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如花绽放》 第一章 写在最前面 “你跟这装什么呢！我看你这来劲哦，欺负人是吧，行，骂了人你还来劲，等着啊！”我四处看了看，在路边找了个半截的砖头，回来往那人头上就一拽，那血哗哗的流，我以为这个人得倒地上呢，结果那人没倒下，反而追起我来，我便撒腿就跑，跑啊跑的大腿一蹬，突然醒了。一看被子给蹬掉地下了，拿上来，盖了，接着睡，感情是做梦呢。 最近总是做一些特暴力的梦，有时候也很温柔，可是温柔背后就特血腥。也许是因为看什么东西看多了吧，可醒了的时候想了想也没看什么东西，估计是看动作片看多了，受这个影响，就想着别的地方咱出不了名就在梦里轰轰烈烈一把吧。 这个故事应该算是很久之前就开始了，只是自己一直没有勇气坚持写下来。有这个念头是因为又回外译，去替哥们期末考试。我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顺便也能回去看看我那些说老不老的同学，离开外译这么久了也没有和他们怎么联系，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依然快乐和嚣张。 离开快一年后又回到这里，这个我以前战斗过的学校，心里轻松又好奇，没有想那么多的往事，可惜往事不由自主的自己找上门来，我在想是不是有的东西就真的忘不掉啊。教室里的人都在忙着学习，很少有人抬头，当我走进去的时候，大家都没有什么反映，后来等有人认出我来的时候就都兴奋起来了，我想友谊在我们心里是一直存在的。大家互相问了问近况，都很好，有好多的人都出去找工作了，还有的人是在工作的时候又回来参加考试的。想想大家就快要毕业了，这样能在一起的日子真的不多。我也开始学习，可是我没有学过这个专业的一点课程，就只能那么盲目的看了看书本，听同学说考试的第一天安排的是两个英语口语的考试，不怎么问书本上的东西，我可以放心一点。其他的科目有大家帮忙，应该不成问题，大学里考试多数不都还是靠小抄糊弄过去的啊，及格万岁。不过考试还是有闭卷的，听力课程的考试就是闭卷，其他科目的考试都是开卷的考试，也没有什么压力，等大家都答完了我拿过他们的答案抄一下就好了，反正要毕业了老师也不是怎么管，我是这么想的。比较反感的是每天都要早起，本来以为自己先考完试可以放松一下了，却又给自己找了一个这样的差事，在煎熬几天吧。 我在想自己什么时候能毕业，什么时候也早点回家，能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吃着火锅唱着歌，后来我觉得我可能不是个恋家的人，很长时间以来我都可以出门在外不怎么想家，或许是因为自己觉得大了，也或许骨子了就透着那么一股劲，常听算命的说我这个人是个远亲戚，自创业的人，半信半疑的。偶尔看看算命的书却发现书上也是那么说的，玄幻色彩太重，我想我要是记性好的话也能算个半仙出去混饭吃。 人这个东西每天就是大脑最活跃，想起事情来没完没了的，还什么都想，有的时候想的你心慌，有的时候想的你下半身痒痒，有的时候想的你自己偷着乐，回头看看，你却又不知道你自己在想什么，莞尔的又笑了。这也许就是因为人的思维比较快速，转了转的，天马行空。 口语考试的时候，老师问我怎么好久没见了呀，难得口语老师这么久还记得我，我随便找了个忙着找工作的理由解释自己为什么不经常上课，老师估计也理解了。当然这些都是用英语进行的对话，所以口语老师还是挺佩服我的口语水平的，夸奖我口语不错，给了个优秀分。其实自己知道，我就是这么半瓶子逛荡的水平。忘记说了，后面全是用汉语对话的。 在外译这闲暇的几天，让我想起很多往事，除了傻傻的执着和偶尔的冲动，好像还有点别的什么，或者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的经历，像没有结尾的故事，只为了独一无二的我，所以老天给我那么多磨难，让我努力修炼，早日修得正果，弄个什么仙家当当。 哎，杂乱无章的话不多说了，我其实就是在用自己的文字来纪念一下我那逝去的青春岁月。 仅此而已。 第二章 网恋惹的惑 时间应该是2005年的初春，在一个安静的晴天午后，晚霞刚要出头的样子，我从经贸的综合教学楼懒散的正往宿舍走，道路两旁的梧桐树刚露出新叶，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忽然映入我的眼帘，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低下头只是浅浅的笑了笑，就悄悄的走开了。我看着梧桐冒出新绿的叶子，觉得他们像是一个个熟睡的不染尘世的孩子，不愿吵醒他们。其实心里早就汹涌澎湃了，主要是因为那个长发女孩带给我的触动，这份触动不是因为女孩的长相，我们未曾谋面，只是因为女孩的长发和身材，让我想起了曾经的爱情。有几个男人不喜欢长发呢？不是都说：“待我长发及腰，娶我可好吗”。这个命题让人在路上遇见有美丽长发的女人都会多看几眼吧，更何况石家庄这个不分春夏的时节，校园的空气里都是青春的气息，满满的荷尔蒙味道。 这又让我想起了逃离，或者换个词来说是旅行。不用有什么目的，不用在乎时间，就坐在火车的车厢里，看着同行的路人，看着每张充满故事的脸，快乐的，忧伤的。列车的下一站或许就是他们的目的地，或许那里有亲人，有朋友，有许多的事情等着他们去解决，去面对。坐在火车里，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树木行人，装点着窗户风景的事物片面，一切都与你无关，又有关，莫名的这是一种心情。这是喜欢坐在列车里等待到达的一种心情，离以前熟悉的东西远了，那么多的无论快乐和忧伤都在风里夹着，在列车呼啸声中吹向了远方；这是想着要到达一个新的地方遇见新的人新的事的一种心情，新鲜的事情总会冲淡往事的记忆。车到站了，用一颗审视的快乐的心，站在一个新的环境，用一切新的东西来面对这个新的世界。 高大的杨树飘落的白色树毛昭示着春天真的深了。石家庄的夏天像是摇晃了半天的可乐，打开的时候猛地一窜，然后让你满心甜腻的感觉，来的突然又腻味。烦恼的事情总会在烦躁的时候突袭你的眼睛。旅行总会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然后回到最开始的地方。有的东西我们无法改变，甚至无能为力。 究其原因，不知道根在那里？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骨子里充满快乐的人。 但我是不太相信网恋的。那个”恋”字在网络上真的很不真实？你碰不到摸不到，却真的存在吗？网络这个东西是个相对的东西，真实与不真实，虚假与幻想，让一切的理想和现实中的东西都在这个无底的东西里混沌的掺和着，或许这是孤独做好的载体。 好的人找好的东西，物以类聚。朝着一个方向走，好像命运早给安排好了一样。 我不相信网恋，不相信网上是能恋爱的，身边却真的有用方块字和电流结合的网上情人。当初一个哥们跟他女人的网恋就跟传奇一样，第一天在网上认识了，第二天约好了一起上网聊天，第三天一起在宾馆开了房间，第四天我哥们说那是他的初夜可是不是她的，第五天他们出去租了一套房子一起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小生活。这也许就是现在社会讲究的速度和效率。反倒是我们这些深闺里的人都会愤愤的用眼睛怒视着他，嘴里说着真牛b啊之类的话。我们都开始佩服他那速配来的爱情能保持多久的时间。后来听说确实是一直好了。 人还是要向远看的。 洋走了。离开了石家庄，去了一个叫天津的地方。都他妈的是网络惹的祸！ 我还是不太相信网恋的，还是不太愿意相信网上能恋爱的。这是真的不愿相信！ 第三章 不识初恋辣滋味 洋是个喜欢水的人，清纯而圣洁，单纯的特安静。我和她是高中同学。这是初次见面时，她给我的感觉。 那个时候我们都很喜欢踢球，有自己的球队，每周都会和别的班级踢个比赛，梦想就是称霸整个高中。我每到课间的时候就会和一大帮的人在操场上拼命的跑，使劲的喊，累了就回来在教室里美美的睡上一觉。只要不是班主任的课这个觉一般都会很长。高中刚一入学的时候，男生和女生总会有那么一种隔在彼此之间的东西不知道怎么突破，谁也不愿意先去和谁说话，也许真的是因为不熟悉或者是太陌生，其实是腼腆。 有一次我踢球回来觉得自己太渴了嘴里像火一样的灼热，看到有个桌子上有个很别致的杯子，正好里面有半杯的凉水，想也没想拿起来就咕咚咕咚的喝了，刚要美美的啊一声的时候，就看到面前一张安静的充满疑问的脸，恰到好处的长头发，比苗条略胖一点的身体，眼里飘动着问号。 我和她的故事就这样拉开了序幕。只是开始的时候我没有发现自己的这出戏里，主角是假想的，配角是自己这样一个痴心执着的小丑。这场悄悄拉开了序幕的独角戏一开场就注定了要持续很长时间。 金滩是个三面环山一面有水的小城，算是个山区里的小盆地。我从小就在这个叫金滩的地方长大，从小学到中学，再到高中，那么一步一步的走的很踏实。平凡中追求着快乐。洋的出现，或许是最大的亮点吧。现在的人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多的没地方装了，一个高中的班级要装70多个人，那叫一个热闹，我可没经历过这阵势，那可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形形色色的，当时觉得特好玩，不至于寂寞。 人长大了，在成长的过程中，情感也逐渐成熟起来，只是没有想到会那么突然，就那么大点的小破孩，谁能懂得爱情呀？谁又能理解爱呢？都是理不清头绪的谜团，我们应该叫早熟。可惜越是不了解的东西，越是好奇和着迷吧。洋就是这样的存在，我的痴迷，我的所有都在围着她转，我的小聪明和种种的设计都是为了接近她。 我跟洋进一步接触是在回家的路上。有一天发现，她回家的路和我有一段是相同的。当时脑袋瓜一转，觉得这是个好借口，可以借放学回家，跟她一起走一段了。 洋有个好朋友叫海静，跟她是初中同学，她和洋很好，也是一起上学，从初中到高中，后来分了文理，才分开的。海静是个活泼开朗的人，很率直，和洋在一起的时候是个鲜明的对比，每次放学都是她们俩一起走，我的出现纯属是没皮没脸的硬贴近乎，也就无赖的加入了她们俩回家的队伍了。就这样一个外秀的人和你个内秀的人，在加上一个顽皮嬉笑的人，组成了回家路上三人组。 从学校出来的马路一直向北延伸，在北大桥的地方，我们都有各自的方向。洋向西，海静往东，我沿着路一直向北。开始的时候没有人打破规律，后来一起走的多了，我们三个人就先往西去送洋回家，我再送海静回家，然后自己回家，当然了这充当护花使者的任务主要是在每天下了晚自习的时候才执行，白天都不怎么结伴走的。那段时间可能算是比较特殊的，就像电影里很多送女孩子回家的桥段一样，我内心的戏码都是天马行空的，后来我妈觉得我比以前回家时间都晚，腿也见细的，大晚上回来还要吃个夜宵，见我可怜，直接给我办了住校，也就不怎么送她们了。 海静的率直在某一天叫我有了新的认识。 她说：“付义卓你很幽默，有责任感，我喜欢你。”然后就在我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当时我茫然失措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觉得这个玩笑开大了。我心里只是把洋和静当作好朋友的啊，就算会有什么非份的想法也没有想到会这么突然的。这应该算是一个难题摆在了我面前，有关感情的事情，哪里那么好分清对错的。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静，该如何去面对她们两个人，总会在没人的时候独自的去想这个问题，会不自觉地把她们两个进行比较，然后问问内心。或许什么都怕比较，面对洋的文静和静的率直，我最终选择了前者。因为我一直觉得在内心深处总有个安静的角落是给某个人保留着的，那个人也应该是个安静的人，安静的很有味道。所以，我婉言谢绝了海静，说是做朋友，可这样正好在三个人中间竖起了一道无法形容的隔膜，坚硬无比。 日子如流水，匆匆而过，我对洋的感情在慢慢的积累着，没有和她表白，只是把自己想对洋说的话都写到了日记本上，因为总存在着很多的不确定，我想等自己有了足够的勇气的时候再表白，就从喜欢开始，开始记录自己和洋的一切点滴。每天都坚持，无论什么时候，课间休息，上课走神儿，都会去写，晚上回家后会对着本子写晚安和太多的话。这逐渐的形成了习惯，像极了少年维特之烦恼。 直到洋过生日的时候，我才决定把那已经写满了字的厚厚的本子，当作生日礼物送给她，让那些情感有个归宿，本子承载的太多了。也许那正是我和她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记忆尤其深刻。 那天正好是周日，天气很好，晚上要上晚自习。在精心的准备了很久后，我找了一个小饭店为洋庆祝生日。蛋糕是我自己定做的，上面的”祝你生日快乐”和一个别致的苹果都是我自己动手画上去的，很少那么用心的去为谁准备生日，何况这次是为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又要在生日的时候向她表白，对一个人的爱恋从名字转移到本子，现在就要勇敢是说出来，积攒了无数个夜晚的勇气就要在一瞬间蹦发出来，难免有些激动。从这一点来看的话，我还是不如海静，敢爱敢恨的干脆。 洋，海静，还有我，我们三个人的晚餐。洋的生日晚餐。 我这个人真是个糊涂虫，一激动就会办傻事。平时很灵光的脑袋在关键的时候就爱糊涂。吃饭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在菜里面找个什么不好找了个辣椒，鬼使神差的就夹上来了，然后木纳的看了看，颤抖着手放在了洋的盘子里说：”洋，我很喜欢你！你能接受我吗？要是能的话，你就把这个给吃了吧，要是不能就不用动了。” 洋一愣，然后看了看碟子里的辣椒，又看了看我：”这个叫我怎么吃啊？太辣了我吃不了的。” “应该不是很辣的，我刚吃过了，给你准备了可乐。”我用期盼的眼神轻轻的说。 “那也辣呀，吃了会很难受的。”洋翘着小嘴争辩着。 “哦，那你就别吃了。”我很沮丧，没有在多说什么话，开始自己喝起酒来。 “洋是不喜欢吃辣的东西的，从小就很少吃，要么你换个别的给她啊？”海静在一旁说，或许是想打破这个僵局吧。可能也是想帮帮我，毕竟我跟她已经解释过我对她和对洋的感觉了，更何况我跟洋在一个班里天天上课，着迷的程度她是能理解的。 “没什么好换的了，如果她喜欢，我想是会为了我吃下去的。”我呆楞着说，脑袋好像木了一样，竟然没明白海静的意思，不会转个弯。 洋的生日晚餐就这样不欢而散了。我也喝的有点高，晚自习基本上是睡过来的，梦里有泪流下来，咸咸的。因为已经默默的付出了那么多，忍受了那么多的煎熬和痛苦，最后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真的叫人难以接受。 我依然会在深夜醒来的时候在本子上写想对洋说的话，依然会在上完体育课后给洋买冰镇的矿泉水，依然会寻找着这样或者那样的机会去接近洋，辣椒没有吃，朋友是还可以做的呀。 洋在我的脑海里留下的那深刻的影像，也许就是初恋的感觉，爱恋的不仅仅是一个名字。执着而痴迷的追求，没有尺度的狂热，在细微的地方用心去经营。我一下变成了细心而又耐心的人，朋友这个名词暂时给我和洋之间做了定义。洋说：”我想还是学习重要，我怕我们要是真正开始交往了影响不好。”我说：”那就叫我们顺其自然的做朋友吧。”就这么倔强的性格，倔强的态度，让我为了这份情感，苦苦的追求了洋一个高中的时光，整整的三年，她才在毕业的时候同意做我的女朋友，何其苦哉。 第四章 魏老二被打 “大哥，你现在有事吗？你来我这里一下吧，老二出事了！”袁有理打来电话，让我的思绪缓了过来。 “能有什么事啊？多大个人了。”我有点不耐烦的说，是因为袁二爷总是爱添油加醋的说话。袁二爷是谁，就是袁有理，大名袁征，我初中、高中、大学时期的发小、哥们、同学，家里老爷子是保险公司的总经理，算是个富二代的纨绔子弟，条件好，大少爷脾气，什么都得依着他，所以哥们都叫他袁有理，袁二爷。 “他叫人打了，昨天晚上进了局子，罚了三千。你来了再说吧。”二爷急切的说。他嘴里说的这个老二，姓魏，是个武将，叫魏征，唐山人，大学里我们几个他排老二，所以就叫魏老二。 “妈的叫人打了怎么还罚他钱呀？操的。等我马上去。”我听二爷这么说完，也有点着急，就赶紧挂了电话，打车往外译跑。 等我跑到外译的时候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一进宿舍就看见魏老二静静的卧躺在床上，眼睛上有黑红紫黄青五种颜色，看起来很疼。我和小铮坐在他的对面也没说话，这个僵局谁也不愿意打破，也不知道怎么去打破。说实在的我还真没见过魏老二这么狼狈的样子，曾经觉得魏老二也还真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想当初，在裕彤吃饭的时候一冲动是何等的威风，把人家十一二个人打的从二楼跳下去逃跑了，又机灵的从防暴警察眼皮底下逃脱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今天这是怎么就栽了呢？这样安静也不是事呀，总要有人说话的吧。 我就等着眼睛说：“操你家大人的，魏老二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比叫人煮了还难看。妈的你说话呀！” “行了你别说了，先叫他呆会，刚出来估计昨天晚上不好过。等会叫他自己说吧。”二爷说。 愣了半天，“没什么事，就是有点困。昨天站着睡了半宿。真他姐的累。”魏老二细声细语的说。 “行！你厉害。到底怎么回事呀？那三千你交了吗？不行好凑凑看！”我怕他的罚款还没交，就问了问。 “也没什么就是昨天和人喝了点酒，然后和出租车司机打起来了，把人家车给砸了。其他的我好像也记不太清楚的了。一开始我下楼还知道去买烟，后来再下去我就不知道去干吗了，然后就和人家出租司机打起来了。”魏老二迷糊着说。 “那你还打不过一个司机呀？酒壮男人胆啊？”我问。 “打是打了，还把他车门子给踹了个大坑，后来打完了他又叫了两个人来，我那知道呀，后来就成了人打我了。”魏老二眯着眼睛，说的一脸的委屈。 “那你傻啊？打完不知道跑啊？”我埋怨道。 “我那会那知道呀，都蒙了。”魏老二说。 “行！就你一个人去喝酒了呀？别人就不上手？”二爷也问道。 “他们下来的时候已经打上了，然后拉没拉开就报了110，可是110没来，不知道司机找了那个街道的派出所的人就把我和一个朋友给带走了，要是110来了还好说呢，我哥都认识他们，说说就没事了，到了派出所当刑事案件给立的案，妈的不说那些了。”魏老二说，“我电话丢了，眼镜也没了，你们和我一起去配个眼镜吧，要不看不见。” “行！那你损失了多少呀？至少四千了吧？我他妈的真服气了。”卡里虽然还只有二百了，还是给魏老二取了出来，我不想我的兄弟真的过的那么狼狈，虽然我给他后也要借钱生活。我们一起去配眼镜的时候我偷偷的看了看魏老二那一脸茫然的样子，心里有些痛！这样的痛和叫人打了不一样，一直痛到心里很深的地方。怎么当时我不在呀，要是我在至少我可以帮个忙啊。也许太不巧了。 魏老二大名跟唐朝大臣魏征重名，在北京一个不知名的野鸡大学混了一年学习计算机，觉得没啥前途，又来的外译，准备学点英语知识，我就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选择这个学校，我郁闷。 我郁闷是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脑袋让什么门给挤了，放着河北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不去，非要为了所谓的爱情，为了陪洋，为了那份狗屁的执着坚守，才一时冲动放弃了河大的本科，选了外译这么一个私立的专科来上，难道就仅仅是因为能陪洋，都在石家庄吗？回想起来都是问号。我和袁二爷一起来外译，并不是因为我学习不好，只能怪命运太爱捉弄人了，后来我安慰自己，想想要是去那个河大上那个什么电子工程的专业，将来也许就是个电工，来外译学习外语至少还能多跟外国人打交道呢。美好的梦想，都只能是梦啊。 我郁闷，一看外译那么多人能和我一起郁闷，瞬间我又高兴了。 第一次认识魏老二的时候，我印象比较深刻。我们一起去学校外面的烧烤摊吃饭，魏老二拿了一个二两的白酒口杯，毫不犹豫的对我们说干了，就那么一口气给喝了。我当时就蒙了，心想着这他妈的是人吗，操了以前可没这么干过啊。当时特不理解这样的喝酒方法，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这样喝酒的呢，除非是看电视，操的。 这上来就给我来个下马威，我也不能忍啊。一杯白酒，我也直接喝了。然后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听说他后来还喝了好多啤酒，回宿舍后跟个疯子似的。置于我，吐的一塌糊涂，怎么回的宿舍根本就不知道。我想酒这东西还是少喝的好。 至于袁二爷，我们俩初中高中一个班，现在又一起来了外译，真是混的臭味相投了。我们三个在学校里基本能来个吃喝赌，差个嫖就全活了。作风问题我们是不出的，所以嫖基本上和我们没关系。都有家花还找什么野的呀。你说是不。可惜家花也有离家的时候。 第五章 挽救我那将死的爱情 暮色把星光的纽扣一粒一粒扣齐。 冷风中，有人把荒原上的小路一根根折断，塞进炉膛里，温暖着这个浪游之夜。在钢筋水泥的森林里我没有方向，闪烁的霓虹灯在眼前不停的跳动，那宽阔的马路，明亮的路灯，一直伸向远方，却不能给我指明方向。踏上天津的土地，在这样一个明快活跃的新兴城市里，我是个孤独的过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那么执着的决定来到这里，来到这个陌生的充满恨意的城市。难道就是因为洋在这里吗？这样一个原因我想足够了。当自己坐上北上的列车的时候，伤悲就一直蔓延，一个人蜷缩在座位的角落里，拿着电话与那个陌生的号码交流着文字的信息，然后叫心痛把自己彻底击败。 “我坐9点56的火车去天津，大概下午5点多到。有时间你能去接我吗？” “啊？！你来天津干吗呀？我晚上要上班。” “我想见见你，顺便把你放在我这里的东西还给你。” “可是我不想见你呀，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为什么？就算分开了，连朋友都没的做了吗？再说我也坐上车了呀，难道你叫我跳下去吗？” “不为什么，我就是不想见你。做不做朋友也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你跳不跳和我没有关系。” “你是洋吗？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这不是我曾经和现在一直深爱着的洋，你是谁？” “我就是我，我变成什么样子了？人总要变的。你这么说是为了什么呢？我已经不爱你了。” “可是我还爱着你！你觉得我们分开的理由合适吗？难道你给我的答案就是你简单的一句你已经不爱了吗？” “没有什么不合适。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你怎么变的这么绝情？我们先不说这些，我到天津你能接我吗？” “我晚上有工作要上班，脱不开身。你来天津还有什么意义呢？” “有什么意义？你说呢？我想和你好好谈谈。给我个挽回的机会好吗？” “已经不可能了，我们结束了。我有了男朋友了。” “啊！那叫我认识认识你的新朋友也好呀。他是做什么的呀？” “这个和你没有关系！” “怎么能叫没有关系呢，他对你很好吧？要不然怎么会把你从我的身边给抢走呢。你们现在过的也很好吧？” “我说了这个和你没有关系。你也没必要多问！” “你是洋吗？你是谁？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呀？你知道看你回的短信会给我带来多大的伤吗？你能不能别这样说话？” “我说了，我就是我。你还怀疑什么？人总会变的。” “可你变的也他妈的太不是个样子了吧？以前那个温纯的你那去了？” “以前是以前，都过去了，我不想提了。我有我的生活，你有你的生活，这些你已经无权干涉了。” “好！你狠。你厉害。我们不说这些，你觉得你做的对就好。我算个什么东西啊！” “这没什么对与错。我还是我。” “洋，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叫我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叫你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不知道为什么还会来天津，会去这个注定要给自己伤悲的城市。但我知道我还爱你，而此行我不管发生什么，我只想站在你面前对你说：我爱你！” “你说这些是想打动我吗？现在还有什么用呢？我已经不爱了。” “你……你……你要把我逼疯了！” 我真想声嘶力竭的呐喊出来，可是泪水早已经浸湿了衣领。在这个轰轰行驶的列车上，我没有勇气去那么做。可以的只是尽力的抱紧自己，蜷缩着，蜷缩着，趴在座位中间的小桌子上，眼睛望着车窗，任凭眼泪肆虐的流淌。我知道自己真的被那个曾经深爱的女孩给伤了，伤的可以听见心碎的声音。现在是恨。 “我会杀了你，在我见到你的时候，然后我在死在你的身边，今生不能得到的让我们来世再续前缘。” “你想做什么？我们的缘分已经尽了。” “我没想做什么，我只是说我想杀了你。” “好，那你来吧。看谁杀了谁。” “你太他妈的过分了吧？” “你最好别这么说，谁tmd过分了？” “行，我不说了。我们都冷静下一下好吧。等我到了我给你发短信。” “好，可我不一定能接你。” “没什么，我去找你。” “你知道我在哪？” “不知道，我可以走遍这个城市。” “那你厉害。” 我没有再回信息，因为有个可怕的念头已经在脑海里酝酿着，叫我失去了理智，我想当我见到洋的时候一定会杀了她，然后再死在她的身边。今生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一切的一切我宁愿都带到坟墓里去，永远的埋藏。多么可怕的念头呀，在这个北上的列车里，在这个2005年的第一天，在这个新年伊始的时候，我就这么义无返顾的决定，用自己的生命做筹码去挽回曾经美好的爱情。 呵呵，元旦？元旦是个什么节日啊？这个元旦就在这列车上晃荡过去了啊？泪水在微笑的嘴角上凝结，咸咸的苦涩滋味。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味道？ 城市的眼睛还没有闪亮，黄昏的斜阳拉长了高楼的背影。踏上天津的土地，也许自己已经被邪恶的魔鬼俘虏了灵魂，脚步刚接触到这片土地的时候，忽然有种轻飘飘的感觉，脚下一软险些把自己摔倒，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脑袋里更是乱如麻线的思绪。我找不到方向，不光是因为到了一个新的城市，不知道该去那里安身，该往那个方向走，不知道这里的每个街道通向什么地方，不知道何去何从，但是我知道我要找到洋，然后杀了她，再死在她的身边。这个念头可能有点偏激，但支撑着我的或许正是这个偏激而不成熟的念头，今生不可以的事情，那就期待来世，所以让来世迅速的到来吧！ “洋，我到天津了，这里好象是天津北站，我去那里找你？”站在火车站出站口外的小广场上我给洋发完短信，开始四处打量着这个城市。 “啊？你真的来了啊？我一会就上班了，明天你再来找我吧。”洋给我回复了这样的一条短信。 “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吗？我现在就在天津北站外的小广场上，你下班就不能见我吗？”我不敢多想任何事情，因为什么事情到现在我都会被想的很糟糕，在这个最伤心的时候，生活已经失去了本来的颜色。我开始往前面走，随便选择了一条路，没有想它的方向，只是希望自己能快一点融到这个城市里，快点摆脱这个地方。 “我一会要回家，不能去接你。明天再说吧。”洋发来消息。 “呵呵，回家是很重要，那也不顺路到我这里来下吗？还是你在逃避呢？”我有种预感，觉得洋真的变了，变的开始令人恐怖。 “我有些事情要出去忙一下，明天再见吧。这不是我的电话，我还给别人了。明天我联系你。” “呵呵，你的电话呢？你不是说要回家吗？是不是他来接你下班了呀？那你忙吧。”一边打着这些文字，一边傻傻的笑着往前走，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痛，也很累。 “是啊，他来接我下班。” 很简单的一句话，虽然有预感，但绝不愿意这些猜想从洋的口中得到证实，可事实上却从这简单的字里行间得到了答案。撕心般的疼痛开始蔓延，致使我已经无力去行走，慢慢的扶住身边的路灯杆，一点一点的蹲下，泪水顺着脸颊开始往下流。“谁可以给我些力量？谁可以给我一些勇气？谁可以给我一个肩膀让我感觉安全？谁可以告诉我方向？”我又能去问谁呢。 夜勇敢的蚕食着光明。我在四处打听着洋的下落，给很多朋友发信息问他们是否知道洋在那里上班。然后焦急的期待。后来她的一个朋友告诉我说她在北方网点上班。在白堤路上。 我道了谢谢。知道了洋上班的地方，就开始打听白堤路怎么走，离现在自己的位置有多远。听着天津人那一口的地方话，我知道自己是个外乡人，索性就打个车直接去那个北方网点。 出租车在曲折的马路上行驶了20多分钟的样子，路边建筑上的霓虹灯装点着这个中西文明结合的城市，显示着这个城市夜的奢华和诱惑，灯红酒绿的地方，我不想自己是个”冻死骨”。出租车到了一个好象小区的街道里，对面楼上有一个大大的广告牌：北方网点。 网吧门前有很多的自行车，门脸也算气派，应该是个有点规模的网吧。我没有管这些，进了北方网点，到前台问了下那前台的工作人员；”洋在这里吗？” “哦？你找她？她下班了。”前台的工作人员看着我说。 第六章 从此就是一个人 “是呀，那她什么时候上班呀？”我焦急的问。 “她明天就有班。”那个工作人员冷冷的说。 “那谢谢你，明天我在来找她吧。”说完，我没有多问什么，环顾了一下四周，都是些沉浸于网络的人。没有洋的一点气息。出了北方网点，一股寒流袭来，我不禁一颤，才忽然想起来，今天是元旦，是新年的第一天，还应该是冬天。肚子在这个时候也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我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去，就沿着白堤路一直往前走，想找个地方取取暖，吃点东西，可是走了很久都没有发现有吃饭的地方，就又折返了回来。在回身的那一刹那，我好象看见一个身影突然转进了一个拐角，好象是在刻意躲避自己一样。我好像瞬间想到了什么，快步的追了上去，可惜什么也没追见。 我又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独自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没有住的地方，没有朋友，就这么孤单的在寒风中的夜里游荡在空空的街角，寻找着能给自己一个短暂温暖的容身之所，却又害怕迷失在这个城市里找不到回家的路，找不到洋在的地方，迷茫着该何去何从？或者就该选择迷失，迷路也是一条路。 远方网络，北方网点旁边的胡同里的另一个网吧。我看了看，走了进去。明亮的灯光有点刺眼，高高的巴台背后坐着一个服务员。我定了个通宵的机器，然后走到了大厅里，坐在座位上开始思索去做些什么，这个时候网吧里的广播响起了声音问有没有定外买的，或者来服务台买东西。我看了看就去了服务台，在那里买了一碗泡面，坐在休息区的角落里开始吃东西。泪水是什么样子的已经不记得了，只是任其自己在那里流着，有旁人过来的时候就趴在桌子上假装休息。 一碗面，一个小时。我一边吃着，一边翻看洋留下来的东西，那曾经海誓山盟的誓言；那曾经亲切暧昧的称呼；那曾经为了爱情加的期限；那些记载着很多美好的事情的一张张纸；那曾经最迫切的渴望和最真实的向往；那曾经的一切伤痛。每看一页，心就颤抖一下，难道从前都是虚假的爱恋吗？ 拿着这些记忆，缓慢的走向了卫生间，蹲在马桶边上，一张一张的把记忆撕碎，点燃，一张一张的让他们燃烧，化为灰烬。等那些往事都变成灰的时候，按下冲水的开关，水流轰隆着把记忆如屎般的冲走了。这辈子不会让他们死灰复燃。什么狗屁的爱情，什么狗屁的将来，什么狗屁的一辈子，都是年少时痴心的梦。 都说电脑的光芒对眼睛的伤害是很大的，那对心的伤害呢？我不知道这个夜该怎么去度过，定了机器，吃了东西，烧掉了记忆，开始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游荡，没有目的的闲逛。不想去想那些伤心和可怕的念头，不想再去伤心和流泪。因为泪水要留着为盛大的死亡做挽歌。说是不想，说是不流泪，可是在这个寒冷的夜独自走在空荡的街，洋是不是和她的新朋友一起欢笑一起开心呢？他们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呢？好多问题，好多的烦恼象刺客的必杀技，招招见血的刺痛着我破碎的心。让我的恨，一点一点的积攒，直到自己的决心坚定到无所畏惧。这个夜只能在网吧度过，那里是我唯一的一个落脚点。 夜，如此煎熬！ 梦里我在思索着自己这次来是不是真的有意义？是不是真的能够挽回自己的幸福？可是醒来一身的冷汗，原来那是一个噩梦。昏黄的灯光里零星的坐着几个人，在对着电脑麻木，漆黑的显示屏象一只只黑漆漆的怪兽的眼睛狰狞的看着你，我蜷缩着，把头紧紧的贴在臂弯里，期盼着天早点亮起来。 城市的星空有种惨白的灿烂，虚假的世界又是如此的现实。 清晨的阳光温柔的刺眼，八点钟的闹铃还没有响起，我就已经醒了，主要是我在惦记着，期盼着能早点见到洋。走出远方网络，向着北方网点迈着步子，一步一步沉重无比。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这短短的几步路程，因为心里面想着，该如何相见，该如何面对，事情能向自己想的一样顺利解决吗？还是奢求自己象个男人不要哭泣吧。 “你好，请问徐洋在吗？”我试探着询问吧台里的一位女人。 “她没来。”女人漫不经心的回答到，顺便抬头看了看我。 “那她今天上班吗？”我接着问道。 “应该是不上班吧，她请假了。”女人说话的时候手里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情。 “哦，谢谢你。”我没有表现出失望，只是环顾了一下四周，吧台的左边正好有一个休息区，我走过去，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很平静，觉得既然洋不来的话，诚心躲着我的娿，我死缠烂打的这个样子也没有了什么意思，而且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索性该离开就离开吧。 我拿出她给我留下的一本日记，小心的翻开，心想着千万不要看见那些熟悉的字体和暧昧的文字，那会又让自己死一回。然后在崭新的一页上写下了这样的文字：“我走了，你要么躲我一辈子，要么别让我见到你，见到你我会杀了你，我恨你！”我写的很平静，很坦然，自己看了看写的东西好像少了点色彩，就从包里拿了个指甲刀，用尖的地方在手指肚上扎了个小口，流出点血后，就用那红红的东西把那些字从新写了一遍。弄点像个血书，才算满意，这样或许才能显出自己内心的爱和恨。觉得差不多了，就合上那个黑色的笔记本走到吧台前，又对那个女人说：“你好，麻烦你等徐洋来了以后把这个本子给她吧。谢谢你。” “哦，那你放这吧，等她来了我给她。”女人接过我手里的本，看了看，一副好奇的样子。我想这个时候的我应该是憔悴的、平静的、愤愤的、颓废的...... 给完那个笔记本以后我好像一下轻松了许多，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就在一转身的刹那，我好像看到一个黑影在二楼的楼梯拐角处一闪而过。也没太在意，大步的离开了北方网点。没有回头，没有思考，没有感觉到脸上的泪水已经让视线模糊。 还是没有目的，没有方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孤独感越来越严重，我就给北京的林姐发了个信息：“姐，你在北京没，我去找你玩方便不？” “我在学校呢，你来吧。”林姐回了条信息。 我打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在人流中穿梭着买了最快到北京的火车车票。 逃离天津。 城际列车很短时间就有一列，所以有时人不是很多，我所在的车厢正好没坐满，就自己找了个靠窗子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窗外的风景迷离，这个时候电话嘀嘀的响了起来。 “你还在天津吗？”一看这个短信是个陌生的号码，我就回了句：“我不在，你是？” “你走了？我是洋。”当我看到这个短信的时候就乐了，百感交集的乐。 “对不起，我走了，你好好的活着，别让我再见到你了！”我嗔怒的回复。 “我会好好活着的，你也好好活着。那你一路走好。”陌生的号码回复到。 “你觉得你这样有意思吗？我在的时候千方百计找不到你，我离开了你却出现了。你还爱我吗？” “我昨天有事，刚来单位的时候，同事说你已经走了。我不爱你了。” “呵呵，真巧合。你要是说你还爱我，我想我还会有从火车上跳下去回去找你的理由，可是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了勇气。” “勇气不是别人给的，回去好好学习，注意身体。有时间来天津玩，我请你吃饭。” “呵呵，你放心，我会好好学习的，只是再也没有让你请我吃饭的福气了。好自为之吧。” “一路顺风，我工作了。” “……”。泪水又一次弄湿了我的眼帘。 火车到达北京站，我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向站外走去。地铁到四惠东，换乘八通线到传媒大学。 一段路，一张脸，一个表情。 光秃秃的梧桐树没有一点精神，黑绿的松树阴森的矗立着，我从传媒大学南门向北门那边走着，需要穿过整个校园，教学楼里灯火通明，据说经常有名人来这里讲课，可惜没有机会去听听或者看看。 走到北门的时候，林姐跟她的男朋友正站在那里等着我。 “林姐，姐夫。”我慢慢的走了过去，跟他们打招呼。 “你怎么了啊？怎么这么没精神呢？是不是太累了？”林姐看出我有些不对。 “哦，没什么就是坐车有点累。”说完我虚伪的笑了笑，把衣服紧了紧。 林姐还是看出了什么，但是没有当着我的面问，就简单介绍了一下她的男朋友，然后领着我去吃饭了。 第七章 醉回经贸无人谢 我们在二外对面的一个西餐厅吃的意大利炒面，一月的北京透着丝丝寒意，我带着帽子把头发压的很平很平，可惜长度不够，还不能遮住自己的脸，遮不住那一脸的忧伤。 三个人，他们两个人在说话，我吃着那招牌的意大利面，却味同嚼蜡，什么味道都没有尝出来，中间还去了下洗手间，洗了洗满脸的憔悴。这主要是林姐问我一些我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的问题，我只好逃避着离开一下。等吃完饭，林姐给我安排好了住处，就在二外里面住宅楼里的一个宾馆，简单安顿好之后，我就让他们两个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我很没出息，躺在床上有种要哭的意思，忍着忍着眼泪还是流了下来。这时候，林姐发来短信：“弟弟，你到底怎么了，我看出来你不对，可又不好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告诉姐。”很简单的一句话，但是让我很感动，更加忍不住自己心里的委屈，哭着给林姐回了个信息：“我跟自己恋爱6年的女朋友分手了，她找了新欢，把我甩了。” “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或许你的缘分还没有到呢，看开点，想吃点什么，姐给你送去。”林姐体贴的说。 “呵呵，还是有个姐好，我什么都不想吃，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待会。”抱着手机，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状态，茫然无措。 “哦，那你好好照顾自己，别多想。”林姐的文字透着一股温暖。 放下电话，我想睡一会，辗转反侧的没有睡着，就洗漱了一下，出了宾馆。 黄昏的二外也逃不过萧凉，高高的白杨树黑黝黝的没有叶子，幽深的胡同不知道通向何方。我没有目的的转悠着，走在二外后面的商业街上，从一家小店到另一家小店，心里一片空白。在一家名叫摄氏5度的饰品店里，给林姐选了一对手机链，银白色金属的一对小猪，小猪脸上那憨憨的笑容，着实让人喜欢，看的我都有点入迷。 林姐跟我是一个地方的人，小学毕业后村里每年夏天都要组织唱大戏，她是我在唱大戏的小广场上认识的，只是比我大两岁。那个时候左近七里八乡爱听戏的人，没事都会来小广场听戏，白天两场，晚上有时候唱戏，有时候是歌舞表演。当然刚小学毕业的我对很多事情还是不懂的，不知道为什么一到唱歌舞的时候会来那么多人，年轻的岁数大的都有，唱戏的时候好像只有老人领着孩子在听。小孩们也只是为了买点好吃的好玩的之类的东西，跟家里大人跑来凑热闹的。 一大帮孩子一起玩闹，我就认识了林姐，说大不大的，说小不小的年纪。那个夏天，也是比较荒诞的一个夏天。等我上初一报道的时候，没有想到我们会在一个学校，也混成了校友，只是她已经上初三了，没在一个学校里混几天，她就初中毕业了。林姐个子不是很高，上完初中，没有上高中，直接去中专学的导演专业，后来又来中国传媒大学进修上的本科，也许这跟她爸爸在我们县广播电视台上班有影响吧，一小就受艺术熏陶，才会有志向做播音主持，后来改行做了编导。更形象点的话，我想起林姐，就想起林徽因，一副知性女人和文艺青年特有的魅力。我跟林姐的故事也很多，只是在豆蔻年华里的经历，想起来让我觉得幼稚而可笑。我一直念着林姐的好，不是因为豆蔻里的懵懂，是因为林姐为我出头打过架，抱过不平。这说明她的心里是认同我这个弟弟的。所以此去经年，我们一直相敬如姐弟般。 逛着逛着，电话响了，林姐到宾馆找我，发现我没在。 等我回到宾馆的时候，远远的看见林姐拿着一袋子的水果，我就笑着迎了上去。“还是有个姐好，这么疼人，你拿这么多水果我也吃不了的，给我留个苹果就好了。” “都留下吃吧，省的你没事犯傻。”林姐说完就把水果给我塞到了手里。 “哦，那好吧，吃不了我都给你剩下，这个是送给你的。”说完，我就把刚才买的那对小猪手机链给了她。她笑了笑，打算拒绝，我推诿着还是让她收下了。 我们两个简单的聊了几句话，林姐问了问我跟洋的事情，我没有说，就只是说分开了，至于具体因为什么分开，到现在我这迷糊的脑袋，还没有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答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时间比较晚了，没在说什么，我就让她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姐跟姐夫来宾馆喊我吃早饭。等吃完早饭，我也不好再打扰他们，就决定回石家庄了，她把我送到了公车站点，一直目送着公车发动，才转身离开。 有的时候，话语永远也表达不清楚情感，我望着她那关切的眼神，轻轻的点点头，用短信息告诉她：“放心吧，大好河山任我闯，这事，难不到我的。” 一个人的火车，一个人的路，从此我一个人走。 到石家庄的时候已经下午4点多，天空显得更阴霾了。我打了车回五七路的经贸大学。此行就算结束了，我没有挽回我的爱情，没有追回曾经的梦想。可能自己这个混沌的状态要持续一段时间，至少我心里现在已经乱成麻了，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借酒消愁，这是我最直接的想法，就想司空见惯的桥段。等我到经贸的时候，正好是晚饭的时间，就在校门口随便找了个人少的饭店，点了一盘花生米和一个尖椒肉片，外带一瓶板城烧锅酒。我不怎么吃辣，我也不怎么能喝，吃着尖椒，辣的不行了就大口的喝口白酒。就这样，麻木着自己，把一瓶酒都喝了。结账，走人。 出了饭店我还是清醒的，一步一晃的往学校里走，正巧碰见一个上研究生的学姐，平时晚上我们经常在学校宿舍楼下的大路上踢毽球。我赶忙喊住她，让她把我拉回学校。从正门走着到宿舍要半个小时，我估计我坚持不住。没管她同不同意，就没皮没脸的坐上了她的自行车。我知道我的体重，她骑着自行车拉着我，骑的有点艰难，我趁着自己还清醒，就跟她换了位置，我拉着她向宿舍楼飞驰。 这是我喝酒喝的最多的一回，自己一个人干了一瓶白酒，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大的量。 冷凤吹，战鼓擂，我激情澎湃的骑到了宿舍楼，跟学姐到了谢，就赶紧往宿舍里走。刚一上楼梯，整个人就瘫坐在了楼梯台阶上。从来没喝过那么多酒，能不醉吗。也没有力气抬头了，索性就坐在地上伸手在那胡拉，正巧有个男生走过来，我就一把抱住了他一条大腿，是的没错，就是抱住了一条大腿，死死的没松开。 这个楼友一阵发蒙，就问我是哪个宿舍的。我醉醺醺的喊着：“我是626的，赶紧给我送回去。”他一看我这个状态，估计也是磨叨了一阵，怎么喝这么多之类的话吧，还是很无奈的架着、拖着、扛着，费了万分的力气给我弄到了626。刘海涛、田大象他们正在宿舍打麻将，就看一壮汉把我往门口一扔，喘着粗气说了一句：“以后别叫这人再喝这么多酒了，累他妈死我了。”说完，转身就下楼了。 这时候，宿舍里这几个人才缓过神来，把我拖到床上，然后坐在旁边看我做喷射状呕吐，最后是足足接了两个脸盆，像打翻的眼聊天，是白、黄、黑、绿、红什么颜色都有，就是气味实在是难闻，以致于他们大冷的天还要开着窗户放了两天味道。 当然这些都是第二天下午我醒过来的时候，刘海涛讲给我听的，手里还拿着个破盆子不停的敲，让我闻。 借酒消愁愁断头，这么大醉一场，给胃吐了个底朝天，躺了两天，忽然好像就这么好了，换了另一个人。后来，刘海涛问我，扛你回来那个哥们是谁，体格真是好啊，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我就把自己还记得的事情给他们说了说，只记得在一楼抱住了条腿，也不知道是谁，想去谢谢人家都无从谢起。 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上下宿舍楼我都不停的注意身边体格好的人，生拍被人家认出自己就是那天喝的不行的主。也可能这个人早就遇见我了，只是没跟我一般见识，知道我是住六楼的大一新生，就没想着搭理我呢。 一段行程，一场醉，从此一个人。 或者是经历的多了，有刻骨铭心的感觉，才让很多事情总也忘不了，逐渐的没事的时候就开始怀旧起来。而怀旧这个词，可能体现最多的就是我们这个年代的80后。这或许是一支镇静剂，能抚慰曾经伤痛带给自己的煎熬，也可以是一种减压方式，但容易上瘾，就像从一种痛苦的地方去一种悠闲的地方放松一样，久了，就会经常去放松，慢慢成瘾，无法自拔成为一种病态怀旧。我想我也得了这个病，很多事情不想也会经常在脑子里浮现，从高中开始到大学，一晃六年的时光，居然也成了转瞬即逝的瞬间。 分了，散了，那就放了这颗歪脖树，寻找属于自己的那片森林。 第八章 糊涂的一夜情 2005年初春，阳历三月初，一切开始变的轰轰烈烈。 记得那天又在路上遇见那个长发女孩，不是第一次见，可什么也没敢说。其实，当时我还真想上去对她问三个问题。 你是这个学校的吗？ 你有男朋友吗？ 你是处女吗？ 我想这三个问题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第一她要是这个学校的那就好办了，以后能一起吃喝玩乐，不用跑多远的路去找她。第二她要是没男朋友的话，那我就能努力争取一下，要是成了的话，衣服差不多还能有人给洗洗，囊中羞涩的时候还可以找她帮个忙，还可以在夏天的傍晚一起去小花园甜美的走一圈，散散步消消食。第三她要是个处女的话那我的生活太完美了基本上没什么追求了，这后半辈子也有了着落了，简直能幸福死。 可是现实呀，你就他妈的是个王八蛋。等我再看见她的时候旁边居然有个男的，还拉着她的手！好像是要去开房的样子。我心说，妈的这我都能忍。我就忍了。 记得当初分手时的痛苦在今天看来也许还真的不值一提，可是真的经历了你就会觉得这辈子是逃不掉的，也许要来世才能忘记。 泪流满面。 很喜欢这个词，一是因为真的感受了什么是泪流，什么是满面。在夜深的时候独自坐在宿舍楼的楼顶，看风从脚下吹过，凉凉的麻到头上，望着远处夜空中的点点繁星，流星的美丽也许就是在瞬间展现出来的那道光影，男人的泪是不能叫人轻易看见的。那个时候甚至想到了死亡，想奋不顾身的一跃，就把所有的爱情和烦恼都一瞬间消失了，可又想了想爸妈，想想大好的青春和新生般的生活，我缩了缩脖子，再也没去过宿舍楼的楼顶。另外一个喜欢这个词的原因是看了郭敬明的小说《梦里花落知多少》，那个时候他的文字把自己最颓废最无助，最想表达的一些情感写了出来，所以在他在石家庄图书大厦举办签名售书会的时候，我当着他的面跟他说了好几句牛逼。 我觉得自己的懦弱在别人的眼光里是幼稚的表现，坚强的面对吧。哭过了，痛过了，明天还要勇敢的生活。 娟子在销声匿迹一段时间后，忽然在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你现在还好吗？在天空飘雨的日子里我会想你。 我还好，你呢？很久没有你的消息了。你还在石家庄吗？有时间见见吧？ 我不在这个地方了。也很好。 那你在那里呢？有时间我们见面吧。我也很想你。真的。 娟子再没有回复。 娟子是在我最失落的时候闯进我生活的，很冷的样子，她的眼睛里有很多东西，好像是种无法隐忍的痛，看了叫人怜惜。我觉得自己是个定性很强的人，可是在现实的面前有的时候也无法控制，因为害怕了空虚和寂寞吧。不过原则上的问题不会出，至少我敢保证在我跟洋恋爱期间，从来没有跟别的女生有过分的事。一直把洋当成挚爱，当成老婆，当成结婚对象，要不然也不会追求那么久，还放弃别的城市的大学追来石家庄啊，只是结果非人所愿罢了。 娟子是我觉得对不起的人，因为在那个醉了的夜我们发生了关系。 人伤心的时候总想找个人来陪你聊聊天或者都不说话就那么各自待着，至少我喜欢那样无声的世界，一个眼神都可以表达很多东西，胜过了语言的交流。后来我遇见了娟子，寒假结束，在从北京返回石家庄的火车上，应该算是一场偶遇。把每一段路当成是旅行的话，她应该是个奔波在旅途上的人，我这么认为。初识她的时候，她正静静的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支着脑袋默默的看着窗外的风景。我坐在她旁边的座位，无聊的玩着手机里自带的游戏，可能是声音有点大，让她转头朝我看了看。我正好看见了她的脸，年纪应该与我相仿，俊秀干净，五官端正，最特别的应该是她的眼睛，让我觉得她应该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这让我后来形容为什么会对娟子感兴趣，也许就是因为她眼里那份莫名的隐忍吧，让你看不透她的喜怒哀乐，只是那透出来的丝丝忧伤。 忘记了我们的谈话是从什么开始的，但是很轻松的样子，或许我的身上也有她身上的东西。我们随便说了说旅途，说了说沿途的地方，她知道我是个学生，我知道她上班，就这些，我们没有问年龄，没有问名字。我们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我给她的备注是娟子，她给我的备注是小付。火车到石家庄站的时候，我们分开，我问她以后能不能随时跟你联系，她点了点头。然后在每个孤寂的夜晚，我们彼此道晚安，没有其他的言语。 有一天，娟子叫我去卡修找她，她想找个人陪她喝酒，我去了。那是个很有情调的酒吧，我进去的时候看见她一个人坐在吧台前守着一杯粉色的酒，很别致的衣服在她的身上有了另一种韵味，绝不是妖艳。我坐在她的旁边，点了一瓶百威，我觉得这个酒很适合我这样的人，酒量不好，喝点装装样子，当你要醉了的时候，能多少让你感觉到有点飘就行，不像别的那些烈酒，只要那么浅浅的几盎司，你就可以不醒人世。 不知道娟子已经喝了多少，看着她趴在吧台上手里把玩着高脚杯很伤感的样子，我没有问她为什么的勇气。我只能也一杯一杯的喝酒，好在喝得是啤酒，但酒吧里轻柔的音乐反而让我们之间的气愤显得有些压抑，这种状态喝酒，估计更容易醉。 我们开始聊天，天南海北的说着话，不管说的有没有次序有没有理由，就那样聊着，我们都在笑，很放松的笑，也许笑可以掩盖内心最真实的孤独。因为我们都不了解对方的背景，发现也没有那个必要。在聊天中我知道她是做美容讲师的工作的，可能还有别的什么我不太清楚。她的客人里有个很出色的男人，她说她每次给他做美容的时候都很激动，在碰到他的皮肤的时候手会不自觉的颤抖，心咚咚的跳着。 她又要了一杯粉色的酒，我没有听清楚名字，不过我喜欢那个颜色。很迷人。在流动的灯光和音乐里永恒。我想这个酒就是那个意思吧，至少我那么认为。 她没有再说有关那个男人的事情。因为我发现我们都喝多了。 夜凉如水，我们相扶着从酒吧出来，走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没有过多的言语。我问她你的家住在那里，她没有回答我，她说在手提袋里有钥匙。我不太理解她的意思，就拿过了她的手提袋，她的手提袋很别致，看起来价格不菲的样子。里面有很多女人化妆用的东西，还有张收据样子的纸条。她说就是那个，上面有地址。 银都酒店，13楼1311房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风，吹的一下有些迷离。 我想这个夜晚应该很难熬，至少我这么认为，因为以后的事情我并没有想到。我们就这样走着来到了那个酒店的楼下，富丽堂皇，应该最少要有四星了。我还真的没有在这样的酒店住过呢。我们相扶着走到了电梯间，数字显示13楼，在电梯刚要运行的一刹那，那种颤动使娟子不由的抱住了我。我很吃惊。我觉得我那个时候在风的吹拂下已经清醒了很多，可是一下又有了种酥醉的感觉，也许是陶醉。 娟子抱着我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吱声。叮声响起的时候，电梯的门开了我们到了。她看着我笑了笑，我们走出了电梯间。钥匙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显的很沉重，我没有拿住，掉到了地上，我蹲下把它拣了起来，这个动作好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等我站起来的时候，娟子在靠着墙壁微笑。 房间的装修很雅致，白色的床位，橘黄的灯光。洗澡用的大浴缸很宽敞。 不知道这个时候我能说什么，也没有想到会经历这样的事情，一点准备都没有，手足无措的样子很滑稽。 “我去买点酒吧？我想我今天很喜欢酒精的味道。”我为了缓解尴尬说。 “好的你去吧，我洗个澡。”娟子看来也清醒很多了。 当我走出房间关上房门的时候，我听到我的心跳的是那么的不规则。 思想的麻木在身体激情燃烧的时候显然会更加沉重。有些时候真的会和一个木偶一样，甚至就是个行尸，因为你已经没有了魂灵。 飘忽着过我的生活。 我买了很多的酒，有很多牌子的我说不上来，总之在那个超市里的酒架上我找喜欢的每样拿了一瓶，我想每种酒都会有自己的文化，我们的夜可以找酒这个话题聊聊不至于就那么尴尬的望着。我怕我们真的会有什么发生，虽然我想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可以保守的必要，可是真的没有想过这样的生活会有一天来到我的世界。 第九章 放纵的矛盾 当我回到酒店的时候，娟子在看电视，穿着酒店提供是睡衣，那个衣服是粉色的，我不明白今天为什么会总能看到这个颜色，她对我的诱惑太大了，因为我很喜欢这个颜色，清淡不失本色，浓重却不强烈，像柔和的光，叫你的心里很舒服。我把酒放在了桌上，看了看她，看了看电视，频道在不断的换着，不知道她的目光会定格在那里。给她拿了瓶喜乐，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还不了解她。然后我说我去冲个澡。 喷头的水，雨一样的倾泻着，我就站在下面，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想想这几个月来自己都做了什么？喝酒，睡觉，翘课，打架，开始学习抽烟，开始适应连通，白天死一般的睡觉。开始消瘦的脸旁，开始堕落的心。付义卓，你怎么了？你怎么这样对待自己，你在做给谁看吗？谁还会关心你？谁会在乎你？你在作践你自己啊！振作起来吧！心里会有这样的声音，我却不想听见。 生活多没好呀，有美酒，有佳人，有幽雅的环境，多刺激的生活呀，你可以遇见形形色色的女人，你可以想和什么人交往就和什么人交往，你不用在去在乎别人怎么去看你，不用去在乎将来家庭怎么去承担，你可以放开了去做你以前种种的不可以做的事情，多自在的生活呀，这才是一个单身贵族的生活。也是哦，我单身，我有资本。因为我什么都不在乎，因为我一个人哈哈… 水还在流着，很热和泪混在一起。 “咚咚”有敲门的声音。 你洗完了吗？出来陪我喝酒吧？ 好的，马上。 看着自己的身体在水里就那么僵立着，我不知道我出去后会怎么做，一切顺其自然吧。 我穿了白色的睡衣，捋了捋头发从洗沭间走了出来。娟子没有坐在椅子上，倚着床坐在了地毯上，酒散一地。她望着我。我走了过去，静静的坐了下来。 我也随便找了瓶啤酒。 我帮你打开。娟子从桌的抽屉里拿出瓶起对我说。 谢谢。 我们开始喝酒，开始是一点一点的喝，后来是整瓶整瓶的喝。最后我们找来了一个大水壶，又找了两个大的杯子，把各种买来的还有的酒都倒在水壶里面，然后我们猜谜语，猜拳，还数数，输了的就倒一杯自己喝下去。 当酒快要没的时候我们都在不自觉的望着对方，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低下头，有种眩晕的感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娟子已经坐到了我的身边，没有一点声响。 我们开始接吻。她的舌头很柔软，她的嘴唇是迷人的粉红，有种樱桃的味道，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我们在地毯上痴情的吻着，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落，就那么赤裸着在一起缠绵着，然后我们回到床上开始翻滚，疯狂的做着爱...... 早上醒来的时候，头要爆炸了一样的疼。 阳光很温暖，透过细细的纱布窗帘钻进来照在床上，这个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 大大的白色双人床，折叠起来的衣服安静的躺在床头的柜子上，地上已经没有了昨夜的狼藉。一切都是很安静的样子。 娟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离开了这里，我的生活或许要归与平静。 拿起电话，开机。时间显示11：23分。 这时床头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先生你好，请问你还需要续租房间吗？我们酒店退房的时间是中午的12点。 哦，不需要了，我马上退房...... 洋和我提出分手，我问她为什么？ 她说我不爱她了，这个就是所谓的理由，我不能接受。 可是还是分开了，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曾经努力的去挽回我们之间的感情，甚至用生命做砝码。可是换回来的却是一句：“我已经不爱你了！” 我给她发了很多的电子邮件，执着的去过那个遥远的天津，一个人站在那里没有一点方向就那么独自的寻找着，寻找曾经我的幸福。 “不知道你会不会从梦里醒来，奇怪的梦总会把我惊醒。梦里朋友从远方带来了你的消息，是我以前送你的卡片。在梦中好像是事隔好久的样子，就像彼此都忘了恋爱时的模样，可是带来的却是你还保存着我送你的卡片，我放声痛哭！ 我找寻了所有我们到过的地方， 我站在高山上对风说：告诉我她在哪，还会回来吗？ 我站在小河边对水说：告诉我她在哪，还会回来吗？ 因为我想你还爱着我，就像我还爱着你一样。 当风儿从我脸边吹过，却没有你的消息的时候， 泪水随着小河一起流走。 梦里的事情奇幻而凄凉，却衍生到梦醒来， 当舍友叫醒哭泣的我时，我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说我一定是做了噩梦。 我点点头，却在没有力气睡去。 如果真的有挽回的机会， 我愿意用我的来世补偿。 我爱你爱的这么心痛， 等待却悄悄的走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至少我现在想我会一直等着， 等你回来！ 一起好好的过我们的生活。 什么是爱？或许你我都不知道答案。”这是我给洋的eyou电子邮箱里发的邮件，也是我试图着挽回的另一种努力。 爱情这个东西很叫人难以琢磨，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想想是物质的，还是精神的，都不明白，只是觉得她的魅力很大，叫你奋不顾身的去追求那所谓的爱情。或许就是一种感觉吧。 我觉得爱情不是寻找一个和你生活人，而是离开那个人，你无法生活！朋友说爱情是互相理解，互相宠爱，互相宽容，互相爱护，互相体贴，就是彼此透明，就是心有灵犀。 这就是我们所憧憬的幸福生活。 有人说爱是郑重的送出的那枚戒指，有人说爱是熟睡时枕边的臂膀，有人说爱是做在自行车后架上体会清风拂面的感觉。其实爱情是一杯咖啡，苦涩中带着浓郁的醇香；是一首乐曲悠远而流长；是一朵云，飘忽不定；是阳光，毕露锋芒；是花，短暂然后凋亡；是常青树，傲视严寒与冰霜。 爱情到底是什么，其实我们谁都说不清，每个人都自己的见解，可以说是答案千千万。爱情是个千古难解的迷，留待你我去慢慢的寻觅，慢慢的猜想。 我很爱洋，现在却不知道当时的感情在现在看来是不是爱，至少我觉得没有她的生活我不会快乐。我不会有幸福的感觉。从洋闯进我的世界的时候，我就想这一生我没有接受别人的理由了，我也努力的去争取，那条路走的是那么艰辛，所以我很珍惜那份感情，当她同意和我交往的时候我真的能兴奋的一夜不能睡觉，无边的幸福像浪花一样撞击着你的心房。可是一切都走远了，时间和流水一样都走了，以前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爱着的时候真的不会去注视别和接受别人，因为我知道我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可是离开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去做。曾经以为生活就可以那样固定下来了，可以安定的过我们的小日子。却没有想到存在这么大的变数。也许我就是命运作弄的玩偶。 安妮说：“爱过，伤害过，然后可以离别和遗忘。” 我想我还是忘不掉的。 “洋我来了，我没有忘记这里！没有忘记我们相约的每一个地方！ 你问我是不是觉得失去了很多，我觉得失去了今生最爱我的人和今生我最爱的人！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你说你觉得我不在爱你了，我想告诉你我爱你，是心底里最真的话，也许我对你的爱在你看来不是你想要的那种，可是在我们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我更加体会到了我对你是什么情感。 你说你要去天津发展，因为我没有挽留你，你就觉得我已经不爱你了。可你有没有问过我，我是怎么想的呢？我想你有机会，有更好的发展，那你就去吧，将来我去找你就好了。你希望我给你等我的勇气，我想给你，可是我没有要求你等我的权利，你能理解吗？就像你说的爱一个人就要给她快乐，也许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给你太多的压抑，叫你无法承受了，所以决定离开，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原因。你不在的时候，我问朋友一段感情有多长，朋友说太深奥了不知道怎么回答，我问他彼此相爱的人要分开是不是一定有原因，他没有给我答案，我知道这样的问题很难回答，我也在想，我是不是错的不可原谅。 回想起我们一起走过的时光，我知道我自己的错很多很多，一直是你在包容我，给我鼓励，我习惯了你的顺从，对你很放心，却忽略了你的感受，我还继续用我的大男子主义来对待你，对待事物，我太自私了。在反省自己的时候我想你的感受，你说小女人也是需要关心的，我给你的关心却那么少。我无言面对，只能听见自己一片心碎的声音，可这又有谁会在意呢？” 第十章 邮箱里的信 “昨天夜里我没有睡觉我在想你，想再去找你，想抱抱你，感觉你的温度，就算分开，我也要告诉你我爱你！我不是你想的那样。记得我们的谈话吗？我说我的愿望是我们还能走到一起，我想我不会在对别人这样了，我们一起走过了这么长的路，现在却要自己走了，我不知道怎么面对生活，不过我想我会适应的，你说你也希望我们还能走到一起，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代表着你还爱我！我想无论在将来的时间里会发生什么，你是我今生最爱的人，也如我所说，你的选择我会支持，也许我们彼此真的需要分开一段时间来冷静一下，我会在这里等着！ 有许多的事我不能理解，你觉得我们分开了连朋友都没的做吗？要不是的话，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吧，是不是会觉得拿起电话没什么可以说的呢？有什么需要的事还看的起我的话，我会尽力去做的。还记得你的日记吗？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我抱着她睡觉，记得你每篇日记的落款吗？可是现在我不敢在去看她，我怕我的泪水又打湿了你的字，我哭过了，心也痛过了，明天还要生活，我会给自己个理由去面对的，你放心吧！ 你说你不会想我，如果你爱我的话，我知道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对不起，希望你原谅我的错误，尽管我没有了改正的机会，但是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能都有一个新的开始，也给彼此一个新的生活，你永远是我的主题！！ 洋，冬天你的手和脚很凉，自己注意保暖，不要总亏待自己，你知道不是只有一个人担心你！我想你的时候会来这里，你想我的时候呢？还会想起我吗？我会在你的生活里消失吗？你还会回石家庄吗？你会回来和我一起分担生活吗？你还会听我的烦恼吗？你还会以为我不信任你吗？你还会和我一起吗？其实我爱你却恨自己给不了想给你的幸福！ 走好自己的路吧，既然你选择了，我永远支持你，我们都要有个样子！还有好多的话，我不说了............ 你会回石家庄吗？” 我把自己想说的话都用电子邮件发给了洋，发了很多封，我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到，我想我是有必要发的，至少能给自己一个倾诉的地方，至少我能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虽然希望能够挽回些什么，可是这个又那能是我决定的呢，我还是决定在做完我该做的以后把所有的东西都忘记，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呢？我也搞不清楚，冲昏了头脑。这也许就是失恋后最混沌的状态，失恋综合症。 “手心上的洁白花朵， 这是一个没有你的城市。 我渐渐相信，命运给我们的遭遇，一段一段的相遇和分离。 因为我们是风中飘落的花朵。为了枯萎而盛开。 可是你修长的手指好像还缠绕着我。 我感受到的温暖的肌肤。和你的诺言。 你的眼光像潮水一样的覆没我。 走了很久。没有我们停留的地方。 夜色中的雨点清冷地打在脸上。 离别在隐约的时光里面。 你轻轻地俯过来。轻轻的。 我仅仅是想，像一朵花一样地开在你的手心上。 纯白的。清香的。 也是寂静和忧伤的。 为你绽放一瞬间也好。 你看得见。 你看得见我的纯净和暗淡。 你在黑暗中，看见那个穿着锦绣衣服的女孩。 为了自恋的美丽，而孑然独行。 你唱了一段歌给她听。你的歌声是寂寞的。 每一次的离别，都是没有眼泪的人。 我们留给彼此的，是风吹过的声音。 我只要你平静温暖的手。 紧紧地握住我。 即使我们告别。 在你放开我的瞬间。 我再次感受到的绝望。 你让我成为一个简单快乐的女孩。 是一朵纯白的花。 在时光的阴影里短暂地明亮着。 我们相见，然后离别。 我们激烈而颓废的诺言。 爱情一次次让我们幻灭。 可是这一刻，你的手紧握着我。 在人群中，我是你脆弱而洁白的女孩。 你的小小的宝贝。 在你俯过来亲吻我头发的时候， 对你温柔无助地微笑。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我喜欢你沉默无言的样子。 平静而激烈。 痴缠而颓废。 这是我们的方式。 还有谁会像我这样地懂得你。 或者像你这样的懂得我。 这是一个没有你的城市。 没有你的微笑和眼神。 我习惯了在阳光下面眯起眼睛想念你。 习惯下雨的时候写一封信给你。 习惯一个人单纯寂静的生活。 习惯深夜等待你的长途电话。 在这个城市里，我是一条游离而漂泊的鱼。 活在我想像中的清澈的水流中。 孤独而美丽。 从来没有奢望过永远这样远。 也不相信会有长久这样久。 在人群中，你牵着我的手。 你是温和平淡的男人。你是坚定的。 你知道我相信你。 相信你的柔情。你的疼痛。 相信这一切。 你给我的诺言。 你希望给我的长久和永远。 如果我能像一朵花， 洁白地死在你的手心上。 或者死在我寂静的幻灭里面。” 洋在消失很久后，给我回了一封这样的电子邮件，说了这样的话。这个是她唯一给我的回答，我却不能看出什么答案来，然后消失的没有一点踪影，我只知道她在那个叫我伤心欲绝的城市，别的一无所知，我是失败的，难道这也是命运的安排。 过去了，我已经不会爱了。 第十一章 就当是有了新欢 2005年4月，我认识了小董，她是个很精明干练的人，和她的相识是在一个黄昏。小董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很精明有头脑，有独到的眼光，身材很好，有点南方女子小巧精致的样子。 认识她是从一个号码开始的。因为有个高中同学来石家庄这边考试，要提前一天来熟悉熟悉环境，让我给找个住的地方，安静点就好。我就想着在学校周围找个地方，经贸周围的大学比较多，像样的宾馆却没有几个，属于郊区，最火的就是日租房，都是家庭单元房改造的那种。我在外面宾馆打了一圈电话确认没有房间后，只能寄托于学校周边的日租房了。话说周末的时候要想在大学周围宾馆找个空房间，简直是太难了，没有提前一天预定基本上是没有的，何况这些考级考证的考试一般都安排在周末，那就更不可能有了。我在苦苦寻觅后，想起了学校里广告栏上的这个号码，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打了过去。 “喂，你好。”是一个很好听的声音接听的电话，有点甜。 “请问你那里还有房间吗？”我问道。 “哦，我帮你看一下，你什么时候住呀？”电话那边甜甜的说。 “就今天晚上，大概要住两天。”我说。 “哦，那你现在在那呢？我可以带你去看看房子的，满意的话你可以考虑考虑。”电话那边说。 “哦好的，我现在正在回学校的路上，等到了我给你打电话吧。”说完我就挂了电话往学校里走，心里装满了好奇。 “好的，那我等你消息，不过要在晚上7点以前哦。”那边说完也挂了电话。 小董来到我和同学面前的时候，我们眼前都是一亮，显得有点尴尬，谁也没想到会是那么样的一个风景。小董很苗条，上身一件黑色的收腰风衣，下身穿着一条紫色的紧身牛仔裤，一双棕色的休闲鞋，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我很小心的走到她的近前，看着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莫名的好像自来熟的说了句：“啊，怎么是你？” “你认识我吗？”小董也很好奇。 “不，不认识。你就是房东吗？”我迟疑了一下，支支吾吾的说，只是觉得有种亲切的感觉。 “是呀，不像吗？是你们要看房子？”小董笑了笑。 “呵呵不是很像，是很不像！我以为房东最少也应该是个阿姨或者大妈一类的呀，那你带我们看看房子吧。”我痴笑着说。 “你们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小董说完就走在了前面。 沿着一条幽深的小巷，我和同学跟着她，听她给我们介绍房子的大概情况。她的房子在经贸的东边，教师宿舍区里。教师宿舍区有一部分是楼房，一部分是平房，年头都挺长的。宿舍区里的胡同基本都是一个样子，规规矩矩、方方正正的布局，要是没人领着估计第一次很难找到她说的地方。巷子两旁都是过去流行种的白杨树，已经很粗很高了，虽然这个时候还没有长出叶子，可是那繁茂的枝条也把巷子遮蔽的很黑，几盏昏黄的路灯在那点点的发着昏黄的光。 小董说她有两套房子，一套给一对研究生住去了，这套是平时留给散客的。房子到了，是个平房，有个黑色的大铁门。她打开大门的时候，里面地上蹲了一只个头很大的斑点狗，一下就窜入了我们的眼帘，不由的吓了我们一跳，连忙后退了几步。小董嘻嘻的一笑，说那是假的。我差点就晕倒了。 房子独门独户，有点农家小院的感觉，院子不是很大，里面有一棵香春树还没有发芽。房子念头也比较古老，都是青砖青瓦，跟老家红砖红瓦的房子很不一样，一进门是客厅左右两个卧室，客厅往里走就是厨房，卫生间在刚进大铁门的左手边，是独立的。房间里有简单的家用电器，别的东西不是很多，布置的简洁大方。同学对这个房子还算满意，周围也很安静就安排住下了。 我和小董一起离开，出了巷子我们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晚上给同学打了电话，一切都还好就叫他早点睡了，可我还是没有睡意，就想起了那个房子，确实是个比较清静的地方，又想起了那个号码，想到了那个房东，好像一只高贵而冰冷的燕尾蝶。 “喂，你好。是房东小姐吗？”想着想着，没忍住就给小董打去了电话。 “哦，你好。我是，有什么事情吗？你是下午的那个客人吧？房子还满意吗？需要什么服务吗？”小董用属于房东职业的口吻连着问。 “哦，你怎么知道是我？”我也卖了卖关子。 “电话有来显的啊，我还知道你是姓付的呢，只是忘了名字。怎么样？需要什么服务？”小董很干脆。 “好呀，刚登记的时候我用个假名字就好了，我想要的服务你有吗？能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吗？这样和一个号码聊天很不爽哦。对我也好像不公平了点。”我也打趣着说。 “你能要什么服务呀呵呵。我姓董。”好像有点鄙夷的意思。 “那你到房子这里来吧，我告诉你我想要什么服务。这里没电没水了。”我骗了她。 “是吗？那好吧。不过那个巷子有点黑，这个时候我自己可不敢走。”小董显得有点难为情。 “好吧，那我们三餐门口见。我接你一起去，不见不散。”偷偷笑了笑，我开始变坏了。 其实人要是想变坏是很容易的，不用刻意的去学，无形中就坠落下去了，没有一点声响。曾经“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现在“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女人”。 小董在几分钟后来到了我的面前。 “怎么这么晚了需要什么服务呀？真的没电没水了呀？”她关切的问了问我。 “呵呵有水也有电，我想你陪我走走，一起去吃点东西。”我看着她，微笑着说。 小董好像很意外，有点嗔怒：“啊，你糊弄人呢啊！”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傻笑着，看着她，看她是不是同意我的要求。她一副高冷的表情，只是思考了大概有几十秒，就点了点头说：“恭敬不如从命。” 我们相视一笑，就一起去了学校外面的饮品店。她点了一杯柠檬茶，我也随便要了一杯可乐。我们开始聊天，在聊天中我发现坐在我对面的这个女人竟然是个大三的学生，和我在一个学校，经贸大学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的。我觉得她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物。至少我觉得她洞察市场的能力很强，急广大大学生之所急，想众多青年之所想，我甚至都有想跟她合伙一起经营日租房生意的念头。那房子的确是个好地方，特别适合情侣去住，无论是按天还是按小时，一切为了顾客方便。 小董不是个很健谈的人，不过只要说话总会很温柔，跟她表面给你的感觉完全不同，不冷不傲，也很风趣。 “太晚了我该回去睡觉了，别告诉我你想要的服务就是让我陪你一起喝东西来了哦。”她好像看出了什么，或者说一下就洞悉了男人的那点小心思吧。 “呵呵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别回去了。晚上住房子那里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不会是一个人住那个房子吧？” “你还真说对了我就一个人，不过我不住那个房子，我朋友住。 “啊！你又涮我是不！我还以为是你住呢。真是的，总是骗人，那我回宿舍了。”小董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听这个话好像有门，我必须还要继续忽悠呀。 不知道为什么，从开始一个人的时候心就变了，以前许多在乎的事情都不在乎了，更要命的是现在很惧怕孤独，每当夜深的时候，在床上辗转难眠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洋，想起那些过去的快乐和忧伤。 我想伤痛永远是刻骨铭心的。我需要一些新的东西来改变自己的生活，把从前淡忘。朋友总说我跳不出以前的那个圈子，是个活在过去的人。我想也是该跳的时候了，哪怕碰的遍体鳞伤。 说归说，逗归逗，第一次出来聊天，怎么也不可能就真的在外面住的。我送小董回宿舍，有了贼心，就壮了壮贼胆，试着拉了拉小董的手，她没有拒绝，我们就把手牵在了一起。这个速度让我有点吃惊，我只能说我对小董有好感，并没有想到她没有拒绝。大学时代，流行着男欢女爱的种种，很多男生把追女生当成是一种本事，而我没想过自己有这个技能，要是真的很会追女生，为什么追洋要苦苦追了三年，她才会同意呢？所以我只能自己理解为小董对我也是有感觉的。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情，难道她的内心也是空虚寂寞的吗？也需要别人的慰藉和温暖吗？我不知道。 我们相视一笑，就继续往她的宿舍楼走着。 “做我的情人吧？”我试探着问小董，没有敢看她的脸，怕她看见我脸上的羞涩和不真诚。 “你有女朋友了吗？”小董问我。 “没有。我现在一个人。”我说。 “没有？那为什么不叫我做你的女朋友而是情人呢？”她拉住了我，看着我说。 “因为情人可以有一定的距离，可以在彼此都需要的时候走到一起，可以不用想那么多的将来，情人之间珍惜的永远是现在。”我看着她回答道。 “哦，那好吧，叫我考虑一下吧。”小董没有回绝我，这让我心里一下有了憧憬，好像忽然抓住了什么，心里不空了。 第十二章 回外译丢脸了 第二天同学去考试了，地点在红旗大街经贸南校区的对面。我领他认完考场后，就离开了。他要考一天，大概在晚上的时候会结束。恰好我在红旗大街这边有几个朋友要见。 我打了电话给黄海宁，约好了一起去吃饭。他现在是西南高教区这边小有名气的人物，主要做考证考级、各类辅导班的生意。主要是招收计算机一二三级的考生去他那里的辅导班上课，就是基本上保证能通过的那种，还有什么考研招生一系列的东西他都代理，所以他也算是个油条了。一般人不知道他们的暗中操作，说白了就是考试你不会的话，给你找答案抄，上机你不会的话，找人替你考，只要你出钱，一切都给你办了。所以钱这个东西一看还是好呀。 晚饭的时候，我问了问他英语四六级的事情。他略显为难的说那个他不干，犯法的事情他也不干。我就不明白了，计算机的国家考试作弊就不是犯法了吗？考研动点手脚就不是犯法了吗？想来要是没有立法，没有太多的警方关注就不算犯法吧。什么世道啊。 我们喝酒，因为他帮我办不了四级的事。 我们喝酒，因为他开始忽悠我在他那里报计算机。 我一个学市场营销的，计算机过个一级就足够了，过的在高有什么用呢。他说只要交八十五圆的报名费，不收我的上课费一切全免，最后考试也不用我担心全部给安排好了，就是花个报名费买个计算机的二级或三级证。我想这也是件便宜的事情，不过有了这个证，没有真水平不还是麻烦吗？我就给婉言谢绝了说以后考虑。看来我酒还是没喝多。 酒足饭饱后，人去楼空。 我感觉我这架势怕是回不了五七路经贸北校区了，就给同学打了电话，叫他自己坐车回去。 正在想我这个夜该怎么过的时候，梁妹妹恰巧打过电话来，问我在哪里。我说我在红旗大街这边，她很高兴希望我能和她一起去网吧通宵，她有很长时间没有去过了。我寻思自己也没事，就欣然答应，这样夜也不愁了。告诉了梁妹妹叫她在外译等我，我去接她。红旗大街一直往南不远就到外译了，之前在外译上学的那一年，基本上都在红旗大街上混。 说到这个梁妹妹，单名一个艺字，是石家庄本地人，在外译英语翻译专业，是我在外译上的那一年学里认识的女同学之一。 河北外国语翻译职业技术学院，叫外翻，外职都不好听，所以我都叫它外译。现在外译，也算比较出名的私立本科涉外高校了，有各种小语种几十种，外教近百人，规模比我当初来的时候大了很多很多，在校生近2万多人，也只有达到2万人才能成为申请本科院校的规模。想当初2003年秋季开学的时候，它还是个私立专科学校，全校只有学生800多人，我去的那年算刚成立，开山鼻祖类型的。而且，外译有一个特点，就是男女生比例严重失调，基本上能达到1比7点5，也就是说一个男生能分到7个女生，永远不会狼多肉少，这比例要远远比北京二外高很多。要是换个形象的情形来说，男生宿舍楼住满的屋子只有2楼的阳面几个宿舍，女生宿舍楼六层的所有房间都住满了，就是这么个比例。学校搞运动会进行拔河比赛，每个班级只能上一个男生，班里没有男生的可以去别的专业借。你想想吧，这简直是男人的天堂啊，而且外语翻译学院，不仅都是学语言的小女生，还有河北省唯一的空乘专业，这专业的两个班，清一色的美女，身高都在165以上，体重不能超过60公斤，传言那可都是我们院长拿着照片一个一个选的啊，不合标准的都上不了空乘专业，因为这个专业主要是个各大航空公司培养空姐的，发挥下想想，多美的事情啊。 一下说的有点多了，言归正传吧。 从红旗大街到外译很近打车也就起步价。招手，停车，走你，外译。出租车到外译门口停下来后我开始给梁妹妹打电话，不过移动的信号不好。每到晚上的时候移动的信号就不好，主要是这边的基站太少，而扩建的西南高教区又新增的几万的大学生吧，每人一个手机的在这抢信号打电话发短信的，所以从外译大门口我一直按着也没打通，大概有十多分钟都走到女生宿舍楼下了，还是没有打通。我想还是在楼下叫她一声吧，不过犹豫了一下，怕自己的声音太有特色，在女生宿舍楼下喊人名字影响大了怕对她不好，以前自己在外译也是个学生会主席呢，那可是站在全校学生面前激昂陈词竞选下来的，所以还是不要在女生楼下大叫别人的名字了，容易叫人误会，又何况已经这么晚了，就想着还是找个人帮我叫一下吧。 正好看见女生宿舍楼下有几个人在那说话，我就走过前去。一看，有个男生好像在和女的吵架。 “哎，同学这样对你的朋友多不好呀，你帮我个忙吧？”我就上前打圆场，顺便让他帮我个忙。 “没时间！不管！”那个男生气呼呼很牛逼的说。 “我操！叫你帮我叫个人你和谁玩横呢？”我一听他的口气，我也没惯着他。 “没时间！不管怎么样？”那男的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的天，居然在外译里还有人这样和我说话，头一回呀，这气我那能受的了呀。火顿时就上来了。望着那刚要离开的男生我就喊：你给我站那！ 那男生当没听见，还继续向前走。 完了，这下我真的火了，借着酒劲就冲上前去，照着那男生的后脑勺就是一拳，嘴里还说着：你和谁玩横呢！装你妈什么牛b呀！ 没想到那个男生也不像个善主的样子，回过头和我扭打在一起。当我左手刚要抬起挥拳的时候才忽然发现，我手里还拿着手机呢，刚是一直打着电话的呀，我想这个电话是绝对不能打坏的了，刚买的还不到10天呢，以前的那个刚丢。妈的有点气愤，在上公车的时候叫贼给盯上了，把我挤了上来，我一摸口袋已经空空如也了。当时就想站在那说：你们谁是贼呀？站出来叫俺瞧瞧！ 现在这个手机可是我的宝贝呀，慌乱的躲避中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这叫我的能力大大的打了折扣，居然叫那个小子的拳头落在我脸上一拳。我俨然已经生气了，而且后果真的很严重！想想在外译这么长时间了，大大小小的架也打了不少，还没说谁动过我的脸呢，这要叫别人知道，我以后还混个屁呀，还怎么好意思在来外译走那么一走呀。 那小子的朋友看我们打了起来，忙过来拉架。我顺势也跳开，马上就给魏老二打电话，可是打不通，气愤！ “行！你小子牛b。也他妈的不看看我是谁，跟我叫板哦，你外译的吧？叫什么？”我指着他，显得很威武的喊道。 “马亮。”他也没怂。 “我操！你还真敢说，走跟我回男生宿舍这边来。我弄不死你，我就死你面前给你看看！呵呵你还很厉害哦！”我边说着边向男生宿舍这边走。 “我还怕你呀，我等着。我叫马亮，511的，本事来找我。”牛逼人物的台词。 “我操你真牛b。行你等着吧，呵呵好小子。”我笑着加快了脚步，我笑现在的年轻人，我笑我这么个人物也会在这里翻船，叫别人知道还真的很丢面子哦。 第十三章 乌龙酒 来到男生宿舍，我站在四楼楼道上喊魏老二、袁二爷他们。 “魏老二，赶紧给我出来，四楼活着的人都给我出来，妈的我叫人给打了。”我边说着边走向袁二爷的宿舍，找了两个酒瓶放在怀里。 魏老二、袁二爷他们正在屋子别的宿舍里打扑克，听见我叫唤，就都出来了，看我这个架势不对，赶紧问我人在那呢。我说没跟我上来，可能还在女生楼下吧。“都他妈的跟我来”，魏老二和袁二爷冲在了前面，我也大步的跟上，身后大概有二三十人吧。 我们跑到女生宿舍楼下，看到那有几个人影。我心想：“行，你小子还真本事哦，是个人物，还敢等我”，就对身后的兄弟说：“在那呢！”几个兄弟箭步冲了上去，几下就把一个人打倒了，然后大家一起冲上去把他给群殴了。我上去补了一瓶子，跺了几脚。可是仔细一看地上的人，不对。不是这个人，我们打错了。我赶紧叫大家停手，问他是谁。他说是马亮的同学，刚帮着拉架的，马亮跑了。 我们开始四散在校园里找马亮那小子，可是没有找到，然后楼下集合，为了减少老师和同学的注意我们分批的走进楼去。一行十几个人来到511，马亮不在。宿舍老师却来了，问我们这帮人在做什么。我一看原来是老熟人，话说我这原来的学生会主席也不是白干的，在外译这一年就是光搞活动了，什么运动会、文艺比赛之类的，光是检查宿舍卫生都查了好多回。我赶紧上前跟宿舍老师寒暄几句，说没什么事，让他放心，他们这些人就是见我回来了，过来跟我说几句话，凑凑热闹。宿舍老师也跟我随便聊了几句，让我没事去他那待着。我随便应付了几句，他就走了，不过还没忘嘱咐我几句，让我别惹事，注意安全。 我说好的，可心里却不这么想。没堵着马亮这小子，心里实在不甘，估计这小屁孩应该是个新生，不然怎么会不认识我呢。我们回到魏老二他们宿舍，被他们几个笑话了半天，打会牌就随便找个床躺下了，大学宿舍里经常有很多人夜不归宿，不是出去网吧通宵了，就是宾馆约会了。这个夜相安无事，不过我这口气是愤愤不平的，算马亮你小子精明跑了。我就不信你跑的了和尚跑的了庙吗？有种的你就别回来。 其实我平时是个很温柔善良的人，这都是大家看在眼里，明在心里的，不过有的时候的那点点叛逆也应该是个男生该有的吧，就像石头扔进水里一样，扑通扑通的，掷地有声才好。男人的干脆在什么时候都会是种优良的气概。人善不能被人欺，面子不要可以，但尊严不能丢啊。 早上起来我去了511，那小子还没回来，我觉得他很厉害。就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吧。回到魏老二宿舍，那小子没起，昨天不知道又和那个小女生聊天了，猪一般的沉睡。袁二爷到还可以，睁着两只睡眼问我什么时候起来的，我晕。“何着你连我什么时候起来的都不知道啊，我以为你那会醒了呢。”其实我这个晚上根本就没有睡多少时间，想起马亮那小子来就有气，想起这件事来就难以入睡呀。 我又躺下和袁二爷聊天，正说话的时候有几个小子敲门，我开门一看有马亮，这火马上就来了，一下蹦起来，刚要发彪的时候他旁边的一个人说话了。 “哥，你消消气，抽根烟。”这小子眼睛还很好使，站在了我和马亮中间。 “谁是你哥呀？套什么近乎。不会抽。”我打量着这几个人说。 “哥别这样，我们好好谈谈，我把马亮带来了，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说说。”那小子拉着马亮说。 “哥，我错了。昨天我不知道让我叫人的是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马亮这小子开口了。 “我靠，知道是我了是不是还会更狠点呀，现在装老实来了，你昨天装什么b啊，本事就打啊，今个找我来干吗，接着躲。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我指着马亮说，刚听那小子说什么好好说说的时候我就不爽，好像我怕了他们似的。 “哥，我真知道错了，昨天有点喝多了真不知道是你呀。”马亮摆出一副十分后悔的样子。 这个时候袁二爷也起来了。我不想在惊动别的人，看了看对面宿舍已经没人了，就对他们说：”得了，别在这说了跟我过来。” “把门关好了，能找地方坐的找个地方坐，不能的就好好的给我在那站好了。”我咬着牙说的心平气和的。 他们没有人坐，袁二爷站在窗户旁，我坐在床上。“谁叫你们来找我的？怎么不接着躲了，或者找几个人把我给平了啊？”我看着他们几个人说。 “哥，马亮他知道错了，你就别生气了，他一个大一新生，不认识你，喝点酒犯浑，你就原谅他吧。”其中一个人说。 “大一新生，我擦，大一就这么牛逼呢！”我瞪着眼睛看着他们说。 “不是，他这不是跟女朋友吵架喝点酒，有点犯傻啊，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这个和事佬赶紧说好话。 “原谅？行，我能原谅，那也要看看我兄弟们原不原谅了。”我看了看袁二爷。 “行了，行了。别的先不说了，中午先安排顿饭，到时候酒桌上说。”袁二爷这么一说，我也是一愣，看来他也想当和事佬。我一看他这么说了，就先这么办吧，懒得和这帮小子耽误时间。其实我以为怎么着袁二爷也应该上去给那小子个嘴巴，然后再说其他的呢，可是没动手就这么着了。 “听到了吗？中午12点，我在巴蜀门口等你们。你们看着办吧。”我冲着马亮他们几个没好气的说。 “好的，好的。哥，你消消气。” 其实我也很纳闷的，马亮这个小子现在看来像是个老实巴交的一个人，昨天咋就那么牛b呢？看来啊，在女人面前，男人真的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一帮大一的小破孩我懒的和你们生气。你们走吧。中午再说！”我打发这几个人走了。这时袁二爷说：“行了，看那几个人和小孩似的，就别和他们计较了，那显的我们多没气度呀，就吃顿饭算了。” “我操，你可别说他们和小孩似的，那我更郁闷。叫几个小孩给打了，我以后就真进不来外译的大门了哦，脸往那放呀。”嘴里这么说着，心里也不想怎么样了，太麻烦，也没什么意思，和几个这么大的人计较那么多，也没什么劲，算就算了吧。 中午的时候，我们十几个人一起吃饭，要不说中国人爱在酒桌上谈事情呢，有酒什么都好说，左一杯，右一杯的敬你，什么都好说了。 这件事就这么结了，又给袁二爷、魏老二他们认了几个小弟，他俩这威望在外译怕是成扛把子了。不过我心里还是气愤的，真他妈的不甘心。 喝酒！忍让可以避免争执，柔和大爱可转祸为福。 第十四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 晚上，我郁闷的回到了经贸，想起了小董。便给她打了个电话：“喂，小董？你在那呢？出来走走吧。” “哦，是小付啊，我在宿舍呢。”小董说。 “好的，那我到你楼下了给你响电话，你再下来，我在楼下等你。”我挂断了电话。 小董下来的时候，我正在那望着天空上的星星。 以前的时候我总喜欢看星星的，看月亮旁边的那一颗，因为洋在我的世界里就是那皎洁的月亮，而我愿意做她身旁离她最近的星星，仅有的那么一颗，有的时候离的远点，有的时候离的近点，是唯一的，像一个星月传说。 我问小董，你能看见月亮旁边的那颗星星吗？ 小董说不能。 也是，久居石家庄的人都习惯了石家庄那灰色的天空，星星总是隐现的那么几点，不像北方的夜，清凉干爽，繁星满天，能看清银河的样子。不喜欢石家庄这样的夜，却也慢慢习惯着，像习惯其他一些事情一样。那颗星星或许不是什么人都会注意的，都能发现的吧。 小董剪了新的发型，原来的直直的头发被烫成了弯曲的样子，这个变化和洋一样，洋现在或许也还是这样弯曲的头发吧。我没有告诉小董，只是用手摸了摸小董的头发，有别样的感觉。 小董问我对她的新的发型有什么意见。 我说：“很好，显的你温柔的和个绵羊似的哈哈”，“比以前更显的精致了。”夸奖小董的时候，心不知道为什么会很疼。 和小董一起在经贸的花园里聊天。我问她是否考虑好了上次我问她的问题。我想该给我个答案了。 “什么问题啊？”小董故意这么问，看她一脸的坏笑，我就知道她是明知故问的。 “你自己知道还问我，”我看着小董，“你愿意做我的情人吗？” 小董没有回答，把话题叉开了。 我想她是答应了的，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就像当男人想要吻女人的时候，真的不应该说那句多余的我想吻你，大可去做，没有女人会做出怪你的强烈举动的，甚至有的女人，还是喜欢男人这点冲动的。当然什么都是有例外的哦。这叫我想起了梁妹妹，那个时候我学商务英语，我们不是一个专业，不在一起上课，她有个好朋友是我们班上的，然后她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来我们班，后来大家都熟悉了，就一起聊天玩耍。等她的好朋友，也就是我的同班同学，要给我介绍她做我女朋友的时候，我才发现可能我和她们接触的太多了，那个时候我有洋，而且我们很好，所以我拒绝了，可是又怕伤了梁妹妹的心，所以就叫她把我叫哥哥了，这个小孩子也是个活宝，精怪着呢。 有一次我好像喝多了，又记得有点模糊，不过我到是知道我做了什么的，好像是我从外面回来，叫她去接我，然后她扶着我回宿舍，我抱了她，做了想吻她的举动，她惊奇的拒绝了，然后说了这么一句话：“喂！你是我哥哥哦！”当时我的酒就醒了一半了，然后她一把把我推开，我跌坐在地上，那酒就全醒了。然后我问她，我怎么了，她说我抱着她来，再往下没说，我赶紧接过话说：“哥哥抱一下妹妹不行吗？我还想吻妹妹来呢，这也不行呀。真是的。”其实我心里很明白，我和她是兄妹，也只能是兄妹了。赶紧找个借口缓解下尴尬吧，有的玩笑真不能开。 后来她还是把我扶到了宿舍楼下，然后我自己回去睡觉了。梁妹妹是个很可爱的人。 和小董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很少聊过去，也没有人去问过去。像是早就约好了一样。就像她的名字，我觉得叫她小董很好，知道不知道全名没有什么意义。名字无非就是人在这个世界上走一回的一个代号和阿拉伯数字一个样，像极了我手机里电话簿上的那些名字，存的什么都有，a6、b2的，别人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那代表的是谁，我想那足够了。 我问小董，如果用金、木、水、火、土、日、月、星、风、沙、雨、雪，来形容你的朋友，对于我你选择那个字？ 火。 为什么？ 因为火给人一种激情四射的感觉，温暖，灼热。有时候是轻轻的跳动的闪烁光芒，有时候是熊熊燃烧，强烈而执着。 小董问我，你对我呢？是什么感觉，会选那个？ 雨。 为什么？ 缠绵、温柔，显的含情脉脉，可以滋润万物，泽润心田。有种朦胧的感觉，像是雾里盛开的那一株马兰花，惹人喜爱，却雅室难居。 是吗？那我温柔吗？小董真的含情脉脉的望着我，轻声的说。她总是叫人琢磨不透的一会冷漠至极的一言不发，一会柔情似水的细语轻声，看来她或许真是个情场老手，善于抓住男人的心，至少现在我被栓住了，不心甘都不行。 “你温柔，真的适合做别人的情人。”我牵起小董的手，低声的说。 “朋友也这么说过我，说我这个人只适合做别人的情人，不适合做别人的妻子。要是做了别人的妻子，一定会有很多的事情发生。” “呵呵能有什么事情呀，无非是在家贤妻良母型的，在外又会有很多的异性男朋友吧，还能怎么样呢呵呵，那就找个能管住你的老公，叫你心甘情愿的待在家里，不就完了。” “这样的老公很难找哦，你能管住我吗？” “我可管不了你，看你这脾气，我可没那本事。” “那还敢叫我，做你的情人！” “情人和女友是有区别的哦，要是选女友，我还真不敢要你这样的，看你和别的男人要也是这样的话，我怕我吃醋就已经给酸死了。我这辈子最怕吃醋了。” “那我要是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是个嫁出去的人了你会相信吗？” “不是吧？你还在上学哦，那有那么早的呀，不过也没什么，你要是真的结婚了，我看你这个情人是逃不掉了，都有夫之妇了哈哈。 小董没有笑。突然很安静的看着我。 我看小董的表情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像是很痴情的样子，就那么直直的望着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对面的静静的对视着，就那么几秒，瞬间的热血沸腾。我拥抱了小董。 小董身体上有很特别的味道，叫人很难忘，很刺激人，是种挑逗的刺激。我说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然后我们接吻了。 和小董的吻，叫人难忘是因为有种特别的感觉在里面，心潮澎湃。或许是已经很久没有亲近过女人了，或许是那气味的刺激，但是我仅仅是拥抱着吻了小董，她没有拒绝，迎合了我的放纵。 小董说我的吻很热烈，真的像火，充满激情，有热切的感觉，小董还说，她今天出来真的不应该用cd的红毒，这个香水有催情的作用。 我喜欢这个味道，能毒到心里的样子，然后麻醉你的心。忽然觉得无法看清自己了，还是一直没有看清呢？ 小董问我，开始问她的那个问题的答案，问我火代表什么，雨代表什么。 我告诉她，雨代表情人，火代表热情的人，别的没有多说什么。其实火代表粗俗的人。我没有告诉小董，因为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选这个，难道我真的是那么粗俗的人吗？粗俗的人真的是我这个样子吗？我不知道。 第十五章 混沌与离开 现在我的生活应该是处于一种自我混沌的状态，每天只是上课、吃饭、睡觉，然后偶尔上网，别的还有什么呢？想想自己只有那么几件事可以做，也许这就是大学生活，没有什么业余爱好的话，闲能闲死。其实谁都明白，一个学生就该好好的上课，安心的撞钟。我还是惧怕，惧怕一个人的周末，惧怕夜里醒来的黑寂，惧怕大把大把的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度过。有的时候去上网，就坐在屏幕前，呆呆地望着。不同的信息，不同的人纷纷的闯进你的世界，你的生活，又不声不响的离开，一个个的过客，在我的生活里稍纵即逝。 夜与昼自然还是要如期而至，日子还是要遵循他的流转，依照他自己滚动的规律往前走，然后下一个日子才得以准确的从同一处开始，周而复始。我开始喜欢读书，读与学习无关的书，看看别人的故事来感受生活。幻想着能拥有像金河仁在《玉兰花开》里的那种唯美主义的爱情能够来到我的身边，能有美好的归宿，能给自己找个好的将来，可是将来是个多么渺茫的概念啊，幻想终归是幻想，梦也总会醒的。 洋还是会在夜深的时候经常闯进我的梦里，可是她的样子却有点模糊不清了，再也不是以前的刻骨铭心。我想时间真的是一副不苦口的良药，选择了忘记，就让她过去吧，一切都在时间的长河里流走吧。我还是会偶尔想起洋的，但是心已经不在那么痛了，可以用一颗平常的心去面对了，想想现在远方的洋和她的那个他，也许也过着幸福的日子。我很无奈，却真诚的祝福他们。因为谁都有选择幸福的权力，更何况爱一个人就要让她幸福呢。我不会折断她飞翔的翅膀。 说来也是，已经很久没有洋的消息，真的和消失了一样。没有qq里的留言，没有邮箱里的邮件，没有电话里的短信，一切悄无声息的寂静。我想我还是不打搅她的生活了，既然已经分开了，已经说不爱了，当她想起我这个人的时候，我想她是会联系我的，因为她可以随时找到我，我说过我会一直用着这个号码，我会一直等着，等她的电话，等她回来，等着那些美好的梦一个一个的都实现，因为我真的还爱着。可事实上，到现在梦却一个一个的破灭。我像盏灯，昏黄而孤独，却又胸怀炙热的在那里亮着，不知道她会不会回来，会不会真的有奇迹出现，但是我想这个电话号码我会一直用着，这是找到我最直接最快速的方式。 小董给我发来短信说她要去昆明几天，走之前想见见我。我答应了，然后约好了时间一起去她经营的日租房那里。 天气很好，阳光照在屋子里很温和的样子。我想要是真的这样的生活，能跟心爱的人一起在阳光暖暖的午后，收拾收拾房间，喝一杯清茶，也是见很惬意的事情。小董说也向往。我问她为什么去昆明，要去几天。她说因为家里的一些事情，大概要去十几天吧。我没有再多问什么，然后躺在床上大口的喘气，她趴在我身旁，有淡淡的香。 小董很喜欢香水，经常换不同的牌子，她告诉我这次用的叫纯净之水，牌子是肯佐的，淡香型，有很典雅的感觉，像瀑布飞泻下来后的深潭，宁静却内藏汹涌澎湃，像条清澈的小溪细水潺潺，却也渊源流长。我很少注意她的眼睛，视线总是先被她的身体吸引，然后目光游离开来。纤细的腰，修长的腿。可是她的眼睛也是格外的明亮有神的，虽然有点小，但是在秀气的脸上那么一镶，更有几分韵味。她眼里明亮的背后总有那么一些让人难以琢磨的东西，显得城府很深，叫人感觉很有心计。有时候不喜欢看她的眼睛，好像什么都太暴露了，在她面前赤裸裸的。 小董走的时候我正在上课，想去送她，所以就偷偷的从教室后面跑了出来，经贸的大课一般都是在阶梯教室，一个专业几个班，百十人一起上，所以老师都不是怎么管，一般也管不过来，偶尔点个名查查人数到没到，下面也是各种帮着没来的人乱回答的，男变女声、女变男声都会出现。最经典的一次是刚来的时候我们专业的小班课，老师点名点到王艳珍，他答了一声到，老师很诧异，因为从名字看怎么也是个女生的名字，回答的缺是个男生，包括我们这些没见过王艳珍本人的也是一头雾水。老师不信，就让他站起来，站起来还是不信，最后没办法他只好拿出了身份证，老师一看真是男的叫王艳珍，也只好作罢了。这也成了我们大学时候说起王艳珍的笑话，一个叫女人名字长的其貌不扬的张家口汉子。 我们一行四人，一起向公车站走着，另外两个是她的舍友。小董穿了很职业的衣服，显得成熟稳重，忽然间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的远，远的那么明显，冷冷的感觉。路上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嘱咐了她路上要注意安全，注意身体，有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到站台的时候人不是很多，小董和我道别。我们拥抱了一下，只是四目相对的望了望，然后我告诉她到了那边给回个信息，报个平安。 小董点了点头，告诉我她不带石家庄的电话，因为这边要是有人找房子住的话，好用那个电话联系业务。她说到了会新办个号码，然后告诉我。 车来了。她就这样走了，去了昆明，一个美丽如春的城市。 小董不在，生活里好像少了许多的东西。我继续每天上课，吃饭，按部就班的走完课程表上安排的事情，学生会里面有活动就去参加参加活动，可心里还是百般无聊的空虚。会不自觉的拨打小董的电话，明知道小董没有带，可是还是情不自禁。时间开始颠倒，白天睡觉，晚上去网吧，这样连续过了三天，当身体开始出现不适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真的有点自虐。 周末的时候比较闲，以前基本都是去外译过的周末，因为前几天的事情那么逊色，我没打算过去，等过段时间大家淡忘了一些的时候在过去玩吧。一没了安排，我才发现原来自己不愿意跳出去的那个圈子是那么的小。就窄窄的那么几个点，穿起来，一条线，其他的没有了。舍友们也不像刚来报道时候那般的亲近，一起吃喝玩乐了，每个人都正在忙自己的事情，有的会夜不归宿，有的会几天看不到，彼此好像冷漠了起来。每个人都是一本经，一本很少有人能读懂的经。这叫我想起了顾老冒给我讲的一个故事，有关他宿舍的。 顾老冒也是我的兄弟，求学之路比较坎坷而曲折，当然了，主因是学习不好。在承德上了一年的大学后，转学到石家庄这个地方上铁路学校，因为他大爷是铁道部的。顾老冒的宿舍和单元房是一种模式的，四室一厅，够大，住二十一个人，客厅还能开个小场。家用电器基本齐全，也许上了大学大家的路子都野了吧，想想要召集这二十几个人开会，传达老师的精神是件多么困难的事，所以他们的会经常很难凑齐人，不过毛主席说，劳动人民永远是最聪明的。 顾老冒曰，吾舍长乃一高人也，于吾舍内一墙，贴一纸，上写：周二晚7点在舍内放爱情动作片，超级劲爆。欢迎广大舍友，局时观看。 周二情形。二十多人，均拿出自己的小马扎，四人一排在客厅里的电视前，整整齐齐的坐了五排，皆望眼欲穿的样子。顾老冒其舍长大笑，站在众人面前开始传达老师的会议精神，传达完毕。开始放片，寂静无声，倍儿严肃。这是个真实的故事。 现在的大学生呀，都是怎么了呢。 小董不在，我一个人，生活没有什么规律。我会去图书馆幻想着也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偶遇一个安静的女孩，然后找本显得文艺的书，静静的坐在她的旁边，看一眼书，偷瞄一眼她，可惜去了这么多次，一个也没遇见，只好抱很多的书回宿舍，然后一本一本的看，能吸引我的就一口气把它读完，然后痛痛快快的睡，没有意思的就扔在一旁。 周三，魏老二给我打来电话问我上个周末怎么没有过去，我说：“我还没有消气呢，越想越生气，没法过去了，太丢脸了。” 魏老二说：“行了，要不我把他再收拾一顿？” “我就想爆打那小子一顿，不过看他那老实巴交的样子，咱也没法和他一般见识了呀。” “好了，那就别磨叽了，我去照顾照顾那个小子，改天过来喝酒。”魏老二没好声的说。 我说：“好的。” 周末魏老二打来电话叫我过去喝酒，说有人请客。我答应了，想想自己一个人在学校也没什么事情做就去了。到了外译，走在那方正又空旷的校园里总有种异样的感觉，看着曾经那么多熟悉的脸，现在也只是草草的打了招呼就各自走开了，我想我已经真的不在属于这个地方了，不再属于外译了。我所属于的也只有魏老二，袁二爷，这几个人在外译围的那个圈子吧，离开即失去。无论曾经在这片土地上多么的辉煌与伤感，看着那道旁我亲手栽种的树木，看着那我亲手画的篮球场地，看着原来我的教室，看着曾经宿舍的窗，我已经真的不属于这片土地了。 第十六章 小董归来 魏老二、袁二爷、任红运，还有其他的一些人，我们一起去喝酒。魏老二说这酒是菜朝东请的，他和那个马亮说我手机坏了，修手机花了点钱，就和他要了四百。菜朝东是石家庄本地人，也是学校里称王称霸的小学弟，有点道道，平时大家走的不是很近，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主动，想来是为了钱吧，可是这个我更他妈的郁闷，我也就是想打那个小子一顿算了，没想到他却用我的名义和那小子要了四百块钱，心里总不是滋味，有点越俎代庖的意思。看着那杯里的酒，这可都是我的名声啊！这个酒要是喝了我也就没的混了，外译再也不是以前的样子了。以前，魏老二我们几个在学校里称王称霸，因为从明面讲我是学生会主席，管着大家理所当然，其实主要原因是魏老二的大哥比较厉害，是五里庄这边有名的混混，主要做建筑生意，手底下人也多，罩着魏老二，当然也罩着我们这几个了。现在我不在外译了，他们上了大二，新来的小学弟里也不缺牛逼哄哄的人物，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都该做幕后眯着的了。 哎算了，外译已经不是我熟悉的外译了，既然叫我坐到了这里，这酒喝吧。都是我的名声啊！我显然又喝多了，名声也就毁了。其实我们谁都明白这个酒还有别的意思，外译需要新的人出面做头了，我们这些高年级的要退居二线了，好像江湖一样，新老交替很自然，总要有人接班的。 其实我觉得自己不是个坏孩子，也不愿意总打架啊，喝酒啊的，那样的生活不太合适一个学生，可又说回来了，有的事情你不想它发生，它却偏要发生，头疼也没有办法阻拦，还是学着适应吧，因为适者生存。 人没有了奋斗的目标就失去了活力，失去了方向。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生活在追求的是什么，整日的无所事事，日子过的空虚而潦倒，想想曾经那么勇敢的面对生活，面对挫折，争取到现在的机会，就开始混日子，开始混文凭，还真的有些儿戏了。那么沉重的话题我总不愿意提起，无论别人用什么来形容，我依然逃避着。希望真的长大，可长大了，心里又不愿意，我想这主要是不想承担，不愿意负责罢了。 小董回来了，是在一个有风的天气，气温还好，我们一起去吃火锅。还有她的朋友小林子，看着她那疲惫的样子，简单的吃了些东西，我就叫小林子把她送回去了，希望她好好的休息。 小林子是小董的好朋友，也是她的舍友，还是她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平时总形影不离的在一起。小董去昆明的日子里，她一直拿着小董的电话，所以当我百无聊赖的时候就和小林子聊聊天，小林子也是个活泼开朗的人。小董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真的对她生气了，因为她到了昆明就知道自己玩，也没给我发短信，也不打电话，所以我想我应该真生气才对。可是当小董回来后，见到她，一下子又发不出火来。 小林子说我现在看起来更有男人味了，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因为我的胡子很长了。她要不说，我还真没发现，好像从小董离开的那天开始就没有刮过胡子。用手一摸柔柔的，已经有点长度了。权当是为了小董留的，这是思念的长度。 小董的温柔和冷漠依然不按规律的交替着。她从昆明回来以后好像心事重重的，让人难以理解。 第二天的中午我给小董打电话。 “小董，休息好了吗？中午一起吃饭吧？” “哦，差不多了，不过中午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我中午要去经贸南校区那边办点事情，晚上一起吃饭吧。”小董回答。 “好吧，用我陪你去吗？去那边有什么事情啊？”我也腻味起来。 “不用了，你好好上课吧，我去看看医生，已经很久没有去了，腰又有点疼。” “哦，那你去吧，回来了给我打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从小董回来就觉得她怪怪的，许多事情都好像很叫人难以理解，好像她的心里总有那么一根弦，就那么绷着，从早到晚，周而复始的，叫人看着觉得她特累，好像在和一种思想做着艰苦的斗争，无声无息的。 小董打来电话说她快到学校了叫我去接她。 接上她，我们一起去吃饭。三友是个不大的餐馆，我们要了四瓶啤酒，就我们两个人，这酒不是我要的，小董说她想喝，我陪着。 想起男生和女生一起吃饭总是有所企图的。这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尤其还特别说了一句，男生请女生喝酒，女生一定不要喝，因为男的都没安好心。可是怎么就不说说女生请男生喝酒呢？难道女生就不会有什么预谋吗。 很少见小董今天这个样子，酒一杯一杯的往下灌，拦都拦不住。我也只好尽量的喝，酒给平分了，我们一人两瓶。不过要在这里说明一下，我本人对啤酒是没有把握的，因为已经很久不喝啤酒了，又占肚子，还留下烦人的啤酒肚。有了就不好减下去，所以早就改行喝白酒了，各种场合多，不练也不行呀，八九两不成问题，多了容易坏事。所以我能喝白酒，可啤酒的量不大。 眼见这两瓶酒下了肚，脑袋开始晕晕的。这啤酒可是石家庄特产，嘉禾750，一般人闻风丧胆的。我来石家庄第一次喝这个酒，喝了两杯就吐了。小董看起来到也还精神，反正没倒。她今天这表情也够呛看出来多了没有。 “还喝吗？没看出来你还有点酒量。”我笑着说。 “你还喝吗？我今天想喝酒，你应该陪我，我很少这样喝的哦。”小董故作沉稳的看着我。 “啊！不是吧？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呀？不像你，能告诉我吗？”我很疑惑。 “没有什么，就是想喝酒，见到你高兴啊，所以叫我们喝酒庆祝一下我的归来吧。”她笑着说。 “呵呵这是个什么理由呀，我看你是喝多了吧？咱回房子那里去坐会吧，房子那有人吗？” “我没多，这个理由不行吗？” “我看你是真的多了，理由很好，不过我们可以换个方式来庆祝呀。”说完，我去服务台把帐结了，然后回到了座位上，可是小董的脸一下就变了。 我想她是生气了，马上说：“走，我们去吃些冷饮来庆祝，咱们别喝酒了，伤了身体不好。” 小董半天没说话，用一种叫人窒息的眼神瞪了我半天，然后说了句我就是要喝酒，你不陪我，我自己喝。愤然离去。 我马上追了出去，我想她心里一定有事情，还是别叫她伤心了。“小董，你别这样，我陪你还不行吗？今天看你这个架势是非把我喝趴下才罢休是吧，那好，咱就较量较量看看谁本事。小样的想喝什么酒？白的啤的我奉陪到底。”我调侃着说，想缓解一下气氛。 小董没搭理我，自己径直走到了超市里要了5瓶快乐u，我看她是来真的了，马上走近前去抱过酒来说：“就5瓶呀，我看不够，也就只够我刚提提神的。”我郑重其事的。 小董一听，马上又对售货员说了句再拿5瓶。 我的妈呀，真来真的啊，那我还不死的很惨啊，说实话我想我最多也就能再喝2瓶了，真服气了。 “别，别，先别拿了，等把这些喝完咱再来拿行不？要不拿那么多不方便。嘻嘻。”我笑着和小董说。 小董这个时候笑了一下，脸不在那么冷了，不过到说了一句很扎我心窝子的话：“小付，你就是死要面子。”我想这句话她说的还真对，这么些年了，自己很明白自己的那些毛病，只是很少有人这么一针见血的说出来，我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经贸这个大学真的很大，有四个校区。本部在石家庄市郊占地三千多亩，很辽阔，所以约会的地方也很多，要是散步从宿舍走到学校正门口大概要半个多小时，一点不含糊。校园里有两个大花园，也有许多的草地，这个时候多数都成了情侣的秘密接头地点了，晚上走的时候一般都会惊起鸥鹭无数。 我拿着酒跟在小董的后面，往学校东边的小花园走去，然后我们找了一个一般不会有人经过的相对安静的草地坐了下来。 “今天天气还不错哦，能看到星星，这在石家庄很少的时候才可以啊。”我仰着头找了个话题。 小董没有说话，开始喝酒。 “我的天，我说大小姐啊，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你说说看，别装在心里，说出来听听。”我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也开了一瓶。 “你喜欢上我了吗？”小董突然在沉默了半天后，蹦出了这么一句话，掷地有声的。 第十七章 她订婚了 “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回答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小董又问了一遍。 “怎么还问呀，你说我要是不喜欢的话能和你一起做那么多的事情吗？会和你一起喝酒吗？这你都看不出来？看来真的喝多了哦。”边说着，我喝了口酒压压惊。 “那你还记得当初我们的约定吗？你要是爱上我，我们是会马上分开的。”小董望着我。 “我记得呀，喜欢和爱可是不一样的啊，我没爱上你呢，别在那自己偷着乐了呵呵。”我有点强词夺理。 “那就好了。”小董低着头说。 “小董，你今天怎么了，我发现你从昆明回来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能和我说说吗？” “没什么，我在昆明玩的挺好的，还过了个泼水节，去了很多地方。” “那你为什么还这个样子呀？真叫人难以理解哦，我可不想你叫我担心，那我活的多累呀呵呵。” “呵呵，你不用担心我，来喝酒。” 不知不觉中，小董又喝了2瓶下去，我第2瓶还没有干掉，看来我还是尽量保持清醒的比较好，要不多了还真不知道怎么回去。 我们喝着酒，望着远处教室里的灯光，看着这夜色中的校园，任目光四处游走。 “我去昆明订婚了。”小董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好比一个炸雷在我脑子里炸开了。 “啊！你说什么？你去昆明订婚去了？别开玩笑了哦，你这刚大三，还是个学生呢，”我惊诧着说，”这样的事情可不应该在大学生身上发生吧。”记得在以前小董好像说过她是个嫁出去的人了，可是我一直都以为那是个玩笑，谁会相信呢，有点违背常理。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也没多，我说的是真的。”小董平和的望着远方，说完这句话，又把头转了过来，看着我。 “那你所谓的家里事情就是这个了哦？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啊这是？你还是个学生啊！”我开始沮丧起来，不过说话很激动。 “我知道啊，是很难叫人理解，那你想没想过我愿意吗？”小董也有些激动。 “那到底是为什么呀？”我好像都要哭出来了，因为想不到自己以为可以拥有的新的快乐就这样离自己远去了，成了别人的准新娘。我对小董的没有拘束的喜欢和渴望却成了对别人未婚妻的不合理的挑逗，心像一块刚刚烧红了的铸铁突然被放进了冷水里，啪啪的作响。原来小董和我的距离也还是那么远，可是为什么又能走到这么近呢？我开始明白这又是一场开始就注定失败的游戏，而我始终会是游戏里的悲情男主角。 我已经很小心的接触和接近女人，因为我怕了，伤了的心痛过了，哭过了，不想在受到任何的伤害，也经不住那撕心裂肺的痛，可是却遇见了小董，然后开始可以不用那么约束的一起玩耍，一起快乐。小董在这个时候是我生活里的主角，可是现在一看她原来只是客串。 “你还是喜欢上我了吧？”小董问我。 “是！是喜欢。不喜欢我会这样吗？可是现在又有什么用呢？”说完这话我大口大口的喝了几口酒。 “我们不是情人吗？你别忘了我们开始的时候说的话呀，你开始就是要我做你的情人的呀。” “我知道，可是你知道什么是日久生情吧？” “日久会生情，这个我知道，可是你不能爱上我，你不能违背游戏规则。做情人不好吗？” “好，好。我明白了。可是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早就订婚了呢？”我开始试着叫心平静下来。 “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这是我爸爸安排的，”小董说，“他的爸爸和我的爸爸是战友，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我爸爸不在，本来应该我爸爸去做的事情就叫他的爸爸代替了，可是事情就有不凑巧，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他的爸爸牺牲了，所以我爸爸很内疚，本来是应该他死的，却叫他的爸爸替了，爸爸心里不好受，看他的妈妈的生活过的也不是很好，就经常接济他们母子俩，还把他安排进了部队，现在他是中尉的军衔，爸爸觉得欠他们一家一条人命，一个大人情，就叫我嫁给他，来好好的照顾他的妈妈，补偿一下他们，爸爸的心也会好受一点，所以这次叫我去昆明，一是为了看看他的妈妈，一是订婚，大学毕业了就结婚，你说我有的选择吗？你认为我也就想这么早就把一生交代了吗？”小董说完这些话把我的酒抢了过去。 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该怎么去安慰小董，看着小董的茫然，我开始理解她眼睛里的一些东西了，不过我怎么就觉得小董的经历怎么和电影、小说里的那些人的经历有点像啊？虚幻的、还是真是的，弄的我有点分不清楚。 “那你爱他吗？他的母亲对你好吗？”我安静了一会说。 “他的母亲对我很好，他也很宠我。”小董说。 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身边的这个女孩，是安慰还是同情，我不知道。上辈子的恩恩怨怨要下一辈子来补偿，做儿女的不知道该不该拒绝，不知道该怎么顺从，一个孝字，中国的传统美德。 已经没有酒了，小董还要继续喝，我制止了她，她真的有点多了。我不敢在提及小董的昆明之旅，无论她快乐还是忧伤，这件事我不想再提起，可是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准新娘，这却是个不争的事实。我不知道自己和小董的这条路会走多久，怎么走，这个游戏或许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这是个什么游戏呢？ 我准备送小董回宿舍，她说她不想回去，因为喝了这么多的酒回去不好，宿舍也有点吵，她想睡个好觉。然后我问她房子那里有没有客人。小董说有。这个我就不知道去那里了。 小董问我：“你晚上不回宿舍有事吗？” 我说：“没事。” “那我们一起去迎宾苑。”我太吃惊了，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小董主动说要我和她一起过夜，这不等于羊入虎口吗？脑袋里瞬间翻滚过一万个想法，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第十八章 未越雷池 “你说什么？我们一起？你不怕我吗？我骨子里可不是个好人哦。”我一脸的坏笑。 “你猪呀！想什么呢，我叫你去是让你给我作个伴，我一个人不敢在那睡，你别有什么非分的想法哦！”小董红着脸在路灯的白光下显的很美。 “不是吧？你认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不发生点什么吗？我可容易激动，像我这样的人，你不该给我机会的呵呵...”我笑着说，这一笑好像把昆明之行忘的一干二净了。好像忘记了小董已经是他人之妻，却完全把小董看成了我自己的一个独有的唯美情人。从这里来看，我的确还是很好色的。 “你？就你这体格，你行吗？我要求可高着呢。不过我今天就是想睡觉。”小董也嬉笑着说。 “哈哈，让我满足你的高要求吧。”我边说边搂住了小董。 “干吗呀你！要是你这样，我回宿舍了，你怎么这么流氓呀？”小董说完就从我的怀里逃了出去。 其实我也就是开玩笑这么说，如果小董不同意，我是绝对不会做那些非分的事情的。因为有的规则能打破，有的不能。在这个非游戏的游戏里，我必须遵守原则，否则会后悔莫及。 “好了，好了，我不了还不行吗？你去哪，我跟着，我的任务是叫你安全，这样总行了吧。”我说的有点委屈。然后小董在前面一晃一晃的走，我跟着，走了几步看她有些吃力的样子，然后加快脚步跟上去，扶住了小董的腰，并肩一起向她指的方向走去。 快到迎宾苑的时候我们都停住了脚步。 “你等在这里，我去问问还有没有房间。”小董说完就径直向迎宾苑走去。 我心乱如麻，一团一团的，又像个野兔一直跳的不停。脑子里开始计划着这个夜该怎么过。曾经幻想着能和小董在一起，能有夜，能放纵自己，可是这个幻想突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实现了，成了真的，手足无措的样子，还是顺其自然吧，那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心一下变得很沉重。 小董回来的时候说是没有房间，怕是只能回宿舍了。 我一听这话，先是一笑，然后说：“那也没办法了，想做坏事都不给机会，真遗憾呀，那我送你回去吧。”心里好像一下轻松了很多。 小董看了看我，接着说到：“你真的想和我一起住吗？真的能老实的睡觉？” “想，能不想吗？做梦都想呢，我不会做坏事的呵呵...”我尽量表达的颜真意切。然后就看见小董手里的钥匙在那晃呀晃的。她还在偷笑。 我恍然间明白了刚才小董是在骗我，原来是有房间的。我笑着打了她一拳，然后拉着她一起去超市买东西。我怕我夜里饿，其实更怕的是那种无言的尴尬，有些零食总是可以打发一些时间，也可以给自己一点空间的。 迎宾苑是经贸大学自己的招待所，就在校园里教师宿舍的旁边，条件还行，算一般酒店的标间。 你有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那些情感常常会卡在一个点上，一个令大家受伤难过，却从来没有释怀的点。有些时候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也没有亏待什么人，但就是这样被伤害了，而且伤的很深很痛，为了弄清楚事情的始末，通常会开始费劲心思去寻找答案，去了解自己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会被人家伤害。但是事情还是没有答案，只是被伤害了，没有为什么。最后我们都丧失了悲伤的能力。 当小董只穿着黑色的胸罩和内裤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目瞪口呆，她玲珑的曲线，美的更明显，庄重的黑色在她白嫩的肌肤上简单的那么一点缀，十分的迷人。我觉得自己胸中有团火在猛烈的燃烧，无法控制的灼热。 我就这么痴痴的望着她，没有一点动作。四目相对，时间大概过了两分钟，或者一万年。然后我从床上站起来，走到小董身边，轻轻的把她拥在怀里，低着头吻上了她的嘴唇。借着酒劲，我们吻得很热烈，一直吻到床上，缠绵着，紧紧的拥抱着，手掌不老实的在她的身体上四处游走。 正当我无法抑制要脱去她内裤的时候，她推开了我，然后说她不想，我呆呆的停止了一切动作，从床上下来，在另一个床上拿了被子，坐在地毯上开始看电视。电视的声音很小，因为小董说她真的想睡个好觉，所以我不在打扰她，自己小心的吃着东西，看着电视，没有去睡觉。小董没有说什么，估计只是对我的举动有些不理解，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只是在那把玩那遥控器，还傻傻的和自己笑。 “你好好睡一觉吧，我不打扰你。”看着小董，我轻声的说。她嗯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睛。我转过身背对着她，眼睛忽然就湿了，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却没有流下来，然后我微笑，心里总会有个地方莫名的伤，叫你发颤。 坐了很久，看着小董慢慢的睡着了，我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然后蜷缩在地上，睡了一夜。 有种东西是无法打破的，真的无法。 袁二爷说他想要出国，在外译那个地方觉得没有什么发展前途。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想，好像突然长大了似的，会打算长远的事情了。我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可能他有这个想法跟我离开外译有一定的关系。只是我离开外译也不是自己的选择，实属造化弄人，又参加回高考，鬼使神差的又考上了个本科，调不了档案只能去了经贸。 我有几个好兄弟，每个人都有着自己不同的经历，有很多的无可奈何，也有许多的自己的不努力，但是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一起成长，一起面对挫折，然后变明白。我们包容着彼此，虽然有的时候的许多事情做的不是和我们想像的一样，但是我们都原谅了，接受了，再去改正。无论我们在别人眼里是怎么样的，喝酒打牌，不学无术，交女朋友，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接受着生活，面对着生活。 第十九章 劝退 花开花落，太阳东升又西落。5月，石家庄的天气开始如火般炎热。 河北经贸大学是河北省重点建设的骨干大学，是一所以经济学、管理学、法学为主，兼有文学、理学、工学和艺术学的多学科财经类大学。学校由河北财经学院、河北经贸学院、河北商业高等专科学校合并组建而成，至今已有60余年的历史。学校位于滹沱河畔，地处石家庄市西部生态区滨水景观带，占地2950余亩，绿化面积达40%以上，被誉为“花园式”校园。学校分北、南、西三个校区，校本部设在北校区，一共有15个学院，经济管理学院和会计学院在南校区和西校区。校本部现有全日制本科生、硕士研究生、留学生22800余人。课余活动基本上是一项接着一项的举办，各个学院都有自己的特色，有篮球、足球、乒乓球、像棋一类的，还有像键球、躲避球这样的新鲜玩意，辩论赛、诗词会，歌唱比赛等也是轮番上阵。总是听见这个或那个同学说大学的生活枯燥无聊，其实有很多的事情只要你参加了，就会体会到生活在大学里的种种乐趣，只是我们少了一颗发现的心。 我时不时的总要去外译跑一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了那里还会对那里有依依不舍的感情，为什么还会为那里的学生担忧，或许是因为自己曾经在那里奋斗过，或者是因为那里有我牵挂的人，或者别的原因。“在泪水、汗水挥洒的土地上，你必须昂首挺立。”记得这是我在外译网站留言本上写的话。 苏岩杰，我刚进外译时同宿舍的，就是前面我说因为那突如其来的网恋而坠如爱河不能自拔的兄弟，结果学业荒废了，在连续旷课达72节之多以后被学校发现，然后劝退了。大家都为他可惜，怎么着也是一个宿舍的呢。当他和他的网上恋人一起来外译办理手续和收拾东西的时候，走的很潇洒，没有一丝留恋，我们把他送出外译看着他离开，祖国的又一个花朵就这样凋零了。 后来过了一段时间，他和他的恋人又来到外译请我们几个同宿舍的人喝酒，在红旗大街上的江苏饭店。我们都没少喝，喝的一塌糊涂。站在大街上愣招手，就是没有出租车司机敢停下来拉我们几个醉汉。苏岩杰早已经不行了，喝的比谁都大，当然了这个也是我们几个的功劳，难得聚聚嘛，我们把他从二楼拖下来的时候，看着他女朋友心疼的样子，在那大喊着叫我们轻点，或许他们这回是玩真的了，我只有默默祝福。 魏老二这个孙子见没车停下来，就站在了马路中间，妈的我看他是想死了，喝傻逼了还是怎么着呀，我放下苏岩杰也冲了过去，站在他旁边帮着他一起拦车。 这一站还真管用，马上就叫我们拦了一辆，叫司机把苏岩杰和他女朋友给送走了，我们几个又叫了一辆回外译。死一般的沉睡后，醒来，苏岩杰像尿液一样顺着尿道离开了我的身体，离开了我的世界，永远不会回来了。 人总会从一个环境到另一个环境，不断的认识新的朋友，然后把一些人遗忘，有人离开就会有人进来，人的大脑就像电脑的硬盘，容量有限，你需要不断的删除，然后在填入，删除、填入，等程序都乱了就干脆重新装个系统重新开始。要么你就直接换个硬盘图个清净。可是总会有种梦厄，不时的来偷袭你，就像定期发作的病毒，可以叫你精神恍惚，心烦意乱，严重时或许就直接叫你死机。洋就是个头号杀手，因为换了硬盘都无法从系统里把她彻底删除。又会有那么多的回忆一件一件的浮上来，死灰复燃一样。 我开始发抖，开始憎恨，开始歇斯底里的呐喊：“神啊，救救我吧！让这个我爱之深、恨之切的人离开我的世界吧！神啊！” 我神游在我的天堂 鸟览着多彩的世界 寻找前世我的身影 守护今生我们共同的缘 当我从朦胧中醒来 上帝告诉我 珍爱我第一眼见到的女孩 你说我像颗流星 闪烁着划过夜空 落到了你的身旁 我笑着说 如果有一天你需要下地狱 我会把你带到我的天堂 永不分离 “许多的时候，当我独自一个人仰望夜空，总看不清楚自己，夜空并不明亮，星光黯淡着颜色。我就在想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还会对这些事情纠缠不清，为什么在小董的面前，我竟无法适丛。或许我忘不掉一个人，忘不掉一段伤，忘不掉梦里飘忽的想像，亦或是我太自私，想着所有的事情都对自己好才好，亦或是我太自大，想着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好。对，只有我好！”我脑袋里经常有些杂乱的念头。“我在找一个人，找一个什么样的归宿，我一直在想，或者不停的在寻找，我想找一个在我累了的时候能够为我沏上一杯清茶，陪我坐在沙发上一起安静，或者轻声的和我聊一些日常的事情；找一个我开心的时候能和我一起开心，一起高兴的放纵的人；找一个能够给我充足的时间和空间任我飞翔的人，在我玩耍的时候能够和我在一起，就算不是，也不会对我生气，等我玩够了再一起过我们的生活；找一个体贴，温柔又懂事的人，兴奋的时候一起疯狂，平静的时候一起安逸，好像什么都依着我一样，却依然有自己的想法。这个人，我想我找不到了，没准将来能够，但是现在没有。我的梦想太离谱了，就像地球围着我转一样。”我想的有些不着边际，不过确实是这么想的，哪个男人不这么想呢，又要女人为自己监守贞洁，又要她们允许自己偷腥，没有什么公平的事。 第二十章 见家长 小董叫我去她姐姐家吃饭，这两天我正在做暑假前的问卷调查，满市区的跑。可能是小董心疼我，叫我中午去她姐姐家吃牛肉。小董说她奶奶做的牛肉泡饼特好吃。 “喂，小董啊。”我给她打去电话。 “嗯，你在那呢？中午什么时候过来？我去楼下接你。” “还不太清楚呢，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吧，你告诉我怎么去你姐姐家。” “你找到14路公交车，坐到华能宾馆，然后往北走有个十字路口，就往西走，那边有个菜市场，到时候我就在那个菜市场门口等你吧。” “好的，不过家里真的只有你奶奶和妞妞两个人吗？” “是啊，我姐和姐夫中午不回来吃饭，你就来吧。” “那你奶奶不会说什么吧？我有点不好意思哦，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一激动再乱了分寸。”我有点顾虑，是去呢？还是不去？ “你别跟个姑娘是的行不？好像叫你怎么着是的，我奶奶又不吃了你，她很和蔼的。你就快点吧，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好接你。”小董说完了就把电话挂了。 我想就这样去她姐姐家，是不是有点冒失，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去了。坐在14路车上的时候，忽然觉得特别躁热，总感觉怪怪的，还是有些不安。“鸿门宴？那小董怎么那么不开眼呀，图我个什么啊，都哪里和哪里呀。” “妞妞，这个是小付叔叔。”小董在菜市场门口等我的时候还带了个5、6岁的小孩，大眼睛水灵灵的，头上梳了两个小辫子，活泼可爱的样子。 “小付叔叔好。”妞妞的声音很甜，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的童年，羡慕那种自在的无忧无虑。“你就是妞妞吧？你小姨经常和我说你，看看多漂亮的小姑娘呀。”我上前和妞妞说，又不时的望了望小董，把后面那句话特意的加重了点语气。 “你得了哦，看你那色迷迷的样子，明明是小孩子，还什么小姑娘，又打什么鬼主意呢吧？”小董也调侃着说，什么好像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你看你说的什么话，我那能呀！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这不是诋毁我在妞妞心中的形像呢吗。走，妞妞咱们去买点水果去，想吃什么？”说完我和小董乐了乐，就拉着妞妞往菜市场里的水果摊走去。其实小董也明白，我和她开的玩笑妞妞是不知道什么意思的。 “你买几个苹果就好了，我去买点饭，葱花饼行吧？妞妞你好好跟着别乱跑哦。” “行，什么都行，家里没有饭了吗？咱们一起去买吧？” 小董的姐姐和姐夫都是刑警，平日里工作忙的不怎么回家，妞妞多数时间由奶奶带，课余的时候她姐姐给妞妞报了一个钢琴班，买了架钢琴，没事就叫妞妞练习钢琴，孩子从小陪养些艺术修养对将来是大有好处的。小董的姐姐家住三楼，回去的时候，小董忘记了带钥匙，我走在前面就上前按了门玲。 开门的是个中年妇女，一脸的严肃，虽然面带微笑，可是眉目里还是透着那么一股威严。 “嗯，阿姨好。”我一见这位妇女，惊慌失措，不是走错门了吧？不是说家里只有奶奶在家吗？这是怎么回事啊？心里犯起了嘀咕。 “妈妈，我们回来了。小付叔叔快进，快进。”妞妞和妈妈说完话，拉着我就往屋里跑，一点没有陌生的感觉，孩子总是可爱的，没想到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就能和妞妞打成一片，可是我这回脑子更木了，刚一进门就把妞妞的妈妈——小董的姐姐叫了声阿姨，这下子太没礼貌了，肯定完蛋了。怎么办才好呀？“妞妞，叔叔去下洗手间，待会在和你玩哦。”说完了这话，我看了看小董，红着脸就进洗手间去了。 “妞妞，你今天练钢琴了吗？是不是又玩了一天？去弹首曲给我听听！”小董的姐姐很严厉的和妞妞说。听那口气，一看就知道是姐姐不高兴了。 小董也忙凑洗手间里，“你怎么回事啊？张嘴就是阿姨，我姐姐有那么老吗？你这个脑袋瓜子里到底想什么呢？养金鱼了呀！一会我看你怎么办。”小董很无奈的看着我唉声叹气的说道，“一会吃饭你自己好好表现吧，会说点话，别在跟没见过世面的似的，多说点好听的。” “我那知道你姐姐在家呀，一开门我一见就愣了，她哪里像个奶奶呀，你事先也不和我说。你要是告诉我了，我不就不至于了呀，更何况你要是告诉我你姐姐在家，我也不来给你添这麻烦呀。”我一脸的无辜。 “嘿嘿，那你不也已经来了呀，我还忘记告诉你了，我姐夫也在家呢，你好好表现吧。”小董坏笑着飞速离开了洗手间去看电视了。 我有点激动，这可怎么办呢？说是只有奶奶的和妞妞在家的，这下一家子人全齐了，多不好意思呀。头皮有点发麻，硬着上吧。从洗手间出来，我分别和奶奶和姐夫问了好，东屋里姐姐在教训妞妞，我没敢进去，估计是不满意妞妞弹的吧，或者是因为刚才我说了那句阿姨，我心里一颤。 “来小付，坐这里，你喝点什么呢？啤酒吧。给。”姐夫说话很客气，和蔼的很，刚才一直在厨房忙。 “姐夫您别这么客气，我喝一个就好了，没什么酒量。”我想了想家庭好男人的标准，不由的心中一笑。“小董，快去叫奶奶和姐姐他们一起吃饭。” “行了你别动手了，做这等着就行了，还有个菜我去端来。”姐夫看着我在帮忙摆椅子，就说道。 “大家都齐了吧，那咱们开始吧。来小付，我先和你喝一个，欢迎你到我们家做客。”姐夫举起杯子说。 “姐夫，您太客气了，弄了这么多菜，给你们添麻烦了。”说完我就把杯子里的酒干了。 “姐，刚才真不好意思，工作很忙吧？我敬您一杯，给您添麻烦了。”我双手端着杯子，对着姐姐诚恳的说。 “没什么，你别见外就好了，都是自己人，多吃菜少喝酒。尝尝我做的这个牛肉。”姐姐原来说话也很温柔的，不过看刚才那样或许和做警察是分不开的，时间久了就无形中形成了那种严厉的习惯了吧。 “好的，我自己来吧。您别费心了。”说完我又把杯子里的酒干了。不过我心想，小董不是说这个菜是奶奶做的吗？怎么这会成了姐姐做的呢？ “来，多吃点，一会吃完了我在给你添。”小董的姐姐热情的说着，还给我往碗了夹了点菜。 午饭一会便结束了，姐夫询问了一些我的家庭情况，其他的也没太多的问，可能是下午都要上班吧，吃完饭，我就被妞妞拉到客厅画画去了。 我总喜欢看孩子画的画，笔画线条都很简单，但是从这简单的线条里你却能体会到那份独有的似曾相识的童真，能感觉到在她们那小小的脑袋里所装着的那对于这个偌大世界的无尽幻想和好奇。妞妞是个活泼的孩子，虽然是个独生女，但是却没有独生家庭孩子的那种任性，可能和生在这样的家庭有关吧。父母不能宠坏了孩子。 妞妞的画很漂亮，颜色用的很艳丽，画的什么都有，充满了想像。我拿着妞妞的那些画，想起自己以前的爱好，也不由的拿起了妞妞的蜡笔。 “妞妞送小叔张画吧，你给小叔画一张，小叔给你画一张，咱们交换怎么样？”我拿着那些美术书边翻看着边对妞妞说。 手机站: 第二十一章 像是一场预谋 “好啊，好啊，那我给你画个飞鱼。你给我画个这个吧。”妞妞微笑着拿了一本美术书指着上面的一个小鸭子和房子说。 “好的，那小叔就给你画个这个吧。开始了哦，看看谁先画完。”我也趴在桌子上一笔一划的画了起来，连小董放旁边的苹果都没有注意到。对于画画总能想起很多事情来，尤其是想起洋，因为曾经以为自己和洋的配合是相当的默契，我笔锋粗旷，洋笔画线条细腻，我经常画些漫画拿去给洋，她修改，尤其是头发，她最拿手。她画的头发总是精致着有凌乱的美。许多同学都向我们要画，虽然只是临摹一些名家的作品，但是在画画的过程中也陶冶了情操，可是后来大家都忙了起来，曾经有的那份闲情逸致如雾般散去，那股心照不宣的默契也生疏了起来，一切来的太快！ “小付叔叔，我给你画好了，你来图颜色吧。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妞妞兴高采烈的来到身旁，拿给我看她画的画。许多长了翅膀的鱼，画的很可爱，都胖胖的样子。 “妞妞这么快就画完了呀，真快，叔叔什么颜色都喜欢，你给叔叔图吧。叔叔还没有画完呢，你等等叔叔哦。”我摸着妞妞的小脑袋微笑着说。 从小董的姐姐家出来的时候已经下午4点多了，她留我吃晚饭，我婉言谢绝了。可不想再说错什么话，怪尴尬的。于是，小董和妞妞一起送我去外面坐公交车。 “没想到你还会画画，不错，画的挺好的。像小学生的水平，和妞妞没什么差距。”小董笑着对我说。 “你这是夸我呢吧？我听着不太对哦。一般水平吧，本来高中的时候想学美术来着，就凭我这思想，这素质，这智商，没准见来又是一个达芬奇呢！”我骄傲的双手叉在裤兜里，也嬉笑着和小董说着。 “那还白瞎了一个人才呗，损失啊。不过我奶奶说了，乍一看你还真和个外国人是的，有那么点意思，哈哈…” “晕，多讨厌是讨厌呀？在妞妞面前别这么说好不？人家多没面子啊，你姐姐没这么说？她消气了吧？”我看了看公车站牌，没有到学校的车，就又往前走。 “还说呢，有你那么说话的吗？上来就把我姐姐叫阿姨，好在我姐姐心胸宽广。” “那谁叫你不告诉我的呀，还说我呢，我没把你姐姐叫奶奶就好事了。撒谎可不是好孩子。” “我看你这才叫缺德呢，不过我奶奶他们对你感觉到还行。” “嗯？不说我到忘了。你不是说那菜是你奶奶做的吗？怎么刚才吃饭的时候，你姐姐说是她做的啊？我觉得这个事情有点不对，你不是事先就知道你姐姐他们中午回来的吧？有预谋？”我用怀疑的眼神质问着小董。 “什么预谋不预谋的呀，反正都吃完了。早点回你的学校吧。”小董笑着搪塞我。 这个时候正好14路车经过，我和妞妞道了别，就上了公车。坐在车上，回想起来这次午饭吃的有点不太对，又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同，就是怪怪的，后来突然感觉到小董不会是把自己带回家去，让姐姐他们看的吧？就和相亲是的，越想越觉得有些怪。希望不会是那个样子，要不就太冒失了，影响形象。 石家庄的暑期酷热难耐，不免的想让人逃离。回老家避暑一个多月后，实在不情愿的又回了石家庄，又来体会那闷热躁动的天气，每天都跟蒸桑拿一样，很不舒服，着实没有绿草茵茵的大草原凉爽。当然这个假期我过的还算充实，在家里的一个商贸工作暑期实习了几天，得空就给小董打电话聊天，因为她是我内心里的寄托。中间的时候，我们原来高中的同学组织了一次同学聚会，洋没有来，我喝了很多酒。一转眼开学我就在经贸上大二了。 “我说你还活着没？也没个音儿。都忙什么呢？”顾老冒带着点气愤的语气给我打电话说。 “废话吗这不是，我要是死了你跟鬼说话呢呀，我能忙什么呢，瞎忙呗，你都干什么呢？不也没个音吗？”我也用气愤的语气回敬着他。 “得了啊，你还别跟我贫，我也没什么忙的，闲的慌着呢，不像你天天的有货，小日子过的多滋润啊！”顾老冒调侃着。 “也对，你是谁呀，嘴哥！我哪敢和你贫气呀，嘴哥能没货？谁信呀，我那也都是瞎说，不能和你比啊。” “行了吧你，不怕身子骨虚了。周末干吗啊？喝酒去啊？”顾老冒问道。 我想了想这刚开学也没什么太多的事情，就答应了顾老冒。“行啊，那周末联系，咱们去外译找袁二爷他们去，他们也应该没事。” “行，那周末联系，听说祝德三过几天也要过来？到时候再说吧。” “他过来干吗？听说有个货？看看人家，要毕业的人了能鬼混了吧，多爽呀。”我特别的羡慕他们这几个快毕业的人，想想自己还要奋斗几年就头疼的要命。 “他货多着呢，过来能干吗呀，玩呗。行了，到时候再说吧，宝贝，想你哦。”顾老冒肉麻的说。 “你快了啊，别跟个老玻璃是的，宝贝，我也想你呀！挂了啊，我会一直想你的！”我学着顾老冒的样子又说了一遍，自己都觉得可笑。这或许就是男人之间的乐趣，调侃的乐趣，男不男，女不女的说话，玩的个什么劲啊？ “那周末再联系吧。”说完，顾老冒也挂断了电话。 总觉得毕业对自己来说是件很遥远的事情，暗自庆幸着自己还可以有许多的时间大把大把的挥霍，可以无忧无虑的过自己的学生生活，洒脱的去面队这一切的琐事，可是毕业对我来说却也不是件陌生的事情。高中毕业，大学毕业，什么时候给人生一个毕业？太多的人将要离开校园，离开曾经那个充满热血和欢乐的土地，肩负着父母亲朋的期望，担起生活的重担，而我还在校园里自欺欺人的说着违心的话。没有想过将来，没想过明天，这是假的。 第二十二章 都是为了浪 祝德三交了毕业设计，离毕业就差一步了，还没有计划去干嘛，听他的意思是他爸给他找了两条路，一条去英国，一条去哈尔滨工业大学读硕士，从北京化工大学的专科直接跳到硕士，两边办的话，哪头都得交8万的活动经费。正让他自己选着看走那个呢，然后他爸也没强求他，就着手给他办理这两件事，看看那头容易走那头。 怎么突然间那么多的人都要离开，好像大学一毕业就马上长大了，直接就面对社会了。整天嘻嘻哈哈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下那么多人要离开自己，离开自己的那个圈子，弄的措手不及，自己的路还是要自己去走的。 祝德三有一米八五的个子，皮肤很白，要是女的，标准的大个干净白，长相跟电视剧演员高虎极像，逛商场的时候经常被人认错，有几次还跟他要了签名。他爸是我们县里的水利局长，亲戚有在北京当官的，所以高中毕业考了个北京化工大学的专科就直接去上大学了。当然这小子脑袋瓜比较聪明，学习也不错。 本来祝德三、袁二爷我们初中、高中都是一个班的，2002年6月高考完，我后期补录了个河北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工商管理专业的本三，学校在保定，我觉得不是很理想，也不在石家庄，努力努力应该能上个石家庄的更好点的学校，所以就复读了一年。袁二爷去北京政法大学找了个预科班上，准备来年上政法大学，结果上了一年没办成，也跑外译来了。复读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很多人不会选择，所以祝德三，还有洋，选择了专科院校也先去上了大学，我们就这样错开了上大学的时间。可惜谁能预料复读结束，2003年6月高考完，我又考了个河北大学的电子工程与技术专业的三本呢，还是没能被石家庄的学校录取，为了不离开洋，所以我自己决定选了个私立的外译来学商务英语。就这样我上外译大一的时候，祝德三跟洋已经都是大二学生了。造化弄人，我找了私立学校就没有自己的档案，档案已经被河北大学录取了，想要继续在外译上学，走统招这条路，就还要参加一次高考，也是奇葩的很，居然参加了三次高考，更是跟原来同班同学的妹妹混了一个高考考场，她吃惊，我也吃惊。哎，无奈的还有呢，在外译玩了一年，啥都没学，2004年6月高考，本着会的做对，不会的好好蒙的原则，考的分数居然又给调剂了一个河北经贸大学的市场营销专业，看来我只能是个上本科的命了，这次好在学校在石家庄，所以我只能辞别了外译，去了河北经贸，接着上四年的大学本科。 话说回来，祝德三他们先上了大学，又是三年制的大专，所以就要比我早毕业几年。也没有怎么问祝德三将来的打算，在我眼里，他毕业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只是总觉得他依然是个孩子，还没有玩够，等着他的不应该是步入社会。 祝德三来石家庄之前，给我打电话，叫帮忙给找个辅导班，补习数学和英语，准备考研，看看分数，然后再办理那个读研的事情。我帮忙四处询问了一下，有几个报名的地方还不错，就给他回了信息，叫他自己过来选。祝德三就计划着这几天就来石家庄，其实我们都明白，他要是来了，学习估计是假的，凑到一起玩才是真的。 顾老冒、袁二爷、魏老二我们几个是一界的，按说应该是在2006年的6月毕业，可我又鬼使神差的去了经贸，混起了本科，我倒成了最晚毕业的人。顾老冒、袁二爷、魏老二他们暑假开学都上了大三，该实习的实习，该找工作锻炼的找工作锻炼，眼看也没有多少日子可以在学校里混了，学习又不仅不用担心，而且也不用费心，反正是一个混，再有段时间就解放了。对于将来，谁知道他们几个有没有什么设想呀，日子依然照旧，都是贪玩的主，谁会在这个时候在意将来呢？ 周末的时候，我跑到外译，顾老冒、袁二爷、魏老二我们几个在红旗大街的江苏饭店吃饭，没有怎么喝酒，就是闲聊，聊了很多，但是明天的事情谁也说不准，索性就没有去理会它，潇洒一天是一天，又何必给自己添许多烦恼呢，何况他们也不象我一样，他们都是不用担心将来的，父母的关系一定会为他们铺好路的，顺着走就行。算了，玩就玩吧。 袁二爷说在学校住着没有意思了，想出来在外面找个地方住，自在一些，也少了一些限制，都大三了该有个自己想要的大三生活。学校对大三生管理上也不是很严格了，这么一说，大家想了想也还不错，就准备着把这个给落实了，找个合适的地方大家就搬进去，也好让祝德三来了有个落脚的地方，日后有什么活动就有了据点。 吃完饭，夜已经在你出门的时候悄然的落幕了。大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就去了大地酒吧。这个酒吧主打的却是唱歌，我们几个要了个单间，老板娘轻声地问要不要陪唱小姐。魏老二这鬼就天生一副色相，他和老板娘套了半天近乎，问了问什么价。老板娘一副买卖来了的谄媚说，包间30一个小时，小姐100一个小时。那也太贵了吧，我们唱会歌就得了。魏老二心里准在想，这个是什么小姐呢。 “二哥，你不是货挺多的吗？叫几个过来，咱一起乐呵乐呵，还找什么陪唱的呀。”顾老冒和魏老二打趣道。 “我可没货，这个要的话你得问大爷，大爷那是出了名的。在学校女生帮他拿衣服都能激动的哭了。还是叫大爷给你找吧。”魏老二推辞着，又把话引到了袁二爷身上。袁二爷这个独生子，没有办法脾气倔强，大家这时候就把他叫大爷，都给宠坏了。 “你给我滚，别把什么都往我身上扯。”袁二爷先在前面尾随着服务生走了。 顾老冒和魏老二也嬉笑着跟在了我们后面。七转八回的进了一个房间，服务生问了问有什么需要后就离开了，他们几个开始唱歌，一帮大男人，这事情也怪有意思的，难怪老板娘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们。 “我就觉得来这种地方对我来说太不公平了，一个麦霸，一个麦痞。对我这个五音不全的人来说真没有意思，你说我也就只能找点酒喝，自己喝酒也怪没劲的。魏老二你赶紧给找几个朋友过来吧？一起喝喝酒，也不干别的。”每次和魏老二他们来歌厅我就觉得郁闷，袁二爷是个麦霸，顾老冒是个麦痞，剩下魏老二也有几把刷子，关键时刻也猛吼几首，就我没多大脾气，只好在那清场，有吃的喝的就知足，偶尔还给他们几个呱唧呱唧。 “哎，一帮大老爷们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想唱你就说，吼还不会呀，有什么大不了的呀。”袁二爷边说着边在电脑前忙着点歌。 “我那里找货去呀，你不是有货呀，打个电话叫过来不就完了，也让哥几个见识见识。”魏老二对我说。 “我那个不行，就身材还可以，别叫了，大老远的不方便。你赶紧从外译找几个吧，别说没有，你看着办，要不哥们跟你急。”我装做很生气的样子。 “行了，二哥你也别推辞了，早知道你在外译什么样，你赶紧地，别在那装了，给我找个货吧，兄弟都三年没开锅了，干巴的要命呀。”顾老冒也添了把火。 “你们几个就不是人，口口声声说我怎么色怎么流氓的，看看现在你们几个人的样子，谁象个好人，平时跟个正人君子似的，这会呢？比我还急，我就fuck了。我看吧，前几天认识几个玩艺术的，挺火的玩的，一宿舍的都够疯。我给她们打个电话问问。”魏老二，露出了狐狸尾巴。 “你他妈的早说不就完了呀，还掉我们胃口，我看你就他妈的欠抽。快点打你的电话吧。”顾老冒虽然这么说，可还是挂了一脸的笑容。 “跟我们几个还藏了一手，你够厉害的，没想到，没想到。”说完我和顾老冒眨了眨眼，也笑了起来。空气里充满了诱惑的味道。 魏老二躲一边打电话去了，顾老冒和袁二爷在唱歌，剩下我一个人在那吃着东西，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小董。和小董认识了这么长的时间，总觉得跟梦似的，和小说里发生的事情一样，平凡而离奇。自己都纳闷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对于命运，或者谁都会有坎坷。太多的事情，锁累了初心，也许只有麻木，只有醉了，才能笑看人生，快乐的面对这个世界，这个生活。可是酒醒之后，无尽的伤痛是不是会从内心深处汹涌而来，带来无尽的悲伤呢？ “行了，搞定了。一会她们过来两个人，那几个都出去玩了。来的这两个人是学声乐和舞蹈的，咱们先喝酒。等她们到了我去接她们上来。”魏老二说完了喝了几口酒。 第二十三章 生日礼物 “我就说吗，魏老二是谁呀，多有本事呀。这下好了，不过咱们有四个人呢，叫两个也不够呀。”顾老冒说：“难道这两个人是很厉害的主？陪咱四个没问题？” “操的了，别的我可找不来了，要不咱抓阄得了，谁抓到算谁的？”魏老二这个狗头军师出了这么个主意。 “你们快别争了，我和袁二爷边上看着就行。要是不方便我们俩就出去给你们让个地方。”我拍了拍袁二爷，“我说你自己唱的也够开心的啊，别唱了，喝点给他们俩让个地方。” “让什么让呀，免费的电影多好，没唱够呢，再让我唱会，一会咱再走。”袁二爷说完喝了几口酒，润了润嗓子又回去自我陶醉去了。 “看你把我们说成什么了，找她们过来也就是陪咱们说说话，可别玩过了，刚认识人家没两天呢，慢慢来。”魏老二给我们几个讲规章制度了，意思是让有点分寸。 “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和袁二爷，你们两个注意点就好了。我这么一个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我自我标榜了一番。 “我他妈的吐你，我看你是怕玩过了头回去没法和你那个小董交代吧？”顾老冒说。我看了看他，觉得那小子的眼睛都冒了绿光了，就回了句：“都是女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况我和小董不也就是个玩呀。这会谁还动真情呢？真情都叫狗吃了，你不玩她，她反倒还玩你呢。这个社会就是这个样子。女人都太物质了，现实的很。谁能让她过的舒服，她就跟着谁，也别说的怎么着似的，人吗，就这样。咱们也就是乐呵乐呵，接受了得了。”说完这些话，心里一下颤抖，好象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又好象突然忘记了一个人。 “来，进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小何，这个是小微。”不知道魏老二啥时候出去接的人，把她们让进屋子里的时候我们正在喝酒，就让她俩随便找个位置坐了下来，开始互相认识。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两个女生，看来就不是很简单。小何身材很苗条，又很丰满，有几分姿色，坐在了魏老二旁边。小微略有点胖，相貌也还可以，但是出众的是她那诱惑人的小嘴唇，跟应采儿的相似极了，顾老冒那目光就没离开过。在小微身上游走了一遍以后，估计也定格到了她那张小嘴巴上。 “来，初次见面，我跟大家喝一杯。”小何先开了口，一副很豪爽的样子。到是让我们很吃惊，没想到魏老二认识这几个人，虽然不是什么风尘女子，但是肯定也见过世面，不是一般的人，玩的开就行。大家举起了酒杯，一起干了，也就算认识了。 看着魏老二和顾老冒他们俩跟小何他们聊的那么火热，我没好意思打扰就准备和袁二爷一起去摆弄下歌曲。 “来，帅哥，咱们俩喝一个呀。听魏征说你是大哥。”小何端着酒杯对我说。 “呵呵，可别这么说，这不是损人呢吗。放他们面前我可不是什么帅哥，倒是两位美女漂亮的很哦。”我也微笑着说。 “呵呵，谢谢啊。还没什么人这么夸过我呢，来咱俩喝个交杯。”小何这话一说出口，我们几个都楞了一楞。这位女子有点不寻常呀。让我更是吃了一惊。 “这，这个不好吧？初次见面，咱们……”看着小何那一副认真的样子我也忽然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耳朵热乎的很。 “这个有什么呀，都是出来玩的，喝个交杯怎么了？我跟魏征都没喝过呢，要是不喝就算了。”她看起来好象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哦，这话倒也是，其实也没别的什么哦。我不就是怕别人误会啊。来，恭敬不如从命，我喝就是了。”我端起了酒杯。 这个交杯酒就以这样的理由被我们干了，谁也没想别的。玩吗，就是图个乐。反正以后也不知道怎么着呢，日子过的让你感觉无力，就找点别什么事情刺激刺激。 这是我第一次喝交杯酒。 歌，可能袁二爷是唱够了，酒大家也喝了不少。一伙人打算离开。魏老二看了看时间也不早，就跟小何说咱们走吧。我们一行人收拾了一下东西，结帐离开了大地酒吧。出了门，大家就分开走了，袁二爷和我没什么事情就准备回去睡觉了，至于魏老二和顾老冒他俩，就分别领着小何和小薇各自去玩了吧。他们逛他们的。 我觉得真是累了，前两天在学校打车，那司机就特能侃，从穿着看和三十多的差不多，结果一聊才知道刚25岁，也就比我们大那么两三岁吧。他说了几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他说：“你们这会啊，能玩就赶紧玩，抓紧点时间，等你们大学毕业了，有了工作，结了婚，什么都做不了，女人不能碰，酒不能多喝，晚了还不能出去。好多事情啊，还是当学生自在。”总还是有点道理的，这个时候没有那么多负担可考虑，都玩的开，那就抓紧时间玩呗。人都有自己活的样子，活个什么样也是自己说了算，总之，活着就是比死了好。 “你快过生日了吧？”小董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问我。 “你怎么知道的呀？我现在越来越发现你这个人不简单了啊。太有心计了。你说你还不知道我什么？”十分惊讶小董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 “呵呵，我怎么有心计了呀？这是对你上心。你知道吗你？人家对你好点吧，你看你还不领情。那是什么咬吕洞宾来着？”小董笑着解释。 “上心有这么上心的吗？我什么时候上课，上什么课你都知道。还偷着去我的宿舍楼楼管大妈那里看我的专业和家庭住址。你说你还不知道我什么呀？我怎么觉得自己赤裸裸的摆在你面前和个市场上买的白条肉一样呀？给我留点隐私好不好？”我装作很可怜的样子央求着小董。 “那里，那里呀，我不知道的多了，比如你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呀？”她故作认真的说。 “你过分了啊！要不给你看看是什么颜色的呀？我到想看看你穿什么样子的呢？来让我看看吧。”我反问道。 小董一皱眉头，说道：“你脱我就看，我穿的是黑色的。你脱个我看看。”说完她笑了起来。 “脱就脱呗，有什么不敢的呀。你过来我给你看。”我故意把手放在了腰间，装做一副要解腰带的样子。 “你得了啊，就你那个胆子。别在这里给我当大尾巴鹰了。我还不知道你！”小董轻蔑的笑着，还不忘记吃着她的冰淇淋，乳白的奶油颜色。 “我胆子还小呀？不就是上回和你出去住没有和你发生关系，给你来个霸王硬上弓让你瞧瞧？我那时候是不想自己犯错误，你要是不同意，我是不会和你发生关系的。人家都说了，强拧的瓜不甜。”我狡辩道。 “你要是那么做了，我今天就不会和你在一起坐到这里了。要不是那回觉得你小子还行，有点原则。早就和你散了，那里会走到今天呀。”小董有时候那妩媚的样子特别吸引人。 “原则就是原则，当然不能违背了呀。要不咱俩今晚别回去了？房子那里有人住吗？我们去大战三百回合怎么样？”我好象自作聪明的看出了点门道，对小董说着自己的渴望。“我其实是个流氓，今天叫你见识下我的真实面目怎么样？” 想想自己和小董的认识，不能说是平淡无奇，结合也非两小无猜，又不是志同道合，而只是在自己空虚的时候找到了一个同样空虚的人。她的思想有时候是又反动又黄色，这一点上和现在的自己有那么几分相似之处，所以说自己和小董的熟悉是随着彼此身体的熟悉渐渐熟悉起来的吧。当彼此超越了接吻的阶段后，才发展成为可以有什么说什么的好朋友，近乎为情人，或者更近似的关系。 “就你？还大战三百回合？你快歇会吧！不怕你第二天起不来床。”小董回敬了一句。 “我这身子骨怎么了？够硬朗的呢，不信的话咱回去试试看？”我微笑着努力忽悠着，就等小董点头了。可是想了想一般这样的事情都不是很容易点头的吧，即使同意了也不会用点头来表示，也许一个眼神或者是一个动作也说不定就成了呢。 “你别不正经了哦，说正事呢，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啊？我送你。”小董一脸的严肃。 第二十四章 租房子 “这不还早呢吗，我看看还有几天哦，”拿出手机看了看日历，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还半个月呢，着什么急呀，等我想好了的吧。要不把你给我算了，要是得不到你的全部的话，给我你的身体就好了。我这个人最容易知足。”我笑着说。 “把我的身体给你？你消受的了吗？想好了想要什么再告诉我，不过要早点，我可没什么功夫儿等着，要不就给你买几条内裤算了。”小董摆弄着手里空了的冰淇淋杯子。 “就几条内裤呀？那还不如买盒好点的安全套给我呢。反正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回头咱们还能一起用不是？”我轻轻的搂了下小董的腰。 她推开了我，“你这是什么话？羊毛出在羊身上？另外，你一个人能用安全套？当气球吹呀？”她好象有些生气的样子。 说起安全套，记得第一次见这个东西的时候是在初中的一个自习课上，初几就忘记了，好象是初二的时候，班里有那么几个活宝，也不知道是谁那么过分，把安全套真当气球吹了起来，在教室里乱拍着让它在屋子里飞。玩的还兴高采烈的，飞到那里还有人配合着再给打回来，许多的学生都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我问了问也才知道那是安全套，那个同学说的很大声，许多的同学都听见了，羞的女同学不敢抬头，趴在桌子上装着学习，又不时的偷偷抬头看一眼那空中飘着的东西。我当时就想，她们也和自己一样好奇，我第一次见这个东西，难保别人以前也没见过。教室里一帮人在哄笑着，一些人在低头窃窃私语，剩下的人在看着热闹。等这几个人玩够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谁拍了那个气球一下后，它露气了，在空中四处乱跑。这个时候我们的英语老师恰好走了进来，他比我们高大很多，平时能跟我们这些学生打成一片，挺和蔼的，就是上课的时候特别的严厉。 老师是从后门进来的，大家一下子就都安静了下来。那气球却还在空中慢慢的飘着，老师往教室里走着，大家都在惊诧的偷笑，也不敢出大声，就巴望着那安全套赶紧掉到地上别让老师发现。可是事与愿违，那安全套不偏不斜的正好掉到老师的肩膀上了。老师却没有发觉，估计是正在纳闷今天的学生见到他之后的表情怎么都那么怪呢。班里的同学可都着急了，好在学习委员反应快，马上站了起来，装作问老师问题的样子从老师的身后把那个瘪了的安全套给拿了下来顺手放进了兜里。就是那么短暂的瞬间，大家都吐了口气，也轻松了下来。学委额头的小汗珠都冒了出来，提心吊胆的人不只是他一个人，这个要是让老师看见了，大家该多尴尬呀。回头想想，那么大一个东西落老师肩膀上，他是假装没看见呢，还是真的没感觉？纳闷了。 “喂！你笑什么呢？笑的那么猥琐，跟个色鬼似的。”小董瞪着眼睛对付义卓喊着。 她这么一喊马上就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哦，我有吗？我刚想起了一件事情。”我就把刚才想到的那安全套事件跟小董讲了讲。她听完了也哈哈的笑。 生日一天天的临近，我还没有想过怎么去过。开始和小董一起出入为双，一起吃饭，一起逛街，生活也逐渐的形成一种规律。 袁二爷和魏老二他们在学校附近的尹村找到了房子，还可以，说是每个月90块钱，水电齐全。他们几个人就把那房东家专门为服务学生修建的小楼的二楼的5个房间全都给租了下来一起住。大家聚在一起，打打牌或者玩点什么都方便。周末的时候魏老二让我和顾老冒去他们那玩，我觉得正好也没什么事情，最近也没搞什么活动，就打算过去溜达一圈。 48路公交车行驶到尹村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路上散步的那一对对的年轻男女，关系不是一般的，勾肩搭背的嬉笑着漫步行走在尹村的大街小巷中。等自己进了尹村的时候发现这里真的是个学生家园，全部是为了学生服务的商店，其中以保健品商店最多，其次是饭店，所以根据这些可以看出，当代大学生对保健品的需求大于对食品的渴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真的是和报道里讲的一样？80后的人，无法逾越的空虚？ 魏老二和袁二爷，还有顾老冒和任红运他们几个人在村子口接我。顾老冒比我来的要早，我们一行人就往他们租的房子那里走。清一色的大老爷们，没一个女人，给人的感觉就是有点怪，好象不是打家劫舍就是地痞扎堆似的。我四处看了看，这周围的环境还不错，反正住的大多数都是学生，也不会出什么大乱子。走着走着就到了袁二爷他们租住的地方，是一个新盖的二层小楼，远远的望去感觉还不错，一进院子眼睛就是一亮，有个女人穿着睡衣翘着屁股正在水池边刷牙呢。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时间，都12点多了，马上要下午了这个厉害，是能睡呀？还是昨天累到了懒的起床？这是个疑问。上了二楼，视野豁然开朗，对面楼上有几个人在打扑克，男男女女的很是逍遥，周围没有什么高层的建筑，都是一水的二层楼，而且这个楼的布局还是很特别的，5个房间呈半包围状分布，中间有个小空地，算是阳台，能放下个大桌子，旁边有个小水池，用水还算方便，至于房间嘛就不多说了，很简单，开门一看就相当明白了。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一床、一桌、一椅，仅此三件家具。床算是介于单人和双人之间的那种自己做的，估计是房东为了省木材钱，做的这么个单双都可以的东西。我挨个房间看了看，袁二爷和任红运的房间最简单，基本上维持了原状，魏老二和冬瓜都有大件，他们是学计算机的，冬瓜是魏老二的同班同学，他们把电脑也搬了进去，说是要多练习专业知识。其实也就是那么说，真用的时候也没见他们怎么练，就都用来明星三缺一了。不过也好，好歹有的玩了。另一个房间住着一对情侣，窗帘拉的很严，估计这个时候还没起床。比起楼下的那个女人来说，估计他们更累。 “行啊，这个地方相当的不赖啊。搬进来几天了？”我靠在窗户边上说。 “周一。不错吧，这楼顶也是咱们的，没事还能上楼顶去吹风。天热了去上面喝酒。”魏老二说道。然后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说起来这个地方的好处。 “90块一个月还真不贵哦，不包括水电吧？” “不包括，要是都下来的话，一个月也要一百多点吧。” “那也不错呀，有了这个地方，以后可以自己做饭，能来真人版的明星三缺一了哦。” “是啊，哈哈这不叫你俩过来买麻将了吗。”袁二爷笑着说。他也是号称标准四赌徒之一的白狼圣手呢。打麻将经常是不带钱，还敢上桌玩，怪的是总能赢。这个就是空手套白狼，我们剩下的几个人呢就经常被他卷。特别无奈，所以给他一个绰号叫白狼圣手。 “就买副麻将呀？那桌子呢？我看一个人10块钱，其他的我们两个补上。走！咱这就去买去，晚上还能打个通宵哈哈。”顾老冒兴奋的直搓手，“出来上这么长时间学了，还没有碰过麻将呢，手痒痒的很哦。” 我也在一边兴奋的直叫唤：“那赶快走吧，别磨叨了，早买回来早玩上。”就这样，吃喝玩乐的日子又开始了。 因为有了可以鬼混的地方，有了所谓的家，生活里多了一种牵挂和享受。平时就觉得时间过的特别慢，一到周末就觉得特别快。周五之前我在经贸忙着各样的事情，系里的，院里的，学校的，杂碎的不行。当然也要包括学习，还有小董。大部分课余的时间和上课的时间都和小董在一起，偶尔忙起来的时候就会一天也见不到小董。那个时候就觉得自己都不是给自己活的，只有晚上才会感觉到那是自己的时间，躺在床上放松着疲惫的身躯，和小董煲着电话粥，或者发短信。到了周末，我就放下学校里的种种事情，跑到魏老二他们那边去，因为觉得只有在那里自己才象自己，才能找到那种什么都可以放开的感觉。判若两人的我在周五的时候开始蜕变。为什么要周末跑到外译那边？因为那边有熟悉的环境，可以放纵的吃喝玩乐，可以把一切烦恼留在经贸不带走。等周一回经贸的时候又变回正人君子的样子，处处收敛着，象个变色龙。我一直以为自己性格里是双向的，有掩饰不住的躁动和安于现状的平静。 第二十五章 惊喜 石家庄的天气依然灰蒙蒙的看不到一点晴朗的样子，不过对于在这样环境下生活习惯的人来说，今天这天气应该算是不错的了。我和小董商量着自己的生日怎么过。后来彻底的分析了一下当前的形势，哥们几个人都快要毕业了，这个时候都有大把的时间，或者可以和大家在生日那天互相见个面。所以权衡了一下我就和小董商量着是不是和大家见个面，一起吃个饭。可是小董没有同意，她说那么多人在一起她不自在。 “那有什么不自在的呀，都这么大的姑娘了还害羞吗？”我对小董说。 “不是害羞不害羞的事情，我就是觉得去了的话我也有些不太自在，就还是别去了，等以后有机会再去，我们两个人一起过吧？”小董解释着说。 “服了你了，那好吧。不过也是，我们一帮大老爷们的，你一个女的去了也不好，等我回来，我们在一起吃饭好吧？”我也有点无可奈何。 “嘿嘿，那好吧，你去了就好好和你兄弟玩，等回来了给我打电话，我们再一起玩。”小董挽着我的胳膊。 “那好的，我给他们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一声。”和小董商量完了事情之后，我就告诉袁二爷他们11号中午的时候别出去玩了，都到裕彤吃饭。裕彤是个外译周围不错的饭店，也是我们这些人的一个据点。在那个饭店发生过很多的英雄事迹，老板总要给几分面子的。祝德三恰好也来石家庄了，在袁二爷那边。等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和小董就安心的去叉河划船去了。 公元2005年9月11日，星期日。天气很好，微风。早早的我就给袁二爷和魏老二他们打了电话让他们在裕彤定了个雅间，说要中午请他们吃饭，然后自己坐车去外译。中午到裕彤饭店的时候，老板一看是我，就马上出来迎接了，我也没有想到为什么老板会对自己这么热情，原因可能有两个，一个是因为经常来，所以熟悉了，客套一下；一个是因为上次在裕彤饭店打架的时候把他的店给砸了，他担心，所以对我们关怀的很。多半是后面的原因，因为老板对哥们几个这么热情好象也是从上次打完架以后开始的。我笑了笑没有去管那些，也寒暄了几句就去了早前他们定的雅间。魏老二和袁二爷，他们还没有来。我就坐在那里给他们打电话，叫他们马上过来。 这个是什么时代呀？请人吃饭都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还真叫人纳闷。等了大半天的工夫，人才陆续的来，接近中午1点的时候，人来的差不多了。魏老二、袁二爷、祝德三，还有任红运和许大胖，也都是外译的同学，一起玩的。不过吃惊的到是还有个姑娘，许大胖的女朋友，叫龙洋洋，听这个名字就有点不舒服，好象总让我想起些什么一样。 “这人都差不多了，顾老冒呢？怎么还没有来啊？”我看了看这一桌子的人，就差顾老冒一个，就问了问袁二爷。 “哥哥啊，你可别问我，人家去保定参加什么赌王大赛去了。今天还晃颠我来呢，上午我差点去火车站接他，结果他没回来。你给他打电话自己问吧。”袁二爷说的有点愤恨的样子。 “什么？就他那两把刷子，还参加什么赌王大赛？他准是去输钱去了，跟谁玩呢？我看他这是玩大了，”边说着，边给顾老冒打着电话，“你们也别待着了，点菜吧。又不是第一回吃饭了，还这么拘谨干吗？” “喂！你老爷个蛋！你那什么彩铃呀？真他妈的恶心，明个赶紧换了。”听了顾老冒手机里那乱七八糟的彩铃后，我大声的对顾老冒说。 “哎，哥哥，我这不是没钱吗，等回头你送我一个得了。”顾老冒回话了。 “别jb和我装啊，没钱？谁信啊？没钱还去参加什么赌王大赛啊？你裤衩还有没？要有着呢，就马上给我回来，知道今个我请吃饭不？”我和顾老冒吵了起来。 “操，你怎么知道我就剩下裤衩了呀？哥们这两天手气不好，输了几千了，等哥们赢回来点，就回去请你吃大的，给你赔个不是，行不？要不估计今天是回不去了呀。”顾老冒这么一说，话里好象可怜吧唧的样子。 “什么！？几千？你学费都没交吧？我看你是玩大了哦，要不我过去算了，手气不好你还玩？你不会换换手气再玩呀？妈的，跟谁玩呢？在那？”一听顾老冒说已经输掉了几千，心里咯噔了一下，好象突然丢了什么一样。顾老冒这个家伙喜欢赌，可是十有六七会输，而且特意气用事，拿钱财不怎么当回事，我估计这次他去保定玩牌多数就是叫人给忽悠了，去了大家一块算计他。 “没事，那是我妈给我的生活费。玩的人都认识，都咱家那的，放心吧。不就几个钱吗，过两天哥们赢回来了马上就回去了。”顾老冒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还他妈的没事呢哦，都认识？认识才算计你呢！自己长点心眼，都这么大个人了，说你你也不听！”我开始有点生气，怎么这个顾老冒就什么都不在乎吗？ “放心吧，哥哥我一定听你的。等我赢回来点就撤。”顾老冒说的很坚定。 “行了，你看着办吧，我们吃饭了，回来了给我打电话。今天我过生日。”说完我放了电话。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了，我们大家开始吃饭。电话响了起来，是顾老冒打过来的。 “大哥，今天你生日呀？真的不好意思哦，我不知道呀，那我现在就回去，晚上我补上。”顾老冒又把电话给打了过来，好象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其实我也没有怎么和大家说为什么今天要一起吃饭，就是说很久没聚聚了，一起吃个饭而已。这个时候大家才确定今天是我的生日。“没事的，你赶紧安心在那玩吧，等你有了点收获再回来吧。” “那你想要什么呀？我回去给你买。”顾老冒说道。 “呵呵我想要的多了，你能给我找个女人吗？”我也笑着说。 “这个我看不好办，换个别的吧。”顾老冒假装很无奈的样子。 “这个还不好办呀？你货那么多。”我埋怨着顾老冒。 “我还干巴着呢，我有货？你听错了吧？赶紧说想要什么吧。” “呵呵那我想想吧，回头在说，你玩你的吧。我们要吃饭了。” “那好吧，你们好好吃，别喝太多酒。容易冲动，冲动就容易犯错误。”顾老冒嘱咐着。 “行了，知道了。麻烦了啊，挂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打电话的时候，服务员已经来回走了好几趟，菜也上了好几道。魏老二见我放了电话就说：“哎，你刚看见那个服务员了吗？感觉不错哦，身条挺好的。” “是呀，以前怎么没见过，估计是新来的。”袁二爷也跟着说。 “有吗？那个呀？这里的服务员我们基本上不都见过吗？怎么多了一个？是不是雇的临时的？”我也应和道。 “不知道，估计是，一会来了你看看不就知道了。”袁二爷说。 “还一会干吗呀？让她这会来不就行了。”说完这个话，祝德三就对着外面大喊了一声：“服务员！拿点餐巾纸来。” 嗯，还是祝德三的脑袋瓜好使。 第二十六章 变身服务员 服务员进来的时候，轻轻的敲了下门，大家说了声进。当门开的那一刻，我楞了，或者是震惊。其他人是个什么表情我没有看到。我只知道自己真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象特别的不真实的样子。那个服务员居然是小董。我痴痴地看着她，张着嘴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她一直在笑。 “给你餐巾纸，请慢用。”小董说完话就出去了。 门关上的时候我才缓过神来，马上起身追了出去，身后响起了大家的议论和嘘声。 “喂！你怎么回事呀？”我抓住了小董的胳膊，很吃惊的说。 “怎么了？你不高兴吗？给你个惊喜呀。嘿嘿。”小董在那里笑的很灿烂。 “惊喜？有这样的吗？给人家当服务员，给我们服务？这个就是呀？”我一连串的问道。 “这个不好吗？多新鲜呀，就是想让你高兴下。”小董一边呵呵的笑一边回答。 “高兴？是够高兴的，给我来个措手不及哦！” “什么措手不及呀？难道你找了别的女人和你一起过生日吗？我刚看见里面有个女的哦！是不是那个？”小董假装生气的说。 “滚！那跟那呀，我要是那么有本事我早就开个迎春院了，招引一群女的出来给我挣钱哈哈。”我没正形的说。 “那你去呀，你不是很本事呀。没点正经，我走了哦，你也不高兴。”小董说完一扭头。 “呵呵，你快得了哦，我要是真有那本事早好了，赶紧跟我进去吧。不就是和大家见个面吗，当初叫你来，你还不乐意。”我拉过小董的手就要往屋子里走。 “你等等，我拿点东西，服务员还没当完呢。”她说完就跑到了楼下去拿东西。 我这个时候脑袋里就想，她这个丫头是怎么知道自己要在这里吃饭的，又是怎么和老板商量的，居然同意她当服务员，一头的雾水。 小董上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个大蛋糕，还有一些蜡烛。“喂，赶紧过来帮忙行不？就知道在那里看着是吧！” 我嬉笑着走了过去，帮忙拿了蜡烛等，就走在前面给开门去了。 门开的时候大家都在说话，谁也没有注意到我和小董的变化，估计着还以为跟在我后面的那个人是服务员呢。放下手里的东西，看了看大家我就大叫了一声：“大家注意了哦，我来隆重的给大家介绍下这个服务员。” 大家都不说话了，目光同时都转到了门口的小董身上。好象很诧异的样子。“这个就是我前些天和大家说的小董。大家欢迎下吧。”我带头拍了拍手。 “啊？是嫂子啊？那赶紧里面坐。”魏老二，赶忙起身让了个座位给小董。大家也都跟她打了招呼。“嫂子够漂亮的哦，不过怎么当起服务员来了呀？”魏老二接着说。 “谢谢夸奖哦，我这不是想给大家个惊喜嘛。”小董笑着说。 “不是你们事先商量好的吧？”袁二爷也一头雾水的问。 “这个绝对没有，我当初让她过来的时候她还说不好意思呢，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来一手呵呵。”付义卓解释着说。 人基本上都齐了，大家开始吃饭。小董第一次和大家见面，互相都要敬酒，这一来一去的，我都得陪着，逐渐的也有点多。不过心里好象还惦记着什么，也没太注意就开始和大家一起喝上了。 吃完饭，估计谁都没有少喝，我们大家就晃晃荡荡的往租的房子那边走，小董扶着我，也没听大家都在说什么。只是和小董开着玩笑，一路走到了回去。魏老二给我和小董找了个房间，让我们先去休息，剩下袁二爷和任红运他们几个没事情的人说是要去上网，还是干别的什么事情，我也没去问，也没时间管他们，就只是顾着和小董在房间里瞎侃了，我应该是喝多了酒话就多的那种人。 “小董啊，这几个人就是我哥们了，对他们有什么看法吗？呵呵知道每个星期我来这里都干吗了吧？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和他们一起的时候特别的放松，不用想那么多的事情，自在啊。”我迷糊着说，不过觉得脑袋还是很清醒的。 “他们都挺好的呀，都挺好玩的，你看你喝的那样。小付，我喜欢在这边的你，很真实也很自然，这个才象真的你。”小董坐在床边望着躺在床上的我说。 “呵呵，是吗？或许吧，在这边的我可以无所顾虑的放纵，不用去想其他的东西，在经贸就不行了，还要照顾自己的身份，做什么还要想到自己的形象代表的是什么，想到影响就觉得累。” “你呀，就是太要面子，以后把心放宽点就好了，而且你有时候活的太悲观了，要是难受你就睡会觉吧？我一会就自己回学校了。”小董帮我按了按头。 “你不知道我过去所经历的事情，呵呵，你回去干吗呀？今天就在这边玩吧，又不是没你住的地方。”我笑着说。 “在这不太好吧，何况什么也不太方便，回去了还要和刘林去房子那收被子，上午晒出来了。你也不能总活在过去吧？该放下的就放下吧。”小董有些语重心长的说。 “知道了，你别回去了不行呀？被子刘林自己还收拾不了吗？也不是小孩子。” “收是收的了，什么都叫她自己做的话不好，我先回去吧。有时间的话我再过来。” “那好吧，来啵一个我就让你走。”我笑着抱了抱小董，想和她亲热下。 “得了啊你，看你那德行，一点正形都没有，一身的酒气。你睡会吧。”小董推开了我，从床上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这个你就嫌弃了呀？那我送你出去吧。”我也晃荡着起来。 把小董送走，我没有往远送，就告诉小董公车站所在的地方，然后就等小董走远了自己才回了房子。回到屋子里一看，魏老二和许大胖都在睡觉，估计袁二爷和任红运，还有祝德三是去上网了。这几个小子最近正迷恋于找货呢，跟饥渴了多少年似的。我也没叫魏老二他们就跑回自己的屋子里睡觉去了。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我正在和魏老二他们打麻将，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一看是小董的电话，就把牌给了他们先玩着，自己爬上了屋顶去接电话。石家庄这边村里的房子大多都是二层小楼，楼顶上弄的大平台能晾晒粮食，跟我们老家尖顶的房子一点都不一样。 “小付，你好点了没？我想你了。”小董深情的说。 “我好多了，真想我了？呵呵，那我也想你了，你说吧，不叫你回去你偏回去。” “不是和你说了呀，总是让刘林一个人弄房子不好，我们一起弄的，什么也不能都叫她一个人做呀。” “那道也是，那以后我帮你们不就完了吗。嘿嘿，你想我那里了呀？不会就是嘴上想我了吧？” “谁说想你了呀？我可没有说过。等你回来给我扫院子呢。” “啊，你这个不是逗我玩呢吧，刚才还说想了呢，这会儿又说没有，涮我是吧？还让我给你扫院子，你想的到美。” “小付，不和你开玩笑了，我真的想你了，想你在身边。”小董突然很安静的说。 “啊？！其实我也很想你的，要不我回去找你吧？这样身心俱焚的感觉不好。我看看还有公车没，我回去找你。”内心突然一阵翻涌。 “这个时候估计是没有了，你在那等我，我过去找你行吗？” “你怎么过来呀？何况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呀，都这么晚了。” “没事的，我打车过去，大概要一个小时，你们兄弟聚一起不容易，你们好好玩吧。等我到的时候给你打电话，你出来接我。” “那好吧，你打车到尹泰花园就行了，快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小董，你真好。”突然觉得自己心中好象被什么感动了，甜甜的激动，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就只是说了句很平常的话。 “好了，那我收拾下就走，你们先玩吧。” 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哥几个玩的正高兴呢，一见我回来了也七嘴八舌的说起话来，“又是哪个货啊？打这么长时间的电话？”魏老二没有好气的说。 “那你还用问吗，肯定是小小董呗，人家俩现在这么热乎。”祝德三也来了这么一句。 “得了啊你们，都什么玩意呀。一会小董要过来，赶紧给我腾个屋子出来，别等人家来了没地方。” “操的了，又把人家忽悠来，才刚送走多长时间呀。那还用给你找呀？你们俩住魏老二那屋不就行了。他那床最软了，还有电脑看，电脑里还有动作片，什么都齐全。”袁二爷一边摸着牌一边说。 “滚，又住我屋，我那屋都成什么了，住袁铮那屋吧。”魏老二有点不乐意。 “住你那屋怎么了？你还不乐意呀？都说你那条件好，就别墨迹了，一个晚上，明天就走了。” “你赶紧给让出来吧，看他那个样都好象干巴了多少年似的。”任红运也一边加着火。 “就是，我那屋子没有床垫，还不搁死他们呀，要是去袁铮那屋，咱们去那打牌呀。就住你那个屋吧。” “行了，说什么都没用了，魏老二你今个和袁铮睡，三儿跟任红运睡，我就和小董把你那屋给占了，我过去收拾下。”说完出了屋子，我兴高采烈地去收拾房间了。 第二十七章 一双锐步鞋 “哈哈，今晚上有事情干了。”三儿一脸的淫笑。 “哎，都是货，全是货。”任红运的这一声叹息，没有想到会叹出了一句流传很久的话。 “你注意点，别给被子弄脏了，晚上小点声。”魏老二隔着几个屋子怒吼到。 小董到房子的时候将近晚上10点了，我把她接回了房子，大家聊了一会天就准备回各自的房间睡觉去了，可魏老二却不甘心，不知道从那里冒出了个点子，说要去喝酒，然后祝德三和任红运他们几个也趁火打劫，大家一拍即合的样子。当然这个里面是没有我的，他们几个根本没把我考虑在内。 袁二爷他们几个出去买了不少的小菜，还有酒，都特兴奋的张罗着，大家你一把我一手的把桌子和椅子都摆到了小阳台上，然后开始激我，说什么今天你生日高兴。这么早也睡不着，大家一起乐呵乐呵。我装什么都没听见，可忽然飘到耳朵里一句话：“酒后乱性。”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我听完了只是笑了笑，就把小董也叫了起来，开始和大家在阳台上喝酒。 凉风兮兮，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大家都回屋子里去睡觉了。我把小董扶进了屋子，阳台上一片狼狈，谁也没去管那些。到了屋子里，我把门窗都关了个严实，虽然是喝了点酒，但是他头脑里还有点清醒，这几个小子半夜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来呢，趴个墙根，蹲个窗台的，到时候要是让他们给影响了心情可不是件好事。我心里的小算盘开始算计着一会要发生什么，该发生什么。 房间里很安静，谁也没在意时间，白炽灯的光好象有点刺眼，我看了一眼小董，又马上把目光从小董身上移了开来，然后问小董：“看电影吗？也不知道魏老二电脑里都装了什么。”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起来坐到了电脑前，背对着小董。小董晚上也喝了不少酒，我也没注意她喝了多少，就知道大家都是围绕着她喝酒来，什么理由都用上了。 “随你吧，我看不看无所谓的。”小董说着就坐到了身后的床上，我在电脑上乱点了个影片，让它自己在那播着，然后回头看了看小董，当目光相对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有点热血沸腾的样子，有股灼热的力量在胸口翻来覆去，就这么望着，没有管其他的任何事情，旁若无物一样。 静静的，静静的两个人迅速的拥抱在了一起，疯狂而热烈的吻着，扭曲的身体在房间里来回的晃动。灯不知道是谁碰灭的，在幽暗的电脑屏幕的微光里，我和小董落到了床上。 早上醒来的时候以近10点了，我看了看躺在身边的小董笑了笑，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下，就下了床。找了衣服穿上，准备去看看那几个小子醒了没有，挨个房间看了一遍，这几个家伙都还没有醒，索性就没有叫他们，醒了又都是事儿，昨天晚上这几个死小子没少在我屋子的窗户跟底下使动静。我揉了揉眼睛去了卫生间，顺便洗脸刷牙，也没叫小董，想等自己洗完了再去叫她，让她多休息会。 今天的天气不错，让人心情也舒畅，等小董也洗完了，我和小董就准备回经贸那边，毕竟也不能总在这边待着，一个愉快的周末就要结束了。跟魏老二说了声，那个小子睡眼朦胧的估计也没听清楚我说的什么，翻个身又睡觉了。不想理他们就和小董回了学校，正赶上下午有体育课，我和小董就分开了。 总觉得大学里上体育课是件很随便的事情，无非是大家凑到一起玩，但期末的时候还要考试，所以玩也要玩出个水平来。这个学期学的是足球，以前在高中的时候大家也都多少的玩过段时间，所以没什么特别难应付的，就是放宽了心的玩，上来就踢场，跑累了就下课回去洗澡，舒舒服服的躺会。正洗脸的时候，小董发来条短信，叫晚上和她一起吃饭，我就回了好的，然后准备晚上一起吃饭。 快要吃饭的时候，我给小董打电话约了地方。“小董啊，你想吃什么呀？想想看咱们去那吃。” “我也不知道吃什么，你说吧，去那都行。我就是想把东西给你。” “什么东西呀？要不咱去雅竹吃干烧鱼？”我对小董说的东西很好奇。 “也没什么，一会见了你就知道了，我在你楼下等你。”小董还卖了个关子。 “呵，还不告诉我，那我马上下来。”说着也动身往楼下跑去。 “我看这么大个盒子装的好象双鞋吧？”接过小董给的盒子，我用质疑的目光问道。 “是啊，你拿出来试试看合适不。我估计你穿43号的鞋，要是不合适我好回去换。”小董就动手帮着拿鞋。 “不是吧？怎么好意思让你给我买鞋呢，不过43号算是说对了。”我嘴上说着，手也没有闲着，就把那新鞋往脚上套。“哎，你还别说，挺合适的，这个灰巴啦叽的颜色也刚好，不招摇，不错不错。”我乐着在地上还蹦达了几下。 “感觉怎么样？夹不夹脚啊？我还真怕给你买小了呢，要是合适就省心了，不用在去换了。”小董说。 “挺好的，又合适又好看，我怎么买东西就没你这眼光啊。呵呵。”我把鞋脱了下来，放进了盒子，“不过让你这么破费，我倒是真的过意不去的。” “什么话呀，我不是还没给你生日礼物吗，就给你买双鞋吧。正好我也买了一双和你这个差不多的鞋，颜色一样，是个运动款的小靴子。”小董笑着说。 “啊，原来是双情侣鞋呀，那你怎么不把你的穿出来呀？” “这个不是不知道你的合适不合适啊，这下合适了，明天在穿给你看吧。” “呵呵那好那好，今个请你吃大餐，服务员，再给我们加条干烧鱼。”我加大了声音喊着。“这鱼吗，你一条我一条，别的你随便叫吧。” “你怎么这么讨厌呀？要那么多鱼你吃的了呀？够吃就得了。”小董笑着翻看着菜单。 “这不是你对我好，我无以为报吗，一感动没准就有胃口了，吃两条鱼没什么问题。要不咱俩在要两碗豆浆，喝不了咱倒它。呵呵”我开着玩笑。 我们说笑着吃着东西，很甜蜜。 “哥哥哎，在那呢？我回来了，过来吃饭啊？”我正在睡觉，迷迷糊糊的接了个电话，好象还把梦给吵醒了，至于梦见了什么一接电话就全给忘了。“你！顾老冒啊，你还知道回来呀？我在学校呢，你呢？” “我这不是还在火车上呢吗，刚进石家庄市，魏老二刚给我打电话来，让我去他那呢，我说我得先回趟学校换身衣服啊，一会咱俩一块过去得了。”顾老冒说。 “你还在火车上呢？那你吵什么啊，他们让你下了火车过去，你就过去呗，还回学校要死啊，我一会也过去就是了，咱们那边再见，我再和你算帐。”我故意带了点狠劲的说。 “啊，那我这样没法见人啊，还是回趟学校吧。” “你快消消气，到了市里再回学校，再过去，你不看看几点了啊，还不够你折腾的呢。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现在就过那边去了，咱回头再死磕。什么玩意，能见火车上那么多人，就不能见我们？”说完我没等顾老冒反应就挂了，要是在磨叽，他准没完。 放了电话，我给小董打了个电话，告诉她顾老冒回来了，我要去外译那边，问小董去不去。小董给婉言拒绝了：“你们一帮兄弟一起玩我就不去掺和了，等你回来了我在和你玩。你们好好玩吧。” 忽然觉得小董的好是无法形容的，好在了细微的地方，好在了善解人意，好在了她什么事情都能顺着我，却还不失去自己的想法，好在了包容我的所有。 第二十八章 三儿的初恋 顾老冒到房子这里的时候，我还有魏老二、袁二爷和祝德三已经打了会牌了，谁也没出去接他，就让他自己打车过来了，大家商量好了谁也不搭理他，都不许给他好气受。顾老冒一进了阳台就张大了嘴巴喊着：“哥几个，我回来了。” 大家就都放下了手里的事情，出了屋子，在阳台上等着看这个小子成了什么样，连任红运都从魏老二那屋放下早已经入迷的fifa跑了出来。只见顾老冒手里拎了个包，不鼓，瘪瘪的，脸上的胡子跟草一样，头发也长了，整个一个逃荒的，刚见到幸福的阳光。人家顾老冒还很美，嘴里还说着周星驰电影里一个什么桥段：“忧郁的眼神，絮絮的胡茬子。”那叫一个美。 “我操了，你叫人给煮了啊，看你这个模样。”魏老二特吃惊的说。 “我看是让人给煎了，整的不象个样子。”三儿也笑着说。 袁二爷到是没说话，上去就把顾老冒手里的包给接了过来，拉开了拉锁就往外倒，里面什么都没有，就几个破烟盒，还有点报纸，袁二爷开口说：“你真厉害，逃荒的还带两件衣服呢，你什么都没拿呀？” 顾老冒喘了喘气：“行了啊，哥们都输了四千了，别拿我开涮了，真叫背，赶紧给我找点水，我洗把脸。”说完这话，我一脸的吃惊，这数目快我一个学期的学费了，北京到石家庄的高铁才52，网吧包宿一晚上才6块钱，这是多少个来回，多少个夜啊。 “什么？输了四千？你nb，还活不？别他妈的不拿钱当回事。当初怎么告诉你的？牌背就别玩了，回头在说，再者了你给我们几个谁打个电话去给你换换手呀，操的了。”我有点气愤的冲着顾老冒吼叫着，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可顾老冒到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大家听了他刚说的话谁都没开口，就我在那叫着，也奇怪，我急什么眼啊。 “没事，不就是点钱吗，输了咱再赢，等周末他们几个来这里的时候，我们在赢。”顾老冒边说着边擦着脸，还是那样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他们这个星期要来？你们还玩呀？都输成马了还玩？”我愤愤的说。三儿他们也都很吃惊。“我看你这次是玩的大的呗，你们玩512的呢吧？要不然这才几天你就能输那么多？”祝德三问了问顾老冒。 “你们在那玩的？都玩什么了？”袁二爷也问。 “我们在外面的宾馆定了个房间，进里面三天没出来，那屋子里面那叫一个壮观，地上全是扑克，炸金花，打杵，什么都玩。我还算好点的，老朱都把宾馆旁边的取款机都取没钱了。我输那些也没全给他们，先欠着，呵呵。”顾老冒很自豪的在给我们讲他光荣的赌博史，跟个英雄一样。 “行了哦，你快别在那臭美了，回头看你喝西北风去。” “看看几点了，出去吃饭去吧。”魏老二这时说。 “哦，那赶紧给我找件衣服换换，要不没法见人了。”顾老冒叫唤着让大伙给他找衣服，可谁都没动，“换不换的吧，谁你也没少见了，还怕什么呀。” 等顾老冒换完衣服，大家也都收拾完了，早就等着他磨蹭呢。一帮人就往楼下的四川饭店走，到了饭店找了个雅间都钻进去胡侃了起来。这个时候袁二爷凑到我身边轻声的让我跟他出去，然后我和袁二爷就出了雅间去了大厅。 袁二爷用手指了指那边一个穿兰色衣服的服务员说：“你看那个人象不象冷研？刚才我近来的时候就觉得特别像。”听完这话我一愣，又顺着他指的地方看了过去，仔细一打量，那个人还真像祝德三原来高中的女朋友冷研。 我看了看那个服务员又看了看袁二爷，“你没和别人说呢吧？” “没有啊，不过不知道他们几个看见没，要是一会这个服务员进了咱这屋，可就坏了，那三儿肯定急眼。”袁二爷说的很悬乎。 “他急什么眼啊，都这么长时间了，不过他到是肯定还没忘呢，要不咱一会忽悠忽悠这个女的得了，成全了三儿。”我笑着说。 “得了吧，要去你去，我可不去。你跟顾老冒说说看，他们几个都不知道冷研是谁。”说完这话袁二爷就回了雅间，我又望了望那服务员，无论长相，身材，气质，都像极了。 祝德三在我们几个人来看，一直都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至少我一直这么认为。因为有的时候三儿的想法和行为都特别的幼稚，跟孩子那种还有老大的区别。高中的那个时候，三儿就特别喜欢冷研，而且对她特好，无微不至的关心着，甚至好到都让老师羡慕的请了他们的家长，可是他依然对冷研很好，后来因为高考，三儿去了北京化工上学，冷研跟我一样也留下来复读了一年。这一年三儿有事没事的一想冷研了就从北京赶回来和她过周末，一起玩。可是就这样还是没有栓住这个女人的心，她另寻了新欢，让人很不愉快。 三儿知道这个事情后，跟我们说起来就相当的激动，想杀了那个男地的心思都有，或许只有真正爱过的人才能体会那份苦吧。我们一直劝他，可他还是非要见见那个男的，就从北京跑回来，非要自己见了才死心。然后在晚自习课间的时候，正好堵着冷研和那个男的在操场溜达。他二话没说就冲上去跟那个男的打了起来，正好顾老冒和几个哥们都在，帮着打的，拉偏架的，最后要不是及时拉开他，估计他真会把那个男的给打死，那个时候冷研就在一边哭着求他们不要打那个新的男朋友了。谁也没有多说话，顾老冒去给了冷研一个嘴巴，然后和哥们几个一起把三儿拉走了。三儿嘴里一直骂着，手上都是血，脸上全是泪。我们叫他去医院，他没有去。就这样三儿也变了，我知道他的心伤了，而且很厉害。初恋谁都会经历，可是谁都不会希望是这样结束的。三儿没有办法忘记冷研，正如我们都无法忘记自己的初恋情人一样。 今天在这里居然遇见了这么一个和冷研长的如此像的人，要是三儿知道了一定又会想起她，想起心里的伤。这些我们都知道，可是拦是拦不住的，该发生的总会发生，所以我还是在回到房间把这个事情和三儿、顾老冒他们说了。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我知道三儿一直都没有忘记冷研，从三儿听到这个话的表情上一点也不难看出来，目光突然呆滞了，然后红着脸，半天才说出来一句话：“那呢？我去看看。” “真的假的呀？我也看看去，走，咱一起。”顾老冒也不太相信这个事实，拉了三儿一起出了雅间。 顾老冒和三儿回来的时候，我和袁二爷他们正在瞎聊等着上菜，不过看三儿那表情一定是他也特吃惊，为什么会这么像。顾老冒还在摇头，嘴巴里嘱咐着三儿，让他一会和那个姑娘要个电话，忽悠忽悠她。 得，没用我跟顾老冒商量怎么去忽悠那个小服务员，顾老冒自己倒提出来了。看三儿那个难受的劲儿，让他自己去问他又不敢，腼腆的不行，吃了顿饭求了我跟顾老冒好几回。大伙仓促的吃完，我和顾老冒开始筹划着怎么帮三儿把那服务员的电话要出来。商量了半天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的办法，就干脆等她下班了直接上去问问。这么决定了以后，我出去看了一下形势，那小服务员已经不在了，就问了问老板。老板说下班了，旁边学校过来打工的。简单的了解了下情况跟大家一说，一下没办法了，人家下班了。 三儿是一脸的无奈与渴望。大家收拾了东西离开了四川酒家，想了想还是明天继续来这里吃饭。看着三儿那沮丧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不知道顾老冒和袁二爷他们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 魏老二说刚才吃饭的时候没有喝尽兴，非要买回去点酒再喝。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也有点按奈不住，就又买了些酒和小菜回去喝。一直都觉得有那么一个能让大家聚在一起疯狂的房子挺好的，困了就找个床睡他个天昏地暗，谁都管不着，那感觉多好。我也想在这个城市里找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 第二十九章 庄里套路深 晚上大家玩了很晚，一起玩飞镖看积分多少来喝酒，后来都累了就准备去睡觉。这个时候才意识到睡觉其实是个问题。三个房间，三张比单人床大比双人床小的位置，我们7个人，所以僧多床少。可惜我反映慢了，等他们把床都占上了，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没地方了，就开始和他们商量着和哪个屋子挤下。三儿个大，配个瘦的，再加一个任红运，基本上够睡，象袁二爷跟顾老冒这样的大爷，也没谁和他们争，就让他们两个睡在一个床上完了，我只好和魏老二、超三个人拥挤在一个床上。可惜床有点小，把所有的椅子都挨着床并了起来，空间才算大了点，没有被子，我就土匪似的在别的房间打劫。这边抢个被子，那边偷条毯子，最后搅的大家不得安宁，三儿就和任红运拿了枕头跑到我和魏老二这个屋子里，拥挤在一个床上睡觉。这么一来，袁二爷跟超睡一个房间，魏老二、三儿、任红运、顾老冒和我五个人睡在一个床上，空一个房间，都是牛人。 第二天大家起的都很晚，估计晚上睡的都不太好，不是一会被这个在梦里打了下，就是一会被那个抢了被子的，不过倒是也乐在其中。 醒了就接着说三儿的事情。大家中午起来以后，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网吧打游戏了，可玩游戏的时候，三儿那心思明显不在游戏里，后来他还是忍不住的说要去四川酒家吃饭，我想了想就叫上顾老冒，三个人先下了机器，一起去四川酒家吃饭。到了的时候正赶上那女生下班，饭也没顾上吃就商量着如何去和那个女生套近乎，要电话。这些事本来就是三儿的事，应该他自己去做，可他愣说不好意思去，没胆量。在那难受着也不敢跟那女生搭话，眼看那人要走了，我和顾老冒急了，匆匆跟了上去，在一个便利店门口把那个女生和她的同伴给拦了下来。 “你好，对不起，打扰一下，能认识下吗？”我先开了口，很傻气的开场，可是也没别的词，就随口蹦出了这几句。 “你们好。”顾老冒也走到了近前跟她们说。 “哦，你好。”酷似冷研的那个人的伙伴，简称女人乙吧，随口答应道。 “很不好意思哦，你们别害怕，我们这样可能太冒昧了，但是确实是有事情请你们帮忙。”我边说着也不忘记给顾老冒个眼神。 “是啊，你们别害怕我们，我们也是学生，就是想认识下你们，和你们交个朋友。”顾老冒把话说的很明白也很客气。 “你们是？为什么要和我们，我们该回去了。”女人乙也许被我们这两个愣头青给弄蒙了，语无伦次的，不过更蒙的应该是那个女人冷，因为她一脸的茫然无措的样子，木纳着。 “呵呵，说出来你们也别笑话我们啊，我们也是为了哥们，帮他个忙，他在那边自己想认识你，”我望了望远处的三儿，又看了看女人冷，意思是让她明白，“他这个人害羞，不敢跟你说话，所以托我们来，因为你长的很象他的一个朋友，而且这个朋友对他很重要，所以他想认识你一下。”我用询问的语气问着女人冷。 “是啊，要不咱找个地方聊会，别在这里站着了，你们说呢？”顾老冒也试探着说。 “不了，不了，我们一会还有事情呢，要马上回学校了。”女人乙很利索的回绝了顾老冒的请求，看来是把我和顾老冒给防范起来了，不过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吗。 “是吗？那我们也不太多占用你们的时间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呢？我们改天方便的话再见面。”我对着女人冷说。 “这个…”女人冷开口说话了，不过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没说，或者是没等她说出口就被女人乙把话抢过去了。“她叫李艳，电话是87495307，我们宿舍的。”女人乙抢着说完后，用手拉了拉女人冷。 “哦，李艳，你没有手机吗？”顾老冒拿着手机记着号码，望着这两个姑娘。 “我没有手机，我们回去了，再见吧。”女人冷说的很轻声。 “哦，那有时间我们给你打电话，有机会再见吧。”我看那两位离开的意思已定，就没在多说什么，看着她们离开了。然后拽着顾老冒就往回走。 “我草，这个号码是假的啊。打过去人家都说不认识。”顾老冒大叫着。 “呵呵，看来是你们被人给涮了，人家精明着呢。”魏老二说。 “那不行，那不是就给三儿伤了啊，明天接着去，就不信磨不透她。”看样顾老冒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有人要遭殃了。 “是啊，明天再去吧，你说一年也不一定给三儿办个什么事情，今儿个办了一个还没办好，那可不成啊。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我也很是气愤。 大家都在乐，三儿没说话。目光呆滞着，我知道他在怀念着什么。也许人的改变就是因为某些刻骨铭心的事情。 第二天的时候很可惜，那个女人辞职了，也就从我们的生活里消失掉了，昙花一现，我估计她是觉得我们会再去找她的麻烦，索性一个兼职的工作，她做不做的也就辞职了，也或者是她的那个精明的他同学劝了她几句，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没再给我们和她认识的机会，看来是没有缘分。 没给祝德三办成事，晚上只好拉着他去网吧刷夜，缓解郁闷。网吧里现在比较流行的游戏就是cs和魔兽争霸，一般我们都是前半夜打cs，因为在线的人多，杀的过瘾，后半夜就找个服务器去打魔兽争霸的3c或者td模式，三四个人就能凑一局，玩着也不错。刷了一夜，第二天早晨六点下机的时候，祝德三、任红运我们三个人回出租屋。 到出租屋的时候，魏老二和袁二爷他们几个还没醒，叫半天门也没给开，我们三个就上来房顶，无聊的等着看日出。四处张望，就看见我们对面的一个小楼二楼的一个房间开门了，出来几个人在刷牙洗漱，我们三个就好奇的看着。 陆续的从那个跟我们租的单间规模应该差不多的房间里，出来五个男的一个女的，嗯，我们又仔细的确认了一下，没有看错。这是一个放纵的时代，这是一个空虚的时代，这是一个超乎想象的时代，这是一个让人细思极恐的时代，我们三个摸了半天的脑袋，也只能咽下几口口水，问候一下那几个男的家长，真是没有这个命啊！ 很多事情总是计划好了，就这么计划着，没有付诸于行动，每每想起来总觉得有计划呢，然后就耽搁了。而这一耽搁就是很长时间。当我们再去想从新开始的时候，总是被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牵绊着，力不从心。 时间过的总是飞快，祝德三在石家庄纸醉金迷了一个多月以后颓废着回了北京，开始处理学校的事情，开始追寻另外的一段段爱情，在女人面前他永远是个孙子，这是我们大家公认的，就像我们公认袁二爷别管在哪里都是大爷一样，在女人面前袁二爷依然是爷。 第三十章 套住的戒指 也许对于在爱情里受过伤害的人来说，既渴望爱情，又惧怕爱情。现在的我就是这个状态，我贪婪的享受着有小董存在的日子，玩耍着我的玩耍，无聊时候会想起小董，会约小董一起吃饭，一起压马路，或者说当我心存欲望的时候，会更加真切的思念小董，而这些放纵，我逃避着却不想负任何一点责任，想到这些，我觉得自己很无耻。而小董呢？她的爱情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沧桑，还是单纯的宠爱着我？我看不清楚她的内心世界，但后来我知道，她是真的爱我的，很深。 人们诠释爱情，或者表达爱情的方式有很多种，我可能已经江郎才尽，未曾有过些新鲜的东西带给小董什么刺激，而这场我所谓的玩闹中，我最害怕的就是谁当真了，我觉得我不想当真，另一个巴掌却拍了过来，我招架的很狼狈。 小董约我去东购逛街，我欣然答应了。 她挽着我的臂弯，走在穿梭的人流中，谁也不会在意，我们都笑的很轻松，直到她把我拽住在卖首饰的柜台前。 “小付，我想让你送我个礼物。”小董站在柜台旁边拉着我的手，微笑着说。 “嗯，你想要什么礼物啊？”我的心里开始打鼓，有些忐忑不安，因为我不知道她想要什么礼物，如果是香水、口红一类的化妆品，大概还好应付，可站在金银首饰的柜台前，她要是选了个项链、耳钉之类的，我这微薄的财力怕是无法消受，又不好拒绝了她，所以我心里一阵的嘀咕，说的话可能带着几分犹豫。 小董好像看出了我的不情愿，或者是看出了我的为难，因为我这个大学生也不是富二代，她多少是知道我的经济实力的。她拉了拉我，把我拉到一个旋转展示样品的展台前，指了指里面的戒指说：“我想让你送我一对戒指，就这样的。” “啊？为什么要买对戒啊？”我迟疑的问了问她。 “因为这样我们就把彼此套牢了，将来你就得娶我。”小董说的很认真，期待的眼神就这么静静的望着我。 这一下让我想到了逃避，好像让我一下多了份责任，而我最害怕的就是责任，一个玩世不恭的主，怎么会主动套上枷锁呢？而我也从来没有送过别人戒指，包括对洋，虽然我对洋说过很多山盟海誓的誓言，做过很多荷尔蒙烧脑的举动，也送过一些礼物，但我从来没有送过戒指。因为我觉得戒指是个比较神圣的礼物，应该送给最真挚最想要套住的人，不然为什么婚礼的时候都要彼此给对方佩戴戒指呢？这是个神圣的物件，也代表着神圣的含义，应该用在神圣的时刻。脑袋里飞速的转过了那么多的想法，我在想用什么语言来拒绝小董这个要求。 “咱能不能换个别的啊，比如手链、耳钉之类的，戒指这个东西，带上多不方便啊，回去上课之类的，让别人看见也感觉不好。”我强词夺理的在推辞着，实在找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 “有什么不好的啊，别人也不会问你这个的啊，何况现在最流行这个颜色亮金的戒指了，你要是带着就说明你是有主的人了，别人就不会打你的主意了。”小董说着，指了指展柜里面的对戒对我说。 我看了看她指的那个颜色亮金的戒指，价格不高，438元。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下，这个价格也不高，也就一顿饭钱，还真怕弄个几千的，自己没办法买。只是我还是无法接受买戒指的这个事情，就看了看旁边的手链和耳钉，基本也是这个价格，算是一个系列的吧，就对小董说：“你看这个手链和耳钉也挺好看的啊，要不你选选这个吧，要是选了戒指，我总是觉得会很不方便。”我还在狡辩着。 “不行，我就要这个戒指，你不给我买，我自己买，你不带，我自己带。”小董说的很倔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没有阻拦她，我觉得我也拦不住。争论了几句，她自己买了一直戒指，自己戴上了。 我好像是一个过客。为什么我会逃避，会不坚持，可能是真的惧怕自己被套牢，更加深层次的原因可能是想到不能预知的将来，生出了些许的胆怯吧。小董戴上戒指后，把手伸到我面前，晃了晃，问我好不好看，我看着她脸上带着苦涩的微笑，心里也不是滋味，只是说了句好看。 未知的明天，谁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还是用心过好今天吧。要是早想明白了这些，我想我一定会欣然的跟她一起买一对戒指，然后高高兴兴的带上，这样谁的心里都会是美好的，都不会黯然神伤。 要不说，缘分这个东西，你捉摸不透，是你的你逃不掉，不是你的你怎么强求，都强求不来。买完戒指，正好赶上商场里面搞促销活动，凭购物凭据就能抽奖，小董说自己不想去，就让我去会员中心参加抽奖，她在一边等我。于是我就去抽了一下，在那装着奖券的大箱子里，搅拌了半天，才抽出了一张，反正是试试手气的事，一般这种活动中奖率有多低，大家心里都清楚，一般也就是个纪念奖，弄个纸巾什么的，所以也没在意。等我拿出奖券，刮开的时候，一不小心抽了个特等奖，居然是特等奖，买一送一，也就是说无论你买了什么，都在送你个什么，相当于打个半价。当时我就傻眼了，这个奖相当于你要是买了一万的东西，就再送你一万的东西啊，没有上限封顶的，凭借你的单张购物小票，原价赠送啊。我兴奋的拿给小董看，她也很激动，没想到我的运气这么好，而我正处于一种遗憾或者抱憾的状态，早知道自己有这么好的手气，怎么也得买点贵的东西啊。小董呢，她激动的拿着这个奖券和购物小票，一路小跑着跑到买戒指的柜台，跟服务员说，我们中了个特等奖，赶紧再拿一个大号的戒指来，因为大小号价钱是一样的，所以服务员就拿出了一个大号的板戒。 小董兴奋地把我拉过去，拿出送的那个戒指，就往我手上戴，嘴里乐的不行：“小付，你看，这可是你自己抽中的，逃不掉就是逃不掉，哈哈哈。” 她乐的很嚣张，我乐的很无奈，就这样，我的手上也套了一个黄灿灿的环。 小董乐了半天后，用她带着戒指的手，拉着我带戒指的手仔细的端详了好大一会，弄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我们从东购出来，我找了饭店，请小董吃饭，从吃饭一直到回学校，她都没有停止傻笑。 其实这其中有一个话题，是我和小董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避免谈起的，那就是她的婚约。我选择放纵，选择桀骜不驯，选择玩物丧志等等的堕落行为，是源自内心对爱情的不信任和不可名状的孤独感，小董选择成全，选择包容和接受我的这些任性和小心思，难道也是因为逃避吗？现在她居然动了用戒指套住彼此的念头，这让我很害怕。总感觉她是在谋划着什么。 第三十一章 天苑小区 没课的时候我跟小董一起收拾她经营的日租房，搞完卫生，有几床被子要拿回她家换洗。我就陪她一起回家，这是她第一次带我回她在石家庄的家，她的老家在晋州，石家庄市旁边的县级市。我们打车从五七路出发后，一路向西。我们在车上说笑着，也没有看路，就来到了天苑小区。我最初根本不知道她家住在这里，等到了的时候，看着小区门口天苑小区几个黄铜大字，我整个人就傻了，那是一种吃惊和苦涩的感觉，因为洋在这个小区住过，实习过。 2004年9月，石家庄酷暑难耐，尤其是刺眼的阳光照在稀疏的梧桐叶上，漏下斑驳的光影，晃荡着焦躁和不安。洋已经大三了，学的英语专业，这一年基本就是实习找工作。她在天苑小学找了个英语老师的实习岗位，教小学生英语。趁她下午没课的时候，我从经贸大学来看她。从五七路经贸坐118路车到纪念碑，然后走几步坐34路车经水上公园到天苑小区，大概要3个小时的车程。等我到天苑小区的时候，她正在小区门口的公交站点等我。 “坐这么久的车，累了吧。”洋说着给我拿了一瓶矿泉水。我接过来，抱了抱她：“不累，就是时间有点长，下次我来得规划下路线，从地图上看咱俩的直线距离不远，不知道有没有从北二环过来的车。一会研究研究。”说完，她拉着我就往小区里走。 这是个老小区，住的人比较多，天苑小学就在这个小区里面，她带我看了看她实习的学校，简单讲了讲学校里的事情，转了一圈，我们就找了个地方吃晚饭。这种老小区里面生活设施还是比较齐全的，吃饭的地方也比较多，我们找了个做小吃的门店，是做卤味特色的馆子，吃完饭，我们散了散步就往她的宿舍走。 那是一个比较老的筒子楼一样的老楼，楼道里没有灯，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人住，她们实习老师的宿舍就在这个楼里，看着这样的条件，心里一阵的泛酸，我跟她说要不咱换个别的地方住吧，租个条件好点的，这么多住宅楼，怎么也有合适的，她没同意，说刚来没多久，一个实习就先将就将就吧。我还是觉得这个条件有点委屈人，她们宿舍八个人，都是上下铺的高低床，下铺睡觉，上铺放东西，洗漱室和卫生间在楼道里，是公用的那种。赶上周末其他的老师都走了，就她自己在，所以才能把我留下，我一阵的傻笑。 晚上的时候我要去上厕所，穿了个裤衩就要出门，她拦着我，让我穿上衣服再去，我很诧异，不是这个楼里没有人啊，她才告诉我，这个楼上楼下的有几个培训学校的学生在住，也有社会小青年之类的，让别人看见了不好。我才穿了衣服去厕所，一楼道很黑，拿着手电照着才找到，忽然觉得很阴森。等我到她宿舍的时候，我就跟她商量着，换个地方住的问题，计划边实习边找着。 第二天早晨，我们很早就起来了，打算去水上公园玩。我要去洗头，楼道里有别人说话的声音，她觉得被别人看见不好，就要给我干洗头发。我从来没有干洗过头发，就欣然应允了。 她让我仰面平躺在床上，把脑袋伸在床外面，然后把洗发水挤到手心里，就直接在我头发上涂抹起来。洋的手指细长，用的力度很轻，给我按摩了半天，直到洗发水涂抹均匀后，才去洗漱间打了盆水给我冲洗。那种感觉就像是小媳妇在伺候老公，我跟她调侃的很认真，我以为会一直幸福下去，可惜我错了。这是我第一次干洗头发，也是截止目前唯一的一次。 后来，实习没几天，她就搬到白求恩医学院旁边的西焦生活区，跟她同学一起住了。这么看来虽然我来了石家庄，我们在城市的两边，也只能是周末的时候在一起聚聚。 小董喊我，把我从记忆里拉回来，我呆呆的跟着她，没觉得已经到她家楼下了，原来她家在友谊北大街东面的天河花园，跟天苑小区正对着，还好还好，不是一个小区，不然溜达起来，我真不知道自己会想起什么，记忆深刻的东西再次见到，难免会勾起你的回忆和悔恨。 “哦，到了啊，你家在几楼啊？”我缓过神来说。 “四楼，你拿的了这些被子吧？”小董指了指我手里的东西。 “拿的了，这才几个被子啊，抱着你我也能一口气上去。”我憨憨的打趣道。 “我才不信呢，就你这体格，缺乏锻炼。”小董说完，就走在了前面。 这是个两室一厅的房子，面积不算大，进门就是客厅和餐厅，右手边是厨房，对面是卫生间，卫生间左右是两个卧室。放下东西，我好奇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看来这个房子平时不是小董自己住，估计她家亲戚或者父母会来住吧，平时小董都是住校的。 “你爸妈不在家啊？”我问了问小董。 “不在，他们不怎么来这边住，一般都在老家。” “哦，那岂不是...嘿嘿”，我一脸的坏笑，就凑到小董跟前抱着她，要亲吻她。 “别闹啊，你这一肚子坏水，我看我成了引狼入室了。”小董低着头推开我。 “你才知道啊，我一直都是坏人，特色的大灰狼，没办法，谁让你招惹上了呢，送到嘴边的肉，我也不能不吃啊。”我一顿的花言巧语。 “我这个肉可不好吃，你还是放过我吧。”小董说着，指了指卫生间问我：“你要不要冲个澡啊，出了一身汗。” “哦，好的，我冲个，你要不要洗，不然咱俩一块吧？”我流里流气的说。 “我可没那个爱好，你还是自己洗吧。”小董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你看你，一块洗我还能帮你搓搓澡呢。”我拉了拉她。 “你快自己去洗吧，我收拾东西呢。”说完，小董把我推进了卫生间。 晚上我们在楼下的餐馆吃完饭，溜达了一圈就回了家。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我又是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一番云雨过后，我拥着小董躺在床上，她落在我的臂弯里。 我把带着戒指的手在小董面前晃了晃，“你看，这个戒指把我的手指头都勒变形了，十分不好往下拿。” “多好啊，你还想往下拿啊，那可不行，带上了就不能摘。”小董用手转了转戒指，很紧，没有松动的迹象。 “有点时候带着不是很方便啊，比如洗澡的时候。” “没事，习惯了就好了，你看我这个，我都没摘过。”她把手伸到我的面前。 “好吧，都依着你就是了。” 静静的望着天花板，我心里忽然一阵神伤，这是躺在温柔乡里的向往，还是得到后感到的罪恶，得了便宜卖乖吗？我觉得都不是，应该是我不知道明天会如何，尤其是跟小董，她的特殊，我的未知，一切都开始显得那么迷茫，看不清未来的方向。 “小董，你太宠着我了，这么放纵我，让我肆意妄为的话，我会变坏的。”我抚摸着小董的肌肤说。 “你还不够坏吗，你还想怎么坏，就知道欺负我。”小董呢喃着说。 “那可说不好，我现在就叫坏了啊，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小名呢！”我一阵的窃笑。 小董显得很好奇：“你还有小名，不是叫小付吗，还有什么小名啊？”她追问着我。 “我的小名叫一夜七次郎，哈哈”说完我就翻过身，把小董压在了身下。 “一夜七次郎，这个好像是个日本名字，怎么叫...”小董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用手捶着我说：“你太坏了啊！” “你不知道怎么叫这个名字吗？哈哈那我让你知道知道哦！”说完，我罪恶的双手就在小董光滑的身上四处游走起来。 第三十一章 天苑小区 没课的时候我跟小董一起收拾她经营的日租房，搞完卫生，有几床被子要拿回她家换洗。我就陪她一起回家，这是她第一次带我回她在石家庄的家，她的老家在晋州，石家庄市旁边的县级市。我们打车从五七路出发后，一路向西。我们在车上说笑着，也没有看路，就来到了天苑小区。我最初根本不知道她家住在这里，等到了的时候，看着小区门口天苑小区几个黄铜大字，我整个人就傻了，那是一种吃惊和苦涩的感觉，因为洋在这个小区住过，实习过。 2004年9月，石家庄酷暑难耐，尤其是刺眼的阳光照在稀疏的梧桐叶上，漏下斑驳的光影，晃荡着焦躁和不安。洋已经大三了，学的英语专业，这一年基本就是实习找工作。她在天苑小学找了个英语老师的实习岗位，教小学生英语。趁她下午没课的时候，我从经贸大学来看她。从五七路经贸坐118路车到纪念碑，然后走几步坐34路车经水上公园到天苑小区，大概要3个小时的车程。等我到天苑小区的时候，她正在小区门口的公交站点等我。 “坐这么久的车，累了吧。”洋说着给我拿了一瓶矿泉水。我接过来，抱了抱她：“不累，就是时间有点长，下次我来得规划下路线，从地图上看咱俩的直线距离不远，不知道有没有从北二环过来的车。一会研究研究。”说完，她拉着我就往小区里走。 这是个老小区，住的人比较多，天苑小学就在这个小区里面，她带我看了看她实习的学校，简单讲了讲学校里的事情，转了一圈，我们就找了个地方吃晚饭。这种老小区里面生活设施还是比较齐全的，吃饭的地方也比较多，我们找了个做小吃的门店，是做卤味特色的馆子，吃完饭，我们散了散步就往她的宿舍走。 那是一个比较老的筒子楼一样的老楼，楼道里没有灯，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人住，她们实习老师的宿舍就在这个楼里，看着这样的条件，心里一阵的泛酸，我跟她说要不咱换个别的地方住吧，租个条件好点的，这么多住宅楼，怎么也有合适的，她没同意，说刚来没多久，一个实习就先将就将就吧。我还是觉得这个条件有点委屈人，她们宿舍八个人，都是上下铺的高低床，下铺睡觉，上铺放东西，洗漱室和卫生间在楼道里，是公用的那种。赶上周末其他的老师都走了，就她自己在，所以才能把我留下，我一阵的傻笑。 晚上的时候我要去上厕所，穿了个裤衩就要出门，她拦着我，让我穿上衣服再去，我很诧异，不是这个楼里没有人啊，她才告诉我，这个楼上楼下的有几个培训学校的学生在住，也有社会小青年之类的，让别人看见了不好。我才穿了衣服去厕所，一楼道很黑，拿着手电照着才找到，忽然觉得很阴森。等我到她宿舍的时候，我就跟她商量着，换个地方住的问题，计划边实习边找着。 第二天早晨，我们很早就起来了，打算去水上公园玩。我要去洗头，楼道里有别人说话的声音，她觉得被别人看见不好，就要给我干洗头发。我从来没有干洗过头发，就欣然应允了。 她让我仰面平躺在床上，把脑袋伸在床外面，然后把洗发水挤到手心里，就直接在我头发上涂抹起来。洋的手指细长，用的力度很轻，给我按摩了半天，直到洗发水涂抹均匀后，才去洗漱间打了盆水给我冲洗。那种感觉就像是小媳妇在伺候老公，我跟她调侃的很认真，我以为会一直幸福下去，可惜我错了。这是我第一次干洗头发，也是截止目前唯一的一次。 后来，实习没几天，她就搬到白求恩医学院旁边的西焦生活区，跟她同学一起住了。这么看来虽然我来了石家庄，我们在城市的两边，也只能是周末的时候在一起聚聚。 小董喊我，把我从记忆里拉回来，我呆呆的跟着她，没觉得已经到她家楼下了，原来她家在友谊北大街东面的天河花园，跟天苑小区正对着，还好还好，不是一个小区，不然溜达起来，我真不知道自己会想起什么，记忆深刻的东西再次见到，难免会勾起你的回忆和悔恨。 “哦，到了啊，你家在几楼啊？”我缓过神来说。 “四楼，你拿的了这些被子吧？”小董指了指我手里的东西。 “拿的了，这才几个被子啊，抱着你我也能一口气上去。”我憨憨的打趣道。 “我才不信呢，就你这体格，缺乏锻炼。”小董说完，就走在了前面。 这是个两室一厅的房子，面积不算大，进门就是客厅和餐厅，右手边是厨房，对面是卫生间，卫生间左右是两个卧室。放下东西，我好奇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看来这个房子平时不是小董自己住，估计她家亲戚或者父母会来住吧，平时小董都是住校的。 “你爸妈不在家啊？”我问了问小董。 “不在，他们不怎么来这边住，一般都在老家。” “哦，那岂不是...嘿嘿”，我一脸的坏笑，就凑到小董跟前抱着她，要亲吻她。 “别闹啊，你这一肚子坏水，我看我成了引狼入室了。”小董低着头推开我。 “你才知道啊，我一直都是坏人，特色的大灰狼，没办法，谁让你招惹上了呢，送到嘴边的肉，我也不能不吃啊。”我一顿的花言巧语。 “我这个肉可不好吃，你还是放过我吧。”小董说着，指了指卫生间问我：“你要不要冲个澡啊，出了一身汗。” “哦，好的，我冲个，你要不要洗，不然咱俩一块吧？”我流里流气的说。 “我可没那个爱好，你还是自己洗吧。”小董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你看你，一块洗我还能帮你搓搓澡呢。”我拉了拉她。 “你快自己去洗吧，我收拾东西呢。”说完，小董把我推进了卫生间。 晚上我们在楼下的餐馆吃完饭，溜达了一圈就回了家。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我又是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一番云雨过后，我拥着小董躺在床上，她落在我的臂弯里。 我把带着戒指的手在小董面前晃了晃，“你看，这个戒指把我的手指头都勒变形了，十分不好往下拿。” “多好啊，你还想往下拿啊，那可不行，带上了就不能摘。”小董用手转了转戒指，很紧，没有松动的迹象。 “有点时候带着不是很方便啊，比如洗澡的时候。” “没事，习惯了就好了，你看我这个，我都没摘过。”她把手伸到我的面前。 “好吧，都依着你就是了。” 静静的望着天花板，我心里忽然一阵神伤，这是躺在温柔乡里的向往，还是得到后感到的罪恶，得了便宜卖乖吗？我觉得都不是，应该是我不知道明天会如何，尤其是跟小董，她的特殊，我的未知，一切都开始显得那么迷茫，看不清未来的方向。 “小董，你太宠着我了，这么放纵我，让我肆意妄为的话，我会变坏的。”我抚摸着小董的肌肤说。 “你还不够坏吗，你还想怎么坏，就知道欺负我。”小董呢喃着说。 “那可说不好，我现在就叫坏了啊，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小名呢！”我一阵的窃笑。 小董显得很好奇：“你还有小名，不是叫小付吗，还有什么小名啊？”她追问着我。 “我的小名叫一夜七次郎，哈哈”说完我就翻过身，把小董压在了身下。 “一夜七次郎，这个好像是个日本名字，怎么叫...”小董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用手捶着我说：“你太坏了啊！” “你不知道怎么叫这个名字吗？哈哈那我让你知道知道哦！”说完，我罪恶的双手就在小董光滑的身上四处游走起来。 第三十一章 天苑小区 没课的时候我跟小董一起收拾她经营的日租房，搞完卫生，有几床被子要拿回她家换洗。我就陪她一起回家，这是她第一次带我回她在石家庄的家，她的老家在晋州，石家庄市旁边的县级市。我们打车从五七路出发后，一路向西。我们在车上说笑着，也没有看路，就来到了天苑小区。我最初根本不知道她家住在这里，等到了的时候，看着小区门口天苑小区几个黄铜大字，我整个人就傻了，那是一种吃惊和苦涩的感觉，因为洋在这个小区住过，实习过。 2004年9月，石家庄酷暑难耐，尤其是刺眼的阳光照在稀疏的梧桐叶上，漏下斑驳的光影，晃荡着焦躁和不安。洋已经大三了，学的英语专业，这一年基本就是实习找工作。她在天苑小学找了个英语老师的实习岗位，教小学生英语。趁她下午没课的时候，我从经贸大学来看她。从五七路经贸坐118路车到纪念碑，然后走几步坐34路车经水上公园到天苑小区，大概要3个小时的车程。等我到天苑小区的时候，她正在小区门口的公交站点等我。 “坐这么久的车，累了吧。”洋说着给我拿了一瓶矿泉水。我接过来，抱了抱她：“不累，就是时间有点长，下次我来得规划下路线，从地图上看咱俩的直线距离不远，不知道有没有从北二环过来的车。一会研究研究。”说完，她拉着我就往小区里走。 这是个老小区，住的人比较多，天苑小学就在这个小区里面，她带我看了看她实习的学校，简单讲了讲学校里的事情，转了一圈，我们就找了个地方吃晚饭。这种老小区里面生活设施还是比较齐全的，吃饭的地方也比较多，我们找了个做小吃的门店，是做卤味特色的馆子，吃完饭，我们散了散步就往她的宿舍走。 那是一个比较老的筒子楼一样的老楼，楼道里没有灯，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人住，她们实习老师的宿舍就在这个楼里，看着这样的条件，心里一阵的泛酸，我跟她说要不咱换个别的地方住吧，租个条件好点的，这么多住宅楼，怎么也有合适的，她没同意，说刚来没多久，一个实习就先将就将就吧。我还是觉得这个条件有点委屈人，她们宿舍八个人，都是上下铺的高低床，下铺睡觉，上铺放东西，洗漱室和卫生间在楼道里，是公用的那种。赶上周末其他的老师都走了，就她自己在，所以才能把我留下，我一阵的傻笑。 晚上的时候我要去上厕所，穿了个裤衩就要出门，她拦着我，让我穿上衣服再去，我很诧异，不是这个楼里没有人啊，她才告诉我，这个楼上楼下的有几个培训学校的学生在住，也有社会小青年之类的，让别人看见了不好。我才穿了衣服去厕所，一楼道很黑，拿着手电照着才找到，忽然觉得很阴森。等我到她宿舍的时候，我就跟她商量着，换个地方住的问题，计划边实习边找着。 第二天早晨，我们很早就起来了，打算去水上公园玩。我要去洗头，楼道里有别人说话的声音，她觉得被别人看见不好，就要给我干洗头发。我从来没有干洗过头发，就欣然应允了。 她让我仰面平躺在床上，把脑袋伸在床外面，然后把洗发水挤到手心里，就直接在我头发上涂抹起来。洋的手指细长，用的力度很轻，给我按摩了半天，直到洗发水涂抹均匀后，才去洗漱间打了盆水给我冲洗。那种感觉就像是小媳妇在伺候老公，我跟她调侃的很认真，我以为会一直幸福下去，可惜我错了。这是我第一次干洗头发，也是截止目前唯一的一次。 后来，实习没几天，她就搬到白求恩医学院旁边的西焦生活区，跟她同学一起住了。这么看来虽然我来了石家庄，我们在城市的两边，也只能是周末的时候在一起聚聚。 小董喊我，把我从记忆里拉回来，我呆呆的跟着她，没觉得已经到她家楼下了，原来她家在友谊北大街东面的天河花园，跟天苑小区正对着，还好还好，不是一个小区，不然溜达起来，我真不知道自己会想起什么，记忆深刻的东西再次见到，难免会勾起你的回忆和悔恨。 “哦，到了啊，你家在几楼啊？”我缓过神来说。 “四楼，你拿的了这些被子吧？”小董指了指我手里的东西。 “拿的了，这才几个被子啊，抱着你我也能一口气上去。”我憨憨的打趣道。 “我才不信呢，就你这体格，缺乏锻炼。”小董说完，就走在了前面。 这是个两室一厅的房子，面积不算大，进门就是客厅和餐厅，右手边是厨房，对面是卫生间，卫生间左右是两个卧室。放下东西，我好奇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看来这个房子平时不是小董自己住，估计她家亲戚或者父母会来住吧，平时小董都是住校的。 “你爸妈不在家啊？”我问了问小董。 “不在，他们不怎么来这边住，一般都在老家。” “哦，那岂不是...嘿嘿”，我一脸的坏笑，就凑到小董跟前抱着她，要亲吻她。 “别闹啊，你这一肚子坏水，我看我成了引狼入室了。”小董低着头推开我。 “你才知道啊，我一直都是坏人，特色的大灰狼，没办法，谁让你招惹上了呢，送到嘴边的肉，我也不能不吃啊。”我一顿的花言巧语。 “我这个肉可不好吃，你还是放过我吧。”小董说着，指了指卫生间问我：“你要不要冲个澡啊，出了一身汗。” “哦，好的，我冲个，你要不要洗？”我流里流气使了个眼色。 “我一会再洗吧。”小董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我能帮你搓澡。”我拉了拉她。 “你快去洗吧，我收拾东西呢。”说完，小董把我推进了卫生间。 晚上我们在楼下的餐馆吃完饭，溜达了一圈就回了家。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我又是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我拥着小董躺在床上，她落在我的臂弯里。 我把带着戒指的手在小董面前晃了晃，“你看，这个戒指把我的手指头都勒变形了，十分不好往下拿。” “多好啊，你还想往下拿啊，那可不行，带上了就不能摘。”小董用手转了转戒指，很紧，没有松动的迹象。 “有点时候带着不是很方便啊，比如洗澡的时候。” “没事，习惯了就好了，你看我这个，我都没摘过。”她把手伸到我的面前。 “好吧，都依着你就是了。” 静静的望着天花板，我心里忽然一阵神伤，这是躺在温柔乡里的向往，还是得到后感到的罪恶，得了便宜卖乖吗？我觉得都不是，应该是我不知道明天会如何，尤其是跟小董，她的特殊，我的未知，一切都开始显得那么迷茫，看不清未来的方向。 “小董，你太宠着我了，这么放纵我，让我肆意妄为的话，我会变坏的。” “你还不够坏吗，你还想怎么坏，就知道欺负我。” “那可说不好，我现在就叫坏了啊，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小名呢！”我一阵的窃笑。 小董显得很好奇：“你还有小名，不是叫小付吗，还有什么小名啊？”她追问着我。 “我不告诉你，哈哈”我们一夜没有消停。 第三十二章 经贸往事 经贸之所以大，我想是因为每年的新生太多，就像我们经管学院所在的南校区，当初装不下我们这些新生才给放到本部来一样，本部每年的新生也很多。这让我想起在经贸上大一的一些往事。 2004年8月初，我接到了河北经贸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上面写的报道地址就是红旗大街上的经济管理学院，离外译很近，让我一阵欣慰，不用跑很远，离外译这帮哥们也很近，没事的时候想怎么聚就怎么聚，不用离开老朋友，还能结交新朋友，生活还是充满了喜悦的，主要的说是因为我已经适应了这边的生活，可以说红旗大街承载了多少人的绝版青春。从南二环红旗街口下车，就能看见熟悉的路牌，还有常年挤不上去的107路公交车，这是带我认识石家庄的第一辆公交车，通往火车站、福星阁、人民广场等地方，也让我知道了河北经贸大学的经济管理学院，微微生锈的栅栏，连荫成片的树影，显得这个学校有着悠久的历史。红旗大街应该是属于学生的，路很长，学校也很密级，这里也叫西南高教区，有河北师大、河北工业职业技术学院、河北经贸、法商学院、汇华学院、石家庄经济学院、外译等等十几所高校。各社区的中小学和幼儿园也比临接踵的，毫不夸张地说，长在这里的孩子不用出红旗大街，就能从幼儿园一直上到大学毕业。可以说这里有你想要的一切东西，高教集贸市场的小百货，红滨路的江苏饭店，规模较大的祥隆泰超市，晚上的小夜市，万般烟火气都在这长长的街道上，所以我留恋红旗大街。 2004年9月1号，早上很早我就从外译的宿舍起来了，简单收拾了行李，装了一个编织袋那种大兜子，跟袁二爷他们几个说了声，我就去红旗大街的经贸报道了。经管学院里一片热闹景象，到处张贴着迎新的条幅，我径直走到了新生报到处，在那乖乖的排队，审视着这个我即将混迹四年的地方，这个校区在市区里，相对的面积不算大，透过校门口旁边紧挨的几个教学楼，能看见远处的操场，没有大片的空地，楼宇都是紧挨着的，不过比起外译来，显得紧凑而充实。等排到我的时候，我拿出通知书，工作人员核实了一遍，然后告诉我，我们这届的新生，不在红旗大街的这个校区上课，要去五七路的本部，就给我指了指旁边停着的大巴车，然后让我上大巴车上等着。当时我对五七路的本部还没有一点概念，我一脸茫然，可也只好上了班车，坐在座位上就是一阵的郁闷，怎么不在红旗大街这边呢，这跟我的计划完全不一样了。不一会大巴车就开了，这个班车是校区之间的通勤车，不是用来迎新的，他们说迎新的车就在火车站出口的停车场等着呢，有专门迎接新生的人，可惜我没从火车站走，就坐了近两个小时的通勤，才到了五七路。 经贸本部所在的五七路，在市郊，班车一路上出了市区，过了一片玉米地，穿过一片果园，才进了经贸的大门。这一路我的心情是郁闷、痛苦，最后又欣慰起来。因为经贸实在是太大了，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校园。就这样，我来了经贸，找到自己这个专业的新生报到处，办完手续，分完宿舍，我就拎着我的行李包去找宿舍了。 宿舍区在校园的最西边，从报到处到宿舍楼区，我走了十多分钟，天气很热，实在找不到9号楼，我就随口问了问一个女生，应该叫学姐吧，反正我是大一的。学姐很热心肠，也要回宿舍正好给我带路，不过她也有些纳闷，看了看写着我宿舍的纸条，就把我带到了她认为的9号楼，我感谢了声，就直接进了宿舍楼。 “喂喂，那小子，你干嘛的啊，怎么直接就往里闯啊！”一个大妈从一楼的传达室冲出来，拦住了我。 “哦，我是今年的新生，找宿舍呢啊。”我说。 “找什么宿舍啊，这是女生宿舍楼，你说什么胡话呢。”大妈一脸的严肃。 “啊？女生宿舍楼，你看我这通知上写的9号楼526啊。”我也很疑惑，就把自己的通知给她看了看。 宿管大妈接过来看了看，才告诉我，原来我进的这个楼以前是9号楼，今年从新分配楼号变成7号楼了，9号楼在后面。我很不好意思的赶紧跟大妈解释，这不是我硬闯的，是有个学姐带我来的这个楼，旁边出出进进的女生都好奇的看着我们，弄的我反而有点无地自容了。 灰溜溜的出了7号楼，我就回了9号楼526。宿舍里没有人，只有一个床位像是有人来了，我看了看床上贴的名字，刘海涛，心想这个人够早的，我们报到是两天时间，索性没事我就放下行李，坐了班车，跑回了外译，我还有一部分东西没有拿。 第二天下午我回到经贸526，宿舍里算上我总共住了5个人，刘海涛，石家庄人，我的上铺，蔡洪胜沧州人，马传亮好像邢台的，冯天宇是涿州的，有三个人没来报道，估计是不上了。晚上的时候有个人来通知第二天开始军训，这个人是老苗，不知道怎么就成了班长，后来我问我们的辅导员，她说是因为新生报到的时候他在那给帮忙来，就让他当了班长，我知道后很是懊恼，要知道这么好当官，我也不回外译，在那帮忙多好，其实主要是我当时报到的时候没有见到我们的导员，要是见到我肯定会留下。 大学里一般都是这么个流程，开学了先开始军训。这个我一点意外和害怕都没有，因为毕竟是在鹿泉27军特务连训练过小两个月的人，能有什么好怕的呢。要问为什么军训那么长时间，那是因为当时外译新盖的宿舍楼，墙面的涂料还没干，还不能入住，我们也是挺苦闷的。 早晨我们很早起来，到第二操场去集合军训，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我们的辅导员袁子杰，她很漂亮，用我形容的话就是气质美，有种冷美人的感觉，后来知道她是学法律专业毕业的留校生，比我大不了两岁。当时见到她的第一面，好像我就把她看穿了，初为人师的怯懦都写在脸上，好像还带着刚入工作岗位的稚嫩，要管我们这些调皮捣蛋的人，我应该算是不好管的。她当时见到我的第一感觉，有点踩了狗屎的样子，心里想着她带的班里怎么会有我这样一个另类个性的人呢，肯定是最不好管教的，这是她之后跟我熟悉了告诉我的。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想，也许我的目光比其他那些小我两岁的同班生要显得成熟老练的多吧。其实她不知道我对她感觉特殊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她跟洋很像。 军训动员大会结束，我们被带到各自的军训场地，军训就开始了。教官是石家庄陆军指挥学院的学生，听说陆指号称亚洲的西点军校，不过我们的教官比起特务连的大兵还是要好说话很多的。军训并不累，只是热，我们休息的时候一般会让同学表演节目，至今我还记得刘海涛当年表演的那个节目，他说：“我今天感冒了，嗓子不太好，我给大家唱首张信哲的过火。”当时我还觉得长的挺粗的一个人，还能玩这么细的活啊，不错。但是一分钟之后我知道我的想法错了，大错特错，他唱的不是过火，简直就是上火，跟我一样五音不全。不过好在他比较有自知之明，没到高潮部分就不唱了。 那会我跟刘海涛先熟悉起来是因为我已经在石家庄混了一年了，他是坐地户，所以有的话题能聊到一起来，还有就是他跟我是同龄，正常人都是7岁上学的，他5岁就上了，一个能在小学度过十年光阴的人，不能不让人刮目相看，后来他高中又复习了一年，从而跟我们混到了一起。关键的是他跟我一样，居然都玩“奇迹”。那个时候这个游戏比较火，打一个祝福就能卖十块钱，很多人都玩这个，我俩一下找到了共同爱好，每天早晨六点准时起床，骑自行车到学校外面的网吧，做两个小时血色城堡和恶魔广场的任务，然后八点回来参加军训，后来觉得不过瘾，就晚上也去通宵刷夜，然后觉得两个人没劲，就拉上了对门的刘睿。刘睿也是沧州人，个子不高，脸上青春痘比较多，抽烟喝酒打麻将什么都会，跟我们正好臭味相投，索性我们宿舍有空床，直接连人拉到我们宿舍就算是入了梁山，正式的搭上了伙。 刘睿后来说大学里最后悔的事就是进了526，认识了我跟刘海涛，本来想当个好学生，考考研究生啥的，结果那些高大尚的理想抱负全给打乱了。当然了他最不后悔的事情也是来了526，一下让他的大学生活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变得异样精彩。 第三十三章 各路神仙 大学里不能避免的三件事情，爱情，及格，点名。 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着这三个关键词展开的。遇见各种各样的女生，谈起风花雪月的恋情，上课祈求别被点名，考试奢望及格。 来经贸的第一次考试，大一上学期期末，第一次听说“考试周”这个概念。当时没有系选，也没有校选，用两周时间准备六门考试，就是觉得时间很富裕，临阵磨枪的好处从上小学的时候老师就说过，这期间学校内大大小小的打印店里人口密度根据我的目测应该在0.1㎡/人左右。复印机的唰唰声与打印机的刺啦声不绝于耳。复印机还有个很强大的功能就是缩印，缩印的目的不多说，谁要说他缩印是为了省纸省钱鬼才会信。当时去打印资料的时候大家都带着u盘，mp3之类的移动存储工具，往往从打印店出来之后u盘上就莫名的中毒了。考虑到每台电脑的小u口要被这些usb接头每天来回上千次，于是有人很邪恶的发现u盘中毒跟不洁行为导致的生殖系统感染病菌有相似之处。 考试之前全民皆兵，老师特意召开班会强调考试纪律，以往的学长学姐们也给我们留下了血的教训，辅导员也说，作弊被抓就会通报，通报了就自动失去学位，这个绝不是玩笑。不过对这句话我是这样理解的，作弊可以，千万不能被抓。这主要是强调被抓了之后的严重性，不过辅导员还告诉我们，一旦被抓千万不能和老师顶嘴，先通知系里。 及格万岁，不及格就要重修，所以大家都很谨慎，基本上衣服里能放小纸条的地方，都放了小纸条，脑子里记不清楚公式，但不能不记得那些问题的答案在那个位置藏着。这是武装自我的方式，当然没有娴熟的技术，请尽量不要用小纸条。经贸的四大名捕可是名不虚传的。 还有一种方式就是打阵地战的，提前去考场布置阵地，考试之前跑到考试地点把答案抄在课桌上，或者椅子上，或者桌堂里，反正是比较隐蔽的地方，自己能找到就行，这个好处是不怕老师搜身，危险系数也低，往桌子上打小抄不叫作弊，学校没有验笔迹的那设备，即使被发现就死不承认老师要么让你擦掉要么让你换座，但是绝不会通报，这比搜出纸条要强很多。我们班当时要求的比较严格，每次都按照学号坐，不像有的班可以随便坐。我当时最揪心的就是这个考场和考号，如果是大教室两个班一起考试我的学号正好在第一排。一般提前知道自己的座位后，考试前夜我们就都杀向考场，带上复习资料，铅笔和橡皮。为什么用铅笔，因为铅笔能在光滑的桌面上写上字，还不容易被老师看出来，这是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像我们这种考试前夜开工的可以理解为笨鸟先飞，当然学习好的同学是不懈于干这些事情的。 当把桌子上写的满满当当之后，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开始祈祷千万明天别让换座位。临考试之前调整座位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下三滥行为，还真就有老师喜欢这口。面对这种突发事件我们的应变能力一直都很差，那就像五雷轰顶，之前的努力就全费了，只能等着挂科。 只有一个人除外，就是王超。他是我们班别的宿舍的，唐山人，超级能玩，但考试的时候比谁都淡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就觉得这种人绝对是天才，直到有一次考试的时候我无意中看见了他的牛仔裤。当时印象特别深，看见他裤子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几乎每个人都会说这几个字：“我操！你牛逼！服了！”可以说王超是迈出了作弊创新的第一步。当然这一步付出的代价很大，有兴趣的可以尝试下在布上写字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而且是抄了近半本书的字。 后来随着大家对作弊技术和场景的不断研究，作弊技术和手段也开始变得与时俱进和层出不穷。继懒得抄桌子之后，技术手段进不到3.0时代，我们都开始用手机打小抄。从发短信到记事本，最后直接保存的都是电子文档，能加快速搜索的那种，这大大节省了考试前的准备时间，让我们可以从容的打牌、玩游戏。有了这种更清晰更便携无毒无害符合可持续发展国策的数字化小抄，一般的考试都是纸老虎，能不求人的绝对不求人。当然这种小抄只能是对付死记硬背的科目，有些事情仅仅靠自己是不行的，和谐社会，大家好才是真的好，比如英语、高数，这类的科目就要靠左亲右邻了。 别的神通，我尤其佩服把答案贴在大腿内侧，或者抄在大腿上的女生，这算是她们有先天优势吧，监考老师肯定不会查这个地方。后来我试了试，也穿着大裤衩想把答案抄在腿上，圆珠笔在腿上没写两个字就痒痒的不行，女生要是满篇的都写在大腿内侧，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啊，我特别的好奇。其实只要你用点心，不论是用什么办法，打小抄或者是看周围同学的答案，只要你卷子别空着，基本上还是很好及格的。当然也有悲催的人，隔壁宿舍的一个大能就很惨，第一次考试就挂掉了英语和政经，总共9学分，要再给学校捐献720元重修。 要问我有没有害怕的考试，还真有一科，就是会计学，一点没学，着实不会，记不住公式，抄答案都找不到地方，左顾右盼的都不一定能看出来人家写的那一堆算式是什么，就算给你抄，你不认真看都怕抄错数字，何况又是在考场上那么紧张严肃的氛围中呢。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能蒙上的都蒙上，严格遵守不要留空白的地方，能联想到的公式也都写上，弄个会演算的假象，就这样写的满满的交了卷。出了考场的第一件事，我就给我们系的高书记打了电话，跟他汇报了我这个会计学可能要挂科，然后认真的听了几分钟高书记谆谆教诲，然后以后得好好学习之类的话，我笑着抱怨了一番：“领导你看，我这不是都为了学院搞活动弄的复习时间有点短，没复习好啊，您照顾照顾，给我们会计老师打个电话，让他别给我挂科了就行，要不你说您手下的这学生会主席，考试都挂科，说出去也不好听啊。”高书记被我嬉皮笑脸的话，说的很无奈，又嘱咐了我几点，就挂了电话。最后会计学成绩出来的时候，61分，嗯比及格多一分，我很感谢我的高书记。 这里又说到了学生会主席，好吧，那我就简单说下。在外译的时候竞选学生会主席，可能因为当时外译刚组建，我们是第一届的大专生，又赶上我高考的分数在所有大专生里面基本算是最高的，老师们偏爱几分，魏老二和袁二爷他们也比较给我捧场，弄的大家就都选了我当学生会主席，这个宝贵经验，在我来到经贸后，有点如鱼得水的意思。 记得外译的时候，我演讲的题目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主要的意思就是说大家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外语学院学习外语，不看数理化，主要是看语言天赋，掌握了一门外语完全可以靠这门外语吃饭，做个翻译，到外企工作都是出路，所以没必要觉得就不如那些师大啊、河大啊的本科生，去企业面试的时候，你一张嘴就是一口流利的外语，哪个面试官也会给你高分。可能大家听我这么说，也受到了一定的鼓舞，就选了我，跟着我折腾，什么西南高教区演讲比赛、啦啦队表演的也都有了外译的身影，最主要的是外译出了一支比较出名的礼仪队，清一色的大个美女，参加了很多商业活动，拉了不少的赞助，因为只有我们有空乘专业。 经历了就会有收获，到经贸的时候，既然班里没当上班长，就计划着系里谋个职位，然后交了报名表，写了简历，就被系里老师看中，简单的开了个会，确定了我的职位，然后集体开会，做了个入职演讲，也就算走马上任了，美其名曰河北经贸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管理系北院学生会主席。大一的时候，我们经管来本部上课的有两个系，管理系和信息系，不过只有大一这一届的学生，大概2000多人，比本部一些小学院大一到大四总体的人都多。后来大二学院为了方便管理，把管理系和信息系整合了叫商务系，全系重新竞选学生会主席。这个竞争压力还是比较大的，全系只有我们这一届，上没学长，下没学弟学妹，一届就这么多人，报名的人很多，最具竞争力的当然就是原来信息系的负责人了，不过听说是个女的，也是承德人，这个人后来在我的大学生活里扮演了比较重要的角色。还有像我宿舍对面屋子的田大象一样的人物，反正是有很多。我们被通知集中到一教的阶梯教室里面做演讲，让大家投票选举。演讲的前一天下午，信息系的负责人主动来找我，她叫徐娜，跟我聊了聊家乡的种种，哪里毕业的等等，然后就退而求其次说是不跟我竞争了，她计划做团支书了。这是第一次见面，就兵不血刃的节奏，我就笑着回了宿舍。 第三十四章 欢度中秋 第二天，在阶梯教室演讲的时候，来的人很多，基本上把几百人的教室坐满了，大家陆续的上讲台发挥，可能我比这些小弟弟小妹妹吃的干饭要多，所以根本不怯场，轮到我的时候，临阵不乱，气定神闲的在讲台上侃侃而谈起来。我竞选的题目是：“乱世枭雄”。为什么说选了这么一个题目，可能是因为我们所处的环境吧，大家作为本三的学生，没有在经管本院上课，被分配到本部来跟二本的学生一起上课生活，可能都会觉得矮人一等，肩膀不一般齐吧，我抓住了大家这个心理，把自己在外译大专的经历变换了一下简单的说了说，人不能服输，尤其不能丧失斗志，这是一个方面，还有一个方面就是，必须要做好传承，必须要做到赶帮超，发扬经管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优势，既然来了本部，一个系就要代表一个学院，就要做为经管学院的旗帜，我将带领大家创造经管学院新的辉煌。就这样，竞演结束后，老师和同学的通票让我顺理成章的成了商务系的第一任学生会主席。当然，之后我没有让大家失望，无论是新生军训汇演、校内运动会比赛，还是辩论赛、体操比赛等等活动，我们都连续几年拿了第一名，这证明了大家的选择是没有错的。 还要说的就是宿舍文化了。大一的时候我基本上不怎么在宿舍，因为得空的时候总要往市里跑，不是去外译了，就是跟洋约会去了，直到2005年寒假结束，大一后半学期，我往外跑的次数才有所减少，因为洋已经不在石家庄了。那个时候宿舍里的电器比较少，能出声的也就是手机，基本都是动感地带套餐，都是用来发短信的。每天晚上不是打双升，就是去网吧包夜，后来麻将的引入，算是给大家增加了另一个爱好。这主要是刘海涛和刘睿从工商管理专业那边学过来的，虽说互不相识，但是住在一起皆兄弟，他俩就像特务一样通过接头暗号才混了进去，毕竟我们才大二，要是被学校抓到打麻将后果应该很严重。从那以后我们的生活就换了一种方式，每天从摔的啪啪响的扑克换成了每天搓的哗哗响的麻将。当然，我是不怎么玩的，也顾不上，用他们的话来说，我不是去搞活动了就是去搞女人了，虽然我极力反驳，但人单影薄也没犟过他们那些嘴。后来，我也就习惯了伴着麻将声睡觉了，有时候听不见，还有点睡不着的意思。 生日过完，很快就到了中秋。 魏老二、袁二爷我们计划一起在他们租的房子那里聚餐。早早的我就跑到了南二环那边的北国超市，推了一个大的购物车跟魏老二一起忙着采购。我们买了很多东西，因为他们几个想要自己做饭，也买了不少的肉和菜，当然也少不了酒，最后弄了满满一购物车，才算满意。费了半天劲，装了好几个购物袋，打车回了房子，袁二爷、任红运和许大胖他们几个正在玩游戏，见我们回来，都上来找好吃的。这几个人是一点脸都不要，最后我们分配下任务，让他们自己一人认领做一个菜。可惜一帮大老爷们都高估了自己的实力，谁也没玩利索，好在有许大胖的女朋友在，给简单的弄了几个菜，我们其实对吃的好坏没有那么多的要求，主要是有酒喝也就好了。 因为是放假，我给小董打电话，看看她回没回老家，还是在亲戚家，原来她计划是去她姐姐家过节的。她说晚上吃个晚饭就没事了，我邀请她来房子这里喝酒。 小董来的时候，我们几个正在房顶上侃大山，假装效仿古人赏月饮酒诗百篇呢，只是一个个的说出来的都是流氓文学，类似于“遥望灰楼倚东窗，半掩门面灯昏黄，屋内呢喃声急喘，一下窜出七饿狼”这样的诗，都是来形容我们那天早晨看见的场景的，还有什么想和而已汤之类的笑话，大男人们能说些啥啊。 “你到了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啊，我好接你啊，这么黑的路。”看见小董自己找到了地方，我有点担心的问。 “没事，我直接打车到的门口，这不是都有路灯啊，我估计你们正玩呢，也就没叫你。”小董说。 “好吧，下回可别这样了啊，大晚上的，你喝点什么啊，我们这里白的、红的、啤的都有。”说完我就把她拉到了身旁，问她想喝点什么。 “我能不喝酒吗，有饮料吗？”小董问。 “大过节的，不喝点酒那行啊，我们还真没饮料。”魏老二劝道。 “嗯，我们没买饮料，要不我下楼去给你买吧。”我也解释着说。 “那不用了，还得下去，我喝个啤酒吧。”小董选了个啤酒。 “行，那来，咱们一起走一个，中秋快乐！”给小董起了酒，我们大家一起喝起来。 不过没喝多久，魏老二、任红运他们几个就都下楼，回房间打牌去了，楼顶就剩下我跟小董，也许他们是怕在我俩旁边当灯泡，都还是比较有眼力架的。 我跟小董的酒算是微醺，聊到过去是因为袁二爷、魏老二他们几个嘴巴没把风的，说起了过去的事，所以小董好奇的问我的初恋，然后我就给她讲了洋，讲了我内心里的伤。作为交换，我狡猾的问了小董的第一次。 而这个问题，却成了我内心了一直无法逾越的一道坎，或者说成了我跟小董产生隔阂的一个诱因。 小董只告诉我，她原来随她爸爸部队在天津上学，后来才来的石家庄，年轻的时候不懂事，跟一帮人疯玩，在酒吧喝多了酒，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宾馆的房间，床单上有血迹，她失身了。这就是她的第一次，具体是跟谁，有几个人，她全然不知。 当我听完她所说的这个经历后，内心无比的惆怅，我怪我自己怎么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怪我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强烈的好奇心，怪我违反了我们最开始的交往原则，不念过往，真是鬼迷了心窍，怎么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可惜，已经问了。我紧挨着小董，把她搂在怀里，我知道她哭了。可我又能做点什么呢，这个时候我是那么的无力。 “对不起，小董，我不该让你想起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我紧紧的搂了搂她，想尽量的给她一些温暖。因为我也不敢想这细思极恐的问题，这是一种苦恼。 她再也无法矜持，泪水涌出，哽咽声不断。我只能把她搂的更紧一点，深情的吻上了她的嘴，她扭了扭头，把头埋在了我的怀了，我感觉到她的颤抖，更深刻的体会了她和我所说的这些事情所代表的坦诚。 小董平静了半天，心情差不多平复了一些，喝了口酒，然后跟我说：“没事，这都过去很久的事情了。我现在基本上不想这些了。” “嗯，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我赶紧换个话题，因为我脑袋里思绪混乱，一下又让我想起了我们租的这个房子对面的那个女人，还有刚才我们为她做的诗。这种经历是截然不同的，一个是自我满足的享受者，一个是茫然未知的受害者，这对当事人来说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我就给小董讲了讲我经贸宿舍里的事，讲我同学里的神人。一个大神叫云志。这个神没法用语言来形容，来个生活中的小片段吧。 一天晚上，宿舍里就我自己，待得没意思就到别的宿舍转悠，然后发现附近几个宿舍都没人，就云志他们宿舍亮着灯，我推门进去，云志躺在床上正在看武侠小说。 我：“云志，干吗呢？” 云志：（叹气…） 我：“看的嘛书啊？” 云志：（叹气…） 我：“云志，这书好看么？” 云志：（叹气…） 我：“云志，躺着看书对眼睛不好。” 云志：（叹气…） 我：“云志，别看了，咱俩唠会儿吧。” 云志：（叹气…） 我：“我操，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跟哥们儿说，别老叹气了。” 云志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又长叹一口气… 我：“云志，你这被单该换了，忒脏了，都油亮了。” 云志：（叹气…） 我：“云志，你躺床上最好把鞋脱了，更何况这是你自己的床啊。” 云志：（叹气…） 我：“云志，我觉得你特牛逼！” 云志：（叹气…） 我：“真的，云志，长这么大我就没佩服过谁，我就特欣赏你。” 云志：（叹气…） 我：“云志，你看你这老叹气，头发都白了。” 云志：（叹气…） 我：“我操，服了，我走了啊，云志？” 云志:“哦。” 我们班另一个大神叫曹海水，他身份证上的年份是1982年，不过从长相上看我们极度的怀疑他在冒充我们80后。他外号叫大个儿，印象中的大个儿一直是棕色的外套，大红的鸡心领毛衣，西裤，布鞋。 第三十五章 转身离开 大个儿最神的一件事儿是他们宿舍的哥们儿从家里拿了些核桃带给我们吃，我们吃核桃的时候都是用门挤，大个儿看我们这么吃核桃非常的不屑，拿过来一个核桃，放到桌子上，然后直接一掌将核桃拍的稀碎稀碎的。我当时看到这一幕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当时只想知道这位大哥会不会“胸口碎大石”这样的绝技，因为我们班有个沧州的女生就练过武术。大个儿有个大杯子，透明的那种，男生宿舍的东西向来都是共享的，谁要是渴了随便拿过一个有水的杯子就喝，但是唯独大个儿的杯子我们都要先闻闻才敢喝。因为有一次我亲眼目睹他把两瓶小刀咕噔咕噔倒进了他那大杯子中，从校门口到图书馆不到500米的距离，杯子已经空了，据说是因为跟我们班某个娇小的女生表白被拒了。 石家庄的夏天不是一般的热，宿舍里没有空调，我们去暑的方法就是直接用凉水往身上泼。大个儿嫌麻烦，直接拿着凉席就去教学楼后面的草坪上睡觉。为了抵御蚊虫的叮咬，他特意穿了袜子，晚上睡在草坪上，又能看见满天繁星，又能感受到凉风习习，很是惬意。无奈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后半夜下雨了。 给小董讲了讲我们班里的几位大神，她很安静，听我讲完也破涕为笑了。手里的酒喝没了，夜微凉，我们从房顶下来。 “你今天在这边睡吗？”我试图挽留小董在这里过夜。 “不了，我今天去我姐姐家住。你们好好玩吧。”小董没有打算留下来。 “嗯，那好的，谢谢你过来陪我啊，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打个车直接就回去了，也不是很远。” “那好吧，那你到家了告诉我一声。”我把小董送下楼，陪她站在路灯下等出租车。 看着她坐上出租车后，望着她的背影和出租车的尾灯，我站了一会也回了出租屋。我想她没有留下来，估计是怕我提起或者我们心照不宣的都会在心里记起她刚才说的她的过去，这个问题困扰着人的内心，就像对于男人来说的处女情结，我知道我没有处女情结，但想到小董经历的这件事，很是郁闷。 上了楼，魏老二、袁二爷他们几个还在玩电脑游戏，我喊了问他们还有没有酒。 “没了，怎么没连人留下啊，我这屋子都给你们俩留好了。”魏老二没好气的说。 “留个屁啊，大过节的，这才喝到那跟那啊，我再去买点，一会回来接着喝。”我想我应该用酒精来麻痹自己，避免胡思乱想。 “行，那你买去吧，谁怕谁啊。”魏老二说。 “要喝你们喝啊，我可不喝了。”袁二爷有点认怂。 “谁不喝谁是孙子，走任红运跟我搬酒去。”我拉着任红运就下了楼，在楼下的商店买了两件啤酒。 没有小董，我们几个老男人，你一句我一句倔强的拼起了酒，他们谁也不知道我跟小董聊了什么，这个秘密我不能跟任何人说，然后我烂醉如泥。 而后的一段日子，我和小董把她的日租房布置的很温馨，尽量让客人有一种回家的感觉，没有生意的时候，我们会一起来这里涮锅，一起看电视，一起嬉笑。这样也许会让自己把所有的不开心和忧愁忘记的一干二净，所以我会怀念轻滑的蚕丝被与皮肤接触的那种温暖感觉，我会怀念小董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味道和身体上散发的迷人气息，我会怀念清晨的阳光照进屋子，懒懒的我躺在床上看着她准备早餐，我会偷笑着感谢上帝让我有这样的福气，此刻我是满足的。 可我们谁也逃不掉的要面对小董要毕业的这个事实，这意味着她要离开，意味着她可能要去赴约，意味着要迎接很多的未知。我们欢欣鼓舞的过着生活，她离开的日子却越来越近，这无形的让人觉得离别的痛大过了现实的无情，所以我说摆在爱情面前最大的敌人是现实无比锋利的刀。我是个受过伤的人，惧怕再次受伤。谁会赤裸裸的把自己的心敞开了让人去刺呢？这些我都用坚硬的外壳保护着，嗯，保护的很好。 一个午后，有些许微风，我们约好了在学校的荷花池旁见面。荷叶翠绿的泡在水里，没有一朵花。 “小付，你爱我吗？”小董问我。 “啊，怎么这么问啊，你没感觉到吗？”我目光有些游离的看着荷叶，没有看小董的眼睛。 “我让你回答我爱还是不爱，你得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小董追问着我。 “这很重要吗？在一起高高兴兴的不就行了啊。”我搪塞着说。 “这很重要。”小董说的很坚决：“那你会娶我吗？”她看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又接着问我。 “啊？这是什么情况啊？你今天怎么了，怎么问的这些问题，弄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啊。”我有点纳闷小董今天的状态，怎么约了我之后，就是一顿的真刀真枪呢，这么尖锐的问题，我还真没想过答案。 小董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我，我知道她在等我的答案，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我念着她的好，懂她的体贴，可是万般如意也抵不过我心里的那个念头，就像钻了牛角尖。 “你今天是怎么了啊？”我知道她今天跟往常不一样。 “我没怎么，你不用回答我了，我知道你的答案了。”小董说的很委屈。 “你知道什么啊？你问的这个问题有点久远，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我不知道将来会是什么样。”我解释着说。 “那你连说爱的勇气都没有吗？哪怕你是骗我的呢。”小董很激动，“今天我爸给我打电话，让我把学校的事情处理处理，等毕业了就去昆明。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点点头，我知道我让小董失望了，很失望的那种。 “小付，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跟你玩啊，是不是觉得我很贱啊？”小董激动的说。 “没有，绝对没有，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是我不好，是我让你失望了，我可没那么想。” “小付，我告诉你，我爱你。我是为了自己的幸福才这样的。没有感情基础的媒妁之言，你认为我会幸福吗？我已经做通了我姐姐、我奶奶的工作，就差我爸爸的了，他们也见过你，你要是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我想我会扔下所有去争取的。而你呢？”小董看着我，说的有些愤恨，眼泪在她脸上流下清晰的泪痕。 而我呢，是的，我呢，我在逃避，我不敢去爱，不敢给她任何一个承诺。 “小董你别这样，对不起，我真的给不了你任何的承诺。你毕业了，你离开了，而我还要在继续上两年的学，你会等我两年的时间吗？我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你去等我呢？难道我说爱你的话，你就能义无反顾吗？”我的心里也不是滋味，我知道我自己是个混蛋，我没有说我不想负责任，只是我现在还担不起这份责任啊，这也许就是我强词夺理狡辩的理由吧，这又让我想起了洋，想起她当时要离开石家庄的时候，我没有歇斯底里的挽留，没有把奢望付出到行动里，明确的告诉她，让她别走。现在我又优柔寡断的面对小董，面对小董这份真挚的感情和实际存在的问题。 我又选择了逃避。 我们都哭了，没有声音的哭。 “把戒指还给我吧！”擦干了眼泪，小董跟我说。 “为什么？我不能留下做个纪念吗？”我望着她决绝的表情。 “不行，既然你没有选择我，那留着它有什么用啊？”小董带着哭腔说，眼泪就在眼睛里打着转。 我推脱了很久，可能是对这份感情的不舍，也或者是对她离开的不甘，甚至是懊恼自己的不争，尽管心里挣扎了很久，最后还是把那枚戒指摘了下来。 小董接过去，把自己的戒指也摘了下来，在这对戒指上轻轻吻了一下，就随手扔进了荷花池。她扔的很洒脱，却没有带走目光里的那份伤。这些我都看到了。 “小付，你如果要求我了，我会等你。”她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我一把拉住她：“你别这样，我们还是朋友吧？答应我永远不要跟我断了联系好吗？要让彼此知道我们的近况，要让彼此知道在哪里，好吗？” 小董的眼角含着泪，她点了点头，还是转身就走了。 我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小董，我多想再拥抱你一下，怎么忽然就没有了资格呢。 小董，我不是不爱你，而是我已经爱不起了。这些你明白吗？记住我们约定了不要断了联系，我们都点了头。 望着荷花池水面上的涟漪，斜阳的余晖打在上面，泛起点点的黄光，像极了那对黄灿灿的戒指，忽然觉得它像是一座坟墓，埋葬了我跟小董的爱情，一点都不美。 擦干眼泪，转身吧，离开吧。 我们都需要新的生活。 第三十六章 三个极品 小董走了，去了哪里，近况如何我都不知道。 虽然我给她打了几次电话，她都没有接，发了很多信息询问她的状况，她也只是给我回了三个字：“我很好。” 我知道我已经不能再无病呻吟的告诉她我的想念和牵挂了，我们已经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决绝的女人，其实很可怕。 消极的、无所事事的在宿舍的床上腻味了一个星期后，我开始搀和老刘家和老田家的斗争。 因为宿舍里有号称打不散的麻将四人组，刘海涛和刘睿，田大象和田峥嵘，每天都是他们老刘家大战老田家，一般情况不意外的话都是我们宿舍的老刘家失利，据刘睿说已经快连输一个月了。为了避免他落到要啃树皮的境地，我硬生生的加入了打麻将的队伍，直接把老田家拆散了，变成了526三剑客斗528田大象。当时我们的口号是：“把大象装冰箱，一共需要几步？”这个可能也是田亚朝，大象外号的由来之一吧。 本着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的想法，刘海涛、刘睿我们三个都信心满满的，希望打击一下大象的嚣张气焰，可惜往往总是我们被办，他一般时候都能全身而退。这不得不让我对大象产生了敬佩，一直以为他脑子轴，遇事的想法都和大家不一样，以为这是智商问题，实则不然，人家根本不笨，就是个性比较鲜明罢了。而我们几个不服输的精神，也培养出了难得的默契，每每在上课的时候，彼此一个眼神，刘海涛看看我，我看看刘瑞，刘瑞挑逗挑逗大象，我们四个人就会猫着腰从教室里溜出来，直奔宿舍而去。 如果我们没在上课，都在外面玩的话，只要收到一条短信，上面写着：“硝烟已然弥漫”，我们不管在忙着什么事情，都会匆匆忙忙的往宿舍赶，因为战斗的号角已经吹响，救场如救火啊。 当然也总是会出现人手不够的问题，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三缺一。主要原因是因为大象开始装逼了，老是号称自己遇不到对手，还要忙着学习，准备考研呢，不能和我们一起鬼混。结果每天都去上自习，导致考试时自信心过于膨胀，于是便挂掉了西方经济学。 不过到后来打麻将的队伍就壮大了， 我们的队伍中又多了两个好同志，一个是二毛，就是前面提到第一个学期就挂掉英语和政经的那个可怜的孩子，另一个就是小微。 先说一下二毛，顾名不能思意。至于为什么叫二毛，当然不是因为脑袋上只有两根头发，具体为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大家都这么叫他。有一次我去他家，知道他家的狗叫毛毛，才想到莫非他是狗的弟弟？二毛这孩子其实和我们挺志同道合的，刚和我们混在一起的时候正在追一个叫陆莹莹的女生，每天我们给他献计献策，当然考虑到各种客观因素，类似于迷醉了霸王硬上弓之类的招数是没告诉他的。 那女生长的不错，在我看来除了个别地方肉不够多之外几乎没有太多的缺点。当时陆莹莹去河北电视台参加一个唱歌比赛的节目，二毛动员我们全部都去给她加油去了，我们呼呼啦啦去了十多个人，无奈寡不敌众，人家别的选手的粉丝将近半个观众席。最终这女的还是被淘汰了，不过二毛因此还上电视了，着实让我们很羡慕。 那天晚上二毛为了感谢我们在百忙之中能抽出时间，为他喜欢的女生跑那么老远去给她加油而请我们吃饭，吃饭的时候很热闹，我们吃饱喝足后，二毛看到手机上有条信息，那女生两个小时以前发的，叫二毛陪她一起吃饭。二毛看见后一阵的懊恼，奈何电话打过去，人家已经吃完饭了。 当然两个人最终也没能走在一起，二毛在为那女生买了n多东西，交了n些手机费等一系列慈善活动之后，终于收到那女生回赠他的礼物——一个小石头子。二毛姓石，在他收到礼物之后，我们大家对他说：“你要是姓金就好了。” 再说一下小微，大名叫魏巍，和大作家同名，江西人。他是我们专业一班的。当时因为总是看我们打双升，被我们的牌技折服的五体投地，再加又对麻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便跟我们混在了一起。他的女朋友是我们班的，首先要强调的是我们班的女生整体质量不能让人满意，作为不多的肥水却流到了外人田。 有一段时间我们都当好学生，按时去上课，我，小微家两口子，二毛，刘海涛，齐刷刷的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一般情况下我们这排在11点的时候准时全部消失。虽说这厮是南方人，但是英语却挺不错，平时还听英文歌。他也是我们这些人里第一个过了四级的人。大二的上学期迎来了第一次四级考试，当时把四级看的特别重，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复习了，但是比较遗憾的是结束的也比较早，复习工作进行了不到三天，一看英语书就犯困，这也是我不在外译学商务英语的另一个原因，对英语不入门，用修炼的词来说就是不能入境。再到后来失眠的时候英语书竟起到了意想不到的催眠效果。第一次考四级的时候还是比较放松的，毕竟也是外译出来的，号称学英语的人，参加这个考试主要有两个目的，第一是锻炼队伍，当然还存在一定的侥幸心理，当时都是选择题的，万一小宇宙爆发一下没准还能蒙过去呢；第二个目的很关键，就是要观察一下监考老师是不是很严，为下一次考试做准备。不过最后我的小宇宙也没有爆发，二毛比较猛，考了0分，小微这厮直接过了，只要平时考试作弊别被抓到，学位证已经在向他招手了。 现在我们宿舍526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麻将室，每天除了打麻将，就是打扑克，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后来我为了再让宿舍生活丰富一点，就从小市场买了个二手电视，也就十几寸吧，不大，只能收到河北的两个台和石家庄的两个台，但是这对于我们来说已经足够了。麻将室摇身一变成了家庭影院，为了看电视方便我把它放在了正对床铺的位置。只是没想到啊，这个决策太失败，我成了看电视最不方便的，每天床上都坐着黑压压的一票人。最倒霉的当数床单和枕头，一个挺舒服的枕头活生生的被人压的比个饺子皮还薄。 慢慢的我们发现这电视好像就是给阿菜买的，他跟刘睿是喝一方水长大的人，差距却是巨大的。阿菜是我们宿舍生活最有规律的人，每天早上七点起床，晚上十一点之前绝对睡觉，半夜两点左右肯定要上一次厕所。在有电视之前阿菜在宿舍里只有两件事，听收音，睡觉，剩下的时间就是去自习室，我们宿舍决定一起通宵的时候他肯定独守空房。有了电视之后我们发现阿菜竟然喜欢看电视剧，言情的武打的，古装的现代的，通通不放过，不过后来电视还是不堪重负坏掉了，那些日子阿菜的心情着实阴霾了好几天。 电视坏了之后，我们宿舍又回到了以往麻将室的风采。阿菜、冯天宇和马传亮实在受不了了，就打着考研的旗号搬到了别的宿舍。然后我们宿舍就剩下了我，刘海涛和刘睿，三个极品。 第三十七章 红征征乐队 文化的发展也和历史一样，一步一步演进。只能比历史进化的要慢，不能是出现了文化才有了历史，文明的产生促进历史的发展。 人们现在最喜欢讨论的就是我们这些80后的事情，也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好议论的，叛逆、另类、忧郁、空虚、思想前卫？或者还有其他的问题，总会有那么几个尖锐的点，摆在世人面前供大家指点。可能我的身上纠集了所有，在别人看来，我们都是颓废的，是时刻在“侩货”的。 “你这阵子干嘛呢？”魏老二给我打电话问。 “没干嘛，学校事情多。”我懒散的说。 “没事就过来玩两天。”魏老二邀请我。 “也没啥事，你们几个不是玩的挺好的啊。” “你来管管任红运吧，我们都管不了他了。” “他咋了？”我好奇的问。 “他现在已经走火入魔了，整天的就是货、货、货货的。”魏老二说。 “那有啥啊，他原来不是也这样啊。”我没觉得有啥问题。 “那可不是，跟以前大不一样，你过来看看吧。” “那好吧，我看看没事我就过去。” 任红运其人跟我和袁二爷都是一个地方的，个子不高，身材比较瘦弱，总爱留个长头发，只是没跟我们做过同学，自己考的外译，最开始接触的时候觉得他这个人挺怂的，也不爱说话，跟个闷葫芦一样，比较有个性，整天的就是跟在我们屁股后面干这干那的，可后来发现这小子是蔫坏蔫坏，因为我们干的啥坏事，都没少了他。祝德三在石家庄玩的那一个月，他整天鞍前马后的伺候着，让我们都觉得他的性取向有问题，就喜欢大个干净白。 任红运最大的优点就是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比较强，比如新出个什么手机啊，新出个什么游戏啊，他都会去东购后面的泰和电子广场里淘回来，研究研究，原来我都不知道麻将游戏明星三缺一有作弊密码，输入之后全给你发的特殊牌型，什么清一色一条龙，大三喜、小三阳的，这让他始终占据着明星三缺一积分榜的头名，让我很长一段时间特别敬佩他，我以为那是他天天无聊的挑灯夜战打出来的结果，谁知道他是作弊得来的。 2006年周杰伦发行了《霍元甲ep》，其中的主打歌《霍元甲》简直就是为任红运定制的，因为我们大家都觉得任红运长的跟当时的杰伦同志十分像，还鼓动他几次，想让他去参加当时比较火的明星脸节目，只是这孩子比较腼腆，愣是说没意思。 后来《霍元甲》横空出世，弄的大街小巷都是这个旋律，主要是里面的歌词：“霍霍霍霍，霍霍霍霍，霍家拳的套路招式灵活，活活活活，活活活活，活着生命就该完整度过，过过过过，过过过过，过错软弱从来不属于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们精武出手无人能躲，嚇，命有几回合擂台等着。”节奏明快，朗朗上口，关键是里面的“霍”字，这个字同“货”是一个音，而我们生活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侩货”，也就是撩妹，找女人，把女人简称为“货”，有点不尊重人了，但当时就是这么个现象。这首歌一出，便被我们奉为神曲，基本上大家都会唱，只是唱的词有所改变，变成了：“货货货货，货货货货，货家女的套路招式灵活，货货货货，货货货货，活着生命就该完整度过，货货货货，货货货货，找个姑娘从此只属于我，货货货货，货货货货，我们只要出手无人能躲，嚇，让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这首歌就输任红运唱的最好，直接当成了口头禅，天天“货货货货”的不离嘴，好像魔怔了一样。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他整天泡网吧的不懈努力下，还真让他给磨叨成了。魏老二说他要跟这阵子聊的女网友要见面了，地点约在了东购，具体那女子是干嘛的，也没问清楚，就只好嘱咐了他几句，就让他大胆的向前冲了。我也好奇，就跑来他们租的房子这准备一探究竟。 傍晚的时候，任红运把他的网友领了回来。我们几个赶紧放下手里的游戏，出来长长见识。只是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此女子就跟那个俄罗斯套娃是的，整个比任红运大了不止三套，长的也不算白净，脸蛋也不美丽，画着浓妆，乍一看显得眼睛大、小尖脸，可惜说点恶毒的话，我觉得她一屁股能给任红运坐死。 既然来了就是客，咱也不能不招待啊，我们这当哥的，怎么也不能折了兄弟的面啊。晚上就直接到楼下的小餐馆安排了一顿。任红运这个怂人，我估计也是敢网上骚聊的主，实际见真章的时候就认怂，几杯酒下肚都还放不开，一点都不如这个胖女人，人家喝的那个豪爽，几瓶啤酒下肚跟解解渴一样，袁二爷我们几个是招架不住的，就简单喝了点，没跟她刚。 晚饭结束，我们回房子，胖女人没走，挽着任红运一起回来了。确切的说应该是搀着他，不知道是他真喝多了，还是已经软了。当时我脑子里的画面，任红运就好像武大郎遇见了孙二娘，直接背摔放到案板上，即为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我们看着他俩这架势，估计这胖女人晚上是不打算走了，一副准备尝鲜的架势。我实在是不忍心看到任红运凄惨的下场，要是留下来估计还会听见惨不忍睹的声音，就问魏老二和袁二爷去不去网吧包宿，他俩权衡了一下，收拾东西就准备直接杀到网吧了。临走的时候，我们怀着一丝的慈悲心态，问了问任红运，去不去网吧包宿，他苦笑了一下，还没准备说什么，就被胖女人拽进了屋，然后说了一句：“我不去了。” 我们也只好狂笑不止的回了一句：“一定要活着啊！” 第二天我们六点下机回去的时候，任红运他们估计还没醒，也没管他们，魏老二我们倒头就睡了。等我醒了的时候，任红运跟那个胖女人已经走了，具体他什么惨样我没能看见，这一直成了我的遗憾。后来我回了经贸，听魏老二和袁二爷他们形容，任红运三四天走路都是弯着腰的，说是腰疼，我们觉得他不是活动过渡了，应该是被那胖女人给压坏了，让他不行去医院看看，他没去。 我估计正是因为这次经历给任红运心里留下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吧，从此再没有说过“侩货”这件事，到毕业也没谈过女朋友，其实我们都觉得他是被那个胖女人给侩了，成了别人眼里的货。 所以牛顿老人家很早就说过一句特别有哲理的物理定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看别人什么样，或者你在别人眼中也是什么样。 对侩货这件事耿耿于怀以后，任红运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电子乐，吉他、贝斯上，为了这份执着还专门买了乐器练习，只是后来觉得吉他有点难，就主攻了贝斯。魏老二他们几个见任红运自己玩的也没啥意思，也玩不起来，索性就着本来他就会弹吉他，跟袁二爷他们几个一凑合，直接在外译又招募了一个键盘手，就组建了外译历史上的第一支校园乐队，名字叫的特别霸气，叫“红征征乐队”，主要是取任红运、魏老二、袁二爷他们三个名字里的字。魏老二弹吉他兼主唱，他是一股的大烟嗓，主要唱许巍和伍佰的歌，袁二爷打架子鼓，偶尔客串一下副主唱的位置，任红运主要弹贝斯，不用多花哨的指法，主要是造型够酷就好，飘逸的长发挡着半边脸，一甩头发能露出酷像周杰伦的侧脸，这就足够让学校里的小姑娘们尖叫了。随着乐队演出次数的增多，这直接让魏老二、袁二爷他们几个的人气在外译达到了顶峰，每次在学校演出完，背着乐器走到哪里都能轰动轰动。这也算引领了外译的时尚潮流，之后他们几个乐队的演出照片，还顺理成章的被印在了外译招生简章的宣传页上，着实让这几个小子火了一把。“红征征乐队”，一下成了外译德智体美劳教学结合的新名片，为此学校还专门给他们几个安排了排练室，幸福的不行。 第三十八章 瘸腿的艺术细胞 当然他们有如此成就还要感谢一个人，就是作为幕后工作者的小何，何明惠，她是艺术学院舞蹈专业的，是魏老二的女人，主要给袁二爷、任红运他们几个训练台风，还有编舞之类的活。这让我想起大一刚到外译时候的迎新晚会，我跟袁二爷还有班里的几个人一起组了个歌伴舞的节目，开心滴马骝，华仔的歌，主唱是金晓鹏，我们几个给伴舞，那会就是从艺术学院请的高年级的学姐来给编舞排练的，魏老二跟我们不是一个专业，凑我们这里来看排练，只是这贼比较精明，跟人家艺术学院的人要了联系方式，为以后能更好的接触充满艺术气息的女生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这不就整天的跟艺术学院的女生来往，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很多艺术气息浓厚的女人，其实具体目的我们都心知肚明。所以侩货这一块的事，我们都得跟魏老二身上学，仅仅学个皮毛你就能终身受益。 记得当时袁二爷我们几个伴舞的都统一穿了黑白的条纹衫，就跟囚服一样，下身统一的牛仔裤，白鞋子，动作统一了，穿什么也就都好看了，就像我们高中时候语文老师说的，一个猪八戒不好看，一排猪八戒就好看了。当时我们这个节目上场的时候还是比较火爆的，只是主唱金晓鹏大一升大二的暑假突然就死了，具体什么原因不太清楚，好像是心率衰竭还是啥的，那会也不懂。 可能我的艺术细胞发育不全，自己觉得五音不全，鼻音较重，所以基本不怎么唱歌。那时候第一次知道流行歌曲是一个叫小虎队的组合，尽管听到这个名字总是能让我联想起干脆面。我听beyond的时候，家驹大哥已经去世六年了。我总是比潮流慢几个节拍，始终跟不上流行的节奏。但我们那个时候应该都有beyond情节，都会对乐队组合情有独钟。比如beyond、五月天、唐朝和黑豹。零点勉强也算一个。尽管当时我们完全不知道他们的歌词究竟要表达什么，也搞不懂为什么他们要留那么长的头发。但这些都阻拦不了我们对他们个性的效仿，就像任红运的长发，像魏老二张狂的拨弦。很遗憾的是在他们最牛逼的那个年代我们还是个孩子。很多年以后听了魔岩三杰红磡演唱会的歌，第一次在听完歌之后有了写乐评的想法。但是想了很久除了牛逼两个字之外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词。不属于那个时代的人是理解不了的。也没有资格做评价，他们代表了一个时代，尤其是何勇唱出“姑娘漂亮”的时候，依然觉得热血沸腾。只有歌声能对抗岁月这把杀猪刀。唱歌的那些人，英雄迟暮，激情犹在。 还有一支乐队，花儿乐队。当年号称中国第一支未成年乐队。现在已经各自散去。偶尔会听到关于前主唱大张伟的负面的新闻。从一夜成名到消失在人海就在短短的几年时间。我个人还是觉得很惋惜的。我们这一代80后，好像每个人从上高中后就被打上了“叛逆”的标签，颠覆了上一代甚至是上几代的人生观。上学的时候不允许我们留长头发，不允许穿奇装异服，不允许有除了学习之外的爱好。学校好比一条生产线。尽管我们叛逆但是我们还是没有勇气从这条生产线上走下来。但是有的人敢，例如花儿乐队。不折不扣的让我顶礼膜拜，因为他们敢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惜的是这支年轻的乐队在成名之后确切的说是离开学校之后做出的音乐，再也没有了青春的印记。走上了似乎不可避免的商业化的老路。我理解的。商业化对于纯粹的音乐来说，就是一条不归路，停留在我记忆中的，还是那朵永不凋零的“花”。 “红征征乐队”后来还玩了一段时间的重金属。也试着练了几个曲，只是都觉得效果不好，重金属就变成了放松自我，缓解压力的歇斯底里的咆哮和呐喊。或者是因为这个路子没成功，大家争论的问题逐渐增多，“红征征乐队”没玩多少时间之后，也没逃掉解散的命运。也对，听电吉他架子鼓把我吵得头疼，我们都换了口味，开始听民谣了。 乐队不玩之后，魏老二跟何明惠玩了几天也就没啥往来了，之所以对这个女人印象深刻，是因为我跟她喝过交杯酒。其实魏老二主要擅长的应该算聊骚，整天就是打电话聊天，你见到他的时候，多数都是打电话呢，他最初来外译的时候就有女朋友，好像是初中时候就搞的对象，在唐山老家那边上学呢，就这么些年一直没断过，这是我们羡慕他的另外一点，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聊够了接下去的发展，他一般都神神秘秘的，不怎么让我们几个知道，总之是让你有学不完的能耐。我后来去了经贸，最直接的受益者，应该算袁二爷，因为就他大学里睡过的空姐最多。 其实袁二爷主要还是比较贪玩的，尤其是玩电脑游戏，像cs、魔兽争霸、3c等等游戏都是后起之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这点从上高中时候打cs就体现出来了，那会我觉得我接触电脑游戏还是比较早的，算第一批网民，后来拉他们下水，上手最快的就属袁二爷。我们几个网吧对局的时候，他经常能虐的我们没话说，甩狙有一套，后来来了外译，一起网吧学的魔兽，还是他玩的好，主要是他能喊，我们要是配合不好，就是一顿的埋怨，后来就他打的最好了。他那个时候脑子里基本就只有网吧，每天不上课就是往网吧一扎，跟别人学技术，打比赛，后期还跟网吧组了个cs的战队，具体叫啥名，我忘了。 有一天晚上我们几个在老师查完宿舍后，准备出去网吧通宵。外译施行的是半军事化管理，平时校园是封闭着的，只有周末的时候能随便出入，晚上老师定点查宿舍，清点人数。我们几个等老师清点完了，就从宿舍溜出来，去翻学校的东墙，翻过去走几步就是网吧一条街。 月朗星稀，趁着夜色，许大胖、任红运和魏老二他们先从东墙翻了出来，按说应该算是比较好翻的，虽然那个墙有两人多高，但墙里面都是学生们捡的砖头搭起来的墩子，墙中间有搭脚手架弄的窟窿，扒着一踩就过去了。我跟袁二爷殿后，他先上，我最后，等轮到袁二爷的时候，他动作娴熟的就上了墙头，骑着墙头就往外跳，只是没一会，我就在墙里面听见啊的一声惨叫，听那声音就不像是好声，类似于过年杀猪时候的那种濒临死亡的嚎叫。 “怎么了啊？什么情况？”我在墙里着急的喊着，外面乱成一团，只能听见袁二爷的嚎叫声，可嚎了两声，突然就没声了。我赶紧翻上墙头，踩着外面墙中间伸出来的木杆子，然后跳了下来。只见袁二爷蜷缩着躺在地上，已经没了哀嚎，只有哼哼唧唧的哎呦声。魏老二、任红运和许大胖他们三个正在边上哈哈大笑，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蹲下去，要去扶袁二爷，可他一手捂着裆部，一手摆着不要动的手势，嘴里支支吾吾的说别动他。 “啥情况啊，你们几个乐什么呢啊？他咋啦这是？”我不明所以的问魏老二他们。 “他跳墙下来的时候，骑到那个木杆子上了。”任红运笑的有点不动声色的说。 “啊？那就是卡蛋了呗？”听完，我也哈哈大笑起来。 “嗯，卡的特别实在。”魏老二也大笑着说。 笑了半天，我们看袁二爷还没缓过劲来，就上前一看，他脑门子全是汗，嘴上嘟囔着：“快送我去医院，我估计是碎了。” 我们几个一看他的状态不对，就停止了笑，走上前挪了挪他，看他能不能自己走。结果袁二爷是捂着裆部，蜷缩着说一点都不能动，这个疼我想大家都是知道的，应该比生孩子的疼不差。我们几个怕他出问题，就赶紧一人一个胳膊一个腿的拉起他，往大马路上的诊所跑去。 大晚上九点多，诊所的大夫早就下班了，只有一个值班的女护士，看起来年纪也不大。我们进了诊所把袁二爷放到床上，然后跟那个小护士说了说情况，让她给处理处理，那个小护士脸一红，应该是觉得十分的不好意思。我估计袁二爷更不好意思，躺在床上还呻吟着问有没有男大夫，确实是难言之隐啊，可惜人家大夫都下班了。小护士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阵，给看看是不是真的卡碎了。小护士带着口罩拿了一些检查用的东西，就要给袁二爷检查。袁二爷不好意思，把我们几个撵了出去。我们只好在操作间外面等着。 站在外面，魏老二、许大胖他们三个还在笑，我也没忍住，就问了问他们，袁二爷是什么情况，这么个墙都跳了多少遍了，怎么就这么笨呢。 第三十九章 卡秃噜皮了 魏老二给我形容当时的情况，估计是袁二爷着急去上机，十点就开始包夜场了，一着急脚下踩空了就直接骑到那个木杆子上了。那个场景就跟定格了一样，人直接不动的麻木着就从墙上一晃滑了下来。我发挥想象力的听着，脑补的画面让我站在外面笑的前仰后翻。 不一会，那个小护士就出来了，十分不好意思的跟我们几个说：“他没啥事，应该没啥内伤，就是卡的有点破皮，稍微有点肿，弄点酒精消消毒观察观察吧。” “好的，谢谢你了啊。”我们几个感谢了护士一下，就进去看了看袁二爷，他还躺在床上做蜷缩状。我们也不知道他是回味小护士的检查呢，还是真的疼的受不了。缓了半天，张嘴祈求我们说：“不行，疼的受不了，是不是真碎了，要不给我打个杜冷丁吧。” “哈哈是不是疼的又麻又酥的啊？要不再让小护士给你检查检查，摸摸看是不是真碎了？”我们几个笑着说。 “嗯，要不再检查检查吧，她也没好好看啊。”袁二爷呻吟着。 “你先忍忍吧，人家护士说了，你这就是卡秃噜皮了，没啥大事，刚才给你检查了，你是不是没感觉到啊？”魏老二猥琐的说。 “行了，先忍忍观察观察，要不给你弄袋冰块敷上。”我问了问袁二爷，又走出操作间问了问护士能不能用冰袋敷上。小护士说不用，这个缓解缓解应该就没大事了。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小护士，岁数应该跟我们几个差不多，估计也是周围医学院里出来实习的大学生。 陪着袁二爷在诊所待了十几分钟，他觉得差不多不是那么疼了，我们就搀着他去了网吧刷夜。这一夜，袁二爷除了跟我们打了几把游戏以外，还看了几集爱情动作片，以此来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问题，结果是看了爱情动作片之后，身体一有反应更疼了，弄的他龇牙咧嘴的在网管的休息床上躺了半宿。 第二天早晨我们下机的时候，他还在睡觉，我们叫了叫他，他醒了就往卫生间跑，然后出来告诉我们：“我小弟弟还有点肿，要不我们再去昨天那个诊所让小护士给看看吧。” “你给我滚！”魏老二、许大胖我们异口同声的说。“谁还不知道你的那点花花肠子，是不是回味了半宿啊？” “我回味个屁啊，是真肿着呢，我都被小护士看了，我怕啥啊，我是想要不找个大夫给看看。”袁二爷掩饰着。 “那你自己能走，自己去呗。”我们几个没有想陪他去的意思。 袁二爷见我们无动于衷，就也跟着我们回了宿舍。这可能是袁二爷放弃游戏，开始跟女人打的火热的一个诱因吧。后来我和洋给他介绍了洋的舍友王丽，秦皇岛人，长相甜美温顺，那个时候都说秦皇岛的女人是小绵羊。袁二爷也比较中意，俩人就搞起了对象，然后我们四个一起度过了一段十分疯狂而又放纵的日子，也许那就是热恋吧。 每到周末，或者没课的时候，我就喊上袁二爷一起，去西二环外的河北广播电视大学找洋和王丽玩，或者约好了一起去人民广场集合逛街，自打发现石家庄的洗浴文化特别深之后，我们几个也加入了泡洗浴的行列。石家庄大大小小的洗浴中心，基本上都留下了我们四个的身影，什么地中海、金伯帆、德龙之类的。 金伯帆就是各大电影、小说桥段里面提到的那个被部队领导砸了几遍的洗浴中心，那个时候正好我们在石家庄，只是没见到打砸的场景，后来就闭店装修了，整修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又重新营业的。这个洗浴的一大特点是门前停的各色车辆，都会用白毛巾罩住车牌子，24小时服务生看着，直到客人出来才会拿走，我们当时也好奇这是为啥，后来想想估计是大人物们都怕别人看见自己的行程，看见自己到洗浴娱乐场所活动吧。 我们去的最多的要算是德龙，因为就在西二环边上，逛完街送洋和王丽回学校的时候，懒得回了就直接住在德龙洗浴，因为能洗澡还能住宿，休息大厅里有电视和娱乐设施，里面晚餐自助，过夜还含早餐，比较下来也是最实惠的一家洗浴中心。刚开始到石家庄没到半学期，我们就混出了德龙洗浴的金卡，当然下半学期的学费基本也都花光了。那个时候没什么事情，我们四个能在洗浴中心里面泡两天，周六下午去，周日中午再走，然后分别返回各自的学校。那段时光可能是我所经历的最美好而放纵的一段时光了。 最疯狂的应该算是我和袁二爷去洋她们的宿舍吧。那次正好周末的时候洋她们宿舍的舍友都回了家，只有王洋他们俩在，其实我们也不是一定要回她们宿舍的，主要是她们学校旁边的旅店都没有了房间，我们就冒出个这样的念头，觉得刺激，就想试试。晚上，我们洋和王丽分工好，一个去跟楼管阿姨聊天分散注意力，一个领着我们进宿舍楼，在观察好地形和时间后，我和袁二爷就这样混进了女生宿舍。这是我第一次进女生宿舍，她们那个宿舍楼的楼道里亮着桔黄色的灯，宿舍楼都是一样的高低床的标配。王丽住下铺，洋住上铺，我们在女生宿舍里也不方便睡别人的床位，就相互挤着睡在一张床上。这弄的我还有点担心，袁二爷跟王丽在下铺没啥害怕的，我跟洋挤一个上铺，还真担心掉下来。不过也好，这也给了我可乘之机，就当是条件不允许，所以只能紧紧的抱在一起睡觉了。那一夜，袁二爷没有闲着，我也没有消停。第二天起床，看见满地的卫生纸，我们都尴尬的笑了半天。就这件事，袁二爷后来怀念了很多次，总说我的声音大，谁的声音也没小了啊！ 后来外译的下半学期，因为要办理高考报名、模拟考试等等事情，我总是老家和石家庄来回的跑，袁二爷不知道怎么就跟王丽分开了，转而将目光投到了外译众多的空乘美女身上。我觉得之所以这样是有原因的，刚上大学的大一新生初来乍到的都不会打扮和化妆，经过半学期的大学生活，全都有长足的进步，加上自身底子好点，简单的一打扮就靓丽的不行。何况我们外译的空乘美女也算是出了名的呢，人家艺术学院的女生周末都会有豪车在校门口等着接送那些名媛，不知道啥时候我们外译的大门口也开始停了众多的豪车。所谓苗条淑女君子好逑吗。加上魏老二和袁二爷他们几个在外译里比较能折腾，大二开始后，女人缘就都出奇的好，不是跟这个好几天，就是跟那个玩两天，着实的让人羡慕，可惜我已经不在外译了，没有了这样的福气。茶余饭后的，我们几个凑到一起，都觉得袁二爷这么折腾跟他小弟弟受过伤有直接关系，一是为了验证自己没毛病，另一个原因应该是觉得意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趁着好使，一定要多用用，不然就枉费了老天赐给的这个家伙事了啊。 11月23日，为什么对这个日子记忆深刻呢？因为2004年11月23日，洋在天津给我发的短信，说的分手。2005年11月8日，小董在经贸荷花池边跟我说的分手。弄的我这个单身狗特别痛恨11月，人家都是分手在雨季，因为看不见眼泪。我的爱情，都死在了11月。 恢复单身后，跟着526其他两贱客嚣张了一段时间，我对打麻将基本上失去了兴趣，当然主要也是因为玩不好，谁点炮谁掏钱的那种，像我这样只会进攻不会防守的人，学不到“宁弃莫出充”的真谛。转而，我晚上开始去楼下操场边的路灯下踢毽球，也就是踢毽子，经贸晚上玩的比较多的活动，三五个人围城一圈，开始踢毽子，这个活动我觉得多数是承德人带到经贸的，因为就承德人踢的最好，别管你以前有没有踢球的功底，这个踢毽球还讲究身体的柔韧性，一些后钩球的动作等还是比较难的。原来高中的时候受操场的限制，没有体育课基本上都是在楼下几个人踢毽球，当是活动身体了。踢毽球也不仅仅是踢毽球这么简单，还有一个好处是能让你扩大交友面，能认识很多新的朋友，让你跟小女生要电话之类的有了一个约时间一起踢毽球的借口。这个事情做对最好的就算刘海涛了，他跟着我去楼下没踢几次就认识了旅游学院的安迪，然后要了人家的电话，逐渐发展成了情侣。 我还是没有那个福气的。 石家庄的冬天其实不算多冷，但眼看要进入取暖期了，魏老二、袁二爷他们几个要换个房子，那种平房的二楼估计冬天会很冷，就计划着在外译旁边的小区里找个楼房。 第四十章 高层公寓的平安夜 趁着租的平房还没到期，我们几个又在平房大醉了一场，因为我告诉他们几个，我跟小董散了，又成了孤家寡人。他们几个一阵的数落我，说是我不懂的怜香惜玉，说了小董百般的好，可是他们不明白，我已经爱不起了，我没有什么资格要求人家小董舍弃婚约，在石家庄等我两年的时间，更何况我根本不知道将来我毕业了要干嘛，会去哪里。那我只好喝酒。酒到中途的时候，我们给祝德三打电话，看看他在干嘛。 “祝德三，你学校的事情处理完了吗，都毕业了还在北京待着干嘛啊？这边的辅导班你还上不上啊？”我借着酒劲问他。 “你猜！”祝德三嘻嘻哈哈的回答我。 “我猜你妹啊猜，你要是上辅导班，我好让人给你留位置，不上拉jb倒。”我特别反感祝德三的就是他从来不会痛痛快快的说点什么事情，不是让你猜，就是一天天的满嘴说胡的，你也不知道他天天的在干嘛，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上，等我处理处理手头的事情的啊。”祝德三说话的口气一点都没有服软的样。 “你还处理啥啊，这都毕业多久了。”我追问。 “有点小事，要不你求我？”祝德三是改不了说话的毛病了。 “你爱来不来，魏老二他们几个要搬家呢，你到时候过来帮忙。”我嘱咐祝德三说。 “哦，那行，我到时候过去。”祝德三说。 袁二爷这会把我电话要了过去，接着跟祝德三说：“你啥时候过来上课？来了你是不是跟我们几个住啊？那你要住什么条件的房子，我们几个好给你选去。”我估计袁二爷想着拉上祝德三入伙。 “嗯，我得跟你们几个一起住，要不自己也没意思啊。”祝德三说。 “行，那我们选好了告诉你，你出一半的租房钱啊！”袁二爷这是要敲竹杠。 “好吧，我出，那你们选吧。”祝德三最服袁二爷，因为袁二爷比我们谁都有理，公子哥脾气都大，别看祝德三也是官宦子弟，比起袁二爷来，差了那么一点豪横。 之后，祝德三便来了石家庄，跟着袁二爷他们几个在外译旁边东五里新村的滨河新城小区里选了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我也去看了看，楼层不高，在四楼，简装的房子，里面只有床和几件简易的家具，我们又凑合着买了电视和电磁炉，基本能看电视，能打麻将，能煮方便面就算差不多了。至此魏老二、袁二爷、任红运和祝德三他们又开始了混在一起没羞没臊的生活。 我在经贸五七路上，跟东五里庄分别位于石家庄市的最北端和最南端，要是从经贸跑去他们住的地方，坐公交车要倒车走上半天多，一般时候我要是去，都在学校里看看能不能混上学校之间的校车，这个校车原来都是老师坐的，因为只有老师需要各分校之间走动来给学生上课，后来我们经管的校区装不下那么多人，就有好多的学生也来了本部，这就会有一些学生需要蹭校车到经管的本部去汇报工作或者拿些书籍材料，这直接导致了南北校区的校车有时候会爆满，弄的老师都没有座位。所以学校为了方便老师，就加强了管理，这让我想去外译的话，只能是低着头往车上混，这让我去外译那边的次数就减少了许多。 后来我才知道，祝德三来石家庄的真实原因，他是来陪读的。因为他大学的时候谈了一个石家庄鹿泉区的女朋友，叫谢若欣。她也报了个语言辅导班，祝德三就陪着她在石家庄上辅导班，他自己也准备之间说的接个研究生，或者出国。这两条路都离不开语言这门课。他没事的时候除了在东五里庄跟任红运混之外，都是在陪谢若欣上课。日子到也算规律，中间也去了几次鹿泉谢若欣家，算是见了见家长吧。 估计谢若欣的家长应该是同意祝德三和他们女儿交往的，不然祝德三也不能这么用心的来陪读，我没见着这个谢若欣，有时间去外译那边的时候，不是祝德三不在，就是他俩出去上课了，这就完美的错开了。听袁二爷和魏老二他们说，这个姑娘很漂亮，也比较文静，身高挺高的，跟祝德三比较般配。只是最后他俩也没走到一起去，因为谢若欣出国了，去了法国，祝德三出国的事情没办下来，只能留在国内在北京原来的学校接了个两年制的本科，算是退而求其次了。这让祝德三也很无奈，付出了那么多的感情又一次无果而终了。我们几个看着他也只能是陪着他喝喝酒、打打牌、玩玩游戏，不过主陪应该算是任红运，不光是陪着祝德三玩，还学祝德三，弄的说话干啥的都跟祝德三一样，一问啥就是你猜，俨然成了祝德三的干儿子。 我现在觉得自己特别的没有出息。总是在夜里梦到一些不应该去梦见的人，然后早早的醒来，就没有了心思去睡觉。会看着宿舍的屋顶发呆，会去想自己的梦和梦里梦见的人，然后给自己套上一个无法逾越的桎梏，就在那里面把自己淹没。生活原本应该有它自己的颜色，为什么我还会在一些事情，一些人身上纠缠着，不能释然呢？想为自己的感情寻找个归宿，然而期盼的那些不可能，在自己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分析着原因，分析着将来，分析着所有苦痛之后朦胧的伤悲。我把自己放在这个情感的旋涡里跟着梦旋转。好象我一直是个凡人，就不能超脱吗？ 以前的时候若夜，我会在醒来的时候把思念告诉我想念的人，现在我依然想念着，却已经不能去告诉了，我把自己放在悬崖的边缘，棒呵着自己不要给别人添什么麻烦，自己解决就好，对于美好的东西谁都会去向往，可是没有实力就不会得到。 我给自己找了很多事情去做，努力的去结交些新的朋友，尝试着把自己的心封存起来，却依然无法忘记。 这该死的爱，苟延残喘的无处不在。 我该如何是好？ 在宿舍里闲得无聊，我登陆了一个算命网站，把自己的生辰八字输入进去之后，系统给了我这样的提示： 基本性格：心地善良、待人亲切，正义感强，关键时刻总是支持弱者，反对强权。同情心强，经常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宽宏大量。与人为善，以至于使自己成了这种善心的奴隶。向往忠贞之情。人生道路常伴随伤感和忧郁。 动力：感情。 爱情特质：尽管多麽渴望天常地久的爱情，却永远告诉对方，你不爱了的时候，随时可以走。 爱情物语：我一点也不罗嗦和挑剔，真的！如果你懂得洁身自爱的话…… 爱情观：充满罗曼蒂克的爱。 理想情人：你是有志气的稳重知性派，因此不切实际，没有智慧的异性是不会令你注意的。唯有务实、冷静、脚踏实地的人，才合乎当你情人的条件。 纯情指数：☆☆☆☆ 处女座因为对爱情有洁癖，害怕受伤害，所以表面上风平浪静，心底却蠢蠢欲动。一般公认纯情度很高，事实上却喜欢到处放电，跟每个人维持良好关系，不过感情很持久。 魅力：看似温柔其实刚毅的个性，贞洁聪慧有高度艺术监赏力，使得魅力天成，加上其乐於学习，可以由後天的努力更添魅力。 这个网站说的很全面，我认认真真的好好看了看，网站的分析，让我逐渐对自己产生了质疑，又无比肯定的点着头说，嗯，这个网站算的真准，这就是我。 网站上还说我是一个喜欢观察和思考，具有批评精神，求知欲望强，善于挖掘人的心理和探讨事物的本质，有时只注重细节，而忽略了全局。应该多与同学在一起打成一片，从而避免孤独感和抑制性心理的滋长。这点上我应该有深刻的体会，每次跟学生会的同学一起搞活动的时候，干劲十足，一闲下来就负面情绪爆棚。而且还分析说我这种人不喜欢到独立的事业中去发挥才智，而愿意在专家、教授或领导者的身边做助手工作，因此，所得到的利益与所付出的辛苦一般是不相称的。这个可能说的比较贴切，有点时候付出跟回报是不能成正比的。 归根结底的说， 是孤独， 让我中毒很深。 2005年圣诞节的时候，魏老二觉得我自己也是无聊，就喊我去东五里庄过圣诞节，正好和他们几个凑桌麻将，或者打打扑克之类的，其实他们几个也够手，我想这是为了让我去他们那边换个心情。我也好起脸面来，就是觉得自己不能被他们几个看扁，独自去外译那边，跟一帮大老爷们胡吃海喝的也没啥意思，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给朱博妍发了条短信：“圣诞节有没有什么安排？没有的话，我们一起过圣诞节吧？” 第四十一章 真心话大冒险 “好啊，我没有什么安排。”朱博妍回过来信息。 她这么一回，弄的我一下有些激动，赶紧给魏老二他们几个打了电话，告诉他们，我去东五里庄要带个新朋友。 他们问是谁，男的女的，我说，你猜！ 朱博妍是我们系人力资源管理专业二班的团支书，跟我的副主席范晓博一个班，秦皇岛人，脸上有点婴儿肥，小嘴唇是肉嘟嘟的显得很可爱。她能引起我的注意，主要是因为她个性比较强，长长的头发总要斜着梳成个翘起来的辫子，穿着紧身的牛仔裤，屁股圆润翘实。其实她也算是个名人，总听我隔壁宿舍人力专业的人说起她，好像是在上高中的时候就比较出名，属于比较能玩的开的那种人，有说她水性杨花的，也有说她是公共汽车的，当时我只是听着觉得好奇，并没有对她产生什么兴趣，因为那会我正跟小董在一起。 现在一个人，闲的无聊，思来想去，觉得跟她接触的那几次里，她应该对我也有那么一点好感，怀着忐忑的心情，就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她居然就这么轻松地同意了。 五七路上有一个教堂，一般过圣诞节的时候很多人都选择去那个教堂过平安夜。我没去过，刚来五七路经贸的第一年，圣诞节我正在四处打听洋的下落，所以没有那个心情去看看洋人的节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氛围。今年的圣诞节，我想我是实在无聊，怎么就想到要给朱博妍发了条短信呢。既然她同意了，我也别抻着了，就跟她约好了时间，带她一起去了东五里新村。 可能她以为我带她出去是去市区玩，或者去大教堂参加庆典吧，只是跟她想的不一样，我领她见了魏老二和袁二爷他们。她跟我坐了挺久的车，傍晚的时候才到的东五里新村。 我们到楼上的时候，魏老二、任红运、袁二爷和祝德三他们正在玩扑克，屋里还有一个别的女人，一问才知道是袁二爷带来的空乘专业的准空姐，叫曾静，圆圆的脸蛋跟袁二爷很像，就是个子比较高，前凸后翘的身材，确实挺让人待见的。他们几个见我也带了个女生，不是小董，就在那里一起起哄，只是没有说话，弄的朱博妍也是一脸的雾水，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制止了他们几个，没事瞎起哄不是好哥们，心照不宣的事情，何必要刨根问底的。然后我问了问他们怎么安排的节目。 他们本来打算晚上要吃火锅的，我问了问朱博妍的意见，她没反对，我们几个就去楼下的超市买了食材和酒，回楼上涮火锅。在超市的时候，我买了几个苹果，也算是应应景的过平安夜，吃平安果。平时很便宜的苹果，报个漂亮的包装，就直接身价倍增，五元十元的一个一个的卖，要不说人还是要靠包装的呢。 简单的洗了洗蔬菜，牛羊肉都是现成的肉片，我们几个就开始涮锅，喝酒。曾静是个酒品爽朗的人，我第一次见她，跟她喝酒，她都是来者不拒，别人跟她喝也是如此，弄的我们几个老爷们好像比较怂是的，不过有魏老二撑着门面，倒是不怕的，魏老二酒量大，其实祝德三也可以，喝这么多年的酒，我就没见祝德三醉过。 席间，他们几个也一直跟朱博妍喝酒，只是她比较腼腆，还没有放开，酒过三巡后，我看她也有说有笑跟他们几个死小子拼到了一起。后来我们开始用扑克抽点数比大小，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我们几个人基本上都是选的大冒险，因为男的流氓，啥都无所谓，女的理曾静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貌似只有朱博妍有点腼腆，选了几次真心话，后来过分点的大冒险基本上都是我替了，要不就是耍赖，喝酒糊弄过去了。 “你老是这样替来替去的没意思啊，那还玩个啥啊！”魏老二喝的不少，指着我说。 “人家这初来乍到的，让她少喝点，我这也是第一次带她出来，别给人家喝多了。”我替朱博妍解释着说。确实也是第一次跟朱博妍约会，虽然之前有所接触，但绝对没有想到她会跟我一起出来。而且以前的接触都仅限于在我们辅导员袁杰的办公室，因为学生会的一些事情去她办公室的次数比较多，她正好分管着好几个专业的班，其中有市场营销，也有人力资源管理和旅游管理专业，一共六个班。加上有点道听途说的关于朱博妍的一些风言风语，所以才好奇的接触了一下。 “那不正好量一量她的酒量啊。”袁二爷也哨边风的说。 “就是，没准人家酒量比我们都大呢。”祝德三说。 “那我管不了了，你看看这帮死小子，非要跟你喝，你喝不了就别喝，不行我再替你。”我看着朱博妍微微泛红的脸。 “嗯，我要是喝不了了，你们可别攀我酒啊，我没喝过这么多酒。”朱博妍跟祝德三他们几个说。 任红运坐在一边，不时的往火锅里放着食材，眼睛时刻看着两位女同志的酒杯，没有酒了就马上给倒上，一直就没让这俩女士的酒杯空过。 现在我的身上已经就剩下一个t恤和短裤了，这是大冒险的代价。好在要比魏老二强那么一点，他选了光膀子，裤子倒还没脱，屋子里地暖一点也不冷，我们玩的热火朝天。中间袁二爷输了，我们让他穿着半袖去楼下超市又买了一些酒。 朱博妍手气差，又抽了个最小点，惩罚模式选了个真心话。这下给了魏老二他们机会，魏老二问了她一个比较敏感的问题：“你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像这种敏感又带有揭伤疤翻历史的问题，一般情况下应该是不能问的，问了容易冷场，弄的双方都会很尴尬，你说她回答吧，让大家都知道了不合适，你说她不回答吧，就又得喝酒。朱博妍推脱了一番，最后还是没有回答，只是支支吾吾的说，我没有。估计别人没听见，因为我给她解围，吵吵着又替她喝了酒。 这弄的大家都说我太护着她，就不玩了。我们看了看时间已近午夜，电视里正好有娱乐节目说着平安夜倒计时。我们就都放下酒杯，拿了几个苹果数着时间，等倒计时结束的时候，大家一起吃了平安果。 看了看餐桌旁满地的酒瓶子，我们已经喝了很多酒，吃了苹果就算散席了。 然后曾静要回学校，袁二爷说这个点了回不去了，就要挽留她，只是看了看一屋子的饿狼和我，就没留曾静，而是穿了衣服去送她了，估计这一晚上是不会回来了，至于去那了，我们几个也没问。因为袁二爷有一张河北饭店和华联商厦联合的钻石vip卡，具体是消费了多少办的，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知道要是来了朋友或者亲戚的，就都去河北饭店住，因为用这个卡所有的房费都打五折，不管你是啥房间，简直是便宜的不行。所以我猜想我不在外译的这段时间，袁二爷一定经常在外面住。 剩下我们几个人，由于我也喝了不少，又替朱博妍喝了不少，酒劲一上来，就基本不想动了，三个房间，给朱博妍一个房间。祝德三和任红运一个房间，我跟魏老二住一个房间。 “你跟我住什么啊，我不跟你睡，我不习惯，你自己带了姑娘，还上我这蹭什么来，去去一边去。”我跟魏老二一个屋后，他嫌弃的对我说。 “怎么就不习惯了啊，又不是没睡过，你别跟我装清纯啊。”我躺在床上搂着魏老二。 “快滚，我才不跟你睡呢，放着姑娘你不睡，别跟我说没用的。”魏老二把我踹到了床边。 “那能睡啊，我第一次领她出来，原来也没想到她能跟我出来啊，这不是跟你们显摆显摆啊，谁成想的事啊这是。”我跟魏老二说。 “你可别装了，你放过谁了啊。鬼才信你是初次呢。” “怎么你还不信呢，我也没必要骗人啊。” “反正我不跟你睡，你少在我这屋。”魏老二下了逐客令。 我心里长了草，放着朱博妍这个姑娘不去陪，在这跟魏老二起腻，是有点不合情理。我就走出去敲了敲朱博妍的屋门，她还没有睡，正犯愁怎么睡呢。 “我没带洗漱用的东西，这也不方便睡啊。”朱博妍皱着眉头说。 我还真是没注意这些，又赶紧从祝德三哪里找了一次性牙刷、洗面奶之类的洗漱用品，拿了些面巾纸给朱博妍用来擦脸。简单的洗漱之后，魏老二那屋已经响起了呼噜声，我推了推门，这孙子把门从里面锁上了，我没推开。我尴尬的笑了笑，跟朱博妍说，我只能跟你住一个屋了。 她没有反对，这是显得有点不好意思的扭捏了一下。 房间里有台电脑，为了缓解尴尬，我让朱博妍先睡觉了，自己无聊的坐在床边玩着电脑游戏，搜罗着电脑里都有什么东西。有几部电影，我就随便点开看了看，谁知竟是三级片啊。里面演员粗重的喘气声和女人的呻吟声一响起来，我一阵手忙脚乱，赶紧关了电影，尽量抚平着内心的燥热。我回过头看了看朱博妍，她和衣而卧，正在用被子遮盖脑袋，原来她还没睡着呢。 第四十二章 下半身思考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吵到你了，我小点声，你睡吧。”我放低了声音说。 “没事，我也睡不着，你看的什么啊？”朱博妍问我。 “哦，我也不知道，就是这电脑里面的电影。”我挠了挠脑袋。 “要不你找个电影，我们一起看吧，我也睡不着。”朱博妍瞪着大眼睛看着我。 “哦，那好吧，你来选吧，这里挺多的呢。” 朱博妍从床上坐起来，到电脑旁随便选了一个电影就点开了，我估计那些电影里十有八九全都应该是三级片，所以选不选的应该是避免不了的。我们并排坐在床上看着电影里的男女，谁也没出声，其实内心早就已经躁动的不行。朱博妍看的比较专注，双手一会捂着脸，一会转过头的，为了不打扰她，我起身去客厅喝了好几口凉水。 祝德三和魏老二他们的鼾声此起彼伏，我把窗户打开，吹了吹冷风，脑袋里做着激烈的斗争，到底该不该下手呢？既然大家都说她是个比较玩的开的主儿，那咱也就别认怂，该玩就玩，该出手就出手吧。这么说服了自己，关上窗子，我就回了房间。 我挨着朱博妍坐下，她看了看我，又把目光转移到电脑是上，电脑里面不是情色的镜头，她好像在看故事情节，我看着她，然后用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凑上前，轻轻吻了她一下。然后我看她没有反对，就变的大胆起来。不过，刚把她推倒在床上，可能是动作太大，这个床板一下掉了下来，哐当的一声，吓了我们一跳。我赶紧起身，把她拉起来，红着脸，平复着身体的反映，又开始研究怎么修床。这时候电脑里正传出暧昧迷幻的声音，一时间真有点无地自容了。 我关了电脑，打开房间的灯，一回身，就看见任红运这个王八蛋正从门缝里鬼鬼祟祟的看着我们。我一把拉开门，把他抻了进来。 “你小子是不是有病啊，怎么还有扒人门缝的毛病啊！”我气愤的说。 “我扒你门缝干嘛啊，你们这动静也太大了啊，叮了咣啷的给我吵醒了好不好。”任红运推开我的手，笑嘻嘻的说。 “屁，我们啥都没干有什么动静啊，是你这床不好，一翻身床板就掉下来了。”我指着床说。 “我看看，我们睡这么多天怎么都没见床板掉啊，还是你们动作大。”任红运蹲下看了看床，顺手让我抬了抬床板，我们一起把床修好了。 “行了，你拿个凳子放床底下吧，这样也有个支撑，省的不小心在掉下来。”任红运窃笑着说。 “知道了，你再给我拿个被子来，这阴面的卧室冷。”我把他推出了屋，朱博妍一直没说话，估计是不好意思，就站在电脑桌边看着我们俩折腾。 把任红运赶走，又跟他嘱咐了几句别偷听之类的话，我拿了凳子和被子，进屋反锁上了房门。 我把床铺整理好，放了凳子在床底下，让朱博妍上床睡觉，她唯唯诺诺的不敢上来，我在床上蹦了蹦，告诉她没事了，她才放心的在床上躺下。 我挨着朱博妍，把她搂在怀里，想着刚才电脑里播放的画面，借着酒劲，我放肆的解开了她的衣服。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估计接近中午的样子。看着还在熟睡的朱博妍，心里一阵酸楚。我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坐在马桶上，一阵的反胃。冲动是魔鬼啊，怎么就一时没控制住，又成了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从卫生间出来，我看了看魏老二、祝德三和任红运他们三个还没起，也没喊他们，站在窗口往外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把外面的世界都染成了白色，一片银装素裹。莫名的让人兴奋。 雪下的很厚，应该是这一年里截止目前下的最大的，看着天和地都是白白的，心情也很舒畅。喜欢下雪的天气，从很早就开始了，那个时候会在没有脚印的地方印上自己的脚印，在雪上面写别人和自己的名字，再后来就用脚丫子画画，走一长路。 雪还是好的，可惜不是当年的雪了。 看了看时间，大概十点半，时候不早了，我回到房间喊朱博妍起床。 进来的时候，她已经醒了，捂着被子很不好意思的躲闪着我的目光。我爬到她身边，轻轻捋了捋她的头发，她说：“我把床单弄脏了。”我有点不明白她的意思。她给我指了指被子底下的床单，一片殷红。 当时我的脑子就像被人敲了一闷棍一下空白了，这是个什么情况啊？难道朱博妍是个处女吗？不然怎么会见红呢？昨天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大家问她，她没说，难道真的是处女啊？那可完蛋了，这下我岂不是要负责了啊？虽然我没有处女情结，但一个女人能把第一次给你，那说明这个女人信任你、深爱你，可我跟朱博妍还没有聊到这个深度的问题啊，还没有到谈情说爱的这个环节啊，怎么就成这样了呢？难道别人嘴里说的风言风语都是假的吗？我的脑袋里瞬间闪过很多杂七杂八的念头。 朱博妍见我傻子一样愣愣的，推了推我，问我该怎么办。我回过神来，扯过床单看了看，脏的面积不算大，但是血渍估计不好洗。我就让她先起床，然后迅速地把床单换下来，趁着那三个祖宗还没醒，就扔进了洗衣机，放了大半袋子的洗衣粉，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要是不能，估计这个事情肯定是要败露了。 估计是洗衣机的声音把祝德三、任红运他们几个吵醒了。祝德三穿了个小红裤衩，揉着眼睛就出来了，朱博妍正在洗漱，看着祝德三大个干净白的躯体，一扭头就钻进了我们睡觉的屋子，我喊了喊祝德三，让他穿着点衣服小心着凉。这货没在意，就上了卫生间，嘴里还问我，大早晨的洗什么衣服。 我没搭理他。祝德三就这个德行，这让我想起高中时候我们几个男男女女的去洪汤寺温泉游泳，我们都换好了泳装到泳池里等他，可能是他着急了，没想别的就从男更衣室跑了出来，然后还站在泳池边大喊，你们几个怎么不等等我。一泳池的人都转过头看着他，然后伴随着女生的尖叫声，这货没穿泳裤就窜了出来。我们赶紧喊他，他一低头才发现异常，双手捂着小弟弟就往更衣室跑。我们在泳池里一阵的哄堂大笑。后来等人少了，他才敢出来跟我们几个游了一会，因为皮肤白，遂得了个浪里白条的外号。 等我把任红运、魏老二喊起来，那个床单也洗好了，我看了看，没洗干净，只好皱着眉头跟任红运说了点好听的，打算一会吃午饭的时候给他买个新的。 “你昨天是不是好事没干成，人家坏事了啊？”魏老二刷着牙问我。 他这么一问，让我恍然大悟，朱博妍是不是来例假了，才弄的一床单啊。我这个笨脑袋，可一想，也没见她用什么生理用品啊，这又不好意思问她的，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猜！赶紧洗你的脸吧，完了好出去吃饭。”我没接魏老二的话茬，不然又该问这问那的。 床单没洗干净，我找了个垃圾袋装上，出门的时候扔到了垃圾桶。朱博妍挽着我的胳膊一起下了楼，楼下空地上都是雪，她蹦蹦跳跳的在雪地上踩脚印，我站在原地微笑着看着她。 韩版的宽松棉服、斜梳的吊辫、一脸孩子般天真的笑容，我觉得她活泼好动的很美。 等魏老二、祝德三、任红运下来的时候，不知道谁攥了个雪球，一下就打在了朱博妍的身上。她撒娇般的啊了一声，也蹲在地上弄起了雪球，我们几个就混乱的打起了雪仗。 嬉笑一番后，我给袁二爷打电话，这大爷还没起床，中午就不管他跟曾静了。我们几个来到四川章结子土豆粉，这是裕彤饭店旁边的一个小店，魏老二推荐的，坐在店里点了他们的特色，砂锅土豆粉，跟往常吃的不一样，里面有很多辅料，肉丁、黄豆之类的，微麻的口味。 我看着朱博妍，脑袋里全都是昨天夜里的片段，我的放纵和她的迎合，那纤细的水蛇腰，圆润的臀部，还有挺翘的双峰，光滑的皮肤，让我罪恶的浮想联翩。 看着她吃的很香。我也开始品味，这成了我后来最怀念的一个美食，此后去过几家专门做土豆粉的店，都没有这家的好吃，可能已经不是当时的味道，之后再来寻找的时候，这家店不知道什么时候关门大吉了。 吃完饭我们准备回经贸那边了，跟魏老二他们几个道了别。路过超市，我问朱博妍要不要买生理用品，她说不用。我心里就有点纳闷，要是生理期，那量应该挺大的，得用卫生巾啊，可她没让买。我又不好意思问她，昨夜难道是你的第一次吗？这个问题就这么一直悬在了我的内心。 第四十三章 唐吉坷德的臆想 路过法商学院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卖保定糖葫芦的车正在路边，就走上前跟老板聊了聊，因为那个冰糖葫芦很有特点，我们总在他家买，基本上路过就要买几只，后来都是我自己做，老板说想吃什么水果，想吃糖多糖少的，自己弄就好，这也算跟老板学了门手艺，只是熬糖这步都是老板做的，我只会穿串和沾糖，主要是往凉板上放的时候，一定要放完了再往下拉一下，这样才能凉出大片大片的糖片来，不然挂的糖就粘着水果成一坨一坨的了。 给朱博妍做了一串糖葫芦，她站在边上用佩服的眼神看着我，本想让她上上手，可惜她没学得要领，做的不好，只好我收下了。在给朱博妍做冰糖葫芦的时候，我在想，我好像也给洋做过。 从东五里新村坐车回经贸，在班车上，朱博妍紧挨着我，我抓着她的手，脑子里还是迷糊的在想着她到底是不是处女的问题，只是一直没有想明白答案。但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我也不能不认账啊。朱博妍这活泼好动的性格也不错，跟我这几个哥们也玩的来，那索性我们就在一起玩玩吧。 回到经贸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和朱博妍走在校园的雪地里，让我想起了羽泉的歌《爱浪漫的人》。雪夜，街头，路灯下，几个朋友，闭着眼，仰着头，尝着雪花，我们都是爱浪漫的人，用瞬间的领悟驱赶一生的哀愁，我们是爱上浪漫的好朋友，在年轻的夜里别无他求，我们都是爱浪漫的人，用片刻的幻想筑起心灵的阁楼，我们是爱上浪漫的好朋友，在年轻的夜里品尝着，彼此的拥有... 看着朱博妍欢脱的在雪地上踩着脚印，一会拉着我在雪地上按出大手和小手，一会踩歌大脚印和小脚印，我想这就算是我跟她的开始吧。 我们开始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去教室里上自习。我跟小董在一起的时候，都极少一起去食堂吃饭的，我跟朱博妍走的这么近，一起出入这些场合，就相当于公开了我跟她的恋爱关系。 这也许就是大家对我的印象产生改变的原因，原来我伪装的成熟稳重、严肃得体的学生会主席形象，应该从我跟这样一个在他们心中水性杨花的朱博妍在一起之后，变成了玩世不恭、龌龊浪荡的人。好像他们一下都对我敬而远之了，这点我能从我们辅导员袁杰的身上隐隐感觉到。不知道她听谁说的我和朱博妍的事情，或者是在学校的哪里看见了我们，有一次去她的办公室，她还询问了我和朱博妍的状况，欲言又止的跟我说，让我注意分寸。我当时也不是很理解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就特别随性的肆意妄为了。 对于我跟朱博妍好了的这个事情，还有一个人是比较意外的，就是我们系的团总支书记徐娜。一次我们学生会开会结束后，她也问了我跟朱博妍的事情，我跟她说了说，她让我别太当真，我说我知道了。可能女人的直觉和第六感，或者说是女人看女人能比较看的准，我这身在庐山已经迷失了双眼，恋着朱博妍的身子，就没管其他的那些事情，谁知我也成了别人茶余饭后风言风语里的话题人物。 我经常骑着自行车带着朱博妍穿梭在校园里，聊着天南海北的新鲜事，我问她为什么没有拒绝我，她说从一开始知道我是学生会主席就有点崇拜，后来通过接触和了解，对我比较有好感，所以就从了我。我想男欢女爱的事情，无非是彼此愿意，都高兴才好，之后我也一直没有问过她关于第一次的问题。我们相处的还好。 每天晚上回到宿舍，刘海涛、刘睿他们几个一如既往的不是在打牌就是在玩电脑。最开始他们俩看我的状态有点如鱼得水的意思，就知道我又有了新的姑娘。之所以不说有了新的爱情，是因为他们也都不相信爱情。刘睿跟他好了四年的初恋女朋友分手后，就一直没有了谈女朋友的心思，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游戏和打麻将上，根本不像大一刚来宿舍的时候整天晚上就是抱着宿舍电话泡电话粥，那个时候我们特别佩服他可以一天不吃饭，不能一天不打电话，结果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分手了，也许是因为异地吧，卧谈会的时候他没说，我们也白问了。至于刘海涛，我们一直觉得他根本就没有初恋，或者是谈过太多的恋爱，我还是比较倾向于前者，因为他小学可以上十年。他在我们宿舍总是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整天给我们说心灵鸡汤，这也不在乎那也不在乎的，结果却偷偷摸摸的跟安迪好了。我们对他嗤之以鼻。 对于初恋大家应该都一样，无论成不成，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肯定会养成太多关于两个人的习惯，比如早上告诉她我起床了，比如告诉我她要去上课了，比如晚上要互道一声晚安，等等。所以每当唱起郑伊健的“有你便有我”这首歌时，我都会泪眼朦胧，因为这是洋让我学的。想想当时那段时间阴霾的心情，难受的不行，不过突然有一天就适应了，有点措手不及。我想我们两个人，注定你是路人甲我是路人乙，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都不会再有一毛钱关系。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感谢洋的，毕竟一个女生这一辈子最美好的这几年都陪在了我身边。谢谢你曾经说过爱我。 我和刘睿、刘海涛说起朱博妍，他们两个都是一个态度，就是觉得我是在玩，我也没有否认，但谁会没事拿感情来玩呢？我和他们俩说，我想找一个愿意和我上床的女人，上一辈子，他们俩不理解我这句话的意思。看来我们三贱客之间还是有间隙的，这可能跟我不怎么和他们一起打牌了有直接原因。他俩说，我除了学生会的事情忙乎外，就是忙乎着约会女人，我不知道该说我是痛苦的，还是该沾沾自喜。 2006年元旦过后，我们开始进入期末，经过老师认真的划重点，我们仔细的把小抄的特点都复习了好几遍之后，依然忐忑不安的参加了各科的考试，各种应付之后，我庆幸还是没有挂科，受身边同学的恩惠，我集百家之长，居然还有几门学科成绩排在了前列，一综合成绩，居然还得了个二等奖学金，上次获得这个殊荣还是大一的上半学期。然后我们放寒假了。 放寒假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计划着送朱博妍回家，她没想马上回家，我们就计划到唐山玩了一圈。时值冬季，火车上不冷，在唐山去了抗震纪念碑，吃了麻糖，待了两天我们就分开了，她回秦皇岛，我回了老家。 假期的时间过的都比较快，每天不是跟袁二爷、顾老冒他们打麻将，就是一起喝酒。这可能是我们这些人的传统了，每年寒假过春节的时候，都没有啥守岁的习惯，都是除夕之前找个宾馆，开个房间，然后大家聚到一起玩玩牌，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回家放烟花，吃饺子，迎接新年。初一拜完年之后，继续我们不变的套路。只是大家时不时的都聊了聊将来，聊了聊毕业，聊到袁二爷、顾老冒和祝德三，他们都说不知道，要不就说不用你管，我们也就懒得说了，还不如好好打会麻将来的实在。 这中间当然也少不了各种的同学聚会，各种的酒场，人们都开始变得十分喜欢回忆，各种场合欢笑着年轻时候做过的傻事，我们高中的聚会来了不少人，依然没有洋，我打听了几个女同学，她们也没有她的一点消息，我想既然她选择了消失，那我又何必苦苦追寻呢。我们聚会的地方是在同学家自己开的饭店，二楼的大厅坐着我们三桌人，然后各种敬酒提酒的嘈杂声，见了老同学，想着想见而未能见到的人，我没有提酒，别人跟我提酒也没有提到洋，我知道他们都在避讳着说我们俩的事，偶尔有人提到的，我会苦涩的笑着说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早就翻篇了，然后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别人又怎么会知道洋在我心底里刻下的烙印呢。 气氛热烈而古怪，突然觉得自己成了另类，看着同学们的卿卿我我，我跑出来坐在饭店二楼外面的房顶上透气，冷风吹的脸上生疼，一下清醒又恍惚的迷离。这让我想起高中毕业吃散伙饭的时候，也是在同学家的这个饭店，也是坐在二楼的房顶，我跟洋紧挨着坐在一起，我搂着她看天上的星星，那个时候我们俩曾经畅想的美好，一样都还没有实现，就已经物是人非，分道扬镳了。那誓言呢？她把对我的爱和所加上的时限，什么永远，什么一辈子，都当成了狗屁，一文不值的放了。我还坚持个什么？ 第四十四章 梦想照进现实 另一件事是我妈问了问我谈没谈女朋友。这是我妈收拾我房间的时候，看见我把满墙的照片和漫画都收了起来，感到担心吧。我很少跟妈妈谈及我的感情，但我知道她肯定知道她儿子的状态，这么多年了。我把洋跟我分手，认识朱博妍的事情跟她简单讲了讲，没有提及小董，说的也是轻描淡写，主要是不想让她担心。我还把朱博妍的照片给她看了看，她跟我说，这个女孩面相不算好，你们应该不合适。我好奇的问我妈，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她说从颧骨。我看着朱博妍的照片，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后来我用手机上网查了查，网上说女人颧骨相理佳者，帮夫，掌握家中经济大权和丈夫共创事业；女人颧高无肉者，主丈夫早走，命门又凹陷者刑克更强烈，眉清目秀减半；女人颧骨高、额头高、鼻子高为三权命，主易刑克丈夫，无肉者，更严重；女人颧郏常年白里透红，为桃花面，主个性不重贞节，若鼻子也呈现白里透红，主其人为风尘女子，看的我也是云里雾里，不是很明白，怎么算高，怎么算低呢。跟我妈聊了不久，我就找个理由出去玩了，毕竟很多事还是不好意思说的。 每天除了跟哥们几个玩牌喝酒，闲暇的时间就跟朱博妍打打电话发发短信，伴随着青春的欲望，逐渐堆积着对她的思念。夜里躺在床上，经常陷入一种唐吉坷德式的臆想当中，拖累着疲惫的身体和灵魂。我给朱博妍发了一首自己写的小诗： 盼望 其实，我所盼望的 也不过就只是那一瞬 从没要求过你给我你的一生 如果能在开满栀子花的山坡上 与你相遇 如果能深深地爱过一次 再别离 那么，再长久的一生 也只是回首时 那短短的一瞬 朱博妍说她看不懂，只能理解为我想她了，我说这就够了。我告诉她，我最近经常会做梦，千奇百怪的，有的关于自己，有的是别人，有的还天马行空的不知道是什么给闯了进来，当然，我还是说了会经常梦见朱博妍的，因为她理解为我想她了。 我梦见有一个穿白色紧身上衣的女子和一个穿黑色宽松上衣的女子一起走在阳光的午后，然后回头和我笑，我吃惊的发现那两个人是我认识的，她们的回头好象是在嘲笑。 我还梦见徐洋和她的男朋友，还有我的高中同学在北大桥上，徐洋抱着她的男人和那个同学一起在和我笑，而后我看着他们，把摩托车的速度提到了100迈以上，飞也似的从他们身边划过，可是那个笑没有从我的脑袋里划出去，印的我难受。这是我在家做的奇怪的梦。我是真的不愿意在有徐洋在我的梦里出现的，生活里避免不了要被人提起，那也就说说算了，可是为什么连梦也要给我破坏了呢？狗屁的遭遇。 我梦见自己在跑步的时候裤子开了，开的很尴尬，是从裤裆那里开的，就和三岁小孩一样，成了那种活档裤。憋的我脸红脖子粗的就给醒了，也不知道是预示着什么。我还梦见自己在一片汪洋之中痛快的游着，在沙滩上飞跑，对着海的那边狂喊着这些你永远不知道，去死吧！ 我梦见的事情不知道有什么意思，无论好的坏的，或者没有成为现实的可能，因为我的梦都没有结果，所以碎了就没有声音，没有结局，没有可以继续下去的理由，就只有在梦里。那梦碎了的时候会有人听见声音吗？是什么样子呢？ 碎了的梦，能圆吗？ 寒假开学的时候，顾老冒来经贸做客，他说他没见过朱博妍。我领他来到526，参观了一下我们凌乱的宿舍文化，参加了长期举行的麻友大赛，晚上约了朱博妍一起去学校外面的饭店吃饭。 “小朱同学，你给我介绍个女朋友吧？”顾老冒喝了几杯酒后，央求着朱博妍。 “嗯？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啊？”朱博妍挺热心的说。 “我就喜欢你这样类型的，活泼开朗，主要是漂亮就好。”顾老冒有点陶醉。 “那我看看我有没有合适的朋友吧。”朱博妍看似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好啊，那就算你答应了，来我敬你一杯。”顾老冒笑着端起了酒，直接就干了。 吃完饭我们一起溜达着回宿舍，路过篮球场的时候，顾老冒看见里面有一群人在跳舞，就想去凑凑热闹。我们就混进了人群，我知道他目的是要看看有没有美女的。驻足了一会，他瞪着放光的氪金眼，还真发现了一个比较中意的目标，然后指给我看。 那是一个身材高挑，长相甜美的女生，我看了看不认识，倒是觉得她比较像一个女明星。朱博妍也看了看，她说这个人叫刘菊，她们一个宿舍楼，长的像曹颖，正好也是经管学院的，好像是旅游管理专业的。这让顾老冒莫名的兴奋了一下，就问有没有电话，可惜我们都没有。我知道这个问题是难不倒他的，他四处张望了一会，看刘菊没有男舞伴，就蹭到舞池里，跟她套起热乎来。我和朱博妍看着顾老冒已经下手了，就没在关注，溜达着回了宿舍。把朱博妍送回宿舍后，我在篮球场边上的水泥路上踢毽球，等着顾老冒。经贸晚上的校园活动还是比较多的，大家吃完晚饭，没有选修课，或者不上晚自习的人，很多都会参加个什么运动。 我看顾老冒一脸得意的从篮球场出来的时候，估计他要到了刘菊的电话，或者是有什么美事。回到宿舍，随便给顾老冒找了个床位，他就躺床上开始发起短信来。只可惜最后聊的不是很满意，刘菊没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也没答应做他的朋友，弄的他很是沮丧。 后来我打听了一下刘菊其人，她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能人，别看名字是土了点，但人绝对是越来越时髦的，刚上大学的时候比较青涩，大二开始就经常去市区做兼职，主要当化妆品促销员，或者礼仪小姐，后来还做了几天车模，接触的人层次逐渐的不同，眼界也就不同了，我觉得她向往的应该是开着豪车来接她的主，至于顾老冒这样的人，她应该是看不上的。我跟顾老冒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拜金女咱都是玩不转转的。 顾老冒高中时候谈过几个女朋友，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说他用情最深的女朋友叫李楠，个子大概一米六五，长的比较瘦，属于教特别娇小的美女。她是我们那建设局局长家的丫头，顾老冒的老爸是交通局的局长，两家算是门当户对。只是后来不知道啥原因顾老冒跟她散了。当时也没问顾老冒是啥原因，就知道散了后找我们哥几个一起喝的酒，而且还是让我跟着去他家里拿的酒。我骑着摩托车带着顾老冒到他家，刚搬了一件啤酒出来，就正好遇见了顾老冒他妈，一看我们在搬酒，脸色马上就变了，喊着顾老冒说：“你们这些死小子，一天天不干个景儿，就知道喝酒，少喝点。”我傻站着，搬也不合适，不搬也不合适，尴尬的跟他妈打了个招呼，硬着头皮把酒放在摩托车上，就等着顾老冒出来。没一会顾老冒跑出来，跳上摩托车，嘴里嘟囔着：“快走！我妈不让我跟你玩，说那个黑小子就知道整天喝酒。”我骑上摩托车，怎么琢磨也觉得不对劲，顾老冒肯定没在他妈面前说我好话。 恰巧后来有一天我和朱博妍在市区逛完街，在返回五七路经贸的公交118路车上，遇见了李楠和他的男朋友。当时我和朱博妍说，你看那个女的就是顾老冒原来的女朋友。李楠也看见了我，目光游离的转身凑到了旁边的男生身上。我看着她和那个男的紧挨着站在一起，就挤了过去。 “你也出来逛街了啊，顾威知道吗？”我凑到李楠近前，看着她说，“要不一会儿到学校，我请你吃饭吧？” 李楠的脸透着红，很不好意思地说：“不了，我跟我男朋友一起就回学校了。” 我极力的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我说：“啊！你谈了新的男朋友，这顾威知道吗？” 李楠红着脸，扭过头没有说话。朱博妍看我这样，拉了拉我，把我拉到了旁边。公交车没走几步，刚到下一站，李楠就拉着那个男的一起下了车。我掏出手机，给顾老冒打了个电话，把刚才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他什么都没说，就告诉我别管这个事了。后来我听别的哥们说顾老冒和李楠分手的原因，才知道不是因为李楠，是因为顾老冒聊骚别的小姑娘，跟人家在大马路上遛弯的时候被李楠看见了，所以才分的手。那我的这个打抱不平，就显得有点无理取闹了。 第四十五章 半推半就的拜金女 四月下旬的一个周六，我和朱博妍正商量着五一假期去哪里玩？还没商量出结果，她让我陪她去市区逛街，我正在宿舍打麻将，所以我就推脱着说了改天。 这可能让朱博妍不高兴了，她就要自己去逛街，我没有妥协，让她自己去了。后来她给我发短信说有个高中同学来找她玩，她和高中同学一起去玩了，我给她回了一句好的，我说等她回来，我去门口接她。 一直到当天傍晚，朱博妍还没有回来。我给她发短信，她没有回，给她打了电话，她也没有接，接连打了好几个点后，都没人接听。后来就直接变成了无法接通，我以为她的电话没电了。不知道她什么情况，在哪里，我感觉不太对劲，就联系了她的舍友，看看她是不是在宿舍里。 她的舍友说她们也不太清楚，她没在宿舍。不知道什么情况，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只好时不时的给朱博妍打电话，然后漫无目的的在校园里校园外四处溜达着寻找，直到晚上宿舍关了楼门，她也没有回宿舍。 我想我是哪里惹她生气了吗？跟个傻子似的，四处找她找了一晚上，仍然没有找到。一晚上我都没有睡，我想不明白我怎么她了，她是什么情况，不回我的信息，不接我的电话，手机没电了应该能找个地方充电啊。我想了各种原因，各种说服自己的理由，还是摸不清门路。 第二天很早的时候我爬起床，问了她的舍友，朱博妍有没有回来，她的舍友说没有。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然后，央求着她的舍友帮我四处找一找朱博妍，她人别真出了什么事。早上八点多钟，她的舍友告诉我，朱博妍回来了，正从学校正门往回走。知道这个消息，我飞一样的往校门口急速奔跑，刚到图书馆的时候，我看见了朱博妍一个人走着。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激动的冲了上去，大吼着：“你怎么回事啊？玩消失呢，还是干嘛呢，短信不回，电话不接的！你到底怎么回事，知道我担心了一晚上吗？”我没有停歇的一口气说了很多话。 朱博妍看了看我，只是说了一句：“我手机没电了。” 手机没电了完全是借口，我刚要发火，可是一看到她的脖子，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因为她脖子上有一大片深紫色的吻痕。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又好像忽然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博妍跟别的男人出去开房了，肯定是在外面厮混了一夜。 我已近说不上自己到底有多气愤和难过，跺着脚半天没说出话来。我怕来来往往的学生看见我和她争吵，就颤抖着把她拉到图书馆旁边的小操场边上。站在粗壮的杨树底下，我不能自已的问朱博妍：“你为什么这么对我？那个男的是谁？” 朱博妍不说话，我抓着她的胳膊，使劲的晃了晃她，应该是把她弄疼了，她告诉我，那个男的是她的高中同学，原来就一直追她，她都没同意，寒假的时候又联系上的，这次专门来看她的。朱博妍说的这些话，我听了就像是千百万根刺，直接刺进了我的心脏，让我本已千疮百孔的心，有了窒息的感觉。 “专门来看你，你就跟他在外面开房啊？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我嘶吼着。 朱博妍低着头说，他们在市里逛完街，吃饭的时候喝了不少酒，然后就住在了市里，半推半就的就发生了关系。 半推半就多么冠冕堂皇的一个词，从朱博妍嘴里我没有听出一丝的愧疚。我愤怒的举起手，真想扇她一个嘴巴，只是我颤抖的手没有打下去，一拳打在了旁边的杨树上，手指打的生疼，有点破皮。 我冷静了一下，跟朱博妍说：“半推半就，很好，人家推你，你就从了呗？来你给那个男的打个电话，我跟他说两句。”不是我用轻蔑的态度对她这么说，实在是她做的事情让我有些失去理智。 朱博妍反抗着，不肯给那个男人打电话。我抢过她的包，从里面翻出了她的手机，是一个崭新的新款诺基亚，看着这个手机我问朱博妍：“他给你买的？”朱博妍点了点头。 我哈哈大笑，一下就明白了，原来朱博妍想要的不是我对她的好，应该是物质上的满足才行，我陪她逛街买的口红、包包就显得太小儿科了。我翻看着她手机的通话记录，上面第一个名字应该就是那个男人，我问她，她没说话。我平复了一下情绪，拨了过去。 一个男人懒散的声音接听了电话问：“怎么了啊？” 一听这个声音，我就气愤的不行，我说：“怎么你妈个b啊，你在那呢？” “你是谁啊，你管我在哪呢！”那个男人说。 “我是朱博妍的男朋友。”我咬牙切齿的喊。 “哦，就你这个怂货啊。”那个男的用轻蔑的口气说。 “对，我是怂，你就说你在哪呢？来咱俩当面谈谈。”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要是见到那个男的我想我会冲上刚去狠狠的修理他一番，至于打不打得过，得先打了再说。 “我在体院，有本事你就过来吧。”那个男的很牛逼的说，字里行间的挑衅。 “好，你等着我吧。”我挂了电话，血气上涌就要往体院那边走。 朱博妍上前拦住了我，她拉着我，不让我走。我看着朱博妍，一下没有忍住眼里的泪水，流着眼泪质问她：“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是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啊？” 虽然我和朱博妍没有说过海誓山盟的话，没有许下过任何诺言，但我曾幻想过能跟她一起走到最后，不然不会把她的照片给我妈看，也不会让我妈知道我跟她的事情。可惜真成了我的幻想。 朱博妍低着头没有说话，显得很无辜的愣着，我不知道她是麻木，还是心里就这么平静。看着她的样子，忽然让我觉得这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我只是苦涩的笑了笑，拿起电话又给那个男人拨了过去。 那个男人说：“咋地？到了？” 我笑着说：“不咋地，希望你以后对她好点。” “这个用不着你管！”那个男人嚣张的说。 “对对，我管不了。你们好好玩。”我笑着说的那么痛心，那么的无所谓，甚至觉得自己就如一摊狗屎，贱的一文不值。 挂了电话，我把电话还给朱博妍，看着她浑身不自在的样子，脑子里冒出她跟别人滚床单时的样子，想着是不是也像跟我运动时一样，妩媚地搔首弄姿，尝试着各种姿势，满足的喊叫声不绝于耳，我肚子里一阵作呕，我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忍着没有吐出来。 忽然觉得朱博妍也是可怜的，靠肉体来满足私欲，不值得我再做什么，我对她说：“如果你觉得跟我不合适，想跟我分手，大可以跟我说，咱好聚好散，你用这种方式来跟我分手，不知道你是为了恶心我，还是为了作践自己，你这样让我觉得你连只鸡都不如，好自为之吧！祝你们幸福啊！” 说完我转身就走了，流着泪的我的脸，像清晨被霜打过的茄子，还带着露珠。一路上我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思想，不想想起朱博妍的样子，不想想起她脖子上的吻痕，不想脑补着他们俩疯狂一夜的画面，胸口绞痛，我跌跌撞撞的回到宿舍，刘海涛、刘睿他俩还没有起床，不知道他们昨天玩牌玩到几点，我没有吱声了，钻到被子里，蒙头就睡。 郁郁寡欢的，我在宿舍里趟了两天，没洗漱，也没出屋，饿了就让范晓博给我带回点吃的，我在宿舍里又重新刷了几遍《阳光灿烂的日子》，看的我泪流满面，其实这主要是为了掩盖自己内心里的伤。 《动物凶猛》里面说，他们逃课、泡妞、打群架，他们由于“不必学习那些后来注定要忘掉的无用的知识”而使自身的动物本能获得了空前的解放；他们深知自己的未来已被框定于固定的范畴之内，所以他们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前程。“一切都无须争取，我只要等待，十八岁时自然会轮到我。”因此他们在现实生活中就只剩下随处发泄的精力、四处寻找刺激的欲望、自以为是的狂傲、随波逐流漂泊不定的心灵。书中描写的世界里有山大王、有狐狸精、也有交际花，也有发自内心的对异性的迷恋，但这种浪漫的感情最终还是被无法控制的兽欲所吞噬。而王朔所描写的他们，百分之八十有我们的影子，这让我不得不被他牵着鼻子走，不管他是带你去吃屎还是糖，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心灵共鸣。 后来姜文根据这部小说改编了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比原著更出色，因为直观的影像，更能让你身临其境。小说更强调以成人的目光回首往事，影片关注成长，将你推入过去的年代，与那个叫马小军的男孩一块儿长大。 第四十六章 5厘米的距离 马小军他执迷于虚无的英雄主义、怀有虚幻的感情，整日游手好闲，时不时地聚众滋事；他的行为像疯狂旋转的陀螺，疯狂之后是什么？盎然生活还是悄然死去？他的信仰如同热铁皮上的猫，无法停留，无处驻足，难免产生绝望之情。片中有一个镜头，马小军想从水中爬到岸上，每每接近岸边，就有一条腿将他踹回水里，一次次徒劳的努力，这或许才是现实生活的象征。意料之外的结尾把我逗乐了，笑过之后，心头有一丝惨痛，黑色的幽默撕碎了诗意的完美。他嘲笑的是我吗？我越发清楚，青春于我已是一首八十年代的朦胧诗，如果我认为诗越美好，那么就证明我现在的心情越苍老。 青春总是充满着躁动，而这种躁动很大程度上是没有办法通过常规的渠道来进行发泄的。而唯一可以进行发泄的部分就是在阳光不能企及的角落做出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我懵懂、冲动，总是喜欢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展露心声；总是喜欢去做一些自己认为很英雄的事情来引起喜欢女孩的注意；总是会在喜欢的女孩面前吹牛，侃大山等等，这些事情，我都做了，而且做得很过份。 面对一个让我怦然心动的女孩，我首先考虑的问题不再是能否与她长长久久，而是想着什么时候能跟她上床，最原始最渴望的兽欲支配着头脑，或许人都是会变的，那些曾经叱诧风云不可一世的人物最终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销声匿迹。 我们在青春灿烂的年纪总是会有着太多模糊的故事，在后来变成了回忆。朱博妍就变成了我记忆里最狗屎的一笔，从此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不见。 爱离我有5厘米的距离 你离我有5厘米的距离 谁给了谁承诺 是否 我们都在闪躲 哪怕面对面的相视 最后还是错过 退缩的不用你动用 任何的独门武器 爱被挡在远处 离我有5厘米的距离 我从长满白杨树的小广场走过，一只杨树毛毛悄然的飘落在我的头上，轻轻的没带一点声响。刹那想起小时候，那个时候我胆小如鼠，看见那个杨树毛毛就以为是个毛毛虫，在那里软软的蠕动，掉到头上一定会把我吓哭。后来习惯了那杨树毛毛的简单样子，就开始无所谓起来，然后爱在操场上挑几个既短小又柔软的毛毛充当毛毛虫，偷偷的放在女同学的文具盒里，等着看她们上课时候的尖叫，我们这些调皮的孩子就手舞足蹈起来。 一大群孩子平时满地里跑着追逐打闹，玩游戏。尤其过年的时候大家满村子里转着拜年，可地上找小炮，然后收集起火药来，大家再一起做烟花。想起那个时候吃那么多的好吃的，心里那叫一个幸福；想起有好多的伙伴一起在山洞里面烧红薯吃；想起那个冬天一起在河上玩冰车；想起妈妈总说手要是湿了千万别往铁上碰，还想起那么多小时候的往事，让我脑海里一下又快乐起来。 可也想起些我不开心的事情，邻居家的孩子比我大一岁，比我还要调皮，经常欺负我，我打不过他，所以我那个时候就想哪天做个弹弓，偷偷的打他家的玻璃，报复一下，我还想着哪天他淘气把自己家的暖壶打了叫他妈妈打他屁股，我就躲一边嘎嘎的乐。但是，都这么久了我也只是想了想，不知道是没有时间去做，还是自己没有那个胆量。总之是没有实现我那些儿时的愿望。 现在我大了，转眼二十几年过去了，再也不可地的找小炮了，再也没上过山下过河，没烧过火了，儿时的伙伴这个时候也都天南海北的有了自己的事，过年回老家的时候也见不到个人影。小时侯一个馒头两个人可以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吃的很开心，现在满地的馒头大家都没有人去争了。不知道是时代好了，还是我们之间疏远了。不过我想我们之间的友谊还没有走远吧。这个时候想起那么多的小时侯，是因为出了门口，就不知道了自己该往那个方向走，太多的事情繁琐了我的心。 原来是时间变了，我长大了，又是一个春天。 我拉着范晓博和徐娜到小市场外边的金桂园吃饭，这算是我们系里的三巨头，别人也叫我们三个为“铁三角”的一次聚餐，聊了一些学生会的事，喝了几杯啤酒，我点了一支烟，在袅袅烟雾里飘摇着独自享受，我开始喜欢那种飘忽的感觉，深吸几口，就会天旋地转。 小娜见我抽烟的时候很吃惊，因为我一直不会，虽然整日的浸淫在526那充满硝烟的战场上，我只是学了双升，打了麻将，并未抽烟。最近开始逐渐的接受烟草带给我的那种麻痹的感觉，可以飘忽着什么都不去想，就那么一支接着一支，直到嗓子开始有疼痛的感觉。小娜说：“别再叫我看见你这个样子好吗？很颓废，好象失去了所有的希望，有种玩世的不恭。” 我笑了笑：“这样是不是很有魅力呀？” “你得了哦，我喜欢你这痞痞的感觉，但是不想看见你是这个样子的。”小娜回答。 “那我为什么不能这个样子呢？我也是个历经沧桑的人呀？这样不才像个成熟的大叔呢啊？” “你就是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有点叛逆没什么，但是不能自暴自弃呀。”小娜有点失望的说。 “那我可没有哦，呵呵，我只是找了个放松和消遣的方式啊。”看着她失望的眼神，我狡辩了一下。 翌日傍晚，我给我们辅导员袁杰发短信问她在不在办公室，她说在，我说我想找你聊聊天，她说，那我在办公室等你。为什么要去找袁杰，我不知道，因为洋跟我分手的时候，我想到的第一个人也是袁杰，我给她打电话，想让她陪我一起去天津，她觉得有点荒唐，没有同意。现在我跟朱博妍以这样的方式分手，我不知道该找谁倾诉哀愁，可能我把袁杰当成了最合适的倾诉对象吧，或者另一个原因是看见她，能让我想起洋，变的很亲切。 到袁杰办公室的时候，她正在电脑前看着什么，我敲门进来，跟她笑了笑，随手又关上了门。坐在沙发上，她问我找她什么事，我看着她，过了三秒钟，我说：“我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 袁杰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跟我说：“整天没大没小的，一点也没把我当老师看呗，又瞎说什么呢。” 我憨憨的傻笑了一会，看着在我面前极力的维护老师形象的袁杰，笑着笑着，我沉默着就想哭。 袁杰问我怎么了，好好的，这是个什么状态，我跟她说，我和朱博妍散了，她给我带了绿帽子，把我甩了。 袁杰给我倒了杯水，跟我说：“我知道你们不合适，只是没想到她真这样，那你更不应该为了这种人伤心啊。” “嗯，我不是为她伤心，我是为我自己不值，只是比较气愤，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分手方式。”我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好女生多的是，你可别因为这个人，就这么折磨自己了，我早就提醒过你的。”袁杰看我不争气的样子说。 “你什么时候提醒过我啊，你要是早跟我说，我早就不跟她玩了。”我说的有点哽咽。 “你们刚开始好那会吧，我就提醒过你注意点。你不听。” “那你也没说明白啊，我那知道你让我注意什么啊，我以为你让我注意点影响呢，谁知道你是让我注意这个人啊！”我开始耍起蛮来。 “你这人才叫不讲理呢，我还能怎么给你说明白啊。”袁杰对我也有点服气了。 “我不管，反正你要对我负责。”既然我已经耍赖了，那就赖到底吧。 “你真是不讲理啊，我又没招惹你，我干嘛对你负责？”袁杰很无辜的说。 “反正我赖上你了，你看着办吧。”我没皮没脸的说。 袁杰也被我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唬住了：“其实，我一直以来都认为谁要是做了你的女朋友肯定会特招人羡慕。” “你真这么想？”我疑惑道。 “这绝对是真话，自打认识你就是这么想的。”袁杰很肯定的说。 “哇，我飘了。”我有点沾沾自喜。“你怎么会一认识我就那么觉得呢？” 袁杰回答道：“我所说的认识你，指的是稍稍了解你之后，不反感你之后。” “呵呵这样啊，那我当时是不是趁着你反感我，奢望着能跟你在一起就不过分了啊？”我试探着说。 “说说你就走样，没点正形，如果你不出现在经贸就不过分。”袁杰有点愤愤的说。 “好吧，后来上了大二听说你谈男朋友了，我就不敢想了。”我努力回想着，我觉得我跟袁杰碍于彼此的身份，她是老师，我是学生，我们之间无论如何，都有不可逾越的5厘米的距离。 第四十七章 蓝调伊人 袁杰很诧异我怎么会知道她谈朋友，就问我：“谁和你说的？” “他们说的啊，说你男朋友好像是你大学同学。”我具体也想不起来是谁说的了，反正关注我们漂亮导员的人也不止我一个。 “你还挺关注的啊？”袁杰问我。 “关心的话就多留意了呗。”我舔着脸说。 “平时想跟你聊聊天都难，你这大忙人，今天可是没事了。”袁杰被我说的有点不好意思。 “我怎么忙了啊，你要是想跟我聊天，给我打个电话，我还不屁颠屁颠的赶过来啊。”我打趣道。 “你天天玩的那么开心，身边那么多人的。”我感觉袁杰这句话说的有点醋意。 “我身边怎么那么多人了啊？我怎么没发现。” “反正你天天玩的挺happy的，偶尔才出现一下。” “嘿嘿，那你就特好奇了啊？”我突然发现袁杰原来这么在意和关注着我的举动，甚至会去了解我身边都出现什么样的人，说的话有点像个小怨妇。 “没有啊，就是看到你都会很开心，很想跟你们玩到一起，可是因为我身份的原因，永远都不可能。”碍于老师的身份，袁杰说的有点沮丧。 “哎，这就是个制约，你要不是老师多好。”我也叹了口气。 “对啊。”她也有点惋惜的说。 “你说要是你不是老师，咱俩没准能玩到一块呢。”我放大了胆子，嬉笑着调侃道。 “嗯，你们铁三角天天在一起，我羡慕的不行。”她有些遗憾的说。 “你告诉我啊，我们再一起玩就把你带上。” “我本来想藏在心里的，不知道怎么就说了，太荒唐了吧？”袁杰跟我聊了这么久，忽然觉得和我说的话，有点不符合她的身份，却又实实在在的跟我聊了起来，“你跟朱博妍好的时候，我心里一点都不难受，一是觉得你应该有自己的幸福，记得那次放假回家，五七路口，你俩在前边挤112路车，我看着你们还挺为你高兴的。” “哎，别提她了，这个事我一点都不洒脱。你说你当初要是说的明白点，给我管死了，我也不至于受这份罪啊！” “不可能，没有人能管住你。”袁杰好像看穿了我。 “那可不一定哦，你没试试你怎么知道啊，我能做到的事情就是跟谁好就是跟谁好，不会招惹别人，一码事算一码事。”我自卖自夸着说。袁杰不知道我跟小董的事情，我和她基本上属于地下恋情，半公开的那种，也就外译那边的哥们知道的多，在经贸基本上知道的没几个，不是我要去隐藏，只是没大张旗鼓，也没刻意隐瞒，没人问，我也没必要说。 “我根本就不敢试，即便没有别的障碍，作为女生我也不敢跟你好，你太没有安全感了。” “我真那么让人没有安全感吗？我不管，反正你得管我。”凭着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我说的袁杰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我能怎么管你，天天看你好好上课没？” “这个不用你看，看我也没上课哈哈。” “那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袁杰寻思了半天，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对对对，这个好，哈哈哈，这个正合我意。”袁杰说出要给我介绍个女朋友，我反倒轻松起来，想看看她怎么打发我。 “那你认识旅游管理专业的刘芳吗？”袁杰看我一本正经的等着她说，琢磨了半天问了问我。 “不认识，我跟旅游专业的人接触的不多。”我对这个刘芳产生了好奇，毕竟是我这位老师姐姐介绍的人物，我得好好关注关注。 “嗯，那你回去打听打听吧，我觉得这个女孩挺好的，比较老实，长的也挺漂亮的，整天也不瞎玩，学习也不错。”袁杰给我介绍的很详细，“你可以观察观察。” “这么优秀的人，我hold不住吧。我这整天不学无术的。”我听袁杰介绍完，就觉得比较有压力，这么个人物，我应该不是她的菜。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没准就看对眼了呢。”袁杰又给我介绍了一下这个人的背景，秦皇岛昌黎的家。我听了也没表现的太热情，也没反驳，就当时默许了。 我们聊了挺久，送袁杰回教职工宿舍的时候，她让我有时间喊上范晓博和小娜一起到她宿舍吃饭。我欣然应允。回宿舍的路上，我轻松了很多，至少有个人能听我的倾诉，也让我倒了倒苦水，只是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知道了刘芳这个人。 梦境空空荡荡， 用旧了的日子填补着想象， 错已过，再回首， 物是人非，空留相思泪雨愁。 愁断肠，暮色几何？ 仰望繁星点点， 吾心又有谁知？ 我，独自等待！ 窗外风和日丽 是谁在唤醒去年春天沉睡的记忆？ 轻柔的旋律 响自泥土清香的原野 印在时光静静绽放的午后 花瓣飘洒在身旁 春色明媚一季 欢欣簇拥一生 似曾相识的香 是梦里的憧憬 儿时的渴望 岁月美丽而苍白的印记 那么浓烈又深切 如花年月 终难留驻 蓝调伊人 五一的时候，我哪里都没有去，留在石家庄整理心情，顺便问了问魏老二、袁二爷、任红运他们几个有没有什么安排，他们也没事，我就杀到外译那边找他们几个聚聚，主要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他们几个马上要大学毕业了。 魏老二找了实习单位，袁二爷好像也不出国了，按着老爷子给安排的事，打算去北京上班，任红运倒是还在一天天的玩，后来才知道，他是要回家接老妈的班，到信用社工作，至于祝德三最近也没来石家庄，应该在北京继续着学业，顾老冒想要干啥还没决定，估计爹妈也都给安排好了去处。只剩下我自己，即将孤独的奋斗在石家庄这样一个阴霾的城市。 中午十二点多我们几个人在楼下的饭店吃饭，魏老二喊了几个朋友，有许大胖和龙洋洋，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女生，袁二爷带了一个新的女伴，好像叫王姗姗，肯定也是空乘专业的了，席间还有几个小学弟，我们一桌十几个人喝的热火朝天。王姗姗也是承德人，那和袁二爷我们算是老乡，有几分姿色，身材较好，跟龙洋洋也是同学，这么一看外译空乘专业里面不错的姑娘，基本都快要让这几个浑小子祸害遍了，实在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而我倒成了孤家寡人，还被朱博妍戴了绿帽子甩了，想起来就很郁闷，所以我喝起酒来就比较猛，来者不拒，人家怎么提，我就怎么喝。看着他们这些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感觉好像喝的都不是酒，而是在外译度过的青春时光和唯美爱情。 人总是在回忆中成长，魏老二跟我拼酒，非说刚来外译的时候，就不服我，我跟他耍过牛逼，说的我也倔强起来，我说我还真是不服，但我不牛逼，咱俩把这碗干了。四目一对，我们深吸口气，一仰脖都把那2两的白酒灌下了肚。这让我们酒桌的气愤一下达到了高潮，谁都不服气谁的，开始拼起酒来，我们一直喝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魏老二接了个电话。然后说他的发小郭旭，要从上海来石家庄找他，大概五点到，我们一看已经这个时间了，就继续接着喝，等着郭旭来了直接上桌开始晚餐得了。 大家既然这么尽兴，我也没有认怂，中间出来上了几次厕所，能吐的吐了几回，能尿的尿了几泡，晃晃荡荡的接着回到房间继续跟他们拼。袁二爷有王姗姗照顾着喝的最少，人家又是水深火热的搂搂亲亲的，着实让人羡慕。魏老二旁边也有女伴，剩下几个女的，他到是给我和任红运介绍认识了，可惜我没记住别的，就记住跟我喝酒了。 实在喝不动后，我借着上厕所的空档，在旁边的房间给梁妹妹打电话。不知道怎么总是在喝多了酒的情况下才给她打电话。 “喂，妹妹啊，你在哪呢？我想你了啊！”电话接通后，我醉醺醺的跟她说。 “呀，你这是又喝多了呗？整天就知道喝酒，你才不想我呢，多久都不跟我联系的主，我不信你。”梁妹妹娇羞着说。 “你看你还不信，我是真想你了，我就在你学校这边呢，要不信，你来看看我？”我迷迷糊糊的说。 “你上我学校这边干嘛来了啊，我没在学校啊。”梁妹妹显得有点吃惊。 “这不是你们就要毕业了啊，我过来看看你啊，要不以后不知道去哪里看你呢。” “你准是找魏征他们去了，顺便看看我。”梁妹妹看穿了我的本意。 “才不是呢，我真来看你了，我哪敢还去你学校啊，去了再被打，那多惨啊。”我说起上次去看她的时候发生的事，虽然上次打完架，我也没跟她具体说，但她知道我打架来，心里也挺过意不去的。 “你还说呢，后来我也没见到你啊。”梁妹妹说。 “那你现在有事没，没事来找我吧，我在东五里新村这的石泰饭店。”我试着邀请梁妹妹过来。 第四十八章 不算散伙的告别 “你们吃完饭了吧？我要是过去，去哪里找你啊？”听梁妹妹这么说，应该是打算要过来的。 “我们没呢，你不来散不了，我就在这个饭店等着你。不见不散啊！”我强硬着说。 “我现在在北国这边呢，到你那估计要一个小时，你也等我啊？”梁妹妹问我。 “对，死等，你打个车过来吧。”说完，我挂了电话，脸上挂着笑容又冲进了包间。 从来没有说特别的去想过散伙饭的意思和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关系。直到听了袁二爷说以后大家还是要各自过各自的生活，我们才忽然明白，混着混着我们也到了该散场的时候，每次大家聚到一起就是吃喝玩乐，很少去考虑以后的事情，以前我们一直以为自己还是年轻的，还充满了活力，可以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去嚣张，去浪费我们的青春。然而这一次的相聚，一句话就点醒了梦中人一样，让我们在座的所有人不自觉地要去想想未来，想想以后。 当然友谊还会地久天长，因为我们是兄弟，可是兄弟不能象父母眼中的狐朋狗友一样不目个正经的事情，马上步入社会，就会体会社会的冷暖和人情的冷漠。社会就是社会，我们没有办法改变，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适应和生存，要不就是被淘汰。我想我以后是要做个什么工作的呢，或者是给自己定个什么身份和岗位去给自己谋划个未来，他们几个的工作初步有了着落，那我呢？我已经喝了一斤多的白酒，迷糊的说了些不知所谓的话，甚至说了以后的事情，工作或者家庭，杂七杂八的想法和酒后吐出来的东西一样的浑浊和恶心。我说要是我以后没工作了就去做个的哥，然后等着他们这些有背景的主去照顾我的生意，谁又知道以后会是啥样呢。 以后还是要自己过自己的，这又让我感觉到一丝凄凉和冷漠的关系在我们这些兄弟间肆意的蔓延，让我想起了我要是以后真的很无能的话，跟他们谁伸手借个三五万的资金都是个问题，或者那个时候有的人见我这个样子已经离开了，我也没有什么脸面去乞求他们的帮助，那我也只是在过我自己的生活，我们的生活已经没有了焦点，就是各自的圈。 生活像是吐的空无一物的胃，不停的翻滚，什么味道都有！ 四点多的时候，梁妹妹来了，我到楼下接了她，把她领到包间里，跟大家介绍了一下。他们在学校的时候都见过梁妹妹，也不算陌生，我只是没有领她出来参加过我们的活动。正好郭旭也打来电话说到石家庄火车站了，我们让他打车直接到饭店，然后喊来服务员把中午吃剩的残羹冷炙都撤下去，重新照着原来的样子，又上了一桌菜。 一边喝着酒，一边和梁妹妹聊天，她告诉我她家里给找了一个高速公路收费员的活，上一天班能休四天假，只是具体分在那个收费站还不知道，得培训后才确定。看来大家都有了着落，以后要是在见面应该不容易了。 郭旭到的时候，我正带着梁妹妹轮圈敬酒，他看见满屋子的男男女女一下就兴奋起来，我知道他主要是看见了那么多的女生才兴奋的。 白酒已经喝不动了，我们又换了啤酒，又过三巡后，我出来上洗手间，等我回去的时候，我看到几个男生站在包间门口，好像跟房间里在说着什么，房间里很吵杂，没人回答他们。 我口气比较冲地问其中一个男的：“你们是干嘛的？” 那男的很牛逼的撇了我一眼，用手指了指房间里郭旭的方向，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方言，弄的我也没看明白怎么个意思。魏老二估计是喝蒙圈了，看见几个小子一副很牛逼的劲儿，站在门口跟我又吵吵又比划的，他肯定以为我在跟这几个人吵架，血气一上涌，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扔了出来。郭旭看魏老二扔了茶杯，也随手抄起个茶壶就扔了出来，这是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事，大家听见茶壶碎了的声才停下来，然后就骂骂咧咧的从椅子上窜起来，跟门口的这几个小子混战到了一起。 我一下也没闹明白怎么回事，既然打架了，那就打吧。那几个小子一看我们人多，打着打着就都四散的跑了。老板听见我们这边打架的声音，赶紧出来拉架，局面混乱了没多大会就平静了。我四下里看了看，对方的几个小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再一看我们几个，魏老二的手不知道被什么划了个大口子，郭旭裤子也撕开了，腿上流着血，我手上也破了皮，不算严重。许大胖护着龙洋洋和几个女生在房间里没出来，袁二爷喝的酒最少，正跟饭店老板交涉呢，好阻止老板报警，这要是报了警，哥几个能不能顺利毕业的事情都不好说。 我让任红运拉着魏老二和郭旭赶紧去找个卫生所处理伤口，让许大胖和几个吓楞的小学弟，还有龙洋洋他们几个女生先回了学校，留下我和袁二爷善后。 饭店老板估计是经历这种场合比较多了，每到毕业季的时候应该都会发生点打架斗殴事件，他看了看饭店的损失，墙壁上的壁纸破了几处，洗手间的洗手池碎了，破损了一些餐具，别的也没什么损坏的，就跟我们要了两千块钱算作赔偿。我和袁二爷一听这是狮子大开口的架势，没打算要给，后来我想了想还有两桌的酒菜钱，他说这些差不多也算是良心价了，又赶紧上前跟老板说了些好话，凑了凑钱麻利的给了老板，算是息事宁人了。 从饭店出来，我和袁二爷琢磨琢磨好像我们还占了不少便宜，生怕老板纳过闷来，撒腿就跑了。给任红运打了电话，我们到卫生所集中了一下，商量了一番，因为害怕对方的那几个小子报警，我们几个按照游击战的要义，自己躲自己的，各自跑路，决不能被一堵堵一窝，所以袁二爷走他的，我走我的，魏老二和郭旭走他们的，任红运回了东五里庄租的房子。 分开后，我给梁妹妹打电话，她正在马路边等我，我计划去找个宾馆凑合一晚上，因为害怕饭店老板和被打的几个小子报警，又不敢去找宾馆住宿。我准备先打了车送梁妹妹回家，她见我这个样子，估计也有点被吓到了，问了问我打算去哪，我说我也不知道能去哪，或者一会找个网吧凑合一宿吧。梁妹妹说她家没人，让我去她家躲一晚上。我想她家应该算是比较安全的了，就跟她一起回了家。 经过这一架，我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坐在出租车上却还一阵阵的哆嗦，梁妹妹抓着我的手，我笑着说没事别怕。 到了梁妹妹家，她给我拿了洗漱用品，简单的洗漱完，我们俩坐在餐桌边，梁妹妹看着我笑，我看着她也笑。我就纳闷了，怎么每次见她都要跟别人打一架呢？这难道成了一个魔咒。 我看着梁妹妹说：“要不咱来再喝点？” “你快行行好吧，还喝啊！” “哈哈，你说也奇了怪了，怎么一见你就打架呢，咱俩还真是有孽缘呀！” 没聊几句，我把手机关机后，就睡在了梁妹妹的房间。她睡在了她爸妈的房间。这一夜又是担心，又是躁动不安的迷糊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打开手机，里面没有短信，也没有未接来电，那我估计应该是没什么大事儿了，就给魏老二、袁二爷他们几个打电话。 魏老二和郭旭在市里的宾馆，袁二爷和王珊珊也在市里的宾馆，许大胖他们在学校，任红运在东五里庄，看来大家都没事，我找了个相对我们几个比较中间的华联商厦对面的小土豆饭店一起吃中午饭，大家坐到一起碰碰情况。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都回忆起昨天晚上为什么要打架？大家七嘴八舌地说都不清楚具体原因，只知道郭旭喊了句那几个小子是我的老乡，是过来打招呼的，结果可能是打架给听差了，就听见了一个打字，所以就干起来了。 “我操，你的老乡难怪都带着一股牛逼劲，随了魏老二你们了，人家来打招呼的都能干起来，我也是服气了。”我诧异的很，怎么就遇见老乡了呢。 郭旭解释说，他到饭点打听是哪个房间的时候，正好在前台碰见的，一听口音知道是老乡的，还告诉了人家在哪个房间，这人家中途来打个招呼，估计是要敬几杯酒的，“结果酒没敬成，反倒挨了一顿揍，这都是什么世道啊。” “那也不能怪我们，魏老二先扔的茶杯，你又扔水壶的，我们才跟着打起来的。”我重复了一遍见到的经过。 “这他妈的只能怪你们方言太重了！”袁二爷也埋怨道。 我们又嬉笑着壮了壮胆子喝了些酒压压惊，吃完午饭，我送梁妹妹回家，到北国商场，我和她分的手，她向南，我向北。 后来梁妹妹来经贸看过我两次，我领她逛了逛经贸的校园，还有校园外滹沱河边的公园，再后来她去培训上班了，我去准备社会实践了，我们之间没有擦出期待的火花。 第四十九章 想给自己放个假 人生就是一本内涵丰富的书，而我们的故事就天上的星星。星星在天空中闪耀着光芒，却抓不住，人生的线条写在纸上，却读不懂。我们都在疲惫地面对生活中的各种场合，当早上的闹钟响起，我们就开始了一天的奔波，或是繁忙的学业，或是紧张的工作，或是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却都忘记了给自己放一个假，哪怕是一首歌的时间。纯净的天空，随时都可能被阴霾覆盖，而点点的冰凉也躲藏在焦灼的危险关系之后。爱情，在转身时破碎，内心被分成两个世界，一边是坚不可摧的顽固，一边是游荡的孤独，就像我对你的思念，残忍而静谧。静静的夜，一点黯淡的光在黑暗中都显得明亮，耳边歌曲里传来淡淡的忧伤，脑海中一张张熟悉且陌生的脸，记不清已经多少个夜无法入眠。 今天上了一天的自习，外面下着雨。下雨总是件叫人很高兴的事情，因为可以缓解一下炎热的天气，这个对于在石家庄的人来说是个很值得人高兴的事情，晚饭的时候我去了下超市，在里面晃了一圈不知道该买些什么东西，随便买了个雪糕，就往外走，可惜一抬眼遇见了朱博妍，相视了几秒，她好像要开口说什么，我没给她机会，扭头就走了。这搞的我很烦躁，本来以为今天看了那么多的书能有所收获呢，一下好象都从脑子里给冲走了。人的良知是什么，一点良心都不要了吗？哎！ 天气变得开始燥热，热的我就想泡在水里，宿舍里没有缸，我只能隔个几分钟去卫生间冲个澡，把自己淋个透，等身体瞬间凉爽了就马上跑到床上准备睡觉，可惜还是睡不着，反正也睡不着，干脆别睡了，我开始看毛概，因为期末考试要考，学吧、背吧，就当是一场夜战。 6月成了毕业季的代名词，趁着我准备考试的这个时候，魏老二、袁二爷、任红运和许大胖他们几个都离开了外译，离开了石家庄。临走前他们几个分别给我打了电话，没有聚餐，没有送别，因为魏老二最先找的实习单位，早早的离开了，许大胖跟他女朋友双宿双飞了，袁二爷和任红运一起先回了老家，一点仪式感都没有。 外译也成了我的过客，我所熟悉的人都走了，篮球场上我画的白线也被重新粉刷了好几遍，当初设计的校徽也变换了模样，再见了，我的外译，我的梦境。 顾老冒算是最后离开石家庄的，我让他来经贸一起吃个饭，顺便看看还能不能见到刘菊，这也算是让他跟过往告个别，谁的心中还没有个念念不忘啊。 顾老冒下午来经贸的时候带了个哥们，我一看是高中时候一起踢球的低年级的小学弟，因眼睛小的只有一线天，脸上又多青春痘，遂得外号青面兽刘青超。两人从学校门口走到我宿舍，本意是想在学校里偶遇个姑娘之类的，可惜走到我宿舍的时候，只有一个最真切的感受，就是经贸太大了，又热又晒的，我看他们歇的差不多后，告诉他们俩，咱还得走出去吃饭，顾老冒嘴里蹦出几个脏字算是服气了，因为他不是第一次来，超皱了皱眉头，啥也没说。 晚上出去吃饭，我喊了原来高中的同学兼舍友何长存，他是补习后来的经贸，因为我在外译多上了一年大学，所以他比我高一个年级，这也是个大神级的人物，主要是神经质的神。我们四个在校外的啤酒鸭吃的饭，因为这是个新开的店，搞促销活动，啤酒免费。 按照当时我们四个的酒量，轻轻松松，我们便喝成了店里的最后一桌客人，时间大概9点多，看着店里的老板和服务员着急下班，就等着我们四个的样子，我们也有点于心不忍，就把回忆过往，畅想未来的战场挪到了学校里。我买了一打啤酒拎着，每人手里拿着一瓶，一边走一边喝，喝完了就使劲的摔在马路上或者教学楼的墙壁上，总之是要听到玻璃破碎的响声才行，清脆的，像极了梦想破碎的样子，大学毕业既失业，狗屁的理想和爱情，都像一地的玻璃碴子。 经贸的校园里也充斥着各种离别的声音，有情侣分手的吵闹声，有哥们散伙的哭喊声，有闺蜜离别的歌唱声，有暖瓶从楼上扔下的砰砰声，有点燃书本的燃烧声，有路灯下毕业生二手市场的叫卖声，还有学弟学妹送别的唏嘘声，形形色色、各种各样，混合成一场短暂的交响乐，定格在每个人青春的记忆里。 一瞬亦是一生。 我们四个坐在一餐前面的喷泉广场上，呼喊着，尖叫着把酒喝完，我当是放松，顾老冒应该是发泄，疯狂完，醉了，睡了，也离开了。 第二天傍晚，我正在宿舍睡觉，昨天喝的脑袋疼，何长存给我打来电话，说跟别人打架了，让我赶紧下去。 我听到他的电话，整个一激灵，问了他约架的地点，穿了衣服，看了看宿舍里就有刘海涛自己，喊了他，拿了个墩布把，给刘海涛找了个自行车链锁就往楼下冲，等我俩到浴池后面的时候，何长存和几个人已经到位了。 我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是昨天喝多了，回宿舍的时候跟别人吵起来了，然后约的架。我一听，也不能认怂，就看了看我们这边的七八个人，等着对方。 等了半天，对方的人来了，也不少，应该比我们多几个，天色有点暗也没数清楚。见对方既然来了，我们这边也跃跃欲试的，何长存义愤填膺地说：“操，一会给我使劲干，打坏了我兜着，你们等我过去看一下。” 说完何长存就先朝着对方走了过去，我和刘海涛跟在后面，心想不能让何长存吃了亏，关键时候好动手。可惜等我们近前的时候，就看见何长存这神人正在给对面的人挨个的发烟呢，嘴里谄媚的说：“你看，这大家都认识，一个楼住着的，都误会，误会啊！” 我一听何长存这么说，估计这架是打不起来了，对面的人也嘻哈了几句，就拉倒了。我和刘海涛对何长存嗤之以鼻。我们俩离老远的观察着情况，等人群散了，何长存走过来也给我们俩发烟，说那群人里有好几个都认识，都是上下楼的，说说就没事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笑话了何长存一番，就被他拉到校内的小卖部买了两瓶饮料打发了。 后来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宿舍楼下踢毽球，何长存跑来找我，问我身上有没有钱，我问他要干嘛，他说要去政法那边一个朋友那去玩扑克，我劝了劝他，大晚上的，政法那边不安全。他不听，执意要去，我给了他二百，他走了。接着好几天，都没他的消息，等再见着他的时候，他才跟我说。 “那天要是听你的就好了，也没这倒霉了。” 我问他咋啦，他才跟我讲。原来，那天晚上赌瘾上脑了，非要去政法那边玩，自己骑个自行车，听着歌，走在漆黑的小路上，以为后面的面包车好心给自己照路呢，殊不知人家是来打劫的。几个人从面包车上开了侧门，一杠子就打在他的后脑勺，直接给他揍翻沟里了，下车翻遍了他全身，拿走了我给的二百元钱和手机，还有兜里的mp3。他缓了半天才爬出地沟，四下漆黑的，朝着光亮踉跄着走去，见到人接了电话报的警，警察给录完口供，自己才回的宿舍，在宿舍躺了好几天，最后也没听说破了案。 我只能说，何长存你真是活该。 快要考试结束了，剩下几科开卷的，我们都胸有成竹，就喊了几个人出去喝酒，算是放松放松，可惜刘海涛不能喝酒，就在一边叨逼叨叨逼叨，我们也拿他没办法，他说他酒精过敏，我们不信，后来他喝了一瓶盖的啤酒，睡了一天，我们才知道他这么怂逼，从此再没让他喝过酒。 晚饭后趁着酒劲，我给刘芳打电话，约她在操场边见个面。她说她没在宿舍，在外面小市场买东西，我说那等你回去了，我去找你。 这算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找了个跟她接复习资料的借口。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她在宿舍楼下等我，我去找她拿，人不多，马路上就路灯下一个苗条的长发飘飘的少女，身上穿了一件绿白条纹的上衣，牛仔裤，很青春。我更吃惊的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袁杰给我看的照片里的丑小鸭怎么一下变天鹅了？所以我没敢近前，就站在路边上打了个电话，确认是不是她，很巧她挂了电话和我招了招手。我乐呵呵的走了过去，有点意外，我本打算要表达下谢意请她吃个冰激凌，她拒绝了。 从她的言语表情上来看，我和她的故事要开始了，可能我是主角，没有其他演员。 第五十章 社会实践活动 考试的时间过的漫长而紧张，偶尔的时候我会邀请刘芳闲暇时去吃冷饮，也会邀请她一起去吃饭，可是有的事情我是有些奢望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坚持，是因为真正的喜欢上这个人还是在为了什么，或者新鲜，可是这个理由基本不成立，所以我在想是我太空虚了，需要有个人来陪，我一直是一个奈不住寂寞的人。而我所有的种种设想都叫她给洞察了一样，把说的十分透彻，基本上都是把天聊死的那种，我在她的面前失去了所有的庇护，总是一针见血的刺痛。 记得袁杰给我介绍刘芳的时候，她说她很优秀，可是当看到她的照片的时候，我很吃惊，相貌不是很好的一个人，短短的头发，棱角分明的脸，没有多大的兴趣，至少我当时是那么想的，可是袁杰说我不能以貌取人，说这个人很好，有个性，人品好。我想人品好是最重要的，相貌好的容易变坏，何况我现在也怀疑自己的能力是不是真的有本事看好那么漂亮的朋友，所以我不在去奢求什么，空虚的时间里我开始打探刘芳的一些情况，我冒昧的给她发短信，说的都是道听途说的她的好，所以她觉得我是个很假的人，我没有反驳，因为本来没有见过几面就这么说，是显的有些假了。不过她说的这么直接，倒也让我开始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的个性，她的决绝，和对一些事情的独到见解，让我有了一种欲望，一种征服的欲望，我知道这个人很厉害，要是真想追她不是件容易的事。 拒绝之后的妥协是因为我的坚持，我在为了我的倔强买单。有人说我傻的不值得，对谁都特好，我没有想过，我就是在想，交朋友是要用诚心的，可能有的时候会被人误会，所以在刘芳的眼睛里我是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去想，我也试图着去改变她对我的印象，可惜没有啥效果，那就先做朋友的好。 暑假系里安排的社会实践科目，宣讲“八荣八耻”。我听从组织安排，上面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前期的准备工作，我在学校市区间跑了3天，做宣传卡，印传单等等工作，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很累，累的让我忘记了去想念，或者我不知道该想念谁，脑子里有大片大片的空白，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填补，当然这些也只有在晚上自己躺在床上的时候才会有，或者想和谁发个短信，但是却不知道该发给谁，迷糊着我的生活。 梦境开始变的空空荡荡 用旧了的日子填补着想象 等我处理好琐事 不知道你会怎么样 目视远方 雾气飘渺的海岸线上 细数着时光 沙，掩盖了愿望 脚印在柏油路上 不显示方向 社会实践开始了，我们一行20几个人，到石家庄的一个村里去宣讲社会主义荣辱观，也就是“八荣八耻”。系里负责学生工作的王老师和袁杰带队，坐了半天的车，到村里的时候我们被安排在国道边上的一个小旅馆住宿。旅馆的条件不好，没有空调，只有一个小方箱式的电风扇，里面是注水的那种，安在窗户上，吹出来的气弄的屋子里又潮又热。 下午我们就开始到村子里入户走访，挨家挨户的发放调查问卷和宣传小册子，同时把宣传画、条幅一类的宣传品张贴在村里显眼的地方。范晓博带了一队，小娜和我一队，傍晚的时候我们在村子的活动广场集合，一行人碰了碰工作进度，看看串了几户人家，发放了多少宣传单，收回了几分问卷。 晚饭就在村里的小吃部简单的解决了一下。我可能有点水土不服，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晚上的时候开始上吐下泻。范晓博拉着我去村里的卫生院看病，大夫说是急性肠胃炎，需要输液。袁杰听说后来看了看我，觉得没啥大事，就回去管理学生了。小娜留了下来陪我输液。 我们随便聊着天，就聊到了小娜和她的男朋友。小娜男朋友和她是初中同学，叫江山，他们俩好的时候应该是高一。高中毕业，小娜上了大学，江山没上学就自己做买卖了。小娜说江山比较好斗，经常性打架，寒假过年的时候他们俩说的分手，江山没同意，开学没多久他就来石家庄陪小娜待了一个多月。那会我和范晓博我们几个在江山租的房子里吃过几回饭，我估计他们俩又和好了。范晓博这个人书生气特别浓，一米九五的个子，体格比较壮，是我们系篮球队的主力，经常打篮球，但是追他的女生很少，因为都觉得他像个闷葫芦，基本上不怎么说话，也没啥幽默感。我不去外译那边浪后，跟他成双入队，是因为学生会的工作关系，我们俩经常一起吃饭，一起洗澡，显得有点形影不离了，这是纯友谊，但同学们看来总是取笑我，觉得是我的性取向出了问题，每次在澡堂，我跟范志博是鲜明的对比，我皮肤黑，他是牛奶般的白。我和小娜都觉得他这大学不谈个恋爱显得太孤苦伶仃的了，小娜就把她的好闺蜜小杜介绍给了他。小杜还特意从北京来石家庄待了一个星期，他们俩那会儿可能是磨合出来一点感觉，后来小博还去了几趟北京找小杜玩，只是最后俩人没有走到一起，好了两个月就散了。小娜我俩分析他们没在一起的主要原因在范晓博，因为我们觉得他一点都不浪漫。当然我们还聊了一些八卦的事情，几个小时一晃就过去了。 为期四天的宣讲很快就结束了，除了入户宣讲，我们还参观了村里大户家的油毡布企业和貂养殖企业，算是让我们这些还没进入社会的学子对工厂有了一个直观的感受。临走的那天上午，我们在村里的活动中心广场举办了慰问演出。系里十几个人准备了几个节目，主要以大合唱、个人演唱、歌舞表演为主，村书记早晨大喇叭广播之后，不少的村民没事都来给捧了场。大家演出很卖力，反响不错。这也算是个简短的告别仪式，王老师代表系里接受了村里赠送的锦旗，我们合影留念后，就坐上了返程的大巴。 大家都很高兴，因为不用在炎热的天气里天天走很多路，能早点回家了。我也可以去秦皇岛游泳了，还有就是刘芳暑假在秦皇岛北戴河的中直疗养院实习。 社会实践小分队返回学校后，就地解散了。范晓博和小娜都回了家，我定了火车票，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物，就直奔了秦皇岛北戴河。 喜欢上北戴河是从看见海开始的，也许我更爱的是海而不是这个地方。 到了北戴河，我给高中时候的舍友王立明打了电话，问了问他的住址，就直接打车投奔他而去，算是给自己找了个住的地方，这主要是何长存告诉我的，因为他也来了秦皇岛。我到草厂南路的时候，何长存和王立明他们几个在马路边等着接我，有罗桂峰和赵海，也又成了高中时候626宿舍在秦皇岛的小聚了。他们几个把我带到了王立明租住的地方，跟我说王立明现在大小也算个总经理级别的人物，他注册了个旅游公司，主要带带来秦皇岛旅游的团队啥的，以后得喊王总。我敬仰的看了看王总，调侃着让他给我个职位干干，就不上个鸟大学了，王总说公司起步阶段，庙小容不下我这个大佛。我给了他一拳，笑着跟他出去喝酒了，这算是他们几个给我接风。 我们步行着走到老虎石海上公园旁边的海鲜大排档吃的饭，因为第一次来北戴河，所以感觉什么都很新鲜，看着满桌的螃蟹、皮皮虾和大海螺，我也没客气，该吃吃，该喝喝。几个人天南海北的忽悠了一阵王总，祝他生意兴隆、日进斗金。一顿风卷残云后，他们带我夜游北戴河，旅游城市的夜都很长，晚上十一二点的时候海边还是有很多人在玩，路两旁的旅游特产商店也是人头攒动，漫无目的的溜达着，我跟他们几个打听了一下中直疗养院的位置，他们告诉我沿着西海滩路，一直往西没多远就是。 我在站在老虎石公园的标志物旁边朝着西边看了看，只有一路路灯是亮的，有一片看不见灯光的地方，在远处目光所及的灯火璀璨的地方就是南戴河黄金海岸，他们说中间这片黑暗的地方就是中直疗养院。我问他们怎么这么神秘，也没啥光亮呢，王总问我知道为啥叫中直疗养院吗？我摇了摇头。他告诉我们，中直疗养院是中央直属机关疗养院的简称，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地方，夏天主要给国家领导人住的，所以戒备森严，没事不要靠近那个地方，尤其是晚上。 第五十一章 死亡的恐惧 王总还跟我们说前几天晚上有个游客在联峰山公园游玩，没注意就靠近了中直疗养院的后门，里面的武警喊话让他退后，喊了好几遍，这个游客都没反应，不知道是真没听见还是没在意，结果被武警一枪击毙了。他一阵的渲染，让我听的着实有点害怕，心里想着刘芳还能去这样的单位实习，看来背景真是不简单啊。估计中直疗养院里面伙房的大师傅都得是个通天的人物。整天的给首长们做饭，负责饮食，首长能满意，还能符合首长的口味，那得是多大的信任啊。 我看着和刘芳发的短信，心里酸酸的一阵傻笑。 “你在忙吗？我在老虎石公园，有空的话，出来请你吃夜宵。” “你来北戴河了？我出不去，我们是封闭管理。” “嗯，我来看看你，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你们有休假吧？” “我们上班时间不让带手机，下班回宿舍了才能用手机。一星期休一天班。” “这么严啊，那好的，等你休班了，我请你吃饭。” “不用了，我刚休完班。” “没事，我暑假也在北戴河实习，等你下次休班再说。” “真不用，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 “好的，你睡吧，晚安。” 第二天，王总他们几个都去上班了，剩下我跟何长存没事做，我们就溜达着去海边玩。我打算假期就在北戴河不离开了，所以何长存我们俩找了份工作，在一个新开的宾馆里面做服务生，主要是端端盘子、搞搞卫生，工作不是很累，但也栓人，白天没什么时间，晚上下班了才算有点自己的时间。平时得空给刘芳发了些短信，一般她都是不回的，晚上得空了有一搭没一搭的给我回个信息。没事的时候，何长存我们就去石塘路的市场里瞎逛，暑期这里的人很多，山南海北的那里都有，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那我追寻幸福的路走的为什么这么坎坷呢，可能我不是一个游客，若为游客，自当轻松。 上了三天班，赶上下午休班，我跟何长存穿着泳裤去海边玩。他问我会不会游泳，我说会点游不好，会憋气就行。他说他会憋气。 海边的游人很多，我也冲到海里，游了十几米，停在海水中我看见何长存也走进了海里，我以为他会游泳，就没管他，就自顾自的游了几下，接着就听见有人喊救命的声音，我回头一看，何长存正在离岸边五六米的地方扑腾着双手，上下沉浮，我算是服气了，原来他说的他会憋气，就只是会憋气，而不会游泳。 我赶紧用不是很熟练的自由泳，游了过去，到他身边的时候，我拉了他一把，谁知道他一把抓住我，就把我按在了海底。 我当时也急眼了，根本没有心理准备，一口气没憋住也喝了几口海水，这要真淹死了，得多冤啊。我本能的蹬着双脚，使劲的把何长存踹开，好不容易窜出水面，我大口的喘了几口气，也扯着嗓子喊了两声：“救命啊，快救人啊！” 这时候我旁边的几个大人，赶紧扔过来两个泳圈，我搭上一个，把另一个推给了何长存，他算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趴在泳圈上一阵剧烈的咳嗽。我扑腾了两下，脚就触碰到了海底，我拉着何长存就到了岸边。他几步上了岸，就躺在沙滩上喘着粗气咳嗽，嘴里还吐着海水，我看除了嘴唇泛紫倒也没别的事，就拿了泳圈还给了旁边的人，跟人家说了好半天的谢谢。 那个人说：“不用客气，我以为你们两个在逗着玩呢。” 说的我一阵无语，我绕过何长存，离他远远的在商店买了两瓶矿泉水，漱了漱嘴，满嘴的苦涩味和海水的咸味，这不算啥，主要是回想起当时的情形又后怕，又觉得丢人。后怕是真害怕让何长存这个完蛋货给我按海底淹死了，丢人是觉得离海边就那么近的地方，旁边都是嬉笑着在玩水的大人和小孩，我们俩闹这么一出，实在是太逊了。 我忍了半天，四顾着看了看已经没人关注我们这边的吵闹后，才溜达到何长存身边，给他扔了瓶水，拉着他灰溜溜的离开了那片海滩。 何长存喝了点水，气色好了些才跟我说，他以为那海底是平的，就一直往前走着，只是没走几米突然脚就着不了地了，所以才会呛水的。我一阵的纳闷，我说：“你个土鳖，你不知道离海岸近的地方会被海浪掏空出一条深沟啊，那沟没多宽，你憋口气往前再走两步就又是浅滩平地了啊！” 何长存说他不知道。那就难怪他被淹了。 晚上王总他们几个回来，我给他们讲了讲何长存白天的丢人事，他们笑了半天，又让何长存买了不少酒菜，算是庆祝一下自己的新生，也算感谢我这个救命恩人。 连续几日我给刘芳发短信，她都是冷冰冰的状态，我也没能见到她，晚上我自己溜达着海边。听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望着如此深邃的大海，脑袋里一阵阵的臆想。 我开始怀念小董。小董的好在于她的善解人意和风情万种。她会在不经意的时候轻轻的拥着你的腰，抱着你，把头贴在你的背上，嘴里说着温柔的情话，让你坠入浪漫里。你总会被她的一些小举动感动，然后感染和兴高采烈。小董就是这样的人，一个适合做情人的尤物。我还是喜欢小董的，因为轻松，一个眼神的交流就可以使彼此明白，其实她知道我想要的仅仅是一个吻，一个懂我的默契。 我也开始憎恨朱博妍，恰恰她也是秦皇岛人。她小鸟依人、活泼可爱的性格和皮肤紧致的触感，等等的万般好都远不及跟我分开时摆我的这一刀伤的深。 我坐在沙滩上，看着海面上循环往复的一条条白色光带和映在沙滩上的点点碎银，傻笑着期待着刘芳给我的信息回复。 久久无声。等待算是最折磨人的一种酷刑。 沿着海岸线我一路向西，漫无目的地走着，海风微凉，月朗星稀。 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两个人来，直接就从我的身后把我按倒在了沙滩上。我脑袋里根本就没有时间做出任何反应，只有一个念头，这是遇到打劫的了吧。 “你是什么人，大晚上的到这边来干嘛？”其中一个人气势汹汹的询问着我，我双手被另一个人钳住，按在后背上一阵生疼，我呲牙咧嘴着说：“我是学生，晚上溜达不干嘛啊。” 那人听我说是学生，手上的劲道松了松。“你是学生？带身份证了吗？”其中一人打开了一只强光手电，照的我睁不开眼睛。 “我确实是学生，暑期来这边实习的，晚上出来溜达没带身份证啊。”我焦急的解释着说，心里也一阵的打鼓，这要是抢劫，不应该问我有没有钱，钱在哪里吗？他们没这么问我，应该不是打劫的，那不图财，难道要害命？ 这时候他们把我松开了，让我站起来说话。我很配合，因为确实害怕。他们用手电照着我，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看我岁数不大，估计是相信了我说的话，但还是让我证明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想了半天，只好给我打工的宾馆的老板打了个电话，让他给我证明一下我是在他的宾馆里实习的学生。这两个人接了电话后，跟那个宾馆老板聊了聊，确认了我的名字和身份，这才稍稍放松了对我的警惕。 “你既然是学生，我们就不处理你了，你没看见那边的警示牌吗？这边的海滩是不能溜达的，任何人未经允许是不能靠近的。”一个人义正言辞的跟我说道。 “哦对不起啊，我就顾着低头走路了，没注意那边的警示牌，以后一定注意！”我唯唯诺诺的跟他们说了几句好话，他们才放了我，让我原路返回了。 我快步的沿着海岸线原路返回，四下里张望着，还真没看到那个警示牌，后来往沙滩里走了走，才看见一个写着“军事重地，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的牌子，我一想才明白，原来我进了中直疗养院的地盘了，那我刚才遇见的两个人，应该就是便衣警察之类的安保人员，想起王总给我讲的被射杀的人，我脑门冒了一阵凉气，脚底板像抹了油，一路飞奔着就跑回了住的地方。 王总他们几个见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脸色惨白，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歇了半天才跟他们说，我刚才想一个姑娘，想的差点想死了。确实，我就顾着低头看手机的短信，脑子里想着刘芳，真是没注意那个禁区的事情。当然我只是跟王总他们说了说我进了中直疗养院的禁区，让便衣给按在沙滩上了，没跟他们几个说起刘芳，因为那是我一个人的事，刘芳还根本没搭理我这个茬口呢。 经过这两次离生死这么近的经历，我已经不喜欢秦皇岛了。在北戴河待了一个星期后，赶上刘芳休假，我邀请她出来一起玩，她拒绝了。我想我该离开了。 第五十二章 雨季北京 当我决定要放弃的时候大概是在去北京的路上吧，我没有想过在刘芳这件事上要马上有个了结，或者有个什么说法，我只是一厢情愿的在北戴河待了七天，给这出独角戏谢了个幕而已。心里乱的很，我那仅有的一点感情，也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其实我只想找一个可以和自己生活一辈子的人，现实却是求而不得。 那就奔个好的前程吧，别再无聊的为了一个和自己一点情感都没有的人去做那么多的事情，真的是有些多余，更何况别人还不领情或者误会，所以我傻到了及至。每次看短信的时候，那些冷冷的文字让我不只一次的火冒三仗，从来没有说要对谁这么低声下气或者委曲求全，没有一点骨气，虽然以前的感情很失败，可是我不该在这个游戏里把自己给输掉。 那我为什么还会这么做呢？应该是这个她很个性，很有魅力吧，或者是因为她是袁杰介绍给我认识的，我尊重袁杰，我想她总不会给我介绍些不好的人的，所以我坚持。 刘芳让我看she演唱的《我爱你》的mv，说爱她的人会一直等着她。当时我说我可以试着等你来看看我，我跟她没有说过爱，爱对于我来说实在太深奥了，我不明白什么叫爱。所以我只是在追求轻松的快乐，没必要做什么蓄谋，有感觉可以一起生活，那我们继续，不可以，乐观的做个朋友，对谁都没有坏处，这样对谁都公平。刘芳说自己离不开父母，想找一个离家近的，我说我可以在你那里发展，她说不太现实，我说很现实，因为她的家乡很好，在海边，我喜欢大海。其实她所说的都是拒绝我的理由，而我为了迎合她也说着违心的话，这是何苦呢？好象两个人的世界，她的多彩，我的灰暗，混不到一起去。 在走了很长时间的路以后，转身回头看，我发现那拉长的影子有点狰狞，不知道是谁的面目。 为了那一点点的尊严，在去北京的火车上，我给刘芳发短信说：“我累了，我放自己去飞翔。”删除了刘芳的电话号码，打开自己给自己套上的枷锁，她离开了我的生活，我从没进入她的生活。 站在北京西站的北广场，望着热气蒸腾的天空，恍惚地让我以为又回到了石家庄。在北京的实习单位是亲戚家做保健品销售的公司，主要销售番茄红素等一些调节人体免疫力的保健药，类似于脑白金。这份实习的工作对我来说吸引力并不是很大，感觉更吸引我的是这个城市，所谓的北漂游人集散地。住的地方在城郊的半壁店，一个干净整洁的四方大院，院子里有棵粗大的梧桐树，将近50年的历史，我一个人都不能把它的树干抱下来，长的枝繁叶茂，树荫也很大，罩着很大的面积。院子里花鸟虫鱼什么都有，还有一个顽皮的狗，叫毛毛。 院子的主人姓苑，是位地道的北京顽主，特别喜欢享受，不过言行举止的给我的感觉是他像个老流氓，不是我不尊敬他，是苑大爷一直这么标榜着自己。 上班的地方在东进松桥，每天我要早上五点半起床，六点钟出发。今天运气好，苑大爷要去公司就开车把我也带上了，要是在平时要坐好几班公交车才能到公司，而且还要在8：30之前，公司的制度晚一分钟扣一元钱。从半壁店出来，苑大爷就说着满口京味十足的话，诅咒着天气。而对于天气的理解来说，对这个城市我还是搞不清楚，在石家庄习惯了那般浑浊的灰蒙，在草原欣喜于天空的湛蓝，在海边执著于天空的广阔，而在这里我还不能给天空一个定义，因为来的这几天一直是阴着的。 早晨对于这个城市来说或许是最繁忙的,到处是忙碌的车，忙碌的人，然后大家一起在一个岔道口堵着，蜗牛般的爬行，今天也不例外，不过好在是苑大爷开车，可以选很多的路，还能有时间吃早饭，或者这就是幸福。到北塘大厦的时候，刚刚8点，电梯到了10楼，我上班的地方，北京健之嘉工贸有限公司，我在会务部工作，主要负责产品的进出货和定单管理，8点40会有早训，大家在会议室里宣读公司的口号和服务宗旨。早训结束基本就没什么事情，负责销售的就外出跑业务了，我就在窗户旁边的小桌边坐着看外面风格迥异的高楼、汽车、行人和狗，还有随风摇动的树叶。今天外面下着小雨，天气预报说傍晚有大到暴雨，不过说的是局部，我没带雨伞。 中午饭该吃些什么呢？总是和在学校吃食堂一样让人费解，想不出点什么新鲜的东西，员工饭10元一份就是个盒饭，大厦里就有，自己叫外买就好，没什么兴趣，好在公司对面有个超市，中午休息的时候就去那里面逛逛，找点什么吃的东西，也省事。吃完饭要是没什么事情可以在公司的会议室里趴桌子睡会觉，但是一定不要让经理发现，那样你会死的很惨。接着就是等待下班，6点左右赶公车回半壁店。 在这个忙碌而躁动的城市里，该如何飞翔？生活枯燥却也充满了乐趣。坐公车我喜欢观察每个行人，不是细致的观看，大致的扫那么几眼，遇见漂亮的姑娘我就多瞟几眼，可始终瞟不出她们到底有多大的岁数，好象北京的女人年轻的都打扮的特成熟，而老的女人愣在那里装清纯，讨厌的很。除了女人，剩下的就是男人，能有座位的就在那里呼呼睡觉，没有座位的就找个有女人的地方使劲地挤，遇到人特别多或者刹车的时候，能跟女人有个身体的接触，估计心里能美上一天，动作做的实在太假的话，受了女人的白眼，嘴里还要微笑着说，这个惯性，惯性。 在这个高楼林立的混凝土城，你我都是匆匆过客，彼此擦肩，还以笑颜，我仅仅是路过。 如果思念象海洋，我游在海洋的最深处； 如果思念象高山，我站在山峰的最高点。 过去就象盘快烧完的蚊香，余烟缭绕，灰烬却还依然脉络清晰。我用了很多时间，很多方式，可许多的种种我依然无法忘却，我游荡在谁的世界？北京的这个雨季，我开始漂泊。 魏老二回天津的中铁建工上了班，知道我在北京实习，给我打来电话，说是要给我介绍个新朋友。我欣喜若狂的要了电话，就迫不及待的跟她联系了。 其实魏老二给我介绍的这个人我也认识，她是外译的小学妹，叫刘薇，在外译的时候见过几面。她现在在北京西站上班，岗位在第九候车厅，是个特殊人群候车厅，一般都是孕妇或者老弱病残候车的地方。魏老二给我介绍她，是觉得我以后北京往返石家庄有人给买火车票，会很方便。我想认识她，是我自己一个人在北京觉得太无聊，想找个人说说话，偌大个北京我不想独自品味。 周末休班的时候我去北京西站看刘薇，她上班都是几班倒，休班时间跟我的时间不好碰到一起，远远的我看着她站在候车厅的门口，穿着标准的车站制服，圆圆的脸都挂着培训过后的机械笑容。第九候车厅应该算是先进候车厅，看着她所在柜台旁挂着的流动红旗，一下又觉得这个笑容很亲切。刘薇看到我的时候，一脸的吃惊，我没跟她说我要来，算是给她个惊喜，我微笑着跟她打了招呼，然后等她下班。 北京西站很大，刘薇换了便装后，我们四处逛了逛，就在火车站里的快餐店简单吃了饭，她没有跟我去北京市区玩，说是晚上还要接班，然后送我到西站南广场坐的回半壁店的公交车。从此往后，我每次往来北京和石家庄，都是刘薇给我买的员工票，2元钱一张混个座，不花钱的话没座位，她往返北京和石家庄都是不花钱的直接到列车员休息室歇着，我还没那个本事。 公司里的实习我还是学到了很多东西的，见识了会议营销、旅游营销、体检营销、亲情营销等等课本上提到的一些销售方式，也算是实战了一把，可惜不是想象中美好的样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嘴脸，谁也说不上谁，出了办公室我们都是彼此生活里的过客，没有什么人情冷暖。同事里有个比我小的女孩，刚20几岁，已经上班好几年了，可惜思维好象比我还幼稚，我经常说她脑袋里养海豚了，她不理解什么意思，我就告诉她那海豚后面还跟了个鲸鱼，她就更纳闷，我就差点说她脑袋里不光全是水，而是整片海洋了。 实习快结束的时候我找老总谈了话，我说我要走了，我们24号把手续办下吧。老总笑着说我工作勤奋努力等等的把我夸奖了一番，然后看着考勤奖惩表上，我因为参加活动没有戴领带而罚的100块，爽快的签了字。 第五十三章 大学过半的各种门 暑期的实习结束，我提前回了石家庄，一下变成了大三生，转瞬间我的大学生活就度过了一半。想想大二这一年，跟大一一样的狗屎。德国“世界杯门”，也变成了我们的“世界悲”。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个球迷，因为我不敢说我也是踢过球的。英格兰被淘汰的那天晚上我在宿舍，平时我们宿舍一到晚上12点电视就没有信号了，偏偏那天信号一直都有，于是我们一群人就在宿舍看比赛了。当时全楼道的人几乎都在支持英格兰，在c罗射进那个点球之后英格兰就被淘汰了。比赛结束的那一刻几乎每个宿舍都会发出一声国骂的感叹。英格兰被淘汰之后对于我世界杯也就结束了，为什么一直觉得英格拉好，是刘芳穿了英格兰的队服，像极了活泼可爱的足球宝贝，在我脑海里定格的印象，让我爱屋及乌的喜欢了英格兰。不过，也是狗屎一样的淘汰了。 还让我难忘的是英语的第二次“四级考试门”。通过上次四级考试我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情报，那就是我们学校没有屏蔽器，于是考试之前各种各样的隐形耳机层出不穷。刘睿当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在宿舍里给我们演示，耳机是个像小米粒的铁片，配套的要在身上要绑一根老粗的绳子，而且那根绳子必须得离耳朵特别近才行。我们都试了试，听的很清楚，唯一的不足就是那根粗绳子只要监考老师不瞎肯定能看出来。后来我们慎重的斟酌了很久，权衡了一下利弊，觉得英语考不过事小，但是被抓就直接完蛋了。所以还是没用，就都转成了用手机接收短信。刘睿、刘海涛我们三个合着买了一份，在考场外找了个人给我们三个分着发，能不能抄上就听天由命了。 考试比较流行考前的答案，号称特别准。没考之前，我们手头上就有了好几份，有据说是从东北那弄来的，有号称是从新疆那搞到的，还有说是从海南同学那打探来的。弄的我们都不知道抄那个好，最后还是坚持了第一选择。考试的时候，我坐在靠窗的第一桌，位置不算好，只能等监考老师溜达的时候找机会看看手机。答案来的时候，我特别小心的抄了听力，别的还没等抄的时候，我身后的田梦雄就被抓了。当时给我吓的，我只能赶紧关机，顺手又把手机塞在了墙边的暖气片里，这些动作做完，我前心后背都是湿的，万一跟田梦雄一样被抓到，那是直接就没学位的。不过我觉得我没他那么笨，给手机设置成震动，还放在座椅上，用两条腿盖着，短信来的时候，腿岔开就能看见短信，他的想法是好的，但是他忘了，短信来的时候，手机在椅子上震动是嗡嗡响的，满教室都能听见。我鄙视的看着他被清理出考场，心想，你他马的不会调成静音吗？他被抓后，害的我没有答案可以抄，只好把接下来的选择题，都选成了c。 四级考试结束我郁闷了好长一段时间，因为刘睿、刘海涛他俩都抄的不错，分别考了500多分。我在无比心诚的去赵州柏林禅寺许了个愿后，分数出来是426分，只比及格线多一分。就这样也让我高兴的不得了，因为证明学位证是不用愁了，当夜就拉着刘睿、刘海涛出去网吧刷的夜。 这一年宿舍里每天还是围绕着麻将这个主旋律，玩儿的还是那几个人。唯一消停的两个月，可能跟“麻将门”事件有关系。话说一天下午我从外面回到宿舍，我看见刘海涛、大象和二毛他们三个端坐在麻将桌前，一副生无可恋的三缺一模式，我就起了非要凑一手的闲心。其实这个位置是给刘睿留着的，刘睿正在上厕所。我就想着替他打两把，刘海涛他们见我难得跟他们几个玩一回，还说着风凉话：“这次咱不怕了，就是书记来抓咱也有主席给顶着呢。” 我说了他乌鸦嘴，也没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坐到了麻将桌上。刚摸完牌，正在研究牌型的时候有人敲门，刘睿就问是谁。那人只说了句开门。刘睿又问是谁，那人还是不说，只是敲。刘海涛正准备问候那人母亲的时候，刘睿就把门打开了。那插销刚拔出来，那人就一脚踢开了门。幸亏刘睿躲的快，不然绝对被门拍成照片。 那人进屋之后大吼一声：“知道我是谁了不！” 此人正是我们敬爱的高书记。当时我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是太可怜。我这是什么运气啊，非跟刘睿抢什么位置，一声叹息。刘海涛这乌鸦嘴，梦想实现了，都被抓了。他们三个倒是有恃无恐的，因为有我顶着呢。高书记怎么处理我这个学生会主席，他们也都看着呢。 不过为什么高书记大老远的从办公楼来抓我们呢？平时楼管阿姨查卫生都不进我们屋的。高书记不解气的瞪着我说：“你这可是带了个好头啊！收拾上东西，都跟我走吧！”我挠着脑袋瓜子，灰溜溜的跟在高书记后面，刘海涛、田大象他们三个笑呵呵的收了麻将，跟在我的后面。我想这次我要玩完了，下楼的时候三楼也有几个计算机专业的倒霉鬼，高书记路过听见洗麻将声，捎带着也给抓了。从这点来看，我们宿舍被抓一定是有人举报的，不然他不会直奔我们五楼而不先抓三楼的。我心里问候了好几遍举报人的母亲，后头又看了看刘海涛，抽他那破嘴的心都有。 到了高书记办公室，我们站了一屋子，他在我们面前溜达了半天，教育了一番后，着重的批评了我，最后把麻将没收了，让我们都回去写检查交给他，然后就把他们放了，把我自己留在了办公室。他问我：“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 “高书记，我错了，我没起到好做用，我检讨。不过我真不是要玩麻将的，那个打麻将的上厕所了，我就给抓了下牌，你就进来了，我也挺冤的。”我嘻哈着跟高书记解释。 “你不用给我说那些，我看见的是假的啊，你就说你玩没玩就行了。”高书记严厉的说。 “我玩来。”我低声下气的。 “那不就完了，回去好好写检查去，吸取吸取教训，那么多人看着呢。” “哦，那我回去好好写。”我认栽了。 从高书记办公室出来，我就把写检查的事情忘了，高书记没跟我要，我当然也没主动去交。估计他也不想给我闹毛了，回头没人给他干活，所以就不了了之了。 “麻将门”事件不久之后，经贸发生了一件很恐怖的“命案门”事件。一天晚上，我们系的一个女生和她体院的男朋友在经贸的小树林里被人残忍的杀害了。听到这个消息，我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在想那女的是不是朱博妍。后来传出来的版本证明了不是她，弄的我很失望。 不过当时关于这事的凶手到是传出了很多个版本，我听过的最离谱的是说这女的以前的男朋友家里很有钱，对她特好，后来这女的在学校里耐不住寂寞又找了体院的这位仁兄，然后她前男友实在气不过就去当兵了，后来又气不过就把这对儿苦命鸳鸯给ko掉了，再后来凶手被抓到了。这就是个抢劫杀人案，当时我们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的就是想象力。 要说“命案门”事件只是让我们的小小的心灵被吓了一下的话，后来发生的“熄灯门”却完全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某天宿舍楼下的小黑板上写着：“因为某某原因，校党委决定每天晚上11点半给宿舍强制熄灯。”小黑板一挂出来，引起了整个宿舍楼的一片哗然。第一个停电的晚上，大家就忍不住纷纷开始发泄，不知道谁带的头，酒瓶子、暖壶之类的东西如同雪片一样，从宿舍楼的窗户里扔了出去。第二天学校怕学生的反应再过激，让各学院自行做好学生安抚工作。高书记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去他办公室走一趟。我知道他又要给我安排任务，也就屁颠屁颠的去了他的办公室。然后领着老师和学生干部挨个宿舍的检查，看看有什么危险物品，最后愣是在我们9号楼就装出了十几麻袋的啤酒瓶子，光工商管理的一个宿舍就装出了两麻袋，弄的我们目瞪口呆的，人家宿舍里的啤酒瓶在洗漱间从地上一直码到了顶棚，整整一面墙。早晨清洁工阿姨看着满地的玻璃碴子一脸的懊恼和不高兴，现在看我们给她带来的这一车的废品，脸上都乐开了花。 还有就是我辞去了班里体委的职务，因为按刘睿的说法，别看我长的挺唬人，但是生来就不是搞运动的料，跑不快跳不高的却让当了我们两年体委，所以于心不忍的我主动辞了职，省的让他们受刺激。 第五十四章 迎接新生 实习结束，我提前回了石家庄，一下变成了大三生。因为今年经管学院又有一届的新生要到经贸本部来学习生活，所以系里老师叫我们学生会和团总支的学生干部先回学校准备一下迎接新生。我们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比较兴奋的，这让我们告别了上没有学长学姐，下没有学弟学妹的尴尬局面，我们不再是孤单的一届，而且也能给我们学生会充实一下新鲜血液，这算是一股新生力量。 我们准备了展板和迎新方案，也像我当初来经贸报到的时候一样，在袁杰的办公楼下支起几个遮阳伞，搬了几套桌椅，看着新分过来的老师们按专业的分配着人员花名表，我叉着腰像工地的包工头，喊着这个喊着那个，给他们做协调。基本安排妥当后，我、范晓博和小娜就躲到楼上的活动室，吹着空调看着满墙的荣誉奖状和放满展柜的各种奖杯，我们三个开始规划学生会招新等事宜，当然每个部门都有部长，总体的招新计划让他们各自出就好，本着择优选取的原则，争取给新生们多提供一个展示自己的舞台。 迎接新生的事情忙了两天，从早到晚，这一届大一新生一下又来了九百多人，商务系的队伍一下变成了本部人员最多的系，比本部其他学院的在校生都要多。报到结束当天晚上我喊着袁杰，范晓博、小娜我们四个在外面简单吃的晚饭。心里也一下放了空，微醺，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我和袁杰走在小娜、范晓博他们俩的后面，说了说假期的事情，主要是跟她汇报了一下刘芳。我跟袁杰说了自己的悲催，她笑话我说，原来我不是人家的菜，我认栽了，又腻味了袁杰两句：“反正你没给我介绍成，你还得给我物色，不然我就赖上你！” “你这个人太没脸了。”袁杰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回到了一种空虚的状态，上课的时候不知道该想些什么，看着书也是发呆，没有理由，不想在这个环境里多待一秒，然后离开。溜达到第五餐厅找点吃的，五餐可以说无论什么时候去都有饭吃，不像一餐，不管是中午还是下午，一餐一楼抢饭的场面让我实在不堪。五餐情况相对就好很多，人不多还可以看新闻。我最喜欢吃的是宫保鸡丁盖饭，还有邯郸火烧。说邯郸火烧就不能不提一个人，如果经贸十大风云人物排第一的是王莹校长，那么排第二的绝对就是火烧西施。不知道是哪位仁兄给这个卖火烧的小丫头起了这么火的外号，以至于河北电视台有次来我们学校做节目那个主持人上来就先打听火烧西施。其实平心而论火烧西施算不上美女，但是由于职业的原因，远了不敢说，在五七路上她应该算是火烧界的一姐了。不知有多少经贸男生就是为了一睹火烧西施的芳容而不远百米专程赶往火烧店买上两个火烧。很多时候屋子里都是人山人海的，这就是名人效应。我最近还经常光顾的是我们宿舍楼内值班室对面的小卖部。这个小卖部当时凭借可以免费使用电磁炉煮方便面这一招就在我们楼内站稳了脚跟，每天晚上饿了，直接就到小卖部煮方便面，而且还能荷包鸡蛋。 我把自己的这种状态叫做忙前综合征，因为新生来了之后就是军训，我们得为了军训的汇报表演做各种准备，所以每天晚上要把每个班级里身高、动作都比较好的男男女女集合起来，训练队形和汇演动作。陪着他们一遍一遍的喊着口号，走着正步，好像自己也充满了力量。给这些大一新生们鼓劲加油，做着演出前的动员，陪着训练了五天，学校军训结束，开始汇报表演，我们系这次没有打经管学院的院旗，重新做了一面商务系的系旗，但这些大一的新生们表现很好，赢得了其他学院的肯定，我们又得了一个优胜单位的奖杯。 忙碌的事情算暂时告一段落，小娜早晨约我中午去市里的金汉斯吃自助烤肉。索性我早饭也没吃，就攒着中午一顿了。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想起去年的情形，小董给我的惊喜，我躲在被子里整理了半天的情绪。 其实也没想着要怎么过，只是想着别自己一个人就好，就当是个节日对待一下，至少也不能太亏待了自己，这几天忙的不象个样子，所以还是要放松下的。小娜我们狠狠的吃了一顿，金汉斯里有自酿的黑啤、白啤和黄啤，我们都尝了一大杯，感觉还是黑啤口味好一点，虽然有点焦苦的味道，但回味起来还有些甜甜的感觉。小娜说我做什么事都好象只有我一个人会是的，不让别人去做，全自己揽下来，难怪会觉得累。我想了半天觉得她说的挺对，就没跟她争，让她付了饭钱。 祝德三又来了石家庄，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袁杰办公室里打印新生的名单，因为晚上要给大一新生面试，所以没办法离开，刘青超接待的他。 这届大一新生的热情比我们那会要高很多，报名参加学生会的人有两百多，不知道他们怎么突然热衷于当学生干部了。这应该跟这两年招考公务员和选调生的政策有一定的关系，当了学生干部才能报考省里的选调生，所以才加竞选的人很多，各部门选成员的事情由他们各部门自己组织，我的几个副主席分别负责几个部门的把关，竞选学生会副主席职位的人员，由我跟小娜还有系里的王老师进行初选，最后确定的人选再由高书记决定。 听着这些新生的自我介绍，真是人才辈出。不知不觉就到了10点，还没完成的就推到了第二天。10点多的时候我给祝德三打电话，他和刘青超正在喝酒，听说话已经大舌头了，估计没少喝。刘青超接过电话让我去他学校那边一起喝点，我看了看时间，从五七路到铁道学院距离也不近，打车打他们那边也得十一点多了，第二天早上我还有很多事，我就没过去，婉言谢绝了。我问祝德三来石家庄干嘛来了，刘青超跟我说，他来看谢若欣了，谢若欣回国来办手续。我一听刘青超这么说，就觉得祝德三对谢若欣还是用情较深的，都分开了，又何必来给自己找烦恼呢，见或者不见也改变不了一些事情。很多看似美好的感情在现实面前真的不堪一击。 我听刘青超说完，我说我过去吧，祝德三没叫我去。也许是因为他不想让我看见他难过的样子，可他不知道我心里真的挺难过，为什么越是真诚的人越得不到善待啊？第二天，祝德三和刘青超来经贸找我一起吃的午饭，我闭口没提谢若欣的事儿，给他们俩讲了讲我们这届的大一新生，有多少专业，有多少好看的姑娘。对于祝德三来说，我知道你表面伪装的坚强，就没必要窥探的揭开你的面具，而且感情的事，谁能说对，谁能说错呢？只有当事人自己能够用时间来解决。经历了，明白了，也就长大了。 中午吃完饭，祝德三和刘青超走了，他见没见谢若欣，待了几天我也没问。我想他自己应该是有计划的。下午忙着招新的事情，小娜看我忧郁的表情，问我为什么兔死狐悲。 我告诉她，那是我的兄弟。 经过几天的招新，商务系学生会和团总支的队伍都得到了壮大，选了几个不错的人来接班，其中有个小伙很有魄力，竞选的学生会副主席的时候，就直接说他来了，我就可以退位了。我有点佩服他的这份自信，索性后来的很多事情都交给他去做了，也算是让自己得到了一些解脱。 学生会的第一次全体会，看着阶梯教室里面的这四五十人，心情还是比较激动的，我用我这还算洪亮的中低音跟大家聊了聊天，告诉大家经管的精神要薪火相传，我们手中的接力棒，希望这些新人们能接好。会议期间，我们又布置了迎新晚会和校运动会的相关任务。 散会后，回宿舍的路上，小娜拉着我说要送我点东西，我一看是一个很软的枕头，有一个多彩格子的枕套，很喜欢。当她说要给我东西的时候我就差不多猜到了她想送我什么，因为我和她逛超市的时候提起过要换个枕头。她有心给记住了，就当是我收到的唯一一份生日礼物吧。 学校里的运动会，迎新晚会的筹备，体育部和文艺部紧罗密布的张罗着各种训练和彩排，我穿梭其中，虽然给不了什么专业的意见，但有些地方还得我去拍板。也许是跟这些大一新生接触的多了，很多人要了我的电话，我也留了很多人的电话，估计这些小学弟学妹们心中我的形象还是比价伟岸的，不然不会有很多人仰慕我，弄的我沾沾自喜。 第五十五章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 吴大洋也是老家时候一起踢球的，给我打来电话，让我照顾着点他妹妹。他妹妹是我们商务系这届的大一新生，性格直率而豪爽，突然给我送了一堆水果，弄的我有点措手不及，不过她的性格不知道受了谁的影响，和男孩子的性格有点象，却也不失细腻，只是我觉得这是哥们的妹妹不合适，就没有收下她的水果。后来她也报名想进学生会，我跟小娜说，给她安排到了团总支，可能是接触的机会多了点，才会让他对我有一种男女情谊的感觉，她约我出来对我说，让我做她的男朋友，我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像极了兄弟妻不可欺的避讳一样，我对我这个哥们的妹妹好言相劝了一番，告诉她要以学业为重，感情的事现在考虑还比较早，说的很假，但这也算是我偶尔良心发现一回。 小娜和她的男朋友没有吵架，说是决定要分开一段时间，因为她觉得他总是忽略她。小娜不知道跟谁喝了一瓶白酒，然后找我聊天，说着她和江山的过往，我是个局外人，看着她委屈的在我面前哭，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她，我提供的建议也是让他们分开一段时间来看看，感觉以下彼此在自己的生命里到底有多重。有很多的问题，小娜一直追问我，我给不了答案，所以就答应她，无论将来怎么样，我们都不离不弃，她可以喊我哥哥。 小娜说她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一种口味的“糖”，不是突然喜欢上的，而是突然发现确实喜欢，它符合她的口味，也是一直寻找的口味。她觉得自己总因为某种原因错过了，现在害怕错过了无法挽回，就想着要去争取一下。然后小娜给我发了一条短信问我：“我们会不会在一起？” 也许最能逃避的人就是我自己，什么都不想去面对，一直退缩，然后回到自己的角落里，看那属于很多人的天空。我给小娜回了条信息：“冷静下来规划一下自己的生活，我是个懦弱的人，不敢爱不敢恨，或许是伤怕了，现在我不懂得爱情，但我们要是真在一起了，哪天发现不合适，会失去彼此的，我不想失去你，所以我们之间的情感是纯洁的友谊，那样才可以长久，至于将来我没想过，至少现在我是一个人，等哪天我们发现彼此都离不开的话，那我们就在一起吧。” 不知道小娜收到我的回复后是什么感受，她没在发来信息，我也不能问。凡事都顺其自然吧，我感觉自己太累了，我改了自己的网名，叫空皮夹无爱。突然没有了方向，我想要简单的生活，不要压力，不要负担，自己给自己找个逃脱的借口，我根本就不嚣张。 说到嚣张是因为中午的时候和朋友去必胜客吃饭，很久没见的一个人，今天正好没有课，所以就约好了一起去，主要是朋友请客，因为朋友发了工资，一个月5千多，在日报社上班，刚刚大专毕业就进了单位，还是正式的，什么福利都有，分了房子，工资又那么高，所以说很嚣张，在石家庄这个地方，这样的好事不多，我知道是因为关系硬。不过还是羡慕，弄的我经常想上学为了什么，将来会是个什么样子，会不会真的没有什么出路，很烦恼的一件事。估计这样的天下，至少一百年内不会有什么变化。嗯，我将来要考公务员。 迎新晚会办的很成功，所有的节目都是超常发挥。结束后，大家在舞台上合影，就好像我的演出也结束了一样。近一个月的忙碌，终于忙完了，大家也松了口气。灯光熄灭，活动落幕。 我和范晓博、小娜一起往宿舍走，心里一阵空。我给小娜发了一条短信：“为什么喧嚣背后会这么怅然？为什么微笑的转身之后总会觉得空白的有眼泪在眼眶肆虐？真想放声的痛哭一场。” 小娜给我回：“是因为有压抑所以会怅然，是因为心累了，所以有眼泪肆虐。是因为无论怎么放纵，自己心灵都还没有真的找到依靠。所以想哭。” 看了她的短信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为什么她什么都洞悉的那么清楚，就算我把自己伪装的在好，在逍遥，在她的眼睛里，在她的面前，我总是被她看到灵魂的最深处，无地自容。为什么会有个这么了解自己的人来做我的妹妹？微笑着有的时候却不敢去面对？因为害怕自己变的透明。 也许等自己真的放纵过了，真的遍体鳞伤了才会安静下来，才会没有力气，才会去面对真实的自己。 国庆节，我们伟大祖国的57岁生日，全国人民的节日，我和小娜在回承德的火车上一起度过的。她问我从承德走不走，我正好也去承德看看姥姥。一般时候我回老家，都到北京，然后直接从北京回家，很少走承德，因为到承德要坐4452这趟绿皮火车，晚上9点多从石家庄发车，第二天早上6点多到承德。记忆里我只坐过一次，这个绿皮火车让我想起来觉得有点恐怖，也许形容的有点过分，可是每到放假的时候，原来一个车厢装112人，现在要装200多人，多出来的那么多人都没地方站着，要是上个厕所，从车厢中间到边上你要走半个小时，又闷又热的车厢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气味。 不过小娜提前给我定了车票，我们俩一起也好，一起聊天吃零食，路途到也不算长，时间在吃和侃中流走，无聊的时候我就睡觉。小娜说我是个食神，睡醒了就吃，不睡更能吃，从上了车就开始，我知道她想说我是头猪。 其实我还知道我睡着的时候，小娜从我背后抱着我，我没敢醒，假寐着，一直等她放开手。我知道小娜的暗示，我希望她能懂我的拒绝，我知道她喜欢我的是给她的轻松和无话不谈，我希望她看见我的不踏实和矛盾，我们或许都受了暧昧的苦。 早上到承德的时候一下车就感觉秋高气爽的，特凉快，有点要打寒战的意思，承德的10月，穿半袖已经有些凉了。跟小娜分开的时候，她塞给我一封信，让我在她走了之后再看，说是十一之后回去就要准备考研了，弄的我一阵迷糊。 小娜走了，我坐在出租车上，看着她给我写的信。 “糖：从信息系和管理系合并的第一次联谊晚会，到商务系成立，我们共同的努力，直到像亲的兄妹关系，一直都对你充满好感，无论你向我讲述多少故事，无论你在我面前怎样肆无忌惮的描述哥们生活？我都一样的，保留你给我的第一好感。 在我心中，只有哥哥般疼爱的你，通过频频的共事与谈话，了解到你确实是个有能力的人，是个有发展的人。由于一些原因，我们错过，当后悔，想回头，呵呵早已事过境迁。经过了最近一段的苦恼、快乐、笑声、泪水，今天鼓起勇气写这封信，我想不能一次又一次出尔反尔，我们的确该放下所有的包袱，准备考研和将来了。 我们什么诺言也不要了，行吗？回到以前，回到我和江山，你和xxx好的时候，当然不要他俩，只要那时的我们，快乐的在一起做兄妹。什么在一起啊？什么不离不弃啊？统统抛弃，只要快乐去做每一天。这样我们都轻松。 很感谢两年来你对我的照顾，很感谢你如亲哥哥的疼爱，更感谢你对于我无理取闹的包容，感谢你带我去吃了那么多好吃的，以后我们还对彼此畅所欲言好不好？以后我们还一起逛街，吃大餐好不好？以后你还像以前那样用糖果哄我好不好？ 忘记这一段时间乱七八糟的生活吧，或许我没有千年修来的福分，牵手一起走，但我们却可以很幸福的连着心一直永远走下去，这是不是才是你送我“佛手贝”那个海贝的真正意义？ 我清醒了，突然间对我这段的感情释怀了，可能还需要时间慢慢擦除痕迹，那么请你务必答应我，如果我偶然遇见你与谁在一起，只需自然打个招呼，别用怕我伤心的眼神看我。我想我会做到我所说的一切，因为我猜，当我用语言犀利你的时候，你不快乐，我也不快乐！ 好啦，党的指示到这里结束了！ 祝我们天天快乐！ 一休说，就到这里，再见吧！ 2006年9月29日” 小娜的字很方正，我的思绪很凌乱。我没想到自己会带给她那么多的苦恼和伤感，我反思着自己是不是所做的事情就本着哥哥对妹妹的情感，还是真如她所体会的，我的关心和照顾已经超出了所谓的哥哥和妹妹的范畴，那我是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了。 她要考研，我祝福她吧。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 找不到相爱的证据 何时该前进 何时该放弃 毕竟有些事不可以 超过了友情 还不到爱情 暧昧让人变得贪心 直到等待失去意义 无奈我和你 写不出结局 请假一天 因受疫情影响，未能及时更新，请假一天。 《青春如花绽放》请假一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青春如花绽放》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第五十六章 都是兄弟 今年的国庆节和中秋节在一个假期里，我们这些无论在外面求学的还是工作的，都趁着这个假期回了老家。赶上祝德三过生日，我们一起在红太阳吃饭，大家豪言壮语的你一杯，我一杯的都喝了不少酒，席间忘了是谁提的意，说是效仿刘关张的桃园三结义，我们也要来个红太阳拜把子。霎时是满屋的豪气云天，我们挨个报了生辰八字，赶巧平时我们认为的老大哥虽然年级比我们大了一届，但生日比我小了两天，高中时候总领着我们征南战北的，我也敬重他几分，虽然也有不服的时候，跟他也单挑过，只是没单挑过。盖因他身材比我魁梧，大了我一圈。今天哥几个要拜把子，怕别的兄弟不服气，我们俩石头剪刀布决一雌雄。结果我输了，他当了大哥，我当了二哥。 我们几个挨个都说了个四字的吉利话，当做祝酒词，没学着古人歃血为盟的那一套，因为谁也下不了手，何况十个人的血闹一碗，怎么喝？ 大家都站着挨个说，老大刘洋，身体健硕，比我的体格好一圈，高中时候因为生病，蹲过两年级，老爸又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所以是学校的霸王，能玩能打，高中毕业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很少，都在外地上学，就逢年过节都回老家的话，才能见上一面，现在他已经在大唐电信下属的高鸿股份上了班，主要做办公网络，遂号称洋洋得亿。 老二，也就是我，还在上着大学，希望自己将来能有个号成绩，就叫卓有成绩。 老三孙志远，家里是我们县最牛的民族企业，主要做乳制品，高中没上完就直接让老爷子给弄到新西兰留学去了，这次国庆赶上学校那边也放假，就从新西兰飞了回来，所以叫远在天边。 老四袁征，也就是袁二爷，在家待了没几天，老爷子给安排到北京的人保分公司上了班，主要做理赔定损，是个肥差，就叫他铮铮日上。 老五祝德三，因为大名叫祝德进，从小学到高中，家都在学校的门口，为啥不说学校在家门口，因为他家都是想去哪个学校上学了，就在哪个学校旁边买个楼安家，所以十分贴切了他的名字，近在眼前。 老六李大伟，长得跟李维嘉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身高也差不多，高中热爱踢球，学习成绩不说，后来上了天津的大学，我们都觉得他这是超常发挥了，简直是伟人之举。 老七于洋，外号大老鹰，整天就在街边子混，哪里有什么活动，哪里新开了什么店面，谁有个什么新鲜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所以叫他外号大老鹰，至于四字的祝福词，我们都想有点秘密，想让他离我们远点，所以叫他洋帆远航。 老八顾老冒，这个我就不多说了，爱好面子，脾气暴躁，祝他威震八方。 老九张虎诚，初中时候跟袁二爷、祝德三我们四个是一个班的，小屁孩一个，不会撒个谎啥的，干点什么坏事，老师一咋呼就能给咋呼出来，经常成为突破口，得了个诚实可信的名号。 老十刘青超，也不多说了，看他满脸的青春美丽豆，我们都祝福他能超凡脱俗。 可能大家觉得这么多人拜把子是小玩闹，但无关利益、无关前途的感情最为真挚，我们可能彼此都有自己的小心眼、小算盘，可从小玩到大的这么多年，身边又能留下几个朋友呢？有这么多，我很知足。 大家举着杯，一饮而尽。这顿饭我没少喝，断片了，大老鹰和虎子给我送回的家。再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为什么就我喝断片了，原来是李大伟和袁二爷、虎子他们跟我干的酒都是白水，只有我喝的是酒，这包间桌子要是大了真不好，看不清对面的情况，一倔强起来就吃亏了。 后来，虎子说他大概也要来石家庄参加工作，家里给找的太平洋保险公司，说是得上石家庄来培训实习，具体的还没定，我也没当回事。 几天的国庆假期，转眼就过。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我想起宿舍神棍刘海涛。说他要从几个方面聊。 一是个人卫生。我们宿舍卫生不怎么样，这是事实。他是我们宿舍最爱打扫卫生的，这也是事实。但是我和刘睿出门的时候还是会把自己搞的很阳光的，我们不会不刷牙不洗脸就去上课。刘海涛不会管这些，想上课了直接张开眼睛就去，穿着睡衣也无所谓。当时不明白世界上怎么还有他这样的人，后来习惯了。他还是我们宿舍公认的最没有公德的人，上完厕所绝对不冲。那天我说你丫的冲厕所了么，他说我冲了啊。我说那我怎么没听见水响，他说我吐了口痰冲的。 二是上课。我们不怎么爱上课这事儿好像已经不是秘密了。但我跟刘睿去了都是老实咪着，他非要装逼一下，假装要回答几个问题，也不怕雨天遭雷劈。不过一般他在回答完问题之后都会露出真实的一面,坐下之后就会对我说出那两个铿锵有力的两个字：“走啊？” 三是他的枕头。他的枕头是我见过最硬的，又高又硬，更让我不能理解的是他还在枕头底下垫了一大摞书。有一天晚上我正睡的香，只听见咣啷咣啷几声。刘海涛这傻逼的书又掉下来砸到了我，我骂了他半天，他也没反应，我就直接把砸我的书扔进了水房。第二天早晨起来，看着水房地上湿透的页面上浸出我的名字，我大叫着：“刘海涛我是你亲爹！你他妈的干吗不枕你自己的书！” 刘海涛就像是我们526里无法修复的bug，把我克的死死的。不过一想起他上过十年小学这事儿，我还是会狂笑不止，心里一下就平衡了。 当然我也有牛逼的地方，我最让刘睿和刘海涛佩服的应该是睡觉打呼噜吧。 引用刘睿的话来说，谁要是说我的呼噜不是惊天地泣鬼神，他和刘海涛先跟谁拼了。因为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宿舍就我们三个人，我属于那种白天特别忙，晚上回来沾枕头就睡着的人。睡着之后呼噜马上响起，抑扬顿挫，平仄分明。作为我仅有的两个听众，他们总是半夜两三点钟互相问候：“刘睿，你睡了么？”刘睿说：“你听着这呼噜你睡的着啊？”一次晚上他们打麻将，我睡觉。他们玩不到1点就散场了，因为除了刘海涛和刘睿的那俩人说被我的呼噜吵的不想玩了。我招谁惹谁了啊，翻个身，我还得接着睡。 用生活中刘睿和刘海涛的片段来记录一下526的日常。 晚上12点，刘睿、刘海涛、大象、隔壁的老二在打麻将。我看了几集韩剧，问他们几个：你们今天敢早点散么？刘睿反问我：你今天晚上敢不打呼噜么？ 他们接着打麻将，1点的时候我关了电脑，躺在床上睡觉：你们今天早点散啊，操，天天让你们闹的睡不好。 1点零3分。我已经开始打呼噜了。 1点半，老二说，黑哥这呼噜打的太牛逼了。大象说，吵的没心情玩儿了。他们直接就散了。 1点40，刘睿开始打魔兽。2点45，他不玩了，准备睡觉。 3点，我呼...呼...呼... 刘海涛骂人：黑子，我是你爹。 刘睿嘱咐他说：你现在说是他大爷也没用。 刘海涛说：黑子，我是你大爷... 3点半，我呼...呼...呼... 刘海涛问刘睿：你饿了么？ 刘睿说：饿。 刘海涛说：有吃的么？ 刘睿说：有屎，你吃么？ 4点，我呼...呼...呼... 刘睿说：我也饿了，有吃的么？ 刘海涛说：有屎。 4点半，我呼...呼...呼... 刘海涛问刘睿说：早上咱去吃门口的油条和豆浆吧？ 刘睿说：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刘海涛气愤地说：黑子我是你爹。 刘睿说：你刚才还是他大爷呢。 我迷迷糊糊的听见他俩蛋逼的谈话，然后说：你俩真是一对傻逼。 刘睿和刘海涛以为我是一种熟睡的状态，突然冒出了一句话，弄的他们俩异口同声的说了句：我操！ 天亮了，刘海涛和刘睿基本上是一夜没睡，翻来覆去的在床上聊天。我爬起床来，拿出电脑，开始了一天追剧、看电影、玩游戏的生活。 下午2点，刘睿在熟睡中被剧烈的晃醒，刘海涛一个眼神，刘睿揉着眼睛点点头，刘海涛接着就冲着楼道又喊了声大象、老二，然后他们四个又硝烟弥漫了。 落座后，大象说就打八圈牌，结果到傍晚5点多，直接变成了决战到天亮。晚上10点我从外面回来，四个人坐在小马扎上，连地方都没有换，他们这一天不吃饭的本领，实在是厉害。午夜12点多的时候，我问他们：“你们他妈的今天敢早点睡吗？” “你他妈的今天晚上敢不打呼噜了吗？” 他们没散场，我睡的依然鼾声雷动。 第五十七章 妖精的童话 我还要感谢刘海涛的。因为我有一次吃多了炒豆角，可没成想那个豆角没炒熟，让我一下中了毒，大晚上的上吐下泻，一直不好，刘海涛是又扶着又背着的把我弄到了校医院，大夫给看完后，又给我搬回了五楼，我在宿舍躺了两天，他给我打了两天的小米粥，我觉得他还是有点善心的。 刚忙完迎新晚会，这会又开始准备校运动会。有了大一新生很多事不用亲力亲为，所以有些消极。大家最近经常问我为什么不找女朋友，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就说有的是需要缘分的，该有的自然就会出现了，其实我觉得我怕了，怕了好多的承诺和人心的难以揣测，怕又一次的把自己掏空之后换来的只有原地没有离开的自己。或者我的心里真的有一个结，一个我还不知道该如何解开的结。 我也期待着我的缘分，甚至觉得我的缘分出现了。大一新生里有一个小女孩让我心潮澎湃。她是我们系物流管理专业的高巍，第一次见她是在礼仪队排练的时候，系里为了运动会，选拔了一批人作为啦啦队和礼仪队，啦啦队主要是跳啦啦舞加油助威的，礼仪队主要是为了给得奖的运动员送鲜花和奖牌的。礼仪队在排练厅排练的时候，我站在旁边看着她们练习台步，高巍挺胸抬头地站的笔直，双手交叉着放在小肚子的前方，淡粉色的旗袍包裹着她匀称的身体，一头的长发盘在头上，显得干练利索，脸上皮肤紧致光滑，透着青春的气息，一汪深邃的眼眸透着高贵的气质，圆润而高挺的鼻梁，饱满秀丽的嘴唇，精致的五官，美丽动人。 我望着她着迷而入神，等她们休息的间隔，我分别认识了她们几个女生，说了一些溢美之词，称赞她们是一道凉了的风景。当然，主要为了认识高巍的这个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后来我打听到高巍也是石家庄本地人，爸爸是省委宣传部的领导，妈妈是桥东区法院的院长，都是厅局级别的干部，属于典型的干部子女，难怪看起来她的气质跟别人不一样。也许是我给她留下的印象也不错，或者是短信里聊天，我太能忽悠，但我只是表象了仰慕之情，并无其他奢望。 突然有一天，高巍给我发来短信：“做我男朋友吧？”我已经不能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我当时激动的心情，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我兴奋的给她打过电话，告诉她，我同意，然后约了她在她宿舍楼下见面。 高巍见到我的时候有点腼腆，我第一次拉了她的手，然后一起去一教后面散步，我们绕着教学楼走了好几圈，听着她给我讲宿舍里的人和有趣的事，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得到了幸福，像是两情相悦的心心相惜，又像是托付终身的寄托，我的内心充满了喜悦。 然而好事没过三天，高巍给我发信息告诉我：“我们分手吧，我爸妈不同意我跟你谈恋爱。”这个短信弄的我魂不守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然而从这条短信之后，高巍就销声匿迹了，无论我给她发信息还是打电话，她都不会有任何的反馈，她简直成了一个容易动情，又极度绝情的妖精。而我的这个美梦，仅仅持续了三天。 年轻人的世界，90后的世界，弄的我一下迷茫，一下恍惚，一下又多愁善感，一下又惶惶不可终日了。 其实这只是我一直在做的美梦，有关于青蛙王子和高贵公主的童话梦。遇见公主的时候忘记了时间，因为我还是个青蛙，没有变成王子，公主很美丽，活泼开朗，总会在意外的时候出现在青蛙的左右。青蛙很庆幸上天这么安排，因为青蛙知道自己从王子变成青蛙的时候就是为了等待公主的一个吻。 王子有动听的声音，公主或许正是寻着这个而来，公主也有烦恼，经常找王子诉说，王子觉得公主单纯的有点脆弱，不忍心让公主受到任何伤害，王子想一直在公主的身边，可是王子还是个青蛙，不能那么去做，只好为公主祈祷。 有一天，公主对王子说，你做我的男朋友吧。王子听了这话很高兴，变的手足无措起来，欢蹦乱跳的。王子答应了公主，和公主勾了手指说会一直对她好的，希望我们能一直走下去。可是王子还是没有得到公主的一个吻，因为他不能说出来，这需要公主自己去体会王子的好，真心的吻才能让王子变回真的王子。 王子牵了公主的手，在夜晚九点到十点的时候王子才可以做回王子，每天公主很忙，王子也有自己的事情，就只有这短短的一个小时，他们才能在一起做真的王子和公主，幸福的在花园里漫步。王子尊重公主，不能用自己的意志去要求公主，公主不知道，王子在等着一个吻，那样才能破除诅咒让王子真正的成为王子。 突然有一天，公主对王子说我们分开吧，我的父亲母亲不同意我现在恋爱。王子很伤心，好象又回到了那千年的诅咒里，一切又失去了方向。 王子算了算，这个梦一直做了三天，仅仅三天，原来他遇见的不是什么公主，是一个会掏空人心的妖精，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 运动会结束了，我们回归到了最初。 通过大家的努力，我们的成绩很好，好的不能在好了，很高兴。系里组织大家晚上一起去吃饭，算是庆功宴。可是吃到了后来大家都哭了起来，确实这段时间大家太辛苦了，各种委屈各种心酸的，大家借着酒精的作用肆无忌惮的说了很久，我们一起欢笑，一起流泪，算是一种放松了，无论酸甜，无论苦辣，我们一起战斗的兄弟姐妹，互相珍惜和祝福。 寒床寂寞翻身早，夜来触动离愁。人事太难堪，惊依晓梦残，佳人何处觅？三秋无消息，醒忆别伊时，满衫清泪滋！ 不知道做了个什么样的梦，我泪湿了枕巾。 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明媚。很少能坚持着上下来一节类似于天书的课，不过今天我坚持了，我开始觉得能安静的坐在教室里听课实在是一种享受。中午的时候从食堂出来遇见了一个人，我是第二次见到这个人，她的微笑让我印象深刻，有点应彩儿的意思，我是超级喜欢应彩儿的。就是这么简单的一点东西，都能让人很高兴，生活就是这个样子，你可以让莫名的事情把自己变的忧伤，同样你也可以让一些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变的很开心。就象傍晚的时候，火红的晚霞在天边打盹，不小心被你看见了，心里暖暖的，走在校园里，虽然树木的叶子开始凋谢，可是看见三两个孩子在那里骑着三个轮子的小轮车，来回追逐着嬉戏，我们还是会安逸的微笑。 一个人在夜晚的时候穿上一身黑色的运动衣，换上运动鞋，在操场上肆意的狂奔，就是想放纵的奔跑，然后把往事都跑成一个圆圈，慢慢的忘记，慢慢的体会圆满。虽然很多事情都不是那么尽如人意的，还是换个角度去接受和面对。跑的大汗淋漓，就能回去睡个好觉。 这一阵被妖精折磨的憔悴，这首歌我听了很久很多遍。 “不得不在热恋之中放开手 冷静的看待旁若无人的温柔 不得不在人往人来的门口 慢慢的学会 平静的接受 我以为好不容易摆脱了从前 拥有了一个人 就拥有一生 我以为不会重蹈覆辙的我们 原来一样天真 你总说有一天 如果我们还有缘 走一圈还是会回到对方的身边 我总怕有一天 就算感情没有变 我和你是在遇上别人以后遇见” 总觉得生活是充满惊喜和无奈的，或多或少。有的人会在某个时刻错过你，但是他不一定是故意的。绝交太残忍，伤了自己也会伤了在意你的人。我们没有权利也不一定有能力改变任何一个人，事实上也很不甘愿改变自己。所以我们才会互相伤害。 昨天和小娜、范晓博喝酒，小博我们开玩笑，让我想起了一句话：我就是一只苍蝇，在寻找有缝的蛋，蛋基本都是无缝的，找到的也都是那些碎的不象样子的蛋了。 后来说给小娜听，她开始不明白什么意思，后来我和她说这个是说男人和女人的，她才明白过来，就和我打了一架。也许明年我也该找个好的没有缝隙的蛋去好好守着，等她裂缝的时候我就飞上去，但不能让蛋里抚出来的东西把我自己给灭了，谁叫我是只苍蝇呢，不过也没准，在守侯的时候我进化下，变个什么厉害的角色也说不定，不过蛋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其实小博说我太下贱，总做些没尊严又伤自己的事情，回头来一想还全是自找的，所以说我像只苍蝇，也挺无奈的！ 第五十八章 夏羽菲 这两天嘴巴里一直没什么味道，有的也就只是淡淡的苦，不知道是上火了，还是这两天抽烟抽多了，不是个滋味。晚上拉着范晓博去学校门口新开的鹤琦酒吧喝酒，一个新开的小店，没有舞池，几张小桌，放着舒缓的轻音乐。客人不多，老板娘很热情的招待了我们。手里拿着酒杯，环顾着酒吧，我看到了角落里的夏羽菲。她也是我们系里礼仪队的一员，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气质阴郁，有点冷，眼睛里带着灰色。我好奇的看着她独自坐在角落里喝着东西，不知道是酒还是饮料。我跟范晓博说，你看这个人一定有很多故事。他说有没有的，你就别操心了，待会就回去吧。 跟美女老板道了别，被忽悠着办了会员卡，我们就回了学校，唯一的收获是让我记住了夏羽菲。 有时候，我们感觉不到我们想要的感觉；有时候，我们获取不到我们想要获取的东西；有时候，发生的事情并不合情合理；有时候，生活把我们扯入了我们自己无法控制的局面。 小娜给我定了个学习计划，要是我不遵守就和我绝交，写的很决绝，也许自己的玩世不恭开始叫她厌烦了吧，我在上面签字了，我是乙方。有个人来督促我学习到也是件很好的事情，至少让我知道我每天该做什么，空闲的时候该去想什么。 闲的无聊的时候，我在校园里游荡，想去小餐厅吃油泼面。还没走到系里办公楼，远远的我看见袁杰和一个男的在楼下很亲密，她正等着那个男的给自行车开锁，说笑着她挽着那个男人的腰，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两个人甜蜜的走在了夕阳西下的傍晚。 看着两个人的样子，像极了爱情。这一刻定格的画面，像是一幅电影宣传画，让我想起了将爱情进行到底里，杨峥骑自行车载着文慧的样子，恍惚的那一刻，我多想载着袁杰的是我，可惜没等我想明白，他们已经划出了我的视线。那个男的就是袁杰传说的男朋友吧，听说是她的同学，我想应该是。 我低着头，走到小餐厅，要了一碗油泼面，喝了四瓶啤酒，走在校长办公楼后的小路上，扶着墙角，想把整个人都吐空，可惜只是冲淡了袁杰的影子，我明白我本该离她远一点。 缘起缘灭，花开花谢。 一个朋友说过：“当一个人失去自己的初恋之后就会滥情。”记得刚刚听到，我很诧异。因为我不相信人会是这个样子的，可平静的时候我总会默默的思索“我的爱在哪里？到底什才是最重要的？”深夜让烟火缭绕，轻描自己的堕落，我害怕孤独，独自在夜的角里，抱膝舔舐伤口，平添的几分寂寞，在寻找真爱的路上，遇到各种各样的人，遇到各种各样的吸引，我可能滥情了。 我给夏羽菲发了条短信：“我想听听你的故事。” 她说：“故事太长，很难去讲。” “你慢慢说，我慢慢听。” “那等有时间的吧。” “可能我们都是孤寂的，所以你的眼里才会有灰色的隐忍。” “你怎么看到的？” “直觉。” “那你的直觉不准。” “好吧，有时间请你吃饭。”简单的跟夏羽菲聊了几句，显得有些唐突和冒昧。 她没事的时候会去上网、打台球，最喜欢到“呱呱叫”吃“红豆”。当然这些都是闲来时候发短信知道的。 我约了个时间，请夏羽菲吃冰淇淋。这算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呱呱叫”冷饮店，她比我想的还算好接触，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冰冰。 我摆弄着棋盘上零星的黑白棋子，她用勺子肆意的搅动着高脚杯中半融的冰激淋。我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她的故事，偶尔笑笑或是说上几句简单的话语。她并不害怕我的存在，自顾自的讲述着自己心中所有的伤痛。 夏羽菲老家是东北的，自己跟着妈妈过，是离异家庭的孩子，她妈妈前后改嫁了三回，弄的她现在都不知道该回那个家，或者说自己现在到底有没有家。每到放假，或者过年，她一般时候都是四处游荡，去奶奶家过两天，去大姨家过两天，去宾馆住些天，就算熬过去了。在学校还算好些，不用想这些问题。当然还有她感情上的问题，之前应该是有男朋友的，因为什么分开，她没说，我也没问。只是听了她的故事，让我心情沉闷，有她的可怜，也有些许无奈。 我看着她，不能用什么语言来给她一点安慰，只是摊平着伸出了右手，夏羽菲看了看我，好像不假思索的也伸出了手，放在了我的手心上。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轻易相信了我，给我讲述了她的故事，为什么她不害怕我、不防备我，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我伸出手的时候毫不思索的伸出自己的手？把夏羽菲送回宿舍后，我给她发了条短信：“你是第一个在我伸出手的时候与我击掌的女孩，祝好梦。” 我可能只想着要当一个倾听者，或者也是一个倾诉者，把自己内心所有不成熟的幼稚，能找到一个倾诉的对象，不能跟别人讲的一下话，也有个能发泄的途径，甚至偶尔的能感觉到一定的回应和温度，那我就是知足的，夏羽菲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给我一种这样感觉的人，她能听我的故事，能不用说什么话却懂我那么一点小心思，而我所能做到的，也是一个倾听者，一个陪伴者，并不是一个追求者，迷茫着不要给自己定位。 早晨醒来的时候六点多，我给夏羽菲发了短信：“以后我的一个肩膀你可以用来依靠，什么时候需要就告诉我。”她回了个：“谢谢！” 唐楠是我们金融学院的学生会主席，一个微胖能力很强的女生，邯郸人。我们是在学校搞运动会的时候认识的，她觉得我们的啦啦队和礼仪队都很出色，所以来跟我们学习经验，后来各学院之间搞些什么活动，我们都互相捧捧场，主要是因为学校辩论赛、足球赛，我们各自的代表队经常成为竞争对手，最后差不多总是我们两支队伍进行pk争夺冠军。站在赛场边，一来二去的，我们也就熟悉了，偶尔开开玩笑斗斗嘴，那会儿她经常给我们讲有关邯郸的典故，我们总拿微胖和她开玩笑。 一天，她在北国商城旁边的比格披萨自助，请我、小娜，还有我们学生会的外联部长一起吃饭，席间我们嘻嘻哈哈地开着不痛不痒的玩笑。小娜跟我说她看我的眼神不太对，这可能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后来接触的比较多了，唐楠问我喜不喜欢她？我没有马上答复，思考了许久，然后告诉她喜欢。她说那做我男朋友吧？我又想了许久，然后告诉她，我配不上她。因为唐楠的能力和强势，包括要强的性格，我想我驾驭不了。再后来，她没搭理过我，我知道我也配不上她的敢爱敢恨。 我也给夏羽菲发了条短信：“你喜欢我吗？”她可能正在上课，过了半天才给我回了一条所谓非所答的信息。我也只好含糊其词的聊着短信。夏羽菲反问我：“你喜欢我吗？”是啊，一个同样的问题，回答过很多遍的问题，对于她我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我告诉她，我已经没有爱了，只是一具躯壳而已，喜欢与否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寂寞再一回头的瞬间，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不能再谈爱了。” 夏羽菲不相信，她在追问着我结果，我没有正面回答她，就发了一句：“你不怕我是在玩儿吗？”。她没有回复我的消息。 晚上我给她打电话约她一起去走走，她同意了。莫名有些兴奋，我换好了衣服飞奔着跑到了约定的操场边，她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我。 “不好意思，来晚了，让你久等了。”我气喘吁吁的说。 “没有，我也刚到。”夏羽菲拿掉耳朵上的耳机，她正在听歌，一首《我们都是好孩子》。“你干嘛这么着急？” “我也不知道，就路小跑着来了。”我确实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跑着来赴约，为了缓解尴尬我去小超市买了一些零食和水果，然后在学校里找了一个可以坐下来的地方聊天。 我们边吃边聊很开心，不知为什么，那种感觉似乎很亲切。我给她讲了洋，讲了哥们兄弟，她也了解了我很多，时间过得很快，十点多我送她回的宿舍。分手的时候，我笑着伸出了右手，夏羽菲笑着跟我击掌。 世间的一切美好都似乎会伴随着零星的残缺，正好像人们常说的“上帝是公平的，他不会偏袒一个人而赐予他过多。”一切美丽总会与缺憾或瑕疵一同而来，没有什么会是真正完美的。我追求完美，我的星座是处女座。这一路走来，有过太多的缺憾、太多的无奈、太多的无可奈何。其实世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完美，一切的“完美”也正是因为缺憾才虚无缥缈的存在着、美丽着，正如我对夏羽菲，一份介于爱或者不爱的感情。 第五十九章 饿虎进石 我的感情对夏羽菲而言似乎太过复杂，可以说对我自己而言也很复杂。我有我的苦恼，她也一样有她的苦恼，这个共同点，让我们走到了一起，产生了默契。这份默契可能就是基于我和她内心里的灰色，负面情绪的纠结，一些相同的感受才会让我们靠近。 很多女孩子都很任性，小脾气、小主意、小性格与男孩子比起来似乎不听话许多，于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任性”似乎成了女孩子们的专用名词。夏羽菲说她也是任性的。 世界上有的人天生的对于方向极不敏感，明明在哪一方面都很好强，却偏偏拿方向没有办法，时间久了，迷路成了习惯，于是就变成了路盲。夏羽菲说她也是路盲。 儿时的记忆让她形成了很多不好的习惯，比如睡觉时的表情、姿势，还有一些思维定式等等。她也不想这样，可我觉得“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改变真的好不容易。她上下楼时总会习惯走靠墙一侧的楼梯；走夜路时会害怕自己身边有亮光；每次喝水都会先把杯子从里到外洗刷一遍，尽管那是她每天都会用的杯子。她很任性，但也固执，明明在哭，却会固执的说：“没有！” 这就是她自我的介绍，一个矛盾的集合体，一个充满了矛盾的“问题少女”。而我一直觉得自己也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所以我觉得她和我很像很像。 我走进了夏雨菲的生活，她仿佛特别容易相信我，在她眼里似乎我永远都不会伤害她、不会骗她。确实，我也没有什么好欺骗的，坦然相对更显得真诚，能玩的来就玩，玩不来就不用刻意去迁就谁。我心疼她笑容和眼神中的隐忍，她懂我对她的好奇，仅此而已。 张虎诚来了石家庄。上次他来，还是两年前，带着他的女朋友开学回衡水的时候，在石家庄中转了一下，那次袁二爷、魏老二我们一帮人招待的他。这次他来，石家庄只剩下了我和刘青超。 我们三个在火车站纪念碑旁边的一个饭店喝酒，算是给虎子接风。他上班的地方就在纪念碑旁边新华路上众财大厦的太平洋保险公司，住也在公司里面，在他们贾经理的办公室，等贾经理下班了，他去休息。 酒过三巡，吹着各样的牛逼，我们三个都喝了不少酒。刘青超学校有事，就先回去了。我陪着虎子在大街上溜达，沿着火车站一路向西，往东购和新百购物广场闲逛。 晚上的时候路边都是摆摊的摊位，刚走到东购的门前，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蹲在地上整理摊位，旁边有个男的在叫卖着他们的珊瑚绒毯子。 那个身影是小董。 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我矗立在离她三米开外的地方，心里五味杂陈。我不知道小董和我分开之后经历了什么，此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她不是应该去了昆明，然后成家吗？为什么会来摆摊，没有工作吗？这个男人又是谁，不像是个军人的样子啊，等等的疑问和不解，让我天旋地转。虎子看我楞的入神，以为是要买那珊瑚绒的毯子，就准备上前去问问价格。我一把拽住他，快步的把他拉走了几步，他不明白怎么回事。 我告诉他，那个卖珊瑚绒毯子的女人是小董。他仔细的端详着这个我跟他讲过的女人，一阵的感叹。我们远远的望着小董，他们俩吆喝着生意，给路过的人介绍着产品，那个男人给小董拿了水壶，让她喝点热水，两个人很温馨。 我想这可能就是她所追求的简单和幸福的生活，我当时却没有给她的勇气。一阵的心酸，胸口隐隐作痛。 我没有上前，没有跟小董打招呼，刻意的躲避着小董四处寻找买家的目光，不知道她是不是看到了我。我只能驻足多看了她几眼，然后拉着虎子转身走开了。 路过大连烤鱿鱼摊位的时候，我跟老板要了十串，让多放了辣椒，一口吃在嘴里，眼泪一下就止不住的往下流。我蹲在地上抽搐了半天。虎子问我怎么了，我擦了擦满脸的眼泪，跟他说：“这也太他妈的辣了！” 我跟虎子回了他住的公司，支着钢丝床睡了一晚。 第二天他上班，我回了学校。夏羽菲买了奶茶在学校门口接我，是我爱喝的巧克力味。我们一路走回学校。夏羽菲可能是看出了我的疲惫，有意的谈着她在外面玩儿的事情，给我解闷。我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忽然又觉得很幸运！我不想自己的疲惫和闪避，让我们都停留在灰色的最深处，我想领她走出这种状态，哪怕只是半步。 晚上我和夏羽菲一起吃的晚饭，她说我的手很暖，我拥抱了她。那片刻的宁静，让我思索着是不是我应该离开，应该给夏雨菲一个平静的生活，我不应该跟她走的太近。所以我开始只在晚上给她到一句晚安，刻意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即便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尽量避免看夏雨菲的眼睛，我不想她陷进来，我也不想伤害她。 周末的时候虎子来经贸参观我的学校，我给他介绍了夏雨菲。她很为我着想，说话办事都很体贴，丝毫没有犹豫的陪着我们一起喝了不少白酒，原来她是不喝白酒的。从夏雨菲的表现来看，我知道她对我是有感觉的。虎子盼着夏羽菲能给他介绍个女朋友，所以多喝了几杯，后来证明他多喝的这几杯酒实在是物超所值。 我问夏羽菲讨厌什么，她说她最讨厌星期五。我说为什么？她说每到星期五，我总是上午离开，跑去市里玩一个周末才回来，而她下了听力课就会泡在网吧里，一泡就是半个下午，直到我打电话来才起身离开，这几乎成了每个周五里的固定模式。两个人看起来都很忙碌，也许正是这忙碌才可以掩盖背后的空虚与无奈。也许是我的不确定和没有明确的答复，才让夏羽菲时常的会莫名的低沉、莫名的失落，甚至会莫名的想哭，她说她不喜欢等待。我们没有走出半步，反倒是落实了更加隐晦的灰色之中。每到周五我就跑到市里，是因为虎子单位的条件好，有好吃好喝的，主要是能让我感觉不那么寂寞。 又是一年的圣诞节，校园里年轻的帅哥美女们，都在忙着送这个人那个人苹果，路边的平安果包装的都很好看，我想买几个送人，又觉得没有必要，主要是让我想起了朱博妍和那个圣诞节的第一次。 晚上夜半，我给很多人发了祝福的短信，因为他们在我看来是我的朋友，有几人没有给我回，这很正常，结识新朋友，忘记老朋友，或者忘记的不是朋友，都是过客。 夏羽菲也会说她跟以前的自己有了很大的改变，这可能跟我的接触有关，她的生活不再是忧郁的寂寞，突然多出了很多的色彩，我很高兴她心里能有这样的改变。 第六十章 一口驴欢喜 我们开始忙碌着寒假前的各种考试。剩下几门课程安排的都是两天一科，基本上还能吃的消。学校在考试的时候限电，特别遭人恨，每天晚上都能听到交响乐，什么暖壶，酒瓶的，都在午夜的时候从楼上往下掉。我们宿舍的两个活宝，这些事情都少不了他俩的份儿，天天熄灯了就狂喊，准备好了吗？然后把灌满水的塑料袋从楼上扔下去，听了响就手舞足蹈的。当然我也在晚上熄灯后往楼下扔几个大酒瓶子，算是给这篇乐曲填了几个音符。 楼管阿姨一直说一楼二楼的同学表现好，就三楼往上的同学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后来我想了想那是因为他们地理位置不好，一楼的有防盗窗扔不了东西，二楼的人想扔却听不到脆响，就干脆不扔了。所以只能是三楼以上的同学为了服务大家去干这样的事情。考试太折磨人，有种被烤糊了的感觉，后来一看大家的表现我知道，大家都糊了，糊疯了！ 范晓博最近总说：“吃不下！喝不下！夜难眠！”我觉得他不光是被考试给折磨的。为了缓解范晓博腻味人的状态，我和小娜陪他去外面的网吧通宵，也没管考试的事。 人永远无法拒绝长大，就和你大了无法回到童年一样。可是童年是可以回忆的，未来却无法预知。 考试结束，我和小娜一起去了范晓博的老家邯郸。 人在邯郸，最真切的体会就是身不由己！ 有这样的体会主要是因为邯郸的酒桌文化。以前来邯郸只是因为要帮外译招生，走马灯的送了点资料就返回了石家庄，没有真切的体会过这个“国家历史文化名城”。绵绵8000余年的历史铸造成了邯郸十大文化脉系。 刚到的第一天晚上，范晓博的老爸就安排了一个酒局算是迎接我和小娜。我们这个铁三角的关系，估计范晓博也跟家里人说过，所以他们都很照顾我俩，又是倒酒，又是倒酒的。酒席一开始，范晓博他爸就给我“派”了6个，说是长辈喜欢晚辈，得先给晚辈派了酒才行，而且开席了先不给筷子，不让你吃东西，得初次见面喝了头三盅才行，然后还有范晓博的发小，也来了几个哥俩好什么的，又加上了几盅，就这样，啥也没吃，愣是让他们说的我无法拒绝的喝了小二十盅酒，然后才算开了酒席，大家就放开了吃吃喝喝，我这几十盅的底子在那，没吃几口饭菜，就直接醉倒了，后来怎么回的范晓博家也不知道，实在是丢人啊。 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我脑袋疼的不行，晃荡着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才看见范晓博家大别墅的二楼就我自己一个人，等我下楼了，小娜和范晓博的妈妈正在楼下聊天，看见我就直个笑。弄的我一阵发毛。 后来小娜告诉我，说我昨天晚上是又吐又闹的，关键睡觉打呼噜实在是太响了，弄的他们都没在二楼睡。她一说，我就更不好意思了，拉着范晓博到外面吃了兰州拉面，算是醒醒酒，没好意思在他家里吃早饭。 范晓博开了家里的车，就带着我和小娜四处游逛。黄粱梦镇以“一枕黄粱”出名，黄粱一梦以及由此演绎、发展而形成的“梦文化”在中国博大精深的历史文化典藏中，留下了一幅幅浓墨重彩的绚丽画卷。黄粱梦的美妙故事不仅在中国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在国外也是声名远播，甚至于登上了日本小学的教课书。梦文化涵盖历史、心理、生理、民俗、宗教、文艺等领域，具有神秘的特性。看着黄梁梦吕仙祠里的文化介绍，想着我每天夜里杂七乱八的各种梦境，我都想好好研究研究，解读解读。只可惜，这里虽然被人称为“美梦之乡”，但我梦不在这里。 去了黄粱梦，我们又去了范晓博家这里的广府古城。这里诞生了一代太极宗师杨露禅和武禹襄，使永年县成为中国太极拳两大流派—杨式太极拳和武式太极拳的中兴发祥之地，永年因而被命名为“中国太极拳之乡”。古城的规模不算大，唯一显得大的就是能有四五个足球场面积的太极广场。这些我都没感兴趣，只对晚饭的全驴宴兴致勃勃。 俗话说“天上的龙肉，地上的驴肉”。驴肉性温，营养价值丰富，具有补气养血、养颜，滋阴补肾和利肺等多种功能。范晓博带我们去的算是他们这里比较正宗的全驴宴馆，菜品分12、18、32道菜的套系，当然也可以单点。我们人不多，就要了18到菜的套餐。凉菜是蒜泥驴耳、芥茉驴肚、卤水驴欢喜、姜汁驴唇、沾水驴肝、酱驴口条。热菜有黄芪红汤烩金钱、时蔬驴皮锅、功夫驴肉、烧驴舌、大蒜驴肚、银芽驴卷、九转驴肠、浓汤驴柳、蝴蝶驴健、掌中驴宝、壮阳驴四宝、发财驴肉羹。 这些菜上来的时候，很多的东西我都没吃过，范晓博的哥们主力给我推荐了卤水驴欢喜，说是一道有故事的菜。我也没明白啥意思，就试着尝了尝，肉质鲜嫩细腻，只是形状上看不出来是个什么东西。范晓博的哥们看我吃的津津有味的，有说有笑的让我喝了几杯酒，我一直好奇就问他们，这个到底是驴身上什么部位的，他们都说不知道，推脱着让我问服务员。 我也没动心思，就喊来服务员，问了问这个菜到底是驴身上什么部位。服务员是女同志，听见我这么问，直接红着脸就对我说了一句：“你怎么这么流氓啊！” 她给我说的一愣，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啊。不过，服务员这么一说，满桌的人，除了我和小娜，都在哪里哈哈大笑，弄的我又尴尬又迷糊。他们笑了半天，范晓博悄悄的告诉我，这个驴欢喜就是母驴的生殖器。我仔细的品了品这个名字，是够欢喜的，难怪那女服务员会说我流氓。菜是好菜，可惜接下来我一点都没有再吃，掌中驴宝、壮阳驴四宝我倒是都尝了尝，酒也没少喝，又让他们给我灌多了。 返回石家庄之间，我们又去了丛台公园，了解了一些成语典故，如胡服骑射、邯郸学步、完璧归赵、负荆请罪等，都跟邯郸有关，当然主要目的是去买了两瓶丛台酒，准备拿回去跟虎子喝点。 小娜我们到了石家庄，然后她就自己回家了，我没打算这么早回家，就在虎子单位住了下来。主要也是想找点实习的事情做，算是为了将来毕业找工作做准备吧。 第六十一章 市场推销员 躺在虎子宿舍的钢丝床上，我给夏羽菲发信息问了问她在哪里。她说是去了廊坊，住在宾馆里。我怕我问多了问题，引起她心里的负面情绪，所以就没问她为什么住宾馆之类的问题。我告诉她，我想在石家庄找个地方实习实习，也算是假期打工实践了，不然以后毕业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工作。 夏羽菲说她的大姨正好是做酒类销售的区域经理，应该招人呢，打算给我问问。我没有推辞，就等了等她的消息。她大姨还真同意了，让我跟她公司负责石家庄地区的一个业务经理联系，看看具体给我安排些什么工作。我看有事情做，也是一阵的高兴，主要是要做的事情比较新鲜，没有做过。 夏羽菲给了我这么大的帮助，我也不知道怎么表达谢意，就允诺着等挣了工资，见到她的时候好好请她吃顿大餐。 我实习的这个公司叫金易酒业，主要做中粮香雕黄酒系列和圣伊纳斯红酒。我给带我的徐哥打电话约了见面的地点，他首先给我介绍了员工守则。毕竟我是夏羽菲大姨介绍的人，徐哥对我也算客气，让我先了解员工守则，是因为跑市场的人上班的作息时间都比较灵活，没有早晨打卡，晚上签到的规定，只是告诉我每天下午五点要给公司发电子邮件汇报一天的日程。 工作日报表里面的项目不算多，主要有当日工作安排、工作情况分析及改正措施、客户拜访或联络计划、其他工作安排等几项内容，我照着徐哥的填法，照猫画虎的也算能应付。当然刚开始，徐哥是一直带着我的，领着我去走访客户，调查市场，后来主要就是在鹿泉维护经销商，帮助经销商铺货、开供货会。这些东西都不是书本上学来的，跟徐哥一比较，我的社会经验好像就是个零，虽然以前做过保健品的销售，但酒类这种快消品的销售模式，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徐哥带了我几天，就去别的地方维护市场了，我独自在鹿泉帮着经销商开始铺货。沿着一条街一条街的串商店，跟店主介绍我们公司经销的香雕酒和红酒，每天中午走到哪里了就找个小吃店简单吃点饭，下午继续走市场，晚上在街上找个网吧，将一天的工作汇报给公司，然后就没事了。头几天的时候，我还每天坐公交车从鹿泉回虎子哪里住，第二天起早再坐公交车到鹿泉，可等走了几天市场之后，实在是太累了，我就在鹿泉的街里找了个人家，租了个小房住下。 房子里只有一张床，一个小桌和一盏灯。想着也不用住多少天，就将就着算了。帮经销商铺货的这些天，基本上有点实力的商店我都走了一个遍，多少推销出去几瓶酒，主要是他们都想着先进酒不结账，等卖出去了才回款，我也做不了这个主，一部分的客户就让经销商自己去谈了。 夏羽菲问我实习的情况怎么样，我跟她说了很好，不想让她惦记，可惜她还是不放心，就让她的朋友来看了看我。下班的时候我正在租的房子里玩笔记本电脑，她的朋友给我打电话，本来没想着让她来我住的地方参观，她执意要看，说是夏羽菲吩咐了，必须得看看才好汇报。我想着也没什么，就让她看了看，条件是有点艰苦，不过也不是不能克服，一个大男人在外面有什么好讲究的呢。我留夏羽菲的朋友吃饭，她没留就走了。后来夏羽菲给我打电话，让我不行就换个地方，不能亏待了自己，我也不知道她朋友怎么跟她形容的我住的地，估计是觉得我住的这个平房的农家院里面的小屋子，应该就不像是能住人的地方，好在我也没住了几天就退房走人了。 因为鹿泉的市场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走访的客户，我在经销商家帮着卸了两天的货，跟公司汇报了一下具体情况，公司看这边的市场基本没什么可维护的，就给我换到了承德的市场，正好赶上要过年，我也就顺势回了老家。 在老家的时候，我每天也还是要汇报工作行程的，确实也走访了几个客户，但是有意向销售我们公司香雕酒和红酒的不多。其实我分析着主要是我们公司的产品市场定位有问题，北方市场喝黄酒和红酒的极少，南方一般还有点黄酒的受众，到了北方一般都是喝白酒，我们公司的红酒是原装法国进口的，价位又比较高，所以两个系列的产品，基本上没怎么打开北方市场，我也就没什么业绩可以谈了。 原本觉得做销售的前景是很广阔的，看电视报道和新闻里面都吹嘘着这行的销售冠军多多厉害，那行的销售能手年销售百万千万的，很是羡慕，可实际到市场上一看，哪行哪业都没有那么容易的事，那个销售不是吃了多少闭门羹和冷嘲热讽才成长起来的啊，还有那数不清的销售陷阱，防不胜防的差价套利，我这么实在又嘴笨的人，我忽然觉得我还真不是干销售的料。 大学里上课的时候，最佩服的就是工商管理学院市场营销教研室主任桑银峰的课，他主要给我们讲市场营销学，对品牌管理、企业文化、营销企划、企业市场定位、谈判与推销等都有很深的研究，曾为河北医药药材公司、河北春风集团、河北网通公司等企业进行企业管理、营销管理、品牌管理诊断及营销策划等工作，是个不看工资的能人，当然他的工资在我们学校也比较高，不算课时费也得一个月一两万，他主要是给企业做培训讲座，一般小企业请他去讲座，一课都要大几万，大企业都是几十万。所以那个时候他的专业课基本上都是一座难求的，很多不是他的学生的人也来听他的课。我们这些学市场的，基本上都是被他洗的脑，都有一个做销售精英的美梦，可惜学校里的东西到市场上，就变成了听是一回事，练是一回事了。 在老家走访客户的这两天，我遇见了格格巫，高中时候的同学，寒暄着说了一些话，她问了我和徐洋是不是真的走到了一起，还是怎样，毕竟是高中毕业之后就没见过的人，她不知道我和徐洋分手的事情也难怪，可她知道我追徐洋的时候是多狼狈和努力，只可惜我告诉她，洋早已经是过去式了。话没说几句，我们就分开了，格格巫说在她的眼里，我对待感情还是那么小气、任性和倔强。其实我已经学会了妥协，谁都左右不了谁的生活和方式不是吗？所以我没有任何理论的跟她招手说了再见。 我还在天保商贸无意间遇见了7年多没见过的初中同学，很是兴奋，因为当初他比较照顾我的，所以义无返顾的跟他喝酒。小县城就是这样，怎样都会遇见儿时的玩伴，或者之前的同学。东子家原来是在县城下面的乡镇，现在也已经搬到了县城，结婚生子，现在在天保商贸做业务，正好跟我干的事情一样，只是他的社会经验要远比我这个科班出身的强很多。喝了半天酒，他给我介绍了一下老家的商贸流通行情，市场上做酒的都有那几家，算是给我推荐了几个潜在的客户，我都记下来上报了公司。 第六十二章 羊蹄子山上的诺言 跟东子喝的高兴，散场后，他非要把我拉到他家，算是认认家门。车子七扭八拐的到了他家，我心中比较诧异。没有想到，东子的家和洋的家是一条路，仅仅隔着几百米。坐在东子家的客厅，我心里思绪万千。东子的媳妇给我倒了杯茶，我坐在沙发上仰头望着远处的羊蹄子山，想着旁边洋的家，不知道她是否在家，是否还记得我们曾经在羊蹄子山上许下的诺言。 如今我和洋已经分开了两年的时间，我不知道她是否还能够想起高中她过生日的时候，我们相互搀扶着一起登羊蹄子山，爬了半天的时间才爬到山顶。站在山顶上，迎着风我们拥抱着彼此，在她的耳畔说着永远相爱的诺言。这些她是否还能记得？她是否还能记得我们在山顶上摆下的许愿石，是否还能记得那石头上刻下的名字？ 她是否还记得我用撇脚的嗓子给你唱的这首歌：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当河水不再流，当时间停住日夜不分，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不能和你分手，你的温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当太阳不再上升的时候，当地球不再转动，当春夏秋冬不再变换，当花草树木全部凋残，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散，不能和你分散，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恋，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这些可能她都忘记了。那信誓旦旦的誓言啊，现在看起来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回到家躺在床上，我看着橱柜里放着的那些幸运星和透明玻璃罐里的一角硬币，我知道那些都是我对她的爱。高中的那三年，每当我想她的时候，我都会叠一个幸运星，没想一次叠上一个，满满的装满了两个大瓶子。后来想她的时候，没想一次，我都会在铝制壹角硬币的一面上刻上xy，另一面上刻下xn，然后放在储钱罐里。看着那折了上千的幸运星，和存了上千枚的一角硬币，我的心里一阵的绞痛。 我想趁着酒劲睡去，可惜辗转反侧的又是一夜。 过年的时候，我们这几个哥们，每天都玩在一起，只是多少收敛了一些年少轻狂的浮躁，下午在家吃晚饭，基本上就混在一起玩牌，累了就出来吃宵夜，不是小烧烤，就是小火锅。有的时候也凑不起来几个人，可能都大了，又工作了，很多人事情都比原来多。 “干啥呢？来喝点啊？”祝德三给我打电话无聊的说。 “你不看看这都几点了，还喝啊？”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 “那咋了，不是也没事啊。” “行，那你说地方吧。” “我奶家楼下。” 挂了电话，我穿上厚厚的羽绒服，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就直奔了祝德三奶奶家。祝德三从家里拿了一瓶白酒，52度，我们坐在他奶家楼下的烧烤店，直接把一瓶酒分了。 祝德三奶奶家跟冷研家的小区相对，中间就隔着一条马路，我问祝德三：“你回来见到冷研没有？” “见到过两次，也没说啥话。”说起冷研，祝德三的情绪并不高，我猜他心里还有她。 “你还爱冷研吗？”我试探着问了问祝德三。 “这都啥时候的事了，你回来见到过徐洋吗？”祝德三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接着问我：“你还爱她吗？” 我也没回答他，端起了酒杯跟他碰了下杯子，就干了杯里的酒。其实我心里知道，洋的位置没人能够替代，无论我遇见多少人，心里都会有她的位置，一直挥之不去，忘也忘不掉，得又得不到，就这么折磨着自己，这该死的爱啊！ 我们俩喝的比较晚，索性就住在了祝德三奶奶家。第二天很早，我妈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家吃饭，说是包的饺子，我喊了祝德三一起。那可能是我这辈子感觉最冷的一天。祝德三我们两个一人骑一辆小摩托，只有我一副手套，就一人带了一只。北方的冬天有你无法想象的冷，三九天更是，我们两个没有帽子，没有耳套，每人只有一只手套，骑的小摩托都是那种加油走的类型，所以不能一个手掌握方向，两个手都要放在车把上，骑不了几百米，就要换个手带手套，因为实在太冷了，没带手套的手要冻麻了，就这么狼狈地骑到了我家。为什么我们不骑一辆小摩托呢，因为祝德三说吃完饭要回去，怕我不送他，所以才出了门，走到半路想明白的时候，到我家的路和回去的路距离差不多了，就硬着头皮骑到了我家。 我们两个进屋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抱着暖气片取暖，我妈看我们两个给冻的猴样，给我们盛了饺子汤暖身子，那天早晨的饺子也是最香的。 晚上袁二爷、虎子我们几个人去县城里的小酒吧喝酒，我们坐在卡座里，看着舞池里形形色色的人。酒凉凉的带着冰碴，我们回忆起初中时代的懵懂，每个微笑背后都有冷冷的过去，舞池里躁动的男人抚摩着一个女人，她游走在人群中，舞动着她的肢体，妩媚的对着男人表达着欲望，一个男人上去了，一个男人又下来了。这个舞台在她的脚下颤抖，灯光绿的发烫，旋转的吧台上的侍者摆弄着酒杯，轻轻的木纳着微笑。虎子环顾着四周，跟我们说着酒吧里的姑娘，其实我们都明白这是一个充满诱惑和刺激的地方，大家来喝酒无非是想找点刺激。男的撩撩妹子，女的钓钓凯子，都是一种放纵和消遣，没有那么多虚幻和好奇的问题。我们也混在男男女女的舞池里，一起舞蹈在深夜没有时间，如果你是孤独的，请让我陪伴，如果我是孤独的，我邀请你陪伴。 我们都是一个党同伐异的人，摇曳在虚幻的霓虹中，忽然忘记了寂寞的味道，拥抱着一束束闪动的光，好象是在渴望爱情，放纵的欲望，燃烧的激情，迷动的身影旋转着我的幻想，我挥动着我的拳脚，挣扎着想紧紧的抓住什么，精疲力尽的时候，死死的拽住刹眼的白光，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空旷的场地上舞会散场，我们都做了一帘幽梦。绚烂的霓虹和醉醺醺的夜，来一杯烈酒灌到肚子里，我们只是醉意朦胧的说，这里能不能找到我们的爱情，舞池中的红男绿女，哪一个和你我擦肩的时候会有缘和分的碰撞？ 走在大街上，四下张望，满街的小太保，小太妹，一口的粗话，这个就是现在的我的家乡？真不明白，为什么以前很淳朴的人怎么都迷失成这个样子了？尤其是现在的上高中的那些个孩子，满世界的就是比吃喝，谈恋爱，打架斗殴。 去了几个酒吧，乱的一塌糊涂。去了几个歌厅，吵的一塌糊涂。忽然没了我们这些安分人消遣的地方，一群人窝在台球室里玩，好象我们这些在外上学的人都与世隔绝了一样的闭塞。什么都融合不进家里玩闹的氛围里去了，只好几个人一起聚在个不太热闹的地方打牌或者喝酒。好象大家都没有了当年的威风架势，默默的干自己的事情。不是英雄的年代，我们被埋没。被埋没着我们这些孤独的英雄。 文化的发展也是和历史一样，一步一步的演进来的。只能比历史进化的要慢，不能是出现了文化才有了历史，文明的产生促进历史的发展。 人们现在最喜欢讨论的就是我们这些80后的事情，也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好议论的，叛逆、另类、忧郁、空虚、思想前卫？或者还有其他的问题，总会有那么几个尖锐的点，摆在世人面前供大家指点。指点过后，我们被赤裸裸的暴露在众人面前，可是他们却还说没有看透。难道我们落伍了？ 谁迷失了谁？谁在这个世界里迷失？ 我们纸醉金迷了几天，就各奔了东西! 第六十三章 没有方向 如果说我是个执着的人的话，这点体现在什么地方我想我已经不能拿感情来说了，要是用感情来说明执着的话，还有个词来形容叫傻13。那我就用别的来形容下，比如看书和看电视剧。我都觉得自己很厉害，一本自己喜欢的书或者是电视剧，非要一口气的不分黑白的把它看完，只要我还是清醒的我就要坚持，所以我在电脑前没有动地方的坚持了2个白天和一个晚上把《奋斗》给看完了，感觉怪怪的，心里也有点冲动，看完之后我突然觉得好象自己该变一下生活方式，所以就马上洗脸刷牙。跑出去吃东西，那个时候已经是第2天的下午7点了，我看我真是够傻13的哦，一点也没给这个电视剧快进。 剧情一开始，高强的死让我有些措手不及，青春的年龄就要面对死亡，似乎有些不公平。但是对我们这些在象牙塔里的学生来说，一张毕业证真的就代表了全部，没有人会关心这四年你学到了什么，也没有会关心你到底有多少能力，你要出示的只是一张文凭而已。这是社会的不公平，但这也是残酷的现实。后来没有人再提起高强，但是我始终没有忘记他，看着剧中的主角成长、争吵、恋爱，我会想如果他还坚强的活着，又会怎样？但“如果”是没有意义可言的，所有的幻想也就像他的那张毕业证一样，没有着落。 而我呢？我不禁的自问。看看我现在过的生活，整天闲着没有事做，学会了抽烟、学会了喝酒、学会了网络游戏，没有一点目标，不知道明天可以做什么，不知道今天做了什么，我真的没有给自己好好规划过。 我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坚强、独立的人，不依赖别人，只是依靠自己的努力，可惜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坚强，也许这是我们这一代80后的特质，想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实力，却低估了这个社会的力量。我们生活在自己设计的空间里，有一点自闭。在《奋斗》中，我们或多或少都能看到一些自己的影子，每个人都有一段彷徨时期，每个人都有跌到低谷的时候，每个人都有些想要把握却无能为力的东西，面对未知的未来，都会有迷茫和不解。马上就要毕业了，我们该干什么去呢？我们来自农村，大学梦圆了，再有一年，我们也该去奋斗了。那种城市里的罗曼蒂克，离我实在是太远了。 乌托邦是人类思想意识中最美好的社会，不单纯是一种“理想”。乌托邦里的友谊、爱情、责任都是现实社会难以实现的。每个人都拥有他自私的一面，也许你现在的快乐就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几个年轻人在废弃的厂房里找寻他们心碎的快乐，同时，这个心碎的乌托邦也把故事一度度推向高潮。走出心碎的乌托邦，他们的成长旅程历历在目。这群年轻人用毕业后的几年时间，通过事业了解到人及社会的互动关系，通过爱情体味着梦想与现实，责任和友谊的真谛。他们经历着生活和爱情的波澜，有时迷茫有时苦痛，但他们努力地奋斗，并将最真挚的笑脸留在了青春岁月中。没有心碎就不会如此真实地体现着情感的真挚、友谊的真切、事业心的真诚。看完了《奋斗》，细腻的笔触虽然能感动人，但一连串的视频将给我们的脑海留下更多难以磨灭的印痕。我们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梦想，为了这个梦想四处奔泊，消磨青春。可等有一天，梦醒了、实现了，再返身回首，沧海桑田，容颜早已改变。 寒假的时光就是吃不完的饭，喝不完的酒，结束后我也返回了经贸。当然夏羽菲大姨给我找的这份工作，我也辞职不干了，好赖的算是混满了一个月。公司倒是慷慨，给我开了工资。我请夏羽菲在市里吃的西餐，算是感谢她的帮助。见到夏羽菲我的内心平静的没有波澜，虽然假期的时候我们经常发些短信，没事打打电话，可我一想起她无处安放的假期，在宾馆里度过的那些天，心里就莫名的有些伤感。 夏羽菲挽着我的胳膊走在市区的街道上，我们逛了商场，看了电影，肆意的喝了酒，我们都笑的很放肆，可我总感觉这一切都是假象，都是我们努力装出来的强颜欢笑，我的心里总是有一道无形的阻隔，让她没能走到我的心里。或者这也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一个对如此像自己的人的排斥，我只能这样找原因。 我和夏羽菲一起待了一段时间后，我告诉她，我累了。她哭着问我为什么？我不知道原因，我用了最狗屎的理由，告诉她，我们性格上不合适。她倚靠着荷花池边的护栏，颤抖着身体，我看着她哭泣的样子有些心疼。 我喊着小娜和范晓博一起去市区的金汉斯吃烤肉。味道很美，生活很美。我在羡慕他们的幸福。 寒假期间，小娜和她的男朋友江山，在经历了种种以后，涛声依旧了。小娜还是在我的生活里，有个重要的角色，也有个特别的位置，伴随她的也有了应该有的变化。范晓博说他也准备考研了。弄的我一下没有了方向，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就只好喝酒。 吃完东西，我们三个人在霓虹灯闪亮的大街上嬉笑着，我走的很快，也许是习惯了快节奏的生活，对什么都好奇一样。看着我们这个铁三角中的每个人的成长和变化，都是被爱情改造的吗？ 袁杰说爱我的人不敢跟我在一起，跟我在一起的人都不是爱我的人。可是她不知道，我爱的人是不爱我的。就象很多时候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不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了？这个问题一样，难道我的爱就不是爱吗？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爱了，很多静静的夜里醒来会想起很多人，想起很多事情。也会突然有念头觉得什么都开始那么索然无味。我对不起了谁？谁又对不起我呢？我不想伤害谁，也不想被伤害了。很多事情是那么无可奈何，很多事情又是那么凄凉的悲哀。 如果我伤害了谁，真的希望能够被原谅，我是个矛盾的集合体，真的对不起！ 生命之轻，谈笑间便无从缅怀。所以还是在有生之年快乐一点开心一点的好，无从改变的就去适应，把自己的棱角磨圆，也就可以处处逢源了。而崇尚个性，追求自我的方式，在我这条路上是走不下去的，那么对于我这种性格两面性的人来说，必定需要找到一个权衡的方式，寻求放松。这个不是我寻找的冠冕堂皇的借口，或者是吧。 我左手挽着小娜的胳膊，右手拉着范晓博，傻呵呵的走在回经贸的路上。 月光皎洁，寒风凛冽，阴冷的角落里有着长冬不化的白雪。 第六十四章 假如时光倒流 假如时光倒流，我愿意从新来过。有人说这句话很幼稚，显然我也知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可是你没有这样的想象吗？见过一个报道说一个帖子一周内点击率超过90万，那个帖子只有一句话就是：我要回到1997年了，朋友们再见。而后跟帖的芸芸众生都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有让给这个人带话的，有让给那个人带话的，这反映出对已过去岁月中的某种遗憾的一种无奈和后悔，你有过吗？所以，我只能说我愿意从新来过。而这成不了事实，我们就只能珍惜现在拥有的，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 做了千奇百怪的梦，结果没有一个在现实里实现，梦里会莫名的惊醒，然后看着黑暗环顾四周，翻身后又睡去。看过一个电影，感想颇多，没说也给淡忘了，喝过很多酒，认识了很多人，酒醒了就忘记了，下回还是不认识，然后从新介绍。关键来说，我们都没有经心，如果真的想去做，还是付出行动的好。 孤独感是如此深入骨髓，让人疲惫，我疲惫的没有一点生机。袁杰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她的办公室一趟。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几天不出屋的自己，就去了她的办公室。 “你是不是想我了？”我故作深沉的看着袁杰。 “好好说话啊，有这么对老师的吗？”袁杰一脸的严肃。 气氛忽然变的冰冷，我知道不仅仅是我自己变了，袁杰也变了。我已经不能肆无忌惮的在她的面前倚小卖小了，我问她：“哦，袁老师，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啊？” “学校发了一个春季征兵的通知，我拿给你看看。”袁老师也是一本正经的说。 “好的，我看看，这个能拿回去看吗？”我不想在她的办公室多待一会了。 “能，我这有复印的，你拿回去看看吧。”袁老师看着我。 我和袁杰道了别，虽然本以为会有很多的话能跟她臭贫一会，转身走出她的办公室的时候，才明白，很多的话已经不能贫了。 回到宿舍我看了看这个征兵通知。通知上说，征集大学生参军入伍利国、利军、利民，这是党和国家着眼时代发展、实现国家长治久安的重大决策，是改善兵员结构、建设世界一流军队的战略考量，更是青年大学生成长成才的绝佳途径。为鼓励大学生参军入伍，国家和部队制定了一系列优惠政策，确保大学生士兵在成长上有收获、政治上获进步、前途上助发展、考研上享优惠、就业上得实惠、经济上强待遇。主要优点就是服现役期间，同等条件下，高校毕业生士兵在选取士官、考军校、安排到技术岗位等方面优先。高校在校生服现役期间，可以参加士官选晋、优秀士兵保送入学和军队院校招生考试。而且高校应届毕业生退役后3年内参加全国硕士研究生招生考试，初试总分加10分，同等条件下优先录取，在部队荣立二等功及以上奖励的退役人员，符合研究生报名条件的可免试读硕士研究生。就业上也有照顾，在部队服役还享有津贴工资、家庭优待金等经济待遇。 总的来说，大学生报名参军的待遇还是很优厚的。我从小就有个当军人的梦，高考的时候也曾后悔过没有报考个军校，要是第一次高考报上名的话，早就已经军校毕业了。可惜时光不能倒流，依我现在的情况，我简单看了一遍那个通知，就把它放到了柜子里。 打开柜子的那一刻，我看见里面放着的洗漱用品，满眼的蓝色。这些都是刚来石家庄的时候洋送给我的东西，一个蓝色的洗漱篮、一只蓝色的印着处女座图案的牙刷杯跟了我好几年、一个蓝色的香皂盒里面放着舒肤佳蓝色的香皂、一条换了几次还是没换颜色的蓝色毛巾。我好想已经掉入了一种蓝色的桎梏里，无法自拔。看着这些东西，黃昏的光暗淡了我的双眼，朦胧着我的过往。 人如果习惯了一种生活，就很难尝试着改变，或者害怕改变，就像电脑的程序一样，反应慢了，跟不上节奏了，像是病毒作怪，可我们都不轻易的重装系统，因为适应，因为习惯。 我无聊的看着新浪博客里面匆匆的过客，一个名字吸引了我。她叫“割开手腕让他流出来”。网页的风格是典型的非主流的颓废风，文字里透漏着阴暗的故事，伤感而凄美。我们在留言区里聊天，她说要来石家庄找她故事里的男主角，我也恰好在石家庄，就告诉她来了可以找我，我招待她。 初见她的时候在石佛客运站，她站在马路边上等我，我远远的望着那个一脑袋爆炸头，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女子，有点像网上典型非主流图片里的人物，可能她的身上也有纹身之类的东西。我走上前，有点吃惊的看着她脸上嘴角边的唇环，还有那浓重的画黑的眼圈，这个形象完全颠覆了我从她文字里对她的认知。 “你好，你是？”我怯生生的跟她说了句话，忽然忘记了跟她认识后都没有问过她的名字，“我是云谷听风。” “哦，我是割开手腕。”她瞪着眼睛有点吃惊的看着我，可能我的形象也超出了她从文字里的认知吧。 这个第一面我们都很意外，然后我问她有什么安排，她说她要找个住的地方暂时住一段时间，让我帮忙给找找。我问了问她大概想去的位置，她说棉五。 棉五是石家庄棉纺五场的简称，是一个厂区加住宅区混合的很大的地方，她所说的位置比较概括，具体的位置我也不清楚，我只好打车拉着她到了棉五，在路边找了个中介，然后问了问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就让中介带着看了看房。房子也是找在的一个老小区，楼龄比较长，好在位置是在民心河畔，出门就有小公园，她还算满意这么一个一室一厅的房子。我远远的跟着她和中介，等她签完合同，我把她的行李箱放在房间，到小区里给她买了点水和卫生纸一类的生活用品。 “那你先收拾收拾房间吧，我给你买了点水，有什么事你再联系我，我临时有点事得去处理一下，就先走了啊。”我找了个理由，就离开了她租住的房子。我估计她能感觉到我和她的格格不入。 之后，我没有联系过她，她也没联系过我，我们仅仅是网络上的朋友，一旦照进现实，就完全是见光死的命运。再后来，看她的博客，删除了所有的文章，只留下一个名字和纪念两个文字。我所期待的相遇和未见面之前的种种好奇，也全都成了懊恼的后悔。于这个生命中的过客，我只记住了那特别的名字“割开手腕让他流出来”。 假如时光不能倒流，那割开手腕就真的能让她流出来吗？如果真的能，我十分想要试一试。 第六十五章 状态不对 人的大脑是不是就像电脑的硬盘，储存承载储存承载的，唯一的区别是大脑没有清除键，不能像做系统一样，重新放空。 那你生命中所遇见和相识的人或物，都会在你的生活里留下印记。有点让你高兴，有的让你忧郁，种种都承载了太多的记忆，厚重的有時候让我无法承受。我看着一直带在身边的照片和箱子深处埋藏的种种东西，青春而幼稚的脸庞和消瘦的身躯，还有那些未曾成熟的幻想和爱情，都在那青涩的季节，让我装进了口袋，走到那里就背到那里，让记忆和思想跟我一起周游世界，无论如何看着他们，让我想起这些都是真实的存在过的，不用去管现在结果如何，就如思念和期望，每一件都有着难以割舍的留恋和无法抹杀的无论伤痛还是愉悦的记忆。 我该如何淡忘和放弃？大丈夫有舍才有得，我开始审视。我把那个当初洋送我的，跟了我四年的枕头扔了，用剪刀剪的支離破碎之后扔掉的；我把那些所谓的敷衍我的贝壳礼物扔了，用脚踩碎之后扔掉的；我把那个跟了我四年的牙缸还是放下了，放在了原地；我把那些记录着自己辛酸的手抄留下了，放在了原地；我把那些该死的记忆和怀念也给留下了，放在了原地。 一切的一切，因为时间还没把我治愈。他们都说我是很傻的，傻到没有办法微笑；他们还说我是幸福的，幸福到让人嫉妒。我觉得傻正是一种爱的极致。 青春在记忆的海洋里蒸发，天空凝聚成疼痛的蓝色。原来爱情可以枯萎，也可以瞬间进入真理。不过，既然有爱，为什么彼此折磨，既然有爱，为什么让人发狂？仅仅是任性和不顾一切的相互毁灭吗？不对，不是那样的...... 我在一个雨夜有了欲望，一直以为情欲就是勾引和暧昧的源泉,或者说精神之爱脱离了肉体，对爱怀有的疑虑和不安却无法释怀。我遇见小董、邂逅朱博妍、窥探刘芳、渴望高巍、错过小娜、不能企及的袁杰，还有那些青春过往里的放纵，到头来自己像被抽干的木乃伊，都是一场空。可能对于爱情执着的人不止我一个，回归原点，我的生命如同永恒的黑夜。爱一个人不一定拥有，我不这么认为。 没有拥有，就是一无所有。 我的生活已经变成一潭死水，无所适从、无所事事，或者是空虚的饥不择食。 顾老冒给我打电话说，他也混北京了，他铁道部的大爷给他找的一个公司，算是在北京占了脚，邀请我有时间去玩玩。我闲的无聊，就跟虎子商量了一下，周六直接给刘薇打电话，让她帮忙定了去北京的火车票，我俩就直奔了北京。 顾老冒住的地方在南三环边的万柳园小区，是他大爷的房子，我和虎子去的时候，袁二爷、祝德三和大刘洋他们已经在他大爷的房子这边鬼混了一段时间。他跟我和虎子说，他们每天下班了没事就混在他大爷的房子里，喝酒、打牌、聊姑娘，一副醉生梦死的样。 我们几个人在小区外面的饭店吃的晚饭，看着这个光怪陆离的首都，扫视着形形色色的男女，这里充满着诱惑，我想将来我差不多也应该在北京做一个北漂，漂的成不成功不说，至少能跟这些哥们在一起，也算是其乐融融吧。 当然一群男人在一起不可能不谈论女人，顾老冒、袁二爷他们单身，最近比较热衷于去万丰洗浴城。大刘洋的女朋友也叫刘洋，跟我们都是高中同学，现在是北京三零六医院的护士，两个人关系很好，准备谈婚论嫁的，我们几个调侃他俩是不是将来生了孩子叫刘洋，这样就圆满了。至于祝德三，正在跟学校里一个教授家的千金好着，从跟我们喝酒的状态就能看出来，那个千金是比较金贵的，一会一个电话，一会一个短信的催促着祝德三，一会让他干这，一会让他干那，我们都认为祝德三是属于典型的受虐倾向严重的人，要是找个女人不虐他，他浑身都不自在，都得上赶着让人收拾他才行，也不知道哪根筋出了错。但话说回来，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们也只能羡慕着。 凌晨一点钟，我站在饭店外面的空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手里的烟，然后颤抖着给刘薇打了个电话，因为在北京我能想起来的女生仅此一个，等着电话响了五秒，彩铃里有熟悉的歌曲，我觉得这几秒很漫长，突然有种窒息的感觉，我甚至不知道要跟她说些什么，午夜时分，这可能不是一份思念。电话响了几声，她没有接听，我挂了电话，返回包间跟他们几个一直喝到了凌晨三点，大家都喝的比较多。 出了饭店，我们去了传说中的万丰洗浴城，也算是让我见识了首都的洗浴文化跟石家庄的洗浴文化有什么不同，此处略去一万字。 第二天我还在睡觉，刘薇的电话把我吵醒了。她问我昨天大半夜的给她打电话有什么事，我迷迷糊糊地告诉她，我想她了，所以给她打了电话。 她半信半疑地跟我说：“你少拿我开涮啊，我不吃这套。” “你觉得我是跟你开玩笑呢啊，我真没跟你开玩笑，我就是想你了，那会想看看你在哪。”我觉得我自己没说谎。 “且，我才不信你呢，我在北京呢。” “我说的实话，骗你干嘛啊，我也在北京呢。” “你不是跟你哥们来的啊，你们要玩几天吗？” “嗯，来找袁二爷他们玩两天，你上班没？没上班来找我吧？” “找你干嘛啊，我上班呢，没你那么自在。” “那你什么时候休班啊？你说我都来了北京了，你还不来看看我，都不够意思啊，要不我去看看你，上候车大厅找你去啊？” “你可别来找我，上次你来，我同事看见还总问我你是谁呢。” “那你又不让我去，那你说咱办吧，我这怪想你的。” “打住，你可别忽悠我了啊，我今天下白班，明天没啥事。” “哦，你明天休班啊，那挺好，我找你玩去，你带我逛逛大北京呗？” “你好像来的少是的，还用我带你玩啊？” “我来也不怎么待的，这不主要是想见见你呀。” “不跟你贫了，我上班了，你好好玩吧。” “哦，那好吧，那我回头给你打电话啊。”一通忽悠，也不知道刘薇啥想法，我挂了电话，又接着睡了。 等我们几个都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就简单的在万丰里面吃了自助餐。虎子周一要上班，就收拾着东西准备回石家庄，他问我回不回去，我想着回去也没啥事情，就打算在北京玩两天，主要是我还想着要见见刘薇。 我们几个一商量就道了别，大刘洋回了中关村，袁二爷回了大兴，祝德三回了西直门，顾老冒和我去北京西站送虎子。 路上，我给刘薇打了个电话，让她帮忙买了一张去石家庄的火车票，等我们三个到候车大厅的时候去找她拿。 我们到北京西站过了安检，我领着他俩到第九候车厅找刘薇。她穿着制服的时候最有气质，身材匀称，微笑甜美，标准的站姿，就站在候车厅的门口等着我们三个。远远的看见刘薇，顾老冒和虎子就开始艳羡不已，冷嘲热讽的跟我说这个姑娘如何漂亮，身材如何好之类的话。我没搭理他俩，跟刘薇拿了车票，就打发虎子去坐了车。 送走虎子，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五点多，我问刘薇几点下班，她说六点，正好也快下班了，我和顾老冒就等着刘薇下班。 第六十六章 变态辣的烤翅 最近十分流行“变态辣”这个词，雨后春笋般的冒出了很多变态辣烤翅、变态辣烤肉、变态辣生蚝等等的东西，几乎家家烧烤都推出过“变态辣”为噱头的特色菜品，变态辣烤翅，又是其中被模仿的头牌。 说起变态辣，北京西单的“翅酷”是最出名的，很多人都要赶早的去排队，我没去过，顾老冒和刘薇也没去过。顾老冒说他家小区旁边有一个变态辣烤翅，味道也不错，征求了刘薇的意见，她没反对，我们就打车直奔了顾老冒说的这个烧烤店。 这个烧烤店也算有点特色，店门口从外到里，贴了满满两溜儿吃客的照片。图中人龇牙咧嘴，手里拿着通红一串。乍看以为是辣椒面裹着辣椒粒，细看以为在生嚼一坨红辣椒。店里的烤鸡翅为了兼顾客人的口味，做了原味、微辣、单面辣、双面辣、变态辣。 我们三个跃跃欲试的想尝试一下这店里的变态辣，但又不敢，就问了问老板，这个变态辣能有多辣。老板不知道怎么形容，只是说来他们店里的客人，能吃辣的一口气七八串不眨眼，不能吃的，也要来一串尝尝滋味，比试一番。我觉得我平时还多少能吃一点辣，至于变态辣，不敢挑战。顾老冒自告奋勇的要了两个单面变态辣的鸡翅，说是要觉得还行，就要全面的。刘薇没敢挑战，就点了别的东西在边上看着我们俩到底是不是要认怂。男人在女人面前，都爱打肿脸充胖子，死要个面子，我和顾老冒一人一个单面变态辣的鸡翅，我看他吃的没什么反应，也下了嘴。 他家的烤鸡翅是鲜美弹软，外焦里嫩。刚一入口有点蜂蜜的微甜，然后口腔里就开始逐渐体会出辣的味道，一点一点的像火山喷发，甜、辣、痛、麻逐渐的攻占你的味蕾，最后就如岩浆喷发，一发不可收拾。 我开始流眼泪，停不住地哭。那是生理上的哭，根本不受控制。我惨叫着四处找水，咕咚咕咚的灌了半瓶也不管事，问了服务员，他们说用牛奶、酸奶或者吃冰糕。我喝了酸奶，舌头上依然疼痛，又跑到外面的小超市买了几根冰糕，就这么含在嘴里，不出声的任眼泪流淌。顾老冒的反应没有我大，我估计他能吃辣，最后好不容易把一串两个的单面变态辣吃下去后，也跟我要了两个冰糕。 我才仅仅吃了半个鸡翅，就已经惨痛的成了这副模样。刘薇在旁边一会给我拿水，一会给我拿餐巾纸，嘎嘎的笑个不停。 当时我脑子里浮现出一个钟丽缇和郑伊健演的成名电影《人鱼传说》里的片段，钟丽缇吃了辣椒炒海瓜子后，找郑伊健索吻的镜头，我真想一把拉过刘薇，跟她亲一亲，看看是不是真如电影里演的那样，就能直接不辣了。可惜，我也只是想了想，没敢动，乖乖的又吃了两根雪糕才算缓和了不少。 我感觉这个变态辣的调料，已经不是普通辣椒的范畴了，不是魔鬼椒就是调制的辣椒素，吃变态辣我是不敢在尝试了，就点了一些别的东西，喝了几瓶啤酒。可能是日子太平淡了，人们都需要来点刺激，变态辣提供了最简单直接的方式。来点变态辣的客人也没有定式，有骑着重机摩托穿皮衣的小伙，一路隆隆，熄火吃串儿；有刚放学的年轻学生，也有公司职员，有的汗不出，气不喘，舌头不吐，面不改色，有的也辣的眼泪直流，也有扛不住硬扛的，吃到一半受不了，跑出来找水喝，但总感觉没有我这么惨的。 临走的时候看见烧烤店的墙上贴的满满的纸条，写的最多的是：“一定还会再来，再吃一次变态辣。”真回来吃的，我敬他是条汉子。这样的誓言，跟烤翅用的炭火一样，燃不了多久，都只留在了墙上。 吃完饭，我们三个溜达在北京的大街上，站在过街天桥上，看着桥下穿梭的汽车，我问刘薇：“你晚上还回去吗？” “不回去怎么行，明天我还要回石家庄呢。” “我明天也回石家庄，咱俩一起走吧。” “行，那我给你订票。” “嗯，那你别回去了，去顾老冒家住得了，明天早晨咱俩一起走。” “我不想去，多不方便啊。” “有什么不方便的啊，他家空房间多，将就一晚上的事情。”我劝了刘薇几句。顾老冒也说：“嗯，我家有房间，住的下，明天你们在一起走吧。” 刘薇看了看时间，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估计她回宿舍的话，也影响别人休息，就点了点头，跟我和顾老冒回了他的房子。 到了顾老冒家，我们分好了房间，就各自休息了。 躺在床上，顾老冒问我是不是对这个刘薇有意思，我摇了摇头。我告诉他，我和刘薇只是朋友。顾老冒不信，他说的我也不信我自己了。顾老冒还说，我要是对刘薇没啥意思，他可要忽悠刘薇了，这都在北京的，也比较方便。我觉得不能让羊入了狼嘴，就告诉顾老冒，刘薇是魏老二的朋友，是魏老二介绍给我认识的，我不能坑了兄弟啊，要是我想对刘薇有意思，得请示魏老二才行。 顾老冒听我这么说，估计是打消了对刘薇的念头。 第二天早晨起来，我在冰箱里找了点速冻饺子，煮了一些，喊顾老冒起来吃饭，他着急去上班，没吃就走了，临走的时候告诉我给他带上门就行。刘薇洗漱完，我们吃了早饭就一起去北京西站坐火车回了石家庄。 这可能是我跟刘薇接触最密切的几天，火车上我们聊了聊她的工作，我和她说我将来可能也要到北京去打工。她对此表示欢迎。2小时45分钟的车程，我们都坐了2块钱的车座，我感觉刘薇的这个工作福利待遇还是超级好的，出行不花钱，吃饭有食堂，过年过节的还发福利，关键是上一天班还能休三天班的。只可惜我没有这样的门路，干不了这么称心如意的活。 刘薇是信佛的，手里拿着星月菩提的念珠，一路上总给我讲佛教文化了。我听的将信将疑的，我估计她是觉得我有点佛缘，就问了问我到石家庄有没有别的什么安排，我说没有。她说那带我去个地方。 到了石家庄，刘薇带着我一起去了西简良村里的一户人家，她说这是一位居士家。院子收拾的很整洁，初春过后的石家庄还不是很暖和，不过阳光很好。院子里前面的房子是自己家人住的，后面的房子是居士自己出资修建的佛堂，里面供奉着几尊菩萨，具体的名字我也没记住。刘薇很虔诚的跪在佛堂前面的蒲团上，双手合十举过头顶，然后嘴里说着阿弥陀佛，弯腰磕头，双手张开放于脑袋的两侧，这一套虔诚的动作做下来，都有说道。说是叫什么，祈福接福的，我一知半解，只是照葫芦画瓢的按着她说的，也做了三遍，磕了三个头，磕完头一下就感觉特别神圣。 刘薇又和那个女居士聊了会天，我站在远处四处看了看。等刘薇跟女居士道别后，送了我一串手串，说是檀香木的，我也不懂，但闻着有淡淡的香味。她告诉我，这个女居士很厉害，盖的佛堂都是自己花钱，或者是别的施主捐的善款，算是积功德，我啥也没捐，人家反倒送了我一串手串，我是占了便宜了。 刘薇说，那个女居士看着我的面相觉得我很有佛缘，所以才送我的手串，可不是谁来都能送的，说的我不知道是该窃喜，还是该如何，只好告诉刘薇，让她帮我谢谢那位女居士。 第六十七章 缘来不是我的 佛说舍利子度一切苦厄，虔诚就能得到福报吗？谁来度我的苦难呢？和刘薇坐在回市里的公交车上，我忽然想把她当成救命稻草，想让她来帮我脱离苦海，我试探着挽了挽她的胳膊，她没反对，我轻轻的靠在她的肩头眯上了眼睛。 我可能是睡着了，梦里波光粼粼的湖边有一条小船，我和一个女子坐在船上，她背对着我，手划在水里，我划着船桨，就这样静静的泛在湖面上。这一刻恬静而祥和的美景，我觉得很幸福，可一同与我泛舟的女子是谁，我不知道，我等着她回头，她转过身的时候，我看见了她的脸，是徐洋，我一时惊醒，怎么会是她啊？ 刘薇看我睡的一惊一乍，碰了碰我，我有点不好意思。正好公交车也到站了，我们一起下了车。省图书馆算是一个中转站，她向南，我往北，目送着她离开，我站在路边抽了一支烟，对着马路上倒映的自己的影子拍了一张照片，换做自己qq号的头像，然后回经贸，继续当一天学生撞一天钟。 一支没燃尽的烟 一瓶没喝完的酒 一张床上两床被 一个人和两行泪 谁也没有办法奢望从别人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种种 放纵背后永远是无法戒掉如毒般的瘾和痛 一句含情隐忍的话 一双迷离彷徨的眼 一颗渴求拥有的心 一个你读不懂的人 谁也没有办法正巧的遇见一个能明白自己的伴 多少寻找之后才可以用遍体鳞伤的身体依靠 紧紧的拥抱着 抓不住的心 各自两边 缘来不是惑的 我打电话给袁杰，咨询了一下报名参军的事情，看了看学校里是不是有很多人选择去当兵。 袁杰告诉我，不是很多人，这个征兵要求也是比较严的，首先得体检合格，然后还要政审之类的，不是说相当就当的。我告诉她，我想去当兵了。 袁杰很诧异，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我告诉她，没有，就是觉得挺想当兵的，原来上大学的时候就曾经想过要去当兵，只是当时没考虑好，现在有机会了想去尝试尝试。 “那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有时间你来我这待会。”袁杰和我说。 “好的，我肯定得去找你，要不也不知道怎么报名啊。”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晚上都去宿舍楼旁边的操场上跑五圈，争取让身体看起来健壮一些，好体检的时候能符合条件。在操场上跑步的时候，我还会想起小董，想起我和她的第一次相遇，也会想起高巍，想起和她仅有的那么两次散步，当然我已经没有了期待，不会再想着能在操场上邂逅一位美女，我想我已经决定了，那就洒脱一点吧。 填好春季征兵报名表，学校统一组织了体检，有不少人因为各项指标不合格被刷下去的，还好我算通过了。接着就是政审，学校发了政审的表格，需要回户籍所在地的乡镇和派出所填写盖章。这也就正好给了我几天回家探亲的假期。 回家之前，我找小娜、范晓博和虎子一起到市里吃饭，让虎子找的地方，就在他单位后边不远的胡氏大盘鸡，这算是新疆的美食，市里开了很多的连锁店，刘薇也比较爱吃，我跟她去过两次，只是现在刘薇正在北京上班。 我和他们几个说了说我要去当兵的事情，他们原来以为我在开玩笑，我又一本正经的跟他们说了一遍，他们才信了。我告诉他们吃了这顿饭，我就要回老家弄政审了，所以这顿饭我们都喝了很多酒。 “你是怎么想的啊，这还有一年就毕业了，怎么就要去当兵了啊？”小娜很不理解我的想法。 “是啊，这是闹的哪出啊？”范晓博本来以为我是开玩笑的呢。我也没跟他认真的说过这件事。 虎子什么都没说，他觉得我已经做出了决定，应该是不好改了。 我笑着跟他们说：“没怎么想，就是觉得当兵应该挺好的，现在政策也好，回来能考研，能选择转业参加工作，而且当兵也给发工资，都挺好的。我原来没上大学的时候就想去当兵来。” “那你都啥岁数了，当完兵都多大了啊？”小娜说。 “没事，三年很快就过去的，等我当完兵，你们都工作两年了，到时候我回来找你们混吃混喝的多好。” “你就瞎折腾吧你，那说让你们去哪里当兵了吗？”虎子也问了我一句。 “去兰州，做通讯兵，具体是什么地方没说。”我告诉他们三个，“得到了之后才会分具体的地方吧，知道了我给你们打电话。” “行，这回你能吃到正宗的兰州拉面了。”虎子说。 “对，对，我看应该让你去，你这整天就知道兰州拉面的。”我跟虎子说，他这个人无论去哪里玩，一到饭店，问他想吃啥，永远的兰州拉面。 回到学校的时候，我和范晓博回宿舍，看着小娜十分不舍的眼神，我啥也没说。她拉住我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家？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回去。”我告诉她。 “不行，我明天送你，你要不告诉我，就绝交。”小娜倔强的说。 “好，好，我明天起来给你打电话。”我拧不过她，就跟她说。 第二天我走的时候，范晓博问我要不要告诉小娜，我说不用了，我回家又不是不回来了，让她送干嘛啊，就自己拿了个包，坐车去了火车站，我得坐火车到北京，然后再倒车回金滩。 坐上公交车，我给小娜打了电话，她一顿的给我臭骂，我听见她哭了，只是我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我告诉她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不至于这样，她挂了电话，没再搭理我。 其实我喜欢一个人走在北京的大街上，去感受那些忙碌，感受那些温暖和无情。 冷风吹醒，我还在回家的路上。 生活的责任谁都没有办法逃避，老爸老妈说我还像个孩子，早晨不起床，晚上不睡觉的，我还真想一直做个孩子，天天有糖吃。我和爸妈说了我想去当兵的事情，他们没有反对，只是说路都是自己走的，选择了就要坚持，他们不反对我的决定。 看看我周围的很多人已经工作，有的结了婚，一阵的唏嘘。我把需要填写的政审表都弄好了，出了派出所，路过上学时候的高中，校园里的大柳树还在，高三楼的外墙粉刷一新，下课铃声还是原来的那首曲子，只是整个校园里已经没有了我们曾经稚嫩的身影。 不知不觉的我走上了去洋家的路，脑袋里期待着能够遇见她，哪怕只是远远的看她一眼，见上一面也好。我又胆怯的害怕与她的遇见，害怕见到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害怕知道她已为人妻、已为人母。 我漫无目的的游走，耳边回响着陈奕迅的歌，歌里说：“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想像着没我的日子，你是怎样的孤独，拿着你给的照片，熟悉的那一条街，只是没了你的画面，我们回不到那天，你会不会忽然的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我会带着笑脸挥手寒暄，和你坐着聊聊天，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看看你最近改变，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好久不见。” 我想如果我见到了洋，纵有千言万语，也只能说一句，好久不见。 端午节快乐! 祝大家端午节快乐！停更一天。 《青春如花绽放》端午节快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青春如花绽放》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第六十八章 这该死的爱 不知不觉，我在洋家门口来来回回的转了好几圈。忽然身后有个人在喊我：“你是付义卓吧？” 我转过身，看着眼前的这位妇人，她是洋的妈妈，我估计她也认出了我，我点了点头，对她说：“阿姨你好，我是付义卓。” “哦，真是你啊，挺好的，你来屋里坐会啊？”阿姨看着我，邀请我去她家里坐坐。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看着她鬓角霜白的头发，好像比以前老了很多，我又害怕洋在家，一时语塞，就说了句：“这个，那个徐洋在家呢吗？” “她不在家，你进来吧，我给你拿点东西。”阿姨说完，就让了让我，然后走在前面给我引路。其实我知道洋家在那，我去过两次，都是趁着她家里没人的时候去的。我跟在阿姨的身后，看着她有点驼背的背影，原来印象中她应该没有现在这么显老的，我也不知道她要给我拿什么东西，就只好听她的安排，进了屋子，愣愣的站在客厅里等着她。 洋的妈妈到旁边的卧室里，拿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然后交到我的手上，她跟我说：“这是我女儿让给你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找你，就一直没给，今天出门我看像你，这下好了，把这个交给你，我也算安心了。”她说完，揉了揉眼睛，我看着她眼里好似泛着泪光，一下有点不明白怎么回事。 接过洋给我的信封，我想打开看看到底是什么，阿姨拦住了我，她说：“你拿回去再看吧。”接着做了一个送客的动作，我全部的心思都在这封信上，也没有停留，有点着急地对阿姨说了声好的，转身就离开了洋的家。 出了她家的门，我急切的想拆开信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可又不能站在路边看，就一路小跑到她家后面的打靶场，坐在一块石头上，迫不及待地拆开了那个信封。 “亲爱的义卓： 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资格叫你老公，叫你做我的爱人，叫你做我今生最想嫁的人，我知道我已经失去了这个机会，但是如果你收到这封信的话，我想我还可以奢望你的原谅，乞求你接受我的道歉，因为这说明你心里还有我，无论是爱，还是恨。 现在你应该在睡梦中吧，我已经习惯在夜晚给你写信。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过的怎么样，我只想告诉你，你来天津找我的时候，我看到了你，我就躲在二楼的楼梯转角，我当时真的想冲下去抱着你，可我的同事拉着我，没有让我动，他是一个大叔，他告诉我，我要是见了你，所有的努力就白费了，你给我发的短信，也是他帮着我给你回的，等你走了，他才给我看。我知道你是恨我的，看了你给我留下的东西和你说的话，我知道他给你发的那些短信伤你很深，我想这辈子你是不会原谅我了。” 看到洋那熟悉的字迹，我心里一阵酸楚，刚刚读到这里，我已经不能平静，我不知道她当初是为什么做了这么个狗屁的决定，怎么会让别人帮着她给我回信息，怎么会说那么决绝的话，我当初坐在去往天津的火车上的时候曾经有过这样的疑问，现在看来，当时真的不是洋在和我对话，我以为是她的新男朋友，现在看来是她的新同事。可这又是为什么呢，我忍住了内心的嘶吼，继续往下看着她的信。 “今天一整天都在下雪，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都喜欢雪，喜欢它的颜色，喜欢下雪时的那种安静，喜欢雪花飘落的样子。我坐在床上望着外面的雪花，多想站在雪里待一会。可惜我不能出去，我只好静静的回想着我们的点滴，想着囡和囝的发展史。 2000年4月29日，囡因为囝而有了第一本“私人日记”； 2000年4月30日，囝给了囡第一封“情书”呵呵； 2000年5月1日，囡第一次主动邀囝出来（给囝回信），可是囝没空； 2000年5月3日，囡把第一封“回信”给了囝； 2000年5月27日前后一段时间，囡开始注意囝； 2000年7月13日，囡在日记里说囝“白痴”，对囝感动； 2000年8月26日，囡听静说囝因为自己喝酒了； 2000年9月3日，囡觉得囝恢复正常了； 2000年9月24日，囝在周小松的生日上喝醉了，囡很难过； 2000年11月10日，囡不能肯定自己对囝的感情了，看到“王某某”这个名字，好像在吃醋呦！！ 2000年11月18日，囡对囝的感觉处于“波谷”； 2001年1月16日，囡在被窝里回忆放假那天囝傻傻地送她，在圆圆家梦到囝吻自己（第一次有过这样的梦竟然是囝）； 2001年11月30日，囡听到了自己和囝的一些闲言碎语，囡不舒服，囝不自然； 2002年6月8日，囡和囝整整呆了一晚，囝抱了囡，囡觉得对囝并不是“喜欢”，而是“感动”，就说了对不起囝； 2002年6月11日，囡和静“决裂”一样，是因为囝，囡哭了； 2002年6月12日，囡写信骂了囝，囝回信，囡莫名其妙哭了，被蚂蚁看到（第一次被同学看到囡的眼泪），囡和囝一起上自习一桌，囡很“舒服”，有点动心； 2002年6月26日，囡又和囝一座，囝叫过囡“老婆”，囡竟然莫名的高兴，甚至怀疑自己喜欢囝，囡说喜欢和囝在一起的感觉，喜欢囝的关心； 2002年6月27日，囡告诉囝和他在一起晚自习，自己时是......，囡有点不自然了，好像还脸红了呢，囡还看了囝写的东西，囡觉得很幸福；9点50，囝在宿舍楼下给囡送饭，囡高兴，下晚自习后，囝先走的，囡很难受，想哭，怕，怕没有他的日子，怕没有他的关心，怕离开他......； 2002年7月3日，囝吻了囡，囡记不清是什么感觉，这是囡的初吻，囡只知道幸福； 2002年7月6日，囡和囝在高考前一天自由活动上山了，囡被咬了好多疙瘩，囝跑老远买了风油精，囝又吻囡了，很清楚，囡这次知道是什么感觉了，囝吻了囡五次，囡觉得像梦，囝说：“囝爱囡从内到外的一切”； 2002年7月8日，囝和囡在聚会的时候去了屋顶，囝又做坏事了； 2002年7月9日—9月4日，囝和囡度过了一个“幸福的夏天”，承德、白云古洞； 2002年9月10日，囡在北京，囡很想囝，囡上网的时候流泪了，囡舍不得囝，囡说囝值得自己去爱，囡还说：“我爱他，再不会有任何人！” 2002年9月18日前，囡收到通知，囡又看到了囝，囝第一次在囝面前掉眼泪，囡又要走了； 2002年9月18日—11月30日，囡和囝在思念中度过； 2002年12月1日—5日，囡吓了囝一大跳，囡突然跑了回去，因为囡想囝，囡又在囝面前掉泪了，囝差点做坏事，可是......； 2002年12月6日—2003年1月14日，思念...... 2003年1月14日，晚，囡又能和囝在一起了，囡把自己织的围巾给了囝，还有小猪，囝好像又整夜没睡； 2003年1月14日—2月19日，一个幸福的假期； 2003年2月20日，囡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了囝，囡很幸福，囡和囝会永远在一起； 2003年2月22日，囡和囝台球打平手，囡希望自己高高兴兴的走，不想再流泪......” 看着洋记录的这些时间，回想着我们曾经的点点滴滴，当初的幸福和美好，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个样子呢？曾经那么美好的相遇相知和相守的诺言，怎么就变了味道呢？ 看着她记录的每一天，每一个时间段，每一件事情，仿佛都发生在昨天，历历在目，很多事我都还记的明白，很多事却已经忘记了时间，我不记得第一次拥抱她是什么时候，第一次吻她的时间，彼此第一次的时间，种种的时间空白在脑袋里闪断着。 我记得第一次我们在外面过夜住在汽车站旁边胡同里的小旅馆；我记得她从学校偷跑回来给我惊喜，跟我住在电影院里面的旅店；我记得假期里我们去承德、去白云古洞、去同学家过夜，一群人躺一炕上的疯狂；我记得她依偎在我的怀里对我说的：“我爱你，永远爱你！” 这该死的爱啊，为什么如此的折磨着我！ 第六十九章 纯粹的谎言 “义卓，看了前面这些什么感觉呀？你说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呢？那我们把哪天作为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呢？我觉得就6月8日吧，这个日子好，咱们就把这天当纪念日吧。躺在床上看着日记本里面记载的这么多的事，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真对不起！ 义卓，真不习惯你不在身边的日子，我已经离不开你的关心和温暖了，有这么一个你在身边，真的很幸福，更叫我感动的是你的执着，从开始到我们真正交往，真正的确立关系，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你一如既往的关心，无微不至的关怀，让我像个公主。记得有段时间你总失眠，要靠药物来强制自己入睡，我听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我知道其中有许多我的原因，不懂得一针见血的拒绝，也不懂得怎样委婉的劝说，就在那里自私地享受着你对我的好，真的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的爱，我不能像一面墙一样挡在你的理想和目标前面，你总会先看到我，所以你会不顾一切，你的后面有你的家，你的爸爸妈妈，我也会这么不顾一切的想你，我甚至说过，我只要你就够了。 最开心的时候已经记不得是在哪个特别的时刻了，好像跟你在一起总是开心快乐的，你总给我那么多的惊喜，就像每次生日，你都会给我特别的礼物，99个水晶之恋、1314个幸运星，还有好多，我知道那都是你对我的爱。 我知道你为了我放弃了很多，为了我来到石家庄，你知道我有多幸福吗？和宿舍里的人说起你的时候，她们都是羡慕的眼神，我满心的骄傲。那段时间是我最幸福的时候，因为想你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在这个异乡相见，不再像以前那样用电话、用网络、用书信来表达思念之情，周末的时候可以一起去公园散步，一起逛祥龙泰，买我爱吃的绿豆糕，一起做那么多有意义的事，我真的好怀念我们一起坐九路车，一起吃话梅酸到倒牙。本来那么美好的事情，却因为我的原因，走到了今天，实在对不起，我也不想失去你。 爱一个人就要给他勇气，让他勇敢的飞翔，你不是也和我说过，我们的未来要我们自己去创造，而且这个时候我并不是你的全部，正如你不是我的全部一样。一开始我也不是很理解这句话，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后来我明白了，无论我们新认识了怎样的人，交了怎样的朋友，决定做什么事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我们将来的生活。我开始努力完善自己，也知道社会的残酷，就像你抗拒不了复读和生命里的偶然，我也抗拒不了自己身体一天天的变化，我必须在你发现之前离开你，所以你留在石家庄，我去天津接受治疗。命运为什么会如此的安排？这无法抗拒的生活，我不想因为我而毁了你的前途。 在有限的生命里，能够让我遇见你，我很知足，真希望我能狠心的跟你一刀两断，可惜我不能，所以才找了那个大叔帮忙，只要能跟你分开，怎么样都好。那样在你以后的日子里就不会因为我而难过，或者长痛不如短痛，过几天你认识新的朋友，就会忘了我，那我也就放心了。 义卓，其实我不止一次的尝试着坚持下去，想着把一个完完整整、健健康康的自己交给你，每当想到你温暖的样子，我都咬牙挺住了，可现在我已经变了，没有了头发，丑丑的，我害怕你见到我会难过。 再见吧，亲爱的义卓，如果你能收到这封信，那就证明我心里的你还是原来的样子，谢谢你没有变。不过请你答应我，把我忘了吧，以后的日子一定要好好爱自己，一定要幸福快乐！ 对不起，我爱你！只能在这里跟你告别了。 永远爱你的洋。 2006年9月。” 看完洋给我写的信，我热泪盈眶，我知道她还是爱我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她这么对我。我装好了信，飞一样的又跑回了洋的家，我敲了敲门，就冲进了屋子，洋的妈妈从东屋出来，吃惊的看着我那近乎疯癫的样子，我问她：“阿姨，洋怎么了？你快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啊？” 阿姨看着我难过的样子，低声的说：“孩子，你别难过，洋洋她走了。” “走了是什么意思？去了哪里，还是怎么了啊？”我听着阿姨的话心急火燎。 “你别着急，她去云南了。”阿姨看我着急的不行，赶忙告诉我。 “哦，这吓人的，我以为怎么了呢。”我长舒了一口气，不对啊，那洋给我的信里说的去天津治疗又是怎么回事呢？ “阿姨，她去云南干嘛了啊？她这说的去天津治疗，又是怎么回事啊？她是得病了吗？”我忍不住的问道。 “嗯，她身体不好，现在还算稳定。”阿姨说。 “啊？什么病啊，很严重吗？那去云南是看病还是干嘛啊？”我就知道洋肯定有事情瞒着我。 “还算稳定吧，她走的时候还好，说是去云南一个朋友那里疗养了，这走了小半年了也没跟我们联系几回，就到了大理跟我们说了一声，再很少往回打电话。我们这也担心的不行。”洋的妈妈也是一脸的愁容。 “她没说去找谁了吗？”我接着她的话问。 “没有，就说她那边有个朋友，那里气候好适合疗养，她就过去了。”阿姨说道。 “那应该不会有事的，她那么大了，身边也有朋友的，她到底怎么了啊，还需要疗养？”我追问道。 “她身体不好，化疗完后，大夫说还算稳定，需要观察和静养，这一下跑那么远的地方，我真害怕没人照顾她啊。” “她是什么地方不好啊，自己一个人就去了吗？您没给她打电话问问她吗？”很多问题我都不解。 “她一个人就走了，也没跟我和她爸爸商量，到了地方才告诉我们，我这两天给她打电话，她那个电话一直无法接通。所以我这不放心的。” “没事，估计她电话有问题了，处理好了就该联系您了。那你今天给我的这个信她是怎么说的啊？” “她后来打电话告诉我说在她书桌抽屉里有封信，要是在家门口遇到你了，让我转交给你，要是遇不到，就不要给你了。” “哦，那我明白了。那您也别太着急了，她不是没事啊，估计是这两天没顾上联系您，您把她的电话号码给我，我也给她打打电话，打通了我让她跟您报平安。”说完，我从洋的妈妈那里记下了洋的电话号码。 “嗯，打通了你告诉我一声，我也好放心一下，她一个人在外面不行，要是身边没人，我好过去看着她。”洋的妈妈嘱咐我说。 “阿姨，她到底怎么了啊？”我一直也没问明白。 “她不让我跟别人说，她血液不好，一直在天津看病，这化疗完大夫说基本稳定了才回来的。”洋的妈妈说的很心酸，我想洋一定受了很多的苦。 “稳定了就好，那她自己去大理是不是去她男朋友那里了啊？”我忍不住问了一句不知道该不该问的话。 “没听她说她谈男朋友了啊。”洋的妈妈告诉我。 听她这么一说，好像洋一直没再谈男朋友啊，那她之前和我说的所有的事情，纯粹的就是编造的谎言吗？ 第七十章 失去联系的征程 既然洋没有谈男朋友，那她是不是怕生病连累了我，所以才选择离开呢？是因为我还是个学生，要在学校学习，她已经毕业了，就自由了，可以自己决定了吗？难道爱情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她自己就直接给我做了决定，这也太狗血了。我想着洋一定是电视剧看多了，学了里面女主角的剧情，身体生病了，害怕连累我，就自己离开了，还找了那么个欲加其罪的理由给我，跟我分了手。这都是怎么回事啊，我只能这么去设想。 可是洋的妈妈说她确实是生病了，而且很严重，现在稳定了，还会有生命危险吗？我极力的平复了一下内心里的不安和混乱的思绪，我试探着问洋的妈妈：“阿姨，洋得的是不是很严重的病，有生命危险吗？” “医生说是类似于急性淋巴型的一种白血病，现在应该没啥事了，恢复的挺好的，要是严重了得做什么干细胞移植。”洋的妈妈跟我说。 听她这么说，洋的病情还是很严重的，好在现在恢复的还好，可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就觉得我那么不能信任和托付吗？我一时不能确定。 我也不知道洋的妈妈是否知道我和洋的关系，当初我们高中一起毕业的时候，洋安排我们一帮同学在洋的奶奶家聚餐，洋的妈妈给我们准备的饭菜，而且当时我还敬了她几杯酒，那时候也是第一次见到洋的妈妈，当初年少不懂事，在洋的妈妈面前不知道表现的如何，反正是喝了很多酒，吵吵闹闹的一群人，吃完饭就走了。 现在又见到洋的妈妈，我的心境跟以前已经大不一样，不好问这问那的，我就简单的了解了一些。我估计洋的妈妈也是联系不上洋了，着急的才会老出门看，也才会赶巧遇见了我。 洋的身体出现状况是在我从外译回老家准备再次参加高考的那段时间里，我那个时候需要准备各种统考和模拟考，还有报名之类的事情，每天还要突击的加紧学习，毕竟又是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我估计她是害怕我分心，不想给我增加负担，所以才没告诉我，可能她也没有想到身体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知道结果之后才做了不告诉我的决定吧。 我无法想象她这两年来所经历的苦痛，也无法想象她是否会像从前一样思念我，我的心里有种无以复加的疼痛。 我用手机给洋打了个电话，还是无法接通。我又试着给洋原来的闺蜜海静打了个电话。 一般非必要的情况，我是不怎么联系海静的。因为我知道我的出现，让洋和海静之间产生了很大的间隙，我不知道她们两个现在是不是还很好。记得洋跟我说过，海静觉得我和洋给了她很大的包袱，她认为我和洋很卑鄙、很精明，尤其是我。海静一直觉得我把她当成了一枚棋子，通过她来靠近洋，等我和洋好上了，就把她丢掉了。海静还给洋写过绝情信，大概是觉得我看她的眼神是那种目中无人、洋洋得意的样子吧，她觉得我的得意对她来说是一种侮辱、一种不屑，她还其实我根本没有那种想法。我甚至觉得挺对不住她的，可惜又无从解释。海静曾经问过洋，问她在风流快活的时候，可曾想过她的感受，问的洋在我面前一想起这个问题就难过的哭泣。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错在跟她们两个人有了交集。可也不能怪我，两个姐妹喜欢上同一个人应该也挺狗屎的。 海静接到我的电话也很意外，我问她是否知道洋的下落，她说不知道，她们也很久没有联系了。我没有多说别的话，我猜想洋的事情，她应该也没跟别人说起。我又发短信问了问我觉得能跟洋有联系的人，结果也是一样，都说很久没有联系了，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没有其他的办法，我只好跟洋的妈妈说，等我要是联系上了她，第一时间让她给打回电话来。 从洋的家离开，我拿着洋给我的信，不断的祈祷着，洋一定要好好的，别出现什么问题。我回家收拾东西的时候，心里一点底都没有，真想跟我妈妈说说这个事情，问问她的意见，又没敢张嘴，害怕妈妈惦记着我做出些什么冲动的事情来。我间隙的给洋打了很多电话，都是无法接通。发了几条短信，让她开机之后联系我，也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音信。 我的心里开始有了别的打算，我想去大理找洋。我脑子里有各种各样的想法，她是不是去了洱海，是不是要去玉龙雪山，是不是去了蝴蝶泉，种种的猜想让我真的有了冲动。 我第一时间给袁杰打了电话，我问她，我不去当兵了行吗？她问为什么，我说个人原因，有点不想去了。她告诉我，按征兵政策和学院的通知来说，应该不行，有什么不可抗力的话才能说不去。她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可抗力，政审都过了就别闹了，这应征入伍是个很严肃的事情，不是闹着玩的。 我告诉她，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我这就回学校。 我没有想到回家这短暂的时间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心里一阵波澜，原本决定的事情是未受到这些事左右的，可现在出了这样的状况，我有些犹豫不前。可有的事情决定了就不能改变，我报名当兵的事情，过了体检，过了政审，就不是说我想当就当，不想当就不当的事了，现在就必须服从组织安排，不然就算逃兵，要受处分，甚至有坐牢的风险。 我跟爸妈道了别，赶回了学校。我要好好看看那个征兵的政策是什么样的。 我找到袁杰，还是没忍住的跟她说了我回家知道的事情，也跟她说了洋的情况，我想让她帮我出谋划策一下，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对你还是有感情的，我觉得肯定是有苦衷，或者就是不想给你添麻烦。”袁杰开导我说。 “她是不想给我添麻烦，那就永远别让我知道啊，这是闹的哪出啊，为什么要让我知道啊。我知道了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跟袁杰抱怨着。 “她现在不是挺好的啊，那你就别担心了，只是现在没联系上而已，等你联系上了再问问她的情况就好了啊。她要是真的还打算跟你好的话，我觉得她会回来找你的。”袁杰说，“何况就算你决定了要去找她的话，你联系不上她，那么大的地方你去哪里找啊，还把你自己的事情都耽误了，以后你要是联系上她了，你在找时间去找她不就行了。” 好像我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不然茫茫人海我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洋，而且还把学校的事情耽误了。 我听了袁杰的话，还是去当兵吧。不管洋到底是好是坏，我知道她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会有希望！ 某人，某地，某一天 让我告诉你吧，我是如此死心塌地 有一种爱恋我无法表达，有一种思念你无法体会 我们暧昧着，彼此互相伤害 也许你就是糊涂着装做什么都不明白 亦或是你完全明白却一副很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样更让我痛恨和无法自拔 所以你给了我一个妥协的理由 时间会证明一切 你会问我这样那样的问题 弄到我的脑子是一团乱麻 然后你偷笑着以为我完全不会说起我的爱 可惜就是因为这些琐碎的爱才让我心乱成麻 迷恋 如此死心塌地 某地，某人，某一天 让我告诉你吧，我是如此死心塌地 初见，昏黄死灰的天空 让人无比压抑，连同心情一起积蓄 灼热的光烘烤着皮肤 好象能听见肉在铁板上煎炸的声音 寻找微薄的阴影来给梦想降温 可惜光影交错 我见证了你成长和发展 你却在我长大的时候将我抛弃 我会记着你的狠 怀念 如此死心塌地 某一天，某人，某地 让我告诉你吧，我是如此死心塌地 再也找不到你熟悉的味道 没有了放肆的追逐 我困在环形的地铁站里 依旧明亮的路灯 寒风吹落的树叶 我们匆忙行走 急切渴望的温暖 好像就在前方 立起衣领 我遮挡住我流泪的脸 第七十一章 烟花绽放寂寞 躺在526的床上，我和刘睿、刘海涛讨论着我要去当兵的事情，设想着可能遇到的种种情况，还聊到了我们大一军训时候的教官和我们班团支书的爱情，我很向往我的军旅生涯。他俩说我是勇敢的，勇敢的有点浪，不知道哪根筋出了错想着要去当兵。其实我知道我是在逃避，是在寻找一种解脱的方式，一种可以让自己放空的方式，一种简单机械的生活方式，来让自己这颗躁动烦乱的心灵得到一丝的平静。如果能出家当和尚，我可能还会选择这份佛缘。 我又一次在第一时间把我遇到的事情告诉了袁杰，没有一丝防备和保留，这说明她在我心中的位置很重要，无可替代。她的意见决定着我的去留，等我回来，可能只有她还在这里等我。 回顾我这不堪的十年，有的人觉得我的经历是离奇的，有的人觉得我是可怜的，有的人觉得生活对我是不公的。其实我知道生活对待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区别只在于我们各自的选择。 我好似一个花心的大萝卜，又像一只萦萦绕绕的苍蝇，四处飞舞、张牙舞爪。可我有对不起谁嘛？我有玩弄谁吗？本以为失去一棵树，拥抱了整个森林，其实这成长的过程中，有遇人不淑、有爱而不得、有轰轰烈烈、也有黯然前行。原本我最简单最真实最渴望的要求就是能够找到一个愿意与我上床的女人，上一辈子，可惜到头来才发现我那赤裸的想法是多么的荒诞不羁。 如果生命里的爱真的能够不朽，那我对洋的这份爱上面的灰尘想必也会很厚。现在谈起自己前半生的风流放荡，有的爱恋也是身不由己，就像闪电一样，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击中了。没有人是想要出轨才去出轨的，喜欢上一个人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离开一个人可能也是注定的有缘无分。 我希望我们的爱都能让彼此无悔一生。 给洋打了几次电话，还是没有联系上。在我离开学校前，洋的妈妈给我打了电话，她告诉我不用再联系洋了，她换了电话号码，原来的号码不用了。洋的妈妈还说洋对她把那封信给了我感到有点意外，埋怨了她一番，她说那封信都已经是过去时了，写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应该是不算数了。 我没能明白洋的妈妈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我问了问她能不能告诉我洋新的电话号码，我自己给她打电话说，她告诉我说不行，洋坚决不让，她只让告诉我，她很好，不用挂念，身体恢复的也很好，请我过好我自己的生活就行了，她会照顾好自己的，不用我费心了。 我追问了几句，得到的答复是否定的。看着洋的妈妈给我的那封信，落款时间是2006年9月，我想她在写那封信的时候至少要比那个时间早很久，到这里我才发现我其实一点都不了解洋，不了解她心里的想法。 或者我被她的朋友说中了，谁跟了我这样的人，都不会幸福。 大喜与大悲，平静的安乐，我麻木的内心已经不能在产生些许涟漪。 我所挂念的只是一句活着就好。 2007年4月30日，学院里组织了简短的欢送仪式，为我们应征入伍的三个人送行。 小娜、范晓博来送我，我们三个拥抱了一会，我祝福他们前程似锦，幸福安康！ 看着嘈杂的人群，我望了望老师队伍里的袁杰，向她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微笑着转身踏上了送我们离开的中巴车。 车开了，透过车窗我好像看见人群的后面，一个女孩站在树旁在跟我们挥手告别，像极了当初我和范晓博体验生活卖毯子时，照顾我们生意的系里新来的一个大一女生，当时好像还留了联系方式，只是后来一直未曾联系。我那可笑的、深受其害的自恋思维又要开始作祟。 我捋了捋胸前的红花，像极了夜空中绽放的烟花，有谁知道，烟花的绽放究竟是用尽生命拥抱夜色，还是只是为了博取点燃烟花人的淡然一笑，放烟花的人还在，可是看烟花的人却早已没了踪迹，烟花也就只能在天空中寂寞的绚丽着，在星光闪闪的夜空中孤独地暗去！ 又有谁会记得，那烟花纷飞之处，那蛙鸣荷塘之时，有我们曾经留下故事，有我们最纯真的笑脸，也有我们荡漾的花样年华，更有我们那无法割舍的逝去光阴。 车走了，我走了，又是一段崭新的青春。 我站在初夏， 眼睛望着秋天！ ——————本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