩把剩下的水喝完,发出阵阵笑声,然后一把抱住了泗夕,就是这个时候泗夕也笑着把枕头下他放的匕首给拿出来放在了他的脖子上。他顿时僵住,泗夕翻身用被子把他压住,然后她坐在被子上面,还好进入身体后只要没人的时候她就在练武,要不然还真压不住这个男人。 “阿渝,不要闹,把这个拿开,这不是你该玩的。”就是到了这个时候,原野浩还企图用哄小孩的方式哄泗夕。 泗夕淡笑不语,但是手不小心抖了一下在他的脖子上划拉出一条口子,血立马就冒出来了。 “孟渝,我那么爱你,为什么?我对你不好吗?我什么都想着你保护着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谁在你最伤心的时候陪着你安慰你的,你都忘记了吗?”原野浩感受到了疼痛,知道泗夕是来真的不是闹着玩的,又开始打感情牌。 泗夕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嘘,我为什么痛苦你真的不知道吗?我为什么只能跟着你,你难道不清楚吗?难道不是你让我失去了至亲吗,难道不是你下令炸了仓库杀了我的父母哥哥吗?难道你不是把我作为牵制孟家人的筹码吗,走哪都带上?”然后动作麻利的割断了他的喉管。估计原野浩也没有想到泗夕会如此干脆,就让他说了两句话就断了他的生机,原本他还想着用感情拖延半刻再自救的,可惜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没有资格原谅 “叩叩”门外响起敲门声,泗夕在书房正在翻文件的手顿了一下,开口“进来”随后推门进来一个副官,见到是泗夕并不是原野浩,还愣了一下,泗夕手微动,微眯眼眸指着桌子上一大推文件说:“原野浩说我把文件给弄丢了,你来帮我找下那军需补给的文件。” 虽然他有所怀疑,但是面前毕竟只是个女人他也没有多放在心上,随手翻了翻,刚要开口就被泗夕割断了喉咙,鲜血喷溅在书桌文件上。泗夕把这人拖到一边不再理会,继续翻找文件。 一上午都没有人再过来,泗夕找到东西后,带了一把枪整理了一下正大光明的出去朝教堂方向走去。进教堂前吩咐跟来的四个警卫留下两个守门,另外两个跟她进去。 当泗夕从后门出去的时候,原野浩被杀的消息已经在公馆内引起了轩然大波,而他的副官现在都在四处抓捕泗夕。 而此时的泗夕已经在教堂的偏屋里解决了那两个警卫并换上了她带来的一套警卫服从后门跑了。等命令传到守门的那两警卫那的时候,泗夕已经成功混进了公馆内,现在外面已经乱了,一队一队的倭军在全城搜捕泗夕。 她一路小心来到书房,而这里也有两个副官在书房,正在汇报原野浩的死因。泗夕站立笔直在门口,那两副官看了一眼就转开了,泗夕趁着时候抬起手向打电话的那人开了一枪,正中眉心,而另外一人立刻拔出枪就打。泗夕一个矮身钻进书房顺便把门给关上,而外面已经已经能听到整齐的跑步声正向这边跑来。 因为书房有遮挡物,反而双方开枪都没有命中对方,而泗夕的子弹快没有了。看到沙发背面的桌子上有一个花瓶,泗夕当即起身拿起花瓶朝对方砸了过去,对方本能开枪后用手再一挡,趁这个时候泗夕一枪打中他的胸口,同时门也被撞开,许多枪口对准了泗夕,不过暂时还没有开枪。 泗夕转身看了看这些倭军,微微一笑,“去死吧!”抬手开枪,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泗夕意识坠入黑暗前还暗自可惜,只打死了一个,伤了一个。 全城开始大清洗,特别是城里的m国人全部枪杀,因为他们怀疑泗夕的消息就是由m国人传出去的,怀疑m国人已经和夏国勾结并在暗中资助。此举引发m国不满,倭国的同盟国也在其他地区展开了侵略活动,被侵略国家只得团结在一起共同对抗侵略者,随着先进武器被m国研发出来,还没有试验过就被投放到了侵略者本国土,爆炸的威力直接摧毁一座城,新型武器的效果造成了轰动,同时也让侵略者为之侧目。 同一天,侵略同盟国宣布无条件投降,夏国开始恢复民生和休养生息。 晓兰是一所高中的高三的学生,正面临高考,在午休时分拿出手机刷了下论坛,觉得挺有意思的。于是就问同桌,“哎,你说我们这代是应该原谅倭国当年的罪行,还是继续仇恨下去呀,你看这论坛写的挺有意思的,呼吁大家理智爱国,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能老是拿着当年的罪行来影响当代,吾辈当自强。哇,下面还有好多人在跟帖,表示同意这种观点哟。” 同桌一把拿过她的手机,连续翻看了下,最后回了那个发布理智爱国的人的消息,只一句话:你有什么资格替当年经历那场国难的人说原谅?!国难是不应该被遗忘的,勿忘国耻,吾辈当自强!!然后就把手机扔会给晓兰了。 晓兰抱着手机看着有些愤怒的同桌有些不知所措,默默的看了一会书还是没忍住又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下,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同桌回复的那条消息就被点赞超过一千了,迅速被顶了上去,“孟念渝,你看你的回复被点赞了好多了,哇,还在涨。” 同桌孟念渝没有理她,而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孟念渝这个名字起初她是非常讨厌的,原因无他,小时候总有调皮的同学叫她鲢鱼摆摆,她听了后非常生气,回家后要求父母把这个名字改掉,母亲非常宠爱她,连连答应,但是遭受到了爷爷的坚决反对。 晚上爷爷破天荒的没有去听收音机,而是坐在沙发上要给小念渝讲故事,讲的就是祖姑奶奶的故事。至此小念渝才明白自己名字的意义,她才知道原来祖姑奶奶就是历史课本中一句话提及的英雄人物,深入敌营,忍辱负重为夏国的抗战奉献了自己性命。她才明白自己的孟姓是有根有族谱的,而不是海外归国人员自己选的姓。 “爷爷,那个时候你见过祖姑奶奶吗?”小念渝望着自己白发苍苍的爷爷问道。 “见过,那时爷爷还是小孩子呢,见到的是年轻时候的祖姑奶奶,祖姑奶奶非常漂亮,那时我们都在m国,祖姑奶奶带着我们到处玩耍,可开心了,可是后来祖姑奶奶偷跑回国,那个特殊的时代也成就了她辉煌璀璨的短暂一生。”爷爷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儿子媳妇见状连忙安慰,小念渝也抱着爷爷不说话。 “老了,只要一想起这些心里就痛。小念渝,你的名字在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取好了,是我的父亲,你的祖爷爷取的,当年他们都想保护最小的妹妹孟渝,可是却让她走上了最危险的路,你的祖爷爷们一直都很自责,再加上战争中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所以还没能熬到你们几个出世就过世了。祖爷爷临走前就说过,不管世人会不会遗忘孟渝,但是孟家人不能忘,所以留下了念渝两字,这就是你名字的由来。” 爷爷摸着小念渝的头,慢慢说道:“所以,念渝这个名字是代表孟家的一种记忆,一种思念以及我们的传承,她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种光荣,我们是想念我们的英雄祖姑奶奶。其他小朋友不懂事,拿这个谐音来取笑你,是不对的,你不能妥协,要大声的告诉他们,这是我们英雄的名字,不可以被亵渎。听懂了吗?”小念渝懵懂的点点头。 爷爷叹了口气对儿子媳妇吩咐:“明天你们两去趟学校吧。”儿子媳妇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儿子开口,“爸,就不懂事的小孩子拿名字开了个玩笑,不至于……”找学校吧,后面的话他看到自己老子越来越黑的脸没胆再说出来。 老爷子抓起拐杖就朝儿子挥去,当然没打中,更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别人把这个当个名字,难道你们也把这个当个名字吗?如果是其他人家的就算了,可是这是孟家,孟家!这个名字除了代表你们的女儿,也代表着当年牺牲的那个人,涉及到国难中的英雄,有谁敢践踏英雄的英灵!你们真以为现在孟家祖坟里葬的是你们姑奶奶孟渝吗?不是,都不是,当年没能找到她的尸体,有倭军交代是被砍成了肉泥……”老爷子说到,泪如雨下,“所以你们爷爷才那么愧疚,那么不希望你们忘记孟家曾经有一位巾帼英雄叫孟渝。” “爸,你消消气,消消气,我明天就去找校方交涉,你别激动。” 平复了心情的老爷子,双眼通红,看着眼前的儿子女儿还有孙女,感慨:“我也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那个年代的英雄人物多不胜数,我们孟家其实算不上什么的。只是现在生活好了,我看不惯那些打着开放的旗帜却做着有辱英灵的人和事,甚至还有的教师教唆学生公然发表为倭国平反的言论,什么时候我们的革命先烈用性命换来的太平天下也容这些跳梁小丑玷污了?也许是这个学校的素质教育思想教育的疏忽,也有可能是老师的失责,但是不管哪种情况,既然是有关我们家小孩的,那我们就不能敷衍了事。当然学校并不知晓念渝名字的由来,你们也没必要让大肆宣扬。但是要让他们知道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尊重,都说三岁看到老,现在老师不注重思想素质教育,那孩子以后养歪了怎么办?”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同学当着她的面叫过她鲢鱼摆摆了,而孟念渝也对自己的名字珍重起来,从平时写名字就能看出来,写的非常工整漂亮。在她心里,每次写渝的时候都觉得特别漂亮,就连爷爷也夸她写的字漂亮的就跟祖姑奶奶孟渝一样漂亮了,她听了总是喜滋滋的。因着心中尊重,在她工作后凭着这漂亮的签字还俘获了一个精英男的追求,连终身大事的都给解决了,她的父母也总是开玩笑的说要她多多感谢祖姑奶奶的保佑。 中年的孟念渝因工作原因赴倭国参加一个会议,碰到了一个叫原野泽藤的参会者,期间被他以名字为由呛了几句,念渝并未动怒,只是悄悄的拍下了他的工作证,发给了国内的丈夫。念渝不知道自家丈夫是如何做的,很快这个原野泽藤就被以在国际友人面前无礼且有离间两国关系的理由给逮捕了,念渝在他面前无声的说了句“手下败将”让他情绪更为激动,当然被他们本国的警察给武力镇压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世界十三 我是青娘子 刚回到空间的泗夕就感觉一股吸力袭来,她根本无力反抗,只感觉浑身疼痛并且周身的力量在流失,魂体也逐渐变得稀薄,她惨然一笑,原来这就是任务失败的结果,可惜了没法在回去看孩子了。 一道绿光闪过,切断了泗夕周身的吸力,不过这时的她已经几近透明了。川柏闪身出现看着泗夕的魂魄,俊美的脸庞露出森森寒意,一挥手泗夕就意识全无了。 等再次醒来时,泗夕惊喜的发现虽然现在头疼的厉害,但是她并未被抹杀消失,说明川柏最终帮了她。睁眼看了下现在所处的环境,这是一个废弃的道观,而她正蜷缩在残缺的泥塑道人脚边。泗夕内心非常平静,从身主的感觉来看这里是她常呆的地方非常安全,她也非常安心。 于是闭上眼整理身主的记忆,身主名为青娘子是一条小青蛇,从她有记忆开始就在这莽翠大山中,吸收日月精华开了灵窍。 莽翠大山中有一道姑,被大家称为乾机娘娘,因为她经常帮助小动物们,开窍后的小动物都非常感激这位道姑,原先还仙子仙子的叫着,后来有一狐狸精得知仙子的道号为乾机,所以大家都开始乾机娘娘的叫起来了。 身主也曾受这乾机娘娘的恩惠,身主那时刚刚开窍正好遇上蜕皮,那晚天降大雨山坡上一块大石头滚落下来刚好砸住蜕皮的身主,她那时力气小跟本推不开石头。第二天早上遇到采药的乾机娘娘,才得以脱身,也在当天夜里道观失火,小动物们由于动物的本能都吓坏了,根本不敢靠近更无法帮助灭火,还好前一晚大雨,周围植物泥土还比较湿润才没有大范围的烧起来。 身主惦记着早上帮过自己的乾机娘娘,但是蛇喜阴她也无法靠近道观,只得在外围着急的绕圈圈。这场大火烧了一晚上才逐渐熄灭,等到身主和其他小动物们能靠近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泥塑的道人一直手臂都掉在地上和其他烧焦的物品混合在一起,身主滑行在焦炭上,头部刚好从那半握的手掌上穿行,脑袋触碰到那大拇指时,一道玄而又玄的道经映入身主的脑海。对于身主来说可能是一瞬,但实际这一定就是三十年。 等身主恢复行动时,这个道观经过岁月的洗礼,只剩残破的墙面框架和泥塑真人像了,那些之前烧焦的木炭之类的东西在年年雨季来临的时候被一点一点的冲刷干净了,而这周围再也没有其他动物的光顾了,仿佛这个道观已经被遗忘了。 身主在这个道观里修炼,累了就盘成一团睡在泥像的脚边,醒了后继续按照脑海中的道经懵懂的修炼。就这样经过五百年的时间,身主化形了,但是她仍然改变不了栖身在泥像下面的习惯。而泗夕来的时候恰好就是身主化形不久的时候。 泗夕这一刻是有些懵逼的,身主的记忆中都是一帆风顺的除了那次被石头压,不过乾机娘娘都帮她化解了,身主的愿望有两个,一是需要报答乾机娘娘,二是有了修炼法门要拜在泥像真人门下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弟子。 现在时间距离道观被毁的那夜已经有五百三十年之久了,乾机娘娘有无转世,转世之人是谁都不知道,而那个泥像,恕她眼拙,她看泥像都好像是一个样子的,区别就是头上顶的帽子和衣服,而眼前这个真没办法辨认。 其实从身主这也可以看出来,这里是可以修炼的世界,妖仙并存,那也是极度危险的世界,弱肉强食才是生存之本。泗夕打算先把任务放一放,赶紧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正经,她记得她自己有一套修炼法术,可是不管她怎么想都只是隐隐约约的无法清晰起来。 她叹了口气,看来失败的惩罚已经影响到她的记忆了。很多事都能想起来,但是要记忆起细节或是之前学过的东西就不行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回忆起的那一天。同时这件事也给她敲响了警钟,任务中不能意气用事,还是以完成身主的任务为主。 泗夕按照脑海中的道经缓缓的运转灵力开始了修炼,可能是之前经历过这么多世界,心境早已不是当初,她修炼的速度快,而她周围方圆十里的灵气都以旋涡状朝她蜂拥而至,实力也在节节攀升。由于灵气太浓入体,导致化形的身体根本容不下这些浓缩的灵气,泗夕摇身一变化为原型,现在都不能称为蛇,而称为蟒更合适,水桶粗的腰身,十几米长的身子,通体覆盖翠绿鳞片,坚实无比。 随着道经心法的运转,在泗夕化为原型时仍旧不停歇,更大范围的灵气被抽取过来,现在泗夕已经感觉到头疼欲裂,而身上的鳞片被体内乱撞的灵气给割裂开来,从皮肤深处深处鲜血,不过瞬间的时间,泗夕就由原本翠绿色变为了晶莹剔透的红色巨蟒,只有近看才知道那红是鲜血的颜色。随着泗夕身体的变大,红的就越剔透。 而随着泗夕一声尖啸,头顶仿佛有什么东西破体而出,那是两只角,而她的腹下也长出了四条粗壮的腿,这就意味着泗夕的身体由蛇划蛟成功了! 不过要扛过天雷才算是真正的成功,妖修一道,想要得道都必须得到天地认可,而天地认可的最直接方式就是天雷。能在天雷下生存下来的,才可以成就仙道,否则都是枉然。 这时的泗夕已经有些精疲力尽了,她暗道大意了,不知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因为是第一次当妖,对于修炼的度没有把握好,本来该循序渐进的修炼,结果一时冲动就没给停下来,现在好了,想停停不下来了。 笼罩在莽翠大山的云层越来越低,也越来越黑,泗夕感觉自己抬头都能看到云层里闪烁的雷电,本能就有些畏惧。在天雷没有砸下来前,泗夕抓紧时间恢复身体,她也是没有办法,身主一穷二白在这破道观修炼,什么防御武器法器都没有,有的就算自己那身鳞片,现在火烧眉毛的时候,泗夕也没有办法弄法器,只得用身体去抗,只能暗自祈祷希望这身鳞片有用吧。 一道水桶粗的紫色雷电直劈泗夕脑袋,泗夕咬紧牙关准备硬抗结果雷电砸到她身上并没有预想中的疼痛烧焦点击的痛苦,反而让她浑身暖洋洋的,就连头皮和腹部撕裂的伤都好了,她舒服的直接在这道闪电里翻了几个滚,打了几个跟斗。 而莽翠大山的大动静早就惊动了这个世界的大能人物,一时间都赶往这里,远远的就看到劫云汇聚在山上,这个修真大陆已经有很长时间都没见过雷劫了,猛然一看到大家才倒吸了一口气,能渡这种劫雷的基本都是妖修一道。因为修真一道人是受天地偏爱的,雷劫大多都是意思意思,只要不是大恶之徒在准备一两见法器基本都能渡过。 而妖修一道的雷劫就是以覆灭为目的,修炼妖法越精进则雷劫越大,除了千年前有位道修的爱宠成就了妖道也是那位道修基本倾尽了家当为其爱宠抵消雷劫,此后再无一妖修成道。如今看到居然有妖修渡劫,大家都是可惜的心态来观望的。 特别看到从山中腾空而出的一条巨蛟,心中更是可惜万分,如在它渡劫前抓来坐坐骑也比灰飞烟灭的好啊。不过可惜归可惜,可没有人敢在劫雷面前抢妖的。 而泗夕舒服的在劫雷里翻滚,在这些人眼里就是那蛟妖被劈的翻滚连连,离覆灭不远了,特别是劫雷一道比一道粗,而且还全身紫色雷电,隔那么远都能听见雷电在蛟妖身上啪啦作响,阵势很是吓人。 眼见这云层覆盖面越来越广,仿佛有把整个莽翠大山笼罩进去的势头,那些赶来观望的人连忙离开莽翠大山的范围,落到远处观望。 劫雷很是密集,打在泗夕的身上舒服是舒服,但是雷电还有一个特性就是麻,被这么密集的轰击整个身体都酥麻酥麻的,让她忍不住尖啸起来。泗夕是舒服的,而外围的人却是摇头叹息一脸可惜的模样,幸亏泗夕不知道,如果她知道肯定赏他们一身龙涎水,哦不,是蛟涎水。 泗夕被雷劫劈得稳不住身形直直掉了下去,由于她体型庞大砸坏了不少树木,仿佛天地生气了一般,又是大股大股的雷电劈下来,酥麻的泗夕都提不上劲,就跟累了许久的人现在泡温泉里不想动弹的感觉一样。 雷劫劈了两天两夜才逐渐散去,泗夕周围的树木都被劈成焦炭了,而那个泥像却被泗夕用身体圈了起来居然在如此多的雷电中一点没换,还是奇迹了。泗夕喜滋滋的绕着那泥像看了几圈,最终把这功劳归于自己身上。 待雷劫散去后,周围几大门派都派了几个亲传弟子来查看山中情况,因为刚经历了雷劫,山中也不会有什么厉害的妖兽,他们也很放弟子进山历练。哪怕他们亲自过来检查一下都不会范如此低下的错误,因为谁也没有想到这次的妖修成道的雷劫并不是覆灭。 第一百五十四章 封妖王 泗夕等到全身的酥麻劲过了之后,才恢复人身,鳞片幻化的淡青色的长裙,齐臀的墨色长发,凤眼琼鼻朱唇不点而红,好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形象。泗夕很满意这幅造型,从泥像手中掰了一只指头用手指一点就变成一根墨色的簪子,她把头发挽了一个松松的发髻用簪子固定住,而那残破的泥像眼珠一道暗光闪过,随即没入簪子里再无声息。 而正在臭美的泗夕并没有注意到这点,这时的她正靠在泥像上,用幻化的水镜开始慢慢欣赏这幅经过天雷改造的美人儿,一会嘟嘟嘴,撩撩头发,风情的笑一笑,水镜上的美人儿也同样嘟嘟嘴,撩撩头发,风情的笑一笑,怎么看怎么美。之前她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身主是美人的,但是都没法跟这具身体比,都说妖精是能祸国殃民的,泗夕觉得就凭这副模样什么都不做都能做到,可见这是多美了。 还没等她自恋够,倚靠的泥像像是承受不住她的重力轰然倒塌了,由于没有准备弄了她一身灰,虽然一个清洁术下去全身无尘但还是影响了她美美的心情。 山边有七个不同服饰的青年男女正一路说说笑笑往进山的方向去。山里的妖兽因为泗夕遭雷劫的原因大多都躲藏起来,等到雷劫散去,属于大妖的气息威压扩散在山里山外,当然这种大妖的气息威压只有妖兽才能感受到,人类并不能感受到,除非是大妖故意释放威压就算是修道之人也无法感受到。这也是劫雷后上天赐予大妖区别人类的优厚待遇,既能让妖兽忌惮也能免于人类的群起而攻之。 而这山里的妖兽们常年被道修当做门派徒弟的历练对象,被虐的非常惨,大多都死于非命。现在山里终于有了大妖的存在,有灵智的妖兽则想寻求大妖的庇护,没有灵智的妖兽则屈服于本能,要诚服于其下。一时间山里的妖兽们就跟大迁徙一样,都在向泗夕所在地方奔去。 山外的妖兽也是避开人类朝山里飞奔而去。那七的年轻的道修也是属于运气不好,他们刚好错过了山里妖兽的迁徙,可惜没能错过山外的妖兽,本来学艺就不精,连第一波妖兽的攻击就没顶住直接挂了。 与此同时他们几个留在自己门派的魂灯就那么灭了。可把看守的童子吓坏了,连忙报告给掌门,几个门派的亲传弟子没杀,引起了轩然大波,各大门派都出了一两位元婴期的大能来调查此事。按理来说莽翠山里的妖兽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同时灭几个门派的弟子,再加上那几个弟子身上还有师长给的保命手段,不至于丧命在妖兽手中。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是一群妖兽干掉了他们的弟子,在他们的认知中妖兽都是各自为政的,根本没有团结二字,如果妖兽都能联合起来了,那这个大陆哪里还有他们人类的地盘,哪里还轮到他们把妖兽当试炼对象,恐怕是妖兽把道修当做试炼对象了。 毕竟妖兽先天条件比人类要好,当然上天也是公平的,所以给了好身体给妖兽,同时也给了一个不开窍的脑子。而人类柔弱,但是脑子灵光,就是修道的心法运转都是按照人体的奇经八脉来的,所以人被誉为上天的宠儿不是没有道理的。为什么妖兽要化形为人,也是因为这方面的原因,初期妖兽修炼都是凭本能吞吐日月精华,后期开了灵智才知晓存灵气,为化形做准备的。 至于那几个元婴大能如何去调查,泗夕这边都一概不知晓,她现在对四周妖兽的靠近是感到诧异的。其中跑的最快的豹子精,已经能口吐人言了,他趴地上低下他的头颅对泗夕道:“妖王在上,豹族臣服并听令于妖王,请予以庇护。” “妖王在上,狐族也臣服于妖王,请求予以庇护!”一身雪白皮毛的护理尖声尖气的叫到。 “妖王在上,狼族从此听令于妖王,臣服于妖王,请妖王予以庇护!” “妖王在上,虎族……” “妖王……” …… 在场的妖兽基本都是以族群划分的,囊括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可惜水里游的没有,这点让思想有些可惜。在场的妖兽中有的本来是死敌,但是在这个时候都没有争斗,大家都趴服地上,等候泗夕的命令。本来打算自己单打独斗的,结果跑来这么一群小弟,这种感觉就是一个字:爽! 泗夕盘腿坐在泥像的废墟上,装了半天的逼,终于从嘴里吐出一个字“准!” 四周的妖兽才像松了一口气样,族群慢慢退回,仅剩之前开口说话的妖兽留下。泗夕也不在开口,她既然在莽翠山中以妖成道,理应给予莽翠山生灵一些庇护。她在脑海中翻查着道经的阵法,首先先给弄层防御再说。 从裙摆处私下一条布条,布条在她手中瞬间变成青色且锋利的鳞片,着在场的妖兽一妖拿一片按照方位去往莽翠山的各处部下防御阵,阵成后外面看莽翠山还是莽翠山没有丁点变化,但是只要踏入山中,就只能在外围打转根本就走不到中围来,这个阵法的高明之处还在于让人发现不了自己在山中打转。 泗夕翻看道经时,才发现脑海中的这个道经其实包罗万象,除了刚刚的阵法介绍外,还有卦术、蛊术等等。她还发现其中有一篇叫追溯,可以寻找事物的本源,说的直白一点就是看到这个物体的一生,拿泗夕要找的泥像归属样,拿着现在损坏的部分可以看到整个泥像从无到有的全过程,并且还可以看到它周围发生的一切。 这可就让泗夕惊喜万分,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于是她全身心的投入追溯篇的学习中。 那几个门派的元婴大能来的时候正好碰上妖兽退回的时候,他们远远的看见成群成群的妖兽,心中惊讶,但是蚁多咬死象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于是收敛的气息隐藏在一旁。越是这样他们看得越是心惊,什么时候妖兽这么团结了,什么时候兔族都敢和狼族走在一起了?而鹰族落在熊族的背上,熊都没有什么反应。难道这莽翠山中发生了什么灾难吗,才让这些妖兽顾不得本能欲望而相安无事的走在一起? 都说动物的本能是最灵敏的,一定是山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几个元婴大能被自己脑补的东西吓到了,各个神情严肃,连忙退去各自回门派报信了,随后各大门派召开了联合大会讨论应对之法。 等到他们再次集结好人选准备来探查一下莽翠山的情况时,阵法已成,此时不管他们用何种办法都无法深入山中,让当时在场的元婴大能后悔且尴尬不已。 泗夕沉浸在追溯的学习中,灵气的涌动让在场的那几个妖兽受益不浅,特别是那黑豹和那狐狸居然成功化形,虽然身上妖气冲天,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妖兽,但是只要修为上去了,能扛过天雷,也就能顺利成道,从此脱离妖兽身体桎梏真正成就人身,无上大道指日可待。 其余的妖兽见黑豹和狐狸都化形了,更是蠢蠢欲动,大家都有化形的希望了,妖王能扛过天雷,那么他们成道的希望也有了,如何不激动,特别是笨熊,连声吼叫身体突然涨大了一圈,使劲吸入泗夕聚集起来的灵气。结果被泗夕一巴掌拍飞倒飞出去压倒大片树木,口中鲜血狂飙。 “滚!” 那笨熊先是呆了下,眼睛露出无比委屈的神情,边看着泗夕边倒退出去了。其余的妖兽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连化形的黑豹和狐狸都压下了化形的激动,虔诚的跪趴在地上动都不动。妖兽的认知特别的简单,弱肉强食,他们臣服的是绝对的强大,别说只是让笨熊受了伤,就是让它死了,他们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挑战绝对的权威,没有相应的实力那就要承受相应的结果。 “谁再敢出声,死!”泗夕说完之后又闭上了眼睛,刚刚那笨熊那一嗓子打断了她隐隐抓住的奥秘,现在再次沉浸下去却再次没有那种感觉了。心中一阵恼火,如果那笨熊还在眼前,泗夕绝对想打死它。而正在往外退的笨熊不知是不是福至灵犀,周身一阵恶寒,心中警惕起来,连滚带爬的跑的飞快。 泗夕感受了下笨熊的方位,叹了口气,重新沉浸在道经中去,追溯现在由于她的心情不好暂时不打算继续了,她准备翻看一下有没有适合化形的妖兽修炼的功法,黑豹和狐狸的化形她都看在眼里,既然要庇护他们自然是让他们尽快强大起来,毕竟她还有任务在身,终究会离开这里,在这个实力说话的地方,强大自然代表安全。 泗夕自己练的那个道经,对心境的要求比较大,所以暂时不交给他们,最终给他们选了一个比较适合他们的修炼之法。抬手见几道白光没入那几个妖兽额间消失不见,而那几个先是一惊紧接着就是狂喜,然后全部拜倒在地,口呼:“谢妖王!” 然后都端坐在地上修炼,泗夕见了也是点点头,意识重新沉浸在追溯道经篇去了。 泗夕等到全身的酥麻劲过了之后,才恢复人身,鳞片幻化的淡青色的长裙,齐臀的墨色长发,凤眼琼鼻朱唇不点而红,好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形象。泗夕很满意这幅造型,从泥像手中掰了一只指头用手指一点就变成一根墨色的簪子,她把头发挽了一个松松的发髻用簪子固定住,而那残破的泥像眼珠一道暗光闪过,随即没入簪子里再无声息。 而正在臭美的泗夕并没有注意到这点,这时的她正靠在泥像上,用幻化的水镜开始慢慢欣赏这幅经过天雷改造的美人儿,一会嘟嘟嘴,撩撩头发,风情的笑一笑,水镜上的美人儿也同样嘟嘟嘴,撩撩头发,风情的笑一笑,怎么看怎么美。之前她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身主是美人的,但是都没法跟这具身体比,都说妖精是能祸国殃民的,泗夕觉得就凭这副模样什么都不做都能做到,可见这是多美了。 还没等她自恋够,倚靠的泥像像是承受不住她的重力轰然倒塌了,由于没有准备弄了她一身灰,虽然一个清洁术下去全身无尘但还是影响了她美美的心情。 山边有七个不同服饰的青年男女正一路说说笑笑往进山的方向去。山里的妖兽因为泗夕遭雷劫的原因大多都躲藏起来,等到雷劫散去,属于大妖的气息威压扩散在山里山外,当然这种大妖的气息威压只有妖兽才能感受到,人类并不能感受到,除非是大妖故意释放威压就算是修道之人也无法感受到。这也是劫雷后上天赐予大妖区别人类的优厚待遇,既能让妖兽忌惮也能免于人类的群起而攻之。 而这山里的妖兽们常年被道修当做门派徒弟的历练对象,被虐的非常惨,大多都死于非命。现在山里终于有了大妖的存在,有灵智的妖兽则想寻求大妖的庇护,没有灵智的妖兽则屈服于本能,要诚服于其下。一时间山里的妖兽们就跟大迁徙一样,都在向泗夕所在地方奔去。 山外的妖兽也是避开人类朝山里飞奔而去。那七的年轻的道修也是属于运气不好,他们刚好错过了山里妖兽的迁徙,可惜没能错过山外的妖兽,本来学艺就不精,连第一波妖兽的攻击就没顶住直接挂了。 与此同时他们几个留在自己门派的魂灯就那么灭了。可把看守的童子吓坏了,连忙报告给掌门,几个门派的亲传弟子没杀,引起了轩然大波,各大门派都出了一两位元婴期的大能来调查此事。按理来说莽翠山里的妖兽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同时灭几个门派的弟子,再加上那几个弟子身上还有师长给的保命手段,不至于丧命在妖兽手中。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是一群妖兽干掉了他们的弟子,在他们的认知中妖兽都是各自为政的,根本没有团结二字,如果妖兽都能联合起来了,那这个大陆哪里还有他们人类的地盘,哪里还轮到他们把妖兽当试炼对象,恐怕是妖兽把道修当做试炼对象了。 毕竟妖兽先天条件比人类要好,当然上天也是公平的,所以给了好身体给妖兽,同时也给了一个不开窍的脑子。而人类柔弱,但是脑子灵光,就是修道的心法运转都是按照人体的奇经八脉来的,所以人被誉为上天的宠儿不是没有道理的。为什么妖兽要化形为人,也是因为这方面的原因,初期妖兽修炼都是凭本能吞吐日月精华,后期开了灵智才知晓存灵气,为化形做准备的。 至于那几个元婴大能如何去调查,泗夕这边都一概不知晓,她现在对四周妖兽的靠近是感到诧异的。其中跑的最快的豹子精,已经能口吐人言了,他趴地上低下他的头颅对泗夕道:“妖王在上,豹族臣服并听令于妖王,请予以庇护。” “妖王在上,狐族也臣服于妖王,请求予以庇护!”一身雪白皮毛的护理尖声尖气的叫到。 “妖王在上,狼族从此听令于妖王,臣服于妖王,请妖王予以庇护!” “妖王在上,虎族……” “妖王……” …… 在场的妖兽基本都是以族群划分的,囊括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可惜水里游的没有,这点让思想有些可惜。在场的妖兽中有的本来是死敌,但是在这个时候都没有争斗,大家都趴服地上,等候泗夕的命令。本来打算自己单打独斗的,结果跑来这么一群小弟,这种感觉就是一个字:爽! 泗夕盘腿坐在泥像的废墟上,装了半天的逼,终于从嘴里吐出一个字“准!” 四周的妖兽才像松了一口气样,族群慢慢退回,仅剩之前开口说话的妖兽留下。泗夕也不在开口,她既然在莽翠山中以妖成道,理应给予莽翠山生灵一些庇护。她在脑海中翻查着道经的阵法,首先先给弄层防御再说。 从裙摆处私下一条布条,布条在她手中瞬间变成青色且锋利的鳞片,着在场的妖兽一妖拿一片按照方位去往莽翠山的各处部下防御阵,阵成后外面看莽翠山还是莽翠山没有丁点变化,但是只要踏入山中,就只能在外围打转根本就走不到中围来,这个阵法的高明之处还在于让人发现不了自己在山中打转。 泗夕翻看道经时,才发现脑海中的这个道经其实包罗万象,除了刚刚的阵法介绍外,还有卦术、蛊术等等。她还发现其中有一篇叫追溯,可以寻找事物的本源,说的直白一点就是看到这个物体的一生,拿泗夕要找的泥像归属样,拿着现在损坏的部分可以看到整个泥像从无到有的全过程,并且还可以看到它周围发生的一切。 这可就让泗夕惊喜万分,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于是她全身心的投入追溯篇的学习中。 那几个门派的元婴大能来的时候正好碰上妖兽退回的时候,他们远远的看见成群成群的妖兽,心中惊讶,但是蚁多咬死象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于是收敛的气息隐藏在一旁。越是这样他们看得越是心惊,什么时候妖兽这么团结了,什么时候兔族都敢和狼族走在一起了?而鹰族落在熊族的背上,熊都没有什么反应。难道这莽翠山中发生了什么灾难吗,才让这些妖兽顾不得本能欲望而相安无事的走在一起? 都说动物的本能是最灵敏的,一定是山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几个元婴大能被自己脑补的东西吓到了,各个神情严肃,连忙退去各自回门派报信了,随后各大门派召开了联合大会讨论应对之法。 等到他们再次集结好人选准备来探查一下莽翠山的情况时,阵法已成,此时不管他们用何种办法都无法深入山中,让当时在场的元婴大能后悔且尴尬不已。 泗夕沉浸在追溯的学习中,灵气的涌动让在场的那几个妖兽受益不浅,特别是那黑豹和那狐狸居然成功化形,虽然身上妖气冲天,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妖兽,但是只要修为上去了,能扛过天雷,也就能顺利成道,从此脱离妖兽身体桎梏真正成就人身,无上大道指日可待。 其余的妖兽见黑豹和狐狸都化形了,更是蠢蠢欲动,大家都有化形的希望了,妖王能扛过天雷,那么他们成道的希望也有了,如何不激动,特别是笨熊,连声吼叫身体突然涨大了一圈,使劲吸入泗夕聚集起来的灵气。结果被泗夕一巴掌拍飞倒飞出去压倒大片树木,口中鲜血狂飙。 “滚!” 那笨熊先是呆了下,眼睛露出无比委屈的神情,边看着泗夕边倒退出去了。其余的妖兽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连化形的黑豹和狐狸都压下了化形的激动,虔诚的跪趴在地上动都不动。妖兽的认知特别的简单,弱肉强食,他们臣服的是绝对的强大,别说只是让笨熊受了伤,就是让它死了,他们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挑战绝对的权威,没有相应的实力那就要承受相应的结果。 “谁再敢出声,死!”泗夕说完之后又闭上了眼睛,刚刚那笨熊那一嗓子打断了她隐隐抓住的奥秘,现在再次沉浸下去却再次没有那种感觉了。心中一阵恼火,如果那笨熊还在眼前,泗夕绝对想打死它。而正在往外退的笨熊不知是不是福至灵犀,周身一阵恶寒,心中警惕起来,连滚带爬的跑的飞快。 泗夕感受了下笨熊的方位,叹了口气,重新沉浸在道经中去,追溯现在由于她的心情不好暂时不打算继续了,她准备翻看一下有没有适合化形的妖兽修炼的功法,黑豹和狐狸的化形她都看在眼里,既然要庇护他们自然是让他们尽快强大起来,毕竟她还有任务在身,终究会离开这里,在这个实力说话的地方,强大自然代表安全。 泗夕自己练的那个道经,对心境的要求比较大,所以暂时不交给他们,最终给他们选了一个比较适合他们的修炼之法。抬手见几道白光没入那几个妖兽额间消失不见,而那几个先是一惊紧接着就是狂喜,然后全部拜倒在地,口呼:“谢妖王!” 然后都端坐在地上修炼,泗夕见了也是点点头,意识重新沉浸在追溯道经篇去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报恩 京城客栈住满了今年赶考的书生,家里富庶点的还能住上一间房,家里不怎么殷实的就只能住通铺了。状元客栈这里通铺中有一位考生虽身着破旧衣衫,但是眼神清澈气度不凡,一看就是寒门学子且学识不凡。刚开始这位考生刚到客栈时,掌柜的见来的不过是穷书生但是又不能不招待,忍着心里的不痛快把他安置在了后院通铺房间。 京城状元客栈最受考生的偏爱,不仅是因为它的名字,毕竟住这里的考生都希望能借店家的吉言一举高中。还是因为状元客栈的建立的大东家立下了一个规矩,凡赶考期间只要进入客栈的考生不论贫穷都不得往外赶,如因客栈住满的原因则需在街头结尾立告示。 所以这么多年下来很多穷书生都喜欢早早来到状元客栈投诉,只是近几次的科考寒门书生高中的实在太少,渐渐掌柜的也就对寒门书生失了原有的热情,仅碍于规矩正常接待。 这个书生乃莽翠人士,名为苏望蓝,这是他第二次进京赶考,能顺利住进状元客栈是他的一个心愿。第一次进京赶考他晚了两天,状元客栈已经住满,他只得去其他客栈结果不幸得了风寒,又没有钱请大夫,只得硬撑,后来拖得太严重,连贡院都没能进去。所以这次他早早的动身进京,住进了状元客栈。 他只希望自己这次能顺利进入贡院,一举高中,家里的老母亲和妹妹还在等他衣锦还乡的。所以在住进状元客栈后,他除了学子间的正常斗诗活动,其余时间基本都待在客栈苦读。 泗夕终于学会了追溯,睁开双眼,一道暗芒闪过归于平静,泗夕取下头上的簪子,对着默念咒语,很快一幅幅的画面就在泗夕的双眼中呈现出来,而她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四周的灵气突然变得暴戾起来,妖兽们都心惊胆战的看着身处在风暴中心的妖王而不敢动弹。 泗夕看到了莽翠山道观的泥像建立到损毁的全过程,最开始这个道观是有名字的,叫上清覌,而这泥像就是上清真人。道观中只有一个道士,后来碰到了妖兽所伤的一对夫妻,妻子受伤过重而死,丈夫留下来成为了道士的徒弟。因为道观身处在莽翠山中,周围妖兽也多,因此并不出名,除了乱闯进来的人基本没有人找到这里来,所以这里也不存在什么香火的话。 再后来就是时间飞逝,老道士已经故去,埋在了道观后山,那徒弟现在也已经是白发苍苍,每两个月就要出山去换一些日常生活用品,这次回来却带回来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浑身是伤,他跪在上清真人的泥像前恳请祖师收留这个小女孩,然后上清覌的牌匾就落了下来,那徒弟留着泪磕头带着小女孩离开,从此上清殿前只有那徒弟在,不见了小女孩。不过总能在上清殿里听到小女孩的欢笑声,让泗夕只得小女孩并未离开,只是不能进入殿内。 随着时间流逝,当徒弟也故去的时候,当年的小女孩已经长大,梳了道髻身着青色道服踏入了殿内,先是跪在了泥像前磕了三个头,然后在四处打扫,这个道姑就是有恩于身主的乾机娘娘。 夜里泥像前来了一个黑影,碰到了贡品弄出了声响,乾机娘娘点着油灯推门进来,而这黑影就藏在泥像的后面。乾机娘娘观察了殿内的情况后就准备退了出去,这时泥像的手臂承受不住黑影的重力突然被压垮,这让乾机娘娘急忙上前查看。 黑影已经藏不住了,直接露出身形一掌袭向乾机,毫无准备的乾机被这一掌打的喷出鲜血,正好有几滴落在了佛像上,黑影取了火油并点燃了道观后消失无影。 按理说画面到这就应该终止了,可是并没有,泗夕看到了一个婴儿的出生、成长、老去、死亡的全过程,接着又是另外一个人的一生,足足看了不同的八个人的一生,到第九个时,画面定格在一俊俏书生埋头苦读。 泗夕心中明悟,估计这几个人就是转世的乾机的,那么最后那书生就是她要报答的人了。凡间的事了却后,她在去找所谓的上清真人投入他的门下就是了。 泗夕交代了下她有事离开,妖兽他们各自好生修炼后就缩地成寸往京城而去了。待泗夕一走,几个妖兽互看了一眼,各自回各自的地盘修炼不提。 繁华的京城中各种小摊小贩让人应接不暇,街道两旁的店铺中还有修真法器店铺,丹药的店铺生意火爆,期间也有道士打扮的人穿梭其中,看来这凡间的人也是知道有修士妖兽的存在的。 泗夕看了一会就没有什么兴趣了,京城内应该有大能修士坐镇,泗夕京城后能感受到压制,本来想用神识寻找那书生的,后来转念一想还是不要惊动大能修士,最多就是花费一些时间寻找而已。 路边看到一个书斋,泗夕踏了进去,买了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顺便和小二打探了下今年进京赶考的书生一般住在哪里,店小二以为她也是来赶考的,只是来的比较晚而已,就把关于京城赶考书生的情况一股脑的全说了,还一个劲的劝泗夕可以去看看状元客栈满了没有,那里每回高中的人都比其他客栈的多。得到确切的消息后,泗夕提着刚买的文房四宝直奔状元客栈而去。 状元客栈的掌柜一见泗夕进门,就赶紧迎了上去,干他们这一行的,别的不行,眼力劲却是不俗。这一看就是胸中有沟壑之人,虽然人比较俊秀,但是整个人的气势凌人让人不敢直视。 “客官,里面请,里面请。请问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呢?”掌柜的亲自招呼到时让店小二心惊了下,不过他也机灵,跟在掌柜后面,随时准备服务着。 “住店,要好一点的。”泗夕淡淡开口。 “好嘞,二楼上房一间,稍后热水饭菜都给您送上来。”掌柜的给店小二使个眼色,店小二把抹布往肩上一甩,半弯着腰一手做出请的动作对泗夕说道:“贵客这边楼上请!” 晚饭后,泗夕来到客栈后院,这里差不多都是寒门学子,身边银钱不多,住通铺还能省点。当然也有来的比较晚的书生会冲着客栈的名字住进来。 “苏兄,今日的斗诗大会就连那四杰都参加了,你居然没有去,那场面真的让人刮目相看。就连文翰大人都对那四杰夸赞不已,我还听说在斗诗大会上今年科举已经下注了,其中就有四杰……”那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个冷淡的声音打断了。 “好了,感谢王兄的告知,我的学识还远不如斗诗大会的人,所以不得不多花点功夫,科举在即,王兄可曾准备万全?”这人就差指着别人鼻子说都快考试了,你特么还不去临时抱佛脚居然还有闲心关心别人怎么样。 那个被称为王兄的人讪讪一笑,摸摸鼻子尴尬的说了告辞后就离开了。泗夕站在窗边听了这么几耳朵后,掐了一个手势默念几句,确定那个姓苏的男子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后,她朝他灵台一指然后就离开了。 被点了灵台的苏望蓝,原来读书总觉得有层阻隔,现在居然看了一眼就能举一反三了,他还诧异了一会,换了一本书后仍然是如此后他就有些狂喜了,原本清澈的目光里也逐渐沾染了野心,但是很快被他压制下去,眼神仍然清澈不过更多了坚定。 泗夕对于这个苏望蓝的报恩,想法很简单,他想要什么就帮他达成就好了,那些书本或传说中的妖精报恩就是以身相许的情况在她这里就是不存在的。谁规定报恩就必须是以身相许了,万一人家畏惧你是妖精呢,有句话说的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就是这个道理吗?何必来场虐心又虐身的报恩之旅呢。 这个苏望蓝就是想要科举成功,衣锦还乡,成全他就是了,多么简单。点开他灵台的光,足以让他在科举上绽放光芒了,为了确保结果成功,泗夕还是准备等到科考放榜后再离开。 放榜那日,街上异常热闹,泗夕并未去围观,而是静静等待报喜官,果不其然,一路敲锣打鼓报喜官来到了状元客栈,掌柜的和众店小二连同殿内的书生都等在客栈门口,见到报喜官的到来,大家都是兴奋异常,还未报喜,掌柜的就递上了一个代表客栈的红包。报喜官也不拒绝直接收了,就开口:“快请苏望蓝大人出来,恭喜高中状元了!” 而还在房里收拾东西的苏望蓝得到消息时,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面上仍旧一片云淡风轻。泗夕见了后点点头,有野心也会装,希望为官后能为民祈福吧,一时间围着恭喜他的人数不胜数。她也上前恭贺,许是因为她是由妖得道的,上前时人群自动分开无人敢触碰到她。 她递上了之前买好的文房四宝,拱手相贺:“恭喜高中!小小心意不成敬意。”然后往苏望蓝手中一塞就退出了圈子转身离去。而苏望蓝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背影就又被周围的人转走了注意力。 第一五六章 上玄派v 之后就是状元游街之类的活动,泗夕没有去参加,报恩一事了结后,她偷偷去了皇家书院。在京城这段时间,泗夕也去打听过上清真人的名号,可惜都没有人知道。就算是丹药店或是法器店,对于这个道号都是陌生的。她只得选择皇家书院。 书院是这个大陆藏书最为丰富的地方,虽然说没有什么修炼功法,但是整个大陆的编年史以及各地概况、风土人情却能在皇家书院查询到。几百年前风姿卓越的修真人士,能让人敬畏的做为雕像且有专人打扫,应该是比较出名的大派人士。 现在泗夕的能力还不足以随意进出人家门派,但是进个凡间的书院还是绰绰有余的。泗夕在这个皇家书院呆了三个月,基本翻看完了整个书架上的书,对于这个大陆还是有了个大体的认知。 这个大陆称为玄通大陆,王朝有记载的都已经是十二代了,现在是梁姓的天下的,国号为宣,大宣国已有两百年的基业了,现在是第八代君主,受玄通大陆第二大修真门派上玄派扶持。据国典记载,上玄派的涯尘真人就是开国国君的亲弟弟,所以现在大宣国和上玄派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泗夕对于凡间的事物也不怎么关心,对于上玄派却起了想去一探究竟的意图。因为国典中有过记载一句,涯尘真人之所以能在二十之龄成为上玄派的弟子,是因为他曾救过一受伤的修士,修士顺势收他为徒并为他解决了凡尘之事后才返回上玄派,而那修士道号上风。 确定了目标后,泗夕也不耽搁,临走前看了下苏望蓝正在拜会宰相,里屋还有一妙龄女子正在偷偷观看,心中大概明了后收回了目光往城外而去。 刚一出城原本的压制就消失了,泗夕对于现在的方位还有些不太能分得清,只得问了一路人,那路人一脸惊讶,“兄台,这里距离上玄派要好几个月的路程,你这是要走着去吗?……上玄派在那个方向。”那路人后来看见了泗夕的眼睛呆呆的指了方向。 泗夕点点头,飘然而去,几息之间就不见了踪影。 而那路人呆滞后,双眼逐渐转为通红又归于漆黑,喃喃自语:“大妖出山了?” 泗夕越走越能感觉到灵气的浓郁,在一个山头停下来,凭脑海中道经的阵法篇,能看到这个山头有极强的防御阵,但是里面的阵法就看不真切了。泗夕飞身来到山门前,很快有两个道童从里面出来。两人向泗夕稽礼道: “道长何来?” “特来拜见上清真人。” 两位道童脸色难看,见来人气度不凡,而且能只身来到山门前可见有些本领,其中一个道童语气不善的说:“道长难道不知上清真人在我派……”话还未说完就被另外一个道童打断了“道长稍后,待禀明师长后再做定夺。”说完再次稽礼后拉着另外一个道童就往里而去。 泗夕皱眉,看他们的反应,上玄派的确有个上清真人,不过这个上清真人怕是不好见啊,看这两小童的脸色和反应,难不成上清犯错了?那那个泥像又如何解释呢? 泗夕在山门站了有一刻钟的样子,山门的阵法再次打开,刚才那两道童跟在一中年修士后面。那中年修士一见泗夕就目露金光,拱手见礼:“道友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泗夕还礼后,“贸然打搅了,实乃有事求证。” 两人互报道号后,寒暄一阵泗夕跟随上明道长一路进了山门,直接来到了大殿。大殿之上早已有五个修士分作两旁,主位是一个留了长须的修士,等到泗夕进殿后,几位在场的修士都再次行礼,分主宾入座。 “青道友为何说要求证上清真人的事呢?” 泗夕撤了幻术后,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虽然知道眼前的道人是施了幻术,但是在他们的地盘他们也不会无礼的拆穿幻术。虽然修士中不凡俊男美女,但是见到泗夕的相貌后,还是大大的惊讶了一番。最先回过神来的是上玄派的掌门,也就是主位上的那位修士。 随着他轻咳一声,才把其余的几位的思绪给拉回来,众人都连忙端茶掩饰尴尬。 “如掌门所见,上清真人对我有恩,所以我一直在找寻他,偶然得知上清真人出自贵派,特来搅扰。”泗夕慢条斯理的说完,就静静看着主位上的掌门。 那掌门先是叹了口气,“实不相瞒,上清乃是我们几个的师弟,但是他早在八百多年前就不在山门中了。那时他心高气傲,犯了事被师尊责罚后,就一怒之下离开了,我们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却一直没有消息……”这时一道纸符凭空出现在他面前打断了他的话语,泗夕只见他脸色大变,甚至失态的站起身来,就连茶水撒了衣摆也未曾发现。 “上明陪道友坐坐,贫道处理一点急事。”说完和余下几人匆匆离去。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掌门几人脸色难看的回来,再看泗夕就没有之前那种陌生人的态度了,而是带了隐隐的敌意。泗夕心中几转,暂未开口。 “青道友请问你何时与我派上清真人有交集的?”掌门语气不善的问道。 泗夕心中不爽,但想到任务,很有可能要拜在这个门派内,很快压下了心中怒气,“贫道在五百多年前曾受他的点化,如今稍有所成,特来寻他以全了他的点化之恩。” “就在刚刚,你进来不久,上清的魂灯灭了。还请告知你在何处见到上清的,我们必须要寻回他的尸首,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们的师弟。” 泗夕一脸懵逼,什么叫她一来,魂灯就灭了,她又不是黑白无常来勾魂的。而上明真人直接站了起来,“什么?魂灯怎么灭了?那那东西……”后面的话在掌门的眼神中被吞了回去。 泗夕眼神闪了闪,还是咽下了拜在上玄派门下的话。上明的话中明显有其他的意思,不过她一来灯就灭是巧合吗?“是在莽翠山的镇子上,希望能寻回上清真人。如此贫道也就告辞了。” 掌门总觉得泗夕可疑想留下泗夕,但是一时找不到理由,毕竟是个绝世美女,他如果开口怕被误会为好色之徒,只得阴晴不定迟迟不说话。坐在他下手第一个位子的一女修,看到掌门的为难之处,直接开口道:“青道友莫急,才来上玄派就离开,让同道之人知道还道我们上玄派不懂待客之道,多留两日,我也带你转转上清之前的修炼山头。” “这,这合适吗?”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你惦记他也有几百年了,我想如果不是他发生了意外,你找到他说不定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呢,既然今日得以相见,而我一见你我就喜欢,我带你去看看上清之前住的地方吧,这些事就留给这些老头子处理吧。”这女修一边说一边拉着泗夕胳膊就往外走去,泗夕半推半就也就跟着出去了。 事情有变化了,既然有人想要处理,那她就等结果吧,正好逛逛上玄派,之前说上清犯事一怒之下离开的,而上明又冲动的提到了什么东西,那是什么东西呢,能让这个门派几百年不死心都想追回的东西,难道是镇派之宝? 泗夕跟着那上筱真人,哦,就是那女修,一路装娇羞状,是不是嗯嗯两声,实则脑海中在东想西想的。上筱真人带着泗夕来到一处山头,这山头的建筑看起来都是比较有年头的,不过都是比较干净,看得出一直是有小童在打扫的。不过毕竟几百年没有人住过,也没有什么值得逛的,两人一边说话,一边站着山顶看着远处的风景,末了,上筱真人笑着说这就先作为泗夕的落脚点了,有什么传讯给她就行,留下传讯符就离开了。 泗夕眯眼了看了风景,她能感受到落到她身上有几道神识,但是就当无事一般,虽然她乃妖身,但是既然成道了,除非是成仙之人否者没人能看穿她的原型。所以也不在意这几道神识的打量,看吧看吧,随便看,就怕看了后自惭形秽。 推门进了上清殿,屋里一片漆黑,泗夕一挥手,几处的墙壁的油灯就亮了起来,殿内应该是上清的修炼场所,因为除了一个蒲团在地上,整个大殿就是空荡荡的,没有挂饰,没有桌椅板凳。泗夕也不打算四处走动,就安静的坐在蒲团上打坐。 半夜里,一阵香风袭来,泗夕猛然睁眼,她看似修炼打坐,但是神识一直关注着四周,但都没有任何异动的情况下,香风已经到了她的口鼻处,虽然警醒的快,但是还是有少量的香气侵入了体内。还没等她作何反应,就软软的倒地,神志清醒就是动不了。她能感觉到一股阴寒靠近自己,在脸颊处停留了一小会,然后就离开了。 泗夕四周恢复了正常,她正努力的控制身体,希望摆脱这种无力的状态。终于不负所望,在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手指微微动了下,紧接着就醒了过来,一睁眼,尼玛天都大亮了。 第一五七章 上清 “青师妹,休息的可好?”门外传来了上筱真人的声音。泗夕忍着身体的难受起身开了门,打了一个礼,“上筱真人过来了。” “青师妹,走,我带你去寒潭转转,原来上清除了修炼外最喜欢呆的地方就是寒潭了。” 两人一同慢步而去。等到了地方,虽然被称为寒潭,但其实不是潭,而是一个碧绿的湖泊,这个湖泊常年温度极低,却又没有结冰,湖面上终年笼罩着白烟。湖泊周围没有任何花草树木,温度太低了。在他们去的地方倒是有一个巨大的青石,石面平整光滑,半点尘埃也无,看就是经常有人在此。 “自从上清离开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来这里,不过近几年有些弟子也会来此静坐以锻炼心性。”可能是看出泗夕有些疑惑,上筱真人随口解释到。 两人把目光投向湖面,其实湖面白烟袅绕,再加上远处各山峰的倒影,倒不失为一处佳境。泗夕总觉得中间有处烟雾有些奇特,但是又说不上,只能说她原型为动物,敏锐度高而已。因为她看旁边的上筱好像没有发现似的,当然也有可能是习以为常了。不管怎么样,那团烟雾让她心跳都加快了些,必须得弄明白才行。 她对上筱真人笑笑,然后踏步上了青石缓缓坐下,既然说上清也喜欢在这里呆,那不可能在湖边的其他位置,估计也是在这个石头上,既然如此那就感受下这个寒潭有什么不同。 蛇喜阴凉,但不喜欢寒气,这点寒气也是泗夕的修为高而运转心法驱寒所以看起来没有影响。坐上去的那一瞬间,她就感觉到湖中的那白烟好似在朝她移动而来,心法运转越来越快,而她心中居然有种古怪的想法,既想靠近又怕靠近。 上筱真人见泗夕坐在青石上开始打坐,她也有些受不了这里的寒气,就离开了。 在整个寒潭只有泗夕在时,湖面的白雾也逐渐增多,很快就形成了浓浓的白雾,泗夕头发丝上都有露珠了,要不是有个传音一直在耳边说“别害怕,我不会害你”她早就起身了。 很快在她身边的白雾慢慢形成了一朵莲花形式把她给托了起来,并缓缓向湖心移动,而寒气也越来越重,泗夕的功法运转都快不灵便了,脸上的鳞片都时隐时现的,一声轻笑传入她的耳朵,很快莲花就把寒气阻隔了。她这时才隐隐松了口气,但是也高度起了警惕了起来。 托大了,也是她忘记自己的原型是蛇,化形之后她都一度把自己当人看的,这时才想起来自己是条蛇,差点就被冻僵了,现在倒是称为鱼肉任人刀俎了。 莲花托着她穿过浓雾后,居然有一小岛在湖心,这是在湖边或者是上空根本就发现不了的。只能说明这有个厉害的遮掩阵法。 泗夕上岛后,白雾形成的莲花就逐渐散开,岛上有一白衣男子,刀削般的俊美的脸庞笑盈盈的看着她笑,这让泗夕心中升起危险的感觉。 泗夕站定后没有动,两人就这么对望着,那白衣男子轻笑一声,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你一直在找我,为何见了我却不认得我了?” 泗夕大惊,心中转了几圈,仍然没有说话,就怕这个人是上玄派派来试探她的。 白衣男子叹了口气,“得了我的传承,在外宣称要报恩于我,现在又这幅模样,小青蛇,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 现在泗夕才真的是震惊不已,能点出她的原身,得道后可没有修士能看穿的,面前这如嫡仙般的人物泗夕感受不到仙君之气,那么他有可能就真的是上清,而且上清就在那泥像里。 “你门派的人都说你魂灯已灭,死了,为何?”泗夕还是决定开口直接问,猜来猜去的没意思,尼玛人就在面前还猜什么猜。 面前的白衣男子就暂且为上清真人吧,他手一挥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凉亭,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为泗夕斟了一杯茶。随后才慢慢开口: “小青蛇,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在我为你解答前,你先告诉我,你为何一定要找到我?” 泗夕坐在石凳上,想了想还是很扭捏的回答:“我得了上清道人的传承,想名正言顺的拜入他的门下。” 上清真人估计没有想到泗夕的要求这么简单,刚开始愣了一下,后来就开始大笑,“小青蛇,你实在是太实诚了。”看到泗夕疑惑的表情,他组织了下语言才开口。 原来上清真人是上一代上玄派掌门带回山门的,他修炼天赋极佳进步神速,他的师父除了他以外还有五个徒弟,他是最小的。因为天赋的原因,师父对他也是下了大力气栽培,各种资源都紧着他,这也就有了其他几人的不满。在师门面前并没有表现出来,只在背后做小动作。 上清并不在意,或许不应该是不在意,而是不怕他们的小动作。那几人见他每次都能化解危机,突然横生一心,把师父赐下的丹药换掉了,本来平时上清是不会上当。只是那天他刚好在藏书楼里翻看到了一本修左道的书,就是凝暗决。 严格来说凝暗决并不是左道,它的修炼主要是集中在一个‘凝’字上,万物凝结后都会有其他的形态,就如气体凝结后成水状,液体凝结后成固态等,而炼丹术其实也是把各种物质凝结在一起而成为丹药。并认定为左道也是因为它太过于讨巧,不是大道之法,所以在上玄派基本就扔在书架角落基本没有人看到。 上清看到这本书的时候,就被书中的原理给深深吸引住了,所以就跑到寒潭处打算来试试,那个时候的寒潭是真的只是一个寒潭,但是由于他使用了凝暗决的原因,寒潭的寒气源源不断的凝结成水,反而把寒潭的面积给加宽了。 当上清师父知道的时候,训斥了他,并勒令他把凝暗决交出去以后都不能修炼。当时他心高气傲,虽然受了责骂,但是凝暗决的吸引力太大,他暗中将功法刻于玉简中,把书册交给师父处理,师父焚毁了书册后,又突然对他出掌导致那时重伤,师父把他仍在寒潭旁任其自生自灭。 这也是上清当时没有想通的地方,不过因为伤重,他一直在寒潭旁躺着,阴寒之气一直破坏着他的身体机能,所以伤势一直没有好转。而那几人又急于想给他一点苦头吃,并上筱无意发现重伤的他躺在寒潭,于是把偷换的药给他服下了。那时他们还不知道上清是被师父打伤的,如果知道那估计喂的就是毒药而不是没有任何药效的废丹了。 这也使得上清逃过一劫,他对上筱说要去拜见师父,请她带他过去,上筱一害怕就走了,上清讽刺一笑,忍者伤痛将凝暗决暗自记在脑中,然后逼出了自己心头血和点点魂源用凝暗决凝结成一点尘埃样封存在玉简中,随后把玉简扔进了寒潭中。 做完这些,他都能感觉到修为的倒退,把心一横,拿出了身上唯一的一颗丹药,那丹药还是他之前在外历练时抢的别人的,据说是可以增加功力的丹药,但是有折寿的副作用,所以一般是作为逃命用的。 果然丹药服下后,他能感觉到心口的疼痛都缓解了许多,然后功力快速恢复,趁此时机,他在玉简处布置了一个凝暗决中配合使用的遮掩阵法后,飞身快速离开上玄派。 后来他的那师父和那几个徒弟得知消息的时候,上清已经逃的很远了。他的师父对另外几个徒弟宣称上清偷了上层功法,可起死回生一次,而那功法只能传掌门,因功法被盗,他表示只要他们几个能寻回则都可修行,所以才开始几百年的追查。 而上清一路疾驰,但是丹药的药效也慢慢的过去了,他从半空中跌落下来,正好砸到了正在欺负孤儿寡母恶霸。那孤儿见上清是修士,更是对他崇拜无比,带寡母故去后,便跟着上清去了莽翠上。 上清的伤势越来越重,他也算明白了为什么那丹药用后要折寿,可不是折寿么,伤上加伤,心脉要不是他一直用凝暗决蕴养着,这时的他还没有突破元婴期,可能早已心脉尽断而亡。而他推测他的师父也可能是在修炼凝暗决或许或缺了什么所以才急于解决他,因为凝暗决一直滋养着他的伤处,而脑海中的凝暗决似乎还在演化! 带着那孩子他们一路来到莽翠山中,上清把身上的俗家金银全部交给他,交代他先建一个简陋的道观出来,就名为上清覌,再个他弄个泥像后就盘坐在地上不动弹了。 那孩子一看当时吓坏了,但是人也没有离开,按照上清的吩咐,建立了上清覌,而他作为凡人并不知晓,在泥像落成的那刻,盘坐在地上的上清头顶出现一阵扭曲随后投入了泥像中,而上清的肉身彻底没有了生息。 “青师妹,休息的可好?”门外传来了上筱真人的声音。泗夕忍着身体的难受起身开了门,打了一个礼,“上筱真人过来了。” “青师妹,走,我带你去寒潭转转,原来上清除了修炼外最喜欢呆的地方就是寒潭了。” 两人一同慢步而去。等到了地方,虽然被称为寒潭,但其实不是潭,而是一个碧绿的湖泊,这个湖泊常年温度极低,却又没有结冰,湖面上终年笼罩着白烟。湖泊周围没有任何花草树木,温度太低了。在他们去的地方倒是有一个巨大的青石,石面平整光滑,半点尘埃也无,看就是经常有人在此。 “自从上清离开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来这里,不过近几年有些弟子也会来此静坐以锻炼心性。”可能是看出泗夕有些疑惑,上筱真人随口解释到。 两人把目光投向湖面,其实湖面白烟袅绕,再加上远处各山峰的倒影,倒不失为一处佳境。泗夕总觉得中间有处烟雾有些奇特,但是又说不上,只能说她原型为动物,敏锐度高而已。因为她看旁边的上筱好像没有发现似的,当然也有可能是习以为常了。不管怎么样,那团烟雾让她心跳都加快了些,必须得弄明白才行。 她对上筱真人笑笑,然后踏步上了青石缓缓坐下,既然说上清也喜欢在这里呆,那不可能在湖边的其他位置,估计也是在这个石头上,既然如此那就感受下这个寒潭有什么不同。 蛇喜阴凉,但不喜欢寒气,这点寒气也是泗夕的修为高而运转心法驱寒所以看起来没有影响。坐上去的那一瞬间,她就感觉到湖中的那白烟好似在朝她移动而来,心法运转越来越快,而她心中居然有种古怪的想法,既想靠近又怕靠近。 上筱真人见泗夕坐在青石上开始打坐,她也有些受不了这里的寒气,就离开了。 在整个寒潭只有泗夕在时,湖面的白雾也逐渐增多,很快就形成了浓浓的白雾,泗夕头发丝上都有露珠了,要不是有个传音一直在耳边说“别害怕,我不会害你”她早就起身了。 很快在她身边的白雾慢慢形成了一朵莲花形式把她给托了起来,并缓缓向湖心移动,而寒气也越来越重,泗夕的功法运转都快不灵便了,脸上的鳞片都时隐时现的,一声轻笑传入她的耳朵,很快莲花就把寒气阻隔了。她这时才隐隐松了口气,但是也高度起了警惕了起来。 托大了,也是她忘记自己的原型是蛇,化形之后她都一度把自己当人看的,这时才想起来自己是条蛇,差点就被冻僵了,现在倒是称为鱼肉任人刀俎了。 莲花托着她穿过浓雾后,居然有一小岛在湖心,这是在湖边或者是上空根本就发现不了的。只能说明这有个厉害的遮掩阵法。 泗夕上岛后,白雾形成的莲花就逐渐散开,岛上有一白衣男子,刀削般的俊美的脸庞笑盈盈的看着她笑,这让泗夕心中升起危险的感觉。 泗夕站定后没有动,两人就这么对望着,那白衣男子轻笑一声,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你一直在找我,为何见了我却不认得我了?” 泗夕大惊,心中转了几圈,仍然没有说话,就怕这个人是上玄派派来试探她的。 白衣男子叹了口气,“得了我的传承,在外宣称要报恩于我,现在又这幅模样,小青蛇,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 现在泗夕才真的是震惊不已,能点出她的原身,得道后可没有修士能看穿的,面前这如嫡仙般的人物泗夕感受不到仙君之气,那么他有可能就真的是上清,而且上清就在那泥像里。 “你门派的人都说你魂灯已灭,死了,为何?”泗夕还是决定开口直接问,猜来猜去的没意思,尼玛人就在面前还猜什么猜。 面前的白衣男子就暂且为上清真人吧,他手一挥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凉亭,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为泗夕斟了一杯茶。随后才慢慢开口: “小青蛇,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在我为你解答前,你先告诉我,你为何一定要找到我?” 泗夕坐在石凳上,想了想还是很扭捏的回答:“我得了上清道人的传承,想名正言顺的拜入他的门下。” 上清真人估计没有想到泗夕的要求这么简单,刚开始愣了一下,后来就开始大笑,“小青蛇,你实在是太实诚了。”看到泗夕疑惑的表情,他组织了下语言才开口。 原来上清真人是上一代上玄派掌门带回山门的,他修炼天赋极佳进步神速,他的师父除了他以外还有五个徒弟,他是最小的。因为天赋的原因,师父对他也是下了大力气栽培,各种资源都紧着他,这也就有了其他几人的不满。在师门面前并没有表现出来,只在背后做小动作。 上清并不在意,或许不应该是不在意,而是不怕他们的小动作。那几人见他每次都能化解危机,突然横生一心,把师父赐下的丹药换掉了,本来平时上清是不会上当。只是那天他刚好在藏书楼里翻看到了一本修左道的书,就是凝暗决。 严格来说凝暗决并不是左道,它的修炼主要是集中在一个‘凝’字上,万物凝结后都会有其他的形态,就如气体凝结后成水状,液体凝结后成固态等,而炼丹术其实也是把各种物质凝结在一起而成为丹药。并认定为左道也是因为它太过于讨巧,不是大道之法,所以在上玄派基本就扔在书架角落基本没有人看到。 上清看到这本书的时候,就被书中的原理给深深吸引住了,所以就跑到寒潭处打算来试试,那个时候的寒潭是真的只是一个寒潭,但是由于他使用了凝暗决的原因,寒潭的寒气源源不断的凝结成水,反而把寒潭的面积给加宽了。 当上清师父知道的时候,训斥了他,并勒令他把凝暗决交出去以后都不能修炼。当时他心高气傲,虽然受了责骂,但是凝暗决的吸引力太大,他暗中将功法刻于玉简中,把书册交给师父处理,师父焚毁了书册后,又突然对他出掌导致那时重伤,师父把他仍在寒潭旁任其自生自灭。 这也是上清当时没有想通的地方,不过因为伤重,他一直在寒潭旁躺着,阴寒之气一直破坏着他的身体机能,所以伤势一直没有好转。而那几人又急于想给他一点苦头吃,并上筱无意发现重伤的他躺在寒潭,于是把偷换的药给他服下了。那时他们还不知道上清是被师父打伤的,如果知道那估计喂的就是毒药而不是没有任何药效的废丹了。 这也使得上清逃过一劫,他对上筱说要去拜见师父,请她带他过去,上筱一害怕就走了,上清讽刺一笑,忍者伤痛将凝暗决暗自记在脑中,然后逼出了自己心头血和点点魂源用凝暗决凝结成一点尘埃样封存在玉简中,随后把玉简扔进了寒潭中。 做完这些,他都能感觉到修为的倒退,把心一横,拿出了身上唯一的一颗丹药,那丹药还是他之前在外历练时抢的别人的,据说是可以增加功力的丹药,但是有折寿的副作用,所以一般是作为逃命用的。 果然丹药服下后,他能感觉到心口的疼痛都缓解了许多,然后功力快速恢复,趁此时机,他在玉简处布置了一个凝暗决中配合使用的遮掩阵法后,飞身快速离开上玄派。 后来他的那师父和那几个徒弟得知消息的时候,上清已经逃的很远了。他的师父对另外几个徒弟宣称上清偷了上层功法,可起死回生一次,而那功法只能传掌门,因功法被盗,他表示只要他们几个能寻回则都可修行,所以才开始几百年的追查。 而上清一路疾驰,但是丹药的药效也慢慢的过去了,他从半空中跌落下来,正好砸到了正在欺负孤儿寡母恶霸。那孤儿见上清是修士,更是对他崇拜无比,带寡母故去后,便跟着上清去了莽翠上。 上清的伤势越来越重,他也算明白了为什么那丹药用后要折寿,可不是折寿么,伤上加伤,心脉要不是他一直用凝暗决蕴养着,这时的他还没有突破元婴期,可能早已心脉尽断而亡。而他推测他的师父也可能是在修炼凝暗决或许或缺了什么所以才急于解决他,因为凝暗决一直滋养着他的伤处,而脑海中的凝暗决似乎还在演化! 带着那孩子他们一路来到莽翠山中,上清把身上的俗家金银全部交给他,交代他先建一个简陋的道观出来,就名为上清覌,再个他弄个泥像后就盘坐在地上不动弹了。 那孩子一看当时吓坏了,但是人也没有离开,按照上清的吩咐,建立了上清覌,而他作为凡人并不知晓,在泥像落成的那刻,盘坐在地上的上清头顶出现一阵扭曲随后投入了泥像中,而上清的肉身彻底没有了生息。 第一五八章 迷雾 之后的一切就是泗夕通过追溯看到的画面了,泗夕抿嘴,“你看到是谁点的火吗?” “魔修,是从上界的缝隙中下来的人物,修为压制的原因看不清,不过他在这个世界修为也被压制的厉害,他并没有注意到我。我也是在他点火后泄露出来的一丝气息才确定的。呵呵” 呵呵,又多了一个物种,人妖魔齐了,泗夕暗自撇撇嘴。 “那你又怎么回这里来了呢?” 上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后来眉目又舒展开来,眼含笑意的对她说:“这可就要多谢你了,小青蛇。”看到泗夕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上清突然大笑起来: “小青蛇,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本来没想到还能回到这里,谁知道你居然就来上清派了。这里曾留有我的精血和魂源,自然重修回来了。” “那你现在是人还是鬼?” “哈哈哈,小青蛇,为何你现在变得如此可爱,是人是鬼都问出来了?”尼玛,这个问题很好笑吗,不过最终上清还是没有给泗夕答案。 泗夕不想一直待在这里,“上清真人,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呢?既然你如今已经重修回来,我也算得了你的传承,愿拜入您的门下。”说着就想跪下行跪拜大礼,赶紧把双方的关系给定下来,哪里知道上清闪到一边,戏虐道:“小青蛇,你想拜我的门下,你可知人妖殊途?再说了,我并不想收你为徒啊。” “没事,记名弟子也行的。”泗夕连忙道。 上清摸着下巴,“这样吧,小青蛇,看你诚意满满的样子,那么你做我的坐骑吧,让我随时骑,有个蛟龙坐骑,应该会很拉风了。” 泗夕:去你的坐骑! “既如此,贫道就不打扰上清真人清修了,告辞。”泗夕转身就走,也许这是在上清的地盘,不管泗夕怎么往前,哪怕就算用上了道法,也是无法踏出这个湖心岛。她回过头来,看上清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无力感,果然是传承于他现阶段根本无力和他抵抗,她直接一屁股坐地上: “你什么意思,直接说?” 上清啧啧两声,“小青蛇,现在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你的耐性呢?我虽然说了我不想收,但是没有说我一定不收啊。” “说你的条件吧,如果超出我的能力范围,我是没有办法的。” “放心吧,你能做到的,你先回莽翠山,把上清覌重新修建起来,我之后要回来住的。如果做的好,我回来之日就是你拜入我门下之时,可愿意。” “一言为定!” 泗夕重新睁开眼睛时,还是在寒潭边的青石上,她活动了下手脚,凌空踏步而去。临走前给上筱真人传了一个口讯,说是在寒潭边有了感悟,还回去闭关一段时间,之后再来拜谢。 可能是传了符讯的原因,泗夕在快到山门的时候,能感受到空中灵气波动,阵法的放行。这倒让泗夕对他们的刮目相看,本来对她都起了疑心了,还能爽快的放任她离去,上玄派的人都不简单啊。一个上清因为功法可以违背师命,但他并不像忘恩负义之辈,而他的同门师兄弟也是为了功法,可以不顾同门情谊痛下杀手?这些初始听来觉得很有可能性,但是稍微想想就觉得不太可能。 在这个时代,对师命看得比父母之命还重,岂可轻易说改变,所以上清说他心高气傲受凝暗决的吸引太大而受师父的责难,他也藏功法于玉简,这根本就说不通,一个做师父的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责罚。如果如他所说他师父也在修炼,既然功法就放在藏书楼那么就说明上玄派的弟子能进入这个藏书楼的都是能修炼的。既然是都能修炼的那么做师父的就不会责骂,既然责骂那就是发生了什么事惹得他动怒了。 其次如果他的师父真的修炼了凝暗决,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那么肯定是在看到之后把功法藏起来或者是毁掉,岂不是更直接,为何要让上清交出书籍处理呢? 其三就是同门师兄弟对他的态度,他们找东西是肯定的,但是对于这种功法他们的师父本来就是掌门,应该是早就学会了,既然要传根不需要让他们找到功法自己修炼。 不管上清和他师父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泗夕都不准备参与,有了上个世界的警示,她一切都已任务为主。既然上清要求她重修上清覌她就去做,管他上玄派怎么闹! 泗夕还是绕道去了趟京城看了下苏望蓝的情况,这时的他已经在宰相的帮扶下成功入了朝堂,而他也和宰相的女儿定了亲,年后成婚。受上司的看重,岳家的看重,如今的他是一脸春风得意,眼神中时刻透露着野心,再也不见当初的清明。她关注了一会也就离开朝莽翠山去了。 妖王回来的消息让众妖欢喜不已,因为她的离去,山中灵气虽然充足,但是远不如当时她在的时候浓郁,所以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并没有其他的妖兽化形成功。如今她又回来了,怎能让他们不欢喜。 泗夕吩咐下去,让众妖重修道观,这里的妖兽倒是有不少曾受过乾机娘娘恩惠的,所以对于道观的重修大家兴致都很高。 一时间山中土木兴起,各种妖兽穿梭其中,场面热闹非常。很快一座崭新的上清覌就落成了。泗夕把她见到的上清真人的模样用水镜的方式呈现给各妖兽,那泥像也被塑的栩栩如生,这倒是让泗夕对他们刮目相看了。 后来有鼬鼠一组居然还去凡间偷来了金银之物,给他塑了个金身,可把泗夕笑坏了。每次抬头看着那个金灿灿的泥像,都有一种诡异的感觉。不知道上清来了后看着这金身泥像会作何感想。 时间就在闭关和打坐中度过了,一晃又三十年,上清还是没有回莽翠山,而山中苍鹰首领化形成功,是个鹰钩鼻,锐利三角眼的中年男子,他和狐狸、豹族三人成了临时妖兵首领,每日除了修炼就是操练妖兵。 泗夕决定再去看看上玄派转转,不确认他的安全实在难以心安,如果他真的又发生意外了,按照上玄派现在的情况估计很难再容他,那时泗夕可没地方可以哭了。 同样的绕道去了京城一趟,现在苏望蓝已经官至宰相了,他的岳丈原宰相已经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去了。她看到他在朝堂对其他反对派咄咄逼人,看到他如何驳回现年轻皇帝的决策,双眼目露精光。同样也看到小皇帝紧握的双手,已经隐忍的眼神。 泗夕叹了口气,有句话叫做权势迷人眼,果然不错,多年浸淫官场,特别是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职,特别容易让人忘记尊卑和初心。 在离开前,泗夕去趟宰相府,看到苏望蓝还保留着当初泗夕送他的那套文房四宝,于是用这套笔墨写了八个字‘忧国忧民臣子本分’也不收拾就这么摊开在书房中,文房四宝也就那样摆在那,就离开了京城。如果苏望蓝还记得他读书的初衷,那么就应该做好臣子本分,之后自然一生顺遂富贵荣华,如果仍然被眼前的权势迷住了双眼,那可能就会走向灭亡,甚至殃及子孙。 也正是因为如此,泗夕才给予提示,再怎么都是乾机的转世之身,她还是要照拂一下的。但如他仍不知悔改,泗夕之前让他进入官场已经是全了情谊,报了恩,之后就是他咎由自取了。 苏望蓝下朝回来路上,依附于他的官员都在一个劲的奉承他,“小皇帝以为坐上了皇位,就可以大权在握,今日宰相大人可谓是让小皇帝知道了,朝堂可不是他一个人的朝堂。” “就是就是,那小皇帝的脸色都变了,结果还不是只能忍着。” “皇帝毕竟是天子,岂容你们如此非议。”苏望蓝还假惺惺的提点了下,其余几人连忙称是。 回到府中,直接去了他的书房,今日小皇帝的提议虽然被他驳回,但是后续应该还有招,他要好好合计合计。进书房前吩咐道:“去请右将军来。” 进了书房后,突然他又打开房门,问旁边的侍卫:“今日可有人进入书房?” 两侍卫面面相觑,都摇头称无人来过。随后苏望蓝也把暗卫招来询问了一番,得道的答案都是一样,没有任何人靠近书房。他突然心烦意乱,仿佛有什么东西离他而去了一般。 看着书桌上的那八个字和旁边那套文房四宝,他陷入了沉默,那套文房四宝一直被他珍藏着,平时他自己都舍不得用一下,就连自己的夫人也是知道他非常看重这套。外人只道他爱笔墨,其实他只是遵从内心要一直保留这东西,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这几十年来,只要是心烦意乱和拿不定主意时,他都会看着这套文房四宝发呆。 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很少想起它来呢,好像是五年前先皇病重的时候,如今又看到了,他心中居然从刚开始的惶恐到现在有些内疚了。一直到门外禀报:“老爷,右将军到了。” “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