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道至极》 三招之约 http://.biquxs.info/

“话说当年两界河一战吾皇御驾亲征,那个惨烈啊!啧啧”。台上一长须老者讲得口若悬河,时不时还比划两下就像轻身经历过一样。 “诶诶诶刘老头就不要再啰嗦了,这些我们都听过。讲点新鲜的,就眼下的”。 台下一略微显胖的中年男子不耐烦的说到。台上的老者叫刘一章,早年曾在各地贩过药材,自认为是江湖中人,见多识广,晚年便在朝阳城开了一家茶馆以说书为生。 台下一靠门的角落坐着一青衣公子,看其穿着打扮便与茶馆内的其他人格格不入,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子弟。 也正因为如此一个人坐一桌,不过到也乐得清净,此人名叫苏怀,是炎国三大家族之一苏家的三公子。 而那中年男子所要求刘老者讲的便与苏怀有关。再说那刘老头虽被打断但也不生气,抬起桌前的茶碗喝上一口,仍然在台上讲得有板有眼, “眼下这朝阳城最热闹的就要数这苏怀公子与月公主的三招之约,这事的始末还得追述到十八年前”。 “公子公子,你又来这儿了,夫人正找你呢”!一青衣小斯大步跑进来对苏怀说道。 “你别在听这老头乱说了,快跟我回去”! “好吧好吧既然是母亲叫我,那我们就快点走吧”。说罢就起身和青衣小斯一道走出了茶馆。 这青衣小斯名叫牧童,是苏怀的随从。他的父亲曾是苏家的一名普通将领,父亲战死后就被苏家接到府中,负责照顾苏怀,虽说是下人但苏府上下都对他很好。 而母亲则留在乡下守着几亩田地,加上他父亲早年所留和苏家的补给倒也衣食无忧。 牧童最大的愿望就是在京城有个大房子,然后把母亲接过来住。 “公子那刘老头今天又讲什么呢”?才出茶馆没几步牧童就忍不住问道。 “你不是说茶馆里的话都是乱讲的吗”。 “嗯这个嘛,我、我只是好奇罢了”。牧童抓了抓脑袋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呵呵其实那刘一章说的并非都是胡编乱造,眼下朝阳城最热闹的确实就是我与月公主的三招之约,这事的根源也的确在十八年前。那时两界河一战大胜后,在返回的途中遭到了敌国的伏击,目标正是陛下。而母亲因为身怀六甲又因父亲在大战中立下大功,因此陛下特许母亲和他同乘一车”。 说到这些苏怀不禁漏出了苦笑。 “那后来呢”,牧童忍不住问道。 “正所谓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敌国派出的都是一流死士以数十人的死为代价让两名死士接近陛下的马车。而其中一名以自己的性命为第二个死士赢得了一次出手的机会,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这陛下的龙车之中还有另外一人,唯一的一次出手机会也被母亲给挡了下来”。 说到这苏怀也不禁摇了摇头,显得有些无奈。 “所以公子才会一出身就体弱多病”。话刚说出口牧童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马上用手捂住了嘴巴,并用眼角看向苏怀,深怕惹苏怀不高兴。 “放心吧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已看开了,不会生你气的,不过这事你可不能在母亲身边提,这事可是母亲的心病”。 苏怀一笑淡淡的说到。 “嗯嗯嗯嗯嗯牧童知道了”。见苏怀不生气牧童一连说了五个嗯,好像落下了心中的大石一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九月的朝阳城天空显得特别高,挂在天边的太阳投下丝丝暖意,让走在路上的行人都多了一丝慵懒,只有偶尔吹过的凉风才会让人们裹紧衣服,察觉出一丝丝的凉意.在这样的天气若说它冷却随处可见身着薄衫,若说它热却也有大衣棉袄。 有时真不知这两种服饰的人相遇是作何感想。此时正向着苏怀走来的和尚却又显得尤其怪异,身着棉袄却又光着膀子,不知其是冷是热。 看这个和尚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咋一看觉得眉清目秀,可仔细再看又似乎呆头呆脑,若非头上的香疤还真分辨不出是个小和尚。 正在苏怀与牧童说话的时候小和尚已走到了跟前, “施主,小僧方圆,途径贵地施主可否打开方便之手与我佛结个善缘,阿弥陀佛”,只见这叫方圆的小和尚双手合十对着苏怀说道,说完就眼巴巴的看着苏怀。 苏怀看了看这叫方圆的小和尚也双手合十对着方圆道 “阿弥陀佛,结善缘,结善缘”,这倒并不是苏怀没有听懂方圆和尚的意思,只是最近几日一直被月公主的三招之约所扰,有意寻开心罢了。 “嗯就是,就是小僧是来化缘的”,方圆说得吞吞吐吐,可看向苏怀的眼神却更加坚定了。 也难怪方圆小和尚如此,他虽然从小就和师傅走南闯北,但住的大多是寺庙农家之类的地方。 而像朝阳城这样的一国之都却是第一次来。今天城中化缘到如今还是一无所获,这倒不是方圆有何不妥之处。 而是今天在城中见到的人大多是衣着普通的平民百姓,在跟随师傅游历时就常常帮助贫苦百姓,现在又怎么忍心向他们化缘,要知道自己从小被师傅收养,师傅在方圆的眼中就如神一般的存在。 而其他的人要么是满脸横肉的富商,要么都配有兵器,让人望而止步,在如今这样以武为尊的时代就算是文臣也会腰挂宝剑,更别说武将和江湖之人。 苏怀是他今天第一个遇到衣着华丽而又不带兵器的人,就像认定了苏怀一般。 “画圆是吧这简单嘛”,苏怀又重新打量了一遍方圆似笑非笑的说到,闻听此言方圆马上就眉开眼笑,不过一闪又恢复平静。 “把你的笔和书本借我用用”,苏怀看向方圆手中的书说到。 “这是功德本,施主你要他作甚”,方圆虽不清楚苏怀要功德本做什么但还是递了过去。 功德部么,苏怀接过书喃喃道,翻开一看却发现整本书空无一字,原来我还是这小和尚的第一个有缘人,想到这苏怀不禁嘴角微微翘起眯着眼又打量了一次方圆,只见小和尚紧紧的盯着他,见苏怀看向自己方圆又扭头看向牧童。 盯着方圆看了一会后苏怀提笔就要往书上落,似是想起什么似的猛的转头看向牧童,被苏怀这突如其来的一看牧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四周看看又上下打量了自己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刚想开口问又听见苏怀说道, “牧童把你身上的铜钱给我一枚”,说着就把手伸到牧童身前。牧童虽满心的疑问但还没从刚刚被苏怀猛然一盯的举动中回过神来,正不知所措,听苏怀这么说也没问什么,毫不迟疑的从钱袋里拿出一枚铜钱给苏怀。 接过铜钱后苏怀将铜钱按在功德本上,绕着铜钱的边公公整整的画了一个圆,然后将功德本、笔连同画圆的铜钱一并给了方圆。 “怎么样?很圆吧”。苏怀对着方圆得意的笑到。方圆接过功德本一看本以为苏怀在上面会写下自己的名字,没想到却是画了一个圆,拿功德本的手不觉的一颤,这可是师傅送的东西啊! “不知施主名字可否告知小僧,小僧好在佛祖面前为施主祈福”,方圆看向苏怀一本正经的说到。 “名字,祈福”,苏怀有些发愣,这和尚被作弄了还不知道么。 “我叫苏怀”,想归想还是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方圆。 “阿弥陀佛多谢苏施主”,方圆双手合十道,说罢就将苏怀的名字工工整整的写在了功德本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铜钱收好又朝着苏怀来时的方向走去。 看和尚走远苏怀不禁摇了摇头,和牧童向自家方向走去。苏家是炎国三大家族之一其家主是苏怀的大伯苏忠,而苏怀的父亲苏义在家中排行第二。 他的爷爷苏子阳平时只注重修身养性,家中的一切事物都由苏怀的大伯管理。 离开方圆和尚没多久就到了苏府门前,只见红墙碧瓦,四周杨柳迎风,从大门往里面看一眼望不到头。 苏府是苏怀的大伯和爷爷的住所,而苏怀和他的父母都住在不远处的镇国公府,两家虽然分居两府不过平常也经常来往,每逢佳节苏怀都随父母到苏府住上几天,毕竟苏府才是苏家的根。 路过苏府远远的就能看见镇国公的府邸,虽然比不上苏府气派,但让人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还未到门前就见一家奴朝苏怀跑了过来,显然他在门前已经等候多时了, “三公子你可算回来了,夫人在您的花园已经等了好长时间”,这家奴刚到苏怀面前就气喘吁吁的说到。 “夫人说了让您到了就马上去见他,千万不要被老爷发现”。还没等苏怀发问这家奴又紧接着说到。 “母亲也真是的”?苏怀听完后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细语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牧童你也去吧”,对着家奴吩咐一声后苏怀径直走进镇国公府向着自己的住处走去,苏怀的家不同于苏府的华丽森严,虽是武将之家却透漏出一股书香之气,看不到盔甲长矛,有的只是小桥流水,古树繁花。 由于之前家奴曾说过不要让老爷看到,所以苏怀特意往小道绕行,进门后花了不少的时间才走到自己的住所。 说是花园,其实也就是卧室门前种了些花草树木,再放几个石凳供人休息而已。 绕过小道走出房屋拐角便见石凳前一妇人正微笑的看向自己,好像知道苏怀将要从这里出现一样, “娘,您找孩儿有什么事麽”?虽明知道母亲找自己是为了两日之后的比武之事,苏怀还是问了一句。 “怀儿还有两天就是你和月公主的三招之约了吧,苏母看向苏怀缓缓说到”。 “嗯”,苏怀点了点头。 “当年我为了救皇上接下了雪国死士的夺命一剑,导致寒气入体,这些寒气对我来说到无伤大雅,但万万没想到却伤害到了腹中的你,”说道此处不禁长长叹了口气,看着苏怀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而皇上也因为我的救驾之功,认定你与当时李妃腹中的胎儿有缘,因此约定若我与李妃腹中的胎儿为一男一女则赐婚于你。结果倒也如了皇上的愿,皇上还为此事常常夸耀自己独具慧眼,当年就料定你俩有缘,可惜的是在你出生不久就查出你天生经脉薄弱且比常人的细一倍有余,这就决定了你此生注定与武学无缘,怀儿这些你明白吗”? 说完就看向苏怀,眼中满怀歉意。 “放心吧母亲,我不会有事的”,苏怀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只希望你这一生平平安安的就好,两天后的比试你若不愿意就不要去了”。 “不行,两天后的比试必须去”。这声音洪亮异常又显得不容置疑。 “父亲”,苏怀恭声道。显然对于自己的父亲苏怀更多的是尊敬,而对于母亲则是依赖。 “我苏家男儿堂堂正正,绝对不能不战而逃”,苏父正色道。 “我说不能去就不能去”,苏母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那月丫头的内力至少也是玄级初期,怀儿去了如何能接得下来”,苏母说话的语气越加不客气起来。 苏母转头看向苏怀, “怀儿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交给娘便是”。还未等苏父再说话,苏母就抢先说道。 “好的,娘,父亲孩儿就先回去了”。说罢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苏怀明白自己在这呆下去只会让父母吵得更厉害。 “我们去书房说吧”,看苏怀离开苏母说到,说罢就一前一后向书房走去。 苏怀回到自己房间后心情明显低落了许多,找了张太师椅躺下又回想起刚刚父母的对话。 玄级吗!苏怀喃喃道。在这片大陆上武者的等级可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而每个等级又分为初期中期高期三个阶段。 每一个阶段都是一个屏障。武者通过吐呐天地元气来提升自己的内功修为,黄级武者能够使内力融入自己四肢百骸,提高自身的力量速度以及抗击打能力,玄级武者则能够更进一步通过内力的提高使得自身感知能力加强,也就是眼耳口鼻。 而到了地级的武者又被人们称为地仙,因为这一等级的武者将会得到一个令人羡慕不已的好处,那就是延年益寿,随着修为的提升寿命也不断增加。 天级又是一个让人难以攀登的高度,在人们眼中就如神一般的纯在,天极武者能够强行使用天地元气,最直接的证明就是能够御空飞行,如果说御空飞行是天极武者的证明,那么神通则让天极武者更加的深不可测。 所谓的神通,原本是高阶妖兽的保命手段,妖兽当中有极少数一出生就拥有灵智,而在这极少数有灵智的妖兽当中又有一部分能够在出生时就沟通天地元气,能够沟通并使用天地元气就意味着可以使用神通,一般来说妖兽与生俱来的神通都是异常强大的攻击技能。 而经过数百年的时间,随着人类武者与妖兽的不断战斗,武者们从妖兽身上不断的学习研究,使人类也有了自己的神通,只不过人类的神通大多存在于天极武者,但天极武者全大陆也不会超过二十人,天极以下能使用神通者更是凤毛麟角。 武者的修为每一级都异常艰难,而像月公主那样十八岁就玄级初期,只从修为看的话已算是天才人物。 但武者的强弱并非只由修为决定,高深的修为确实令人强大,若是学会一门强大的武技却也可以弥补修为的不足。 所以若在同一等级不同的阶段其强弱也并非只看修为就能分辨得出。话虽如此可像苏怀这样只有黄级初期的修为,无论什么样的武技都无法弥补修为上的巨大差距。 后天就是比武之期了,无论去或不去都是自取其辱吧。 “公子你也别太难过了,老爷他一直都很关心你的”,苏怀正想的入神的时候不知何时牧童已经走了进来。 “我知道,父亲当年仅为了一线希望就为我求得了太乙心经,也不知父亲拿什么才换了这玄天宗的宝贝秘籍。” “就是就是,老爷可从未放弃过公子。”牧童紧跟着说道。就算所有人都放弃了我也不会放弃我自己,苏怀在心里默念着,拳头也不觉得紧握了起来。 在整个朝阳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苏家二爷为了苏三公子可谓费尽了心力,只要听到对苏怀经脉有帮助的消息,都会想尽办法让苏怀试上一试。 可经过了十多年苏怀依然毫无长进,世人只道苏怀朽木不可雕也,白白辜负了他父亲的良苦用心。 但事实上外人并不知道这十多年来最用功的其实就是苏怀。虽然苏怀也知道自己的身体不适合练武,但是不能成为一个出色的武者,就算有一个强大的后盾也只能保证自己衣食无忧,所以这十多年来苏怀从未放弃过自己。 无论是吐纳天地元气或是武技的修炼都从未停止过。只不过由于身体的原因苏怀对天地元气的吸纳微乎其微,更别说利用元气所化的内力来增强身体了,大部分的时间苏怀都放在了对武道的参透上,这十多年里别人都在练气锻体,而苏怀则是悟道修心。 “如今的我虽悟透了天罗绕剑指,可又能发挥出几分呢?算了该来的避也避不掉,父亲说得对我苏家男儿岂能不战而逃”,就好似放下了心中大石一般苏怀整个人都变得舒缓起来。 “对了牧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似是刚刚想起牧童一般苏怀转头看向牧童问道。 “老爷和夫人还在书房,公子您的晚膳要先送过来吗?”牧童问道。 “还在书房麽”苏怀默念道, “不用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我想早点休息。”说话时感觉苏怀又消沉了几分。 “嗯,那牧童就先下去了。”说完看了看苏怀就转身朝屋外走去。 “见过大公子”,牧童才出门就遇到了迎面走来的大公子,也就是苏怀的大哥苏画。 “是牧童啊,三弟怎么样,算啦我自己进去看好了。”还没等牧童回答苏画就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牧童看大公子走了进去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又顺着走廊向外走去. “是大哥啊”显然苏怀听到了苏画和牧童的对话已早早的从太师椅上坐了起来。 “刚刚我路过书房听到母亲和父亲在争吵,我当心你有事所以过来看看。”苏画一进门就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来意,也未坐下只是眼睛不停地打量着苏怀。 “放心吧大哥我没事的只不过是一场比武而已。”说完苏怀定了定神看向苏画下意识的将腰杆挺得笔直。 看到苏怀这逞强的模样苏画不禁暗暗的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我和母亲一样也不希望你去比试,这几天我进宫时看到过月公主在御花园练武,说实话他的武技实属一般,但就她玄级初期的实力也不是你能应付得了的。” “这个我也知道,”说这话的时候苏怀显得既无奈又透露出一丝的坚定, “只是”。 “好了,你不必说了,”还没等苏怀说完苏画又接口道 “你就安安心心的呆在家里,这件事交由我们来处理,我去看看大伯是什么意思,若是他和父亲一起出面的话这件事会好办得多。”说完也不管苏怀就大步流星的向屋外走去。 “看来不仅城中传的沸沸扬扬,连家中也搅得不得安宁,”看着苏画走出屋子苏怀又摇头叹息起来。 送走了苏画苏怀只觉得身心皆累,倒在床上不知不觉便到了第二日清晨 无为大师 http://.biquxs.info/

天还未亮苏怀就走出了家门,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此时的朝阳城秋风还未完全褪去,但冬日的寒冷已融了进来,街上的行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苏怀就这样漫无目地的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城西的古阳寺,这座寺庙在朝阳城中并无什么特殊,甚至有些偏远,寺庙就在一片竹林后面,紧挨着寺庙的是一片湖泊和几亩菜园。 此时天以蒙蒙亮,但湖边雾大视野也不是很清晰,苏怀行至湖边只见离自己五丈远处有一座石像,个头和真人般大小,孤零零的盘坐在湖边,尽显的有些空旷,苏怀也并未细看,劲直的走向湖边的大树背靠着树就坐了下来。 “这里应该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了吧,”苏怀低声细语道,说完就靠着树干闭目养神。 等苏怀睁开眼时天已大亮,湖边的雾也已散去, “怕是已到午饭时间了吧”说完就站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就要回去,可一转身时又看到了来时的那座石像,又感觉大有不同,或者说是惊奇,那石像居然浮在空中,虽然离地很近但他的的确确是浮在空中。 出于好奇苏怀慢慢的走进那石像,等到了三丈远时苏怀才看清那并不是石像,而是一个人,更准确的说是一个和尚,灰衣灰袍浮在空中一动不动,连微风吹过也荡不起衣服上的半点涟漪。 若说刚刚是惊奇,那么现在就是惊讶和佩服,要知道能浮于空中那是天级高手的象征,天极高手全大陆能有几个,虽然也有少数的神通能让人短暂的御空飞行,但这两者无论是哪种都说明眼前的和尚绝非等闲之辈。 正当苏怀徘徊着是走是留时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既是相遇便是有缘,施主请坐。”话才说完就转身坐在了苏怀对面。 苏怀见和尚坐下这才从刚才的惊讶中反应过来,对着和尚一拱手道 “小子苏怀,敢问大师法号。” “贫僧无为”声音不大却异常的清晰。听和尚自报了姓名苏怀才在无为大师的对面坐了下来。 此人武功卓绝,若有恶意杀我只要瞬息即可,虽然不知是何用意,不过与其躲躲闪闪不如坦坦荡荡,想明白了这些苏怀再面对无为和尚时也就自然了很多。 “不错不错,年轻人有这份定力确实难得,不过你这功夫嘛可就差得多啦?”无为大师看着苏怀疑惑的说道,显然在这位无为大师面前苏怀的斤两被看得一清二楚。 “大师有所不知小子从小体弱且经脉较之常人要细得多,这功力确实不济。”苏怀苦笑着说道。 “让贫僧看看”说着就抓起苏怀的左手以掌心相对,一股真气从手心而入顺着苏怀的经脉在体内运行了一周天,当再次到达丹田时苏怀说道 “大师可否将真气往我的右手引”说罢就默默的运起天罗绕剑指,将真气催动到指尖瞬息发出,只见一股筷子粗的剑气从苏怀指尖发出,仅一眨眼的功夫就将六米开外一颗碗口粗的树木击得贯穿,而树木却一动不动,可见剑气之锋利。 “天罗绕剑指,你是苏子阳的孙子,不错不错,我早该想到的。”无为大师才见苏怀将剑气发出就说到,且语气中略带一丝惊讶。 这倒不是为苏怀的身世而惊讶,而是看到苏怀刚刚发出的剑气而惊讶,要知道在刚刚为苏怀探查经脉时就发现苏怀经脉的确比常人细上一倍有余,这样的经脉根本就无法修炼内力,而在看苏怀所发出的剑气,这样的剑气若是常人除非在此武技上琢磨了五年以上,才能有此成效,就算再怎么天才也得一年以上的刻苦琢磨。 “明知无法练武却又能下如此大的功夫去专研武技,此子心智之坚,将来若习得内力必有一番作为”,想到此无为大师看着苏怀不由得点了点头,忽而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怎么可能,如此细的经脉。” “大师我可还能习武”看着无为大师一会点头一会摇头苏怀忍不住问到。 “贫僧走遍大江南北像你这样的例子确实见过很多,可能够习武有成者却是从未见过,”说完看向苏怀也不禁觉得惋惜。 “不过你的经脉倒是比常人都要厚实得多,你修炼过太乙心经。” “不瞒大师我四岁时就开始修炼,到现在已有十四年,身体倒恢复得与常人无异,可这经脉却始终没有办法。”这样的话苏怀不知和多少人说过,但不知为何苏怀这一次说的极为认真。 “太乙心经乃是玄天宗开山祖师所留,传说修炼至大成可拥有太乙不灭体。” “就是能使残躯再生的太乙不灭体,想不到这功法这么厉害。”苏怀忍不住赞叹道。 “不错,只要根本不灭,无论身体受怎样的重创都能恢复如初,只可惜这数百年来还从未有人修炼成功,对这本真经的讲述也只是从玄天宗祖师的遗训中所得。” “那这位开山祖师一定有太乙不灭体吧”,显然第一次听说自己练了十多年的心经如此神奇,苏怀显得格外的兴奋。 “这个贫僧也不知道” “为何,玄天宗祖师的遗训上不是有吗?”还未等无为大师往下说,苏怀就抢先问到, “大师,是我失礼了”。虽然兴奋,但这十多年的磨练早已让苏怀比同年人要稳重得多,马上意识到刚刚的无理之举。 “无妨”无为大师的语气依然波澜不惊,似乎外界的任何事都无法影响到他的心境,对着苏怀摆了摆手继续说到 “不仅遗训上没有提及自身会不会太乙不灭体,而且这位开山祖师自创派以来从未受过伤,所以他是否有太乙不灭体谁也不知道”。 “没想到我十多年来修炼的心经有如此大的来历,可对我而言又有什么用呢”? 苏怀说话时显得有些苦涩,虽有心经在手却无法运用。 “太乙心经虽然神奇但也不是万能之物,经脉乃人与天地元气沟通的根本所在,岂能轻易改变,”无为大师看出来苏怀的心有不甘又继续说道 “贫僧虽从未见过如施主这般体质还能习武有成者,但你是贫僧所见之人中唯一一个还能坚持习武之人”。 “大师的意思是我还能习武”,虽然心中早有了答案但苏怀还是打算问一问,哪怕有那么一点希望就行。 “善因终会有善果,施主不必太过强求”。无为大师的话虽是在劝诫苏怀,也将苏怀最后一点希望也打破了,虽然这不是苏怀第一次从满怀希望到彻底绝望,但这样的事无论经历多少次都会使人如临重创, “呵呵,连大师这样已达最高境界之人都没有办法,我还能怎样”,好似自嘲一般苏怀说话时只能无奈的笑笑,好像这样才能减轻内心中的一分痛楚。 “是谁告诉你的天阶就是至高境界,世界之大奥妙无穷,天阶也只不过尘埃而已”。 这话若是别人说出定会被笑掉大牙,但出自无为大师之口又变得耐人寻味。 “难道还有天阶以上存在”初次听闻这样的事不禁另苏怀身体一颤。见苏怀如此吃惊无为大师哈哈一笑又接着说到 “在我已知的人类强者中天阶确实是最高境界,但在人类以外就有天阶的存在”。 “您说的是兽皇”,苏怀问到。 “不错不错”,无为大师笑呵呵的看着苏怀又接着说到 “你可知兽皇为何强大”。 “还请大师赐教”,说完便看向无为大师。只见无为大师手抚胡须好似在思考一般 “兽皇若论内息确实比天阶强上不少,但是否超出天阶境界还未可知,其真正强大不仅是兽类与生俱来的坚硬体质更为重要的是能自由的控制天地元气”。 “天地元气麽,听我爷爷说过这是世上最奇妙,也是最接近道的东西”听无为大师提及天地元气苏怀也不由得想起他的爷爷苏子阳说过的话 “天地万物都由道而生,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一便是指这天地元气。” “这老家伙倒是什么都教你,哈哈哈,天地元气之奇妙就算贫僧也未入门襟,更别说,慢着”,无为大师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停止了大笑,说话也变得奇怪起来。 苏怀见此也是一头雾水以大师的修为怎会如此,还没开口问就听无为大师继续说道 “小子你的经脉一直治不好那是因为你所用的方法皆是人力范围之内,既然在所知的范围内没有能够治好你的方法,何不试试未知之法”,说完便笑呵呵的看向苏怀。 苏怀本就被之前无为大师的话弄得一头雾水,现在无为大师的一席话把苏坏弄得更糊涂了,不过从大师的话中苏怀听出了自己的经脉似乎能治,这也就足够了,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苏怀开口问道 “大师的意思是我的经脉能治好”?看苏怀一头雾水的样子无为大师顿了顿好似卖关子一般才说到 “这个贫僧也不确定,既然是未知之法,能否治好还得看施主的造化”。 “还请大师赐教何为未知之法,这未知之法又当如何”?此时的苏怀虽在压制但依然难掩内心的激动,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无为大师,生怕听漏一个字。 无为大师看着苏怀,后者就如一头饥饿的幼狼一般盯着他,随即正色道 “贫僧所说的未知之法就是这天地元气”听无为大师这么一说苏怀刚刚火热的心又凉了半截,天地元气虽然奇妙但同时也狂暴无比,平常武者吸纳练功时也只敢从天地中抽取一丝待得周身游走完全吸纳后才能再度引天地元气入体,若贸然引入大量的天地元气入体的话轻者走火入魔重者经脉爆裂,而以苏怀如今闭塞的经脉想要冲开显然需要大量的天地元气,此法早在十多年前苏怀的爷爷就曾经想到过,为此还多方求教过一些天阶高手,但所得的结果都是不行,连天阶高手都未能完全掌握的东西岂能用在一个孩子身上,此时的苏怀简直有种骂人的冲动,若非对方是天阶高手就要暴走了,今天苏怀的心情可是被这和尚弄得上上下下了好几次,苏怀此时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原本盯着无为大师的眼睛也黯淡了许多,随即缓缓的开口道 “大师的意思是愿意为我体内输送天地元气来打通经脉”虽然在心中认定了这个方法不可行,但对方毕竟是为了自己找想,虽有些微怒但更多的却是无奈。 无为大师在江湖多年苏怀的心思自然被看出了一二,当即也不点破,对着苏怀轻轻的摆摆手认真的说道 “天地元气之狂暴就算天阶高手都只能强行控制,若是贫僧用来为你打通经脉,经脉还未打通就已经破裂,”无为大师说道此处时看着苏怀稍微顿了顿又接着道 “贫僧所说的天地元气并非人力所操控,而是天地元气之本身,只有让天地元气自愿的涌入你体内才能将你的经脉打通。”无为大师说完后就如弥勒佛一般笑眯眯的看着苏怀,好像苏怀之前对他的怀疑未成察觉一般。 苏怀听完无为大师一席话原本即将灰死的心又如翻江倒海一样,这样的心情在苏怀身上不知出现过多少次,但这一次尤为的强烈,紧握的双拳指甲渗进肉里都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以天地元气入体来打通经脉苏怀的爷爷苏子阳也曾想过,但最终因为天地元气的狂暴而放弃了此想法,但苏怀清楚的记得他的爷爷曾说过若能克服天地元气的狂暴,或许有五成的把握能为苏怀打通经脉,而现在无为大师所说的方法虽然听上去依然匪夷所思,但至少苏怀看到了希望,苏怀相信以无为大师所说的话绝对不会无的放矢, “还望大师指点引元气入体之法。”说完就对着无为大师重重的拜了下去,苏怀此时的心情的确很激动,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许颤抖,这句话几乎是一字一顿咬出来的。 看着面前这对着自己拜下就没有直起身子的少年,饶是以无为大师平静的心也起了一丝的波澜,初见苏怀时谈笑风生,不卑不亢,而现在又对着自己行如此大礼,这少年的心性极佳,若非大悲大喜绝迹不会如此,或许这些年其心中的苦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想到此无为大师也不再迟疑,右手虚浮的一挥,苏怀只感觉一股大力托住他的肩膀将身子给扶了起来。 无为大师深深地看了苏怀一眼认真的说道, “天地元气之奇妙具有无穷的可能性,而想将其自然的引入体内,那就得得到天地元气的认可。” “得到天地元气的认可,这天地元气是活物不成?”苏怀在心中喃喃道,心中虽有疑问但现在也顾不得许多,当即一拱手,直起的腰也微微一弯道 “还请大师能指点迷津”。无为大师看着苏怀点了点头说道 “贫僧早年修行曾在禅定时无意间触碰到‘道’的边缘,醒来时发现功力有所精进,事后细细琢磨才发现在禅定之时有部分天地元气自动的进入到贫僧体内,这天地元气乃是由道而生,想要接近天地元气最好的方法就是参禅悟道,”说着无为大师突然站了起来接着说道 “你与贫僧有缘,我便将之前的感悟赠予你,至于成与否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顿悟 http://.biquxs.info/

苏怀看着无为大师走到自己的身后,心中的激动已无法言表,紧握的双手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道之一物虚无缥缈,虽是实体却看不见摸不着,若心中执念太深的话可是不成的。”正在苏怀内心激动时耳边传来无为大师不急不缓的声音,苏怀当即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借以平息内心的激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怀的内心已逐渐平静下来,而站在苏怀身后的无为大师犹如老僧入定一般,只是看向苏怀的双眼有着点点精芒涌动,突然间无为大师的双眼微咪了一下,而其宽大的手掌缓缓放在了苏怀的头上。 苏怀正当内心平静下来时突然感觉到一股暖流经头顶向着身体涌来,全身都暖洋洋的,身体沉浸在这舒适当中也完全放松下来,而随着身体的完全放松其精神也进入到一个奇妙的境界之中,初始时在一片黑暗之中,紧接着脑海之中不断的呈现出各种画面,有母亲的担忧、父亲的奔波、兄长的教导以及外人的冷嘲热讽。 而随着苏怀的一生又逐渐出现了一些陌生的画面,苏怀明白或许哪些就是无为大师赠予的感悟,有生老病死、花谢花开、落叶归根周而不使,随着画面的不断变换,最终画面又定格在黑暗之中,只不过此时并非是完全的漆黑,在这黑暗中出现了一团仿若混沌之物,看似极近但当想去抓住时又遥不可及。 此时的苏怀刚刚经历那些画面内心显得极乱,十多年的苦楚仿佛一口恶气一般憋在了胸口,心里也混乱如麻。 但在这漆黑的夜里常呆也不是办法,苏怀只能抬脚朝着黑暗中唯一的朦胧之处走去,而随着苏怀不停地在黑暗中走动,其心也越来越乱,整片黑暗中唯一的声音就只有苏怀的心跳声,而苏怀前进的脚步仿佛与这心跳相互呼应一般,心每跳一下苏怀就走一步,随着心跳的加速苏怀迈出的步伐也不断加快,而一旦步伐加快心跳也会随着加快,就像一个恶性循环一样,从迈出步伐不过三分钟的时间在这黑暗中的苏怀已然是在飞奔,而且速度还在不断加快。 此时的苏怀正沉浸在混乱的内心当中,对自己所处的状态浑然不知,虽然黑暗中的苏怀只是其精神所形成的虚影,但若再像这样狂奔下去早晚会超过其本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到时候精神虚影崩溃苏怀本人虽没有致命的伤害,但神志却会受到影响。 无为大师看着盘腿坐在自己面前的苏怀,从自己将自身的经历和感悟传给苏怀开始,苏怀就一直处于禅定状态未曾有异样,而现在苏怀虽任未从禅定中醒来,但盘坐的身体却隐隐有些颤抖,额头已渗出豆粒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到下巴,再缓缓滴下。 无为大师凝视着眼前的苏怀,眼中的精芒一闪而过,心中暗叹了一声佛号,一直悬在胸前左手也落到了苏怀的头顶上。 而在此时一直在黑暗中狂奔的苏怀突然感到一股清凉之意传遍全身,其神志也瞬间清醒将混乱的心拉了回来,紧接着其脑海中响起了无为大师那古井无波的声音 “人身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听闻此言苏怀如醍醐灌顶一般,狂奔的身体也逐渐慢了下来,最后缓缓地闭上双眼站在黑暗之中。 苏怀这一站就是一个多小时,随着时间的流逝,其紧闭的双眼也逐渐睁开, “哈哈哈哈,以前的确是我太执着了,过往一切皆为虚幻,世间种种来日方长,今日我本为寻道而来,可这万物都由道而生,道本就无处不在,这世间事物之极就是道,哈哈哈。从睁开双眼开始苏怀就一直在放声大笑,十多年的心结一朝解开,仿佛要将胸中的郁闷一扫而空,其笑声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清亮,其心中一直憋着的一口闷气也烟消云散,到得最后其笑声直接化为了一声长啸,而随着苏怀的精神虚影发出长啸时,一直盘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苏怀本体在此时也随着精神虚影仰天便是一声长啸,一直站在苏怀身后的无为大师被苏怀这突兀的一声长啸弄得一惊,待回过神来细细的打量了苏怀一眼,确认无事后缓缓的收回了双手,退到距苏怀五米远的地方注视着苏怀。此时苏怀的长啸已有一分钟不止,但其声势却还在上升,大有穿破云霄之势,而以苏怀为中心受声波的影响,无论地上的落叶、寺庙旁的竹林、还是湖中的水都朝着苏怀相反的方向向外扩散,唯独天地间的元气未向外扩散,甚至还有着向苏怀靠近的趋势。此时无为大师看向苏怀的目光也颇为无奈,办法虽是他所想的但这结果如何就算是他也不得而知,所幸的是现在所发生的一切还在掌控之内,至少能保证苏怀安然无恙。随着无为大师的注视苏怀的啸声也逐渐减弱,最后停止。无为大师看着苏怀轻轻的吐了一口气,紧接着又皱了皱眉头,虽说安然无恙,但不知是否有收获, “咦”无为大师刚欲走向苏怀突然发出一声轻咦,刚抬起半步的脚又收了回来,只见其手掌临空一招一团肉眼无法看到的气体就出现在手掌中,赫然就是天地元气,无为大师只看了一眼就解开了对元气的束缚,元气一获得自由后就缓缓向着苏怀的方向飘去。 无为大师抬头在空中看了看最后目光定在了苏怀所在的位置,更准确的说不止是无为大师手中的元气,而是以苏怀为中心方圆数里的天地元气都缓缓向着苏怀而来,然后缓慢的涌入身体内游走在四肢百骸,正常人吸收天地元气都是靠嘴或鼻,而此时的苏怀则不同,天地元气几乎是无孔不入,眼、耳、口、鼻,甚至是身体的每一处毛孔都成了天地元气进入的通道,随着天地元气的不断涌入苏怀感觉身体从未如此的充盈,全身都有无穷的力量,正当苏怀沉浸在这美好的感觉中时其身体四周的天地元气仿佛受苏怀身体吸引一般,疯狂的涌向苏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得苏怀有些不知所措,那些涌入身体的天地元气如洪水一般在苏怀体内乱窜,其本就细的经脉在这雄厚的元气下已经出现了破裂,但好在这元气对苏怀来说只是太过浑厚,却丝毫没有排斥,反而在经脉中窜动时主动修复已经受损的经脉,否则以苏怀的体质恐怕经脉早已爆裂,虽然如此但这天地元气修复经脉的速度也只是勉强维持着苏怀的经脉不爆裂,可在苏怀的四周还有着数百里的天地元气汇聚而来,若是这样持续下去,经脉爆裂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无为大师依然站在苏怀五米远的地方注视着苏怀,此时无为大师的脸上也稍显凝重,周围天地元气的变化他明显也感觉到了,只是这样的情况以他的百年阅历也不知如何下手,若是强行出手的话倒是能阻止外界的天地元气,将这里归于平静,但是这样做了,那么苏怀今日的感悟也将功亏一篑, “只能再相信这个小家伙了”无为大师看着苏怀凝重的道。此时的苏怀全身已被渗出的鲜血所染红,相比外表的恐怖,其体内才是让苏怀头疼的地方,天地元气所带来的伤害已经远远超过了对经脉的修复, “难道我将命丧于此吗?”想到这些苏怀不禁感叹自己时运不计, “若是能够熬过此劫我必能脱胎换骨,成为一名真正的武者,只可惜以我现在的身体,除非是太乙不灭体,否则哪能经得起如此折腾”正当苏怀要暗自嘲讽几声时突然想到无为大师之前说的话 “太乙心经练到极致时,就有可能拥有太乙不灭体。”虽不知真假,但此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想到这些,苏怀也不再犹豫,忍下剧痛控制好自己的心神,开始运用太乙心经引导天地元气,太乙心经不愧是玄天宗的至高心法,在太乙心经的引导下原本体内混乱的天地元气已有一小部分受苏怀的控制,顺着经脉游走一边修复受损的经脉一边壮大元气本生,最后又归于丹田之内。 察觉到体内这一变化,苏怀一直悬着的心也安定了下来,在接下来的三个时辰里苏怀面临着经脉破裂的同时也享受着经脉修复时的快感,虽说修复经脉带来的痛苦不比经脉破裂轻多少,但在苏怀看来此时的痛苦无疑是破茧重生,十多年的心结一朝解开无论过程多么的艰难都只是锦上添花。 无为大师依旧一直注视着苏怀,直到周围的天地元气恢复平静才松了一口气, “这小家伙不错,贫僧都记不清多久没这么紧张过了”,无为大师自嘲一笑的道,说话时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苏怀,直到苏怀睁开双眼才慢慢向着苏怀走去, “看来小友有所收获,”无为大师笑呵呵的走向苏怀,眼中露出几分喜爱和赞赏。 “多谢大师指点,今日之恩苏怀永生不忘,”说着就要起身一拜,可刚一动才发现全身传来的剧痛就像骨头都散架了一般,连站起来都难以办到,在苏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无为大师已经来到苏怀面前伸手轻按下苏怀的肩膀道 “世俗之礼就不必了,以后多行善举就是.” “是,日后我定尊大师所言,百事善为先,”这话苏怀说的斩钉截铁犹如发誓一般。 听闻苏怀的话,无为大师显得越发的高兴, “如此,甚好、甚好。”原本按向苏怀的肩膀也移开向着苏怀的手掌抓去。 苏怀见状也没有回避,将手掌伸向无为大师,无为大师以双指对向苏怀的掌心一股内力小心翼翼的输向苏怀的体内,此时的内力输入并未向之前那样在苏怀体内运行一周天,而似泥牛入海一般消失不见,见此状况无为大师微微一笑收回了手指说道 “施主果然是有缘之人,十八年之功一朝顿悟,若贫僧所料不错的话,此时施主功力应为玄极初期”。 “玄极初期嚒,和她一样的功力,此时的我应该不会输于她了吧,”苏怀喃喃道。 见苏怀静静的盘坐于地上没有理会自己,无为大师也没有怪罪的意思,遭遇了如此的大起大落,是该静下心神好好的沉思一番。 苏怀正沉浸于自己的功力提升以及自己和月公主的三招之约,两大麻烦同时解决的喜悦中,听到无为大师和自己说话也没有听全,正想着抬头细细询问时却看见头顶满是乌云,于是忙对无为大师说道 “大师我看这天可能会下雨,不如随小子到寺庙中再详谈如何。” “也好”,无为大师看看苏怀又抬头看向天空不急不慢的说道, “不对,此云只有方圆十里,且来的如此突兀,难道附近有异兽渡劫”。 话才刚刚说完只见无为大师轻轻一踏地面就飞上路旁的竹尖上,竹尖虽细却不见半点弯曲,无为大师站于竹尖之上双目微闭道一声佛号,再睁开双眼时其双眼表面已然蒙上一层淡淡的金色,举目向着竹林四周观望一圈最后又落回苏怀的身上,此时双眼已经退下了淡金色恢复如初,起而代之的是一丝丝的凝重。 无为大师脚一蹬竹尖如惊鸿一般落在苏怀面前,从怀中掏出一个鹅黄色玉瓶,拔掉瓶塞后从中倒出两粒丹药递向苏怀, “快服下此丹贫僧祝你疗伤,”苏怀虽不明无为大师之意,但此时的他对无为大师可谓百分之百的信任,不由分说就服下两粒丹药。 见苏怀服下丹药无为大师也不迟疑,盘膝坐在苏怀身后双手快如闪电般落在苏怀身上,同时一股股精纯的真气也随着进入苏怀周身穴道,帮助吸收药力,只是六七分钟的时间苏怀便觉得周身清凉,体内的伤势虽未完全恢复,但之前的疲倦和全身的酸痛却一扫而空。 “好了,贫僧也只能帮到这里,之后的天劫就只能你一人度过,”无为大师站了起来退到苏怀十米开外的地方说道。 “天劫,”这两个字苏怀几乎是惊叫而出,再抬头看向天空,此时天上的黑云已从当初的十多里收缩到了方圆三里地大小,只不过这三里地大小的黑云却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怎么回事,天劫不是只有妖兽能渡的吗,为何出现在我身上,”到了此时苏怀脸上方出现一丝惊惧之色,众所周知天劫乃是妖兽进阶时才会降下,若是度过了则可开灵智化人形,渡不过则就此损落,天劫是对妖兽的一大考验同时也是一把通往更高层次的钥匙,尽管如此,每年都会有大批的妖兽因渡天劫而亡,此时天劫出现在苏怀身上怎能不让人疑惑,当然更多的是惊恐或者说是有种骂人的冲动。 正当苏怀为天劫之事而愤愤不平时耳边响起无为大师的声音 “凝心静气,安心渡劫。”听到无为大师的话,苏怀平复了内心的波澜,盘膝坐下调整内息,以争取天劫来临时多几分把握。 只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天上的黑云便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声,隐约可见黑云之中包裹着无数银白色的雷电,仿佛无数银蛇即将喷涌而出,随着一声隆隆巨响,一道碗口粗的银色雷电径直落下,面对这犹如银蛇一般的雷电苏怀也毫不迟疑,右手食指与中指伸出并指为剑,对着直劈下来的雷电就是一记天罗绕剑指,只见从苏怀手指中四道剑气喷涌而出,相互围绕着迎向银色雷电,四道剑气看似细弱却将银色雷电搅得粉碎,又冲向天空中的黑云,只不过还未冲出三十米便自行消散了。 “呵呵,天劫也不过如此嘛,”苏怀心中暗自得意。不远处的无为大师却摇了摇头心中暗叹一声 “如此浪费内力乃是渡劫大忌,”不过此时正是渡劫紧要关头也不好出声打扰。 随着第一道天劫落下不一会儿一道腰身粗大的天劫也如巨蟒般咆哮而下,苏怀依然是双指成剑,只见六道剑气爆发而出,以此时苏怀的实力六道剑气已然是极限,更别说在经历了元气罐体之后,身体本就残破不堪,内力也所剩无几。 六道剑气虽说耗费内力,但其威力也没有让苏怀失望,六道剑气如细丝般缠绕而上和银色巨雷纠缠在一起,只几个呼吸的功夫两者就在空中消失不见,既没有惊天的巨响,也没有爆发出绚丽的火花,苏家的天罗绕剑指以快、隐、利而文明天下,其厉害之处便是悄无声息、瞬息而至、锋利异常,往往在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剑气就已经贯体而过,所以一般人所见到的天罗绕剑指都只有一道剑气,因为一道剑气足以,而像苏怀如今这样六剑齐发威力虽然强大,但已经有些和天罗绕剑指的宗旨背道而驰了,且及耗内力。 一旁的无为大师看着苏怀渡雷劫原本一张古井无波的脸,在不知不觉中也爬上了几分凝重, “只能希望这小家伙能挺过去了”,无为大师抬头看着天上的黑云倒像在自我安慰一般。 苏怀也抬头看向天空,此时的苏怀也极为懊恼,先前的两次雷劫耗费太多内力,此时雷劫越来越强,而自己的内力却越来越弱,在经历了第二次雷劫后现在的内力最多也就能发出四道剑气,在苏怀还在懊恼之时,天上的雷劫可不会给他太多的时间,伴随着一声轰隆隆的巨响,一道银色的雷劫从乌云中喷涌而下,第三道雷劫和第一道一般如碗口大小,只不过在银色之中还夹杂着些许暗红,到了此时苏怀也不再作它想,调动周身的内力对着雷劫全力指去,四道细丝般大小的剑气相互缠绕向着雷劫绞去,在接触的刹那剑气只是稍作抵抗便一起崩溃开来,而雷劫只是光泽黯淡了一些速度依旧不改的向着苏怀劈下,此时的苏怀丹田之中已然空空如也,强行提起一丝内力于左手指尖对着雷劫指去,而此时的雷劫已经落向苏怀头顶不远处,其抬起的左手犹如一根避雷针一般,雷劫顺着手臂顷刻间涌向苏怀全身。 本就身疲力竭的苏怀遭到雷击,只觉全身一阵剧痛就昏死过去,在苏怀倒地的瞬间不远处的无为大师看向天空的目光也收了回来重新落在苏怀身上, “阿弥陀佛,这小家伙还是挺过来了”。话音未落无为大师已到苏怀面前,苏怀倒在地上已经毫无知觉,原本因元气入体渗出的血液而染红的衣服已经凝固,就像血块一样盖在苏怀身上,而在衣服下面还有着一层黑色物质,散发出一阵阵腥臭味,此时的苏怀看起来蓬头垢面,衣服残破不堪,身上散发的异味让无为大师也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天雷淬体,这小家伙果然有大造化”,说话间也不迟疑抱起苏怀就向着古阳寺而去。 古阳寺 http://.biquxs.info/

当苏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睡在一个药缸里,浓浓的药香另苏怀全身放松,异常的舒服,苏怀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开始打量所在的房间,除了药缸、一张床就只有一副破旧的桌椅, “看来我应该是在古阳寺内,只是不知我昏睡了几天,与月公主的三招之约是否还来得及”,正在苏怀思索的时候, “吱呀”一声苏怀的房门被推开,一个小和尚端着碗走了进来,和尚径直走到苏怀药缸面前,伸手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递道苏怀面前, “施主,师傅说你现在身子虚,先喝下这碗药汤补补”。苏怀看着眼前的这碗汤伸手接了过去,再看这小和尚时才猛然想起这不是之前化缘的和尚吗,难道他是古阳寺的, “你是方圆”苏怀有点迟疑的问道, “嗯”小和尚重重的点了下头, “那日多谢施主,佛祖一定会保佑你的,”和尚看着苏怀笑得有些憨态可掬。 苏怀看着方圆和尚笑得如此淳朴心中不由得感叹道 “佛门果然是清净之地”,看了看手中的汤端起来就喝了两大口下去,顿时觉得浑身暖洋洋的, “这古阳寺的药汤果然不错,简直比鸡汤还美味”,苏怀伸出大拇指对着方圆说道。 “这就是鸡汤,是我在后山抓的”,小和尚一本正经的说道,好像做这些对他来说就像是家常便饭一般。 “你做的鸡汤”?苏怀瞪大眼睛看着他,刚刚还觉得挺质朴的小和尚现在再看时却又有些琢磨不透。 “你看着我做什么,快把这汤喝了,师傅说这汤要是被古阳寺的人看到就糟了”,方圆伸手在苏怀眼前晃了晃有点着急的说道。 “你不是古阳寺的和尚”这话苏怀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问出。 “恩,我是随师父一起来的”,方圆得意的说道。听方圆小和尚刚刚这些话,苏怀可以确定眼前这个有些木讷的小和尚居然是无为大师的弟子,常年跟在无为大师身边想必功夫不会弱吧,苏怀看着眼前的小和尚想到。 “施主、施主”,正当苏怀还在猜测方圆和尚的功力如何时小和尚的声音再一次打断了苏怀的思路, “你快把汤喝了,一会儿方丈大师来就不好了”,方圆看着苏怀端着碗不动明显有些着急。 “好、好这就喝”话方说完苏怀抬起碗仰头就将汤喝得一干二净,还不忘把碗到反过来给方圆看 “诺,一滴也不剩”苏怀对方圆和尚笑着说道。方圆见苏怀把汤汁喝完,接过汤碗后从自己身上取下一个布袋将碗塞进布袋里,单手立于胸前对苏怀道 “阿弥陀佛,那施主好生休息小僧先出去了”。 “多谢小师傅了”看着向门外走去的方圆苏怀一抱拳道,苏怀话音刚落,走到门口的方圆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想了想,把门关上又朝着屋里走来,一直走到药缸背面才停了下来。 “小师傅你还有事吗”?见方圆走到药缸背面盘膝坐下苏怀疑惑的开口问道。 “我要超度刚刚炖汤的那只鸡”方圆和尚认真的说道。 “那就不打扰小师傅了”说完苏怀就转过身子继续泡他的药浴,像超度这种东西苏怀可从不感兴趣。 正当苏怀打算躺在药缸里好好睡一觉的时候,却听到从药缸背后传来咀嚼的声音,本着好奇的心苏怀扭头向药缸背面看去,只见方圆和尚左手提着一只鸡右手撕下一个鸡腿正大口咀嚼。 这小和尚也太无法无天了吧,杀生、吃荤什么戒律都敢破,脑中虽是如此的想法但从嘴里说出来的又是另一番话 “方圆小师傅,你看我身子这么虚,也给我个鸡腿补补吧”,苏怀笑呵呵的说道。 “不行,师傅说了,施主的身体刚刚好,不宜吃太油的东西”,方圆用衣袖擦了擦嘴对着苏怀说道。 “我是看小师傅你一个人超度这只鸡太辛苦,不如我帮你超度另一只鸡腿吧”,话才说完苏怀就欲伸手去夺方圆手中的鸡,可手还未碰到鸡方圆就如互犊一般把鸡往怀里一抱再就地一滚就和苏怀拉开了一米多的距离,爬起来看了看鸡没事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双眼睛如铜铃般瞪了苏怀一眼说道 “师傅说了,超度得一心向善、有始有终,我若是给了你一只鸡腿,那么我超度的这只鸡来世就成为独脚鸡了,这是大大的罪过,阿弥陀佛”,说完还不忘右手悬于胸前道一声佛号。 苏怀看着方圆和尚简直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第一次听到有人把吃独食说得这么有理有据,也不知这小和尚说的是不是真的,若这些话真是无为大师教的,那还真是一对奇葩师徒。 见自己的伎俩骗不到方圆苏怀索性板起面孔道 “你不知道和尚不许吃荤的吗,就不怕被你师傅知道”。 “师傅说了,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方圆依然不为所动,大块的撕扯着手中的鸡肉, “师傅还说,只要一心向善,在哪都是修行”,方圆咽下嘴里的肉看着苏怀说道。 到了现在苏怀方才明白,什么清规戒律、佛学禅语对这个小和尚来说都不如‘师傅说了’四个字来得在理。 见方圆软硬不吃,苏怀也不再理会,索性转过头眼不见心不烦、肚子也不饿。 还没闭上眼睛多长时间,房门就被推开了,只见两人并排的走进房间,其中一人自然是无为大师,依然的慈眉善目古井无波,而另一人高出无为大师约半个头,衣着华丽,脸如刀刻一般充满威严,看面孔顶多也就四十来岁,偏偏又是满头白发,苏怀看到这人时略微觉得眼熟,但又不知在哪见过,不过无论如何能和无为大师并排走入房间的人绝非泛泛之辈。 看到两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苏怀连忙起身拜见,可刚站起来才想起自己一丝不挂,又急急忙忙的坐了回去,双手抱拳道 “晚辈苏怀见过两位前辈”。 “不必拘礼,呵呵呵”,白发男子看着苏怀笑呵呵的说道,好像和苏怀很早就认识一般。 “请恕晚辈唐突,不知前辈的名讳”?苏怀略一拱手对着白发男子说道,说完又看向无为大师,还未等无为大师说话白发男子上前两步看着苏怀道 “老夫云开”。 “晚辈见过云开前辈”,苏怀再次抱拳道。说完话两人就四目相对相互打量,这样的气氛苏怀总感觉不舒服,才对视片刻就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人很不自在,遂扭头看向无为大师道 “大师,不知我昏睡了多长时间”。 “两天两夜”无为大师说道,同时看了看苏怀身后依然在吃鸡腿的方圆又把目光移向苏怀处, “两天两夜,那岂不是来不及了”苏怀低着头自言自语道。说话的声音虽不大但在场的都是些顶尖高手,再细微的声音也瞒不过他们的耳目, “小子,是在担心昨天和月丫头的比武约定吧”,白发男子一语道破了苏怀心中所想。 “前辈慧眼如炬,不知这件事现在怎么样了”,这话苏怀说得有些忐忑不安,虽然比武之期是月公主单方面定下的,但自己迟迟没有出现,必然会沦为笑柄。 “这你到不用当心,昨天不仅你没去,那月丫头也没有出现”,苏怀听闻这些话忐忑的心才放下,稍稍松了一口气,白发男子一直注意着苏怀,看着苏怀松了一口气问道 “怎么,现在学得内力,不会是想要去找人家晦气吧”白发男子看着苏怀有些玩味的说道。 说实话这样的心思苏怀不是没有,可被白发男子这一说自己到显得心虚,再碰上他那似笑非笑的目光时,那些歪心思顿时烟消云散, “前辈说笑了晚辈怎么会这么想,只不过这件事让家里近几日都不得安宁,只是想知道些近况,回去报个平安而已”,苏怀认真的说道。 白发男子闻言收起了玩味的笑脸转而严肃的说道 “指腹为婚乃父母之命,更何况是皇上钦点,岂容小孩胡闹”,说这话时白发男子故意扳起了面孔。 听白发男子刚才的意思,自己和月公主的三招之约该是被苏家和皇上给压了下来,现在回去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正当苏怀踌躇时又听白发男子说道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我和无为大师前来是想让你去一趟魍魉森林,代无为大师办一件事”,说完转头看向无为大师眼睛向着苏怀方向挤了挤,被白发男子这么一说无为大师起初也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看到白发男子使出的眼色才恍然大悟的附和道 “原本想让方圆前去,既如此就由施主跑一趟吧”。 “即是大师吩咐苏怀一定竭尽所能,不知大师让苏怀去魍魉森林有何事”,苏怀对着无为大师郑重的说道。 “魍魉森林最近出了一只铁骨参,引得众多江湖中人前往,贫僧想让你前去保护这铁骨参的周全,”无为大师说完话又看看方圆吩咐道 “方圆去给苏施主拿身衣服”。 “是,师傅”,方圆将吃剩的鸡骨头塞进布袋,擦干净嘴上的油一溜烟的向门外跑去。 无为大师看着自己的徒弟摇了摇头又看向苏怀方向”一会方圆把衣服送来,施主穿好后随他来厢房吧 “,说完就和白发男子一起走出了房门。才出房门没多远无为大师就对着白发男子打趣道 “据贫僧所知前日在苏忠、苏义的劝说下,皇上已经同意取消苏施主和月公主的婚事,以避免两家尴尬,上官兄又何必横生枝节”。 “哼,这小子年纪轻轻就能沟通天地元气,又受雷劫焠体,让他入我皇家之门岂不更好”,白发男子轻哼一声道。 “你就不怕说服不了苏家和皇上,到时候贫僧看你这张老脸往哪搁”,无为大师哈哈一笑,仿佛能看到白发男子吃瘪很高兴一样。 听无为大师这么一说白发男子稍微顿了顿才说道 “老夫在朝阳城还是有些薄面的,此事想也不难办”。 “所以你才假借贫僧之名把苏施主支开,好抽些时日促成此事”,无为大师伸手推开房门对着白发男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 “算起来这铁骨参也算是木须那老家伙的晚辈,以大师和他的交情不会不管吧”,白发男子不以为然的说道。 白发男子和无为大师在谈笑中已走进厢房坐定,而此时方圆也抱着一堆旧衣服走进苏怀房中 “方丈说这是临近村子捐赠的衣服,让施主试试合不合身”,说完就将衣服递给了苏怀。 苏怀拿着衣服从药缸中一翻身躲到药缸后面,将衣服穿好后对着方圆说道 “多谢小师傅了,我们快去见你师傅吧”,说完就和方圆一前一后向着无为大师所在的厢房中走去。 古阳寺地处朝阳城西面,距城较远,寺中显得有些荒凉,苏怀跟着方圆一路走来也未看见寺中有其他僧人,满地的落叶无人打扫踩在上面发出吱吱的响声,倒是道路两旁的石凳又被擦得一尘不染。 离开苏怀的房间没走多久,就到了无为大师住的地方,房门没有关,无为大师和白发男子正坐在椅子上谈论着什么,见苏怀和方圆到来便停止了谈话向走进房门的二人看去。 “师傅,苏施主来了”,方圆小和尚一进门双手合十于胸前先禀报了无为大师,又转向白发男子道 “拜见云开前辈”,这小和尚平时看似无法无天可一到了无为大师面前却又变得异常乖巧。 “晚辈苏怀拜见两位前辈”苏怀抱拳道。 “嗯,不必多礼”白发男子说完后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而方圆则站到了无为大师的身旁。 无为大师本是出家之人从不在乎世俗礼节,但偏偏这位白发男子又将礼节看的很重,等双方见礼完成后才开口道, “施主明日前往魍魉森林,贫僧这有一式身法名为‘临烟步’赠予施主”。 “大师对苏怀有再造之恩,魍魉之行苏怀必当竭尽全力,这身法却万万受不得了”,苏怀以为无为大师拿一套身法当做自己去魍魉森林的报酬,显得有些惶恐。 “哈哈哈,施主多虑了,贫僧授你身法只因你与我师徒二人有缘,并无他想”,说着手一挥就从衣袖中飞出一本泛黄的书到苏怀手中。 “多谢大师”苏怀对着无为大师兴奋的说道,能从无为大师手中送出的东西必不是凡品,苏怀在心中想到。 “你也不必着急谢我,还得谢谢这位云开施主才是”无为大师指向白发男子似笑非笑的说道。 苏怀闻言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白发男子发现其将刚放下的茶杯又端了起来,正好挡住了大半张脸,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又看向无为大师。 此时白发男子心中也是不知无为大师卖的什么关子,故而又抬起刚刚放下的茶杯抿上一口,以掩饰内心的尴尬。 无为大师看二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喝了一口茶才不急不慢的说道 “你在朝阳城边上渡天劫这么大动静,却无一人前来查看,可都是云开兄为你档下的”,闻言苏怀才恍然大悟,之前一直没有觉察到这个问题,现在被无为大师这么一提才知道事情原委,渡天劫者最忌被人打扰,如此说来确实应该多些这位云开前辈才是,还没等苏怀道谢无为大师又接口道 “不过嘛,你也别想着云开兄拿出什么东西赠予你离别之用,他身上只怕是比贫僧还干净”。 无为大师说这话时对着苏怀,其用意嘛却是直指白发男子。这话的意思苏怀听明白了,只是苏怀不明白的是无为大师怎么会和白发男子杠上了, “小子能受两位前辈相助已是万幸,又怎能再做他想”,苏怀恭敬的说道。 到了此时白发男子才真正明白无为大师的用意,以自己在朝阳城的地位,平日里哪需要带什么东西,所需之物自有人准备,所以身无长物也很正常,却没有想到这平日里养成的习惯却会在这里被摆了一道,如今身上除了这身衣服就只剩腰间这把开云剑了,这老秃驴打的是这把开云剑的主意。 无为大师咧嘴对着白发男子一笑暗自传音道 “你想让人家去魍魉森林总得给件趁手的兵器吧”。白发男子对着无为大师一瞪眼,转而对着苏怀道 “老夫来得冲忙,就将这把开云剑赠予你吧”,说罢也不待苏怀反应取下腰间宝剑甩向苏怀。 看似随意而来的宝剑苏怀在接触的刹那却感觉有千斤之力,握剑的左手一弯右手迎上握住剑柄,以双手之力才接下了白发男子看似随意的一剑。 卸掉剑上的力道后苏怀发觉这把剑的重量只有寻常剑一半多,入手轻盈剑鞘古朴,用拇指一顶剑格只见露出的剑鄂上刻着开云两字,前辈名叫云开,剑的名字是开云,想必这是云开前辈的贴身佩剑了。 “能接住老夫一剑也勉强够格了”,正在苏怀打量开云剑的时候白发男子开口说道。 “多谢前辈赠剑”,苏怀一拱手道。 “好了,苏施主你先回去好生休息吧”,见事情发展得如此顺利无为大师满意的说道。 等苏怀出去以后白发男子有些感慨的说道 “大师好算计,自我成名起此剑跟我已有三十多年了吧”,白发男子话语中有些不舍但没有一丝生气的意思。 “这么说这把开云剑已有三十多年没有出鞘了吧,让他帮你磨磨也好”。 无为大师微微一笑似乎还在为此事高兴。 “哼,就全当是月丫头的嫁妆好了”,白发男子一甩衣袖站起身来说道。 “若真如你所想这般,那也甚好”,无为大师也站了起单手悬于胸前道。 “那就借大师吉言了,老夫出来也有些时日,就此告辞”,白发男子说道 “大师若来朝阳城必当把酒畅谈”,说完就转身朝着房门外走去。 “快去将你口袋里的骨头埋了吧,方丈大师看见的话,恐怕又要将我们赶出寺外了”,见白发男子走出去,无为大师看了看方圆腰间的布袋说道。 “师傅不是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吗,为什么您不给方丈大师讲讲呢?说不定以后我们就可以天天吃肉了”,方圆有些期待的说道,这几日天天在寺庙里吃斋,都快受不了了,若是能天天有肉吃的话,那滋味想想都乐。 “你这酒肉和尚端的不开窍”,无为大师气恼的说道,抬手在方圆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方圆摸摸脑袋愣愣的看着无为大师走出了房间,用手提了提腰间的布袋飞快的向着后山跑去。 苏怀出了无为大师的房门后任是满心欢喜,还未从内力大增的喜悦中清醒过来,又得了一柄宝剑、一式身法,这几天发生的事简直连做梦都不敢想。 快速走进房间后,苏怀关上房门就开始研习凌烟步,大约一个时辰苏怀就对凌烟步有了个大概的认识,所谓凌烟步就是让人如烟一般轻盈,攻击之物还没到身体已经如烟一般先行让开,擅长于树林和障碍较多的地方。 在接下来的时间苏怀一直研习凌烟步直到方圆小和尚来告知晚膳时间到,苏怀才同方圆一起去了膳堂,二人到膳堂时里面已经坐了七人,左边一桌是两个看起来三十上下的中年和尚和三个六七岁的小和尚,方圆告诉他这些都是寺院收养的孤儿,右边的则是无为大师和一位上了些年纪的和尚坐在一起,这和尚须发皆白,握住碗筷的手干瘪且细长,唯独一双眼睛如星辰般炯炯有神。 苏怀和方圆打好饭菜后找了一张空桌自行坐下,也不知是心情太好还是古阳寺的饭菜可口,苏怀觉得今天的饭菜特别的好吃,而方圆则是草草的吃了一些。 晚饭后苏怀又随方圆来到无为大师的房间,无为大师早已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品茶,见苏怀进来后手一指房中的另一把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苏怀见此也不客气,径直走向椅子坐下道 “不知大师叫我来有何事”。 “贫僧到没什么事,只是施主明日将要出发,想必心中还有许多疑问吧”? 无为大师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听无为大师这么一提苏怀还真有些问题想弄明白,苏怀直了直身子开口问道”大师走南闯北,不知以我现在的功力在江湖上如何 “?这是苏怀最关心的问题。无为大师抚须一笑一副早有所料的样子说道 “玄极初期的功力放在江湖中不值一提,若在同龄人中也算翘楚,施主历经顿悟之劫、天雷焠体、身体和经脉都比常人坚韧又有十多年悟道修心之功,日后所学所悟都将异于常人,至于实力嘛还得施主慢慢去江湖中磨练”。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苏怀想了想才略微迟疑的问道 “不知那位云开前辈的身份是?我总感觉他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江湖之中最忌背后打探他人身份,毕竟大家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别人了解的越多就多一分危险,所以苏怀问起白发男子的身份时才会有些迟疑,不过这些顾虑明显是苏怀想多了,以白发男子的身份和功力就算苏怀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也构不成半分威胁。 无为大师听后倒是很爽快的答道 “此人复姓上官,名叫上官云开”,无为大师说完后看向苏怀的表情多了一份期许,苏怀也不负无为大师的期待,脸上的表情复杂到了极点,从吃惊到疑惑再到释然都在脸上瞬间走了一遍,仍有些惊疑的说道 “难怪凭一人之力就可另朝阳城的人都不敢来渡劫之地查看”,要知道朝阳城贵为一国之都鱼龙混杂,就算无为大师出面都不能保证无漏网之鱼。 上官云开这个名字苏怀打小就听过,天极高手,贵为皇上的亲叔叔,在朝阳城若说谁的权力最大那无疑是皇上,若说谁的面子最大,恐怕就是这位上官云开了。 “这下可以放心了吧,朝阳城有上官施主在,你与那上官家丫头的事可不会出什么乱子的,说不定施主回来时好事已成”,无为大师打趣道。 “嗯”苏怀愣愣的点点头,他与月公主的事纠葛十多年,如今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这事是成好还是不成好。 无为大师看苏怀呆呆的站着不动,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施主若有事就先回去吧,贫僧也开始作晚课”。被无为大师这一说苏怀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赶紧说道 “那小子就不打扰大师了”,说完走出房间,关上房门后朝自己住处走去。 苏怀回到房间后也不再作它想,又开始研习凌烟步直到子时才睡下。第二日天还未大亮苏怀就起床前往无为大师住处准备告别,到时发现无为大师已随方丈去做早课,自己一人呆在寺中也无聊,索性在院中练起凌烟步,凌烟步步法轻盈,擅长躲闪与人缠斗,配上那悄无声息的天罗绕剑指倒是让人防不胜防。 约莫两个时辰,正在苏怀练习凌烟步时传来无为大师的声音 “施主果然悟性绝佳,才一日功夫这套步法便已初据邹形”, “大师”听到声音后苏怀转身对着无为大师说道。无为大师走向苏怀面前,身上还残留着些许香烛的味道,打量了一下苏怀道 “年轻人能如此勤勉甚好,江湖之险须谨记,行善之心更长传,施主勿忘”。 “多谢大师提醒,苏怀定当谨记”苏怀说道。 前往金阳城 http://.biquxs.info/

告别了无为大师后苏怀就向着魍魉森林前去,魍魉森林处于朝阳城西南方向,距朝阳城八百里左右的路程,也是炎国的领土,从古阳寺出发倒也不必经过朝阳城,以苏怀的脚力若是全力赶路三天就可到达,只不过苏怀第一次出朝阳城,一路上走走停停还不忘练习凌烟步,用了两日才走掉一半的路程,魍魉森林方圆数百里只有一座金阳城,平日里来金阳城的大多是商队来进药材或是兽皮,也有少部分江湖武者随商队同行,苏怀随人群走在去往魍魉森林的路上,颇有兴致的打量着同行之人,与苏怀同行的大概有十多人,离苏怀最近的两人,一人两米高的个,虎背熊腰,犹如一只站立的大黑熊一般,左肩扛着一把斧头,斧柄有碗口粗细斧身则如脸盆大小,右肩上坐着一干瘦男子犹如瘦猴一般,闭着眼睛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苏怀听不明白的怪调,周围的人见此二人都离得远远的,也只有苏怀敢凑上去瞧瞧。 突然间只听坐在肩膀上的干瘦男子对着高大男子说道 “刘二快走,前面有一处茶馆,先去吃点东西”,这高大男子闻言也不说任何话,只顾顺着路往前跑去。 其他行人听到后都跳起来看了看也顺着高大男子的路线跑去,苏怀自然也跟着人群向着茶馆跑去,这魍魉森林方圆数百里地除了金阳城外,就只有每隔数十里地才有一间茶馆,供行人休息,但最近因为铁骨参的出现引得众多江湖中人前来,每个茶馆中的食物都供不应求,去得晚了恐怕连汤的捞不着。 众人跑到茶馆前时已经坐满,在茶馆外面还蹲着几位,不过都来了总要进去问问,在一行人还未走近茶馆时,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男子已经迎了出来,一甩手中的毛巾道 “各位客官这边请”说着将一行人领到茶馆一旁的空地上又说道 “各位客官实在对不起,本地今天客满就请各位在此将就一下,不过各位放心本店吃喝管够”。 掌柜这句话一出将原本快要发飙的几人都给安抚了下去,这一路走来因不熟悉情况,常常是饥不果腹,现在哪管什么有座没座的,管饱就行。 苏怀向店家要了一斤熟牛肉一壶茶,待吃到七分饱时又向店家要了五个馒头以备路上食用,毕竟还有一天半的路程才到金阳城,谁也不知道在剩下的路程中还能不能买到吃的。 接过馒头向店小二付过钱后,苏怀开始边吃边打量茶馆附近的人,大多数客人都是三五成群划拳吃酒好不痛快,那高大男子与瘦小男子周边依然没人敢去打扰,而离这二人不远处还静静的盘坐着一和尚,看起来灰头土脸,身上的僧袍也颇为破旧,看其体型竟不比那高大男子小多少,这和尚往茶馆旁的地上一坐,既不要吃的也不要喝的,和其他大口吃肉喝酒的客人有些格格不入。 苏怀看着这和尚不禁想起无为大师,拿起刚买的馒头就向着和尚走去, “小子苏怀,大师若不介意的话,一同吃些馒头如何,后面可是有很长的路呢”, “多谢施主”这和尚也不客气道一声谢后就拿起苏怀送来的馒头。苏怀见状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位大师一定是没带盘缠,取下身上的钱袋也没数就全都递了过去说道 “大师若不嫌弃就收下这些盘缠吧,就全当苏怀与大师结个善缘”。这和尚听到苏怀的话后抬起头看了看苏怀数秒,三下五除二的将手中的半个馒头塞进嘴里,接过苏怀递来的钱袋说道 “施主乃大善之人,佛祖一定会保佑你的”。 “呵呵呵,多谢大师吉言”听着和尚这么说,苏怀明显挺高兴,就在几天前自己受无为大师的点拨才有了现在的功力,苏怀下意识的将眼前的和尚也看做了得道高人, “不知大师法号”苏怀对着和尚说道。 “贫僧十全”说着这个自称作十全的和尚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苏怀说道 “贫僧还有些急事未办,就先告辞了”还未等苏怀回答就向着路旁的树林走去。 苏怀看着消失在树林里的十全和尚总感觉这个和尚有些怪怪的,收拾了地上剩下的四个馒头苏怀又回到自己原本所在的地方,在经过高大男子和瘦小男子身旁时那瘦小男子有些不屑道 “还以为是深藏不露原来只是一愣头青”说完又闭目养神。苏怀听到后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未理会,他可不想还未到魍魉森林就惹得一身麻烦。 坐下休息片刻后,一行人又朝着金阳城的方向走去,快到半晚时分苏怀一群人才远远的看见一家客栈,众人加快脚步行至客栈门口时苏怀才想起来,自己的银两都给了十全和尚如今身上除了三个馒头外,连一身衣服都是方圆和尚当初给他找的,看起来普普通通根本就值不了钱。 在客栈门外徘徊良久后,苏怀还是向着路旁的树林走去,在树林外苏怀就看见了篝火,想是一路同行而来的人,没有住客栈的都聚集在树林中了吧,走进树林时,里面已有二十多人围着三堆篝火,苏怀找了一处人相对较少的坐了下来,在这种较为偏僻的山林中,常常有妖兽毒虫出没,夜间一个人的话较为危险,所以大多数落单的人都会选择人数较多或是灯火通明的地方,晚上时天南地北无所不聊,到了第二天又各赶各路,苏怀坐下的地方有六人,看其穿着都像是普通的江湖人士,一个手中握剑的男子见苏怀到来,主动挪了挪身子示意苏怀可以坐下, “多谢”苏怀道了一声谢后就坐在了握剑男子旁边,其他人都冲着苏怀咧嘴一笑,还是那握剑的男子首先开口问道 “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在下苏怀”苏怀也不客套报了自己的姓名。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众人就着几壶酒和树林中抓来的野兔,谈论着东加长西家短,江湖上哪位大侠又除暴安良了,哪些恶棍的赏金又增加了,虽然都是些无用的,但苏怀却听得津津有味,这可比茶馆中的说书要刺激多了。 只听一麻脸大汉低声说道 “听说七里坡的那群土匪被一锅端了,好像是玄天宗干的” “玄天宗一向自诩名门正派之首,有什么奇怪的”一年轻男子手摇扇子平然的说道 “七里坡那帮土匪活该被灭”坐苏怀旁边握剑男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哈哈,吴兄莫不是来的路上在七里坡吃了什么亏吧”拿扇子的男子摇了两下扇子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哼”握剑男子冷哼一声将头偏向一边也不接话。麻脸男子看着他们说来说去都说不到正题上,急得一拍大腿说道 “我是说玄天宗的人会不会顺道过来把这铁骨参给收了,那七里坡的土匪头头可是地级高手,能把七里坡的土匪灭了,对付我们还不是小菜一碟 “。这麻脸大汉说的话确实有道理,之前无为大师让苏怀来保护铁骨参时苏怀也曾当心过会出现自己应付不了的高手,但这一路走来好像也并没有见到什么厉害的角色。正在众人都有些当心时只听那手拿扇子的男子边摇扇子边说道 “这个大伙不必当心,据我所知这铁骨参虽有强筋健骨的奇效,玄极高手服下可谓同级之中无敌手,若是地级高手服下也可令身体如钢似铁,实力大幅度提升,但这铁骨参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本身药力太过霸道,在让人筋骨强健的同时也会让人的筋骨从此无法改变甚至内力都无法有太多的提升”,这个手拿扇子的男子环视了众人一圈见所有人都在听他说,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接着说道 “而且玄天宗的弟子个个都自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整天想着如何成为天极高手,这铁骨参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毒药,就算白送人家都未必肯要,至于那地级高手嘛就更不必当心了,铁骨参虽然可以在很短的时间提升实力,但却限制了修为在日后的提升,地级高手修为的提升就意味着寿命的增加,谁会没事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说完右手一合扇子顺势‘啪的一声’拍在左手上显示出一幅得意的样子。 众人看着他的样子都暗自松了口气,只要没有地级高手和大门派弟子的话,自己还是有希望的,这也让苏怀明白为何这几天所看到的大多是江湖中未入流之辈,原来这铁骨参的需求者都是些内力无所寸进,而另辟蹊径来提升实力的人。 “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苏怀看这个手拿扇子的男子颇为年轻,而且看刚才拿剑男子对他很是忌惮,想必其实力定然不弱,如此年轻却有着深厚的内力,这铁骨参对他来说也算是毒药吧。 手拿扇子的男子听到后仔细的打量一番苏怀,发现在苏怀身上看不出任何的来历,当即收回了那审视般的目光略一抱拳道 “在下房锦”。苏怀听到房锦自报姓名后也抱拳道 “原来是房锦兄,果然是人如其名,满腹的锦绣文章”。 “小兄弟,这你可就看错了,这家伙肚子里装的可不是什么锦绣文章,而是满肚子的花花肠子”,麻脸大汉脸向着苏怀的方向凑了凑,又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房锦接着说道 “这家伙人称‘水中捞月’小兄弟可知道是什么意思”。苏怀看着麻脸大汉说完又扭头看向房锦,发现对方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好像对刚才麻脸大汉的话并不介意,甚至还有些许的得意。 “所谓水中月镜中花可望而不可即,房锦兄这水中捞月莫非有什么玄妙之处”。 “哈哈哈哈,狗屁的玄妙”苏怀话才说完就传来那麻脸大汉粗犷的笑声 “小兄弟莫非还把他当成什么高人不成,这家伙在江湖上确实有几分名声,不过嘛都是偷出来的”。 “原来如此,房锦兄这称号连水中月都能捞起来,想必天下间也没有什么东西是偷不到的吧”,苏怀看向房锦处有些揶揄的说道。 房锦听苏怀说完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嘴上依旧不服软说道 “苏兄弟果然好眼力,不是兄弟我吹这天下间就没有我打不开的锁翘不了的窗”。 “那这铁骨参房兄也是志在必得了”苏怀说道。 “苏兄说笑了,要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凡是好东西都想要拿来看看摸摸,顺便再断断值几个钱,却未必想要,而且这世上还是有那么几件东西是愚兄我弄不到的”。 “就比如说龙渊山庄的七窍玲珑锁”抱剑男子就像是终于逮到房锦的软肋一般马上接口说道。 房锦闻言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起来说道 “那是锁的问题吗,那是锁的问题吗,有本事你把锁拿来,我要是打不开以后随你姓”。 众人看房锦模样如此激动,而且天色已晚,都不再言语,在附近找了棵树靠下闭目养神起来,苏怀也找了棵树靠下休息,且离房锦较近,之所以这样苏怀也有自己的思量,从之前的相处中可以看出这群人中房锦和麻脸大汉的功力最高,其他人都不敢轻易招惹,但房锦却又特别些,仅有玄极的功力,却以偷盗之术闻名于江湖,除非其行事有自己的规则和底线,不然的话早被通缉甚至除名了。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树林中的雾气还未完全散去,苏怀就听到有人起来的声音,在这样的树林中上无片瓦,下无床榻,四周又有毒虫猛兽,就算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所以刚刚有人有所动作,四周就响成一片,众人都陆陆续续的睡醒,向着金阳城走去。 红衣女子 http://.biquxs.info/

苏怀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碎叶,也随着众人向金阳城走去。 大约到申时才看见金阳城的城门,城墙原为平砖砌筑,后来为了防止附近妖兽,将局部墙垣改为石块垒筑,就算现在也也有士兵在用石条给城墙加固。 苏怀走进城门没多久就看到一群人在围观,忍不住好奇就走了过去,才刚走到人群边上就听到一女子骂人的声音 “好你个酒肉和尚,竟然敢骗姑奶奶的钱”,说着一双秀气的拳头在和尚面前晃了晃。 和尚看了看眼前的红衣女子,又看了看随女孩一起却一直站着不动的儒雅青年,下意识的退了两步,却没有要还钱的意思。 这和尚名叫赵德,更准确的说赵德并不是和尚,而是金阳城附近的小混混,因为腹中饥饿混进寺庙偷东西时,顺手拿了一件僧袍,穿在身上挺合身就一直没有脱下来,没想到前不久被人误认为是和尚而得了一笔意外之财,再加上最近这金阳城来往的行人较多,遂萌发了这装成和尚骗钱的想法,可没想到的是这个看起来天真可爱的小姑娘,发起飙来却像一只母老虎一般不依不饶,若不是她旁边的男子拉着,自己恐怕已被打得满地找牙了,赵德揉了揉被打得生疼的胸口,再掂了掂刚到手的钱袋,还是决定再咬牙挺一会。 赵德看向面前的女孩露出自认为最有亲和力的笑容说道 “这位女施主,贫僧十全,还请看在佛祖的面上”。 “天王老子也不行”,红衣女子霸道的说道,说着一只拳头就向着赵德的胸口打去。 赵德看着眼前骄横的女子,刚想着把钱交出来算了,却不知从哪冒出一声大喝 “住手”。这大喝声的出处正是苏怀,苏怀本来只是想凑个热闹,在往人群中挤时却听到了十全这个名字,这不是昨日还与自己有一面之缘的大师吗,遂踮起脚尖往里看了看,果然是昨日的十全大师,再看时就见那红衣女子对着十全大师出手,所以才一声大喝从众人头顶上跳出,苏怀这一出现倒是引得不少好事者叫好声连连,红衣女子听到后也停下了挥动的拳头,瞪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苏怀,而赵德刚听到有人喊住手时,本以为有好事者来横插一脚自己好趁机溜走,看清来人是苏怀后又感觉头皮发麻,这一个小姑奶奶就够要命的了,若是在加上这小子今日恐怕插翅也难飞了。 “喂,你是什么人,莫不是这和尚一伙的吧”,红衣女子一手叉腰一手指向苏怀娇喝道。 苏怀看眼前女子骄横的模样本不想理会,但一想自己本为调和而来,略带些语气的说道 “苏怀”,然后转向赵德略带微笑的微微一点头又转向红衣女子说道 “大师乃是出家之人,你这样对待有些蛮横了吧”。 “哼,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红衣女子话刚说完就欺身上前朝着苏怀的右肩膀打去,苏怀见这女子一言不合就出手也没有正面迎敌,而是往左边一侧身,身体旋转一圈顺势一掌轻拍在红衣女子后背上,这一掌力度不大,只不过红衣女子向前冲的势头还未停下,又被苏怀往前一推身体顿时就失去了平衡,脚下一个趔趄,在即将摔倒时脚用力一蹬地面硬生生的将摔倒之势改为腾空跃起之势,等红衣女子落地时只见苏怀正背着双手得意的看着他,红衣女子刚才只想出手教训一下苏怀,并未想真的动手,所以出手虽快力度却也不大,却不曾想自己在大意之下差点着了苏怀的道,此时红衣女子看向苏怀又羞又怒,生气的一跺脚又朝着苏怀冲去,其左手成掌直直的向着苏怀的右肋戳去,右手成拳砸向苏怀的胸口,苏怀一侧身让过了红衣女子左手的攻击,同时抬起右手档下砸向胸口的拳头,一档之下苏怀才感觉这一拳力量之大竟将苏怀砸退,向后滑行小半步才稳住身形,正当苏怀有些吃惊这红衣女子的力量时,却感觉到一股劲风迎面而来,红衣女子的左手一击不中又改戳为削于势不减的向着苏怀面门而来,苏怀见其来势凌历一矮身躲过这一击,施展临烟步和这女子拉开了些距离,随女子一起的儒雅男子看到苏怀施展临烟步,淡然的表情多了几分注重。 红衣女子刚才所施展的功法有多强,这儒雅男子最为清楚,虽说平时疏于练习对这套功法的掌握还未成熟,但光凭这功法的强悍同级之中也算佼佼者,这套功法名为‘七巧解兵手’,融合了刀、枪,剑、棍、鞭、锤、斧,七种不同的兵器,以徒手之力便可使出刀劈、斧凿等各种兵器之势,端的是变幻莫测,威力无穷。 “看来这位苏兄也不是等闲之辈”儒雅男子看着场中二人喃喃道。苏怀与这红衣女子一交手就知道对方的武技定然是及其厉害的功法,当下一边施展临烟步躲闪一边拆解对方的招式,拆解了数十招后苏怀发现这女子的招式并不十分纯熟,只有其形而不具其意,招招看似凶猛却不连贯,就如狂风中的摇曳的小树,看似凶险却是游刃有余。 再拆解了数十招后,苏怀索性背着左手,只用右手就将对方的招式一一化解,这到不是苏怀有意显摆,只是这是苏怀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和别人交手,只想知道自己的功力究竟如何,但是这一幕落在红衣女子的眼中却好似被人瞧不起一样,从小就被视若掌上明珠,加上自身的修为也不弱,一直环绕在红衣女子耳边的话从来都是恭维和赞赏,如今才出家门不久就被这来历不明的小子欺辱,此时的红衣女子恼羞成怒,贝齿紧咬着下唇,攻向苏怀的招式又凌厉了几分,苏怀见对方的招式看似又凶猛了几分,实则是更凌乱了几分,到也不慌不忙,仗着临烟步的玄妙如闲庭漫步一般潇洒自如,反观红衣女子却是越打越无章法,额头已渗出点点汗珠,照此下去输赢早已有了结果,旁边一直观战的儒雅男子看着这二人的比试,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想上前将二人拉开,却不料红衣女子一拳打向苏怀,苏怀抬起右手以手肘迎击,在两人同时后退时只见红衣女子化拳为掌同时手掌一翻,一柄利剑从袖中飞出直指苏怀胸前,两人刚刚以手肘对拳头硬碰一击,才刚从后退中落地站稳,红衣女子袖中的利剑便朝着苏怀飞去,儒雅男子一直在旁观战,对红衣女子的招式也了如指掌,才见红衣女子手掌翻转就大喝一声 “小心”同时身体如利箭一般冲向比斗的两人,可他距两人的距离相对较远,此时要档下这一剑已经来不及。 苏怀才刚站稳脚跟飞剑已到胸口不足三寸处,所幸有儒雅男子的提醒,自己已做好了准备,躲闪已经来不及那就只能硬碰,其身体迅速向后倾斜同时右手并指成剑点向剑尖处,手指与宝剑相碰却传来‘当’的一声犹如是两柄宝剑相交而发出的声音,苏怀脚一蹬地整个人倒射而出,在空中一个翻转稳当的落在地面上。 而红衣女子则是后退几步方才站稳,手中的短剑依然在嗡嗡作响,握剑的手用力一抖手中的剑,嗡嗡声戈然而止,只不过剑虽不响手却一阵酸麻,若不是天生的倔性恐怕短剑已经掉落在地上。 儒雅男子本欲阻止二人的争斗却见红衣女子吃亏,冲到红衣女子身前紧张的问道 “萱儿你没事吧”,红衣女子看到他紧张的样子原本满腔的怒火顿时消了一大半,娇责道 “连你也帮着他们欺负我”,说完一跺脚越过儒雅男子向着人群边缘走去。 儒雅男子看着红衣女子此时的模样知道她心中的怒气已经消了大半,剩下的怒火嘛也不是一两句话能熄灭的,故而站定后看向苏怀道 “在下薛俊,刚才只是舍妹一时冲动,还望苏兄勿怪”,苏怀看这叫薛俊的男子说话颇为诚恳,而且刚才若不是他提醒说不定自己已着了红衣女子的道,对于薛俊苏怀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苏怀很爽朗的说道 “没事、没事我这不是也没伤到嘛”。 “那贼和尚怎么不见了”正在苏怀和薛俊说话时突然传来红衣女子的大喝声,红衣女子刚刚在苏怀手下吃了瘪,正想找赵德出出气,却不料此时哪有赵德的身影,只见红衣女子双手叉腰,正怒气冲冲的向着围观人群扫去,刚才还手舞足蹈加油鼓劲的围观人群一碰上红衣女子那好像要吃人的目光,都不觉得脖子一缩移开了视线,刚刚才目睹了这红衣女子发飙时的模样,若是真被找上晦气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断掉几根骨头。 看着红衣女子在人群中气得脸色一会青一会白,薛俊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 “刚才你们两比试时那和尚已经走了”。 “走了”红衣女子闻言几乎是喊出来的, “我杜萱儿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骗的”红衣女子咬牙切齿的说道。苏怀见那叫杜萱儿的女子恨得牙痒痒,看向离自己不远处的薛俊问道 “那位大师是如何得罪舍妹了”。原来就在两个时辰前赵德假扮和尚向杜萱儿化缘,杜萱儿看他僧袍破旧,这赵德又能说会道,一时心软就把身上的银两都给了他,哪知杜萱儿饥肠辘辘的去客栈找薛俊要些银两时,正好看见这早上向他化缘的和尚正在喝酒吃肉,再想想自己饿得空空的肚子,一股无名之火就冒了出来,平日在家里什么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偷怪盗都被自己弄得团团转,在赵德的身上却阴沟里翻了船,又怎能不怒。 登时就冲了上去一拳打在赵德胸口上,赵德喝酒吃肉正痛快却突然被人打了一拳,正欲发怒让对方赔个十两八两的银子了事,待看清对方样貌时也顾不得胸口的疼痛,连滚带爬的向着客栈外跑去,边跑边喊 “杀人了、杀人了”,想引得围观者来趁乱逃跑,却不料杜萱儿武功极高,还没跑出客栈就被一脚踹了个恶狗扑食,赵德只觉得全身火辣辣的疼,被摔的晕头转向,反正也跑不了,就躺在地上装死一动也不动。 杜萱儿看赵德趴在地上装死又气又好笑,刚想上去再补两脚却被闻声赶来的薛俊给拉住了。 苏怀听完薛俊的讲述却是想起了当初躲在药缸后面吃鸡腿的方圆和尚,不由得顺嘴说道 “只不过喝酒吃肉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话才刚说完苏怀就感觉不对,佛门弟子酒肉乃是大忌,果不其然,苏怀话才出口周围人群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怪异,就像看井底之蛙一般。 “你是真傻还是天真,简直就是一个二愣子”,杜萱儿对着苏怀恨恨的说道。 苏怀知道自己刚才失言,也不知该如何辩解,只是愣愣的站着不动。薛俊好奇的打量着苏怀也没有开口解围的意思。 或许是出于好心解围又或者是知道场中已无热闹可看,围观中一农妇打扮的的中年女子说道 “两位小哥刚才骗你们银两的家伙可不是什么和尚,他原名叫赵德是这金阳城中的无赖,也不知从哪偷来的僧衣,竟把你们骗得团团转”。 苏怀看刚才说话的农妇应是本地农户,若这赵德真是本地的无赖那应该不会认错,再扭头看向围观的人群,大多数农户小贩打扮的人都脸挂笑意的向着苏怀点了点头,苏怀此刻才真正确信那叫赵德的家伙的确是本地的无赖。 不由得紧了紧拳头心中暗想 “果然是江湖险恶”。杜萱儿看苏怀知道真相后的表情简直和自己当初如出一辙,有些皎洁的笑道 “怎么,你这个二愣子被坑了多少银两”。苏怀正暗自沉思听到声音抬头看去却迎上杜萱儿那皎洁的笑容,刚欲说话就发觉不对,对方是在套话呢,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双手连连摆动道 “你看我这身打扮哪像有钱的样子,我与他就一面之缘、一面之缘”。说完对着杜萱儿讪讪的笑了笑。 杜萱儿看苏怀紧张的样子就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想,当即笑得肆无忌惮。 围观人群见无热闹可看便三三两两的散去,一时间就只剩苏怀、薛俊、杜萱儿三人,此时的杜萱儿早已没有了怒火,知道苏怀被骗得比自己还惨,之前的不快早已烟消云散,可谓是五十步笑一百步。 杜萱儿看围观的人群已经散完,这才想起自己是去客栈找薛俊拿银两的,本就空空的肚子此时已经饿得咕咕叫了,遂不再理苏怀转身就朝着客栈走去,薛俊刚要跟着进去,抬起的脚却是放了下来,转身对着苏怀说道 “苏兄,相遇即是缘分,不如一起用晚膳如何”,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苏怀正愁没钱吃饭,现在有人请哪有不去的道理,再说苏怀对这叫薛俊的男子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杜萱儿正手拄腮帮看着厨房门口,听见脚步声却见薛俊和苏怀一起走了进来,一双杏眼瞪了苏怀一眼什么也没说又转头看向厨房方向。 苏怀已经做好了会被拒接的准备,却不料换来的只是一双白眼,有些哑然的看了看薛俊,薛俊淡然一笑道 “萱妹性子直率,心地可是极好的”。苏怀回想了从遇到这二人到现在,也只是误会一场便接口道 “不打不相识嘛”。 “哼”杜萱儿轻哼一声算是对两人的回应。苏怀三人坐下不久,客栈的位置就所剩无几,大多都是些江湖草莽,天南地北乱吹一起,苏怀三人都是涉足江湖不久,对客栈中的气氛倒是颇为满意,尤其是杜萱儿最为兴奋,若不是薛俊拉着早就找其他江湖之人拼桌去了。 三人正在为此次出行津津乐道的时候,一行四人走进了客栈,看其模样是商人打扮,但苏怀却从一名老者身上感到一股极不舒服的感觉,就像老者身上的气息和苏怀相冲一样。 再看杜萱儿和薛俊却好像并未察觉,其他桌的人也依旧在喝酒吃肉并无什么异样。 “难道是我的错觉”苏怀沉思道。 “苏兄你怎么啦”,薛俊看苏怀神色有异开口问道,顺着苏怀的目光看去却是刚进客栈的四个商人 “不过是几个客商,苏兄可是看出什么不妥”。 “他一二愣子能看出什么”杜萱儿撇撇嘴说道。 “没什么,好奇而已”苏怀见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异样附和着说道。接下来的时间三人吃了些东西就各自回自己的房间去了,薛俊回房前又给苏怀开了一间房,并相约明早一同前去魍魉森林,看着薛俊回去的背影苏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想自己当初在朝阳城哪里会为吃喝发过愁,想不到才出家门就混得如此境地,不过这也好,若非如此又怎能与这些朋友结缘,从刚才吃饭的谈话中苏怀了解到,杜萱儿与薛俊来魍魉森林纯粹只是为了凑热闹,对那铁骨参可没有多大兴趣,看着薛俊消失在客栈的走廊中,苏怀朝着客栈外走去。 苏家商铺 http://.biquxs.info/

苏家乃是炎国大族,不仅朝中有势力,利用权势之便也在国中不少大城市有着自己的商铺,金阳城临近魍魉森林,是出名的药草、兽皮出产地,甚至有幸者还能遇上妖兽的内丹,苏怀记得金阳城也有苏家的商铺,名字好像叫恒源商铺。 苏怀从小因经脉薄弱,练武已经难有成就,所以苏怀稍微懂事时就开始学习一些生意上的打理,日后习武不成的话也可以去打理苏家门下的商铺,每一个商铺的掌柜苏怀都见过,虽然不敢保证所有掌柜都认识,但苏怀可以确定每一个商铺的掌柜都认识他。 这次去恒源商铺一来是为了给家里报个信,第二嘛自然是要支些银两。 金阳城不算是很大,但往来的客商很多,已是半晚时分路上依然是人声鼎沸,苏怀出了客栈往前行了一里路不到,就看见了恒源商铺四个大字,店门略有些陈旧看得出有些年头,透过店门向里看,只见几个店伙计正在整理皮货,而一个有些矮胖的中年男子正手持算盘噼里啪啦的算个不停,靠门稍近的男子见苏怀在门口站了许久,走出店门上下打量苏怀,看苏怀衣着破旧,强行提了几分精神问道 “这位小哥你有何事”。苏怀看了看他道 “我找文满堂”,这店伙计转头看看忙的不可开交的店掌柜,又看看苏怀狼狈的样子,正思索着要不要通报一声。 店内打算盘的矮胖男子听到来人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扭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头接着算账,嘴里还嘀咕着这附近的人要么叫我文胖子要么叫我文老板,这满堂的名字也就有苏老爷还记得,刚想到这不禁又回头看了看苏怀,这一看却把文满堂吓了一跳,手中的算盘都甩出好远,一双只有绿豆大的眼睛生生给鼓出铜铃大小,也顾不上捡算盘两三步跨到苏怀面前说道 “诶哟,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跑这来了,谁和你一起来的,我非好好教训他不可,怎么把你照顾成这样”。 苏怀看着文满堂紧张的样子只是淡淡一笑道 “文叔好久不见”。 “什么见不见的,来来来先跟我去换身衣服”,说着就拉着苏怀往里屋走去,扭头吩咐站在门口的店伙计 “栓子去找身合适的衣服来”,这店伙计站在门口正不知所措,听到吩咐后就向着二楼的房间跑去。 苏怀随着文满堂走进里屋,毕竟里屋说话要方便一些。来到里屋后文满堂先让苏怀坐下才找了张椅子坐在苏怀旁边,问道 “三少爷,是哪个家伙陪你来的,怎地穿成这样”。苏怀见他关切的样子,抓了抓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一个人来的”。 “什么”文满堂一声惊呼,腾的一下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欲抬起右手指着苏怀,刚抬了一半又悬在半空,只听 “啪”的一声却是文满堂猛地一甩衣袖所发出的声音,在文满堂看来苏怀不懂武功,却一人来这金阳城,简直是太过顽劣,若是在这出了事就连自己也得跟着受罪,偏偏又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干着急。 文满堂微微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你来这老爷知道吗”,说完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苏怀生怕会听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嗯-----”苏怀长长的嗯了一声看着文满堂抱歉的一笑道 “父亲他们都不知道”。文满堂听到苏怀所说后心中暗道一声果然如此,用手一拍脑门顺势瘫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响才对着苏怀说道 “我的三少爷,你可知道最近这金阳城有多乱你一人前来,万一出什么事,我如何向老爷交代”。 苏怀看他紧张的样子淡淡一笑说道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这次来主要就是想向文叔借点银两”,说着苏怀对着文满堂摊了摊手。 文满堂上下一扫苏怀,的确是一贫如洗,径直从腰间取下自己的钱袋递给了苏怀,并说道 “这些钱少爷你先用着,不够再管我要就是”。苏怀将钱袋收了起来笑呵呵的说道 “够了够了,多谢文叔”,说着就要起身离去。文满堂见苏怀要走,起身拦住了苏怀的去路说道 “少爷还是暂且住下吧,明日我派人护送少爷回去,啊-----不,我亲自送少爷回去”。 苏怀看着文满堂认真的样子有些无奈的说道 “文叔,我真有急事,等事办完了我一定回来找您”。 “不行”文满堂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今天就算是绑也要把你绑回去”。苏怀看文满堂说得如此截然,知道今日除非是硬闯,否则就真得留在这儿了。 但文满堂毕竟是地级初期的高手,里屋仅有的一扇门已经被文满堂守住,就算是硬闯的话也要出了里屋才行,苏怀脸上笑盈盈的说道 “文叔,其实我来之前还没有吃饭”。文满堂看着苏怀破旧的衣服一拍脑门说道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马上吩咐人准备酒菜,让少爷尝尝这金阳城的美味”。 苏怀对着文满堂微微一笑道了一声谢,就跟着文满堂走出了里屋,迎面碰上了去找衣服的店伙计栓子,只见他两手空空的走了过来,文满堂有些微怒道 “不是让你拿衣服去吗?”栓子有些慌张的答道 “店里只有些伙计的衣服,您看是不是让这位公子到外面买一件”。文满堂听后觉得有些道理转头看向苏怀道 “公子不如随我到外边做一身衣服,也顺道看看金阳城的景色”。苏怀却答非所问说道 “文叔,其实刚才我可以走掉的”看着文满堂疑惑的样子苏怀解释道 “我想告诉你一声再走,这样的话或许你会更放心一些”。文满堂看着苏怀不明白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自己堂堂的地级高手会拦不住一个黄极初期,说出去岂不是笑掉大牙,苏怀看文满堂有所警觉才对着文满堂说道 “文叔,我就告辞了”,话才刚说完苏怀就朝着门口冲去,文满堂快苏怀一步堵住了苏怀的去路,五指成爪向着苏怀的肩膀扣去,苏怀身体一斜顺势倒地,以背部朝着地面向着门口滑去,快到门口时双手一撑地面就越出了门外跳到人群之中,再施展临烟步的身法,于人群之中就像在无人之境,仅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文满堂愣愣的看着苏怀消失的地方突然转身对着店内大声喊道 “快去拿纸笔来,我要将此事报知老爷”,又抬头看向二楼的房间道 “雷战你快去保护少爷,他此行必定是为了那铁骨参,还有若是少爷得手的话一定不可服用那铁骨参”。 房间内沉寂了一会儿后传出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知道了,这就去,不过能从你的手中逃脱,想必功力不弱”。 “所以少爷才更加不能出任何意外”,文满堂有些急切的说道。苏怀从恒源商铺出来后施展临烟步跑了一段距离,见无人追赶,就放慢速度走回了客栈。 天色已经渐晚,客栈内仍有一桌未散去,看情况已经喝得烂醉,苏怀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后四下一打量,就坐在床上开使吐纳天地元气,元气入体后在体内循环几个周天就归入丹田之内,此时苏怀丹田内充斥着一团朦胧之气,玄极高手丹田之内有如朦胧的雾气,雾气越浓则代表内力越深厚,苏怀早在顿悟之时就处于玄极初期的巅峰,和玄极中期也只是一念之遥。 这次前来金阳城龙蛇混杂,自保有余但若是再带上铁骨参的话,恐怕自己也得搭进去,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的实力尽快提升。 深夜来客 http://.biquxs.info/

苏怀吐纳天地元气到将近凌晨时,听到房间内传来叮的一声,却是有人将一枚石子弹到了房间内,苏怀睁开双眼看门口有人影且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看对方打招呼的方式如此细腻,苏怀也没有开口询问就打开了房门,见门口站着的是房锦刚要惊呼出声,却被房锦一把捂住了嘴巴,同时右手食指放在嘴前嘘的一声示意苏怀别出声。 苏怀看房锦谨慎的样子把房锦拉进了房中问道 “房兄这么晚来找我所谓何事”。 “确有一事要苏兄帮忙”房锦看苏怀如此直接便说明了来意。 “莫不是看上哪家的东西了吧,这小弟可帮不了”,苏怀打趣的说道。 “苏兄果然聪慧,你可注意到白天走进客栈的那四个商人”。这四人苏怀自然记得,特别是那老者身上的气息苏怀到现在也没弄明白, “这忙也不是我帮不了,而是不愿意帮”说着苏怀对着门一伸手作出了个请的手势。 房锦对苏怀的逐客令视若罔闻,哑然一笑道 “若是我告诉你那四人是魔神殿的呢”。听闻此话苏怀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白天感受到老者身上及其排斥的气息,如果给这股气息命名的话魔气应该是最合适的吧,苏怀低着头想了一会才抬头对着房锦说道 “这事我答应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是看上人家什么宝贝了吧”。 “是一个蓝底白点的包袱,里面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只不过呼延傲那老家伙从进客栈就包不离身,里面装的应该是贵重之物”。 说完后迎上了苏怀那审视的目光 “你是如何知道他叫呼延傲的”。房锦看着苏怀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苏兄也不必多想,我与那呼延傲确实有些过节,只不过碍于对方是地级高手所以找苏兄帮忙,东西到手后苏兄若是喜欢送你就是”。 苏怀刚刚才从地级高手的手中跑了出来,对于呼延傲地级的实力倒不是十分在意,毕竟拿了东西就跑,又不用正面交手,思量一番后问出了自己最后一个问题 “房兄为何会找上我”房锦听苏怀的口气是答应了自己,眉飞眼笑的说道 “苏兄有所不知,干我们这行讲究心灵手快,成熟稳重,我看苏兄白天在客栈门前大显神威,那身法简直神鬼莫测,你我要是联手的话必定偷遍天下无敌手”。 看房锦说得唾沫横飞,越说越没边苏怀立刻伸手阻止房锦,无奈的笑道 “我帮你就是,帮你就是,这梁上君子的活我可不想做第二次”。二人见此事已经达成一致,接下来商量了一些细节后就要开使行动,刚刚走出苏怀的房门却听到吱呀一声,却是隔壁的房门打开从房内走出一女子来,这女子一身红衣眉眼如画正是杜萱儿,苏怀此时见她是一个头两个大,在加上有些做贼心虚,就想马上推开房门躲进去,房锦倒是处变不惊,暗自拉了一下苏怀的衣袖两人故作镇定的看着杜萱儿走出房间。 杜萱儿才出房间就碰上两个大男人看着自己不禁吓了一跳,待看清其中一人是苏怀后略带睡意的脸换上一副好像你欠我个十万八万的表情道 “大晚上的你们干嘛呢”。 “睡不着,出去散步”,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说完相互看了看越发觉得对方有默契。 杜萱儿看着二人装模作样的样子,眼珠转了转说道 “我也要去”。 “不行,大晚上的你一姑娘家跟着我们大男人出去对你影响多不好”苏怀想都没想就开口拒绝道。 杜萱儿看苏怀这严肃的模样却是皎洁的笑道 “那好吧,我叫上薛俊师兄,还有隔壁的玉姐、再隔壁的王叔,还有......” “好吧,带上你就是”房锦见杜萱儿一下搬出这么多名字连忙摆手制止了她。 见自己计谋得逞杜萱儿也没有跟两人出去的意思,而是打开自己的房门当先走了进去,苏怀、房锦对望了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也跟着走进了房间。 接下来房锦又对杜萱儿大致说了今晚要做的事。杜萱儿一听二人要去偷魔神殿的宝贝兴奋的拍手道 “好呀好呀,正好让你们见识见识本小姐的厉害,这天下就没有本小姐打不开的锁翘不了的窗”。 这话苏怀听着似曾相识,却是昨晚房锦才说过 “房兄,干你们这行的是不是都喜欢这么说”苏怀看着房锦想笑又不好笑出声来,已憋得满脸通红。 房锦看着杜萱儿张了张嘴最后也没有说出话来。 “怎么,你不信”杜萱儿看着苏怀怒目圆瞪道。 “信、怎么不信,你们说的我都信”苏怀勉强挤出几个字后憋得越发难受。 “苏兄的意思是姑娘年纪轻轻身具数家之长,实在难得”。房锦看苏怀憋笑憋得吐字都不清晰,马上打圆场说道。 “那快走吧,一会你们两看我手到擒来”杜萱儿伸出手掌慢慢握成拳头,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 房锦本来去找苏怀的时候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再加上杜萱儿也能锦上添花,但若是由着胡来就不行了,心念飞转后房锦脸上略带笑意的说道 “姑娘一身本领,亲自前去自然手到擒来” “那是”杜萱儿表面平静心中却极为得意。看杜萱儿得意的表情接着说道 “我与苏兄来时已经安排好了计划,但最重要的一件事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不知姑娘可否帮忙”杜萱儿看房锦说得诚恳点了点头道 “行”就把头凑了过去,房锦附耳说了几句话,杜萱儿听后看向房锦的眼神却是充满了疑惑,开口问道 “这个真的很要紧吗”? “那当然,这事看似简单,实则是整件事的点睛之笔,必须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才行”房锦认真的说道。 杜萱儿早已被房锦之前的话灌得晕头转向,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道 “那好吧”。三人将计划敲定后房锦叮嘱道 “那我先出去,一个半时辰后就看苏兄你的了”。 “放心吧”苏怀比了一个手势说道。房锦出去后杜萱儿又睁着一双大眼睛瞪着苏怀,苏怀无奈的耸了耸肩索性闭目养神,开使吐纳天地元气。 房锦之计 http://.biquxs.info/

一个半时辰后苏怀拿着一个蓝底白点的包袱悄无声息的到了呼延傲房间背面,轻轻地将窗门推开点缝隙,发现房间内全无动静后,苏怀猛地一推窗户整个人窜了进去,呼延傲正睡得香,突然听到房间里一声巨响,沉生道 “谁”,借着窗口的月光看到一黑衣蒙面人手里提着一个蓝底白点的包袱,猛地一惊伸手一摸却是发现自己身边的包袱也还在,正疑惑间黑衣人便从窗口跳了出去,呼延傲此时也弄不清这两个包袱哪个才是自己的,从床上一跃而起提着包袱就向苏怀追去,只想着把对方的包袱也弄到手,到时候两个包袱都在自己手中,如何处理也就全凭自己了,整个过程也就是苏怀刚跳进呼延傲的房间紧接着又跳了出来,但呼延傲发现苏怀时苏怀已经在房间中,心中不免有苏怀已经得手的想法,故而对着苏怀穷追不舍。 地级高手的实力毕竟高出苏怀一个等级,纵使苏怀仗着临烟步,和呼延傲的距离依然在逐渐拉近,追在苏怀身后的呼延傲是又惊又怒,自己堂堂的地级高手却连一小辈都追不上,对方仗着身法之利,专走小巷和杂物较多的地方却如履平地,是以呼延傲马上就要追上苏怀时,却偏偏遇上障碍,苏怀倒是一闪而过,呼延傲只得凭借掌力将其击飞,眼看就要追上又拉开了一些距离,正在苏怀与呼延傲一追一逃时,呼延傲的房间又迎来了不速之客,正是房锦,只见其肩上挎着一堆白底蓝点的包袱,将其全部藏在床铺的正上方,做好后又在房间隐秘处做了些手脚这才离去。 苏怀见后边的呼延傲紧追不舍,算算时间和房锦约好的五分钟已到,当下略一提速到转角处时一转身将手中的包袱甩向呼延傲,呼延傲见包袱飞来飞身跃起接下包袱后几个起落就到了拐角处,却不见苏怀的人影,愤怒的说了几句狠话后就将苏怀扔过来的包袱打开,里面装着几件衣服还有一些散碎银两,呼延傲将衣服拿出抖了抖也没有发现什么,又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包袱也打开,只见其中除了几件衣服外还有一把土黄色的扇子,见东西还在呼延傲缓缓地松了一口气,稍作收拾就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到了客栈后呼延傲并未选择从正门进入,而是从窗户钻了进去,直奔房间门口的门销处,却是门销与门之间夹着一根头发丝,呼延傲见头发丝还在满意的点点头,四下扫了一圈见没有什么异样,将窗户锁死后又抱着包袱躺在床上,躲在暗中的房锦看到呼延傲查看门销处的头发丝暗自庆幸道 “呼延傲啊呼延傲,今天小爷就让你输在这谨慎上”。呼延傲刚躺下不久从房间的角落处激射出三根铁钉,直奔面门而来,呼延傲右手一挥就将三根铁钉夹在手中,才刚接住三根铁钉却是又有破空声传来,又是三根铁钉如毒蛇般朝着呼延傲射来,呼延傲见此不慌不忙的对着铁钉一掌拍出,一道由气劲形成的掌印在接触的刹那就将铁钉拍飞 “不自量力”呼延傲嗤笑道。说时迟那时快,房锦利用机关之便使得呼延傲双掌之力去势已空,而就在这一瞬间从呼延傲头顶上方又有四根铁钉疾驰而下,去势比前两次还要凌厉,呼延傲见势不妙一翻身离开了床铺,四根铁钉呼哧而下将床板打了个对穿。 就在铁钉将床板打穿时只听叮铃当啷的声响,从屋顶掉下三十多个白底蓝点的包袱并夹杂着一些细碎的瓦片,还有一个黑衣蒙面人,自然就是房锦,房锦一落地随意捡起一个包袱右手对着床后的墙面一挥,原本光滑的墙面却是飘下一张白纸,而白纸所盖的地方露出一个头颅大小的洞口来,房锦见洞口后毫不犹豫的向着洞口钻去,其身体在进入洞口的瞬间却是诡异的变细了一圈,等从墙洞里钻出后身体又恢复常态,拼命的向着最近的小巷奔去。 呼延傲被房锦的两次铁钉逼得放弃了包袱,而第三次的铁钉又将呼延傲逼出床铺,紧接着又有三十多个包袱从天而降,在呼延傲看来这些包袱和自己的混在一起,无论颜色大小都一样,现在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哪个才是自己的,但对方大费周章来设计自己,一定是有了分辨真伪的办法,所以就在房锦从动口钻出的一瞬间,呼延傲也跟了上去,犹如一头发疯的猛虎一般,一拳对着墙上的洞口打去,原本只有头颅大小的墙洞被呼延傲生生打出一个大窟窿,在跃出房间的刹那呼延傲开口大喊道 “白影、曹极、宁不凡”,喊完话后头也不回的向着房锦追去。本在房间里酣睡的三人听到后,只是数秒的功夫就出现在呼延傲的房间里,房间里弄出如此大的响动,早已惊醒了客栈中的大多数人,这三人离的最近自然早已醒来,此时听到传话后立刻赶到呼延傲的房间里,见房间内一片狼藉,床铺上摆着三十多个一模一样的包袱,不禁面面相视,呼延傲包袱中有土行扇三人都知道,只是看现在的情形被人鱼目混珠了, “先打开看看吧,在呼延长老回来前将土行扇找出来”宁不凡开口说道。 其他二人点点头表示赞同,三人上前七手八脚的打开了六个包袱,却见包袱里都是一些衣物和钱袋,有的还配有一把短匕,正在三人还想再将其他包袱也拆开时,客栈里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 “我的钱袋不见了”。这一声落下仅隔数秒从不同的房间都传出暴怒的声音 “我的钱袋呢,我的钱袋不见了、是哪个兔崽子敢偷老子的钱袋.........”就如池塘里的蛙声一声未落一声又起。 呼延傲的房间里弄出如此大的响动,有好事胆大者早已来到了房门外,见房门大开探着脑袋往里看,见床上放着三十多个包袱,有几个打开的都放着一些衣物和钱袋,扭头对着房门外就是一声大喊 “钱袋都在这儿呢”,这一声大喊立刻就让客栈里炸了锅,只听脚步声连成一片震得地板都微微颤抖,全都向着呼延傲的房间涌了过来,本就不算宽敞的房间立刻就人满为患,白影、曹极、宁不凡三人还未来得及将包袱藏好,却见四十多人已经将房间挤得水泄不通, “好你个贼子竟敢偷本大爷的东西”一光头赤脚大喊指着三人开口大骂。 白影、曹极、宁不凡看着眼前的四十多人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白影或许是吓昏了头指着这四十多人颤抖的说道 “你们不要乱来,我们可是”,魔神殿三个字还未出口就被宁不凡一掌给打断,白影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想找宁不凡理论,却被宁不凡一双满是怒火的眼睛给瞪了回去,众所周知玄天宗号称江湖上名门正派之首,而魔神殿则是魔教势力之首,魔神殿三个字或许能让他们三人暂时震住当前的局面,但在这之后他们将会寸步难行,来金阳城所谋之事就难上加难。 宁不凡打断白影的话后对着众人一抱拳说道 “各位前辈,我想此事定有误会,不如等我家当家的回来再做商定,如何?”宁不凡的想法很简单,只要等呼延傲长老回来,以其地级初期的实力定能震住现在的场面,到时候只要找到土行扇,其他的包袱还他们就是。 但眼前都是些刀口舔血的人,哪那么容易被一句话打发走,不要说等些时辰再拿包袱,就算是现在乖乖的将包袱奉上,不被打得满地找牙已经是幸运的了。 “就凭你也敢让老子等”说罢就见众人一拥而上,白影、曹极、宁不凡三人有心阻止,奈何双拳难敌四手,一时间场面乱成一锅粥。 苏怀躲在人群中也趁乱钻了进去,房锦曾对他说过,呼延傲的包袱是蓝底白点,而他所准备的三十多个包袱全是白底蓝点,咋一看一模一样,但若是有心找的话却是一眼就能分辨出,果然苏怀才进去不一会就看见一个蓝底白点的包袱静静的躺在众多包袱之下,苏怀提起包袱趁乱溜出了人群。 土行扇 http://.biquxs.info/

再说房锦,无论如何都甩不开后边的呼延傲,这一路上仗着自己事先设计好的机关陷阱,倒是和呼延傲保持着距离,但现在布置好的陷阱已所剩无几,也拖不了多少时辰了,呼延傲在后边追的也颇为气恼,不久前才被苏怀摆了一道,现在又有一个小辈跳出来找茬,偏偏两人走的还是相同的路线,自己一样拿这两小辈都没有办法,不管怎样今日一定要抓住他,否则以后老脸还往哪搁。 房锦见呼延傲在后边紧追不舍,屈指一弹,一粒石子对着墙壁飞出,后边的呼延傲见房锦对着墙壁弹石子以为又是触动机关,下意识的放慢脚步并四周看了看,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心中暗骂一声 “好狡猾的贼子”,又奋力向着房锦追去,房锦与苏怀约好的时间只是七分钟,现在时间早已到了,奈何就是甩不开后边的呼延傲,无奈之下只得使出这次的保命手段,看了看手中的包袱后心中暗叹一声,没想到我堂堂的水中捞月也有将东西交出去的时候,然后又是曲直一弹一枚石子打在了墙壁上,只见从路两旁的屋檐下射出十多枚铁钉直奔呼延傲而去,呼延傲不闪不避大手一挥一道劲风如匹练般将铁钉全部打飞,其身形只是略微一顿就要朝着房锦追去,正在这时只见一个白底蓝点的包袱向着自己右侧激射而去,呼延傲身体向右一滑,平移了几米的距离接住了包袱却是看也不看,身体一跃而起用力一蹬墙边的石柱,整个人就如离弦的弓箭向着房锦射去,房锦虽有缩骨功这等奇功,但却没有苏怀那等奇妙的身法,一路上也只是靠机关陷阱才能撑到现在,在房锦想来只要自己交出包袱那呼延傲顾忌客栈里的情况,定然不会穷追不舍,哪知回头一看只见呼延傲离自己越来越近,这倒并非呼延傲不顾及客栈里的情况,只是在呼延傲看来房锦几番周折骗过自己,才出手拿走了包袱,那对方必然有十全的准备,包袱里装着的一定是土行扇,现在自己的东西已经拿回,一心想着的就只有将那偷东西的小贼抓住碎尸万段。 此时的房锦真是有苦说不出,自己的底牌都给了对方,仍然穷追不舍,在这样下去非被对方抓住不可,房锦思前想后只得边跑边大声喊道 “我拿走的只是普通包袱,你的东西还在客栈里面”。呼延傲哪管这些只是一心往前追,在之前的追击中房锦就利用机关真真假假的骗过呼延傲好几次,这次呼延傲也本能的以为房锦在骗他,为的就是拖延时间。 房锦哪能想到自己平日里说了那么多慌,这一次好不容易说真话却又没人信。 眼看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在只差几不之遥时,却是一道十米多长的剑气从天而降,落在两人中间,呼延傲见如此强大的剑气也没有硬接,身体一弹就向后翻去,躲过了强大的一击,而房锦则趁着机会狂奔而去,消失在呼延傲的视野中。 呼延傲抬头向着房顶看去,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一张老脸已经气得通红,愤愤的骂道 “最好别落在老夫手里”,说完拆开手中的包袱,却见里面只有些许衣服和一把匕首,又在包袱里不死心的翻了又翻,也没有找到自己的东西,一张通红的老脸顿时变得铁青,将包袱狠狠地摔在墙上破口大骂道 “可恶的贼子,老夫定将你挫骨扬灰”。骂完后不敢再怠慢,跃上路旁的房顶,笔直的向着客栈冲去。 等呼延傲冲进自己的房间时,里面已经乱作一团,本就只有三十多个包袱却闯进四十多人,这时谁还管包袱是谁的,上面又没有写名字,谁的拳头大就是谁的,眼见随自己同来的三人已经青一块紫一块的躺在地上,呼延傲心里本就憋着怒火,此时却是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来,只见其手掌凌空一拍就将屋内的桌椅震得粉碎,飞出的木屑上还带着点点冰渣,屋内的温度也在突然间降下许多,屋内争抢的人听到巨响,寻着声音看去却见满地的木渣还带着点点的冰屑,在加上室内骤然降下的温度,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呼延傲的身上,眼前这满面怒容的老者居然是地级高手,武者的内力从玄极进入地级后,丹田中所蕴含的内力会发生质的改变,而改变后的内力人们又称为真气,地级武者以体内的真气温养身体从而能够延年益寿,而真气比之内力又更接近天地元气一步,虽不能直接沟通天地元气,但却能沟通五行之力,施展金木水火土等带有属性的法术。 故而房间内骤然降低的温度应该是水属性法术所致。突然出现的地级高手让房间内的众人都安静下来,那四十多人看着满面怒容的呼延傲不由自主的汇集在一起,而白影、曹极、宁不凡三人见呼延傲将眼前的局势控制下来,都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聚到呼延傲身旁,白影见呼延傲震住了场面指着闯入的四十多人就欲开口大骂,却被呼延傲一眼给瞪了回去,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地级高手对玄极武者来说切实有足够的威慑力,但此时的情况是恶虎难驾群狼,对方人群中也不乏一些亡命之徒,真惹急了谁会吃亏还真不好说。 呼延傲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对着众人说道 “老夫呼延傲,此事定有误会,我房间内也丢了一物,老夫只想看看诸位包袱里装的东西,若没有我想要的,诸位离去就是”。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在犹豫不决,现在谁也不知道自己手中的包袱是谁的,万一那个倒霉蛋手中真有呼延傲要的东西,刚刚可没说若是手中真有他要的东西会怎样,呼延傲对着众人扫了一圈,见所有人都在犹豫不决,而其中已经打开的十多个包袱里也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对着众人说道 “这几位朋友的包袱里没有老夫的东西,若无它事便可走了”,这几个抢到已经打开包袱的听呼延傲如此说,略一犹豫就走出了房门外,其他人看有人离开,也不再犹豫纷纷打开了自己的包袱,生怕比其他人晚走一步。 呼延傲见所有的包袱都已经打开也没有找到自己的东西,摆摆手道 “诸位请便吧”,众人见此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快速的走出房间,呼延傲见其他人已经离去,对着白影、曹极、宁不凡吩咐道 “你们也回去吧,好生养伤,土行扇已经丢了,明日那铁骨参一定要弄到手”。 “是”,三人齐齐的应了一声,躬身一礼才各自走了出去。苏怀拿到包袱回到自己房间后,房中早有一人等候,正是杜萱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一见苏怀进来马上凑上去说道 “快,给我看看是什么宝贝”,苏怀看他一改往日的蛮横,现在的模样到有些可爱,看着杜萱儿愣了愣将手中的包袱给了他。 杜萱儿接过包袱后两三步蹦到桌子旁,将包袱放下打开后,见包袱中除了几件衣服外,还有一把土黄色的扇子,杜萱儿将扇子拿在手中看了又看,除了扇子上有些看不懂的符号外,也没什么特别的,见自己看不出什么又用手掰了掰,却是差点没把扇子掰断,及时缩回了手将扇子丢给苏怀道 “这什么破宝贝,又丑又软,还不如我的袖中剑好使。苏怀接过扇子后下意识的点点头,切实还不如一般扇子好看,但就在接住扇子的下一刻,苏怀却是感觉到扇子中有股能量在流动,仔细端详着扇子却又看不出什么端倪。杜萱儿见苏怀定定的盯着扇子,开口问道 “喂,看出什么了没有”, “没有”苏怀将目光从扇子上移开摇摇头。 “哼,就知道你什么也看不出来”杜萱儿撇撇嘴,极为不悦的样子。二人在房间里研究扇子约一个时辰,就听到门外一阵敲门声,苏怀示意杜萱儿将扇子收起来后打开房门,站在门口的正是房锦,待得房锦走进房间三人坐定后房锦开口问道 “苏兄,东西到手了吗”?话才说完杜萱儿从身后将扇子拿了出来扔在房锦面前说道 “喏,就是它”。房锦拿起扇子起初有些惊疑到得后来又变成惊喜 “呼延傲此次前来对那铁骨参是势在必得,不过现在嘛”,房锦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得意的说道 “我要让他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这扇子有什么名堂吗?”苏怀问道。房锦看苏怀与杜萱儿好奇的样子扇子对着自己扇了扇说道 “此扇名为土行扇,只要将内力注入其中,就算未入地级也能使用土属性功法,而那铁骨参乃是借天时地利孕育出的宠儿,天生就具有土木两系的功法” “呼延傲,就是想凭借此扇抓捕铁骨参吗”?苏怀问道。 “当然,传闻孕育出铁骨参之处乃是一宝地,既是从土地中孕育而出,应该通晓遁地之术,这土行扇若能破了遁地术的话,抓铁骨参会容易很多”。 房锦刚说完就将土行扇扔给苏怀,说道 “怎么样苏兄,这偷来的宝贝还不错吧”。苏怀闻言也没有回答,只是冲房锦笑着点点头,算是默认。 房锦见苏怀满意的表情上前搭住苏怀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 “我早就说过,我与苏兄联手是偷遍天下无敌手,下次还有这等好事,我再来找苏兄如何”。 说着向苏怀挤了挤眼睛。苏怀听到房锦还要找自己联手偷东西,立刻挣脱了房锦的手,退后两步说道 “这种事房兄还是另请高明吧,这大半夜的不睡觉,瞎折腾”。 “谁规定的大半夜就必须睡觉,古语有云玉树立风前,驴骡正酣眠”,房锦有些强词夺理的说道。 “这话什么意思”杜萱儿眨了眨眼睛天真的问道。苏怀看他疑惑的样子解释道 “就是说,丑的人都睡了,好看的人还醒着”。杜萱儿略一思考两眼放光的说道 “呵呵呵,我不是也醒着的吗”。苏怀与房锦堂目结舌的看着杜萱儿,有时真不明白这神经大条的小丫头心里在想些什么。 房锦来的目的就是想确认东西已经到手,并且看看呼延傲丢的是什么宝贝,如今自己的事情已经确认,也没有多留,和苏怀寒暄了几句就带着呼延傲的包袱和旧衣物离去,毕竟这些东西太扎眼得尽快处理掉,杜萱儿看房锦要走,也紧接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偌大的房间又只剩苏怀一人,贴身收好土行扇后苏怀也就沉沉的睡去。 八臂魔猿 http://.biquxs.info/

第二天一大早苏怀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踢门声,掀开被子一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这才起身将房门打开,站在门口的正是薛俊和杜萱儿,能以如此方式敲门的想也不会有别人。 薛俊一进门就开口问道 “苏兄昨晚可曾丢什么东西”,苏怀还没开口却听杜萱儿说道 “看他那一贫如洗的样子能丢什么东西,不拿人家东西就是好的了”。苏怀看杜萱儿说话有些挖苦之意,不由得想到,昨天分开时还好好的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原来杜萱儿昨夜已被行窃的成功和房锦的好话给弄得晕头转向,第二天一大早去找薛俊时却得知,薛俊的银两也被盗了,顿时气得咬牙切齿,房锦报了仇、苏怀得了宝扇、而自己呢明明也参与了这次行动,却丢了银子,故而一见到苏怀就没有好脸色,杜萱儿此时已将自己两次丢失银两都记在苏怀头上。 薛俊听杜萱儿如此说,再看苏怀时却见腰间绑着一个钱袋,以为是苏怀昨晚趁乱所得,对于杜萱儿的生气也就可以理解了。 苏怀见着二人都听着自己,打了个哈哈说道 “两位稍等,带我洗漱完毕就来”。等苏怀洗漱完后三人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又叫来十个馒头带走,以备不时之需。 金阳城本就是为了镇守魍魉森林所建,不过因多年无战事现在的主要目的也就是方便来往的客商歇脚,以及大批兽皮药材的贩卖,两地相隔也就七里多地,以三人的脚力,也就一个多时辰就到了森林的外围,却是见三三两两的人互相搀扶着走出了森林,魍魉森林面积极大,传闻森林中实力最强的是一条八级黑水蝮蛇,妖兽的等级一共分为十级,分别对应着人类武者的黄级三个阶段、玄级三个阶段、地级三个阶段和天级总共也是十个阶段,而八级魔兽也就相当于人类地级中期的实力,妖兽天生就具有强大的攻击和防御力,所以一般而言同等级之中妖兽的实力会高于人类。 但像这些高阶的妖兽智慧都不低于人类,一般都隐于深山中修行,只要不是闯入他们的地盘是不会主动攻击的,像这样有大量的人受伤逃出是极少出现的。 苏怀三人看着这些受伤走出的人心中不免有些疑问,薛俊拦住两名从自己身旁走过男子问道 “两位大哥,不知这森林中出了什么事,为何会伤成这样”。其中一黑衣男子看着苏怀三人说道 “这森林外围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只八臂魔袁,见人就打,好多落了单的都栽在他手里,这不,伤的伤走的走,我可不想为了一铁骨参丢掉性命”,说完又指了指其他一同走出森林的人。 “多谢这位大哥了”薛俊对着黑衣男子一抱拳说道。 “小兄弟我劝你们也不要去了,白白丢了性命”黑衣男子唉声叹气的说完,摆摆手又朝着森林外走去。 薛俊看着黑衣男子二人的背影手拄着下巴想了想对着杜萱儿说道 “萱儿,我本是受二叔之托来找你回去的,此行就到此为止吧”。 “不行,是你答应陪我来金阳城再回去的”,杜萱儿撅着小嘴赌气的说道。 薛俊看他赌气的模样有些无奈的说道 “里面太过危险,以我的功力恐怕无法保你周全”。杜萱儿听薛俊说不进去主要是怕自己出现危险心中像吃了蜜一样甜,正暗自得意又听薛俊说道 “你若有什么闪失我如何向你爹交代”。杜萱儿一听暗自得意的脸却是拉了下来薄怒道 “交代、交代你就知道交代,你不去算了,让他带我去”,说着一手指向苏怀。 薛俊看着杜萱儿大步流星的向着苏怀走去急忙解释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见杜萱儿不理会自己又看向苏怀说道 “苏兄也决定要进去吗”, “我确实有些事情不得不去”苏怀摊摊手说道。见苏怀说的毫无余地薛俊也只能答应道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一同前去,多个人也多一分照应” “不过进去后一切事情得听我的”薛俊对着杜萱儿说道。杜萱儿听到后轻哼一声把头扭向一边,算是默认。 短暂的停滞后苏怀三人又朝着魍魉森林内部走去,这一路行来除了人类外,居然还有不少妖兽的尸体,又经过询问后才知道,那八臂魔袁的出现就是为了保护铁骨参,凡是被认定为对铁骨参有威胁的存在,无论是人是兽都被八臂魔袁驱逐或是直接击杀。 这个消息对苏怀来说简直最好不过,之前还担心自己一人完成不了无为大师交代的事,现在又多出了一头八臂魔袁,这种重量级的妖兽可比苏怀要靠谱多了。 魍魉森林的树木枝繁叶茂就如擎天巨柱一般,阳光直射到地面也只剩点点余辉,一阵风吹过枝叶随风沙沙作响,透过的光影也变换出不同的形状,苏怀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大自然所带来的清新,暗自赞叹道,天地间的鬼斧神工果然不是人力所能及。 苏怀生于帝都,各式各样的假山园林倒是见过不少,但像这样的古树森林参天巨木倒是第一次见,而薛俊和杜萱儿对这些倒是见怪不怪,除了对周围事物的警觉之外,倒没像苏怀那样好奇。 苏怀也曾经问过他们两的来历,薛俊只是笑而不语,倒是杜萱儿有些顽皮的说道 “我们在的地方可是有很多坏人,你以后要是做了坏事的话就来找我”,说着还拍拍胸脯一副包你没事的模样。 苏怀看着她顽皮的笑容下意识的看向薛俊,却是发现薛俊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纠正杜萱儿的意思,连薛俊都同意杜萱儿的话这倒是让苏怀对杜萱儿所说又信了七八分,只是薛俊在苏怀的印象中一直是一个文人雅士的形象,而杜萱儿虽说有些蛮横,但其本性也是善良率真,这样的两人怎么也不会与魔教势力产生关系吧。 魍魉森林平时就常有客商来收购药材,附近的农户也常来狩猎,所以森林外围早已被人们走出了几条道路,苏怀三人沿着道路走速度倒也不慢,只不过偌大的森林却是寂静异常,偶尔出现的尸骨让人有些毛骨悚然,正在三人前行的时候突然听到嗖嗖嗖的声音,三人各自会意跳到路旁的树上,大约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就见一群巨齿鼠从刚才苏怀三人所在的地方疾驰而过,巨齿鼠是黄极低阶魔兽,其主要的攻击力就是靠一口锋利的牙齿,喜欢群居,最主要的是他们对危险的感知很强,往往能在危险来临之前事先逃离事发地。 苏怀三人等巨齿鼠离开后都跳下了树,苏怀看着巨齿鼠来的方向说道 “巨齿鼠对危险的感知能力极强,我们向着巨齿鼠来时的方向去,应该会有所收获”。 薛俊看着巨齿鼠来时的方向,并未全都是已经成型的道路,大部分还得从荆棘丛中穿过,说道 “那就由苏兄开路吧,我断后,萱妹在中间时刻注意四周的动向”。苏怀闻言也没有丝毫的犹豫,拔出开云剑就朝着巨齿鼠来时的方向走去,巨齿鼠身体较小,只要稍有缝隙就能在荆棘丛中来去自如,而苏怀等人要从荆棘丛中钻过就只能披荆斩棘,开出一条道路,这些荆棘历经风吹雨磨早已坚硬似铁,但在苏怀的开云剑下却如砍瓜切菜一般,一剑劈出就能砍开一大片,倒也没有耽误多少前进的时间,约莫走出十里多地三人才走出这片荆棘林,摆在眼前的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倒不似荆棘林那般难走,苏怀收起开云剑三人依旧一前一后向着密林深处走去,才刚走进密林几分钟的时间却是听到一阵怒吼声,伴随着怒吼声响起,丛林中的鸟兽都向四周散去,而随着怒吼声停止片刻后森林又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八臂魔猿”苏怀三人同时惊呼道。 “听其声音应该在前方不远处,不会超过三里地”,薛俊抬手指向正前方说道。 “快走吧,听这八臂魔猿的怒吼声,前方应是有一场恶战”苏怀顺着薛俊所指的方向看去有些着急的说道,话才说完就自顾自的向着发声处飞掠而去,杜萱儿看苏怀出发脚一蹬地也跟了上去,倒是薛俊有些犹豫,但看到杜萱儿掠起的身影,一咬牙也就紧随其后。 三人在在密林中前行了十多分钟后,见到前方不远处有人影闪动,当即放慢脚步慢慢的向着人影处靠近,等离得近了才发现,这是一个方圆百米的空地,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些树木还有二十多具尸体,看得出这里在不久前发生过一场恶战,原本草木茂盛的地面已经坑坑洼洼,激战所扬起的泥土还未完全落下,飘在空中散发出阵阵清香还带有淡淡的血腥,场中央是一头满身赤红毛发的猿猴,其身躯如房屋般大小,背生四臂,肋骨处又多出两臂,加上原本的两条手臂号称八臂猿猴,只是这八臂猿猴现在看上去却是有些狼狈,其背部的一只手豁开了一条半米多长的口子,鲜血正不停地往外流,将本就赤红的毛发染得越加鲜红欲滴,一双如婴儿拳头大小的眼睛愤怒的盯着围观的七十多人,八臂猿猴即使在同级的妖兽中也算是强大的存在,一身毛发可谓刀枪不入,在加上天生神力,场中几棵被连根拔起的树木便是八臂猿猴所为。 而空地四周将八臂魔猿围住的七十多人此时都显得格外紧张,眼睛一刻也不停地盯着八臂魔猿,原本有一百多人相约来围攻这八臂魔猿,岂料这八臂魔猿一身皮毛之坚硬普通的刀剑根本难伤分毫,此兽又凶悍异常拔起树木就是棍棒,搬起石头有如铁锤,一百多人逃的逃、死的死,现在只剩下这七十多人,却是谁也不敢先上,八臂魔猿先前的殊死搏斗现在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但也谁都不愿离开,费了偌大的劲才将八臂魔猿重创,地级以上的妖兽都有机会在体内形成内丹,若是服下这八臂魔猿的内丹,说不一定停滞多年的功力就会有所精进,这受伤的地级妖兽可不是哪都有的。 激战 http://.biquxs.info/

苏怀三人并未落入人群之中,而是远远的站在树枝上观察者场中的动静,毕竟他们三人此行的目的既不是为了铁骨参,更不是为了妖兽内丹。 八臂魔猿喘着粗气怒视着将他围住的人类,而这七十多人也紧紧的盯着八臂魔猿,双方都在等着对方露出破绽而僵持着,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一声大笑 “哈哈哈,既然诸位都不愿出手,那就由老夫代劳了”,话音刚落却见一道人影从树上掠下,直奔八臂魔猿而去。 “呼延傲”苏怀一见这人影不由得说道。 “苏兄你认识他”薛俊问道。 “仇家”杜萱儿缓缓吐出两个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呼延傲,一听苏怀叫出呼延傲的名字才知道这就是被苏怀把土行扇偷走的家伙,昨晚设计偷土行扇的时候也只是知道被偷的家伙是魔神殿的人,名叫呼延傲,今日才是第一次见到本人的模样。 薛俊奇怪的看着两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转而又注意起场中的战况,呼延傲奔向距八臂魔猿四米开外时停下了脚步,借着冲击之势对着八臂魔猿一掌拍出,在其身前迅速凝集出一个两米多大的掌印带着刺骨的寒风向着八臂魔猿拍去,八臂魔猿抬起右手握成拳头,其拳头上还闪烁着点点金芒直接迎上了拍来的巨掌,一声轰隆巨响震得地上尘土飞扬,八臂魔猿只是退后一步就立稳脚跟,又激射而出向着呼延傲扑去,反观呼延傲,蹬蹬蹬退后了十步才卸去八臂魔猿的力道,呼延傲早就听说这八臂魔猿厉害,却没有料到受了重伤还如此凶猛,不过呼延傲本也没有和八臂魔猿缠斗的意思,才立稳脚跟又向后倒射出去,让八臂魔猿扑了个空,场中八臂魔猿于众人之间的僵持被呼延傲打破,围观的人群早已磨刀霍霍,只待八臂魔猿露出破绽就群起而攻之,此时八臂魔猿一招落空正是攻击的好时机,只见各种飞箭、暗器都向着八臂魔猿招呼而来,这八臂魔猿眼见躲闪不及,仰天一声怒吼八条手臂两两相对合十在一处,再分开时八只手掌仿佛涂上了金灿灿的颜色,八条手臂在四周一阵舞动在周身形成一个金色的圆球,犹如骄阳一般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而那些飞箭、暗器一遇到这金色的光芒就像冰雪一般融化,一时间场中兵器横飞,金光闪闪,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短暂的交锋只持续了一分钟有余,待得金光消散时满地都是暗器箭矢,却无一件完整,众人在惊愕之余都暗自警觉了起来,而八臂魔猿虽然未受伤,但全身的气息却是萎靡了一大截,显然刚才的招式对于八臂魔猿来说也是极耗妖力的。 待得场中再度归于平静发时却见众人围困之中只有八臂魔猿而不见了呼延傲的身影,七十多人面面相视都显得一愣神,呼延傲前来与八臂魔猿硬捍一击只为了打破原有的僵局,让八臂魔猿与众人再度开战,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所以在自己一掌拍出之时就趁乱跑出了人群隐于树林之中。 八臂魔猿趁着众人一愣神的功夫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人群冲去,八条手臂一阵舞动,如风车一般打在十多人身上,运气好点的被击飞,运气差点的直接被打进泥土之中,眼见是活不成了,从围战的人群中冲出去后,八臂魔猿不管不顾只是拼命的往前冲,众人看八臂魔猿这架势刚才的攻击想必已经耗费他大部分的妖力,心一横都向着八臂魔猿追去,毕竟这八臂魔猿已是强弩之末只要将其斩杀,那么内丹、铁骨参岂不是手到擒来,八臂魔猿虽然受伤但毕竟是七级妖兽,又常年生活在森林中,和追击他的人距离是越拉越远,眼看就要将众人甩开时,又窜出一人影,正是呼延傲,在众人追击八臂魔猿的时候,呼延傲一直藏在侧边的树林中不紧不慢的跟着,如今眼见八臂魔猿就要将众人甩开,就又从树林里钻了出来,呼延傲之前已经领教过八臂魔猿的厉害,自然不敢硬碰,他想要的不过是拖住八臂魔猿,好让后边的人来将八臂魔猿再消耗掉一些实力,最后再由自己将其击杀,到时候以自己地级的实力在加上八臂魔猿最后是死在自己的手上,就算是独吞妖丹量其他人也不敢有多大的意见。 呼延傲出现后就紧逼八臂魔猿而去,也不正面相碰,只是忽左忽右的对着八臂魔猿发动攻击,每次都是一击而退,后面追击之人眼见八臂魔猿越来越远,正着急时却见一人跳出来缠住了八臂魔猿不由得大喜过望。 而八臂魔猿对于呼延傲的攻击也不敢大意,每次呼延傲那带着寒意的攻击到来时虽不能给它造成多大的危害,但每一次的交手都能让八臂魔猿前进的步伐缓上一缓,眼看就要甩开的追兵却是又拉近了些距离,或许是被呼延傲的缠斗惹毛了,八臂魔猿终于兽性大发,呼延傲在临近八臂魔猿左边五米处时,临空对着八臂魔猿一掌拍出,按前几次的经验这八臂魔猿必然是缓下身形抵挡下这一击,然后继续奔行,但这一次却和呼延傲想的大不一样,只见八臂魔猿对自己的攻击视若不见,用胸膛硬受了自己的一击,挥舞着金光灿灿的拳头向着呼延傲扑来,呼延傲嘴角挂着的笑意都还未完全消散,一只巨大的拳头就落了下来,此时躲闪已经来不及,只见呼延傲双手成十字交叉于胸前,在其手上慢慢的蔓上了一层寒霜,只是寒霜还未完全布满手臂金色的拳头就落在了呼延傲的身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除了寒霜破裂的声音外却是呼延傲护于胸前的左手骨骼断裂所发出的声音,这一拳轰出呼延傲的身体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而出,撞上身后十米开外的一棵大树方才停下,呼延傲手捂胸膛一口鲜血喷出,抬起头一双怨毒的眼睛盯着八臂魔猿,却不想这一看之下吓得心惊肉跳,八臂魔猿将呼延傲打飞后不逃反进,满面怒容的向着呼延傲冲来,八臂魔猿长相本就凶悍,加上此时满面的怒气就像地狱中的恶鬼一般,呼延傲已被八臂魔猿这不死不休的愤怒给震住,哪还敢正面相抗,脚一蹬地,右手拍向身后的树木,整个人就向着侧面滑去,这八臂魔猿愤怒的一拳落空,打在了呼延傲身后的巨树上,一棵三人才可环抱的大树就被这一拳给拦腰打断。 逃过八臂魔猿一击后,呼延傲转身向着后面追赶的人群跑去,这七十多人本在后面追赶,才一眨眼的功夫却见呼延傲向着这边跑来,看样子还及其狼狈,而后边追赶的八臂魔猿也不知何时拔起了一棵大树当棍子,死追着呼延傲不放,众人看这情形都有些不明所以,这剧情转变得也太快了,都不由得停下了脚步静观其变。 苏怀三人自然也跟在人群之中,看呼延傲的目的明显是想把八臂魔猿引到人群之中好借众人之手将其击杀,八臂魔猿出现的目的是为了保护铁骨参,这八臂魔猿有什么闪失是苏怀不愿意见到的,而呼延傲经过昨晚自己偷取土行扇的事,已经结下了梁子,成为敌人也只是早晚的事,苏怀思量再三对着正向人群奔来的呼延傲喊道 “这位前辈我等功力低下,恐经不住前辈与这八臂魔猿的争斗,还请前辈另寻它地,任何对我等有危险的人物都将拒之门外”,在喊话时苏怀特意将任何两字喊得重了一些,话才说完苏怀脚尖一挑从地上挑起两根树枝,呼延傲才听完人群中的传话,正思考其真伪时却见从人群中飞出两根树枝,斜插在距人群十五米远的地方,这意思就很明白了,只要是越过了这两根树枝,不管是你呼延傲还是八臂魔猿我们都不客气,此时的呼延傲当真是气的七窍生烟,自己本欲借刀杀人结果被反摆一道,但呼延傲不敢赌,赌这话里的意思仅仅是喊话人一人的意思,还是所有人的意思,赌赢了自然可以渔翁得利坐享其成,若是赌输了那自己的命可就交代在这了,况且之前众人与八臂魔猿陷入僵局时自己才摆了众人一次,现在难免会被记恨上,最重要的是自己还留有一手底牌,还不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干嘛要用自己的性命去赌。 眼见前面已是两根树枝的界限处,而后边还有八臂魔猿紧追不舍,时间已经容不得呼延傲多做思考,呼延傲奔跑之势徒然停下,转过身一只布满寒霜的右手对着八臂魔猿轰出,只见其右手上的寒霜至肩膀往手掌处依次消失,而在右手轰击处凝结出一个和本身拳头一样大小的冰霜拳头,刚一成型就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向着八臂魔猿飞去,八臂魔猿左手握拳其背后的一只手掌往握成拳头的手臂上一搭,其赤红色的拳头瞬间泛上一层金色光芒对着飞来的冰霜拳头击出,与此同时右手也提着树木向着呼延傲横扫而去,呼延傲眼见巨木横扫而来,飞身跃起在空中一翻身躲过了这凌厉的一击,但却被巨木上所带的树枝将背部划出一道道血痕,站稳在地时又再次弹起与八臂魔猿拉开了些距离,倒吸一口凉气,忍着剧痛对着密林里叫道三绝阵,只见从密林中跃出三道人影,正是白影、曹极、宁不凡。 三绝阵 http://.biquxs.info/

三人跃出后在呼延傲身后成等边三角形站立在三个方位,与呼延傲一起对视着八臂魔猿,八臂魔猿左手带着金光与呼延傲发出的冰霜拳头相交时,金光寒霜同时消散,但八臂魔猿打在冰霜拳头上的左手却是被一层寒冰所笼罩,八臂魔猿左手一握拳咔嚓一声覆盖在手上的寒冰应声而落,与寒冰一同掉落的还有那号称刀枪不入的赤红毛发,看着自己那光秃秃且已冻得红肿的左手,八臂魔猿一声长啸提着巨木向着呼延傲冲来,眼见八臂魔猿来势汹汹,呼延傲却不像刚才那般慌乱,只见其双手不断的结出印法,在八臂魔猿手中的巨木落下时一指点在了落下的巨木上,两者的大小根本不成比例,但这脸盆粗细的巨木落在呼延傲的手指上却是撼不动手指分毫,而巨木在与手指相碰的瞬间却是整截巨木变成冰柱,紧接着砰地一声化为无数细小的冰屑,八臂魔猿之前吃过这寒冰的亏,在感受到巨木之上传来的寒意时第一时间放开了巨木并向后退开小半步的距离,眼见巨木化成冰屑八臂魔猿看向呼延傲的眼神也多了几份警惕。 呼延傲看着八臂魔猿一声冷笑阴冷的说道 “区区畜生也敢和老夫作对”,说完转头看向白影、曹极、宁不凡三人的方向,只见以三人为中心的地方凝结出一把晶莹的气剑,剑长五米左右,在剑的表面依稀可见一些模糊的纹路,剑才成型三人的气息就萎靡了一大截,但剑上所散发出的气息让得八臂魔猿都留意了几分,看向呼延傲的表情也越发狰狞。 呼延傲看气剑已成狂笑一声道 “畜生纳命来”,径直的冲向八臂魔猿同时其右手已布上一层厚厚的冰甲,三人凝聚出的巨剑也紧随其后,速度丝毫不弱呼延傲,八臂魔猿看着呼延傲右手厚厚的冰甲却是不敢大意,八只手掌两两合十,再度分开时每只手掌都像套上了一层金色的护套,呼延傲到得八臂魔猿的身前一反常态的不再隔空攻击,而是欺身上前看其架势竟打算与八臂魔猿来一次近身搏击,八臂魔猿见呼延傲竟然要用肉身直接与自己相抗,当即卯足了力气于右手上,金色的拳头带着破空声向着呼延傲的面门砸来,呼延傲见八臂魔猿这一拳威力之大,嘴角却是挂上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只见呼延傲脚一蹬地弹起半米的距离,本该径直拍出与八臂魔猿的拳头撞击在一起的右手却是诡异的一弯,手掌在胸前画出一个半圆,其身前立时多出一团白色的寒气,同时右手立于胸前护住自身,本已断裂的左手骤然抬起,左手手臂上不知何时也附上了一层冰甲,呼延傲身体在空中一转却是以左手手肘对上八臂魔猿的拳头,八臂魔猿这刚猛的一击在遇到呼延傲身前的白色寒气时,就像打在棉花上一般已被卸去了部分力道,而余下之力在拳头刚与呼延傲的手肘接触时,呼延傲就倒飞出去,十成力道作用在呼延傲身上的却不足四成,呼延傲之前看似莽撞的攻击实则只是虚招,为的就是让八臂魔猿的全力一击落空,呼延傲身处空中,只要挡下与八臂魔猿相碰时的一击,至于作用在其身上的力道自有足够的空间将力道化解,而真正的杀招却是在被击飞的一瞬间,其右手猛地向着八臂魔猿拍出,在其身前迅速凝结出一个尺许大小的掌印来,这掌印不像之前那般模糊,连手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掌印一成就对着八臂魔猿的腹部疾驰而去,八臂魔猿对之前的寒冰拳印还记忆犹新,被冻伤的左手现在还一阵阵生疼,眼看寒冰掌印就在眼前,只见八臂魔猿两手合起来一撮在身前形成金色的光幕,掌印携带着破空声狠狠地撞在光幕上,金色的光幕一阵晃动最终消散开来,而余下的寒冰掌印在穿过金色光幕时,被八臂魔猿那带着金光的无毛大手一捏即化为点点冰屑。 呼延傲的攻击只不过是为了消耗八臂魔猿的妖力让其露出破绽,最后的杀招却是尾随呼延傲而来的巨剑,在八臂魔猿刚捏碎寒冰掌印时,只见一把五米巨剑已悬于八臂魔猿上方,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向着八臂魔猿胸口刺去,这八臂魔猿离得近了感受到剑上带来的威压也不敢怠慢,背后的四只手齐齐舞动向着落下的巨剑夹去,在八臂魔猿想来以自己四只手的夹击之力,定能将巨剑一举拍碎,四只金光大手于八臂魔猿头顶上方合十,正好夹住落下来的巨剑,两者才接触的瞬间巨剑就变得模糊起来,八臂魔猿看着巨剑上的威压逐渐消失一口气还未完全松下却又提了起来,只见快要消散的巨剑仿佛得到了补给一般,原本模糊的剑身又变得晶莹透亮,于势不减的向着八臂魔猿胸口刺去,八臂魔猿此时已经招式尽出,只得用身后的四只手死命的抓住巨剑不放,同时深吸一口气,本就结实的胸口就像吹气球一般高高鼓起,看上去犹如钢铸铁浇一般与落下的巨剑相撞, “哐”的一声原本势不可挡的巨剑竟被反弹出去,而八臂魔猿则好像泄了气的皮球,吐出一口浊气后就瘫坐在地,背后的四只手低垂在地上,四只手掌上皆有寸许长的伤口,正一滴一滴的往外渗血。 被反弹出的巨剑也只是光芒一暗紧接着又恢复如初,好似没受到任何伤害一般,只是操控巨剑的三人情况却有些糟糕,看上去气息极为的萎靡,嘴角溢出的鲜血表明三人此时的内伤也不轻,其站立的双腿已微微颤抖一副摇摇欲坠的摸样,这三人操控的阵法名为三绝阵,其阵法之强便体现在这绝字上,阵法一旦成型三人的全部精力都将集中在巨剑之上无法移动分毫,且此阵攻则有余守则不足,巨剑一成就与三人性命相连,无论巨剑受到什么样的伤害,都会自动从三人身上抽取内力甚至是性命来修复自身,所谓伤人而不伤剑,要破此阵除了绝对的力量之外,若是遇上身法敏捷者只要躲过巨剑的攻击范围,那么等待结阵之人的就是灭顶之灾,但此时用在八臂魔猿身上确是绝对的合适,有呼延傲在前面挡着,三人只需放心的操控阵法就行,到当真是痛打落水狗的绝佳阵法。 这短暂的交锋让八臂魔猿吃了大亏,全身的妖力几乎用尽,但只一身刀枪不入的皮毛和其天生的神力也是不容易对付的。 呼延傲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八臂魔猿和身体已损耗到极致的三人,此时若是自己结合三绝阵全力一击,必能取八臂魔猿的性命,但是以宁不凡三人现在的状态再次强行驱使阵法的话,恐怕会有一人因此而丧命,这可是自己手中一张重要的王牌,此行的主要目的是铁骨参,在铁骨参没有到手之前过早的损失自己的实力,后边再遇到什么麻烦的话可就棘手了。 正当呼延傲犹豫不决时从路旁的树林中钻出一个小脑袋,头上扎着两个羊角辫就像森林里的精灵一样,一蹦一跳的到八臂魔猿身前,一双清澈的眼睛正水汪汪的看着八臂魔猿,那满面怒容的八臂魔猿见到这如精灵般的小孩,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几分柔和,本是血雨腥风的打斗却突兀的出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众人看向那小孩都为之一愣, “那小孩就是铁骨参”人群中也不知是谁一声大喊,所有人看向那小孩的目光都变得灼热起来,苏怀也看向那被称为铁骨参的小孩只觉得它与寻常人家的小孩无异,只是多了几分钟灵地秀之气。 八臂魔猿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铁骨参身上,朝着众人一声怒吼,一只大手抓住铁骨参反手向着身后的密林中甩去,众人看着铁骨参逃脱,都向着密林的方向追去,在经过八臂魔猿的方向时有那么十多人略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朝着铁骨参的方向追去,地级的内丹虽好,但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命去享用,况且就算是击杀了八臂魔猿,有没有内丹还是未定之事。 呼延傲看着追向铁骨参的众人脸上的表情阴沉了下来,扫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八臂魔猿目光最终还是定格在铁骨参消失的密林中 “追”呼延傲从口中吐出一个字后,向着密林疾驰而去,后边的宁不凡三人听到这个字后却像如获大赦一般,各自从怀中掏出一粒丹药服下紧跟呼延傲而去。 战呼延傲 http://.biquxs.info/

这铁骨参看起来像个稚童其速度却不比后面追击之人慢多少,再加上通晓土遁,一时间后边的人也奈何不得,但铁骨参的土遁之术每次也就能遁出十多米的距离,躲避飞镖暗器还行,总也甩不掉追击之人,苏怀看着铁骨参遁入地中躲过射来的飞镖牢笼,手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的土行扇,幸好这土行扇落入自己的手中否则的话这小家伙就要吃大亏了,就在苏怀暗自庆幸时,铁骨参于遁地处十米之外的地方又钻了出来,探着脑袋向四周看了看又朝着前方跑去,还未跑出几步一枚带着寒霜的冰锥几乎是贴着铁骨参的脚踝射到地面上,铁骨参被这突如其来的冰锥吓得一跳,就想着再次遁入地中逃跑,才刚接触地面却是双手一缩又弹了回来,这脚下的土地变得又冷又硬,那无往不利的遁地术却是施展不开,而在铁骨参再次站稳想要逃跑时发现前方的路不知何时被一满脸阴笑的老者给堵死了。 呼延傲站在前方玩味的看着铁骨参惊慌的样子,在他想来失去遁地术的铁骨参与孩童无异。 只见铁骨参一双大眼睛瞪着呼延傲转了转,转身就向着身后的人群跑去,众人见铁骨参朝着自己跑来都大喜过望,恨不得抓住后一口就把他吞掉,苏怀见此情况也不再隐于人群中,施展临烟步冲到人群的前面向着铁骨参扑去,众人一拥而上你推我抢,场面变得混乱不堪,在加上苏怀施展临烟步在人群中来去自如掩护着铁骨参,一时间倒未有人得手,呼延傲眼见铁骨参混入人群中抬手一击冰锥打去,奈何场面太过混乱,一名身穿黑衣的大汗以为是有人出手偷袭手中弯刀一挥就将冰锥打散,而铁骨参一回到没有被冷冻的地面上施展土遁又摆脱了人群的围追,呼延傲看着铁骨参逃脱暗骂一声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又愤愤的朝着铁骨参的方向追去。铁骨参用土遁术逃出人群,才刚从地里钻出来却是迎面撞上了三个人。 白影、曹极、宁不凡三人因为三绝阵内力损耗太大一路行来慢了其他人不少,三人一路奔行而来正想去混乱的人群中一探究竟,却是从眼前的土里钻出一人来,刚开始时还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怪物,待看清所钻出之人是铁骨参时都一阵狂喜,毫不犹豫的向着铁骨参扑去,三人自小一起学习三绝阵相互之间本就配合默契,这一扑之下竟是封去了铁骨参的所有退路,眼见铁骨参就要被三人所得却是听到曹极一声惨叫,原本扑向铁骨参的曹极正抱着自己的右手,屡屡鲜血从右手中渗出,一双怨毒的眼睛在人群中扫来扫去。 白影、宁不凡则被一道突然升起的土墙挡住了去路,二人双双扑空,对望一眼惊叫道 “土行扇”。铁骨参趁着三人扑空的时机施展土遁逃了出去。这突然出现的一幕自然是苏怀利用土行扇和天罗绕剑指所为,白影、曹极、宁不凡没有发现人群中的苏怀,但这一切却逃不过呼延傲的眼睛,早在苏怀施展临烟步在人群中保护铁骨参时呼延傲就觉得苏怀身法眼熟,故而一直留意着苏怀,现在又看到苏怀使用土行扇和天罗绕剑指,此时的呼延傲犹如一头发了怒的狮子,额头上青筋暴跳,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向着苏怀冲来,从偷取土行扇到破坏自己引八臂魔猿入人群,在加上现在即将到手的铁骨参也从手中溜走,呼延傲恨不得将苏怀生吞活剥。 呼延傲一声暴喝 “小子受死”,话音未落已冲入人群中,右手成爪带着阴冷的寒气向着苏怀罩去,苏怀早在施展出天罗绕剑指和土行扇时就意识到了不妙,是以刚见铁骨参逃跑,自己也从人群中溜之大吉,呼延傲这愤怒的一击并未碰到苏怀分毫,其一击落下后的于劲却是刮得周围之人面部生疼。 周围的人见呼延傲如此愤怒都纷纷为其让出一条路,呼延傲只是冲着白影、曹极、宁不凡三人吩咐一声 “盯住铁骨参”就又向着苏怀追去,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震住直到呼延傲离去才回过神来,都没有注意到就在呼延傲离去的同时,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也跟了上去。 苏怀施展临烟步穿行于密林之中,虽未能彻底甩开呼延傲,两人的距离也并未拉近,呼延傲在后边已经追红了眼,但对方身法诡异却也无可奈何,每一次攻击都被苏怀借助密林避开,呼延傲看着眼前的苏怀气的咬牙切齿,只见其双手结印对着苏怀前方遥遥一点,从呼延傲手指中激射出像雪花大小的冰片,飞到苏怀前方不远处自行爆裂开来,苏怀正向着前方冲去却发现在自己的正前方出现了一片白茫茫的寒气,才刚步入寒气的范围就觉得寒气刺骨连自己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好在寒气的范围只有百平方米,苏怀只得运功抵御寒气硬着头皮往前冲,呼延傲似乎不受寒气的影响速度依然迅捷如风,就在苏怀距寒气边缘五米之遥时呼延傲已经追了上来,一掌对着苏怀的背心拍去,苏怀感受到身后寒意来袭,右脚踏前一步为支点,左脚猛地蹬地以右脚为圆心逆时针转了半圈正好对上迎面而来的呼延傲,苏怀右手并指成剑,六道剑气喷涌而出缠绕着和呼延傲的冰掌对碰在一起,这是苏怀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和地级高手正面对抗,只感觉一股大力从手上传来直达胸口,身体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而倒飞出去震得身后的树木沙沙作响,喉咙一甜一口於血吐出竟还带着丝丝寒气。 呼延傲虽未退出半步不过与苏怀相碰的右手掌心处却是多了个半寸长的口子,一滴滴鲜血正顺着手心往地面滴落。 苏怀用手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血迹抬头看向呼延傲,只见呼延傲右手紧握成拳,眼睛盯着从右手滴落下的血滴一脸无法相信的表情,苏怀看着呼延傲的表情哈哈大笑道 “想杀小爷,看小爷先送你下地狱”。呼延傲听见苏怀的话后扭过头一双毒蛇般的眼睛盯着苏怀说道 “小子,你找死”,说完右手屈指成勾向着苏怀扣去,呼延傲动了,但苏怀却在他先动,苏怀手一拍树向着侧面滑去躲过呼延傲一击,但并未逃跑,抽出腰间的开云剑反手一击向着呼延傲横扫而去,呼延傲见开云剑削来,化勾为掌,一只布满寒冰的手掌对上了开云剑,掌剑相交,寒冰只是稍作抵抗就被切开,呼延傲所练的武技名为寒冰掌,其用真气所化的寒冰普通刀剑根本难伤分毫,而与开云剑一接触就被破开让得呼延傲又惊又怒,但呼延傲毕竟也是经过风浪的人,在手掌上寒冰刚被切开时,呼延傲的掌力一缓,同时手腕上提手指往下压,整只手平平的向着下方一用力,一掌拍在开云剑的剑脊上,呼延傲右手本就有伤,在加上手掌的寒冰已被开云剑破去,这一拍之力虽将开云剑震开,但其手掌上的伤口却再次被撕裂,是以才将开云剑震退呼延傲也向后退出重新打量起苏怀来。 苏怀只感觉剑上传来一股大力震得虎口发麻,但先前交手时的刺骨寒气却是并未感受到,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手中的开云剑暗赞道果然是好剑。 苏怀不知这开云剑乃是上官云开的成名之剑,剑身看似古朴却锋利异常,自开云剑铸成之日起便受五行之力温养,故而遇冰而不寒火烧而不热,此时对付呼延傲的寒冰掌正好合适。 苏怀横剑于胸与呼延傲对视,只听得呼延傲道”小子,你确实有些斤两,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声音平淡却是听不出喜怒。只见呼延傲双手结出法印,然后抬起右手往身前一划,却见一道丈长的寒冰刀刃向着苏怀呼啸而去,苏怀左手并指成剑六道剑气喷涌而出,同时在原地一转圈右手握住开云剑猛地挥出,六道剑气与寒冰刀刃相撞只听咔嚓的一声刀刃从刀尖到刀尾处开出一条裂缝,而六道剑气则消弭无形,呼啸而来的寒冰刀刃紧接着又撞上苏怀刚猛的一剑,只听叮的一声,却是寒冰刀刃破碎,苏怀握剑的手也一松开云剑脱手飞出斜插入一旁的地面中,然而呼延傲所使出的寒冰刀刃形虽破灭意却尚存,在寒冰刀刃破裂的同时,其中所蕴含的寒气却破刃而出直逼苏怀的胸膛袭来,苏怀此时空门大开眼看寒气就要击中苏怀时,八道铁钉飞驰而来正好挡住了寒气的去路,二者接触无声无息,但铁钉落地时赫然已是八枚冰锥,苏怀看着地上的八枚冰锥却是死里逃生,马上后退一步就想去取回插入地面的开云剑,但呼延傲哪会让苏怀如意同样也朝着开云剑冲去,就在呼延傲有所动作时一道三米长的气刃向着呼延傲斩来,呼延傲见气刃刚猛也不硬碰,脚一蹬地跃向后空,在空中一个转身躲过了气刃的攻击。待得呼延傲站稳后苏怀早已将开云剑我在手中,只见从密林中飞出两个人,一人头戴斗笠一身白衣手中握着一把折扇,虽遮住了面容但苏怀还是认出了他,正是房锦,而另一人一身灰衣,看样子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模样,一头黑发散乱的披在身后,最显眼的还是他手中提着的大刀,刀背有砧板那么厚刀锋却薄如蝉翼,此人一落下来立刻就成为其余三人的焦点,苏怀对着灰衣男子一抱拳道 “多谢兄台出手相助”。灰衣男子眼睛在苏怀身上转了转说道 “不错不错,凭着玄极初期的功力能把地级高手逼到这份上,也确实有几分胆识”。 木须子 http://.biquxs.info/

房锦盯着地上被气刃斩出的深沟转向灰衣男子说道 “昨晚之事,多谢兄台出手相助”,灰衣男子听房锦道谢平然的说道 “顺手而已”眼睛依然在打量苏怀。房锦见自己被如此忽略摘下斗笠对着苏怀打趣道 “苏兄难道不打算谢谢我吗,我刚刚可是救你一命的”。苏怀向着房锦一拱手道 “多谢了”,眼神中也充满笑意。呼延傲眼见快要把苏怀拿下时却是冲出两人来,也不急于动手细细观察起出手的两人,那灰衣男子以前未曾见过,不过从刚才斩出的气刃可以判断出应是昨晚斩出剑气阻挠自己之人,而房锦的铁钉也足以表明正是昨晚偷取自己包袱的其中一人,只不过身份都被自己识破还带着斗笠不知作何,然而在房锦将斗笠摘下的瞬间呼延傲却是突然指着房锦骂道 “房锦,原来是你这个小贼,老夫不去寻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今日老夫就送你归西”。 “哈哈哈哈,呼延老儿你整天念叨着归西,莫不是离那地方不远了吧”房锦见呼延傲发怒淡淡一笑的说道。 呼延傲见房锦得意的模样越发的生气,脚一撑地就向着房锦射去,还未到房锦面前却被一把厚背刀一扫阻断了去路,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呼延傲曾两次被灰衣男子的气刃所阻,但这一次正面相抗时却是不闪不必,带着寒冰的手掌直接拍在灰衣男子的刀刃上,只听 “砰”的一声巨响两人皆被震开,只不过呼延傲仅退半步而灰衣男子却被震开一丈有余, “哼,三个未入地级的毛头小子也妄图与老夫争斗”呼延傲桀骜的说道。 然而就在呼延傲想再次攻向灰衣男子时一枚铁钉和一道剑气一前一后的袭来,呼延傲闪身躲过铁钉再一掌拍散剑气,紧接着而来的又是一柄厚背大刀迎面劈下,呼延傲并掌成指,一指点在刀刃上,手指上却未出现半点伤痕,只是身体被这猛烈的一击向后滑去,在地上留下两道三寸深的划痕。 灰衣男子一击得手又紧逼而上,一柄厚背刀在手中舞得虎虎生风,灰衣男子的刀法本就刚猛异常,使将出来犹如大鹏展翅大开大合,虽修为不如呼延傲但在苏怀与房锦的协助下,却是渐渐的压制住呼延傲,苏怀眼看呼延傲处于下风但一时也不会彻底落败,又当心起铁骨参的安危来,只见苏怀心念一转有些戏谑的说道 “房兄,今日你我三人除了这呼延傲,今后可就名扬天下了”。房锦何等机灵之辈苏怀话一出口就明白了苏怀的激将之意,当即有些无奈的说道 “苏兄此言差矣,你我若是弄得人尽皆知,那今后还如何去偷别人的扇子”。 苏怀听后故作惊醒的说道 “还是房兄说得在理,这么说,今日这呼延老儿是杀不得了”。他两一说一喝声音极大,呼延傲听得二人对话一张老脸气得通红,自己堂堂地级高手,在两个小辈眼中却成了帐中蚊瓮中鳖,此等羞辱如何不怒。 只见呼延傲在三人夹击之中猛然一退,抬起右手狠狠的对着地面拍去,以呼延傲为中心,方圆两丈内瞬间被冻成冰面,苏怀三人见情况不妙都退到了距呼延傲三丈之外,呼延傲此时脸色阴沉到极点,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怒视着三人吼道 “尔等小辈狂妄至极,狂妄至极”,话才说完眼中露出一股决绝之色,高举起右手对着自己的心口拍去, “哇”的一声呼延傲一口黑血喷出神色也萎靡了不少,下一刻,从呼延傲身体之中升起屡屡黑气,黑气越来越多呼延傲的表情也越来越狰狞,随着黑气的不断增多呼延傲的皮肤竟也呈现出黑色,甚至在其手臂上出现了狰狞的图案,却看不出到底是何物,苏怀在第一次见呼延傲时就从他身上感到隐隐的不舒服,如今随着黑气的出现这种感觉却是更加强烈,苏怀转头看向房锦希望能从他身上得到一些答案。 “苏兄你也别问我,我也第一次见”房锦一脸凝重的说道。眼见呼延傲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浓,其周围的草木都渐渐有了枯萎的迹象。 “他身上的黑气恐有腐蚀之力,一会动起手来你们离远一些从旁协助就是”灰衣男子盯着呼延傲身上的黑气说道。 苏怀深深的看了灰衣男子一眼,此时已经可以确定,这灰衣男子应是文满堂派来之人,苏怀撤回自己的目光同时将开云剑收回腰间,双手自然下垂开始屏气凝神,下一刻苏怀周围的天地元气向着苏怀靠拢而来并进入到苏怀体内,苏怀的一身功力乃是因获得天地元气的认可而来,在古阳寺时也曾试图再次沟通天地元气,但天地元气入体后并未像顿悟时那样可直接转化为内力,而是以天地元气最初的形态暂时停留在体内,但这部分天地元气苏怀却可以像使用自身内力般任意使用,就此事苏怀曾经向无为大师请教过,但无为大师也给不出一个准确答案,只是告诫苏怀不到关键时刻不可轻易使用,而苏怀在顿悟之时,借顿悟之机融合了自身所学悟出一式属于自己的剑招,却是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苏怀将其命名为五步一杀作为自己最后的底牌。 而此时正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苏怀打算亮出自己的第一张王牌,借天地元气之力暂时提升自己的功力。 相比于苏怀吸呐天地元气于体内的内敛,呼延傲放出的黑气则显得声势浩大,房锦甩手向呼延傲放出放出一枚铁钉,还未到得呼延傲身前就被黑气一卷掉落在地上,本来光滑如镜的铁钉被这黑气一卷立刻变得千疮百孔,呼延傲看向房锦 “桀桀”的怪笑道 “你放心,一会儿老夫让你连这根铁钉都不如”,呼延傲话说完就张狂的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异常,就像两把刀剑相碰相互摩擦发出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然而就在呼延傲张狂大笑的时候,在其正上方一根擎天巨柱向着呼延傲笔直的落下,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一根手指,一根碧绿色的手指,连指尖的纹路都清晰可见,只是因其太过巨大而无乱如何都不愿和手指联系起来,呼延傲怔怔的看着天空中落下的手指,直到手指压向自己时也未生出半点反抗之心,这巨大手指说也奇怪,与呼延傲接触时摧枯拉朽一般未有半点停留就将呼延傲淹没其中,而当与地面接触时则如冰雪融化般四散开来,等巨指消散时却不见呼延傲的身影,只留有片片衣角证明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苏怀三人早在巨指出现时就被压迫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此时待得巨指消失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坐在地上。 三人爬起来慢慢的向着对方聚拢,一边注意着周围动静,待抬起头来才发现天空中一男子临空而立,一身黄袍随风飘扬,淡绿色的头发整齐的束在肩后,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的脸庞英气逼人,只见这绿发男子看着自己的食指弯了弯说道 “这声音太过难听,一不留神下手重了些”,说完就从空中向着苏怀三人飘来,苏怀看着飘向自己三人的绿发男子想到 “什么叫一不留神下手重了些,在他看来这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绿发男子来到自己三人身前扫了三人一眼,最后将目光停留在苏怀身上,就在三人心都提到嗓子眼时绿发男子对着苏怀说道 “是无为那老头让你来的”。苏怀看对方认识无为大师暗自松下一口气,恭敬的答道 “确是无为大师让晚辈所来”。绿发男子听到苏怀所答后神色竟有些不悦道 “无为老头也匿不厚道,尽让些无用小辈来”。苏怀听得被人称作无用小辈也没有半点生气,见识了绿发男子先前的一击后,确实挺无用的,只是在心里苏怀暗暗发誓,以后自己定要成为这傲立于顶峰之人,苏怀看绿发男子虽有不悦但并没有生气,对着绿发男子一拱手道 “晚辈苏怀,敢问前辈是否与无为大师相识”。白发男子听闻淡淡的说道 “陈年往事,还是让那小和尚与你说吧”,说完转身对着身后的密林一招手说道 “都出来吧”。当先从密林中走出的却是那头八臂魔猿,此时看起来八臂魔猿的神色甚是恭敬,完全没了之前的狰狞和凶悍,而在八臂魔猿的肩膀上一左一右的坐着两个孩童,左边那粉雕玉琢的小孩正是铁骨参,只见这铁骨参正骑在八臂魔猿的肩膀上,伸着一双小手在八臂魔猿的毛发中翻翻找找,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而右边的小孩则是规规矩矩的端坐在八臂魔猿的肩膀上,一颗硕大的脑袋红扑扑的,头顶无发,却是长出几片绿叶,紧跟着八臂魔猿走出来的还有一个身穿僧袍的和尚,看其年龄与苏怀相仿,左手持一根铁棍,一双铜铃大小的眼睛也在打量着苏怀,看起来就让人觉得很精神。 绿发男子见人已经到齐对着苏怀道 “你跟我来”说完径直向着八臂魔猿处走去,对房锦与灰衣男子视若罔闻,苏怀对着房锦和灰衣男子一包拳道 “今日之事多谢二位,后会有期”,说完紧跟上了绿发男子的脚步。房锦与灰衣男子对望一眼知道今日之事就此揭过,都向着森林外围而去。 苏怀跟着绿发男子走到八臂魔猿处时,八臂魔猿的神色越发的恭敬,庞大的身体略微弯了弯,绿发男子纵身跳到八臂魔猿的肩上对着苏怀和大眼和尚道 “你两也上来吧”。苏怀和大眼和尚闻言也跃上了八臂魔猿的肩膀。只见绿发男子抬手那么一招,八臂魔猿就腾空而起,向着森林内部飞去。 玄极中期 http://.biquxs.info/

御空飞行是天极高手才能做到的事,一个武者的内力再强也只不过能助其跳的更高更远,而不能在空中长久的停留,毕竟内力已经和本身融为一体,使用内力飞行,就犹如在船上推船,无论再大的力气都无济于事,也只有像天极高手那样操控天地元气,借助外力才得以在空中长久的停留。 苏怀还是第一次在空中飞行,正四处观望之时,那大眼和尚对着苏怀双手合十道 “小僧法相,请问苏施主,临烟步可是智善师叔所受”。苏怀也正有些问题想问这大眼和尚,一听这叫法相的和尚主动搭话,也忙还一礼道 “在下的临烟步乃是无为大师所受”。法相和尚一听到无为大师后立刻变得兴奋起来,说道 “苏施主可知无为师叔现在何处”。苏怀听法相和尚一会儿智善师叔一会无为师叔却是有些不明所以,略微顿了一下才道 “五日前无为大师还在朝阳城”。法相和尚得知无为大师的去处后向苏怀道了一声谢,却见苏怀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当即心领神会,说道 “智善,乃是无为师叔在雷云寺时的法号,只是智善师叔在寺中狂放不羁,常于寺外偷吃酒肉,因此与戒律院的智德师叔不和,二人常常争吵,方丈师叔慈悲,对智善师叔只是小惩大诫,但有一次山下劫匪猖獗,在镇上烧杀抢虐,正好智善师叔下山,一怒之下就将劫匪尽数杀光,此事让智德师叔知晓后带着戒律房的弟子直接将智善师叔绑回寺中问罪,智善师叔辩解道他是菩萨心肠金刚之怒,最后是方丈师叔出面,念其事出有因未废除智善师叔的修为,只是将其逐出雷云寺,临走前戒律房的智德师叔赠予八个字 “无法无天,无所作为”,故而智善师叔出了雷云寺后改法号无为”。苏怀听得法相和尚的讲述后点了点头,又看向绿发男子说道 “那这位前辈是.......”法相和尚看苏怀眼睛看向绿发男子处,带着敬意的说道 “你说木须子前辈啊,是智善师叔出了雷云寺后所结识,智善师叔出了雷云寺后在俗世中苦修了三年,最后在木之国的天台山上与木须子前辈结识,当时木须子前辈是一棵百年菩提树,已开灵智吐人言,木须子前辈历经百年风吹雨磨,阅尽世间沧桑,智善师叔经过三年苦修,看破红尘俗事,二人于天台山顶参禅证道最终大彻大悟,又经数月苦修,木须子前辈突破到十级,化身人形,智善师叔则突破瓶颈,位列天极”。 苏怀听法相和尚说完,才明白无为大师为何让自己来保护铁骨参,原来二人有着这等关系。 正当苏怀与法相和尚交谈甚欢时,八臂魔猿由空中开始往地上降落,此处应属魍魉森林的中心地带,方圆百丈的空地依山伴水,四周的树木郁郁葱葱,在临近湖的地方有一间草庐,八臂魔猿落地后,木须子当先跃下向着草庐走去,那名头上长着绿叶的孩童紧随其后,苏怀和法相也跟了上去,草庐虽小,里面一应俱全,屋内被打扫得干净整洁,桌上还摆放着几样新鲜水果,看来是有心之人特意为之,八臂魔猿懒洋洋的趴在草庐之外,铁骨参骑在八臂魔猿的脖子上打闹,看其样子根本没有进来的意思。 木须子进得草庐后当先坐下,对着苏怀和法相说道 “你二人也坐吧”。苏怀、法相闻言,就近找了个椅子坐下,只见木须子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绿色小包递给那名头上长着绿叶的孩童道 “果儿,去湖中取些水来”。这名叫果儿的孩童接过小包放下,拿起桌上的茶壶就向着门外跑去。 木须子指着桌上的几样水果道 “我与无为老头关系匪浅,你二人在我这也不必客气”。法相双手合十对着木须子行一礼却未有所动作,苏怀才经历了一场大战,腹中早已空空如也,对着木须子道一声谢后拿起桌上的苹果一口咬了下去,法相见苏怀拿起苹果咬下,想要出言阻拦,却是欲言又止,苏怀看其模样,晃了晃手中的苹果道 “有什么问题吗”。法相似有难言之语看了看木须子,只听木须子淡淡一笑道 “无妨,自便就是”。正当苏怀吃掉大半个苹果时却听门口传来一个惊怒的声音 “你.....竟敢吃苹果”,只见果儿一手提着一壶烧开的水,一只手指向苏怀,本就红扑扑的脸因为生气而更加通红。 苏怀看其气愤的模样有些不明所以,什么叫做你竟敢吃苹果,从小到大吃的苹果连他自己都数不过来,现在有人告诉他苹果不能吃,开什么玩笑。 苏怀看果儿生气的模样不像作假,有些尴尬的看向木须子道 “果儿小兄弟这是.....”?木须子看向苏怀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果儿的本体就是苹果修炼而成,这桌上的苹果也勉强算是他的族人吧”。 “啊,苹果,这还真是少见”苏怀惊呼一声看了看手中的半个苹果立刻将其藏于身侧。 “何止少见,简直是百年难遇,果儿能够化形也是各种机缘巧合,如今跟随我多年,到现在也还未遇到第二个修炼为人形的苹果”,木须子别有深意的说道。 苏怀看木须子那大有深意的模样接口道 “据我所知,在兽族之中联姻好像对各自的种族并不是很在意”。 “那就不是正宗的苹果啦”只听从门口处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果儿张着一双愤怒的眼睛瞪着苏怀。 “好啦好啦,这不是还没有开取灵智的嘛,算是无心之过”木须子对着果儿安慰道。 果儿听得木须子的话气嘟嘟的红脸转向木须子说道 “那可不一定,像我们这一族,早上才发下宏源,立志修成正果,到了中午就成了你们的腹中餐,这还叫我们如何修炼,您不是一直要壮我木族嘛,不能就这么轻易饶过他”。 苏怀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吃了一个苹果就惹出这么多事端,但这果儿的话听上去有几分道理,一时间苏怀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干笑着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木须子看果儿有些不依不饶,正色道 “此事稍后再谈,你先沏茶去吧”。果儿看木须子严肃的表情也不再多言,提着一壶烧开的水开始为三人沏茶。 木须子看苏怀还有些尴尬,又继续解释道 “我木族虽然遍布各地,但受本体的限制,未入天级化形之前,都得扎根于土壤之中不得离开,族人虽多,但遇到危险时却只能独自面对,所以我自化形之日起就开使寻找像果儿与铁骨参这样,自诞生之日起就能够脱离土地限制的木族之人”。 苏怀听完木须子的解释后才恍然大悟,难怪木须子对果儿和铁骨参如此重视,原来还有这等缘由。 木须子说话间果儿已将茶沏好放于三人面前,见木须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法相与苏怀才端起了茶杯,茶汤闻起来清香扑鼻入口甘甜,茶才入肚苏怀就感觉身体疲倦全消,连精神都饱满了许多,不由得赞道 “果然好茶”。木须子听闻满意一笑说道 “此茶乃是我木族一位前辈本体所制,每年也就百余片,故取名为百叶灵,我看你的内息已到玄极初期顶峰,此茶有宁心静气之功效,不如就此机会突破玄级中期”。 苏怀见木须子将自己的功力看得一清二楚,而且经过这百叶灵茶的调理,此时无论精力还是内息都到了最佳状态,当即也不矫情,对着木须子道一声谢,便盘坐在椅子上开始调整自己的内力冲击玄极中期,苏怀从丹田内调动内力于周身游走,同时不断的吸纳天地元气与自身的内力相融,运行一周天后又归于丹田,苏怀这一坐就是五个时辰,待得苏怀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内力,苏怀喃喃道 “这就是玄级中期嚒”。草庐内已不见木须子和法相的身影,苏怀走出草庐也只见八臂魔猿与铁骨参趴睡在一处,却没有其余三人。 魍魉森林中央的夜晚显得格外宁静,有的只是八臂魔猿的喘息声,苏怀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安详的气氛,水天一色的夜晚,找了个地方坐下,回忆着这如梦似幻的七天,自认识无为大师一直到木须子前辈,却是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一夜平静。 返回朝阳城 http://.biquxs.info/

第二天一大早苏怀醒来时却见所有人都集中在草庐前的空地上,苏怀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走到木须子身旁一拱手道 “木须子前辈”。木须子嗯了一声对着苏怀和法相和尚说道 “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送你二人出去了,此物有我气息在内,可助你二人平安走出魍魉森林 “,说着木须子随手一招,一片树叶飞射到其手中,只见树叶上绿光一闪留下了木须子些许气息,又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绿色小包一并递给苏怀道 “这包百叶灵茶代我交给无为大师”。木须子说完也不多做停留,带着果儿、铁骨参飞上八臂魔猿肩膀朝着来时的反方向飞去。 苏怀与法相和尚向着木须子行一礼道 “多谢木须子前辈”。看着木须子远去苏怀二人也向着魍魉森林外围而去,魍魉森林内部多为妖兽所在,人类极少进入,并没有指定的道路,二人废了不少时间,将近半晚时分才走到森林外围, “法相大师,今晚就在此将就一夜吧,这个时候就算进了城,怕是也要露宿街头了”苏怀说道。 法相看着天色近黑说道 “夜间赶路确有诸多不便,今晚就在这儿吧,我去拾些干柴来”。法相抱着一捆干柴来时却不见苏怀,等火升起来时才见苏怀提着一只宰杀好的野兔走来,法相双手合十暗道一声佛号。 苏怀来到火堆前,捡起地上的一截树枝,将野兔架于火上烘烤,野兔本就肉肥鲜美,在火上烤时发出兹兹的响声,伴随着一阵阵诱人的香气看得人垂涎欲滴。 苏怀与法相因无为大师而相识,聊得甚是投缘,当苏怀将烤好的野兔递给法相时,法相就像遇到毒药一般从地上弹了起来双手合十道 “罪过、罪过”,紧接着就是一大段经文从口中念出,苏怀看着法相有些惊慌的跳起来,右手一拍脑门意识到,法相可是雷云寺的和尚,因无为大师的缘故却被自己和那方圆小和尚混为一谈了,看着法相和尚念经的模样,苏怀不禁想起当初方圆超度鸡时偷吃的样子,暗自嘀咕道 “这法相大师不会是在超度这只野兔吧”。苏怀吃尽一只野兔见法相还在念经超度,也并未打扰,找了一棵大树靠下就美美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两人醒来后就向着金阳城前去,一路行来,在魍魉森林内却是一个人也没有碰上,连附近采药的农户都没有出现。 来到金阳城内,街道两旁依然热闹非常,吆喝声不绝于耳,只是街上行人中,江湖人士少了许多。 “法相师傅,不远处有一商铺,不如随我前去休整片刻”。 “也好”法相说道。说罢,二人朝着恒源商铺走去,还未走到恒源商铺却见一群人全副武装的向着苏怀二人迎面走来,为首的一人正是文满堂,在他旁边的赫然就是那手持厚背刀的灰衣男子,只不过现在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劲装,文满堂正向着手持厚背刀的男子骂骂咧咧,而手持厚背刀的男子则是低着头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 苏怀对着文满堂挥了挥手叫道 “文叔”。文满堂一听有人叫他,循声望去,见喊他之人就是苏怀,三步并一步的跑到苏怀面前,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盯着苏怀看了又看,嘴里念叨着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早就说过他不会有事的”手持厚背刀的男子双手抱于后脑勺仰面朝天的说道。 文满堂一见手持厚背刀的男子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越是来气,说道 “哼,三少爷若是出了事我剥了你的皮”。手持厚背刀的男子将双手放下看着文满堂说道 “叔,我才是你亲侄子好吧”。苏怀看着手持厚背刀的男子微微一笑说道 “那日多谢兄台相助”。 “好说好说”手持厚背刀的男子说道,还不忘看了文满堂一眼。 “他叫雷战,是我侄子”,文满堂向苏怀介绍到。苏怀看着雷战相视一笑又指向法相道 “这是雷云寺的法相大师”。法相对着文满堂双手合十道 “文前辈”。文满堂听说法相来自雷云寺,也不托大,对着法相略一抱拳道 “大师一路辛苦了”。又对着苏怀道 “三少爷还是跟我回店里在说吧”。说完当先引路一行人向着恒源商铺走去,到得恒源商铺,文满堂、苏怀、法相、雷战四人走进里屋,其他人则各司其职。 才坐下后文满堂问道 “听雷战说,那日带走你的是位天级高手,此事可当真”。苏怀道 “却是位天级高手”。文满堂听后一拍大腿说道 “天下之大就那么二十多位天极高手,怎么好死不死的偏偏让你给碰上”。 听其口气却是还有些于气未消。原来昨日雷战回来时,告诉文满堂,苏怀被一位天级高手救走,所以自己先回来通报一声,文满堂听说苏怀是被天级高手救走的一颗心还是有些惊疑不定,直到今天见街上行人渐少,尤其是江湖中人少了许多,一打听之下才知道,在众多人一起抓捕铁骨参的时候,却是突然出现一个绿发怪人,只是袖袍一挥顿时间就飞沙走石、巨石横飞,一群人是伤的伤、残的残,一时间人心惶惶,那些为了铁骨参而来的人都纷纷撤出了魍魉森林,甚至是远离金阳城,文满堂听到这一幕,不知为何会想到救走苏怀的天级强者,又向雷战进一步确认后才知这带走苏怀和打伤众人的是同一人,当即吓得心惊胆战,组织了恒源商铺所有的人就要去找苏怀,却是在出门不久就遇上苏怀,算是有惊无险。 苏怀听出文满堂口中的责怪之意,解释道 “木须子前辈并未为难与我,我这修为能够提升到玄极中期还多亏了他的指点”。 文满堂听苏怀自称修为已到玄极中期,满脸的不可置信,在文满堂的印象中,苏怀可是不能习武的,前几日苏怀从自己手中逃走,文满堂只当苏怀有所奇遇,最多也就是个黄级后期,却不曾想苏怀已是玄级中期,十八岁的玄级中期放在整个炎国也是天才般的存在,文满堂看着苏怀笑得合不拢嘴,说道 “那老爷可知道三公子的修为如此精进”。 “父亲他还不知道”苏怀说道。文满堂听得苏怀的回答,原本打算明日再送苏怀去朝阳城的想法却是有了改变,坐在椅子上思量再三问道 “那公子在金阳城可还有事,老夫差人去办”。苏怀听文满堂这么说也明白了文满堂的意思,说道 “并无其他事”。文满堂手一拍大腿说道 “那公子稍作休息,老夫前去准备,一个时辰后老夫陪公子去朝阳城”。 苏怀此次来找文满堂就是想着回朝阳城去,如今有文满堂准备倒也乐得自在,对着文满堂道 “有劳文叔了”。文满堂听得苏怀同意马上出发,也就不再耽搁,起身就准备行李马车去了。 一个时辰后恒源商铺门口,苏怀说道 “法相师傅不如和我们一起去朝阳城吧,说不定还能遇到无为大师”。法相看苏怀说得诚恳,双手合十道 “小僧此次外出,与师傅约定的时日在五日之后,朝阳城是去不成了,烦请苏施主代小僧向智善师叔问好”。 “法相师傅放心,这话一定带到”苏怀说完向着法相一抱拳道 “告辞”。说完和文满堂、雷战向着金阳城外而去,三人快马扬鞭到第三日午时就隐约可看见朝阳城。 古惜鸟 http://.biquxs.info/

皇宫雅居殿内,这个平时只允许皇帝和贵妃们居住的地方,如今却是人头攒动,一身穿龙袍的中年男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几名年过半百太医模样的人,气愤的一甩衣袖道 “都给朕滚”。几名太医模样的人谢恩后,慌忙的拿起自己的药箱连滚带爬的向着门外而去,这身穿龙袍的男子明叫上官锐龙,正是炎国的皇帝,只是此时满面怒容,屋内的其他人都不敢言语。 上官锐龙稍微平复了自己的怒气对着苏义道 “苏爱卿,沈门主何时能到”。苏义一拱手道 “昨日接到旨意微臣就以风行鸟传信,不出意外的话,今日就能到”。上官锐龙听完苏义的话后又转头看向屏风后面,只见床上躺着一中年美妇,脸色煞白,却也挡不住绝代的风姿,此时正一脸不舍的看着跪在床前的男子,该男子身材魁梧,一身戎装,本是一张战场杀伐的刚毅之脸,此时却成了一个泪人。 此二人是一对姐弟,姐姐名叫楚善文,弟弟名叫楚炎,上官锐龙还不是皇帝在外游历时所结识,自那时起就一直跟着上官锐龙,如今姐姐已是皇帝的贵妃,而弟弟被封为威武将军,统领朝阳城的防务。 就在昨日清晨楚炎外出巡查时捉得一只通体蓝色的鸟,仅有巴掌大小,声音清脆悦耳,甚是喜欢,就想到送给宫中的姐姐解解闷,却不曾想到,早上才将蓝色的鸟送入宫中,中午就传出楚贵妃中毒的消息,进宫打探之后才得知,楚善文之所以中毒,正是被自己所送之鸟啄伤所致,此时的楚炎觉得自己百死不足惜。 而后经众多太医诊断却是毫无头绪,不要说中的是什么毒,就连那蓝色的鸟也没有人见过。 不得已只好请出了皇叔上官云开,恰好无为大师也在,无为大师一身游历天下,见多识广,认得这蓝色鸟名叫古惜鸟,从上古之时就一直存在,常与荒漠之中的角犀兽一起生活,平常难以见得,古惜鸟并没有多少攻击性,有的只是一身美丽的羽毛和口中的剧毒,但问题是古惜鸟虽已实得,却连无为大师也拿不出根治的办法。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时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跑了进来,跪在地上急促的说道 “陛下,沈天星在外求见”。上官锐龙一听沈天星求见便是大喜过望说道 “快传”。这太监模样的人听后快速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带着一个身穿紫袍的中年男子进来,沈天星进得殿内正欲行礼参拜,却见上官锐龙上前两步双手托住沈天星道 “沈门主不必多礼,解读要紧”。沈天星道 “多谢陛下”。就在殿内一宫女的引导下向着楚善文走去。见楚炎跪在床前,沈天星一拱手道 “楚将军”。楚炎见来人是沈天星却是激动的在地上一跃牢牢抓住沈天星的手说道 “沈门主,你一定要救活我姐姐”,说着就要跪拜下去,却被沈天星反手托住。 “楚炎,你给我过来,不要耽误沈门主看病”却是上官锐龙略带愤怒又有些无奈的声音说道。 楚炎听到这声音才放开沈天星说道 “是在下失礼了,还请沈门主治好我姐姐”。 “在下一定尽力”沈天星说道。楚炎稍微离床榻远了一些,只见一名宫女上前来,拉开被褥的一角,露出一只泛着紫黑色的手来,沈天星皱了皱眉头,示意宫女将楚善文扶起,只见其一手发力缓慢的靠近楚善文的肩膀,然后顺着肩膀慢慢向手臂处推,一只原本紫黑的手臂瞬间变成乌黑之色,只是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沈天星就收回了手掌示意宫女将楚善文放下,后边之人见沈天星收功立刻上前询问情况,只听沈天星一脸无奈的说道 “这毒,在下也解不了”。 “怎么会解不了,你们化生岛不是号称能解天下之毒吗”楚炎焦急的喊道。 “楚炎你退下,听沈门主说完”上官锐龙断喝道。沈天星又接着说道 “在下的化生术能解奇毒是因为,能将人体内复杂的毒素分解成最初的单一毒素,然后一一将其排除体外,可这古惜鸟的毒本就只有一种,根本无法分解”。 上官锐龙听后平复了心中不解又问道 “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吗”看沈天星有些为难的模样上官锐龙说道 “沈门主但讲无妨,无论什么方法只要能救醒楚妃就行”。沈天星看皇帝如此坚持,说道 “体内若是只有一种毒素,只要找到一种能与这种毒素相融,且不伤身的柔和之物,就能让其在身体中游走时将毒素带出体外,但古惜鸟上古时就存在,所以这种引毒之物也需是上古之物”。 “上古之物啊,皇宫中确实有所收藏,但都是些大凶之物,沈门主经营解毒之道多年,岛中可有此物”上官锐龙有些希冀的问道。 沈天星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说道 “这古惜鸟之毒我化生岛已研究数年,能与之毒相融的只有天地元气,但此法不能用在普通人身上,更何况娘娘的身体只怕是承受不住”。 听闻此话众人都暗叹了一声,天地元气的暴乱确实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了得。 正在这时却听一声佛号响起 “阿弥陀佛,若是能找到温和的天地元气,沈施主可能解此毒”一直未曾说话的无为大师说道。 众人都看向无为大师,而苏义则是略显激动,这温和的天地元气他也找了好多年,还未曾有任何头绪。 “至少有九成把握”沈天星坚定的说道。众人都不知道这无为大师所指温和的天地元气倒地时何物,但顺着其略带笑意的目光看去,却全都落在了苏义的身上,苏义曾寻找过温和的天地元气这大家都知道,甚至还请他们其中的一些人帮过忙,但是苏义若是找到的话,恐怕苏义的三子苏怀也就不会再被称为废材,前些天朝阳城他苏家也不会闹出被退婚的笑话,如今更是连当事人苏怀也不知所踪。 无为大师看着众人怪异的表情和苏义不解的目光,说道 “苏施主,贵府苏怀可有消息”。苏义听无为大师这么问更显疑惑,答道 “五日前,金阳城来信说犬子就在城内,如今在何处却是在下也不知”。 无为大师听得苏义所答却是说道 “算算时间苏小施主也快回来了”。 “我去城门口接他”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楚炎话才说完,向着上官锐龙行一礼,征得同意后头也不回的向殿外走去。 苏义五日前接到文满堂的书信,信中曾提到苏怀功力大涨,至少已是黄级后期,苏义接到这个消息确实高兴得合不拢嘴,只当是上天眷顾,苏怀终于有了长进,如今听说苏怀有温和的天地元气,第一想到就是苏怀经脉细小的问题已经得到了解决,这件事多年来一直是自己的心病,突然到来的好消息总有些患得患失,理了理自己的情绪开口问道 “敢问大师,您确定犬子苏怀身具温和的天地元气”。无为大师看着苏义期望的眼神答道 “贫僧从不打妄语,此事上官施主也是知晓的”,说着目光看向上官云开。 这话让殿内的几位大佬们都是一惊,这苏怀什么时候和两位天级高手扯上关系,上官云开一听无为大师扯上他却是一脸的不痛快,说道 “确有此事”。苏义和上官锐龙对望一眼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在古阳寺时上官云开曾骗苏怀说苏家与皇家并未退婚,而是将婚事压下,借着机会将苏怀支出朝阳城,好有时间促成此事,但此事却远比上官云开想像的要难,这几日他一直徘徊在上官锐龙和苏义之间,甚至还找过苏子阳,但这些家伙全都一根筋,无论自己怎样游说都是不同意,好不容易才解决的婚事,两家都不想在为此事而闹出笑话,而上官云开又不能将实情说出,苏怀的事若是让苏家知道了,恐怕更是不会同意,而上官锐龙这边更不能知道,光丢自己的脸已经够憋屈的了。 若是哪天上官锐龙也去苏家游说,那丢的可就是整个皇室的脸了。这几天上官云开在两边都弄得灰头土脸,如今听到苏怀的名字确实恨得牙痒痒。 再说苏怀一行人才刚到城门口不远处就见一身穿戎装之人在城门口徘徊,待离得近了些才看清那人是威武将军楚炎,而楚炎在苏怀一行人认出他时早已看清来人是苏怀,当即向着苏怀而去,楚炎这几日因悲伤自责过度,看谁都是一副哭丧脸,文满堂看着楚怀向着这边走来且面带不善,早早的下了马迎上去道 “楚将军,不知有何事”。楚炎此时眼中只有苏怀却是对文满堂不管不问,直接越过文满堂走到苏怀面前道 “苏小哥,皇上召你进宫,还请随我去一趟”。苏怀愣愣的看着楚炎,这个一向以铁血冷酷而闻明的威武将军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通情达理,机械似的点了下头道 “嗯”,在苏怀看来皇上召见自己无非就是与月公主的婚事,对着文满堂道 “文叔,你先和雷战回去,我去去就来”。文满堂说道 “公子慢走”。苏怀跟在楚炎后面一路无话,只是快步的向着皇宫走去。 解毒 http://.biquxs.info/

凭借着楚炎的腰牌一路通行无阻,很快就到了雅居殿,苏怀将腰间的开云剑交给内侍后随着楚炎走进雅居殿,却是被吓了一跳,里面所站之人,恐怕朝阳城的一半达官显贵都在这了,苏怀与楚炎对着上官锐龙行礼道“参见皇上”。 上官锐龙单手一抬道“起来说话”。 又转身对着无为大师和沈天星说道“大师,沈门主,苏家三郎已到,接下来的事就靠三位了”。 无为大师和沈天星道“陛下放心”。 上官锐龙又转过身细细的打量着苏怀说道“苏怀,接下来之事你听从沈门主与无为大师安排就是”。 “是”苏怀应道。 苏怀走向无为大师处一拱手道“大师、开云前辈”。 无为大师手杵下巴笑呵呵的看着苏怀说道“几日不见,功力又有所精进”。 上官云开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哼”了一声,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 接下来无为大师给苏怀讲了此次招他进宫的原因,并告诉苏怀天级武者强行控制的天地元气太过狂暴,不适合引入他人体内,而苏怀的天地元气经过本体的沟通和淬炼,已经去除了狂暴之意,所以想用苏怀的天地元气将楚贵妃体内的毒素引导而出。 此时沈天星走过来对着苏怀说道“怀儿,将你所控制的天地元气施展出来看看,若是没有狂暴之意,那就开始排毒吧”。 “是,伯父”苏怀说完便开始吸纳周身的天地元气入体,右手缓缓的摊开,却是在手中有着一团无色的气体,天地元气本就无色无味,但在场的哪个不是威震一方之人,自有办法识别苏怀手中的天地元气,在苏怀手掌摊开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屏气凝神注视着苏怀的右手,毕竟以玄级中期的能力就可以控制天地元气,到目前为止,天下间还是头一人,苏义从苏怀进来时就盯着苏怀,如今看苏怀真的能够控制天地元气,心中的激动已无法言表,只是现在的场合不适合,也没有多言。 沈天星盯着苏怀的右手看了一会儿说道“两位前辈若是也觉得没有问题的话就开始吧”。 “老夫并无意见”上官开云说道。 “解毒一事沈施主是内行,你安排就是”无为大师说道。 见两位天级高手都认为苏怀的天地元气没有问题,沈天星道“怀儿跟我来”。 随后苏怀在沈天星的叮嘱下跟着来到床榻前,沈天星示意宫女将楚善文扶起来,又在楚善文的中指上轻轻一划,只见其中指上开出一个小口,苏怀按照沈天星之前所叮嘱的,运转天地元气于楚善文体内游走,在顺着右手逼出体外,只见一滴滴紫黑色的血顺着中指的伤口滴下,而整条手臂的紫黑之色也慢慢的淡了下来,苏怀体内所能容纳的天地元气有限,每次运功排毒不过十多分钟的时间,又得重新吸纳天地元气,是以此次排毒持续了一个多时辰,而在苏怀再一次将体内的天地源气用尽时却听沈天星说道“怀儿,可以了”。 苏怀听闻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显然这样长时间的运用天地元气对苏怀的身体也是不小的负担。 沈天星将手搭于楚善文的手腕上,片刻后对着殿内其他人说道“娘娘之毒已解,好好调理数日便可痊愈”。 这话一出除上官云开外,其余皇室成员都挤了过来一阵嘘寒问暖,苏怀和沈天星却离开了内室向着苏义处走去,苏怀对着苏义恭敬的道“父亲”。 苏义看着这个让自己操心了十八年的儿子,拍着苏怀的肩膀说道“回来就好,不愧是我苏家男儿”。 苏怀从小就在别人的嘲笑和呵护下长大,如今听到父亲的夸奖,心中却是升起一股豪情。正在三人说话时,上官锐龙走了出来道“此次楚贵妃得救多亏了你叔侄二人,要什么赏赐只要是朕拿得出来的,绝不吝啬”。 沈天星上前一步说道“我本是一介草莽,登不得这大雅之堂,这赏赐就都给我这侄儿吧”。 沈天星的儿子与苏怀的二姐是夫妻,两家向来关系不错,所以沈天星将功劳都归功在苏怀身上。上官锐龙见沈天星确无受封之意说道“那就依沈门主之意”。 上官锐龙说完暗中向着上官云开递了个眼色,上官云开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想要借着苏怀立功的机会重提他与月公主的婚事,现在苏家就有苏义一人,凭借着上官云开和上官锐龙两大佬的面子,说不定苏义就就范了,但上官云开现在是吃了衬托铁了心,再也不参合这事了。 正在这时只见楚炎走过来道“皇上,我看苏家小兄弟的修为不低,三日之后的演武场比试不如破例再收一人”。 苏义听得楚炎之话双眼一亮说道“微臣也恳请皇上破例一次”。 “那就依两位卿家所言”,又转向苏怀说道“后天晚上朕在金阳殿前设宴,你也一同前来”。 “多谢皇上”苏怀拱手说道。 所谓的演武场比试每三年一次,凡是二十三岁以下之人都可参加,其中十二个名额由皇家、三大家族和朝阳城的达官显贵所持有,而余下的三十八个名额则由炎国各地州推举,只要是有地方官的证明皆可到朝阳城参加考核。 这演武场比试的源头还要追溯到第一宗门玄天宗,玄天宗位于垚国与兽皇域的交界处,相传当年玄天宗的立派祖师与几位天级大能,以莫大的神通在此处建起一座十方塔,除玄天宗祖师在此处建立玄天宗外,其余大能之人都云游他方另立门户,此塔自建成之日起每三年开启一次,凡是二十三岁以下之人皆可自由进入,只不过每次仅限十人,十方塔之内天地元气浓郁且有功法、神兵无数有缘者得之,无论是在塔内修炼或是其中的机遇都令人神往,而十方塔的建立又并非玄天宗祖师一人所为,为平众愤玄天宗只好将原本的宗内比武改为全大陆青年俊杰的比试,再从中挑选优胜的前十进入塔内。 苏义让苏怀参加演武场比试,虽然也寄予了那么一丝让苏怀最终能进入十方塔的希望,但更多地却是要让众人看看,那个被他们嘲笑了十多年的废物如今也耀眼的天才,这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苏怀。 雅居殿的事已告一段落,众人都不再打扰,都向着殿外走去,出了皇宫内院,内士们纷纷将众人的佩剑归还,而其中一把看似平常古朴的剑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这些人都是朝阳城大佬级别的人物,开云剑有不少人见过,在他们眼中开云剑的威力却是不及这剑所蕴含的意义,而在看到内士将开云剑交到苏怀手中时一个个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却是翻江倒海,这上官皇叔将开云剑交到苏怀手中是什么意思,明明身怀绝技却隐忍这么多年,此事既然与上官皇叔有关那就暂且不张扬,待演武场比试后自会知晓。 苏怀手拿开云剑随苏义、沈天星一同向着宫外走去,却未见身后一群疑惑的目光。出了皇宫三人坐上等候已久的马车向着镇国公府而去,到了府门口时却并未进去,三人下了马车向着苏府走去,临走前苏义吩咐车夫道“去告诉夫人怀儿回来了,我带他去见父亲”。 车夫应了一声向着府内跑去。镇国公府离苏府不远,即使走路不多时就到了,对于苏府来说苏义是常客,并未通报直接就走了进去,苏家是武将世家,为了让后世子弟不忘本,在府内建了一个校场,进入苏府后隐约可以听见士兵操练的喝声,而居住之地,为了安静离校场远了一些。 行不多时见一个灰衣老者,苏义叫道“柳管家”。 这刘管家见来人是苏义马上走过来道“苏二爷,您怎么来了,老太爷正在气头上呢”。 苏义一听父亲正在发火问道“您老可知所谓何事”“老奴也不知道,不过老爷和二公子正在书房被训斥”说着指了指书房的方向。 苏义听说是苏忠和苏奇正被训斥就将其原因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对着柳管家说道“柳老你先带沈兄去正厅,我去去就来”。 说罢带着苏怀向书房走去,还未到书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气愤的声音“你说说你是怎么教的,一天正事不做,就知道摆弄些诗诗画画的,都十九岁了才黄级后期,我苏家以武起家,三日后的比试我看你拿什么上台”。 苏子阳在房间内骂得唾沫横飞,而在其面前苏忠与苏奇却是大气也不敢出。正在苏子阳骂到兴头上时却是一阵敲门声“父亲,孩儿苏义求见”。 “进来”苏子阳沉声道。 苏怀父子二人推门进去,苏子阳问道“是皇宫那边有消息了吗”。 “是,楚贵妃的毒已经解了”苏义答道。 苏子阳嗯了一声道“还有什么事吗”,却是看到站在苏义身后的苏怀神情略微放松了些道“怀儿也来了”。 “孙儿拜见爷爷”苏怀恭声道。 苏子阳才看见苏怀时就以为苏义是为了苏怀经脉的事而来,说道“怀儿之事你做主就行,只要是我苏家有的,人家要什么你自行处理就是”,说着对苏义摆摆手道“你先回去吧”。 苏义听完后不但没走反而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苏忠自然不希望苏义就此离开,那样的话不知道自己要被骂道什么时候,但今日苏义的表现让苏忠有些不解,平常只要老爷子发火这家伙跑得比兔子都快,今天这是怎么啦,自己往枪口上送。 只听苏义说道“怀儿的经脉已经治好,今后就可以成为一个正常的武者了”。 房内其他三人都是一惊,苏忠说道“恭喜二弟,不枉费你十多年的苦心”。 苏子阳收起那原本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对着苏怀说道“怀儿,你的习武之路来之不易,之后定要好好珍惜,早日超过你那不成器的兄长”。 苏忠、苏奇见事情有所缓和,却不料苏子阳又将矛头指向他两,又将头低了下去。苏义看着他大哥一副受气包的模样又说道“怀儿在外面有所奇遇,现在功力已经突破至玄极中期”。 “什么”三个不同的声音一起惊呼道。 在声音落下时苏子阳已经到了苏怀面前,一脸凝重的抓起苏怀的手,片刻后其脸上又挂上浓浓的笑意“好好好,我苏家男儿就当如此”此时的苏子阳看苏怀是越看越喜欢,又对着苏怀道“怀儿,将你的天罗绕剑指施展给爷爷看看,不必留手”。 “那孙儿冒犯了”说着苏怀和苏子阳拉开了些距离。 苏怀调动全身的内力快速运转聚于指间对着苏子阳遥遥一指,从其手指间喷涌而出七道剑气,每一根都细弱蚕丝异常凝练,而苏子阳同样使用的也是天罗绕剑指,只不过却只有两道,细若发丝,两者一接触声音微不可闻,片刻后就相互抵消。 苏子阳看着苏怀所发出的剑气却是有些吃惊,苏怀在天罗绕剑指上的造诣都快追上自己这个年近一百的老头子了。 “七道剑气,怀儿的天罗绕剑指犹胜我当年,我向你这么大的时候才五道剑气”,苏忠在一旁抚掌说道。 苏子阳听后对着苏忠脸孔一板说道“你那也是剑气,五道加起来还不如怀儿两道”。 “是是是”苏忠一副知错就改的模样,这位在外边也算是朝阳城大佬级别的人物,如今却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一般。 苏子阳说完话后就带着苏怀出了书房,后边三人面面相视也跟了出去。一行人来到正厅时里面已经坐了三人,除了沈天星外还有两个妇人,其中一个是苏怀的母亲,母子二人许久不见,自然少不了一番嘘寒问暖,另一人则是这苏府的女主人。两家人聚在一起,苏怀又把自己这几日的经历说了一遍,从古阳寺起一直到皇宫雅居殿,一家人一直聊到深夜才返回镇国公府。 林玉婉 http://.biquxs.info/

第二日中午苏怀修炼完毕后,照例想去茶馆听书,在苏怀想来前几日因为自己的三招之约闹得人尽皆知,现在自己学有所成想必朝阳城内也应该传疯了吧,但出了家门一直走到现在却并未听到半点自己在雅居殿治病救人的消息,苏怀哪知道正因为自己手中的开云剑,那些雅居殿内的大佬们未弄清情况,才没有把消息往外散。 正在苏怀感叹如今朝阳城消息闭塞的时候,却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苏怀,总算找到你了”。 声音如百灵鸟般清脆可落在苏怀耳中却是打了一个激灵,苏怀转身看去见一个明目皓齿的少女,明明是十七八岁的模样,却双手叉腰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此女名叫林玉婉是三大家族中林家之女,和苏怀同辈,算是苏怀在朝阳城中最怕的人。苏怀是镇国公的公子,虽然本身不能习武,但碍于其身份别人也不敢招惹,偏偏这林玉婉最爱找苏怀的麻烦,苏怀还一点办法也没有。 林家老太爷林震南在其年轻时就一直想要男孩,但天不遂人愿,连续得四个孩子都是女儿,就在老太爷想要再取时,第五子终于是男孩,其四个女儿两个嫁与朝阳城其余两大家族苏家和司徒家,另外两个一个嫁入玄天宗,一个与江湖游侠喜结连理。 到得林老太爷晚年时,每逢节日寿宴皆门庭若市,苏家、司徒家都会派人来表示敬意,有时两家的家主亲自前来,甚至有些连皇帝都请不动的避世高人都会前来拜贺,端的是风光无限,所以到了林震天孙子辈时,第一子就是男孩,林家后继有人了,林老爷子就想着要几个孙女,但老天像是与他开玩笑一般,直到第四子时才是女儿,也就是林玉婉,当即被林老爷子视若掌上明珠,而苏、司徒两家也因为与林家结亲,对林玉婉也是爱护有加。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在加上本身修为也不弱,林玉婉又从小向往江湖游侠行侠仗义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这朝阳城中,地痞无赖、纨绔子弟都十有八九被林玉婉教训过,当然苏怀也不例外,见一次被管教一次,还美其名曰试探苏怀的功力有没有长进,谁让苏林两家结亲了呢。 苏怀每次遇到林玉婉都要受一些皮肉之苦,是以听到声音时吓得一个激灵,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功力大进怕她作甚,苏怀微笑道“林姑娘有事吗”。 林玉婉看苏怀这满脸的笑容总感觉今日的苏怀有些不同,这家伙平常看见自己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还是板起面孔说道“我问你,前几日与月公主的比试你怎么没来”。 苏怀答道“她不是也没来吗”。 林玉婉看苏怀居然敢顶嘴,当即用剑柄一顶苏怀道“那好,就让我来试试你的功力”。 两人一前一后向着城南的碧水湖走去,碧水湖是一座人工园林,平常来这的都是一些文人雅客,湖边有一片树林今日却是空无一人,二人来到树林,林玉婉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就向着苏怀的腰间打去,分明是要教训苏怀的模样。 苏怀上身前倾腰往后躬,让过了一击,林婉儿一击不中树枝斜指苏怀的胸膛刺去,苏怀并未躲闪抬起右手曲指一弹就将树枝弹开,天罗绕剑指运气于指,化气为剑,苏怀此时却是运气于指含而不发,任凭手指之力就将林婉儿的招式一一化解。 林玉婉哪曾想到以前任她拿捏的苏怀现在如此厉害,一直以来的傲气让得她又羞又恼,当即也不再留手,纵身一跃划出一道道剑式用手中的树枝狠狠的对着苏怀一指,四道内力形成的气剑向着苏怀飞去。 将苏怀所有的退路都封锁住,林玉婉所用招式名为神剑三重浪,三招连贯一气呵成,令敌人防不胜防,四道气剑虽然封锁了苏怀的退路,但只要破除其中一剑依仗身法离去,就可脱离气剑笼罩的范围。 在林玉婉发出剑气之时苏怀化气为剑与林玉婉的气剑相碰,在两者相互抵消之时,苏怀寻空隙逃出了另外三把剑笼罩的范围,林玉婉身在空中,只见其几个翻转未曾借力就在空中横移了一段距离,正好在苏怀逃出气剑范围后的正上方,林玉婉单手持树枝携带凌厉的破空声向着苏怀头顶劈下,苏怀立足刚稳,眼见林玉婉当空劈下,苏怀右脚在地上画出一个半圆,同时侧身让过这竖劈下来的一剑,然后身体往后移想要逃出林玉婉招式所笼罩的范围,但苏怀快,林玉婉此时更快,只见林玉婉双脚落地时并不急于站稳脚跟,而是借助下落之势以双脚为支点,身体快速向前倾,在身体与地面快成三十度夹角时,手臂一弯握住树枝向着苏怀腰间横扫出去,苏怀退后间惊奇的发现林玉婉此招的速度居然比自己还快,速度既然赶上,那么接下来比的就是力量了,苏怀依然聚气于指含而不发,以手指之力向着横扫而来的树枝点去,只听“咔嚓”一声林玉婉手中的树枝应声而断。 林玉婉看着树枝的断裂处有些愣神,难道自己还真收拾不了苏怀了吗。而苏怀在将树枝打断之时,想起自己以前经常被林玉婉用树枝**,每次伤痕累累的地方大多是腰部,现在旧仇一朝得报却是有些恶向胆边生,趁着林玉婉发愣的瞬间绕到林玉婉身侧一掌对着林玉婉的腰间扇去,但也不知为何在苏怀伸手向着林玉婉腰间扇去的时候,苏怀的手却是鬼使神差的往下移了半尺距离,只听“拍”的一声苏怀的手结结实实的落在了林玉婉的翘臀上。 “啊.....”的一声尖叫响彻树林,吓得林中的鸟群纷纷逃散,苏怀也不例外,在手掌拍下的瞬间就感到触感柔软,待看到自己所拍的地方时未敢多想拔腿就跑,就在苏怀刚刚逃走的瞬间,却听“仓”的一声,紧接着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剑就在苏怀刚刚所在之处划过。 林玉婉在苏怀后边紧追不放,一脸怒火的喊道“苏怀,你给我站住,看本姑娘砍掉你双手”。 苏怀此时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林玉婉愤怒的样子,也丝毫不怀疑现在的林玉婉会砍掉他的双手,苏怀边跑边说道“林姑娘,我真不是故意的,大不了我也让你摸回来”。 林玉婉听苏怀这话更显气愤,喊道“等我把他砍下来再摸给你看”。 苏怀听林玉婉张口就是砍手砍臀,暗道“果然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施展临烟步将速度提升到极致将林玉婉远远的甩在后边。 林玉婉看苏怀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将短剑收回剑鞘,伸手摸了摸红得发烫的脸蛋愤恨的一跺脚向着树林外走去。 苏怀跑到闹市之中,确定林玉婉没有跟上来,才放心的向着镇国公府走去,今日惹怒了林玉婉,苏怀却是连茶馆听书也不敢去。 第二日未时苏怀还在家中时,牧童跑到苏怀面前说道“苏奇公子来了,就在前厅等候”。 苏怀看着牧童那崇拜的眼神笑道“我这就过去”。 自从苏怀功力大进后,牧童在家丁中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对待苏怀除了原有的本分外自然也多了些崇拜。 苏奇来找苏怀便是为了去参加今晚的金阳殿宴会。每三年一次演武场比试的头一晚皇帝都会宴请参赛的五十名选手,第一嘛是为了鼓励这些青年才俊,毕竟炎国的未来都将交在这些年轻人身上,第二则是为了看看这些人的品行、潜力如何,是否有必要提前收拢。 苏怀二人来到金阳殿前时已有十人在此等候,这十人也就是朝阳城各大势力所挑选出的翘楚,苏怀以前被冠以废物的名称,和他们没有多少交际,苏奇倒是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拉着苏怀介绍给几位平常熟识的朋友,苏怀在雅居殿解毒的事他们也听长辈们说了一些,如今见苏怀主动搭话相互之间也客套了起来。 正在一群人说话时两人朝着苏怀方向走来,其中一名男子一袭黑衣,走起路来端正大方,不似其他人般闲散,这黑衣男子到得苏怀面前说道“在下楚怀玉,前日多谢苏兄为伯母解毒”。 楚怀玉,玄级中期,两年前就随父亲楚炎征战沙场,一身武艺都是在战场中磨练而出,其性格也如楚炎一样是个刚毅果断之人,传闻曾独自一人斩下玄级后期高手的人头,就算在此次的演武比试中拿冠军的呼声也不小。 苏怀看楚怀玉器宇轩昂,说道“在下绵薄之力,靠得几位前辈相助才得以解毒,倒是功劳让我独享了”。 楚怀玉哈哈一笑道“苏兄也是坦荡之人”。 正在两人闲聊时另一人也走了过来,青绿色的罗裙,纤腰束起盈盈一握,如出水仙子一般,可落在苏怀眼里却像是午夜凶铃头皮一阵发麻,林玉婉双眼瞪着苏怀,秀拳紧握,一副随时就要出手的模样。苏怀倒没想到在这里能碰上林玉婉,林家二子林霄功力已是玄级后期,林震南让林玉婉来参加演武比试,这溺爱也太过头了吧,直到由各地方推举的三十八名选手也来到道金阳殿时苏怀才释然,林霄让出了自己被推举的名额,自己跑去参加地方上的争夺,以其玄级后期的功力要拿个名额也不难。 参加演武场比试总共五十一人,已到五十人,苏怀正在想谁这么大胆连皇上的宴会都敢不来时,却听见内侍一声通传“皇上驾到”。 随着声音落下上官锐龙和楚炎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众人照例行礼后就开使了晚宴,在坐的都是青年,在加上上官锐龙刻意不去约束,气氛也热闹非常,晚宴直到亥时才结束,这些人大多第一次来皇宫,虽没有太多的约束但也不敢太随意,离去之时竟无一人醉酒。 苏怀与苏奇、楚怀玉一同离开了皇宫,三人走出皇宫时苏怀开口问道“我没记错的话今日参加宴会的只有五十人,莫不是谁被我挤了下去”。 苏奇一听这话却是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表弟这你就错了,你可知今晚未到之人是谁”。 苏怀心念一转说道“难道是皇室之人”。 苏奇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说道“今晚未到的人名叫上官洪,那可是皇叔上官云开的亲传弟子”。 说着眼睛向着楚怀玉处弩了弩说道“听说四个月前与楚兄比试落败,就一直闭关冲击玄极后期,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楚怀玉淡然一笑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赢他一次又何妨”。 “不愧是久经战场之人,楚兄这份气魄非常人能及”,苏怀赞道。 楚怀玉看向苏怀说道“不过苏兄,上官洪一向自视甚高,如今你得了开云剑,怕是也要找你比试比试”。 “他若找我,楚兄可就没有机会了”,苏怀放豪言道。 苏怀话才说完,与楚怀玉相视一眼,二人哈哈大笑起来,竟是有些相见恨晚之意。楚怀玉的住处与苏怀不在同一个方向,三人行不多时就分开,苏怀与苏奇二人顺道也分别回到自己家中。 演武场比试 http://.biquxs.info/

苏怀到家后得知父母一直在等他,向父母诉说了进宫情况后就早早的回房睡去。第二日清晨,苏怀刚准备出门却见牧童一路小跑而来,喘着粗气说道“苏奇公子已经来了,就在前厅等候”。 苏怀到时,除苏奇外连苏子阳也在,这个一向深居简出的老爷子也跟了出来,苏子阳一见苏怀就是满脸的笑意,如今天下已多年无战事,各个家族的实力如何,就看其家中的晚辈们的实力,而三年一次的演武场比试就是最好的试金石。 苏子阳兴许是太久没有外出的缘故,并未乘坐马车,领着苏怀二人一路疾驰而去,演武场离皇宫并不是很远,这个一向不允许外人进入的地方如今却是人山人海。内场只有参加演武比试的人才能进入,即便是苏家老太爷也只能在外驻足观看。 苏怀苏奇进到内场时,里面已有三十多人,扫了一眼所到之人,就向着楚怀玉所在处走去。苏怀虽说功力大进,但第一次见识如此大的阵势,难免有些紧张,苏奇则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四处观望,逢人就有三分熟。楚怀玉正与一消瘦男子闲聊,背后传来苏怀的声音“楚兄来得好早”。 来得近了,苏怀才注意到楚怀玉对面的消瘦男子,消瘦的脸庞镶上一对漆黑的双目,眼神中透出一股傲气。看苏怀走了过来,楚怀玉将身子侧开一些向苏怀介绍到“这位是上官洪”苏怀刚到时就见对方眼神中有些不善,原来他就是上官洪。 楚怀玉转身看向上官洪还未开口介绍,就听上官洪说道“苏怀,我听师父提起过”声音有些生硬,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苏怀腰间的开云剑,没有半点将苏怀放在眼中之意。 “呵呵,上官兄若是再见到云开前辈的话,还请代为答谢当日赠剑之情”,苏怀直视上官洪说道。 正在此时人群中一阵骚动,紧接着就安静下来全都向着高台上看去,只见楚炎一身戎装走向高台,这便象征着演武比试的开始。 楚炎向着四周看台一拱手说道“感谢诸位前来参加演武场比试”又看向演武场中众人道“各位都是大炎的青年俊杰,陛下惜才,演武比试只论输赢不决生死,规矩还和往年一样,抽签选定对手,但今年多出一人,所以待会有谁抽到空白签就可直接进入第二轮,抽签开始”。 两名士兵打扮的人将一个红色箱子搬上演武场,比试的众人依次从中抽取比赛场地和场次。苏怀所抽到的签上写着“五二”,那就是说苏怀的比试是在五号场地的第二场比试,这次演武比试的前六名将会送往玄天宗参加比试,所以场中只设有六处擂台。 本就有些嘈杂的演武场一下就变得热闹起来,苏怀朝着五号擂台走去,台上已经有两名武者在比试,一人手持大刀,一人持长枪,但持长枪着明显不敌,两人每一次硬碰都会被震退数步,而持刀者又步步紧逼,落败也只是迟早的事。 正在苏怀观战时苏奇、楚怀玉来到了苏怀身旁“你们两都比完了吗?”苏怀问道。 楚怀玉“嗯”了一声算是答复。 “碰上了个黄级后期,那家伙比我还弱”苏奇得意的说道。 三人说话间也时刻注意着擂台上的动静,持刀者跳起猛地一刀劈下,生生将长枪劈断,一柄明晃晃的大刀停在了对方脖子的半寸处,胜负已出,接下来就是第五擂台的第二场比试。 与苏怀同时跃上擂台的是一个名叫陆涛的青年,生的五大三粗,手使两柄铁锤,看其落地的瞬间就知道他手中的两柄锤分量不轻。 二人在擂台上相互拱手后,陆涛率先出了手,只见其手持铁锤向着苏怀面门砸去,苏怀抽身躲过一击,铁锤未砸到苏怀,其劲风将地面吹起一阵灰尘,楚怀玉在台下赞道“如此神力,若去战场之上定是一员猛将”。 苏怀避开一锤后对着陆涛就是一记天罗绕剑指,只见陆涛将两柄铁锤一合,“当”的一声震得围观之人耳朵嗡嗡作响,天罗绕剑指也被两柄铁锤挡下。陆涛的两柄铁锤每一柄都有脸盆大小,攻则是两柄巨锤,力大无穷,守则如两个盾牌,滴水不漏,其一身功夫都在两条手臂上,腿上的功夫虽不够灵活,但凭借着两柄巨锤却足以挡下所有攻击。 苏怀的攻击被两柄巨锤所挡下,同样苏怀的速度也不是陆涛追赶得上的,陆涛每次攻击都被苏怀让过,然后从侧面将铁锤上的力道化解,苏怀身体曾受天雷淬炼,本身内力又高于陆涛,铁锤上的力道虽大,但也在其曾受范围之内,只是苏怀与人争斗次数较少,这陆涛的招式来势汹汹,有意试探,但落在外人眼中就好像苏怀一直被陆涛追着打一样。 看台之上一长须老者对苏子阳挖苦道“令孙的腿上功夫倒是不错,怎不见他使用天罗绕剑指”。 苏子阳斜看了这长须老者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司徒老鬼你若是有意见的话不防和我打个赌,就赌你珍藏的那瓶千日醉”。 “你若是输了拿什么赔我”司徒浩然说道。 “任你取舍”苏子阳傲然说道。 “好”司徒浩然抚掌说道“那我赌苏怀赢”。 苏子阳瞪了司徒浩然一眼“狡猾的老鬼”。 擂台之上,陆涛几乎每一击都使出全力,但奈何速度跟不上,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力量也都被对方卸掉,此时的陆涛只想着一击定胜负,再耗下去怕是得输在这里了。陆涛不愿意多耗,苏怀自然也不愿意,即已摸清了对方深浅那就是定胜负之时。 陆涛高高跃起将苏怀整个人笼罩在自己身下,举起双锤就向着苏怀双肩砸下,苏怀侧身一退让过了一锤,看着陆涛右手铁锤落下,苏怀不闪不避,调动内力于手掌一掌对着铁锤拍去,台下众人看着肉掌碰铁锤都屏住了呼吸,生怕下一刻会有一只血淋淋的手掌飞出,“嘭”的一声巨响犹胜两柄铁锤相碰发出的声音,陆涛的铁锤被苏怀一掌生生的停在空中,苏怀顾不得被震得发麻的右手,上前一步左手迅速的攀上铁锤,双手抱着铁锤旋转,同时身体一转身向着陆涛的右后方退去,陆涛只觉铁锤上传来一股大力,手臂随着铁锤一起向后弯曲,吃痛之下终是让苏怀将铁锤夺了去。 苏怀一手拿着铁锤晃了晃说道“阁下好大的力气,这兵器可不太适合我”,说着将铁锤仍在了身后。 失去一柄铁锤的陆涛其实力已经大打折扣,苏怀抬手对着陆涛一记天罗绕剑指使出,苏怀的天罗绕剑指已做到随心所控,三道剑气并未相互缠绕着飞出,而是分散为三道剑气向着陆涛不同的方位射去,陆涛躲过其中一道,挥舞手中的铁锤挡下另外两道,而此时苏怀已经欺身到了陆涛的身前,陆涛左手握拳向着苏怀轰去,苏怀以右手手肘相迎,两者接触,陆涛的右手被弹开,苏怀虽未后退但其脚下的地面却被印上两个深深地脚印。苏怀迅速弹起快若惊鸿,一拳打在陆涛胸膛之上,同时左脚点地右脚上蹬,一脚蹬在陆涛下巴上,这强烈的两击将陆涛打得倒飞出去,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此时陆涛只觉得头晕脑胀,拄着铁锤坐了起来,却看到苏怀提着另外一把铁锤站在他面前。 “得罪了”苏怀说道,然后将手中的铁锤递给陆涛。 陆涛接过铁锤向着苏怀一抱拳就往台下走去。“苏怀胜”裁判走上擂台喊道。 苏怀走下擂台时发现上官洪也在台下,苏奇笑嘻嘻的走过来说道“表弟好身手,下次比试你要是遇上我就好了,都是自家人嘛,定让你轻松获胜”。 “你倒是看得开”苏怀笑道。 “那也没办法啊,你看看现在还有几个是玄极以下的”苏奇无奈的说道。 苏怀哑然一笑没有回口。 金月赌坊 http://.biquxs.info/

“走吧苏兄,林霄的比赛就要开始了,那家伙可是号称年轻一辈第一人”。楚怀玉说罢就朝着一号擂台走去。 苏怀也跟着向一号擂台走去却有些疑惑的看向苏奇,苏奇平常就好游玩交友,对于各方面的消息也很灵通,这几日苏怀已经形成了只要不懂就问苏奇的习惯。 苏奇说道“林霄是朝阳城年轻一辈中第一个进入玄级后期之人,所以被授予年轻一辈第一人的称号,这次演武比试也是最被看好的冠军候选人之一,当然,还有大公主上官雪和前面的两位”说着苏奇用手指了指前面的上官洪和楚怀玉。 苏奇话才说完,又猛地一步跨上前转身和苏怀面对着面的说道“对了,现在还有你”。 “我”苏怀惊愕道。 “对,就是你”苏奇有些得意的看着苏怀。 “这些你都是从哪听来的”?苏怀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放心吧,从我口中传出的消息肯定准确,就算坊市中也有人买你会赢得冠军”苏奇拍着胸脯说道。 “那改日也带我去看看,我给自己买一注”苏怀说道。 正在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一号擂台,只见林霄单手拿剑看着对面持剑青年,林霄嘴角勾起一缕微笑举剑虚空一划,一道丈许长的剑气便向着对手飞去,剑气之快,角度之刁钻令得对手无法躲闪。 持剑青年面色凝重似是早就知道林霄的威名,举剑相迎,“当”的一声持剑青年只觉虎口发裂,整个人都被震得向后退去,紧接着“刷刷”两声,在持剑青年后退之势还未停下时,又是两道剑气飞来,持剑青年受不住两道剑气的威力,生生被轰下台去。 场下观众看着这压倒性的一幕,短暂的平静后换来一阵雷宁般的喝彩声。 “不愧为年轻一辈第一人,确实有些本事”苏怀说道。 “功力又精进了么,想来会更有意思”楚怀玉手提长戟猛一戳地,有些兴奋的说道,眼睛盯着正走过来的林霄。 “原来诸位都在”林霄大步向着苏怀一行人走来开口说道,在林霄心中,这次演武场比试真正能与其一较高下或许就是楚怀玉和上官洪二人了。林霄看向站在一行人后边位置的苏怀说道“这位就是苏怀兄弟吧,这几日朝阳城中可都是你的传闻”。 “说不定会成为这次比赛的最大黑马呢”上官洪说道。 苏怀一笑平然道“黑马谈不上,各凭实力而已”。 其他人听苏怀的话后相视一眼,都重新打量起苏怀,能说出这样话的人,确实要有几分实力才行。 四人皆属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此时虽是对手却也有惺惺相惜之感。 演武场比试后,苏怀随苏奇向着金月赌坊而去,金月赌坊位于鱼龙街中段,算是整条街最大的一家赌坊,或者说是朝阳城最大的一家赌坊也不为过。鱼龙街处于朝阳城的边缘地带,此处龙蛇混杂三教九流皆有,在朝阳城中无法放在明面上的事,大多都在鱼龙街交易而成。此地算是朝廷默认的三不管地带,任何稀奇古怪的东西若是在城中买不到都可以来鱼龙街碰碰运气,当然各方自有各方的规矩,鱼龙街虽乱,也有自己的规矩,容不得人胡来。 金月赌坊坐落在鱼龙街算是海纳百川应有尽有,像演武场比试这样的场面,能拿来明面上下注赌博的,也是朝阳城独一家。 苏奇本就贪玩,鱼龙街也是来过多次,对于街道两旁的商铺也能道出一二,苏怀听着苏奇在耳边不停地介绍,同时打量着过往的行人和两边的商铺,鱼龙街和朝阳城的繁华不同,在这里更加有江湖的气息。 伴随着阵阵喧嚣苏怀两人走进了金月赌坊,赌坊共有三层,第二三层是为雅间,平常人去不得。而第一层则没有任何限制,进门就是客,带钱就是主,演武场比试下注的地方在进门左边不远处,就是在这喧闹的大厅中也显得尤为明显。此时柜台前正围了十多人对着柜台上的挂牌指指点点。 只听一精瘦男子指着一个写着林霄的牌子说道“这演武比试我就看好林霄,此次冠军非他莫属”。 “那可未必,这朝阳城的少爷们只知道埋头修炼,哪能和在战场上磨练出的楚怀玉相比”一黑脸男子反驳道。 苏怀听着人群中的吵闹声,眼睛注视着柜台上所挂的牌子。最醒目的就是挂在正中央的四个牌子,分别是林霄、楚怀玉、上官洪、上官雪,除了上官雪的赔率是一赔三外其他三人的都是一赔二。 顺着墙上的牌子看去苏怀居然看到了自己的牌子,一赔二十“这也太离谱了吧”苏怀低声道。 苏奇显然也在看墙上的牌子,听到苏怀的话后脸上挂着一幅你还不满足的表情说道“除了中间四人外就你的赔率最低了,怎么样,我之前就说过许多人都看好你能拿冠军的”。 听苏奇这么一说苏怀又重新打量墙上的挂牌,正如苏奇所说一比二十的赔率已经很靠谱了,在往后看皆是些一赔五十、一赔八十甚至一赔二百的都有。但凡朝阳城有点名气的,挂牌上都能看得到。苏怀在上面也看到了一个熟人的名字,林玉婉一赔一百五十,“不知道被这小丫头知道了,会不会把这家店拆了”苏怀在心中想到。 苏怀二人看得正出神时,一店小二模样的人走到面前说道“二位公子是来下注的吧”。 “嗯”苏奇点头道。 店小二见苏奇点头,满带笑意的指着墙上的牌子说道“二位请看,这正中间四位嘛,就是现在呼声最高的,想必他们的名字也不陌生,所以这赔率吗略低了些”,紧接着店小二手一划指向苏怀的挂牌说道“二位请看,这苏怀的赔率如今是一赔二十,明日比试他再胜一场的话这赔率可就要下降了,二位公子若是下注的话趁着今日多下些才是”。 苏怀含笑问道“赔率再高也得赢了才行”说着手指向了林玉婉的挂牌说道“诺,那边有个一赔一百五的岂不是更好”。 店小二听苏怀的话后,脸上挂上一副你不买我都替你急的表情说道“二位公子有所不知,这苏怀和其他人可不一样”,说着头往苏怀面前凑了凑故作神秘的说道“据可靠消息说,这苏怀可是皇叔上官云开的秘传弟子,比上官洪还厉害呢” 苏奇听后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看向苏怀,苏怀与上官云开之间只有赠剑之情,并没有什么师徒情谊,这些苏奇是知道的,只是在口耳相传之下,却是将苏怀说成是上官云开的徒弟。 苏怀无奈的耸耸肩,虽然这些谣传并不是坏事。 店小二在赌场混迹多年,倒也练了些识人辩物的本事,见苏怀二人的表情就以为这二人不会去买苏怀胜,正暗自叹息到手的肥羊要飞走时却听苏怀说道“就买苏怀胜,我买五十两”。 “那我买二百两”苏奇紧跟着说道。 本欲离开的店小二听到二人的声音后只觉得眼前一亮,兴奋的说道“好嘞——二位公子跟我来”,说着就在前方开路,引着苏怀二人到柜台前。 苏奇看着手中二百五十两的单据对苏怀说道“表弟,我们买的可是二百五十两,你可不能输啊”。 苏怀一手搭住苏苏奇的肩膀笑骂道“我何时让你失望过”。 苏奇一点头道“也是”。却又突然想起来,以前的苏怀被别人当成废人看待,就不曾有什么事会交由苏怀去做,既然什么也不做又怎么会有令人失望一说。 苏奇正欲反驳却听到不远处的柜台方向传来一声略带愤怒的吼声“怎么没有骆高大哥的名字,你们开的什么破赌局”,只见一个瘦高男子冲着柜台里大声喊道,周围还围着七八个男子也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就在这一群人吵吵嚷嚷的时候,只见一个身穿黑金两色衣服的男子分开人群,走到瘦高男子面前说道“这位朋友,在下是此处掌柜,本店规矩,凡是能够上榜者都是年轻一辈中出类拔萃者,你那位大哥若是明日再胜那这榜单上必定会有他的名字”说着一抬手指向柜台挂牌处。 那瘦高男子见这掌柜模样的人举手投足间气度不凡,且自己一行人初来咋到,既然已经得了说法那就找个台阶借坡下驴,“那好,我明日再来,我大哥肯定会赢的”说罢就带着身后一行人向着赌场外走去,还未走出几步似是想起什么又转过身朝着赌场内的人群大喊道“我大哥叫骆高,他肯定是冠军”。 瘦高男子走出赌坊后,掌柜模样的人对着四周双手抱拳,示意刚才之事已经揭过,诸位尽兴就是。金月赌坊坐落在鱼龙街,平时也有那些凭一时之气上门找事者,但金月赌坊开门做生意也是和气生财,若是像今日瘦高男子这样无知者无畏,好意劝退也就事了,如果寻事者不依不饶,坏了此间的规矩,那么金月赌坊的手段会叫你知道为何它能在鱼龙街屹立多年。 苏奇看着瘦高男子一群人走出赌坊,撇撇嘴说道“这么大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苏怀调笑道“怎么,你这个朝阳城万事通也不知道那个叫骆高的人嚒”。 苏奇一翻白眼道“明日看看不就知道了”,说完二人朝着赌坊外走去。 鱼龙街混乱,各方人马良莠不齐,按说来这种地方的大都是三教九流,可如今的街上也不乏有文人墨客,想来是此地稀奇古怪的东西太多,来见识见识,说不定还能掏出几件宝贝,鱼龙街的东西大多没有明码标价,主要是有些稀奇的东西连店家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其出售价格的高低就全凭自己的喜好而定,所以在这里你有可能会低价买到宝贝,也有可能出高价买来一堆垃圾。 苏怀二人出了赌坊后在街上稍作闲逛才向着家中走去,第一轮比赛苏怀和苏奇都顺利进入,让苏子阳笑得合不拢嘴,毕竟苏家早晚都要交到年轻人的手里,有好的接班人怎能不让苏子阳高兴。 连胜两场 http://.biquxs.info/

朝阳城中演武场比试已是万众瞩目,苏怀站于擂台上,与之对阵的是一位黑衣女子,容颜中色,一席劲装完美的勾勒出其美好的身材。 近几日,苏怀在朝阳城中是声名鹊起,之前的废物如今却成了天才,在朝阳城中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在加上之前的比赛,苏怀的实力已不容小视。黑衣女子一开始就毫不留手,招式凌厉,直来直去,毫无花哨,一席劲装更是特意为其准备,在擂台之上犹如黑影一般,将自己的实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只不过苏怀也是以速度见长,而且速度还要在黑衣女子之上,两者相较,黑衣女子无论怎样施展自己的速度优势,苏怀都能在最巧妙的地方将其招式一一接下。 这一战苏怀算是轻松取胜,而且赢得好像比昨日还要轻松,演武场比试的前两场除了实力外,有时运气也是比赛的关键,毕竟比赛是两个人的事情,不仅自身的修为要强大,还要高于对手才是胜利的关键。 苏怀走下擂台时发现苏奇已经等在台下,“怎么,今日也胜得这么快”苏怀调笑道。 “那是”苏奇得意的说道“遇上了昨日抽到空签那家伙,也不知道是他运气好还是我的更好”。 苏怀张大嘴巴看着苏奇“你还真胜了”。 “那是当然”苏奇有些强调的说道,同时双肩一耸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下又得为明日的比赛多操心一天了”。 “别人都在为赢得比赛而努力,你倒好,赢了还嫌麻烦,若是真的输了看你回去如何交代”苏怀说道。 “早晚都得交代,也不差这一天,对了,我带你去看看骆高的比赛吧”苏奇话锋一转说道。 “这么快就查到了吗”。 “那是”苏奇得意的回答道,说完当先领着苏怀朝着三号擂台走去。 苏怀二人到时三号擂台的人明显比其他五个擂台的人要多一些,看来这个叫骆高的人已经打出了一些名气。 “这人是谁啊,好生厉害”。 “就是,以前怎么就没说过呢”。 “你看他手中的兵器,长得怪,还挺厉害”。 “什么叫长得怪。那叫尺,不懂别瞎说”。 苏怀听着台下的人议论纷纷也注意到了擂台上的骆高,其面容看上去和昨天在金月赌坊的黑瘦男子又几分相似,一张脸庞棱角分明,给人一种坚毅之感。而骆高手中的兵器自然也成了眼中的焦点,似剑而无锋,比普通尺又要大上一些,一把尺在骆高手中多了几分厚重刚猛之意,却又不失其灵巧。 “这家伙的打法倒是很像楚怀玉,一样的霸道”苏奇说道。苏奇的两场比赛都比较幸运结束的较早,看到过楚怀玉的比赛,战场上磨练出的功夫自是多了一些萧杀之意,一出手就不给对手任何喘息的机会,“只是这家伙手中的兵器怕是比楚怀玉的银罗戟还要重”。 苏奇的功力虽算不上高强,却长了一双识人断物的毒辣眼睛,尺在骆高手中轻若鸿毛,可每一击落在对手身上却又重若泰山,对方手中长剑的剑刃已经出现了不少缺口。 正当苏怀二人观看比赛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苏奇兄弟,在背后说我坏话可不好吧”苏怀二人转身看去,正是说话的正是楚怀玉,在其身旁还跟着一女子,也朝着苏怀二人款款走来,步履轻盈,一副华贵之态,正是大公主上官雪,苏怀在小的时候曾经见过几次,只是每一次见到时都会有惊艳之感。 苏怀只看了片刻便拱手道“雪公主”。 “苏兄弟不必客气,此处是演武场,你我平辈相交即可”上官雪一脸笑意的说道。 “我只是说他的兵器比你的重,又不是说他比你厉害,这可不算什么坏话”苏奇看着楚怀玉,又向着苏怀的方向靠了靠解释道。楚怀玉是朝阳城中公认的年轻一辈强者,只是大多数人对他的形容都是铁面冷酷,嗜武好战,是以听到楚怀玉说自己在说他坏话时,苏奇下意识的靠向了苏怀。 苏怀发觉了苏奇的担忧,笑道“放心吧,楚兄除了好战之外可是个大方之人”。三人闻言都是哈哈一笑,楚怀玉的好战是人尽皆知,但说他大方的苏怀还是第一人。 今日的演武场比试获胜的只有十三人,而为了比试的顺利进行,又美其名曰给另外输掉比赛的人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将会从输掉的十三人中抽出一人,凑足十四人来争夺冠军。 而当这抽出的一人出现时苏怀惊愕的发现居然是之前和他对战的劲装女子,“看来此人确实有些实力”苏怀暗想到,正当苏怀盯着看时,劲装女子似是感到些许的异样,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苏怀一眼。 这一切苏奇站在旁边自然看得一清二楚,调笑道“明日你若是再遇上她那就有意思了”。 “你若是遇上她岂不是更有意思”苏怀不怀好意的说道。 “你....把别人打败了,我去了还不变成出气筒”苏奇有些担忧的说道。苏奇能撑到现在,对于很多人来说都算是惊喜,当然苏奇也存了一丝能够进入前六,然后去玄天宗的念头,只不过他的功力比起其他人落后太多,他现在想的是怎样熬过下一场比赛,只要不是输的太难看就行。 演武场的比赛为了保证绝对的公平,都是在赛前抽签,也只有走上擂台时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毕竟来比赛的人参差不齐,这么做为了防止有人提前知道对手而暗下毒手。 第二日演武场,苏怀站于擂台之上显得从容不迫,他的比赛无疑成了所有比赛中的焦点,谁都想知道如今的苏怀到底能走到哪一步,苏怀的对手名叫钱武,略微有些矮胖,看上去有些圆实,一双手掌又宽又大满是茧子,看其样子一生功法都在双手上。演武场上对武器的使用并没有规定,但钱武并未使用兵器,苏怀也打算赤手空拳会上一会。 “苏兄请”钱武面带笑意对苏怀说道,其说话时露出的笑容竟让人感觉有些喜庆。 苏怀也一抱拳说道“钱兄弟请”。 演武场比试本就是一场竞技,台上是对手,台下是朋友,这也算是此次比赛的一项宗旨,毕竟从金阳殿宴会到演武场比试都算是一次对人才的选拔,不仅注重武力的高低,更注重武德的修养,而这个满脸喜庆的胖子无疑是给了众人一个好映像。 钱武的一双肉掌的确厉害,来去如风,掌力强悍,其手掌带上一股股劲风挥舞在眼前如蒲扇般大小,偏偏一拳打上去时就像打在钢铁上一般坚硬。以苏怀天雷淬炼过的身体也只是堪堪能够抵挡下来。 苏怀的功力以速度和天罗绕剑指见长,而此时苏怀却一改往日的风格,也凭着一双肉掌大开大合与钱武相抗,像这样硬碰硬的比赛最能让人热血沸腾,台下的观众虽看的目瞪口呆,也会时不时的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擂台下陆涛将手中的铁锤“砰”的放在地上,随意拉住旁边的一人的肩膀说道“看见了吧,我早说过这家伙力气挺大,现在信了吧”。 被拉住之人肩膀一震反手就想将陆涛的手给打开,待扭头看清陆涛高大的身躯和地上的两个大铁锤时,又悻悻的将手放了下去。幸好的是陆涛在喷完人家一脸唾沫星子后又专心的看起了比赛。 擂台之上两人却是越打越欢,有攻而无守,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两人拼尽全力的一击后各自被震飞,只是看刚才的架势苏怀略处于下风。 看台之上,苏忠、苏义无事,也陪同苏子阳一起观看苏怀的比赛。“怀儿这是什么功法,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苏忠疑惑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苏义正为擂台上苏怀的表现而得意,闻言后一副若有所思的说道。 “怀儿刚才所用的应该不是什么功法,想必是凭借着肉身的强悍和对手硬碰,不过也有怀儿本身内力高出对方一筹的原因”苏子阳一副风轻云淡的说道,可苏义还是在其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得意,特别是司徒浩然和林振南也坐在旁边的时候。 林家的林霄被誉为年轻一辈第一人,林振南就经常挂在嘴边,被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偏偏苏怀和苏奇都不争气每次提苏子阳都只有干瞪眼的份,而司徒家虽然在此次的演武场比试中也拿不出惊才绝艳之辈,但在上一次的演武场比试中,司徒宇力压众多青年俊杰夺得冠军,更在玄天宗的比试中打入前三,为今年炎国去玄天宗比试的名额中多增加了一个,这样的战绩足以让司徒浩然津津乐道好几年,而苏家,苏画和苏笑也算是出类拔萃之辈,但在司徒宇面前就显得黯然失色,如今出了一个怪才苏怀,倒是有些后发制人的味道,终于让苏子阳得以扬眉吐气。 苏子阳好似正襟危坐斜眼瞟了司徒浩然和林振南一眼说道“怀儿在掌法上吃了些亏,不过,只要施展临烟步便可胜券在握,怕是用不上天罗绕剑指”。 苏怀在与钱武全力硬碰一击后,就发现若是只比拼掌力对方要略胜一筹,也的确如苏子阳所说,两人再一次交手时苏怀如鬼魅一般窜了出去。 钱武虽然身材敦实,动作却也一点不慢,只不过钱武的身法在苏怀面前显得有些苍白,苏怀施展临烟步缠上了钱武,忽左忽右、声东击西,而钱武则如陀螺一般忙得晕头转向,已失了方寸。 钱武浑厚的一掌对着苏怀的胸口拍去,眼看就要拍中,苏怀就势身体向后一倒,同时以脚为支点向着钱武的方向旋转而去,苏怀在地上一侧身,左边身子对着地,右边身子朝着钱武,聚力于右手一掌拍在钱武肋骨上,只听“砰”的一声钱武被苏怀一掌拍了出去,“蹬蹬蹬.....”倒退了六步方才站稳,钱武肉身的防御能力确实强悍,苏怀这一掌虽然打得仓促,但也有八九成的力道,钱武退后时面色一阵潮红又瞬间退下去,看其样子只是震伤了内脏,未伤其根本。 苏怀在将钱武一掌打出后,借其击打时的力道整个人贴着地面向后滑行,约丈许距离后苏怀也立稳脚跟,此时二人四目相对都没有立即出手的意思。 苏怀这几日在朝阳城中传得沸沸扬扬,钱武自然也听说过苏怀的名字,甚至还专门看过苏怀的比赛,在他的印象中,苏怀擅长身法和天罗绕剑指,这两种身法和武技的配合即令人捉摸不透又出其不意,确实很难对付,所以当钱武遇到苏怀时,本想着只要和苏怀拉近距离,然后凭借着自己强悍的肉身和掌力,定能出奇制胜,最不济自己硬挨上一击天罗绕剑指,只要能靠近苏怀就能一击获胜,然而事实是,在与苏怀交手的过程中,却发现苏怀的肉身之强悍,竟能与自己相抗而不落下风,在加上那诡异的步伐更是稳胜自己一筹,如此想来,对方未尽全力自己都不是对手,若是苏怀再施展出天罗绕剑指自己岂不是败得更快。 钱武思前想后却是没有了继续打下去的念头,双手一抱拳道“阁下技高一筹,在下输了”。 苏怀倒是没想到钱武会如此干脆也抱拳道“承让”。 “苏怀胜”擂台上裁判高声宣布道。 前八强 http://.biquxs.info/

随着这一场的结束苏怀走下擂台,却发现苏奇也如往日一般早已等在擂台下面“怎么,今日也胜得这么快”苏怀脱口说道。 苏奇全没了往日的得意,垂头丧气的说道“输了”。 “你不会真的遇到我昨日的对手吧”看苏奇塔拉着脑袋,苏怀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苏奇直起头看了看苏怀,又换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说道“还不如遇上她来得好呢,我今日遇到的是林玉婉那小丫头,也不知道她吃错什么药了,上来就招招对我下狠手,交手还没三个回合呢就被他给打下台来”说完还不忘指了指左肩上被划破的衣服说道“呐,这就是被他给砍破的”。 苏怀听完苏奇的诉说后不禁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想必是把当初在树林的事发泄在苏奇身上了吧,苏怀有些歉意的说道“那你还是真够倒霉的”。 “输得这般难看,还不知道回去如何交代”苏奇担忧的说道。 “这擂台上只分输赢,哪还有好不好看之说”苏怀说道。 “那可不一定,若是像楚怀玉一般,出手就打得对手毫无还手之力,站在擂台上那叫一个威风凛凛”说着苏奇一股向往之色,又转头对着苏怀说道“哪像你一样,本可使用天罗绕剑指轻松取胜的,偏偏要来个硬碰硬,多此一举”。 苏怀看苏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解释道“楚怀玉的功夫于战场中磨练而出,是真正殊死搏斗的地方,所以狮子搏兔亦需全力,对我而言,每一次遇到的对手都是一块试金石,既是一场比试,也是对我自身的一次蜕变”。 “算了、算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今晚你得随我回去,也好让我好交代一些”苏奇说道。 苏奇要拉着苏怀一起回去,主要是怕今日输了比赛回去不好交代,若是有了苏怀的陪同,说不一定苏子阳看到苏怀一高兴,就把自己输掉比赛的事给抛之脑后了,只要苏子阳不说话,苏忠也不会当着面来责怪自己。 苏奇的想法苏怀自然一清二楚,爽快的答应道“好吧”。 而事情也正如苏奇预料得一样顺利,苏怀的到来让苏子阳很高兴,对于苏奇输了比赛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毕竟再怎么责怪也不能把输了的比赛搬回来,还不如为苏怀好好打算后面的比赛。而苏忠也只是叮嘱苏奇在后面的比赛中好好照顾苏怀,苏奇自然满口的答应,如今朝阳城中最热闹的地方就是演武场,就算苏忠不说,苏奇也会紧随苏怀而去。 第二日,苏怀与苏奇到时,演武场门口已被挤了个水泄不通,但演武场比试期间,场内除了参赛者、裁判和必须的秩序维护人员外,其余要观看比赛者都只能在看台上,可如今的看台上已算是见缝插针,这些在看台上容不下的人便想着来演武场碰碰运气能不能混进去。 正当苏怀二人想拨开人群挤进去时,从演武场内走出一行人,看其整齐的装容俨然是军队中人,而领头的正是楚怀玉,这家伙在履行公务时倒当真是铁面无私,只不过一会的功夫就清出了一条路,楚怀玉自然也注意到了苏怀,原本还板着的面孔却是换上了一副笑意说道“苏兄来了,那正好随我一同进去”。 “多谢”苏怀说道,“楚兄在比赛期间也接管城防事物吗”苏怀看楚怀玉在指挥军队处理事物时运用自如,心中不由得有几分敬佩。 “怎么,苏兄若是想学的话不如随我一起去军中历练如何”楚怀玉微笑道。 “哪日若真的需要我等奔赴战场,必定身先士卒”苏怀说道。 楚怀玉听后却是转身看着苏怀认真的说道“那我希望永远不会有这一天”。 楚怀玉的这一句话却是深深震撼到了苏怀,苏怀一直简单的认为楚怀玉是单纯的好战,却不曾想楚怀玉的好战是为了止战,只有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敌人才不敢轻易来犯。而像苏怀这样的身家,或许只有两国大战之时才会上战场,常年驻守军中的楚怀历经了太多的生离死别,自然不希望再有战事。 苏怀随着楚怀玉的背影来到演武场人群聚集的地方,二人拨开人群向着场中央走去,而苏奇则站在人群边上。今日参加比赛的总共有八人,除了苏怀、楚怀玉外还有林玉婉、林霄、上官洪、上官雪、骆高、岳涛。去玄天宗的名额有六人,也就是说八人之中淘汰两人即可,但这八人都是大浪淘沙之后的佼佼者,今日之比赛将会比往日更加激烈。 场上的八人如今已是备受瞩目,或许是有意让这些年轻人享受这难得的时刻,抽签的箱子却是迟迟没有上来,苏怀立于八人之中,总感觉一道异样的目光盯着自己,寻着目光望去,却见目光的主人正是上官月,两人四目相对,上官月眼露闪躲之意,将头转向一边。苏怀打量了片刻,上官月依旧清瘦美丽,眼眶周围淡淡的眼圈,略显疲惫。 随着人群的一阵骚动两个士兵模样的人抬着一个箱子走向了八人,这也意味着比赛正式开始,苏怀随着七人逐一从箱中抽取自己的号码,苏怀所抽到的号码为三号,也就是在三号擂台比试,苏怀在向着三号擂台走去的同时,也有一人向着三号擂台而去,正是上官洪。显然上官洪也注意到了苏怀,二人相视一眼,苏怀淡然一笑,而上官洪则露出满意的笑容,两人皆不急不慢的向着擂台而去。 与此相对,其余三处也找到了自己的对手,楚怀玉对战骆高,上官雪对战岳涛,林霄对战林玉婉。 相对而言,人们更看好苏怀和上官洪的比赛,毕竟如今苏怀的声望也很高,更有人传言苏怀乃是上官云开的关门弟子,这场决斗将决定谁才是上官云开的真正传人,而苏怀这新起之秀对上官洪这成名已久的人物,这些都让得台上的观众激动不已。 看台之上人们都在议论纷纷。 “我觉得上官洪会赢,人家自小跟着上官云开,肯定学到了看家本事” “苏怀肯定赢,听说上官云开把自己的贴身佩剑都送出去了,那是寄予厚望”。 角落一旁上官云开听着观众们议论纷纷,冷哼一声,斜眼看了无为大师一眼。 无为大师手抚胡须笑呵呵的看着场中的苏怀,转身看向上官云开说道“你觉得他两谁会赢”? “洪儿自小得我真传,岂会输给一个半路出家的和尚”上官云开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在古阳寺无为大师用激将法让上官云开将手中的开云剑送给了苏怀,而回到朝阳城中,上官云开为了苏怀的上官月的事碰得一鼻子灰,在加上近日众人对苏怀和他的事议论纷纷,这些都让上官云开十分的不爽,自己堂堂天级高手何时吃过这等亏,苏怀一身奇遇全拜无为大师所赐,是以称苏怀为半路出家的和尚以泄心中的不平。 无为大师听后依然笑呵呵的说道“依贫僧看,苏施主会胜”。 “何以见得”上官云开问道。 “出家人不打妄语”无为大师依旧脸带笑意。 “哼”上官云开一声冷哼,转过身注视着场中的比赛。 擂台之上,其余三场都已经开始比斗,唯独苏怀与上官洪还在四目相对。 该章节已被锁定 http://.biquxs.info/

“想不到能在这遇到苏兄,倒是意外之喜”上官洪盯着苏怀又转向苏怀手中的开云剑说道。 “呵呵,在下也如此觉得”苏怀淡笑道。 上官洪看苏怀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说道“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招”。说罢拔出手中的长剑向着苏怀刺来。 苏怀反手一剑拨开上官洪的攻击,再手腕一翻,顺势向着上官洪横扫而去,上官洪一侧身,身体又略微向后倾斜让过了苏怀这一击,同时左手蓄力对着苏怀拍去,却是一道掌风对着苏怀而来,此时二人距离较近,苏怀躲闪不及也一掌拍出,二人掌风相碰,苏怀只觉得一股热浪扑面,在这寒风刺骨的天气,此时却犹胜酷日当空,连身体之中都感觉到一阵燥热。 苏怀曾听楚怀玉提及到,上官洪所练的内力为炎阳决,属于上乘的火属性功法,也是为数不多的几种,在地级以下就能让自己的内力带有五行之力的功法,而炎阳决所施展出的武技则让人酷热难当。楚怀玉与上官洪交手时之所以能胜,全凭自己在战场中吃过的苦头和磨练出的意志,说白了,楚怀玉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克制之法,全凭本身的意志和身体的承受能力,可这样的克制之法只属于楚怀玉,却不适合苏怀。 身体中的燥热让苏怀极为不适,调动内力将其压制并排除体外,上官洪那肯放过这难得的机会,脚一撑地就向着苏怀冲去,如狂风暴雨般攻向苏怀,苏怀本欲施展临烟步与上官洪拉开些距离,奈何上官洪的招式太过凌厉,步步紧逼,苏怀只有招架的份,由其是上官洪那自带灼热的掌风,令得苏怀还得分心去压制体内的燥热,苏怀的形式却是一刻不如一刻,已被上官洪给压制住。 看台之上,苏子阳、苏忠、苏义一脸焦急的看着场中苏怀的比赛“父亲,怀儿如此下去,怕是不妙啊”苏忠担忧的说道。 “还没输呢,你慌什么”苏子阳喝道,其实苏子阳心中也没底,毕竟炎阳决的灼热入体确实难以对付,更何况上官洪的内力本就高出苏怀一筹,此消彼长的情况下,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苏怀要如何才能取胜。 擂台之上,苏怀依旧处于劣势,只不过一时之间也分不出胜负,上官洪手持长剑挥洒自如,一剑挑开苏怀的开云剑,于劲未消的直逼苏怀胸口刺去,危急之中苏怀左手一击天罗绕剑指点在上官洪的长剑上将其弹开,上官洪又是一掌朝着苏怀袭来,眼看掌风近在咫尺,苏怀左脚向后迈出,右手握着开云剑提于胸前随着身体迅速向左转去,“当”的一声掌风正好打在开云剑上,苏怀未及多想有顺势一剑划出,却是将上官洪逼出了丈许之外。 当二人再次站稳脚跟四目相对时,苏怀却是发现,刚刚用开云剑挡下上官洪那一掌,身体却是再没有感觉到燥热之感,余下的热量就像暖风拂面一般,没有任何的不适,这一幕不禁让苏怀想起当初和呼延傲交战时,开云剑就能破除呼延傲的寒冰真气,难道开云剑不止能破除冰系功法还有火系,更或者是五行之力皆可破除,这些念头在苏怀脑中转瞬即逝,未敢多想又注意起上官洪的动向来。 上官洪并未立即攻击苏怀,毕竟先前的优势已去,如今却是再难以找到那样的破绽。 上官洪扫了一眼苏怀手中的开云剑又看向苏怀道“还是被你给发现了,本以为能一口气将你打败”。 苏怀淡然一笑道“原来这开云剑能破除上官兄的灼热之气”。 “那也得看在谁手中”上官洪话刚说完又冲向苏怀。 此次苏怀已有了对付那灼热掌风的方法,便不向先前那般被动,一边施展临烟步与其周旋,一边施展天罗绕剑指打乱上官洪的攻势,上官洪的每一掌都被开云剑所接下,天罗绕剑指虽然使用得有些仓促,但加上开云剑也能够将上官洪的招式一一化解,苏怀不必再分心去化解体内的燥热之感,擂台上两人之间的打斗从先前的单方面被压制,已经变成了如今的势均力敌。 两人如此打斗良久皆奈何不了对方,但擂台比武到最后都需分出胜负,更何况此战对于上官洪来说至关重要,因为对手是苏怀,他要向所有人证明只有他上官洪才是上官云开的唯一弟子,而不是苏怀。 上官洪双手握剑猛地砍向苏怀,这一剑威力极大,却是一剑将苏怀砍飞出去,在苏怀往后退时,上官洪划出一道道剑式然后立剑于胸猛地向着苏怀斩去,在上官洪剑落下的瞬间,一排气浪向着苏怀狂涌而去,气浪所过之处,地面却是被烤出一条条裂纹。 苏怀在先前的交战中本就被上官洪逼到擂台的边沿处,再经过上官洪刚猛的一剑,现在的苏怀已是站在擂台的一个角落处,上官洪的气浪就像一个巨大的移动火球一般,逼得苏怀退无可退,只能硬接。 而在上官洪划出剑式之时,苏怀也将内力聚于手指,对着上官洪遥遥一指,七道犹如发丝般的剑气缠绕在一起瞬间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气浪,两者相碰就犹如以点破面,剑气未有停留便穿过了气浪,而在剑气穿过气浪的一瞬间却是一分为七,分不同的方位向着上官洪激射而去,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得上官洪措手不及,天罗绕剑指本就以快著称,在上官洪反应过来时剑气已近在眼前,上官洪脚一蹬地跃起横于空中躲过了三道剑气,再挥剑挡下两道,在其落地时身体一斜本欲躲过余下的两道剑气,却不料仓促之间终究是慢了一些,一道剑气在其握剑的右手上划出一道细细的口子,倒是无伤大雅,但另一道剑气却是从上官洪左肩处穿体而过,上官洪一声闷哼,一丝丝血线顺着其肩膀处流了下来。 而苏怀这边,气浪虽被天罗绕剑指穿过,但其威力却未减去多少,依然向着苏怀狂涌而来,不要说气浪中蕴含的可怕热量,就是气浪本身所带的冲击之力都携带巨大威能,苏怀一手紧握剑柄一手抵在剑脊之上斜于胸前,全身的内力飞速运转,当开云剑与气浪接触时其巨大的冲击之力将苏怀挤得不断后退,而其中的灼热之力虽被开云剑挡下的部分,但余下的灼热依然将苏怀烤得快喘不过气来。 当气浪过后擂台上又归于平静,上官洪右手持剑,左手自然下垂,肩膀上的血依旧顺着其身体滴落下来,看其样子在接下来的比试中,其左手能发挥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上官洪虽然内力高出苏怀一筹,但苏怀凭借着十多年对天罗绕剑指的专研与感悟,看上去似乎在二人此次的全力一击中,苏怀占得了些许的便宜。 苏怀看上去虽然没有什么外伤,但却显得尤为狼狈,一身衣服已经破破烂烂,就像挂在身上的布条一样,头上的发带不知何时已不见了踪影,一蓬头发散乱的披在身上,甚至还有一股烧焦的味道,半只脚已经悬于擂台之外,苏怀接下这一击算是又惊又险,相比于外表的狼狈,苏怀的体内更是糟糕,上官洪如此强大的一击,开云剑也没有来得及将其灼热之力全部吸收,如今苏怀体内是五脏俱焚,浑身上下灼热不已,苏怀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体,若要将体内的灼热之感全部消除,必须静心调理且会消耗大量的内力,但是如今的情形却容不得苏怀这样做,越往后拖对自己越不利,苏怀强提一口内力,勉强压制住体内的灼热之感,便向着上官洪冲去。 五步一杀 http://.biquxs.info/

两人才一交手,苏怀便全力施展,天罗绕剑指再加上临烟步,如疾风骤雨般的攻击似乎比先前上官洪的还要猛烈一些,上官洪的左手已然受损,偶尔打出的一掌其威力也是微乎其微,单凭手中长剑来抵抗苏怀的攻击,却是令得身上又挂了些彩。 看台之上众人看着这精彩的比赛都屏住了呼吸,见证了苏怀从先前的单方面被压制到现在将上官洪打得无还手之力,都赞道,苏怀果然名不虚传,连上官洪这成名已久的人物都能击败,而那些在金月赌坊下注买苏怀胜的人此时更是激动不已,毕竟一陪二十的赔率还是很可观的。 看台上还是有那么些眼睛毒辣之人,苏怀虽然完全压制住上官洪,但是其体内的状况却是越来越糟糕,苏怀完全凭借着一口气对着上官洪穷追猛打,但是,只要上官洪没有输这场比赛的胜负就难下定论。 擂台之上,在苏怀玩命的攻击之下,上官洪身上不断挂彩,其每一个动作伤口都会带来撕裂的疼痛,上官洪紧咬牙关一副随时都会落败的样子。 苏怀的攻击依旧凌厉,只是在这样的状况下,身体中的灼热之感却是快速的蔓延开来,其内力也在大幅度的消耗,像这样猛烈的攻击苏怀也不知自己还能持续多久,只是苏怀明白这样的攻击一旦停下,自己绝对没有施展第二次的力气,这不仅是两人之间功力高低的比赛,也是一场二人毅力的对决,这些苏怀明白上官洪也明白,只是二人都在赌,赌谁先坚持不下去,而照目前的状况看,苏怀在力气耗尽之前若是没有将上官洪击败,那么获胜的很可能就是上官洪。 现在的上官洪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傲气,要将苏怀在擂台上彻底击垮,而是一心只想着赢,只要将苏怀拖垮那就是赢,这也算是对苏怀一种无形的认可。 二人的比赛依旧在继续,一个外伤不断加深,一个内伤不断扩散,都已快成了强弩之末,苏怀趁上官洪胸前空门大开之际,一脚将其击飞,再聚气于指对着上官洪一记天罗绕剑指,四道剑气喷涌而出向着上官洪击去,苏怀此时内力已快透支,所发出的剑气却是大不如前,上官洪后退之中脚尖点地身体拔高数尺,在空中一转身让过了两道剑气,同时挥剑将其于两道剑气打散。上官洪在挥剑将剑气打散之时,也明显的感觉到了剑气上的劲道明显不足,心里正一阵窃喜,本以为此次比赛自己就要获得胜利时,却不料在自己双脚刚刚落地,身体还未完全转正,一把因为转身背对苏怀时斜于右后方的剑,刚想挥剑于身前对着苏怀时,却惊愕的发现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握剑之人正是苏怀,更准确的说此时苏怀手中的开云剑并不是架在上官洪的脖子上,而是放在了上官洪的肩膀上,此时的苏怀早已力竭。但这些对于上官洪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场比赛自己已经输了,还有就是苏怀的剑是如何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要知道自己和他距离至少有五步之遥,即使身在空中背对着苏怀时,自己手中的长剑依然指向苏怀,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自己落地的瞬间,回剑于身,想要将身后之剑挥向对面苏怀时的那一瞬间,只是如此短的时间,连一眨眼的功夫都不到,苏怀是如何做到的,难道他是地级高手,不,地级高手也未必会有如此速度”,上官洪的想法在脑海中千回百转却是怎么也想不通。 不止上官洪想不通,看台上的众人也想不通,都一脸怪异的看着苏怀,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明明两人相距五步之遥,仅是一眨眼的功夫苏怀的剑就架在了上官洪的脖子上。 上官云开一脸狐疑的看向无为大师说道“有此招式,怪不得大师如此笃定这小子能赢”。 无为大师已恢复了吃惊的表情,淡然道“贫僧也不知苏施主有此奇异的招式”。 “看来这小子的秘密还真不少”上官云开说道。 不管别人怎么想,此时看台上最高兴的便是苏子阳、苏忠、苏义三人,苏义只顾“嘿嘿”直笑,苏忠则是喝彩叫好,而苏子阳在看到苏怀将剑驾到上官洪脖子上时,竟是忍不住从看台上跳了起来,不管不顾的放声狂笑,惹得周围的林振南和司徒浩然暗自皱眉“越老越没规矩”,苏忠也暗自拉了苏子阳几次却没有一点效果,在别人眼中都以为苏子阳是为了苏怀的胜利而高兴,但其中的深意却只有苏子阳一人才知道,这份高兴不只是苏怀赢得比赛,更重要的是苏子阳看到了苏怀的惊鸿一剑。 擂台上,上官洪眼中的惊愕还未完全褪去,或许只有亲身感受过,才能体会苏怀这一剑有多强。 上官洪张了张嘴终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是如何做到的”虽然他知道苏怀未必会说。 苏怀将手中的剑收回,放于腰间说道“这一式名为五步一杀,人与剑合,剑与心合,心到则剑到,剑到则人到”。 上官洪虽然未必能听懂,但他知道苏怀没有诓他“你赢了”这几个字从上官洪的嘴里吐出似乎异常的艰难,而他的嘴里却怎么也不愿对自己说出一个“输”字。 直到上官洪走下擂台,似乎裁判才从惊异中醒悟过来,想起自己的职责所在,“苏怀胜”随着裁判的一声落下,苏怀也似乎用尽了自身的全部力气,一副身体摇摇欲坠,就在苏怀即将倒下时却是一人如魅影般来到了苏怀的身后,高大的身躯略显伟岸,苏怀一头撞在来人的盔甲之上,硌得有些生疼,来人正是楚炎,只见将苏怀扶坐在地上,一手对着苏怀背心为其驱散体内的灼热,对于已经能够沟通五行之力的地级后期高手来说,苏怀体内的灼热只是小菜一碟,只是十多分钟的功夫,苏怀体内的灼热便已经退去,只是苏怀内力消耗太多已然脱力,加上体内的灼热之力积蓄时间过长受了不小的损伤,剩下的就只能依靠时间慢慢调养。 “多谢楚将军”苏怀双手抱拳道。 “你也不必客气,你与怀玉相交甚好,又对我楚家有恩,以后你我叔侄想成即可”楚炎笑道,说罢就将苏怀交给早就等在身旁的苏奇。 滑稽之战 http://.biquxs.info/

苏奇扶着苏怀走下擂台,演武场中大部分的人都集中在苏怀与上官洪的擂台之下,毕竟这场比赛,到如今依然让人意犹未尽,而随着苏怀与上官洪的比赛结束,如今剩下的就只有林霄和林玉婉。 上官雪与岳涛的比赛倒是没有多少悬念,上官雪以绝对的实力胜出,而楚怀玉与骆高的比赛结果则令人万万没有想到,面对楚怀玉那战场上磨练出的刚猛武技,骆高毫不退缩,一把裁云尺在手中舞得虎虎生风丝毫不落楚怀玉,二人打法皆是刚猛异常,正是棋逢对手,酣战之时,楚怀玉手中的银罗戟被骆高一尺打为两截。二人交战皆是以硬碰硬的打法丝毫不让,如今楚怀玉折了兵器就如同断了一臂,最终输了比赛。 林霄被誉为年轻一辈第一人,而林玉婉的实力则是此次八人之中最弱,只是碍于两人的关系,比赛才迟迟没有结束,擂台之上,林玉婉只管不断的攻击,而林霄则是一味的防守。众所周知,林玉婉乃是林家的掌上明珠,及所有人宠爱于一身,自然也包括林霄。林玉婉仗着林振南的宠爱,在家中所有人都得让着她,更别说打骂责罚,在林霄听到自己的对手是林玉婉时,就头大如斗,如今林振南就在看台上,若是自己不小心伤了林玉婉,就算是赢得了比赛怕是也少不了一番责罚,更重要的是以林玉婉那刁蛮的性子,若是伤了她,以后自己怕是过不了安生日子了。 林霄不知,此时他自己着急,看台上的林振南更加着急,平时虽然惯着林玉婉,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林霄输给林玉婉啊,林霄若是真的输了,那他林家丢脸可就丢大了,此时林振南才是真正明白了外边流传的一句话,“林家果然养了一个小姑奶奶”,林振南已经想好了,等到此次比赛结束后一定要好好说道说道林霄,演武场比试乃是朝阳城中的大事,岂能如此儿戏。 擂台之上,林玉婉仗着林霄不会伤她,依旧是只攻不守,一步步的将林霄向着擂台边沿逼去,面对着这胡搅蛮缠般的打法,林霄实力虽强但也无可奈何,眼看演武场中的人都集中到了擂台之下,林霄叹了口气,终是下定决心要将这场闹剧结束,此时林霄已退到擂台边沿,林玉婉仗剑上前一剑对着林霄肩膀刺去,林霄身子一侧同时右脚向侧边迈出一步,让过了林玉婉这一剑的同时也脱离了擂台的边沿,却是将林玉婉置身于擂台的边沿处,在林玉婉刺出的一剑还未收回时,“砰”的一声,林霄的长剑剑脊拍在了林玉婉腰间,林霄一心想着快点将比赛结束,不经意间下手重了些,再加上林玉婉是从擂台上掉下去,又是被林霄就这么突如其来的打下擂台,林玉婉双脚落地时,却是重心不稳身体仍有向前倾之势,立足不稳之下就要向前摔倒,情急之下林玉婉只得双手撑地稳住自己不被摔倒,就这样林玉婉双手双脚撑在地上,摔出了个及其不雅观的姿势。 擂台之上,林霄本以为今日的比赛就到此结束,但下一刻林玉婉一下跃上擂台拔剑就砍,林霄自知得罪了自己这个刁蛮的妹妹,哪还有心思和林玉婉纠缠,只是在擂台上一味的躲避,偶尔举剑相迎又快速避开,裁判或许是因为这戏剧性的一幕看得目瞪口呆,而忘了宣布比赛结果。林霄一边闪躲一边看向场中的裁判,喊道“朱叔叔,还不宣布结果吗”? 这姓朱的裁判似乎刚刚反应过来,大声的宣布道“林霄胜”。 林霄听到这三个字却有如天籁之音,挥剑将林玉婉手中的短剑挡开,只几步便跃下擂台消失于人群中。 台下众人看着这滑稽的一幕皆忍不住大笑起来。 前往玄天宗 http://.biquxs.info/

苏怀在与上官洪的比试中受伤过重,演武比试结束后便在苏奇的陪同下准备返回家中,只是才出演武场就遇到了早就等候在外的苏子阳、苏忠、苏义三人,苏怀直接跟着苏子阳回到了苏府。 书房之内,此时只有苏子阳与苏怀二人,连苏忠、苏义也只能侯在门外。 “爷爷叫孙儿来有什么事吗”苏怀开口问道,在苏怀想来苏子阳无非是要叮嘱苏怀,安心养伤,好好准备明日的比赛之类的话。 只是苏子阳接下来的话却另苏怀有些吃惊“这几日你在府里好好养伤,之后的比赛就不必去参加了”。 “为何”,苏怀问道,在苏怀想来,这次演武场比试无疑是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亦可为苏家大放异彩。 “这朝阳城的冠军拿了也无用,你现在已经取到前往玄天宗的资格,待你伤养好之后,爷爷传你一式神通,去夺了那玄天宗的冠军,那才叫好呢”苏子阳说道。 听闻“神通”二字,苏怀低垂的头却是猛的抬了起来,平淡的双目也一下明亮起来。 “神通”这两个字眼大多只存在于天级武者,即使天极之下,能使用神通者也是一等一的存在,大多数人觉得,神通之所以强大是因为那是天级武者的专利,而事实是,天级武者之所以强大是因为他们能使用神通。神通的强大其原因就是天地元气,普通的武技是通过催动自身的内力亦或是真气来攻击对手,但每个人的内力有限,所使用的招式威力也就有限,而神通,在使用之时必须融入天地元气,当神通出手的瞬间能够以其本身蕴含的天地元气为引,再次吸收外界的天地元气使其更具威力,也就是说,神通能够发挥出超越武者本身内力极限的威力。神通虽强,不仅能使用的人少,神通本身的数量也少得可怜。 苏子阳对于苏怀吃惊的表情并没有感到诧异,毕竟神通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太过神秘,更何况苏怀只是一玄级中期,距神通太过遥远。苏子阳继续说道“神通的修习要难于一般的武技,之前只知道你能使用天地元气时我就生出传你神通的想法,但又怕你境界未够难以领悟,今日在擂台上看到你那惊鸿一剑,想来这式神通传你也能学会”。 “爷爷所传神通莫不是与天罗绕剑指有关”苏怀的五步一杀便是借顿悟之机再加上对天罗绕剑指的感悟所得,如今听苏子阳的话应该是看出了自己这一式的玄妙所在。 “这一式神通名叫‘心剑’,是天罗绕剑指的最后一式,算起来我苏家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过了”苏子阳看向苏怀一脸的追忆和憧憬。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苏子阳便将‘心剑’传予苏怀,叮嘱苏怀这两日慢慢体会,待伤势养好后再修习。 距离去玄天宗的日子还有五日,在这五日里苏怀从未离开苏府半步,安心研习心剑,而期间也只有苏奇去找过他两次,第一次告诉苏怀他与上官雪的比赛因苏怀未能到达,所以上官雪胜,而第二次则是告诉苏怀演武场比赛的冠军是林霄,至于楚怀玉和上官洪,在与林玉婉和岳涛的交战中胜出,也取得了去往玄天宗的资格。 五日之后,一行八人向着玄天宗赶去,除了参赛的六人外,还有司徒宇、林玉婉。司徒宇是上一次演武场比赛的冠军,更在玄天宗取得过卓越的成绩,虽然此次司徒家无人,但加在司徒宇身上的光环就算是如今风头正盛的林霄也难以匹敌,此次的司徒宇便是这一行人的领队之人,而林玉婉则是美其名曰去看望在玄天宗的姨娘,也随行一路赶往玄天宗。 一路之上林玉婉与林霄并排而行,时不时的转过头来看看身后的苏怀,她怎么也想不通以前任由他欺负的苏怀如今为何会这么厉害,“难道这家伙以前不能练武都是装的,也不对呀,以前被自己欺负成那样都没有还手,不像是假的”林玉婉思来想去都想不明白,转过头打量苏怀的次数却更加的频繁,身旁的林霄只当是林玉婉好奇,也不在意。 “林家妹子,你是在看我吗”,楚怀玉笑着说道。 “哼,谁看你这个灰炭头”林玉婉正在思考之时,被楚怀玉的调笑打断,不加思量的甩出一句话。 楚怀玉常年在战场,即使回到朝阳城也在城防处,是以晒得比常人黑了一些,但怎么看也是一个丰神俊朗的少年,尤其是其磨练出的一身阳刚之气,即使在一行八人之中也很容易脱颖而出,此时却被林玉婉骂成灰炭头,楚怀玉倒并未生气,依旧笑着说道“这么说你是在看苏兄了”说着手一指旁边的苏怀说道。 苏怀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二人,却不料楚怀玉会突然把自己扯进去“我”苏怀有些惊愕的抬起右手指着自己说道,略抬起头向林玉婉的方向看去时正好撞上林玉婉一双吃人般的目光,苏怀连忙避开“难道这丫头还记恨着树林里的事”想到这苏怀立刻将自己的右手放了下去。 林玉婉看着苏怀急急忙忙放下去的右手,却又想起在树林里曾被苏怀调戏之事,把头转了过去,一张如玉般的脸颊却是爬上了两朵绯红。林霄扭头看向林玉婉,惊异的发现自己这平时大大咧咧的妹妹,也有羞红脸的时候,对于楚怀玉刚才所说的话却是信了几分,也转过头看了一眼苏怀,逐渐放慢了脚步与苏怀、楚怀玉并排而行。 林霄的到来让苏怀、楚怀玉都很诧异,苏怀总担心林霄会不会找自己麻烦,毕竟是自己理亏在先,而且林家的护短在整个朝阳城中可都是出了名的。 只见林霄一手撘着苏怀的肩膀,一脸嬉皮笑脸的说道“听说苏兄最近上门提亲的人很多,可有中意的”。 “没有”苏怀很干脆的回答道,自演武场比试以来,倒是却有去苏家说亲者,只是苏怀忙于修习‘心剑’,又有苏子阳的嘱咐,所以也没人因为此事来打扰苏怀。 “那就好”林霄脸上的笑容似乎又添了几分,接着说道“你看令妹如何”。 “啊”苏怀一声惊叹,却是有些跟不上林霄的思路。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苏兄以前应该吃了林姑娘不少苦头吧”楚怀玉在一旁开口说道。林玉婉在朝阳城*地皮流满、纨绔子弟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而以前的苏怀在林玉婉眼中可算是纨绔子弟中的重点*对向。 林霄闻言略微一愣依旧笑道“以苏兄如今的功力又岂会遭令妹欺负”转念一想又道“不过苏兄你若是欺负她的话我可不答应”说着左手一提腰间的长剑。 “几个大男人嘀嘀咕咕的说别人,也不臊得慌”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上官雪正冷眼的看着苏怀、楚怀玉、林霄三人,也把目光看向三人,都不知道这三个家伙到底是做了什么,把这个自恃清高的上官雪给惹怒了。 自皇宫中苏怀替楚善文解毒后,楚怀玉便与苏怀交好,只是这平时看起来一丝不苟的林霄是什么时候也与苏怀混在一起了,众人看着三人有些尴尬的模样料定其议论的必不是什么好东西,都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移向苏怀,毕竟苏怀以前的名声并不怎么好。 云仙派 http://.biquxs.info/

炎国与垚国相邻,一行人仅用半个多月的时间,便赶到了垚国边境之上,五国之间已经多年无战事,例行检查之后便踏上了垚国的土地,向着玄天宗而去。 边境生活不同于城中的繁华,但也别有一番风味,这对于楚怀玉来说,倒有一些久别重逢之感。 “进入了垚国之后不可惹是生非,凡事谨慎,能受到玄天宗邀请之人,不是前辈高人,就是青年才俊,当然,更不能弱了我炎国的威名”才进垚国没多久司徒宇便叮嘱道。 一行人快马加鞭沿着垚国边疆而行,仅两日多的路程就临近了玄天宗所在范围。玄天宗是武者的圣地,宗内高手如云,而近几日更可谓是天下高手云集此地,苏怀一行人并未直接前往玄天宗,而是在玄天宗周围的城镇中找一客栈住下,待两日后前往宗门自会有玄天宗的弟子前来引路。 玄天宗周边总共有三个小镇,苏怀一行人所在的地方名叫玄怀镇,虽然地处边境又与兽皇域相邻,但由于玄天宗的关系,都是一派和谐安乐的景象,未有妖兽敢来侵犯,如今也因玄天宗的比武引得四方之人云集于此,平日里安静的小镇也变得喧闹起来。 大战在即,苏怀本想静坐调息,巩固自身内力,才坐下没多久就被楚怀玉拉了起来,说是带他去体验一下边疆美景,玄怀镇并不算大,镇中若有什么事只需片刻就能从东边传到西边。二人出了客栈便在镇中转悠,镇中除了客栈居多,偶尔路过几家商铺也未找出什么稀奇玩意,倒是遇上不少身着奇装异服的人,而其中最为热闹的便是一个名叫‘一笑酒家’的酒馆,二人在门前驻足片刻,正当苏怀想要进去时,楚怀玉却是当先走了进去,酒馆中已经没有了空余的桌子,苏怀二人随意找了一处与其余二人拼成了一桌,此二人中一人又黑又瘦,头上缠着一条红丝带略显破旧,另一人则是又黑又胖,挺着一个大肚子。相逢即是有缘,同桌未必相识,酒馆中坐着的大多是江湖豪客,当然也有一些本地农户。 此时酒馆中正有一白面书生模样的人站在酒桌旁夸夸而谈“依我看,此次玄天宗比试,第一定是为玄天宗所得,第二嘛自然是陈国,至于这第三嘛倒是还能争上一争”。其他人听闻这些话,大多都是点头表示赞同,也有那么几人发出不屑的长吁声。从数十年前的玄天宗比试开始,第一第二的名头就一直被玄天宗和陈国所包揽,就算是第三的名头也大多是在两者之间,所以这白面书生所说的话是没错,只是这众人皆知道的事说了和没说并没有多少区别。 “原来楚兄也喜欢听书说戏”才坐下苏怀便笑问道。 “这种地方各类江湖人士都有,江湖上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在这探得一二”楚怀玉解释道,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只是此间的消息真真假假,良莠不齐,是否可信就只能靠自己判断了”。 苏怀对楚怀玉的江湖经验倒是比较信服,正仔细琢磨时,却听同桌的黑瘦男子说道“二位小兄弟可愿听我一言”。 “兄台请讲”楚怀玉对着黑瘦男子一伸手示意他继续说。 “掌柜的,一壶好酒一碟花生米”黑瘦男子朝着柜台处一挥手高声喊道,掌柜的也是个利索之人,话才出口没多久就将酒菜送到了桌上,黑瘦男子吃一粒花生喝一口酒,美美的咂咂嘴才继续说道“这玄天宗和陈国虽强,但还有两个地方也不可小觑,第一嘛自然是垚国,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玄天宗与垚国甚近,自然为垚国培养出不少高手。 苏怀二人听得黑瘦男子所说,都不由得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 黑瘦男子见苏怀二人信服的模样,喝了口酒,身子对着苏怀二人凑了凑才说道“这第二嘛,就是云仙派”说完一脸坏笑的看着苏怀二人。 云仙派在江湖中也算是大名鼎鼎的门派,只不过其名声不只是因为功夫厉害,更重要的是门派中只收女弟子,每一届的弟子中都会有那么几位出类拔萃者,这无疑成为了许多江湖之人追求的对向,只可惜云仙派的功法修习时需清心寡欲,功力越强则越加的清冷,这让许多男子认为是圣地的地方却成了男子的禁地。 云仙派的威名苏怀二人自然听说过,但若是与玄天宗或是一国之力相比确实还差上许多,楚怀玉看着黑瘦男子有些猥琐的笑容正色道“云仙派的闭月剑法固然玄妙,招式连绵不绝,只可惜难以领悟,这一代的弟子中可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厉害角色”。 黑瘦男子听闻楚怀玉的话后二郎腿一翘,摆出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说道“二位有所不知,俗话说得好啊,拳是两扇门全靠腿打人,这云仙派的剑法名气越大,那这腿上的功夫再出其不意的来一下,对手岂不是全无防备,再者说,云仙派的人若是江湖中无什么大事,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说不定出了个厉害角色也未可知啊”。 楚怀玉来酒馆主要是打探一些有用的消息,苏怀则不同,自小就喜欢在茶馆听一些江湖趣闻,如今来酒馆内也是抱着消遣的心态,当然,若是再能打探些有用的消息就更好了。 苏怀听黑瘦男子说得新奇,不由开口问道,“这位兄台可识得这套腿法”。 这黑瘦男子好似专等苏怀提此问题一般,苏怀话刚说完,黑瘦男子从椅子上一下窜起,一只脚搭在椅子上,右手一挥说道“兄台这话就问对人了,要说这云仙派的腿法,名叫落雁腿,其身法轻盈灵巧,再配上那闭月剑简直就是难逢敌手”。 “闭月羞花剑,沉鱼落雁腿,用在云仙派倒是很贴切”苏怀平然的说道,在苏怀想来,落雁腿的身法再奇妙,自己仗着临烟步也不会落得下风,只是黑瘦男子后面的话却让苏怀不禁打了个寒颤。 “嘿嘿”黑瘦男子阴冷一笑说道“小兄弟是第一次出远门吧,这江湖之事可不能光看表面,兄弟我给这两门功法取了个更加贴切的名字叫,闭月羞花剑,断子绝孙脚”,黑瘦男子摇头晃脑的说完,似乎对自己独到的见解很是满意。 “断子绝孙脚”苏怀重复了一边黑瘦男子的话,却是无法置信。云仙派若论名声那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名门正派,门中弟子大都清高,眼中容不得沙子,像断子绝孙脚这等功法,光听名字就知道是何等招式,又怎会入得了云仙派的眼。 就连一向镇定自若的楚怀玉听到断子绝孙脚这等招式时,身子都不犹得往后一缩。虽然苏怀和楚怀玉在心中都驽定云仙派断不会使用这等招式,只是像这样关乎自己后半身幸福的事情,不管再怎么不信,若是真遇到了怕是也会下意识的多留意几分。 黑瘦男子看苏怀和楚怀玉且惊且疑的表情,正在暗自得意时,酒楼外却传来一阵嘈杂声,门外之人似乎都朝着一个方向而去,黑瘦男子久居玄怀镇,对这里的情况是熟之又熟,只见其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幸灾乐祸的说道“怕是又有哪两个门派的弟子打起来了,这可热闹得很”,说罢招呼着黑胖男子一同向着门外走去。 激战陈国 http://.biquxs.info/

能来到玄天宗参加比赛的都是一方翘楚,平日里行事都眼高于顶,如今汇聚到玄天宗来,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发生些摩擦也是在所难免的事。 苏怀二人也快步走出酒馆,随着人群而去,那黑瘦男子似乎觉得苏怀二人特别投缘,向着苏怀二人凑了过来说道“两位小兄弟也要去看个究竟”。 苏怀平然的说道“是啊”。 黑瘦男子许是没想到苏怀的回应会如此的平淡,只一愣的功夫说道“看在小兄弟请我喝酒的份上,我便告诉你吧,这玄怀镇中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每次玄天宗比试那些外来的门派都要闹出些事来,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是哪个门派的,居然惹上陈国这些家伙,也真够倒霉的,不过嘛,你们只要跟着我走,保管你们没事”。 苏怀二人对于黑瘦男子的话已是置若罔闻,只是在听到陈国两字时,一旁的楚怀玉眉头皱了皱,似乎对于陈国这个名字很是忌惮。 在这片大陆上最强的五大国,分别是陈国、木国、雪国、炎国、垚国,而其中陈国最强,甚至有传言其一国之力便可抵得上其它任何三国之力,而与五国相对的势力就是兽皇域,也就是妖兽聚居的地方,只是如今妖兽的实力略弱于人类,五国成半圆之势包围在兽皇域的一侧。 苏怀二人到时已有打斗声传来,围观的人倒是不少,都远远地看着。镇中之人都在等着两日后玄天宗派人来接引,在此期间能够提前看上一场比赛也是不错的事情。 黑瘦男子虽然满嘴的不着调,但对玄怀镇的地形熟悉这一说还是挺靠谱的,虽然来得晚了些,但很快就带着苏怀二人在路旁的楼房上找到一个不错的观战地点。 “是他们”看到交战的四人苏怀惊出声来。正在交战的四人三男一女,有两人正是和苏怀一起来到玄天宗的林霄和林玉婉,虽说在朝阳城中并没有过多的交集,但在此时此地怎么也不能让外人给欺负了,苏怀才惊出声时就欲上去助拳,刚要跳出去却被楚怀玉给按了下来,同时耳边传来楚怀玉的声音“先不要下去,炎国年轻一辈第一人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 苏怀转头看向楚怀玉,却发现楚怀玉的眼睛只是用余光看着场中的战斗,而更多的是注视着在边上观战的三人,苏怀定睛细看下才发现,那观战三人的衣服袖口上和场中正在交战二人一样,都绣有五把金色的短剑,不由得朝着楚怀玉暗自点头“原来这些家伙还有帮手”。 交战的四人中林霄的功力明显要高于对面两人,只可惜林玉婉的功力相差对手太多,每到危险之时都是林霄抽身搭救,与林霄交手的白衫青年看样子也是玄极后期,林霄每次搭救林玉婉时皆被那白衫青年步步紧逼,是以每一次的搭救对林霄来说都是险象环生。 与林玉婉交战的男子名叫凌旭,此时已是满脸的阴霸,每次快要将林玉婉拿下时,都被林霄打岔,自己本就是陈国一行人中功力最弱者,此时若是连一个玄极初期的小姑娘都收拾不了,那么自己在一行人中的地位更加岌岌可危,想到此对着那正与林霄交战的白衫男子喊道“阎叶,好歹你也是玄极后期,怎的连一个边国小民都拴不住”。 阎叶的对手正是林霄,他本就不是林霄的对手,若不是林霄时常挂念着林玉婉的安危,怕是早已落败。此时的阎叶正盼着凌旭能够早点解决掉林玉婉,好来助自己一臂之力,却不曾想自己还没出声呢,那凌旭却先嚷嚷起来了,“区区一个小丫头都收拾不了,真不知道你这次是怎么来的”阎叶没好气的说道。 “你二人若是不行的话,让我来好了”站在边上观战的三人中,一青衣男子双手握于胸前,两只手腕不停地翻转,一副随时准备出手的摸样。 凌旭与阎叶二人听到青衣男子的话后都默不作声,一方面,二人如今已没有十全的把握能够拿下林霄、林玉婉,而另一方面,若是松口让青衣男子出手相助,即使赢了也会影响这二人以后的地位且落人话柄,凌旭与阎叶都不出声,既是在考虑青衣男子的话又是在等着青衣男子主动出手,只要二人都不出声,那么即使青衣男子出手了,以后说起来也有了对此事周旋的余地。 只是这青衣男子的话落在林霄的耳内其表现出的惊慌模样却大出所有人的意料,甚至连出剑的手都停滞了一下,阎叶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手中长剑一抖,如激流般向着林霄胸膛处挺进,阎叶手中的长剑距林霄只有咫尺距离,林霄才从停滞中醒悟过来,勉强提起手中的长剑护住胸膛,“叮”的一声,阎叶的剑尖重重的点在了林霄的剑脊上,林霄手中的长剑被这重重的一击已然弯曲,剑脊的另一面紧紧的贴在林霄的胸膛之上,虽然阎叶的剑锋被林霄所挡,但透过手中的长剑传到胸膛上的力道,依然将林霄击得倒飞出去。 林霄胸膛一阵起伏同时呼吸也变得急促了几分。林霄虽然硬受了阎叶一剑,也借助阎叶这一剑的威力急速向后退去。而根据阎叶以往的经验,每次林霄与自己拉开距离后都是为了协助林玉婉,所以在林霄后退时阎叶就先一步赶往林玉婉与凌旭交战处,想要先一步截住林霄的去路,只是这一次林霄显然没有去帮助林玉婉的意思,在其被一剑击退时脚一蹬地反而加快了后退的速度,看其样子就好像要逃离一样,阎叶好不容易占得了上风那肯让林霄轻易离去,也不管林玉婉与凌旭战况如何,提剑便向着林霄追去。 林霄从一开始就无心与阎叶、凌旭二人交战,从双方动手之时起,一心想的只是如何带着林玉婉逃走,毕竟对方还有三人在一旁虎视眈眈,所以林霄在与阎叶交手时,就算阎叶露出破绽也不敢轻易的将其击败,若是对方再参合进一人来,那林霄和林玉婉想要走就更加困难了。当林霄听到那青衣男子想要参战时,便不敢再拖延,故意露出破绽给阎叶,为的就是寻求脱身的机会,而阎叶也不负众望抓住破绽,一击将林霄给打飞。 林霄眼见阎叶对林玉婉和凌旭的交战不管不顾,终于松下了最后一口气,在后退之时于身前划出一道道剑式,然后猛地向前方指去,只见两把三丈长的气剑一左一右向着阎叶、凌旭杀去,气剑虽由气组成但异常的凝实,使得剑身上散发出淡淡的乳白色光泽,周围观战之人感受到剑上的威压,不由得发出一阵咿嘘声,看来陈国这一次遇到的也是块硬骨头。 “神剑三重浪”苏怀站在楼房上喃喃自语,林霄所用招式正是神剑三重浪中的第一式,在朝阳城时苏怀曾见林玉婉用过,只不过此时由林霄使出,苏怀自问若是不考虑自己能够使用天地元气的情况下,定是挡不下这两把巨剑之威。 凌旭刚开始看见林霄要逃走时,其心中还涌起几分不屑,放着这么漂亮的妹妹不救而自己逃走,简直太不是东西了。然而正在凌旭以为林霄的逃走,自己可以一鼓作气将林玉婉拿下时,却不料一把三丈巨剑直逼自己而来,从剑上的威压凌旭可以明显感觉到剑上的威力不是自己能够接下的,奈何有着林玉婉的纠缠再加上林霄出剑有些出其不意,凌旭也只能硬着头皮硬接下林霄这一剑。凌旭在不断后退之时聚力于手中的剑上,只见其稳稳地扎下一个弓步,双手持剑直指气剑的剑尖击去,两剑的剑尖相撞,以撞击点为圆心一阵气流向着四周扩散而去,凌旭双手青筋鼓起,只听其一声大喝,本已到极限的身体又生生的将手中的剑向前猛地推进几分,“当”的一声凌旭手中的长剑应声而断,凌旭则步伐混乱的向后退去,跌跌撞撞似乎每一步都会摔倒,而林霄所使出的气剑也随着断剑的声音而消散,就在凌旭退到人群的边沿时,一只宽厚的手掌搭在了凌旭的肩膀上,为其化解掉身上的力道,而手掌后边露出一张肥厚的脸来,其脸上挂着几分戏谑的笑容就像几根肥肠在脸上晃动,目光注视着林霄说道“原来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此人名叫黄埔烈,看其一副淡然的样子,似乎到现在还未将林霄放在眼里。 林霄所用出的气剑一指凌旭,另一把则指向阎叶,神剑三冲浪的第一式由于需要起手剑式的原因,敌人如果身法高明或是能够提早预知的话是有很大的机会躲闪的,只可惜阎叶太过急功近利,一心只想着阻止林霄逃走,根本未曾有防范之心,林霄的气剑发出之时就像是阎叶整个人往气剑上撞一样,躲闪已经来不及,阎叶惊怒之下,也不管自己接不接得下,下意识的举起手中重剑狠狠地向着气剑斩去,然而下一秒,当阎叶手中的重剑与气剑相碰时,看似威力强大的气剑就如纸糊的一般轻易破散,阎叶这凶猛的一剑却是未曾受到半点阻力直接朝着地面斩去,阎叶这一剑斩得太过急切,力道完全作用在剑上,具备出剑之威却没有半点收剑之势,在重剑斩出之时阎叶与手中重剑的关系就是剑御人而非人御剑,这样做固然威力强大,但手中的重剑却没有斩到任何东西,此时的阎叶整个人被重剑一带,连人带剑向着地面扑去,重剑深深地插入地面直至剑格,而阎叶在即将扑倒在地时右手按住剑柄末端用力一撑,整个人拄着剑柄末端一个空翻稳当落地,算是有惊无险。 而在阎叶落地的瞬间林霄也已经和林玉婉会和,林霄所施展的是神剑三重浪中的第一式,名为幻剑式,所发出的气剑虚虚实实,令人真假难辨,只可惜因为起手剑式太过繁琐的缘故往往会丢了先机,所以幻剑式的使用常常只是为了困敌,而第二式名为凌空渡,于空中不借助任何外力就可以横移出一段距离,往往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第二式的目的便是锁定敌人,而第三式则是根据神剑三重浪的前两式所推导而出,虽还未命名,却是真正的杀招。林霄这一剑那是‘一剑双雕’效果是出奇的好,趁着这短暂的空当,林霄抓起林玉婉的手就向着人群外跑去,还没有跑出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暴喝“哪里走”,话音刚到,就看见林霄头顶后上方不足三米处,一个青色人影直扑而下,正是之前那观战的陈国三人中想要参展的青衣男子。 林霄方听到青衣男子的声音其脸色微微一变紧接着又换上一副决然的表情,其左脚猛地一跺地,本在快速奔跑的步伐却是瞬间停了下来,借助着奔跑时的速度左手拉着林玉婉顺时针转过半圈,重重的将林玉婉向着人群外甩去,右手握剑顺势向着上方一提,迎上了青衣男子直插下来的大刀,“当”的一声青衣男子手中的大刀重重的压在林霄剑脊之上,紧接着“嘭”的一声地上漫起了一片尘土,却是林霄不堪重负,一只膝盖重重的跪在地上。 青衣男子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就像猫戏老鼠一般,玩够了再将其杀死。青衣男子名叫姜远,算是在场的五个人中最强的一个,与另外四个养尊处优的家伙不一样,在来玄天宗之前,曾独自在兽皇域外围历练一年,这对于同龄人来说绝对是可以自傲的资本,或许正由于独自在兽皇域中时刻要面对妖兽的经历,让其对危险多出了一份独有的警觉,姜远几乎是下意识的身子往旁边一侧,而在其侧身时一丝极细的剑气悄无声息的贴着其胸膛划过,姜远脸上的笑意还未消失又马上换上一副惊怒的表情,也实在是这道剑气太过隐蔽,姜远能躲过去,一半靠着自己对危险的本能闪躲,而另一半则是运气。 而在周围的人眼中,却只见到姜远本来已经将林霄压得死死的,或许再过片刻就能够重创林霄,而姜远那在空中侧身的动作,却是让其出刀之力偏了走向,给了林霄可趁之机,特别是阎叶和凌旭看向姜远的目光充满了怒意,他们两人在林霄手底下吃了亏,大好的机会却被姜远给浪费了,要不是姜远这个脾气暴躁的家伙实力比他两高,早就破口大骂了。 姜远虽惊但并未乱了方寸,原本玩味的眼神在此时变得异常犀利,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向,以防再被那剑气偷袭,而就在姜远将注意力集中在四周的人群时,却是突然感觉不对,猛地抬头向上看去其瞳孔不禁一缩,姜远头顶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衣人,手中正举着一把硕大的战戟,犹如泰山压顶一般向着姜远胸口砸去,玄天宗曾有规定,在十方塔争夺战期间各方来客禁止寻仇、私斗,更不得伤人性命,否则立刻取消比赛资格,只是近几年来都会有一些小打小闹,只要是不太出格,玄天宗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伤人性命的话那必定会严查到底,所以在空中的楚怀玉战戟落下时并未用戟刃砍向姜远,而是改为用戟身砸。姜远也是个经验老道之人,立刻抽刀回身,想要挡住楚怀玉这一击,只是在姜远抽刀回身之时,一把长剑斜斜指出截住了姜远的大刀,出剑之人正是林霄,林霄的这一剑只是为了阻挡姜远的大刀片刻,并不是要将其完全截住,所以刚听到刀剑相碰的声音时林霄便将长剑往回一收,同时原本跪在地上的右脚蹬地,整个人向后弹射而出。 林霄的这一剑力道虽不强,但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姜远收刀不及,只得举起左手来迎接楚怀玉这凶猛的一击,“碰”“碰”的两声接连发出,第一声自然是楚怀玉手中的无双战戟砸在姜远身上,而第二声则是姜远重重的砸在地上,不得不说楚怀玉这一静一动之间掌握得恰到好处,静时如一潭死水荡不起一丝涟漪,动时则如惊涛巨浪,让人明知不可力敌又无法闪躲。 而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众人都还未想明白姜远的刀为何会突然走偏,是要放林霄一马吗?还是别的什么,此时再看场中之时,哪还有姜远的影子,只见场中尘土飞扬,就像一群烈马刚刚飞驰而过留下漫天的尘土,林霄半蹲在地上手中的长剑横于眼前注视着除姜远外的另外四名陈国人,楚怀玉从天而降,宛如战神一般,不可一世。尘土散去,楚怀玉脚边赫然多出了一个深坑,从深坑内传出断断续续的咳嗽和*声可以断定里面的人还活着,不过怕是离死不远了。 混战 http://.biquxs.info/

场中的战斗可谓是瞬息万变,刚才还占尽上风的姜远此时却被打得奄奄一息,围观的观众倒是看得起劲,只是那四个陈国的人却恨得一阵咬牙切齿,那唯一的一名陈国女子名叫陈青乐,此时却是再顾不得淑女形象,只见其双手绣袍一抖,手中多出两把弯刀,刀身如弯月泛着阴冷的寒芒。 陈青乐出手极快,脚尖一点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向着楚怀玉冲去,其手中的双刀成交叉状,目标正是楚怀玉的脖子。楚怀玉反应极快,只见其双手持戟,笔直的向着陈青乐双刀交叉处戳去,在戟尖与双刀交叉处快要相碰时,只见陈青乐诡异的一闪身,身体下移了几分,躲过了楚怀玉的战戟,手中的双刀瞄准楚怀玉的腹部而去。 楚怀玉的功力乃是在战场中千锤百炼而出,初遇对手之时,出手哪敢不给自己留后路,其刚才戳出的一击虽然凶猛,其实已留了收招之势,陈青乐能够躲过自己的一戟虽然出乎楚怀玉的意料,但却在其阻挡范围之内。 陈青乐只觉得楚怀玉的这一戟收招奇快,楚怀玉左手往回一拉,整柄战戟斜立于楚怀玉身前,陈青乐的双刀撞在了楚怀玉的战戟戟杆之上仅发出“叮”的一声轻响,并未卸掉双刀上多少力道,紧接着陈青乐手腕轻巧的一翻,刀刃朝上,手往上扬,同时半曲的腿一蹬地面,整个人如同游蛇一般向上窜起,手中的刀刃向着楚怀玉握戟的左手划去,楚怀玉知道躲闪不及果断松开握戟的左手,同时向后跨出一步,仅凭单手握着战戟一提一带,整柄战戟就向着陈青乐削去,陈青乐见楚怀玉主动攻来,不怒反喜,握紧手中的双刀,一手挡住楚怀玉的战戟,另一只手中的弯刀却从战戟的反面穿过,顺着战戟扫来之力用力往外一带,却是想将楚怀玉手中的战戟给夺下来。楚怀玉这一提一带用的是巧劲,借助了战戟上原有的惯性,虽然力道不大,却胜在收放自如。 陈青乐本想夺过楚怀玉手中的战戟,却发觉无乱自己如何用力,楚怀玉手中的战戟任然纹丝不动,只见楚怀玉单手握戟右脚猛地一跺地面,整个人连同手中的战戟猛地一阵颤动,“翁”的一声,陈青乐只觉得战戟上传来一股大力,顺着自己手中的双刀迅速的攀沿到手上来,直震得手臂一阵发麻,紧贴着战戟的双刀也被弹开。 楚怀玉本就臂力惊人,只是令陈青乐没有料到的是对方竟然仅凭单手之力就化解了自己的攻击,更令陈青乐懊恼的是,这一身黑衣的楚怀玉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下手招招凶悍,在陈青乐看来,楚怀玉简直就是一个不可饶恕的混蛋,丝毫没有男子风度可言,其实,若是陈青乐遇上的不是楚怀玉,而是苏怀或者林霄的话,倒是不至于会很狼狈,以苏怀和林霄的心性,若不是遇上生死大敌的话,下手总会留几分情面,不会以死相搏,更何况这陈青乐确实极为漂亮,以往和其他男子比试时多是些既想赢得比试又想不失风度,往往都会手下留情,哪有像楚怀玉这般,出手就是全力以赴,招招直逼要害,一招占得上风便是穷追不舍,丝毫不给喘息的机会,陈青乐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以前得罪过楚怀玉,让楚怀玉打起来这么拼命。 楚怀玉久经沙场,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对敌人手下留情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在开玩笑,所以楚怀玉每逢敌人时,根本不会在乎是男是女,更别提对手是否长得漂亮,对楚怀玉而言这些东西等到将对手打趴下了再去考虑也不迟,而楚怀玉的战斗方式不止是下手不留情,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以命相搏,楚怀玉这样疯子般的打法确实另陈青乐倍感压力,不过陈青乐凭借着她那轻柔的功法,一时之间楚怀玉也奈何她不得。 而在陈青乐冲向楚怀玉的同时,陈国的另外三人凌旭、阎叶、黄埔烈也紧接着同时冲向了林霄,似乎三人对陈青乐的实力都非常自信,而他们三人则是想着将林霄迅速解决掉,好结束这场屈辱的战斗。凌旭、阎叶似乎还沉浸在刚才林霄幻剑式的愤怒之中,二人怒气冲冲的向着林霄而来,凌旭的长剑已毁,手持半把残剑依然气势汹汹,而黄埔烈则提着一根黝黑的铁棍不紧不慢的跟在阎叶与凌旭后面。 此时的凌旭与阎叶倒是配合的特别默契,二人一左一右封死林霄的退路,黄埔烈则是当头一棒向着林霄面门砸来。 林霄的性格本有些慵懒,可一旦认真起来也是个打架不计后果的家伙,陈国那三人的攻击虽然凶悍,但林霄的气势也丝毫不让,在凌旭与阎叶手中的剑刺向林霄的瞬间,林霄的眼睛也变得尖锐起来,在坚定中又透出几分锐气,林霄举起手中的长剑用力一挥同时身体随之在原地转了一圈,仅凭一剑之力便将凌旭与阎叶二人的剑拨开,随后林霄手中的长剑一挑直指黄埔烈喉咙而去,同时身体向右一偏,让出了自己的要害部位,却是打算用自己的左肩直接承受黄埔烈凶猛的一棍,黄埔烈这一棍虽强,但若是避开要害部位,却也不至于当场丧命,而林霄的剑则不一样,即便剑上的力道再弱,但剑就是剑,只要是血肉之躯,依然可以开肠破肚,林霄这全力一剑,可谓是将身上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但最终也只是博得了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林霄搏命,但黄埔烈可不这么想,他与凌旭、阎叶已占尽了上风,三人要赢也只是时间问题。在黄埔烈看来,林霄越是搏命越是到了穷途末路之时。黄埔烈此时则显得格外的稳重,只见黄埔烈将手中的铁棍往回一收,铁棍的另一端再顺势往外一拨,“当”的一声脆响,黄埔烈手中的铁棍却是轻易将林霄的长剑挡下,黄埔烈握着铁棍再一用力,只听“噌.....”的一声长响,铁棍便顺着长剑的剑刃往剑柄处滑去,目标直指林霄握剑的右手。 林霄见势不妙拉回长剑斜立与胸前,同时握剑的手一翻转,而随着林霄这一翻转黄埔烈手中的铁棍便撞在了剑脊之上,随之林霄的左手也迅速搭在剑尖之下的剑脊上,双手再齐齐往前用力一送。黄埔烈只觉得剑上一股大力传来,想是林霄要将自己逼退,也不再保留,脚猛一踏地,双手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而此时林霄手中的长剑已弯曲得如一张拉满的弓,看上去随时都会断裂的样子,就连围观之人都不禁为林霄擦一把冷汗,然而下一刻,林霄搭在剑脊之上的左手手指微微一弯扣在了剑尖之上,然后双手用力往外一扳,原本弯如满弓的剑瞬间被崩得笔直,长剑之上不断发出“嗡嗡”的颤动声,林霄也借助剑上的反弹之力迅速向后退去。 混战二 http://.biquxs.info/

黄埔烈看着林霄往后退去,心中虽然恼怒,依旧面不改色的向着林霄追去,而在林霄往后退去的同时,凌旭、阎叶又再次堵住了林霄的退路,二人提剑便向林霄刺去,然而就在二人刚刚出手的瞬间却听到轻微的破空声传来,二人抬头朝自己右上方看去,见一道小指般粗细的剑气向着二人的方向射来,只是令人费解的是这道剑气所指的位置却是阎叶与凌旭中间的空地上,二人还未来得及对所发剑气之人嗤之以鼻,那原本射向地面的剑气突兀的一分为四,朝着阎叶与凌旭所在位置激射而去,凌旭与阎叶眼见剑气袭来,各自向着后方退去,脸上不由得多了几份警惕,而心中却在暗骂炎国之人卑鄙无耻,所用招式皆是些偷袭的手段,此二人刚刚才在林霄的幻剑式上吃了大亏,如今又差点在苏怀的天罗绕剑指上吃暗亏,早已积攒了不少怨气,刚刚本是重创林霄的机会,却被苏怀给打断,另阎叶、凌旭二人恨得牙痒痒,只是还未等凌旭、阎叶去找苏怀算账,苏怀就率先动了手。 苏怀在二楼上观战,本欲寻机会再重创陈国一人,可是林霄在三人的围攻之下已是险象环生,在不出手的话很可能自己一方就要失去一名战力,而在苏怀出手阻拦下凌旭与阎叶后也彻底暴露了自己,苏怀脚才落地就施展临烟步冲向较近的阎叶,同时手中开云剑一划,向着阎叶腰间斩去。阎叶挥剑一挡,“当”的一声,阎叶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阵晃动,两剑相碰的声音才刚传入耳,眼前就失去了苏怀的身影,再定睛细看时,苏怀已出现在十米开外。“你解决他,我帮黄埔烈将那家伙解决掉”凌旭对着阎叶说完话就要向着林霄与黄埔烈的方向冲去。 苏怀施展临烟步遁出十米开外,才站稳身形,抬手虚空一指,一道剑气从苏怀指尖发出,剑气细若发丝,向着刚要有所动作的凌旭射去。 天罗绕剑指以快、隐、利而文明,凌旭只是看见苏怀朝着自己虚空一指,并未发觉有何异常,而手中的断剑似乎也只是为了回应苏怀那虚空一指,下意识的挥剑朝着苏怀所指的方向挡去,“叮”的一声,凌旭的断剑在自己腰前半寸处挡下了苏怀的天罗绕剑指,这一声声响虽然不大,却把凌旭吓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自己看见了苏怀手指所指的方向,若不是自己本能的挥剑去抵挡,恐怕此时自己的腰间已被打个对穿,想到这些,凌旭本欲踏出的脚又收了回来,再也不敢背对着苏怀。 苏怀朝着凌旭一指天罗绕剑指后,马上施展临烟步举剑向着凌旭刺去,而追赶上来的阎叶却扑了个空,或许连苏怀也未曾料到,天罗绕剑指与临烟步的配合在混战中会有如此的威力,天罗绕剑指的玄妙再配上临烟步,让苏怀周旋在凌旭与阎叶之间如鱼得水,每次苏怀与他二人交手都是一击即分,从不缠斗,苏怀要的只是托住凌旭与阎叶二人,却未曾想过要凭一己之力将此二人击败。 凌旭与阎叶的功力本不弱,只是苏怀的身法太过诡异,再加上苏怀出其不意的天罗绕剑指,而另二人更加懊恼的是苏怀那一击即分的打斗方式,根本不给凌旭与阎叶多少反击的机会,凌旭与阎叶有心要重创苏怀,只是二人连苏怀的行踪都捉摸不透,但若是想要离开的话又当心苏怀那诡异的天罗绕剑指,二人是打又打不得,走也走不了,当真是有气无处撒,但好在苏怀也只能是托住凌旭与阎叶二人,对于其他两处的战局也是爱莫能助。 场中的战斗似乎陷入了胶着状态,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倒是另围观的群众啧啧称奇,毕竟陈国的名声太大,往年能与陈国抗衡的也只有玄天宗,如今突然冒出个炎国确实令人大吃一惊。 “诶,这炎国的娃娃还是太年轻了,若是不将实力暴露的太早,说不定会成为今年的黑马”一头发花白的老者摇头叹息道。 “莫不是还想拿头名不成”旁边的精瘦男子却是对老者的话颇有疑议。 “炎国上一次不是第三嘛,说不定今年还能再进一名” 众人看着场中一时分不出胜负的战斗,不禁对今年的十方塔争夺战议论起来。 “矮冬瓜,受死”,只见一道倩影从众人头顶掠过,于空中持剑划出一道道剑式,看其招式的模样竟与林霄所使的幻剑式毫无二致,来人正是林玉婉,林玉婉之前被林霄甩出人群后并未马上离开,而是将身上所有的银两掏出,拜托一位村民打扮的小哥通知司徒宇等人,这才又转入人群,苏怀、楚怀玉的到来自是让双方的局势有所扭转,但以林玉婉的性子,就算没有苏怀、楚怀玉依旧会回头扎入战斗中去。 黄埔烈虽是玄极中期,但凭借一身娴熟的棍法,其实力已快接近玄极后期的阎叶,与此时的林霄交战倒是略占上风,越打越是得心应手,忽然耳边传来“矮冬瓜”三字,却是气得满脸通红,黄埔烈虽然胖,但却不矮,只不过由于身形宽大的原因看起来显得矮了些,气归气,眼看两把气剑飞来,黄埔烈也只得抽身抵挡,林玉婉的幻剑式不像林霄那么娴熟,能做到虚虚实实,让人分不清真假,黄埔烈挡下两把气剑虽然不费多少力气,但也给了林霄一丝喘息的机会。 林霄只因先前的连番大战,顾虑到自己气力不支,与黄埔烈的争斗守多攻少,才会处于下风,此时有了林玉婉的帮助自是少了许多顾虑。黄埔烈身肥体胖,在加上一身不凡的棍法,每一击打出都有千斤之力,如此霸道的力量自是由林霄来一一化解,而林玉婉则是在一旁静待时机,每一剑的挥出都是直指要害,令得黄埔烈不得不防,林霄与林玉婉的功法都是林震南亲自教授,对彼此的功力都是一清二楚,此时配合起来也是颇有默契。 苏怀能够一人之力就拖住凌旭、阎叶二人,凭借的完全是临烟步玄妙的身法再配上天罗绕剑指,而黄埔烈虽然棍法娴熟,但可惜的是他不是一个灵活的胖子,在林霄与林玉婉的夹击之下,已显得摇摇欲坠。 “嘶.....”黄埔烈在后退中倒吸一口凉气,在林霄的连番攻击下终是让林玉婉得了手,黄埔烈从胸口到左肩的位置被划出一道狭长的口子,鲜血早已染红了胸前一大片,伤口虽然不深,看起来却有些触目惊心。黄埔烈大怒之下正要反击,忽觉眼前白光一晃,又马上收棍回挡,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黄埔烈只觉胸口微微一凉,却是林霄的剑尖已刺破了黄埔烈胸口,黄埔烈回棍一击将林霄的长剑挡开,长剑顺着铁棍的力道向右滑去,却是在黄埔烈的胸口到右肩的位置又划过一道血线,两道伤口都不算致命,但也痛得黄埔烈一阵龇牙咧嘴。 胜负未明 http://.biquxs.info/

场中的三处战斗本是持平,倘若黄埔烈先败,那么其余两处有了林霄与林玉婉的加入,胜利将会属于炎国一方,而陈国要面对的不仅是现在的失败,恐怕在接下来的十方塔争夺战中,带着一群伤兵败将也难取得什么好成绩。 就在胜利的天平往炎国一方偏移时,本就嘈杂的场中响起一道霸道的声音,“住手”,宛如雨中响起的惊雷,清晰的落入每个人的耳中,此声过后场中一下就归于平静,所有人都向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陈国之人各个面带喜色,似乎发声之人他们认识,而苏怀等人只是觉得来人中气十足,内力深厚,以为是玄天宗的前辈,也纷纷住手,循声望去。 只见人群中一前一后走出两人,前面一人浓眉大眼,身着紫袍、背负长枪,正对场中交战的八人怒目而视,而紧随其后的那人名叫穆无邪,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正微眯着双眼打量着苏怀等人,此人不同于身负长枪的男子那般霸气外露,咋一看毫不起眼,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只是那双微眯的眼睛异常深邃,细看之下却有些夺人心魄。 “区区炎国也敢在此撒野”身负长枪的男子名叫陈稷,不仅出场霸气,连说话也傲气十足。只见其反手抽出背后的长枪,双眼环视一周,在姜远所砸落的坑前停留了数秒,最后将视线定格在楚怀玉身上说道“若是能接下我一枪,就放你们走”,只见其单手持枪,手臂微弯,目光如炬,如盯猎物般看着楚怀玉,其双脚用力在地面上一弹,同时握枪的手臂也往前送出,整个人如一缕紫色的激光,只是瞬息便到楚怀玉身前,楚怀玉本就以勇猛著称,敌人正面来袭,哪有退让之理,楚怀玉双手紧握无双战戟,用尽浑身的力气向着对手扎去,“叮”的一声,枪尖与戟尖相碰,陈稷纹丝未动,而楚怀玉则倒飞出去,一圈气流也随着楚怀玉的倒退疯狂的朝着四周扩散出去,如秋风扫落叶般,原本满是尘土和碎石的地面经过这一圈气流的吹扫,变得一尘不染。 楚怀玉本是同级之中的佼佼者,却险些连对方的一击都接不下,苏怀可以肯定,若是此时再与陈国起冲突的话,恐怕自己一方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在苏怀等人心思百转之时,只见陈稷将手中长枪收回身后,转身向人群外走去“走”陈稷口中淡淡的飘出一字,听不出喜怒。陈青乐已快步跟上,而余下的四人,一人躺在坑中,其余三人则面面相视,一副不甘心的样子。“不要忘了此行的交代,不许招惹是非”陈稷见其余人还有所犹豫,微怒道,说完也不再停留,径直朝着人群外走去,在经过穆无邪身旁时,穆无邪略带歉意的朝着陈稷一笑,两人并排向着人群外走去,阎叶、凌旭扶着姜远与黄埔烈紧随其后。 陈稷带着陈国之人的离去,另苏怀等人颇为费解,以陈国人那乖张的秉性,到哪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如今却愿意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去,难道真如陈稷所说,接下他一招便可离去,又或是陈国此行之人真不能在外面惹是生非,陈国人何时变得如此好说话? 天色以逐渐黑了下来,白天热闹的大街此时已空无一人,只剩路旁的客栈里还三三两两的亮着几盏灯,房间里的灯光略显得昏暗,低垂的灯芯上只有豆粒大的火苗也没人去挑一下灯芯,似乎这昏暗的灯光更符合此时的氛围。 “为什么会和陈国发生冲突”说话之人正是炎国此次的领队司徒宇,虽然他把声音刻意压得平淡,但任谁都听得出司徒宇心中的怒火。 正当所有人的目光都慢慢移向林玉婉时,林霄开口说道“还是由我来说吧”。 与陈国起冲突的始末还得从陈国一行人说起,陈青乐一行人初到玄怀镇自然也是对这个天下第一大宗充满了好奇,四处走走逛逛,恰巧路边有爷孙两在卖一些首饰挂件,陈青乐翻遍了整个摊也没有找到喜欢的,正准备离开时却看见那小孩手上戴着的饰物非常精致,可谁知无论陈青乐出多高的价钱,这小孩不愿意卖。陈青乐在一行人中虽不是功力最高者,但其余四人都以陈青乐马首是瞻,机会送到眼前自然是不会放过。当然,强抢自然不会,甚至还多付了一些银两,但是强行买走就是强行买走,那爷孙两乃是本分之人,不愿意招惹是非,但是这一幕落在刚好路过的林玉婉眼中,以林玉婉那锄强扶弱专打恶霸的性格却是忍不了了,只见林玉婉一个箭步冲向前,向着陈青乐手中的饰物抓去,陈青乐功力本在林玉婉之上,只因太过欣喜,身旁又有姜远四人,一时疏忽竟被林玉婉夺了去,陈青乐与林玉婉一样,在家中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待遇,何曾受过这等气,二人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而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双方的混战。 “就为了这等毫不相干的事去招惹陈国,你们可知若是在比赛中陈国刻意针对的话,你们将会举步维艰,甚至提前退出比赛”,司徒宇说话的声音明显提高了几分。 其余人面面相视都未说话,司徒宇的话虽然不好听,但确实戳中了事情的弊端,在见识过陈稷那惊鸿一枪后,陈国的确有这样的实力。但林玉婉的做法众人嘴上虽不说,但心中也颇为认可,只是和陈国起冲突的时间有些不合时宜。 “我若是遇见这等闲事的话,说不定也会上去管一管”众人都沉默时苏怀开口说道。苏怀受无为大师指点,分别之时曾答应过无为大师,百事善为先,只是到如今也未曾做过什么侠义之举,如今林玉婉见义勇为自己自然要站到林玉婉一边。苏怀话刚说完其他人都惊疑的看向苏怀,不明白这个曾经的朝阳城废物何时变得这么有正义感了,唯独楚怀玉与林霄眼中还带着几分狐疑,“难道白天所说的苏怀与林玉婉之事还真被苏怀当真了”林霄与楚怀玉想到。 别人心中怎么想苏怀自然是不知道,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苏怀又说道“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想想以后如何应对才是,那家伙的实力强得离谱”。 “我曾听楚将军说起过,无双战戟只有当你进入玄极后期之时才会送给你,不知道此话还算不算”,上官雪有些不合时宜的问道,一双凤目紧紧地盯着楚怀玉,似乎楚怀玉不回答便不会移开。 “父亲说话一向算数”楚怀玉进入玄极后期本来是件好事,只是此时从楚怀玉口中说出来显得苦涩又无奈,楚怀玉一向自认为是同级之中的佼佼者,可如今拼尽全力也只是勉强接住别人的一招。 其余之人听到楚怀玉的回答后心中难免咯噔一下,本以为对手已经强大的难以对付,却不曾想自己还是低估了对手的实力,“那家伙不会是已入地级吧”?苏怀问道。 “不会,地级武者根本进不了十方塔,据说玄天宗此次的弟子宗常胜本该踏入地级境界,就是为了十方塔争夺战强行压下修为”司徒宇回答道,而陈稷的功力为何未入地级就如此强悍,司徒宇也给不出答案。 正在众人疑惑之时,一直未说话的骆高说道“我曾听师傅说过,这世上的炼体术分为两种,一种是较为常见的,可以强筋骨健体魄,第二种除了强筋健体之外还能改善武者的根基,使其在同级之中内力远超他人”,骆高的话倒是回答了在座所有人的疑问。 “好了,既已弄清了事情的始末,此事我也不再追究,这两日你们就在客栈中好好调养,不要在生出什么事端”,司徒宇说完后起身就向着房外走去,似乎是思量再三,临近房门时司徒宇又转过身交代道“若是比赛中遇到陈国之人,能避的话就避一下”。 其余人见司徒宇离去都陆续回到自己房间之中,而接下来的两天里也正如司徒宇交代的那样,所有人都呆在客栈中静心调息,以保证在十方塔争夺战中能达到最好的状态。 比试 http://.biquxs.info/

两日后,苏怀一行人在司徒宇的带领下向着玄天宗所指定的集结点而去,玄天宗若无宗内弟子带领,一般人根本无法进入,苏怀一行人到时,集结点只有几位白衣飘飘,胸前秀祥云图案的弟子在等候,想必就是玄天宗派来接引参赛者的弟子。接引苏怀等人的玄天宗弟子名叫韩风,韩风似乎还没有出过玄天宗,一路上都在向苏怀等人打听外面的事情,不时也介绍一些玄天宗的美景,活脱脱一个话篓子,好在玄天宗的景色也却是别具一格,一路上不会觉得烦闷。 跟着韩风翻过两座山之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平原,而最显眼的是矗立在平原中间的两座山峰,两峰一青一紫直插云霄,仿佛两柄利剑,誓要将天桶个窟窿,苏怀站在平原上远眺两座山峰,仅仅看到山腰处,再往上则是无边无际的云层,据韩风介绍,这些云都是玄天宗前辈用阵法聚集而来,从山脚看不到山顶,而从山顶往下看则是一览无余。 苏怀一行人要去的就是紫色的赤牙峰,玄天宗的弟子,包括掌门都居住在赤牙峰上,而另一座山峰名为望月,十方塔就建立在望月峰顶端,此山则由玄天宗内的长老镇守。 苏怀一行人到赤牙峰山脚下时另一群人似乎也刚到,看其样子应该同苏怀等人一样,也是前来参加十方塔争夺战的其他门派弟子。 “魏双师兄”韩风向着那一行人中的白衣男子打声招呼后,就带着苏怀一行人向着赤牙峰而去。 魏双一直注视着韩风,直到韩风从魏双面前经过,一只脚已经踏上山道时,魏双开口道“听说韩师弟的太清游虚步与常胜师弟不分伯仲,师兄倒是很想见识见识”。 “我等此行是奉掌门之命引领各门派的师兄弟,如今师命未完就在此比试,怕是不妥吧”韩风说话时并未回头,似乎说完话就要带着苏怀一行人离去,根本没有要比试的意思。 “这个韩师弟放心,众位师弟都乃是一派中的翘楚,岂会有被你我二人甩开的道理”魏双对着苏怀一行和另一群人扫视了一眼对着韩风说道。 “我并非是这意思”韩风转过头辩解道。 “那就不必有何顾虑了”魏双眼睛逼视着韩风说话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说道“你可是掌门真人的弟子,可不要在外人面前堕了掌门真人的名声”。 “你”韩枫怒视着魏双道。韩风虽然整天想着走出玄天宗,外出历练,但在韩风心中,玄天宗和掌门真人就是他一身都要守护的全部,此时虽明知魏双在激自己,却也不得不应了下来“你若不怕丢脸的话就来吧”。 韩风话音刚落,只见魏双向前一步跨出,等到脚完全落地时,魏双却出现在韩风的身旁,二人之间的距离至少有八九米,可在苏怀等人看来,魏双明明只走出了一步,就跨越了八九米之远,这玄妙的身法看得苏怀等人啧啧称奇。 韩风与魏双并排而立,转身对着苏怀一行和另一行人说道“你们跟紧了”,话音刚落魏双的脚就优先迈了出去,依旧是不急不慢的一步跨越了八九米远,韩风似乎并不介意魏双先走,在魏双走出十多米后方才抬脚向着山道上迈去,而当脚完全落地时韩风也出现在九米左右的地方,看其样子,韩风的太清游虚步比魏双强上一些。 苏怀一行人与另一群人面面相视,也跟上了韩风、魏双的脚步,向着赤牙峰顶而去。 赤牙峰的山道并非环山而建,而是像梯子一样,在山的一个面折叠向上,苏怀与司徒宇并排而行,跟在韩风后面,司徒宇身为地级高手,凭借的完全是自己的脚力,倒是苏怀仅以玄极中期的实力能跟得上,另司徒宇颇为惊讶。临烟步乃是混战中的绝佳身法,此时单纯的用在赶路上却是稍逊太清游虚步一筹。 “仔细看,若是能找到破绽,日后遇到玄天宗的人将会省下不少麻烦”司徒宇对着苏怀说道。 事实上苏怀也一直在观察韩风的太清游虚步,只是觉得韩风每次到山道转角处时,似乎都会有一丝的停顿,只是光凭这一点还是看不出任何端倪。 正在苏怀和司徒宇仔细观察之时,忽觉身旁一道紫黑色身影闪过,再定睛细看时二人前方已多出一人,正是山道下遇到的一群人其中之一。 “追星逐月,木国之人”司徒宇看着那紫黑色身影的步伐,有些意外的说道。 山道尽头的空地上,一中年男子负手而立,眼睛平静的注视着山道,忽然其嘴角也勾起一丝弧度,而在下一秒,一个白色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山道尽头处,来人正是韩风,看其平稳的呼吸怎么也不像刚刚比赛从山脚到达山顶的样子,韩风略微整理了有些凌乱的衣服退到一旁,又过了四五个呼吸的时间,山道尽头处又一白衣男子一步迈出,却是最先出发的魏双跟了上来,紧随其后的则是那木国的男子、司徒宇、苏怀,中年男子还在打量着苏怀三人时,山下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片刻后一道道略显匆忙的身影伴随着脚步声也到达了山顶。 山顶之上依旧被紫色的花木所覆盖,而顺着空地向上望去则是一排排整齐的白色石梯,石梯尽头处则是玄天宗的正殿天阙殿,苏怀低头向山下望去,原本盘在山腰上的云层,此时就像透明一般,站在山顶,山下的风光一览无余。 韩风与魏双整理好衣服后向着中年男子走去,“秦皓师叔”韩风与魏双齐声道。 中年男子看着韩风赞许道“不愧是掌门师兄的弟子”其中的偏袒之意却是不言而喻。 韩风在向秦师叔禀报后,便带领苏怀等人向着客房而去。 山中小院 http://.biquxs.info/

天阙殿内坐于主位上的男子,若看其容貌,年龄似乎与韩风相仿,只是其举手投足之间的稳重与沧桑之感,会让人忽略掉那看起来年轻的外貌,此人便是玄天宗的掌门岩诺。韩风立于岩诺身前显得有些拘谨,低垂着脑袋,不敢多看岩诺一眼。 “今日你与魏双的比试如何”?岩诺问道。 “今日的比试中有两人身法异常了得,一直跟随在弟子身后,弟子的身法怕是已被这两人窥视了一路,最可恶的还是魏双,当着众多外人的面说出我与常胜师弟的太清游虚步造诣不相上下,我只怕明日的比试中对常胜师弟不利”。韩风依旧低着头,话语中深深地自责之意。 “我玄天宗数百年的声望靠的可不仅仅是太清游虚步,就算看去又如何”,岩诺说话的语气虽重却无责备之意。 “我早说过,就不应该让百里乘风那老头子的门下去接引其他门派弟子,这老家伙一肚子的坏心眼,他的那些弟子也好不到哪去”坐于一旁的秦皓愤愤不平的说道,看其样子似乎对那叫做百里乘风的颇有成见。 “百里长老始终是自己人,况且十方塔历来由众位长老看管,若是不让其参与怕也是不妥吧”岩诺劝解道。 秦皓见岩诺反而来劝解自己似乎更加的生气,蓦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道“平时在宗内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如今当着外人的面算计自家人,你是掌门要顾及脸面,我不怕,我找百里老头说理去”,说罢便大步朝门外走去,看其气势汹汹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去讲道理的。 岩诺看着秦皓的背影无奈的遥了摇头,秦皓性如烈火劝也无用,而百里乘风人老成精,秦皓这满腔的怒火遇上百里乘风就如铁锤砸在棉花上,怕是要无功而反,总之只要二人没打起来岩诺都懒得管。 赤牙峰,若是在山脚向上仰望就像一把紫色巨剑直插云霄,巍峨壮观,但若是外人身在山中却是有苦说不出,赤牙峰通体紫色,紫得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苏怀出了自己的住处后已经在山峰上徘徊了一个多时辰,放眼望去皆是紫色,苏怀只觉得这赤牙峰走到哪都是一个样子。 透过层层林木,隐约可见一排院落,苏怀加快步伐向着林间小院走去,院落不大却胜在别致,在其周围难得的能看见几株绿色,院子大门紧闭,想来没有人,苏怀也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想去碰碰运气,毕竟若是没有人带路苏怀怕是走不出这片紫色的树林。 还未走到门前就听院里传来一群女子的嬉闹声,另苏怀大喜过望,苏怀加快步伐刚要敲门,院内传来一女子略带稚气的声音“师姐你们小声些,江师姐正在练功”。 “好好好,为了我们云仙派一举夺魁” 苏怀站在门口正好听到院内的话,当听到云仙派三个字时,本要敲门的手却是放了下来,在酒馆中那黑瘦男子的话又在脑海中浮现出来,‘闭月羞花剑,断子绝孙脚’,苏怀虽然不信,但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苏怀,想看看云仙派所练的功法到底有多厉害。 小院的围墙不算高,四周的树木倒也算繁茂,苏怀纵身跃上一棵大树,借着树木的掩护探着脑袋向院子里看去,院子里的房屋旁,一黄衫女子双手托着脑袋,正满脸崇拜的注视着前方,顺着黄衫女子的目光看去,一潭湖水清澈见底,湖边一块大青石满是青苔,青石上站着一位女子,长发即腰,身材纤长,裙角随风微微摆动好似呼应湖中荡起的一丝丝波纹。 苏怀努力的伸长脖子,想通过水中的倒影看清这窈窕的身影是否美若天仙,只可惜离得太远,苏怀正在偷窥也不敢太明目张胆,正沉醉于院中的背影时,只听咔嚓的一声,苏怀循声望去,未见女子有任何动作,但其脚下的大青石却突兀的裂开,从中间一分为二,苏怀看得脑海中一个激灵,“断子绝孙脚”苏怀惊呼出声,又马上意识到不对,捂住自己的嘴巴,只是为时已晚,青石上的女子并未转身,似乎对于别人的偷窥已经习以为常,在其心中已将苏怀定义为一个登徒子,懒得理会,只是这女子的身子还是轻颤了一下,应是听到‘断子绝孙脚’所致。 青石上的女子未理会苏怀,但那黄衫女子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苏怀,仿若要将苏怀生吞活剥一般,“哪里来的小贼,满嘴的胡话”黄衫女子身材娇小,这一声大喝倒是异常的洪亮。苏怀本是前来问路,哪知弄巧成拙,把人家一个院子里所有人都给得罪了,虽然心性沉稳,但偷窥这种事本就不光彩,加之言语之上又有冒犯,苏怀此时是心乱如麻,进退两难。 正在苏怀慌乱时却听黄衫女子一声习惯性的大喝“不要跑”,紧接着一跃而起,直奔苏怀而来,黄衫女子举起手中长剑作势砍向苏怀,可见苏怀呆呆的立在原地根本没有要跑的意思,似乎和以前那些趴在墙头偷看的男子有些不一样,出剑的手略微一收,带着剑鞘点在苏怀的胸膛之上。苏怀慌乱之中听到‘不要跑’三个字时才意识到“对啊,现在我应该跑才对”,可此时黄衫女子右手中的剑鞘已直指苏怀胸膛,二人皆是涉事未深,此时四目相对,一个眼中满是慌乱,一个眼中略带疑惑。忽然,苏怀身子向后一仰,用力一等树木,整个人向后弹去,才一落地便转身而逃。苏怀这冷不防的逃走对于黄衫女子而言就像是受了莫大的欺骗一般,平日里在云仙派除了练功外就是修身养性,脑海中能够骂人的话却是少得可伶,只得气呼呼的对着苏怀的背影喊道“坏人”脚尖轻点墙头一跃而起,向着苏怀追去。 苏怀施展临烟步本以为能够轻松甩开黄衫女子,可当苏怀回头观望时却发现黄衫女子紧随其后,看黄衫女子那气愤的样子似乎不追到苏怀绝不会罢休,苏怀的身法虽在黄衫女子之上,但一时之间也甩不开。 二人一追一逃,相距也就十多米的距离,就在苏怀一路狂奔之时,却听到一个声音传来“苏兄,闪开”,苏怀只觉得这声音听上去耳熟,未及多想向着路旁闪去,然而,就在苏怀闪开的瞬间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擦着苏怀的腰间飞过,直奔后面的黄衫女子而去。 黄衫女子与苏怀的距离本就不算远,直到苏怀往路旁闪开时黄衫女子才看见石块向着自己飞来,石块的速度又极快,躲闪已经来不及,或许是投掷石块的人有意为之,这石块不偏不倚正好飞向黄衫女子的左手处,黄衫女子左手微微一抬便将石块稳稳地抓在手中,只是当黄衫女子左手五指紧扣要将石块抓紧时,却发觉五指的指尖所碰之处又黏又软不似石块那般坚硬,黄衫女子好奇的将石块翻转过来,却发现石块上还趴着一物,一双占了整个脑袋四分之一的眼睛正盯着黄衫女子,“呱”“呀.......”趴在石头上的蛤蟆一声怪叫,伴随着的则是黄衫女子的一声惊叫,黄衫女子甩手将手中的石块和蛤蟆扔了出去,仿佛刚刚捏到的是什么污秽之物一般,手中虽空无一物,又使劲的将手甩了又甩,掏出怀中的手帕擦了又擦,也不再去追苏怀,转身向着小院奔去。 遇见故人 http://.biquxs.info/

苏怀藏于路旁的树林中看黄衫女子已经离去,自己倒也不急于离开,而那刚刚投掷石块之人的声音苏怀越想越熟悉,只是除了同行的炎国七人外苏怀在玄天宗内并无熟人,苏怀料想既然对方与自己相识,只要呆在原地的话那人应会出来相见。 苏怀在路旁的树林中待不多时,便见一手持折扇的男子信步向苏怀走来,一身白衣胸前秀有祥云,的确是玄天宗的弟子,只是当苏怀看清来人的样貌时却是愣愣的呆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待得男子再走近了一些苏怀才开口道“房兄你怎么会在这,该不会是看上玄天宗什么东西了吧,我这次专为玄天宗比试而来,可不敢再帮你”。 房锦看苏怀一副拒绝的模样,但还是笑脸相迎道,“苏兄,我刚刚可是又救了你一次”。 “那也不行”苏怀还是拒绝道。 “苏兄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在这”房锦说道。 “我已经说过,这次不能再帮你”苏怀说道。 “苏兄难道不会往好的方面想想,我现在可是玄天宗的弟子”房锦说话时双手微微打开在原地转了一圈,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不像”苏怀缓缓吐出两个字,在苏怀看来,房锦生性自由散漫无拘无束,平日里行事虽然是劫富济贫,但所做之事说到底也是行窃,玄天宗门规森严,怎会教出像房锦这般弟子。 房锦听完苏怀的话也不生气,说道“我也觉得不像,这地方规矩这么多,做什么都是错”,刚刚抱怨完房锦又语气一转说道“不过这里的武学功法倒是不错,看见我刚才扔出去的石块了吧,这手法叫做子母追魂,厉害吧”?房锦边说一边在苏怀面前比划。 “以如此快的速度发出,藏于石块后边的蛤蟆还是活物,确实厉害”苏怀比较中肯的评价道。 “什么叫石头后边藏蛤蟆,我这招叫落梅藏雪”房锦听苏怀取得名字难听马上纠正道。 “你当真是玄天宗的弟子”苏怀细想之下,觉得房锦若是要帮忙偷东西的话就没有必要骗自己,对房锦的话信了七八分。 “当真”房锦有些无奈的说道。 并非是苏怀不信任房锦,只是以房锦的行事与性格若是玄天宗的弟子,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房锦见苏怀还有所疑惑便将自己如何来玄天宗的事说了一遍。原来当日在魍魉森林与呼延傲一战后,苏怀被木须子带走,而房锦与雷战则返回金阳城,雷战自然是向文满堂复命,替苏怀报平安,房锦则是直接就离开了金阳城,只是在出金阳城时却遇上了曹影、白极、宁不凡,而白极似乎认出了房锦,三人此行随呼延傲出来,本是奉命将铁骨参带回魔神殿,如今不仅铁骨参没捉到,呼延傲送了命、还丢了土行扇,回去已是无法交代,若是将房锦带回魔神殿的话或许还有些许的生机。 白影、曹极、宁不凡三人的功力与房锦都在伯仲之间,甚至全盛时期的宁不凡还要强于房锦,房锦与三人一交手就处于下风,若非这三人使用三绝阵消耗过大伤了根本,房锦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也幸好,房锦在逃避三人的路上正好遇上玄天宗的弟子,玄天宗之人正在追击七里坡的土匪余孽,却不料七里坡的土匪没遇到,却遇到了魔神殿之人,正所谓正魔不两立,玄天宗的弟子打着除魔卫道的口号立刻便拔剑相向,而白影、曹极、宁不凡倒也有自知之明,还未交手掉头就跑。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房锦被魔神殿的人追杀,在玄天宗的眼中便是同道中人,对房锦顿生好感,玄天宗弟子本是外出历练,带头的长老名叫谷长林,谷长林此次剿灭七里破的土匪,本就心情大好,而房锦也是天资聪慧能说会道,谷长林平日在玄天宗内尽是些做事一板一眼的弟子,如今见到房锦机敏聪慧口齿伶俐,却是越看越顺眼,当即将房锦带回玄天宗,收为玄天宗弟子。 苏怀听房锦说完后不禁拍手赞道“房兄果然好福气,要知道多少人挤破脑袋也进不了玄天宗,你却莫名其妙的进来了”。 要不说房锦夸不得呢,苏怀刚说完房锦便接着说道“不瞒苏兄,我从出生之日起就福星高照紫气东来,古语说得好哇,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我从小就立志扶危救贫,视钱财为身外之物.......”房锦摇头晃脑如背书般滔滔不绝。 苏怀见房锦没完没了的说下去,立刻出声打断道“房兄,你我也算是共患难过,如今能拜在玄天宗门下,我也为你高兴”。 “多谢多谢”房锦一拱手又接着说道“玄天宗规矩是多了点,不过也不愧天下第一大宗的名头,等我学会了太清游虚步,那真是天下之大任我逍遥”。 “太清游虚步吗,倒真是和房兄最为般配”苏怀说道,其脑海中浮现出上山时韩风那玄妙飘逸的步伐。 “怎么,苏兄也见过吗?”房锦听苏怀的话后双眼一亮。 “嗯,上山之时在韩师兄身后跟随了一路,也未曾看出半点门道”苏怀说道。 “那是自然,我来玄天宗这么久也只不过....嗯....小有成就”房锦略带停顿的说道,说完又顺手拔起身旁三尺来高的草,将草拉得笔直说道“苏兄觉得这草有多长”。 苏怀虽不明白房锦为什么这么问,但以房锦那爱张扬的性子,苏怀猜想应和太清游虚步有关,便顺着房锦的话说道“三尺有余”。 “好,算他三尺”房锦说罢,又将手中的草折弯接着问道“那现在呢,有多长”。 “还是三尺”苏怀如实答道。 “那草尖到草根的距离呢”房锦问道。 苏怀仔细的看了看,若有所思道“不足一尺”。 “那便对了,这就是太清游虚步,就如这草一般,任你有多远的距离,只要将起点和终点折叠起来,那就是一步之遥,只是嘛,这虚无缥缈的一步要如何跨出却是难住了无数人”房锦晃了晃手中的草又接着说道“所以说,这太清游虚步与普通的功法不一样,所消耗的是精力,而不是内力”。 入谷 http://.biquxs.info/

苏怀在上山之时只觉得韩风的太清游虚步玄妙异常,如闲庭漫步般飘逸,而登上山顶之时,无乱是韩风还是魏双皆是气定神闲呼吸均匀,让苏怀越发觉得太清游虚步了不起,如今听房锦细细道来才明白其中的奥妙所在。 “以精力代替内力施展身法,太清游虚步果然不同凡响”苏怀赞道。 “那是,在玄天宗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学会太清游虚步的弟子,无论之前如何都会马上得到宗门的重视,简直就是鲤鱼跃龙门”房锦也赞道。 苏怀与房锦交谈不多时,房锦便将苏怀送回炎国休息的院子,而苏怀也了解到房锦乃是此次玄天宗派去接引云仙派的弟子。 第二日清晨,初升的太阳还未末过山顶,众人便来到山顶之上,昨日刚到山顶时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而如今却是人声鼎沸,场中大多数人衣着都比较杂乱,唯有一行八人在山顶之上显得尤其显眼,一身白衣,胸前秀有祥云,正是玄天宗的弟子,即使在这样有众多优秀的青年才俊聚集在一起,依然显得鹤立鸡群。 “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宗,好气派”山顶之上已有不少人看向玄天宗的弟子眼中充满向往。 “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一黑脸大汉用手肘拐了拐身旁瘦小的青年说道。 瘦小青年只顾乐呵呵的傻笑,闻言看着黑脸大汉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正在众人相互打量之时,山道尽头处却是传来了一阵骚动,苏怀寻声望去,只见站在山道处的众人却是自动让开了一条道,最先出现的女子一身水蓝色衣服略显宽松,却依然掩盖不住其妙曼的身姿,在其身侧紧紧跟着一黄衫女子,正张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周围,当看到苏怀时,原本满是兴奋的小脸马上就拉了下来,怒目圆瞪,这一行五人的到来就如天边飘来的几朵彩云,为这单调的山峰之上平添了几分色彩。而身为云仙派引路人的房锦却默默的退到一旁,看其垂头丧气的样子和一行五人显得格格不入,也只有经过苏怀时才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这倒是另炎国其他人大惑不解,这个几乎未曾出过朝阳的苏怀怎会认识玄天宗、云仙派的人。 随着参赛人员的陆续到齐,天阙殿内也走出一行人,为首那人正是昨日见过的秦皓,身旁还随行着三人,正一步步从白石阶向着山顶的场地处走来。 秦皓是个直脾气,只见其环顾一周后说道“规矩想必各位都知道,还同往年一样,每人手中都有一枚令牌,失去令牌则会被逐鹿谷阵法驱逐出外,而夺取五枚令牌走出逐鹿古者,前十可进入十方塔,秦皓看着众多参赛者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下面说的是我玄天宗的规矩,多少人进去,就要多少人出来,不管是新仇也好,旧怨也罢,凡在逐鹿谷杀人者立即取消资格”。 “谷长老,将令牌发给他们,入逐鹿谷吧”秦皓对着身旁一老者说道。 秦皓的一番话无疑给了许多人生命的保障,参赛的各方势力有强有弱,难免会有人借比赛之名了结平日里结下的恩怨。 “诶,你知道吗?听说上次逐鹿谷比试时,雪国就有一人没有出来,至今都还没有找到” “那就是死在里面了呗,逐鹿谷里面那么多妖兽,谁知道被哪头给吃了”。 秦皓听着众人的议论眉头皱了皱,虽然不悦也并未多说什么,而苏怀在听到雪国二字时本是平静的内心不禁荡起一丝波澜,毕竟因为雪国的死士让苏怀做了十八年的废人。 而在议论之时,雪国的一行五人也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这五人依旧面无表情,静静的跟在谷姓长老身后,似乎众人所议论之事与其没有半点关系,为首那面容冷峻的男子用眼角余光扫视了一圈在场之人,其嘴角勾出一丝冷笑,在他的眼中这些议论之人都是跳梁小丑一般。 逐鹿谷本是兽皇域的一小部分,只因玄天宗建于兽皇域与垚国之间,便用阵法将逐鹿谷笼罩,作为玄天宗弟子试炼之用,苏怀等人跟着谷姓长老来到山腰之上,离得近了越加感觉得到山腰处云层的硕大,只觉得白蒙蒙的一片,一眼望不到边,司徒宇曾经说过,逐鹿谷的入口就在赤牙峰山腰的云层内,只要找准位置跳下去就能到达逐鹿谷,只是在云层内容易迷失方向,所以每个跳下去的人都会被随机分到不同的地方,当时众人只顾着讨论到达逐鹿谷后如何相聚,可如今真要从山腰处跳入逐鹿谷时才发现就算是进入逐鹿谷也需要莫大的勇气,毕竟上山之时大家都留意过,从山脚到山腰云层处少说也有数千丈的距离,这种将小命交给一个毫不知情的阵法,还真没有人当这个出头鸟。 正在众人驻足观望之时只听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我先来吧”,众人循声望去,出声的是玄天宗之人,只见其模样俊秀,头发整齐的束在身后,十足一副书生的样子,只是随着此人的话,玄天宗所有人都紧紧地跟在其身后,似乎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正是玄天宗此次参赛的带领者。 谷长林看着玄天宗一行人走来,脸上洋溢出满意的笑容说道“由你们先来,甚好”。 “谷长老”玄天宗一行人纷纷向着谷长林行礼道,然后毫不犹豫的向着山腰处的云层中跳去。 其余之人看玄天宗的人已经进入逐鹿谷,都不愿意再失了先机,纷纷向着山腰处的云层跳去,只有少数胆小者,在驻足观望许久后,还是一咬牙,眼睛一闭,不管不顾的向着云层跳去。 苏怀跃入云层中时只感觉四周一片朦胧,根本分不清方向,只能让身体一直往下坠,而当脚接触到地面时身体突然地一滞,瞬间停了下来,苏怀身体未受到任何伤害,只是头脑一阵晕眩,苏怀使劲甩了甩头,当睁开眼睛恢复清醒时已经脚踏实地的站在地上,而在抬头看天时却惊异的发现头顶的云层距离自己已有千余丈高,苏怀清楚的记得,在自己落地的前一刻还身处云层之中,如今只是眼睛一睁一闭的功夫,头顶上的云层已离自己千丈之远,苏怀对于阵法是一窍不通,倒是未在阵法上纠结,施展临烟步快速离开了原地,才又放慢脚步向南边走去。 逐鹿谷的出口在东面方向,苏怀一行人在入谷之前曾商议过,进入逐鹿谷后先不向东面,因为去东边出口处的人太多,而是改为向南边行,若是能遇上炎国之人,再去东边出口处,这样若是遇上其他门派之人才能将胜算提高到最大。 逐鹿谷内的时间为五天,苏怀到逐鹿谷后已向南行了快两天的时间,别说炎国之人,连其他门派之人也未碰见,妖兽倒是遇到几只,不过逐鹿谷内的妖兽似乎对人类并没有敌意,若是今天还未碰到炎国之人,苏怀也只能向东行去,毕竟一枚令牌也只能保证自己不被逐鹿谷的阵法驱逐出去,若要获得进入十方塔的资格还需再有四枚才行。 梁万枝与宋千叶 http://.biquxs.info/

逐鹿谷虽大,但东面的出口也较容易找到,赤牙峰就如一把直插云霄的紫色巨剑屹立在逐鹿谷的东面。第三日清晨,苏怀选了处较密的林子向着东面的出口而去,仗着临烟步的便利即使身处密林也如履平地。 苏怀行不多时便远远地听到前方传来阵阵破空声,“果然东面之人多,南行两日未见半个人影,向东行半日不到就遇上一群”苏怀心中想着,身体可没有半点怠慢,跃上旁边的树梢静静的注视着前方,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就像一个等待猎物的猎人。 未等多长时间便见一紫色身影急匆匆地赶来,步伐虽急却有些混乱,脸色略微泛白,应是内伤所致,此人苏怀认识,在登赤牙峰时此人还施展过一式身法名为追星逐月,速度之快连苏怀也自叹不如,而紧随其后的三人中,有两人苏怀也认识,却是陈国的姜远与凌旭,而另一身材魁梧的男子苏怀只是觉得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快些拦住他,若是出了这密林可就拦不住他了”那身材魁梧的男子有些焦急的喊道。 姜远斜眼瞅了一眼魁梧男子,眼中虽有疑惑但其行动并未迟疑,姜远高高跃起抽出腰间长刀顺势一斩,长刀划出一道弧线,化作重重刀影向着紫色身影斩去,前方奔行的紫色身影听到身后破空声传来,正要抵挡,却见数十把刀影从头顶飞过,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下一刻,前方传来数声“哗啦啦.....”的响声,数十颗树木一起倒下,堵住了紫色身影的去路,凌旭与那魁梧男子则趁机赶了上来,三人成三角之势将紫色身影围在中间。 “哈哈哈,梁万枝你没有想到吧会有今天”那魁梧男子异常得意的说到。 “宋千叶,你这个卖主求荣的家伙”梁万枝盯着魁梧男子愤怒的说道。 “住口”宋千叶本是得意的笑容瞬间拉了下来,“卖.主.求.荣,你!有什么资格”,宋千叶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吼道。 “你就有这么恨我么”梁万枝认真的问道。 “哈哈哈…梁万枝,宋千叶,我告诉你从我出生之日起,这名字就是我的耻辱”宋千叶纵声大笑,其笑声中有无奈、有愤恨、有嫉妒、也有多年心愿一朝得了得畅快,整张脸因为此时复杂的心情而扭曲的可怕。 “梁万枝,这十方塔你就不用去了,从今以后我才是青山城第一人”宋千叶此时已恢复了平静,话刚说完便一拳向着梁万枝砸去,梁万枝也毫不示弱,抬手一掌拍去,拳掌相交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劲风,吹得二人的衣服“咧咧”作响,四周的树也荡起一阵“哗哗啦啦”的抖动声。 苏怀抬手扒开眼前被劲风吹得不停抖动的树枝,终于明白为何会觉得宋千叶眼熟,当初在上赤牙峰时曾在山脚下见过,只是当时梁万枝的追星逐月和韩风的太清游虚步太过耀眼,未曾留意到宋千叶,只是苏怀不明白,梁万枝与宋千叶本是一国之人,本应相互帮助,为何会厮杀起来。 苏怀不明白,就连在场的凌旭与姜远也未完全弄明白,凌旭与姜远刚到逐鹿谷不久,二人就相遇,本庆幸着凭借两人的实力,逐鹿谷内应是难逢敌手,二人本打算联手将逐鹿谷内的人数清除一些,好为后期的谋划减少一些障碍,只二人的行动才刚开始不久,就遇到梁万枝与宋千叶,陈国与木国本就相邻,陈国凭借着自身的强大每次在边境之上闹事,木国只能一味退让,梁万枝从小就听多了陈国的霸道和无理,如今在逐鹿谷遇到,自然是要讨回一些面子来,而姜远常以陈国年轻一辈第二人自称,除了陈稷外也从未怕过谁,只是双方交战之后,姜远才发现无论是在内力还是武技上,梁万枝都隐隐压过自己一筹,而凌旭似乎也不是宋千叶的对手,正当姜远和凌旭节节败退时,宋千叶突然出手打伤了梁万枝,姜远开始时还对宋千叶打伤梁万枝之事有所怀疑,以为是对方的疑兵之际,而在之后对梁万枝的追逐之中,每次梁万枝将要逃脱时,宋千叶总能料得先机,直到此时,似乎对于夺取梁万枝令牌之事宋千叶比任何人都热衷,虽然搞不清状况,不过能让梁万枝与宋千叶打起来就是再好不过,自己只要坐收渔翁之利就可。 密林之中漫天的绿叶飞舞,只是在靠近梁万枝与宋千叶一丈之内时立刻被震得粉碎,二人拳掌相交便没有分开过,这样的较量虽然看似平淡,却是最为凶险,不仅极耗内力,且稍有不慎就会伤其内脏,宋千叶本想趁着梁万枝受伤之际夺其令牌,将梁万枝逐出谷外,所谓趁你病要你命,只是另宋千叶没有想到的是,梁万枝即使受伤了依旧如此的难缠。而梁万枝则是想借着陈国二人作壁上观的机会速战速决,只要没有了宋千叶的指引,梁万枝自信只要逃出密林,追星逐月的身法一旦施展开来,是去是留就全凭自己说了算。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原来这个道理你不懂”梁万枝强提一口气说道。 宋千叶闻言,斜眼瞟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姜远与凌旭,只见二人双手抱于胸前完全没有出手的意思,“我自有办法脱身”宋千叶心里虽在暗骂,嘴上依旧强作镇定的说道。 “是吗,你可不要忘了我修习的乃是木属性功法”梁万枝看似好意的提醒道。陈国、木国、雪国、炎国、垚国各自都有属于自己属性的功法,金属性锐利,木属性绵长、水属性寒冷、火属性灼热、土属性厚重,而梁万枝修习的木属性功法,同级之中若论持久的话怕是无人能敌。 夺取令牌 http://.biquxs.info/

宋千叶从小和梁万枝一起长大,对于木属性功法也是十分了解,听闻梁万枝的话也明白再如此较劲下去,自己占不得丝毫便宜,一股暗劲运于手中向着梁万枝手掌打去,梁万枝也用劲猛地向前一撑,二人各自向后退去。 “摘花穿叶手”梁万枝一声大喝,周身就像环绕着一圈圈绿色的丝线,整个人如同一道绿色的兜风向着宋千叶冲去,一旁观战的姜远见到梁万枝的招式时,眼角不自觉的抽了抽,似乎在此招式上也曾吃过亏。 “看来就要分出胜负了”姜远对不远处的凌旭说道,凌旭听后抱于胸前的右手缓缓地放了下来搭在剑柄之上。 宋千叶后退之时,立足刚稳,就见梁万枝的攻击闪电般袭来,“摘花穿叶手”宋千叶未曾想到梁万枝出手毫不留情面,只得继续后退双手不断的向前拍出,重重掌影幻化而出,向着梁万枝击去,只是每当掌影靠近梁万枝时,皆被梁万枝周身的绿色旋涡一带,便从旁掠过向着别处飞去,正所谓万木林中过片叶不沾衣,任你枝繁叶茂皆碰不得我分毫,这就是摘花穿叶,不仅攻击极强,而且还可卸掉对手的攻击,宋千叶的重重掌影却是无一能击中梁万枝,只是另其周身的绿色旋涡黯淡了一些。 “砰”的一声重击梁万枝的手掌重重的撼在宋千叶胸前,受此重击,宋千叶犹如断线的风筝倒飞而出,狠狠的撞在身后的大树上,又顺着树干往下滑落,宋千叶背靠大树,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胸前一个血红色的手印格外清晰,宋千叶双手捂住胸口,显得有些精神恍惚,口中不停地念叨着“不不,梁万枝你不能抢走我的令牌,我还要进十方塔,进十方塔”。 “梁万枝当然不会抢走你的令牌”,宋千叶抬起头却见凌旭站在面前一脸得意的说道“你的令牌就由我来保管,过会儿我再把梁万枝的令牌也夺了来,就算是替你报仇”凌旭越说越得意,最后直接张狂的大笑起来,凌旭抽出腰间的长剑,剑脊重重的打在宋千叶护于胸前的双手上,长剑再往上一挑,“哧啦”一声宋千叶的衣服被划出一道口子,而一枚土黄色的令牌也随之飞了出来,凌旭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刚想伸手将空中的令牌抓住,却听到身侧传来一阵熟悉的破空声,凌旭偏头看去却见四道剑气射向自己,凌旭对于这四道剑气是再熟悉不过,前不久与炎国起冲突时才在这诡异的剑气下吃了大亏,此时再见天罗绕剑指丝毫不敢大意,本已伸出的手马上缩了回来,整个人向后跃去,而在宋千叶后退时,其眼前迅速的出现一个青色的人影,正是一直隐于暗处的苏怀,苏怀一手抓住令牌,另一只手一翻转,一枚土黄色的扇子出现在其手中,苏怀挥扇对着凌旭的方向一扇,转身就走,其身形如同化作一股青烟,密林中的树木却是造不成任何阻碍。而凌旭躲开剑气刚想上前争夺令牌,其身前诡异的突然升起一道土墙,凌旭一掌拍去,看似厚实的土墙瞬间四分五裂,顾不得眼前还未完全落下的土石,凌旭从灰尘和土块中一步跨出,却只见到密林深处有一道青色的身影,又过数息的时间,青色身影已然完全消失。 眼看苏怀消失凌旭又看向宋千叶,只见宋千叶周身被一层雾气笼罩,其身体则随着雾气升入到逐鹿谷顶的雾气之中,雾气之中满是迷阵,自会将失去令牌的宋千叶送到出口处。 而另一边姜远则是阻拦住了梁万枝的去路,本想着宋千叶身受重伤,凌旭拿回令牌后尽快与自己汇合,再将梁万枝的令牌也抢过来,可如今凌旭不仅没拿到令牌,更是呆在原地不动,姜远气急败坏的喊道“还不过来帮忙”,话音刚落姜远感觉一阵劲风扑来,却是梁万枝趁姜远分神之际突然发力,一个硕大的绿色拳头向着姜远面门砸来,姜远抽刀抵挡却被逼退数步,梁万枝则是趁此机会转身向着密林外逃去。 “影烈斩”姜远长刀一挥,一道刀影就像贴着地面飞行的鸟儿般,迅速的向着梁万枝切去,只是梁万枝并未回身抵挡也未向旁边躲闪,只是其腰间猛地向着身侧扭了一下,刀影贴着梁万枝的腰身划过,看似已经躲开的刀影,却在梁万枝的腰间划出一道细长的口子,梁万枝一手捂住腰间依然移速不减的向着密林外跑去。 “追”姜远对着赶上来的凌旭说道,二人都是满脸的愤恨与不甘。 逐鹿谷出口之外,此时已有二十多人聚集在此处,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留下些许伤痕,一脸的垂头丧气,距离这二十多人不远的一处高台上,两人负手而立,“这才第三日,出谷之人已有半数之多”秦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身旁之人发问。 “或许今年又出了几个不得了的家伙,依我看陈国那小家伙就不错”一旁的谷长林说道。 “九尺银龙枪,一字龙枪决,倒也霸道”秦皓说道。 正在二人说话之时逐鹿谷外的出口处不知何时涌现出一片雾气,紧接着雾气中荡起一圈涟漪,一个魁梧的身影歪歪斜斜的从出口处走出,低垂着脑袋,眼睛盯着地面,似乎还未从令牌被夺的失落中回过神来,人群之中三名青年却是疾步上前扶住了这魁梧的身影,“宋千叶,你怎么样,怎会伤的如此重?”当先走过来的人问道。 宋千叶看着眼前的三人回了回神说道“没事,我只是着了陈国的道” “原来你是被陈国之人所伤”当先坐过来的男子说道。 “那梁万枝呢,他怎么样?”一个焦急的声音问道,闻听此言木国三人的眼睛都盯着宋千叶,毕竟现在的木国梁万枝已经是最后的希望。 听到梁万枝三个字时,宋千叶握拳的手不禁一紧,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那三人只当是宋千叶受伤过重也未在意,宋千叶吐出一口浊气心情平静了许多说道“我没见过他”。 逐鹿谷外的人群中六个人安静的躲在一颗大树下,只有一身穿水绿色衣裙的女子踮着脚尖看了看宋千叶处,又看看逐鹿谷出口处,似乎正在等人但又不希望他等的人出现,这女子正是林玉婉。 “你们说他两不会有事吧”林玉婉开口问道。 “放心吧,楚怀玉久经战场,若论战斗经验怕是无人能及,苏怀的身法神鬼莫测,就算是我也未必能赶得上”司徒宇说道。 “希望他两能早些相遇吧”林霄说道,本是朝阳城第一人,如今却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此时的林霄也是说不出的苦涩。 霸道的陈国 http://.biquxs.info/

逐鹿谷内出口附近,这里被称为最后战场,不同于其他地方枝繁叶茂,方圆千米之内没有一颗树木,每个来到最后战场的人都会变得小心翼翼,因为稍有不慎便会沦为众矢之的,即便拥有五枚令牌,走不出逐鹿谷依旧为零,而此时却有六人死死地守在逐鹿谷出口处,当先一人手持长枪,静静地立在原地,犹如守门的门神一般,后方四人盘膝而坐,看其凌乱的衣着应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来了”站在陈稷左后方的穆无邪上前一步,其深邃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一切。 话音刚落前方的树林中走出八人,渐行渐近,正向着陈稷等人所在之地而来。 “需要我出手吗”穆无邪开口问道。 “乌合之众而已”陈稷说着从怀中捞出四枚令牌递给穆无邪又说道“你先离去吧”。 穆无邪接过令牌却是没有半点犹豫,转身便向着出口处走去。 “速战速决,在下一批人到来之时必须将他们全部解决掉”陈稷对身后四人说道。 逐鹿谷之外出口处,二十多人依旧无精打采的等待着,忽然出口处荡起一丝涟漪却无半点白色雾气,一灰色衣服的男子从中一步踏出,面对二十多人的注视,穆无邪淡然一笑,自顾自的向前走去,似乎对于穆无邪来说,第一个集齐五枚令牌从逐鹿谷中走出,只不过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逐鹿谷内,最终战场之上,那八人在距离陈稷等人十米之处停了下来,领头的男子白白净净好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般,只是能走到此处的人,谁也不敢轻看谁。 那白净男子对着陈稷等人一抱拳说道“这位朋友,我等要从此处过去,还望行个方便”。 陈稷长枪一指出口说道“各位请便就是”。 白净男子听陈稷如此说却是明显一愣,在其印象中陈国一向霸道,今日堵在逐鹿谷出口处明显就是为了抢夺令牌,可如今突然变得如此好说话却让人琢磨不透,而在其后边的七人却有些不知所措,在来之前本已经做好了大战的准备,甚至在来的途中还有不少人在默默的给自己做思想工作,好不容易硬挺着走到这儿了,却告诉我自便就是,开得什么玩笑,令牌都还没有集齐,拿什么出去,本想着趁着和陈国交战时趁乱夺取令牌走出逐鹿谷,如今却是说什么自便,不打了,现在就算是谁身上真的有五枚令牌,怕是也不敢轻易的向着出口走去。 本来众人打着将陈国击败,令牌平分的旗号还能拧成一团,如今陈国之人却说不打了,以陈国的强大还真没人愿意去主动招惹,只是这八人好不容易鼓足气走到此地,却因陈稷一句话而泄了气,正当众人面面相视时却听后方传来一个声音道“既然如此那就把你们的令牌交出来吧”。 众人转头看去,却见一瘦高男子嘴角浮着一丝冷笑,七人纷纷让开道,瘦高男子从中间走上前来眼睛直视着陈稷。 “你们可以来试试”陈稷银枪一指瘦高男子平然的说道。 这八人看陈稷的银枪挥动,纷纷将手按在兵器上,随时准备出手,最前面的瘦高男子也抽出腰间的长剑遥遥指向陈稷。 “看枪”就在对方八人都亮出兵器之时陈稷一声大喝,只见其单手持枪,手臂微弯,目中精芒毕露,其双脚用力在地面上一弹,同时握枪的手臂也往前送出,整个人化为一道银色的激光,唯独枪头处泛着点点金芒,瘦高男子挥剑抵挡,“叮”的一声,手中的长剑应声而断,九尺银龙枪本就不凡,再加上金属性功法的锐利,瘦高男子手中的铁剑对陈稷而言和废铁无异,陈稷手中的长枪一往无前,就在快要接近瘦高男子眉心时,只见陈稷握枪的手一抖,银色的枪头忽的往左偏移了一尺紧接着又弹了回来,枪头的侧面重重的打在瘦高男子的太阳穴上,“翁”的一声伴随着银枪的抖动瘦高男子也感觉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黑就地昏了过去。 最后战场一 http://.biquxs.info/

众人本以为瘦高男子敢出头,定有些本领,哪知道连对方一招都接不了,“一起上,拿下他”白净男子手中折扇一合向着陈稷点去,其余六人早已亮出了兵器,此时也纷纷向着陈稷击去。 面对七人的合击,陈稷不退反进,手持银枪冲进人群之中,一杆银枪在手中不停地舞动,每一招每一式都重若千斤,就好像一条银色蛟龙围绕在陈稷身旁,对方人数虽多却伤不到陈稷分毫,而陈稷每一次带着金芒的长枪刺出,总能逼得对手节节后退,到了此时众人才明白不是那先前叫嚣的瘦高男子太弱,而是这个叫陈稷的家伙实在太强。 白净男子见眼前的情况不妙对着众人叫到“各位还请不要再藏拙,此人太强,再有所保留怕是大家都得栽在这儿”。 陈稷面对七人而不落下风,除了自身的强大外,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对方七人都不愿意尽全力,毕竟谁的令牌都一样,这零时组建起来的队伍总要防着自己人在背后下黑手。 白净男子的话显然也让其余六人从陈稷身上感受到了危机,然而此时陈国的四人,陈青乐、黄埔烈、凌旭、姜远也赶了上来。 “我们对付他”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说话这两人细看之下却有八九分相像,让人一眼分辩不出来,唯一的区别就是其中一人眼角处有一道疤痕,此人名叫王莽,另一人叫王岩。 白净男子似乎知道两人的名头,听到两人主动出手不禁眼前一亮道“那就拜托两位了”。话音刚落便转身向着陈国那四人而去,只是在其转身之时陈稷也一步踏出,一杆银枪向着白净男子横扫而来,白净男子刚要抵挡,却是又一杆长枪从天而降,正好将陈稷的银枪挡了下来,“先走就是”王莽对着白净男子说道,长枪的枪尖直插入土中,王莽手持长枪用力向上一挑直逼陈稷而来,陈稷银枪挥动挡下了王莽手中的长枪,只是长枪带起的泥土却洒了陈稷一身。 “我说过,你由我们来阻挡”王莽长枪一指陈稷桀骜的说道。 从刚才的交手中陈稷便察觉到,王莽这一枪的威力比起之前强大了数倍,王莽与王岩应是打算放手一搏,不会再有任何藏拙,陈稷放弃了阻拦住白净男子的念头,开始专心对付王莽与王岩。 王岩率先动了手,举起手中的大刀狠狠的向着陈稷劈下,陈稷挥枪迎击,却感觉王岩手中的大刀其力道比长枪强上许多,刀枪相交之时,一杆长枪迅速的向着陈稷背心刺来,犹如一条毒蛇般迅速且狠辣,陈稷手中银枪用力将大刀格开,同时身子一斜,险而又险的躲开了长枪的攻击,又贴着地面向侧边滑去,脱离了王莽与王岩的夹击之势。 王莽、王岩相视一眼向着陈稷追去,二人本是同胞兄弟,所使兵器一长一短,王岩的大刀刚烈勇猛,力量十足,而王莽手中的长枪则刁钻狠辣,令对手防不胜防,二人又配合又十分默契,刀势未绝枪影便至,长枪未回刀锋又来,一刀一枪连绵不绝,配合得天衣无缝。 若是单独一人陈稷有信心将其轻松击败,只是如今两人的配合另其威力增加了数倍不止,陈稷银枪挥动防而不攻,而另一边,白净男子的加入也另陈青乐、黄埔烈、姜远、凌旭倍感压力。 “要怪只能怪你狂妄自大,真当逐鹿谷是自家的后花园吗”王莽说道。 “将令牌交出来吧”王岩说着,又一刀狠狠的斩下。 “不自量力”陈稷嗤笑道。 “哼,口舌之快,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出手狠辣”王莽说道。 “就算配合得再默契,两个人终究是两个人”陈稷说道。 王莽与王岩之间的默契,再加上两人功法上的互补,一直是两人自傲的本钱,如今到了陈稷口中似乎反倒成了缺点,两人只当是陈稷胡言乱语并不在意。 然而,陈稷话音刚落银枪枪尖上猛地荡起一片金芒,长枪袭来,陈稷挥枪一击便将王莽挡了回去,王莽只觉长枪之上于劲未消“蹬蹬瞪”的向后退了数步,王莽退,而陈稷则向着王莽追去,陈稷刚要踏出一步,王岩的大刀已迎头劈下,只是这一次陈稷并未回身抵挡,一只泛着金色的手掌,反手向着大刀拍去,王岩只见一个金色掌印袭来,待得将金色掌印劈散后眼前已没有了陈稷的身影。 陈稷单手持枪,银色的枪尖上荡起点点金芒向着王莽戳去,后退中的王莽立足刚稳,手中长枪一抖,正欲上前再次攻击陈稷,却不料此时的陈稷并未被王岩缠住,已近在眼前,一杆银色的长枪带着点点金芒在自己的眼中逐渐放大,王莽回枪抵挡,却感觉陈稷银枪上的威力奇大无比,双脚贴着地面不断的向后滑去,陈稷一枪得手却不愿放过这样的机会,银枪挥动向着王莽追去,而身后赶上来的王岩却是慢了一拍,手中的长刀斩在了空处。 王岩的力量极大,若是正面相抗,即便是面对陈稷也能走上数十个回合,只是如今陈稷凭着自身的强大,完全控制着战局,一边对王莽穷追猛打,一边将王岩远远的甩在身后,王岩每次将要赶上之时,陈稷与王莽早已换了战斗场地。 王莽与王岩本凭借着夹击之势逼得陈稷只防而不攻,如今却也被陈稷借着两人夹击自己之时将两人远远的分开,王莽现在只想着尽快与王岩汇合,只是陈稷就像隔在两人中间的一座大山,任凭王岩如何努力的追击却赶不上王莽后退的速度。 第四十二章 最后战场二 http://.biquxs.info/

陈稷以快打快丝毫不给王莽还手的机会,“嘭”的一声,陈稷银枪挥动又一次砸在王莽长枪之上,只是这一次王莽并未倒飞而出,其双脚深深的陷进地面之中,腰身以上由于承受不住枪上的力道,逐渐向后弯曲,王莽的一张脸早已涨成猪肝色,就在后脑勺快要贴近地面之时,王岩一声大喝“看刀”,一把后背大刀有如携带风雷之势狠狠的向着陈稷劈下,王岩这一刀声势十足,刀未到其劲风以将陈稷笼罩在内,卷起地上的黄叶沙沙作响,陈稷回枪迎击,“当”刀枪相交,下一刻仿佛时间停止般,周围的事物瞬间静了下来,风停叶落、寂静无声,然而刀枪分开之时四周又突然变得狂暴起来,无形的气流向着四周狂卷而出,散落在地,七零八落的黄叶生生卷出一个完整的圆形来,围在两人十丈开外。 王莽趁着两人交手之时退到了王岩一侧,王岩眼见王莽逃脱,也并未缠斗,后退数步与王莽并肩而立。 王莽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向手中残破不堪的长枪,露出心痛之色,自王莽习武之时,此长枪便陪在身旁,而如今无论枪头,枪杆都出现极大的缺口,王莽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陈稷对王岩说道“一招解决他”。 “好”王岩缓缓点了点头。 二人双手往前一探体内的内力疯狂的流转,在二人双手处各自出现一狮一虎两种形态,随着内力的不断输出,狮虎的形态越加凝实,一股凶猛霸道的气势向四周席卷开来,“吼…”一声咆哮震得地面都颤抖起来。 “狮虎啸山林”远处白净男子看向王岩王莽处惊愕的说道,白净男子虽然听说过王岩王莽二人,据说二人的联合武技狮虎啸山林同级之中从未失手过,更有传言还从未有人能接住过这一招,如今亲眼所见,白净男子却在心中庆幸,幸好是盟友。 “去”王岩王莽一声低喝手指向着前方一指,一狮一虎两座如同小山般的身躯迅速的向着陈稷轰去,一阵阵狮吼虎啸,直震得人脑中一片发麻。 陈稷目光如电丝毫不为声势所动,其手中银枪一紧,从枪尖处渐渐的蔓上一层金色,当整杆枪都变成金色之时,其双脚用力在地面上一弹,同时握枪的手臂也往前送出。 “一式定江山”随着陈稷的出手,其手中的金枪又变成了银色,只是在银枪之外还浮现着一个金色长枪的虚影,这金色长枪虚影越变越大,九尺、十丈、二十丈、四十丈,当金色的长枪虚影扩大到四十丈时终于停止了下来,陈稷手持银枪周身金色枪影环绕,银光内敛金光璀璨,向着前方的一狮一虎轰去。 “轰”的一声,金色的长枪与那狮虎之形猛烈的相撞,“轰隆隆”的巨响持续不断,如天雷滚滚般震得人耳目欲裂,狮虎之形消散金色的长枪猛然爆裂,一圈金色的气流成圆形向着四周扩散,金光闪耀直晃得人睁不开眼睛,王岩、王莽手挡于眼前,从五指的缝隙中查看着周围的情况,突然间金色的气流内一点银芒闪动,陈稷手持银枪迅猛的向着王莽王岩二人冲去,其势若猛虎入洞蛟龙出海,瞬息而至。 王岩王莽刀枪相向“叮”“叮”两声,陈稷长枪一点,王莽受不住枪上力量倒飞而出,其背脊着地滑行出二十多米的距离,背脊处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本就在先前与陈稷对决时受伤的身躯,此时再遭重创,王莽只感觉每动一下五脏六腑就震动的厉害,撕心般的疼痛传来几欲令人昏厥。陈稷出枪极快,只见其银枪一抖又与王岩手中大刀撞在一处,银枪擦着刀刃笔直的向着王岩胸膛挺去,一击之下王岩只觉得刀身和握刀的手一震,顿时大骇,用尽全力手中的大刀抵在银枪上,拼命的将银枪往自己身旁格去,“嗤”一声轻响王岩还是慢了一些,虽然未命中要害,银色的枪尖半截没入王岩左肩之内。 陈稷握枪的手往回一抽,银色光芒一闪带出一道长长的血线,“嗯”王岩一声闷哼踉跄后退,大刀一杵地刀尖没入地面,整个人也瘫坐在地上,陈稷走上前去,对于王岩那阴沉愤怒的眼神直接无视,银枪往王岩身上一探从腰间挑出一枚土黄色令牌,转过身朝着王莽处走去。 王莽看着陈稷离自己越来越近,满脸的不可置信渐渐被恐惧取代,他从未想过自己与王岩联手会输,眼前之人的强大已超出了其想象,“慢着”王莽右手往身前一档说道,见陈稷不为所动,王莽伸手往怀中掏出一枚土黄色的令牌说道“令牌给你”甩手便将令牌扔给陈稷,陈稷接过令牌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睥睨的看了一眼王莽,刚要转身离开却见王莽静静地坐在原地,丝毫没有被阵法所排斥。 “学不乖的家伙”陈稷轻声说道又向着王莽方向走去,手中长枪一指,一道无形劲气发出,王莽身上的衣服瞬间化为碎片,两枚土黄色的令牌滑落而出,静静地躺在地上,陈稷长枪一挑将两枚令牌收入手中。 王岩王莽的战败似乎预示着陈国又要再一次赢得胜利,陈青乐、凌旭、黄埔烈、姜远与对面五人的战斗正是胶着状态,虽然处于下风但一时也不会败下阵来,但王岩王莽的失败另同行的五人势气大降,只是此时想走为时已晚。 第四十三章 最后战场三 http://.biquxs.info/

陈稷迈着大步,向着正交战的九人走去,突然间其眼中精芒一闪,转过身眼睛直盯着林中一颗大树喝到“谁”。 喝声刚落,从树上跳下一男一女两个人,看其穿着应是玄天宗之人,同时又有两人从旁边的树林中窜出,四人刚一露面就向着陈稷而去,陈稷双眼微眯眉头一皱,并未提枪上阵与这四人拼杀,而是一转身向着那正在厮杀的九人疾驰而去。 四人之中,那最先从树上跳下的两人反而落在了后面,当先一人身法奇快,远远看去只觉一道紫影闪过,再看时已是十丈开外,没有任何障碍物的空地上,追星逐月的速度简直无人能及,梁万枝此时面露焦急之色,已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紧随其后的是一蓝衣女子,柳眉琼鼻,脸庞如玉,一双眼睛冷如寒潭,虽清澈却冷漠得惊不起一丝波澜。 最后战场简直是为梁万枝而设,没有丝毫阻碍,追星逐月的完美施展,为梁万枝平添了不少信心,只是在四人冲出树林时离得陈稷太远,任凭梁万枝如何追赶终究是慢了一些。 陈青乐等人见陈稷的到来心下大喜,拼了命的将那五人给留了下来,那白净男子眼见不妙,刚欲逃走,还未跃起一杆漆黑的铁棍迎面砸来,又将其逼入战圈之内。 “现在想走,晚了”黄埔烈又是一棍砸来,身上虽多出受伤也掩饰不住内心的畅快,先前处处被压制,陈稷的到来正是翻身之时。 陈稷手持银枪冲入九人的战斗之中,趁对方方寸大乱之际下手毫不留情,其双手挥舞银芒闪动,一杆银枪在其手中好似活物一般,刁钻且狠辣,“嘭”“嘭”“嘭”“嘭”“嘭”五个声响,陈稷的银枪准确的打在白净男子等五人身上,五人突遭重击身体都向后倒飞出去,陈青乐等人趁机而上各施手段,一举将这五人击溃。 梁万枝赶到时只见雾气包裹着五人向着空中飘去,“还是晚了一步”看着空中飘去的五人梁万枝心道,本想着联合上这五人,以九人之力必能将陈国击溃,以解自己心中之恨,不曾想白净男子等五人如此不堪一击,梁万枝紧了紧拳头压制住心中的恨意。 陈稷手持银枪当先而立,目光越过梁万枝,看向稍后赶来的蓝衣女子,“没想到除了宗常胜外还有你这等人物”陈稷平然的说道,丝毫没有因为突然出现的强敌而感到意外。 “云仙派,江西月”那玄天宗的女子也赶了上来,目光停留在蓝衣女子身上喃喃自语,似乎对陈稷刚刚所说的话颇为质疑。 “我们不去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姜远看向最先赶来的梁万枝说道。 梁万枝寻声望去却见姜远衣着凌乱,其手臂脸颊各有一条划痕,胸膛不断的起伏,细听之下还能听到急促的喘气声,显然还未从之前连续的战斗中恢复过来。 “有本事就来拿”梁万枝左手向前一伸指向姜远手指弯了弯,眼睛同时看向姜远、凌旭两人。 “你”姜远一声爆喝大刀一亮瞬间冲出,凌旭抽出长剑指向梁万枝也一同冲了出去,陈国之人虽然连翻大战,早已疲惫不堪,但所幸这一次占了人数优势,当然现在他们最大的依仗还是陈稷,陈稷的强大在他们心中就是一剂定心丸,若是自己实在不敌只要能拖住对手就行。 陈稷的目光落在江西月身上就未离开过,同样江西月也在凝视着陈稷,二人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属于强者的气息,一如既往的自信,从始至终都只认定自己赢。 陈稷和江西月都将自身的内力运转到极致,只待对方露出破绽的刹那出手,其脚旁的落叶碎石都在微微颤抖,像是有一股无形之力将这些落叶碎石往外拨一样,突然间陈稷动了,其右脚猛地往前踏出“嘭”的一声闷响,一道劲风散出,陈稷身前的树叶纷纷扬起,如一堵叶墙般向着江西月卷去,叶墙越卷越大,到了江西月身前时就宛如一道由无数树叶形成的滔天巨浪一般,遮天蔽日。 滔天的叶浪已在眼前,江西月袖袍一抖轻轻往上一扬,动作轻柔,好像拂去的只是身前一片落叶,只是其袖袍一拂之力,看似滔天的叶浪却被一劈两半,叶浪卷过,江西月静静地站在被劈开的叶浪缝隙之中,毫发无损。而玄天宗的两人眼看叶浪卷来时,早已向两旁退去,避开了江西月与陈稷的战斗。 第四十四章 强力的一击 http://.biquxs.info/

最后战场无疑是整个逐鹿谷战斗最为激烈的地方,所有人都在向着最后战场汇聚,而在最后战场之外也处处充斥着浓烈的战斗气息,自进入逐鹿谷之时起便注定了两件事情,抢夺令牌,或者令牌被抢夺,此时的苏怀也正在赶往最后战场的路上,或许是一直在密林中穿梭的缘故,苏怀的行程要慢了一些。 越靠近最后战场的地方,林中的树木越加稀疏,由于战斗的波及,大多树木都是被拦腰截断,行于如此稀疏的林中对苏怀来说已没有多少掩护的作用,苏怀索性走上林间小道,一来可以加快步伐,再者苏怀还需要三块令牌。 距离最后战场不算太远的一处林间,横七竖八的倒着十数棵大树,从断口处看,应是还未断开多久,若是仔细看那些断口则又会发现,有的断口齐齐整整光滑如镜,应是被利器斩断,而有的断口则毛毛糙糙,更像是被人给砸断,只是将这二人合抱般粗的树木生生砸断,不知这人的力气得有多大,若非最后战场附近妖兽不敢出没,怕是没有多少人愿意相信这些砸断的树木乃是人为。 而此时,这些断木丛中,一道白色的身影手持利剑,脚踏奇妙的步伐,其每一步迈出,脚完全落地后,身子诡异的消失,再次出现时人已在十步之外,这白衣男子胸前还绣有一朵祥云,却是玄天宗之人。 这玄天宗男子的目光正盯着其五丈开外的一黑衣男子,相比于玄天宗男子,黑衣男子显得狼狈一些,身上的衣服已有多处被划开,甚至有那么五六处,透过划破的衣服依稀可见一道道鲜红的划痕,黑衣男子身旁一把战戟直插入地面,而双手则环抱着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不停地挥动。 “宗常胜,不愧玄天宗之名”黑衣男子双手抱树用力一挥,繁茂的枝叶在地上拖出一段长长的声音。 黑衣男子放弃战戟不用,而改用枝叶繁茂的大树确实给宗常胜造成不小的麻烦,每挥动一次大树,宗常胜都得连闪数下才能躲开,依靠手中枝叶繁茂的大树,黑衣男子将自己周身十五米范围内守得水泄不通,就算宗常胜使用太清游虚步依然无法到达。 宗常胜往后一跃,再身子一矮,躲过数根横扫过来的树枝说道“能想出如此办法,我记住你了,炎国楚怀玉”。 宗常胜话刚说完,高举手中长剑猛然斩下,一道淡白色的剑气豁然而出,形如弯月快如闪电,剑气斩出,将楚怀玉手中大树一侧的枝叶齐齐斩断,楚怀玉手中大树虽然枝叶繁茂每一次挥动皆有横扫千军之威,只可惜太过沉重,守则有余,攻则不足,宗常胜长剑挥舞“刷刷…”数剑,其剑气所指并非是楚怀玉,而是大树上长出的枝叶,大树本就笨重又枝叶繁多,剑气连斩之下,转眼间就只剩下零星的几枝。 楚怀玉看着光秃秃的树干,失去枝叶的树干已无法阻挡宗常胜的步伐,楚怀玉双手用力,将树干往前投掷,右手再往后一捞拔出了身后的无双战戟。 宗常胜眼见树干飞来,身子往侧边偏移,躲过了树干的攻击,脚一蹬地向着楚怀玉冲去,就在距离楚怀玉七八米远时宗常胜突然停下前冲之势,同时右脚提起,向着楚怀玉的方向一步迈出,当右脚完全落下时,宗常胜诡异的在原地消失。 楚怀玉眼看宗常胜右脚迈出时,其神情也变得严峻起来,双脚猛地蹬地整个人高高跃起,身在空中楚怀玉身体一个翻身,脚迎天头朝地,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刚刚跃起的地方,楚怀玉虽然摸不清宗常胜的太清游虚步,但凭着多年的战斗经验楚怀玉料想,先前自己借着一颗大树将宗常胜阻于十五米开外,如今大树被破,宗常胜定然不会错过此等机会,施展出太清游虚步定然是要攻击自己,只是楚怀玉不知道宗常胜会出现在自己的前、后、左、右哪个方位,那就将这些方位全部笼罩进去。 楚怀玉目光一凝,双手上青筋鼓动,紧握战戟向着下方挥去,地面上明明空无一人,楚怀玉这一戟之威却是将方圆两米之内全部笼罩进去。 宗常胜身形刚刚显现出来,却未见楚怀玉的身影,只见一把黑色战戟携万钧之势向着自己砸来,此时宗常胜的出现就好像是自己往战戟上撞一样,本是挥出要斩击敌人的剑迅猛的往上一提,迎上了直逼而下的无双战戟,“当”的一声重响戟剑相撞,楚怀玉这一戟借助下落之力又占得先机,可谓占尽天时地利,宗常胜只觉剑上一股大力传来,手中的长剑好似要脱手飞出,左手上举按在剑脊之上,以双手之力接迎接楚怀玉的奋力一击,无双战戟虽未直接落在宗常胜身上,但其霸道的力道依旧震得宗常胜体内血气翻滚,胸口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一阵沉闷。 “蹬蹬瞪…”宗常胜后退数步,强提一口气将胸口处的淤血咽了下去,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稳稳落在地上的楚怀玉,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楚怀玉是怎样知道自己将要出现的位置,在宗常胜心中“太清游虚步不可能会被看穿”,宗常胜又哪里会想得到,楚怀玉看穿的是宗常胜的心思而不是其招式。 第四十五章 来得还算及时 http://.biquxs.info/

宗常胜长剑一挑,又是一步迈出,再次出现时却是在楚怀玉三米开外,身影方才浮现紧接着又在原地消失,楚怀玉屏气凝神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突然间左侧一道白色身影出现,一把长剑如灵蛇般诡异的向着楚怀玉袭来,楚怀玉向右迈出一步同时战戟挥动将长剑挡了下来,虽然仓促了些,但好在宗常胜这一剑只是试探,并未用全力。 “先前只是巧合吗?”宗常胜自语道,身形再次出现长剑挥出,“当”楚怀玉战戟相迎,堪堪挡下这一剑。 宗常胜如同一个白色的幽灵般,身影时隐时现,围绕在楚怀玉周围,任凭楚怀玉战斗经验如何丰富,却也束手无策,身上的剑痕又加了几道,“看招”楚怀玉身后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传来,经过多番的试探,宗常胜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 楚怀玉战戟挥动,向着自己身后劈去,只是在无双战戟挥出时楚怀玉就后悔了,其身前一个白色的人影浮现而出,宗常胜伸手前探一掌拍出,正中楚怀玉胸前,然而手掌拍出掌心所触,却拍在一巴掌大小的硬物之上,楚怀玉脸色微变,脚一蹬地整个人向后飘去,宗常胜脚往前踏,身形跟着楚怀玉移动,手掌依旧稳稳的印在楚怀玉胸前,楚怀玉反手格出,想将宗常胜手掌打开,却被长剑所阻,突然间宗常胜身形一钝掌力一收,一股劲力紧紧地吸住楚怀玉胸前之物。 普通功法若有小成即可劲力外放伤敌于百步之外,楚怀玉未曾想到玄天宗这门功法如此奇特,劲力外放内收吞吐自如,“哧”的一声宗常胜手掌外拉,却是将楚怀玉胸前之物从衣服中拉了出来,赫然是一枚土黄色的令牌,楚怀玉虽心有不甘却没有追出,宗常胜的功力在其之上,再加上太清游虚步,夺回令牌已是无望,只是楚怀玉隐隐觉得他与宗常胜遇到并非偶然,似乎宗常胜是特意来找自己。 楚怀玉没有出声,宗常胜却开口了“你很强,即便在玄天宗也有资格进入逐鹿谷”楚怀玉注视着宗常胜,发觉宗常胜的表情突然郑重起来,一团白色雾气罩下,楚怀玉的身体慢慢向上浮。 “我有一事问你…”只是宗常胜话未说完,一土黄色物体从树林中飞出,目标直指空中的楚怀玉,楚怀玉伸手将飞来之物抓住,下一刻,周身笼罩的雾气仿佛从来就没有般凭空消失,顺手将令牌别在腰间稳稳的落于地上。 二人朝着令牌飞出的地方望去,只见一青色人影疾驰而来,林中的树木形如无物般未造成丝毫阻碍,青色身影卷起的树叶还未完全落下人已在二十步之外,远远看去就好像一青色的人影拖着一条长长的黄色丝带。 来人正是苏怀,苏怀向着最后战场赶去时,正好听到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打斗声,本着坐收渔翁之利的心思,苏怀小心翼翼的向着打斗处行去,未曾想人还没到战斗已经结束,再定睛细看时,却发现那落败之人是楚怀玉,当即摸出令牌向楚怀玉甩去,也不在隐匿身形,施展临烟步快速向着战场中冲去。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苏怀爽朗一笑立于楚怀玉身旁“这人就是宗常胜?”苏怀又接着问道,早在上山之前苏怀就听说过宗常胜的名头,再加上进入逐鹿谷时,正是玄天宗带的头,而当时玄天宗众人都以眼前的白衣男子为首。 “正是他,小心些,这家伙的确很强”楚怀玉认真的说道。 苏怀并未急着出手而是转身看着宗常胜自报家门道“炎国,苏怀”,苏怀的经脉得以医治,有很大一部分功劳都要归功于太乙心经,所以苏怀对玄天宗和玄天宗之人都有一些好感,况且宗常胜乃是玄天宗年轻一辈第一人,也确实值得苏怀认真对待。 “玄天宗,宗常胜”宗常胜看着眼前的青衣男子也回话道。宗常胜话刚说完,手中长剑挥出,竟是同时指向苏怀与楚怀玉二人,显然就算面对苏怀与楚怀玉二人联手宗常胜也丝毫不惧。 宗常胜身形忽闪忽现,每一次出手皆占得先机,苏怀和楚怀玉背对着背,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向,宗常胜并非一味的进攻,而是与苏怀二人的距离时近时远,有时是挥剑相向,有时则是远远的观察,这般时近时远虚虚实实,却让苏怀和楚怀玉更加难应付,时时都得紧绷着一根玄。 身法的优势一直以来都是宗常胜自傲的本钱,凭着绝对的速度,就算对手再多也能将战斗掌控在自己手中,就如现在的苏怀与楚怀玉一般,二人都算是同辈中的佼佼者,然而面对宗常胜这诡异的身法却是无从下手,只能一味的防御,虽然多出一人,但主动权却一直在宗常胜的手中。 宗常胜现身于楚怀玉的方向长剑挥出,现身之时悄无声息,而长剑挥出时却有如风雷之势既快且狠,有了苏怀的到来,无疑给楚怀玉减轻了不少负担,二人都将身后交给了对方,只需留意身前即可,楚怀玉抬戟相迎,剑戟相交,长剑顺势滑落向着楚怀玉握戟的右手削去,楚怀玉战戟摆动,戟尖直指宗常胜,同时右手向着戟杆末端滑去,以躲避宗常胜斩下的长剑,楚怀玉右手刚刚滑出戟杆末端时,手掌猛地一用力重重的拍在戟杆末端处,同时握戟的左手略松,战戟顺着楚怀玉的左手滑去,就如同离弦的利箭般即快且急,宗常胜眼见楚怀玉如此猛烈的反击,长剑回收,侧身让过,无双战戟几乎是贴着宗常胜的脸颊而过,黝黑的戟身散发着深冷的气息,刺得脸颊阵阵生疼。楚怀玉这一招威力虽大,去势迅疾,但也有其致命的弊端,战戟一出难以收回,重则战戟脱手飞出,轻则身前空门大开,然而面对楚怀玉满身的破绽,宗常胜却并未进攻,右脚抬起向后迈出一步,整个人又诡异的消失,二人虽交手数招却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苏怀手持开云剑本欲拦下宗常胜,只是还未来得及出手就早已失去了宗常胜的踪影,眼见宗常胜消失,苏怀转身再次与楚怀玉背对着背,各守一方,只是,苏怀刚刚转过身时,一道白影显现而出,白色身影来得是那么的诡异,以至于苏怀都怀疑在自己转过身前,或许宗常胜早已立在自己身前,长剑直指,苏怀只觉眼前一点银芒逐渐放大,刚欲施展临烟步躲闪,却想起身后还有楚怀玉,苏怀身子后仰手中开云剑挥出,“当”两剑相交声音出奇的清脆,宗常胜手中长剑被挡开后又是一步跨出消失在原地,苏怀用手摸了摸脸颊,一道细长的口子,伤口虽不重,留下的血也足以染红半边脸。 第四十六章 独战宗常胜 http://.biquxs.info/

宗常胜的打法不求一招制胜,只在稳中求胜,太清游虚步的诡异身法已让宗常胜完全掌控住了战局,莫说只有苏怀和楚怀玉两个人,就算同时面对四五人,凭借着太清游虚步,宗常胜每一次现身时,能够与宗常胜交手的也只会有一人,其余人若是支援还未赶到,宗常胜就早已消失,盲目的支援也只会是自乱阵脚,给宗常胜可乘之机,十步之内,宗常胜身影时隐时现,每一次的攻击都让苏怀和楚怀玉疲于应对,旧伤未愈又添新痕,伤口虽不重但如此下去,落败已是必然,太清游虚步极耗心神,可现在在苏怀看来,与会太清游虚步的人打斗才是最费心神,时刻都得紧绷着一根玄,留意周身的动向,突然间宗常胜在十步开外停了下来,对着苏怀和楚怀玉二人说道,“如何,我比之那陈国陈稷如何?”说这话时宗常胜的表情又变得郑重起来。 楚怀玉本是凝重的表情在听到宗常胜话后,马上就恍然大悟,难怪与宗常胜遇到后,楚怀玉总感觉宗常胜是特意针对自己而来,原来宗常胜找到自己只是想要了解陈稷的情况,从始至终宗常胜在意的也只有陈稷。 “我未曾接下他一招”楚怀玉本也是一身傲气,如今却被当做他人的试探,说话间也有几分不耐。 陈国与炎国的冲突宗常胜也有耳闻,只是传闻之说大多太过玄乎,不可全信,特别是与楚怀玉交手后,宗常胜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只是如今楚怀玉亲口承认自己未曾接下陈稷的一招,到是让宗常胜心中很不是滋味,“难道我的功力还比不上那陈稷”这个想法才刚刚在宗常胜的脑海中闪现就被宗常胜狠狠的甩了出去,“玄天宗乃是天下第一,自己又是玄天宗年轻一辈第一人,那么自己就应该是这天下间年轻一辈第一人”这个思想在宗常胜心中已经根深蒂固,“那就再试试我的招式”宗常胜长剑一挥又一次消失在原地。 “散”苏怀一字喝出,楚怀玉向前跨出数步,再纵身一跃到旁边的一颗大树上,静静地注意着战场中的变化,苏怀则站在原地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向,于苏怀五步开外宗常胜的身影显现而出,紧接着又一步跨出消失在原地,“右边”苏怀一声大喝同时整个人如同一股青烟般向左边移动,于苏怀原本位置右手边两步左右宗常胜身影现出,手中长剑一挥而出,只是面前空无一人,宗常胜长剑回收又一步迈出,“左边”苏怀又大喝道,身子向右平移出两丈远,果然,于苏怀原本位置的左手边宗常胜身影显现而出,长剑直指苏怀原本所在位置,只是又一次失去了苏怀的身影,若第一次是巧合,那么第二次呢? “你……看穿了”宗常胜开口问道,言语中虽是疑问,但更多的却是不愿相信。 “是,先前或许还有些许疑问,但现在却又清晰了不少,”苏怀爽朗的笑道,神情看似也悠然了不少“太清游虚步,不用内力,耗损心神,看似占了不少便宜,实则一心两用” 苏怀的话说的轻巧,但在宗常胜听来心中却掀起了惊涛巨浪,原以为苏怀最多也只是知道了太清游虚步将要出现的大致方向,未曾想苏怀看穿的居然会这么多。 “原来如此,你故意报出我的方位就是在试探”宗常胜看向苏怀,神情第一次如此认真。苏怀在与宗常胜交战时,苏怀本已看清宗常胜的方向,却又大声的喝出宗常胜将要出现在自己的左边还是右边,宗常胜本是不明白为何,但现在却是明白了苏怀的用意,苏怀故意大声报出宗常胜的方位,其用意就是要看看宗常胜现身时是否会出招,明明知道自己出现时身前无人,手中长剑却依然挥出,以宗常胜的功力断然不会做如此无用之举,但事实是宗常胜的长剑依然挥出,那就说明宗常胜手中的长剑不是不想收回,而是无法收回,这也印证了苏怀的猜想,不仅是宗常胜出现的方位,就连其现身时所用的招数,就在太清游虚步那一步跨出时便已经全然想好,一步跨出便是定局改变不了。高手过招胜负便在一念之差,若是棋逢敌手往往都是全身心投入,如今的宗常胜太清游虚步已然耗掉了太多心神,与人交战便无法全身心投入,幸而其想到一妙招,在施展太清游虚步时手中已经拿捏好剑招,如此可以人到剑招到,利用此法宗常胜在以往的交战中无往而不利,每每占尽先机,只是如今其所用之法已被苏怀一语道破。 宗常胜紧了紧手中的长剑问道“你是如何看出的”他可不愿相信仅仅凭着与其交战这短短的时间就能看出太清游虚步奥妙所在。 “在下的一身修为来的有些曲折,说起来还要感谢玄天宗所赠”说着这些话时,苏怀又不禁想起当初古阳寺分别时无为大师说的话“施主历经顿悟之劫、天雷焠体、身体和经脉都比常人坚韧又有十多年悟道修心之功,日后所学所悟都将异于常人”。 “或许和无为大师说的这些也有关吧”苏怀喃喃自语道,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在赤牙峰时房锦所说的话,“太清游虚步极耗心神”否则谁又能想到,太清游虚步、不用内力,耗费心神,一心两用,当然这些苏怀都不会与宗常胜说。 “上山之时,曾得以观摩韩风、魏双两位师兄的步伐,收益颇多”苏怀见宗常胜全然不信又开口说道。 苏怀所说上山之事宗常胜也知道,而苏怀修习过玄天宗太乙心经,宗常胜也略有耳闻,太乙心经与太清游虚步并称玄天宗两大镇派功法,或许其中会有什么联系吧,如今想来却也只能这样解释。 “想必在下习得太乙心经你也应该知道,如今便让我来领教领教这太清游虚步”苏怀说着身形一晃,化身青烟向着宗常胜逼去,宗常胜见苏怀主动攻来,身法奇特,却是激起心中一股傲性,“玄天宗的太清游虚步乃是天下第一的身法,岂能在自己身上落了名头”宗常胜心中想着,嘴上说道“看穿又如何,且看我如何破你这身法”。 第四十七章 小胜一筹 http://.biquxs.info/

宗常胜一步迈出消失在原地,苏怀虽然去势迅疾但也扑了个空,五米开外宗常胜身形刚刚显现又一步迈出消失在原地,苏怀眼见宗常胜消失急速向后退去,只待得宗常胜现身时又施展临烟步向着宗常胜攻去。宗常胜在苏怀原本站立的位置显现而出,却见一道青色的身影由远至近急速而来,便知自己又扑了个空,右脚迈出一步,身形又一次消失,二人就这般互相追逐,谁也奈何不了谁,偶尔的交手,未过几招又急速的退开,宗常胜的功力原本远在苏怀之上,只是太过在意太清游虚步这天下第一身法的名头,一味地只和苏怀较量身法,招式内力已全然抛之脑后。 楚怀玉站在树上静静地看着场中两人的交战,一如白色幽灵般时隐时现,让人抓之不住、无从下手,而另一人则如一阵青色的旋风,只在林间留下片片残影,二人全凭身法以快打快搅得场中一片狼藉,苏怀除了偶尔的进攻外一直都在观察宗常胜的太清游虚步,想要找到宗常胜太清游虚步出现的准确位置,只是任凭苏怀如何观察却始终没有半点头绪,凭借着临烟步和知道宗常胜太清游虚步的大致方向,苏怀也只能和宗常胜斗个旗鼓相当,若是能知道太清游虚步的准确位置,那苏怀将可以占尽先机,先发制人,只是寻找良久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当当当”短暂的交锋二人又急速退去,宗常胜消失,而苏怀则后退数步,楚怀玉目光一凝,看着苏怀后退的步伐若有所思,身在战局之外,场中二人的战斗楚怀玉却是看的更加明朗些,每一次宗常胜施展太清游虚步时,苏怀也将施展临烟步离开原本所在的位置,只是最开始时,苏怀为确保安全每次都要离开十几甚至二十步的距离,而随着二人不断的战斗,虽然现如今谁也奈何不了谁,只是楚怀玉却发现,苏怀每次施展临烟步离开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这或许对于宗常胜来说并无大碍,太清游虚步,十米之内,无论是哪都是一步之遥,只是对于苏怀来言,每少一步就可多快一分。 “九步”、“八步”、“七步”、“七步”“六步”、“六步”楚怀玉依旧静静地观察着场中二人交战的形势,而心思却一直留意着苏怀每次躲避太清游虚步时所离开的步数,这便是二人交战良久唯一的变数,或许也将是决胜的关键,“五步”楚怀玉目光一凝差点叫出声来,宗常胜身形显现出来似乎也发觉苏怀离自己甚近,眉头略皱却也并未感觉有何不妥,自己一步迈出东南西北皆可去得,难道这五步之遥还能快过自己一步不成,宗常胜如此想着,如往常一般向后一步迈出,然而就在宗常胜抬脚迈步之时,苏怀却并未向往常一样施展临烟步急速攻来,而是手中开云剑一抬直指五步之外的宗常胜,宗常胜看着苏怀这反常的招式心中隐隐感觉不安,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二人以快打快交战良久,此时四目相对,一人抬脚迈步,一人举剑相迎,二人都将全部心神集中在下一招上,好似时间都变得慢了许多,“吱”脚掌落地,宗常胜第一次感觉到脚踩在树枝上的声音如此清晰如此清脆,就在宗常胜脚掌落地的一刹那,苏怀的气息却是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就好似与周围的天地融为一体般,五步之外的苏怀仿佛已经近在眼前, 八米之外宗常胜身形显现而出,脚步踉跄着又向后退出数步,抬起头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苏怀,苏怀已不知何时出现在宗常胜原本所在的位置上,莫说是宗常胜,就连一直将注意力放在苏怀身上的楚怀玉也是一脸茫然,“五步一杀”这一招楚怀玉已是第二次看见,只是,依旧不知苏怀是如何移动,苏怀持剑而立,剑尖之上还有些许血迹,宗常胜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苏怀,胸前已是一片殷红,抬手在胸前伤口处点了数下,止住流血。 “这不是太清游虚步”宗常胜开口问道 “当然不是”苏怀说道。 宗常胜一直使用太清游虚步与苏怀交战,便是有意要为太清游虚步正名,证明太清游虚步比临烟步强,证明太清游虚步乃是天下第一的身法,只是如今名未得证,又输在苏怀的另一功法之上。 五步一杀与太清游虚步极像,但又强于太清游虚步,这一点苏怀与宗常胜都知道,却是谁也没有说出来。 第四十八章 不一样的太清游虚步 http://.biquxs.info/

宗常胜看着眼前的苏怀却是想起百里乘风与岩诺、秦皓以前的对话来“这太清游虚步,依我看还是及早废除的好,再如此下去门中弟子只习身法不休武艺,这如何得了”百里乘风说道 “此法乃是祖师爷留下,用以选拔天资聪慧的弟子,依我看就很好”秦皓说道。 “秦皓,这可不是斗气的时候,宗门内的情况你也很清楚,待你我百年之后难道让弟子们依靠一式身法守住宗门”百里乘风说道。 “你百年之后还有我”秦皓说道 “好了,此事容后商议,每次商议都在吵,成何体统”岩诺说道 “哼,好好的一块璞玉非得教成一块朽木”百里乘风说话时眼睛瞟了一眼在旁的宗常胜,拂袖而去。 “百里长老不曾欺我”宗常胜回想着百里乘风、岩诺、秦皓的对话长叹一声道。 玄天宗两大功法,太乙心经、太清游虚步,太乙心经作为镇宗之宝,又深奥难懂,即便是本门弟子也不轻易传授,是以学会太乙心经之人少之又少,而太清游虚步虽同样难学,需要极高的天资悟性,只是凡是玄天宗的弟子只要不犯大错,表现优异者皆有机会学习,而且正如房锦所说,凡是学会太清游虚步的弟子,都会被宗门内一些长老收为其座下弟子,因为能学会太清游虚步的弟子,在其他长老眼中都应是天资悟性出众之辈,这便导致玄天宗的弟子都在疯狂的修习太乙心经,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得到宗门内哪位长老的青睐。久而久之玄天宗的弟子们都认为太清游虚步作为宗门两大功法之一必定十分强大,否则怎会只要学会太清游虚步的弟子都会被长老看中收为座下弟子,殊不知太清游虚步只是一道门槛,一道宗内长老选拔弟子是否优劣的标准,并非太清游虚步有多强,而是能学会太清游虚步的弟子们强。 宗常胜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重新重视起眼前的青衣少年来“玄天宗,宗常胜再次领教” “请”苏怀回礼道。 苏怀身化青烟,率先向宗常胜攻去,开云剑上剑芒吞吐不定仿若银蛇之信,径直指向宗常胜,眼看开云剑来袭,宗常胜并未使用太清游虚步,其眼神坚毅而锐利好似雄鹰之目,“当”宗常胜举剑相迎,“当当当……”又是数招,剑光闪动,气刃横飞,苏怀研习剑法十多年,但只学而不练,与宗常胜交手数个回合便已经渐渐落了下风,玄天宗功法繁多,宗常胜所习定是极其高明的剑术。 “当”两剑相交,苏怀只觉得宗常胜的长剑之上传来一股莫大的吸力,开云剑被宗常胜手中的长剑一绞一带,苏怀虽然手握开云剑,但其剑却也只能随着宗常胜手中的长剑之势而走。 楚怀玉站在树上,眼见场中的局势便意识到不好,宗常胜这吞吐自如的功法没想到还能用在其手中的长剑上,楚怀玉一跃而起,手持无双战戟重重的向着两剑相交之处砍去,宗常胜眼见楚怀玉招式凶悍,手中长剑一抖将开云剑震开,向后迈出一步,正是太清游虚步,八米之外宗常胜身形显现而出,楚怀玉则携带一阵破空之声重重的落在地面上。 “你莫不是忘了我的存在”楚怀玉战戟杵地站在苏怀前面。 第四十九章 碎涅斩 http://.biquxs.info/

“不曾忘记”宗常胜平然的说道,双手握剑成圆形轨迹长剑缓缓地举过头顶,剑尖之上逐渐泛起一层白芒,随着长剑高举剑尖上的白芒也逐渐攀延至剑身,当长剑举过头顶之时,整柄剑身已被白芒覆盖,看上去温柔而祥和。 “碎涅斩”宗常胜一声低喝,长剑猛然斩下,剑身之上那看似温柔祥和的剑芒却是徒然爆发出猛烈的能量,一道十丈巨刃狂斩而出,所过之处摧枯拉朽,无论山石树木皆化为尘土,其气势牢牢锁住苏怀楚怀玉二人,已是避无可避。 苏怀运气与指,化气为剑向着巨刃一指点出,七道剑气喷涌而出向着气刃射去。 “千重斩”楚怀玉紧咬牙冠,手上青筋鼓动,抡起无双战戟重重的向着巨刃斩去,一道月牙形的气刃斩出,看上去沉重而厚实。 “嘭”天罗绕剑指、千重斩、碎涅斩三招相撞,一圈风暴狂卷而出,剑气、气刃纷纷破散,化为强劲的劲风向着四周而去,三人只觉得劲风浩大,不得不后退几步。 突然间劲风中却是夹杂着无数细小的气刃向着苏怀、楚怀玉斩去,气刃虽小却胜在繁多,楚怀玉与苏怀二人一惊,挥动手中的兵器抵挡眼前的气刃。 这便是宗常胜碎涅斩的独到之处,所发巨刃破而不散,碎刃斩之。 苏怀与楚怀玉万万没有想到宗常胜的招式竟然如此奇特,这些细小的气刃来得突然,险些招架不住,饶是二人反应及时,依旧在身上划出几道细小的伤痕。 就在二人抵挡碎刃之时,宗常胜一步迈出,再次出现时已在楚怀玉身侧不足两米处,宗常胜长剑一挑,剑尖指向楚怀玉,急速向楚怀玉刺去,苏怀施展临烟步开云剑直指而出,幸而及时赶到,开云剑、无双战戟同时架在宗常胜的长剑之上,想要将其挡开,只是就在三柄兵器相交之时,宗常胜的长剑之上突然传来一阵极强的反震之力,楚怀玉、苏怀抵挡碎刃之际,出招本就有些仓促,宗常胜这长剑之上的反震之力又来得突然,无双战戟、开云剑纷纷被反震弹开,吞吐之力收放自如,即便用在手中的长剑上宗常胜依旧得心应手,在先前的交战中本已在吞劲之上吃了大亏,楚怀玉被夺走令牌,苏怀开云剑被吸住险些落败,如今宗常胜这吐劲使出效果也是出奇的好。 宗常胜手中长剑继续挺进,直指楚怀玉眉心,已是退无可退之际,苏怀左手微抬运气于指,两道剑气缠绕着急速射出,“叮”气、剑相撞,长剑剑尖弯曲,贴着楚怀玉右边的头皮而过,楚怀玉趁机身体往左偏移。却还是削下一大片头发。 突然间,宗常胜左手两指相并,向着苏怀脖颈处探去,苏怀为救楚怀玉招式频出,去势已空,眼见宗常胜出招却难以抵挡,楚怀玉见状索性无双战戟借着反震之力一摆,以战戟戟杆末端对着宗常胜咽喉击去,想要迫使宗常胜撤招离去,苏怀似是也注意到什么,立刻开口道“慢”,楚怀玉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收招,战戟戟杆末端于宗常胜咽喉三寸处停了下来。 宗常胜收回左手,只见其食指与中指之间,正夹着一枚银白色的钢针,三人对视一眼,皆是各自收招,脚一蹬地向后退出数米远。 第五十章 化敌为友 http://.biquxs.info/

“什么人”宗常胜抬起头朝着林中看去,苏怀与楚怀玉也顺着宗常胜的目光看去,林中依旧一片死寂。 过了良久才从林中传出一声长叹“诶,没想到会是你出手救他”从林中跃出两名男子,说话之人身材清瘦,一蓬头发随意的披在肩后看起来甚是随意,此人名叫胡阴山,跟在后边的男子名叫史龙城,看样子这二人应该是同出一宗。 “长胜师兄,好久不见”胡阴山抱拳说道,史龙城略一抱拳并未说话,玄天宗便在垚国与兽皇域交界处,是以两方向来交好,宗门内的优异弟子相互间也见过面。 “垚国只剩你二人了吗”宗常胜开口问道。 “行至此处都还未遇见其他人,想来也应是只有我二人”胡阴山说道。 “可见到我众位师弟”宗常胜又问道。 “到是看见秦师姐与门内一师兄向最后战场赶去,想来此时已在最后战场之内”胡阴山道。 “不好”宗常胜似是想起什么突然说道“陈国之人已将出口彻底守死,他们去怕是有危险”说完便要向着最后战场的方向赶去。 “先前出手还望见谅,二位皆是好身手,不如一同前去”胡阴山这形势转变倒也算快,先前的偷袭不成,本想寻机会说服宗常胜一起对付苏怀与楚怀玉二人,只是如今宗常胜心系玄天宗其他人,宗常胜要走胡阴山自问留不住,而苏怀与楚怀玉也不是好惹之人,最后战场已在眼前,保存实力才能有更多的机会走出逐鹿谷。 “我与二位算是不打不相识,若不介意一同前去如何”宗常胜也开口说道。 “还未感谢师兄刚才搭救之恩”苏怀向着宗常胜抱拳道,自从知道胡阴山与史龙城是垚国之人后,苏怀与楚怀玉就下意识的与这三人拉远了距离“既然大家的目的都是陈国那就一同前去”苏怀又接着说道。 就这样,五人以击败陈国为目的达成短暂的共识,向着逐鹿谷而去。 逐鹿谷内激战依然在继续,陈国之人连翻大战,体力不支,内力不足,已严重显露出来,莫说陈青乐、凌旭、姜远、黄埔烈四人,如今已是喘气如牛,就连陈稷在与江西月的打斗中也未占得丝毫便宜,江西月身法轻盈,剑术精妙连绵,手中长剑寒芒吞吐,即便陈稷手中那九尺银龙枪上的霸道之力,江西月那看似柔弱的身躯竟能正面相抗,陈稷越打越心惊,即便全盛时期也未必有信心将江西月击败。 “原以为只有宗常胜能与我抗衡,未曾想到还有姑娘你”陈稷说道,长枪抖出一朵枪花向着江西月刺去,江西月长剑指出,其剑尖准确无误的点在其枪尖之上,这一点之力却是将银枪点弯,陈稷双手用力向前一挺,“翁”的一声长枪绷得笔直,江西月脚一蹬地向后滑去。 “果然深水藏潜龙”陈稷赞道。 另一边,陈青乐、姜远、凌旭、黄埔烈的战斗已是在苦苦支撑,凌旭功力本就弱于其他人,此时已是遍体鳞伤。 “陈稷,你先走吧,若是再打下去,怕是一个也走不了”姜远眼见局势不利焦急的说道。 “青乐先走”陈稷说道,同时银枪横扫,震开江西月,身形一晃便冲到人群中,银枪之上金芒闪动,直指与陈青乐交战的秦知礼,只是江西月虽被震开,凭借着其精湛的步伐,却是先一步赶到秦知礼与陈青乐交战处。 “你还是小看我了”江西月说着长剑一挑,将陈稷手中的银枪给挡了下来,银枪横扫,长剑舞动,二人又战在一处。 第五十一章 寒霜真气 http://.biquxs.info/

姜远眼见陈稷被阻,更加着急起来,暗自向身旁的凌旭使了一个眼色,手中长刀扬起猛然斩出数道气刃,姜远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倒是打得梁万枝措手不及,再也无法顾及一旁的凌旭,凌旭趁此机会抽身而走,向着秦知礼的方向而去。 “你这是在找死”看着凌旭的离去梁万枝气愤的说道,而姜远那泛白的脸上却是挤出一丝笑意。 “今日你们一个也走不掉”秦知礼长剑划出对着陈青乐说道。 “若非连翻大战,就凭你在我手下走不过三招”面对秦知礼的挑衅陈青乐回击道。 “哼,还逞口舌之快,不如手底下分个高下”秦知礼说着,手中的长剑却越加凌厉“看剑”秦知礼一声清喝。 陈青乐贝齿轻咬,挥动双刀迎击,本是灵巧的刀法,如今却使得力不从心,处处受制于人,秦知礼正要趁胜而击,忽觉背后寒芒闪动,却是林旭赶来,一柄长剑直指秦知礼背心。 秦知礼回身挥剑挡开林旭手中长剑,却感觉凌旭手中之剑全无力道,秦知礼正觉不妙之际,头顶之上一阵劲风传来,凌旭已然高高跃起,一双肉掌向着秦知礼劈头盖去,同时一声大喝“走”。 陈青乐眼见凌旭来援,正想以二敌一,挫一挫秦知礼的锐气,已报刚才的憋屈之仇,凌旭这一声大喝倒是让陈青乐清醒了过来,虽是满眼的不甘,却也只能掉头向着逐鹿谷出口而去,凌旭已是重伤之躯,若是让秦知礼缓过气来怕是二人谁也走不了。 秦知礼闻听陈青乐要离开,虽有意阻止,但也不得不先解决眼前之难,其左手探出,看似柔弱的一掌却是蕴含千斤之力,“拍”二人双掌相对,凌旭体内内力疯狂流转,虽已是重伤残躯,但这最后的舍命一搏,却也逼得秦知礼一时分不开身。 秦知礼左脚在地面是一跺,同时左手内径又加上几分,凌旭终是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身子则如断线的风筝向后飞退而去,只是凌旭后退之时,右手长剑徒然放下,其手袖往陈青乐方向一甩,两枚土黄色的令牌飞出,其速如闪电,秦知礼竟未来得及将令牌截下,或许这已然是凌旭最后一份力气,落地时凌旭已经昏了过去,一团白气落下,将凌旭完全笼罩在内,凌旭已然抱着必走之心,竟然未曾给自己留下一枚令牌。 “快拦下其她,她身上有五枚令牌”秦知礼一声大喊,提剑对着陈青乐追去。 秦知礼这一声大喝,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陈青乐身上,而陈国其余之人却好似忘记了伤痛与疲劳一般,转守为攻,梁万枝与另一玄天宗男子想要阻止陈青乐却又无法抽身。 眼看逐鹿谷出口近在眼前,三枚冰锥飞来,呈三角之形钉在出口的三个方位之上,本是有些虚幻的出口瞬间便被完全冰封起来,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陈青乐为之一愣,马上又气急败坏起来,举起右手弯刀狠狠的向着冰面劈去,“叮”的一声却只在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冰面依旧覆盖在出口之处,阻止任何人出去。 陈青乐这一愣神的功夫,秦知礼已经赶了上来,长剑直指陈青乐,陈青乐左手挥刀抵挡,只是秦知礼这一剑却是异常的凌厉,其剑尖摆动,重重的打在陈青乐手腕之上,吃痛之下陈青乐手一松,弯刀应声落地。 陈青乐急速后退,秦知礼则紧追不舍,出口处的变故自然引起打斗中众人的注意,只见树林边缘处不知何时出现六人,最前面之人头戴斗篷最为明显,而刚刚出手将逐鹿谷出口冰封住的想必也是此人,而最让人吃惊的却是其身后的五人,居然全是雪国之人,以往次比赛的情况看,雪国并不是太强,何以此次能够走到最后战场居然不少一人,反而多出一个带斗篷的怪人,要知道即使霸道如陈国也折损了一人,而且,那当先带斗篷之人是谁,逐鹿谷出口距离有千米之远居然能如此精准,威力如此之大,“雪国的霜寒真气有如此霸道?”这不禁成了众人心中的疑问。 第五十二章以一敌六 http://.biquxs.info/

六人方才走出树林就向着交战处疾驰而去,那当先带斗篷之人其功力似乎要高出其余之人甚多,后方五人还未赶出一半路程,斗篷男子就已经来到交战之处。 “兄台来得正好,快助我将这陈国之人击败”那玄天宗男子眼见斗篷男子前来,开口说道。 “好”斗篷男子答应道,对着黄埔烈一掌拍出,黄埔烈手中铁棍戳出,直指斗篷男子掌心,看似沉重的铁棍在与掌心接触之时,就犹如打在了一座厚实的大山之上,难以撼动分毫,若是仔细看,那斗篷男子的掌心之上却是有一层薄薄的淡黄色之气,只是黄埔烈还未来得及发现,斗篷男子又往前踏出一步,其手中劲力瞬间爆发出来,黄埔烈感觉自己面对的简直就是一座移动的大山,在这霸道的力量之下手中铁棍脱手滑出,来不及查看手上的伤痛,一只大手掌已经稳稳的印在黄埔烈胸膛之上,一口鲜血喷出,黄埔烈的身体也倒飞出去。 “好”那玄天宗男子眼见黄埔烈落败忍不住赞叹道。 “你也很好”斗篷男子冰冷的声音传出,说话间反手一掌拍出。 那玄天宗男子脸上刚放出笑容马上又僵硬起来,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其还来不及反应,眼前一黑一只手掌正正的打在其额头之上。 其余之人眼见斗篷男子不分青红皂白见人便打,且招招凶悍,都纷纷后退警觉的注意着周围之人,凌旭倒是与陈稷聚在一处,只是陈青乐离得远了些,与秦知礼相距五米左右,离得斗篷男子远远的。 “你们以为他是来帮你们的,这逐鹿谷内谁不想独得令牌,独占十方塔”凌旭的声音响亮的回荡在每个人耳中。 正如凌旭所说,先前陈国势强而其余门派势微,陈国守住逐鹿谷出口夺取令牌,而江西月、梁万枝等四人才能同仇敌忾共同应对陈国之人,可如今呢,陈国已然不具当初之强势,甚至面对江西月等四人时已处在下风,而现在出现的雪国之人明显也是打算如先前陈国一般,将逐鹿谷内所有人的令牌尽数收下。 “可笑,你等还以为他能与你们平分令牌不成”凌旭接着说道。 “阁下不觉得你的獠牙露的太早了吗?”陈稷微眯双眼注视着斗篷男子缓缓地开口说道,斗篷男子的出现隐隐给陈稷一种危险的感觉,这种感觉随着陈稷的观察越来越强烈,只是始终看不透。 “早吗”斗篷男子转过身面对着陈稷又玩味的说道“早知如此那个叫阎叶的就该给你留下,若非我及时赶到,你们连这门都守不住”。 “你到底是谁?”陈稷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这个问题的答案出了逐鹿谷你自然会知道,好了,让你们自己交出令牌想来你们不会乖乖配合,正好我也好久没和人交手了,你们的令牌我会一一收取”斗篷男子说话间,其余的五名雪国之人也赶了上来。 “守住出口”斗篷男子开口说道 “周铮师兄放心”定不会放过一个人,说话之人名叫严岚,正是初入逐鹿谷时雪国的带头之人。 严岚一行五人大摇大摆的向着逐鹿谷出口处走去,却是一点也不当心周铮将会面对多少敌人,而另一边还有一战之力的也就有陈稷、江西月、凌旭、陈青乐、秦知礼、梁万枝六人,六人缓缓地靠拢将周铮成半圆之形围在中间,而那雪国的五人依旧纹丝不动,没有一点要上去帮忙的意思。 周铮周身的衣服突然鼓起,体内的劲力也在疯狂的流转,抽出手中的长刀,刀锋之上已布满寒霜,长刀斜指地面,而靠近长刀的地面上已是凝结出一块厚厚的冰层,离得近了众人才感觉到周铮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有多重,陈稷双眼一寒,只看这一手寒冰之气陈稷便感觉到眼前这叫周铮的家伙,其实力怕是远在自己之上,陈稷握着银枪的手一紧,淡淡的金芒在枪尖之上浮现而出。 “喝”长刀横劈而出,一个月牙形的刀刃布满寒霜,将对面六人全部笼罩在内,六人也不敢怠慢,一时间枪芒剑影纷纷激射而出。 “周师兄以一敌六,我们是否要去帮忙”雪国中一男子看着场中激烈的争斗开口询问道。 “好好守着出口就是,莫说这六人,即便再加上我五人也未必是周师兄的对手”严岚开口说道,已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是是”那先前开口的雪国男子默然的点了点头。 第五十三章 青丝斩 http://.biquxs.info/

战场之中,寒霜刀刃与那枪芒剑影猛烈的相撞,一阵霜寒之气扩散而出,周围的气温马上就降了下来,犹如冬月里最凌冽的寒风,吹得人冷进骨髓,寒霜之风吹过,陈稷等六人内力快速的转动,以抵御体内体外的寒霜之气。 周铮则是一声长啸,手持长刀向着陈稷等人冲去,长刀之上吐出三尺寒气之刃,长刀挥出皆带起一道森然寒气,周铮所过之处竟无人是其一合之敌。 “唰”周铮长刀挥出又带起一片霜寒之气,凌旭触不及防,却被寒霜刀刃余波扫中腹部,腰腹一侧,一道半寸深的伤口显现而出,鲜血还未来得及流出已被寒气完全冻住,其伤口之处未见一丝鲜红,被冻得发紫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 “一式定江山”就在姜远受伤之际,陈稷一声怒吼,只见一道四十来丈长的金色长枪虚影直奔周铮而来。 “喝”周铮又是一刀劈出,一道寒霜刀刃直逼金色长枪虚影而去,寒霜刀刃虽不如金色枪影那般金光闪耀,但刀刃之中的寒气之凝实,仿佛周铮所斩出的是一把真正的巨大刀刃一般。 “青丝斩”寒霜刀刃与金色枪影还未相撞之时,一声清喝,江西月手中长剑高举,其眼神也完全集中在长剑的剑尖之上,顺着长剑剑尖向着地面划下,那专注的样子,却不像是挥剑斩击,更像是在用手中之剑仔细描画什么东西一般,随着长剑的落下,其剑尖所过之处一道极细极细的剑气显现而出,剑气细如发丝,倒真像是画上去的一样。 这青丝斩速度极快,却是后发先至,所过之处仿佛成了空间的分割线,在金色枪影之前与寒霜刀刃相撞,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就好像刀切豆腐般,青丝斩从寒霜刀刃中间一切而过,寒霜刀刃破裂,其内寒气肆虐而出与金色枪影猛烈相撞,而那青丝斩只是淡了几分,依旧朝着周铮急速斩去。 周铮眼见青丝斩袭来,其眼中瞳孔一缩,其右手平平往前一推,身前一道深黄色罩气显现而出,青丝斩在黄色罩气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后也消弭无形,未伤到周铮丝毫。 “地级武者”陈稷看向周铮一字一顿的说道,而其余之人看向周铮的目光也充满了惊骇。 地级之前的普通武者并不能使用任何带有属性的功法,但却有一类人除外,那就是五国之中的皇室传人,陈国所修金锐之气、木国所修精木之气、雪国所修寒霜之气、炎国所修炎阳之气、垚国所修厚土之气,这类功法虽然强大,且修习之人若是到了地级,修习起同类的武技之时也会事半功倍,但却有一个缺点,就如炎国的上官洪所修炎阳真气,地级之后若是修习火属性武技则事半功倍,但却也不能再修习其它属性的武技。众人本以为周铮只是修习了雪国寒霜真气,是以寒属性功法如此强大,而在周铮使用出那深黄色的罩气之时,才明白,原来大家所面对的是一位实打实的地级高手,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视,谁也不敢先动手。 周铮也没有急着动手,其目光透过众人停留在江西月的身上若有所思道“青丝斩、名剑画眉”突然间目漏精光其说话的声音也高了几分道“你是剑圣青木遥的传人”,其话语中竟是透漏出几分忌惮。 周铮的话立刻就在场中炸了锅,不为别的,只因剑圣青木遥之名太过响亮,传说剑圣青木遥擅长以剑画眉,且用剑所画之眉胜过世间一切画笔,更有人说,其成名绝技‘青丝斩’便是从画眉之中悟出。自古大能之人能够仗剑劈山、抽刀断河者也不在少数,但能够以剑画眉者便只有剑圣青木遥一人,“力若开山、细若画眉”这便是人们对剑圣青木遥剑术的评价,也被江湖之人尊称为剑术至高境界。然而令青木遥成为传说的还是其与玄天宗开山祖师一战,苦战数日二人胜负未分,也从此奠定了其天下第一剑的威名。 场中梁万枝等几人都缓缓地向着江西月的方向聚拢,隐隐间已经把江西月当成自己一方的领头之人,只是谁也没有贸然出手,剑圣传人之名固然响亮,但面对的始终是地级高手,还没有听说过什么样的武技能够强大到越级挑战的地步。 看着对面紧张的几人,周铮开口说道“如何,还用打吗?”同时手一招,雪国之中走出三人,分别将已经瘫倒在地的姜远、玄天宗男子、黄埔烈身上的令牌夺了去。 五人静静地看着姜远三人的令牌被夺走,眼中含怒却又无法宣泄出来,“这十方塔争夺战不是只有地级以下之人能参加吗,为何他会在这?”梁万枝开口问道。 四人皆看向秦知礼,只是秦知礼一时间也回答不上来,以往可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秦知礼是现在五人中唯一的玄天宗之人,紧紧咬了咬嘴唇后还是开口说道“我也不清楚他是如何混进来,不过等出去后宗门内自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哈哈哈…,交代,三年前玄天宗也说过要给交代,给了吗?”周铮张狂的大笑道,似乎对于秦知礼所说玄天宗的交代,自己出去后会受到何种的处罚丝毫不当心。 “三年前”秦知礼一愣,低头自语,突然间猛地抬起头看向周铮说道“你是周铮,三年前就进入逐鹿谷的周铮”上一次十方塔争夺战中,周铮就是雪国代表之一,只是在进入逐鹿谷之后就一直没有出去过,所有人都以为周铮是葬身妖兽之口,而没有想到,周铮隐藏在逐鹿谷内,三年的时间熟悉逐鹿谷内地形情况,还突破到地级。 “正是”周铮嘴角含笑道。 “难怪三年前雪国如此好说话,他们本就知道你还活着,这一切都是你们算计好的”秦知礼手指着周铮气呼呼的说道。 “秦姑娘不要乱说,三年前我只是被妖兽所伤,昏迷不醒,等我醒来的时候逐鹿谷之战早已结束,如今也只是遇到我这几位师弟,顺便送他们出谷而已”周铮依旧嘴角含笑。 “哼,不管怎样,地级武者不能进入逐鹿谷,你们已破坏了规矩,等出去后宗门内长老定不会轻饶你们”秦知礼说道。 “规矩吗?我记得好像是说只有地级以下武者才能进入十方塔,我如今进的是逐鹿谷,可没有破坏你们的规矩,再说我进入逐鹿谷之时也是玄级”周铮说着,一步一步迈向秦知礼等人“怎么,现在还要打吗?”周铮问道。 周铮步伐虽慢,可落在秦知礼等人眼中却成了一股无形的压力,随着周铮越来越近,五人连呼吸也不自觉的快了几分,本来还想着周铮破坏规矩,或多或少会收敛几分,可听其刚才的口气已是毫无忌惮,而事实也正如周铮所说,玄天宗规定只有地级以下武者才能进入十方塔,至于进入逐鹿谷武者的强弱并未明确规定过,只是各个门派都本着公平的原则,又不愿意浪费任何一个名额,是以每次参加十方塔争夺战的人选都是地级以下的武者,这几乎已经成了默认的事实,可如今这被各个门派都默认了的事实却因未摆在明面上,而被雪国之人钻了空子,秦知礼等五人紧了紧手中的兵器随时准备出击。 第五十四章 地级高手 http://.biquxs.info/

树林之中正有五人向着最后战场疾驰而来,当前的两人一行如鬼魅一快如兜风,后边的三人虽紧紧的跟随,但距离是越来越远。 “你这同伴身法不错,居然能跟上宗常胜”胡阴山对身旁的楚怀玉说道。 “确实不错”楚怀玉一声苦笑道,本因为皇宫解毒之事苏怀算是对楚家有恩,是以楚怀玉有意的跟苏怀走得近了些,甚至楚怀玉还想着此次十方塔争夺战若是苏怀遇到什么麻烦的话,定会全力帮助,然而如今却是自己又欠下苏怀一份情。 “前方有打斗声”宗常胜说道,前进的步伐徒然快了起来,却是将苏怀也甩在了后面,若论单纯的赶路,临烟步确实要比太清游虚步慢了一些。 苏怀等四人赶到时,宗常胜立于树枝上,一脸凝重的看着最后战场内的打斗,苏怀等四人向着打斗处看去却是满脸的疑惑,本该是众矢之的的陈稷,却与其余四人联手合攻一斗篷男子,而宗常胜的目光始终定格在哪斗篷男子的身上,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凝重。 “他是周铮,他一定是周铮”宗常胜异常凝重的对苏怀四人说道。三年前宗常胜曾经跟随玄天宗内长老弟子进入逐鹿谷,其目的就是寻找周铮的下落,周铮的模样已在三年前就刻在了宗常胜的脑子里,即便如今周铮带着斗篷,宗常胜依旧将其认了出来。 “谁是周铮?”见到宗常胜的表情如此凝重,胡阴山开口问道,在其印象中,一向自傲的宗常胜露出这样的表情,那么眼前之人定是十分棘手。 “他就是三年前雪国未出逐鹿谷之人,只是未曾想到他会现在出现”宗常胜紧了紧手中的拳头,看向周铮的眼神透露出几分怒意。 “这么说,这家伙已是地级高手”楚怀玉开口说道,楚怀玉与陈稷交过手,深知陈稷之强,他可不愿意相信,玄级之中会有谁功力如此之高,面对陈稷等五人联手依旧游刃有余。 “趁着这家伙被缠住,我等拿下守住出口的五人应该不难,到时候自可轻松离去”胡阴山开口说道,其目光也看向守住逐鹿谷出口的严岚等五人。 “不行,周铮乱我玄天宗规矩,必须阻止他”宗常胜斩钉截铁的说道,话刚说完脚在树枝上重重一踏,其身影也变得若隐若现,却是施展太清游虚步向着交战的人群赶去。 苏怀四人面面相视,一咬牙也跟在宗常胜身后而去。 “我等可要去阻止他们”眼看树林中又冲出五人,雪国中一男子问道。 “不用管,在地级高手眼中”玄级武者与垃圾无异,严岚说道。 “我只是当心他们人数太多”雪国男子说道。 “放心,垃圾再多也还是垃圾”严岚双手抱于胸前,无论局势怎么变化,似乎都在其掌控之中。 “是常胜师兄”秦知礼眼见出来的人中有宗常胜,异常高兴的说道。 陈稷侧过头看了宗常胜一眼,本以为此次最大的对手就是宗常胜,却未曾想到如今会二人联手。 “加上你们,这逐鹿谷中的令牌就全都在了吧”看着宗常胜等人到来周铮狂傲的说道。 “你乱我玄天宗的规矩,我定不会轻饶你”宗常胜长剑直指周铮说道。 “规矩吗,在这我就是规矩”周铮说道。 逐鹿谷外出口处,一团雾气笼罩而下,三个身影从出口处显现而出,众人紧张的看着出口处,害怕出来的会是自己人,从逐鹿谷中出来之人已超过半数,而真正集齐令牌能进入十方塔的却只有一人,十方塔争夺战,逐鹿谷内五日,十方塔内五日,但若是能提前走出逐鹿谷,那就可提前进入十方塔内,而如今已过四日,只有陈国穆无邪手持五枚令牌走出逐鹿谷。 三人踏出逐鹿谷时都是面色惨白,那玄天宗男子看了一眼远处岩诺、百里乘风、秦皓三人对身旁的黄埔烈、姜远说道“二位暂且回去,此事容我禀报掌门自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说完大步向着岩诺等人走去。 岩诺等人站在人群的边缘处,离得出口稍微远了一些,那玄天宗弟子疾步走到岩诺等人身前一一行礼道“弟子赵兴拜见掌门、百里长老、秦师叔”。 “谷内是何情况”岩诺开口问道,出逐鹿谷之人已在三十之上,但集齐五枚令牌的只有一人,岩诺也隐隐感觉到逐鹿谷内似有变数。 “回禀掌门,逐鹿谷内出现一地级高手相助雪国…”当下赵兴将逐鹿谷内情况一一说了出来。 “哼,敢来玄天宗撒野,看我不宰了他”秦皓怒道。 “我玄天宗可没有说过,地级武者不可进入逐鹿谷”百里乘风不急不缓的说道。 “那还不管了”秦皓说道,迈开步子就要向逐鹿谷走去。 “我玄天宗还真没有定过这样的规矩”秦皓刚迈开步身后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同时一双有力的大手按在其肩膀上。 “师兄你”秦皓转过头对身后之人说道。 “玄天宗早晚要交到小辈们手上,且看常胜如何解决吧”岩诺说道。 第五十五章 一力降十会 http://.biquxs.info/

逐鹿谷内,面对十人的围攻,周铮依旧不落下风,寒气肆虐,刀气纵横,未入地级的武者不能沟通五行之力,寒气入体也只能依靠大量的内力来压制,苏怀等十人与周铮交手,却是越打周身寒气越重,“唰唰唰…”周铮手中大刀连挥,数道寒霜刀气斩出,苏怀眼见不妙身化青烟躲了开去,而梁万枝和宗常胜也凭借着身法的优势避开了寒霜刀刃的攻击,其余之人眼见寒霜刀刃也化作鸟兽散,只是这数道寒霜刀刃的波及范围太大,却是未能完全躲过刀刃上所散发寒气的侵蚀,就连修习过落雁腿法的江西月也未曾完全躲过。 寒霜刀刃带起一阵寒气掠过,除苏怀、梁万枝、宗常胜无碍,其余之人皆是浑身一阵冰凉,脸色也是阵青阵白,内力不断的运转,强行将体内的寒气逼出体外,寒气虽然被逼出但脸色却依旧苍白,看来短时间便将体内寒气逼出却也是极费内力。 “如此下去定会被他逐个击破,我等三人缠住他,你们尽力一搏”梁万枝眼见众人再度受伤便提议道,说完便看向苏怀、宗常胜。 “好”梁万枝话音刚落,宗常胜就马上答应道。 “可以”苏怀也点头答应道。 苏怀、宗常胜、梁万枝三人都习得上层身法,若是只论速度,普通的地级高手也未必极得上,由苏怀三人缠住周铮却也是最合适不过。 太清游虚步、临烟步、追星逐月各有所长,三人身如鬼魅,行如疾风围绕在周铮周围,剑气掌影铺天盖地般向着周铮袭来。 “雕虫小技”对于苏怀三人的攻击周铮却是嗤之以鼻,双手往外一挥,数道无色匹练飞出,未曾动用一丝五行之力,漫天剑气掌影皆被瞬间震碎。 周铮满脸不屑之色看向众人,嘴角擎着的一丝讥笑还未完全张开,一道极细的剑气已然到达其面门不足三寸处,周铮大骇,脸上的讥笑瞬间凝固,可身体的动作却是未曾慢下半点,头往后仰,身体往侧边一让,剑气飞过悄无声息,唯一的痕迹就是在周铮的脸上画出一道长长的血线,天罗绕剑指以‘隐、快、利’而闻名,极难被发现,可地级高手毕竟是地级高手,即使剑气已经近在咫尺,依旧被其躲了开去。 “小子你找死”周铮转过头看向远处的苏怀,自己堂堂地级高手居然被玄级武者所伤,虽然这伤无伤大雅,但在周铮的心中这便是莫大的耻辱。 周铮脚一蹬地身体犹如炮弹般向苏怀弹射而来,没有丝毫的身法技巧,但其速度却是先前的一倍有余,周铮速度的爆发靠的完全是其充满野性的力量。 突然暴增的速度另苏怀躲闪不及,“当”刀剑相碰,苏怀只感觉双手发麻五脏皆震,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滑去,其双脚在地面上越滑越深,拖出两行二十多米长的浅沟来。 周铮正要上前将苏怀彻底击垮,“碎涅斩”宗常胜一声长喝,一道月牙形的剑气拦住了周铮的去路。 趁现在,陈稷一声大喝同时手中银枪对着周铮猛然指出,一杆金色长枪虚影直奔周铮而来,“青丝斩”“千重斩”……同一时间众人纷纷施展绝技,枪影剑气,各式武技朝着周铮迎面砸来。 周铮本想闪躲,可还未后退出一步,漫天掌影便铺天盖地的围了过来,梁万枝双掌齐发,道道掌影迸发而出,也幸而其修习的木系功法绵长持久,若是一般之人,只是这漫天的掌影怕是就要将其内力消耗掉大半。 眼见自己退路被阻,周铮眼泛寒芒冷哼一声道“不自量力”,同时右脚上前一步猛然踏出,“砰”一阵沉闷的响声,一道道裂痕布满周铮周围,一圈气旋风暴扩散而出,漫天的掌影与这气旋风暴相撞,皆化为泡影消失无形,所幸周铮的气旋风暴威力虽强但范围不大,只扩散出五六米远就自行消失。 气旋风暴刚刚消散,却见周铮手中的长刀已然插在地面上,其右手举于胸前平平向前推出,其手心之处一团深黄色的气体盘旋,“厚土印”周铮一声低语,随着右手向前推出,其掌心深黄色的气体逐渐凝成一个深黄色的掌印,其掌印越来越来大越来越来大,当完全脱离手掌飞出时已有三丈之大,沉稳而厚实。 青丝斩依旧是后发先至,本是无物不斩的青丝斩与这厚土印相撞时,只是在其表面切开一道米长的口子,然后就如泥牛入海般消失不见,众人倾尽全力各式武技与厚土印猛烈相撞,“嘭….”的一声巨响持续了数十秒的时间,整个最后战场的地面都微微的颤动起来,漫天的尘土将周铮与其余人的视线隔绝开来。 陈稷等七人只觉得一股劲力迎面扑来,身体止不住往后退出数步,更有甚者直接被厚土印相撞的余波掀翻在地,身体贴着地面向后滑出数十米远,苏怀与宗常胜、梁万枝三人借着漫天的尘土绕回到陈稷等人身旁。 “周师兄不会有事吧”雪国一男子担忧的问道,陈稷等人的攻击实在是太过凶猛,即便周铮是地级高手,雪国之人也开始担心起来。 严岚双目注视着战场中周铮所在的位置,良久后才暗自舒了一口气说道“没事”。 苏怀等十人也紧紧的盯着周铮所在的位置,当尘土逐渐淡去,周铮的身影也显现出来,除了黑色斗篷上的尘土外,竟是与先前无异未曾受到半点伤害,就连其右脚下踏出的裂纹依旧保存完好。苏怀等人瞳孔一缩,地级高手的实力也未免太过可怕,十人倾尽全力的一击可算是完美,居然被对方一人给完全压制,这力量上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些,所谓一力降十会,在周铮的身上却是完美的诠释出来,任你万般变化,我自岿然不动。 第五十六章 进阶 http://.biquxs.info/

“我说过,在这我就是规矩”周铮淡然的看向苏怀等人,最后目光停留在宗常胜身上,实力上的完美压制让周铮看上去无比从容。 “玄天宗的规矩从来都不容挑衅”宗常胜正色道,眼睛直直的瞪着周铮,气势上却是丝毫不让。 “就凭你”周铮不屑道。 “就凭我”宗常胜话刚说完就不再理会周铮,脚步向后一踏,却是施展太虚游清步退后十米之远,处于苏怀等九人身后。 “常胜师兄”秦知礼似乎知道宗常胜要做什么,急声喊道,却是欲言又止。 宗常胜未理会任何人,盘膝而坐,然而就在宗常胜坐下的一刹那,四周的天地元气突然间变得躁动起来,玄级武者入地级需引天地元气入体,洗经键骨,将身体内的内力转变为真气,武者的修行之路便是一条让自己越来越接近自然的道路,真气比之内力而言也更加接近天地元气。 此时的宗常胜就像是一个无底的黑洞,吸引着逐鹿谷内天地元气向自己聚拢而来,苏怀看向宗常胜,感受着周围天地元气的变化,上一次出现天地元气大范围的波动便是自己顿悟之时,而如今看宗常胜所调动的天地元气明显比自己顿悟时范围大得多,只是宗常胜所调动的天地元气都在缓慢的聚拢,任其取舍,并非如苏怀顿悟时那般凶险,天地元气疯狂的涌向体内,即便如此玄级武者进入地级依旧十分凶险,若无十足的把握,谁也不敢将暴躁的天地元气大量引入体内,武者修行本就是一条荆棘之路,黄级武者入玄级十不足一,玄级武者入地级则是万中无一。 “传言非虚,宗常胜果然已到地级,只是强压修为自己停留在玄级”众人感受着周围天地元气的变化,再联想到之前一些宗常胜的传闻,都明白了宗常胜的举动是何意。 周铮在明白了宗常胜的意图后,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脚一蹬地身体如炮弹般射出,直奔宗常胜而去,众人向后退出小半步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倘若宗常胜真的进入地级胜了周铮,谁又能保证宗常胜不会为难在场之人。 秦知礼率先冲出,手中长剑直指周铮,“拦下他”陈稷一声大喝持枪迎上,其余之人在短暂的犹豫之后也举起手中兵刃围了上去。 周铮眼见众人合围,手上的招式越加凌厉起来,右手持刀寒气肆虐,左手掌心处一团深黄色的气体,每一掌拍出皆有石破天惊之力,集苏怀等九人之力也只能是节节败退,突然间周铮神色一动向后跃出,退出了苏怀等人的包围圈,周铮眼睛微眯看向宗常胜所在之处。 众人也转过头看向宗常胜,“呼”一圈气浪从宗常胜体内散出,宗常胜紧闭的双目也徒然睁开,眼若瀚海,清明透亮,这一前一后短短数十秒的时间却是判若两人。 “哼,即便你进入地级那又怎样,五行之力尚未掌握,依旧不是我的对手”周铮说话的声音极大,久久的回荡在整个最后战场。 “我说过,玄天宗的规矩不可挑衅,以前不能,现在不能,以后也不能”宗常胜一字一顿的说道,目光越过众人直视周铮。 “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在这逐鹿谷谁才是规矩”周铮说着手中长刀横劈而出,一道寒冰刀气划出,阳光照下那寒冰刀气竟然显得有几分晶莹透亮,森然寒气皆存于寒冰刀气内不透漏半分。 “碎涅斩”宗常胜眼见寒冰刀刃来袭,清亮的眼中燃起一团怒火,手中长剑猛然斩出,一方弯月向着寒冰刀刃飞去。 苏怀等人眼见宗常胜与周铮交手,都远远的退开,地级武者的争斗,就算只被于波扫中依旧非死即伤。 碎涅斩与寒冰刀刃相撞并非如想象般发出轰隆隆巨响,一圈白气从相撞之处散发而出,将方圆十丈皆覆盖在内,白气中一连串“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仿若无数细小的针尖碰撞发出的声音,当白气散去之时,方圆十丈都盖上厚厚一层寒冰,寒冰之上无数切痕,坑坑洼洼都是孔洞。 宗常胜一步跨出横渡十米之遥,湿滑的冰面对太虚游清步来说丝毫不受影响,紧接着又是一步跨出,再出现时距离周铮只有一丈之距,太清游虚步重在个人感悟,只论境界高低,而与个人功力修为无关,宗常胜即便进入地级高手太清游虚步依旧没有任何长进,以宗常胜如今太清游虚步的境界对付玄级武者倒是绰绰有余,若是用在地级武者身上则勉强了些。 宗常胜高高跃起,手中长剑如一道长虹般夺目,带起三丈剑气狠狠地斩向周铮,周铮手腕翻转,刀口朝上,左脚在地面上重重一踏,周围的碎石树枝都被震离地面,向着空中倒飞而去,“喝”周铮一声大喝双手握刀迎着宗常胜向上斩去,没有半分寒气,有的只是三丈刀芒纯粹而霸道,誓要将一切斩碎。 第五十七章 地级之战 http://.biquxs.info/

刀芒剑气相交一声“隆隆”巨响,二人方圆十丈内的地面都向下凹了下去,一圈圈劲气向外扩散开来,苏怀等人只感觉狂风扑面,带起地上的沙石枝叶漫天飞舞,只好远远的又退开数步,“当当当…”仅仅数息的时间二人已交手数个回合,刀剑相撞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宗常胜即便是刚入地级,但仗着玄天宗的玄妙功法依旧不落下风,长剑连击,道道剑气飞舞,其招式却是越打越凌厉,进入地级以后,吞吐之力掌握的越发娴熟,宗常胜的长剑之上仿佛自带一股吸引和排斥之力,周铮的长刀每次与长剑相交之时总感觉长剑之上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道,这力道怪异之极,有时吸引着长刀不让其离开,而有时则是传出一股反震之力,将周铮手中的大刀弹了开去。 远处苏怀等人看着宗常胜与周铮相斗而不落下风,都将主意打到雪国另外五人身上,雪国之人有周铮相助,一路上定是夺取了许多人的令牌,只要抢先将其击溃定能凑够出谷的五枚令牌,众人抱着这样的态度,目光都看向雪国之人,此时的雪国之人在苏怀等人眼中,简直就是一个个香饽饽。 “严岚师兄我们怎么办”雪国一男子开口问道,神情显得尤为紧张。 事实上自从宗常胜突破地级以后严岚的脸色就阴沉起来,如今又被苏怀等人盯上,严岚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难看,雪国一行五人的实力有多少斤两严岚最清楚不过,除自己一人已达到玄级后期外,其余四人中甚至还有一人处于玄级初期,这样的实力根本无法与苏怀等人抗衡。 苏怀等人要抢夺雪国令牌的意图已经表现得十分明显,但众人的行动却不约而同的十分缓慢,时刻留意着宗常胜与周铮的战斗,毕竟缠住周铮的是宗常胜,而去抢夺令牌的却是苏怀等人,这等坐收渔翁之利的事情若是惹得宗常胜不高兴,放任周铮不管,那么对于苏怀等人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姓宗的,你我再打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不如联手,所得令牌平分”周铮眼见苏怀等人的举动,却是着急起来,自己三年的隐忍,只为将雪国五人全部送入十方塔,十方塔内浓密的天地元气,各种神兵典籍,即便是对地级,乃至天级高手都有吸引,只可惜能进入十方塔的最高修为只能是玄级,而且十方塔争夺战简直就是一个良性大循环,取得好的名次就决定着下次参加十方塔争夺战的人数,而人数的增加就意味着,比起其他门派自己一方更有优势,也更有机会获得靠前的名次。只是如今周铮三年的隐忍,眼看计划将成却被宗常胜所阻。 “我说过,玄天宗的规矩不容破坏”宗常胜义正言辞的说道,言语间容不得半点质疑,手中长剑连出,招式越加凌厉。 “小子你可要想清楚,谷中所余令牌皆在此地,若被这些人夺了去,你玄天宗此次也半分名次都拿不到”周铮见宗常胜不为所动,语气也变得不善起来。 “规矩就是规矩”宗常胜虽然很在意十方塔争夺战的排名,但破坏玄天宗规矩这却是万不能容忍,“秦师妹,尽快夺得令牌出谷,这里我来应付”宗常胜对一直站在原地的秦知礼说道。 秦知礼默默的点了点头,转过身也向着雪国之人所在之处而去。 苏怀等人在听到宗常胜的话后,心中的最后一丝顾虑也完全放下,本还算平静的最后战场突然间扬起一阵灰尘,一道道身影犹如饿虎扑食般向着雪国之人飞奔而去。 “你当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周铮眼见雪国之人被围攻,又急又怒,其右手长刀连划,左手用力一握,再次松开时一团深黄色的气体隐于其手心处。 “厚土印” 一方深黄色手印迎风见长,转瞬间就有三丈之巨,厚实而沉重,犹如一堵会奔跑的城墙般,向着宗常胜飞来。 周铮说的没错,初入地级,还未来得及修习带有五行之力的功法,确实吃亏,若是遇上周铮的寒气尚还好些,凭借着体内由内力转化为的真气,排出入体寒气也不用费多少工夫,只是这土属性功法的厚土印,倒是让宗常胜颇为头疼。 宗常胜持剑在手划出一道道剑式,突然一剑指向着前方直直点出,其剑尖之上一圈圈光晕向外扩散,宛如空气中荡起的一波波涟漪。 这光晕虽淡,看似一拍即碎,然而,当与厚土印相碰时,却是诡异的将厚土印挡了下来,如城墙般厚实的厚土印却是进不了分毫。 “哼”周铮一声冷哼,左手猛然向前一推,本已禁止的厚土印突然间又胀大了一圈。 宗常胜的额头已湿,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向下滑落,挡下先前的厚土印已是十分吃力,如今周铮再度发力,宗常胜已是双手握剑缓慢的向后退去,每一步落下都会留下一个半尺来深的脚印。 “嘭”光晕破碎,宗常胜身子往后仰,被震出百米之远,若是单纯的比力气与体内真气,宗常胜确实落下周铮不少,但仗着玄天宗玄妙的功法,胜负之数也未可定。 周铮眼见宗常胜被击退,转过身朝着雪国之人飞奔而去,若是雪国之人失去令牌被逐出谷去,就算周铮将剩余的令牌全部拿到手也无济于事,总不能周铮自己将令牌交与玄天宗,犯规也得有个限度。 逐鹿谷出口之内,雪国五人看着越来越近的苏怀等人,如热锅上的蚂蚁,丝毫没有了先前的从容,唯一令雪国之人欣慰的便是远处赶来的周铮,严岚抬眼向周铮的方向看去,却见其身后七八十米远的地方,一个白色的身影若影若现,其速度竟是周铮的倍许有于,又看了看数十米之外的苏怀等人,严岚一甩衣袖愤愤道“走”,话刚说完严岚身子往后急退,穿过另外四人,渐渐隐没于出口之处。 雪国之人守在出口本是为了堵住漏网之鱼,却未曾想到如今成了自己的逃生之路,只是雪国五人之中只有严岚手中集齐五枚令牌,其余四人面面相视,都不愿将自己手中令牌交与他人。 第五十八章 胜负之数 http://.biquxs.info/

“苏兄快些,这些家伙身上令牌虽多,其实力怕是稀疏平常”楚怀玉对着与自己并排而行的苏怀说道。 苏怀闻言也不再犹豫,施展临烟步冲了上去,毕竟僧多粥少,是该先下手为强。 雪国一长脸男子,正向着最后战场外围的树林方向发足狂奔,突然间其脚步踉跄,小腿处一道极细的血线射出,长脸男子才感觉到小腿处传来一阵剧痛,“嗯”一声闷哼,右手用力在地面上一撑生生向上跃起数尺,再落地时左脚一点地面,一瘸一拐的向着前方奔去,只是还未跑出几步,其眼前一晃,一道青色的身影飘过,这青色的身影正是苏怀,其天罗绕剑指的‘快、隐、利’此刻被完美的发挥出来。 苏怀左手凌空一指,又是三道剑气喷涌而出,同时施展临烟步,手中开云剑也毫不留情的斩下,招式连贯,剑气飞舞,丝毫不给长脸男子喘息的机会,长脸男子正疲于应对苏海之时,其身后一道黑色的身影罩下,其手中一把硕大的战戟泛着幽光,犹如收割生命的死亡之刃一般,令人望而生寒。 “嘭”楚怀玉的战戟轻易地将长脸男子挡在身前的剑鞘一分为二,重重的落在长脸男子身前的地面上,楚怀玉这一击气势十足,倘若打在人的身上必定有死无伤,即便如此,恐怖的气浪加杂着无数碎石土屑打在长脸男子身上,依旧将长脸男子掀翻在地,跟随着无数的碎石土屑向后翻滚飞出。 苏怀疾步跟上,手中长剑轻挑,便将长脸男子腰间的令牌尽数挑出,长脸男子已然瘫倒在地,失去战斗意识。 楚怀玉说的没错,雪国之人的实力的确稀疏平常,竟敌不过苏怀二人一合之力。 “三枚令牌”苏怀晃了晃手中的令牌,向着正走过来的楚怀玉笑道。 楚怀玉将苏怀的手捂住,让苏怀的手牢牢的将令牌握在手中,单手一推,将令牌推往苏怀的方向说道“苏兄先将令牌收下,如今已在出口附近,令牌还是集中些的好,倘若集齐五枚,那就尽快离开”。 “那好,我就先收下”苏怀也不犹豫,伸手将手中令牌放入怀中,环视周围,雪国的四人已全部落败,还有几人的目光却是向着苏怀的方向看来。 “还真以为我们最好欺负吗”苏怀默念道,心中却激起一股浓浓的战意,经过在逐鹿谷中的数次交手,苏怀对自己的实力越加有信心。 雪国四人的落败彻底激起了周铮的怒意,三年的努力终化泡影,双眼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如一头发狂的野兽般,向着离出口最近的胡阴山、史龙城冲去。 如今顺利出谷的只有穆无邪、严岚两人,既然雪国众人不能全员进入十方塔,那么就将如今在场所有人的令牌都抢过来,第一第二就让陈国的穆无邪与雪国严岚去争,如此想着,周铮的内心终于平和了一些,只是脸上一副决然的表情却是越发坚定。 寒光闪烁,一把长剑斜斜刺出,来得是如此突兀,周铮转身一刀横划而出,刀剑相交重重的声响响彻整个战场了,宗常胜被震退二十余步,而周铮仅仅后退六步。 “坏我玄天宗规矩,该有此下场”宗常胜直视着周铮说道,身子前倾,猛地一蹬地面,宗常胜以俯冲的姿势一往如前,手中长剑直指周铮。 “你找死”周铮怒道,一心只想着将在场之人尽数击倒,比力量周铮可没怕过谁,尤其不怕宗常胜,宗常胜这般直直的冲来,在周铮看来宗常胜的行为简直愚不可及。 周铮手中大刀高举,体内真气快速流转,全身的力气都用在这一刀之上,刀刃之上一层白色的真气包裹,内敛而持重,这一刀之力毫无花哨,有的只是力若千斤。 宗常胜的嘴角上钩,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前冲的速度依旧不减分毫,就在宗常胜快要接近周铮时,宗常胜手腕一翻,本是指向周铮的长剑却是调了个头,变成反手握剑。 对于宗常胜的举动,周铮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只当是宗常胜知道接不下自己的一刀,而改攻为防。 “当”刀剑相交,宗常胜脚一蹬地,身体朝着周铮右后方滑去,同时握住剑柄的手略微松了一些,本是刀锋剑刃相碰,随着宗常胜握剑的手略松,在长刀的压力下剑刃旋转九十度,变成剑脊与刀锋相交,“噌…”刀锋紧贴着剑脊,向着剑尖处滑去,阵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听得人头皮发麻,周铮刀上的力道极大,宗常胜手中的长剑已被压弯成半圆之形,当刀锋滑至剑尖处时“当”的一声刀剑分离,已被压弯成半圆形的长剑瞬间绷得笔直,“啪”的一声,长剑之上的力道全来自周铮大刀的压迫,而此时这股力道却被宗常胜巧妙的还给了周铮,长剑剑脊结结实实的打在周铮脸颊之上。 周铮只觉得头目欲裂,整个半边脸火辣辣的疼,脸部的浮肿将其右眼遮盖得只剩一条缝隙,脑袋因为震动而变得一片空白,好似休眠一般。 宗常胜这一招变化虽多,然而整个过程也只是电光火石之间,以剑刃相迎卸力,左手微松转而以剑脊弯曲蓄力,待到刀剑分离之时,弯曲的长剑自会将对方的力道返还出去,对手的力道越大,最后返还给对手的力量也就越大,虽然听起来简单,但整个过程却需要极为精细的掌控力,即便宗常胜这般日夜苦练,也只有在进入地级之时才能够施展出来。 周铮右手捂着半边脸使劲晃了晃脑袋,待到能看清之时,一柄长剑已经顶在了自己喉咙之上,宗常胜整个人显得异常冷静,唯独看向周铮的目光泛着寒芒,周铮心生畏惧,惊慌之下向后退了小半步,然而周铮刚退,宗常胜的长剑闪电般向前挺进一尺有余,周铮未后退之前,宗常胜的长剑还只停留在周铮喉咙之前半寸之外,而随着周铮后退,宗常胜挺进的长剑已然刺破了周铮喉咙处的皮肤。 喉咙处的刺痛让周铮迅速冷静了下来,宗常胜冷峻的眼神让周铮意识到,若是再乱动的话宗常胜真的会杀了自己。 “将令牌交出来”宗常胜开口说道。 周铮伸手入怀中,掏出一枚土黄色的令牌,看上去却是有些许的陈旧,单手摊开将令牌送向宗常胜。 “扔在地上”宗常胜冷声说道,宗常胜战胜周铮已是使出浑身解数,宗常胜不敢确定周铮送令牌时会不会耍什么手段,更不敢保证如若第二次交手能够战胜周铮。 周铮一愣,但转瞬间就想明白了宗常胜的顾虑,说实话现在周铮也没想着耍什么花样,随手一甩周铮将令牌仍在地上。 宗常胜的长剑依旧紧紧地抵在周铮的喉咙上,直到一团白气罩下,周铮缓缓地向空中飞去,宗常胜才将手中的长剑收回,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伸手将地上的令牌捡起,再加上之前夺得的三枚和自己的一枚,宗常胜已凑足五枚之数,抬起头看了看最后战场的众人,自顾自的摇了摇头,脚步一抬,缓慢的向着出口处走去。 第五十九章 众矢之的 http://.biquxs.info/

众人都注视着宗常胜的一举一动,地级高手的强大在周铮身上已经领教过,若非宗常胜进入地级,就算合众人之力也不是周铮的对手,而如今的宗常胜,又有谁能够与之匹敌。 “常胜师兄”就在宗常胜将要走到出口之时,秦知礼叫道,看向宗常胜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期盼。 “玄天宗的规矩,他能破,我不行”,宗常胜看向秦知礼顿了顿又说道“我已收得五枚令牌,师妹你尽力便是”。话刚说完又双手抱拳环视一周道,“诸位师兄弟,此事待我禀明掌门,自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宗常胜说完话,好试放下了心中一大包袱,脚步一抬,施展太清游虚步径直走出了逐鹿谷。 宗常胜不愿以地级之力抢夺其他门派的令牌,坏了玄天宗的名声,但又担心自己走后玄天宗真的无一人能集齐五枚令牌出谷,而如今的结果至少为玄天宗留下一个进入十方塔的资格,尽管这个人不会是自己。 逐鹿谷之外,众人依旧盘踞在出口处,等待着出谷之人,出口处荡起一道道涟漪,一道白衣身影缓缓走出,众人纷纷看去,有惊叹的,更多的却是一片叹息,惊叹又有人能集齐五枚令牌走出逐鹿谷,叹息这出谷之人却不是自己门派 “不愧是常胜师兄”赵兴兴奋的叫道,在知道逐鹿谷内有地级高手存在,宗常胜依旧能够集齐五枚令牌出谷,赵兴是打心底里的佩服。 宗常胜环视一周,一双怨恨的眼睛盯着自己,正是雪国周铮,短暂的对视后,宗常胜转向玄天宗之人所在位置,径直走去。 “弟子拜见师父、秦师叔、百里长老”宗常胜走到岩诺身前一一行礼道。 秦皓伸出手拍了拍宗常胜的肩膀说道“不错不错,就是难为你了”宗常胜为了进入十方塔一直压制住修为,不迈入地级武者之列,而如今因周铮之事已彻底和十方塔无缘。 “师叔放心,我已夺得五枚令牌,师叔可要比比日后我与进入十方塔的师弟孰强孰弱”宗常胜笑道,丝毫没有因未能进入十方塔而沮丧。 “好、好,我辈武者修行最重心性,你能有此心性,这十方塔不进也罢”百里乘风满意的点点头称赞道。 “能得百里长老称赞,这十方塔不进倒也值得”岩诺打趣道。 “那雪国之人师兄打算如何处置”秦皓问道。 “毕竟不是我门派中人,倒不好为难这些小辈,但在我玄天宗撒野,下次十方塔争夺战他们就不必来了”岩诺说道。 逐鹿谷内最后战场之上,宗常胜的离开,场中的气氛似乎又回到了平静,只是任谁都知道这短暂的平静怕是薄得还不如一张纸,微风吹过泛黄的树叶在地上翻滚,证明着此刻时间还在流逝。 “在下垚国胡阴山,诸位朋友可愿听我一言”最终还是有人打破了沉默,胡阴山见众人看向他又接着说道“十方塔争夺战,入谷五十六人,令牌五十六份,噢…加上周铮应有五十七份,但能入十方塔的却只有最先出谷的十人,如今已有三人出谷,咋们九人中也不必大动干戈,只要再逐出两人就可,我想合七人之力应是不难” 苏怀在听到胡阴山这么说的时候心里就感到不妙,就在刚刚从雪国手中得到令牌时就有数双眼睛看向自己,如今这胡阴山的话似乎也隐隐指向自己。 果然,胡阴山右手一抬指向苏怀与楚怀玉道“在下听闻这位楚兄弟曾与陈国的兄弟交手时大显神威,甚至与陈稷兄弟打成平手,而这位苏怀兄弟就更加厉害,之前在下亲眼所见,凭一己之力竟可重创宗常胜”。 “什么叫这位苏兄弟更加厉害,难道说和宗常胜打的人就比和我陈稷打的人厉害,这分明是在说我陈稷不如宗常胜”明知道这是胡阴山的激将之计,陈稷的目光还是渐渐由胡阴山移向苏怀,真假与否打过便知,正好报了前几日玄怀镇之仇。 秦知礼本与苏怀二人毫无过节,只是在听到苏怀重创过宗常胜时,其看向苏怀的眼神也变得不善起来。 苏怀环视众人,在场和自己唯一没有过节的却是挑起此次事端的罪魁祸首,胡阴山,逐鹿谷之战令牌争夺,有所摩擦本也没什么仇怨,只是在此时提出来,苏怀与楚怀玉二人便顺理成章的沦为众矢之的,就连胡阴山本人都未曾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自己话才说完,在场众人的矛头都指向了苏怀与楚怀玉。 “难道这二人与炎国之人也有过节”胡阴山心中想到,眼角余光看向江西月与梁万枝,身体却是没有半点停顿,和其他人一起缓缓地围向苏怀二人。 楚怀玉目光如炬,手中战戟斜指地面,即便是如楚怀玉这般见过尸山血海之人,也被眼前七人的气势逼得向后退去。 莫说是群起而攻之,能留到现在的人,即便是单打独斗,也未必有信心能胜过对方。就算二人能够侥幸携五枚令牌逃入林中,还剩下三十七枚令牌,也不排出这七人拿出各自的令牌平分出谷的可能,现在令牌已不是最关键,重要的是出谷的名额,楚怀玉这般想着,却是越想心越凉,如今的局面便只有一个字“打”。 第六十章 神通初现 http://.biquxs.info/

一道黑紫色的身影穿过,梁万枝施展追星逐月堵住了苏怀与楚怀玉的退路,平坦之地,就算苏怀施展临烟步,在速度上比起梁万枝依旧差上一筹。 一米之外一道白色的倩影突兀的出现,手中长剑如一条银蛇直向苏怀咽喉刺来,苏怀举剑相迎,同时施展临烟步向后退去,险之又险的躲了开。 “太清游虚步”苏怀和楚怀玉同时叫道,秦知礼的太清游虚步比起宗常胜虽然相差甚远,但如今应付起来依旧叫人十分头疼。 枪影剑气纷纷袭来,苏怀凭借着临烟步,依旧寻不到任何机会突出重围,楚怀玉可谓一身是胆,动起手来就一往无前,以寡敌众之下,也只能是节节败退,交手未有几个回合,二人就浑身是伤,苏怀凭借着临烟步尚能勉强躲避,楚怀玉一身蛮力,这七人大多数武技都招呼在楚怀玉身上。 “楚兄助我脱围”二人已在败北的边缘苏怀急切的喊道。 “走”楚怀玉一声大喝,手中战戟猛地朝着苏怀身后甩出,而楚怀玉则冲向苏怀身前,为其挡下陈稷等人,楚怀玉不管不顾右掌径直拍向梁万枝,苏怀突围若要走,其最大的障碍便是梁万枝,然而楚怀玉掌风刚出,数把兵器已指向周身要害之处,陈稷银枪直指楚怀玉身侧脖颈处,只见其手腕一抖,银枪弯曲划出一道弧线,枪背重重的打在楚怀玉后颈处,楚怀玉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脑中一黑昏了过去,陈稷虽然生性高傲,但对于楚怀玉这般铮铮铁骨之人,即便是对手,也会生出几分佩服之意,出手时却已经手下留情。 胡阴山、史龙城眼见战戟飞来,如一条出海黑龙般声势十足,各向两侧退开数步,正想用钢针留下苏怀,却见苏怀一指指出六道剑气分射而来,只得再退数步。 苏怀施展临烟步紧随无双战戟,突出了七人的包围,梁万枝欲拦却被楚怀玉晕倒前拍出的掌风所阻,待众人缓过来时苏怀已在五十米开外。 并未像众人想象那般,苏怀一旦突出重围就会发足狂奔,向着林中逃去,五十米之外,苏怀转过身面向众人,其嘴中轻吐一字“聚”,话音刚落本还算平稳的天地元气,瞬间变得狂乱起来,向着苏怀体内快速聚集。 苏怀身上的变化令在场七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这家伙,难道也要进入地级武者” “快,阻止他”胡阴山一声大喝,与史龙城当先冲了出去,虽然心中隐隐有些后悔,但此刻已势同水火,也只能尽力一搏。 楚怀玉已昏倒在地上,暂时无人理会,现在苏怀才是胜负的关键。 苏怀眼见众人齐来,依旧不慌不忙,感受着身体内澎湃的内力低语道“玄级后期了吧”只见其右手虚空一招,好似要抓什么东西一般,然而苏怀这一抓之下,原本空无一物的虚空,却是凭空出现一把半透明的气剑,气剑看起来有些虚浮,好似风一吹就会消散一般,然而下一刻发生的事情却令在场之人瞪大了眼睛。 气剑刚一形成,天地元气就像是找到归宿一般,疯狂的向着气剑涌去,犹如百川纳海般浩浩荡荡,整个最后战场的天气元气在这一刻好似活了一般,苏怀见此情况心下也是大骇,这心剑就像一个无底洞,吸收大量的元气来壮大剑身,而维持心剑的稳定则需要苏怀源源不断的输出内力,苏怀只觉得体内的内力如抽丝一般,还未有几秒的时间就所剩无几,而身前的心剑依旧在疯狂的吸收着天地元气,就像是永远也喂不饱一样。 “这是什么,怎么可能是神通”心剑的出现,让对面几人失声怪叫道,若是苏怀吸纳天地元气进入地级,尚还能理解,毕竟若是修为心境达到的话,玄级进阶地级武者,也不过是水到聚成,而如今,苏怀却是施展出一式神通,神通是什么,是天级武者的特权,甚至在见到神通的那一刻,不少人脑海中诡异的冒出,苏怀会不会是哪一位鹤发童颜的老怪物,虽然这样的想法一闪即逝,就被马上否决,但神通的出现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众人前冲的脚步被这突然出现的神通吓得慢了几拍,但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马上又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苏怀看了一眼身前浮着的心剑,在吸收了大量的天地元气后,心剑依旧显得有些虚浮,玄级的内力还无法将心剑的威力完美的发挥出来,苏怀如今凝聚出的心剑,严格来说只算一个半成品神通,即便如此,看似虚浮的心剑中蕴含的能量却是庞大得可怕。 第六十一章 出谷 http://.biquxs.info/

“一式定江山”陈稷一声大喝,人群之中爆发出一阵刺目金光,耀眼夺目,一杆金色长枪虚影向着苏怀飞来,其后剑气掌影,众多武技也纷纷朝着苏怀袭来,声势之大丝毫不亚于与周铮交战之时。 “去”苏怀手指向前方一点,虚浮的心剑化为一道幽光向着前方飞速击去,只留下阵阵破空之声。 看似弱小的心剑在与一式定江山等众多武技相撞时却爆发出恐怖的能量,庞大的天地元气爆发而出,众多武技携带着无匹的劲气,被狂暴的天地元气一卷,未做多少抵抗就纷纷消弭无形,天地元气的搅动却是越来越大,连周围的天地元气也跟着不安起来,以相撞点为中心,从心剑内爆发出的天地元气成半圆形向着陈稷等七人袭卷而去。 天地元气本就狂暴,一脱离了心剑的束缚其暴躁的本性就显露出来,胡阴山、史龙城离得最近,天地元气卷过,二人还未生出反抗之力,就被生生卷入,一同朝着更前方飞去,就如同一个巨大的旋涡在翻滚,所过之处尽数卷入,身处天地元气形成的旋涡之中,只觉头晕目眩,无数乱流在天地元气旋涡中穿梭令人防不胜防。 五十米之外,本已昏迷倒地的楚怀玉也被一同卷入,跟随着天地元气翻滚出百米之远,苏怀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未曾想到心剑爆发出的力量如此强大,竟然波及到楚怀玉。 百米之外“喝”数声爆喝,一点金芒闪现,紧接着数道剑气斩出,终于将翻滚的天地元气尽数撕碎。 楚怀玉揉了揉被陈稷打中的后颈,只觉得自己昏睡了一觉,似乎被人群殴过一般,浑身疼痛,体内的内力已是空空如也,却不知正是被苏怀的天地元气卷入自己才醒了过来。抬眼四下搜寻才发现无双战戟在苏怀身后百米之外,而自己身旁却是陈稷等七人,只是这七人如今都是面色发白,看起来十分疲惫的样子,陈稷手拄银枪第一次漏出了疲倦,更有胜者已然躺倒在地动弹不得。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苏怀身上透漏着深深地忌惮,还有满脸的质疑无法置信,楚怀玉总感觉自己昏迷之时似乎错过了什么。 苏怀施展临烟步迅速赶到胡阴山和史龙城身旁,此二人离得苏怀最近,所承受的力道是别人的数倍,张着一双眼睛瞪着苏怀,身体却是动弹不得,“你可要想清楚了,此处可是垚国之境”眼看苏怀伸手来取令牌,胡阴山急切的说道。 “这里只是玄天宗”苏怀说道,手上却是毫不客气,将二人的令牌全都收了起来。 楚怀玉心中虽然高兴,看向苏怀的表情却有几分复杂,场中情形已然明了,苏怀凭一己之力击败七人联手,只是楚怀玉想不通苏怀是怎么做到的,手拄着地面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楚怀玉一步步向着苏怀走去。 苏怀与剩余的五人相互凝望,连续的战斗让所有人的内力都快消耗殆尽,心剑的使用也让苏怀的内力接近枯竭,趁着心剑的余威尚在,苏怀扶着楚怀玉拾起掉落在地的无双战戟,向着出口而去,从胡阴山与史龙城身上搜出九枚令牌,加上之前的共有十四枚,说实话苏怀很不甘心,再多一枚就可让炎国多一人进入十方塔,只是如今苏怀的状态再也施展不出心剑,陈稷等人也有所提防,相互之间拉开了距离,再也不会有一剑之力便将所有人都笼罩在内的机会。 就在苏怀与楚怀玉踏出出口的刹那却听梁万枝说道“秦姑娘若是要走的话带走五枚令牌即可,我们自不会为难你” 秦知礼淡漠的扫了一眼梁万枝,未加理会,一步踏出人已在七米之外,却是施展太清游虚步迅速朝着出口而去。 梁万枝一步迈出欲施展追星逐月,眼前一柄银枪横出挡住了去路“如此说来,将你的令牌拿下,我也就够了”陈稷说着银枪一扫毫不留情。 梁万枝的脸马上就黑了下来,陈国与木国积怨极深,早在来玄天宗之前梁万枝就对陈稷有所耳闻,本想着在逐鹿谷内尽量避让,未曾想在这最后的紧要关头还是对上了。 第六十二章 入塔 http://.biquxs.info/

逐鹿谷外出口之处,一圈波纹荡起,“没有雾气”声音不大却在人群中掀起一阵波澜。 没有雾气就意味着有人集齐五枚令牌,所有人都期盼着那出谷的是自己一方之人。 一青一黑两道身影从出口处走出,看样子极其的虚弱。 “是他们”林玉婉看到走出的两人时跳起来兴奋的叫到。 苏怀与楚怀玉出逐鹿谷后未有任何停留,径直向着炎国之人走去,大约五六分钟后出口之处又荡起一阵波纹,一白衣女子走出。 “是秦师妹”宗常胜高兴的说道。 秦皓微笑着点点头对岩诺说道“师兄,就由我先把他们送入十方塔吧” 岩诺双手背于身后依旧盯着出口处说道“再等等吧,也就一个时辰之事”话音刚落又一人从出口处走出,清冷而绝美,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这云仙派的小娃娃也不弱,倒是让老夫看走眼了”百里乘风捋了捋发白的胡子说道。 “百里长老是觉得她手中的剑眼熟吧”岩诺说道。 自江西月出来大约一个时辰,出口处一阵剧烈的波动,一道紫黑色的身影快速冲出,而在其身后不到一尺之距一把银色的长枪紧随而至,“唰…”梁万枝疾行如风,但其身后的银枪却更加快得不可思议,梁万枝与陈稷一前一后从出口处冲出,陈稷的银枪正顶在梁万枝后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中的杂乱,梁万枝缓缓转过身,却是将自己的胸膛顶在了银枪之上,看向陈稷的眼神自信又藏着几分得意。 这突然出现的一幕让在场之人纷纷看去,就连玄天宗之人也只是驻足观望,未立刻上前阻止,陈稷银枪一收说道“这笔账,陈某记下了”说完转过身向着出口处走去,一团白色雾气笼下,陈青乐从出口处走出,看向陈稷的眼神充满了委屈。 “名额已定,这剩下的七人就由我送他们入塔吧”秦皓看了看正走过来的苏怀、陈稷等几人说道。 “这样也好,你也许久没去过望月峰了”岩诺说道。 “秦师妹,你手中有几枚令牌”宗常胜带着些许期许的问道。 “八枚”秦知礼白了宗常胜一眼,略带责怪的说道。 “那还真…真是…可惜了”宗常胜尴尬的挠了挠头,秦知礼是在责怪宗常胜在逐鹿谷时一走了之,但宗常胜又不能像对其他人那般,用门派规矩来搪塞秦知礼。 宗常胜已入地级,其入塔的名额便让给了那名叫赵兴的男子,虽说入塔名额有十人,但若像秦知礼那般手持八枚令牌的人一多,其余的令牌便凑不够入塔之数,而此次加上已经提前进入十方塔的穆无邪、严岚,顺利入十方塔的也只有九人。 苏怀一行七人正紧随着秦皓向着十方塔而去,十方塔坐落的望月峰高耸入云,气势雄浑,而上山的艰难也只有走过的人才知道,赤牙峰的山路还能看得到人工斧凿的痕迹,山路虽陡却胜在路面平坦,而望月峰却丝毫看不见人工修筑过的模样,所谓的山路只不过是走的人多了而自然形成,甚至走着走着突然间就没了路,古树山石,只要是脚能踩的地方都是路。 苏怀站在一棵从石缝中伸出的古松上,看了看下方的万丈悬崖,望月峰一路行来皆看不到一个哨岗守卫,就凭这崎岖的山路一般之人也上不去,更何况住在望月峰的都是玄天宗的前辈高人。 十方塔坐落在望月峰峰顶,也就是玄天宗的最高处,苏怀等人到达时,也唯有十方塔门前才有两名守卫弟子,经历了数百年岁月的洗礼,也未曾给塔身留下半分破损,古朴的十方塔,多了几分*。 “许久未来,还是没有半分变化”秦皓环视一周,径直走向十方塔入口处。 离塔越近,苏怀越发清晰的感受到四周天地元气正缓慢的向着十方塔聚拢,天地元气移动的速度非常慢,若非用心感受,即便是苏怀也难以察觉,而其余之人似乎并未发觉。 “四代弟子秦皓,谨遵先师之命,今,带弟子入塔”秦皓朗声道,说完话深深的朝着十方塔一拜。 守门的弟子似乎很是惧怕秦皓,早早地就站在秦皓身后,秦皓一只手掌缓缓地按在门上,蓄力良久,猛地向门上推去,一股劲风自门上弹回秦皓的衣发随风飞舞,苏怀等人站在秦皓身后,已经用尽全力,依旧被这劲风吹得向后退去,天级强者即便随手一击也是翻天覆地之能,“轰…”塔门缓缓地打开,声音显得格外沉重。 就在塔门打开的一刻,四周的天地元气疯狂的向着十方塔内涌入,苏怀等人还未完全站稳,就顺着天地元气,被十方塔一起吸入。 苏怀站稳脚跟时,已在十方塔内部,而其余之人也刚刚从被吸入中清醒过来,十方塔内部不像塔外那般古朴,也不像常人想象那般,功法秘籍、神兵利器一一陈列,塔中空空如也,唯有塔墙壁之上刻有着不同的壁画,兵器妖兽、山水人物应有尽有。 苏怀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塔内浓密的天地元气约是外界的十倍有余,难怪那么多人都想进入十方塔,只是这浓密的天地元气就是武者的修炼圣地,莫说修炼速度可成倍提升,若是在十方塔内晋级其概率都会增加许多。 第六十三章 一直往上爬 http://.biquxs.info/

众人只是在第一层随意扫了一眼,就迫不及待的向第二层走去,行于第二层的阶梯上,苏怀感觉就像是在逆流而上,每上一个台阶其阻力都会大幅度增加,然而,当踏入第二层时所有的阻力瞬间消失,更加浓密的天地元气扑面而来,已是外界天地元气浓度二十倍。 十方塔乃是数位前辈的毕生心血所筑成,是以塔内禁止私斗,塔内充斥着满满的天地元气,若是有人使用内力,则会被阵法驱逐出塔,而从十方塔得到功法兵器,也只需在塔壁的画上输入内力即可,只是这样一来也就意味着得到功法兵器就要被驱逐出塔,而决定各门派名次的,就看谁爬的最高,在的时间最长。 进入十方塔才第一日,所有人都在拼命往上爬,不只是为了门派的荣誉,也为了得到更好的功法神兵、更浓郁的天地元气。 苏怀跟随着其余人一直往上,已到十方塔第七层依旧无人掉队,感受着浓度七十倍的天地元气,每一个呼吸都会有大量的天地元气涌入体内,根本不需要如外界那般用心感受天地元气的存在再引元气入体,在这里,只需最大程度的将体内的天地元气炼化即可。 所有人都是一副享受的模样,这样的修炼就像是开挂一般,同时看向第八层的目光也更加火热。 苏怀抬起脚向着通往第八层的台阶迈去,其双脚之上就好像是栓了两个千斤重的大铁球一般一直往下坠,每一次抬脚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咚”苏怀抬起的右脚重重的落在台阶上,所发出的声音就像是擂鼓般响亮,“咚咚咚…”沉重的响声连成一片,七个人的脚步声就像是敲响了一面战鼓,震耳欲聋。 每多上一层台阶受到的阻力都会大幅度增加,向这般不能使用半点内力,只靠着身体的强度,千斤之力已是极限,所幸苏怀受过雷劫炼体,强忍着塔内的压力,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咚-咚”如擂鼓般的声响已经变得越来越慢,每隔一分钟多才能勉强听到一声,秦知礼与梁万枝站在同一个台阶上已经一个多时辰未动,“咚”苏怀一步重重落下,进入第八层后身上的压力瞬间消失,整个人又变得轻松起来,回头望去已不见梁万枝与秦知礼的身影,应是退回了第七层。 第八层与前七层一般无二,也是空空如也,唯独墙壁上充满壁画,一白衣青年盘坐在一角落处,似是听到来人的脚步声,只是右眼眯开一条缝看了一眼,又继续修炼,这人却是先入十方塔的严岚,纵然所有人都对雪国之人心中不满,但在十方塔内也无人愿意招惹是非。 陈稷已先众人一步迈入第九层的阶梯,苏怀紧随而上一步踏出,入口之处好似有一层厚厚的屏障,触不及防之下竟被弹了回来,其余之人也一一上前尝试,即便强如江西月也未能进入,一入十方塔,即使内力再深厚也无用武之地,反而是在逐鹿谷内被淘汰的赵兴闯了进去。 苏怀伸手触摸着入口处的屏障,感受着屏障之上传来的反弹之力,其余之人都定睛看着苏怀,第九层的阶梯非一般人能上,“嗒”就像水滴在地上发出的声响,虽然轻,但在所有人安静的注视下却又显得格外清晰。 “进去了”楚怀忍不住说道。 苏怀的手慢慢的伸了进去,然后整个人也以一种缓慢的姿势迈入了第九层的阶梯,赵兴转过头看了看苏怀,满脸的不可思议,苏怀抬头时正好迎上了陈稷的目光,高傲中又带着几分挑衅,苏怀无奈一笑,逐鹿谷内天地元气的使用固然大放异彩,以后怕也是麻烦不断。 苏怀与赵兴自迈入第一个台阶后就一直未动,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让两人险些喘不过气来,稍有不慎身上的骨头便会传来咔嗒的声响,二人就这般看着陈稷一步步往上爬,良久之后,赵兴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是苏怀吧”。 “正是”苏怀说道。 “果然没错,我曾听常胜师兄提到过你”赵兴又接着说道“师父曾说过十方塔内第八层最适合修炼,不如和我一同返回吧,不要白白浪费了这修炼机会” “多谢相告”苏怀抱拳说道。 见苏怀无动于衷,赵兴苦笑一声却是返回了第八层,十方塔规矩,若是两人所爬高度一致,停留时间长者为胜。赵兴的意图苏怀自然明白,两人一起回到第八层,则炎国与玄天宗并列第二,只是无论赵兴所说是真是假,苏怀都想去第九层看看,亦或者是登上从未有人去过的第十层。 第六十四章 第十层 http://.biquxs.info/

感受着四面八方的挤压以及浓郁的天地元气,苏怀全身的毛孔打开,天地元气顺着毛孔、呼吸,缓缓地进入到苏怀体内,苏怀将吸收天地元气的速度尽量放慢,索性八十倍的天地元气足够浓郁,苏怀的动作未引起其他人注意,即便苏怀能够使用天地元气的事已不是秘密,但这样的能力苏怀依旧不愿意再次让其他人看到,毕竟现如今,更多的人愿意相信,苏怀能使用天地元气定是身怀异宝。 感受着身体内的天地元气,苏怀握了握拳,眼神中焕发出异样的光彩,果然如自己想象中那般,十方塔并不排斥使用天地元气。 第九层,陈稷盘坐在通往第十层阶梯的入口处,好似缺氧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色涨得通红,突然间其平淡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看向阶梯口走出的身影。 “你果然与众不同”陈稷开口说道,眼神中写满了危险的信号。 苏怀还是第一次正视陈稷,第一次见面时只觉得陈稷之强高不可攀,而如今对视,先前需要的仰视已经荡然无存,因为苏怀坚信现在的自己比陈稷还强。 “你要对我出手么”苏怀平然的问道。 陈稷眼睛逼视着苏怀,似乎想要将苏怀看透,许久后陈稷说道“不会”。苏怀的眼神依旧平静,似乎早就料到了陈稷的话一般。 陈稷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俯视着同辈的所有人,如今苏怀的态度让陈稷十分不舒服,有那么一瞬间,陈稷甚至想着,即便使用内力,即便被逐出十方塔也要阻止苏怀进入第十层的步伐,只是想想已经进入地级的宗常胜,再看了看第十层那号称不可逾越的阶梯,陈稷还是放弃了放手一搏的念头,等自己十方塔内苦修四日,进入地级之后,自己还是屹立于巅峰之人。 “第九层天地元气太过浓郁,连呼吸都难以维持,并不适合修炼,我会前往第八层,待最后一日再来这里取走功法兵器”陈稷说道。 “多谢”苏怀抱拳说道,径直向着第十层的阶梯走去,在经过陈稷身旁时苏怀看着空空的第十层阶梯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同伴应该已经到了第十层” 本已沉下心来的陈稷听后瞳孔一缩说道“那你尽管试试”,陈稷已经尝试过多次进入第十层的阶梯,但不管如何努力都无法踏入半分,这也是放任苏怀去进入第十层的原因之一,陈稷坚信自己进不去,苏怀也必然进不去。 苏怀摸了摸通往第十层的屏障,明明只是阵法聚集天地元气所形成,但摸上去却坚如磐石,荡不起一丁点涟漪,这样的屏障即便可以使用内力,怕也是很难进去,趁着体内天地元气还未完全消散,苏怀也不再废话,天地元气聚于手掌之上,如磐石般坚硬的屏障如冰雪消融般慢慢的向后凹去,苏怀调动全身的天地元气猛地用力,整个人如利箭般瞬间穿了进去。 陈稷瞪大着一双眼睛,从地面上猛地弹了起来,想要阻止却是已经来不及,愤怒、不甘、后悔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即便指甲掐进肉里依旧越加用力,似乎手掌伤口上越痛越能减轻内心的痛苦,还是太轻敌了,或者说是自己太过自信了。 第六十五章 不能破坏的规矩 http://.biquxs.info/

第十层,穆无邪手拿着一黑色木匣,将木匣贴在墙壁上缓缓地移动,眼睛盯着木匣靠近的壁画,神情专注而仔细,好像真的是在研究壁画一般,以至于第十层的入口处何时踏入一个人都未察觉。 苏怀举目四望,第十层似乎也与前九层一般空空如也,唯有壁画,唯一的不同那就是,第十层竟然没有半点天地元气。 苏怀并未刻意掩饰自己的到来,脚步踏出发出“哒哒”的响声。 穆无邪转过头,正好看见一脸笑意的苏怀,其深邃的眼神却是变得慌乱起来,冲冲忙忙的将木匣塞进怀里,“你是怎么进来的”穆无邪问道,眼神又恢复到往日深邃的模样。 苏怀只是随意的走动了几步,却让穆无邪如此惊慌,苏怀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穆无邪那双深邃的眼睛,沉稳而又危险,与先前表现出的慌乱简直判若两人,再加上陈国之人对穆无邪一直格外的照顾,苏怀总觉得穆无邪来十方塔的目的不简单,亦或者说这家伙知道第十层有什么。 苏怀慢慢的向着穆无邪的方向走过去,脸上依旧挂着一层笑意,说道“当然是和你一样,难道还有别的方法”。 穆无邪眉头一皱说道“回去吧,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第十层这么大,你我各行其是,谁也耽误不了谁”苏怀说话间眼睛却是一直盯着穆无邪胸前放黑色木匣之处。 苏怀言语间再三的挑衅,穆无邪已看出苏怀对自己的怀疑,也不再解释什么,侧了侧身子挡下苏怀的目光说道“你若现在走,我可以当你没有来过,”穆无邪的话语逐渐冰冷,看向苏怀的眼神就像一匹凶狠的狼,随时准备伸出自己的利爪。 苏怀停下脚步看了看第十层的阶梯处,眼见苏怀的举动,穆无邪眼角含笑,能上到第十层的绝非泛泛之辈,能劝退自然再好不过。 只是还没等穆无邪的笑意完全展开,苏怀伸手一指第十层的阶梯开口说道“陈稷就守在入口之处也拦不住我,你若不信我可以送你下去问问”。 穆无邪听完苏怀的话后马上就暴跳如雷,也不再费什么话,脚一蹬地,右手成爪向着苏怀胸前抓去。 “好快”苏怀暗自说道,八米之距,在不使用任何内力的情况下居然瞬息而至,这样的速度,若是不使用内力,苏怀自认不如。 穆无邪快,苏怀也不慢,苏怀右手一抬向着穆无邪手爪抓去,只是当苏怀捏住穆无邪的手腕时,感觉就像是捏住了一条泥鳅,滑得根本用不上力,穆无邪的手爪依旧向着苏怀胸前抓去。 苏怀急速后退,同时握着穆无邪的手臂向着侧边推去,“哧啦”一声,手爪滑过,苏怀胸前的衣服被扯出四根布条,同时也在苏怀的胸前留下五道浅浅的指痕。 这一爪之力让苏怀十分吃惊,无论速度、力量、手法都是非常强悍,若非自己利用身体内的天地元气施展临烟步,非得被对方扯下一大块皮来。 苏怀吃惊,穆无邪更加吃惊,这一爪之力有多强穆无邪最为清楚,本以为能够一击而胜,最不济也能将对方打个重伤,却未曾想到只是留下了轻微的指痕,特别是苏怀躲避时所爆发出的速度,在穆无邪的印象中,即便能够使用内力也没有多少人能够达到苏怀刚才的速度。 穆无邪心中虽然吃惊,但手上的招式并未停止,深邃的眼神也爆发出凶光来,其双手挥动“呼呼”作响,既然不能一击而胜,那就稳扎稳打,从小便修习炼体之术,更在无数珍惜药材的辅佐下练就一身钢筋铁骨,如今穆无邪的身体普通刀剑已是难伤分毫,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今日,登上十方塔第十层。 穆无邪的招式大开大合,完全将苏怀封死在内,若无内力,天罗绕剑指无法施展,凭借着雷劫淬炼过的身体,虽然在力量上不会输给穆无邪,但其招式却是差了许多,所幸体内天地元气还有剩余,每次支撑不住时,利用临烟步总能化险为夷,只是体内天地元气所剩不多,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在逐渐消散,苏怀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实在不行那就退回到通往第十层的阶梯上重新吸纳天地元气,就算穆无邪再强,这样反复几次总能把对方耗死。 苏怀的心态倒是平衡,但穆无邪却快到了崩溃的边缘,每次将要得手之时,苏怀的身法突然间加快,若是这般耗下去简直是没完没了,苏怀一直在退,距离阶梯口已不足五米,都已经做好了暂回阶梯的准备,就在苏怀想要后退时,穆无邪眼中寒芒一闪,其速度瞬间暴增,右手成爪径直抓向苏怀喉咙,这孤注一掷的一爪却是比先前还要凌厉几分。 眼见穆无邪的举动,苏怀不慌反而喜,也不再后退,调动起体内仅存的所有天地元气,右手两指相并,向着穆无邪右手手臂上点去。 穆无邪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苏怀的举动在其眼中无异于以卵击石,难道他还会比自己快不成。 “咻”一丝极细的剑气从苏怀手指间飞出,准确的打在穆无邪的手臂之上,一阵刺痛传来,穆无邪这一爪的力道却是已经十去其七,被苏怀轻易躲过。 “你…”穆无邪手指着苏怀,满脸的无法置信,刚刚打中自己的是剑气,剑气出体,这分明是使用了内力,那为何没被逐出十方塔,这家伙是怎么回事,无数个问题与答案在穆无邪脑海中千回百转。 “这里是第十层,第十层,从未有人到过的第十层,对了,这里没有天地元气,即便使用内力也无法被察觉,而且第十层壁画需要的…,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穆无邪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地自言自语,只是最后那句话被其生生的忍了回去。 “小子,原来第十层能使用内力,哈哈哈…,即便伤了一只手我一样能够送你下去”穆无邪大笑道,无比的狂傲。 “你们陈国的人都是这般自信吗?”苏怀问道。 “你别想骗我,若无内力再来一个也不是我的对手”穆无邪说着左手一翻,一股强大的劲气扩散而出,向着左手处汇集。 此时的苏怀就像一个路人般,静静地看着穆无邪,一团雾气悄无声息的浮现,将穆无邪完全笼罩在内。 “怎么回事”雾气的出现让穆无邪慌了手脚,“你…你做了什么”穆无邪指着苏怀问道,其声音因为愤怒、悔恨竟隐隐有些颤抖。 “你只是违反了规矩而已”只是苏怀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完,穆无邪就随着雾气消失不见。 第六十六章 白发老者 http://.biquxs.info/

十方塔入口前,秦皓背着双手四处观望,似乎因为许久未来,并不急着离开。 “嗯”秦皓一声低喃,看向十方塔入口处,一团雾气浮现,紧接着一名灰衣男子被抛了出来,“是有多少年没有人被抛出来过了”秦皓自语道。 “你是陈国穆无邪”眼见穆无邪走近,秦皓说道,穆无邪作为第一个从十方塔走出来的人,秦皓有些印象。 “晚辈穆无邪拜见秦前辈”穆无邪拱手施礼道。 “年轻人也太过急躁了些”秦皓说道。 “晚辈受教了”穆无邪再施一礼道,便匆忙的向着山下走去,似乎对十方塔毫无留念。 十方塔内第十层,苏怀仔细的观察着四周的壁画,山石、人物、飞鸟、走兽皆有,与前九层一般,并无什么稀奇,可联想到穆无邪的举动,苏怀可以确定第十层一定有什么东西。 苏怀站在刚到第十层时,穆无邪所站立的位置,眼睛盯着穆无邪未研究完的壁画,已有三个多时辰依旧一无所获,苏怀实在想不出第十层除了没有天地元气外还有什么特别,唯一的突破口便是穆无邪。 苏怀索性盘膝而坐,闭上双目,也不再想什么第十层,从见到穆无邪的第一面起仔仔细细的回忆着,黑色的匣子、壁画、天地元气,穆无邪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如同漫画一般在苏怀的脑海中一面面的呈现出来。 “这里没有天地元气,即便使用内力也无法被察觉,而且第十层壁画需要的…”这是穆无邪在知道苏怀使用天罗绕剑指时,慌乱中说出的话,苏怀反复咀嚼着穆无邪这段话,“而且第十层壁画需要的…”苏怀双眼徒然睁开“会是天地元气吗”。 苏怀径直走下第十层的阶梯上,再次将体内灌满天地元气,又来到之前的壁画前,一只手缓缓地贴在壁画之上,天地元气缓缓地注入石壁,苏怀仔细的注视着眼前的壁画,却发现毫无变化。 第十层的墙壁上画满壁画,少说也有上千幅,苏怀就这般徘徊于壁画与阶梯两处,不断地聚集天地元气,不断地将天地元气打入壁画之上,终于在苏怀将第七次聚集的天地元气用尽时,一孩童模样的壁画起了变化,天地元气注入时,这孩童模样的壁画却是自动吸收起天地元气来。 这一发现马上让苏怀欣喜若狂,顾不上身体的疲惫,再次冲入台阶上,吸纳天地元气后又折返回来,苏怀将手缓缓地贴近壁画,体内天地元气运转,慢慢的将天地元气打入壁画之上,天地元气刚一脱离苏怀的手掌就被孩童模样的壁画完全吸收,苏怀见此情景,也不在控制天地元气往壁画上送,直接一股脑儿的将天地元气放出即可。 “咳咳”随着天地元气的不断输送,突兀的两声咳嗽声吓得苏怀一跳,迅速的往后退去。 再定睛细看时,只见从那孩童模样的壁画中钻出一灰衣白发老者,老者身体悬浮在空中,看其样子竟有些虚幻,不像真实的本体。 白发老者伸了个懒腰,好似睡了很久的样子,看了看后退的苏怀慈祥的笑道“小家伙别怕,只是残余的灵魂罢了,伤不得你分毫”。 苏怀注视着白发老者,却是一步也不敢靠近,常年听别人说书的苏怀什么躯体夺舍,灵魂吞噬,听得太多了,虽然这些说书的话大多难辨真假,也从未真的听说过这样的事,但真的遇上了苏怀心中还是有些发怵。 白发老者见苏怀不为所动说道“老夫姜天远,乃是这玄天宗开山祖师” 第六十七章 杯中水水中杯 http://.biquxs.info/

听白发老者这么一说,苏怀才觉得眼前的白发老者有些眼熟,自己在赤牙峰瞎绕迷路时,确实见到过一尊石像,与眼前之人十分相似。 “晚辈苏怀,拜见姜前辈”苏怀行礼道。 “嗯,小家伙不错”姜天远看着苏怀点了点头又说道“可惜你既不是守护人也不是我玄天宗之人”。 “晚辈炎国人”苏怀说道。 “炎国啊,那就是上官师兄的人,嗯嗯”姜天远又点了点头又自语道“那也不算是外人了”。 “老夫灵魂力量有限,就不再与你啰嗦,容老夫先问你几个问题”姜天远又说道。 “前辈请讲”苏怀说道。 “如今的星罗大陆可有大事发生”姜天远问道。 “星罗大陆,晚辈从未听说过,如今只有兽皇域、陈国、木国、雪国、炎国、垚国,若要说大事的话,玄天宗十方塔比试就算是头等大事”苏怀如实回答道。 姜天远似乎对苏怀的回答很满意,又接着问道“那枫叶林呢?” “晚辈从未听说过”苏怀说道。 姜天远叹了口气说道“百年未出,已物是人非,也罢,老夫便先让你知晓当年之事,否则老夫所托之事怕是你也会有诸多疑虑”。 苏怀听姜天远口气,似乎接下来说的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也不再插话,竖着耳朵专心听。 只听姜天远慢慢说道“数百年以前还未有五国与兽皇域之分,只有一个名字就是星罗大陆,那时星罗大陆有一至强尊者紫瞳道人,人妖两族都敬畏紫瞳道人的强大,是以两族之间一直相安无事,直到三百年前,紫瞳道人失踪,兽皇出现” 姜天远说话间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抬起头看向十方塔顶,其目光仿佛能够透过十方塔看向深深的远处“兽皇之力已十分接近紫瞳道人,无人能挡,即便是天级强者也只不过是数回合之敌,就在人族节节败退之际,有人在海外岛屿上发现一方洞府,其内竟然有紫瞳道人的遗迹,我将其命名为玄黄洞府,传说玄黄洞府乃是紫瞳道人最后所留,每逢天下大乱时便会出现,给星罗大陆一线生机”。 苏怀认真的听着姜天远所说之事,感觉就算在茶馆内听别人添油加醋、胡编乱造,也没有姜天远说的这般匪夷所思。 姜天远见苏怀听得这般认真又接着说道“当年我等二十人一起前往玄黄洞,但最后进入的也就有我与另外五位师兄,五位师兄天资卓绝,各习得一绝世功法,合为五行大阵,兽皇虽强,但五行大阵一旦形成就可吸纳周边天地元气补给自身,可谓源源不绝无法破除,兽皇虽被五行大阵封锁,但经此一战人族损失掺重,妖族群龙无首也不敢贸然进攻,人妖两族各自偃旗息鼓,妖族为守护兽皇,以五行大阵为中心建立兽皇域,而人族则以五位师兄为首分别建立起陈国、木国、雪国、炎国、垚国,五国成半圆将兽皇域包围,以防五行大阵有变之时能够及时应对”。 姜天远所说的五国的由来,苏怀也听说过,只是以前真假难辨,相传五国的建立者在封印兽皇之后,曾留言,数百年之后五行大阵将毁,到时需由其各自的后人,且必须是修习本国属性功法的天级强者,合五人之力才可再次将五行大阵修复。 苏怀将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姜天远欣慰的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五位师兄之中我与陈师兄私交甚好,我二人约定,陈师兄在陈国之处建立镇妖台,而我则在垚国边境建立十方塔开创玄天宗,我二人一首一尾守护五行大阵,成为兽皇域无法越过的界限,只是世人皆知五位师兄闯玄黄洞,得神功,封兽皇,创下不世之功,却不知我所学之功法也出自玄黄洞。” “太乙心经,你也练过了吧”姜天远看似随意的发问,但看向苏怀的目光却让苏怀觉得自己就像是透明的一般,在姜天远的注视之下毫无秘密。 “是,晚辈的确修习过太乙心经”苏怀说道,心中却是翻起了波澜,未曾想到这太乙心经竟是出自玄黄洞。 “习得太乙心经,又可控制天地元气,我观你筋骨也不错,比我那些徒子徒孙强多了”姜天远收起审视的目光,笑呵呵的说道。 “前辈谬赞”苏怀还礼道。 “在我面前你不必自谦,老夫说的只是事实,如今的武者只求速成,皆是练气锻体,能够悟道修心的怕是也只有你一个”姜天远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远古之时武者修行分为两派,一派主张练气锻体,一派注重修心悟道,两派之人都觉得自己的修行之路才是对的,一直争执不下,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武者们逐渐发现了两者的优劣,炼气锻体者,就算资质再差,也可强健筋骨日行百里,而修心悟道者,若不开悟,则其修为一身都无法寸进,就这般修心悟道者越来越少,而练气锻体者越来越多,以至于到最后,武者修习就只有练气锻体一脉,要知道,人的身体皆有极限,练气锻体就会有尽头,若将人比作水杯,那么天地元气与人的内力便是水,练气锻体犹如杯中之水,杯有多高则水有多深,水满则溢终是有限,然而杯起则水起,杯倾则水出,胜在取舍自由,修心悟道则如水中之杯,杯外之水虽浩瀚无垠无边无际,但是无论杯子如何晃动,皆使用不了杯外之水分毫,倘若有一日可用杯外之水,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姜天远所说的话着实令苏怀大开眼界,就自身能够使用天地元气的事,当初连无为大师都给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而眼前之人却是全都知晓“依前辈所言,天地元气的使用全靠修心悟道之功,却与修为无半点关系”苏怀问道。 “不错”姜天远说道,“练气锻体有天地玄黄四级,而修心悟道也有闻道、知道、见道、得到四境,练气锻体也好,修心悟道也罢,武者的修行都是让自己不断的接近大道,天级武者已算是人之极限,体内真气已十分接近天地元气,是以能够强行控制天地元气,我观你的境界应是在闻道后期,距知道之境也只是一步之遥,若老夫所料不错,知道之境所控制的天地元气便可御空飞行。” 御空飞行,这四个字让苏怀眼前一亮,天级武者的象征离自己就只是一步之遥,只是这一步怕是比练气锻体的千步万步还要难,苏怀也曾经试过沟通天地元气御空飞行,但最后苏怀发现以自己现在能够沟通的天地元气只能短暂的使自己漂浮在空中,根本无法左右移动。 第六十八章 真雷不灭体 http://.biquxs.info/

姜天远看苏怀惊喜的表情似乎十分满意,又接着说道“我临走之时曾留下太乙心经,又自创身法太清游虚步作为引导,便是期望门下弟子修行时可以身心兼备,只是百年时间却无一人能够领悟,甚至当年的守护者也全无消息,倒是叫你一个外人学了去”说话之时姜天远叹了口气但却全无失落之色“也罢,老夫时日无多,剩下之事便授予你吧”。 “前辈所说之事莫非与那守护人有关”苏怀猜想道。 “正是如此”姜天远笑吟吟的说道,似乎对苏怀更加的满意“我当初创立玄天宗其一便是守护五行大阵,其二则是平衡五国之力,以防哪位师兄的血脉消失,而守护者算是我在陈国所创的又一门派”。 姜天远说着话又回到回忆当中“当年我在陈国之时,曾在枫林谷中偶遇一神石,据石碑记载此神石乃是紫瞳道人晚年所得,其将神石雕刻成自己的模样,又以莫大的神通给神石获得一线生机,让这神石像感人间之正义善良来作为其力量本源,便是希望在自己仙逝之后,能有人代替自己守护星罗大陆,然而当我发现这神石之时,其孕育出的生命已经有了意识,却并未如石碑记载那般纯正而善良,甚至连石像周围的树木都已渐渐枯萎。” 苏怀在听到花木枯萎时,不知为何会联想到当初在魍魉森林时,呼延傲魔化后体内散发出的黑气也能使周边的草木枯萎。 姜天远似乎回忆得太投入,并未注意到苏怀在想其他事情,继续说道“或许连紫瞳道人都未曾料到,在其仙逝之后,兽皇出世,战火弥漫,整个星罗大陆都被痛苦、愤怒所覆盖,而兽皇封印后,五国各自为政争权夺位,利欲熏心,大量的负面能量被石像所吸收,邪恶、黑暗的力量就像种子一般在石像体内疯狂的生长,我本欲将其毁灭,但紫瞳道人与我有授业之恩,这石像乃是其最后所留,亦可看作是紫瞳道人生命的又一延续,再加上石像的苦苦相求,是以我答应神石像助其将体内的邪恶、黑暗之力清除,我在枫林谷内收徒授业,毕生所学都毫无保留的传授,便是希望在我走之后守护人能够守住这方石像”。 “前辈所说之事,是否要晚辈将清除石像体内黑暗之力的方法转交给守护人”苏怀已大致明白了姜天远所说之事开口问道。 “老夫说过,百余年时间早已物是人非,如今的守护者是否还记得老夫当年的教诲还未可知,那方石像的力量之强连老夫也得忌惮三分,又过百余年,其强大的力量难免会令人生出贪婪之念,其中的曲折还是让老夫与你慢慢道来”,姜天远又接着说道“我本要返回十方塔,塔中有诸多大能之士毕生所学,希望能从中找到破解之法,只是在途中遇上青木遥,号称天下第一剑,我二人一路行来相谈甚欢,临别之际相约比斗,本是点到为止,却不料我二人越斗越是吃惊,我二人都以为自己的修为已是难逢敌手,天下间无人能出其左右,此时斗得个旗鼓相当却是存心要分出个胜负来,越打越烈,便是两天两夜不曾停歇,最后我虽以半招巧胜,但此番比斗之后,老夫感受到自己大限将至,也幸好我早有所准备,离开之前,曾为守护者留下一枚木匣,借此木匣之力,即便是玄级也可操控天地元气,若是哪日石像之力不可控制,守护者持木匣入十方塔,便可得我之传承,破解石像之力,只是可惜啊、可惜”姜天远摇了摇头有些懊恼的模样。 苏怀未曾想到,之前在第十层遇到的穆无邪居然是姜天远口中的守护者,而其手中的黑色匣子,应该就是那可以控制天地元气的木匣,苏怀看姜天远直叹可惜,原以为姜天远是在叹息其传承之人既不是守护者也非玄天宗之人,苏怀正想将穆无邪到过第十层之事告诉姜天远时,却不料还未开口,姜天远又接着说道,“只可惜事到如今,我还未找到能够彻底清除石像体内黑暗之力的方法”。 “什么”苏怀差点叫出声,说了这么多原来都是空口说白话,本还因将穆无邪赶了下去还有几分自责,可在听到姜天远的话时,自责之心又放了下来,继续听着姜天远的讲述。 “不过,清除石像体内黑暗的方法虽未找到,我却找到了对抗之法,天雷之力”姜天远说着话身体往苏怀所在之处靠近,伸出食指往苏怀头上按去,苏怀本能的想向后退去,可还未提脚便感觉额头上一阵清凉,同时一连串图案夹杂着大段大段的文字涌入苏怀的脑海之中。 苏怀细细品味着姜天远所传授的功法,越看越让苏怀觉得吃惊,按功法所诉,名为真雷不灭体,若是练至大成则可身具雷霆之力,诸邪不侵刀枪不避,只是按功法所诉,需引雷淬体,以天雷之力强筋健骨,苏怀在顿悟之时,曾受天雷淬体,身体之强胜过普通炼体之法数年之功,只是引雷淬体异常凶险,若非当初无为大师在场,怕是苏怀早已死在雷劫之下。 普通人得此功法必会十分激动,苏怀的平静倒是让姜天远有些意外,从苏怀踌躇的样子姜天远却也猜出了苏怀的想法。 “雷霆之力乃是上天赏罚之道,妖兽一族无论体魄寿命都强于人类,妖兽修行乃是逆天而为,是以妖兽进阶则天降雷罚,若能渡劫成功则脱胎换骨,所以同阶之中少有人类能与妖兽抗衡,真雷不灭体便是从中得到启发,妖兽渡劫九死一生,而我却反其道而行,偏偏要引雷淬体,当年紫瞳道人自创功法可使修习者的内力具备金木水火土其中一种的属性,而我所创功法,所具备的属性就是雷,我将其名为狂雷之气”,姜天远介绍起真雷不灭体时倒是颇为的自信。 “狂雷之气,雷电暴躁、毁灭,是一切邪恶、黑暗的克星,到是十分恰当”苏怀低声念道。 姜天远看了看自己越来越淡的身体,又转向苏怀慎重的说道“老夫也不会强求于你,只希望你念在今日传功授业之情分上,日后那方石像肆虐之时能够挺身而出”。 “苏怀谨记,必不负前辈所托”苏怀说完后向着姜天远深深鞠了一躬。 姜天远似乎对苏怀的举动十分满意,“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姜天远笑吟吟的接着说道“此功法虽还初具皱形无人练就,但经老夫亲自推算必无大碍” “初具皱形无人练就”苏怀略带疑问的语气惊呼道,本已是豪情万丈、非我不可的内心瞬间被姜天远给浇灭了,天雷淬体本就危险,更何况所练功法只是理论上而已。 见苏怀惊疑的表情姜天远“呵呵”的干笑两声也有些不好意思“我曾说过天雷乃是上天赏善罚恶之道,只要你日后多行善事,必得上天所眷顾,再说,真雷不灭体虽无人练就,但经我百年时间推演,只要修习者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并无大碍”。 苏怀嘴张得大大的,还是第一次听说修习功法还得看人品,必须是一心向善才行,不过仔细想想却也在理,俗话说恶人自有天收,作恶多端之人遇上天雷唯恐避之不及,那肯引雷淬体,自己往天雷上撞,说不定真被老天爷给收了。 姜天远因为快要消失的缘故,所以耐着性子开导苏怀,好让苏怀无所顾忌,认真修习真雷不灭体,其实就算没有姜天远的开导,苏怀也一样会修习真雷不灭体,与上官洪交手时苏怀就领教到火属性功法的厉害,更何况是雷,比火还要狂暴的元素,想必威力也会更强。 “真雷不灭体,引雷淬体,这功法倒是最适合我,毕竟让雷劈这种事我比较有经验”苏怀心中如此想着嘴角噙着一丝微笑,双手抱拳向姜天远行礼道“前辈放心,晚辈必遵循前辈教诲,日后多行善事,必不做有违良心之举”。 “好好,老夫也算后续有人”姜天远显得十分高兴,已经极淡的身影渐渐消散在空气之中,空旷的塔中最后飘出姜天远那沉稳的声音“记住老夫的话,天道无亲,常以善存”。 第六十九章 出塔 http://.biquxs.info/

苏怀对着墙壁上姜天远出现的地方拜了三拜,晃了晃脑袋将姜天远说的话暂时阁下,抬脚向着第九层走去,第十层内没有任何的天地元气根本无法修炼,功法已得,如今的苏怀一心只想着尽快提升自己的修为,只是苏怀还未走出几步发现脚下笼起一丝雾气,雾气方显紧接着就将苏怀完全笼罩在内,雾气的笼罩让苏怀很是吃惊,自己可从未使用过内力,还是说只要从塔中得到功法都会被驱逐出塔,虽然错过了在塔中修行的机会十分可惜,但也只能任由雾气的摆布,驱逐出塔。 十方塔外,秦皓背着双手已经准备离开,两名守塔的弟子笑脸相送,能将这位秦师叔送走两名守塔弟子的笑容是真心高兴,毕竟凡是百里长老的门下都不受这位秦皓师叔的待见,突然间秦皓的脚步一顿,眉头略皱,转过身看向十方塔入口处,两名弟子还以为是自己触怒了这位秦师叔,马上站直了身子守在十方塔两旁,怕被找出任何毛病,一团白雾显现,一名青衣男子被抛了出来,秦皓的目光定格在这名青衣男子身上,从十方塔的出口一直到青衣男子落地站稳。 苏怀站稳脚跟直起身子,却发现有三个人的目光正盯着自己,门口两人只是面带疑惑,而另一人离自己也就两米多的距离,双手背在身后,身体略微前倾,似乎要将苏怀看得更清楚一些。 “你是哪派之人,我玄天宗的十方塔就这么不受待见吗”秦皓双眼逼视着苏怀,目光如剑,连说话的语气中都带着些许的怒意,十方塔名额有限,让其他门派参与进来本就是无奈之举,而且自己最看好的宗常胜也未能进入十方塔,再加上之前穆无邪的提前离开已让秦皓十分不满,现在的苏怀又提前出了塔,大好的修炼机会就这般放弃,秦皓只觉得这是对玄天宗十方塔的蔑视。 苏怀见秦皓面带怒意也不耽搁,恭敬的行礼回答道“晚辈炎国苏怀拜见秦前辈”略一停顿又接着说道“只因十方塔内武技与晚辈所习功法太过契合,是以争斗时用了些内力”。 十方塔内,哪幅壁画里藏了些什么功法武技本是无人知晓,但也不排除有能人异士能够看懂壁画之意,毕竟十方塔中之物乃是由多个门派的祖师所留,或许其门派的祖师留有遗命让其取回也说不准。 秦皓算是相信了苏怀的话,语气也变得和善了一些,说教道“武者修行最重心性,年轻人切勿急躁”。 “苏怀谨记前辈教诲”苏怀行礼道“晚辈告退”,说完话也不在停留,径直朝着山下走去,姜天远给苏怀的信息量实在太大,既然无法在塔中修行,苏怀打算将其脑袋中的信息好好的理清楚,而且最重要的是,根据姜天远的描述苏怀隐约觉得,那守护者与魔神殿有关。 目送着苏怀下山,那两名守塔弟子仿佛才清醒过来,一名弟子上前两步,小心翼翼的说道“秦师叔,刚刚这人也是从第十层出来的”。 “什么”秦皓吃惊的说道,往年无一人能够进入第十层,今年却一起出现两个,还都是提前出了塔,秦皓缓缓地抬起头看向第十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怀下山后直接去与司徒宇等人汇合,楚怀玉还在塔中,众人也不急着走,玄天宗乃是武学圣地,在此处修行虽然远远比不上十方塔,但也强过外界些许。 苏怀进入第十层的消息倒是令众人颇为振奋,若无意外此次炎国夺得第一,回去之后自是无上的荣耀,而且下次十方塔争夺战时就可多派出三人,只有林玉婉蹦蹦跳跳的跑到苏怀面前,瞪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睛眨啊眨的,一直追问苏怀在塔中得到了什么宝贝,非要借来看看,看着林玉婉一改以前的凶悍,如今这可爱的模样,若非自己所得功法的方式特殊,根本拿不出来,说不一定苏怀真会拿给林玉婉看看。 静静等待的日子里苏怀一直在整理姜天远所说过的话,就连真雷不灭体功法也只是草草的回味过一遍,还未认真研习,两日的时间转眼即过,苏怀还在纠结着守护者与魔神殿之间的关系,若是两者真的有关,甚至守护者就是魔神殿的前身,那么在十方塔比试结束前,苏怀便考虑着要将此事告知玄天宗。 第七十章 魔神殿 http://.biquxs.info/

远在玄天宗万里之遥,陈国的边境上,这里山峦连绵,高低起伏,只是一眼望去,整片整片的山没有一丝绿色,皆是枯黄的树木,树木高大挺拔,只是其颜色显得太过冷清,但也不难看出,这里曾经必定是郁郁葱葱生机盎然之地,越往里走,翻过大山显现出一道山谷,谷中的树木不再是枯黄,而是泛着令人厌恶的黑色,只是一般之人并不会靠近这片大山,传说山中住着游魂野鬼,一般人进去就出不来,周边的人都将这里叫做枯木山,而江湖中人则更不愿意进入此山,因为这里住着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门派“魔神殿”,是以数十年来无人愿意进山,更别提能够越过大山,进入山谷之中。 而此时的山上,一群十多人,正推着小车行于山道之上,看其打扮穿着像是普通农户,若是细看,山道崎岖,每一辆车上所拉货物都在百斤左右,但拉车之人步伐沉稳,呼吸均匀,倒像是一群江湖好手。 “慢些慢些,就快到了”一须发皆白的老者手上拿着一根树枝不停地叮嘱道。 “不就是一些花木么,有什么稀奇的”一皮肤黝黑的青年转过头嘻嘻的笑道。 “你懂什么,这些花金贵着呢”老者说道。 “我看着和外面的花木也没啥区别嘛”黝黑青年接口说道。 “我说金贵就是金贵,弄坏了看我不拔了你的皮”老者说着话高高举起手中的树枝轻轻地打在黝黑青年的头上。 若是靠近山谷则会发现,在山谷一侧的山腰上,奇迹般的有着一大片绿色,宛如这枯木山中的一颗明珠,为这枯黄的大山平添了许多生机,只是在这片有着绿色花木的入口处,魔神殿三个大字让人望而止步,一行十多人推着小车渐行渐近,当走到门口时只听守备的弟子笑着说道“吴老,您回来了,就刚刚祖长老还派人来询问您何时才到” “嗯,回来了”那须发皆白的老者摆了摆手回答,一边指挥着其他人将满车的花木运进去。 “轻点轻点…”老者挥动着手中的树枝又在不停地叮嘱。 “真是的,以前一个月换一次,现在,每半个月就得将全部的树木都换一遍”那黝黑的青年抱怨道。 “啪”老者手中的树枝重重的打在黝黑青年身上“瞎说什么呢,赶紧干活”。 顺着道路再一直往前走便是魔神殿的主殿,主殿前一颗四人环抱粗的大树屹立在院子中央,树旁的泥土还有新翻过的痕迹,似乎在魔神殿,越尊贵的地方则树木越加的茂密,此时主殿中正有四人,主座上之人穿着随意,然而只看其一双深邃的眼睛,便不会有人去在意其穿着,摄人心魄,叫人不敢直视,这人便是这魔神殿殿主穆河,左手边拄着一干瘦的老者,其手中的拐杖却是比自己还高,这人则是执事堂长老祖天问,右手边两人锦衣玉带,正瘫坐在椅子上,一副耐心十足的样子,应是在等待着祖天问与穆河商量什么重要之事。 “两位商量的如何,我家主子说了,此事之后,魔神殿便是天下第一大宗,不分正邪”一锦衣男子坐直了身子说道,“而且昨日我已收到回信,你们所托之事已经办妥,殿主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锦衣男子的话似有几分威胁之意。 “我魔神殿说话一向算数”祖问天抬起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拄在地上,一道劲气曾半圆散开,直奔锦衣男子而来,二人见状双手平推,其身前泛起数道金色波纹,“吱吱…”两名锦衣男子坐在凳子上不断往后退,终于“嘭”的一声凳子破裂,二人双脚在地上一蹬,往后退出数步。 “天级高手”二人齐声惊呼道。 “想让我魔神殿加入,二位就这点诚意”祖天问冷笑道。 “嗖”正在两位锦衣男子尴尬之时,一团绿色的影子飞入,径直停在穆河手上,却是一只通体碧绿的小鸟,穆河取下鸟身上的纸条仔细的看了起来。 锦衣男子抬着头观望,想从穆河的表情中看出一丝信息,只可惜穆河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半点变化,直到穆河将纸条合上,锦衣男子才开口问道“穆殿主,此风行鸟所带之信可是贵公子所写”。 “确实是无邪来信”穆河回答道。 “那与我之前所说是否相符”锦衣男子接着问道,语气明显客气了许多。 “确实一致”穆河说着话却是站了起来又说道“还请两位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他所说之事我魔神殿也很感兴趣,到那时必定赴约”。 “好好”锦衣男子满口的答应着显得十分高兴“既如此我二人也不在耽搁,我家主人可是对这个好消息期盼得紧”说罢,二人也不在停留,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第七十一章 风雨欲来 http://.biquxs.info/

看着二人完全离开,祖天问才开口问道“殿主真的答应他们”。 “姑且答应吧,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毕竟在他的边境之内,若不答应,怕是他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我们”穆河说道。 “但在此关键之时,缺不得殿主”祖问天说道。 “这世上想灭我魔神殿之人数不胜数,缺少的只是领头之人,你与我之先辈谋划百年之久,现在便稳中求胜吧”穆河回答道。 “那无邪之事可是成了”祖问天又问道。 穆河将手中纸条递给祖问天,口中说道“不仅未成,怕是此秘密也已泄露”。 祖问天接过纸条仔细的看了一遍,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苏怀” “祖长老觉得,我魔神殿之事,这个叫苏怀的人是否已经知晓”穆河问道。 祖问天略作思索说道“这到未必,据先辈所言,当年祖师爷曾说会将驱除魔神体内黑暗力量的方法留在十方塔顶,至于是否会将事情的始末一道留下却无法断定,不过这叫苏怀的人却是不能留下,十方塔内所得到的东西也必须还回来”。 “长老所言极是,不过此人身在玄天宗,我虽不惧,但若要杀他怕是不易得手”穆河说道。 “不行,若要杀他,必须在其离开玄天宗之前动手”祖天问说道。 穆河略一沉吟恍然道“祖长老的意思是,若他知晓我魔神殿之事必定会在离开玄天宗之前说出”。 “不错,此事需得尽快,若无人选老夫亲自跑一趟”祖问天说道,态度确实十分坚决。 “您老亲自前往未免太过小题大做,我这有一计可叫那小子有话说不出”穆河说着话往祖问天的位置靠近了些低声在其耳旁又说了几句。 祖问天听着穆河的话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你这般做,我魔神殿可要伤筋动骨”,说话的态度倒不向之前那么坚决。 “伤筋动骨谈不上,祖长老莫要忘了,刚才的家伙想要我们帮忙,那就得先帮助我魔神殿度过眼下的难关,不管怎样我魔神殿的秘密决不能让人知道”穆河说道。 “好,一切全听殿主定夺,就让那叫苏怀的小子再多活几日”祖问天说道。 “我魔神殿许久未出,怕是已被江湖之人所遗忘,是时候该和他们打个招呼了”穆河说完话又向祖问天吩咐道“祖长老,落霞山庄之事便在今日了结了吧”。 “好,老夫这就去办”祖问天说完话便径直向着殿外走去。 玄天宗,已是进入十方塔的第三日,陆陆续续的一些门派已经离开了玄天宗,剩下的便是有弟子还在塔中修炼。 望月峰从不留外人过夜,苏怀与司徒宇等人又回到赤牙峰,苏怀早早地醒来,却发觉周围的声音十分嘈杂,像这般清静之地能够如此的人声鼎沸,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伸了伸懒腰走出房门,正好遇到司徒宇等六人。 “发生了什么事”苏怀问道。 “我们也还不太清楚,听说是落霞山庄一夜之间被灭”林霄解释道。 “一同去天阙殿前看看吧”司徒宇建议道。 众人向着天阙殿一路前行,路上所听都是些落霞山庄之事,落霞山庄地处陈国,山庄内主要是以生意为主,虽说也有弟子练了些功夫,但大多较为粗浅,平日里落霞山庄之人从不与人争斗,也无什么仇怨,像这样的地方被灭,能让人想到的或许只有劫财吧。 一路听着对落霞山庄的描述,很快便到了天阙殿前,殿前还是如进入逐鹿谷时那般热闹约有六十多人,只不过这一次半数以上都是玄天宗的弟子,白衣祥云看上去整齐了许多,只是每个玄天宗弟子的脸上都写满了愤怒,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 山道尽头处一行四人缓缓走来,领头之人却是垚国胡阴山,另外三人也是此次参加十方塔争夺战的弟子,玄天宗本就在垚国之内,身处垚国地界,江湖之上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垚国之人的消息也会更灵通一些,玄天宗的人明显脸色不善,众人也不像去触霉头,就纷纷围了上来向垚国之人打听。 胡阴山倒也不藏拙,见有人发问,便回答道“落霞山庄被灭想必大家都知道,但还有一事再过四五个时辰想必也会人尽皆知”。 “何事”?一木国男子接口问道。 胡阴山神秘一笑,似乎接下来说的将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我听说啊,是据江湖传言,今天早晨,不知魔神殿发的什么疯,居然在江湖上大肆散播,说魔神殿的创派祖师乃是姜天远,玄天宗只不过是姜天远祖师留下的旁枝末节,魔神殿才是正统”,胡阴山虽这么说着,但从其说话的语气不难听出,即便是胡阴山自己也对刚才的话半分不信。 “什么”众人在听到这个消息之时,所有的表情都是吃惊和疑惑不解。 “我听说灭掉落霞山庄的也是魔神殿”上官洪问道,也不知他是从哪得到的消息。 “不用听说,确实是魔神殿所为”胡阴山这次说的倒是异常肯定。 “魔神殿这是找抽的吧,没事招惹玄天宗干嘛,魔神殿若是玄天宗,那这世上还会有什么歪门邪道”众人议论之时并未刻意压低声音,如正常那般交谈。 “胡阴山,你若是再乱嚼舌根,信不信我挖掉你的舌头”一卷发男子嘴里喊着胡阴山的名字但眼睛却是瞪着整群人,白衣祥云正是玄天宗之人,而在其身后三十多双眼睛怒目而视。 说话的卷发男子名为唐锐,算是玄天宗五代弟子中的最强者,看年龄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就连宗常胜、韩风、魏双等人也只是跟在其身后。 众人见玄天宗那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架势,也不再议论,各自散开了些。 苏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不禁犯难,魔神殿是否是姜天远口中的守护者,苏怀一直心存疑虑,即便二者之间有许多相同之处,苏怀依旧不愿去相信守护者就是魔神殿,或者说苏怀是心存侥幸希望守护者不是魔神殿,而在此时,“魔神殿与玄天宗的创派祖师是同一人”这样的话从魔神殿的口中说出,在所有人都觉得荒诞不可能的时候,唯有苏怀选择了相信,或许正印证了姜天远说的话“百余年时间早已物是人非,如今的守护者是否还记得老夫当年的教诲还未可知,那方石像的力量之强连老夫也得忌惮三分,又过百余年,其强大的力量难免会令人生出贪婪之念”。 守护者就是魔神殿,这事苏怀大致已能确定,只是看如今的情况,自己要如何与人说,只要稍微提及魔神殿三个字,玄天宗的人马上就拔剑相向,更莫说去与玄天宗之人争辩此事的真伪,苏怀此时也只能空口白话,姜天远虽将事情的原委告知苏怀,却没有留下什么有力的证据,而且就算有证据,玄天宗与魔神殿同出一脉这样的事,玄天宗怕也不会轻易承认。 第七十二章 出发 http://.biquxs.info/

天阙殿内,岩诺坐在主位之上脸色稍显凝重,百里乘风看似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手中的茶杯半举着一脸思索之色,唯有秦皓在大厅中走来走去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依长老之见,魔神殿此举何意,据我所知穆河可不是一个鲁莽之人”听见岩诺说话,秦皓停下了走动的脚步站立在一旁。 “先灭落霞山庄,再犯我玄天宗,老夫也未完全想明白其中的关联”百里乘风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 秦皓见二人拿不出个注意,几步跨出,往两人中间一站大声嚷嚷道“依我看也不必再揣摩什么意思了,让我带人去,杀到魔神殿,到时候不就什么都清楚了”顿了顿秦皓又说道“若实在不行就直接灭了魔神殿,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阳谋都不攻自破”。 “魔神殿与陈国近些年来关系甚深,连根拔起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岩诺说道。 “那怕什么,只要师兄振臂一呼,天下英豪响应,到时谁敢阻拦”秦皓说道。 “五国多年未有大战,我实不想破坏这份和平”岩诺说道。 “依老夫之见,秦师侄所说不无道理”百里乘风说道。 百里乘风话刚说完,秦皓却是向着百里乘风的位置一步迈出,抬手指向百里乘风到“老头你说…”话说一半适才反应过来,百里乘风刚才所说之话完全是同意自己的观点,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这个平时总与自己唱反调的百里乘风,秦皓讪讪的干笑两声,将指向百里乘风手的手指完全打开,向着百里乘风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转过身面向岩诺说道“师兄你看吧,连百里长老都同意了”。 岩诺大大的瞅了秦皓一眼,开口说道“落霞山庄被灭,此事我玄天宗不能不管,传我口令,魔神殿罄竹难书,天下共击之”。 “是”秦皓双手抱拳行礼道。 “秦师弟,限一月之内扫平魔神殿各分殿,记住切不可冒进,若无我命令不可踏入枯木山一步”岩诺说道。 “师兄放心,定不辱命”秦皓保证道。 “定不辱命”岩诺念着秦皓说的这四个字站起了身子,对百里乘风说道“告知谷长老一同前往,不许秦皓踏入枯木山半步”。 “老夫这就去”百里乘风说着话也站起身子,向着殿外走去。 苏怀等人一直在天阙殿外,未过多久便见秦皓走了出来,在众多弟子面前秦皓收起了自己那轻浮急躁的样子,步伐沉稳,完全是一代武学大师的风范,秦皓走到玄天宗弟子面前大声说道“宗主有令,魔神殿罄竹难书,天下必灭之”。 三十多玄天宗弟子在此等候的便是秦皓的这句话,此时听秦皓说出只觉得胸中热血沸腾“必灭之、必灭之…”三十多人发自肺腑的喊叫声直冲云霄,在场之人又皆是青年壮志,只觉胸中充满一股热血,恨不得自己也加入其中。 秦皓摆摆手示意众人停下,大手一挥说道“出发”。 苏怀等人大多只是来凑热闹,并未跟随秦皓而去,只是垚国四人紧随而去,垚国与玄天宗本就交好,玄天宗偌大的行动,垚国自会尽力相助。 百里乘风从天阙殿出来,看着秦皓一行人远去暗自摇了摇头“还在天阙殿门口就敢擅改宗主口令,看来宗主想的果然没错”,只见其抬脚一步跨出便失去了踪影,苏怀四处观望,那百里乘风已在山道之上,这一步之距少说也有七八百米,只是不知这一步之距是否已是百里乘风的极限,百里乘风如此着急倒不是要去找秦风理论为何不尊宗主口令,而是要去找一个人,一个说的话秦皓会听的人,谷长林。 第七十三章 黑影 http://.biquxs.info/

因魔神殿之事,本是万众瞩目的十方塔争夺战似乎也不再那么引人注目,五日之期一过十方塔争夺战的排名倒是令人十分诧异,炎国第一、陈国第二、玄天宗第三,自玄怀镇炎国与陈国一战之后,炎国的名字便进入人们视野,但也因此,所有人都认为得罪了陈国,炎国必定会中途夭折,未曾想到竟夺得第一。 苏怀看着从十方塔内走出的众人,内心划过一丝小小的失落,陈稷、江西月皆成功进入地级,楚怀玉虽未进入地级未满一月,但经十方塔五日苦修,其修为已隐隐超过在玄级后期长达半年之久的林霄,唯独自己这十方塔争夺战第一人,功力无所寸进,“真雷不灭体,看来得更加努力的修炼了”苏怀一扫心中失落嘴角扬起一丝微笑默念道。 玄天宗之人忙着收拾魔神殿,而各门派之人也陆续赶往自家宗门,正邪两大门派的交战,势必又会掀起一阵波澜。夺得第一名的炎国之人正为此次争夺战兴奋不已,即便已经离开玄天宗好几天依旧在讨论着。 “这次夺得第一,回去后爷爷一高兴,肯定会帮我把祥乐斋的镇店古琴买来”林玉婉一路蹦蹦跳跳最为兴奋,却是真为他们夺得第一而高兴。 “妹子你不要忘了,你是去看望姨娘,可并未参加比赛”林霄说道。 林玉婉嘟了嘟嘴说道“反正就是拿第一了,爷爷肯定高兴”。 “对了,你再说说呗,你们最后是怎样拿到令牌的”林玉婉三步两步跳到楚怀玉面前开口问道。 楚怀玉一听这话头都大了,环视一周,果然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自己,这个问题不光林玉婉问过,而是所有人都问过,不管途中说什么最后都会转到这个话题上来,不是楚怀玉不想说而是真不知道,楚怀玉只记得自己晕倒前将苏怀送出了其他人的包围圈,而在自己醒来的时候,苏怀已经集齐十枚令牌,至于在自己晕倒时发生了什么,也曾经问过苏怀,而苏怀的回答却是“暂时保密”,而如今苏怀不在,他们也唯有问自己。 “这个我也不清楚”楚怀玉苦着脸一如既往的回答道。 林霄等人头一甩,甚至楚怀玉还听到轻微的冷哼声,明显是不相信的样子。 楚怀玉叹息一声,开始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该和苏怀一道同行。 苏怀坐在茶馆中,就着一大碗茶,吃着摆在桌上的馒头,自离开玄天宗后,苏怀便与楚怀玉一行人分道而行,苏怀要去之处便是化生岛,化生岛地处炎国,在靠近雪国的方向,苏怀往玄天宗出发算是横穿了整个炎国。 早在朝阳城中苏怀为楚善文解毒之后,沈天星便让苏怀半年之后去化生岛,参加化生岛与毒龙谷的毒斗之约,化生岛与毒龙谷都是擅长使毒的门派,只是化生岛更擅长解毒,而毒龙谷更擅长制毒,双方也不知从哪一代起,每两年比斗一次,争夺这用毒天下第一的名号,两派的比斗自然不会有多少人去参加,毕竟对于毒药,江湖之人是避之不及,而苏家与化生岛交好,每次比斗时都会派人前去,而这一次去的人就是苏怀。 距离化生岛与毒龙谷比斗还有四个月时间,苏怀倒不着急赶路,抬起桌上的茶碗喝上一大口,听着周围之人夸夸而谈。 “听说了吗,玄天宗倾巢而出,这才七天的时间,把魔神殿设在咋炎国的分殿都给拔除了,据说都打到雪国去了” “什么雪国,据我所知已经到木国了” “放屁,老子亲眼所见,就昨天还在咋炎国呢”一黄脸男子说道。 茶馆中的声音一个高过一个,所讨论的全都是玄天宗与魔神殿之战。 苏怀静静地听着只当做消遣,并无什么有用的消息,现在苏怀最想知道的就是,最近有没有什么地方常年电闪雷鸣,再不济刮风下雨也行,自从得到真雷不灭体后,这天气简直是万里晴空,莫说闪电,连半片乌云也未见到,以雷淬体确实不是件容易之事,毕竟天雷不是随处可见,就算雷属性的武技也是凤毛麟角。 “喂喂,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我们这附近真有魔神殿之人”一瘦小男子问道。 黄脸男子把头往瘦小男子身旁凑了凑说道“骗你作甚,就在昨天晚上,李家村,我远远的看见一个黑影闪过,要不是后边有人追,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黄脸男子说话声音都压低了许多,一副后怕的模样。 “你怎么知道是魔神殿的”瘦小男子又问道。 “就今天,我路过李家村时,那晚上黑影闪过的地方,草木全都死了,黑乎乎的,你说这么邪乎的不是魔神殿还能有谁”黄脸男子说话的声音越发小。 瘦小男子也一脸惊恐“嘘”手指放在嘴边上比了个禁声的手势说道“是魔神殿你还敢乱说,小心惹祸上身” 二人说话声音虽小,但苏怀何等听力,全都是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草木枯萎”这四个字却让苏怀尤为在意,而看二人的神情也不像在说假话。 第七十四章 夜晚相遇 http://.biquxs.info/

夜晚的村庄显得格外安静,一轮明月当空洒下皎洁的月光,更添几分唯美,苏怀静静地躺在一家农户的屋顶之上,白天听到那黄脸大汉的话后,苏怀便赶往李家村查探过,确实如那黄脸大汉所说,草木枯萎,枝叶范黑,与当初魍魉森林中呼延傲魔气缠身时,周围的情况十分相像。 既与魔气有关,那苏怀就决定先查探一番,若是放任不管的话,遭殃的便是本地百姓,无论是无为大师还是姜天远都教导苏怀平日多行善事,或许在潜移默化中,已成为了苏怀的本性。 苏怀躺在房顶之上,或许是*静的缘故竟有几分倦意,突然间其右侧一团黑色的影子破门而出,身上黑气缭绕,整张脸似乎因痛苦而扭曲。 “魔神殿”苏怀脱口而出,这样令人感到不舒服的魔气,苏怀却是最为熟悉,苏怀从屋顶之上一跃而起,抬手向着那黑影一指,一道剑气飞出直指黑影眉心而去,黑色身影抬起黑气缭绕的右手竟用手直接抓向剑气,只是这黑色身影抬手的速度似乎慢了些,剑气从手掌旁掠过直接射入眉心,苏怀未曾想到自己随手一道剑气,便将目标击毙,这黑影的修为简直与常人无异。 待黑气散去,显现出来的却是一农户打扮的男子,“怎么回事”苏怀实在想不通,若是这男子身上未曾出现过魔气的话,苏怀一定会相信这名男子就是一普通农户。 “哐哐…”五道院门应声倒地,又有五名黑气包围的身影推门而出,苏怀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莫不是入了魔神殿遗留下的分殿”,可细看又觉得不像,这些人身上似乎毫无内力,只不过因为魔气加身,而变得暂时比常人强壮一些。 “喝”两道清丽的声音同时响起,只见一黄一白两道身影从天而降,映着身后一轮明月,宛如月宫仙子,苏怀看着从天而降的两人连精神都为之恍惚了一下,“呛”长剑出窍,在月光下更加显得锋锐冰冷,就在苏怀这神情恍惚的数吸之间,五个冒着黑气的身影以被尽数斩杀。 黄衣女子看到苏怀那恍惚的模样,顿时勾起心中还残留的怒意,气鼓鼓的对着苏怀骂道“坏人”。 苏怀干笑两声显得有些尴尬,似乎每次见到这二人时,自己都有些失礼。 “白日间便听说有人在此处清理魔神殿余党,原来是两位姑娘”苏怀说道。 江西月上下打量这苏怀,脑海中还记得在逐鹿谷时,苏怀所施展的那惊鸿一剑,说道“我和红缨也今日才到,你所说的想必是玄天宗的师兄” “那应该是了”苏怀说道。 “谁”江西月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屋舍。 苏怀并未觉察出有人在附近,看来地级武者的洞察力确实不一般。 从身后跃出四名男子,皆是黑衣蒙面,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你们是什么人”江西月问道。 “三位莫要误会,我们也只是途径此地,听闻有魔神殿的余孽出没,故而赶来查探”站在最前面的一男子说道,此人名叫李蒙,应是领头之人。 江西月听李蒙如此说,慢慢的收回手中长剑,魔神殿分殿被玄天宗拔出,江湖中也不乏参与者,清除漏网之鱼,这样的说法也确实可以相信。 第七十五章 追击 http://.biquxs.info/

苏怀一直盯着四名男子,开口问道“四位可知这些是什么人”说着话用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六名男子。 李蒙闻言将目光从江西月身上移开,看向苏怀,在二人眼神相对之时,李蒙的眼睛却是不自觉的躲闪了一下,苏怀看似平静的问话,但其眼中却是充满审视的目光,似乎什么都知道一般。 “他们应该是魔神殿用来做实验之人,想必是魔神殿被灭之时,偷偷跑了出来”李蒙回答道。 “是吗,那么你们又是什么人?是来抓捕还是消灭证据”苏怀又问道,语气也不像之前那般平然。 李蒙看苏怀步步紧逼,言语不善,提高了说话的声音说道“小兄弟你什么意思,我已经说过,我等只是途径此地,顺道过来看看,莫不是你能来,我们就来不得”。 “那你们身上的魔气是怎么回事,”苏怀说话间却是向着李蒙等人所在的方向前进了几步。 苏怀此话一出,李蒙本还有几分强硬的气势瞬间熄灭“你怎么知道的”李蒙这话是脱口而出。 即便是江西月也是十分诧异的看着苏怀,眼中闪烁着疑惑的目光,对于李蒙等四人又提防了起来。 苏怀并未直接回答李蒙的问题,而是接着说道“若我推测的没错,这六人如你所说,魔神殿用活人做尝试,在其身上注入魔气,所以魔气一旦发作则丧失人性,沦为魔气的奴隶”。 “就算如此,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李蒙阴沉着脸问道。 “据我所知,这世上能够使用魔气而不被其吞噬的只有魔神殿”苏怀说道。 李蒙在听到魔神殿三字时,神色一变看向江西月,苏怀能够看出他们四人身具魔气实在出乎李蒙的意料,李蒙见过苏怀三人出手对付染上魔气的村民,能够猜测得到苏怀的功力应在玄级中期左右,虽然比自己强些但也还有一战之力,但江西月的实力李蒙却看不出,是以颇为忌惮。 “江姑娘觉得呢”苏怀问道,从李蒙四人出现,苏怀便发觉四人身上有魔气存在,刚才的问话也只是想套出更多的信息,最重要的是让江西月知道这四人是魔神殿之人。 “呛”江西月抽出手中的长剑,直指李蒙等人,却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走”李蒙大喊一声,转身掠过屋顶向着远处跑去,苏怀三人功力都在李蒙等人之上,又身具上乘身法,若要追击实是容易之事,只是江西月才追出几步却听到身后苏怀的声音“江姑娘且慢”。 苏怀说着话右手往江西月的肩膀上搭去,想要让江西月的步伐慢些,只是手还未碰到肩膀,一把剑鞘如疾风般扫来“啪”正好打在苏怀手背之上,苏怀只觉得手背火辣辣的疼,江西月下手是毫不留情。 “哼,活该”红缨哼一声说道。 “下次再犯,就不是剑鞘这么简单”江西月说着话比了比手中的画眉剑,才将画眉剑收入剑鞘之中。 “失礼失礼”苏怀马上赔着不是,又接着说道,“这四人功力尚浅,背后应还有魔神殿之人,不如跟上去将其连根拔起”。 “跟丢了怎么办”红缨说道。 “不会,我已经锁定了这四人的气息,他们身上魔气如此明显,不会跟丢”苏怀说道。 “你是如何发现他们身具魔气的”江西月问出了这个自己一直想要知道的问题。 “我在魍魉森林时,曾经与魔神殿之人交过手,所以对于魔气有些了解”苏怀说道。 “哼,不想说就算了”红缨却是对苏怀大有意见。 苏怀虽未说全,但也未说谎,只是事关自己顿悟之事不便说明,早在苏怀顿悟之后,无为大师就说过,十八年之功一朝顿悟,日后苏怀所学所悟都会异于常人,而苏怀在之后不断的修行中也证明了无为大师所说的话,不仅功法武技的修习快于常人,还可操控天地元气,就连对五行之力的察觉也变得敏感了许多,而直到遇见呼延傲之后苏怀才发觉,不仅是对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的感官上敏锐了许多,就连那邪恶黑暗的魔气也能察觉得到,更准确的说,苏怀对于魔气的敏感程度还要胜过五行之力,苏怀猜测这些能力都应该与能沟通天地元气有关,毕竟天地元气乃是一切力量的本源。 苏怀未过多的说,江西月也未多问,只有红缨还是一副对苏怀十分不待见的样子。 第七十六章 积雷山 http://.biquxs.info/

三人就这般跟在李蒙等人身后,不急也不缓,两日后,已跨过两界河来到雪国之地,“雪国”这个令苏怀煎熬了十多年的名字,苏怀还是第一次踏足。 “看他们所去的方向应是兽皇域”苏怀说道。 “如今,魔神殿分殿皆被玄天宗铲除,四国之内已经容不得魔神殿之人”江西月说道。 “确实如此”苏怀附和道。 兽皇域与雪国交界之处,李蒙四人正围坐在地上休息,迅速的补充着干粮和水,“这一路也太过顺利,他们不会是故意放我们走吧,若是将他们带了回去,前辈怕是会不高兴”一男子说道。 “或许他们跟丢了也说不定”另一名男子宽慰道。 “不管如何,先回去再说,留在这只能是等死”李蒙说着话站了起来“走”当先朝着兽皇域更深处而去。 苏怀三人一路跟随,凭借着苏怀对四人身上魔气的锁定,倒也不必跟的太近,越往前行,江西月眉头皱得越紧“红缨你现在回去,告诉师傅魔神殿余孽逃往积雷山,我先去查探”江西月放慢了些前行的速度说道。 “不去,师姐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红缨嘟着嘴态度却十分坚定。 苏怀听着红缨的话有些哭笑不得,明明还有自己在,怎么会说是一个人,看来这小姑娘还记着仇呢,转过头对着红缨笑道“姑娘放心,我会…” 只是苏怀话还没说完就被红缨打断道“就是有你在我才不放心呢,哼”红缨说完话又重重的冷哼一声。 苏怀听完这话,前行的脚步一踉跄差点摔倒,这叫红缨的姑娘到底是又多不待见自己。 江西月抿嘴轻笑,宠溺的摸了摸红缨的头,将嘴唇靠近红缨的耳边说道“放心吧,他打不过师姐”。 苏怀并未听见江西月说什么,只见红缨在听完江西月的话后立即眉开眼笑,“那师姐你小心些”说完话后也不再跟随,转过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云仙派地处雪国,或许是为了门中弟子能够更好的到兽皇域历练,也可能如玄天宗一般是为了镇守兽皇域,以免边境之人受妖兽侵扰,云仙派也建在靠近兽皇域的边境之处。 江西月让红缨去将此处情况告知师傅,以云仙派到兽皇域的距离并不需要很长的时间,只是江西月这般举动在苏怀看来,她口中的积雷山似乎并不是什么善地。 “江姑娘确定,他们所去之处是那积雷山”苏怀问道。 “不会有错,此处方圆百里,唯有积雷山那一地有藏身之处”江西月说道。 苏怀久在炎国,也就最近才出过远门,是以对于炎国以外的地方许多都未曾听说过。 二人一路前行江西月又接着为苏怀解释道“积雷山算是雪国与兽皇域的一道天然屏障,传闻当年严阳道独自一人踏入积雷山,回来之时身受重伤,满身雷击之伤,即便后来成为天级强者,依旧未曾再踏入积雷山,而且对当年积雷山之事只字未提,并下令凡是雪国之人,不得进入积雷山方圆十里之内,不仅如此积雷山方圆十里之内,连妖兽也不敢踏入半步”。 苏怀听完江西月的讲述嘴巴张得大大的,严阳道,即便苏怀再孤陋寡闻也听说过,是如炎国上官云开一般的天级强者,在雪国那是如守护神一般的存在。 难怪在苏怀踏入兽皇域时,发现雪国边境上的士兵极其稀少,却是有积雷山这道屏障存在,妖兽根本不敢踏足。 倘若积雷山真有这般强大,那魔神殿与积雷山有关岂不是变得十分棘手,魔神殿与积雷山的关系必须尽快弄清楚,如此想着二人都加快了些步伐,离李蒙等人更近了些。 苏怀抬起头看了看天空,蔚蓝的天空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乌泱泱的一片,再行几里路头顶就只有黑压压的一片,像极了一个倒扣着的大铁锅,沉闷的气氛让人有些压抑。 “轰隆隆”打雷的声音已经清晰地听得见,远远看去青紫色的闪电犹如连接着天地的光束,一闪即逝,积雷山就位于整片黑云的中心处,只是偌大的云层,每次打雷都会准确的落在积雷山之上,倒更像是积雷山在吸引着天空中的雷电。 第七十七章 进退两难 http://.biquxs.info/

离得积雷山近了,每一道雷电劈下都能感觉到浓浓的雷元素,根根汗毛都直立起来,突然间李蒙四人停下脚步,不再拼命的奔跑,而是如猿猴一般跳跃,忽左忽右,有时竟然还要往后退。 “快跟上”苏怀说道,施展临烟步快速赶了上去,江西月则是紧紧地跟在苏怀后面。 “小心些,这里遍布阵法,跟着他们的脚步走”江西月提醒道。 苏怀二人也照着李蒙落脚的位置,一步步向着积雷山跳跃而去。 李蒙回头看见苏怀与江西月二人,依旧不慌不忙,稳稳的向着积雷山跳去,到达山脚下时李蒙突然停下脚步,待身后三位同伴都上到积雷山后,李蒙开口对苏怀二人说道“二位还是请回吧,这积雷山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言语间并无任何情绪波动,到是真像在劝说苏怀二人离开。 “你魔神殿作恶多端,我岂会轻易放过”李家村那几位村名的死,到现在苏怀也未完全释怀,说话间却是毫不客气。 苏怀的决心让李蒙也不在说什么,眼看苏怀已经快要接近自己,李蒙转过身向着积雷山上跃去。 快到山腰上时,李蒙脚刚落地,抬手对着身旁的一颗松树拍去,又马上一弹而起跃向下一个地点,“沙沙…”那松树轻微的颤抖,些许松针掉落而下,苏怀却感觉到,随着松针的落下,似乎落下的还有雷电。 李蒙刚才离开,苏怀就紧接着落在了松树旁边,然而当苏怀再次跃起之时,其身前一阵霹雳啪拉的响声,数道青色的雷电激射而来,苏怀在空中数个翻身,躲过几道雷电,右手运足气劲对着正面的雷电拍去,雷电虽被打散,苏怀却感觉全身一阵酥麻使不上力气,借助着雷电的冲击苏怀又退回到松树旁边。 “江姑娘且慢”苏怀方才站稳马上转身对着身后的江西月喊道。 只是为时已晚,江西月已然向着苏怀的方向跳了过来,苏怀一掌拍出,江西月借助着苏怀的掌力又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就在江西月刚刚离开之时,数道雷电在空中交织而过。 “看来刚刚那一掌改变了此处阵法”苏怀说道。 “这里漫山遍野皆是阵法,一处变处处变,着实不易”江西月说道。 积雷山的阵法几乎覆盖了每一寸土地,这般大的手笔,即便是玄天宗也得望尘莫及,逐鹿谷的阵法,算是苏怀见过范围最大的法阵,可将整个逐鹿谷覆盖在内,但也只是在逐鹿谷边缘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屏障,进入谷中则几乎不受阵法的压制,而积雷山则不同,由大大小小无数个阵法组成,无乱身在积雷山的那一个地方,都逃不过雷电的追击。 “江姑娘莫动,容我再试试”苏怀说着一步跃出向着江西月所在之处跃去,只是人还在半空,数道雷电飞出,宛如树林中突然窜出的青色巨蟒让人防不胜防,紧接着一道劲风扑来,却是江西月眼见不妙,及时一掌打出,苏怀也一掌拍出,借助劲风的力道又退回到松树旁。 “连退路都给封死了吗”苏怀自语道。 “看来是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江西月说道。 二人已是陷入进退两难之地,莫说山腰到山脚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即便下得了山,依旧有方圆一里之地被阵法所覆盖,若说是其他阵法,或许还有逃出的机会,但面对的是雷电则无半点胜算,雷电之力,轻则让人全身酥麻软弱无力,重则如万蚁噬骨疼痛难忍,或者直接损落在雷电的狂暴之下。 积雷山上屋舍随意的摆放着毫无规律,进入房内依旧看不到一点点收拾过的痕迹,物品摆放随意,似乎这里的主人也是个随性之人,此时的房屋内正有五人。 “什么,祝前辈在闭关”李蒙喊叫道,其身后三人也一脸焦急的神态。 “前辈两日前闭关短则一月,长则半年”一黑衣男子对着李蒙说道“李兄实在抱歉”。 “岂敢岂敢,我等性命都是祝前辈所救”李蒙对着眼前的黑衣人说道“困于阵法之中,谅他们也逃不出去”。 第七十八章 以雷淬体 http://.biquxs.info/

山腰之上苏怀与江西月已想进各种办法,甚至四周每个方位都尝试着突破出去,只是每一个位置皆是电闪雷鸣,毫无生路。 前往积雷山的路上,一群四人正在树林间飞奔,四人皆是正直豆蔻年华的女子,虽没有倾国倾城的容颜,但身上自有一股脱俗的气质,清新而灵动,正是云仙派的弟子,红缨在前边带路,而跟在红缨身后的却是参加十方塔争夺战的另外三名女子。 “红缨师妹,江师姐真是独自一人去了积雷山”一女子担心的问道。 “那倒不是,还有一个坏人”红缨说道。 “啊”红缨身后的女子捂着嘴叫道。 “就是在玄天宗夺得第一的那个人”红缨解释道。 “哦”身后传来一个放心的声音。 “不管怎么样,先把江师姐带回去,师傅不在,万事还是小心些” “每年都会有些不长眼的妖兽跑到雪国边境上去,这次怎么把咋们师父也请去了” “听说这次出现的是十级妖兽” “十级,那不就是人族中的天级强者”说话之人声音明显有些吃惊。 “那是,不然以师傅的性子,怎会轻易去管这些凡尘琐事” 几人正义论在兴头上,突然身旁的树林中窜出两道青色的闪电,速度之快眨眼将至。 .“退”一女子大喊一声,同时抢步上前,拦在红缨身前,“唰唰”两剑,将青色的雷电尽数击散。 “谢谢李师姐”红缨说道“江师姐不会已经进去了吧”红缨看着眼前的积雷山,双手成喇叭状放在嘴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师…”刚刚喊出一个字,就被身旁一人捂住了嘴巴,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不要声张”李月若说着话将捂住红缨嘴的手放开。 “这里遍布阵法,我们先在周围看看吧,或许江师姐也还没进去”另一女子说道。 “好,暂且这样吧”李月若说完话,带领着三人在阵法之外搜寻起来。 山腰之上二人已经在阵法内困了多时,苏怀开口问道“江姑娘,你师傅何时能到”。 “按说现在也应该到了,或许是门派内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江西月说着话面漏担忧之色,若真是耽搁的话,在来的途中遇到麻烦的可能性或许更大一些。 苏怀抬起头四下看了看,除了阵法还是阵法,等待救援怕已是空谈,为今之计也只能是自救。 武者修行,吸纳天地元气化为自身内力,而具真雷不灭体所诉,吸纳雷电之力,借雷电的狂暴淬炼身体,再吸收雷电能量增加功力,并可逐渐将内力转化为雷电属性。苏怀本想借助天雷之力,只是天雷之力太过强大,且人力难以控制,初学真雷不灭体便以天雷淬体太过牵强,而如今被困阵法之内,借助阵法内雷电之力却是再好不过。 经多次尝试,苏怀已能确定自己所在之处,方圆一米之内皆不会触动阵法,苏怀迈向安全区域边缘处,抬起右手缓缓向前推去,果然,右手刚刚离开安全范围,一道闪电便向着苏怀劈来,苏怀不闪不避,体内内力快速流动,依照真雷不灭体所言,护住全身各处要穴。 雷电当胸劈下,狂暴的雷电马上就传遍全身,好似针扎一般,全身的肌肉刺痛无比,偏偏身上还使不出力气来,苏怀一屁股坐在地上,依照真雷不灭体默默地吞噬着身体内的雷电之力,约莫一个时辰后,苏怀缓缓睁开双眼,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身上恢复了些力气,但因雷电造成的身体麻木依旧未完全退去,胸前的衣服已经是一个大洞,甚至洞的边缘还有些焦黑。 约莫半个时辰后,苏怀再次起身将手向着安全区域外伸去,江西月将苏怀的举动都看在眼里,虽不明白苏怀到底要做什么,但苏怀在江西月的眼里,却无形的加了一层神秘色彩,无论是逐鹿谷的神通心剑,亦或者是现在苏怀引雷淬体,皆是有违常理,不可思议。 第七十九章 怪老头 http://.biquxs.info/

吸纳雷电虽然危险,但所获得的好处却也十分诱人,苏怀在阵法中一在就是两个月,以雷淬体,无论身体还是内力都得到巨大的升华,武者修行虽有辟谷之说,但连续两月未吃任何东西,只依靠天地元气来补充,依旧让人有些吃不消,江西月盘膝而坐,本就清瘦的她现在看来更显几分柔弱,突然江西月微闭的双目豁然打开,看向苏怀,同一时间苏怀也睁开双眼,其眼中似有闪电游动,一闪即逝。 “玄级后期”苏怀脸上露出会心的笑意。 感受着身体内充盈的内力、更加强健的体魄,以及内力之中隐隐有一丝雷弧闪动,苏怀再一次向着安全圈外走去,手掌伸出,一道雷电便急速射来,苏怀并未马上将手缩回,等到第二道雷电窜起之时苏怀才将手掌缩了回来,两道雷电接踵而至,打在苏怀身上时甚至发出“滋滋”的声响,雷击的麻木已不像之前那般明显,苏怀吸纳雷电的速度是越来越快。 积雷山山顶,一黑衣人紧紧地守在房门前,寸步不离,李蒙疾步走来“祝前辈还没有出关吗”话语虽然诚恳却有些着急。 “怎么那两个小辈逃出来了”黑衣人明显有些不高兴,这已经是这两个月来李蒙第五次问了。 “这到是没有,祝前辈的阵法岂是两小辈能够逃出”说着话李蒙手往后一指说道“您看”正好另外三人也走了出来,只是中间一人面色范黑,身上绑着一根大铁链,另外两人一左一右,倒像是在押送犯人。 黑衣人说道“什么时候的事”。 “五天前”李蒙说道“再不救怕是来不及了”神情确实十分着急。 黑衣人面漏难色说道“并非我不愿通报,只是前辈闭关前曾说过,无论什么事都不能打扰他” 李蒙犹豫再三向着房门处迈出,黑衣人欲伸手拦截,手刚抬到一般眼睛却对上了李蒙那变得坚定的目光,“诶”黑衣人叹息一声,将手袖一甩,双手背于身后,转过身背对着李蒙。 “多谢”李蒙说道,继续向着房门处走去,只是还未走出几步突然听到一声怒吼“谁”,紧接着“嘭”的一声,却是房门被硬硬生生的撞破,一黄色人影破门而出,向着积雷山下奔去。 李蒙等人面面相视皆是不明所以,“祝前辈这是?”李蒙开口问道。 黑衣人似乎才回过神来,说道“跟去看看”,说罢向着那黄色身影的方向跟去。 苏怀还在山腰之上借助雷电淬体,刚刚将雷电吸纳完,远远的听到一个惊天怒吼“何人如此大胆,竟敢盗取老夫雷电”话音刚落便看到一黄色身影从山顶上飞驰而下,明明是满山阵法,但在老者的脚下却是如履平地,那些阵法就好像会为老者让路一般,丝毫没有阻碍。 黄色身影越来越近,最后呈现在苏怀面前的是以黄衣老者,银白色的头发夹杂着些许黑色,长长的胡子都快占据了半张脸,下巴上的胡子甚至还结着疙瘩,看上去似乎从来未曾梳理过,黄衣老者瞪着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苏怀,甚至还围着苏怀转了一圈,眼神从刚开始的愤怒,再到疑惑,最后是惊喜。 “在下苏怀,敢问前辈尊姓大名”苏怀说道,只是这黄衣老者依旧在围着苏怀看,那眼神就好像捡到宝贝一般,“在下苏怀,只因追寻魔神殿之人路经贵地,并非有意冒犯”苏怀见黄衣老者一直盯着自己看,提高了声音说道,只是这黄衣老者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还是不停的打量这苏怀,不住地点了点头,似乎对苏怀很是满意。 正当苏怀被这黄衣老者看得全身发毛的时候,黄衣老者突然开口问道“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苏怀翻了翻白眼朗声道“在下苏怀,路经贵地只因追寻…”苏怀话还没说完,那黄衣老者又接着问道“你那身体里的雷是怎么回事?你能吸雷?”说完话一脸希冀的看着苏怀,黄衣老者此时的神情就像是一个伸手向大人要糖的小孩一般,满脸的希望之色。 苏怀看着眼前黄衣老者的神色,算是明白了,除了黄衣老者问过的问题,自己所说的其他之事,直接就被黄衣老者给自动过滤了,人家压根就没听进去,除非把黄衣老者的问题给解决掉,否则其他的事都是白问。 第八十章 魔神种子 http://.biquxs.info/

“晚辈的修行确实与常人不同,能够引雷淬体”借雷电修炼之事既然已经被看到,苏怀也不做无谓的辩解。 黄衣老者一脸兴奋“说说说说,是什么功法?” 苏怀能够引雷淬体,依靠的便是真雷不灭体的功法,只是这套功法苏怀绝不可能告诉他人,更何况,李蒙等人就在积雷山,苏怀现在也不十分确定,这积雷山与魔神殿有何关联,但倘若胡编乱造又无法搪塞过去,唯有找一个让黄衣老者知难而退的说法,思来想去,苏怀说道“晚辈能够引雷淬体,并非功法所得,晚辈曾经机缘巧合之下寻得顿悟之机,功力突飞猛进,引得天降雷罚,自此之后便身具雷电之力…”苏怀将自己顿悟之时的情况半真半假的说了出来,黄衣老者却是听得不住的点头,似乎苏怀说的越玄乎黄衣老者却越加相信。 苏怀说完话后黄衣老者脱口而出“那说说你是怎么悟的”,话刚说完又觉得不妥,黄衣老者也算是博古通今,顿悟之事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像顿悟这般大的造化全凭机缘,实属千年难遇,又岂是话语能够说得明白的。 “小子,你不会是在蒙骗老夫吧”黄衣老者试探道。 “晚辈岂敢,雷电乃是上天赏罚之道,天降之雷又岂是功法能够操控”苏怀语气说得诚恳,实则是暗暗拍了一记这黄衣老者的马屁。 果然这黄衣老者听完后哈哈大笑道“我就说,这世上哪能有比老夫聪明之人,这天雷之力唯有老夫的阵法才可操控”。 听到此处苏怀能够确认这积雷山之主应该就是眼前这有些不修边幅的黄衣老者,而这满山的阵法也是眼前的黄衣老者所设,苏怀开口问道“敢问前辈,这山中可有魔神殿之人”。 “什么狗屁魔神殿,没听说过”黄衣老者说完话后,眼睛依旧盯着苏怀上下打量,自始至终,黄衣老者所关注的似乎只有苏怀本人。 突然黄衣老者向着苏怀所在的方向一招手,一道雷电向着苏怀袭来,苏怀侧身让过却不敢离开安全区域,右手微抬本想施展天罗绕剑指突袭,一道雷电从身后袭来,苏怀只得脚步挪动,刚好让了过去,只是这一道雷电刚过下一道雷电便已到身前,雷电的速度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频繁,似乎是黄衣老者有意为之,每次攻击苏怀的都只有一道雷电,苏怀此时身在空中已是避无可避,索性不再闪避,任由雷电击打在身上,苏怀此时身具雷电之力,对雷电已有些许免疫,就在这一道雷电击中苏怀之时,其余飞在空中的雷电就像泡沫般幻灭,甚至已有一道雷电已在苏怀身前不到三寸处,就那般凭空消失不见。 苏怀默运真雷不灭体,将那一道雷电之力吸收掉,黄衣老者看到苏怀真将雷电吸收,越加的兴奋,抬手再次一招,却是两道雷电齐出,依旧如之前那般,当有两道雷电击中苏怀时,其余雷电又消失不见,到得此时苏怀也明白了过来,自己完全被当成了黄衣老者做实验的小白鼠,其目的怕是要看看自己到底能够承受得住多少道雷电。 两道、三道、四道,四道雷电加身之时,苏怀又回到了初学真雷不灭体时全身如针扎般的疼痛,似乎是黄衣老者真正想要知道苏怀的极限在哪,四道雷电加身之后,黄衣老者暂时停了下来,苏怀默运真雷不灭体,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五道雷电齐出,苏怀只觉得全身一阵抽搐,直接昏了过去。 等苏怀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院子当中,院内稍微有些杂乱,但胜在宽敞明亮。 “你醒了”江西月就站在苏怀身旁,伸手要将苏怀扶起来。 院中并未看见那黄衣老者,而是李蒙带领着两人站在自己不远处,看样子并没有丝毫敌意,江西月手握长剑,画眉剑已然出窍,紧紧地握在手中,随时准备出手的样子。 开云剑就放在苏怀的身旁,苏怀捡起开云剑,顺势站了起来,与江西月并排而立,左手持剑,右手按在剑柄之上,随时准备抽出开云剑,李蒙三人自始至终都未曾有丝毫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箭拔张弩的苏怀与江西月,就好像在李蒙三人眼中,此时要制伏苏怀二人也只是信手拈来。 “二位不要紧张,我们并非魔神殿之人”李蒙开口说道。 “那你们是什么人”苏怀开口问道。 “我们也只不过是魔神殿的试验品,魔神种子的载体,我们身上的魔气和昨晚的村名并无区别”李蒙解释道。 “据我所知,这世上能控制魔气的只有魔神殿”苏怀问道。 “不过苟延残喘罢了,谈何控制,我们能活到今天,全凭陆前辈搭救”李蒙苦笑道。 第八十一章 救治之法 http://.biquxs.info/

苏怀仔细的看着李蒙,希望从其话语中找到些许破绽,但苏怀却发现,李蒙等人的脸色似乎比常人要白一些,这种白就像是大病初愈之人,苍白而无力,昨夜皆是黑衣蒙面未曾注意,如今细看之下觉得颇为怪异。 “咳咳…”正在二人说话间,从房间门口处传来几声咳嗽,一黑衣男子扶着一瘦小男子慢慢的走了过来,这瘦小男子苏怀认得,正是昨夜四人之中的另一人,只是看如今的样子就像是从鬼门关里拖出来的一般,脸色白的可怕。 看着瘦小男子那弱不禁风的模样,李蒙三人的脸色都暗淡了许多。 “放心吧,这次没事了,再休息一日就好”那黑衣男子说道。 李蒙用手指向那瘦小男子,对苏怀说道“看见了吧,这就是我们控制魔气的方法”。 苏怀向那瘦小男子看去,只觉得该男子步履蹒跚,弱不禁风,到未看出有何门道。 李蒙接着介绍道“魔神殿之人,每隔几月都会在附近的村庄里抓取农户或是过往的江湖武者,被抓之后,都会往身上注入一团黑色气体,魔神殿之人将其称之为魔神种子,魔神种子刚注入的几天,身体与常人无异无法察觉,可是一旦发作,便会融入灵魂,瞬间侵蚀人的心智,变得残暴弑杀,无法控制,就如昨日那些村民一般,而这些被注入魔神种子的人只不过是魔神殿的试验品,只是为了让魔神殿能够更加完美的控制魔神种子”。 李蒙越说越激动,满脸的愤恨,稍微平复了些心情又接着说道“魔神殿对魔神种子载体的处理一向干净,丝毫不会泄露,这次因为玄天宗的突然来袭,我等才能够侥幸逃脱,只是我等身具魔神种子,既不能被玄天宗之人所发现,又得躲避魔神殿余孽的追杀,最终只能逃往兽皇域,也幸亏如此,我等逃到积雷山,得祝前辈救助,得以活到今日。” “这么说你们昨晚到李家村便是要救治那些受魔气控制地农户”苏怀问道,倘若积雷山真能救治受魔气侵染之人,那自己昨晚岂不是错杀无辜。 李蒙看苏怀那自责悔恨的模样,解释道“祝前辈虽能抑制魔气侵蚀,但昨晚的村民即便到了积雷山也无法救治”。 “这是为何”苏怀问道。 李蒙看了看那瘦小男子才说道“魔神种子一旦破开,贪婪、残暴、杀戮…都会深深打入灵魂深处,而魔气也会趁虚而入,与灵魂相融,控制着人的心智”。 能够伤筋动骨、坏血蚀髓之物苏怀也曾听说过,但能够深入灵魂却还是头一次听说,灵魂之说太过缥缈,所以世间罕有能够攻击灵魂的武技,而灵魂若是受伤却是无什么灵丹妙药能够治愈,靠的只能是时间的静养。 说道此处李蒙的声音已有些苦涩“魔气虽强,但惧怕雷电,祝前辈以阵法之力,操控雷电洗刷我等灵魂之中的魔气,只是任凭祝前辈操控的如何精确,也难免会对灵魂和身体造成损伤,所以我们只能在灵魂和身体承受之内将魔气最大化的清除,而余下的魔气则靠内力暂时压制,昨夜的村民,暂且不论身体和灵魂是否能承受得住雷电的洗礼,即便受住了,那余下的魔气又靠什么来压制”。 “你们抓那些村民又是为何”?苏怀问道,却也明白了为何李蒙等人脸色如此苍白,皆是灵魂受损的缘故。 李蒙苦涩的笑道“身体若损,尚可靠药物滋补,灵魂呢,又靠什么愈合,而我身体内的魔气无时无刻不再增长,愤怒时增长、忧伤时增长、痛苦时增长,总有一天我也会变得被魔气侵蚀,变得弑杀、毫无人性”。 “所以你们需要找到更多的人,从他们身上找到解决的方法”苏怀邹着眉头说道。 “我李蒙一生从未做过违背本心之事,那些人上得山来,也只不过接受和我等一样的救治,我只是期望,在无数次的救治中祝前辈能够找到解决之道”李蒙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滋滋”本是晴空万里,空旷的院落中突然响起雷电的声音,一道雷电突兀的在空中出现,径直劈在李蒙的后心之上,一击之力便直接将李蒙击晕过去,幸好身边之人反应够快,及时扶住了他。 “祝前辈”院中四人开口叫道,语气十分的恭敬。 苏怀打量着出来之人,一身黄衣,衣着褴褛,正是在山腰上将自己击晕之人,也是这积雷山的主人,祝宽。 “你若是再和他说下去,就离魔化不远了”祝宽说着话,向苏怀走来。 第八十二章 占了大便宜 http://.biquxs.info/

魔气能够吸收宿主的一切负面情绪,直到将其彻底魔化,李蒙情绪越来越激动,却也是受到了体内魔气的影响。 “小心些,这积雷山遍布阵法,但在他眼中积雷山就像手脚一样随心操控”江西月提醒道。 眼看着祝宽走近,苏怀塌前一步,挡在江西月的面前开口问道“前辈既不是魔神殿之人,为何将我二人抓到此处”。 祝宽上下打量着苏怀“嘿嘿”笑道“老夫可不管什么魔神殿,我看中的只是你这具雷霆之体”。 苏怀神色凝重,脚往后挪了小半步又生生止住,握剑的手也不觉得紧了几分,在这积雷山之上,以祝宽的实力若是要打什么主意,苏怀还真是毫无还手之力。 江西月也上前一步与苏怀并排而立,手中画眉剑一晃,寒光逼人。 “多谢”苏怀笑道。 “不必”江西月的话语依旧冰冷。 祝宽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双手一合大笑道“两个小娃娃不要这么生离死别,老夫只是觉得你这雷霆之体特别而已”。 见苏怀二人并未放松警惕祝宽接着说道“你这雷霆之体老夫是想得到,不管你之前所言真假,即便真有功法秘籍相助,老夫这风烛之躯可经不起雷电的折腾”,苏怀以雷淬体之时正好被祝宽看见,祝宽当时的心情简直激动的难以言表,无论如何都要将苏怀的功法弄到手,然而在苏怀昏迷之际,祝宽独自一人静静地想了想又觉得不妥,苏怀顿悟之说祝宽已信了七八层,再加上就算真有功法,以自己如今这般年纪,炼体的功法已然不再合适,更别提以雷淬体,说不定还得把老命搭进去,但又不愿意放弃这百年不遇的雷霆之体,苏怀的到来,对于祝宽来说简直就是老天的精心安排,思来想去祝宽想到一折中的办法。 祝宽盯着苏怀认真的说道“小子,你叫苏怀是吧”。 “是”苏怀说道。 “那好,从现在开始老夫收你为徒”祝宽说道。 “啊”?祝宽的话来得太过突然,让苏怀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捋了捋思绪苏怀说道“多谢前辈厚爱,只是晚辈已有师门,未得师傅允许,不敢令投他门”严格来说苏怀并没有师傅,只是祝宽说话行事亦正亦邪,苏怀不愿有过多的瓜葛,只希望能够尽早离开。 “小子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世上想拜老夫为师的多如牛毛,但偏偏选中了你,老夫一身本领你只要学会十之八九,这天下间你想横着走就横着走,想竖着走就竖着走,即便天级高手也得敬你三分”。祝宽耐着性子说道。 “晚辈此行只为追寻魔神殿之人,既然是一场误会,还望前辈能放我与江姑娘离开”苏怀说完话又双手一抱拳道“晚辈告辞”见祝宽沉默不言,苏怀与江西月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只是二人还未走出两步,一道雷电劈下,阻断了两人的去路,只见祝宽大手一挥,霸道的说道“在这积雷山上可由不得你们,老夫说你是我徒弟就是我徒弟”。 这雷电来得十分突兀,转瞬即逝,吓得苏怀与江西月二人急忙向后退去,苏怀抢先一步转过身,把江西月挡在身后,目光直视祝宽丝毫无惧,说道“前辈乃是得道高士,何苦为难我二人”。 祝宽看着苏怀倔强的样子,反而越加高兴说道“不错不错,如此才配得上成为我的弟子”其一双眼睛在苏怀身上扫来扫去,突然双手一拍“哈哈哈…”大笑道“我明白了,你是觉得老夫行事荒诞,不相信老夫吧”。 心中所想被祝宽说破,但苏怀现在一心想走不愿做过多的纠缠,眉头皱了皱却没有说话。 祝宽爽朗一笑道“老夫生性如此,从来都是想到什么便做什么,不喜世俗约束,但说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说过收你做徒弟便是真心收你,说要传授你阵法便是世间最厉害的阵法,说过天级武者也要敬你三分,见了老夫的阵法就得绕道而行”祝宽神态虽傲慢,但说话的语气却极为认真。 苏怀听其口气虽大,却极为认真,只得赔笑道“晚辈平日所修于阵法一道实乃一窍不通,还望前辈另寻高徒”。 祝宽不悦道“你这雷霆之躯本身就是最好的阵眼,至于学习阵法之事,有老夫在,保管你犹如吃饭睡觉那样简单”言语间是颇为自信。 “修行之道,一步一个脚印,哪有取巧可言,怕负了前辈厚望”苏怀正色道,祝宽说的越是轻巧苏怀却是越加不愿意相信,自己一身功力虽说是顿悟之时所得,看似只经历了数个时辰,但又有何人知道在顿悟之前苏怀的努力,苏怀十多年的努力比起别人只多不少。 “那是世人愚昧”祝宽怒道“老夫所学岂是世俗之人能解”顿了顿又说道“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老夫”。 祝宽看着苏怀,心情渐渐的平复下来,正在思索着如何说服苏怀相信自己,再收其为徒,忽见苏怀身后的江西月,眼睛在苏怀与江西月之间飘来飘去。 江西月见祝宽盯着自己看,是满身的不自在,江西月虽是名门大派弟子,且习武有成,但说到底始终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 只听祝宽说道“小姑娘你是哪派之人”。 江西月听祝宽之言,马上恢复了常态说道“晚辈云仙派江西月”。 祝宽见江西月容貌绝美,说话不卑不亢,清雅大方,顿时大喜说道“云仙派离我积雷山不远,咋们两家也算是邻居,只是平日里也无什么来往,往后可要多亲近才是” 江西月听祝宽说话奇怪,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一时竟也不知道要怎么接。 祝宽似有了主意,只见其抚掌一笑说道“小子,老夫今日收你做徒弟,你可是占了大大的便宜,这云仙派的女娃娃不错,师傅做主了,今日就让你们成亲”,师傅二字说的犹重。 “啊”苏怀一声惊叫,却是未曾想到祝宽怎会突然如此说,当真是行事荒谬,想一出是一出。 江西月已是气的浑身发抖,手指着祝宽气得说话都有些颤抖“你…你…”却是半响未说出话来。 祝宽将两人的表情看在眼中,说道“小子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女娃娃无论容貌、武艺、品性都是翘楚,你既喜欢老夫就成全了你,出了我这积雷山,云仙派的弟子可就不那么好娶了”先前苏怀曾两次将江西月护在身后,祝宽看在眼中却以为苏怀喜欢江西月,又不好意思明说。 “女娃娃,这小子学会了我的本事,在江湖上就是一等一的人物,可还中意”祝宽说完后开怀大笑。 “无耻之徒”江西月怒喝道,整张俏脸涨得通红,不知是怒还是羞,饶是平日间修养极好此时也是怒不可解,长剑拔出,左掌一挥便将苏怀从身旁振飞,长剑一指,直直的向着祝宽刺去,二人相距只有七八米之远,江西月这一剑来得突兀,眨眼间剑尖已在祝宽眼前半米不到。 “前辈”李蒙等五人齐齐惊呼出声,李蒙身形一晃便向着祝宽冲去,势要为祝宽当下这一剑,只是江西月这一剑既快且狠,以李蒙的功力如何来得及。 祝宽脸上大惊,但脚下的功夫却没停止,只见祝宽一蹬地面,身体向后仰,整个人微微弹起,就在脚脱离地面的一刹那,脚下一阵雷光闪动,祝宽整个人急速向后滑行,就像是雷光拖着祝宽向后行一般,其速度却是比江西月还要快上七八分。 祝宽方才站定,起手一挥,数道雷电,从空中、从地面射出,如绳索般交织在一起,在身前形成一张雷电大网,江西月长剑方与雷电大网接触,整张网就像有灵性一般,向着长剑聚集缠绕而来。 江西月只觉手臂一麻,显是雷电所致,催动内力聚集右手之上,酥麻之感立时全消,索性江西月已是地级武者,能够使用沟通元素之力,才能够护住自身不受雷电影响,仗着画眉剑的锋利,江西月一声清喝,手上劲道又加大几分,只见画眉剑又向前挺近了几分,离祝宽越来越近。 祝宽看着逼近自己的长剑,其剑尖之上寒芒闪动,祝宽不慌不忙抬手一招,一道雷电向着江西月劈下,江西月眼见雷电来袭,想着撤剑回防,只是那缠住画眉剑的电网威力奇大,不仅难进分毫,此时剑往回抽却也是难以拔出,眼见雷电近在咫尺,青色的雷光照在江西月脸上,更显清晰动人。 三道剑气飞出,正好将落下的雷电截住,正是苏怀施展天罗绕剑指,得此空挡,江西月弃剑后撤,祝宽屈指一弹,一道劲力飞出,正好落在江西月身旁,江西月只觉自己刚一落地,周身一米之外,突的升起无数雷电,宛若雷墙一般,却是无法踏出一步。 眼见江西月被困,苏怀却想冲上去为其解围,“轰”的一声,一条闪电落下将苏怀给逼退了回去。 祝宽说道“老夫说过让你娶这女娃娃就能娶到,如何?老夫说话可是一言九鼎说一不二”祝宽说着话取过被雷网缠住的画眉剑道“此剑等你嫁我徒弟后再还给你”。 第八十三章 阵法之威 http://.biquxs.info/

苏怀面显不忿又觉尴尬,慌忙道“前辈,成亲乃是大事,岂能如此草率,需待我禀明父母后再做决定” 苏怀本想借故拖延,哪想到祝宽听后大笑道“不错不错,徒儿思绪周全,成亲乃是大事,不能草率、决不能草率”苏怀这话的重点乃是最后一句“禀明父母后再做决定”,想着借此拖延再想办法,哪知祝宽断章取义,完全曲解了苏怀的原意,只听祝宽又大声的说道“听见了吗,我徒儿的话,婚事必须周全,一应聘礼、礼数必须齐全周到”却是添油加醋的吩咐下来。 李蒙五人闻言,齐齐恭声道“是,必给苏公子办得妥妥帖帖”。 江西月听得这几人的对话却是气急,“你、你…你们无耻之极”手指的方向却是将苏怀也指了进去,江西月冰雪聪明,换作平常如何会不懂苏怀的话是想拖延时间,另谋他算,只是此时太过愤怒,已失了分寸,却将苏怀也看做和祝宽是一伙。. 江西月话方说完,身上衣服无风鼓动,却是运起全身真气,一掌猛地向着困住自己的雷电打去,祝宽眼见江西月如此动作,却是大惊失色,江西月这一掌已是怒级,几乎将体内的真气全部抽空,这一掌若能破了困在周身的雷电那还好说,倘若破不了,那反噬回来的力道,江西月丹田之内空空如也根本就无法招架,轻则身受内伤,重则当场毙命,祝宽未曾想到江西月性子如此刚烈,竟不惜以命相搏,祝宽惊慌之下连忙大手一挥一道劲力打出。 苏怀此时正暗自神伤,不知如何开口向江西月解释,突见江西月掌风凌厉,犹如排山倒海般向着身旁的雷电打去,只是苏怀阅历尚浅,却不知江西月此时乃是以命相搏,苏怀正待开口,却见祝宽大手一挥,劲力后发先至,困住江西月的雷电刹那间消失,江西月这一掌去势甚猛已是不遗余力,一掌劈空,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踉跄而去,祝宽趁机抢步上前,数道劲力从手掌中吐出,却是瞬间将江西月的功力封了起来,一来怕江西月再次以命相搏,二来也是为了成亲之时少些麻烦。 苏怀眼见江西月落败,长剑出窍,也急急奔来,只是还未踏出三步,数道雷电凭空袭来,这些雷电就好像活的一般,无论往哪边躲闪,都会有数道雷电出现,堵住苏怀的去路,当真是避无可避,眼见雷电越来越多,苏怀狂吼一声,长剑高举重重的朝着前方的雷电斩下,一道剑气破剑而出,剑气虽强,奈何雷电数量太多,开云剑刚刚斩下,三道雷电已到眼前,苏怀往后一跃同时将开云剑平举于胸前,开云剑遇火不热遇冰不寒,苏怀料想或许即便是雷电也能抵消几分,果然,有了开云剑的抵挡,雷电加身,酥麻之感顿时减去大半。 祝宽轻疑了一声,大手一挥,五道雷电向着苏怀袭来,当日在山腰时,五道雷电加身,苏怀承受不住立时昏了过去,如今开云剑出窍,苏怀却是将这五道雷电给硬抗了下来,只是此时的苏怀,已是全身酥麻,汗毛根根直立,体内雷电之力乱串,人虽然清醒,却没有了再战之力,也幸好祝宽自有分寸,徘徊于苏怀身旁的雷电足有二十多道,却只有五道落了下来,只是,祝宽对待苏怀远没有对江西月那般温和客气,本就是存心考教苏怀对雷电的极限在哪,只见其手掌轻挥,又是三道雷电落下,苏怀心中暗暗叫苦,却只能勉强提起仅存的内力,借开云剑之威再次抵挡,霹雳啪拉之声不绝于耳,苏怀又一次晕在了雷电之下。 眼见苏怀晕倒,祝宽屈指一弹,一道劲气飞出,围绕在苏怀身旁的雷电瞬间消失。 江西月眼见祝宽控制雷电的手法,脸上的神色虽然不善,但心里却在暗暗吃惊,通过几次交手,江西月能隐隐的感觉到,祝宽的功力并不比自己高明多少,但却能凭借阵法之力打得自己毫无还手之力,漫天雷电说来就来,说散就散,这积雷山满山的阵法,庞大得雷电,就像是祝宽身体的一部分一般,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当真是出神入化。 第八十四章 拜堂成亲 http://.biquxs.info/

苏怀醒来之时,天色已暗了下来,自己正躺在一把椅子上,一袭红裳,几个大男人正忙着给自己穿衣系带,苏怀被吓了一大跳,脚一蹬地就一弹而起,只是方才站起就觉得全身无力,身体向后一仰就要往后倒去,一只大手扶住了苏怀的肩膀,让苏怀缓缓地坐回到椅子上。 只听身后传来一声音道“苏公子你就不要费力气了,一切有我老李给你照应着,保管你这婚事妥妥帖帖,你只要负责洞房就行”说完话嘿嘿的笑了几声。 苏怀心知多说也无用,却不禁一声苦笑,自己顿悟之前,就是被一纸婚书所扰,害得自己整日郁郁寡欢,连家中也不得安宁,如今武艺学成,更身负神通,却未曾想到会被人逼着成亲,想到此处忍不住叹息一声,却是忽的想到江西月,也不知这桩荒唐的婚事江西月如何想法,是否还在怪自己,便张口问道“江姑娘怎样了”? 李蒙闻言却以为苏怀回心转意,不在闹腾,如江西月这般才貌双全,确实很令人动心,便哈哈大笑道“苏公子你就放心吧,江姑娘她好的很,一会儿就能见到”语气中颇有些打趣的味道。 苏怀只是随口一问,便被李蒙误解,却也不解释,只是闭着眼睛思索,如今受制于人,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过不多时却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只听一个声音道“好了没,祝前辈那边催促得紧呐” 苏怀转头看去,却见一瘦小男子站在门口,眼见苏怀看向自己,那瘦小男子似觉尴尬,讪讪笑道“是…是吉时已到”。 “这就好了”李蒙回答道,又看向苏怀说道“苏公子,咋们这就走吧”说完话伸手架起苏怀,向门外走去,苏怀此时已经恢复了些力气,只是身遭雷电,一身功力又被人封住,所以才觉得浑身无力,就这般随着李蒙一路走去。 大约行了七八分钟,又来到白日间所在的那处房舍,门外依旧杂草丛生,此时太阳已经落山,仅剩的几缕余光散落在山上,更显得有几分清冷,木门略显得有几分陈旧,但已经被擦得干干净净,硕大的两个喜字格外显眼,虽然是在仓促间,但也能看出这积雷山的人为了苏怀与江西月成亲,还是颇为用心。 苏怀随着李蒙举步跨入,院子内已经被收的整整齐齐,处处张灯结彩,正厅内烛火摇越,更加映得通红,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苏怀进入正厅之内,却见一红衣女子已站在厅中背对着自己,正是江西月,却是那祝宽长居山中,对俗式礼法已浑然不知,他只道只要拜了堂,入了洞房便算是成婚了,至于那什么迎亲、障面等诸多事宜则能省则省,一来苏怀与江西月本就是在祝宽的强压之下成的婚,太过繁琐反而徒增麻烦,二来时间仓促,自己醉心阵法积雷山平日无人打理,一时之间也准备不了那许多。 江西月听见脚步声,转头看去,正好与苏怀四目相对,本是双眼含怒,突然间双眼变得冰冷起来,甚至还透出两股杀意。 苏怀见江西月一袭红裙略施粉黛,本就绝美的容颜更显明艳动人,一时竟看得出了神,忽见江西月眼神变得冰冷,心中徒然一凛,慌忙低下头去,一颗心通通乱跳,慌乱间伸手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却是突然想起一事,又抬起头仔仔细细的朝着江西月身上看去,隐约可见江西月红色的衣裙之下露出片片黄色的衣角,应是白日间所穿的那件黄色衣裙,积雷山中全是男子,给自己换了衣裳尚能接受,但眼见江西月一身红裙,若说是江西月自己穿上的决计不可能,如今看江西月只是被再套了一件衣裙在身上,并无过多的冒犯举动,苏怀也放下心来。 江西月见苏怀才低下头去,又抬起头看着自己猛瞧,心中又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却将苏怀也当成那贪恋美色的登徒子。 祝宽眼见苏怀与江西月二人四目相对,苏怀才低下头,又抬起头盯着江西月看,不禁心中一喜,想到“看来我所料不错,我这徒儿嘴上不说,心中却是喜欢得紧”。 祝宽清了清嗓子说道“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既拜我为师,今日你们大喜便由师傅做主了”。 祝宽说完话,也不管二人如何说辞、如何挣扎,只由李蒙几人压着拜了堂、敬了茶,直把祝宽乐的合不拢嘴,二人成婚本只是祝宽一时兴起,目的则是让苏怀心甘情愿的拜自己为师,而如今看祝宽的模样这份高兴却是出自真心,祝宽本是一人呆在积雷山上,终日和阵法相伴,直到李蒙等人的突然闯入,积雷山才算是有了些许生气,也有人和自己说说话,只是李蒙等人和自己始终有隔阂,如今误打误撞收到一个徒弟,虽然这个徒弟现在还不认自己,又能眼见自己的徒弟成家,虽然这桩婚事是被自己逼的,但徒弟和这桩婚事终究都是成了,祝宽想到以后自己也有了亲近之人,心中如何能不高兴。 第八十五章 洞房花烛 http://.biquxs.info/

李蒙等人连押待劝,终让苏怀与江西月两人拜完堂,江西月倒是先送了回去,苏怀却是被众人留下硬是要喝上几杯,积雷山常年清冷,李蒙几人又是命不久矣,好不容易撞见一桩喜事,自是要痛饮几杯,好粘粘喜气,祝宽似乎真是心疼自己这新收的徒弟,见苏怀一脸的苦闷,忙说退众人,要将苏怀也送回洞房去,众人却也跟着起哄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等云云”净是些恭喜或打趣的话。 苏怀与祝宽行至房门前,苏怀见房中烛火摇跃,脸上即尴尬又觉得羞涩,却是呆立在门口不敢进去,祝宽眼见苏怀如此,心中暗自叹息“自己一生行事果断随性,怎的收个徒弟这般拘谨”如此想着伸手一把将房门推开,再在苏怀背心上一按将苏怀推了进去,口中对苏怀提醒道“好徒儿,师傅只能帮到这了,接下来的事你自求多福吧”说完话,一把将房门关闭。 苏怀想着自己的事并未将祝宽的提醒放在心上,刚刚踏进房内,顿感身上内力充盈,却是祝宽伸手在苏怀背心上那一按,将封住苏怀内力的几处禁制给解了开,内力恢复苏怀只觉得浑身舒畅,神清气爽,忽听门外传来祝宽的声音道“好徒儿,你两放放心心的洞房,门外有我阵法守护,决计不会有人来打扰”,话虽如此说,但苏怀明白,祝宽此话的用意其实是在提醒自己和江西月不要妄想跑掉,门外有阵法防护。 苏怀心中暗暗叫苦,此时实不知该如何面对江西月,两人虽已成婚有夫妻之名,但皆是你不情我不愿,至少苏怀敢断定江西月肯定不愿意,至于洞房花烛,行那夫妻之实怕是未万万不可能的。 果然苏怀看向江西月时,只见其坐在床边俏脸生寒,冰冷的眼神盯着苏怀,全没有姑娘家的羞态,眼中竟有杀意涌动。 苏怀咳嗽一声,强自挤出几分笑意说道“江姑娘放心,现下你虽功力被封,但我苏怀绝不会趁人之危”苏怀觉得自己这番话说得真诚,应该能减轻些两人之间的隔阂。 却不料江西月听后脸色更加冰冷,甚至还有些轻蔑的神色,只听江西月说道“功力被封,趁人之危,你倒是好想法”说话间已然站了起来,竟是向着苏怀走去。 苏怀眼见江西月眼中冰冷,两道凌厉的目光直欲将人冻住,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苏怀相信自己已被射穿千万次,心中隐隐觉得不妙,却是升起一丝危险的感觉,好似向着自己走来的不是什么风华绝代的美女,更像是会吃人的猛兽,心中压迫感越来越强。 就在两人相距不到五米之时,苏怀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然而苏怀刚退,江西月的速度却是突然暴涨,仅一瞬间就到了苏怀面前,玉掌一抬便向着苏怀额头打来,下手竟是毫不留情,也幸亏苏怀已隐隐感觉不妙,施展临烟步避了开,此时苏怀方才想起进房之时祝宽的提醒“让自己自求多福”原来却是将江西月身上的禁制也给解了去。 祝宽虽然行事荒诞,任性而为,但也自有自己的底线,眼下已然逼迫苏怀与江西月二人拜堂成亲,但洞房花烛则需要二人你情我愿,是以把江西月身上的禁制也给解了去,只是祝宽一心想着不要太过为难江西月,却未曾想到,自己这新收的好徒弟根本就不是江西月的对手,祝宽这一疏忽可把苏怀给害惨了。 闭月羞花剑,沉鱼落雁腿,号称是云仙派的两大功法,苏怀虽不知这江湖传言真假几许,但料想总不会是空穴来风,云仙派剑法飘逸身法轻盈,脚上功夫自是不弱,苏怀虽仗着临烟步,但此时房门紧闭被阵法所阻,倘若能奔入林间苏怀尚还有几分把握逃脱,但现在在这房间之中,江西月的功力又高出苏怀许多,玄级后期与地级初期虽是一步之遥,但这一步之距却是千里之远。 果然,苏怀才奔出七八米远便听到身后传来江西月的冷哼声,声音方才入耳苏怀便感觉身前红影一晃,紧接着江西月冷眼凝望已然出现在苏怀身前,其右手横扫而出,直朝着苏怀胸口打来,苏怀速度不慢,眼看就要自己撞在江西月打来的手掌之上,这一下若被打实,两项力量相加脏腑必然受损,苏怀脚下不见减速,只是脚往前倾,头往后仰,突而脚步变动,身体在原地一转,整个身体却是与地面成四十五度角向着侧边闪去,又一次避过江西月的攻击,也幸亏临烟步灵活善变,生生扭转了苏怀的脚步。 苏怀身体方才站直,忽觉背后劲风袭来,这一掌来得好快,苏怀已来不急闪躲,忙将身子一侧,举掌挡下,苏怀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身体向后退出几步,步伐略显混乱,江西月抢步即上,霎时间拳如雨下,一招占得上风,江西月的招式连绵而下,苏怀左支右闪,忙得不可开交,饶是身法灵活,体质强健,在江西月的猛攻之下已是渐渐不支。 江西月手掌急出,这一掌又快又急,苏怀来不及躲闪,被这一掌结结实实的印在胸口之上,苏怀向后倒退“蹬蹬…”脚步连踏,终于止住身形,只觉胸前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胸中气血翻滚直欲往外涌出,苏怀忙运内力,调匀体内翻滚的内息,只是内息还未调匀江西月又已攻来,飞足横手,逼得苏怀无半分喘息的机会,江西月却是真的对苏怀下了狠手,“嘭、嘭…”苏怀身上遭到数击,江西月抬脚横扫,趁机将苏怀打倒在地,又顺势一脚朝着苏怀小腹踢来,也幸好苏怀席间未吃任何东西,否则这一脚非将苏怀踢吐不可。 江西月下手极快,对着苏怀一阵拳打脚踢,手脚又十分精准,所击打之处皆避开苏怀要害,一阵捶打约有五六分钟的时间,苏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看起来就似被人毒打了一顿,眼鼻青肿,端的苦不堪言,也幸亏江西月手下留情,已然避开要害之处,又未使用真气,只是凭着力气如发泄一般使劲捶打,似是打得有些累了,江西月甩了甩有些发红的拳头,怒道“今夜你若是敢乱动,我便杀了你”语气森然,说完话头也不回的回到床上,和衣而睡。 苏怀爬起身看了看江西月的背影又转过头去,心中既怒且无奈,二人本是共同落难,本应相互扶持,但江西月此番举动,却是将罪责全部发泄在自己身上,苏怀本欲反唇相驳,但转念一想又冷静下来,自己堂堂男儿,何必与她计较,当务之急是如何逃出积雷山,拖了几张椅子并在一起,自顾自的躺下,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只感觉自己的婚事荒唐至极,第一庄婚事乃是指腹为婚,却被人冠上一个废物的名头,闹得家中人人烦心,好不容易脱去废物的称谓,更习得真雷不灭体这等稀世武学,本以为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却想不到又为自己引来一场婚事,本就并非自己所愿,但最憋屈的还是入得洞房后,并未享那洞房花烛之趣,反而遭到新娘一顿好打,苏怀只觉自己命犯桃花劫,越想越气,许是这几日身心太过疲惫,想着想着竟也沉沉睡去。 第八十六章 雷穴修行 http://.biquxs.info/

第二日,天还未亮,熟睡之中苏怀听到一阵敲门声,苏怀立时一惊一个翻身直接跃起,江西月也被这敲门声惊醒,已然站了起来,却听门外传来祝宽的声音“好徒儿,我已将阵法撤去,快快开门”。 苏怀心中虽然不喜,仍将房门打开,只见祝宽正站在房门外,祝宽眼见苏怀鼻青脸肿,只是嘿嘿的干笑两声,心中也大致猜到昨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咳咳”祝宽清了清嗓子说道“好徒儿,为师带你去个好去处,管你功力一日千里” 苏怀此时心中不悦,想要开口拒绝,说道“前辈…”。 哪知话才出口祝宽就气得跳脚,大声嚷嚷道“叫师傅,小子,咋可是说好了,你与这小丫头成婚,就拜我为师,你想不认账”。 苏怀一听这话,心中大惊,马上踏出房门,将门掩上,从门缝中偷看江西月,见其并无什么异状,这才放下心来,生怕江西月再次误会,以为此次婚事乃是苏怀和祝宽合谋。 苏怀心中大怒,这祝宽说话当真是胡言乱语,想什么说什么,全然不顾是真是假,苏怀生怕祝宽再次乱说,急急的拉着祝宽道“我们这就去吧”,既不愿叫祝宽师傅,也不敢再叫前辈,索性把称谓给省了。 祝宽见苏怀如此主动,心中大喜,也不再计较那称谓之事,几步跨出已经走在苏怀前面,口中不断念着“好好…”。 两人疾步而行,大致十多分钟的时间便行到山的另一侧,此处面向兽皇域的方向,地势险峻,以乱石居多,甚至还能看到些许雷击的痕迹,好像发生过大战一般,两人行至一方平台处停了下来,大约有三百平方大小,甚是平整,祝宽伸手指向那方平台说道“这方平台乃是我昨夜所筑,其内遍布雷电,算是一个小雷穴”,语气却是无半分炫耀之意,似乎对于祝宽而言,如这般可聚集雷电的阵法不过是举手之劳。 祝宽说的轻松,苏怀却张大了嘴巴,雷电之力最为暴躁,难以把控,如这般汇聚雷电的阵法,举手之间便可完成,若是只论阵法造诣,眼前之人或许是当世无双。 眼见苏怀吃惊的表情,祝宽却是大为受用,说道“这个阵法不过小道尔,只要你依我之言,认真练习,如这般阵法也可信手捏来”说着话一把将苏怀推入平台之内。 苏怀一入平台,便觉有雷电之力往自己身上窜,身体内的雷电也变得活跃起来,异常的兴奋,似乎是到了一处宝地一般,苏怀忙按照真雷不灭体所述,运转全身内力,引雷淬体。 祝宽的声音从苏怀身后传了过来“此雷穴可汇聚我积雷山雷电,从边缘往中心处,每走一步其雷电之力都会大大增强”。 苏怀听得此言,身形一动右脚往前跨出一步,仅仅一米之距雷电之力却是暴涨,无尽的雷电往身体内涌来,苏怀全身疼痛酥麻间,只感觉身体快要被这源源不断的雷电给击晕撑破,右脚微抬却是向后缓缓移动,祝宽看苏怀未坚持多久便萌生退意,缓缓地摇了摇头,苏怀右脚向后移了十厘米,便又缓缓放下,雷电的狂暴依旧让苏怀全身疼痛,口目欲裂,祝宽双目微眯生怕苏怀会受不住痛苦再次后退,然而,就在祝宽担忧之时,苏怀左脚抬起猛地踏出却是与右脚并齐而站,却是不在打算后退,祝宽吓了一跳,双手在胸前虚空连点,心中暗自为苏怀担忧,此处雷电之力有多强祝宽最为清楚,莫说凡人之躯,就算是强壮如妖兽,七级以下皆撑不住一分钟的时间,只要苏怀一有不适,祝宽就要将眼前这雷穴毁去。 苏怀仰天大叫,黑发飞舞,道道雷电上涌,每一次头发抖动交错间皆会发出“霹雳啪拉”的声响,体内内力疯狂的转动,在这般痛苦撕喊之下,身体已然达到极限,按真雷不灭体所述,雷电加身,淬体成钢,去污存精,挺过去那便是一次升华,豆大的汗珠从苏怀身上溢出,似还有些许浑浊之物,大约过了三个时辰左右,苏怀渐渐平静下来,神情已不像先前那般难以忍受,但其额头青筋鼓动,雷电之力却也不会让他轻松。 祝宽缓缓地收回双手,微风吹过竟觉有些凉意,殊不知何时,竟然连自己也出了一身冷汗,但苏怀的表现却也让祝宽颇为满意,知进退,有决断,确实是块好苗子,想着上天如此垂青竟给自己这么一个好徒弟,祝宽微微一笑,竟是放心的离开,朝着山顶回去。 第八十七章 狼王血影 http://.biquxs.info/

却说江西月,自苏怀被祝宽带走后,在房中带了三四个时辰,见无人来理会自己,便走出房去,积雷山之人此时见到江西月都是礼遇有加,不敢怠慢,江西月冰雪聪明,已然明白,积雷山自己一时是离不开,但身在山中也不会有人会对自己不利,红缨虽回云仙派报信,但迟迟未归,也不知师傅何时会到,这些事情江西月知想也无用,索性暂时放下,专心修行,想着即便师傅未来,凭自己之能勤加修行,三五年之后,位列天级,便可来去自由,积雷山向来清静,倒是个修行的好地方。 距积雷山数千里远的北方方向,便是陈国所在,陈国的宫殿金碧辉煌,比起任何地方都要显得富丽堂皇,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守卫更是严密,宫殿偏西北方向的一处屋舍却是全无一人,此处宁静异常,稍微有些动静都会显得十分突兀,似乎虫鸟都十分厌倦这般死一样的沉静,不愿来此光顾。 此时屋舍中正有四人端坐,其中两人正是当初在魔神殿中,与穆河、祖问天商谈的两名锦袍老者,名叫刘诚、刘正,只是这二人此时全没了当初在魔神殿时的那般慵懒,二人正襟危坐,只是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神态显得十分恭敬,若不是主位之人让二人坐下,真恨不得马上站起来。 主位之人头戴金冠,身穿黄袍,袍上绣有五爪金龙熠熠生辉,更显得此人尊贵威严不可一世,黄袍人正斜眯着眼睛打量着刘正,刘诚二人问道“魔神殿之事可有办妥,穆河是否答应”。 刘诚正了正身子回答道“回禀陛下,此事穆殿主已然答应,想来并无问题”。 “并无问题”黄袍男子低声说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与刘诚、刘正听,刘正、刘诚二人诚惶诚恐,自是明白黄袍男子话中的意思,魔神殿虽然答应他们所说之事,但屠灭落霞山庄、谎称魔神殿才是玄天正宗,这两件事来得太过突然,又影响甚大,终是让陈国有些措手不及,这让一向喜欢将一切事都握在掌控中的黄袍男子大为不悦,只是至魔神殿这两件事发生至今,刘诚、刘正多方查访竟查不出半点头绪,更不明白魔神殿此事的目的意欲何为。 刘诚、刘正二人正想着如何将此事给圆过去,却听坐在二人对面的一老者说道“据老夫所知,玄天宗的弟子已经追至我国境内,可要替魔神殿阻挡一二,以示我等诚心邀约”这老者名叫江通,说话间风轻云淡、面带微笑,全不似刘正、刘诚那般紧张。 刘诚、刘正见江通为自己二人说话都是面色一喜,投去感激的目光。 黄袍男子略一思索,说道“那就依江先生所言,以枯木山方圆十里为界,凡踏入者,若不遵循我陈国命令者,可先斩后奏”,转过头看向刘诚、刘正道“此事便交由你二人去办”。 “是”刘正、刘诚二人连忙起身躬身答道,心中却是大喜过望,以陈国的兵强马壮,守护枯木山那还不是小事一桩,放眼天下,有谁敢在陈国境内撒野,只要不在追究之前那魔神殿之事,其余事都不过小菜一碟。 眼见刘正、刘诚二人离去,那江通脸上却浮现一丝愁容,虽一闪即逝,但黄袍男子眼睛何等锐利,开口问道“江先生何事发愁,可是此次兽皇域之行有什么不妥之处”,语气温和,虽是问话,却多了几分关心之意。 江通回话道“积雷山横于兽皇域与雪国之间,十数年来,妖兽一族死伤无数,而雪国之人则毫发无伤,兽族怨气颇深,我已激得狼王血影亲自出手,想来即便积雷山有天雷相助,也不会是十级妖兽的对手”。 黄袍男子听得狼王血影出动面露惊喜之色,说道“狼王即出,江先生还愁什么,到时候万兽奔腾,大事可成” 却听江通说道“我所忧虑乃是陈安,陈安将军虽强,但未入天级终是让人放心不下”。 黄袍男子说道“神器在手,即便天级强者也会陨落,先生与陈王叔太过显眼,倒不如让陈将军去,此行重在计谋,陈将军用兵有方,想必不会让人失望”。 第八十八章 调虎离山 http://.biquxs.info/

兽皇域,巨木参天枝叶繁茂,犹如一把把巨大的绿伞,连阳光也难以透进来,地面上满是低矮杂木,约有半人多高,杂木之上满是倒刺,如针尖般锋利,密密麻麻让人一看便是头皮发麻,若是不慎掉进去,非得刮掉一层皮不可,而此时一个血红的影子却在地面上穿行,其速快如闪电,长满倒刺的杂木从其身旁掠过,那杂木的枝条只是左右轻轻地晃动,好似从杂木旁掠过的只是一阵清风而不是迅捷身影,未留下任何痕迹,在兽皇域中能有如此神速却不沾染一草一木的,怕是只有此地的妖兽。 而在妖兽的身后,又有两道身影紧随其后,这两道身影一白一灰,却是一中年美妇与一长须老者,这二人穿梭林间脚所踏之物,却是高大的树木,只见脚尖在树干上轻轻一点,便能飞出二三十丈远,更奇特的是,身在空中,即便前方有巨木挡道,二人也不慌不忙,就在飞驰到距离巨木半丈远时,身体不曾借力,也未与身前的巨木相撞,更未曾使用任何工具,亦或是发出掌力强行改变自己的方向,在空中的身子便很自然的向左平移了一丈,躲过拦在身前的巨木,余速不减的向着前方飞去,也正是凭着这手奇异的功夫,二人才跟得上前方红色的身影,但若有见识高远之人看到二人的诡异身法,定会惊叫出声,因为二人躲避巨木的方法其实不难,只是所需条件极为苛刻,那便是需以天地元气托住自己的身形,改变飞行轨迹,此等操控天地元气的手段却也只有天级高手才能办到。 二人苦追数日,只是前方红影速度迅捷,又借着地形之便,二人始终追赶不上,长须老者目光一凝,盯着前方红影道“怎么回事”?中年美妇凝目望去,只见那红色身影逐渐淡了下来,其逃跑的速度都慢了一些,也是煞为吃惊。 只见那长须老者双脚重踏激射而出,同时口中喊道“凤门主,助我一臂之力”。 中年美妇脚步略慢,袖袍往前挥出,数道气刃飞出,其速之快,竟是后发先至,追过长须老者的身影,“唰唰…”响声过后,长须老者眼前本是巨木参天,如今那些巨木纷纷齐根断做五六节铺在地上,赫然成了一条阳关大道,长须老者脚踏巨木速度暴涨,只数息便到达那红色身影头顶,只见其双手挥舞向下打出,一道道掌印飞出,铺天盖地的向着红色身影极其四周打去,那红色身影受掌力波及,速度又慢了些,那掌印看似迅捷凶狠,但与地面接触时,并未激起漫天尘土,而是瞬间铺开将地面冻住一大片,低头看去,原本碧绿的树林,此时却是白茫茫的一大片,地面上是厚厚的积冰,那长满倒刺的杂木也已成了一颗颗冰塑。 “起”长须老者一声爆喝,右手向上一抬,那厚厚的冰面上,突然窜起一排冰锥。 那红色身影本在急速前行,猛见地面凸起,似有物要破面而出,身形一缓,果见前方两米之处一排冰锥破冰而出,样子就像是一颗颗冰做的白色竹笋,红色身影用力跃起,双脚在冰锥上一蹬,又向着侧面逃去,脚刚落地“啪”又是一道冰锥升起,红色身影又急急的跃开,“啪啪…”之声不绝于耳,那冰锥就如雨后春笋不断破冰而出,红色身影则左支右闪,在冰面上不断穿梭,眼看红色身影即将逃出寒冰覆盖的范围,那中年美妇却是先一步拦住了去路。 “回去”中年美妇一声清喝,手腕挥下,一道三尺多宽的气刃斩下,气刃去势甚急,眼看那红色身影若要躲开就只得掉头回去。 “呲”一道血柱飞出染红了白色的冰面,那红色身影却是躲闪不及,竟被齐腰斩下,眼看脊骨已断,仅有一侧皮肉相连,定是活不成了。 眼见红色身影的妖兽被斩杀,那中年美妇不喜反忧,一跃而下,到那红色身影旁查看,脚方落地长须老者也紧随而下,二人眉头紧锁,中年美妇的三尺气刃只想着将红色身影逼退,却未曾料到能够将其当场斩杀,这到不是中年美妇功力不纯,拿捏不准,而是在这中年美妇看来,这红色身影乃是一代狼王,十级妖兽,若不全力以赴,莫说拦下它,稍不留神死的便是自己,而照如今的情形看来,眼前这红色妖兽定不是狼王。 血红毛色,这是狼王独有,才有了血影之名,而眼前躺在地上的妖兽,不仅毛色,就连气息也与狼王血影一模一样,二人苦追数日,一直从靠近雪国边的境兽皇域追到木国边境的兽皇域之中,除去地势不利之外,还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狼王血影之凶名,不敢贸然接近。 果然数息过后,那妖兽身上的血红色逐渐消退,露出了原本的橘红色,而气息则一落千丈,在没有那狼王的气势。 “九级妖兽”望着眼前的妖兽尸体长须老者说道,突然脸色一变,铁青着脸说道“中计了,调虎离山”,说完话纵身一跃直往雪国边境而去。 这老者乃是雪国天级高手严阳道,而那中年美妇则是云仙派门主凤云仙,云仙派位于雪国境内,而这次凤云仙也是受严阳道之邀,共同追捕狼王血影,十级妖兽相当于人类之中的天级武者,严阳道自知无必胜的把握,便邀请凤云仙一同前往,只是到头来,却是将雪国内两大天级高手都引了开来,凤云仙见严阳道急急离去,脚步轻点便也跟了上去。 第八十九章 妖兽来袭 http://.biquxs.info/

兽皇域,一大汉*着上身,其身形高大浑身肌肉如钢浇铁铸一般结实有力,但最惹人注意的还是那一头血红色的长发,这大汉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暴力和粗狂,唯独那血红色的头发看起来格外柔顺,似精心修剪过一般,“嘭嘭…”这大汉每走一步都会发出一声巨响,宛若擂鼓,而在其身旁则是黑压压的一片,放眼望去尽是妖兽,这大汉就走在妖兽的中间,看其方圆十米之内竟只有两只灰色的妖狼,跑动间低拉着脑袋,态度十分的恭敬,能有如此威势镇住兽群的定不会是人类,普通妖兽十级化形,而看这大汉的模样便是那狼王血影。 突然间大汉眉心皱起,转头向着木国边境方向看去,只是片刻却又哈哈大笑起来,“区区两滴精血就追到木国,愚蠢”说完话又哈哈大笑起来,脚下用力,却是又加快了几分前进的步伐。 苏怀在雷穴中修行,自是一日千里,月余时间的修行,本是初入玄级后期,此时的修为已是完全巩固,真雷不灭体已有小成,苏怀聚气于指,手指间隐约有电弧跳动,苏怀面露喜色,凝目向雷穴中心处看去,七米之距却始终难以迈出一步,哪怕一尺之遥雷电威力都是倍增,依苏怀估算,自己若要到达雷穴中心之处,少说也得三月之久,以如今雷电之强,每次前行都只能踏出寸许距离,苏怀脚步移动,右脚贴着地面缓缓向前挪去,感受着越来越狂暴的雷电加身,苏怀全身青筋鼓起,面露痛苦之色,凡炼体之法大多借助外力刺激身体,再以药物辅之,已达事半功倍的效果,而内力的修炼则需凝神静心,吞吐天地元气,不可受外力干扰,似真雷不灭体这般,即可以雷淬体,又可吸取雷电之力提升功力倒是少见,只是真雷不灭体修炼条件苛刻,是以苏怀倍加珍惜,月余时间的修行苏怀全身的衣服已是破破烂烂,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一股烧焦地味道。 “轰轰…”正在修行之中,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传入耳中,初时尚且隐约可闻,苏怀凝神倾听这声音却是越来越清晰,似乎正是朝着积雷山方向而来。 苏怀举目四望,却见祝宽向自己走来,“前辈”苏怀拱手说道,话才开口苏怀就后悔了,自己未以师傅相称,怕是祝宽又要大喊大叫了,等了半响无什动静,苏怀抬头看向祝宽,只见祝宽望向自己,眼神凝重,又好像在思索。 “你先出来吧”祝宽向着苏怀招了招手,自己却是站在雷穴之外。 苏怀走出雷穴问道“前辈可是有事吩咐”。 二人四目相对,竟不约而同的看向兽皇域的方向,祝宽说道“想必你也听见了”。 此时那“隆隆”响声已是格外清晰,听到耳中好似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苏怀面显疑惑问道“前辈知道是什么吗”? 祝宽忽而一笑,拍了拍苏怀的肩膀说道“嘿嘿,不管来得是什么,在我祝宽的阵法面前都得灰飞烟灭”。 苏怀凝目细看,只见尘土四起,“隆隆”之声越来越近,树木沙石飞扬,所过之处皆被踏为平地,一股暴躁之气迎面而来,看其偌大的阵势,若真从积雷山上踩过,怕也要被踏为平地“难道是妖兽”苏怀惊恐道,妖兽袭扰边境并不算少见,只是如此大的妖兽队伍,即便是攻城略地那也是够了。 “正是妖兽”祝宽说道,语气平然,好似妖兽的侵扰已是稀疏平常之事,祝宽伸手向着山腰一指又说道“看见了吗,那雷击兽爪之痕,数十年来我在此处,便无一只妖兽过得了积雷山。” 初来雷穴之时,苏怀便注意到后山的痕迹,如今看来,确如自己想的那般是战斗所留。 祝宽眼见苏怀神色凝重,也不在过多的解释,却是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递到苏怀手中说道“下山去吧,莫要辜负老夫毕生心血”。 苏怀看着手中的书,书无封面,只第一页上书四个大字‘天劫大阵’看其墨色未干,此书怕是祝宽为了传给苏怀刚刚写完。 眼看妖兽势大,祝宽又言行怪异,就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苏怀虽不喜祝宽的行事风格,但到此刻苏怀也看得明白,祝宽是真心收徒倾囊相授,心中不免有些触动,开口说道“大家一起走吧,现在离开的话还来得及”。 祝宽看苏怀说的真诚,确是真的关心自己,心中颇感欣慰,过得片刻确是摇了摇头反问道“你可知我为何执意收你为徒”。 苏怀说道“因为我身具雷霆之力”。 “正是如此”祝宽顿了顿又说道“当年我修炼遇到瓶颈,数年苦修皆停留在地级中期毫无寸进,无奈之下我便游历四方,寻找突破之道,最后突破之法未寻得,却让我悟出了一件事,人之寿命会有尽时,而人的身体也有极限,修行若达到峰顶,无论再怎么修炼都无法进步,而我的极限或许就是地级中期,若要更近一层就只能另辟蹊径”。 “所以前辈从此专研阵法”苏怀接口说道。 “不错”祝宽说道“积雷山本是一条雷脉,只因其太过狂暴,无人敢接近,我以阵法之力操控其山中雷电,但雷脉虽大,终有用尽之时,所以,我借山中雷电布下聚雷阵,引得雷云汇聚,借天雷之力助山中雷脉长久不衰,自我阵法大成的十数年间,凡入得积雷山,不管是人是兽,不管多大的能耐都得规规矩矩”。 祝宽说的正起劲突然长叹一声说道“只是,阵法虽强却只能在积雷山”。 苏怀听得长叹之声已然明白祝宽为何不愿下山,对祝宽而言积雷山就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在积雷山,祝宽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布阵控雷无所不能,但若是离开了便只能沦为一个普通的地级武者,在积雷山上说一不二,下得山则要随波逐流,倘若遇上他日仇家还得忍气吞声,是以祝宽绝不会下山。 苏怀默默无语,不知该不该再劝祝宽一起离开积雷山,祝宽则看向苏怀郑重的说道“你手中的天劫大阵便是我建立积雷山时所创,你身具雷电之力,若你习得雷印之法,那么你的身体就是积雷山,我一生的遗憾便是,不能仗着毕生所学行走江湖,没有人知道我祝宽的大名,积雷山之威不弱于任何一个天级高手,但我只能守着这座山,挡着兽皇域的妖兽,却无人知道”。 “但你能”祝宽暗淡的眼神突然明亮起来大声说道“小子你给我记住了,你是我祝宽的徒弟,你师承积雷山,你所学的阵法名叫天劫大阵,你要下山去,你会名扬天下,记住了吗”。 “记住了”苏怀答道,祝宽说得激动,苏怀听得却有些伤感,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祝宽平复了自己激动的心情,转过头看向滚滚黄沙说道“今日我便让你们看看这天劫大阵的威力”或许祝宽不愿离开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便是今日这凶猛的兽群正是祝宽十数年来苦苦等待的东西,唯有强大的对手才能真正展现出积雷山的威力,而这个对手祝宽不能自己去找,只能等对方自己送上来,然而今日便等到了,十级妖兽,妖兽大军,祝宽脸上挂着微笑,今日自己毕生的努力终于都要实现了。 第九十章 天劫大阵一 http://.biquxs.info/

“前辈”身后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却是李蒙等人,苏怀回头看去一行六人,却是江西月也在其中。 祝宽依旧注视着越来越近的兽群淡淡的说道“都走吧,你们留在这里不过是老夫的累赘,把这小子带走,记得走出十里之外,也不要太远,看看老夫是如何斩杀这群妖魔”,说完话后,祝宽转身看向兽群,对李蒙等人不再理会。 看着祝宽的背影,苏怀很想叫一声师傅,好让祝宽不留一丁点遗憾,只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叫不出口,一行七人注视着祝宽的背影缓缓向着积雷山另一侧而去,越过山顶,已再看不到祝宽的身影,苏怀与李蒙六人对着祝宽所在的位置弯腰一拜,便与江西月一同急速向着山下行去。 有了李蒙等人的带路,大约十多分钟的时间,苏怀等人便逃出了积雷山,没有了阵法的阻扰,众人前行的步伐又快了几分。 祝宽依旧默默的盯着眼前的兽群,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直到苏怀等人离开了积雷山,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抬手一招,雷电围绕,尽在周身盘旋,只见其双手飞快的舞动,身旁的雷电就好像丝线般被抽出,在手中编织,竟是用雷电编织出一个复杂的印记,雷电印记一成,祝宽单手甩出,落地之时,却见地面之上出现一个三丈大的雷电印记,“滋滋”随着地面上雷电印记亮起,整座积雷山好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雷电,又一道雷电印记亮起,整座积雷山的表面已经能看到细微的电弧跳动。 苏怀等人本在前行,忽听身后霹雳之声,转头看去,却见整座积雷山雷光闪动,“快走,不要停”见众人转身看向积雷山,李蒙急促的喊道。 “这是怎么回事”苏怀问道。 李蒙抬头看了看天空,头顶依旧乌云盖顶,只是这些乌云都在往积雷山的方向缓缓移动,解释道“积雷山本就是一座雷电矿脉,常年雷电闪动,直到祝前辈到来,以阵法之力将山中雷电封住,才有了今日积雷山的繁茂,而如今阵法被破,积雷山中蕴含的雷电将尽数放出”。 苏怀转头向积雷山看去,整座积雷山已布满雷电,尽是青色的雷弧在跳动“祝前辈可是要倾尽积雷山全部雷电抵御兽群”苏怀开口问道。 李蒙神色凝重抬手指了指天上的乌云,苏怀也抬头望去,只见方圆十数公里的乌云正在飞快的向着积雷山上空聚拢,李蒙开口说道“恐怕只以积雷山的雷电还不足以御敌,祝前辈要的应是天上之雷”。 “天上之雷”苏怀惊呼道,其余之人也将目光看向李蒙,都在等待李蒙的解释。 李蒙说道“我曾听祝前辈提到过,积雷山内藏有一阵法,以雷布阵引天雷而下,借天雷之威诛杀一切”,说完话一招手说道“快些走吧”。 苏怀伸手摸了摸怀中的书本,李蒙所说的阵法怕就是自己怀中的天劫大阵。 积雷山顶,祝宽双手依旧在快速的舞动,此时山上已有五道雷电印记亮起,远远看去,这整座积雷山就像一个巨大的雷电圆盘,“轰”一道青色的雷电劈下,祝宽见到这道雷电,嘴角翘起一丝笑意,却是将眼睛缓缓地闭上,“轰隆隆…”六道、七道…越来越多的雷电劈向积雷山,祝宽闭着眼双手不断的舞动,表情却是极为的享受,在祝宽看来这雷电的声音就像是一首乐曲,随着自己舞动的双手不断落下。 雷电之威让兽群一阵骚动,有些弱小的妖兽甚至趴在地上不敢动弹,那血红头发的男子冷哼一声,纵身一跃便向着兽群的最前方跳去,血红头发的男子身在空中往下落时却是手朝下脚朝上,然而就在血红头发的男子快要落地时,突见全身都长出血红的毛发,整个身体也在瞬间变大数倍,待到完全落地之时,却是一头长三丈的红色巨狼,血红色的毛发即便在兽群中依旧十分显眼,背脊上的红毛约有一米多长,跑动间迎风飘扬宛若一件披风,来得正是狼王血影,狼王现出真身,往兽群前方一站,确实是霸气无比,群兽震慑紧随狼王之后,却又是声势十足。 兽群的变化祝宽毫不在意,依旧沉浸在自己的阵法当中,“轰”第六道雷电印记亮起,越来越密集的雷电劈向积雷山,积雷山的雷电本像一个大圆盘,而随着越来越密集的雷电劈下,雷电圆盘光滑的表面却是逐渐起了波浪,就像是一圈圈巨大的雷电绳索盘在积雷山上,若是再看得仔细些会发现,那每条绳索的表面还附着大块大块的雷电,就像是鳞片一般。 苏怀等人逃出十里之外,再回头看时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头顶上的乌云早已不见,唯有积雷山正上方黑压压的一片,而积雷山上赫然盘着一头雷电巨龙,无数雷电狂劈而下,好似龙神降世。 “天劫大阵”李蒙口中低声念道,眼中充满了崇敬,其余之人也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盘山巨龙,脸上唯有震惊。 山顶之上,祝宽依旧紧闭双眼,双手不停的舞动,“轰”第七道雷电印记亮起,一圈风暴席卷而过向着积雷山聚拢,天上的乌云、空中的雷电,积雷山周围的天地元气,一切能量尽皆被吸入积雷山中,祝宽感受着雷电的强大霍的睁开双眼,就在其睁眼的刹那,那雷电巨龙原本空洞的眼眶处突然出现一双明眸,眼珠灵动,好似活物一般,这雷电巨龙的威势也随着暴增数倍,天威降临,群兽颤动,即便是狼王血影与这雷龙对视都感觉心中微寒,十级妖王的骄傲第一次有了动摇,高傲如狼王尚且生出退意,其余妖兽已是微微颤抖,更有甚者匍匐在地,天威之下雷龙怒视,妖兽仿若蝼蚁,只是天雷在前,此时已是退无可退。 “嗷呜”一声长啸响彻云霄,在林间久久不散,即便是天雷之声也被完全压过,狼王血影仰天长啸,数十年的霸道在群兽之中远胜天雷之威,一只只妖兽站起,即便是身体不停地颤抖依旧目露凶光,犹如离弦之箭向着积雷山冲杀而去,黑影、抓痕遮天蔽日,纷纷向着积雷山杀去。 狼王血影看着眼前的积雷山凶光毕露,其背上的毛发根根竖起,本是三丈的身体也在慢慢的变大,十丈、二十丈…直到五十丈巨狼之身似乎变得有些模糊,这才分辨得出,这五十丈之巨的身影并非狼王本体,而是一个血色影子,亦或者说是狼王血影的成名绝技,血影之名便由此而来。 第九十一章 天劫大阵二 http://.biquxs.info/

“嗷呜”一声长啸响彻云霄,在林间久久不散,即便是天雷之声也被完全压过,狼王血影仰天长啸,数十年的霸道在群兽之中远胜天雷之威,一只只妖兽站起,即便是身体不停地颤抖依旧目露凶光,犹如离弦之箭向着积雷山冲杀而去,黑影、抓痕遮天蔽日,纷纷向着积雷山杀去。 狼王血影看着眼前的积雷山凶光毕露,其背上的毛发根根竖起,本是三丈的身体也在慢慢的变大,十丈、二十丈…直到五十丈巨狼之身似乎变得有些模糊,这才分辨得出,这五十丈之巨的身影并非狼王本体,而是一个血色影子,亦或者说是狼王血影的成名绝技,血影之名便由此而来。 “嗷呜”又是一声长啸血红色的狼影飞出,这狼影并未像狼王本身那般威武而是透出一股诡异的味道,五十丈的血红身影堪比一个小山包,竟直接朝着雷电巨龙扑去。 祝宽双目圆瞪,浑身上下竟也透出一股萧杀之气,双手前推,那雷电巨龙也遥相呼应,龙头一昂天上的乌云、雷电,周围的天地元气竟被一下子完全抽空,祝宽身在阵法之中突然脸色一变,因为就连自己体内的真气竟也被瞬间抽空,祝宽万万没有想到天劫大阵如此霸道,周围的一切能量都被抽取的一干二净,自己若是只被抽走真气,静修数日就可恢复,然而天劫大阵的霸道抽走的却是自己的修为,也就是说自施展天劫大阵之后,祝宽就只是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平常之人,心中百感交集,祝宽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今日面对兽群已是抱着必死之心,有没有修为那又有什么关系,忽而又面露苦笑转过头看向苏怀等人离开的方向,心中暗道“只是苦了我那徒弟,这阵法莫要把他也害了”,祝宽抱着必死之心,此时心中牵挂的却是自己刚收的徒弟苏怀,怕苏怀若是施展天劫大阵,一身修为便顷刻间化为乌有。 苏怀此时一双手正紧紧地捂住胸口,因为胸口处藏着一本书‘天劫大阵’,而眼睛则是死死地盯着十里外的雷电巨龙,心中既惆怅又是震惊,自己手中的天劫大阵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这般阵法远胜神通,简直就是天威之怒,只是若让苏怀知道这天劫大阵罚的不仅是敌人,却是连发动大阵之人也一并惩罚,施展阵法之后将功力全失,怕是会吓得立即将胸前的书给扔了出去。 雷龙扑下,兽群狂奔,血影冲来,在狼王的带领下,妖兽前仆后继,径直扑向雷电巨龙,只可惜天威之下兽群就像飞蛾扑火,只见一具具焦黑的尸体从空中落下,连叫声也未发出。 血红色的狼影径直撞向龙首,二者相碰,那血红色的狼影却是化作一股红潮很自然的融入到雷电巨龙体内,那红色就像是会传染的病毒一般诡异至极,从龙首处一直往外渗透,慢慢的竟将整条雷电巨龙四分之一都染成血红色,狼王血影面露喜色,他的这招血影噬诡异至极,不仅可以腐蚀兵刃法宝,即便是功法神通也一样能够侵染,最终将其消退,只是狼王血影却忽略了一点,天雷乃是上天赏罚之道,专克这些鬼邪之术。 雷龙双目一闪,那雷电巨龙双目处又变得空荡荡,一阵阵“霹雳”声从雷电巨龙体内传出,那原本如付骨之髓的血红色竟被全部打散飘在雷龙四周,狼王血影一声闷哼,即便是狼身,也能清楚的感受到此时的狼王面露痛苦狰狞之色,那血红色的狼影被打散似乎狼王本身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摇越着庞大的身体,雷电巨龙从血红色的雾气中钻出,空洞的双眼确实让雷电巨龙看上去少了几分威势,即便是威力也下降了许多,可配上雷电巨龙四周的血红色雾气,此时空洞的双眼看上去竟有些阴森恐怖。 雷电巨龙入得兽群,身躯一摇每一次游动便有数十只妖兽化为焦土,金光闪动、土石筑墙,兽群中亦有众多七级以上妖兽,各式天赋本领施展而出,凭借着数量众多竟将雷电巨龙挡了下来。 第九十二章 天劫大阵三 http://.biquxs.info/

祝宽背着双手注视着兽群,脸上总挂着淡淡的笑容,天劫大阵有多可怕没有人比他清楚,眼前的雷电巨龙又怎是区区兽群能挡得住,“轰”雷电巨龙体内忽然传出天雷炸响的声音,龙躯膨胀轰然炸开,无数雷电被压缩在龙躯体内,此时破体而出就犹如洪水过闸一发不可收拾,无论是金光还是土石,在炸裂开的雷电面前就犹如纸糊的一般,瞬间瓦解。 苏怀等人站在十里之外“轰隆隆”之声依旧清晰入耳,只见兽群中雷光闪动,范围之大,转眼间却是将积雷山也笼罩在内,雷电肆虐,仿佛成了一切的主宰,连天空都映成青色。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雷电之力才逐渐消退,众人一直注视着雷电消散之处,李蒙第一个冲了出去,其余人也紧随而上,离得近了眼前的景象皆令众人惊得合不拢嘴,雷电已然消失,但眼前不仅兽群没了,连积雷山也一同消失,留下的就只有一个深坑,坑内尽是焦黑一片,晚风吹过扬起一阵黑灰,那坑看起来似乎又深了些,李蒙双膝一软却是跪了下去,像眼前这般景象,无论是人是兽根本不可能活得下去。 “啪”一声响,却是苏怀也跪了下去深深的向着原本积雷山的方向拜下,“师傅”这两个字缓缓地从苏怀嘴里吐了出来,最终,在祝宽死后,苏怀还是说出了这两个字,无论是感动也好,真心也罢,苏怀还是认了祝宽这个师傅。 本是天雷霹雳,声震数里,如今却是寂静一片没有任何声响,良久良久,苏怀站了起来向着江西月走去,积雷山之上,祝宽曾逼迫江西月与苏怀成亲,祝宽行事荒诞,想什么便要做什么,全凭心情,而苏怀行事的准则是问心无愧,本着一颗赤子之心多行善事,如今苏怀已经认了祝宽这个师傅,在苏怀看来,在积雷山上对江西月的种种无礼,师傅祝宽不在了,那么自己这个做徒弟的便要有个交代。 行至江西月面前苏怀开口道“江姑娘,积雷山之事…” “住口”江西月怒喝道,江西月自然知道苏怀要说的是在积雷山上二人成亲之事,只是在江西月看来,苏怀刚刚已经认了祝宽做师傅,那么接下来便是想将二人成亲之事也肯定了,江西月虽性子清冷,普通之事决动不了自己的心境,只是在积雷山连连受辱,此事又关系到自己的名节,是以异常的敏感,苏怀话才说一半就被打断。 “呛”画眉剑出鞘直指苏怀胸口,“忘掉此事,莫要异想天开”江西月冰冷的眼神逼视着苏怀。 因为积雷山上的事,苏怀本感到些许的歉意,但江西月的举动却让苏怀满脸的阴霸,在炎国因为月公主的拒婚,与苏怀定下三招之约闹得苏家上下不得安宁,十多年的阴影即便现在苏怀也为完全释怀,如今江西月的举动却将苏怀原本的伤口又撕裂了些。 “莫要异想天开”苏怀默念着江西月这句话,心中想到“我苏怀就如此的不堪”。 江西月若好言相说,积雷山之事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如今的举动却是触怒了苏怀,强压下心中的怒气,苏怀冷着一张脸说道“苏某大好男儿,不屑做那趁人之危之事,既生为男儿,你我已成婚,真心也好,逼迫也罢,我苏怀就会对姑娘负责”苏怀这几句话说的斩钉截铁,容不得丝毫质疑。 江西月未曾想到苏怀如此的强硬,却被苏怀这番话惊得后退小步,突然大叫一声“你敢”手中长剑顺势送出,宝剑锋利,剑锋没入苏怀胸口半寸,苏怀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江西月真会刺出这一剑,同样江西月小嘴微张同样不敢相信自己真会将剑刺出。 江西月虽感歉意但只是一闪即逝,又换上了一副冰冷的神情,长剑回收还剑入鞘,苏怀手捂着胸口,剧痛传来依旧站得笔直,不肯弯腰半分。 第九十三章 各自离去 http://.biquxs.info/

二人四目相望,谁也不肯相让,“师姐…江师姐”一清脆的声音从林间传来,听其声音应是云仙派的弟子红缨,声音越喊越近已是朝着苏怀等人的方向行来。 江西月面上闪过一丝慌乱之色狠狠的说道“日后若敢再胡言乱语,我定不饶你”说完话转身向林中奔去,头也不回。 苏怀看向江西月离去的方向,唯有苦笑叹息,李蒙五人围拢过来,却见李蒙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说道“我这有些疗伤之药,先帮公子止血吧”说着话拔开瓶塞,左手将苏怀伤口处的衣服拉开些,右手轻抖,棕色的药粉洒落在伤口处。 苏怀只觉伤口处有些许清凉,疼痛之感消去大半,只十数秒的时间伤口已不在流血,双手一抱拳说道“多谢”。 李蒙微微一笑收起药瓶说道“苏公子不必客气,你既是祝前辈的徒弟,以后若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吩咐”。 苏怀见李蒙说的真诚,开口问道“不知几位日后有何打算,若不嫌弃的话可愿意与在下一同前往化生岛,我与化生岛有些渊源,或许能医治各位”。 李蒙摇头惨然一笑说道“不瞒苏兄弟,我等聚集在积雷山之前,也曾多方寻医问药”说着转头看向身后四人又说道“莫说化生岛,就连毒龙谷也曾去过,只是我们所中非毒,所以…唉”李蒙摇着头又深深叹了口气。 世人皆知化生岛擅长解毒,而毒龙谷擅长制毒,苏怀本想趁着化生岛与毒龙谷比斗之际,试试能否解救李蒙等人,倒是未曾想到这五人在来积累山之前早已有人拜访过化生岛与毒龙谷。 李蒙拍了拍苏怀的肩膀说道“小兄弟也不必担心,我等已经商量好了,如今玄天宗已追杀至陈国之内,我们就去木国,魔神殿残留下的祸根就由我们来收拾,说不定还能找到解救之法”。 李蒙所说的祸根自然是那些和李蒙等人一样被种下魔神种子之人,身体内的魔气以其寻求化生岛与毒龙谷倒不如像李蒙所说,或许到魔神殿的分殿中找一找更靠谱些,苏怀思绪一翻说道“那就预祝诸位早日寻得那驱魔良方”。 “借公子吉言”李蒙双手抱拳顿了顿又说道“此次分别不知是否能够再次相见,苏公子器宇不凡又有神功相助,我只盼他日苏公子功成名就时,若是遇到如我这般落魄之人,能施以援手便是对我等最大的慰藉”。 “一定”苏怀双手抱拳郑重的答道,李蒙的话说得豁达,但听在苏怀耳中却是酸楚。 “告辞”五人抱拳向着苏怀说道,声音掷地有声就像是最后的诀别。 “珍重”苏怀还礼道。 看着李蒙五人逐渐消失的背影,苏怀暗自叹气,几人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离别之际便知是死别之时,也不禁让人哀伤,算算时间,距离化生岛与毒龙谷比斗的时间也只剩下三日,苏怀提气纵跃向着炎国方向返回。 积雷山与群*战处,随着众人的离开便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是之前惹出如此大的动静,这里注定不会一直平静下去,两道身影一灰一白几乎是同时落地,眼前的惨状并未令二人太过吃惊,好像早就知道了一般,灰衣老者一脸懊恼之色,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白衣女子则秀眉紧皱似在思索什么,这二人便是从木国边境疾行而来的严阳道与凤云仙。 第九十四章 狼王不灭 http://.biquxs.info/

“想这积雷山屹立于此十数年,未有一只妖兽敢犯我雪国边境,唉…是我对不住你啊,祝宽老弟”,严阳道说着话面露懊悔之色。 凤云仙自来到后便一言不发面露思索,忽而面色微沉口中念道“万兽出妖台裂,兽皇现天下乱”。 严阳道听得此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甚至还有一些惊恐,凤云仙所说的话严阳道如何会没听说过,三百年以前兽皇被五行大阵所困,姜天远与那陈国老祖一南一北分别建立十方塔和镇妖台,而‘万兽出妖台裂,兽皇现天下乱’这话就是从陈国老祖口中传出,对于这两句话,严阳道是又惧又忧,惧,自然是畏惧兽皇,忧,也因兽皇而起,五国皇室掌握着封印兽皇的五行之力,又有当年施展处五行大阵五人的血脉之力,若是五行大阵衰弱,兽皇将出,那么如严阳道这般五国皇室的天级强者,便可联手再启五行大阵,将兽皇再次封印,是以兽皇若在,忌惮兽皇之强,就算哪日皇室衰退,也不敢有人取而代之,甚至如玄天宗等大门派还会出手相助,只是若兽皇真的破阵而出,凭五国皇室的天级强者能否再次将其封印,严阳道心中却无半点底气,到时不止天下大乱,还得轮个欺世盗名的恶名,成为天下的罪人,是以只要谈起兽皇之名,普通之人只当饭后谈资,视为传说,而如严阳道这般强者则是闻者变色,‘万兽出妖台裂,兽皇现天下乱’这句话更如当头棒喝。 “或许,只是寻仇生事,积雷山屹立于此十数年,斩杀妖兽无数,五国边境皆有妖兽滋扰,哪怕垚国,即便是玄天宗镇守,也有门人弟子葬身妖兽之口,其余三国更是惨烈,唯我雪国边境无一人丧身,狼王血影生性高傲,咽不下这等闲气亲自前来也说不定”严阳道说道,这番话怕是将所有与兽皇无关的缘由都说了一遍,只希望这积雷山覆灭之事莫要与兽皇扯上一丁点关系。 凤云仙静静地听着严阳道说完,开口道“严皇叔还说漏了一钟可能”。 “还请凤门主明示”严阳道说道。 凤云仙神秘一笑转身遥望北边道“陈国”。 正北方向正是陈国所在,听得陈国二字,严阳道又是一惊,自成为天级高手以来还从未如今天这般失态过,陈国之强已是天下皆知,若非因为兽皇之事,玄天宗等大门派会有所阻扰,怕是陈国已有了进犯其余四国之心。 严阳道越想越觉得后怕,无论兽皇还是陈国,都可使天下动荡、国将不存,即便身为天级高手,也无法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 “多谢凤门主提醒,此事我定会详加调查,告辞”严阳道说着话转身向着雪国方向行去。 凤云仙缓步轻移,向着焦黑的战场又前进了几步,凝目细看,约莫十多分钟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道“这般威力即便天级高手也抵挡不了”似是确认战场中已再无活物,脚尖轻点向着雪国境内行去。 “嗒嗒嗒…”整齐的步伐,一听便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就在凤云仙离开不到两个时辰,一大队黑甲兵士赶到,“奉严皇叔口令,包围战场仔细搜索,一寸地方都不得放过”一黑脸将军左手按在剑柄上,右手振臂一呼指向黑色战场大声道“搜”。 一队黑甲士兵冲出将整个黑色战场包围,另又走出四百余人在黑色战场中翻翻找找,看其搜寻的仔细,更像是要将此地完全翻过来,当真是连一寸地方也未放过。 “你说这地方黑不溜秋的,要有什么宝贝早就烧化了”一白净男子说道。 “你懂什么,都这样了还没烧坏的,那才是真宝贝呢”一年长者说道,口气甚是老横。 “我就知道,能卖钱的都是宝贝”白净男子不以为意的说道。 “哼,出息”那年长者重重一哼,又搜寻片刻却未听到那白净男子说话,忽感好奇,平日里自己和那白净男子时常争辩,如今自己这般损他却不回嘴,难不成这小子还真寻到宝贝,这可是皇叔亲自吩咐的事,可不能动歪脑筋,这般想着,那年长者转过头看向白净男子,却见白净男子手中的长枪翻开一具妖兽的尸体,弯着腰向地面看去,身子离地面越来越近,年长者绕过挡住视线的妖兽尸体,却见一只血红色的小狼静静地躺在地面上,双目紧闭,小狼的胸脯处一起一伏均匀的呼吸证明这血红色的小狼还活着,红色的小狼约有两个拳头大小,看上去甚是惹人怜爱,只是在这战场之上数十丈之巨的妖兽都化为焦尸,如此幼小的生命怎么可能活着,那年长者毕竟从军多年,虽未立寸功,但生存的经验却十分老道,只瞬间便想通了眼前的红色小狼必有古怪。 白净男子面露喜爱之色,伸出右手想要将红色小狼抱起,忽听一声大喝“慢着”,寻声望去,只见那年长者满面焦急,纵身跃起,手中长枪笔直的向着红色小狼戳去,白净男子吓得呆住,颤声道“你干嘛”?他与这年长者相处日久,明白定不会害自己,虽不明原委,还是将手回缩急忙向后跃出。 就在白净男子后退的瞬间,那红色小狼紧闭的双眼徒然睁开,看似娇小柔美的幼狼却有着一双狰狞的双眼,白净男子吓了一跳,还未惊叫出声,一抹红光闪过,透胸而出,却是那只红色小狼。 年长者举枪刺出,奈何红色小狼速度太快,只得守住周身,几步跨到白净男子身旁伸手将其扶住,其胸前不见半点伤痕,再看其面色枯槁形同枯木,浑身血气已被抽干,没有半点生机。 其余之人闻讯赶来,只见红影一闪又有几人倒下,“都闪开”那黑脸将军一声暴喝,手中长剑出鞘,隐隐有“霹雳”之声响起,所使的竟是罕见的雷属性武技,长剑之上电光跳动,剑尖指处一道雷电劈出,雷电虽快,但距离却太远,红色小狼见雷电来袭眼露惧色,身影一闪已然跃出众兵士的包围,几名士兵提枪急追,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已然失去了红色小狼的身影。 “血影尚存,狼王不灭”黑脸将军口中念叨着却未动身再去追寻红色狼影,忽然转过头对身旁的士兵说道“快去禀报皇叔”又对着场中呆立着的其余士兵喊道“继续搜,一寸不留的搜”。 第九十五章 毒君子 http://.biquxs.info/

两界河乃是炎国与雪国的交界之处,十八年前的一场大战,至今还流传着许多传说,沿着两界河的上游走,会发现越往上村庄越密集,人口也越多,行至源头处,就像挤进了闹市一般,处处都飘着药草的香味,若是走过闹市则又豁然开朗,大片大片的农田,放眼望去尽是绿蒙蒙的一片,唯有一大片湖泊仿佛绿色海洋中的明珠,清澈异常,这湖泊便是两界河真正的源头,当地人都叫其为长生湖,而湖中一小岛便是苏怀此行的目的,化生岛,此地如此热闹也因化生岛之缘故,化生岛擅长解毒,除去化生术外自然还有许多灵丹妙药,炼药之材大多便是由当地的农户供给,所以那农田中种的可不是稻谷而是药材,至于灌溉所用便是那湖中之水,既是用来浇灌救命治伤的药材,便也得了长生湖之名。 化生岛苏怀也来过数次,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化生岛治疗筋脉,只是一直未见成效,所以苏怀虽住在化生岛,却从未踏出化生岛半步。 从积雷山到化生岛,苏怀一路上施展临烟步,仅两日时间便到达,行于闹市之中闻着药材的香味,苏怀倒不急于入岛,闹市之中多是药店,所售丹药自然是化生岛所制,化生岛号称解毒天下第一,所炼丹药自也很受江湖之人喜爱,是以此地虽然热闹但也十分复杂,各类人物聚集,但大多皆是江湖中不入流之辈,毕竟能让化生岛拿出来卖的,大多是伤筋动骨,刀枪剑伤之类,只不过药效较之其他地方好些,加之此地药品齐全价格公道,是以来购药者甚多,至于真正的灵丹妙药自是珍藏在化生岛,苏怀在化生岛治疗筋脉之时也吃了不少灵丹妙药,药铺中之药物自是入不了苏怀的眼,在闹市中逗留也只不过图个热闹而已。 苏怀眼睛一直留意着过往的行人,想找一个化生岛的弟子让其待为传信,好向沈天星报个平安,毕竟自己在积雷山困了三月之久,早已经过了和沈天星的约定时间,难免会让他担心。 苏怀步伐缓慢,正四下搜寻着化生岛的弟子,忽然一行七人从自己身旁穿过,为首之人身材普通,既不高也不矮,一头黑发整齐的束在脑后,面白而无须,看上去普普通通甚至还有一些病态,一行七人着装整齐,在这杂乱的闹市中倒显得有几分扎眼,墨绿色的衣服,背上绣着一条黑龙,这样的服饰苏怀并不陌生,正是此次与化生岛比试的另一对手,毒龙谷,为首的面白男子正是毒龙谷门主,毒君子贺云双,在世人眼中,凡是用毒者,大多被视为阴邪卑劣之辈,鲜有人愿意与其为伍,而贺云双身为当世第一毒宗门主,能博得君子二字却与其身世有关,据说贺云双自小体弱多病,自打记事起便药不离口,因体质太过瘦弱家人从不敢让其离开家门,只是贺云双生性倔强,既是因病不得出家门,又见父母整日因自己病情而困扰,遂下定决心学习医术,在父母的帮衬下拜了给自己瞧病的老郎中为师,整日研习医书,求教师傅,兴许是久病成良医,加之贺云双又聪慧好学,十岁之时已精通医理,若像伤风感冒等病已不用老郎中出诊,贺云双便能医治,十二岁之时上山采药误入毒龙谷却撞见同来采药的毒龙谷长老李九思,一翻问答后李九思发现贺云双年纪虽小,但对各类草药的药性却是十分精通,顿起爱才之心,将贺云双收于门下,自此,贺云双在毒龙谷习武炼药,武艺大涨,医术精进,江湖人只因毒龙谷制毒的名声太过响亮都认为贺云双用毒天下第一,却不知贺云双实则乃是用药天下第一,无论制毒害人还是炼药救人皆是一等一的高手,只不过数年来与化生岛比试中都败在沈天星的化生术上,是以江湖之人都觉得若论解毒救人还数化生岛第一。 或许是因小时候受病痛折磨之苦,如今自己学医有成,贺云双却是有两大习惯,第一便是爱治世间疑难杂症,第二则是穷苦落魄之人若有疾病,则分文不取照常医治,只是贺云双脾气怪异,若是江湖之人治与不治全凭心情,但自任毒龙谷以来,倒是从未听说过贺云双以毒害人,江湖中人对其褒贬不一,这便得了毒君子之名。 七人身后还跟着一人名叫童天虎,此人膀大腰圆,衣着单薄,脚上拴着两个大铁环,铁环上挂着铃铛,每走一步便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双手缠着一根绳索,正由毒龙谷的一名弟子拉着。 化生岛与毒龙谷的比试两年一次,当地人也都见怪不怪,路过之时也只是对着童天虎指指点点。 “不知这次又是那个倒霉蛋被抓来试药”。 “管他呢,不管是谁。能被毒龙谷抓来试药的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化生岛与毒龙谷的比试,比的便是这解毒之术,每年毒龙谷都会从江湖中近年来名头最响亮的恶人中抓一人,由毒龙谷在此人身上下毒,化生岛则负责解毒,若是化生岛解不了,而毒龙谷又能拿出解药,则毒龙谷胜,只是这数年来沈天星凭着化生术解毒却是无往不利,皆是毒龙谷败下阵来。 第九十六章 又是你 http://.biquxs.info/

苏怀跟在毒龙谷后面住进了同一家客店,毒龙谷的到来自有化生岛弟子前来接应,到时苏怀便可跟随前来接应的化生岛弟子一同前往。 客店的摆设略显陈旧,不过店家倒是收拾的很干净,苏怀依旧如往常一般,盘膝而坐吐纳天地元气,这已成了苏怀每日睡前的必备功课,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内力,苏怀宁心静气,一丝丝天地元气随着吐纳进入丹田之中,苏怀正沉浸在修行之中,突然听到一阵敲门之声“咚咚”,声音极其细微,听起来倒不像店内的伙计。 苏怀心中起疑,“难道是化生岛的弟子寻到此处”,心中如此想着两三不跨到房门前将门打开。 出现在苏怀面前之人苏怀的确认识,只不过并非是化生岛弟子,而是玄天宗弟子,折扇轻摇,一袭白衣,笑脸相迎,咋看之下倒是有几分风流倜傥。 “又是你”苏怀惊呼道,也不知为何会加上一个又字。 “苏兄好久不见”来人倒是不客气径直向着房中走去。 “房兄莫不是又来找我帮忙”苏怀却是有几分提防之意,口中所说的帮忙却是指偷盗之意。 房锦自是听明白苏怀话中的调侃,也不以为意,依旧微笑道“正是,我这忙只有苏兄能帮”。 苏怀将房门掩上,“你莫不是又看上了魔神殿的宝贝”。玄天宗自称天下名门正派之首,门人弟子皆以此为傲,而胸前的那朵祥云则是玄天宗的标志,江湖之人若见到胸前有祥云图案者,必知是玄天宗之人,自会礼敬有加,房锦心思细腻但性格却有些轻浮,最爱在他人面前炫耀,连那偷盗之事也成了其炫耀的资本,如今入了玄天宗,已是多少江湖之人梦寐以求之事,若不仗着这个名头出来招摇一翻又岂会合了房锦的性格,只是如今虽然依旧是翩翩公子,但房锦胸前却是白白净净,并无那祥云图案,苏怀所料,房锦所做之事定是些见不得光之事,是以才换了件普通衣服,以免事情败露,既坏了玄天宗的名声说不定还让人家找上门来,而以房锦的平日所为来看,这见不得光的事怕又是要盗人财物。 房锦依旧笑脸相迎道“苏兄何时学会这未卜先知的本事,怎知我要对付的是魔神殿”。 若是以往魔神殿三字足以让苏怀一口答应,而经历了这许久的历练后,善恶之分已不再是简单的门派之别,即便是魔神殿作恶多端,依旧要弄明白事情的原委。 房锦见苏怀不为所动却也不着急,拖了把椅子坐下道“不过这一次却不是偷东西,而是要找一个人”。 虽说房锦行事风格苏怀不喜,但苏怀也知道房锦本性不坏,只是随性了些,苏怀倒了两杯茶,挪了挪身旁的椅子,坐在房锦对面,示意继续说。 房锦细细抿了一口茶说道“我要找的人姓甚名谁,高矮胖瘦,甚至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魔神殿之人,此次跟随毒龙谷一同前往化生岛”。 “唰”苏怀徒然站了起来,面露着急神色,“此事当真”,魔神殿的手段在李家村时苏怀便见识到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今潜入化生岛,只是想想便让人不寒而栗,苏怀转头看向房门外,那里便是毒龙谷七人所在之处,面露思索之色,是连夜通知化生岛还是就近跟在毒龙谷身后伺机而动。 房锦抬起手向下压了压示意苏怀坐下,说道“不过据我所知,此人只为偷药而来,应不会对化生岛不利”。 “何以见得”苏怀紧张的情绪不减分毫。 “苏兄可知金阳城之时我为何会去偷呼延傲的土形扇”房锦不答反问道。 苏怀答道“因为你与魔神殿有仇”。 “那苏兄可知仇从何来” “洗耳恭听” “那苏兄可还记得水中捞月”房锦问道 “连水中之月都可以捞起,那天下间便没有什么是偷不到的”苏怀回答道 “其实这个称号以前是我师父的,只是那时的水中捞月是另外一个意思”房锦顿了顿又说道“水中捞月一场空,师父说过偷便是偷,哪怕偷得是不义之财依旧是偷,所以那时我和师父所盗的财务皆是分文不留”。 “那你呢”?苏怀问道。 “我啊”房锦笑了笑“看心情” 房锦退去脸上的笑容,表情第一次变得深沉起来“一年以前我随师父云游,途经雪国之时,便被一群黑衣人盯上,师傅以为是哪路仇家或是失主找上门来,便携我趁夜赶路,哪知这帮家伙皆是高手,不过一合便将我师徒擒下,我与师傅平日所盗皆是不义之财,并无什么深仇大恨,本想着若是失主找麻烦,那便多说些好话还些银两,最多被毒打一顿,直到我与师傅被带到一间房屋中时,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房中除了黑衣人外还有三人,这三人中,展飞逸擅长轻身功夫,号称疾行无声踏雪无痕,李元擅锁具,找他来便是要打开那药阁的天机锁,而司马空擅长挖洞,我师父的缩骨功却擅长钻洞,黑衣人便是魔神殿,抓我们五人的目的便是要盗取龙渊山庄药阁内的一味毒药,蚀心丸”。 “盗药,这到有些不符魔神殿的行事风格”苏怀说道。 房锦说道“不错,魔神殿号称邪教之首,行事一向嚣张跋扈视人命如草芥,虽说龙渊山庄隶属毒龙谷,但以魔神殿的实力,莫说龙渊山庄即便是毒龙谷若要踏平也不过是顷刻之间,何必费尽周折找人来偷取一味毒药,直到出发的前一晚,让我们每人服下一剂黑石散我才明白”。 “黑石散”?这药名苏怀从未听说过,却不知房锦如何会因一副毒药想明白。 房锦接着说道“黑石散魔神殿第一奇毒,其毒性怕不会在那蚀心丸之下”。 “既如此,那又何必偷取蚀心丸”苏怀问道。 “这便是疑惑之处,却也是我想明白的原因”房锦又说道“黑石散虽毒,但味道却又腥又臭难以下咽,而毒龙谷所制之毒若非无色无味便是清香扑鼻,从无例外”。 “所以说魔神殿要的不仅是药性猛烈,还得无色无味”苏怀却是抓住了问题所在,面露思索之色。 房锦倒不急于解释,端起茶杯喝上一口,见苏怀思索无果这才说道“本有荡平毒龙谷之力却偏偏借他人之手来偷,本有要命的奇毒又要那无色无味的毒药,苏兄可想明白” 苏怀沉思道“你是说,魔神殿要对付一个连他们都招惹不起的对手,所以选择用毒,借你们之手,不过是怕打草惊蛇,那对头生出警惕之心”。 “亦或者说,魔神殿要杀之人,不仅强大而且要杀的神不知鬼不觉,所以选择用毒,而在此之前定不会大肆张扬节外生枝”房锦补充道。 “这便是房兄觉得魔神殿不会在化生岛生事的原因”苏怀说道。 “正是”房锦答道“那现在苏兄可否带我一同前去化生岛” “可以”苏怀说道“不过我还有一事要请教”。 “苏兄请讲”房锦面露喜色。 “依房兄所言,你们并未偷到蚀心丸,那黑石散之毒是如何解的”苏怀问道。 房锦沉吟片刻说道“服下黑石散者,若两个时辰内不服用解药,则全身发黑立时毙命,所以魔神殿只给了我们两个时辰的时间,但是我与师傅并未去药阁盗药”。 苏怀略加思量说道“房兄莫不是与尊师去寻那毒龙谷谷主,请他为你们解毒”。 房锦摇头道“贺云双喜怒无常,治与不治还未可知,即便他愿意出手,要在两个时辰内找出化解之法,再制出解药怕也是来不及,所以我与师傅并未去找他,至于偷取蚀心丸换取解药则更行不通,即便得到蚀心丸怕也只会被杀人灭口”。 “那你们是如何解毒的”苏怀再一次问道,心中满是疑惑。 房锦笑道“苏兄都未能猜到,那魔神殿之人当然也没有猜到,我与师傅进入龙渊山庄后,一脱离魔神殿的监视,便绕道返回,魔神殿之人一心只在盗取蚀心丸,注视着龙渊山庄外的一切,却未料到会有人中途折返,盗取黑石散的解药”。 “那你与尊师可是得到解药了”苏怀说道。 “解药自然是得到了,只是另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解药只有一副”房锦愤然道,即便过去一年多,心中依旧无法释怀。 “一副解药”苏怀惊道。 “若非是为了偷取蚀心丸前,需要拿出解药来让我五人安心,怕是连这一副解药都不会有”房锦右手握拳锤在桌面上。 “魔神殿果真阴毒,手段如此卑劣”苏怀骂道。 “龙渊山庄之事,五人中只有我一人活了下来,从那时起,我与魔神殿便有不世之仇,凡魔神殿之事我都要从中阻挠,而且此次之事关系到一年前师傅的死,我定不会让其得逞”房锦说道。 苏怀见房锦面色阴沉,宽慰道“房兄现在已是玄天宗高徒,只要潜心修行,他日功力大成,如秦皓前辈般振臂一呼,即便杀上枯木山报仇雪恨,也可行得”。 “苏兄说的在理,当饮一杯”房锦端起茶杯与苏怀对碰,以茶代酒一饮而尽,却又说道“玄天宗的名声固然重要,不过师父的手艺也不能荒废,否则他老人家泉下有知岂不是要骂我不孝”。 苏怀本是开导宽慰房锦,盼着房锦入了玄天宗后,能改过自新一心修行,却不料房锦三句话不离本行,看着房锦今日穿着的便装,苏怀已然明白,哪日房锦再行那梁上君子之事,最多也只是暂时将玄天宗的衣服换下,那劫富济贫的手艺房锦是一刻也未曾放下过,想到此处苏怀只觉一阵头痛。 第九十七章 入岛 http://.biquxs.info/

夜谈之后房锦并未离去,二人早早地起了床,只等着毒龙谷之人出发,便紧随其后一同前往化生岛,只是毒龙谷之人还未出发,化生岛的弟子倒是进了来,毒龙谷一行人在化生岛弟子带领下前往化生岛,苏怀也并未上前与化生岛弟子相认,与房锦二人跟随在毒龙谷身后朝着化生岛而去。 繁花似锦常开不败,碧草如茵四季常绿,这便是化生岛,放眼望去尽是红黄蓝绿一大片,花木虽多,但都是些名贵的药材,能在化生岛上种植的必不会是凡物,每日皆需有人精心照料,毕竟常见的药物需求量大,但却易于栽种,向岛外的农户购买即可。 化生岛的住所便在这些药草环绕的中间,青砖碧瓦屋舍繁多,只不过大多都是空房,化生岛门人弟子千余人,大多都在外奔波,长居岛上的也就一百多人,化生堂便是其主殿也是平时待客之处,此时堂中四人面显焦急神色,一蓝衣男子问道“百叔,就一点消息也没有吗”?这蓝衣男子乃是化生岛少主,也就是沈天星之子沈峰,而他口中的百叔,名叫百知味,传说百知味曾尝遍世间药草,颇为了解药性,若论识药之能即便是门主沈天星也自叹不如。 其余两人却是沈天星与苏琴,也看向百知味一脸的焦急与期待。 “确实没有”百知味摇了摇头“从玄天宗到化生岛的道路我找了个遍,就差张贴悬赏文书,但又怕动静太大让苏老太爷知道,徒添烦恼”说着话看了苏琴一眼,苏怀自玄天宗出来后一路疾行并未留下多少踪迹,而到了接近化生岛时却又因追查魔神殿而误入积雷山,三月之久未踏出一步,直到积雷山覆灭,苏怀从雪国方向返回到化生岛,而百知味搜寻的却是炎国方向,是以毫无所得,毕竟谁能想到苏怀会绕行一圈,从反方向而来。 “唉,此事都怪我思虑不周,早知怀儿如此,我就应该亲自去接”沈天星自责道,心中忧虑的却是如今魔神殿与玄天宗之乱,苏怀又得了十方塔争夺战头名,正是风口之上,只是这话不便说明,以免更加担心。 “琴儿你书信一封到苏家,告知此间情况”沈天星说道。 “父亲,我想出去再找找,或许我能找到三弟”苏琴说道。 “若是有苏怀的消息,记得先通知老夫”百知味说道。 “是”苏琴答应道。 “这般也好,只是魔神殿余孽未消,多带些人手去”似是还有些不放心沈天星又说道“风儿也一起去,至于比试一事我与你百叔去就好”。 “是,父亲”沈峰回答道。 苏琴与沈峰正要离去,一名弟子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岛…岛…岛主” “慌什么,成何体统”百知味呵斥道。 那名弟子大大的喘了几口气说道“是…是苏怀公子到了”。 “在哪”苏琴问道,其余三人也面露欣喜之色。 “去百味药堂了” “哈哈,找我的”百知味大笑着阔步朝门外走去,放眼整个化生岛,若论解毒沈天星凭着化生术,自称天下第一也不为过,但若是炼药识药之能,怕也只有毒君子贺云双能胜其一筹,同一位药材在普通人手中若能发挥七分药效,拿在百知味手中至少可发挥出九分药效,是以苏怀在化生岛治疗筋脉之时,大多时间都是和百知味在一起。 沈天星、苏琴、沈峰也紧跟而上向着门外走去,却听那弟子又说道“毒龙谷之人也到了,正朝着化生堂而来”。 沈天星闻言,驻足片刻说道“峰儿,你夫妻二人代为父接待贺谷主,好生招待,我去去就来”,苏怀既到,沈天星便要亲眼看看,好放下几月来心中悬着的大石。 “是”沈峰二人答道。 百味药堂虽是百字开头,但其中的药草却未超过百种,叫此名字只因此处主人姓百,岛中好事的弟子私下里都叫这里为十味药堂,因为药堂中活着的药草不多不少正好十株。 苏怀与房锦并肩而入,百味药堂的院子虽大,但收拾得整整齐齐,只是偌大的院子里只有十株药草,其余之处要么是枯黄的花草,或者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整个院子显得空旷了些。 房锦鼻子用力嗅了嗅,寻着一股清香味来到一株紫色的药草前,伸手欲碰。 “住手”苏怀喝止道,急忙将房锦拉向一旁。 房锦被苏怀吓了一跳,指着紫色的药草慌忙道“这草有毒”。 苏怀摇头道“这倒不是”。 房锦松了一口气“没毒便好”。 苏怀笑道“房兄自称阅尽天下奇珍异宝,如今坠入宝地却也不知”。 房锦环视一圈,手指着那十株药草道“就这些”。 苏怀笑道“能种在此地的药材都是奇珍异草,比那黄金美玉要珍贵十倍百倍”。 房锦张大着嘴巴,半响后却说道“不感兴趣”。 “啊”苏怀明显一愣。 “这东西识货的人不多买家难找,而且不易保存”房锦说道。 第九十八章 深夜探查 http://.biquxs.info/

二人正说话间一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衣着虽朴素但穿戴的十分整齐,身上的药味似乎比院中的药草还要浓上几分,来人便是匆匆赶到百草药堂的百知味。 “百叔”苏怀行礼道。 “不错不错,几年未见又长高了不少”百知味满脸笑意。 “伯父”苏怀对着紧随而来的沈天星行礼道“怀儿见毒龙谷之人已到,本想着稍后再去拜见,没想到伯父您亲自来了”。 “无妨,你平安回来就好”沈天星上下打量着苏怀,其目光又转向房锦说道“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晚辈房锦拜见两位前辈”房锦恭敬的行礼道。 “这位房兄可是玄天宗弟子,此次随侄儿一起游历”苏怀补充道。 “原来是玄天宗高徒,当真是年少有为”沈天星赞道。 百知味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苏怀身上,都未正眼瞧过房锦,像这等应酬待客之事从来都是沈天星这个岛主操办,百知味只管种药炼药,更何况是向房锦这等晚辈,玄天宗又如何。 房锦拱手道“前辈秒赞,早就听闻化生岛两位前辈的绝技,化生之术名动天下可解百毒,炼药之术举世无双,门人弟子丹药店铺遍布五国,可谓百姓之福”,房锦的话全凭道听途说和自己的想象信口胡诌,天下之人只知化生岛的化生术天下第一,毒龙谷制毒之法天下第一,至于百知味的炼药之能则被贺云双与沈天星盖过一筹,极少有人知道,只不过只化生岛而言,百知味炼药之能确实胜过沈天星,是以房锦这些信口胡诌却是蒙对了大半,听在百知味耳中颇为受用。 “嗯,小娃娃还算有些见识”百知味开口道。 房锦嘻嘻一笑看了一眼苏怀才说道“多谢前辈秒赞”。 沈天星并未久留,见苏怀无事,又匆匆赶回化生堂,毒龙谷由贺云双带领,他这化生岛岛主也要去亲自迎接。 苏怀晃了晃手中的酒坛笑道“百叔请看,小侄给你带了好东西”。 百知味鼻子使劲嗅了嗅说道“李老汉家的陈酿,算你小子有孝心还记着我好这口,也不枉费吃了我许多奇花异草”。 苏怀道“若无百叔的药草强身,我怎经得起那雷劫锤炼”。 百知味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俩小子嘴上的功夫倒是不错,就不知喝酒的本是可有这般好,走,随我喝上两坛”。 “是”苏怀与房锦二人齐声答道,随百知味进了屋内,围桌而坐。 苏怀与百知味许久未见自有许多话说,房锦口齿伶俐能说会道,三人相谈甚欢,直至天黑房锦与苏怀方才离去。 屋舍内看着眼前的两件灰黑色衣服。苏怀问道“房兄可是已有计谋”。 房锦摇头道“哪有这般容易,此处是化生岛不是客店,房中之人是贺云双可不是呼延傲之流能比,再者说我敢去偷那蚀心丸,你让我去吗”。 “那好吧,一切听房兄所言”苏怀抓起桌上的衣服穿了起来。 黑暗中两道人影穿梭,化生岛在各国都有商铺药店也算是富甲一方,虽是夜间依旧有弟子巡逻,好在苏怀对化生岛还算熟悉,未用多长时间二人便到了毒龙谷之人居住之处。 房中灯火通明,唯有一间房内人影攒动,苏怀认得这间房住的应是贺云双,也是苏怀与房锦二人今晚所要查看之处,二人不敢离得太近,远远的找了课大树,隐于树梢之上。 “你确定魔神殿之人今晚会动手”苏怀问道。 “当然,今晚是最后的机会”房锦说着话眼睛依旧盯着房间内。 “那家伙在毒龙谷潜伏一年,为何非得今日才动手”苏怀心中却有疑虑。 房锦说道“天机锁共有七个锁眼,只有七把钥匙同时转动才能开启,当然若能找到七个李元同时打开七个锁眼也能开启天机锁”。 “所以说,要偷药就只能在蚀心丸出了药阁之后,也就是从毒龙谷到化生岛的这三五天”苏怀说道。 “不错,路上人多眼杂毒龙谷之人定会加倍小心,唯有到了化生岛才会有些许松懈,而且若是在化生岛上丢了药,技能将盗药之事嫁祸到化生岛身上,又可省去许多麻烦”房锦说的越详细,苏怀便会越关心此事。 果然,房锦转头时,见苏怀满脸的阴沉,眼中似有怒火。 “吱呀”深夜中的寂静,即便开门的声音也显得格外清晰,六个人从房间中走出,各自回房去,最后走出的是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名叫莫云,若按辈分算是贺云双的长辈,苏怀盯着房门处,却被房锦伸手将苏怀的头按下,眼睛直视地面,同时耳中传来房锦的声音“不要死死地盯着,特别是对方的眼睛,修为到了这般境界即便是眼神稍有敌意都会被察觉”。 房锦将手移开,苏怀缓缓地抬起头,也不再敢凝视对方。 “嘭”贺云双站在门口,张望良久才将房门关上,二人静静地躲在树上,直至房中灯火熄灭才放下心来。 “被发现了吗?”苏怀问道。 “应该没有,莫云毕竟是其长辈,多送几步也合情理”房锦说道。 第九十九章 黑衣人 http://.biquxs.info/

月挂枝头,深秋的夜晚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唯一会动的却只有天上的云和月,已是半夜时分,睡眼朦胧中,苏怀只觉有人轻轻地推了推自己的手臂,揉了揉眼睛只觉得一阵困意来袭,转头看去,房锦正目光炯炯的盯着房间处面露思索之色,比自己这个整夜打瞌睡的不知要精神多少倍。 “一点动静也没有”苏怀问道。 “没有”房锦摇头道。 二人正说话间,两名毒龙谷弟子急匆匆的向贺云双房间跑去,进入房间未有多久,却见贺云双也一同赶了出来,形色匆忙。 “一起去看看吧或许有事发生”苏怀看向贺云双等人离去的方向。 “再等等,药在哪我就在哪”房锦始终坚信,那魔神殿之人定是为了盗药而来,无论外边有多大的动静,也一定会有人来这儿盗药,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儿守株待兔。 大约五分钟左右只见一黑人从房顶一跃而下,推门而入,又慢慢的将门掩上。 “走”说着话,房锦从树上跳下,径直向着房间内冲去,“嘭”房锦抬脚将房门踹开一跃而入,虽是黑夜,但借着门外的月光,房内之景依稀可见,那黑衣人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根本看不出面容,看着满屋子被翻得乱七八糟房锦一脸挑衅道“就你这般手法还学人偷东西”,房锦自认是天下第一神偷,应该说是天下第一聪明的神偷,以其手段入室行窃,绝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若不是主人家急用的东西,就算丢了十天半月也不会察觉,如黑衣人这般手法在房锦面前简直太不专业了。 黑衣人正将一拳头大小的锦盒塞入怀中,忽听身后响动大吃一惊,顺手将桌上的茶杯掷出,往窗口方向钻去,房锦闪身让过却并未追击。 本是紧闭的窗户突然间破了一个极小的洞,一缕月光透过洞眼射入,在黑暗的房间极为显眼,黑衣男子心中一紧,虽未看见任何东西袭来,但凭着多年的经验心知有异,脚步立时停下,腰往前挺头向后仰,脚在地面上一蹬,双手撑地向后翻转,却是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房锦依旧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将手伸出“将东西交出来吧”。 黑衣人摸了摸鼻尖却是有些湿润,手指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血的味道,若是再慢半分出血的就不是鼻子而是喉咙,苏怀的天罗绕剑指破窗而入无声无息,只可惜洞眼中射出的月光让黑衣人逃过了一劫。 房锦见黑衣人无动于衷道“正好,就拿你试试小爷的新招式”右手往黑衣人的方向甩去,却见两枚钢针从房锦袖中飞出,两枚钢针一前一后直往黑衣人面门射去。 黑衣人脚步微挪便将两枚钢针让过,冷笑道“雕虫小技”,然而其笑容还未展开,却听见耳边传来“叮”的一声轻响,那两枚钢针突然裂开变为八枚向着四周散开,黑衣人脸色大变,身子后退同时双手交叉护住头部,两枚钢针一左一右分别插在黑衣人双手之上。 “如何,我这子母追魂钉闪不得、接不得、打不得”房锦摇头晃脑的说道就像是在背书一般,又晃了晃手中的两枚钢针“交出来吧”。 若是仔细看则会发现,房锦手中的钢针却是由四枚极细的钢针组成,这钢针名为子母追魂钉,射出之时子钉在前母钉在后,只需子母二钉首尾相碰便会炸裂开来化为八根铁钉四散而开,而投掷的手法也颇为讲究,虽是同时射出,却要一快一慢,炸裂的位置也需恰到好处。 黑衣人双目寒霜,双手用力向外展开,插入手中的两枚钢针被劲力鼓出,直射入墙面之上,两手又往胸前一合,两手相碰之时却是发出“嘭嘭”的响声,犹如金铁相碰,眼中杀意涌现,竟露出残忍至极的笑容,一拳打出,劲风袭来吹得房锦立足不稳向后退去。 “拿命来”黑衣人大喝一声一跃而起,本就高大的身形将房锦完全笼罩,房锦不以为意心中暗骂道“你以为小爷就只会暗器功夫”手掌翻转,手中钢针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把折扇。 房锦运足内力,手握折扇笔直的向着黑衣人的拳头点去,这折扇扇骨乃是雪山寒木所制,坚硬远胜普通刀剑,开合之间又无声无息,房锦甚是喜爱。 拳扇相交,房锦只觉手中剧痛传来,黑衣人的拳头即快且硬,一股大力传来,房锦还未来得及后退,手中折扇竟被一拳打飞从手中滑出,鲜血顺着右手滑落,手掌之中却是被折扇滑出两道血槽。 黑衣人一招得胜一拳又出,直朝面门而去,势要一击将房锦击毙,房锦心知黑衣人铁拳厉害不敢用双手硬碰,双手护住头部不住往后退,房锦这般防御,却是拼着身受重伤也要和黑衣人拉开距离。 “谁”忽听黑衣人一声大喝,身子微侧右手向后甩去,“叮”一声轻响,一道剑气打在黑衣人手臂之上,天罗绕剑指何其锋利,这一道剑气却只在手臂上留下一道细缝,虽有鲜血冒出,却未伤其筋骨。 房锦趁机后退,虽依旧被黑衣人的左拳打中,但拳头上的力道只是让房锦手臂疼痛,并未再次受伤。 一道灰色身影破窗而入,月光照映屋内更明亮了几分,来人正是苏怀, “你又是谁”苏怀反问道,苏怀与房锦虽然穿着夜行衣但却未蒙面,一眼便可看出样貌,那黑衣男子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却是难以辨别。 “小心些,这家伙的拳头硬的很”房锦揉了揉发红的手臂提醒道,苏怀已然冲出。 “不自量力”黑衣人冷冷道,拳头挥出毫不留情,苏怀聚气于手也是一拳挥出,二人就这般以硬碰硬毫无花哨,一大一小两个拳头相撞,房锦飞针在手,只等苏怀落败时出手相助。 然而苏怀只是被震退数步,未曾受伤,甚至其嘴角上还泛着一丝微笑,房锦半张着嘴巴一脸吃惊,在房锦印象中玄妙的步伐,加上那防不胜防的天罗绕剑指便是苏怀的功法,而如今苏怀展现出来的实力却让房锦大为震惊,要知道二人在魍魉森林见面时苏怀只是玄级初期,然而转念一想便又释然,能在十方塔争夺战中夺得头筹便应该有这样的本事。 “再来”苏怀呼喝一声再次挥拳砸去,真雷不灭体稍有小成就有此威力,正好借这黑衣人来练练手。 第一百章 长老莫云 http://.biquxs.info/

二人挥拳出掌交手数合,拳拳到肉掌掌生风,房锦始终将飞针夹在手中却迟迟不敢射出,子母追魂针虽是伤敌利器,但一旦炸裂开来,飞针四射,却是不分敌我,只怕会误伤到苏怀。 房锦离房门最近,忽觉门外似有动静,侧着身子向门外看去,却见三人正向着房间走来,为首之人竟然似长老莫云。 “啪”二人两掌相对,劲风四散,将半开着的门重重的关了起来。 房锦被吓得一跳,急忙道“快走”。 “谁”屋外一声爆喝有如惊雷。 那黑衣男子伸手入怀,再向外一扬,一阵白色粉末向着苏怀二人洒来,苏怀向后跃出避开药粉,深吸一口气,以手掩鼻向着黑衣人追去,房锦伸手一甩,两枚铁钉一前一后向着窗*去,“叮”子母二钉相撞化为八枚铁钉散开,将窗口封死,那黑衣人双手护住头部,竟不顾那八根铁钉,径直向着窗外钻去,那铁钉打在黑衣人手上竟发出“叮叮”的响声,分毫刺不进去,唯有腰腹位置无什防护,两枚铁钉射入直末铁钉尾部。 苏怀施展临烟步,但始终慢了一步,眼看黑衣人从窗口钻出,苏怀纵身一跃便要跟上,窗外一道掌风袭来,将苏怀给逼了回来。 房锦面色铁青“快走”。 二人又向着窗口跃去,还未来得及跳出便听“嘭”的一声巨响,那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向着窗口砸来,苏怀与房锦左右散开,那房门竟被砸的粉碎,若是被砸中怕是跳出了窗外也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二人对望一眼皆知眼前之人功力深厚定是地级高手,比起曾经的呼延傲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走”房锦两枚铁钉射出一转身向着窗外跳去,二人本就在窗口处,只需拖得一二秒的时间就可跳出离去,子母追魂钉,出其不意的散开就算是地级高手也得手忙脚乱。 房锦铁钉刚射出,莫云却是不闪反进,昏老的眼睛忽然变得如鹰眼般锐利,一步跨出那两枚铁钉已在眼前,头颅微微一侧便已让过了前面的子钉,右手上扬二指用力又将后面的母钉夹在手中,子钉飞过直射墙面,莫云屈指一弹,手中的母钉飞出,却听房锦一声惨叫,那母钉已然射入房锦小腿之上,整条腿又酥又麻动弹不得,房锦引以为傲的子母追魂钉在莫云面前却是顷刻间被破得干干净净,地级高手果然不同凡响。 心中虽然震惊手上的功夫却未停下,苏怀伸手往房锦腰间一推,便要将房锦送出窗外,便在此时一双大手如铁钳般牢牢抓住房锦的大腿,往后一拖便将房锦从窗口扯出,再向后一甩,就见房锦往后飞出正好摔在那两名毒龙谷弟子身前,两名弟子也不待莫云吩咐,一左一右将房锦手往后撇过直接按在地上。 莫云右手成爪向着苏怀肩膀按去,这一抓去势甚急,却抓了个空,心中愕然不禁多看了苏怀一眼。 苏怀却是心中大骇,临烟步已然施展到极致依旧没有完全躲开,肩膀的衣服已然破开,五个浅浅的红印却是莫云的劲风所致,这莫云的功力怕是已到地级后期。 “小子有些斤两”莫云口中说着话,身形已到苏怀面前,临烟步固然玄妙,但在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苏怀依旧无所遁形,莫云就像是苏怀的影子一般,无论苏怀如何闪躲,莫云总能出现在苏怀面前,一掌击下,苏怀只得双手迎击,“嘭”掌风四散震得屋子都微微晃动,苏怀全力一击,却只换得身体不断往后退,身后的桌椅也被撞碎一地。 第一百零一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http://.biquxs.info/

房锦努力的将头扬起咬牙道“贼人都跑了,还不快追” 两名弟子将房锦使劲往下按,口中说道“再敢乱动,小心毒药蔓延全身”。 房锦拼命挣扎嚷嚷道“放屁,老子的暗器怎会有毒”话刚说完却又突然想起,自己腿上所中的铁钉乃是由莫云所射出,对方可是毒龙谷的长老,这弹指一挥间,下毒已是绰绰有余。 两名弟子见房锦突然安静下来也不在为难,苏怀扶着身后的墙慢慢站了起来,看样子受伤不轻。 莫云见二人都被制服,转身朝床上看去,只见床榻乱成一团,已被人翻过,伸手在床榻上摸索一阵,脸色变得越加难看“说,东西在哪”。 房锦道“我早已说过,东西已被偷走,若不是你们阻拦,我怎么会让他跑掉”。 “哼,拿不出东西老夫便让你们偿命”莫云恶狠狠的说道。 “周冲,去请你师傅过来”莫云对着其中一名弟子说道,贺云双走得太过匆忙,是以让莫云等人回来将蚀心丸取走,却不曾想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蚀心丸已被盗走,而苏怀与房锦则是唯一的线索,除非找到蚀心丸,否则莫云是绝不会放过苏怀二人。 周冲松开房锦的右手,答应一声便向着门外走去。 莫云则又看向苏怀二人道“趁早将东西交出来,免受皮肉之苦,若等谷主到来,定让你二人尝尝万毒蚀体的滋味”。 “东西确实不在我们手中”苏怀站直了身子说道。 “还敢狡辩”莫云周身徒然爆发出一股气势,震得房内的东西都纷纷向四周退去。 未过多时,贺云双与周冲也急匆匆的赶了进来,贺云双脸色阴沉眉头紧锁,进屋后环视一圈,最后看向苏怀道“是你”。 “贺伯伯”苏怀行礼道。 “谷主认识他”莫云惊奇道。 “他就是苏怀”贺云双说道。 苏怀在化生岛治疗筋脉时,沈天星与百知味久治无果,也曾请贺云双出手一同探讨,所以二人也算认识。 “是沈天星的侄子,简直欺人太甚,莫不是以为在化生岛上我毒龙谷之人就好欺负,走,随我找沈老儿去”莫云却是异常愤怒,在他想来定是沈天星解不了蚀心丸之毒,让苏怀半夜来盗药。 “贺伯伯、莫云前辈,我二人来时东西已被贼人所得,若真是我二人偷的,早已逃脱,又何必再与贼人起争执”苏怀解释道。 “你来时房中已是这般模样”贺云双问道。 “这倒是不假,老夫要对付这两娃娃还不需如此大动干戈”以莫云的功力要制伏苏怀房锦二人不过须臾之间,房中这般乱,必定是先前就有争执,莫云又接着说道“有争斗是不假,但你二人的穿着也不像是恰巧路过的吧”。 苏怀与房锦都穿着夜行衣,又在贺云双房中,的确很让人怀疑。 “我二人事先就知道今日会有人盗药,所以跟随到此,总之此事与化生岛无关,还请两位前辈莫要妄加猜测”苏怀说道。 “妄加猜测,莫非我将你二人杀了也与化生岛无关”莫云语气森然道。 “你从何处探得今晚有人盗药”贺云双平然的问道,目光看向房锦。 房锦看看贺云双又看看屋内其他人却是欲言又止,正在此时一毒龙谷弟子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莫云见这名弟子神色慌忙,怒喝道“又出什么事了”。 这名弟子见屋内混乱,人人脸色不善又被莫云这一吓竟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良久才说道“两位师兄说童天虎失踪、蚀心丸被盗定是化生岛使得坏,正好被化生岛的弟子听到,已经打起来了”这名弟子见屋内几人脸色越加难看又道“弟子是拼了命才跑出来通报的”。 “做得说不得,当我毒龙谷无人吗”莫云怒道。 贺云双摆了摆手道“莫长老莫要动怒,且随我去看看,带上这两小子”说罢当先朝门外走去,三名弟子在两侧,莫云在后,将苏怀与房锦围了起来。 第一百零二章 强势出手 http://.biquxs.info/

贺云双所住乃是上等客房,距离其余之人也不过百十余米,未走多久便见一群人围在一起,既没有吵闹也没有打斗声,看样子那两名毒龙谷弟子已经被制伏,十多把火把高高举起,照的犹如白昼。 众人见贺云双走来,本是围成圈的人自动让出了一个缺口,两名毒龙谷弟子坐在地上,衣服破损,发髻凌乱,脸上还有些许淤青,看样子双发动手时毒龙谷弟子吃了不小的亏。 一名化生岛弟子走向前向贺云双抱拳道“贺谷主,贵派弟子辱我化生岛声明,我等小惩大诫,还望贺谷主莫怪”。 贺云双阴沉着一张脸道“我毒龙谷的弟子何时轮到你化生岛来教训”话音刚落贺云双就向着人群冲去,那先前说话的弟子只见一道墨绿色的身影从身前闪过,还未来得及反应,却听身后传来几声惨叫,贺云双已站在化生岛弟子的包围圈中,几名离得近的弟子已然倒飞出去躺在地上,众人都未看清贺云双如何出的手,大骇之下慌忙后退。 贺云双看着两名坐在地上的毒龙谷弟子冷声道“丢人都丢道这里来了”。 两名弟子忍着疼痛站起来,羞愧道“是弟子学艺不精,给师门丢脸了”。 “还不回去”贺云双喝到。 “贺谷主,这可是化生岛”先前那名说话的弟子又站出来说道,手中长剑往外抽,便要动手,其余几名弟子也手按剑柄随时准备出手。 毒龙谷周冲等弟子眼见化生岛要对贺云双动手,便要冲出去,却被莫云伸手拦住说道“你师父心情不好,你们也想去一同挨打吗”。周冲等人闻言又安静下来,只是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交战的几人,而化生岛的几名巡夜弟子大多只是黄级,唯有敢站出来说话的那名弟子也只是初入玄级,这般实力,在贺云双这样的地级后期高手眼中,打架就像砍瓜切菜那般简单。 贺云双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身形一晃,一道墨绿色身影飘过,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已经将兵刃抽出的七八名弟子又倒飞而出,剩下的弟子眼见贺云双如此强劲,按在剑柄上的手纷纷放了下来。 一时间场中寂静无声,无人敢多发一言,贺云双脸上余怒未消,众人都低着头不敢与其对视。 “去叫沈天星来,你们还不配与我说话”贺云双的脾气一旦古怪起来,却也是嚣张跋扈,谁的面子也不给。 一名弟子匆匆离去,看其方向应是请沈天星去了。 天还未完全亮,沈天星已爬了起来,自沈天星执掌化生岛以来,与毒龙谷的比试共有七场,虽然每次都取胜,但每次凭借的都是化生术,若要全凭药草炼制丹药解毒,却是一次也未成功过,沈天星点上蜡烛,行于药房之中,不时的将药草拿在鼻子下嗅了嗅,感受着自己最熟悉的味道,只希望在比试中能够调制出解药,真真正正的赢一次。 “嘭”房门被推开,冷风袭来房中的蜡烛皆被吹灭,唯自己手中的烛火左右摇摆,沈天星用手护住烛火,心中颇为不悦,化生岛弟子一向礼数周全,怎会如此冒失,定是有什么事发生。 “发生什么事”沈天星语气平淡,也未曾发怒。 “毒龙谷的药丢了,说是我化生岛弟子偷的,众弟子不忿,就打起来了”这名弟子说道。 “你是说,蚀心丸”沈天星问道,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是蚀心丸”弟子回答道。 “快走,随我去看看”沈天星灭了蜡烛大步走出药房,那名弟子将房门掩上,紧跟在沈天星身后,却是又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第一百零三章 三日赌约 http://.biquxs.info/

到了客房处,只见一群化生岛的弟子低耸着脑袋,就连那几名被打伤的弟子也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算沈天星到了也没有弟子嚷嚷着要找毒龙谷讨个说法,好似自己被打伤也只是理所应当。 沈天星穿过人群,径直向着贺云双处走去,却见苏怀被扣在毒龙谷之中,问道“贺谷主这是何意”。 贺云双道“这两小子今夜趁我不在,盗取蚀心丸,贺某只问一句,你是否知晓”贺云双直视着沈天心似乎要将其看穿。 沈天星闻言惊道“这怎么可能,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化生岛弟子听沈天星这样说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沈天星转头看向化生岛弟子,见沈天星看来都低下头去,又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却只有先前那名玄级初期的弟子思量再三说道“岛主,贺谷主所言,方才苏师兄也已默认,岛主不妨亲自再问一问”,就在沈天星赶来的途中,那长老莫云已将蚀心丸被盗,自己又是如何在贺云双房中发现苏怀与房锦二人说了一遍,苏怀与房锦也都默认了莫云所说皆是事实,这才让众化生岛弟子抬不起头来,即便沈天星到了也不发一言,只是在这名玄级弟子看来,那时敌强我弱,也有着屈打成招的可能,即便万一的希望也想让沈天星再试试。 沈天星看着苏怀身穿夜行衣,眉头皱了皱,说道“苏怀,你有什么话尽管对伯父说,我为你做主”。 苏怀说道“那盗药之人,手臂与腰腹之处都曾被铁钉射伤,若能找到此人便能找到失窃之物”。 “哼”莫云对苏怀的话却是嗤之以鼻“蚀心丸在化生岛丢失,莫要以为编个子虚乌有的人就可搪塞过去,你莫非要我们所有人将衣服脱光,一个一个的查吗”。 “沈岛主,今日的比试又待如何,拿不出蚀心丸,便要算我们输吗”莫云又苏怀在手,又有诸多证据,说起话也是咄咄逼人。 毒龙谷弟子听莫云这般说也纷纷闹腾起来。 贺云双一直盯着沈天星不发一言。 沈天星沉吟片刻说道“无乱如何,蚀心丸既在我化生岛丢失,沈某人便有责任,比试时间不如推到三日以后,倒时必将此事查清,给诸位一个交代”。 “若是找不到呢”莫云问道。 “那便算我化生岛输”沈天星看了看被毒龙谷围在中间的苏怀咬牙道。 “好,老夫便等上你三日,还望沈岛主言而有信”莫云道。 “可否将我侄儿放回”沈天星道。 莫云还在犹豫,却听贺云双说道“让他两回去,沈岛主一言九鼎,你既如此说,我便信”。 沈天星道“多谢”。 毒龙谷之人为苏怀与房锦让开一条道,二人快步走出,行到沈天星身旁,苏怀歉意道“怀儿又给您添麻烦了”。 沈天星摆摆手“不必挂在心上,稍后查明真相即可”。 “化生岛弟子听令,从即刻起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离岛,还有不得再找毒龙谷弟子的麻烦”沈天星命令道。 “是”众化生岛弟子答应一声,便各自散去。 贺云双转过身看向毒龙谷弟子吩咐道“周冲,带师弟们回去,不得再议论此事”。 “弟子领命”周冲向着贺云双行一礼也带着毒龙谷弟子返回各自房中。 一时间场中只剩下苏怀、房锦、沈天星、贺云双、莫云五人,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苏怀与房锦身上,短暂的寂静后,却是贺云双先开口说道“小子,如今就剩下我们五人,你若有什么话便说吧”。房锦在贺云双房中时便欲言又止,贺云双看在眼中,便猜到了房锦定是心中有所顾虑。 房锦向着贺云双三人拱了拱手道“贺前辈曾问我,如何得知今夜会有人盗药”。 贺云双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房锦继续说,而一旁的沈天星听闻则是双眼一亮,自己正苦于如何查找,没想到贺云双已有发现,便不再多言,安安静静的听房锦诉说。 房锦又说道“贺前辈可还记得展飞逸、李元、司马空三人”。 贺云双还未说话却听莫云暴怒道“你果然和这伙贼人一伙的”。 贺云双将手拦在莫云胸前说道“长老莫急,先听他说完”。 房锦又接着说道“当年这三人盗药不成,反被你们抓住,想必你们也发现了一些蹊跷”。 “不错,这三人身中黑石散,我们也猜到定是受人所迫,只是黑石散之毒,若无药方,两个时辰内能解此毒的怕是唯有化生术”贺云双说道,对于化生术却是大为赞赏,丝毫不惧旁人知道自己解毒之法不如沈天星。 房锦倒是对贺云双另眼相看,未曾想到贺云双真会为展飞逸、李元、司马空三人解毒,房锦又将自己与师傅如何逃脱,又如何盗取黑石散解药之事说了一遍。 第一百零四章 断魂散 http://.biquxs.info/

“这么说你二人并未进入龙渊山庄,那今日之事又如何得知”莫云问道,语气已不似先前那般暴躁。 “我与师傅盗取黑石散解药时曾偷听到,魔神殿对蚀心丸势在必得,所以在龙渊山庄内已事先安排了人手,若是盗得蚀心丸则助展飞逸、李元、司马空三人离开,若是三人不成功则继续暗藏在龙渊山庄等待时机,此事本以我无关,只恨魔神殿之人害死我师父,所以从一年以前我便在探查此人,只可惜至那晚过后此人便如石沉大海再无半点消息,而魔神殿之人也纷纷撤离,好像此事没发生过一般”房锦之前一直不说,就是怕被魔神殿安插之人听到,以免打草惊蛇。 “所以你断定此人就在我毒龙谷弟子当中,而且今晚这人一定会动手,因为这是他最后的机会,”贺云双接话道。 “是,我从三日前便一直尾随在你们身后,而今晚也是我找到此人最好的机会”房锦说道。 “谷主你就真相信他”莫云焦急道,先前有苏怀在手,又有诸多证据指明,蚀心丸被盗定与化生岛有关,这才逼得沈天星说出“三日找不到蚀心丸便算化生岛输”这样的话,而照如今这般发展下去,若真如房锦所说,蚀心丸乃是毒龙谷弟子所盗,这岂不成了监守自盗贼喊做贼,到时就算沈天星依旧遵照约定找不到蚀心丸就认输,怕是自家谷主贺云双会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毒龙谷更加丢不起这人。 “莫非长老进入我屋内时未曾闻到什么异味”?贺云双说道,语气竟有几分不耐。 莫云忙答道“谷主说的是断魂散”。断魂散不过是一种*,吸入以后神志不清甚至昏迷不醒,并无多大伤害,而且只需稍懂炼药之术的人都可制得,但天下间最好的断魂散定是出自毒龙谷,而毒龙谷的断魂散贺云双一闻便知。 “谷主就凭这个相信他们”莫云又问道。 贺云双说道“不止因为这个,更重要的是我相信沈天星不会如此,就像他愿意相信我一样”。 “那谷主为何还要扣押那二人”莫云问道。 “至少他们得给我一个相信的理由,如今嘛,我只想知道盗药的是谁”贺云双双目含煞,语言却十分平淡。 转过头看向房锦方向,贺云双说道“小子,这么说你已经知道谁是魔神殿之人了”。 房锦摇了摇头“还不知,那人腰腹与手臂都中过我的追魂钉,在外面之时我已经仔细观察过,那人身形高大,毒龙谷弟子中并没有相像之人”。 “童天虎”贺云双与莫云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 “此人我也曾听说过,乃是江上盗匪,两界河来往船只多受其害,我也曾出手,只不过此人水性极佳,一旦跳入水中便难伤分毫”沈天星说着又赞道“想不到此次却被贺谷主捉了来”。 “不好”正说话间沈天星突然脸色大变。 “何事,沈岛主可是想到什么”贺云双问道。 众人的目光都集聚在沈天星身上,沈天星说道“化生岛中水渠纵横交错直通往长生湖”。 众人听闻都面露焦急之色,童天虎水性极佳,入得水中,连沈天星这般地级后期高手都无可奈何,若是顺着水渠逃走,根本就无人能够发觉。 “快随我来”沈天星招呼一声率先走出,其余之人也紧随其后。 出了化生堂却恰好遇到迎面赶来的沈峰、苏琴、百知味三人,蚀心丸丢失,化生岛与毒龙谷起冲突,定是有人将此事告知这三人,才会如此匆忙的赶来。 沈峰、苏琴、百知味三人上下打量着苏怀,待发现苏怀并无大碍,这才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沈天星道“此事话长日后再说,峰儿你夫妻二人速去查探岛内船只可否减少,是否有人出岛,百长老带几名可信弟子在湖中搜寻,那童天虎手臂腰腹皆有外伤,但凡发现可疑之人立即带回”。 沈峰、苏琴、百知味三人知事情紧急,也未再多问,各自领命离去。 化生岛虽不算特别大,但来往船只甚多,所幸水源入口只有一个,一路行来水渠之中随处可见船只停放,化生岛内水渠除灌溉之用外,平时药物运输也多用船只运送,是以岛中水渠既宽且深,水虽清澈却看不见水渠底,岛中水渠纵横交错几乎遍布整座化生岛,众人越走眉头皱得越紧,就化生岛这般环境,以童天虎的水性要入水逃走简直是轻而易举,幸而童天虎身受外伤,深夜湖水冰冷,长期浸在水中恐伤口恶化,也并非没有找到的机会。 第一百零五 章 药方 http://.biquxs.info/

天已微亮,却见沈峰与苏琴同时而来,还未等二人走近沈天星便急切的问道“可有发现”。 沈峰摇摇头说道“没有,岛上所有船只,除百长老带出的六艘外都在,而且并未发现有人出岛”。 沈天星叹息一声道“再等等百长老的消息吧”。 苏琴与沈峰二人只听闻苏怀盗取蚀心丸被贺云双抓住,具体情况并不清楚,如今得了空闲,便拉住苏怀仔细询问,问其伤势有无大碍,以及事情的始末。 太阳已完全升起,药田间已经随处可见忙碌的身影,湖面上却还隔着一层白雾,看不清远方,贺云双盯着眼前这一片药田不住地点头,眼中满是欣赏与羡慕,似乎把丢药的事情都抛之脑后了,毒龙谷地处山间,草木繁茂,珍惜药材也不在少数,只是若要像化生岛这般建起千亩药田却是办不到。 白雾之中逐渐浮现几个黑点,行得近了却是六艘帆船,中间一艘的船头上一中年男子负手而立,似在思索,情绪又显得十分低落,众人见百知味这般模样心中都失落了一大截,却是沈峰开口问道“百叔,你可有收获”。 百知味叹了口气“没有”。 虽明知会有这样的答案,众人心中难免一沉。 “如今那童天虎已跑,蚀心丸任然下落不明,沈岛主觉得该如何处理”莫云最先打破了沉寂,言语之中却大有不愿意承认是童天虎带着蚀心丸逃出了化生岛。 沈天星说道“我既已承诺贺谷主,三天之内找不到蚀心丸,便算我化生岛输,现在依旧算话”。 “好,我们便再等你三天”莫云说道,自沈天星化生术大成后,毒龙谷就一直被化生岛压过一筹,莫云很想赢,应该是很想毒龙谷能赢,即便赢得不是那么的堂堂正正。 “父亲,分明是他们…”沈峰愤愤不平道,监守自盗四个字还未说出就被沈天星打断了。 沈天星一摆手“答应了便是答应了,我相信贺谷主”。 贺云双一直皱着眉头思索,即便双方争辩依旧未发一言,忽然其眉头一展似是下定了决心说道“我有一法可查出蚀心丸在何处”。 众人一起看向贺云双,却听贺云双缓缓吐出两个字“药方”。 沈峰等人还在思索贺云双的意思,却听莫云大喝一声“不可,此药炼制之难,耗费数年之久,岂能将药方示人”。莫云最为了解贺云双,只听到药方两字便知贺云双要做什么,以贺云双的骄傲绝不会接受这样的胜利,只是蚀心丸的丢失就这般不了了之莫云心有不甘。 苏怀等人一脸惊愕,贺云双素有毒君子之名,却未想到君子二字的份量如此之重,行事这般磊落。 贺云双见众人情绪激动,却是淡然道“诸位不必多想,只是我贺云双的药,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休想利用”语气平淡却是不容置喙。 莫云心知贺云双不会改变主意也不再多言,贺云双上前两步走向沈天星说道“药方传出一事还请沈岛主代劳”。 “父亲,我化生岛传出药方岂不是向世人说明我化生岛解不了此毒”沈峰提醒道。 “无妨”沈天星大手一摆又说道“贺谷主如此慷慨,我沈某人又岂会在意这些虚名”。 “好”贺云双笑道“还请借纸笔一用”。 “不必”百知味走出面向贺云双说道“若是药方,谷主肯说七分老夫便能推出十分,谷主真若全部告知,定能分毫不差的记下”言语中满是自信。 “岛主请说吧”沈天星说道。 “好,那便依你”贺云双答应着,便将那蚀心丸的解药分毫不差的说了出来。 苏怀虽学过少许药理却听得云里雾里,却是一半都未记住,反观百知味双目紧闭不住的点头,一副享受的样子,好似在品尝何等美味佳肴。 第一百零六章 风波再起 http://.biquxs.info/

贺云双肯将解药药方说出,或许在他看来,早已承认蚀心丸已经被童天虎带走,与化生岛之人无关。 化生岛与毒龙谷的比试本算不得什么大事,说到底不过是两个门派的切磋,毒龙谷的毒药丢了便丢了,也没有太多人会在意,毕竟这两派除了制药之术外,在修为之上实属平平,只是玄天宗与魔神殿之事还未平息,毒龙谷的蚀心丸又丢失,难免会让人将两件事联想到一起,尤其是这蚀心丸的解药是由化生岛所放出。 三日之间,蚀心丸的解药已经传的人尽皆知。 “听说了嘛毒龙谷的蚀心丸被盗了” “早就听说了,我还听说啊,这蚀心丸的毒连化生岛的化生术都解不了” “胡说,世上哪有化生术解不了的毒” “怎么就没有,化生术若是解得了,那化生岛何必去向毒龙谷要解药,听说,这蚀心丸的解药就是化生岛传出的” 众人正在说话间突见一彪形大汉走进店来,这大汉身形高大,比之店里最高之人还要高出一个头来,看其样子似乎走了很长的路,颇为疲惫,众人见着彪形大汉双目含煞,凶悍异常,眼神只是在大汉身上瞟过一眼便转过头去,又聚在一起谈论。 只听一人又说道“那你们可知是谁偷的蚀心丸”这说话之人见旁人都看着他又小声说道“魔神殿”。 身旁一老者赶紧用手捂住说话之人的嘴小声道“不要命了,这三个字以后不要再提”。 却听有人嗤笑一声道“难不成那魔神殿之人还舍得拿那毒药来给我们吃”。 “咔擦”一声脆响,众人寻声望去,却见那彪形大汉手扶桌角,手搭放处,那桌角已被捏得粉碎,双目冰冷,狠狠地将在场之人扫视一遍,众人碰上那冰冷的目光,无不低下头去,不敢以其对视,离得近的却是主动挪了挪身子尽量离那彪形大汉远一些。 “啪”那彪形大汉所在处又一声响动,众人心中暗骂,我们才说几句话你就不依,自己却弄出这么大动静,众人再次向着彪形大汉方向看去,却见其腰间有丝丝鲜血渗出,心中大骇之下又将头低下,再也不敢出声,此处不过是一个偏远小镇,平时鲜有人来,镇中皆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杀鸡宰羊那是常事,但何曾见过人血,一个个吓得静若寒蝉,只当这彪形大汉乃是什么杀人越货的大魔头,定是受了伤,才来这荒远小镇躲避。 “店家,一壶好茶,一斤牛肉、二十馒头,要快”这彪形大汉也不再理会其余人,直朝着店内喊道。 那店家却也是个不怕事的人,早在彪形大汉将银子拍在桌子上时便已经候在不远处,此刻听得招换便眉开眼笑的准备起来。 蚀心丸被盗之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化生岛只是将蚀心丸被盗以及解药一起传出,只是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却是将魔神殿也给扯了进来,更将蚀心丸的毒性传得神乎其神,或许连那些造谣生事之人都未曾想到,这些被他们添油加醋后传出的消息,却正好是被化生岛与毒龙谷隐瞒下来的实情,魔神殿之人除在陈国外,几乎是人人喊打,所有门派视之为仇敌欲除之而后快,而随着蚀心丸被魔神殿所盗之事的传出,却有一大批门派退出了清剿魔神殿的行动。 化生岛外虽然传得这般热闹,但在化生岛内,一日未查得水落石出,苏怀与房锦便还是有嫌疑,而苏怀也被关在客房之中不得外出,三日之间,苏怀只是打坐修炼吐纳天地元气,却是水米未进,第一日时沈天星还以为苏怀孩子心性,因被关在屋内而赌气不吃东西,沈天星唯有苦笑着摇了摇头亲自去看苏怀,待见到苏怀修行吐纳似状态极佳,却又高兴地点头离去。 “咚咚…”清脆的敲门声将苏怀从修炼中拉了回来,沈天星走时曾吩咐,若无要事不得打扰苏怀,如今有人来访,苏怀猜想应是蚀心丸之事有了结果。 推开房门却是沈峰站在外面“二哥”苏怀惊喜道。 沈峰拍了拍苏怀的肩膀说道“几年不见,你小子果然长壮实了”苏怀来化生岛四日,每次皆因琐事二人也未真正的说说话,年幼时在化生岛治疗筋脉,苏怀服用了不少化生岛的天材地宝,其他弟子看在眼中,虽明面上不敢找苏怀的麻烦,但暗地里却能使坏,而这些背地里的小动作都是沈峰替苏怀挡了下来,是以二人的关系也是十分要好。 “二哥进来说话吧”苏怀面带微笑,将身子让到一边示意沈峰请进。 “还是你跟我走吧,就等你了”沈峰道。 “好”苏怀答应着与沈峰一同向化生堂走去。 化生岛本是议事待客之所,如今大门敞开,却不见堂内有何动静,苏怀跨门而进才见沈天星、贺云双、莫云都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房锦则独自一人坐在最末端的角落里苦着一张脸,唯见到苏怀进来时才挤出几分笑容,房锦本为追查一年前盗药之事而来,如今好不容易查得线索,却被关在客房中,三日以来,房锦整日嚷嚷着要出岛寻童天虎,房中物件摔坏无数,但直到此时才被人从客房中请出,满心的苦闷却无处发泄。 苏怀向房锦微微一笑,又向着沈天星、贺云双、莫云三人行礼后,这才回到房锦身旁坐下“房兄放心,百叔既已查出,就再稍等片刻,总好过一个人胡乱寻访的强”。 房锦微微点头,心中烦闷却是不减,苏怀所言虽然在理,但让自己什么也不做,总是有些放心不下。 第一百零七章 重明岛 http://.biquxs.info/

苏怀、房锦二人正低声说着话,忽见沈天星、贺云双、莫云三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向门外看去,苏怀、房锦二人也站起来一同看向门外,却见一人风尘尘仆仆的赶来,正是这几日出门打探消息的百知味。 百知味见众人都站起身盯着自己,笑道“怎么,才三日不见就这般见外了”。 苏怀说道“百叔这般高兴,怕是已经查出贼人下落了吧”。 “你什么时候见你百叔我失手过”百知味面向苏怀说完,又转向沈天星三人道“此事话长,诸位还是坐下听吧”。 “两位请坐吧”沈天星向着贺云双与莫云道,当先回到座位上,沈天星见百知味如此笑容,料想此行必有收获,就算未找到那盗药之人,也一定找到了能证明化生岛清白的东西。 百知味也寻了一位置坐在沈天星下首处说道“我按岛主吩咐将蚀心丸被盗一事和解药配方一并散发出去,但不知是何处造谣,竟说我化生岛解不了蚀心丸之毒,更放言说蚀心丸被魔神殿所得,专用来对付那些清剿过魔神殿的门派”。 “此事不管何人传出,但对我等所查却是大有助益”贺云双说道。 “贺谷主说的不错,自从我将那蚀心丸的解毒之方散发出去后,五国之中皆有人争相购买,凡是药方上的药都被抢购一空,为免得贼人起疑,我还特意将药材价格上涨了一些,依旧被抢购一空”。百知味说道。 “每个地方都这般,那岂不是什么也查不出来”莫云有些不满道,解药的配方被散发出去本就不满,何况现在什么也没查出来。 “虽然每个地方的药都被买光,但来买药的人却大不一样”百知味看着莫云不满的样子,自己倒是十分得意。 “有何不同”贺云双追问道。 “凡是按蚀心丸解药配方来抓药的,皆是江湖之人,而木国青山城则不同,上至七十老叟下到八岁孩童皆有,而且这些百姓买药后都送往同一处”,百知味道。 “可有查出是何人在背后”沈天星急切道。 “童天虎可在”贺云双也说道。 百知味摇了摇头道“到各地打理药铺的弟子多是修为平庸,未免打草惊蛇不敢贸然接近”。 “木国青山城,沈岛主可想到什么”贺云双问道,魔神殿盗取蚀心丸必有大用,贺云双心高气傲,他要的可不仅仅是查出盗药真相,更要让那盗药的幕后之人付出代价。 沈天星思索良久才说道“据我所知青山城并无什么门派宝物”。 贺云双也点头道“莫说青山城,就算是整个木国怕也没有值得殿如此大费周章的门派”。 “整个木国都没有”沈天星念叨着这句话好似幡然醒悟道“那木国之外呢,无尽之海”。 “沈岛主的意思是,他们要对付重明岛,神器乌弓”贺云双看向沈天星惊讶道。 “除了神器乌弓外,我实在想不出,魔神殿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沈天星说道。 星罗大陆便是由兽皇域与五国组成,五国成半圆将兽皇域包围起来,而在兽皇域与五国之外便是无尽的汪洋,称之为无尽之海,重明岛便在无尽之海中,那青山城方圆数十里都是荒凉一片,任谁也不会对这样的地方有所图谋,而重明岛则更加偏僻,方圆百里之内唯有一座青山城。 “重明岛”那是什么地方,苏怀久居炎国朝阳城,却是不知道这等偏僻之地。 “重明岛乃是天下恶人聚首之处,凡是有罪孽缠身之人重明岛都会给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只不过一入重明岛,就终身不得再出来”百知味解释道。 “我听闻沈岛主曾与重明岛有几分交情,不知重明岛当家之人性情如何,能够统领天下恶人,这般人物,若非大善,那便要大恶之人”贺云双看向沈天星神情严肃道。 “交情谈不上,不过是些伤药买卖”沈天星来回走了两步又接着道“重明岛三位当家,杜冷、薛善、房东楼,杜冷傲气,薛善严明,手下之人谈之无不变色,甚是惧怕,至于岛主房东楼未曾见过,不过听其手下谈及皆是交口称赞,应是位和善之人” “如此甚好”贺云双说完却转过身朝身后喊道“都出来吧”。 五位青年扭扭捏捏的从门外走了出来,像极了做错事即将受罚的孩子,“师傅,我们只是有些当心,并非有意偷听”,为首一男子说道,只是在贺云双等人的注视下那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贺云双摆摆手示意不会责怪他们“既然你们都已经听到,为师也不需在做解释,周冲立刻前往重明岛,将此事告知岛上三位当家之人,为师稍后便到”。 “是”周冲行礼道。 “把这个带上”说着话贺云双袖袍一甩,一瓶白色瓷瓶飞出。 “谢师傅”,周冲双手接过又行一礼这才转身离开。 “沈峰你也一同去吧”沈天星说道。 沈峰还未答应却听贺云双说道“多谢沈兄美意,只是此事已查明,既是我毒龙谷内部之事,就不劳化生岛费心了”蚀心丸被盗,乃是毒龙谷内部被安插了魔神殿之人,说到底也只是毒龙谷内弟子叛乱,若非房锦、苏怀提前知道此时,化生岛又加派人手借解药方子彻查,哪会有如今的水落石出,这盗药的黑锅还差点被毒龙谷按在了化生岛的身上,贺云双那高傲怪癖的性格却再不愿在此事上受化生岛的恩惠。 “你与我那三日之约就此作罢,此次比试我贺某人认输”前一刻还高傲的拒绝了沈天星的帮助,如今认输时倒显得十分坦荡。 莫云听得贺云双认输,心中焦急,但如今事实已摆在眼前,盗药的乃是童天虎,而放走童天虎的人则在毒龙谷这七人之中,虽有沈天星承若的三日赌约在,找不到蚀心丸便算化生岛输,但此时此刻莫云再想赢也不会拿此事来要挟化生岛。 “蚀心丸毕竟是在我化生岛丢的,再说那三日赌约我也未如约完成”沈天星爽朗一笑眼睛盯着贺云双又说道“依我看不如你我各退一步,此次比试平局可好”。 贺云双也注视着沈天星一直等到沈天星把话说完,二人交情虽好但未曾想到,沈天星会如此大度。 贺云双还未回答,莫云上前一步拱手道“既如此,那便依沈岛主所言”,说完话转身看向贺云双。 “那便如此吧”贺云双说道,言语中尽显失落。 .“贺兄可查出是何人放走那童天虎”沈天星说着话眼睛向着毒龙谷剩下的四名弟子瞟了一眼。 “还没有”贺云双微微摇头语气突然变得森然起来“不过待我回毒龙谷后定会查出”。 “沈兄放心,周冲自小跟我长大,绝不会是魔神殿之人”贺云双似乎知道沈天星心中疑虑又补充道。 第一百零八章 离岛 http://.biquxs.info/

毒龙谷一行人中有魔神殿安插之人,此人一日不找出来,贺云双就一日不安心,且此人在毒龙谷多年,对谷内情况一清二楚,若不回到毒龙谷重新部署一番,贺云双怎敢轻易离去,相助重明岛。 透过房门眺望屋外忙碌的身影,嗅着最为熟悉的药草芬芳,沈天星感叹道“只希望平静了数百年的星罗大陆不要再起波澜”,外界盛传魔神殿盗得蚀心丸是为了对付玄天宗,却不知魔神殿早已暗度陈仓,去那无尽之海夺神器乌弓。 贺云双道“只要五国根基尚在,就掀不起什么大波澜,就算得到神器又怎样,连玄天宗一宗也胜不了”。 沈天星暗自点头,或许这真的只是两派之争,却将化生岛、毒龙谷、重明岛给牵扯了进来,化生岛以解毒而闻名,在江湖人眼中乃是绝对的名门正派,毒龙谷虽善于制毒,但门规森严,门下弟子从不得以毒药害人,自贺云双担任谷主后偶尔也会出谷悬壶济世,只不过规矩古怪,疑难杂症分文不收,刀枪剑伤视若不见,世人对于毒龙谷的评价是褒贬不一,至于重明岛,先不说三位岛主久不出岛人品如何,只论岛中收留之人,大多是为了躲避仇家追杀而入的重明岛,莫说是有人相助,一旦神器乌弓丢失,怕是马上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谷中事务繁多”贺云双抱拳道“沈兄,告辞”。 沈天星道“下次相遇,在与贺兄一展所学”,二人皆是精研药物,因药相知,以药会友,却不下于那些把酒言欢。 贺云双带着弟子离去,在经过苏怀与房锦时只见其双手抱拳道“此次多谢两位小兄弟,先前多有得罪”。 苏怀与房锦都是一惊,未曾想到贺云双会向他二人赔礼道歉,先前诸多不悦都瞬间烟消云散,二人赶紧还礼道“晚辈行事鲁莽,前辈勿怪就好”。 沈天星将这些看在眼中,心里颇为高兴,苏怀毕竟是其子侄,如今一跃成为年轻一辈第一人,且不骄不躁,正当沈天星高兴之时,沈峰说道“父亲,我们真的不必去帮忙吗,毕竟对方是魔神殿”。 沈天星看着已经走出化生堂的毒龙谷众人说道“不必,贺云双天纵之资,若是不钻研毒药,怕是半只脚都已踏入天级”。 沈峰一惊,在沈峰的眼中贺云双就是一个每次到化生岛比试,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之人,未曾想到父亲对贺云双的评价如此之高,就连身旁的百知味也为之侧目。 眼见毒龙谷之人已全部离开,房锦便再也坐不住,“苏兄,我也要即刻启程去重明岛”。 苏怀明白房锦的心思,未能给师傅报仇,魔神殿盗药之事一日未能解决,就始终是房锦的心病“好,我再陪你去一趟”自从十方塔出来后,与魔神殿有关的事苏怀都格外关心,姜天远所托之事苏怀是一刻也未曾忘记。 “苏家小子,收拾收拾,一个时辰后随我出岛,送你回朝阳城”百知味向着苏怀招招手,俨然一副没法商量的语气。 沈天星补充道“本想留你在岛上多住几日,只是前日收到你大伯的书信,等化生岛事了便邀我前去庆贺,也将你一并送回朝阳城,可惜此次比试惹来诸多麻烦,还需我尽快解决,就让百长老送你去吧,顺道看看沿途的药铺是否受其影响”。 苏怀自然明白沈天星口中说的庆贺,便是为了自己夺得十方塔争夺战第一而设,苏怪此刻脑海中已经能够想象得出宴会上的情景,必是高朋满座,觥筹交错,而自己则是这场宴会的中心,脑中所想心中也是十分憧憬,只是方才答应房锦一同前往重明岛,才一转眼就反悔这并非是苏怀的行事风格。 正当苏怀想要拒绝时,却被房锦一把拉住,房锦往前踏出一步站在苏怀身前恭声道“晚辈正想回玄天宗,可否请前辈也带我一程”。 “好,看你小子机灵,也省的路上乏闷”百知味倒是答应的很干脆。 苏怀满脸惊愕,却见房锦转过头,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便知房锦定是憋着什么馊主意,哪会老老实实的让自己回朝阳城。 第一百零九章 天火城 http://.biquxs.info/

告别了沈天星、沈峰、苏琴,苏怀一行人便离岛而去,同行之人除房锦、百知味外,还有两名化生岛弟子赵默、赵平,出了化生岛坐船来到小镇上时已是正午时分,五人行于小镇之中房锦与苏怀谈天说地东拉西扯,看着各地来往的旅人,倒真像是来赶集一般,百知味行于最前方,俨然一副老前辈的刻板模样,赵默、赵平跟在百知味身后不近不远,走起路来一板一眼十分端正,化生岛规矩不多,沈天星治下也不算太严,苏怀不知何时*出两个这般规矩的弟子来,看着三人认真走路的样子,倒不像出行,更像是哪家的地主前来收租,不过一路行来,无论年纪大小,却总有人向百知味三人问好,看得出这三人似乎经常出来走动,与当地之人都很熟悉。 “他们平时走路都这样”房锦拉了拉苏怀小声问道。 “不知道”苏怀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出了小镇,行人渐渐稀少,那叫赵默的男子转过身来,原本的寒冰脸却是露出了和询的笑容“来此地购药之人三教九流、地痞无赖皆有,化生岛身为这一方的主人,若是不将其全部镇住,那此地的买卖就没法做了,而且我与赵江本就负责镇中的安全”。 苏怀与房锦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难怪自从出了化生岛,三人就像变脸一般,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快些走吧,到前面的驿站买些马匹,天黑之前赶到天火城”赵江朝着身后的苏怀三人喊道。 苏怀不懂相马,便跟在几人身后,倒未曾想到,那个自称纵横江湖数年的房锦也是一窍不通,总之掏钱的也是百知味,二人只管跟着就是。 “走吧”百知味招呼一声,当先跨马而行,四人也纷纷上马,一路绝尘而去。 天火城距离化生岛不算太远,傍晚时分已远远的能看见城门,狂奔半日,马匹已然疲惫,五人坐在马背上,马匹慢慢向前行,苏怀环顾四周尽是光秃秃的一片,炎国城市苏怀只去过两个,这天火城看上去既没有朝阳城的繁华,城墙也不像金阳城那般厚实,只不过城门处的士兵一个个精神饱满,无形之中竟有一股萧杀之意,让人望而生畏不敢随意放肆。 一行五人接受例行检查后便直接入了天火城,天色已然擦黑,路上的行人已然不多,三三两两的小贩,都已收拾好东西挑着担子准备回家。 “先找个地方休息”百知味说着话,眼睛却在四处看,天火城靠近雪国边境,炎国与雪国又摩擦不断,化生岛在天火城内的药铺就有五家之多,百知味也算是天火城的常客,只是以往前来,并不像今日这般萧条。 五人一路快马加鞭,早已累的筋疲力尽,就近找了家客栈就往里走,客栈里早已燃起了油灯,虽不算太明亮,但也还算清楚,店家倒是位勤快之人,见五人走到门口远远的就迎了上来。 “几位客官里面请”那店小二毛巾往肩上一甩,便将五人引到灯火明亮处坐下。 店中已无其他客人,除了引路的店小二外便只有一中年男子在柜台处,算盘打得啪啪响。 还未等店小二开口张罗,百知味问道“我说小哥,今日怎地如此冷清”。 那店小二又看了一眼五人才说道“几位是外地来的吧”。 苏怀等人都点了点头,店小二又接着说道“这可不是我们店里冷清,而是整个天火城都冷清,不信你们到外面看看,其他客店,可开不到我们这个时辰”。 苏怀五人又点了点表示相信,示意店小二继续往下说。 店小二又说道“这事也不算什么秘密,就在几月前,也不知怎么地,好好地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突然就全身冒黑气,又凶恶又恐怖,见人就杀,好几个士兵都挡不住,每隔几天就会出现一次,有时一天又会有好几次,谁也说不清,这不,官府戒严,白天有官差巡逻,夜间嘛谁也不敢往外走”。 苏怀听得心中一惊,本以为魔神殿只是在偏僻之地,做那魔神种子的实验,未曾想到,在天火城这样的大城市中也有魔神殿的分殿。 众人还在回味此事,却听那店小二又说道“本来嘛这事在半月前就快平静下来,却又不知哪吹来的风,说什么解药之类,不知怎地好像还与那些全身冒黑气的怪人有关系,这不大家纷纷购买,那些药的价格越来越高,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后来越闹越烈,买药的和买药的打,卖药的和卖药的打,最后连买药的和卖药的也打,总之乱糟糟的伤了不少人”。 众人听罢,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未曾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糟糕“咳咳”百知味咳嗽一声将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又对店小二道“多谢小哥了,麻烦给我们上几道招牌菜,肚子饿得紧”。 “好嘞”店小二答应着,道一声“客官稍等”便向着厨房跑去。 第一百一十章 一脑掌呼过去 http://.biquxs.info/

吃饱喝足,疲惫了一天的五人都各自回房休息,苏怀依旧如往常一般,盘膝而坐吐纳天地元气,修行一事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对于自己能够武道修行,苏怀是格外的珍惜,这一坐便是深夜两点,丹田中的内力已是十分充盈,待到内力浓郁,粘稠似水之时,便可冲击那地级玄关,玄级到地级,内力则升华为真气。 苏怀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伸了个懒腰,就这般合衣躺在床上,眼睛微闭,倒不像在睡觉,只是闭目养神似在等候什么,只是这一等就等了约莫两个时辰“咚咚…”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苏怀睁开眼睛,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心中暗道“果不其然”,起身打开房门,正如苏怀料想的那般,房锦站在房门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苏怀打趣道“房兄可改不了这半夜敲门的习惯”。 推门而入,再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关上,房锦说道“苏兄知道我会来”。 苏怀道“自然知道,只是你来得慢了些”。 房锦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份书信,往苏怀身前递出“那就走吧,我可都为你准备好了”。 苏怀接过信纸不禁一愣,这信上的字迹竟然和自己的十分相像。 “如何,苏兄可还满意”房锦得意道。 “未曾想到你还有这般手艺”苏怀惊讶道。 房锦显得越发得意“做我们这行的,当然什么都得会点,不然如何瞒天过海,不是我自夸,书法绘画,无论什么大家手笔我都能临摹的有模有样,而且…”。 苏怀见房锦又要大发言辞连忙伸手制止说道“依我之见,房兄所会,只要不做那梁上君子,哪一样都比现在好” 房锦撇了撇嘴说道“快走吧,一会把他们吵醒,就真走不了了”。 苏怀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信纸平铺在桌上,再用茶杯压好,这才随房锦一同出去,二人蹑手蹑脚的走出客栈,街道黑漆漆的一片,连虫鸣鸟叫的声音都没有,客栈离城门处本就不远,也就十多分钟的时间二人便到了接近城门处。 苏怀看着这又高又滑的城墙,再看看守门的兵卒个个精神抖擞,问道“房兄我们从何处出去”。 房锦顺着苏怀的眼睛看去,发现苏怀正在观察四处的城墙,惊讶道“难不成你还想从城门处翻出去”。 “那怎么出去”苏怀一副懵懂的表情。 房锦白眼一翻道“这里是天火城,天火城什么地方,炎国与雪国的边境,这儿的守卫森严,连只鸟都飞不出去,你别看就城门处几个守卫,若有什么风吹草动,数十只弓箭齐发,不管是谁都给你射成马蜂窝”。 苏怀张大了嘴巴,倒是没有房锦想的这般深远,雪国与炎国本就摩擦不断,就这般翻墙出去,必会被当成雪国奸细,“那我们怎么出去”苏怀第二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房锦听完苏怀这话心中咯噔一下却是有了不好的预感,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苏家在炎国家大业大,算是首屈一指的大势力,你随便在这天火城找个有官职的熟人就能把我俩送出去”。 苏怀思索半响才说道“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炎国雪国若是打仗,这天火城便是炎国的门户,如此重要的地方会没有”房锦的情绪却是有些激动。 苏怀摇了摇头“确实没有”。 房锦听罢一拍额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苏怀看着房锦这般表情却是有苦难言,这天火城还真有熟人,那便是苏笑,苏家年青一代的长子,只是若要苏怀向苏笑寻求帮助的话,还不如当初在化生岛时与沈天星道明自己不愿回家要去重明岛,沈天星至多多派几人严加看护,然后一路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将自己送回朝阳城,若是与苏笑说,苏怀敢肯定,只要自己稍有不从,以苏笑那直脾气,直接找人把自己五花大绑,往车上一扔,一路上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到了朝阳城直接把自己送回苏府了事,小时候谁要是敢欺负自己说自己是废物,苏笑可以直接把那人揍一顿,但自己淘气在外边惹是生非,若是被苏笑先找到,哪一次不是被提着护领给扔回去的,对于苏笑苏怀是又敬又畏。 “除了让我找人,你就没有其它准备”苏怀试探的问道。 “没有”房锦也是摇了摇头。 二人相互对视皆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都怪自己太相信对方了,什么都没问就跑了出来,如今天火城是出不去了,就连客栈也回不去,只能顶着黑夜吹着寒风在外将就一晚,找了一处大户人家的屋檐下,二人靠在墙角,苏怀闭着眼睛说道“这地还行挡风遮雨,快眯一会吧,明日还要赶路”。 房锦抬头仰望天空说道“你睡吧,我替你看着”。 正当苏怀心中感动敬仰之情油然而生时,房锦又说道“在找你之前我已经在客栈睡过了”。 苏怀那感激涕零之情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听到房锦这后半句话,再看看如今这环境,顿生出一股无名之气,怪不得自己等到深夜四时房锦才来,原来这家伙是睡醒后才来叫自己的,苏怀现在真的想一脑掌呼过去。 第一百一十一章 青山城 http://.biquxs.info/

在冰冷的石板上坐了半宿苏怀只感觉全身酸疼,活动了筋骨,城门刚开二人就出城而去,一路快马加鞭直奔青山城。 天火城客栈内,百知味、赵默、赵江站在苏怀的房门外,“咚咚…”房中无应答,三人面面相视,百知味使了个眼神,“嘭”的一声,赵默一脚将房门踹开。 百知味当先走进,见桌上放有一封书信,几步走近桌前,拿起书信读了一遍,却将书信往桌上一扔冷哼道“世家子弟顽劣至极”。 二人不知这书信怎地得罪了百知味,走近查看,只见信上写道“百叔,侄儿回去,唯恐家中逼婚,奈何心中早有所属,我随房锦兄到玄天宗暂避数日,他日相见再向您请罪,还请百叔勿念。” 苏怀在十方塔一战成名,虽不算名动天下,那也是崭露头角,怕是说媒之人早已踏破门槛,房锦的信中以此为借口倒也算合乎情理。 赵默看完书信说道“长老,可要我将苏怀追回”。 百知味叹了口气道“算了,只要不是北上就由他去吧”。 星罗大陆乃是五国成半圆将兽皇域围住,而陈国就在正北方向,垚国则在正南方,玄天宗借着消灭魔宗教派的旗号已打到陈国,而重明岛所在也与木国最近,一切的混乱似乎都在北边,而越往南则越平静,从炎国去往玄天宗一路南下,却也无什么危险。 百知味又接着吩咐道“赵默,你书信一封将此处情况告知岛主,顺便将这封书信也一并寄回”。 “是”赵默答应一声拿着房锦留下的书信转身而去。 “赵江,你随我去城中各药铺查看”百知味皱着眉头向外走去心中道“也不知这小子中意的是哪家姑娘”。 赵江答应一声紧随其后。 房锦与苏怀自出城后一路疾行,约莫正午时分便又回到两界河,只是二人所在之处离化生岛有些许距离,从此处去往青山城即便快马加鞭也得九日时间,那童天虎快了苏怀房锦三天一夜,虽说童天虎外伤在身,又得躲避化生岛、毒龙谷众多眼线,但这般长时间二人要追上怕是已无望,只希望那周冲能及时赶上。 过了两界河便又进入到雪国之地,苏怀面朝西方拜了拜,那是兽皇域的方向,积雷山所在。 房锦疑惑的看着苏怀道“有故人”。 苏怀道“我师父”。 房锦见苏怀神情伤感便不再多问,转移话题道“快走吧,还有九日路程”。 就近找了处集市去购买马匹,二人都不懂得相马之术,听得那老板胡吹一气,声称日行千里,房锦与苏怀依旧分不清好坏,房锦只好多给了老板一些银两,只希望那卖马的老板看在银子的份上,能够给二人挑两匹上等的好马,只是行了半日多两匹马都已经累得不行,房锦牵着马一路上骂骂咧咧口中不停念叨着“下次路过时,晚上一定要光顾那卖马的老板家,奸商的不义之财定要用来劫富济贫”。 一路行来,苏怀都特别留意,是否有身具魔气之人,毕竟魔神殿退的匆忙,若是有魔神种子的实验者遗留在外,那便是祸害一方,只是赶了八天的路也没有听到半分与魔气有关的事。距离青山城已只有数十里路,二人所走之处已是荒无人烟,尽是险滩戈壁,而青山城则是这片戈壁之中唯一有生气的地方,又行了半日多,逐渐能够看到低矮的灌木,偶尔还可听见虫鸣之音,临近青山城时已是第二日正午,破旧的城墙,门口慵懒的士兵,这便是苏怀对青山城的第一印象。 入得城中,二人翻身下马,牵着缰绳缓步前行,城内的景象就如看到城门时想象的一般荒凉,低矮的房屋,偶有三两个摆摊的小贩看着匆匆的人群也懒得叫卖,店铺的门倒是敞开着,即便有人进去也很少会买,店家懒散的坐在椅子上手拄着下巴,抬起眼皮看了看进来的客人,眼皮又塔拉下去,似乎早已知道那人不会买,苏怀看了看路边摊上的几样水果,虽不算干瘪,但长相歪斜还有些许疤痕,卖相并不是很好,但听着路人讨价还价,这些水果的价格竟是其他地方的两倍不止。 房锦也算是见多识广,拍了拍苏怀的肩膀解释道“这青山城虽然地广人稀,但能够用来种植粮食的土地并不多,再加上此地距离其他城池路途遥远,无论是本地种的还是外边来的都贵的离谱”。 第一百一十二章 翻箱倒柜走一遭 http://.biquxs.info/

二人正牵着马匹前行,忽觉一座肉山从身旁经过,再定睛细看时却是一人,只不过此人身宽体肥,苏怀估摸着他与房锦并排而走,也只不过和那肉山男子一样宽,后边还跟着三人,走起路来大摇大摆嚣张跋扈,像这样的人苏怀在朝阳城也见过,只不过朝阳城的都被林玉婉收拾的服服帖帖不敢闹事。 那胖子的眼睛一直在四处乱扫,每经过一个摊贩,若有稀奇古怪的东西或是时令瓜果都会顺手拿一个,那跟着的三人也不客气伸手就抓,既不给钱也不赊账,摊主都是笑脸相迎不敢表现出半分不满之色,苏怀见此情形却是气往上涌,一个箭步冲上去就要出手教训那四人,只是步伐刚刚迈出身后就是一紧,扭头看去却见房锦正拉着自己的衣服,不想让自己出手。 房锦见苏怀看向自己,微笑道“苏兄要如何,准备杀了他”。 苏怀摇了摇头道“只是出手教训,罪不至死”。 房锦苦笑道“那便不要去了”。 “为何”?苏怀疑惑道。 房锦说道“现在教训他一顿,确实很解气,但你要是走了呢,他只会十倍、二十倍、甚至百倍的从他们身上讨回来,别忘了这里是青山城,连木国的法令都未必管得到这里,更何况是炎国”。 苏怀的眼神黯淡了几分“就这般不管吗”? 房锦看着肉山男子远去的额背影道“对付什么样的人就该用什么样的方法,这样的方法你们没有,但我有”。 却听身旁一老者好心提醒道“小兄弟,这人你们可惹不得,他可是城主的儿子”。 二人同时一愣,未曾想到这胖子会有这般大的来头,“多谢老丈”苏怀向着老人家道一声谢,又和房锦并肩而去。 走出人群,四下无人之时,房锦突然拍了一下苏怀的肩膀笑道“想不到刚来青山城就碰到这等肥羊,坏得透顶还富得流油,苏兄,今夜咱劫富济贫如何”。 苏怀惊愕的看着房锦心中想道“这家伙还真是走到哪偷到哪”,便一口回绝道“不好”。 “哪我劫富你济贫可好”房锦依旧笑道。 “也不好”苏怀依旧拒绝道。 房锦眼珠一转,将手搭在苏怀肩膀上说道“苏兄可知,有一种人重明岛从不接纳”。 “奸淫嗜杀十恶不赦者”苏怀答道,重明岛虽说是天下恶人的收容所,但也并非所有罪人都可进得,对于那些为一己私欲而罪无可赦者,却是一道鬼门关。 “不错”房锦点点头又接着说道“但还有一种人重明岛也不收,而且在重明岛很不受欢迎”。 “什么人”苏怀问道。 “就是如你这般,将除暴安良挂在嘴边,满口仁义道德之人”房锦说道。 苏怀也是聪明之人房锦才一说便明白其中的原由,重明岛内之人都有罪孽在身,或多或少都犯过事,来重明岛不过是走投无路躲避仇家,若是有那么一个满口仁义道德之人要进重明岛,谁知道这人来岛中是不是为了除暴安良“所以说要入重明岛,还需做一回恶人”苏怀说道。 房锦听苏怀松了口,乘热打铁道“我们所做的也不算坏事,那胖子鱼肉百姓,我们不过是将本该是百姓的钱从城主府拿出来还给他们”。 苏怀沉吟不语未加反驳,房锦马上拍着胸脯保证到“放心,此次我绝对分文不取,全都还给百姓”。 苏怀沉默半响才到“好吧,那便再去一回”,苏怀口中答应着,心中却十分郁闷,为何每次与房锦相遇,都得半夜三更去别人家中翻箱倒柜走一遭,明明想好的是自己要劝房锦从良不再偷盗,可每次的结果却总是事与愿违,摇了摇被房锦忽悠得昏沉的脑袋苏怀也不再做多想。 二人随意找了家客店,进得店中也无人招呼,苏怀呼喊一声“店家,住店”。 趴在柜台上睡觉的店家才从睡梦中惊醒,吆喝一声“客观里面请”倒是颇为客气的将苏怀与房锦往里边引。 苏怀依旧是打坐修行,吐纳天地元气,房锦则声称要出门打探消息。 第一百一十三章 捉贼拿赃 http://.biquxs.info/

约莫凌晨时分苏怀正在修行,只听“吱呀“一声房锦推门走了进来,苏怀睁开双眼问道“可将城主府内的情况查清楚”。 房锦将肩上的包袱一甩扔在桌上道“值钱的都在这儿”。 苏怀走向桌子惊道“你已经偷走了”。 房锦头一仰得意道“那是,这城主府的库房和我家的后花园没什么区别,想去就去想拿就拿”。 苏怀将包袱打开,都是些古文字画,皱眉道“这些东西如何能分”。 房锦道“这些字画我自有用处,至于钱财嘛,苏兄跟我来就是”。 二人趁夜而出,苏怀跟着房锦穿过数条小路,行至一处树林中,房锦放慢脚步四下张望,又带着苏怀向林中走了五十多米。 苏怀四下查看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刚想开口问,却见房锦俯下身子,将地面上的枯枝败叶扒开,一阵银光闪动,地下尽是白花花的银子。 苏怀张大了嘴吧“这得有多少”。 房锦道“差不多三万两吧”。 “这么多,你怎么拿出来的”苏怀更显惊讶。 房锦哈哈一笑更加得意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那城主府的库房就是我家后花园,一次拿不完就两次,三次,四次…总之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人发现,今晚咋们安安心心的发银子,明早再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青山城虽不算太大,三万两银子看起来也的确很多,但分到每家每户却也分不到太多,苏怀与房锦忙活了半宿,天微微亮时二人正躺在一户人家的屋顶上,听着偶尔响起的一声惊呼,想必是那人家发现了自己留下的银子,但那惊呼只是一瞬间又马上消失,房锦翘着二郎腿嘴角噙着一丝微笑,低声道“怎地这么慢”。 苏怀转过头问道“什么”? 房锦提了提那个装着古文字画的包袱道“那老家伙的命根”。房锦口中说的老家伙便是这青山城城主卢有德,这卢有德本是一书生,本身并无任何修为,数十年混迹官场,终于混到一城之主,青山城虽小且地处偏僻,但也算是天高皇帝远逍遥自在,所谓站得高看得远,但卢有德也明白,以自己的才学想要再往上升已是无望,若是弃文从武也已来不及,便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取名卢大器,只希望儿子人如其名早成大器,走出这青山城,只可惜卢大器自出生开始就没花过一整天时间在修行上,眼看卢大器已经二十多岁,本事不见长,身体却是长得一发不可收拾,卢大器文不成武不就,卢有德操碎了心也是朽木难雕,卢有德索性不管,眼不见心不烦,只感慨自己一世英名却后继无人,但好在自己多读了几年书,想着寄情于山水做一名文人雅客不再管这烦心事,若是能够留下几幅墨宝供后人品评也算是不枉此生,但青山城穷山恶水哪有什么好风景,直到他的师爷喻青山送了几幅名家字画,从此这卢有德便一发不可收拾四处收罗,独爱这些古文字画,每日清早不忙着上公办案,先得品评字画,甚至临摹几遍,这才心满意足。 房锦这边暗骂着卢有德怎地这么慢,莫不是还未发现书画已经丢失,却不知城主府中已经翻了天。 城主府内,一瘦小男子来回渡步脸上满是怒容,看了看手上的信纸,脸色越加难看。 “爹,你找我”一个肥胖的身躯疾步走了进来,却是那卢大器,而那瘦小男子则是这青山城城主卢有德。 “拜见城主大人” 突兀的声音响起,卢有德四下看看并未发现其他人。 一尖头尖脑的男子从卢大器身后走出向着卢有德行礼,这人便是卢有德的师爷喻青山。 卢有德斜眼看了喻青山一眼并未理会,而是将手中信纸砸向卢大器道“你又在外边惹什么祸了,我这满房书画一夜间全被盗”。 卢大器拾起信纸一看,只见纸上写道“有德无德,大器不器”,这信纸正是房锦所留,说的便是这卢家父子二人,这卢有德整日闭门家中研习书画,已有月许时间未出门,唯独卢大器每日在外面惹是生非,定是惹到了什么人才遭此祸事。 卢大器盯着信纸努力的回想,自己昨日拿了一个苹果、一个梨、吃了一顿打折的饭、还有…,卢大器算了那么七八样,都是自己常去的地方,每个人少说也被自己欺负了五六回,要偷早就偷了哪等得到今日,卢大器摇了摇肥大的脑袋“没有,昨日没有惹祸”。 那卢有德可不管卢大器有没有惹祸,他现在在意的只是谁偷了满屋子的书画,卢有德可不是为了教训儿子,他要的不过是偷盗人的线索,卢有德长袖一甩生气道“再想”。 喻青山眼见卢大器毫无头绪上前提醒道“公子想想昨日可见到什么眼生之人”。 卢大器只在乎哪好吃哪好玩,哪管你什么生人熟人,通通记不住,又摇了摇头道“没有”。 喻青山轻叹了口气心道“这猪脑袋果然靠不住”。 卢有德越加生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忽见喻青山叹气,便开口问道“喻师爷一向足智多谋,可有良策”。 喻青山一听到叫自己的名字便是心中一凉,暗骂自己没事呆一边就好,出来凑什么热闹,果然卢有德将这查找书画的担子交给了自己,若是出点馊主意耍点小聪明帮着卢有德弄几幅书画自己还行,可真要是办案取证寻物拿人,自己估计就和眼前的胖子差不多。 喻青山眼珠转了转恭声道“大人书画价值万金,青山城内怕是无人能收,不妨让武大人在城门处设防严查,这贼人若要外出销赃,必能生擒贼人寻回书画”。 卢有德一时也没有什么主意,便答应道“那你快去通知武大山,定不可损坏书画”。 “是”喻青山答应一声,急急退了出去,招呼一辆马车直奔城门口,只要将话带给武大山,自己的担子就轻了一大半,带兵追贼的活自己可干不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 出城 http://.biquxs.info/

苏怀与房锦所在之处并不是太偏僻,城中若有什么大事发生,定会看得见,一队士兵急匆匆的向着城门处行去,房锦看此情形一拍大腿道“成了”,又招呼苏怀道“走吧,咋们出城去”。 苏怀坐直身子自然也看到了大队的士兵,只是苏怀不明白房锦为何要等到对方有所防备时才走,趁着还未有人发觉就离开岂不是省去很多麻烦,苏怀指了指那队远去的士兵问道“房兄为何要等到此时才走”,手在屋顶上一撑,随着房锦跃下屋顶。 二人脚下未停,好似两个没事人一般,不急不慢的向着城门处走去,房锦拍了拍装书画的包袱,嘿嘿一笑道“苏兄可知这些字画值多少”。 苏怀对古玩字画并不十分了解,但看房锦这般得意的模样定不会便宜,猜测到“想必不会低于三万两白银”。 房锦伸出五根手指道“五十万”。 苏怀惊讶的张大嘴巴半响未说出话,未曾想到值这么多。 苏怀惊讶的表情倒是令房锦很满意,又接着说道,而且青山城的城主视这些字画如命,若是得知被带出城,定会倾巢而出追击我两。 苏怀恍然道“所以你用这些书画将青山城内兵将都引出城外,城内无人可用,那些丢失的银子便没有足够的人来查,等追击之人回到城内风声已过,那些银子早已使用殆尽换成它物”。 房锦点头道“的确如此,而且我也曾说过,重明岛只收恶人,我要让青山城的将士们把我两送入重明岛,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我二人乃是盗取了城主的宝贝,被青山城的将士追捕,无奈之下才进入重明岛避难”。 苏怀拍手叫好“果然好计策”,未曾想到房锦想的如此之远。 一路行来,兵士过处,百姓纷纷避让,房锦与苏怀还未嚣张到在大街上就与官兵起冲突,也随着众人让到一旁,短短十数分钟的时间,已经有两批官兵赶往城门处,青山城号称五百守卫,可实际上也就一百多人,房锦与苏怀到城门时已有三四十守军,对每个出城之人搜查得甚是仔细。 房锦与苏怀也跟上出城的队伍,慢慢的向城门口靠近等待搜查出城,快到二人时一阵车轴马蹄之声传来,一辆马车向着城门处冲来,守城士兵大惊以为贼人要驾马冲出,纷纷举枪列队,却听一士兵大喊一声“武大人,贼人来了”。 一声大喝,只见一男子从城楼顶一跃而下,双手打开黑衣摆动犹如大鹏展翅,城高二十多米,这一跳士兵欢呼百姓呐喊皆是惊为天人,黑衣男子未穿官服,略有些年纪,此刻看上去倒是威武神气,这人便是青山城的守将武大山,武大山年岁已大,当年受伤之时曾被卢有德所救,加之又在青山城有了妻儿,这便一直呆在青山城担任守将一职,为人倒是老实忠厚,甚至还和卢有德吵过几次,只因武大山与城主府之人性格不合,索性自己跑到城门处不再入府,好在武大山修为还算高强,俨然成了百姓与官府眼中的定海神针。 武大山脚尖点地掠过众人头顶站在最前方,那马车已然离得近了,只见车夫勒住缰绳,马匹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似是见众多举枪的士兵受到惊吓,马车并未停下依旧向前滑行,武大山一跃而起,手掌在马车上轻轻一拍,借着反震之力一转身,跃上马背,手掌再轻轻一按,马匹四蹄落地,连车带马便停了下来。 四周又响起一阵叫好声。 “喻师爷怎地这般着急,莫不是有了贼人消息”武大山对着马车内说道。 车帘掀开一尖头尖脑的男子走了出来,陪笑道“多谢武大人出手相助,喻谋此来是替卢大人传话”。 武大山静静地听着,喻青山又说道“大人有令,活捉贼人,不得损坏书画”。 “知道了,你回去转告大人,书画我会带回”武大山淡淡的说道,却是下了逐客令,又向周围的士兵道“继续搜查,别耽误人家出城”。 喻青山暗自高兴,自己就是过来传个话,你让我走,更好。 苏怀眼见那武大山跃下城楼停住马车一气呵成,赞道“好功夫”。 房锦拍拍苏怀的肩膀小声道“玄级后期,一会我拦住他,你在前方开路”。 苏怀点点头“好”。 二人正自盘算待着会如何逃出去,却听身后一声历喝“你两站住”。 二人转身看去,却见喻青山站在马车上,手指指的正是苏怀与房锦。 第一百一十五章 倒霉的喻师爷 http://.biquxs.info/

二人转身看去,却见喻青山站在马车上,手指指的正是苏怀与房锦。 喻青山本要上车离去,将这捉贼拿赃的事交给武大山,只是上了马车登高一望,眼睛便定格在房锦身上不愿离开,在青山城住了几十年,喻青山别的不敢说,是不是青山城的人一眼就能认出,再就是多年搜罗古玩字画颇有心得,是真是假全逃不过他的眼睛,就算是装在包袱里,只需看那包袱的形状,凹凸之处,若是字画也能看出。 喻青山从马车上跳下,大步朝着房锦走去,房锦与苏怀眼见喻青山走来,就这般站在原地,丝毫看不出慌乱的样子,好像与此事无关一般。 喻青山走到房锦面前将手一伸说道“包袱里装的什么,拿出来看看”。 房锦未答话,将包袱拉开一个小口,从中取出一副画才说道“都是些字画”。 喻青山看见房锦拿出字画心中一阵激动,自己刚到城门口就逮到了偷画贼,只是房锦太过配合,叫停就停叫拿就拿反让喻青山心中没底,想着房锦苏怀已在众多士兵包围之下,那就打开看看验明真假,耽误一时半会也跑不了,心中却在期盼着房锦就是那偷画贼。 “打开看看”喻青山说着话,双手捧住字画的另一端小心翼翼的将字画舒展开,画才展开一半喻青山突然激动的大喊道“就是这画,你就是偷画贼”。 喻青山话刚喊完便抬起头看向房锦,要将这偷画贼的样貌彻底记住,只是喻青山刚抬起头,看见的不是慌乱,而是一张笑吟吟的脸,顿时心中一凉,暗道糟糕,能将字画从城主府偷出之人必定要有几分本事,自己此时与贼人的距离不足一米,若是贼人暴起将自己抓住做人质,说不定小命都得交代在这,喻青山心中害怕,身体下意识的蹲下,想要就地往后滚逃离房锦,刚才有所动作,喻青山就感觉胸口疼痛,整个人化作滚地葫芦向后滚去。 却是房锦一掌拍在喻青山胸口之上,房锦力道不重,只想着将喻青山逼开,只是另房锦没想到的是喻青山反应如此迟钝,既不会避让也不会伸手格挡,房锦的手掌打在喻青山胸口之上,但喻青山的手却还死死地抓住字画不放,房锦看着手中的半卷字画暗道一声可惜,将字画往身后一插又插入包袱之内。 喻青山爬起身来,慌乱的摸了摸胸口,除了呼吸间有些疼痛,并无大碍,再一低头看见手中拽着的半卷字画,才舒了一口气的心又凉了大半截,豆大的汗珠从身上滑落,这要是让城主知道自己撕了他的画,估计后半辈子就得回家养老种地了“抓住他、抓住他…”喻青山大叫道,抓住房锦夺回字画已成了喻青山的唯一希望。 苏怀见房锦动手,也不再犹豫,开云剑抽出直奔城门外而去,挡在苏怀面前的士兵约有十七八人,长枪直指,径直向着苏怀戳来,苏怀仗着开云剑的锋利手中长剑翻转,数剑之下,那些士兵手中的长枪皆断为两截,守城士兵的功力参差不齐,好些的也不过黄级后期,差点的或许只是练过些许武艺身体强壮一些,苏怀施展临烟步,犹如一道青烟穿梭于人群之中,苏怀只求将人震退,让出一条路来“啪……啪”每一次剑脊拍下,都会有人被击飞,只是十数秒的时间,挡在苏怀前面的士兵尽数被打飞靠在墙角之处。 就在苏怀动手之时,武大山直扑而上一拳朝着房锦面门打去,硕大的拳头威力十足,房锦本不善于这等硬碰硬的打斗,但苏怀在后方开路,武大山这一拳房锦必须硬接下来,否则等所有士兵集结堵住城门口,二人再想出去也颇为困难,房锦右手握拳,运起十成的内力,也是一拳轰出,“嘭”二拳相撞震得地面土石颤动,房锦疾步后退,武大山却是稳稳的落在地上。 武大山正要追击忽听房锦大喝一声“看暗器”,脚步略停也不敢贸然靠近,房锦左手向着武大山甩出,两枚钢钉一前一后直奔武大山射来,武大山面露不屑之色,这等暗器要发便发还用不着提醒,侧身让过又要追击房锦而去,“叮”一声轻响子母二钉相撞忽然变成八根钢钉向着四周射去,武大山何曾见过这等诡异的暗器,大惊之下又向后退去,双手交叉护住要害,两枚钢钉射向武大山的方向,一枚直入手臂,另一枚射向腰间却听到“叮”的一声,正好打在腰间的令牌上。 房锦钢钉射出便不再耽搁,苏怀已为其打开一条路,直通城外。 喻青山见房锦快要逃脱急急的喊道“拦住他”。 武大山也命令道“拦下他”顾不得手中的钢钉又向着房锦追去。 那些守在门口的士兵本已被苏怀打飞出去,靠在城门口墙角上,听得武大山命令,又见武大山急冲而来,心中就像吃了定心丸般,拿起断枪又要集结一处,堵住房锦的出路。 “咻”一道破空声响起,苏怀一道剑气射出,剑气又一分为六,左边三道右边三道,将那些拿着断枪想要集结在一起的士兵全都隔开,房锦行于六道剑气之间,无一人能够拦截,数息时间便也冲出城外,与苏怀汇合。 “走”房锦招呼一声,与苏怀二人疾行而去。 喻青山眼见房锦苏怀逃走,肠子都快悔青了,自己安安静静的坐上马车走就是,偏要多管闲事,现在倒好,贼人未拿到,自己还将城主的字画撕了一副,随手抓住身旁一士兵急切的说道“快去通知城主,偷画贼已找到,需加派人手尽快将贼人捉拿归案”。 第一百一十六章 百里追贼 http://.biquxs.info/

从青山城到重明岛之间是一片荒芜,房锦与苏怀在前方逃,喻青山与武大山则带领着四十多人浩浩荡荡的跟在后方,苏怀的临烟步要甩掉后方追兵自是轻而易举,房锦虽然未修炼过高深的身法,但论脚力也是同阶之中的佼佼者,二人有意带着后方的追兵,特意放慢了些脚步,若是离得远了干脆休息片刻,那武大山的队伍总是追不上苏怀与房锦,但却总能看到二人的身影。 武大山在城门处见识过苏怀的身法,就算是自己也及不上,何况还带着身后的士兵,心下已然明了,苏怀与房锦定是在有意要将自己等人往前方引,当下对着喻青山说道“喻师爷,对方明显是在引咋们上路,我担心前方有埋伏”。 喻青山哪管这般多,一心只想着追回书画,气喘吁吁的说道“武大人,这戈壁沙滩一马平川,哪里藏得下半个人,我们要是追不回贼人取回字画,我两顶上的乌纱帽都保不住,武大人放心等援军到来定然能追上”。 武大山举目四望,确实如喻青山所说,地势平坦至极,偶尔凸起一块半人高的石头,也藏不下几人,又一挥手道“追”。 苏怀与房锦在前方,见武大山等人又追了上来,苏怀说道“已是如此,他们还在追赶,怕是有援军”。 房锦说道“青山城就武大山一个玄级武者,其余之人怕是连仗都未打过,就算追上又能如何”。 果然,二人又行了两里路,只听后方一阵嘈杂,却是阵阵马蹄声传来,二人举目看去,应有二十余人骑马而来,城门口时,喻青山便交代过,拉住一士兵让他回城主府报信,这二十余骑兵想必就是援军。 武大山一马当先疾驰而来,有了这新加的二十骑兵,只需将苏怀与房锦暂时困住,待后方人马赶到,便可将其擒下。 可是令武大山没有想到的是,苏怀与房锦的脚力远不止如此,即便骑马而来依旧追不上苏怀与房锦,这二十骑兵与苏怀房锦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总也追不上。 喻青山越追越怒,心下慌乱至极,说道“武大人莫要着急,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现在跑得再快,等到没有了力气,咋们再慢慢收拾”,这话虽是说给武大山听,但其实却是在安慰自己。 房锦以盗为生,逃跑那是专长,苏怀以雷淬体,又有高深身法,比之房锦也要强上许多。 两队人就这般追逐直至傍晚时分,这沙滩戈壁总算见到一丝绿色,房锦此时已有疲惫之色,开口说道“就快到了”。 苏怀朝身后看了看,那四十余人守门兵士已然不见,二十骑兵倒是勉强跟得上,却是人疲马乏。 突然间二十人翻身下马,牵着缰绳寻找拴马之处,苏怀拍了拍房锦肩膀说道“房兄,他们停了”。 房锦拖着疲惫的身体转身看去,却见那二十人,好些的还将马匹拴上,再找地方坐下,差些的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握着缰绳只要马匹不跑就行,那些马儿站在身后鼻中喘着粗气也是一动不想动。 “我们也歇会儿吧”房锦说着话盘膝坐在地上。 “你安心歇会儿,我替你守着”苏怀说着话,找了块较高的石头坐下,看着二十骑兵的一举一动。 武大山见房锦与苏怀也停下休息,怒声道“这两贼子分明就是在戏耍我们,今夜在此修整一晚,明早返回青山城去”。 喻青山一听马上就急了眼,房锦与苏怀有好几次可将他们彻底甩开,却偏偏停下来等待,喻青山再没有江湖经验,也知道房锦与苏怀二人另有目的,而且喻青山这一整日的追逐也终于承认了一件事,自己这队人马根本就追不上苏怀与房锦,只是若不给城主一个交代,中途返回,自己回去就得丢官回乡,喻青山看着苏怀与房锦的方向眼珠乱转,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说道“武大人,这二人咋们是追不上了,但总得给卢大人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武大山挑了挑眉毛问道。 喻青山凑近武大山的耳朵轻声说道“此处离无尽之海不远,仅半天的路程,咋们明天也不要追了,径直赶往无尽之海,只要到了无尽之海,回去便好交代”。 武大山不悦道“如何交代”。 喻青山满脸堆笑道“此处已离重明岛不远,我们只需说,已经追到无尽之海,这二人入重明岛去了,这入了重明岛的人,谁还敢来拿”。 武大山沉吟并未说话,在青山城当差数年,重明岛的名头自然听说过,即便是天级武者也不敢轻易去挑衅,青山城在重明岛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喻青山见武大山还在犹豫,又开口说道“武大人,我知道你为人忠厚,但你也得为弟兄们想想,从这到无尽之海最多半日,到时候咋们回去有了交代,弟兄们也不至于被牵连,这百里戈壁虽不宜久留,咋们到了无尽之海马上就走,也不算白来一趟”。 武大山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走吧,我也想见识见识重明岛长什么样”。 第一百一十七章 百里追贼二 http://.biquxs.info/

戈壁的晚上格外阴冷,苏怀守到半夜,房锦已经恢复,拍了拍苏怀的肩膀,换苏怀睡下,第二日清晨天刚微亮,二人就迎着太阳升起的方向继续前行,那二十骑兵也在收拾整理,整装待发,只是苏怀与房锦行了三里路,蓦然转身却不见了骑兵的身影,房锦跳起来望了望周围依然不见骑兵身影,“只有半日路程,莫不是他们已然折返”房锦着急道。 “都走到这儿了,要不咋们回去看看莫要遇到什么危险”苏怀试探的问道。 房锦瞪大眼睛看着苏怀,这盗贼去主动寻官兵的事从未听说过,更别说还要担心他们的安危,只是转念一想,自己与苏怀都不过初入江湖,未曾将名头打响,若不让这些官兵将自己二人送到无尽之海,单凭一张嘴说,若是引渡之人不愿意相信,那还是进不了重明岛。 “走吧,三里路不过盏茶时间”房锦说道。 二人运足内力一路疾行,往回赶去,约一里路便见地上有马蹄之印,“看来他们并未折返,不过另寻了一条路”房锦说道。 “追”苏怀施展临烟步,如一道青烟卷起无数沙尘。 房锦也运足了劲去追赶,只是身法所限,只能远远的跟在苏怀后面,二人一路疾行,约十数分钟后一队骑兵又重新出现在眼前,房锦也赶了上来,看了看骑兵前进的方向道“只要是去无尽之海那就好”。 武大山一行人的确是赶往无尽之海,只不过并不是去追苏怀二人,此时的武大山已经心灰意冷,低垂着脑袋坐在马背上,跟在喻青山后面,全没了刚来时那般雄心志气,什么百里追贼,全是狗屁,只望早日赶到无尽之海,回去交差了事,好结束这段憋屈的旅程。 武大山看起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但心中却是愤怒至极,浑浑噩噩的坐在马背上,忽听有人叫道“有人”。 寻着那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满腔的怒火顿时喷涌而出,“好啊,我不寻你,你们自己送上门来”,武大山都不再打算追击房锦与苏怀,未曾想到自己好意放二人一马,却不料苏怀房锦不依不饶,居然折返回来,非要围着自己转,自己守城如此多年从未被贼人如此戏耍,“欺人太甚”武大山怒喝一声,在马背上一拍,居然从马背上跳下,也不管身后骑兵是否跟得上,直奔苏怀房锦而去,身后骑兵大惊,勒紧缰绳,策马扬鞭紧随武大山而去,只是玄级后期武者全力奔跑,即便是马儿也难以跟上。 房锦苏怀本打算就这般跟在武大山等人一侧,直达无尽之海,未曾想到武大山突然暴起,竟然从马背上跳下,也不知这一路追来憋了多少气。 苏怀在前,房锦稍后,武大山毕竟年迈落后的多了些,至于那队骑兵只远远的跟在后面,随时要被甩开的样子,武大山这般不要命的追,苏怀与房锦前进的步伐又快上许多,仅四个时辰已经能看到大海的模样,越行越近模模糊糊间,重明岛也显现出来,茫茫大海唯有一座重明岛孤零零的,听着海浪的声音,内心反而显得几分寂静,苏怀朝着重明岛所在方向行去,已经能看到海岸之上一座草亭,行得近了才看清那草亭内空无一人,苏怀暗道一声糟糕,自己与房锦想尽办法才被百里追击,如今岂不是全功尽气,苏怀在距离海边数十米之处停了下来,房锦也赶了上来,二人对望一眼心中道“坏了”难道魔神殿已到了岛上。 正在二人猜测时,武大山也赶了上来,“看你们往哪跑”愤怒的咆哮才刚刚入耳,伴随着武大山粗厚的呼吸声,一只硕大的拳头也随之轰了下来,武大山满身的憋屈全发泄在这一拳之中,苏怀紧握右拳充盈的内力在身体内运行,竟有霹雳之声传出,二人以硬碰硬全无花哨,这一拳之下,苏怀在退,武大山也在往后退,苏怀松了松握拳的右手,心中道“真雷不灭体果然厉害” 武大山站定后便不再动弹,一只右手酥酥麻麻,这到不是被大力所震而麻木,而是电击,武大山此时冷汗一滴滴往外冒,眼前的青年并不像看上去那般简单,即便单打独斗自己也未必胜得过,何况身边还有一人功力也不弱,自己还是太冒失了,想到此处脚不经意间竟向后退出一步。 苏怀见武大山竟有退意,也不在追击,转过身与房锦继续向着草亭而去,草亭中确实无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要入重明岛必过引渡人,如今虽少了引渡人这一关,但二人内心却十分沉重,草亭旁的木船倒是完好无损,倘若魔神殿之人已到岛上,就不怕有外人乘船进入,魔神殿筹备两年之久的计划怕不会这般托大,这倒是给了二人一丝侥幸,希望今日恰巧是引渡人不在。 “走吧,进去看看”苏怀说道,既然都来到无尽之海,那定要到重明岛一探究竟。 房锦点点头也表示赞成“进去以后小心些”无乱是重明岛还是魔神殿处处都透着些诡异。 第一百一十八章 引渡人 http://.biquxs.info/

二人跳上木船,回望了一眼武大山,依旧站在原地注视着两人离开,武大山在青山城口碑甚好,为人忠厚,房锦与苏怀都不想太为难他,房锦将手中包袱取下,单手甩向武大山,武大山向着海边疾行几步,稳稳的将包袱接下,打开包袱,的确是城主卢有才丢失的书画,武大山愣愣的看着书画,思索良久却终于想通了房锦与苏怀的目的,欲言又止,就这般看着苏怀与房锦越走越远,最后化作一个黑点,这才向着海中大喊道“重明岛周围暗礁甚多,水流湍急,若要入岛只能从东面”,声音远远的传开来,武大山也不知苏怀与房锦有没有听到,独自转身离开,向着来时的方向而去。 大海中木船之上,房锦摇着木桨耳朵动了动“苏兄,你有没有听清楚那家伙的话”。 苏怀坐在船头说道“听清了,让我们往东面走”。 “那,能信吗?”房锦又问道。 “能信”苏怀肯定到。 房锦“哈哈”一笑道“看来我那几幅画丢的挺值”。 又向着重明岛的方向划了一个时辰,确实如武大山所说,水流变得湍急,一叶扁舟在这茫茫大海中显得格外渺小,偶尔的一个浪涛都能将木船卷起三四米高,苏怀也不再坐着,立在船中央,双脚叉开在船的两边,每一次木船被浪涛卷起,都由苏怀的双脚掌握着平衡,右边高则右脚用力,左边高则左脚向下踩,也幸好这木船足够结实,否则即便没被海浪拍碎,也被苏怀的两只脚踩为两半,至于有没有暗礁二人倒是不敢划上去尝试,倘若在这激流暗礁中木船被毁,那就是九死无生了。 围着重明岛绕行,又过了两个多时辰,水流渐渐小了下来,想必这就是武大山说的东面了,二人本在重明岛西面方向,却是足足绕了重明岛半圈,东面方向越接近重明岛水势越小,二人的行船速度也越来越快,到了岸边,二人跃下木船,将其拴在木桩之上,苏怀抬头看去这偌大的重明岛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开阔,只有数百平米的沙滩空地,而这片空地则被无数数十米高的巨石围住,这些巨石紧紧地挨着一直延伸到海中,唯有中间有一条通道,通道旁三个大字‘逐日谷’,再抬头向上看,巨石顶端的植物也甚是怪异,巨石顶端密密麻麻的一蓬,恰好将巨石顶端覆盖住,这些植物都成藤条状,藤条之上皆是倒刺,藤条朝下盘着巨石往下生长,苏怀看得一阵毛骨悚然,这些巨石加藤条简直就是一个个直立着的巨大狼牙棒,人若是想跃上石顶根本无法立足。 房锦看苏怀盯着眼前的巨石,指了指顶端的植物说道“这些叫做阎王刺,藤坚似铁刀剑难伤,刺上有剧毒,碰不得”。 苏怀听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些巨石根本就爬不得,只能老老实实的从通道中走,重明岛号称专收天下恶人,能屹立到如今的确有其过人之处。 而此时在那唯一的入口之处正坐着九人,这九人虽都围在入口之处,相互间却都隔着一段距离,似乎谁也信不过谁互相提防,从苏怀与房锦踏上重明岛时,这九人就盯着苏怀与房锦。 苏怀仔细的看了看,并未发现童天虎,也没有周冲,也不知二人现在如何,是否都进入了巨石之后的岛中。 苏怀正想走上去,询问这九人是否有谁见过童天虎或是周冲,以便了解现在岛中情况,房锦将手搭在苏怀肩膀上,一把将苏怀拉住,在其耳边小声说道“苏兄且慢,如今引渡人已不在,少了引渡人这一层关卡,即便是那些恶贯满盈之人也可上得岛来,这些人还是小心为妙”。 苏怀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重明岛并非所有罪人都可进得,对于那些为一己私欲而罪无可赦者,却是一道鬼门关,而引渡人便是判定你是否有资格进入重明岛之人,如今引渡人不在,那来到重明岛的人便再也没有了限制。 第一百一十九章 逐日谷 http://.biquxs.info/

二人并肩而行也向着入口处靠近,离得近了这九人的容貌也越加清晰,坐在正中间的是一络腮胡大汉,人也长得壮实,左手边是一妖艳女子,脸上涂了厚厚的粉,看其样子应有三十五六,右手边则是一老者童颜鹤发,下巴留着山羊胡,一双三角眼盯着苏怀总让人觉得不舒服,其余六人也分别围坐在入口之处,似乎都在等什么东西,九人都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中间三人苏怀看不透,只是潜意识觉得这三人很危险。 二人离得近了耳边忽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那妖艳女子调笑道“哟…哪来的两位小兄弟这般标志,姐姐以后在这重明岛有乐趣了” 苏怀听得这笑声,不知为何根根汗毛直立,总觉得浑身不自在,能来这重明岛的可不会是什么善茬。 房锦倒是老道许多,双手一抱拳道“在下房锦,见过诸位朋友”。 “朋友”那童颜鹤发的老者阴阳怪气的说道“老夫这年龄都能当你爷爷”。 房锦见对方有意刁难,折扇甩开轻轻摇着说道“去年清明时我倒是祭拜过他老人家,不知您可有收到些香烛纸火”,房锦这话说的不卑不亢,丝毫没有服软的意思。 那童颜鹤发的老者闻言,气得胡子往上翘,腾地一下就跳了起来,抽出背上插着的烟斗叫嚷道“小子报上名来,老夫江寒不杀无名之辈” “房锦”房锦也不着急谈谈的回答道,二人年纪算是十一人中最年轻的,初来乍到,若是无人招惹那便相安无事,有人要来给个下马威,二人也不介意杀鸡儆猴,只要不是中间的络腮胡大汉出手,合房锦苏怀二人之力也不惧谁。 “江老头,大家都是亡命之人,到此处寻一线生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在房锦与江寒剑拔弩张之际,那络腮胡大汉说道,这络腮胡大汉名叫高熊,乃是十一人之中最强者,据苏怀推测应是地级武者。 江寒自知自己远远不是络腮胡大汉的对手,狠狠的瞪了房锦一眼,又盘膝坐了下来。 房锦与苏怀正想找地方坐下,又听那妖艳女子说道“两位小兄弟来姐姐这,有我在江老头动不得你们”。 苏怀本不愿过去,房锦倒是乐呵呵的答应着,就这般坐在妖艳女子旁边毫不忌讳。 房锦收了折扇笑着说道“在下房锦,敢问姐姐芳名”。 芳名二字妖艳女子颇为受用,只见其掩嘴轻笑,刚要说话,却传来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两面狐狸,白芊芊”似乎是不满白芊芊将苏怀房锦叫到身边护着,江寒说完还不满足又嘀咕一句“比老夫也小不了多少”。 此话一出,白芊芊的笑容马上僵住,瞬间布满寒霜,厉声道“江老头,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这一前一后两个表情倒是正应了两面狐狸的说法。 江寒心满意足的转过身不再言语,有高熊隔在中间,江寒可不信白芊芊真敢动手,这三人互知姓名,应是知道对方的名头,不过看其所做位置及方才的谈话,三人在此之前应无什么交集。 房锦见二人不在争吵,又笑眯眯的问道“白姐姐来此多长时日,为何不进去”。 白芊芊指了指入口处三个大字问道“看见了吗”。 房锦顺着白芊芊手指看去口中念道“逐日谷”。 白芊芊点了点头又说道“这逐日谷乃是一个迷阵,迷阵随着水流而转动,若是无人指引根本就走不出去,而逐日的意思便是要让人追着太阳跑,每日太阳落山之时,若是出现在入口两巨石的正中央,那便能追着太阳的指引走出逐日谷,但我已经来此三日却没有一日出现”。 房锦听后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所有人都围在入口之处,原来是在等待太阳落山,只有追着太阳才能走出逐日谷。 第一百二十章 逐日 http://.biquxs.info/

重明岛内,四人站在断崖前眺望对面,唯有一黑衣男子眼睛却是盯着天上的太阳,忽听这黑衣男子道“今日有人入岛”,话说完也不与其余之人打招呼,纵身一跃向着逐日谷方向而去。 苏怀与房锦也围坐在逐日谷入口方向,从白芊芊口中已得知,上一批人进入逐日谷已经有三日时间,重明岛中的形势怕是已经成定局,倘若周冲没能及时阻止,进去的只有童天虎,那苏怀与房锦进去怕也会变得十分危险,二人正在踌躇着要不要进去,忽听一声大喊“太阳…太阳到入口了”。 众人抬头看去,果然见到太阳正悬在入口两块巨石的正中央,以高熊为首,众人疾步踏入逐日谷,房锦看着众人都已经进入,一咬牙道“走”。 苏怀房锦也随着踏入逐日谷,一条二十多米长的通道,尽头处却有两条路,那九人已经走到尽头处,却在等着天上的太阳,不知该往哪边走,也幸好阎王刺是盘着巨石生长,虽然茂密却挡不住天上的太阳,苏怀与房锦加快脚步也走到通道尽头处,眼前的路一左一右,而太阳的方向却是沿着通道在直行,照这般跟着太阳走,岂不是要从面前的石墙穿过,一行人都在盯着天上的太阳,当太阳到达交叉路口时,众人都屏住呼吸等待奇迹的出现。 “太阳转弯了”也不知是谁叫了一声,打破了逐日谷中的沉寂。 果然,太阳行至交叉路口时,诡异的向左边通道方向而去,太阳本是东升西落,莫不是这逐日谷真的如此神奇。 众人疑惑之时却听高熊说道“拐弯的并不是太阳,而是脚下的逐日谷”话音刚落便朝着左边通道而去。 众人都觉得高熊之话有道理,哪有太阳会拐弯的说法,定是岛在动,只是所有人都未感觉到脚下的逐日谷有任何动静,也不知是谁造出的逐日谷,计算的这般精准,竟连天上的太阳也能算进去。 众人又向着左边的通道而去,每条通道的岔路越来越多,而每到众多路*叉处,就如之前那般天上的太阳总会选择一个路口指引众人前行,只是随着不断地深入,逐日谷的转动却是越来越快,众人身处逐日谷并未感觉到逐日谷在转动,只是觉得天上的太阳落下的速度越来越快,本是缓步前行等待着太阳指引方向,到如今却是众人追着太阳跑,稍不留神,只要错过一个路口,那就要迷失在逐日谷中。 苏怀与房锦本是跟在众人之后,随着逐日谷转动速度加快,已经有六人逐渐跟不上,苏怀房锦仗着身法与脚力,紧紧跟在高熊之后,连白芊芊与江寒都被甩开了一些距离。 逐日谷的转速还在不断加快,若是这般下去早晚得有人被困在逐日谷中,江寒看着跑在前面的苏怀与房锦心中暗暗叫苦,却不愿意多发一言,好留些力气。 白芊芊也注视着房锦与苏怀的身影眉眼转动,本是为了调笑才与苏怀房锦有了些交情,却没想到这二人身法如此了得,说不得一会儿还得向二人求助。 又一个岔路口,才转过一个弯,白芊芊与江寒就傻眼了,抬头看去,天上空空一片,指引方向的太阳早已到了下一个路口,正绝望之际低头看去,正好一道青色的身影向着右边的通道行去,众人大喜赶紧跟上,又转过一个路口,依旧不见天上的太阳,唯有一道青色的身影,见众人赶到这才又向着下一个路口行去。 众人心中感激,若是一次那是巧合,在每一个路口都能看见青色的身影,那就是有人在故意指引,好让众人走出逐日谷。 白芊芊看着那道青色的身影面露微笑,就连江寒那阴损的面容看上去都露出几分祥和。 众人得以跟上,但却苦了苏怀,既要照顾后方之人不落伍,又得跟着天上的太阳寻找正确的道路,每次寻到正确的出口苏怀便放慢速度等待后面之人,等到后面之人看见自己知道了正确的出口时,太阳都已经快走完了下一个通道,苏怀又得加快步伐去追赶,幸好真雷不灭体已有小成,凭着强健的筋骨和临烟步才勉强追得上。 高熊一直在最前方,心中暗自震惊,既要追寻太阳又要指引后方之人,即便是自己也做不到,就速度而言苏怀怕是已经强过自己,回头看了看气喘吁吁的苏怀,摇了摇头又继续前行。 在逐日谷内追寻着太阳大约两个时辰,有了苏怀的指引,所有人都走出了逐日谷,天色已有些昏暗,太阳也落下只剩一小半,最先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座大山,名叫落日峰,重明岛东面群石围绕便是逐日谷,而西面则是落日峰,中间则是数不清的房屋,重明岛从不待客,或许是当初的建造者为了来重明岛之人都有容身之处,是以多建了些房屋。 众人都在喘着粗气,显然通过逐日谷消耗不小,围绕在苏怀身旁,都是些感激结交之言,忽而一个不协调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兄弟,我观你不像应来重明岛之人”,说话之人正是江寒,言语虽不善,但语调平淡无丝毫敌意。 其余之人惧怕江寒不敢出声,白芊芊却是怒目而视,厉声喝道“江老头你不要忘了,若没有他你现在还在逐日谷中”。 江寒也不生气,说道“所以我才要提醒他,似我们这般人,来重明岛不过是为了活下去,这里的规矩可不能坏”。 白芊芊一愣,的确如江寒所说,重明岛号称天下恶人最后的生路,在重明岛聚集的人哪个手中没有几条命案,若是坏了重明岛的规矩,怕是很难活着走出去,而除了世人眼中的恶人之外,还有第二类人也会到重明岛,那便是打着正义的旗号来此惩奸除恶或是报私仇,而看苏怀在逐日谷中的作为,更像是第二类人,也是逐日谷最不受欢迎的人,毕竟大家都是来此避难,同是天涯沦落人谁都不希望有外人来此寻仇滋事。 众人听明白江寒话中之意,看向苏怀的眼中都多了一丝猜忌,只是苏怀将众人带出逐日谷的恩情犹在,一个个看向苏怀,都希望苏怀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正在苏怀为难之际,却听房锦说道“我这兄弟为人和善好打抱不平,只可惜在青山城时得罪了城主,打了人家的儿子一顿,我又一时技痒把城主府中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这才被青山城百里追杀,无奈躲到重明岛来”。 “你偷了他的字画”一高个男子开口问道。 “正是,一件不剩”房锦得意道。 “那便是了,青山城那卢瘦子独爱字画,卢胖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该打,字画该拿”高个男子说话颇为不善,似乎对青山城卢姓父子怨念颇深,在其口中的卢胖子便是卢大器,而卢瘦子则是卢有德。 其余之人听三人的对话,加上苏怀带众人出谷的恩情,都相信了房锦之言,只要不来重明岛寻仇滋事,大家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那日后在重明岛还算得上是一家人。 就在所有人都在为苏怀的事松了一口气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诸位既然能走出逐日谷,那日后就是一家人”,这声音来得如此突然,众人刚刚放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下山者死 http://.biquxs.info/

众人寻声望去,不知何时身后出现一麻衣男子,相貌平平甚至有些黑瘦看起来毫不起眼,正背着双手向众人一步步走来,只是此时谁也不会小觑这相貌平平的麻衣男子,无形之中众人都感到一阵压力。 引渡人不在,让所有人都得以进入重明岛,不知此时出现的麻衣男子会不会代替引渡人行使那挑选之职,若在此处被认定为不可进入重明岛,那么等待的就只有死亡,即便麻衣男子不动手,身后的逐日谷也走不出去。 心慌之下众人都将目光看向高熊,只见高熊从地上一弹而起,双目圆瞪满脸惊愕,眼见高熊这般模样众人满心失落,高熊是此处最强者,唯一的地级高手,连高熊都未发现麻衣男子何时到来,那么此人的修为到底得有多高。 许是活得年龄久些,见识的也多,江寒仔细打量着麻衣男子,开口问道“敢问阁下,可是赵无常”。 麻衣男子淡淡的扫了一眼江寒说道“朋友既知道我赵无常,那便跟我走吧”,赵无常说完话,也不再前行,转过身朝着重明岛中央走去。 赵无常,苏怀与房锦也听过这人的名字,地级后期高手,在重明岛,除了杜冷、薛善、房东楼外便是此人最强,岛中事务几乎都由赵无常打理,向苏怀们这般新来岛上之人,住哪儿、做什么几乎都是有赵无常打理。 众人见赵无常在前方引路都急急跟上,苏怀房锦对望一眼,重明岛似乎还是那般平静,二人带着些许疑惑也跟了上去,赵无常似乎不喜言谈,一路无话,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周围房屋众多,但赵无常并没有要让众人入住的意思,只是疾步向着落日峰方向而去。 落日峰并不算太高,只是山路陡峭难行,需格外的小心,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山顶上隐隐有火光闪动,却听有人发问道“赵先生可是要带我们去见岛主”。 苏怀凝望四周,除山顶外周围无一点光亮,心中疑惑更深,也附和着问道“岛中房屋无一处点灯,想必无人居住,赵先生可是要带我们到山顶上住”。 苏怀话刚刚说完,本在最前方的赵无常突然转过身,眼中两道冷芒闪动直视苏怀,苏怀心中一寒,竟然会生出一丝恐惧,此时的赵无常哪里还像是毫不起眼的麻衣男子,分明就是要人命的洪水猛兽,众人只是被其余光瞟过都觉仿若身处冰窖,透心的凉。 一时间众人都停下脚步朝山下看去,的确如苏怀所说,山下房中无一人点灯,只是三日前白芊芊只因来迟一步,亲眼看见数人进入逐日谷,此时众多房屋却无一人居住,那之前的人去哪了,亦或是重明岛本就不是恶人的最后出路,而是绝路,毕竟一入重明岛便不得再出去,这是重明岛的规矩,这数十年来也的确没有戴罪之人出过重明岛,这规矩或许就是掩人耳目的杀人手段,众人都是戴罪之身,本就十分敏感,越想越糟糕,越想越胆寒,甚至已经有人后退数步,想要折返下山去。 赵无常眼见有人想要下山,终于开口说道“重明岛自有重明岛的规矩,三位岛主就在山顶,要去要留自己决定”,话才说完忽然皱起眉头向着下山之路看去。 山路之上,一个黑影慢慢浮现,竟是一黑衣男子,不知何时出现,正好堵在众人下山的路上,黑衣男子咧嘴一笑“赵先生,你好像很喜欢别人这么称呼你”。 赵无常不说话,只是看向黑衣男子的眼神逐渐冰冷,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意思。 那黑衣男子的眼神也逐渐变得阴沉起来,只不过黑衣男子看向的不是赵无常,而是看向苏怀等十一人,口中却说道“赵先生如今的重明岛可不是以前那般,现在上山者生,下山者死”黑衣人特意将‘生’‘死’两字说的重了些。 黑衣人何时到来,众人依旧没有发觉,但其说的话清晰地听到每个人耳中,‘上山者生,下山者死’,来重明岛只是为了寻一条生路,一行十一人逐渐靠拢,赵无常众人打不过,而后来的黑衣男子浑身透着一股阴邪,令人不寒而栗同样惹不得,看二人的言行赵无常与黑衣男子似乎有些争执,众人只盼着这二人若是动手打一架,那就有机会逃出。 就在众人满心期盼时,赵无常突然转过身淡淡的说道“走吧”,说完话也不管有没有跟上,只顾着向山顶走去。 黑衣男子堵在众人身后干干的冷笑两声,众人踌躇再三还是跟上赵无常上山去,毕竟比起黑衣男子的阴邪,赵无常的冷面要更好一些。 落日峰山路崎岖陡峭,仅容一人行走,房锦就跟在苏怀身后,二人此时心中最为慌乱,看如今的形势重明岛应是已经被魔神殿掌握,若是被童天虎认出来,二人上山岂不是羊入虎口毫无生路,房锦向着苏怀的方向靠了靠“山顶上全是魔神殿之人,倘若童天虎也在?”。 苏怀向后看了看,那阴邪男子依旧跟在众人身后,而路的两旁则是乱石悬崖,此时逃走简直与跳崖无异,苏怀身子向后微倾小声说道“到了山顶,再见机行事”。 越往山上走,道路被火光印的越加清晰,到达山顶时火光已是通红一片,二十多人围在大火堆旁,见苏怀等十一人上来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只有数人脸上带着同情,苏怀与房锦躲在人群的最后朝着火堆旁的人看去,并未找到童天虎的身影,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再仔细些看,苏怀发现,这火堆旁的二十人,或轻或重身上都带着伤。 山顶的地势平坦,偶有几棵大树都已被拦腰砍断,离火堆较远之处还站着两人,其中一名男子看其面相竟与赵无常有几分相似,只是身材高大一些,另一人则是一名老妇,略有些肥胖,手中拄着一根拐杖,却是比她本人还要高,赵无常并未在火堆旁停留,径直向着这二人走去。 离得更近些,苏怀才看清山上的全貌,这二人所站之处竟是一山崖,崖面笔直平整,崖底则是激流,即便在山上依旧听得见激流排石之声,而对面还立着一座山崖,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半座,就像是用巨斧将一座山一劈两半,苏怀等人所在是一半,而对面的山崖则是另一半,两山之间仅有一座吊桥链接,数十根手臂粗的铁链,此时已经有十数根从对面的山崖处断开,令这本就有些长的吊桥看起来摇摇欲坠,吊桥对面也有十数人,一人正站在吊桥口紧紧地盯着苏怀等人,而这些断开的铁链应就是被对面之人砍断。 重明岛东面是入口,西面则是暗礁激流,而苏怀等人对面的山崖,应就是重明岛的最西面,也是暗礁激流最凶险之处,眼前的吊桥则成了通往对面山崖唯一之路,只是看眼前的情形,若是强行通过,那对面之人必定会将铁链全部砍断,到时这边之人过不去,对面之人怕也得困死在山崖上。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为陈国做嫁衣 http://.biquxs.info/

苏怀等人正一脸茫然的看着周围的形势,站在断崖旁的两人也在打量着一行十一人,那与赵无常有几分相似的男子眼光在众人身上扫一圈,最后落在高熊身上,脸上露出几分满意,苏怀等十一人此时刻意将气息内敛,行事格外小心,那与赵无常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却能一眼看出高熊乃是地级强者,眼光确是十分精准,旁边的老妇倒是没这份眼力,依旧在打量众人。 站在最后面的阴邪男子走上前来,笑道“陈阿婆,可有看出”。 那老夫转过头斜了一眼阴邪男子说道“老身哪有陈安将军这般好眼力”说着话提起手中拐杖往前伸,再重重的扣在地上,一道火红的气浪成半圆形散开,直奔苏怀等十一人,苏怀等人大惊失色,难不成现在就要动手,气浪速度极快只一瞬间就将苏怀等人全部覆盖在内,众人只觉得全身燥热,好像被架在火上烤一般,灼热之气入体,既要抵挡脏腑损伤,又得将体内灼热之气排出,一行十一人除了高熊外皆是汗流浃背面色通红,地级武者体内内力已经转化为真气,可使用五行之力,这等灼热之气对高熊而言,体内真气稍微运转就可轻松化解。 陈阿婆将十一人的表现都看在眼里,最后停留在高熊身上说道“老身自有老身的办法”。 阴邪男子打了个哈哈,看向一旁发呆的赵无常,眼中却有些不屑。 陈安看赵无常呆呆的样子,眼中既无奈又有些歉疚“我现在该如何称呼你”。 赵无常看向陈安眼中有些复杂,对视数秒赵无常才开口说道“兄长有事只管吩咐,赵无常已无颜活在世上,以后还是叫我陈长安吧”。 陈安深深叹了口气说道“长安,此处事了回到金龙城后,大哥会为你向陛下请辞,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争名夺利不必虚与委蛇,你不是疼爱那两个小娃娃吗,大哥也答应你,只要他们愿意跟你回去,听你教导,我也将他们视如己出”。 陈长安淡然道“多谢兄长”话刚说完就退到一旁,不再理会其余之事。 见陈长安离开,陈安一改之前的柔和,虎目一瞪看向苏怀等十一人,俨然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阴邪男子与陈阿婆一左一右站在两旁,陈安往前踏出一步,大声道“我乃陈国大将军陈安,各位来此不过涂个保全性命,不过从现在开始你们的命属于我,攻下眼前的吊桥我保你们后半生荣华富贵逍遥自在,不用躲在这重明岛了此一身”。 陈安的话一出,这十一人就是一阵骚动,陈安之名在星罗大陆也是一个响当当的名字,作为陈国的大将军,手握百万兵马,其在陈国的威望除了陈国的两位天级高手和皇帝,那便是陈安,若是别国之人提到陈安那就是谈之变色,而陈安的确也有着保下众人一世安稳的能力,来重明岛之人大都是被逼无奈寻求一条生路,真甘愿在岛中隐居一世的怕是十不足一,眼下有这等重获自由的机会,的确有人跃跃欲试,然而众人也明白,要再次获得自由便要攻下眼前的吊桥,只是桥的对面依旧有十多人在坚守,即便能够攻下,能活下来的也只会有寥寥数人,这般一比较大多数人却也不愿意去。 见众人犹豫不决似要退缩,阴邪男子嘿嘿一笑道“我奉劝各位老老实实的过去攻下吊桥,也不要妄想逃到对面寻求庇护,我告诉你们对面断水断粮自身难保,我封无休会在此守着,一直守到你们都死了”。 封无休话语平淡好似其口中之事在其眼中稀疏平常一般,但话中内容却惊得众人心中发寒,若是不去现在就得死,去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回望坐在火堆旁的二十余人,终于明白他们为何都带着伤,为何会有欣喜,又为何会有同情,因为能够攻过去的人又多了一半,但却都同命相连他为刀俎我为鱼肉。 而苏怀房锦心中的惊骇又要胜过其余之人数倍,来重明岛抢夺神器的不是魔神殿吗,怎会又多出一个陈国,而看刚才的情形此处做主的明显是陈国之人陈安,难道魔神殿花费数年之久,从毒龙谷到重明岛都只是在为陈国做嫁衣,二人越想心中越惊,此处的事怕已不像当初想的那般简单。 苏怀暗自沉思,从陈国将穆无邪送入十方塔后,魔神殿数月来已经掀起太多的波澜,倘若这数月来魔神殿所做之事都是陈国幕后主使,那怕是真要天下大乱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攻桥一 http://.biquxs.info/

不知何时那些围坐在火堆旁的二十余人也聚拢了过来,三十余人围在吊桥处,只待陈安一声令下便要攻过去,而高熊这个地级高手却被封无休暗中拉到了最后面。 而在对面的山崖处也围拢了十余人,个个手握兵器守在吊桥口,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最前方的是一名老者,满头白发随意披散,而下巴上的胡子却整齐的编成辫子,看上去格外显眼,白发老者面色凝重,说道“快去通知杜当家,贼子要攻桥,而且又来了十一人”,白发老者说着话眼睛却一直盯着苏怀等三十人,而手中的刀却指向吊桥的锁链,随时准备将其砍断。 身后一白衣男子应了一声,急急的向着身后山洞跑去,洞口不算大但洞中却别有洞天,足可容纳上百人,左手边坐着十多人皆是老弱妇孺,此时这十多人的目光都集聚在一处,一中年男子赤.裸着上身盘膝而坐,男子身形高大但此刻却面白如纸神色萎靡,这人正是重明岛真正的主人房东楼。 一青衣男子正半跪在房东楼身前,手中拿着一把匕首,这人便是重明岛的三当家杜冷,杜冷小心翼翼的将房东楼食指割开,又将匕首交给身后一白衣男子,这才捧着房东楼的右手向下放了些,让食指处伤口朝着地面,紧接着又对房东楼身后的黑袍男子点了点头,那黑袍男子则是重明岛二当家薛善,薛善面色凝重,贴在房东楼背上的双手微微加了些力,却见房东楼被割开的食指上慢慢的有鲜血溢出,这鲜血好似浆糊般粘稠,滴在土地上并未渗入进去,而是平平的摊开,地面上已是鲜红的一大片,看样子房东楼体内的鲜血已经被放了许多次。 鲜血每落下一滴众人的心似乎也在跟着跳一下,神情也越发的凝重,“大哥好些了吗”杜冷忍不住问道。 房东楼神情萎靡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杜冷看在眼中,心中十分疼痛,对着薛善说道“二哥,我去将解药煎了给大哥服下,就算能好上一半也比现在强啊”。 薛善凝重的说道“不行,贺云双用药精准分毫不差,若按照药方配制的确是解药,但如今少了凤尾草一味药,或许就是致命的毒药,合你我二人之力为大哥疏通血脉,还能再撑过三天,再等等,不到最后一刻决不能出此下策”。 杜冷心知薛善说的有道理,但看着房东楼如此难受,心中便不是滋味,将头瞥向一旁长叹一声,说道“岛中库房早已被烧毁,其中草药定已被销毁,重明岛中怕已经没有了凤尾草”。 薛善说道“魔神殿盗药之事传遍整个江湖,所以解药买回时我特意留了一份,就在我房中床下暗格内”。 “我去”刚才接刀的白衣男子急切的说道。 薛善看着自己的儿子摇了摇头,本是儒雅阳光的青年此时眉宇间却多了些怨恨愤怒,也难怪,最疼爱自己的叔叔也是自己曾经最信任的人,却给房东楼下了剧毒蚀心丸,若非自己与杜冷轮流为房东楼运功推动血脉运行,恐怕房东楼已死。 “不行,你不能去”薛善缓缓说道。 白衣男子一听急切道的说道“为什么,若让其他人去我不放心”,自己最信任的叔叔赵无常才背叛了重明岛,此时的白衣男子除了洞中这几位叔伯和父亲外怕是谁也不愿意相信。 薛善也明白自己儿子的担忧,又说道“就让萱儿去吧”。 薛善此话一出,白衣男子、杜冷、杜萱儿皆是一愣有些不明所以,杜萱儿回过神来答应道“二叔放心,我一定会将解药带回来”。 白衣男子听闻情绪越加激动,大声道“不行,你不能去”。 薛善见自己的儿子如此激动,杜冷与杜萱儿也是一脸迷茫,严肃的说道“薛俊,你生性耿直,遇事太过刻板,而且现在的你不适合”,又将目光落在杜萱儿身上“萱儿虽然顽劣了些,功力不如你,但这丫头从小精明,奇门技巧学了一大堆,此时也正好派上用场”。 杜冷、杜萱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的确如薛善所说,此事的确杜萱儿更合适一些,薛俊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若是薛俊去,恐怕解药还没拿到,便与对面之人起了冲突。 杜萱儿虽最为合适,将整个重明岛的担子交在她身上确实重了些,而且山崖对面之人都不是善茬,此次前去取解药怕是九死一生,杜冷、薛俊沉默不语,既不愿杜萱儿冒险又没有其他更合适的人选。 薛善见众人沉默,看向杜萱儿说道“萱儿,你若是取药不成反被擒住,就报赵无常的名字,没人敢动你,记住他还有一个名字叫陈长安”。 “啊”杜萱儿一声惊呼,未曾想到薛善会让自己去找赵无常,但也没有过多询问,“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薛俊满脸的不可思议“父亲,赵无常可是下毒之人,大伯身中剧毒全是拜他所赐,为何要去找他”。 “听你父亲的话,只要赵无常在就可保萱儿”杜冷话未说完顿了顿看向薛俊又接着道“可保你与萱儿安然无恙”。 “咳咳”几声咳嗽却是那一直闭目祛毒的房东楼微微张开了双眼,嘴唇微动声音细弱“重明岛若亡,两孩子得在,乌弓不能丢,这是重明岛的根”,话刚说完又闭上双眼,好似说这几句话已是极费气力。 杜冷听闻含泪道“大哥放心,重明岛亡不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攻桥二 http://.biquxs.info/

几人正说话间,一白衣男子走进洞来,只是进洞数步便停下脚步,看向杜冷,杜冷会意起身走向白衣男子问道“对面有何动静”。 白衣男子说道“他们又要攻过来了,而且今日又来了十多人”。 杜冷眉头一皱又问道“可有熟悉之人,亦或是地级武者”。 白衣男子摇了摇头“没有熟悉之人,也不知是否有地级高手,只有一背烟斗的老者,童颜鹤发长着双三角眼,甚是惹眼,其余之人看着都还年轻”。 杜冷道“江寒,未入地级不足为惧” “杜当家,兄弟们就十多个人,陆老又不能出手,怕是有些困难”白衣男子迟疑片刻又说道“您是否能亲自坐镇”。 杜冷思索了一会儿,转身看向洞内,房东楼面如白纸,连呼吸都微弱了许多,房东楼身后的薛善脸色也有些苍白,满脸疲惫之色怕过不了多长时间又得换上自己,以真气推动血脉运行,太过损耗心神,毕竟血脉遍布周身,丝毫马虎不得,杜冷摇了摇头道“还是让薛俊与萱儿同你去”。 白衣男子似乎有些失望,若是杜冷坐镇,即便是陈安等人前来,凭借吊桥之险也可拦得下。当初的重明岛除了杜冷、薛善、房东楼、赵无常四位地级后期高手外,还有三位地级高手,引渡人谢炎,濮阳令,还有现在持刀守桥的白发老者陆青枫,只是在房东楼中毒之时,谢炎与濮阳令听信陈安之言转投到其麾下,还带走了众多重明岛之人,双方一追一逃,在途径吊桥之时展开一场混战,薛善凭借吊桥之险一夫当关,于吊桥中央将陈安、赵无常、陈阿婆、封无休尽数拦下,而杜冷过了吊桥之后,七巧解兵手变幻无穷,仅一人之力就将谢炎、濮阳令二人斩杀,房东楼中毒之身,手中乌弓仅仅拉开一半就将陈安、赵无常、陈阿婆、封无休四人从吊桥上震退,当四人再次踏上吊桥时,薛善早已回到山崖之上,杜冷手持钢刀一挥而下,十余根铁链尽数砍断,陈安等四人大惊,慌忙退回到山崖之上,不敢再踏足吊桥一步,而房东楼中毒,杜冷、薛善轮流为其疏通血脉,也不能轻易出手,双方都有地级后期高手,却是一边不敢动手、一边不能动手,还有一地级初期陆青枫则要手持钢刀守住吊桥,时刻留意着陈安等四人的动向,只要陈安等四人敢踏上吊桥一步,则务必做到一击将所有铁链尽数斩断,陈安不敢逼得太紧,又不愿轻易放弃,而杜冷等人心中也还存着一份希望,拿回解药,只要蚀心丸的毒解了,房东楼凭借乌弓之威定能将重明岛再次收回,所以陈安等人不上桥,杜冷等人也不将锁链全部砍断,这吊桥反而成为一群玄级武者的争夺战。 “你去转告陆老,只要陈安四人谁敢上桥便将铁链尽数斩断”杜冷说完话又回到洞中,白衣男子只在洞口等了十数秒便见杜萱儿与薛俊走来,薛俊乃是玄级后期,在重明岛除了几位地级高手外无一人是他的对手,想必对方若没有地级高手,这吊桥应是守得下来,如此想着白衣男子只觉心中轻松不少。 苏怀等三十余人早已聚集在一起迟迟没有进攻,封无休靠近高熊低声交代着什么,苏怀猜想高熊定是有特殊任务,或许此次攻桥成败与否便在高熊一人身上,否则堂堂地级高手本应冲锋陷阵鼓舞士气,怎地会躲在最后面,是否故意隐藏高熊地级高手的修为,好等待时机给对面致命一击,苏怀心中这般想着,却也猜不透高熊的任务是什么,只想着一会动起手来多多留意高熊,莫要让他得逞。 封无休说话声音极小,连周围之人也听不清,忽见高熊郑重的点了点头,陈安大手一挥“进攻”。 吊桥还剩二十余根铁链,桥上的木板大多已经断裂,完好的一半不到,好在众人都是玄级高手,即便吊桥破烂如此,但最宽之处也可容得下三人并排而行。 苏怀上了吊桥,虽然摇晃,但好在铁链足够牢固,众人越走越慢,走在前面的最先与敌人交战,死伤在所难免,而走在后面的又怕对方突然发难将铁链尽数砍断,到时连跃上山崖都来不及,反观对面十多人个个杀气腾腾视死如归。 苏怀在的位置稍微靠后,正在桥上前行,忽见从对面的山洞中走出三人,两白衣男子,其中一人苏怀却是认识,正是当初去魍魉森林时遇见的儒雅男子薛俊,还有一红衣女子就连房锦也特别熟悉,正是在金阳城客栈内,伙同苏怀与房锦一起盗走了呼延傲的土形扇,苏怀还与她打了一架,正是杜萱儿,当初在金阳城临走时,杜萱儿还曾放话说‘自己所在的地方恶人云集’,那时苏怀还不太愿意相信,如今想来确实如此,这世上还有哪的恶人会比重明岛还多。 第一百二十五章 攻桥三 http://.biquxs.info/

吊桥长约数百米,苏怀等人正前行,“杀”对面传来整齐的怒吼,紧接着各式武技纷纷使出,剑气、刀影、暗器纷纷向着苏怀等人射来,众人身处吊桥之上,本就行动受限躲闪不了,即便躲开又惧怕这些刀影剑气将铁链削断,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只是身处吊桥之上,真正能够出手抵挡的也不过前边两排至多六人,而其余之人却只能眼睁睁的在后边看着,等待着前边之人倒下,不知何时便会轮到自己,不过前进了十数米的距离,吊桥之上的人已是一死两伤。 “呯”声音虽不大,但在这混乱的战斗中依旧清晰入耳,却是一根铁链被剑气斩断,人群中立刻传来急切的喊声“小心些,不要让铁链被砍断”。 破空声响起,又是一阵剑气夹带着数十枚暗器飞来,忽见五人一跃而起,脚尖在铁链上轻轻一点,腾空而起,竟从众多飞来的剑气暗器上方飞跃而过,脚尖再点却是趁着山崖上之人收招的空隙,五人身如飞燕,直奔对面山崖而去,而那些飞射来的剑气暗器则全部招呼在吊桥上的人,“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夹杂着数声惨叫闷哼,显然又有人受了伤。 苏怀一直注视着那跃上山崖的五人,其中一蓝衫男子竟是与自己一同进入的重明岛,桥面本就拥挤,其中四人却全都往靠左边的方向跃去,唯独右边空出些许,却只有蓝衫男子一人。 苏怀再向对面的桥头看去,只见一白发老者手持一把钢刀,正好守在吊桥的右边,这老者说来奇怪,从苏怀等人上桥开始,就没有动过手,只是拿着那把青色的钢刀,刀锋对着铁链,而眼睛却始终注视着对面的山崖。 对面山崖之上如今就只剩下陈安、赵无常、封无休、陆青枫、陈阿婆四人,苏怀恍然大悟,难怪陈安等四人不愿上吊桥,原来是有这白发老者守着,只能怪陈安等四人功力太过高强,倘若过了吊桥重明岛剩余之人根本抵挡不住,所以,只要陈安等四人敢踏上吊桥一步,白发老者定会挥刀将吊桥铁链尽数斩断。 正在苏怀想明白之时,先前那五人已到桥头,只需再一跃便可踏入山崖之上,到时候有这五人牵制,吊桥上之人的损伤定可降低不少,那蓝衫男子到得桥头见一白发老者守在桥口,白发老者甚是傲慢,只是斜眼瞟了一眼蓝衫男子又注视起山崖对面,蓝衫男子大为恼火,自己行走江湖数年,到哪都是人人畏惧,怎能被眼前这老头轻视,手中大刀高举重重的向着白发老者劈下。 白发老者依旧身形不动,只是手腕一翻手中青色钢刀刃口朝上,单手持刀向上挥出,只见一道青影闪过,犹如在身前画了一个青色的圆盘,蓝衣男子和其手中的大刀仿若无物,竟没有让白发老者手中的青色钢刀有丝毫的停顿,尸体已掉下山崖,只有“叮”的一声细微响动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事。 苏怀再看向白发老者时,青色钢刀已收回,又回到开始那般手持钢刀对准铁链的姿势。 “地级高手”苏怀心中波澜起伏,一刀两断,不仅刀要够快,挥刀的人也得够强。 自己这边不也有个地级高手吗,苏怀下意识的转过头向后看去,高熊被众人夹在中间不显山不漏水,难怪封无休会特意交代。高熊的任务,怕就是挡住守桥的白发老者,而其余之人不过是护送高熊的诱饵,只需高熊拖住白发老者一时三刻,待陈安等四人越过吊桥,那整个重明岛便唾手可得,苏怀越想心中越加慌乱‘想必重明岛之人还不知道除了陈安等四人外,还有一地级高手’。 “不行,必须尽快通知他们”苏怀心中如此想着,眼睛定格在薛俊身上,心中忽的一亮,“必须尽快上到山崖,将此事告知薛俊”。 离对面山崖的距离已不足百米,吊桥之上剑气刀影横飞,每一次交手吊桥之上都会有人倒下,而高熊依旧稳稳的躲在后面,先前过去的四人也被对面之人拖住,而薛俊正与一青衣大汉交手,虽然占了些上风,但短时间内也分不出胜负,苏怀估摸着,再过七八分钟怕就能走到桥头之处,到时高熊突然出手,定能为陈安等人争取时间过得桥来。 苏怀心中骇然,决不能让陈安等人的计划得逞,趁着对面收招之际,腾空而起,竟也从众多剑气刀影上飞过,只是对面之人还留有后手,苏怀脚刚刚踩在铁链之上,两道剑气便迎面而来。 苏怀举剑相迎“当当”两声,竟将苏怀逼退数步,方才站稳身子,又是三道剑气飞来,如今的吊桥之上,每前进一步都是用同伴的血与命换来的,苏怀不愿再后退,索性跳下铁链避开那三道剑气。 破空声响,五道剑气又从桥面上飞来,所幸桥面虽破损,但对苏怀而言足够宽敞,临烟步施展开来,身如青烟,竟从五道剑气缝隙中穿行而过。 山崖上之人再次使出武技之时,苏怀已到桥头处,纵身一跃便从左侧跳上山崖,许是苏怀的身法太过惊艳,人在半空还未落地,便有两人紧紧地守在苏怀将要落地之处。 苏怀心中暗叫不妙,聚气于指八道剑气喷涌而出,时间紧迫,苏怀也是毫不留手,八道剑气已是苏怀现在的极致,那二人本要拦住苏怀,反被剑气逼退,苏怀方才落地,临烟步施展出,身如青烟从二人身旁掠过,直奔薛俊而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青红不分 http://.biquxs.info/

苏怀单人过桥,一招逼退两人,这些薛俊都看在眼中,眼见苏怀朝着自己而来,薛俊脸上浮起一丝阴霸。 而与薛俊交手的青衣大汉则是面露喜色,苏怀身手这般好,那薛俊绝不是他二人的对手,一道青色的身影瞬息而至,青衣大汉的脸上还挂着笑容,却见一柄长剑直向自己眉心刺来,而握剑之人正是那拼命赶来的苏怀,青衣大汉又惊又怒,忙举剑相迎身子一矮,就地向后滚去,青衣大汉此时心中慌乱至极,自己在地上一滚,倘若此时苏怀与薛俊出手,自己全无防备怕是必死无疑,只是等青衣大汉滚定站起之时,身前空无一人,不由得有些纳闷,再定睛细看不知为何苏怀与薛俊打了起来。 莫说青衣大汉纳闷,此时的苏怀也是一头雾水,本想着自己与薛俊也算是有几分交情,将高雄是地级高手的事告诉薛俊,好早些做防备,哪知自己才赶到,一剑将青衣大汉逼退,只需苏怀与薛俊二人同时出手,定可数招之内将青衣大汉斩杀,只是苏怀方才出剑将青衣大汉击退,正想追击,却听到薛俊一声冷喝“无耻”,紧接着一柄长剑直向苏怀面门刺来,苏怀无奈只得挥剑抵挡,二人打得激烈,反将青衣大汉晾在一边。 青衣大汉眼见苏怀敌我不分,也不愿意相帮,手提长剑便要去桥头处援助,那之前阻拦苏怀的两人正好赶了过来,二人有心协助薛俊,却听薛俊喊道“拦住他,这人我来对付”语气森然,看向苏怀竟是咬牙切齿。 苏怀看薛俊这般咬牙切齿的模样,更加摸不着头脑,在苏怀的印象中,薛俊俨然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遇事沉稳通情达理,反观如今却是全然相反,简直是不分青红皂白,苏怀努力的回忆,确定自己真的没有得罪过薛俊,也不知重明岛发生何种变故,令薛俊变得如此。 苏怀手上剑招不断,口中说道“薛兄,我是苏怀,咋们在魍魉森林曾经见过,我此次前来有要事相告,还请薛兄住手”。 苏怀话已说完,却不见薛俊停手,薛俊的脸上反而越加愤怒,苏怀无奈,索性不管薛俊听不听得进去,先将陈安等人的计划说出再做打算“对方此次有一名地级高手”。 果然听到地级高手几个字,薛俊向着吊桥之上瞟了一眼,但手中的长剑依旧未停下,苏怀本以为能松下一口气,但见薛俊不停手只得无奈的继续说下去“对方的地级高手再有几分钟便可到达桥头处,若是出手,守桥的前辈未必能拦得下,到时陈安等人过了桥,那就什么都晚了”。 苏怀说的激动,只是落在耳中的只有薛俊冰冷的两个字回应“卑鄙”。 苏怀千里赶来,只为阻止魔神殿抢夺神器乌弓,未曾想费尽口舌只换得‘无耻卑鄙’四字,心中顿生一股无名之火,只是情况紧急发作不得,苏怀心中无奈,却不知薛俊心中更加难过,赵无常看着自己长大,在重明岛,杜冷、薛善、房东楼或许对自己还会有严厉,但在赵无常眼中就只有慈爱,对于薛俊来说,从小到大赵无常都护着自己,虽是自己的长辈,二人却是无话不谈,赵无常的叛变在薛俊心中埋下深深的刺痛,此时除了杜冷、薛善、房东楼、杜萱儿外,薛俊已不愿意再相信任何人,在薛俊眼中苏怀本是对面之人,先是出手攻击自己的同伴青衣大汉,再与自己套近乎谈及往日交情,又告诉自己对方有地级高手要小心应付,苏怀的这些言行却是让薛俊想起了赵无常,似乎在苏怀的身上看见了赵无常的影子,苏怀越与薛俊套近乎,薛俊便越加觉得苏怀有所图谋,十多年的情谊都已背叛,何况数面之缘,薛俊此时一身的怨气,满腔的愤怒都需要发泄,倘若此时站在薛俊面前的是赵无常,薛俊也不知自己是否真能放下十多年的情谊痛下杀手,但面前的是苏怀,薛俊手中的长剑却是没有半点留情,连同对赵无常的恨也一并发泄在苏怀身上。 第一百二十七章 众人出手 http://.biquxs.info/

薛俊的剑法细腻连绵,似水般无孔不入,又似千丝万缕缠在身上逃脱不掉,即便苏怀施展临烟步依旧摆脱不了,薛俊的剑好似长了眼睛一般,总能料敌先机将苏怀给拦下。 苏怀知道说服不了薛俊,本想离开另寻他法,只是薛俊的剑法太过缠人摆脱不了,眼见高熊等人离陆青枫越来越近,苏怀心知再不行动便要来不及,只是如今自己的身份说出的话,薛俊这边的人怕是谁也不会相信。 苏怀狠狠一咬牙,既然说不动薛俊等人那就自己去阻止。 薛俊苏怀二人交手数十回合,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开云剑纵然锋利,但薛俊手中的宝剑也不是等闲之物,苏怀周身内力运转,竟隐约可听见霹雳之声,苏怀长剑轻挑,左手蓄力重重的向着薛俊拍去。 苏怀之前大多在躲闪防守,寻找机会避开薛俊,如今突下重手,薛俊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暗道“苏怀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内力飞速运转一拳向着苏怀轰去,薛俊自进入玄级后期后,同级之间交手未曾败过,自负地级之下无敌手,又怎会怕苏怀。 二人拳掌相交本是势均力敌谁也不让谁,忽见拳掌相交处竟跳出一丝青色的电弧,苏怀左手用力往前一推,薛俊只觉左手一阵酥麻,竟好似电击一般使不出力气,苏怀趁机用力将薛俊震退十数米。 玄级武者,一旦五行之力入体,若要排出体外十分损耗内力,且耗时不短,更何况是雷电这般更加霸道的属性,薛俊右手按在左肩膀之上,内力凝聚慢慢的向下推,将体内雷电逼出。 而苏怀则是转身直奔桥头而去,高熊一行人离桥头也就十数米的距离,对于地级高手而言十数米不过眨眼之间,只要时机适合,高熊随时都会出手。 自下了吊桥苏怀就是在与时间赛跑,每时每刻都得全力以赴,临烟步施展到极致,身如青烟形如鬼魅,仅仅数息苏怀便到了桥头处,只是桥头之处已有十数人镇守,各式武技层出不穷都向着吊桥上的人招呼过去,苏怀可不敢贸然去找陆青枫,那样只会夹在两方人的中间,而薛俊这边守桥的十数人怕也不会允许有人阻拦在前方。 苏怀仗着身法的便利,直接绕行到十数人的身后,口中轻念一字“聚”,四周的天地元气本就被双方的争斗搅乱,随着苏怀“聚”字出口,天地元气好像找到了归处一般向着苏怀聚拢而来。 感受着体内天地元气越来越充盈,时间紧迫,苏怀未敢最大限度的聚集天地元气提升功力,苏怀要的只是将天地元气作为一个引子,一个施展神通的引子。 苏怀一跃而起,右手虚空一抓,手掌抓处突兀的出现一把半透明的气剑,气剑刚一形成,四周天地元气疯狂的向着气剑聚拢,气剑越来越凝实,天地元气的聚拢也越加庞大,好似刮起了一阵元气风暴,而风暴的中心就是苏怀手中的气剑,如此大的动静自然引得桥上桥下之人的关注。 薛俊眼见苏怀竟能施展神通,心中骇然,而苏怀心剑所指的方向竟是吊桥入口之处,薛俊心中大惊,认为苏怀所施展的神通要对付陆青枫,顾不得身体内残余的雷电,拔起插在地上的长剑,单手甩出,长剑径直向着苏怀飞去。 而吊桥上之人则是大喜过望,未曾想到除了高熊外自己一方还有如此强大的武者,苏怀的心剑若能射出,定能将对方守桥之人尽数打乱,吊桥上之人似乎都看到了过桥的希望,一个个仿佛发疯一般,竟然转守为攻,各式武技施展而出,向着守桥之人击去,密密麻麻的武技一时间竟将守桥的十数人尽数拖住。 一道身影从守桥的人群中飞出直奔陆青枫而来,身形高大身法迅捷如风,正是高熊。 陆青枫此时更多的精力都放在苏怀身上,能吸收天地元气的武技唯有神通,神通之强即便是玄级武者施展而出一样让人心中无底。 高熊已然近在眼前,陆青枫依旧不为所动,只是斜眼扫了高熊一眼,此时陆青枫已然不在意为何玄级武者能够施展神通,担心的只是自己能否将这一式神通接下。 高熊嘴角浮出一丝冷笑,自己刻意隐藏地级的实力,为的就是出其不意的将陆青枫击倒,陆青枫越是轻视自己,那成功的几率就越大。 第一百二十八章 红色身影 http://.biquxs.info/

陆青枫本在留意着苏怀,突然其脸色一变,“土属性功法”却是感觉到身后有土属性元素波动,心中大惊“糟糕”口中却喊道“地级武者”,陆青枫转过头来,果见高熊手上一团土黄色气体,只是眨眼间这土黄色气体便凝实变大,凝聚出一水缸大的土黄色拳头,土黄色拳头迎面砸来,劲风扑面。 前有地级武者,后有一式神通,陆青枫已是焦头烂额,心剑尚在酝酿,而土黄色的拳头已近在眼前,就算如今挥刀砍向铁链怕是也来不及,陆青枫手腕翻转,钢刀刃口朝上,钢刀之上忽然泛起熊熊火焰,本是一米长的钢刀竟延伸出两米多长的火舌。 陆青枫刀往上劈,熊熊火焰也随之而上,似要斩断一切焚烧殆尽,“轰”钢刀与土黄色拳头相撞,烈焰席卷,二人周身尽是一片火海,那土黄色的拳头看上去朴实无华,竟未被钢刀完全切开,眼看土黄色的拳头落下,陆青枫无奈只得避让。 自高雄出手时,陈安、陈阿婆、封无休、赵无常四人便跃上铁链,眼看陆青枫就要被高熊逼退,没有了陆青枫守桥,最多两个起落就能踏上对岸。 眼见陆青枫将败,陈安四人也已经踏上吊桥,苏怀右手一扬心剑瞬间飞出,直向吊桥*去,薛俊等守桥一方眼见心剑射出,满脸的绝望,苏怀与高熊的夹击之下,陆青枫莫说守桥,能否活下来都还未知。 心剑速度奇快,众人只见苏怀右手一扬,又听见一阵破空声,再见到心剑之时已经到了桥头之处,陆青枫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却见心剑从其身旁飞过,目标竟是高熊。 高熊手中的土黄色拳头距离陆青枫仅有半米,只需半个呼吸的功夫就可将陆青枫彻底逼出桥头,一柄半透明的心剑却是后发先至,剑尖已然和土黄色的拳头相碰,那火焰钢刀未能切开的土黄色拳头,却被心剑一穿而过,高熊心中大惊,未曾想到心剑会如此锋利,紧握的拳头用力打开,而随着高熊手掌打开那土黄色的拳头也瞬间炸裂开来,浓烈的土属性元素好似冲击波般四散开来,就连心剑也在这冲击之中颤了一下,高熊则趁机向后退去。 自苏怀凝聚心剑,高熊出手,陆青枫斩出火焰刀,看似凶险,实则不过瞬间之事,三人都仅用了一招,陆青枫眼见高熊被逼退,也顾不得身前土属性元素残余的冲击,身子往前一挺,手中钢刀高举,熊熊烈火再次燃烧,陆青枫朝着铁链一刀斩下,陈安等人心中暗叫“不好”,本以为大事将成,却不料被苏怀搅了局,只需片刻再一个起落就能踏足对面,偏偏此时陆青枫腾出手来,陈安等人大惊,若是强行前进怕是要桥毁人亡,当即转身急速向后退去。 “当当当……”五根铁链应声而断,陆青枫眼见陈安等人退去,及时收住了手中的钢刀,若是吊桥被毁,陈安等人过不来,自己这一边怕是也没了什么盼头,陆青枫面色通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在生死的边沿走了一趟,不仅内力损耗了大半,如今想起方才的凶险还心有余悸。 吊桥危机已解,众人转头看向苏怀,却见距离苏怀不足一米处,一把长剑直奔苏怀胸*来,正是薛俊情急之下甩出的飞剑。 神通的施展将苏怀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心剑之上,心剑射出苏怀方才注意到身侧的破空声,转头看去一柄长剑已近在咫尺,身在空中无从借力,临烟步施展不开,躲闪定是来不及,苏怀身子向右偏侧,试图避开胸前要害,即便如此,若长剑射来也要将苏怀左边肩膀削去大半,甚至是整条左臂。 长剑已然近在眼前,苏怀冷汗直流,眼看就要射穿自己的左肩,忽而身侧一道红影飘来,这红色身影玉手向下一挥,二人相距两米有余,出手相助怕是也来不及,然而随着红色身影手向下挥处,其指尖处突然凝结出一道两米多长的气劲,气劲凝而不散好似一条长长的软鞭,苏怀只觉眼前鞭影闪过,身前的长剑已然被长鞭卷走。 第一百二十九章 来的不是时候 http://.biquxs.info/

千钧一发之际被救,苏怀落地之时额头上的汗珠还隐隐可见,抬头看去,那红色身影正是杜萱儿,七巧解兵手可徒手施展刀、枪、剑、棍、鞭、锤、斧之势,若非杜萱儿以劲气凝结出长鞭,在场之人怕是谁也来不及救苏怀,苏怀展颜一笑道“多谢杜姑娘”。 杜萱儿面无表情,也不答话,左手一甩,长鞭挥动,那被卷着的长剑便飞回薛俊处,杜萱儿朝着苏怀走来,神色复杂看不出喜怒,本是灵动的双眼布上了一层迷茫,苏怀看得有些出神,直至杜萱儿走到身前方才反应过来,说道“杜姑娘,方才之事多谢”。 苏怀话才说完忽感小腹处一阵刺痛,低头看去却见杜萱儿右手衣袖中伸出半截剑尖,顶在自己小腹之处。 苏怀刚想解释,却听杜萱儿冷声道“别动”。 如今吊桥之危已解,但似乎杜萱儿等人还未完全信任自己,敌我不明,苏怀还真怕乱动,会被杜萱儿开肠破肚,索性站立不动向着吊桥之上看去。 陈安、陈阿婆、封无休、赵无常四人早已经退到对岸,而吊桥上还余下的二十多人也在向后退去,高熊捂着自己的右手,一滴滴鲜血正往吊桥上滴落,细看之下,高熊的右手手掌却是少了三根手指。 吊桥之上众人正在后退,突然间一道灰色的身影却是诡异的变细了一圈,从人群中钻出,脚在木板上用力一蹬,向着桥对岸快速奔去。 突然间窜出的一人,令两边之人都吃惊不已,难道吊桥上的人还有谁深藏不漏,此时便要趁机突围直达对面山崖。 桥上之人暂停脚步,转头看向那灰色身影,而守桥的十数人则是如临大敌,一个个拔刀抽剑便要攻击。 来人正是房锦,房锦与苏怀同来,而且二人关系匪浅,高熊等与房锦苏怀同来重明岛的人,是人人都知道,如今苏怀已成对面之人,房锦却也不敢留下,趁机逃到对面来。 眼见守桥的十数人就要对房锦出手,苏怀情急之下大喝道“诸位且慢”,苏怀声音虽然急切,但守桥之人却全然不理会。 杜萱儿袖中剑尖向着苏怀小腹再往前一顶“别乱动”又转过头对着守桥的十数人道“让他过来”。 守桥之人这才收起刀剑,注视着房锦过桥上山崖。 房锦上了山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要平安过了吊桥暂时算是安全了,抬眼看去,十数人守在桥头,将自己的去路堵去,房锦对着十数人尴尬的笑了笑就想从侧面绕过,却见薛俊手持长剑正好迎面走来,房锦刚想打个招呼问声好,却见薛俊右手抬起,手中长剑竟向着房锦的脖子搭去。 房锦不闪不避,任由薛俊手中的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房锦说道“咋们在魍魉森林也算是患难与共,你就这样对待远来的朋友”。 薛俊寒声道“只怪你来的不是时候”。 房锦说道“是因为有人中了蚀心丸之毒”。 薛俊双目一寒,手中长剑一抖,剑脊打在房锦肩膀之上“说,你们来重明岛到底为何”? 房锦忍者肩膀的痛楚说道“自然是来帮你们”。 “帮我们”薛俊口中默念,却是想起苏怀那惊人一剑,倘若心剑射向陆青枫,那陈安等人怕是早已过得桥来,重明岛也将沦陷。 薛俊眼睛直视房锦说道“我如何信你”?然而心中对苏怀房锦二人却是已经相信了七八分,只是因赵无常的背叛心中还存着一丝执念,故而开口问道。 房锦说道“找一个能做的了主的人,我自然能让你相信”。 二人说话的声音不小其余之人也听得见,陆青枫手持钢刀眼睛依旧注视着对面,开口说道“薛俊,你放心带他去,这儿有老夫守着,出不了乱子”。 房锦苏怀面露喜色,有陆青枫开口,想必已经得到了大部分人的信任。 果然,薛俊略加思索便说道“那就有劳陆伯了”,又对着房锦道“走”,那丙长剑依旧架在房锦脖子上不肯移开。 杜萱儿一瞪眼也对着苏怀说道“你也走”。 苏怀转过身,杜萱儿袖中的剑尖正好顶在苏怀腰上,四人就这般,两前两后朝着山洞内走去。 第一百三十章 共同的敌人 http://.biquxs.info/

山洞之内,房东楼依旧盘膝而坐脸色惨白,杜冷在其身后疏通血脉,看样子也消耗不小,薛善坐在一旁双目紧闭疲惫之色尽显,左手边十数人的目光尽数停在杜冷三人身上,山洞内静悄悄的,偶尔有人拾柴添火方才能听到一点声音。 忽见洞口有人走来,众人看去最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两个陌生人,再往后看,见到薛俊、杜萱儿到来才放下心来。 杜萱儿与薛俊押着房锦苏怀朝着薛善走去,四人脚步轻缓生怕打搅到洞中的安静,薛善缓缓睁开双眼见苏怀房锦二人眼生,开口问道“这二人是”? 薛俊回答道“他二人是今日才到岛上的,方才攻桥之时对方来了一地级高手,便是他出手救了我们”。 薛善上下打量着苏怀说道“地级高手,如此年轻”。 “他还不是地级高手”薛俊说道,脸上带着疑惑之色,似乎连自己也不太确信接下来要说的话“不过他能调动天地元气使用神通”。 “神通”薛善疲惫的脸上却是露出震惊的神色,不禁转头看向房东楼处,房东楼虽然受伤,但身旁紧紧地挨着一把乌黑大弓,大弓通体漆黑毫不起眼,却是重明岛的立岛之本,神器乌弓。 天级武者施展神通可汇聚天地元气增加威力,而使用神器依旧可以聚集天地元气,其威力比之神通也只强不弱,可如今又出了一个天级以下就可使用天地元气之人,又恰巧现在来到重明岛,难免不让人心中起疑。 薛善站起身子,居高临下审视苏怀,试图看出些许端倪,苏怀双眼直视薛善任其察看。 杜萱儿眼见苏怀、薛善二人四目相对丝毫不让,却是将手中短剑收回,往前跨出几步,拦在苏怀身前说道“薛叔叔,其实我们之前就认识,就上次和薛俊师哥去魍魉森林的时候”。 薛善收回审视的目光,苏怀眼见气氛有所缓和双手抱拳道“晚辈苏怀拜见薛前辈”又顺势指向房锦介绍道“这位是玄天宗房锦”。 薛善看向杜萱儿,眼中满是询问的意思,杜萱儿却有些尴尬道“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还是一小偷”说着指向房锦,又看向苏怀思索片刻,许是实在想不出如何形容,便说道“他就是个二愣子”又想了想继续说道“至于他们从哪来,我也不知道”。 “薛俊师哥你知道吗”?杜萱儿突然转头看向薛俊。 薛俊摇头“我也不知”说着将长剑抽回,收入剑鞘之中。 房锦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薛前辈,我与苏兄乃是从化生岛赶来,此行就是为了蚀心丸之事”。 薛善眼前一亮说道“当真从化生岛而来” “千真万确”房锦回答道。 “可有解药”薛善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房锦。 倘若苏怀与房锦能拿出解药,那重明岛之危立时可解,之前对二人的种种怀疑都将不攻自破。 十数道热切的目光落在房锦身上,房锦只得叹息一声道“蚀心丸是毒龙谷的秘药,我二人来得匆忙,还未来得及炼制解药”。 寂静的山洞突然响起十数声叹息,更显得压抑。 却听房锦又说道“不过毒龙谷有一名弟子周冲,他身上带有解药,而且先我们一日出发,不知可有到过岛上”。 薛善摇头道“入重明岛需得过逐日谷,想必你二人也知道,过逐日谷得依据天象,而近几日可过逐日谷的只有两次,便是今晚你们已过,还有数日前陈安等人”。 短暂的寂静,所有人都知道,周冲此时未来重明岛,想必是途中遇到不测,蚀心丸的解药怕是已落入陈安等人之手。 “父亲,还是让我去吧,我定会拿到凤尾草平安回来”薛俊双目凝视着薛善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又说道“实在不行…..我…..我就报陈长安的名字”。 薛善目中精芒一闪,薛俊的话确实让人意外,薛善道“不急,我还有些问题”。 薛善看向房锦问道“是沈岛主让你们来的”。 重明岛常年向化生岛购买药材,双方也算熟悉,房锦本想顺水推舟,就说是沈天星让来重明岛的。 只是房锦还未说话苏怀便抢先说道“并非沈岛主吩咐,只因我二人在此事上与魔神殿有些纠葛,所以才来报信”。房锦却不知,重明岛之人少与外人接触,化生岛虽与重明岛有生意来往,但并无交情,再者既有蚀心丸解药药方,化生岛号称炼药天下第一要炼制几枚解药也不需多久,若是沈天星派来,身上又怎会没有解药。 薛善道“你二人与魔神殿有何纠葛”。 房锦一拱手道“此事让晚辈来说吧”房锦将在龙渊山庄时,魔神殿如何逼迫自己盗药害死自己的师傅,再到魍魉森林盗取土形扇击杀呼延傲,化生岛时蚀心丸被盗,自己等人又是如何得知魔神殿将利用蚀心丸对重明岛出手,最后二人又如何到了重明岛说了一遍,除了天火城与苏怀二人趁夜逃出外,其余之事都说的清清楚楚。 薛善听着房锦诉说,面露沉吟之色,龙渊山庄之事魔神殿做的隐秘已无从验证,魍魉森林有薛俊、杜萱儿为证足以为信,至于化生岛之事,蚀心丸解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至于原因却是众说纷纭,如今听房锦说明,倒也能一一对应起来,重明岛之事众人都清楚,若非苏怀全力一击,怕是整个重明岛已经落入陈安等人之手。 房锦之言若是十分薛善已然信了九分,只因苏怀可使用天地元气,薛善不敢确信苏怀房锦二人是否也会打神器乌弓的主意,但至少薛善能确定,魔神殿是共同的敌人,甚至房锦对魔神殿的仇恨,对蚀心丸的执念比自己还要深。 第一百三十一章 终于想动手了吗 http://.biquxs.info/

薛俊听着房锦与薛善的对话疑惑道“父亲,您莫非是想让他去”。 杜萱儿一双大眼也在房锦身上打转,房锦本就以盗为生,若是让房锦去,成功的几率或许更大一些。 薛善却将视线转向苏怀,“不知你可愿意”。 “我”苏怀吃惊道,但转念一想此时被困在山崖之上已是退无可退,便答应道“不知有何事用得到晚辈的地方,还请前辈明言”,苏怀心中料想薛善所说之事应与薛俊提到的凤尾草有关。 “好”薛善称赞一声才说道“当初买回蚀心丸解药时我曾在房中留有一份,我想让你将其取回”。 之前几人的对话,苏怀早已猜到几分,也未感到诧异,问道“此地可有出去的暗道”。 苏怀此话一出倒让薛善赶到几分诧异,但转念一想便也释然,山崖对面陈安等四位地级后期高手镇守,还有二十余人虎视眈眈,而自己这边房东楼中毒已深,自己与杜冷身心皆疲,若无暗道,又怎敢妄言出去寻找解药。 “没有”薛善摇摇头,有些无奈“所以才让你去”。 “晚辈能重创高熊实属侥幸,前辈就这么信得过我,能将解药带回”苏怀苦笑又说道“怕是连对面山崖也未必下得去”。 薛善说道“并非确信,只是你是此处最合适的人,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陈安、赵无常、陈阿婆、封无休出手阻拦你,你要应对的只是剩余之人”薛善双眼直视苏怀一字一顿“现在,要看的是你敢不敢去,信不信得过我” 薛善这般反问倒是让苏怀哑口无言,倘若没有陈安等四位地级后期高手阻拦,要闯过对面的山崖,确实有七八分把握,苏怀思索良久“晚辈去”。 “好…甚好”薛善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又问薛俊道“现在能断几根铁索”。 薛俊回道“六根”。 薛善道“好,六根足以,桥断了再接就是”薛善说完提起身旁的长剑当先朝着山洞外走去,苏怀、房锦、薛俊、杜萱儿紧随其后。 山洞之外,自苏怀一剑重创高熊后,双方各自退守山崖边上,都是愁眉不展,陆青枫守在吊桥边上不敢有一丝懈怠,其余十数人围坐在山崖边上,忽见薛善走来,人群中一阵骚动都纷纷站了起来,陆青枫只回望一眼依旧守在桥边。 薛善、苏怀几人行得近了,十数人纷纷行礼道“二岛主”。 薛善还礼道“有劳诸位了,再守两日我便带着诸位弟兄杀过去,夺回重明岛”。 “可是岛主已痊愈了” 薛善道“就快了” 十数人听闻皆露出欣喜神色,苦熬数日,终于有了盼头。 薛善对着十数人重重一抱拳,带着苏怀等人径直朝陆青枫走去。 “陆老,有劳了”薛善说道。 “老朽惭愧”陆青枫面显愧疚之色,又看向苏怀道“若非这位小兄弟相助,怕是有负岛主之托…诶”说着长叹一声万分自责。 似是忽然想到什么,陆青枫抬起头看向薛善,眼神激动又带着几分急切“岛主的毒解了吗”。 “已有退敌之策,大哥的毒….”顿了顿又说道“可解”。 “好….可解就好”陆青枫喜道。 “陆老,还请您为大哥疏通经脉,我与三弟会会他们”薛善说道。 “老夫残烛之身,二岛主但凭吩咐”。 “好”薛善应一声,也不再多说,向着崖边又靠近几步,长剑拔出一剑斩下。 “啪”数根铁链断开拍打在对面的崖壁上却只有一个声音。 封无休看着断落的铁链面色铁青“他们想干什么”。 陈安、陈阿婆面无表情。只静静地看着,却也不知道薛善的打算,即出手斩断铁链,又未完全斩断,如今的吊桥仅剩下最底下的六根铁链,稀稀疏疏的木板铺在铁链上,吊桥已然没有了任何扶手。 陈安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暗道“终于想动手了吗”。 第一百三十二章 过桥下山 http://.biquxs.info/

薛善回剑入鞘,对苏怀与陆青枫道“你们两跟我来”。 苏怀与陆青枫跟随着薛善又回到山洞之中,薛俊则走向山崖边,抽出手中长剑,替陆青枫守住吊桥。 眼见薛善离去封无休说道“不如趁现在攻过去,再等怕错失良机”。 陈安未答话却是开口问道“那小子能断几根铁链”。 “至少六根”陈长安回答道。 “嗯,那就再等等”陈安左手抚下巴似在思索。 “那守桥的老头也进去了,莫非是蚀心丸药性太烈三个人已支撑不住,又加帮手”陈阿婆看向山洞方向说道。 陈长安说道“以他三人的功力再撑两日也无妨,定会有些动静”。 陈安将左手收回,双手背于身后说道“如今事已成僵局,只要他们有动静我们就有机会”。 山洞之中,陆青枫盘膝而坐双手贴在房东楼背后,额头已渗出汗珠,杜冷摇头道“地级初期的功力还是牵强了些”。 “快些走吧,速战速决”薛善说着话朝山洞外走去,又对身旁的苏怀说道“时间紧迫我只说三点,你记住了,其一解药就在我房间床下的暗格之内,岛中有一片翠竹那便是我的住所,其二后天此时我会再次与他们交战,你若拿到解药便只有这一次机会能回来,其三落日谷地势复杂连赵无极也不敢轻易踏入,万不得已之时逃入其中可有一线生机,记住了吗?” “记住了”苏怀点了点头,此去九死一生,薛善的计策与其说是险中求胜,倒不如说是穷途末路只得放手一搏,否则除了拿取解药的信息外,薛善竟还为苏怀指了一条逃生的路,一入逐日谷即便有生机,怕是再没有时间将解药准时送回。 杜冷、薛善、苏怀,方才走出山洞,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三人身上,重明岛的生死存亡便系在三人今日能否成功。 杜冷在前、薛善第二,苏怀最后,三人就这般直接走上吊桥,“记住了,他们四人若是有谁越过我便将铁索斩断”薛善上桥之时对薛俊说道。 “父亲”薛俊本能的想要拒绝,但在薛善一双眼睛的逼视下,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知道了”声音有气无力几不可闻。 “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仅凭三人,莫不是以为那小子伤了高熊便能与我们动手”封无休气急道。 “可要老身出手,将他们拦住”眼看杜冷三人越来越近,却弄不明白三人的来意,虽然自己一方占据绝对的优势,但陈阿婆心中总有些慌乱。 陈安摇头道“不用,他们若是愿意,放他们过来又何妨”。吊桥之上尚可据险而守,倘若真的上了山崖,苏怀三人怕是谁也回不去。 “莫不是房东楼支撑不住想要讲和”陈阿婆心中刚刚闪过这个念头,便听到一个声音高喊道“薛二哥、杜三哥,岛主可还好”。 薛善不答话,杜冷冷冷的说道“好得很”。 陈长安听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倒是真的在意房东楼,又劝说道“薛二哥,只要你们交出神器乌弓,我们即刻离去,重明岛还是以前的重明岛”,说着话也向着吊桥入口处走来,与陈安、陈阿婆、封无休三人站在一起。 杜冷、薛善眼见陈安四人终于聚拢在一起,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暗自冷笑,双方距离已不足十米,眼见薛善等人还未有答复,封无休叫嚷道“我若此时斩断铁索你二人必死无疑,交出神器乌弓饶你们一命”。 “哈哈哈……”杜冷狂笑道“那就来试试”话刚说完,右手打开成掌,却见其手掌之上吐出一股白色气刃,竟有二十余米长,杜冷右手挥动气刃向着封无休四人横扫而去。 封无休嗤之以鼻,向右横跨一步当先迎上了气刃,右手成爪深黄色罩气围绕在手爪周围,竟直接用手向着气刃抓去。 杜冷动手的同时,薛善一跃而起长剑拔出在空中舞出一道道剑式,随着剑式划出,薛善周围无数金色细丝凝聚而出,密密麻麻仿佛在准备一场金色细雨。 苏怀站在两人身后口中轻吐一字“聚”,周围天地元气疯狂的向着苏怀聚拢而来,即便陈安四人真被困住,但苏怀面对的还有二十余人,更有一位地级初期高手,苏怀将天地元气聚于体内,这一战关乎生死,必须拿出自己最强的状态。 “去”薛善口中轻吐,长剑向着陈安四人一指,无数金色丝线连绵而下,山顶本是火光通红,在这一刻却被印成了金色。 随着薛善“去”字吐出,不仅是金色细雨落下,苏怀重重的在吊桥上一踏,身子斜飞而出,避开陈安四人所在之处,向着山崖上跃去。 “不好,快散开”陈长安喊道就要闪到一旁。 杜冷冷笑一声,其右手翻转,手中气刃竟然也随之改变,本是一柄气刃坚硬似铁,随着右手翻转,那气刃中的坚韧已然消失不见,竟变得柔软似鞭。 封无休右手往气刃上一抓,立时感到不妙,本欲将其气刃一把捏碎,却不料这气刃忽然变得柔软,竟捏不断。 七巧解兵手可徒手幻化出刀枪剑棍鞭锤斧七种兵器,苏怀在魍魉森林时曾经领教过,如今杜冷施展出来,招式变幻莫测威力更是强了数十倍,那气刃所化的长鞭被封无休一档,长鞭弯曲竟然绕过一圈将陈安四人尽数围住,杜冷催动真气手往后一拉,那长鞭便如长蛇卷躯般收紧,竟然想将陈安四人尽数勒住。 漫天金色细丝落下,陈长安出声提醒,四人本要散开,但长鞭一卷一收竟将四人尽数拦下,四周长鞭环绕,头顶无数金丝落下。 陈安右手食指伸出,指尖上金芒闪动,只见其对着长鞭轻轻一划,一道金色气刃斩出,长鞭立时断为两截,围在陈安四人周围的长鞭也消失不见。 陈长安出声提醒散开之时,早已先陈安三人一步迈出了步伐,如今长鞭消失再没有了束缚,只需再向前走出几步就可脱离金色细丝笼罩的范围,只是这金色细丝已到头顶,陈长安终究是慢了一些。 陈安伸手往腰间一抹,竟抽出一柄软剑,手持软剑原地转过一圈,软剑所过金光四散,将自己周围的金色细丝打散大半,顺势长剑一划向着陈长安的方向斩去,一道金色剑刃飞出,剑刃所过之处金色细丝全都断为两截,陈长安头顶上的金色细丝也被打散一大片。 眼见陈安出手援助,陈长安抬脚迈步,就想踏出金色细丝笼罩的范围,只是世人只知房东楼手中的神器可射下天级强者,皆赞神器之强,却不知在天级强者面前,房东楼能拉弓能射箭,全因杜冷薛善二人缠人的功夫,一个变幻莫测,一个无孔不入,二人配合密切,连天级强者都可缠住,更何况是地级。 “看枪”杜冷一声大喝,左手向前点去,一杆长枪凝聚,脱手向着陈长安飞去,枪长两米左右与普通长枪无异,枪号称百兵之贼,杜冷这一枪射出的速度却是比剑快比鞭急,陈长安才往前踏出一步,一杆长枪已到身侧,无奈之下只得止步后退,长枪从陈长安身前掠过,虽未伤其分毫,却让陈长安向后退了三步,金色细丝又铺天盖地的洒下来,逃脱已是无望。 薛善的金色细丝范围极广,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此招困敌有余而伤敌不足,四个人面对是如此威力,一人面对时也是这般威力,苏怀眼见陈安等四人被困,心中吃惊也有着一阵欢喜。 高熊等二十余人眼见桥头之处一阵金色细雨落下,陈安等四人尚且难以逃出,这二十余人也不敢轻易上前,苏怀刚刚跃上山崖,这二十余人便向着苏怀涌来。 这一次过桥之战,比之上一次攻桥时还要凶险数倍,毕竟此次过桥的唯有苏怀一人,稍有差错便是有死无生,苏怀屏气凝神注视着涌来的二十余人,连眼皮也不敢眨一下,右手虚空一抓,一把透明的气剑凝聚而出,四周天地元气疯狂聚集,气剑也越来越凝实。 天地元气汇聚那便是施展神通,这一次心剑凝聚,连交战中的薛善、陈安等六人都为之侧目,神通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招式,如今却被一个未入地级的青年施展出来,有惊讶也有羡慕。 “去”苏怀锁定人群中的高熊,右手甩出心剑直奔高熊而去,如流光掠过,只觉一道白色剑影闪过,还未来得及闪避人群中便有两人倒下。 心剑本是指向高熊,许是之前曾领教过心剑的威力,苏怀右手刚动心剑还未飞出,高熊早已就地一滚,向着旁边滚去,虽说堂堂地级高手对付玄级,化作滚地葫芦逃走有失体面,但为了活命也只能如此,否则身后倒下的两人便是证据。 苏怀施展临烟步,身如青烟,越过高熊趁乱冲入人群中,临烟步固然玄妙,但对方二十多人,苏怀也无法全都避开,体内内力运转竟传来霹雳之声,双掌之上隐隐有青色电弧跳动,真雷不灭体已有小成,如今正好来试试,苏怀双掌挥出大开大合,黑夜中,只见一条青色丝线随着苏怀双手不停地舞动,拦路的数人,只需与苏怀双掌接触,立时觉得身体**,寒冰火灼之痛尚可咬牙忍耐,但这雷电入体,若不及时排出,则身体酥软使不出力来。 二十余人除了高熊全是玄级,雷电入体只得老老实实的使用内力排出,苏怀身具雷电如狼入羊群无人可挡。 陈安几人看在眼中,心中却是万分着急,与苏怀交过手之人皆被一掌震开,更奇异的是那些被苏怀震开之人,好似中邪一般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谁也未曾想到,除了五国皇室外,竟然还有人能够修炼出带有属性的内力,还是从未听说过的雷属性。 高熊从地上一翻身爬起来时,苏怀早已到了人群边沿,逐日谷之时高熊就知道,苏怀的身法极快,就连自己也有所不及,本欲借助人数的优势将苏怀围住,哪只苏怀不仅身法极快,更具心剑这般神通,连自己也得畏惧,如今想来自己还是小看了苏怀,二十余人都近不了身,还有七八人站在一旁运功调息,区区一玄级武者怎会有如此大的能耐。 苏怀自己都未曾料到真雷不灭体会如此霸道,配合上临烟步,苏怀已经越过人群到达下山路口。 高熊眼见苏怀离去,再也顾不得苏怀身上诸多古怪,越过众人,当先向着山道上的苏怀追去,山上二十余人竟也有十数人紧跟着高熊下山而去,只是山道崎岖,临烟步在这般难行的山道上恰是如鱼得水,莫说是身后十余人,就算是高熊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怀越行越远。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一盘僵局 http://.biquxs.info/

漫天金色细丝层层落下,若说这招式强,却未伤到任何人,若是说不强,却以一人之力困住四位地级高手,陈安长剑舞动,已经离金色细雨的边沿越来越近,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能从金色细雨中完全走出,只是苏怀逃脱似乎触及了陈安的底线,未曾想到这二十余人如此的不堪重用。 “替我护法”陈安终将放下了身为大将军的高傲,开口求援。 陈长安、陈阿婆、封无休三人分站三点,手掌一挥雄浑的真气爆发而出,各自的手掌朝着三人的中心处打出,真气汇聚竟凝聚出一道弧形气罩,将四人尽数笼罩在内,那些金色细丝打在气罩上,犹如打在一把铁伞上纷纷滑落。 陈安抬头看去,却见薛善手持长剑直指向自己,漫天金色丝雨随着其长剑所指的方向洒落,陈安右手抬起,将手中长剑横于自己胸前,左手成掌按在剑脊之上,从剑柄处顺着剑脊慢慢往剑尖处滑落,手掌所过,原本亮银色的软剑变得金光耀眼。 陈安再次抬起头看向薛善,目中已无任何情绪波动,有的只是强大的自信,金色长剑对着薛善横扫而出,一道金色弧形气浪径直薛善斩去,金色气浪势如破竹,无论是弧形气罩,还是漫天金色细丝,金色气浪所过,皆被碾碎。 眼见金色气浪势不可挡,苏怀又已逃脱下山,薛善长剑回撤,身子往后凌空一翻,避开了金色气浪,那漫天金色细丝也随之消失。 “快追”陈安大声喝道。 陈长安、封无休二人飞跃而出,朝着山下追去,陈阿婆则手中拐杖向前一点,一条赤红火蛇飞出,直朝着空中的薛善扑去。 “哼”杜冷一声冷哼,右手斜指天空,一柄巨型气斧凝聚而出,手掌挥下,巨型气斧也随之砍下,那赤红火蛇在巨型气斧之下犹如一条小蚯蚓,被斧刃一斩便崩散开来,巨斧于势不减朝着陈阿婆落下。 陈阿婆面色难看,火蛇被轻易斩灭让陈阿婆极其不高兴,深黄色的气体凝聚,陈阿婆右手持杖,朝着身前虚空划出,一面深黄色的盾牌凝聚而出,盾牌表面横竖交错,看其样子更像是一副龟壳,巨斧落下重重的斩在盾牌之上,只觉山崖一阵颤动,陈阿婆脚下的地面早已出现一道道裂痕,僵持数秒,深黄色的盾牌竟出现丝丝裂纹。 “嘭”盾牌断裂化为气体消失不见,陈阿婆双脚陷入地面逃脱不得,拐杖往身前一顶便要迎上杜冷的巨型气斧。 杜冷冷笑,这一斧之力劈山碎石不在话下,就算是土属性功法也难以挡下。 一道黑色身影飘过,在巨型气斧落下之时,挡在了陈阿婆身前,手中长剑直指而出,剑尖之上泛起耀眼金芒,点在巨型气斧斧刃之上,剑尖所点之处一道金色细线沿着巨斧不断延伸,看似坚不可摧的巨型气斧,却被这一道金色细线切为两截消失不见。 “多谢陈将军”陈阿婆答谢道。 “好锋利的剑气”巨型气斧虽被毁,杜冷忍不住称赞道。 “天金决果然厉害”薛善落在吊桥之上也是由衷的称赞,天金决乃是陈国老祖所留功法,修炼之人内力之中便自带金属性,虽说修炼天金决者只能使用金属性功法,但其威力却是比常人强上不少。 “岛中还有解药,你想让那小子去寻回”陈安双眼直视薛善语气平淡,好像所说之事与自己无关一般,“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那小子回不来”话语间透漏出强大的自信,好像所说的话就是事实一般。 薛善微微一笑并未理会陈安,“走了”转过身同杜冷向着另一端山崖走去,薛善送苏怀到重明岛中取回解药,不过是必死之局寻求一线生机,连薛善也未想到苏怀会这么快就突破重围下山去,“天地元气、神通、力敌地级高手,这小子似乎越来越有趣了”薛善默念着苏怀的傲人战绩,心中却只希望苏怀还有什么底牌还未施展,这样或许才有胜算。 山崖之上陈安与陈阿婆守在吊桥入口,另一端依旧是薛俊持刀守护丝毫不敢松懈,薛善与杜冷已回到山洞之中,却久久不见陆青枫出来,一切又回到之前,一盘僵局没有任何动静。 山崖之上都在等候,等对方松懈,等山下传来好消息,而山下的重明岛,随着苏怀下山又重新沸腾起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 寻药 http://.biquxs.info/

陈长安与封无休到山脚下时天已大亮,苏怀不见了踪影,唯有高熊在左右张望,过不多时那十数人也到了山脚下,重明岛房屋众多,只靠在场的十数人还真是难以寻找。 “这小子下山来莫非是想去求援”封无休自语道。 “不会,重明岛与世隔绝从不与其他门派往来,而且岛中之人大多在外都有仇家”陈长安沉吟片刻又接着说道“这小子下山来应是寻找解药”。 “还有解药,那你可知会在什么地方”封无休问道。 “药材的采购皆由杜冷薛善负责,若是还备有解药,那便在二人房中,或许大岛主那也会有一份”陈长安转过身往左边走了几步,指着不远处的一院落道“大岛主的院子便在山脚下,你们直接过去搜寻就是”。 “高熊,你带几人过去”封无休吩咐道。 “是”高熊答应一声带着四人一同离去。 “那还有呢?”封无休又接着问道。 陈长安看向岛中众多屋舍说道“薛善的院子便在这众多屋舍之中,不过他的院子有一片竹林倒也好找,不如你去吧”。 “可以”封无休答应道。 “杜冷的院子靠海,就在重明岛的最北边,我去会快一些,倘若寻到解药派人通报一声”陈长安说完带了三人朝着海边行去。 “你二人留在这,你们三人跟我走”看着陈长安离去,封无休又留下两人守住山道,这才出发前往薛善的院落。 陈长安长居重明岛多年,有其指引,三队人都能很快的到达,苏怀虽然先行下山,且薛善已告知大致方位,又有竹林为标志,但岛中房屋太多,又得时刻提防着陈长安等人,苏怀不敢在房顶上飞跃,以免太过惹眼而被发现,穿过几条巷子依然不见竹林,苏怀只得小心翼翼的爬上一间屋顶,趴在屋顶上四处张望,环视一圈却看不到半根竹子,又小心翼翼的跃下屋顶,脚尖轻点地面,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 也幸好初入岛时曾跟随陈长安从众多院落间穿过,苏怀记得从逐日谷到落日峰的路上并未见到竹林,逐日谷在东面落日峰在西面,苏怀便是从南面的院落一直寻来。 而在重明岛最北边,陈长安正带着三人在房间中搜寻,却是一无所获,忽听门外一人匆匆跑来,脚才踏进院门就边跑边喊道“找到了、解药找到了”。 “在哪”?陈长安问道。 “在有竹林的院子里” 陈长安沉思起来心中想到“我记得此次药材采购是杜冷前去,怎地解药会在薛善院中”。 “我前去看看,你们守在此处继续寻找”陈长安吩咐一声,快速朝着院外离去。 陈长安久居重明岛,岛中地势一清二楚,从海边到薛善的住处也不过十数分钟的时间,又穿过几条小巷,远远的就能看见一片竹林,从院外一直种到院内连成一片。 陈长安踏入院中,却见四人正围在一石桌旁,石桌上放一木盒,盒中有数味草药,离得近了些陈长安又朝着盒中草药看了看,陈长安虽不识药理,但解药买回时也曾见到过其中药草的样子,虽记不完全,但如今看来自己还有印象的药草与盒中药草一模一样“这的确是解药”陈长安说道。 “当然是”封无休坐在石凳上笑道。 “这解药你要如何处理”?陈长安问道。 “这个不劳你费心”封无休又说道“我将高雄叫回,把解药送到山崖之上,我要让薛善亲眼看着解药毁掉,好让他们彻底死心,交出乌弓”。 封无休说完话,看向陈长安,阴阳怪气的说道,“怎么,莫非你还有高见”。 “如此甚好”陈长安赞同道。 封无休仔细的端详陈长安,似在思考陈长安的话是真是假,从毒龙谷到化生岛、再到重明岛一直是魔神殿在出力,而陈国只丢下一句话“拿下乌弓,要做的隐秘不可让外人知道”,就为了这一句话魔神殿筹划了两年之久,等万事俱备来到重明岛时陈安来了,与陈长安里应外合将房东楼毒倒,只是自从向房东楼下毒后,陈长安好像变了一个人,岛中物件不得损,老弱妇孺不得伤,处处与魔神殿为难,护着重明岛,若不是看在陈长安下毒是头等功,又有其兄长陈安护着,封无休怕是早已和陈长安动起了手,如今陈长安对自己的做法这般赞同,倒是让封无休感到很意外。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大难将至 http://.biquxs.info/

二人正说话间高熊走了进来,对着陈长安、封无休拱手道“二位传我来不知有何事”。 封无休将药盒合上,拍了拍药盒说道“这里面是蚀心丸的解药,你将其送到山崖上交给陈将军”。 高熊上前几步,接过药盒保证道“小事一桩,二位放心就是”。 见高熊如此自信,封无休反而有些不放心,苏怀虽是玄级后期,但其实力却是远超同级武者,地级之下怕是已无敌手,即便是地级初期也有一博之力,又吩咐身旁的三人道“你三人与他同去,小心行事”。 等四人离去,院中便只剩下封无休与陈长安二人,封无休站起身说道“你我二人在院中各守一处,那小子敢来必让他葬身于此”。 陈长安对封无休的话却是不以为然,食指轻敲桌面说道“此处解药已被取走留也无用,房东楼与杜冷的院中却未寻到,你我在房东楼与杜冷的院中各守一处,那小子便得不到解药”。 “你是说杜冷、薛善、房东楼三人的院中都有解药”?封无休语气冰冷,这番话不像询问,更像是审问。 “我久居重明岛,自然不会错”陈长安面色平静,好像封无休是去是留都无所谓一般。 封无休气得面色铁青,陈长安的话看似有道理,守住房东楼与杜冷的院子,就算有解药苏怀也拿不到,但细想之下又觉得荒唐,三处院子都仔细查看过,唯有薛善的院子找到解药,苏怀若来此处寻解药,就将其击杀永除后患。 陈长安依旧坐在石凳上一副慢条斯理的模样,封无休则是左思右想举棋不定,明知陈长安所言不可信,倘若自己一意孤行,万一真的有解药又担不了这个责任,封无休又急又气,伸手一指,其指尖都快点到陈长安的额头上,厉声喝道“陈长安,你究竟是真不想让那小子拿到解药,还是根本就要放过他”封无休说的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陈长安将手抬起搭在封无休右手上,慢慢的将其从自己的额头前移开,笑道“你若是不信自可留下”。 “你…”封无休大声道,陈长安这般不急不缓的模样更加让封无休恼怒,“啪”重重的一掌拍在石桌上,竟将一尺来厚的石桌拍裂,封无休收回右掌,一甩衣袖大步而去“此事过后,你自己去向陈将军交代”临出门前又传来封无休愤怒的声音。 “诶…”看着封无休远去的背影陈长安长叹一声,之前的谈笑风生已然不见,似乎整个人在这一瞬间都憔悴了许多,眼前又浮现出薛俊、杜萱儿的身影,陈长安还记得,杜萱儿从魍魉森林返回后,一直在和自己讲途中的趣事,那份欢呼那份雀跃,陈长安如今还记忆犹新,而薛俊与杜萱儿提到最多的就是一个叫苏怀的名字,回忆着昔日之事陈长安嘴角又露出一丝笑意,口中喃喃道“苏怀就是你吧,你们喜欢的叔叔都替你们留着呢”。 “嘭…”陈长安刚刚起身离开,那本就裂开的石桌竟然完全塌陷下去成一推乱石。 苏怀在众多房屋间已经徘徊了半个多时辰,即便到现在也没有见到半个人影,苏怀依旧小心翼翼,顺着一根柱子爬上屋顶,忽而眼前一亮,就在自己四五百米远的正北方,终于看到了一片青葱的竹林,苏怀慢慢跃下屋顶,收敛自身的气息,向着竹林处走去,又穿过几条小巷,即便站在地上也能清晰地看到那片竹林,越靠近竹林苏怀就越加小心,身子紧挨着路旁一侧的房屋,以防有人之时能够及时躲避。 只是直到苏怀踏入竹林,翻过院墙也未见到有人把守,院中太过寂静反让苏怀心中不安,院中除了一张毁坏的石桌外,并无被翻找过的痕迹,又在竹林中观察片刻苏怀才走出竹林,向着薛善的房间而去,推门而入,苏怀不由得一惊,薛善房中已是乱成一片,显是被人仔细搜查过,苏怀一步跨入房间中,顺手将门关上,直奔床铺而去,床铺自然也被翻找过,枕头被子已扔在地上。 苏怀趴在地上,钻入床底下,单手握成半拳,用手背在地上轻轻敲打,“咚咚…”清脆的声音让苏怀心中一喜,床下果然有暗格,且暗格紧闭,或许解药还在其中。 将暗格打开,里面却是空空如也,苏怀心中一沉,解药早已被拿走,‘封无休等人既知解药在此,必然知道我会来此,此地不宜久留,走’苏怀心中如此想着,却不知薛善院中之人早已被陈长安支开。 推门而出,又迅速进入竹林,此时院中的寂静更让苏怀觉得大难将至,只想着尽快逃离这里。 第一百三十六章 杀心 http://.biquxs.info/

顺着竹林翻墙出院,也并未受到阻拦,苏怀转身看向身后的院子心中想到“或许解药已经拿到手,我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已是无足轻重”收起心中的好奇心,苏怀走出竹林,解药已不在只能另想办法。 还未走出几步,忽然前方房屋拐角处走出一持刀大汉,苏怀一惊立刻摆好架势以防周围有埋伏。 那大汉明显也是一呆,自己本是受封无休之命令,到此处查看,只因封无休信不过陈长安,才派自己前来只为验证苏怀是否来过,没想到自己还未走到薛善的院子,就碰到了苏怀,落日峰时二十多人围攻依旧让苏怀跑掉,那全身无力的感觉持刀大汉依旧记得,持刀大汉只觉得自己倒霉透顶,怎地随意出来走走都能碰到苏怀,自知自己不是苏怀的对手,但又怕逃走不好交代,持刀大汉双手持刀对着苏怀,既不想进攻,也不愿后退。 持刀大汉不动,苏怀却以为他是在等援兵,双手握成拳,体内传来霹雳之声,苏怀现在时间紧迫,只能速战速决,刚往前踏出一步,身侧的楼顶上却突兀的传来一个声音“陈长安啊陈长安,你果然靠不住”。 这声音来得突然,苏怀事先并未发觉附近有人,以苏怀如今的功力,能够如此悄无声息的靠近苏怀就只有一种可能,对方的功力远远在苏怀之上,而重明岛能做到这点的人,便只有陈安、封无休等几位地级后期武者,苏怀心中一凉,抬头看去,只见封无休双手环抱于胸前,见苏怀看向自己,竟然还回以一丝微笑,只是在苏怀看来,这丝笑意危险十足。 苏怀已顾不得持刀大汉,也不管逐日谷的方向在哪,只要封无休在的地方,就往反方向跑。 苏怀刚动封无休也从屋顶一跃而下,所幸重明岛内房屋众多,道路纵横交错,临烟步在这样的地方正好能发挥出最大的优势。 苏怀在前逃命,封无休紧追不舍,而那持刀大汉早已跟不上二人的脚步,被远远的甩在后面,封无休毕竟是地及后期高手,与苏怀的距离也在不断的拉近,照这般追逐下去,用不了多久就可将苏怀擒住,一个能使用神通的玄级武者,封无休的确很感兴趣。 眼看封无休越来越近,苏怀心中想到“不能再这般耗下去,否则早晚被抓住,必须想办法逃入逐日谷,只是从此处到逐日谷至少有三四里路,中间既无房屋也无山石,光秃秃的一片,在那样的地方临烟步已经没有太大的优势,怕是撑不了多久”。 再这般追逐下去已不是长久之计,苏怀带着封无休在众多房屋中兜圈子,而方向却是不断的向着逐日谷靠近,渐渐地已能看到居住区域的边缘,再穿过几条小巷就彻底的脱离居住区,那光秃秃的一片地面已呈现在眼前。 眼前的景象苏怀能看见,封无休自然也看得见,“小子,你若是离了这些房屋,我要擒住你不会超过一分钟”,封无休话语不急不缓,似乎要抓住苏怀只是手到擒来。 苏怀一直玩命的逃跑,不敢有一份的松懈,此时听闻封无休的话却是难得的回了一句“那可未必”,依旧向着逐日谷的方向而去。 “狂妄”封无休骂道,脸上却挂着胜利的笑容。 就在快要离开居住区时,苏怀转身一跃,翻窗而入,躲进一间房屋中。 封无休淡然道“想躲”右手抬起,就要连窗带墙一并打破,好继续追击,只是手掌还未打下,忽而周围天地元气快速的向着房屋内集聚,“神通”封无休脸色一沉也不敢贸然进入,脚尖轻点地面,跃上另一幢房屋顶,右手一掌打下,却见苏怀所在的房屋,整个屋顶都被掀飞,沙土飞扬浑浊一片。 “玄级的神通,就让我来领教领教”封无休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专心的注视着被飞沙遮住的房屋,等待着神通的到来。 突然间周围的天地元气不再聚拢,封无休右手抬起土黄色的气体在手掌上聚集,竟有几分期盼得模样,只是天地元气已不再聚集,神通却迟迟未出现,封无休心中起疑,正想挥散眼前弥漫的飞沙一看究竟,忽然间封无休眼神一凝,头往右偏,身子一闪竟在一瞬间向右平移了三米距离,一丝血线出现在封无休左边脸颊上,鲜血不断往外涌,看样子伤口不浅。 封无休怎么也想不到,想象中声势浩大的神通并未出现,苏怀使出的却是一道极不起眼的剑气,这剑气快、隐、利,正是天罗绕剑指的一道剑气,这般出其不意的用出,其效果也是出奇的好,只是若非封无休对神通太过期盼,又怎会被苏怀摆了一道。 封无休的眼神已变得冰冷,愤怒的看向苏怀所在的房屋,右手食指在受伤的脸上划过,流血立刻止住,脸上的伤口却是被封无休冰冻住,右手之上黄色的土属性之气早已不在,取代的是一团白色寒气,封无休右手猛然打下,一道白色劲气打出,漫天飞沙尽数冰冻坠落,飞沙散去,眼前哪还有房屋的影子,只剩下一堆冰渣,封无休这一掌,已对苏怀起了杀心。 第一百三十七章 入谷避难 http://.biquxs.info/

房屋已被夷为平地,却不见苏怀的身影,封无休四下张望,百米远的空地上一道身影正急速向着逐日谷的方向而去。 “想走”封无休低喝一声,脚在屋顶上重重一踏向着苏怀的方向追去,“轰”的一声,封无休这一踏之力,竟将屋顶踩出一个大窟窿。 封无休已是气急,追击也是施展出全力,本以为没有众多房屋作掩护,追上苏怀不过须臾之间,虽说两人的距离在不断拉近,但追上苏怀远远没有自己想的那般简单,似乎离开了众多房屋之后,苏怀的速度也暴增了不少,封无休甚至认为,在众多房屋中追逐时,苏怀是故意隐藏了实力。 “狡猾的小子”封无休心中暗骂,却不知苏怀先前钻入房屋中时,天地元气集聚,并非是施展神通,而是利用天地元气短暂的提升自己的功力,否则单凭临烟步又怎能在这片平地中逃过封无休的追逐。 凭着真雷不灭体的肉身强悍、临烟步、再加上天地元气提升功力,苏怀才有了一搏之力,这百米远的距离也在不断拉近,也不知能否撑到逐日谷。 对于武者而言三里路算不上多远,逐日谷已近在眼前,封无休早已气急败坏,奈何再怎么努力,二人之间的距离依旧还有四五十米。 逐日谷入口巨石林立,两道身影急速奔行拖起了两条长长的黄沙,苏怀看着越来越近的巨石柱入口,心中感慨“昨日方才从逐日谷出来,未曾想到这么快又要进入,也不知这一次能否再出来”,心中虽是这般想,苏怀脚下可没有半分犹豫,带起一条长长的黄沙直接钻入逐日谷中。 眼见苏怀进入逐日谷,封无休却是及时止住脚步,其双目血红早已愤怒到了极点,脸颊上的伤口也裂开了些许,鲜血又染红了半边脸,“啊…”封无休一声狂吼,右手一抬向着逐日谷入口打出,平静的地面刮起一阵暴风,飞沙走石般直奔逐日谷而去,苏怀方才入谷,只觉身后劲风袭来沙土漫天,又担心封无休会追来,也不敢停下脚步,又向着逐日谷深处而去。 封无休收回右掌,风停沙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双眼睛恶毒的看向逐日谷,苏怀不仅逃走,甚至还伤了自己,对封无休而言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封无休守在逐日谷外,既不敢进去,又不愿意离开,过了许久那持刀大汉远远的跑了过来,见封无休半边脸全是血,满脸凶神恶煞的模样,持刀大汉静静地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只等待着封无休的吩咐。 封无休瞥了持刀大汉一眼,持刀大汉只觉得如坠冰窟,身子一颤差点忍不住跪下去。 “去,找陈长安来,我要入谷杀了那小子”封无休语气冰冷,吩咐道。 持刀大汉闻言顿时喜上眉梢,连连答应道“是…是一定带来”,话刚说完转身就跑,就怕在此多待一刻。 落日峰上,高熊一行送药的四人,从送药之时便时时刻刻小心翼翼,只是从山脚到山顶,一路行来都没有半点异常,更别说有人抢药,山顶之上又恢复了当初的平静,十数人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也不知下次再战时又会有几人活着回来,陈安与陈阿婆依旧站在桥头处眺望对面的山崖。 高熊手拿药盒向着陈安走去,而一同前来的另外三人则站在原地未曾跟随。 “人可有抓到”陈安未问解药却是先问起了苏怀的情况。 “还未抓到”高熊说着将手中的药盒打开,递向陈安又说道“不过我们找到了解药,相信那小子也跑不了”。 陈安点了点头却是一旁的陈阿婆将解药接了过来,陈阿婆转过身向着吊桥的方向又走了几步,对着山崖对面喊道“对面的小子听着,解药已在我手中,让姓薛的出来”。 薛俊听着喊话,向着山崖对面看去,只见陈阿婆手中抬着一木盒,木盒虽然打开却看不清盒中之物,薛俊虽然知道山下还藏有解药,但未曾见过,此时听陈阿婆手举木盒喊话,也不知是真是假,急忙派人去将薛善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