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缘盛世耀明章》 第1章 引子 一位年届不惑的风华男子,面对雾气弥漫的雾中山峦,发出一声深沉的叹息。那些日夜侵扰他心神的梦魇,如影随形,令人魂悸魄动。幸得恩师登宽大师指点,令他前往此地雾中山接王寺,求教于主持高天大师,期冀能破解此梦之迷雾。目光投向半山翠色掩映中的斑驳红墙,他步伐坚定,疾步而行。 接王寺古朴大门悄然开启,一名小沙弥适时现身,双手合十,口宣佛号:“施主可是登宽大师座下高足?” 子墨颌首应答,语气温和而恭谨:“正是在下,登宽大师门下子墨。” 小沙弥闻之,面上泛起欣喜之色:“师父早已恭候多时,子墨师兄请随我来。” 二人一前一后,踏入后山那片禅意盎然的秘境。古木森森,幽谷鸟鸣,仿佛置身世外桃源。踏入其中一座禅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仿佛能洗净尘世的浮躁与疲惫。禅房之内,古铜香炉中袅袅青烟升腾,更添几分超凡脱俗的气息。踏床之上,高天大师端坐,宝相庄严,双目含笑,注视着子墨。 子墨恭恭敬敬,顶礼叩拜道:“弟子子墨拜见师叔。” 高天大师微抬手,示意他起身:“师侄不必拘礼,老衲已布下法阵,此时恰逢气机流转之机。速速于蒲团之上静坐,随我入定” 子墨依言而行,盘膝于蒲团之上,心神收敛,双目微阖。耳边传来高天大师低沉有力的口诀:“结大手印,默诵密咒:嗡、阿、惹、巴、札、那、谛、谛……” 随着咒音在心田回荡,子墨顿感体内气血翻涌,一股奇异的能量在经络间游走。待诵至第八遍时,一朵莲花状光柱自海底穴徐徐升起,直冲顶门百会,犹如破土而出的灵苗。高天大师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暮鼓晨钟,震撼人心:“师侄,我将为你封禁六根,第七识即将显现。一切顺其自然,毋须强求。” 子墨依教而行,任由六识渐消,全心沉浸于无边的内观之中。瞬息间,那莲花光柱如同朝阳初升,光芒万丈,照亮了整个心境。他赫然发现自己端坐于云海之上的一座金莲台上,四面八方千朵祥云汇聚,云上罗汉、菩萨无数,金光熠熠,庄严肃穆。观音、文殊、普贤、地藏诸尊环绕身侧,各自绽放无量光明,犹如星辰拱月。而他自身亦被金光环绕,三十六护法神于各大穴显现,威势赫赫,犹如佛祖降世,光照寰宇。 忽闻梵音如潮,响彻云天:“如来,如来,说来便来,说去便去;如来,如来,该来便来,该去便去;如来,如来,想来便来,想去便去……”这雄浑之音,如洪钟击石,唤醒了他久远的记忆,揭示其佛子之身,累世修行,无量功德种子此刻尽现眼前,如繁星闪烁,照耀无垠时空。 正当子墨沉浸在震撼与觉醒的交织中,一声悠长的磬音犹如惊雷炸响,将他拉回现实。他缓缓睁开双眼,惊讶地发现高天大师竟向他行顶礼,口呼:“弟子拜见佛子。” 子墨急忙扶起师叔,谦逊言道:“师叔万不可如此,我仍是你之师侄,切莫着相” 高天大师朗声一笑,颌首道:“好,不着相”师侄今日得我佛《如来大法》灌顶,十方诸佛菩萨加持、已破七柱般若之境,可用我授密法开启时空之门。可解梦中因缘之结矣、法身强大时可挪移不同维次空间事物" 子墨沉吟片刻,忽有疑问:“大师,我还能于不同时空之间挪移物事?” 高天大师含笑答曰:“以师侄当前修为,仅能移转极小之物,且须为自身所有,因果纠缠未断。待日后功行深厚,顺应天命,勇猛精进至大圆满之境,法眼所视,尽虚空、遍法界之物皆可操控自如。妙哉!” “此外,师侄若遭遇生死险境,切记我所授密咒,关闭六识,唤出法身,可保肉身无损。善哉!阿弥陀佛。” 两人于禅房内畅谈至夜幕低垂,星辰挂天。子墨向师叔辞行,缓步下山。回首顾盼,只见那禅房所在之处,云雾翻滚,如巨龙吸水般汇聚,更显此地藏风聚气之奇绝。子墨心中暗赞,此乃修行之圣地,非寻常之所可比。 第2章 一梦境余波 次日清晨,子墨再度自那纠缠他已久的梦境深渊挣脱而出,醒来的瞬间,心头却被现实的凄凉气息紧紧萦绕。四壁空洞,居室简陋,寥寥几件家具仿佛在无声地讲述着生活的困顿与孤独。他不禁回溯起自己大学毕业后的人生轨迹:怀揣壮志投身特种兵行列,凭借卓越的才能本该有一片广阔的天地,却不料在一次对抗演练中误伤战友,被迫黯然退伍。自此,他被安排至蜀省图书馆,成为一名籍籍无名的管理员,时光荏苒,十数载光阴悄然逝去。除了满腹的军事历史知识与深厚的佛学修为,他的生活似乎再无其他亮色。 三十八岁的子墨,仍旧独身一人,虽容貌英俊,亦曾有过几段情感纠葛,却因物质条件的匮乏——无房无车、家世平平,最终未能步入婚姻殿堂,佳人们纷纷离去。他常借酒消愁,烟瘾渐增,手边的茶杯犹如忠实的伴侣,日夜伴随。这样的日子仿若陷入无边苦海,难以自拔。 此刻,子墨忽然忆起多年前一位算命先生的预言——三十八岁将迎来命运的转折,前程似锦。昨夜梦境中的刘睦再度显现,使他心中浮现出一种微妙的联想:或许这诡异的梦境与即将到来的人生转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他反复咀嚼着昨日高天大师的话语,尤其是关于时空挪移与生死保身的密咒,心中激荡不已。他深知,这些并非寻常法术,而是承载着深奥佛法与无上智慧的馈赠。然而,如何驾驭这些力量,揭开困扰己身的梦境之谜? 此时,子墨感觉自己的身躯发生了显着的变化,血脉涌动,内力充盈,仿佛脱胎换骨。他记起恩师登宽大师临别时的嘱咐:“徒儿,你的机缘已至,前往雾中山天眼之地,向你师叔高天大师求破境之法吧。为师已与你师叔约定日期。”他恍然大悟,这梦魇并非无缘无故,而是与昨日高天师叔所授密法密切相关。 子墨口中低诵:“如来、如来,想来便来,想去便去,如如不动。”密咒启动,瞬间,一股奇异力量汹涌而出,一幅三维立体画面在他眼前展开,赫然是他在梦境中反复见到的房间,刘睦正安然躺于床上。子墨亲眼目睹刘睦头顶百会穴喷涌出三魂七魄,离体化作虚影,飘然而至。虚影虔诚行礼,道:“我此生已至尽头,含冤离世,恳请佛子查明真相,为我复仇,并照料我的家人。”言毕,口宣“阿弥陀佛”,化作一道流光,直奔西方。子墨回应:“善恶有报,因果轮回,善哉,去吧。”随后察觉自己已然灵魂出窍,肉身仍如老僧般端坐床上。 子墨的魂魄徐徐融入那幅投影中的房间,与刘睦之躯合二为一。耳畔响起一个熟悉而柔美的声音:“公子醒了?”子墨睁开双眸,眼前之人容颜绝美,与他在现代社会的初恋女友宛茹如出一辙,那眼神、气质,乃至唇角的微笑,无不唤醒他对往昔的深深怀念。 宛茹,高中时与子墨相恋,二人情深意笃,直至大学毕业,长达五年的恋情因二十万彩礼之坎戛然而止。如今,宛茹身着古装,身份却依旧是他的红颜知己,子墨顿时明了,自己已穿越至另一个时空。 他问道:“此地是何所在?”宛茹微露惊讶之色,随即答道:“公子,此处乃是北海靖王府。”话音刚落,她激动得泪水涟涟,呼唤丫鬟春兰、冬梅:“公子醒来了!公子认得我了!”子墨思绪纷飞,梦境中的种种细节逐渐清晰起来。 原来,他已穿越至东汉明帝刘庄即位之初,成为北海靖王刘兴之子——刘睦,字子墨。继承了王爵。梦境中的一日,竟对应现实中的一月,正如那句流传已久的俗语“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他忆起梦中种种细节,如今亲身经历,一切皆真,尤其是宛茹那双清澈温柔的眼眸,如同最确凿的证据。 子墨身体并无不适,遂果断起身,道:“我已病愈,欲下床走动。”丫鬟冬梅连忙递上一套白衣长衫。子墨携手宛茹,漫步在这四进院落的王府之内。前厅、中堂、厢房、后院布局严谨,亭台楼阁错落其间,小桥流水,花香鸟语,尽显王府的尊贵与雅致。 漫步之间,子墨对府中人丁稀少颇为不解,向宛茹询问原委。宛茹娓娓道来:“公子,三年前你迎娶郡主大王妃的当晚,忽患实心风病症,纵然先皇与老王爷遍寻名医,却始终无法治愈。此后三年,你病情时好时坏,疯癫痴傻。王府失去主心骨,幸得太后及大王妃娘家鼎力支持,方能勉力维持。半年前,又因我家粮食生意遭遇危机,大王妃倾尽王府资财相救,加之王府开支浩大,生活难以为继,我们不得不遣散大部分下人回北海农庄,以节俭度日。”听罢,子墨心中五味杂陈,眼前这座巍峨的王府,既是他的归宿,又是他肩负的责任。 子墨环视四周,再望向身边温婉动人的宛茹,心中渐渐释然。虽置身异世,但这份真实的拥有与陪伴,使他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与信心。 第3章 王府又重逢 子墨轻轻点头,口中低语:“原来我病榻缠绵竟如此之久。”他目光微转,问道:“这大王妃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我竟对她毫无印象?”宛茹答道“大王妃名唤邓星采,人称星采儿,乃当今太尉、大将军邓候爷的孙女,身份尊贵。” 宛茹款款前行,沿途将郡主星采儿及王府诸般事宜娓娓道来,子墨凝神倾听,待讲述完毕,他关切询问:“王妃此刻身在何方?”宛茹轻轻一笑,指向前方:“公子且听,大王妃此刻正在后院弹奏瑶琴。” 子墨遂敛神细聆,果闻远方飘来一曲琴音,清越悠扬,如溪水潺潺,空谷回响。他提议道:“我们且去一观。”二人步入后院,但见一株红枫如火,其下凉亭之中,一位蓝裙凤冠的女子端坐抚琴,两侧各有一名白衣丫鬟静立,宛如画中仕女,娴雅静谧。子墨心中暗赞不已。 凉亭对面的台阶之上,一群身着华服的佳人正聚精会神,时而轻声喝彩,时而击掌赞叹。正当此时,郡主星采儿恰巧抬首,望见子墨缓步而来,便戛然止弦,,面露讶色,冷言责问宛茹:“宛茹,你胆敢擅自带他至此?此乃禁地,非他所能涉足。”言毕,一双锐利的眼眸直盯着宛茹。 宛茹惶恐辩解:“公子已从疯癫中清醒,如今认得我了,王妃姐姐!”子墨的目光瞬间被大王妃星采儿吸引,一时愣住。她身着淡蓝长裙,裙袂翩翩,袖口处一朵蓝牡丹栩栩如生,银丝勾勒出祥云缭绕,裙摆密布海水云图,波光粼粼。胸前淡黄锦缎裹胸随呼吸起伏,更显其丰满婀娜。举止间,高贵冷艳之气浑然天成,尤为动人者,乃是那双冰蓝色瞳眸,犹如寒潭秋水,摄人心魂。 “烟罗!”子墨失声唤出。须臾,他恍然醒悟,原来此乃与他在现世结缘的女子——黄烟罗,彼时她是某集团董事长的独生女,生于豪门,养尊处优,性情骄纵。她迷恋子墨健硕的身躯与出众的容貌,对他展开热烈追求。 二人曾共度三年光阴,甜蜜期过后,子墨渐感贫富悬殊带来的精神重压,黄烟罗对金钱的执着更使他倍感压抑。每逢困境,她皆以金银铺路,这种金钱至上的态度让子墨几乎无法呼吸。直至她提出要子墨入赘为婿,子墨终不堪忍受,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分手。尽管黄烟罗对子墨用情极深,付出真心,这段情感终究未能抵过现实的冲击,黯然收场。 子墨心中波澜翻涌,却力持镇定之色,面如止水,沉溺于深深的冥思之中。他暗叹造化弄人,缘分之玄妙,纵使时空轮回,有缘之人终将在命运的长河中相逢。情缘未断,纵然跨越时空的壁垒,亦能再度相会。此刻,星彩儿的冷淡,于他而言并无惊奇。她是太尉、大将军邓禹之嫡孙女,阴太后膝下义女,尊贵郡主下嫁刘睦,却未料婚期之日刘睦突患失心疯症,致使她三年独守空闺。两人未曾交集,情感自然无从生发。 相较于星彩儿,宛茹与刘睦自幼青梅竹马,十五岁便嫁予风华正茂、才情出众的刘睦,婚后一年夫妻恩爱,如鱼得水。宛茹对子墨的亲近与星彩儿的冷淡,形成鲜明对照。子墨思及此处,嘴角勾勒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强抑心中的尴尬,堆起满脸的笑意,道:“这些年夫人受苦了,皆因我命运多舛,身陷病魔之厄,耽误了夫人的锦绣年华。”言毕,他拱手深深致歉。 星彩儿面无表情,冷然回应:“王爷言重了,彩儿无福消受您的厚意。先皇与家祖父曾立下三年之约,约期将至,望王爷速速离去,莫扰我们欢愉。”子墨闻此一愣,愕然问道:“三年之约?何为三年之约?”话音未落,一道尖锐之音如破空之箭直刺耳膜:“疯傻子,再过几日便是三年期限届满,你与彩儿的婚约立时作废。你这痴呆废物,怎配与我兄长相提并论?”子墨心中怒火暗燃,目光如鹰般犀利地转向发声之人,厉声质问:“尔乃何人,竟敢如此无礼干预王府之事?” 那女子放声狂笑,笑声刺耳,四周诸女随之附和嬉笑。她讥笑道:“你们瞧这废物,连我都认不出,宛茹还说他清醒了,分明仍是痴傻!”宛茹见状急忙近前,低语向子墨解释:“公子,那是湿阳公主。”子墨忆及史册,这位湿阳公主性情骄纵,后嫁于阴丰,最终惨遭杀身之祸。宛茹提高嗓音,对众人道:“大王妃、湿阳公主,我家公子疯疾确已痊愈,故先皇与邓公所立三年病不愈则解除婚约之约已失效。他虽暂时记忆未复,但神志清明,言语得体。诸位可亲验之。”言罢,她以恳切的目光注视星彩儿。 星彩儿凝视子墨,只见他面色白皙如玉,气度泰然,心中暗忖:若宛茹所言非虚,先皇与祖父定下的婚约断不可轻率解除;然而,若眼前之人并非祖父与皇太后口中的盖世奇才,让自己倾心仰慕,即便嫁他,心中亦必有遗憾。权衡之下,她决定先行试探。主意既定,星彩儿起身裣衽,向子墨行礼,继而发问:“王爷,您果真神智已清?虽记忆未复,可否以才学自证?”此言一出,众女皆表赞同。子墨朗声一笑,问:“夫人适才所奏,可是伯牙之《高山流水》?”星彩儿略显惊异,点头道:“正是。”子墨接口道:“这些年委屈夫人了。有一言不知能否触中夫人心绪?”说着,他徐徐吟诵:“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王妃低低重复:“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旁侧诸女亦默默品味。其中一名女子轻轻赞道:“好句,清新脱俗。”虽声如蚊鸣,却清晰入耳。星彩儿闻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子墨乘势续吟:“守得莲开结伴游,约开萍叶上兰舟。来时浦口云随棹,采罢江边月满楼。花不语,水空流,年年拚得为花愁。今朝一夕东风动,争向朱颜不耐秋。”此诗吟毕,那女子再度惊叹:“如饮甘露,如聆仙音,王爷诗才堪称无双。小女子确信王爷如今已然康复。恭祝王爷!恭祝王妃!”言罢,她再行福礼。 宛茹亦满脸欢喜,眼中闪烁着对子墨的敬佩之情,她深深一拜,激动道:“王妃姐姐,连大汉第一才女班召班大家亦赞公子才情出众。那位风度翩翩、英姿飒爽、才情出众的公子已回归矣!”此时,又有一声嘲讽之音响起:“哪有班大家形容得那般美妙?此人不过是抄袭他人诗句,以欺哄郡主。他有何等真才实学?我兄长之诗才,远超他百倍。”子墨对此淡然一笑,接着吟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此诗一出,班召眼神更为明亮,她即刻对湿阳公主言道:“公主切莫意气用事。今日我们应郡主之邀,本为赏新曲、贺王爷康复,还请馆陶公主劝劝妹妹。”陶公主亦为才女,闻诗之意,立即领悟,忙去劝阻湿阳公主。星彩儿更是心领神会,越发确信子墨才情出众,连讽刺他人亦如此含蓄高雅。同时,她觉察到湿阳公主对刘睦病情的过度关注与恶意揣测,背后似乎潜藏着山阳王刘荆对自己的觊觎之心。尤其是过去一年间,刘荆屡屡找寻各种借口,企图以各种方式接近自己,通过赠送礼品、呈献诗词歌赋等方式讨好自己,甚至不惜利用几个公主妹妹作为媒介。尽管自己对此行径极为厌恶,碍于公主们的面子并未严词拒绝。然而今日湿阳公主之行为已过分至极,欲借刘睦病情与三年之约,破坏自己与刘睦的婚姻。湿阳公主此刻的挑衅,无疑是为兄长刘荆铺路,企图借此机会挑拨离间,使自己对刘睦产生厌憎,从而为刘荆制造更进一步接触的机会。子墨的应对之策,不仅彰显出卓越才情,更在无形中揭示了湿阳公主的真实企图,让星彩儿对其动机有了清晰的认识。 第4章 琴瑟和鸣…… 星彩儿双眸泛着熠熠神采,惊喜之情如涟漪般荡漾开来,她凝视着子墨,声音轻颤却饱含无尽欢悦与钦佩:“王爷果真神智复明矣!太后之言诚不欺我!王爷之才情,令彩儿敬佩。”她随即以诗应和,清音曼妙: “昔日观公犹过客,今朝方识胸中壑。 旧日轻嘲化敬意,才情气度两相合。” 子墨闻此诗,心潮涌动,郡主不仅精准领悟他前两首诗之深意,更以诗言志,将对子墨的重新认知倾泻而出,不禁令他欣慰至极,心中涌起深深敬意。 星彩儿出身名门,金枝玉叶,加之洛阳城内才女之名,初露锋芒便显露出深厚的学识与出众才情,实乃难得。然而子墨深知,自己身负后世文瑰宝,行走于大汉乾坤,鲜有匹敌。一股雄心壮志油然而生,他微微颌首,言语间透露出坚定与自信:“适才夫人抚《高山流水》,未逢知音共赏。今日,且容为夫一曲,或许可与夫人琴瑟和鸣,共奏人间绝响。” 子墨昔日于学府中,身兼团支书之职,更领校园文艺之风,对古典乐器情有独钟,尤善古琴。此刻,他徐步至琴台之前,端坐其上,指尖轻轻抚过琴弦,一曲《梅花引》随之悠然响起,如泣如诉,如诗如画。琴音初落,星彩儿仿佛置身冰封雪域,化身为一株傲霜斗雪之梅,独立寒风,孤高清雅,坚韧卓绝。琴曲三叠,恰似她过往三年心境之波澜,时而低回婉转,时而激昂飞扬,情境交融,直抵人心,令星彩儿心潮澎湃,如醉如痴。 泪珠滑落,星彩儿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子墨,心底反复追问:“此真乃吾夫乎?”此刻的子墨,全然不同于平日里那木讷寡言、看似痴傻的模样。他抚琴之态优雅从容,英挺面庞棱角分明,眉宇间透出冷峻与坚毅,浓眉微挑,带有一丝不羁的野性;那双修长微卷的睫毛下,深邃瞳仁闪烁着狂放不羁的光芒,既显邪魅之态,又蕴无尽性感。琴音缭绕之际,子墨沉浸其中,身影与飘逸白袖相映成趣,宛如一块无瑕美玉幻化的仙灵,翩翩起舞,风姿绰约,超凡脱俗。 星彩儿沉醉于琴声与画卷交织的梦境中,内心充溢前所未有的憧憬与向往。她深知,此际乃是长久以来最美的时光,最灿烂的阳光正洒在他们之间,照亮彼此心灵深处。回溯过往三年,所有的付出、忍耐与等待,在此刻皆变得无比珍贵。积压的怨念、忧虑瞬间消融,取而代之的是对子墨的深深敬仰。他的才华横溢、气度不凡,令她心跳加速,使她愿意放下过往,全心接纳这个男人。 琴音渐止,庭院回归静谧,定陶公主率先按捺不住激动之情,一声赞叹打破宁静。随后,班召、舞阳公主及众侍女们的喝彩与赞美之声此起彼伏。子墨起身,缓步至星彩儿身畔,低头凝视她,嘴角勾勒出淡然微笑,眼神中闪烁坚定之光:“夫人,愿否许为夫以余生,弥补往昔之遗憾?” 星彩儿面对子墨深情的注视,轻轻闭上双眼,微微点头,唇间溢出一声细若蚊蚋的应允:“嗯……” 第5章 书房之惊喜 子墨步入书房,但见门侧悬一大理石挂屏,正中摆设八仙桌,左右配以太师椅,其上置棋盘;西墙红木琴桌之上,古琴一架静候知音,两侧墙壁各挂名人手书对联,墨香四溢。北墙镶嵌三扇花窗,窗外楼阁如画,透过窗棂映入室内,与书房浑然一体,犹如三幅生动的画卷。正面则置一书案,上陈十方名砚,笔筒内插数支狼毫,墨香与竹香交织,更增书香之气。 书房中央,一张精巧太师椅后,一幅巨型《烟雨图》悬于壁上,图下置一宽大床榻,显然是供午憩之用。整间书房幽静雅致,秀美中透出书卷之气,令人顿感身心舒畅。此情此景,足见书房原主人非同凡响,必是一位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雅士。 子墨悄然落座书案前,整理思绪,回顾此际的历史背景。正值刘庄皇帝新登大宝,内忧外患接踵而至:权豪家族钳制朝政,诸王野心勃勃,地方豪强横行无忌,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外有匈奴屡犯边境,烧杀抢掠无休无止。子墨身为北海靖王爷,乃刘庄皇帝之侄,幼时刘睦聪颖过人,深受先帝光武皇帝宠爱,亦是刘庄皇帝童年挚友。然刘睦十七岁时,新婚之夜突染重疾,自此神志恍惚,痴痴傻傻,直至今日。 正当子墨沉浸于思绪之中,忽闻门外传来贾宛茹的厉声喝止:“春兰,公子正在书房研读,不得扰之。参汤暂且收起,待公子书毕再奉上。”原来,子墨早有嘱咐,宛茹恪守其言,此刻正守在门外。子墨心念一动,暗赞两位娇妻——郡主邓星彩与千金小姐贾宛茹,皆是上天赐予的佳侣。我应该回现代社会家里去拿点礼物过来相赠阿。心念启动,瞬息之间,子墨念起密咒、打开了时空之门。眼前浮现出现代社会家中三维立体影像。他步入画面,径直走向冰箱,只见内藏数瓶小瓶二锅头与一瓶大瓶五粮液,另有方便面、红肠、香肠、腊猪头及各类调料。除大瓶五粮液因法力不足未能摄取外,其余物品尽数携来。再观书案,有几卷古籍、一包香烟、一只打火机、一部手机及十余盒饼干。子墨不禁苦笑:“家中贫寒至此!”遂将香烟、打火机、手机及饼干一并收入囊中。 然此时,桌面所摄物品竟开始跳动不止,似受无形之力牵引。子墨循光望去,源头正是先前取物之处。他暗骂一句,急寻物填补空间。书房之内,皆是大件家具,难觅小巧之物。最终,他在床榻之下发现一只红木箱。启箱观之,内有五个雕花精美的小盒。依次开启,分别藏有玉扳指一枚、玉佩一对、砚台一方、白玉酒杯三只,以及一腰带,其上镶嵌九片玉佩与五色宝石珠子。子墨迅速取下玉佩与珠子,悉数填入投影空间空缺之处,一番忙碌后,终归平静。 “真乃麻烦之事!”子墨低声抱怨,然转念一想,喜上心头:“吾岂非发迹乎?此皆汉代古董,价值连城也!”想到此处,子墨不禁大笑,心中畅想着回到现代社会的富贵荣华。此刻,目光最后落在榻上那具略显憔悴的肉身上,随即将空间关闭,沉浸在未来的遐想之中,心中暗誓:日后定当多积功德,提升法力,以便驾驭更大物件,再上一层修为。 “哈哈,待我携此宝物归去,必能扬眉吐气!”子墨笑声中,书房再次恢复宁静,唯有烟雾袅袅,见证着这位穿越者的雄心壮志。 第6章 美酒佳肴共赏时 门外,贾宛茹之音适时响起:“公子,用膳时辰已至。”子墨闻声,拿起桌上之物,随贾宛茹步入中堂,来到相房。圆桌之旁,星采儿起身相迎,子墨居主位而坐,星采儿右侧相陪,贾宛茹则坐于左侧。餐桌上菜肴已然备齐。 子墨取出二锅头与腊猪头,唤过身旁侍立的春兰丫鬟,吩咐道:“将此物切作薄片,蒸煮两柱香之久,再端上桌来。”春兰应声领命而去。星采儿与贾宛茹目光聚焦于桌上的二锅头酒,子墨见状,解释道:“此乃老王爷遗物,昔日波斯商贾所赠之礼,今日喜庆,不妨共饮。”言罢,为两位夫人各自斟满一小杯,又道:“此酒性烈,须小口慢品。敬二位夫人,感谢多年来的悉心照料。我先干为敬。”话音未落,子墨一仰脖,杯中酒已一饮而尽。 两位夫人依样举杯,效仿子墨之态,亦一饮而尽。瞬间,星采儿脸颊泛起红霞,忙以手轻扇,贾宛茹则掩嘴,泪水涟漪。星采儿嗔道:“公子忒坏,此酒如此炽烈,竟令我泪涕交加,丑态百出。”贾宛茹亦抱怨:“此酒何其烧心,教我眼泪鼻涕齐流,甚是狼狈。” 星采儿虽稍显失态,却仍镇定询问:“夫君,妾身平生未尝如此烈酒,果是佳酿。”子墨闻此言,开怀大笑,左拥星采儿,右揽贾宛茹,二女白皙脸庞因酒意泛红,更显娇艳。此情此景,令子墨倍感快意,犹如久旱逢甘霖,迷途遇明灯,喜悦之情难以言表。 未几,春兰端上热气腾腾的腊猪头肉,香气扑鼻。子墨热情推荐:“来,尝尝此物,亦是老王爷之遗珍。”他亲自夹起两片晶莹剔透的猪头肉,分别放入两位夫人碗中。贾宛茹迫不及待尝之,惊呼:“此肉鲜美无比,肥而不腻,前所未尝,夫君从何处得此珍馐?”星采儿细嚼慢咽,思索片刻,疑道:“此等美食,即便是皇后娘娘处亦未曾品尝,恐天下无双。相公,速速告知其来历。” 面对星采儿的追问,子墨知难以隐瞒,坦诚道:“此乃我亲手腌制熏烤而成,以酱料涂抹腌渍数日,再经烟熏风干,方得此味。”贾宛茹听罢,急切请求:“公子务必传授此法,我愿学之。”子墨欣然应允:“我所擅长美食众多,日后二位夫人定有口福。” 子墨目光扫过桌上其他菜肴,只见牛肉尚有色泽,余者皆清淡寡味,尝了一口清蒸鱼,腥气刺鼻,仅以盐调味,别无他料。子墨心下暗叹:“果然,身处汉代,调料匮乏,菜肴口味单一。”于是,他对贾宛茹言道:“明日我便教你烹饪之法,保你二人日后能尝到最正宗、最美味的佳肴。” 贾宛茹闻之,满心欢喜:“公子若能教会我,我必日日为你们烹制美食。”星采儿亦满怀期待:“明日夫君须教我弹奏《梅花引》一曲。”子墨笑而允诺:“皆教,皆教。” 这一餐饭,子墨心满意足,满室皆是温馨、欢愉与甜蜜的气息。 第7章 晨起厨艺展,谋略筹金计 昨夜,子墨遭贾宛茹小妖精一番撩拨,竟至彻夜未眠。那小妖精体态丰盈,胜过子墨在现代社会中的诸多前女友,凹凸有致之处毫不含糊,且闺房之术远超常人。子墨兴致勃发,直至三更时分,方渐入梦乡。 子墨惯于早起,天际微曦之际,已至前庭空地习练擒拿手格斗拳,两炷香时间过去,已然汗流浃背。此刻方觉此身骨力颇佳,想来原主刘睦亦非寻常之辈,体质上乘,根基扎实。 腹中饥鸣声起,子墨决意亲自动手。遂回屋取来饼干、调料,携鸡蛋数枚与挂面一包,径直往灶房而去。入内但见一中年妇人正在忙碌升火做饭,见子墨到来,即刻欠身施礼道:“小王爷,您来厨房何事?可是饿了?待会儿丫鬟便会送上小米粥与咸菜。” 子墨朗声一笑,询其姓名,妇人答曰:“奴婢花大娘。昨日众人皆言小王爷神志已清,怎今日却又迷糊,连奴婢名姓都忘却了?”子墨急忙解释:“花大娘莫怪,我虽病愈,然旧事多有遗忘。今日前来,乃有几样食材交予您,欲请您依我所教,烹制一份煎蛋面。” 言毕,子墨将手中物什置于桌面,逐一讲解各类调料之用法,随即动手操作。须臾之间,一份煎蛋面已然成形,香气四溢,花大娘见状,瞠目结舌,惊叹不已。子墨端起面条,边吃边嘱咐:“烦劳花大娘如法炮制几份,送予诸位夫人享用。” 饱食之后,子墨步入书房,点燃一支烟,慵懒倚榻,陷入深思。当前王府财政困顿,首要之事便是开源节流。忽忆及岳父乃粮商,心中顿生一计:以粮食酿酒,酿制高度烈酒,昨夜星采儿尚言未曾饮过如此佳酿,想必市面之上亦颇为罕见,若能售之,定可获利颇丰。 主意既定,子墨提笔疾书,顷刻间绘出酿酒之图纸及所需物料清单。身为现代理工科大学之佼佼者,对古法酿酒技艺可谓信手拈来。一切停当,子墨起身前往中堂相房,欲就此计与妻室商议,共谋振兴王府经济之道。 子墨步入相房,只见两位夫人正津津有味地品尝煎蛋面,贾宛茹面带幸福微笑,而座上之位的星采儿则与其打趣笑骂:“看来昨晚夫君未能令你尽兴,今日食欲如此旺盛,连汤汁也不放过矣!”贾宛茹娇嗔回应:“王妃姐姐忒坏,实乃公子所教之煎蛋面过于美味耳!”言罢,她轻挥小拳,嬉戏般敲打星采儿肩头。 子墨步入室内,二女即刻起身相迎,星采儿唤一声“夫君”,贾宛茹因自幼便称子墨为“公子”,故此仍沿用旧称。子墨挥手示意:“尔等坐下,有要事相商。”继而道:“今日拟往宛茹府上拜会令尊,兼有生意之议。” “我闻宛茹之父乃粮食商人,而粮食乃酿酒之基,拟设一作坊,专酿昨日共饮之烈酒。”子墨言罢,贾宛茹释然笑道:“原是此事,险些吓煞我也!本以为公子欲向家父讨债,实则欲共谋生财之道,妙哉!饭后即刻同往。” 星采儿追问子墨是否真知酒方,子墨颌首,自怀中取出丝面所书配方,轻轻摇晃示之。星采儿见状,愈发欣喜:“昨日之酒实为我平生所尝最烈,必受市井青睐。巧矣,我家在洛阳闹市有数间铺面,待与家父商议,腾出两间以供营生,料无难事。” 言毕,星采儿目光流转,唤道:“秋菊,速请老张头前来。”秋菊应声而去,片刻后,老张头携两名壮硕青年疾步而至,三人齐齐躬身行礼:“王爷,王妃,少夫人。” 老张头续道:“王爷有何差遣,尽管直言。”子墨打量三人,目光询问星采儿。星采儿心领神会,附耳低语:“老张头名唤张安贵,身后二子乃张虎、张龙,此三人乃王府现今仅存男丁。老张头自老王爷在世时便侍奉王府,实乃王府管家。一家忠心耿耿,劳苦功高,且二子均通武艺,故留于府中。” 子墨闻之,点头以示满意。星采儿遂对老张头道:“张管家,速备马车,王爷片刻后将赴贾府。”老张头应声:“王妃放心,老汉即刻筹备。”言罢,率二子退下,忙碌准备事宜。 第8章 贾府商谈·烈酒引商机 子墨目送老张头一行离去,忽忆一事,自怀中取出数盒现代社会进口饼干,分赠星采儿与贾宛茹,言道:“此乃书房所得之物,盒上镌波斯文,恐为老王爷遗藏。余尝之,口感甚佳,二位夫人亦可品味。”二人欢喜接礼,裣衽致谢:“多谢王爷,多谢公子。” 子墨乘马车穿行洛阳城,但见绿瓦红墙错落,飞檐凌空,商铺旗帜招展,车马络绎不绝,行人熙攘,一派繁华盛世之象。洛阳,丝绸之路东端重镇,历朝古都,虽屡经战火洗礼,却仍巍然屹立,无论市井闹市抑或郊野庄园,皆如梦中仙境般熠熠生辉。子墨凝眸远眺,心中暗问:于此名城之中,吾将何以立业? “公子,已至寒舍。”贾宛茹之语将子墨自沉思中唤醒。二人下车之际,一中年男子趋前迎接:“王爷、小姐到矣!”贾宛茹威严下令:“贾政,速通禀老爷,我等求见。” 贾政应声而去,子墨步入贾府,但见游廊曲折,梨花芭蕉相映,山石点缀其间,园景清幽雅致。行至中堂,贾政正与一老者低语,见子墨到来,老者欣然起立:“王爷康复,实乃喜事!速赐茶!” 子墨恭敬施礼:“岳丈大人安好。”抬眼观之,老丈人年逾五旬,发白而鼻肥,眼细长,一副精明商贾之态。宾主落座,子墨直言来意:“岳父大人,今日有一桩生意,欲与您共议。” 老丈人闻之,面露意外之色:“王爷竟与我谈生意,非索偿乎?善哉,愿闻其详。”子墨遂取一琉璃瓶,内盛二锅头,递予老丈人。老人接过,倾酒入杯,一饮而尽,瞬时面色赤红,咳嗽不止,赞曰:“烈矣!好酒!此琉璃瓶中之物,价值非凡,老夫行走江湖多年,未尝遇此佳酿。” 子墨趁势言道:“岳父大人,若能批量酿制此酒,您以为市场反响如何?”老丈人惊讶:“王爷竟握有此酒配方,能批量生产?若果真如此,不仅大汉百姓趋之若鹜,草原、西域等地,气候寒冷,民风嗜酒,定会热销无匹。愿闻王爷详策。” 子墨遂详述己之构想,老人频频点头,深感可行。最终议定,由老丈人筹建作坊,招募工匠,子墨总揽全局,指导生产。子墨遂取出预先备妥之图纸与物料清单,郑重交予老丈人。至此,事宜敲定,子墨心中一块石头落地,长舒一口气,诸事终得顺遂。 子墨复问及前次生意巨损之因,老丈人闻之,不禁长叹,徐徐道来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彼时,皇上为救荒赈灾,昭告天下,愿以三万两银购三十万旦粮食。我与众粮商盘算,彼时并州、益州粮价仅七文,扣除各项开支,尚有六千两之利,故毅然揭榜,集粮归程。哪料途中突遭横祸,一幸存伙计重伤逃回,临终之际,言郭氏门阀以重金收买震天镖局,将粮食悉数转运至其私仓。然镖局人踪俱无,伙计又亡,此事无凭无据,官府畏郭氏权势,只得不了了之。限期将至,若粮不至,必招杀身之祸,无奈之下,我等只得向郭氏求购。其人竟索价五两纹银一担,比皇榜价暴增五倍!为保全性命,我等三家粮商各筹五万两,其中老夫向府上暂借两万两,方得解此危局。” 老丈人再叹,愤然言道:“王爷昔时龙体康健,何人敢欺?然自病榻缠绵,郭氏一族便肆无忌惮,于商业上频施打压,今更至公然劫掠之境!” 子墨闻此,怒火中烧,愤然击案:“郭氏家族,吾必令尔等倾家荡产!”言罢,拳劲激荡,桌角震颤。 此时,老夫人与贾宛茹自后堂步出,子墨忙整衣冠,恭恭敬敬上前施礼:“岳母大人安泰。”继而自怀中取出一盒波斯精制饼干,双手呈上:“此乃小王自波斯商贾处购得之糕点,特献岳母大人品鉴。”老夫人接之,笑靥如花:“王爷挂念老身,实是孝顺。” 一家三代围坐,共话往昔。老丈人率先开腔:“二十年前,老夫曾为先王亲兵,随先帝及王爷平赤眉、灭隗嚣、诛公孙述,于血火之中九死一生。先王见我行事稳重,遂委以封地粮务之责,后察觉我颇具商业之才,遂放我独闯商界,自此,老夫始成一方粮商矣。”言罢,笑声中夹杂着豪情与感慨。 午后,子墨与贾宛茹于贾府用过午膳,便辞别归府,身后留下贾府一家满载回忆与期待的目光。 第9章 奇童来访·谜团初现 子墨置身书房,思绪飘摇于古今之间。其欲借瞬移回现代之机,变卖古玩珍宝,换得现世佳物携归古代。然时间流速之异,令其颇为困扰:彼处一小时,此处已历一日;若离八小时,则此处已过八日。若他人见其静止不动,恐疑其身故,届时必生轩然大波。正当子墨苦思对策之时,贾宛如于外唤曰: “公子,有两位陌生稚童闯入王府,执意求见,无人能阻,速出相见。” 子墨闻讯,急步而出,直趋前厅。未至近前,已闻一男一女童声喧闹,皆言欲见“子墨师尊”。子墨愕然,心忖:我何时收徒矣? 及至近前,但见男童憨态可掬,圆脸肉嘟,黄僧袍裹身,足踏异形重履,肩扛一对金瓜锤;女童则身材修长,柳叶弯眉,杏眼含波,黑发高挽,白玉簪点缀其间,身着青色道袍,背负翠玉长箫。二人年纪不过十四、十三,稚气犹存。 子墨神色庄重,厉声问道:“尔等所寻子墨便是我,有何事速速道来。” 二童目光交汇,显是对师尊如此年轻颇感意外。男童率先发问:“汝真是子墨师尊乎?” 子墨略显愠色:“我乃子墨,非汝等师尊,速道来意。” 二童又异口同声:“汝可是北海靖王爷?” 贾宛茹闻之,怒叱:“尔等岂不见门额所书‘北海靖王府’乎?” 左右丫鬟亦怒目而视,张龙、张虎兄弟更摩拳擦掌,欲雪前耻。二童面面相觑,旋即双双跪倒,连连叩首。男童名金童,年十四,言其师命其寻师尊,愿终生追随。子墨追问师承来历,金童答曰:“师尊不许言门派姓氏,只云有一世法号高天,嘱我告师尊曰缘法深厚,乞师尊收留。” 子墨闻“高天”二字,心领神会,知此童乃高天师叔遣来,盖师叔早已功参造化,已达心转万物之境。略作沉吟,子墨道:“罢了,尔且起身,我便收下你。” 金童喜形于色,起立而视女童。女童名玉女,年十三,言其师亦命其寻师尊,同样不许言门派姓氏,只云师尊有一世法号登宽,言其与师尊有深缘,亦求随侍左右。子墨闻“登宽”之名,心中洞明,忆及现代社会中之师早已修为通玄,心之所向,天地任行。 子墨挥手道:“既如此,尔等皆留下吧。宛茹,替他们安排住处。” 言毕,子墨转身,复归书房,身后之事,交付贾宛如料理。一场奇遇,令子墨对古今之联系愈发感叹,而二童之来历,更为王府平添几分神秘色彩。 子墨回归书房,萦绕于心者,乃二童来王府之真正目的。正冥思之际,忽闻宛茹于门外语:“公子,二童不遵我之安排,执意于君寝居之侧另建一奇石屋与一草庐,何故如此固执?” 子墨遂启门而出,见二童泪眼盈眶。唤其近前,询之:“为何尔等偏欲于吾寝室旁筑屋而居?” 二童齐声答曰:“师尊命我等时刻守护于侧。”子墨闻之,哑然失笑,心念:特种兵出身之壮士如我,竟需二稚童庇护,岂非笑谈?然转念思之,不妨观其究竟有何能耐。 子墨指金童道:“汝有何绝技以保吾安?速展露一二。” 金童闻命,即卸下背负之金瓜锤,步入空地,目光如流星闪烁,手舞锤动,气势非凡。锤风凌厉,丁香树上花瓣纷飞,足下所踏之处,奇特大鞋深深烙印,入土两寸。子墨目睹此景,暗惊:莫非金童乃传说中之红孩儿乎?寻常金瓜锤于其手中,竟有风雷之威,身为特种兵老将,自问恐难抵挡其随意一击,实乃惊人! 待金童一套锤法舞毕,子墨问曰:“金童,汝之金瓜锤看似小巧,何以施展之招式有如风雷奔腾?” 金童答曰:“师尊,此锤以实心黄金铸就,每只重八十斤,合计一百六十斤。适才所示武学,名为‘奔雷锤’。” 金童言罢,面露得意之色,瞥向玉女,退至一旁。子墨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此刻,玉女亦上前言道:“师尊,玉儿欲与金童比试武功,以决高低。” 玉女眼神期待,子墨闻之,心惊:金童之锤法已如此骇人,玉女焉能与其抗衡?然细思之,既敢挑战,必有非凡武艺,且观其实战如何。 子墨欣然应允:“善,尔等可比试矣。”金童闻之,立时摆开架势。 只见玉女足尖轻点,空手跃起,直攻金童。两人身形愈转愈疾,金童无论如何挥锤,皆距玉女仅三寸之遥。玉女仿佛紧贴金瓜锤翩翩起舞,时而轻拍金童胖头,时如黑龙般环绕其身,上下翻飞,左右游走。此景令观者屏息,子墨内心震撼:此等轻功,世间罕有,金童纵力大无穷,却始终无法触及玉女分毫,犹如鸿毛随风而动,巧妙借力。 良久,金童力竭,弃锤认输。玉女欢然上前,言道:“师尊,玉儿胜矣。” 金童不服,哭诉道:“师尊,玉儿不与童儿正面交锋,只知偷袭、闪避,童儿不服!” 玉女反驳:“尚说我哉?拍你头时,手已疼痛难忍,汝头竟硬如铜柱,连山石亦不堪我一掌之力,拍之即碎,何故汝头反似无事?” 玉女语毕,作鬼脸以示愤懑。子墨闻之,不禁大笑,继而面色一肃,严词训斥金童:“童儿,你奋力挥锤,竟未能触及其衣角。倘玉儿手持利器,早将你击败,焉能言其无伤你之力?” 金童瞪大双眸,争辩道:“即便手持利刃,亦不能伤我。” 子墨面色更沉,怒道:“汝尚敢狡辩!败即是败,勿寻借口,须输得起!” 金童闻言,呆立原地,委屈地眨着眼睛,终低声应道:“是,师尊。” 第10章 石屋之谜·童子神力 子墨渐悟二童异居之因,向金童发问:“尔欲居石屋,何故?” 金童稍思,答曰:“师尊,童儿身重矣。”言罢,众人皆笑,视其不过一孩童,身高未及四尺,虽体肥,料其重量亦不过百斤。金童闻笑声,复言:“诸公不信?可唤力士一试,便知端倪。” 子墨闻此,愈发欣然,指一旁观戏之壮汉张龙曰:“张龙,尔且抱此童试之。”张龙应声上前,金童斜睨之,面露不屑,举手示之:“尔且抱之。” 张龙躬身抓其腰带,欲一举将其举起。观其状,众皆以为张龙轻易可举金童。然张龙运力之下,金童竟如磐石般纹丝不动,其脸涨如猪肝,颈筋暴突,力竭而金童犹稳立原地,状若生根。众人见此,皆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子墨内心惊异,面上仍持镇定,复指另一壮汉张虎曰:“张虎,尔与兄合力抱之。”张虎闻命,疾步上前,与张龙共握金童腰带,二人同声喝道:“起!”然不论二人如何发力,金童依然稳如泰山,不可撼动。 子墨暗忖金童必运千斤坠之功,欲令其破功,遂命之:“童儿,尔且大笑。”意欲其一笑之间泄劲,便于抱举。金童依言放声大笑,然仍未能离地分毫。众人见状,复笑,子墨面有尴尬,厉声止之:“停!” 全场顿寂,金童、张龙、张虎皆立于原地,子墨又唤:“童儿,近前来。”金童即至,子墨问:“尔究几何重?”金童答:“五百斤。” 子墨惊愕:“尔身如此之小,焉能重达五百斤?”金童述曰:“童儿三岁习武,十岁时身高已逾丈,体重五百余斤。然此后四年,身高年减尺许,遂成今日之貌。师尊观吾首,可知无一毛孔,皆因练功所致。吾师云,待吾周身三百万毛孔悉数闭塞,身形方能定型。” 子墨细观金童光头,果如其言,无一丝毛孔,肤色白里透红,不似常人。此言闻之,子墨心惊胆战,难以置信。世间竟有武功能使人身形巨变,且由高至矮,非但未闻于古籍,更悖于常理。此等异象,使人疑其非人,莫非为现代科技之压缩产物? 子墨面对眼前奇异之事,惶惑无解,心中暗惧。至此方明,金童言玉女持械亦难伤其身,盖因其身怀金刚不坏之躯。子墨对金童道:“尔且续言。” 金童接道:“昔日练功,屡致室塌物毁,床榻、桌椅乃至墙壁皆遭其害。是以师傅特建石屋供童儿居住,自此再无此类困扰。” 子墨问:“何以于室中练功?”金童答:“奔雷锤之修习,需于漆黑无光、人感无风之境,凭听风辨位以练功。微光如月亦不可有,须全然黑暗,方能感知风之方向。” 子墨闻此,心有所悟。身为特种兵、职业杀手,深知无声无息之杀戮之道,所谓“风”,实乃杀气。金童于封闭室中追寻无形之风,实则捕捉细微之杀机。十米之外,若有杀意萌动,金童即能察觉,断无暗杀之可能。至此,子墨确信二童乃高人遣来守护,其能耐足以担此重任。 子墨暗忖:“如此匪夷所思之练功之法,实为罕见。金童之感应能力,于我而言,可谓天赐之保镖。”心中对二童之来历与使命益发好奇,欲探究竟。 第11章 玉女习武之秘·奇缘天成 子墨复转首,向玉女问询:“玉儿,尔之情形又如何?且道其详。” 玉女恭答:“师尊,玉儿自幼于敞亮通风之茅舍习武,室中器物尽皆竹木茅草所制。师传观音莲花指、玉箫飞天剑,需配以洛神微波步,方能施展至极。玉儿周身百零八脉已悉数开通,无论坐卧眠息,皆需气脉畅行无阻。故坐必竹凳,眠必绳床或竹竿。” 子墨闻之,插言:“寻常宅院亦可设竹凳绳床,何以必择茅草房、竹篱墙?”玉女即答:“茅舍竹墙通气之性甚佳。玉儿气脉既通,气息时刻流转循环,大小周天需清新空气滋养。若处他室,久吸浊气,则肌肤瘙痒难耐,乃至皮肉溃烂,损及武功。” 子墨闻此言,频频点头,心念电转:“一人需闭塞毛孔,一人需畅通气脉;一人独钟黑暗,一人偏好光明;一人重如泰山,一人轻如鸿毛。嘻,真乃天生一对,地造一双之金童玉女也。” 子墨遂命老张头三日内速建石屋与茅舍,并令打通书房相邻之两室,以作金童、玉女临时居所。二童闻此安排,欣喜不已,随贾宛茹欣然前往观其暂居之室。 子墨返至书房,稍作歇息,不禁自嘲而笑,心中感慨:“欲求安枕,枕竟自来。适才忧思如何于十数日内安然归返现代,无人护法之际,幸得金童玉女守护,料无外人能扰矣。” 门外忽闻星采儿柔声唤道:“夫君,妾身可否入内?”子墨闻声,忙将案上香烟藏匿,应声道:“请进。”星采儿入门,裣衽为礼,径直至子墨身旁坐下,言道:“妾身今日归家与家父商议,得其允诺,将两间最佳铺面赠予我夫妻。”继而又道:“适才复往拜见皇后,将君所赐糕点献上一盒,娘娘品尝之余,询其出处,欲再购之。” 子墨闻此,心下一凛,旋即镇定答曰:“此事无妨,托友人自波斯商贾处购之,约半月可至。”星采儿颌首应声,一时之间,室中气氛陡然微妙,二人默然相对,静谧中暗流涌动。此乃两人首次独处,星采儿凝视子墨,蓝眸深处情意绵绵,昔日之高傲冰霜尽褪,犹如尘埃轻落,子墨心领其意,心跳骤然加速,脑海中浮现出前女友烟罗初夜情景…… 子墨此时,低吟浅唱,吐出词句:“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星采儿闻此,忆及婚前少女时光,万千宠爱集一身,繁花似锦,流星如雨,华车宝马香飘四溢之景,不禁情难自已,将头深深埋入子墨怀中。子墨续吟:“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至末句,星采儿情绪再也按捺不住,由静而动,狂澜暗生,紧抱子墨,口中反复低语:“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便在我眼前。”子墨于此情此景中,渐入心驰神迷之境,恍惚间沉醉其中,不觉步入情感深渊…… 第12章 宫中急召·波折迭起 翌日,子墨正专心致志为星采儿谱《梅花引》曲,丫鬟秋菊急匆匆来报:“王爷、王妃,宫中来人了。”子墨闻言一愣,心道:“才穿越几日,皇上竟已寻上门来?”只见远处一名老太监疾步而至。 “皇上口谕!”子墨与星采儿闻声连忙双膝跪地。老太监宣道:“北海靖王刘睦,速速入宫觐见。”言罢,他又向子墨夫妇行跪拜之礼。星采儿连忙搀扶老太监起身,关切道:“蔡公公,劳您辛苦了。” 子墨急切询问:“蔡公公,陛下召我所为何事?”老太监犹豫片刻,星采儿适时递上一锭金子,老太监这才坦诚道:“老奴虽不知皇上召见详情,但见御案之上置有一只精巧盒子。”子墨追问:“可是红色?”老太监点头称是。子墨谢过蔡公公提点,二人再次致谢,目送其离去。 子墨立于未央宫前殿,举目远眺。殿阔逾百五十丈,正殿巍峨百尺,依龙首山为基,凌驾洛阳城之上,以木兰为檐枋,文杏为梁柱,铜饰嵌壁,金玉装门,斗拱间皆镶金嵌玉,雕刻精细入微,重檐三层,四面廊庑环绕,更有铁铸人像点缀其间。昨夜一场大雪,更令未央宫显得庄重壮丽。子墨心潮澎湃,赞曰:“未央宫矣,煌煌一朝,威灵千载。” 子墨步入宣德殿,见刘庄正于案前批阅奏章。“侄儿刘睦参见陛下!”子墨恭恭敬敬跪下。刘庄搁笔离座,绕子墨转了两圈,道:“起来吧。”子墨方起,猝不及防胸口遭重击,身为特种兵,他硬生生接下这一拳,纹丝未动。紧接着又是两拳,子墨终是退步半分。 刘庄哈哈大笑:“子墨,三年未见,这三拳权作清算旧账。”子墨急忙再行礼:“谢陛下。”刘庄复坐案前,面色转阴,手中赫然举起那只精致红盒,厉声喝问:“此物何来?” 子墨答道:“此乃父王自波斯商人处购得。”刘庄勃然大怒:“大胆!再敢隐瞒,便是欺君之罪!”子墨镇定回应:“陛下息怒,此物确系波斯商贾所售。” 刘庄暴跳如雷,抽出宝剑指向子墨:“信不信朕此刻便取你性命?”子墨面不改色,从容道:“陛下欲杀臣,可有凭证?”刘庄冷笑:“百余名波斯商人囚于狱中,严刑拷问,无人知晓此物来历,岂非铁证?” 子墨冷静反问:“其中可有日耳曼帝国皇室商人?”刘庄一愣:“日耳曼?”傍边太监蔡公公赶紧提示:“陛下,曾有一波斯商人提及,此盒上书日耳曼文字,内装点心名为‘夹心香脆饼干’。” 刘庄回忆片刻,复述出饼干名称。子墨解释:“此夹心饼干乃日耳曼皇室专享,寻常商人无从得之。陛下因一盒点心对侄儿雷霆震怒,实令人费解。” 刘庄又拿起包点心的白纸,愤然道:“此纸亦非寻常之物,波斯商人均未曾见,只知书写于羊皮之上。”子墨淡然一笑:“陛下所言不虚,此纸亦为皇室专用。” 刘庄盛怒:“限你十日内寻得日耳曼皇室商人,为朕采购此种细纸,否则,牢狱伺候!”子墨微微一笑:“若侄儿已有此纸配方,是否无需再寻波斯商人?” 刘庄闻此言,顿时双眼放光,疾步趋前:“你有此纸配方?快快道来!”子墨从容应对:“陛下且听臣细述配方之源。” 第13章 纸秘揭晓·智解国策之争 子墨神色泰然,徐徐道来:“陛下,三年前,即臣大婚前半月,父王欲购波斯琉璃与宝石,以酬先皇与太后之隆恩。父王不惜重金求珍品,忽有一华服波斯商贾携所需而来,更赠此等点心及细纸。初见此纸,臣与父王与陛下同感惊异,意欲购之。商贾言道,采购量大且路遥,实无必要,因其恰是此纸工坊之主,愿以技术与配方售于我国。” “父王闻之大悦,遂以重金聘其传授臣制造之法。原拟臣婚后以此喜讯敬献先皇与太后,岂料臣突染重病。因唯有臣一人得知此技,父王恐有变故,未敢禀告先皇。今日请陛下恕罪。”刘庄朗声道:“无罪!此事功在社稷,功在社稷啊!哈哈……哈哈!”笑声震殿,传至宫外。 “速摆酒宴,朕要与子墨痛饮!”刘庄豪情满怀,“子墨,今日朕心甚欢,数月以来最佳喜讯莫过于此。卿甫至便为朝廷立功,共饮此杯!”子墨谦逊回应:“能为陛下排忧,实乃臣之荣幸,谢陛下谬赞。”两人举杯,笑声盈盈,一饮而尽。 刘庄随后陷入对儿时与子墨共度往事的追忆,言辞激昂,子墨虽不明其中细节,却也随声附和,内心暗自忐忑。酒至三巡,子墨察觉时机,巧妙转移话题:“陛下,适才入殿,见陛下面带忧虑,不知何事萦心?” 刘庄闻之,步至案前,取出三份奏章掷于子墨面前:“你且观此三篇治国方略,一者尊师,一者大师徒,一者大司空,三人各持己见,争论不休,朕为此苦恼不已,不知该采纳何人之策。”子墨接过奏章,静心研读,默思十息后,字字铿锵:“陛下,臣斗胆献八字: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刘庄闻此八字,沉吟三息,复诵数遍,眼神愈发明亮:“妙哉!子墨之意,是欲三策并纳,各取所长乎?”子墨拱手称颂:“陛下英明!”刘庄摇头苦笑:“英明个屁,要说服那三个老顽固,谈何容易。”子墨挺身而出:“陛下,敢问能否让臣一试?” 刘庄闻此大喜,高呼:“蔡公公!”老太监瞬时应声而至:“老奴在此。”刘庄下令:“释放所有波斯商人,传监理太监蔡伦前来待命,同时宣太常桓荣、大司徒郭丹、大司空鲂昱速速入宫觐见。”蔡公公领命而去。 刘庄凝视窗外,雪花纷飞,银装素裹,对子墨言道:“子墨,你看这白茫茫一片,玉树琼花,何不为朕赋诗一首,以应此景?朕犹记你那句‘花不语,水空留,年年拼得为花愁’。”子墨闻言微惊:“陛下竟悉此作?”沉吟片刻,忽忆起伟人之词《沁园春·雪》,遂吟道: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子墨至此稍停,刘庄急切催促:“继续,继续!”子墨再启朱唇: ““惜三皇五帝略输文采。尧舜禹汤稍逊风骚。一代天骄,西楚霸王,只识弯弓射大雕。” 子墨这时候!突然转过头来,向前走近刘庄的面前,刘庄露出惊喜和渴求的眼神盯着子墨。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二人同声大笑,豪情满溢。刘庄兴之所至,唤道:“来人,取大尺幅缣帛,朕要子墨挥毫泼墨,将此千古绝唱挂于大殿之上!”顷刻间,巨幅缣帛由小太监抬至殿中。子墨凝神三息,深深吸气,笔走龙蛇,魏碑体书法跃然帛上,雄浑朴拙,自然天成。子墨在现代图书馆工作期间,闲暇之余精研魏碑,此刻一气呵成,气势磅礴。 刘庄欣喜若狂,恰逢太博恒荣、大司徒郭丹、大司空鲂昱三人步入宣德殿,齐声参拜。刘庄仍沉浸于诗与书之中,背对诸臣挥手示意他们近前观赏。恒荣率先细观,越看越是心惊,手中竟微微颤抖: “此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此书法,汉隶笔法,结构严谨,气韵沉稳,变化万千,美不胜收,美不胜收啊!” 郭丹接言赞道:“‘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陛下气概非凡,愿助陛下开创大汉盛世!”鲂昱激动不已,向子墨深深一揖:“小王爷之诗堪比屈子之赋,书法不逊文终侯萧何。恭喜陛下,我大汉又得栋梁之才!” 刘庄闻言再度大笑:“天佑我大汉也!子墨,你对诸位爱卿的治国方略有何见解?”子墨恭敬施礼,娓娓道来: “学生研读三位大贤之策,恒荣老太师倡以德礼治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以人为本,追求和谐稳定,广纳贤才,此点学生深以为然。” 恒荣抚须,欣然聆听。子墨话锋一转: “然独尊儒术、罢黜百家之议,学生不敢苟同。德治诚然重要,然无强力推行,则君子难显其德,小人难惩其恶。德治之不足,必赖法治以维系,使贤良与奸佞皆有所惧,百姓与官吏皆循正道。” 鲂昱闻此,眼眸闪烁,显然子墨认同其法家理念,频频点头。子墨转向郭丹,续言: “至于道家无为而治、顺应自然、休养生息之策,亦为构建太平盛世之基石。百姓各守其矩,互不侵扰,国泰民安。” 郭丹闻之,亦行礼以示赞同。子墨总结道: “三份方略各有千秋,亦有局限。学生以为,应取三者之长,优势互补,儒、法、道三治并用。三者本源相通,共存共荣,方能成就陛下之王霸大业。” 子墨之言掷地有声,逻辑严密,旁征博引,令人无从辩驳。加之先前诗书之威,众人心悦诚服。恒荣抚须赞叹: “小王爷高论,老朽无言以对。” 鲂昱亦赞许道: “小王爷睿智,老臣钦佩。” 郭丹随之附和: “老臣无异议,一切听凭陛下裁断。” 刘庄振奋不已,连声称好:“优势互补,三治兼用,真乃王霸之策!”转身直面子墨,郑重其事: “这三份治国方略,你即刻带回,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今晚戌时之前,朕要看到新的治国方略。” 第14章 封赏子墨·造纸密谋 刘庄龙颜大悦,对群臣道:“子墨今日甫至,便为朕建下殊勋,列位爱卿,朕当如何赏赐于他?”大司空鲂昱趋前奏言:“陛下,臣建议册封子墨王爷为少保,五品之职。”其余二人亦齐声附议:“臣附议。”刘庄抚掌而笑:“好,好,好!子墨,上前听封。” “赏赐黄金千两,布帛三车,舞姬六名;封为少保,五品之阶。”刘庄口宣封赏,子墨俯首叩首:“谢陛下隆恩。” 正当子墨受封之际,监理太监蔡伦匆匆而至:“奴才蔡伦叩见皇上。”子墨心中暗忖,此人便是日后名垂青史的“纸神”,观其机巧之貌,聪慧中透着恭顺,年纪不过二十上下。 刘庄并未令蔡伦起身,而是端坐御案,徐徐言道:“朕有一要务交付于你,此事办妥,重赏;若有差池,杀头问罪!”蔡伦连连磕头,惶恐应道:“奴才绝不敢负皇上厚望,必将此事办得妥妥帖帖。” 刘庄目光转向子墨:“此事子墨王爷随后会详述于你,此后他教你如何做,你便如何做,可明白?”蔡伦伏地应答:“奴才遵旨。”刘庄挥手:“下去,在殿外等候。”又对恒荣、鲂昱、郭丹三人道:“诸位爱卿且退,子墨留步。” 待群臣退去,刘庄问子墨:“这细纸何时能造出?成本相较缣帛如何?”子墨答道:“最快一个月可成,其成本较缣帛低廉甚多,利润颇丰,陛下。” 刘庄叹道:“子墨,你此举解朕燃眉之急。你可知,先皇留给朕的乃是一副重担。朕即位仅三月,国库已然捉襟见肘,内库更是金银匮乏。如今大雪漫天,百姓困苦,国库压力倍增。这群老臣,无人能助朕分忧。但朕绝不会薄待于你。内库细纸生意,朕拟分你四成收益,意下如何?” 子墨心知刘庄此举或有试探之意,亦或是真心厚赐,然他断不敢轻易接受,于是躬身言道:“侄儿此次觐见,本意便是将造纸之术与配方献于陛下,以报先皇与太后之恩。加之陛下已予丰厚赏赐,侄儿实不敢再受封禄。只求陛下允诺三事。” 刘庄欣然道:“别说三事,便是三十事朕亦应允。”子墨正色道:“一者,造纸之事切不可透露是侄儿所献之技术与配方;二者,侄儿志在诗文音律,无意为官;三者,这舞姬侄儿不敢接受,请陛下恩准。” 刘庄默然思索十息,似有所悟:“第一事,朕允你;第二事,朕知你向来淡泊官场,先皇在世时亦屡屡推辞。朕准你为闲散少保,无需参与早朝,但国家大事,可随时进宫面圣。赐你黑木令牌,通行皇宫及各州府无阻。这第三事,朕不勉强你,舞姬朕为你留着,何时想要,随时来取,可否满意?” 言罢,刘庄取出一方黑木令牌递予子墨。子墨接过令牌,感激拜谢:“谢陛下体恤,侄儿告退。”随后,子墨携令牌与殿外静候的蔡伦一道,身影渐渐消失在风雪之中。 第15章 秘事揭晓·义子金童玉女 子墨与蔡伦依照后世记载,详定造纸工序,安排妥当,约定半月后启动筹备。待诸事完毕,夜幕降临,子墨归至王府,踏入膳房,目光即被桌上切好的香肠所吸引。心念电转,子墨暗道:此事长久隐瞒终非良策,编造谎言亦疲于应对,今日便坦诚相告。 刚落座,星采儿便急切询问:“夫君,皇上召你,可是因那点心之事?”子墨摇头:“非关点心,实为细纸包装所需。”星采儿面露愧疚,起身裣衽深施一礼:“皆是妾身不慎,累夫君涉险。”子墨轻扶其臂,宽慰道:“夫人勿忧,此事已在陛下处妥善解决,我已许诺为其造出此细纸。” 星采儿与贾宛茹闻之皆惊讶万分,星采儿瞪大双眸:“夫君竟有造细纸之技艺与配方?”贾宛茹亦感叹:“公子自醒后,文采斐然,奇技迭出,真令人刮目相看。” 子墨见状,决定借此机会全盘托出:“实不相瞒,我这三年看似疯癫,实则魂魄离体,游历至一高度文明之境。在那里,我习得诸多知识,掌握许多异能,然因修为尚浅,只能借时空之门带回些许小物。”他指了指桌上的香肠,“诸如香肠、调料、糕点、烈酒乃至口中所吸之烟雾,皆来自彼境。今后,此类奇异之物恐会频现,望你们见惯勿怪。” 星采儿与贾宛茹闻此秘辛,瞠目结舌,久久未能平复。子墨神色严肃:“此事除尔等四婢知晓外,不得向外人泄露半字,违者必严惩不贷。”四婢闻之,惶恐跪倒,异口同声:“王爷放心,纵是粉身碎骨,我等绝不泄露片语只言。” 子墨挥手示意她们起身:“尔等退下。”四婢应声站起,子墨继而言道:“自今日起,每隔一至两月,我需闭关十数日,其间由童儿与玉儿守护,任何人不得打扰。” 众人齐声应答,子墨忽觉童儿与玉儿未至,遂问:“童儿、玉儿何在?”星采儿面露困惑:“夫君,这不合规矩,王妃与夫君同桌用餐,旁人不得加入。”子墨微笑道:“规矩自今日改之,童儿与玉儿即为我之义子,尔等亦为他们义母。闭关之时,由他们守护,速去添置碗筷,唤他们前来共餐。” 贾宛茹担忧道:“公子,他二人食量惊人,只怕桌上的饭菜难以填饱。”子墨不以为意:“无妨,日后多备些便是,人多吃饭更增食欲,热闹。” 不多时,童儿与玉儿闻讯疾奔而至,恭敬行礼:“童儿(玉儿)见过师尊。”子墨含笑宣布:“我与王妃、夫人甚喜你们二人,欲收为义子,意下如何?”童儿、玉儿闻之欣喜若狂,既解心头疑惑,又感师尊厚爱,加之香肠香气诱人,两人忙跪地拜倒:“义父、义母在上,童儿(玉儿)三拜。” 子墨大笑,扶起二人:“好,好,起身一同用饭,从此咱们便是一家人。”言罢,他豪情满怀,举杯畅饮,满室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第16章 皇恩浩荡,子墨闭关 饭毕,子墨步入书房,再度研读三篇治国方略,对照后世数朝盛世之策,思绪如泉涌。四炷香的时间,笔走龙蛇,一篇洋洋洒洒的治国宏论跃然纸上。子墨反复推敲、论证,直至字字珠玑,又耗去三炷香时光。 恰在此时,贾宛茹通报:“公子,羽林卫王霸将军奉旨携皇上赏赐至,此刻正在大厅恭候。” 子墨步至大厅,只见一魁梧将军趋前参拜:“卑职中郎将王霸,拜见王爷殿下。” 子墨微笑着抬手:“将军请起。” 王霸肃然禀报:“王爷,卑职带来皇上赏赐黄金千两、布匹绸缎三车,请您验收。”话音未落,羽林卫抬着红漆箱笼置于地面,打开箱盖,金光熠熠的元宝整齐排列。与此同时,三辆马车卸下帷帘,分别展示初布、麻布与华美绸缎。 子墨诚邀:“王霸将军,劳苦功高,何不稍作歇息,饮盏茶再行离去?” 王霸拱手回道:“谢王爷美意,皇上催促甚急,卑职须尽快带回王爷所献之物复命,不敢有片刻耽搁。下次再领王爷盛情。” 子墨点头理解,取出刚完成的治国方略递予王霸:“此乃小王粗鄙之见,望将军转呈皇上。” 王霸接过,感激道:“谢王爷抬爱,卑职告辞。”随后率羽林卫匆匆离去。 老张头、张龙、张虎在贾宛茹调度下,井然有序地搬运赏赐之物。 次日清晨,子墨如常早起,步入院中空地,演练起那套源自后世特种部队、集各派精粹于一体的擒拿手格斗拳。远处,石凳上的金童凝神观瞧,眼中满是疑惑。屋顶上的玉女翩然而降,悄然坐于金童身旁,低语询问:“童哥,你看义父真元仅三段,武技却似达八品,何故如此?” 金童亦有同感:“是啊,义父尚未打通任督二脉,武技却深不可测,至少八品,且融汇多家之长,自成一体。按常理,八品武技应配以真元八段之修为。” 玉女补充道:“我留意到,义父真元偶现淡淡金光,我师傅练功时只有白元之气。我师父曾言,我与你已达八段八品之境,若欲更上一层,须与义父共历劫难,积攒功德,开启智慧,方能汲取天地之力,提升修为。” 金童赞同:“我师父亦云义父非寻常人,虽当前真元段位不高,但日后必有飞跃,尤其是这套拳法,几乎无懈可击。待其真元至八段,江湖中恐难逢敌手。” 二人所不知,此拳法乃后世精锐部队集众家所长,经实战锤炼、不断优化而成,专供特种兵训练使用。 子墨遥见二童窃窃私语,待拳法演练完毕,唤道:“童儿,玉儿,过来。” 二人闻声疾步上前。子墨正色道:“今日起,我闭关十余日,由你们二人护法,任何人不得擅闯书房,违者格杀勿论,切记!” 童儿、玉儿同声应道:“义父放心,有我们在,无人能越雷池半步!” 子墨满意点头:“有你们守护,我便安心矣。”言罢,转身步入书房,正式闭关潜修。 第17章 鉴宝风波·国宝现世 子墨返回卧室,启动时空之门,魂魄回归现代肉身。手机信号瞬间恢复,时针指向正午十一时,与他早晨六时穿越至西汉相较,现实世界仅流逝五小时,而他在古代已度过了五天光景。 子墨迅速找出从西汉带回的物品,精心挑选三件最为珍贵之物,悉数收入背包,匆匆出门。 目的地直指蜀都市最大古玩市场,几经辗转,终至一座金碧辉煌的铺面前。门楣之上赫然题着“鉴宝阁”三字,两侧分书“免费鉴定古玩字画”与“重金收购奇珍异宝”,令子墨心潮澎湃,迫不及待步入其中。 “砰!”不料甫入门,子墨便与一人肩膀相撞,随之传来瓷器破碎之声。他抬头望去,只见一位短发齐耳、面容清秀的女子身着职业装,正愕然盯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我赔!我赔!”子墨忙不迭道歉,承诺赔偿。 此时,一名店员闻声赶来,厉声道:“你赔得起吗?这是班老师刚花三万块购得的宋代瓷器。” 子墨从容应对:“我这里有西汉古董,班老师不妨看看是否有与您受损之物价值相当者,作为赔偿如何?”言罢,他径直走向一张桌子,卸下背包。 班老师闻声走近,接过子墨递来的砚台,取出放大镜细细端详。随着观察深入,其面色愈发凝重。鉴赏完毕,她沉声道:“这些物件的价值远超我那三万块钱购得之物,所以,帅哥,我不能接受你的赔偿。” 子墨听闻此言,心中感动不已,对班老师的诚信与专业深感敬佩。 此时,一位中年男子走来,询问:“班老师,是生坑货吗?” 班老师思索片刻,答道:“可能是。”继而转向子墨:“帅哥,这些古董是来鉴宝的吗?打算出售吗?” 子墨淡然回应:“主要是来鉴定,若价格合适,也可考虑出售。” 中年男子正是大掌柜,他接过放大镜,逐一审视,愈看愈惊喜,口中连连赞叹:“此乃精品,罕见真品也!” 大掌柜情绪激昂,唤来伙计:“速请曾总回来!”显然对此批古董极为重视。 片刻后,一位珠光宝气的中年妇人风风火火赶到,再度仔细检视每一件古董,而后开价:“这些都是汉代之物,虽非名人之作,但本店愿以一百万打包收购。” 子墨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似有意抬价。中年男子与妇人交换眼神,显然意识到子墨知晓此乃皇宫珍品,一百万难以成交。男子遂道:“帅哥,这些东西确系皇宫之物,但皇宫宝物众多,非名人所制,价值有限。看你似有急售之意,我与老板商议,为你争取全市场最高价,除我处,你绝难觅得更高报价。” 两人随即步入侧室密谈。班老师趁机靠近子墨,低语道:“帅哥,切莫出售,这些都是国宝。我是蜀省博物馆工作人员,家父乃此领域权威专家,若你不介意,他可为你鉴定真伪、估价,并助你寻找真正识货的收藏家。” 正当此时,妇人与大掌柜走出,宣布:“我们已请示董事长,为你争取到天价——五百万打包收购。此乃最终出价,望你慎重考虑。” 子墨故作犹豫:“我需回家与家人商量,若合适再与你们联系。” 班老师亦附和:“大掌柜与曾总出价已是天价,我看你不必再商量,应立即出手。” 众人纷纷劝说之际,子墨陡然抓起桌上的背包,头也不回,身形如风,疾步奔出鉴宝阁。班老师惊呼:“你还没赔我三万块钱呢!”紧随其后追出。 第18章 缘定书香门第·国宝显真容 出租车后排,子墨与自称班老师的女孩畅谈甚欢。得知其名为班昭,乃考古学博士,蜀都大学考古系教授班章之女,现任职于蜀省博物馆。今日恰逢轮休,她游逛古玩市场,以半年积蓄购得一宋代小瓷瓶,却因与子墨意外邂逅,得以目睹这批西汉宫廷瑰宝。 班昭被子墨温文尔雅的气质与俊朗外表所吸引,加之不满鉴宝阁老板的黑心出价,故挺身而出,助子墨一臂之力。子墨亦对班昭心生好感,尽管其并非绝色佳人,但其言行举止间流露出的信任感、亲切感与熟悉感令人如沐春风,这便是修养与气质的魅力所在。 车至一幢约三百平米的别墅前,二人步入其中。别墅装饰虽非奢华,却弥漫着浓厚的书香气息。客厅内,一位儒雅老者正戴着老花眼镜专注阅读。 “爸爸,我带了个朋友来,他带来西汉皇室的宝贝,请您帮忙鉴定。”班昭介绍道。 “哦?什么宝贝?拿过来让我瞧瞧。”老教授应声而起。 子墨上前,逐一将包中宝物置于老教授面前的大茶几上。老教授手持放大镜,逐件审视,时而查阅书房资料比对核实,神情愈发严肃,乃至手颤不止。鉴定完毕,他耗尽气力般瘫坐沙发,稍作休息,方缓缓开口。 “年轻人,此玉班指乃汉光武帝佩戴之物,小昭,你看,内圈刻有光武帝之名。”老教授指道,“此砚名为《水玄金纹龙凤砚》,乃皇家御用珍品,至今只见于典籍记载,实物未曾现世。” “这九片玉片与五颗宝石,应镶嵌于一条绶带上。绶带有否?”老教授问。 “有的,但我未带来。”子墨略显惊讶,同时意识到这些宝物乃光武帝赠予刘睦大婚之礼。 “有绶带便齐全了,这九片玉片与五颗宝石象征九五之尊,乃是光武皇帝之绶带,世间仅此一件。”子墨恳切求问:“班教授,您能否估量这些宝物的价值?” 老教授沉吟道:“此乃无价之宝。几年前,一枚汉明帝佩戴过的玉扳指在香港苏富比拍卖会上拍出三千万元高价,而光武帝之物价值更高。你手中这三件,品相独特,保存完好,堪称上品,其价值无可估量。” 子墨闻此,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单件即值三千万,三件总价何止亿万? 此时,班昭愤然道:“鉴宝阁那老板只肯出五百万收购,实在太过分了!子墨,你当真要出售?” 子墨面露无奈:“班教授,实因家中弟弟婚事急需资金,我自己也想购置一套宽敞居所,年岁渐长,仍租房度日,故而不得不忍痛割爱。” “子墨,可否详述这些宝物的由来?”老教授发问,子墨只得再度编织故事。 “此数件宝物,乃先祖父遗赠予家母之物。据母氏言,吾祖上溯至西汉北海靖王刘兴……”子墨娓娓道来。 老教授闻罢,轻叹一声:“既如此,你们先用餐,我须致电几位好友,邀其共赏。” 老教授步入书房拨打电话,子墨与班昭则移步餐厅,共享佳肴。两人皆热爱历史,且班昭专业与历史息息相关,故交谈甚欢,观点契合,共鸣之处颇多。班昭惊喜发现,这位英俊男子不仅外貌出众,学识修养更胜自己一筹,心中春意渐浓,目光中流露出异彩。 子墨坦诚讲述家庭情况及自身经历,班昭得知其尚单身,眼中闪烁期待之光。子墨恳求班昭待老教授友人到来后协助议价,班昭欣然应允,愿为其代言,子墨则承诺全力配合。 饭毕,两人步入大厅,已有一老翁与两位中年人热烈讨论。众人见子墨与班昭现身,瞬时静默,目光聚焦于二人。班昭大方上前,介绍道:“张叔、马叔、侯叔好,这位是子墨,宝物乃其家族传承。今日我将作为子墨的代理人,与诸位商谈。” 子墨亦礼貌问候三位长辈,张叔提及子墨家世,言其祖上乃东汉北海靖王刘兴,乃汉光武帝刘秀之大哥刘缤之后。众人询问子墨是否真意出售宝物,子墨确认无疑。 三人对宝物钟爱有加,催促子墨报价。此时,班昭拿起茶几上的《水玄金纹龙凤砚》,言道:“此砚独一无二,去年香港苏富比拍卖会上,一方唐代《夙尾砚》虽为皇家御用,但品相逊色且非唯一,仍拍得三千万元。诸位若有意,还请出价。” 右侧那位身穿长衫、蓄着长白胡须、仙风道骨的张老者接口道:“小昭,我极喜此《水玄金纹龙凤砚》,你言之凿凿,我无需赘言,愿出价四千万,你意下如何?” 子墨闻听此言,心惊不已,暗自庆幸面色未变,见班昭询其意见,立即点头赞同。 “成交!”班昭欣喜宣布,继而展示第二件汉光武帝绶带玉片,交易进程迅速推进。 三件宝物最终以一点五亿总价易手,款项在一个小时内悉数打入子墨账户。交谈间,众人论及西汉光武帝时期的政局文化,子墨独到的见解赢得在场众人,包括老教授在内的一致好评。 子墨借此机会得知,张姓老者乃华夏中医泰斗张儒,坐拥千余家中医医院,现任华夏中医协会荣誉会长。马姓中年人乃华夏大宇集团董事长马俊熙,旗下公司开发有火爆全国的“大宇宙九重天”ai、vr游戏系列。另一位侯姓中年人名为候书滨,乃华夏体育用品集团董事长,兼任华夏武术协会副会长、华夏拳击协会会长。 候书滨忽言有国际拳王争霸赛筹备会议在即,欲携子墨一同取绶带赶回参会,遂向众人拱手致谢,目光转向子墨。与此同时,张姓老者亦告辞,拟赴日韩新等地与中医名家交流新冠防治经验。 子墨随之起身,与候会长、张老一道离去,大厅内一时寂静,唯有历史余韵犹在。 第19章 永平新政·子墨解惑 未央宫宣德大殿内,文武百官环绕于那幅悬挂于殿墙之上的《宣殿春雪》巨幅书法与诗词作品,热议如潮。九卿之中,太常贾逵与宗正丁鸿各有所钟,前者对书法之独特韵味赞不绝口,后者则对诗词意境如醉如痴。 “此乃北海靖王子墨之手笔也,相较其三年前所作风花雪月之篇,境界已提升何止一筹。”贾逵抚须称叹。 “先皇眼光独到,大汉诸王之中,独对子墨恩宠有加,今日一展宏图,便是最佳明证。”丁鸿附和道。 “圣上已有十日未临朝,闻其足不出御书房,与众重臣密谋新政。今日忽召大朝会,五品以上官员悉数到场,看来是要颁布已定之国策矣。”众人窃窃私语,猜测不断。 “皇上驾到——” “皇上万岁!万万岁!”随着百官齐声叩拜,皇帝刘庄精神焕发,步履稳健地登上龙椅。 “众爱卿平身。今日朕将宣布治国之大纲。”刘庄环视群臣,目光炯炯,语气威严,“若有异议者,尽可陈言,然若未能说服朕,哼——” 他目光如电,凌厉扫视全场,厉声道:“必贬为庶人,永世不得录用!” 太监适时展开《永平国策》,开始宣读。太博恒荣、大司徒郭丹、大司空冯鲂三公联名编纂,字字珠玑,昭示着新朝气象。 待太监诵毕,大殿陷入一片静寂,无人敢轻举妄动,提出异议。良久,群臣再度叩首,异口同声: “皇上万岁,万万岁。臣等无异议。” 刘庄满意地点头,笑声朗朗:“好,好,好!众爱卿平身!” 郭丹趁机上前,谄媚道:“贺陛下于永平元年开创千秋伟业,铸就永平盛世!” 群臣再度拜倒,齐声附和郭丹之言。刘庄微微一笑,示意太监唱喏: “有事奏报,无事退朝。” “臣有奏。”贾逵挺身而出。 “启禀陛下,二月初二龙抬头之日将近,金龙节祭祀所需之七星天坛已备妥,然玉虚真人至今未至洛阳。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星君之护法神像,皆需真人法旨方能安置。恳请陛下遣羽林卫前往接应。” “准奏。王霸率羽林卫虎奔营速往接应。”刘庄下令。 “臣遵旨。”羽林卫中郎将王霸躬身领命。 “臣有奏。”大鸿胪邓震亦出列。 “启奏陛下,来朝各国使节皆请求观礼金龙节祭祀,并已备各国供奉之物。此事如何处置,请陛下定夺。” “朕准之。”刘庄今日心情颇佳,对臣僚所奏之事皆爽快允诺。 又一声“有事奏报,无事退朝”,今日大朝会至此圆满落幕。 大朝会后,刘庄独自步入御书房,心中虽对刚公布的《永平国策》充满振奋,却又萦绕着诸多疑问。三纲五常被定为国策之纲,法治与道常为目,尤为子墨所主张,将《孝经》列为学子必修,并纳入官吏考核,此举令刘庄颇感困惑。加之地方官员严惩豪强、保护百姓之政绩纳入晋升标准,以及防范官豪勾结、酷吏横行之策,皆有待子墨亲释。尤其国策既由子墨所撰,为何却隐其名姓,此疑团更令刘庄百思不解。 “蔡公公,传朕口谕,宣子墨少保即刻入宫觐见。”刘庄下令。 “奴才遵旨。”蔡公公领命而去。 两柱香工夫过后,殿外传来一声“侄儿叩见陛下”。刘庄挥手示意子墨起身进殿,直言道:“朕今日在大朝会上宣读了《永平国策》,一字未改。然仍有几事不明,欲向你询之。” 子墨恭敬答道:“侄儿知无不言。” 刘庄直奔主题:“何以三纲五常为全篇之纲,又为何将《孝经》置于如此要津?” 子墨从容而言:“陛下,一个国家须有信仰以为立国之基。当今大汉,三纲五常便是臣民所需之信仰核心,《孝经》则是信仰之基石。纲举则目张,法治与道常方能相辅相成,发挥效力。” 刘庄追问:“信仰何解?” 子墨解释道:“信仰,乃天下人对三纲五常之坚信与尊崇,将其视为行动准则与道德典范。” 刘庄闻之,豁然开朗,抚掌大笑:“妙哉!大妙!此解深得朕心!” 稍顿,刘庄又问:“地方官员为仕途与政绩,或与豪强沆瀣一气,或沦为酷吏,如何有效制约?” 子墨答道:“陛下需具备洞察秋毫之明,方能防微杜渐。” 刘庄再问:“如何做到明察秋毫?” 子墨献策:“陛下可秘密设立监察司,以监督百官。” 刘庄追问道:“仅监察百官乎?” 子墨正色道:“不止监察百官,更要监察天下。” “监察天下?”刘庄闻言一惊,复又重复此言,眼中闪烁着锐利光芒,继而问及国策署名之事。 子墨淡然回应:“臣只愿为陛下之无名走卒,不求显名。” 刘庄听罢,仰天大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子墨,朕早有意设立监察司,却苦于无良才统驭。今日看来,此职非你莫属!” 子墨面露难色,婉言推辞:“谢陛下厚爱,然侄儿素性疏懒,喜诗词歌赋,恐难胜任此等重任。望陛下另择贤能。” 刘庄面色一沉,厉声道:“你是朕之侄儿,我二人血脉相连,除你之外,朕信不过他人。你若不做,朕便杀你,夷你九族;你若应承,无论何等大事,朕皆为你承担。你有何条件,但说无妨。” 子墨闻此言,面色凝重,陷入沉思。心中暗忖:此事避无可避,且顺应天意,遂决心应承:“既然如此,侄儿愿领此任。但请陛下允诺,监察司独立运作,不受任何权贵干预,且需赋予足够的权力以执行使命。” 刘庄欣然应允:“朕一言九鼎,许你全权行事,无人敢阻挠。你且放心去做,朕为你撑腰。” 子墨躬身谢恩,心中暗自叹息:这监察司之职,既是重任,又是险途,看来此生注定要在波云诡谲的朝堂之上,为守护大汉江山而竭力周旋了。 第20章 子墨筹谋·黑木门授命 “陛下,若侄儿接下此事,有四点条件,望您应允。若蒙允准,侄儿定当竭忠尽智,至死方休。”子墨正色言道。 刘庄一听,朗声笑道:“好好好!别说四条,便是四十条朕亦允之!” 子墨徐徐列出:“其一,侄儿唯听命于陛下一人,他人无权干涉;其二,此组织须秘密运作,核心机密与行动皆由陛下独断;其三,组织成员需与朝中官员及世族豪门无瓜葛,出身清白;其四,侄儿自此不再接受任何官职,仅接受金银珠宝之赏赐。” 刘庄连声追问:“仅此而已?不求朕之金银?不求朕之兵马?不求朕之地盘?亦不求朕之官位?”他满腹狐疑,目光中透出深深的困惑。 子墨微微一笑,岔开话题:“陛下,侄儿今日带来佳酿,愿您品鉴一番,看是否合您口味。”言罢,他自怀中取出一只土罐,内盛泸州老窖,呈于刘庄面前。 刘庄接过,揭开罐盖一嗅,顿时神情愕然,急不可耐地饮下一大口,赞道:“好香!好烈!好酒!痛快!此酒莫非又是日尔曼商贾所献?” 子墨点头道:“正是。日前那日尔曼皇家商人亲至王府,以制酒秘方交换重宝,并携来诸多美食异物,言称罗马帝国尚有许多珍稀之物,愿以丝绸、茶叶互换。” 刘庄愤然道:“西方蛮邦竟藏有如此多奇货,朕定要夺回河西走廊,以通商路!”随后他转头看向子墨,“你此刻提及美酒,究竟何意?” 子墨从容道:“陛下,此酒若由我北海农庄自行酿造售卖,是否有利可图?” 刘庄大笑:“必赚无疑,且定能大发其财!你之意是……” 子墨接道:“拟将酿酒之事交予岳父贾少康打理,所得之银两,用于建立此组织。我北海农庄有万亩良田、千户人口,皆身家清白。即可暗中招募其子女为组织成员,如此一来,资金、场地、人员皆隐秘而备。” 子墨续道:“侄儿素性闲逸,喜无拘无束,时而还需闭关修炼养生之道。如此安排,正合我心意。” 刘庄抚掌大笑:“好!好!好!你这首领之职,朕看来实至名归!朕应允你之条件!” 子墨提议:“此组织以民间门派为名,不受朝廷诸多限制,行事更为隐蔽便捷。” 刘庄欣然道:“朕曾赐你黑木令,此乃五龙令中第二,见令如朕亲临,对五品以下官员有先斩后奏之权,对四.五品大员有逮捕审讯之权,不如以此命名,唤作‘黑木门’如何?” 子墨感激道:“谢陛下厚赐,谢陛下赐名!黑木门定当成为陛下之千里眼、顺风耳。侄儿不仅将贿赂本国大臣,更将贿赂周边乃至西方诸国之大臣,布下耳目遍及四海,令陛下明察秋毫,监察天下,真正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全力保障《永平国策》之贯彻实施。” 刘庄笑声震殿:“朕有子墨,何需范增、张良!朕有子墨,实乃社稷之福,百姓之福,天下之福!” 此时,蔡公公疾步上殿禀报:“皇上,玉虚道长门下弟子有要事求见。” 刘庄挥手道:“宣他进来。”又对子墨说:“子墨,你不必回避,一同聆听。” 一名身着青衣、满身血污的青年步入大殿,正是玉虚道长弟子常宽,他跪地禀报道:“启禀陛下,小人与师兄弟共三十人随师父赴祭祀大典,一路遭黑衣人追杀,现仅余十人被困昆阳城外潮皇阁。小人轻功尚可,师父命我先行前来求援。” 刘庄日:“朕已遣羽林卫王霸将军率虎贲营前往接应,你且退下歇息。” 刘庄脸色骤变,怒视子墨:“子墨,此事你如何看待?” 子墨淡淡地答:“陛下,此乃有人欲趁您根基未稳,制造事端,动摇您的威信。” 刘庄思索片刻,推测道:“依你所言,或是匈奴所为,亦或为我朝某些不安分的王爷,尤其是废太子东海恭王刘疆嫌疑甚大。” 刘庄即刻命蔡公公:“传宪台司御史中丞王康速来见驾。” 蔡公公领命而出,子墨亦欲告退。刘庄却道:“子墨,你暂留屏风之后,待会儿王康领命之后我还有话要问。” 两柱香后,王康匆匆赶到,行礼道:“臣王康参见陛下。” 刘庄下令:“王康,朕命你率宪台司人马速赴昆阳城潮皇阁,接应玉虚道长,并查明究竟是何人追杀道长,幕后主使究为何人!” 王康领命离去。子墨适时从屏风后走出,继续陪伴刘庄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子墨自那精雕细琢的屏风之后悠然而出,步履间自带一股沉稳之气,刘庄端坐龙椅之上,眉宇间却尽显忧虑,此刻的他,已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而是面对内外交困局势、忧心江山社稷的汉室君主。那张年轻的眼眸也变得深邃起来,犹如两口古井,映照着现实的沧桑与变故,此刻却满溢着无尽的忧虑与疲惫。 “子墨,朕之江山如今危机四伏。”刘庄开言,声音低沉而有力,犹如深秋落叶敲击石板,透着无尽的悲凉与无奈。那话语中的每一个字眼,都仿佛被岁月磨砺过的石头,坚硬而又冷峻,承载着一个帝王的沉痛与挣扎。“外有匈奴铁骑虎视眈眈,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时时刻刻威胁着我大汉北疆安宁。他们如草原上的野狼,伺机而动,随时可能撕破边疆的宁静,将战火引向繁华的中原。内有几位不安分的王爷,虽身居藩邸,却心怀异志,暗中勾结党羽,意图谋逆。他们如潜伏在暗夜中的毒蛇,阴冷而狡猾,借着亲情的伪装,悄悄编织着颠覆皇权的阴谋。更有那些大姓门阀世家,勾结藩王、把控地方经济,干预朝政,甚至染指科举取士,以此巩固自身势力,形成尾大不掉之势。他们如同盘踞在大汉根基上的巨蟒,贪婪地吸吮着国家的血液。” 刘庄眼中寒光乍现,犹如暗夜中的流星划破天际,带着刺骨的冷冽与决绝。那光芒中,既有对背叛者的愤怒,也有对敌人的仇恨,更有一份对国家命运的深深忧虑。“一旦朕握得实证,定让他们血债血偿,片甲不留!朕要让世人知晓,逆我大汉者,必遭天谴!”他的话语犹如金石落地,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震人心魄。说罢,他紧握龙椅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内心的愤怒与决心通过这冰冷的金属传达到每一寸国土,唤醒沉睡的忠诚,凝聚起抵抗内外敌人的力量。 提及即将到来的青龙节祭祀,刘庄语气稍缓,却又不失庄重。那语气中的变化,恰似琴弦上的颤音,既包含了对未来的期许,也流露出对现实的忧虑。“此次青龙节祭祀,乃朕登基以来首次隆重庆祝,意在祈求上苍庇佑,保我大汉国泰民安,五谷丰登。朕特意请来玉虚道长作为沟通神明之使者,其所属玉虚宫更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大派,德高望重,备受敬仰。然而,近日发生之事,令朕震惊不已。竟有势力能重创玉虚宫,一路追杀至潮皇阁方露端倪,可见其背后势力非同小可,手段之狠辣,布局之深远,令人不寒而栗。朕如此后知后觉,仿佛成了盲聋之人,只能被动应对,实乃痛心疾首。” 子墨闻听此言,面无表情,但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洞察。那眼神如同利剑出鞘,瞬间穿透了层层迷雾,直指问题的核心。他缓缓开口,言语间透露出智者的冷静与审慎,那话语如流水潺潺,清澈而富有哲理。“按理而言,宪台司作为朝廷耳目,早应对此类异动有所察觉,断不至于待事态发展至潮皇阁方始上报。宪台司之职,乃监察百官、整肃朝纲,如今却对如此重大变故反应迟钝,实属异常。况且,消息来源竟是玉虚宫弟子逃出生天后亲自禀报,此情此景,实属反常。此事背后,恐有宪台司内部人士与敌对势力勾结,或是王康御史中丞本身便与之有所瓜葛。王康身为宪台司之首,若其失察乃至参与其中,后果不堪设想。” 刘庄闻之,不禁长叹。那叹息声中,既有对王康失望的痛心,也有对朝廷局势的忧虑,更有一份对子墨洞察力的赞赏。“王康此人,朕曾对其寄予厚望,以为其刚正不阿,能肃清朝纲。然其背后究竟效忠何人,朕亦难以揣测。昆阳城潮皇阁一事,你且前去查探,为朕揭示真相,此乃黑木门首任之务。朕盼你能拨开迷雾,找出隐藏在暗处的敌人,还我大汉朗朗乾坤。” 子墨微微欠身,拱手道:“侄儿领旨。”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没有丝毫犹疑与畏缩。 第21章 风起潮皇阁 暮色渐染,子墨、金童、玉女三人皆身着黑衣,面上覆以蒙面巾,立于昆阳城外潮皇山之巅,凝目注视着山腰间那座破败不堪的古观——潮黄阁。观内广场之上,约三四十名青衣蒙面人正围攻七位白衣道士,攻势凌厉。其中一名魁梧壮汉挥舞大禅杖,力道沉雄,威势赫然。然而七位白衣道士凭借默契无间的配合、玄妙莫测的步法以及连绵不绝的剑气,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剑网,硬生生抵御住对方的狂涛骇浪。 另一侧,一位青须飘逸的白衣道长正与马脸瘦削的青衣道长激战正酣,后者身旁更有六名青衣蒙面人伺机偷袭。尽管如此,白衣道长虽衣衫染血,却仍能从容应对,未见颓势。 金童此刻发声,语带敬佩:“义父,这北斗七星剑阵果真威力无匹。七位六段六品修为的道士,竟能与一位七段七品高手及众多六段六品之众相抗衡。” 玉女接言,分析精准:“义父,那白衣道人身怀真元八段、武技七品之能,而黄脸道人则是真元七段、武技七品。倘若无那几许六段六品的蒙面人频繁骚扰,黄脸道人早已败北。” 子墨微微颔首,随即询问二人:“你们瞧瞧,这些蒙面人所习何派武功?” 金童目光锐利,笃定道:“义父,那使大禅杖的蒙面巨汉,其招式应是佛门降魔杖法无疑。” 玉女亦辨识有道:“至于那两名道者,皆操使泰山玉虚宫之辟邪剑法。只是黄脸道人真元逊于白衣道人一筹。” 正待子墨欲言之际,玉女忽轻呼一声,手指山下:“义父,您看那里!” 子墨迅疾自怀中取出军用红外线望远镜,凝眸远眺。此次穿越至大汉,因《孝经》之推扬,子墨功德日增,修为已达十柱般若之境,隔空取物之能更胜往昔。此番探访潮皇阁,特意携来昔日特种兵装备,包括防弹装、德制野战锯齿短刀以及红外线高倍望远镜。 镜中景象清晰呈现,山脚处另有一场混战,一方为王霸统率的五百羽林卫士,严整有序,结阵迎敌;另一方则是两百余名黑衣蒙面人,身手矫健,显然是江湖豪杰。 子墨问:“你们再辨识一下山下黑衣人所用武功源流。” 金童接过望远镜,边观察边述:“义父,领头三人分别施展广陵卧虎山庄的伏虎拳、淮南天剑门的天心剑及淮阳麒麟阁的阴阳追风刀。这些黑衣人修为多在真元五至六段,武技四至六品之间,三位首领则皆为真元七段、武技六品。” 玉女亦接过望远镜细观,惊叹不已:“真是如在眼前一般!那些羽林卫虽武技略逊,然阵形严谨,以人数优势稳守不败。其领军将军虽仅六段六品,然勇猛无匹,气势逼人。” 金童忽低声道:“有人来了。” 三人即刻俯身藏匿。须臾,一行十数人自山路徐行而来,同样蒙面遮颜。只闻其中一粗犷大汉提议:“大哥,趁他们僵持不下,我与三弟、四弟、延庆、巴尔特五人下去除掉那白衣道人,免生变故。” 为首的男子并未回应,目光紧锁山下战况,眉宇间隐现忧虑:“宪台司人马已至,为何却止步不前?” 子墨心中明了,意图加害玉虚道长之人竟有三股势力。欲救其脱险,必先除眼前之敌。他遂以唇语及特种兵手语询问金童、玉女:“以你二人之力,可否悄无声息地除去这十人?” 金童、玉女互递眼色,点头示意。子墨再以手势部署,二人各自行动。金童悄无声息地解下背负之金瓜锤,裹以黑布,自左侧悄然接近;玉女则取下同样覆以黑布的长箫,箫尖露出三寸白玉刀刃,自右侧潜行。 瞬息之间,金瓜锤雷霆出击,两颗头颅应声破裂;与此同时,玉箫如白练掠空,三道寒光闪过,又有三人颈血喷涌,瞬间倒地。余下四人惊觉,纷纷抽刀反扑。 那为首之人见状,转身欲逃,刚行十步,却被前方黑影阻截,正是子墨。此人举狼牙棒,悍然施展出七品武技“开天辟地”,力道如山,直奔子墨头顶。子墨身形一侧,巧妙避开,不料对方暗藏后手,单手挥棒的同时,另一手持短刀直刺胸膛。子墨临危不乱,上步施展擒拿手,德制锯齿短刀顺势刺入对方腰部,一拉之下,胜负立判。 第22章 宿命交锋与无常因果 对方此刻瞠目结舌,惊惧之色凝于眼眸,难以置信其身披三层金丝软甲,竟遭此蒙面人轻易洞穿。只见一尺短刃深深没入,直至仅余刀柄在外,复被一拽,内脏顿时倾泻而出。那七段真元之修为,配上锐利短刀,竟未能刺入这位仅有三段真元的蒙面人胸膛,直至气绝倒地,犹瞪目未瞑。 子墨轻抚胸前受刀之处,淡然一笑,心道:“这特制防弹衣,连现代k47枪械,近战亦难穿透,区区两千年前之破刀,焉能伤我分毫?” 此时,金童与玉女已结束战斗,两人趋步而来,皆满脸愕然地注视子墨。 金童满心好奇:“义父,适才那人可是七段七品的高手,分明见您与他同时中刀,怎您毫发无损?” 子墨笑答:“你我皆有金刚护体,寻常人岂能伤及分毫。” 玉女亦接口道:“义父以三段真元力挫七段强者,果非寻常人也,家师所言诚不欺我。” 子墨神情一肃:“尔等速速搜查敌尸,看有何线索遗留。” 不多时,玉女自首领尸身上寻得一枚玉牌,其余皆为日常杂物。子墨接过玉牌,沉吟片刻,问金童:“童儿,这些人的武功路数可辨识否?” 金童细察之下,答曰:“这些人所习并非中原武学、我曾经在家师藏书中见过这种武功的记录,还请家师专门给我讲了这种武功与中原武功的区别。义父你看、这人所使的招式属波斯武功。接着金童又指着前面一穿着奇特的尸体言道:这人所使用的武功属大月国的禺氏家族,另两人为匈奴之术。” 子墨颌首,转对玉女吩咐:“玉儿,速去援助玉虚道长,务必隐匿行迹,若问起,只需回二字:‘墨子’。” 言罢,玉女身形轻灵如落叶,悄然而去。子墨目光复转向山下激战之景,羽林卫仅剩百余人,蒙面人尚存三四十,双方仍胶着拼杀。王覇将军血染战袍,尤为惨烈;而宪台司御史中丞王康所率二百校尉,却仍在旁观,未有驰援之意,子墨不禁眉头紧锁。 他举望远镜再窥潮皇阁广场战局,局势瞬息逆转。围攻北斗七星剑阵的大汉被树叶击瞎双目,其余蒙面人悉数咽喉中叶,尽皆毙命。七星剑阵掉头猛攻黄脸道人,玉虚道长则瞬息间除掉三名偷袭之敌,余下三人困兽犹斗。不过三息,三人亦相继倒毙,大汉终被乱剑斩杀。 战场骤然静寂,七位白袍道士将黄脸道人围在中央。玉虚道长语带痛惜:“师弟,汝被逐出玉虚宫,乃咎由自取。本欲网开一面,奈何纠缠不休,今日唯有替师门清理门户。” 黄脸道人忽喝止:“且慢!”继而慨然道:“掌门师兄,玉玄子敬佩你人品,我亦铁骨铮铮。事至如今,天意难违,我死后,唯求师兄念及旧情,照料我母与弟妹。” 语毕,黄脸道人毅然自刎。玉虚道长长叹一声,面向密林朗声道:“适才以飞花落叶之技助我等脱险的高人,敢问尊姓大名,老道必厚报之。” “墨子。”一声轻唤,清晰传至在场众人耳畔,随后归于寂静。 天色渐暗,山谷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与此同时,山下之战亦接近尾声,羽林卫仅余五十,蒙面人仅剩十数人,宪台司校尉终于出手,一阵箭雨过后,蒙面人仅余几人被困,王康高呼:“抓活口!” 话音甫落,剩余蒙面人竟纷纷自刎,无一生还。此战至此,终告落幕。 子墨转身凝视那具尸首,尤其是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缓步上前,轻轻阖上。心中涌起一阵悲凉,此乃他初次杀人,身为佛门皈依弟子,已然触犯杀戒。然而冥冥之中,他觉此人之死,似乎命中注定,非杀不可。 此刻,他心神一凝,入定之际,耳畔忽闻一语:“毋须自责,此人与你累世有宿怨,曾三度取你性命,其中一次,你年仅八岁。” 伴随此言,一幅画面浮现眼前:此人残忍地将一名稚童拍成两截。那声音再续:“你今杀他,实为助他消解三世业障与恶缘。” 子墨闻此,心境稍安。忽见一道青烟袅袅升起,化作黑影跪拜于前,口称:“小人此生有幸死于佛子之刃,消解三世罪业,感激不尽。”言罢,三拜而逝,烟消云散。 金童、玉女只见义父面色沉重,仰望苍穹,口中低语,玉女轻声道:“义父,我们该下山了。” 子墨猛然出定,急呼:“且慢!” 第23章 时空妙法、缘起性空 子墨盘坐于地,默诵密咒真言,周身泛起微光,一股无形之力环绕其身。他以意念驾驭时空之力,开启传送之门,三维立体投影赫然显现于眼前。光影交错间,子墨置身于现代社会自家的密室之中,那口装满特种兵装备的箱子静静伫立。他迅速从中取出一把军用小铲子以及若干食物,而后关闭传送之门,复归现实,出定而回。 “童儿,你持此铲,掘一深坑,将这十具遗骸妥善安葬。”子墨话语平静,将小铲递予金童。 金童与玉女目睹此景,皆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子墨凭空取物,犹如仙人施法,令二人惊叹不已。金童惊叹道:“义父神功盖世,这等仙家手段令人眼界大开。难怪师家命我等矢志追随,此等神通,可否传授于我等?” 子墨含笑点头,催促道:“童儿,速去完成此事,事后有美食嘉奖。至于这等神通,虽非可直接传授之术,却可通过佛法修炼逐步领悟。日后我将引导尔等研习佛法,至一定境界,自可达此境地。你二人可愿潜心修佛,以期悟得此等妙法?”言罢,笑声爽朗,显现出豁达自信。 金童与玉女听罢,互视一眼,心领神会,双双屈膝跪于子墨面前,恳切道:“弟子愿诚心修习佛法,以期有朝一日能得此般神通。” 子墨见二人态度诚恳,知其真心向佛,心中颇为欣慰。对于时空传送之事,他决定不再隐瞒,既可借此神迹进一步折服这对实力超群的保镖,亦可激发他们对佛法的敬畏与向往,以增强其忠诚之心。毕竟,金童与玉女不仅是他的贴身护卫,更是未来共赴大汉风雨的生死伙伴,唯有以深厚的实力与崇高的信仰凝聚其心,方能在危难之际共赴患难,同舟共济。 夜幕降临,漆黑如墨。金童依言掘坑,将十具遗骸妥善掩埋,待一切完毕,三人身影融入黑暗深处,消失于夜色之中。 月华如练,洒落在三人前行的路上,子墨缓步而行,金童、玉女紧随其后。他借此时机,开始向二人传授佛法要义:“佛法博大精深,其核心在于‘缘起性空’与‘因果轮回’。所谓缘起性空,即世间万物皆由因缘和合而生,无固定不变之实体,故曰‘性空’。此观念破除人们对固有存在的执着,教导我们看透事物表象,洞察其本质为空。而因果轮回,则强调世间一切行为皆有因果报应,善行得善果,恶行得恶果,因果循环不息,贯穿过去、现在、未来三世。” “修行佛法,首要便是明心见性,了悟诸法实相。实现内心的清净与解脱。修持禅定,可使心念专注,远离杂染;研习般若,能洞察事物本质,不为假象所惑。此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子墨顿了顿,目光深邃:“至于神通,实乃修行之副产品,非追求之目标。若心性纯正,禅定深入,般若智慧日益增上,自然会生出种种神通。但切记,神通非究竟解脱之道,不可过于依赖或炫耀,否则易生傲慢,反而成为修行之障碍。” “譬如我之所为,看似神奇,实则是借助佛法修炼,洞悉时空之奥秘,进而驾驭其力量。尔等若能潜心修佛,提升心境,终有一日亦能通达此境。然在此之前,须知神通只是外相,内心之修为才是根本。修行路上,勿忘初心,方得始终。” 金童与玉女凝神倾听,频频点头,子墨的话语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令他们对佛法有了更深的理解与感悟。夜色愈深,三人身影渐行渐远,佛法的种子已在他们心中悄然播下,静待岁月洗礼,生根发芽,绽放智慧之花。 第24章 金龙节祭典风波 未央宫内,祈年殿广场之上,文官按品秩依次列坐于殿左,武官则依序分坐于右。两侧官员之后,乃是各国使臣观礼之席。三十多位亲王列侯则高踞于文武百官之后搭建的木台上。 子墨身为亲王之一,然论资历与官职皆最为卑下,故被安排于距离天子最远、靠近皇穹宇——天坛边缘之位。然此位亦有其妙,恰与天坛近在咫尺。 天坛之上,七星阵已然布成,玉虚道长稳坐中央,七位弟子各自端坐于七座星君雕像之下。今日子墨与邓星彩共赴祭祀大典,仅携金童、玉女同行。二人装扮朴素,如同书童、侍女般立于身后,相较其他亲王前簇后拥之盛景,此处更显简单。 神乐署奏出天籁仙音之际,大汉天子刘庄之仪仗自斋宫徐徐而出,经丹陛桥,登上祈年殿前观礼台。随行太监高呼:“皇上驾到!”刹那间,文武百官、各国使臣、诸亲王纷纷离座,井然有序步入中央通道,伏地跪拜,高呼万岁。待刘庄颁下“平身”之令,众人复归原位。 此次二月二金龙节祭祀大典,由大鸿胪司治札郎朱清主持。朱清高声唱道:“龙舞起!”七支舞龙队伍翩然登场,七条金龙于通道中心翻腾起舞,气势磅礴。 约莫一炷香后,朱清再扬声:“引龙回!”宫廷侍女们入场,向空中抛洒草木灰、清水、谷物,寓示五谷丰登、风调雨顺。又过半炷香时分,朱清第三次发令:“献祭品!” 于是,大汉皇宫侍者率先捧着牛羊鸡鱼等祭品置于天坛前方。各国使臣随后献上各自准备的贡品,陈列于第二排。此刻,几名匈奴侍者抬着一只布罩之下的大铁笼上场。匈奴太子左贤王躬身行礼,高声道:“尊贵的大汉皇帝陛下,我匈奴国大单于特派本太子,为大汉金龙节祭天大典献上一头狼王。草原习俗云,祭天龙须以活物方显灵验。” 言毕,左贤王猛然扯下铁笼上的布罩,凄厉狼嚎顿时响彻祭坛。笼中一头凶猛大灰狼,红眼獠牙,凶相毕露,不住咆哮。 刘庄闻此喧哗,勃然大怒:“你好大胆子,竟敢在祭坛上胡闹?来人,速将此笼移走,将匈奴人一并拿下!” 左贤王不慌不忙,正色而言:“大汉皇帝息怒,我匈奴前来参与祭典,敬献最珍贵之祭品,依我族最崇高的礼俗献于天神龙,何错之有?请问,大汉大国之风、胸襟气度何在?” 言罢,左贤王回首示意。只见匈奴座席之后,一位魁梧壮汉迈步而出,胸肌颤动,走到天坛旁的石狮雕像前,扎稳马步,竟单臂举起千斤重的石狮,置于铁笼之上。这一番举动,震惊全场。 子墨目睹左贤王之举,转身问金童:“童儿,你能否将这千斤石狮归还原处?能否赤手空拳制伏那凶狼?” 金童自信回应:“义父放心,此事对童儿而言轻而易举,举手之劳耳。” 子墨满意点头:“好,童儿,待会你便去处理此事。行事时勿再老成持重,展现你少年应有的风采。事成之后,不必回来,径直回王府即可,为父不愿在此过于张扬。” 第25章 童子显威,大汉威震四夷 子墨一切安排妥当,左贤王接言:“尊贵的皇帝陛下,若贵国之中有人能摘下铁笼上之石狮,又能赤手空拳降伏笼中狼王,此乃天命所向,我匈奴愿遵从大汉之规。” 刘庄目光扫过右翼武将席位,诸将皆避其锐利眼神,无人敢于正面回应。单论移石狮或搏杀狼王,或许尚有勇者可一试,然两者兼而为之,众人皆无十足把握。于是,刘庄慷慨许诺:“凡能移石狮、降狼王者,朕赐黄金千两。”言辞间流露出殷切期盼。 全场一时寂静如斯,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期待,仿佛连呼吸声都被放大,众人皆能清晰感受到心跳的鼓动。忽闻一声清脆童音破云而出:“匈奴鼠辈,休得猖狂,看我童儿如何教化这狼崽子!” 众人视线瞬间聚焦于金童身上。但见一儒雅书童装扮的稚子纵身跃上铁笼之顶,双臂轻展,如拾草芥般抱起石狮,举过云鬓,再如燕子抄水般翩然落下,将石狮稳稳放回原处,面不改色,嘴角犹带天真微笑。 刘庄连声赞叹:“妙哉!妙哉!”群臣也随之喝彩,掌声如雷鸣般回荡在祭坛周围。 金童未有片刻停顿,径直走向铁笼,指尖轻点,铁笼之锁犹如朽木般应声崩解。他推开门扉,身形一晃,已步入铁笼之内,面对狂暴扑来的巨狼,施展的是子墨所传授的——“擒拿手”,瞬息间双掌分扣狼口上下颚,陡然发力,骨骼爆裂之音如珠落玉盘,清晰可闻。 继而,金童如同戏弄小猫般,双手牢牢钳制狼口,任凭狼身疯狂摆动,再一振臂,威猛狼王竟被他生生撕裂为二。 “呀,好腥臭!我去洗洗手。”金童抛下血肉模糊的狼躯,身形一晃,犹如清风掠过,瞬间消失无踪。 此番景象,令在场包括刘庄在内的所有人瞠目结舌,无不震惊骇然。各国使臣更是惊惧万分,纷纷奔向前方通道,齐齐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高呼:“大汉威武!大汉威武!”声震云霄。 这一幕,让小国使臣心生畏惧,大汉王朝竟有孩童能举重若轻,力拔千斤石狮、轻松屠狼,其国力之雄厚,足以轻取他们如探囊取物。匈奴左贤王及其随从同样震慑不已,深知今日再无挑衅之机,左贤王慌忙趋前,双膝跪地,高呼:“大汉威武!大汉皇上威武!本太子愿遵从大汉之礼祭天,恳请大汉皇帝陛下宽恕本太子之失礼冒犯!” 左贤王连连叩首,悔意溢于言表。刘庄闻此,不禁放声大笑:“哈哈哈!你先前尚言大国之风范?好,朕今日心情畅快,暂且宽宥。再有越矩之举,定斩不饶!” “谢大汉皇帝陛下恩典!”左贤王惶恐再拜,退至一旁。 左贤王甫退,天坛之上再度传来大鸿胪司治札郎朱清那悠扬的唱词:“起乐,献香,恭请玉虚道长登坛,敬祈金龙大神降福!”随着唱词,祭祀仪式正式进入高潮,大汉之威,震慑四海。 第26章 六道交汇,激战 左贤王退去未久,天坛上空回荡起大鸿胪司治札郎朱清那如洪钟大吕般的唱吼:“起阵,焚香,恭请玉虚道长施法,敬祈金龙大神赐祥!”其声穿云裂石,震撼人心。 玉虚道长缓步而起,口中吐纳秘咒,手中七星宝剑凌空挥舞,剑气吞吐,宛如白虹贯日。七位静坐道士尽管双眸紧闭,却与道长之音遥相呼应,低吟咒语,声声交织,渐成浑然一体的道音洪流。 不过瞬息之间,天际风云突变,西方黑云如潮翻涌,东方乌云汹涌而至,雷霆闪烁,天地为之色变。玉虚道长足踏八卦方位,步法愈发疾速,额头汗水如雨滴滚落,座中七道士面色由苍白转为赤红,眉宇紧锁,咒语声疾如暴风骤雨,激昂澎湃。 子墨立于近处,目睹此异象,心知天象非同小可,必有惊世之事即将发生。然其功德与修为尚未至开天眼之境,欲窥天机,唯有默诵秘咒,闭六识入禅定,以元神出游。 元神离体之际,子墨眼前景象骤然变换。只见浩渺苍穹之上,一条黑鳞龙与一条青鳞龙正在激烈缠斗,龙吟震耳,云雾翻腾。黑鳞龙背后,黑云深处巍然屹立着阿修罗道妖族之主与饿鬼道魔尊,二者邪气冲天,威压无边。 妖主驾驭上古凶兽饕餮,口中喷吐梵天业火,助黑鳞龙威势更盛;魔尊则乘骑一头凶猛穷奇,巨角耸立如崇山峻岭,狂猛冲击青鳞龙,助纣为虐。与此同时,天人道神族二十八宿中的青龙星君率其余七大星宿——角、亢、氐、箕、尾、房、心神尊,与饕餮、穷奇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天地为之震动,星辰为之摇曳。 子墨洞察其中奥秘:原来人间道中的高人打破维度壁障,召来阿修罗、饿鬼二道的妖魔参与这场旷世斗法。六道世界乃宇宙主宰所创。上古时期各族共居一界,然因贪欲争斗,战火连绵,各族生灵饱受涂炭,远失初级文明之发展和谐。于是,宇宙主宰重塑六道结界,划分为神、妖、人、兽、魔、鬼六界,以人间道为提升文明之阶梯,赋予人族灵性与宇宙能量之力,使之有望超脱六道轮回,迈入天堂、极乐、净土等更高级文明境界。 思绪回溯两千五百年前,宇宙主宰派遣释迦牟尼、孔子、老子降临华夏大地,圣母玛丽亚、耶稣等人降临西方诸国,默罕默德、真主、安拉等降临阿拉伯半岛,毗湿奴先知降临天竺,诸圣人于人间道传道授业,启迪智慧,累积无量功德,引领众生觉醒,解脱六道束缚,迈向各自对应的高级文明世界。 神思复归现实,此刻战局中,黑鳞龙与阿修罗、饿鬼二道势力显然占据优势,青鳞龙与七位星君护法渐露疲态。子墨内心暗生忧虑,这场六道交汇的大战,其胜负不仅决定当前战局,更关乎人间道乃至整个宇宙秩序的未来命运。倘若邪恶势力得逞,六道平衡将遭破坏,人间道晋升之路或将断绝,万物生灵恐将陷入永无止境的黑暗轮回。子墨深知,此乃关乎天地正道、人间福祉之决战,不容有失。 第27章 激战,佛子援手 瞬息之间,东方天际云卷云舒,数朵白云如箭矢般疾驰而至,云雾缭绕中,一声长啸破云裂石,正是太艺天尊之音,其音未落,青龙已闻声振翼腾空,太艺天尊身形飘逸,稳坐龙头之巅,衣袂飞扬,威仪之中透着超凡脱俗之气。随后,火灵圣母驾驭朱雀翩翩而至,羽翼斑斓,宛如凤凰涅盘;真武大帝足踏玄武踏浪而来,玄龟负山,稳如泰山;镇元大仙骑乘白虎咆哮而出,白虎啸谷,威震八荒。神族四大神兽齐聚,神威浩荡,直令天地失色,万物屏息。 朱雀振翅直面凶兽饕餮,口中喷吐炽烈三昧真火,赤焰熊熊,犹如炼狱烈焰直扑妖兽;玄武盘旋对抗穷奇,周身环绕万千光蛇幻影,波澜壮阔,仿佛天河倒挂,铺天盖地;白虎怒目圆瞪,裂魂之爪狂猛挥舞,劲风如刀,雷霆万钧,直扑妖魔。四神兽与妖魔间的生死搏杀正酣之际,空中陡然涌现出一股滚滚乌云,如惊涛拍岸,翻江倒海般席卷而来。乌云中央,一双赤红眼眸闪烁着邪魅光芒,巨大魔头逐渐显形,张开巨口,喷射出长达数十丈的炽热火焰。原本占据上风的神族顿时陷入困境,神态严峻,气息微乱,一时间天崩地裂,风云变色,雷霆怒吼,震撼人心。 尽管如此惊心动魄的大战在天际上演,但由于六道之间的时空结界隔绝,对人间道的人族并无直接危害。天人、阿修罗、饿鬼与人道不同维度,互不相犯;畜生道虽与人间道同处一片天地,但因其灵性层次之差异? 所以凡人无法窥见这跨越时空维度的旷世之战,只能仰望天空,只见电闪雷鸣、云海翻滚,揣测其中蕴含的神秘力量。 就在神族面临危局之时,真武大帝犹如一道疾电,瞬间飞至子墨身边,恭敬一礼,恳切言道:“佛子,请出手助我神族共度难关。”子墨脑海里被加持的如来密法自然显现。朗声回应:‘如来,如来,想来便来’……”话音刚落,子墨已施展出如来大法。 顷刻间,子墨身后金光万丈,元神中三十六尊大护法神冲天而出,化作虚空中煌煌神光,三十六道光柱犹如神罚之剑,直指修罗道妖魔。光柱所过之处,阿修罗、饿鬼二道妖魔鬼怪瞬间逃循,那条凶悍黑鳞龙亦未能逃脱,被大威德降魔大手印一击即碎,化为无形。空中红眼魔像亦未能幸免,遭遇同样命运,转瞬化为尘埃消散。 太艺天尊屹立青龙之首,朗声大笑:“佛子大威德降魔印一现,妖魔鬼怪魂飞魄散,狼狈逃窜,实乃滑稽可笑!”此时三十六根金黄光柱刺破云层,洒下金色阳光,普照大地,驱散阴霾。 下方人群目睹此景,皆欢声雷动:“祥瑞!祥瑞降临!”太阳重现。 子墨收功,太艺天尊、火灵圣母、真武大帝、镇元大仙各乘神兽飘然而至,对子墨深表感谢,并赠予七级法宝七星天珠一枚,言辞恳切:“佛子仗义援手,恩重如山,他日在人间若有召唤,佛子只需祭出此珠,我等必立即响应,遵从佛子法旨。此珠佩于身,人间行走可百毒不侵,水火不伤。”子墨双手接过天珠,答谢道:“诸位大仙厚意,子墨铭记肺腑,后会有期。” 火灵圣母、真武大帝、镇元大仙各自驾驭神兽驾云离去,太艺天尊则安然端坐云端,静候青龙汲取供品真元。七宿星君元神归位,天际重归宁静,风轻云淡,阳光明媚。子墨轻轻睁开双眼,掌心赫然握有一颗鲜红如血、熠熠生辉的七星天珠。 此刻,玉虚道长已止住法步,端坐于七星天坛中央,面色凝重,七位道士亦收剑站立,肃穆非常。大鸿胪司治札郎朱清再次发出震耳欲聋的长吼,庄重宣布:“吉时已至,皇上祭祀!” 大汉皇帝刘庄自祈年殿礼台缓步而下,稳步走向天坛祭品前的香案,文武百官及亲王太子紧随其后,子墨亦位列其中。众人各就其位。 朱清再度高呼:“焚香!敬礼,启文!” 祭祀大典就此拉开序幕。 刘庄虔诚焚香,引领群臣三拜,而后开始诵读祭天祀文: “维明帝永平元年,岁次丙子,汉天子率文武百官,敢昭于二月二金龙节辰时:维帝继天立极,垂统保民;百王相承,万世永赖……”待刘庄诵毕,朱清再发长吼:“大汉王朝二月二金龙节祭祀大典至此圆满!” 天坛上空随即回荡起神乐署奏出的天籁之音,仿佛仙乐飘渺,与天地同庆。 第28章 迷雾重重,北海农庄 日已高悬,子墨今日起得格外迟,直至日上三竿方悠悠转醒。昨天金龙节祭祀大典和前夜潮皇阁血战之景犹在眼前,他整夜沉浸其中,反复推敲,却始终未能理出一丝头绪。袭击玉虚道长之人分属佛道两派、江湖门派与匈奴势力,三方动机各异,彼此交织。还有昨天匈奴人嚣张的气焰、有恃无恐。特别是人道中有神通广大之能者,居然请出修罗道妖王,魔道魔尊来破坏祭祀大典。一切迷雾重重,构成一幅错综复杂的图卷。 尤为蹊跷的是,宪台司御史中丞王康明明有能力及时驰援玉虚道长与王霸率领的羽林卫,却为何行动迟滞?子墨握着手中的虎头玉牌,其背面刘字标识与雕工皆表明此乃大汉皇家之物,不禁暗思:哪位王爷或权臣竟与匈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又是那位有能力请动世外异能之高人助其阴谋。诸多疑云笼罩心头,难以穿透。 子墨深知,要在如此纷繁复杂的局势中探寻真相,单凭一己之力、势单力薄实难应对。此刻,建立黑木门的念头愈发强烈,唯有集众人之力,方能于未来面对类似状况时有所依循,寻得侦破线索。 思绪至此,子墨眼神一凛,瞬息之间开启时空之门,步入现代社会家中三维投影空间。他疾步至书房,取来几本书籍,奋笔疾书,将心中所思所虑尽数录于纸上。时光荏苒,四个时辰悄然流逝,子墨终于搁笔,走出书房,面色凝重。 唤来金童玉女,子墨告知众人即刻前往北海农庄,有要事需处理。贾宛茹闻讯,匆忙整理妆容,一面手持子墨赠予的小镜顾盼生姿,一面迅速安排出行事宜。不多时,一辆马车自王府启程,径直驶向北海农庄。 北海农庄位于洛阳城外十里之地,依山傍水,沃土千里。马车稳稳停在一幢宽敞宅院前的晒谷场上,一位拄杖中年男子与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早已等候多时,身后跟随一英武青年与一英姿少女。见子墨一行人下车,中年男子率先开口:“小王爷、夫人光临寒舍,刘某夫妇及犬子、小女在此恭候多时。”言毕,四人恭敬行礼,引子墨等人步入大宅,至前厅落座。 途中,贾宛茹已将北海农庄详尽介绍。此庄占地广阔,良田万亩,统辖千余家农户,由老王爷旧部、远亲刘彪执掌。刘彪之父昔年曾追随子墨祖爷爷刘衡征战沙场,勇猛过人,而刘彪本人亦继承父志,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不幸在一场激战中遭八段七品高手重创,失去一腿,自此退伍。老王爷念其忠勇,便委以北海农庄主管之职。 刘彪之妻张华出身名门,乃名儒张之楠长女,知书达礼,人称华夫人,以贤淑大度闻名乡里。其子刘文刚,文武兼备,颇有乃父之风;女儿刘若妤,不爱红妆爱武装,一身好武艺不让须眉。练就了一身好功夫。 第29章 北海农庄之黑木门立 前厅大堂之上,刘彪率先开口,声音中透着关切:“小王爷,刘叔见您身体康复,我全家上下皆感欣喜。然去年北海农庄收成惨淡,今年前景亦不容乐观,农户们生活艰难。” 子墨目光炯炯,直言道:“刘叔,此次我奉陛下密诏,欲于此北海农庄秘密设立黑木门,专司为朝廷收集情报、惩治贪腐,监察百官,乃至天下的风吹草动。”此言一出,刘彪、华夫人、刘文刚、刘若妤皆神色剧变,面露肃穆。 刘彪深知此事关系重大,拱手抱拳,语气坚定:“小王爷既有此决断,老夫一家自当全力以赴,纵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子墨微微点头,语速平缓却充满力量:“刘叔,尔等是我最为信赖之人。今日申时,你可召集庄上地保及德高望重的族长共议此事。文刚、若妤,你们即刻传令。” 两人闻声,身形一闪,疾步离去。子墨续道:“黑木门成立后,首批弟子之选拔与训练,将交由你们一家全权负责。我已备好一套详尽的训练法门与内容,刘叔将担任总指挥,华夫人、文刚、若妤各展所长,共同参与。三个月后,我期待见到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初始资金一千两黄金已备妥,后续所需银两,我亦会源源不断供应。” 刘彪神色庄重,慨然应诺:“小王爷放心,我刘彪一家必将竭力而为,不负小王爷厚望,不负圣上重托。” 子墨取出亲手以隶书抄写的数册书籍,交予刘彪:“刘叔与华夫人先行研读训练方法与内容,若有不解之处,可随时询问于我。” 刘彪小心翼翼接过书册,随即安排起住宿事宜。子墨与宛茹入住昔日为老王爷预备的最佳厢房,金童与玉女则分居两侧厢房。 午时甫过,前堂大厅内已聚集近二十人。子墨与刘彪端坐主位,众人依次行礼毕,子墨朗声道:“诸位父老乡亲、族长,今日邀尔等前来,有一桩绝密且至关重要的大事共商。我北海靖王刘睦,秉承大汉皇帝密旨,于此北海农庄秘密创立黑木门,以为朝廷之耳目,监察百官,洞察天下。” 此言一出,厅内众人皆瞠目结舌,交头接耳之声顿起。子墨目光如炬,扫视全场,静待三息,嘈杂渐止,他续道:“黑木门首批弟子,将从我北海农庄一千余户农户中精选百人。入选者每月可得六两银子之俸禄,且家中田租全免。一旦加入黑木门,此处便是他们新的归宿,新的家园。” 此言一出,众人激动不已,议论纷纷。 “六两银子,足以养活一家半年矣!” “免去田租,那良田岂非变作自家产业?” 议论声沸反盈天,刘彪适时扬声:“诸位安静,小王爷之策,由老夫主持选拔。凡十五至五十岁男女,无论男女,皆可报名参选,具备特殊技艺者优先录用。” 此言一出,人群中再次炸开锅,欢声雷动。 “五十岁以下皆可,男女不论,真是天赐良机!” “我等尚不足五十,也可参与选拔!” 子墨目睹众人情绪高涨,心中暗喜,一切皆在意料之中。又过了半炷香工夫,喧闹渐消,厅内重归平静。黑木门之议,就此在北海农庄拉开了序幕。 第30章 秘策选拔,奇关待闯 半炷香时光过去,厅内终于归于宁静。子墨此时方再开口,其声沉稳有力:“诸位,今日召尔等至此,唯有两个要求:其一,将适才所言之事,务必于今日传至北海农庄每一户人家;其二,此事乃绝密之要,若有人胆敢泄露庄外,定严惩不贷,诛其身,灭其三族。” 众人闻此言,齐刷刷跪拜于地,异口同声:“我等必竭尽全力,确保庄内无人对外透露半句,小王爷尽管放心。” 子墨满意地点点头,言道:“尔等皆我北海农庄之忠良,本王信之。起身吧。” 此刻,子墨向刘彪递去一个眼神。刘彪会意,继而言道:“今日议程至此,诸位速将小王爷之嘱托视为首要任务,明日辰时,晒坝之上,选拔正式开始。” 众人三五成群,纷纷离去。厅内复归空旷,仅剩刘彪一家与子墨,继续探讨选拔事宜。 刘彪抚须,对子墨所拟之选拔章程深感惊奇:“小王爷,老夫详阅你所设三关,实乃独树一帜。譬如这第一关,百米通道布满三十种杂乱物什,限时半柱香记忆,能过此关者恐怕十中无一。” 子墨淡然一笑:“所选之士,须具备超乎常人的洞察力与记忆力。” 刘彪又指第二关:“迷宫之路,加之突如其来的袭击,此关旨在考察应试者的分析判断与应急反应。” 子墨点头:“正是如此。” 至于第三关,刘彪更是连连称奇:“攀越高崖已极艰难,需过人之毅力与胆识。更奇者,三岔路口设有三户人家,一户贪婪,需识其弱点以贿赂探路;一户劳作,需助其解困以得线索;一户修佛,需博其同情方获最终路径。如此选拔之法,实前所未闻,匪夷所思。” 子墨抚掌大笑:“刘叔所言极是,这最后一关,既考勇气、毅力,又验交际、观察与综合判断,正合我意。” 刘彪拍胸承诺:“小王爷,老夫即刻安排人手筹备,确保明日选拔顺利进行。” 子墨满意道:“刘叔辛劳,今日便至此为止,众人各自准备去吧。”言罢,众人各司其职,北海农庄内,一场前所未有的选拔盛宴即将揭幕。 子墨议毕,步入厢房。此乃一豪华套间,外为华贵客厅,内有正室居中,为主人憩息之处,两侧耳房则为丫鬟所居。子墨坐定正位,贾宛茹已备好香茗侍立一旁,丫鬟秋菊立于贾宛茹之侧。贾宛茹适时询问:“公子,我等于此处逗留几日?” 子墨淡然答道:“待招募事毕,约莫两三天即可返程。家中之事,尊父已依我之嘱,酒坊工程近尾声,数日即可告竣。此外,宫中蔡公公亦遣人报,造纸工坊亦将竣工。” “悉知。”子墨唤道,“秋菊,速唤玉儿前来。” 不多时,玉女翩然而至,裣衽行礼:“玉儿拜见义父、义母。” 子墨言道:“玉儿,可有速成轻功之法,尤适于无武学根基之人,能在三月之内习得?” 玉女凝神思索十息,而后答曰:“义父,玉儿忆起家师藏书阁中有一部《飞天旋风步》,此功法对真元要求不高,只需达到一段即可修习。” “你已习得此《飞天旋风步》否?”子墨追问。 “义父,此乃基础轻功,玉儿幼时稍加研读便已掌握。”玉女回道。 “甚好,你近日抽暇教授文刚与若妤此功法,二人习成后,再传予黑木门所有弟子。”子墨吩咐。 “玉儿遵命。”玉女恭顺应承。 见玉女顺从安排,子墨欣然自怀中取出数枚棒棒糖,分赐贾宛茹、秋菊与玉女。三人欢喜雀跃,齐声道:“谢公子,谢王爷,谢义父!” 恰逢此时,刘若妤步入,言道:“小王爷,夫人,晚膳已备妥,请随我来。” 子墨一行移步用餐厢房,桌上佳肴琳琅,酒香四溢,刘彪一家殷勤迎候,邀子墨坐于首位。子墨逐一介绍金童玉女乃自家义子义女,特提及玉女传授《飞天旋风步》轻功,以及自己欲教授擒拿格斗拳之事。刘文刚与刘若妤听闻,欣喜不已,连连拜谢。 子墨再从怀中取出陶罐封装之五粮液,为众人斟满。甫一入口,刘家众人皆赞不绝口: “此酒何名,香气浓郁,烈而不燥,痛快!” “口感绵长,余韵悠远,实乃佳酿!” “琼浆玉液,人间极品,无出其右!” 刘文刚与刘若妤首先发声,刘彪随后品评,华夫人则盛赞不已。子墨亦面露喜色:“此酒醇厚无比,日后将成为王府产业,为黑木门财力之保障。诸位赞誉如潮,本王心中更有底气矣。” 刘彪拍胸脯保证:“小王爷,此酒定能热销四方!” 席间,众人对酒之赞美不绝于耳。子墨趁此氛围,详述培训与训练之安排:刘彪总揽全局,华夫人负责教习黑木门弟子识字,三个月内务必使其熟读子墨指定之五本书;刘文刚与刘若妤则需在同期内教会全体弟子《飞天旋风步》、特种兵训练手册及擒拿格斗拳谱;刘彪须于三日内筹备训练营地、学习教室,同时搜集大量信鸽并安排专人驯养。 诸事议定,子墨道:“刘叔,凡遇执行中之难题,可随时至北海靖王府寻我。一月之后,本王再行审视进展,作进一步部署。” 刘彪郑重承诺:“小王爷放心,我等皆铭记在心,定照此安排妥善行事。” 夜幕低垂,宴毕,子墨略感疲惫,遂返回寝室,安然入睡。 第31章 北海农庄之黑牛归投 次日清晨,子墨甫睁眼,即被喧闹人声唤醒。他步至晒坝,眼前景象令其暗赞:黑压压人群汇聚,皆为应募选拔而来,足有两千余人,北海农庄适龄者似皆齐聚此地。虽人数众多,但在各地保、族长引领之下,秩序井然,毫无纷乱之象。 考核规则已由各地保、族长向各自部众清晰传达。百米长通道上,应试者依次通过,刘文刚与刘若妤于出口处严格审验。过关者进入第二关,由刘彪与华夫人主持,已有数人过关,正束带整装,预备攀岩。第三关则由贾宛茹与玉女坐镇,此时尚未有人通过。 子墨对刘彪之组织与执行力颇为满意,短短时日内,不仅连夜布置妥当考核设施,更规划出次日流程,显见其昨夜劳碌不已,委以此重任,实为黑木门之幸。 忽闻刘文刚、刘若妤处传来一声粗犷吼叫,只见一铁塔般的黑大汉振臂高呼:“俺一身蛮力,为何不得入选?若有人能胜我,俺便心服口服!” 旁有一老者劝道:“黑牛,王爷所选非仅力大之人,重在机敏智慧。汝这般只凭蛮力,还是回家安心牧牛吧。” 子墨闻声,携金童趋前,道:“黑牛,且让我见识一下你那所谓蛮力。前方那大磨盘,你能否举起?” 子墨手指不远处一巨大磨盘。黑牛目光投向磨盘,豪言道:“小兄弟,这山中比此磨盘更大的铁石俺也能举起,区区磨盘何足挂齿!” 言罢,黑牛稳扎马步,双臂轻轻一托,竟将磨盘举过头顶,继而单手支地,面色不改,笑言:“小兄弟,服否?” 四周观众喝彩声四起,子墨亦为之惊讶,侧目看向金童。金童心领神会,悄声道:“义父,此人天生真元八段神力,惜乎未习武技。” 子墨朗声道:“黑牛,今日我破例允你加入黑木门。你速回家禀告父母,料理家事,明日至此报到。” 黑牛闻此言,一时愣住。身旁一黑牛家族族长急步上前,拉着他一同跪倒:“谢小王爷收留,黑牛愿为小王爷牵马坠蹬。” 族长话音方落,黑牛似才回过神来,忙高喊:“黑牛定当牵马坠蹬,牵马坠蹬!” 子墨微笑道:“起身吧。黑牛,你方才言山中有铁石?” “有,有!就在俺放羊之处,俺自幼日日搬回家中,供俺爹打铁、修缮羊圈、牛棚。”黑牛答道。 “甚好,黑牛,你且带我们去看看。”子墨言罢,黑牛欣然领路,子墨与金童随之踏上山径。 子墨一行人行约四柱香光景,翻过北海农庄后山之巅,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广袤山洼展现眼前。其间一堰塞湖静卧中央,湖畔几户农舍错落,四周缓坡之上,牛羊悠然食草。此刻,黑牛指向对面唯一裸露黑色岩体的山脉,言道:“王爷,此乃铁石山,我家便在湖畔居中处。” 子墨颌首道:“既如此,先至你家稍作歇息,用过午膳再上山。黑牛,你先归家报信,我与金童随后便至。” 黑牛欢天喜地奔向前方,子墨则开启时空之门,取出数盒方便面交予金童携带,两人随后疾步向湖中小屋行去。甫至小院门前,便闻叮咚不绝的打铁声。子墨推门而入,只见一身材魁梧、满脸沧桑的老者放下铁锤,趋前抱拳施礼。此时,黑牛偕一胖大娘走出,二人亦向子墨恭敬行礼。子墨还礼后,环顾院落、房舍、炽热的打铁炉及旁边堆积如山的铁石,而后在院中石桌旁坐下,开始询问此处详情。 老者名徐慎,乃北海农庄细户出身,兼营铁匠之业。家中以耕作为主,更依赖铁石山之铁矿资源,打造农具维生。膝下育有四子二女,皆各有所长:长子徐武,因常年负重采石,力大无穷,肤色黝黑,人称“黑牛”;其余三子徐文、徐双、徐全均精于打铁;二女徐凤、徐燕则擅长狩猎与农事。今日适逢全家前往农庄参与招募选拔,唯有二老留守。 徐慎闻黑牛被王爷选中,既可得银两,又免田租,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子墨见状,问道:“徐老,如此规模之铁矿,官府竟未曾开采?” 徐慎答曰:“此四山乃先帝赐予老王爷之封地,加之此地偏僻闭塞,道路泥泞,外人罕至,故鲜有人知晓铁矿山之事。” 子墨点头,继而道:“徐老,我将绘图一份,教你制作一种风箱,能使炉温倍增。饭后我们上山寻些物料,你在打铁时添加,定能使产品更为出色。” 徐慎闻此言,眼中顿时闪烁出激动与惊奇之色:“王爷竟通晓炼铁之道?老夫打造农具,常有断裂之弊,久寻无解,若王爷真能解此难题,实乃圆老夫平生之愿矣。” 子墨微笑道:“此乃波斯商人口述之法,是否可行尚需实践验证,但波斯之铁器确属上乘。”言毕,递上一把特战队配备的德国锯齿匕首,徐慎观之,连连惊叹不已。 子墨抬首望天,已近正午,遂道:“时辰不早,速速用饭。黑牛,你去烧一锅热水。” 不多言,子墨率众人共进午餐,命金童取出备好的方便面。一炷香后,铁锅热水沸腾,金童取出十余包方便面,子墨亲自示范如何泡面,众人一一效仿。 这一餐,众人吃得津津有味。黑牛一人竟食六碗,金童亦食五碗,徐慎与胖大娘各食两碗,子墨仅食一碗。徐老与黑牛皆赞此乃平生所尝最美味之面条,连汤汁亦饮尽无余。 饭毕,一行人直赴铁石山山腰。子墨察视矿脉,不禁心中暗喜:此乃露天铜铁矿,实为宝地。他又于山之另一侧发现石灰石与鲁花石,长石和英石等均为炼钢不可或缺之辅料。身为现代理科高材生,子墨深知石灰石富含钙质,鲁花石则为助溶剂,石英增加硬度和强度。长石增加熔融和烧结。唯缺重油,或可尝试以动物油脂替代。 子墨急令黑牛与金童挖掘石灰石与鲁花石,装满两背篼,带回山下。心中暗赞黑牛实乃福星,初次相遇便赠此意外之喜,不禁喜上心头,暗笑连连。 回到徐老家,子墨于院墙之上以木炭描绘风箱图纸,详述石灰石、长石石英与鲁花石等铺料之配比,又嘱咐徐老捕捉肥硕田鼠,剥皮后投入铁水中一同熔炼…… 诸事交待完毕,子墨与金童向徐老辞行,踏上归途,重返北海农庄。 第32章 北海农庄之黑牛习武 子墨甫入庄门,目光即被远处北海山庄门外晒坝场上的景象所吸引:百余人排列得整整齐齐,想来便是此次招募选拔最终脱颖而出之士。心念至此,子墨稳步上前。 刘彪趋前禀报道:“小王爷,此乃此次招募选出的一百零八位勇士,另有十人各怀一技之长,如泥塑、卜算、戏曲等,共计一百一十八人。请小王爷训示。” 刘彪言罢,目光充满期待地注视子墨。子墨朗声道:“诸位,尔等乃自两千多人中披荆斩棘、脱颖而出之精英,自此乃我黑木门之栋梁,更是大汉皇朝之耳目。望诸位在日后艰苦卓绝的训练中,各展所能,建功立业,既为家室增光,亦为黑木门、大汉江山添砖加瓦。” 子墨话语方落,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刘彪随即宣布众人回去准备,三日后正式展开训练。人群散去,子墨亦回房休憩。 子墨居北海农庄第三日,仍遵循晨起之习,甫至庭院,便见玉女正悉心传授飞天旋风步轻功予刘若妤,刘文刚与黑牛则在一旁观摩模仿。子墨唤道:“文刚、黑牛,来此,我授尔等擒拿格斗拳。” 二人闻声疾奔至子墨身侧。子墨身形微动,一套军体擒拿格斗拳随之施展开来:“此乃猛虎爬壁,主攻抓法;此为黑鹰锁喉,以顶法克敌;此乃将军敬酒,善用拆法破敌;至于白虎摇头……”子墨边演示边详解,最后总结擒拿手是一种近身格斗技巧,旨在通过控制对手的关节、肢体和要害部位来达到制敌的目的。这些招数需要在实际应用中不断练习和磨练,才能达到熟练掌握的程度。又把拳路之精要与关键之处逐一剖析。 整个上午,子墨与玉女皆专心致志,悉心指导刘文刚、刘若妤研习这两套武学。至午时,这对兄妹终领悟两套功夫之精髓,凭借其聪颖天资与真元五段修为,两套功夫之威势逐渐显现,金童在旁观之,亦不禁连连称赞。 黑牛虽仅得擒拿格斗拳中“搬倒泰山”一招之要领,此招以抱摔为主,恰与其平日搬弄铁石之力道相合,故领悟较快。至于飞天旋风步,黑牛则只习得其中之一“醉酒穿云步”,以其常醉酒摇晃之态,此招亦得心应手。然其余招式,黑牛则显得手忙脚乱,一时气急败坏,怒吼连连。整个上午黑牛竞只学会了一招一步。金童在旁边看得也是连连摇头。不断笑骂黑牛愚钝、笨拙。不可教也。 正在此时、贾宛茹匆匆而来,急急忙忙地说道:“公子、我父亲找人传信过来、公子交待的事情已经全部落实好了。明天请公子前去相商。” 子墨仰观天色,已过午时,遂转向贾宛茹道:“既如此,便用饭罢,饭后即刻启程回府。” 贾宛茹闻令,即刻招呼众人前往用餐。玉女、刘文刚、刘若妤止住练功,一同迈向饭厅。未时一到,一辆马车疾驶而出,自北海农庄径直奔赴洛阳城而去。 第33章 杜康酿酒,子墨赐名 子墨与贾宛茹步入贾府,岳父贾少康早已携数位身着工匠服饰的中年人于大堂静候。贾少康见子墨踏入,热情邀其落座中堂主位,众人施礼毕,贾少康逐一引介。 “这位是杜康,洛阳城外杜家村的酿酒宗师。这两位则是杜吕宏、杜大久,乃杜康之胞弟。我与杜氏兄弟相识已有十载,杜家村所酿高粱酒之原料常年由我府采办。日前,我将你所赠佳酿示于杜兄,他欣然应允共襄此举,哈哈!” “这位是雕化,原为老王爷麾下亲兵队长,今日携几位百夫长旧部前来,日后专司贾府守护之责。” 贾少康逐一述说诸人来历,子墨听闻“杜康”之名,不禁心生好奇。 “杜康?“子墨问了一句 子墨想起后世那位传世酿酒始祖杜康居然就是眼前人。 “正是,王爷。小人杜康祖辈皆以酿酒为业。然自饮过王爷赐予之酒后,方觉自家所酿犹如糟粕。今蒙少康大人引荐,得以效劳王爷酿制此等绝世佳酿,小人倍感荣光。”杜康言语谦恭,面露敬意。 子墨注视眼前这位壮硕且略带憨厚的中年人,竟真是华夏酿酒鼻祖杜康,心中不禁感慨万分:“一切皆因缘聚合,应来则来,该去则去,如来之理,果然不虚!” 贾少康适时言道:“王爷,杜康已在杜家村完成晾晒、加曲、发酵、入窖等前五道工序,并已将部分半成品运回府中。府内蒸馏室、勾兑室、地窖均已整备妥当,且杜家三兄弟已与我签下生死保密契约,分别负责三个工坊,雕化则负责护卫。如此安排,王爷以为如何?” 子墨暗赞岳父思虑周密、精明干练,点头道:“甚好,我们这就去工坊开始吧。” 一行人来到蒸馏室,所有设施均依子墨图纸精确打造。子墨亲自指导杜康,将已发酵粮食放入蒸馏桶,以猛火蒸煮。约两时辰后,蒸汽沿竹管导入冷水循环冷却。 子墨边讲解边抚摸竹管,确认温度维持在四十五至六十度之间,适时开启竹管阀门接酒,再经特殊竹管滤除杂质,原本偏黄的酒液转为青翠。 “好香!”杜康三兄弟异口同声赞叹。 子墨欣然笑道:“你们尝尝看!” 杜康一听,急不可耐舀起一瓢仰首痛饮。 “哎呀!烧死我也!”杜康大喊一声,捂胸屈膝,连连喘息。 子墨忍俊不禁:“让你尝尝,怎地一口饮尽?此乃八十度原浆,未经勾兑,焉能不烈?” 杜康缓过酒劲,起身言道:“王爷,此酒霸道非常,劲头十足,然其味纯正,回味悠长,香醇浓厚,实属酒中翘楚!” “好,将此原浆带上,我们去勾兑调酒。”子墨领众人移步至勾兑室,开始传授调酒技艺。 调酒过程其实简单,只需将原浆与低度酒按比例混合即可。众人很快便掌握要领,尤其杜康,凭借其天生悟性,初次尝试便精准调配出五十二度、四十二度、三十二度的白酒,丝毫未出差池。子墨品尝后,因所用低度酒乃杜家村陈年佳酿,香气馥郁,调出的新酒自然醇香满溢,子墨颇为满意。 教授完毕,已至午时,贾少康于大堂设宴款待。子墨与贾少康居首席,杜康三兄弟则喜形于色。杜康恳切言道: “少康大人,王爷已倾囊传授我等酿酒之技,恳请老大人赐名新酒。” 贾少康摆手道:“非也,王爷乃当代大才子,此等雅事,还请王爷赐名。” 众人目光聚焦于子墨,子墨环视众人,对杜康言道: “此酒总称,便唤作‘杜康酒’。” 杜康闻言,眼眶微湿,感动不已。 “五十二度者,名为‘杜康大酒’。” 杜大久激动得难以言表。 “四十二度者,唤作……” 子墨看向杜吕宏,灵机一动: “吕宏,女儿红,就叫‘女儿红’。” 杜吕宏亦喜不自胜。 子墨目光最后落在雕化身上,雕化憨笑不语。 “至于三十二度之酒,便称作‘花雕’。今日你们四人与佳酿缘分匪浅,各有所获。杜康酒、杜康大酒、女儿红、花雕,自此名扬天下,哈哈!” 众人闻之,无不欢欣鼓舞,宴席间洋溢着喜悦与期待之情。 第34章 春光融融,故友重逢 子墨重返王府,心绪盎然,仿佛春风拂过,万物复苏。早春二月,阳光柔煦,惠风和畅,子墨遣人唤来星采儿与贾宛茹,共赴前堂品茗谈笑。四名侍婢春兰、夏竹、秋菊、冬梅,宛如四季花簇,分列两位佳人之后,静候差遣。 堂外空地开阔,金童、玉女、黑牛及张龙、张虎等一众少年嬉戏其间,笑声如铃,生机勃勃。黑牛新习“酒醉穿云步”与“扳倒泰山”二技,力大无穷,数度将张龙、张虎兄弟抛掷翻滚,二人虽皮肉挂彩,仍笑骂连声。然而黑牛反遭金童、玉女以兵器巧戏,左支右绌,狼狈不堪,终忍无可忍,咆哮而来,直指子墨,请求赐予兵刃,欲与金童、玉女一较高下。子墨笑而不语,命人呈上各式刀枪剑戟,黑牛逐一试握,皆感不合手,直至金童捧出一对百六十斤重的金瓜锤。黑牛握锤在手,顿时精神焕发,然其身长两丈有余,挥舞小巧玲珑的金瓜锤,犹如巨灵神舞绣花针,引得众人捧腹不已。 子墨灵感忽至,抚掌道:“黑牛,我赐你一对各八十斤的金童玉女独脚铜人,日后若彼辈再戏谑于你,便以此铜人为靶,泄你胸中之愤如何?” 黑牛闻言,喜形于色,高声应道:“王爷所言极是,俺黑牛谨遵吩咐!”言毕,转身瞪视金童、玉女,挥拳示威:“待俺有了称手家伙,再收拾你们这两个小鬼头!”众人欢笑不绝,原本沉寂的王府瞬时洋溢着盎然春意。 子墨、星采儿、贾宛茹围坐茶案,品尝子墨带回的干果、点心,言笑晏晏。子墨即兴绘制独脚铜人金童、玉女之图,命黑牛持图返家,嘱其父按图打造,各重八十斤。黑牛接过图纸,反复揣摩,憨态可掬,满面春风而去。侍婢们见此情景,亦掩口轻笑,喜上眉梢。 子墨见众人欢愉,趁势言道,此后酒业生意交由星采儿全权打理,凡大小事务,均由她裁决。所得之利,一半用于北海农庄开支,另一半则归贾府与王府共享。话音未落,忽闻老张头携数位青年踏步而至。 “子墨、采儿、宛茹,小召又来讨饶。”班召笑靥如花。淯阳公主亦紧随其后,娇声道:“采儿、宛茹,何故久不来看望妹妹?” “子墨,我们在大殿见你新题之字,方知你身体康复,今日我们几人特意相约前来探望。”一位年长的男子开口问候,诸位青年男子纷纷附和,话语中充满关切之情。 子墨瞥见班召,不禁心神一震,其容貌竟与现代之班召如出一辙,上次在后花园相遇,因距离稍远,未及细观,此刻近看,更觉其不戴眼镜之姿,清丽脱俗,气质高雅。再看淯阳公主,亦是绝色佳人,天真烂漫,且面善非常,似曾在现代世界有过一面之缘,却一时难以忆起。 星采儿快步向前,与班召、淯阳寒暄,贾宛茹见子墨面露迷茫,连忙向众人解释道:“诸位兄长、小弟,公子因病沉睡三年,旧时人事已尽数忘却,还望海涵。容我为公子引荐: 这位是班固大哥,现任朝廷太史令; 这位是班超兄弟,现任朝廷安夷护军; 这位是钟离意大哥,现任朝廷符史令; 这位是杜诗大哥,现任朝廷长史; 这位是许扬大哥,现任朝廷郡史。 介绍完以后、宛茹又近一步给子墨介绍:“他们皆为公子昔日好友,常与公子把盏言欢,吟诗作对,议论国事,更时常与班超兄弟、钟离意大哥切磋武艺,驰骋沙场。” 子墨闻此,慌忙起身行礼,歉然道:“诸位兄长、小弟,今日在下失礼之处,还请勿怪。”言毕,深深一揖。继而又感激道:“再次感谢诸位对我的关怀厚爱!今日适逢佳酿杜康在手,正宜把酒言欢,不醉不归。春兰、秋菊,速至后花园备茶设宴!” “妙哉!妙哉!”众人齐声响应,笑声、掌声交织,王府之内,春意更浓。 第35章 琴茶雅集,意蕴悠长 星采儿见众人兴致盎然,遂携手班召与淯阳公主款款而来,笑言:“诸位如此欢畅,采儿便献上夫君新授之曲,与众位共赏别样曲风,保准诸位耳目一新!”众人闻之,再度欢声雷动。 途中,星采儿向子墨详述班召与淯阳公主之才艺,原来这两位才女不仅诗词歌赋出众,更兼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子墨闻之,不禁暗赞。 众人行至大红枫树下的长亭,此处已备妥十席。上首主桌略大,左右各置四席,下首单设一席。每桌皆摆放子墨自现代携回之干果、蜜饯、香脆饼干与夹心蛋糕,琳琅满目,精致诱人。 子墨居上首,右坐淯阳公主、星采儿、贾宛茹与班召,左坐班固、钟离意、杜诗、许扬,最下首乃年纪最轻的班超。众人依次落座,甫一观桌前精巧果盘与点心,淯阳公主与班召眼中流露出惊艳与疑惑之色;班固、钟离意、杜诗、许扬则沉吟欣赏,赞叹不已;班超更是垂涎欲滴,亟待品尝。 众人目光聚焦子墨,静待其发话。子墨环视四周,徐徐道:“今日特备武夷山采摘的新鲜清茶,被称之为大红袍。以茶敬诸位。”言罢,众人皆眼露惊喜上色,目光皆投向子墨桌前那一套汝窑瓷质茶具,镶金边,工艺精湛,色泽艳丽,远超二千年前所制,众人无不欢喜,惊叹。 子墨续道:“茶之道,首在正、静、清、圆、和。此第一泡,先暖杯。”说罢,以沸水注入两杯,命春兰、秋菊为各人斟茶倒出,复又倒入,暖杯完毕。继而醒茶、泡茶、倒茶,动作娴熟,举手投足间透出优雅、潇洒、飘逸之态。 众人品饮之下,顿觉口中生津,舌底泛泡,甘甜回味无穷。淯阳公主率先赞叹:“原来品茶竟有这般学问与雅趣,实在有趣!”众人纷纷附和: “此茶气韵舒畅,妙不可言!” “其味淡雅清香,苦后回甘,令人陶醉。” “色泽清澈,浓淡适宜,鲜爽之气持久不散,确为人间极品!” 子墨待众人品毕第三泡,又言:“诸位且尝我自波斯带回之瓜果点心,稍事漱口,再品西湖龙井。”众人闻听,欣喜之余,又是一阵惊呼与赞美。 班超尤为迫不及待,顷刻间便将蛋糕扫荡一空,手指上残留的奶油亦舔舐得干干净净,吃相颇为不雅。此时,星采儿移步亭外石桌后坐下,夏竹撤去布巾,一具红木古琴赫然显现。 星采儿依旧身着淡蓝色海水云图锦缎,神情高冷而自信。指尖轻挑,一曲《潇湘云水》流淌而出,曲调凄美,如金石鸣于空谷,清音袅袅,似流水潺潺、悲风掠过洞庭。那淡淡的忧郁、静静的思绪、清新的愉悦,被琴音演绎得丝丝入扣,意境深远。 众人沉浸其中,如痴如醉,直至曲终,犹未能自拔。随后,众人热议纷纷,赞美之词不绝于耳,亭内茶香、琴韵交织。 第36章 酒歌宴舞,才情激荡 星采儿曲风陡转,指尖跃动起欢快的《彩云追月》。淯阳公主素喜歌舞,闻此曲情难自禁,拉起班召直奔琴台前的空地,翩翩起舞。 淯阳公主身着粉红锦缎,翠绿烟纱散花裙曳地,腰间金丝软烟罗编织成硕大的蝴蝶结,碧玉瓒凤钗斜插鬓边,身段曼妙,风姿绰约。班召则身着金黄云烟衫,兰花淡雅,下配黄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云鬓高耸,头戴镂空兰花珠钗,体态纤细,柔腰若柳,仙气飘渺。 星采儿身姿蓝如湖水,随音律起伏,纤纤素手翻飞琴弦,已是一幅美景。此刻,粉红与金黄二姝共舞,恰似霓裳羽衣舞动,曼妙生花,恍若舞娱玄宗之盛景,使人陶醉,心驰神往。 星采儿继而奏响《步步高》、《平湖秋月》、《喜洋洋》等古典名曲,乐音飘渺,如仙乐临凡,令在场才子佳人仿佛超脱尘世,与天地万物浑然一体。 申时甫至,丫鬟们奉上精致菜肴。贾宛茹亲掌厨艺,得子墨赠予的华夏四大菜谱后,如鱼得水,对烹饪痴迷至极,加之现代调料增色添香,烹制出的菜品香气四溢,色彩斑斓,层次分明,令人垂涎欲滴。子墨坐于上首,面对如此精美的工艺佳肴,亦是叹为观止,心想即便置于现代社会,亦足以引发众人争相拍摄分享。 “倒酒!”子墨兴奋唤道。丫鬟们手持杜康大酒、女儿红、花雕三款佳酿。四位女子皆选花雕,班固、许扬、杜诗取女儿红,子墨、钟离意、班超则品杜康大酒。众人今日惊喜连连,对此已渐习以为常。 班超饮罢首杯,豪情勃发:“此杜康大酒,堪称吾终身伴侣矣!男儿可无红颜,却不可无此酒!烈如火焰,使人热血沸腾,豪情万丈!”言罢,大笑不止,畅快至极。 酒过三巡,班固提议以杜康酒为题,吟诗助兴。他借酒力抒怀,朗声道:“傲雪欺霜,虚心直节,妙理超凡俗。天然孤淡,更添物外清福。杜康神酿,萃三光精华,清醇如醴。非杜康神工独速,一盏入喉即展眉头。” “好!好!好!”众人连声叫好,掌声雷动。 钟离意此刻起身,吟咏道:“酒之兴起,源于上苍。或云仪狄,或称杜康。饭余空桑,积成醇馥。本乎自然,非奇方所铸!” “本出於此,不由奇方!”众人抚掌大笑,赞叹不已。 班召含笑起身,裣衽施礼,继而吟诵:“汉家烽火遍野,归途未尽欢。长子弈棋,幼子傅粉,一门父子,文采斐然。惜春花易逝,对杜康长叹。王府丝竹伴墨客,云雨欢歌群英狂。” “好诗!好诗!好诗!”众人交口称赞,子墨心中暗惊,班召之才,世间罕有,此诗既颂自家文武双全、忠肝义胆,又借酒抒怀,巧妙融入当下情景,意蕴深远。 子墨亦起身,举杯应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他以曹操《短歌行》之韵,慷慨吟唱。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众人共鸣,深有所感。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班超高声呼应,一饮而尽。 钟离意被气氛感染,举杯言道:“汉高祖仗剑起义,武夫奋起,法度宽疏,文礼简约。彼时风气尚勇,轻生死,重气节,恩怨分明。至武帝尊儒,士人研经修术,聚议如云,乃至石渠辩难。今日国策明正,汉室中兴,然党派之争,保身之念,愈演愈烈,去留之志,重于泰山。” 钟离意一语中的,针砭时弊,掷地有声。当前朝政被功臣世家把控,不除此弊,恐党同伐异,保身之风盛行。 班固感慨:“离意兄洞察秋毫,我辈忠义之士,耻于攀附权贵,宁愿清贫自守。” 钟离意接言:“朝廷当严考公卿,审度执政,广纳贤良,弘扬正义,以道德砥砺权贵,立廉洁风尚以振朝纲。如此,则国运昌盛矣。” 子墨闻钟离意之言,深感钦佩,赞道:“离意兄高瞻远瞩,胸怀天下,实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之大境界,令我汗颜。我辈虽沉醉于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离意兄却心系社稷,实乃难得之才。”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众人齐声复读这句经典名言。半晌才回过神来。又齐声欢呼。“子墨兄大才、我等佩服” 席间,琴声悠扬,舞影婆娑,诗酒交融,才情激荡,一场文人雅集在杜康酒香中推向高潮,彰显出汉室中兴之际这群有志士之风骨与情怀。 第37章 匈奴布局,暗潮涌动 洛阳城北,匈奴驿馆之内,左贤王冷峻面容,杀气弥漫,厉声质问: “巴登将军、巴特尔、呼延庆,他们是如何行事的?我方情报精准无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计本应万无一失!怎料不仅事败,人亦失踪!” 左贤王目光如炬,扫视下方诸人,复又沉声发问: “多吉,你身为天机阁之主,对此有何解释?” 一旁阴鸷中年男子面色凝重,上前一步,拱手答道: “殿下勿怒,此次伏击玉虚道人之举,各路兵马均遭神秘高手暗算。那新登基的大汉皇帝刘庄,果真非凡,竟是隐藏的黄雀。此批高手行踪飘忽,真元修为已达八段巅峰,竟以飞花摘叶之技瞬息间取众多高手性命,巴登将军等人恐已遭其灭口。” 左贤王闻言,眉头微蹙,忆起昨日金龙节祭祀大典上那神秘孩童,不禁叹道: “中原之地,果然藏龙卧虎,令人惊心。” 此时,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步出,言辞恳切: “殿下,那刘庄皇帝雄才伟略,老夫研读《永平国策》,深感大汉未来必将日益强盛。若不在其根基未稳之时除去此君,我大匈奴恐永无逐鹿中原之日矣。” 左贤王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又道:“乌尔多军师所言极是,当务之急,便是挑起大汉内乱,而后挥师南下。” 多吉续道:“那神秘孩童或为大汉皇帝身边高手之一,我天机阁多方查探,竟未能觅得丝毫线索,就连飞阁郡主亦对其来历一无所知。” 左贤王陷入沉思,忽然间好像又想起什么事,问道: “羌人之事进展如何?特别是护羌校尉窦林按计划入局乎?这是对付窦固之策之关键一步,进展如何?窦固此人平羌一役仅凭三千先锋便大破羌人数万,且生擒近万,智勇兼备,日后必成我大匈奴心腹大患。” 多吉答道:“殿下,窦固之堂兄,陇西郡护羌校尉窦林,已被我方密谍阁子成功利用。窦林此人贪功好财。我方密碟阁子成功利用羌族二当家滇岸假扮大酋长投诚,那护羌校尉窦林立功心切,带着假酋长投汉,骗取了大汉皇帝封赏。哈哈哈,真酋长滇吾正在重新集结大军。待报仇举兵反叛之时,真相既被揭穿。护羌窦林必因欺君、受贿等罪名,身败名裂,窦家亦将覆灭。” 左贤王闻之,嘴角微勾,露出满意之色,继而询问诸王叛乱之期: “那几位王爷何时能举旗反叛?” 多吉面露失望:“此次伏击玉虚道长,众藩王均遣高手参与,包括内应宪台司御史中丞王康亦竭力配合。据密喋阁子回报,楚王刘英甚至请来吐蕃大法师相助斗法,却反遭其害,吐血身亡。可见大汉皇帝早有周密布置。” 左贤王摆了摆手道:“看来这大汉新王也是雄韬伟略,才能卓绝之主啊。山阳王刘荆,这位皇帝的亲兄弟何时动手?” 见左贤王并未动怒,多吉忙道: “山阳王刘荆正在重金贿赂大汉朝臣包括宪台司御史中丞王康等重臣。又得星阁门鼎力支持,并联结广陵卧虎山庄、淮南天剑门、淮阳麒麟阁等武林势力,已在暗中积蓄力量,其舅兄景尚更是执掌大汉十万精锐幽州突骑。山阳王似箭在弦上,只待时机成熟即可起兵。” 左贤王闻之大喜:“好!只要大汉内乱爆发,我军便可乘虚而入。” 他又问及豪门大族态度: “那些豪门大族中,可有支持楚王或山阳王者?” 多吉无奈回应:“那些豪门大族老谋深算,目前尚未露出明显倾向。我方潜伏之人尚未探得确切消息。” 左贤王怒斥:“你们真是废物!无豪门财力支持,那些王爷如何能起事?务必尽快查明,他们背后支持的家族有何具体准备!” 多吉领命,禀告道:“最具实力的河北郭氏家族全力支持废太子东海恭王刘疆,然刘疆无意皇位,耽于美色诗词。但郭氏家族少壮一派.以郭况之子郭璜为首却不甘失势,郭皇后所诞几位藩王及众多河北旧将也期望废太子刘疆夺回皇位。仍在暗中谋划筹备。” 左贤王听到这里道:“看来这郭家才是大汉内乱之关键所在。”继而冷笑了几声,斩铿锵有力的吼道:“刘疆若不反,我便逼他反!也要让那大汉皇帝推波助澜!” 多吉忙道:“此次伏击玉虚道人之事,已留有嫁祸刘疆之铁证。请殿下放心。” 左贤王满意颔首:“甚好!得让那个在楚王刘英身边的公孙策再加把柴,他们这次伏击对新皇怀疑刘疆所为力度远远不够。半月以后大汉一年一度春围狩猎活动,新皇一定会参加,这是他们绝好的机会。再把火烧起来!越大越好!做死刘疆!要么刘疆死!让这个初登大宝的大汉皇帝威信扫地!激起百官和豪门的愤怒!激起天下人的愤怒。哈哈哈!要么刘疆反,天下大乱,我等才有入主中原的机会!哈哈哈……。” 第38章 楚王欲谋·乱中取胜 彭城,楚王刘英坐镇府邸,其人乃汉光武帝刘秀庶子,母许美人失宠,故封地彭城狭小。刘英幼年历经磨难,性格坚韧,胸怀壮志,广交天下名士、游侠,收纳各国余孽,笃信黄老之术、神鬼之道,且接纳早期孔雀国小乘佛教,建起浮屠寺,门下奇人异士汇聚。 刘英端坐大殿,环视下方身着异服、肤色各异的门客,徐徐发问: “玉真子,此次疯癫大和尚率领众高手伏击玉虚宫何以全军覆没?究竟是何人所为?” 一名长须飘飘、颇具仙风道骨的中年道人玉真子趋前答道: “殿下,那刘庄表面派出金吾卫、羽林军接应,暗中却有暗卫高手以飞花摘叶之绝技,悄无声息地伤我大批高手,此技江湖已失传数十年,实属罕见。” 刘英听罢,略显惊讶:“看来这新皇登基不久,便对祭祀大典严阵以待。连我请来的吐蕃甲尓大法师,那般呼风唤雨,神鬼莫测之能,也在青龙节祭祀斗法中败于他手。” 玉真子抚须微笑:“殿下无需忧虑,好戏才刚开场。您门下聚集如此众多奇才异士,更有公孙述、隗嚣、王郎三国旧部于西蜀、陇西、河北形成三角之势,一旦集结,兵力可达二十万之众。区区小挫,权当探查刘庄虚实,待天下大乱,殿下必能稳操胜券。” 殿中众人闻此言,欢声雷动,笑声一片。刘英抬手示意,众人渐归静谧,他朗声道: “诸位,我刘英命定黄袍加身,然必依循天道,造福万民。刘庄此子性情暴躁,德行浅薄,用人唯亲,无才无能。不久之后,朝政必然废弛,国库空虚,苛捐杂税繁重,民不聊生。加之郭氏藩王起兵,烽烟必四起,天下大乱。届时我等顺应天命,成就大事,岂非水到渠成?” 话音未落,孔雀国僧人比奴大和尚、高丽句道人、波斯人、南蛮人、吐蕃僧人、扶桑浪人及公孙述、隗嚣、王郎旧将等纷纷起身,齐声高呼:“我等愿誓死追随王爷,” 刘英欣然举杯。哈哈哈大笑,一场聚会直到众人吃到酒足饭饱才各自散去,待众人走后,刘英独留军师公孙策于侧。 “齐南王刘康、淮阳王刘延有书信至。”刘英取出两封信函递予公孙策。 公孙策展信疾读,抚掌大笑:“殿下,良机已现!若废太子刘疆起事,大汉必陷动荡。郭氏豪族财力雄厚,诸多朝臣拥戴前太子及诸藩王,尤其是郭皇后所出皇子藩王全力支持,必将形成群雄逐鹿之局。” 刘英追问:“信中所托之事,该如何处置?” 公孙策答道:“刘疆素敬其大舅郭况,郭况虽年迈体衰,然郭氏掌门威望犹在,行事保守,忠于先帝。郭氏少壮派以郭璜为首,不甘刘庄登帝,欲避郭况耳目,暗助前太子复位。他们深知您与山阳王刘荆交好,故出此计。殿下可应允,但需他们先付五十万两银子以为信诺,无银万事难成,此数目足以装备几万人之师了。” 刘英决然道:“本王暂且应承,待银两到手,再行此事。” 公孙策点头:“表面支持必不可少,实则自强为上。一旦山阳王刘荆行动成功,逼迫刘疆起事之事达成,郭氏一脉藩王若兑现五百万两银钱承诺,殿下便可趁乱真正逐鹿中原,觊觎九五之尊。” 刘英抚掌:“好,那我就走一趟山阳王刘荆王府,助山阳王成事。待时机成熟,再图大事。” 楚王刘英与公孙策遂密议此次计划的具体部署,帷幄之间,一场关乎如何说服山阳王刘荆春猎行动的谋略逐渐成形。 第39章 狩猎藏杀机·黑木门泄密 山阳郡府内,山阳王刘荆与王妃景阳郡主正热烈争论,忽闻家丁通报楚王刘英来访。刘荆与景阳郡主急忙出门相迎。 “六哥,兄弟终盼你亲临九弟府上了!快快请进!”刘荆热忱相邀。 刘英与刘荆步入前堂,一番寒暄后,二人移步密室,直入主题。 刘英问道:“九弟可曾详阅《永平国策》?” 刘荆回应:“那小子哪有如此经世之才,但所拟之策实乃治国良方。” 刘英神色凝重:“若任其施为,其帝位将日益稳固。我心中只认你有帝王之资,兼具先帝遗风。” 刘荆叹息:“他有母后与家族庇护,身为正统太子继位,我无机可乘。” 刘英目光炯炯:“此刻正是良机!先帝新丧,他羽翼未丰,根基未稳。郭氏皇后一脉藩王虎视眈眈,废太子刘疆得河北名将、元老支持,加之郭氏财力雄厚,焉能无觊觎之心?” 刘荆恍然:“你是说让他们相争,我坐收渔利?” 刘英拊掌大笑:“届时你舅哥顿骑将军景尚麾下十万幽州突骑名正言顺直扑洛阳,我再遣五万精兵助阵,你之机会岂不翩然而至?” 刘荆疑惑:“然闻废太子并无夺位之意? “你看,这是郭氏淮阳王刘延给的信!他让我写信表态忠心废太子刘疆。” 刘英另外一丰郭氏济南王刘康要他挑动山阳王刘荆暗杀刘庄皇帝的内容自然不会拿给刘荆看。 刘荆看了内容以后,若有所思问道: “这么看起来,郭氏家族也希望废太子上位啊!?” “九弟,这郭氏家族少壮派郭璜及所有藩王都希望这废太子刘疆起事。但撑门人郭况深受先弟皇恩浩荡,死不答应啊!关键是这废太子只听郭况这老东西的话。所以他们也只能逼废太子起事。” “六哥,我们上次派的截击玉虚宫的人马功亏一篑,关键时刻,影门影子出现,借口是追踪匈奴人。宪台司御史中丞王康怕是阴太后派来监视他的人,没办法只能把我们自己人全部废掉。但也留下了刘疆那废太子的痕迹和线索” “九弟,那次只是摸摸刘庄那小子的底,对废太子威胁不大。这次有个绝杀刘庄的机会。也只有你那所控星阁门门主才有此实力办到。先皇留下的金甲暗卫和银甲护卫可是恐怖的存在。也只有星阁门有能力解决他们啊。” 刘英又接着说道: “半个月以后,就是每年春围狩猎活动,刘庄那小子必定率金银甲卫参加。到时候,邙山林深草茂,我先让沙漠苍狼放出大批凶猛的狼群,吸引金银甲卫,众高手和星阁门门主率八大长老可趁机绝杀刘庄。“ 刘荆带着兴奋的眼神接口说道: “刘庄如果一死,母后及家族自然会扶我上位。如果刘庄不死,必会命宪台司严查此事,我让宪台司御史中丞王康想办法嫁祸废太子,逼反刘疆。哈哈哈!好计!” “九弟啊!刘庄不死,那小子做梦都不会怀疑到自己的亲兄弟上啊!他的死最有利的只能是废太子,加上御史中丞王康的推波助澜,所以这是逼废太子的必反之局。机不可失!如果刘庄那小子,一朝天子一朝臣,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景大将军换了,你失去十万大汉最强幽洲突骑,你可就失去了最大本钱了啊” 接着刘英又道: “到时候我们一起行事,大事可成,哈哈哈!哈哈哈!”刘英语狂笑。 山阳王刘荆眉头紧锁,对楚王刘英言道:“六哥,我昨夜收到母后处密报,关于我们上次派遣精兵截击玉虚宫之事,果真另有隐情。影门追踪匈奴之事确实,然而真正导致我方人马损失惨重的,乃是刘庄新近设立的黑木门。那门派之主,竟是三年前大婚当日疯癫的北海靖王刘睦。你可记得金龙节上手撕狼王的小童?便是刘睦的书童。” 刘英闻此,恍然大悟,口中低语:“刘睦当年大婚时疯病发作,令我等惋惜不已。邓家势力人尽皆知,倘若谁能与其结亲,无疑如虎添翼。母后素来钟爱你,本以为你最有希望迎娶邓家之女邓星彩,谁知最终竟嫁给了刘睦那风花雪月的废物。” 刘荆长叹一声,道:“六哥,邓家联姻关系重大,先皇与邓家皆心知肚明,此事我岂能轻易成行?撇开邓家权势不论,我对邓星彩确有倾慕之情。她天生丽质,才艺出众,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其高冷之态与聪慧头脑,令人折服,我甘愿为之驱驰。” 刘荆沉浸于对邓星彩的思念之中,刘英适时打破沉默:“九弟,你可还记得先皇与邓家曾有约,刘睦三年内若仍痴疯便可合离。届时邓星彩地位虽降,但为你的侧妃,仍不失为尊贵。如此一来,你岂非有机会圆梦?” 刘荆又是一声长叹:“我亦有此打算。先皇仙逝,母后对我宠爱有加,邓家失去先皇庇护,形势似乎对我有利,我也抓住机会不断讨好彩儿。不料天意弄人,刘睦竟在约定到期前三日恢复神智,且性情大变,不仅才情更胜往昔,身边更是突然冒出诸多绝世高手。如此人物,刘庄岂能不用,竟委以黑木门指挥使之职。” 刘英疑惑不解:“刘睦不过一介书生,刘庄何故委以如此重任?” 刘荆脸色一沉,肃然道:“你提及的《永平国策》总纲,正是刘睦所着。如此才略,足以胜任司空之职,岂是你口中的风花雪月之徒?” 刘英闻之愕然,半晌方缓缓道:“上次截击玉虚宫,我等派出的皆是精锐之士,刘庄那边消息封锁严密,如何能有金甲暗卫出现?此事我百思不得其解,直至今日方知,原来黑木门暗中插手,且刘睦手下竟有八段真元、八品武技巅峰以上的高手,以江湖失传已久的‘飞花摘叶’之术将我等人马悉数灭口。” 刘英面露愤慨之色,见刘荆眼神中亦燃烧怒火,深知此刻不宜激化情绪,遂满脸堆笑,拍马道:“九弟,你有母后护爱与信任,更有内应掌握影门动向,如此绝密之事亦能轻易知晓。今后我等务必早作防范,避免此类惨剧重演。” 刘荆垂头丧气,轻声叹息:“我也是今日方得知消息,损失惨重。” 刘英接过话茬,咬牙切齿:“此仇不共戴天,必诛黑木门于襁褓之中。” 刘荆冷哼一声,决然道:“即日起,严加监视刘睦,一旦有机可乘,务必除之。” 第40章 郭氏少壮聚议,追溯联姻往事 济南王刘康府中,河北郭氏豪族少壮派共聚一堂。 郭璜,郭皇后之兄郭况之子,主持此次聚会;与会者包括齐南王刘康、淮阳王刘延、新侯郭竟、发干侯郭匡、南侯成茂、东侯郭霸,以及真定王刘扬三子等一众权贵。 郭氏家族与东汉皇权之渊源,须追溯至光武皇帝刘秀初涉河北之时。彼时,王郎自诩汉成帝刘骜之子,于邯郸登基,河北多地闻风归附,刘秀顿时陷入困境。欲在河北立足,必先破王朗,然刘秀根基未固,四面受敌,尤惧真定王刘扬倒戈。为免腹背受敌,刘秀遣刘植前往游说刘扬,终得其归顺。 刘扬为巩固与刘秀之联盟,提出联姻之策,荐其外甥女郭圣通许配刘秀。郭圣通母系出自前汉恭王之后,乃真定王室与汉室宗亲双重血统,此婚事无疑对刘秀前途大有助益。刘秀欣然接纳,于更始二年春,亲赴真定王府,以隆重大礼迎娶郭圣通,距迎娶原配阴丽华尚不满一年。郭圣通之嫁,携真定国兵力归于刘秀麾下,使刘秀军力陡增,为击败王郎、掌控河北铺平道路。 建武元年夏,刘秀在真定势力与诸将拥戴下,于千秋亭登基,国号汉,定都洛阳。然立后之争,随着阴丽华入宫,骤然激烈。刘秀内心倾心阴丽华,赞其“雅性宽仁,有母仪之美”,欲立为后。然皇后之选关乎国祚安危,非仅凭个人情感所能决断。 相较之下,阴丽华虽为原配,且得刘秀宠爱,然其出身、资历、子嗣、对政权之影响及朝臣价值,皆不及郭圣通。阴家虽富甲一方,然政坛根基薄弱,远不及郭氏前汉皇室后裔之尊贵。此外,阴丽华背后南阳势力虽强,与郭圣通背后真定势力相较仍显逊色。尤为重要者,郭圣通已诞皇长子刘疆,而阴丽华此时尚无子嗣,立后关乎国本,群臣忧虑无子皇后难以稳定大局。加之东汉初创,河北局势未稳,外有幽州彭宠叛乱,内有内黄五校贼作乱,刘秀多线作战,亟需真定势力之支持,以防其与彭宠勾结,动摇国本。 综上,刘秀立后之抉择,实属国策之考量,不得不舍阴丽华而立郭圣通,以保东汉初立之江山稳固。 建武二年,刘秀顺应时局,册封郭圣通为皇后,立长子刘疆为皇太子,而原配阴丽华,囿于重重因素,仅保贵人之位。然此等政治联姻之婚姻,难言幸福,帝王之家,一旦婚姻与权力交织,终难逃悲剧收场。 郭圣通之立后,非因刘秀宠爱,实乃刘秀欲稳固新朝之需。刘秀深知,东汉之基业,实乃刘氏与若干外戚豪族联姻而成之权力联盟。彼时,郭皇后身后的真定势力,在平定河北、一统天下过程中功不可没,刘秀因而倚重之。然而,待战事平息,东汉渐入稳定,为保刘氏永续江山,刘秀决意抑制外戚势力过盛,真定势力首当其冲。 刘秀与郭后之婚姻,实为权宜之策。称帝后,刘秀内心深处对这位出身郡望、家势雄厚的皇后存有戒备。深知此类皇后易于滋生强盛外戚集团,严重威胁皇权。刘秀深虑,一旦郭圣通之子继位,恐重演前汉吕雉、霍光专权之局,致刘氏失天下。故郭后必废,刘疆不可为皇。相比之下,阴皇后出身寻常望族,无郭氏之庞大势力,立其为后,其子为皇,家族难以形成足以撼动皇权之外戚势力,故刘秀心安。 郭圣通,可谓成也真定,败亦真定。因真定势力之助立后,又因刘秀欲防其势力膨胀为皇权之患而遭废黜。及至郭后、刘疆废黜,真定王刘扬遭戮,郭氏家族自此步入衰微之途。 第41章 密谋翻云,棋局深藏帝王心 河北郭氏家族之少壮派,云集济南王府,皆因不满家族在大汉日渐势微之状,欲借汉明帝刘庄新登大宝、根基未固之际,为前太子刘疆复辟铺路,以图家族再度依附皇权,重振雄风。然《永平国策》颁行,令天下人目睹汉室复兴之曙光,刘庄之江山似有磐石之固。郭氏诸藩王与少壮派遂迫不及待,密谋行动。 郭璜端坐首座,目光投向下方一名书卷气浓厚的中年男子,言道:“张跃大人,烦请您剖析当前局势。” 张跃应声而起,步至悬挂巨幅地图之前,指点江山:“诸位请观,洛阳城中,五校营及雍营之铜甲铁骑、黑甲步卒共计五万,未央宫则驻银甲卫、羽林卫、金吾卫、虎奔营共三万精兵,全城兵力合计八万。河南尹渔阳营,车骑将军邓震麾下尚有五万红甲骁勇。尤为关键者,乃距洛阳不远处之黎阳营,坐拥十万幽州突骑,堪称汉军之魂。此外,刘庄可控之各郡州兵马尚有三十万,总计近五十万大军。” 张跃话锋一转:“再观我方,弘农刘商候领三万精锐,河内刘石候辖二万,河东成茂候拥五万铁骑,颖川郭霸候统五万士卒,四路兵马共十五万,环绕洛阳。其余诸侯之军,虽距洛阳三日行程,亦有十五万之众,我方总兵力达三十万。以此相较,五十万对三十万,正面交锋,我方胜算渺茫。” “然,幽州突骑乃变数所在。其主将顿骑将军景尚,乃已故栎阳侯景丹之子,且其妹夫山阳王刘荆怀篡逆之心,景尚对其言听计从。若能设谋逼反刘荆,使其率幽州突骑与刘庄五校营及邓震红甲军火并,两败俱伤之际,我方十五万大军即可迅速攻占洛阳,护太子上位。” 张跃言毕,郭璜示意齐南王刘康发言。刘康侧身而言:“楚王刘英收到书信和重金酬谢承诺,已说服山阳王刘荆,借春围狩猎之机,由星阁门门主行刺刘庄。” 言至此处,众人窃窃私语,皆言星阁门主武技超凡入圣,再加上八大护法此次刺杀刘庄,必成定局。刘康嘴角微扬,补充道:“更有高人异兽相助,刘庄危矣。” 忽有一人高声道:“刘庄既亡,太子岂非良机?”刘康摇头,张跃疾步上前,连道三声“错”,继而解释:“刘庄若亡,阴太后仍将掌控洛阳全军。太子反成最大嫌疑人,阴氏一族必会严密监视太子、郭氏诸王及亲信大臣将领,并在阴氏藩王中择一能者或太后所爱之人继位,刘荆亦有可能因此得势。” 张跃环视众人,复言:“故此刺杀,刘庄只能重伤,不可丧命。我方更不可直接插手围猎刺杀其事之中。” 有人疑惑:“星阁门主能遵我方之意,只伤不杀乎?”郭璜抚须大笑:“星阁门上下所需,皆由我郭氏供给,焉有不从之理?”笑声四起,群情振奋。 片刻后,张跃接续道:“刘庄负伤,定会命宪台司严查此案,阴家影门亦会倾巢而出,动静之大,我郭家与太子必成重点怀疑对象,受严密监控。故我先前言明,我方不涉此暗杀棋局之中。” “此时,宪台司御史中丞王康实乃刘荆暗线,刘荆必向其探听消息。我等便借此打草惊蛇,令王康告知刘荆两点:其一,刘庄查明真相后,无论何人,必严惩不贷;其二,刘庄已知行刺乃星阁门主所为,正集结人马,意欲剿灭星阁门。星阁门与刘荆关系昭然,若刘庄拿获门主,取得证据,刘荆难逃一死。如此一来,刘荆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安,尤为担忧景尚所控之十万幽州突骑。一旦刘庄收回军权,刘荆将无立锥之地。彼时,刘荆必求助于楚王刘英,刘英再许以援兵,刘荆走投无路,唯有孤注一掷,逼迫景尚举兵反叛。如此一来,大事可成。” 张跃之谋略剖析完毕,满堂掌声雷动。郭璜捋须含笑,刘康赞叹不已:“郭候智深如海,棋局早布,竟早已收买宪台司御史中丞王康。妙哉!” 棋局落定,观者皆散,郭璜独留军师张跃共议要事。郭府书房之内,烛火摇曳,两人相对而坐,神色凝重。 郭璜开口道:“适才刘英传来消息,刘庄皇帝新近颁布的《永平国策》撰写总纲者乃是北海靖王刘睦。而潮皇阁楚王刘英、山阳王刘荆所遣精锐、以及包括匈奴人突袭玉虚宫之事,皆为北海靖王刘睦一手暗中平定。尤为令人震惊的是,那手撕匈奴狼王的神勇童子,竟是刘睦身边的书童。刘睦风症痊愈之后,性情大变,昔日只知风花雪月、吟诗作赋之人,如今竟文武兼备,实乃异数。更令人担忧的是,刘庄竟将黑木门这一要职交由他掌管。张公对此有何看法?有何对策?” 张跃面色凝重,沉思良久,缓缓言道:“世子,刘睦此人绝非池中之物。他深谙韬光养晦之道,懂得适时而出,却又甘愿置身朝堂之外,拒功名以自保,足见其明智。他背倚邓候世家,却能隐忍谦逊,身怀绝技,胸藏经纬,智谋过人。刘庄得此人辅佐,犹如刘邦得张良,如虎添翼。在下自知才智难及刘睦万一,若与之争锋,只怕我等绝非此人对手。” 郭璜闻此言,心中一震。他深知张跃智谋出众,当年郭氏一门面临生死存亡之际,便是张跃运筹帷幄,轻易化解危局。如今张跃竟言辞消极,郭璜不禁惶惑不安,急切问道:“张公有张良之智、萧何之才,何惧一个乳臭未干的书生?璜除之而后快呼?” 张跃苦笑回应:“世子所言虽是,但刘睦之能确实不容小觑。幸而刘庄、阴太后有一致命弱点,那便是对自家亲兄弟与亲儿子过于信任,毫无防备。常言道,堡垒往往从内部瓦解,我等当借此良机,从内部搅动风云,转移刘睦、刘庄及太后的注意力。首要之务,春猎围杀刘庄之策我们虽然不直接参与其中,但必须牵制黑木门与影门救援刘庄。使他们疲于奔命,巳达成我们的真实意图。” “具体而言,当在春猎之时,精心策划一系列大动作,以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令对方应接不暇,顾此失彼。所有行动必须由死士执行,确保滴水不漏,不留丝毫痕迹。唯有如此,方能掩护刘英、刘荆的真正图谋,使其得以顺利实施。” 张跃目光炯炯,语气坚定,随后将详尽的全盘计划娓娓道来。郭璜屏息倾听,心中暗自庆幸,有张跃这般智囊在侧,即便面对刘睦这样的劲敌,郭氏一门仍有逆转乾坤之可能。 第42章 皇家恩宠,蔡伦杨名 子墨这几日在王府中沉浸于邓星彩与贾宛茹两位佳人的柔情蜜意之中,两位佳丽各擅胜场,使得子墨疲于应对,却又甘之如饴。 杜康酒坊之生意愈发红火,朝廷钦赐“天下第一酒”牌匾,且定为皇家贡品,此番盛况皆出自邓星彩之手。子墨仅在关键时刻稍加点拨,凭邓星彩之才智、悟性与广泛人脉,酒坊之兴盛自在意料之中。 子墨自现代社会采办之物已陆续运回,其中精选数件现代工艺品,今日携邓星彩进宫拜谒皇后娘娘与太后娘娘。 二人步入未央长乐宫,明德马皇后与阴太后正闲话家常。侍女通传北海靖王刘睦与王妃邓星彩觐见,阴太后闻之喜笑颜开,对马皇后言道:“我已三年未见子墨孙儿,彩儿上次来时曾言其病愈后,诗文才情更胜以往,速速召见!” “孙侄子墨参见太后!侄儿参见皇后!”子墨恭敬行礼。“孙女彩儿参见太后!彩儿参见皇后!”邓星彩紧随其后,二人一同在长乐殿中叩拜阴太后与马皇后。 一番热络寒暄过后,子墨呈上从现代社会带来的两件精巧礼物:一对珐琅彩茶具礼盒,一对现代工艺打造的水晶架座宝镜。待礼品置于案上,子墨躬身道:“太后娘娘,此二宝乃侄孙特意自日耳曼帝国波斯商人处求得,特献予太后、皇后娘娘赏玩。” 阴太后闻此,急步下凤座,近前细观两件奇物,不禁惊叹:“此二宝美艳绝伦,精雕细琢,巧夺天工,尤以此宝镜为甚,实乃无价之宝!”马皇后亦赞不绝口:“此二物精美绝俗,世间罕有。” 子墨所带来的这两件超越汉朝两千年科技水平的现代工艺品,于众人眼中犹如神物降世,令人惊叹不已。 阴太后笑逐颜开:“子墨,闻淯阳丫头言,饮茶之道别有洞天,今日你务必让老身见识一番。”子墨应道:“太后放心,彩儿早已准备妥当,她的茶艺已得我悉心传授,今日便由她为太后、皇后娘娘奉茶献曲。” 子墨随即命玉女唤张龙、张虎将备好的精致茶点、茶具及星彩儿的古琴搬至殿中,一切安排停当后,子墨再次躬身道:“太后、皇后娘娘,臣尚需至皇上处听候差遣,恳请允准彩儿在此为二位娘娘敬茶奏曲。” 阴太后笑曰:“皇儿近日常提及你,对你赞誉有加。去吧,不必拘束。”子墨谢恩,转身离去。 子墨径直来到工善坊,寻监理太监蔡伦,一同查看已建成的场地、设施及备好的物料。蔡伦指向一泓大池:“王爷,竹料已按您所言,与石灰捣碎混成泥浆,至今已有十日。” “甚好,命人将竹泥取至池边,将竹帘浸入水中,再覆上竹泥,于水中荡匀,使竹料均匀附于竹帘之上,覆帘压纸,反复操作,湿纸便落于板上成纸。”子墨指挥有度。 蔡伦立即调度众人依言行事,不消片刻,一张张纸张应运而生。子墨审视后满意点头,又指示道:“如此反复荡料覆帘,直至湿纸堆叠千张,上覆木板重压,挤去水分。” 约莫数刻钟后,前述工序完毕,千张湿纸水分已基本挤干。子墨命工匠将湿纸移至烘焙房,开始烘烤。烘焙设备乃土砖砌成夹巷,巷中生火,土砖升温后,湿纸逐张贴上烘烤至干。 待纸张干燥,子墨亲自取下数张,满意询问蔡伦:“此纸如何?” 蔡伦惊叹不已,五体投地:“王爷真乃神人,小人万分敬服!此纸洁白细腻,轻薄柔韧,堪称当世无双之珍品,制作过程简易,原料低廉,实乃天赐之宝。” 蔡伦长跪不起,子墨笑言:“造纸之功,已归于你名下,望尔日后不负所托。”蔡伦感激涕零,连连叩首:“谢王爷厚恩,小人誓不辜负王爷期望,此等大恩,小人永铭肺腑,世代相传。” 子墨叮嘱道:“我给你的资料你跟据实践中的经验自行改进工艺,提升纸张品质与产量。首批细纸五千张送往北海山庄,待定价后再付余款。本王告辞。”言罢,子墨转身迈向宣德殿。 第43章 妙计定国策,中书台初现 子墨抵达宣德殿时正值午时,刘庄皇帝正在用膳,闻听北海靖王刘睦觐见,他立刻搁下碗筷,满面春风地迎上前去:“子墨啊!你若再不来见朕,朕可就要翻脸无情了!哈哈!来,我们共饮你那好酒,边吃边谈!” 刘庄一手挽着子墨衣袖,一手抚胸畅笑。 两人落座于餐桌,子墨欠身施礼:“谢陛下厚爱,侄儿惶恐之至。” 刘庄摆手道:“我与你叔侄一家,无需这般客套。朕有诸多事务欲与你商议。” 子墨适时递上刚刚产出的白纸,刘庄接过后仔细端详,鼻翼微动,赞叹道:“洁白、柔软、竹香四溢。虽不及日尔曼细纸之光洁紧密,想来那波斯皇室商人确有保留。然蔡伦言,此纸仅以低廉竹料与石灰制就,是乎?” 子墨点头应道:“正是,陛下。成本低廉,方能使天下寒门学子皆可购得,如此大汉方能人才辈出,文采飞扬,为盛世之基矣。” 刘庄抚掌大喜:“子墨此举,既解我内帑之急,又为大汉未来铺路,功不可没!来,共饮一杯!” 二人举杯对饮,刘庄接着道:“此细纸上市,还将一举打破郭氏家族对绢帛市场的垄断,痛击其高价绢帛,实乃大快人心!来,再干一杯!” 刘庄愈说愈兴奋,两人又共饮一盏。 “陛下似对郭氏家族颇有不满?”子墨察言观色,试探问道。 刘庄神色凝重:“子墨,你不知,先皇对郭氏一族恩宠过甚,致使今日郭氏富甲一方,朝中文武半数为其河北旧部,尤其是那废太子声望渐涨,令朕忧心忡忡,夜不能寐。” “加之先皇遗留的开国元勋与各大豪族推举的公卿,皆无治国之才,徒占高位,朕心力交瘁,国政难施啊!”刘庄长叹。 子墨暗思片刻,忽忆起宋太祖杯酒释兵权之事,遂言道:“侄儿有一计,可令彼辈知恩退位,未知当讲否?” 刘庄目光灼灼:“讲来听听。” “侄儿之意,陛下宜以恩泽笼络,将其视若神明般供奉,使其青史留名,永载史册。如此,彼辈为保这份无上荣誉与名节,自会明白该如何行事,以彼等智慧,必能领会陛下深意,此为双管齐下之策。”子墨娓娓道来。 刘庄听罢,沉默片刻,继而朗声大笑:“妙哉!你意在以荣誉名节羁绊其心,使之自知进退。此计甚妙!” 子墨乘势进言:“侄儿还建议在南宫云台依天象二十八宿对应开国功勋画像建祠堂,陛下亲撰表彰功绩之檄文,予以封赏。” 刘庄听后陷入沉思,旋即再次大笑:“妙极!子墨实乃朕之福将也!此事又立一功!来,干杯!” 刘庄对子墨之谋深感满意,因其每每献策,不仅精妙绝伦,且考虑周全,滴水不漏。 酒杯交错,刘庄却又忧虑道:“你之妙计虽佳,却需时日筹备。然朕眼前之患,乃是三公权柄过大,皆为世家豪门代言,朕之政令经他们之手传达,往往面目全非。子墨可有良策应对?” 子墨心知东汉权柄结构之症结,暗自苦笑。随后建议道:“陛下何不创设一个直接听命于您的政令颁布机构?凡朝廷政令,无论出自何人,皆须由此机构颁行至各郡州。如此,皇权便能真正回归陛下之手。” 刘庄眼眸一亮:“你是说,未经朕同意,任何政令均不得下达各地?如此一来,皇权终将重归朕身。” 子墨点头道:“正是。此机构可称作中书台,主事者品秩虽低,权柄却重,乃陛下意志之体现,既是陛下喉舌,又是承上启下的关键部门。陛下宜亲自挑选忠诚且有才干之人担当此任。” 刘庄沉吟片刻,列出数人:“宋均、伏恭、马涛、钟离意、班固皆为上选,子墨以为何人最为适宜?” 子墨答道:“钟离意才华出众,刚正不阿,忠君爱国,实为中书台首脑之不二人选。” 刘庄拊掌道:“好!干杯!” 今日刘庄心怀大畅,困扰他多时的两大难题,竟在与子墨交谈间迎刃而解,心中顿感踏实。唯有子墨这位朝局之外的至亲侄儿,既能洞悉时局,又能推心置腹。 然而,刘庄更为惊奇的是,子墨总能在关键时刻信手拈来妙策,恰到好处地解决棘手问题。于是他好奇问道:“子墨,你这些神思妙想,为何总能适时而现,恰到好处?” 子墨含笑回应:“陛下,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也。” 第44章 佛法机锋,应无所住 子墨微微一笑,答曰:“陛下,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此语源自佛门《金刚经》中,子墨有意借此开示刘庄一番。刘庄目光炯炯,问曰:“何解?” 子墨指向殿外假山上的潺潺流水,道:“陛下,试观那流水。”刘庄顺其所指望去,再回首对子墨言:“流水耳,何意?” 子墨笑答:“陛下,您所观之水,已非刚才之水。此刻所见,乃流过之水也。流水无住,不舍昼夜,此谓应水而无住水。人若能持此心境,便可应万物而不住万物,处世常新,如流水不腐。譬如手中酒杯,若酒水已满而犹欲添酒,岂非无处容之?” 刘庄闻言,抚掌大笑:“应万物而不住万物,亦能住万物而应万物!妙极!” 刘庄悟性极高,慧根深种,一语点破即能豁然开朗。子墨心中暗赞。 刘庄复问:“生其心,何解?” 子墨徐徐言道:“应无所住,方能生起清净智慧之心,即生起本心,生万法。因心无所住,杂念尽除,心台清明,一念生起,自然纯真,上合天时之变,下契地利之宜,中谐人和之道。” 刘庄听罢,抚须笑道:“此等高深之理,朕实孤陋寡闻矣。然此言朕以为至理名言,当细细参悟。朕平素思虑繁多,杂念丛生,诚如子墨所言。” 子墨谦逊道:“谢陛下体恤。陛下之所以心事重重,实乃未能做到‘放下’二字耳。” 刘庄拍案称善:“对,对,对!放下!无为而无不为!” 子墨心中再赞刘庄,此人灵性非凡,道家文化功底深厚又触类旁通,实属难得。 刘庄笑曰:“子墨,朕有一问,何为‘无为’?” 子墨淡然答曰:“无为者,非无所作为,乃顺应自然,不妄为也。譬如治国,应顺民心,因势利导,而非强加己意;又好比种植,当知时节,适时播种灌溉,不逆天时而行。无为,实乃遵道而行,不违天地之理。” 刘庄若有所思,点头道:“朕明白了。治国如烹小鲜,当以无为之法,顺其自然,方能国泰民安。子墨,朕有一言,愿与你共勉:‘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 子墨欣然应道:“陛下所言极是。水之德,润物无声,滋养万物而不求回报,此乃圣人之行。愿陛下以此水德为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刘庄感慨万分,举杯对子墨道:“子墨,你佛法修为高深,朕受益匪浅。今日与你论道,犹如饮甘露,清凉入心。朕想在宫中健一清净禅堂,你我可以常常修心论道。 子墨淡然一笑,又道:“修行在于心,不在形。若陛下与诸公能秉持无住之心,以清净智慧应对朝政,便是最好的修行,也是应对烦恼的有效方式。 刘庄听后,深感子墨之志,肃然起敬,举杯道:“子墨,你之高风亮节,朕深感敬佩。愿你我叔侄同心,共守无住之心,以智慧治理国家,使百姓安居乐业。” 二人举杯共饮,酒香与佛法交融,映照出刘庄与子墨之间深深的理解与默契。子墨的佛法修为,如春风化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刘庄,使得这位帝王在治国之道上更添一份超脱与深远。而刘庄对佛法的领悟,亦使他在处理国事时更加从容不迫,以无为之心应对万变世事。 第45章 疑云密布,暗流涌动 刘庄再度陷入沉思,片刻之后,忽又话题一转:“子墨,朕杂念萦怀,难以放下。你看,又有一事萦绕心头,上次潮皇阁之事你又给朕立了一功,待整个事情查清有了结果,朕在一并赏赐,后续有何新发现?” 子墨面色凝重,缓缓道:“陛下,袭击玉虚宫之人,至少涉及三方势力:首为僧道之流;次为江湖门派;再者,竟有匈奴人插手。” 刘庄闻得匈奴人之名,不禁惊异:“匈奴人?为何未见其踪影?” 子墨嘴角勾起一丝神秘笑意,低声道:“陛下,那十个匈奴人已被我两位义子悄然除去。”言毕,他轻轻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刘庄恍然大悟:“看来你不仅有金龙节上手撕狼王的少年高手,还有八段真元、八品巅峰武技,以飞花摘叶之术助玉虚宫脱险者之义女。这两件大功皆出自你义子义女之手?” 子墨谦逊道:“正是,陛下。此二子一月前寻至王府,言奉师命追随于我,为大汉效力。见其童趣盎然,武艺超群,我便收为义子义女。” 刘庄抚掌大笑:“子墨,你果是深藏不露,身边竟有如此高人护佑。朕原拟遣喑卫金甲士守护于你,但金龙节上目睹那孩子之能,便知无需多虑矣。” 子墨恭敬一礼:“谢陛下体恤。” 刘庄神情转肃,提及正事:“宪台司自潮皇阁现场勘查,初步断定最大嫌疑人为废太子刘疆。子墨,你对此有何看法?” 子墨反问道:“陛下如何看待此事?” 刘庄朗声一笑:“刘疆若真有反心,岂会轻易在小事上露馅?此乃他人欲借朕之手,向刘疆施压,逼其反叛无疑。” 子墨点头赞同,取出一块玉牌呈上:“此物乃从匈奴人身上所得,先皇曾赐予十二位开国功臣,如今再现,此事必有蹊跷。陛下可暂且收下,待查明真相再作定夺。” 刘庄接过玉牌,目光深邃:“即便刘疆无夺位之心,郭氏一脉之藩王、侯爷、门阀,焉能甘居人下?哼!”言罢,一饮而尽。 子墨心中暗叹,这段历史他记忆犹新,刘庄的忧虑并非空穴来风。历史虽未载刘疆反叛,其两位亲弟却卷入叛乱之中。 刘庄忽又话题一转,语重心长道:“子墨,先皇遗臣多与藩王、豪门有千丝万缕之联系,难言可靠。如御史中丞王康,早已被某藩王收买。朕日后欲应对诸般事宜,唯有倚仗黑木门之力。阴家影门虽强,然有太后压制,尚可保一时安宁。长远来看,黑木门才是朕之千里眼、顺风耳。” 子墨拱手道:“陛下,黑木门一切按计划推进,且得益于陛下对杜康酒的鼎力支持,资金已无忧矣。” 刘庄笑赞:“星彩儿王妃果然能干,连太后与皇后都请动了。杜康酒确为天下第一,朕乐见其成。” 子墨趁机进言:“陛下,臣恳请两道圣旨,以助黑木门发展。” 刘庄兴致勃勃:“子墨但说无妨。” 子墨正色道:“臣欲在五年乃至十年之内,令黑木门耳目遍布大汉乃至海外诸国,如匈奴、吐蕃、高丽、孔雀帝国、安息帝国、罗马帝国等。故请陛下赐下圣旨,许诺这些海外耳目之家属永居大汉,并给予优厚待遇。同时,恳请陛下密诏诸宫门司马左督尉班超,令其全力配合黑木门行事。” 刘庄抚掌大笑:“妙哉!你欲以外国之子为耳目,以家人羁绊,确保其忠诚。好!班超及其部众此后归黑木门直接管辖,朕将另颁密旨,使其在大汉行事如臂使指。” 子墨感激涕零:“谢陛下恩准!” 刘庄郑重道:“黑木门之事,便是朕之事,日后有何需求,尽管开口。如遇紧急之事可飞鸽传书告知。” 子墨又言:“还有一事,上次所赐六名舞姬,臣欲带回北海山庄。” 刘庄调侃道:“家中内院可安顿妥当了?” 子墨正色解释:“此六舞姬技艺独特,臣欲以其训练黑木门耳目,故所选皆有特殊技能。” 刘庄颌首:“原来如此,宫中舞姬任你挑选便是。” 子墨欣喜拜谢:“谢陛下隆恩!” 此时,老太监蔡公公疾步而入,禀报道:“陛下,八百里急报已至宣德殿外!”刘庄与子墨对视一眼,深知又有大事临头。 第46章 西姜反叛,子墨受命 宣德殿中,刘庄端坐龙椅,快骑呈上的奏报被蔡公公接过后递至御前。刘庄阅毕,脸色骤变,怒拍龙案,震怒道:“西姜大酋长滇吾已归降我大汉,朕更册封其为西姜王,减免三年税赋,何以竟举兵反叛,占据我陇西八县?” “蔡公公,速传太尉邓禹、大将军吴汉、捕虎将军马武、威西将军窦固入宫议事!”刘庄厉声下令,蔡公公闻命,急步离去。 刘庄看向子墨,满腔怒火:“子墨,朕适才的好心情,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冲散。大酋长滇吾与护姜校尉窦林不久前才至洛阳受封,朕待之以礼,厚加赏赐,如今不过两月,竟背信弃义!此番平叛,朕定要严惩不贷!” 子墨深知这段历史走向,淡然一笑:“陛下,此事必有隐情。滇吾受陛下如此厚恩,不应贸然反叛。或许其中另有曲折。” 刘庄亦有所感:“朕亦觉其中有诈,当召回窦林问明详情。拟旨,即刻召窦林回京述职。” 旨意既下,刘庄忽有所思,对子墨道:“子墨,朕欲命你秘密前往西姜,查明反叛缘由。朕赐你的黑木令,可便宜行事,先斩后奏。” 子墨略一沉吟,应道:“陛下,臣愿领命暗中查探,但明面上仍请朝廷官员公开调查,以免打草惊蛇。此外,大军抵达后切不可轻举妄动,待臣查明真相后再行进击为宜。” 刘庄颔首:“准奏,一切依你之策行事。” 子墨心中暗喜,此次西姜叛乱实为历史转折点,他穿越至东汉以来尚未远游,此刻正逢良机,可借公事一窥西疆风貌。于是拱手道:“谢陛下信任,臣即刻准备,待半月之后的春围狩猎结束后便启程。” “如此甚好,春围之日,朕盼你共享狩猎之趣。”刘庄应允。 子墨告退,欲往长宁宫接王妃星彩儿。未几,邓禹、吴汉、马武、窦固四位将军相继入殿,一场关于讨伐西姜的军事会议就此展开。 子墨甫离宣德殿,一抹粉红身影翩然而出,正是活泼可爱的淯阳公主,笑靥如花,拦住去路:“子墨哥哥,太后娘娘有请,望移步长宁宫。” 班诏紧随其后,裣衽施礼:“子墨哥哥,我和公主久候多时,却又不敢打扰您与皇上的密谈。公主数次欲进又止,颇为焦急。” 淯阳公主眸光闪烁,神秘一笑:“子墨哥哥,如今我知晓了,您便是我皇兄背后的智者。”言罢,她扮了个鬼脸,又道:“太后娘娘已允,我和班诏姐姐欲拜您为师,研习音律、歌赋、诗词与茶道。” 子墨闻言,戏谑道:“两位才女谬赞,只怕是垂涎我家美食多于求学之心吧?” 淯阳公主撒娇道:“子墨哥哥误会了!自那日在府上做客,我们对您的敬仰之情,犹如高山仰止此、实乃发自肺腑。” 班诏则低吟诗篇:“梦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她眼神流转,深情凝视子墨,如火如荼,摄人心魄。 面对二女绝美容颜,尤其是班诏那炽热如火的眼神与曼妙身姿,子墨心潮澎湃,热血涌动。然而他强行压下心绪,静默五息,徐徐道:“若你们能为我办成一事,我再考虑收徒之事。” “子墨哥哥尽管吩咐,我们定全力以赴。”淯阳公主迫不及待应承。 班诏追问:“何事?” 子墨正色道:“我要在宫中精选六位舞姬,分别来自匈奴、高丽、吐蕃、波斯罗马、孔雀、安息六国,要求舞技超群,熟知各国皇家礼仪,且出身各国贵族世家。此事须得保密,办妥后告知皇上,送往北海农庄即可。” 淯阳公主拍胸脯保证:“子墨哥哥尽管放心,我们定不负所托。” “那便一同前往长宁宫吧。”子墨与二女同行,抵达时正值申时。阴太后正欢欣鼓舞地赏赐星彩儿,赞誉其茶艺与音律皆为人间绝技,遂赐予“纯金四大护法神兽”。 星彩儿恭敬跪接,子墨也随之叩谢。片刻,一宫女悄声禀报,阴太后闻之,笑言:“今日甚欢,尔等日后常来探望。老身倦矣,诸位请回。” 子墨、星彩儿等人正欲离去,忽见几名太监抬着大箱与一笼飞鸽疾奔而来:“王爷且慢,此乃皇上赏赐的一千两黄金与飞鸽,请您带回府上。” 子墨知此乃金龙节祭祀大典上金童立功之赏,忙谢恩:“谢陛下隆恩,诸位公公辛苦。” 星彩儿亦上前致谢,命玉女赠银钱予众太监,而后众人乘马车,载着赏赐,悠然归府。 第47章 玉牌认主·太后布局 阴太后移驾西宫,刘庄早已恭候多时。见母后驾到,刘庄忙跪拜道:“儿臣参见母后。” 阴太后慈眉善目,柔声道:“皇儿快起,有话坐下说。” 刘庄起身,自怀中取出一方精雕细琢的玉牌,双手奉上,言道:“母后,此玉牌乃先皇赐予某位重臣之物,您或许能认出其谁人所有?” 阴太后接过玉牌,细细审视,道:“此乃先皇以十二生肖为纹饰,特制的碧玉虎形护符。皇儿何以得此物?” 刘庄答道:“此牌乃子墨于潮皇山斩杀十名匈奴密探后,自其身上搜得。母后可知,那十名影门追踪多日未果的匈奴探子,已被子墨率高手一举除去?” 阴太后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果真如此?子墨不仅挫败了袭击玉虚宫的贼人,还铲除了匈奴密探?看来疯症痊愈之后,他已是文武兼备,母后深感欣慰。皇儿不妨详述子墨近日之事迹。” 刘庄遂将子墨近来的智勇表现一一述说,对其赞叹有加,唯独造纸术之功绩秘而不宣,因那是他对子墨的承诺。 同时,刘庄也对影门未能及时预警玉虚宫之袭,反应迟钝表达了不满。 阴太后听罢,面露无奈:“影门人手尽数用于对内严密监视郭氏藩王及其河北诸多名将、大臣、世家动向,对外诸国特别是匈奴的渗透实施监查,实无力兼顾他事。” 阴太后对于刘庄的不满也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接着又续言道: “皇儿能在突发危局中调度有序,应对得宜,母后甚感宽慰。” 刘庄趁势进言:“母后为大汉江山劳心劳力,儿臣感佩不已。 子墨于近日在朕诸多棘手之事上,屡献奇策,助儿臣化险为夷。其手下童子竟有手撕狼王之能,实属罕见。儿臣早有意设立都察司,以整肃朝纲,却苦于无忠诚智谋之人为首。子墨既是亲侄,深受先皇恩宠,忠心可鉴;且其才智超群,无意仕途,正适合担任都察司要职。因此,儿臣已秘密创立黑木门,由子墨出任指挥使,唯儿臣之命是从。” 阴太后微微颔首,问:“黑木门之名,有何寓意?” 刘庄解释道:“黑木门之名,源于子墨总领《永平国策》立下赫赫首功,却谦逊低调,不受封赏。儿臣唯有以黑木令笼络之。” 阴太后含首点头、刘庄续道:“黑木令在五龙令中位列次席,仅次于金龙令,享有行走天下、惩治贪腐之特权。儿臣便授之黑木令,并以此取名黑木门名号,行事更为隐秘迅捷,不易引起朝堂猜疑。子墨虽不愿涉入官场,但在儿臣恳求之下,终答应出任指挥使之职。” 阴太后听罢,笑逐颜开:“皇儿驾驭群臣之能,愈发令母后安心。如此,母后也可稍减忧虑矣。” 太后话锋一转,指向手中虎形护符:“此符非同小可,乃先皇赐予立下大功之重臣的免死金牌,持有者可保九族九人性命。此牌原属前大司空窦融,以表彰其收复河西五郡之功。如今落入匈奴人手中,恐非偶然。” 刘庄禀报道:“适才收到快马急报,西姜滇吾举旗反叛,陇西八县已尽为其所夺。儿臣已命吴汉、马武两位将军率五万大军征讨,同时召回护姜校尉窦融之子窦林,询其职守。窦林身为护姜校尉,对此次西姜之乱责无旁贷,西羌反叛应该是有匈奴人在后面推波助澜。这窦融之子窦林或许与匈奴人有所勾连。” 阴太后赞同道:“速令凉州刺史石俊彻查窦林任内往来人物、财产状况及行为表现,务必查明真相。” “诺” 刘庄接着道:“儿臣尚有一事求助母后。” 太后含笑示意:“皇儿但讲无妨。” 刘庄道:“太监蔡伦发明了成本低廉的造纸术,儿臣恳请母后家族代为经营销售,以补内库空虚。” 太后闻此喜出望外:“皇儿实乃福泽深厚之人,竟在困厄之际得小太监献此利国便民之术。此事母后应允。” 刘庄又提出价格须低廉,使穷苦书生亦能购得,以促进文化发展。太后欣然允诺,一切要求均予满足。 刘庄离开后,阴太后立即下旨通知阴氏四大长老进宫。 三炷香后。阴太后径直走向一处隐秘堂屋。此处,阴氏家族四大长老——阴识、阴兴、阴昼、阴太——已恭候多时,见太后驾临,纷纷起身,深深鞠躬行礼。 “诸位请坐,今日召集尔等,乃有要事商议。”太后言简意赅。 “首论商贾之事,皇儿近来有一创举,诸位且观此物。”太后取出一张洁白轻薄之纸,四长老围拢细察,皆惊叹不已:“此纸轻柔如丝,实乃奇货也!” 太后解释道:“此纸乃皇宫小太监蔡伦所制,产自工善坊,成本低廉。皇儿欲将其收入纳入内库,而销售之事,则交予我阴氏家族。定价须使寻常读书人皆可承受,以利大汉文风之昌盛。” “此事交由阴太主理如何?”太后询问。 “一切遵太后之命。”长老们异口同声。 太后续道:“其二,杜康酒关外生意,已与彩儿议定,交由阴昼操持。” 阴昼应声上前,接下重任:“诺。” “其三,皇儿渐长,心智独立,特赐黑木令牌予子墨,创立黑木门,委任子墨为指挥使。子墨病愈之后,才情如井喷泉涌,不仅启发皇儿颁布《永平国策》,其诗词、歌赋、音律之造诣亦突飞猛进,更奇座下两义子义女阶有八品八段之能,手撕匈奴狼王,助玉虚宫潮皇阁脱困。真是文武双全,令人称奇。虽他向来不愿为官,皇儿多方劝诱,终使其许以五品少宝闲职,授五龙令之黑木令,并执掌黑木门。从此,黑木门即我大汉又一监查之司。无论何时,凡遇危难,影门上下务必倾力相助。” “谨遵太后懿旨!”四位长老齐声应答。 太后又道:“其四,潮皇阁十名匈奴人之失踪,已为黑木门处置,毋须再查。皇儿也很不满我阴家影门毫无作为的表现。幸其有黑木门危局之中拨乱反正。潮皇阁之袭已由黑木门所查,我影门收回追查人马:其五,虽然郭氏一脉这次明面上在潮皇阁遇袭上没有参与,但被后做了什么推手也是肯定的。我们仍然要密切关注前太子与郭氏一脉藩王动静,以及郭氏撑兵侯爵大臣动向。” 阴就禀报:“前太子府内外监视严密,撑兵侯爵左右皆我人耳目,若有异动,即刻处决。近日,郭璜、齐南王刘康、淮南王刘延、郭竟、郭匡等郭氏宗亲聚会,其议不明。” 太后闻之,沉吟片刻:“郭况及废太子没有参与、但并不说明他们没有异心”太后停了停、继续道“十五日后便是皇家春围狩猎,邙山林深草茂,易生变故。” 阴就自信满满:“有先皇遗赐金银甲士护驾,料彼辈难以掀起风浪。” 太后却面色凝重:“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仍需提防。幸闻子墨与其护卫亦随行,诸位可记得金龙节祭祀大典上那神秘孩童乎?” 众长老面露惊异之色,太后续道:“此乃子墨护卫之一。故此次春猎皇儿有金银甲卫及子墨随行,影门只需备妥皇儿遇险时的撤退路线与防护力量。阴兴,你麾下五校雍营铜甲骑兵,随时待命接应。” “遵命!”众人齐声回应。 太后诸事部署完毕,长老们依次退出,堂屋复归寂静。 第48章 班超效命·北海观训 子墨于王府静室中把玩着阴太后所赐四尊纯金神兽,正值清晨,忽闻下人通报班超来访。子墨遂步至前厅,只见班超偕同两员副将田粟、杨可,恭敬行礼:“诸宫门司马左督尉班超,携副将田粟、杨可,参见子墨王爷。” 班超今日不再以兄长之礼相称,子墨心知其已接得圣旨,微笑道:“左督尉及两位将军请起,本王此后之事,还需倚重诸位。” “愿效犬马之劳,王爷但有所命,我等必竭力而为,以期令王爷满意。”三人异口同声,神色坚定。 子墨引三人至侧厢茶室,亲手烹茶,待丫鬟退下,双方又一番寒暄后。子墨方启口问道:“左督尉,诸宫门兵力几何?其主要职责为何?” 班超回道:“诸宫门共有士兵五百,专司宫禁日夜巡防及往来人员门籍查验,同时协力京兆尹宪台司维持洛阳城治安。” 子墨暗忖诸宫门似当今之武警,又问:“除日常巡查,可有定期训练考核?” “回王爷,每日分早晚两课,各练两个时辰。”班超答道。 子墨沉吟片刻,正色道:“皇上密诏本王设立一监察机构,诸宫门日后亦在其列。” 班超等人闻言,一同跪拜:“今晨皇上亲召我等,自此我等皆为王爷麾下,纵赴汤蹈火,亦无所惧。” 子墨急忙扶起:“皆自家兄弟,何须多礼。”继而道:“有一要务需诸位办理:凡在洛阳城营商之外国商人子女,如匈奴、波斯、高丽、安息、天竺、吐蕃等族,年在十至十五岁者,可招入黑木门。条件乃其家人获大汉永久居留权,享同等国民待遇,并由朝廷每月赐纹银二两。” 班超思索:“城中异域商人众多,逾万人计,皆渴求大汉户籍与待遇,加之俸禄,招募当无大碍。敢问王爷所需人数?” 子墨道:“男女各五十,总计百人。女子择其貌美,男子择其健壮。” “是,我等必竭力完成。”三人应诺。 子墨取出刘庄圣旨递予班超:“此乃皇命,行事自当无阻。” “然此事关乎机密,招募之由可有妥善托词?”子墨追问。 班超答:“朝廷云此举乃为各郡州培养通译人才,未来配属各地府衙使用。” 子墨抚掌大笑:“此言出自皇上乎?” “正是。”班超答道。 子墨笑道:“陛下用心良苦矣!” 稍顿,子墨续言:“招募之子嗣送至北海农庄。今日我等便同往北海一行,诸位以为如何?” 三人齐声应道:“遵命!” 子墨起身,三人随之步出房门。子墨对门外侍立之玉女道:“玉儿,速命厨房备三位将军膳食。童儿,唤老张头预备马车,午后前往北海农庄。” 子墨心中盘算,黑木门成立已逾一月,王府之内诸般筹措已大致完备,今日正好携三人一探北海农庄,让他们领略一番不同寻常之处。 前往北海农庄的途中,班超、田粟、杨可三人意犹未尽地谈论着午间贾宛如精心烹制的佳肴与醇厚的杜康美酒,生平首次尝此美食琼酿,三人言语间满溢赞美,回味之余,每一道菜品、每一滴酒香皆令他们赞叹不已。 抵达北海农庄后,刘彪率全家陪同子墨一行人参观了训练营地与学习课堂。营地空地上,五十名青壮年演练军体擒拿格斗拳,动作整齐划一,气势磅礴,引得班超三人目光炯炯,满眼艳羡。另一边,二十名少女英姿焕发,正疾步习练飞天旋风步,身轻如燕,疾如电闪。 “妙哉!妙哉!妙哉!”班超连连击赞,赞不绝口。 观训完毕,众人归至厅堂落座。子墨为刘彪一家引荐班超三人,随后询问:“刘叔,细纸可已送达庄上?” 刘彪恭敬回道:“是的,小王爷。” 子墨道:“便将细纸裁成每本三十页的小册子,将华夫人所授五部书籍之文各抄录其中,先备二十本。” 华夫人接令:“一切交予妾身安排。” 子墨满意点头:“适才观之,弟子们学艺颇佳,个个精神饱满。” 刘彪解释道:“他们饮食优渥,待遇颇高,故人人珍视此机缘,刻苦训练。” 子墨赞许:“此皆刘家上下之功。” 刘彪谦逊道:“谢小王爷赞誉,但求小王爷满意,我等辛劳皆有价值。” 此刻,子墨自怀中取出一小册,递予华夫人,言道:“此乃密信编码书写之法与使用细则,夫人阅后若有不明之处,午后回庄时再询于我。弟子们已熟识五书文字及新编数字,日后在外需学会以此密码通信,每人以编号、数字替代姓名、职衔与类别。” 华夫人接册,应道:“遵命,小王爷。” 子墨又拿出两小册,分别交付刘文刚、刘若予:“此乃分类组别及各专项训练手册,尔等依册严加训导。” 子墨接着言道:“数日后,皇上将遣六名舞姬至此,她们既为师,亦负传艺之责,教授日后班督尉送来之女子。” 转向刘彪,子墨嘱咐:“刘叔,日后诸宫门班督尉送来之孩童,均按现有课程悉心培育,尤以六舞姬对女子之培训为重。” 刘彪承诺:“小王爷放心,定当尽善尽美。” 子墨此前已询问过训练详情,故径直言道:“刘叔,速将那一千两黄金与我赠之物妥为收拾,随我等一行前往后山徐铁匠家,欲为每位弟子定制一套装备。” 刘彪听罢,面露喜色,激动言道:“小王爷思虑周详,待三个月后,这批人经小王爷神妙训练,无论武技还是能力,必将成为大汉之翘楚。再配以精良装备,实如虎添翼。” 不多时,子墨一行人已至北海农庄后山徐铁匠宅院。徐铁匠与其四子徐文、徐武、徐双、徐全,恭迎于门前。徐武黑牛尤为兴奋,急不可耐地从屋内取出一对独脚铜人,狂舞起来,虽无章法,却伴随其“哪里逃,吃你牛爷一头”之吼声,力道雄浑,威猛无匹。金黄铜人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声势夺人,观者无不拍手叫好。 徐铁匠呵斥道:“黑牛,你作甚?还不快去端茶来!”黑牛收手,匆匆取茶。徐铁匠则面带喜悦,向子墨拱手道:“王爷,遵照您上次所授之法与配方,如今所炼铁器堪称大汉之冠,与昔日旧物相较,实有云泥之别。多谢王爷成全。” 子墨朗笑:“徐老,此乃你我之缘分。今日前来,正是欲订购一批铁器。” 第49章 神兵初现·黑牛憨趣 子墨端坐主位,目光炯炯,语重心长道:“徐老,您老经验丰富,技艺精湛,若有所需,只管直言。”徐铁匠听闻,须发微颤,面露坚毅之色,抱拳回道:“王爷但有吩咐,老夫定当全力以赴。”二人对视,皆知重任在肩。 众宾落座,金童奉命开启木箱,从中取出一件奇异物事——塑料质地,形制仿照现代社会某侠士战衣,其上镶嵌钢制护腕,内置五转袖箭装置,背后及肩胛处亦设有短箭发射机关,另配一柄军用锯齿短刀。此等装备,前所未见,令人惊异。 子墨抚掌道:“徐老,请您细观此物拆解后的零部件,我们欲以此为模,批量打造。”徐铁匠略一沉吟,疑问道:“王爷此举,莫非是要武装一支劲旅?”子墨颌首,正色答曰:“正是为皇上黑木门麾下将士预备。”言罢,班超、老大、老三、老四等一干人等围拢过来,仔细审视。 诸人眼前所见,皆感震撼。那护甲造型独特,胸腹肌理分明,虽略显怪诞,却透出无尽威猛之气,较之寻常铁甲更为轻便灵动,且防护周全,辅以精巧护腕与暗藏机巧的箭矢发射装置,堪称攻防一体之神兵。众人望之,皆生向往之心,暗思日后亦欲得此神装护体。 子墨察言观色,心领神会,随即又自怀中取出一册图书,封面题有“建模工艺流程”字样,递予徐铁匠,言道:“徐老,此中详述制作模具之法与尺寸标准,还请依图行事。”徐铁匠接书在手,凝神细阅,频频点头。 此时,黑牛忽踏步上前,手中捧一长剑,面带喜色禀告:“王爷,家父特意为您铸就此剑,说是采用祖师娘徐夫人留下的万年龙血炼化,历时一月方成。”子墨闻之,豪情顿生,朗声笑道:“妙极!咱们且去试剑。” 一行人步出院门,来到一棵碗口粗的樟树前。子墨执剑在手,只一挥,剑光闪过,樟树应声而断,断口平整如镜。众人见状,无不惊叹:“好剑!如此锋锐,真可谓削铁如泥!”子墨亦暗自惊讶,剑身所蕴之力远超预期,且剑身泛蓝,剑柄龙头栩栩如生,红光隐现,其工艺之精妙,似已超越今世。 子墨深知徐夫人乃战国铸剑大师,曾铸就刺秦短剑之传奇,此刻手中宝剑竟有如此神异之处,莫非果真是万年龙血之故乎?然不论何故,此剑与他心神相契,剑气激荡,令他心潮澎湃,隐隐约约感觉到这柄宝剑似乎具有灵性、让自己欢喜不已。 收剑入鞘,子墨转向黑牛,赞许道:“此剑实乃稀世神兵,本王甚是喜爱。日后必有厚礼回赠令尊。”又见黑牛肩扛一对独脚铜人,憨态可掬,子墨笑言:“这对铜人霸气十足,只可惜你尚未习得驾驭之术。不过你且放心,本王定会为你寻得匹配的武学秘籍。” 黑牛闻听,顿时眉飞色舞,连连拱手,傻笑不止,口中不住道:“好,好,好!多谢王爷!”其憨直之态,逗得众人忍俊不禁,一片欢声笑语回荡在林间,为这场兵器盛宴增添了几分趣味与温情。 第50章 诸将效忠,神兵传承 班超、田粟,杨柯、三员将校,眼见黑木门得子墨厚待,心生钦羡,遂趋前抱拳,诚挚言道:“王爷,我等诸宫门愿从此追随于您,恳请如待黑木门般垂恩于我等,若有王爷之眷顾,我等必将肝脑涂地,以报知遇之恩!”言毕,三人长跪不起,表忠诚之志。 子墨见状,抚须大笑:“哈!你们这群小子,眼红了不是?放心,诸宫门自有安排。本王岂会不知尔等心思?快快起来,过两日本王亲临诸宫门,定让尔等心满意足!”三人闻之,喜上心头,纷纷起身,笑容立绽,先前之忧虑瞬时烟消云散。 返至小院,徐铁匠率三个儿子围拢上前,老铁匠神情庄重,言道:“王爷,我等详阅了您的设计与制作之法,经一番深思熟虑,认为按此详尽之步骤与巧妙之构思,定能打造出所需之物,缺点是该物太轻巧而防护之力恐与普通甲衣类似。” 子墨笑笑、说到:“有这样的效果甚好、此甲衣,惟求其外观威烈霸气,可震慑敌者。其质,与寻常甲衣防护之水准等同即可。” 老铁匠听后、接着说:“好。这就只需扩建工坊、增设炼钢炉与招募人手而已。” 徐文闻父亲言毕,不禁感慨:“王爷所提灌注之法,实乃闻所未闻之奇术,我等闻之,无不振奋!”子墨内心暗忖:“吾乃现代社会一介本科生,耗尽一日光阴,集古今中外诸般技艺于一体,结合当下情境,方成此法。对古人而言,此乃质之飞跃,跨越数朝亦不足为奇,惊世骇俗乃意料之中。” 子墨朗声回应:“好!刘叔,此后一切所需,无论是人还是财,皆由你全力调配,务必两个月内造出百套装备。”北海农庄庄主刘彪闻令,毫不犹豫,上前一步,掷地有声道:“徐老尽管开口,所需之物,刘某人定当竭力办妥。” 徐铁匠闻此承诺,心安矣,铿锵回应:“有刘庄主此言,老夫一家定不负王爷所托,如期交付。”子墨亦欣慰应诺:“今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两月后若如期完工,定有重赏。” 子墨复转身,向徐老深施一礼,感激道:“小王谢徐老赠剑之恩,此宝剑实乃旷世神兵,小王极为满意。”徐老谦逊一笑,解释道:“王爷勿须客气,此乃遵循祖训。师祖徐夫人曾有遗训:凡得炼制精钢之术者,必以祖传万年龙血铸就神剑相赠。”子墨闻此,恍然大悟,抚剑笑道:“原来如此,缘分使然,小王便欣然受之。” 再三致谢后,子墨一行人满载喜悦,告别徐家,回归北海农庄。华夫人、刘文刚、刘若予等人早已等候,迫不及待研读子墨交予的小册,对于不明之处,一一向子墨求教。时光荏苒,待答疑解惑完毕,已近申时。 子墨一行人整顿行装,踏上归程,重返王府。班超三人意犹未尽,厚着脸皮又蹭得一顿晚宴,满心欢喜而归。至此,一日之事圆满落幕,诸人心境各异,但皆对未来充满期待。 第51章 苍龙现身·秘籍传承 子墨一如往常,刚打完一套军旅擒拿格斗拳,步入书房之际,忽觉剑架上那柄宝剑微颤,隐有龙吟之音。子墨心中警觉,立刻凝神定心,步入禅境多维时空,魂魄离体,游离于异度空间。只见宝剑龙头处红光乍现,如虹贯日,直冲云霄! 子墨疾步出室,仰望天际,但见一条巨龙赫然盘旋于天,鳞爪飞扬,气象万千。时而电闪雷鸣,乌云翻滚;时而狂风骤起,暴雨如注;转瞬却又晴空万里,白云悠悠。最终,苍龙化身为一翩翩少年,恭恭敬敬跪于子墨面前,口称:“佛子,小龙已候您一万年矣!吾乃您昆仑山之护法神兽——苍龙。” 子墨心神震动,万年之前修道昆仑之说令他颇感迷茫,暗思隔阴之谜果真能令大罗金仙、菩萨罗汉亦迷失本性。念及此处,子墨淡然一笑,道:“苍龙,且起身说话,详述万年前我在昆仑山之事迹。” 苍龙应声而起,娓娓道来:“佛子,百万年前,宇宙之主于昆仑播撒生命之种,以地水火风之力托举此星辰,召九天神兽共护此界。您,乃宇宙之主以九重天宇灵性所塑第九灵体,须历万世功德,方可归于九重天宇。每世轮回,您肩负重任,结缘非凡。” “一万年前,您于昆仑与众佛菩萨辩经,立下宏愿:‘众生不成佛,我永不登极乐,甘愿世世轮回,普度苍生。’”子墨闻此,心中豁然,深知己身之本心所在,遂追问:“我与你之间,又有何因果牵连?” 苍龙垂首,愧疚万分:“小龙原为您十大护法神兽之一,守卫天宝阁法器秘藏。因一时贪玩,致使妖王咒阴窃走昆天罩,酿成生灵涂炭、时空紊乱之祸,几乎颠覆星辰。故遭罚,被您以大威德降魔大手印封于泰山之巅。直至二百多年前,秦始皇帝泰山封禅,小龙遭献祭,抽筋剥皮,仅余魂魄寄存于精血之中。幸得徐夫人梦中得佛子点化,保存吾精魂,今日方能重归主人身边,再续护法之责。”言罢,苍龙泪如泉涌,连连叩首。 子墨轻叹,抚其肩以示宽慰:“万法即空,唯因果不空,顺随因缘吧!苍龙,请起。” 接着子墨又继言道:“我虽得苍龙剑,可却不知如何施展其威能?” 苍龙起身,肃然答曰:“小龙在龙族中位列第九,曾司职镇压九重天宇之阴灵邪魅。故化作之剑,专斩世间阴邪之躯,遇真元至阴之敌,可放光明以克之。然需主人真元至阳,达至大圆满、圆融妙觉之境。” 子墨苦笑:“如今我不过一介凡人,尚无真元四段之修为,何谈十重圣境?” 苍龙面露微笑,取出两卷秘籍:“主人勿忧,此乃小龙为您保管之《大波热般若内功心经》与《苍龙剑谱》。主人勤修其中奥秘,必有一日臻至大圆满之境。届时,苍龙剑可助您开天辟地,荡涤乾坤。” 子墨欣喜接过秘籍,心神一动,魂魄归位,再观苍龙剑,已静默于剑架之上。手中秘籍赫然在握,恰闻贾宛茹于庭院中呼唤之声,“这老天真是一会打雷下雨、一会几又烈日烧烤,我这刚弄好的调料又打湿了……”回荡于耳畔。 第52章 秘籍神效·内观洞悉 子墨满心欢喜,双手接过两卷秘籍,指尖轻抚封面,犹如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轻轻挥手间,魂魄已悄然归位,重归于打坐之躯。眼前,苍龙剑依旧静默如斯,冷光熠熠,傲然立于剑架之上;手中,则多了两本沉甸甸的秘籍,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此时,院中又传来贾宛茹的嗔怪声:“这鬼天气,时雨时晴,把我的调料全给糟蹋了!”声音虽带怨气,却如丝竹入耳,平添了几分生活气息。 子墨方从恍惚中醒转,敛神定志,凝神细览手中秘籍。其中一本名为《大波热般若内功心经》,甫展首页,瞥见“舍利子……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之句,字字如珠,深邃而摄人心魄。刹那间,体内顿生异样感应,仿佛有一股无形之力破壳而出。那隐藏于松果体中的舍利子瞬息开启,一股炽热之感如潮水般席卷全身,经脉犹如万蚁噬咬般剧痛翻腾,难以言喻。然而,子墨深知修炼此等内功心法需超乎常人的意志与决心,非寻常武者所能企及。他迅速调整莲花坐姿,心无旁骛,渐入清虚之境。 再观《大波热心经》,字字如生,跃然眼前,仿佛每个字符皆有生命,自双眸跃入心田,又似从心田涌出,流淌至四肢百骸。奇事忽现,子墨竟清晰感知并目睹字符流转变幻,每一个字符如同拥有独立意志的灵体,翩翩起舞,各显神通。它们依次落于腑脏之处,万千细胞立时静止,仿佛被字符释放之能量紧紧吸附,犹如磁石吸铁,动弹不得。子墨惊愕万分,遍察周身,五感俱消,眼、耳、鼻、舌、身五尘寂然,色、声、香、味、触五境俱灭,唯剩思维与意识流转,如江河之水,源源不断。 此经书竟使他瞬间进入内观之态,仿佛置身于一片光明之海,洞悉自身生命物质与非物质构造之全貌。每一个细胞、每一缕气息、每一丝脉络,皆清晰可见,如掌上观纹。每个字符蕴含神奇效力,激发生命细胞再生繁衍,不断裂变,犹如春日草木,生机勃发。随着此番变化,子墨血脉贲张,毛孔微颤,周身泛起淡淡黄光,如佛光普照,神圣而庄重。丹田之气、七经八脉,实乃字符驱动细胞裂变后新生命流向之通道,如江河汇海,秩序井然。约莫两个时辰过去,子墨阅毕第一章,阖上经书,顿感力量充盈,气息雄浑,肌肉饱满坚实,前所未有的舒畅感油然而生,仿若脱胎换骨,焕然一新。 此次顿悟,子墨犹如拨云见日,首次直观认识到肉身实乃千万细胞众生所构建之生命殿堂,亦是一个包罗万象的大千世界与无数小千世界。每一个细胞犹如宇宙中的一粒尘埃,虽微小,却蕴藏着生命的奥秘。肉身之强弱,端赖细胞众生数量、质量与能量,正如国之兴衰,系于民力。此刻,他终于理解金童身体变化之奥秘,那并非偶然,而是内功修为提升、生命能量升华的结果。他深感佛法与武学之间存在着微妙的联系,二者皆追求内在的和谐与力量的升华,殊途同归。 目光转向《苍龙剑谱》,三十六式剑招图解,每式可演化三变,共计一百零八幅图。图中剑势如龙,变化莫测,既有雷霆万钧之势,又有流水行云之韵。子墨细细揣摩,心中已有千军万马奔腾之感。他立即起身拿剑来到院子里的空地上、第一式苍龙出海:剑法起始之式,气势磅礴。 演化岀第一招怒海狂龙此式犹如狂龙在怒海中翻腾,气势汹涌,锐不可当。并伴有灵影龙形的镜像示形、更显威势壮观。 第二招惊涛巨龙:剑势如同惊涛骇浪中的巨龙,威猛霸道,具有排山倒海之势。灵影龙形镜像在身形后示现出云雾翻腾之景象 第三招狂澜霸龙:像在狂澜中崛起的霸龙,带着无尽的力量和威严,气势恢宏。灵影境像身后巨龙嗷叫天际。 足足两个小时、子墨终于领悟了全部剑意。他收起秘籍,心满意足,犹如农夫收获金秋之稻谷,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穿越至大汉至今,子墨尚未尽览洛阳风光,想起昨晚新从现代社会带回的装备,正好前往诸宫门探望班超时验证一番效果。念及此,他唤来金童、玉女与黑牛,三人皆是他在这异世之旅中的忠实伙伴。他们备妥行装,一行四人,踏着朝阳,径直迈向洛阳城中储宫门。沿途行人熙攘,市井繁华,古风古韵扑面而来。子墨心中暗想,此番修行有成,当以更加开阔的胸襟,去领略这大汉盛世的壮丽画卷,去探寻更多的未知与可能。而那藏于心底的佛法之悟,也将成为他行走江湖、笑对人生的无尽智慧之源。 穿越之旅,既是身体的历练,更是心灵的洗礼。子墨深知,无论身处何方,无论面对何种挑战,只要秉持一颗赤诚之心,坚守内心的宁静与光明,便能洞悉世事,破茧成蝶,成就非凡人生。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大步向前。 第53章 储宫论兵·试炼之约 储宫门巍然屹立于洛阳城北,与城中最繁华的铜驼街仅一步之遥,再跨过铜驼街,便是皇家威严之地——未央宫。故此,储宫门不仅是京畿重地,更是皇宫安危的首要屏障,一旦宫中风云突变,储宫门守军必然是最快奔赴救援的力量。 子墨携金童、玉女、黑牛一行人抵达储宫门,亮明身份,片刻之后,班超领着两位副将杨可、田栗疾步而来,满面春风,热切之情溢于言表。“王爷,您可算来了!快请,快请!”班超一边高声呼唤,一边恭敬施礼,两位副将亦紧跟其后,满脸堆笑,毕恭毕敬。 子墨淡然一笑,言道:“我只是随意来看看,不必如此紧张。你们三位陪我在军营走走即可,其他人各司其职便是。”此刻正值军营日常操练之时,子墨随班超巡游其间,不禁为东汉军队的风貌所震撼。尽管这只是地方守备之师,而非野战劲旅,但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杀气腾腾,真刀真枪,演练之际,生死搏杀之意浓烈,无一丝虚浮之气。若置于现代社会,每一位皆堪称铁血硬汉。 然而,身为现代军人的子墨,亦敏锐察觉到古代军队的致命短板。其一,训练杂乱无章,各级士官各行其是,缺乏统一规范;其二,以武力值作为选拔士官的标准,导致基层军官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其三,缺乏整体攻防体系的训练,无法形成有效的战术配合。 步入班超的大帐,班超满面期待,恳请子墨赐教:“请王爷不吝赐教,如有不足之处,末将定当整改,以期不负王爷厚望。” 子墨微微一笑,问道:“这些兵卒大多经历过战场吧?” 班超答道:“回王爷,我部士兵大多是历经沙场生死,因先皇恩典,得以驻守京畿,既守护京城安宁,又随时待命保卫皇宫,实乃精锐之师。” 子墨听罢,先是朗声大笑,继而面色一沉,厉声道:“你们自诩为皇上的精锐,却将其糟蹋成这般模样,离我心中的标准相差甚远!” 班超闻此言,顿时愣住,片刻后惶恐不安,伏地请罪:“王爷恕罪,末将愚钝,请王爷明示。” 子墨摆手示意他们起身,言道:“你们心中定然不服,对吧?” 班超与两位副将面露不服之色,班超更是满腹委屈:“王爷,我等三人训练士兵,不敢有丝毫懈怠,日夜勤勉,我储宫门兵马在京畿之内,除皇宫银甲军外,自认无人能敌。” 子墨听罢,点头道:“能打?哈哈,今日便让你们见识何为真正的能打!这样,你们挑选出军中最强与最弱的两人,让他们对决三项最具挑战性的训练项目。最弱的士兵由我的人训练两柱香时间,然后与最强的兵头对决。若我训练之人获胜,尔等须遵照我的训练方法行事;若我败,愿赔黄金千两。如何?” “当真?王爷,您这是给我们送银子来了!”班超与两位副将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心中暗想:这靖王虽看似书生,但他们在北海山庄也曾目睹过其训练营中的一些奇技,尽管令人称奇,但在他们这些经历过血海尸山的老兵看来,北海山庄的村民怎比得上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勇士?子墨今日提出的赌约,他们自以为胜券在握。 不多时,副将杨可带来两人至大帐前。一人身形瘦削,一人体格壮硕。瘦者名洪智,乃军中最为弱小的马夫;壮者名啸天,乃军中赫赫有名的百夫长,以万夫不当之勇闻名。 班超信心满满地道:“王爷,这洪智便交给您的人了。他是我们军营里最弱的一位,而啸天则是军中一员猛将,百夫长之职非他莫属。” 子墨颌首道:“好,两柱香后,教场见分晓。” 第54章 仙装秘武·金童失手 子墨转身望向门口那座铁塔般的黑牛,微微抬手示意。黑牛阔步趋前,粗犷之声震动屋梁:“王爷有何差遣?俺老黑此刻正闲得手痒,欲寻人切磋一番。”子墨笑骂道:“你这厮,一日不挨揍便浑身不自在?”他手指下方愣神的洪志,言道:“黑牛去把你的看家本领传给他。限一炷香之内完成,否则,今晚的回锅肉你休想动筷。” 黑牛听闻,瞠目结舌:“王爷,您是要我教他武功?他……”他指了指洪志,又高声叫道,“还要一炷香之内教会?您这不是要我老黑的命么?” 子墨悠然一笑:“正是如此,一炷香之内。否则,童儿来教,他多吃一份,你便饿着肚子吧。你自己选。” 黑牛闻得回锅肉的诱惑,眼中精光闪烁。这嗜食如命的壮汉哪肯错过佳肴,忙道:“王爷且慢,莫让童哥占了便宜。我这就教,保准这瘦猴般的家伙学会。教归教,能否打过别人,那便另当别论。” 黑牛拉起洪志走向操场,金童在一旁暗自纳闷:义父何以让黑牛传授武学,而身为八品八段高手的自己却在一旁作壁上观?更令人费解的是,即使以自己的修为,要在短时间内教会洪智抗衡身手矫健、真元六段武技六品的啸天,亦是难于登天。金童压低嗓音询问:“义父,洪智仅是一介无品无段的布衣,黑牛亦非武学大家,此番赌约岂非必败无疑?” “哈哈!”杨可、田栗两位副将闻听金童之言,不禁掩口而笑。啸天则傲然立于一侧,双手抱胸,一副稳操胜券的姿态。 班超适时插话:“王爷,请饮茶。是骡是马,稍后便知。” 一炷香瞬息燃尽,黑牛满头大汗地返回:“王爷,这小子邪门得很!俺老黑练这两招都耗了大半日,他倒好,几个回合便摸透了。回锅肉算是保住了,嘿嘿!” 子墨目光锁定归来的洪智,问:“你已学会这两招?” 洪智恭谨答道:“回王爷,小的已大致掌握。” 子墨颌首,挥手令众人退下,只留己方人马,随后唤洪智上前,低语叮嘱:“你所学武功,一招名为‘板倒泰山”另一招谓之‘酒醉穿云步’。对敌时先使‘酒醉穿云步’靠近对手,再以‘扳倒泰山’制敌。记住,心无杂念,动作一气呵成。若能做到,不论输赢,赏你十两银子。否则,斩去双手,沦为废人。” 洪智听罢,吓得浑身颤抖,连忙跪下。 子墨示意玉女取出一套衣物,命洪智脱去外衣,将此服贴身穿着。洪智依言而行。 子墨指向墨牛和金童:“这二人任选其一,试试新学的招式。” 金童与墨牛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洪智愣在原地,子墨厉声道:“不想断手,还不快去!” 洪智闻声如梦初醒,狂冲向金童。金童稳稳立下马步,嘴角勾起冷笑。瞬息之间,金童被洪智凌空举起,如同过山车般翻滚而过。幸亏金童已修至金刚不坏之境,否则这一摔必然是皮开肉绽。即便如此,金童仍是灰头土脸,遍体疼痛。他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一个毫无武学根基的普通人,被一个粗犷武夫点拨片刻,竟破了他的金身,此事实乃匪夷所思! 全场人皆惊愕不已,唯有子墨朗声大笑,“此乃本王的仙家法宝。” 此套服饰,实乃现代高科技之造物也,原为某神秘特种部队之专用,后转为民用,多用于专业登山之运动。其融汇人工智能感应、人体工程学、空气动力学之精粹,乃同类产品之翘楚,价颇昂。其独特之处在于,着之而后,四肢动作与意识同步,毫无毫之延迟,犹如身躯之一部分般灵动自如。虽需将手脚及头顶尽皆包裹,然穿着之体验与普通贴身内衣无异。据使用之说明,此服装动力核电池可使用五十年。具全身扫描记忆之功能,兼有指纹识别解码之能。当人体着此装备之后,自动记忆之功能生焉,空气压缩动力启动而产生收缩,贴紧人体全身之肌肉。服装之内胆,数千余合金软管充满空气压力弹性,毫无一丝空隙。防刺防撞之平均作用力为一百公斤,物体质量为二百公斤,冲击力每秒十米皆可抵挡。同时赋予穿戴者双手抓力可达千斤,单手抓力五百斤,托举两千斤,负重百斤犹能连续行走百里以上。修改解锁之权利由管理员操作之遥控器执行。一旦输入指纹解锁,着服装而生记忆效果之后,则不可改变。亦即谓若无管理员之权限,永远唯此具躯体可使用,他人不可用之,相当于对他人而言乃废品、无用也。 子墨近日苦心琢磨如何提升麾下军队战力,既不愿引入热兵器扰乱历史进程,又欲借现代科技之力强化实力。终觅得此宝,虽价值连城,耗费百万,却毅然购置数十套,心中虽痛,却暗自欢喜。 第55章 仙宝助力·洪智发威 此刻,金童最先回过神来,疾步奔至子墨面前,深深叩拜:“义父神功造化,令童儿震撼不已,如神人降世。今日方知,世间竟有如此神妙之事,童儿深感折服,自此心悦诚服。”金童此前自视甚高,尤以武学修为自豪,鲜有人能入其法眼,即便是子墨的武功,他也未尝真心敬服。然而此刻,他彻底被子墨的神通所慑,心服口服。 紧接着,玉女与黑牛亦双双向子墨屈膝下跪。 “义父之圣手,点石成金,化平庸为神奇,实乃神仙下凡。玉儿今日得见,五体投地,心悦诚服。”玉女与金童一般,对子墨的敬畏之情此刻已达极致。 黑牛憨厚的脸上满是恳求之色:“王爷的,唵老黑也想得一件这样的宝贝,往后就不会再被这两个小兔崽子欺负了。他们总叫我老黑,一口一个叫哥、一个叫姐的威逼我。我老黑天不怕地不怕,却偏生被这两个小东西拿来做乐子,气煞我也!求王爷赐我宝物,唵老黑愿肝脑涂地,以报大恩。” 黑牛言毕,重重地磕头,额角触地之声铿锵有力,直至额头上鼓起了大包,依旧不停顿地磕下去。 “你这黑撕、及更赠你宝衣,你也不是童儿玉儿的对手。” 子墨骂完黑牛、转过头来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让大家起身、接着招了招手言道:“洪智,你过来。” 洪智尚在愣神之中,闻声方如梦初醒,战战兢兢地走至子墨跟前。 子墨调侃道:“洪智,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然天下无敌了?哈哈。” 洪智闻言,惶恐伏地,连连磕头:“王爷宝物让我神功盖世,小的如今信心满满,定能击败啸天。” 子墨点头,语气郑重:“比武之时,你若首击未能取胜,后续无论遭遇何种攻击,务必以双手护住面部,其余不必理睬。只要你能成功击中啸天一次,即可免去双手被斩之危。” 他又补充道:“第二场比试角力,你自然无需我多言。至于第三场比试弓箭,啸天最多能开五石之弓,射程不过百步;你则开六石之弓,射程须达百二十步。一次到位、三箭全部在此距离射出。拉弓时切勿断弦,只需拉至满弦即可,瞄准时不必直指靶心,而是对准靶心直线三尺之外的位置放箭,明白了吗?” 洪智连声称是,表示牢记在心,并请子墨放心。 一行人来到校场,只见场中已围聚上百人,翘首以待。校场中央预留出一片空地,啸天仍是一副傲然之态,双手抱胸,胸有成竹。洪智则迫不及待地踏上比武台,面上同样洋溢着自信之色。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班超、杨可、田粟以及众官兵瞠目结舌,昔日那个任人欺凌的马夫小兵,今日怎会如此张狂?难道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亦或是精神失常?众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班超虽心存疑惑,但还是宣布第一场拳脚比试开始。 比试开始之际,啸天仍旧悠然整理衣衫,心中想着班超的告诫,切忌伤人,点到即止,只要对方认输即可,不可让王爷颜面扫地。不料,洪智早已按捺不住,五米之外,酒醉穿云步疾如闪电,瞬间逼近。啸天本能地挥拳迎击,拳风凌厉。然而这一拳却打了个空,电光石火间,洪智身形一蹲,已避开他的重拳,同时施展那招(板倒泰山)之擒拿术,双手抱住啸天的大腿。洪智大喝一声:“起!”啸天仿佛坐上过山车,被洪智抛向空中,瞬间升至十数米之高,最终被抛落至围观人群之中。人群中顿时爆发出惊骇的尖叫,众多士卒成为人肉垫子,场面惨烈。幸而啸天命大,只受了些许皮肉之伤。 此时此刻,班超、田粟、杨可及众人皆如石化一般,愣在当地,无人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上百人的校场鸦雀无声,死寂弥漫。过了许久,终于有人打破沉默。 “啸天夫长显然是走神了,还未做好准备,洪智这是趁其不备,突施偷袭,这才侥幸得手。这一场不应算啸天夫长败,应当重新开始比试!”众多士卒齐声附和,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心目中的啸天夫长败给一个毫无武艺的马夫。然而班超、田粟、杨何等人心里清楚,仅凭洪智展现出的力量,已非他们所能匹敌,三人惊愕之余,心绪难平。 在众人高呼重新比试的声浪中,啸天狼狈不堪地走出人群,瞥见洪智仍满脸笑容地看着自己,不由得怒火中烧,遂施展出平生绝学,暴风骤雨般的拳头如疾风般落在洪智身上。洪智只能以双腕护住面部,全无还击之力,慢慢的被打得蹲下了身子。 瞬间,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班超等诸将面上也露出轻松之色。在众人看来,接下来的场景要么是洪智残废,要么丧命,因啸天已下定决心不再留手。许多人已发出惋惜的叹息,包括班超身边的副将。 然而,就在众人认为胜负已定时,惊人的一幕再度上演。啸天又一次飞上天空,这一次如断线风筝般坠落,砰然倒地,口吐鲜血,昏厥过去,一动不动。而洪智则矗立在校场中央,反复审视自己戴着手套的拳头,心中暗道:“王爷果真是神仙般的人物,这仙宝竟让啸天的疯狂攻击在我身上几乎未留下任何痕迹。当时我以双手护面,惊惧之余终于想起王爷的嘱咐。没想到我蹲下护头反而抓住了反击的机会,一拳竟将啸天轰上云霄,真是神乎其技!看来这宝贝让我真的天下无敌了!” 校场的气氛再次陷入死寂,直至最后班超宣布洪智赢得第一场比试。 人群中此番再无嘲笑,而是真诚地为洪智欢呼。人们深知这是一场生死较量,啸天已倾尽全力,而洪智胜得堂堂正正。 第56章 洪智神箭震军营·子墨妙解金童疑 第二场较量,转为角力对决。由于啸天因伤无力再战,经双方协商,班超在自家五百军士中挑选出一名力拔山河的悍勇之士顶替上阵。此番比拼,共分三项,旨在全方位考验双方力量与技巧。 第一项比试,乃是腕力之斗,以扳手腕定胜负,三局两胜制。洪智面对对手,神色从容,气定神闲,双手交叠,一触即发。只听得裁判一声令下,两人同时发力,手腕相接之处筋肉隆起,青筋暴突,宛如两条巨蟒缠斗。洪智眼神锐利,似有千斤之力藏于其中,对手虽竭力抵抗,却渐感力有不逮。三次交锋,洪智均以雷霆之势轻松取胜,围观人群顿时如炸锅般喧哗,对洪智之神力赞叹不已。 第二项比试,举石锁。洪智面不改色,面对重逾二百斤的石锁,仅稍一提气,便将其高举过顶,稳如磐石,纹丝不动。而对手虽竭尽全力,石锁却始终未能离地分毫。洪智再度获胜,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众人皆为洪智之神力所折服。 第三项比试,摔跤。洪智面对对手,虽占尽优势,却不屑以强凌弱,仅单掌托住对方胸膛,将其悬于半空。对手挣扎无果,无奈认输。洪智遂轻轻放手,将其平稳放下。此刻,洪智的惊人巨变已不再令众官兵震惊,反而化为深深的敬佩与激动之情。班超等诸将虽仍心有余悸,却在震撼之后,对子墨的神奇手段由衷钦佩,视其为凡人难以企及的境界。 随着角力赛的落幕,第三场较量——射箭比赛即将展开。双方各射三箭,以射中靶心次数多者为胜。班超派出全军公认的神射手应战,意图挽回颓势。 一位英姿飒爽的青年射手步入赛场,他手握一张五石硬弓,引得观众一片叫好。第一箭,他选择八十步距离,弦声响起,箭矢如流星划破长空,直奔靶心而去,正中红心,赢得满堂喝彩。第二箭,他挑战百步距离,箭矢虽未射中红心,却稳稳落在靶上,未有丝毫偏差。最后一箭,他毅然选择了百二十步之遥,凝神聚气,足足瞄准十息之久,方松开弓弦。然而,箭矢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遗憾脱靶。人群惋惜之余,仍报以热烈掌声,赞其勇气可嘉。 洪智登场,依旧气定神闲,自信洋溢。班超诸将心中暗自思量:洪智此前力胜啸天、角力独步,皆可归因于力量剧增,然射箭之术讲究力与技的完美结合,洪智难道连心智也已脱胎换骨?众人疑惑万分,难以置信。 洪智此举再次出乎众人预料,他竟直接选取一张六石重弓,弓身沉甸甸,足以撼人心魄,观者无不为之惊叹。接着,洪智高声宣布:“我直接挑战百二十步!”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气氛瞬间达到沸点。 此刻的洪智,心中唯有对子墨的无尽信任。他牢记王爷所授之言,全身松弛,拉弓动作流畅自如,力道徐徐而发,瞄准前方靶心红星上方约三尺之处,心无旁骛,箭在弦上。洪智已将子墨视作神明,坚信其话语便是天意,只需一心遵循,定能克敌制胜。如此心境,恰是每位箭手梦寐以求的至高境界,而子墨的神迹,恰好助洪智步入此境。 “砰”一声响,六石重弓发出的箭矢如疾风闪电,破空疾驰,箭尾羽翼与空气剧烈摩擦,发出尖锐的呼啸。全场瞬时寂静无声,所有人屏息凝神,目光聚焦于远方靶标,等待报靶兵的消息。洪智则泰然自若,面上毫无波澜,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洪智中靶!洪智中靶!”报靶兵兴奋地高喊,声音回荡在场中。 这一刻,全场观众如火山爆发,欢呼声、惊叹声交织成一片,场面热烈至极。接下来,洪智凭借第一箭的结果,稍作调整,第二箭、第三箭均精准命中靶心红星。三箭连中,洪智以绝对优势赢得射箭比赛,至此,三场比赛,洪智均以压倒性优势告捷,大获全胜,声威震天。 洪智如愿以偿、获得十俩银子奖金和晋升什长。依依不舍脱下宝衣。交还给了玉女。 班超营帐之内,子墨端坐主位,两侧立着一对金童玉女,宛如仙童侍立左右,风华绝代。墨牛腹中饥饿,此刻正专心致志,旁若无人地大嚼鸡腿,浑然忘我。 帐内气氛庄重,班超与两位副将长跪于地,班超恭声道:“王爷之能,使我等心悦诚服,今日方知世事无奇不有,我等犹如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竟敢与王爷打赌,实乃自不量力。恳请王爷恕罪。” 子墨面色和蔼,言道:“我等皆为兄弟,不必拘礼,起身说话便是。”然而班超等人仍虔诚长跪,班超续道:“王爷,您究竟以何种神通,使洪智骤然强大至斯?若不明示,我等愿长跪于此,直至答案揭晓。” 子墨轻叹一声,笑容微露:“本王今日前来,便是欲赠尔等一份惊喜,洪智之异变,便是我予尔等之馈礼。哈哈!”闻此言,班超三人顿感震撼,情不自禁地连连叩首,声响如雷,地面乒乓作响。 子墨脸色一沉,愠道:“尔等身为统兵之将,如此行径成何体统?速速归座!”在子墨严厉的目光下,三人终是起身落座。子墨这才缓缓道来:“仲升(班超字表),令洪智今非昔比、脱胎换骨之物,正是其身披之宝衣;助其箭无虚发之物,乃是我手中这射箭测试仪。”说罢,子墨扬起手中一只精致小盒,“这两件仙家法宝,本王愿赐予尔等数十套。” 班超等人瞠目结舌,再次欲行叩拜之礼,今日洪智之表现恍若神将附体,深深震撼他们心灵,以致举止失常。子墨厉目一扫,三人方勉强坐定,异口同声道:“我等从此生为王爷驱策,死为王爷效命,但有所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至死方休。” 子墨挥手止住:“罢了,罢了,欲得此宝,尔等须具备驾驭之能。”班超等人忙问:“还请王爷示下,我等必竭力满足要求。” 子墨点头道:“我已亲撰数卷册子,详述尔等未来三个月的训练科目,包括奖励机制、淘汰机制、监督机制,以及仲升亲自参与训练、教授什长以上军官识字之事。”班超急趋向前,郑重接过册子,珍而重之地收入囊中。诸将齐声表态,坚决遵行,无有异议,待三月后验收成果。 子墨听罢,满意道:“若三月后能达到本王预期,届时,什长每人赐予宝衫一套,夫长则除宝衫外,另赠射箭测试仪一件,仲升则受最高级宝衫一套,尔等二人次之。如此安排,尔等可满意否?” 三人齐声拜谢,子墨手指身旁金童玉女,道:“子墨蒙高人青睐,不仅赐予这对身怀绝世武学、人见人爱的义子义女,更赠予这两件稀世奇宝数十套。助我守护大汉。尔等应对童儿、玉儿心存感激。”班超三人再度拜谢,金童闻此,面露愕然,石化当场;玉女亦是愣住,呆望子墨,一时无语。 离营归车,黑牛执鞭驾马。 车内金童面向子墨,恭敬跪拜,言道:“义父,今日诸多困惑萦绕于心,恳请义父拨云见日,答疑解惑,孩儿感激不尽。”子墨温和一笑,示意金童起身:“男儿膝下有黄金,勿轻易屈膝。有何疑问,尽管直言,义父必为你剖析明白。” 金童起身,直言问道:“义父为何传授洪智武艺时,未选我或玉儿,反倒是命黑牛那粗人担当教习?此点令孩儿颇感不解。” 子墨听罢,笑容微绽:“此事其实不难理解。昔日北海山庄,我授擒拿手于众人,半天时辰内,他人皆能尽数领悟三十六路招式,唯黑牛愚钝,终日仅得一式。然而,恰恰是这一式,因其天生神力与单纯思维,与黑牛极为契合。料想机敏如洪智,一炷香内必能掌握此招,加之黑牛那震慑人心的怒吼,效果定然加倍。若换作是你,恐过于思虑繁复,或将最精妙之招强行传予洪智,试问一炷香内,他能学成否?即便学成,又能否胜过啸天?” 子墨目光炯炯,望向金童。金童闻言,点头称是:“义父所言极是,当初您与班都尉立下赌约,孩儿确信传授洪智武功之重任非我莫属,竭力搜寻自身所学,欲寻一招既能在短时间内教会毫无根基之人,又能助其击败真元六段、武技五品之士。然而思来想去,终无所获。义父洞悉一切,料事如神,孩儿钦佩不已。” 金童稍作停顿,又提出第二个疑问:“义父,您那件宝衣,能使手无缚鸡之力之人顷刻间拥有真元八段以上之修为,如此异宝竟轻易赠予寻常军营什长,就不怕落入宵小之手,为祸人间?亦或被敌方夺取,反受其害?” 子墨笑容依旧,从容解释:“此宝衣认主于我,听我号令。倘若你穿上它,宝衣便会记忆你的身形尺寸与肌肤纹理(具备自动扫描记忆功能),他人再难穿戴。左右手腕设有机关,唯有你之指纹方能开启(配备指纹识别开关)。” 子墨接着道:“更为重要的是,若你心生叛逆,我只需一声令下,宝衣即可将你束缚,令你寸步难移,纵然武艺再高,也将瞬间失去功力,动弹不得(子墨可操控随身携带的通用语音遥控器、五十米之内自动识别,可行使管理员权限,执行停机指令,一旦停机,穿戴者将被困于数千根合金管线构成的精密结构中,无法挣脱)。” 金童闻此,再次骇然,忙道:“孩儿明白了,疑团已解。日后义父若有此类事,还请预先告知,以免孩儿徒劳思虑,枉费心力。” 子墨朗声大笑,慈爱地抚过金童光洁的头顶,打趣道:“你这小鬼头,年纪轻轻却老成持重,何不多保留几分孩童应有的天真烂漫?哈哈!” 此时,一旁的玉女亦有疑问:“义父,此宝衣分明出于您的神迹,为何却对外宣称源自我和童儿的家师?还望义父解惑。” 子墨闻之,颌首回应:“义父身怀神通之事,除身边至亲之外,断不可示于外人。然此宝衣太过惊世骇俗,易惹是非。我之所以将其归于你二人师门,一来,你家师乃世外高人,行踪无人能知;二来,你二人在我面前始终恪守诺言,从未提及师门及家师点滴,足见尊师重道,忠诚可靠。故此举实属无奈,然我相信你家师神通广大,早晚会得知此事。你二人既为师门遣来守护于我,当知我与你家师之渊源与关系,此后不必再为此事困扰。” 金童、玉女皆点头称是,心中疑团消散。黑牛适时扬鞭,一声“驾”起,马车稳稳驶向靖王府。 第57章 智者邓府对弈·子墨舌战群儒 昨夜子墨趁夜色返回现代世界,匆忙取回所需之物。今晨尚在梦乡中,便被星彩儿唤醒。彩儿之祖父邓禹与父亲邓震,闻得刘睦疯病已愈,加之子墨近日锋芒毕露,其种种惊人之举已在刘庄近臣中传开,尤其是身为太尉的邓禹,对此尤为关切。故今日之会面,子墨已无法再行推诿。 邓禹,字仲华,南阳新野人氏,乃东汉开国元勋、军事家与政治家,位居云台二十八将之首。早年于长安结识刘秀,两人一见如故。及至更始帝刘玄登基,诸多豪杰皆举荐邓禹,然其坚辞不受,直至刘秀出使河北,邓禹策马追赶至邺城,投身其麾下,力劝刘秀以河北为根基,广纳人心,伺机问鼎天下。刘秀称帝后,邓禹受封大司徒,领酇侯,食邑万户,后更获封高密侯,位极人臣。 尽管子墨早已熟读史籍,对邓禹其人及其性格特质了然于胸,然此刻即将面对这位老谋深算的智者,心中仍难免忐忑。毕竟,置身庙堂之外,不慕权贵,弃他人梦寐以求之高位如敝履,此种境界非寻常人所能企及。此事今日需得妥善解释,子墨暗叹一口气,摇摇头,心中默念:顺其自然,一切随缘吧! 抵达邓府,邓禹与邓震正于中堂品茗。星彩儿已先行至后堂拜见母族。子墨步入厅内,只见除邓氏父子外,空无一人,连侍婢丫鬟也不见踪影,顿感气氛肃穆,仿佛面临一场审讯。他心中一紧,疾步上前,恭恭敬敬地跪拜行礼。 “孙婿拜见祖父大人,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子墨,起来说话。”邓禹慈眉善目,示意子墨起身。 子墨依言起身,落座后,邓禹开门见山: “子墨,《永平国策》之擘画,是否出自你手?” “是。”子墨垂首应答,严谨有度。 邓禹续问道:“设立中书台、设置中书令之议,亦是你献于皇上?” “是。”子墨坦诚应对。 邓禹目光犀利,语重心长:“皇上秘密设立暗卫与情报机构,独与你密谋,且你身居指挥使之职,是皇上屈尊以胁迫你担之,你为避朝堂纷扰,竟向皇上提出黑木门以江湖帮派之形隐匿于世。子墨,你胆子忒大,可知朝局暗潮汹涌、一旦不慎惹怒新皇、其手段是有狠辣?你不怕牵连家族,惹火烧身吗?” 邓禹饮一口茶,语调略缓:“年轻人有才,当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地施展抱负,为何偏要这般畏畏缩缩?我邓家岂需你如此行事?《永平国策》老夫颇为赞赏,中书台之设亦合时宜。你既有如此才智,加上我邓家之势力,位列三公指日可待,何以不思进取,偏要做些见不得光之事?你有何说辞?” 子墨闻此言,内心稍安,料想邓禹所虑皆在预料之中。他从容答道: “祖父大人勿怒。晚辈深知您对我寄予厚望,感激您平素的提携与激励。然我虽立寸功、进入朝堂不过一小吏耳、屈居人下而难展胸中所学。正因不愿涉足朝堂争斗。其中复杂险恶,一旦涉足,恐身陷囹圄,误我年华。我更看重家庭,愿多陪伴家人。我具备为相之能,这一点您与皇上皆深知。然于我而言,权力并非唯一追求。我渴望真正做一些实实在在的实事,为朝廷为百姓谋福利,使普天之下黎民皆能安居乐业。唯有如此,我方能更好地照顾家人,给予他们温暖与关爱。我尊重您的观点,亦理解您希望我在朝中有更高地位。然我愿依个人意愿生活,以我之方式另辟蹊径为大汉贡献力量。我相信,这种方式同样能实现我之人生价值。” 听罢子墨之言,邓禹与邓震交换眼神,邓震接话道: “子墨,你这倔脾气,先皇在时你便屡拒官职,如今三年过去,你仍旧如此。唉!” 邓震又问:“你的方式报效朝廷、造福民生,具体是什么方式?打算如何实施?” 子墨明白,二人关心的实则是他未来的计划与构想。于是,他将黑木门之事娓娓道来,详述其创立初衷、目的、功能、组织形式以及以民间身份存在的理由。 邓禹与邓震静静聆听,脸色逐渐缓和,待子墨讲述完毕,两人不约而同地赞许。 邓禹抚须而叹:“深思熟虑,高瞻远瞩,预事于未然,胸怀大局,布局巧妙,奇谋妙策,实属难得!” 子墨心中暗忖:此特务系统集后世千年智慧之大成,纵邓禹老谋深算,亦不得不叹服。 邓震亦赞道:“确大有可为,既利于社稷,又能远离朝堂纷争,不失为一条可行之路。我今日方领略其中奥秘。” 邓震言毕,邓禹点头赞同。此时,丫鬟奉上热茶,众人饮茶之际,邓禹开始为子墨剖析朝廷现状,预测未来局势走向。子墨闻之,深感钦佩,邓禹所言与历史走向大致吻合,足见其军事家与政治家之名实至名归。邓禹又叮嘱子墨应注意防范哪些方面,并承诺凡涉及朝堂之事,邓家定会全力庇护。 此刻,子墨唤入金童玉女,二人依次向邓禹、邓震恭敬行礼。邓禹对金童力搏狼王之举大加赞赏,对这对曾孙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随后,子墨示意张龙呈上精心准备的礼品。 子墨手中捧着一只紫檀木雕琢而成的精巧盒子,内里盛载一本厚重之书,他以极其敬重的姿态,双掌托举过顶,禀言道:“祖父大人,此乃童儿家师,一位避世修真的老神仙赐予晚辈之《战略经要》。孙婿研读之余,亦融入己见。适逢今日拜谒祖父,特耗数日光阴,亲笔抄录此奇书,以表孝心,望祖父大人笑纳。” 金童闻此,再度愕然,犹如石化般静立。 此书实为子墨在现代社会图书馆任职十数年间,遍访全球各地文献典籍与档案资料,悉心搜集、归纳整理出的军事战术精华。他精选符合当下时代特征之战例,辅以深度剖析报告,凝聚心血,汇成此书。幸而子墨身为军人,素来热衷研习古今中外各类军事理论,平日勤于笔记,故能如此迅速且完整地呈现出这部震撼世人的兵书。 邓禹闻听,不禁大喜。他素来痴迷兵法,常召部属一同演练各类战阵,尤因当年遭赤眉军挫败,痛失大司徒之位,此后更是废寝忘食,苦研各类军事理论,却始终未能觅得合乎心意之兵法。此刻,邓禹接过紫檀木盒,急不可耐地抽出兵书,仅瞥一眼篇目,便霍然起身,仰天大笑:“老夫寻觅多年,终得偿所愿矣!子墨,你我心有灵犀!”言罢,不顾旁人,径自步入书房,沉浸于书中世界。 趁此间隙,子墨又呈上第二件礼物——一柄以现代社会合金钢锻造的宝剑。剑鞘镀金,熠熠生辉,几乎晃花了邓震的眼。邓震急不可待地抽出剑身,剑光如银,再次刺亮他的双眸。邓震信手挽起一道剑花,喜形于色:“贤婿深谙吾心,此神兵利器,恐大汉疆域之内难觅其二!”他满心欢喜,未及询问宝剑来历,便径直奔赴自家练武场,欲一试锋芒。 此时,星彩儿携丈母娘缓步而来,子墨又呈上众多精致补品与日用品,件件皆为上品,丈母娘见状笑靥如花。一时之间,家中氛围温馨和睦,其乐融融。 午宴过后,正当子墨准备告辞之际,一仆人疾步近前,禀报道:“候爷已在花香园设茶相候。”子墨只得转身,前往府邸后花园。 至花园亭中,已有四人落座,其中两人子墨识得,乃太常恒荣,当代大儒,另一位则是新任中书令钟离意。子墨连忙趋前,依序施礼。礼毕,方知余下两位乃是尚书令宋均与太仆伏恭。 侍子墨安然落座后,太常恒荣率先发言,对子墨将《孝经》融入国策之举赞许有加:“小王爷将《孝经》纳于国策,老夫深感赞同。此举有十大裨益:一者,弘扬孝道,使之深入人心,提升世人对孝行之重视;二者,作为道德教化之根本,引导世人修身养德;三者,重伦理,稳社稷与家庭和谐;四者,传承并守护我儒家孝道观念;五者,培养仁爱之心,激励世人相互关爱;六者,增强家庭凝聚力,促进成员间互助团结;七者,塑造价值观,影响世人价值取向,培育其责任感与道德观;八者,推动社稷和谐,营造良好的人之关系与世风:九者,稳固秩序,有利于朝局稳定与政权巩固;十者,增进世人对我儒家文化的认同感与归属感。” 恒荣先生一番宏论方毕,宋均接言道:“小王爷倡导入朝官员须经由基层县府举孝廉选拔,此点我亦深表赞同。其理由有五:其一,促进道德教化,重孝道与清廉,有助于民众道德观念之养成;其二,为国家提供一种选拔官吏的有效途径;其三,维护世间稳定,强化世间伦理道德,促进家庭与社会和谐;其四,弘扬儒家思想,传播儒家理念;其五,激发孝道实践,鼓励世人尊崇孝道,身体力行。” 子墨静聆诸公之言,若有所思,心道:“此等政策果真出自吾手?似有悖论之感。” 邓禹适时开口:“今日在此,诸位皆为朝廷之柱石,可畅所欲言,共同探寻治国之道,以期为朝廷提供丰富借鉴与指导,助力固本安民,使国祚绵延,政通人和。古人云:‘政如江河,源清流洁,则国泰民安;政如磐石,根基稳固,则风雨不动。’愿我朝政局永固,盛世长歌。” 邓禹话音甫落,新任中书令钟离意即刻发问:“子墨兄才思敏捷,敢问社稷架构与朝局稳固之关联何在?”钟离意近日正为中书台章程而苦思,希冀借此良机一窥子墨之才,并寻求解答自身困惑。 子墨从容微笑,徐徐道来:“政道之奥秘,实在于政体架构乃朝局稳固之核心。君权之盛衰,往往直接左右朝局之安危。君主手握国家权柄,犹似巨舟之舵,其操纵之稳否,关乎航程之顺逆。此外,社稷体制之运行效率、地方行政之组织结构,乃至军权之配置,皆在深层影响朝局之稳定。官僚若各司其职,上下井然,如同车轮齿合,政令畅行,则国泰民安;反之,若官场腐败,地方割据,军权旁落,则朝局动荡,民心惶惶。故云:政体之构建,实为朝局稳固之基石也。” 众人闻子墨之论述,皆心生钦佩,钟离意更是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起身向子墨深深一礼,表达敬意与钦佩之情。 宋均再问:“经济基础与朝局稳固之关联,子墨兄能否详解?” 此刻,宋均已不再称子墨为王爷,改口唤其为兄,意在拉近彼此距离。 子墨从容应答:“经济基础,实乃朝局稳固之另一重要支柱,二者关系犹如江河与堤岸,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朝局之稳,实与经济发展之态势、赋税征收之法度、土地分配之政策等紧密相关。历览盛世,经济繁荣,民生富饶,百业兴旺,朝局自然稳如泰山;反观经济凋敝,民生困苦,或遇重大经济危机之时,朝局之稳固便如履薄冰,随时面临颠覆之险。故经济之平稳发展,恰如朝局之定海神针,其重要性不言自明。” 众人闻此论述,无不对子墨之见解心悦诚服,宋均亦上前躬身行礼,表达认同与敬佩之意。 恒荣此刻亦按捺不住,因其肩负着刘庄大兴太学、发展文化教育之重任,正为此事冥思苦想对策,遂紧随其后问道:“小王爷,对于文化与朝局稳固之关系,您又有何高见?” 子墨从容回应:“文化,虽无形无象,实乃一股强大的软实力,于朝局之稳固具有举足轻重之地位。文化认同与民族凝聚力,恰如精神纽带,深深根植于民众之心,对于维系朝局稳定至关重要。吾辈当积极弘扬儒、道、佛之深邃思想,力推太学之兴办,强调宗教信仰之教化功能,以强化民众对共同文化之认同,增进民族团结之情谊,从而巩固朝局之稳固。文化之底蕴深厚,人心定则政令畅行如水,社稷稳定如磐;若文化衰颓,人心离散,则政令难行,社稷动荡不安。故言:文化者,实乃朝局稳固之灵魂也。” 子墨对文化之定位如此高远,恒荣听罢大喜过望,竟不顾大儒身份,匆忙向子墨行礼,子墨赶紧还礼言道:“老太师不必如此、学生掘见、学生掘见。”双方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同时随之开怀大笑。众人亦纷纷拍手称赞,一致叫好。 此时,伏恭略作思索,提出一个他认为较为冷僻之问题:“小王爷,近年来大汉天灾频仍,天灾之变与政局之稳固有何关联?” 子墨依旧镇定自若,娓娓道来:“天灾之变,实为影响朝局稳固不容忽视之要素。历来观之,地震、洪水、旱灾等天灾降临时,不仅造成生灵涂炭、财物损失之严重经济后果,更由此引发民生困苦、人心浮动,甚至诱发社稷动荡,直指朝局之根基。故朝廷应对天灾之能力,实为衡量其政局稳固程度之重要标尺。灾厄来临时,若能迅速动员,妥善安置,救灾如救火,百姓方能感念皇恩浩荡,人心安定,朝局自然稳固;反之,若应对不当,救灾乏力,民怨四起,朝局必会风雨飘摇,危如累卵。因此,治国者须深知:防灾备荒,安民抚患,实乃保朝局之稳之长远之计也。” 伏恭闻此,不禁愕然。这位王爷对天灾与朝局关系之阐述竟如此透彻,连他这位专家都自叹不如。伏恭毫不犹豫地大礼拜服,口称:“王爷惊世之才,令在下敬佩不已。” 邓禹忽而转换话锋,将那《永平国策》中饱含深意的“保储法”提上议题,语重心长地道: “子墨所创之保储之法,其影响力之深远,依老夫看来,精髓之处在于保储法之施行,犹如朝廷之臂膀,使指顾间即可调遣百官,强化对整个体系的监察力度。此法既能震慑那些宵小之徒,防微杜渐,杜绝权臣篡权乱政、倾覆社稷之祸端,又能维护国之纲常伦理,确保江山永固,皇图永昌。正所谓‘国有利器,可镇乾坤’,不知子墨对此观点以为然否?” 子墨闻此言,谦逊有礼,恭声回应:“祖父高论精辟,孙婿深感钦佩。” 太常恒荣继而发言,其声沉稳有力:“保储法为社稷之基石。择忠贞且才智超群之士委以重任,政令因此得以畅行无阻,行政效率大幅提升。此举犹如春风化雨,遍洒四野,既维护了社会秩序之井然,又催动国力蒸蒸日上,百姓乐业安居,百业繁盛。正如古圣所言:‘举贤才以安社稷,犹良用药,病去而体健。’老夫对此深感赞赏。” 宋均紧接着道:“保储法亦为士族之兴隆之源。其选官制度,使得士族阶层得以繁荣壮大。士族者,腹藏诗书,胸罗经纬,其参政议政,如群星拱月,共辅明君,大大提升了国家治理之水准,致国泰民安,四海清平。古语云:‘士者,国之宝也,士兴则国盛。’子墨之才,令宋均自愧弗如。” 最后,钟离意目光炯炯,激动而言:“子墨之《永平国策》,尤其是其中保储之法,堪称治国之道中之奇峰突起,创新之举。此法以精选忠良、设立储君、严密监督官吏等策略,既巩固了朝廷之威严,稳定了社稷之根本,又推动士族阶层成为国家中流砥柱。此等见识,最令我辈敬服不已。” …… 于是乎,一场大汉版子墨舌战群儒的佳话至此圆满落幕。邓禹与邓震父子皆心满意足,众人把酒言欢,直至日薄西山,仍意犹未尽,方各自散去。 第58章 子墨陶瓷计·班召显才华 这日上午,子墨沉浸于欣赏星彩儿祖父邓禹所赠之吊坠,其名唤作“流云”,真可谓世间罕见之宝。此坠形如流云般飘渺灵动,轻若无物,婉约而曼妙。其线条流转自如,仿若天成,其独到之处在于其形态变化万千,如流云无定,随风而变,蕴含无尽神韵。无论从何种视角审视,皆能领略其各自不同的美态,令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正当子墨沉浸于“流云”之美时,丫鬟春兰步履匆忙,带着急切的神情前来通报:“王爷,王妃在后花园有请。” 子墨遂移步至后花园,只见凉亭之中,几位佳丽正悠然品茶。远远瞧见子墨身影,淯阳公主便欢欣雀跃地奔来,口中娇嗔又欢快地道:“子墨哥哥,都快到午时了,你才来呀!你真是个大懒虫呢!” 子墨步入凉亭,星彩儿与班召起身行礼。待子墨落座,班召启唇道:“子墨哥哥,您交代我和淯阳公主办的事已妥当。六位舞姬各具专长,其中四位深谙本国皇室礼仪。六人也已送去北海山庄”淯阳公主此时插言,语气中满是得意:“子墨哥哥,这次我可是立了大功呢!最好的两位舞姬,我可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硬是从其他王爷手中抢来的!你可得给我额外的奖励哦!” 说着,淯阳公主做出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双眸笑成弯月,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嘴角轻轻嘟起,娇滴滴道:“子墨哥哥,好不好嘛?” 子墨被淯阳公主的娇态逗得忍俊不禁,心想这公主真是既可爱又纯真,即便星彩儿在场,仍毫无拘束地撒起娇来。 子墨含笑询问:“公主想要什么样的奖励呢?” 淯阳公主一听,顿时精神焕发,手指迅速指向桌上的那套精美茶具,兴奋地说:“我就要这套茶具!我府中的陶器与之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父皇还说他赠我的陶器是郭家限量版的精品,哼,跟王妃姐姐这套相比,简直像垃圾一般。” 子墨闻此言,脑海中瞬间闪过一道灵光,立即追问:“你说的郭家,可是指郭况世家?” 班召适时接话:“子墨哥哥猜得没错,这天下的陶器几乎全被郭家垄断。无论是百姓日常用品,还是王公贵族的装饰摆件,大多出自郭家之手。单凭这一项,郭家的财富便足以富甲一方。” 子墨心中已有计较,笑容微绽,试探性地问:“倘若市面上出现与这套茶具同样精美,甚至价格更低廉的同类产品,且是由我们亲手推出,你觉得会如何?” 星彩儿听出子墨又有新的商业构想,不禁轻叹:“夫君的奇思妙想层出不穷,水酒生意已让我应接不暇,若再添这项生意,我恐怕难以兼顾。” 子墨宽慰一笑,柔声道:“彩儿,正因为这桩生意有望打破郭家的垄断局面,我才决心去做。不过,仅凭淯阳丫头和班召妹妹,确实难以支撑,我们还需寻得志同道合的朋友共同合作,方能将这事做得更大更强。” 子墨指了指星彩儿手中所用的茶具,继续道:“其实,我也并非无所不能,只是知晓此陶具的配方与制法,若是弃之不用,岂非暴殄天物?” 班召接过话茬,思路清晰:“若要寻找合作伙伴,对方需具备有才华,又有银钱,有销售渠道,有深厚背景及良好人品,缺一不可。” 子墨赞赏地看着班召,她似乎受到鼓舞,愈发自信满满:“子墨哥哥不妨先制作二三件精美的样品,涵盖百姓常用与王公贵族钟爱的各类器具。样品完成后,由公主负责联络,王妃统筹安排,我来筛选参与人选。我们可在王宴上举办一场展示宴会,受邀者便是我们的潜在合作伙伴。待一切筹备就绪,最终决策仍由子墨哥哥定夺。……” 子墨听完班召的详细规划,心中对其赞许不已。这正是自己所想的内容。这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才女,不仅文采斐然,竟在商业运作上亦思路清晰、计划周密,言谈之间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果真是金子到哪里都会熠熠生辉。 子墨露出满意的笑容,赞道:“班召妹妹思虑周全,实不负才女之名,我十分赞同。公主、彩儿,你们可有异议?” 淯阳公主笑靥如花,娇声应道:“我听子墨哥哥的,班召姐姐怎么安排,我都全力以赴。” 星彩儿亦满眼期待,兴奋表态:“我也赞同班召姐姐的提议,此事就全权交给班召姐姐去运作,我会全力配合,确保成功。” 一场关乎商场较量的大戏,就这样在三位女子的默契合作与子墨的运筹帷幄中悄然拉开序幕。 子墨昨夜再度穿越时空,回归现代社会,他夜以继日,潜心于互联网中搜集陶瓷制作工艺之要领。史载,东汉以前之陶瓷统称为原始陶,郭家现制之品,施釉手法仅限于“浸釉”与“涂釉”二法。前者乃将坯体浸入釉浆片刻,借坯体吸水性能使釉浆均匀附着其表;后者则以毛笔或刷子蘸取釉浆涂抹于器皿表面。至于烧制工艺,仍沿用古法低温烧造,成品胎质粗疏,釉面薄而不匀,硬度与强度皆欠佳。 子墨目光独到,鉴于北海农庄铁石山下偃塞湖畔蕴藏广袤优质粘土,决意引入宋代四大名釉:铁系结晶釉、青瓷釉、钧瓷釉及建窑黑釉之工艺流程。主要是因为北海农庄铁石山偃塞湖边的粘土富含铁元素,且加上早前炼铁之时已发现石英(增瓷之硬度与强度)与长石(促熔融与烧结),两种辅助材料,正是生产宋代陶瓷的理想原材料基地。种种巧合,仿佛天意注定。 子墨整理完所需资料,东方已破晓。他疲惫不堪,步入大厅,命玉女速唤星彩儿与宛茹前来商议要事。不久,两人匆匆而至,贾宛茹入门便调侃道:“公子今日怎起得如此之早,莫非太阳打西边出了?”继而又问:“何事如此紧急,一大早就召集我们?” 子墨答曰:“我尚未眠。尔等需分头行事:彩儿速传班召与淯阳至府中,共赴北海农庄;宛茹先行一步,携我手书往农庄寻刘彪叔,依我所嘱备好人手待我等到来。另,家中所有带回之陶瓷器物,连同那只黑箱,一并带往农庄。”言毕,子墨连连打哈欠,步履摇晃离去,嘱咐人到后再唤醒他。 星彩儿与宛茹面面相觑,愕然无语。 午后,一行人前往北海农庄途中,子墨递与班召一份详述新陶瓷产品发展规划、管理制度以及生产工艺流程之文稿后闲眼睡去。班召一路专注研读,临近农庄时方略览完毕。子墨这时候已然转醒见其眉头紧锁,关切之余亦戏谑道:“班召妹妹对此规划与章程有何异议乎?” 班召羞涩一笑,坦言:“子墨哥哥将如此重任委于我,并许以两成利润分红,实令我惊愕。此文稿布局严谨,条理清晰,内容详实,观念新颖,兼具实用与操作性,令我眼界大开。” 她目光敬佩,继而提问:“敢问兄长,为何选我担此重任?又为何预留四成利润作为风险准备金,其作用何在?最后,为何我们选择以代理销售而非合作生产的方式与他人合作?” 子墨赞赏地看着班召,心中愈发欣赏其洞察力,仅问三问便已明了其余细节。 子墨微笑而言:“委你重任,一则因在吾看来,此事非你莫属,他人无可替代;二则你与淯阳实为此事发起者,由你主持,顺理成章。” 子墨续道:“风险准备金至少有三重功效:一为应对未知风险;二为积累资本,以备未来投资优质项目;三为预留余地,以应变未来不确定因素。” 谈及合作模式,子墨解释:“我辈产品以独特性与性价比优势立于市场,故宜扬长避短,将销售交予实力雄厚之代理商,专注生产。” 班召侧目,见星彩儿与淯阳公主正窃窃私语、眉目传情,方悟自己过于专注聆听子墨解答,未察觉两位姐妹已然暗中互动,不禁脸颊泛红,娇羞之情溢于言表。 此时,马车徐徐停于北海农庄庄主刘彪门前。 子墨一行人甫下车,庄主刘彪偕夫人及两位子女恭候于前,引领众人步入刘府华堂。子墨稳坐主位,刘彪趋前禀告:“小王爷,刘叔已遵照您的吩咐,觅得所需之人,并邀得徐老铁匠至此。” 徐老铁匠闻声,携二子起身施礼,与子墨寒暄几句,言语间显亲近之情。 刘彪复指向厅中一老者及两侧青年,挥手唤道:“刘丰、刘强、刘宇,还不快来拜见小王爷!”三人应声趋近,恭敬行礼。刘彪趁势介绍:“小王爷,刘丰一家乃居于铁石山下湖畔之民户,平素以湖泥烧制瓦罐为生。刘丰早年曾于郭氏陶坊任窑工,习得烧陶基本技艺,故仅能制出粗陋土陶之属。” 子墨微微颌首,示意三人落座,而后开言:“今日召诸位至此,乃是欲兴办一陶瓷工坊,望诸位同心协力,共襄此事。”众人闻之,齐声承诺,誓以全力以赴,不负小王爷所托。 子墨点头,继而道:“此工坊筹建与日后运营,悉由班召姑娘主掌,凡规划、生产、工艺、管理诸事,皆由其全权负责。此刻,且听班召姑娘详作布置与解说。” 班召遂款款而起,气度从容,两个时辰内,子墨未发一语,静观其陈词。班召思路明晰,布局合理,务实高效之安排部署,赢得子墨高度赞赏,堪称完美。 华夫人也频频点头、不断表示赞赏? 徐老铁匠之二子因其文化基础,分责上釉与塑形工艺;刘丰父子则专责烧制与原料采掘;庄主刘彪总揽人力调配与工坊建设之事。待诸般事宜妥当,已至暮色降临,晚宴遂开,由刘庄主设席款待,气氛热烈。 席间,子墨回赠徐老铁匠一套现代铁匠工具箱,内含熠熠生辉的大铁锤、勾子、钳子等器具,引来满堂喝彩。徐老铁匠感激涕零,连声道谢。 酒足饭饱之际,众人共赏拟仿制之二十余件现代工艺陶瓷精品,皆惊叹不已,喜形于色,对即将开创之事业充满期待与憧憬。 第59章 时空行者·拳馆风云 返至王府,子墨命金童玉女护法,即刻启动为期八日的闭关穿越之程。瞬息之间,子墨已置身现代别墅之内,时值辰时已过,仅余八小时处理诸事。首要之务,乃将地库藏品移至肉身栖息之秘室,以便日后迅速传送。其后,将屋内堆积如山之古玩分类归置,耗时约一小时。紧接其后,亟需处置一桩紧急之事——适才穿越回现代搜集资料时,瞥见留言一则:“兄长,西华医院骨科住院楼三零一室,速来有要事相商。” 子墨疾步至医院病房,只见弟弟子健卧于病榻之上,周身裹纱,情状堪忧。子墨关切询问:“何故如此?竟致如此境地?” 子健强忍泪水,娓娓道来:“昨日午后,偶游体育用品街,见一馆名‘名人拳馆’,门前赫然标示免费会员优惠:凡能在台上自由搏击赛中撑过两回合者,享半价会员待遇;坚持三回合者,则获免费会员资格。吾自幼酷爱自由搏击,自信能胜此赛,获取会员特权,故毫不犹豫签署双方受伤自负之协议,参与比试。岂料,在连胜两回合之际,拳馆竟欲中途换人继续第三战。吾自不肯,因门外公示之规则并无中途换人之条款,遂与之理论。馆主竟言:‘比则比,不比则滚,规则解释权归我方所有。’吾一时气愤难抑,再度登台。哪知此次对手竟是职业拳手,不出一分钟,吾已力不能支,忙呼:‘认输!不比了!’欲退下擂台,怎料此人全然不顾,悍然对我施以重击,且唾骂曰:‘回合未终,汝安敢言败?’更咒我无知妄为,质疑其规则,谓其挂羊头卖狗肉。直至将我打得如此狼狈,方肯罢手。” 子墨闻罢,愤慨不已:“此类商家,正是觑准尔等贪图小利之心,以免费之名,实则让其会员借尔辈练手,既增其实战经验,又使尔等沦为免费沙袋。世间焉有白食之午餐?皆是陷阱,皆是圈套,尔竟盲目往里跳!” 子墨又问:“唤我至此,可是欲我为你复仇乎?” 子健泣求:“兄长,此事我实难释怀,自幼敬服兄长之特种兵神技,对付那等恶徒易如反掌。兄长,务必助我雪耻!” 子墨面色一沉,怒道:“汝已至此境地,尚思复仇?吾岂愿自惹麻烦?”言毕,又安慰道:“医药费用已悉数付清,且已咨询主任医师,汝之伤皆为软组织损伤,无甚大碍,数日即可康复。明日我将远行,嘱人妥善收取货物。”言罢,子墨拂袖而去。 子墨步下楼阁,首事乃致电华夏全国击拳协会侯会长。侯会长闻子墨之电,言语间满溢亲昵,连连赞誉那条汉光武帝之腰带甫一亮相,即震撼国际,乃至世界顶尖拳王亦应允前来助阵,诸多名拳手踊跃报名,使得此次国际拳击邀请赛之规格直追世界顶级拳王赛事。报喜之余,侯会长急切询问是否又有奇珍欲售。子墨未料此腰带竟引此盛况,亦惊讶于尚未启齿,侯会长已显极热忱,竟主动询购。子墨略一思忖答曰:“会长,今日来电实有要事相托,另我家珍藏所剩无多,未知会长偏好汉朝何种古物?” 闻此言,对方精神陡振,急切接话:“子墨贤弟,余独好古代兵器收藏,贵府可有此类?”子墨想起那日潮皇阁之战顺手带回的匈奴月牙狼刀。应道:“确有一柄匈奴将军所用之月牙狼刀,不知……”言犹未毕,对方已迫不及待插言:“哦,匈奴兵器?此乃稀世瑰宝矣!现今国内完好之汉代匈奴月牙狼刀不过两柄,若贵府之刀完好无损,收购之价定令君满意,子墨贤弟。” 子墨闻之,爽朗回应:“侯会长,宝物若合你意,价码由你定夺,余信会长之信誉。”电波那端,侯会长闻此言大悦,继而询问子墨所需何助。子墨遂将子健遭遇之始末详述一遍。会长闻之亦感震惊,断言此种欺诈行径必严惩不贷,当取消其拳馆经营许可。子墨告之明日将离蜀市出差公干,此刻便欲亲至拳馆处理此事,恳请侯会长关照。会长当即应承:“子墨贤弟,此事我定鼎力支持,此等歪风邪气必予痛击。你先行,我即刻电联蜀市拳击协会赵会长,令其速往处理,不出一小时,彼必至现场。请告拳馆地址及名称,待赵会长至,此事必妥帖解决,令你满意。” 子墨径直奔赴“名人拳馆”,馆内正有一青年拳手激战台上,不料第二回合即遭对手飞踢出局,狼狈退场,引来观者阵阵嬉笑。子墨毅然签下参赛承诺书,跃上擂台之际,觉察对手眼中闪烁贪婪、轻蔑与亢奋之色,视己犹如待宰之羊。 战斗伊始,对手狂猛扑来,大摆拳风声呼啸,迅疾如电。子墨身形未退反进,刹那间贴近对方胸膛,施以“白虎摇头”之巧招,避开攻势,同时膝顶其腹,对方立时弓腰疼痛难忍。子墨乘势以手肘猛击其背,对手应声仆地,再无力起身。 第二回合,对方果欲故技重施,更换拳手。子墨坦然应对,新登场者乃前番职业拳手。此人目光凶狠,斗志昂扬,甫一上台便展开疯狂进攻。子墨施展玉女所授“飞天旋风步”,身法灵动,巧妙避敌,寻觅破绽。 职业拳手拳风如狂风骤雨,子墨却应对自如。待时机成熟,子墨使出擒拿手“将军敬酒”,侧身闪避对方重击,同时飞踢其膝,使其步伐踉跄。继而使出“扳倒泰山”,抓握其臂膀,一记过肩摔将其掼翻在地。最后施以“黑鹰锁喉”,紧紧锁住对方咽喉,使其头晕目眩,几近窒息。直至对方手舞足蹈,面色惨白,子墨方稍稍松开手指之力。对方似觉遇劲敌,断断续续乞求:“小兄弟,有话好说,我认输,你先放手。”子墨冷笑道:“昨日那位小兄弟也曾这般求你,你如何待他?”言罢,扬手一记脆响耳光。复厉声道:“尔等挂羊头卖狗肉,坑害多少人!”又是一记耳光。子墨连掴对方十余记,以泄心中之愤。 恰此时,台下传来一声暴喝:“小子,胆敢如此猖獗,竟在我名人拳馆撒野!今日你若能四肢健全走出此门,我付老二从此钻人裤裆!”子墨闻声,俯瞰台下,只见七八名虎背熊腰之大汉手持大号警棍,簇拥一位体态微胖之中年男子,正怒目指向自己。子墨不假思索,一脚将职业拳手踢下擂台。 子墨沉声问道:“诸位欲群殴亦或单挑?来吧,尽管放马过来。”那中年男子见威势未能震慑子墨,即刻召唤众人,高声呼喊:“兄弟们,今日定要废了此子,我请客!只须留其一命,其余任凭诸位发泄,我所图者,不过是折其一腿或废其一手。” 子墨心知眼前这些人皆半职业拳手,今日这中年恶徒毫无武德,欲纠众围攻。身处现代社会,他自不能痛下杀手,应对起来实为棘手。正当他陷入两难之际,大厅内忽闻冷峻之声:“法治社会之下,竟有人口出断人手足之狂言?”话音未落,数名西装革履之人迈步而入,领头者高大魁梧,目光锐利,环视全场,而后直指那发话欲伤子墨之人,厉声喝道:“付老二,你好大胆!挂羊头卖狗肉,欺诈顾客尚且不够,竟还于规则中弄虚作假,搞什么霸王条款承诺书,伤人而不担责。今日败阵,还要耍横群殴,你可曾有一丝武者的职业道德?”一顿严厉训斥过后,此人冷漠宣告:“即日起,取消‘名人拳馆’拳击运动项目经营许可资格证。” 付老二闻此,吓得面如土色,慌忙求饶:“赵会长,今日之事还望高抬贵手,我知错矣!我愿向这位小兄弟磕头赔罪。”言罢,竟双膝跪地,对子墨连连叩首:“小兄弟,我有眼不识泰山,向您赔罪。昨日那位兄弟,我必登门谢罪,并赔付所有医疗费用及精神损失费。”他又转向赵会长,哀求道:“会长大人,您如何处罚我都行,只求不要取消我之经营资格。” 赵会长闻其言,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向台上的子墨,满脸笑容地关切道:“子墨兄弟,可有受伤?此等无法无天之徒,竟敢欺凌到你头上。如此处置,你认为妥否?”子墨对赵会长的关怀表示感谢,点头赞同其处理方式,又道:“此等黑店不知祸害多少人,若任其继续经营,蜀市拳击运动协会颜面何存?” 赵会长躬身应诺:“子墨兄弟放心,此等害群之马必除。你兄弟所有医疗费用与精神损失费,明日必定一分不少到账,且那恶徒必亲自登门赔礼道歉。” 子墨见赵会长行事果断,处置得当,便道:“如此,今日我做东,请赵会长饮酒叙谈。”赵会长却婉拒道:“小兄弟,公事公办而已,饭局就不必了。只望你向领导汇报时,顺口提提我,这比请我吃饭强上百倍。哈哈。”说罢,拉起子墨之手,径直向大门走去。 “赵会长,请稍候。”此时,一道清脆女声响起。子墨与赵会长驻足回望,赵会长唤道:“黄总,怎会是你?莫非这拳馆乃是贵公司黄海集团旗下的门店?” 那女子应道:“确是我集团旗下子公司经营。赵会长,看在朋友之谊,还请网开一面,勿取消我司经营资格。我保证接受处罚,诚心悔改,闭馆整顿三个月,待协会确认我司服务理念矫正后,再行开业。昨天那位兄弟受伤所有费用我司承担,并自愿额外赔偿精神损失费十万元。” 黄总之言似乎产生影响,赵会长压低声音询问子墨:“兄弟,此事……”子墨转身,目光与对面女子交汇,二人皆愕然,互认出对方:“子墨,是你?烟罗,是你?” 面对此景,赵会长随即宣布:“鉴于黄海集团黄总态度诚恳,有痛改前非之决心,经营许可证最终去留,将视其实际补救整改行动而定。”言罢,他率众人离去,未再多言。 黄烟罗目光如炬,冷冷看向付老二:“还不快滚?”付老二惶恐不已,带领手下仓皇退去。顷刻间,大厅空荡,仅余子墨与黄烟罗这对昔日恋人相对而立。 第60章 重逢旧爱·情缘新续 黄烟罗与子墨在空旷的厅中对视,往昔岁月如潮水般奔涌而来,短暂的静寂中,时光仿若停滞。这对昔日情深意浓的爱侣,却因门户之见而各奔东西,今日在如此意外之境再度相逢,各自心头百感交集。黄烟罗双眸深处交织着复杂情愫,既有重逢之喜,又有难言之苦。子墨则略显恍惚,他在黄烟罗容颜之上寻找岁月留痕,却只见其风韵更显成熟干练,那股独特的魅力依旧摄人心魄。 黄烟罗终究打破沉默,款款步至子墨身前,声音微颤:“子墨,竟在此地与你相遇,实未料及。经年流转,你可安好?”子墨淡然一笑,内心虽波澜暗涌,表面却从容回应:“烟罗,我无恙。你看来事业有成,黄海集团黄总之名,果非虚传。” 黄烟罗轻声叹息,低语道:“功成名就,难填心底之空。我深知昔日对你有亏,令你屈就赘婿之位,此乃父命难违,我亦身不由己。每念及当年抉择,皆觉年少轻狂,过于冲动。”子墨凝视她,眼中掠过一丝痛意,旋即平复情绪,平和言道:“旧事已矣,不必再提。如今我们都已开启新的人生。” 黄烟罗神色一变,面上漾起温婉笑容,道:“子墨,我有诸多话语欲与你细说,此处站立交谈不便,可否随我去一清净之地,共饮畅谈?”言语间满含期待与某种微妙的激动。 子墨心知现代社会中,自己对宛茹与烟罗之情最为真挚,刻骨难忘,今日因缘际会,只得点头应允。 二人遂至蜀市顶楼之空中花园餐厅,此处可俯瞰全城盛景。正值蓝天白云,阳光普照之日,黄烟罗熟稔地步入临窗之处,落座于精巧餐桌旁。子墨随之就坐,适逢午膳时刻,烟罗点下两份菲力牛排、一份三文鱼、法式鹅肝及沙拉,配以一瓶意大利基安帝红酒。菜品精简雅致,烟罗举止娴静自然,含笑注视子墨,眼中盈满期待,等待子墨启口。 此时,一名西装革履、面色微醺的青年男子径直走来,瞥了桌上红酒,鄙夷道:“大叔,陪黄总用餐,怎如此品味低下?区区两千多元的基安帝也拿得出手?”言罢,即打个响指唤来侍者,道:“来一瓶拉菲,账记我名。”说罢摇摇晃晃欲离去。黄烟罗愕然。“站住!”子墨一声怒喝。男子闻声转身,嘲讽道:“大叔,我好心请你与黄总饮酒,有何不妥?你这大叔忒没修养!”说着以手指按唇,做出噤声手势。子墨冷然点头:“好,你买单。”随即亦打个响指,吩咐侍者:“再上一瓶罗曼尼康帝。”闻此言,青年男子似酒醒一半,脸色骤变,急道:“大叔,这酒我可没说要付账!你当我傻子?三十多万一瓶,也想让我买单?” 黄烟罗冷然道:“朱少,你囊中羞涩,何苦在此丢人现眼?还不快滚!”听得黄烟罗厉声斥责,朱少慌忙取过桌上的拉菲,狼狈而去。 一切复归宁静,子墨以冰寒目光审视烟罗,后者心下一紧,急忙解释:“子墨,此人乃蜀商集团朱董事长之子朱浩。因其与我年纪相仿,且父与朱董私交甚笃,两家长辈均有结为亲家之意。朱浩对我紧追不舍,每逢机会便竭力献媚。今日见你我独处一桌,想必醋意大发,借酒装疯。不想你寥寥数语便将其吓退,令人刮目相看。” 子墨闻烟罗之言,心中释然。暗忖烟罗至今单身,自己亦有几分愧疚,倘若当初……见子墨陷入沉思,黄烟罗顿时意会。这酒确实太过贵重,子墨可能有意在试探自己,罢了,谁叫自己现在对他还念念念不忘呢。黄烟罗优雅的启开罗曼尼康帝,为子墨与自己各斟一杯,举杯言道:“子墨,过往之事,且付诸流水。我俩共饮此杯,忘却前尘。”语毕,轻轻碰杯,一饮而尽。 子墨微微一笑,接过酒杯,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尽管时光不能倒流,但有些情感却能穿越岁月的长河,历久弥新。他轻轻举杯,与黄烟罗的杯沿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他们曾经的爱情,清脆而美好。 酒过三巡,两人的话匣子也逐渐打开。黄烟罗谈起了自己的事业,如何在商海中沉浮,如何一步步将黄海集团带向辉煌。子墨则分享了自己的经历,这些年的坎坷与奋斗。 两人的对话中,既有对过去的回忆,也有对未来的憧憬。他们谈论着各自的梦想,以及如何在这个瞬息万变的世界中坚守自我。他们的话题广泛,从艺术到历史,从哲学到佛学,从人生到宇宙,无所不包。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谈话愈发深入。黄烟罗谈到了自己的困惑与迷茫,尽管事业有成,但内心却感到空虚。子墨则分享了自己的感悟,如何在失去后重新找到生活的意义。 他们的对话中,既有欢笑,也有泪水。他们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感受着对方的真诚与坦率。在这个午后的空中花园,两颗心逐渐靠近,仿佛回到了那个青涩的年代。 最后,谈及名人拳馆之事,子墨详尽讲述了整个事件始末,黄烟罗听后愤慨不已,立时决意革除付老二之职,并诚邀子墨胞弟子健出任名人拳馆经理。子墨亦承诺稍后致电赵会长,请求妥善处置此事。 两人边食边谈,氛围渐趋和谐。趁黄烟罗离席如厕之际,子墨悄无声息地结清了餐费。黄烟罗归来后,子墨告知尚有要事待办,黄烟罗并未强留,双方互留联系方式,约定有暇再会。待子墨离去后,黄烟罗前往结账,前台告之与她同桌之人已然结账,黄烟罗顿时愣在当场。 第61章 守护不朽·千年之谜 子墨离开花园餐厅,立即拨通猴会长电话,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及黄烟罗对付老二的处理决定详述一遍,同时对赵会长的工作作风予以赞扬,恳请猴会长在处理名人拳馆一事上,让赵会长能给予适当宽宥。最后提及猴会长所需汉代月牙狼刀,因自己明日出差,拟请自家弟弟于两日内送达猴会长手中,如满意,猴会长可按前次银行账号转账付款。猴会长听后十分欣喜,一口应承子墨所提各项要求。 诸事料理完毕,已近午后两点,子墨赶回家中取出月牙狼刀送至子健处,并将黄烟罗之事简要告知。子健闻之,兴奋异常,表示定不负大哥所望。 午后三点,子墨如期抵达蜀市博物馆,班召早已翘首以待,笑容满面地迎上前去:“子墨兄,你电话总是不通,无奈之下只好留言,不想你竟准时而至,实乃令我欣喜万分。来,敦煌古墓出土文物研讨会即刻开场,盼你聆听之后,能于佛学一道给予我些微启迪。”言毕,班召自然而然地挽起子墨手臂,一同步入博物馆内的会议室。 研讨会上,众人首先观看了敦煌周边某古寺遗址考古现场的视频。画面中,数位考古学者正紧张有序地发掘一座古旧寺庙,不期竟掘出一具保存完整的高僧遗体,据初步推断,该高僧圆寂已有两千余年,然其躯体竟丝毫未腐。视频至此暂停。老教授、考古专家班章主持此次研讨会,他提议道:“接下来,让我们共同探讨这佛门高僧肉身千年不朽之谜。” 一位年轻考古学者惊叹道:“此情此景,令人难以置信!高僧遗体历经千年仍保持原貌,何以至此?这可是考古界罕有的重大发现,我以为,应当对其进行解剖,对我们的研究价值无法估量!” 一位资深考古学者沉吟片刻,反驳道:“此言差矣!这可能与高僧生前的修行与信仰紧密相关。佛教主张生死轮回与超脱生死之境,或许这位高僧生前已通过修行达至某种非凡境地,使肉身得以抵抗岁月侵蚀。此肉身象征着一种神圣信仰,我们岂能加以破坏?理应尊崇并保护。” 另一考古学者提出不同观点:“亦有可能是与当时的丧葬习俗与环境条件有关。古人或许采用独特的防腐技术,或以特殊环境存放高僧遗体,使之得以长久保存,理应解剖。” 此时,一位宗教专家加入讨论:“从宗教视角观之,此现象或为高僧生前积功累德、修持佛法之果报显现。佛教认为,通过修行与积累善业,可得殊胜果报,其中便包括肉身不朽。诸位同仁,切勿忘却我们从事考古的初衷,旨在探寻历史与文化,而非破坏。此具肉身承载着厚重意义,我们不可轻易触动,应让后世之人同样能感受其神圣之力。” 众说纷纭,研讨气氛渐趋热烈。 一位老考古学者总结道:“无论修行、丧葬习俗抑或宗教信仰,皆有可能对高僧遗体的保存产生影响。我们需进一步研究与分析,结合历史文献与科学方法,以揭开此谜团之面纱。” 班章作最后发言:“随着考古工作的深入,我们期待能挖掘更多线索与证据,以更深入地揭示这具千年不朽高僧遗体背后的故事。” 此时,班召附在子墨耳边低语:“子墨兄,对此未解之谜,你有何高见?” 子墨同样低声回应:“若你想知晓,不妨随我到外头详谈。” 于是,子墨与班召移步至博物馆内的咖啡厅,寻一静谧角落落座。子墨提议:“我倒建议利用现代科技手段对这具千年不腐之身进行检测,结果必让你大感惊奇,信乎?” 班召睁大眼睛,问:“此计甚妙,然后如何?” 子墨含笑答道:“随后,检测报告将揭示,除去无呼吸、无心跳之外,此肉身的各项生理机能与活人无异。” 班召惊讶不已:“当真如此?” 子墨语气坚定地确认:“此高僧仅是沉睡千年而已。故而,无论如何不可对其解剖,务必要保持肉身完整无损。班召,你能答应我吗?” 班召略有失望:“好,我保证完好无损地守护这具高僧肉身,除此以外,还有何嘱咐?” 子墨摆手笑道:“别无他言。” 子墨深知,真相远超世人想象,自己的肉身此刻仍在东汉北海靖王府静待回归。只要确保高僧肉身安然无恙,他已尽己所能。 时间回到下午6点、子墨进入那间秘室。结束了东汉时间八天的闭关穿越之旅。 第62章 贤英聚王府·瓷杯启商机 子墨闭关归来,携回二十套现代社会高科技穿戴装备,除金童玉女外,黑牛、张龙、张虎及其麾下十余家丁皆按等级获赐一套仙宝级装备。 在张龙、张虎的引领下,众人勤习玉女传授的飞天旋风步与子墨亲传的八品擒拿手,气势如虹,威猛非凡。 金童立于子墨身旁,观摩之余,向子墨请教: “义父,黑牛身着此仙宝,其天生真元八段之蛮力似无明显增益,何故?” 子墨释然道:“黑牛虽天生神力,然武技仅一品粗浅,若遇汝等高手,恐难逃厄运。故赠此宝衣,旨在为其提供防护。” 金童点头称是,又言:“张龙、张虎披挂宝衣,真元瞬提至八段中期,再配以义父所授八品擒拿手,俨然江湖顶尖高手矣。而家丁们身着二级宝衣,亦皆具备真元七段之实力,足以在江湖立足。如此一来,我靖王府自此不畏任何江湖势力之挑衅。” 子墨抚摸金童头顶,赞许道:“童儿年纪虽幼,见识却深。我王府如今已成为他人眼中之靶,防患未然,势在必行。” 恰在此时,数辆马车辚辚驶抵王府,载回北海农庄首批生产的陶瓷。班召亲率车队,将数十件形态各异、规格不一的新鲜出炉陶瓷器皿送至府内。 邓星彩与贾宛茹在大厅目睹张龙、张虎兄弟小心翼翼摆列各物,子墨神情淡然,上前逐一审视。虽未达心中理想之境,然对此第一批产品,子墨泰然处之,深知技艺之精进非一日之功,日后通过持续研发与技术支持,必能臻于至善。心中暗自感叹:“原来东汉陶瓷由陶迈入瓷之变革,竟始于吾手,所谓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千古之谜,亦不过如此。” 贾宛茹与星彩儿见此佳品,如获至宝,满目生辉,手舞足蹈,如猴摘苞谷般此起彼伏,爱不释手,口角生香,赞誉不绝。星彩儿亦被其感染,一同在厅中流连忘返,兴趣盎然。 子墨重归座上,班召适时呈上一份受邀人名录。子墨阅毕,心中暗赞:“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班召眼光独到,所邀之人断非纨绔之辈。” 果不其然,名单上赫然列着新贵六大家族之青年才俊,正合子墨之意。稍加思虑,子墨毅然划去开国元勋梁统之子梁松。史载此人确有才华,然心胸狭隘,娶舞阳公主后官拜中郎将,因私怨构陷马援将军,终致身死囹圄。 此时,星彩儿与贾宛茹兴冲冲来到子墨面前,表达对陶瓷新品的极度满意。子墨将名单递予星彩儿,言道:“日后产品只会更上一层楼。此乃吾拟定之宾客名单,汝以淯阳公主与尔等之名发出邀请,盛会定于明日。宛茹协助王妃妥善筹备。” 二人裣衽施礼,欣然领命。 翌日清晨,应邀的公子们纷纷抵达玉府宴会厅。子墨早已端坐其中,面带微笑,眼神中洋溢着自信与从容。班召开始逐一引介嘉宾,首先登场的是邓氏家族代表——开国元勋邓禺之孙、新任护羌校尉邓训之子邓京。邓京躬身行礼,子墨颌首回应,他曾听星彩儿赞誉邓京在商道上之才智,邓家商业版图皆由邓京一手擘画,堪称商界翘楚。 随后,班召引荐阴氏家族的阴识之子阴纲。阴纲行礼言谢,称:“蒙王爷恩赐我阴氏代理关外杜康酒之权,此酒今已风靡草原,远销海外诸国。”子墨谦逊回应:“阴公子过誉,此酒之热销实属意外之喜,本为缓解玉府财政困境而偶发之策,未曾料想竟成热销之品。”两人互相致礼,各自就座。 接下来,班召依次介绍耿况家族的耿弇之子耿纪、马援家族的马豫、李通家族的李雄以及窦触家族的窦武。诸位公子均是家族中执掌商业事务之才俊,其中耿纪尤为独特,作为耿家唯一弃武从商、喜好文墨之人,子墨特地赞扬耿家一门忠烈,武勇冠世。 宾主落座,子墨言道:“诸位贤兄,今日邀尔等共聚,缘起日前淯阳公主对小王所赠日尔漫商人茶具之喜爱。诸位请看手中瓷杯,有何观感?”众人皆为各族翘楚,眼光独到,对瓷杯赞不绝口: 一人感慨:“此杯质感细腻,触感温润,令人爱不释手,大汉境内恐无同类。” 另一人惊叹:“此杯图案精美,色彩华美,观之令人陶醉,若能面世,定然炙手可热。” 再有一人称赞:“杯体质地如玉,光泽独特,细腻坚韧,实乃大汉前所未见之物。” 待众人热议稍歇,子墨示意安静,继而讲述原委:“公主垂青,令小王意识到此乃商机。然而寻访日尔漫商人欲大量采购,对方却言杯易碎且路途遥远,不便运输。幸而双方多年交情深厚,商人愿以我大汉重宝换取此制瓷工艺。小王欣然应允,终得秘技。” 说罢,子墨示意丫鬟斟上大红袍,众人品茗之际,他宣布:“昨日,我已依日尔漫人配方,成功试制出一批精致产品,诸位手中之杯便是其中之一。”闻此言,众人顿悟子墨之意。 邓京率先发言:“王爷今日邀我等前来,莫非有意共谋此事?”众人目光汇聚,期待之情溢于言表。子墨含笑反问:“诸位不愿与我共襄此举乎?” 众人起身,异口同声道:“我等愿与王爷携手合作,感激王爷厚爱与提携。” 子墨挥手示意众人落座,继而征询意见:“诸位有何建议,对大汉营商环境及经营之道有何见解?” 邓京接话道:“大汉陶器业格局稳固,郭氏家族一门独大。我等若无独到技术,难以抗衡。然若王爷所言属实,掌握此等精良配方,批量生产出超越想象之瓷杯,其品质、工艺、色彩、样式皆远超同类,我等必倾力拓展市场,使之独步大汉天下、从此再无郭氏土陶容身之地。” 谈及经营理念,邓京又言:“预判市场,洞察先机,乃营商之要。须具备预见市场变化之能,捕捉供需动态,适时推出适应市场需求之商品。时机成熟,果断投放市场,紧跟潮流,抢占先机。要做到这一点,经营者需灵活应对市场变化,密切关注市场趋势,精准把握供需关系,及时抓住机遇,抢夺商机。” 第63章 商道论剑·黑木入棋 彼时,阴纲缓缓启唇,言辞恳切:“物之贵贱,如潮汐起伏,贱而购,贵则售,此乃价格波动之奥秘。盲目追高或屈就贱卖,皆非智举。同物异时,供求若变,价亦随之,犹如江河倒流,逆顺有别。经营者须洞悉此理,深入市井,察其供需,贱时囤积,贵时出手,以获盈余之最。” 耿纪随即附和,语带诚挚:“商道之上,诚为根本,货真价实,如日中天。视顾客若双亲,以诚相待,绝无虚假伪劣,唯真品上乘,方能商海不衰,久盛不衰。交易之时,价定公允,不增一分,不减一毫,力求迅捷,财源广进,自当遵从王法,谨守行规,公平交易,不悖正道。” 马豫接言,意蕴深远:“商海浮沉,价宜公允,不倚不偏,以短促时,谋取厚利。顺应时势,旱时造船,涝时备车,灵活应变,方能处变不惊。譬如房市炽热,则建筑之业可为;水患之时,车马需求骤增,适时转舵,利润自生。商者,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因时制宜,方能运筹帷幄。” 李雄点睛之语,简练有力:“财货如水,流动生财,速转为上,薄利多销,效率为先,利自滚滚而来。” 子墨闻此,心悦诚服,暗叹大汉豪门之中,实不乏商界英杰,班召推荐之人,果真个中翘楚、黑木门如果有此等精英入局以后纵横四海皆如鱼得水。他笑道:“商者,不过东西易手,东来西往,西去东回,关键在于握先机,据高地,奇货居之,自得丰盈之利。” 对众人之论,子墨逐一赞许:“邓公子所言极是,预判市场之眼,如鹰击长空,洞悉波动,适逢其时,方能稳操胜券。” 继而,子墨目光深邃,言辞恳切:“吾辈除精于商术,更需高瞻远瞩,多元化经营,不拘一格,品种繁多,风险自散。创新与品牌,如双翼助飞,商誉无形,却价值千金,诚为本,信为基,与人为善,不欺不贪,方能逆境重生,转危为安。” 言及此处,子墨话锋一转:“今日陶瓷之合,仅为序章,我王府杜康酒于洛阳之盛名,诸君皆知,愿与诸位共谋此业。”众人闻之,目光闪烁,满是期待。子墨又道:“然合作有矩,一者,依章行事,合规而为,不容丝毫偏差;二者,陛下新设黑木门,民间形式,监察四方,加入其中,即为墨木门一员,此举于诸君家族,实为良机,望诸君慎思,一月为期,不愿者,绝不强求。但凡此事妥帖,杜康酒代理权,我自保无虞。今日之谈,乃因吾信诸君才智,亦看好大汉未来。” 邓京闻言,求知若渴:“王爷能否详述黑木门之事?” 子墨沉吟片刻,缓缓道来:“黑木门,实为陛下深谋远虑之举,一则,防微杜渐,内外兼修,保大汉江山稳固;二则,平衡朝野,皇权如日,无远弗届;三则,如棋局变换,消息灵通,助陛下明察秋毫,运筹于千里之外;四则,监督百官,澄清吏治,国之根本,民生所系,皆为天下苍生之福,期海清河晏。” 众人闻此,震撼之余,更视之为机遇,齐声赞曰:“王爷高瞻远瞩,智谋无双,我等愿随王爷左右,效犬马之劳!”子墨见状,心满意足,欣然道:“好,本王甚悦。诸君,请随我来。” 子墨一指,原星彩儿置琴之地,如今已换作红木博古架,上陈各式陶瓷样品,工艺精巧。他叮嘱道:“诸君不妨先赏之,细思其价,后再议不迟。” 众人闻令,欣然而往,观赏之间,无不惊叹。此批陶瓷之价,经子墨与班召等精心调研,全国一统。约莫两炷香时间,众人纷纷归位。 阴纲起身言道:“王爷,我等仔细鉴赏了这些精美的陶瓷器皿,无论批发价抑或零售价,均无懈可击。一旦上市,必将引发市场轰动,无论达官显贵抑或平民百姓,皆将争相购买,特别是其亲民价格,必将对土陶产品造成巨大冲击,使之最终退出市场。我等恳请王爷赐予合作机会,感激不尽!”言毕,众人纷纷附和。 随后,子墨命班召宣读代理条件、市场运营规则及违规处罚措施,此乃子墨借鉴现代成熟加盟代理模式,精心制定之章程。众人聆听讨论后,班召依据各家族势力范围与商业渠道,分别授予区域代理资格。众人欣喜若狂,情绪高昂。 子墨又令宛茹烹制一桌前所未尝的美食佳肴,宴席气氛至此达到巅峰。星彩儿抚琴,淯阳公主与班召轻舞曼妙,众人如醉如痴。美酒佳肴,佳人歌舞,令此夜成为众人难忘的欢愉时光。 第64章 星阁门主谋逆,邙山狩猎风云变 星阁门所在之地,恍如人间仙境秘藏。四周青山巍峨,绿树葱郁,碧翠欲滴,与缭绕云雾缠绵相融,如梦似幻,气象万千。一条清澈溪流如玉带般曲折流过,水光潋滟,潺潺之声如仙乐绕耳,赋予这静谧山林无尽的活力与灵性。 在这片山水画卷中,星阁门的建筑群巍然矗立,尽显古朴道教风采。屋宇飞檐凌空,斗拱层叠,气势磅礴,尽展宏大壮丽之姿。建筑之上,精雕细刻与斑斓彩绘交相辉映,瑰丽夺目,无不蕴含道教文化的深远底蕴与厚重内涵。整座星阁门被一层神秘光环笼罩,仙气萦绕,仿若天宫降世,散发着超凡出尘的威严与神圣,使人油然而生敬畏之情。 凌霄殿内,气氛庄重肃穆。门主熊天国稳坐殿堂之上,身形魁梧,黑袍随风鼓动,威压无形。其面容刚毅如铁,双眸犀利如鹰,流露出无法抵挡的威严与霸道气势。 座下八大护法长老,皆仙风道骨,皓首银丝,虽年岁已高,却神采奕奕,气度非凡。他们身披古雅长袍,面色庄重,周身弥漫着深不可测的气息,仿佛与天地间道法自然融为一体。他们肃立熊天国两侧,犹如八座屹立不倒的崇山峻岭,令人望而生畏。 此时,群英汇聚凌霄殿,屏息倾听门主熊天国之言。其嗓音低沉而铿锵,字句间蕴含深意,使人敬畏之心顿生,大殿之内,肃穆之气凝重如山,仿佛时间在此刻停滞。 熊天国目光扫过众人,语重心长道:“星阁门立派百年却终难展宏图大业。老门主始终远皇权而未得皇上之助,致我星阁门不得应有之位,成今之困窘之境也。然此次谋刺大汉皇帝之举,关乎我门未来霸业,无论谁登皇位,皆已许诺我门开列之条件。我星阁门必将借此良机,一统武林,尊为大汉国教之首,执江湖群雄之牛耳。以我门之实力,击杀刘庄皇帝,实乃易如反掌。哈哈!”熊天国豪迈大笑,续言道:“此番行动,无论成败,星阁门皆将暂避大汉,潜隐一段时间。我等以此代价换取新皇尊我门为国教,尊我为国师,封我门为江湖领袖。故此刺杀,我门将倾全门之力,务求一举成功。” 八大护法异口同声:“谨遵门主法旨。” 熊天国满意颔首,又道:“天机,详述明日刺杀之部署。” 熊天国之胞弟,人称天机渊的熊天机,开始阐述:“诸位,明日皇帝将于邙山行猎,随行兵马约五百之数,其中银甲士卒一百,金吾卫四百,另有金甲暗卫十人左右。此乃历年皇帝狩猎之常规护卫规模。我方倾全门精锐,共三百人,加之大漠苍狼所训练的千百只恶狼相助,我方优势明显。 天机渊环视众人,见八大长老眼中尽显轻蔑之意,心中暗喜,继续言道:“论战力,我方远胜敌手。皇帝身边金甲暗卫不过十人,修为大致在真元八段左右,顶多一两人具有八段巅峰,断无九段以上高手。而我门主亲率本次行动,门主已达真元九段中期,四大长老已有四人臻至八段巅峰,其余五人包抱我本人亦至八段中期,整体实力对敌方形成绝对压制。至于余下弟子,皆为真元六段以上精锐,远非金吾卫之五段修为所能抗衡。银甲护卫虽是真元六段但我方全部人马皆真元六段。此战,只要我方按排周密,算计精准。我方志在必得。” 众人再次点头,表示赞同。天机渊又道:“虽我方胜券在握,仍需确保在大军围至之前完成刺杀,即一个时辰之内必须达成目标。” 天机渊观察众人反应,示意如有疑问,可直接提出。 大长老起身,躬身抱拳道:“天机兄所言清晰明了,我深表赞同。唯有一虑,倘若行动失败,遭数万官军围困,又该如何应对?” “大长老思虑周全。”天机渊心生赞许,从容答道:“无妨,邙山林木繁茂,广袤原始森林正是官军难以围堵之地。我已预设退路,确保万无一失。” 大长老点头退下,三长老又站出提问:“天机兄筹谋周密,但我有一虑,新皇登基,或许不循旧例,增加护卫人数,再加影门高手助阵,又该如何应对?” “问得好。”天机渊赞许道:“第一,皇帝出巡兵马数目,我等会事先探知,以便及时调整计划。第二,影门与新设黑木门首老之所在,我方另有同盟者将派大批死士同时发动攻击,使其无暇分兵来援。同时在援兵的救援路上也会布下重重障碍。哈哈!” 天机渊话音落下,再无异议。天机渊这时挂上地图开始了细仔的战术安排。一时辰以后,各堂主齐声领命。门主下令众人各自准备明日行动,众人依次散去。 第65章 邙山狩猎·狼群围困显英豪 广阔无垠的邙山脚下,阳光洒满青翠山峦与潺潺碧水,微风轻抚着绽放的花朵,呈现出大汉盛世如画的繁荣景象。然而,这份宁静之下,一场围猎正酝酿着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暴。 猎场旗帜招展,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期待的气氛。刘庄皇帝身着华贵龙袍,头戴璀璨金冠,英姿勃发地踏上高台。伴随着庄重的礼乐声,祭祀官虔诚地举行祭天告祖之仪,祈愿神灵护佑此次狩猎顺遂平安。 仪式完毕,刘庄皇帝手持硬弓,红披风随风猎猎,威风凛凛站立猎车之前。身后,一列列侍卫、皇亲、官员整装待发。一声令下,猎鼓震天,号角齐鸣,狩猎大戏正式开场。骏马长嘶,沙尘漫卷,刘庄皇帝一骑当先,率众冲入猎场。子墨携金童玉女与黑牛随群臣紧随其后,喝彩声、欢笑声连绵起伏。猎物四散奔逃,刘庄皇帝箭无虚发,展现超凡武艺与君临天下的威仪。刘庄兴致高昂,驾驭骏马疾驰,带领百名银甲护卫深入邙山腹地,与后方群臣、亲王渐行渐远。此刻,近身护卫仅剩子墨四人、东平王刘苍以及蔡公公与众太监。 突然,前方密林中传来阵阵狼嚎,刘庄闻声精神陡增,率银甲卫队疾速前往。待子墨等人赶上,前方已被数百双闪烁红光的狼眼封锁道路。刘庄朗声大笑,对子墨道:“子墨,你看朕这几年武功可没落下,区区百狼,正好让朕一试这五石强弓之威。” 言罢,刘庄张弓搭箭,破风之矢呼啸而出,一只大灰狼瞬间被钉在树上,痛苦哀嚎。然而,就在这一箭过后,一声更加悠长、激昂的狼嚎划破长空,狼群瞬息间狂性大发,如潮水般汹涌而来。银甲护卫纷纷放箭,但狼群悍不畏死,直扑刘庄所在之处。子墨心头一紧,金童急声道:“义父,这群狼受过训练,显然是冲着皇上而来。” 子墨闻此言,做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素质立时明白已陷入他人精心布下的陷阱,狼群袭击只是序幕,真正的杀机尚在后头。他果断对刘庄道:“陛下,这狼群确系人为操控,今日恐是专为刺杀您而来,请陛下速速撤离。” 刘庄听罢,略显惊讶:“哦?何以见得?” 东平王刘苍此时也焦急表态:“皇兄,看这些狼群皆直扑我等而来,前赴后继,誓死不退,臣弟以为子墨所言有理,还请皇兄即刻撤离。” 刘庄听罢,却朗声大笑:“好,既如此,便痛痛快快玩一场大的。”他转向蔡公公下令:“立即传令金吾卫全速赶来支援,若有丝毫延误,提头来见。” “喏。”蔡公公领命,一太监疾步而去。 一炷香的时间得快过去、狼群却越杀越多,仿佛没有尽头。 见此情景。子墨深知此刻将面临一场恶战,做为曾经的一名优秀特种兵、深知此时必须占据有利地形。他目光迅速扫视周围环境。他发现右侧有一道山坡。本想立即建议刘庄速度退至右侧山坡之上、瞬间他想起来、历史上东平王刘苍在刘庄登基后不久就被刘庄封为天下兵马大将军难道是从这次历险开始的?自己这个念头升起也是奇妙还是遵从历史吧!子墨迅速走到刘苍身边低语道:“东平王,你赶快向陛下进言,我看必须尽快撤退到右侧山坡之上、利用居高临下的地利优势坚持防守。并迅速达起伐木搭建火墙以阻止恶狼的进攻。”东平王听了子墨之言,也立马醒悟言道:“子墨为何送我如此大功?”子墨轻声言道:“因为我知到东平王对陛下将来朝局有定海神针之能。何况、你也知我心境,并无求官欲求。”东平王刘苍也是从小和子墨在一起玩耍、知其心性。点了点头,小声言道、“好.本王记下了”东平王立时高喊:“诸位且战且退,退至右侧山坡,动作要快!刘将军,你速带银甲护卫撤至山坡上。”他不再等待刘庄同意,径直拉住刘庄马缰,强行将其猎车带至山坡上。 站在高坡处放眼望去,群狼何止百只,整个森林似乎都被狼群占据,刘庄见此情景,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幸亏吾皇弟果断,子墨所言不虚,此乃有人蓄意放狼欲置朕于死地。”他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转头问东平王“皇弟此刻能否冲出狼群?” 东平王胸有成竹的应道:“陛下、我和子墨去前面山坡观察一番才能决定。” “好、尔等快去,” 东平王和子墨来到前面的山峰上腑看撒退的路线,子墨指向后方的山道,冷静分析:“若我是设局者,必在那山口处伏下一军,待我们突围狼群之时人困马乏之际,正中伏兵圈套。若是一刻钟之前可能还有机会,此刻,我们在无良机。我等当坚守待援,四百金吾卫不久即至。” 刘苍上前,焦虑万分:“子墨,这些狼群如疯魔一般,银甲卫士难以尽数斩杀。” “立即伐木,构筑火墙,以阻狼群攻势,减少伤亡。”子墨回应。 东平王听了转身回到刘庄身边、按照子墨的指点复命和提岀了构筑火墙的建议。刘庄大喜,立即招来领军银甲的刘将军领命执行。山坡上顿时忙碌起来,众护卫一边抵御狼群冲击,一边紧急搭建火墙。一场铁血之战在芒山深处激烈展开,生死存亡,悬于一线。 第66章 移花接木·智破狼群伏兵计 银甲护卫们奋力架起火墙,然而仍有部分凶残恶狼凌空跃过火海,扑向人群。子墨当机立断,暗授与东平王刘苍组阵之计,东平王刘苍立即命护卫们以十人为一组结成圆阵,相互配合斩杀来犯之狼。刘庄身旁,金童玉女、黑牛,刘将军各率十人,共同构成一个严密大圆阵,竭力守护刘庄,抵挡狼群的疯狂攻势。片刻之间,群狼攻势渐缓,跃过火墙的恶狼大多倒在血泊之中。 此时,后方山口处传来阵阵喊杀声与刀枪撞击之音,声势浩荡,似有数百人交战。刘庄紧皱眉头,此时东平王刘苍在刘庄心里指挥才华得到了很大的认可。刘庄转向东平王询问:“听闻金吾卫已与伏兵接战,皇弟我们是否应当突围会合,亦或另谋对策?”东平王想起刚才子墨的分析,面色凝重,摇头道:“陛下请看,如果前面山口敌人伏下一军,待我等突出狼群精疲力竭之时,敌军依山而下,一旦发起冲锋将气势如虹。此刻若贸然冲下山坡,我们将失去地利,对方还有大量群狼追击,我军将陷入前后夹击之困境,尤其在失去火墙屏障后,群狼将无可阻挡,形势将无法挽回。料想敌方正待我军自投罗网。” 刘庄闻言点头赞同:“吾皇弟所言有理,我军当再遣人求援,此刻唯有坚守待援。” 子墨却摇头道:“此刻派出之人恐难突破敌方严密防线,对方布局之人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断无漏洞可钻。固守此地也并非上策。” 刘庄与刘苍皆惊讶不已,蔡公公亦面露困惑。子墨继续道:“我有一计,名为‘移花接木’。由玉女换穿皇袍,我率小部分银甲直奔山口,诱出伏兵后寻机折返。依我推测,皇袍正是群狼攻击的焦点。玉女下山后,可将皇袍穿在身上于敌阵之中来回穿梭,引群狼入阵攻击敌人,待敌军与群狼两败俱伤,我军再一举突围汇合。 刘庄听罢,击节赞道:“好一个‘移花接木’之计,妙哉,妙极!”刘苍担忧道:“玉女姑娘有把握在万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吗?” 刘庄胸有成竹:“皇弟,金童玉女乃世外高人之徒。此前玉女曾以飞花摘叶之技悄然消灭袭扰玉虚宫的众多敌人。朕相信玉女定能胜任此计。” 刘苍听罢释然,欣然道:“如此,便依子墨之计行事,臣弟心中亦安。” 子墨携黑牛、玉女领命离去,留下金童守护刘庄。未几,一支银甲队伍自山坡疾冲而下,队伍中央,身着龙袍的“皇帝”疾速奔向山口。果然,群狼见状不再攻击山上,转而全力追逐子墨所率之队伍。 当子墨一行刚抵达山口前的开阔草坪时,山上骤然鼓声震天,一支百人骑兵如旋风般席卷而下。黑牛一马当先,双持独眼铜人,口中狂吼:“吃你黑爷爷一铜头!”黑牛天生神力已达真元八段,此刻又得宝衣之力,真元瞬间提升至八段巅峰,加上身披刀枪不入的宝衣加持,后背被敌方砍上几刀也浑然不知。对方却吓得魂飞魄散,黑牛越发显得勇猛神武。面对敌军真元六段的战力,简直是摧枯拉朽。黑牛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地,其声势之威,使得敌阵中有人惊呼:“此黑汉便是教洪智一招败啸天的神人!诸位切记,只可偷袭,不可正面交锋。”话音甫落,黑牛身边竟空出一圈无人敢近。 子墨见状笑道:“黑牛,你威名在外,无人敢挡。好,你开路,我们原路返回。” 黑牛虽恨未能尽兴杀敌,却也只能遵命,以其无可匹敌之威势,队伍迅速冲破包围,向山坡方向折返。 与此同时,玉女宛如疾电般穿梭于敌阵之中,身姿轻盈如燕,步伐间蕴含致命的优雅。她施展轻功,如同仙子翩翩起舞,每一次踏足都暗藏杀机,令敌人防不胜防。黄龙袍随风飘舞,她在战场上成为一道绝美的风景,以仙剑般凌厉之威,杀人于无形,令人惊叹不已。 群狼见状,愈发狂暴,紧随玉女身后,疯狂撕咬,狼嚎声凄厉,场面惨烈。 山坡上,星阁门主目睹此景,面色阴沉,低声自语:“未曾想,皇帝身边竟有此等智勇之士,竟能识破天机,破解我等精心布置之计。” 一旁的天机渊接口道:“这‘移花接木’之计确实精妙,但门主,刘庄如今已是笼中之鸟。我们必须派遣长老除去那身着皇袍之人,方能阻止群狼攻势。皇袍所在,群狼便往,直至皇袍被撕碎,群狼才会退去。这是大漠苍狼训练的终极目标。” 第67章 洛神微波步再现,双雄对决显神威 山坡之上,子墨取出一副高倍红外线望远镜,递予刘庄,言道:“陛下,此乃童儿家师特意托我赠予您的‘望远镜’宝器。此刻正逢关键时刻,我亦有幸获赠同款。您可仿照我之法,调试其机关,眼前景象将清晰如画。”刘庄接过望远镜,依样观瞧前方玉女的战况,不禁赞道:“此物果真是仙家至宝!玉女之英姿近在眼前,朕定当重赏赠予此宝之人。我刘庄有此等高人异士襄助,何惧宵小之辈掀起风浪?哈哈!” 子墨察看了一番战局,奏言:“陛下,山头之敌已呈溃散之势,我军可择机突围。”刘庄闻之大喜,振臂高呼:“好!出击!”剩余八十多名银甲护卫与刘庄、子墨一行二十余人,皆挥鞭催马,如风卷残云般直奔山下玉女所在之地。 战场上,玉女果断抓过一名骑马逃窜之敌,迅疾将龙袍裹于其身,随后一刀划开其臀部,受痛之敌惊惶失措,本能地朝山上奔逃。忽见白影掠过,裹着龙袍的敌人身躯被抛向狼群,瞬息之间便被群狼撕扯得支离破碎。一头壮硕灰狼仰天发出摄魂长嚎,叼着那人血淋淋的头颅与斑驳的龙袍,疾驰向深山。转瞬之间,狼群消匿无踪。 正当玉女欲策马归队之际,一位银发白须老者横挡前方。老者看清玉女面容,略显惊讶:“原来是个黄毛丫头。”继而喝道:“小丫头,老夫不为难你,只要你自行下马跪降,便可免遭横死之祸。”玉女听完老者的劝说,口中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当今整个大汉天下能拦住我玉女的人我还真没碰见过。”声音虽轻,字字却清晰传至老者耳中。老者脸上惊异之色一闪而逝,暗忖:“此女怎会有“太虚浩气”千里传音之技呢?两人相距足有三十步之遥,寻常人即便大声喊叫,亦难以听清。适才我尚需运起狮子吼功,方能使她听清。看来此女非比寻常。”老者收起轻视之心,全神戒备,凝视玉女。 玉女微微一笑,言道:“告辞。”言毕,她竟如风筝般凌空跃起,飘然越过老者头顶。老者惊呼:“洛神微波步!”立即施展追风步绝技,向玉女疾冲而去。玉女亦以玉箫飞天剑应对。两位真元八段巅峰高手瞬间战作一团,黑白二色交织成一团光影,逐渐演化为旋转的太极图案。 此时,刘庄所率人马已抵达前方,于战场三十米开外的空地驻足。星阁门主所率之众亦列阵相对,双方严阵以待,准备观战。 子墨启动指纹开关,戴起宝衣风帽,子墨来到东平王刘苍身边、低语道:“王爷可有在此陛下危险之际再立一从龙之功?”东平王一惊而急切的言道:“子墨快教我?”子墨轻轻吐出四个字:“李代桃僵。”东平王刘苍大喜。立即登上刘庄象征皇权的猎车,转头向刘庄言道:“陛下暂且由臣弟来替你挡箭,只要陛下能平安无事,臣弟无怨无悔。”东平王刘苍则卓然独立于猎车上,气势威仪,俨然帝王之姿,刘庄与子墨此刻倒似是其贴身侍卫。星阁门众人目光自然皆聚焦于刘苍。 刘苍感寒气逼人,却又豪情万丈,低声对刘庄言道:“皇兄,若局势危急,臣弟愿以身引开敌人,为皇兄创造脱困之机。”言毕,他昂首直视对方阵营,眼中满是对敌人的轻蔑与自信。 刘庄听罢眼里闪过一丝泪光、又充满自信的安慰刘苍:“皇弟别太悲观、我们现在的实力也不输于对手、何惧之有、朕一定会灭了这帮反贼。” 此刻,对战中的老者跳出战圈,言道:“老夫无意与你纠缠不休。江湖失传百年的洛神微波步确令老夫占不得上风,但你也奈何不了老夫。如此僵持无益,不如各自另派高手再决雌雄。”言罢,他弃玉女不顾,径直退回星阁门阵中。 闻老者之言,金童手持一对熠熠生辉的金锤,傲然步入阵前。只见星阁门阵中一位白发蒙面老者挥舞银色棍棒,如旋风般疾扑而来。金童毫无惧色,双手紧握重达一百六十斤的金锤,施展奔雷锤法,迎击敌人。 金童暴喝一声,金锤挟雷霆万钧之力轰向蒙面老者。老者身形一偏,银棍如毒蛇吐信般精准刺向金童要害。金童身手矫健,轻松避过攻击,金锤再度抡起,势若天雷滚滚,每一击皆蕴藏无匹之力。 蒙面老者不甘示弱,银棍上真元流转,施展出“幻影破魂棍法”,棍影重重叠叠,真假难辨。金童却不慌不忙,凭借炉火纯青的锤法与强横力量,与老者展开激烈交锋。 两人战得难解难分,金童的金锤每一次挥舞皆带破空之音,仿佛欲将天地撕裂;老者的银棍则如鬼魅般变化万千,令人防不胜防。真元激荡之下,周围空气仿佛燃烧起来,两道身影在战场上穿梭交错,每一招一式都充满震撼人心的力量。究竟谁能在这场激战中脱颖而出,成为真正的王者,一切尚待揭晓。 第68章 奔雷无极显英豪·双雄对决惊天地 金童瞅准良机,暴喝一声:“奔雷破空!”手中金锤迸射出璀璨光芒,以摧枯拉朽之威向蒙面老者狂袭而去。老者面色微变,急举银棍抵挡,“银龙护体!”棍上真元激荡,化为一道坚不可摧的防护壁。 只听“轰”然巨响,金锤与银棍剧烈碰撞,那股磅礴之力使得周遭空间也为之震颤。金童乘胜追击,施出“雷霆万钧连环锤”,金锤犹如疾风暴雨般连续猛击老者。老者步步后撤,虽处境危急,却仍竭力抵抗。 金童愈战愈勇,再展“奔雷无极”,金锤光芒瞬间照亮整个战局。蒙面老者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拼尽全力,施展“噬魂银芒”,银棍上爆射出一道道漆黑光华,企图抵御金童的攻势。 然而,金童武技已达九品之境,相较老者之八品更胜一筹,金锤势如破竹,穿透老者防线,重击其躯。老者口喷鲜血,倒飞而出。金童立于战场中央,金锤高举,威风凛凛。 星阁门主身旁的天机渊见状,趋前言道:“门主,彼童子真元虽为八段巅峰,武技却已达九品之上,单打独斗,我方除门主之外,无人能敌。”言毕,见门主并无异议,续言道:“门主,当前形势不宜拖延,须于半个时辰内解决皇帝,完成任务,否则唯有以计划失败而退走。” 星阁门主面色凝重,点头示意天机渊继续。天机渊又道:“门主,细观敌阵,金甲护卫之中,仅童男童女、黑汉及两位皇帝身边遮面护卫五人为高手。我方则有八位真元八段以上的长老,加上你我二人,共十位强者,且门主修为已达真元九段中期,实力远超对方。” 听至此处,星阁门主面上浮现出笑容,点头示意天机渊继续献计。天机渊接着道:“门主,你亲自出战,先宣告已全歼对方四百金吾卫,以挫敌军锐气。随后迅速消灭对手,一旦敌方覆灭,便趁胜势发动全面进攻,直取刘庄皇帝性命。” 天机渊之策得门主及诸长老一致赞同。战场上,金童见对方未再出战,颇感无趣,正欲返营,忽见一道黑影如大鹏展翅般疾掠而来。 站定以后用道元雷音功夫(和佛门狮子吼功夫相同)吼道:尔等四百金吾卫已经被我们全部消灭,尔等快快投降可留全尸。” 金童立即甫摆迎战之姿,背后便传来黑牛洪钟般的嗓音:“唵!老牛来会会你这飞得老高的鸟人!”话音未落,黑牛又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鸟人,尝尝你牛爷爷一头!”说罢,双手挥舞金光闪烁的独脚铜人,朝对方猛砸过去。电光石火间,“砰”地一声,黑牛尚未看清对手身影,便被对方一拳击中胸口,倒坐草地,滑退十数步,幸得金童及时拉住。黑牛又猛的站了起来、大吼道:“你这老鸟、耍诈、俺还没有出手你就偷袭我?再来,吃你黑爷一头”说完又大步走了过来。此刻,星阁门主亦感愕然,自己这真元九段中期、十成功力的一拳,足以碎石断碑,何以对方竟丝毫无损,旋即起身再战?星阁门主料想不到,黑牛本体重逾三百斤,身穿现代特种兵装备,防御力可达百公斤,抗冲击力达二百公斤。加之其自身体重,星阁门主这一拳力道之大,能将七百斤重物击飞十余米,也算是堪称世间罕有。 星阁门主稍愣,黑牛已再次狂吼,挥舞独脚铜人冲来。此次门主并未硬碰,而是施展“四两拨千斤”,顺势双手揽住黑牛腰际,将其举过头顶。随着门主一声大喝:“起!”黑牛被抛向空中,如过山车般翻滚,最终“砰”地坠落在草地,半身陷入草坑。此刻,门主似有所察觉,直接抽出宝剑直指黑牛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另一柄宝剑及时荡开星阁门主手中之剑。门主大惊,对方竟有高手能破解其无极道剑招。 紧要关头,子墨使出苍龙剑法第一式“苍龙出海”中的变招“怒海狂龙”。身后立显灵影镜像苍龙之躯。该剑法乃上古奇剑之列,武技十品之境,已达仙品级剑道,剑者若修为臻至真元十段圣境之初阶,便能引雷电之力,劈山开石。十段中期更可御剑飞行,穿越维度,游走六道。尽管子墨有宝衣加护,真元相当于八段巅峰,较星阁门主九段中期尚差两筹,但十品武技苍龙剑法较之门主的无极道九品初阶武技,却高出三筹。故子墨以微弱优势荡开对方宝剑。 金童趁此良机,拉起黑牛急退。子墨再出一招变招“惊涛巨龙”,身后灵影镜像苍龙腾云翻飞威势滔天。星阁门主顿觉剑势如惊涛骇浪中的巨龙,狂猛霸道,排山倒海般的剑气压得他连连后退。 天机渊见此情形,立即下令:“全军出击!” 第69章 道影无极战双童·金瓜玉箫保龙裔 星阁门主内心惊疑交集,身为一代宗师,今天竟有人能一招逼退自己,这剑法前所未见,身后灵影镜像威震环宇。乃实属平生罕见。瞬息间,他意识到此行目的乃刺杀刘庄皇帝,倘若在此纠缠不休,一旦对方援军抵达,一切努力皆付诸东流。决心既定,门主一剑挥出“道影分光”,剑势翩跹间分化出多重剑影,使人难辨虚实。,身后灵影镜像化作数只金蟾,金蟾虚影灵动跳跃,让人分不清哪一个是实体剑招。子墨迅疾应对,使出苍龙剑法第一式“怒海狂龙”之终极变招“狂澜霸龙”,身后灵影镜像一支通体黑色的苍龙嗷鸣天际,仿若狂澜中跃起的霸龙,携无尽之力与威严,一剑气势如虹。星阁门主早预判子墨攻势,故使一招虚招,借其剑气催动,身形潇洒一旋,如飞燕般直冲云霄,径直扑向刘苍所在的猎车。子墨厉声大喝:“金童玉女,速护陛下!” 刘庄见星阁门主直取胞弟,深知刘苍危在旦夕,但有金童玉女护之稍感安心。 但此时刘庄早已怒不可遏。急声疾呼:“金甲卫何在?” 蔡公公与众太监齐声回应:“喏!” 刘庄复喝:“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杀!杀!杀!” 刹那间,蔡公公与十位太监褪去太监服饰,现出一身金丝软甲战衣,原本怯懦的宦官形象瞬间化作冷峻肃杀的铁血战士。随着刘庄的怒吼,十位真元八段以上的金甲卫率领剩余银甲卫如潮水般涌出,与疾驰而来的黑衣蒙面人马正面交锋。战场之上人马翻滚,杀声震天。 再看金童玉女,金童早已预料星阁门主之图谋,此刻正守护在东平王刘苍身侧。他大喝一声,双臂挥舞一对重达一百六十斤的金瓜锤,施展“奔雷锤法”之“雷动九霄”。双锤如风卷残云,夹带滚滚雷鸣,宛如雷神临凡,直朝星阁门主砸去。 星阁门主面无惧色,手中长剑一振,道家无极之意倾泻而出,一招“无极道剑法”之“无极归一”,剑影纷飞,身后灵影镜像显现为一只金蟾,金蟾昂首怒吼。剑影全身光芒闪耀与金童的金瓜锤猛烈相撞。每一次撞击均激起炫目光华与震撼巨响,仿佛天地为之动荡。 玉女则展示其超凡轻功,施展“落神微波步”,身形如魅影般在战场中飘忽不定。她手持玉箫,瞅准时机,使出“玉箫飞天剑法”之“箫影破空”,玉箫化作道道虚影,挟凌厉剑气直袭星阁门主。 星阁门主身法灵动,轻松避开玉女攻击,同时剑光一抖,施展出“无极道剑法”之“道影分光”,数道剑影同时刺向金童与玉女。身后灵影化作数只金蟾,金蟾虚影灵动跳跃,让人分不清哪一个是实体剑招。 金童毫无畏惧,双锤舞动如狂风,再施“奔雷锤法”之“奔雷重击”,将袭来的剑影和金蟾一一击碎。玉女则身姿轻盈跃起,空中旋转曼舞,玉箫连点,施展“玉箫飞天剑法”之“箫舞飞花”,无数花瓣状剑气洒向星阁门主。 星阁门主剑势如虹,展开“无极道剑法”之“无极剑阵”,自身隐于剑光之中,身后灵影镜像中的金蟾口吐无数幻影铜钱,朝着金童和玉女射来。配合着无数剑影飞舞。金童与玉女的攻击尽数被铜钱与剑阵化解。 金童怒吼连连,施出“奔雷锤法”之“金锤破空”,金瓜锤如流星划破长空,直射星阁门主。玉女亦同时使出“玉箫飞天剑法”之“箫鸣九霄”,玉箫尖啸刺耳,与金童的攻势遥相呼应。 星阁门主眼神一凝,手中长剑如飞凤翔空,施展“无极道剑法”之“剑破虚空”,身后灵影化为一只巨大金蟾张开血盆大口,喷出强大的黑雾,与剑气一同划破虚空和金童与玉女的联手攻势再度激烈碰撞。 此刻,星阁门主身形如幻影般晃动,陡然施展出“道光蛇影”,化为一抹模糊光影,疾速向猎车上的东平王刘苍扑去。 金童见状,眼眸喷火,爆发出雷霆般的怒吼,手中金瓜锤舞得疾风骤雨,施展“奔雷锤法”之“雷动九天”,以排山倒海之威猛攻星阁门主。 玉女则将轻功发挥至极致,身影如电光在战场上穿梭,玉箫挥洒出一道道凌厉剑气,使出“玉箫飞天剑法”之“箫影缭乱”,竭力阻挡星阁门主的进攻。 面对金童与玉女的合力阻截,星阁门主神色不动,身法快如闪电,于金童的锤影与玉女的剑气中穿梭自如,如入无人之境。 金童与玉女紧咬星阁门主不放,眼中燃烧着坚定与决绝,誓要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守护东平王刘苍安然无恙。 然而,星阁门主终究是一代宗师,实力深不可测。其再施“流星飞火”绝技,借着金蟾的黑雾掩护,终于穿透金童与玉女的防线,剑尖如毒蛇般直刺刘苍。 就在剑尖即将触及刘苍之刻,其身旁的贴身护卫舍身向前,用自己的身躯挡下了这致命一击。然而,剑劲过于猛烈,虽被护卫阻挡,仍穿透其身,刺入刘苍左臂。 星阁门主目睹猎车上的刘苍倒在血泊之中,刺杀目标已达成。他发出一声长啸,身形腾空,疾如流星般遁入邙山深处。 第70章 黑牛破阵显神威·北海农子震天下 正面战场上,十位真元八段的金甲卫与星阁门八位同阶长老激战正酣,双方势均力敌,难分高下。此时,黑牛的登场使得战局陡然增添了几分惊心动魄。 黑牛身高两丈有余,巍然屹立于战场核心,犹如一座铁铸巨塔。其吼声如春雷滚滚,震慑全场黑衣人。他手中挥舞的一对重达一百六斤的独脚铜人,每一下舞动皆掀起狂风巨浪,威势摄人心魄。起初,星阁门的长老们视这看似鲁莽的壮汉为无足轻重之辈,然而当他们亲眼目睹黑牛硬生生接下门主两拳而丝毫无损时,个个心惊肉跳,满腹困惑。 “此等莽汉究竟何方神圣?竟有如此神力!”一位星阁门长老心中暗想,面上流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难道他身怀某种神秘护甲,化身为金刚不坏之躯?”另一长老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黑牛却浑然不顾他人猜度,只顾挥舞独脚铜人,如狂牛闯阵,所向披靡。他憨厚的笑容与勇猛的表现形成鲜明对比,时而开怀大笑,露出一口皓齿;时而怒目圆睁,狂吼如雷。他所经之处,敌人无不避其锋芒,形成一片真空地带。黑牛终觅得战机,见一名金甲卫士被对方老者逼至绝境,他大喝一声:“牛爷在此,老儿,先尝我童儿一击!”言罢,他手中象征金童的独脚铜人凶狠砸向老者。这一击力道惊人,老者不得不以如意相抵,“砰”然巨响,双方各自震退半步。金甲卫士顿感压力减轻,手中长刀再展,一式“开天辟地”直劈老者面门。老者身形急转,险险避开这势大力沉的一刀,但金甲卫士腰部空档暴露,老者瞬间使出“流星揽月”,直取其腰眼。黑牛见状危急,毫不犹豫将手中象征玉女的独脚铜人掷向老者,以阻其致命一击。同时,黑牛因用力过猛,身体亦随之撞向老者。老者冷笑一声,脚下轻点,避开黑牛冲击,顺势借力一记劈掌,黑牛如遭重击,如犬扑食般飞跌出去。金甲卫士趁机使出“直捣黄龙”,逼得老者仓促后退。 正当老者全神应对金甲卫士连绵攻势之时,旁侧的黑牛使出“酒醉穿云步”与“扳倒泰山”。此前老者见识过黑牛的招式,视其为粗陋不堪,更想不到刚才自己那一撑可开碑裂石之力对于黑牛来说毫无丝毫伤害。故而放松警惕。殊不知,黑牛这招“扳倒泰山”乃是八品武技擒拿手中的绝技,加之“酒醉穿云步”的助力,使得这一招施展得炉火纯青。瞬息之间,黑牛如猛虎扑羊,拦腰抱住老者,随势双臂紧握其小腿。黑牛狂吼一声:“拿命来!”竟将老者的双腿生生提起,奋力一撕——一声凄厉惨叫回荡整个战场。 老者的尸首被黑牛撕成两片,抛向半空。 众银甲卫士见此壮举,士气大振,加之装备本就优于黑衣人,一时间黑衣人马阵脚大乱。不知谁喊了一句“那杀神朝我们来了,快逃!”黑衣人顿时四散奔逃。混战之中,又有三位长老在金甲卫士的围攻下命丧黄泉。恰在此时,远处传来星阁门主的啸声,余下的四位长老与天机渊闻风而逃,消失于邙山深处。 刘庄与子墨立于猎车之侧,车内刘苍的伤口经过包扎,已无大碍。刘庄放下望远镜,兴奋言道:“敌军已败,那黑汉真是猛将,竟将对方高手撕裂!子墨,此人是何来历,莫非又是哪位高人之徒?” 子墨恭谨答道:“陛下,此人名为徐武,乃北海农庄徐铁匠之子。他天生神力,性情粗犷淳朴,如今已归入我黑木门。” 刘庄闻之大喜,问道:“如此勇猛之士,子墨你委以何职?” 子墨答:“此人并无武技,目前任侄儿车夫之职。” 刘庄一愣,旋即放声大笑:“朕尚不知你子墨还藏有多少高手。今日一战,令朕见识到我大汉竟如此人才济济,风云际会。朕刘庄何其有幸,得此良才猛将!哈哈哈,”刘庄豪气干云。 东平王刘苍接口道:“皇兄乃真龙天子,逢危难自有天命之人襄助。” 刘庄听得此马屁,愈发意气风发,朗声道:“今日之战,我们大获全胜!敌人围杀之计已彻底瓦解!此乃天佑我大汉之明证!朕之决心,坚如磐石,无论何人胆敢与我大汉天子为敌,都将在我愤怒与力量面前化为齑粉!朕将引领大汉,拨乱反正,扫荡一切叛逆!让那些心怀不轨者,在朕的脚下颤抖!朕之大汉,将千秋万代,昌盛不衰!” “千秋万代!昌盛不哀!”全体将士齐声高呼。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响彻云霄。 第71章 血战山口·王霸逢生 刘庄、子墨率部抵达山口,只见四百金吾卫尽数殒命,周遭亦遗有百五十多具黑衣人尸首,可见此役之惨烈。忽闻一银甲侍卫高声疾呼:“陛下,王霸将军似仍存一息!” 刘庄与子墨等人疾步趋前,只见金吾卫主将王霸浑身浴血,倒卧血泊之中,手指关节微弱颤动。子墨身形矫健,飞速近身,单膝跪地,仔细查看王霸的伤势。只见其身负数处刀伤,血流如注。 子墨毫不犹豫,撕裂自身衣物,扯出数条布条,以娴熟手法为王霸将军紧急止血包扎。他凭借超乎常人的医术知识,精准辨识出血源血管,施以精确压迫止血。 子墨进而探查王霸的呼吸与心跳,发现其气息微弱,心跳亦极不稳定。他当下施展奇异手法,施行人工呼吸与心肺复苏,以规律的胸腔按压配合口对口吹气,一遍遍反复操作。 众人见此奇术,皆瞠目结舌,刘庄与众将士既惊讶又疑惑,从未目睹如此离奇救治之法。 子墨全神贯注,深知时间刻不容缓。他细致查探王霸全身,发现一处伤口可能导致严重内出血。依凭丰富经验,他判断须紧急处置。 子墨从怀中取出一柄小刀,以火快速消毒,而后小心翼翼切开伤口附近肌肤,寻觅出血点。一旦定位,他迅即以细丝线结扎,有效控制出血,又取出一瓶神秘药物洒于创口之上。 在子墨精湛医术的救治下,王霸将军的生命迹象渐趋稳定,呼吸终于变得均匀,心跳也逐渐回归正常节奏。子墨这才松了口气,疲惫地坐于地上。 刘庄恢复镇定,立刻下令银甲侍卫将王霸抬上猎车,队伍继续向洛阳方向挺进。 行进途中,蔡公公趋前奏报:“陛下,战况已悉数统计。我方伤者三十三人,战殁者四百二十二人,总计伤亡四百五十五人。敌方覆灭共二百八十八人,并无活口。且皆为六段以上真元修为的高手。”刘庄闻之,脸色阴沉,对子墨道:“此番春猎围杀朕之事,显然早有预谋,布局精密,不惜血本欲取朕性命!” 子墨从容回应:“邪不胜正,陛下身为真龙天子,自有天道庇佑。彼辈阴谋诡计终将曝光于阳光之下,正可借此良机,一网打尽潜藏于大汉之中的叛逆之徒。” 刘庄面色冷峻,言辞决绝:“此事逆天而行,朕必究其根源,幕后黑手,朕必将诛其九族,以儆效尤!” 待刘庄、子墨一行抵达邙山猎场大门。此刻,猎场门外万籁俱寂,唯有沉重的喘息声与弥漫的压抑氛围交织于夜空之下。群臣早已列队恭候,如一片墨色乌云般匍匐于地,瑟瑟颤抖。 他们紧贴冰冷地面,头颅深深埋于双臂之内,不敢稍有抬升。每一位臣子内心充溢着恐惧与惊悸,深知皇驾所历之险,更明了自身失职之罪无可推诿。 刘庄没有理会,眼光扫了众臣一眼,其眼神如受伤野兽般冷冽而犀利。他一步步走向跪伏的群臣,每一步踏下都似乎要将大地踏裂,那力道源自与群狼和黑衣刺客生死相搏的记忆。随着皇帝身影愈发逼近,群臣颤抖加剧,仿佛面对即将崩裂的雷霆。皇帝终于止步于臣子面前,呼吸粗重而急促,胸膛起伏剧烈,犹似风暴前夕。他那燃烧着怒火的目光逐一扫过每一个人,使在场众人无不感受到那股雷霆之怒与深深的失望。 就在此时,只见阴兴率领雍营铜甲铁骑如风驰电掣般赶来。阴兴满身血污,跃下战马,伏地叩首:“罪臣来迟,未能及时救驾,罪该万死!” 刘庄冷然道:“起身,朕问你,影门影子于朕遭遇袭击之时便已放飞信鸽预警,尔等为何延误至此?若今日你四舅无法给出合理解释,休怪朕大义灭亲!” 阴兴惶恐辩解:“陛下,我雍营接得影子飞鸽传书后,立即整军出击,无奈行至山间小径,数千黑衣蒙面人早设下重重机关。他们在狭窄路段布下绊马索,令骑兵与坐骑纷纷失蹄跌倒,阻滞队伍前行。同时,两侧山林中黑衣人箭矢如雨,令人防不胜防,许多骑兵中箭负伤。他们还点燃事先预备的易燃物,引发浓烟弥漫,视线受阻,行动大乱。更有武艺高强的死士持长枪短剑,于道路中与骑兵贴身缠斗,以灵活身法与巧妙战术拖延我军。此外,他们不断抛掷石块等障碍物,种种手段交织,使得我铜甲骑兵行动严重受阻,耽误了救援时机。” 刘庄闻此,不禁感慨:“此局步步为营,环环相扣,用心之深,令人惊叹!” 此刻,一飞骑急报,直奔刘庄面前禀告:“陛下,一小时前,大批黑衣人突袭阴昼、阴识、阴兴、阴太四位侯爷府邸,损失惨重。北海靖王府亦遭袭,幸得左都尉超班及时驰援,加之王府家丁奋力抵抗,成功全歼来犯黑衣蒙面人,王府无一人伤亡。” 刘庄听罢,目光转向子墨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对报信人道:“朕已知晓,你且退下。阴兴,整顿队伍,即刻回宫。” “遵旨!”阴兴领命,疾步整军,让出中道把刘庄一行护在中军。大军浩荡,直向洛阳城而去。 第72章 守护圆满·刘庄问计 子墨踏进王府门槛,满身风尘,宛若历经劫波而归,心中那份难以言喻的激荡,却在见到等候多时的佳人时,化作一腔柔情。\"公子,您总算平安归来,妾身这颗心,都快要跳出胸膛了!\"话音未落,宛茹已如燕投怀,紧紧依偎在他胸前,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仿佛是久旱逢甘霖的花儿,终于等到了归来的春雨。 紧跟其后的星彩儿,举止端庄,轻敛裙摆,盈盈施礼,语带关切:\"王爷安返,妾身心中大石落地,实为万幸。宛茹妹妹,我辈作为王府内眷,当各守其责,用心侍候王爷,切勿失了体统才是。\"言罢,她目光如炬,直视宛茹,那坚定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宛茹闻此,顿感羞赧,忙自省失仪,随即以笑掩尴尬,向着星彩儿歉然道:\"姐姐勿怪,是宛茹一时情急,乱了方寸。\"说罢,她恭谨行礼,随即挽起子墨臂膀,一同迈向灯火通明的大厅。 坐定之后,星彩儿再启朱唇,声音虽轻,却字字掷地有声:\"王爷,府中遭袭之事,皆在您预料之中。妾身遵照王爷预设之策,及时用对讲机召来班督尉及麾下兵马迅速支援。张龙、张虎二位壮士率府中家丁,英勇抗击,家中仆役皆退守后院,启动王爷事先布下的机关,令贼人无一得逞。张龙、张虎率十余家丁奋力拼杀,他们以寡敌众,竟无一人伤亡,实乃奇迹。王爷您的治军之术,真乃旷世奇才,彩儿敬佩不已。\"语毕,她恭敬俯身,行了一礼。 宛茹接过话茬,眼中闪烁着激动与自豪:\"公子,今日我正在前院晾晒调料,忽见一群黑衣蒙面人跃上墙头,惊恐之余,我立刻想起了公子赐予的哨子,连忙吹响,疾奔内院。顿时,哨声四起,众人迅速撤往后院,张龙、张虎亦率家丁迎敌,一场恶斗就此展开。\" 星彩儿续道:\"班督尉领兵及时赶到,将贼人团团围住,除却当场格毙的二十余名凶徒,余者深知难逃一死,竟纷纷自绝于世,真可谓视死如归。\" 子墨听罢,面容波澜不惊,淡淡言道:\"黑木门已明,已成众矢之的,皇城之内,暗流涌动。我靖王府往后恐怕会成为众敌窥伺之地。所幸本王早有防备,今后,我们必须时刻警惕,加强戒备。\" 他转向宛茹,赞许之情溢于言表:\"宛茹心思细腻,行动敏捷,预警及时,功不可没。彩儿临危不乱,调度有序,同样令人钦佩。\" 接着,子墨的目光转向张龙、张虎,言语中满是赞赏:\"张龙、张虎以及所有家丁,你们奋不顾身,护王府周全,应当重赏。\" 张龙、张虎闻言,连忙跪拜,诚挚答谢:\"谢王爷厚恩,保护王府安宁,乃我等职责所在,纵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子墨心中涌动着暖流,温言道:\"起来吧,坐下说话。\" 张龙站起,言辞恳切:\"王爷,您与玉女所传武艺神妙无比,加之这宝甲加身,我等仿佛力大无穷,刀枪不入。那些贼人,在我们面前如同草芥,不过一炷香功夫,便已伤亡惨重。班督尉虽援及时,但若非如此,余贼亦难逃厄运。王爷,您是天人下凡,所授武艺和装备,令我等眼界大开,愿为王爷肝脑涂地,死不足惜。\" 子墨听后,心中暗赞张龙机智过人,有口才,确是可造之材,轻轻挥手道:\"此次护府有功,自当论功行赏。至于武艺与宝衣,皆是你们的造化。只要对大汉、对王府忠心耿耿,将来定有一番作为。\" 张龙、张虎再次拜谢,靖王府在子墨的安排下,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晚餐后,子墨在两位夫人温柔侍浴后,正欲享受片刻欢愉,蔡公公却匆匆而来,宣读圣旨,言道汉帝刘庄急召子墨入宫,有要事相议,子墨的平静夜晚,又添几分未知的波澜。 子墨步入刘庄御书房,见其祖父邓禺正与刘庄交谈,刘庄点头,示意座下。子墨依令,未几,闻刘庄愤然言道:“朕,天命所归,大汉之主,妄图撼动者,皆若梦呓!须使怀二心者知,朕坚如磐石,朕之皇权,固若金汤!” 刘庄续言:“邓公,先皇之肱骨,亦朕唯一所依,先皇遗命,重托于斯。朕践祚未半载,今遭此变,社稷飘摇,大汉之危,如累卵之危矣。”言罢,目光转向子墨,“故召邓公与子墨深夜至此,望二位肱股,助朕筹谋,明晨朝议,如何应对。更望二位以智谋,助朕理清当前朝局之乱麻,探查春围狩猎之祸源,其背后之谋,及未来可能之变,朕又该如何绸缪,以策万全?” 刘庄之问,直指要害,子墨心中雪亮,此际恰为刘庄执政之难关,藩王蠢蠢欲动,图谋不轨。忆邙山之险,子墨了然,却因朝中关系错综,不便先言,乃静候邓禺启口。 邓禺见二人期盼,无奈一叹,道:“陛下,老臣有言,不得不发。昔年先帝废郭后,郭氏一门于河北,功勋卓着,创汉之基。初建国时,内忧外患,先帝未敢轻举妄动。陛下为储时,诸王于先帝前,暗中较力,私结重臣武将。 故而,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各占一席之地,难以撼动。陛下政令受阻,皇权似有旁落之虞。中书台之设,乃陛下英明,旨在强化皇权,低职实权,政令直达四方。老臣为此,竭尽心力,周旋其间,屡屡妥协,方得此成就,感慨颇多。深知其中艰辛,非比寻常,然老臣以大汉为重,陛下之业为先,鞠躬尽瘁,但求解陛下之忧。” 邓禺言毕,忧心忡忡,深知朝局之繁复,责任之重。子墨闻此,愈觉刘庄孤立无援,记忆中,朝堂权臣除祖父一派忠心耿耿,其余如掌兵大将军吴汉,与郭氏有千丝万缕;大司空鲂昱,曾与山阳王交好;少府贾逵、宗正丁鸿,与楚王旧谊匪浅。更有大司徒郭丹,明为郭氏代言。朝中势力,错综复杂,如旋涡般,一不慎即陷其中。刘庄,如履薄冰,危机四伏。 邓禺继言:“陛下欲正朝纲,需慎之又慎,待机而动,对方总有疏漏和蠢蠢欲动之时,即为陛下更迭良机。古语云,一朝天子一朝臣,此乃恒理。” 子墨内心敬佩祖父之洞察与策略,遂言:“陛下,侄儿以为,祖父之言极是。朝局虽乱,不足以倾覆大汉,而军权,方为稳固根本。枪杆子里出政权,握军者,握天下。” 刘庄闻言,眸光闪动,复述“枪杆子里出政权”,似有所悟:“子墨言之凿凿,击中要害。朕与邓公论过推恩,邓公亦赞其妙,唯缺名正言顺。子墨可有良策?” 刘庄与邓禺对视,子墨心领神会,答曰:“名正言顺易解,陛下但请太后出面,借先皇遗命,为开国功臣树碑立传,于云台点将,借推恩之名,行收兵权之实,正合其机。” 刘庄与邓禺沉吟片刻,继而相视而笑。“子墨之智,堪比张良、范增!”刘庄笑赞,邓禺亦附和:“子墨,敢以先皇为盾,谁人敢不从?实为妙算。” 第73章 春猎疑云·洞察深处 刘庄的心情在一番交流后有所好转,他将话题巧妙地转到了春猎之事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和期待:“今日春猎之事,二位有何看法和策略?”刘庄目的明确,他既想听听子墨和邓禹对春猎中那场惊心动魄的围杀有何分析见解,也期盼邓禹这位先皇倚重的智囊能提出何等洞察秋毫的调查方向与反击之策。 刘庄的目光如同利剑,直指子墨,他的声音温和却不失威严:“子墨,今日且先谈谈,你对昨日春猎之事之见解与所思如何?” 子墨微微躬身,面容沉静,神态自若,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陛下,此番狩猎之行,确是凶险异常。侄儿半日深思,察觉背后隐匿之阴谋,实则错综复杂,险恶非常。其一,我等在围猎中遭逢之狼群,数量之众,凶悍之极,远超常理。此非寻常野兽,乃人为驯养,置之邙山深处,预谋而为之。千狼之阵,显系精心策划,旨在以狼群战术,使我护卫兵马陷于混乱,削弱我方守御之力。 其二,当护卫兵马困于狼群,疲于奔命之际,敌方又想巧借地形之便,率大军突袭,其用心昭然若揭,即欲趁乱加害陛下,图谋于混战中取陛下性命。 更令人惊骇者,其间不乏真元八段之上乘高手,乃至真元九段之宗师参与其中。据金童玉女从对方九品初境武技和真元九段中期上看认定是星阁门门主熊天国的无极道剑招。星阁门高手汇聚,足证对方实力之强横,图谋之狠辣。彼等显然算定,待陛下脱困而出,至山口处力竭之时,将给予致命一击。然天佑我大汉,其谋未遂。东平王于紧要关头,识破诡计。侄儿巧施移花接木之计,令敌方反噬,损兵折将。然敌之野心不死,行径益发猖狂,遣数百武林高手,尽数剿灭救援之金吾卫,又布下数千伏兵,阻截铜甲骑兵,断我援军之路。更对影门、黑木门二大戍卫机构首脑府邸发动突袭,以牵制我方救援时机。手段之毒辣,布局之精密,皆显露其冷血无情,以及对此举之深思熟虑。 故此,陛下,臣以为此事绝非偶然,敌方蓄谋已久,非彻底清查不可,以揪出幕后元凶,确保陛下安危,维系我大汉基业。此举关乎陛下个人安危,亦是我大汉江山稳固之根本,宜速决断,彻底剪除大汉之毒瘤。” 他详细描述了狼群的数量和高手之凶悍程度,以及敌方利用地形和高手进行突袭的策略。子墨的话语中透露出他对事件的深刻理解,以及对保护刘庄安全的坚定决心。 邓禹听着子墨的分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知道子墨的见解独到,但也意识到了问题的复杂性。邓禹沉声问道:“陛下,若此阴谋得逞,谁人获益最大?”这个问题引导刘庄深入思考,也让子墨对邓禹的智慧产生了敬意。 邓禹续言:“邙山之局,设计周密,动用兵力众多,非单一势力所能为。能指挥千狼者,除匈奴漠北之苍狼外,世无二人。而能驱使高手如云达三百者,江湖之中,唯星阁门,天师道,雷宵派有此能耐。至于阻碍铜甲军者,在洛阳所属周边及江湖门派还没有谁拥有数千战力之势力。此必有军中高层支持授意而动用军队力量为之。” 邓禹稍顿,目光掠过子墨,又言:“陛下,能联合匈奴,驾驭江湖大门派,动用军中高层集合数千战力,且能避开我金甲暗卫与影门、黑木门耳目者,恐非一方势力所能为。老臣斗胆揣测,此阴谋背后,或是多方势力因共同利益,结盟而动。” 子墨闻邓禹之言,心悦诚服,邓禹对大汉各方力量的剖析之深,让子墨对其智谋更是叹为观止。 刘庄颔首称是,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邓公言之有理,析之透彻。朕深感国运之危殆,幸有二位智者辅佐,使朕有平叛逆贼之信念与决心。” 刘庄又言:“若此阴谋成真,细思之,最大受益者或为废太子刘疆。一则,刘疆得郭氏财资支持,且诸多河北旧将散落各地,根基深厚;二则,拥有多数郭氏朝臣及河北名将之拥戴;三则,刘疆身为前朝汉室血脉,兼承父皇血脉,于名义上占尽上风。” 刘庄言讫,以目询邓禹,邓禹摇头,转向子墨,笑言:“子墨,你这小子,怎不言语?”子墨知其祖父之意,欲避嫌而不愿直接反驳刘庄,心中暗骂其老谋深算。 第74章 权谋深处·子墨点睛 子墨立于刘庄之侧,胸臆间涌动着对邓禺智计的叹服与当前危局的沉重。他强抑心头波澜,字斟句酌道:“陛下圣明,洞悉潮皇阁与春猎背后的重重迷雾,废太子刘强若心怀不轨,又岂会留下此等昭然若揭之迹?昔日潮皇阁事变,陛下即已明察秋毫,未尝轻信其愚行。况废太子刘强侧有郭况老成谋国,断不会使废太子刘强步入陷阱。废太子刘强虽怀异志,然先帝早有防范,布下天罗地网,使其动弹不得。” 刘庄闻此,目光深邃,其中既有感慨亦含赞许:“诚哉斯言,刘强一举一动皆在朕之股掌,欲行此等大事,无异于痴人说梦。此中必有奸邪,借朕之手剪除刘强,或激朕出手,以乱朝纲,从中渔利,图谋不轨。” 子墨对刘庄的眼见和智慧心中暗自赞叹!稍经点拨就能举一反三、明了对方目的。 子墨见时机已至,续言道:“陛下所虑,乃刘强得益之说。然则,‘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或许我们正被迷雾蒙蔽,忽视了真正的幕后推手。”其言辞间,启人深思。 刘庄沉思片刻,重复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自言道:“好诗,妙不可言!”豁然开朗,似有顿悟:“吾过于聚焦刘强,而忽视了其余势力。细思之下,若此计得逞,而废太子刘疆并未反,最大获益者恐非朕九弟山阳王刘荆莫属。太后宠溺刘荆,加之阴氏一族之鼎力,与太后于朝中之威望,扶持刘荆登基,可谓水到渠成。尤为甚者,幽州铁骑,十万雄师,握于刘荆妻舅之手。”言至此,刘庄额上已渗出汗珠。 子墨深知此中关系重大,进言道:“陛下,对于山阳王、楚王等藩王之金甲暗卫与影门,可有严加监视?” 刘庄苦笑:“郭氏一脉藩王之外,余藩王监视尚显不足。” 子墨紧追不舍:“陛下,此等密谋,对我方行踪、军力乃至战力细节了如指掌,幕后主使何人?又有谁能驱策如此庞大力量,布此惊天大局?” 子墨之问,令刘庄陷入沉思。稍顷,子墨再析:“陛下,祖父有言,敌对几股势力或因不同目的结盟,其中还有匈奴人的影子,共谋此局。” 邓禺闻之,心中暗赞,子墨言辞条理清晰,步步深入,引领刘庄拨云见日。 刘庄终得清明,语气坚定:“子墨所言,如拨云见日。能窥视禁军之人,必为朕信赖且得太后器重者。”其声中透出果决,随即厉言道:“诸藩王皆需置于监视之下,凡有异动,朕绝不姑息。朕之兄弟,由金甲卫亲自看护。大汉基业,不容觊觎。朕受命于天,若有人胆敢撼动朕之江山,朕必以血洗之。” 子墨与邓禺,同声响应:“臣等愿为陛下肝脑涂地,生死无惧。” 刘庄挥手,示意二人就座,而后言道:“邓公、子墨不久将代表朕远赴西羌,查清叛乱之源。” 邓禺心领神会,知晓春猎背后陛下暗藏玄机,从容答道:“陛下圣明,子墨西行入羌,此事需秘而不宣。黑木门既然已露端倪,想必对方会对子墨所有形踪全盘追踪,况且子墨已然是暗处敌手的一根眼中刺矣。随时对方都能在一旦有机可乘的时候出手偷袭,” 刘庄笑了笑、言道:“邓公、子墨特意要求影门派出高手影子全程暗护之行。” 子墨见祖父慎思周详,不禁一笑,言之凿凿:“孙儿此行西羌,人少而行,正似孤舟独钓,自会引来鱼儿咬钩。若队伍浩大,则蛇虫难出洞矣。请祖父宽心,孙儿已筹谋妥当,确保彩儿安然无恙。彩儿同行,更易使彼等放松戒备,便于我等布下天罗地网,一举成擒。” 刘庄微微颔首,语气坚定:“邓公勿忧,子墨行事素来严谨无疏。朕对其能力深信不疑。为策万全,朕已遣宪台司周童,明面上查探西羌之乱,一切行动待子墨核实之后,皆听子墨调遣。” 邓禺转而对子墨语重心长:“子墨,西羌一行,你之才智与胆识,为祖父所深信。” 子墨坦然以对:“祖父,西羌之旅,我意欲携彩儿同行。一则让她见识世事,增长阅历;二则以游历为幌,行止自然,更能使敌手信以为真,放松警惕。” 刘庄与邓禺皆点头赞许,深信子墨之智勇双全,定能克敌制胜,保大汉江山稳固,百姓安乐。 第75章 子墨策动龙骧变局 话说刘庄已如拨云见日,洞察春猎背后的重重机关。忆及子墨刚才所言:“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刘庄即刻转眸问向邓禺:“邓公,明晨临朝,朕可否借此东风,以军队介入叛逆之事问责大将军,取吴汉大将军之位而代之?以猎场防务疏漏为因,易金吾卫数校尉以失察之咎;再借宪台司之无所建树,免去王康之职,邓公以为如何?”刘庄之问,如箭矢连发,目光中满载期盼。 邓禺待其言尽,徐徐言道:“陛下,大将军吴汉确有督责不周之责,陛下可严词训斥,减其禄秩,限令查清。若限期内无所成,降职未尝不可。然吴汉乃开国勋旧,军中根基深厚,威望卓着陛下不宜深究,更勿论囚系或行峻法。”刘庄闻此,轻轻颔首,示以领悟:“邓公之意,朕已了然。” 邓禺又问:“大将军一职,何人堪当大任?”刘庄沉吟片晌,答曰:“邓公,朕之大将军,须为朕所深信之人,大汉之内,除邓公与子墨,朕最为倚重者,莫过于朕之胞弟,东平王刘苍。朕与皇弟性情相投,幼时即结手足情深。东平王于朕为储之时屡次助朕脱困,今春猎中,更显其超凡领兵之能,且为护朕而身受剑伤。子墨虽有经纬天地之才,却无意仕途;邓公智计似海,又难以分身。是以,朕思量东平王刘苍乃朕最坚之倚仗。” 邓禺听罢,默而不语。子墨深知,刘庄所择之人,欲获朝臣与旧勋之认,其难无比。况且,依大汉祖训,藩王不得于朝为官,更不可久居洛阳。此诚难上加难。 刘庄见邓禺久默,急切再询:“邓公,朕知此违祖制,东平王又无战功于军前,诚为两难。望邓公务必援手,助朕一臂之力。” 邓禺终启唇:“此事需步步为营。明日朝议,可先彰其救驾之勋,封为平西将军,特准长驻洛阳。此番部署,还需老朽今日连夜筹谋,动用得力朝臣助力,以备明日朝堂之上的一番交峰。”子墨知其祖父用意,东平王刘苍必先以平西将军建立军功,方才可能有大将军之台阶。子墨刚刚想通之中关节。突听祖父言道:“子墨,祖制于你何观?”言至此,邓禺目光移向子墨。 子墨心下对邓禺祖父之深算与持重,敬佩不已,从容答曰:“东平王危难之际,以非凡将才与勇毅之气挺身而出,救陛下于危难,稳社稷于动摇,如此伟绩,岂能不获认可与重任? 祖制虽重,亦需与时俱进。世事更迭,适时变通,方为智举。大汉当前,内忧外患,亟需栋梁力挽狂澜,领航前行。东平王文武双全,胸怀宽广,正是大汉所需之栋梁。授以军权,可安边靖疆,兴我国运。 至于陛下所忧资历与旧臣之阻,彼辈当年披甲执锐,浴血疆场,不正是为大汉永昌?新一代承先辈遗愿,自当为大汉未来鞠躬尽瘁。若守旧不前,拒纳英才,反倒是愧对先烈。凡阻东平王大任者,陛下当斥其为大汉进步之碍石!” 子墨言辞恳切,掷地有声,刘庄与邓禺闻之,皆不禁击掌称善。刘庄笑曰:“好个正义凛然,理直气壮,言辞犀利!”邓禺更是赞不绝口:“你这后生,真将大汉视为手中长枪,陛下挥戈,试问谁敢为大汉前路之石,谁敢触其锋?哈哈,谁敢?哈哈。” 邓禺对子墨的赏识,溢于言表,无论人品、才学、智谋,乃至眼界、心胸,邓禺心中,子墨皆为当世无双。更奇者,他人视为棘手之难题,在子墨面前,总能迎刃而解。 刘庄复转向子墨,续问道:“子墨,朕适才提及之二三事,你又有何高见?” 子墨淡然对曰:“陛下,第二事,陛下但行无妨。如祖父所言,趁势而为,必剔除陛下左右之隐患,宁换三千,不漏一人,确保陛下万全。 至于第三事,侄儿建议暂且按兵不动。自潮皇阁至春猎,御史中丞王康已为幕后黑手之爪牙。既已现形,陛下何不借此机,放长线而钓大鱼?让其如常行宪台司之职,查办此案,同时密控其行踪,顺藤摸瓜。” 刘庄闻此,即表赞同,邓禺亦点头称是。 刘庄笑道:“子墨此计,恰合朕意。王康,最佳之饵,朕可引蛇出洞,执其尾,牵出暗中之手。哈哈,妙计也。” 于是,刘庄是夜之议遂告一段落。子墨目送祖父那巍峨身影隐入夜幕,心中百感交集,祖父年迈,仍需肩负明日朝堂之重,实令人怜。 第76章 古道西风陇西情 在那荒石裸露的小径上,两辆篷车缓缓驶过,犹如时间的低吟,穿越过千年的风沙。子墨与星彩儿共乘首车,彼此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时空,交织出一幅幅深情的画卷。子墨抬头望向窗外,碧空如洗,云淡风轻,古道延绵,远山如黛,石骨嶙峋,似乎在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沧桑。星彩儿内心暗自思量,这半个月的旅程,或许他们太过沉醉于沿途的风景,行色匆匆,未免辜负了大自然的馈赠。她轻启朱唇,打破了车厢内的宁静:“王爷,我心中略感疲惫,待我们抵达陇西郡后,是否可以稍作长留,仔细品味这里的风土人情?此地虽显荒芜,却别具一番野趣,引人无限遐想。” 陇西郡,这块位于甘肃南疆的战略要地,紧贴宁夏、陕西边界,于东汉年间,更是承担着守护中原门户的重任。它不仅是抵御西北异族侵扰的铁壁铜墙,也是连接中原与西北的重要枢纽,商贸与军事价值无可估量,加之物产丰饶,无论从军事还是经济角度,都显得不可或缺。 子墨听罢,心中涌起一阵温柔的涟漪,这段日子的旅行虽然美不胜收,但对于初次远行的星彩儿来说,日行二十里确实有些急迫。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微笑,轻声道:“彩儿,到了陇西,你想住多久,我们就住多久。”星彩儿闻言,笑容如春花绽放,“多谢夫君理解,听说陇西郡是边疆重镇,各民族交融,文化多样,彩儿与班召姐姐、淯阳公主定要在这里留下难忘的回忆。”言毕,她依偎在子墨的胸膛,两人的情愫在这一刻愈发浓厚。 子墨此行,肩负着暗中调查羌西叛乱的重任,而陇西郡正是他此行的第一站。面对北地、安定、金城三郡已落入羌人之手的严峻形势,陇西成了大汉疆域内的一块重要基石。他必须在这里寻找机会,接近滇吾部落,一探敌情,并伺机劝说滇吾归顺大汉。子墨明白,要让滇吾心悦诚服,须先打出几个胜仗在谈判桌上才有话语权,自身实力才是最坚实的后盾。基于特种兵的经验,他制定了一整套计划和一系列环环相扣的战术布局,不容许有任何闪失。 尽管半个月的行程平静无波,但子墨始终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追踪如影随形,预示着风暴即将来临。这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作为一个现代特种兵穿越者,他早已在班超军中挑选了五十名精英,分为五组,由班超、田粟、杨可、啸天、洪智五人带领,分别装备了一级宝衣,其余士兵则配备二级宝衣和徐铁匠刚完工的人形盔甲及新式连发弩箭、袖箭等现代工艺技术制作的装备。各小队各自持有大汉豪门的商队令牌,化装成商队,在子墨车队前后左右周围十里范围内行动,班超更是深入前方三十里进行侦查。子墨坚信,本次出行西羌拥有真元八段巅峰的战力就有十人。拥有真元七段中期战力的有六十人,并且自己所授特种兵擒拿手通过这一个月的训练和特殊高于这个时代的装备,目前这批士兵巳然是一支高规格古代特种兵队伍了。这样的部署足以应对当前的威胁,至于未来,该来的总会来,特别是在即将穿越的鸟鼠山,那座因鸟鼠同穴传说而闻名的险峻高山,更是进入陇西的咽喉要道。敌人必将露出狰狞的面目。 此行西去,原未打算让班召与淯阳公主同行,但淯阳公主因五年前与羌人滇吾大首领之女莫娜公主在洛阳皇宫相识,结下深厚友谊,淯阳公主坚持要随子墨同去,皇上也被淯阳公主说服。其理由为此行不仅为增长见识,也为了重逢旧友,体验边疆的异域风情。班召对边贸感兴趣,加之星彩儿与淯阳公主的热情邀请,最终一同上路。子墨最终还是尤为重视淯阳公主与莫娜公主的关系,视其为解决入局羌族部落的契机而答应了淯阳公主的请求。 此行共二十一人,包括子墨、星彩儿、班召、淯阳公主及其侍女夏竹冬梅,还有五位高手黑牛、金童、玉女、张龙,张虎,以及王府家丁十人,马匹二十一匹,阵容颇为壮观。 子墨取出太阳能对讲机,与班超联络,对讲机那头传来班超浑厚的声音:“王爷,我们在鸟鼠山官道两侧五里内搜索,未发现敌人踪迹。”子墨心中笃定,敌人必会在鸟鼠山设伏,而且必定是精心策划,步步杀机。他立刻指示班超:“班督卫,今日扩大搜索范围至三十公里,必须查清敌情,可能不止一波敌人。明日清晨,我们将穿越鸟鼠山,你们必须按照我教的方法伪装侦察,一旦暴露,全局皆输。记住,下午休息,夜晚行动,利用夜幕掩护,更容易发现敌情。祝你们一切顺利。”班超在对讲机中坚定回应,将按计划行事。 星彩儿对这些现代科技产物已见怪不怪,笑道:“夫君,这千里传音的宝贝真是神奇,仙界之物莫过于此。夫君带来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世间罕见的珍宝。”子墨心中暗想,领先了两千多年的科技,哪怕是一件普通的现代物品,在这个时代都足以令人震惊,更何况是高科技产品,称之为仙宝也不为过。 此时,前方传来了黑牛的呼唤:“王爷,前面有一片小树林,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下,吃点东西?老黑肚子有点饿了!”子墨笑着回答:“你这贪吃的家伙,好吧,大家就在那里休息片刻,下午必须赶到鸟鼠山脚下的村庄过夜。” 第77章 铁骑疾·谋定局 洛阳驿站之内,匈奴左贤王端坐高台,面容如寒石,周遭众人亦是神色凝重,一片死寂。左贤王棱角分明的脸上,杀气腾腾,目光如刃,直射向天机阁首老多吉,沉声道:“多吉,春围狩猎,我匈奴大漠苍狼,历经半年磨砺的狼群,回馈给我的,竟是破损龙袍与血糊人头?素以狼语通神,猎无虚发的大漠苍狼,何以至此?我飞阁郡主历尽艰险才得以在大汉皇帝龙袍上留下印记最后还是落得如此不堪之结局,你有何解释?”话音方落,左贤王目光凌厉,直逼多吉冷峻之容。 多吉面对左贤王的严厉审视,神色不动,淡然回应:“殿下息怒,春围刺杀刘庄之举,实因一奇人洞察星阁门天机渊之谋,破解狼群攻势,接连施展出火攻、代桃僵计、金蝉脱壳、移花接木之策,最后以瞒天过海之术,令星阁门误判对方金甲卫实力,终致全军覆没。此消息源自楚王刘英之侧公孙策。” 左贤王与众人闻此,无不惊诧。左贤王怒问:“大汉除高密候邓禹外,谁能有此等智计?”多吉答:“此人正是大汉北海靖王刘睦,字子墨。三年前大婚之日,突患失心疯疾,近来康复,犹如脱胎换骨,诗文才艺一日千里,大汉国内无人能出其右,新颁《永平国策》,皆由他一手策划。更为惊人者,其军事才略无懈可击,真乃大师级别,真元八段顶峰修为,掌握仙品十品武技,新近被刘庄任命为黑木门指挥使。麾下有金童玉女两位真元八段,武技九品初境的护卫。更有巨人黑汉,手持独铜人,勇不可挡,传闻曾只教会手无搏击之力的军中马夫一招,便击败汉军中真元六段、武技六品的百夫长。此人还曾硬抗星阁门主熊天国真元九品中期全力二击而毫发无伤,并亲手撕裂星阁门真元八段、武技八品长老。其真正实力,尚难以估量。” 多吉一席话毕,众人皆倒抽冷气,窃窃私议。多吉续道:“飞阁郡主传来消息,证实了公孙策所言非虚,且确证巴登将军带领的十员勇将,在潮皇阁皆丧命于此人之手。” 左贤王沉吟片刻,叹曰:“大汉新皇果真福泽深厚!乌尔多军师,对此人有何见解?”须发皆白的老者应声而出:“殿下,此人务必速除,纵然付出重大代价,亦在所不辞。” 左贤王与群臣皆以为乌尔多之言极是,纷纷颔首。多吉趁机言:“殿下,除去此人,现有一绝佳时机。据公孙策透露,此人将被刘庄帝派往西羌查乱,楚王刘英、山阳王刘荆、郭氏少壮派郭璜、济南王刘康、淮阳王刘延,均预备于鸟鼠山布下伏兵。此乃天赐良机,请殿下定夺。” 左贤王闻此,双目骤亮,急问:“暗查,岂不是天赐良机?如此智者,怎会轻易陷入陷阱?” 多吉从容答曰:“此消息由山阳王刘荆告知刘英,刘荆乃刘庄亲弟,深得太后喜爱。刘庄性格固执,对自家兄弟毫无戒备,近来更是不顾祖训,擢升东平王刘苍为平西将军,使其干预朝政军权,常驻洛阳。故此等秘密,刘荆轻而易举便能知晓。天机阁亦得消息,刘睦此次暗查,仅带十名家丁、五名护卫及五名家眷,已启程三日。途中仅影门十数高手暗中保护,并无大军随行。” 左贤王听罢,沉思后望向乌尔多。乌尔多陷入沉思,旋即命人取来陇面郡地图,指一河流道:“殿下,某有一计,可保万无一失。大汉藩王欲截杀此人,必选山中最佳伏击点。鉴于前两次失败,他们定会谨慎行事,此次集中的力量定是武林高手。此人若能过此关,不死也要重伤。草原之上,最强大的莫过于我鞑靼铁骑,也是我们最大的优势。殿下请看,”乌尔多指着地图上的河流,“此人若从鸟鼠山脱困,渡河后,前方一片开阔平原,直达陇西郡。待其渡河之后,我军以铁骑之威,疾如风暴,再高强的武林高手,在铁骑冲锋之下,也难逃毁灭,一举将其消灭。” 乌尔多整理了一下白须,又道:“若陇西郡无大军接应,此地便是他的葬身之所。即便是我方侦察到陇西郡有大军接应、也可轻松撤退而无丝毫损失。 左贤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沉吟片刻,显然对乌尔多的计策颇为满意。他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随后沉声道:“乌尔多军师的策略,进退自如,若论速度与冲击力天下有谁能可比我鞑靼铁骑,确实高明。但此计需精心布置,不容有失。多吉,你即刻联络楚王刘英身边公孙策,确认他们设伏的具体时间与地点,务必做到万无一失。同时,调集我部最精锐的鞑靼骑兵,做好隐蔽与快速机动的准备。” 多吉领命,退下前恭敬答道:“遵命,殿下。我即刻行动,确保信息准确无误,并筹备好一切事宜。” 左贤王又转头对乌尔多道:“军师,你负责制定详细的伏击计划,包括如何利用地形、何时发动袭击,以及后续如何撤退,务必细致周到。”乌尔多俯首道:“微臣明白,殿下。我将亲自勘查地形,确保每一细节都考虑周全,使敌人无处遁形。” 此刻,厅堂之内,一位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大汉霍然起立,其势如山岳挺立,躬身向前,朗声请命:“殿下,末将乌成屈愿领麾下一百骑铁骑精锐,誓取那人首级,若不成事,甘愿以颈上血肉,偿此一诺。”言毕,神色坚定,目光如炬。 左贤王闻此豪言,面上露出赞许之色,语带欣慰道:“成屈将军,英勇盖世,智勇双全,实乃我大匈奴之骄傲。好,本王便将最精锐之一百铁骑交付于你,望你马到功成,不负厚望。” 言犹在耳,军师乌尔多急忙趋前,躬身进言:“殿下,臣有一议,为确保此次截杀既成,又能全身而退,窃以为至少需派遣二百精锐铁骑。其中,一百骑为前锋,直取目标;另百骑则作为策应,负责接应与警戒,如此方能确保万无一失,行事更为稳妥。” 左贤王凝思片刻,乌尔多之言显然触动了他的深思,旋即点头,语气中透露出几分嘉许:“军师虑事周全,慎之又慎,稳若磐石,实为难得。依卿所言,即刻调遣二百铁骑,分作两队,以备不时之需。” 第78章 道观黑计·古村藏魔 于大汉疆域之遥,边陲陇西郡的鸟鼠山麓下,隐匿着一个古老而迷人的村落——老树村。此村坐拥山水之间,群山如龙腾虎踞,连绵不绝,恰似大地的龙骨延伸。一道清泉自峰间轻吟而出,其声悦耳,为这幽静之地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村内屋舍,古韵盎然,石木构建,岁月在其壁上镌刻深深浅浅的痕迹,青瓦覆顶,错落有序,每一砖每一瓦似乎都在低语着过往的悠悠岁月。其中,“四季客栈”独树一帜,作为通往陇西的咽喉,迎送南北商旅,客栈规模宏大,三院并立,客房数十,热闹非凡。此外,村中尚存几座古道观与宗祠,庄严之中透着神秘,令人敬畏。 狭长的石板路穿村而过,两旁古木参天,枝繁叶茂,宛如天成之伞,庇护着这片土地。巨木根深叶茂,需数人合抱,它们见证了老树村的岁月流转与世事更迭。 竹林深处,绿意盎然,风起时,竹叶轻语,自然之乐悠然而生。邻近的小茶园内,茶树郁郁,茶香淡雅,村民于此耕作生活,日子简朴而平和,世代传承的独特风味与习俗,使得这方天地洋溢着浓厚的乡土情愫。 至于青阳道观之内,大殿巍峨,一位身材魁梧、鹰鼻挺拔的老者,手持一根长约二尺的古铜大杖,杖首铸就雄狮之形,狮目幽光闪烁,威严非常。老者身披黑袍,风帽掩面,唯见鹰鼻与花白胡须中露出的宽厚唇齿。其侧,郭璜麾下的智囊张跃端坐,神情肃穆。老者声音低沉,透着寒意,言道:“列位首领,我凌霄派多年蒙郭候爷厚恩,未尝有以为报。今候爷赐我等良机,在此地铲除北海靖王刘睦及其随行二十余人。望诸君勠力同心,一战成功,以报候爷深恩。”言毕,目光如炬,扫视下方列立的八位统领,众人皆感重任在肩,气氛凝重。 在这幽暗的青阳道观中,八位奇异而强大的存在,如同夜色中的幽灵。 第一位,名为厉鬼阎摩·黯魂,身具真元八段初境,武技八品,身披夜色之斗篷,隐于暗影,手持噬魂鞭,光芒诡异,与夜融为一体,其形难辨。 第二位,血煞狂魔·血戾,真元八段初境武技八品。体魄伟岸,肌肉虬结,浑身赤红,血气冲天,血煞战斧在握,斧面血痕斑驳,似新饮人血。 第三位,魃魔邪君·魃狱,身具真元八段初境,武技八品,身绕烈焰,肌肤如炭火般赤红,赤炎魔爪热力四射,触之即燃,所向披靡。 第四位,骷髅老妖·骷魔,身具真元八段初境,武技八品,身形瘦削如鬼,动作敏捷,全身骨骼苍白若雪,骷魔骨刃锋锐无匹,能洞穿一切阻碍。 第五位,狰狰妖王·狰妖,身具真元七段巅峰,武技七品。外貌威猛,鳞甲覆盖全身,狰妖利爪寒芒闪耀,一击之下,裂敌于无形。 第六位,冥傀邪士·冥傀,身具真元七段巅峰,武技七品。身着黑袍,傀儡环绕,冥傀之剑漆黑如夜,阴森之气弥漫,令人不寒而栗。 第七位,幽魇狂魔·幽魇,美女细腰,身具真元七段巅峰,武技七品,笑容阴森,眼神狂乱,幽魇之刃形态诡谲,刀光闪烁,使人陷入无尽恐惧之梦。 最后一位,厉煞鬼王·厉煞,身具真元七段巅峰武技七品,身躯巍峨,气势逼人,手持厉煞鬼叉,鬼气缭绕,似能吞噬万物。 八位强者,异口同声,声如雷鸣,恭顺道:“宗主法旨,我等誓死执行,必除北海靖王,以报郭候深恩!” 凌霄派宗主杨鼎,满意地挥袖,示意众人坐下,沉声道:“张大人,可否详述对方实力与我方策略?” 坐在宗主身旁的张跃,清嗓微笑,言辞恳切:“我代表郭氏一族,对凌霄派的鼎力支持表示感激。此事若成,郭氏将确保凌霄派问鼎武林霸主之位,并为每位统领准备五十万两白银作为酬谢。”张跃目光闪烁,望向蠢蠢欲动的众统领,心满意足。张跃接着言道:“诸位英雄,我们面对的敌人实力不容小觑。北海靖王刘睦,真元已达八段巅峰,持有上古神剑,武技更是罕见的十品仙剑品级。”张跃此言一出,宗主杨鼎与众统领皆面色剧变,议论纷纷。杨鼎深感此事棘手,向张跃问道:“张大人,这十品武技实属罕见,就连天师道教主张道陵,也仅修至九品巅峰。我倒是颇想见识一番这仙品武技。” 众统领闻言,斗志昂扬,摩拳擦掌。宗主杨鼎沉声提醒:“勿轻敌。刘睦不仅武艺超群,智慧亦非常人可及,且新领黑木门,非比寻常。我们必须周密计划,方可万无一失。” 张跃含笑应道:“宗主高见。刘睦文武双全,麾下更有三位高手,金童玉女真元八段,九品武技初窥门径;另有一位黑汉,身怀金刚不坏,持独角铜人,力敌万人,真元至少八段,武技不明,曾硬接星阁门主全力一击而不伤,更手撕星阁门真元八段长老。”张跃见众人陷入沉思,接言道:但无需担忧,我已有周密安排……。” 张跃继续详述,从对方进入老树村,到利用地形设伏,再到如何发挥八大统领的特长,一一讲解。众统领听后,信心倍增,纷纷表示赞同。 杨鼎见众人志气高昂,心中欢喜,告诫道:“既已准备妥当,便按计行事。但此战非同小可,务必谨慎行事。” 众统领齐声应允,随即散去,各司其职。青阳道观复归寂静,仅剩杨鼎与张跃密谈,直至夜色深沉,方各自散去,静待夜幕下的风云变幻。 第79章 夕阳诗韵·客栈情思 于老树村四季客栈中院的天字号上房内,子墨独立窗前,静观窗外景致,如诗如画,夕阳如金,洒遍大地,添了几分不凡韵味。其麾下二十人马,皆为这静谧之地所吸引,王妃星彩儿、才女班召、淯阳公主,无一不沉醉于这份绝妙的景致之中。 班召立于庭院,身临画境,轻风徐来,心绪随之摇曳,对子墨的情愫益发深厚。她望向子墨的背影,轻吟:“山木有枝,我心君不知。”一语毕,轻叹一声,复又对远山低吟:“远山含烟,翠色摇碧空。昔欢今安在,相思无绝期。望极天涯,泪眼朦胧,美景当前,情难自禁,千回百转,随风叹。” 子墨闻声,心弦一动,转身以对,恰逢星彩儿琴音袅袅,子墨遂口占李商隐之名篇:“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梦蝶,望帝啼鹃。沧海珠泪,蓝田烟玉,此情可追忆,当时已惘然。” 班召闻此,回味无穷,子墨诗中情意绵绵,亦显无奈忧虑,令她心中既喜又盼。淯阳公主纯真烂漫,跳跃至子墨身旁,手挽其臂,笑道:“子墨哥哥,我也好喜欢这里,风景如你般讨人欢喜,你的诗更让我陶醉。”说完,她模仿子墨之态,稚嫩吟诗,逗得众人欢笑一片,子墨亦慈爱地抚其头,心中暖意融融。 星彩儿旁观三人互动,心中五味杂陈。深知自己对子墨深情不渝,亦愿接纳好友,却又难以释怀。心绪纷扰之下,琴声渐趋激昂,弦断音绝。星彩儿笑言:“王爷,彩儿扰了雅兴,莫非琴弦亦懂人心?你诗中悲凉,怕是班召妹妹和公主心中亦结千千,还需王爷一一解开才是。”言罢,星彩儿望向二人,班召面泛红晕,淯阳公主则雀跃响应:“彩儿姐姐说得对,王爷快为我们解结吧。”她模仿解扣动作,众人再次笑开。 夜幕降临,月光如洗,四人围坐石凳,星彩儿烹茶,共赏星辰,谈笑风生,品味茶香与点心。 班召目光闪烁,言及明日行程:“子墨哥哥,西羌之旅即将抵达陇西郡,我大哥班固曾言,此乃大汉边陲重镇,战略要地,民族杂居,局势复杂且险象环生。”子墨颔首,语气沉重:“班召所言极是,此次西羌之行,既是皇命调查叛乱真相,亦充满未知风险。敌人虎视眈眈,我们必须警惕。一路平静,反显诡谲。今夜或许难眠,尔等须穿上我备好的宝衣,开启防护机关,戴上面具,一旦有变,即混入仆从之中,切勿轻举妄动。” 正当此时,一仆来报:“王爷,影门影子求见。” 子墨允之,片刻后,影门三人进前,鞠躬行礼:“王爷,小人影门家主护卫唐建,率影门十人,听候差遣。”子墨含笑:“蒙太后垂怜,派影门精英护航。唐兄对明日鸟鼠山有何见解?”唐建答:“小人建议,寅时出发,我等先行开道,清除隐患,确保王爷安全。”子墨满意点头:“有劳唐护卫,此行结束后,本王必向太后请功,重赏诸位。”唐护卫闻言大喜,再拜:“谢王爷厚爱,定不负所托,保王爷安然度过鸟鼠山难关。”子墨随即命金童玉女呈上牛肉干与杜康酒,言:“唐护卫,诸位辛劳,山中寒冷,以此聊表心意。” 唐建眼含感激,接过后,与手下告退,夜色中,一行人影没入黑暗,只留下月光下的庭院,静待黎明。 子墨于此时,轻启手中之对讲机,其声低沉而有力:“洪智,洪智,尔部当前所在何方?”对讲机内迅即回响洪智之坚定语调:“王爷,我部已依令散落于四季客栈周围五里之界,暗中戒备,风吹草动,即刻禀报。” 子墨旋即调频再问:“杨可、啸天,尔等此刻安在?”电波那端,杨可之声清晰传来:“王爷,我部已寻得匿形埋伏之佳地,距四季客栈约二里,乃一处茶山环绕,翠竹轻摇,坡缓水静,既合乎王爷所言,布设重重机关,兼得自然掩护。我部与啸天部已会合,正忙于构置陷阱,但凡敌人踏入,必教其进退维谷。” 子墨闻此,面上浮现出一丝满意的浅笑。继而,他又转频呼唤:“田粟,尔部是否已抵预定之位?”田粟之音迅疾回应:“王爷,我部已与杨可、啸天联络妥当,得知其确切坐标,且在我部于四季客栈至茶山之间路径上,已做好接应之策,请王爷勿忧。” 子墨收悉田粟回报,心中明了,一切皆照计行事。依子墨之推测,老树村亦为敌之绝佳伏击之所,若敌弃此良机,而将主力集中于明日鸟鼠山之役,反倒是更为棘手,难以实现各个击破之策略。然,依据子墨之推演,若敌人分三路乃至四路联袂行动,今夜必有首波攻势。然子时已过,却仍未见敌方探子之踪迹,子墨心生疑虑,陷入沉思。 不过须臾,子墨豁然开朗,悟出敌之最佳夜袭时机应在卯时,即影门唐建领兵启程之后。明此理,他步入寝室,见星彩儿宛若睡梦中的仙子,面带甜蜜。子墨轻手轻脚,融入那温暖的被褥之中,与她同憩。 第80章 幽谷夜战·班超对决双雄 在幽邃深邃的大山腹地,夜幕低垂,浓雾缠绕,班超率领的十一人小队如同夜游神般悄无声息地穿行。他们身披玄色斗篷,面覆银质龙纹面具,盔甲半袒露着健硕的胸膛和棱角分明的腹肌,在稀薄的月华映照下,那银色的面具与盔甲仿佛与夜色浑然一体,宛若神话中走出的力士,神秘而强大。 忽而,前方隐约透出一抹光亮,班超以特种部队惯有的手势示意停步,一行人迅速聚拢。他低声道:“毛翼、周谨,你二人前去侦查,务必查明敌情,人数、装备,乃至敌方身份及其目的,其余人在此静候。”言罢,队中轻功超群的毛翼与周谨领命,身形一晃,便没入草丛,渐行渐远。 至一处距离敌营约二十丈的小丘上,毛翼掏出班超所赐的红外夜视望远镜,仔细观察。他发现敌人共有三顶营帐,每帐可容纳十人左右,据此推算,敌人大约三十人。再细观那中央篝火旁的敌人,服饰奇特,装备怪异,显系异族之武者。毛翼低声对周谨说:“周兄,你绕过那三处哨位,从那片密草中潜入,窃听他们的谈话。”边说边指向一隐蔽的草丛。 周谨身形小巧,穿梭于茂草之间,不留痕迹,很快接近篝火旁,屏息凝听。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玉真子,此次突袭刘睦,老衲以为,星阁门、卧虎山庄、天剑门及麒麟阁应当首当其冲。刘睦非等闲之辈,前两次伏击皆被其轻易化解,足见其才智与实力。”另一人接口道:“比努大师言之有理,前两次失利,皆因对刘睦一无所知。如今,多藩王与豪族联手,欲取刘睦项上人头,知己知彼,刘睦纵有通天之能,也难逃此劫。”众皆附和。又有一人说:“玉真子,我认为比努大师之言甚是。刘睦麾下有黑煞一名,刀枪不入,就连星阁门主熊天国也对其无可奈何。更有传言,此黑煞曾徒手撕裂星阁真元八段长老,我等宜先让星阁及其他门派高手打头阵,关键时刻再出手,一举擒拿刘睦。明日的落鼠坡伏击,定能大获全胜。” 周谨得此消息,悄然折返毛翼身边,二人速归班超潜伏之处。 班超闻讯,即刻权衡利弊。敌方三十,我方十一,一比三,我方真元七段巅峰者十人,真元八段巅峰者一人,料敌方真元八段不超过二人,真元七段者不过五,余者真元六段上下。遂决定分作两队,同时突袭两帐,以连发弩箭先声夺人,首波至少可除敌十,次波近身袖箭再下一城,敌应剩十人左右,此乃最为保守之估测。班超心中盘算既定,决意速战速决,歼灭此敌。 班超将部署告知众人,严令不得使一人漏网。 小队旋即分成两路,向目标逼近。班超抬腕望向夜光表,距发动攻击仅剩两分钟,他做出特种部队的暗号,两声细微的弦鸣后,前方哨兵应声而倒。班超挥臂,五人如猎豹般奔向敌营,而他则直取篝火旁的众人。 篝火边的五人谈笑风生,毫无防备,直至杀声四起,连珠箭雨骤至,前三人瞬间被钉在地上,十箭齐发,正中要害。幸亏比努大师与玉真子坐于三人对面,无意间挡下了班超的连发弩箭。班超未曾料及子墨提供的连发弩威力如此惊人,即便三人有所警觉,亦无法抵挡,十箭悉数中的,三名高手瞬息陨落。班超信心倍增,腾空而起,手持冷月寒星枪,化作一道银色闪电,向剩余二人猛扑而去。 班超的身形在暗夜中更显神秘莫测,那身融合了现代科技与古风的盔甲,不仅防护严密,更赋予他一种超越时代的英姿。他的目光透过银色面具,闪烁着坚毅与冷静,仿佛能洞察一切黑暗中的秘密。 班超的现身,宛如暗夜中的雷霆,比努大和尚与玉真子两位真元八段中期高手虽修为深厚,也不免心神一震。班超的嗓音沉稳有力,伴随着冷月寒星枪的出鞘,划破了森林的寂静,“看枪!冷月寒星枪!”长枪在他的手中犹如活物,舞动间带起阵阵风声,招式“狂龙破云”展开,枪尖划出一道银色的轨迹,直逼比努大和尚,枪未至,风已先至,空气似乎被这一枪撕裂,发出尖锐的啸声。 比努大和尚,这位来自天竺的真元八段中期高手面对班超的凌厉攻势,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但随即双手合十,口中念诵梵音,体内真气流转,双掌翻飞间,施展出了“梵天掌印”。每一掌印拍出,都伴随着金光闪现,掌风凌厉,夹杂着梵音佛力,企图消解班超枪上的锋芒。掌印与枪尖相撞,发出金属交鸣般的巨响,真气碰撞产生的气浪,让周围的树木摇曳生姿,落叶纷飞。 另一边,真元八段中期的玉真子身着道袍,手中的太虚拂尘轻灵如风,一招“太虚拂尘”施展开来,拂尘化作千丝万缕,柔中带刚,试图缠绕住班超的攻势,同时扰乱他的视线与步伐。拂尘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辉,每一次挥动都似有仙风道骨,意图在不动声色间瓦解对手的攻势。 班超身处两人夹击之中,却依然镇定自若,他心中默念“武者无畏”,体内真气涌动,驱动着冷月寒星枪使出“寒星点点”。枪影重重,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每一次点刺都精准无比,不仅巧妙地化解了比努大和尚的掌印与玉真子的拂尘,更在间隙中寻找反击的契机。由于宝衣加持班超已经具有真元八段巅峰战力高出对手一筹。但对方却是两位具有八段真元实力的强者。一时之间难分高低。 三人交手,招招致命,每一式每一划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与武学智慧。林间的风声、兵器的交击声、内力的碰撞声,汇成一首激昂的战歌,回荡在这片古老的森林之中。树木在强横的真气冲击下,枝叶摇曳,仿佛也在为这场罕见的高手对决而颤栗。 战斗逐渐白热化,班超与两位高手的较量,不仅是力量与速度的比拼,更是心智与意志的较量。在这样一场生死较量中,谁能在最后一刻保持清醒,把握住稍纵即逝的机会,谁就有可能成为最后的胜者。然而,胜负未分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第81章 班超的绝地反击·冷月寒星与金刚神掌 班超,立于两位真元八段高手的夹攻之下,心境如古井不波,明镜照心。他清楚,自己身披的宝甲不仅是坚不可摧的盾,更是他此刻反败为胜的利刃。在比努大和尚那摄人心魄的“梵天掌印”与玉真子飘渺无迹的“太虚拂尘”双重压力下,班超借宝甲之威,洞若观火,即便透过银光闪烁的面具,亦能捕捉敌人招式的微妙变化。两大高手的绝技虽震撼山河,但在宝甲的庇护下,只能如春风拂面,难留痕迹。班超的枪法“寒星点点”,犹如夜空星辰,即便在双雄夹攻之下,亦能自如运转,枪枪破空,点点精准,仿佛天地间唯一的律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班超渐入佳境,他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耐心寻找那转瞬即逝的反击良机。忽地,班超捕捉到比努大和尚“梵天掌印”中的一丝破绽,不假思索,枪法陡然一变,“狂龙破云”,枪尖化银电,直冲比努大和尚的命门。大和尚纵使身手敏捷,却仍被班超枪尖触衣,面色为之苍白。 玉真子眼见形势不利,拂尘一展,化作千丝万缕,欲缠班超枪尖。班超却只是轻笑,枪尖在银丝中穿梭,犹如蛟龙戏水,轻易挣脱拂尘的束缚。此时,班超心中斗志昂扬,他深知,决战时刻已至。他深吸一口气,真气如江海奔腾,枪法更显刚猛凌厉,一声大喝:“看枪!”枪尖再次化作银电,直逼比努大和尚而去。 然而,比努大和尚施展“偷天幻影”,身形诡秘莫测,幻化万千,班超顿时失去目标,背门大开。比努大和尚此时露出了狰狞的笑容,趁机使出绝学“金刚神掌”,力透背心,班超应声前仆。玉真子见机不可失,一式“尘卷风云”紧随其后,直取班超头顶。在两大高手眼中,班超已是在劫难逃,比努大和尚的“金刚神掌”威力无匹,加之玉真子全力以赴的“尘卷风云”,即便是仙人也难全身而退,何况是凡人? 班超遭受重击,气血翻涌,但他所习“冷月寒星枪”仅止于七品之巅,而比努大和尚与玉真子武技皆已步入八品初境,技高一筹。先前得以周旋,全凭宝甲加护与先发制人的气势,以及自身真元八段巅峰的实力比这两人又高出一筹。比努大和尚与玉真子老江湖老谋深算,在交锋中暗自蓄力,待摸清班超枪法后,比努大和尚故意示弱,露出一个破绽,诱班超攻势过猛,再以“偷天幻影”配合“金刚神掌”,图穷匕见,一击毙敌。 班超伏身于地,背脊剧痛,那是玉真子拂尘余威所致。幸而在宝衣之护卫之下,也只是仅仅浑身疼痛而已,并未伤及内腑。然而,剧痛之中,班超心神未乱,反倒是捕捉到了这一刻的战机——比努大和尚与玉真子联手得逞之际,必有刹那间的疏防。于是,班超巧借地形,双手微动,动作之隐蔽,宛若流云,无人察觉。霎时之间,十枚银光闪烁的袖箭,自其袖中激射而出,分袭二人,速度快如闪电,力道狠绝。 比努大和尚惊觉之下,本能地以双手急抓,却未曾料到这些袖箭既快且猛,乃现代机械之造物,非古代技艺所能抗衡和古人之想象。箭矢穿指而过,三枚更直透胸膛,大和尚双目圆瞪,带着无尽的惊骇,轰然倒地。 玉真子虽反应敏捷,拂尘急舞,身姿矫健做了一个铁板桥,但终究未能完全避开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两枚袖箭穿透其肩,剧痛之余,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深知班超武艺和实力,更不敢相信自己和比努大和尚倾尽全力的一击没把班超灭掉,明明班超最少也已经身受重创,失去了再战之力,却未料到对方不仅没死,还藏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暗器,且在如此劣势下仍能反击。想到这里、玉真子本已受伤,逃生之心油然而生,玉真子不及多想,身形一晃,施展太虚步轻功,宛如夜色中一抹幽魂,转瞬消失无踪。 班超挺身而起,举目四望,只见玉真子已如鸿鹄般翩然远逝,身影没入云霄,他不禁微摇头,手轻轻抚过身上那副甲胄,心下暗道:王爷实乃天人也,此宝衣轻若无物,却坚逾金铁;这副威风凛凛的盔甲,仿佛有战神之魂附体;更有那袖中箭,力道之强,世间罕见。件件皆非凡品,霸道绝伦。转视战场,两大营帐间,刀剑交鸣之声已然沉寂。 此时,毛翼疾驰而来,拜报道:“班都尉,我部已将敌人尽数剿灭,无一漏网之鱼,我军未损一兵一卒,大获全胜。” 此情此景,正合班超所料。班超闻言,颔首赞许,吩咐道:“速清战场,即刻前往落鼠坡。”毛翼领命,疾驰而去。 班超旋即开启通讯器,沉声呼道:“王爷,闻讯请回。”未几,通讯器中传来子墨沉稳之音:“已收悉,请言。”班超遂将此次夜袭之经过及辉煌战果,一一详述。子墨听后,甚为欣慰。 继而,班超又将周谨窃得之情报及亲率小队赴落鼠坡探查敌情之计策禀告。子墨听罢,深表赞同。于是,在得到子墨首肯之后,班超率领这十人精锐小队,如同幽灵般没入苍茫山林,消失于崇山峻岭之间。 第82章 暗影潜行·四季客栈的绝地反击 深夜,老树村四季客栈的中院沉浸在一片深邃的宁静中,唯有那盏年迈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曳,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寅时甫至,影门唐健领麾下十位影子,自客栈启程,沿曲折山径,向着鸟鼠山潜行,不久便消逝在茫茫夜色之中。此时,子墨手中的对讲机传来洪智急促的嗓音:“王爷,发现敌方斥候。”子墨即刻回应:“洪智,跟紧敌踪,查明情况。” 约莫一柱香功夫,对讲机再次响起洪智的声音:“王爷,敌军约有二百之众,分两路包抄四季客栈。”子墨闻讯,心知此番敌人已从先前交锋中学得教训,不仅严阵以待,且在确认影门离去后才行动,足见其耐心与智谋。面对这二百余人的围剿,子墨判定,其中一路定是直取客栈,另一路则是阻断退路。他当即对洪智下令:“洪智,通知各队,启动第二套预案。”对讲机那端,洪智坚定地回以:“遵命,王爷。” 正当凌霄派掌门杨鼎率领四大护法步入四季容栈那方静谧的中庭之际,但见二十多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神秘身影矗立于院中,静默如林,一时间,杨鼎心生诧异,恍惚间不明所以。其后方,身后张跃猛然挥手,厉声道:“放箭!”刹时,箭矢如疾风骤雨般倾泻而出,院中之人皆成箭靶,首排者更是摇摇欲坠,似遭重创,即将陨落。杨鼎瞠目结舌,惊诧于敌手竟未做丝毫闪避,全数中箭倒下,张跃亦是一时愕然,旋即回过神来,急令道:“上前补刀,勿留活口!” 言犹在耳,另一轮箭雨突至,源自那看似已倒下的二十多人,箭矢破空,直逼杨鼎。杨鼎宗师风范尽显,狮头杖舞动,光影交织,形成坚不可摧的屏障,钢箭与其杖相撞,火星四溅,响声不绝。张跃见状,连忙伏低,心有余悸。杨鼎修为深厚,真元九段初境,区区利箭岂能伤其分毫?然而,其余弟子就没那么幸运了,子墨一行所持现代机械连发钢箭,威力惊人,一瞬之间,便令凌霄派损失惨重,人马折损过半。 张跃眼见时机,再度高呼:“速上,敌箭已竭,勿使其再填!”杨鼎与众弟子闻声,气势汹汹,向子墨等人扑去。而子墨冷静传令:“袖箭御敌,边战边退,黑牛开道,金童玉女守尾。” 子墨一行人卸下斗笠蓑衣,露出真容,借由现代宝衣之奇效,蓑衣吸附流矢,误导敌人,继而利用连弩近战,建此奇功。此刻之退,实则是其精心布局的一部分。若敌人数百,且聚而攻之,子墨自会启动首策,调集四方小队合围。然今日敌众达二百多众而又分兵分两路,故而选择诱敌深入之计,以图围歼。 侧门旁,空气似凝固,金童玉女背对背立于门前,神情坚毅,不露丝毫惧色。金童力举金瓜锤,锤风如雷,一式“奔雷破空”,轰向迎上前去的冥傀邪士,气劲震耳欲聋,空气为之颤动。冥傀邪士黑袍翻飞,傀儡如影随形,手中冥傀之剑,剑气森然,以“冥剑噬魂”硬抗金童重击,双方交锋,火花迸溅,声动山谷。 与此同时,玉女轻移莲步,洛神微波步轻盈绝伦,玉箫挥洒间,“微波涟漪”无声无息,直击迎上前来的幽魇狂魔,虚实莫测。幽魇狂魔笑声尖锐,身形诡谲,幽魇之刃舞动生风,以“狂魔乱舞”破玉女之气劲,刀光剑影,交织成网。 金童攻势愈猛,锤法连环,“奔雷连击”、“奔雷怒砸”,每一击皆重若泰山,冥傀邪士以巧取胜,傀儡环绕,游走于生死之间。玉女与幽魇狂魔交战,玉箫招招夺命,时而“微波绞杀”,时而“洛神幻影”,令敌手捉摸不定。 战局胶着,金童玉女配合无间,步步为营。忽而,金童一式“奔雷灭世”,金瓜锤携毁天之力,令冥傀邪士色变。电光石火之间,幽魇狂魔乘隙攻向玉女,玉女镇定自若,一记“洛神定波”,玉箫吐劲,力退强敌。金童之击,终令冥傀负伤,怒吼震天。 暗夜如墨,星辉隐匿,杨鼎借天云梯身法,恍若幽灵跃迁,瞬息间已立于子墨一行之前。他一声怒喝,似刻裂空:“尔等勿欲逃离!”伴随其言,狮首大杖携雷霆之力,猛击黑牛面门,杖影翻飞,虚空中灵影镜照映出一头雪狮巨影,口张血盆,欲吞星河。 黑牛面对此等突袭,眸中闪过毅然,无所畏惧,一声咆哮震颤夜幕,彰显其勇。双持独角铜人,悍然迎上,轰鸣之声裂石穿云,杨鼎九成内力灌注一击,黑牛亦是全力以赴,双方碰撞,劲道之巨,震得二人体肤微颤,手臂几近麻木。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子墨眼神凌厉,手中苍龙剑嗡鸣响应,不假思索,施展「苍龙出海」中变式「怒海狂澜」。刹时,背后灵影镜中苍龙腾跃,龙威赫赫,剑招如怒海奔腾,狂猛无俦,滔天剑气倾泻,直指杨鼎。 杨鼎骤感压力山大,剑气迫人,面色剧变,步步后退。欲挡此强袭,子墨剑法却如江河不绝,连环而至。 杨鼎正全力抵御子墨,黑牛觑得良机,独角铜人再展凶猛攻势,令杨鼎陷入前后夹击,阵脚大乱。 子墨趁势,「怒海狂澜」愈加猛烈,剑气交织如网。杨鼎渐感难以招架,步步后退、心中惊疑,此传说中的十品仙剑之技确是让自己占了了半点先机。旁边那黑汉之威猛、刚才自己九成功力突然一击即不能占分毫优势。要想阻挡这两大顶级高手自己一人是万万不行的、想到此处。杨鼎立既飞身退去。 子墨高喝:“速离!”众人趁隙,风驰电掣,穿越杨鼎防线,向前方突破。杨鼎望其远遁背影,眸中尽是不甘与愤懑,却束手无策,唯有目睹群影消逝于夜幕深渊。 第83章 茶园夜战:黑牛破敌记 子墨等一行,在黑牛犹如奔雷的开道下,疾风般退向老树村那片青葱的茶园。方至前路岔口,忽有一人袭夜色斗篷,于暗影中悄然而立,手持噬魂鞭,光芒闪烁诡秘,与夜色浑然一体,身形莫辨,径直横亘道路中央。与此同时,身后火把队伍逼近,光亮如昼,照亮前行之路。黑牛忽爆发出山崩地裂般的咆哮:“何方妖孽,敢挡牛爷去路,吃我铜头一撞!”其言未毕,借酒醉穿云步之威,铁塔般的身躯已化作一道闪电,直冲那名唤作厉鬼阎摩·黯魂的首领面前。只见黑牛力拔山兮,双铜人如泰山压顶般轰然落下,黯魂首领仓促间挥鞭相抵,“喀嚓”一声脆响,噬魂鞭竟断为两截,其双手顿时麻木,面容失色,惊骇之余,意图遁逃。此黯魂仅真元八段初境,与黑牛那天生真元八段巅峰之境相差悬殊,加之黑牛威猛无匹,一招之下便折其兵刃,恐惧之下,唯有逃亡。其余部众见首领遁逃,又闻黑牛雷鸣般怒吼及杀伐之声,顿时四散奔逃,一片混乱。 此时,凌霄派宗主杨鼎与张跃及四位统领急聚,共商应对之策。杨鼎沉声道:“张大人,适才那巨汉力大无穷,手持独角铜人,老夫全力一击亦未能占上风。而他身旁那位龙面少年,施展出老夫前所未见的十品仙剑级武技,威力惊人,背现灵龙之象,气势磅礴,令老夫亦感压力。若是二人联手,老夫恐怕难以取胜。”一旁,幽魇狂魔·幽魇接言:“那金童玉女武艺同样高强,我等四位统领合围,也仅能与之平手。”言毕,众人目光齐聚张跃。张跃神色镇定,自信满满:“宗主,刘睦一行之实力,早在预料之中,我先前布阵并无差池。只是对方防护超乎寻常,令我箭阵失效,反遭其奇袭。然对方不过二十人,扣除女子,能战者不过十数,我方尚有八大统领,宗主与百余名壮士。我建议集中优势兵力,由宗主率四位真元八段统领对付巨汉与刘睦,其余四位统领则对金童玉女,如此必能制胜。”杨鼎听罢,与众将皆觉此计可行,遂挥手下令:“即刻传令各路拦截统领,原地待命,我等立刻追击。”将领们领命,随宗主杨鼎,向着子墨一行撤退的方向,急速而去,紧追不舍。 月隐星沉之夜,洪智与扬可,各领精锐十人,如影随形,距子墨一行不过半里之遥,借红外夜视望远镜之助,洞察秋毫,伺机而动。虽心急如焚,却谨记王爷之严命,非子墨危急之哨音,不得妄动,故而远观,不敢轻涉。彼时,敌兵四路合围,初路遇黑牛而怯,余三路竟未再前阻拦,二人心中稍宽。然敌未退反进,子墨之计,令二人叹服,敌似被无形之线牵引,步入预设罗网。 及至茶园入口在即,突闻黑牛呼号:“王妃受伤,速退”一行人乘乱向茶园深处退去。恰逢扬鼎率大军赶到,声如洪钟:“速进,彼方有伤,速进”百人如潮,涌入茶园。洪智与扬可见之,疾呼:“全员出击,封锁出口,勿使一敌遁!“两队人马,如离弦之箭,直奔园门。 扬鼎至茶园腹地,子墨一行已无踪,只见巨石壁垒,巍然而立,阻挡去路。惊愕未消,黑牛之声再起,“杀杀杀,黑牛振臂一呼,众勇士齐心协力,推动一块块磐石巨硕,沿坡势轰然而下,石破天惊,尘沙飞扬,枝折叶落,直捣黄龙,敌阵一时之间慌乱无措。竹海之畔,另设奇兵,数十名兵甲以藤萝密织机关,布网于草木之下,待敌步入,忽地腾空而起,如飞鸟入罗,让敌人动弹不得。 黑牛身先士卒,率数名精锐,自幽径侧翼迂回,隐于山川形胜之间,悄无声息,逼近敌后。至时机恰至,如狡兔脱笼,猛兽出柙,子墨所率之四队人马骤然杀出,势若惊雷,刀光剑影间,敌人瞠目结舌,纷纷陨落,战场之上,血染战袍。随之箭雨如幕,划破夜空,哀嚎四起,百人折半。银光闪烁,龙面银甲,壮硕之士,持匕首如狼群,自四方涌来,瞬时战云密布。扬鼎觅得黑牛,领四真元八段高手,掠空而至。 及至近前,杨鼎忽感压力山大,如潮涌至,抬眸望,黑牛,田粟、扬可、啸天、洪智、张龙、张虎、金童、玉女与子墨,十人列阵,目若寒星,杀气凛然,胸甲奇伟,令人咋舌。龙面之下,目光幽邃,凶光毕露,直指四人。十人身怀真元八段巅峰实力之威,杨鼎与其部下,感受分明。 杨鼎顿悟,此乃精心布局之局,对方早就伏下大批强兵在此守株待兔。回首自身,队伍已残破不堪,败相已露。身为宗师,深知对手皆非凡品,这支强兵皆是真元七段以上之猛龙。己方多为真元五、六段之部众,实力悬殊。败局注定。己方已是困兽之斗,实乃逃为上策。杨鼎大喝:“分路突破!“语罢,施展天云梯绝学,身影如电,遁向林间。 玉女洛神微波步法启动,玉箫生风,“玉箫飞天剑法”之”箫舞飞花”,剑气如花,漫天绽放,直逼杨鼎。金童不甘落后,挥舞百六十斤金瓜锤,“奔雷锤法”之”雷动九霄”,锤风雷动,势不可挡,直击而来。 杨鼎,宗师本色,真元九段充盈全身,狮首大杖翻飞,“狂狮怒嚎”,身后灵狮影像,仰天长啸。杖影、剑气、雷锤,三力激荡,玉女剑法瞬变,“箫影迷离”,剑气化虚,幻影重重,四面围攻。金童招式连环,“奔雷闪电”出,锤影如电,毁天灭地。杨鼎面色凝重,杖影如织,勉力周旋,寻机脱困。双方激战,招式频出,如风雨交加,战况愈发惨烈。毕竟一代宗师、杨鼎最终借着天云梯轻功消失在那片森林之中。 正当此时,子墨手下六名真元八段顶峰的虎将如饿虎下山,迅猛围拢,将四位统领牢牢困于中央。 首当其冲,厉鬼阎摩·黯魂身披夜色斗篷,形同鬼魅,其手中噬魂鞭划破暗夜,施展出“暗夜噬魂击”,毒蛇般的光芒直扑众人。黑牛挺身而出,独脚铜人伴随着怒吼,力劈华山,硬生生将那诡异鞭影斩断:“区区败军之将,也敢嚣张!” 血煞狂魔·血戾暴喝中挥舞血煞战斧,一式“血煞狂劈”,斧风带血,席卷而来。杨可身形灵动,借“灵风幻影步”瞬移至血戾背后,剑光一闪,“穿云破风剑”直指要害。 魃魔邪君·魃狱周身火光冲天,赤炎魔爪翻飞,施“烈焰魔爪抓”,火焰与爪影交织扑面。洪智酒醉穿云步闪过火海,一式“板倒泰山”将魃狱摔飞,田粟趁机“黑虎掏心”,邪君身形一滚,堪堪避过,却仍被田粟剑尖擦过,左肩挂彩。 骷髅老妖·骷魔如同幽灵,骷魔骨刃寒芒毕露,使出“骷魔夺命刺”。啸天与张虎联袂出击,前者“雷霆万钧拳”如雷轰鸣,后者“狂风扫叶腿”风驰电掣,合力破解了骷魔的攻势。 战况愈发白热,魃狱终因伤势与洪智的重击倒地,田粟补上一剑,终结其命。黯魂见势不妙,欲施“暗影遁逃术”遁走,却被黑牛洞悉,双铜人如流星赶月,将黯魂击毙。 血戾孤注一掷,终不敌杨可等人联手,身受重伤。骷魔见败局已定,施“骷魔幻影术”最终制造幻象,趁乱遁走。 战场上,重伤的血戾奄奄一息,其他二将陨落,仅剩骷魔以幻术逃脱。六位虎将傲立,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 子墨静立战场边缘,心中五味杂陈。他所组建的这支奇兵,展现出令人畏惧的力量,一场恶战,己方竟无一损伤,敌人或死或逃。这些现代装备在此古代战场上的确无坚不摧,但作为修佛之人,他深知慈悲为怀,生命可贵。他闭目沉思,《金刚经》的教诲回响心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世事无常,胜负生死,皆是因果循环,非恒久之物。这场胜利,是否值得欢庆?子墨心中充满了对生命、胜利与因果的深刻反思。 第84章 茶园诡影:张跃的绝地逆转 且说这边,正当杨鼎率部追赶子墨等人之际,张跃身边的心腹护卫鬼爪匆匆上前,面色焦急地禀报道:“张大人,凌霄派杨宗主他们恐怕要陷入大麻烦。”张跃闻言,心中一紧,连忙追问:“发生了何事,快说!”鬼爪连忙接着言道:“张大人,探子回报,就在杨宗主追赶刘睦之后,出现了两队装束诡异的队伍,人数约莫二十多人,个个修为均在真元七段之上,他们如同鬼魅般紧随着杨宗主的人马前往茶园。”张跃闻此,不禁面色大变,脱口而出:“刘睦啊刘睦,你布的这个局,凌霄派危矣。” 鬼爪听后,连忙追问:“大人何以如此判断?”张跃轻叹一声,道:“刘睦之智,深不可测,这一路行来,我们的探子虽有所察觉,却只发现了影门暗卫不过十余人。而他却能藏匿一支人数众多、实力超群的队伍于暗处,茶园真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啊!。”鬼爪有些不甘,反问道:“若真有此等队伍随刘睦左右,我鬼爪在江湖上也无需立足了。此行自始至终,我们寸步不离监视刘睦,半月来除他带领的二十人,他未与任何外人接触。他如何调度这庞大队伍?再者,我们的探子如影随形,周围二十里内未见可疑人马,仅有数支商队,难道是这些商队?但那些皆是世家标识明显的商队,每支队伍也仅有十余人左右。据我们所寻知,这几支商队也这条路上的常客。”鬼爪疑惑满面,望着张跃。 张跃冷笑道:“这正是刘睦的高明,连你也瞒不过,他还怎称得上刘睦?哈哈!刘睦,这一局我张跃输得口服心服,但还有一局,若你能赢,我张跃甘愿金盆洗手,退出朝堂,归隐山林。”言毕,张跃转而问鬼爪:“我让你联络的老树村村长,可有回音?”鬼爪连忙回答:“已联络妥当,村长正等候大人,我们的人都在那边。” 于是,张跃一行人抵达老树村村长郑祖文宅中,那里已聚集了村里十几位德高望重的乡绅和族长。众人见张跃到访,纷纷行礼,张跃也不客气,直接展开他的计划。先是取出宪台司衙门的令牌供众人传阅,待身份得到村里学究确认后,他语带悲戚地说:“各位父老乡亲,我是大汉宪台司的周童,不久前,我皇在邙山狩猎时,遭遇匈奴与羌族杀手的伏击。这群凶残之徒,杀害了我金吾卫四百多名勇士。幸得上天庇佑,陛下在金甲卫士的拼死保护下得以脱身。如今,宪台司奉旨率二百勇士追踪匪徒至贵村,”说到此处,张跃眼含泪光,叹息道:“乡亲们,这些匪徒分散潜藏于贵村茶园,我们不知是计,中了他们的圈套,刚刚他们对我们发动了突袭,我宪台司的勇士们,恐怕凶多吉少啊!” 稍作停顿,见众人情绪激愤,张跃满意地点点头,又道:“乡亲们,匪徒们解决我们宪台司的人之后,依我对他们的了解,酒足饭饱后,为了封口,必定会狗急跳墙,屠村灭口。”众人听闻,皆是面如土色。这时,村长郑祖文镇定地问张跃:“周大人,需要我们如何配合,我等一定全力以赴。”张跃心中暗赞村长机敏,答道:“好,郑村长问得实在。我需要郑村长及能联系到夏县胡督尉的人,即刻同我去夏县求援。” 夏县距此不过三十里,快马加鞭一小时内可达,驻有精兵五千,扼守天险鸟鼠山,以防陇西郡有失。督尉胡大成勇冠三军,曾随先帝南征北战,建功无数,因性格刚直,不善逢迎,故官至督尉而未再升迁。 张跃话音刚落,一乡绅主动请缨:“老朽有一侄儿彭庆在胡将军麾下任副将,愿随周大人一同搬救兵,以解村中危难。”另一年轻人也站出来说:“对付这些恶徒,须先发制人。我乃是村里的郎中,周大人,我们老树村有种麻花粉,无色无味无毒,任何人都无法鉴别,混于水或食物中,人食之则全身乏力,武功再高,半个时辰内也无法恢复,但药效仅持续一个时辰。” 张跃闻此大喜,连声称好,并表示一旦拿下这批匪徒,定会上报朝廷嘉奖。即刻吩咐郑村长安排四季客栈的老板和伙计按年轻郎中之法行事。一切部署完毕,郑村长、那位乡绅与张跃一行人策马向夏县驰去。 第85章 铁血誓言:子墨的危机与挑战 子墨凝视着前方,四十名身披他亲手设计的强化肌肉盔甲、头戴狰狞龙面的战士,铁血之气凛然逼人,心中涌起无比的自豪。他挺立在队列之前,激昂陈词:“众壮士们!此刻,我们立于此地,已将敌人的诡计踏碎于脚下,正式迈入了征途! 尔等,自今日起,便是铁血战士,是陛下座下最为骁勇的力量!试想,我等生于大汉,正值国运昌隆,自当成就一番惊天伟业! 陛下为一代英主,胸襟广阔,图谋开疆拓土,使大汉之光普照四海!而我等,则是他手中的利剑,坚不可摧的盾牌! 随陛下,我们将驰骋疆场,建功立业,名垂青史,受后人敬仰!为了大汉的荣耀,为了万民的安宁,我们当无畏向前,英勇杀敌! 我刘睦在此向尔等保证,每一份汗水,每一滴热血,都将有其价值!胜利必属于我们,辉煌亦将属于我们!待到凯旋之日,我们将共享无上荣耀! 让我们紧密相连,追随陛下的步伐,书写属于我们的传奇,让这天地间永载我们的英勇!今日,于此立誓,为了陛下,为了大汉,勇往直前,永不退缩!”言罢,众人齐声呼应:“勇往直前,永不退缩!” 随后,子墨布置清理战场,亡者皆予就地安葬。诸事毕,众人回归四季客栈,餐后稍息,预备晨时启程。此时,子墨近前血戾,自怀中掏出一瓶白玉般的云南白药,递予对方,沉声道:“血戾,战场上虽为敌手,但你现为我方俘虏,我等不斩降俘。你的伤,我必为你疗治。” 血戾冷哼一声,道:“要杀便杀,休做伪善之态,即便死于尔等之手,我也绝无半句泄露。”语闭,不再理睬子墨。 子墨神色平和,继续言道:“血戾,你乃真勇士,你的英勇令我钦佩。”血戾抬眸,目光中倔强与怨恨交织。 子墨不为所动,续道:“你我本不必为敌,更无深仇,只因各为其主。我黑木门,为大汉而生,为大汉而战,生得荣耀,死亦伟大。而你,血戾,却为宵小卖命,生命如草芥般轻贱。我治你之伤,并非求你报答,更非需你助我,只因你命不该绝,必有因果,你可随时离去,我绝不阻拦。”语毕,子墨转身离去,留下血戾愣在原地,似被触动心弦。 战场清理完毕,队伍重返老树村四季客栈。众人疲惫不堪,饥饿难耐。待热气腾腾的包子与饭菜摆上桌,众人皆狼吞虎咽。子墨与众女眷沐浴更衣,于客栈特备的上等包厢中共进早餐,座中除了子墨、星彩儿、班召,淯阳公主,金童玉女、杨可、田栗,还有啸天与洪智。 餐桌上,子墨讲述班超夜袭敌营的英勇事迹,众人皆赞叹子墨运筹帷幄之智与班超孤胆英雄的勇猛,尤其对于此役几乎全歼敌人的奇袭,众人激动不已,言语间尽是对子墨的敬佩与尊崇。他们意识到,近月来的严格训练,在实战中得以验证,能以全员无损的战绩归来,即便是沙场老将也未曾预料。自此,子墨在众人眼中,近乎神一般的存在。 此战之后,子墨在星彩儿、班召,淯阳公主以及金童玉女心中的地位更加稳固。班召与淯阳公主对子墨的情愫日益深厚,非君不嫁之心愈发坚定。 然而,两炷香时间后,子墨察觉餐桌上的欢声笑语忽然消散,众人眼神迷离,昏昏欲睡,甚至金童玉女也不例外。子墨大骇,急以水泼醒金童玉女,二人仅哼唧一声又沉沉睡去。子墨出门查看,只见所有士兵,连黑牛在内,皆陷入沉睡之中。子墨明白,这是中了敌人的蒙汗药之类迷药,并且这种迷药无色无味无毒所以专职捡事并没有验出问题。自己幸免于难,全赖颈间佩戴的七星天珠。他深知,自己的自信与骄傲,让自己吃了大亏,此番若应对不当,恐全军覆没。面对当前局面,纵有通天之能,也难以力挽狂澜。 正当此时,大院之外,如潮的甲胄之士涌来,他们动作迅速,犹如鹰隼捕猎,将子墨一行尽数束缚。子墨心头一紧,旋即辨识出这批军马乃大汉精锐,或许此番冲突,只是一场误会,而他北海靖王的身份,足以澄清一切。他镇定心神,毅然前行,高声宣告:“来者何人?本王北海靖王刘睦,特来巡视,有何误会?”言罢,那军阵中自动分开一条道路,三名威猛武将与一中年文士,身着青衫,面白如玉,缓缓走出。那文士行至前,指斥子墨,声色俱厉:“张世贵,卖国求荣之辈,竟是尔等勾结匈匈,与羌匪合谋,意图猎场弑君!今日,尔等乱臣贼子,又害我二百宪台司勇士,今天便是尔等死期。”言毕,周遭老树村的乡民情绪激昂,讨伐之声,不绝于耳。 三位武将之中,居中者身形挺拔,如松柏凌霜,目若寒星,手执一杆红缨长枪,威风凛凛,喝道:“叛逆之徒,大汉逆贼,即刻伏诛!”四周民众响应,呼声震天。子墨见状,再次振声疾呼:“本王乃当朝北海靖王刘睦,皇命在身,持有黑木令牌,谁敢妄动分毫?”言毕,高举那象征权柄的黑木令牌。 此黑木令牌,乃大汉五龙令之一,由开国祖刘秀所创,分别为金木水火土五种,其中金龙令为帝王独有,号令天下兵马,掌控金甲卫,世人闻之而未见。黑木令则位居其次,持令者可自由进出皇宫,游历四海,五品以上官员皆受其令,对五品以下官员有先斩后奏之权,五品以上官员皆知晓其权。然而,面前督尉胡将军,仅为六品武官,对此令牌之重不甚了了,加之性格刚烈,嫉恶如仇,闻子墨之言,不禁冷笑:“尔等奇装异服状若怪魔,分明就是异类,还敢言我大汉天子之兵,北海王爷,狗屁黑木令牌,没听说过,唬谁呢?速速束手就擒,赏你全尸,哈哈!”笑声中带着几分不屑与轻蔑,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第86章 张跃赢得先机手·子墨陷入生死局 子墨面对此景,深知眼前武将官阶卑微,不晓黑木令之威,而那青衫文士竟将自己指为臭名昭着的大汉叛贼张世贵,其用心之险恶、手段之狠辣,已昭然若揭。张世贵之名,凡大汉子民,无论贩夫走卒还是行伍之士,皆耳熟能详,盖因其背叛故土,投靠匈匈,罪大恶极。子墨心思电转,谋定而后动。 此时,一队士卒携数箱物证自屋内而出,向胡将军禀告:“大人,此乃在彼等居所搜获之物,皆为匈匈与羌族所用,显系外敌之物。”众人闻言,怒火中烧,齐声高呼:“叛贼当诛!”胡将军双目赤红,杀意腾腾,喝令拿人。子墨急中生智,高声制止:“且慢!听我一言,言尽之后,任凭处置。” 子墨深知此刻局势危殆,胡将军性情鲁莽,非智谋之士,唯有拖延时间,待上峰裁决,方有生机。于是,他冷静应对,对胡将军言:“将军,在未明我等身份前,请将此黑木令呈报上司,留我等性命,以待回复。若上司亦无法证明清白,刘睦我愿坦然受死。”胡将军闻言,觉其言有理,依律行事乃武人本分,遂允诺:“好,给尔等一日,言毕即拘。吾即刻将令牌送陇西郡刘苍大将军处验证,尔等暂且收押。”子墨欣然应允,从容就擒。 子墨与众将领被囚一室,未几,金童玉女及诸将相继苏醒,嘴角渗血,显然中毒。而星彩儿、班召、淯阳公主及二侍女仍昏迷不醒。子墨心知情况危急,金童虚弱道出原委,言有人乔装店小二,使诡计喂众人服下禁制经脉的毒丸。玉女亦证实其言,随即昏厥。子墨深感对手狡猾,步步紧逼,若无良策,恐难待援至。 绝望之际,子墨心念一转,决定顺其自然,静观其变。与此同时,另一室中,张跃坐镇,鬼爪疑惑问其缘由,为何不直接除掉高手,反以散功霸元丹削弱之。张跃阴笑道:“欲擒故纵,刘睦才是目标。若众人骤亡,胡督尉必怒,反引其疑心,不利行事。如今他们武功尽失,不过俎上鱼肉。但有一事需你速办,以你身手轻功,半路截胡督尉信使,重金收买,或不行则除之,换上我伪造之信,如此,刘睦翻身无望矣。” 在四季客栈的宽敞大厅之中,胡将军与众位将领凝视着士兵们搜缴而来的德意志陆战匕首、威力巨大的弩机及袖中暗箭、以及那奇异威猛、兼备霸气与诡谲的扩肌盔甲,皆是心头震撼,难以言表。副将段柯踏前一步,朗声道:“将军,此等兵器非我大汉所能铸造,必为番邦之物。尤其是这盔甲,既威猛又怪诞,确如童大人所言,此辈定是叛逆无疑。”段柯语音甫落,副将彭庆接续而言:“将军,若非老树村那年轻郎中使用无色无味之迷药成功令这批人昏厥,仅凭我军三千兵马,恐难在这些装备精良之敌手面前占得上风。”胡大成主将闻言,缓缓颔首,沉声道:“彭将军所言极是。那位自称北海靖王的少年,举止沉稳,气宇轩昂,与传言中的张世贵截然不同,其随行者及士兵均似历战之士,询之,皆称原为落阳宫殿守卫,如今归属黑本门北海靖王麾下。然而,这些武器装备及匈奴、羌人惯用之器,显然非我大汉所有。究竟是谁在编织谎言?实在令人费解。况且,匈奴或羌人若杀人,岂会细心安葬死者?此事亦非彼等所能为,且死者衣着非官府打扮,倒更像是江湖中人。唉,一切还待大将军裁决。当下,务必严密监视俘虏,不得有丝毫伤害。”众人闻言,皆齐声应允。 正当此时,案上那神秘的铁盒——对讲机,忽然传来班超急促的声音:“王爷,发现敌情,请指示!”胡将军与众将闻声皆是一惊,胡将军忙拾起对讲机,诧异问道:“阁下何人?怎会发声?”胡将军不明其用,未启开关,班超自然无法听见其言。旋即,对讲机中再次传来班超的紧急报告:“王爷,敌方约三百人,匿于落鼠坡险径,设伏多时,备有滚石、箭矢、火油等物,请王爷速作指示。”胡将军与众将闻此,皆难以置信于这铁盒之神奇。众人紧张注视着胡将军,只见他反复摩挲着铁盒,自语道:“此物竟能隔空传音,我等却不知其窍门,更无从回话以探究竟。然则,若此物用于战场,无疑是克敌制胜的神兵利器。大汉若有此宝,何惧外邦!待大将军午后回信,我将亲自押送此人前往陇西郡,由大将军亲自审讯,务必揭开此宝之秘,为我大汉所用。”胡将军虽情商稍逊,智谋却颇高,尤其身为久经战场的老将,立时便洞悉了此物的军事价值。 未时已过,前往陇西郡的小队带回了大将军的紧急回函,胡大成展信一阅,面色骤变: 胡大成督尉台鉴: 吾刘苍是也,平西大将军之职在身,今闻尔等擒获人犯,原拟细究根由,然其所持黑木令牌,实属虚妄,非皇家信物。是以书信既达,望督尉即遵此令,勿容迟疑。 据线报所言,此人混迹于匈奴与羌人之中,是我大汉之奸者,所率之人皆为叛逆之杀手,行踪诡秘,罪行昭着,曾于皇家狩猎之际,胆敢对天子不利,乃至吾身亦深受重创。彼等恶行累累,实乃人神共愤,且个个武艺高强,狠辣非常,若不速除,只怕夜长梦多,再生事端。 是以特令:务必即日将此等人犯处以极刑,不得有丝毫宽贷!切记,仁慈非此时所需,以免遗患无穷,累及无辜。 平西大将军刘苍谨启 第87章 流云坠之天命之变 胡督尉展开大将军刘苍的书信,面色骤变,其神情之异,宛如晴空突起惊雷。坐于侧旁的张跃,察言观色,心中暗喜,表面却不动声色,趋近问道:“将军,大将军有何训示?”胡大成将信件递至张跃眼前,语带沉重:“大将军确证,此辈皆为意图弑君之逆贼,且对大将军自身造成重创,令即刻处决,以防夜长梦多,生出变故。” 张跃闻此,心潮澎湃,面上却故意露出几分勉强:“胡将军,虽这群逆贼行刺圣驾,又令大将军负伤,今日更使我司府二百健儿丧命,按理应将其首脑解往落阳,由圣上定夺。然,平西大将军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吾辈唯有遵从。”言毕,轻叹一声,演技十足。 副将段柯、彭庆闻言,同声附和:“将军,留此等人,后患无穷,即刻除去,其精良装备,正可使我军如虎添翼。既有大将军军令为凭,将军何须多虑?”胡大成在众人劝说之下,踱步厅内,几经徘徊,忽似有所悟:“那些女子如何处置?亦一并诛杀?周大人言,她们是被劫而来。” 张跃面色微变,速接口道:“胡将军勿忧,此等无辜女子,吾自会妥为安置,待其伤愈,另觅安身处所,使她们重新生活。”言毕,一副悲天悯人之态,胡大成观之,心生触动。 至此,胡大成虽心有不甘,原欲再审子墨,揭开对讲机之谜,乃至亲自押解子墨至陇西郡,交由大将军裁决,未料刘苍回信如此决绝,且周大人竟也置律法于不顾,做出表率,赞同大将军之断。加之二位副将图谋装备与功勋,极力促成即刻行刑,胡大成终无迟疑,下令执行。 申时已至,子墨一行被蒙眼堵口,由兵士押往老树村一处洼地。当胡将军于子墨前宣读刘苍之令,宣告死刑之际,子墨深知这是对方使用了偷梁换柱之策而置自己于死地,大局已定,败局难挽。此次西行,诸多筹谋,唯独未曾料及老树村之变与夏县驻军之伏击。虽对胡大成有过揣测,以为其为忠贞武人,又是大帅邓禺当年亲兵,断不会与叛逆为伍,却不曾想,此人竟被他人操纵,成为棋子。而老树村之淳朴民风,亦遭利用。此幕后之人,准备充分,计谋深远,随机应变,布局周密,虽有疏漏,却能巧妙掩饰,实乃穿越以来所遇最强敌手。 子墨思绪飘忽间,忆起穿越前师叔高天大师的叮咛,言道若逢绝境,启密咒可显法身护体。又念及太乙天尊赠予七星天珠时的深意。思绪及此,子墨速启密咒,霎时间,头顶祥云聚拢,金辉闪耀,法身升腾于九霄,七星天珠于空中祭起,随即化作一条青龙腾跃,太乙天尊端立龙头,遥对子墨施礼道:“佛子,贫道在此,有何差遣?” 子墨立于云层之上,言简意赅:“人间遭难,计陷将斩,仙尊可有脱困之策?”太乙天尊挥手拨开云雾,审视下方,沉声道:“佛子,人间之事,天道也不可能突破结界,更不可随意干预。纵使贫道下凡,也是凡胎肉体,亦需数十载修炼,且受隔阴之迷,无力即刻援手。唯可请风雷电母稍阻行刑。” 闻太乙天尊之言,子墨深知天道不可违,人世难题需人世解。复问:“仙尊有何良策?”太乙天尊掐指一算,笑言:“佛子勿忧,自有机缘,尚有转机。尔先归肉身,我将借风雷电母拖延,寻机影响那将军,解此危局。” 子墨依言,法身归于刘睦之躯。恰此时,乌云蔽日,雷声轰鸣,众皆愕然。雷声中,刽子手钢刀均被闪电击中落地,胡大成等皆惊。胡大成目光转向子墨,见其白衣飘飘,腰间玉坠光芒一闪,直逼己身,心中涌起熟悉感,急呼:“暂停行刑!那物何来,取来细看!” 刽子手奉上玉坠,胡大成反复审视,一股熟悉之感油然而生。此乃流云坠,大汉无双之宝,昔年自己还是百夫长时随大帅邓禺南征北战,此流云坠被大帅其视为生命。回忆起大帅邓禺在生死关头之言,曾欲毁此坠以免落入敌手,幸被自己等人制止。大帅言明,流云坠若非由他携带,持者或是仇敌,或是至亲。若大帅安在,其部下见此坠如见其人,必护持并遵命。 胡大成心惊胆战,豁然开朗,高声道:“现为申时,阴阳交替,天威示警不可犯,行刑不利,改至明日午时三刻。悉数押回!” (流云坠可看本书五十八章) 第88章 子墨逆袭·华陀现身 酉时已至,子墨被引领至四季客栈一处静谧厢房,胡大成端坐上首,手持流云坠,目光如炬,直指子墨:“张世贵,你身伴此流云坠究竟从何盗来?但说实话,或许可留你一命。”子墨见转机已现,心绪渐宁,冷语道:“胡大成,好个大胆妄言!在下乃是大汉北海靖王刘睦,此流云坠乃祖父高密侯邓禺亲赐,何谈盗窃?”言语间,正义凛然,不容置疑。 胡大成闻此言,冷笑道:“张世贵,休要狡辩!邓大帅之子孙,我均识得,却未尝听闻有你这位北海靖王。”子墨淡然颔首,续言:“阁下未知我名,并非怪事,但邓禺之子邓震之女邓星彩,可曾听闻?”胡大成思索片刻,点头道:“星彩儿,邓大帅之独孙女,掌上明珠,幼时我还曾抱过。她与你又有何干系?”子墨闻言轻笑:“胡将军有所不知,我正是邓星彩的夫君,北海靖王是也,邓星彩乃我王妃,故而高密侯邓禺便是我的祖父。”言毕,子墨以坚毅目光直视胡大成,后者眼中闪过诧异,语气随之缓和,复问道:“既然如此,大将军刘苍何以指认你们为奸细?”子墨冷言反击:“将军莫非真信那书信出自刘苍之手?实则不然,信件途中必遭人替换,移花接木之计也。” 胡大成半信半疑,追问:“何以见得?”子墨答曰:“我与刘苍乃生死兄弟,邙山猎场共护圣驾,情谊深厚。将军若求真相,不妨召那送信之人来此,我亲自审问,真相自明。”胡大成沉吟片刻,采纳其议,即刻差人传唤送信士卒。 俄顷,送信士卒冯成踏入房内,子墨已换上一袭白衣,仿佛成了胡大成的智囊。胡大成开腔:“冯成,陇西之行详情,你可有详尽禀报大帅?细细道来。”冯成闻声,汗如雨下,面色苍白,结巴而言:“将军,小的……小的已全盘托出,大将军阅信后勃然大怒,即刻回信,令我火速归报。” 子墨在一旁补充:“我看大将军恐怕是急着要你回来,让胡将军护送那批人去才是?”冯成惊讶之余,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将军原话?”旋即觉察失言,忙改口:“将军是让我速回,传达立即处决那批人的命令。”子墨紧逼不舍:“你怎知信中内容,莫非私下偷窥?还不从实招供,按大汉军律,叛国者九族皆灭,你可要想清楚!” 子墨一喝之下,冯成立刻崩溃,跪地向胡大成求饶:“将军,小的知罪,回程路上遭遇蒙面贼人,五人丧命,余者被迫服下毒丹,若不照办,三日内毒发身亡。小的家中尚有老小,无奈屈从。望将军开恩,饶小人一命。”言毕,连连磕头。子墨再次问道:大将军回信在何处?”冯成急答:“大将军回信被蒙面人收走,但大将军有密令让小的带给胡将军大人”胡大成闻之,愤怒之及大吼道:“快说”冯成道:“大将军命令胡将军配合北海靖王刘睦抓拿一切行刹之徒,并派大军护送至陇西郡。”胡大成听完,惊愕无措,半晌方回神,立即将冯成押下,由侍卫看管。 胡大成恍然大悟,连忙向子墨抱拳半跪,口称请罪。子墨速将之扶起,温言道:“将军遭人算计,彼等借将军之手,欲置我于死地。”胡大成心头一凛,不由自语道:“难道是周童大人所为?”子墨听到周童二字,暗自一思,这周童乃陛下心腹,未来宪台司中丞,此番作为钦差,查办西羌叛乱,怎会对我等下手?子墨念及宪台司王康,顿时了然于胸,续言:“将军,冯成所言,皆已入耳,我命你即刻缉拿假冒周童者,此人乃此局祸首。” 胡大成大惊、皆反应过来,立即领命,不待多言,即刻整兵集合,直扑周童而去。子墨则疾步前往关押星彩儿、班召、淯阳公主之处,入门见诸女安然,仅以兵士守护,未受苛待,心稍安。至星彩儿榻前,见其沉眠,气息匀称,余下女子亦然,心始放下。幸得胡将军治军严谨,未使佳人受辱,否则不堪设想。随后,子墨转至拘押将领之所,众人皆被绳索束缚,他急令解绑。金童玉女率先苏醒,金童面露喜色,对玉女示以得意之态,玉女则以轻蔑回应。玉女对子墨言:“义父,料想敌人施予我等散功之药,闭塞经络,血脉不通,只需郎中配些活血通络之剂,自能好转。” 子墨闻言颔首。此时,胡大成匆匆而至,禀告:“王爷,卑职无能,那假周童已逃逸,请王爷责罚。”子墨摆手道:“此人智计过人,非等闲之辈,罢了,先寻郎中解毒为要。”胡大成立即依令行事。 须臾,村长偕同一位青年郎中至,郎中诊脉后言:“王爷勿忧,众人所中仅为散功霸元丹,一日即解,今日休息,明日自可复原,无需他药。强运内力,反伤根本。”金童玉女闻言低头。子墨不及多言,引郎中至星彩儿处。郎中诊后言:“几位夫人小姐中了‘静音梦缠散’,小可有‘清语醒神丹’,服之即醒。”子墨大喜,欲行大礼致谢,却被郎中避过,自称华陀,坦承:“小人无知,受人利用,以麻花粉迷倒王爷部下,请王爷宽恕,小人愿戴罪立功。” 华陀言毕,连磕其头。子墨闻言大笑:“原来麻药出自华陀之手,难怪洛阳神医白玉春高徒蒋玉皆也未能验出。哈哈!”华陀一脸茫然,又问:“王爷如何识得是麻药?”子墨续道:“且知此麻花粉使人服后,武功尽失,乃至筋骨损伤而不自知疼痛,对否?”华陀闻言,惊诧不已,此秘唯有己知,王爷如何得知?百思不解。 第89章 慧眼识英才·胡大成的机缘 子墨与胡大成二人冰释前嫌,胡大成娓娓道来其与大帅邓禺深厚之谊,并详述了假周童与郑村长求援之经过,细解其信以为真之由:一则皇室遇刺,波及军伍,盘查严密;二则宪台司周童巡西羌,陇西军皆须协同;三则胡大成麾下不乏老树村乡勇,乃至副将彭庆之舅,故救援之心切切。子墨亦将昨夜平定暗杀者之事迹,绘声绘色,一一道来,胡大成闻之,汗流浃背,既惊且佩,庆幸及时醒悟,未铸大错。 正此时,子墨之奇器——对讲机突响,班超急促之声传来:“王爷,速复!”子墨启机答曰:“此乃王爷,班督尉请言。”班超语速甚急:“王爷安否?吾等正疾驰归途,落鼠坡之敌已溃,且捕获通匈奴之信使,信中言明日大汉边军胡督尉将对王爷诸人行斩首之刑,故吾等亟待救援。”胡大成闻言,面色阴郁,子墨却不以为意,对机言:“班督尉勿忧,吾等安然。归时,请直赴胡将军大帐,共谋破敌。”班超闻讯,欢喜回应:“王爷安泰,吾心大慰,速归矣。” 对话毕,子墨视胡大成惊异之态,问之。胡大成恍然,言:“王爷,此物竟能远距离传音,若我大汉得此神器,何愁不战无不胜?此为军中之眼耳,可助王爷运筹帷幄,决策千里。”子墨笑答:“胡将军所言极是,此物确有妙用,更在信息传递之速,利国利民,各行各业皆宜,推社会之进步。惜乎此乃波斯商贾之稀罕物,得之不易,更难复制。”胡大成闻此,诸多困惑豁然开朗,复问:“王爷,麾下精械皆购自波斯?”子墨点头,轻叹:“确然,耗资颇巨,然物有所值。胡将军心向往之?”胡大成连忙道:“末将武人,仅善刀枪,征战四方。于武艺,除大将军外,余者未敢轻视,却也因此遭人忌。故至今仅为六品督尉,不善钻营,两袖清风。王爷之械,虽心爱,囊中羞涩,实难购得。” 子墨暗忖,胡大成年富力强,英姿勃发,若因小人之言而埋没,实乃国之不幸。欲试其武艺,若真有万夫不当之勇,何不举荐于刘苍?于是笑道:“胡将军,吾与君有缘,见君喜此对讲机,若能胜我部下,当赠汝一套。”胡大成闻此,大喜过望,抱拳致谢。 遂至校场,胡大成持红樱枪,巍然待战。子墨思量片刻,决定遣金童上阵。 校场之上,风云变幻,金童挺立,手握重锤,目光如炬,对峙胡督尉。胡督尉不怒自威,枪尖闪耀,二人气势冲霄。 战幕拉开,金童首发动,锤法“惊雷破空”携雷霆万钧之势,直击胡督尉,犹如晴天霹雳。胡督尉从容应对,枪法“红缨贯日”,枪尖寒芒毕露,精准交锋,力道惊世。 金童攻势连绵,“奔雷连环”锤影重重,似雷鸣滚滚。胡督尉“枪舞飞花”,枪影婆娑,游刃有余,化解攻势。 战局胶着,金童“雷霆万钧”与胡督尉“红樱破风”交相辉映,招招致命。终,胡督尉凭其真元修为稍胜一筹,于关键时刻施展“一枪定乾坤”,枪如龙腾,金童勉力抵挡,仍退数步,胡督尉以微弱优势取胜。 战罢,校场掌声雷动,众人皆为这番惊心动魄之战赞叹不已。 子墨心内欢腾,这胡大成实乃一员悍将,金童之英勇,自他出道以来未逢一败,今日却败北于胡大成之手,足见此胡督尉确是我大汉罕见之猛士。念及此,子墨畅怀大笑,朗声道:“胡将军,真乃我大汉不可多得的虎将,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特赐你一套仙宝,哈哈哈。”胡大成闻言,激动难掩,半身躬礼,抱拳谢恩。 金童近前,低语于子墨侧:“义父,此人真气修为已达九段初阶,武艺亦非凡俗,皆为九品之初境,于大汉而言,确是栋梁之才。”子墨闻之,微微颔首:“童儿所言极是,此人屈居于此,诚为可惜。而今大汉正值用人之时,故义父意欲将其引荐与东平王刘苍,使之各展所长。”金童听罢,连连称许。 一行人重返营帐,子墨取出一对奇妙通讯器相赠,并悉心教导胡大成及其副将等如何操作。众人得此神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视若珍宝。正此时,帐外华佗脚步匆忙,入内向子墨禀告:“王爷,血戾之伤恶化溃烂,已染毒邪,小人无能为力,特来禀告实情。” 子墨心中了然,血戾恐已中毒,亟需施以外科手术。遂问华佗:“华佗,血戾之伤竟令你束手无策?你非有麻花粉乎?剔除腐肉,实施手术即可,何至于此?区区外科手术,怎会不知?”一连串问话,令华佗愕然。华佗急答:“王爷所言外科手术,小人未曾耳闻,更未曾行切除腐肉之事,请王爷详示。” 子墨闻此,恍悟自己或对还是少年的华佗有所误解,莫非史书所载华佗外科术之精进,竟是源于自己之启迪?思及此,一切豁然开朗,子墨不再追问,直言道:“华佗,你速备麻花粉,吾等即刻为血戾疗伤。其间所有步骤与法门,汝须谨记于心,日后必大有益处。”言毕,子墨随华佗步向四季客栈,一场救治即将展开。 第90章 战火中的仁心·子墨决断中心开花 子墨与毕陀步入四季客栈,瞬时,一股浓郁的药香混杂着几分不祥的气息迎面扑来。穿越熙攘的大堂,二人直抵血戾所憩之厢房。门扉轻启,映入眼帘的是血戾卧榻之侧,面色如纸,双目紧阖,显然正承受着无尽痛楚的熬炼。 “血戾,稍安勿躁,吾定当救你脱此苦海。”子墨轻语,其声虽柔,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与温情。 一旁站立的华陀,目睹血戾痛楚之状,心下不免焦急万分。他深知,在此危急关头,子墨乃血戾唯一的救命稻草。 “王爷,您真有回天之术?”华陀问之,言语间忧虑重重。 子墨未发一言,仅以点头作答。继而,他转向华陀,徐徐展开其手术之策。 “血戾之伤已深陷腐毒,非速行手术不可。吾将以独门之法,剔除腐肉,再辅以特制药膏,必能使之康复。”子墨言辞恳切,自信满满,坚定不移。 华陀闻此言,虽心中犹存疑惑,但见子墨眼神坚毅,不由生出几许希望之光。 “好,吾姑且信你一回,若血戾稍有差池,亦只能叹命途多舛。”华陀内心低语,轻叹一声。 血戾被缓缓移至手术之所,子墨与华陀着手准备。子墨身着自现代携归之手术袍,戴手套,动作熟稔,一旁华陀对这奇异装束颇感好奇。 “王爷,此等物什出自何方神圣?观之甚是独特。”华陀问之。 子墨淡然一笑,未予解答。心中明白,此皆为千载文明积淀与智慧结晶,非一时所能言尽。 待血戾服下华陀制备之麻花粉,沉沉入睡,子墨手术始。他细腻地划开腐肉周围之肌肤,动作疾如闪电,血虽溢,而心不乱。他耐心寻觅腐朽之处,以精妙镊子,分毫之间,剥离死亡之组织,手法之纯熟,令华陀咋舌。 “实乃神乎其技,王爷手法之精,令人叹为观止。”华陀赞不绝口。 子墨微笑,未置一词。忆及往昔,身为特种兵,此类手术不过家常便饭,而治此穿透之伤,更是拿手好戏。心态平和,动作如行云流水,技艺炉火纯青。 腐肉清除后,子墨持针引线,以医术缝合创口,针脚细密,工艺非凡,华陀观之,满目新奇,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子墨于伤口深处置一细管,谓之引流,以防再染。华陀眼中,尽是对未知医术的向往与钦佩。 手术既毕,子墨敷以自携之云南白药膏,精心包扎,又详述术后护理事宜,如测体温、察伤口等。 华陀观此如魔术般之手术,对子墨之医术与医德,敬佩之情溢于言表。他深知,王爷所示之医术,不仅拓宽了他的医学视野,更传授了一种精神与态度。华陀望着子墨,心中充满了敬佩和感慨。他深知,子墨的医术不仅高超,对付曾经的敌人和现今的俘虏所展现出来的态度,不仅蕴含着一种慈悲和仁爱的精神,而且体现了医者的心胸和境界。而这种精神,正是他一直所追求的医者之道。 子墨看着血戾,心中也涌起一股欣慰之情。 他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血戾终于脱离了危险。他转过头,对华陀说道:“华陀,你是一个有天赋和潜力的医者,我相信你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代名医。” “王爷,您之医学,令华陀五体投地,此等疗法前所未闻。”华陀言辞恳切,敬佩之意不言而喻。 子墨微笑摇头,“华陀,此不过寻常外科手术,不足挂齿。尔于外科领域,日后必有大成。吾今日示范,望你能触类旁通,学问更上一层楼,特别是善用麻花粉,今日成效已显,今后你这麻花粉我给它从新取个名称、就叫麻沸散吧。数日之后,吾将赐你更多典籍,坚信未来你必成一代名医。”华陀闻言,恍然大悟,当即跪拜,誓愿追随:“恳请王爷纳小人为徒,从此鞍前马后,生死相随。”子墨扶起华陀,温言道:“华陀,吾不敢当为师,但愿在医术之道上助你一臂之力,你且伴吾左右,共研医理。” 虽拜师未果,能随侍王爷左右学艺,华陀心满意足,连忙称谢。 二人步出手术室,立于血戾床畔,见其安睡,心中巨石落地。危机已解,一切尘埃落定。 子墨归营,帐内群英毕集,胡大成、班超、杨可田栗,影门唐建以及麾下众将,尽皆列席。子墨坐定主位,缓缓言道:“尔等听闻,本王受圣旨亲往陇西,探羌人反叛之渊薮,欲助刘苍大将军荡平叛乱。然而,沿途屡遭暗算,险象环生,今日若非苍天庇佑,吾命已休。” 言罢,子墨神色肃穆,目光如炬,扫视众将,续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敌方布下天罗地网,吾辈须以雷霆之势,予以重创。班督尉已悉,敌军三百余众欲于鸟鼠山落鼠坡伺机伏击,且有密报,匈奴亦卷入此谋,欲在过乌丝河至陇西途中,以骑兵团团围攻。” 子墨稍作停顿,望向众将,期待的目光如炬火,“今宵聚此,共商破敌之策,诸位可各抒己见。”言毕,静待良策。 班超率先开言:“王爷,依末将之见,落鼠坡之敌,既知王爷被胡将军擒获,巳撤伏兵,静候时机。其中还有人向匈奴人通风报信,幸被吾等截获。此刻,落鼠坡敌人或潜藏于老树村周遭,伺机而动。而匈奴人未知村中变故,仍待伏击,此乃吾等可乘之机。” 班超言至此,子墨颔首赞许。胡大成继而进言:“王爷,末将提议,可遣精锐骑兵五百,假扮送粮队伍,过乌丝河后隐匿,作为王爷的援军,或断匈奴退路。”影门唐建疑虑道:“胡将军,此举岂不打草惊蛇?” 胡大成笑答:“唐将军勿忧,末将每旬必派粮队赴陇西,明日正逢其时,匈奴人应谙此规律。”子墨闻此,暗道这胡大成真是军中不可多得之将才,能算中此次反伏击之关键所在。子墨亦点头称善。 “妙哉,班将军与胡将军之策,皆得吾心。吾将依此,引蛇出洞,中心开花。”子墨振奋道,随即让胡大成拿出鸟鼠山口及乌丝河一带的地图,详述其计,周密布署起来。胡大成听了子墨的计算、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王爷、你这是不是太冒险了点啊?”子墨哈哈大笑言道:胡将军难道忘了对讲机的妙用吗?哈哈哈……”胡大成一惊、恍然大悟的言道:“对啊.王爷.只要坚持一炷香,不,最多两炷香的时间。哈哈哈、我的三千铁骑……哈哈哈。”胡大成对打仗真是信心满满,他不由兴奋的大笑。众将听完子墨的计划也皆显兴奋。子墨沉下脸来、又严肃的言道:“胡大成.别太高兴:等会我率队离开时、看我怎么当着众人羞辱你,喷死你、”说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时间之间气氛热烈。 夜幕低垂,老树村沉寂如水,然平静之下暗流涌动。张跃与扬鼎会合,星阁门主熊天国领各路豪杰,于村旁山谷密议明日行动。风云际会,大战前夕,空气凝重,如满楼之风,蓄势待发。 夜色深沉,老树村隐匿于群山环抱之中,月光斑驳,洒在古木参天之上,平添几分神秘。村口哨兵巡逻,警惕四方,远处烽火台轮廓隐约,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未知。此情此景,正如子墨与众将所面临的局势,暗流汹涌,一触即发。 第91章 匈奴人耐心的等待·公孙策的完美助功 翌日晨光熹微,二百骑匈奴铁蹄,在乌成屈统帅下,悄然潜至鸟鼠山麓,驻扎于乌丝河畔密林。军师乌尔多面色凝重,对乌成屈道:“成屈侄儿,巳经两日了,事态恐生变故。吾斥候整日未得刘睦遇袭音讯,去公孙策那里的探子至今未返,老夫忧虑甚矣。” 乌尔多,老谋深算,似已嗅得险象。乌成屈却镇定自若,答曰:“乌叔勿忧,刘睦乃王室贵胄,雅好诗酒,游山玩水,兴之所至,流连忘返,一日之误,亦属寻常。斥候未报,或因他无暇他顾,探子或已在归途。吾等再候半日,午时若无音讯,即刻撤离,如何?” 乌成屈敬重乌尔多,言辞谦逊。话音刚落,一哨兵急报:“将军,大汉军粮车队,约一千骑,正穿鸟鼠山而来,请示应对。” 乌尔多询身旁军士:“巴列,大汉粮队又至期乎?”巴列答:“正是,旬期已满。”乌尔多示意放行,众人复归寂静。 约莫两柱香时分,哨兵再报:“将军,鸟鼠山中两支商队现身,每队十人,标识乃大汉阴氏与耿氏商旅。” 乌尔多望向巴列,巴列解释:“军师,此二家常于此道往来,赴陇西交易。”乌尔多默许商队通行。 然,商队过河,竟择地歇息,放牧马匹,距匈奴伏兵咫尺之遥。乌尔多沉吟,对众将曰:“监视商队,若有异状,即刻撤退。”乌尔多老奸巨猾,亦感不祥。 忽,斥候急报:“将军,军师,鸟鼠山口两支商队疾驰而来,状若逃命。半炷香后,山中突然喊杀震天,浓烟四起,后一队二十余人,两辆车旗豪华,被几百余名江湖人士追杀,直逼乌丝河。这时又有一斥候急报:将军、公孙策派来信使、言前面车队皆是刘睦所在、请军师及将军率铁骑前后夹击,并告知手背上系黄色布条皆是盟友。请将军配合他们的行动、一举灭掉刘睦。 乌成屈闻言,拍案而起,笑道:“久等矣!”随即下令:““依军师之策,百骑随我,直取刘睦性命。”乌成屈迅速整军,心中燃起熊熊战意:“刘睦,今日便是你的末日。”一场突袭,一触即发。 故事回到当日早晨。晨曦微露,东方初白,星阁门主熊天国偕同凌宵派宗主扬鼎、广陵卧虎山庄庄主林维宣、淮南天剑门门主刘继冲、淮阳麒麟阁主李达,以及智囊张跃、熊天机与彭城公孙策等,齐聚于老树村侧的山洼帐篷之内。熊天国语带沉稳,字字铿锵:“列位豪杰,承蒙山阳王、济南王、怀阳王与郭氏世子厚望,吾等肩负重任,必得除却北海靖王刘睦,免其成为新皇刘庄之依靠。然则刘睦此人,智谋深远,武艺超凡,麾下战将如云,皆臻真元八段巅峰,更有仙品十品武技在身。欲擒此獠,需得诸君同心协力,共商妙计。” 扬鼎颔首附和,神色凝重:“熊门主言之有理,刘睦不仅才智出众,麾下甲士个个武艺高强,真元达七段巅峰,且精通八品武技,刀枪不入。前番交手,我凌宵派两百弟子惨遭屠戮,此仇不共戴天!”言至激愤处,扬鼎仰天长啸,誓言昭昭,誓要手刃刘睦,方解心头之恨。 此时,帐篷内氛围沉重,似有千斤重负压于众人肩头。林维宣忽出言道:“熊门主、扬宗主,二位拥有大量武功高绝的弟子,又是九段高手尚且惨败。我等又岂能与之争锋?不如就此散去,各回各家,以免无谓牺牲。”话语间,透露出几分退意。 熊天国心知形势危急,急忙使眼色予张跃。张跃心领神会,起身言道:“列位英雄,刘睦并非无懈可击。前日一事,若非天意弄人,关键时刻那胡督尉认出流云坠乃大将军邓禺贴身之物而解刘睦之危,吾已将其斩首唉,”余是张跃详述了前事。终于收获了众人多一些敬意。他接着又言道:“吾辈须知敌我之势,方能立于不败之地。昨夜得军营内线得悉,刘睦与胡督尉生隙,率部撤回四季客栈,声称欲向刘苍大将军陈情。严惩胡督尉,无论此举真伪,只要刘睦无胡督尉三千铁骑庇佑去陇西郡,吾等便可在途中伺机而动。以吾等近四百人之力,对刘睦区区五十之众,胜算颇丰。” 张跃一番话落,目光扫过众人,期望见到响应之色。然而,最具实力的林维宣、刘继冲与李达三人,神色犹疑,并未立即表态。 张跃心思一转,豁然开朗,随即高声道:“诸位,适才扬宗主言及刘睦麾下兵士刀枪不入,实则不然。所谓刀枪不入,仅限于真元五、六段者一般士卒耳。然我等座上英雄,皆已达真元八段以上,足有二十几位。刘睦旗下,真元八段以上者不过十数人,我等以二敌一,何足挂齿?更遑论,我方尚有两位真元九段的绝世强者,胜算岂非更大?”言毕,环视四周,众人反应依旧平淡,张跃只得落座,气氛再次陷入低沉。 熊天国心中焦急,暗使眼色予熊天机。熊天机清了清喉咙,开口道:“列位英雄,天机有言,不知是否合宜。”众人不耐烦地催促:“直言无妨,勿须拘谨。”熊天机长叹一声,缓缓言道:“诚如张大人所言,刘睦此人,确是深不可测,但绝非无懈可击。若无胡督大军庇护,除去刘睦,确有可为。然则,欲成此事,尚需天时地利人和。正面交锋,恐难占优,甚至有折损之虞。”说罢,目光转向林维宣、刘继冲与李达。三人闻之,立表赞同,认为确需良机方可行动。 此时,一人高声呼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来助诸位英雄一臂之力!”众目睽睽之下,只见一位仙风道骨的道长缓步而来,此人正是彭城公孙策。公孙策施了一礼,朗声道:“列位英雄,刘睦不仅触怒诸多王爷,更诛杀匈奴十数首领。为此,匈奴已派遣草原上最为精锐的鞑靼铁骑,在鸟鼠山口乌丝河后布下重重埋伏,静候刘睦现身。我等只需在山口设下伏兵,不必正面交锋,待刘睦出谷,只需虚张声势。我将联络匈奴,待匈奴铁骑出击后,我们在全力进攻,两面夹击,纵使刘睦有通天之能,亦难逃此劫。”言毕,公孙策仰天大笑,豪情万丈。群雄闻言,有匈奴最为精锐的鞑靼铁骑参与消灭刘睦的行动。信心一下爆满。众人亦随之大笑,再无人提出异议。 熊天国、扬鼎、张跃与熊天机等人纷纷点头,赞许公孙策之计。众人摩拳擦掌,士气高涨,截杀刘睦之策遂定。此时,一名探子匆匆来报:“胡督尉已率三千兵马向夏县方向转回,而四季客栈中的刘睦一行,至今未有任何动静。”此言一出,众人愈发坚定伏击刘睦之心。 正当众人商议细节之际,帐篷外传来一阵马蹄声,一名斥候疾驰而至,高声禀告:“启禀诸位,刘睦一行人马已然出发,正向鸟鼠山口进发!”此言一出,帐篷内顿时一片寂静,旋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熊天国振臂高呼:“英雄们,时机已至,随我前往鸟鼠山口,一举斩杀刘睦!”众人齐声应诺,气势如虹,整装待发,向着鸟鼠山口疾驰而去。 沿途,山川壮丽,林木葱郁,但众人无暇欣赏,心中只有一念——斩杀刘睦,一雪前耻。抵达鸟鼠山口,只见两侧山峦起伏,谷底河流潺潺,正是伏击的绝佳地点。熊天国与公孙策迅速布置伏兵,众人各司其职,悄然无声地隐藏于山石草木之间,等待着刘睦一行的到来。张跃谨慎。再次确认了十里之内并无胡大成所率大军骑兵。十里之外他并无顾虑、因为两炷香的时间、用几百武功高强的江湖汉子,另加匈奴铁骑足以灭掉刘睦这几十人。尽管对方有令人恐惧的武力值。但他也相信以十抵一的悬殊优势,也会让刘睦死无葬身之地。 不多时,一队人马出现在山口,正是刘睦的豪华香车车队,众人屏息敛声,静候最佳时机。待刘睦一行通过半炷香后、星阁门主熊天国一声令下,几百人挥舞着各种武器、杀声震天的向刘睦一行的方向涌去。 第92章 步步精妙,算无遗策 话再说回子墨一方。 在四季客栈,子墨轻抚着怀中的对讲机,耳畔传来的是胡大成坚定的回音:“二千精骑从小路已折返鸟鼠山官道,提前一个时晨奔向预定地点隐蔽。一千精骑也巳扮着运粮队提前转进鸟鼠山官道。一切准备就绪。”女眷们已然远行,安全无虞,子墨的心中再无牵挂。他挥挥手,示意杨可、田粟、班超与啸天扮作商队,先行一步,迷惑匈奴的眼球。随后,他携洪智、影门唐建等四十余人,悄然踏上鸟鼠山官道。 旅途风平浪静,直至天险落鼠坡,亦无异状。金童不解,稚嫩的声音里藏着疑惑:“义父,是否敌人已畏缩,放弃截击?”子墨闻言,慈祥一笑,轻抚金童光洁的头顶:“小鬼头,忧心忡忡,此乃敌人在寻机,非退缩也。至于言敌弃追杀吾等,此断无可能,除非吾等有胡将军之三千精骑卫护。”华陀亦附和:“王爷,童言无忌,我心亦有此感,敌人似被王爷前番胜绩震慑,然……” 子墨点头,目光深邃:“我辈数十,敌方数百,无胡将军大军护卫,敌心生觊觎是必然。敌前战虽受挫伤亡惨重,彼等仍不可能甘心,伺机而动。今敌或有更佳伏击之所,非落鼠坡可比。待吾等入彀。世间之事,往往非表面所见。敌人未动,非惧,而是欲伺机而发。正如武学之道,攻其不备,方能制胜。他们等待的是一个时机,一个足以扭转乾坤的时机。”子墨笑声朗朗,华陀金童信服。子墨又言:“敌人虽众,前败犹新,心有余悸。此战,彼虽占优,却不敢直撄其锋。”金童追问:“义父,这诱敌之计,中心开花,何时有果?”子墨笑答:“敌择良机,乌丝河畔,决战之地。吾等后有追兵,前有匈奴铁骑,两面夹击,千载难逢,敌岂容错过?此局,吾亦如是思。敌必入之死局” 华陀蹙眉:“王爷,吾两面受敌,人数悬殊,岂非束手待毙?”子墨赞许:“华陀洞察秋毫,然此仅常规推断。子暑笑言:“‘中心开花’,以寡敌众,引敌聚焦,待胡将军大军合围,一举歼敌。”华陀疑虑:“王爷,寡不敌众,敌数百人,吾数十人,加匈奴精锐铁骑冲击。如何坚守?”子墨转问金童:“汝可知否?”金童昂首:“华陀,吾辈皆义父精挑细选,严格训练,又有宝衣护体,刀枪不入。钢驽袖箭,制敌利器,敌欲速胜,妄想耳!” 华陀惊讶:“宝衣,真能抵御匈奴铁骑冲击?”金童得意:“邙山一役,黑牛那撕遭真元九段绝世高手星阁门主两度千斤重击,安然无恙,宝衣神威,匪夷所思。中心开花战术,义父早有周洋的安排,更是吾等实力的体现。华陀听了异常惊喜,目露敬佩,凝视子墨,心中满是震惊和佩服。 子墨颔首,眼中闪烁着智者的光芒,仿佛早已洞悉一切。这“中心开花”,不仅是战术上的妙计,更是智慧与勇气的结晶。 忽闻赶车黑牛高呼:“王爷,鸟鼠山口近矣!”随即,后方杀声震天,数百人马声势浩荡。 子墨微笑,厉声道:“黑牛,疾驰山口,作逃亡之态。”同时,在讲机中,子墨下令杨可、田粟加速撤离,让假扮商旅班超、啸天在乌丝河布局的队伍立即进入战斗状态。最后、子墨又通知了胡大成所率三千铁骑开始合围,一切就绪。这预示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即将上演。 第93章 巧筑坚壁·铁骑受阻 子墨一行,疾驰的马车掠过鸟鼠山口,跨过乌丝河上苍石古桥,蓦然间,前方百骑匈奴精锐,月牙狼刀映日生辉,口中狂嗥,如狼群扑食,直取班超、扬可、田粟与啸天构筑的防御壁垒。彼时,尘烟四起,喊杀之声,响彻云霄。班超眼见子墨车队临至,迅捷开启缺口,子墨一行安然驶入。 子墨立于营地中央,环顾四周,审视四人依其指令打造的防线。四十辆板车已然竖立,伪装成粮袋的沙包被绳索紧紧固定,三角支架稳若磐石,形成拒马与掩体。每车长约六丈,连成三百尺的半圆防线,背依乌丝河,气势恢宏。子墨对班超投以赞许:“班超,尔等功不可没,遵照部署,各司其职,敌军一时难以撼动此坚壁。”班超兴奋应道:“王爷,按您妙计,防线外三十步,皆布满钢钉,敌骑闯入,战马必失前蹄。”子墨目光中流露出嘉许,欣然道:“妙哉,吾等且观战局。”遂率黑牛、金童、玉女、华陀等随班超前往前线。 行至左翼,匈奴铁骑已逼近防线三十步之遥。只见战马蹄下,草丛中密布钢钉,马匹嘶鸣,前蹄高扬,骑士颠簸。杨可一声令下,钢弩齐发,二十骑匈奴骑兵应声坠马。余骑退至五十步外,止步不前。 此时,五百步外,匈奴军师乌尔多观战,心中泛起阵阵寒意。敌军速建防线,借商队为掩,巧用板车,瞬息之间,防御壁垒,固若金汤,有效的阻止了我匈奴骑兵引以自豪的强大冲击力和马上弓箭的杀伤力。更惊人者,敌军人数远超情报,约有八九十之众,非江湖散人,实乃训练有素之军旅。军纪严明,动作果决,装备精良,气势磅礴,身经百战。乌尔多,久历战火,识得危机,当即下令:“巴列,速带九十骑援乌将军,传吾令,令公孙策等江湖英豪打开通道,扫除地面障碍。乌将军率铁骑冲锋,务必截杀刘睦。只此一次,若不成,速退三十里,乌鼠山一线天会合。”乌尔多言毕,率十骑卫队,疾驰一线天方向奔去。巴列遵命,率剩余匈奴骑兵,驰援乌成屈将军。 乌丝河畔,战鼓雷动,子墨一行与匈奴铁骑激战正酣。四十辆板车构筑的半圆形防御工事,犹如铜墙铁壁,钢钉密布,令敌骑弓箭无法穿透,战马受创,骑士跌落尘埃,子墨一方趁势钢箭如雨匈奴骑兵瞬间折损二十几人,余下的骑兵只得退至五十步开外停下攻势,用弓箭回击。子墨、班超、杨可、田粟、啸天等人,指挥若定,面对强敌,毫无惧色。子墨凝视着眼前的战局,心中波澜不惊,唯有坚定与冷静。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而他们,早已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班超等人的眼神中,同样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他们深知,这场战斗不仅关乎生死,更关乎荣誉与信念。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他们将共同面对,无畏前行。 在子墨麾下战将云集的右翼防线之外,星阁门主熊天国,这位江湖武林中声名显赫的门主,正统率着四百余名江湖好汉,剑指苍穹,蓄势待发。正当此时,只见公孙策,那位仙风道骨的道长,引领着匈奴铁骑的悍将乌成屈,大步流星般踏至前来,公孙策的声音,斩钉截铁的向众人介绍了匈奴领兵大将军乌成屈将军,并传达了他那大胆而果决的提议——请江湖群英开辟一条可供骑兵冲锋的通道,由匈奴铁骑发起雷霆万钧的冲击,一举攻破堡寨,将刘睦等人斩于马下。 熊天国闻言,目光如炬,转向了身边的熊天机,询问其看法。熊天机沉吟片刻,言辞犀利,犹如锋刃:“阁主,诸位英雄,乌将军之计,确为上策。刘睦此人,智勇双全,对我等伏击早有防范,且能迅速巧妙利用商队板车构筑防御,可见其胸有沟壑,必有后手。我等唯有速战速决,方能避免陷入绝境。故吾之意,乃是熊门主与扬宗主两位九段盖世英雄,率真元八段以上强者,强攻敌堡,撕开一道裂口。随后,真元七段以上高手紧跟其后,清除地面障碍,固守两侧,为乌将军的铁骑铺平道路,一举荡平刘睦之流。” 熊天机,这位运筹帷幄的智者,洞悉子墨的战略布局,迅速做出了精准的判断与应对。熊天国与杨鼎,两位武林大门领袖,对视之间,心意相通,深知熊天机的策略乃当务之急。林维宣、刘继冲、李达等豪侠,亦深谙其中利害,纷纷响应号召。 于是,星阁门主熊天国,犹如一头发怒的雄狮想要一吐这段时间胸中的积愤和复仇的烈焰。他厉声喝道:“八段以上的诸位英雄,此刻正是展现你们非凡身手和报仇血悢之时!随我与扬宗主,一往无前,冲破敌阵!”言罢,熊天国率先发难,率领星阁门四大长老,如同离弦之箭,向着敌堡发起冲锋。紧接着,凌霄派宗主杨鼎,麾下骷魔紧随其后,也跟着冲了上去。广陵卧虎山庄庄主林维宣、淮南天剑门门主刘继冲、淮阳麒麟阁主李达等一干八段高手,亦不甘人后,紧随其后纷纷加入战团。 第94章 龙争虎斗·熊天国发威 子墨麾下精兵强将,于乌丝河之滨布下坚壁,剑指长空,蓄势待发。子墨,一袭剑衣飘逸,身穿扩胸机甲,头戴龙形银色面罩,傲立阵中。手中苍龙古剑,乃十品仙兵,虽仅得苍龙剑诀之一式三变,却已足以令群雄胆寒。其后,金童、玉女、黑牛、班超诸战将,扩胸机甲,龙形面罩,更具神威,豪情万丈,誓与来犯之敌血战到底。 彼时,敌军星阁门主熊天国率众高手,如洪流般汹涌而至。熊天国,修为臻于真元九段中期,剑术九品初境,无极古剑寒光凛冽,身后金蟾灵影时隐时现,散发出令人敬畏的浩瀚气势。伴其左右者,有凌宵派宗主杨鼎、星阁四大长老、骷魔使、林维宣、刘继冲、李达等武林名宿,个个身怀绝学,杀气腾腾,冒着密集地覆盖了整个前沿阵地的箭雨冲了上来,熊天国等人凭借深厚的内力和高超的身法,穿行于箭网之中,仅少数几人受伤之外,其余众人则在两大真元九段以上的绝世高手带领下,顺利突破防线,直抵子墨阵前。 子墨率先出击,身形如同电闪,苍龙古剑划破长空,一式“苍龙出海”雷霆万钧,似蛟龙腾渊,剑气横扫,所向披靡。龙形镜像于背后显现,咆哮嘶吼,平添三分霸气。 熊天国冷笑一声,无极古剑舞动,幻化出“无极分光”,无数剑芒如星辰陨落,直射子墨。二者剑气相遇,如龙争虎斗,震耳欲聋,剑光激荡,空间为之扭曲。 金童奋勇当先,纯金打造的双锤旋转如轮,施展“奔雷锤法”,雷声轰隆,震人心魄,直取熊天国。熊天国侧身避让,反击一剑,金童怒喝,双锤护体,抵挡剑锋,火星四溅。 玉女则步履轻盈,踏出“洛神微步”,身形如风中幽兰,玉萧在手,“玉影迷离”招式一展,箫音化剑,千变万化。杨鼎挥舞狮首大杖,使出“雄狮仗法”,杖影重重,力压玉女。然而玉女身法敏捷,穿梭其间,玉萧轻挑,与杨鼎缠斗不已。 黑牛怒吼震天,独足硐铜人舞动如轮,施展“搬倒泰山和酒醉穿云步”配合,势如破竹,直冲敌阵。星阁四大长老联手迎敌,武技高深,却因昔日黑牛手撕长老之一的壮举而心存忌惮,攻势迟疑,被黑牛以铜人硬撼,一时难分伯仲。 班超策马挺枪,冷月寒星枪法如寒星破晓,枪尖寒光闪闪,直指骷魔使。骷魔使骷魔骨刀在手,刀法诡异,与班超生死相搏,刀枪交击,铿锵有力,二人皆倾尽全力,招式变化无穷。 战场之上,刀光剑影,杀伐之声震耳欲聋。子墨再展“怒海狂龙”,剑势如狂澜巨龙,剑气凝聚成龙形,席卷敌军。熊天国金蟾灵影与之抗衡,灵影相撞,光芒四射,天地为之变色,周围草木折断,大地龟裂。 杨鼎使出“雄狮怒吼”,杖影化为雄狮,气势磅礴,向子墨扑来。子墨沉稳应对,施展“惊涛巨龙”,剑势如海啸巨龙,与雄狮相抗,气浪四散,附近士兵皆被震退。 林维宣“伏虎拳”虎虎生风,直逼子墨麾下杨可、田栗等人。子墨部下各显神通,擒拿手、点穴功,与林维宣等人陷入混战,你来我往,难解难分。 淮南天剑门的掌门刘继冲,挥舞着他的“天心剑”,剑光如行云流水,似龙腾九天,与子墨麾下的猛将啸天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每一剑的交锋,都如同雷霆万钧,震撼着四周的空气。而淮阳麒麟阁的阁主李达,手持“阴阳追风刀”,刀法诡谲多变,犹如鬼魅,与洪智、张龙等人在战场上纠缠不清,刀光剑影中,生死只在一瞬。 战斗愈演愈烈,双方伤亡惨重,大地被鲜血染成了暗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仿佛连天边的云彩也被这悲壮的色彩所感染。在这样的时刻,子墨,这位智勇双全的领袖,施展出了他的绝学最后一式“狂澜霸龙”。只见他身形一震,背后仿佛升起了一条巨龙,龙吟震天,剑势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力,直取星阁门主熊天国。 熊天国,这位武林中的领袖人物,面对子墨的凌厉攻势,毫不示弱,一声怒喝,将“无极道剑”中的“无极归一”招式发挥到了极致。两股强横的剑气,在空中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整个天地都在颤抖。 就在此时,熊天国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他将全身的真元汇聚于无极古剑之上,霎时间,身后的金蟾灵影骤然膨胀,张开巨口,喷射出一股磅礴的力量。子墨猝不及防,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冲击波击退数步,险些立足不稳。 熊天国抓住时机,率领手下高手,奋不顾身地冲杀,终于在阵中撕开了一道缺口,逼退了子墨一方数十步。子墨一方顿时陷入了危机之中,但子墨并未因此而气馁,反而更加坚定了他的意志。他重新提剑,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高声呼喊:“众将士,今日之战,关乎生死荣辱,随我杀敌立功!” 在他的鼓舞下,大家士气大振,重新振作精神,再次投身于这场生死搏斗之中。然而,敌方的攻势如潮水般汹涌,步步紧逼,子墨及其部下虽竭力抵抗,却仍难以逆转颓势。战局紧张到了极点,生死存亡,仅在一线之间,这场决定命运的大战,最终的结果,充满了未知与悬念…… 第95章 风云突变·形势反转 匈奴大将乌成屈目睹星阁门一众江湖英豪打通了通往子墨大营的道路,数十位真元七段的高手迅速清除了地上的障碍,两翼护卫防线已然成型,心中不由大喜,他振臂高呼:“儿郎们,前路已通,此乃为我大匈奴立下汗马功劳之时,凡手背扎黄布者,皆为友军,余者,格杀勿论!” 然而,乌成屈的话音未落,大地便开始剧烈震动,仿佛有千军万马自地底涌出。顷刻间,前方的鸟鼠山口尘土飞扬,旌旗蔽日,杀伐之声震天响,无数精锐骑兵如雷霆万钧之势,从天而降,直扑而来。与此同时,后方亦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更多的精骑呼啸而至,宛如两面夹击的铁壁,将乌成屈的骑兵困于中央。 乌成屈,这位历经百战的老将,立刻意识到己方陷入重围,中了敌人的埋伏,形势危急。庆幸的是,他尚未下令冲锋,避免了更深的泥淖。乌成屈,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内心经历了从欣喜到惊愕,再到决绝的复杂转变。当他初见星阁门高手开辟道路,心中燃起了必胜的火焰,那是对胜利的渴望,是对荣耀的追求。然而,大地的震颤,如梦魇般突如其来,将这份喜悦瞬间冻结。那一刻,他仿佛被冰封的心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多年的战场经验告诉他,犹豫只会带来死亡。于是,他迅速调整心态,将恐惧化为冷静,将绝望转化为决断。在生死关头,他选择了最理智的策略—突围。乌成屈的内心,就如同他手中的利剑,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刻,也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果断调转马头,厉声道:“敌军已至,儿郎们,随我杀出一条血路,向着一线天方向突围!”说罢,带领着剩余的一百多名匈奴骑兵,向着乌鼠山一线天的方向,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 正当此时,星阁门的熊天机发出一声长啸,犹如破空之音,穿透战场的喧嚣,呼唤着深陷敌阵中的星阁门主与江湖高手们。而熊天机,作为星阁门的智者,他的心中则充满了对同胞安危的担忧与对局势变化的敏锐洞察。在战场上,每一次长啸都不仅仅是声音的传递,更是情感与智慧的交织。当大地开始颤抖,他知道,那不是自然的力量,而是敌人援军到来的信号。熊天机的心中升起一股紧迫感,他必须尽快通知同伴,带领他们脱离险境。他的啸声,带着焦急与坚定,穿越战场的嘈杂,直达每一位阵中搏杀的同伴的耳畔。熊天机深知,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他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到战友的生死存亡。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沉着与果敢。 那些正在阵中占据优势的熊天国等一众豪杰,亦感受到了大地的震颤,听到了熊天机的警示。他们明白,敌人的援军已经抵达,情势危急。于是,星阁门主果断下令:“敌援军已至,速速撤退!”随即,众英雄迅速后撤,逃离子墨的阵地,四散而去。 子墨一方,压力顿时减轻,士气如虹,黑牛、金童、玉女以及众将士立刻展开反击,乘胜追击。由于星阁门主熊天国与凌霄派扬鼎这两位真元九段的绝世高手撤离,其余高手皆夺路狂奔,而剩下的四位星阁门长老却陷入重重包围,无法脱身。在黑牛、金童、玉女、扬可、田粟、啸天、洪智、影门唐建,张龙、张虎等真元八段以上高手以及众多士兵的合力之下,三位长老先后被斩杀于围攻之中,最后一人亦被乱箭射伤,最终倒在乱刀之下。还有七八位江湖小门派,真元八段以上掌门,均被子墨平均武力值七段的士兵围困、最后也死于钢箭和乱刀之中。逃走除了星阁门主熊天国、凌宵门宗主杨鼎,骷魔及卧虎山庄庄主林维宣、麒麟阁主李达、天剑门门主刘继冲以外、其余所有高手全军覆没。 这场攻防之战,至此落下帷幕。接下来,便是子墨一方对残敌的清扫与追杀。 张跃立于鸟鼠山之巅,遥望战场风云变幻,心潮起伏。无武艺傍身的他,只能倚仗智谋,此刻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眼见子墨属下所扮商队之士众,忽以板车为盾,于乌丝河畔瞬息间筑起一道圆弧壁垒屏障,他心中明镜似的,这刘睦早就洞悉他们的一切行动,并精心布局了这精妙一环。彼时,星阁门主率群雄破阵而来,犹如破晓之光,点燃了他心中的希望。然则,天际突现两路铁骑,宛如乌云压顶,顷刻间将这微弱的光明吞噬殆尽,张跃的心也随之沉入深渊。 他轻叹一声,其中包含了多少无奈与敬佩。刘睦之才,非仅令人赞叹,更令人心生敬畏。其布局之周密,手段之高明,宛若天衣无缝,令人难以捉摸。从启程之初,刘睦便已将今日之战纳入算计,并阴差阳错的巧妙利用自己为他引来的三千铁骑,制定出连环计策,诱敌深入,中心开花,再以雷霆之势将其包围,一举击溃。张跃和刘睦前翻一场较量、差一点斩杀刘睦所树立起来的信心现已丧失殆尽。张跃自诩智者,在大汉谋臣中亦属佼佼,然与刘睦相较,犹似萤火之于皓月,高下立判。 思绪至此,张跃心有不甘,却也深知己方已无回天之力。他转身对鬼爪等护卫道:“今日一败,吾等须隐匿行踪,静待时机。”言罢,一行人悄然隐入鸟鼠山的苍茫林海,消失于世人视线之外。 第96章 铁骑合围·绝境求生 乌云低垂,草原之上,一场恶战即将上演。匈奴大将乌成屈,其形若山,力拔山兮气盖世,真元八段巅峰,武技“幻影星月诀”已达八品造极之境。他率剩余百骑,如脱缰野马,直奔鸟鼠山一线天,尘土飞扬。 正当此时,一支几百人组成的大汉骑兵如天降神兵,赫然拦住去路。为首二人,正是胡大成之两位副将,彭庆与段柯,俱是英勇无双之辈。彭庆,身形矫健,眼神坚定,真元七段中期,武技“流云战戟诀”,其招式灵动迅猛,有如风卷残云。段柯,身如磐石,力大无穷,同具七段中期真元,武技“罗汉伏魔棍诀”,棍法刚猛,威震四方。 彭庆首当其冲,方天画戟在手,一声怒吼:“匈奴逆贼,受死吧!”随即“流云破风击”出手,戟影重重,宛如电闪雷鸣,直取乌成屈要害。大汉骑兵紧随其后,杀声震天,犹如洪流般汹涌澎湃。 乌成屈冷哼一声,星月长刀在手,施展“星月蔽日斩”,刀光闪烁,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不仅化解了彭庆的攻势,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彭庆急展“流云回旋”,身形飘忽,巧妙避开刀锋,再度挺戟而出,“流云穿云刺”剑指乌成屈咽喉。 乌成屈不慌不忙,长刀一横,“星月守护壁”形成,彭庆攻势尽被瓦解。与此同时,段柯挥舞银色大棍,施展“罗汉惊天砸”,万钧之力,欲将乌成屈镇压。乌成屈侧身一让,“星月斜风斩”横扫,刀光掠过,段柯回棍抵挡,“罗汉金刚挡”,二者交锋,火星四溅。 三人缠斗,刀光剑影,棍风呼啸,一时之间,难分上下。彭庆的方天画戟如游龙戏水,变化无穷;段柯的大棍则势大力沉,每一击都似山崩地裂;乌成屈的星月长刀诡谲莫测,攻守兼备,一人独抗二雄,竟无半点退缩。 然而,乌成屈虽英勇无匹,但匈奴铁骑在大汉大军的重重包围下,伤亡惨重,形势岌岌可危。乌成屈心知肚明,如此僵局不可持久。于是,他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体内真元沸腾,施展“幻影星月诀”之巅峰绝学——“星月归一破苍穹”。霎时间,乌成屈周身光芒万丈,星月长刀绽放夺目光芒,仿佛要将天地一分为二。 彭庆与段柯感知此等骇人威压,彼此对视,默契十足,联手施展各自绝技,“流云贯日戟”与“罗汉灭世棍”齐发。三股强大力量碰撞,天地为之色变,一声巨响,震撼四野。 待硝烟散尽,乌成屈虽显疲惫,仍屹立不倒。彭庆与段柯亦未退却,只是气息稍显紊乱。乌成屈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时机,率领十余残部,猛然突围,向着一线天的方向绝尘而去。 大汉骑兵虽欲追赶,但面对乌成屈的草原快马,只得眼睁睁看着他远遁,最终鸣金收兵。地上留下了匈奴骑兵一百多人的尸体。 话说这边战场。残阳如血,晚风哀鸣,鸟鼠山西麓,一场生死追逐正悄然上演。星阁门主熊天国,携一干江湖豪杰,如丧家之犬,仓皇逃向密林深处。凌宵派宗主杨鼎,星阁门军师熊天机,以及一众武林高手——广陵卧虎山庄庄主林维宣、淮南天剑门门主刘继冲、淮阳麒麟阁主李达等,皆神色惶恐,狼狈不堪。 尾随其后的,是大汉夏县守军督尉胡大成,率领精锐骑兵,如雷霆万钧,紧追不舍。胡大成,真元九段初境,武技九品初境,手持红樱铁枪,枪法大气磅礴,乃九品武技之翘楚。马蹄声急,尘土蔽日,终将熊天国一行截于林前。 胡大成勒马立定,红樱铁枪直指熊天国,厉声道:“叛逆贼子,今日便是尔等穷途末路之时!” 熊天国眼神一凝,沉声道:“胡督尉,何须赶尽杀绝!” 言罢,熊天国拔出无极古剑,剑尖直指苍穹,喝道:“无极道剑法,第一式,剑破云霄!”霎时,一道剑气撕裂长空,直扑胡大成。 胡大成不为所动,红樱铁枪一抖,“红樱枪法,枪挑山河!”枪尖与剑气碰撞,轰鸣声震天,二人身形微晃,胜负未分。 熊天国一式便知胡大成功力和自己相差无几,久战只会等来对方强敌,心知不妙,走为上策,趁胡大成稍有迟疑,施展绝顶轻功飞云梯,身形如幽灵般隐入密林。胡大成怒吼,却已无力阻拦。 追击途中,胡大成再度遭遇凌霄派宗主杨鼎。杨鼎怒目圆睁,咆哮道:“胡督尉,尝尝我雄狮杖法的厉害!” 杨鼎挥舞狮首大杖,“雄狮杖法,狮吼天地!”杖头幻化狮影,裹挟狂风,向胡大成袭来。 胡大成处变不惊,“红樱枪法,横扫六合!”枪风横扫,杖影破碎,四周树木摇曳,枝叶纷飞。 杨鼎大惊。这人和自己功力相当,久战则恐生变、走为上策,杨鼎也寻隙而逃,胡大成欲追,却被凌宵派骷魔拦下。骷魔狰狞嘶吼,骷魔骨刀挥舞,“骷魔追心刺刀法,万魔噬魂!”刀影森然,袭向胡大成。 胡大成冷笑,“红樱枪法,枪定乾坤!”红樱铁枪光芒四射,枪势如虹,刀影尽数粉碎。几个回合后,差距立判,骷魔力竭,胡大成一枪洞穿其胸,骷魔使倒地,再无声息。战场上,大汉骑兵与江湖门派喽啰展开激战,汉军训练有素,配合默契,迅速占据上风。 刀光剑影,喊杀震天,数百江湖喽啰终被歼灭,战场一片狼藉。熊天机,林维宣,刘继冲,李达等几人趁乱遁入密林,消失无踪。 胡大成望向他们逃逸的方向,面色铁青,“清理战场,继续追击!” 夕阳西下,晚霞如血,映照在那片历经战火洗礼的战场上。子墨一行人疾驰而至,眼前的景象令人心惊胆颤,满地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子墨的内心被深深触动,一股悲愤与决心在他胸中涌动,他暗暗发誓,从此以后,绝不容许这样的悲剧重演,滥杀无辜者必将受到严惩。 目光如炬,子墨望向胡大成,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胡督尉,汝等何故放任屠戮投降之士?”胡大成闻言,面色一凛,抱拳躬身,愧疚之情溢于言表:“王爷,末将有罪,愿领责罚。”子墨见状,心中怒火渐熄,缓步上前,语气中透着几分宽慰:“胡将军,起身说话。今日之战,汝等英勇,功不可没,本王定会奏明圣上,为尔等请功。” 胡大成站起身,眼中闪烁着感激与坚定:“王爷厚恩,末将铭记于心。遗憾未能擒获星阁门主与杨鼎等要犯,仅诛骷魔一人,尚请王爷降罪。”副将彭庆与段可闻讯赶来,亦是半跪请罪:“王爷,我等虽剿灭匈奴骑兵一百八十余众,却未能捕获其首脑,恳请王爷责罚。” 子墨连忙扶起二人,神色凝重而语重心长:“诸位无需自责,此战若非你们舍命相搏,何来今日辉煌战果?歼敌近六百,我方仅损百人,实为大捷。逃逸之敌皆武功高强,非人力所能完全掌控。” 听闻子墨此言,众人皆感宽慰,胡大成心中暗自思量:王爷胸襟广阔,视我等如兄弟,今后定当肝脑涂地,以报知遇之恩。彭庆与段可亦是心生敬佩,暗下决心:定要追随王爷,共赴国难,为大汉开创一个繁荣昌盛的时代。 硝烟散尽,子墨,这位从现代穿越而来的勇士,以超凡的智谋挫败了大汉诸藩与匈奴的阴谋。站在战场之上,他眺望远方,心中充满感慨:这仅仅是通往和平道路上的一个小小胜利,前方仍有漫漫长路,但他坚信,只要上下一心,大汉必能迎来一个长久安定的盛世,让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富强。 第97章 陇西风情.信心铸就 陇西郡,一片横跨甘肃南疆的瑰丽之地,犹如旷世明珠,晨光初照,古城墙沐浴于曦微之中,渐次苏醒,昭示着又一日的繁华序幕。 市井之中,人潮汹涌,汉羌藏回,乃至远道而来的匈奴与西域诸国商贾,各色人等汇聚一堂,绘就一幅人间百态图。汉家儿女锦衣华服,羌族勇士羊皮披肩,藏人僧侣氆氇长袍,回民衣饰素净高雅,匈奴勇士兽皮为装,共铸一道绚丽多彩的民族风情线。 市集喧嚣,货品琳琅满目,中原瓷器、丝绸,西域香料、宝石,藏地牦牛肉干,回民手工织毯,羌人工艺品,匈奴骏马,无不散发着各自的地域特色,吸引着过往行人的驻足与赞叹。 然而,繁华之下,亦暗藏纸醉金迷。街巷深处,妓院与赌房并存,点缀着另一番人间烟火。华美楼阁,灯火辉煌,娇艳女子衣着华丽,笑语盈盈,达官显贵、商贾巨富于此寻欢作乐,丝竹管弦,歌舞升平。而赌房之内,人声鼎沸,赌具齐备,服务周到,赌徒们或喜或忧,全神贯注于牌局之上,欲在一夜之间翻云覆雨。 但在这片浮华背后,陇西郡的边防重地,十万精兵虎视眈眈。平西大将军刘苍,新皇刘庄之亲弟,屹立于了望塔巅,目光如炬,直视远方。他深知肩扛重任,守护中原门户,不容丝毫松懈。 将军身形挺拔,银甲闪烁,营帐内军事地图密布,每一步布局皆经深谋远虑。既要抵御外敌,又要调和内部,确保陇西郡的安宁稳固。 政事堂上,官员们恪尽职守,力图在多元民族间寻觅平衡,深知唯有和谐共处,方能让这片土地风调雨顺,百姓安乐。定期的会议,倾听各族心声,化解潜在危机,维系着这片土地的和平与稳定。 文化于此交汇,绽放异彩。汉家诗书礼乐,羌族神话传说,藏传佛教信仰,回民悠扬歌声,匈奴豪放旋律,共同编织成陇西郡独有的文化图腾。夜幕低垂,篝火熊熊,各族儿女围坐一堂,分享故事,传递欢笑,共筑一方天地的祥和宁静。 在那陇西郡城门之外,风起云涌,一面面旌旗猎猎作响,仿佛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未来的动荡。子墨一行在胡大成麾下三千铁骑的拱卫之下,缓缓驰来。平西大将军刘苍,偕同麾下众将,以及凉州刺史石俊、代州牧周童,一干文武官员,早已在城门口列阵相迎,场面庄严而隆重。 刘苍,这位新任平西大将军,目光如炬,凝视着远方的地平线,心潮起伏不定。他深知,西羌叛乱,烽烟四起,二十万叛军即将兵临城下,三郡之地尽失,收复失土,刻不容缓。他能否在这场生死较量中崭露头角,进而坐上天下兵马大将军的宝座,不负亲哥皇帝刘庄的殷切期望,这一切的转折点,皆系于那位即将来临的智者——子墨。回想起在??山猎场与子墨共历的生死考验,刘苍对他的品格与谋略更加充满了敬仰与信赖。 “来了!”一声低沉的呼喊划破了寂静,刘苍的目光顿时锁定前方。只见子墨气定神闲,骑术精湛,如风一般飘然而至。刘苍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竟不顾身份,大步流星地迎上前去。他向子墨行了一礼,这一谦卑之举,让在场的文武官员皆为之震惊。 胡大成心中暗自诧异,王爷所言不虚,大将军刘苍对王爷真是敬重有加,堂堂大将军如此礼遇。想起自己差点铸成大错、内心无比后怕、幸好老天眷顾示警救了自己一命。石俊则在心中揣摩,此人莫非真有移山倒海之能,方能让刘苍如此折节相待。周童则一脸茫然,不解刘苍此举背后深意。 子墨见刘苍行此大礼,神色淡定,嘴角挂着一抹微笑,仿佛一切皆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上前一步,轻轻拉住刘苍的手,两人之间仿佛有着无声的默契。刘苍激动地说:“子墨,本王日日夜夜翘首以盼,今日终于得以相见。”言罢,他不再理会旁人,携子墨一同登上了自己的华盖马车,向着城内的将军府疾驰而去。 车厢之内,刘苍难掩内心的焦灼:“子墨,西羌叛乱,我军形势岌岌可危,若不能力挽狂澜,我刘苍何以面对圣上,又何以面对这满城的将士?但有你在,我心中便多了几分胜算。”子墨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将军勿忧,西羌虽强,却亦有其弱点。只要策略得当,破敌可期。”刘苍闻言,眼神中掠过了一丝希望的光芒。 马车在众人复杂的眼神注视下渐行渐远,而陇西郡的这场风云际会,才刚刚掀开了它的序章…… 陇西郡,大将军刘苍之府邸。因刘苍未携家属,这三进院落竟是异常冷清寂静。今日,大将军刘苍竟直接将子墨一行数十人悉数迎入府中,此等情形,令众人皆感意外与惊诧。亦由此可见大将军刘苍对子墨这位大汉北海靖王的态度。子墨与其家属在大将军刘苍的热忱款待下,享受到了无上荣耀之待遇。丰盛的接风晚宴过后......夜色如墨,烛火摇曳,映照出刘苍和子墨凝重的面容。刘苍,这位肩负重任却无实战经验的大将军,此刻内心忐忑不安,他将子墨,悄悄引入书房,房门紧闭,隔绝了外界的纷扰。 “子墨,”刘苍声音低沉,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羌人滇吾酋长限明日答复,若无陛下回音,恐将率领二十万铁骑,直指陇西。他们竟欲割四郡十二县,以换取册封之荣。陛下怒不可遏,命我夺回失地,与你共商对策,击溃滇吾。” 子墨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他缓缓开口:“大将军勿忧,此事明日回信中,当示强汉之威,令滇吾知难而退,归还三郡八县,恭顺受封,否则,大汉铁骑将踏破西羌。” 刘苍心头一紧,急切询问:“子墨,你有何奇策,以抗敌军二十万之众?要知道,我刘苍虽率领十万之师,实则未尝亲历战阵,面对这等局势,心中实是惶恐。” 子墨双手轻抚案几,神态自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大将军,你虽无战场经验,但任何人都是从战争中走过来的,你在经历过本次战争的洗礼今后必是我大汉的中流砥柱。何况你有我,子墨在此,定助你一臂之力。现时,我对西羌情形尚不明朗,计策未定。然,大将军放宽心,待我探明虚实,必有破敌良方。” 刘苍面色稍缓,但仍忧虑:“明日滇吾若不见回书,大军压境,陇西危矣!而我,却是一介未尝沙场的新兵,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风暴?” 子墨目光坚定,安抚道:“大将军,静观其变。待我详查西羌情势,定能筹谋制胜。陛下之托,不容有失,收复失地乃我辈职责所在。我将以强硬姿态回应羌人,彰显大汉之威。而你,只需信任我,即可。” 刘苍眼眸中闪过一线希望,郑重颔首:“子墨,此番重任,皆仰仗于你。若能解陇西之困,我必厚报。” 子墨微笑,拱手致意:“大将军过誉,效忠朝廷,乃子墨本分。明日晨会,我需详察陇西诸事,方能布署方略。烦请大将军召集众臣,一切听我调度。” 刘苍毅然允诺:“子墨放心,明日郡中文武皆至,任你调遣,我必全力配合。” 夜幕深垂,大将军府内,气氛依旧沉重。子墨卧榻之上,闭目凝思,脑中千回百转,筹划对策。他深知肩头之责,亦明了此战对大汉之重,而刘苍的毫无经验,更添了一丝未知的挑战。 刘苍独处室中,辗转难眠,心中默念:“子墨,愿你奇谋频出,护我陇西周全,同时也弥补我这未曾染血的将军之缺憾。” 月华如练,洒落屋瓦,似在见证一场即将上演的风云变幻。在这宁静的夜晚,一场关乎国家命运的较量,正悄然酝酿,而其中,刘苍的成长与转变,亦将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第98章 尔等可知滇吾反叛之真谛? 晨光熹微,陇西郡城,一座雄伟的议事厅内,群英荟萃,气氛庄重。平西大将军刘苍,端坐于主位,一身甲胄闪烁着寒光,目光如炬,却难掩心中波澜。身旁,北海靖王刘睦,字子墨,其智若海,其勇如山,乃当今圣上心腹,黑木门之首,张良再世。左列依次者,乃刘苍之军师宋均,年三十余,气质儒雅,面上所挂之三柳青须,更彰其睿智多谋。次为新任护羌校尉邓训,复有副将马良与耿中此二少年将军。终为胡大成督尉及副将,兼凉州诸五品以上之武将。 右边列次者为宪台司周童,凉州牧暂代者,精明干练,眉宇间透着不凡气度。凉州刺史石俊,老成持重,岁月的痕迹未能掩盖其锋芒。依次是凉州五品以上文官。 文武官员,各据一边,或忧心忡忡,或斗志昂扬,静候大将军号令。 刘苍清了清嗓子,声如洪钟,震响四方:“诸位,今日,西羌滇吾酋长通牒之期已届。彼欲以陇西四郡十二县为代价,换取大汉之册封,狂妄至极。本将军已断然拒绝,誓以热血守卫我大汉疆土,不负天子所望,不负陇西百姓!”话音刚落,厅内议论纷纷,文臣面露忧色,武将则摩拳擦掌,战意盎然。 “今有北海靖王,圣上亲封本次平叛钦差大臣,有张良之才,黑木门之首,刘睦大人驾临。本将军将议事宜交付于靖王,望各位同僚鼎力相助,倾囊相授,共商大计。”刘苍言毕,向子墨投以信任的目光。 子墨起身,步履稳健,声若春风:“诸位,滇吾必不甘休,将率铁骑进犯陇西。吾等当知己知彼,方能决胜千里。受圣上之托,誓与刘苍大将军并肩作战,荡平叛乱,还大汉一片安宁!”话语掷地有声,豪情满怀,众人感佩不已。 子墨目光转向周童,温和问道:“周大人,可否详述尔等抵达陇西后了解到的情况以及针对陇西之乱局所采取之举措?” 周童躬身应允,神色凝重:“禀靖王,下官至陇西,得凉州刺史石大人协力,迅速查明原凉州牧梁初罪行。其一,梁初擅杀窦固将军俘虏之羌人老幼,仅留壮丁为奴,激起西羌民怨。其二,苛捐杂税,残暴施政,令西羌生灵涂炭,背离大汉和睦之道。其三……其四……”周童一一列举梁初罪状,义愤填膺,厅内众人无不为之动容。周童目若寒星,朗声震殿:“本官与凉州刺史石大人,通力合作,终将奸佞梁初缉拿归案,此刻正羁押回洛,静候三司明镜高悬。”言毕,周童面泛红光,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于子墨及群臣前毫不掩饰。 子墨微颔首,眸中掠过一丝嘉许,旋即沉声问道:“原护羌校尉窦林之之事,究已深究否?” 石俊闻声,疾步趋前,躬身奏道:“靖王,一月前,卑职奉皇上密旨,对窦林展开深入调查。此獠贪婪无度,巧取豪夺,积财无数,更甚者,竟被西羌滇吾之弟滇岸贿赂欺骗,冒充大酋长滇吾,伪降朝廷,假意接爱册封,以蒙蔽圣上,为滇吾叛乱争取准备时机。其行径悖逆天理,致使陇西三郡八县瞬息之间沦陷敌手,欺君犯上,罪不容诛,当夷三族以儆效尤!此事,卑职已详奏天听。”石俊言讫,面露得意,退归原位,子墨颔首示肯。 石俊退后。子墨眉峰微蹙,目光深邃,凝视着堂下众人,语带沉吟:“西羌何以骤聚甲兵二十万?又焉能一鼓作气,横扫我陇西三郡八县?昔日陇西雄师八万镇守,何以至此,竟溃不成军?”言毕,子墨目光如炬,锐利扫过众将,期待着有人挺身而出,剖析败因。 然而,殿堂之下,一片死寂,如深渊般深沉,无人应声,面对靖王之问,众将默然。 正当此时,大将军刘苍言道:“靖王,此番挫败,实乃护羌校尉窦林之咎。此人临阵慌乱,无丝毫将才,强令各地守备撤退,致三郡管辖之八县门户洞开。在攻城战中,本当固守待援,可这窦林好大喜功,未察近二十万之敌情,便妄图以其它两郡各派守城全部三万兵马,共六万人马,分两路突袭羌人,欲三面合围。孰料,羌人早有防备,围点打援,反将我军各个击破。最终,八万精兵,仅窦林率残部三万,历经千辛万苦,方得以突出重围,与陇西守军会合,共守孤城。羌人连日围攻,直至吾等大军压境,方暂敛锋芒,退而整军。自此,两军对峙,剑拔弩张。”刘苍话落,长叹一声,胸中满是对时局的忧虑。 随后,军师宋均缓步上前,拱手行礼,声音沉稳:“据前线诸将禀报,羌人此次攻势,非同小可。骑兵四万余人,步卒十五万,攻城器械完备,粮秣充裕。其士卒斗志昂扬,悍不畏死。臣观其行军布阵,显然蓄谋已久,目标清晰,战术老练,对窦林个性与战法了若指掌。加之羌兵上下一心,皆抱必死之心,誓与我军决一死战。故三郡八县之失,绝非偶然。”言讫,宋均深施一礼,缓缓退回座位,神色凝重,深蕴忧虑。 子墨听罢,面色铁青,心中波澜起伏,复问:“各位试想,西羌滇吾,一年前遭我汉军铁蹄践踏,元气大伤。然则,何以区区一年,竟敢再度挑衅我大汉龙威?其中必有隐秘,何人能解其迷雾?”子墨语锋一转,声如洪钟,面若寒霜,威严不可方物。 然见群臣默然,子墨再言:“滇吾野心昭然,必赖于强援,及西羌各部之倾力支持。”言至此,子墨双目似电,扫视群臣,厉声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尔等可知滇吾反叛之真谛?可悉羌人部落间错综复杂之联系?可晓羌民风俗信仰?可察羌兵骁勇特性?可明滇吾布阵用兵之诡谲?何来这么多强大的骑兵?” 子墨之问,如连珠炮发,字字铿锵,直击人心,犹如晴天霹雳,震得殿堂之上,众人面露赧色,愧疚之情油然而生。一时间,议论纷纷,嘈杂之声四起。有人高声呼喊:“此等要害,竟疏于侦察,我等实为失职!”更有甚者,诚惶诚恐,试图寻找答案,却发觉事态错综复杂,难以言表。 见状,子墨轻轻挥袖,示意喧哗止息:“诸位不必过于自责,往昔之事,大将军与我已有定论,不再追究。然,今朝局势危急,西羌滇吾狂妄之徒,提出无理要求,已被大将军严词拒绝。大战迫在眉睫,我等当团结一心,共赴国难。保卫陇西,驱逐蛮夷,让滇吾之流滚回蛮荒之地,为大汉江山,为圣上,誓死一战!” 话语间,子墨神情激昂,目光炯炯,一股凛然正气弥漫于殿堂之上,激励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第99章 靖王点将·鸡血激荡 子墨讲毕局势分析,眼中蓦地燃起熊熊斗志,霍然站起,身形如挺拔之古松,坚毅决绝。他目光如炬,凌厉地扫视全场,声如洪钟,慷慨陈词: 「列位,陇西不久将临恶战,然则只要吾辈同舟共济,陇西定能坚如磐石!更要以吾等十万雄师,击溃滇吾,收复失地,迫使其归巢!吾今颁布军令,尔等务必恪守,违令者斩!」言至此处,子墨目光锐利地巡视一番,继而道:「为探敌情,吾将亲赴险地!」 闻听此言,众人无不瞠目结舌,惊叹之声此起彼伏。 子墨大手一挥,激昂道:「寻常探子难以洞悉敌军隐秘之计!吾欲亲入敌营,寻其破绽,上兵伐谋,若能从内瓦解敌军,乃最佳策略。纵使不能,亦要探明其核心机密,揭露滇吾叛乱之真相。」 大将军刘苍面色涨红,焦急道:「靖王,此举风险太大,九死一生啊!」 子墨仰天大笑,豪迈答曰:「大将军,若非行此险棋,何以逆转乾坤!只要吾刘睦决心已定,纵是刀山火海,亦不退缩!」 子墨心中思绪翻涌:「此番西羌之乱,吾知滇吾终将败北,但其缘由与细节,史书未载。然而,吾坚信历史轨迹不变,心中既感向往又好奇。吾虽来自后世,却深知肩上重任。面对未知,虽有忐忑,但为陇西安宁,百姓安危,吾必勇往直前,无论前路如何艰险。」 众人听罢子墨掷地有声之言,无不为之动容。 子墨剑指城墙,怒目圆睁,吼道:「城防乃重中之重!速增派兵力,昼夜巡查,哪怕一丝缝隙,亦须堵得严丝合缝!在敌军可能攻击之处,筑起铜墙铁壁!」 邓训挺身而出,抱拳高呼:「靖王,末将愿率一队人马,肝脑涂地,负责此事!」 子墨微颔首,目光坚定:「二叔辛苦,兵员组织与训练,不得有半点懈怠!」 「宋军师,与诸将一道,整编兵员,按特长分组,务使每位士兵皆能成为杀敌猛士!加强训练,吾军中格斗擒拿之术,由张龙、张虎二位传授给百夫长,再由他们教授全体士兵。近战须凶狠致命,协同防守须无缝对接!」 宋均、张龙、张虎及众将拱手应诺:「末将遵命,定不负靖王厚望!」 子墨望向城中,目光中燃烧着不屈之焰:「物资储备,须深挖细查!确保每粒粮、每滴水皆成为吾等坚守之力!周童、胡大成督尉,此事交予二位负责!」 周童上前行礼领命,胡大成高声应允:「末将定当全力以赴!」 子墨步伐如风,来回踱步,高声道:「民众动员,不得有丝毫疏漏!须使百姓知晓,守城即护家,卫土!激起他们的热血,心甘情愿与吾等并肩作战!」 石俊振臂高呼:「靖王放心,下官会同官员与城中耆老,聚民力成海!」 子墨点头,怒喝:「内部管理与治安,必须铁腕把控!不可让奸细有机可乘,扰乱军心!若有发现,格杀勿论!」 马良挺身而出,怒吼:「靖王,末将愿率精兵,昼夜巡逻,确保城内治安如磐石!」 子墨望向他,大声道:「有马将军负责,吾心甚安!」 随后,子墨目光深邃,沉思片刻,吼道:「战术安排,必须灵活多变,出其不意!若吾离去后,敌军来犯,大将军与军师切记不可轻易决战。除常规防御外,亦可设奇策!譬如夜间,派遣精锐小队,如幽灵般骚扰敌营,令其寝食难安!」 耿中兴奋异常,扯嗓喊道:「靖王,此计妙哉,末将愿率队,杀他片甲不留!」 子墨大笑道:「耿将军勇猛可嘉,此事需军师随机应变,确保万无一失!」 最后,子墨深吸一口气,目光远眺,豪情满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昔年吾大汉窦固将军仅以三千先锋,便打败滇吾七万之众。今日吾有十万勇士,有信心击败滇吾。尔等有信心否?」 此时,大将军刘苍振臂高呼:「吾等有信心,誓与陇西共存亡,打败滇吾,还我山河!」 大厅内群情激奋,众人齐声响应刘苍之呼喊,誓言响彻云霄。 子墨环顾众人,豪情万丈。他知道,此次动员已达到预期效果,文武官员士气高涨。只要将此热血传递至全郡,陇西必将固若金汤。 第100章 明帝的惊喜.粱窦之惩罚 洛阳皇宫,宣德殿内的御书房中,汉明帝刘庄手握子墨上奏的文书,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低声道:“子墨贤侄,真乃神机妙算!在老树村巧设奇兵,竟将江湖大门派凌霄门的二百余人尽数擒杀。又在鸟鼠山乌丝河妙设堡垒,引蛇出洞,中心开花,一举歼灭奴匈伏击铁骑与江湖匪徒,共计六百余人。此等战果,辉煌至极,辉煌至极啊!哈哈哈。” 在这御书房中,太尉邓禺、影门大佬阴就,太常桓荣、太仆伏恭,太史令班固和中书令钟离意等六人分坐两侧。邓禺听闻刘庄对子墨的高度赞扬,心中甚是欢喜。毕竟子墨乃是自己的孙女婿,智计百出,此番出手便给敌人以致命打击,实乃英雄所为。他不禁捋了捋胡须,微笑着说:“这小子胆量着实惊人,仅率几十人便敢舍身为饵,直面数百江湖高手与匈奴铁骑的前后夹击,真乃少年英雄,英雄本色啊!” 太常桓荣亦是赞不绝口:“这位小王爷,谋略精妙绝伦,从起始便算到最终结果,当真令人细思极恐!尤其那乌丝河之战,瞬息之间巧用板车筑起拒马与堡垒屏障,此等奇思妙想,瞬间限制了匈奴人的骑兵冲击力与厉害的弓箭。哈哈哈,老夫听闻,亦是觉得不可思议至极。”桓荣的赞叹中充满了惊喜与钦佩。 刘庄听着他们两人的感叹,豪情满怀,意气风发。他摆了摆手,众人当即安静下来。刘庄正色言道:“诸位爱卿,今日召尔等前来,实有几件急务需解决,望诸位爱卿分析商讨,共商对策。其一,这开国元勋梁统之侄、凉州牧梁初已被宪台司周童拿下,正解押回洛阳三司汇审。梁初在陇西四郡及羌人地区横征暴敛,更是干下杀害老弱病残之俘达两万余人的血腥之事。此不仅有违先帝旨意,更是激起民众强烈反抗,致该地区局势动荡,加剧羌人百姓的仇恨与反抗之心。对此事,众卿有何看法?”刘庄说完,目光炯炯地看着众人。 此时,钟离意起身向前,拱手言道:“陛下,梁初此人罪大恶极,当斩!梁统一门当退出朝堂。”刘庄听了钟离意这简单明了的回答,微微颔首,又问道:“钟爱卿,何以有此看法?” 钟离意神色凝重,答道:“陛下,梁初敛财不过是表面之象,其杀害羌人俘虏,对羌人施以酷政,背后必有深意。羌人在遭大汉铁骑重创之后仅一年时光,竟敢再次对我大汉出手,这梁初无疑充当了对方迅速反叛的帮凶。想来在这中间,梁家必定与我大汉之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刘庄听了,目光转向邓禺,邓禺点头表示赞同。众人亦纷纷附和,认可钟离意的看法。刘庄满意地言道:“好,梁初之事,便依此办理。 皇帝刘庄神色肃然,接着说道:“其二,便是安丰侯窦融之侄、护羌校尉窦林。此贼贪婪无度,敛财无数。尤为甚者,竟受西羌滇吾之弟滇岸贿赂欺诈,致使滇岸冒充大酋长滇吾,佯降朝廷,假意受朕册封,将寡人蒙蔽,为滇吾叛乱赢取筹备之机。其行忤逆天道,致使陇西三郡八县转瞬沦陷敌手,实乃欺君犯上,罪不可赦!”言罢,刘庄怒目圆睁,周身杀气腾腾。 此时,影门阴就,刘庄的舅舅,怒容满面,声调凌厉恨声道:“这窦林当真罪该万死!短短一月之内,竟丢了三郡八县。且伙同羌人戏弄陛下,犯下欺君大罪。前些时日,子墨小王爷于匈奴人身上缴获一枚先帝御赐之十二属相免死玉牌。这窦家与匈奴怕也有着非同寻常之关系。陛下,臣恳请诛杀窦家三族,以绝后患!”阴就说罢,脸色阴沉如水,满心愤恨难以平息。 刘庄闻之,长叹一声道:“窦家三族现已打入天牢。然窦家确曾有功于社稷,更有先皇御赐之免死玉牌,朕此刻实是左右为难呐。”说完,刘庄目光扫向众人,心中纠结万分,既有对窦林罪行的震怒,又念及窦家过往功绩与先皇恩赐,一时难以决断。 这时,太尉邓禺缓缓进言道:“陛下,窦家一脉往昔随先帝出生入死,为大汉立下赫赫功勋。若言窦家与匈奴存有卖国之嫌,老夫实难认同。子墨于匈奴人身上搜出玉牌,恰可证明匈奴人在护羌校尉窦林身旁安插了贴身奸细。窦家既失玉牌庇佑,又逢窦林渎职与欺君之罪,诚然给陛下一个惩处之机。但老夫以为,此事尚需彻查清楚方可定论。故而老夫以为,窦林当杀,其余之人待查明真相之后再作处置。”刘庄听了太尉邓禺之言,陷入深深沉思,心中权衡着各方利弊。 就在此时,班固上前言道:“陛下,这窦林虽触犯王法,罪无可恕,然那年轻的窦固实乃大汉一员不可多得之文武双全猛将!去年平羌战役之中,仅率三千先锋,便能击溃羌人七万兵马,俘虏三万余人。且军纪严明,对羌人百姓秋毫无犯。如此栋梁之才,若遭无辜牵连,实乃大汉之损失啊。” 刘庄听了班固之语,脸上不禁露出些许惊讶之色,忙接口道:“唉,此事今日汝提起,朕方才惊觉险些忘却还有窦固此人。这窦固确为不可多得之良将。 阴就闻刘庄,太尉邓禺及班固之言,冷然曰:“彼窦家纵有滔天之功,与窦林所犯之大罪相较,皆不足论。况乎,先皇免死玉牌落于匈奴之手,亦为大罪。窦固具大将之能,一旦生反心,则为社稷埋祸端。哼,请陛下纳吾之议,诛窦家三族,以绝后患。” 刘庄听了阴就的话.摆了摆手言道:先皇赐窦家免死玉牌之信也是必须要遵守。但,朕亦不会轻易饶恕窦家。窦融归家养老,窦林秋后问斩,灭其全家。其余相关窦家人员皆贬为庶民。在朝为官者全部收押,待查清事情真相以后,再作论断。”刘庄言罢,终是拍板做了决定。众人闻之,纷纷颔首,表示赞同。 第101章 王康卖主·刘荆受困 洛阳皇宫宣德殿内,御书房一片死寂,紧张的气氛如厚重乌云般笼罩。昏黄烛光摇曳,映照着皇帝刘庄那威严冷峻的面庞。他猛地抓起桌上一卷奏章,声如洪钟:“众爱卿,此乃大将军吴汉关于??山守猎阴谋之叛军及兵器调查详报。” 说罢,刘庄眼神凌厉,微微侧目,向身旁侍立的蔡公公使了个眼色。蔡公公心领神会,毕恭毕敬地接过奏折,依次传递给众人。 太尉邓禺双手接过奏折,目光如电,逐字逐句仔细研读。片刻后,他抬起头,沉声道:“陛下,此番调查报告确凿无疑,证实我等先前推测。叛乱之祸,不仅涉及军中高层,那些本应效忠朝廷的将军们,竟已暗中倒戈。此势力手段狠辣,竟将督尉灭口,断了吴汉大将军追查之线索。” 此时,影门大老阴就已阅毕奏折,面色阴沉,躬身说道:“陛下,此事乃老臣失察所致。区区督尉,竟能掀起如此巨浪,实乃老臣疏忽。” 刘庄闻言,霸气一挥手,语气强硬:“大舅无需自责,影门人手有限,朕深知此理。” 言罢,刘庄目光如炬,扫视众人。 钟离意阅毕奏折,心中已有盘算,上前一步,正色道:“陛下,河内侯刘石与此事关系匪浅。其下属参与刺杀陛下谋反,虽无直接证据证明是刘石受意,然其自身亦难辞其咎。仅降职处罚,未免过轻。尤为重要者,刘石麾下两万精兵驻守河内,距洛阳不过二百里,若京城有变,此军将是决定胜负之关键。故臣恳请陛下,务必严惩刘石,并另派忠诚之士接管河内。” 众人听罢,纷纷点头称是,同时附议。 班固见状,亦上前奏道:“陛下,刘石身后之势力,诸位大人皆心知肚明。如今,对方已露出马脚,正是陛下铲除异己、稳固朝纲之时。臣以为,应乘此机会,将与刘石有关联者一并拿下,并清理吴汉大将军身边之那股势力之逆贼。” 刘庄与邓禺对视一眼,瞬间心领神会。刘庄果断下令:“蔡公公,速传朕旨意。其一,吴汉大将军治军不严,有失职之责,准其自请降级处置,罚俸一年;其二,凡涉案者,无论官职大小,一律撤职查办,收押天牢,听候发落。” 圣旨下达,刘庄心中稍感安稳。随即,他从案头取过另一份奏折,交予群臣传阅。 刘庄端起子墨所赠的大红袍茶盏,轻抿一口,待群臣阅毕第二份奏折,目光威严地扫过众人,笑道:“诸位爱卿,宪台司王康所呈奏折,实为一桩奇事。幕后主使竟是朕之亲弟,星阁门背后之支柱,且手握大汉十万幽州铁骑景尚之妹夫。此等复杂纠葛,令朕颇为为难。诸位可有何良策?” 言罢,刘庄满含期待地望向众人。只见众人皆面露震惊之色,陷入沉思,唯有太尉邓禺神色平静,似早已洞察一切。 影门大老阴就面色铁青,沉声道:“陛下,此王康胆大妄为,竟将刺杀陛下之责归咎于山阳王。星阁门所犯罪行固然滔天,但仅凭山阳王与星阁门主之交情,便臆断其为幕后主使,分明是挑拨离间之计。试问,山阳王与军中可有联系?阴兴遇袭,岂是山阳王所能为?再说,山阳王与匈奴勾结之说更是无稽之谈。山阳王乃陛下胞弟,太后所宠爱之子,老臣坚信,山阳王断不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阴就言罢,面肌微微抽搐,刘庄见状,微微斜视邓禺,邓禺微微颔首,似在暗示一切皆在其掌控之中。 此时,伏恭趋前一步,言道:“陛下,王康之分析亦非全无道理。其一,围杀陛下之叛逆,乃是星阁门四百余人全力出动,此乃事实。星阁门门主熊天国与山阳王刘荆结为兄弟,山阳王曾大力扶持星阁门,甚至请得太后恩准,购得楚山作为其大本营,并斥巨资加以建设。其二,陛下??山狩猎之全程安排,只有山阳王刘荆能获知详情。” 伏恭言至此处,瞥见阴就脸色阴沉,便知其心中不满,阴就随即怒道:“太仆大人此言何其荒谬?诸位王爷与江湖门派交往甚密,陛下与玉虚宫亦关系密切,此等事岂能作为依据?至于叛逆所获情报,影门、金银甲卫统领乃至东平王皆有所闻,岂能仅以此认定山阳王?陛下心中早已明了幕后之势力,方才众位亦有所悟。” 见阴就情绪激动,刘庄忙出言安抚:“大舅勿恼,朕拿出王康奏折,旨在集思广益。朕亦不信山阳王会做出此等逆天之事。” 阴就闻言,情绪稍缓,刘庄示意伏恭继续。 伏恭续道:“其三,若陛下不幸遇害,山阳王最有可能继位,此动机亦甚明显。其四,宪台司王康素来效忠山阳王,今在陛下威压之下,为保命而据实以告,亦属明智之举。其五……” 话音未落,阴就勃然大怒,厉声道:“伏大人此言何意?若陛下遭遇不测,废太子、东平王乃至楚王皆有可能继位,为何独指山阳王?王康卖主求荣,其言不足信!” 见阴就面红耳赤,刘庄知其情绪激动,遂言道:“大舅息怒,朕信吾弟不会行此大逆之事。” 言罢,刘庄高声宣旨:“山阳王刘荆交友不慎,有识人不明之责,朕特命其闭门自省半年,并罚银十万两。” 刘庄转向阴就,问道:“大舅,如此处置可妥?” 阴就躬身答道:“陛下英明,老臣代山阳王谢过陛下。” 第102章 打草惊蛇.正中下怀 洛阳皇宫,御书房内,静谧肃穆,皇帝刘庄端坐龙椅之上,他单独留下太尉邓禺。刘庄双目凝视着眼前的太尉邓禺。这位先帝临终托付的股肱之臣,此刻正成为他最为倚重的臂膀。 刘庄那挺拔的身姿如同钢铁铸就,散发着果断坚毅的气息。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隼,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虚妄。在这危机四伏的江山面前,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畏惧,每一个决策都展现出清晰的思维和果敢的行动力。 邓禺则沉稳如山,他微微垂首,恭敬地聆听着皇帝的话语。那饱经沧桑的面容上,一双睿智的眼睛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他的每一句话都经过深思熟虑,老谋深算的气质尽显无疑。他胸有成竹地分析着局势,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刘庄眉头微蹙,眼神中流露出深切的忧虑,缓缓启齿道:“邓公,朕之江山,危机四伏。内有诸多势力欲置朕于死地,外有匈奴、高句丽等国虎视眈眈,妄图侵吞我大汉疆土。朝堂之上,结党营私之风盛行;昔日功勋,飞扬跋扈,占居高位而不思进取,令朕忧心忡忡。” 邓禺听罢,心中亦是百感交集,叹息一声,言道:“陛下,老臣以为,推行子墨提出推恩策尚需时日。今日班固所言甚是,既对方已现破绽,正好借此机会,彻查一番,换掉一批人,逐步将朝廷纳入陛下掌控之中。老臣甚为欣赏子墨所言,只要陛下牢牢掌握兵权,任何人在我大汉境内都难掀波澜。此次吴汉将军的调查,正是我们瓦解敌方在军中势力之良机。” 刘庄微微颔首,示意邓禺继续讲下去。邓禺续道:“至于匈奴及周边国家之骚扰,目前亦不足为虑。据老臣所知,匈奴内部纷争不断,各大部落首领对大汉态度各异。单于呼延太子专横跋扈,对待各部落首领厚此薄彼,导致许多部落首领心存不满,矛盾重重。尤其是河套地区之匈奴部落,已有归顺我大汉之意。子墨提出分化匈奴内部之策,老臣亦极为赞同。待黑木门成熟之时,相信子墨能够出色完成此任务。” 邓禺见刘庄频频颔首,又言:“子墨此次西羌之行,一举铲除敌方江湖爪牙,其策略与战力均展现出非凡实力。陛下对子墨奏折中提及之羌族对策及推荐人才有何看法?” 刘庄闻邓禺提及子墨,双眼顿放异彩,略带激动地说道:“子墨分析周详,面面俱到。朕完全赞同其策略,唯恐其安危。对于其所荐之人,朕已悉数准奏。大将军身边确需此等英才。闻胡大成当年乃邓公麾下将领,武艺高强,战力超群,却仅为六品武将,实在可惜。” 邓禺听罢,哈哈一笑,道:“此人战力非凡,善于作战,只是不懂人情世故,得罪不少人,因此一直未得重用。此次若非子墨提及,老臣几乎将其遗忘。此人辅佐大将军,定能助其一臂之力。” 刘庄闻言,接口道:“朕已密旨东平王,令其全力配合子墨计划,收服河西四郡,打通河西走廊。此举不仅有利于商品流通,增强我国经济实力,亦符合子墨所言。邓公以为如何?” 邓禺微微颔首,心悦诚服,深知子墨计划之重要性。然他也深知,其中困难重重。“陛下,子墨计划虽妙,但实施不易。河西四郡地势险要,各方势力交错。西方诸国对我大汉未必友善,其中不乏怀有叵测之心者。我们必须谨慎行事,做好充分准备。” 刘庄眉头微蹙,陷入沉思。片刻后,他抬头,眼神坚定地说道:“邓公所言极是。然朕相信子墨能力,定不负众望。吾等须全力支持,给予必要协助。” 言及此处,刘庄又似想起一事,道:“邓公,子墨奏折中提及凌霄派竟派出二百余名高手伏击子墨一行。更有卧虎山庄庄主林维宣、麒麟阁主李达、天剑门门主刘继冲等江湖大派人物率领众多高手参与此次行动。这些势力背后的主子对子墨可谓志在必得,不惜一切代价欲置其于死地,实在令人发指!朕已下令全国通缉这些要犯,务必将之严惩。对其背后的主子朕也巳经让影门全力彻查。 邓禺见刘庄义愤填膺,微微一笑,言道:“陛下勿忧,以子墨之智,这些宵小之徒岂能与其匹敌。最终,子墨不仅安然无恙,还将他们尽数歼灭。哈哈哈……” 刘庄若有所思,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随即问道:“邓公,王康此举将山阳王刘荆出卖,您怎么看?” 邓禺轻捋胡须,微笑道:“依老臣看来,对方此举意在打草惊蛇,企图逼迫陛下提前出手。然而,此计早在陛下预料之中矣。引而不发,哈哈哈。” 刘庄听罢,亦随之开怀大笑,随即转头向一旁侍立的蔡公公问道:“这一个月来,王康除了联络山阳王刘荆与郭况世子郭璜之外,是否还有其他朝臣与之暗通款曲?” 蔡公公闻声,连忙趋前一步,恭敬答道:“回禀陛下,据金甲卫密报,除上述二人外,王康确曾私下接触过大司徒郭丹。” “所为何事?”刘庄追问。 蔡公公立刻答道:“王康恳求郭丹大人庇护,希望其能在陛下面前为其辩解,以脱失职之罪。” 邓禺听后,淡然一笑:“此乃对外说辞之举,其真实意图在于借郭大司徒之口,在朝中造势,向山阳王施加压力。如今山阳王刘荆已被陛下警告闭门思过,加之朝中舆论谴责。定如惊弓之鸟,难以按捺。此番举动,既是对方之计谋,亦契合陛下之布局。哈哈哈。只要陛下盯紧掌握幽州十万铁骑的景尚,山阳王必然有所动作,无所遁形。陛下皆可各个击破。联盟就此土崩瓦解。哈哈……” 刘庄听罢邓禺一番分析,心中豁然开朗,脸上亦浮现出轻松的笑容,言道:“届时,即便母后再如何袒护山阳王,亦无话可说矣。哈哈哈。” 君臣三人相视而笑,各自心中皆明了,这场看似平静的宫廷争斗背后,实则暗潮汹涌,每一步棋都至关重要。而在这一局棋盘上,刘庄与邓禺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只待对手步入陷阱。 第103章 汉羌对峙·金城郡的联盟 陇西金城,一座雄伟建筑的大殿之内,羌人大酋长滇吾高坐主位,其身躯魁梧,豹眼狮鼻,威风凛凛,霸气十足。下方,十大羌族部落首领、大巫师米灵及西羌三大家族家主——莫天霸、闵玉、龙成祥依次而坐。在滇吾身旁,则端坐着一位特殊人物——匈奴逐鞮单于的世子左贤王呼延邪,此人面色傲慢,目光游移不定,显出一副高高在上之态。 大殿之中,气氛凝重。滇吾目光凛冽,缓缓扫视众人,那锐利的眼神似能洞穿人心,令在场者无不感到一股寒意。片刻之后,他低沉有力的声音响起:“各位首领、尊敬的米灵大巫师、我大羌三大家主,以及我们最重要的联盟伙伴,尊贵的匈奴国大单于逐鞮之世子呼延邪左贤王。首先,感谢诸位这两月来的辛劳与英勇奋战。正是有了你们的支持,我大羌才能取得前所未有的辉煌战绩。陇西三郡八县尽入我手,丰富的资源和广阔的疆土使我们力量倍增。这一切,皆是白石神之恩赐,米灵神树之庇佑。”言毕,滇吾做出虔诚姿态,向上苍表达感激之情。 稍作停顿,滇吾继续说道:“此次我大羌军队所向披靡,连克汉人三郡八县,实乃我勇士们勇往直前、舍生忘死的结果,亦得益于诸位领主的卓越指挥。同时,我们尊贵的盟友——匈奴国左贤王呼延邪世子的鼎力相助,更为我军增添强大助力。在此,我再次向大家致以最深的谢意。”说罢,滇吾起身,依照羌人传统向呼延邪施礼。而呼延邪仅是微微扬起下巴,傲慢地点了点头,并未起身回礼。然而,滇吾对此并不介意,心知在这场联盟中,彼此间的利益交换远比表面的礼节更为重要。 “如今,我们原制定的目标仅剩最后一项任务,即攻占陇西郡,以此鸟鼠山天险为屏障,确保我大羌族的生存空间。”滇吾语气骤然变得凌厉,眼中闪烁着坚定光芒,“原本,我已向汉人皇帝提出以四郡之地换取和平,然彼竟断然拒绝,摆出一副要与我决一死战的姿态。呵呵呵,这汉人皇帝实在是天真可笑。今次,他竟派遣亲弟东平王刘苍白面书生前来领军,此人毫无实战经验,岂是我对手?故此,我决定待匈奴援军五万铁骑到达后,即刻发兵二十五万,直取陇西郡,进而攻占凉州、酒泉、敦煌三郡。哈哈哈!我大羌从此摆脱汉人的残酷统治,还我子民一个安定和谐的生活。”滇吾话音刚落,便仰天大笑,豪气干云,其笑声回荡在整个大殿,充满自信与野心。 众部属被滇吾豪情所感染,纷纷振奋起来,仿佛已预见胜利的到来。然而,滇吾抬手示意安静,目光转向莫天霸,缓缓道:“天霸,我已应允大匈奴单于,将我大羌公主,即我女莫娜许配给匈奴单于世子左贤王。单于亦承诺,婚事既定,即刻派遣五万铁骑助我完成大业。” 莫天霸闻言,缓步上前,向滇吾行礼:“大哥,小弟全力支持您的决定。婚事所需一切,均已备妥,只待大哥与单于定下吉日,便可举行婚礼。”言辞坚定,眼神中流露出对滇吾无比忠诚。言毕,再次行礼,退回原位。滇吾听后,面露喜色,转头望向身旁的呼延邪。 呼延邪从容起身,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笑容:“大酋长,本世子尚未见过莫娜公主,只闻其貌美如天仙,歌声宛若百灵鸟。能否让本世子一睹芳容,聆听仙音?若本世子满意,即刻命父王发兵相助,助您成就霸业。”语毕,呼延邪满眼期待地盯着滇吾。二人对视片刻,随后齐声大笑,彼此心意相通。他们都清楚,这桩婚事不仅关乎个人幸福,更是两个民族之间结盟的关键,是实现各自宏图大业的重要步骤。 “好!天霸,速请莫娜公主上殿。”滇吾爽快应允。莫天霸领命而去,大殿内顿时弥漫着紧张而充满期待的气息。众人屏息以待,想象着这位传说中的莫娜公主究竟有着怎样倾城之姿,她的到来又将如何改变当前局势。 不久,一阵轻盈脚步声由远及近。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大殿入口。只见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缓步而来,她着华丽羌服,头戴五彩珠饰,面容绝美,宛如出水芙蓉,双眸明亮清澈,似藏星辰大海;唇角含笑,羞涩而优雅。每一步都轻盈如踏云朵,她便是莫娜公主,滇吾之女,众人瞩目之下,缓缓步入大殿中央。 第104章 莫娜的心思·呼延邪的盘算。 莫娜公主迈着轻盈的步伐踏入大殿,其身姿宛如云中仙子,每一步都伴随着一种神秘的韵律。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幔。她微微低头,向滇吾大酋长行了一礼,动作温柔而端庄,尽显皇家风范。 当莫娜公主抬起螓首,目光缓缓掠过在场众人时,整个大殿似乎都在这一刻陷入了静谧。她的眼眸清澈如湖,闪烁着智慧与勇气之光。然而,当视线触及呼延邪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恐。那匈奴世子呼延邪,一脸横肉,鹰钩鼻锋利如刃,马脸更添几分狰狞。莫娜公主不由得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重新找回那份镇定与从容。 呼延邪,这位匈奴国左贤王,此时则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仿佛被某种魔力束缚。他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女子,莫娜公主的容颜犹如盛开的鲜花,娇艳欲滴;她的眼眸如同璀璨星辰,明亮动人。呼延邪几乎忘却了周遭一切,眼中只有这位令人心动的佳人。 滇吾大酋长见状,心中暗自欢喜,意识到这场政治联姻已成功一半。 “莫娜,这位便是匈奴国左贤王世子呼延邪殿下。” 滇吾介绍道。莫娜公主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微微点头,向呼延邪行礼。 “见过呼延邪殿下。” 她的声音宛若百灵鸟鸣叫,清脆悦耳,每个音符都仿佛带有魔力,轻轻触动人心。 呼延邪终于回过神来,急忙回礼。 “公主殿下,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欣赏与倾慕,目光始终不曾离开莫娜公主,仿佛要将她的美貌永久铭记。莫娜公主微微一笑,未置一词,她的羞涩与矜持更增添了无限魅力,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散发着神秘气息。 滇吾看着二人互动,心中充满期待。他深知这场婚姻将为大羌带来强援,使其在对抗汉人的战役中占据优势。作为酋长,他肩负着族人的命运与未来,也希望莫娜公主能在政治联姻中寻得一丝幸福与慰藉。 呼延邪心中亦有自己的打算,明白这场婚姻不仅关乎个人欲望,更是为匈奴国利益服务。他希望通过羌人的力量,扩大匈奴领土,实现自身野心。看着莫娜公主,他愈发得意,认为此次联姻不仅能试探大汉新天子的能力,更能削弱汉人对河西地区的影响力,从而为匈奴统一河西奠定基础。此外,联姻与政治捆绑,使西羌成为他手中的一张王牌,而自己也将抱得美人归。想到这里,呼延邪心中满是对匈奴未来辉煌的憧憬。 于是,他依照匈奴传统礼仪向滇吾酋长致敬: “最伟大的滇吾大酋长,从今往后,您便是我的父亲。请相信萨满天神与长胜天会保佑我和莫娜公主,亦会让我们两族世代友好。我有信心,在我们结成坚不可摧的同盟后,面对共同敌人必将取得胜利。” 其话语充满激情与自信,仿佛已然掌控了联盟的命运。 听完呼延邪一番豪言壮语,滇吾酋长大喜过望,举起酒杯,大殿内众人随之欢腾,仿佛看见西羌国未来充满希望与荣耀。然而,在这充满野心与抉择的时代,羌匈联盟将何去何从?莫娜公主的命运又将如何? 莫娜公主静静站立,面上仍带着得体微笑,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当她初次见到呼延邪那狰狞面孔时,恐惧如潮水般席卷全身。她深知,自己绝不能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我是莫娜,西羌国的公主,拥有自己的尊严与梦想。不应被当作筹码,任由他人支配,仅仅为了国家利益。我渴望自由与真爱,而非困于这场充满算计的婚姻。” 她微微垂下眼帘,掩藏内心的波动,每个动作都显得机械而僵硬。 “我必须逃婚,为自己的命运斗争。呼延邪眼中只有野心与欲望,不会真心对待我。我不能将自己的人生托付给这样一个男人。无论羌匈联盟如何发展,国家利益也不应以牺牲个人幸福为代价。我要寻找属于自己的道路,哪怕前路艰难险阻,也要追求自由与幸福。” 莫娜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她想起了自己生长的地方,那白袁山中的几千支大白袁和自己十多年结下的深厚情谊。也许白石山白云洞就是自己今后的归宿。她知道现在并非行动之时,须耐心等待机会,巧妙应对眼前一切。然而,心中已坚定信念:逃离这场注定不幸的婚姻,追寻属于自己的未来。 而呼延邪心怀叵测,然亦洞悉此盟约隐忧甚多。大汉新君之才略与汉师之强弱,及西羌是否诚心归附于匈奴,皆为未知之数,故其不得不慎之又慎,以求联盟稳固。 时局动荡,羌匈之盟犹若风中之烛,摇曳不定。莫娜公主之命运亦随之起伏,变幻莫测。然此番联姻,必将成一时之转折点,关乎两国之兴衰与公主之命数。 呼延邪知前路多艰,须察汉君与汉军之虚实;同时,亦需取信于西羌,使其甘愿为自己所用。至于莫娜公主,则为联姻之要,乃两国和平之锁钥。 处斯世之乱流,呼延邪必当步步为营;而莫娜公主,则需于重重困厄中,探寻自身之未来。或可期,于波澜壮阔之历史长河中,觅得一条光明之路。 第105章 阴府之风波·天香楼遇花魁 陇西郡,春风轻拂,鲜花盛开。子墨携同金童、黑牛及华陀,缓步行至大汉显赫世家阴氏在陇西郡的分府。金童装扮成伶俐的小书童,黑牛则扮作粗犷的车夫,而华陀则是扮成了沉静的仆役,三人皆是子墨身边的得力助手。 一行人来到阴府门前,原本以为能顺利入内,不料却被一位神态倨傲的管家与数名家丁阻拦。管家斜睨着子墨一行人,语气中满是轻蔑: “尔等何人?此乃阴府重地,岂容闲杂人等随意进出!” 子墨眉头微蹙,正待解释,性急的金童已抢步而出,双手叉腰,厉声斥道: “你这势利小人,可知我们是何许人物?” 管家不以为意,讥讽道: “无论尔等是谁,此处非尔等可以放肆之地。” 说罢,金童身形骤动,如同电光石火,穿梭于众家丁之间,片刻间便使众人动弹不得。管家大骇,质问道: “你... 你是何方神圣?” 金童得意洋洋地笑道: “如今知晓本大爷的手段了吧!” 正当此时,黑牛怒目圆睁,挥舞着双拳,跃跃欲试。子墨急忙制止,沉声道: “不可妄动。” 黑牛虽停下了动作,但仍忿忿不平。金童则继续戏弄管家与家丁,忽摘帽掷地,忽在他们脸上勾画鬼脸,惹得管家恼羞成怒,却无可奈何。 忽然,阴府内涌出一队黑衣武士,个个手持利器,眼神凌厉。管家见状大喜,急呼: “速速擒下此等狂徒!” 黑衣武士立即将子墨等人团团围住,气氛顿时紧张无比。然而,子墨神色自若,眸中闪烁着威严之光。金童亦无惧色,嬉笑着面对着黑衣武士。 正当剑拔弩张之际,华陀上前一步,朗声道: “诸位勿躁,吾等并无恶意,乃是特来求见阴家主人。” 管家闻言更加恼火,命令手下捉拿子墨一行。子墨一声冷哼,音如寒冰,令众武士为之一震。子墨徐徐言道: “若吾等真要强闯,尔等又能如何?但为免伤和气,还请通报一声。” 黑衣武士被子墨的气势所慑,不敢轻举妄动。管家见状,欲趁机逃离,却被金童一把揪住。一番言语之后,管家无奈之下只好派人请来阴府在陇西郡的大掌柜。 大掌柜目睹眼前情景,知事有蹊跷,忙喝退众人,向子墨施礼道歉。 子墨微微点头,展示出阴氏令牌与钦差身份。大掌柜见状,面色剧变,急忙恭维。子墨言明来意,大掌柜忙道: “王爷来陇西之事.二公子阴纲也早就有安排让我们愿全力听候王爷调遣、配合王爷行事。” 子墨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大掌柜的周到安排之下,子墨一行人步入了陇西郡内最为闻名遐迩的青楼——天香楼。这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香气。子墨刚一进门,那卓尔不凡的气度便如磁铁一般,吸引住了四周所有人的目光。他英挺潇洒,风度翩翩,宛如一位世家子弟,每一步都透出一种从容不迫的自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天香楼的老鸨是一位久经风月场的老手,她的眼力界如同鹰隼一般敏锐,仅凭一瞥就能判断出客人的身份与地位。当看到子墨那气宇轩昂的身影出现在门槛之外时,她心中顿时一紧,暗自思忖: “此君绝非池中之物,必是位财大气粗的贵人。”于是,她忙不迭地扭动着身段,满面春风地迎上前去。 “哟,这位公子,您可是稀客呀!快请进,快请进。” 老鸨的声音甜腻得几乎要滴出蜜来,脸上的笑容像极了春日里绽放的牡丹。子墨微微点头,神情自若。老鸨一边领着子墨往里走,一边暗暗打量,只见他衣饰华贵,腰间悬挂的一块玉佩更是价值连城,一举一动间尽显高雅与尊贵。这使得老鸨心中的猜测愈发坚定,确信眼前之人定是位大贵人无疑。 子墨步入大厅中央,忽然驻足,视线被台上那位翩翩起舞的花魁含笑所吸引。含笑身形轻盈,如同燕子穿梭于花海之间,每一个动作都优雅至极。她的面容绝美,仿佛九天玄女降临凡尘,一颦一笑皆带有摄人心魄的魅力。老鸨见此情景,心中暗喜,知道机会已至。 就在这一刹那,子墨从容地从袖中取出五十两黄金,递给老鸨。老鸨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她颤抖着手接过了金子,心中狂喜:“哈哈,又捉住了一个金主!”她急忙谄媚地说: “公子真乃豪爽之人,我这就为您安排最佳观赏之位。” 说罢,她亲自引领子墨来到距离舞台最近的地方坐下。 此时,花魁含笑仍在台上翩翩起舞。她心中对这个世界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自幼饱读诗书,精通各种才艺的她,尽管身处于这烟花之地,却始终怀揣着一颗不甘平凡的心和必须要完成的使命的信念。 当含笑的舞蹈结束,台下的观众们都被那无与伦比的表演深深吸引,久久无法回神。子墨缓缓走向前,眼中满是赞赏,微笑着说: “姑娘的舞姿真是美轮美奂,令人陶醉,难以自拔。” 含笑凝视着子墨,心中微微一震。她从未见过如此英俊且气质超群的男子,他那深邃的目光中流露出的自信与稳重,让她不由得心跳加速。 “公子过誉了。” 含笑轻启朱唇,声音如黄鹂出谷般悦耳。 子墨接着说道: “姑娘不仅舞技超群,人亦更美。今日能得见姑娘真容,在下实乃三生有幸。” 说着,他吟诵起一首诗: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含笑听完这首诗,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暗自感叹:“此人竟有如此才情,这首诗真是太美妙了。”对子墨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公子好才气,令小女子佩服。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子墨微微一笑,“在下阴纲。” 此时,一旁的黑牛突然插嘴道: “哎,这里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呀?” 此言一出,立刻引得在场众人哄笑不已。子墨无奈地看了黑牛一眼,心中却也觉得他几分憨态可掬。含笑则掩嘴轻笑,那妩媚的样子更是让人沉醉不已。 正当子墨与含笑之间开始升起相互欣赏上之情时,彼此间有点暧昧之际,天香楼内却忽然喧哗起来。只见一位青年公子,手持折扇,身后簇拥着数名随从,昂首阔步踏入厅堂。此人乃是陇西郡豪族高家高宏彪之公子——高然。高然在当地素有“文生一士”之称,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向来自视甚高。今日于天香楼二楼包房看见花魁含笑与一陌生男子言笑晏晏,心中顿觉不悦,便下楼欲与之较劲。 高然挥动手中折扇,目光直视子墨,语气傲慢地问道: “阁下何人?竟敢与本公子争夺佳人。” 子墨闻言,眉头轻皱,却不失风度地答道: “在下阴纲,与姑娘仅是闲聊而已,并无争夺之意。” 高然闻言,冷哼一声: “哼,今日这含笑已被本公子邀请共饮,识相的速速退去。” 随着事态愈发紧张,含笑心中充满忧虑,这高公子平时也是为含笑捧场的常客,双方的关系非常的熟悉和融洽。含笑万万不敢得罪这位高公子。但眼前这位公子无论是气质和相貌,还是才学和言谈都显示出高贵的身份。若两位公子真动起手来,局面恐怕难以控制。 含笑那秋水般的眼眸中波光流转,心中焦急地思索着应对之策。她深知,一旦两位公子冲突起来,不仅会让这天香楼陷入混乱,也会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高公子身份尊贵,平日里对自己也是颇多照顾,而这位陌生的子墨公子,从一出现就带着一种独特的气质,让人无法忽视。他的才学和谈吐,仿佛是从画卷中走出的雅士,让人忍不住心生敬仰。 她灵机一动,计上心来,随即嫣然一笑。 提议道:“二位公子何须动怒,不如由小女子出三道题目,邀请两位德高望重之人担任裁判,通过文武比方式决定胜负,胜者皆由小女子更把酒相侍,岂不更为公允?” 此言一出,众人皆点头称是。子墨和高然相互对视一眼、双方礼貌的相互介绍了各自的名字后,同时皆点头应允。 含笑心中暗自盘算,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既能展示二位公子的才华,又能避免直接冲突,同时也为天香楼增添一番别样的风采。她深知,在这烟花之地,唯有靠自己的智慧方能立足。她那娇美的面容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仿佛看到了一场精彩绝伦的较量即将展开。 此时,德高望重的大文豪苏叶恰好在场。苏叶乃大汉朝着名儒学大师兼诗人,其才学早已名满天下。虽多次被朝廷征召入太学授翰林,但他不屑官场之虚伪,屡次婉拒。苏叶性情孤傲,唯对真正才华横溢之士倍加推崇。适才听到子墨吟诵“北方有佳人”,心中已对其刮目相看。他身着素色长袍,那长袍如白云般飘逸,步履从容从二楼包间走了下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诗意。他的举止间流露出学者特有的儒雅风范,让人不禁想起那些古老的传说中的智者。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看透世间万物的本质。他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随着微风轻轻飘动,更增添了几分洒脱之气。 不久,两位评判被请至大厅。另一位则是武林高手许大马,人称“武痴”。许大马身姿魁梧,面目刚毅,周身散发出一股凛然正气,乃陇西一带知名侠士。他那高大的身躯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强烈的安全感。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障碍。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宣告着他的力量和威严。 含笑向众人介绍完评委后,宣布比赛规则:“首先,请二位公子以‘花’为主题作诗一首。” 第106章 诗韵对决·才子争锋 高然闻讯,迫不及待地抢先吟诵: “花开娇艳映朝霞,香气四溢满天涯。美人相伴花下坐,笑看春风拂万家。” 吟罢,高然得意洋洋,期盼得到众人赞许。他那自信的神情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的才华无人能及。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他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的清泉流淌,让人陶醉其中。苏叶微微颔首,点评道: “高公子此诗意境清丽,辞藻华美,颇有才情。” 紧接着,子墨微微一笑,稍作沉思,随即开口吟道: “花开花落自有时,宠辱不惊任去留。笑看世间风云变,独留清香在心头。” 其声沉稳有力,字句间透露出超然物外的豁达与从容。他的眼神平静而深邃,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他的声音如同悠扬的钟声,在大厅中回荡,让人心灵为之一震。苏叶听罢,双眼一亮,赞叹不已: “阴公子此诗意境深远,寓意深刻,更胜一筹。以花开花落喻人生起伏,表达出淡泊名利之心境,又以笑看风云变换彰显广阔胸襟,结尾处独留清香在心头,给人以无限遐想。” 高然闻言,面色微变,心中虽不甘,却也不得不承认子墨才情过人。但他并未放弃,暗自发誓要在接下来的较量中挽回败局。而子墨则泰然自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从容,让人不禁为之折服。 众人皆对两位公子的才学赞叹不已,此时,比赛进入到了紧张刺激的对联环节。高然心中暗忖,定要在这一轮扳回一城,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傲然。思索片刻后,高然缓缓开口,出了上联: “墨守纲常,英(阴)名不过纸上谈兵,徒有虚名何足惧。” 此联一出,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这上联不仅在文人看来难度颇高,更是暗藏讽刺之意,且巧妙地将子墨对外所用的假名字“阴纲”融入其中。连苏叶都微微皱眉,心中暗道此联确有创意和难度。含笑这位才女亦是神色凝重,她深知这上联不是一炷香的时间可以对出来的,不禁为子墨担心起来。下面众人交头接耳,纷纷感叹高然之才,同时也为子墨捏了一把汗。 然而,子墨却依旧神色淡然,他微微闭眼,沉思片刻后,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微笑。只见他从容不迫地开口道: “然智若然,高才未必经世致用,空有傲气怎堪夸。” 子墨此下联对得天衣无缝,堪称千古绝对,同时也将高然的姓氏融入其中。众人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 苏叶站在那里,满脸震惊之色。他的心中此刻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万万没想到子墨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对出这般精妙绝伦的下联。 苏叶的眼神紧紧盯着子墨,心中暗自思忖:此子之才,实乃罕见。 “高公子的上联,创意非凡,难度颇高,将阴公子的名字“阴纲”巧妙融入,讽刺之意甚浓。而阴公子的下联,不仅对仗工整,更是以高公子之姓回应,针锋相对又不失大气磅礴。以“然智若然”对“墨守纲常”,既巧妙地化解了高公子的讽刺,又展现出了阴公子的谦逊与进取之心。“高才未必经世致用,空有傲气怎堪夸”,此句更是深刻地指出了高公子上联中的不足之处,同时也彰显了阴公子的广阔胸怀和对真正才学的深刻理解。” 就在众人沉浸在对子墨才华的赞叹中时,子墨又微微一笑,开口道: “且看此联,‘高风亮节,然吾方知海阔天空,虚怀若谷乃真贤。’ 此联再次将高然之名融入,同时也表达了一种对高尚品德的追求以及应虚怀若谷的境界。” 众人再次被子墨的才思所震撼,纷纷交头接耳,赞叹不已。高然则陷入了更深的沉思,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最后高然只得躬身行礼认输。 苏叶轻捋胡须,缓缓开口道: “今日这场对联比试,实乃精彩至极。高公子的上联,创意非凡,难度颇高,足见其才学。然而,阴公子对的下联,更是令人拍案叫绝。先是以‘然智若然,高才未必经世致用,空有傲气怎堪夸’巧妙回应,对仗工整,意境深远。 阴公子后又出‘高风亮节,然吾方知海阔天空,虚怀若谷乃真贤’,此联不仅再次展现了阴公子的才思敏捷,更体现了其广阔的胸怀和高尚的品德。双方对联皆巧妙地融入了对方之名,此等巧思,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经此对联比试,胜负已分。阴公子以其卓越的才学和非凡的智慧,当之无愧为胜者。吾在此宣布,此次比试,阴公子获胜。” 高然虽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子墨之才确实在自己之上。就在众人以为比试即将结束之时,高然突然开口言道: “阴公子才思敏捷,学识远在我之上,请阴公子说出下联,已满足我渴求之心。” 说完,对着子墨又敬了一个大礼。子墨却微微一笑,吟道: “高山仰止,然君应晓天外有天,莫骄莫躁方为道。” 此联显然又含高然之名,又意在提醒高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众人皆为子墨的大度与才学所折服。高然听后,更是敬佩不已。 子墨见状,温和地说道: “高兄不必介怀,对联之趣,在于切磋,而非一较高下。今日之比试,不过是一场文墨之会,高兄之才,亦是众人有目共睹。” 子墨的话语巧妙地化解了高然的难堪,也让众人对他的气度更加赞赏。 庭院中,秋风轻拂,桂花香气随风飘散,给这文人雅集平添了几分诗意。众人皆为子墨的大度与才学所折服,心中升起一股敬佩之情。高然听后,更是由衷叹服,先前的争强好胜之心悄然消散,只觉眼前这位青年才俊,不仅才华横溢,更有君子之风。 这时,苏叶站起身来,捋了捋胡须,对子墨后续的一联给予了极高评价,言道: “阴公子此下联,不仅文采斐然,更蕴含哲理,实为难得。” 随着苏叶话音落下,全场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与喝彩声,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热烈的气氛。子墨微微颔首,神色依旧淡然,他向前一步,对着苏叶拱手行礼道: “苏先生谬赞,晚辈受之有愧。先生之点评,精准深刻,令晚辈受益良多。先生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今日能得先生公正评判,实乃晚辈之荣幸。” 子墨的话语谦逊有礼,眼神中满是对苏叶的敬重。他深知,苏叶作为当世着名儒学大师兼诗人,其才学和见识远非一般人可比。今日这场比试,若无苏叶的精彩点评,也不会如此精彩绝伦。 苏叶的目光在子墨身上停留片刻,眼中的赞赏之色更浓。他微微点头,说道: “阴公子不必过谦,你的才学有目共睹。今日这场比试,让吾等大开眼界。相信以公子之才,未来必能成就一番大业。” 子墨再次拱手道谢,心中对苏叶的敬重又增添了几分。而此时,全场的气氛也达到了高潮,众人皆沉浸在这场精彩的比试之中,久久不能忘怀。 第107章 金童巧胜·高然失落 子墨与高然的文斗落幕,众人仍沉浸在那两首妙对的余韵之中。高然心中虽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认子墨文才卓绝。他暗自思量,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击败自己,此人的确不容小觑。然而,未及众人回过神来,第二轮的武艺较量已然箭在弦上。 高然轻挥折扇,示意身后一名魁梧大汉出列。此人乃是高府贴身护卫,江湖中闻名遐迩的八品武技、八段真元高手。只见他双手交叉胸前,眸光冷冽,气势如虹,直逼子墨。那大汉身材高大威猛,犹如一座铁塔矗立在众人面前,浑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势。他微微眯起眼睛,扫视四周,仿佛在宣告自己的无敌之姿。 高然看着大汉,心中涌起一丝得意。他心想,就算子墨文采出众,在武艺上也绝不可能胜过自己精心挑选的护卫。然而,当子墨转头望向身旁的金童时,高然的心中再次涌起了疑惑和不屑。 面对这般压力,子墨却泰然自若,转头望向身旁的金童,金童则回以自信的点头。旁观者见状,心中皆是一紧,担忧之情瞬间弥漫开来。有人低声议论道: “这怎么能行?派一个小书童出战,这不是送死吗?” 还有人叹息着摇头: “唉,这孩子怕是凶多吉少啊。” 大厅里充满了不相信金童能与对方比武的叹息声和责怪声。连苏叶都微微皱起眉头,眼中满是疑惑。 高然看着金童那小小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他心想,这阴公子是在自寻死路,竟然派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来应战。 那武士看到金童,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狂妄地说道: “哼,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武技吗?竟派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来与我对战。” 他心中极为不满,觉得子墨此举完全是对他的轻视。 含笑急忙站出来,求情道: “公子,别让这么可爱的孩子送命啊。”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怜悯,那是一种女性特有的母性温暖和关爱之情。她看着金童,仿佛看到了一个无辜的孩子即将面临巨大的危险,心中不忍。 许大马更是豪气地规劝子墨: “兄弟,你可别拿一个小书童送死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的声音洪亮有力,充满了对金童的担忧和对子墨决定的不理解。 金童心领神会,嬉笑着步入场中。他小小的身影在那魁梧大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渺小。然而,金童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反而充满了自信和调皮。他的眼睛明亮而有神,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高然看着金童,心中的不屑愈发强烈。他认为子墨这是在故意挑衅自己,想用一个孩子来羞辱他的护卫。 那大汉见对手竟是稚龄孩童,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之色。他轻蔑地看着金童,仿佛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蚂蚁。 “小儿,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武功。” 大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威胁。 金童面对眼前庞然大物,毫无惧色。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和自信。 “哼,别小看人,今天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金童暗自思忖,“此等巨汉看似凶猛,但我金童亦非等闲之辈,定要令其知晓厉害。” 双方各自摆开架势,大汉一声怒吼: “小儿,今日教你何谓武之威严!” 话音未落,已施展“猛虎出山”,形同猛虎扑食,攻势凌厉,拳风凛冽。那大汉的动作迅猛如雷,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向金童袭来。众人都为金童捏了一把汗,仿佛已经看到了金童被击飞的场景。然而,就在这一刻,金童身形突然变得飘忽不定,如同一片随风而舞的落叶,轻盈地避开了大汉的攻势。 高然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大汉的攻势上,心中充满了期待。他坚信这一拳足以让金童知难而退,也让子墨为他的轻率付出代价。然而,金童却毫不慌乱,身形一晃,如柳絮随风,轻盈闪避。他的动作敏捷而灵活,让人眼花缭乱。金童心中暗笑:“这点速度也想打到我?真是妄想。”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在嘲笑大汉的无能。 高然心中一惊,他没想到金童竟能如此轻松地避开大汉的攻击。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小小的书童,心中的不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好奇。大汉见一击落空,愈发恼火,继而施展“狂风扫叶”,双腿疾旋如风,势如破竹,席卷金童。那大汉的双腿如同旋风一般,向金童扫去,地面上的灰尘被掀起,形成了一片烟尘。众人都被大汉的气势所震慑,不禁为金童担心起来。 金童身形矫健,宛如飞燕腾空,轻盈翻转,再度闪避。他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如同一只灵动的燕子。他的动作轻盈而优美,让人赏心悦目。金童暗忖:“此汉倒是有些手段,但想赢我,谈何容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坚定,仿佛在告诉大汉,他不会轻易被打败。 高然的心中越发惊讶,他开始意识到金童并非普通的孩子。这个书童的身手之敏捷,反应之迅速,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接连失利,大汉愈发急躁,怒吼一声,使出压箱底绝技“霸王破山拳”。双拳携雷霆万钧之力,直捣金童。那大汉的拳头如同两座山峰一般,向金童压来,拳风所到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了。众人都被大汉的绝技所震撼,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观战众人无不为金童捏一把冷汗,此招威力骇人。然而,金童仍旧面带顽皮笑容,待大汉拳头临身之际,施展“灵蛇游身步”,身形诡异扭动,不仅避过重击,更瞬息间贴近对手。金童的身体如同一条灵蛇一般,在大汉的拳头间穿梭。他的动作灵活而诡异,让人难以捉摸。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仿佛在告诉大汉,他的绝技对自己毫无作用。 大汉猝不及防,尚未反应,金童已疾如闪电般出手,封住其数处穴道。大汉顿时僵立当场,满面愕然。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孩子打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仿佛在问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场上一时静寂无声,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他们不敢相信,一个小小的书童竟然能够打败一个如此强大的武士。过了片刻,掌声雷动。众人欢呼起来,他们为金童的勇敢和机智而喝彩。 武痴许大马缓步而出,目光中满是赞赏之情。他看着金童,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此子虽年幼,武功却卓绝非凡,令人叹为观止。适才那大汉招式刚猛无俦,每招皆蕴磅礴之力,若非寻常人等所能敌。然此童竟能以灵巧身法巧妙闪避,其反应之迅捷、身手之矫健,实为罕见。尤其那一式‘灵蛇游身步’,飘逸自如,令对手措手不及。此等武学修为,即便放眼江湖,亦属罕有高手。高公子,您府上虽有强将,但在小书童面前,亦略逊一筹。” 高然呆立当场,心中的震撼无法言表。他看着金童,又看了看子墨,心中充满了敬佩。他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傲慢和偏见是多么的可笑。子墨无论是文采还是身边之人的武艺,都远在自己之上。这样的人,值得结交。 高然长叹一声,心中暗道:我高然在陇西一代向来以文采出类拔萃自居,从未遇到真正的对手。今日遇到子墨,文斗我已输了,这武斗竟连父亲重金聘请的超级保镖连对方一小书童都打不过,败得如此彻底。但我高然也并非纨绔子弟,愿赌服输。此人确实有过人之处,我心服口服。他拱手言道: “阴公子高义,令在下敬佩。此番交锋,实为误会一场。” 子墨含笑扶起高然,温言道: “高公子切莫介怀,今日之事,不过是缘起偶遇。” 高然心绪复杂,感慨万千:一开始我心中不服,只觉得此人不过是运气好。但如今看来,他无论是文采,人品还是身边之人的武艺,都远在我之上。这样的人,值得结交。于是他诚恳地说道:“阴兄果非凡人,今日之过,乃在下孟浪。今天所有天香搂之费用,均由兄弟我来承担、当我跟阴兄陪罪。” 子墨点头称善: “好,此事既已了结,日后我们便是朋友。” 第108章 苏叶之邀约·白云洞取宝 子墨应高然之盛邀,欣然前往二楼那奢华雅间。含笑亦伴随同行。子墨征得高然同意后,又邀来大儒苏叶及侠士许大马共赴宴席。 此二楼雅间布置得精妙绝伦,典雅舒适至极。室内一架古琴,音色清婉,宛如天籁;四周书画墨宝,琳琅满目,尽显文雅之韵。 子墨恭请苏叶与许大马居上位,自己与高然分坐两侧,含笑则坐在几人对面,准备弹奏古琴。 侍女们轻步而入,将香茶、水酒、瓜果点心等一一摆放整齐,而后悄然退下。此时,坐于主位的苏叶率先开口,其声沉稳而温和: “敢问阴公子可是南阳阴家,当今阴太后之阴氏家族后裔?” 子墨闻之,即刻起身,整衣敛容,深施一礼,恭敬回道: “学生正是太后之侄,信阳侯之次子阴纲。” 言罢,缓缓落座,仪态恭敬虔诚,尽显君子风范。 苏叶闻得子墨回答,又见其礼数周全,对己敬重有加,心中甚是快慰。 一旁的高然,听闻子墨身份,不禁面露惊愕与兴奋之色,心中暗自庆幸方才未失礼仪,否则必酿大祸。 而含笑,眼中则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旋即恢复常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 许大马豪爽说道: “阴公子,汝家陇西城之阴掌柜,实乃吾之财神爷也!其行事周全,每走货时,皆将各方关系打点得妥妥当当,故而在陇西乃至河西走廊、西域等地,皆无人敢动其分毫。阴掌柜从不仗势欺人,在江湖中颇具名望与信誉,此皆公子治家有方、待人有道之故也!” 子墨听闻许大马夸赞阴家,心中暗自思忖:这阴纲确为经商处世之高手,远超其兄阴丰。遂谦逊拱手,言道: “我阴家在商道行走多年,承蒙各方朋友关照支持,阴纲感激不尽。” 高然亦兴奋言道: “我高家与阴公子亦是旧交。我家在陇西,尤其是羌塘地区所营之松茸、虫草、野山菌及灵芝等山货,皆首选与阴公子交易。” 子墨再次起身,向高然施礼,笑道: “实乃缘分匪浅,未料想汝竟是彪叔之子,哈哈哈。” 高然闻子墨称自己父亲高宏彪为彪叔,亦是喜形于色,赶忙端起酒杯,向子墨敬酒,而后连饮三杯,以示赔罪。 此时,苏叶端起酒杯,目光灼灼地看向子墨,缓缓说道: “阴公子,以公子之学识与聪慧,仅专注于经商,实乃大材小用。公子与老夫甚是投缘,不若一同前往那白石山一探究竟。若运气上佳,你我各取所需,如何?哈哈哈。” 苏叶此言一出,许大马、高然乃至含笑皆面露惊色。许大马急切说道: “苏先生,切不可怂恿阴公子前往那白石山、白云洞啊!此半年来,不知多少江湖豪杰折戟于此。江湖各大门派高手众多,然能闯过龙潭虎穴两道关口者,寥寥无几。且不说那白袁山中有千万只白色巨猿凶猛异常,单是白石山便有上古神兽镇守。那白云洞乃神仙居所,凡人岂能轻易涉足?” 苏叶却不以为意,放声大笑: “许大马,天地万物,皆有其因果定数。那白云洞中之物,自待有缘之人取之。在未遇阴公子之前,老夫亦不敢有此念想。然阴公子五行纯阳,五岳高耸,气象非凡,有聚天地灵气、吸日月精华之相。故而老夫方邀阴公子一试。” 子墨听了苏叶从面相上就如此肯定的判断自己是那有缘之人、心中大为震惊。他知晓苏叶是当世大儒,儒学造诣深厚,在诗词歌赋上亦是精通,未曾想到那神秘莫测的易学、相学经要竟也有如此高深的功底。子墨不禁对苏叶肃然起敬,对他的认识瞬间又上了一个高度。 高然此时插话道: “若阴公子有意前往,我可充当向导。羌塘各地,我家皆有人涉足。我家二叔曾率高手前往,闯过龙潭,获取血池之泉水,功力大增。可惜在闯虎穴时功亏一篑,险些丢了性命,幸得羌人巫师相救,最后留在羌地教授羌人三月武功,方得以脱身归来。据二叔所言,当地羌人告知,当今世上能闯过白袁山者,唯有天师道的张道林,然其最终亦未能闯过上古神兽那一关。” 子墨听闻众人所言,好奇心顿起,强烈的斗志亦被激发。心中暗自思量:这白石山乃羌人之白石圣地,白袁山上的参天大树亦是羌人之树神。几年前,此地严禁外族进入,如今却突然传出这般诱惑,引得众多江湖精英前往寻宝,其中必有蹊跷。而如苏叶这般淡泊名利之人竟也被吸引,着实令人费解。想到此处,子墨问道: “多谢苏先生对学生的抬爱。只是学生不明,先生所言各取所需,究竟何意?还请先生明示。” 第109章 子墨的心思·苏叶的遗憾 苏叶轻抚着自己飘逸的长发,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 “阴公子,老夫一生识人无数,略通相经之术。之所以提出此议,是因为老夫知晓白云洞中藏有一本上古奇书。曾在泰山偶遇一道长,从其口中得知此奇书存于白石山白云洞之中。此书用上元甲文刻于洞壁之上,而老夫恰好略通甲文。书中记载了大量上古人神妖共存之时的神秘修炼功法及开启智慧之门的策略。老夫一生所求,皆为探寻天地之真相。哈哈哈,除此以外,世间万物皆非老夫所欲。而公子则可获取日后功成名就所需之物。哈哈哈。” 苏叶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抹回忆之色,仿佛回到了那个风华正茂的年代,继续说道: “不瞒公子,二十年前,老夫也曾意气风发。那时的我与羌族当时的圣女米灵,也就是现今的羌族米灵大巫师,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情缘。那时米灵便向我提及过白云洞的秘密,可我却自视清高,未将其放在心上,错失了良机。如今想来,甚是遗憾。所以此次,老夫不想再错过。” 子墨陷入了沉思,白石山之行虽充满诱惑,却也危机四伏。正思索间,含笑轻轻拨动琴弦,琴音袅袅,如潺潺流水,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她美目流转,望向子墨,轻声说道: “公子,小女子听闻那白石山乃人间仙境,奇景无数。虽有诸多艰险,但公子才智过人,又有诸位豪杰相助,想必定能化险为夷。若能得此机缘,公子必能成就一番大业,名垂青史。” 言罢,含笑微微颔首,嘴角含笑,眼中满是期待之色。 子墨抬眼看向含笑,心中不禁一动。他深知含笑身为天香楼花魁,消息灵通,且其背后似乎隐藏着诸多秘密。此番言语,莫非别有深意? 含笑见子墨看向自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瞬间便恢复了镇定。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琴弦,起身走到子墨身边,为子墨斟满一杯酒,柔声道: “公子,小女子虽为女流之辈,但亦知机遇难得。公子不妨一试,小女子相信公子定能凯旋而归。” 说罢,含笑将酒杯递给子墨,手指轻轻触碰子墨的手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子墨接过酒杯,心中暗自思量: 这含笑的举动似乎在有意促成自己前往白石山。她究竟有何目的?莫非她与这白石山之事有所关联?然而,此时众人皆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等待着自己的决定。子墨心中明白,无论此行是否暗藏阴谋,自己必须是要去的。这正是心中那一番谋算的目的,此次子墨本就决定前往羌人的心脏寻找机会,这白石山之行恰好与这假冒阴纲之名,以商人身份进入羌人内部的计划不谋而合,这可真是子墨求之不得的好事,真如俗语所说,想睡觉又有人送来了枕头。 想到此处,子墨目光坚定,看向众人,缓缓说道: “承蒙各位厚爱,子墨愿与诸位一同前往白石山,探寻那神秘之地。” 众人闻子墨此言,皆面露喜色。苏叶笑道: “好,阴公子果然有胆有识。既如此,吾等便商议一下行程,择日出发。” 于是,众人围坐一桌,开始商讨白石山之行的具体事宜。而含笑则静静地坐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 同时,在众人热烈商讨白石山之行的具体事宜时,许大马坐在一旁,脸上的神色却有些复杂。 起初,他听闻苏叶怂恿子墨前往那凶险万分的白石山,心中满是反对。在他看来,那白石山简直就是一个死亡陷阱,无数江湖豪杰都在那里折戟沉沙,怎能让子墨去冒这个险呢?他敬重苏叶的学识和为人,但在这件事上,他觉得苏叶太过冒险和冲动。 然而,随着苏叶对子墨的一番见解以及对白石山秘密的阐述,许大马的内心开始动摇了。他看到苏叶眼中那坚定而炽热的光芒,那是对探寻天地真相的执着追求。他不禁想起苏叶平日里的为人,淡泊名利,却对知识有着无尽的渴望。他知道,苏叶绝非是一个莽撞之人,他做出这样的决定,必定有他的道理。 再看子墨,许大马心中暗自赞叹。这位阴公子不仅礼数周全、谦逊有礼,而且在面对如此巨大的诱惑和危险时,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他眼中的坚定和自信,让许大马感受到了他的非凡之处。许大马心想,或许苏叶说得对,子墨真的是那个有缘之人。 而当听到高然讲述他家二叔在白石山的经历,以及子墨那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时,许大马彻底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他意识到,这白石山之行虽然危险重重,但也可能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如果他们能够成功,不仅可以实现各自的目标,还能为江湖留下一段传奇佳话。 此时的许大马,心中已没有了最初的反对,取而代之的是积极参与的热情。他开始积极地参与到行程的商讨中,凭借自己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提出了许多宝贵的建议。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眼神中充满了斗志和决心。 在许大马的心中,苏叶的威信力是毋庸置疑的。他一直对苏叶心怀敬重,苏叶的每一句话都能让他深思。而这次,苏叶对子墨的赏识和对白石山的执着,更是让他看到了苏叶的另一面。他相信,在苏叶的带领下,他们一定能够克服重重困难,顺利完成这次白石山之行。 第110章 羌寨难关·高胜惜败 龙潭,藏于西羌腹地白袁山之下,恍若一处被天地灵气所钟爱的秘境。遥望之,只见白袁山峰峦叠嶂,云海翻腾,似仙人凌虚御风之居所。山势险峻,崖壁如削,阳光斜照,映射出一片凛冽寒光,即便身怀绝世轻功者,亦难越雷池半步。 趋近龙潭,但见林木苍翠,古树参天,枝叶交织,蔽日遮天,营造出一片幽暗静谧的世界。湿润的土壤上,落叶铺陈,散发出淡淡腐朽之气,仿佛每一寸土地都在低语着久远的故事。 龙潭之水,源自白袁山顶的清泉,汇聚成一汪血红如染的深潭。水面平静如镜,偶有微波荡漾,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可言喻的秘密。而潭中,无数毒蛇盘踞,它们形态各异,色彩斑斓,或鲜艳夺目,或阴沉黝黑,各自散发着致命的魅力。这些蛇类或交缠嬉戏,或独自游弋,吐着细长的信子,发出丝丝声响,令人心生寒意。更有那庞大蟒蛇,宛如移动的小山,眼中闪烁着残忍与贪婪的光芒,令人不敢稍有懈怠。 此外,夜幕降临时,天空中便会飞舞着成群结队的吸血蝙蝠。它们振翅飞翔,发出阵阵尖锐啸叫,犹如暗夜精灵,伺机而动,随时准备扑向任何胆敢侵扰此地之人。 龙潭地形复杂多变,有狭窄幽深的峡谷,两旁石壁陡峭;有泥泞难行的沼泽,稍不留神便会陷入其中;还有乱石嶙峋之地,行走其间,步步惊心。如此险恶之地,子墨携金童、黑牛、华佗苏叶、许大马、高然及护卫高胜共八人,欲闯此险关,实非易事。 前行数里,忽见一羌寨矗立眼前,寨墙坚固,石块堆砌,岁月痕迹斑驳可见。寨内羌人个个身着异彩纷呈之服饰,脸上绘满图腾,手持各式兵器,严阵以待。子墨等人甫至,便闻牛角长鸣,声震四野,犹如远古呼唤,引得群山回应。 高然上前,恭敬作揖道: “诸位勇士及尊敬的豪酋长老,我等乃慕名前来拜访,并无恶意。” 子墨则目光如炬,扫视四周,心中暗自筹谋接下来的行动。随后,羌人羌兵首领明白众人来意之后热情的为众人带路。众人步入寨中,迎接他们的是刀光剑影的考验。 只见一条由锋利刀刃组成的通道横亘于前,寒光闪烁,令人望而生畏。 “此乃羌族勇士之试炼,唯有勇者方能通过。” 高然解释道。 子墨闻言,昂首阔步,率先踏入刀阵通道,身姿挺拔,步伐坚定,毫无惧色。金童等人紧随其后,虽心有忐忑,但仍咬牙坚持,小心翼翼地穿梭于刀林之中。 终于,在两边羌兵的举刀怒吼之下,他们成功穿越刀阵。 紧接着,一群盛装打扮的羌族女子翩然而至,手中托着竹筒酒,歌声婉转动听。高然再次说明:“此为羌族迎宾礼节,贵客需饮三大碗酒,方显诚意。” 子墨接过酒筒,一饮而尽,尽管酒液辛辣,却未使他眉头轻皱。其余众人亦依次饮酒,脸庞因酒精作用而泛起红晕,但双目依旧清澈坚定。 完成所有仪式后,子墨等人被带至广场中央,那里早已聚集了众多羌族民众与其他江湖中人。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缓步走出,正是羌族豪酋长老。他神情肃穆,语气庄重地宣布: “欲入龙潭者,必先经受我族三重考验,方获通行之权、才可证明尔等有闯龙潭虎穴之能。” 话音刚落,全场寂静无声,只余下风吹草动之声。 此时,高然面色阴沉,脑海中回想起先前败给子墨手下书童之事,心中满是不甘。面对即将到来的第一场比武,他渴望借此机会洗刷耻辱。于是,目光转向身旁的护卫高胜,后者心领神会,紧握手中大环刀,毅然决然地踏上了挑战之路。 高胜心中了然,期望与忧虑皆凝结在这柄大环刀上。他紧握刀柄,目光如炬,毅然向前踏出一步。真元已达八段初境,武品亦稳居八品初级,虽已是一流高手,但眼前的挑战却非同小可。 羌族勇士扎西,体格雄壮,气势逼人。此人乃羌族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以其天生神力及真元八段中期的修为,在武林中屡建奇功。此刻,他手握“裂地斧”,斧刃锋利,寒光闪烁,仿佛连大地也为之颤抖。 “汉人小子,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我们羌族儿郎的真功夫!” 扎西傲慢地挑衅道。高胜并未理会,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 “手底下见真章吧!” 话音刚落,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扎西抢先出手,大喝一声: “裂地一击!” 巨斧横扫,风声呼啸,仿佛要将天地一分为二。高胜不敢怠慢,奋力举刀迎击,“当”的一声巨响,两件兵器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溅,震得高胜双臂发麻,心中暗惊对方力量之强。 不待高胜喘息,扎西再度挥斧,施展“裂地风暴”。斧影重重,宛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让人目不暇接。高胜深知硬拼绝非上策,于是施展轻灵身法,左躲右闪,寻找反击之机。 “旋风斩!” 高胜看准时机,大环刀化作一道银芒,迅猛地朝扎西腰间斩去。然而,扎西早已洞悉其意图,轻松挥斧格挡,并讥笑道: “就这点本事?汉人,你太弱了!” 高胜虽怒火中烧,却不失冷静。他知道唯有耐心等待,才能捕捉到转瞬即逝的胜机。于是,他继续与扎西周旋,伺机而动。 随着时间推移,高胜渐感压力越来越大。毕竟修为稍逊一筹,加之对方大开大合作战,自己应付体力消耗甚巨。扎西则仍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终于,在一番激战之后,高胜因一时疏忽,被扎西一斧击中右臂,剧痛之下,大环刀脱手落地,踉跄后退。扎西得意洋洋地笑道: “汉人啊汉人,你们实在太弱了!” 高胜咬紧牙关,忍住右臂传来的阵阵剧痛,眼神坚定地望着对手。他知道,要想击败扎西,就必须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实力。正当扎西准备乘胜追击之时,高胜突然从地上捡起大环刀,一跃而起,手中大环刀舞动如龙,施展出家传绝学——“云龙九现”。 只见高胜身形飘忽不定,如同游龙入海,刀光闪烁,似有若无。这一招“云龙九现”包含了九个变化,每一个变化都足以令敌人措手不及。面对扎西的强大攻势,高胜巧妙地利用速度和角度的优势,不断在对方周围盘旋,寻找破绽。 “第一变:潜龙勿用!” 高胜轻喝一声,大环刀如同一条沉睡的龙,蓄势待发。刀尖轻轻点地,却蕴含着磅礴的力量。扎西见状,冷笑一声,再度举起“裂地斧”,欲给高胜致命一击。但就在这一刻,高胜突然身形一矮,大环刀猛然自下而上划出一道弧线,直取扎西下盘。 “第二变:见龙在田!” 刀锋带起一阵风声,迫使扎西不得不收斧回防。 “第三变:终日乾乾!” 高胜手腕一抖,大环刀瞬间幻化出无数刀影,将扎西笼罩其中。扎西急忙挥斧抵挡,斧影与刀光交织成一片,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尽管扎西力大无穷,但在高胜灵活多变的刀法面前,逐渐露出疲态。 “第四变:或跃在渊!” 高胜一个腾空飞跃,大环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圆弧,直取扎西咽喉。后者大吃一惊,连忙向后退避。高胜趁机落地,稳住身形,准备下一波攻击。 “第五变:飞龙在天!” 他大喝一声,大环刀挟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劈向扎西。后者虽然勉强架住,但整个人却被震得连连后退,险些摔倒。 眼见胜利在望,高胜正欲发起最后的冲锋,不料扎西突然暴喝一声: “裂地风暴!” 巨斧挥动,形成一股强烈的气流,将高胜卷入其中。高胜只觉眼前一花,身体不由自主地被这股力量所牵引,险些失去平衡。 “第六变:亢龙有悔!”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高胜奋起全身之力,大环刀犹如破茧而出的蝴蝶,划破风暴,直指扎西心脏。扎西面色大变,匆忙抬斧格挡,但为时已晚。高胜的大环刀已经深深切入他的护甲,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然而,就在高胜以为自己即将取得胜利之际,扎西忽然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他怒吼一声,挥舞着“裂地斧”,使出最后一记绝技——“裂地风暴·终极版”。这一招不仅威力巨大,而且速度极快,令高胜措手不及。 “裂地风暴·终极杀” 扎西的巨斧如同狂风骤雨般袭来,高胜被逼得连连后退,几乎无法招架。在最后一刻,高胜拼尽全力,施展出了“云龙九现”的最后一变——“归龙入海”。大环刀在空中旋转,试图化解这股强大的力量。但扎西的力量实在太过惊人,高胜终究还是被震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高胜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体力已经透支,最终只能无力地瘫倒在地。扎西则站在原地,喘着粗气,眼中闪过一丝敬佩。这场战斗虽然艰难,但扎西凭借顽强的意志和超凡的力量,最终险胜高胜。 观战的众人无不为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决所震撼。虽然高胜未能取胜,但他展现出来的勇气和智慧同样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扎西缓缓走向高胜,伸出手拉起了他,两位勇士相视一笑,彼此间多了一份惺惺相惜之情。 第111章 金童巧胜扎西·黑牛戏耍巨汉 羌寨广场之上,气氛紧张得犹如满弓之弦,令人窒息。高然神情凝重,眼见高胜落败,心情更是沉重。而当他望向子墨时,却发现后者面带从容,似乎一切都在其掌握之中。金童、黑牛等人亦显得轻松自在,尤其是黑牛,那大嗓门如同洪钟,响彻云霄: “你这贼汉子,休要猖狂,待会儿看黑爷如何收拾你!” 子墨目光如电,狠狠地瞪了黑牛一眼。黑牛顿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赶忙闭上了嘴巴。随后,子墨向金童投去一个坚定而沉稳的眼神,金童心领神会,毅然挺身而出。 金童手持一对实心金瓜锤,锤身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由天神亲手铸造的神器。他步履稳健,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仿佛大地也为之震颤。小小身躯内蕴藏着无穷的力量,眼神中透出超越年龄的坚毅与果敢。 对面的羌族勇士扎西,身材魁梧,肌肉如铁石般坚硬。他乃是羌族中的佼佼者,凭借真元八段中期的修为和精湛武艺,刚刚击败了同为真元八段初境的高胜。此刻,扎西手持“裂地斧”,斧刃寒光闪闪,仿佛能将一切劈为两半。他看着金童,满脸不屑与轻蔑,心中暗道:“区区一小儿,竟敢前来挑战,真是不自量力。” “哼,你一小儿也敢来挑战我?”扎西冷笑道。 金童毫不畏惧,紧紧握住金瓜锤,暗暗运转《奔雷锤法》。刹那间,一股雄浑的力量如江河之水在他体内奔腾,经脉充盈,仿佛随时都要炸裂。手中的金瓜锤仿佛与他合为一体,成为他力量的延伸。金童故意做出一个滑稽动作,似在挑衅对方。 扎西见金童如此嚣张,率先发动攻击。他大喝一声: “看我裂地一击!” 战斧携狂暴之力,如山崩地裂般向金童劈来。斧刃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地面上的尘土被强大的气流卷起,形成一道小型龙卷风。扎西满脸自信,坚信这一击足以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瞬间败北。 金童眼神一凛,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呼啸而来的战斧。他冷静分析攻击方向与力度,然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侧身一闪。那凶猛的一击从他身旁掠过,仅是那股劲风便吹得他衣衫猎猎作响。金童心中暗道: “好强的力量!这羌人不弱。” 但他毫无惧色,反而更加坚定了战胜对手的决心。 一击未中,扎西更加恼怒,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极大挑衅。他再次挥舞战斧,大喝一声: “再来,裂地风暴!” 战斧如旋风般卷来,携带更加狂暴的力量。那力量之强大,仿佛能摧毁一切阻挡之物。扎西眼中燃烧着怒火,誓要让这小儿为轻视付出惨重代价。 金童冷静应对,眼神如镜,波澜不惊。他全力施展《奔雷锤法》,身体微蹲,双手紧握金瓜锤,将力量集中于双臂。随即,他猛地一跺脚,地面为之震颤。瞬间,他如闪电般冲出,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接近扎西的瞬间,金童施展“奔雷一闪”,身体如同幻影,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残影。他巧妙避开扎西的战斧攻击,同时寻找反击机会。 紧接着,金童举起金瓜锤,大喝一声: “奔雷重击!” 金瓜锤仿佛被赋予神力,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砸向扎西的手臂。锤风如雷,所过之处,空气被压缩,发出沉闷的爆炸声。金童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决心以此一击证明自身实力。 扎西未曾想到金童速度如此之快,力量如此之大。他想躲避,却发现自己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扎西的手臂被金童的金瓜锤击中。那强大的力量直接将其手臂震得麻木,战斧掉落,身体被震飞出去,摔在地上,再无力起身。扎西完全懵了,完全没想到这小童的金瓜锤竟有如此强横的力量,竟将自己击倒。 周围的观众们被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深深吸引,他们屏住呼吸,不敢相信眼前所见。金童则一脸平静地回到子墨身边,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小事一桩。他的眼神依旧坚定自信,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还有更强大的实力尚未展现。 羌寨广场上,气氛紧张而热烈。金童刚刚战胜羌人勇士扎西,众人尚未从那场激战中回过神来,羌人豪酋长老便宣布了第一关的第二场比赛——角力。 长老的声音刚落,羌人一方走出一位身高两丈的巨人,他披头散发,头顶戴着两只白色大羊角,赤裸着上身,一身肥肉,那庞大的身躯极像现代的日本相扑选手,一看便知是个力大无穷的怪物。 众人看着这个怪物,无不心生震撼与忧虑。特别是高然、高胜和许大马,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怯意。高然瞪大双眼,心中暗道:“此巨人如此庞大,力量定然惊人,谁能与之抗衡?”高胜紧握大环刀,手心满是汗水,深知自己绝非这巨人的对手。许大马紧皱眉头,手中的长扑刀微微颤抖,尽管他在江湖中历经无数战斗,但面对如此庞然大物,心中也不禁有些畏惧。 苏叶却不以为意,脸上始终挂着淡然的笑容。他静静地注视着巨人,眼神中透露出从容与淡定。子墨见状,心中暗赞苏叶处之泰然的心境,真是具有非凡的静气之修身功夫。 子墨神色自若,笑言道: “这局就交给黑牛吧。如果不能取胜,就给我滚回铁石山去,哈哈哈。” 子墨这番话听起来仿佛让黑牛赢下对方是轻而易举之事。旁边的高然、许大马、高胜等人简直不敢相信,纷纷看向黑牛,心中充满了疑虑。 黑牛闻言,立刻来了精神。他大步走上场,一声大吼: “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来!来!来!看你黑爷怎么收拾你。” 黑牛身穿子墨从现代社会带回的宝衣,这件宝衣赋予了他双手千斤以上的力量,令他信心满满。 巨人看着黑牛,眼中露出轻蔑之色。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仿佛在向黑牛示威。黑牛毫不畏惧,紧紧盯着巨人,眼神中充满了斗志。 战斗一触即发。巨人率先发动攻击,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向黑牛冲来。每一步落下,都让地面微微颤抖,仿佛地震一般。巨人伸出巨大的手掌,向黑牛抓去,试图一把将他抓住。 黑牛灵活地一闪,避开了巨人的攻击。他心中暗道: “这家伙力量虽大,但动作却很迟缓,我可以利用这一点来战胜他。” 黑牛迅速绕到巨人的身后,然后猛地一推。巨人没想到黑牛的力量如此之大,竟然被他轻松地推倒在地。 巨人愤怒地咆哮着,挣扎着爬了起来。他口中嗷嗷大叫,再次向黑牛冲来。黑牛不慌不忙,施展出酒醉穿云步。他的身体如同醉酒之人一般,摇摇晃晃,却又极为灵活。瞬间,黑牛就来到了巨人的侧面。 黑牛看准时机,施展出“搬到泰山”那运用得炉火纯青的招式。他双手紧紧抓住巨人的手臂,用力一甩,将巨人甩了一个过肩摔。巨人庞大的身躯瞬间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周围的人惊呆了,不敢相信黑牛竟如此厉害。高然、高胜和许大马更是瞪大了眼睛,原本以为黑牛会被巨人轻易击败,没想到黑牛的力量如此霸道,还占据了上风。 黑牛狂笑着,继续向巨人发动攻击。他一会儿用拳头击打巨人的身体,一会儿用脚踢巨人的腿部。巨人虽然力量巨大,但在黑牛的灵活攻击下,显得十分被动。 随着战斗的进行,巨人渐渐体力不支。他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迟缓,而黑牛却依然精力充沛。黑牛抓住机会,再次施展出扳倒泰山的招式,将巨人摔倒在地。然后,他跳到巨人的身上,用拳头不断地击打巨人的头部。 巨人终于无法承受黑牛的攻击,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羌人豪酋长老心惊胆颤,没想到派出的巨人竟然被黑牛轻易戏耍击败。 此时,黑牛突然大吼一声,双手高高举起巨人,仿佛要将整个世界扛在肩上。这一幕让所有在场的人目瞪口呆,无论是羌人还是众多江湖人士,全都发出惊呼和震撼欢呼。评说与赞叹之声不绝于耳。突然人群中有人惊吼、 “这黑汉便是教京城兵营马夫洪智一招打败百夫长啸天的高人。今天这力量也太骇人了……” 黑牛怒吼连连,双臂肌肉鼓起,巨人被举得越来越高,黑牛仿佛天神一般…… 最后,长老宣布第一关,三打二胜,子墨一行已连胜两局。第一关通过。众人欢呼雀跃,为黑牛的胜利而喝彩。黑牛得意洋洋地回到了子墨身边,脸上满是骄傲的神情。 子墨看着黑牛,微微点头,说道:“做得不错” 高然、高胜和许大马等人也纷纷向黑牛表示祝贺。他们心中对黑牛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 苏叶依然面带微笑,他看着子墨和黑牛。频频颔首。 而此时,观战的羌人巫师那巫则陷入了沉思。 第112章 毒酒惊魂·巫蛊落空 众人闯过首关,旋即迎来更为凶险之第二关——饮毒酒。羌人恭敬端出一杯杯黑色毒酒,酒气刺鼻,似地狱之召唤,令人胆寒。一羌人老者徐步上前,声沉而有力:“此毒酒名曰‘噬魂毒酒’,毒性猛烈,若无强大内力及解毒之法,必死无疑。诸位若过此关,龙潭寻常毒蛇自可轻松应对。” 众人面面相觑,心有忐忑,空气仿若凝固。子墨视那毒酒,心无慌乱,盖因其有太艺天尊所赠七星天珠在身,可保百毒不侵。且医圣华佗在此,必有解毒良药。思及此,子墨转首望向华佗,华佗微微颔首,自怀中取出一瓶药丸,沉声道:“公子,此乃解毒圣丸,名曰‘清灵圣丸’。” 华佗谨嗅毒酒,神色骤变,肃然道:“此毒酒极为厉害,汝等先服清灵圣丸,再饮毒酒,或可解此毒。”众人急服圣丸,子墨毫无惧色,率先饮下毒酒,众人见状,亦鼓起勇气随之饮下。 然事不如华佗所言。除子墨与苏叶外,众人皆现中毒之状。各运真元内力,竭力抗毒,半炷香过,众人非但未好转,痛苦反愈烈。 时光缓缓流逝,众人似陷无尽梦魇。有者现幻觉,意识渐模糊。幸有华佗清灵圣丸护心脉,否则众人早已气绝。 远处,羌人豪酋长老面露狰狞。对旁一着长服、戴黑色虎头面具之巫师曰:“此等不知天高地厚之汉贼,让其尝此天下奇毒之厉害。吾信此次彼等必死无疑,哈哈哈!”笑罢,又言:“那巫,除非此汉贼有虎头灵芝解毒,或个个真元达八段巅峰之上,方可制毒性,缓化解。除此,别无他法。” 那巫阴恻恻地回应,声音仿佛从幽冥地府传来:“长老放心,这些汉人插翅难逃。此次大酋长滇吾以羌族圣山白云洞宝藏为诱饵,吸引天下英雄前来寻宝,实乃高招。这大半年来,凡有一定武功者,我便施黑巫术,让他们服下控心丸,控制其心智,为我大羌所用。如今已有几百个武林高手被我们掌控,他们不仅传授羌兵各种武功技能,在大酋长发动的对大汉战争中更是取得了突出战绩。” 豪酋长老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忧虑道:“那巫,吾始终对大酋长此举心存疑虑。这战争虽有进展,可劳民伤财,百姓苦不堪言呐。去年大汉猛将窦固仅以三千先锋军便击败我羌七万大军,此阴影至今笼罩吾心。如今虽节节胜利,然吾心中始终空落落,毫无底气。” 那巫面具后的双眼闪过一丝阴狠,邪恶气息四溢:“长老莫忧。吾之黑巫术无人可破。这些武林高手皆在吾掌控之中,天下武人终将归我大羌。如今这汉贼众人,亦难逃吾之手掌。待控制他们,我大羌实力必将更上一层楼。” 豪酋长老沉默不语,目光复杂地望向子墨等人。那巫继续说道:“长老,此次若成功,大酋长之威望将如日中天。我大羌之辉煌指日可待。”豪酋长老依旧沉默,心中悬念却愈发沉重。他不知这看似顺利的局面,究竟能持续多久,未来又会走向何方。 “吾实不明滇吾大酋长为何设此局引汉贼至圣地寻宝之事。”那巫闻豪酋长老之言,慎重回应:“长老,此乃大酋长经高人指点之强兵之计。吾大羌勇士确于战斗力及武技有所欠缺,方才,吾大羌最佳勇士在汉人武力前不堪一击。故大酋长此一石二鸟之计,此消彼长,以圣地宝贝为饵,引汉人精英及武功高手入局。一则削汉人民间武功人才,二则获汉人武功为我大羌所用。强吾大羌士兵武功技艺及力量训练。汉人武人助我大羌攻坚拨寨或去充当我大羌最厉害的探子”豪酋长老闻那巫之豪言,未作回应,然其神色显其对那巫之说并不太认同和相信。 豪酋长老算了算时间,对那巫言:“吾观时已至,此时提吾等条件,此汉人高手为活命及解当下之苦,必应吃下吾等方解药。虽然毒解,但也同时服下了巫师的巫蛊控心丸。哈哈哈。”豪酋长老与那巫对视,双方又大笑,一同向子墨等人走去。 华佗视子墨,艰难曰:“公子,此毒厉害至极,乃天下最强奇毒,非虎头灵芝不可救治。”言罢,面露绝望。 子墨内心忽动,一想法涌上心头。思及自未中毒乃因项上七星天珠。瞬间,明一事,急曰:“众人集中内力,先护心脉,吾为汝等解毒。” 此时,华佗惊喜睁眼,目中露出无比敬佩之色。余人亦惊喜万分。子墨取下随身七星天珠,至华佗身旁,置天珠于华佗鼻口处,默念密咒。七星天珠发一束碧绿色光芒,直入华佗双鼻孔。三息后,华佗吐出一口黑色血液,顿觉全身通畅。华佗高呼:“公子真神人也!吾之毒已彻底消解。” 子墨如法炮制,余人毒酒之毒亦全解。至苏叶面前,苏叶轻松摆手,微笑曰:“多谢公子,老夫已自行解决。”言罢,予子墨一意味深长之微笑。子墨内心大惊,未料苏叶大儒竟真人不露相,连己与金童皆未觉苏叶有大功夫在身之人。莫非此苏叶功夫已至返璞归真之境?此乃传说中之真元级别。苏叶之微笑,子墨自明,故未声张,反报以默契眼神。 见众人恢复如常,子墨向走来之豪酋长老礼貌抱拳,言曰:“豪酋长老,吾等全部恢复正常,此一关算过否?”言毕,笑容满面,紧盯豪酋长老。豪酋长老目瞪口呆望众人,心中暗忖:莫非此八人皆为真元九段之高人?豪酋长老正惊魂未定思索之际,闻子墨之问,方回神。慌忙掩饰尴尬,急声宣布:“此第二关,众位英雄过关。” 周围江湖人士及当地羌人群众皆发出热烈掌声与欢呼声。 且说那豪酋长老,心中满是疑惑与震惊。此子墨一众究竟是何来历?竟有如此神通,能解这天下奇毒。而那苏叶,看似平凡之儒生,竟也有如此高深莫测之功力,实乃出人意料。这一行人,个个皆非凡俗之辈,此次圣地之局,恐难如预期般顺利。豪酋长老与那巫立于侧,视子墨等人,心潮起伏。 第113章 勇者无畏·慈悲之剑 羌人豪酋长老,宣示第三关之具体事宜。言及羌寨广场前方,万丈悬崖绝壁之下,存有三洞穴。其一洞穴内,有千年蟒蛇守护血池泉瓶,闯关之人须入洞败蟒,携瓶安然而出。 其二洞穴中,虎穴至猛之白虎守护虎头灵芝,亦当入洞败虎而取芝。 其三洞穴里,白袁山巨型白猿守护千年人参,闯关者务必击败白猿以得人参。 众人闻长老之言,惊呼阵阵,议论纷纷。长老摆手,示意众人安静,继而言道: “诸位英雄,此三种神兽,乃吾大羌圣地之守护神灵。圣山白石山必经之路,龙潭、虎穴、白猿山,皆由这三种神兽守护。今日所设此闯关之务,乃是通过以上三关口之小小测试。若单一关口都不能通过,吾奉劝各位还是勿要冒此风险。言尽于此,诸君可开始行动。” 长老言罢,冷眼望向子墨一行。 此时,那着长服、戴黑色虎头面具之巫师那巫悄然上前,双手舞动,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天象突变,乌云笼罩,阴风惨惨,阵阵虎啸与大白袁的嚎叫声此起彼伏,让众人毛骨悚然。那巫双目紧闭,神色狰狞,似在与邪恶之力沟通。 子墨见状,心中暗念咒语,瞬间入定。意识飘入云端,只见那巫请来的尽是牛鬼蛇神、山精树怪。那些妖魔张牙舞爪,模样恐怖至极。然而,子墨丝毫不惧,在云端现出真身佛子宝相。光芒万丈,神圣威严。众妖魔鬼怪见到子墨宝相,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天空也在瞬间变得风和日丽,晴空万里。 那巫大惊失色,本想通过此举震慑闯关者,影响闯关者的心智,没想到自己的法术竟被如此轻易破解。他知道今天碰到了高人。他无奈之下,只得草草收场。 子墨听闻长老所言,心中思忖,自己有太艺天尊所赠之七星天珠,可解百毒,水火皆不能伤及自身分毫。又有苍龙宝剑护身,此剑乃纯阳万年龙血所铸,极阳纯正,恰为地阴之物蟒蛇之克星。况且自己最近两个月已经学会了苍龙剑法中的三式九招功法。再加上身着从现代社会带回之黑科技满满宝衣,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如此这般,又有何可犹豫?想到此处,子墨率先走出,言道: “豪酋长老,在下南阳阴氏——阴纲,愿前往挑战。” 言毕,径直朝着第一个洞穴走去。 子墨昂首阔步,迈向第一洞穴,身后众人目光紧紧相随,有担忧之色,有期待之意,亦有质疑之态。豪酋长老微微眯起双眼,神色复杂,凝视子墨背影,不知此年轻人究竟有多大本事,竟敢第一个站出来挑战千年蟒蛇。 子墨踏入洞穴之际,一股潮湿阴冷之气扑面而来。洞穴之中光线昏暗,仅能隐隐约约瞧见前方蜿蜒之通道。子墨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手中之苍龙宝剑,剑身散发微微光芒,仿佛在为即将到来之战事鼓舞士气。 随着 子墨深入,其中温度愈发降低,寂静无声,唯有自己之脚步声与心跳声可闻。突然,一阵低沉之嘶嘶声传来,子墨立刻停下脚步,全身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知晓,千年蟒蛇就在附近。 片刻之后,一条巨大蟒蛇出现在子墨视线之中。那蟒蛇身躯粗壮如同大树,鳞片在微弱光线下闪烁着冰冷光芒。其眼睛如同两个巨大灯笼,散发阴森之光。蟒蛇吐着信子,强大气息扑面而来,让子墨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子墨手中之苍龙宝剑,乃是纯阳万年龙血铸造而成,极阳纯正。蟒蛇一感受到这股纯阳之气,便心生畏惧,气势顿时弱了几分。然而,它毕竟是千年神兽,很快便强压下心中之恐惧,发出一声愤怒咆哮,朝着子墨扑来。 子墨连忙侧身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开蟒蛇之攻击。就在他闪避的瞬间,灵影镜像显现,一条威武苍龙的幻影咆哮而出,那磅礴的气势让蟒蛇瞬间一滞。蟒蛇眼中露出惊恐之色,显然对这苍龙幻影极为忌惮,它开始小心翼翼地移动,尽量避免与这幻影正面交锋。但蟒蛇又不甘心就此放弃攻击子墨,趁着子墨不备,猛地甩动尾巴,如一条巨大鞭子,狠狠地抽向子墨。 子墨纵身一跃,跳到蟒蛇身后,手中苍龙宝剑顺势一挥,砍向蟒蛇之尾巴。然而,蟒蛇之鳞片坚硬无比,苍龙宝剑砍在上面,仅仅溅起一些火花,并未对蟒蛇造成实质性伤害。此时,灵影镜像中的苍龙幻影盘旋飞舞,似乎在提醒子墨寻找蟒蛇的弱点。蟒蛇被激怒,张开血盆大口,再次向子墨扑来。子墨急忙举起宝剑抵挡,蟒蛇力量极大,子墨被撞得连连后退。 在这危急时刻,子墨忆起苍龙剑诀中之招式“龙影闪击”。他身形如电,化作一道模糊之影子,瞬间避开蟒蛇之攻击,同时绕到蟒蛇侧面。手中苍龙宝剑散发耀眼光芒,纯阳之气汹涌澎湃。灵影镜像中,苍龙幻影如闪电般穿梭,蟒蛇惊慌地扭动身体,试图躲避这幻影的攻击,却又在慌乱中露出破绽。 子墨已然施展出下一招“龙剑破风”。他高高跃起,手中宝剑用力挥下,一道强大剑气呼啸而出,斩向蟒蛇之身躯。蟒蛇扭动身体,试图躲避,但剑气还是在它之鳞片上留下一道浅浅痕迹。灵影镜像中,苍龙张牙舞爪,伴随着剑气冲向蟒蛇。蟒蛇吓得连忙后退,却又不甘心地瞅准时机,准备偷袭子墨。 蟒蛇愤怒至极,再次扑向子墨。子墨却不慌不忙,施展出“龙旋斩击”。他快速旋转身体,苍龙宝剑在他手中如同一个高速旋转之飞轮,剑气四溢。蟒蛇被这突如其来之攻击弄得有些慌乱,它之攻击节奏被打乱。灵影镜像中的苍龙也疯狂旋转,气势磅礴。蟒蛇一边躲避着苍龙幻影,一边寻找机会偷袭子墨。 子墨趁机寻找机会,他发现蟒蛇之眼睛似乎是其弱点。每次当他之剑气射向蟒蛇眼睛之时,蟒蛇都会显得格外紧张。子墨心中一喜,决定冒险一试。他故意露出一个破绽,引诱蟒蛇向他扑来。当蟒蛇靠近他之瞬间,他猛地施展出“龙跃刺击”。他高高跃起,手中苍龙宝剑直刺蟒蛇之眼睛。蟒蛇察觉到危险,想要躲避,但已然来不及。苍龙宝剑准确地刺中蟒蛇之眼睛,蟒蛇发出一声痛苦咆哮,疯狂地扭动着身躯。灵影镜像中,苍龙如同一支利箭,直射蟒蛇眼睛。 子墨趁机再次发动攻击,他将体内真气全部注入到苍龙宝剑中。子墨内功通过这两个月的修炼,大波热心经的前三篇内功心法也已经参悟,自身真元已达七段。所以体内真气可勉强注入苍龙剑身。这使宝剑光芒大盛。纯阳之气汹涌澎湃,让蟒蛇更加痛苦不堪。子墨施展出“龙剑绝杀”,手中苍龙宝剑光芒大盛,纯阳之气汹涌澎湃,眼看就要斩下蟒蛇之头颅。然而,在最后一刻,子墨心中猛地涌起一股慈悲之意。他强行收回部分力量,宝剑的威势减弱,只是在蟒蛇的脖颈处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却并未将其头颅斩下。 蟒蛇痛苦地扭动着身躯,灵影镜像中的苍龙也停下了攻击的动作。子墨缓缓走上前去,心中暗念咒语,瞬间入定。只见他周身光芒闪耀,法身显现,神圣威严。蟒蛇看着子墨的法身,眼中的凶光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惊恐敬畏之色。子墨口中念了一句:“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本尊饶了你,去吧”蟒蛇听了,吐了吐口中的信子、表示服气。慢慢地扭动身躯,向洞中深处渐渐隐去。 子墨找到血池泉瓶,正准备离开洞穴。就在这时,洞穴中突然传来一阵异动。只见洞穴墙壁上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缝,一股强大气息从裂缝中散发出来。一只巨大怪物从裂缝中爬了出来。这只怪物外形像一只巨大蜘蛛,全身覆盖着黑色甲壳,眼睛闪烁着红色光芒。怪物发出一声低沉咆哮,向子墨扑来。 子墨连忙举起苍龙宝剑抵挡,怪物力量极大,子墨被撞得飞了出去。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怪物并没有给子墨喘息之机,再次扑来,速度之快让人难以躲避。 子墨心中充满绝望,他没想到在战胜了千年蟒蛇之后,还会遇到如此强大之怪物。他看着手中之苍龙宝剑,心中涌起一股不屈斗志。他决定再次施展苍龙剑诀,与怪物决一死战。 子墨站起身来,运转体内真气,将力量汇聚于手中之苍龙宝剑。他施展出苍龙剑诀中最强大之招式“龙炎爆击”,只见他之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手中宝剑挥舞得密不透风,一道道剑气向怪物射去。怪物不断地躲避着子墨之剑气,但还是被一些剑气击中,身上甲壳出现一些裂缝。灵影镜像中,苍龙喷出熊熊火焰,怪物惊恐地躲避着这苍龙幻影和火焰的攻击。但怪物不甘心就此罢手,瞅准子墨的一个空隙,迅速扑了过去。 怪物被激怒,发出一声愤怒咆哮,口中喷出一股黑色毒液。子墨连忙侧身躲避,毒液落在地上,发出滋滋之声,地面瞬间被腐蚀出一个大坑。 就在子墨陷入绝境之时,他突然想起自己身上之七星天珠。这七星天珠可解百毒,水火皆不能伤及自身分毫。子墨心念一动,他立刻运转真气,激活七星天珠之力量。 七星天珠散发出一道柔和光芒,将子墨笼罩其中。怪物喷出之毒液一接触到这道光芒,便立刻被化解。子墨心中大喜,他知道自己有了战胜怪物之希望。 子墨趁机再次发动攻击,他将体内真气全部注入到苍龙宝剑中,宝剑光芒大盛。他施展出苍龙剑诀中之绝招“龙剑灭世”,一道强大剑气向怪物射去。怪物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剑气准确地击中怪物之头部,怪物发出一声痛苦咆哮,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再也动弹不得。灵影镜像中的苍龙发出最后一击,光芒万丈。 子墨擦拭额头上之汗水,心中充满疲惫。看着倒地的怪物并没有被击杀、只是受了重伤,子墨再次启动咒语,入定后法身再现。怪物看到子墨的法身,眼中的凶光逐渐减弱,子墨看着怪物,缓缓说道:“一念慈悲生,万物皆安宁。修行不易.望你好自为之。”怪物似有所悟,低头拜服认错。随后,怪物自动退去,洞穴恢复了平静。 子墨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久留,他拿起血池泉瓶,朝着洞穴出口走去。当子墨走出洞穴那一刻,阳光洒在他之身上,让他感到无比温暖。众人看到子墨活着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血池泉瓶,顿时发出一阵欢呼。豪酋长老之脸上也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他没想到子墨竟然真的战胜了千年蟒蛇和那只神秘怪物。 子墨走到豪酋长老面前,将血池泉瓶递给长老。豪酋长老接过瓶子,仔细观察,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年轻人,你很勇敢,也很有实力。你通过了第一关之考验,接下来你们可以选择继续挑战第二关或者放弃。” 第114章 虎穴之战·白虎归服 骄阳高悬,子墨仗剑败巨蟒于血池畔,夺得神秘泉瓶,众人欢呼雀跃。黑牛性急,按捺不住,跃将而出,高呼欲挑战第二洞,誓将那虎化为病猫。然子墨一道犀利眼神,黑牛顿生怯意,退避三舍。许大马豪迈起身,长扑刀舞于手中,欲向第二洞口进发。此时,子墨抱拳行礼,言道: “许大哥,此第二洞中之‘小猫’,何须你老出手?吾童儿足可搞定。” 子墨婉拒许大马,手指金童。 金童,这小小书童,却具非凡勇气。一对实心纯金打造之金瓜锤,每只重达八十斤,然在其手中舞动如飞。闻子墨之言,金童欢喜雀跃,蹦跳着冲向第二洞口,小小身影满是无畏勇气。 入得山洞,潮湿神秘之气扑面而来。洞壁闪烁微弱光芒,乃矿石幽光散发。水珠自洞顶缓缓滴落,清脆之声回响。金童止步,双目迅速适应洞内昏暗。他能感知,那巨大白虎就在不远处,守护着硕大虎头灵芝。 金童心跳微微加快,既有对即将来临之战的紧张,又有一丝兴奋。他深知,此乃一场艰难之战,然亦有信心凭借自身实力与勇气战胜白虎。 恰此时,一道白色身影如闪电般自黑暗中扑出。白虎现矣,身形庞大,威风凛凛,目中闪烁凶猛光芒。其虎爪锋利无比,尾巴恰似钢鞭,随时可发动致命攻击。白虎身上白色皮毛在微弱光芒下散发神秘光泽,仿若自远古神话走出之神兽。 金童即刻进入战斗状态,紧紧握住金瓜锤,眼神坚定望向白虎。白虎见金童这小小身影,似有惊讶,然很快便露出凶猛本性,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震耳欲聋咆哮。咆哮之声在山洞回荡,似要将整个山洞震塌。 金童心中暗自盘算,决定先以奔雷锤法之“雷霆初击”试探白虎实力。运转真元,将力量汇聚于金瓜锤,猛地向前一挥。金瓜锤携强大力量如闪电般飞向白虎,空气中阵阵轰鸣。金童身影在这昏暗山洞中犹如小小战神,眼神充满坚定果敢。 白虎敏捷一闪,轻松避开金童攻击。金童并不气馁,再次挥动金瓜锤,连续发出几记攻击。白虎灵活跳跃,一一避开金童金瓜锤。山洞中气流在他们战斗中被搅动,形成一道道小小旋风。 金童心中暗暗吃惊,此白虎速度与敏捷性超出想象。但他并未退缩,反更坚定战胜之决心。 白虎似被金童挑衅激怒,猛扑向金童。金童迅速侧身一闪,同时挥动金瓜锤,向白虎腹部砸去。白虎反应极快,一扭身,用尾巴挡住金童攻击。金瓜锤砸在白虎尾巴上,发出沉闷声响。白虎尾巴虽坚硬如钢鞭,亦被金童金瓜锤砸得微微颤抖。 白虎目中露出一丝愤怒,再次扑向金童。此次,速度更快,力量更大。金童感受到巨大压力,但并未慌乱。他冷静看着白虎扑来方向,关键时刻使出奔雷锤法之“雷霆连闪”。快速舞动金瓜锤,一道道闪电般光芒朝白虎飞去。白虎不断躲避金瓜锤攻击,却仍被一道光芒击中肩膀。白虎吃痛,叫一声,目中露出惊讶。 山洞中光芒在他们战斗中忽明忽暗,仿佛也在为这场惊心动魄之战而紧张。金童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然眼神依然坚定。 金童心中一喜,知自己攻击奏效。但亦明白,白虎不会如此轻易被打败。他必须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应对白虎反击。 白虎果然未让金童失望,调整状态后再次扑向金童。速度更快,力量更大。金童感受到巨大压力,但并未慌乱。冷静看着白虎扑来方向,关键时刻使出奔雷锤法之“雷霆瞬移”。瞬间移动到白虎侧面,挥动金瓜锤,向白虎腰部砸去。 白虎未料到金童有此招数,不及躲避,被金瓜锤重重砸中腰部。白虎发出痛苦咆哮,身体摇晃。山洞中石头被白虎咆哮声震得纷纷落下,扬起一片灰尘。 金童知此乃机会,决定乘胜追击,使出奔雷锤法最强招式“雷霆万钧”。将全身真元之力汇聚于金瓜锤,金瓜锤散发出耀眼光芒。高高举起金瓜锤,用力砸向白虎。 白虎感受到此击强大威力,欲躲避却已不及。金瓜锤重重砸在白虎身上,发出巨响。白虎被砸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山洞中空气仿佛被此击震得凝固。 金童看着躺在地上的白虎,心中有些不忍。他知白虎只是守护虎头灵芝,并无恶意。但亦知自己必须完成任务。 白虎挣扎着站起,目中充满不甘与愤怒。看着金童,似在思考下一步行动。金童亦紧紧盯着白虎,知此战尚未结束。 恰此时,白虎突然发出低沉咆哮,转身朝虎头灵芝走去。金童心中一紧,以为白虎要逃跑。但很快发现,白虎并非逃跑,而是走到虎头灵芝旁,轻轻用爪子抚摸虎头灵芝。 金童心中一动,似明白白虎之意。白虎在守护虎头灵芝,不愿让其被别人夺走。金童想了想,慢慢走到白虎身边。 白虎见金童走来,目中露出警惕之色。金童止步,看着白虎,说道: “白虎,我知你在守护虎头灵芝。但我亦有任务,必须将虎头灵芝带走。” 白虎似听懂金童之言,目中露出一丝犹豫。过了一会儿,轻轻叫一声,然后低下了头。金童明白,白虎同意了他的要求。 金童高兴地笑了起来,走到虎头灵芝旁,小心翼翼将其摘下。然后看着白虎,说道: “白虎,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我可带你去看外面世界,让你见识更多东西。” 白虎抬起头,看着金童,目中露出一丝好奇。过了一会儿,轻轻叫一声,走到金童身边。金童爬上白虎背,白虎欢快叫一声,驮着金童向洞外走去。 当金童骑着白虎走出山洞时,众人皆惊呆。不敢相信自己眼睛,那小小书童竟又驯服如此凶猛白虎。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一层金色光辉。子墨见金童平安归来,心中十分高兴。走上前去,向金童说道: “童儿,没想到你竟能驯服此白虎。” 金童得意地笑了笑,说道: “义父,此白虎其实很有灵性,只要用心对待,它便会听你的话。” 许大马也走上前来,看着白虎,赞叹道: “此白虎真是威武!金童,你真是好本事。” 金童跳下白虎背,说道: “许大哥,此白虎现在已臣服于我,它以后就是我的伙伴了。” 众人闻金童之言,纷纷露出惊讶与佩服眼神。白虎温顺站在金童身边,犹如一只小猫。目中充满对金童的信任与依赖。 此时,羌人巫师那巫走上前来,戴着虎头面具,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用沙哑而冰冷之声言道: “祝贺诸位英雄闯过第二洞。但是,此白虎乃是大羌护山神兽。你们断不可带走。” 那巫说完,口中念念有词。本来温顺的白虎突然发出一声嘶吼,充满悲愤之气。似乎大地都为之颤抖。白虎长啸之后,似很怕那巫,最后夹着尾巴极不情愿地一步一回头向自己洞穴走去。 此时,豪酋长老上前宣布子墨一行第二洞闯关成功。 黑牛和金童皆怒目圆睁,眼看就要发作。子墨见状,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别冲动。然后指了指第三个洞口。黑牛会意,立即大吼着冲向第三个洞穴。 第115章 人猿之战·黑牛奇遇 黑牛昂首阔步,踏入那神秘的第三个洞穴。甫一入洞,便觉洞内井然有序,稻草铺就的床榻散发着自然的气息,石桌石凳摆放得恰到好处,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宁静。数缕阳光从远处射入,为这洞穴增添了一抹明亮与温暖。 而在这洞穴之中,一只浑身长满白色毛发的巨型人猿,宛如神话中的神兽般伫立着。此人猿高大威猛,恰似一座巍峨的山峰,站立之时,仿佛能够触碰到洞穴的顶部。那白色的毛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银光闪烁,犹如坚固的铠甲,不仅赋予了它威严的外表,更似在向世人宣告着它的强大。 人猿的双目深邃而锐利,透露出一种野性与智慧交织的光芒。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让人在瞬间感受到它的威严与神秘。宽阔的肩膀如同坚实的壁垒,粗壮的手臂蕴含着无与伦比的力量,每一次挥动都能带起一阵狂风,令人望而生畏。 就在黑牛打量着人猿之际,人猿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到来。顿时,一声震天咆哮响起,那声音在洞穴中回荡,似是警告,又似是挑战。黑牛微微一怔,随即紧紧握拳,眼神坚定地迎上了人猿的目光,大喝一声: “嘿!白猿,今日汝黑爷必闯此关!” 黑牛下意识的去拿背上的独角铜人。 哎呀.我老黑刚才与巨汉角力的时候.把武器放在桌子下面了。现在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战斗,在瞬间打响。人猿怒吼一声,身形如闪电般高高跃起,双手高高举起,仿佛泰山压顶一般向黑牛砸来。黑牛心中一惊,想要躲避却已然不及,被这强大的一击结结实实地砸中,重重地摔倒在地。然而,凭借着身上的宝衣,黑牛毫发无损。他迅速爬起,口中大骂道: “汝这猴儿,何说打便打?汝黑爷尚未备妥。” 人猿瞪大了眼睛,露出震惊之色。它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往昔与它交手的人类和猛兽,在这一招之下,无不被砸得骨断筋折,败亡当场。可眼前这个人类,竟然安然无恙。人猿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它不明白这个人类为何能在如此强大的攻击下安然无恙。 “此人究竟有何奇特之处?难道他身上有有什么神奇的力量?” 人猿心中暗自思忖。它紧紧地盯着黑牛,试图从他的身上找到答案。 震惊之余,人猿迅速施展出第二招。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住黑牛的双臂,怒吼一声,用力一撕。在以往,只要使出这一招,对手都会被轻易地撕碎。然而,这一次,黑牛的双臂却纹丝不动,任凭人猿如何用力,也无法撼动分毫。人猿大惊失色,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 “这怎么可能?此人的力量竟然如此强大?” 人猿心中充满了惊愕。它再次看向黑牛,眼神中多了几分凝重。 黑牛长笑一声: “去汝姥姥的!” 他一个弓步上前,双手一推,将人猿推了出去。黑牛凭借着宝衣所拥有的力量和强大的防护力,轻松地将人猿推开。人猿的震惊更甚,它又想起曾经那些在这一招下被轻易撕裂的对手,而黑牛却毫发未损。人猿对黑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同时也对黑牛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 “这个人类,绝非寻常之人。他的力量和坚韧让我刮目相看。或许,他是一个值得我认真对待的对手。” 人猿心中暗暗想道。 接着,人猿施展出左右摆拳。那拳头如同风驰电掣一般,快速地向黑牛袭来。黑牛又一次被击中,但依旧毫发无损。此时的人猿,已不仅仅是震惊,更多的是佩服。它回忆起那些被这快速的摆拳瞬间击倒的敌人,而黑牛却稳稳地站在那里。人猿从未见过如此坚韧且力量如此强大的对手。 “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他的实力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人猿心中充满了敬佩。 黑牛见识了人猿的三招后,心中暗自惊叹。他明白不能再被动挨打,必须主动出击。黑牛大喝一声,施展出扳倒泰山的擒拿手绝招,向人猿扑去。人猿反应迅速,连忙用双手抵挡。当黑牛的力量与人猿的力量碰撞在一起时,人猿心中微微一惊。这个威猛的大汉,竟拥有超过自己的强大力量。 “此人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大,我不能掉以轻心。”人猿心中警惕起来。 黑牛见一招未奏效,立刻施展酒醉穿云步,身形如鬼魅般绕到人猿身后,再次使出扳倒泰山的擒拿手绝招。人猿连忙转身应对,但黑牛的速度太快,它还是被黑牛抓住了手臂。黑牛用力一甩,一个过肩摔,将几百斤重的巨型人猿甩了出去。 人猿被甩出去后,迅速稳住身形。它再次发出咆哮,向黑牛冲来。黑牛毫不畏惧,再次施展出酒醉穿云步,避开人猿的攻击,然后趁机反击。他用拳头狠狠地砸向人猿的身体。人猿虽然力大无穷,但在黑牛有千斤重力铁拳的连续攻击下,也开始有些招架不住。 双方你来我往,大战了百余回合。每一次的碰撞都如同雷霆乍响,震得洞穴嗡嗡作响。黑牛心中暗自佩服人猿的力量和敏捷,而人猿也对黑牛的坚韧和强大感到震惊。随着战斗的进行,双方的心中渐渐升起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这个人类,虽然看似粗鲁,但却有着无比的勇气和力量。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人猿心中想道。 “这白猿果然厉害,若不是我有宝衣护体,恐怕早已败下阵来。” 黑牛心中也对人猿充满了敬意。 愈战愈相互佩服,最终双方谁都没有战胜对方。黑牛由于有宝衣加持,体力上比白猿更胜一筹。最后,人猿跳出了战圈,摆手示意停战,躺在地上喘气,无力地看着黑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敬佩和善意。 此时,黑牛走到人猿身边,伸出手,示意人猿起来。人猿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握住黑牛的手。黑牛将人猿拉起来后,用手比划着,示意不要再打了。 人猿看着黑牛,心中的态度逐渐转变。从最初的警惕和攻击,变成了好奇与佩服。它开始觉得这个人类或许不是敌人,而是一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这个人类,与以往的对手都不同。他的真诚和勇敢让我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气息。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人猿心中想着。 黑牛用笨拙的动作向人猿表达自己的敬意和友好。人猿也站起身来,用双手击打自己的胸部,表达友好和高兴之情。黑牛对白猿攻击自己的招数心生向往,用手不断比划自己想学习白猿三招绝招的喜爱。人猿看着黑牛,最后终于明白了黑牛的意思,点了点头,表示愿意传授黑牛这三招绝招。 黑牛兴奋不已,连忙向人猿鞠躬表示感谢。人猿眼中露出一丝笑意,觉得这个人类虽然笨拙,但十分真诚可爱。况且自己还被对方打败,动物天生崇拜强者。对方能让自己传授武功,也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人猿开始向黑牛展示第一招,空中举起双手跳跃,向对方砸下来。人猿先是缓缓蹲下身子,双腿蓄力,如同压缩的弹簧一般。接着,它猛地一跃而起,双手高高举起,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抓在手中。在跃起的瞬间,人猿身上的白色毛发随风飘动,宛如一面战旗。当它落下时,双手带着千钧之力砸向地面,发出一声巨响,地面瞬间出现一个大坑。这一招的特点在于爆发力极强,能够在瞬间给敌人造成巨大的伤害。而且,人猿可以根据敌人的位置和动作,灵活地调整跳跃的方向和高度,让敌人难以躲避。其攻击效果如同泰山压顶,让人感受到一种无法抵挡的力量。 第二招,双手撕裂。人猿站在一块巨石前,眼神专注。它伸出双手,紧紧抓住巨石的两侧。然后,它深吸一口气,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随着一声怒吼,人猿用力一撕,巨石瞬间被撕成两半。这一招需要强大的力量和精准的控制力。人猿在施展这一招时,会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双手上,通过瞬间的爆发来撕裂敌人。这一招的攻击效果非常恐怖,可以轻易地将敌人的身体撕开,让敌人瞬间失去战斗力。而且,人猿可以根据敌人的体型和防御,调整双手的力度和角度,让这一招更加致命。 第三招,左右摆拳。人猿站在空旷的地方,双腿微微分开,身体微微前倾。它的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身体两侧。然后,人猿突然向左出拳,拳头如同风驰电掣般,带着强大的力量向目标击去。接着,它迅速收回拳头,向右出拳,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这一招的特点在于速度极快,让人难以躲避。而且,人猿可以通过连续的左右摆拳,给敌人造成持续的打击,让敌人无法还手。其攻击效果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让人感受到一种无法抵挡的压力。 在人猿的指导下,黑牛开始刻苦练习。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动作,不断调整姿势和力量。一炷香的时间,由于黑牛的性情和悟性与人猿非常契合。黑牛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就领悟了这三招的要领,人猿看了双手不断的击打自己的胸部,高兴得口中大叫,心中充满赞赏。 “此人天赋异禀,这么快就领悟了我的武功要领。看来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人猿心中非常兴奋。 后黑牛拿出了怀中的牛肉与白猿一起分享食物。在这个过程中,黑牛和人猿的友情越来越深厚,似乎成为了真正的朋友。 “这个人类不仅勇敢强大,还如此慷慨。与他成为朋友,是我的荣幸。” 人猿心中充满了温暖。 最后,黑牛决定离开洞穴。他向人猿说明此行的目的。人猿没有任何犹豫,去洞穴深处拿出了百年人参送给黑牛。再从自己项上取下一佩带之明亮动物牙齿装饰相赠,并亲自为黑牛戴在项上。人猿眼中流露出不舍之情。黑牛用手比划着,承诺以后一定会回来看它。人猿点了点头,目送黑牛离开洞穴。 黑牛走出洞穴,心中充满感慨。他不仅完成了第三关的挑战,取得了百年人参,还收获了一个珍贵的朋友。他知道,这段经历将永远留在他的心中。而人猿也在洞穴中,期待着黑牛的再次归来。 第116章 夜宴羌寨·暗藏杀机 羌寨之夜,明月高悬,繁星如钻。熊熊篝火恰似巨龙吐焰,直冲云霄,把整个广场映照得宛如白昼。羌族姑娘们身着五彩服饰,舞动轻盈身姿,恰似彩蝶翩翩,悠扬歌声相伴,交织成一幅欢乐动人之画卷。 而在那最为气派的建筑房屋大厅之中,一场羌人谋划之阴谋正悄然拉开帷幕。先零羌部落豪酋长老稳坐主座,双目炯炯,不怒自威。其声如洪钟,朗声道: “各位英雄豪杰,我大羌之尊贵朋友,今日尔等齐聚于此,实乃我大羌之幸事。我大羌圣山白石山·白云洞,有着千年神秘传说。相传,那里有先祖留下之无尽宝藏,无数上古武功秘籍,那秘籍珍贵无比,若得其一,便可纵横武林;更有上古千年之神兵利器,每一柄皆蕴含无尽传奇;还有无数奇珍异宝,令人心驰神往。” “然,数百年来,我大羌先辈与吾辈之人,皆无力跨越圣山镇山神兽之守护。无数勇士饮恨于圣山白石之中,令人扼腕叹息。” “今岁,我大羌遭逢百年难遇之雪灾,生灵涂炭,百姓食不果腹,哀鸿遍野。为此,我大羌大酋长滇吾,向天下广发英雄帖,邀天下英雄来开启我圣山之宝藏,已解我百姓疾苦。大酋长亦已昭告天下,凡打败神兽,打开白云洞者,我大羌愿与之平分宝藏。” “目前.天师道张道长已经通过了白袁山.正准备挑战白石山镇守上古神兽。战胜神兽皆可取得白云洞宝藏。另外还有武当山全真派.凌霄派.星阁门等大门巳经闯过了龙潭虎穴。还有一些江湖门派如广陵卧虎山庄林庄主、淮阳天剑门主刘门主以及淮南麒麟阁阁主李达等也巳经通过了龙潭之险地。各位英雄需努力追赶。” 豪酋长老言罢,下面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之声如海浪汹涌。 此时,坐在豪酋长老身旁,头戴虎头面具,身穿黑色长服之人缓缓站起身来。此乃那巫,身材高大,却散发着一股阴森之气。他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众人见状,纷纷噤声。 三息之后,大厅恢复平静,落针可闻。那巫用阴冷腔调言道: “今日在座者,有泰山玉虚宫,玉虚宫英雄个个仙风道骨,武艺高强,名震江湖;有峨眉金顶门,峨眉弟子剑法超绝,如仙人临世; 有青城清音阁,清音阁之人武艺高绝,又精通奇门遁甲,神秘莫测; 有华山西岳门,西岳门高手如云,刚猛无比; 及没有英雄帖而通过勇闯三关获得资格之南阳阴氏一族等五大江湖豪杰。” “吾那巫,身为大羌巫师之一,具与神灵沟通之能,亦略懂部分圣兽之语言,即可调虎驱蛇。吾曾多次尝试闯山,皆以失败告终。故而,吾想说,各位豪杰若在闯龙潭、虎穴及白猿山之时,可能会非常艰难。但遇困难或受伤,可通过吾手中之烟花求救。吾大羌圣地附近百姓看见,会按照大酋长滇吾的规定要求,第一时间赶来相助你们脱离危险。 众人听了那巫之言,纷纷鼓掌,宾主气氛热烈起来。 此时,羌人侍从端上热气腾腾的酒菜,羌族姑娘在大厅中跳起羌族舞蹈,那舞蹈优美动人,如诗如画。 子墨一行八人坐在最远位置,比起前面几家江湖大门派,显然子墨一行地位差了许多。子墨面容俊朗,眼神深邃,身着一袭白衣,腰间佩着一把长剑,气质非凡。苏叶儒雅而稳重,座在前排。金童,华陀则立两旁。黑牛,高然,许大马,高胜等座落在后面位置。 就在酒菜端上不久,子墨项上的七星天珠微微颤动。此七星天珠乃太艺天尊所赠,具有百毒不侵、水火不伤之神奇功效。天珠之颤动,让子墨顿觉酒菜必有蹊跷。 此时,那巫悄然施展巫术。他站在大厅一角,手中握着一根古老法杖,法杖通体漆黑,上面镶嵌着各种奇异宝石,散发着神秘光芒。他口中念念有词,咒语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他的周围弥漫着一股神秘气息,仿佛与另一个世界相连。随着巫术施展,大厅里的气氛变得愈发诡异。人们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控制。 那巫心中暗忖: “今日必要让这些江湖豪杰吃下蛊毒控心丸,皆入吾之掌控,为吾所用。” 他加大巫术之力,大厅中的神秘气息愈发浓重。只见那巫法杖一挥,一道黑色烟雾如毒蛇般蜿蜒而出,迅速在大厅中穿梭,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 子墨很快察觉异样,心中一凛,明白这是那巫在施展巫术。他立刻闭上眼睛,进入一种入定状态。他运转体内真气,让心境逐渐平静下来。在他的内心深处,仿佛有一泓清泉,清澈见底,波澜不惊。一轮光明从海底穴升起直中百汇大穴,最后那束光从百汇穴升腾开来、幻化出他那散发着耀眼光芒、充满神圣力量的佛子法身。那光芒如同一轮烈日,照亮了整个虚空。 那巫的原神在虚空中也看到了子墨的法身,他的脸色更加阴沉。心中暗道: “这大汉真是藏龙卧虎,竟有奇人在此,此人竟有如此强大力量,看来吾需使出全力。” 那巫立即在虚空中施放出一只庞大巨蟒,那巨蟒身躯庞大,在虚空中犹如一座小山,睁着血盆大口在虚空中向子墨的金身扑去。巨蟒口中喷出一股黑色雾气,那雾气中蕴含着剧毒,令人闻之色变。 子墨丝毫不惧,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光芒。他施展出佛子法身所具有的大威德刚降魔掌,掌法刚猛无比,金光闪过,虚空中的巨蟒立即灰飞烟灭。 那巫受到反噬,口吐鲜血,却不甘心就此罢手。他再次舞动法杖,口中念出更加晦涩难懂的咒语。瞬间,虚空中出现无数诡异的黑影,如幽灵般飘忽不定,朝着子墨扑去。 子墨临危不惧,金身光芒更盛。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金色光芒如护盾般笼罩全身。那些黑影一碰到金色光芒,便发出凄厉的惨叫,瞬间消散。 那巫见状,又施展出一招更为邪恶的巫术。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小瓶,打开瓶盖,一股黑色的气息如旋风般涌出。这股气息中似乎蕴含着无数邪恶的灵魂,它们张牙舞爪,朝着子墨扑去。 子墨眉头紧皱,他感受到了这股气息的强大邪恶力量。他迅速调动体内真气,将佛子法身的力量发挥到极致。他双手推出,一道强大的金色掌力如洪流般冲向那股黑色气息。两者相撞,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整个虚空都为之震动…… 经过一番激烈的较量,子墨终于成功地破解了那巫的巫术。那巫口吐鲜血,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由于这场斗法因时空维次结界阻隔,在另外一个时空斗法,大厅里的所有人并没有任何感觉,只是神志受到影响,但随着子墨斗法的胜利而破解了那巫的巫术,大厅所有人也恢复正常。 而这一切都在所有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众人依然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中,对刚才的危险一无所知。 子墨心中一紧,他明白必须尽快想办法为众人解决这酒菜之中隐藏的秘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子墨悄然运转体内真气,让心境逐渐平静下来。他闭上眼睛,开始思考对策。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七星天珠的神秘力量。他知道,这天珠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和解毒功能,或许可以借助它来揭开酒菜中的秘密。 子墨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光芒。将天珠握在掌心,感受着它的温暖和力量。然后,他开始默念咒语,调动天珠中的灵力。随着咒语的念动,七星天珠散发出柔和光芒。子墨将天珠靠近酒菜,让光芒笼罩在上面。那些隐藏在酒菜中的细小蛊虫在天珠的光芒下纷纷爬了出来逃走,而酒菜中的蛊毒也逐渐被净化。 子墨见了,心惊肉跳,这些蛊虫一但随着酒菜进入人体之后,下蛊之人就可以操控这些人的心智。 子墨终于弄明白这次羌人以白石山财宝为诱饵的目的是要通过羌人古老的巫术与蛊毒结合,控制天下江湖豪杰,最终为羌人增加战斗力服务。难怪这次羌人在战争中攻城拔寨的能力和士兵的战斗力都非常强大。子墨想通了这一点,也暗自佩服这羌人大酋长的智慧和能力。子墨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天珠的力量,确保不会被其他人察觉。 第117章 酒宴破局·子墨独战群雄 子墨缓缓起身,向着泰山玉虚宫众人落座之处徐行而去。那掌门玉虚道长,原本将子墨等人视作无名之辈。正微闭双目,暗自思忖方才在虚空中看见的金身罗汉打败巨蟒之事,也正在猜测是在座的哪一门派有如此强大的能力请到上仙前来助阵。 由于结界的限制玉虚道长并不能看清这助阵之金身罗汉从哪里而来。 这时候,玉虚七子个个亦是心高气傲,见子墨走来,大师兄玉章当即轻蔑地喝道: “你这无名小辈,有何资格前来敬酒?快快滚去!” 子墨闻之,却并不动怒,只是轻声淡淡言道: “诸位,可还记得‘墨子’二字?” 玉虚道长听闻此二字,双目骤睁,玉虚七子亦是脸色大变,眼中掠过一丝惊色。 他们瞬间忆起在潮皇阁那生死攸关之时的救命恩人,原来眼前之人便是他。 玉虚道长及众人的态度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皆是激动万分,欲行大礼参拜。子墨连忙摆手,示意众人莫要声张,而后上前说明来意,众人闻之,皆心惊胆战,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子墨手持七星天珠,轻轻拂过桌上酒菜,刹那间,酒菜中爬出一条条极为细小的蛊虫,众人见之,冷汗簌簌而下。玉虚道长言道: “小友再次救我等性命,我玉虚宫欠小友如此大恩,小友但有所求,我等必舍身相报。” 子墨依旧神色淡淡,言道: “掌门言重了,此蛊虫之毒极为厉害,细微如丝,任何试毒之法皆无法识其毒性。一旦入人口中,便会逐渐控制人心智,使人对施蛊者言听计从。” 听了子墨这番解释,玉虚道长与玉虚七子面面相觑,虽心有疑惑,但内心亦是震撼不已。玉虚道长问道: “小友是如何识破此蛊虫之毒?”子墨将七星天珠示于众人,言道: “幸得此通灵天珠,能感应蛊毒,且为蛊虫克星,晚辈特来解蛊毒、揭阴谋。” 玉虚道长见了天珠.内心大惊.暗思.这七星天珠可是我玉虚门上界仙祖太乙天尊的随身之宝物、这小友有此宝物.必是我门的贵人…… 众人听了子墨的话后、再次感谢。 另一边,峨眉金顶门掌门九天,见金童在子墨身旁为书童,心中大惊。他深知金童乃峨眉九老洞之首九重师祖的关门弟子之一。金童向九天示意,九天当即明了小师叔之意,见子墨走来,对其极为客气。子墨说明来意,众人亦是震惊非常,子墨依法为之。众人感激不尽。九天心中也打定主意:“定要协助子墨,揭露羌人的阴谋。” 当子墨行至青城清音阁众人落座之所,瞧见掌门子棋,心中不禁一惊。这子棋实乃绝色佳人,身着道家服饰,身姿婀娜,气质出尘若仙。一头乌黑秀发如瀑布般垂于肩头,肌肤胜雪,眉似远黛,眼若秋水,唇如樱桃。其美仿若自画中走来的仙子,令人一见倾心。她的眼神中透着聪慧与坚毅,却又带着几分高冷与霸道。 子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之感。于现代社会读大学时,他曾苦苦追求的校花亦名子棋,与眼前的子棋一般模样。子墨曾使尽浑身解数,追求整整一年,终以失败告终。最后遇上了宛茹才逐渐忘记子棋之伤痛。 未曾想,千年之前竟有此缘分,于汉代再度重逢,令他深感因果与缘分之奇妙。然而,眼前的子棋与现代的她如出一辙,对他极为排斥,她最是瞧不上公子哥与富二代,反倒对武林英雄豪杰满心崇拜。 此次来西羌途中,她结识了华山西岳门掌门王惜。王惜身材高大威猛,真元修为已达八段中期,武技亦至八品之境,这一路对她更是关怀备至。王惜的英雄形象渐在子棋心中树立起来,子棋对王惜心生好感。故而见子墨前来,子棋横眉冷对,冷冷说道: “请你滚回去,本姑娘无需你敬酒,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子墨并不生气,面带微笑言道: “姑娘,这羌人安排的壮行酒宴实乃阴谋,酒菜中布满蛊毒,姑娘与门下切勿食用。” 子墨言罢,目光真诚地看向子棋。子棋听了,冷哼一声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有无毒虫,岂容你说,真是笑话,本姑娘何须你提醒,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子棋话未说完,华山西岳门掌门王惜已然走来,大声喝道: “何处来的野狗,敢调戏子棋仙子。” 子墨心中焦急,却不知如何说服于她。这时王惜走过来帮场子,子墨见王惜一副高高在上,加上王惜又高了子墨半个头,王惜的半斜视眼神对上子墨深邃寒光闪闪的犀利眼神。 王惜心里猛地打了一个寒颤,气势顿时消了一半。 这时候,歌舞停止,羌族美女舞者退了下去。大厅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到了子墨、子棋和王惜的身上。 豪酋长老走了上来,那巫也跟了上来。 “诸位英雄,切莫伤了和气,请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各自归座吧,不要辜负我们羌族专门为你们准备的这充满具有特色而又丰盛的壮行宴。 ” 子墨冷哼一声:“我看这是鸿门宴吧?” 豪酋和那巫脸上瞬间变了颜色。那巫用阴冷的腔调言道: “你这小子,我看是活得不耐烦了吧?赶紧跪下认错,否则你今天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那巫刚才与子墨斗法输得很惨,心中正想找个机会除掉子墨,见到这样天赐良机,那肯放过。 这时候,黑牛肩上扛着一对金光闪闪的独角铜人,走了过来口中吼道: “你那邪神一般的怪物,你在侮辱公子,看我黑爷这手中的铜人,立即一头废了你,滚!” 黑牛一声巨吼,声震大厅。那巫见识过这黑汉的本事.一时之间不敢再多言了、阴冷的面具遮挡了他的表情。 子棋这时候站了出来,抽出了宝剑指着黑牛怒斥道: “你这莽汉,在我们几大门派面前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放肆?” 子棋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让在座的其他江湖大门一起来对付这圈子外的这帮外人。 那巫见子棋这么配合,马上接言道: “你们这帮不入流的世家子弟,三脚猫功夫,也想来这圣地白石山宝藏分一杯羹,这些江湖大门的面子还怎么放?异想天开。” 那巫趁机在双方的矛盾上加上一把火。 果然,王惜就冲了上来,口中言道: “你这只知寻花问柳的好色之徒,看我王惜怎么废了你?” 王惜也觉得有必要在子棋面前充当护花使者,何况还有玉虚宫、金顶门在后面撑腰。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用手中的五行扇向子墨攻去。这一扇,名为“扇风裂石”,扇出的劲风犹如巨石滚落,威力惊人。 当他的攻击刚刚展开时,突然手背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这一扇攻击改变了方向,猛然间朝着子棋激奔而去。 好个子棋,身怀真元八段巅峰修为,轻功更是她的特长。情急之下,子棋一招“风摆杨柳”,纤细的腰身一个优美的转身,轻松避开。 王惜尽管急急收回力道,结果还是没有完全收住身体,狼狈的一个前倾,差一点跌倒。子墨及众人皆哈哈大笑。 王惜恼羞成怒,再次攻向子墨,这一次他施展出“五行归一”,五行扇法的精髓汇聚,扇影重重,如同五行之力笼罩而来。 子墨却不慌不忙,手中苍龙剑一挥,大喝一声: “苍龙幻影!” 瞬间,剑身光芒大作,幻出一条巨大的苍龙虚影,张牙舞爪地冲向王惜的扇影。两者相撞,发出一阵轰鸣,王惜的攻击被轻易化解。 王惜脸色一变,心中暗惊子墨剑法的厉害。但他不甘心就此落败,又施展出更为厉害的“五行绝杀”,扇风呼啸,带着无尽的杀意。 子墨冷笑一声:“雕虫小技!”再次挥动苍龙剑,“苍龙灵影!”数条苍龙虚影出现,围绕着子墨盘旋,将王惜的攻击尽数挡下。 此时的王惜已经气喘吁吁,而子墨却气定神闲。 子棋在一旁看得心急,娇喝道:“王掌门,加油!” 王惜听到子棋的呼喊,强提一口气,再次攻来。 子墨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苍龙幻象!”瞬间,无数个子墨的身影出现,每个身影都手持苍龙剑,王惜顿时不知所措。 就在王惜慌乱之际,子墨真身一闪,来到他身后,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王惜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脸色铁青。 子棋怒视子墨,“你竟敢如此羞辱王掌门!”说着,仗剑飞身冲向子墨,“看剑!” 子墨微微一笑,“姑娘,莫要冲动。” 子棋施展出鸳鸯戏水剑中的“双燕齐飞”,身形如燕,剑势凌厉,直刺子墨面门。 子墨侧身一闪,轻松避开,调侃道:“姑娘这剑法,倒是好看。” 子棋娇喝一声,又使出“鸳鸯戏水”,剑影交错,如鸳鸯相依,却暗藏杀招。 子墨不紧不慢,“苍龙游身”,身形如苍龙游动,避开攻击的同时,还故意靠近子棋,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子棋又羞又怒,“登徒子,放开我!” 子墨笑着松手,子棋紧接着使出“燕双飞”,轻功与剑招配合,速度极快。 子墨“苍龙擒龙手”一出,抓住了子棋的手腕。 子棋挣脱不得,脸上泛起红晕,“无耻之徒!” 子墨再次戏耍,趁势牵住子棋的手,将她拉近,两人的脸差点相对。 子棋大骂:“你这登徒子,下流!” 子墨哈哈大笑,“姑娘莫气,不过切磋而已。” 子棋气得咬牙切齿,继续攻击,却始终奈何不了子墨。 此时,子棋跳出战圈,转身恳请玉虚道长和九天掌门出手,“还望二位掌门出手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玉虚道长颔首应下,手持银丝拂尘,跃至场中,大喝一声:“小子,接我这招‘银丝乱舞’!”只见那拂尘银丝瞬间如钢针般根根直立,带着凌厉劲风直逼子墨而去。 子墨不慌不忙,手中苍龙剑一挥,“苍龙破风!”一道剑光闪过,轻易化解了玉虚道长的攻击。 玉虚道长心中暗惊,随即施展出成名绝技“银丝绞杀”,拂尘银丝化作无数银蛇,交织成网,试图困住子墨。 子墨剑式再变,“苍龙旋舞!”剑身带着强大的气旋,将银丝绞得四散。玉虚道长不敌,后退数步,拱手说道:“小友武技高超,贫道佩服!” 这玉虚道长的银丝佼杀绝招名震天下,乃成名绝技.子棋没想到在子墨手里走不了三招就败了。 九天掌门见状,手持八仙棍加入战局,喝道:“看我‘八仙棍法之龙腾四海’!”棍影重重,如蛟龙出海,气势汹汹。 子墨从容应对,“苍龙摆尾!”剑如游龙,与棍影相抗。 九天掌门紧接着使出“八仙棍法之风云变色”,棍风呼啸,威力惊人。 子墨毫不畏惧,“苍龙冲天!”强大的剑气直冲云霄,破了九天掌门的招式。 九天掌门收棍,高声赞道:“小友武功天下第一,实乃仙品武技,我等自愧不如!” 两位掌门都毫不吝啬的放下了他们在江湖中的名声和身段。心甘情愿的配合子墨演了这出好戏。 子棋和王惜惊得目瞪口呆。子棋心中更是惊讶,这峨眉金顶门九天的成名绝技风云变色居然在子墨的手里也没走过三招皆败得心服口服。 子棋想起自己前面用咒符打开天眼看到的巨蟒与金身罗汉的对决,终于悟出了这场羌人的酒宴不同寻常。 先前之事也以为是大门玉虚宫请来的神人助阵破了对方的邪术。想起子墨刚才提及的酒菜有毒之事,对方可能真是好心提醒,现在这公子的武功连败四大江湖大门撑门,这简直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回想起刚才和子墨对战中的情景,心里有一种微妙的感觉,似乎特别喜欢子墨对他的挑逗。她对子墨开始也有了一丝丝别样的感觉和欣赏。 而王惜则大惊失色,后怕不已,深知子墨对自己先前已经是手下留情。 就在这时,黑牛大步上前,大声嚷道:“这什么破酒菜,难吃死了!”说着,便将青城清音阁子棋一桌和华山西岳门王惜一桌的酒菜打翻在地。 子棋与王惜见此,更是怒不可遏,认为子墨是故意让他们难堪。双方再一次剑拔弩张。 玉虚道长和九天掌门赶忙走上前来。 玉虚道长说道:“诸位,莫要冲动,此事恐怕另有隐情。” 九天掌门也附和道:“且先冷静,莫要中了羌人的奸计。” 在两位掌门的劝解下,打又打不过,子棋也没有了开始时的心气,也想起了子墨先前的提醒,便随着台阶言道: “今天暂且看在两位前辈的面子上.本姑娘放过你们。” 王惜见子棋这样一说.也顺着下坡: “今天本门也给两位前辈面子,暂时不予你们计较。但这笔账我华山西岳王惜记下了,日后定当回报。” 局面暂时得以控制,但子棋与王惜对子墨的恨意却愈发加深。 豪酋长老与那巫对视一眼。知道今天的阴谋彻底破产了。但那巫又阴冷的补了一句: “过得了初一却让他们过不了十五,在龙潭我必达目的。” 这场酒宴,在充满阴谋和误会的氛围中不欢而散。 第118章 诡异神庙·幻境之战 西羌腹地,白袁山下,有一龙潭,神秘莫测,令人胆寒,仿若被诅咒之地。然,有一英勇无畏之队伍,怀揣勇气与决心,缓缓踏入这片充满未知与危险之区域。 众人方入龙潭区域,便觉一股神秘不可抗拒之力悄然牵引,身不由己朝一处巨大石门行去。欲达神秘龙潭,非穿过此石门通道不可。 高然曾听其二叔言及此石门内诸多诡异之事,忙上前,恭声对阴公子子墨道: “阴公子,吾听二叔讲,此石门内甚是邪门。大家千万莫要瞧那最大蛇身美女雕像之眼睛,那眼睛会勾人魂魄,使人产生幻觉。” 众人闻此言,皆神色凝重,纷纷点头应是。 众人入石门,像是一座羌人神庙,只见古老羌族建筑错落有致排列其间。建筑饱经岁月沧桑,墙壁刻满神秘符号与图案,似在无声诉说古老羌族悠远传奇故事。有建筑形似高耸入云碉楼,坚固异常,威严耸立;有则如蜿蜒曲折长廊,神秘气息弥漫其中。 古老建筑之间,一尊尊神秘古老雕像静静矗立。雕像形态各异,有面容肃穆,仿若忠诚卫士,守护神秘土地;有表情狰狞,令人望而生畏。而诸多雕像之中,位于里面大厅正中央一尊巨大蛇身美女人头雕像,格外引人注目。 此雕像散发梦幻神秘气息。蛇身蜿蜒盘旋,鳞片闪烁奇异光芒,仿若星辰璀璨。女人面容美丽妖娆,眼眸之中却透露出一股难以捉摸之神秘。 队伍行至雕像前,竟瞧见玉虚宫玉虚道长率玉虚七子布下北斗七星阵。玉虚道长盘坐正中,双眼紧闭,口中念念有词,似在吃力施法。 还有峨眉山金顶门掌门九天率门下七八个弟子,亦在艰难布置法阵,全力施法。九天那光头上已然布满汗珠,颗颗晶莹。 华山西岳门同样围起圆圈,掌门王惜手持宝剑,正在挑动各种符咒,弄得一片片黄色符咒漫天飞舞。 而青城山清音阁掌门子棋率领一众道姑,个个面红耳赤,香汗淋漓。子棋手持鸳鸯戏水剑,口中念念有词,不断抛洒手中铜钱。 子墨见此情形,心下一沉,当即大喊道: “大家快闭上眼睛,不要呼吸。” 众人虽此前听了高然告诫,未曾瞧那尊巨大塑像,然四面八方涌来黑雾瞬间弥漫开来,众人毫无防备,仍是吸入些许黑雾。 片刻之后,烟雾渐渐散去,一幅可怕景象赫然出现在眼前。子墨提醒终究晚了一步。 只见无数恐怖毒蛇从四面八方蜂拥而出,形态各异,色彩斑斓。有毒蛇身躯细长,恰似一道闪电,迅疾无比;有则粗壮无比,宛如巨蟒,气势骇人。它们吐着信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嘶嘶”声,令人胆寒。 上方,巨蟒盘旋,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如刃牙齿,仿佛能将一切吞噬。信子在空中舞动,仿若向众人示威,挑衅众人胆量。 空中,吸血蝙蝠不断嚎叫着,俯冲着向队伍发起攻击。翅膀扇动,发出尖锐刺耳声响,犹如恶鬼哭嚎。 整个迷阵之中,恐怖至极。旁边树木和藤蔓仿佛被赋予邪恶生命,不断变换形态,如恶魔之手,向每个人攻击缠绕。 子墨深知,众人已然全部陷入幻境之中。再观那几大门派处境,四大门派,不愧是江湖中颇具实力名门大派。每个门派皆形成各自法阵,阻挡怪物疯狂进攻。 其中,最为轻松当数玉虚宫玉虚道长所率玉虚七子所建法阵。他们不仅轻松抵御住怪物凶猛进攻,还有余力支援其他岌岌可危门派。 而最为危险要数华山西岳门,毒蛇巨蟒蝙蝠不断突破他们防线,险象环生,令人揪心。 峨眉山金顶门则刚刚能够自保,局势亦不容乐观。 青城山青音阁,子棋率领道姑一方同样惊险万分,子棋布下铜钱阵亦是危机四伏,摇摇欲坠。 子墨见这四大门派纪律严明,井然有序,思想统一,早有准备,结阵而战,心中不禁大为赞赏。 子墨回过头来,再看自己一方,早已各自为战,打得热火朝天。 众人纷纷施展出各自神通,与这些恐怖怪物展开一场激烈至极生死之战。 黑牛瞪大双眼,那双眼珠子好似铜铃一般,脸上露出愤怒至极表情,口中怒吼一声,声如洪钟。双手紧紧握住一对独角铜人,大步流星冲向前方。他所施展武功招式“泰山压顶”,威力惊人。只见他高高跃起,双腿弯曲蓄力,然后猛地伸直,双手紧握独角铜人,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向地面。“轰”一声巨响,犹如惊雷炸响,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碎石四溅,周围毒蛇被这股强大力量震得四处逃窜。接着,他又施展出“酒醉穿云步”,身形如同醉酒之人般摇晃不定,看似毫无章法,实则异常敏捷,在那毒物之间灵活穿梭,手中独角铜人不断挥舞,风声呼呼作响,将靠近敌人一一击退。每一次攻击,他脸上都露出坚定无比神色,仿佛在向这些毒物宣告,他绝不会有丝毫退缩。 金童亦是不甘示弱,手持一对金瓜锤,那金瓜锤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光芒。眼神中闪烁着坚毅光芒,施展出奔雷锤法。“雷霆万钧”,金童大喝一声,声震云霄,金瓜锤上瞬间闪烁着雷电之力,他猛地砸向地面,强大电流瞬间扩散开来,如同蛛网一般,让周围毒蛇和蝙蝠一阵麻痹,动弹不得。接着,他又连续施展“电闪雷鸣”,手中金瓜锤如同闪电般快速挥舞,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所到之处,毒物纷纷倒下,惨嚎声此起彼伏。他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次挥舞锤子都带着强大力量,仿佛能将这世间邪恶统统击碎。 许大马挥舞着大扑刀,脸上露出凶狠表情,犹如怒目金刚。施展出地狱刀法,“地狱咆哮”,许大马怒吼着,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怒吼,大扑刀上燃起熊熊火焰,热浪滚滚。他用力一挥,一道火焰刀气汹涌而出,冲向那些毒物。巨蟒感受到这股强大威胁,张开血盆大口,带着腥风扑向许大马。许大马毫不畏惧,侧身一闪,动作敏捷如豹,然后施展出“刀影重重”,手中大扑刀瞬间幻化出无数刀影,将巨蟒笼罩其中。巨蟒在这重重刀影中拼命挣扎着,却始终无法逃脱。他眼神中充满斗志,仿佛在说,这些毒物休想阻挡他们前进步伐,哪怕粉身碎骨,亦要血战到底。 子墨当前亦是毫无良策,只得被迫先应付眼前危急之况。高然和华佗在子墨用纯阳之苍龙宝剑及苍龙剑法震慑众毒物进攻时,迅速躲在了子墨身后。高然脸上露出紧张神色,那双眼珠子紧紧盯着周围毒物,手中紧紧握着武器,身子微微颤抖,随时准备应对突如其来危险。华佗则面色凝重,手中拿着一些草药,额头汗珠密布,准备在有人受伤时及时予以治疗。 子墨边战边向泰山玉虚宫所在地方靠近。来到玉虚宫法阵前,在透明穹顶中做法的玉虚道长见到子墨到来赶紧招呼道: “小友,老夫开启一个口子,你们三人赶紧进来。” 玉虚道长说完,打开了穹顶缺口。 子墨三人来到穹顶之中,顿感轻松。穹顶外,那些毒蛇巨蟒,吸血蝙蝠,无论怎么冲锋,都无法冲破这坚固穹顶法阵。 子墨向玉虚道长询问道: “道长,怎么连你们都中了这黑巫之术啊?” 玉虚道长长叹一声道: “小友,这羌人巫师使用的是上古奇方中的先天阴鬼六爻煞星阵,只要进了那道石门,没人能逃脱这迷阵魔掌。只有破了这迷阵才能逃过生死之劫,否则只有这样无休无止地和这些杀不尽的鬼东西纠缠下去,直到筋疲力尽,惨死当场。” 子墨及高然、华佗听了震惊万分。子墨急问道:“道长可有破此迷阵之法?” 玉虚道长看了子墨言道: “难啊。老道刚才尝试了几次,都被那阵眼之邪气所伤。” 子墨急言: “请道长告诉我破阵之法,在下定不负所望。 玉虚道长长笑一声, “好气魄,小友。这阵眼在那尊蛇身美女头像上的双眼之中。只有破了那双邪恶眼睛,才能解除当前幻象。” 子墨听闻玉虚道长之言,心中已有决断。他深知此次破阵责任重大,关乎众人生死存亡。 “道长,既已明了阵眼所在,在下愿拼尽全力一试。” 子墨目光坚定,拱手向玉虚道长说道。 玉虚道长微微点头: “小友勇气可嘉,只是此去凶险万分,务必小心。” 子墨深吸一口气,手持苍龙宝剑,转身向着那巨大蛇身美女头像走去。他步伐沉稳,周身散发出一股决然气势。 刚踏出穹顶,一众毒物便如潮水般涌来。子墨大喝一声,手中苍龙宝剑一挥,一道剑气如虹,幻化成一条苍龙虚影,向着毒物扑去。那苍龙张牙舞爪,所过之处,毒物纷纷惨叫着倒地。 子墨身形如电,向着阵眼疾驰而去。途中,巨蟒和毒蛇不断向他扑咬,吸血蝙蝠也成群结队地俯冲而下。子墨剑招连出,“苍龙出海”“苍龙在天”“苍龙吞日”,每一招都带着凌厉剑气和苍龙虚影,将周围毒物一一击退。 然而,毒物数量众多,仿佛无穷无尽。子墨心中明白,若不尽快破阵,局势将越发不利。 此时,那蛇身美女头像的双眼仿佛察觉到了子墨的逼近,射出两道诡异光芒。子墨只觉一阵眩晕,眼前出现重重幻象。 但子墨心智坚定,他猛地咬了一下舌尖,剧痛让他瞬间清醒。 “休想迷惑我!” 子墨怒喝一声,加快了脚步。 临近阵眼,子墨感到一股强大阴邪之力扑面而来,试图阻挡他的前进。他当即将七星天珠祭出,天珠散发出璀璨光芒,形成一层光幕,将那阴邪之力抵挡在外。 “看我破了你这邪阵!” 子墨施展出最为强大的剑招“苍龙灭世”,苍龙宝剑光芒大盛,剑气化作一条巨大苍龙,直冲向那蛇身美女头像的双眼。 就在苍龙即将击中阵眼之时,那头像突然喷出一股黑色雾气,化作无数张牙舞爪的恶灵,向着子墨扑来。 子墨毫不畏惧,手中宝剑挥舞得密不透风,同时操控七星天珠释放出强大净化之力,将那些恶灵一一消灭。 终于,苍龙虚影突破重重阻碍,狠狠击中了蛇身美女头像的双眼。只听得一声巨响,阵眼处光芒四射,整个空间都剧烈颤抖起来。 躲在暗处的羌人那巫正在施法、子墨这一击让那巫瞬间受到重创。那巫差点摔倒的身躯被旁边的豪酋长老扶住。那巫恨声说道: “我就不信.你们这些汉人能逃过我请出的山精八爪大神的魔掌。” 豪酋长老听了那巫的话、满脸惊恐.急言道:“那巫不可呀?这样不就毁了神庙吗?” 那巫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那巫就不信了.会在这帮人身上失手。先前过关之人也没毁了我的上古奇阵。 这帮人必须要把他们控制住.为我大羌所用。长老不必多言.今天我那巫请出大神.必须要把他们拿下。” 第119章 子墨一剑定乾坤·子棋芳心起波澜 子墨一击破阵眼,幻象顿消,毒蛇、巨蟒、蝙蝠与缠人之树,皆如潮水般退去。众人刚舒一口气,未及庆幸,地面忽起剧震。 “轰隆隆!”一阵沉闷巨响传来,一只八爪巨怪破土而出。此怪身躯庞大,恰似一座小山,通体覆着墨色坚硬甲壳,于昏暗光线下闪烁幽冷光泽。那八只触手伸缩自如,粗壮若巨蟒,每只触手上皆布尖锐倒刺,倒刺寒光闪烁,似能轻易穿透钢铁。巨怪头部狰狞可怖,两只血红色眼睛如铜铃般大小,散发凶狠光芒,血盆大口里满是如利刃般獠牙,着实令人胆寒。 “此乃何物?”众人惊呼。 “大家小心!”子墨高声喝道。 华山西岳门掌门王惜率先出手,眼中满是斗志,心中暗念:“吾华山西岳门之威名,便看今日一战!”遂施展出“西岳神风剑”,身形如风,剑影重重,似风卷残云般朝八爪巨怪攻去。“看吾斩了你这怪物,为吾华山西岳门争光!”王惜大喝一声。 然那八爪巨怪之触手如灵蛇般迅疾回击,速度快若闪电。王惜连忙躲闪,心中暗自一惊:“此怪物好生厉害!”但他岂肯轻易退缩,剑招愈发凌厉,剑气纵横。“怪物,今日定要将你斩于剑下!” 八爪巨怪却毫不畏惧,一只触手猛地一挥,竟突破王惜剑影,直逼他而来。王惜心头一紧,急忙侧身躲避,却还是慢了一步,手臂被触手上之倒刺划伤。 就在此时,峨眉金顶门掌门九天亦不甘示弱。他紧皱眉头,心想:“吾峨眉金顶门不可落于人后!”挥动手中八仙棍,施展出“金顶伏魔棍法”,棍影重重,气势如虹。“吾峨眉绝技岂容你这怪物张狂!”九天喝道。 但八爪巨怪之触手坚硬无比,竟将那威猛棍影一一挡回。九天心中一紧,“此怪物如此厉害,看来需得使出全力!” 他咬紧牙关,将真元灌注于棍上,再次攻向巨怪。然而,巨怪趁其不备,一只触手突然卷来,将峨眉金顶门一名弟子卷入半空,随后扔入口中,那弟子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 此时,玉虚宫玉虚道长率玉虚七子布下“北斗七星剑阵”,剑光闪烁,如星河璀璨。玉虚道长神色凝重,心中信念坚定,“今日定要让这怪物见识吾玉虚宫之厉害!” 可八爪巨怪力量巨大,一挥触手,便将那精妙剑阵冲散。玉虚道长怒目圆睁,“孽畜,休要张狂!” 青城清音阁掌门子棋手持鸳鸯戏水剑,施展出“清音凌波步”,身形轻盈,剑招灵动。“吾清音阁之绝技定能在此刻大放异彩!”子棋心高气傲,一心欲在这大战中为门派争光。 但八爪巨怪速度极快,子棋一个不慎,差点被触手击中,她心头一惊,“好险!” 四大门派暗中较劲,皆欲争得斩杀怪物之功,然却皆在八爪巨怪强大力量下陷入困境。 激战之中,子棋一时疏忽,被巨怪触手逼入险境,眼看就要被触手卷住。子墨瞬间飞身过去,手中苍龙剑一挥,“苍龙斩魔”,一道凌厉剑气斩向触手,同时左手揽住子棋腰肢,将她带至安全之处。 “哼,谁要你救!”子棋嘴上不饶人,心中却不禁微微一动,“这公子,真是一身好本事啊。” 子墨无暇回应,又投入战斗。 未几,子棋再次陷入危机,一只触手从背后袭来,来势汹汹。子墨毫不犹豫,一个转身,“苍龙回护”,苍龙剑在身前舞出一片剑幕,挡住触手攻击。 “姑娘,小心!”子墨喊道。 子棋心中一怔,“他又救了我,可我怎能轻易领情。”但依然倔强道:“不用你管!” 王惜见子墨又救了子棋,心中嫉妒不已。 “小子,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王惜一边攻击巨怪,一边对子墨喊道,“别以为这样就能抢了风头!” 子棋也附和道:“王掌门说得对,你这登徒子,别以为救我就能讨我开心。” 子墨无奈,只能专心应对巨怪。但在战斗中,子墨几次险些被巨怪击中,就在关键时刻,叶苏暗中使出纯阳指,一道无形指力击退巨怪攻击,让子墨逃过一劫。 子墨心中明白有人暗中相助,想来那定是苏叶这个极为神秘而又在武功上保持低调之大儒。现在也不能深究此事,只能继续奋力拼杀。 正在此时,子墨耳边传来一声细微而清晰之声:“阴公子,那怪物命门在腹部,那地方有一处明显隆起而又发亮之处。” 子墨知道这是苏叶提醒,立即招呼黑牛和金童掩护自己,许大马、高胜也冲了上来。 黑牛瞪大双眼,怒吼一声:“看我的!”他施展出“双手撕裂”之新学人猿功夫。整个人如同一头愤怒公牛,朝着八爪巨怪猛冲过去。一个酒醉穿云步来到怪物面前,双手猛的抓住两只触手,只听“嘶”的一声,撕裂巨怪触手。 金童也不甘示弱,双手紧握金瓜锤,大喝一声:“雷霆万钧!”金瓜锤上瞬间闪烁着雷电之力,他猛地跃起,朝着巨怪头部砸去。 许大马舞动大扑刀,施展出“烈火燎原”,刀身燃起熊熊烈焰,他一边砍向巨怪触手,一边喊道:“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高胜则施展出“云龙九式”,身形如鬼魅般,大环刀在巨怪身边不断砍杀,干扰着它的攻击。 好个子墨,趁着黑牛等人创造之机,一招“苍龙探海”,身形如箭般冲向八爪怪。黑牛再次使出“手撕敌人”功夫,双手用力抓住巨怪一只触手,拼命向外拉扯,为子墨打开怪物胸下空隙。 金童一招“奔雷滚滚”,金瓜锤带着雷电之力,砸向巨怪另一只触手,使得巨怪防御出现漏洞。 在“苍龙幻影”助力下,子墨瞬间来到八爪怪腹下。子墨眼中闪过决然之色,他使出苍龙剑法中最霸道一招“苍龙吞天”,所有真元贯注于双手,子墨使出全身力气握住苍龙剑向上全力一举。 一声巨响,苍龙剑剑气爆发而出,如一道璀璨光柱,直直冲向八爪怪腹部。剑气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撕裂。 八爪巨怪发出痛苦咆哮,它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但它不甘心就此倒下,剩下的触手疯狂地向子墨袭来。 子墨咬紧牙关,再次发力,“给我破!” 苍龙剑剑气猛地爆发,直接把怪物身体打穿。剑气光芒瞬间将怪物身体切成两半,各种内脏流了一地,子墨瞬间成了一个落汤鸡。 八爪巨怪轰然坍塌,化作一堆肉泥。 子墨成功斩杀八爪巨怪后,现场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一阵欢呼。 峨眉金顶门掌门九天呆立当场,心中满是震撼和佩服: “这少年如此武功,难怪吾师叔会甘心做他一个书童,回山后定要向老祖问个明白。” 他定了定神,走上前抱拳说道: “阴公子,今日得见如此神功,实乃吾等之幸,恭喜公子成功斩杀此怪!” 玉虚宫掌门玉虚道长及玉虚七子等也大惊失色,玉虚道长喃喃自语: “此等威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向众人解释道:“这是仙品级别的最高级武技,吾等今日算是开了眼。” 随后率门下七子上前祝贺: “阴公子,英雄出少年,此等武技,令人叹为观止,恭喜公子旗开得胜!” 王惜更是惊得目瞪口呆,心中暗思: “这阴公子竟如此厉害,吾原以为自己武功已是不俗,与他相比,却是相去甚远。” 他想着要不要和子墨争夺对子棋的追求,最后经过激烈思想斗争,他太喜欢子棋之美貌,无法自拔。“哼,吾现在有掌门身份,与子琪是门当户对。这阴公子虽厉害,可子棋对这类公子哥儿向来反感,吾定要充分利用这点,让阴公子打消追求子琪的想法。” 众人见怪物已死,纷纷松了一口气,瘫倒在地。“总算把这怪物解决了。”王惜喘着粗气说道。 子棋看着满身血迹的子墨,心中五味杂陈。 众人穿过神庙,来到龙潭中心血池泉。此处环境神秘而古朴,四周环绕奇异建筑,祭祀平台上刻满神秘图案和浮雕。血池泉水散发奇异光芒,仿佛有着无尽魔力。 “据说饮用这血池泉水能功力倍增,延年益寿。”有人说道。 众人纷纷坐下休息,尽情畅饮血池泉水,恢复体力。 青城清音阁掌门子棋率领门下弟子,寻了一处偏僻之地。子棋心想: “这一路奔波,又经方才大战,身上香汗淋漓且沾满尘土,不如趁此机会在血池清洗一番。” 这血池虽因下面红色岩石而看似如血液般池水,然却清澈见底。子棋带着弟子们下到血池,尽情享受泉水滋润。 华山西岳门掌门王惜见子棋等人离开,心中起了好奇心,偷偷跟了上去,没想到却看到这一幕。王惜赶紧藏在一处隐蔽角落里,暗地里偷看子棋及其众多美女在血池泉中戏水打闹。子棋及美女身躯随着泉水中浪花不断翻滚,白色皮肤时隐时现,特别是胸前之物,时隐时现中不停摇摆。特别是子棋,身材比例绝顶,前凸后翘,再配上一张美若天仙的脸蛋和一头乌黑长发,简直是一幅仙女沐浴之美丽图画。 王惜看着子棋仙女般的身姿和优美洗澡动作,血脉喷张,想入非非,不禁陶醉其中,陷入无尽幻想。 就在王惜想得入神之时,子墨无意间发现了王惜鬼鬼祟祟的行踪,走了过来,王惜正在闭着眼睛神思遐想,子墨猛的敲了敲他的头。 “啊!”王惜被惊醒,大声叫了起来。 “你这无耻之徒,竟敢偷看!”子墨怒喝道。 两人争吵声惊动了子棋等人,子棋惊慌失措,赶忙穿好衣服。 “怎么回事?”子棋怒视着二人。 “子棋仙子,是这小子,他偷看你洗澡!被我发现。”王惜恶人先告状。 “又是你,你竟然做出如此下流之事!”子棋怒火中烧,对子墨的恨意又增添了几分。 “姑娘,你误会了,是王惜在偷看。”子墨解释道。 “哼,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人!”子棋说完,带着弟子转身离开。 子墨无奈地叹了口气,王惜则在一旁得意地冷笑几声.转身赶紧离开。 子棋带着弟子愤怒离开后,来到一处高坡上坐下,望着远方天空,独自一人陷入沉思。 她回想起自己的过往,家族惨遭恶人灭门那一夜,血腥与恐惧弥漫。她在血泊中哭泣,在黑暗中颤抖,却又在心底立下复仇誓言。 “那些恶人,我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子棋紧咬银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幸得青城老祖相救,她仿佛在黑暗中抓住一丝光明。拜在老祖首徒掌门青鸾门下为徒后,她日夜苦练,不敢有丝毫懈怠。 “师傅的教诲,我一刻也不敢忘。”子棋心中想着,青鸾的身影仿佛在眼前浮现。 青鸾对她严厉却又关爱有加,将一身武艺倾囊相授。 “子棋,你身负重任,定要将青城清音阁发扬光大。”师父的话犹如警钟在她耳边长鸣。 而如今,在这夺宝之路上,子墨的出现让她的内心泛起了涟漪。 子棋想起子墨一次次救她于危难,那潇洒的身姿和无畏的勇气,心中不禁有些动摇。 “他到底是怎样的人?为何我会如此在意他?”子棋眉头紧锁,心中纠结不已。 她又想起师傅的告诫,“那些豪门公子都是风流成性,不可信任。” “或许,他也不过是个善于花言巧语的登徒子。”子棋暗自咬牙。 但子墨的智慧和武功又让她无法忽视。 “哎呀,我究竟在想些什么!”子棋轻拍自己的额头,努力想要驱散这些纷乱的思绪。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将心思放回门派的未来和此次夺宝之行上。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门派蒙羞,不能辜负师傅的期望。”子棋站起身来,眼神坚定地望向远方。 第120章 子墨智闯虎穴·子棋情丝暗动 众人稍作休整,旋即再度启程。前方,乃是那神秘莫测且凶险万分的虎穴通道。 甫一踏入虎穴,众人皆为眼前之奇景所震。通道宽阔无垠,洞顶阳光透过大小各异之孔洞洒落,恰似道道金色光柱。两侧钟乳石千姿百态,或如擎天巨柱,或似仙女下凡,亦或如张牙舞爪之怪兽。奇花异草在光映之下五彩斑斓,芬芳四溢,真乃 “繁花如锦映朝霞,异草含香醉万家。” 暗河于脚下潺潺流淌,波光粼粼。最惹眼者,当属那遍布洞壁之虎头灵芝,在层层薄雾弥漫中,时隐时现,散发神秘光芒。 青城清音图的子棋和众道姑们被眼前这如仙境般的景象所震撼,子棋不禁感叹道: “如此美景,真乃神仙洞府,若能长居于此,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众道姑亦纷纷点头,眼中满是惊喜与向往。 华山西岳门的弟子们却无此闲情雅致,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眼中满是对前路未知之急切。 突然,几只老虎从暗处窜出,华山西岳门的几个冲动弟子立刻拔剑相向,怒吼着冲了上去。 “不知死活的东西,看剑!” 然而,老虎之速度与力量远超他们想象。瞬间,一名弟子便被老虎扑倒,惨叫声响彻洞穴。 “师兄!” 其他弟子红了眼,更加疯狂地攻击老虎,却陷入更深之危机。 随着血腥味弥漫,越来越多的老虎从四面八方涌来,虎啸声震耳欲聋。 峨眉金顶门原本还在观望,见形势危急,也不得不加入战斗。 玉虚道长则手持拂尘,口中念念有词: “无量天尊,孽障凶猛,我等不得不出手自卫,还望上天宽恕。” 言罢,亦加入战团。 只见老虎们配合默契,有的正面攻击,有的从侧面偷袭,众人陷入了苦战。 子墨于混乱中瞧见那头威风凛凛之白色头虎,它立于一块巨石之上,俯视战场,每声虎啸皆似在指挥群虎行动。 子墨心中一动,决意冒险一试。他迅速盘坐而下,口中念念有词,灵魂瞬间离体而出。 然,此景他人皆无法察觉,只见子墨突然闭目打坐,金童、黑牛守护。其他众人皆不明所以。 子墨之灵魂化作一道虚影,冲向虎王。 虎王见子墨灵魂虚影,先是一惊,随后露出警惕之色,张嘴欲咆哮。 果然子墨的猜测正确、这虎王真能看见自己的灵体。 “虎王,且慢!今日吾等误入此地,实非有意冒犯。吾见您有王者之威,定能明辨是非。吾愿立下重誓,绝不带走一株虎头灵芝,只求能平安通过。” 子墨灵魂虚影用意念急切说道。 虎王盯着子墨灵魂虚影,眼中满是惊讶与犹豫。那表情,显然听懂了子墨之话语。 恰在此时,群虎攻击愈发猛烈,又有一名峨眉金顶门弟子被老虎抓伤。同时也有几只老虎被击杀。 “虎王,我佛慈悲,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我双方如此争斗下去只能两败俱伤,毫无意义,且致生灵涂炭。” 子墨继续诚恳说道。 头虎沉默片刻,似在思索子墨之言。 突然,它仰头长啸一声。此声长啸仿佛一道命令,群虎攻击瞬间停止,齐齐看向头虎。 “人类,吾信你一次。但你若食言,吾定让你们有来无回!” 虎王说道。 子墨灵魂虚影连忙道谢,随后回归本体。睁开眼睛后,子墨大声喊道: “虎王已答应吾之请求,停止攻击,吾亦承诺不拿走虎穴一株虎头灵芝。” 群虎停止攻击,让出通道,隐入通道两边洞穴,虎视眈眈看着众人缓缓走过。 玉虚道长心中满是震撼,暗自思忖:“这阴公子竟有如此通兽之能,实乃奇人,此等本领,日后必成大器。” 九天长门则惊叹不已:“原以为这只是一场恶战,没想到阴公子竟能化险为夷,此人高深莫测。”王惜瞪大了眼睛,心中既有佩服又有嫉妒:“这小子竟有这般能耐,让虎王都让步,看来我得重新审视他。” 高然一脸钦佩:“阴兄果然非凡,竟能与虎王沟通成功,佩服佩服!” 许大马也在心中赞道:“阴公子真是厉害,这般危机都能化解。” 高胜则是松了一口气,庆幸道:“多亏了阴公子,不然我们可就麻烦了。” 子棋望着子墨,心中波澜起伏。原本对他只是有些好奇,此刻却多了几分敬佩和倾慕。她心想: “这阴公子看似纨绔,却有如此胆识和智慧,能与虎王沟通,让群虎让路,实在令人刮目相看。”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子墨身上,情思暗动。 大儒苏叶则微微一笑,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四大门派纷纷向子墨表示祝贺。玉虚道长拱手说道:“阴公子,今日多亏了你,避免了更多的生灵涂炭,也才让我等能平安通过,此乃大德。” 九天长门也说道:“阴少侠,你的本领让我等佩服。” 王惜虽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说道:“阴公子,这次你确实厉害,我王惜服了。” 子棋轻声说道:“阴公子,多谢你。”她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子墨微笑着一一回应,众人继续前行。 随着群虎让出通道,众人紧张气氛顿消,开始悠然欣赏身旁美景。 此时,陇西有“文生一士”之称的高燃,见此神仙美景,诗兴大发。 高声诵读其诗《虎穴奇景》: “虎穴幽深映天光,钟乳琳琅韵悠长。奇花异草缤纷色,暗河潺潺奏乐章。” 博得众人喝彩之声。 高燃觉此时不可抢子墨风头,遂恳请子墨应景作诗。众人亦纷纷请求,子墨本不同意,后大儒苏叶开口请求,子墨方勉强应允。 子墨望着眼前如梦如幻之虎穴美景,心中不禁感慨万千。此等奇景,世间罕有,自己今日竟能得见,实乃造化。他忆起现代熟知之唐诗三百首,借用其中一首之韵味,不由自主吟道: “虎穴奇景映眼帘,钟乳如花绽洞前。暗河潺潺流雅韵,灵芝神秘意绵绵。” 此诗一出,众人皆沉浸在其美妙意境之中。大文豪苏叶捋须赞叹: “阴公子此诗,实乃神来之笔。 以虎穴奇景入题,钟乳如花绽洞前,绘其形,展其态,栩栩如生; 暗河潺潺流雅韵,闻其声,感其律,灵动非凡;灵芝神秘意绵绵,窥其秘,悟其神,意境深远。此诗既有山水之灵动,又具神韵之空灵,实乃佳作。吾遍览诗词无数,能有此意境者寥寥。阴公子之才,令人赞叹。” 子棋听了苏叶之名后大为震惊,她素闻苏叶文彩非凡,乃当世大儒。如今听了苏叶对子墨这首诗的高度评价,内心深处涌起波澜。她心中暗道:“这阴公子一介沾满铜臭的商人,不想竟有如此才情,能得到当世大儒如此推崇和评价。“ “师父告诫我远离豪门世家公子,可这阴公子却又与我所认知的不同啊。” 她的目光时不时飘向子墨,心中思绪万千。 然,子棋很快压下心中波动,咬了咬嘴唇,恢复高冷模样。 “哼,不过是卖弄几句诗文罢了,有何了不起。”子棋扭过头,故意不看子墨。 王惜见子棋对子墨之态度,心中暗喜。趁机凑到子棋身边,说道:“子棋姑娘,莫要理会这等浮夸之人,说不定是那里抄来的诗句。这阴家我打听了一下。眼下这阴纲,我看最多也就是经商有点本事,那懂什么诗词歌赋。” 子棋看了王惜一眼,心中思忖:“阴纲。南阳阴氏,当令太后之家族。没想到这阴纲竟有如此本事,人帅,武功高强,智慧非凡,文彩更是能让苏叶这样的大文豪夸赞……瞬间,子墨的形象在子棋心里高大起来。 这王掌门王惜,虽是同道中人,华山西岳门与青城清音阁两家关系密切,子棋对王惜颇具好感。但今天听了王惜的话,子棋总觉得这王惜嫉妒之心照然。” 子棋微微点头,说道:“多谢王掌门提醒。” 王惜得子棋回应,更加得意,挑衅看向子墨: “阴公子,你这诗是非常的优美,可就是不知道是那位大师的作品,你能告诉大家你是借用了那位当今大师的文笔吗?哈哈哈!” 子墨并未理会王惜挑衅,只是静静欣赏虎穴美景,心中却道:“这王惜,浅薄之人,不值一驳。” 高然大怒,指着王惜骂道: “王掌门,你如果有本事,也借别人的诗句来一首。我看你不学无术,连背一首诗的能力都没有吧?” 王惜听了,习惯性地想要抽剑,但猛然想起来对方武力值比自己一方高得太多。 只好应了一句: “高然,有本事我们两个单挑,别拿这些狗屁文章说事。” 这时候,众人纷纷上前劝说。双方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一场风波就此结束。 此时,一只小老虎从众人身边跑过,子棋吓了一跳,不自觉靠近王惜。 王惜连忙安慰:“子棋姑娘莫怕,有吾在。” 子墨见状,心中涌起一丝失落,但面上依旧云淡风轻。 子棋偷偷看了一下子墨,见他毫无反应,心中不禁有些恼怒:“这纨绔子弟,竟如此冷漠。” 众人继续前行,虎穴道路越发复杂。 王惜一路上对子棋大献殷勤,不断讲述自己门派与子棋门派上一辈武林趣事。 王惜眉飞色舞道:“子棋姑娘,你们青城老祖虽然名满天下。吾门派那可也是威名远扬,曾在江湖中创下诸多辉煌战绩。” 子棋表面微笑倾听,心中却越发觉得王惜浮夸。先前好印象亦逐渐消退。 “王掌门,多谢您之前照顾,只是这前路未知,凶险异常,还需小心为上。”子棋说道。 王惜拍着胸脯保证:“子棋姑娘放心,有吾在,定不会让姑娘受到半分伤害。”王惜听了子棋的话,感到这是子棋对自己的担心和关爱。有些激动的表态。 这时,子墨发现一处隐藏在钟乳石后之通道,似通向更深处。 “大家小心,此处可能有危险,我们还是转回大道吧。”子墨提醒道。 王惜却不屑地说:“阴公子莫要危言耸听,这说不定是通往白石山之捷径。” 子棋犹豫一下,说道:“还是小心为好。” 王惜率先走进通道,子棋无奈跟上。子墨摇了摇头,也跟了进去。 通道中,光线昏暗,气氛略显压抑。子棋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王惜见状,忙问道:“子棋姑娘,怎么了?”子棋轻声道:“总觉得这通道有些诡异。”王惜哈哈一笑:“姑娘莫怕,有我在,定能保你周全。” 子墨走在后面,听着王惜的话,心中不禁有些厌烦。他暗暗想着,这王惜不过是个爱炫耀之人,若真遇到危险,未必能护得住子棋。 走着走着,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怪异的声响。王惜立刻紧张起来,拔剑在手。子棋也吓得脸色苍白。子墨则冷静地观察着四周,心中思索着应对之策。 片刻后,一群黑影从暗处窜出,竟是一群蝙蝠。王惜惊慌失措,胡乱挥剑。子棋身边的一群道姑更是吓得尖叫起来。子墨见状,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把火折子,点燃后扔向蝙蝠群。蝙蝠们被火光惊吓,纷纷四散飞去。 子棋看着子墨,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王惜则有些尴尬,不得不说道:“还是阴公子反应迅速,不然可就危险了。”子墨淡淡道:“王掌门不必客气,大家同处险地,理应相互照应。” 经过这一事件,子棋对王惜的看法又有了改变。她觉得王惜虽然嘴上说得厉害,但真正遇到危险时,却有些慌乱。而子墨,虽然平时看似沉默,但关键时刻却能挺身而出。 继续前行,通道越来越狭窄,子棋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王惜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的英雄事迹,试图挽回在子棋心中的形象。子棋只是偶尔应和一声,心思却早已飘到了子墨身上。 走到最后却是一条死路。王惜尴尬地笑了一下,言道: “大家莫怪,我也是想找到捷径。” 子墨接言道: “这世上哪有什么捷径可走。刚才那条大道才是通往白石山的正道。王掌门可不要误入歧途啊!” 子墨一语双关。子棋听了,瞬间秒懂,终于第一次有了笑声。 第121章 白猿山的守护·莫娜的森林堡垒 西羌之地,广袤无垠,恰似一幅雄浑壮阔的水墨长卷。在这片神秘之域的中央,矗立着一座巍峨雄浑的白猿山。此山高耸入云,山势连绵起伏,仿若蜿蜒巨龙,终年白云缭绕,宛如仙宫坐落凡尘。山上古木参天,那些历经千年岁月洗礼的大树,枝叶繁茂交错,宛如一把把巨大的绿伞,撑起一片广袤而神秘的原始森林。 白猿山,乃是数千只白猿繁衍生息之地。这里,山林茂密,食物丰富,为白猿们提供了绝佳的生存环境。白猿们在山间跳跃嬉戏,灵动的身影如同一道道白色的闪电。它们以树上的果实、嫩叶为食,偶尔也会捕捉一些小昆虫补充蛋白质。白猿们有着严格的社会结构,有强壮的头领带领着族群,保卫着家园。它们相互照顾,年幼的白猿在成年白猿的呵护下茁壮成长。白猿们还会通过各种叫声和动作进行交流,传递信息。当有危险来临时,它们会迅速集结,共同抵御外敌。在这片神秘的山林中,白猿们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与大自然和谐共处。 步入白猿山,便似踏入一个奇幻之境。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倾泻而下,化作一道道斑驳的光影,恰似金色的丝线交织于林间。微风轻抚,树叶沙沙作响,似在低语着悠悠古事。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草木香气,令人神清气爽。山间的溪流潺潺流淌,清澈见底,溪水撞击在石头上,溅起一朵朵洁白的水花,如银珠般洒落。溪边的野花五彩斑斓,娇艳欲滴,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若在向世人展示其娇艳之姿。 在白猿山的深处,有一座独特的小山,整座山皆由洁白的石头构成,散发着神秘而庄严的气息。山上除却一处神秘的洞穴,再无其他动植物的踪迹。那些造型别致的白石,在不同时段的阳光照射下,会变幻出各种奇妙的色彩。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落在白石山上,白石泛起淡淡的粉色,恰似羞涩的少女脸颊;中午,阳光炽热,白石闪耀着耀眼的白色光芒,仿若圣洁的宝石;傍晚,夕阳的余晖映照下,白石又幻化成温暖的橙色,给人一种宁静而神圣的感觉。这座白石山,令人不禁心生敬畏,仿佛它乃是大自然的神来之笔,是神灵的栖息之所。 数百年来,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的勒姐羌部落,将这白石山视作圣地。他们把巨大的树木和山上的白石尊为守护这片土地的神灵。每逢丰收之时或遭遇天灾之际,他们都会举行庄重的祭祀活动,虔诚地感谢并祈求神灵的赐福与庇护。在祭祀的日子里,部落的人们身着盛装,手捧鲜花和祭品,缓缓走向白石山。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敬畏与期待的神情,眼神中饱含着对神灵的虔诚。祭祀的仪式庄严肃穆,人们围绕着白石山,跳起古老的舞蹈,唱起悠扬的歌曲,向神灵表达着他们的感激与敬意。随着岁月的流转,崇拜和祭祀树神与白石渐渐成为整个羌族人民的一种信仰和传统。 勒姐羌部落的头人莫姐家族,乃是西羌的三大家族之一。家族中最具影响力的人物,当属当今西羌的大巫师、圣女米灵。这位圣女气质超凡脱俗,宛如仙子降临凡间。她身着一袭白色长袍,长发如瀑般垂落,眼神深邃而神秘。据传,这位圣女能够与白石山上的镇守神兽沟通,还能轻易地进入那神秘的白云洞。在白云洞留存的上古卷轴秘籍中,她领悟到了高深莫测的巫术。凭借着强大的法力,她成为了整个西羌备受尊崇的大法师,地位崇高,德高望重。 莫姐家族的唯一女儿莫娜,更是一颗璀璨的明珠。她聪明伶俐,天生丽质,美若天仙。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丝般柔顺,垂至腰间。她的眼眸犹如璀璨的星辰,明亮而清澈,仿佛能洞悉人心。她的肌肤如雪,细腻光滑,吹弹可破。莫娜诗词歌赋、能歌善舞,无一不精。每当她翩翩起舞时,身姿轻盈如燕,仿佛仙女下凡。她的歌声清脆悦耳,如天籁之音,让人陶醉其中。尤为特别的是,自幼在这片土地上长大的她,拥有一项独特的天赋——能与生活在这大山之中的白猿交流沟通。 十几年来,莫娜与白猿们建立了深厚的情谊和信任。在她的悉心教导下,白猿们在大树上筑起了木屋,学会了使用简单的工具生活,还掌握了使用简单的武器来抵御大山中的豺狼虎豹。白猿们手中握着棍棒和铁头的枪杆,那是它们作战的利器。每当夕阳西下,莫娜便会来到白猿们的树屋,与它们一起嬉戏玩耍。白猿们围绕在她身边,眼中充满了喜悦和温暖。莫娜会给它们讲述各种有趣的故事,白猿们则静静地聆听,仿佛被带入了一个神奇的世界。 然而,命运的波澜却突然袭来。西羌大酋长滇吾为了扩充势力,欲要打败大汉,决定联合匈奴人建立同盟。为了巩固与匈奴的关系,他将莫娜许配给匈奴逐鞮单于的世子左贤王呼延邪。当莫娜看到呼延邪那张凶狠阴森的狰狞面容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和恐惧。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悲惨命运,被囚禁在匈奴的营帐中,失去自由和尊严。莫娜下定了决心要挣脱这命运的枷锁,宁愿自己去死也不会嫁给这匈奴呼延邪为妻,更不愿成为政治利益的牺牲品。 最后,在平素疼爱自己的米灵大巫师的帮助下,她毅然逃回到了白猿山。一路上,莫娜的心情复杂而沉重。她既为自己的勇敢决定感到自豪,又为未来的未知充满担忧。她不断地回头张望,仿佛害怕有人追来。当她终于踏入白猿山的那一刻,心中的恐惧才稍稍减轻。她知晓,这里是她唯一的庇护所。 为了躲避家族和大酋长的追捕,莫娜在白猿头领的引领下,深入白猿山。他们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穿越茂密的森林。山路崎岖不平,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仿佛一道绿色的屏障。耳边不时传来鸟儿的啼鸣和山间溪流的潺潺声,仿佛在为他们奏起一首欢快的乐曲。莫娜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她开始欣赏起周围的美景。 终于,他们来到了白猿所建的最大一处树屋。那棵巨大的树让人惊叹不已,十几人牵手才能围住的树身被巧妙地掏空,木板搭建的一间间房屋错落有致。树高百丈,几十间木屋层层叠叠,形成了一座壮观的木楼。木楼中,简单的木梯连接着每一层,每层都开了许多小孔,阳光透过小孔洒进来,使得树屋温暖而明亮。莫娜登上最高一层,透过木屋的窗户,远方的美景尽收眼底,进山的通道也一览无余。 “这里,便是我们的庇护所。”莫娜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环顾四周,心中充满了感慨。这里是她和白猿们共同的家园,是她追求自由和幸福的希望之地。 白猿头领发出低沉的吼声,似乎在向其他白猿宣告莫娜的到来。白猿们纷纷围拢过来,眼中充满了喜悦和忠诚。它们用自己的方式欢迎着莫娜,有的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有的递给她水果。莫娜感受到了白猿们的温暖和关爱,心中充满了感动。 “从现在起,我们要小心应对可能的追兵。”莫娜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她知晓,自己的选择意味着要面对巨大的风险和挑战,但她毫不畏惧。她坚信,只要有白猿们的陪伴和支持,她一定能够战胜困难。 白猿们纷纷点头,它们围绕在莫娜身边,眼中充满了忠诚和信任。它们知道,保护莫娜是它们的责任,也是它们的荣耀。 莫娜坐在树屋中,思绪万千。她想起了曾经在部落中的快乐时光,与族人一起歌舞,与父母的温馨相处。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一幅幅绚丽的画卷,在她的脑海中浮现。然而,如今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和自由,她不得不躲在这深山之中。她不知未来会怎样,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屈服。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屈服。”莫娜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决定,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要守护自己的自由和尊严。 而此时,莫姐家族派出了家族首领莫风,与大酋长滇吾派出的羌兵,以及匈奴将领呼延烈一同进入了白猿山。他们在山林中艰难地搜寻着莫娜的踪迹。山林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每一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 “这都过了十来天了。这白猿山太大了,一定要找到公主,否则我们无法交代。” 莫风说道。他的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他知晓,如果找不到莫娜,家族将面临巨大的危机。 “哼,若不是为了世子,为了西羌与匈奴的联盟,谁愿意来这鬼地方。” 呼延烈一脸不满。他身材魁梧,面容凶狠,手中握着一根沉重的狼牙棒。他对这次的任务充满了抵触情绪,但又不得不服从命令。 士兵及家丁小心翼翼地前行,警惕着四周可能出现的危险。他们的脚步声在山林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提醒着人们危险的临近。 有人突然发现了这片区域的树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树屋。 “公主应该就在这附近。” 莫家首领莫风兴奋地说道。他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完成任务的曙光。 白猿们察觉到了陌生人的气息,它们迅速向莫娜报告。白猿们的动作敏捷而迅速,它们在树林中穿梭自如,如同幽灵一般。 “大家准备好,可能有敌人来了。” 莫娜站起身来,表情严肃。她的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担忧,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缩。她必须勇敢地面对敌人,保护自己和白猿们。 白猿们拿起武器,准备保卫自己的家园和莫娜。它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勇敢,仿佛在告诉敌人,它们不会轻易屈服。 追捕队伍越来越靠近树屋,气氛愈发紧张。每一个人的心跳都在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突然,一只白猿从树上跃下,手中的棍棒狠狠砸向一名羌兵,那羌兵惨叫一声,倒地不起。其他白猿也纷纷从隐蔽处冲出,它们利用森林的掩护,灵活地穿梭在树木之间。 一名匈奴士兵刚举起刀,就被白猿一脚踹倒。白猿们力大无穷,挥舞着棍棒和枪杆,打得追捕队伍措手不及。追捕队伍陷入了混乱之中,他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呼延烈见状,怒喝一声,双手紧握狼牙棒,施展出“狼牙猛击”。他将全身力量灌注于双臂,猛地向前挥动狼牙棒。狼牙棒带着呼呼风声,犹如恶狼扑食,直冲向白猿。在挥动的过程中,呼延烈双目圆睁,口中发出怒吼,气势汹汹。几个回合下来,已有十几只白猿倒在他的狼牙棒下。 此时,白猿头领出现了。它身形巨大,胸肌结实,双目炯炯有神。它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气息,让人不敢小觑。白猿头领首先使出第一招“空中跳跃砸击”。它先是缓缓蹲下身子,双腿蓄力,如同压缩的弹簧一般。接着,它猛地一跃而起,双手高高举起,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抓在手中。在跃起的瞬间,它身上的白色毛发随风飘动,宛如一面战旗。当它落下时,双手带着千钧之力砸向呼延烈。 呼延烈侧身一闪,躲过了这一击,地面瞬间出现一个大坑。他的心中暗自吃惊,没想到白猿头领的力量如此巨大。 “哼,就这点本事?” 呼延烈嘲笑道。他的脸上露出轻蔑的神情,仿佛对白猿头领的攻击不屑一顾。 白猿头领并不气馁,紧接着施展出第二招“双手撕裂”。它伸出双手,紧紧抓住旁边一棵大树,然后深吸一口气,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随着一声怒吼,大树瞬间被撕成两半。呼延烈心中一惊,再也不敢小觑。 他再次施展出“旋风横扫”,快速转动身体,带动狼牙棒以自身为中心,形成一股旋风般的横扫之势。狼牙棒上的尖刺闪烁着寒光,所到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他步伐稳健,腰部发力,让这一招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白猿头领灵活地左躲右闪,避开呼延烈的狼牙棒,寻找着进攻的机会。它的眼神中充满了智慧和冷静,仿佛在思考着如何战胜敌人。 突然,白猿头领使出第三招“左右摆拳”。它的双拳如闪电般左右出击,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呼延烈疲于应对,一个不慎,被白猿头领一拳击中胸口,一阵血气翻涌,止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后退了几步。 但呼延烈毕竟是武功高手,他站稳脚跟,稳住心神,施展出“雷霆重击”。他高高跃起,将狼牙棒举过头顶,然后借助下落的力量,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砸向白猿头领。他咬紧牙关,面部表情狰狞,仿佛要将白猿头领一击必杀。狼牙棒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砸向地面时都能激起一片尘土。 好个大白猿,用手臂挡住了呼延烈的雷霆一击。居然毫发不伤,反震之力把呼延烈的手臂震得麻木。 呼延烈大吃一惊,只得开始避开正面攻击,开始不断游走缠斗。偶尔突然偷袭一下。 两人大战了几十回合,每一次的碰撞都发出巨大的声响,仿佛雷鸣一般。周围的树木被白猿的力量震得摇晃不已,树叶纷纷飘落。白猿头领和呼延烈都使出了浑身解数,谁也不肯退让。 最终,白猿头领看出了呼延烈的心思,卖了一个破绽引呼延烈上当,大白猿看准时机,一把抓住呼延烈的狼牙棒,用力一扯。呼延烈不肯松手,被白猿头领顺势拉到身前,大白猿趁势抓住了呼延烈的两条臂膀,双手用力,直接将呼延烈撕成了两半。 白猿头领获胜后,兴奋地仰头长啸,双手不停地用力敲打自己的前胸,那雄壮的吼声在山林中回荡。群猿也跟着齐声嚎叫,双手也同时敲打自己的胸部表示胜利。欢呼声响彻整个白猿山。 众兵丁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吼叫声和欢呼声,吓得脸色惨白,浑身连连发抖。他们再也顾不得其他,疯狂地转身逃命,一个个狼狈不堪,丢盔弃甲。 “先撤,回去报告!” 莫风喊道。他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知道,这次的任务失败了,还损失了匈奴大将呼延烈,他们必须尽快回去向家族族长汇报。 看着追捕队伍远去的背影,莫娜松了一口气。但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安宁,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莫娜和白猿们加强了树屋的防御,准备了陷阱,竹筒箭等丛林作战的基本布局,迎接可能到来的更猛烈的进攻。莫娜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但她也充满了勇气和决心。她知道,自己必须坚强起来,保护自己和白猿们。 第122章 勒姐羌部落的悲歌·莫天霸内心的挣扎 西羌之地,广袤无垠,恰似一幅雄浑壮阔之水墨长卷。 于此神秘之域,勒姐羌部落威名赫赫。莫氏家族,乃西羌三大家族之一,在西羌中举足轻重。家主莫天霸,身负重任,威望虽高,然不及圣女米灵大巫师。而最得人心者,当属莫天霸那善良慈悲、才德兼备之妹莫娜公主。 莫娜公主,宛如和平使者,以其善良与智慧,止息了人与猿之间数百年之争斗,成就了和谐共处之局面。其存在,于勒姐羌部落而言,意义非凡。 然,一场逃婚风波,却令部落与莫家深陷危机之中。莫天霸平素对莫娜妹妹极为疼爱,真可谓捧于手心怕摔,含于口中怕化。奈何,他应大酋长滇吾之命令,不得不将莫娜许配给匈奴逐鞮单于之子左贤王呼延邪。 莫天霸之兄弟,莫天刚与莫天虎,皆性烈直爽之人。闻此消息,当场炸毛。 “大酋长滇吾实乃瞎了眼,吾家莫娜那是天仙般之人儿,怎能嫁与匈奴蛮人!” 莫天刚扯嗓怒吼,脸涨得通红。 莫天虎更是怒不可遏,一拳砸于桌上, “他滇吾算甚东西,竟敢拿莫娜之终身大事做交易!” 忆及去年,大汉窦固率兵击败大羌兵马,西羌不得不俯首称臣。本应释放西羌老弱战俘,使其回归家乡,然凉州牧梁初心狠手辣,不顾承诺,大肆屠杀两万余羌人老弱俘虏,其中勒姐羌部落便有五千多人惨遭毒手。 此等惨绝人寰之暴行,令勒姐羌部落悲愤交加。族人泪水与怒火交织,群情激愤,然因汉人强大之军队威压,敢怒而不敢言。 梁初非但无悔意,反变本加厉施行酷政,强迫勒姐羌部落每月上缴大量牛羊、珍贵山货及稀有人参灵芝等药材数万,使本就遭受重创之部落雪上加霜。 莫天霸之两位兄弟忍无可忍,率部分族人击杀几个催收之官府恶棍,却引来凉州牧梁初更为残酷之镇压。梁初将他们投入大牢,扬言秋后问斩。莫天霸心急如焚,只得求助于大酋长滇吾。 滇吾趁机拉拢,对莫天霸宣称以祖传之宝贿赂梁初,后救出莫天霸之二弟。可当莫天霸见其兄弟被折磨得面目全非时,心中悲愤至极。 自此,莫天霸欠了滇吾天大之人情,无奈成为其结拜兄弟,勒姐部落亦被滇吾掌控。 却不知,此乃滇吾之阴谋。在匈奴人暗中撮合之下,凉州牧梁初与大酋长达成交易。通过这次事件。滇吾顺利收服勒姐羌部落,为其所用。 更令莫天霸不满者,滇吾竟将羌族视为圣地之白石山、白云洞作为吸引天下江湖人士夺宝之诱饵,还以黑巫之术控制这些江湖高手为滇吾攻城拔寨或充当密探。 白石山、白云洞乃吾羌族之神圣之地,乃信仰所在!竟敢亵渎,简直丧心病狂!” 莫天霸愤怒难平。 “此邪术违背天道,必将激怒神灵,使羌族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莫天霸常常暗自发泄自己对滇吾的不满之情。 对于此一系列变故,米灵大巫师却保持清醒头脑,坚决反对滇吾发起战争。 她深知此乃匈奴人利用滇吾之野心,收买梁初制造矛盾,重新挑起羌人与大汉之仇恨,为滇吾开战寻借口。匈奴人欲以羌族为盾,切断大汉对西域诸国之援助,进而占领并统治西域。 米灵大巫师深知大汉实力强大,西羌若与之对抗,无疑是以卵击石。西羌必须依附大汉方能生存,而非依靠匈奴强大自身。一旦匈奴在西域站稳脚跟,西羌人将沦为炮灰,失去自由与尊严。 为阻止部落陷入更深之危机,米灵大巫师劝说莫天霸按兵不动,保存实力。 她分析局势,得知大汉新皇派出钦差大臣处置梁初后,让莫天霸做好回归大汉之准备,一有机会便向大汉新皇陈情,求得庇佑,以走出困境。 无奈大汉地方官府势力与匈奴、滇吾相互勾结,局势复杂,滇吾逐渐实现大统集权,掌控更多部落与资源。米灵大巫师深感无奈与无力,莫天霸内心亦不想让部落陷入深渊,米灵之劝解多次打动于他。 如今莫娜逃婚,莫天霸陷入两难之境。他心疼妹妹,理解她不愿嫁与匈奴人之苦衷,却又不得不考虑部落之安危以及与滇吾、匈奴之关系。违心做出选择。 ,刚才莫天霸听了家将莫风的汇报,加上匈奴大将呼延烈战死,震惊不已。 “继续派人,我亲自带队,并把我勒姐部落最好的勇士带上。一定要把莫娜带回来!否则无法与大酋长滇吾和匈奴人交代!”莫天霸下令道。 此时,莫天刚与莫天虎气冲冲而来。 “大哥,你真要去把莫娜从白猿山抓回来?” 莫天刚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莫天霸无奈叹气, “不把莫娜带回来,部落无法向大酋长和匈奴交代。如今那匈奴大将呼延烈被白猿打死,匈奴人必定震怒,恐会引发报复,这后果不堪设想啊。” 莫天霸心中满是忧虑,他深知匈奴人的凶悍,一旦报复起来,勒姐羌部落恐将面临灭顶之灾。 莫天虎急得直跺脚, “大哥,你糊涂啊!莫娜逃进白猿山实乃被逼无奈,怎能嫁与匈奴人!你忍心把她往火坑里推?”“且匈奴人若报复,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莫天虎心中既愤怒又恐惧,愤怒于大哥的无奈决定,恐惧于匈奴人的强大势力。 莫天刚附和道: “就是,大哥!莫娜在白猿山不知多害怕无助,咱们不护着她,还有谁能护着她? 如今这局面,匈奴人若来,我们难道真要把莫娜交出去?” 莫天刚心中纠结万分,既担心妹妹的安危,又担忧部落的命运。 莫天霸眉头紧锁, “我亦心疼莫娜,可眼下局势由不得我们啊。匈奴人和大酋长的怒火我们难以承受,若不有所行动,部落恐将不保。” 莫天霸内心痛苦挣扎,一边是最疼爱的妹妹,一边是整个部落的生死存亡。 莫天虎上前,指着莫天霸说: “大哥,你若去抓莫娜,我第一个不答应!咱们莫家不能做对不起妹妹之事。就算匈奴人来报复,我们也不能屈服。” 莫天虎眼神坚定,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妹妹。 莫天刚梗着脖子。 “大哥,想想莫娜平日对咱们多好,怎能不顾她死活?大不了和匈奴人拼了,总比出卖莫娜强。 “莫天刚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宁愿战死也不愿让妹妹受苦。 莫天霸被兄弟之话怼得哑口无言,心中更加苦恼。他既担心部落之安危,又舍不得妹妹受苦,陷入深深纠结之中。 “我亦不想如此,可……” 莫天霸痛苦抱头。 莫天虎打断他。 “大哥,不能为一时安稳牺牲莫娜之幸福。大不了和他们拼了!” 莫天刚也握紧拳头。 “对,拼了!总比憋屈活着强。” 莫天霸抬起头,看着激动之兄弟, “你们以为我不心疼莫娜?可冲动行事,只会让部落遭殃。” 莫天刚和莫天虎对视一眼,坚定说道: “大哥,就算部落遭殃,我们也不能出卖莫娜。” 莫天霸陷入沉默,心中天平在部落和妹妹之间摇摆,苦恼愈发沉重。他来回踱步,忆起与妹妹之欢乐时光。那时之莫娜笑容满面,给部落带来温暖与欢乐。如今却为反抗婚姻,逃入深山。 “莫娜啊莫娜,你为何如此倔强。” 莫天霸自言自语,满脸忧虑。他深知若不将莫娜带回去,部落将面临匈奴之怒火和滇吾之惩罚。但又不忍心对妹妹用强,毕竟那是他最疼爱的亲人。 莫天霸停下脚步,抬头望天,默默祈祷: “愿神灵保佑,让我找到两全之法,既保护部落,又不让妹妹受伤。” 此时之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与无助。他知道自己之决定关乎部落生死存亡,必须谨慎。 在部落另一边,准备去抓拿莫娜的人马已经聚集,族人们议论纷纷。他们理解莫娜逃婚,却也为部落未来担忧。 “莫娜公主是为幸福逃走,莫娜公主是我们羌人心中的圣女怎能嫁给匈奴蛮子?我们不能怪她。” 大批年长族人说道。 “可若不找回公主,部落怎么办?如今匈奴人和大酋长能善罢甘休吗?肯定会报复,这可如何是好?” 许多年轻族人忧心忡忡。 莫天霸听到议论,心中更加沉重。他知道必须尽快做出决定,带领部落走出困境。 第123章 陇西僵持·阴纲搅局 陇西金城郡,西羌大酋长滇吾之府邸,巍峨耸立,气势恢宏。此刻,府邸大厅之内,气氛凝重,似有阴云笼罩。 大厅之中,滇吾面色阴沉,双目如炬,缓缓扫过下方众人。其旁,兄弟滇岸肃然而立,神色间亦满是忧虑。 左侧首位,端坐着西羌大巫师米灵圣女。她身着一袭华丽的长袍,头戴五彩羽冠,面容绝美却清冷,宛如雪山之莲,让人不敢逼视。 依次而下,乃西羌三大世家之一钟羌部落闵氏家族豪酋闵玉,此人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眼神中透着果敢与坚毅; 参狼羌部落龙氏家族龙成祥豪酋,龙成祥面容冷峻,眼神犀利,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右侧首位,则是匈奴逐鞮单于世子左贤王呼延邪,呼延邪身着华丽的匈奴服饰,头戴金冠,面容凶恶却带着几分傲慢与霸气。背后站着匈奴军师乌尔多,乌尔多身形消瘦,眼神深邃,留着一缕白色长须,给人一种老谋深算之感。 再往下,先零羌部落豪酋白久安坐,旁边立着先零部落巫师那巫。 另有西羌三大世家之一勒姐羌部落莫家老二莫天豹。由于家主莫天霸赶回勒姐羌部落抓拿莫娜公主。今天由莫家老二莫天豹代表莫氏家族参加滇吾的会议。莫天豹神色沉重,目光中透着忧虑。 陇西郡,地处要冲,乃兵家必争之地。其东连关中,西通西域,南接巴蜀,北扼匈奴。战略意义非凡,得陇西郡,则可进可退,可攻可守。 主座之上,西羌大酋长滇吾神色凝重,沉声道: “诸位豪酋、族长、世家家主,我大羌二十万兵马围攻陇西郡半月有余,损兵数万,然陇西郡依旧固若金汤,稳如泰山。今日召集诸位,便是要群策群力,共商破局之策。” 滇吾言罢,大厅之内一片寂静,众人皆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滇吾的目光如利剑般扫过众人,期待着有人能打破这沉闷的气氛。 旁边滇岸接口道: “我军在陇西郡用尽手段,诱汉军出战,可汉军坚守不出,偶尔夜间偷袭我军大营,几番袭扰。几次攻城,虽有江湖高手悍不畏死冲锋陷阵,奈何对方弩弓厉害,这些江湖高手死伤殆尽,未如以往攻城那般发挥威力。且陇西郡城内作为内应的江湖高手也不知为何销声匿迹,致使陇西之战陷入僵持,我方损失惨重,急需补充粮草、装备、兵源,尤其是能在局部战场扭转乾坤的武功高手。” 滇岸说完,众人皆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索着对策。此时,大厅内的气氛更加紧张,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局势的严峻。 此时,大酋长滇吾目光投向先零羌部落豪酋白久和巫师那巫。 白久微微颔首,示意那巫答话。那巫依旧戴着虎头面具,身披素色长衫,缓缓步入大厅中央,先以羌人礼仪向台上滇吾行礼,而后用冰冷腔调道: “尊敬的大酋长、米灵大巫师,各位世家家主、豪酋。我先零羌豪酋白久奉大酋长之命,在我先零羌守护之地龙潭,虎穴,凭借其独一无二之凶险之地,结合先零羌先祖传下之黑巫神术,请来异界配合,设下重重圈套机关,费尽周折,终使大酋长一石二鸟之策得以实现,为大羌贡献数百名武功高强之士,让我大羌战事战无不胜,攻无不取。” 那巫上来先表其功。为后来的失利打好铺垫,但此刻,众人心中忧虑重重,对那巫的功劳并未太过在意。 大酋长滇吾听得有些不耐烦,言道: “这些吾已知晓,你且说说,还能弄来多少江湖高手助我大羌破城?” 那巫闻言,心中一凛,他感受到了滇吾的急切与不满。连忙跪倒在地,道: “大酋长,近日出现一批江湖人物,特别是南阳阴氏家族一名叫阴纲的公子,率领一帮门人,武功奇高。虽无英雄帖,却轻松突破我们所设三大难关,喝下天下难解之噬魂毒酒,未吃控心丸解毒,竟自行解了剧毒。” 在场众人听闻,皆感不可思议,皆知这噬魂毒酒之厉害,一时议论纷纷。滇吾摆手,众人安静,示意那巫继续。 那巫接着道: “这阴纲门人中,一书童居然收服白虎,一黑汉竟能从白猿王手中全身而退。” 大厅众人再次惊叹,议论之声又起。滇吾脸色沉重,预感事情不妙。他心中暗自思忖:这阴纲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神通。若他们是汉军密探,那我大羌岂不是更加危险? 西羌大巫师米灵圣女听了,美丽面容露出一丝极短暂之惊讶,而后又恢复平静。她心中暗自思量:这阴纲一行人,定非寻常之辈。他们的出现,或许会改变整个局势。 那巫继续道: “晚上壮行宴上,本以为十拿九稳之蛊毒之宴,蛊虫隐藏酒菜之中,当世无人能用试毒之法辨别,且我还用黑巫之术迷惑酒宴上所有江湖高手心智,令其迅速吃下酒菜。没想到,江湖人物中竟隐藏奇人异士与我斗法,最终我败下阵来。盅虫宴功败垂成。” 那巫说到此处,连忙向滇吾磕头请罪。 滇吾急切吼道: “先别请罪,继续说后来如何?” 那巫心中惶恐,他知道自己此次犯下大错,若不能将功赎罪,必将受到严惩。他颤声道: “后来,他们破了神庙中布置之上古先天阴鬼六爻煞星阵,杀了八爪神怪,那八爪神怪铜头铁臂,全身刀枪不入,这帮人竟有如此本事。而且,虎穴中有千百只猛虎守着,他们也轻松过关。我实在不知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只觉这南阳阴家一帮人武功奇高,神秘莫测。还有就是这江湖上的泰山玉虚宫,峨眉金顶门,华山西岳门,青城清音阁也是武功高绝,道法高深。 有人惊呼:“什么?神庙中布置之上古先天阴鬼六爻煞星阵都被破了?”此人心中震惊不已,这阵法乃是大羌先祖所授,威力巨大,从未有人能破。如今竟被一群江湖人士破了,这让他感到难以置信。 又有人惊问:“怎会如此?那八爪神怪铜头铁臂,全身刀枪不入,这帮人怎会有如此本事,将这千年怪兽杀死?”此人满脸疑惑,对阴纲一行人的实力感到恐惧。 还有人不敢相信道:“虎穴不是有千百只猛虎守着吗?这些人是如何轻松过关的?”此人心中充满了不解,他无法想象阴纲一行人是如何突破重重难关的。 那巫面对这些质问,一脸无奈,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只觉这南阳阴家一帮人和江湖中这四大门派,是自从发起白石山夺宝的事情以来,所有前来夺宝的江湖人士中让自己输得一败涂地的人物。尽管有前面几位江湖顶尖高手通过了龙潭虎穴.但对自己和神庙,迷阵,八爪神怪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况且仅是几个人过关而已。而这批人却是几十位人数、集体破防。这让那巫在整个西羌,甚至在整个天下多年苦心经营所建立起来的威望一下子颜面扫地,瞬间崩塌。 最后,那巫跪在地上,不敢起身,道: “目前这阴氏阴纲和几十个江湖大门的武林人士,已过虎穴,正进入勒姐羌部落领地白猿山附近。” 那巫说完话的同时,不断向滇吾请罪。 滇吾让那巫回到白久身边,目光看向旁边米灵大巫师。 此时,滇吾心中充满了忧虑,他知道,这阴纲一行人及江湖四大门派十几人若进入白猿山,对圣地白山石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必将带来更大的麻烦。 米灵轻叹一口气,道:“大酋长,目前形势对我大羌极为不利。此时,我看还是先把莫娜公主逃婚之事放一放,收回前去抓拿莫娜公主的兵马,命令莫家及莫娜公主死守白猿山。 米灵大巫师用恳求的眼神看了一眼滇吾,见滇吾并没有回应。继续说道: 这一大帮厉害神秘之武林人士已进入我勒姐羌领地,莫娜公主在我部落威望和影响可不比我差多少。特别是莫娜公主从小生活在那片土地,与白猿山上几千只白猿感情深厚,白猿唯莫娜之命是从。若没有莫娜公主配合守护,这帮人恐会轻松突破白猿山,到达白石圣地。白云洞虽有上古神兽镇守,但若这帮人真是奇人异士,杀了上古神兽,抢了白云洞中我大羌祖先留下之物,你滇吾可就成了我大羌千古罪人,这场仗还如何打?” 滇吾听了米灵大巫师之言,心中暗暗震颤。他深知米灵所言非虚,若真让阴纲和这批江湖人物得逞,那他必将成为大羌的罪人。 但他又想到羌匈联盟亦是大事,莫娜公主若不尽快嫁给匈奴逐鞮单于世子呼延邪,匈奴人的匈奴鞑靼五万骑兵便不会到来。想到此处,滇吾目光看向旁边匈奴单于世子呼延邪。 呼延邪会意,目光示意身后军师乌尔多表态。乌尔多摸了摸白色胡子,缓缓走到大厅,以匈奴礼仪向滇吾行礼,然后道: “世子刚才听了各位发言,深感震惊。一是二十万大军围攻一个陇西郡,战局竟骑虎难下。若我大匈奴勇士,早就拿下陇西郡顺势北上。” 乌尔多自信之话,让座位上呼延邪极为受用,呼延邪霸气眼神扫视众人。 闵玉、龙成祥两大世家主眼里闪着怒火,对上呼延邪,双方毫不畏惧。他们心中对匈奴人的傲慢极为不满,认为匈奴人小瞧了他们西羌勇士。 白久闭上双眼,避开呼延邪的视线。他心中暗自盘算着,这场战争对西羌来说,究竟是福是祸。若继续下去,西羌必将损失惨重;但若此时退缩,又恐遭大汉及匈奴人双重报复。 米灵大巫师眼神深不见底,呼延邪的眼神碰见米灵的眼神就像是掉进了深渊,一点小小的波浪都没有留下。 米灵心中平静如水,她知道,在这场纷争中,西羌必须谨慎应对,不应该被匈奴人左右。而是应该以退出四郡八县为条件向大汉求和,通过谈判达到西羌人获得最大利益目的,这才是西羌唯一的出路。 乌尔多继续道: “小小江湖草莽,能翻起多大风浪。世子之意,是请大酋长尽快找回莫娜公主完婚,以解陇西郡之困局。我大匈奴鞑靼铁骑一到,立即投入对陇西郡之战,陇西成郡破城指日可待。” 正在此时,一羌兵夫长从大厅外走来跪报: “大酋长,我亲卫营及匈奴卫队还有莫氏家兵三百余人,在白猿山追踪莫娜公主,最后在原始森林里发现其踪迹。没想到白猿山巨大白猿居然会使用武器棍棒,神出鬼没,力大无穷,灵活多变。几千只群猿组织有序,形成强大战力。此次行动,除了我和莫家莫风几人以外,其余人马全军覆没,还包括匈奴卫队长呼延烈被巨猿头领打死。” 羌兵夫长报告完毕,大厅再次炸锅。呼延邪大怒,狂吼道: “什么?我的卫队长居然被畜生打死,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呼延烈在我大匈奴有万夫不当之勇,怎可能死在一个畜生手里,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你这羌人是不是莫家使了什么阴谋诡计,把我大匈奴猛将给算计了,从实招来?若不给我一个合理答案,否则,我大匈奴会踏平这白猿山,血洗勒姐羌部落。” 呼延邪的怒火让大厅内的气氛更加紧张,众人皆感受到了匈奴人的愤怒与威胁。滇吾心中焦急,他知道,若不能妥善处理此事,羌匈之间联盟必将崩塌,还有可能爆发冲突,那时,西羌将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此时,莫天豹站起身来,道:“世子息怒,此事定有蹊跷。我莫家绝无算计匈奴猛将之意。那白猿山的巨猿向来凶猛,呼延烈将军之死,实乃意外。我们当共同商议对策,而不是互相指责。” 呼延邪怒视莫天豹,道:“哼,你莫家最好没有阴谋。否则,我匈奴铁骑定让你莫家付出惨重代价。” 滇吾连忙道:“世子息怒,此事我们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当前局势。” 众人陷入沉思,大厅内再次陷入寂静。每个人都在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如何化解这场危机。 第124章 权衡利弊下的妥协·兵发白猿山的清剿 大厅之中,气氛骤冷,仿若冰窖。西羌大酋长滇吾于纷繁思绪中快速权衡利弊,寻得关键数处。 其一,务必先弄清楚南阳阴氏阴纲及江湖四大门派之来历底细,速遣精锐人马展开清剿行动,断不可让这帮人突破白猿山防线,踏入白石山圣地。 其二,当暂放莫娜公主逃婚之事,争取勒姐羌部落与莫家,尤其是莫娜公主全力配合清剿,以解后顾之忧。 其三,借匈奴人之怒火,让匈奴人充当此次清剿先锋。至于莫娜与呼延邪之婚姻,需说服呼延邪暂且放下,待解眼前危机后再作定论。 滇吾经过和旁边滇岸一番商讨。又一番思索梳理后,滇吾打破大厅沉闷。 “在座诸位,刚才吾兄滇岸告诉吾,南阳阴氏家族乃大汉当今阴太后本家。阴纲乃阴太后之大兄阴就之子,阴就乃掌控阴家影门之大佬。据吾所知,阴纲为阴就二公子,从未闻此子有何特别之处,除经商颇有才干外,其余本事不值一提。莫非阴就老谋深算,故意隐瞒世间真相,于关键时刻下此釜底抽薪之妙棋?这帮人着实了得,武功奇高,懂法术,奇谋深算,综合能力全面且神秘,竟轻松突破我大羌数百年来布下之奇阵、神怪、黑巫之阻。几十人同时闯过龙潭虎穴,实乃我大羌从未有之事。诸位有何见解?” 在座之人一时议论纷纷。钟羌部落闵玉站起身来,言道: “大酋长,这帮人此次来白石山夺宝,乃做足万全准备,此乃大汉新皇派出之奇兵,目的在于闯关夺宝,毁我大羌圣地与信仰,瓦解我等斗志军心,让我等不战而败。” 闵玉之话语,立即引得参狼羌豪酋龙成祥、先零羌部落豪酋白久以及勒姐羌部落莫天豹赞同,众人纷纷表示附和。 滇吾听后,亦点头表示同意,接着说道: “诸位,方才豪酋闵玉所言极是。此乃大汉新皇派出之奇兵,妄图釜底抽薪,毁我大羌根基,断我大羌信仰。故而,当务之急乃集中我大羌精兵强将,将此股来犯之敌消灭于白猿山下。” 滇吾此言铿锵有力,霸气十足。 滇吾豪迈地看着下面众人,除匈奴人外,其他人皆热烈响应,纷纷点头同意。 滇吾又道: “欲真正消灭此股敌人,离不开原着民勒姐羌部落之配合支持,更离不开莫氏家族与莫娜公主之配合。尤其是莫娜公主与白猿山上白猿之关系,唯有莫娜公主有指挥这数千白猿之能力,与敌人战斗,达最终消灭敌人之目的。” 滇吾说到此处,目光落在匈奴世子呼延邪身上。 呼延邪以眼神征询站在身后乌尔多之意见。乌尔多上前俯身在呼延邪耳边说了一番话后,呼延邪开口言道: “大酋长,事有轻重缓急,本世子亦理解大酋长苦心。莫娜公主与本世子之婚姻可暂缓一步。但一日本世子未娶到莫娜公主,我大匈奴之援兵便不会到来。” 呼延邪凶狠面孔更显恐怖,又道: “你们所说之白猿山巨猿真有那般厉害?还会使用武器?我大匈奴之苍狼仅通狼语,可指挥群狼行动而已,并不能达畜生使用武器之奇迹。哈哈哈,本世子倒要见识一下这场人猿大战,同时解开我匈奴大将呼延烈死于白猿头领之迷。” 呼延邪最终做出让步,乃因乌尔多对天下全局之把控,老谋深算。 匈奴内部各部落矛盾重重,特别是河套地区日逐王大部落蠢蠢欲动,早存归投大汉之心。 匈奴王逐鞮单于尚不能实现真正意义之集权,各部落首领所贡献军队人数达不到与大汉直接开战之战力。 故乌尔多给出大单于先易后难之战略方针,先占领西域诸国并实施强力统治,利用西域诸国军队充当下一步进攻大汉之炮灰,对付匈奴拒不服从单于命令之部落实施清剿。 而西羌在单于世子呼延邪与乌尔多多年苦心经营下,背叛大汉,向大汉开战,如今已取得良好效果。匈奴大单于之军队在西域亦进展顺利,取得辉煌战绩。在如此大好形势之下,保持住西羌与大汉之间战争形势乃头等大事。权衡利弊后,让呼延邪做出以上表态。 滇吾见呼延邪做出让步,心中稍安,立即说道:“既如此,那咱们便商议如何出兵清剿此股敌人。” 莫天豹首先开口道: “大酋长,我勒姐羌部落定会全力配合,但白猿山地形复杂,若要作战,还需熟悉地形之人带路。我部落有一位名叫山狼的勇士,他身手敏捷,在山林中穿梭如飞,且力大无穷,能单手举起千斤巨石,可为先锋。” 米灵大巫师微微皱眉,说道:“此次作战,切不可鲁莽行事。那阴纲一行人能突破重重关卡,实力不容小觑,需谨慎谋划。” 闵玉言道:“我钟羌部落有一奇人,名唤文仔,他精通暗杀之术,来无影去无踪,可在暗中袭扰敌人,打乱他们的阵脚。” 呼延邪冷哼一声: “哼,本世子倒要看看,他们能有多大能耐。我匈奴勇士个个英勇善战,定能将他们一举歼灭。我匈奴这边,有猛士扎尔汗,他使一对巨型狼牙棒,战场之上杀敌无数,勇猛无比。” 龙成祥说道: “我参狼羌部落有一位箭术高手,名为追风,能在百步之外射中飞鸟,可开六石重弓,以远程射杀敌人。” 闵玉见状,赶忙说道: “大家听我一言。那白猿山的数千只白猿,其战力不容小觑。昨日,匈奴猛将呼延烈都惨死于白猿之手,足见其凶悍。依我看,可让莫娜公主指挥白猿在正面阻击敌人,我军与匈奴兵马从侧翼和后方分头合击。如此,或能破敌。” 先零羌豪酋白久点了点头: “此计甚妙,不过每一路都需派得力之人率领。我先零羌部落有一位名叫大壮的勇士,他身形高大,武艺高强,手持长刀,威风凛凛,可担当一路将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吹嘘着推荐之人如何了得,欲在这场清剿之战中赢得有利位置,争论不休。 滇吾大声说道: “好了,都别争了。就依闵玉之计,特命本酋长之弟滇岸亲自率领一路,各部推荐人才全部按特长安排到这一路兵马中适合位置参加清剿。” “呼延世子,你带领匈奴精锐从侧翼进攻。“ “莫天豹,你负责后方截断。” “只是对方法术高深,这让我甚为忧虑,还望圣女米灵大巫师能够亲自出马,助我军一臂之力。” 米灵大巫师应道: “大酋长,我自当全力相助。但在此之前,有一事不得不提。若要莫娜公主真心指挥众多通灵白猿配合大军行动,必须先解除她与呼延邪世子的婚姻。否则,莫娜公主心中有怨,恐怕难以全力协助。” 此言一出,呼延邪顿时怒目圆睁, “放肆!这婚姻乃是既定之事,岂能说解除就解除?” 米灵大巫师毫不退缩, “世子,莫娜公主本就不愿这桩婚事,强逼之下,她怎会真心为我们效力?若因此影响了清剿大计,后果不堪设想。” 呼延邪猛地一拍桌子, “你这是在威胁本世子?我匈奴大军前去,这帮江湖乌合之众,当即灰飞烟灭。岂会是她一个小女子能左右全局的?” 莫天豹也忍不住说道: “世子,莫娜是我的妹妹,我了解她的性子。若不能解除这婚姻,她定不会配合。” 呼延邪怒视莫天豹。 “哼,你们莫家莫非想要反悔?” 这时,大酋长滇吾连忙说道: “世子息怒,大家都莫要冲动。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大酋长,你可要给本世子一个满意的交代!” 呼延邪依旧怒气未消。 米灵大巫师继续说道: “世子,我们并非有意为难,只是为了此次清剿能够成功。若莫娜公主心怀抵触,甚至反击,如果关键时刻莫娜公主指挥几千只白猿攻击我们,你想过是什么样的后果吗?到那时,损失的可是我们所有人。” 呼延邪皱着眉头,陷入沉思。乌尔多在一旁低声对呼延邪耳语道: “世子,当前应以大局为重。若能成功清剿这股敌人,掌控局势,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况我们手里还掌握着滇吾最急需的那张底牌,如果滇吾要得到这张底牌的帮助,到时候再提出迎娶莫娜公主之事。今天虽然答应解除婚约,但也没答应援兵之事啊。” 呼延邪听了乌尔多的耳语之后,咬了咬牙,说道: “好,本世子可以暂时考虑解除婚姻之事,但愿你们能做到让莫娜公主全力配合。” 莫天豹赶忙说道:“只要莫娜公主不再受这婚姻的束缚,她定会为了部落的安危全力以赴。” 滇吾见双方态度有所缓和,呼延邪答应了米灵大巫师的要求,心中也是充满无奈,急急大声说道: “我宣布解除勒姐羌部落莫氏家族莫娜公主与大匈奴大单于世子呼延邪上婚约。不再追究莫娜公主逃婚之责任。特命令莫氏及莫娜公主全力配合清剿大汉之敌人。 下面众人皆一阵欢呼,纷纷表示支持滇吾的决定。 莫天豹上前叩谢。并大声喊道:“请大酋长放心.我莫家及莫娜定会全力配合。把这伙敌人消灭在白猿山下。” “那就这么定了,先解除婚姻,让莫娜公主心无旁骛地协助我们。待清剿成功,再论其他。” 有人在下面窃窃私语。 众人心中虽仍有不满和担忧,但在大酋长调解下,暂且平静下来,开始思考接下来之具体行动。 第125章 掌控全局·调兵遣将 子墨一行人行至一处,溪水潺潺,清澈见底,恰值晌午时分。此溪恰似一条灵动之丝带,在阳光映照之下,波光粼粼。溪水欢快流淌,悦耳之声不绝于耳,仿若在诉说着大自然的美妙传奇。溪边绿草如茵,繁花点缀,五彩斑斓之花朵与翠绿草地相映成趣。水中鱼儿自由自在游弋,时而跃出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众人皆为这美景所吸引,子墨趁机提议众人吃些干粮,稍作休息,调整身体状态。众人纷纷响应,各自寻得树荫之处,暂且歇息。子墨率金童、华佗与黑牛三人,觅得一处较为隐蔽之巨大岩石下安坐。子墨自怀中取出对讲机,依与班超之约定,中午一点乃是双方联络之时。 子墨开启对讲机,调至通讯频道。未几,对讲机中传来班超兴奋之声: “王爷,吾等依王爷之分析与建议,于数十个监视羌人居住地之观察点,历经数日跟踪,终在其中一羌人部落之人引领下,发现一条极为隐蔽小道,可绕过虎穴通道直达白猿山下,然需多走六十余里。吾等正在集结,一夜之后,明日清晨定可抵达王爷指定位置。” 子墨闻之,脸上露出微笑,言道: “善,汝等辛苦了。白日当养足精神,夜晚方有精力赶路。” 子墨又问道:“ 班督尉,大队人马现今至何处矣?” 对讲机中再度传来班超兴奋之声: “王爷,吾诸宫门后续所有人马四百五十人,在陛下大力支持下,全副武装,战马精良,已至鸟鼠山老树村。至多三日,可达白猿山下待命。” 子墨听后,甚是欣喜,言道: “班督尉,汝这支队伍经此三月特训,战力今非昔比啊!哈哈哈。” “此皆王爷之恩赐。王爷那些奇思妙想、奇异器具、奇特训练之法,真乃闻所未闻,想都不敢想。常人竟能通过此等手段,达如此程度之要求。吾班超算是彻底服了。” “哈哈哈。” 子墨大笑,言道: “行与不行,经此实战,便可见真章。” 对讲机中传来班超急切之声: “王爷,吾这支队伍出发前,陛下、邓公亲自检阅。并现场与金吾卫较量。王爷猜猜结果如何?” “何种结果?” 子墨问了一句。 “我方一百人完胜金吾卫五百人。陛下、邓公大喜。特赠宝马五百匹,战甲五百套。哈哈……” 班超越说越兴奋。 子墨看了看时间,结束与班超之通话。转频道,子墨呼叫东平王刘苍。未几,对讲机中传来东平王刘苍之声: “靖王,吾乃刘苍。汝等情况如何?” 东平王之声满含关切。子墨对讲道: “大将军,吾等一切顺利。目前已至白猿山附近。若能突破白猿山,吾想那滇吾定不会坐视圣地被毁。” 东平王刘苍听后,略有担忧,问道: “靖王,若那滇吾真无任何行动,吾等岂不是徒劳无功?” 子墨轻声自信言道: “大将军放心。此乃攻其必救之处。汝想,若连整个大羌百姓之神圣之地、信仰之地,他滇吾都敢放弃,滇吾还如何统治整个西羌?民心尽失,此仗滇吾还能打下去乎?” 闻子墨精彩分析,刘苍亦有些激动,言道: “靖王所言在理。吾刘苍佩服。但若滇吾率大军前来清剿,汝等五百余人,再加上一些江湖好汉,最多六百余人,如何应付?需不需要吾增派人马前来支援?” “哈哈哈,若汝之人马一动,不怕滇吾半路截杀乎?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汝之一举一动。再说,汝之人马一动,吾刘睦之奇兵之策皆将化为乌有。大将军放心,吾刘睦从来不打无胜算之仗。” 刘苍闻子墨之话,放下心来,又言道: “靖王,此半月来,羌人五次攻城,许多武功高超之高手甚是厉害。幸亏有汝带来之连弩弓箭,依张龙、张虎传授之三排防御箭阵,通过密集射杀,方将其消灭殆尽。否则,吾陇西郡危矣。” 子墨接言道: “大将军放心。只要依吾等战前之布置与计划行事,陇西郡固若金汤,稳如泰山。” 刘苍又言道: “靖王,果然如汝所言。陇西郡内凡是从西羌寻宝归来之江湖武林人士,全部都是羌人之内应与密探。特别是陇西豪族高宏彪之二弟高宏伟,竟在庄园里隐藏一百多武林高手,准备突破北城门。幸好靖王提前预警,吾等早早监视,最后一举全部擒获。避免了一场生死攸关之危机。” 子墨接言道: “堡垒皆是从内部攻破。此皆大将军指挥有方,众将士齐心合力之结果。吾刘睦亦是机缘巧合之下,获此情况。不足而论。” 子墨转过话头: “现今陇西郡是何情况?滇吾大军又是何情况?” 刘苍答:“陇西郡历经几次血战,我方死伤万余人,消灭滇吾三万余人。但我方守城将士,士气高涨,信心百倍。陇西郡城内民心稳定,秩序井然,粮草充足。各位官员和将领各尽其责。只是许多将领群情激昂,纷纷请战。但在吾与军师之劝解下,才算稍微平复他们之情绪。唉,吾等何时才开始痛快反击啊?” “怎的,大将军打了几次胜仗,便按捺不住了乎?每临大事有静气,此乃一个优秀指挥者必须具备之修养啊。” “哈哈哈,靖王见笑了。” 刘苍有点尴尬地笑了笑,继续言道: “滇吾之大军几次攻城皆未成功,损兵折将以后,再加上吾军夜间不断派出小股兵马骚扰和偷袭。后退三十里扎营。指挥者是烧当羌部落之豪酋滇武。此人乃大酋长滇吾之兄弟。现今双方又形成对峙局面。已过五日,羌人再未出现在城下。” 子墨听后,言道: “如此最好。请大将军加大探马人数,密切注意滇吾大军之动向。一旦滇吾大军出现分兵回援之时,可让宋军师组织几次大规模出击。但千万不要乘胜追击。只挫敌方锐气即可。以免陷入敌人之圈套。” 刘苍听后,有点兴奋言道: “哈哈哈,吾与众将士差点憋出病来,就在等这一天来临。好,吾马上加大探子力度。” 子墨结束与班超、刘苍之通话后,众人吃完干粮,休息得差不多了。前去探路之人也已归来。队伍集结完毕,开始向白猿山腹地进发。 众人行至白猿山山路,那山路蜿蜒曲折,犹如一条盘绕在山间的巨龙。路旁古木参天,枝叶繁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山间云雾缭绕,宛如轻纱,给人一种如梦如幻之感。远处的山峰若隐若现,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当众人来到一处上山小路前,前面之原始森林里传来一阵阵嚎叫。那原始森林神秘而幽深,高大的树木直插云霄,茂密的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绿色的天幕。地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散发着泥土的气息。森林中不时传来鸟儿的鸣叫和小动物的穿梭声,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众人皆知前面可能有未知之危险等待着他们,全部做好战斗准备。 进入原始森林,突然间,前面山路上出现大批身体强壮、手中拿着武器之白色巨猿拦住去路。其中一头最高大之白猿站在群猿前面,看来是领头之猿王。此白猿两手高举,口中不断发出凶狠吼叫,好似在向众人发出警告,欲过此路,必先过吾白猿这一关。 这时候,华山西岳门的一名弟子,仗剑冲了上去。只见那弟子身形矫健,如猎豹般迅猛,手中长剑一抖,施展出“华山剑法”中的“苍松迎客”,剑势凌厉,直刺白猿王。白猿王却丝毫不惧,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待剑至身前,猛地侧身一闪,轻松避开这一击。那弟子一击未中,立刻变招,使出“白云出岫”,长剑如灵蛇般蜿蜒,再次刺向白猿王。白猿王怒吼一声,伸出粗壮的手臂,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挥向长剑。只听“当”的一声,长剑被白猿王的手臂荡开,那弟子虎口一阵剧痛,差点握不住剑。白猿王趁势反击,高高跃起,施展出“泰山压顶”之势,巨大的身躯如陨石般砸向那弟子。弟子躲闪不及,被白猿王重重地砸在地上,瞬间失去了生机。 又一名峨眉金顶门弟子挥舞棍棒冲了上去。这弟子步伐沉稳,手中棍棒舞动如风,施展出“峨眉棍法”中的“横扫千军”,棍影重重,向白猿王攻去。白猿王不慌不忙,伸出一只手臂,轻松挡住棍棒。那弟子见状,立刻变招,使出“蛟龙出海”,棍棒如蛟龙般直刺白猿王腹部。白猿王怒吼一声,另一只手臂猛地一挥,将棍棒击飞。接着,白猿王一个箭步上前,挥拳砸向那弟子。弟子急忙侧身躲避,但还是被白猿王的拳风扫中,倒飞出去,尸体被甩在树上。每一次白猿击败一人,众白猿皆双手敲打前胸,兴奋不已,不断吼叫和欢呼。 子墨心中甚是奇怪,这些白猿按理应该一哄而上、各自为战。而现在却是严阵以待,队伍井然有序。居然还会使用武器,手中之木棒虽简陋,但这些巨型白猿力量强大,使用起来亦是有相当惊人之威力。子墨心中暗自思忖:这般景象,实乃蹊跷。寻常猿猴即便聪慧,也断难有此等纪律与战术。此群猿手持武器,井然有序,绝非自然之态。定是受到了人类的训练和指挥,否则断难如此。若真是如此,那背后之人究竟有何目的?又会给此次行程带来怎样的变数? 在损失两个弟子后,峨眉金顶门的掌门九天按捺不住,手持一根精铁打造的八仙棍,纵身跃出。那八仙棍通体黝黑,棍身雕有八仙图案,栩栩如生。九天身形如电,瞬间欺近白猿王,施展出“峨眉八仙棍法”中的绝招“八仙过海”。只见他手中八仙棍舞动起来,如狂风暴雨般向白猿王攻去。棍影重重,仿佛八仙降临,各显神通。白猿王感受到这一招的威力,不敢硬接,连忙侧身闪避。九天得势不饶人,棍势一变,使出“仙人指路”,八仙棍如一道闪电般刺向白猿王。白猿王怒吼连连,左躲右闪,却始终无法摆脱棍影的笼罩。 白猿王见势不妙,突然暴起,施展出“泰山压顶”,巨大的身躯高高跃起,向九天砸去。九天急忙挥棍抵挡,但白猿王的力量实在太大,他被震得连连后退。白猿王紧接着使出“手撕对手”,两只粗壮的手臂如铁钳般抓向九天。九天险之又险地避开,心中暗惊白猿王的力量和速度。 此时,白猿王愈发凶猛,再度攻来,施展出“左右摆拳”。巨大的拳头如流星般砸向九天,拳风呼啸,令人胆寒。九天冷静应对,施展出“金顶追云步”,身形如鬼魅般闪烁,避开白猿王的拳头。同时,他手中八仙棍一抖,施展出“八仙棍法”中的“破天一棍”,直刺白猿王的要害。白猿王感受到这一棍的威胁,急忙躲闪。但九天的棍势太快,白猿王虽然避开了要害,却还是被八仙棍划伤了手臂。白猿王愤怒不已,咆哮着再次冲向九天。 双方你来我往,激战正酣。九天渐渐体力不支,而白猿王却仿佛不知疲倦。白猿王瞅准时机,再次施展出“泰山压顶”,九天躲闪不及,被白猿王的巨大身躯压得半跪在地。白猿王紧接着又是一记重拳,九天勉强用八仙棍挡住,但手臂一阵剧痛,差点握不住棍。白猿王步步紧逼,九天节节败退,周围的白猿们兴奋地吼叫着,仿佛胜利在望。 就在九天陷入绝境之际,白猿王再次挥拳砸来。九天已无力躲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拳头越来越近。生死一线之间,那拳头带着凌厉的风声,眼看就要砸中九天的脑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第126章 黑牛显技·莫娜现身 关键时刻,黑牛蓦地一声大吼,竟使出与白猿王一般无二的一招“泰山压顶”。但见黑牛缓缓蹲下身子,双腿蓄力,恰似压缩之弹簧。旋即,他猛跃而起,双手高高举起,仿若要将苍穹握于掌心。落下之际,双手携千钧之力砸向白猿王。白猿王瞬间感受到这威力无比的强大劲气,双目圆睁,满脸皆是不敢置信之色,望着黑牛这惊天一击。此时,后方众白猿齐声尖叫。那大白猿反应亦是极快,立时放开九天,就地狼狈翻滚,堪堪避开黑牛这雷霆一击。 黑牛趁势拉起地上的九天,几位峨眉全顶门弟子赶忙上前将九天扶了下去。 白猿王以奇异之眼神,将黑牛从头到脚重新扫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黑牛胸前那块白色动物牙齿装饰品上。确认无误后,白猿王一阵激动,双手不断捶打自己胸膛,口中吼叫连连,在原地不停打转。 众人皆被此景弄得一头雾水,不知这白猿王所欲何为。这时,子墨走上前来,向森林中喊道:“请后方高人现身吧!白猿王已罢手,我等只是路过贵地,只求让开一条通道,绝不伤害这些灵猿。” 此时,森林中传出一声清脆优美动听之声:“这位公子,白猿王可并未投降啊!它只是急切想知晓,它父亲老白猿王的随身之物怎会在这黑汉身上?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黑牛闻得此言,激动大吼:“姑娘,俺老牛可是那老白猿王的徒弟啊!这东西乃是老白猿王赠予俺的。” “你所言可是当真?老白猿王还活着,且收了你这黑汉为徒?” 黑牛听了问话,急忙当着众猿之面,将老白猿王所授三招使将出来。 其一招,空中举双手跳跃砸下。黑牛先是缓缓蹲下身子,双腿蓄力,如同一根压缩至极致的弹簧。接着,猛地一跃而起,双手高高举起,似要将整个天空揽入手中。落下之时,双手带着千钧之力砸向地面,只听得一声巨响,地面瞬间出现一个大坑。 第二招,双手撕裂。黑牛立于一棵碗口粗之树前,眼神专注。伸出双手,紧紧抓住两个丫枝两侧。而后深吸一口气,全身肌肉瞬间紧绷。随着一声怒吼,黑牛用力一撕,小树瞬间断为两截。 其三招,左右摆拳。黑牛站在空旷之地,双腿微微分开,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握成拳,置于身体两侧。突然向左出拳,拳头如电闪雷鸣般,带着强大力量击向目标。接着迅速收回拳头,向右出拳,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 现场的白猿王及群猿见此,又是一阵尖叫欢呼。 那森林中的小姑娘通过树屋里的窗口看到黑牛使出的招式后,心中暗自惊讶。她细细思索着,这些招式若不是老白猿王亲传,这黑汉断不可能使得如此娴熟。随后,她又用一种独特的沟通方式与白猿王交流。交流过后,她开始相信黑牛所言非虚,心中对这些人的好奇愈发强烈起来。 “这是真的啊,白猿王确认此乃他父亲独一无二亲传武功。你这黑汉真是好福气,居然学得这般好看?呵呵……”传来一阵银铃般笑声。 子墨走上前来,对着森林礼貌地作了个拱手礼,言道:“姑娘,我等无意冒犯,只是想借道通过,前去白石山寻宝。此乃受西羌大酋长之邀,寻得宝藏,解救西羌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哼,你们可知,这白石山乃是我们羌人之圣地,是我们的信仰。我与这些白猿正是此地守护天使。哼,这大酋长把你们请来,实乃一个阴谋。他欲让你们变成僵尸,受蛊毒控制,成为战场上的恶魔。” 众人闻言,除子墨身边几人外,其余人脸上皆露出惊诧之色。子墨接言道:“姑娘,我等并未被蛊毒控制,靠本事闯过龙潭虎穴。这白猿山,我等一定要闯过去!我等千辛万苦走到此地,断无半途而废之理。姑娘有何条件,不妨直言。只要我等能做到,定当满足姑娘要求。” 森林中沉默良久,终于那动听的小姑娘声音再次响起:“你们真的闯过了先零羌部落的三关,还破了神庙迷阵?那八爪神怪也未难住你们?还有虎穴三里多路的通道里有几千只猛虎,就你们这些人,怎可能杀尽?这太不可思议了。你这位俊俏公子,给本公主细细讲讲。若能说服本姑娘,并帮我解决一件事情,本姑娘可考虑打开通道,让你们通过。若你们想强闯,也可试试这几千只通灵巨猿的厉害。哼,小公子,你说吧。” 子墨听了,只好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讲出,中间只隐去自己与那巫斗法之事。 小姑娘在森林中静静聆听着子墨的讲述,心中思绪翻涌。她暗自思忖着,这些人若真是在说谎,又怎会讲得如此详细,且逻辑清晰?他们的话语中透露出的勇敢与本事,不似作假。尤其是听到他们历经重重艰险,面对那八爪神怪和数千猛虎时的无畏表现和非凡智慧,特别是,居然英俊的这位小哥哥能通兽语,能与虎王沟通而全身而退,真是奇才。她不禁对这些人多了几分敬佩。她想,若他们所言属实,那他们定是有着非凡的本领和智慧,或许真的可以信任他们和帮助自己渡过难关。 小姑娘听完,大呼了一口气,言道:“呵呵,这大酋长机关算尽,终将遇到真正的对手。呵呵……” 这小姑娘听了子墨所讲经过,显得特别开心。或许是她许久未与人讲话之故,又或许是被眼前这位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公子所吸引。此时,她的心中满是好奇与期待,好奇这些人的来历与本事,期待着与他们进一步的交流。 小姑娘接着言道:“小公子,你来自大汉何处?京城洛阳吗?” 子墨接言:“在下来自洛阳阴氐家族,阴纲是也。” “好呀,你认识淯阳公主吗?” 子墨一听,马上想起淯阳公主的好友,远在西羌的莫娜公主。子墨暗忖:难道前面的是莫娜公主?莫娜不是应该在西羌的王廷羌道吗?虽莫娜公主生于勒姐羌部落,亦是这一片居住之地。但此时若出现在这里,那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子墨赶紧试探性地叫了一声:“莫娜公主是你吗?” “是我,哎呀,小哥哥,你怎么知道我的呢?” “淯阳公主是我的义妹.她经常提起你这个远在西羌的好姐妹。她非常非常想念你.如今已经来到了陇西郡想来看你。 但由于战乱的原因.无法前来。她让我带来了一样你送给她的礼物.他说你见到此物必然会相信我说的话。”子墨说完、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绣花香包.举在空中展示。 就在这时,群猿中间缓缓分开一条道路,莫娜公主如同仙女下凡一般翩翩而来。她身着色彩斑斓的羌族长袍,腰间那条精致的腰带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上面的小巧饰品发出悦耳的叮当声。她的头发编成无数细细的辫子,辫子上装饰着彩色的丝带和亮晶晶的宝石,在阳光下闪耀着梦幻般的光芒。 莫娜公主的眼睛如同清澈的湖水,纯净而明亮,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仿佛会说话一般。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嘴角总是挂着甜美的笑容。她蹦蹦跳跳地走来,那轻盈的身姿如同欢快的小鹿。“哇,你们好厉害呀!居然闯过了那么多难关。”莫娜公主满脸的惊叹与佩服,那纯真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随后,莫娜公主看到子墨手中的绣花香包,眼睛一亮,急忙走上前来,接过绣花香包,仔细看过之后,确认是自己亲手制作之物后,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非常开心地言道:“淯阳姐姐之哥哥,就是我莫娜的哥哥。你们大家累了吧,先到我们树屋里休息一会儿吧。我和阴纲哥哥还有许多话要讲。” 众人见莫娜如此单纯可爱,也不好再说什么,众人齐声道谢:“谢谢姑娘邀请,我等暂时打搅姑娘啦!” 莫娜叫过白猿王,一阵众人听不懂的交流后,白猿王频频点头摸耳。最后白猿王一声长啸,所有白猿瞬间跳跃,消失在茫茫原始森林之中。 莫娜带着众人来到一个十几个牵手才能围住的大树前,指着中间的树洞说道:“阴纲哥哥请吧,大家跟着我和阴纲哥哥进去上楼。这大树里有十几层楼的树屋,非常干净明亮,每层楼都有水果和清水。大家自己找合适的楼层休息。我和阴纲哥哥去最顶层说说话。你们就不要再跟上来了。” 此时,江湖四大门派的众人看着黑牛,心中满是震撼与佩服。华山西岳门的弟子们交头接耳,“这黑牛兄弟竟有如此神力,实在令人惊叹。”“是啊,刚才那几招,真是霸气十足。”峨眉金顶门的九天也微微点头,“此子天赋异禀,若加以引导,必成大器。”青城清音阁的子棋心中暗自思忖,这黑牛平时看着憨厚,没想到关键时刻竟有这般本事,实在是让人刮目相看。而陇西有“文生一士”之称的高燃,更是对黑牛竖起大拇指,“黑牛兄弟,好样的!” 高然的目光却一直紧紧跟随着莫娜公主,他的心中充满了痴迷。他看着莫娜公主那美丽的身影,心中暗暗赞叹:“这莫娜公主真是如同仙女下凡一般,美丽动人。要是能与她多说几句话,那该多好啊。”高然的眼神中满是爱慕之情,却又不敢轻易表露出来。 青城清音阁的子棋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她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子墨和莫娜,眼神中既有对莫娜美丽的惊叹,又有对子墨的复杂情感。她暗自思忖:“这莫娜公主如此美丽动人,与阴公子又这般亲近,他们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呢?”子棋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嫉妒,但她很快压下这种情绪,努力保持着高冷的模样。 华山西岳门的王惜看到子棋的神情变化,心中暗喜。他凑到子棋身边,阴阳怪气地说道:“子棋姑娘,你看这阴公子,一遇到公主就把我们都忘了。这莫娜公主一来,他眼里哪还有别人啊。”子棋听了,心中不悦,但又不想让王惜看出自己对子墨的在意,便冷冷地说道:“王掌门,莫要乱说。阴公子行事自有他的道理。”王惜却不依不饶:“子棋姑娘,你可别被他的外表迷惑了。这阴家不过是经商之家,能有什么真本事?说不定这一路上都是靠运气呢。” 子棋微微皱起眉头,心中对王惜的厌烦更甚。她不再理会王惜,独自走到一旁,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想着子墨。她回忆起子墨这一路上的种种表现,特别是在虎穴中的勇敢和智慧,以及刚才面对白猿王时的冷静和果断。子墨的形象在她心中愈发高大,而莫娜公主的出现,让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她咬了咬嘴唇,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感。 第127章 汉羌和平序曲·秘境中的诗篇 子墨随莫娜公主徐行至大树木屋最高层,此处乃莫娜公主之居所。 木屋之内,布置精巧绝伦,恰似童话之境域。窗明几净,竟设有阳台。屋中装饰诸多羌族手工雕刻之精美饰品,精致典雅,更有大汉书法水墨丹青之作。床头之处,玩具与书籍罗列,满是温馨浪漫。阳台与窗户之间,鲜花簇簇,时有白猿跃至,送来鲜果与鲜花,实乃鸟语花香之地。 且看那树屋之外,景色更是美轮美奂。举目远眺,群山连绵起伏,宛如巨龙蜿蜒,山间云雾缭绕,仿若轻纱飘动。绿树成荫,郁郁葱葱,恰似一片绿色之海洋。远处之河流如银带般蜿蜒流淌,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粼粼波光。山谷之中,鸟儿欢快歌唱,声音清脆悦耳,仿佛在演奏一曲美妙之自然之歌。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送来阵阵清新之气,令人陶醉其中。 子墨来到阳台上,举目望去,群山尽收眼底,风景如画。如此美景,子墨不由吟出唐诗一首:“太乙近天都,连山接海隅。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诗音刚落。 “呵呵,问我这小樵夫吧?阴纲哥哥。未料哥哥诗句意境空灵高远,神彩飞扬,壮美非凡。”莫娜公主笑靥如花,接言而来到子墨身边。 子墨转身,坐于阳台摇椅之上,莫娜公主亦随之坐在对面木桌之旁。 子墨开口问道: “莫娜公主,此时你应在羌道王廷,怎会在此现身?” 闻子墨之问,莫娜公主笑靥如花之颜,忽地转为悲伤。 突然,莫娜公主双手护面而泣。子墨急忙安慰道: “莫娜妹妹,有何委屈,但说无妨,是谁欺负了你?哥哥替你出气。” 莫娜公主听子墨唤自己妹妹,心中顿感温暖。她缓缓擦干眼泪,将自己之遭遇娓娓道来。 子墨听罢,暗想:原来滇吾早已与匈奴勾结,这陇西之变根源,真正之真相乃是匈奴处心积虑之谋算,借滇吾之野心,引发羌汉之战。而匈奴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其真正战略目的,乃是通过羌汉之战,切断河西走廊通道,断绝大汉与西域诸国之联系与支援,迅速占领并统治西域诸国为其所用。思及此处,子墨已然明了一切。 子墨悄然走近莫娜公主,眼神中满是坚定与赞赏。 “莫娜妹妹,你的反抗精神恰似璀璨星辰,照亮了这被权谋笼罩之黑暗。滇吾为求羌匈联盟稳固,竟不顾羌人感情,这般卑躬屈膝,实乃卑鄙至极。他将你当作棋子,却忘却了你的尊严与梦想。” “但莫娜妹妹,你并非孤立无援。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支持你的勇敢抉择。你的决心让我敬佩,你的追求自由与幸福之勇气,乃是我们所有人之榜样。” 子墨轻轻握住莫娜公主之手,温暖之感如春天之阳光洒在莫娜心间。 “莫娜妹妹,不要害怕前路之艰难险阻,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之道路,摆脱这被安排之命运。无论何时何地,还是我,淯阳公主,你的米灵姐姐都会陪伴着你。” 莫娜听了子墨亲切之鼓励和安慰,脸上露出些许笑容。但泪珠却仍然止不住地往下流。 子墨见莫娜公主楚楚可怜之态,打趣道: “莫娜妹妹,哥哥有一万全之策,可保你自身周全,保你家族平安,亦可保大羌百姓安居乐业,免受战乱之苦。哈哈哈。” “真的?阴纲哥哥,你有如此大本事?若能保我大羌百姓安居乐业,免受战乱之苦,我莫娜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莫娜公主破涕为笑,眼中闪着希望之光,深情注视着子墨,期待其下文。 子墨从怀中取出一份圣旨与一份羌汉和平协议书,递与莫娜公主,言道: “莫娜妹妹,先看看这大汉皇帝陛下之圣旨与羌汉和平协议书,而后我们再来商议下一步如何解决这些问题。” 这羌汉和平协议书,乃是为了结束羌汉之间之纷争,实现和平共处而制定。协议规定,大汉将尊重羌族之风俗习惯和宗教信仰,不干涉羌族内部事务。同时,大汉将减免羌族百姓之赋税和徭役,为羌族提供必要之物资援助和技术支持。羌族则需承认大汉之统治地位,服从大汉之调度,双方共同派出军队维护边境之安全。此外,协议还规定了双方在贸易、文化、律法交流等方面之合作事宜,旨在促进羌汉之间之共同发展。 子墨见莫娜公主接过圣旨与协议书后,便起身入房间,欣赏那幅山水画。画中山水意境深远,笔墨细腻。特别是那首诗,给子墨留下深刻印象。“《山河殇》 米女素手绘丹青,山水相依韵自生。 碧空流云悠且逸,翠岭叠嶂势如屏。 烽火连天乱尘世,家园破碎意难平。 愁绪满怀山河叹,何时四海复安宁。” 米灵于白猿山之随笔。 子墨心中不禁赞叹,此诗意境深远,情感真挚,足见米灵圣女之才情。诗中描绘了山河破碎之景象,表达了对战争之厌恶和对和平之渴望。子墨暗想,这米灵圣女定是一位心怀天下之人,她深知战争给百姓带来之痛苦,故以此诗抒发心中之感慨。从这首诗中,亦可看出米灵圣女对局势有着深刻之认识。她明白,羌汉之间之战争并非长久之计,只有实现和平共处,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而这份羌汉和平协议书,或许正是实现和平之关键。 子墨对米灵圣女之敬佩之情愈发强烈。他相信,有米灵圣女这样之智者在,羌汉之间之和平有望实现。而他自己,也将竭尽全力,为实现羌汉和平而努力。 大概两炷香后,莫娜公主兴奋地步入房间,对子墨笑言道: “靖王哥哥,何为羌族自治州?此名甚是新奇。但我观此和平协议书,觉其极为公平公正。大汉尊重我们之风俗习惯和民族信仰,不仅免去我大羌百姓所有苛捐杂税和免除徭役。大汉还可在我们遭受自然灾害时给予帮助与支持。同时还对我们开放贸易,在农业生产上提供技术支持此等好事,简直不敢想象。且由羌人部落投票选出管理大羌之大酋长,行使管理权力。大汉不干涉我们之内部事务。这实在太好了。” 此时,莫娜公主之思绪飘向了曾经在大汉京都洛阳之时光。她想起与淯阳公主相伴之日子,那繁华之街巷,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大汉之美食让她痴迷不已,精致之糕点甜而不腻,入口即化;美味之菜肴丰富多样,口味独特。她对大汉之文化充满向往,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散发着独特魅力。在太学中,那些学子们之儒雅与博学,让她心生崇拜。莫娜公主心中暗叹,大汉之一切都是如此令人陶醉,她多么希望羌汉之间能永远和平,让她能有更多之机会去感受大汉之美好。 子墨见莫娜公主读过和平协议后之反应,知晓自己起草之这份现代社会模式之民族政策,乃是适应当前形势之最佳解决方案。 子墨又问莫娜公主: “莫娜妹妹,若要享受这些政策,西羌须纳入大汉之管理,服从朝廷调度。双方共同派兵维护边境安全。西羌各部落推选出来管理西羌之大酋长,须由大汉皇帝亲自册封。你认为各部落豪酋会答应和支持吗?” 莫娜公主眨眨眼睛,一番思索后,言道: “靖王哥哥,如此吧。你等保护我一同回家,让我大哥与几位兄长看看。若他们觉得可行,大部分部落肯定也能接受。” “反正我是觉得非常可行。” 莫娜言及此处,做出一个甚是有趣之眼神表情动作。显得非常开心和俏皮。 “好,我们抓紧时间去一趟你家。今日让我们之人在此暂住一晚。还有莫娜妹妹,我身份暂时对外保密。你还是叫我阴纲公子。无人之时,可叫我子墨哥哥。” “哦,我知道了。阴纲是你利用别人之身份好办事。平时淯阳公主是不是叫你子墨哥哥?呵呵,肯定是。我今后也要这般叫你。” “鬼精灵。”子墨笑骂一句,向楼下走去。 子墨下楼后,找到四大掌门及自己一行人,向他们说道: “各位,我刚才与莫娜公主沟通了一下。莫娜公主需我们保护她回家一趟,协助莫娜公主与她的大哥商量一件她的终身大事,即取消她的指定婚约。若此事能成,莫娜公主同意让出通道,我们明日一早就可赶去白石山。” 众人听罢,皆答应莫娜提出之条件。最后,子墨选了玉虚道长、九天、苏叶、金童、黑牛跟随自己前去保护莫娜和协助莫娜与家人商量其事宜。其他人留下接应。 第128章 苏叶归来·豪酋挣扎 子墨一行在莫娜公主引领之下,踏上征程,前途未卜。一路穿山越岭,行了二十余里,一座气势恢宏之羌寨缓缓现于眼前。但见那寨门之上,“白石羌寨”四个大字赫然醒目,笔力雄浑遒劲,似在诉说着此羌寨悠悠历史与不屈之魂。 守寨羌兵个个精神抖擞,眼神如鹰隼般犀利。见来者不过七人,虽未惊慌,却也警惕万分。待子墨等人趋近,羌兵厉声喝道:“尔等汉人,来自何处?岂不知此乃我大羌禁地?当真活得不耐烦了,竟敢擅闯此地。来人,将他们拿下。”一声令下,羌寨大门轰然开启,百余名全副武装之羌兵如潮水般涌出,瞬间将子墨一行团团围住。 此时,莫娜公主毫无惧色,挺身而出,高声喊道:“此乃我请来之客人,我等要进寨见我大哥。尔等如此,岂是我羌人之待客之道?” 城楼上羌兵首领见莫娜公主,大惊失色。闻其言后,立即高呼:“众人勿动,此乃莫娜公主之贵客。我即刻派人去请豪酋莫家主前来迎接。” 围着子墨一行之羌兵,闻首领之令,纷纷放下手中武器与弓箭,让出一条通道。子墨一行人在两旁羌兵注视之下,缓缓步入寨门。 这白石羌寨,当真如一座坚固堡垒。寨墙由坚固石块堆砌而成,高大厚实,宛如一道坚不可摧之屏障,守护着寨中羌民。寨内,石头与泥土混合而建之房屋错落有致,古朴庄重。那些房屋仿佛岁月之见证者,承载着羌人生活记忆与文化传承。寨子四角四座高耸碉楼,如四位威武卫士,屹立挺拔,直插云霄。碉楼之上,羌兵守卫,警惕注视着四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之危险。寨中道路蜿蜒曲折,青石板铺就,虽不宽阔,却整洁干净。道路两旁,不时可见色彩鲜艳之羌绣旗帜飘扬,为这充满阳刚之气之羌寨增添几分柔美。微风拂过,旗帜飘动,似在诉说着羌人故事与梦想。 莫娜带着众人来到羌寨里最大的一座建筑房屋的门口。只见大门里急匆匆的走出了三个羌人传统服装的男人。走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满脸激动的喊道:“妹妹.你终于想通了?大哥太高兴了.快快回家让大哥和你几个哥哥们瞧瞧,这么多天了.吃了多少苦.伤到那里没有?” 另外两个年轻小伙.也走上前来.拉着莫娜的手,拍了拍莫娜的肩膀。高兴的说道: “妹妹.至你进入白猿山可把我们急疯了.前来找你也不是.不来吧又没办法向大酋长交待、最后.在那匈奴狗呼延烈的威逼之下,大哥只好派莫风前来寻你。大哥千叮咛万嘱咐莫风要好好劝说与你,绝不可以逼你就范。没想到那呼延烈却非要用强。最后还落得惨死于白猿王之手的下场。真是罪有应得。” 另一小伙接言道: “妹妹.大哥正招集人马.准备前去白猿山再次寻你.寻到你之后.高量怎么渡过眼前危机.没想到是老天开眼,还是白石神庇佑。你居然回家了.还完整无损的安全回来了.这让你虎哥太高兴。” 子墨看了这一幕兄妹之情的真实演绎。心里暗忖: 这莫娜在莫家的地位真是所有人的掌上明珠啊。如此有利的机遇.一定不能放过。这莫家应该是最佳的突破口。 大哥莫天霸看了看众人,豪放的大声说道: “天虎.天刚.别只顾着和你们妹妹说话.把莫娜的贵客晾在一边。快请尊贵的客人们一起进去座吧?” 莫娜的两位兄弟听了大哥的话后.止住话头,用羌人特有的礼仪敬礼之后.请子墨一行人进了大门。 众人来到宽敞客厅,此处早已摆满新鲜水果与羌族独有的竹筒酒。勒姐羌部落豪酋莫天霸坐于主位,身姿挺拔,眼神坚毅,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威严之气。莫娜公主则坐于旁边位置,眼神中充满期待。莫天刚与莫天虎分别站于两边,身形矫健,神情肃穆。下面两边各三个位置,由子墨一行六人坐定。 莫天霸说了一番客套欢迎话后,用眼神示意莫娜介绍客人。莫娜会意,站起身来,走向子墨,拉起子墨之手,走到莫天霸面前说道: “大哥,这是大汉北海靖王刘睦,大汉新皇派来陇西郡之钦差大臣。” 莫天霸一听,惊得手中酒杯瞬间落地。 “此言何意?他是刘睦?你米灵大姐经常提及之大汉《永平国策》始作俑者? 还是大汉新皇之黑木门指挥使,此次出使西羌路上以几十人之力大破各路江湖势力几百余人围攻,并击溃匈奴铁骑之北海靖王刘睦?” 莫天霸一口气将子墨之传奇尽数问来。莫娜听了,更是得意,转过脸来对着子墨笑言道: “子墨哥哥,你竟有如此多传奇故事,等会儿一定要讲与我听。” 子墨并未理会莫娜,而是走上前去,对着莫天霸行了一个抱拳礼,言道: “豪酋大人,本王正是大汉北海靖王刘睦。今奉我大汉天子之命,前来陇西查明西羌大酋长滇吾之叛乱真相。前期已查明,我大汉凉州牧梁初勾结匈奴,合谋滇吾,残酷压榨,巧取豪夺我西羌各部落与百姓之血汗财富,实行酷政与悲惨徭役。弄得西羌大地,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广大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天子圣明,已将凉州牧及一干害群之马绳之以法。” 子墨一番话,斩钉截铁,铿锵有力。 莫天霸听了子墨之言,看到子墨霸气外露之样子,同时也感受到了子墨身上所散发出来之强大气场压力。 莫天霸心中暗想: 我堂堂勒羌部落豪酋头人,竟被这大汉一个王爷在我的地盘上把我压制得这般难受,他当我这羌寨无人乎?我莫天霸岂能咽下这口气,定要找回面子和气势。于是,莫天霸怒目圆睁,道: “靖王殿下,你可是在我西羌腹地,我勒姐羌部落豪酋之家。谁给你如此大胆,竟敢在我面前放肆?若我将你们抓去大酋长滇吾与匈奴人那里,你还有这般底气吗?” 子墨微微一笑,霸气回应: “莫天霸,你以为本王惧你?本王乃奉天子之命,为西羌百姓谋福祉而来。你若执迷不悟,与那奸恶之徒为伍,他日必遭天谴。我大汉雄师,所向披靡,岂是你小小西羌可挡?你当认清形势,莫要自误。” 莫天霸狂怒: “我立刻杀了你们,我不信这就成了西羌之罪人,而是成为西羌之英雄。” 此时,莫娜公主冲了出来,急急大喊: “大哥,莫要冲动。杀了子墨哥哥他们,你真的会成为西羌之罪人。” 莫天霸听了莫娜之言,怒怼道: “妹妹,你是被他们洗脑了吗?这种鬼话你也信?” 莫娜听了大哥之言,急得大哭。 双方立刻变得剑拔弩张。黑牛、金童、九天、玉虚道长全部拿出武器,全力以赴做好血战准备。大厅里的刀斧手亦都冲了出来。 就在此时,一个清晰之声音响了起来: “天霸呀,你这牛脾气一点没改呢?遇事还是如此冲动。” 所有人之目光转向了发声之人。只见苏叶缓缓站起身来,走到莫天霸面前,哈哈大笑: “天霸,二十年不见,你不认识我苏叶了吗?” “啊,你是苏叶大哥?” 莫天霸不敢相信。这苏叶把面部两边长发拨开,露出整个面容之后,莫天霸确认是苏叶,大喊一声: “莫娜、天刚、天虎,赶快随我跪拜苏叶大哥。”莫天霸不管三七二十一,叫上三人齐齐于大厅之中,向苏叶行跪拜大礼。 这一幕让所有人一时之间差点转不过弯来。双方剑拔弩张之动作都还没来得及撤销。众人惊呆了。这突如其来之状况,让所有人呆若木鸡。 苏叶在莫家有着极高之威望,这并非一日之功。二十多年前,西羌大地陷入一场巨大危机之中。外敌入侵,西羌内部纷争不断,各部落为了争夺资源和对西羌之掌控权,互相残杀,刀兵四起。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那时之莫家也面临着巨大困境,几乎陷入绝境。而苏叶,宛如一位英雄降临,凭借着他卓越之智慧和过人之勇气,带领大巫师米灵和莫家及众多羌民奋起抵抗外敌,平息内部纷争。他和米灵多次独闯敌营,出生入死救下莫家当时之豪酋,莫家兄妹之父莫震南于死亡线上。也包括莫天霸之生命。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一次次化解危机,拯救了无数人之生命。在那漫长之岁月里,苏叶与米灵,莫家众人同甘共苦,建立了深厚之情谊。他和米灵之神奇事迹在勒姐羌部落羌民中广为传颂,成为了羌民心中之传奇英雄。因此,莫家对苏叶敬重有加,视他如再生父母。只要苏叶一句话,莫家众人无不遵从。 苏叶并未阻止莫天霸行此大礼,这让子墨觉得此举并不符合苏叶之为人,但从莫家兄妹对苏叶之态度上看,莫家一定欠了苏叶一个天大之恩情。 待莫家兄妹行完大礼之后,苏叶被莫天霸请上了主座。此时,莫天霸对子墨之态度有了根本之改变。非常客气地向子墨言道: “靖王殿下,刚才我莫天霸失礼了,在此向你道歉。” 说完,用羌人之礼仪行了一礼。子墨也报以淡然之微笑和回礼。 莫天霸接着向子墨问道: “请靖王殿下明示一下刚才之意思?” 子墨友好言道: “豪酋大人,凭我身上这份圣旨和这份给你们整个西羌部落和百姓带来和平、幸福、繁荣之和平协议。” 子墨说完,从怀里拿出圣旨与和平协议书,递给了莫天霸。 莫天霸接过圣旨快速地看了一遍。确认了子墨之钦差身份后。打开了和平协议书,目光刚落在那纸张之上,心中便微微一动。随着阅读之深入,他之内心逐渐掀起惊涛骇浪。这份协议中,规定西羌仍是自治,大酋长由西羌各部落代表和百姓民意代表先举产生。西羌之最高管理者仍然是羌人来当家作主。大汉将尊重羌族之风俗习惯和宗教信仰,不干涉羌族内部事务,此一条便让莫天霸心中惊叹和暗赞。他深知羌人对自身传统之珍视,而大汉新皇竟能有如此胸怀和气度,实乃难得。接着看到大汉将减免羌族百姓之赋税和徭役,在西羌遭遇到自然灾害或特殊困难时,大汉为西羌提供必要之物资援助和技术支持,莫天霸心中更是震惊不已。他感叹道: “这大汉新皇竟把西羌百姓真的视为了自己之子民,如此公平公正,大度,如此为我羌人着想,实乃出乎意料。”当看到西羌需承认大汉之统治地位,服从大汉之调度,双方共同派出军队维护边境之安全这一条款时,莫天霸陷入沉思。他明白,这既是一种约束,也是一种保障。而协议中关于双方在贸易、文化、律法交流等方面之合作事宜,更是让莫天霸眼前一亮。他心中暗道:“此等协议,若能真正落实,羌汉之间必将迎来繁荣昌盛之局面。这大汉新皇,这靖王殿下,当真是有大谋略、大智慧,大心胸之人。” 然而,莫天霸之心中很快又涌起一股忧虑。他虽已被这份协议之诚意和内容所打动,可一想到自己仅仅一个部落,势单力薄。在这西羌之地,除了米灵大巫师一个人支持自己外,他再无援兵。而大酋长兵强马壮,随时都可能血洗自己之部落。子墨他们虽有豪情壮志,可终究只是一帮江湖好汉,在这等大规模之冲突中,又能帮得了自己多少呢?若同意接受这份协议,便意味着背叛大酋长,后果不堪设想。我莫天霸虽不怕死,但我不能不顾及部落百姓之安危。他们都是我的子民,我有责任保护他们。可若不接受这份协议,继续与大酋长为伍,与匈奴人勾结,那西羌百姓又将陷入无尽之苦难之中。我莫天霸又岂能心安?而且,这大汉王爷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若大汉天子真的能如协议中所说,为西羌百姓带来和平与繁荣,那我又何乐而不为呢?但我又怎能确定大汉天子一定会信守承诺呢?莫天霸陷入了深深之纠结与犹豫之中,他眉头紧锁,心中反复权衡着利弊,不知该如何抉择。 最后,莫天霸看完以后,非常激动地感慨道: “若我真的杀了你们,确实是西羌之罪人。这份大汉西羌和平协议若真能达成,那将是我西羌百姓之福啊。” 子墨接言道: “这份和平协议豪酋大人都觉得能给西羌带来光明之前景,难道还怕有什么牛鬼蛇神能阻挡这历史之洪流前进吗?” 莫天霸叹了一口气道: “靖王殿下,这份和平协议可是出自你之手笔?” “那当然。这是被实践检验过之成功案例。豪酋大人看了不也觉得有操作性吗?更符合当前之实际情况吗?” 莫天霸又叹了一口气言道: “靖王殿下不要忘了,我大羌之兵马还在围困着陇西郡?大酋长滇吾还手握重兵之现实。” 子墨听了,哈哈大笑,言道: “豪酋大人难道忘了,去年窦固将军三千汉军大破西羌七万之众之强大实力吗?” 双方针锋相对,一时之间陷入僵局。此时,苏叶站了起来,言道: “天霸,我们今日来,不是要斗气的,也不是争什么输赢的,而是受你妹妹莫娜之邀请,前来帮助你们解决问题的。莫娜之遭遇我听了以后,我真想给你几耳光子。莫娜是谁啊?是大羌人之精神领袖,是大羌人民之圣女,也是你们最疼爱的亲妹妹。你糊涂啊!怎么把她往火坑里推呢?匈奴人是什么人啊?野蛮之人呢?只有兽性没有人性之东西。” 苏叶一番话把莫天霸说得无地自容。莫天霸在苏叶面前,却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哭着脸解释道: “苏大哥,我也是为了部落之生存,在大酋长之威压之下,没有任何办法后的妥协。我们这样做心理也在滴血。” 苏叶看着莫天霸,表情严肃地说道: “天霸,现在靖王殿下给了你们一个万全之策,你也承认。这样做不仅可以避免莫娜陷入苦难,还可以解救整个大羌百姓于水火之中,给大羌带来光明之前途。你还在顾忌什么呢?” 旁边之莫天刚、莫天虎刚刚看完子墨之和平协议书后,两人齐声向莫天霸喊道: “大哥,这靖王殿下之和平协议真是及时雨啊!大酋长投靠匈奴人是没有出路可言的。难道你忘了米灵大姐之告诫了吗?匈奴人是利用大酋长之野心,把我们羌人当成了阻挡大汉之炮灰。好让他们实现无任何后顾之忧地占领西域诸国之阴谋。”莫天霸听了两位弟弟之话语之后,似乎有所触动。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别再说了。最后,莫天霸让莫娜招呼客人,跟苏叶和子墨言明,自己一个人要去神庙里静一静,再想一想,去祈求白石神之指点。说完以后,独自一人离去。 第129章 白石神谕·共御强敌 子墨见莫天霸独自离去,心中了然,此时的莫天霸正陷于内心之纠结。大汉虽强,然远水难解近渴。那滇吾重兵在握,掌控西羌大局,莫天霸岂敢以勒姐羌部落之存亡冒险。虽协议已入莫天霸之心,苏叶之言亦起极大推动之力,但若要其决然迈出此关键一步,子墨深知,自己尚需添一把旺火,促使莫天霸勇敢地跨出这艰难之步。 子墨言称略有疲惫,需寻一处宁静之地稍作歇息。莫天虎即刻带子墨、金童与黑牛来到一处幽静小屋。莫天虎离去后,子墨旋即入定,金童与黑牛则在旁护法。 子黑开启咒语,待入定之后,法身祭出七星天珠。刹那间,太乙天尊降临。“佛子,有何吩咐?”子墨缓缓而言:“有一事烦请天尊相助。”“何事?请讲。”“恳请天尊前往白石羌寨之白石神庙,以白石神之名,给莫天霸传信,令其协助我达成羌汉和平协议。” “好,老道这便去。” 子墨向太乙天尊拱手致谢,而后出定。 金童见子墨睁开双眼,急忙递上一杯水,说道: “义父,这莫天霸怕是难下此决心。那苏叶在莫家地位至高无上,连苏叶之话莫天霸听了都不敢轻易表态,义父您说莫天霸所忧者,可是滇吾之报复?怕其血洗莫家与整个勒姐羌部落?” 子墨微微一笑,道: “你这小鬼头,只说对了一半。” “那莫天霸究竟所惧何事?” 金童疑惑问道。子墨轻抚金童光头,言道: “这莫天霸并不知我们的底牌,故而底气不足。”“那我们亮出底牌,给他鼓足底气不就好了?” 子墨微微摇头,道: “若此时告知莫天霸我们的后手,一旦事情有变,我们便会前功尽弃,处于被动地位。再者,若莫天霸在如此孤立无援之境下做出选择,今后无论有何变故,他都不会更改今日之决定。我就是要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决定,方能彰显其决心。” “义父,这苏叶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连我都未能看出此人竟身怀如此高深之武功,义父您又是如何看破的呢?” 子墨哈哈一笑,道: “这苏叶确实神秘莫测。其武功已达返璞归真之境,任何外泄之真元皆能随心所控。我于大波热心经第九章读到对此境界之介绍。 此乃修行之法门,以慈悲为怀,以智慧为引。武功之修炼,非为争斗,而为护生。返璞归真之境,心无杂念,真元内敛,不泄于外。如静水无波,却蕴含无尽之力。此境之人,心若明镜,能洞察万物之本质。不为外物所扰,不为情感所困。以平和之心,应对世间之事。 修炼此功,需先修心。心正则气顺,气顺则真元流畅。以善念为本,慈悲为怀,方能感悟天地之灵气,吸纳于身。修炼之时,需静心凝神,摒弃杂念。以呼吸为引,引导真元在体内运行。真元运行,如水流之潺潺,无声无息,却充满生机。 返璞归真之境,非一日之功可成。需历经磨难,不断修行。在修行中,感悟人生之真谛,领悟佛法之奥义。以佛法之智慧,化解心中之执念。执念一除,真元自纯。纯则无杂念,无杂念则能随心所控。 此境之人,武功已非单纯之招式,而是一种心境之体现。举手投足之间,皆蕴含着无尽之威力。然,此威力非为伤人,而为护生。以慈悲之心,化解争斗,以智慧之力,引导众生走向和平之门。” 子墨诵读完这篇心法后,言道: “苏叶已达此境界.义父是从此大波热心经法门引导而识破其真相。” 金童听得入神,不禁感叹道: “如此深奥。难怪我看不到一丝真元外泄,竟能瞒过我金童这双火眼金睛,这苏叶当真厉害,都可与我师父旗鼓相当了。” 子墨点了点头,道: “我亦觉奇怪,从天香楼起,这苏叶便一直引导着我朝着这个方向前行,且一直在暗中相助。更未想到苏叶在西羌竟有如此地位。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苏叶绝非敌人,且对我知之甚深。此人真是深不可测。” 恰在此时,莫娜公主带着丫环送来了酒菜。“子墨哥哥,酉时已至,我叫他们送来了我们最好吃的酒菜,我们一起喝一杯。” 莫娜满面春风,让丫环们摆上酒菜。 黑牛见那丰盛的酒菜,哪里还顾得上许多,直接抓了一只烧鸡,端起一碗竹筒酒,便跑到屋外院子里,寻了一处石桌,狼吞虎咽起来。 莫天霸独自来到白石羌寨神庙,此乃羌寨祭祀圣地,建筑独具羌族神韵。神庙依山而建,古朴雄浑,石墙高耸,其上刻满神秘符文与图案,似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庙门高大巍峨,以巨大原木制成,雕刻着白石神之威严面容及羌族英雄传奇故事。 踏入神庙,一股神秘气息扑面而来。四周墙壁绘满色彩斑斓之壁画,描绘着羌族祖先之英勇事迹、白石神之神迹以及西羌大地之壮丽风光。壁画线条流畅,色彩鲜艳,栩栩如生,仿佛能将人带入那古老而神秘的时代。 神庙中央,白石神之塑像高大雄伟,庄严肃穆。白石神身着传统羌族服饰,手持金色法杖,眼神深邃而威严,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塑像周身散发着神秘光芒,令人心生敬畏。 莫天霸依羌族传统,对着白石神像恭敬膜拜行礼后,将自己的心思与忧虑全盘托出,期望能得到白石神之指引。 莫天霸话音刚落,神庙内忽然狂风大作,风声呼啸如鬼哭狼嚎。一道神秘光芒自天际射来,照亮整个神庙。随后,旋风骤起,旋风之中,一位仙风道骨之老者缓缓走出。老者手持羌族祖宗所拥有之金色大仗,周身散发着神圣光芒。风止,光芒渐弱,老者来到莫天霸面前,言道: “来者可是勒姐羌之豪酋莫天霸?” 莫天霸大惊失色,急忙俯身跪拜。口中答到: “回白石老祖,在下正是莫天霸。” “莫天霸,你刚才之言,本祖已然知晓。你可助大汉北海靖王达成和平协议,救我大羌万民于水火,功德无量。天地自有造化,一切皆在其中。你好自为之吧。” 莫天霸听了白石老祖之话,急忙应道: “请老祖放心,我莫天霸定当依照老祖要求,全力配合大汉北海靖王达成和平协议。” 说完,莫天霸又不断地伏地磕头。 耳朵里传进一句, “孺子可教也。送你一样礼物吧。” 一阵旋风过后,白石老祖消失不见。 莫天霸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甩了甩头。看见前方地上有一物,捡起来一看,竟是一个漆黑之木牌,上面刻着一个“禹”字,莫天霸惊得手足抽搐,“禹生石纽”,难道这是我们祖先大禹之随身之宝?莫天霸回过神来,仔细端详手中之物,确认刚才之事并非幻觉。莫天霸心情大好,同时不再犹豫,下定决心配合大汉北海靖王之一切行动,争取汉羌和平。 莫天霸急急赶回议事大厅,只见众位宾客在莫天虎和莫天刚的陪同下,正兴致勃勃地吃着丰盛的酒菜。唯独不见北海靖王刘睦和莫娜公主。莫天霸叫过莫天虎询问,得知子墨去了后面客房小息,他立即叫莫天虎去请子墨前来议事。 当子墨来到议事大厅时,莫天霸远远地便迎了上去,态度极为谦敬。他把子墨迎上主座之位后,立即叫上莫娜公主、莫天虎、莫天则一起大礼参拜子墨。 子墨心中虽早已知晓太乙天尊相助会有效果,但真没想到会是如此出乎意料的惊喜。 他一时有些不适应。只听耳边传来苏叶用千里传音之法传来的清晰而又小声的声音: “靖王,千万别推辞,这是羌人最高礼仪。若不受此大礼,羌人会认为他们诚意不够,未达受礼之人的要求,会一直长跪不起,直到你安然受之为止。” 子墨听了苏叶的提醒,不再推辞,大大方方地接受了莫家兄妹的大礼参拜。 礼毕之后,莫天霸豪气十足地大声说道: “尊敬的大汉北海靖王殿下,我大羌勒姐羌部落从今日起,接受大汉皇帝陛下的汉羌和平协议。并全力配合和推动汉羌和平协议的达成。为此,我以白石神、大禹先祖的名誉发誓,誓死配合和推动汉羌和平协议的达成,绝不反悔。” 莫天霸说完,大厅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苏叶颔首点头,莫天虎和莫天刚激动不已,最高兴的当属莫娜公主。她冲上前去给了莫天霸一个拥抱后,又与两个哥哥击掌欢庆。最后,她来到子墨跟前,再次行礼,兴奋地说道:“子墨哥哥,我就知道你能成功,你太有本事了,我莫娜打心底里佩服和崇拜你。” 接下来,宾主在友好的气氛中,莫天霸对于协议中的一些细节条款与子墨进行了深入的讨论。苏叶听了微微颔首,点评道: “此协议实乃精妙绝伦之作。西羌自治,尊重传统,尽显大汉新皇之高瞻远瞩与宽广胸怀。减免赋税徭役,遇灾施援,足见大汉之仁德。承认统治、共同护边,乃明智之举,既保稳定又促合作。贸易、文化、律法交流之规定,更是为羌汉两地开启繁荣昌盛之门径。此协议,当为羌汉和平共处之基石,未来可期。” 苏叶言辞恳切,对协议之赞扬与点评精准到位,众人闻之,皆深以为然。大家情绪高涨,相互敬酒,气氛融洽。 就在这时,莫天豹来到了大厅。他急匆匆地来到莫天霸面前,大声说道: “大哥,我家莫娜妹妹有救了。大酋长滇吾听了米灵大巫师的建议,当着匈奴大单于世子呼延邪之面,宣布了取消我家莫娜妹妹与呼延邪的婚约。”莫天霸听了,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接着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大酋长能舍弃进一步巩固匈羌联盟的机会?舍弃匈奴人五万铁骑的支援?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慢慢说来。” 莫天豹将事情原原本本地仔细讲了一遍。莫天霸听后,哈哈大笑,道: “他滇吾现在才知道我们家莫娜厉害,才知道大汉靖王的厉害,晚啦!” 说到这里,莫天霸豪气干云。接着说道:“想利用我勒姐羌部落,利用我莫家消灭大汉北海靖王殿下,真是痴心妄想。哈哈哈。” 莫天霸把莫天豹叫到一边,差不多用了两炷香的时间,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给莫天豹讲清楚了。 莫天霸拉着莫天豹又大礼参拜了子墨后。莫天豹把西羌大酋长明日将派出二千人马,分两路包抄子墨一行后路,正面由莫娜率领群猿堵住子墨一行的计划全盘托出。莫天豹之所以今天提前赶了回来,是因为明天上午。莫家必须找到子墨一行人的踪迹,同时还必须找到莫娜告知婚约取消,大酋长不再追究莫娜的逃婚责任。条件是莫娜必须配合完成对子墨一行人的清剿行动。 莫天霸听了莫天豹的介绍之后,面露忧色,道: “什么?明天中午滇岸和呼延邪就会率兵到来?这真让我有点措手不及啊。你三哥莫天狮把部落三万精兵全部带去陇西郡参加对大汉陇西城的围攻。目前,寨子里可用之兵不足一千。这如何是好?” 子墨听了莫天霸的话,微微一笑,道: “莫大哥放心,既是这样,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诱敌深入。有这白猿山的地图吗?” “有。” 莫天刚应道。 “快去取来。”莫天霸命令道。 地图取来后,子墨把作战计划详细地说了出来。莫天霸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 “这样会不会太过冒险?”子墨言道: “请莫大哥放心,我刘睦还从来没有失手过。”“好,我们都听你的安排。” 莫天霸见子墨胸有成竹的回应。信心十足的答道。 西羌之地,一场丛林之战,即将拉开帷幕。众人心中,皆是紧张与期待交织。子墨深知,此役关乎汉羌和平协议之成败,必须精心谋划,谨慎应对。他凝视着地图,脑海中不断推演着各种可能的情况。 第130章 子墨的战前布局·呼延邪大意入圈 西羌之地,风云骤起,白猿山之丛林,竟成汉羌和平协议成败之关键战场。 那设伏山谷,两侧峭壁如刃,直耸云霄,恰似天神巨斧劈开之罅隙。谷中怪石嶙峋,或如猛兽蹲踞,或似鬼怪狰狞。繁茂树林,遮天蔽日,阳光仅能透过层层枝叶,洒下点点光斑,使得山谷愈发幽深神秘。一条蜿蜒溪流,潺潺流淌,水声于寂静之中,格外清晰,仿若在诉说古老传奇。此等地形,实乃天然伏击之绝佳所在。 子墨,乃来自现代之特种兵,凭借卓越战术素养与果敢决断力,成为此战之核心指挥。其深知,此役关乎己一行人之生死存亡,更系汉羌两地和平之未来。 此刻,子墨立于山上临时指挥所,凝视白猿山地图,面色凝重。其身旁,勒姐羌部落首领莫天霸及莫家众兄弟伫立。子墨缓缓而言:“莫大哥,此次战役至关重要,务必确保万无一失。现今,匈奴大单于世子呼延邪率千余匈奴兵马,其中骑兵二百。另有大将扎尔汗,真元八段巅峰,武技八品中期,手持巨大狼牙棒;乌成屈大将,武技‘幻影星月诀’已达八品造极之境,真元亦达八段巅峰实力。而西羌大酋长之弟滇岸亦率西羌各部落武功高手及千余兵马。吾等这边,虽有班超率领五十精锐人马,然兵力悬殊巨大。故吾等须倚仗地形与战术,方可得胜。” 莫天霸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靖王殿下,汝之计划果真可行乎?此实乃太过冒险。” 子墨眼神坚定,回道: “莫大哥放心,吾刘睦人从不打无把握之战。吾之人马虽人数少,然装备精良,且训练有素。只要依计划行事,定能获胜。” 莫天霸闻子墨之言,忆起米灵大巫师所传信息,靖王率五十余人击破大汉江湖大门几百武功高手,还差点全歼匈奴铁骑之事迹。遂点头表示赞同。 正此时,班超率领之队伍如神兵天降般出现。那五十精锐人马,身穿仿照现代某电影打造之战甲,胸肌突出,威武霸气,充满力量。每人皆戴龙形面具,手持德国制造之特种兵匕首,配备现代化连发弩箭和近身袖箭。他们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无畏,气势如虎,杀气腾腾。 莫天霸及众兄弟见状,心中皆是一震。莫天霸惊叹道: “靖王殿下,此等队伍,当真令人震撼。吾等勒姐羌部落若有此等精锐,何惧匈奴与西羌大酋长之弟。” 莫天豹瞪大了眼睛,喃喃道: “此等杀气,吾从未见过。吾等与之相比,实乃云泥之别。” 莫天刚紧握双拳,感慨道: “这般威武霸气之队伍,吾等佩服不已。若能得此相助,吾羌部定能崛起。” 莫天虎点头道: “此等装备,此等气势,实乃吾等梦寐以求。” 莫天刚则一脸艳羡: “吾等何时能有如此强军。” 子墨微微一笑,道: “莫大哥与众位兄弟放心,此战若胜,吾等定能为汉羌两地带来和平,日后亦可共同发展,壮大吾等之力量。” 子墨又言: “吾等现今所处山谷,乃天然伏击之地。山谷两侧地势险要,易于隐藏。吾等需提前于山谷两侧布置兵力,待诱呼延邪兵马入包围圈。 班超带领之精锐兵马分为五个小组,分别由班超、田粟、杨可、洪智、啸天五位战将组成,每组十人。彼等将为此次战斗之关键力量。” 不多时,班超、田粟、杨可、洪智、啸天五位将领来到子墨面前,齐刷刷地行了一个现代军礼,站得如标枪般笔直,英武非凡。那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坚毅似铁,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 子墨满意地点点头,赞扬道: “诸位都是好样的!今日之战,全靠大家齐心协力。你们的勇气和决心,将为汉羌两地带来和平的曙光。” 莫天霸等人看着这一幕,新奇不已。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独特的礼仪和这般气势非凡的站姿,心中更是对这支队伍充满了敬畏。莫天霸感慨道: “靖王殿下,你这队伍当真与众不同,这等气势,实乃罕见。” 子墨行至地图前,指着山谷位置道: “尔等全部作战准备工作就绪了吗? 班超答:“王爷请放心.全部准备到位?” “两边山上的应急预案也准备好了吗?” 班超表情很无奈的答道:“是王爷。” 子墨知道.对于这些将领在做超出他们认知范围的事情.心里肯定会有抵触情绪.这也正常。子墨继续言道: “班超之小组负责从左侧高处发起进攻,田粟之小组从右侧包抄,杨可、洪智、啸天之小组分别从不同方向围拢过来。” “战斗开始前,繁请苏叶大师率领四大门派等江湖豪杰们假装溃败。吾等诱敌深入,需尽量制造狼狈逃窜之假象,引诱呼延邪上钩。” “当其率骑兵入山谷后,吾班超五人所率之人马,先用竹节制作之大型竹箭射杀战马,打乱其阵型。而后,投放用火油制作之燃烧罐,进行火攻。在利用山上大石滚滚而下,给予迎头痛击。” 莫天霸听子墨之计划,心中担忧稍减: “靖王殿下,汝之计划确实精妙,但吾等亦需考虑可能出现的敌人利用战马的速度,立即退出山谷之意外情况。” 子墨点头道: “莫大哥所言极是,吾等必须做好应对各种情况之准备。若火攻滚石未达预期效果,班超会令兵士迅速使用连发弩箭和袖箭,进行近距离攻击。同时,吾等需立即封锁住山谷的出口,一旦发现有突围迹象,及时集中力量进行阻击。” 莫天霸听了,暗赞子墨谋算精妙,算无遗策。心里大为佩服。 莫天霸叫来莫天豹、莫天虎、莫天刚及莫娜公主。 子墨见莫家人全部到齐。言道: “等会莫大哥按计划把滇岸的人马,带入这片区域。” 子墨手指地图上的一处原始森林中的洼地。莫娜接话道: “这里我知道,正是我所白猿山原始森林的最中心。这片茫茫大森林中只有这里有一处大草地和小溪流淌的开阔地带。这真是一个打伏击的好地方。周围全是百年以上的大树,只要他们进入这里,那我就白猿们就可以把他全部包围。呵呵,子墨哥哥,你连这个地方都能想到,这也太厉害了吧?” “别闹。听靖王说完。” 莫天霸斥责了莫娜一声。莫娜做了一个鬼脸,表示不满。 子墨继续言道: “莫大哥把滇岸的人马带到这里以后,先想办法让滇岸及将领喝下装有华陀配制的麻沸散的酒水。待其发作以后、失去抵抗能力。” “莫大哥可率天豹,天虎兄弟,九天,子棋等好手顺势拿下滇岸及众将,事后,大概会与滇岸人马形成对峙之势。此时在由莫娜公主率千百支白猿现身示其威胁,再由白石寨羌民在森林里摇旗呐喊。” 莫天霸听了,问道: “靖王,这滇岸身边可有西羌最好的医门圣手啊。这酒里的毒,他一试便知,岂不是暴露了我们的秘密。” 这时候,华陀上前言道: “豪酋大人,这并不是毒药,只是麻药。此药无色无味,无毒。加在酒水里天下无人能辨。” “不是毒药?” 莫天霸问了一句。莫家兄弟齐齐看向华陀。 “这是麻药,人服用以后,三息之间,立即昏睡过去,一个时辰之内,难以转醒。” “你是说,三息之间立即昏睡,那更不可能使用武力了?” “是的,完全失去意识。更谈不上什么武力。” 华陀轻描淡写地答了一句。 “好!”众人赞了一句。 莫天霸沉思片刻。言道: “靖王,后面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这滇岸杀是不杀?” 子墨笑言道:“你敢杀吗?” 莫天霸豪气地言: “只要你靖王说杀那就必杀,我勒姐羌再无回头之路,誓死跟随靖王殿下达成汉羌和平协议。” 子墨听了,非常高兴。 “莫大哥,这大酋长之弟是绝对不能杀的。活捉此人既是我们手中的人质,也是我们的鱼饵。下一步有大用。” 子墨接着问道: “莫大哥你派去陇西城通知莫天狮率大军回来的人出发了吗?” “靖王殿下放心,我已经于昨晚上派出了莫家主管连夜快马加鞭赶去天狮那里,要他收到信息立刻率我勒姐羌三万大军回来。” “好,那我们就各就各位吧。” 子墨安排布置完毕。众人散去。 且说那白猿山上,森林公主莫娜正欲率数千白猿奔赴预定战场。此时,白猿王来到莫娜身前,它身形高大,毛发如雪,眼神中透着威严与智慧。 白猿王发出低沉的吼声,似在询问莫娜此行之目的。莫娜微微欠身,柔声说道:“猿王,今日之战,关乎家园之安危,吾等需将众白猿带入那片大森林中唯一开阔的草地和小溪之处,设伏以待敌人。那里有百年大树环绕,地形绝佳,可为吾等提供掩护。” 白猿王凝视着莫娜,片刻后,再次发出一声长吼,仿佛在回应莫娜的话语。莫娜明白,白猿王已领会她的意思,愿意带领众白猿一同参战。 莫娜展颜一笑,说道:“猿王,有你与众白猿相助,吾等定能守护家园,为汉羌两地带来和平。”白猿王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向着众白猿发出一连串的吼声。白猿们纷纷响应,叽叽喳喳地叫着,充满了斗志。 在白猿王的带领下,数千白猿浩浩荡荡地朝着那片开阔的草地和小溪进发。一路上,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仿佛在为它们指引着方向。森林中的鸟儿似乎也感受到了白猿们的决心,纷纷鸣叫着为它们加油鼓劲。 不多时,白猿们来到了那片开阔之地。草地如绿色的地毯般铺展开来,小溪潺潺流淌,发出悦耳的声响。周围的百年大树高耸入云,仿佛一个个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片土地。 白猿王扫视了一圈四周,然后再次发出吼声,指挥着白猿们各自占据有利位置。有的爬上大树,准备从高处发动攻击;有的隐藏在草丛中,等待时机;还有的守在小溪边,随时准备截断敌人的退路。 莫娜看着众白猿有条不紊地布置着战场,心中充满了信心。她知道,这些白猿不仅是她最强大的武器,更是家园的守护者。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他们将为了和平而战,为了未来而战。 子墨布置完所有作战任务后各方人马到达指定位置。 刚到午时,山谷之外,匈奴大单于世子呼延邪在莫家家将莫风的指引下,率领二百匈奴骑兵及八百余步兵,气势汹汹朝白猿山进发。呼延邪骑于高头大马上,满脸傲慢与暴躁。其身旁军师乌尔多则一脸深沉。匈奴两员大将扎尔汗,乌成屈紧随其后。 来到山口,乌尔多望着前方道路及整个白猿山的地形认真地观察了一下,言: “世子殿下,此次行动不可掉以轻心。此白猿山地形复杂,若有伏兵则凶险异常。” 呼延邪不屑哼道: “哼,那些江湖草莽,在吾看来不过一群蝼蚁。吾有千余兵马,还惧他们不成?此滇吾真是杀鸡用牛刀。哈哈哈。军师,汝言伏兵,莫不是将此地当成两军对阵之战场乎?此地算得上战场乎?哈哈哈,军师恐是太习惯大军作战之思维模式了吧?” 乌尔多思之,此呼延邪所言亦有道理,这西羌腹地岂会有大汉军队?何况整个西羌人皆为滇吾之眼线,若有风吹草动,滇吾早该知晓。想到此处,乌尔多无奈摇头,心中再无担忧。 另一边,西羌大酋长之弟滇岸在莫天霸及莫家兄弟的带领下,亦率千余兵马,小心翼翼朝白猿山前进。滇岸心中亦有自己盘算,其知此次清剿行动之重要性,但亦对可能出现之危险保持警惕。 此时,子墨带领其队伍,正在山谷中布置和检查最后的准备工作。他们隐藏于山谷两侧茂密树林中,静静等待敌人到来。 终于,呼延邪率领之二百匈奴骑兵和八百余步兵出现在白猿山入口处。子墨用手中对讲机向苏叶传达开始行动之信号。 呼延邪见前方一队身着各种服装之江湖人物从白猿山上飞快向后方狼狈逃窜。后面有几十只白猿拿着棍棒追赶这帮江湖人物。这帮人逃下山后,白猿停止追赶,退回山中那片原始森林。 呼延邪心中涌起一股得意之情。其认为,那些江湖草莽已走投无路,只要他一声令下,赶过去便能轻松将他们消灭。 于是呼延邪一声令下,两百骑兵举起狼刀,大声喊叫着向前冲去。这帮江湖人士听到匈奴人之喊杀声吓得惊慌失措。刚刚停下来想休息一下的机会也没有了,全部向一处山谷拼命逃命。很快,呼延邪率兵就追到了谷口,谷中逃命的江湖人士近在咫尺。 然而,就在呼延邪准备率领骑兵冲进山谷时,军师乌尔多再次提醒道: “世子殿下,此地地形险要,恐有伏兵。吾等还是等大队步兵过来再进谷消灭这帮人。他们已为瓮中之鳖。” 呼延邪不耐烦道: “这些江湖草莽武功高强,飞檐走壁,不在话下。此山谷对于他们来说如履平地,哪能拦得住他们?等吾等大队人马到来,岂不黄花菜都凉了。” 说完,呼延邪不顾乌尔多劝阻,率领二百匈奴骑兵冲进山谷。 乌尔多招呼一声自己侄儿匈奴大将乌成屈调转马头朝后方走去,言道: “吾等去催促后面步兵跟上。世子小心。” 当匈奴骑兵进入山谷后,四周依旧一片寂静。只见这些江湖草莽隐隐就在不远处的小树林里。呼延邪心中更加得意,其认为自己判断正确,那些江湖草莽见到匈奴铁骑根本没有胆量设伏。 第131章 山谷伏击·苍龙与萨满的较量 然,众人深入山谷腹地,眼看即将追上那江湖草莽之际,忽闻四周尖锐哨声骤起。旋即,无数以竹节制成之大型竹箭,自山谷两侧如飞蝗般射向匈奴骑兵。匈奴骑兵顿陷慌乱,战马纷纷中箭倒地,惨嘶之声此起彼伏。 紧接其后,巨大山石自山坡滚滚而下,更有瓦罐漫天飞来。一时之间,匈奴骑兵人仰马翻。瓦罐破碎之声不绝于耳,一支支火箭又从山上疾驰而来,只听得轰轰爆响,子墨以现代汽油为燃烧原料之瓦罐再度爆炸。整个战场硝烟弥漫,鬼哭狼嚎。 呼延邪大惊失色,怒喝道: “中计矣!”然此时欲退已晚。其只得挥舞长剑,妄图组织反击。只见呼延邪双目圆睁,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决绝。他紧紧握住手中的玄铁宝剑,剑身微微颤抖,仿佛在回应着主人内心的愤怒与斗志。 此时,呼延邪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一股强大的威压自他身上散发出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威压所凝固,让人感到呼吸困难。他口中念念有词,那古老而神秘的咒语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召唤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随着咒语的念诵,呼延邪手中的玄铁宝剑开始发出阵阵光芒。那光芒起初微弱,但很快便变得越来越强烈,直至如烈日般耀眼。剑身上的神秘符文也开始闪烁起来,仿佛有生命一般跳动着。 接着,呼延邪大喝一声:“萨满斩风破!”他猛地挥出手中的玄铁宝剑,剑势如旋风般呼啸而去。那剑风凌厉无比,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割裂开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地面上的土石被剑风卷起,形成一道巨大的沙尘风暴,向着四周席卷而去。 这股剑风威力惊人,带着不可阻挡之势向前冲去。剑风中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能摧毁一切。周围的匈奴骑兵们被这股剑风所波及,纷纷被吹得东倒西歪,有的甚至被直接卷上了天空。战马们惊恐地嘶鸣着,四处逃窜。 此时,班超率兵马自左侧高处现身。众人迅速举起连发弩箭,朝着匈奴骑兵射击。密集箭雨似蝗虫般飞向匈奴骑兵,匈奴骑兵纷纷中箭落马。 班超大喝一声:“兄弟们,杀!” 五个小组成员齐声高呼:“杀!杀!杀!” 众人士气高昂,奋勇杀敌。在其攻击之下,匈奴骑兵死伤惨重。 接着,田粟之小组自右侧包抄而来,杨可、洪智、啸天之小组亦分别从不同方向围拢而至。他们配合默契,对匈奴骑兵展开猛烈攻击。 匈奴骑兵陷入绝境,四处逃窜,却无处可逃。此时,子墨等人亦从山谷中冲出,加入战斗。 子墨身着刀枪不入之现代黑科技宝衣,威风凛凛。他手持苍龙剑,眼神冷峻。其发现呼延邪身影,深知呼延邪乃匈奴兵马核心人物,只需将其击败,便能瓦解匈奴兵马士气。 子墨朝着呼延邪冲去,身形如猎豹般敏捷,每一步踏在地上都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大地都在为之震颤。呼延邪亦发现子墨。其怒喝曰: “你便是那领头之江湖草莽?今日便让你知晓吾之厉害!” 言罢,呼延邪挥舞玄铁宝剑,朝子墨刺来。剑势如雷霆万钧,仿佛要将子墨一分为二。此招乃是“萨满裂空击”,剑未至,剑气已先至,令人胆寒。那剑气如毒蛇般蜿蜒而来,带着刺骨的寒意。然而,子墨身形如电,手中苍龙剑舞动,施展出“苍龙灵影闪”,轻松避开了呼延邪这威力强大的一剑。 呼延邪大吃一惊,心中不敢小觑子墨。他深知若不使出杀手锏,恐怕难以取胜。于是,呼延邪再次施展出萨满幻术。他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玄铁宝剑光芒闪烁,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扭曲。幻术之中,各种诡异的景象浮现,试图扰乱子墨的心智。 就在这时,子墨胸前佩戴的七星天珠感受到了萨满幻术的威胁,开始微微颤动起来。天珠绽放出璀璨光芒,如同一颗明亮的星辰。光芒之中,蕴含着神秘而强大的力量。 子墨丝毫未受影响,而在一旁为子墨助阵的金童、黑牛、玉虚宫掌门玉虚道长、峨眉金项门掌门九天、青城清音阁掌门子棋、华山西岳门掌门王惜等人却突然感到头晕眼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冲击。 子墨心意一动,将真元注入七星天珠之中。天珠光芒大盛,瞬间形成一道强大的护盾,将子墨笼罩其中。萨满幻术的诡异景象撞击在护盾上,纷纷消散,无法对子墨造成任何影响。 呼延邪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平日里百试不爽的幻术,今日竟然在这小小少年身上失效。他看着子墨,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不解。 子墨则趁机发动攻击,他施展出“苍龙破云斩”,苍龙剑光芒大盛,一道凌厉剑气直逼呼延邪。剑气所到之处,地面都被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仿佛要将天地都一分为二。同时,苍龙灵影在旁舞动,张牙舞爪,气势非凡。 呼延邪急忙抵挡,但心中却充满了不安。他深知子墨的苍龙剑法威力巨大,如果不是有萨满术干扰对方,自己恐怕早就败落。 子墨与呼延邪展开激烈战斗。他们招式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战斗之中,子墨渐占上风。其凭借敏捷身手与苍龙剑法十品仙剑级武技威力,不断攻击呼延邪之破绽。子墨身形如电,剑招变幻莫测,时而如灵蛇出洞,时而如猛虎扑食。 呼延邪见状,眼神一凛,决定使出杀手锏。他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玄铁宝剑突然光芒大盛,仿佛与天地间的某种神秘力量相呼应。接着,呼延邪大喝一声:“萨满战角破魂击!”只见他将剑高高举起,剑身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有无数神秘符文在跳动。随后,呼延邪猛地挥剑向前,一道强大的剑气如同一头咆哮的猛兽,带着恐怖的威压向子墨扑去。这道剑气所过之处,空气都似乎被扭曲,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子墨感受到这股强大的力量,不敢怠慢。他迅速调整身形,将苍龙剑横在身前,施展出“苍龙御天盾”。苍龙剑上光芒闪烁,形成一道坚固的护盾。当呼延邪的剑气撞击在护盾上时,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荡。 呼延邪见一招未奏效,再次挥舞玄铁宝剑,施展出“萨满战角迷魂舞”。他的身形如同鬼魅般快速移动,剑影闪烁,让人眼花缭乱。每一道剑影都带着迷惑人心的力量,试图扰乱子墨的心智。 但子墨有七星天珠的保护,丝毫不为所动。他紧守心神,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抵抗着呼延邪的迷魂之术。他一边躲避着剑影的攻击,一边寻找着呼延邪的破绽。终于,子墨发现了呼延邪在快速移动中的一个微小停顿。他毫不犹豫地施展出“苍龙瞬影刺”,身形瞬间消失,下一刻已出现在呼延邪的身后。苍龙剑如闪电般刺出,直逼呼延邪的要害。 就在呼延邪最危险之际,匈奴大将扎尔汗挥舞着巨型狼牙棒冲了过来。那狼牙棒巨大无比,棒身上布满尖锐的利刺,散发着森寒的气息。扎尔汗大喝一声:“狼牙破风击!”狼牙棒带着呼啸的风声,如同一座小山般朝着子墨砸来。 子墨急忙侧身闪避,狼牙棒砸在地上,顿时土石飞溅,出现一个大坑。扎尔汗紧接着又施展出“狼牙狂暴扫”,狼牙棒横扫而出,威力惊人。 呼延邪趁机脱身想向山口逃生。无奈到处是浓烟迷雾,他看不清方向,只能暂时停下来观察。 此时,华山西岳门掌门王惜赶来,接住了扎尔汗的攻击。王惜身形飘逸,如风中柳絮,手中长剑一抖,施展出“华山飞云刺”,剑势凌厉,朝着扎尔汗刺去。剑如游龙,寒光闪烁,仿佛能穿透一切。 扎尔汗怒喝一声: “小小华山剑法,也敢在我面前放肆!看我狼牙猛击破!” 狼牙棒猛地一挥,带着沉重的力量迎向王惜的长剑。狼牙棒与长剑相撞,发出巨大的声响,火花四溅。 王惜面色凝重,他深知扎尔汗实力强大,但他毫不畏惧。王惜施展出“华山灵蛇闪”,身形如灵蛇般灵活,快速躲避着扎尔汗的攻击。他的剑时而如灵蛇吐信,快速刺出;时而如灵蛇盘旋,防守严密。 扎尔汗见王惜如此灵活,心中恼怒。他大喝一声:“狼牙裂地轰!”狼牙棒猛地砸向地面,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地面剧烈震动,土石崩裂。一道强大的冲击波向王惜袭来。 王惜急忙跳跃而起,躲避冲击波。在空中,他施展出“华山落雁斩”,剑势如大雁俯冲,迅猛无比。 扎尔汗见状,举起狼牙棒,施展出“狼牙旋风舞”。狼牙棒快速旋转,形成一道强大的旋风,向王惜席卷而去。旋风中带着无数尖锐的利刺,让人胆寒。 王惜感受到旋风的强大威力,心中一紧。他集中精力,施展出“华山御天盾”,长剑舞动,形成一道坚固的护盾。当旋风撞击在护盾上时,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王惜被震得后退数步。 但王惜并未退缩,他再次挺剑而上,与扎尔汗展开激烈战斗。 子墨趁机再次冲向呼延邪。呼延邪怒目而视,再次与子墨展开激战。 子墨施展出“苍龙怒海斩”,苍龙剑光芒大盛,仿佛有海浪汹涌之势。剑势威猛,朝着呼延邪斩去。 呼延邪施展出“萨满神风破”,剑势如狂风般呼啸,与子墨的剑势相撞。 双方大战,难解难分。苍龙灵影在旁配合着子墨的剑式,不断给呼延邪带来压力。 此时,战场上一片混乱,各方势力激战正酣。但子墨与呼延邪的战斗,成为了整个战场的焦点。 随着战斗的持续,局势变得更加紧张。谁也不知道,这场战斗最终会走向何方…… 第132章 黑牛的绝杀·呼延邪陨落 王惜与扎尔汗激斗三十余合,渐入困境。王惜剑法虽凌厉,然扎尔汗实力强横,实难抵挡。 恰在王惜命悬一线之际,黑牛如神兵天降。只见他手持一对独角铜人,硬生生挡住扎尔汗必杀一击。黑牛怒喝:“扎尔汗,你的对手是我!”言罢,便与扎尔汗展开一场恶战。黑牛那对重达一百六十斤的独脚铜人,与扎尔汗斗得旗鼓相当。二人激战,气势非凡,周遭士兵纷纷退避。 战至酣处,黑牛察觉扎尔汗实力非凡,若如此下去,难以取胜。遂突发奇想,欲以双手铜人施展从老白猿王处习得之三招绝技。 黑牛猛施“泰山压顶”,双腿如弹簧般高高跃起,庞大身躯竟超扎尔汉战马。其双手所举独角铜人,在空中闪耀刺目金光。扎尔汗瞬间惊呆,双目为铜人光芒所射。战场之上,稍有闪失,便生死立判。待扎尔汗回过神来,欲举狼牙棒抵挡,然双臂未及发力,黑牛铜人已至。扎尔汗双肩被黑牛独脚铜人砸中,连人带马坠落。黑牛力大无穷,扎尔汗双肩塌陷,再无力举起兵器。黑牛趁机将其扑倒,施出“手撕对方”,双手抓住扎尔汗肩膀,猛力一撕,扎尔汗惨叫一声,肩膀被撕开一道口子。 接着,黑牛又施“左右摆拳”,朝扎尔汗头部打去。扎尔汗被打得头晕目眩,毫无还手之力。 最后,黑牛再次施展“泰山压顶”,将扎尔汗压于身下,用力一砸,扎尔汗当场殒命。 这边,子墨与呼延邪正斗得难解难分。突然,呼延邪闻得扎尔汗那撕心裂肺之惨叫,心神一颤,手中萨满玄铁剑慢了一秒。子墨瞬间抓住此良机,施出苍龙剑法之“苍龙升天”绝杀。只见苍龙灵影幻化成巨大漩涡龙影,缠绕呼延邪身躯。子墨一声暴喝:“起!”瞬时,呼延邪硕大人头飞上天空。 余下几十个匈奴狼兵,见大单于世子呼延邪已死,纷纷丢兵弃甲,跪地投降。 当匈奴军师乌尔多与大将乌成屈率八百步兵赶至谷口时,谷中战斗刚刚结束。 乌尔多来到谷口,放眼望去,部分大火仍在燃烧,谷中烟雾弥漫,然仍可闻阵阵喊杀声与兵器撞击之声。 匈奴大将乌成屈大喊: “儿郎们,跟我冲!世子可能有难,快去救世子!” “等等。” 乌尔多止住乌成屈之冲动。 乌尔多道: “成屈,此事蹊跷。即便莫天霸反水,世子所率匈奴近卫铁骑也不应无一人冲出求援。何人有此逆天本事?” 乌成屈一听,亦觉此事诡异。猛然间,乌成屈忆起一人,此人以数十装备精良之奇兵与无与伦比之计谋,使自己两百匈奴精锐铁骑全军覆没,差点命丧黄泉。想到此处,乌成屈冷汗直冒,紧张道: “乌叔,莫非又是大汉北海靖王刘睦所为?” 乌尔多闻之,沉思三息,心中暗道:“若真是他,此事便棘手了。那北海靖王足智多谋,深不可测,不可轻举妄动。需谨慎行事,谋定而后动。” 乌尔多想到此处,道: “若真是他,世子与扎汗必死无疑,恐无生还之理。” 乌成屈急道: “万一世子尚在呢?谷中仍有拼杀之声,我们救还是不救?叔,再晚恐来不及了。” “救自然要救。如此,你带三百狼兵在正面待命,待我信号再进攻谷中。我派四百狼兵去谷口两边山坡,占领谷中周围高地,清理伏兵后,你听到信号方可发起攻势。若对方仅几十人,我们或有机会。” 乌尔多心中盘算着,如此安排,可最大限度降低风险,若真有伏兵,也可及时应对。 “好,叔,我听你信号发起冲锋。” 乌尔多迅速派出四百狼兵,分为两组,每组两百人,向山谷两侧高地搜索前进。 “此乌尔多不愧老谋深算,行军打仗之行家。” 子墨率众人隐于山上一处山林,见乌尔多之布置安排,不由赞道。 站在子墨身旁之苏叶轻声道: “靖王觉得此乌尔多能为你对手否?” 子墨淡淡一笑,道: “能被苏叶大师提及之人,我子墨自当打起十二分精神重视。此乌尔多能为匈奴逐鞮单于头号军师,必有过人之处。战略上我可藐视他,战术上却必须重视。” 苏叶闻之,感叹道: “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夫今日算是亲眼得见。” 子墨取出对讲机喊道: “班督尉,所有人可都到位?” 对讲机中传来班超惊奇之声: “王爷真神也!你令我们在山上所备一切,果然未白费。王爷放心,我们四十五人全部准备妥当,只等狼兵入伏。” 苏叶在旁道:“好一个伏击中的伏击。” 子墨笑道: “乌尔多分散兵力,正合我意。我何不集中优势兵力于一处,消灭敌人有生力量。” “敌人分散,我则集中,此乃兵法之妙,尽显之睿智决断,以优势破敌之薄弱,实乃制胜上策。集中优势兵力攻其一处、各个击破,如利刃破竹,精准而有力,彰显高瞻远瞩之谋略与果敢无畏之风范。” 苏叶听了子墨的解释大赞而点评。 当匈奴两百狼兵进入左边山上伏圈后,班超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好之大量大型竹箭,在现代生产橡皮筋加持下,凶猛射向敌人。紧接着,如大雨般之燃烧罐倾盆而下。瞬息之间,一支支火箭点燃竹箭与燃烧罐汽油。狼兵大乱,惊慌失措,鬼哭狼嚎。一刻不到,死伤十之八九。余下拼命逃窜者,又被班超所率伏兵全部射杀。两炷香之时,左边山上狼兵全军覆没。 右边山上之狼兵,亦被子墨指挥之五十余江湖武林高手,复制班超左边战斗模式,轻松打得狼兵丢盔卸甲,狼狈逃窜。最后剩下二三十人,逃回乌尔多大阵。 乌尔多闻逃兵汇报,即刻明白此绝非江湖中人所能为。四百训练有素之狼兵,怎会瞬间命丧一群江湖草莽之手?问明详情后,乌尔多知晓,自己面对之人应是名震天下之大汉北海靖王刘睦。乌尔多想到此处,毫不犹豫下令: “全部撤回金城郡。” 乌成屈大急: “叔,不救世子了?” 乌尔多冷冷道: “成屈,你听谷中可有声音?若世子活着,以其萨满神功之武力,早该冲出山谷。我们若进,必是下一个世子之下场。回吧!” “乌尔多,你还想走?怕是晚了。” 此时,子墨率众江湖英雄从山上飞速而来,子墨以佛门吼功向乌尔多发话。 班超率五个小队迅速向乌尔多背面迂回运动。 乌尔多抬头,见前方冲来四五十人,皆江湖人士打扮,心中难以置信。就这些人,竟杀了大匈奴单于世子呼延邪、有万夫不当之勇的扎尔汗,还有所率匈奴近卫二百骑兵及自己四百狼兵? 乌尔多正苦思冥想问题所在之时。 只听得乌成屈大吼一声,提马冲上前去。乌成屈冲到子墨一行面前时,金童一式展翅高飞,在空中漂亮翻滚,手中一对金爪锤飞出。金童施出“奔雷初击”,双锤如雷霆万钧之势砸向乌成屈。金童身若游龙,双锤带风,速度极快。此招一出,空气似被撕裂,强大压力扑面而来。乌成屈急忙挥起星月长刀,施出“幻影星月诀”之“星月初现”,刀光闪烁,如点点星月之光,欲挡金童猛击。刀锤相交,巨响传出,火花四溅。金童觉一股大力从双锤传来,手臂微麻,然毫不退缩,再次发力,双锤舞得密不透风。 乌成屈亦不甘示弱,紧接着施出“星月连斩”,长刀如流星般快速斩出,一道道刀光连绵不绝。金童见势不妙,侧身闪避,同时以“奔雷闪击”应对。金童身形如电,瞬间避开刀光,而后以极快速度冲向乌成屈,双锤再次砸下。乌成屈急忙挥刀抵挡,却被金童强大力量震得手臂发麻。 双方你来我往,大战数十回合。金童越战越勇,不断施出奔雷锤法精妙招式。乌成屈虽武技高强,但在金童猛烈攻击下,渐显败相。此时,金童施出“奔雷怒击”,双锤高高举起,以泰山压顶之势砸向乌成屈。此招威力巨大,双锤气势磅礴,似能摧毁一切。乌成屈大惊,全力挥刀抵挡,却仍被金童双锤震得虎口流血,差点握不住长刀。 此时,匈奴一斥候向乌尔多汇报,后方发现汉军正规军队,约有几百人,匈奴狼兵恐被迂回包围。 乌尔多闻之,瞬间想通一切,正欲下令分层次撤退。突然,阵前一铁塔般黑汉声如洪钟般吼道:“狼崽子们,你们大单于世子,左贤王呼延邪之狗头在此!”言罢,将呼延邪血淋淋人头朝乌尔多阵中甩去。 “是世子的头啊!” 匈奴狼兵惊恐吼叫。 接着,又一个血淋淋人头飞来。 “啊,这是扎尔汗将军的人头啊!”匈奴狼兵又是一阵惊呼。 乌尔多见军阵已乱,加上斥候急报与呼延邪人头,一时乱了方寸,根本无法组织有效撤退。急忙招呼道: “屈成,随我快撤!” 调转马头,带领身边十余个骑马侍卫,朝着原路飞奔而逃。 乌成屈见呼延邪已死,闻乌尔多撤退命令,拼尽全力施出最强绝招“星月归一破苍穹”。只见他手中长刀光芒大盛,如闪电般斩向金童。此招速度极快,威力惊人,刀光所过之处,空气被斩开。金童被此突如其来一击惊回神,但已来不及完全躲避,只能侧身一闪,却仍被刀光划到手臂。乌成屈趁机调转马头,朝乌尔多逃跑方向追去。草原良驹如离弦之箭,乌尔多、乌成屈率十余侍卫眨眼间便跑得无影无踪。 乌尔多、乌成屈率十余侍卫仓皇而逃,匈奴狼兵顿时陷入大乱。众狼兵见主将逃离,惊慌失措,纷纷四散奔逃。 子墨手下的江湖豪杰们见状,立刻展开追杀。他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匈奴狼兵,手中兵器挥舞,喊杀声震天。那些企图逃跑的匈奴狼兵,被江湖豪杰们紧紧追赶,不断有人在慌乱中摔倒,随后便被赶上的豪杰们斩杀。 班超率领五个十人小队,如钢铁之师般也迅速展开行动。他们身着子墨从现代社会带回的高科技宝衣,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不可战胜的战神。宝衣赋予他们刀枪不入的能力,让他们在战场上毫无畏惧。队员们力大无穷,仿佛拥有着无尽的力量源泉,他们手持现代德国制造的军用匕首,匕首寒光闪烁,如死神的镰刀。 小队成员们瞄准那些反抗和逃跑的匈奴狼兵,精准射击。驽箭如飞蝗般射出,匈奴狼兵纷纷中箭倒地。有部分狼兵企图负隅顽抗,但在小队的紧密配合下,很快被消灭。一名队员如猎豹般敏捷地穿梭在匈奴狼兵之间,手中匕首挥舞,每一次出击都准确地命中敌人的要害。匈奴狼兵的兵器砍在他的身上,却如同砍在坚硬的钢铁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而队员却毫发无损。另一名队员则施展出大擒拿手,一把抓住一个匈奴狼兵的手臂,用力一扭,狼兵发出痛苦的惨叫,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五个小队成员之间配合默契,他们时而分散,时而聚集,如同一个高效运转的战斗机器。他们的行动迅速而果断,不给匈奴狼兵任何喘息的机会。在他们的攻击下,匈奴狼兵纷纷倒下,毫无还手之力。他们的战斗力如同狂风暴雨般猛烈,让匈奴狼兵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最终,在这五个小队的强大攻势下,匈奴狼兵被彻底击败。他们以无敌的姿态,展现了子墨所带来的现代科技与战斗技巧的完美结合,为这场战斗的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 子墨看着战场的局势,满意地点点头。他对班超等众将说道:“今日之战,你们执行战场纪律果断坚决,表现出色。你们成功用疑兵之计吓跑了匈奴军师乌尔多和乌成屈,这是我们的一次大胜利。你们五个小队,在战斗中展现出了非凡的战斗力。如钢铁之师般冲锋陷阵,让匈奴狼兵毫无还手之力。这三个月的特训成果显着,你们的成长和进步有目共睹。” 子墨微微停顿,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继续说道:“但是,我们不能因此而骄傲自满。今后,还有许多更大的挑战和考验等待着我们。匈奴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必然会卷土重来。而且,我们的征程远不止于此,还有更多的敌人和困难在前方。希望大家能继续努力,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和战斗技巧,时刻保持警惕,为了我们的国家和人民,为了守护这片土地,勇敢地迎接未来的每一场战斗。” 班超等人齐声应道:“谨遵王爷之命!我们定当继续努力,不负王爷期望!” 第133章 滇岸落套·米灵显贵 另外一边战场。莫天霸与其兄弟,引西羌大酋长滇吾之弟滇岸所率千余兵马,入白猿山之原始森林。此径崎岖不平,阴暗潮湿,时有毒蛇出没。未行数里,加之连续赶路,士卒皆叫苦不迭,怨声载道。 滇岸亦觉不适,谓莫天霸曰: “天霸,汝所追踪之江湖人物距吾等尚远乎?莫娜公主非已将其堵住乎?”莫天霸忙答曰:“滇岸将军,莫娜公主已将彼等堵于前方不远处之山道。将军且宽心,彼辈断难逃脱。若将军觉累,前方不远处有开阔草地与水源。”滇岸闻其言曰:“善,士卒亦饥,且于前方稍息,养精蓄锐,以待擒获江湖之人。” 滇岸率众入那开阔草地,只见草地如巨幅碧绒毯,柔顺铺展于大地。草丛间五彩野花点缀,微风拂过,花朵摇曳,芬芳四溢。草地之旁,有清澈小溪潺潺流淌,溪水在阳光映照下,闪烁细碎光芒,似流动银带。溪水击石,清脆悦耳之声,如大自然奏响美妙乐章。 莫天霸迎上,满脸堆笑曰:“滇岸将军,一路辛劳,各位将领亦受累矣。吾等且在此处休整。”言罢,令人送上酒水食物。 滇岸眉头微蹙,目光审视莫天霸,心中尚存几分警惕,曰:“莫天霸,那些江湖人士究竟在何处?莫要弄诈。” 莫天霸连忙拱手曰:“将军勿急。吾家莫娜公主已将其困于前方山谷。然此一路奔波,兄弟们皆又累又渴,先让众人歇息片刻,补充体力,吾等再一举擒获江湖之人。” 滇岸心中暗自思量,知莫天霸此人向来沉稳,又是其兄之义弟,然此时不便发作,乃曰:“莫天霸,此事若有差池,汝可担当不起。” 莫天霸一脸诚恳曰:“将军,吾莫天霸对将军及大酋长忠心耿耿,岂敢有半分疏忽。将军放心,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此时,滇岸身旁之羌医圣手悄然从怀中掏出一颗检毒丸,不动声色置于一杯酒中。检毒丸入酒,未见异常,羌医圣手微微点头,示意滇岸酒水无毒。 滇岸见状,曰:“各位将领,且解解渴。”于是将领纷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莫天霸暗自松一口气,心中默默计算麻药发作之时。 未几,滇岸及将领忽觉头晕目眩,眼前景象模糊。滇岸觉异,怒喝曰:“莫天霸,汝竟敢……”话未毕,便昏倒在地。将领亦相继倒下。 莫天霸见麻药生效,大声喝道:“动手!” 莫天豹、莫天虎等人迅速上前,将滇岸及将领捆绑起来。 此时,滇岸所率兵马察觉异常,在几个百夫长率领下,迅速围拢,与莫天霸一方形成对峙之势。 局面僵持之际,莫娜率百猿现身,群猿呐喊狂叫,声势骇人。继而,白石寨大批羌民于周围森林摇旗呐喊,声浪一浪高过一浪,气势浩大。 莫天霸向前一步,向滇岸所率羌兵喊话曰:“各位同胞,吾等同为羌人,实不愿自相残杀。然今大酋长滇岸勾结匈奴人,视吾同胞为炮灰,不自量力向大汉开战,给西羌带来无穷灾难。今吾勒姐羌部落已决心归顺大汉,大汉新皇遣北海靖王为钦差大臣,亲送和平协议至吾手中。此协议中,大汉承诺西羌仍自治,管理西羌之首领仍为羌人。大汉将与吾等公平贸易,互通有无,使吾等生活愈佳。不再随意征调壮丁,免去苛捐杂税。尊重吾等习俗信仰。遇天灾之祸,大汉将给予援助支持。让吾等共同繁荣发展。如此和平协议,岂不比随滇岸与大汉对抗为善乎?吾等死难同胞还少乎?吾等需和平与安宁。” 羌兵闻之,震惊异常,交头接耳议论。未几,有人带头喊出“要和平,不要战争”之口号。 最后莫天霸以白石神发誓,绝不伤害任何投降之羌兵。不愿留下者,皆给予路费回其部落羌寨。 闻莫天霸之承诺,几个百夫长商议一番,其中一人曰:“莫天霸所言不虚,吾等不能再为滇岸所蒙蔽,给族人带来灾难。匈奴人乃永远不安好心之豺狼。”于是,彼等决定投降。 白石羌寨,豪酋莫天霸之府邸,大厅中齐聚参与此次伏击之战之英豪。莫天霸与北海靖王刘睦并排坐于主位。 莫天霸兴奋异常,满面红光。热情端起一碗羌人竹筒酒,曰:“在座各位英雄豪杰、将军、将士,正因汝等舍生忘死,英勇杀敌,方使吾等大获全胜,取得辉煌胜利。吾代表勒姐羌部落向汝等致以崇高敬礼与感谢。”莫天霸言罢,以羌族特有礼仪向众人致谢。 干杯过后,下方一阵欢呼。 莫天霸又端起一杯酒,曰:“吾莫天霸今日最当感谢之人,乃大汉北海靖王,大汉新皇派来之和平使者、钦差大臣刘睦。是其为吾羌人带来和平希望,揭露大酋长滇吾勾结匈奴人、将羌人推入火坑之真相。此第二杯酒,吾敬大汉北海靖王殿下。”言毕,复行礼。 又是一阵热烈欢呼。莫天霸举起第三杯酒,欲言。 “此第三杯酒,由吾来敬。”一悦耳之声从大厅外传来,如春风般温暖。 众人齐齐向大厅门口望去,只见一位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子缓缓步入。此女子正是西羌大巫师米灵圣女。她头戴羌族五彩玛瑙宝石镶嵌之发饰,那宝石在厅中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而璀璨的光芒。她的面容绝美,肤如凝脂,眉若远黛,眸似秋水,朱唇不点而红。那优雅高贵的气质,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令人望之而心生敬畏。 她每走一步,都似带着一种神圣的韵律,仿佛大地都在为她的到来而微微震颤。她的身影在众人的眼中,如同圣洁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大厅。羌人们对她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众人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她的光辉。在羌人的心中,米灵圣女就是神圣的象征,她代表着智慧、力量与和平。她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语,都如同神谕一般,被羌人们虔诚地听从。 说起这米灵大巫师,在西羌那可是有着诸多传奇经历。曾有一年,西羌大地遭遇百年不遇之旱灾,河流干涸,草木枯黄,百姓苦不堪言。米灵圣女挺身而出,斋戒三日,登上神山之巅,祈求神灵庇佑。七日七夜后,天空忽降甘霖,解了西羌之危。 又有一回,西羌之地忽现一邪恶魔物,此魔物凶猛异常,四处为祸,残害百姓。米灵圣女得知此事,毅然决定挺身而出。她孤身一人追寻魔物踪迹,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一处荒僻山谷中找到了那魔物。魔物张牙舞爪,向米灵扑来,米灵毫不畏惧,与之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在激战中,米灵不慎被魔物所伤,鲜血流淌,但她并未退缩,而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神秘的巫术,与魔物苦苦周旋。经过数日的鏖战,米灵终于找到了魔物的弱点,施展出强大的巫术,将魔物彻底击败,为西羌百姓除去了一大祸害。此战之后,米灵圣女元气大伤,卧病多日,然而她的英勇事迹却在西羌大地广为传颂,成为了羌人们心中永远的传奇。 此时.西羌大巫师米灵圣女携手同大汉大儒苏叶缓步走来。 莫天霸见来人,急忙起身,恭敬迎上前去,口中热情喊道:“真未想到,米灵大姐亦来白石羌寨,今日真是蓬荜生辉。” 西羌大巫师米灵圣女接过莫天霸手中酒碗,向子墨走去。 至子墨面前,先行羌族特有礼仪,子墨回礼。米灵高举酒杯,大声曰:“此第三杯酒,仍敬大汉北海靖王刘睦大人。正是刘睦大人亲执笔起草此为吾西羌万民谋利益之协议,并说服大汉皇帝陛下,方给吾西羌带来如此珍贵和平协议。此杯酒吾代表西羌万民敬谢刘睦大人。”米灵言罢,豪气饮尽。 众人欢呼之际,子墨心中陡惊。如此机密内幕之事,西羌大巫师米灵如何得知?莫非是苏叶?然不对,苏叶早已远离朝堂,即便在朝,非当今皇上近臣亦不可知。子墨一时陷入沉思。 又一声音在子墨耳边轻声响起:“靖王先把手中酒喝了吧,别失了礼仪。” 子墨回过神来,尴尬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子墨看一眼站在米灵身旁之苏叶,苏叶亦以“你懂”之眼神回敬子墨。子墨更觉苏叶身上有诸多秘密。然子墨知,如苏叶这般人物,主动权必在其手,何时揭开谜底由苏叶定夺。自己亦不会多此一举追寻答案,显幼稚。只能顺其自然。 此时,被俘虏之十余将领被带上来。这些西羌各部落之勇武之士个个怒视莫天霸。其中,钟羌部落之文仔恨声曰:“莫天霸,汝使诈算何本事?有种吾等单挑。” 西羌参狼羌部落之追风亦大声叫道:“莫天霸,汝背叛大羌,不怕汝勒姐羌灭族乎?” 先零羌部落之大壮亦吼道:“莫天霸,汝投靠大汉,忘了大汉凉州牧对吾等之残酷压榨乎?” 莫天霸闻之,气冲斗牛,大怒曰:“尔等愚痴,滇吾将汝等卖与匈奴人,汝等尚在那里数钱。” “尔等若不知悔改,吾即刻杀了汝等。”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此十人齐声高喊,视死如归。他们虽为俘虏,却不失勇士之气,心中仍怀着对正义的坚守。他们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为了部落的荣耀,不惜以生命相搏。 子墨起身带头鼓掌,曰:“众位勇士乃大羌英雄,吾刘睦佩服。” 此时,西羌大巫师站出,对众人曰:“众位吾大羌兄弟,吾米灵代表大羌万民拜托各位勇士办一事,此事关乎大羌千万百姓福祉。” 此十人闻米灵之言,皆睁大双眼。在他们心中,米灵圣女犹如神明一般的存在。她的每一句话都如同神圣的使命,让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心中暗自思忖:大巫师所言,必是为了部落的未来,吾等当全力以赴。 米灵在西羌威望地位至高无上。闻其言,再无抵触情绪。众人齐声答曰:“尊敬之大巫师,只要能给吾大羌百姓带来福祉,吾等义不容辞。请大巫师言明。” “好,请天霸先给众勇士松绑。” 松绑后,米灵亲自上前扶起每个人,曰:“吾请各位帮吾给汝等部落之豪酋和氏家送一封信。此信公开,汝等可先观之,再交予他们。”米灵言罢,旁边侍女送上早已准备好之书信。 文仔有点激动曰:“此便让吾等回去?”文仔问话中似有不敢相信。他心中虽有疑虑,但对大巫师的敬重让他不敢多言。 追风亦问曰:“大巫师,汝放吾等回去,不怕大酋长立即采取报复,血洗勒姐羌部落乎?”追风心中担忧着部落的安危,但对大巫师的信任让他相信必有应对之策。 米灵淡淡一笑,曰:“其一,汝等必须酒足饭饱之后再走。其二,吾相信汝等各部落豪酋、氏族会明白吾之苦心,亦会为大羌百姓与前途着想。此份大汉新皇之和平协议,吾相信亦是他们梦寐以求之宝贵礼物。” 子墨又带头鼓掌,下方欢呼声四起。 莫天霸豪气大声喊道:“请给这十位兄弟看座。” 此时,大厅气氛达至高潮。苏叶与米灵被安排至与子墨相邻之座位。 此时,只见莫娜公主匆匆而来,至莫天霸与子墨面前曰:“大哥,子墨哥哥,米灵大姐,据白猿王方才来报,今日下午有几十余个江湖人物,趁大批白猿离开进入白猿山通住白石山圣地通道之时,突然现身于前往白石山圣地之通道。因守此通道之白猿数量甚少,这些人杀死十几只白猿后,已闯过关口,向白石山圣地而去。吾亦是听到白猿王之啸声,出寨方知此情况。如今吾等当如何?” 只见米灵笑曰:“莫娜公主勿急,此事亦无大碍。彼等去了,亦进不了白云洞。此世上,吾想能够进入白云洞者必是一方大圣之人,整个天下屈指可数。几百年来,尚无一人真能进入白云洞。吾亦只能进入第一道结界。此第一道结界便有神兽镇守,非人力可敌。故吾也在等待那神兽所说的有缘之人。而此第二道结界,更是不敢想象是何种境界。” 苏叶接言曰:“明日吾等定要去那白石山圣地见识见识,亦算是给下面之江湖朋友一个交代。”苏叶言罢,示意莫天霸表态。莫天霸望一眼米灵,米灵微微颔首。莫天霸立即豪气十足曰:“好,吾等明日一早出发去白石山圣地。那白云洞乃吾羌人禁地,虽吾等常在白石山举行各种仪式庆典与祭祀,但从未有人敢去白云洞打扰神仙洞府之安宁,生怕触怒白石神与大禹先祖。” 米灵接言曰:“几百年来,欲突破此结界进入白云洞者,皆无功而返。故此洞中之秘密,当今天下,无人可知。只有各种古老传说与猜测。吾亦想让天下英雄去碰碰运气。哈哈哈。但愿此次大酋长之意愿真能达成。哈哈哈。”众人闻米灵之言,深感话外之音,齐声欢快。 第134章 白云洞的伏藏·诸天神的赠礼 次日清晨,五月初夏,风和日丽。子墨一行八人,携同四大门派四十余人,在西羌大巫师米灵、莫天霸及莫娜公主引领之下,来到白石山羌人圣地。 白石山,屹立于天地之间,宛如一幅壮丽的画卷。远远望去,山峦连绵起伏,云雾缭绕其间,似仙宫楼阁悬浮半空。山峰高耸入云,峭壁如削,仿佛是大自然用巨斧雕琢而成。山上绿树成荫,古木参天,那繁茂的枝叶交织在一起,宛如一把把巨大的绿伞,为这片神秘的土地增添了一抹生机与宁静。 山间清泉潺潺流淌,水花飞溅,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泉水清澈见底,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如宝石般的光芒。溪边奇花异草竞相绽放,五彩斑斓,散发着迷人的香气。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蜜蜂忙碌地穿梭其中,为这宁静的山间增添了一份灵动与活力。 随着众人的脚步临近,白石山圣地中央祭祀广场渐渐映入眼帘。广场已然聚有四十余江湖中人,广场之上,一片喧嚣。待子墨一行人至,众人即刻止了吵闹,视线尽皆落于子墨等人身上。 此时,对方人群中走出一位精神矍铄、仙风道骨之老者。老者上前,行江湖拱手礼,言道:“各位江湖豪杰,老夫武当山掌门紫虚真人,有礼了。承蒙各位英雄开辟虎穴通道,吾等方能顺利过险关。”言罢,以友好之眼神注视子墨一行人。 子墨闻此,心中了然,这帮人定是跟踪己方,偷听到过虎穴之法。虎王见他们未动虎穴灵芝,方未发起攻击。 此时,子墨一行中江湖资历最老者,当属玉虚宫掌门玉虚道长。子墨向玉虚道长示意,玉虚道长上前,对紫虚真人言道:“真人客气,皆为同道中人,此等小事,不足挂齿。” 双方寒暄一阵。紫虚真人向玉虚道长介绍崆峒派掌门韩传,又指向身后星阁门主熊天国、凌霄派宗主杨鼎、卧虎山庄庄主林维宣、麒麟阁主李达、天剑门门主刘继冲等。此五人闻紫虚真人介绍,硬着头皮上前,向子墨一行拱手行礼,勉强打个招呼。 子墨见此几人,心中感慨,这帮人真是阴魂不散。 黑牛却按捺不住,大吼道: “尔等手下败将,怎敢再来撒野?尔等出来,与你黑爷先战三百回合!” 在场众人一听黑牛之言,皆以惊讶之目光望向熊天国等。 只见熊天国长笑一声,走上前来,大怒道: “你这黑货,以为碰巧赢一场便天下无敌乎?今日我熊天国若不给你点教训,你当真不知天高地厚。” 言罢,瞬间向腰间抽无极剑。 只听“当”的一声,无极剑被一股强大道力催动,抽出一半剑鞘的无极剑归回原位。此般情形,令具有九段中期真元之熊天国骇然。他心中震惊不已,这股力量竟如此强大,自己在这股力量面前竟如此渺小。原本还想着寻找机会联合杨鼎把这个大汉北海靖王干掉,完成任务。可如今看来,对方阵营里有超越自己九段真元的实力人物在场,自己断无机会。倘若强行出手,不但无法成功,反而还有可能被对方抓住,那后果不堪设想。熊天国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不甘,但理智告诉他,此时必须放弃这个念头。 这时,只听一个清亮而柔和之声缓缓说道: “欢迎天下江湖朋友前来我白石山圣地参观寻宝。有德有能者居之。然,若有人胆敢在此神圣之地挑起事端,杀人放火,亵渎神明,那便是我大羌之敌人。” 就在众人思绪纷飞之际,一道神圣的光芒乍现。众人纷纷望去,只见西羌大巫师米灵缓缓走来。 她身着羌族传统服饰,那服饰以素雅的色调为主,精致的刺绣与古朴的图案相得益彰。米灵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发间点缀着几缕彩色的丝线,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她的面容清丽脱俗,眼神中透露出深邃的智慧与慈悲。她的身姿优雅,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韵律,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米灵的出现,仿佛带来了一股神圣高洁的气场。 她的周围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光芒笼罩,让人不敢直视。她的气息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而又充满生机。她的存在,让整个广场都变得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沉浸在她的神圣气息之中。 此时,玉虚道长大声喊道: “各位道友、各位掌门,这位便是西羌大巫师米灵圣女。” 众人一片惊叹。 “美如天仙一般。”“听说西羌大巫师法力高深啊!” “难怪熊门主绝世武功,连剑都拔不出来。” 熊天国与杨鼎两位真元九段中期之绝世高手,被方才那股强大劲力所惊惧,知道再无趁机复仇之底气。 这时,紫虚道长出来打圆场,言道: “西羌大巫师米灵仙子所言极是,谁敢在此闹事,亦是我武当派之敌人。吾等目标皆为寻宝,须放下过去一切恩怨,集中精力设法打破白云洞前之结界隔离。待分得宝藏,尔等谁与谁拼得死去活来皆可。” 紫虚道长之言,赢得一片叫好之声,众人再无异议,皆走向通往白云洞之入口。 白云洞入口,乃由三级台阶青石铺地而成之开阔平坦空间。台阶两边有巨型刻有龙包柱之圆柱,高五丈有余。那龙包柱通体晶莹,其上龙纹蜿蜒盘旋,仿佛随时欲腾空而起。龙鳞闪耀着神秘光芒,龙目炯炯有神,似有洞察天地之威。两根龙包柱犹如擎天巨柱,支撑着一个精雕细刻之牌坊。牌坊巍峨耸立,气势恢宏,其上“洞天福地”四个苍劲有力大字,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牌坊雕工精细,每一处纹路都诉说着古老的传说。两边龙包柱上亦挂着一幅对联。上联:石纽诞禹,德泽九州平水患;下联:华夏铭功,勋垂千古定乾坤。 站在柱子外面、牌坊之下,可看到里面巨大白石山崖下刻有白云洞三个大字。然欲见白云洞,须过此牌坊之门坎。可就这道门坎,谁也跨不过去。中间似有一道透明幕墙挡住,任凭多大力量,亦砸不破此幕墙。众人使出浑身解数,十八般武器轮番上阵,最终亦动不了这道透明幕墙分毫。 众人累得纷纷快要失去体力之时,西羌大巫师米灵款款而来。当她走到幕墙边上,做一手势,口中念念有词。瞬间,米灵之身影出现在幕墙以内。众人惊呼: “西羌圣女穿过了这道屏障结界。” 直至米灵身影消失在众人视线里,各种感叹方才停止。 这时,苏叶之身影出现在幕墙边上。只见苏叶回头对着子墨做一挥手告别动作,亦轻松穿越结界。过去之后,又向子墨招了招手,然后转身消失在人们视线里。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热议。 “这是大汉大儒苏叶啊!他们怎会有此能耐?” “也可能是因人而异吧。进入这里也许不需要什么高深功夫。这苏叶不就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之书生吗?” “肯定是有缘、有德之人才会有此幸运吧。” 星阁门主见已有两人成功进入结界大门,自然不会放弃此千载难逢之机会。直接走上前去,先用双手按住幕墙,使出全身功力,全身每个部位之肌肉和血管差点爆裂。用尽全力一推,此力道足可推动一座小山坡。然幕墙结界巍然不动。熊天国试了三次皆无功而返。同样具有真元九段中期境之杨鼎也用尽全力,试了三次,最后亦败下阵来。 这时,子墨走上前来,笑着对他俩说了一句: “我也来碰碰运气。”言罢,直接向幕墙结界走去。 子墨心想,此结界用人力不可突破,或许用当初在雾中山接王寺高天大师引领下,受十方诸佛菩萨加持之如来神咒可以进入。子墨想到此处,便立即开启咒语: “如来,如来,想来就来,想去就去.…...” 子墨念念有词,居然毫无阻挡地穿了过去。 外面众人又爆发出一阵惊呼和热议。 子墨穿过幕墙以后,又上了三阶青石铺地之台阶。抬眼望去,前方白石山崖上白云洞三个大字下方,并无洞口,只是在两边白石上各刻有一条栩栩如生之应龙图腾。那应龙身躯庞大,龙鳞如宝石般璀璨,散发着神秘的光芒。龙首高昂,龙须飘动,龙目威严,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龙爪锋利,似可撕裂虚空。龙尾摆动,带起阵阵神秘的气息。 在这图腾下面青石台阶上,坐着三个打坐之人。其中两位子墨认出分别是苏叶和米灵。另一位是身着青色道袍、面容清瘦而英俊之中年男子。男子盘坐在苏叶和米灵中间,双眼自然下垂,双手结子午手印。 子墨知三人全部进入入定状态。子墨收起心神,立即盘坐在三人正面,开启密咒,进入入定状态。 当子墨原神从头顶百汇大穴出窍升起之时,只见四周景象瞬间变幻。天空中彩云飘荡,瑞气千条。神秘的光芒交织成绚丽的图案,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神话。两条应龙腾悬在半空中,身体左右摇摆。它们的每一次摆动都带起强大的气流,让人心生敬畏。白云洞三个大字下面真的呈现出一个巨大洞口,洞口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仿佛通向另一个世界。 子墨再看中间之中年道人时,久远记忆瞬间涌出。此乃北斗魁星之首天枢星之原神。再看苏叶,竟也是北斗魁星之天玑星之原神,而米灵则仍是北斗魁星中之天权星原神。 子墨望向悬浮在空中之应龙,只见两条应龙同时突然伸出龙头向子墨伸来。子墨心里瞬间涌出一句咒语,连自己亦不知何意,便念了出来:“嗡阿扎拉的。”两只应龙一听,马上幻化成一男一女两个英俊和漂亮之帅男美女,双双走上前来,对着子墨拜倒在地,口中言道:“九天应龙夫妇拜见佛子。” 子墨上前扶起应龙夫妇,口中言道: “两位龙神请起。你们夫妇俩在此守护了多久?真的是在等我们吗?” 应龙答道: “佛子,我们夫妻俩在此守候一千年了。当年奉佛祖之命守护这佛主传给你的金刚子杵锤,太上老君传给天枢星的道门密法,元始天尊传给天玑星的阐门密法,通天教主传给天权星的截门密法。请你们一起随我进洞吧。” 众人随着应龙夫妇来到洞中。只见洞内宛如神仙府邸,仙气满满。洞顶镶嵌着无数颗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洞壁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和图案,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地面由白玉铺就,光滑如镜。洞中的石柱雕刻精美,上面盘绕着各种神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让人神清气爽。 最后,应龙夫妇带着三人穿过洞府,来到一处云雾缭绕、美不胜收之山顶上。山顶之上,仙山风景如画。四周云雾缥缈,山峦起伏,宛如仙境。远处的山峰若隐若现,仿佛置身于梦幻之中。山间溪流潺潺,水花飞溅,发出清脆的声响。奇花异草遍布,五彩斑斓,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空旷平整之地面上,雕塑着四尊石像。每尊石像都散发着圣洁的光辉,仿佛是神灵的化身。如来佛祖的雕像庄严而慈祥,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智慧和慈悲。太上老君的雕像仙风道骨,手持拂尘,仿佛在洞察世间万物。元始天尊的雕像威严而神秘,周围环绕着神秘的光芒。通天教主的雕像气势磅礴,手中的法器散发着强大的力量。每尊石像下之案桌上都摆着一个精美的雕刻盒子。 子墨来到如来佛祖之雕像前,先是行三拜九叩之礼,然后拿起桌上木盒,打开木盒,里面装着一柄精美之闪着金色光芒的金刚子杵锤。大概有五寸左右长度。木盒下面有一本使用手册。子墨见首页上写有九重天以下此金刚子杵锤可镇一切邪恶之神。人道世间之人都是佛菩萨之灵,不得伤害,永久封印禁用此物。 张道陵来到太上老君之雕像前参拜以后,获得了一支朱砂笔和一本九鼎丹书。 张道陵手抚朱砂笔与丹书,心中感慨万千。道家讲究顺应自然,无为而治。今日得此宝物,乃是老君冥冥之中的指引。此笔与丹书,定是蕴含着无尽的道家奥秘,可助吾参悟大道,济世救人。吾当以道为本,秉持中正平和之心,运用此宝之力,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不负老君之托。 苏叶来到元始天尊之雕像前,大礼参拜以后,获得了一把折扇和一本阐门太清丹经。 苏叶凝视折扇,轻抚丹经,心中涌起逍遥之思。人生于世,当如鲲鹏展翅,逍遥自在。此扇与丹经,似是元始天尊赐予的自由之钥。吾可凭借此二宝,超脱尘世之束缚,追求心灵之自由。以之豁达,用此宝物之神力,传播智慧,启迪众生,让世人皆能领悟自然之道,逍遥于天地之间。 米灵来到了通天教主之雕像前,大礼参拜后,获得了一支魔笛和一本巫灵截道秘典。 米灵手握魔笛,怀揣秘典,眼中满是坚定。截教主张有教无类,解救大众苍生,人人平等。此魔笛与秘典,定是通天教主赋予吾等拯救苍生之利器。吾当以平等之心,用魔笛之声唤醒世人之良知,以秘典之法护佑众生之安宁。为实现天下大同,吾愿奉献一切,不负通天教主之期望。 第135章 白石山终结·滇吾的愤怒 子墨、张道陵、苏叶、米灵四人拜别应龙夫妇。此二守护千载之伉俪,旋即振翅西翔。但见那两只应龙,昂首阔步,英姿勃发,周身光芒璀璨如星。龙鳞在骄阳之下熠熠生辉,每一片皆似蕴无尽之力。 彼时,碧空如洗,万里无云,阳光倾洒而下,给大地披上一层金色的光辉。应龙展巨翼,扇动之际,狂风呼啸而起,风云为之色变。其身影于空中蜿蜒游动,恰似两道划破苍穹之闪电,速度之迅,令人惊叹。龙尾摆动,搅得云雾翻腾,成巨大旋涡。所过之处,雷声轰鸣,似向天地宣示其威严荣耀。 龙腾四海,气势恢宏,令人赞叹不已。下方山川河流,在其映衬下,显得渺小而孱弱,仿佛整个世界皆在其掌控之中。青山连绵起伏,绿树成荫,河流奔腾不息,波光粼粼。应龙飞过之处,山林中的飞鸟纷纷惊起,叽叽喳喳地叫着,似在为这壮观的景象而惊叹。 应龙飞去,子墨四人收原神,定心神。四人手持各自所得宝物,脸上满是满足与喜悦。子墨感慨言道:“ 真是没想到这白石山竟然真是伏藏之地。” 张道陵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笑道: “此番奇遇,实乃上天眷顾。日后吾等当善用此等宝物,造福苍生。 ”苏叶微微颔首,神色郑重,应道: “确然,得此收获,实乃大幸。” 米灵亦微笑而言,眼神中满是憧憬: “那吾等今后便以师兄妹相称,相互扶持,共同修行。” 二人赞同,遂互认师兄妹。 应龙西去,那道结界亦随之消散。被阻于结界之外之江湖人物,纷纷涌入。众人至“白云洞”三字之下,却未见洞口,皆傻眼。最后大骂西羌大酋长滇吾欺瞒天下英雄豪杰。发泄一通后,缓缓散去。此时,四周山峦环绕,绿树婆娑,山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江湖的风云变幻。 张道陵正与子墨谈笑风生,星阁门主熊天国、凌霄派宗主杨鼎及卧虎山庄、天剑门等众人看在眼里。彼等早闻天师道掌门张道陵之名,传言其真元已达十段圣境,武技高深莫测。熊天国眉头紧锁,眼中流露出忌惮之色,心中暗忖:“此张道陵与北海靖王关系甚密,若吾等此时贸然对北海靖王不利,恐张道陵绝不袖手旁观。何况尚有一位真元超吾之绝世高手,以彼等实力,吾等实难招架,弄不好反将自身搭入其中。” 杨鼎亦是面色凝重,微微点头,与熊天国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 于是,趁众人未觉,几人悄然离去,生怕被发现后惹来麻烦。 此时,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大地上,给人一种静谧而又神秘的感觉。江湖四大门派亦向子墨一行告别。泰山玉虚宫玉虚道长率玉虚七子向子墨告辞,感激而言: “靖王殿下,感谢您在潮皇阁救命之恩,日后但有吩咐,玉虚宫随时听命。” 峨眉山金顶门掌门九天亦走上前来,对黑牛说道: “多谢黑牛兄弟救命之恩,日后金顶门唯靖王殿下马首是瞻。 ”华山西岳门掌门王惜同样表达对黑牛之感谢,对子墨则仅为应付与礼节性告别。 最后乃青城清声阁掌门子棋,她望着子墨,眼中满是倾慕,却又竭力维持掌门风范,微微扬起下巴,说道: “靖王殿下,此次相聚,真让我深感荣幸,非常感谢靖王几次在万分危险之中伸出援手,我们后会有期。” 子墨看着眼前的子棋.心中也有些不舍,但表情上也很自然的笑道: “青城天下幽,我会来看你的子棋姑娘。” 子棋这时个时候.才显示出了女人特有的羞涩。言若蚊声的说了一句。 “好 一言为定.小女子在青城山恭候靖王殿下的光临。” 此时,微风拂面,带着淡淡的花香,让人心情愉悦。 闹腾大半年、沸沸扬扬之西羌白石山寻宝,至此结束,众人纷纷散去。子墨一行人踏上归程。一路上,众人谈论此次经历,感慨万千。此时,道路两旁的田野里,麦浪滚滚,金色的麦穗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仿佛在为他们的冒险之旅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金城郡西羌大酋长滇吾府邸,滇吾坐于大殿之上,脸色铁青,面容狰狞,双目圆睁,怒视前方。匈奴大单于军师乌尔多脸色苍白,气急败坏而言: “大酋长,此勒姐羌豪酋莫天霸串通大汉北海靖王,杀我大匈奴大单于世子,此事你准备如何向我大单于交代?” 此时,大殿内气氛凝重,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却无法驱散这压抑的氛围。大酋长滇吾咬牙切齿道:“血洗勒姐羌部落,以大汉北海靖王刘睦之人头,祭奠呼??邪世子英灵。” “好,若大酋长能如此,吾乌尔必在大单于逐鞮殿下面前为你求情,让大单于看在匈羌联盟大局下高抬贵手,放过血洗整个西羌之念。” 滇吾听了乌尔多之言,脸上肌肉抽动一下,眉头紧皱,言道:“军师,吾目前金城郡仅有三万人马,你看能抽调多少人马前去合适?” 乌尔多沉思片刻,面色阴沉,言道:“此大汉北海靖王刘睦,此次所率人马应在一千左右。此白石寨及江湖人士,吾估计总共人马两千左右。然,此大汉北海靖王刘睦用兵如神,智谋百出。其一千大汉军队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个个以一当十。再加上莫天霸熟悉地利、人和。故吾以为,必须派出十倍于敌人之力量,方能完成使命。” 滇吾闻之,脸上肌肉又猛抽几下,略显焦急道: “军师,抽调两万人马,吾金城郡岂不成空城?一旦前方战事有变,金城郡离陇西城仅两日路程,吾如何应对?” 乌尔多阴冷而言: “大酋长若不速灭此后院之火,给大单于一个满意交代,得匈奴支持,崩塌只在转瞬之间。何况你西羌有十个部落,再动员一下,每个部落平均征召两千人亦是轻而易举之事。” 滇吾听了乌尔多之话,脸上终于有了一点舒缓迹象,微微松了口气,言道:“好,吾马上通知各部落豪酋和氏家前来议事。务必十天之内每个部落再征召三千人马前来金城郡。” 乌尔多点点头,又言道: “勒姐羌部落在前线之兵马要马上解散,分配至各其他部落兵马之中。勒姐羌部落领兵大将莫天狮要赶紧拿下,此乃心腹大患。” 滇吾接言道:“军师,吾已在接到莫天霸反叛之第一时间,用飞鸽传信于吾弟滇武,立即拿下莫天狮。” 乌尔多皱皱眉头,言道:“大酋长,吾估计莫天霸应在吾等被伏击前一天便已派人去了陇西城,时间已过最少一天一夜,恐来不及矣。若莫天狮率勒姐羌部落三万大军回援莫天霸,你大酋长又该如何应对?” 滇吾面部肌肉又猛抽起来,更显恐怖,眼神中满是忧虑。沉默三息后,叹了一口气,言道: “那只能大军回来,先剿灭勒姐羌部落,守住既有防线。” 乌尔多摇摇头,言道: “前线大军决不能回转,用十万兵马与刘苍保持对峙。用四万大军追击莫天狮之三万人马。若莫天狮之人马回到白石寨,吾等正好集中六万人马合击,再加上新增之三万人马以及金城郡之一万人马。十万兵力,吾就不信拿不下三万多点兵力。” 乌尔多言罢,拳头狠狠砸在桌上。此时,窗外风声呼啸,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战争风暴。 乌尔多离去后,滇吾疲惫地躺在椅子上睡着了。当他醒来之时,大厅里之人已到齐。滇吾扫视一番,见九个部落之豪酋和两大氏家之家主皆已就位。 此时,大厅内灯火通明,却无法照亮众人心中的忧虑。滇吾打起精神,言道: “各位豪酋、氏家家主,勒姐羌之事,大家应已知晓。莫家串通大汉北海靖王刘睦,杀了匈奴大单于世子呼延邪,此乃滔天大祸。若吾等不能给匈奴大单于一个满意结果,吾大羌将遭匈奴疯狂报复,此乃吾大羌无法承受之后果。匈奴大单于已占领离吾等不远之鄯善国,最多半月便可率大军至此。故今日请诸位来,拿出可行之方案。立即灭掉勒姐羌部落,捉到大汉北海靖王刘睦,献于大匈奴大单于,可保匈羌联盟不破,可保吾大羌安宁。” “ 另外,随着战事发展,吾等必须再征兵三万,也请诸位在十日之内务必完成。” 滇吾说完,以期待之眼神注视着下面众人。此时,大厅内一片寂静,只有蜡烛燃烧的噼啪声,气氛紧张而令人窒息。 此次未有如滇吾期望之以往那般,有人主动献策。而是一片寂静无声之沉默,气氛紧张而令人窒息。过了十息,滇吾见无人说话,直接点名钟羌部落豪酋闵玉发言。 闵玉只好站起身来,极为谨慎而言: “大酋长,目前局势对吾大羌来说,已是凶险至极。莫天霸做出此逆天之举,亦是出于受人胁迫,不得已而为之。那大汉北海靖王刘睦,乃本次大汉新皇派来陇西郡之钦差大臣。一来便处置了凉州牧粱初和西羌校慰窦林。听说此人乃大汉新皇身边红人,掌控大汉新皇才成立之内廷机构黑木门。据说此人亦是大汉《永平国策》之始作俑者。” “此次正是此人率大汉最精锐之几千人马,白伏夜行,深入吾西羌腹地,突袭勒姐羌部落,胁迫莫天霸就范,伏击了匈奴呼延邪世子,最后世子惨遭不幸。但吾以为,若吾等血洗勒姐羌部落不妥。一来该部落亦是吾大羌百姓,二是杀死呼延邪世子之是大汉之北海靖王刘睦,此与莫家和部落有点关系,但此亦不能成为吾等本族自相残杀之理由。故吾钟羌部落决不参与做此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此时,窗外夜色深沉,月光洒在大地上,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 众人听了闵玉之言,纷纷表态。先零羌之豪酋白久亦按捺不住言道: “大酋长,此匈奴世子自己找死,又是被大汉兵马斩杀,有何理由找吾大羌问罪?吾看大酋长与匈奴人合作,乃与虎谋皮。”白久眼神中满是不屑。 这时参狼羌部落豪酋龙成祥又言道: “大酋长,匈奴人狼子野心,让吾等在前面为其挡住大汉大军前往西域之通道。在征服西域各国之后,定会反咬吾等一口。请大酋长在这关键时候,以归还大汉三郡八县为条件同大汉言和,争取吾西羌利益最大化,共同对付匈奴。” 龙成祥神色凝重,目光坚定。 滇吾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脸色愈发阴沉,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你们一派胡言。此大汉军队若无莫天霸配合,能轻松杀了匈奴大单于世子呼延邪乎?你们这群鼠目寸光之辈!难道让匈奴大军压境才会甘心乎?若不满足他们要求,匈羌联盟瓦解,吾西羌立刻就会面临灭顶之灾!勒姐羌部落莫天霸背叛在先,若不加以严惩,其他部落定会纷纷效仿,届时吾西羌将分崩离析!” 此时,大厅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触即发。 众人被滇吾之怒喝吓得噤若寒蝉。但片刻后,钟羌部落之闵玉又鼓起勇气说道:“大酋长,即便要惩罚勒姐羌部落,亦未必要赶尽杀绝。莫天霸也许是迫于无奈,吾等可以先与莫天霸沟通,让他暗杀或者绑架北海靖王刘睦交给吾等,或许还有回旋余地。”闵玉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 滇吾冷哼一声: “迫于无奈,沟通?莫天霸如今已是铁了心与大汉勾结,岂会听吾等之言?况且,匈奴单于可不会给吾等时间慢慢沟通!只需要半个月,匈奴人之铁骑就会让吾等整个西羌血流成河,尸魂遍野。” 这时,勒姐羌部落之盟友,巩唐羌之豪酋王文家之一位长老说道:“大酋长,莫天霸虽有错,但勒姐羌部落多年来为西羌亦立下不少功劳。若真将其剿灭,恐会寒了其他部落之心。”长老神色忧虑,微微皱眉。 滇吾怒目而视: “你巩唐羌部落与勒姐羌部落相邻,下一步就会让大汉兵马践踏,自身难保,你还有心思为勒姐羌求情?若不是他们莫家,怎会惹出此等祸事!”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气氛紧张至极。此时,大厅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良久,滇吾放缓语气说道: “各位,吾亦知此事棘手,但匈奴人之威胁迫在眉睫。此次征兵三万,并非只为剿灭勒姐羌部落,亦是为增强吾等实力,以防匈奴人趁机发难。只要吾等团结一致,度过此次危机,西羌未来仍有希望。” 此时,窗外的月光洒在大厅里,给人一种宁静而又充满希望的感觉。 然而,各部落豪酋和世家主仍不为所动,纷纷表示不愿参与对勒姐羌部落之剿灭。 滇吾无奈,只能妥协道: “既然如此,那各部落可以不直接参与作战,但征兵之事不可推脱。所征之兵由吾统一指挥,务必在最短时间内组建起一支强大军队。” 众人见滇吾做出让步,这才勉强同意征兵。 会议结束后,滇吾疲惫地坐在椅子上,心中充满忧虑。他深知,此次西羌面临之危机空前巨大,稍有不慎,整个西羌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此时,夜色深沉,繁星点点,仿佛在诉说着西羌未来的命运充满了未知与挑战。 第136章 主动出击·破晓之战 次日,西羌大酋长滇吾集两万自己部落兵马,遣其四侄任统领。老大滇东,乃烧当羌部落数一数二之勇士,真元八段初境,武技八品初境,使一对狼牙弯刀,为此次主将。老二滇西,真元七段巅峰,武技七品中期,使一对铁链飞锤,为滇东副将。老三滇南,真元七段巅峰,武技七品中期,使一根狼牙棒,亦为滇东副将。老四滇北,真元七段初境,武技七品初境,使一柄长刀,为先锋。 滇吾此番派出此等领兵统帅,实乃无奈之举。盖因烧当羌部落有实力之真元八段以上将领,皆已派往围攻陇西城之军担任将军。故只得遣其四侄领军。又因亲兄弟滇岸为莫天霸所俘,遂派烧当羌部落长老姜光伦为军师。 队伍出发前,滇吾语重心长谓滇东曰:“东儿,此行汝前去剿灭大汉北海靖王与勒姐羌部落莫天霸,切不可冲动行事。一切当依预定路线与作战步骤执行。” 滇东肃然道:“请大伯放心,我决不分兵合击,亦不会再入刘睦伏击圈。一切稳扎稳打,步步为营。至白石寨,扎营当晚,每处营帜间隔拉开,防对方火攻。大伯,这些我皆牢记于心,放心便是。” 滇东重复预定方案,滇吾甚为满意,曰:“东儿,汝若谨记,对方断无机会。”滇东豪气干云道:“我两万兵马成一统一整体进攻白石寨,彼两千人马,任其偷袭亦是徒劳。我看彼等凭此兵马,如何守住白石寨。何况我等准备如此充分。白石寨之石墙,亦经不住我大型尖车猛烈撞击。我不信大汉王爷与莫天霸敢置白石羌寨百姓与老幼于不顾,眼睁睁看我等血洗白石寨。只要彼等现身,我定将其全部就地歼灭。” 滇吾闻言,点头道:“东儿,汝为老大,汝之兄弟亦不可冲动。汝当提点。” “大伯放心,他们不敢。” 滇吾最后曰:“汝等亦当尽全力营救汝二伯。若莫天霸同意放人,不管何条件,先应下来。要钱给钱,总之,只要能放出汝二伯滇岸,一切皆可接受。若彼等一意孤行,汝便不惜一切代价消灭他们。” 滇吾交代完毕,两万兵马浩浩荡荡向白猿山之白石羌寨进发。 巳时,太阳升起,白猿山下之白石羌寨迎来一支大汉神秘骑兵队伍。队伍整齐有序,全副武装,银色肌扩战甲闪耀光泽,威武霸气,银色龙形面具更显神秘威严。骑兵们骑在高大的战马上,居高临下,本身就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与步兵相比,他们具有更好的视野和机动性,在战场上能够迅速洞察局势并做出反应。 子墨与莫天霸、苏叶、米灵等人正在大厅议事。只见班超率领田栗、杨可、洪智、啸天五人全副武装而来。 班超行一军礼,曰:“报告王爷,我等已按时接应诸宫门人马四百五十人前来报到。” 子墨闻之,甚喜,回头对莫天霸及众人曰:“莫大哥,我等之人皆已到齐。”又转头对班超等五人曰:“汝等辛苦了。队伍安顿好了否?” 班超曰:“莫家兄弟已全部安顿妥当。” 子墨令班超等人坐下,曰:“我等继续方才之话题。莫大哥之想法,不失为明智稳妥之法。然此举大费周折,劳民伤财。汝等想,白石寨上万百姓,若全部转移至白猿山原始森林,虽可避滇吾大军屠杀,然方圆百里之勒姐羌百姓亦无法避开。再者,我等一旦离开白石寨,此百姓辛辛苦苦建立之家园岂不毁于一旦?于原始森林久居,吃喝拉撒皆为大问题。避其锋芒,攻其不备,莫大哥此建议虽好,然我以为乃中策。” 莫天霸闻子墨言此为中策,并无不快,反惊喜问道:“靖王殿下有更好之想法?莫非欲坚守白石寨?亦或诱敌深入,或另有奇兵?” 子墨微笑摇头曰:“皆非也。我想此次滇吾必吸取上次匈奴人战败之教训,绝不分兵出击,亦知我等善用之进攻手段。彼等定会将手握成一拳,让我等再无机会。” 莫天霸及众人闻子墨此言,皆感压力。 米灵打破气氛,轻声曰:“难道靖王欲主动出击?然对方两万大军,怎看皆无胜算呀。” 苏叶淡定接言曰:“米灵,我等这位靖王每于关键时刻,总是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若我等皆能猜到其算计,那便不是如今名声响亮于整个大汉之北海靖王刘睦啦!哈哈哈。靖王,别卖关子,快将上策拿出,让大家见识见识。” 子墨闻苏叶摊牌,亦不好再装,遂将想法说出。子墨曰:“各位,我刚言及,滇吾已知我等之前战法与手段。若让彼等踏入白猿山,来到白石羌寨,我等便被捆住手脚,失去主动权。我想如米灵大姐所言,主动出击。” “金城郡离我等之白猿山有一百多里路程,两万兵马,绝大多数为步兵,最少需两日路程。我昨晚研究地图,彼等第一晚扎营之地,很可能是离金城郡七十里之雪古山。那里地势平坦,有一条小河,周围只有浅丘与草场,视野开阔,乃扎营不二之选。一日七十里,亦是步兵极限。骑兵就不同了,他们可以凭借战马的速度,在短时间内长途奔袭,迅速到达指定地点。这使得骑兵在战略布局上具有更大的灵活性,能够出其不意地攻击敌人。而步兵由于行军速度慢,很容易被骑兵抓住时机,在其最薄弱的时候发动攻击。” 莫天霸闻至此,差点叫出“好”字,强行控制,激动接言曰:“靖王殿下之意是在此下半夜,趁彼等人困马乏熟睡之际,采取偷袭之策?” 子墨点头。莫天霸想了想又曰:“靖王,我等只有五百人,对方两万之众,即便偷袭得手,我方亦将伤亡惨重啊。” 此时,班超接言曰:“莫大哥,此雪古山之地势,正最适合骑兵从浅丘上至下强大冲击。我等若分为五个小组,每组一百名骑兵,先用连发弩箭杀开一条道路。进入敌人大营后,再用威力强大之燃烧罐攻击敌人营帐。五个百人小组骑兵,将两万敌人分割成四块,同时杀穿几个来回,加上连发弩箭与燃烧罐之威力。我想此两万敌人会晕头转向、溃不成军。我可保证我等会取得满意结果。想当年.先帝在昆阳用一万人马打败对方四十万大军皆是榜样啊。” 经班超如此讲解,所有人皆露出惊喜笑容。莫天霸更是连说几个“妙呀!妙”。此滇吾与领兵之人做梦亦想不到我等敢主动出击,此地方亦是绝妙。敌人第一晚绝对会放心大胆休息。好计,太好啦! 莫天霸赞不绝口,其他人亦觉非常高明。 此主动出击之战策既定,子墨向班超等人下达作战任务。一是立即派斥候小组前往雪古山侦察敌人动向。一旦确定敌人扎营之地立刻汇报。二是晚上子时全部骑兵出发.寅时必须到达目的地。 黑牛闹着要去杀敌,许大马亦想去见识,高胜也想去体验。三人同时向子墨请战,最后子墨同意其要求。 晚上戌时对讲机里传来了洪智的声音。“王爷.两万敌军果然在雪古山扎营。请王爷做好一切准备。” 夜幕降临,雪古山一片宁静。西羌两万大军营帐连绵成片,篝火点点。滇东依预定计划,谨慎安排防务。士兵们经一日行军,皆疲惫不堪,很快进入梦乡。 班超先率一小队侦察兵悄悄靠近敌营。他们行动敏捷,悄无声息接近敌营哨兵。一名哨兵似察觉什么,刚要转身呼喊,班超一箭封喉,瞬间结果其性命。其他侦察兵亦迅速解决其余哨兵,为后续进攻清除障碍。 埋伏于浅丘上之五个百人骑兵队严阵以待。他们身着银色肌廓胸甲,头戴银色龙形面具,手持子墨让徐铁新匠打造的陌刀,寒光闪闪,威武霸气,在月光下闪耀冰冷光芒。**骑兵们不仅有现代宝衣加持,刀枪不入,力量强悍,而且陌刀威力无穷。在与步兵交战时,他们的防护能力和攻击能力都远超步兵。步兵的武器很难对身着宝衣的骑兵造成有效伤害,而骑兵手中的陌刀却可以轻易地突破步兵的防御,给步兵带来致命的打击。**班超一声令下,骑兵们纷纷举起连发弩箭,瞄准敌营。 “冲锋!”班超大喝一声。 紧接着,骑兵们如猛虎下山,从山坡上俯冲而下。马蹄声响彻夜空,大地仿佛颤抖。 “杀!”骑兵们齐声怒吼。 冲进敌营,首先一波连弩射杀,紧接着骑兵们纷纷掏出燃烧罐向敌人营帐扔去,又一波火箭攻击。一时间,火光冲天,敌营陷入一片火海。西羌士兵惊慌失措,鬼哭狼嚎。待班超,田粟等五个百人骑兵队杀穿几个来回时.两万敌军已经乱成一锅粥.鬼哭狼嚎,死伤大半。 此时,黑牛手持一对沉重独脚铜人,兴奋大吼一声:“儿郎们,跟爷爷杀啊!”率先冲入敌阵。大喝一声:“酒醉穿云步!”只见他脚步飘忽,身形如鬼魅般穿梭于敌军之中。一名西羌士兵刚反应过来,黑牛已冲到面前,举起独脚铜人,使出“泰山压顶”,猛地跃起,双手高举铜人狠狠砸下,那士兵瞬间被砸成肉泥。那士兵的铠甲在铜人的重击下凹陷破碎,鲜血飞溅,染红了周围的土地。黑牛毫不留情,转身又冲向另一名敌兵。那敌兵惊恐地瞪大双眼,举起长枪试图抵挡,却被黑牛一脚踢飞长枪,接着铜人横扫而过,将其击飞数丈之远。 另一名敌兵挥刀砍来,黑牛侧身一闪,顺势使出“手撕对方”绝招,双手抓住敌兵双臂,用力一扯,敌兵惨叫着被撕裂。那敌兵的身体在黑牛的巨力下如同破布一般被撕开,惨状令人胆寒。 许大马亦不甘示弱,挥舞长扑刀,施展出地狱刀法。刀光闪烁,所到之处,鲜血飞溅。他如猛虎下山,遇敌便砍,杀得敌人胆寒心惊。许大马的刀如闪电般划过,一名敌兵的头颅瞬间飞起,血柱喷涌而出。另一名敌兵从侧面偷袭,许大马却早有察觉,一个转身,刀光一闪,将那敌兵的手臂斩断。敌兵痛苦地倒在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叫。 高胜则凭借云龙九式,宝剑在月光下闪烁寒芒,剑式凌厉,招式变化多端,让敌人难以招架。高胜身形灵动,如游龙一般在敌阵中穿梭。一名敌兵举剑刺来,高胜轻轻一闪,宝剑顺势刺出,直接洞穿敌兵的喉咙。又一名敌兵挥舞着大刀砍来,高胜一个翻身跃起,在空中挥剑斩下,那敌兵的大刀被斩断,接着高胜一脚踢在敌兵胸口,将其踢飞出去。 黑牛继续在敌阵中冲杀,又见一名敌将冲来,正是滇西。滇西挥舞铁链飞锤,大骂道:“黑蛮子,受死!”说着,一招“飞锤逐月”,铁链飞锤呼啸着砸向黑牛。 黑牛侧身躲避,同时舞动独脚铜人迎击,大喝:“看爷爷的‘泰山压顶’!”黑牛飞了起来。滇西吓得魂飞魄散。一个就地打滚,惊险避开黑牛这招凶猛无比之攻击。 滇西趁黑牛一击不中有点发愣之时,用飞锤展开凌厉攻势。黑牛沉着应对,看准时机,使出“搬到泰山”擒拿手绝招,一把抓住滇西铁链。滇西用力拉扯,黑牛却纹丝不动。黑牛猛地一拉,将滇西拉到近前,另一只独脚铜人狠狠砸向滇西脑袋。滇西躲闪不及,脑袋被砸得鲜血四溅,当场毙命。 另一边,许大马遭遇强敌滇南。滇南挥舞狼牙棒,一招“狼牙碎地”,疯狂攻击许大马。狼牙棒带着呼呼风声砸下,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许大马施展地狱刀法中的“地狱狂风”,与滇南展开激烈搏斗。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十几个回合后,许大马瞅准滇南的破绽,一招“地府索魂”,一刀砍中滇南肩膀,滇南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但滇南并未放弃,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继续战斗。许大马不给其机会,冲上前去,又是一刀,彻底结果了滇南。 此时,班超率领之小组已深入敌营,冷月寒星枪如蛟龙出海。滇北见状,率领一队士兵冲向班超,怒吼道:“汉贼,拿命来!”挥舞长刀,使出“长刀破空”。刀光如闪电般劈向班超。班超毫不畏惧,挺枪迎战,施展出冷月寒星枪法之绝技“寒星坠落”。两人大战数十回合,滇北渐渐力不从心。班超看准时机,一招“冷月封喉”,一枪刺中滇北胸口,滇北落马而亡。 在子墨率领之五百骑兵猛烈攻击下,西羌大军陷入混乱。弩箭如雨,燃烧罐四处爆炸,火光冲天。滇东试图组织抵抗,然已无法挽回局面。士兵们四处逃窜,互相践踏,死伤无数。滇东在逃路时被金童堵住,最后亦被金童击杀。 经过一番激战,滇吾之二万大军大败,只逃脱几百人。子墨率领之队伍取得辉煌胜利。 战后,众人在战场上欢呼雀跃。黑牛兴奋大喊:“哈哈哈,太过瘾了!这些羌贼不堪一击!”许大马亦笑着曰:“此次胜利,全靠靖王殿下妙计!”高胜则感慨道:“真是一场惊心动魄之战斗!” 莫天霸走上前来,对子墨曰:“靖王殿下,此次大捷,定会让西羌震动。我等当趁胜追击,扩大战果。” 子墨沉思片刻,曰:“莫大哥所言有理,但我等亦需休整兵马,以防敌军反扑。” 随后,众人打扫战场,带着胜利喜悦,返回白石羌寨,准备迎接新之战斗。 第137章 剑拔弩张·战和一念 金城郡滇吾府邸 滇吾派出的两万进剿勒姐羌部落的兵马,仅余数百人由军师姜光伦带着狼狈逃归。此刻,姜光伦正战战兢兢地跪地请罪。滇吾面色铁青,眼中凶光毕露,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般咆哮大吼: “我的四个侄儿全都命丧黄泉啦?你为何还活着?” 姜光伦跪着的头愈发深埋,身体如筛糠般颤抖不止,带着哭腔颤声道: “大酋长,我们做梦都没有想到对方会主动偷袭,并且还是在雪古山扎营的第一天晚上,对方竟然有大量的铁骑。这批大汉的骑兵简直如鬼魅般可怕。他们个个武艺高强,似有神助,刀枪不入,更兼有厉害无比的火器与令人胆寒的大刀。我们在他们面前,就如同微不足道的蝼蚁,丝毫没有反抗之力。我军那四员英勇的大将,在其面前竟连一回合都撑不过去啊。” 滇吾闻之,怒火中烧,愈发狂怒: “听你这般说辞,难道他们是天兵天将不成?我看你是被吓破了胆!我且问你,他们究竟有多少人马?” 姜光伦战战兢兢地答道: “夜太黑了,实在看不清具体有多少人马,但我敢肯定最少不低于五千骑兵。” 姜光伦在滇吾的盛怒之下,为求保住性命,只得夸大对方实力,妄图为自己大败而归寻得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 “五千骑兵?” 滇吾听了,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内心更是如翻江倒海般巨震。他不禁联想起匈奴世子呼延邪之死以及滇岸被俘之事,心中暗忖此事或许真有可能。毕竟滇吾身为一方霸主,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沉稳素质,虽内心惊恐万分,但表面上仍强装着冷静。 滇吾随后将几个逃回来的百夫长叫进屋内,厉声问道: “你们几个如实回答,昨夜敌人偷袭时,对方到底有多少人马?” “回大酋长,对方最少有几千骑兵,他们兵分五路,如同五条恶狼般从五个方向猛扑偷袭我们的大营。” 一个百夫长声音颤抖,带着深深的恐惧颤颤巍巍地答道。 “你呢?”滇吾又指着另一个百夫长问道。 “回大酋长,小的只看见四处皆是熊熊大火,敌人的骑兵就像发疯了一样,在营地里来回冲杀践踏,在我们的营地中大概有几百人吧,他们如入无人之境,杀得我们毫无还手之力。” 滇吾听了,再无怀疑,转头对姜光伦言道:“ 姜长老,你亦是我烧当羌部落的老人了,做事一向沉稳持重,怎会犯下如此低级愚蠢的错误?扎营之后,斥候应在十里之外布置明哨暗哨以防敌人偷袭,你们究竟是如何做的?” “回大酋长,我们扎营后,确实放出了二十多名斥候在十余里范围仔细侦查,明暗哨也在五里内外妥善布置。可谁能想到,对方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们全部清理干净,而且在寅时这个我们士兵白天赶路七十里后体力最为薄弱的时候发起攻击。我们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只能任凭敌人横冲直撞,肆意践踏,这才导致我们大败啊。” 滇吾至此,大概清楚了整个大败过程的情况。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主动出击,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有五千战力彪悍的骑兵。这一切失败都是自己没搞清楚状况。这时候的滇吾真是有苦难言。随后,姜光伦被押入大牢听候发落。就在这时,匈奴军师乌尔多和大将乌成屈从暗处缓缓走出。 滇吾对乌尔多言道: “军师,你方才也听到了我军大败的惨痛情况,我滇吾自问已尽全力,怎奈这大汉竟有五千骑兵如幽灵般深入我西羌腹地。若下一步,这支骑兵偷袭我王庭羌道该如何是好?或是联合莫天狮的三万大军突袭我金城郡又当如何应对?还请军师为我谋划良策。” 乌尔多面色阴沉,犹如乌云密布,他也未曾料到大汉会派出这样一支奇兵,不仅巧妙地瞒过了所有羌人的眼线,还竟然得到了勒姐羌部落莫天霸的配合,着实打了滇吾和自己一个措手不及。他深知,稍有不慎,整个西羌防御大汉的坚固堡垒便会瞬间土崩瓦解,匈羌联盟也会随之崩塌。特别是前日滇吾动员部署时,西羌九个部落全部反对派兵镇压莫天霸的行为,这让乌尔多深深感到危机已然浮现。 乌尔多沉吟片刻后言道: “大酋长,目前最为紧迫的问题便是务必尽快消灭大汉这支凶悍的骑兵,以解除我们的后顾之忧。” 滇吾听了,两眼顿时放出光芒,急切地接言道: “请军师详细说来。” 乌尔多又缓缓说道: “大汉这支骑兵,战斗力极其强悍,绝非一般军队所能抗衡。老夫思量,可抽回在前线围攻陇西郡的一万我大匈奴鞑靼铁骑。也只有他们才有能力与大汉这支骑兵一较高下,并且还必须在人数上占据优势压制方能有取胜的把握。” 滇吾听了乌尔多的话,顿时变得极为紧张,忧心忡忡地言道: “军师,若撤回这支大匈奴唯一支持我大羌的骑兵,我担心陇西郡刘苍的十万大军一旦趁机反攻,我军怕是无力抵挡啊。” 乌尔多听了滇吾的担忧,摆了摆手,镇定地言道: “大酋长,倘若你撤回围攻陇西郡的大军,大汉必定会趁势全力反攻,金城郡必将首当其冲,一旦被大汉大军重重围困,断其粮道,你们又能坚持多久呢?而大汉有陇西郡作为坚实的依托,可源源不断地输送军需和粮食以及增援部队。所以,撤回大军此乃下策,目前事情尚未到必须撤兵的地步。大酋长可先将各部落增兵的事宜提前安排。待我匈奴铁骑回来之后,及时将新增的三万人马迅速送到陇西郡前线。等消灭了这股大汉的骑兵以及莫天狮的三万人马后,我们再集中力量全力攻破陇西郡。” 乌尔多如此精心设计,自然有他自己的一番盘算。从当前的形势来看,必须首先稳住西羌与大汉之间的对峙局面,为匈奴大单于逐鞮争取统一西域各国的宝贵时间。其二,撤回匈奴支持西羌的一万铁骑,是为了以防不测,一旦西羌与大汉暗中达成某种协议,有这一万铁骑的护卫,也好让他们能够及时抽身逃离。其三,有一万铁骑驻扎在西羌的大后方,这也是对滇吾的一种无形震慑,使其不敢轻易背叛匈奴。 滇吾听了乌尔多的话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如今的滇吾确实感到有些无助。以往遇到这种棘手的问题,身边尚有滇岸可以一同商量,再不济也可以找大巫师米灵商议。虽说米灵在匈羌联盟一事上坚决反对,但滇吾心里清楚,米灵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整个西羌的利益着想。虽然他们在匈羌联盟这件事上存在分歧,但米灵在行动上并未采取什么强硬的举措来蓄意破坏匈羌联盟,在很多事情上也站在西羌的立场上提出了非常有价值的建议和对策。而现在,乌尔多提出的这个策略,让滇吾的心情瞬间跌入了谷底。一万匈奴铁骑一旦撤到了西羌后方,真如同一根芒刺深深扎在背上,让他如坐针毡。同时,围攻陇西郡的大军就会因此缺少一支最为核心的力量,实力将会大打折扣。关键是在陇西郡参加围攻的大军中,骑兵只剩下了两万,这就完全失去了进攻和机动的能力。原本的五万骑兵,如今撤回了三万,在撤回的这三万中,有两万是去追击莫天狮的队伍,另外一万则是匈奴骑兵。 加上这持续不断的战争,让西羌百姓也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农田里一片荒芜,粮食大幅减产,百姓们常常食不果腹,为了寻找一口吃食而四处奔波。年轻力壮的男子大多被强制征去打仗,家中只剩下妇孺老幼无人照料,生活艰难困苦,举步维艰。各部落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物资极度匮乏,牛羊马匹在战争中大量损失,部落的经济瞬间陷入了困境,犹如一潭死水,毫无生机。原本宁静祥和的生活被彻底打破,人们每天都生活在战火的恐惧阴影之下,民心惶惶不可终日,对未来充满了迷茫与不安,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未时,滇吾来到议事大殿,西羌九大部落豪酋早已全部到齐。滇吾落座后,脸色憔悴不堪,犹如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地言道: “各位大概都已经知晓我大羌两万人马在雪古山遭遇大汉五千骑兵偷袭之事了吧。此事皆是我之过错,我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就是对大汉这股骑兵的实力不知虚实,误以为对方只有区区几百人,所以才遭此惨败。” 下面众人听了滇吾的话,皆陷入了沉默,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过了五息之后,才有人忍不住发出感叹! “五千骑兵,这实在是太过惊人了,他们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去到我大羌腹地而不被我们发现呢?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难怪匈奴世子丢了性命,滇岸大将军也被擒获,原来对方的实力早就如此强大,就等着我们上钩呢,这失败看来是必然的结果啊。” “对方这五千骑兵听说个个都如金刚附体,刀枪不入,神勇无比!我方两万人马在他们面前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呀,我军那四员小将全部战死沙场,真是惨不忍睹啊。” 下面众人听了滇吾的说法后,纷纷议论起来,一时间众说纷纭,嘈杂声四起。 有的部落首领面露惊恐之色,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他们深知大汉骑兵的厉害,心中充满了畏惧,担心这支骑兵会继续对他们的部落造成致命威胁,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自己部落被血洗的可怕场景。有的首领则显得愤怒又无奈,愤怒于战争的失利,无奈于己方似乎真的无力对抗大汉那强大的骑兵,只能暗自叹息,拳头紧握却又无计可施。还有的首领一脸愁容,眉头紧锁,深深的皱纹仿佛刻画出了他们内心的忧虑,他们想到战争带来的巨大损失,担心部落的未来生存和发展,不断地摇头,苦苦思考着如何才能摆脱这种艰难的困境。 滇吾接着将准备调回前线一万匈奴铁骑回来剿灭大汉骑兵和迅速增兵三万支援前线的计划说出。 滇吾说完后,示意大家发表意见。 钟羌部落豪酋闵玉首先打破沉默,走上前,神色凝重地言道: “大酋长,我大羌如今的形势实在是不容乐观啊。目前,莫天狮的三万大军已经成功摆脱了烧当羌两万骑兵的追击,进入了深山大泽之中,最多两天就将回到白猿山老巢,届时我们恐怕又会增添一个强劲的对手。其二,大汉派出的这支奇兵,深入我大羌腹地,武力强大且机动灵活,我们应对起来处处被动,我军的骑兵恐怕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闵玉心中深知,这场战争若继续无休止地打下去,西羌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他看着面容憔悴的滇吾和议论纷纷的众人,心中既焦虑又无奈。他明白议和或许是目前摆脱困境的最好选择,但又担心直接提出会遭到部分激进派的强烈反对。当他提到匈奴铁骑撤回对付大汉骑兵以及可能的议和时,内心其实是忐忑不安的,他在赌滇吾能明白他的深意,也希望自己的建议能为西羌带来一丝转机,让百姓不再受苦,让部落能有喘息之机,重新恢复往日的生机。 闵玉的一番话得到了在座豪酋们的一致认同,滇吾亦深以为然,滇吾言道: “你可有什么良策?尽管说来,若能解当下之困局,我必重重赏赐。” 闵玉接言道: “我有一个想法,方才大酋长说到匈奴一万铁骑撤回对付大汉这股骑兵,我极为赞同。 若匈奴胜了,一切照旧,我们仍可保持现状,维持与匈奴的联盟。 若匈奴败了,大酋长便要认真考虑与大汉议和了。” 闵玉说到此处,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滇吾。滇吾此时瞬间明白了闵玉的意思。确实自己之前有些糊涂,闵玉的这番话犹如一语惊醒梦中人。若匈奴一万铁骑连大汉五千骑兵都无法解决,凭自己这十几万人要想拿下如今兵强马壮的陇西郡实在是异想天开。原来的成功只是借了大汉新皇立足未稳,朝政松弛的机会。如今大汉新皇已然缓过气来,根据前几次攻城惨败的情况以及这支大汉奇兵的运用和强大战力,滇吾真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惊胆颤。特别是这半年来的战争,让整个西羌陷入了难以自拔的险境,百姓苦不堪言,民心也在不断地流失,面对巨大的压力,各部落越来越倾向于议和。 滇吾微微点头,言道: “闵玉说得在理,若真有这么一天,你必是议和之人的首选。” 此时滇吾心中不禁思绪万千。他想着闵玉的话,确实正中他的下怀。他早已对当前局势深感忧虑与无奈,看了大巫师米灵的书信,对汉羌和平协议的内容他虽认同,可又担心诸多未知因素。如今这局面,正如骑虎难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而闵玉的建议,无疑是一个恰到好处的台阶,让他有了一个可以顺势而为的方向。他深知这场战争若继续下去,西羌的未来堪忧。匈奴铁骑的撤回,虽让他有所顾虑,但也让他看到了与大汉议和的可能性。他在心中暗自思索,若匈奴能胜,那一切还好说,可若匈奴败了,与大汉议和或许是唯一的出路。而且闵玉提出的以归还三郡八县为条件进行议和,争取利益最大化,这确实是一个较为可行的办法。他不禁对闵玉多了几分赞赏,同时也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可能解决困境的方向而感到一丝欣慰。虽然心中仍有担忧,但此刻他已下定决心,准备采纳闵玉的建议,为西羌寻找一条出路,让百姓不再受苦,让部落能有喘息和恢复的机会。 接下来,滇吾问其他人还有什么其他的建议。众人皆赞同闵玉的意见,觉得此时议和或许是最好的出路。最后,滇吾也很痛快地定下了下一步的大政方针。 在归途中,参狼羌部落豪酋龙成祥追上钟羌部落闵玉,悄悄问道: “闵兄,这大巫师米灵的信件你可已经看过?不知闵兄是何想法?” 闵玉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敬佩之色,说道: “大巫师为我西羌真是呕心沥血,居功至伟啊!他向大汉争取到的这种条件真是我大羌之福啊!” 龙成祥有点不解地问道: “既然大家都觉得甚好,刚才闵兄为何未向大酋长言明呢?” 龙成祥心中充满了疑惑,他实在不明白闵玉为何有此好的建议却不当场向大酋长说清楚。他看着闵玉,眼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同时自己也在脑海中不断思考着这其中的缘由,是否还有自己没有想到的深层次原因。 闵玉看了一眼龙成祥,脸上露出一丝难受的神情,缓缓言道: “龙兄,那信件内容难道大酋长会不知道吗?哈哈哈,缺的只是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罢了。我今日给了大酋长一个让他对匈奴人死心,对汉羌和平协议完全接受的理由。哈哈哈。” 闵玉说完,带着笑声头也不回地走了。龙成祥留在原地,眉头紧锁,继续思考着,最终悟出了其中的玄机。 第138章 决战前的序曲·勇气与智慧并存 白石羌寨 子墨、莫天霸、米灵、苏叶、莫家兄弟及子墨手下战将齐聚。一场全歼滇吾两万大军之胜,令大殿上满是欢乐气氛。 莫天霸豪气干云,朗朗笑声中饱含对子墨之敬佩: “各位,此仗打得着实痛快。真未想大汉之兵如此强盛。今日我莫天霸算是开了眼。俗话说,杀人三千自伤八百。可在大汉这支军队面前,此言却不顶用了。哈哈,普天之下谁敢信杀人两万却自伤无一人。任何人听闻都会觉此乃天下奇闻。若非亲眼所见,老夫这辈子都难相信。哈哈哈……” 子墨闻莫天霸之言,内心亦感触颇深。自己亲手打造的这支五百人队伍,由现代社会高科技产品武装到牙齿,在这东汉时代,便是无敌之存在。仅这现代士兵的作战与保护装备,便在这时代碾压所有对手。若再增添些热武器,那又是何种情形?岂不统治天下、成为世界霸主轻而易举?然,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岂能打破天道规律,逆天而行?我来此异世,皆是缘分与定数使然。我的使命是随缘而为,切不能被人视为异类,更不能将超出这世界认知范围之物呈现得过于明显。子墨思及此处,接言道:“莫大哥言重了。我们能取得如此战绩,是士兵们平日训练之果,是为大汉而战的崇高使命之精神体现。他们在此次战斗中无人受伤,全然因大汉有上天庇佑,这五百士兵之装备,得世外高人馈赠,故而刀枪不入,力大无穷。我相信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我们必能取得更大胜利。” 子墨言罢,整个大殿里欢呼声与惊喜声连绵不绝。子墨之话为在座所有人注入强烈精神力量与强大信心。 此时,莫天霸招手示意大家安静,言道: “各位,目前,我勒姐羌部落莫天狮所率三万大军已回至白猿山,正在白猿山下与滇吾烧当羌部落的两万骑兵和先零羌部落的两万步兵对峙。因白猿山地势独特,对方骑兵不能发挥优势,我方具地利与人和优势,对方亦不敢轻易突进。请大家畅所欲言,探讨下一步破敌之策。” 这时,西羌大巫师米灵言道: “据我所知,滇吾已从前陇西郡撤回一万匈奴鞑靼骑兵,且制定一新计划,便是要以这一万匈奴铁骑与靖王殿下的骑兵较量。若匈奴人胜,解决滇吾后顾之忧,继续保持现状。若匈奴人败,则与大汉议和,双方停战,坐下谈判。滇吾传信于我,希望我劝莫家及我勒姐羌部落坐山观虎斗。也希望靖王率自己的骑兵与匈奴骑兵来一场公平决斗。” 米灵说完,表情平静无波。 “什么公平?一万战力强悍的匈奴骑兵对大汉五百骑兵,这算公平吗?” 莫天霸听米灵介绍后,怒不可遏地大声说道。 米灵听了,接言道: “滇吾认为,他的两万兵马是被大汉五千精锐骑兵偷袭而大败。” 莫天霸听了,言道: “听米灵大姐这么一说,我是否可理解为只要靖王殿下用五千人打败匈奴人也算公平一战。” “是的。”米灵应道。 在整个西羌,只要两个部落之间谈好决战条件,其它部落绝不会参与任何一方。此乃几百年来西羌各部落之战形成的特殊传统挑战形式。所有部落都会尊重这种所谓的公平决斗。这是一种纯粹而朴实的原始竞争精神世界。两个部落之间纯粹靠自身实力获取生存空间。 当莫天霸及米灵目光看向子墨时,子墨淡淡一笑,言道: “好,我接受滇吾的挑战。既然我方是五千兵马,那就好办了,我决定率五千兵马在雪古山等着匈奴人与我决战。请把此信息告知滇吾。” 子墨之所以将决战地点明确告知滇吾,便是要光明正大地靠自己的五百骑兵正面打败匈奴人,展现出大汉帝国之强大存在与实力。让滇吾及整个西羌人都必须看清形势,大汉才是他们真正的依靠与可信赖对象。 “靖王殿下威武,好!我莫天霸骑兵只有三千人,加上此次大胜缴获的战马亦有一千多匹,加上靖王原有的五百骑兵,勉强能凑够五千骑兵。现归靖王殿下调用。” 次日,莫天霸从莫天狮大军调来的三千骑兵及临时拼凑的一千五百骑兵准时抵达白石羌寨广场。子墨率领自己的五百骑兵随也随之来到广场。子墨身后的五百骑兵,全副武装,银色的扩肌战甲格外另类霸气。清一色头戴龙形图案面具更显神秘诡异。黑幽幽的超长陌刀更显出强悍力量。如此配置无形之中令这支队伍的气场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与森然霸气。 当广场上的四千五百骑兵看着子墨身后所站立的骑兵队伍,皆倒吸一口凉气,这支队伍所散发的杀气,让在场所有人感受到了血腥味与压迫感。 这四千五百骑兵的领军头领分别是勒姐羌部落的莫勇和莫猛,他们望着子墨身后的五百骑兵,眼中满是震撼与向往。那军威,犹如泰山压顶,让他们内心激荡不已。他们心想,这才是真正的强军,如此气势,若能带领这样的队伍征战,那将是何等的荣耀与自豪。自己所率领的骑兵,与之相比,顿时显得相形见绌。他们渴望着能从子墨这里学到打造如此强军的方法,让自己的队伍也能拥有这般无敌的气势。 就在这时,四千多人的队伍里走出一位将军,他上前行了一个半跪姿势的军礼,言道: “靖王殿下,勒姐羌部落骑兵统领莫勇率三千骑兵听候你的调遣。” 同时又有一位年轻将领出列,同样行了一个半跪之礼后言道: “靖王殿下,勒姐羌部落莫猛率一千五百骑兵听候你的调遣。” 子墨上前扶起两位统领后言道: “好,我给你们只有两天时间,在两天时间里,你们及所有士兵都必须学会我给你们配备的新式弓弩和如何使用燃烧罐。虽只有两天时间,但我所配备的弓弩和燃烧罐使用方法极为简单。我现在宣布,把四千五百骑兵分成三个大队,各一千五百人。每个大队分成三个中队,每队五百人。每个中队分成十个小队,每队五十人。” 子墨深知,这样的编制有着诸多重要作用与功能。在现代军事理念中,这种分层编制有利于指挥和管理的高效性。大队作为一个较大的作战单位,能够在宏观上执行战略任务,具备较强的独立作战能力和协调能力,可以应对较大规模的战斗局面。中队则在大队的指挥下,具体执行战术任务,它的规模适中,既能灵活调动,又能保证一定的战斗力聚合。小队则是最基础的作战单元,在战斗中可以迅速响应,执行具体的战斗动作,如突袭、侦察等。而且这种分层编制,在信息传递和命令执行上更加顺畅,从高层到基层,能够快速准确地传达指令,确保整个军队的行动一致性。同时,在战斗中,如果某个部分受到损失,也可以相对独立地进行调整和补充,不至于影响整个军队的作战体系。 莫勇和莫猛听后,心中不禁对这种编制方式暗暗称赞。他们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好处,如此明确的分层,使得指挥链条更加清晰。在战场上,他们可以更精准地调动各个层级的兵力,不同规模的战斗都能有合适的作战单位应对。而且小队的设置,让士兵们之间的协作更加紧密,彼此熟悉,能够更好地发挥团队的力量。对于临时拼凑的这支队伍来说,这种编制方式能够快速让士兵们找到自己的位置,明确自己的职责,提高整体的作战效率。他们对子墨的军事才能越发钦佩,也对接下来的战斗充满了信心。 子墨接着说道: “你们这支队伍统兵将军为莫勇,副将为莫猛。其余队长均由两位将军任命。” 莫勇和莫猛听了,齐声半跪行礼,表示服从。 子墨接言道: “我对你们的要求只有一个,既是一切行动听指挥。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只要做到了这一点.无论胜败如何.你们都是一个合格的士兵和将领。我可以保证只要你们按照我所要求的步骤去完成任务,我们一定会消灭这支匈奴铁骑,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莫勇大声喊道: “一切行动听指挥!” 下面四千五百骑兵齐声呐喊: “一切行动听指挥!” 莫天霸及米灵和苏叶等人听闻这等气势恢弘之声势,均觉子墨之睿智与独特。 子墨对这支骑兵及临时拼凑之人马实无太多奢望。只要能做到一切行动听指挥配合自己这支五百人的古代特种部队便已满足。尽管他昨晚极为辛苦地从现代社会搬来原来早就准备好的几千个机械连弩和五万支钢箭,还有一万多枚土罐做得汽油燃烧弹。因子墨知晓这批匈奴骑兵的战甲是最为精良的锁子甲,关键是内里还有棉甲保护,以目前东汉汉军的弓箭而言,匈奴骑兵所穿铠甲是汉军弓箭无法在远距离穿透而杀伤的,只有现代社会生产的机械连弩可以在一百米的距离有效杀伤匈奴骑兵所穿甲胄。所以子墨不得已而辛苦一夜从现代社会搬回这批装备。 子墨看着眼前这批骑兵的反应与热血,知自己刚才所说之话起到了极为有效的激励作用。 随后,子墨招呼班超等一干将领上前与协助莫勇和莫猛展开工作。班超、杨可、田粟、洪智、啸天等战将迅速行动起来。子墨的骑兵们也分头有序地被安排到了莫勇、莫猛的队伍之中。这些来自子墨训练出来的骑兵们,个个训练有素,他们带着友好而热情的态度,积极协助莫勇、莫猛划分好了三个大队以及中队、小队。他们耐心地向新队友们讲解着编制的意义和各自的职责,使得整个过程进行得十分顺利。莫勇和莫猛的士兵们也同样报以友好和热情,他们对这些子墨的骑兵充满了好奇和敬佩,双方在交流中迅速拉近了距离。在划分队伍的过程中,大家相互学习,相互配合,气氛融洽。子墨看着这一切,心中颇为满意,他知道,明后两天教会这批骑兵使用新式连弩及燃烧罐没有任何问题。这样的团队协作将是他们在战场上取得胜利的重要保障。 子墨来到莫天霸及米灵、苏叶等人面前。莫天霸手里正拿着一把机械连弩赞不绝口: “靖王殿下,此弓弩着实强横,且还是连发而出、随心控制。小巧而力道十足。我刚才试了一下,竟然一百步的距离可以穿透树干,威力巨大。我想匈奴人再精良的甲胄在此弓弩之下亦毫无保护作用。哈哈哈,你们大汉也太强了。滇吾真是瞎了眼睛,找错了对手。” 苏叶微笑着言道: “靖王殿下所率这五百骑兵,军威赫赫,实乃罕见。其气势磅礴,如虎狼之师,令人敬畏。观其装备,此机械连弩更是精妙绝伦,乃兵家利器也。此等神兵,非寻常之物可比,实乃巧夺天工之作。有此等装备与强军,何愁匈奴不破,大汉之威必将震慑四方。” 米灵眼里则是平静和淡然。因子墨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及这些超越时代之物,米灵皆觉甚是正常。子墨作为一个佛子所拥有的能耐肯定是常人难以企及之境界,包括所有出自子墨之手的东西都会是神仙级别的宝贝。 而莫娜公主,此刻她的目光全然被子墨所吸引。她先是被子墨这支五百人骑兵的军威深深震撼,那磅礴的气势,仿佛能踏破山河,让她的心不禁为之一颤。她看着那银色的扩肌战甲在阳光下闪耀着独特的光芒,龙形图案的面具增添了无尽的神秘与威严,还有那黑幽幽的超长陌刀,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这支队伍的强大与不凡。而这一切的引领者,正是子墨。 当子墨站在那里,从容地指挥着一切,他的每一句话都充满着力量和自信。他的风采,他的睿智,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莫娜公主的世界。她听着子墨的话语,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坚定与使命感,不知不觉间,一颗爱慕的种子在她心中悄然种下。 她看着子墨与将领们交流,安排着作战计划,那份沉着冷静和果断决策,让她越发着迷。她想象着子墨在战场上的英勇身姿,带领着这支无敌之师冲锋陷阵,心中的爱慕之情愈发浓烈。她知道,自己已经被子墨深深吸引,这份感情在她心中不断蔓延,如同燃烧的火焰,炽热而强烈。她期待着能更靠近子墨,了解他的一切,与他一同经历更多的风雨,见证他的辉煌与荣耀。 第139章 雪古山之战(上) 白猿山通往金城郡之间,有一座雪古山,此乃平原与大山之分界。自金城郡启程,经七十余里浅丘平原,便至雪古山口。那山口两侧,山峰高耸,怪石嶙峋,恰似巨兽对峙。山口风声呼啸,似在诉说往昔沧桑。一条宽阔河流蜿蜒而过,河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河岸边长满茂密青草,实乃扎营佳处。此时,阳光洒在河面,泛起片片金鳞,微风拂过,青草摇曳生姿,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而瑟瑟发抖。而这美丽的景致,却无法缓解此刻紧张的氛围,大汉骑兵与匈奴铁骑即将在此展开一场生死对决,双方的士气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压抑而又炽热。 子墨深知匈奴军师乌尔多乃行兵打仗之行家,老谋深算。此乌尔多,平日行军布阵极为谨慎,每逢战事,必先反复勘察地形,思索各种变数。其善于洞察敌军一举一动,常能于细微处见端倪,进而制定周全作战计划。心思缜密,如细密之网,不漏丝毫细节。 子墨深思熟虑后,决意以五百骑兵于此雪古山口挡住乌尔多一万骑兵。其断定,以乌尔多之性格行事,断不敢冒险率大军深入雪古山口追击。若于山口后布疑兵之计,乌尔多必以为子墨大队人马在此埋伏。而子墨真正伏兵却置于乌尔多撤退之后方线路。 子墨此招虽有点似诸葛亮空城计,却又非空城计之冒险。子墨实欲以这五百骑兵之战力冲垮匈奴乌尔多一万铁骑。只因子墨这五百骑兵乃以现代高科技装备武装(此高科技乃指子墨从现代社会穿越带回东汉之现代特种兵穿戴设备)。经前两次实战,此队伍信心与实力已充分彰显。 如今,这支队伍成员已然如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如铜墙铁壁般坚硬,足以轻松击败任何对手。故而,此队伍已具备正面击败乌尔多所率匈奴骑兵之实力。只是子墨亦不知此一比二十之战果如何。最终,子墨为稳妥起见,选择雪古山山口,以便于不利之时,退入雪古山中。 此时,子墨率五百骑兵及金童、黑牛、洪智、啸天、许大马、高胜等战将来到雪古山口。这五百骑兵身着独特扩肌盔甲,阳光下闪烁冰冷银色光芒,仿佛来自地狱之战甲,将其身躯衬托得更加魁梧强壮。 那清一色银色龙形面具,遮住面容,只露出一双双锐利而坚定之眼睛,透露出无尽杀意。面具上龙纹栩栩如生,似在咆哮,仿佛要将眼前敌人全部吞噬。他们身上散发之强力杀气与森然霸气,犹如实质般弥漫于空气中,让整个战场笼罩在一片令人胆寒之氛围中。他们的士气高昂,如同燃烧的烈火,准备以钢铁之躯迎接匈奴铁骑的冲击。 子墨站在队伍前方,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他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前方,双手紧紧握拳又缓缓松开,显示出内心的紧张与期待。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仿佛对即将到来的战斗胸有成竹。 此时,天空湛蓝如宝石,几朵洁白的云朵悠然飘荡,阳光洒在子墨身上,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在阳光的照耀下,轮廓更加清晰,仿佛是大自然为这场大战铸就的坚实后盾。风轻轻吹过,扬起子墨的衣角,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宛如一尊不可撼动的战神,自信的气息在他周围弥漫开来。 当子墨率五百骑兵来到雪古山口时,匈奴军师乌尔多率一万匈奴铁骑已在前方平原扎好大营。乌尔多得探马报告子墨率五百骑兵现身雪古山口,立即集结人马,列阵相迎。同时,乌尔多亦派出大量斥候,深入雪古山口十里范围内侦查。 雪古山口,风声呼啸,气氛愈发紧张,令人窒息。子墨率领那五百令人胆寒之大汉骑兵,如同一堵坚不可摧之钢铁城墙,与匈奴一万骑兵对峙。此时,天边的乌云渐渐聚拢,仿佛在预示着这场大战的惨烈。山口的风愈发猛烈,吹得旌旗猎猎作响。双方的士气在这紧张的气氛中不断攀升,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匈奴骑兵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望着对面这支神秘,强大而又个个胸大肌爆棚,力量感十足之骑兵,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恐惧。空气中弥漫之强烈血腥味,仿佛死神气息,让他们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那压迫感如沉重巨石,压在心头,让他们手脚发软。一些匈奴士兵眼神中开始透露出慌乱与不安,紧紧握着手中兵器,手心里满是汗水,却不敢有丝毫懈怠。此时,一只野兔从战场边惊慌逃窜,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紧张的气氛。 匈奴将军们脸色亦极为凝重。他们皆是久经沙场之勇士,但此刻面对子墨之骑兵,心中亦不禁打起鼓来。深知这场战斗将异常艰难,眼前敌人绝非等闲之辈。其中一位将军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充满忧虑,他不时地舔舔嘴唇,双手紧紧握住缰绳,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在仔细观察着对面的敌人。另一位将军则低声道: “这支汉军骑兵气势逼人,恐不好对付啊。”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安,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佩刀。 匈奴军师乌尔多远远望着子墨之骑兵,心中惊恐不断蔓延。目光凝重,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微微眯起眼睛,眉头紧锁,一只手托着下巴,陷入沉思。暗自思忖: “这支骑兵究竟从何而来?如此强大气势与装备,若有五千这样之骑兵,我军恐难以抵挡。他们杀气如此浓烈,定是经历过无数次生死之战之精锐之师。今日若不小心应对,我军恐将遭受重创。” 乌尔多手心亦不自觉冒出冷汗,深知肩上责任重大,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此时,天空中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乌尔多阴沉的脸庞。 而此时之子墨,站在骑兵队伍前方,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自信。看着匈奴军队之反应,心中明白,自己这支骑兵已在气势上占据上风。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然后大声喝道: “匈奴蛮夷,今日便是你们末日!我大汉铁骑在此,尔等还不速速投降!我这五百勇士,足以让你们有来无回!” 子墨之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山谷中回荡,更增添几分威严与霸气。此时,山谷中的回声仿佛在为大汉铁骑助威,大汉骑兵的士气更加高昂,他们紧紧握住手中的兵器,准备迎接战斗的到来。 战场上气氛愈发紧张,双方皆在等待战斗那一刻。雪古山口之风声似在为这场即将到来之激战呐喊助威,一场惊心动魄之大战胜负难料…… 子墨神色沉稳,目光如炬,静静凝视前方匈奴大军。身旁金童紧握着那对一百六十斤重之实心纯金打造金瓜锤,锤身闪耀夺目寒光,铁链在风中微微颤动,似在低语战斗序曲。金童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斗志,他微微咬着嘴唇,脸上露出一抹坚毅之色。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双腿紧紧夹住马腹,仿佛随时准备冲出去与敌人厮杀。 “嘿,匈奴贼子,今日便是你们末日!” 金童怒吼一声,双腿猛夹马腹,骏马如箭般飞驰而出。他周身真元激荡,八段巅峰战力轰然爆发,气势磅礴如汹涌巨浪。此时,战场上的尘土被马蹄扬起,弥漫在空中。大汉骑兵们看到金童的勇猛,士气大振,他们为金童呐喊助威,有的人挥舞着兵器,有的人振臂高呼,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期待。 匈奴阵营中,乌尔多用眼神瞟了一眼骑兵统领卓尔单,卓尔单大声吼道: “我大匈奴谁人出战前去消灭这猖狂之小儿?” 卓尔单的脸上露出愤怒之色,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双手紧紧握住剑柄,仿佛随时准备冲出去亲自迎战。 卓尔单副将,降央雄鹰一脸凶悍,手持八丈长矛,矛身寒光凛冽。看着金童那略显稚嫩模样,心中不屑,只想尽快立功,于是大喝一声: “汉家小儿,受死吧!” 便策马飞驰而出。降央雄鹰的脸上露出狰狞之色,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他用力挥舞着长矛,发出呼呼的风声。 金童见状,毫不畏惧,冷哼道: “匈奴蛮夷,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说罢,亦策马迎上。 战斗瞬间打响,降央雄鹰先发制人,使出“横扫千军”,长矛带着呼啸风声,如一条凶猛巨蟒般横向扫向金童。金童连忙侧身躲避,同时手中金瓜锤一挥,使出“雷霆一击”,金瓜锤带着强大力量砸向降央雄鹰之长矛,两者碰撞,发出一声巨响,火花四溅。此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强大的力量震荡得扭曲起来。双方的士气在这激烈的战斗中不断波动,匈奴一方希望降央雄鹰能取得胜利,重振士气,而大汉骑兵则坚信金童的实力。 降央雄鹰感受到金童力量之强大,心中一惊,但很快调整状态,将长矛一挑,使出“蛟龙出海”,矛头如闪电般刺向金童。金童不慌不忙,手腕一抖,金瓜锤上铁链缠绕上长矛,他用力一拉,同时另一只金瓜锤砸向降央雄鹰,这一招“锁龙缚虎”让降央雄鹰陷入被动。 降央雄鹰奋力挣脱铁链,他大吼一声: “休要张狂!” 然后舞动长矛,使出“狂风骤雨”,矛影如雨点般密集地刺向金童。金童在马背上左躲右闪,同时寻找着机会反击。他看准一个破绽,将真元注入金瓜锤,使出“奔雷闪电”,金瓜锤带着耀眼光芒和强大雷电之力砸向降央雄鹰。 降央雄鹰连忙用长矛抵挡,但还是被震得手臂发麻。心中暗暗吃惊,没想到金童如此厉害。此时,他已有些急躁,深知自己不能再如此下去,必须尽快找到金童破绽。此时,天空中的乌云越发低沉,仿佛在为这场激烈的战斗而压抑。匈奴铁骑的士气开始有些低落,他们担心降央雄鹰会战败。 金童却越打越勇,不断变换招式,“霹雳连环”“雷动九天”等招式接连使出,金瓜锤在他手中如同一对狂暴之雷神之锤,每一击都蕴含巨大力量与威力。 双方你来我往,已过几十回合。降央雄鹰渐渐体力不支,招式也变得有些迟缓。金童察觉到这一点,决定发动致命一击。他大喝一声: “受死吧!” 然后使出奔雷锤法之绝招“雷霆万钧”,高高跃起,双手举着金瓜锤,全身真元汇聚到锤上,金瓜锤光芒大放,带着毁天灭地之气势砸向降央雄鹰。 降央雄鹰惊恐地看着砸来之金瓜锤,想要躲避却已来不及。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降央雄鹰连人带马被砸得粉碎,鲜血四溅。 此时,战场上一片死寂,只有那飞溅的鲜血和破碎的铠甲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匈奴阵营一片哗然,他们的士气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而子墨这边则响起欢呼声,大汉骑兵的士气高涨到了极点。 金童策马回到阵营,脸上洋溢着胜利喜悦。子墨拍了拍他肩膀,说道: “很好!金童!” 子墨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赏。 这时候,在匈奴骑兵军阵之中,匈奴大将乌成屈在乌尔多身边轻言道: “叔,这大汉北海靖王诡计多端,我们与他们斗将恐占不到便宜,不如大军一起掩杀过去,一万对五百,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乌成屈的脸上露出焦急之色,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双手不停地比划着。 乌尔多听了乌成屈的话摇了摇头言道: “这大汉北海靖王可是用兵高手。这五百大汉骑兵,军纪严明,气势恢宏,杀气凛然。恐怕这战力也在我大匈奴鞑靼之上啊?若我们冒然出击,你看前面雪古山口地势,一旦冲到那里,正面之敌人退守山口,两边浅丘地带对方另外几千大汉铁骑俯冲而下,我们将处于被分割包围之危险。” 乌尔多的脸上露出凝重之色,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微微摇了摇头。 听了乌尔多的解释,乌成屈还是不解地问道: “叔,我们的斥候不是已经报告过了吗?那些地带根本就没有大汉兵马,且雪古山口十里范围内也未发现任何大汉兵马踪影啊?” 乌成屈的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微微皱起眉头。 “我们的斥候未发现敌人,并不代表敌人真的不存在。我问你,那北海靖王的另外几千骑兵在何处你知道吗?我们的斥候未发现正好证明这北海靖王之高明之处。别忘了,这北海靖王与我们在乌丝河之战的教训。与现在情况何其相似。” 此时,一阵冷风吹过,乌成屈不禁打了个寒战。 乌成屈听了,确实,乌丝河之战乌尔多千算万算,最后还是败在了这北海靖王天降骑兵,差一点点让自己丢了性命。乌成屈想到这里,不再发问,继续言道: “叔,你说得在理。我们现在何去何从呢?这样进退两难地耗着真是太难受。” 乌成屈的脸上露出无奈之色,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微微叹了口气。 乌尔多盯了一眼乌成屈,恨恨地说道: “成屈啊,打仗不是儿戏。做为一名优秀将军,必须要有冷静头脑和足够耐心。什么时候出击,什么时候坚守,什么时候撤退,皆需根据天时、地利、人和之实际情况变化而定,不是凭一腔热血和猜想去干。这一次,我必须弄清楚这北海靖王主力摆在何处之后,我才会与他决战。” 乌尔多的脸上露出严肃之色,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微微扬起下巴。 这时候,子墨见对方输了一阵之后,再无人出战,便派黑牛前去挑战。 子墨亦在计算着时间,直至对讲机里传来班超之声: “王爷,我们三个大队已达预定位置,请王爷发起进攻。” 子墨回复:“好,按计划执行。” 子墨抬头望了一下天空,上午之太阳刚刚升起,天空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一场令这个时代任何人都想不到之子墨率大汉仅仅五百骑兵要正面击败匈奴一万鞑靼铁骑之壮举即将上演。 此时,阳光洒在战场上,仿佛在为大汉铁骑照亮胜利的道路。大汉骑兵们士气高昂,他们准备迎接最后的战斗,为大汉的荣耀而战。而匈奴铁骑则在不安与恐惧中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第140章 雪古山之战(下) 黑牛双手擎着一对重达一百六十斤的独角铜人,每一步踏在地上,仿若有千钧之力,大步流星地迈向阵前。其身躯如铁塔般,往匈奴骑兵阵前一立,恰似崇山峻岭,稳如磐石,不可撼动。黑牛心中那战火熊熊燃起,他渴望着一场酣畅淋漓之战,欲以敌人之血,证自身勇猛。只听他口中发出雷鸣般吼声:“匈奴崽子,谁敢与黑爷一战?” 此时,匈奴阵中传出惊呼: “此黑汉乃杀神,能将人轻易撕作两半,扎尔汗将军便是被他碎尸万段。” 这呼喊声如寒风凛冽,瞬间让匈奴士兵们心寒如冰,整个阵营仿若寒夜孤冢,死寂一片,再无人敢出阵应战,众人皆惊恐万分,似见死神降临。 匈奴大将乌成屈见状,忧心忡忡向军师乌尔多道:“叔父,此黑汉武艺高强,我军将领恐无人能敌,如何是好?” 乌尔多眉头紧锁,暗自思忖,这黑汉实乃劲敌,若处置不当,必折损我军士气与兵力。思索片刻后道: “先稳局面,待斥候探明汉军主力骑兵行踪,再作打算。若单挑难胜,便用群狼之法。这黑汉虽勇,终究不是三头六臂,派三人围攻便是。” 乌成屈领命,旋即派出三名匈奴大力士出战,那三人虽身形壮硕,但眼中难掩一丝畏惧。 黑牛以一敌三,面无惧色,心中暗道: “哼,就凭你们也想与我一战?今日便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他施出白猿王所授的泰山压顶之式,气势如江河决堤,奔腾汹涌。只见他双铜人如泰山压顶般砸下,那为首的匈奴大力士脑浆迸溅,当场毙命,余下二人吓得魂飞魄散,狼狈逃窜。 黑牛见状,发出一阵豪迈的大笑,心中满是战胜敌人的畅快。 这时,子墨阵中的许大马骑着高头大马向前,看着黑牛,心中暗笑: “这黑牛,总是这般勇猛,不过也该我露露身手了。” 他对黑牛笑道: “黑牛兄弟,你这气势,吓得他们都不敢应战了。哈哈,老哥我也想耍耍刀,过过瘾。” 黑牛无奈道: “老哥若要战,我便为你掠阵,若有差池,我再出手。” 许大马笑骂道: “你这黑厮,竟小瞧老哥。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老哥的地狱刀法,管教这些匈奴崽子鬼哭狼嚎。” 许大马乃真元八段巅峰、武技八品巅峰之高手,手持长扑刀,胯下骏马神骏非凡,他对自己的刀法自信满满,渴望在战场上一展雄风。 匈奴阵营见黑牛退下,又来了一位大汉将领挑战,于是又遣十名匈奴狼骑,挥舞着月牙狼刀,如恶狼般扑来。 许大马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心中冷哼:“来得好,正好拿你们试试我的刀法。” 双腿猛夹马腹,骏马长嘶一声,疾驰而出。他心中豪情万丈: “哼,今日便让你们知晓我的厉害!” 手中长刀一挥,大喝一声: “地狱刀法第一式——恶鬼出笼!” 只见他身形如电,长刀化作一道寒芒,恰似恶鬼扑食,直冲向匈奴狼骑。此刀速度奇快、力量刚猛,令人咋舌,匈奴狼骑尚未反应,为首之人便被砍中肩膀,惨叫着跌落马下。 许大马心想:“这才只是开始,你们这些匈奴贼子,都将成为我的刀下亡魂。” “第二式——冥火燎原!” 许大马长刀挥舞,刀身似有无形之火燃起,所过之处寒芒闪烁。他的刀如灵蛇般穿梭于匈奴狼骑之间,每一次挥动都蕴含刚猛之力与精妙之巧。 刹那间,又有两名狼骑咽喉被划破,鲜血飞溅,在阳光映照下,如绚烂红绸。其余匈奴狼骑面露惊恐,却仍挥舞月牙狼刀攻来。 许大马见状,心中不屑:“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反抗。” “第三式——修罗斩魂!”许大马气势暴涨,纵马高高跃起,心中怒吼: “受死!” 长刀自上而下狠狠劈下,一道磅礴刀气如汹涌怒涛,携毁天灭地之势,将三名匈奴狼骑连人带马斩为两段,场面惨烈无比,断肢与鲜血洒满一地。 剩余匈奴狼骑心生怯意,欲逃之夭夭。 许大马心中杀意更甚:“想跑?没那么容易,都留下吧!” “想跑?没那么容易!第四式——地狱之门!” 许大马催马追去,长刀在身前划出道道光圈,仿若一扇扇地狱之门打开,将逃跑的匈奴狼骑笼罩其中。那光圈似有魔力,匈奴狼骑被困其中,无法逃脱。 许大马手起刀落,又有四名匈奴狼骑命丧刀下,最后一名匈奴狼骑满脸绝望,被许大马轻松斩杀。 许大马收刀,心中畅快无比,暗自道: “这地狱刀法果然厉害,不枉我多年苦练。” 子墨在阵中见此情形,眼中满是震惊: “这许大马的地狱刀法竟如此厉害,实乃匈奴骑兵之克星!” 心中又想:“如此猛将,若能为我所用,何愁匈奴不灭。” 当下心中决定:“待此战结束,定要聘他为我骑兵总教头,将这地狱刀法在军中传扬。” 子墨见时机已到,一声令下,五百骑兵如猛虎出山。 他驾战车一马当先,豪情满怀,心中想着:“今日,定要让匈奴尝尝我大汉特种兵的厉害,这一仗必须打得对方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骑兵之神!” 黑牛、金童等人驾驶的战车紧随其后,车轮上的三角长刀飞速旋转,发出“呼呼”之声,所过之处,匈奴战马纷纷倒下,鲜血在大地绘出一幅惨烈画卷。 子墨这六辆战车乃是仿大宋时期金国元帅金元术的铁浮屠战车所造,专为克制骑兵战马。子墨看着自己的战车发挥威力,心中对胜利更添几分把握。 乌尔多见状,眉头紧皱,一边率领中军大营向后撤退,一边沉着指挥,应对子墨骑兵的冲击。他心中波涛汹涌: “这大汉骑兵怎会如此强大?个个身手矫健,武艺高强,那陌刀更是我匈奴骑兵的克星,威力惊人,每一挥动,便如砍瓜切菜般砍翻我军战士。还有他们的奇特盔甲,威武不凡且刀枪不入,我军刀剑砍在其上,仅留一道白痕。那连发弩箭更是夺命利器,‘嗖嗖’声中,我军士兵如麦秆般倒下。燃烧罐之威力更是恐怖,所到之处一片火海,人陷其中,挣扎亦是徒劳。” 乌尔多不敢再想,他深知若如此下去,匈奴将有灭顶之灾,心中满是焦虑与担忧。 他大声呼喊: “保持阵型,切莫慌乱!” 然而恐惧已在士兵中蔓延,中军如惊弓之鸟,疯狂后退。好在对方仅有几百人马,士兵们心中虽慌乱无比,但并未溃逃,而是保持着队形不断后撤。 子墨率领的五百骑兵如汹涌潮水,势不可挡,穷追猛打。匈奴大量骑兵则在后面不断突袭,试图阻止其攻势。 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马蹄声交织,形成一幅诡异而壮观之景。子墨的五百骑兵虽被匈奴大量骑兵包围,却如入无人之境,跟随子墨战车朝着匈奴中军大营杀去。 子墨心中冷静且坚定,他知道自己的策略正在起效。匈奴中军大营骑兵死伤惨重,乌尔多率领中军不断向后逃逸,恰似一幅血腥混乱的画卷在大地展开。 子墨在前方冲杀,始终把控节奏,与乌尔多中军大营保持距离。如此,既不让乌尔多大军过早溃败而失控,又能让乌尔多按其计划进入伏击圈。 子墨心中盘算着:“乌尔多啊乌尔多,你终究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乌尔多此时却心生忧虑,大汉骑兵主力尚未现身,仅凭这五百骑兵冲击,匈奴一万铁骑竟无法阻挡。若大汉主力骑兵从雪石山谷赶来支援,那便大势已去。 他心中满是懊悔与恐惧,后悔自己太过轻敌。好在自己还算沉稳,未曾冲动,险些中了大汉北海靖王的诱敌深入之计。 想到此处,乌尔多对乌成屈下令: “成屈,命所有人有序撤退,阻击大汉骑兵的我方中军,与其保持距离,减少伤亡。” 子墨率领五百大汉骑兵不慌不忙,追了约二十几里后,对讲机中传来班超之声: “王爷,敌人已入我伏击圈,我等即刻出击。” “好,我们也即刻进攻。” 子墨关掉对讲机,心中激动不已,大吼一声: “兄弟们!决战时刻已至,消灭匈奴,活捉乌尔多,冲啊!” “杀!杀!杀!冲啊!” 五百大汉铁骑速度骤增,朝着匈奴中军大营奋勇突进,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战斗的热血与对胜利的渴望。 此时,四面八方传来震天的马蹄声和喊杀声。 班超率领一千五百大汉骑兵堵住乌尔多去路,他心中想着: “今日定要将匈奴打得落花流水。” 一阵猛烈的钢制弩箭如雨点般射向匈奴骑兵,匈奴人顿时人仰马翻。 紧接着,一波燃烧罐从空中飞来,被火箭点燃后,彻底挡住匈奴人的去路。 田粟率领一千五百大汉骑兵从左边杀来,他看着匈奴人,心中充满了仇恨: “这些匈奴贼子,让你们尝尝我们的厉害。” 亦是一番冲击,匈奴人死伤无数。 杨可率一千五百大汉骑兵从右边杀来,同样的攻势,打得匈奴骑兵丢盔弃甲,抱头鼠窜。 杨可心中畅快:“这才是真正打胜仗的节奏,真是太爽了。” 乌尔多见状,大惊失色,对乌成屈道: “糟了,我们又中了大汉北海靖王的诡计。他竟将主力置于此处,打了我们个措手不及。此人难道是神仙?竟敢以数百人挑战我一万铁骑,还竟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手段将我们引入他精心设计的伏击圈。这大汉北海靖王定是我大匈奴的天煞之人!普天之下还有谁能与此人争锋?” 他心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乌成屈道: “叔父,我军防线已溃,军心大乱。这大汉骑兵太过凶猛,武器装备远胜于我军。叔父,我们赶紧突围吧,我在前杀开一条血路。” 他心中也十分慌乱,但强作镇定。 乌尔多点头道: “我观之,左边汉军配合与战术似有破绽。我们集中二千中军大营精锐骑兵从此处突破。” “好!” 乌成屈应了一声,大声传令: “中军将士,随我向左前方冲刺,务必杀开一条血路!儿郎们,冲啊!” 他心中祈祷着能成功突围。 乌尔多不愧是久经沙场之人,一眼便看出左边大汉骑兵乃临时拼凑之队伍,他心中希望这能成为他们突围的生机。 乌尔多在乌成屈的护卫下,率领两千匈奴精锐铁骑向左路突围。汉军的喊杀声如雷鸣般在耳边轰响,箭矢如雨点般从四面八方射来。匈奴士兵们的心在恐惧与绝望中颤抖,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代价。 乌尔多脸色凝重,眼中满是决然,他深知这是生死一线的时刻。身旁的乌成屈挥舞着星月长刀,口中怒吼着,“幻影星月决”,那星月刀每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花,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护叔父周全,杀出一条血路。他的身上已多处挂彩,但浑然不觉,仿佛不知疼痛为何物。 匈奴铁骑们在箭雨和汉军的冲击下,不断有人倒下。马蹄践踏在同伴的尸体上,鲜血溅在每个人的脸上、身上。他们在混乱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 乌成屈的战马已多处受伤,但依然奋力奔跑。他时而挡开射向乌尔多的箭矢,时而砍杀冲上来的汉军。他的力量在不断消耗,但意志如钢铁般坚硬。“叔父,快走!” 他的喊声在战场上回荡。 乌尔多在乌成屈的保护之下,一边努力地思考着自己的退路,同时指挥着剩余的士兵保持阵型。他们在汉军的包围圈中左冲右突,如困兽犹斗。 经过一番惨烈的厮杀,他们终于冲破了汉军的重重包围,但此时队伍只剩下了三百人左右。乌尔多望着身后一片狼藉的战场,眼中满是悲哀与绝望。 他知道,经此一战,大势已去。再也不敢回到金城郡,于是当机立断,率领着残部向西域善鄯国方向奔去,马蹄扬起的尘土,在他们身后留下了一条充满哀伤与失败的轨迹。 大战终了,战场上弥漫着血腥与硝烟的味道,仿若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着这片大地。子墨勒马停在阵中,那缰绳在他手中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紧张后的松弛,还是被这惨烈的景象所触动。他望着满地的残骸,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胜利的喜悦,亦有对战争残酷的悲悯。 作为佛家弟子,他深知众生皆苦,而眼前这尸横遍野之景,便是苦之极致。每一个逝去的生命,无论是汉家儿郎还是匈奴士卒,都曾是父母之子、妻儿之依靠,如今却魂归黄泉,这让他心中满是悲戚。然而,这一战,又如同一场惊心动魄的棋局,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如今终于落下帷幕,胜利的滋味如同一股暖流,却又夹杂着丝丝苦涩,涌上他的心头。 此乃尘世之无奈,为保家国安宁,护百姓太平,虽有不忍,却也不得不为之。 他深吸一口气,先命士兵们打扫战场,救助伤员。“兄弟们,仔细检查,莫要遗漏了受伤的弟兄。”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眼神中满是关切,那目光如同温暖的阳光,洒在每一个士兵的身上。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在尸横遍野中搜寻着,他们的身影在子墨眼中,仿佛是希望的火种,让他感到无比欣慰又心疼。 在这悲悯与欣慰交织之时,子墨默默在心中为亡者诵经祈福,愿他们的灵魂能早日超脱这血与杀的苦难,往生净土。 子墨转身看向麾下战将,眼中光芒闪烁,声音陡然拔高,如洪钟大吕般大声说道: “今日之战,诸位皆是我大汉的英雄!黑牛,你那铁塔般的身躯往阵前一立,宛如天神下凡,一声怒吼,便让匈奴崽子们胆寒。你就像战场上的一座巍峨高山,是我们坚实的依靠,那气势,足以让敌人望风而逃,好样的!” 黑牛挠挠头,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那笑容在血污的映衬下竟有几分质朴的可爱,他大声回应道: “王爷过奖啦!俺就想着为咱大汉出份力,把那些匈奴狗打得屁滚尿流。” 周围的士兵们听了,都哄然大笑起来,那笑声在战场上回荡,冲淡了些许血腥的气息。子墨在心中暗自叹息,虽为胜利而欢笑,但这欢笑背后是无尽的杀戮,唯愿此后世间再无战事,百姓免受战乱之苦。 子墨又看向许大马,目光中满是赞赏,那眼神如同发现了世间罕有的珍宝一般炽热: “许大马,你的地狱刀法堪称绝世无双!每一式都似来自地狱的审判,恶鬼出笼,让敌人防不胜防;冥火燎原,燃尽敌人的斗志;修罗斩魂,更是有毁天灭地之威;地狱之门,将敌人的生路彻底截断。 你这一身本领,实乃我军之福,是我大汉之幸啊!我在战场上见你施展刀法之时,就已下定决心,待此战结束,定要聘你为我骑兵总教头,将这厉害的刀法在军中传扬,让每个兄弟都能习得这杀敌之技,你可愿意?” 许大马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他抱拳单膝跪地,“砰”的一声,膝盖与地面碰撞,溅起一小片尘土,他神色庄重,大声道: “王爷如此赏识,大马感激涕零,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定不辜负王爷厚望,必让这地狱刀法在军中发扬光大,助我大汉儿郎斩尽敌寇!” 子墨赶忙上前扶起他,双手紧紧握住他的臂膀,用力地晃了晃,眼中满是信任与期待: “有你相助,何愁匈奴不灭,我大汉必将永保太平!” 此时,子墨心中明了,这世间需有降魔之利刃,方能护佑苍生,许大马的刀法虽似地狱之残酷,但在这乱世之中,却是守护和平的必要手段,此乃金刚手段,为的是镇住那妄图破坏安宁的恶念。 子墨在阵前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重,那是对这场战争的思索,对未来的考量。他对众将士说道: “此次胜利,非一人之功。班超、田粟、杨可,你们各自率领的队伍也功不可没。 班超,你那如神来之笔的弩箭攻击,如暴雨般倾泻在敌人头上,打得他们人仰马翻; 田粟,你带着满腔仇恨冲向匈奴,那气势如汹涌的波涛,让敌人望而生畏; 杨可,你和你的兄弟们从右边杀出,那攻势如同猛虎下山,锐不可当。我们以少胜多,靠的是大家的齐心协力,这是我们所有人的荣耀!” 他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如同一面振奋人心的战鼓,将士们欢呼起来,那声音如雷鸣般,直冲云霄,士气高涨得如同燃烧的火焰。 子墨深知,这荣耀背后是责任,是对家国和百姓的承诺,他需引导这股力量,走向正义与和平之路,而非让胜利冲昏头脑,陷入无尽的杀戮循环。 子墨又看向战场,那眼神仿佛要穿透这满地的狼藉,看到更远的地方。 第141章 铁马冰河入梦来·共普和平新篇章 五日之后,大汉五百铁骑正面击溃匈奴一万鞑靼铁骑之辉煌战绩,如汹涌澎湃的怒涛般席卷整个西羌大地。那消息仿若晴天霹雳,震得西羌上下人心惶惶,尤其是大酋长滇吾,更是久久不能平静。 滇吾听闻此役详情之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不住地哆嗦,一股寒意从脊梁骨蹿起,瞬间传遍全身,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像是秋风中的残叶。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战场上那惨烈至极的画面: 大汉的五百铁骑仿若天神下凡,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如同一头头咆哮的巨兽掀起的沙暴。他们冲锋之时,气势如排山倒海,那是一种凝聚了钢铁意志与无畏勇气的力量,似要将世间一切阻碍都碾碎。骑手们手中的兵刃在阳光下闪耀着夺命的寒光,每一道光都像是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住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滑过他那满是惊恐的脸庞。 而匈奴的一万铁骑,本是他心中曾引以为傲的强大力量,此刻在大汉竟五百铁骑的冲击下却如纸糊一般脆弱。防线瞬间崩溃,如同沙筑的堤坝在洪水面前不堪一击。哀号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那声音如同一把把尖锐的锥子,狠狠地刺进滇吾的耳膜,更刺进他的心里。他的心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仿佛要挣脱束缚,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眼中的惊恐与震撼愈发浓烈。这种震惊如同深深的沟壑,刻在他的灵魂深处,每一道刻痕都在诉说着大汉铁骑力量的恐怖。 在震惊之余,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也悄然爬上他的心头。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深知若大汉将这等战斗力用于西羌,西羌便如同蝼蚁般不堪一击。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仿佛看到西羌的土地被战火焚烧,浓烟滚滚,百姓们流离失所,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在恐惧和绝望中挣扎,有的被马蹄践踏,有的被兵刃砍杀,鲜血染红了大地。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内心涌起一阵深深的自责,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自己曾在匈奴人的挑唆和支持下,心怀扩张西羌地盘之野心,妄图在这乱世之中为西羌争得更多的土地与资源,是多么的愚蠢啊!他曾幻想西羌的铁骑踏遍周边之地,让各部族都真正臣服于自己的麾下,感受自己的高瞻远瞩和胸怀天下,可如今看来,那不过是狂妄者的痴梦。 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每一个过往的决策都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他想起那些曾被匈奴人忽悠蒙蔽的时刻,为了所谓的荣耀和利益,将西羌拖入了无尽的争斗。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而迷茫,身体无力地靠在座椅上,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自己的脸庞,试图驱散那些可怕的念头。然而这些念头却如影随形,不断啃噬着他的内心,让他在无数个夜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常常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衣衫。 在金城郡那庄重肃穆的议事大厅里,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滇吾,这位西羌的大酋长,这几日来仿若置身于炼狱之中,内心在恐惧与思考的交织下备受煎熬。他面容憔悴,黑眼圈浓重,眼神中透着疲惫与惶恐。前线围攻陇西郡的大军,最近三次惨败于东平王刘苍的大军之手,那一次次的败讯,如同一把把利刃,不断地刺痛他的心。同时.匈奴大单于世子和匈奴铁骑全部死于西羌.匈奴人断无可能再次与他合作,而且还有可能血洗西羌,他也是别无选择,只能快速靠上大汉这棵大树,幸好米灵及时送来了大汉的和平协议…… 而身旁的米灵大巫师,以其深邃的智慧和高瞻远瞩的目光,不断地在旁规劝,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颗希望的种子,在他绝望的心田里种下了和平的曙光。他时而静静地聆听,时而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希望之光,双手也渐渐松开了扶手。 终于,在残酷的现实与米灵大巫师的影响下,滇吾在权衡利弊之后,决定全面接受大汉北海靖王刘睦提出的和平协议。 滇吾屹立于大厅之上,身姿虽依旧挺拔,但眼神中却多了几分敬畏。他目光威严地扫过台下十多个西羌各部的豪酋及世家门阀,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在喉咙处哽住。他面色凝重,那是无数思绪交织后的沉重,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却依旧沉稳有力,宛如洪钟大吕: “各位豪酋及世家家主,吾经数日深思,决意接纳大汉之和平协议。此乃关乎我西羌万民之大事,诸君有何见解与建议,但说无妨,吾等当畅所欲言。” 这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停留,眼神中既有期待,又有一丝担忧,担心自己的决定会遭到反对,双手不自觉地在身前紧握又松开。 台下众人闻此一言,先是微微一愣,继而纷纷如释重负,那压抑在心头许久的沉重气息,随着一声长长的呼气而消散。紧接着,如雷鸣般的热烈掌声轰然响起,在大厅中久久回荡,这掌声是对滇吾决定的赞同,是对和平的渴望,是对未来的憧憬。 钟羌部落的闵玉,身形魁梧,满面红光,率先起身发言。他声若洪钟,满含激情: “大酋长,此和平协议,实乃我大羌之福祉。有了它的庇佑,我大羌万民百姓自此将踏上一条通往幸福与繁荣的康庄大道。往后,我大羌将为大汉帝国之一部,有大汉帝国之鼎力支持与援助,吾坚信,我等之发展必将蒸蒸日上,百姓之生活亦会越来越好。大酋长此举,堪称高瞻远瞩,为我大羌寻得最佳归宿,实乃我大羌之幸,万民之幸也!” 闵玉这一番慷慨陈词,如同一团火焰,点燃了在场众人内心深处对和平与繁荣的向往之情,引得在座所有人纷纷点头称赞,眼神中满是认同与支持。 坐在滇吾身旁的西羌大巫师米灵,身着华丽神秘的服饰,面容庄重而又透着几分祥和。他微微点头,接过闵玉的话语: “闵玉豪酋所言极是。大汉这份和平协议,尽显公平、公正之要义。一旦签署,我西羌便如同失散多年的游子回归家族,成为大汉这个伟大民族大家庭之一员。吾等皆为大汉之子民,从此将摆脱匈奴等野蛮民族及他国之侵略与伤害。大汉帝国,犹如一座巍峨巨峰,可为我等遮风挡雨,让百姓免受战争之苦,不再经历那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之悲剧。吾等能成为大汉之一员,实乃无上荣耀,当倍加珍惜。” 米灵之所以用这种方式表达回归大汉的态度.是因为米灵与绝大多数西羌部落豪酋已经达成了共识。 米灵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众人的心间,滋润着他们对和平的渴望。 随着西羌大巫师米灵的表态,台下众人仿若被点燃的烟火,纷纷起身表明自己的态度。有的言辞恳切,诉说着战争之残酷与和平之珍贵;有的豪情万丈,展望西羌在大汉庇护下的辉煌未来;有的则眼含热泪,感恩大酋长滇吾的英明抉择。一时间,议事大厅内气氛热烈非凡,众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对和平的赞歌。 西羌大酋长滇吾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他深知,这一切皆是人心所向,是西羌百姓在连年战乱中发出的最强烈的渴望。他暗自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同时也为自己曾经的野心感到羞愧,他微微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自责。 他看着台下那些充满希望的面孔,暗暗发誓,一定要为西羌的和平与繁荣竭尽全力,绝不再让百姓陷入战乱之苦。这一决定,将为西羌带来新生,如同凤凰涅盘,必将在大汉的光辉下绽放出绚烂之花。 “好!既大家意见一致,那就有请大汉东平王刘苍大将军的使者上殿签署和平协议!” 滇吾高声宣布,声音在大厅中回荡,透着威严与庄重。他的声音洪亮有力,一扫之前的阴霾,眼神中充满了期待,身体也站得更加笔直。 不多时,一位年约三十的年轻男子,身姿矫健,气宇轩昂,稳步踏入议事大厅。此人便是刘苍手下的军师宋均。他身着一袭素雅而不失华贵的汉服,头戴高冠,腰佩长剑,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与英气。他的目光清澈而坚定,宛如星辰般闪耀,透露出非凡的智慧与谋略。 宋均来到大厅中央,向滇吾及众人微微行礼,举止得体,礼数周全。滇吾亦起身相迎,二人相视一笑,眼中皆有对和平的期许。滇吾的笑容真诚而温暖,眼中的敬畏之色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对和平的向往,他微微点头向宋均致意。 签署仪式正式开始,大厅内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张象征着和平的协议之上。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纸张洁白如雪,墨香四溢,仿佛在诉说着这一历史性时刻的庄严。 宋均首先上前,拿起毛笔,饱蘸墨汁,神色庄重地在协议上工工整整地写下大将军刘苍的名字并盖上了大将军刘苍的印信。他的笔法刚劲有力,每一笔每一划都蕴含着大汉的威严与诚信,书写时手臂沉稳,目光专注,表情严肃。 随后,他将毛笔递给滇吾。滇吾接过毛笔,神色庄重,深吸一口气,双手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他也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盖上了自己的印章,这一笔,仿佛承载着西羌的未来与希望,重如千钧。他在书写时,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一笔能为西羌带来真正的和平,让百姓远离战火,让这片土地重新焕发生机。他的额头再次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浑然不觉,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几个字上,嘴唇微微抿着,表情凝重。 签完字后,二人相视一笑,再次行礼。台下众人见状,爆发出如雷般的掌声,欢呼声此起彼伏,整个大厅都沉浸在欢乐与祥和的氛围之中。 协议签署仪式完成以后,滇吾与宋均相视入座,开始进一步商谈。 滇吾眉头微皱,面露忧色,缓缓开口道: “宋军师,吾等虽已签订和平协议,但西羌有一隐患不得不虑。”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紧握着衣角,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那是对西羌百姓命运的牵挂,身体微微前倾,靠近宋均。 “匈奴人向来凶狠且睚眦必报,此前我等与他们结盟,如今我西羌与大汉修好,吾恐匈奴人会出兵报复西羌,西羌百姓又将陷入战乱之苦,还望大汉能予西羌支持。”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满是焦虑,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宋均手抚长须,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看向滇吾: “大酋长无需担忧,今西羌已归属于大汉,便是大汉之领土,子民亦为大汉之子民。匈奴人若敢侵犯西羌,那便是侵犯大汉。大汉定不会坐视不理。” 他的话语沉稳有力,给人一种无比可靠的感觉,眼神深邃而坚定,直视着滇吾的眼睛,像是在传递一种力量,手轻轻拍了拍滇吾的肩膀。 滇吾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期待: “军师之意是……”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眼中的焦虑之色稍减,身体微微前倾,专注地看着宋均,双手不自觉地松开了衣角。 宋增起身,朗声道: “大汉将派出五万军队,与西羌现有的军队共同镇守西羌,抵御匈奴可能的侵袭。我大汉以信义为本,既已与西羌修好,自会护西羌周全。” 滇吾及在场众人闻此,皆面露惊喜与感激之色。滇吾起身,抱拳向宋均行礼,声音激动: “多谢大汉!多谢军师!此乃我西羌之幸,西羌百姓之幸。” 他的眼中闪烁着泪花,那是在绝望中看到希望后的激动,身体微微颤抖,抱拳的双手用力,显示出他内心的激动。 众豪酋也纷纷起身,向宋均道谢。他们从这一决定中,深刻感受到了大汉的强大力量和亲人般的关怀,那五万大军,仿若一道坚固的长城,将守护西羌的安宁。 随后,滇吾与宋均开始商讨双方撤军的具体事宜。滇吾道: “宋军师,为表我西羌诚意,我军将在三日内开始有序撤军,退岀三郡八县,确保不生事端。” 宋均微微点头: “大酋长深明大义,我大汉军队亦会在同一时间撤军,以显和平之决心。” 接着,二人又定下了西羌大酋长滇吾前往大汉京都洛阳接受大汉皇帝册封的具体时间。滇吾目光坚定: “吾定当如期前往,接受大汉皇帝之册封,以表我西羌对大汉之忠心。” 宋均微笑道: “大酋长此去,必受皇帝陛下之礼遇,大汉与西羌自此亲如一家。” 随后,双方定下今后发展的具体步骤及安排…… 最后,宾主尽欢。大厅内摆上美酒佳肴,众人举杯欢庆。美酒如琼浆玉液,佳肴似珍馐美馔。席间,欢声笑语不断,歌声悠扬婉转,众人都沉浸在这来之不易的和平喜悦之中。 第142章 敬意与谍影 陇西郡内,东平王刘苍今日得闻佳讯。大汉使者军师宋均传回消息,西羌大酋长滇吾已全面接受汉羌和平协议。那滇吾不但应诺全面撤军,退出三郡八县,还不日将亲赴京都洛阳,接受大汉皇帝的册封。 西羌之乱就此平息,广袤的西羌版图归入大汉,且不费吹灰之力。刘苍心中清楚,这一切的胜利,都离不开恩人北海靖王刘睦。若非刘睦出生入死、运筹帷幄,自己真不知会面临何种结局。念及此处,刘苍脚下生风,快步前行。 待他来到议事大厅,远远便瞧见刘睦站在厅中,正与众多文武官员谈笑风生。刘苍一时情难自抑,快步上前,给了刘睦一个大大的熊抱。 子墨万没料到,这平西大将军、东平王刘苍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有此举动。 转念一想,刘苍年仅二十三岁,一直在温室中长大,其幼小脆弱的心灵,骤然经历指挥千军万马的残酷战争,又独力应对诸多挑战与危机,如今得胜,有此疯狂之举,倒也情有可原。 刘苍抱着子墨,子墨轻拍其肩头,说道: “大将军,你这是作甚?成何体统?” 刘苍闻言,放下子墨,言道: “靖王,见到你,我实在是激动不已。真不敢相信,这场战争竟如此轻易地结束了。” 刘苍又道: “我简直无法想象,靖王您仅率五百大汉骑兵,竟正面硬撼一万匈奴鞑靼铁骑,还将匈奴中军大营一举击溃!此乃旷古烁今之壮举啊!” 周围众人闻听,叫好喝彩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这时,刘苍也不管不顾,拉着子墨的手,朝着大厅最高的主位走去。来到本应由刘苍这个平西大将军所坐之位,刘苍不由分说,强拉子墨入座,随后当着文武官员之面,向子墨躬身拜了三拜。 这一幕令在场众人惊愕不已。当今皇上亲兄弟、堂堂东平王、平西大将军刘苍,竟然参拜一位连四品官身都无的外戚蕃王。刘苍参拜之后,向众人高声道: “诸位,请向我们大汉的英雄,北海靖王刘睦殿下敬礼!他是上天赐予大汉的守护者。” 言罢,刘苍目光犀利地扫视众人。文武官员纷纷向中间聚拢,躬身行礼,齐声高呼: “大汉威武!靖王威武!大将军威武!” 子墨见此情形,心中虽有触动,但神色淡定如常。他摆了摆手,待众人安静后,侃侃而谈: “诸位,此次平西之战,能以最小代价获全胜,一因大将军统率有方,二赖在座各位齐心协力、鼎力支持,三是西羌勒姐羌部落协助之功,四则是我大汉将士以鲜血和生命换来的。” 话落,台下掌声雷动。 子墨接着道: “虽我们大胜,但仍有诸多事务待办。西羌既已归属大汉,西羌百姓仍在水深火热之中,望各位能将西羌百姓视作大汉百姓,全力支持他们重建家园。” 刘苍起身,大声道: “西羌今后便是大汉的一个自治州,西羌之事即大汉之事,不分彼此。” 文武官员齐声应道: “谨遵靖王和大将军之命!西羌之事即是我大汉之事!不分彼此。” 子墨满意地点点头,又道: “此次匈奴在西羌惨败,但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还会卷土重来。应西羌大酋长之请,大将军可否派兵五万兵马前去协助滇吾守护边疆?” “好,胡大成将军听令。”刘苍即刻喊道。 下方都尉胡大成应声而出,答道: “夏县都尉胡大成听令。” “胡将军,本帅封你为五品神勇将军,命你率骑兵两万、步兵三万,五日后前往西羌协助滇吾抗击匈奴。” “本将遵命,此去定当痛击匈奴,保我大汉疆土完整,保我大汉西羌平安。” 随后,刘苍依照汉羌和平协议之原则与步骤,对文武官员详细安排部署。 子墨回到刘苍的大将军府,大王妃邓星彩、班召、淯阳公主、莫娜公主皆欢天喜地地迎了上来。 邓星彩莲步轻移,眼中含泪,又含着几分欣喜,柔声道: “夫君,你可回来了。你在外征战,妾身日夜忧心,每念及你身处险境,便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如今见你平安归来,真是谢天谢地。” 淯阳公主情不自禁地上前拉住子墨的手,又蹦又跳,欢快地说道: “子墨哥哥,我听莫娜公主说你这次西羌之行惊险刺激极了,听起来好玩得紧,你为何不带上我们呢?” 班召笑着上前,打趣道: “听闻子墨哥哥此次西羌之行结识了不少江湖门派呢,其中那青城清音阁阁主堪称人间绝色,子墨哥哥几次于危难中英雄救美哦!嘻嘻。” 莫娜公主也附和道: “班召姐姐说的是呢,那青城清音阁掌门子棋姑娘可是子墨哥哥的红颜知己,他们还订下了下次青城山之约呢。” 子墨听着众佳人你一言我一语,心中明了。这些女子,心中既有对自己的关切,又因那些传言而泛起醋意,却又想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大度,讨好于自己。 邓星彩见状,轻嗔道: “好了,我夫君刚回来,你们就喋喋不休,成何体统。快让夫君去休整一下。” 众女听王妃发话,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缠着子墨,只得眼睁睁看着星彩挽着子墨的手离去。 子墨与星彩儿进了房间,星彩儿那端庄的面容下,小女人的本性尽显。屋内红烛高照,映得星彩儿面若桃花。她轻解罗裳,眼中满是柔情与爱意,如同一朵盛开的牡丹,娇艳欲滴。她主动贴近子墨,吐气如兰,双手如灵蛇般缠绕在子墨脖颈,香唇轻启: “夫君,你可知妾身有多想你。” 子墨看着眼前娇美的妻子,心中爱意涌动,将星彩儿紧紧拥入怀中,两人的身躯交缠在一起,似干柴遇烈火,共赴巫山云雨。他们在爱欲的浪潮中起伏,彼此的喘息和心跳交织成一曲爱的乐章,尽享这久别重逢的甜蜜。 一番缠绵之后,两人相拥而卧,锦被下两人的肌肤相贴,仍残留着激情过后的余温。 子墨的手指缠绕着星彩儿如瀑般的秀发,那发丝柔软而顺滑,如同他此刻的心一般沉醉。他轻启双唇,打破了这甜蜜的静谧: “彩儿,莫娜公主来王府之后,情形如何?” 星彩儿娇躯微微一颤,原本迷离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那是醋意与大度交织的微妙情感。她微微侧过头,看着子墨,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调侃的微笑: “哼,你倒是惦记着她。那莫娜公主啊,说是来和淯阳公主叙旧,可妾身瞧着,没那么简单呢。” 她轻拉了拉被子,将自己的身子往上挪了挪,靠在床头,继续说道: “她呀,已经和妾身说了,要和淯阳一起去京都洛阳住上一阵子。这小妮子机灵着呢,在妾身面前可是礼数周全,尽是讨好之意。” 星彩儿的目光落在床幔上,似在回忆着什么, “她和淯阳在一起的时候,一说起你在西羌的那些事儿,那眼睛就像星星一样亮,眉飞色舞的,对你的崇拜和喜欢啊,就差写在脸上啦,任谁都能瞧得出来。” 子墨看着星彩儿,眼中满是爱意与感激。他知道,星彩儿作为王妃,虽心中有醋意,但能如此大度地对待这些事情,实属难得。他伸出手,轻轻握住星彩儿的柔荑,柔声道: “彩儿,你如此通情达理,是我的福气。” 星彩儿白了他一眼,轻嗔道: “就你会说话。你这冤家,生来就有这招惹女子的本事,我呀,也只能由着你了。” 说着,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捶了一下子墨的胸膛,那力道轻如羽毛,却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子墨哈哈一笑,将星彩儿紧紧拥入怀中,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深情的吻: “彩儿,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重要的。”星彩儿的脸微微泛红,像一朵盛开的桃花,她轻哼一声:“ 就会哄我开心,但愿你心里真有我。” 两人相拥而卧,子墨闻着星彩儿发间的芬芳,感受着她的心跳,思绪渐渐飘远。在这古代的世界里,三妻四妾虽是平常,但他深知星彩儿的包容与付出是何等珍贵。他抱紧了星彩儿,如同抱住了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在这温馨而宁静的氛围中,子墨缓缓闭上双眼,呼吸逐渐平稳,在爱人的怀抱中渐渐沉入梦乡,梦中有金戈铁马,亦有这围绕在他身边的如花美眷。 子墨疲惫至极,醒来时已过了饭时,他知道是星彩儿今日太过热情,才未叫醒自己。穿好衣服正欲出门,忽闻门外传来一个熟悉又轻柔的声音: “公子,我是含笑,能进来与你聊聊吗?” 子墨心中诧异,天香楼头牌含笑怎会在此?他言道: “进来吧!” 含笑进屋,行礼后款款坐下,说道: “公子,小女子受主人之命,今后将追随莫娜公主,既是护卫又是丫鬟。 同时,主人命我将她亲手建立已有八年之久的灵鸟情报机构赠予公子。” “为何赠予我?”子墨问道。 “因西羌如今已成为大汉一部分,只有大汉北海靖王刘睦您才有资格统领此机构。” 子墨听闻,联想到神秘的西羌大巫师米灵,那米灵与神秘的苏叶皆是天上星宿下凡般人物,智慧与能量超凡,且和自己一样有着解救苍生的愿望。 子墨又问:“你家主人是谁?” 含笑见子墨一脸平静,暗自佩服,忙道: “公子,我家主人便是西羌大巫师米灵圣女。” “哦!我猜也是她。此次西羌回归大汉,米灵圣女功不可没啊!哈哈哈,你也是配合得巧妙至极。哈哈哈!” “谢公子夸奖!这一切皆为主人之神机妙算,小女子只是配合罢了。” 子墨暗忖:这西羌米灵的智慧深不可测,身边的苏叶似乎更胜一筹,幸好二人是友非敌。 子墨表情轻松地问: “含笑,你且说说,这灵鸟系统目前是何种存在?” “回公子,此机构已发展至五百余人,分布于大汉、西羌、匈奴、高句丽、吐蕃、安息等国地界。” 子墨深知这五百余精英分布于这些关键之地对自己所领导的黑木门意义重大,内心狂喜,却仍神色淡然。 “好,灵鸟在大汉已深入到何种层次?是否进入朝廷核心?” 子墨最关心此事,尤其是米灵竟知晓和平协议详情,连自己与皇帝刘庄、祖父邓禺商讨内容及说服皇帝刘庄的过程都了如指掌,这可是绝密,除皇帝刘庄身边皇后可能知晓外,不应有他人知道,除非祖父有意透露给米灵或苏叶。 含笑不假思索地回答: “有。在最关键的大汉几个重量级功臣之中有我们的人,在所有大汉蕃王中也都有灵鸟成员。” 含笑的回答让子墨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笑容消失,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最近可有重大信息?” 子墨竭力掩饰内心激荡,又问道。 “有,最近废太子刘疆身边的安阳侯郭况,通过一神秘人物和大汉舞阳侯、开国元勋吴汉联系密切。” 这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令子墨震惊不已。据史书记载,汉明帝时期,光武帝刘秀废郭皇后后,太子刘疆主动数次上书请辞,最后光武帝同意且给予优厚待遇,并无刘疆谋反记载,开国功臣吴汉也是安全着陆,善终。如今这情况,让子墨有些迷茫。 子墨在听了含笑说出废太子刘强身边的郭况和吴汉暗中往来的信息后,心中又泛起诸多联想。一是米灵交给自己的灵鸟情报网太过强大和恐怖,这种极度机密之事都能探知。 郭况老谋深算、行事稳当、严丝合缝,竟还是被灵乌情报网发现了蛛丝马迹,这让子墨惊叹不已。 二是含笑究竟是怎样的人物?从表面看,她是绝世尤物,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而且她的智慧和武功也应该异于常人,在灵鸟必然地位不低,否则怎能掌握如此重要的情报信息。 三是米灵把灵乌情报网交给自己有何深层次原因? “还有什么重要信息?”子墨又问。 “还有山阳王刘荆,两次前往妻舅景尚将军的幽州突骑大营。据我们分析,刘荆很可能发动对大汉京都洛阳的突袭。” 子墨对刘荆之事并不意外,历史上刘荆并未真正突袭,况且皇帝刘庄和祖父邓禺已有安排,一切尚在掌控之中。但郭况与吴汉之事,却让他内心震动极大。历史终究是由当朝皇帝书写,背后的真相往往惊心动魄,不为后人所知。但子墨深知,无论自己在东汉有何作为,历史的大方向不应改变。 今日含笑带来的消息,既有惊喜又有震惊。子墨深知,回到京都洛阳后,必将面对各方势力搅动朝局的风云变幻。废太子刘疆、楚王刘英、山阳王刘荆、郭氏家族郭璜、齐南王刘康、淮阳王刘延,还有匈奴和高丽等势力暗中渗透的阴谋,这一切如同汹涌暗流,危险重重。但子墨心中已有打算,他定要在这暗流涌动中,守护大汉安宁,拨开重重迷雾,探寻历史真相背后的阴谋,哪怕荆棘满途,亦绝不退缩。他将成为这乱世中的中流砥柱,为大汉撑起一片安稳的天空。 (这章写完了以后.子墨西羌之行的地图算是完成了。各位大佬.请你们用发财的小手给我一些好评和鼓励。第一次写小说.并且是百万字以上的小说.没你们的鼓励.我真怕自己没有信心写下去.半途而废啊、谢谢各位读者和大佬们) 第143章 权力的天平·汉明帝的智慧 大汉京都洛阳,皇宫宣德殿内,汉明帝刘庄今日龙颜大悦。昨日刚闻西羌归服大汉,成为大汉一自治州之喜讯,刘庄便于今晨召开大朝会,五品以上文武官员尽数到场。大朝会之召开,必是朝廷有重大之事宣告。 刘庄高坐龙椅,目光如电。太尉邓禺出列奏道: “陛下,我大汉平西大将军、东平王刘苍已收复整个西羌,且西羌此次全面接受和平协议,此后西羌皆为大汉之疆土,此乃旷世奇功。臣恳请陛下封东平王刘苍为统帅天下兵马大将军。” 邓禺言毕,大殿内顿时如炸开了锅,转瞬有三种言论。 支持者以邓禺之议为是,文官中有太常桓荣、太仆伏恭、太史令班固、中书令钟离意等,武官则有卫将军朱佑、前将军马援、后将军耿纯等。 反对者亦众,文官以大司徒郭丹、廷尉贾逵、大鸿胪朱清为首,武官有车骑将军铫期、左将军王梁、右将军陈俊等。 另有中立一派,大司空鲂昱、尚书令刘宏、中正丁鸿、光禄勋朝志、卫尉肃亮等,武官中骠骑将军吴汉亦在其列。 刘庄静候片刻,示意蔡公公制止喧闹。蔡公公以其独特鸭嗓高呼: “陛下有旨,再有喧哗者,逐出大殿!” 刹那间,大殿归于寂静。 刘庄目光如电,直视大司徒郭丹,道: “大司徒反对?且道其详。” 大司徒郭丹上前一步,神色凛然,厉声言道: “陛下,东平王刘苍乃陛下手足,若将天下兵马大权付与,彼若心生夺帝之念,易如反掌。况且祖制昭然,藩王不得参与朝政,更不可手握重兵。邓太尉此举,实乃暗藏祸心,妄图颠覆朝政,恳请陛下严惩!” 贾逵亦趋前,神色凝重: “陛下,大司徒之言甚是。兵权若为藩王所控,朝廷危矣,社稷危矣,此乃乱源之始,万不可行。” 朱清也忙奏道: “陛下,祖宗之法不可废,邓太尉此议,于国安不利,望陛下明察。” 车骑将军铫期抱拳道: “陛下,臣以为,军权乃国之根本,若轻付他人,恐生大乱,还望陛下慎重。” 刘庄闻此,脸色阴沉,继而冷笑数声: “郭大司徒,东平王开疆拓土,立此奇功,封其为天下兵马大将军,当之无愧。朕尚无惧,汝何多虑?至于祖制,亦当顺应时势,不合者,自当改之。” 刘庄言辞铿锵,霸气尽显。 刘庄之言既定,殿下又起私语。郭丹知刘苍封帅之事难改,便又言道: “陛下,此西羌自治州,不啻将地方大权予西羌人。我大汉官员在彼处并无主权行使之机构,仍由西羌大酋长滇吾掌控,何来开疆拓土之说?” 太尉邓禺忙道: “陛下,郭司徒此言差矣。自治州之策,妙处非凡,功在千秋。于理论而言,实乃丰富我大汉之学说。古之典籍,未闻此说。‘自治州’者,大汉首创,一国之内可容不同的地方治理方式,打破传统地方官府结构之旧念,于汉学有创新之功,若学林之星。亦为诸世间端之和平解决辟新思路、立佳范。世间领土争端、社稷统一之困,常酿战乱。‘自治州’秉持和平,化干戈为玉帛,为我大汉今后同类事者,供全新之思与范例,其功甚伟!论其意义,首在护大汉主权与领土完整。其核心为‘大汉’,主权不可分之义明矣。保社稷领土与主权,这是国之幸事。且能保西羌皆为大汉子民,依法参与国事,享应有之权,实乃政通人和之象。” 伏恭亦上前奏道: “陛下,大汉悠悠古史中,少数民族聚于特定之域,形成独特文化、习俗与社会结构,有自身语言、文字、宗教、风俗等文化要素。其聚居之地,地理集中且具特性,于保护和弘扬少数民族文化大有裨益。于此设自治之制,可因地制宜,扶持少数民族语言文字运用、民族文化发展,彰显民族平等、团结与共荣大义。各族于朝廷统御下,借自治机关行权,此乃民政之重要体现,可保少数民族当家作主,参与本地事务。于自治州域内,各族共居共发展,相互尊重风俗与宗教,成和谐安定之境。此良好氛围,利于促进各族交流、合作与团结,且可于国家计划引导下,依本地特点与需求,定经济建设之方略。故自治州将成大汉开疆拓土之典范。” 太史令班固出列,朗声道: “陛下,臣附议邓太尉与伏大人之言。自治州之设,妙处无穷,然欲保其安定发展,需有强而有力之军事保障。臣以为,可令大汉军队与地方军队共同组成边军体系,此体系直接听命于朝廷。如此一来,既可发挥地方军队熟悉本地之优势,又能以大汉正规军之纪律和战力统领全局。二者相互配合,形成强大的军事力量,对内可维护自治州之稳定,保百姓安居乐业,免受内乱之苦;对外能抵御外敌侵扰,使匈奴等不敢觊觎我大汉疆土。边军体系为自治州之安定发展筑牢军事根基,亦能彰显朝廷对自治州之掌控,实乃一举多得之良策。” 刘庄闻众人精彩之论,龙颜大悦: “诸位爱卿所言极是。自治州之创立,为大汉宏途大业奠定理论与实践之基。朕之亲兄弟立此大功,当之无愧为朕之大将军。再有妄言者,朕绝不轻饶。”言罢,刘庄执天子剑,挥向身旁桌案,削去一角。 群臣见刘庄如此,又闻邓禺、伏恭、班固高论,遂无反对之声,皆躬身道: “陛下英明,自治州乃大汉之创举,扬我大汉风范,臣等定当全力支持。” 刘庄见状,畅怀大笑。 忽焉,刘庄脸色一变,目光如电扫视群臣,怒道:“朕于皇家邙山猎场狩猎之时,遭匈奴放千狼来袭,又遇江湖星阁门围攻,朕几近丧命。幸得东平王刘苍舍身救驾,方解此危。孰料,后赶来救援之铜甲军竟遭我大汉军队伏击,显是军中叛逆高级将领作祟,妄图害朕,朕的江山如今危机四伏啊!这暗中操纵之手乃未被绳之以法。朕今日定要揪出此等蛀虫,斩立决!” 骠骑大将军吴汉听了,吓得赶紧上前奏道: “陛下,大汉军中败类河内候刘石已经伏法,涉及河内侯刘石之下级官员与将军皆已拿下,三司会审已毕,大多人已招供,皆受命于刘石,参与此次暗杀陛下之事。” 刘庄眉头一皱: “刘石又是受何人指使?”吴汉面露惭色: “陛下,刘石于天牢中以碗片割喉自尽,三司与臣等失了线索。” 刘庄冷笑: “如此要犯竟能自尽,吴汉,你与三司官员该当何罪?” 言罢,目光如刃,盯着吴汉与瑟瑟发抖之三司官员。 吴汉等人伏地请罪:“臣等该死,请陛下责罚。” 太尉邓禺、大司徒郭丹等重臣见状,纷纷上前求情。 刘庄见状,道: “死罪可免,吴汉开国功臣,归家养老,其余三人贬为庶民。” “谢陛下不杀之恩。” 待几人退下,刘庄神色稍缓,道: “朕知今日之事令众爱卿受惊,然朕亦知大多爱卿忠心耿耿,望诸位莫要自疑,朕仍信重大家,共兴大汉。” 刘庄又道: “各位爱卿,朕如今需设司隶校尉监察百官。此乃形势所迫,关乎大汉存亡。今朕虽为天子,然朝堂之内,难保无奸佞。朕于皇家邙山猎场狩猎,竟遭匈奴与江湖门派联手袭击,几近丧命,这中间的几大势力已经形成联合之势,对朕,对大汉已经形成巨大的隐患。特别是这些黑手已经伸进了我大汉军中,军中已经有高层将军叛逆与这些势力及外敌勾结,此乃朕心腹大患。朕之安危尚受威胁,何况我大汉江山?且朕思之,我大汉朝堂乃有这些黑暗势力之抓手和力量,朕也必须要清理干净。在日常治理中,或有官员贪赃枉法、结党营私,若任其发展,朝廷政令不通,百姓受苦,国将不国。” “司隶校尉之设,其重要性非凡。此职可监察百官,如鹰眼察鼠,使奸佞无所遁形。有此机构,一则可监察这些黑暗势力的渗透和阴谋,保我大汉江山稳如磐石。二则保官员清正廉洁,一心为公,不敢因私废公、残害忠良。能防官员结党,使朝廷上下一心,不为小团体利益所蔽,护我大汉根基。朕之江山,需此监察之职,方可长治久安。” 刘庄说到这里,扫视了一下全场,见群臣皆在认真倾听,非常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道: “众爱卿可举荐,朕亲政以来,为大汉立下功绩,智慧非凡之人担当此职。” 中正丁鸿出列: “陛下,臣推荐楚王刘英。楚王殿下博学多才,心怀天下,对我大汉忠心不二。其熟知古今之变,常思利民之策,且于地方治理卓有成效,若任司隶校尉,必能公正监察,为陛下分忧,为朝廷肃纪。” 信阳侯阴就上前: “陛下,臣推荐山阳王刘荆。刘荆殿下睿智非凡,心思缜密。且身为陛下亲弟,对陛下忠心耿耿,必不辱使命。其才学能力皆为上乘,于军政事务亦有独到见解,定能担当此重任,监察百官,保朝廷清正。” 太常桓荣出列: “陛下,老臣推荐北海靖王刘睦。北海靖王刘睦乃陛下亲侄,自其疯症痊愈,仿若天人降世,才智堪称天下无双。其于我大汉之贡献,首推《永平国策》,总览全局,为我朝规划指明方向,实乃功在千秋。陛下邙山狩猎遭逢大难之时,亦是北海靖王刘睦挺身而出,力挽狂澜,保陛下周全。此次西羌平乱,刘睦更是战功赫赫。他冒奇险深入西羌腹地,于白猿山斩杀匈奴世子呼延邪,后率五百大汉铁骑,正面击溃一万匈奴鞑靼铁骑,此等战绩,堪称不世之功。如此大才,实乃朝廷之幸,恳请陛下予以重用。” 尚书台杜诗出列,恭敬地奏道: “陛下,臣附议太常桓荣大人之推荐。北海靖王刘睦实乃司隶校尉的不二人选。陛下明鉴,刘睦殿下本就是陛下直属情报机构黑木门指挥使,其能力非凡,实力堪称无可挑剔。于情报之事,他洞察秋毫,足见其睿智与手段,此等能力用于监察百官,必能事半功倍。再者,刘睦殿下不参与朝政,无党无派,这便消除了党争之患。如此一来,他在履行司隶校尉之责时,定能公正无私,不被各方利益所左右,只一心为陛下监察百官,为朝廷整肃风纪。更重要的是,刘睦殿下本就无心仕途,亦无丝毫野心。他为陛下效力,皆因对大汉之忠诚,对陛下之敬爱。况且他身为陛下最信任的皇亲,与陛下一心,必不会辜负陛下之托。有此等德才兼备、忠心耿耿之人担任司隶校尉,实乃朝廷之福,社稷之幸啊。” 刘庄听了尚书台杜诗的发言后,龙颜大悦,抚掌笑道: “杜爱卿之言,甚合朕意。北海靖王刘睦对朝廷之功,朕皆看在眼里,记在心头。自朕亲政以来,刘睦于《永平国策》之贡献,犹如璀璨之星,照亮大汉发展之路。邙山狩猎之危,若无他英勇护驾,朕恐难脱险境。西羌平乱,他更是战功卓着,深入敌腹,斩杀匈奴世子,以少胜多击溃强敌匈奴铁骑,身震天下,此等功绩,何人能及?其身为朕之皇侄,却不骄不躁,无心权势,一心只为大汉。今朕任命北海靖王刘睦为司隶校尉,望其能为朝廷肃清吏治,保我大汉江山永固。” 旨意既下,群臣反应各异。大司徒郭丹为首的一派,听闻此令,个个如遭雷击,垂头丧气,面色苍白如纸。他们眉头深锁,忧虑重重,本就反对刘睦这样背景深厚又能力卓绝之人掌握监察重权,如今圣意已决,只恐今后朝堂局势对己方不利,却也无可奈何。 太尉邓禺为首的一派则恰恰相反,他们虽表情平静,然眼眸深处难掩喜悦之色。此次举荐成功,于他们而言,是朝堂势力制衡的关键一步,也意味着朝廷日后的监察之职将能公正有效地履行,于大汉之稳定繁荣大有裨益,心中自是欣慰。 中间派以大司空鲂昱为首,众人神色不一,有喜有忧。他们既为朝廷能得刘睦这般大才而高兴,又担忧朝堂势力因此失衡,未来局势变幻莫测,不知会对自身产生何种影响。 刘庄目光扫过群臣,最后与邓禺眼神交汇,二人目光中皆有深意,彼此心领神会,对这一结果甚是满意。 至此,这场关乎大汉军政、吏治、边疆等诸多重大事务的朝会圆满结束,群臣陆续退下,各自怀揣心思,而大汉的命运也在这一次次的决策中继续向前推进。 第144章 君臣共谋·方略对决 大汉京都洛阳御书房内,朝会甫一结束,天子刘庄便将老臣太尉邓禺和太常恒荣留了下来。 此时的刘庄,龙心大悦,眉梢眼角尽是舒爽之意,那股子意气风发的劲儿,恰似骄阳当空。邓禺神色沉稳,却也难掩眼中笑意,恒荣则是一脸温和的笑容,宛如春风拂面。 刘庄率先开口,语气轻快: “邓公、先生,(因为太常恒荣曾做过刘庄的老师,所以刘庄称恒荣为老师。)今日朝会,可还有什么差池之处?” 邓禺微微欠身,微笑着说道: “陛下今日真是圣明非凡呐!时机之把握,恰到好处。既达成心中所愿,又消除了巨大隐患,还恢复了司隶之制,此乃稳固我大汉江山之基石,老臣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恒荣亦拱手笑道: “陛下已然有明君之风采,杀伐决断之际,尽显王者之威,朝堂之上,陛下如日中天,君临天下之势无人能及,老臣由衷钦佩。” “好了,好了,二位爱卿莫要再这般夸赞,且来议一议朝廷下一步之要务。” 刘庄摆了摆手,眼中却透着几分自得。 邓禺手捋胡须,缓缓言道: “陛下,匈奴如今失去了对西羌的掌控,河西诸国的通道已然打通,只是听闻匈奴已攻下离我大汉最近的鄯善国,且将其牢牢掌控。陛下对此有何打算?” 刘庄闻此,眉头微皱,心中本是顺着邓禺之意说法,顺理成章派大军直入西域,与匈奴一争河西诸国之控制权。可一想到西羌之战,仅十万人马的开销,便已让户部侍郎刘光辉三次奏报国库空虚,此次若出兵,少说也得二十万兵马,这钱粮之事,着实让他头疼。再加上国内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刘庄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邓公啊,匈奴挑唆西羌滇吾反叛,正面阻挡我大汉支援西域诸国,他们却趁机占了西域不少地盘,朕又何尝不想派大军与匈奴一决雌雄,夺回西域之控制权。只是当下我大汉的国力,以及这错综复杂的局势,实在是让朕进退维谷啊!” 邓禺听了,微微点头,恒荣也陷入了沉思。 恒荣忽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言道: “陛下,老臣记得,与子墨小王爷商讨《永平国策》之对外事务时,他曾提及应对匈奴之良策,乃是利用匈奴内部各部落势力之矛盾,利用通商之良机,以我大汉文化加以渗透熏陶,逐步同化,从而达到瓦解分裂匈奴各部落之目的。老臣早在几个月前已挑选了数十名弟子,混在商队之中,深入南匈奴各大部落,传播我大汉之学风与思想。如今,已有弟子成为几大部落首领的座上宾,汉学在南匈奴已然兴起。” 刘庄与邓禺听闻此言,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与欣喜。刘庄心中暗叹,这北海靖王子墨真是深谋远虑,几个月前便已布下此等妙棋,还能让恒荣这个老夫子心甘情愿、悄无声息地将此事办妥。 刘庄心中对那子墨,是又惊又喜,暗自赞道:“子墨啊子墨,你真是我大汉之福星。” 邓禺也赞道: “陛下,老臣也记得子墨那小子说过,南匈奴的河套地区日逐王伊屠大部落,可作为分化匈奴的突破口。” 刘庄一听,顿时恍然,当下最好之法,便是挑起匈奴内部纷争。既然文化渗透这张好牌已然打出,接下来便是要让匈奴内部矛盾激化。而要达成此目标,须得尽快召回子墨,利用司隶校尉之大权,集中大汉各方优势力量,加速分化瓦解匈奴内部。 刘庄忙问道: “邓公,对于分化瓦解匈奴,你可有什么具体良策?” 邓禺微微一笑,道: “陛下,那小子在去西羌之前,曾对老夫说过一策,可拖住匈奴南下入侵中原之步伐。” 刘庄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急切地问道: “子墨是怎么说的?” “那小子言道,若他此次西羌之战获胜,打通西域通道之后,陛下无需再派大军前往西域,以免劳民伤财,国内兵力空虚。陛下只需下一道圣旨,交予太常恒荣,让他传给南匈奴日逐王伊屠,封伊屠为匈奴大单于,并承诺为其提供军需及粮草,之后陛下便可静观其变。” 刘庄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起来,这笑声爽朗豪迈,在御书房中回荡。刘庄仿佛已看到匈奴因内部争权而大乱之景,如此不费一兵一卒,不战而屈人之兵,便可解匈奴之患,妙哉!妙哉! 刘庄心情大好,当下定下解决匈奴问题之策略后,又忧心忡忡地说道: “邓公,那瞟骑将军吴汉虽已被顺利拿下,可其根基仍在我大汉各地。如今除了河内侯刘石之外,河北那些掌握军权的旧将诸侯,仍稳坐其位。朕实在担心吾弟刘苍担任天下兵马大将军之后,只是徒有虚名啊!” 邓禺听了,轻轻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 “陛下,此事急不得啊!诸多事宜,需得斗而不破,徐徐图之。 陛下亲政不过半年,这大汉便已发生了翻天覆地之变化,陛下之江山也日益稳固,形势一片大好。但那些窥视陛下江山之人,必然会越发急迫,陛下只需稳坐朝堂,以不变应万变。 至于大将军刘苍上位之后,有子墨那机灵鬼相助,有陛下全力支持,无需太过操心。哈哈,那小子鬼点子多着呢。” 刘庄听了,心中豁然开朗,是啊,有那智慧近乎妖孽的侄儿子墨帮助刘苍,自己确实无需担忧,想到此处,刘庄也舒心地笑了起来。 笑罢,刘庄又眉头紧锁,叹道: “邓公,朕这胞弟山阳王刘荆,也让朕寝食难安呐!御史中丞王康之事,他就像被迷了心智一般,被王康卖了,还帮着数钱呢。母后和阴家上下,似乎也被他灌了迷魂汤,对他言听计从。朕若处置王康,必然会牵出刘荆,到时候母后和阴家那边,朕可如何交代啊!真是头疼。” 邓禺颔首,神色悲悯: “陛下本就是重情重义之人,刘荆毕竟是亲兄弟。如今另一个亲兄弟刘苍上位,而刘荆似有谋反之意,可又无确凿证据,这确实让陛下为难。所以,臣建议陛下依旧采取斗而不破之策略,做好防范。只要控制好景尚将军的十万幽州之兵,刘荆便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刘庄苦笑,无奈地说道: “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这景尚……邓公,如何才能真正掌控景尚,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呢?若实在不行,撤掉他顿骑将军之职,如何?” “陛下,万万不可啊!” 邓禺神色一变,急忙说道, “这幽州铁骑是栎阳侯景丹一手打造,军中将士皆是与景丹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在这大汉,除了景丹之子景尚,无人能镇得住这支军队。陛下若贸然撤掉景尚之职,处理不当,极有可能引发内乱啊!” “那邓公有何良策?” 刘庄问道。邓禺眼珠一转,笑道: “陛下,这还得劳烦恒老出面。恒老可给景尚去一封信,告知他,恒老见他的两个儿子景华和景显在太学中聪明伶俐、功课优秀,已将这兄弟二人推荐给圣上,作为皇子伴读。陛下已经同意。 周知这皇子伴读是何等的荣耀?那是能与皇子一同学习、生活之人,日后必受圣上眷顾,仕途更是一片光明,整个家族都能因此蒙恩。景尚听闻此事,定会感恩戴德,同时也会有所顾虑,毕竟他的两个儿子在京,犹如人质一般,他行事便会有所忌惮。” 刘庄听了,不禁拍手称赞: “邓公此计甚妙!” 太常恒荣更是喜上眉梢,他本就与景尚关系不错,又早有培养景尚二子之心,邓禺此计,正合他意,当下哈哈大笑道: “多谢邓公给老朽这么一个天大的人情,这两个孩子确实有成为皇子伴读的资质。” 邓禺会心一笑,继续言道: “陛下,可先找个借口,撤掉景尚军中负责粮草的官员,再由朝廷派一位五品将军担任此职,以此来敲打景尚,陛下以为如何?” 刘庄微微皱眉,陷入沉思。邓禺见状,又接着说道: “陛下若还是不放心,可再调邓震率领五万红甲军驻防北辰,调阴兴率领五万铜甲军驻防北岸,将这两军安置在通往京都的必经之路上。如此一来,就算景尚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京都发起突袭,挑战陛下之权威。哈哈哈。” 邓禺这三项措施,实乃高瞻远瞩、精妙绝伦。 其一,让景尚之子成为皇子伴读,此乃恩也。这不仅给了景尚家族无上荣耀,让景尚对朝廷感恩戴怀,同时又巧妙地将景尚二子作为人质,使景尚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可谓一举两得。 其二,撤换粮草官,此乃威也。朝廷此举向景尚表明,其权力皆在朝廷掌控之中,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一支随时都面临断粮危机的军队是不可肆意妄为的,否则朝廷随时可对其进行制裁,让景尚明白自己的处境,不敢心生异念。 其三,调兵驻防,此乃威慑也。以重兵驻守要道,展示朝廷强大的军事力量,让景尚清楚,若有反心,朝廷有足够的实力将其镇压。邓禺深知景尚此人重情重义,对家族和子女极为看重,同时又对朝廷权威心存敬畏,故而对症下药,采取了这一系列恩威并施之策,尽显其对局势的敏锐洞察和高超的政治智慧。 刘庄一听,顿时心领神会,眼中满是对邓禺的赞赏之色,笑道: “邓公真乃朕之智囊,此计甚妙,甚妙啊!” 刘庄那眼神,就像看到了稀世珍宝一般,对邓禺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刘庄又谈起大司徒郭丹,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虑: “邓公,朝廷如今有半数重臣乃是前废太子刘疆一脉,朕总是担心刘疆会死灰复燃。而且那郭氏门阀的世子郭璜频繁活动,济南王刘康、淮阳王刘延也都不安分,还有那庶出的楚王刘英也是蠢蠢欲动。朕实在是忧心啊!” 邓禺神色依旧沉稳,目光坚定地说道: “陛下,老臣以为,依旧要坚持斗而不破之策略。陛下在大汉治理得越好,这些势力便越按捺不住,定会露出破绽。陛下只需耐心等待,抓住时机,拿到确凿证据,便可将他们各个击破,有条不紊地将朝堂梳理顺畅。” 刘庄听了,微微点头,心中稍安。又言道:“邓公.朕对郭氏家族财力深感忧虑.大汉经济龙头盐业和丝绸尽在其一手掌控之中.幸好子墨弄出了杜康大酒和新兴日用瓷器,打破了郭氏一家独大的垄断局面,朕的细纸也发展迅速.让这郭氏的锦吊日落西山。” 刘庄说到此处.脸上有些兴奋。又言道: “如果废太子刘疆有所依仗.一是郭氏财力.二是先帝怀柔之策留下的大量河北诸侯旧将。所以.必先打击郭氏经济命脉,邓公有何见解?” 邓禺神色凝重道: “陛下,郭氏门阀不可小觑,其经济垄断严重,可从旁支入手削弱。我家那小子的优质瓷器可扶持,对大汉五大新世家代理商减税,助瓷器产业冲击郭氏商业垄断。 陛下掌握细纸产销法,民间工坊得扶持,已破郭氏纸业垄断。 子墨的杜康酒也是打垮郭氏酒业的利器。” “郭氏在食盐、丝绸仍垄断,危害民生。陛下可开放部分盐场经营权,选拔贤能经营,加强监管以稳盐价、保质量。对丝绸产业,在养蚕等环节扶持工坊、授技术,鼓励新商家,降税、开新通道,削弱其影响力。” “对郭氏优势经营项目,严审不法经营,鼓励其他工坊发展丝绸,给支持、补贴,提质量、降成本,与之竞争。 规范郭氏商业活动,限制扩张和不正当竞争。派人收集郭氏不法经营之证据,时机成熟再清算,过程要谨慎。” 刘庄点头: “邓公说得好,郭氏树大根深,行动需小心。” 邓禺:“陛下放心,先从地方整治,再向上渗透。可嘉奖与郭氏竞争且守规者,孤立郭氏,招安其内部不满者以分化。” 刘庄:“朕即刻安排人手配合,郭氏若不收敛,必受惩罚。” 邓禺:“陛下圣明,老臣在商道一途中目前也给不到最好的建议,对付郭氏老臣建议还是交你侄儿子墨吧?这小子诡计多端。哈哈哈” 恒荣也随声附和:“对.子墨小王爷对付郭氏定有奇招!” 最后,君臣三人相视一笑,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御书房,各自怀揣着对大汉江山的责任与期望。 第145章 错失良机.郭况初现 大汉京都洛阳,郭氏府邸仿若一头古老威严的巨兽,盘踞于城市中心。 信阳侯郭况的书房内,气氛压抑如暴风雨将至的天空,沉闷得令人窒息。 郭况、世子郭璜和谋士张跃围坐其中,似被无形枷锁束缚,面上皆满是复杂神色。 中年的郭况身姿依旧挺拔,然满脸凝重如阴霾笼罩,岁月刻痕更深,每道皱纹都似承载着无尽忧虑。其目光深邃而忧虑,似能看穿困境,却对未来迷茫不已。 郭璜本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此刻却如霜打之花,满脸沮丧,往日灵动的眼中只剩自责与懊恼。 谋士张跃双目低垂,如沉思之雕像,眼神不安,思绪如乱麻,试图于乱局中寻一丝转机。 郭况长叹一声,声在寂静书房回荡,如寒风刺骨。他缓缓道: “千载难逢之机会竟白白丢失,你们实在让太子失望啊!昨日大朝会,刘庄那厮仿若崛起之猛虎,威风凛凛,让东平王刘苍一举夺得统领全国兵马大将军之位。 此如晴天霹雳,令我们措手不及。吴汉大将军本是计划关键,太子刘疆费尽心力才说服这位河北体系的骠骑将军投效,本以为能握住大汉军队实权,如同握住胜利之门的钥匙。 奈何命运残酷,刘庄转瞬便解除吴汉军权,希望之光就此被夺走,我们陷入无尽黑暗。” 郭况顿了顿,眼中闪过痛苦,续道: “太子为这一步谋划无数日夜,每个细节都深思熟虑,本欲在军事上占得先机,重夺帝位。那是他心中燃烧的火焰,是梦寐以求的目标。如今,一切皆成泡影。 军事政变计划如泡沫在阳光下破碎,满心期待与美好蓝图,都如风中残烛瞬间熄灭。 失望之情如坠万丈深渊,灰心之意似凛冬寒风彻骨。 如今局势,对太子而言,沉重如泰山压顶。 而刘庄还恢复了司隶校尉之职,此职权力可比三公,甚至更甚,除三公外可决定文武百官生死大权,这权重之位却落在北海靖王刘睦头上,无疑是在我们伤口撒盐。” 郭况说到此处,缓缓摇头,动作充满悲观无奈,似世界都失了色彩,嘴角泛起苦笑,笑声悲戚: “哈哈哈,真是世事难料!” 他眼神凌厉看向张跃: “张跃,你精心谋划趁西羌叛乱、皇帝刘庄用兵之时,策反山阳王刘荆,让其说服妻舅顿骑将军景尚举岀幽州十万铁骑突袭京都洛阳,本是绝妙好棋,如今呢?我们只得到山阳王刘荆冒充本侯劝太子举兵起事的书信,真是天大的笑话,让我和太子惊愕失望至极! 我们的希望如脆弱风筝线,被残酷现实无情扯断。” 这时,世子郭璜小心翼翼开口,声音很低,带着畏惧: “父亲息怒,张大人已尽力促使山阳王刘荆两次前往景尚幽州大营,试图说服他起兵突袭京都洛阳。 但景尚并非简单人物,平时对山阳王刘荆言听计从,可在此等大事上自有考量,行事谨慎。他清楚只有京都洛阳受其他势力攻击时,才有正当理由出兵,即便无皇命,在此情况下也可冒险,但前提是要有回旋余地。 他如狡猾狐狸,不会轻易陷自己于绝境。尽管山阳王许以重诺、用尽手段,皆被景尚拒绝发兵。 最后,刘荆被逼无奈,想出下策,冒充父亲手笔,派人假伴父亲手下前往兖州鲁郡给太子传信,让其动员河北重兵旧将诸侯起兵突袭洛阳,只有这样,景尚的十万幽州铁骑才可能发兵京都洛阳,他也才能达到夺帝目标。谁能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呢?” 谋士张跃听闻,神色一凛,起身拱手道: “侯爷、世子,此局虽有差池,但非绝境。景尚此次未应,实则在观望,其野心未泯,仍有可为。我们可暂收锋芒,佯装不知其心思,再寻时机,以重利诱之,同时制造局势逼迫他就范。再者,此事未泄,便是转机,可利用此点混淆视听,让刘荆再施手段,扰乱景尚心智,使其以为有机可乘,届时我们再加以引导,或可让其为我所用。” 说罢,微微皱眉,眼中闪过思索之色。 郭况瞥了一眼张跃,眼中闪过凶狠,冷哼一声:“哼,晚了!” 郭况又愤怒言道: “西羌已归服,刘苍不日率大军回朝,吴汉大将军归家养老!唉!错失良机啊!” 郭况越说越怒,指着张跃厉声说: “还有北海靖王刘睦之事。我动用隐藏多年的凌霄派精锐二百余人,皆是以一当十的高手,却全军覆没。再加上星阁门、凌宵浱、天剑阁、卧虎山庄、麒麟阁等江湖势力的六百余好手,还有匈奴鞑靼铁骑助阵,如此雄厚之力,你竟也一败涂地。你说说,你该当何罪?” 张越赶紧伏下身子,跪在地上,神色凝重道: “侯爷,刘睦此人深不可测。他看似无意朝政,却暗中布局。此次失利,非战之罪,实乃情报不足,监视不力。刘睦定是早有防备,留有后手强兵,且巧妙利用各种手段和势力制衡我们。我们虽有人数优势,却陷入他预设之局。不过,这也让我们看清他的手段,日后行事当更谨慎,多方探听消息,不可再盲目行动。” 郭况再次冷哼: “你还在为惨败找借口?还有下次?你犯下如此大罪,真是罪该万死!” 张跃伏在地上,头埋得更深: “跃罪该万死,请侯爷给跃留个全尸。” 坐在旁的世子郭璜,内心震撼。在他记忆中,父亲向来慈祥和谦逊温暖,如冬日暖阳、夏日清风。这是他首次见父亲如此愤怒,如平静湖面掀起惊涛骇浪。往日父亲对张跃重视有加,彬彬有礼,张跃建议也会认真考虑。可今日,张跃恐凶多吉少。 郭璜思绪飘回过去,艰难日子里,张跃在郭家生死存亡关头,总能凭智慧谋略化险为夷。多年来,张跃对郭氏家族忠心耿耿,为家族发展殚精竭虑,郭家雄厚势力与财力离不开他。虽张跃偶有失误,父亲也从不计较。 在郭璜心中,张跃是家族不可或缺之人。他不能眼睁睁看张跃被父亲处死,必须替他承担责任,或许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张跃性命。 于是,郭璜咬咬牙,上前跪下。他抬起头,眼神坚定看向父亲: “父亲,这一切根源皆在北海靖王刘睦身上。自《永平国策》颁布,他就像搅乱棋局的棋子,在重大事件中都有身影。 潮皇阁之战,他让我们伤亡惨重陷入迷局,计划受影响;金龙节祭祀大典,他书童出现改变局势;??山猎场之战,他利用地形和移花接木之计,让刘庄毫发无损,我们布置功亏一篑;老树村之战、乌丝河之战、西羌白猿山之战、西羌雪古山之战等,每场战斗都似他精心编排的戏剧,我们却成被操控的木偶。 还有杜康酒、新陶瓷等产业发展,背后似乎也有他的影子。如今西羌和朝局变化,皆是他幕后操纵结果。 他像隐藏在黑暗中的幽灵,不断击破和搅乱我们的行动。” 郭况听了,眉头一皱,又是一声冷哼,声音带着不屑,但眼神闪过思考光芒。 郭璜继续道: “张大人早看清此人厉害,曾向我提及,此人才华远在他之上。刘睦的韬略谋算,堪称大汉翘楚,有经天纬地之才。他如绝世高手,在朝堂这个大舞台上游刃有余应对复杂局势。是我太过自负,没把张大人话放心上,未全力对待,才导致困境。这一切是我的错,请父亲一同责罚我。” 说完,和张跃一样不停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之声在书房回响,每一下都似敲打着郭况的心。 约半炷香时间,郭况在不断叹气后缓缓道: ”你们都先起来。今日之事,我暂且记下你们这两个狗东西的狗头。但你们要清楚,这是我给你们最后的机会。接下来若再办砸,新账旧账一起算,那时,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活命机会。但如果你们能将功赎罪,把事情办好,我不会亏待你们,必有重赏。希望你们别让我失望。” 张跃、郭璜大喜,如黑暗中见一丝曙光,激动不已,眼中重燃希望火焰,双双表态: “请侯爷、请父亲放心,我们定当全力以赴完成使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都起来坐吧。” 郭况见两人小心翼翼坐下后,眼神变得深邃,似在谋划。他又道: “太子准备把山阳王冒充我写的信件及送信之人全部交给皇帝刘庄处理,你们如何看待此事发展?” 张跃沉思片刻,眼中闪过光芒: “侯爷、世子,此乃太子妙手。山阳王是刘庄亲兄弟,阴太后最宠爱的儿子,阴氏家族望其称帝。太子交信之举,看似磊落,实则将刘庄置于两难。若饶山阳王刘荆,皇威受损,藩王或效尤;若严惩,必与阴太后、阴氏结仇。无论刘庄如何抉择,皆会引发朝堂动荡,我们可从中渔利。且可暗中推动朝臣议论,引导舆论走向,让刘庄压力倍增。” 郭况闻张跃之言,满意捋须,长须在手中滑过,似此刻顺畅心情。他道: “所以,这件事必须在朝廷文武百官中发酵,让所有朝臣知晓,给刘庄施加强大压力。最好能让暴躁的刘庄在愤怒下做出错误决定,杀了亲兄弟。哈哈哈,那时朝堂必然大乱,我们便可从中获利。这件事璜儿要去动员你那几个蕃王表兄,让他们想尽办法把事情放大,在朝臣中引起轩然大波,让所有人都行动起来。哈哈哈。” “父亲放心,此事我一定办妥。” 郭璜躬身受命,眼中闪烁坚定光芒,仿佛已看到事情按计划发展的美好前景。 “这第二件事,需动用我们所有力量,充分利用东平王刘苍在西羌对北海靖王超乎寻常的恭敬之举,在朝臣中散布北海靖王与东平王刘苍密谋颠覆刘庄皇位的阴谋。 这如在平静湖水中投入巨石,必引起巨大波澜。 同时,我们一方的所有文武朝臣全部要借刘睦升任二品司隶效尉之机,对他大肆捧杀。把他捧到极高位置,让所有人都对他产生猜忌。最少要让刘庄心生猜忌,这样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这时,张跃闻郭况所言,眉头微皱,担忧道: “侯爷,那刘睦据说并无为官之心,早在先帝时期便传遍朝野。他如超脱尘世的隐士,对权力似不热衷。刘庄上位后,听说任命他为黑木门指挥使也是胁迫他就范的。 就这两招,真能让刘庄生疑?我怕计划会落空啊。” 郭况听了,哈哈一笑,笑声充满自信: “往日不同今日。刘睦如今威名震四海,权倾天下。司隶效尉是什么机构?那是权力象征,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位置。加上东平王刘苍对他比对刘庄还恭敬,这就耐人寻味。而且还有开国功臣第一人、位及三公之首的邓禺,邓氏家族为刘睦撑腰。 你换位思考,若你是刘庄,会如何想?如今刘睦要是想谋夺刘庄皇位,易如反掌。只要刘庄今后产生一丝怀疑,我们再利用‘三人成虎’之计,必能让他深信不疑。到时候,我们可借刘庄之手,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张跃闻郭况之言,微微点头,眼中露出钦佩之色,再次拱手道: “侯爷高见。经您此番剖析,我才恍然大悟。刘庄本就多疑,如今局势,只需我们巧妙引导,必能让他对刘睦心生嫌隙。只是行事需注意分寸,不可过于急切,以免引起刘庄警觉。我们可先从一些看似不经意的小事入手,逐渐营造氛围,让猜忌之种在刘庄心中慢慢生根发芽。” 郭况微微点头认可: “你能明白便好。此事需谨慎为之,不可有丝毫差池。” 张跃闻郭况之言,冷汗直冒,深知此次计划重要复杂。他心中对郭况的敬佩又多几分,暗自思忖: “侯爷真乃老谋深算之人,目光老道如苍鹰俯瞰大地,世间诸事难逃其法眼。他总能在错综复杂局势中找到关键,每步谋划都蕴含深意,我此前却未能领会精妙,真是惭愧。” 他眼中满是敬畏与钦佩,继续道: “侯爷之智,每步谋划如棋盘妙手,看似平常,实则暗藏玄机,牵一发而动全身。侯爷的计划像一张巨大严密的网,看似稀疏,实则毫无漏洞,将所有可能性都考虑在内。” “我往日自诩才智过人,常因小计小谋沾沾自喜,实乃井底之蛙。与侯爷相比,我那点小聪明,如萤火之光与皓月之明相比,微不足道。” 说到此处,他面露羞愧之色,似有火烧: “忆往昔种种,我之谋划多有疏漏,却浑然不知,如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可笑至极。而侯爷能洞察秋毫,于千丝万缕中抽丝剥茧,寻得致胜关键。我太自负了,以为能掌控局势,却不知一切都在侯爷预料之中。我像在舞台上自导自演的小丑,还以为能左右局势,却不知台下观众早已看穿。” 他伏地磕头,态度愈发虔诚: “侯爷之谋,如深海之渊,浩瀚无垠,深不见底。此次行动,我定当全力以赴,追随侯爷步伐,报侯爷知遇之恩,弥补往日之过。” “好,老夫暂且信你” 郭况听了张跃的一番恭维,心情有所好转。继续言道: “另外,璜儿可拿我的千年何首乌人形灵乌去请星阁老祖和凌宵大宗师出山,必须做好多方面准备。用另一种方式根除这北海靖王刘睦,以保万全。” 郭况声音低沉坚定,话语一落,书房内一片死寂。 世子郭璜听到这话,如遭雷击,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深知千年何首乌人形灵乌对父亲意义非凡,那是父亲压箱底宝物,无数次生死危机都未动用的最后依仗。父亲竟愿拿出,说明此次是孤注一掷,把所有筹码都押在与北海靖王刘睦的争斗上。 郭璜清楚,这灵乌在修行者眼中是绝世珍宝,古籍记载其蕴含力量能让修行者突破境界,是修行路上梦寐以求之物。父亲如此决绝,定是对当前局势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与紧迫。 郭璜心中震撼之余,也感到如山压力。他明白此次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看向父亲坚毅而沧桑的面容,握紧拳头,暗暗发誓定要完成使命。 张跃一听,顿时满眼惊喜。他知道星阁老祖和凌霄大宗师皆是神仙级别的世外高人,长期于大山中闭关修行,功力早已突破真元十级,进入陆地神仙之列。若能请到这两位,十个刘睦也不在话下。 “好”郭璜信心满满,高声回应。 郭况目光深邃,望向远方,似已看到刘睦败亡之景,沉声道:“此次行动,必须暗中进行,切不可再有差池。”郭璜与张跃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决绝之意,一场惊心动魄的权谋争斗,就此在风云变幻的大汉朝堂拉开更为凶险的帷幕。 第146章 帝策双锋·子墨刘苍 十日之后,平西大将军、东平王刘苍领五万雄师凯旋。子墨率储宫门五百精骑与诸将随刘苍大军至京都洛阳城前。大汉天子刘庄亲率百官于城门相迎,其礼之隆,世所罕见。 刘苍见驾,拜倒在地,高呼万岁。刘庄急步向前,扶起刘苍,笑道: “皇弟此去,扬我大汉天威,实乃大功一件。” 刘苍逊谢道: “皇兄洪福齐天,臣弟不过略效微劳,全赖将士用命,方能平定西羌。” 刘庄目光一转,看向子墨,含笑道: “子墨,朕闻你于此次平乱之中,居功至伟。不顾自身安危,深入西羌腹地,经历重重险关,最后竟能说动勒姐羌部落归降,此等胆略,世所罕有。且以五百铁骑,正面击破匈奴鞑靼之万众,真壮士也!更兼智谋百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自治州之策更是绝妙无比。真乃朕之福星。” 子墨忙拜倒,惶恐道: “陛下谬赞,侄儿不过依陛下之威,诸将之勇,方能成事。当此之时,唯有拼死以报陛下圣恩,岂敢有丝毫懈怠。” 刘庄大笑: “贤侄不必过谦。朕心甚喜,当重赏有功之士。” 待迎驾仪式完毕,众人回宫。未央宫中,丝竹之声不绝,庆功之宴已备,君臣同饮。华烛高照,金芒耀目。刘庄端居龙椅,面含春风,威严肃穆中透着难掩的欣悦,目光徐徐扫过阶下众臣,今日这论功行赏之典,庄严肃穆,殿内热气腾腾,却又仿若潜流暗涌。 刘庄声若洪钟: “皇弟刘苍,率师西征,功盖天地,朕封汝为天下兵马大将军,赐大将军印符!” 言罢,龙行虎步,亲捧印符,稳步走下御阶,神色凝重而又透着对皇弟的嘉许,将印符郑重交予刘苍。刘苍身形魁梧,面容刚毅,纳印拜倒,洪声谢恩: “臣弟必披肝沥胆,以答皇兄厚恩,纵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刘庄转身,又道: “侄儿刘睦,雄才大略,智慧非凡,自治州之奇策更是居功至伟。封司隶效尉。司隶效尉主掌京畿七郡要地民生,责如泰山。 司隶之权犹朕之锐目,察百官之奸邪,卫大汉之社稷,保朝堂之清正廉明。” 子墨上前叩首,恭敬而答: “侄儿谨遵陛下圣谕,定殚精竭虑,不负陛下信托。” 封赐军师宋均为御史忠丞,班超为护国中郎将之职,其余有功人员皆享封赏。诸将喜形于色,谢恩之声不绝于耳。 太尉邓禺,年逾花甲,白发苍苍,然目光如炬,精神矍铄,面庞如石刻般坚毅,身形挺直似苍松,沉稳而笃定,心中平和如水,只觉陛下决策英明,此乃稳固朝纲之举,暗自思忖: “陛下筹谋深远,吾当矢志不渝,尽忠辅佐,以全君臣大义,岂容置疑。” 大司徒郭丹,面容清瘦,目光深邃,看似云淡风轻,仿若超脱尘世,实则内心犹如惊涛骇浪,暗自悲叹: “刘苍与刘睦权位骤升,前太子刘疆之途仿若深陷泥沼,吾等该如何破局?然此刻务必隐忍不发,且先暂避锋芒,待寻良机。” 大司空鲂昱,白面微须,常带浅笑,眼神却闪烁游移,似藏无穷机巧,心中暗忖邓禺此举怕是想借机打压异己,扩大自身权势,遂缓声而言: “陛下圣明烛照,然臣恐权力过重易致骄奢,司隶效尉之权,虽可纠察百官,却亦需适度钳制,不然恐伤朝堂和睦,此中利害,不可不察。” 语落,大司徒郭丹一派齐声赞同。 邓禺见状,心中洞若观火,知晓鲂昱此般言语意在平衡朝堂势力,若自己逼迫太甚,鲂昱一方中间势力极有可能倒向郭丹一方,于朝局稳定无益,于是微微哂笑,心中暗道: “且莫要让其难做,点到即可。” 阔步上前,拱手朗声道: “鲂司空此言虽有几分顾虑,然司隶效尉之设,本就是陛下为京机七郡重地民生所布局。 司隶之责整饬朝纲,于多方利益皆有考量。其权既受陛下督管,又有诸多臣僚相互制衡,断不会肆意妄为。吾等当信陛下圣明,从陛下之令,齐心辅弼,莫要因无端猜疑,乱了朝堂安宁。” 其言辞恳切,条理分明,尽显老臣之睿智与忠诚。 子墨于侧,见祖父邓禺侃侃而谈,心中暗赞: “祖父深谋远虑,此论既解陛下困忧,又得同僚拥戴,真高见也。” 邓禺一方众人纷纷响应。太常桓荣,一袭朝服,儒雅端庄,出列躬身,礼敬而言: “邓太尉所言甚是,陛下睿哲,所设之职必有深谋远虑,吾等但遵圣意,共筑大汉盛世。” 太仆伏恭亦趋步上前,恭顺道: “诚然,吾等当以大局为念,切不可因噎废食,误了国事。” 卫将军朱佑,虎背熊腰,豹头环眼,声若暴雷,心直口快地想: “邓太尉说得在理,俺老朱就信太尉的话,朝堂安稳,俺们才能安心打仗,谁要捣乱,俺可不答应!” 遂高声道: 邓太“尉高瞻远瞩,吾等武将唯听陛下与太尉驱策,外敌虎视,内部岂容纷争!” 郭丹一方岂肯罢休,廷尉贾逵,面容冷峻,眼神犀利,出列抗辩: “邓太尉,虽言制衡或有不便,然司隶效尉权倾朝野,又掌京机七郡之核心重地之民生,若无约束,安能保日后无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不可不慎。” 贾逵心思缜密,此刻满心忧虑,暗自思忖: “若不压制司隶校尉之权,郭丹大人一脉恐再难有施展,我必据理力争,绝不能让局面失控。” 邓禺神色自若,不疾不徐而答: “贾廷尉过虑了。司隶校尉受陛下天威节制,且我大汉臣子,多为忠君报国之士,岂会因权位而悖逆?若真有此个不肖之徒,朝堂上下,自有公论,陛下睿智,定不会姑息纵容。” 郭丹一方又有数人欲再争辩,皆被邓禺一方引经据典,据理驳斥,张皇失措,无言以对。 鲂昱见势不妙,心中松了口气,庆幸邓禺未再紧逼,急趋上前,满脸堆笑,心中却打着小算盘: “这两方争得如此厉害,我可不能深陷其中,先把局面缓和,日后再相机行事。” 打圆场道: “诸位且休争执,邓太尉与贾廷尉所论皆有其理。陛下圣心独裁,此事可容后再商,今日乃大喜之辰,莫要伤了君臣和气。” 刘庄微微颔首,道: “邓太尉之言,甚合朕意。司隶校尉之职,朕自会悉心督察,众卿当以和为贵,携手兴汉。” 此刻,朝堂之上,群臣各怀鬼胎,唇枪舌战间,暗潮汹涌,然皆在刘庄掌控之中,这大汉朝堂,恰似平静湖面之下,隐伏着惊涛骇浪。 朝会之后,皇帝刘庄独留新任大将军刘苍与新任司隶校尉子墨于御书房内。 御书房内,气氛凝重仿若实质。刘庄端坐于榻上,龙眉紧蹙,双眸之中威严如渊似狱,深不见底,那目光仿若实质,冷冷扫向刘苍,声音低沉却似洪钟乍响,震人心魄: “皇弟,今朕擢升你为大将军,此乃干系大汉安危之重任,你且竖起耳朵,仔细听朕所言。那废太子刘疆一脉之河北诸侯旧将,多年来盘根错节,实权在握,其势犹如芒刺在背,令朕寝食难安,如鲠在喉!” 刘苍身躯笔挺,双手抱拳,行礼之间,脸上强撑出一副镇定自若之态,然其微微颤抖之指尖,却似那风中残烛,不经意间将内心之紧张惶恐暴露无遗,赶忙应道: “皇兄圣意,臣弟恭听,自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刘庄豁然起身,龙行虎步间,衣袂猎猎作响,他面色冷峻,眼神中暴躁与睿智交杂,犹如雷暴中的闪电,令人胆寒,高声喝道: “你需倾尽全力,逐步将大汉军队之权柄,一丝一缕皆收归己手。那些个诸侯旧将,尤其是位高权重之辈,务必以铁腕手段,或明或暗,或缓或急,不择手段逐一更替。朕之天下,岂容他人酣睡?朕之军权,绝不可旁落丝毫。此乃朕之旨意,亦是大汉之根基所在,你若有半分差池,休怪朕不念兄弟之情!” 言罢,目光如利刃出鞘,直刺刘苍,似要将其灵魂剖析。 刘苍只觉头皮发麻,脖颈发凉,忙不迭地深吸一口气,极力稳住身形与心神,表面上依旧恭敬有加,礼数周全,仿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心底却似被一座无形之山死死压住,几近窒息,艰难回道: “皇兄圣谕,臣弟铭记于心。只是此辈们于大汉之地深耕多年,根基之深厚,犹如参天古木,难以撼动。臣弟殚精竭虑,苦觅良策,却仍未有所得,此刻实是诚惶诚恐,倍感压力如山。” 话毕,额头之上豆大的汗珠已滚滚而落,沿脸颊滑落,浸湿了领口。 子墨在旁,目光如炬,将刘苍的恐慌与压力尽收眼底,他微微抬眸,神色平静如水,不起波澜,缓声说道: “大将军无需过忧。常言道,‘天无绝人之路,事在人为而已’。既无现成之机,何妨主动设局,诱其自乱阵脚,露出马脚。待彼时,王爷只需雷霆出击,便可将其一网打尽,连根拔起,自此再无后顾之忧。” 其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胸有成竹的自信与深谋远虑的谋略。 刘庄微微点头,转而看向子墨,眼神中威严稍减,却多了几分审视: “子墨,朕将京畿七郡委于你,此乃莫大信任。此七郡乃国之腹心,诸事繁杂,世家权贵聚集,朕望你能整饬有序,使吏治清明,百姓安乐,为天下郡县树楷模之范。” 子墨微微一怔,旋即拱手拜道: “陛下隆恩,臣本当肝脑涂地。然臣曾与陛下有约,只任黑木门指挥使,他职不敢应承。且臣恐才疏学浅,难以担此重任,误了陛下大事,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子墨言辞恳切,脸上并无半分骄矜或推诿之色,唯有一片赤诚与惶恐。 刘苍见状,心中大惊,急忙上前,侧身向刘庄行礼后,又对子墨使了个眼色,低声劝道: “子墨,此乃陛下天恩,你莫要执拗,且先应下,再图后计。” 刘庄却仿若未闻刘苍之言,目光紧紧锁住子墨,眉头微皱,似有不悦: “子墨,朕知你有顾虑。但朕既为天子,自当以江山社稷为重。 这司隶效尉之位,非你莫属。 其一,此乃朝堂公议,非朕一人独断,朕并未食言。 其二,如今大汉内忧外患,前有周边诸国虎视眈眈,匈奴对我大汉不断袭扰,朝局内部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朕急需能臣稳定局势。你之才情谋略,朕甚为倚重。 其三,京畿七郡关乎国本,如处风暴之眼,各世家权贵盘根错节,得有能者掌控不可。你若能在此地成就一番作为,于大汉之兴盛,功不可没。” 刘庄言辞恳切,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与对未来的深谋远虑。 子墨听了刘庄这番话,心中不禁泛起波澜。他本是穿越而来,如梦如幻,一心想在这大汉乱世有所作为,在深一步思之,世间一切皆为渡世之舟,虽职位名利非所求,但借此可践行心中善念,造福百姓,亦可视作修行机缘。如果以自己之力能令大汉从此富强昌盛,也不枉自己心中所愿。 此刻见刘庄如此看重自己,又思及自身抱负,心中渐渐有了动摇。沉思片刻后,子墨再次拜倒: “陛下圣明,臣已明悉陛下苦心。臣愿领命,但臣有几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恩准。” 刘庄神色稍缓,抬手道: “子墨但说无妨。” 子墨抬头,目光坚定: “陛下,今日在朝会上您封臣为司隶校尉时,有重臣想对司隶之职权加以限制和约束的提议。臣以为,若臣担任司隶一职,陛下还必须给予律法保护政策,对京畿七郡内的犯罪人员处置,需给予臣生杀大权。唯有如此,臣方能毫无顾忌地整肃法纪,不负陛下所望。 此外,臣欲在七郡之地设立经济特区,此特区将不同于寻常郡县治理之法。臣恳请陛下恩准大汉诸般资源皆可向特区开放,许臣依特区实情,变革规章法制,人事任免与行政管理之权,亦由臣自主决断,朝廷不予干涉。且只需保留臣之五百铁骑,以为护卫。” 在这大汉的权力旋涡与宏伟抱负交织之处,子墨深知,自己虽已应下使命,却不能被功名利禄所障目,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和拿到最大的权力和资源。 刘庄面露疑惑之色: “何为经济特区?此乃新奇之语,子墨且细细道来。” 子墨深吸一口气,缓缓而言: “陛下,此经济特区者,仿若大汉之试验田。于税赋之上,当轻徭薄赋,广招商旅贾人,兴百工之业,通四方之货,令财货如水流,无阻滞之虞。兴办学馆书院,培育贤才,钻研格物致知之新技,以促农桑繁茂,手工精巧。民间资本可与官营并立,相互砥砺,同谋发展。如此,不出数年,特区必成繁华富庶之地,亦可为大汉他处提供借鉴之法。” 刘庄听着子墨之言,眼神渐亮,心中似被点燃一团火焰,不禁动容道: “若真如子墨所言,朕之大汉岂不是将开启盛世之象?” 子墨见状,连忙拜道: “陛下放心,臣敢立军令状。第一年,臣定上缴税金一千万两银子,次年二千万,第三年五千万。” 刘庄闻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满是震惊与狂喜。要知道,当下大汉全年税收亦不过一千五百万两。他凝视子墨许久,见其目光坚定,信心满满,刘庄目光闪烁,权衡片刻后点头应允: “子墨,朕可答应你的条件。但你需得拿出一个全面的计划纲要与执行方案,待朕审阅之后,朕会加盖圣印通报全国,让众人皆知晓司隶校尉的权责与作为,也好令各方有所准备。 朕拭目以待,看你如何在这七郡之地,创此不世之功。” 子墨与刘苍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子墨心中一凛,知晓这是刘庄对自己的考验与掌控,当下恭敬应道:“臣遵旨,必当精心谋划,呈交陛下一份满意的答卷。” 子墨与刘苍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与决心。君臣三人,于这御书房内,达成了关乎大汉未来走向的重要约定,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与期望,只待来日在这历史的舞台上,演绎波澜壮阔的篇章。 第147章 时空交错·战友情深 子墨踏入北海靖王府,庭院中繁花盛绽,春风仿若温柔的使者,轻轻拂过,花瓣便似一群欢快的精灵打着旋儿,似在以最热烈的姿态迎接他的归来。 星彩儿与贾宛茹早已在厅中伫立良久,翘首以盼。厅内烛火明灭不定,光影于墙壁上肆意舞动,宛如为这重逢之景精心绘制的朦胧画卷,增添了几分如梦似幻的暖意。 星彩儿的眼眶微微泛红,那双眸子里水汽氤氲,恰似一泓幽潭,满溢着思念与委屈。她那修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犹如风中脆弱的蝶翼,每一次的扇动,都似在低诉着这些日子以来内心的不安与煎熬。 贾宛茹亦是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脸颊上晕染着淡淡的红晕,恰似春日里悄然绽放的桃花,娇艳而动人。 子墨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快步上前,将二女温柔地拥入怀中,轻声说道: “我回来了,让你们如此担忧,是我的不是。” 话语中满是愧疚与怜惜。 夜,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悄然铺展。月光如水,透过窗棂,如银纱般轻柔地披洒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星彩儿身着一袭薄纱罗裙,亭亭玉立。烛光摇曳闪烁,那光影在她身上跳跃,映得她身姿婀娜,仿若仙子下凡临世。她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幽微的光泽,仿佛被岁月的神祗轻轻抚摸过。 星彩儿微微启唇,声音轻柔婉转,似潺潺溪流: “夫君,你远赴西羌之腹地,那一路定是荆棘满途,危险重重。我日夜牵肠挂肚,满心忧虑,唯盼你能平安归来。听莫娜公主所言,你历经了诸多艰难险阻,每念及此,我的心便如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 言罢,眼中泪光闪烁,恰似繁星坠落。 贾宛茹也轻轻依偎过来,她那明亮的大眼睛里,此刻满是关切与深情。琼鼻秀挺,贝齿轻咬下唇,思忖片刻后缓缓说道: “君既已安然归来,往昔那些凶险之事,便如同过眼云烟,莫要再提。说起那莫娜公主,她性情纯善温柔,宛如春日暖阳。公子你若对她心生情愫,纳她为妾室,亦未尝不可。” 子墨闻听此言,不禁哈哈一笑,笑声在屋内回荡,他将二女搂得更紧,似要将她们融入自己的生命之中,调侃道: “我哪有这般心思,只是觉得莫娜公主和她的护卫丫头含笑,若能凑成麻将搭子,日后闲暇之时,便可陪你们玩乐消遣,省得你们在这府中孤寂无聊。” 星彩儿听闻,轻捶他的胸口,佯嗔道: “就你嘴贫,没个正形。” 心中却也知晓他是在故意逗趣,以驱散这凝重的氛围。 此时,屋内的空气仿佛被一种微妙的情愫点燃,暧昧的气息如藤蔓般肆意蔓延。 子墨缓缓俯身,目光专注而深情,仿若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之人。他轻轻吻上星彩儿的樱唇,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星彩儿嘤咛一声,双臂下意识地环上子墨的脖颈,脸上满是羞怯与陶醉,犹如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玫瑰。 贾宛茹在旁看着这一幕,双颊羞红如天边绚烂的云霞,心跳也不自觉地加速。子墨伸手将她也拉至身旁,一时间,屋内爱意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将三人紧紧包裹。 子墨与星彩儿的目光相互交织,那眼神中似有火焰在燃烧,彼此的呼吸也变得炽热而急促。他的手微微颤抖,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缓缓褪去星彩儿的罗裙,那细腻的肌肤在月光的轻抚下,宛如羊脂玉般温润诱人。星彩儿羞涩地闭上双眼,心中犹如小鹿乱撞,既紧张又充满期待。 子墨轻吻过她的锁骨,那温热的触感仿佛电流般传遍全身,一路向下……贾宛茹在旁,也被这热情的火焰所感染,子墨转身将她拥入怀中,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庞,触感如丝般顺滑。随后屋内被无尽的缠绵所笼罩,只闻低低的喘息与深情的呢喃,仿佛是一曲爱的乐章,在这寂静的夜中奏响。 次日清晨,王府花园里鸟儿欢快地啼叫着,似在为新的一天欢呼。子墨早早起身,召集金童、玉女护法,准备开启那神秘的闭关回现代之旅。 在汉代的这段时光,他犹如一只不停旋转的陀螺,忙碌于诸多事务之中,片刻不得闲。每次穿越回现代,因时间紧迫得如同被命运追赶,他只能以方便面充饥,长此以往,现代肉身的营养严重匮乏,身体似已发出微弱的抗议。 且诸多事务如同乱麻般亟待他去处理。如今趁着在汉代,他将司隶管辖七郡之地的计划纲要和具体实施方案呈交给皇帝刘庄之后,朝廷大臣们需要时间去讨论、消化和接受。恰好在是这上任前获得的一段清闲时期,让他有了短暂的喘息之机,得以回到现代去解决那些亟待解决的问题。 他心中暗自盘算,有这十日清闲日子,虽对应现代仅仅十个小时,但他必须争分夺秒,回去搞定一系列至关重要的事情。 一是要好好补充肉身能量,让这疲惫的身躯重新焕发生机; 二是处理那迫在眉睫的辞职之事,毕竟假期已经所剩无几,如同即将燃尽的蜡烛; 三是班召提及他的拿回去的汉代古董价值甚高,需回商议拍卖之事,这其中的门道与利益纠葛,让他头疼不已; 四是八一建军节来临,他与军中的生死兄弟有着一年一度的约定,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忘怀的相聚。 子墨穿越回现代别墅,外面阳光正好,灿烂得有些刺眼。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如碎金般洒落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交错的图案。 他无暇欣赏这美景,匆忙赶到蜀省图书馆,递交辞职申请时,心中五味杂陈。这一份工作,承载了他过往的许多回忆与努力,如今却要亲手告别,难免有些不舍。但他心中也清楚,自己的生活早已走上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有更多的责任与使命在等待着他。 马不停蹄地,他又奔赴与班召相约的五星级酒店。酒店大堂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衣香鬓影间,是都市繁华的缩影。在酒店咖啡厅的一个角落,班召正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 今日的班召身着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那裙子的颜色恰似清晨的天空,纯净而淡雅,将她那苗条的身材衬托得恰到好处,仿佛是上帝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她的肌肤白皙如雪,一头棕色的卷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俏皮地落在脸颊,更为她增添了几分灵动与俏皮。她那一双大眼睛犹如深邃的湖水,波光潋滟,眼神中满是对子墨的思念与期待,仿佛在这喧嚣的世界里,唯有子墨的身影才是她眼中的焦点。 微微蹙起的秀眉似在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焦急,她不时地望向门口,每一次的张望都饱含着深情与渴望。咖啡厅里弥漫着咖啡浓郁醇厚的香气,那香气如无形的丝线,缠绕在每一个角落。轻柔的音乐如潺潺流水般流淌在空气中,似在为这等待的场景轻轻吟唱。 看到子墨出现的那一刻,她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璀璨夺目。她忙不迭地招手,那动作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欣喜与激动。 子墨走近,班召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她在心中暗自思忖: “每次见到他,心中总是这般欢喜,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魔力,让我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我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彻底着了他的道?” 子墨看着班召,心中亦泛起一丝暖意,他深知这女子总是为自己的事情如此上心,这份情谊,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珍贵而难得。 子墨落座后,侍者优雅地端上班召早就点好的咖啡。班召迫不及待地开口,朱唇轻启,语速稍快,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子墨哥哥,你那东汉“常乐未央”千年黄花梨木盒装的纯金上古四大神兽雕像,父亲看了以后,震惊得久久不能言语,他认为其价值之高,连他都无法评估。他建议上世界级拍卖会,只有在那样的舞台上,才能真正体现出它的独特价值。这也是我们一家人一致的看法。” 子墨听闻,心中知晓这阴太后赏赐给星彩儿的礼物定非凡品(读者可在本书第四十八章查阅来历),可自己对这文物拍卖之事,简直就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一切都只能依靠班召。 他看着班召,眼神中带着一丝渴望与信任,眼睛微微睁大,眉毛轻挑,那模样仿佛是一个迷路的孩子在向大人寻求帮助,又似在无声地请求: “小召,你是我在这黑暗中的唯一曙光,你一定要帮帮我。” 他心里默默道: “这小召,总是在我陷入困境之时,毫不犹豫地倾力相助,我却无以为报。这份恩情,我该如何偿还?” 嘴上则说道: “小召,你知道的,我对这一行就像文盲进了科学实验室,两眼一抹黑,完全不知所措。这件事……” 他给了班召一个略带滑稽的表情,嘴巴微张,眼睛眯起,仿佛在说“我已无计可施,全靠你拯救了,你可千万不要抛弃我”。 班召见子墨这副模样,心中一软。她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想道: “罢了,谁让我喜欢他呢?这份喜欢,让我在他面前总是毫无招架之力,总是拒绝不了他的任何请求。哪怕明知道会很辛苦,我也心甘情愿。” 便开口道: “看你这副像是迷失在迷宫里的小可怜样子,本小姐也是无奈,遇到你这么个‘麻烦精’,我这劳碌命算是没跑了!好吧,这一切就交给我来处理,但是,如果达不到你的预期,可别到时候哭鼻子怪我哦?” 子墨见班召答应下来,心中满是兴奋与感激,眼睛里闪烁着光芒,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忙道: “小召,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满意,更不要提我有什么预期。只要是你为我做的一切事情,我都放心,绝对信任,绝对支持。” 子墨脸上堆满了真诚的笑容,眼神中满是爱意。班召又言道: “如果顺利,拍卖会现场你必须参加!我可不想你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不然你就像那守着宝藏却不知道挖的小笨熊,白白浪费了这大好的机缘。” 子墨心中有些为难,他想到自己在大汉还有那么多紧迫的事情,犹如一座又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心头。他根本不可能在现代社会呆上十天半月,否则古代那边早已沧海桑田,过去了一年半截的时光。看来只能借皈依弟子的身份与师父的闭关修行安排来说事了,虽然心中有些愧疚,但此刻也别无他法。 子墨缓缓说道,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那苦笑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自嘲: “小召,你也知道的我是皈依弟子,经常与师父一起闭关修行,这是我无法推脱的责任与使命。如果拍卖会在蜀都,我拼尽全力也定会参加,可若在其它地方,我真的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分身乏术,难以脱身啊?” 班召假装生气,微微嘟起嘴唇,眼神中却有些委屈,她想着自己一心为他谋划,不辞辛劳,他却似乎不太上心,心中不禁有些失落,说道: “你这个人怎么像个调皮的小泥鳅,滑不溜秋的呢?你要弄清楚这是我在为你做事啊?我再怎么能干,也不能像孙悟空一样定住拍卖会在什么地方举办吧?我只是想让你能多参与一些,多了解一些,可你却总是这样推三阻四。” 子墨摊了摊手,一脸无奈与耍无赖的表情,眼睛看向别处,不敢与班召对视,心中却有些心疼班召的付出,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自私,但现实却让他别无选择,言道: “好妹妹,如果在其它地方举行,只有辛苦你了。你就当是多了一次免费旅游,顺便帮我这个‘不靠谱’的哥哥把事情搞定,回来我送给你几件汉代的小玩意,虽然可能是些古古怪怪的小东西,但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它们都是我祖传的好东西,每一件都承载着我对你的感激与情谊。” 班召听了,只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满是不甘与爱意交织,有点不满地言道:“谁贪图你什么传家宝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总是这样,让我又气又无奈。” 说完端起桌上的咖啡,一口气喝了个干净,那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散开,如同她此刻复杂的心情。 子墨见班召一口喝完了桌上的咖啡,时间也差不多快中午了。他心中一动,想到战友们也应该已经到酒店的包间里了。于是子墨起身拉着班召言道: “小召.今天是八一建军节,也是我和战友们一年才相聚一次的重要聚会,你陪我一起参加吧?再说也到饭点了。” 班召听了子墨的话,心里升起一股暖流,她心中暗自思忖: “这是要把我做为他的女朋友隆重推荐给战友们的节奏吗?如果是这样,那他对我的感情是不是……” 想到这里,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而子墨给她的这个惊喜也太突然了,同时也太令人感动!班召一改刚才的模样,终于又恢复了神采奕奕的样子。她高兴地挽起了子墨的手臂,那手臂仿佛是她此刻最坚实的依靠。随着子墨向酒店二楼的包间走去,每一步都走得轻盈而欢快,仿佛脚下踩着幸福的云朵。 来到包间,八个子墨熟悉的战友和一个子墨既陌生又熟悉的美女,齐齐起身向子墨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那军礼整齐划一,充满力量,口中同时喊道:“欢迎老班长光临!” 今天来参加聚会的这八个战友,都是子墨曾经在八一军校任教时的战友和学生。这些人个个都是在全军各项大比武中斩获荣誉称号的优秀代表人物,他们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在战场上英勇无畏,以自己的热血与青春,书写着属于军人的荣耀与传奇。 子墨在八一军校担任教官时期,与这些被各大兵种部队选送的精英们朝夕相处,一同训练,一同成长。在那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相处中,他们结下了深厚的师生情谊,更在一次次的并肩作战与相互扶持中,铸就了坚不可摧的战友情谊。这份情谊,如同钢铁般坚硬,又如美酒般醇厚,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珍贵而难忘。 一番寒暄之后,子墨向大家介绍了班召。众人看着班召,眼中满是赞赏与友善,纷纷夸赞班召的美丽与优雅,班召面带微笑,应对自如,不失风度,每一个回答都恰到好处,让人如沐春风。 酒过三巡之后。子墨这才看向刚才进门以后,一同随战友们向自己敬军礼的美女。这不看则已,仔细一看,心中不禁大惊失色。 这美女竟和他在汉代西羌之行中遇到的青城山清音阁掌门子棋姑娘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神态和气质都毫无二致!这奇妙的缘分,如同命运编织的一张神秘大网,将不同时空的人紧紧相连。有缘之人在任何时空都会遇见,难道这就是冥冥中的注定?子墨内心无比震撼,犹如平静的湖面被一颗巨石砸中,掀起千层浪涛。 但他表面上仍然努力保持着淡然,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学会了在任何情况下都能镇定自若,不轻易表露内心的情感。然而,他的内心却在急速地思索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缘分的因果循环纠缠难道是累生累世吗? 或许是子墨看着对方的眼神过于专注,那个美女也很自然地端起了酒杯,主动向子墨敬酒。她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忸怩作态,眼神中满是对子墨的敬意: “老班长,为了表达我微晨对你的敬意,你随意,我干了!” 说完一口喝掉了怀中的酒水,那酒水顺着喉咙流下,如同她此刻坚定的决心。 众战友齐声喝彩,声浪如潮,在包间内回荡。其中,一个叫杨庭远的家伙大声说道: “老班长,这微晨小师妹可不得了!在我们 xx 军不仅是武功技压群芳,如同一朵盛开在军中的铿锵玫瑰,而且在现代军事新科目——虚拟场景系统战作指挥中,更是凭借着自己的智慧与才华,荣获全军第一名。她是我们 xx 军的骄傲,文武双全,有你当年的风范。看着她,就仿佛看到了曾经的你,在战场上英勇无畏,在训练场上一丝不苟。” “哦?”子墨转过头来,非常赞赏而又好奇地看着对面叫微晨的美女,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期待着她的发言,想要从她的话语中探寻出一些关于这奇妙缘分的线索。 做为军人,薇晨并没有太多的不好意思或者忸怩作态,她自幼在军队中成长,早已习惯了这种干脆利落、直来直往的行事风格。她大方地站了起来,身姿挺拔如松,笑言道: “报告老班长,我是 xx 军 xx 部的薇晨,您的这些战友和学生都是我的学长和哥哥。我与他们一样已经离开部队这个大家庭,今年七月才刚刚转业回来,目前等待分配。报告完毕,敬礼!” 薇晨身姿笔挺,如同一棵苍松傲立。她有着一头利落的齐肩短发,乌黑发亮,每一根发丝都似乎有着自己的倔强,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散发着军人特有的干练气息。 她的脸庞线条分明,犹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透着一种冷峻的美感。眉毛细长而有型,像是两片墨色的柳叶,微微上扬,为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英气。双眸深邃有神,宛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清澈而坚定,目光中始终带着军人的果敢与执着。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略显苍白却线条紧致的嘴唇,此刻正紧紧抿着,彰显着她内敛的性格。 子墨看着薇晨一本正经的样子,知道这是多年军旅生涯刻下的习惯反应。他心中暗自感叹,这姑娘身上有着和自己相似的气息,那是对军队深深的眷恋和对纪律的严格遵循。他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但内心却对薇晨多了几分好奇与亲近。 可旁边的班召却差一点没忍住笑声。在她看来,薇晨这般严肃的模样在这轻松的聚会氛围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赶忙也快速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借助咳嗽的声音掩饰自己的失态情绪,同时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薇晨,心想这女孩还真是与众不同。 这时候,一个叫郑先伦的家伙接着薇晨的话语言道: “小师妹,以你的实力和才华,找一个国企工作没啥问题。可我们就惨了!你看,在座的哥哥们,退下来之后,不是做安保,就是做打杂的。我吧都已经转业了三年了,民政局安排的工作我也换了几个地方了,可就是工资太低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大家人的生活费用全靠我一个人承担,唉!真是一言难尽啊。” 郑先伦说着,脸上满是无奈与疲惫,眼神中透露出对生活压力的深深忧虑。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酒中的苦涩仿佛是他此刻生活的写照。 紧接着,又一个叫苏泽红的家伙也叫了起来: “先伦兄,你这是什么话呢?现在这个社会,是靠真本事才能挣大钱的。我们在座的各位,除了一身的作战功夫以外,还有其它的特长吗?电脑高端系统操作会吗?有研究生,硕士生学历吗?还有任何履历大公司,大企业集团经理工作岗位经历吗?” 苏泽红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内心。他眉头紧皱,表情严肃,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视,似乎在寻找着答案,又似乎在质问着命运的不公。 众人听了苏泽红的问话,所有人都沉默了。包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苏泽红接着言道: “所以,战友们别他妈的东想西想,吃些不长,守着一亩三分田,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就不错啦。” 他的声音虽然依旧响亮,但却带着一丝无力与自嘲,说完便瘫坐在椅子上,端起酒杯,独自喝了起来。 子墨见到气氛突然变得沉闷起来,想起自己银行里还躺着过亿的资金,而目前连这些在部队里非常优秀的人才都面临这样严峻的现实压力,想到自己光愰一个,复员后的收入和过的日子,可想而知还有多少战友也是如此的状况。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战友们的同情与心疼,又有对这社会现实的无奈与感慨。 也许是这一善念,让子墨头脑里灵光一闪,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自己何不用这笔资金为战友们创造一些机会,让他们能够更好地发挥自己的才能,不再为生活所迫,重新找回那份属于军人的骄傲与尊严。 这个想法一旦在他心中生根发芽,便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迅速占据了他的整个脑海。他开始在心中默默谋划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决然,仿佛已经看到了战友们未来的希望之光。 第148章 一念缘起.战友再出发 子墨略作思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刚才的追忆,开口问道: “杨庭远,你方才说薇晨小师妹在全军现代军事训练新科目,可是那 vr 虚拟现实模拟训练新科目?” “没错,老班长。” 坐在对面的薇晨赶忙回应,她坐姿端正,眼神中带着对子墨这位老班长的敬重与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 在军中时,就常听战友学长们提及子墨的英勇事迹。曾经的边境缉毒行动,子墨单枪匹马深入毒枭老巢,在枪林弹雨中穿梭自如,凭借着过人的胆识与卓越的战斗技巧,成功捣毁制毒窝点,还将主要毒贩一网打尽。那传奇般的经历,在军中被广为传颂,成为大家心中的英雄楷模,薇晨也不例外,每次想到这些,心中都对子墨充满了钦佩与好奇,好奇这位英雄在生活中的模样。 “哦?那你且讲讲,此科目有何独特实战训练特性?” 子墨离开部队已十二载。他二十四岁便担当教官,那时训练模式皆为实战型野外训练。这十余年间,发展变迁太过迅猛,实战训练竟已与科技相融,究竟是何种情形?念及此处,子墨满含期待地凝视着薇晨,那目光犹如曾经审视新兵蛋子的锐利,却又多了几分岁月沉淀后的温和。 薇晨轻吸一口气,眼眸轻眨,似在梳理思绪、组织言语。少顷,薇晨说道: “报告老班长,简单来讲,举个例子您便明了。咱们华夏时刻准备着解放大湾岛,对吧?而我们特种兵未来战场,极有可能便是大湾岛某重要城市核心区域。vr 虚拟现实技术能够逼真还原呈现大湾岛上这座城市核心地段所有建筑形态,以及每条道路建筑的结构特征等真实场景,并且可依此设置相应阻击阵地。 我们训练时戴上 vr 头盔,在数千平方米活动空间内,于虚拟现实场景里施展战术动作,攻克敌方在大湾岛某核心城市街头巷尾的阻击阵地。 我们特种兵经此高度拟真场景训练,毫不夸张地说,大湾岛首府那座城市的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路口、每一处街角,皆深深刻于我心。若真有那日我们特种兵投身解放大湾岛之战,我坚信定能以最小代价、最快速度达成解放。 在一次模拟大湾岛核心区域的训练中,有位战友误把虚拟的广告牌当作掩护,结果一头撞在训练室的柱子上,引得大家哄堂大笑,但也让我们深刻记住了那个场景的细节。” 薇晨说着,微微扬起下巴,带着一丝自豪,这是对自己训练成果的自信,也是对部队先进训练方式的骄傲。 子墨闻听,心中暗忖: 此训练模式,借助 vr 技术将未来可能的战场环境高度还原,使特种兵在训练中便能对目标区域了若指掌,极大提升了作战准备的精准度与效率。且这种沉浸式训练,能让战士们在虚拟中反复锤炼战术动作,增强应对复杂环境的能力,实乃创新且极具实效之举。 然这十余载的差距,竟让自己对部队训练变革如此陌生,着实令人震撼。他微微皱眉,眼神中划过一丝落寞,却又很快被坚定取代,仿佛在这瞬间已下定决心要紧跟时代步伐,即便已离开部队多年。 薇晨讲完例子,见子墨神色颇为重视此训练方式,继而又道: “老班长,您定然觉得这般优良训练方式必是极为出色科目吧?” “难道不是?”子墨略显诧异反问道,眉毛轻轻挑起。 “老班长,您已奥特啦!伴随科技进步,尤其人工智能蓬勃发展,此训练方式已然淘汰。” 薇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但仍难掩那一丝对新科技的兴奋与敬畏。 “什么?”子墨难以置信,不禁脱口惊呼,身体微微前倾,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老班长,如今已是人工智能搭配无人机、无人坦克、机器战队时代。 成为特种兵条件亦发生天翻地覆变化,首要条件乃是必须具备操作各类人工智能系统与设备之技术才能。 身体素质、心理素质以及智商条件已非硬性指标要求。” 薇晨耐心解释着,目光专注地看着子墨,似乎想把这些新变化深深印入他的脑海。 子墨聆听薇晨一番言语,内心波澜起伏,这时代当真瞬息万变,日新月异。但转瞬一念,这 vr 虚拟现实项目既然已被部队弃用,若将其用于民众娱乐、健身,让民众感受科技别样魅力,或许会有广阔市场前景。 思索及此,子墨问道: “薇晨,为你们提供 vr 虚拟现实技术与设备的公司,你可知晓?” 此时他的眼神中已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只是多了几分若有所思的深邃。 “知晓,乃是华夏大宇集团提供的技术与设备。” 薇晨干脆地回答。 此时,坐在子墨身旁的班召,闻听薇晨答复后,凑近附耳轻声说道: “子墨哥哥,这华夏大宇集团便是收购你汉代光武帝班指的马俊熙马叔的公司。” (读者可于本书第十八章查看。) 班召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传递一个神秘而重大的消息。 子墨听班召提及此事,顿感好事将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丝弧度,那是一种对机遇的敏锐捕捉与期待。当下拿起手机,毫不犹豫拨通华夏大宇集团董事长马俊熙电话。 “喂,可是马总?我是子墨,您老可还记得我?” 子墨开启免提,声音沉稳而自信,他微微仰起头,仿佛在与一位老友畅聊。电话中传来兴奋之声: “子墨?哈哈,自然记得!自得了小友宝贝,许是沾了帝王贵气,我公司于顶尖人工智能领域连连取得诸多突破。” 马俊熙的声音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喜悦与亲近。 紧接着对方又道: “小友,我们几个老家伙在班老处观赏了你那几尊上古神兽雕像后,亦赞同班老看法。放心,我亦打算参与拍卖会,我对那尊玄武雕像甚是喜爱,准备出价五亿,看有无福分能拍下当作镇宅之宝。哈哈哈!” “马老,我致电并非为此事。” 子墨微笑着回应,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似乎对打断马俊熙的兴致有些不忍。 “哦?是其他事情?无妨,只要我华夏大宇集团有相关项目与资源,我定然全力支持你。但说无妨。” 马俊熙立刻收起笑意,换上一副认真的口吻,能听出他对子墨的事情极为上心。 “马老,我欲与您合作你们与 xx 部队合作的 vr 虚拟现实合作项目。” 子墨的语气坚定而诚恳,眼神中透着期待。 “哈哈哈!那个项目啊,告知小友,此项目已然停止,如今我们钻研的是脑机融合、虚拟与现实无缝衔接项目,亦是当下世界级水准。” 马俊熙笑着解释,声音中带着一丝对新科技的自豪。 子墨闻听此言,略显焦急说道: “马总,如此优良项目怎就停了?”他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甘。 “哈哈哈!小友莫急,亦非全然停止,乃是现有项目取而代之。罢了,一两句话难以说清。若你果真考虑妥当,欲合作,我此刻正在京城参会,不过我可将负责此项目之人,亦是我女儿推荐给你,这小女在科技领域颇有天赋与见解,具体事宜,你们详谈如何?” 马俊熙耐心地安抚着子墨,同时抛出了一个新的合作契机。 “好的,马总,我已思量周全。能否于今日下午两点左右,让令千金来一趟 xx 大酒店三楼会议室?我们在彼处会面详商?” 子墨迅速调整状态,提出自己的安排,眼神中闪烁着果断与决心。 “小友这般急切?如今已过十二点。” 马俊熙有些惊讶于子墨的雷厉风行。 “抱歉,马总,此事我欲今日定下。明日我便要去师父处闭关半月。今日恰好我兄弟战友皆在,我欲今日敲定合作协议,后续交付他人操办。” 子墨诚恳地解释着,他深知时间紧迫,每一步都需紧凑进行。 “哦,原来如此。小友不愧军人作风,果真是雷厉风行。也罢,我尽力而为。你将位置发我微信。” 马俊熙赞赏地说道。 子墨挂断电话,包间众人目光皆聚焦于他。子墨微微一笑,那笑容仿佛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说道: “方才诸位皆听闻小师妹薇晨对项目的介绍,亦听到我通话内容。大家不妨探讨一番,若资金有保障,我们携手将此项目引入市场能否成功?反正我甚是看好此项目发展前景,亦愿投入足量资金。” 子墨言罢,包间内顿时人声鼎沸。约摸半小时后,热烈讨论才渐趋平缓。 这时候,薇晨挺直腰杆,眼神诚恳而坚定地环顾众人,开口说道: “各位学长哥哥,刚咱们热热闹闹地讨论了半天,现在心里都有底了。这 vr 项目啊,在部队训练里那可是实打实练出了效果。 如今要走向老百姓的生活里,我个人觉得潜力很大!它即能给咱普通人带来好玩的娱乐项目,还能健身,又能体验新奇的科技玩意儿。 老班长二话不说就拿出钱来支持,这就是咱的底气。大家都觉得这个项目靠谱,就有了方向,有了力量,那咱们一起使劲儿。咱们齐心协力,把这个项目在市场里干出个名堂。 老班长真是菩萨心肠,想让大家今后过上好日子,愿意把自己的家底拿出来投资。你们有没有信心跟老班长一起干成这事大事?” 众人也很激动.齐声高喊: “我们愿意为此努力去拼一把,绝不辜负老班长的期望。” 子墨听了众人话语,心中不禁思绪翻滚。他暗自思忖: “既然决定成立一家公司来营运此项目,那就定要全力以赴。这些战友们,往昔在部队并肩作战,如今回归生活却被收入不足所困。我既是老班长,既有今日之条件,更有责任为他们开辟新径。 此项目正可发挥众人所长,我们这些曾受军旅锤炼之人担当市民教官,于娱乐间提升民众身体素质,强化国防军事素养,意义非凡。这是我的使命,亦是我们重铸辉煌、继续奉献的舞台。我必将排除万难,使项目落地生根,带领兄弟们战友打出一片江山,绝不辜负大家的信任与期待。” 在接下来的讨论中,其中最大难题乃是蜀都暂无足够大场地运营此项目。 然战友李民提供一重要线索。李民退伍后,成为市上某位大领导专职司机。 他知晓一信息,蜀都当下最大场地,即每两年用于举办世界级文化传承会展活动的会展公园。此占据大片黄金地段的公园,除每两年一次大型文化传承活动外,其余时间皆空置,亦无任何机构管理维护,长久以来脏乱差问题突出,市民怨声载道。 故而目前区政府已将其交予黄海集团打造,宗旨是要求黄海集团务必打造成为集文化传承、科技创新、人工智能、休闲娱乐、运动健康、美食于一体的现代大型主题公园综合体。 此事已过去两月,却不见黄海集团有任何进场动静。我们这个项目,有无可能与黄海集团合作,充分利用那公园呢?李民提出自己的建议,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他希望自己的线索能为老班长的项目助力。 子墨听完李民发言,心中再度激动难抑。李民提及的黄海集团,不正是自己前女友黄烟罗的公司?好事当真成双,这两个关键环节竟皆撞入怀中,也许是自己内心深处的善良和这一念的能量所产生出来的时空聚合效应吧。 子墨心中暗自思忖: 难不成当真今后一念天堂,心想事成?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喜,有对过往的追忆,更多的是对未来合作的憧憬。 子墨的思绪不禁飘回到曾经与烟罗漫步在海边的那个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那时的他们没有商业的纷扰,只有纯粹的情感。可如今,时光流转,虽不知此次会面会将他们的关系又会带向何方,但为了项目,也为了心中那一丝未曾熄灭的情感火苗,他都必须全力以赴。 子墨向众人招手示意安静,随即拨通黄海集团总裁黄烟罗电话。此时,他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 “可是烟罗?我是子墨。你今日下午可有时间?若方便,我们在 xx 大酒店三楼会议厅见面,我有要事相商。” 子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可那微微加快的语速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待子墨言毕,电话中传来黄烟罗声音: “子墨,你这几日去往何处?我打了几个电话你皆关机,亦不回复。你整日忙碌何事?哼,我今日无暇。” 黄烟罗的声音带着一丝嗔怒与埋怨,仿佛一个在等待爱人归来却久未等到的女子。 子墨闻言,面上略显尴尬,赶忙回道: “烟罗,你知晓的,我在师父处闭关,今日才归,这不立马就给你致电了。就一句话,你若不来,我明日便又要离去。”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与焦急,似乎生怕黄烟罗拒绝。 电话那头黄烟罗急忙说道: “嗯,你将位置发给我,我半小时后便到。” 子墨放下电话后,薇晨心中的震撼与敬佩如汹涌浪潮。她深知在商业世界里,人脉资源就是成功的关键钥匙。而子墨,仅仅在这短短一小时内,先是轻松拨通华夏大宇集团董事长的电话,那熟稔的语气,仿佛与马俊熙是多年至交,紧接着又能迅速联系上黄海集团的总裁黄烟罗,这般高层次人脉资源对子墨而言竟似手到擒来。 这等能力与资源整合力,远超薇晨所见过的所有人。她看着子墨,心中对子墨的敬意愈发浓烈,仿佛一颗崇拜与向往的种子,在她心底种下,悄然生根发芽。她渴望能追随子墨的脚步,不仅在这商业的新征程里学习成长,更希望能深入探究他那令人着迷的智慧与魅力,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也能成为像他这般令人敬仰的人物,而此刻,她满心期待着见证子墨接下来的每一步精彩布局。 第149章 时空幻影·蜀都新纪元 午后的阳光,丝丝缕缕地穿透淡薄云层,在酒店通道上洒下斑驳光影。子墨与战友们结束午间饭局,因下午要事在身,未像往昔那般畅饮。 时间悄然临近两点,众人整理好物品,结伴走向三楼会议室。走廊里,灯光柔和,墙壁上的高档装饰图案,静静散发着雅韵。子墨与班召同行,班召挽着他的手臂,轻声问:“子墨哥哥,你在部队是教官,为何战友和下属都称你‘老班长’?” 子墨耐心解答:“小召,班长是部队基层指挥者,与士兵朝夕相处,管训练与生活,如同兄长。‘老班长’这称呼,是对先入伍者的敬重,军队重资历,先入伍者经验多,也饱含战友情谊,即便复员,这份情也不会淡。这可是至高荣誉。” 班召若有所思:“就是说,新兵不管日后多厉害,见了引领自己的老军人,都得恭敬叫一声‘老班长好’,对吗?”子墨暗赞班召聪慧,心想这丫头日后定能助力不少。 刚到三楼会议室,黄海集团总裁黄烟罗便至。她路上便猜到子墨约在会议室必有大事,故而并不诧异。会议室门大开,内有巨大椭圆形会议桌,周围办公椅舒适环绕,桌面光洁,映着上方吊灯。 她踏入时,有人招呼,毕竟她与子墨相恋三年,子墨的许多战友都知晓他们关系,且见过多次。子墨忙迎上去:“烟罗,来,坐。” 子墨欲介绍班召,却见班召与黄烟罗相视,同时笑出声。子墨一愣,满心疑惑:这两人咋回事?难道此前相识?黄烟罗打趣道:“小召还用你介绍,你当新兵蛋子时,我们就一起玩了。” 班召赶忙解围:“子墨哥哥,烟罗的父亲黄叔与我爸是多年好友,我和烟罗自幼相识。你打电话时,我就猜是不是与烟罗有关,果真是。”话里似有一丝醋意。黄烟罗聪慧过人,岂会听不出,似笑非笑看向子墨。子墨心里发毛,忙笑着打圆场:“烟罗,你在我心中地位独特,小召也是可爱小妹,你们都是我珍视之人。” 班召不甘示弱,挽住子墨胳膊,子墨能感觉到她的小动作,心中无奈又觉可爱,只听班召说:“子墨哥哥,这次之事你可要多靠我,我也想为你出力。”子墨轻拍班召的手:“小召心意我懂,大家一起努力。” 两点整,大宇集团董事长千金马媛媛一行人准时推开会议室门。马媛媛身姿婀娜,身高约一米六五,瓜子脸,大眼睛明亮澄澈,笑时弯如月牙,睫毛修长微颤,面容灵动俏皮。肤色白皙透红,长发柔顺披肩,几缕卷发更添娇俏。她身着简约白色职业套装,领口水晶胸针在灯光下闪烁,尽显优雅。进门确认子墨后,便娇嗔道:“子墨大哥,你可把我害惨了,你这事儿像圣旨,我爹差点训我,还好,没迟到。” 前排的班召与黄烟罗同时招呼:“媛媛。”三人相聚,欢声笑语不断。 子墨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局促,随即恢复笑容,心中暗忖:这又是何情况?再看马媛媛,竟与自己在大汉朝遇见的淯阳公主一模一样。汉朝时三人便是闺蜜,现代竟依旧。真乃奇事。 听了她们的交谈,子墨才知晓,班召的父亲班章老教授与黄烟罗、马媛媛的父亲是至交,以往有古董展会或拍卖会,都会邀班教授同赏,且带女儿参加,所以三人早是好友。 有此关系,后续诸事顺遂。马媛媛借助会议室大屏幕投影设备,讲解演示大宇集团最新脑机融合系统。此时,灯光渐暗,唯大屏幕幽蓝光芒闪烁,映照着众人专注面庞。那套完整设备置于会议桌一侧,在黑暗中散发神秘气息。 子墨的战友及薇晨兴奋地开始测试体验,大屏幕同步呈现虚拟画面。约一刻钟后,众人针对虚拟内容展开讨论。 薇晨率先发言: “各位领导、战友及老师,我谈谈体会。大宇集团的脑机融合设备,以简单帽子取代头盔,解决了 vr 虚拟现实沉浸式设备头盔与背包的负重问题,像久戴头昏与重量困扰。在《红色突破》虚拟战场世界里,能嗅硝烟,中弹无痛却有触感,设备开启后,眼前唯战场,只闻枪炮声,不闻周遭音。最惊人的是,拿手雷有重量感,端枪不仅有重感,扣扳机还有颤动,与现实持枪无异,实在惊悚,身临其境之感令人震撼。” 其他体验过的战友发言大致相同。 马媛媛接口解释: “这是我们的最新产品,原理是通过这帽子状设备,六十四个触点接入脑部神经系统,开机后关闭人体对外五感通道,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被电脑场景替换,大脑神经系统被电脑信号激活五感通道,从而实现沉浸式深度体验并获得真实身体感受。你刚才的感受,是你的触觉神经系统受到了电脑脉中信号通过脑神经传导而引起的触觉反应。这是其神奇先进之处。” 子墨听后,不禁想起某位世界级大佬之言:“人类生活在真实世界里的机率只有万亿分之一。难道这就是真实的‘缸中之脑’吗?” 子墨内心对这先进科技既震撼又隐忧,如此逼真虚拟体验,是否会让人迷失于虚实之间?他望着脑机融合设备,思绪飘回大汉,淯阳公主的容颜与眼前马媛媛渐渐重合。这跨越千年的缘分,是命运捉弄还是另有深意?这先进得近乎可怕的科技,真只是人类娱乐新宠吗? 马媛媛回应:“我们的产品可依场地大小与距离定制。” 子墨问:“方圆两公里的场地可否?” 马媛媛答:“可以,但基础设施投入大,比如《红色突破》若用此场地,分散战场需建造真实战壕、碉堡、建筑等,设备虽能呈现天空战火、敌人形象等场景,但也只是对人体才起作用,脱离人体本身的实体无法呈现。特别是在野外的激烈战斗奔跑等,还有需建立在真实实体设施基础上,讲究虚拟与现实融合,由 al 算法确保无偏差。” 薇晨追问:“马总,就是说虚拟场景中战壕是真实的,碉堡是真实的存在,但是天空中的硝烟弥漫是虚拟的,敌人,枪炮,战火纷飞也是虚拟的,虚实融合难辨真假?” 马媛媛点头:“是的,如果在野外,玩游戏的人是不断移动的,所以这就是虚拟与现实结合,这是项目最大特色。若两平方公里场地,可同时接待上千人参加虚拟游戏。” 黄烟罗听了介绍,明白子墨叫她来的目的。她接手举办世界传统展会的公园场地约五平方公里,若引入此项目符合市政府要求,若再有青少年、老年人玩的内容就更完美,只是投入资金和风险较大。 她心想,子墨是不是想借自己和他的关系操作此项目呢?虽有想法,但最近招商引资之事让她头疼,餐饮行业尚可,其他行业不符政府规定,两个月未启动。 如今马媛媛的项目诱人,可让她公司独自投资这个大的项目,也绝无可能,董事会也不会应允。 不过作为资深企业管理者,她仍忍不住问道:“媛媛,你们公司还有青少年和老年人可以玩的内容吗?” “有的,比如青少年玩的‘星际探险,我是球王’等,老年人玩的‘门球之家,太极风光,时空摄影’等,都是量身定制产品。若要全部落地,场地需五平方公里以上,基础设施建设投入五千万以上资金投入。” 听到此,黄烟罗心动不已,五千万投入却是难题。 子墨思索片刻后沉稳开口,其实他心中自有考量,这个项目一旦成功,不仅能在商业上取得巨大成功,还能让自己在现代社会真正站稳脚跟,同时还能帮助战友们找到适合的工作岗位,提高他们的收入。于是说道:“这个项目的资金,我来负责投资。我希望能与烟罗和媛媛携手合作,共同打造这个前所未有的娱乐项目。” 黄烟罗心中剧震,她不敢置信地盯着子墨。曾经,子墨在她眼中不过是平凡出身、毫无背景之人,这也是他们分手的关键因素,那时她父亲还想强逼子墨做上门赘婿,种种矛盾致使分离。可如今,子墨竟能轻描淡写说出投资巨额资金,她震惊之余又满心疑惑,心里不断猜测子墨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才有了如今的底气。 但心底深处,她又无比渴盼子墨真有实力匹配自家。她很快镇定下来,大方说道: “世界传承会展公园的场地,我可以作为投资参与这个项目。” 马媛媛眼中亦有惊讶,更多的却是欣赏与好奇,她心想这子墨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魄力,同时也对父亲的安排更加好奇。于是她微笑应道: “我父亲也特别交代,大宇公司的设备和技术都可以作为投资,加入子墨大哥的公司。” 子墨环顾会议室众人,缓声道:“那新成立的公司,就取名为‘蜀都时空幻影娱乐股份有限公司吧。” 后来在讨论资金投入和股份分配时,有人提出不同意见,觉得子墨出资占股过高,风险承担不均衡。子墨则详细阐述了自己的资金规划和对项目前景的深度分析,他坚定的眼神和清晰的思路逐渐说服了众人。经过协商与评估。 最终黄海集团提供项目办公场地和落地场地,占股百分之二十五;大宇集团以设备和技术入股,占股百分之二十五;子墨出资八千万,占股百分之五十。 公司的总经理由薇晨担任,其他职务由薇晨任命。班召作为子墨的经理人,在子墨不在时,可代理行使子墨作为董事长的权力。” 黄烟罗心中虽对子墨雄厚资本存疑,但望着子墨坚定眼神,又不由自主信他为人,心里已经开始憧憬着和子墨在这个项目合作中重新拉近关系,她暗暗期许,此次合作或成他们重燃爱火的契机。 马媛媛则在旁悄悄打量子墨,对他的好奇愈盛。她不明父亲为何这般看重子墨,此刻却被这魅力魄力兼具的男人深深吸引。 班召自幼在父亲社交圈子的熏陶之下,思索片刻提出中肯建议。此间愈发领略子墨人品才能,心中爱意澎湃,却只能默默隐匿,想着只要能在子墨身边,协助他成就大业就好。 薇晨望向子墨,满心震惊钦佩。短短三小时,子墨就搞定如此庞大项目落地难题,令他对子墨的崇敬又深几分。 至此,子墨从汉代穿越回来的诸多事宜终得圆满解决,还顺势开启宏大商业投资,成立自家公司。在现代社会,他总算拥有全新且充满无限潜能的发展平台,而他与身旁众人的故事,亦才拉开帷幕…… 黄烟罗和马媛媛加入投资项目后,子墨起身,目光坚定而诚挚,扫视全场,开始了他的演讲: “亲爱的战友们,以及在场的各位伙伴,今日,是一个具有非凡意义的时刻。黄烟罗女士和马媛媛小姐带着她们的资源与信任加入了我们的项目,这是我们迈向成功的关键一步。” “回首往昔,我们在部队并肩作战,那些热血与汗水铸就的情谊,是我心中最坚实的力量。如今,虽身处商业战场,但我们的团队精神、我们的勇气与决心,从未改变。” “这个项目,不仅仅是一个商业投资,它更是我们梦想的载体。我们将打造的‘蜀都时空幻影娱乐股份有限公司’,会成为娱乐行业的一颗璀璨新星。它将融合先进科技与无限创意,为人们带来前所未有的体验。” “对于战友们,我深知你们的能力与忠诚。在这个项目里,你们将找到新的舞台,发挥你们的专长。我们一起努力,让每一位踏入我们娱乐世界的顾客,都能感受到极致的震撼与欢乐。” “黄烟罗女士提供的场地,是我们项目的根基,是梦想起航的港湾。马媛媛小姐带来的先进设备与技术,是我们冲锋的利刃,是突破创新的关键。而我们每一个人的付出与拼搏,将是源源不断的动力,推动着我们的航船破浪前行。” “我坚信,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未来或许会有风雨,但那也是磨砺我们的机遇。让我们携手共进,用汗水与智慧浇灌这颗梦想的种子,让它长成参天大树,荫庇我们所有人,也为这个世界带来一抹独特而绚烂的色彩!” 第150章 大汉风云·府内绮情 子墨出定归来,仿若携着十轮幽谧光阴沉淀的静气,北海靖王府的巳时晨光,透过雕花窗棂,仿若被筛成碎金,悠悠洒落屋内。 一时间,光影浮动,满室静谧中暗藏着几分山雨欲来的诡谲气息。子墨舒展长臂,骨骼轻响间,朝门外沉声道: “玉儿,速唤含笑姑娘前来有事相商。” 嗓音仿若寒潭幽鸣,威严自骨子里渗出。 “好的.义父。” 门外负责守护的玉女立即应答一声离去。 俄顷,含笑仿若携着一抹青岚入室。天青色蹙金流云纹汉服紧裹玲珑身段,腰肢纤细不盈一握,走动间,衣袂翻飞似流云逸荡,裙摆摇曳生姿,恰似风中芙蕖,婀娜又不失温婉。领口银线绣梅低调绽芳,羊脂玉手链莹润,与冰种翡翠蝴蝶坠子相映成辉,衬得她容色清丽,于王府一众华服女眷里,仿若误入凡尘的谪仙,遗世独立却难掩周身风华。 “王爷,幸不辱命。” 含笑盈盈下拜,仪态端庄,声线婉转如黄莺出岫,“北海农庄特训人手,借着五大世家的商路便利,仿若暗河潜流,借灵鸟机敏巧护,已各安其职,诸事妥帖。” 抬眸时,澄澈眼眸仿若藏着熠熠星辰,透着事成的笃定。 子墨微微颔首,深邃双眸仿若幽渊,赞许之意一闪而过: “含笑,司隶七郡局势繁杂如荆棘密网,你心中可有破局良策?” 审视间,仿若考校麾下谋士的主公,气场全开。 含笑垂眸,长睫仿若蝶翼轻颤,须臾,朱唇轻启,条理清晰娓娓道来: “王爷有所不知,七郡权贵扎堆,恰似盘根老树,然灵鸟早年便暗植棋子,扎根豪门,已成细密暗网。此番北海精锐依王爷谋略倾巢而出,巧妙楔入局势要害,仿若棋局落子精准,定能诸事顺遂,不负王爷期许。” 言辞间,豪迈之气隐现,仿若胸有百万雄兵。 子墨目光骤亮,欣赏之意溢于言表: “甚好,往后这黑木门,便交由你执掌墨子情报网之假佐执行使,(假佐的职位,在东汉时相当于助理的级别)望你莫要懈怠。此乃本王予你的试炼,亦是信任。” 含笑闻听,并无半分忸怩推拒,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行礼,朗声道: “承蒙王爷厚爱,含笑定当肝脑涂地,赴汤蹈火!昔日灵鸟蛰伏,为今朝效力;往后必殚精竭虑,不负王爷重托!” 叩首瞬间,英姿飒爽之气仿若利刃出鞘。哪还有往昔陇西郡天香楼里,那眉眼含春、巧笑嫣然、勾魂摄魄的娇俏模样?如今站在眼前的,分明是个果敢干练、英姿飒爽的女中豪杰,周身散发的干练气场,叫人侧目。 子墨凝视此刻的含笑,心下暗叹岁月雕琢之功,招手示意她落座,神色凝重道: “我闭关这些时日,外头风云诡谲,你且细细说来,莫要遗漏分毫。” 撩袍稳稳落座,双手随意搭在扶手上,看似松弛,实则指节微屈,泄露紧绷心绪。 含笑缓声道来: “敦煌一役,堪称惊涛骇浪。十日前,匈奴大单于逐鞮裹挟十五万铁骑,仿若乌云压境,妄图踏破我大汉防线。 幸得王爷的钢箭连弩仿若天降神罚,威力惊人;胡大成将军与西羌双雄莫天霸、闵玉仿若擎天之柱,领麾下十五万大军拼死抵御。 激战数日,喊杀声震碎苍穹,匈奴铁骑强攻无果,于五日前铩羽而归,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说到此处,含笑微微顿了顿,抬眼偷看子墨神色,见其专注倾听,才又接着说, “陛下圣明,顺势封莫天霸为西羌镇北将军、闵玉为镇西将军,各领军五万人马,协防西羌要地。此乃制衡妙棋,借西羌之力,稳我大汉西陲。” 子墨听得挑眉,目光仿若寒星闪过一丝想法,借助这个问题,正好可以考校一下含笑的见识。倾身向前问道:“陛下此举,深意几何?” 含笑欠身,礼数周全地轻声应道:“王爷睿智,陛下这一招高瞻远瞩,巧用三角鼎立之势,架空西羌王滇吾军权,军政分离。莫天霸与闵玉分守镇北、镇西,相互掣肘,胡大成坐镇中央,稳如泰山,保大汉西陲太平无虞。” 说罢,含笑双手交叠于身前,垂首静待子墨反应。 子墨听完,缓缓起身,负手踱步,眉间舒展,眼中隐有赞叹之色,不住点头: “陛下此举,深谙帝王心术,我等臣子,当全力辅佐,保大汉社稷安稳。往后灵鸟在西羌,还得多加留意各方动静,切不可懈怠,以防变故。” 含笑垂首,恭敬应下: “王爷放心,灵鸟定当全力盯紧,稍有异动,即刻回禀。仿若暗哨鹰眼,绝不放过丝毫风吹草动。” 说完,恭敬地退后半步,以示遵令。 接着,含笑又道: “再论南匈奴之事,日逐王伊屠获新皇册封大单于,本该意气风发,却深陷两难泥沼。只因北匈奴逐鞮单于手握重兵三十余万,仿若高悬利刃;相较之下,他麾下兵马不过十五万,即便有大汉诸多帮扶,实力悬殊,自是踌躇难决,至今未敢应下册封,仿若困兽犹斗却瞻前顾后。” 子墨暗自思量,双手抱臂,神色凝重,愈发觉得含笑这灵鸟系统仿若无形天网,眼线无孔不入,情报精准明晰,关键之处解析入木三分,恰似暗夜鹰眼,洞察各方诡谲风云。 含笑继而禀道: “还有一事,仿若惊雷炸响朝堂。山阳王刘荆胆大包天,竟假冒信阳侯郭况之名,修书蛊惑废太子刘疆谋反。眼下刘疆深明大义,已将密信呈交新皇刘庄。此事仿若巨石入水,朝堂上下议论纷纷,掀起轩然大波,暗流涌动间,人心惶惶。” 子墨眉间一蹙,忆起史书中所载,此事分毫不差,仿若历史车轮依旧滚滚向前,未因自己涉足而改辙易途。后续走向究竟如何?他一时怔神,眼神有些放空,陷入沉思,仿若置身历史洪流,探寻破局之法。 含笑见子墨凝思,乖巧噤声,只静静立在一旁,满目担忧,唯恐惊扰,双手不自觉地揪紧衣角,仿若欲分担主上烦忧。 子墨回神,略带歉意一笑,拍了拍额头: “方才走了神,耽搁你言语,接着说吧。” 含笑浅笑示意无妨,继而沉声道: “王爷,当下还有一事棘手,仿若暗箭来袭。朝中、世家流言蜚短流长,皆传言王爷权势滔天,凌驾天子,说那天下兵马大将军唯王爷马首是瞻,邓氏家族鼎力扶持,坐镇京畿七郡,军政大权在握,仿若有不臣之心,呈独霸之势。” 说罢,忧心忡忡地看向子墨。 子墨闻言,神色未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笑意,仿若洞悉蝼蚁伎俩,心底却深知此乃奸人毒计,意在离间他与皇帝刘庄情谊。大将军刘苍态度亲厚,邓禺家族力挺亦是实情,极易遭人猜忌。略一思忖,他目光渐亮,双手握拳,成竹在胸道: “无妨,流言虽汹汹,而我自岿然不动。流言并非无懈可击,仿若纸糊危楼。往后灵鸟搜集军政要务、民生舆情,拣选精要,一式两份,一份呈我,一份加急呈送皇上,附上详尽笺注,表明我一心只为大汉社稷安稳,绝无僭越之念; 再着灵鸟精锐,暗中散播邓氏一族承蒙皇恩、忠心不二,我北海靖王府谨遵国法、恪尽职守的传言,双管齐下,流言自当不攻而破。” 言罢,子墨负手而立,昂首挺胸,神色从容笃定,仿若身披战甲的战神,已将这场暗流汹涌的风波轻巧抚平,静待云开月明。 子墨忽然之间又问道: “那西城诸国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仿若西域棋局,我方一子未落,对手已占先机。” 含笑答道: “西域方面,形势严峻。善鄯国,于阗国,疏勒国,龟兹国,咕莫国,莎车国等都先后归降于北匈奴逐鞮单于。 北匈奴把这些西域之国的兵马集中在一起,组成了一支十万人的杂牌军。在加上北匈奴自己的二十万人马,共三十万大军,仿若虎视眈眈的狼群,觊觎我大汉疆土。” 子墨沉思了一下,又问道: “在你刚才说的这些西城小国都有灵鸟的潜伏人员存在吗?” “是的,王爷。这些西域诸国由于距离我大汉西羌最近,所以在很早以前大巫师就布下了我们的灵鸟人员隐藏其中便于探听诸国的动向,仿若预埋暗桩,只等关键时刻发力。” “好!立即让这些灵鸟做好以下准备工作。 其一,准备迎接大汉派出去诸国的使者的配合和保护,仿若张开羽翼,护我方使臣周全; 其二,派出暗杀小组前去西域各国的王庭,刺杀匈奴人在该国的最高领导者和投降主张者,直击狼首,制造混乱; 其三,制造谣言,就说南匈奴日逐王伊屠已经归降大汉,接受了大汉新皇的册封,南匈奴十五万大军将汇同大汉三十万大军东西夹击匈奴三十万兵马,扰敌军心,乱其阵脚。” 子墨目光冷峻,言语间杀伐果断,尽显军事指挥家的果敢与睿智。 此番布局,一来保护大汉使者,彰显天威,稳固大汉在西域的外交根基,让诸国知晓大汉有护其周全之力; 二来刺杀关键人物,直击匈奴势力核心,令其群龙无首,内部生乱,无暇再组织大规模进犯; 三则散布谣言,巧用南匈奴局势,乱北匈奴军心,在心理上给予重击,使其不敢轻举妄动。子墨深谙军事与攻心之术,于复杂局势中瞬间拟定对策,既保大汉边境安稳,又能主动出击,其军事指挥能力可见一斑,政治智慧更是不凡,懂得从多方掣肘敌人,为大汉争取最大利益。 含笑听了,深感佩服,心下暗忖:王爷这一番谋划,环环相扣,步步为营,真乃当世奇才!自己投身谍报多年,经手之事繁杂,却从未见过如此周全又大胆的计划,王爷这眼界、这谋略,往后跟着他,定能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接下来子墨与含笑对黒木门今后的布局和发展进行了详细分析和探讨,仿若两位谋士对弈,落子无悔,谋篇布局间尽显智慧交锋。 最后,含笑听了子墨的一番高论后、震惊异常,含笑做了这么多年的喋报工作,还第一次听到子墨这么全面细致而又新奇无比的全程设计和专业的策划,仿若推开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豁然开朗。 直至午时,子墨才同含笑关于黑木门的建设商谈完毕。此时,王府大厅已摆上佳肴,暖香萦绕,日光透过轻纱帷幔,洒下斑驳光影,为厅内添了几分闲适惬意,仿若喧嚣尘世中的桃源静地。 子墨步入大厅,王妃星彩儿率先迎上,仪态端庄,尽显一家之主的风度与气质,她莲步轻移,轻声唤道: “夫君,闭关这么长的时日,身体要紧,快些入座用膳。” 语气温柔,目光满是关切,仿若春日暖阳,驱散阴霾。 小夫人贾宛茹像只欢快的小鸟般蹦了过来,拉住子墨衣袖,眉眼含笑说道: “公子,今儿我可是费了好大心思,用那新食谱做了好菜,您定要多尝尝!我跟厨房师傅们可琢磨老半天了,就盼着合您口味。这日光正好,饭菜又香,您吃着肯定舒心!” 说罢,还俏皮地指了指窗外洒进来的暖阳,仿若献宝的孩童,满心期许得到夸赞。 子墨嘴角上扬,打趣道: “宛茹这股子认真劲儿,做出来的菜定是美味,我馋得紧,一会儿可要多吃几碗饭。” 心里却想着,贾宛茹这活泼劲儿,倒是给王府添了不少生气,仿若灵动音符,奏响生活旋律,有她在,日子从不沉闷。 莫娜公主端坐一旁,气质温婉,浅笑盈盈,见子墨进来,眸底闪过一丝光亮,仿若暗夜流星划过,轻声说道: “王爷,听闻宛茹姐姐厨艺精湛,今日终能一饱口福,方才瞧着这菜色,便知不凡。这厅里暖融融的,又有佳肴,实乃惬意。” 她抬眸,望向窗外摇曳的花枝,似在欣赏这王府内的春景,实则内心暗忖,能与子墨同席而食,近距离相处,哪怕只是片刻,也是满心欢喜,只盼这顿饭吃得慢些,仿若贪恋春日花期的旅人。 含笑静静立在莫娜公主身后,目光却时不时飘向子墨,仿若追光者,目光难掩倾慕。 众人围坐桌前,桌上菜品琳琅满目。贾宛茹亲手做的东坡肉红亮油润,方方正正,颤巍巍卧于盘中,肉皮软糯,入口即化,仿若凝脂落入口中;清蒸鲈鱼摆盘精致,鱼身划开数刀,佐以葱姜丝,淋上热油,香气扑鼻,鱼肉鲜嫩清甜,仿若春日溪流里的鲜鱼,原汁原味;还有几样时蔬小炒,色泽鲜亮,清爽可口,仿若田园风光呈于盘中。 星彩儿先为子墨盛了一碗汤,轻声道: “夫君,先喝口汤暖暖胃。” 子墨接过,微微点头致谢,仿若接受臣民朝拜的君王,庄重又不失温情。星彩儿表面端庄,心里却柔情百转,只望夫君诸事顺遂,每餐都能吃得舒心,这王府上下安宁,便是她最大的心愿,仿若默默守护港湾的灯塔。 贾宛茹则眼疾手快,夹了一大块东坡肉放进子墨碗里,笑嘻嘻地说: “公子,您快尝尝这肉,费了我不少功夫呢!” 看着子墨,她满心期许,盼着自己的手艺能得他夸赞,让他多留意自己几分,仿若渴望花蜜的蜂儿,急切又可爱。 莫娜公主也不甘示弱,用公筷夹了一筷子鲜嫩的鱼肉,温婉地说道: “王爷,这鱼鲜得很,您也试试。” 她举止优雅,心里却小鹿乱撞,夹菜时手指都微微发颤,唯恐失态,只盼子墨能多吃些自己夹的菜,仿若怀揣春心的少女,羞涩又执着。 含笑在一旁默默看着,偶尔帮忙布菜,目光却始终追随着子墨的一举一动,仿若忠诚卫士,寸步不离守护主人。 吃着吃着,贾宛茹娇嗔起来: “哎呀,正好莫娜妹妹和含笑妹妹今天都在,等会儿我把宝贝拿来,可比玩什么都强,往后府里可有乐子喽!” 星彩儿轻嗔: “就你贪玩。” 却也难掩嘴角笑意,仿若嗔怪妹妹的长姐,包容又温和。莫娜公主附和: “又有什么新奇有趣的事情呢?宛如姐姐?” “等会你们就知到了。” 贾宛茹神秘的一笑,仿若藏着宝藏的顽童,吊足众人胃口。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众人酒足饭饱,丫鬟们迅速撤下残羹,换上香茗,仿若一场盛宴落幕,转入悠然茶歇。 这时,贾宛茹像变戏法般掏出麻将牌摆在了桌上,邀众人同玩。星彩儿微微一怔,旋即温婉浅笑。 莫娜公主好奇心大起,眼睛放光,连声道: “这是何物?瞧着有趣!” 含笑也面露讶色,仿若撞见奇景的路人,满脸惊愕。 子墨耐心讲解规则: “这叫麻将,玩法多样,趣味十足,公主和含笑姑娘不妨一试。保证好玩。” 仿若传道授业的夫子,沉稳又亲和。 玩牌间,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四人藏在心底的爱慕,似暗流涌动,在王府的烟火日常里,交织出一段旖旎心事,仿若春日繁花下的幽梦,绮丽又朦胧。未来日子还长,这份情愫争斗、王府琐事间,又该去往何处?众人各怀心思,唯有大厅热闹依旧,日光透过窗棂,洒下满室斑驳光影,映着这场别样相聚,仿若时光定格,留住这一瞬温情与纷扰。 正玩得兴起,莫娜公主轻放下手中茶盏,仪态优雅地看向子墨,朱唇微启,轻声说道: “王爷,此次西羌平叛凶险万分,幸得我那些众多白猿用命,我也机缘巧合立下斩杀匈奴大将之功和配合王爷说服我大哥归投大汉之功。陛下隆恩,特许我入辟雍太学院研习。可我初来乍到,诸多不便,北海靖王府声名远扬,府风清正,我斗胆想暂住于此,也好静心向学,还望王爷应允。” 说罢,微微欠身,抬眸时,眼中满是期许,悄然打量着子墨神色,仿若忐忑求庇的雏鸟,柔弱又坚定。 子墨神色未显波澜,修长手指轻叩桌面,似在斟酌言辞,须臾,笑道: “公主聪明机巧,本就饱读诗书,入住太学院定能大放异彩。只是王府女眷颇多,琐事繁杂,我怕扰了公主清净,误了公主课业,反成不美。” 言罢,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星彩儿,仿若寻求支援的盟友。 星彩儿何等聪慧,心领神会,当即浅笑盈盈,亲昵地拉起莫娜公主的手: “王爷顾虑虽有几分道理,可我瞧着公主温婉可人,与我等定能相处融洽。王府再繁杂,添一人也是热闹,妹妹莫要听王爷的,只管安心住下,我自会安排妥当。” 仿若热忱好客的东道主,大方又贴心。 莫娜公主美目流转,望向星彩儿,眼含感激: “多谢王妃体恤,那我便厚着脸皮叨扰了。往后若有不便,还望王妃直言。” 又略带羞涩地瞥向子墨, “也多谢王爷体谅。” 那目光恰似春日里拂过湖面的微风,轻柔中藏着丝丝期许,盼着能融入这王府日常,寻得一隅宁静,潜心向学之余,悄然拉近与子墨的距离。 子墨嘴角噙着笑意,微微颔首: “既如此,王妃安排定是周全,公主住下便好生歇着。往后有何需求,同王妃讲便是。” 言罢,不动声色地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掩去眸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茶香袅袅,仿若轻纱蒙住眼底思绪,他心底清楚,莫娜公主入住,王府怕再添几分暗流涌动。 牌局继续,可气氛悄然有了变化。含笑出牌时多了分谨慎,目光不时扫向莫娜公主与子墨,似在揣摩二人神色; 星彩儿端庄依旧,却暗暗将王府诸事在心底盘算,思索如何安置公主最为妥帖; 贾宛茹玩性未减,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倒冲淡些许微妙氛围。 唯有莫娜公主,时而专注牌局,时而偷瞄子墨,手中动作优雅,心却飘到往后在王府的日子,思量如何与众人相处,不负这暂住机缘。 几轮过后,子墨轻敲桌面,似漫不经心地开口: “公主此次白猿山面对匈奴人的围剿,真是勇敢,居然率白猿山白猿王直面匈奴大将,凶险超乎想象,听闻细节,叫人钦佩。不知彼时战场,公主可有制胜奇招?”这一问,引得众人目光齐聚。 莫娜公主搁下手中牌,眸中闪过追忆之光,缓声道:“王爷谬赞,身处危险之中,生死一瞬,哪有周全计谋。不过是我那白猿王,天生神力瞅准匈奴大将破绽,才寻得良机,奋力一击。将其斩杀。言辞平淡,却难掩当日惊心动魄,众人皆听得入神。 “公主胆识过人,临危不乱,此等气魄,寻常男子亦难企及。” 子墨目光诚挚,由衷夸赞。莫娜公主双颊泛红,垂眸浅笑,仿若春日桃枝初绽,娇羞动人。 此后,众人又说笑几句,才散了牌局。星彩儿引着莫娜公主去安置居所,一路轻言细语,介绍王府布局,莫娜公主不住点头,目光好奇打量周遭,仿若孩童步入新奇天地。 待莫娜公主安置妥当,王府夜幕已降。子墨独步庭院,月光如水洒在青石板路,映出修长孤影。 他心中复盘白日诸事,陇西、南匈奴局势、朝堂风云,即将上任的司隶七郡之地,府内人情,桩桩件件皆需细究。尤其莫娜公主入住,王府人际、往后局势走向平添变数,恰似平静湖面投下巨石,涟漪渐次荡开。 “王爷,夜深露重,莫要着凉。” 含笑不知何时现身,递来披风,目光关切。 子墨接过,披在肩头: 假佐使往后多留意公主言行举止,她初来乍道,又身负陛下期许,入住王府,不可有丝毫差池。” 声音低沉,透着凝重。 含笑颔首: “王爷放心,含笑本是莫娜公主丫环和护卫,自当明白。公主看似温婉,实则坚毅,想必不会惹出麻烦。” 子墨微微摇头: “但愿如此,只盼这段时日,王府内外能安稳度日,莫再生波澜。” 说罢,望向夜空,繁星闪烁,仿若窥视人间的眼眸,却无人能看透命运轨迹。未来大汉暗流涌动几何,莫娜公主又将掀起何种涟漪,皆隐匿在茫茫夜色之后,待时光徐徐揭晓。 第151章 历史轨迹之策定山阳王 晨光仿若细碎金鳞,悠悠洒落于巍峨未央宫,飞檐恰似金翼大鹏振翅欲飞,欲冲破那漫天云霞;朱红宫墙凝重如凝血古壁,将千年宫闱的权谋争斗、隐秘事端,统统锁于这一方天地之间。 子墨一袭藏蓝色锦袍,袍角金线绣纹恰似暗夜幽秘星河,随他沉稳步伐微微晃荡,步步都似踏在这未央宫风云变幻的鼓点上,径直向着宣德殿而去。 此时的宣德殿,仿若一口压抑至极的密瓮,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太尉邓禺身着紫袍,银须垂胸,仿若一尊不动如山的古神,自带不怒自威的气场; 太常恒荣暗纹官服笔挺,神色凝重仿若霜打的秋菊; 大将军刘苍身披重甲未解,周身杀伐之气浓烈得似要具象化,与这殿内凝重氛围相互交织、缠绕。 太仆伏恭、尚书台杜诗、中书令钟离意,太史令班固等一众重臣,亦是身姿端正、目不斜视,眉眼间暗流涌动,目光交汇时,权谋的火花噼里啪啦作响——山阳王刘荆闹出的谋反大案,恰似一颗夺命陨星砸入朝堂这潭深水,掀起惊涛骇浪,无人能独善其身、置身事外。 而在这大殿议事拉开帷幕之前,刘庄正独坐在御书房内,四周静谧得唯有那烛火的“噼啪”轻响。 摇曳烛光映照着他那张满是纠结与凝重的脸庞,仿若要将他心底的煎熬都灼烧出来。 太后阴氏一族这段时日跟疯了一般,频频向他施压,恳请饶恕刘荆。那些个或哭诉、或软磨硬泡的话语,犹似一根根尖锐钢针,直直刺入他心窝。刘庄怎会不知,母后的每一滴眼泪,都是亲情沉甸甸的羁绊; 阴氏族人看似恭敬的谏言背后,潜藏的是那盘根错节、仿若巨型蛛网般的外戚势力,稍有不慎,便会被这张大网缠得脱身不得。 他手中紧攥着御笔,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如骨,手背青筋暴起,恰似一条条愤怒的小蛇。 眉头紧锁成死结,眉心处那川字纹深得能夹死苍蝇,眼中满是无奈与挣扎。 “朕这帝王之位,怎就如此如履薄冰、艰难万分?一边是祖宗打下的江山社稷,不容有失;一边是血脉相连的至亲之人,如何割舍?偏生这两难困局,像把无解的锁,卡死了朕的退路……”刘庄喃喃自语,嗓音沙哑暗沉,透着无尽疲惫。 许久,他长舒一口气,缓缓起身,双手用力抚平衣袍褶皱,仿佛也想借此抚平心底的波澜,挺直脊背,仿若再次扛起那万钧重担,迈着沉重却坚定的步伐,向着宣德殿走去——这场朝堂硬仗,是躲不过的宿命,唯有直面。 待刘庄步入殿内,坐上那雕龙绘凤、威风凛凛的龙椅,明黄龙袍在光影交错间耀眼夺目,仿若自带帝王威压的光环。见子墨前来,他眉眼瞬间舒展,热情抬手招呼:“子墨啊,今日这场合,无需拘泥那些繁文缛节!座中诸位皆是朕的肱股心腹、朝堂栋梁,与朕同担风雨;你更是与朕情同手足,快来朕之身边落座。切莫推辞。” 子墨闻言,惶恐之色溢于言表,身形利落弯折,大礼参拜: “陛下,朝堂礼仪乃国之根本,规矩森严,臣万不敢僭越行事,还望陛下恕罪。” 言辞恳切,额头甚至渗出细密汗珠,在微光下闪烁。 刘庄见状,仰头爽朗大笑,笑声仿若洪钟鸣响,震得殿内梁尘簌簌而落: “哈哈,子墨你这性子,何时能洒脱些!朕既开了金口,那便是板上钉钉的旨意。 往后这朝堂,波谲云诡、暗潮汹涌,朕还指望着你多出奇谋、妙策,助朕安这朝堂、稳这江山,今日这座位,便是朕提前给你的倚重之位,莫要再推脱!” 刘庄心底透亮,如今山阳王刘荆这档子事儿,搅得朝堂成了摇摇欲坠的危局,宗室间暗流涌动、外戚势力伺机而动、臣子们派系林立各怀心思,子墨,可是他手里破局的关键“活棋”。 刘庄见众人到齐,刘庄神情瞬间冷峻如霜,缓缓抬手,刹那间,殿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他目光沉痛,仿若承载着山河破碎之殇,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诸位爱卿,想必都听闻朕那亲弟山阳王刘荆犯下的惊天大案。他胆大包天,竟敢冒充信阳侯郭况手书,肆意挑唆前太子刘疆,妄图勾结河北郭氏一脉旧将,军中王侯,举事谋反!万幸刘疆深明大义,及时将书信与送信之人呈交到朕手中,才未让这祸事酿成泼天大祸,否则……” 言及此处,刘庄猛地攥紧龙椅扶手,手上青筋暴跳,怒容满面,仿若怒狮咆哮: “此事当真令朕痛心疾首、夜不能寐,棘手至极!刘荆自幼受尽父皇母后宠爱,母后娘家更是将其视作掌心明珠,期许颇高。往昔他便常与朕作对,父皇母后也多偏袒于他,朕登基之后,他那心底的不服气愈发浓烈,如今竟犯下这等逆天恶行,简直是往朕心口狠狠捅刀,实叫朕头疼万分,如鲠在喉!诸位爱卿,此事关乎我大汉根基、朝堂安稳,该当如何处置,还望各位畅所欲言,寻个妥善法子。 朕今日把诸位召集于此,就是要群策群力、共克时艰,谁若能解朕心头之忧,必当重重有赏!” 说罢,锐利目光仿若实质钢刀,缓缓扫视众人,最终定在邓禺身上,可心底对子墨建言的那份期许,恰似暗夜盼星,炽热滚烫。 邓禺心领神会,手捋长须,动作沉稳悠然,稍作沉吟后,声如洪钟般开口: “陛下,此事棘手程度,堪称前所未有。若严惩刘荆,废其王爵乃至赐死, 其一,消息定会如野火燎原般迅速传开,到时皇家颜面扫地,沦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我大汉皇室威严何存? 其二,太后及阴氏一族念及亲情,定会心生误解,以为陛下不念手足之情,冷酷决绝,届时朝堂外戚势力失衡,恐陛下失去制衡之助力; 其三,刘荆到底流淌着皇室血脉,贸然重罚,宗室子弟人人自危,仿若寒夜独行,心生畏惧,往后朝堂之上,哪还有人敢真心为陛下效力?长此以往,于国之安稳大为不利。” 邓禺字字句句条理清晰、直击要害,仿若老将点兵,将利害关系剖析得入木三分,朝堂众人皆暗自颔首,钦佩其老成持重、深谋远虑。 邓禺瞥一眼刘庄,见其点头认可,接着又道: “可若从轻发落,不予严惩,一则朝堂上下难以交代,如今消息已然走漏,流言蜚语满城风雨,悠悠众口如何堵住?若草草了事,朝堂威严何在,律法形如虚设; 二则日后再有藩王犯上作乱,陛下又该如何应对?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旁人定会有样学样; 三则姑息养奸,易让旁人误以为陛下软弱可欺,皇室规矩沦为空谈,往后政令难行,国将不国。” 邓禺一番剖析,利弊分明,却不偏不倚,并未直言倾向何种处置,尽显精明干练,把这烫手山芋般的抉择难题,再度稳稳抛回众人面前。 刘庄听罢,微微颔首,神情稍缓,开口赞道: “邓公所言甚是,鞭辟入里,将这其中利害都剖析得明明白白,真乃朕之股肱,朕心甚慰。然此事确令朕两难,诸位爱卿还需接着畅所欲言,共商良策。” 言语间,目光却悄然飘向子墨,眼神炽热,仿若无声催促。 此时,中书令钟离意上前一步,抱拳道: “陛下,微臣以为,定要严惩刘荆!非斩立决,也当废其王爵,贬为庶人,以儆效尤,震慑心怀不轨之徒。陛下忧心太后及阴氏一门感受,然时日一长,他们自会体谅陛下苦衷。为江山社稷计,此刻万不可心慈手软!” 钟离意言辞恳切,眼中满是决然,仿若正义化身,势要将奸佞斩尽杀绝。 刘庄未置可否,目光转向太常恒荣。恒荣躬身行礼,缓缓而言: “老臣却觉应以和为贵。刘荆年幼莽撞,又是太后心头所好,陛下身为兄长,也有教导失察之责。不如从轻发落,削减俸禄,禁足三年,令其反省悔过。骨肉亲情,血浓于水,还望陛下三思。” 恒荣语调平和,仿若春日微风,透着劝和的暖意。 刘庄仍未表态,目光最终落于子墨身上,目光里满是信任期许,仿若在无声说: “子墨,这朝堂局势复杂如乱麻,各方利益纠葛似荆棘丛,就看你的法子能否巧妙化解矛盾,莫让隐患留存,朕信你能行。” 子墨此刻脑中正飞速运转,历史记载里刘庄处理山阳王刘荆一事的情形如走马灯般闪现。 他怎也没想到,命运的齿轮会将自己推到复刻这一历史节点的位置,仿若冥冥中有双无形大手在拨弄乾坤,令他满心困惑,可当下形势与史书记载严丝合缝,他也只能顺着历史轨迹行事。 定了定神,子墨起身拱手道: “陛下,侄儿以为,刘荆此番行事,实因年幼无知、心智未全,他本意或是为试探前太子忠心,护陛下江山,却行事鲁莽,归根究底,乃陛下及太后平日宠爱太过,致其心性稚弱,难辨是非。 陛下做为大哥,长兄为父,皆有管教不严之责。 不如借此契机,改封刘荆为新一位区域藩王,命其即刻离开京都洛阳就藩,让他独自应对诸事,磨炼心智,增长见识,学会自立。如此处罚恰到好处。” 子墨此言一出,仿若平地一声惊雷,众人皆惊,错愕之色溢于言表。 唯有邓禺面露赞许之色,抚须颔首,仿若早知如此。 刘庄亦是满脸错愕,满心疑惑,望向邓禺求答疑解惑。邓禺看向子墨,笑道: “陛下,子墨此计绝妙! 一来,如此处置彰显陛下宽宏胸怀,包容幼弟过失,天下人见陛下仁德,必心服口服,传颂陛下美名; 二来,太后及阴氏一门见陛下顾念亲情,不伤刘荆性命,还为其谋出路,定会感恩戴德,稳固陛下根基,朝堂外戚无忧; 三来,眼下消息泄露,背后黑手妄图搅乱朝堂,这般安排毫无破绽,让其无从借力,无机可乘,阴谋自破; 四来,刘荆远赴封地,没了太后及阴氏一门庇佑,陛下便能暗中监管,若他再生异心,处置起来也方便许多,不动声色间便能化解危机,保我大汉江山社稷安稳。” 邓禺微微一顿,又压低声音补充道: “先说这刘荆动机,子墨点明他是为试探前太子忠心,此说极为高明。这般解读,看似给刘荆那大逆不道之举寻了个‘正当’由头,实则巧妙化解了谋反这等天大罪责的冲击力。 毕竟若单纯论谋反,那可是株连九族、动摇国本的重罪,可一旦说他是出于护陛下江山的初衷去试探,性质便全然不同,仿若一阵清风,把压在朝堂上空的阴云吹散大半。 二来,这也给足了太后、阴氏一门台阶下,让他们心里好受些,不至于揪着刘荆‘谋反’二字不放,朝堂外戚间的矛盾自然也能缓和。 再者,旁人听了这话,也会觉得刘荆年少莽撞,情有可原,流言蜚语没了滋生土壤,此事影响力便会逐渐淡去,朝堂也能恢复安宁。” 邓禺见刘庄频频点头,表示认可,继续言道: “陛下主动揽下管教不严之责,更是高招。陛下乃万圣之尊,朝堂上下、宗室内外,谁敢质疑陛下?这一揽责,刘荆那看似死罪的大过瞬间轻了分量。旁人纵有心追究,也绝无胆量向陛下发难。既堵了悠悠众口,又留足转圜余地,尽显陛下御下权衡之术,此中深意,不可小觑。” 中书令钟离意却仍满心疑虑,急切道: “陛下,这般处置,岂不是纵容刘荆?往后其他藩王效仿,又该如何是好?” 子墨见状,朝刘庄微笑拱手: “陛下,藩王若举兵造反,不正合陛下心意?亦是大将军求之不得的良机。有反心者自露马脚,届时便可一网打尽,肃清朝堂隐患。” 刘庄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拍案叫绝,朗声道: “子墨,真乃知朕心意之人!朕日夜忧心潜伏势力按兵不动,难寻把柄,这下可好!你这一番话,可是点醒了朕这梦中人呐!” 刘庄心下笃定,子墨所谋,实在是太过高明绝妙。往后朝堂诡谲风云,有子墨伴驾参谋,诸多难题自能迎刃而解,仿若觅得传世利刃。 大将军刘苍忆起子墨昔日所言“无机会便造机会,揪出狐狸尾巴,肃清军中隐患”,此刻对子墨愈发钦佩,看向子墨的眼神满是由哀佩服。 其余大臣经此邓禺和子墨提点,也纷纷回过味来,恍然大悟,顿时朝堂之上众臣纷纷抚掌相庆,仿若惊雷阵阵,是赞许、是叹服。 众大臣望向子墨,眼中满是惊叹与敬佩。太常恒荣暗自思忖: “这子墨年纪轻轻,却有这般独到见解,洞察局势,兼顾各方利害,化危局于淡然之间,逆天大罪转瞬之间化为忠心护主之举。老夫不如也。往后朝堂诸事,还得多听他几分意见。” 尚书台杜诗亦颔首称赞: “子墨之才,当真不凡,寻常人只着眼当下惩处,他却能谋划长远,化危机为转机,化转机为时机。这般谋略,令人折服。” 御史中丞宋均亦是一脸钦佩: “子墨此计,既全皇家颜面,又稳朝堂皇亲人心,还暗藏制衡之术,一切风轻云淡,真乃老成谋国之举,往后朝堂之上,定是中流砥柱。” 诸位大臣交相称赞,对子墨的建言钦佩不已,隐隐都将其视作朝堂新锐智囊,期许日后与之携手共辅朝政,共保大汉江山社稷安稳无虞。 刘庄瞧在眼里,嘴角噙着一抹欣慰笑意,暗忖:朕的眼光果然没错,子墨堪当大任,往后这大汉江山,有他辅佐,定能安稳几分,诸多朝堂困局,想必也能逐一化解。 刘庄心情转好.对子墨言道:“子墨朕招你紧急前来.就预感你定有奇思妙想,果然,你没让孤失望!哈哈!” 子墨神态淡然,缓缓道:“陛下,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山阳王刘荆此番闹出的谋反大案,朝堂上下为此诸多权衡、纷争,不过皆是有为法,犹如梦幻泡影般虚幻不实,似朝露易逝、闪电短促。陛下今日这般妥善处置,不困于表象,洞察本质,以智慧抉择,往后朝堂再有风云变幻,亦能以此心境看待,令大汉江山社稷得长久安稳呀。” 刘庄及众大臣听了,虽然都无法短时间领悟子墨的说法、但是都感到了子墨的话语高深莫测,充满智慧。 这未央宫的风云变幻,今日因子墨一言,似有拨云见日之兆,却不知明日又藏着何种惊涛骇浪。唯有那宫墙依旧沉默矗立,见证着这一场场权力与智谋的交锋,默默封存这段波谲云诡的朝堂秘史。 第152章 子墨战略布局·伊屠别无选择 随着山阳王刘荆一事尘埃落定,皇帝刘庄仿若那久困樊笼、一朝冲破桎梏的苍鹰,眉宇间往日阴霾如烟云消散,一袭明黄龙袍烈烈迎风,其上绣着的金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似要携主腾飞九霄,冲破这朝堂的凝滞之气。 刘庄端坐在那雕龙刻凤、尽显皇家威严的御座之上,身姿笔挺如松,面庞冷峻,不怒自威,帝王的雄浑气魄仿若实质化的气场,四下弥散开来,令满朝文武皆心生敬畏。 刘庄双眸恰似寒星,锐利眸光缓缓扫过殿下一众群臣,须臾,薄唇轻启,声若洪钟,震荡在朝堂的每一寸空间: “诸位爱卿,今朝还有一要事亟待共商。 那北匈奴的逐鞮,恰似饿狼窥伺、贼心昭然,十日前竟倾尽全族兵力,率三十万大军仿若汹涌恶浪,裹挟着塞外的滚滚沙尘,汹汹来犯我大汉的边陲重镇敦煌郡。 一时间,边疆之地仿若陷入阿鼻地狱,喊杀声震彻九霄云外,惊破苍穹、撕碎流云;烽火熊熊燃烧,局势岌岌可危至极点! 幸得我大汉麾下有神勇无双的胡大成将军,会同西羌镇北将军莫天霸、镇西将军闵玉,此三位将军仿若天降战神,率领十五万精锐之师拼死抵抗。 整整五日五夜啊,刀光剑影交错闪烁,箭雨密如雨幕;城楼屡次遭受敌军猛烈冲击,巨石崩碎、木屑纷飞,防线几近崩塌摧毁。 然而我军将士心怀死志,仿若磐石般坚毅,毫无退缩,终究不负朕之所望,全力保住了敦煌郡,未曾让匈奴蛮子得逞。最终敌军溃败。折戟沉沙,抛下万余具尸首,仓皇遁入大漠深处。” 言及此处,刘庄眼眸之中光芒大盛,猛地用力一拍龙椅扶手,那扶手仿若承受不住这股劲道,微微震颤,刘庄神情激昂,仿若周身燃起烈烈战意: “往昔那鞑靼铁骑,在塞外肆意横行,目中无人,自诩天下无敌,可此番在我大汉铁军面前,却被打得丢盔弃甲,铩羽而归!胡将军此战居功至伟,扬我国威、振我军魂,实乃我大汉社稷的头号功臣,朕心甚为宽慰,欣喜难掩!” 太尉邓禺率先一步出列,身姿挺拔,举手投足尽显沉稳老辣、深谋远虑。 行礼之后,言辞不疾不徐,却仿若洪钟掷地,声声震人耳鼓: “陛下圣明无比,于朝堂之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正因有陛下的英明决断,方才有此大捷。 胡将军等一众将士忠勇无畏,秉持一腔热血奔赴国难。身处绝境却能展露雄风,打出我大汉赫赫威名,成功威慑塞外诸多部落。 想来那匈奴残部在北归途中,必定犹自胆战心惊,稍有风吹草动便以为是追兵将至,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仿若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哈哈哈!。 此实乃国之幸、民之福啊。自此往后,即便匈奴蛮子贼心不死,心存觊觎,亦当对我大汉忌惮三分,不敢再轻易进犯我边疆之地。” 太常恒荣紧接着上前,这位大儒一袭素净儒衫,气质儒雅超凡,微微躬身行礼,出口便是成章妙句,引经据典,侃侃而谈: “陛下,《论语》有云‘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细观胡将军及麾下将士此番作为,正与这圣言蕴含的深意完美契合。心怀仁德之心,毅然奔赴生死之境,勇毅非凡,方能成就这般不世之功,恰似仁人志士舍生取义,留得英名在人间。 此役凯旋而归,彰显陛下仁德广布于四海,感召诸军效命,恰似那北辰稳居其所,引得众星环绕拱卫,陛下便是这朝堂、这天下的中流砥柱。臣等唯有满心叹服、钦佩不已,理当将其奉为楷模典范,令后世传颂效仿。” 中书令钟离意性子刚直豪爽,大步踏出人群,双手抱拳,行礼动作干脆利落,昂首挺胸,仿若无畏的先锋大将,朗声说道: “陛下!此战胡将军率部直面数倍于己的敌军,却毫无惧色,淋漓尽致地尽显我大汉儿郎的铁血本色,仿若钢铁铸就的长城,任敌军如何冲击,巍然不动。 这般功绩,当赏!而且须得重重赏赐!金银财帛、加官晋爵,一样都不可有所欠缺。唯有重赏这些有功之士,方可有效激励全军士气,令诸多将士都明晰知晓,为大汉肝脑涂地之人,荣华富贵必定不会辜负于他,忠勇之举必定不会被埋没于历史洪流。 况且此举还可树立军中典范标杆,令后来者竞相效仿,以此长久保住我大汉军旅雄风永驻,战力不衰,令我大汉军队威名远扬,震慑四方蛮夷!” 刘庄听闻这诸多进言,龙颜大悦,微微颔首以示嘉许,嘴角噙着一抹欣慰笑意,可转瞬之间神色便凝重起来,仿若乌云遮蔽暖阳,肃然道: “虽说成功击退北匈奴,可那逐鞮贼奴,心依旧未死,现下又重新聚集兵马三十余万,其中还掺杂有十万西域杂牌军。 此股势力,朕固然不惧,然而南匈奴的日逐王伊屠,想必此刻已是如芒在背,压力如山般沉重。 诸位爱卿,此前朕恩泽广布,册封伊屠为南匈奴大单于,却至今未曾得到他的回应。 今朝堂之上贤才汇聚一堂,皆是我大汉国之栋梁,可有什么良策?速速说来与朕一同参详。” 语毕,目光满含期许之色,静静扫视众人。 刹那间,朝堂之上噤若寒蝉,大臣们各个敛眉低首,仿若霜打的茄子,凝思苦想应对之策,唯余凝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仿若沉闷的鼓点,敲击着众人紧绷的心弦。 眼见无人应答,刘庄眸光微微凝聚,定格在太尉邓禺身上。 邓禺心领神会,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从容不迫地侃侃而谈: “陛下,南匈奴地域广袤无垠,草原肥美,良田众多,仿若天赐的富饶之地,且受大汉文化熏陶和影响颇深。 日逐王伊屠心中早有归汉之心,如今又有陛下册封为大单于这般荣耀,外加还能收获粮草物资的补给帮扶,自是心动不已。 然而北匈奴逐鞮的三十万大军高悬头顶,仿若苍穹之上高悬的利刃,一旦伊屠接封,北匈奴逐鞮便有堂皇之名兴兵讨伐。 伊屠麾下兵马,至多不过十五万,真若两军交锋,实力悬殊太过巨大,部落危在旦夕,故而瞻前顾后、未敢应承,此乃症结关键所在。 再者,伊屠一族久居塞外,习性不定,亦要防备其摇摆两端,借我大汉之势,却不尽臣服之责,仿若狡黠狐狸,心怀二意。” 刘庄微微点头,追问道: “邓公所言甚是有理,那依你之见,如何方可打消伊屠的顾虑?” 邓禺眉间微微蹙起,长叹一声,道: “难啊,陛下!当下我大汉连年遭受天灾侵袭,民生亟待振兴,府库尚不充盈,实在难以支撑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就说那幽州十万铁骑,堪称精锐中的翘楚,战斗力超群,可耗费钱粮亦是着实惊人,相较寻常兵马,花销数倍不止。 老臣粗略估算,如果陛下单命幽州十万铁骑出征,支援伊屠,耗费便不少于五百万两白银,战事若迁延日久,再算上援助伊屠的物资粮草,千万两白银恐难打住。 且大军一旦开动,沿途劳役征调、补给调度诸事繁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民生亦会深受其扰,此事不可不慎之又慎啊,仿若行走钢丝,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刘庄闻言,神色凝重,陷入沉思,仿若被重石压身,动弹不得。 堂下大臣们,有的面露惊愕之色,忍不住倒吸凉气,仿若寒冬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有的摇头轻叹,满脸忧色,仿若霜雪挂满枝头。 此时,尚书台杜诗站了出来,拱手说道: “邓公所言极是,我大汉历经连年天灾,百废待兴,一年财政收入不过一千五百万两左右。若倾尽三分之二财力用于战事,无异于竭泽而渔、自毁长城,仿若杀鸡取卵,得不偿失。 “而伊屠有心归附,图的是大汉庇护,可真要让他孤注一掷,倾尽家底与逐鞮死拼,他决然不肯。 若我大汉不出兵襄助,还想收服伊屠、令其接封,坐山观虎斗这一招,怕是难以奏效。 “况且,河套局势复杂多变,各部落首领都处在左右摇摆之中。战事一旦进入胶着持久之状况,诸多小部落首领心怀鬼胎,难免有伺机而动、妄图反叛之人,恐怕再生变数,仿若平静湖面下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刘庄眉头紧锁,群臣亦是愁眉不展,冥思苦想却毫无头绪,仿若置身茫茫迷雾,找不到出口。 忽然,刘庄瞧见一旁的子墨身形萎靡不振,昏昏欲睡模样,顿时龙颜微怒,高声喝道: “子墨!朕与诸位爱卿在此共商军国重事,关乎国运民生,生死一线!你却懈怠萎靡,形同梦游,可是昨夜为琐事所累,失了精气神?速醒神,细细说来你对南北匈奴局势之灼见,若道不出个子丑寅卯,休怪朕治你不敬之罪!” 虽说呵斥严厉,可眼底隐有几分期许,仿若严师盼顽徒开窍。 子墨缓缓抬起头,揉了揉惺忪睡眼,神色悠然间,内心中却不起任何波澜,仿若以超脱之态俯瞰这朝堂纷争。 他暗自思忖,这朝堂局势、边疆战事,恰似世间诸般纷扰幻相,众人陷在其中,或焦虑、或执着,皆因被眼前表象蒙蔽心智。幸而自己还能秉持一份冷静清明,寻出那破局关键,想到此处,子墨并未被这呵斥吓到,反倒上前一步,直面刘庄,朗声道: “陛下息怒!旁人瞧这局势,仿若深陷泥沼,无计可施,侄儿却以为,不过是匈奴蛮子在虚张声势,何须我大汉急着跳入这浑水,徒耗钱粮、损兵折将?” 此语一出,朝堂仿若炸开了锅,众人皆是一震,心下暗忖: 这司隶大人哪来的底气,敢出此狂言?一时间,所有人目光齐刷刷聚焦于子墨,满是急切与期待,仿若饿狼盯着猎物。 刘庄眉梢一挑,目光锐利如刀: “哼,口出狂言易,拿出真章难!子墨,你既说得轻巧,想必已有破局之策,速速道来,若是敷衍,朕绝不轻饶!” 子墨整了整衣冠,从容踱步而出,拱手行礼,而后侃侃而谈: “陛下且放宽心,听侄儿细细剖析。北匈奴逐鞮虽号称三十万大军,可他贪心不足,鲸吞西域十八个小国后,为稳当地局势,各处少说也得留驻数千兵力镇守。如此算来,能抽身攻打南匈奴的,至多不过二十余万。 南匈奴本就有十五万兵马,伊屠所惧者,正是孤力难支,拼光家底,部落再无宁日。 然侄儿观之,伊屠此人亦有野心,不甘久居人下,只是缺个契机、几分助力罢了,仿若困于浅滩的蛟龙,只待风云际会,便可一飞冲天。” 这番剖析,条理清晰,大臣们纷纷颔首,眼中满是赞许之色。 子墨稍作停顿,继而神色飞扬,音量拔高: “此事易解!陛下只需遣十万幽州铁骑换驻于酒泉郡,这酒泉郡地理位置得天独厚; 往东,可径直进入南匈奴所在的河套地区,大军开拔,转瞬即至,能迅速驰援伊屠,给予其实打实的军事援助或军事威慑,仿若天降神兵; 向北,能够直接突入匈奴的境内,发起突袭,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扰其后方断其归路。仿若利刃直插敌腹; 向西,可一路畅行进入河西走廊及西域诸国,牢牢把控战略要地,掌控局势走向,仿若执棋之手,主宰棋局。 易地而驻,威慑立显。这一步棋,恰似蛟龙出海,惊涛骇浪起于无形!北匈奴逐鞮见状,胆颤心惊,必不敢肆意南侵;南匈奴伊屠那边,更是如坐针毡,日夜思忖陛下深意,生怕忤逆圣意,招来灭顶之灾。此乃以静制动,不费一兵一卒,先声夺人!” “妙策!”堂下不知何人脱口赞叹,朝堂气氛瞬间被点燃,仿若干柴遇烈火。 “高招啊!不动兵戈深陷苦战,仅凭布局威慑,便能制衡各方,精妙至极!” 又有人跟着附和。 子墨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继续说道: “倘若逐鞮胆敢轻举妄动,陛下即刻命胡大成将军率十万大军,或佯装收复河西诸国,或向南迂回佯动,同时幽州十万铁骑顺势向前推进。 这般一来,东、南两面大军遥相呼应,再加上伊屠北面之兵伺机而动,瞬间成三面合围之势。 逐鞮纵使张狂,届时也得掂量掂量,绝不敢贸然挥师南下。 此乃连环妙计,环环相扣,步步紧逼,管叫那匈奴蛮子胆敢越雷池一步,必是有去无回之死地! 不仅如此,我军佯装行动时,可广布疑兵,多设旗帜、锣鼓,佯装大军铺天盖地,令匈奴虚实难辨,军心大乱,仿若迷雾遮眼,使其辨不清东南西北。” 刘庄听得双目放光,拍案叫绝: “好你个子墨!真乃天赐良才!此计环环相扣,不动声色间掌控全局,既解伊屠困厄,又保我大汉元气,妙不可言,甚合朕意!仿若神来之笔,点化难题。” 邓禺捋着胡须,频频点头,眼中满是赞赏: “子墨年少有为,此谋略深谙兵法要旨,虚实相生、借力打力,巧用各方势力制衡周旋,步步为营、布局精巧,老夫自愧弗如,后生可畏!且此计兼顾军事、经济、外交多方考量,心思缜密,常人难及啊!” 群臣交头接耳,赞叹之声此起彼伏: “司隶大人这一手,高瞻远瞩、算无遗策,堪称保国安民之上策,我等心悦诚服。” 子墨见众人皆被说服,笑容愈发自信,又抛出一记重磅谋略: “陛下,若此策效用未尽全功,另有后手。陛下可遣使者前往鲜卑、乌恒,许以通商厚利,邀其出兵偷袭北匈奴漠北王庭,直击要害,使其首尾难顾。 这一招,便是那暗处出鞘的利刃,直刺匈奴心腹!鲜卑、乌恒与匈奴积怨已久,又离匈奴漠北老巢不远。 苦于无良机反击,我大汉抛出橄榄枝,他们必踊跃响应,届时匈奴自顾不暇,哪还有余力南侵,仿若困兽遭前后夹击,动弹不得。” 刘庄喜不自禁,邓禺亦抚须而笑,群臣紧绷的心弦彻底松弛,朝堂内一片欣然,仿若春日暖阳驱散阴霾。 子墨却未停口,抬手比了个噤声手势,神秘兮兮道: “陛下,黑木门早已暗中布局。一批精锐杀手悄然潜入西域诸国,专伺匈奴首领及主降关键人物,伺机而动,定能除之而后快,断其臂膀。 此为奇兵突袭,杀招隐于暗处,匈奴人防不胜防!杀手行动时,皆佩秘制毒药,一击即中,无声无息,即便目标有所警觉,也难逃厄运,仿若暗夜幽灵,取人性命于无形。”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刘庄瞪大双眸,满是错愕与惊喜;大臣们面面相觑,暗自庆幸,仿若劫后余生。 子墨趁热打铁: “不止如此,黑木门精英暗桩早已潜伏于西域各国机要之地,就等陛下遣使策反归汉,彼时他们便能护使臣周全,保诸事顺遂。 这般布局,犹如细密织网,丝丝入扣,万事俱备,只等陛下一声令下!暗桩皆经过严苛训练,精通数国语言、风俗,能无缝融入当地,搜集情报、策反官员,无一不能,仿若百变精灵,隐匿身形却无所不能。” 刘庄震惊之余,脱口问道: “子墨,朕竟不知你暗中筹谋至此!黑木门成立不过半年,竟有这般奇效,行事如此迅速果决,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子墨拱手笑道: “陛下,时势危急,黑木门上下一心,皆愿为大汉披肝沥胆。诸事筹备已久,专候今日呈于陛下,解燃眉之急。臣亲自甄选门中精锐,日夜操练,研习各国情形;侄儿的银子可用了不少啊,购置精良器械、装备,只为一击即中,仿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子墨瞅见刘庄龙颜大悦,笑意更浓: “陛下,潜伏的暗子还在西域散播传言,称大汉三十万雄师携手南匈奴十五万铁骑,联手夹击北匈奴。 此消息一经传开,那些西域小国势必胆战心惊,再不敢死心塌地追随匈奴!这便是攻心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 暗子们乔装成商旅、游民,穿梭各国集市、营帐,绘声绘色描述我军威武之师,令匈奴军心、民心皆动摇,仿若寒风吹过,草木瑟瑟发抖。” 刘庄听得开怀大笑,连声道: “好!好!子墨,你此番谋划,层层嵌套、天衣无缝,朕心甚悦。 有你这般英才辅佐,实乃大汉之幸!仿若久旱逢甘霖,润泽朝堂、庇佑苍生。” 群臣亦是纷纷夸赞,朝堂之上其乐融融,气氛热烈非凡,仿若节庆时的喧嚣欢腾,人人脸上都绽出欣悦之色。 最后,一番气氛热烈的讨论之后逐渐归于平静。邓禺这才起身向刘庄言道: “陛下,老臣建议在我大汉十万幽州铁骑进驻酒泉郡之后,再由陛下亲自修书一封给伊屠。 那书信用词当尽显陛下的恢宏气度与殷切期许,详述我大汉军事部署之精妙,宛若摆出一局步步为营的珍珑棋局,令伊屠看清局势走向; 道明我大汉对北匈奴的雷霆手段与果敢行动,仿若亮出寒光凛凛的利刃,让伊屠知晓后盾坚实,彻底打消其顾虑。 同时恩威并施,利诱之下藏以威压,敦促其早日接受册封。” 邓禺微微一顿,神色愈发郑重,继而说道: “后续政策可参照西羌自治州的管理模式复制推行。 军政分离,仿若拆解连环锁扣,各安其职、相互制衡。 于南匈奴各大部落精心遴选出忠勇干练、心怀大汉之人掌控军权,这类人选须得如擎天之柱,忠诚可靠、能力卓绝;掌兵者也务必由陛下亲自赐封,彰显皇恩浩荡,赋予无上荣光,令其感恩戴德、死心塌地。 最好也有大汉军队扎驻其地,仿若在塞外安插定海神针,形成多方势力相互牵制、相互守望的稳固机制,保南匈奴归附顺遂,边疆长治久安。” 刘庄听了邓禺这一番后期跟进的策略,更是心花怒放,喜不胜收,龙心大悦至极,仿若觅得治国安邦的绝世良方。他挺直腰身,目光熠熠生辉,扫视群臣后朗声道: “邓公此计与子墨谋略相得益彰,恰似榫卯契合,严丝合缝。 今既有这等周全之策应对匈奴事宜,实乃天佑我大汉!诸卿往后也当齐心协力、殚精竭虑,共保我大汉山河无恙、国泰民安。” 说罢,刘庄抬手轻抚龙椅扶手,似在摩挲山河社稷,缓声道: “朝堂诸事繁杂,却也是磨砺英才、共商国是的重地。往后再有难题险阻,望诸卿都能效法子墨,心怀乾坤、果敢建言; 如邓公般沉稳持重、老谋深算,为朕排忧解难。朕必不亏待有功之臣,与诸位共享这太平盛世。” 群臣闻言,纷纷跪地高呼: “陛下圣明!臣等定当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呼声此起彼伏,震得殿梁微颤,彰显着臣子们的赤诚忠心与豪迈壮志,仿若奏响一曲激昂雄浑的朝歌,久久回荡在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为这场关乎国运的朝会落下庄重有力的尾声,也预示着大汉即将踏入风云变幻却又满是机遇的新篇章,去直面匈奴、震慑四夷,于历史长卷上续写辉煌。 第153章 子墨探才·学子论政 晨晖初绽,仿若缕缕金丝,透过斑驳云层,悠悠洒落于辟雍太学院。这座儒林圣境,傲然屹立于洛阳正阳门外十余里处,宛如一位渊渟岳峙的巨人,静静俯瞰着大汉的山河,将那盛世风华尽揽于怀。朱墙巍峨,蜿蜒数里,墙头瑞兽仿若下一刻便要凌风而去,承载着悠悠古韵;黛瓦鳞次栉比,在日光轻抚下,泛着幽沉光泽,恰似藏纳了无尽墨韵,默默诉说着往昔的沧桑故事。 踏入学院大门,一座巍峨牌坊拔地而起,上书“辟雍太学”四字,笔力雄浑刚劲,恰似银钩铁画,力透砖石,肆意张扬,彰显着学府那至高无上的尊崇地位。坊前石狮成对,威风凛凛,仿若忠诚的卫士,镇护着学府的文运,令往来者望而生畏。 行至中院,视野豁然开朗。脚下,青石铺就的广场规整大气,透着庄重肃穆之感,仿若一位沉稳的长者,默默承载着历史的厚重。广场尽头,主殿以重檐庑殿之姿,斗拱交错,宛如大鹏展翅,搏击九霄,欲与苍穹试比高。殿内巨柱合抱,雕绘龙凤呈祥、麒麟献瑞,祥瑞满室,熠熠生辉,仿若将吉祥如意都凝萃于此。廊庑环绕,漫步其间,历代贤儒画像高悬,目光炯炯,仿若带着穿越时空的谆谆教诲,萦绕在耳畔,让人不禁驻足凝思。 东观楼专为女子而设,精巧别致,别具风情。庭院之中,繁花似锦,香草如茵,丝竹雅韵悠悠飘出,余音袅袅,仿若一场仙乐飘飘的盛宴。闺阁之内,粉笺铺案,笔架林立,小姐们研习诗词歌赋,笔下生花,诗意流淌;轻抚琴弦,对弈棋局,雅致天成,尽显才情;精研礼仪,仪态万方,端庄优雅;执针弄线,绣作精妙,巧夺天工。 曹大家德高望重,端坐主位,祭酒、博士相随两侧,倾囊相授,传承女学精髓,仿若一盏明灯,照亮了女子求知的道路。 西礼院居西北,“礼”字为魂。朱门铜环,肃穆庄严,刚一入院,那浩荡儒风便扑面而来,仿若一阵春风,吹拂着人心。堂中高悬“礼义昭明”匾额,诸生于此恭聆圣训,研习礼仪规范,一举一动,皆循矩度,将人际交往准则铭记于心,仿若把规矩刻进了骨子里。 叶公秉持方正,督导诸生修身正己,培育谦谦君子之风,仿若一位辛勤的园丁,呵护着学子们成长。 北道轩隐匿北边,清幽静谧,仿若尘世桃源。舍宇错落,竹影摇曳,清泉石上流淌,逸趣横生,仿若一幅悠然的山水画卷。此间聚焦道家精要,学子们静修冥想,感悟自然无为、阴阳辩证之妙谛,仿若一群探寻真理的行者,在心灵的道路上不断摸索。 道公仙风道骨,引领后学探秘清虚之境,追寻心灵宁静,仿若一位引路人,带着学子们走向精神的彼岸。 南艺阁位处南端,朝气四溢。楼阁玲珑,窗牖雕饰精巧机关纹路,别具匠心,仿若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内中摆满奇艺巧具,诸般机关模型精妙绝伦,巧思尽显,仿若展示着人类智慧的结晶。 张公耆宿干练,率众人钻研技艺,创新不辍,机括运转间,匠心独运,仿若一位技艺高超的大师,引领着潮流。 太学院核心居中,太常恒荣院长统御全局,常山三公加上一曹大家辅佐。决策学府要事,威望赫赫,名望斐然,仿若掌控着学术的乾坤。 此乃大汉儒林之巅,五品以上官员多出于此,引得天下权贵、世家、皇亲国戚子弟竞相负笈,以求登堂入室,仿若磁吸针石,汇聚各方英才。只因大汉朝律严苛,五品以上官员须有太学学习或进修经历,方可任职。这般规制,令学院内英才与娇子同堂,贵胄共贤才比肩,或切磋经义,或比试才艺,好不热闹,却也暗藏机锋,仿若平静湖面下涌动的暗流。 子墨一袭素白儒衫,飘逸若仙,携金童玉女翩然而至。此番专为即将来临的释褐典礼,欲于太学广纳贤才,充实七郡特区。他深知官场积弊,庸才当道,决心亲力亲为,甄选德才兼备、情商超卓之士,一扫地方吏治污浊,仿若一位披荆斩棘的勇士,立志革新。 入院长室,子墨躬身行礼,仪态谦逊:“老太师恕罪,学生冒昧来访,礼数不周。” 恒荣见状,急起相迎,满面春风:“哎呀,小王爷大驾光临,老夫有失远迎,快请上座!” 待子墨坐定,恒荣笑逐颜开:“小王爷但有所求,老夫定当全力相助。太学院万名学子,无论东观娇娥还是四方才俊,任君挑选!” 子墨再施一礼,言辞恳切: “多谢老太师厚意。学生此番提前前来,欲以太学生身份深入其间,细察真才实学者,还望太师恩准,予以方便。” 言罢,目光满含期许,仿若熠熠星辰。 恒荣微微蹙眉,心生疑惑: “小王爷,释褐大典在即,各院百名翘楚皆将获朝廷授职,陛下亦恩准您遴选特区储备官员,何劳如此费心?这太学院藏龙卧虎,诸生背景不凡呐。” 子墨神色凝重,正容而言: “老太师,考试成绩仅窥学识一端,学生用人,首重人品,次看情商,学问技艺尚在其后。” “情商?此词老夫闻所未闻,究竟为何新奇说法?莫不是关乎心术权谋之类?还望小王爷解惑。”恒荣一脸困惑。 “情商者,乃洞察、驾驭自身情绪,自我砥砺奋进之能,且善解人意、精于周旋,关乎立身行事成败。” 子墨侃侃而答。 恒荣初闻此词,茫然不解,沉思良久,忽拍案叫绝: “妙哉!小王爷此解,鞭辟入里。察控情绪、勉力修身、周全人事,实乃处世良箴,老夫受教!” 子墨见恒荣颔首认可,趁热打铁: “既蒙太师赞同,学生便隐去身份,入校细究。” 恒荣不再多言,传身边小童拿来一套太学生衣衫交给子墨,又递过一枚令牌,目光期许: “持此信物,学院各处畅行无阻,愿小王爷觅得肱股之才,成就大业。” 晨晖仿若金丝,再度洒落,为西礼院披上梦幻金纱,似启风云变幻之幕,仿若奏响了激昂的序曲。 子墨一袭白衫,身姿挺拔如松,稳步踏入院门。抬眼间,庭院深深,回廊曲折如巨龙蜿蜒,朱红廊柱木纹斑驳,仿若无字史书,诉尽往昔峥嵘;雕花窗棂精致典雅,镂空处透射出古朴韵味,仿若凝萃千年儒学积淀,儒学氛围浓厚得化不开,仿若沉浸在知识的馥郁香气里。 迈进西礼院宏伟大厅,空间豁然开朗,仿若能容天地万象,足可纳千人之众。孔义昭明画像高悬正壁,圣人面容慈祥威严,目光深邃,仿若洞穿尘世,凝视莘莘学子,令人心生敬畏,仿若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鞭策着众人砥砺奋进;两侧匾额高悬,笔力雄浑,“仁风德润”“礼义传家”,尽书先贤哲思,字字仿若诉说为人处世至理,令人驻足凝思,仿若置身圣贤教诲之中,仿若沐浴在智慧的光辉下。 厅内,一众学子仿若置身知识浩瀚海洋,各自遨游探索。有的手捧书卷,沉浸书海,专注神情仿若世间纷扰皆无,时而微微点头,似与古圣先贤心灵契合,汲取智慧养分,仿若在知识的花园里采撷芬芳;或三两成群,议论纷纷,言辞激昂处,眉飞色舞,手势翻飞,仿若探讨经世济民良方,为观点争得面红耳赤,炽热眼神追逐真理之光,仿若为真理而战的勇士;更有几人独坐一隅,蹙眉苦思,时而摇头轻叹,仿若为圣贤书中难题所困,又似忧思家国天下前路,书卷破旧,见证勤勉执着,仿若在困境中坚守的行者。 端的是一派学府风雅,古韵悠长,仿若尘世净土,承载读书人之梦,知识火种代代相传,熠熠生辉,仿若永恒的灯塔照亮前行之路。 子墨目光流转,见前方老师讲台之上,一人昂首而立,身姿挺拔,宛如苍松傲霜,正口若悬河,宣讲不止。此人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眼神炯炯,透着正义果敢,一袭白衣随风飘动,潇洒不羁,仿若仗剑侠客,此刻用言辞为苍生请命,仿若一位救民于水火的英雄。 台下围聚学生,不时爆发出热烈议论声,夹杂爽朗笑声,此起彼伏,恰似春日惊雷,打破学府宁静,洋溢青春活力,仿若沸腾热粥,翻滚思想浪花,仿若激情的火焰在燃烧。 子墨悄无声息趋近,台上激昂话语入耳: “各位同学!且听我言,那京畿七郡之地新设经济特区,听闻北海靖王刘睦向圣上立誓,第一年便要搜刮民脂民膏一千万两银子,上缴国库,第二年增至二千万两,第三年竟高达五千万两!此等要求,何其残酷,何其暴虐!与巧取豪夺何异?吾辈为孔圣人门下弟子,以仁爱为本,如今百姓深陷水火,仁孝之心何在?恻隐之心何存?怎能忍心看苍生受苦,而不出作壁上观?古有仁人志士,毁家纾难,救民于水火,今吾等虽一介书生,亦不能坐视不管,任由百姓遭此劫难! 想当年,孔夫子周游列国,宣扬仁政,解万民于倒悬,若我辈面对苛政沉默,有何颜面面对圣人教诲?此时,必须挺身而出,为百姓发声,让圣上知晓民间疾苦,还百姓一个公道!” 言罢,眼中泪光隐现,满是悲愤,双拳紧握,似为苍生讨回公道,额前发丝凌乱,更添悲愤气势,仿若悲愤的雄狮在怒吼。 台下学子闻听此言,顿时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 一位身着粗布麻衣,面容清瘦却透着坚毅的学子,涨红了脸,率先高声说道: “这还了得!我宏农世家本农家出身,深知百姓不易,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年收成能有几何?若真如此搜刮,乡亲们恐无活路。我等读圣贤书,学的是仁爱之道,怎能眼睁睁看百姓受苦?这官员挑选,我坚决抵制,绝不当那助纣为虐之人!” 言罢,紧攥双拳,额上青筋凸起,气愤至极,仿若愤怒的公牛。 旁边一位富家子弟打扮,身着锦缎华服,头戴玉冠的学子,微微皱眉,摇头反驳: “兄台此言差矣。你只看赋税之重,未想背后深意。北海靖王刘睦大人,有大谋略。听闻《永平国策》推行,多地商贸繁荣,百姓富足,这岂不是功绩?如今建经济特区,或许再创辉煌。咱们不能因一时赋税,全盘否定。” 边说边轻摇折扇,神色思索,仿若智慧在扇间流淌。 又有一位身形瘦小,眼神机灵的学子,眼珠一转,赶忙插话: “话虽如此,可赋税逐年翻倍,实在难信。哪怕有大规划,也要顾百姓承受力!万一实施不当,引发民怨,如何是好?还是得谨慎行事,多向朝廷反映担忧,切不可贸然参与官员挑选。” 挠着头,脸上满是焦虑,仿若热锅上的蚂蚁。 一位稍年长些,蓄着短须的学子,一直沉默,此刻缓缓开口,声音沉稳低沉: “诸位莫吵,静下心来。刘睦大人过往战功赫赫,收复西羌,稳定边疆,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劳。但经济特区一事,关乎国运民生,不能意气用事。依我之见,当务之急是深入了解详情,再做定夺。身为太学院学子,身负家国重任,发言做事有理有据,万不可莽撞。” 轻抚胡须,目光深邃望向远方,似思索对策,仿若在迷雾中探寻方向。 就在众人义愤填膺、吼声如雷之际,一人疾步登台,此人一袭白衣胜雪,面容冷峻,仿若寒夜孤星,双手上扬,连连摆动,示意众人安静,高呼:“同学们,且静一静,听我一言!” 台下有人高声喊道:“大伙安静,且听听斋长南中英台兄有何高见!” 南中英见众人目光齐聚,神色一凛,目光坚定扫过台下众人,朗声道: “同学们,我大汉北海靖王刘睦,现今司隶大人,诸位可知?那《永平国策》,振我大汉国势之雄文,执笔者正是司隶大人!自国策落地施行,我大汉四海升平,百姓富足,绸缎满仓,政令畅通,边防稳固,功绩斐然,诸位有目共睹,无需赘言。田间稻谷飘香,仓廪充实,农夫辛勤劳作,换来丰收喜悦;市井商贸繁华,店铺林立,人来人往,百姓安居乐业,欢声笑语回荡街巷,此皆国策之功,而司隶大人居大功至伟。他为大汉江山社稷,日夜操劳,殚精竭虑,绝非你们口中不堪之人。他心怀天下苍生,每一项决策深思熟虑,旨在开创更辉煌未来。” 台下众人听闻,惊叹出声,交头接耳,对刘睦崇敬之意悄然滋生,眼中满是向往钦佩,仿若看到英雄形象渐明,心中充满信任期待,仿若找到了心中的楷模。 南中英台再次压了压双手,待众人静下,继而说道: “诸位又可知,我大汉收复西羌之地,立下不世之功,首功当属何人?” “何人?斋长快讲,究竟何事?” 台下诸生纷纷前倾身子,急切追问,眼神透着好奇兴奋,仿若渴望知识的孩子,即将聆听精彩故事,仿若求知的火焰在燃烧。 南中英微微一笑,不疾不徐道: “此人便是北海靖王刘睦,当今司隶大人!彼时局势险峻,他单枪匹马,勇闯龙潭虎穴,亲赴羌地,凭三寸不烂之舌,劝服勒姐羌豪酋归降我大汉天朝。 那羌地寒风凛冽,黄沙漫天,刘睦大人毫无惧色,只身入敌营,胆识惊天地!踏入羌人营帐,面对蛮族勇士虎视眈眈,他从容不迫,以理服人,以情动人,让那桀骜不驯的豪酋低头。 而后,又巧施奇谋,妙计破敌,以少胜多,仅率五百大汉骑兵,在雪古山与匈奴一万鞑靼精锐铁骑鏖战,将其全数剿灭,扬我大汉天威!雪古山上,鲜血染红白雪,刘睦大人英姿铭刻将士心中。他身先士卒,冲锋陷阵,在绝境鼓舞士气,带领将士闯出一条血路,这般英雄气概,常人岂能及?”。 言及此处,南中英台目光灼灼,满是对刘睦的敬仰,仿若置身热血战场,亲眼目睹惊心动魄场景,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仿若激情澎湃的诗人。 台下众人再度哗然,惊叹声、议论声交织一片,众人皆为刘睦英勇事迹所折服,有的学子甚至激动站起身来,想要听得更真切,眼中闪烁崇拜光芒,仿若找到人生楷模,仿若在黑暗中找到了灯塔。 南中英台趁热打铁,接着言道: “同学们,再告诉大家一事,为何大汉西羌能心悦诚服,归顺我朝?正因司隶大人殚精竭虑,制定一套完备周全的西羌自治良策。 此计一出,既得西羌各界拥护,又获朝中重臣赞赏有加。当地百姓告别战乱,过上安稳日子,牛羊满坡,炊烟袅袅,孩童在草地嬉笑玩耍,老人们坐在门口晒太阳,这是何等太平盛世景象!故而,司隶大人欲在京畿七郡之地建经济特区,实为大汉谋长远发展,打造试验样板,探索富强之路,其用心良苦,可见一斑!他是在为大汉未来布局,为子孙后代谋福祉,我们怎能误解他的良苦用心?我们应与司隶大人同心同德,共助大汉腾飞!” 话音刚落,先前那演讲书生面带怒容,高声质问道: “南斋长,你所言诸事,我等不否认。但我且问你,司隶大人莫非神仙下凡?若无压榨百姓、巧取豪夺之举,怎可能一年上缴一千万两银子赋税,且逐年翻倍?这岂不是天方夜谭?” 此时,一阵清脆笑声响起,一人从人群中走出,此人衣着华丽,却透着纨绔之气,金丝绣边的袍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高声道: “哈哈哈,我知晓!同学们,这刘睦如今可是陛下跟前红人,又是黑木门指挥使,手握监察百官大权,在七郡之地,他就算杀人放火、滥用职权,又有谁敢触其锋芒? 况且,京畿七郡,权贵富豪云集,金银财宝无数,区区一千万两,对如今的司隶大人而言,不过九牛一毛,易如反掌,翻倍更是不在话上!哈哈哈。” 言语间满是嘲讽,阴阳怪气四溢,似乎炫耀洞悉一切的“聪明”,脸上得意劲儿让人作呕,引得众人侧目,不少偏向于于斋长南中英的学子向他投去鄙夷的目光,仿若看到了一只丑陋的臭虫。 南中英台听得此言,怒目圆睁,喝道: “阴丰!北海靖王刘睦好歹是你外侄,你如此恶意诽谤,是何居心?” “我看不惯他!哼,今日便大义灭亲!” 阴丰嬉皮笑脸,毫无惧意,那副嘴脸引得众人侧目,又有不少站在南中英立场的学子向他投去鄙夷的目光,仿若看到了一个无耻之徒。 那演讲之人见状,大步上前,手指南中英,怒吼道: “南斋长,莫不是你已被司隶大人收买?阴公子所言不假,这司隶大人权倾朝野,自然有某些人成为趋炎附势之徒,阿谀奉承,无耻之极!” 南中英听了,人格受到及大的伤害,气得浑身发抖,血脉贲张,正要开口反驳,却见一人如疾风般冲上讲台,此人相貌堂堂,正气凛然,仿若正义的化身,戟指刚才那人及阴丰,正气凛然道: “梁天、阴丰,尔等住口!我近日悉心研读刘睦大人的《关于司隶七郡发展计划纲要》,深知北海靖王为大汉立下不世之功。《永平国策》落地开花,国富民强; 西羌归服,边疆靖平;西羌自治州创立,民族团结,此皆拜刘睦大人所赐。 至于司隶七郡设经济特区,上缴国库之赋税,绝非取自百姓膏血,实乃依托大汉四海通衢之便利,发展商贸,繁荣经济,水到渠成之举。此乃合法合理之财,更是强国富民之路。 各地商贾云集,交易频繁,财货如流水般汇聚,又怎会是压榨百姓所得?况且,特区内将兴修水利,改善农耕,让百姓的收成更上一层楼; 开办书院,培育人才,为大汉的未来注入源源不断的动力。刘睦大人治国理念超前,奇思妙想不断,诸多创举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吾等身为学子,当以报国为己任,此次会试,我必全力以赴,投身这当世盛举,为大汉崛起添砖加瓦!” 言罢,胸膛挺起,目光坚定如炬,仿佛已看到大汉未来的辉煌,那坚定的信念感染着台下的每一位学子,让他们重新审视自己的立场,仿若在迷茫中点亮了一盏明灯。 正在台上孤立无援的南中英听了冲上台来的这位同学充满激情的演讲.不由赞道: “马融同学的见解让我亲佩。” 说完躬身敬了一礼。 台下学子们,见双方你来我往,争论激烈,纷纷围拢过来,本可容纳数百人的教室,此刻座无虚席,众人皆沉浸于这场思想交锋之中,或沉思,或颔首,或蹙眉,各自心有所悟。有的学子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立场,有的则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立场,整个大厅内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热烈的气息,仿若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在激烈进行,又仿若一场智慧与观念的激情碰撞。 子墨暗自心惊,未曾料到,自己一来,竟置身于学子们唇枪舌剑的漩涡中心。他环顾四周,心下明了,此地看似书香学府,实则暗流涌动,各方势力纵横捭阖,犹如隐秘战场。这一场争论,关乎国运,关乎民生,亦关乎学子们的理想与抱负,而自己,又该在这乱世之中寻得怎样的立身之道?子墨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那紧锁的眉头,仿若承载着无尽的忧愁与期许,他深知,自己所面临的抉择,绝不简单。 在这风云变幻的太学院中,各方势力的博弈才刚刚开始。子墨明白,自己必须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里,精准地识别出那些真正有才华、有品德、能为大汉撑起一片天的人才。 他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他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为七郡特区找到一群志同道合的开拓者,哪怕前路荆棘满布,也要闯出一条光明大道,让大汉在这乱世之中再现辉煌,仿若一位坚毅的领航者,要带领众人冲破迷雾,驶向光明彼岸。 而此时,台下的争论声仍在继续,学子们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支持刘睦的一方,激情澎湃地列举着一项项证据,从国策实施后的民生改善,到边疆战事的赫赫战功,口若悬河,试图说服众人,仿若慷慨激昂的辩手;反对的一方也毫不示弱,紧抓着赋税问题不放,言辞犀利地质疑着经济特区的可行性,他们眼眶发红,为百姓可能遭受的苦难痛心疾首,仿若心怀悲悯的仁者。 第154章 惊鸿叶公.子墨识英 正值厅中诸生喧闹纷扰之际,仿若一道惊雷自九天而降。 “叶公至,诸生归位!” 这清啸声恰似苍鹰振翅,穿破重重云霭,锐利而高亢。刹那间,那沸反盈天的厅宇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按下了静音键,顿时噤若寒蝉。 彼时,晴空万里,阳光洒在儒道学府的朱墙黛瓦上,折射出庄严而神圣的气息。学府外的松柏郁郁葱葱,似在静静守护着这片知识的殿堂。 四下里唯余诸生匆忙归位的脚步声,衣袂拂动声,隐隐交织出一片紧张而又期待的氛围,仿佛连空气中的尘埃都在这瞬间静止,静候叶公的到来。 此刻,厅中静谧得落针可闻,所有目光皆如丝线般汇聚于台上那缓缓走来的身影。苏叶一袭月白儒袍,衣袂轻拂,仿若踏云而来,周身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儒雅之气似山间清泉,潺潺流淌,弥漫在空气之中。他手持一把古朴的折扇,扇面上绘着的墨竹仿若暗藏玄机,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更添几分神秘气质。其衣袂之上,竟隐隐绣着细密的星图暗纹,在光线流转间仿若藏着宇宙乾坤之象,似在暗示着他博古通今、学究天人的深厚底蕴。 子墨乍见此人,仿若被一道惊雷击中,瞬间呆立原地,心脏猛地揪紧,脸上满是惊愕与震撼之色。他与苏叶相识已久,往昔相处之时,只晓得苏叶是一位满腹经纶的大儒,言行举止间透着神秘高手气韵和大家儒雅风范,令他心生敬仰,却从未想过,在这看似平凡的表象之下,竟隐藏着如此惊人的身份。这苏叶,竟是那在太学院中被众人传颂却难得一见真容的叶公!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位叶公,还是大汉常山三公之一,地位尊崇至极! 忆及往昔诸事,子墨对苏叶的行止渐渐有了几分颖悟。苏叶平日点评诗作,看似随性而为,却总能巧妙地将高深学问融入日常点滴,引导众人自发思索。比如在一次赏菊之时,他轻吟“菊残犹有傲霜枝”,看似只是赏景之语,实则暗喻君子在困境中亦应坚守气节,令子墨至今难忘。这般独特的授业之法,绝非普通大儒可为,想必背后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深远考量。而苏叶藏而不露的武技功夫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返璞归真之境,深不可测。 只是这苏叶到底是刘庄皇帝的肱股之臣,还是祖父邓禺的莫逆之交?一时难以参透。若为天子近臣,这般惊才绝艳之士,怎会未在朝堂中枢显达?想必是祖父的挚交无疑。如此想来,子墨对邓禺的筹谋深感钦佩,若非至亲至信,怎会托付机要?念及此处,子墨对祖父的睿智谋略心悦诚服,敬意油然而生。 只见苏叶双眸幽深得仿若藏着星辰大海,令人望之顿生敬仰。他徐步登台,目光温润而含威地扫过众人,缓声言道: “诸生久别,吾心常念。今朝重逢,共探学问之幽微,实乃人生快事。” 言罢,安然盘膝而坐。待诸生安置好桌案,神色一肃,沉声道: “吾辈处于大汉盛世,当以儒道为宗。儒家精要,在育仁德君子。 仁,乃爱人心性,推己及人,可促社会祥和; 义,为行事圭臬,守正不阿,方能坚守正道; 礼,系秩序纲常,遵礼守节,社会方能井然有序;智,即明辨慧光,洞悉世事,可趋吉避凶; 信,是立世根基,言出必践,方能取信于人。 于生活、仕途,践行其一,皆受益匪浅。 如信字,若能笃行,便得立身之本,口碑载道。守信之人,天必佑之,机遇自来。待人以诚,商途亦可得挚友,事业自能拓展。” 然儒家之德,非独善其身,更应兼济天下。 今之朝堂,有忠良之士心怀社稷,却常因循旧法,难以施展拳脚。当思变求新,以儒之德为基,融合道,法、墨之优长。于法,明定赏罚,严束吏治,使政令畅行;于墨,倡兴百工奇技,鼓励创新技法,促民生富足。如此,方能使大汉在盛世之途稳步迈进……。 道家玄奥,贵在顺天应人。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非为无情,实乃公平无偏。人法天地,依自然之规行事,方合天道。 天循其道,四时代序;地遵其则,万物化生;人守其德,遵国法、循伦理。人道亦天道,不可悖逆妄为。诸事皆应顺道而为,顺势则事半而功倍,大业可期。然道家之顺,非一味迎合,乃于自然之势中寻发展之机。 如治水,堵不如疏,顺势引流,可成水利;治国理政,亦当顺应民心所向、时势所趋,不可强推逆施,方能长治久安。 子墨台下听得如痴如醉,不由赞道: “叶公之论,精妙绝伦!儒家育人成德,亦含处世做人之略;道家顺应自然,实乃行事之则。若能践行,功成名就可期。且叶公融合诸家之新论,更是别开生面,发人深省!” 旁侧二生闻子墨之叹,相视颔首,对子墨之言颇为赞赏。右者赞道: “台兄高论,独具慧眼!” 左者亦和: “正是,道家之理于现世大有裨益,天地人三道相融,遵道而行,大事可成。” 此时,旁坐书生又叹道: “叶公久未开讲,今日得闻此等儒道法墨之精义,剖析入微,实乃吾辈之福,受益良多!” 此时,左边书生向子墨拱手一礼后问道: “兄台可是新来这太学院学子?” 子墨身姿挺拔,面容沉静,双手优雅地抱拳,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双眸中满是谦逊之色,轻声说道: “在下子墨,今日机缘巧合初至此处,恰似雏鸟新入林,懵懂无知,往后的日子,还望兄台多多提携关照,不吝赐教,子墨感激不尽。” 言罢,他微微低头,身姿愈发显得恭谨有礼,那诚恳之意仿佛能从他的眼神中溢出,静静流淌在空气中。 “哈哈,在下刘平贵,兄台这是哪里的话!” 刘平贵闻得子墨之言,不禁爽朗一笑,脸上的笑意瞬间驱散了初遇的陌生感。他上身微微后仰,双手随意地摆动了一下,眼中闪烁着自信与友善的光芒,接着说道: “我自幼便痴迷于治国安邦的经世之略,常常挑灯夜读各类典籍,对各地的治理之法也算是下过一番苦功夫,略有心得。日后若有什么新奇的见解和想法,定会第一时间与兄台分享探讨,咱们共同进步。”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拍了拍胸脯,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与子墨共同探讨学问的热烈场景。 “在下马林,” 此时,坐在左边的马林微微向前一步,身姿修长而挺拔,面容沉稳且透着几分坚毅。他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深思熟虑,缓缓说道: “我心之所向,皆系于经济民生之要务,常于夜深人静之时,苦思冥想如何才能让百姓的日子富足顺遂,如那春日暖阳下的繁花,欣欣向荣。只是我才疏学浅,难免有思虑不周之处,还望两位兄台多多批评指正,咱们相互切磋琢磨,共同为这天下苍生谋福祉。” 马林说罢,神色庄重地向两人拱手作揖,一圈下来,腰杆挺得笔直,那眼神中的坚定信念犹如燃烧的火炬,明亮而炽热,仿佛在诉说着他为民生奉献的决心。 随后,三人言谈间,话题渐转至苏叶所论。刘平贵率先言: “叶公之儒家精要,若能践行于世,必能使社会风气大振。且其融合法家之策,若用于官场,必能整顿吏治,提升效率,只是推行之际,当防权力倾轧,确保公正施行。” 马林点头称是: “道家之理实用至极,三道相融,遵法循德,顺势而为,大事可期。依我之见,于商业发展而言,顺应市场供需之变,正如顺自然之势,再结合儒家诚信之道经营,辅以墨家精巧技艺提升产品,必能繁荣昌盛。” 三人正讨论得津津有味,正在此时,有一位性格较为偏激的叫王明学子霍然起身,涨红着脸大声说道:“叶公所言虽妙,但在这现实官场之中,各方利益错综复杂,岂是这般轻易就能融合变革的?”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纷纷将目光投向他。 刘平贵微微皱眉,反驳道:“王兄此言差矣,虽官场复杂,但不尝试变革,又怎能进步?” 王生涨红了脸,争辩道:“变革谈何容易,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马林赶忙打圆场:“两位莫急,大家都是为了求发展,不妨心平气和探讨。” 就在众人各抒己见,争论愈发激烈之时,有一学子前来招呼刘平贵及马林二人前往马林大哥马融处相聚。 二人听后立即拉着子墨的手一同前往。三人移步至马融所在之处。众人正议论纷纷之际,身为斋长的南中英见三人前来,含笑相迎: “诸位来得正好,吾等正论司隶七郡之发展。” 此时正好马融开口道: “诸君且听,当下改革阻碍重重。一则民众囿于旧法,对新技新业心存疑虑,因循守旧,畏葸不前;二则士绅阶层重农抑商,视商业发展为离经叛道。依我之见,当由官府倡行新业之益,乡绅表率引导,使民众亲见其利。对率先变革者,厚加赏赐,以转其念。再者,世家权贵与旧商勾结,垄断市场,抗拒新竞,地方官吏亦与之沆瀣一气,阻碍政令。故而司隶当严惩贪腐、垄断之行,特区另设监察,破其利益藩篱,保公平竞争,如此改革方能畅行无阻。” “此外,可于司隶七郡设立‘贤才榜’,广纳天下贤才,不论出身贵贱,唯才是举。定期举办‘策论会’,集众人智慧共商发展大计,让有才之士皆有机会崭露头角,为七郡发展注入源源不断之活力。” 众人闻之,皆称善。子墨暗自点头,对马融另眼相看,心中暗忖: “马融此计甚妙,如此一来,不仅能选拔人才,更能激发众人参与之热情,形成良好之发展氛围。” 马林遂将子墨引荐与南中英、马融。二人尽展学长之风,热忱相待,子墨谦逊以对。南中英自陈乃南阳南宫世家子弟,马融亦言为马援后裔。子墨只含糊道: “我乃邓氏家族外戚子墨。” 南中英见子墨气宇不凡,又是当今太尉邓禺家族之人,欲考校之,问道: “子墨兄对司隶七郡建经济特区有何高见?” 子墨沉静谦和答道: “特区建设在下有一些掘见.望各位学长指正。” 南中英热情的言道:“兄台不必顾忌什么?在我们这个团队,大家都会畅所欲言,高谈阔论.即便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大家都绝不会有什么嘲笑和讽刺之类的事儿发生。请子墨台兄放心。讲吧。” 子墨听了南中英的话.心中又对这位斋长的亲和力感到非常满意。子墨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司隶七郡经济特区的建设我认为其一,兴修驰道,贯连七郡城镇与特区,如血脉畅流,促物资、贤才汇聚;依山川形势筑埠头,通内河外海航运,织就商业锦绣之网。兴水利以防旱涝,固农本;引清流入工坊,旺工兴商。且于沿途设立‘驿站学馆’,往来旅人可交流学识见闻,促进文化传播与思想碰撞,形成独特之文化带,为特区发展增添人文底蕴。” 有学子高声赞道: “善哉!此策若行,七郡之地恰似龙跃九霄,商业繁荣可期,农工兴盛有望,子墨兄真乃智囊也!” 子墨续言: “其二,广纳异域嘉种,配以精优农艺,设农研之院以推而广之;兴初加工坊,延产业脉络,增货物价值。聚良工巧匠,依技艺分区立坊,资以改良之财,引万国技艺;育特色名品,拓高端商路,扬我大汉威名。可与他国互派‘匠艺使’,交流技艺心得,学习他国之长,补我大汉之短,推动产业不断升级。” 马林拊掌赞道: “妙极!新种与工坊之谋,富农强工,特色名品更可远扬海外,实乃富国裕民之良策!” 子墨又道: “其三,揽四方贤才,赐官职、府邸、田亩;开庠序之学,设数、工、商诸科;奖掖技进之能者、业盛之商贾。颁明法纪,护持私产,稳营商之心。且可设立‘贤才基金’,由官府与商贾共同出资,资助贫困贤才求学创业,确保人才无后顾之忧,一心施展才华。” 南中英目露异彩,赞道: “子墨兄大才!如此一来,贤才咸集,秩序兴则俊才辈出,法规明则商途无虞,真乃雄图大略也!” 南中英言毕,目含期许,望子墨再述。子墨继而云: “其四,与邻邦互营商馆,陈我大汉珍奇;组商队越境通贸,输精优之货,入稀缺之资;争关市之惠,扬我朝之利。办万国文会,邀异域宾朋;融诸番风情,建文旅盛景,促文化交融。还可于商馆设立‘文化交流阁’,展示各国文化瑰宝,举办学术研讨、技艺切磋等活动,增进彼此了解与合作,为商业发展营造友好氛围。” 马融急接话赞道: “妙哉妙哉!商馆、商队通财货,文会、文旅聚人心,更可传播我大汉风华,此策真乃高瞻远瞩!吾意还可遣能臣与外邦协商互市细则,保贸易长盛不衰。” 马融语罢,以目示意子墨。子墨再道: “其五,简赋税之繁苛,依盈利多寡合理征取;行梯级税制,扶掖新兴之业;严究偷税之弊。拨帑银于基建、科研;核度支明细,绝贪墨浪费,保财用得当。可设立‘税赋监督司’,由民众推举德高望重之士参与监督,确保税收公平公正,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众人齐声叫好。一人高声颂曰:“绝矣!税赋之道,当为兴邦惠民之具。企业兴、交易繁,税赋自增,岂同竭泽而渔之苛政?子墨兄此论,宛若明灯,照亮前路!” 末了子墨论及: “传统之念拘囿,赖官府倡行、乡绅垂范,奖掖先变之士;利益集团作梗,望圣主明察、监委严督。技术引入维艰,可选匠才出洋学艺、聘异国高手传艺、强官方技校育才。人才育成迟缓,当延揽鸿儒编修典籍、许工商贤才进阶之途。外局纷扰不安,宜组劲旅护商、结互助之约、移贸易通途。” “更可于七郡之内设立‘革新试验区’,小范围试行新政策、新技术,成功则推而广之,失败则总结经验,避免大规模损失。同时,加强与周边郡县之合作,形成区域发展联盟,共同应对外部挑战,实现互利共赢。” 南中英及众人闻之,对子墨这一篇宏论皆心折不已,对子墨如此全面而又完整的之高见钦佩有加,深感此人胸中韬略非凡,日后必成大器,司隶七郡之发展,或可赖其良策而熠熠生辉。 众人又就司隶七郡之事热烈讨论了一番,各自分享着见解与想法,或激昂陈词,或冷静分析,直至午时,方意犹未尽地散去,各自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与谋划,期待着能在这风云变幻的时代中一展身手,为大汉的繁荣添砖加瓦。 子墨收获满满。其中南中英、马融,马林,刘平贵及后续发言的部分学子给子墨留下了深刻印象。 第155章 宴聚太学院,智启新学思 子墨稳步跨出西礼院大门,金童急忙趋前,拱手躬身,恭声道: “义父,老太公有请。” 子墨身着月白色太学生锦袍,身姿挺拔如苍松,神色沉稳睿智,微微点头,便与金童一同向西雍太学院中庭缓行。他步伐不疾不徐,每一步似都带着思索的韵律,周遭喧嚣皆如过眼云烟,唯有深邃眼神偶尔流转,隐隐透露出对即将到来之事的洞察。 行至中庭楼台,一书童迎上,子墨随其拾级而上,直至三楼。凭栏远眺,前方辟雍太学院外,湖泊澄澈似镜,湖光山色相得益彰。正值盛夏正午,碧空如洗,白云悠悠,倒影湖中,与周边山林交织,景致壮美,令人心旷神怡。子墨负手而立,衣袂随风轻拂,静静赏景,似在这片刻宁静中汲取天地灵韵,涵养如海心境。 三楼大平台上,宾客云集。此时,子墨正陶醉于景致之中,而命运的齿轮也悄然转动,一场盛宴即将拉开帷幕,诸多思想的碰撞交流也将由此展开。果不其然,便听恒荣老太师爽朗声音传来: “小王爷,快些过来!今日盛宴,蓬荜生辉!” 言罢,笑盈盈上前,引领子墨入席,安排在自己身旁。子墨恭敬称谢,方才入座。 恒荣老太师身着深紫色长袍,上绣精致云纹,腰间束镶嵌玉佩的腰带,步伐稳健,眼神透着历经岁月的精明与豁达。他整了整衣装,仪态端庄地起身,面向众人展臂,朗声道: “诸位大贤同道,今日高朋满座,实乃幸事。且容老夫为小王爷引荐。” 说罢,侧身对子墨,右手轻抬,指向一位中年美妇: “这位乃曹大家,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执掌东观楼女子太学院,德馨望重,堪称学界楷模。”曹大家闻之,欠身而起,轻拂衣袖,淡色花纹如行云流水。她颔首示意,端庄娴雅尽显,眼神温和慈爱,轻声道: “小王爷,久仰了。” 声音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又带着母仪天下的包容。 恒荣继而转向旁侧女子: “此乃东观楼祭酒班昭,才情出众,聪慧过人,辅佐曹大家,共兴女学之风,小王爷与之旧识,亦是一段佳话。” 班昭盈盈起身,福身行礼,身着浅粉色罗裙,腰间同色丝带更衬身姿婀娜。她眼中含笑: “子墨哥哥安好。” 笑容如春日暖阳,温暖明媚,眼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羞怯与倾慕。 子墨亦起身回礼,微笑作答,眼神亲切随和,令人如沐春风。 班昭目光流转,悄悄瞥向子墨,见他风采依旧,心中小鹿乱撞。往昔相处点滴涌上心头,子墨的温柔笑意、才情风姿,令她情丝深种。她盼能在盛宴中与子墨多相处,又恐心思被旁人察觉,便强自按捺,只在眼神交汇时,露出一丝羞怯与期待。她轻咬下唇,双手不自觉摆弄腰间丝绦,手指微微颤抖,显露出内心的紧张与激动。 恒荣再移步,抬手引向苏叶与米灵: “这位是常山三公之一苏叶,苏公才略非凡,掌管西礼院,培育英才无数;这位米灵姑娘,乃西羌大巫师,灵秀聪慧,身负异能,二位皆非寻常之辈。” 苏叶闻之,长身而起,双手抱拳一揖,神色平和,语气谦逊有礼地说道: “小王爷,久违了!今日得见,苏叶欣喜之至。” 他身着藏青色长袍,身姿高大魁梧,剑眉星目,透着一股内敛的儒雅之气。 说话间,声音沉稳和缓,犹如涓涓细流,却又字字清晰,让人能真切感受到他深厚的学识涵养与从容不迫的风度。 米灵亦起身,双手交叠于腰侧,微微屈膝行礼,目光灵动。她身着黑色紧身衣,勾勒出纤细却充满力量的身形,乌黑长发随意披在肩上,几缕发丝垂在白皙脸颊旁,更添圣洁神秘。米灵笑藏深意: “小王爷可还认可我那小小的灵鸟之网络?可还满意?那含笑姑娘可是我一手亲传的弟子,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子墨赶忙大礼参拜,感激道: “米灵大姐对在下真是恩重如山。此情我子墨会铭记在心,今后米灵大姐如有差遣,子墨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米灵美目一转,轻言道: “小王爷不必在意,我把灵鸟系统送你,并非出于友情,而是因为你给整个西羌带来了和平和安宁,把老百姓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功德无量。 同时西羌也归复于大汉,我的整个灵鸟系统也就属于大汉的一部分,所以我把它交给你为大汉强大而贡献力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米灵说到此处.用一个充满深意的眼神看了子墨一眼接着言道: “灵鸟系统交给你小王爷来领导,也是实至名归。”子墨听了,顿觉米灵境界高远,胸怀宽广,又深深对她鞠了一躬。然后才转向苏叶,笑道: “苏大哥,往昔竟不知兄长藏得如此之深,居然身负如此重任,还是如雷贯耳的常山三公之一?日后还望多多指教。” 苏叶微笑着回应:“小王爷过誉了,你我兄弟,自当相互切磋,携手共进。” 继而,恒荣引向左边: “这位也是常山三公之一、北道轩道公张道林,道公仙风道骨,精研玄学,德厚流光,为北道轩之尊。” 张道林起身,左手抚须,右手作道家揖礼,稽首道: “小王爷,别来无恙。” 他身着灰色道袍,上绣阴阳八卦图案,头戴道冠,手持拂尘,眼神深邃悠远,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的玄机。子墨忙还礼,恭敬道: “道公,昔日白石山一面之缘,今日得见,幸甚。”恒荣又指向道公身旁女子: “此乃青城山清音阁掌门子棋姑娘,清新脱俗,武艺超凡,现为北道轩祭酒,巾帼不让须眉。” 子棋起身,双手抱拳道: “小王爷,有礼了。” 言语间神色清冷,然目光深处隐有波澜。 她身着白色劲装,头发高高束起,用玉簪固定,腰间佩长剑,整个人透着清冷英气。 子墨亦抱拳回礼,心中念及往昔西羌之事,感慨万千。如今子棋出却出现在这大汉辟雍太学院之中,这令他大感意外。 子棋看似镇定,实则内心早已波澜起伏。自西羌与子墨共历生死后,他的果敢、睿智和武功便深深印在她心间。此刻再见,往昔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极力维持表面的清冷,可眼神却不自觉地在子墨身上徘徊,盼着能与他说上几句贴心话,又碍于众人在场,只能将满心的关切与情意暗藏在心底,只在望向子墨时,眼中的那一抹温情难以掩饰。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剑柄,仿佛这样就能抓住那稍纵即逝的与子墨相处的机会。 最后,恒荣引至南艺阁众人前: “这位是南艺阁阁主、墨家传承人常山三公之一张躬,张公精于巧技,匠心独运;旁侧乃祭酒张恒,亦是青年才俊,二人于南艺阁传承技艺,功不可没。” 张躬与张恒起身,齐向子墨拱手行礼。 张躬身着褐色短衫,沾着些许木屑与颜料,双手粗糙有力,一看便是常年与器物打交道之人,眼神透着对技艺的执着与专注。 张恒穿着蓝色儒衫,举止文雅,眼神明亮灵动,透着年轻人的朝气与聪慧。子墨暗思: “这张恒就是历史上地震仪的发明者,原来是墨家一脉传人,难怪有如此伟绩。”子墨亦一一还礼,心中暗忖这南艺阁日后在科技创新上定有可为。 众人寒暄介绍完毕,恒荣环顾四周,笑意更浓,命人摆上珍藏的杜康酒与女儿红,高声道: “今日太学院众大贤毕至,又有北海靖王、司隶大人莅临,实乃盛会!愿诸公尽兴!” 众人皆起身,举杯称贺,齐赞恒老太师盛情。 子墨亦起身,双手捧杯,谦逊躬身道: “老太师如此厚待,大人二字愧不敢当。在诸位前辈面前,恰似繁星之于皓月,惶恐之至。” 众人见子墨言行恭敬、谦逊有礼,皆点头称许,面露嘉许之色。 酒过三巡,佳肴数味,此时宴会的气氛愈发浓烈,而话题也逐渐从寒暄转向了对小王爷子墨的赞誉。恒荣举杯向子墨道: “小王爷那‘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谋略堪称绝妙!半月之间,南匈奴受封于圣上,北匈奴亦畏而不前。小王爷真乃当世奇才,老夫敬你!” 苏叶闻之,轻抚长须,缓缓起身,神色恭敬且谦逊,先是向众人微微拱手示意,然后和声说道: “小王爷此谋,实乃高妙之至。恰似那兵家之精要,深悟制衡妙法,善察各方之势,不动干戈而屈人兵,此非博学广智、睿思卓识不能为也。于帷幄之中运乾坤之策,尽显小王爷大才,真乃吾辈之范,大汉之幸!” 言罢,举杯向子墨,轻抿一口酒,举止优雅,众人皆称善。 北道轩道公张道林亦起身,神色庄重,拱手道: “小王爷此策,仿若棋局圣手布局,落子精准,着着妙算。以静制动,巧用天地人和之理,制衡各方势力,匈奴虽悍勇,亦为小王爷所制。此乃上善之策,非大智大慧者不能为之,实乃我大汉之福泽绵延也!” 言毕,敬子墨一杯,子墨回敬,众人皆赞其言。 南艺阁张公亦起身,整衣敛容,感慨道: “小王爷谋略,恰似墨家机关之神妙,丝丝入扣,环环相连。未费一兵一卒而御敌于外,兼通军事、经济、外交之要略,此乃大智之举,正合墨家精巧善用之理,令人钦佩不已!愿为小王爷效力,共保大汉昌盛!” 说罢,向子墨深施一礼,子墨忙扶起,回礼答谢,众人皆为其礼仪所动。 东观楼的曹大家见众人皆赞,亦起身,莲步轻移,朱唇轻启: “小王爷此计,妾身虽不通兵略,然听之亦觉精妙非常。仿若文人墨客之华章,起承转合皆藏深意。以智为笔,以势为墨,绘就保国安邦之鸿篇。未动干戈而社稷安稳,小王爷之聪慧卓异,日后必为大汉建树非凡,妾身敬服。” 言罢,微微欠身,举杯示意,子墨回礼称谢,众人皆赞曹大家好文采。 众人一番赞誉,子墨连连拱手,面含谦逊之色,一一谢过。宴席间气氛愈加热烈。 这时,恒荣神色神秘,轻声言道: “小王爷,圣上已下旨改封山阳王刘荆为广陵王,不日刘荆将赴广陵国就藩。” 子墨听了,心中暗忖,历史轨迹竟未因自己而改,心中坦然。 紧接着,恒荣又道: “朝堂如今风平浪静。这皆因小王爷睿智!来,我再敬小王爷一杯!” 众人皆知,太常大儒恒荣对子墨喜爱至极。幸好子墨素日好酒,否则今日恒荣这架势,怕是难以招架。众人纷纷举杯助兴。 此时苏叶乘兴说道: “许久未闻小王爷佳作了,今日大家相聚,实乃难得缘分,恳请小王爷即兴赋诗一首。” 众人闻言,齐声附和。 子墨见众人满怀期待,微微仰头,目光深邃而悠远,似是穿透这楼阁望向无尽苍穹,片刻后,他神色安然,气定神闲,声音清朗地吟道: “云白山青映酒觞,湖光潋滟韵悠长。 心随诸友同欢畅,意共乾坤共浩茫。 善恶纷纭由念起,知行相济自昭彰。 此中真意何须问,且任清风拂满堂。” 子墨吟诗之时,身姿挺拔如松,衣袂随风轻拂,声音抑扬顿挫,每一个字皆似从胸腔中呕心沥血而出,饱含着他对这世间万物的感悟与哲思,那神韵犹如仙人临世,超凡脱俗,令众人不禁沉醉其中。 吟罢,众人先是为诗中意境所震撼,继而被其蕴含哲理触动,陷入沉思。 恒荣这位大儒听后,似有所悟,喟然叹道: “此诗仿若清流入吾心,世事纷扰,皆由心起。心若澄澈,万象皆空。小王爷诗中之意,恰似慧光破晓,令老夫深感尘世之虚妄,心之本体当如这蓝天白云,澄澈无染,方得自在。” 苏叶亦听出诗中禅意,心中暗忖: “小王爷此诗,融合一种高深空灵意境之韵,竟又开启新的思想之门。这空灵之意,看似超脱尘世,却又不离人间烟火,其中精妙,远超吾之想象。这似乎与一种新的精神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能探其究竟,必能让吾之学识更的一层楼,吾定要好好向小王爷请教。” 北道轩道公张道林亦是心中一动,暗自思量: “这诗中蕴含的学问,从未听闻,却又似能解答吾心中诸多困惑。这种精神境界与吾所研玄学是否有相通之处?那世界似乎又藏着怎样的智慧?老夫这好奇心愈发强烈,定要弄个明白。” 众人皆有所感,纷纷发表见解,向子墨询问。子墨见众人期盼解惑,便侃侃而谈: “我适才诗中,略含心学与佛学之理。” “什么叫心学,什么是佛学。我等怎么从未听说过如此清新深奥的一门学问?” 恒荣、苏叶、张道林等睁大眼睛,齐刷刷地发问。 子墨面露坦然,侃侃而谈: “所谓心学,乃修炼内心智慧之学。心即理,心外无物;知行合一,相互不离;致良知,去私欲、明善恶;以‘无善无恶心本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为宗,统括其旨。 而佛学,讲究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盘寂静。世间万物皆在不断变化,没有永恒不变的实体,人们应破除对自我和万物的执念,从而达到内心的宁静与解脱,此乃佛学之大略也。” 子墨言毕,众人惊愕不已。恒荣、苏叶、张道林等更是如获至宝,欣喜若狂。这些皆是圣贤之士,悟性超凡。待子墨讲完王阳明心学要义与佛学大意,几人已目瞪口呆,未料今日子墨竟带来如此惊喜。他们心中对子墨所讲的心学和佛学充满了强烈的探知欲望,犹如干渴之人见到清泉,恨不得立刻深入其中,汲取知识的甘霖,以填补他们对未知学问的渴望与好奇。 苏叶再次起身,他的动作优雅从容,先是向众人行了一个礼,然后微微仰头,目光深邃而平和,用一种沉稳且富有韵律的语调说道: “小王爷所言心学与佛学,皆为高深之学,苏叶以为,心学之‘致良知’,可与吾之所学相互印证。心学强调内心的自省与觉悟,而吾儒家倡导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亦是以个人品德修养为根基。心学之智,可助我们于修身之时更加明辨善恶是非,从而更好地践行儒家之道。且佛学之超脱执念,于我们在追求儒道之路上,亦能使内心更为坚定从容,不被世俗纷扰所左右。” 众人闻之,皆露出思索之色,纷纷点头称是。子墨亦是眼神一亮,起身拱手道: “叶公之论,如醍醐灌顶,令子墨眼前一亮。三者相融,确为一种新的思路,日后还望苏公多多赐教。” 北道轩道公张道林见此,也缓缓起身,左手抚须,右手作道家揖礼,稽首道: “叶公所言甚是,道家亦有可与之相通之处。道家讲顺应自然、无为而治,心学重内心之自然本性,顺应本心行事,亦合道家之理;佛学之超脱,亦似道家之逍遥自在,不拘泥于世俗。在这天地之间,若能以道家之自然无为为基,将心学之智与佛学之悟融入其中,于行事处世、治国理政,或许能另辟蹊径,达致一种更为和谐、自然之境界。” 就在众人热烈讨论,思想不断碰撞交融之时,苏叶不着痕迹地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张道林,两人目光交汇,心领神会,悄然离开人群,走到一处角落。 “道公,今日听子墨讲这心学与佛学,实在是博大精深,若能深入研习,必定能让我们在修为的境界上有极大的突破。”苏叶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张道林微微皱眉,面露难色: “话虽如此,可你我身为常山三公,在学界地位尊崇,贸然拜子墨为师,实在是有些抹不开面子,也怕旁人议论。” 苏叶摆了摆手,神色间满是自信,低声笑道: “道公,我倒有个主意。你之前不是说,星阁老祖和凌霄大宗师这两个老怪物出山了,还朝洛阳方向来了吗?这俩老怪物虽说也是真元九段巅峰的实力,但咱们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 咱们师兄俩的修为也不是快大成了吗?再加上师妹米灵的法术,收拾这两个老怪物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咱们打着保护小王爷的旗号留在他身边,这样既能向他学习心学和佛学,又不会落人口舌。” 张道林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缓缓点头道: “你说得倒也在理,有你我加上米灵师妹,确实有足够的底气。不过此事还是要谨慎为妙,万一被识破,终究不太好。” 苏叶拍了拍张道林的肩膀,神色坚定: “道公放心,咱们行事小心些便是。只要能学到这两门高深学问,一切都值得。” 张道林抬头看着苏叶,眼中的犹豫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神色,说道: “行,那就按你说的办。不过具体实施起来,还得好好谋划一番。” 两人又低声商议了一些细节,确保计划万无一失后,才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人群中。此时,众人的讨论仍在热烈进行,子墨正与恒荣等人探讨着心学与儒家思想的融合之处。 苏叶和张道林加入讨论,时不时发表一些见解,同时也在暗中观察着子墨,寻找合适的时机提出保护之事。宴会的气氛愈发高涨,欢声笑语不断,而苏叶和张道林心中怀揣着自己的计划,表面上却与众人一同欢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此后,子墨与众人不断深入探讨,直至恒荣因欣喜而大醉,宴会方散。 宴会结束以后,苏叶邀请子墨去二楼茶室品茶,有要事相商。没想到这真还让苏叶蒙对了此二老怪是冲着子墨而来。 第156章 茶室结盟·长安之约 苏叶与张道林神色间透着几分凝重,在宴会的喧嚣中,不着痕迹地靠近子墨。苏叶微微侧身,压低声音说道: “小王爷,二楼有一处茶室清幽雅致,我与道公想邀您一同去品品茶,有些要事相商。” 子墨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瞧着两人的神情,料想定是非同寻常之事,便微微点头,轻声应道: “既如此,那就有劳苏大哥带路了。” 三人不动声色地退出宴会现场,沿着楼梯拾级而上,来到二楼的茶室。 茶室之内,布置精巧典雅,雕花窗棂透进丝丝缕缕的天光,仿若为室内的静谧氛围披上一层薄纱。梨木桌上,茶炉正沸,袅袅茶香似薄烟轻绕,悠悠弥漫。窗牖大开,外头湖光潋滟,山色空蒙,与蓝天白云相映成画,清风仿若灵动仙子,拂面而过,携来自然的清爽之意,然而此刻,这宜人的景致却难以驱散三人心中的阴霾。 三人相继落了座,小书童轻手轻脚地奉上香茗,随后悄然退下。 苏叶整了整衣袖,神色瞬间变得极为凝重,他的眼神中满是忧虑,紧紧凝视着子墨,声音低沉且带着几分紧迫感,缓缓开口: “小王爷,今日请您来,是有一个极为惊人且危险的消息相告。那星阁老祖与凌霄大宗师,这两位长期在深山中闭关修炼的真元九段巅峰强者,此番出山,竟是被某种强大势力以天下至宝引诱,特意针对某一个朝庭重臣人物而来。” 子墨一听,心中猛地一震,脸上的神色瞬间凝重起来,眉头紧紧皱起。 苏叶接着说道: “这两位老怪物已经沉寂了几十年,在江湖中几乎被人遗忘,可如今却突然现身。我多方打探,费了不少周折,才得到确切消息,他们已然到达了洛阳。而根据我得到的线索,这两人出山,极有可能是冲着小王爷您而来。” 子墨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但内心的不安却如潮水般翻涌。他暗自思忖: “这二人真元九段巅峰的战力,距那陆地神仙之境仅一步之遥,自己如今不过真元八段左右实力,金童、玉女也才刚至真元八段巅峰,这实力悬殊,真要对上,可如何是好?” 他眉心微蹙,面露忧色。 苏叶瞧出子墨的凝重,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继而说道: “此二位前辈隐世多年,若非这天下至宝的诱惑,以及背后强大势力的精心谋划,绝不可能轻易出山。当下,他们出山的消息仿若巨石投湖,在江湖激起千层浪,各方势力都在暗中窥视,局势变得异常复杂和危险。” 张道林端坐一旁,轻抚那及胸的长须,面容冷峻如霜,声若洪钟: “小王爷,此事切不可掉以轻心。这两人在江湖上恶名昭着,行事狠辣决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咱们当务之急,必须提前绸缪,周全筹备,方能在这暗流涌动中站稳脚跟,以备不时之需。” 子墨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苏大哥、道公,不知二位可有应对良策?” 苏叶与张道林对视一眼,眼神中透着笃定,微微点头后,苏叶神色平和,语气舒缓却暗藏力量地说道: “小王爷,世间万物皆有其制衡之道,这江湖之中,变数虽多,但我与道公多年来也在潜心修行,对诸多武学精要与天地至理略有感悟。我师门传承的技艺,历经数代先辈的磨砺,自有其精妙绝伦之处。再者,我与道公还有几位志同道合的挚友,若事态紧急,他们也定会伸出援手。” “我等虽不敢言能彻底扭转乾坤,但在这风云变幻之际,护小王爷周全,为小王爷在这风雨中寻得一处安身之所,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苏叶微微一顿,目光坚定地看着子墨, “小王爷,您心怀天下,肩负重任,我等自当竭尽所能,为您排忧解难。” 子墨面露欣喜之色,忙起身,欲向二人行大礼致谢,却见张道林抬手阻拦,神色肃然: “小王爷,且慢。我等愿暂护您周全,却也有一事相求,若您应允,我们方才敢应下此事。” 子墨连忙拱手,身姿挺拔,言辞恳切: “苏大哥、道公,有何要求但说无妨,子墨定当从命,绝无二话。” “好!”苏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接着说道: “小王爷先前论及的心学、佛学精要,那一番见解令我二人钦佩不已。恳请您在我们相伴的时日里,不吝赐教,将您所知的精妙之处倾囊相授,让我等也能领略这智慧的光芒,不知小王爷意下如何?” 子墨心下一惊,暗自思忖: “这二位皆是当世大家,一位是道家尊长张天师,一位是庄子后人,我怎敢妄为人师?但此刻保命为要,后世心学、佛学典籍颇丰,我抄录汉代版本赠予他们便是。” 于是,子墨连忙应道: “承蒙二位大哥厚爱,在下定将所学心学、佛学毫无保留传授,以报救命之恩。” 言罢,子墨欲行跪谢大礼,苏叶和张道林赶忙上前搀扶。双方就此达成约定。 苏叶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率先打破沉默: “小王爷,您所言心学中‘心即理’一说,依我浅见,与道家所讲的‘道’恰似两条奔腾不息的江河,虽路径不同,却殊途同归,二者皆是主宰万物的内在力量,不过表现形式有别,一个隐匿于自然万象,一个潜藏于人心幽微。” 张道林微微颔首,手捋胡须,动作舒缓而沉稳: “所言极是,道家向自然求道,心学于内心求理,实则二者探寻本质、追求本真之路径一致。恰似登山,虽起点、路径各异,可山顶所见的壮阔景致却是相同的。” 子墨微笑回应,眼神明亮而睿智: “二位大哥高见。心学与道家确有共通之处,不过心学更侧重人心体悟与实践,将天理人欲相对,强调克己私欲、致良知,相较道家顺应自然,又有所不同。就如同治水,道家顺流而下,心学则筑堤束水,各有妙处。” 苏叶目光灼灼: “原来如此,小王爷这番见解,令我茅塞顿开。那依小王爷之见,佛学‘诸行无常’与心学有何关联?” 子墨略作思索,目光望向窗外的山水,似要从自然中汲取灵感: “‘诸行无常’意指世间万物变幻莫测,心学亦认为人心需在世事变迁中历经磨炼,方可致良知。从这一角度看,二者皆在揭示世界的变化本质,佛学侧重于对世界本质的洞察,心学则偏向指引人的言行修养。就像风雨雷电,佛学研究其成因规律,心学则教我们如何在风雨中坚守本心。” 张道林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妙哉!小王爷这一番剖析,令我对心学、佛学的感悟又深一层。” 子墨现在心如乱麻.那还有心思在和他们探讨学问,见时机成熟,放下茶杯,神色庄重: “苏大哥、道公,子墨还有一事相求。圣上已下旨,命我前往长安赴任司隶校尉。长安权贵云集,局势错综复杂,子墨初来乍到,恐诸事棘手,还望二位大哥鼎力相助。” 苏叶毫不犹豫,言辞恳切: “小王爷放心,我西礼院必当全力支持。几日后便是释褐大典,此乃朝廷遴选后备官员的良机,皇上特准小王爷优先挑选司隶七郡的后备人才。我西礼院有诸多儒学俊才,如南宫世家的南中英,家学深厚,自幼饱读诗书,对儒家经典见解独到,且能学以致用,为人沉稳谦逊,有君子之风,日后必能在朝堂崭露头角; 还有开国元勋马援之孙马融、马林兄弟,马融聪慧机敏,阐释经义常独辟蹊径,令人拍案叫绝;马林勤奋好学,博闻强识,做事严谨认真,一丝不苟。有这些贤才辅佐,小王爷在长安定能大展宏图。” 张道林亦出言附和,声若洪钟: “北道轩也会精挑精英学子,供小王爷差遣。像李逸,玄学造诣颇深,能观天象、察地势推断吉凶,为小王爷决策提供参考;吴悠擅长奇门遁甲,可设机关阵法护小王爷安全;周晟武艺超群,精通各类法器,道法高深,面对强敌亦无所畏惧。 这些学子皆经我悉心教导,各有所长,应能为小王爷的仕途披荆斩棘。小王爷肩负重任,乃大汉之福,我等自当倾尽所能。” 子墨起身,深施一礼:“多谢苏哥!道公。有二位支持,子墨信心倍增。日后若遇难题,还望不吝赐教。” 苏叶和张道林赶忙起身回礼: “小王爷客气,既已结盟,自当患难与共,生死相依。” 三人相视而笑,茶香与情谊交织,愈发醇厚。 此时,班昭在远处悄然注视着茶室中的三人,虽未听清谈话内容,但对子墨的安危与前程忧心忡忡。她轻咬朱唇,暗自思量: “子墨哥哥此去长安,虽路途不远,却危机四伏。我虽无法如叶公、道公那般武力护佑,但可凭所学,在学问上出谋划策。我当收集各方典籍,整理历代司隶校尉治理都城的经验教训,供子墨哥哥参考。” 念及此处,她眼神坚定,转身快步离去,准备着手整理资料。 张道林心中此时已有筹谋,他目光深邃,缓缓开口: “小王爷,此次长安之行,艰险重重。我思量再三,想让我徙儿子棋与我们一道前往。子棋这丫头,虽入门不久,却天赋异禀,于武学一道悟性极高。我新近传授她的游龙八卦剑,她虽初窥门径,却已能施展一二,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且她与小王爷曾在西羌共历生死,彼此间已有一份过命的交情,想必途中也能相互照应。” 子墨心中一阵纠结,他深知此行危险重重,那两位真元九段巅峰强者就像悬在头顶之剑,随时可能落下,将他们一行人斩于剑下。子棋若同行,无疑是将她置于危险的漩涡中心,他又怎能忍心让她涉险。 况且家中已有两房夫人,妻妾之间的相处本就微妙,稍有不慎便会引发诸多矛盾,若再带子棋回去,后院恐怕会不得安宁,自己又如何能安心处理长安的事务。 可另一方面,子棋的武艺在同辈中确实出类拔萃,有她在身边,遇到危险时或许真能多一份保障,而且在西羌时,子棋的聪慧果敢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内心深处其实也渴望与子棋多些相处。 这种矛盾的心理让他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此时,站在张道林身后的子棋听到自己的师父这样安排,大为惊异。 子棋身为青城山清音阁掌门,向来自持高冷,纵内心倾慕子墨,亦不会轻易流露。此时她内心亦是翻江倒海般纠结。 她对师父张道林敬重无比,师父的提议她本不该违抗。但若是随子墨前往长安,就意味着要和他有更多接触。她倾慕子墨的才情人品,可他的王爷身份以及已有家室的现状,又像一道道难以跨越的沟壑横在面前。 她是追求清修的人,若卷入这复杂的情感和世俗纷争中,自己的修行之路该何去何从?可若要压抑自己的情感,在与子墨相处时保持距离,同在一处又谈何容易?若任由情感肆意发展,等待自己的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这些念头在她脑海中不断盘旋,搅得她心烦意乱,却又理不出个头绪,只能强压下内心的波澜,维持着清冷的表象。 子墨思索片刻,说道:“道公,此事关系重大,我怕连累子棋姑娘。” 张道林摆了摆手,心中暗忖:“这长安之行有我这徒儿相随,自然诸多事物及自已的生活照料方面都有这乖巧懂事的徒儿打理,况且这徒儿生性倔强,若能与子墨同行,或能解开她心结。且子墨品行端正,必不会亏待她。” 随即说道: “小王爷无需担忧,子棋的本事我一清二楚。况且,这对她而言也是一场历练。” 子棋听了师父之言,微微点头,依旧清冷模样,看向子墨说道: “小王爷,子棋愿随你们前往长安。” 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一丝紧张。 子墨见她态度坚决,虽仍有顾虑,也不再多言,只道: “那便有劳姑娘了。” 众人商议既定,子墨向苏叶、张道林告辞,称欲去南艺阁参观,以便日后在司隶七郡筹建工艺作坊。 子墨下楼之际,未料子棋跟了上来。 子棋跟在子墨身后下楼,脚步不自觉地放轻,她望着子墨的背影,眼神中时而闪过一丝羞涩,时而又透出几分坚定,更多的却是纠结。 子墨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微微回头,与子棋的目光交汇,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慌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情。 子墨轻轻咳了一声,打破了这微妙的氛围,说道: “子棋姑娘,此番长安之行,恐怕多有辛苦。” 子棋连忙低下头,轻声应道: “小王爷不必挂怀,子棋既已决定同行,自会全力以赴。” 子墨又说道: “姑娘武艺精湛,有你在,我心中确实安稳了许多,但江湖险恶,我还是希望姑娘能万事以自身安危为重。” 子棋心中一暖,偷偷抬眼看了子墨一眼,只见他神色诚恳,眼中满是关切,她的脸微微一红,赶忙别过头去,说道: “多谢小王爷关心,子棋省得。” 接着子棋反问道: “小王爷,没想到西羌一别三月,今日竟在此重逢,当真有缘。” 子棋微笑说道,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 子墨亦笑道: “我也未曾想到,子棋姑娘不仅是道公高徒,还身为北道轩祭酒,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子棋嘴角轻扬: “说来话长,那日别了小王爷,我回青城山,恰逢道公到访。道公与我家老祖乃至交好友,一番论道后,老祖恳请道公主持青城山诸事,还请他收我为徒。 承蒙道公厚爱,赐我洗髓金丹,助我提升真元,又传我游龙八卦剑。因这几日便是释褐大典,我与道公前几日赶来,他让我做助手,便封了个祭酒之职。” 子墨听后,心中称奇,未想短短三月,子棋竟有如此奇遇。再联想现代青城山张天师的开山祖师雕像,不由感叹历史竟这般奇妙。 子墨又问: “子棋姑娘身为北道轩祭酒,随我去了长安,此间事务如何安排?” 子棋莞尔一笑: “王爷放心,祭酒之下有博士,日常诸事皆由他们负责。我这祭酒主要协助道公,自然得随他行动。” 言谈间,二人已走近南艺阁。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声清脆呼喊:“子墨哥哥,等等我们!” 子墨和子棋回身望去,只见班昭和莫娜公主匆匆赶来。恰在此时,一群太学生却拦住了班昭和莫娜公主的去路。 第157章 学府波澜·三女争艳 赤日高悬,炎威赫赫,直如铄石流金之境。辟雍太学院中,石板路被骄阳炙烤得滚烫,行人寥寥,唯闻蝉声悠长,似在悠悠诉说着这学府的静谧,却又隐隐透露出一丝潜藏的波澜,宛如一幅暗藏玄机的古画。太学院内,殿宇巍峨,飞檐斗拱恰似苍鹰展翅,在日光的轻抚下,暗影摇曳,仿若在无声地讲述着往昔的风云变幻,尽显学府的庄重与深邃。 彼时,班昭和莫娜公主正笑语嫣然,如春日里绽放的繁花,款步迈向那南艺阁。蓦然,她们瞧见前方不远处,子墨正与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子相谈甚欢,其情状恰似芝兰玉树生于阶庭,相得益彰。莫娜公主见状,恰似春日里灵动的小鹿乱撞,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急切地高声呼喊: “子墨哥哥,等等我们!” 然而,她却浑然不知,一场如暴风雨般的麻烦,正裹挟着乌云,悄然逼近。 那阴丰,凭借太后侄儿之尊,在太学院中横行无忌,仿若恶蛟搅海,所到之处,皆被搅得不得安宁。 而梁天,此人表面上风度翩翩,恰似温润如玉的君子,可内心却如蛇蝎般阴鸷。只因叔叔凉州牧梁初被皇帝刘庄所斩,他便认定这一切皆是子墨——当今司隶大人、北海靖王刘睦在幕后操控,从此,仇恨的种子便在他心底疯狂扎根、肆意生长。 梁天深知阴丰好色如命,又仗着豪门撑腰,有恃无恐。于是,他宛如那心怀鬼蜮的谋士,处心积虑地挑唆。在阴丰耳畔,他不断描绘莫娜公主的绝世容颜,那言辞间的诱惑,恰似渔人抛出的香饵,引得阴丰这尾贪婪的鱼蠢蠢欲动。 终于,在梁天的怂恿之下,阴丰带着一群溜须拍马之徒,仿若一群伺机而动的恶狼,于东观楼附近潜伏多日,自以为等来了那“天赐良机”。 “哟,这不是莫娜公主与班昭姑娘吗?” 阴丰带着一众太学生,如同一堵恶墙般拦住去路,脸上挂着的淫邪笑容,恰似夜枭狰狞的鬼脸,令人心生厌恶。他的眼神在莫娜公主身上肆意游走,仿若饿狼垂涎着鲜嫩的羔羊, “如此酷热难耐,公主不在那清凉的宫闱中纳凉,跑到这太学院来所谓何事啊?” 莫娜公主,这位自幼在娇宠中长大的金枝玉叶,何时受过这般轻薄?刹那间,她气得面红耳赤,恰似天边燃烧的晚霞,怒目圆睁,娇声斥道: “你这登徒子,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无礼地对本公主说话,就不怕皇上降罪于你?” 阴丰仰头狂笑,那笑声张狂至极,仿若要冲破九天云霄, “皇上?他整日忙于政务,哪有闲工夫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再者说,我可是太后的亲侄儿,在这太学院里,谁敢来教训我?” 班昭见此情形,心中暗自思忖,此事怕是棘手。她饱读诗书,聪慧过人,恰似那隐匿在深闺中的智慧明珠。当下,她强压心头怒火,莲步轻移,神色冷峻如霜, “阴丰,休要放肆。此地乃太学院,乃传授圣贤之道、培育国家栋梁之圣地,岂容你在此撒野胡为!” 阴丰冷哼一声,那声音仿若寒冬里的一阵刺骨寒风,正要开口反驳,一道身影仿若闪电般掠至。 此人正是子墨,只见他身姿挺拔,如苍松屹立于山巅,面容冷峻,似寒月高悬于夜空,眼神中散发着的凛然威严,仿若巍峨的泰山,令人望而却步。 “阴丰,你这等行径,究竟是何道理?堂堂七尺男儿,却欺负两位弱女子,难道你不知何为羞耻吗?” 阴丰打量着子墨,阴丰虽然知道北海靖王刘睦是自己的外侄,但他只是在年幼时见过子墨,如今差不多七八年没再见过子墨,早已经忘记了子墨的相貌。今见这人衣着朴素,便以为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撞之人,满脸尽是不屑之色, “你是何人?也敢来管本少爷的闲事?还不速速退下,否则有你好受的!” 子棋在一旁早已怒火中烧,恰似那即将喷发的火山,身形灵动如翩翩起舞的蝴蝶,瞬间闪至阴丰面前,长剑“唰”地出鞘,寒芒闪烁,仿若一道银色的闪电,抵住阴丰的咽喉, “你这狂徒,若不向莫娜公主与班昭姑娘赔罪,今日便叫你血溅当场!” 阴丰吓得脸色惨白,犹如冬日里的残雪,双腿颤抖不已,仿若风中摇曳的残叶,却仍强装镇定,色厉内荏道: “你敢动我?我姑姑可是太后!” 子墨见状,冷笑一声,那笑声仿若冰刀划过坚冰,清脆冷冽, “太后又如何?在这太学院里,任何人都不得调戏女子,更不可仗势欺人!”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紧张得仿若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阴丰眼珠一转,恰似那狡黠的狐狸,心生一计,冲太学生们喊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李成忠博士来,就说有人在学院里行凶!” 太学生们如获大赦,仿若受惊的兔子般仓皇逃窜。 俄顷,一位西礼院博士匆匆赶来,身后跟着数名手持棍棒的护卫。这李成忠博士平日里与阴丰狼狈为奸,恰似一丘之貉。他刚要开口指责,班昭却上前一步,神色镇定自若,仿若那波澜不惊的湖面, “李博士,我乃东观楼祭酒班昭,今日之事,你当明辨是非,切莫被他人蒙蔽了双眼。” 博士听闻此言,心中一惊,他知晓班昭才学出众,声名远扬,且位份在自己之上,原本指责的话语顿时被噎了回去。阴丰见状,急忙凑近,低声威胁道: “李博士,莫要忘了你今日的地位是如何得来的。若不帮我,日后有你好看的!” 李博士咬咬牙,高声道: “将他们拿下!” 护卫们闻声而动,迅速围拢过来。 班昭心中焦急万分,紧紧握住莫娜公主的手。莫娜公主虽心中惧怕,但仍傲然挺立,恰似那傲雪绽放的寒梅。子棋握剑的手更紧了,望向子墨,微微点头,示意他放心。子墨深知,若此事不能妥善解决,日后莫娜公主在学院里学习必定举步维艰,定要长期遭受到这帮混仔的骚扰。于是,他朗声道: “我乃北海靖王刘睦,司隶校尉,谁敢动我分毫!” 阴丰与梁天听闻此言,先是一愣,仿若听到了天方夜谭,随即哄然大笑。阴丰笑得前俯后仰,手指着子墨嘲笑道: “你是司隶校尉?瞧瞧你这副寒酸模样,也敢冒充朝廷高官?刘睦大人威名远扬,犹如那璀璨的星辰,怎会是你这无名小辈?我看你怕是连司隶校尉府邸的大门朝哪个方向开都不知道吧!” 梁天亦在一旁附和,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轻蔑与不屑, “正是,我看你是官迷心窍了,在此大言不惭,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若真是司隶校尉,我梁天便将这学院的地砖一块块舔干净!” 二人仗着太后与家族的势力,愈发张狂,口中污言秽语不断,仿若那汹涌的污水,妄图将子墨的尊严彻底淹没。此时的局势,恰似那紧绷到极致的琴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恰在此时,院长叶公匆匆赶来。叶公一袭月白色长袍随风飘动,恰似天边的流云,长发如墨肆意飞扬,未束冠带,却丝毫不显凌乱,反倒增添了几分超凡脱俗的气质。他的面庞棱角分明,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明亮深邃,此刻眼神中满是愠怒,仿若那即将爆发的雷霆,透着令人胆寒的威严。 众人见此,顿时噤若寒蝉,仿若寒夜中的秋虫,不敢发出一丝声响。阴丰却似见到了救命稻草,急忙奔至叶公身前,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叶公,您来得正好!这些人在太学院里行凶,根本不把您放在眼里,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叶公视阴丰如无物,径直走向子墨,恭敬行礼,其动作行云流水,尽显儒雅风范, “小王爷,受惊了。” 这一声恰似晴天霹雳,众人皆惊。阴丰虽也面露惊讶之色,但仍强撑着傲慢的姿态,可心中实则慌乱不已。他深知今日冒犯了如日中天的北海靖王刘睦,现今的司隶大人,却因自身的骄纵,不愿低头认错。一则是怕丢了颜面,二则心存侥幸,以为有太后的庇护便可安然无恙。 叶公脸色阴沉似水,声如洪钟,斥责道: “阴丰,你可知罪?小王爷乃朝廷的栋梁之才,你却肆意冒犯,目无王法校规,还调戏公主。若不严惩,这太学院岂不是要乱象丛生! 其一,立刻向小王爷及莫娜公主道歉。其二,回家闭门思过半月,待想清楚之后,写好保证书再来太学院上课!” 阴丰极不情愿地拱手,嘴里嘟囔道: “小王爷,今日之事,算我倒霉罢了。我向你和莫娜公主道歉。” 说完,极其勉强地做了一个表示道歉的动作,其表情依旧傲慢,眼神中却隐隐透露出怨恨之色,仿若那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似仍未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过是迫于形势,勉强为之。 子墨微微摇头,仿若那洞察世事的智者,无奈轻叹, “阴丰,看在太后及你爹的份上,我暂且不与你计较。但是,你今后若再胆敢对莫娜公主不敬,做出今日这般事情,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子墨说完,双眼愤怒地狠狠盯着阴丰,随后又道: “今日之事暂且作罢。但你需牢记,这太学院乃是求学之地,而非你撒野的场所。日后若再犯,定不轻饶!” 阴丰哼了一声,悻悻地退至一旁。 叶公对子墨道: “小王爷放心,此事交给我处理。我定当整肃学院风气,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绝不允许此类事情再次发生。” 他语气坚定,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子墨点头道:“有劳叶公了。”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仿若那汹涌的湖面终于恢复了平静。此时,众人虽站在通往南艺阁的小径起点,但经历适才的剑拔弩张,氛围仍残留着一丝紧张。阳光透过枝叶间隙,在地上洒下斑驳光影,宛如一幅天然的水墨画。 莫娜公主脸颊微红,眼神中带着些嗔怪与委屈,糯声道: “子墨哥哥,你到太学院这么久,都不来找我,是不是把我忘了呀?我可天天都盼着你来呢。要是你以后再这样,我……我就不理你啦!” 说着,她不自觉地绞着手中的帕子,脚尖轻轻在地上点着,眼睛紧紧盯着子墨,恰似那依恋着暖阳的向日葵。 子墨微微一怔,脸上露出温和又不失尴尬的笑容,刚要开口,子棋却在一旁轻轻笑出了声,调侃道: “莫娜公主,子墨一到太学院就被各种事务绊住啦,你可别冤枉他。” 莫娜公主看了子棋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小情绪,随即便又把目光转回子墨身上,嘟着嘴撒娇道: “子棋姐姐就会帮你说话。子墨哥哥,那你下次可一定要先来看我,好不好嘛?要是你不答应,我真的会生气哦!” 子棋嘴角含笑,微微点头,目光看向子墨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轻声说道:“是啊,小王爷,太学院事务繁多,可也别忘了莫娜公主对你的这份期待。” 话落,她微微别过头,脸颊泛起一抹极淡的红晕,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剑柄,又很快松开,看似不经意地整理了一下衣袖,恰似那春日里随风轻摆的柳枝,轻柔而含蓄。 班昭在一旁捂着嘴偷笑,悄悄凑近莫娜公主,打趣道: “莫娜公主,你可别太为难子墨啦,他呀,肯定是心里想着你,只是一时抽不开身呢。” 说完,她眼神温柔地看向子墨,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欣赏与信赖,随后不着痕迹地将落在子墨肩头的一片树叶轻轻拂去,那动作轻柔而自然,仿若春风拂过花朵,饱含着细腻的关心。 子墨无奈地笑了笑,说道: “是我不好,让大家担心了。咱们快些去南艺阁吧,听闻那里面新奇玩意儿可多了,真可谓是‘奇技淫巧,夺天工之妙’。” 沿着蜿蜒小径前行,路两旁繁花似锦,蝶舞蜂飞,仿若一幅绚丽的春日画卷。莫娜公主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突然停下,转身拉住子墨的胳膊, “子墨哥哥,你快来看这朵花,像不像我上次在市集上看到的发簪?” 子墨笑着点头,耐心回应, “确有几分相似,公主好眼力,此花恰似《诗经》中所云‘有女同车,颜如舜华’,这般娇艳,倒与公主的美貌相得益彰。” 子棋默默跟在后面,目光在子墨与莫娜公主间游移,看到子墨对莫娜公主的宠溺模样,心中泛起一丝酸涩,却又暗自摇头,将情绪藏起。她俯身轻嗅一朵不知名的小花,试图借此掩盖内心的情绪波动,轻声吟道: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班昭则悠然漫步,目光敏锐地注意到子棋的细微神情变化,轻轻走到她身边,低声说: “子棋姑娘,这太学院的景致倒是别具一格,只是有时候,人心可比这花草树木复杂多了。” 子棋一怔,抬眼对上班昭洞悉一切的目光,微微点头,轻声道: “班昭姑娘所言极是。” 班昭微笑着拍了拍子棋的手, “有些心思,若藏得太深,说不定会错过呢。” 子棋脸颊泛红,欲言又止。 走着走着,莫娜公主突然哎呀一声,众人忙看去,只见她不小心踩到一块凸起的石头,险些摔倒。子墨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莫娜公主顺势依偎在子墨怀里,娇嗔道: “都怪这石头,差点摔疼我了。” 子墨温柔地安慰,“ 公主莫急,‘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说不定这一绊,倒能让公主遇见更有趣的事。” 莫娜公主这才露出笑容。 此时,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翩翩飞来,停在莫娜公主肩头。她兴奋地想要伸手去捉,蝴蝶却飞走了。 莫娜公主追着蝴蝶跑了几步,回头朝子墨喊道: “子墨哥哥,你快帮我抓住它嘛。”子墨笑着正要迈步,却见班昭微微摇头,轻声说:“ 由她去吧,这般天真烂漫,倒也可爱,恰似‘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子墨停下脚步,看着莫娜公主在花丛间欢笑追逐。 而在小径不远处的转角,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原来是梁天派来的眼线,正偷偷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准备回去向梁天汇报。众人沉浸在这片刻的轻松之中,浑然不知暗处仍有危机在悄然酝酿。 待莫娜公主玩累了,众人继续前行。终于,南艺阁宏伟的轮廓出现在眼前。阁前,人流往来,学子们或三两成群热烈讨论,或独自捧着书卷若有所思。 门口,摆放着几尊由机关驱动的小型人偶,它们形态各异,手持乐器,每隔片刻便会奏响一段悠扬却又略显生涩的旋律,引得不少人驻足围观。 子墨等人刚走近,便有一位身着墨色长袍、头戴纶巾的老者快步迎了上来。他目光炯炯,满脸笑意,对着子墨拱手道: “想必这位就是北海靖王子墨大人吧,久仰久仰。阁主张公早已等候多时,听闻大人对机关术颇有兴趣,特意准备了诸多新奇物件。” 子墨连忙还礼,谦逊道: “老先生客气了,我不过是略有好奇罢了。能有幸参观南艺阁,实乃一大幸事。” 众人随着老者步入南艺阁内,只见厅内陈列着各式各样巧夺天工的机关装置。有能自动汲水灌溉的水车模型,水车转动时,水流潺潺,仿若置身乡野田园;还有能模拟飞鸟翱翔的木鸢,轻轻转动机关,木鸢便扑腾着翅膀,在室内低空盘旋,引得莫娜公主兴奋地拍手叫好。 莫娜公主拉着子墨,从一个展品跑到另一个展品,嘴里不停地问着: “子墨哥哥,这个是怎么做到的呀?那个又有什么用呢?”子墨耐心地为她讲解,偶尔碰到自己也不太确定的,便和她一起向旁边的学子请教。 子墨正兴致勃勃地给莫娜公主讲解着一个机关人偶的运作原理。 “公主请看,这个机关人偶的关节处采用了榫卯结构,十分精巧,通过内部的齿轮传动,就能做出各种动作。” 子墨一边说着,一边轻轻转动人偶背后的机关,人偶便开始缓缓舞动起来。 莫娜公主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好奇与惊喜, “哇,子墨哥哥,好神奇啊!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人偶竟有这么多奥秘。”她凑近人偶,仔细端详着,眼神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子棋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她轻声说道 第158章 数术较量·墨家宝藏 子棋站在一旁,身姿轻盈如柳,她微微歪着头,那灵动的眼眸专注地凝视着眼前正摆弄机关的子墨。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她耳畔的发丝,此刻,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像是平静湖面被投入一颗小石子,久久难以平息。她下意识地轻轻咬了咬下唇,那粉嫩的唇瓣被贝齿轻咬,泛起一抹更为鲜艳的色泽,脸颊上也悄然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恰似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她微微启唇,轻声说道: “小王爷,你对这些机关术如此了解,想必平日里没少下功夫吧。” 子墨手中正拿着一个精巧的机关零件,那零件在他修长的手指间轻轻转动,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他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那笑容如暖阳般和煦,回应道: “不过是闲暇时的爱好罢了,这些机关术蕴含着墨家的无穷智慧,越研究越觉得精妙。” 班昭站在一旁,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宛如一朵盛开的青莲。她手中拿着一把精致的团扇,扇面上绘着淡雅的兰花,与她的气质相得益彰。她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聪慧与赞赏,说道: “是啊,机关术不仅是技艺,更是文化的传承。这些精巧的机关,体现了我大汉工匠的卓越才能。 ”说着,她迈着轻盈的莲步,缓缓走到一个展示水利灌溉原理的大型机关模型前,那模型制作得极为逼真,连水流的走向都清晰可见。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模型上的一个部件,动作轻柔而专注, “就像这个,若能推广应用,定能造福百姓,灌溉更多的农田。” 就在众人沉浸在机关技艺的奇妙之中时,一阵爽朗的笑声从阁内深处传来,那笑声如洪钟般响亮,在阁内久久回荡,带着一种豪迈与热情,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哈哈,听闻小王爷大驾光临,老夫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只见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身着一袭灰色长袍,那长袍的材质看上去极为考究,随着他的走动微微飘动,腰间系着一根黑色丝带,简约而不失大气。在一位年轻男子的陪同下,老者快步走来。老者步伐稳健,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眼神中透着睿智与慈祥,正是南艺阁阁主张公。 而那年轻男子身着蓝色长衫,长衫的颜色如同深邃的天空,衬得他面容更加清秀,眼神中透着机灵与聪慧,便是张恒。 子墨一眼便认出了他们,想起中午在宴会上的交谈,心中倍感亲切,连忙迎上前去,他的动作优雅而得体,恭敬地行礼道: “张公,咱们中午才在恒荣老太师的宴会上相谈甚欢,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真是幸事。这位张恒祭酒中午的见解也让我印象深刻。” 张公笑着摆摆手,脸上的皱纹如同菊花般绽放开来,那皱纹里满是岁月的痕迹,却也透着和善,眼中满是笑意,说道: “小王爷客气了,中午在宴会上,小王爷对天下局势的剖析鞭辟入里,对各类学问的见解更是让我和张恒受益匪浅。特别是谋略智慧更是无人能及!”说到此处,张公的神色变得格外郑重,他微微挺直了身子,腰杆挺得笔直,眼中满是钦佩之色,语气也变得更加深沉,仿佛在回忆着一场精彩绝伦的论道。 接着又非常兴奋地说道: “尤其是小王爷对心学和佛学的阐释,那其中的奥义实在是令老夫眼界大开,极为震撼。” 他微微眯起眼睛,那眼神仿佛穿越了时空,又回想起中午的场景,缓缓说道: “您讲的心学里‘致良知’的观点,指出人内心本具天理,只要去除私欲的蒙蔽,就能做到知行合一。这和我们墨家一直秉持的为人处世要坚守正义、遵循本心,简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墨家倡导兼爱,就是要从心底的善念出发,毫无差别地去关爱众人,这与心学中顺着良知去爱人的理念,如出一辙啊。” 接着,张公的语气变得有些感慨,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仿佛带着对世间万物的悲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思, “还有那佛学,主张因果轮回、慈悲为怀,劝人向善以解脱苦难。这跟墨家的非攻思想,何尝不是相通的呢?战争只会带来无尽的苦难,这显然违背了慈悲的教义。而墨家致力于阻止战争,让众生免受战火荼毒,这和佛学追求解脱世间苦难的目标,是如此的相似。” “老夫潜心钻研墨家学说多年,今日听小王爷一番讲解,才惊觉不同的学问在根源上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它们都在引导着人们去追求善,追求内心的安宁,构建一个和谐美好的世界。” 张公说着,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叹服,那神情仿佛是一个在知识的海洋中发现了新大陆的探索者,对未知的智慧充满了敬畏。 说完这些,张公看向子墨,目光中充满了真诚与感激,那眼神仿佛在诉说着内心深处的敬意,说道: “当然,老夫也要感谢小王爷对墨家机关术的认同和高度评价。您对机关术有着独特的见解,提出的那些想法,让我们这些钻研机关术多年的人深受启发。在您眼中,看到了机关术能为百姓谋福祉的潜力,这让我们深受鼓舞,也更有动力去钻研创新。” 子墨谦逊地笑了笑,微微欠身,姿态优雅而谦逊,说道: “张公过奖了,墨家机关术蕴含着墨家的无穷智慧,精妙绝伦。我不过是从不同的角度分享一些自己的看法,真正厉害的是您和各位匠师,多年来传承和发展机关术。相信机关术未来定能发挥更大的作用,造福更多人。” 张恒也拱手笑道: “小王爷,中午听闻您对机关术也有兴趣,我可太高兴了。阁里的这些机关,就盼着您来指点一二呢。” 莫娜公主好奇地打量着张公和张恒,她眨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那眼睛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拉着子墨的胳膊,那动作带着几分亲昵与娇憨,娇声问道: “子墨哥哥,这两位就是你说的很厉害的机关大师吗?” 子墨笑着点头,眼神中透着温和与宠溺,犹如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人心,说道: “是啊,公主,张公和张恒祭酒在机关术上的造诣极高,有很多奇妙的发明。” 此时,张公的思绪突然飘回到多年前,前任南艺阁主鲁公郑重托付的场景如在眼前。鲁公躺在病榻上,面色苍白如纸,但眼神却坚定如炬,他那瘦骨嶙峋的手紧紧抓住张公的手,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神色凝重,特意交代要寻找有缘人解开后山墨家禁地的秘密,还留下三道极为刁钻的数学谜题,言明开启宝库的密码就在最后一题中。看着眼前在智慧上天赋异禀的子墨,张公心中一动,犹如平静湖面被投入巨石,泛起层层涟漪,或许眼前之人就是那个能改写墨家命运的关键人物。 基于这样的想法,张公目光中透着兴奋与期待,他的眼神仿佛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那火焰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说道: “小王爷,中午在宴会上,我就对您的才学钦佩不已。我一直痴迷《九章算术》,也钻研了不少年头,今日斗胆,想和您在数术上切磋一番,不知小王爷意下如何?” 子墨欣然应允,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所有的阴霾,说道:“张公既有此雅兴,子墨自当奉陪。正好也能向张公讨教讨教。” 于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数术较量就此展开。张公率先出题,乃是一道在当时极为复杂的行程问题: “今有一人骑马行于路,初日行五十里,日增十里。问十日共行几何?”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仿佛在考验子墨的能力,那眼神犹如猎人在观察猎物,不放过任何一丝细节。这道题需要巧妙运用数列求和的思路,在当时的数学认知里,属于相当有挑战性的题目。 子墨略一思索,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却又无比耀眼,心中便已有了答案。他不慌不忙地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自信的弧度,说道: “依我之见,此乃等差数列求和问题。首项为五十,公差为十,项数为十。根据求和公式,十日共行九百五十里。” 张公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轻轻抚摸着胡须,那胡须在他的手指间轻轻滑动,紧接着又抛出一道更为复杂的题目: “今有一囤粮,每日取其半又一斗,三日后余粮三斗。问原粮几何?” 这道题涉及到逆向思维和方程的概念,解题难度颇高,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子墨,似乎想要看穿子墨的心思,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 子墨闭上眼睛,眉头微微皱起,那紧皱的眉头仿佛凝聚着他所有的思考,心算片刻后,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充满了自信,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坚定地说道: “原粮应为二十八斗。” 张公听闻答案,不禁站起身来,眼中满是震惊与敬佩。他的双手微微颤抖,那颤抖的双手泄露了他内心的激动,激动地说道: “小王爷的心算能力和数术思维,当真是超凡脱俗!我钻研《九章算术》多年,自认为在数术方面也算略有心得,这两道难题我也是耗费了半年之久才得以解开。今日与小王爷一比,才知什么叫高山仰止。小王爷的数术造诣,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众人纷纷鼓掌,掌声在阁内回荡,那掌声如雷鸣般响亮,对 子墨的数术才能赞叹不已。莫娜公主更是一脸崇拜地看着子墨,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两颗明亮的宝石,说道: “子墨哥哥,你好厉害啊!这些题目我听都听不懂,你却能这么快算出答案。” 子棋眼中也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那光彩犹如夜空中绽放的烟花,绚丽而夺目,她微微低下头,脸颊绯红,如熟透的苹果,轻轻抚弄着衣角,手指在衣角上轻轻揉搓着,仿佛在掩饰内心的慌乱,轻声说道: “小王爷,你总是能让人刮目相看。” 班昭微笑着点头,目光中带着温和的笑意,她端起桌上的茶杯,那茶杯上绘着精美的图案,轻抿一口,茶水在口中缓缓咽下,姿态优雅大方,说道: “子墨哥哥,你在数术上的天赋若能用于国计民生,想必能为大汉带来不少福祉。” 张公此时内心翻涌,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犹如急促的鼓点,更加笃定子墨就是鲁公所说的有缘人。多年来,这个秘密如同巨石一般压在他的心头,如今似乎终于看到了揭开的曙光 。 强压着内心的激动,张公深吸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那起伏的胸膛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缓缓说道: “小王爷,还有一题,这是我墨家前辈鲁公留下的,一直以来无人能解,小王爷不妨也试试。” 顿了顿,他缓了缓神,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期待,才缓缓说出题目: “有一曲线,形如半月,其弧长随日而变,初日弧长一尺,后每日弧长之增量,为前一日弧长增量之半。问,至九日时,该曲线与弦所围之面积几何?” 这道题涉及到微积分中极限和积分的概念,以当时的数学水平,确实是无人能解的难题。 子墨微微皱眉,脑海中迅速调动起大学所学的微积分知识,开始在心中推演。他的眼神变得专注而深邃,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存在,仅仅片刻后,他神色平静地说道: “答案应是九九八一。” 张公听到这个答案,满脸疑惑,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额头上出现了几道深深的皱纹,那皱纹仿佛是岁月书写的惊叹号。他活了大半辈子,钻研数学多年,却从未接触过这样的解题思路和答案。这答案对他来说太过离奇,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他不禁喃喃自语: “九九八一?这……这怎么可能,如此复杂的曲线面积问题,怎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但张公心中也清楚,子墨此前展现出的数学才华令人惊叹,说不定真的找到了正确答案。所以,他虽然满心怀疑,却也不敢轻易否定。 稍稍平复心情后,张公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和盘托出了鲁公留下来的整个事情: “小王爷有所不知,这道题是鲁公留下的三道数学谜题之一,他曾留言,若有人能解开这三道题,开启后山墨家所藏宝库的密码就在最后一题之中。如今看来,这九九八一便是那密码。多年来,我一直苦苦寻觅能解此难题之人,没想到今日让小王爷做到了。不过这答案实在太过奇特,究竟是否正确,恐怕还得去后山开启宝库才能验证。” 子墨听后,心中也是震撼不已。他心里清楚,以汉代的数学发展程度,这样的题目根本不可能出现,自己能解出此题,完全得益于现代所学的知识。这后山墨家宝库到底藏着什么秘密,竟需要如此高深的数学知识来开启?子墨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与期待,犹如一个即将打开神秘宝箱的孩子。 张公看着子墨,眼中满是期待,他的眼神中仿佛闪烁着点点星光,那星光中满是希望,说道: “小王爷,不知您可否随我前往后山,开启那墨家宝库之门?” 子墨略作思索后,点头同意,眼神坚定,犹如夜空中的北极星,说道: “张公相邀,子墨自当前往。” 莫娜公主、子棋和班昭听闻,也都表示想要一同前去,她们的眼中都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仿佛三颗璀璨的星星。 于是,子墨率众女随张公和张恒向后山走去。 他们沿着南艺阁学院的小径前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犹如一幅天然的画卷。沿途能看到不少学子正在专心致志地研究机关术。 有的学子坐在桌前,手中拿着工具,仔细地打磨零件,金属与工具碰撞发出的“叮叮当当”声在空气中回荡,那声音仿佛是一首独特的乐章;有的学子趴在桌上,拿着画笔,专注地绘制设计图,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知识的渴望与追求,那眼神犹如燃烧的火焰,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 这时,张恒走到一处教室内,从角落里小心翼翼地搬出了一架地动仪,那地动仪外观古朴,表面刻着精美的图案,那些图案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他兴致勃勃地向子墨介绍起自己制作的地动仪改进版: “小王爷,上次制成地动仪后,我又反复琢磨改进。如今它不仅能大致预测地震的方向,还能通过内部机关的震动幅度,初步判断地震的强弱。” 张恒一边说着,一边轻轻转动地动仪上的一个部件,那部件在他的手中灵活转动,眼神中充满了自豪与自信,详细讲解其构造和原理。 子墨看着眼前的地动仪,眼中流露出赞赏的目光,心中不禁赞叹。这精巧的设计,在当时无疑是一项伟大的发明。他仔细听完张恒的介绍后,微微低头,思考片刻,从物理学的角度提出了一些自己的见解: “张祭洒,我认为可以利用磁性原理,在内部增设一些磁性部件。当地震波传来时,磁性部件的相互作用或许能更敏锐地捕捉震动,并且能进一步优化机关的连锁反应,让地动仪的反应更加迅速精准。” 张恒听着子墨的讲解,眼睛越睁越大,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那眼睛中满是惊喜与震撼。他激动地握住子墨的手,双手微微颤抖,那颤抖的双手传递着他内心的激动,说道: “小王爷,您的这些见解,简直是神来之笔!我之前一直局限于机械结构的改进,从未想过从磁性方面入手。您真乃天纵奇才也!” 子墨笑着说道:“张祭酒过奖了,我也只是从另一个角度提出一些想法,具体还需要您去实践和完善。您的地动仪,一旦成功,必将造福天下苍生。” 沿途,接着子墨又与张公、张恒探讨了许多关于机关术、数学以及其他科学技术方面的问题。他将自己在现代社会学到的物理、化学、数学等知识,巧妙地融入到讨论中,时而拿起一个机关部件,比划着讲解原理;时而在地上画出图形,阐述自己的观点,提出了许多新颖的观点和想法。 张公和张恒听得如痴如醉,他们时而瞪大了眼睛,露出惊讶的神情,那神情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议的奇迹;时而微微点头,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那模样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光明的方向,他们从未接触过如此先进的知识和理念,只觉得眼前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 在沿途过程中,子墨看到南艺阁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个尚未完成的机关模型,形状奇特,如同一个神秘的巨兽趴在那里。子墨好奇地走过去,蹲下身子,仔细观察,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探索一个未知的宝藏,然后询问。张公解释道: “这是我们尝试制作的机关天象仪,想要模拟天体的运行,可在动力和精准度方面一直遇到难题。... 子墨仔细观察后,结合现代的力学和机械知识,微微皱眉,陷入沉思。他脑海中迅速勾勒出各种机械结构和动力原理的画面,片刻后,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 “我们可以尝试用一种特殊的发条装置作为动力源,通过一系列精密的齿轮和链条传动,来模拟天体的不同转速和轨迹。同时,利用平衡锤来保持整个装置的稳定性。”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空中比划着,仿佛眼前已经出现了那个完美的机关天象仪,每一个部件的运作都清晰可见。 张公和张恒听后,眼睛猛地一亮,仿佛在黑暗中摸索许久后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张恒兴奋得满脸通红,双手不停地比划着,说道: “小王爷,这个想法太妙了!我们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有了您的思路,这机关天象仪说不定真能大功告成。” 张公也不住地点头,眼中满是赞许: “小王爷不愧是见识广博之人,如此创新的想法,必定能让这机关天象仪达到前所未有的精准度。” 讨论结束后,子墨神色庄重地说道: “张公,如今我奉命掌管司隶七郡,一心想为百姓谋福祉。我深知南艺阁人才济济,机关技艺更是精妙绝伦。我想在司隶七郡建立经济特区,开办各种新型的手工艺作坊,如瓷器作坊、琉璃作坊等。我手中有一些制作工艺流程秘方,若能与南艺阁的技艺相结合,必定能创造出更多利民的好物。所以,我想恳请南艺阁能派一些优秀的人才,前往司隶七郡,助力经济特区的建设。” 此言一出,跟着张公后面的几个南艺阁学子都兴奋起来。他们交头接耳,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纷纷围过来。其中一个年轻学子激动地说: “能参与这样的大事,是我们的荣幸,我愿意去!” 另一个学子也高声附和:“对,我们都想跟着小王爷一展身手。” 张公也心动不已,但他想到太学院的实际情况,又有些犹豫。他微微皱眉,低头沉思片刻,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踱步。过了一会儿,他停下脚步,说道: “小王爷的想法甚好,若能成功,必定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只是南艺阁目前也有诸多事务,实在难以抽调太多人手。不过,张某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小王爷的计划受阻。 我思量再三,决定推荐张恒祭酒率领南艺阁最优秀的学子前去司隶七郡,支持小王爷的工作。张恒不仅在机关术方面造诣深厚,而且为人踏实肯干,有他带队,我放心。” 子墨闻言,大喜过望。他连忙起身,恭敬地向张公道谢,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张公深明大义,子墨感激不尽。有张恒先生和各位学子的支持,司隶七郡的经济特区建设必定能顺利开展。” 张恒也站起身来,神色郑重,双手抱拳,说道: “小王爷放心,恒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小王爷和张公所托。我定会带领大家,在司隶七郡干出一番事业!” 莫娜公主在一旁开心地拍手,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太好了,子墨哥哥,这样你在司隶七郡就有很多帮手了。” 子棋微微咬了咬下唇,目光坚定地看着子墨,脸颊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轻声说道: “小王爷,若有需要,我定会全力以赴。”说完,她微微侧过脸,那娇羞的模样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动人。 班昭微笑着,眼神中透着聪慧与温婉: “子墨,我在东观楼也能查阅不少资料,若你有需要,我定会全力相助。” 众人一边交谈一边前行,不知不觉已来到后山墨家的宝库之处。一座巨大的石门映入眼帘,石门由一整块黝黑的巨石雕琢而成,表面布满了奇异的纹路,那些纹路蜿蜒曲折,相互交织在一起,仿佛组成了一幅幅神秘的图案,似乎在诉说着墨家古老而悠久的历史,每一道纹路都像是岁月留下的印记。 石门两侧,各有一尊用青铜铸就的异兽雕像,它们造型奇特,似龙非龙,似虎非虎,昂首怒目,威风凛凛,那青铜表面泛着冷冽的光泽,仿佛在守护着这神秘的宝库,历经千年风雨依然坚守。 仔细看去,石门上还镶嵌着许多大小不一的金属块,这些金属块组成了复杂的机关。有的呈圆形,有的呈方形,相互交错,彼此关联。只要稍有触动,这些机关便会发出轻微的“咔咔”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清晰,似乎随时准备启动防御机制。石门上方,刻着一行古朴的文字,虽然历经岁月侵蚀,但依然清晰可辨,那是墨家独有的文字,记载着墨家的荣耀与使命,每一个笔画都蕴含着深厚的文化底蕴。 子墨站在石门面前,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九九八一”的数字密码究竟能否开启这神秘的墨家宝库大门,一切即将揭晓。 第159章 《墨经》现世·奇幻历险 子墨抬眼望去,只见那大门之上布满了墨家奇形怪状的文字,他大多不识,唯见大门两边各有一处突出的方形部位,其上写着不同的数字。 子墨口中默念着“九九八一”,却不知如何下手,当下回头望向张公及众人,向张公问道: “张公,可识得这大门上的文字?” 张公答道: “上面乃我墨家文字,所写内容为,‘遇墨则开,魔方九转’。” 子墨一听“魔方”二字,顿时恍然大悟,心中暗喜: “这两块突出的正方形状和上面的九宫网格,不正与自己在现代社会玩过的游戏魔方一般无二吗?看来这墨家机关与我还真是有缘,这遇墨则开,想必就是指我名字中带有墨字,所以我注定是开启这扇大门的关键之人。 而魔方九转,这九九八一之数,应是要将右手边上九宫格的数字全部转到八,左手边九宫格的数字全部转到一。” 想通此节,子墨立即动手转动。他先细细观察了九宫格数字的排列规律,发现通过特定的顺时针和逆时针转动顺序,能逐步调整数字位置,心中不禁感叹: “这墨家机关术果然精妙绝伦,将现代的魔方游戏与古老的机关术相结合,真是独具匠心。这机关的设计,不仅是对进入者的一种考验,更是墨家智慧的一种体现。只有像我这样既熟悉现代知识,又与墨家有缘的人,才能解开这谜题,开启这扇通往墨家宝库的大门。” 不多时,右手边九宫格的数字皆转为了八,待子墨将左手边九宫格数字一的最后一个数字转到位时,只听大门内传来一阵隆隆的机械转动之声,那大门便缓缓自动打开。 众人还未从刚刚开门的惊喜中缓过神来,就被眼前这灯火通明、机关密布的景象所震撼,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子墨等人小心翼翼地走进洞中,只见洞中灯火通明,所有墨家机关自动转动起来。 脚下的地面由一块块巨大的石板铺就,每一块石板上皆刻着不同的符号和图案,古朴而神秘。两侧的墙壁上,不时有精巧的机关人偶探出头来,又迅速缩了回去,仿佛在审视着这群不速之客。 洞顶之上,巨大的齿轮缓缓转动,相互咬合,发出咔咔的声响,彰显着墨家机关术的精妙绝伦。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咔嚓”声,众人回头一看,石门竟然缓缓关闭了。莫娜公主吓得尖叫起来,紧紧抓住子墨的胳膊,声音颤抖地说道: “子墨哥哥,这可如何是好呀,我好害怕。” 班昭亦是花容失色,身子微微颤抖着躲在子墨身后。子墨安慰道: “莫怕,莫怕,有我在,我们定会安然无恙。” 继续前行,前方出现了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墙壁上不时喷出阵阵火焰,火焰炽热无比,热浪滚滚袭来。子墨定睛细看,发现火焰的喷射竟有规律可循,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暂停一下。他立刻运用在大学学到的数学知识,开始计时。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电子表,这是他穿越回来时特意携带的,在关键时刻总能派上用场。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子墨发现火焰喷射的周期是十五秒,每次喷射持续八秒,暂停七秒。他将这个发现告诉大家,并说道: “根据这个规律,我们有七息的时间可以通过一小段通道。但通道很长,我们需要在每次火焰暂停的间隙,精准地移动到下一个安全位置。” 张公在一旁补充道: “小王爷,墨家的这类机关通常会设置多重变化,或许后面的火焰喷射规律会有所改变,我们得时刻保持警惕。” 子墨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子墨深吸一口气,说道: “大家跟紧我,我先带头冲一段,大家按照我跑的节奏和路线行动。” 说罢,子墨看准火焰暂停的时机,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他一边跑,一边在心中默数时间。在七秒即将结束时,他精准地跳到了一块没有火焰喷射的石板上。众人也按照他的指示,依次冲了过来。 然而,当众人跑到通道三分之一处时,火焰的喷射规律突然发生了变化。喷射周期缩短为十二秒,每次喷射持续时间延长到九秒,暂停时间只剩下三秒。 子墨心中一惊,但他迅速冷静下来,重新计算着通过的可能性。张恒在一旁喊道: “小王爷,这样下去我们很难全部通过,必须想个别的办法。” 子墨看着通道,突然想起了物理中的热传递和隔热原理。他环顾四周,发现地上有一些厚厚的石板,虽然沉重,但如果能利用起来,或许可以抵挡一下火焰。子墨指挥众人一起抬起一块石板,将其立在身前,作为临时的隔热盾牌。在火焰再次暂停时,他们顶着石板向前冲。炽热的火焰烤在石板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但好在石板暂时挡住了大部分热量。 可没冲多远,火焰的喷射变得更加诡异,不再是单纯的周期变化,而是两侧墙壁的火焰喷射顺序也开始交错,让人难以捉摸。子墨意识到,仅靠之前的方法和这块石板很难通过。他一边躲避着火焰,一边迅速思考。 突然,他发现墙壁上有一些类似通风口的装置,联想到化学知识中空气流动和燃烧的关系,他猜测这些通风口可能是控制火焰的关键。 子墨大声说道: “张公、张恒,你们看这些通风口,火焰的变化或许和它们有关。如果能改变通风口的气流,说不定能控制火焰!” 张公和张恒立刻明白了子墨的意思。三人迅速靠近墙壁,寻找能操作通风口的机关。子墨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发现通风口旁边有一些隐藏的凹槽,似乎可以插入什么东西来转动通风口的叶片。他在周围找到一些形状合适的石块,将其插入凹槽。然后,他根据自己对空气流动影响火焰燃烧的理解,指挥张公和张恒按照特定的方向转动石块。 随着通风口叶片的转动,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火焰的喷射开始变得有规律起来,而且喷射的强度也有所减弱。子墨抓住这个机会,喊道: “大家快跑,按照之前的节奏,趁着火焰暂停冲过去!” 众人在子墨的带领下,再次行动起来。他们顶着石板,在火焰的间隙中飞速前进。尽管热浪依旧滚滚,但大家都咬紧牙关,奋力奔跑。 在经过几次艰难的冲刺后,终于看到了通道的尽头。众人用尽最后的力气,冲过了火焰通道,成功摆脱了这一险境。 刚刚经历了火焰通道的生死考验,众人还未平复紧张的心情,然而,危险却再次降临。众人刚走出火焰通道,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地面突然开始剧烈震动,紧接着便飞速下陷。莫娜公主吓得脸色惨白,发出惊恐的尖叫: “啊!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要掉下去了!” 班昭也花容失色,紧紧抱住子墨的手臂,身体颤抖不已。 此时,身为青城山青音阁掌门的子棋,反应极为敏捷。她美目流转,身姿轻盈如燕,瞬间使出了她的独门轻功绝技“彩云追月”。 只见她双足轻点,身姿似一片随风而起的彩云,冉冉升空。她的衣袖在风中猎猎作响,乌黑的长发肆意飞舞,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灵动与飘逸 ,美得惊心动魄。眨眼间,她便已跃至半空,随后在空中巧妙地借力,几个起落后,稳稳地落在了远处一处相对安全的高地之上。 子墨见此情景,也迅速施展出一招“龙翔九霄”。他身形拔地而起,犹如一条腾飞的巨龙,身姿矫健而刚劲。在空中,他舒展着身体,衣袂飘飘,气势非凡,眼神坚定而锐利,透着一股无畏的勇气。凭借这精妙的轻功,子墨也快速朝着安全的方向飞去。 子墨和子棋虽已成功脱离,但其他众人仍深陷在飞速下陷的地面上,情况危急。子墨焦急地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座木质建筑。他当机立断,对着同样身处安全地带的子棋大声喊道: “子棋,快!用宝剑把那木质建筑拆几根长木棍下来!” 子棋心领神会,脚下轻点,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向那座木质建筑。她手中宝剑出鞘,寒光闪烁,几剑便将木质建筑的几根关键部位斩断,长长的木棍散落一地。 与此同时,子墨也没闲着,他迅速抽出腰间德制锯齿短刀,割下自己长袍的下摆,动作麻利地将其搓成绳索,再用锯齿切断木棍。 子墨作为现代特种兵出身,丛林作战中这些就地取材的本事轻车熟路。他手法娴熟,不一会儿,一条条简易的绳子和木梯中间的踏板便做成了。他将绳子和中间的踏板与子棋递过来的几根长木棍迅速捆绑在一起,凭借着过人的智慧和敏捷的身手,一个简易木梯很快就制作完成。 子墨和子棋一起将木梯的一端稳稳地架在安全的地面上,另一端朝着下陷地面上的众人伸去。 “大家别慌,顺着木梯爬上来!”子墨大声喊道。 地面上的众人在这危急时刻,看到了希望,心中稍稍安定下来。在张公的组织下,大家有序地朝着木梯靠近。莫娜公主和班昭虽然心中害怕,但在众人的鼓励下,也鼓起勇气,双手紧紧抓住木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上爬。 子棋则在木梯旁,时刻准备接应,她身姿灵动,一旦有人出现不稳的情况,便会迅速出手相助。 在众人齐心协力的努力下,终于,所有人都成功地顺着木梯爬上了安全的地面,暂时脱离了地面下陷的危险。 没走多远,便遇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坑底布满了尖锐的竹签,而坑的对面则是另一扇石门,石门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图案。子墨仔细端详石门上的符号,眉头紧锁。这时,南艺阁主张公走上前来,说道: “小王爷,这石门上的符号似乎与墨家机关术中的力学平衡原理有关,这些符号或许暗示着开启石门的机关所在位置。” 祭酒张恒也在一旁补充道: “我曾研究过墨家古籍,记得类似的记载中,机关的启动往往与周围环境存在某种关联。” 子墨受到启发,他想起在大学学到的力学知识,开始仔细观察深坑周围的地形。他发现石门上有几个符号的形状与坑边的凸起石块相似,而且这些石块似乎可以移动。 子墨推测,通过调整这些石块的位置,改变力的作用点,或许能触发石门机关。他运用数学中的几何原理,计算出每个石块需要移动的方向和距离。 随后,他指挥众人按照他的计算结果推动机关装置。众人齐心协力,有的用力推动石块,有的在一旁观察石门的反应。随着一阵机关转动的声音,深坑中缓缓升起了一座石桥,连接到了对面的石门。 众人走过石桥,来到石门前。子墨按照推算出的密码,在石门上的机关处操作一番,石门缓缓打开。然而,门后却是一个弥漫着烟雾的房间,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子墨小心翼翼地踏入房间,突然,无数支利箭从四面八方射来,正是飞箭阵。 “大家小心!”子墨大喊一声。子棋迅速舞动游龙八卦剑,剑花飞舞,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剑幕,将射来的利箭纷纷挡下。张公和张恒也赶紧寻找躲避之处,并观察着机关的规律。 “小王爷,这飞箭似乎是根据我们的移动触发的。”张恒喊道。子墨静下心来,仔细观察着飞箭的轨迹和频率。他发现飞箭的发射装置是由一些齿轮和绳索组成,类似于物理中的传动装置。 子墨结合在大学所学的机械原理知识,推测出如果能找到控制齿轮转动的关键节点,或许就能停止飞箭的发射。 张公在一旁回忆墨家机关知识后说道: “有些墨家机关的控制枢纽往往隐藏在看似不起眼的地方,可能有暗格或者隐藏的按钮。” 子墨听后,更加仔细地观察墙壁。就在这时,子棋发现了墙壁上的一处凸起,她喊道: “小王爷,看那里!” 子墨顺着子棋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凸起之处隐隐散发着一股神秘的光芒,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子墨心中一动,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处凸起,用力按下。只听“咔嚓”一声,飞箭阵戛然而止。 众人松了一口气,继续前进。不多时,他们又遇到了重力陷阱。地面突然变得松软,众人的身体开始下沉。 子墨连忙喊道:“大家不要惊慌!” 张公经验丰富,说道: “这可能是重力机关,根据墨家机关原理,这类机关可能通过平衡重力或者改变支撑结构来破解。” 子墨想起物理中的浮力和杠杆原理,他观察周围环境,发现墙壁上有一些可以活动的石块,这些石块或许可以作为杠杆的支点。 同时,他看到远处有一个类似水箱的装置,里面似乎储存着液体。子墨推测,可以利用杠杆原理撬动石块,让其落入水箱,增加水箱重量,从而改变地面的重力平衡。 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张公和张恒,两人表示赞同,并一起寻找合适的石块和操作方法。子墨和张恒负责寻找和搬运合适的石块,张公则凭借对墨家机关的了解,指导他们放置石块的位置。 在众人的努力下,终于将几块大石头通过杠杆撬动,落入了水箱中。随着水箱重量的增加,地面下沉的趋势逐渐减缓,最终停止。 此时,地面飞速下沉的危机解除,莫娜公主和班昭也不再那么害怕。子墨喊道: “大家听我指挥,向那边的墙壁爬去。” 在子墨的带领下,众人艰难地爬上墙壁,避开了不断下沉的地面。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摆脱了重力陷阱。 好不容易从重力陷阱中挣脱出来,众人都已疲惫不堪,但他们深知,这墨家宝库中的机关重重,还不能有丝毫的松懈。接着,他们来到了一个房间,房间的墙壁上镶嵌着一幅巨大的拼图。拼图的图案是一幅复杂的墨家机关图,但是拼图的碎片却散落一地。子墨看着眼前的拼图,不禁感到一阵头疼。张公说道: “小王爷,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众人纷纷动手,开始拼凑这幅拼图。在拼凑的过程中,他们发现每一块拼图碎片上都刻着一些细小的文字和符号,这些文字和符号似乎与墨家机关术的原理有关。 子墨仔细研究着这些文字和符号,凭借着自己的数学天赋,发现这些碎片的形状和上面的符号与墨家机关术中的八卦方位和五行生克原理相契合。 子墨想起在大学学习的数学逻辑推理知识,他将拼图碎片按照八卦方位进行分类,再根据五行生克的关系来确定它们的拼接顺序。张公和张恒也在一旁帮忙,他们凭借对墨家机关的深入理解,协助子墨解读碎片上的符号含义。子墨心中渐渐有了思路,他大声说道:“大家按照我说的做。” 在子墨的指挥下,拼图的进度逐渐加快。子棋动作敏捷,迅速将碎片放置在正确的位置。经过长时间的努力,他们终于成功地拼凑好了这幅拼图。随着最后一块拼图的嵌入,房间内传来一阵机关启动的声音,一道暗门缓缓打开。 众人满心欢喜地走进暗门,却发现里面布满了各种复杂的机关装置。 “这可如何是好?”莫娜公主担忧地说道。 子墨说道:“别怕,我们一定能找到出路。” 就在这时,一群机关兽从暗处冲了出来。这些机关兽外形狰狞,行动敏捷,张牙舞爪地向众人扑来。 子棋毫不畏惧,手持游龙八卦剑迎了上去。只见她剑法凌厉,剑剑命中机关兽的要害,一时间剑影与兽影交错,令人眼花缭乱。张恒也利用自己对机关的了解,在一旁仔细观察,寻找着机关兽的控制枢纽。 “子棋,攻击它的左翼下方三寸处!”张恒喊道。 子棋闻言,身形一闪,避开机关兽的攻击,然后猛力刺向其左翼下方三寸。只听“咔嚓”一声,机关兽的左翼瞬间失去了动力。子棋乘胜追击,在张恒的指导下,接连击中机关兽的关键部位,终于成功将其关闭。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机关兽全部被制服。 经过一系列的艰难险阻,他们终于来到了密室前。密室的门上刻满了各种神秘的符号和图案,其中十二生肖图案栩栩如生,仿佛在守护着这珍贵的宝物。子墨和张公仔细研究着门上的机关,试图找到打开密室的方法。 “小王爷,我觉得这可能与墨家的阴阳五行之术有关。” 张公说道。子墨点了点头,结合自己所学的知识,开始破解机关。子墨与张公、张恒一同仔细观察门上的十二生肖图案,发现其中蕴含着四库元素三合局的奥秘,水局、三合金局、三合木局相互交织,形成了一个相生相克的复杂机关锁。 子墨运用数学中的排列组合知识,结合墨家机关术的阴阳五行理论,尝试找出开启机关的正确顺序。他在脑海中不断推演各种可能性,同时与张公和张恒讨论每个生肖图案所代表的五行相生相克的属性和对应的三合局图标移动操作。张公和张恒凭借对墨家机关的深厚积累,为子墨提供了许多关键的线索和思路。 经过一番努力,子墨终于找到了三合顺局“相生”的关键,他按照特定的顺序推动门上的图标按钮。只听一阵机关转动的声音,密室的门缓缓打开。 密室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使得石桌上那散发着光芒的精致古朴的盒子若隐若现。众人刚踏入密室,子墨便感觉一阵阴寒之气顺着脚底往上蹿,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苍龙宝剑。就在这时,角落里突然闪过一道幽绿色的光影,速度极快,如同闪电一般。 “什么东西?”子棋反应迅速,立刻将游龙八卦剑横在身前,警惕地盯着那个角落。 张公和张恒也紧张起来,四处张望。而莫娜公主和班昭则吓得脸色苍白,紧紧地靠在一起。子墨深吸一口气,缓缓朝着那个角落走去,试图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随着他的靠近,幽绿色的光影再次一闪,这次竟直接朝着子墨扑了过来。 子墨连忙侧身躲避,那光影擦着他的衣角而过。在光影掠过的瞬间,子墨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他的灵魂抽离身体。他定睛一看,只见那光影竟然是一个半透明的人形,散发着幽绿的光芒,面部扭曲,表情狰狞,看起来极为恐怖。 “这难道是……墨家的守护墨魂?” 张公颤抖着声音说道。 那墨魂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后,再次朝着众人扑了过来,所到之处,寒气四溢。子棋挥舞着游龙八卦剑,试图阻挡墨魂的攻击,然而剑刃却直接穿过了墨魂的身体,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墨魂似乎被激怒了,它的身体开始膨胀,幽绿色的光芒变得更加耀眼。紧接着,它张开嘴巴,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声,这叫声仿佛直接钻进众人的脑海中,让他们头痛欲裂。莫娜公主和班昭再也承受不住,直接晕倒在地。 子墨强忍着头痛,心中清楚必须尽快找到应对之法,否则众人皆危。危急关头,他急忙祭出咒语,关闭六识入定。刹那间,灵魂出窍,进入了另一时空层次。只见空中显现出一尊佛子真身,慈悲庄严,宝相万千。 子墨所化的佛子真身高举着在西羌白石山白云洞伏藏中所获的降魔金刚子午锤,瞬间,子午锤大放金光,如烈日般耀眼,那光芒似有排山倒海之势,径直笼罩住前面的墨魂。 在这一独特的时空层次中,墨魂在金光中剧烈挣扎,发出阵阵嘶鸣,最终显出真身,竟是墨家老祖墨子。 墨子面露欣喜与恭敬之色,立刻大礼参拜,口中说道:“阿弥陀佛,终于盼得佛子降临,老朽已在此等候多时 。”声音中满是虔诚。 子墨以佛子之态,语气温和地缓缓说道: ”善哉善哉,想必一切皆为定数。我等机缘巧合来到此处,还望前辈解惑。” 语气平和,透着无尽的慈悲和威严。 墨子恭敬地说道: “佛子明鉴,老朽乃墨家始祖墨子,曾以毕生心血钻研机关术与兼爱非攻之道。离世后,一缕残魂留于此地守护墨家至宝《墨经》。吾早已明了佛子会来此点化于我,助我解脱。” 子墨微微点头,以天眼细细查看了墨子的原神,说道:“原来前辈原神竟是西方帝君,如今滞留于此,虽为守护墨家至宝传承,却也有违天道运转。” 墨子叹息道:“佛子所言极是,老朽虽为西方帝君,却因心系墨家传承,自愿留下残魂。多年来被困于此,不得解脱,今得佛子圣令,自然而得造化。” 子墨神色庄重,口中念道:“世间万物皆有其定数,前辈既已完成守护之责,此时当归位矣。放下执念,方能回归正途。” 墨子听后,心中豁然开朗,脸上露出释然之色,再次大礼参拜道:“多谢佛子点拨,老朽感激不尽。” 子墨微微抬手,示意墨子起身,说道:“前辈不必客气,此乃你我之缘,亦是天道使然。” 墨子深施一礼,随后身形渐渐虚化,化作一缕清风,朝着远方飘然而去,仿佛带着无尽的解脱与安宁。 而子墨与墨子的对话,由于在更高维度的另一空间,凡人皆无法视见和听见。众人只是突然感觉不到了墨魂的存在,以为是消失不见了而已。 待墨子离去后,子墨的灵魂归位,他缓缓睁开双眼。他看了看仍处于震惊中的众人,缓缓说道:“方才那是墨家老祖墨子本人的残魂,一直在此守护着这墨家至宝《墨经》。如今已经原神归去。” 墨家传人张公和张恒听了,立即跪下向空中不断跪拜。“请师祖放心归去,我等定将墨家思想和机关之术发扬光大!” 此时,密室中的阴寒之气已然消散,莫娜公主和班昭也悠悠转醒。子墨走上前去,轻轻地打开了石桌上的盒子,终于看到了墨家至宝《墨经》。 只见那薛雍太学院南艺阁阁主、墨家传人张公上前双手捧起《墨经》,浑身颤抖,情不自禁地泪流满面。墨家至宝《墨经》已上几百年未出世,今日得见,他怎能不激动万分?张恒亦是满脸激动,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就在众人欢呼雀跃之时,密室突然开始剧烈摇晃,似乎有更强大的机关被触发。 “不好,大家快撤!”子墨大声喊道。众人不敢怠慢,带着《墨经》,匆匆逃离密室。在逃离的过程中,子棋始终护在众人身后,以防有意外发生。 终于,他们看到了出口的光亮。众人加快脚步,朝着出口奔去。原来关闭的大门现在已经打开。众人成功地离开了墨家宝库,结束了这场惊险刺激的历险。众人回首望去,那墨家宝库依旧静静地隐藏在黑暗之中,仿佛在诉说着千年的秘密。 第160章 郭璜请神·筹谋胜局 洛阳城,繁华喧嚣,车水马龙如江河奔腾不息。街道两旁,店铺鳞次栉比,琳琅满目的货物陈列其中,行人摩肩接踵,喧闹声、叫卖声交织成一曲市井的乐章。就在这繁华热闹的氛围之中,有一处深宅大院格外引人注目,它仿佛是喧嚣中的一座孤岛,透着神秘的气息。 大院院墙高耸,朱红色的大门庄重而威严,门上的铜环闪烁着古朴的光泽,像是在默默记录着岁月的沧桑。然而,很少有人知晓,这看似普通的大院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大院背后,是那所名为“绮梦阁”的雅致妓院。“绮梦阁”的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晃动,楼阁雕梁画栋,飞檐斗拱间尽显奢华。门口灯笼摇曳,绘着的娇艳花朵栩栩如生,将里面的旖旎风光隐隐透出。但谁能想到,就在这温柔乡的深处,竟与那深宅大院之间有着一条隐秘的暗道相连。 这条暗道的入口,就设在“绮梦阁”头牌苏瑶光的房间。苏瑶光在洛阳城艳名远播,才情出众且卖艺不卖身。她的房间布置得典雅精致,屏风上的山水画卷意境悠远。而暗道入口就巧妙地藏在屏风之后,一块刻有奇异纹路的厚重石板,若非知晓机关,绝难发现其中的玄机。 此时,郭璜带着星阁老祖和凌霄大宗师等人来到了苏瑶光的房间。郭璜轻车熟路地走到屏风后,熟练地按下机关。“嘎吱”一声闷响,厚重的石板缓缓升起,露出了暗道入口。郭璜侧身,恭敬地说道: “两位前辈,请。” 星阁老祖微微点头,率先踏入暗道,凌霄大宗师紧跟其后,众人鱼贯而入。 顺着暗道前行,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青砖墙壁上布满青苔。昏黄的油灯间隔排列,散发着微弱光芒,勉强照亮蜿蜒的通道。这条暗道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连接着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众人在暗道中默默前行,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气氛压抑而凝重。 经过一段不算短的路程,众人终于来到了暗道的另一头。郭璜再次上前,启动机关,出口的石板缓缓打开,众人步入了深宅大院的大堂之中。 大堂之中,气氛凝重而压抑,仿佛空气都被这紧张的氛围凝固了。星阁老祖端坐在主位,虽年约八九十岁,却银发如雪,银须垂胸,面庞光洁如婴孩,肌肤泛着柔和的光泽。他身着白色长袍,宽大的衣袖随着呼吸微微飘动,周身萦绕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息。双眼微眯,眼神似闭非闭,对周围的一切都透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淡然,仿佛这世间的纷争都如过眼云烟,无法在他心中激起半点波澜。 凌霄大宗师在旁并肩而坐,其狮鼻豹眼,眉毛粗黑上扬,面色黝黑如锅底,不怒自威。他身着黑色劲装,金色纹路在暗处隐隐闪烁,手中紧握着狮头大杖。那狮头大杖造型狰狞,狮口大张,獠牙锋利,仿佛随时准备择人而噬。他的眼神冷漠而深邃,犹如寒潭之水,透着对世间万物的漠视,仿佛众人皆为蝼蚁,不值一提。 在两位大神的两旁,依次坐着诸多江湖人物。 右边,信阳侯世子郭璜身着华丽锦袍,神色间却难掩忐忑。他心中清楚此次谋划的重大,面对两位大神,不免有些紧张。 军师张跃身着灰袍,头戴儒冠,眼神中透着精明,似乎在心中不断盘算着各种策略。 雪域天师甲尔身披白色斗篷,白发披肩,面容苍白神秘,让人难以捉摸。 公孙策手持绘有山水的折扇,举止儒雅,却也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收敛了笑容。 麒麟阁主李达身材魁梧,脸上的疤痕更添几分狰狞,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卧虎山庄庄主林维真身着棕色皮甲,腰间短刀的宝石闪烁寒光,随时准备听从命令行动。 天剑门门主刘继冲一袭白色剑袍,英气逼人,目光中透着坚定。 左边,星阁门门主熊天国身着金色长袍,星辰图案彰显威严,他作为一派之主,肩负着重要的责任。 熊天机作为其军师,身形修长,眼神睿智,仿佛能洞察一切,在这关键的时刻,不断思考着应对之策。 凌霄派宗主杨鼎面色阴沉,紫色道袍上的八卦图案透着神秘,他的心中或许正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护法血戾身材壮硕,手持大斧,斧刃寒光闪烁,散发着血腥之气,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两位星阁门长老,一位白发和蔼,一位面色严肃,静静坐着,沉稳内敛,他们的经验或许将成为此次行动的重要助力。 郭璜抬眼,小心翼翼地扫了扫主位上的两位大神,见他们仿若置身事外,心中虽七上八下,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敬畏与急切: “两位前辈,晚辈实不愿打扰您二位清修,只是如今局势危急万分。” 说着,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带着难以抑制的悲愤 : “您二位门下弟子,皆遭那北海靖王刘睦毒手。” 说到这儿,郭璜的表情愈发悲愤,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 “邙山猎场一战,星阁门四百多位武功高强的弟子,尽皆惨死在刘睦手中。” 他故意隐去皇帝金甲护卫的因素,添油加醋地夸大刘睦手下战将的厉害。 他起身在大堂中来回踱步,一边挥舞着手臂比划,一边激动地说道: “那刘睦手下有个叫黑牛的战将,力大无穷,竟能徒手撕裂星阁门一位真元八段中期修为的长老。还有金童、玉女两位少年战将,更是厉害得超乎想象。”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都不自觉提高几分,几乎是在咆哮: “这金童和玉女的真元修为,竟都达到了九段初境。而且,那北海靖王刘睦施展的苍龙剑法,武技已然达到十品仙剑段位,威力惊人,当世罕见。” 星阁老祖原本微眯的双眼,缓缓睁开一条细缝,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异样光芒,似是对这十品仙剑级武技有了一丝兴趣,不过转瞬便又恢复平静。 他的声音淡淡的,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十品仙剑级武技?” 说完,转头看向星阁门主熊天霸。熊天霸立刻心领神会,赶忙上前,恭敬地躬身行礼,腰弯得极低,额头都几乎要贴到地面 : “老祖,千真万确。此人所使的苍龙剑法,比本门的无极道剑法高出至少三个台阶,已然达到仙剑级的十品武技,放眼当今天下,罕有敌手。” 熊天霸说话时,眼神闪烁,刻意隐去了子墨因修为限制无法完全发挥十品武技威力的实情。 星阁老祖与凌霄大宗师对视一眼,那眼神交汇间,只是闪过一丝淡淡的好奇,却并非是对强大武技的畏惧或惊叹,而是一种高高在上,如同看待新奇玩意儿般的戏谑。他们的自信,犹如源自亘古的高山,坚定不移。在他们心中,自身修为已达超凡入圣之境,世间武技不过是他们曾经走过的路,无论何种武功秘籍,在他们眼中都只是故纸堆里的旧物,不足为惧。 郭璜见状,接着急切说道,他的语速极快,像是生怕错过什么时机: “凌霄派杨宗主在陇西老树村,同样遭刘睦算计。刘睦设下重重埋伏,致使凌霄派两百多位门下好手命丧黄泉。如今,刘睦位高权重,还对两位前辈的门下弟子发出通缉令。若任由他继续肆意妄为,星阁门和凌霄派怕是再无立足之地,甚至可能就此在江湖中除名。” 两位老祖听后,神色依旧平静如水,仿佛郭璜所说的这些惊涛骇浪都只是微风拂面。星阁老祖语气平淡地问道: “北海靖王刘睦,可是那柱天大将军刘演的孙子?” 郭璜连忙恭敬回应,声音都因紧张而微微变调:“正是。” 两位大神听闻,仿佛陷入了遥远而模糊的回忆,星阁老祖轻轻叹息一声,声音轻得如同微风拂过: “这刘演的孙子都封王了,一晃眼,差不多过去六十年了吧?” 凌霄大宗师也微微点头,附和道:“是啊,不知不觉,都过了一甲子了。” 他们的语气中,没有丝毫对岁月流逝的感慨,仿佛这六十年,不过是他们漫长修行生涯中的短暂一瞬,世间的风云变幻,在他们眼中不过是虚幻泡影。 星阁老祖目光落在郭璜身上,语气波澜不惊地说道: “世子,那柱天大将军刘演对我俩有恩。但这刘睦的所作所为,实在不可饶恕。也罢,看在柱天大将军的份上,我们助你们废去刘睦的武功,让他成为废人,收缴他的仙剑级武功秘籍和神剑。不过,你们切记,不可伤他性命,留他做个逍遥王爷便好。” 他说话时,仿佛在决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淡然的态度,仿佛刘睦的命运不过是他一念之间的产物,根本无需过多思索。 郭璜没想到刘睦的祖父与两位大神竟有这般渊源。但稍作思忖,能废了刘睦武功,也算达到目的。等两位大神回山,没了武功的刘睦,还不是任他处置。这般想着,郭璜脸上立刻堆满谄媚的笑容,嘴角都快咧到耳根,恭敬地说道: “晚辈谨遵两位前辈法旨。” 星阁老祖微微颔首,又问道: “世子准备何时动手?” 郭璜赶忙回答,语速飞快,生怕有一丝懈怠: “这刘睦近日刚被皇上封为司隶校尉。七日之后,便是一年一度的释褐典礼,刘睦必定会前往辟雍太学院挑选司隶七郡的后备官员。届时,还请两位前辈出手相助。” “辟雍太学院、释褐大典,好!” 凌霄大宗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如雷霆般在大堂中炸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疼。然而,他脸上的神情依旧冷漠,仿佛这笑声只是一种本能的宣泄,而非真正的喜悦。 “我们俩都六十年没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了,江湖怕是早就忘了我们两个老家伙的存在!哈哈哈!” 那笑声中,透着一种对江湖的不屑,仿佛江湖的认可与名声,对他来说毫无价值。 星阁老祖也点头称赞,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这场地选得好!正好借此机会,让那新皇知道我们的存在。若他还想对我们的门下赶尽杀绝,也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哈哈哈!” 他的笑声中,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威慑,仿佛新皇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一个需要告诫的小辈,根本无需畏惧。 这时,星阁门主熊天国上前,恭敬地躬身行礼,额头满是汗珠,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抖: “老祖,那辟雍太学院可是藏龙卧虎之地。听闻那常山三公,绝非泛泛之辈。大儒叶公,深藏不露,江湖传言他在武学一道上已达到返璞归真之境。 道公乃天师道的创始之人,一身法术和武学修为已至化境,深不可测。 还有墨家传人张公,据说已得墨家机关术真传,他所制作的机关木偶,灵活自如,浑身刀枪不入,拥有人力所不及的强大力量和奇巧精妙之能。祖师切不可掉以轻心啊。” 熊天国说话时,神色严肃,眼中满是担忧,他深知此次行动或许会面临诸多强大的对手。 星阁老祖听后,眉头微微一皱,旋即舒展,嘴角浮起一抹略带轻蔑的笑意,悠悠开口: “返璞归真、修为至化境,我自是相信世间有这般境界。只是这大儒叶公,年纪轻轻,怎能轻易达到返璞归真?这等境界,需历经无数岁月沉淀、磨难洗礼,岂是他能轻易触及?” 他轻轻摇头,眼中满是怀疑与不屑 。 凌霄大宗师重重地哼了一声,声音沉闷而有力,仿佛要将心中的不屑都通过这一声哼表达出来: “道公创立天师道,想来是有些本事。但说他年纪轻轻就已修至化境,简直荒谬!我修行多年,方才有如今成就,他若真有此等修为,怎会一直隐于辟雍太学院?莫不是沽名钓誉之辈。”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狮头大杖,手上青筋暴起,仿佛随时准备将这些所谓的高手一击击溃,在他心中,自己才是这世间的强者,无人能敌。 星阁老祖说完,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 “那道公张道林,可是那六十年前在江湖上被称为显佑真君的张大顺之子?” 这一问,仿佛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 熊天国及众人听了,一时都无言以对,大堂上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大家都明白,这个问题或许牵扯到更深层次的恩怨和秘密。 这时,坐在公孙策旁边的雪域天师甲尔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仿佛从遥远的地府传来: “回前辈,这张道林正是张大顺之子。” 他的回答,让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星阁老祖听了,微微转头,对雪域天师甲尔投去一个满意的眼神,那眼神中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只是一种淡淡的认可,仿佛甲尔的回答早在他意料之中。星阁老祖看见甲尔一身吐蕃修行人装束之后,很随意地问了一句:“你可是雪域高原上密城之人?” 甲尔露出非常惊讶的表情,双眼瞪大,嘴巴微张,转而变成恭敬而又虔诚的态度,向星阁老祖敬了一个密城特有的礼仪。然后答道:“在下正是雪域密城天师甲尔。” 星阁老祖颔首点头。然后言道: “你可出世而战吗?” 甲尔听了,立即点头应道,脸上带着一丝狂热的神色: “回前辈,在下所修正是密城法宗,可上天入地、迷宗幻像,千变万化、虚实交错,有惊天泣鬼之能,可困一般修为的陆地神仙及初步升仙的众生。” 他的回答,让众人对他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也让这场谋划似乎又多了一份胜算。 星阁老祖听了,很是满意,言道:“好,你有资格同老夫一起玩玩这世间的游戏。” 说罢,他目光缓缓扫过大堂内的众人,那眼神好似穿透了眼前的一切,思绪已然飘向了七日后的辟雍太学院 。他微微仰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即将到来的精彩“戏码”,而在场众人,不过是这场戏中不可或缺的角色罢了。在他眼中,即将到来的争斗,不过是一场有趣的游戏,而他,将是这场游戏的主宰。 凌霄大宗师这时不屑地开口说道,语气中满是轻蔑与张狂: “这辟雍太学院底蕴深厚又如何,王莽当政时期,是出过不少杰出人物。不过,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我们两个老家伙试试这大汉当今世界的深浅!哈哈哈。” 言语之中,满是对世间常人的轻蔑和目空一切的自信,仿佛这天下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只需轻轻抬手,便能将一切玩弄于股掌之间。 郭璜见时机差不多了,目的也已达成,便恭敬地说道,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谦卑: “接下来,请两位前辈到后堂休息。我们后续讨论的事情,就不敢再打扰两位前辈了。” 他深知两位大神需要休息,同时也希望能在他们离开后,与其他人进一步商讨细节。 两位老祖听了,神色平静地点点头,缓缓起身,迈着沉稳而缓慢的步伐向后堂走去。他们的背影,仿佛融入了这昏暗的大堂之中,又仿佛超脱于世间万物之外,无论前路如何风云变幻,都无法动摇他们那如磐石般坚定的内心,以及对自身修为的绝对自信。 而大堂中的其他人,在两位老祖离开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低声议论,为即将到来的行动做着更细致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