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今天攻略老婆成功了吗》 重生 风呼呼地刮着,雨哗哗地下着。 街道上白白花的全是水,简直成了一条流淌的河,上面争先恐后地开放着无数的水花;远看,楼房和树木都是模模糊糊的。 风夹着雨星,像在地上寻找什么似的,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着。路上行人刚找到一个避雨之处,雨就劈劈啪啪地下了起来。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泼的一样。 就在这狂风暴雨的一天中c市著名的慈善家陆执远阖然长逝,享年六十三岁。 有人说陆执远是c市的一个传奇,他年少成名,初入股市便可以点石成金,自此一生荣华。 有人说陆执远出生名门,生来就具有与很多人一生都难以到达的起点,而且聪慧过人,20岁执掌陆家、30岁从政……一身荣光。 有人说陆执远为人阴狠毒辣,所有的荣耀背后都有白骨堆起。 有人说…… 对于陆执远的贴身助手陈彦楚来说,他心中的陆执远是一个可怜人。虽然堆金如玉可是到了晚年连一个可以在身边陪着的人都没有。在他接替自己的父亲成为陆先生贴身助理的日子里,他总感觉陆先生没有生机。 听着窗外啪嗒啪嗒的雨声,陆执远转动着自己的轮椅到了落地窗的前面。他又再一次想起了与苏浅浅的初遇。 那一日也是暴雨天,可怜兮兮的少女抓住他的手求他救一救她。他向来不是好心人,那一日却突然心软的救了她…… “咳咳咳……”陆执远突然咳嗽了几声,身体被震的一颤一颤的,他被咳嗽声拉回了现实。 他多少年没有见到苏浅浅了啊,他想她现在应该过的不错吧!儿女齐全,丈夫疼爱。最起码过的比他好,他也不清楚自己有多长时间是靠回忆撑着走过了这么一天又一天。每天得过且过,浑浑噩噩。这么活着也不知道是为了和苏浅浅争一口气还是为了惩罚自己。 他有点累了呀,苏浅浅那个狠心薄情的女人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回来看一看他,看一看c市的老朋友,他们都很想她呀! 陆执远的记忆突然回到了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冬天,那个时候苏浅浅的胆子大了很多,夜里尤其喜欢把自己冰冷的手脚放到他的身上。 某一天下起了鹅毛大雪苏浅浅非缠着他,让他陪一陪她。可是他还有工作不能陪她,小姑娘坐在沙发上闷闷的生气。他觉得自己最近太宠她了,需要晾一晾她,所以也没有哄她。他开车要离开的时候发现自己忘记带文件了,让苏浅浅给他送下来,小姑娘嘟嘟嚷嚷的,他的语气也就有点重。 最后小姑娘还是下了楼,将文件交给他以后。紧紧的抱住了他,然后趁机把偷偷捏的雪球塞到了他的领子里。他怒气顿生,可是看到小姑娘得逞后的坏笑后所有的怒气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严,陆执远还是在离开前恶狠狠的威胁了苏浅浅一句“等我回来再收拾你。”然而在开车离开的时候又忍不住趴在方向盘上发出低沉的笑声,胆子肥了...... 感觉周围的温度有点低,他有点冷了。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意识有一点模糊,他仿佛听到了苏浅浅的声音,他听见苏浅浅说:陆执远,执尔之手,与尔偕老。 心里骂了一句小骗子,然后陆执远又一次想他是否在他的遗嘱中说了要把自己火化,将骨灰撒入大海。 他要漂洋过海去寻找苏浅浅,自己一个人真的太累,他想要看看她,看看她是否安富尊荣,是否良辰美景,是否子孙满堂,是否白头相守。 陆执远确认了自己的确在遗嘱中写了这一项,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狂风暴雨的一天中c市著名的慈善家陆执远阖然长逝,享年六十三岁。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街道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风雨沙沙作响的树叶,似在回忆着白天的热闹和繁忙. 明镜般的月亮悬挂在天空,把银色的光辉谱写到大地上.偶然一声鱼跃,冲破江夜的寂静,接着又陷入无边的静谧。 c市,在涪江路和珠江路的十字路口处一辆劳斯莱斯和一辆货车相撞,劳斯莱斯被货车撞击当场翻滚了两圈,劳斯莱斯的驾驶人意识不清,立马被送往了医院,货车的前面撞毁严重司机当场死亡。据悉劳斯莱斯的驾驶者是c市名门陆家的长孙陆执远。 c市人民医院 “请注意避让,病人需要急救……”救护人员推着陆执远火速赶往手术室。 与此同时陆家人也火速赶到医院来,手术室外陆执远的母亲温初抱着陆执远的父亲陆晨松痛哭不止:“怎么办,阿远要是出了事情,我们该怎么办?阿远是不是被人害的……怎么办……晨松我们只有阿远一个孩子……“ 陆晨松假装镇定的安慰着温初:“温初,阿远会没有事情的,你忘了吗?我们平时做了那么多善事,上天是会眷顾我们的……“他说着眼眶也禁不住红了,手术室里面躺着的是他陆晨松唯一的儿子啊,他儿子如果出了事,他和温初该如何...... 陆晨松看着挤满医院走廊的陆家人,觉得心寒不已。 陆晨松想这些人虽然看起来很悲伤,但是有的人眼里的喜悦却掩盖不住。又有多少人是真的替执远伤心呢?豪门贵胄之家,岂有不善权谋之术之人,执远的这次车祸会不会和这屋子里面的人有关系呢? 手术室的的门打开了,陆执远的执刀医生走了出来,陆家人一下子全都围了上去“医生怎么样?“ 医生知道这个病人情况的特殊,他看着围上来的一群人说:“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了,我从业这么多年,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重伤到这种程度还能抢救回来的人,陆家公子吉人自有天照,大家安心吧。“ 听了医生的话,温初双手合在一起,泪激动得流了下来:“感谢上天,感谢上天。” 当晚陆执远就被护士从手术室,推到了重症监护室。 陆晨松给陆家现在的当家人也就是他的父亲陆军禄打了一个电话,是老爷子身边的管家接的,管家告诉陆晨松“陆先生已经睡下了,先生说如果执远没有被救回来,那就是他没有接管陆家的命,让您不必为了一个死去的陆家人而伤害一个家族的感情,如果执远醒来了,让他好好养伤,以后做人做事皆要谨小慎微。” 陆晨松听着心寒,他相信这就是老爷子原话,作为陆家的当家人也许老爷子说得负责,但是作为一个爷爷,老爷子的话太让人伤心了。他以为老爷子如此用心的培养执远,哪怕就是养了小宠物在身边这么多年也该多少有点感情。但是似乎利益面前的感情,实在太微不足道。 世上没有永远的忠诚,只有不足的筹码。 想到这些陆晨松无奈的笑了,老爷子不就是嫌弃他的优柔寡断吗?哎,他不明白作为一个家族的掌权人难道做到冷血,唯利是图就是好的吗? 陆执远感觉到周围乱哄哄的,他拼尽全力想要睁开眼睛却睁不开。 陆执远觉得他好像听在了母亲的哭声,他有点怀念母亲的声音了,嫉恨却又让他贪求的声音。陆执远在自己的意识里挣扎了很长时间。 查房的护士看到了陆执远手突然动了一下,立马通知了陆家人。 虚无缥缈的灵魂在黑暗中飘荡、探索,终于在某一刻看见的光。 陆执远终于睁开了眼睛,然后他懵了,一屋子的陆家人。 陆执远突然反应过来他重生了? 一时间五味杂陈,陆执远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狠狠的掐了离自己最近,哭得最伤心的陆二的大腿。 “啊.....“陆二痛得大叫 陆执远终于确定这不是上一世的梦,看着满屋子的陆家人,陆执远说:“诸位都散了吧,我想歇一下。” 苏念其人 六年后 今天z大校庆答谢晚会上,跳小天鹅的舞蹈演员胃病犯了,不能上台表演,作为文娱部部长的李萌萌突然想起来,自己家的小宝贝苏念不是陪着自己学过小天鹅吗,所以她不远万里奔赴宿舍,从宿舍拖出苏念想要她临时顶替一下犯胃病的舞蹈演员。 李萌萌一边拖着苏念往礼堂走,一边对苏念卖萌:“念念宝贝,你最好啦,帮帮我......” 苏念看着双手合十对自己卖萌的人,心里无奈,自己的朋友咬牙也要认下去。 苏念跟着李萌萌来到后台,李萌萌找了演出服给苏念,她将苏念推到换衣间:“念念宝贝,最爱你啦!” 李萌萌原本想等着苏念换完衣服,自己再叮嘱两句。但是后台实在太缺人了,李萌萌很快又被人叫走了:“部长,魔术组的道具好像出问题了” 大学的晚会都是学生自己办的,学校给你出设备,你们一群人去搞吧。 这样一来学校领导又省时又省力,学生又美名其曰得到了锻炼。但是对于学生来说成功举办一场晚会,心中还是很自豪的。 苏念听着主持人报幕,知道即将轮到自己表演了,跟着一起表演的小伙伴走到舞台中央。 随着《四小天鹅舞曲》缓缓响起,美丽的四个小天鹅,脚尖轻轻的一点,随着音乐一起舞动,美丽的身姿如鹅毛落地。 苏念修长的双腿舞动着,裙摆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金光,这一刻的苏念宛如夜里的的星空,吸引着观众们的注意力。 从苏念出现到舞台上,陆执远的漫不经心消失殆尽,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舞台上肆意舞蹈的少女,好像是被她的舞蹈感染。 陆执远以为他这辈子都将怀着虚无的记忆,浑浑噩噩的过着人生,寻找着可能已将消失的人,直到自己生命终结。 可是看着舞台上那一抹白色的身影,陆执远感觉到他多年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 陆执远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声音,叫嚣着要占有她,让她成为笼中鸟,成为掌中物。 苏念感觉到有一抹强烈的视线,她下巴高抬,迷人的眼睛似乎透着不谙世事的干净,不经意间与陆执远对视。 长得还行,苏念在心里对陆执远下了一个评价。 苏念不经意的巡视,却引得陆执远笑了,多年来一直折磨自己的女孩竟然活的这么肆意,何其不公。 一瞬间陆执远觉得痛彻心扉,虚无的身影,梦中欢愉,醒来时止不住的空虚。 闭上眼睛,陆执远压下眼下的波涛汹涌,苦盼多年,上天终于把梦中的小仙女送到了身边。 苏念在舞台中央转啊转啊,陆执远感觉自己的一颗心也在油锅里面转啊转。 陆执远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不正常,如果不是怕吓到舞台上的小仙女,陆执远想他很可能直接冲上去抢人了。 在音乐的高潮部分,苏念一下定在了舞台中央,她的双臂渐渐张开,头看着上方。顿时掌声响起。 陆执远知道作为一个猎人,应该不动声色的接近猎物,然后在猎物不能反抗的时候给猎物致命一击。 可是当他看着逐渐消失在帷幕后的身影,他想起了自己曾在梦里无数次卑微的祈求,可是少女离开的背影决绝,连回头都不愿意施舍。 “陆执远,你我此生一别两宽,各生欢喜。”陆执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起身追了过去。坐在他旁边的陈东明明显地感觉陆执远身上的不对劲,几近绝望的癫狂。 陈东明发现,只要事情和苏浅浅沾边,呆在陆执远周围就是这种感觉。难不成这里又有个可怜的人儿某些地方长得和苏浅浅很像? 陈东明真的想知道“苏浅浅”究竟是何方妖孽,把好好的一个活人折磨成这个样子。 陈东明永远也忘记不了接陆执远出院那一天,天微微阴沉,仅有的日光穿过重重树影,在地面上映照出一个个浅白的斑点。 陆执远平静的走出医院的门口,看见陈东平嘴唇下意识的蠕动了两下,却又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双目无神,空洞的好像被掏空了灵魂一样,所有的情绪都消失殆尽。 径直做到车里面,陆执远就闭上了眼睛。 路边萧瑟的树林,一棵棵屹立着。 到了陆家,陈东明叫醒陆执远,被陆执远没有来得及敛去的杀意给镇住了。 从那以后的陆执远就变了,夜夜笙歌,逢场作戏也是玩得最狠的那一个,记不住怀中人的脸,却说着最柔情蜜意的话,但是每一次的情绪波动,却又和苏浅浅有关。 陆执远来到后台,看着后台狭窄的空间,并没有穿白色舞蹈服的女生,他连忙拉住一人:“之前跳四小天鹅的人在哪里?” 被陆执远拉住的同学还没有反映过来怎么回事,就被陆执远癫狂的样子给镇住了,用手指了指换衣间的方向:“应该在换衣间换衣服。” 陆执远迅速向换衣间走去,换衣间有两个,一个没有被使用,另一个被锁住了。 经理智全失,陆执远全身上下都在叫嚣,找到她。 陆执远用蛮力打开换衣间的门,“啊,变态呀!”任由换衣间的女孩手中的衣服砸在自己脸上。 陆执远一动不动盯着女孩陌生的面孔,陆执远喃喃道:“不是她。” 心中的激动渐渐化为平静的绝望,不是她,不是她。 陆执远从口袋中掏出镇定的药,来不及喝水就咽了下去,他闭上眼睛,双手攥拳,嘴角扬起一抹凄惨的笑意,陆执远你还在做什么梦。 听到尖叫声的学生迅速赶来,围在陆执远周围,由周围的声音指指点点,陆执远充耳不闻,坐在换衣间外的一个小椅子上,缓缓的点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此刻的陈东明赶了过来,看着被一群学生围在中间的陆执远,他的心中涌过了一万匹马:“陆先生你再饥渴,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就强抢民女......” 陈东明被陆执远冷冷的瞥了一眼,他知道陆执远那一眼是在暗示自己还想不想养家糊口。 陈东明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旋转,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说道:“诸位同学都散了,我家老板肚子不是很舒服,着急上厕所,所以发生了这场乌龙,至于那个女同学,我们私下商量一下补偿的事情。” 围观的同学们明显不信,都没有离开:“.......”是在侮辱大学生的智商吗? 接到电话的保安急急忙忙的赶来,看着这个私闯换衣间的人穿着很是正式,一点也不像他们想象中的社会闲散人员,一名胆大的保安走上前:“先生,你擅闯女同学的换衣间,请跟我们去做一些调查。” 陆执远此刻的情绪也完全平息下来,他知道自己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苏浅浅,索性站起来,准备积极配合组织工作。 陆执远看着跟在自己身旁的陈东明,眼睛里面泛着还没有消下去的红光,恶狠狠的说道:“陈东明,她就在这里,给我找到她” 陈东明:“......”陆总又发疯了,找了这么多年,那苏浅浅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 陆执远跟着保安走出人群,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提线木偶。 看着舞台上的表演,学校安保处的领导眼睛都快笑成一条线,随着音乐的节拍一下一下的拍着椅子的扶手,突然接到消息,他没有想到手下的那群蠢货竟然把陆家掌权人当成登徒子带到了学校的安保室。 给领导笑嘻嘻的打了一个招呼,学校安保处的领导就炸炸呼呼的走了。 安保处的领导在学校安保室外,着急的踱来踱去,训斥着抓走陆执远的保安:“你们是瞎了眼吗?什么人都敢抓,知道屋子里面的祖宗是谁吗,陆执远陆总呀.......人家想要什么样子的美人没有,还需要硬闯更衣室.......人家有钱人的情趣你们懂不懂呀......” 说着不解气,安保处的领导还随机踢了一个保安一脚。 陆执远戴着墨镜人模人样地刚刚把脚迈出安保室,就听到安保处的领导说的话,陆执远轻轻地一挑眉,想自己现在的名声这么差了吗?大庭广众之下玩情趣,他明明是五讲四美的社会有志青年。 八卦永远都不会缺少传播渠道,尤其是这种本身就自带流量的富豪的八卦,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戏码谁都会幻想,幻想无罪,吃瓜使人快乐。 当天陆执远新欢的话题就瞬间登上了好几个热搜,而陆执远硬闯换衣间的新闻经过层层包装,也演绎出好几个感人心肺的故事。 让无数网友大呼,又相信爱情了。 孟婆汤 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劲爆的音乐震耳欲聋,形形色色的男女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肆意放飞自己的另一面,嘻嘻哈哈的打闹声,不知道究竟是迷了谁的眼睛,谁的心。这里的男男女女不求天长地久,只求片刻的欢愉。闪耀的灯火照耀着夜间所有孤独寂寞的灵魂。 这是z市最大的酒吧“孟婆汤”,也是陆执远好友宋琛开的酒吧。 陆执远兄弟几人坐在卡座里面,除了陆执远其他几人都有女伴相陪,宋琛难得看到陆执远成了清心寡欲的和尚,不由得开口调侃陆执远:“怎么啦,老陆你难道宝刀已老,还是被季菲菲收拾住了呀?” 陆执远白了宋琛一眼:“滚吧你。” 他们这几个人,虽然在外面被人吹得人模人样,但是私下相聚也懒得装,什么脏话荤话都说。 宋琛看着陆执远那副样子,就觉得酸,陆执远要是回心转意,他宋琛的名字倒过来写。 宋琛不以为然,对身边的女人说:“宋小爷活到现在听到最大的笑话就是老陆洁身自好。”爱情,呵打死陆执远那个狗逼,他也不相信陆执远会洁身自好。 这几年他们几个都没有陆执远玩的疯。 陆执远看着四周的灯红酒绿,突然觉得很没意思,烦躁的抽完一支烟,陆执远这样竟然有了一丝如坐针毡的感觉,他随手拿上自己的西装外套,示意宋琛自己要离开。 宋琛和周围人调笑陆执远:“陆总,你的演技,我给满分。” 陆执远骂了宋琛一句:“傻逼”就径直离开了。 夜色微醺,快速干道上华灯璀璨,车水马龙,陆执远看着车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嘴角无意的扬起来,他终于等到苏浅浅了。 陈东明的办事效率很高,当天晚上就把苏念的资料发给了陆执远。 陆执远拿着手中的纸质资料,身子忽东忽西,虽未大醉,但是也醉了七分。一样的面孔,不一样的名字,陈东明把苏念的身世查的清清楚楚,苏念的确和苏浅浅没有丝毫关系。 可是这世上真的没有一模一样的苏浅浅吗?那为何苏浅浅又要日日入他的梦缠着他。 “苏念,苏浅浅......”陆执远低声喃喃,听不清究竟在说什么。 陆执远忘记太多东西了,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脑海中的记忆开始混乱,有时候有苏浅浅的身影,有时候又没有。越来越模糊的记忆被医生诊断为妄想症,虚拟出一个爱人,虚拟出一场爱别离情不得的狗血大戏。 陆执远安安静静的听完医生的诊断,骂了医生一句“狗屁”,顺手抄起身边的椅子,就向医生的脑袋砸了过去。 潇洒闲雅的c市贵公子彻底暴怒,庸医,苏浅浅夜夜入她梦中,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妄想。 他亲自写下的笔记,难道也是虚幻的吗? 庞葱与太子质于邯郸问魏王,言曰市有虎,不过三人,魏王便信矣。陆执远后来不知道看了多少个医生,什么说法都有,陆执远觉得他们很荒唐,他堂堂c市陆家的继承人,生下来就呼风唤雨,怎么会有妄想症呢? 陆执远动摇了,后来绝口不提苏浅浅,后来用了两年的时间,肃清了陆家内部的敌对势力,然后不顾众人反对,强硬的将陆家家业逐渐转移到z市。 酒杯辗转于手指的瞬间,陆执远就决定好了,无论这苏念究竟是不是苏浅浅,她都会是他的。 一饮而尽杯中的红酒,酒随着陆执远的下颚缓缓流下,沾湿陆执远的衬衣,眼波流转处是陆执远压制的深情情。 宋琛在刚刚认识陆执远的时候就说,醉酒后的陆执远,双眼皆是深情,但是却又凉薄。很多女生前仆后继,陆公子却只好一个口味的女人,那种看着娇软可欺,但是却充满不甘的女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强抢民女。 虽是自命风流不凡,但最终也难逃世间情字。 李萌萌和苏念一起去吃晚饭,吃饭的时候她们也在八卦陆执远的新闻。 李萌萌一开始对于陆家这个年纪轻轻的陆总还是很尊敬的,虽然风流,但是人家有钱有势有脸有身材呀。这么好的“四有男子”如果为了她勇闯换衣间,她一定会心动的。 可惜陆总的眼睛是个瞎的,竟然看上了马晓晴这一朵白莲花。马晓晴是李萌萌一直以来的对手。 李萌萌和马晓晴两人曾经一起竞争过文娱部长的职位,后来马晓晴输了,成为舞队的队长,但是作为一个绿茶,马晓晴没少在背后说她坏话,还有一次就让她逮个正着。 李萌萌戳着手里的饭对苏念说:“念念你说陆总怎么看上马晓晴了,真是眼瞎。” 李萌萌继续说:“你看马晓晴这几天嘚瑟的,我现在感觉吃饭也不香了。” 看着苏念,李萌萌很铁不成钢地说:“你比马晓晴好看呀,怎么没看上你?” 苏南佯装伤心:“怎么办,萌萌我想谈恋爱,呜呜我不会大学四年都谈不了恋爱吧!我的森林在哪里?” 李萌萌白了苏念一眼:“你得了吧,还森林,你身边都没有一棵草可以顺利长大,你说你联谊不去、唱k也不去......” 李萌萌开始了她日常的唠叨,最后李萌萌哥俩好的搂着苏念的脖子:“只要你答应萌姐周日和我们一起去联谊,姐保证你进门是条狗,出了门就是发狗粮的。” 遇险 周日晚上苏念还是推掉了李萌萌说的联谊,她也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去认识其它的男生,然后在大学光明正大的谈一场恋爱,可是她更喜欢不期而遇的惊喜。作为一个有心事的姑娘,苏念觉得她实在太惨了。 苏念今晚推掉联谊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找到了一个礼仪的兼职。 作为一个孤儿,苏念的生活费很大一部分是自己挣的,所以她必须时刻兢兢业业省钱。 今天这个礼仪兼职只要乖乖的站一个晚上就能赚二百元,作为一个为生活奔波的少女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晚上,东方酒店。 苏念尽职尽责的站在一个花篮旁边,尽全力用自己修饰旁边的花篮,争取做这次会议上,最完美的花瓶。 感觉有人在注视着自己,苏念警惕的看了一下周围,正好和一个肥头大脸的男子对上,男子轻轻对她笑了一下,苏念身上瞬间被恶心出了鸡皮疙瘩。 没过一会儿,苏念被领班叫过去端奖品,看着台上颜值还过得去的男人,苏念感觉自己之前那阵恶心还被压下去不少,秀色可餐,古人诚不欺我。 端完奖品,苏念站在台上听着主持人夸赞领奖人“他年少有为......他玉树临风.......他怀有仁爱之心.......杰出青年他当之无愧” 苏念生出八卦的心,用眼睛偷偷的瞄陆执远,看见陆执远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笔直的西服加衬他身姿挺拔,还带着金丝框的眼镜,瞬间让苏念想到斯文败类这个词语。 颁奖结束后,陈东明走到陆执远面前邀功:“怎么样陆总,我给你写的颁奖词优不优秀?” 陆执远用看智障的眼镜看着陈东明:“写的俗不可耐,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s大文学系毕业的.......几个排比句一用没有什么特色,完全没有突出我的优点.......怎么让苏念注意到我。” 陈东明:“.......”老板你字字如此扎心就能让苏念记住你吗? 苏念走下台感觉自己又被那个恶心的目光盯住了,苏念给领班张姐说了这件事情,张姐也是给人打工,参加会议的每个人她都惹不起。 为了不出事情,张姐让苏念提前走,工资照付。 张姐自掏腰包,提前垫付了苏念二百元现金,等最后发工资的时候就不给她发红包了。 苏念将钱塞进自己外套的口袋后,给张姐来了一个熊抱:“爱死你了张姐” 张姐笑着拍了拍苏念的肩膀:“你也小心点,到了宿舍给我打电话。” 苏念换好衣服,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背包一边往外面走。 在酒店的长廊拐弯的地方,苏念突然被人袭击了后颈,然后就没了意识。 苏念再次睁开眼睛,入目是房间里面富丽堂皇的灯,大致判断了一下,苏念觉得自己应该没出酒店、 想抬手揉一揉发酸的后颈,苏念发现自己的两只胳膊被绑在了一起。 耳边传来恶心的笑声,苏念想自己的警戒心怎么这么差了,平常真的是太懒了。 她苏念竟然被一个看起来没有攻击力且长得很丑的男人绑了。 此刻苏念并没有很慌,她觉得自己一定会脱身成功的,自己多年的贞操,她一定会保住的。苏念积极转动脑筋,想脱身之策,来让我动一动我聪明的小脑袋。 丑陋的面孔发出痴笑:“小美人醒来了呀?接下来让哥哥好好宠宠你吧!” 苏念冲男人抛了一个媚眼:“哎呦~原来您想和我春风一度呀?您早说呀,还搞这些小把戏,倒是挺有情趣的。” 男人似乎没有想到苏念是这一种反应,放肆的笑声充斥在苏念耳边:“哈哈......没想到你这么识趣” 监控室里面陈东明看着不远处克制自己怒气的陆执远:“陆总下面怎么演呀?” 苏念其实是被陆执远他们设计的,一出英雄救美的戏份,众人齐心协力,最后让陆总抱得美人归。 为陆总的爱情出谋划策的陈东明,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苏念的反应竟然如此出人意料。 和苏念在同一房间的男人接到隐形耳机里面的提示,从酒店的桌上拿起一只针筒:“是吗?那给你一点让你快乐的东西。” 苏念此刻有一点慌,鬼知道这个恶心的男人给自己打什么恶心的东西:“别呀,人家都说会听话啦?您想要情趣是吗?您解开我的手铐,什么情趣我都陪您玩?” 苏念拼命的躲闪,可是任苏念的力量再大,她也无法在自己被绑的情况下从一个男人手下挣脱掉。 苏念眼睁睁的看着针筒里面的药剂推进自己的身体,苏念怨恨自己竟然如此如此大意。 针孔从自己的身体里面拔出来的瞬间,苏念猛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不让自己失神。 感觉男人给自己把手铐打开了,感觉到身体的燥热,苏念猛的推了一下男人,然后往房间的门口跑过去。 在即将抓到门把手的时候,苏念被男人再次抓住,苏念此时的身体软得不行,但是她不甘心自己阴沟翻船栽在这里被一个恶心至极的男人夺走清白。 苏念发了疯的大喊大叫,希望有人可以听到自己的求救声。 男人一只手堵住苏念的嘴巴,扯着她的头发往床的方向走去,苏念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泪水控住不住的流出来。 苏念感觉自己浑身燥热,身体也越来越软,男人将苏念扔到床上,男人的吻落在苏念的脖子上,苏念看着上面的灯越来越模糊。 随手一摸,苏念摸到了一个坚硬的物品,拿起床旁边方桌上的电话,苏念猛地向男人砸过去今天她要是被这个男人占了便宜,明天她一定废了他。 苏念骑在男人身上,手上的电话每一下都砸在男人致命的地方:“什么肮脏东西,敢来算计我......” 被苏念压在骑在身下的人,用一个是阻挡着苏念的攻击,然后另一只手,拽住苏念的头发将她掀翻在地。 此刻男人被苏念砸红了眼,抬起脚踢在苏念的腰上,男人怒吼出声:“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你。” 男人用手按住苏念的头,一下下的磕在床角,鲜血从苏念的头上留下来。 “啊”苏念发出痛苦的闷哼,苏念的意识有点模糊,她还自娱自乐的想,早知道就不反抗了,这样明天还有可以报仇,这下完了真的交代在这里了。 金风玉露一相逢 陆执远进来时就看到这幅场景,怒气横生陆执远一脚踢翻男人,跟在他身边的陈东明立马把房间里面的这个男人拖出去。 拖到房间外陈东明测了测男人的鼻息发现还活着,就把男人扔给了保镖。 陈东明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男人:“没想到你这个禽兽的角色扮演的入木三分呀?” 男人擦了一下额头不断流出的血“陈助理妙赞了,入戏太深” 陈东明瞬间怒气横生,向男人的额头踢了一脚:“谁tm让你这样的,禽兽败类......” 陈东明想到进去看到的画面,心有了一丝愧疚之情,一群大男人设计一个小姑娘,还把小姑娘害的那么惨。 男人猛的抱住陈东明的大腿:“陈助理,你们这是要出尔反尔吗?我家的公司呢?” 陈东明将自己的脚从男人手里面抽出来:“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天凉了,王氏该破产了。” 陈东明越想越来气,又踢了男人几脚,嘱咐后面保镖:“好好招待王老板” 苏念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热,突然被一个男人抱住,她身体里面的欲望已经彻底出笼,手肆意的在陆执远身上摸索像一个要糖吃的孩子,眼里不断流出泪水,嘴里不断嘟囔:“帮帮我......帮帮我......” 陆执远用手不断安抚着苏念的情绪,嘴边的话冠冕堂皇,但是嘴角的笑容亦骗不了人:“你不要勾引我,我受不住的,我不是正人君子。” 苏念泪眼朦胧,发现抱住自己的男人不是之前那一个,放肆得将密密麻麻的吻落在陆执远脸上,下一刻陆执远反客为主,将苏念压在身下。 处理好王老板,陈东明敲了敲酒店房间的门:“陆总,我们要不先带念念小姐去医院看一看吧?”陈东明想苏念流了那么多血,不知道严不严重,还是先去医院看一看比较保险。 “滚”房间里面传出陆执远暴怒的声音,隐隐的夹杂着一丝情欲。 陈东明想陆总才是最大的禽兽呀,就不能忍一忍吗?万一明天醒来,佳人已经驾鹤西去,多吓人呀。 陈东明在门口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静悄悄的离开。 苏念感觉自己的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呜咽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面,陆执远贪婪地在苏念身上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男女之间的热情使他们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酒店的房间黑漆漆的,陆执远坐在酒店的阳台抽着烟,看着外面的情景,自己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欢喜中夹着无尽的恐慌,贴近苏念的那一刻,他感觉苏念就是苏浅浅,但是为什么资料上显示苏念和苏浅浅没有关系呢? 现在是凌晨一点,可是酒店的楼下依旧是车水马龙,陆执远想他终于找到了他的那一家灯火。 熄灭手中的烟,陆执远打开床灯,看着苏念那一张血迹斑斑的脸,陆执远用湿手帕将苏念脸上的血迹擦干净,看着苏念安静的睡颜,陆执远觉得苏念也真的心大,发生了这种事情还可以睡得安稳。 打了一个电话,陆执远让他的家庭医生过来一趟。 池扬程顶着满身的牢骚,来得时候,陆执远已经在窗边抽了好几根烟了。 看了苏念的伤势和这满屋的狼狈,池扬程脑补了一下发生了什么,忍不住出言刺了一下陆执远:“陆公子,这强抢民女的把戏更加出神入化了呀?” 陆执远没有反驳:“你是自己走,还是需要我送你出门?” 池扬程挤出一个微笑:“喂,陆狗你太无趣了吧?半夜把我叫过来,现在又如此直接的让走,池小爷不要面子嘛?” 闲杂人等离开后,陆执远紧紧地抱着苏念再次睡了过去。 苏念醒了,准确的来说是被勒醒的,男人抱自己抱得太紧了,害得她做梦以为自己要被怪兽吃掉。 苏念对于昨晚还是有一点记忆的,看着旁边男人脸上被自己抓的血痕,苏念也有几分心慌,女生强迫男生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法律里面女生需要负责吗? 苏念微微挣脱一下,想要从男人的怀抱里面挣脱出来,然后悄悄溜走。 陆执远其实在苏念醒来的时候就醒了,看着苏念偷偷摸摸的下床,他长臂一伸又把苏念揽到自己怀里:“还早在睡会儿。” 苏念张口说话,但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在的状况,就没有张口,看着男人的脸,苏念觉得男人有一点脸熟,但是有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是谁? 苏念躺着陆执远的怀抱里面想东想西,等这个男人也清醒过来,她想她究竟是该装可怜诉说自己的无辜与忏悔,还是应该像一个霸道总裁一样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昨晚不过是游戏。 抱着苏念的陆执远其实也没有睡着,他抱着苏念也在想东想西,陈东明昨晚给他的计划里面是怎么说的,先炫富还是先秀身材? 糟糕,陈东明告诉他的追女孩三十六计,他全忘了。 一缕阳光从一角的格窗间走进来。靠窗的粗木桌子上,藤篮、面包、水壶都被阳光滚上了一条洒金的花边。 苏念一咬牙,用手晃动了陆执远的胳膊,早死万死都得死,她作为施暴者要有主动道歉的担当:“你好.....” 陆执远缓缓睁开了眼睛,睡眼朦胧的看着苏念,好像自己也是刚刚睡醒一样。 苏念觉得两个人躺在床上谈东西有点不合适,所以她提议道:“你先穿衣服,我们彼此穿戴整齐了再谈。” 苏念和陆执远穿戴整齐地坐在套房里的沙发上,两人分别割据一端,想要占山为王以最大优势开展接下来的谈判。 苏·施暴者·念先发起谈判:“昨晚的真的是一个意外,我一个孤儿爹不疼,娘不爱,不知道怎么了就被坏人害了,后来你进入房间。我情不得已才对你做出不可描述的事情。” 苏·施暴者·念:“小白菜呀~命里苦呀~三岁......现在你让我赔钱我也是没有钱的” 发生这种事情,苏念只有一个底线,她不赔钱,因为她真的没有钱。 陆·受害者·执远,听着苏念巴拉巴拉了一堆,其实也没有认真听,挑着重点听了两句“不赔钱”,陆执远有点不知道苏念是什么脑回路。 美人,你大致猜对了我的意思 陆执远一把拉住苏念的手,将她扯到自己的怀里面:“所以你是想白嫖吗?” 陆执远的声音温温的,说话这句话的时候唇角还微微勾起,因为苏念和陆执远离的很近,所以苏念还感觉到陆执远温润的嗓音似微风划过她的耳畔,感觉酥酥麻麻的。 苏念连忙点头承认:“美人,你大致猜对了我的意思” 苏念趁机拍了拍陆执远的肩膀“美人,那种事情我们都有享受到,都是成年人了,我们就这各回各家吧”。 苏念迅速离开了陆执远的怀中。 陆执远挑眉“我不同意,昨晚是我的第一次,我们家有个传统,陆家男人一生中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他一生中的最后一个。” 苏念看这个节奏,觉得他们两个可能谈不拢了,想要先遁了:“哈哈陆先生,我刚刚想起来我还有急事,我给你留个电话号码,或则你给我留个电话号码,我们稍后联系。” 随便说了一串数字给陆执远后,苏念匆匆的就往房间外面跑。 陈东明来到陆执远在酒店的房间后,就看到这样一幕,他们高高在上的陆总颓废的坐在沙发上,一遍遍的打着电话,对面一遍遍重复着“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的提示。” 陈东明在内心大喊:陆总你是不是拿错剧本了?这不是我昨晚给您看的言情小说中的霸道总裁剧本,您应该快准狠呀?您的王炸之气呢?您周围的美女呢? 陈东明感觉现在的陆总就像是一个深闺怨妇,周围都是厌世的气氛。 陆执远猛地将手机摔向房间的墙上,手机瞬间四分五裂,陆执远语气低沉:“陈东明,她骗我” 陈东明总感觉陆总的语气中有一丝丝委屈。 出了房间的门,苏念感觉有点头疼,去了酒店卫生间苏念看见自己的额头上贴着一块大大的纱布。 苏念有点想哭了,她为什么这么惨,明明生活的也不是很好,为什么这么狗血的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 苏念用手给眼睛扇着风,想要将眼睛里面的泪水给扇回去。大鹏一日同风起,泪水直流三千里,苏念“哇”的一声哭出来了,她明明那么努力活着,为什么人生这么喜欢和她开玩笑。不都说越努力越幸运吗?为什么她越努力越狗血? 苏念想她这回真的是太惨了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二百元挣得太不值了。还有昨晚那个丑男人,别落到她手里,否则她一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过了一会儿,苏念的情绪平静下来了,她抬起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乱发,嘴边洋溢着甜美的笑,准备昂首阔步的走出去,发现腿疼的厉害。 苏念觉得自己昨晚实在是太凶猛了,薅了自己的头发一把,苏念感觉好烦,最近真的是过得太苟了,以至于谁都可以欺负自己。 在酒店门口苏念拦了一辆出租,到学校后司机告诉苏念一共是九十六元六角,苏念眼泪汪汪的从外套中掏出一百元现金掏了车费。她现在更伤心,好不容易挣得两百,又少了一百。 司机接过苏念的一百元后,听见苏念说:“师傅,您还得找我四角......呜呜” 看着小姑娘哭得这么伤心,司机师傅连忙找四角钱,想着安慰了苏念几句:“小姑娘是分手了吗?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接过司机师傅找的四角钱,苏念迅速下车往宿舍跑, 回到宿舍苏念趴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昨晚的一幕幕浮上苏念的脑海,苏念越想越不对劲,陆执远是怎么恰巧进了酒店的那个房间?昨晚那个恶心的老男人又去哪里了..... 苏念又开始自己想办法安慰自己,幸亏没便宜第一个恶心的男人,有了对比,第二个男人的质量明显好了很多,苏念你赚到了,你从此开起新世界的大门。, 苏念今天下午有一节课,她在床上躺倒中午,然后坚持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在自己的桌子上美美地画了一个妆遮了遮自己哭肿的眼睛。 生活虽然很狗血,但是人还是要坚持过。这世上所有的苦难都是瞬息,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要永远期待未来,苏念再次默念鸡汤。 李萌萌给苏念发微信问苏念来不来上课,苏念也没有回,李萌萌以为苏念逃课了。毕竟她家念宝今天上午都在床上休养生息,闭关修仙,中午赖床不想来上课也是可以原谅的。 苏念的手机其实落在酒店了,这个傻姑娘一直伤心,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手机不见了。 周一下午第一节课是马原,任课老师很少点名。可是今天下午却偏偏点名了:“苏念” “到” “到” 苏念和李萌萌面面相觑,李萌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次完了。 任课老师的性格也比较随和,看着两个小姑娘都站起来觉得生气之余又有点好笑,都是自己当初玩过的套路。 李萌萌在众目睽睽之下举起手来:“老师我听错名字了” 教马原的老师笑了:“小同学,老师我都笑了,你知道你这个借口多么好笑吗?” 李萌萌本着脸皮厚的精神:“老师,我真的听错了” 马原老师看着自己的点名册:“这位两位同学你们分别自报家门吧?” 李萌萌:“李萌萌” 苏念:“苏念” 马原老师:“呦呵,还有一个真的呀!你们两个坐下吧,我记住你们了。” 全场爆笑 下课后 李萌萌去找苏念勾肩搭背:“念宝我给你发微信你没有看到吗?” 苏念回过头看着李萌萌,李萌萌发现苏念的眼睛都肿成了核桃:“我去,你这是做什么了什么美容,眼睛都肿成了核桃。” 苏念看着李萌萌委屈的瘪了瘪嘴:“我最近太倒霉了,先是昨晚,又是今天点名。” 苏念拉着李萌萌回了宿舍,看着宿舍里面其他人不在,就给她讲自己昨晚遭遇的事情。 “天啊,什么人渣,把姐气笑了,我们一起报复回去。” 李萌萌义愤填膺,心疼她家念宝,那么乖巧的女孩子,怎么还遭遇这种事情。 苏念拉住李萌萌的胳膊:“而且现在我发现,我的手机、包都丢了,呜呜我太伤心了” 李萌萌抱住苏念:“念念你放心你告诉我最后和你春风一度的男人是谁,萌姐给你阉掉他” 当苏念说出陆执远三个字的时候,李萌萌呆住了。 论特助的自我修养 李萌萌眼睛里面充满了疑惑和不解,看着苏念一直摇头:“念宝,你是不是傻?那可是全国最想睡的男人排行榜的top三呀,竟然被你睡到值了。” 李萌萌说完还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苏念的肩膀,都什么社会了,这个小丫头的观念还十分保守。 苏念听到李萌萌这么说瞬间更加想哭了,交友不慎。 李萌萌急忙安慰苏念:“乖呀,我这不是想安慰你了,怎么哭的更加伤心了。” 陆氏大厦 陆执远下意识拿起了桌上的照片,那是苏念的证件照。 苏念走后,陆执远就发现苏念的背包没有拿。 陆执远一点不翻人背包的自觉都没有,麻利地把苏念的背包翻了一遍,很好一点野男人的痕迹都没有。 陆执远盯着苏念的证件照,素净的小脸,和昨晚骑在自己身上耀武扬威的样子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一寸照片上的苏念真的很乖巧,给人一种软软的,很好欺负的感觉。 陆执远接通了内线让陈东明进来,陈东明听着陆执远话中的戾气放下手中的言情小说,飞奔到办公室:“陆总?” 没办法,陈东明觉得陆总最近有谈恋爱的可能性,作为最佳特助,他一定要苦补恋爱知识,帮助自家陆总,这一个大直男抱得美人归,解救自己和一众兄弟于水深火热中。 陆执远一边说,一边拿着外套往外面走“待会的会议取消,我有事情” 陈东明即刻跟上,低声问道:“陆总,需要我跟着吗? 陈东明超级好奇陆执远去做什么,要知道他家陆总可是一个工作狂魔。 “不用。”陆执远冷声道,进了电梯向陈东明摆摆手,示意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别在爷面前碍人眼了。 陈东明待电梯门合上之后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小说我来了,刚刚看到霸道总裁强吻小娇妻,他现在对后面的情节很是好奇。人生真是过分美好。 陆执远自己开车去了z大,车子停在学校外面后,陆执远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一腔热忱的过来,像一个傻子一样坐在校门口,行为真是荒唐至极。 不就是一个长得很像苏浅浅的女孩吗?睡都睡了,还怕跑了? 想想陆执远又觉得可笑,他怎么像一个怨妇一样患得患失。 骨节分明的大掌搭在方向盘上,陆执远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想来想去又觉得没意思,自己何必这样,白白丢了c市陆公子的面子里子。 来这又是做什么,在学校外面能遇见苏念吗?陆执远准备开车离开,但是心里竟然还生出一丝侥幸,希望能遇见苏念。 反正左右无事,陆执远准备在等一会儿,反正也是闲着。 等得无聊,陆执远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休息了一会儿,刚刚准备开车回陆氏,就看到了路边左摇右晃的苏念。 陆执远的嘴角扬起,这么巧?看着苏念走路的姿势,陆执远觉得苏念走路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在一起以后要说一说她,还没在一起陆先生就已经开始幻想以后怎么改变苏念。 苏念听完李萌萌说得话,一个头两个大,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交友不慎。 苏念耸拉着肩,踢着路边的石子儿,她只是有点难过,一丢丢难过,她现在虽然活得不是很胆战心惊了,但是她过得有一点不开心。她有一点想陈清远了,苏念想陈清远过得好不好呢?他知道自己昨晚被坑后,会不会骂自己傻呢? 苏念揉了揉鼻子,想把鼻子酸酸的感觉揉走,她这一生祈求的其实不多,她希望可以正常的走完人的一生,她希望一生喜怒有常,想哭时可以痛苦,想笑时可以放肆地笑,希望老时茶米油盐酱醋,幸得三五个好友闲话桑麻。 陆执远在车里面像一个偷窥狂一样,盯着苏念小半张白生生的脸,长发松散的绑在脑后,显得有点无精打采,晃悠晃悠的迈着步子,走进学校。 陆执远有一点计较苏念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随后笑了,感觉自己的脑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斤斤计较? 晚上苏念躺在床上,心里还挂念着昨晚的事情,睡不着苏念给李萌萌发微信:“人活着干什么呢?” 半夜李萌萌看了苏念发的微信,突然被吓精神了,她立马回了苏念微信:“想什么念宝,这人生还长,我们还没有好好体验一下,这么一件事情你就过不去了,现在这个社会这就是小事一桩......” 苏念灰暗的想法冒出来也只是一瞬,毕竟她是人间小太阳苏念,永远向着光和热,只是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无赖极了。 发了微信苏念很快就入睡了,反而李萌萌没了睡意,一晚上地想东想西。也因为苏念这一条微信,之后的一段时间,李萌萌如胶似漆的跟着苏念。 第二天睡醒后,苏念觉得没有手机的人生才真的是无聊透顶,苏念决定在解决那个男人之前,首先要解决自己的手机。 出于省钱的考虑,苏念答应了李萌萌的馊主意——网上寻物,李萌萌帮着苏念在各大论坛,网址下面都留了寻物信息,还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不到一个上午李萌萌就被骚扰电话逼疯了。 “我说了,不买房,不买房” “保险也不买......” “阿姨,我真的不想相亲,你家孩子是哈佛的我也不相亲。” “我才21岁不需要死亡一条龙服务” “你才是我孙女,你要是再打来我就报警” 苏念紧紧地抱住李萌萌:“萌萌冷静,不要摔手机,手机太贵了。” 李萌萌又气又好笑:“念宝,我在被骚扰,你只关注手机比较贵吗?” 李萌萌将手机设成了飞行模式,下午苏念去买手机,李萌萌正好去办理一张新的手机卡。 陆执远下班后,突然想到苏念的东西还在他这里,脑海中闪过苏念白嫩的脸庞,陆执远叫了陈东明进来:“晚上推了季家的宴会” “可是陆总,今晚是季菲菲小姐的生日宴会。”陈东明提醒到,陆总你忘记了吗?今晚可是季家小祖宗的生日宴,季小姐以前不是你的心头肉吗? “把礼物送到就行了”陆执远拿着西装外套大步走出去,陈东明自觉跟上去,跟着陆执远到了地下车库,然后取来车子,请这位爷上车。 做好这一切陈东明忍不住为自己点赞,论特助的自我修养。 好好坐着 陆执远在陈东明上车后,揉着眉头说:“去z大” 陈东明的八卦之心突然升起,抬眼望向后视镜,嘴边洋溢着荡漾的笑:“陆总,去z大?”陆执远并没回答陈东明,愚蠢,陆执远在心里评价陈东明。 陈东明跟了陆执远九年了,大学毕业就跟着陆执远,看着他从芝兰玉树的少年,变成如今这幅讳莫如深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惋惜,多么好的一个祖国小花苗,在这个吃人的社会生长成了一朵邪恶的食人花。 车子停在z大校门口,陈东明北陆执远指挥进学校喊苏念出来。 陈东明想到自己今天看到的寻物信息,先是打了论坛上的电话,发现打不通,后来询问路过的同学,直往女生宿舍楼走去。 等助理将苏念其他舍友的电话号码传过来后,陈东明一个一个的拨号码。 陈东明运气不错,第一个就打通了,直接复述了陆执远的话:“让苏念拿她丢的东西。” 苏念下楼都不敢相信,自己买了新的手机后,她丢失的东西竟然回来了,难受想哭。 虽然之前见过陈东明一面,但是那个时候苏念正闹心,对陈东明没什么印象,现在看见陈东明,苏念对他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苏念看着站在宿舍楼下的男人,西装革履,应该是一个好人“您好......刚才打电话的是您吗?” 陈东明点头,向着苏念走过去“是我,你好,我是陈东明,请随我来。” 苏念后退一步:“先生,您是来送还东西吗?可以先给我吗?” 陈东明露出得体的微笑:“念念小姐,您遗失的东西在我老板那里,我只是过来带您过去。” 苏念暗自思考,这个人看着也不像是坏人,可是自己要跟着出去吗? 苏念反问:“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您帮我捎进来呢?” 陈东明:“......”他竟然被一个还在念书的孩子问住了,奇耻大辱 苏念后来想了想还是决定跟着陈东明出去,语气带着警告:“我只在门口看一看,门口可是有很多学生的。” 苏念跟着陈东明来到车前,陈东明拉开车门请苏念进去:“苏小姐,您站在这里,对您的名声不太好吧?” 苏念发誓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如果知道车里面坐得是陆执远,她一定打死都不坐进来。 看清楚坐在车里面的人后,苏念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陆执远?”苏念的声音高了八度。 陆执远看着苏念,让苏念想起了某种大型的犬科动物。 苏念原本想问自己丢失的东西究竟在不在陆执远哪里,但是她还是想还有一个更大的疑问:“陆总?昨晚您为什么突然跑到那个房间?” 陆执远早就想好了说辞:“念念,你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苏念怀疑陆执远在转移话题:“星期日的活动上?” 陆执远摇摇头:“不是的念念,是你们学校校庆那天,我在台下看见你跳了小天鹅,一见钟情。” 苏念觉得自己也成年了,看起来很好骗吗?。一见钟情什么的,在她听来太假了,还不如见色起意可靠。 陆执远继续说道:“我原本是打算星期日那天活动结束后约你去吃饭,结果后来突然发现你不见了,就让陈东明去查,然后就发现你被人绑到了酒店,我就去救你了。” 陆执远带了一丝羞涩:“结果没有想到竟然被你......” 苏念感觉自己的脸燥热,有一种想把陆执远的嘴堵上的冲动。 陈东明一边开车,一边给陆执远打配合:“苏小姐,不信您可以问您那天的领班和酒店的保安,我们陆总英雄救美的事迹可是在那个酒店大肆传播。” 苏念急忙打断这个话题:“那现在陆先生可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了吗?” 陈东明在车的前面暗笑,现在的学生太好骗了吧,有一种和陆总狼狈为奸的快感。 陆执远说道:“我想把东西还给念念,但是现在东西没有在我身上,念念可能要跟着我跑一趟了。” 苏念听见陆执远这么说,知道陆执远根本就不是诚心诚意还自己东西的,她作势就要打开车门离开,却被陆执远抢先一步压制住自己的手。 陆执远的一只手紧紧握住苏念两个手的手腕:“念念的手腕好小,我一只手都能握住。” 苏念骂陆执远:“变态” 陆执远反怼苏念:“那也没你变态,欺侮了我这良家妇男,你还一走了之,告诉我的电话号码也是假的。” 听到陆执远说起电话号码,苏念也有点心虚,她这不是以为他们永远不会再见面吗?真是尴尬,这么快就见面了。 苏念小声反驳:“你也不是良家妇男啊?你可是花名在外。” 陈东明开车后,陆执远就松开了对苏念的禁锢,苏念迅速往车门边贴,想要离得陆执远远远的。 陆执远斜着看了苏念一眼,终究没有再开口。 过了一会,不满于现状的陆执远将苏念的一只手拉到自己的手中把玩,一会儿捏一捏苏念手指,一会儿捏一捏苏念的手掌,一会儿捏一捏苏念的手腕。 苏念冷声说道:“陆先生您再捏,我就要告你骚扰了。” 陆执远:“那我是不是可以让警察先生顺便审理一下苏念小姐强奸陆某一案” 苏念迅速变化表情,脸上堆着憨憨的笑“陆先生您随便玩,您要不要试一试我另一个手掌,我另一个手掌的肉多,比这个柔软。” 苏念的思维有些卡壳,好像感觉那里不对,但是她又找不到理由,苏念迅速讨好陆执远。 人生于世,其实需要学会的就是适应,她这可不是狗腿,她这是会变通。 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背上官司,最主要的是打官司需要花钱,心疼。 陆执远觉得好笑抬手,直接捏上了苏念白嫩的脸。 “嘶~”苏念没有想到陆执远会捏自己的脸,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喊了出来。 陆执远淡定自若:“好好坐着” 一千五百万 苏念白了陆执远一眼,陆执远报复性的用指腹在苏念的脸上碾着。 陈东明的八卦之心再次雄雄升起,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面的情况。结果正好对上陆执远警告的目光。立马正襟危坐,并且将车里面的隔板升起。 苏念悄悄的挪动自己的屁股,想要离陆执远远一点。陆执远发现后猛地一扯苏念的胳膊。将她扯到自己的怀里:“别动” 陆执远抬起眼看着苏念,想着就是这么一个小东西搞得自己多年来浑浑噩噩,真是可笑至极。 陆执远的目光落到苏念的脸上,整齐的刘海乖巧的贴着额头,眉目如画,柳眉微弯,眼珠子很黑,又大又圆,长而密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轻扇动,皮肤白皙光滑,犹如上好的羊脂玉一般美好,像孩子一般干净澄澈,陆执远感慨真的是哪里长得都符合自己的心意。 陈东明开车来到江豪宅区,z市有名的富豪区,这里前面是公寓大楼,后面是现代风格的别墅。 车子进入小区后就减速慢慢走着,这里的绿化高达百分之七十,亭台楼阁,林荫小道,还有一处处精致的景色。 不一会儿,陈东明将车开进了一座园子。 陆执远大掌卡着苏念的脖子,把苏念带进别墅二楼的一个房间,陆执远将她带到房间里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叮嘱苏念等他回来。 期间苏念可不敢反抗,一直赔笑:“陆先生,您手掌轻一点,我的脖子很脆弱,您要是用力过度了,这世上可能会损失一个为人民谋幸福的人。” 季菲菲的电话一直打来,陆执远原本不想接,可是陆氏还有一个项目需要季菲菲的父亲批准,现在闹掰了,不合时宜。 陆执远去外面接了电话,季菲菲哭着让他过去,揉了揉额头,陆执远准备去走个过场,季家大小姐作起来也是很闹腾的。 陆执远告诉陈东明看好苏念,他自己过去一趟就可以了。 门被陆执远合上,苏念心中生出一丝惊慌,她今晚不会赔了夫人有折兵吧? 苏念拍着门:“陆先生,陆总,这是哪里?您可以放我走吗?你先开门好不好,我不要东西了放我走......陆狗......” 苏念喊了半天也没人回应,气急败坏地抬脚狠狠踹上门,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 苏念思考着该怎么办,她直觉今晚留下一定没有好事情。苏念看见了床头柜上的一个青花瓷瓶,灵机一动抱着它往门上摔。 “哐”的一声,青花瓷碎了一地,刺耳的声音也传了出去。 陈东明听见声响,立马把门打开了,谁知道这个小祖宗又在做什么妖,别伤到了自己。 陈东明站在门口,刚想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地上的碎片,瞬间感到心痛:“念念小姐,您砸碎了陆总的古董,这是陆总花了一千五百万拍回来的。” “古董”苏念瞬间傻眼了,怎么可以把真正的古董拿出来装饰呢? “你是不是再骗我?”苏念试探性询问 陈东明心痛的捂住胸口:“真的,要不我把鉴定证明拿给你看一下?” 苏念心里面慌得不行,想哭:“这不能怪我,你们不开门,我出于不可抗力才摔瓶子的。” 陈东明看着苏念:“念念小姐,您能不能安静地待一会,我现在先把碎片收拾了,您乖乖坐着,等陆总回来给陆总乖乖认个错。” 苏念低着头,咬了咬唇,小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真的不想等了。” 苏念之前就想溜走,现在得知自己闯祸了更加想溜走,陆执远现在还想让她负责,要是见了陆执远她不得把自己的一生都赔给陆执远。 想了想自己以后穿着女仆装,任陆执远打骂的场面,苏念打了一个冷颤。 苏念的脑海中,有一个身穿白衣的小天使压着她的人中:“坚持住,不就是一千五百万吗?” 陈东明毫不迟疑地拒绝了苏念“不可以,首先你的包还在老板这里,其次你还打碎了我们老板的花瓶,总要给他一个交代,否则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苏念听到陈东明这么说,觉得陈东明说得也对,她躲得了今天也躲不了明天,苏念垂头丧气的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 陈东明看苏念安静下来,转身离开给陆执远发了一条短信,提前报备了一下苏念打碎古董花瓶的事情。随后拿着清扫的工具,把一地的碎片清理干净。 苏念哭丧着脸,坐地上问陈东明:“先生,你家老板的小情人是什么行价呢?是不是一个高薪职业呢?” 陈东明没有理苏念,类似问题,他看过的言情小说中告诉他说多错多。 苏念自言自语:“可是我觉得这样做三观好像有点不对?” 苏念:“呜呜,难受想哭,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家老板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毕竟这一千五百万对于你家老板来说,不足挂齿。” 陆执远在季菲菲的生日宴上走了一个过场,和几位重要人物说了几句话,就借故离开了。 看到陈东明给他发的短信,陆执远瞬间感觉头大,一千五百万的花瓶说摔就摔了,那个青花瓷花瓶,还是他最喜欢的一个。 陆执远目光暗沉转瞬又恢复平静,然后眼睛里面还有了一丝笑意,身边多了这样一个小东西,以后的生活该多闹心。 陆执远回来的时候,陈东明已经守在庄园外,看见陆执远恭敬地说:“陆总,苏小姐还在里面,安生了。” 陆执远点点头,依旧是冷静生硬的样子。 苏念听到外面的动静,将脑袋从房间偷偷的探出来看,正好和陆执远的目光对上,然后陈东明就看见苏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下楼抱着自家老板的大腿裂开嘴笑:“陆爸爸,您回来啦~” 陆执远似乎也没有想到苏念的这一波操作,随后嘴角裂开了,在苏念耳边低吟:“我可不想当你爸爸,我想当你男人” 苏念在骂了一句:“卧槽爸爸你太伤念念的心了,我拿你当爸爸,你竟然想睡我” 约定 陆执远用手扶起苏念,拉着苏念一起坐到一楼客厅的沙发上:“说吧,你做错了什么?” 苏念乖乖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我不小心,打碎了您的花瓶。” 陆执远压抑着自己的嘴角的笑意,道:“念念,陆某虽是有钱人,但是不是慈善家,一千五百万你想怎么赔?” 苏念黑漆漆的眼珠子左右转动,哭丧着脸道:“我想不赔。” 陆执远盯着苏念,道:“苏小姐,你先是强奸了我,后来又摔碎了我价值连城的花瓶,苏小姐虽然我喜欢你,可是商人一向不做亏本生意。” 苏念眼睛里面挤出几滴可怜的泪水:“爸爸,您变了,您之前还叫我念念,自从知道我打碎您花瓶以后,您就叫我苏小姐了。” 苏念想其实她也不是还不起,只不过风险有点大。 陆执远笑着看着苏念:“你也变了,之前都叫我先生或者美人,现在叫我爸爸。” 苏念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用一幅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的眼神看着陆执远:“我是不会卖身的,爸爸念念不喜欢父女恋。” “你.....”陆执远你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小姑娘看着不大,但是说出来的话字字扎心,嫌弃他老,他刚刚31岁,都说男人三十一枝花,他现在正是如花的年纪。 陆执远有一点咬牙切齿:“那你就还钱吧,年纪大了,有点喜欢斤斤计较。” 苏念听到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还睁开眼睛看陆执远的反映,结果好不尴尬和陆执远对视了。 看着陆执远戏谑的笑,苏念嘴角也扬着尴尬的笑,苏念的声音好像在蜜糖里面浸泡过一样:“爸爸~,念念不想还钱,您可以当花钱买了一个女儿吗?” 陆执远随手抽了一张纸巾递给苏念:“擦擦你虚伪了泪水。” 陆执远挑眉,语气有些妥协,毕竟是他图谋不轨,他还是给苏念留一条退路吧。 陆执远说:“一个花瓶一千五百万,我的初夜无价,你既然要赔偿,就值赔偿一千五百万吧,你做一件让我开心的事情,就抵消一百万,十五件事情以后,我们两清。” 陆执远感慨:“哎,没办法,作为一个有钱人,我就喜欢花钱买快乐。” 陈东明:“陆总我又一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陆执远:“讲” 陈东明:“您这样炫富,会没女朋友的。” 陆执远:“滚” 然后陈东明就真的将自己缩成一个球,顺着陆执远家的波斯地毯滚到了门口。 苏念看完陈东明的表演,灵机一动:“陆爸爸,你看着别人滚,会开心吗?” 要是会开心,她现在就给陆执远表演一下打滚打法,侧滚、直滚、拐弯滚......只有陆爸爸开心,她就是苏氏一百零八滚。 陆执远顺了一口气看着苏念:“在你还完我的债务之前,你至少要保证三天和我见一次,我要防止你偷偷逃跑。” 苏念想了想,这个也没有很丧权所以同意了:“可” 陆执远转身去了楼上,施舍给苏念一句话:“在下面等着,我去给你拿包” 苏念在楼下无聊地刷了半个小时的手机,都没见陆执远下来,走上楼打开陆执远书房的门,露出一个脑袋,笑得很是狗腿:“陆爸爸,您拿好了吗?” 正在和陆执远开视频会议的众人:老板家好像有女人。 陆执远说了一句:“待会继续”就挂断了电话。 陆执远向苏念招招手:“过来” 苏念目光有些期盼地望着陆执远,然后突然一笑,干净而又明亮。苏念知道自己打扰到了陆执远的视频会议,怕陆执远追究,所以傻笑希望蒙混过关。 陆执远一时间也没说话,就这样看着苏念,梦中无数次出现的场景,就这样突然的来到了现实,真的是要把他逼疯。 陆执远从老板椅上起身,紧紧的抱住面前的苏念,感觉自己的一颗心终于尘埃落定。 一瞬间说不尽的荼蘼盛至,光彩艳人。 宠溺地看着眼前女孩,陆执远在苏念耳边轻语:“我的小仙女” 苏念其实没有听清楚陆执远在说什么,苏念一直在想她该如何向陆执远索要自己的包:“陆爸爸,您找到我的背包了吗?” 陆执远松开对苏念的禁锢,觉得这姑娘真能破坏气愤。 陆执远面色暗沉,转身拿了书桌上面的包对苏念说:“走吧” 苏念仰头看着陆执远的背影,嗫嚅了下嘴巴,然后猛的追上去:“陆爸爸你要送我回去吗?不用那么麻烦,让你的司机送我就可以了......” 陆执远步子迈得沉稳:“不要叫我爸爸,什么恶趣味,你们现在年轻人谈恋爱都喜欢就叫爸爸吗?” 苏念说:“没有啊,我们没有谈恋爱呀,你是我的债主爸爸,所以简称爸爸。” 陆执远回头,看着跟在自己身边的苏念,用手拉住了苏念的手掌,不让她在自己周围晃来晃去, 乱人眼,走路就该有走路的样子。 陆执远步子迈得大,一步顶苏念的两步,把苏念拽得踉跄。苏念一路小跑,勉强跟上陆执远的节奏“陆爸爸,你慢点” 拖着苏念来到座驾前,拉开副驾车门,陆执远像拎了只小鸡仔似地把苏念塞进副驾“坐好,不要再叫爸爸了,我可没你这么不听话的女儿,” 陆执远的后一句话带了警告,苏念有点怂,吐了吐舌头。 陈东明提着盒子快步跑过来,陆执远降下车窗,接过东西,然后给了苏念:“里面是炸鸡,你们小年轻的不是喜欢吃这些不健康的吗?你要是饿了就垫补点。” 苏念:“......”陆先生,不健康这三个字就不要在人家吃的时候说了吧。 苏念吃完,陆执远就打开车窗通风,他一直受不了车里面有奇怪的味道,但是也包容了苏念在自己车里面吃东西。 春天一天中的气温变化很大,晚上的气温要比白天低好几度,陆执远一开窗,苏念就感觉到了风的恶意,苏念的头发被风吹得四散,苏念紧紧捂住身上单薄的衣服:“陆先生,我们还是关上窗户吧,太冷了。” “后面有衣服,你自己努力吧”陆执远并没有关上车窗,车里都是炸鸡的味道,实在有点难闻。他让苏念去拿后面他的备用衣服。 蹦极 苏念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车座上的衣服觉得,想了想自己拿到衣服的难度,她想她还是冻着吧! 看苏念半天没有去拿衣服,陆执远就默默的把车窗关上了,状似无意的问道:“怎么嫌弃我的衣服?” 车子很快就在校门口停下,苏念没有回答问题,说了一声谢谢就抱着包包就跳下了车。 陆执远降下车窗,追着苏念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视线里,然后开车去了“孟婆汤”。 苏念回到宿舍检查包里东西,钱、手机、学生证和其他证件都还在,苏念松了一口气之余还有点心痛,这钱包要是早半天给自己该多好,她就不会去买新手机了,呜呜难受想哭。 雨雾弥漫,大树高耸不见其端,水洼随处可见,一个少女跪在水洼旁边,不断用双手从水洼里面舀出水,冲在自己身上,她现在已经不想判断这水究竟有没有毒,她现在只想洗去自己身上的血迹。 她腹部的血还未完全凝结,鲜血还在慢慢流出,少女也分不清楚她身上的血究竟是自己的还是其他人的,满是血腥的手深入水洼,瞬间将水洼晕染成红色,她感觉自己眼前有一点花,她有预感,她的一生可能就到此为止了,陈清远可能找不过来了。 她想把自己洗得干净点,不想让这些肮脏的血迹,脏了自己的黄泉轮回路,这样下一世她可能会有一个好的结局。 阳光从树缝间穿插而入,让她感觉到些许温暖,从水洼里面抬起手,她想要触摸一下阳光,陈清远总说他们是活在阴沟里面的人,永远触摸不到阳光,骗子陈清远,瞧?她这不是触摸到了。少女的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 少女半跪的身子突然间直直的倒了下去 陈清远顺着苏浅浅留的记号一路找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苏浅浅躺在地上,一条花蛇缠绕着她的胳膊,一圈一圈的越缠越紧,还在不断的往她身上爬,而苏浅浅倒在地下一点反映都没有。 陈清远的眼眶瞬间红了,缠在苏浅浅手臂上的蛇突然间张开口露出獠牙,陈清远下意识将自己手中的匕首扔过去,电光火石之间,匕首穿透了那条蛇的脑袋,蛇的脑袋耷拉下来,落在苏浅浅的胳膊上。 陈清远瞬间软在地上,连迈开步子走过去的勇气都没有...... “啊”苏念从噩梦中惊醒,眼睛没有丝毫温度,苏念抬起手发现自己眼角还挂着泪滴,轻轻地擦去泪滴,苏念睁着眼睛直到天明。 昨夜雨下了一夜,大雨疯狂地从天而降,清晨z大校园弥漫着雨后的泥土的芬香。 李萌萌拉着苏念一起去吃早餐,看着苏念恹恹的没有胃口,调笑了一句:“怎么啦,苏大吃货竟然不喜欢吃饭了?” 苏念眼泪汪汪的将自己和陆执远和协定告诉李萌萌,最后获得李萌萌鼓励的眼睛:“冲鸭,念念攻略陆总吧,每天定一个小目标,今天的小目标就是成为陆总的小情人吧!” 吃过早饭苏念就接到陆执远的电话,昨天陆执远和宋琛喝了一晚上的酒,醒来后就想给苏念打一个电话。 带着宿醉的不清醒,陆执远说:“喂?念念,来清风路136号给我送一下衣服?” 苏念没多想,直接就挂了陆执远的电话。 陆执远看着对面宋琛挪揄的表情,给苏念发了一个微信:“不过来就还钱” 然后陆执远又给苏念打了一个电话,苏念实在不知道陆执远又在做什么妖,告别李萌萌就去给陆执远送衣服去了。 没办法,天大地大债主最大,谁叫她现在是苏·负债累累·念。 苏念答应来后,陆执远向宋琛说教:“宋琛,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赶快定下来吧,有家室的人和孤家寡人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有档次的差距、” 气得宋琛骂咧咧的直接开车去了小情人那里:“陆狗无情,老子有手有脚,不麻烦人。”以前说好一起浪荡人间,现在你竟然排挤我。 陆执远早就已经给门卫打过招呼了,所以苏念来到清风路136号后,门卫就直接开门让她进来了。 苏念来到客厅,将衣服递给陆执远,然后屈膝行了一个清朝的请安礼:“陛下,您的衣服,小苏子送到了,您开心吗?” 陆执远接住衣服“不开心,我现在要去换衣服,想让我开心你就乖乖等。” 楼梯走了一半,陆执远回头嘱咐苏念:“我要是下楼发现你不在,你就.....” 威胁的话陆执远并没有说出来,但是苏念觉得不就是威胁自己还钱吗?以为她会怕吗?她堂堂一米六多的女娇娃,向来视金钱如粪土,一身正义,满腔热血,不为五斗米折腰......但是一千五百万值得她折腰。 苏念再一次屈服在金钱的力量之下,谄媚的笑:“好的,陛下,您慢慢换,一定要注意您宝贵的龙体。” 陆执远穿戴整齐以后,看着低头玩手机的小脑袋,轻轻走过去,用手推了一下:“跟我走吧,我知道你没课,不允许找其它借口,我不会同意的。” 陆执远一句话,堵死了苏念的接口。 z市有一个著名的蹦极台,高188米,陆执远想要带着苏念一起来蹦极,陈东明说和一个人培养感情,做好的办法就是和她一起做与众不同的事情,这样她每一次想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就会想到你。 和苏念一起蹦极,陆执远想他一定会给苏念留下人生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陈·恋爱军师·东明,卒,享年二十九岁。 陈东明服了,陆总什么直男思维,第一次约会带女孩来蹦极,这恐怕下了蹦极台,女孩就直接说拜拜了吧。 路上苏念问陆执远要带着她去做什么,陆执远不说,苏念也就不问了,转头看着外面的风景,两人相顾无言来到蹦极的地方。 来到蹦极台,苏念压抑着眼睛里面的兴奋,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我不想蹦极,我会疯的。”陆执远的大掌卡着苏念的脖子往前走,也不说什么安慰的话,让苏念一度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戏精下去。 苏念:“陆先生,您卡着我的脖子,让我很没安全感” 抽奖 陆执远:“你的脑袋里面,整天都是什么血腥暴力场面。” 被陆执远卡着脖子带到蹦极台,苏念念紧紧抱着扶手,不肯前进一步,眼里泪汪汪的:“呜呜,我不要蹦。” 陆执远想蹦极有那么可怕吗?不就是脚一迈就可以了吗? 苏念想为自己争取一下权利:“陆先生,如果我蹦了,算一件让您开心的事情吗?” 白生生的脸,黑色瞳孔里面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倒影,陆执远只要低头就可以亲到苏念。 看着陆执远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脑袋,苏念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然后苏念感到眼睛被一个软软的东西摸了一下,随后听到了陆执远“嗯”的声音。 工作人员帮助他们扣好了安全设备,陆执远站在蹦极台边缘,手上的青筋十分明显,好像是强忍着害怕,陆执远往蹦极台下面看了一眼,突然感觉有点晕,看着稠密的人群像蚂蚁一样,下面的河流更是缩成了一条绳子,陆执远知道自己有一点害怕了。 真是有点慌,陆执远想,早知道就提前来勘测一下,现在怎么办? “陆先生,您怎么了?”苏念的询问声在耳旁响起,陆执扯了扯嘴角:“没事” 苏念仰头看陆执远的样子,眉毛内侧上扬,眉毛聚拢,上眼睑轻微上扬,应该是害怕了。 苏念心中出现了一个小恶魔,她假装害怕抱住陆执远:“呜呜,我好害怕。” 陆执远本想趁机和苏念说,既然害怕就不蹦了,但是他没想到竟然直接被苏念猛的一拽,拽下了蹦极台。 陆执远没有丝毫准备的叫了出来:“啊”。 失重的感觉让陆执远很难受,陆执远感觉自己的血液都涌向的脑袋,眼神开始失焦,瞳孔放大,整个人在一种失控的状态下情绪被刺激到了极致,耳边是苏念的笑声和尖叫声,陆执远紧紧的抱住苏念。 陆执远觉得自己这一次丢人丢大发了,蹦极前的告白也没说,蹦极过程中还不能自己的尖叫。陆执远紧紧的抱住苏念,在他们两个即将碰到水面的时候,又被拉了回去,在空中掉了下来,又上去,又下来,又上去。回荡了十几次,陆执远和苏念终于稳定下来。 整个过程中,陆执远一直在叫,而苏念一直在笑,陆执远真的怀疑苏念究竟怕不怕蹦极。 苏念一直都想蹦极,但是苦于没钱,但是没有想到陆狗竟然帮她实现了这个愿望,苏念很喜欢这种死而复生的感觉。 苏念想到蹦极台贴的口号,开心的对扶着栏杆呕吐的陆执远大喊“恭喜你陆先生,你成功挑战了自我,超越了生命巅峰。” 陆执远擦了擦嘴角,从心里发誓再也不会第二次蹦极。 蹦极以后,苏念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苏念是个小太阳,永远向着光和热,欧耶! 回去的路上,苏念也活泼了很多,接下来陆执远准备带着苏念去吃海鲜。 看在陆执远带她体验了蹦极的份上,苏念决定答应陆执远去吃海鲜,她发誓她绝不是想蹭吃蹭喝,真的。 回到宿舍,苏念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她忘记问陆执远关于那晚的那个猥琐的男人的事情了。 纠结了一下苏念决定给陆执远发微信问一下 愿世界和平:“陆先生,你回到家了吗?” 愿世界和平:“陆先生,你能帮我调查一下那晚迷晕我的男人吗?” 江豪宅区 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摆在房间的左侧,花梨大理石大案右边是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满天星。东墙上挂着一幅东晋著名画家顾恺之的《洛神赋图》。造型感独特的落地灯照应着对面的嵌入式书架,书架下面的手机屏幕一闪一闪的,端坐在大理石大案上的陆执远并没有发现。 此刻的陆执远正在一心一意地处理堆积了一天的事情,而且陆执远平常也很少使用微信和人联系。 发完微信苏念就在一直期待着陆执远回复,眼睛巴巴的望着手机,等了大概三个小时,都没有得到陆执远的回复。苏念想这个陆总也是着实有点小气呀,不仅让自己还一千五百万,连一个小忙都不愿意帮,她对陆总的人品很失望。 第二天李萌萌约着苏念一起去茂达百货购物。 李萌萌的哥哥要过生日了,李萌萌约着苏念一起来帮哥哥挑选生日礼物。 今天碰巧商场搞周年庆,商场的人流量比平时多了一半,一楼商场大厅还搞起了购物大酬宾活动,只有消费满一千就可以来这里抽奖。 苏念和李萌萌一人一杯奶茶一边喝一边聊天,偷得浮生半日闲,简直快乐似神仙。 她们两个来到一个手表专卖店,刚进去店员就很有礼貌得带她们看表,给她们介绍各种款式, 李萌萌趴在透明的柜台上,指着两个手表询问苏念的意见“这个好看,这个也好看,到底该买哪一个呢?” 苏念瞄了一下价格,心想妈呀都这么贵,这样一个小手表的价格竟然都将近两万了,果真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苏念还没有说话,店员就开口了:“我们这个牌子是瑞士大牌,是世界十大名表之一,这两款手表都是纯手工制作,您是想买来自己佩戴还是送人呢?” 李萌萌回答道:“送人” 店员从专柜里面拿出李萌萌指的两款手表:“我们推荐您买这一款,这一款是我们最新的腕表,以前的都是竖条纹,现在这一款是横条纹,外观做工十分细致了,蓝色的时分针,配金色秒针,越看越觉得好看。” 李萌萌稍微思考了一下,就果断买了店员推荐的款式,店员给苏念和李萌萌说:“只要消费满一千就可以去抽奖。” 苏念听到以后眼睛一亮果断拉着李萌萌一起去抽奖了。 一楼的抽奖台排起一条弯弯绕绕的超长的队伍。这么长的队伍看的李萌萌头大。她最讨厌等待了,这么长的队伍等排到什么时候。 苏念和李萌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苏念:“好萌萌,陪我等一等吧,哈哈看我们最后会抽出什么奖品。” 李萌萌突然升起了八卦的心:“念念你和陆执远现在怎么样了?拿下陆总你就会成功加入你仇恨的阵营。” 被劫持 陆执远昨晚办公结束,就看到了苏念发的信息,但是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凌晨一点三十五分了,怕打扰到苏念睡觉所以就没有回苏念信息。 谁知道今天一忙就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看见陈东明才又想起来苏念拜托的事情,将事情交代给陈东明,陆执远就给苏念回了微信。 陆执远:“好,尽快给你。” 苏念刚刚给李萌萌吐槽了陆执远不回自己微信的事情,结果陆执远就发微信过来了,李萌萌一脸八卦看苏念回陆执远微信。 愿世界和平:“好的,谢谢陆先生” 陆执远:“不客气(微笑jpg)” “啧啧.”李萌萌啧啧了两声“念念你也太不会撩汉了吧,还陆先生,要是我哥身边的女生能和陆执远搭上关系,早就陆哥哥陆哥哥的叫了。” 李萌萌继续说:“你们这哥哥来,妹妹去的,慢慢就成了情哥哥和情妹妹了。” 苏念反怼李萌萌:“你行你行,理论那么多,结果现在你不还是母胎多年。” 李萌萌深吸了一口气:“念念你闻道了吗?周围雄性荷尔蒙的味道” 苏念环顾四周的糙汉,挑眉:“姐妹,你别太饥渴了。” 李萌萌摇摇头,神叨叨地说:“我已经饥饿了太久了,已经饥不择食。” 李萌萌说着跳起来冲着苏念“啊”了一声“我要吃掉你。” 苏念一个巴掌拍到李萌萌头顶,将李萌萌拍下去:“让我收了你这个妖孽。” 不一会儿,轮到李萌萌抽奖了。 苏念代替李萌萌抽奖,将手伸到抽奖的箱子里面,拿出来五张刮刮卡,前四张都没有中奖,刮到第五张的时候苏念刮到了一张金猪奖,只有购买玉饰就可以打三折。 苏念瞬间感动的想哭,她从小那么倒霉,和朋友一起走在路上捡钱的一定是自己的朋友,偷偷吐槽被人,结果被吐槽的人就在背后听着,喝凉水也曾呛到过,原来她当初所以的不幸都是为了今天中这个大奖呀。苍天有眼,天道轮回,终于轮到她苏念转运了。 苏念压抑着自己的笑容,哈哈她苏念终于熬到转运的那一天了。 对面的服务员已经趁机开始游说苏念:“小美女,你的运气也太好了吧。我们这个金猪奖运气的中奖率是千分之一,竟然被你划出来了,真的是运气太好了......你在下面的玉饰中任意挑一个,我们就给你打三折......我们平时搞活动都没有这么大的优惠” 苏念的脑子里面迅速闪现数学公式,打三折,乘以零点三,她低价买进,再高价卖出,哈哈赚了赚了,苏念要发财了,呜呜苏念苟了很多年,终于迎来了逆袭的机会。 李萌萌越听越觉得这个悬乎,苏念平时那么背,怎么可能会抽中这么大奖呢? 李萌萌询问服务员:“你们这个有鉴定书吗?” 苏念在一旁想:我现在还有三千余额,买多少钱的比较合适呢? 李萌萌看着苏念嘴角的傻笑,一瞬间有点恨铁不成钢,都大学生了怎么还能相信这个呢? 李萌萌贴在苏念耳边说悄悄话:“念念,这个应该是假的不要信” 苏念睁大眼睛:“嗯嗯......这么大的商场不会搞假吧?” 李萌萌一巴掌拍上苏念脑袋:“姐姐,你动一动脑子,哪有这种好事,商家怎么可能会赔钱呢?他们肯定是为了赚钱,我觉得这个肯定有诈。” 后面等待抽奖的顾客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开始催苏念和李萌萌:“你们两个能不能快一点,磨磨蹭蹭。” 提到钱苏念也是很警觉的,她给服务员说:“我们两个在一边商量一下,你等一下,可以吗?” 服务员同意后,苏念就拉着李萌萌走到一边商量。 她们两个还没有商量出结果,商场里面的大门,就突然全部关掉了。 一瞬间偌大的商场成为了囚笼,里面的人陷入了惊慌。 苏念紧紧地拉住李萌萌的手让她不要慌张 商场的广播室,广播员被一名壮汉用手枪指着脑袋,颤颤巍巍的打开广播,一名顶着浓郁的亚麻色金发,蓝色眼睛,穿着黑风衣的白人走到话筒前:“heoll,zcountrypeopleyouareveryluckytobehereandchosenbyus” 此时商场里面被控制住的人都有了不好的预感,苏念现在的心情就像是哔了狗一样,她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先是失身,后来又欠了一千五百万巨款,现在又突然遭遇了绑架,上天这是看不惯她的苦日子,所以要来收了她吗? 李萌萌的英语一直很不好,所以她没有听清楚,广播里面的人再说什么,她扯了扯苏念的袖子:“念宝,广播在说什么?” 苏念:“......”怪不得你这么淡定 苏念:“其实他们也没有说什么,就是我们可能遭遇了绑架的事情。” 李萌萌瞬间害怕了,嚎啕大哭:“呜呜,念念我好害怕,呜呜.......” 商场里面的人乱成一团,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 广播里面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商场瞬间安静下来:“butwedon''tneedsomanyluckypeople.nowlet''syanescapegame.themaingateoftheshoppingmallwillbeopenedforthreeminutes.ofcourse,wedon''tmindifyoucallthepolice” 广播结束后,李萌萌再次看着苏念,苏念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卧槽,我也没听懂” 李萌萌“哇”的再次哭出来:“呜呜从小老师就让我学好英语,现在我后悔了,呜呜......” 苏念脑子继续运转,想着脱身的措施,她一世英名,不能死在这里:“我真的好想再爆粗口,他们来z国杀人放火,怎么可以不说z国的话呢?” 听懂英语的人,悄悄的往商场的正门移动。 广播里的倒数响起:“threetwoonestarts” 一瞬间商场里面的陷入了躁动,听懂广播的人,没有听懂广播的人,四处乱窜。 李萌萌不知道被谁推倒在地上,苏念发现李萌萌没有跟上自己,回头发现李萌萌倒在了抽奖台上。 李萌萌大喊:“念念救我” 苏念折返回去,准备拉着李萌萌一起往外跑,结果苏念刚刚跑到李萌萌面前,商场的正门正好关上,剩下几百个人苍白着脸,留在商场一层。 逃生 苏念拉着李萌萌躲在抽奖台的桌子下面,桌子四周盖着红色的桌布,苏念用手紧紧捂着李萌萌的嘴,警告她不要发出声音。 苏念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们可能中了坏人的诡计了,所有人都往商场的正门跑,坏人可以在一楼不费吹灰之力在一楼控制住剩下的人质。 苏念拖着李萌萌往楼上跑,跑的时候还顺手拿了一大把刮刮乐塞到自己的口袋中,这一次她要是可以活着出去,她一定把刮刮卡都拿到这个商场兑换奖品。 李萌萌现在六神无主,紧紧抓着苏念不放开。 z市,警备局和安全局都接到了很多个举报电话,说是茂达百货有暴徒,电话一被接通就引起了警备局和安全局的局长的高度重视,被暴徒闯入自己国家的中心区域劫持人质,整个国家都会蒙羞,如果死去大量人质,他们就是辞职也难辞其咎。 时间不等人,晚一秒可能就会多牺牲一个人质。 警备局和安全局的局长迅速调配人手将商场周围所有的道路封锁,通知救护车,谈判专家,孤狼战队、特警,拆弹部队,防化部队,爆破小组,信息攻防组,赶去支援,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在广播里面说话的男人,发出不屑的笑声:“austin,humannatureisselfish” 一名拿枪的女子也发出笑声:“let''stakealookatourlittletoys” 一楼电梯口缓缓打开,从电梯里面缓缓走出来几个人。 为首的是之前那个顶着浓郁的亚麻色金发,蓝色眼睛,穿着黑风衣的白人,跟着他出来的有一个穿着黑色紧身皮衣的女人和长相粗犷身材高大的黑人。 扶梯上也下来了两队人马,他们都穿着绿色的迷彩服,带着黑色头罩,手里拿着好几把枪,目光凶狠无情。 苏念带着李萌萌躲在四楼的通风口处,李萌萌控制着自己的眼泪:“念念,如果真的有危险,你可以抛弃我。” 李萌萌现在腿都是软的,她知道自己如果和苏念一起逃跑,她一定是苏念的累赘。 苏念没有回答李萌萌,她向李萌萌比了一个禁言的手势。 苏念思考着她和李萌萌从通风口逃出去的概率,她们也可以一直躲在这里,但是万一那群坏人有炸弹的话,她们可能会被悄无声息的炸死。 身材魁梧的黑人说:“gotothemiddlewithyourhandsonyourhead” 很多人都没听懂,几十个人,呆呆愣愣的呆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个魁梧的黑人瞬间暴怒了,向上开了枪:“doyouwanttodie” 一个胆子略大的人站了起来,举着双手:“heyman,don''tgetangry.manyofuscan''tunderstandwhatyousay.cananyofyouspeaknguage” 黑人猛地一枪打在了那个男人的脑门,骂了一句“fuck”。 白人的眼里有了一丝笑意,安慰着黑人:“不要生气奥斯丁,是我们的错,他们没有听懂不要怪他们。” 气得后面的黑人一枪怼在了电梯上:“ohidiot” 立在一旁的女人说话了:“哦,上帝,请你原谅奥斯丁这一个莽撞的信徒。” 听到枪声苏念和李萌萌都吓了一跳,李萌萌压抑着自己的哭声,苏念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崩溃。 茂达百货的外面响起了警车鸣笛的声音,此时领头的白人有点不耐烦了,挥挥手,立在周围的暴徒,将一楼的人质都赶在一起。 黑压压侧一群人质,被绑在地上,多人却安静的可怕,空气中还有尿的味道。 一楼的暴徒全副武装,弹药箱成堆,还有杀伤力极大的小型火箭筒。 孤狼战队的队长郝建担任本次救援行动的总指挥,本次行动的临时指挥所就设在了茂达百货外面的警车上。 时间紧,任务重,所有部门紧急集合,郝建带领的孤狼战队在军车上也是气愤沉重,郝建在车上闭幕眼神,暗自思考着可行的救援措施。没过一会儿,军车到达茂达百货。 大批的军警将茂达百货,围得水泄不通,直升机在天上不停的盘旋,周边道路都被封锁,五百米处拉上了警戒线,除救援人员外,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郝建来到以后,一名长官迅速向郝建报告情况:“长官,目前估计暴徒人数四十人左右,武器先进,装备精良。人质一百人左右,我们已经向里面喊话,但是我们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郝建询问到:“信息攻防部队突破商场的安全系统了吗?” 信息攻防部队的指挥官回答道:“报告长官,已经攻破,请您指示。” 郝建让孤狼战队的西伯利亚狼——赖云寒拿来了商场的地图。 赖云寒向郝建汇报:“郝队,商场的负责人联系到了,这个商场没有秘密入口,所以材质也都是最好的防爆破的材质。” 郝建指挥人继续向里面喊话,自己带着孤狼战队一起琢磨如何进入商场,解救人质。 孤狼战队的赵亭松提议道:“顶楼的通风口,会不会成为突破口?” 孤狼战队的李汉威否决了这个提议:“不可能的,顶楼通风口危险系数太高了,而且看图例只能单人通过,我们很有可能成为暴徒们的瓮中鳖。而且我们这么轻易想到,暴徒们肯定也有所防备。” 孤狼战队几人讨论了一下也没有讨论出如何从外部进去的方法,反而越讨论,越觉得希望渺茫。双方就这样和暴徒僵持着。 苏念和李萌萌躲在狭窄的通风口,大气都不敢喘,她们两个的胳膊都已经被压麻了。 苏念想了想对李萌萌说:“要不要赌一把,去到地下一层,赌一把看地下一层有没有下水道?” 李萌萌现在吓的不行自然是苏念说什么就是什么。 守在四楼安全通道的男人,发现隔壁女装店有声响,走进去发现一个衣衫半漏的少女,红肿的眼睛和洁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更加刺激男人身体里面的暴力因子。 李萌萌被男人禁锢住双手,压在地下,唯唯诺诺地说:“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圆润的肩膀,若隐若现的胸脯,撩动的男人心潮澎湃。 李萌萌颤抖的哭声使得男人放松了警惕,男人将枪往身上一挎,提起李萌萌就亲了上去。男人的衣服脱了一半,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此刻苏念来到男人的身后,掏出手中的刀片,鲜血瞬间从男人的脖子喷涌而出,溅到苏念的脸上。 苏念拨出刀片,又给了男人一刀。 下水道 苏念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苏念知道自己杀人了,心中升起一股恐惧的感觉。自从上次被人迷晕后,苏念就会随身带着防身的工具。 将男人扯过来,苏念扒了他的衣服,大致检查了一下男人身上的物品,两把枪,一个消除枪声的设备,一把匕首,一个通讯器。然后用服装店的衣服把这个男人的尸体掩盖起来。 将匕首给了李萌萌,苏念拿起了枪,给枪装上了消除枪声的设备:“萌萌,你要不要枪?” 李萌萌摇摇头 苏念安慰李萌萌:“没事,萌萌你把这个当初枪战的游戏,不过今天我们玩的是真人版的。” 李萌萌试了试,将枪揣在胸前。 苏念大致给李萌萌讲述了一下怎么开枪,就让李萌萌躲到了换衣间。 守在四楼安全通道的另一个男人,发现那个前去侦查的人还没有回来,就进来这个服装店进行检查,在即将发现被衣服掩盖的尸体的时候,被苏念直接爆头。 苏念和李萌萌换上那两个男人的绿色迷彩服,套上黑色的头罩,站在他们原本的位置站岗。 四楼巡逻的人走了一圈又一圈,苏念害怕被他们发现这两具尸体,就叫着李萌萌一起把两具尸体藏在了换衣间。 做完以后,苏念拉着李萌萌冰凉的手:“萌萌之前有个人对我说,哪怕有一线生存的希望都不可以放弃,因为人不知道是否有来生。” 四楼巡逻的人有两拨,每一拨有两个人,两拨中间有五分钟的时间差,她们两个穿上迷彩服和那两个男人的差距太多,巡逻的人不近距离看还好,一近距离看,她们两个肯定会暴露的。 第一波巡逻的人走了大概一分钟,苏念拉着李萌萌小心翼翼的走到对面的电梯。 拿着两个凳子垫在脚下,苏念就直接按了—1层的电梯按钮,苏念的额头紧张的冒汗,求求了苍天,让我走运一回吧。 电梯其实也安排了巡逻人员,两拨,交替巡逻,所以电梯外面的暴徒看到带着黑头罩的苏念和李萌萌的时候并不惊讶,而两拨电梯巡逻的人员,也都以为是对方也没有惊讶。 毕竟他们也想不到有人质,会大胆到直接坐电梯,所以电梯毕竟疏于防范,这也给了苏念和李萌萌可乘之机。 苏念最怕的是,电梯在—1层打开的时候,她们两个遇上准备巡逻的暴徒,苏念将李萌萌的手放到枪的扳手处。 叮~负一层到了 电梯缓缓打开,苏念和李萌萌正好遇见准备上去巡逻的两个暴徒,趁他们没有反映过来苏念率先开了一枪,枪声刺激的李萌萌下意识的扣动了扳手。 苏念的一枪打中了一个暴徒的脑袋,李萌萌的一枪打中了暴徒的手臂,被打中手臂的暴徒立马拿枪,苏念反应过来立马补了一枪。 她们两个和暴徒离的很近,暴徒的鲜血就在她们面前炸开,今天所经历的一切都刷新了李萌萌的认知,她之前一直以为这个世界是和平幸福的,可是她今天遭遇的事情让她知道,人有朝夕祸福,她之前生活的美好,不过是父母兄长为她铸造的童话屋。 李萌萌的手哆哆嗦嗦的握住手中的枪,她看着苏念,发现苏念并没有被影响,冷静、干练、果敢。 为首的白人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趴在地下双手抱头的人,近百号人质瑟瑟发抖,因为不远处还有余温尚未散去的尸体,突击小组的最新一轮突击,惊动了绑匪,绑匪直接杀了十几个人质,现在他们正在拖着人质的尸体,向外面的军警立威。 狙击手已将找到了适合狙击的地点,但是里面的暴徒太狡猾,都躲在狙击的盲点,偶尔暴露出来,也挟持着人质。他们也不能保证是否子弹可以成功穿过防爆玻璃,狙击成功。一旦打草惊蛇,人质的处境更将危险。 信息攻防部队已经调出商场内部的监控视频,此时谈判专家也到场了。 谈判专家拿着扩声器向里面喊道:“现在我代表政府和你们对话,你们如何才肯释放全部人质?” 商场内的暴徒觉得时间已经到了,穿黑色皮衣的女人挟持着人质走了出来:“废话不多说,我们释放人质的条件是你们交出斯特尔,然后给我们十驾加满油的轰炸机,将三亿现金打到这一个账号上” 谈判专家:“十驾轰炸机,我们很难一时凑齐,现在我们可以去释放斯特尔,你们可不可以先释放一批人质?” 黑色皮衣的女人,挟持着人质走了进去,商场内传来一阵枪声,领头的白人说话了:“我们不想和你们讨价还价,再给你们半个小时,否则所有的人质都会死在这里。”白人说完话,随手向一个人开了一枪。 “哇~”人质中传来一个孩子的哭声,白人眼中露出兴趣,走到人质中间抓起那个孩子,一个看起来五六岁地男孩,白人摸了摸孩子的头:“小宝贝,你知不知道你的哭声很让我厌烦?” 说着举起枪,准备打那个小男孩,孩子的母亲冲出来,抱住白人的大腿:“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吧!” 白人一脚将母亲踢翻,然后当着孩子杀了目前,提着孩子一起坐到椅子上。 苏念带着李萌萌在—1层搜寻,李萌萌颤颤巍巍:“念念,你确定这里真的有下水道?” 苏念:“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有,商场六楼是餐厅,如果他们想要便捷的处理残渣,可以通过这个下水道方便快捷的运输出去。” 李萌萌:“那百分五十的可能呢?” 闻着从臭味,苏念带着带着李萌萌遛进一个两三平方米大小的地方,门一打开,她们差点被食物腐烂的味道熏吐。 苏念拿着军刀在井盖周围划,“呕~”苏念控制不住的吐了出来。 李萌萌接过苏念的手中的匕首继续在井盖周围划。 苏念擦了擦嘴角:“我不想这样逃出去了,我感觉我们可能走不了一半,就被熏死了。” 苏念猛地往外跑,被李萌萌拉住:“念念~” 壮士大势已去,你赶快逃命吧 苏念冷静了一下:“卧槽,我最近真的太倒霉了,什么倒霉的事情都会遇见。” 李萌萌噙着泪水叫苏念:“念念,我们一起把这个井盖打开吧?” 苏念的情绪平静下来,她用衣服堵住自己的鼻孔,和李萌萌一起把井盖打开。 苏念往里面扔了一个石子,听到回音大概判断了一下这个下水道垂直有多高。 苏念:“萌萌你确定要从这里掏出去吗?” 李萌萌抱住苏念痛哭:“我不知道呀,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走不到这里。” 苏念第一次痛恨自己体力这么弱,平时只知道耍小聪明偷懒。 苏念的耳朵动了两下,听到了清晰的脚步声,有人再靠近这里。 苏念将自己从服装店随手拿的手电扔给李萌萌,让她先下去,自己断后。 李萌萌下去以后,苏念向着李萌萌打了一个手势,示意李萌萌自己走,然后苏念就关上井盖。 李萌萌想要爬上去骂苏念骗子,可是她已经没有勇气再爬上去了,她按照苏念说的方向狂奔。眼泪不断从眼睛流出来,臭气熏天的下水道,晕的李萌萌头晕目眩,李萌萌压制着自己的恶心和头晕,她不敢想象苏念的结局,不敢想象苏念为什么只让自己在下来,不敢想象自己晕过去以后是否就在这个下水道腐烂。 李萌萌的运气是真的还,商场内的下水道井盖是因为工程师收了商场老板的贿赂才又在商场里面弄了一个井盖,在商场不远处一百米左右,就有原本设计的井盖。 李萌萌顺着钢筋制作的梯子,爬上去以后,用力推了推井盖,发现推不开,然后尝试将军刀从井盖的缝隙周围插进去,滑下来的垃圾迷了李萌萌的眼睛,李萌萌放声大哭,所有的一切功亏一篑,她不想死在这里,她才二十一,她还有大把的年华没有虚度,还有没有好好地对父母说一声爱。 地面充斥着紧张气息,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突然传来了很嘹亮的哭声。 气得郝建狠狠的敲了桌子:“谁tm哭了,这点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 众人面面相觑,发现都没哭,孤狼战队的王富贵顺着哭声来到了一个井盖面前。 四个特警跟着王富贵来到井盖面前,两名军警持枪对准井盖,一个特警将井盖打开。 光亮照入了下水道,李萌萌知道自己获救了:“救救我......警察叔叔......” 李萌萌泣不成声,但是她穿着绿色迷彩服出现在这里实在太奇怪了。 王富贵示意一名特警拉她上来,李萌萌拉上来以后,被迅速搜身,缴了身上的武器。 一名特警说:“富贵哥,这实在有问题吧” 王富贵打了特警脑袋一巴掌:“废什么话,想把人绑了,押到郝队面前” “你们救一救里面的人......我是里面的人质.......里面好多暴徒......”李萌萌现在的意识已经模糊了,哭哭唧唧的重复那么几句话,被带到郝建面前。 随行的医生,迅速赶过来,检查了一下李萌萌的身体,发现这个姑娘虽然身上有血迹,但是她身上并没有伤口,此刻意识不清可能是吓的。 信息攻防部门侵入李萌萌的手机,发现李萌萌的手机也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郝建立马命令人去拨打修建下水道工程师的电话,打通以后,工程师顾左右而言他,最后郝建发了火:“你tm给老子说实话,性命攸关,要是再有人质牺牲,老子就毙了你。” 最后工程师承认,他的确收了钱,在商场下面建了一个下水道,方便商场的垃圾运输。 “这群黑心商人终于做了一件好事”郝建放下电话,立马组织队伍顺着下水道进入商场。 他也穿上作战服,亲自上阵。 苏念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知道自己来不及逃出去了,万一被暴徒发现这个地方,无论是她还是李萌萌都可能死的,也会给后面的救援增加难度。 苏念将下水道的盖上,就蹲在墙角,准备伏击暴徒。 脚步声停在门口,苏念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砰砰得跳个不停。 暴徒打开门,扔了一个烟雾弹进来,苏念顺势卧倒,听着脚步声的方向,向暴徒开了几枪。 脚步声消失,苏念关上门,向外跑去,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军方的救援。 苏念准备继续找个地方躲着,她沿着安全通道往楼上跑。 为首的白人收到信息,嘴角露出一抹凉薄的笑:“真是有趣,竟然有漏网之鱼” 黑人带了一队人马去捉拿苏念,白人叮嘱:“要活的” 苏念双手举高,被堵在楼梯间进退不得:“呜呜,壮士饶命呀” 黑人走过去,捆住苏念,苏念被带到一楼白人面前。 穿着黑色紧身皮衣的女人,猛地踢了苏念一脚,踢在膝盖,痛的苏念直接跪了下去。苏念在心里骂了那个女人一声,最毒妇人心。 白人放下手中的孩子,用手捏住苏念的下巴:“真是有趣,就是你吧” 然后苏念就被黑色紧身皮衣的女人在身上绑上了炸弹,苏念哭丧着脸:“别呀,大哥我们有事好商量。” “我在你们的严防死守下活了那么长时间,也算是一个有用之人吧” “留下我的狗命吧,我愿意为你们的事业添砖加瓦” 白人觉得苏念实在有些聒噪,敛下爱才之心,准备等结束后,一颗炸弹,炸死这个聒噪的z国人。 苏念的嘴里被塞进一块白布,苏念:“呜呜呜”我该如何聊表忠心。 郝建带着孤狼战队,顺着下水道的入口来到地下一层,悄无声息的解决守在负一层的暴徒,换上他们的衣服,然后通知突击队也顺着下水道的入口,来到商场。 “什么人在那里”在负一层安全通道的暴徒发现异动,用枪指着入口,往入口的方向走了几步,从而将自己暴露在王富贵的设计范围内,王富贵“砰”的一枪打在了暴徒的心脏。 孤狼战队顺着安全通道网上走,电梯巡逻的暴徒发现地下一层的所有暴徒都死了,赶紧将消息报告给黑人。 此刻孤狼战队和突击队也来到一楼,恶战一触即发,暴徒们的枪不仅射向军警,也射向人质。 苏念被白人紧紧抓住,苏念感觉到一个子弹从自己的耳朵旁擦过去,苏念吐掉最里面的白布:“卧槽,你们谁也别打我啊,我身上有炸弹,我不想和你们一起死。” 混战中军警渐渐获得了优势,一楼的暴徒被他们消灭以后,守在外面的军警冲了进来,负责善后。 白人拉着苏念往商场的天台走。 天台刮着大风,吹得护栏发出刺耳的声音,白人拉着苏念走到护栏前面。 苏念求饶道:“壮士,你们大势已去,你放开我,赶快逃命吧。” 拆炸弹 风吹的苏念头发凌乱,乱发打在苏念脸上。 白人的笑充斥在苏念耳边,苏念忍不住骂骂咧咧:“你tm神经病呀”,骂过以后苏念又怂了:“壮士,好汉,英雄,帅哥,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直升机的声音在头上轰鸣,郝建此刻带着孤狼战队也来到天台。 苏念看到他们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警察叔叔,你们救救我,我还年轻。” 郝建安慰白人的情绪:“你的直升机就在这里,你走吧!” 黑人和穿黑色紧身衣的女人,围绕在白人身边,保护着他。 白人的手伸到苏念身上绑炸弹的地方,开启了炸弹。 “商场里面我埋下了四颗炸弹,如果你不让我离开,它们可能瞬间就爆炸了。”白人发出猖狂的笑声。 白人先上了直升机,黑人和穿黑色紧身衣的女人紧随其后,等他们都上了直升飞机,白人打开飞机门,对苏念大喊:“有趣的女孩,我们地狱再见。” 苏念心态崩了,都要着急逃命了,怎么还可以给她安上炸弹?苏念丧气的低下头,发现这一颗炸弹有点眼熟啊! 拆弹专家很快赶到顶楼,郝建让其他无关人员撤退。 “郝队,已经拆除三颗炸弹。”拆弹专家向郝建报备。 郝建指了指苏念:“喏,最后一个炸弹在她身上。” 苏念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喂,大叔你这云淡风轻的语气很让我恼火呀?” 郝建面无表情:“现在的幼儿园小朋友都这么没礼貌了吗?”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郝建还是走近苏念,看着拆弹专家拆弹。 苏念试探性的问道:“大叔,如果这枚炸弹拆不掉怎么办呀?” 郝建露出他的一口白牙和他鲜明的皮肤形成对比:“那只能辛苦你,自己在天台了。国家会记住你这个舍生取义的英雄的。” 苏念:“......” 拆弹专家脑门的汗越来越多,郝建看着五分钟的倒计时心也砰砰地跳个不停。 郝建提议道:“可不可以把炸弹从她身上拆下来,放在顶楼?” 拆弹专家否决了郝建的提议:“不行,这个是ni研发出来的炸弹,一旦暴力拆除就会立马爆炸。” “虽然是四年前的炸弹,但是迄今还没有成功拆除的事例。”拆弹专家又说道 郝建拍了怕苏念的肩膀:“小丫头片子,运气不错呀!” 苏念:“......” 苏念问道:“专家叔叔,求求你救我,我还有梦想没有实现,还没有将我们学校发扬光大。我还没为我们的人民做出贡献,还没有为国家的发展添砖加瓦,” 拆弹专家说:“ni这个炸弹其实设计的有点奇怪,ta给了可以拆除的机会,十根线,可以拆三次,三次拆错以后时间会暂停十分钟就会爆炸,所以现在为止也没有人会成功拆除。” 拆弹专家擦了擦额头的汗,抬头问苏念:“小姑娘,你想赌一把吗?” 天台的风声在耳边嗖嗖地穿过,郝建有点明白其实这个小丫头凶多吉少了。 苏念看着郝建看自己,向着郝建露了一个灿烂的微笑:“现在知道可怜我了,是因为被我的宏图大志惊到了吗?” 郝建的眼眶有点泛红,这个女孩有家人有朋友,她的离去又将是多少人的一辈子的痛苦。 郝建问苏念:“你有什么愿望吗?” 苏念笑嘻嘻的回答:“遗愿吗,大叔?” 苏念继续说道:“我希望你可以帮我把我衣服口袋里面的刮刮乐都兑换了,我还希望剪的三根线里面有一根是按照我说的剪得。” 苏念说着,将自己口袋里的刮刮乐递给了郝建,就像英雄一样,说出慷慨的誓言:“请一定帮我兑换。” 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风吹得苏念衣决飘飘,倒也有几分壮烈牺牲的味道。 第一根线专家剪失败了,倒计时还在继续,在专家准备剪第二根线的时候,苏念拉着专家的手。死活不让他剪下去:“专家,第二根线听我的吧。” 拆弹专家的力气比苏念的力气大,强硬的去剪断蓝色的线,苏念快被专家吓哭了,要命呀,玩脱了。要是剪了蓝色的线,她就真的玩完了。 苏念紧紧的握住专家的手:“不是说听我一根线吗?” 拆弹专家也紧张:“小姑娘,你别闹,听我的吧,我是专家,成功的可能性比较大。” 苏念此刻求生的本能大爆发,身体里面好像突然爆发出一股力量,让她拉着专家颤颤巍巍的手,剪了蓝色旁边的黄色的线。 拆弹专家暴怒:“你是不是想拉我一起死?” 此刻炸弹有两分钟变成了一分钟倒计时,郝建掩护着拆弹专家撤退。 郝建回头看了眼苏念的表情,苏念张开嘴巴,无声地对郝建说:“快走~” 一分钟过去了,想象中的爆炸并没有来,苏念捂着肚子笑:“哈哈哈,你们都被吓到了吧!” 郝建返回天台,发现炸弹在一秒的时候停掉了,拆弹专家帮苏念拆掉绑在身上的装置。 郝建看苏念的眼光充满了怀疑,然后走进苏念,拉住她的两只手。 苏念以为军警叔叔要来安慰自己,在纠结要不要挤出两滴眼泪配合一下。 结果苏念听到“咔嚓”一声,自己的双手被用手铐铐住了,然后苏念就坐上了警车,回安全局接受调查。 苏念在警车上暴怒:“有没有搞错,我是受害者?” 慕色已经来临,天上几颗星星闪烁着。地上的人匆匆的忙碌着,赶着回家的尾声。 一座充满哥特式风格的古堡,灯火通明的等着归来人。 月光拂去陈清远身上的倦意,他怀着喜悦的心情,踏进古堡,即将见到半月没有见的人。 陈清远的一只脚刚刚踏进古堡的大门,就有了不好的预感,苏浅浅竟然没有叽叽喳喳地出来迎接他? 果不其然,古堡里面传来了爆炸声。 陈清远漫步走进古堡,发现苏浅浅趴在白色的实验桌上,注视着一枚炸弹。 “浅浅”陈清远轻轻地换苏浅浅 少女抬眸,眸子里面皆是光亮:“陈清远,你回来啦,你看我新研究出来的炸弹”像极了炫耀玩具的孩子。 苏浅浅眼睛里面透着狡黠,盯着实验台上的炸弹一会儿满脸愁容,一会儿云淡风轻。 陈清远问道:“炸弹,已经开启了吗?” 苏浅浅点了点头,拿出自己的工具,准备开始拆除炸弹,苏浅浅提醒陈清远:“你记得躲远点哦!” 陈清远没有走远,他走到苏浅浅身旁,想等苏浅浅将炸弹拆下来以后,他一定要给苏浅浅一个教训,让她以后不要轻易在古堡里面实验炸弹。 苏浅浅剪断了一根路线,结果倒计时没有暂停,苏浅浅抬头看陈清远:“完了,我好像剪错了。” 说完苏浅浅慌乱的连工具都忘记拿,拉着陈清远就往外面跑。 陈清远有一瞬间怀疑过苏浅浅是不是在开玩笑,可是这个丫头逃命的姿势很是认真,让他不由得相信。风尘仆仆的回来,就遇上这件事情,真的太让他无语了。 苏浅浅拉着陈清远跑了大概有一百米的距离,觉得没有意思:“你怎么不害怕呀?” 陈清远满脸纵容:“害怕有用吗?” 苏浅浅嘟囔了一句没意思,就回去老老实实地拆炸弹了。 看着苏浅浅无赖的样子,陈清远暗暗思考,自己下次要不要配合一下苏浅浅,她被关在古堡里面应该也挺无聊吧! 苏浅浅开始给陈清远讲解这枚炸弹:“我将这个炸弹命名为——恶作剧,里面十根线,看着有三次剪断的机会,其实只有两次,第二次剪对以后,时间会瞬间缩成一分钟,然后在一秒的时候暂停。大多数人即使剪完第二根线,也会剪第三根线的,所以这个炸弹无解。” 陈清远不是很懂炸弹方面的知识,所以苏浅浅也没打算给他讲原理,讲解完以后苏浅浅一脸骄傲:“快夸我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天才。” 陈清远敛下笑意,一巴掌拍在苏浅浅的脑门:“以后的炸弹,不允许在家里面实验。” 突然被打了一巴掌,苏浅浅不开心了,撅着嘴巴:“你的天才不高兴了,需要三颗糖才可以哄好。” 陈清远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三颗糖,叮嘱苏浅浅:“吃完记得刷牙,小心明天牙疼。” 苏念嘿嘿地笑,拉着陈清远去了餐厅,她可是贤惠的为陈清远做了四菜一汤呢? 郝队的文化水平又获得了质的提高 时间的微风吹过,缓缓拂过了耳畔,亦拂走了青涩的容颜。 生命何其短暂,回忆的片段浮现在苏念的脑海,苏念才发现原来她已经离去了很长时间。 一场恐怖事件,让苏念的回忆又陷入了曾经。今天的发生的所有都让苏念太累了,行差一步,她可能就会死在暴徒手下。 无论她之前表现的有多么淡定从容,她其实内心都有一丝害怕。她只是想偏安一隅,为什么会遇上这么倒霉的事情,最后竟然还狂妄到得意忘形和军警开起了玩笑。 苏念一遍遍地在心里骂自己傻子,你这么优秀暴露的方式也太蠢了吧,你怎么可以把你这么优秀的人才暴露在求才若渴的军警手中。苏念暗自懊悔,她有种预感可能平静的生活已经在逐渐逝去了。 意识昏沉间,苏念做了一个梦,枪炮的声叠加着哭声,她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回头,一枚子弹堪堪的停在她眉心的位置,下一秒...... 被吓醒,苏念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安全局。 昏黄的灯光直晃晃的照耀着苏念 苏念被入目的灯光晃地睁不开眼睛,用手挡着灯光,苏念抱怨道:“不是吧,我好歹是个受害者,怎么可以这么对人才小念念。” 坐在她对面的郝建刚刚看完商场关于苏念的监控,现在的他更加肯定这个丫头有问题。将杀戮当成游戏,炸弹也可以随手拿来恶作剧。 郝建敲了敲桌子:“请你好好配合我们调查” 苏念继续说道:“大叔,你不会是想拉拢我把?我知道我今天的变现过分优秀了,但是我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 郝建在心里评价苏念过于有恃无恐,苏念的资料他也看过了,完全没有问题。 郝建准备诈一诈苏念:“这场恐怖袭击和你有没有关系。”他的职业的敏锐度,告诉他这个少女有问题。 “找我当替罪羊?大叔这可不能冤枉我,要是你冤枉我......我就一直诉状告到国会。”炸毛的苏念有点可爱,眼睛瞪得大大的,在她的潜意识里面,瞪大眼睛的样子很凶狠。 苏念又说道:“大叔,你是不是想要陷害我,然后独吞我全部的刮刮卡?”好大的阴谋,幸亏她明察秋毫。 郝建忍着被戏耍的怒气:“老子,稀罕你那点刮刮卡?” 没一会儿,军队的心理专家来了,郝建走了出去,审讯室只剩下了苏念和心理专家。 看着郝建离去的背影,苏念在他身后喊:“你先把我的刮刮卡还我,不然我去哪里找你要~” 一个小时过去后,心理专家还没有成功催眠苏念,出了审讯室的门,心理专家向着郝建摇摇头“郝队,她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强了,催眠没能成功。” 李萌萌在医院醒来,看着在一旁哭虚脱的母亲,又没有忍住自己的眼泪:“妈妈,萌萌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母女二人,互相抱着,哭得很是伤心、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抱歉二位,不是有意打扰的,李萌萌女士现在可以配合我们的调查吗?” 安全局的调查人员等了很长时间了好不容易等到李萌萌醒了,结果母女二人,又互相抱着彼此旁若无人地大哭起来。他们只能残忍的打断了,你们再悲伤,也请先配合调查,调查结束后你们怎么哭都没人管。 李萌萌将自己在茂达百货经历的事情和盘托出,李母在一旁心疼地流泪,再知道女儿的救命恩人还在安全局以后,李母立马给娘家打了一个电话,想要帮忙将苏念放出来。 郝建坐在安全局事务厅的中央抽着烟,他有一个习惯,每次任务结束后,都会抽一根烟,吸一口烟进入肺部,烟在身体里面乱窜,烟雾缭绕间会让他的心平静下来。 郝建接到上级的电话:“你赶快释放受害者小同学,现在多少媒体在盯着她,你不要没事找事。” 虽然审问苏念左右审问不出什么东西,但是郝建还是坚决相信苏念有问题,毫无顾忌的杀人,枪枪致命,这一定不是一个普通女学生的行为。 铺天盖地的媒体报道茂达百货的恐怖事件,饶是陆执远再忙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看到新闻中一张天台的照片,陆执远觉得被劫持的人太像苏念了。 按了内线,让陈东明进来:“去查一下苏念现在在哪里?” 陈东明查完以后就懵了,那个小祖宗竟然在警察局,还成为了暴徒的人质。 怀着忐忑的心将苏念的事情报告各陆执远,陆执远立马拿起电话给自己熟识的官员打了电话。 种种压力下,郝建最终还是释放了苏念,但是前提是得有人过来签保证书。 苏念反抗到底:“这不公平,凭什么我需要找人签保证书” 郝建拿苏念说过的话噎她,说:“因为你很有可能是我们国家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我释放你得搞一点仪式。” 苏念听到以后简直想撒泼打滚:“你就是欺负我,欺负我一个小孤女......小白菜呀~命里苦呀,三岁没了......” 郝建觉得苏念实在是太聒噪了:“你给我闭嘴。” 苏念紧紧地抿上了嘴巴,眼眶里面迅速充满了泪水。 郝建最怕看到女人哭了,迅速的背过身去,不看苏念。 郝建想这样他就看不见苏念哭了,郝建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竖起了大拇指。 苏念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今天竟然真的见到了掩耳盗铃大傻子。 示弱不管用,苏念又不敢真的袭警,所以苏念在郝建的背后,对着他拳打脚踢。 “让你扣押我”苏念高高抬起手在郝建的身后,“啪啪”两巴掌打着空气 “今天我就教教你什么是爱幼”苏念这次开始动脚了,对着郝建的身后飞出去一脚。 郝建背过去感觉后面没有苏念的声音,害怕苏念偷偷跑,郝建心中一急,猛地回头。 结果就看到苏念的脚堪堪停在了,距离自己脸五厘米的地方。 一把抓住苏念的,郝建的声音分不出喜怒,眯着眼睛说道:“你这是要袭警?” 四目相对,苏念嘿嘿的干笑:“没有呀,我只是想做一下全国第九套广播体操。” 苏念还煞有其事的喊了起来“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郝建猛地抬高苏念的脚,痛的苏念大叫:“郝队长,我的韧带,痛痛痛。” 苏念求饶道:“郝队长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郝建:“那就不要讲” 苏念:“我觉得我们这个姿势有点不雅观,像是要......” 郝建发誓,他活了二十九年,第一次遇到苏念这种不要faceface的女人。 苏念觉得郝建实在小气,果真对着上他的名字,欺负她这么一个弱小的小孤女。 有一名军警向郝建报告,一名姓陈的先生签了保证书,要带苏念离开。 “走吧你,下次不要再落到我手里。”郝建警告苏念 苏念握住旁边军警的一角,语气可怜:“小哥哥,你听到了吧,你们长官恐吓小孤女?请保护你的人民。” 苏念走出安全局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看着站在路灯下的身影,皎洁柔和的月光,如同闪光而缓缓流动的清水围绕在他身边,刺激的苏念有一点想哭,郝建说签字的是一个姓陈的人,是他吗? 苏念缓缓的走过去,有一丝近乡情怯的感觉。结果走近苏念发现站在月光下的竟然是陆执远。苏念没有忍住泪水,泪水像不要钱的珠子似的,一颗颗往下掉。 陆执远看着苏念哭得伤心,走过去抱住苏念,苏念一圈圈的捶在陆执远身上:“呜呜,我忘记向郝建要我的刮刮卡了。” 陆执远原本想这么一个小姑娘经历了恐怖袭击事件,一定吓得不行,他来的路上搜了一大堆安慰的话,结果...... 陆执远安慰的话都到嘴边了,活生生的自己咽了回去:“......” 陆执远揉了揉苏念的头:“那么小念同学想要怎么办呢?” 苏念抬起头,看着陆执远:“陪我去要回来可以吗?我害怕郝建,他之前一直对我严刑拷打?” 听到苏念这样说,陆执远心疼得不行,赶快拉起苏念的袖子看,洁白光滑的皮肤,没有一丝伤痕。 陆执远抬起头卡着苏念,苏念捂住胸口,干咳两句:“咳咳......内伤,陆先生不必担心。” 最后陆执远还是跟着苏念一起回答安全局事务厅。 苏念拉着陆执远的手走到郝建面前,双手叉腰,颇有几分狐假虎威的感觉:“把我的刮刮卡还给我。” 苏念伸出手,白白净净的手掌。 郝建:“......” 陆执远:“......” 郝建想起来,苏念之前托付给自己的刮刮卡,嫌弃地将它们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还给苏念。他堂堂战狼的小队长,会稀罕她的刮刮卡? 在陆执远即将踏出安全局事务厅门口的时候,郝建忍不住开口说道:“陆总,你了解你身旁的女人吗?她今天面不改色的杀了好几个歹徒。” 陆执远其实也感觉到苏念有古怪之处,可是无论她怎么古怪,她只要在陆执远身边就行。 苏念再一次觉得郝建真的是起对了名字。 陆执远说:“郝队长,陆某今天的所有行为都是走了合法的程序,苏念您也没有找出问题来,有这时间郝队长你还不如好好打击一下恐怖势力,正经的恐怖分子您不去抓,反而针对一个女子,这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吧?” 郝建一口气憋在嘴里:“狼狈为奸......不识好人心......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安全局事务厅门口的警员,郝队的文化水平又获得了质的提高。 抓进军营 陆执远本来就不善言辞,之前和女伴们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喜女伴们说话,现在和苏念坐在一起想要找个话题,陆执远都不知道该从何谈起,为了不尴尬,陆执远索性靠在椅背上假寐。 苏念是一个很不怕尴尬的人,车里面没人说话,苏念非常开心的开始刮手中的刮刮卡,苏念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 她拿的刮刮卡竟然有五分之四都是金猪奖,苏念心情瞬间不美丽了,现在的心情就像这黑夜一样暗沉。 陈东明通过后视镜,看着后面的情况,非常替他家陆总着急,陆总你可说句话呀! 苏念很生气,后果....呜呜她生气也没用。 苏念在悲愤中,想到了那个迷晕自己的男人,她要把全部的怨气发泄到那个男人身上。 苏念开口询问陆执远:“陆先生,我拜托您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陆执远睁开眼睛,音色清冷:“有结果了,但是他已经在监狱里面暴毙了?” “怎么会?”苏念的语气充满了惊讶,难道有人帮助她报复了那个男人,苏念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陆执远问苏念:“需不需要,我帮你撤掉有关你的新闻?” “可以吗?”苏念惊喜的问道:“如果可以最好了,会不会很麻烦您?” 陆执远尝试性的拉上苏念的手:“不麻烦。” 温暖的温度附在苏念的手上,苏念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开就随陆执远去了,反正又不会少块肉,她是不会在乎的。 两人就这样一直拉着手到了z大,暧昧的气氛在车里面蔓延,陈东明眼疾手快的将车中间的隔板升起。 狭窄的空间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苏念问陆执远:“陆先生,我问您一个问题,您是喜欢我吗?”她虽然情感天生比较迟钝,但是她也不傻,这段时间陆执远频频出现在她身边,恐怖事件还为她忙前忙后。 陆执远听到后点了点头:“是的,我喜欢你,并且还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哦”苏念语气淡淡。 车内又陷入了平静。陆执远看着窗外,感觉自己脸上的热度怎么都挥散不去。 苏念在心里默念:“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拉手工具。” 下了车,苏念笑着给陆执远说了再见,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陆执远盯着苏念跑过去的地方久久失神。哦是怎么回事,喜欢还是不喜欢? 夜微凉,苏念在电脑上敲着一堆代码,这是她和陈清远独特的联系方式。用保温杯抱着一杯红糖水,苏念一边喝一边盯着电脑的回复,可惜电脑的屏幕逐渐暗了下去,苏念也没有收到回复。 烦躁的关掉电脑,苏念决定什么都不想了,睡吧,能苟一天是一天。 第二天上完课,苏念准备去兼职,结果在校门口的小路上,又遇到了伏击。 看着对面的魁梧大汉,苏念真的是头大:“大哥,好汉,请问你们是不是堵错人了?” 对面是六个一米八九的大汉,穿着绿色的军装,手中都握着电棍,苏念在大脑里面估计了一下自己逃出去的几率为零,然后就高举双手投降了。 看着他们都拿着电棍,没有可以致命的工具,苏念估计他们应该不会杀害自己,可能只是绑架,为了让自己少吃一点哭,苏念果断投降,她最怕疼了。 苏念高举双手:“我投降,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对面孤狼战队的六个人:“老大不是说这个任务很艰巨吗?这...” 王富贵去前面开车,苏念和孤狼战队的剩下的五个人(巫马雅健、匡阳羽、连正卿、南门博文、苍嘉平)面面相觑。 苏念:“大哥你们为什么绑我啊?” 对面五人不说话 苏念:“好汉,你们可不可以不要盯着我,铺面而来的荷尔蒙气息让我害羞。” 对面五人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苏念孤狼战队的五人逐渐放松对苏念的警惕,靠着车厢假寐起来。 苏念从袖口里面掏出刀片,割开绳子,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苏念被匡阳羽摁在地上。 痛的苏念眉毛皱在一起:“痛,痛,痛,好汉饶命。”她发誓她一定会锻炼自己的体能的。 连正卿从苏念的手中抽走刀片:“看着你挺安生的,怎么耍这些小聪明,老实呆着,我们不会害你。” 苏念:“呜呜,痛。” 连正卿给匡阳羽使了眼色,匡阳羽松开苏念。 被绑上后,苏念继续说话,想要再套一点有用的信息:“敢问几位在哪里高就呀?” 对面五人不说话 车子很快到了目的地,连正卿给苏念戴上眼罩。 黑暗使得苏念极其没有安全感:“能不能不戴眼罩?” 苏念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然后她没了意识。 苏念被“一二一”的声音吵醒,意识到自己躺在一个一米九的单人床上,她起身观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墙面洁白,装修简单,屋子里面有四个上下铺,一共八张床除了她那一张床,其它床上都是清一色的军绿色。房间的中间,有一个公用的桌子,有八个小板凳藏在桌子下面。 苏念脑海里面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她这是被送到了军营? 陆氏在a国的生意出了问题,陆执远不得已带着陈东明,奔赴a国。 刚刚踏出房间的门,苏念就看见了熟人:“郝建?” 郝建向着苏念得意一笑:“醒啦,欢迎你来到新环境。” 心中的火气瞬间高涨,苏念用力握着门把手:“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就把我关在这里,我要向媒体曝光你。” 苏念说着就往外走,被郝建拦下,苏念抬起一脚踢向郝建的大腿,然后她又被郝建按到地下。 郝建反手擒住苏念的两个胳膊:“乖乖地在这里训练,你会爱上这里的。” 苏念:“爱上你m” “不许骂人”郝建拍了苏念脑袋一下,然后将苏念拉起来。 苏念嘟着嘴,一幅要哭的样子。 郝建被吓得不行:“不许哭,陆执远去a国处理生意了,最少三个月,你现在没有依靠了好好在这里呆着吧。”机智如他可是特意让人破坏了陆执远的生意,没三个月陆执远是回不来的,回来的时候,没准苏念已经彻底爱上部队,已经成为舍生忘死的战士了。郝建觉得自己的智商也获得了质的飞跃。 郝建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正事了:“你现在熟悉一下环境,整理一下床铺,下午就正式训练了。”说完不管苏念什么反应,扭头就走了。 既来之,则来之,实在不行就溜之,苏念这样安慰自己。 走出宿舍楼,顺着路,苏念在这里慢慢转了起来,就当部队一日游吧,没有想到苏念有朝一日还能来到z国的部队。 从最南边走到最北边,苏念走了三十分钟 从最东边走到最西边,苏念走了二十九分钟 苏念悲催的发现,这里一共有四个大门,每个门口都有守卫人员,更让苏念绝望的是这里竟然四面环山,简直就一个鸟都不会拉屎的地方。 走了一会儿,苏念准备去吃饭,餐厅里面乌压压的都是人,都穿着黑色的军服。不仅座位上都是人,还有人蹲着吃。作为唯一一个穿着奇装异服进去的人,苏念引起了很多人的注目。苏念兴奋给他们打招呼:“哥哥,姐姐你们好。” 大部分人的眼光移开,也有少数人注视着苏念,苏念踱步到窗口,点了一个素菜,两个荤菜。就地而坐的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里的伙食真的很赞,这鸡腿又大又香。 苏念吃的正香的时候,一道哨声吹响了,除了苏念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饭往外跑,苏念看餐厅里面的人都跑出去了,就近坐在了餐桌上吃香香的鸡腿。 烈日炎炎 巫马雅健站在一辆越野车上,注视着下面的军警。 “立正,稍息”声音严肃,整齐统一的动作显示着这支队伍的训练的精良。 此刻是午后两点,是一天中最热的时间。 军警们在烈日下站的笔挺,巫马雅健开始训话:“想要加入孤狼吗?” 整齐嘹亮的回复:“想” “那么就给我站好,记住在这里站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巫马雅健开始在队伍里面走来走去。 队伍里面的军警丝毫不敢松懈,双腿紧紧的并拢,双手紧贴裤缝。 一个军警的汗珠都要流到眼睛里面,巫马雅健恰好走到他的面前:“做得好。”说着拍了拍军警的肩膀,结果转身发现一个娇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在食堂前面的花坛后面走动。 苏念吃饱了饭,准备不动声色的回宿舍睡一个午觉,结果发现军警们正好在食堂前面站军姿,无奈之下苏念准备溜回去。 苏念低着头准备从这一个花坛跨越到下一个花坛,一双黑色军靴映入眼帘,苏念直起腰:“哈哈,好巧呀,部队里面的绿化很不错,我欣赏一下。” 巫马雅健看着苏念,实在好奇这个女孩有什么本领,让郝队派他们六个人将她抓进这里面。 巫马雅健一个手刀劈向苏念,准备试探一下苏念,苏念躲了一下,然后被巫马雅健踢中了大腿,苏念又被按在地下,苏念想她今天是第三次被按在地下了吧! 地面反射的热量,熏得苏念脸疼,苏念赶紧求饶:“不可以打女生的,打女生的将来没老婆。” 巫马雅健松开苏念,苏念活动了一下自己今天被扭过去三次的肩膀。 许南莲,知道最后一名的惩罚是什么吗 巫马雅健低头看着苏念,白净的笑脸,一点都不像是受过适合训练的,他们这里面的姑娘哪个不是健康的小麦色,一身肌肉,面前这个小姑娘看着就是软糯好欺负的。 苏念向巫马雅健敬了一个礼:“长官,我可以回去休息吗?” “来到这里是让你训练的,不是让你休息的。”巫马雅健声色俱厉,吓得苏念耸了耸肩:“说话没有气势,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苏念加大音量:“可是我来这里,也不是自愿的,不是长官你们几个人把我绑进来的吗?” “归队”巫马雅健的声音透着怒气,他忘记这这一茬了。 作为会察言观色的人,苏念小跑着站到队伍的后面,好汉不吃眼前亏。 站了大概五分钟左右,苏念就感觉眼前有一点发黑,恍惚间她感觉自己好像见到了星星,难道要升天了吗?可是不对呀,现在不是白天吗? 苏念扶住旁边的姑娘,小声说:“我好晕。” 注意到后面的动静,巫马雅健警告道:“不许搞小动作。” “报告”扶着苏念的女军警说。 “说”巫马雅健双手背到后面,站得像一课松树一样。 “报告长官,她快晕倒了。”女军警还没有说完苏念就晕了。 苏念直直的往后面倒去了,女军警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苏念瞬间又成了焦点。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送去医务室”巫马雅健说道。 拉住苏念的女军警,一个公主抱就把苏念抱了起来,三步变为两步的冲向了医务室。 “继续训练”巫马雅健声音浑厚地说,说完以后也跟去了医务室。 真是奇闻,他进入部队这么长时间第一次遇到站军姿站晕的。 苏念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脸色发白,嘴唇发干,意识不清。 军医看了看,发现只是中暑了而已。就给苏念开了一点降暑的中成药。 看着人没事,巫马雅健就回去了,让抱苏念来到医务室的女军警守在这里照顾苏念。 巫马雅健来到郝建的办公室 “咚咚咚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郝建喊了一句“进来” 巫马雅健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队长,你今天让我们绑回来的小姑娘真的有本事吗?” 郝建点点头,听着巫马雅健毫不相信的语气反问道“怎么了?” “现在还在医务室躺着呢,站军姿,中暑了,我在部队待了这么多年,这可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啊!队长,你有没有搞错呀?”巫马雅健说道:“她要是有真本事,我巫马雅健的名字倒过来写。” “在医务室?”郝建也有点惊讶,按照苏念昨天的表现,今天不应该这么鸡肋。 郝建问巫马雅健:“你训练结束了,就来我这里偷懒?”说着用脚去踢巫马雅健。 巫马雅健站起来躲着郝建的攻击:“我这不是刚刚送苏念去医务室了吗?”说着转身就跑了。 看着巫马雅健的背影郝建笑了笑:“跑的挺快” 巫马雅健走后,郝建也准备去医务室看一看苏念。他发自内心的十分真诚的笃定的觉得苏念有问题,但是真的是左右查不出什么问题。所以他想到把苏念绑到这里来,孤狼战队的训练营,最贴近国家机密的地方。苏念如果是卧底的话,一定会露出马脚,如果不是卧底的话,他也正好借此观察一下苏念究竟有什么本事。 苏念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个憨态可掬的笑容。 “你醒啦?”声音甜甜的。 苏念回忆了一下自己是怎么晕倒的,又给郝建暗暗地记了一笔账,不是郝建,她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晕倒。等她出去她一定要给郝建放狠话,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你好”苏念向着那一个憨态可掬的笑容打招呼:“我是苏念。” “你好,俺是许南莲,俺们老乡都叫俺阿莲,也可以叫俺阿莲,俺最喜欢你们这种软软的妹子。”许南莲穿着黑色的军装,皮肤黝黑,是苏念见过所有的女生中皮肤最黑的一个,利落的寸头,浓密的眉毛使得许南莲看起来有一点中性。 医务室的门被打开,苏念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然后他们这里的帘子就被打开了。 郝建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念:“没有想到幼儿园小朋友这么虚弱呀?” 许南莲向郝建,行了一个军礼:“郝队好” 郝建向许南莲点头示意:“你先走吧!” 苏念看着许南莲离去的背影,可怜巴巴的喊着许南莲的名字:“阿莲,别走呀,他就是那个绑架我的混蛋,阿莲阿莲,你快回来呀~” 郝建继续嘲笑着苏念:“别喊了,她不会回来的,这里可是我的地盘,有本事你就逃出去,要不你就得在这里好好训练。” “郝队长我是怎么吸引了您的注意,我这么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您犯得着这么针对我吗?”苏念苦兮兮地说:“您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训练,太苦太累了,训练没几天,可能我的白嫩嫩的皮肤就变得黑黝黝了,那样一点都不美丽了。” 苏念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郝队,你不会是暗恋我吧,所以想毁掉我的美貌,然后被你一人独占。” 苏念作悲状:“最毒男人心,古人诚不欺我。” 郝建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你放心我看上头母猪,也不会看上你的。” “天呐,郝队虽然你得不到我,你也不能退而求其次的爱上母猪呀?你这种为了人民为了国家牺牲的英雄,我不忍心让你和母猪相伴一生,你要是放我出去,我也可以委屈自己,和你谈一谈小恋爱?”苏念揉着额头装着很是苦恼的样子:“但是你并不会成为我的唯一,你只能是小二或者小三……” 郝建真的好想撬开苏念的脑袋,看一看她脑子里面是不是装的都是水?他干咳两声:“只要你可以从这里逃出去,我一定再也不会纠缠你。” 苏念一副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样子:“我就知道你暗恋我,你看纠缠这个词用的多么恰当,好的,说出了你的心事。但是你也不能由爱生恨呀?” “呸,什么纠缠?”他被苏念绕进去了。 一个电话打过来,郝建外面接了电话就直接离开了。 为了不去训练,苏念在病床上躺到了吃晚饭时间,最后拖着自己饿扁扁的肚子,去了食堂吃饭。 由于下午出了晒晕的事情,很多军警都好奇地看着苏念,他们都想看一看这个被晒晕的弱鸡是谁?这么弱,还敢来到孤狼的训练营。 “苏念这里来”许南莲看见了苏念,招着手让苏宁过来:“俺给你打了饭和占了位置。” 苏念感动的不行:“阿莲,你真好。” 吃完饭后,他们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训练。 巫马雅健看见了苏念的小身影,将苏念叫了出来:“苏念出列” 苏念向前迈出去一步,巫马雅健围着苏念转了两圈,看着苏念也很普通呀,看着没什么过人之处。 苏念被巫马雅健盯的发怵:“长官,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狗看到了肉。” 队伍里面传出来哄笑声。 “笑什么笑”巫马雅健说道:“苏念和许南莲一组进行越野。” 苏念的脸瞬间垮了下去,她一点都不想训练,想做一个颓废的废物。 苏念:“报告长官,可不可以不训练?” 巫马雅健眼神凌厉的看向苏念:“你说呢?”字一字的从口中蹦出这三个字。 苏怂怂立马拿起绳子,将自己和许南莲绑在一起:“我和阿莲永远在一起,我马上训练。” 两人一组的越野训练,就是用绳子将两个人绑在一起进行体能训练,这种训练更考验两人的合作能力和团队荣誉感。 苏念的体力是真的很差,跑了大概有500米米,苏念已经气喘吁吁了。 双手拄着膝盖,苏念弯着腰喘气:“阿莲,我太累了,我感觉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许南莲看着前面的大队伍,内心很是着急:“苏念妹子,你再坚持一下,我平时的成绩都是名列前茅的。” 苏念想了想:“要不把绳子解开,你自己一个人跑吧,我真的太累了。” 许南莲摇头:“行不行?这个还要考团队合作呢?要是解开我会被巫马教官批评的。” 苏念喘了口气,又直起了腰:“我们就再跑几步吧。” 夜色如晕,只有灯光照耀着路,黑暗更容易加深人的孤独感,可是由于一根绳子的牵引,让你感觉到你的身边还是有队友有伙伴的。 苏念和许南莲的队伍几乎是许南莲拖着苏念跑,为了迁就苏念,许南莲特意放慢了速度。可是即使许南莲放慢了速度,对于苏念来说也是很快的。 苏念坐在地上,双手住着沥青和小石子,抬头看着许南莲:“阿莲,我真的跑不动了,打死我,我也跑不动了。” 许南莲着急的不行,一直跺脚:“苏念大妹子你再坚持一下,我们这连十分之一都没有跑完。”许南莲想要将苏念拉起来,但是苏念臀部用力下沉,不想让许南莲把自己拉起来。 坐在地上,抬头就是星光,群星闪耀也只有一个月亮,苏念安为着许南莲:“阿莲当不了第一任何名次,其实都没有意义,既然都没有意义,我们就当没有意义中最特殊的那一个吧?这样你还可以吸引到教官们的注意。” 许南莲:俺竟然被说服了。 许南莲搀起苏念,他们两个人一起慢吞吞的走了起来。 已经跑到目的地的军警们已经开始拉歌了,看到许南莲和苏念终于回来了,他们开始起哄:“阿莲,你之前不都是前几名吗?为什么这一次这么慢。” 苏念说:“阿莲是为了等我。” 哨声响起,急促的哨声三长一短。 军警们紧急集合站成了方队。 巫马雅健看着最后一组回来的许南莲和苏念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们两个去投胎了吗?这么慢,问一问大家伙,等了你们多长时间?” 苏念撇撇嘴,许南莲赶紧道歉:“不起教官,我不是故意的,辛苦兄弟们,等我这么长时间了。” 军警们大方的说:“没有关系。” 巫马雅健瞪了他们一眼:“让你们说话了吗?二十个俯卧撑” 巫马雅健问:“许南莲,知道最后一名的惩罚是什么吗?” 躲在泥潭里面 “报告长官,洗掉今天所有人的衣服。”许南莲声音嘹亮。 苏念在听到惩罚以后,感觉自己已经彻底枯萎了。辛辛苦苦地走了这么远的路,最后还要帮人洗衣服。 巫马雅健说了解散以后,所有人员解散,回到宿舍休息。 苏念住的宿舍,一共有八个人,分别是:易冰心、管思菱、屈寻菡、云丹彤、胡悦心、司夏雪、许南莲和苏念。 她们八个人是孤狼战队训练营仅有的女生,单独住在一座小平房里面。 许南莲带着苏念和其他六个人打了招呼,就领着苏念去洗衣间洗衣服了。苏念愧疚的对许南莲说:“对不起,阿莲,都是我害的你。” 许南莲嘿嘿一笑:“没有关系的,念念大妹子,就是我们输了的惩罚,谁也怨不得。等以后我们赢了就可以不用洗衣服了。” 苏念觉得许南莲实在是太乐观了,和他在一组,恐怕每一次都要是最后一名了。 苏念和许南莲找来一个大桶,将衣服泡在里面,然后倒入大量的洗衣液和水,就开始搅拌。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许南莲小心的问苏念。 苏念停下搅拌的手:“是不太好,但是这样我们可以很快的洗完呀!而且他们的衣服只穿了一天,应该也没有很脏。” 许南莲说道:“可是我觉得还是不是很好,这样他们的衣服都弄混了呀?” “是的阿莲,古人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既然选择成名一位军人,那么就要放弃对物质方面的享受,区区一个衣服更不应该在意。”苏念继续说服许南莲。 许南莲细琢磨了一下苏念说的话,觉得苏念说的很正确,果真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就是有文化。 许南莲发出羡慕的声音:“好羡慕你念大妹子,有文化就是不一样。” 苏念被许南莲的夸赞,弄得有点害羞,她就是为了逃避干活,信口胡诌了几句话,真的是给文化人抹黑了。 夜深人静,有一种让人焦心的氛围。 洗衣间偌大的空间只有苏念和许南莲,四周静悄悄的,昏黄灯光下的人一样显得特别的亲切。 主要是两个人干活干的有点无聊了,需要找点事情来给这漫长的时间营造一点乐趣。 苏念问许南莲:“阿莲,你为什么想要来到这里呢?” 许南莲说:“五年前,俺们村闹了洪灾,只有俺被救援队的就下来了,俺孤身一人,又没有可以拜托的亲戚,俺就跟着救援队来到了部队,然后我就被选上了来这里。” “哦”苏念想真的是不同的人,有不同伤心的事情。 苏念安慰许南莲:“他们在天之灵看到他们村的这个人这么优秀,他们也会为你感到开心的。” 许南莲笑了笑:“一开始我真的很伤心,但是后来日子总是还是要过的,人不能总沉寂在过去,自己过的好,逝去的人才能安息。” 苏念听了许南莲的话陷入了沉思,不能总沉寂在过去吗? 许南莲问苏念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苏念抓住这一个机会,向着许南莲大吐苦水。 苏宁的手紧紧的抓住衣服:“阿莲你是不知道,我是被绑进来的,我由于在茂达百货的恐怖事件中表现十分优秀被郝建偷偷的暗恋……但是我心中有正义和操守,没有向权贵低头,最后郝建求而不得,派他的战队的六个人将我劫持到这里面……要对我屈打成招,阿莲和我在一起,恐怕要委屈你了。” 苏念像许南莲讲述了好大一出狗血的故事,强取豪夺,爱而不得,因爱生恨。许南莲听完眼睛红红的:“念大妹子,俺真的没有想到他们竟然都是这样的人,表面上是义薄云天的汉子,背地里竟然是滥用职权的小人还强迫良家妇女。” 说到悲情处,苏念抱着许南莲,嚎啕大哭:“但是阿莲我是不会像邪恶势力低头的,现在这个世道,我也想拼命守护住自己的清白节操。” 许南莲鼓励苏念:“念大妹子,你勇敢去做,姐姐永远支持你。” 苏念露出狡黠的笑容,松开抱着许南莲的手:“谢谢你阿莲,但是我希望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我怕他们对我说三道四,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许南莲重重点头向苏念立下保证:“你放心,俺要是说出去天打五雷轰。” 苏念双手捂住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太难了。”没有想到现在还有这么容易上当的人。 从这一天开始,许南莲看孤狼战队七个人的眼神都有了异样,孤狼战队不再是许南莲心中的目标信仰。而苏念也并不知道她当初的话给许南莲造成了这么深刻的影响。她这样说只是希望许南莲在因为自己受罚的时候少一些怨气,可以陪着她一起受罚。 第二天的第一个训练项目是泥地障碍跨越,今天他们的教官是王富贵。 看着面前整齐的队伍,王富贵一种骄傲感油然而生,面前这些人都是各个队伍里面的精英,都是国之栋梁,都是保家卫国的好汉。他们舍小家为大家,不怕牺牲,不怕苦难来到孤狼战队的训练营,真的是要为他们点赞。 王富贵说道:“这是大家进入训练营的第二天,今天我将是大家的教官,昨天大家进行了一些基础的训练,今天我将锻炼一下大家的体能,今天第一个训练项目泥地障碍跨越,最后一个完成徒步越野十公里。” 听到十公里的数字苏念腿都软,她扶住许南莲:“阿莲,我没有听错吧?十公里还能赶得上中午吃饭吗?” 许南莲推开苏念:“你站好,不要让教官看到说我们。” 苏念乖乖的站好,太阳逐渐升了起来,清风拂动间带来了槐花的清香。 所有的军警包括苏念一共四十六名,随着一声令下,他们都冲向了唯一的一个泥地障碍赛道。 第一关是泥坑上的独木桥,泥坑里面一共有三根独木桥,四十六名军警,他们必须要通过抢夺才能率先通过独木桥,自己的获胜获得优势。 苏念看着周围人高高的身影,强壮的身体,默默地放弃了获胜的想法,她这小胳膊小腿的,和他们抢,她不得被他们虐死。 失败是小,丢命是大。 前面四十五个人都闯过去以后,苏念才颤颤巍巍地通过独木桥。 在王富贵恶魔般的注视中,苏念不得不加快步伐来到第二关,匍匐跨越泥潭,这一个泥潭上面都是针织的网,人只有匍匐才能跨过去。看着前面不断前进的身影,苏念咬咬牙趴了下去,她真的好嫌弃这里的泥土脏呀!什么时候郝建那一个贱人才会放她走呢? 苏念前面的战斗很是猛烈,大家都在极速前进的同时,想要给对手造成阻碍。泥潭里的泥被高高的溅起,向前后左右散开,给人造成视觉阻碍。 苏念爬了一半,就感觉体力不支,他看到王富贵去盯下一关,突然想干脆就躲在这个泥潭里吧,反正也不会被发现。 将自己的全身都裹上泥,苏念紧紧的贴在泥潭的一边,想要和泥潭融为一体。 泥潭障碍赛结束了,王富贵看着最后一名的成绩,最后一名二十四分五十六秒,这个最后一名的成绩比上一年的要差上两分钟。 王富贵叫到:“胡悦心出列,徒步越野十公里。” 躲在泥潭里的苏念暗自庆幸,凡事用点脑子嘛。 “报告长官”胡悦心说道:“我觉得不公平,为什么要让我们女生和男生一起比?” “因为战场上无男女”王富贵强调道“只是女生和女生一起比你也是最后一名。”” 胡悦欣大声说道:“长官我不是,苏念还没有出现在这个队伍里面。”作为倒数第二名,胡悦欣看见苏念躲在泥潭里面了。 “哦?”王富贵的眼睛扫过眼前的军警们,四十六名的确还差一个人。 “苏念回到队伍里面”王富贵开启了手中的扩音器“这要是去了战场,你就是逃兵。” 苏宁躲在泥潭里面尴尬不已,自己这缩头也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与其被他们发现,还不如自己主动走出去。 于是在四十五名军警和王富贵的注视中,苏念艰难地从泥潭里面爬了出来,第一次爬,由于腿蹲麻了,所以没有爬成功,直接摔了下去。第二次才艰难地爬出泥潭。 众目睽睽之下,苏念就像是一个泥猴子一样,苏念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次丢人丢大了。 苏念弱弱的举起手,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报告长官,我不想训练。” 王富贵此时也认出苏念来了,他现在也不理解老大,把这个人弄进训练营是为了啥?赏心悦目?大大的疑惑。 王富贵说:“十公里越野跑准备” 苏念的眼睛里面噙满了委屈的泪水,由于双手都是泥,她也不敢去擦,所以就噙着泪水走到了跑道上。 跑道是建在了训练营的最外围,看着里面的人继续训练,苏念也不知道自己这十公里越野跑是惩罚还是奖励?要是去里面继续训练肯定更累,苏念这样安慰着自己。 离开前奏 看着苏念在跑道上慢慢的走,王富贵也没有走过去催促苏念。他觉得无论他们对苏念多么严厉,小姑娘本身的体质就不行,恐怕只能把这段生活当成体验人生了。 苏念在队伍里面反而不利于他们进行训练,还不如在一旁旁观。 苏念在跑道上慢慢的跑,看见郝建穿着绿色的军服,衣着整齐的出现在她身边,和她满身的泥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郝建在苏念身边慢慢的跑:“这就是你全部的实力吗?” 苏念无所谓的说:“是啊,郝队,我就是这样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学生,您赶快把我放出去吧,我觉得我再多待一刻就会疯的。” 郝建告诉了苏念一个噩耗:“偷偷将你绑过来,忘记帮你开证明了,你已经旷了三节课” 苏念气愤的张大了嘴巴:“我要杀了你郝建,我辛辛苦苦的全勤就这样没了。” 郝建加快了跑步的速度,苏念在后面紧追不舍。 郝建回头说:“赢了我就帮你开证明,帮你把旷了的三节课抹消掉。” 苏念停下追郝建的步伐:“你不要跑了,我觉得这样不公平,我肯定跑不过你。我们比赛射击吧。” 郝建给王富贵打了一声招呼就带走了苏念,将苏念带到枪击训练室。 看着苏念熟练的将枪械拆掉重组,郝建内心坚定了自己的猜测,苏念应该不是特务卧底,可能只是拥有某些天赋的普通人。 毕竟特务卧底的智商这么低,恐怕早就暴露了。 苏念在枪械方面是真的很有天赋,她只要将枪械拆掉重组,就会在大脑里形成枪械的基本构图,大脑还会自动通过数学和物理公式来计算出最佳的发射方位。 苏念咬牙切齿的对郝建说:“十枪。”言简意赅,充分表达了苏念此时心中的怒气,她辛辛苦苦的全勤呀,每天拼死拼活上课,课上不听努力获得来的全勤呀,这是十枪她要用郝建来祭奠她逝去的全勤。 十枪点大的赢。 郝建点头,苏念一上来就连发十枪“砰砰砰”皆是十环。她要给郝建一个下马威。 看着苏念打完枪,郝建怂了怂肩,放下了他手中的枪:“你赢了,给你开证明。”他只不过是想看看苏念究竟有没有天赋,并没有真的想和苏念进行比赛。比赢了还好,比输了他不是太丢人了吗? 苏念得寸进尺的问道:“可不可以顺手再帮我开个见义勇为的证明呢?”这样她的综测又可以加分了,开心。 郝建用眼神示意苏念坐下来,苏念盘着个腿,郝建弓起来一只腿。 郝建扔给苏念一罐啤酒:“我们酒后吐真言!” 两人碰杯,郝建问苏念:“你是那天杀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苏念用手摩擦着啤酒罐:“没什么感觉,因为那个时候我知道如果我不杀死他们,就会被他们杀死。”她说谎,她其实感觉到了兴奋,是野兽嗜血中的兴奋,那绝不是她正常的情绪,绝不是。 郝建感觉苏念在说实话,继续问道:“你觉得自己在枪械方面有没有天赋?” 苏念得意的笑了笑:“您看我刚刚的枪技,觉得我有没有天赋?” 郝建宠溺的笑了笑:“你是天才,国家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苏念摆弄着手中的枪:“可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想过与众不同的生活。” 郝建点点头:“也是…可是我真的不愿意白白放过你这个人才。” “军队里面可以媲美我的人一定很多,郝队又为什么留着我不放,万一我有了反骨之心,这世上不是又多了一个坏人吗?”苏念求求郝建快点把她放出去吧,她真的经受不住这里的训练,体能训练又累又痛,虽然她还没有长时间体验过,但是她并不想体验。 郝建问:“你还有什么天赋呢?” 苏念:“难不成我还可以有其他天赋?那我可真的是天才,国家一定要好好保护我。” 郝建又开了一瓶啤酒:“你真的不想为国家……” 苏念说:“我只是有某些天赋而已,可是我的体能实在太差,再说国家有数百万军队的保护,有没有我这么一个弱女子并没有影响?但是如果有朝一日国家真的需要我,我一定会行动的。” 郝建笑了,他觉得自己真的是钻牛角尖了,泱泱大国,怎么可能需要一个弱女子上阵保家卫国呢?他z国英雄儿女无数,有没有苏念,其实都不影响z国的真实实力。 郝建说:“你先在这里好好训练吧,让我再想一想,我真的是觉得你如果平庸一声可惜了。” 苏念的眼角沁出泪水:“郝队,我敬你是一个英雄,可是你知道吗?这种平庸的生活是某些人拼了命都想拥有。” 郝建心想怎么又哭了?他说错话了吗?递给苏念一张纸巾:“别哭了,让我考虑考虑,你也好好考虑考虑吧。” 两人喝完中的啤酒,无形中已经达成了默契。 苏念回到训练的队伍里面,发现大家正在进行两人的自由搏击,苏念觉得自己回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苏念回来了,正好四十六人,分为二十三组,每组两人进行对打。 和苏念对打的是胡悦心,胡悦心双手握成拳,向苏念攻击过去。 吓得苏念急忙蹲了下去,胡悦心恰好高抬腿,正中苏念的鼻子,苏念的鼻子传来了酸意,不一会儿就有一股液体从鼻子里面流了出来。 王富贵看着这场毫无悬念的对决,无奈扶额,宣布:胡悦心胜,苏念拜。 胡悦心赶快道歉:“没事吧?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被我无意中的高抬腿打中了。” 苏念:你确定你是在安慰我,而不是在无形中插刀说我弱鸡? 在没有手机的日子中,苏念数着日头过日子,在孤狼战队的训练营里一直水着训练,也不是她不想训练,而是她的体能和其他四十名军警不在一个水平,训练强度,她也是经受不住的。 五天过去了,苏念又再一次见到了郝建。 苏念知道她要离开了,耶,开心到爆。 郝建开门见山的对苏念说:“你也知道我来做什么了吧?收拾一下东西,跟着拉物资的车离开吧!” 苏念不敢相信这么快,不给她一点准备时间吗:“郝队,你这个通知太近了吧?一点准备时间都没给我,我也没有好好的和他们告别。” “废话不要多说,你现在去和他们告别吧,然后赶快收拾东西拉物资的车,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出发了。”郝建叮嘱苏念。 苏念两只眼睛笑得弯弯的:“好嘞,谢谢您。” “苏念”郝建再次叫住苏念:“我希望你永远心怀正义,胸怀善良,不要踏入不可挽回的深渊,我不希望有朝一日亲自解决你。” 苏念回头看着郝建,这个不过二十九岁的男人,十八岁入伍,在军营里过了十一年,心中有大义,有国家,有人民,可能将来的一生都在军队里。英俊的脸上带着军人常有的无所畏惧的表情,上身穿着洗的发白的军衣,下身穿着一条深绿色的军裤,眼皮下藏着炭火似的光点,在默默地燃烧着。可是这世上并不是什么都可以无所畏惧? 苏念从心里还是佩服郝建的,他的无畏精神,恐怕是苏念这一生都没有办法达到的高度。他们就像是一根立在地上的木桩子,使得普通人心中有了方向感和安定。生逢乱世,他们会去杀敌报国,太平盛世,他们会去保卫人民。 苏念听见自己清晰的说道:“郝队,不会的我可是经历过你们训练的人,你们手下的兵怎么会差呢?” 苏念在军营的六天半,和四十五名军警同吃同住,苏念感觉到了他们身上的赤子之情,不曾高歌自己伟大的灵魂,只是在一味地孤寂中燃烧着似的激情,尽自己的力量守护着岁月静好。直接,果敢,阳光。 郝建双手插兜,微笑的看着苏念离去。 苏念和许南莲她们告别,八个女孩此刻在离笔面前也落下了泪水,苏念知道,她一旦离开,很难再见到这些女孩。 苏念向她们寻求着拥抱:“你们加油,我太菜了,没有实力留在这里,我希望你们都可以成为自己想成为的。” 许南莲这几天天天和苏念在一起,感情也最深,也最不舍苏念离去:“念念大妹子,俺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泪水模糊了苏念的眼睛:“许南莲,你更要加油哦,我等着你成为孤狼战队成员的那一天。” 有男的军警在旁边踌躇着,想要和苏念打招呼,毕竟苏念是这里为数不多的女孩子呀,苏念走了,他们这里又将少一个女孩子对象更难找了。 一个男的军警被搡到苏念面前,他扭扭捏捏的对苏念说:“你进这里的第一天,我就感觉你很好看了,你真的长的很好看。” 引起了周围的哄笑声。 训练的哨声响起,四十五名军警,要继续去训练了。 苏念再一次和他们挥手告别,回到宿舍收拾自己的东西,在这里六天半的回忆,一幕幕的浮现在苏念的脑海里,突如其来的拉练,只有跑得够快才能抢到的鸡腿,陪自己走十公里的许南莲,此起彼伏嘹亮的歌声,泥潭里的摸爬滚打,苏念感觉自己来了一趟军营,有什么变化了,又有什么没有变化。 火锅 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的东方,旭日高朝发射出刺眼的光芒,湛蓝的天空像一面镜子一样。 苏念抬头感觉就可以从镜子中看见训练营里每一个人的笑颜,大声地说了再见,苏念坐上了物资车。 “敬礼,送别战友。”随着王富贵的一声令下,四十五名军警整齐的转身敬礼。 透过车窗,苏念看到了军营里面飘扬的军旗,她知道这世上有善恶,有极致的善,就有极致的恶。但是正是因为有了善意,这世界才阳光明媚。世界本来就没有很糟糕,苏念其实比很多人都要幸运,原来她无意之间摧毁的可能是某些人拼尽全力想要守护的。 这世上所有的离别都是为了更好的遇见,苏念相信他们的这次离别也将会迎来更好的遇见。 苏念拿着自己的小包,走进了阔别已久的校园。 深呼吸几口苏宁感慨,这才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呀! 一声招呼不打的就消失了那么多天,苏念一回到宿舍,宿舍里面的人就围着苏念问东问西。 “念念你去哪里了呀?”习语琦坐在椅子上问苏念。 苏念将串好的借口告诉舍友们:“我不是经历了那个恐怖事件吗?去做心理治疗了。” 宿舍里面的两个姑娘眼神坚定地看着苏念:“念念,你现在还在害怕吗?” 苏念她们是四人间,为什么是四个姑娘呢?因为李萌萌还在医院没有回到学校。 平白无故遭遇到恐怖袭击事件,真的会给人造成很深很深的阴影,李萌萌到现在还天天做噩梦,梦到心血溅到脸上来的感觉。 苏念笑嘻嘻的回答:“不害怕了,心理治疗就是牛。” 宿舍里面的话题转移到了李萌萌,常灵雨说:“哪一个心理医生,也给萌萌介绍一下吧,我和语琦前两天去医院看萌萌,萌萌特别可怜,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面,谁也不让靠近。” 听到常灵雨和习语琦这么说,苏念很担心李萌萌,她支支吾吾地说“我忘记了,稀里糊涂的去治疗了,稀里糊涂的痊愈。” 苏念打着马虎眼,鬼知道去哪里找心理医生,等着她也去看一看李萌萌。 陆执远在a国呆了三天,发现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a国的生意问题,明明是有人故意找事,陆志远派区一直偷偷盯着苏念的人发现苏念已经三天没有出过校门了。去学校打听了一下,苏念的辅导员说苏念去接受心理治疗。察觉到不对劲,赶快告诉了陆执远。 听到苏念不见了,陆执远瞬间慌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脑袋发懵,心脏跳动得很奇怪。整个人就像是被扔入了海里,拼了全力才看见天上挂着的月光,眨眼间月光又消失不见,而他再一次沉入冰冷的海底。他等了那么长时间,苏浅浅才再次出现。这次消失,他又要等到何年何月? 陆执远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消失又是凭空消失:“陈东明,马上回z国。” 陈东明立马定了最近的一趟航班,和陆执远一起回到了z国。 回去后,陈东明立马去调查,发现苏念真的不见,失踪之前最后一次有人看见苏念是在一个小巷子里面。而且学校和警局都打好了招呼,所以苏念很有可能并不是被绑架。 陈东明将消息告诉陆执远,陆执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消失三天,没有任何人察觉到异样,甚至连警局都打好了招呼,只有一种可能,人本来就是官方劫走的。 陆志远立马派人四处去寻找苏念,对于陆执远来说,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十分漫长,他恐惧着明天的到来,害怕明天还听不到苏念的消息,多年前的无助,再次浮现在自己心中,可是他必须还要装得若无其事。白天她是风光无限的陆总,夜晚他只是一个求而不得的男人,彷徨,怯懦所有不安的情绪都充斥在他的身体中,他觉得自己像极了,在沙漠中苦苦寻找水源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但是却被人告诉那只不过是海市蜃楼。 苏念消失的第五天,陆执远彻底动怒:“你是如何盯着小姐的?” 盯着苏念的人跪地求饶:“陆总,你只让我们远远的盯着小姐,小姐经常好几天不出宿舍门,一直在宿舍里宅着,我们之前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 陆执远一脚踢了:“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借口,如果苏念找不回来,你们也和她一起消失吧!” 陆执远加大了寻找的力度,由一开始的暗暗寻找变成了明处的寻找。 第六天的时候,陆执远得到了消息,苏念被送到了孤狼战队的训练营,这是郝建直接跨级要到的密令,恐怕苏念不会很容易被放出来。 得到苏念消息的那一瞬间,陆执远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有消息就好。 陆执远原本想直接去孤狼战队的训练营找人,但是被陈东明拦住了:“陆总你要去直接去郝建也不一定放人,可能还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 陆志远的双手紧紧的抓着陈东明的衬衫:“陈东明,你知道的,你知道我等了她多长时间,找了她多长时间,所以她一定要时时刻刻的在我的眼皮下,所以她也只能是我的。” “可是陆总,她叫苏念,她不一定是浅浅小姐。”陈东明劝解着陆执远。 陆执远颓废的坐在地板上,双手抱着脑袋,为什么这一世和他的记忆中完全不一样,苏念究竟是不是苏浅浅,如果她不是苏浅浅,你陆执远这样大动干戈就是一个笑话,可是苏念是假的又如何,他已经好长时间不曾找到过和苏浅浅有关的痕迹,每天怀着虚无的记忆在可怜的梦里独自哭泣,哪怕苏念不是苏浅浅又如何?这已经是他所能找到的最相似的替代品。他知道他这一生可能都找不到苏浅浅了,他知道他终其一生可能也无处求证,脑子里突然出现的记忆究竟是上一世还是他的妄想。他有时候都可以感觉到自己与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每个人似乎都在看笑话,然后得意的对陆执远说:“瞧,这就是个疯子。” 沉默间陆执远的心思千转百回,决定也已经做好。无论苏念究竟是谁?既然遇到了,那么她就只能是他的,如果以后苏浅浅出现了,他会给苏念买一个小庄园一直养着。 郝建之所以准备让苏念离开孤狼战队的训练营,也有陆执远的关系,与其让陆执远找上门来逼自己释放苏念,他还不如主动放苏念离开,做一个送水人情,一举两得。 苏念回到学校的这一天,陆执远原本打算去孤狼战队的训练营要人,走了一半,得到消息,苏念已经回到学校。调转方向陆执远就去了苏念的学校。 他已经忍受不了温水煮青蛙的漫长,他要快速解决,强势出击。 接到陆执远的电话,苏念从宿舍跑下来,看着陆执远站在宿舍楼前的槐花树下,苏念还有一丝惊讶:“陆总?” 熟悉的声音再次浮现在自己的耳旁,陆执远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紧紧的抱住苏念:“我以为你又消失不见了。” “又?”苏念小小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陆执远想要请苏念去吃饭,苏念正好想吃火锅了,一口答应了下来。 来到火锅店,陈东明赶快拿出随手准备的消毒纸巾,将这里的餐具作为活生生的擦了三遍,才让陆执远坐下。 仔细程度看着苏念挑眉,心想这么龟毛。 陈东明眼皮直跳着看着苏念选择了红油锅底,想要提醒苏念陆总不吃辣。在陆执远的死亡凝视下他将原本提现的话,一字一句地咽了下去。 陆总都不爱惜自己的胃,作为助理他又何必多此一举,白白扫了陆总心爱的小东西的兴趣。 苏念招呼陈东明一起坐下来吃:“陈先生,一起来吃吧!”苏念天生对姓陈的人有好感。 陈东明咽了咽口水,强忍着诱惑拒绝了,他疯了和陆总坐在一起吃饭,破坏陆总和苏念小姐的二人世界,陆总还不得克扣他工资。 安排陆总做下去以后,陈东明就离开火锅店。 服务员很快就将锅端了上来,红辣辣的颜色上面浮着一层香香的油,开火,不一会儿锅里面就沸腾了起来。 闻着扑面而来的香味,苏念觉得真的是太幸福了,在训练营的那几天,她心心念念的就是这熟悉刺鼻的味道。 选的配菜也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鸭肠,猪肚,羊肉,牛肉,芋头,土豆,粉丝,鹌鹑蛋,虾滑等等应有尽有。 苏念特别喜欢吃这里的虾滑,竹节里面掏空装上虾滑,一分为二,用筷子轻轻一划就可以将里面的虾滑滑掉,虾滑在锅里滚烫两三分钟就可以捞出来吃了。一口下去最先品尝到的是红油的香辣,然后就可以吃到虾肉的嫩滑。作为离开训练营吃的第一顿饭,苏念发誓他要吃得开心,吃得畅快。在这样的念头驱使下,苏念又点了两份虾。:“先生,这里的虾滑很好吃,你一定要尝一尝。” 陆执远很少吃火锅,他觉得很多人的筷子一起在锅里搅拌,很不健康,他的洁癖也使得他无法接受这种行为,但是如果一起使用筷子在锅里搅拌的是苏念,陆志远想了想,他是可以接受的。 陆诗琪 周围的声音嘈杂,人们的谈笑声夹杂在食物的香味里面,使得这一个火锅店充满了生活气息。 苏念用筷子夹起一片羊肉片,薄薄的羊肉片红白相间,还带着少许晶莹剔透的冰渣,放到锅里面冰渣融化,羊肉片在锅里滚烫几下红色渐渐地变成了诱人的颜色,筷子轻轻地算一下苏念夹起羊肉片,放到早已经调好的酱料碗里,轻轻的涮几下,带着酱汁一起放到薄薄的羊肉片,薄薄的羊肉片既有羊肉本身的鲜味,又有丰富的调料味道,苏念将肉放到嘴里面,味道的在嘴里面爆发,咀嚼两下,还没有吃过瘾,肉就已经没了。 看着对面的陆执远一直没有动筷子,苏念招呼他:“陆先生,来吃吃吃,我觉得这火锅真的是人间美味。” 烟火缭绕间,陆执远看见苏念浅浅的笑,不真切却让他莫名的安心。 修长的手指拿起筷子,学着苏念刚刚的动作,夹起羊肉片放在锅里面涮一涮,蘸一蘸酱汁,再放到嘴里面,味道出奇的好。 苏念将这顿饭视为自己的接风洗尘饭,她希望吃了这一顿饭,她所有的坏运气都可以消失殆尽,好运赶快来。 苏念举杯,透明的杯子里面装的是冒气泡的黑色饮料,陆执远也端起杯子来,两个透明的玻璃杯,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喝了一口杯子中的黑色饮料,气体从舌头进入喉咙里,陆执远想他上次喝这种奇怪的饮料是什么时候?小孩子的乐趣这么简单嘛! “陆先生,我之前吃火锅蘸的酱料都是麻酱,只放麻酱,我现在吃就是放上酱油醋蒜,小米椒,香菜,还有香油挑一个十分丰富的酱料,你要不要尝一尝我现在的酱料?”吃到尽兴处,苏念说道。 陆执远微微一笑:“我现在不是很饿,你自己吃,不用管我了。” 苏念察觉到陆执远可能是不习惯这里的氛围:“您是不是不喜欢这里?” 陆执远摇摇头,他还是要尽力迁就小孩子,免得小孩子觉得他们有代沟。 觉得陆执远就是在说谎,但是苏念懒得说破,因为如果陆执远没有胃口,那是不是这些都是她的了,哈哈哈哈,下次有机会还和陆执远约火锅。 一扫而尽桌子上的食物,苏念毫无形象的靠在椅背上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后来发现陆执远正在对面看着她,立马正襟危坐,一副淑女的样子。 吃完饭,苏念就回了学校,陆执远给陈东明打了电话,陈东明也早早的吃完饭,在火锅店的外面等陆执远。 陈东明开车带着陆执远去陆氏大厦,陆执远坐在车的后排,注视着人来人往。他不想再温水煮青蛙,虽说徐徐图之,更有胜算,可是他等不急了。 晚上陆执远给苏念发了微信,询问她是否可以当陆诗琪的家教老师。 陆执远:“念念,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愿世界和平:“这可以算是一件让你开心的事情吗?” 陆执远:“算的” 愿世界和平:“说来听听吧!(wink)” 陆执远:“我小侄女转来z市上高中了,和我住在一起,但是我没有什么看管孩子的经验,所以想请你当陆诗琪的家教,负责她日常的生活。” 愿世界和平:“具体做什么呢?” 陆执远:“有时间帮她补一补课,然后经常陪在陆诗琪旁边,充当她身旁女性长者的角色。” 愿世界和平:“嗯……感觉您还没有说清楚。薪资如何?” 陆执远:“你可以住校,也可以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在江豪宅区,住校的话一周你要来我家给她补三次课,时间你定月薪一万,住在江豪宅区的话月薪两万。” 苏念想了想自己现在的服务员兼职瞬间心动了,有钱人果然乐善好施,不仅可以还一百万元的债务,还可以每月赚钱。思考了不到五分钟,苏念就果断答应选择了住校的方案。 知道苏念选择住校,陆执远还是有点小失望,虽然他也觉得苏念会选择住校,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提出了住在江豪宅区的方案。 扎着双马尾辫,戴着墨镜,上半身穿着荧光色的外套,下半身紧身牛仔裤,脚踩一双名鞋,陆诗琪风风火火的走出了机场,将手机的行李随手扔给陈东明:“怎么是你小叔叔呢?” 陈东明陪着笑:“老板比较忙没有时间过来。” 墨镜下的陆诗琪翻了个白眼:“毫无征兆的就把我叫来z市,他有病吧?” 陈东明可不敢吐槽陆执远,他心想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的父母可能都不敢这样说陆总。 陆诗琪也是在背地里说说,她这次来z市,父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处处小心,讨得陆氏掌权人的欢心。可是对于这个几乎没见过几次面的小叔叔,陆诗琪是真的没有好感,平白无故的让她转学。不敢当面怼,她还是可以背地里吐槽几句的吧! 陈东明开车带着陆诗琪,先去了江豪宅区,然后就去帮她办入学的相关事宜。 z市一中,z市最好的高中,一本率89%。 来到江豪宅区,陆诗琪就彻底的放飞了自我,好大的院子呀,她之前的家虽然也算是豪宅吧,但是住的地方和江豪宅区还是有一定差别的。 躺在三楼的房间,陆诗琪感慨:“好软的床呀,又脱离了老陆的监管,陆诗琪的幸福生活要来了。” 陈东明走之前叮嘱陆诗琪:“陆小姐,陆总在的时候,你最好乖乖的在房间里面呆着,其他时候你就可以随处走动。” 陆诗琪想着随处走动,就直接出了江豪宅区的门,打了一辆车,直接去了z市最大的商场——西单商场。 在西单商场里面,陆诗琪给自己全副武装,换了一套战斗装,露肩的t恤、超短裤、高跟鞋,又去做了头发,化了妆。 痛痛快快的吃了一顿晚餐后,又去看了一个人的电影,看完电影后,时间刚刚好,陆诗琪直奔z市最出名的酒吧孟婆汤。 扭着自己的小腰,在人群中穿梭,陆诗琪兴奋的又蹦又叫:“啊,陆诗琪天堂一样的生活来了。” 陆执远回到家以后也忘了家里面还有一个人的事情,一个人草草的,吃完饭就去二楼的书房处理公事了。 陆执远半夜醒来有点口渴,就去到一楼的厨房喝水,水喝了一半,就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他心生警惕,看着模糊的人影鬼鬼祟祟。 陆执远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在沙发后面按住了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啊,痛~”陆诗琪发出哀嚎。 “来这里有什么目的?”陆执远加大力气的扭着陆诗琪的胳膊。 陆诗琪的声音惨兮兮:“这是我家呀,我来回家。” 陆执远远突然想到自己今天让陈东明接了一个旁系的侄女来这里,他打开灯:“你是……” 看着陆执远的睡衣,陆诗琪大概判断了一下,这就是她谋了几次面的小叔叔:“小叔叔,我是陆诗琪。” 陆执远看着面前这个小姑娘,浓妆艳的样子,还有一身的酒水味,忍住嫌弃:“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大致猜到了陆诗琪去干什么,陆执远其实也没有管她的兴趣,转身也就走了。 这边陆诗琪紧张的想着借口,结果还没有想出来,陆执远就转身走了。陆诗琪暗自庆幸,看来小叔叔真的不管自己,开心。 疯了一晚的后遗症就是,第二天没精打采,陈东明带着陆诗琪去z市一中报到。 陆诗琪问:“我可不可以直接去教室?”她想趴在桌子上补个觉。 陈东明婉拒了陆诗琪:“不可以的陆小姐,我还是需要先带您去见一下老师,还有校长。” 陆诗琪无奈的撅了撅嘴:“唉,我说你们这些老人家太繁琐了吧!” 陈东明觉得是不是现在的小孩都没礼貌,罢了,他作为一个大人,还是不要和小孩计较。陈东明提醒陆诗琪:“陆小姐,陆总喜欢乖乖的女孩,不管你在外面是什么样子?在陆总面前你最好还是乖巧一点吧!” 陆诗琪心想谁希望他喜欢呀! 看陆诗琪的样子,陈东明就知道她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到心里:“就算你不需要陆总的喜欢,你的父母难道就不需要?” 陆诗琪啧啧嘴:“咦~这是什么狗血的故事?快来给我说一说。” 看着女孩油盐不进的样子,陈东明就把再次提醒的话咽回了肚子里面,何必给一个孩子说这么多。 见过了老师、校长以后,陆诗琪就被班主任亲切地领到了班里面。 “同学们,大家先停下手里作业,老师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大家鼓掌欢迎。” 陆诗琪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氛围,但是想了想自己可能要在这个班级里面呆两年多,她还是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班主任将陆诗琪的座位安排在,中间第四排,前面是班长,后面是学习委员。 第一次补课 z市,一中,七班的学生,对于这个新转来的学生充满好奇,尤其是这个转学生还长得非常漂亮。 陆诗琪的同桌是班里的第一名,名字叫做钱曼扬,人看着,老老实实的,有一种小可爱的感觉。 班主任走后陆诗琪直接就趴下睡觉了,碰了碰钱曼扬的胳膊:“帮我看着点老师,老师来了,记得叫醒我。”说完也不等钱曼扬的回应。 钱曼扬看着陆诗琪的后脑勺,呆呆的点了点头。 陆诗琪是被敲桌子的声音吵醒的,班主任从后门进来,巡视班里同学,结果发现只有陆诗琪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睡觉,瞬间火大,知道他们七班有多么难进来吗?怎么还可以进来带坏他们的班风。 陆诗琪不耐烦的抬起头,赃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和班主任发怒的眼神对视。 “你给我去外面站着”班主任说。 陆诗琪小声的说了句:“老师,体罚是不可以的”,然后就去外面站着了。 班主任走出教室的时候,打了陆诗琪肩膀一下,让她自己的办公室。 班主任坐在椅子上,看着陆诗琪:“说吧,昨晚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要睡觉?” 陆诗琪抬头注视着老师,眼睛澄澈,不见一丝害怕:“老师,我是今天才成为你的学生,昨天的我并不归你管。” 班主任深吸了一口气,压了压心中的怒气:“你们这些富二代都这样,你们这样毁的是自己的未来。” 陆诗琪反驳道:“老师,我是不会参加国内高考的,所以你不用管我。” 班主任之前觉得这个女孩阳光明媚,现在对陆诗琪的感官直线下降,这简直是一个固执冥顽不化的富二代。 班主任知道自己和陆诗琪谈谈不出什么结果,敲了敲桌子,说道:“叫你的父母来趟学校吧!” “我父母不在z市,我和小叔叔一起住”言下之意就是她叫不了父母。 班主任头大,这种孩子父母都不上心,她再生气也没用。 “那就叫你小叔来吧!”班主任想了个折中的政策。 陆诗琪无奈的说道:“我小叔叔不管我的,我是被他突然调过来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陆诗琪……”班主任彻底生气了。 走出办公室的陆诗琪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真的是被吵死了” 回到教室后,陆诗琪碰了碰钱曼扬的胳膊:“同桌~你为什么不叫我呀?” 钱曼杨正在写一道数学题,不想因为回答陆诗琪而打断自己的思路。 陆诗琪看钱曼扬不理自己也就无所谓的,拿出一本书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 做完这一道数学题,钱曼扬放下手中的笔:“我不是故意没叫你的,老是从后面进来的。” 听见钱曼扬理自己,陆诗琪惊喜的转头:“原来你不是小哑巴,看来这一次老师魔高一尺呀!” 纠结了一下,钱曼扬还是把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你不会因此记恨,然后报复我?” 陆诗琪觉得很好笑,揉了揉钱曼扬的脑袋:“是啊,放学别走。” 钱曼扬的表情垮了下来,锤头丧气的继续写自己的数学题。 陆诗琪笑出声:“逗你玩的,你怎么那么呆呀?” 钱曼扬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晚上放学陆诗琪按时的回到江豪宅区,无奈的发现这里什么吃的都没有,订了外卖,陆诗琪吃完收拾干净就去三楼自己的房间了。 九点的时候,陆诗琪敲了敲二楼书房的门。 “进来”声音不怒自威。 “小叔叔,我有事情和你说。”陆诗琪试探性的开口:“班主任让我明天叫家长去学校。” 陆执远摘下自己的金丝边眼镜:“陆诗琪,我让你过来,不是让你给我添乱的,你若是不好好呆着,我想还有其他陆家的孩子愿意来。” 他当初选中陆诗琪的原因是因为年龄和身世,他原以为名字中有诗琪两个字,一定是一个安静的小姑娘,现在看来他想错了。 陆诗琪有一丝委屈,又不是她想来的,堂堂陆家家主好威风,一声令下,也不顾她的意愿,就直接让她离开自己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 “对不起,小叔叔,我知道错了。”陆诗琪想她该怎么办呢,还是认怂吧,毕竟他家老陆还指望着她讨好陆执远,让陆执远多多照顾一下她家的生意。 陆执远真的动了换人的念头,可是按照约定,明天苏念就要上门来补课,现在挑合适的人也来不及。 陆诗琪想实在不行她就去雇一个人扮演家长,看着,陆诗琪离去的背影,陆执远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明天让陈东明去一趟。” 陆诗琪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陈东明代替陆执远来到学校,班主任严肃的说了陆诗琪存在的问题,陈东明三两去打发了,大致的意思就是,我们家孩子是过来混日子的,她只要没有很违反纪律,造成很严重的后果,希望班主任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陆诗琪站在陈东明的旁边都惊呆了,这一看果真不是亲生的家长。 和家长聊过以后,班主任也大概知道了,陆诗琪究竟是来干嘛的,某节自习课,班主任去到了教室,将陆诗琪换到了最后一排,靠近墙角的位置。 陆诗琪是无所谓,那里方便她混吃等死,但是她看着钱曼扬有一点舍不得她。 陆诗琪逗钱曼扬:“怎么啦?同桌,经历了一天,你就和我感情深厚了吗?” 说完陆诗琪搬着自己全部的身家去了新的位置,她此刻还不知道有一个惊吓,就在江豪宅区等着她。 放学回到江豪宅区,陆诗琪惊讶的发现陆执远也在江豪宅区。 陆诗琪乖乖的打招呼:“小叔叔好” 陆执远微微点头,一副和蔼的样子。 正当陆诗琪好奇,为什么今天陆执远这么奇怪的时候,一道温柔的女声插了进来:“你好呀,诗琪!” 陆诗琪看着说话的女人,笔直的长发披在肩上,光滑的皮肤,小巧的五官,穿着淡黄色的连衣裙。 陆诗琪觉得她好像知道为什么陆执远把她调到z市来了,无声中她感觉自己吃了一把狗粮。 “你好呀!”陆诗琪礼貌的打招呼。 陆执远表示他很满意陆诗琪的表现,希望她可以再有点眼力见。 陆诗琪打量苏念的同时,苏念也在打量陆诗琪,这就是她的学生吗?不知道性格怎么样,好不好相处,这可关系着她的工资。 陆执远问:“念念,有没有吃饭?要不要和诗琪一起吃顿饭?” 陆诗琪也劝着苏念:“是啊,老师先吃饭吧!吃完饭才可以更好的学习。” 苏念在来之前特意吃了饭,现在一点都不饿:“我来之前吃了饭了,要是知道我的工作还包晚餐,我一定不会在来之前吃饭。” 陆诗琪看了看桌子上的饭,佛跳墙、猪肚鸡、烤鸭……瞬间感觉自己之前吃的太惨了,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在酿酒的人。 苏念念想了想说道:“那我就去客厅再看一看学习资料,你们先吃。” 陆诗琪坐在凳子上大快朵颐,冲着陆执远挤眉弄眼,哈哈,你要是求求我,我就可以当你的僚机了。 陆执远看着对面陆诗琪的疯样子,勉强维持着自己的风度,问了陆诗琪几句,有关学习方面的问题:“今天在学校还顺利吗?”“有什么不会的题,晚上都可以请教苏老师。” 陆诗琪憋住笑声“嗯”了一句。 看着陆诗琪吃晚饭,陆执远说:“带着苏老师去书房吧!”着重强调了书房两个字。 陆诗琪装成听不懂的样子问苏念:“老师,你想去哪里呢?要不要去我房间。” 苏念想到陆执远应该是去书房办公的,去陆诗琪的房间 既不会打扰陆执远,又可以减少和他的接触,真是一个十全十美的选择。 苏念说道:“去你房间吧。” 陆诗琪又在心里判断了一下,这大概是一个襄王有意神女无情的故事。 在陆执远的死亡凝视下,陆诗琪得意洋洋的拉着苏念去了她的房间。 打了电话让小时工过来收拾一下,陆执远就充满怨气的去了书房,如果时间来得及,他一定要换掉陆诗琪。 陆诗琪回到房间,一副叛逆期少女的样子:“老师,我也不需要你教我什么东西,你只要在房间里呆着就可以了,我做我的事情,你做你的事情。” 苏念有预感这可能是一个苦差事,但是价格她很满意,所以她告诉自己苏念忍一忍,你可以的:“不可以的,你小叔叔是让我来教你的,你如果不肯学习,拿那点钱,我实在是受之有愧。” 陆诗琪心想他才不是来让你教我的,她只不过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邪恶的男人心。 陆诗琪问苏念:“你本来的性格就是这样吗?”这么乖的性格,以后怎么镇住她风流倜傥、人模人样的小叔叔。 平静之下压抑着癫狂 苏念看着满脸不配合的陆诗琪,暗自思考应该用什么办法,治一治陆诗琪,她还治不了这个十几岁的丫头片子。 苏念扯了一个椅子坐下:“你现在的成绩怎么样?” 陆诗琪笑嘻嘻的说:“一般般喽” 苏念又问:“你哪科最差呀?” 陆诗琪不假思索:“全部。” “全部”苏年有点吃惊“你是个妥妥的学渣呀。” 陆诗琪还骄傲的点点头。 了解了一些基础情况,苏念准备开始给陆诗琪补习,从陆诗琪的书包里面拿出课本。 陆诗琪制止住苏念的动作:“我不是说了不补习吗?” 苏念说:“抱歉,你不是我的雇主,我的雇主是陆执远。”意思就是她不会听陆诗琪的话。 陆诗琪有点气愤,但是想到以后还有可能利用苏念来压制陆执远,陆诗琪说:“我可以好好补习,但是补习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补习哪一科我说了算?” 苏念稍微用力将课本从陆诗琪手中抢过来,发现是一本语文书,随意打开发现这一页写满一个人的名字。 苏念不怀好意:“小朋友挺早熟呀!” 陆诗琪迅速从苏念的手里面抢过课本:“谁让你没事乱翻他人东西的?” 苏念耸耸肩:“我是你老师,当然要看着课本给你复习了。” “喜欢他?”苏念问道 陆诗琪紧紧地咬了咬自己的牙,她怎么会认为这个人乖巧软弱好欺,不然陆执远早就拿下了。 陆诗琪反问:“那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有没有喜欢你的人?” 苏念说:“那我们交换秘密喽,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不许说假话。” 陆诗琪伸出右手和苏念击掌:“我们击掌为誓,谁反悔谁是小狗?” 苏念觉得真是小孩子脾气:“好的” 陆诗琪先发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或者有没有人喜欢你?” 苏念思考了一下:“没有” 陆诗琪重新给苏念下定义,是一个神经大条的人,对情感迟钝的人。 苏念问陆诗琪:“你为什么不喜欢学习?” 陆诗琪:“不喜欢还需要理由吗,而且我高三之后就要出国学这些也没用。” 苏念点点头,继续问陆诗琪:“那你对什么感兴趣?将来想做什么?” 陆诗琪说:“一人一个问题,你先回答我的,你谈过恋爱吗?” 苏念感觉自己受到了打击,母胎单身solo这么多年是她的错:“没有。” 陆诗琪回答苏念的问题:“我对枪支弹械比较感兴趣,我希望将来可以成为一名保家卫国的军人。” 苏念没有想到面前这个看着非主流的少女,还有一颗保家卫国的心。 苏念心生妙计:“这样吧,今天你跟着我好好复习,明天我带你去打几把枪?” 陆诗琪一脸的不信任:“真的,你可以吗?我可是未成年。”陆诗琪早就想去,但是她没有成年不能自己去玩,老陆平常比较忙,也不愿意带她去玩。 苏苏念拿打枪诱惑陆诗琪,陆诗琪乖乖就范了。苏念觉得小孩就是小孩,容易上当受骗。 陆执远在书房办公,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苏念就在他的楼上,他却在这里一个人。苏念在陪着陆诗琪学习,她只能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孤独的工作。他,好吧,他工作不下去了,他想上去看一看苏念。明明这一切都是他辛苦设计的,为什么最后成了苏念陪着陆诗琪了? 等到八点的时候,陆志远控制不住的去了三楼,敲了敲陆诗琪房间的门。 苏念打开门,就看见陆执远站在门口,拿着一个餐盘,上面装了两块蛋糕。 苏念问陆执远:“陆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吗?” 陆执远微笑的看着苏念:“怕诗琪学习累了,我来给你们送点蛋糕。” 陆诗琪听见陆执远的声音放下手中的笔,跑到门口,一边说话,一边将苏念往屋子里面搡:“小叔叔,你来看我,老师,我把题写完了,你快去帮我看一看正不正确?” 说着陆诗琪端过陆执远手中的盘子,“嘭”的一声将陆执远关在了门。 面对陆诗琪的一顿神操作,陆执远只好把气往肚子里咽,他不停的劝诫着自己,苏念还在里面,你要维持自己良好的形象,等苏念走后再教一教陆诗琪什么是规矩。 陆执远感觉自己的鼻子被门的余威震酸了,揉了揉鼻子,陆执远转身下了楼。 十五分钟过去了,陆执远放下手中的平板,走出书房,去一楼的厨房泡了两杯咖啡,准备再次端上去。 “咚咚咚”陆执远在敲门 苏念刚刚想去开门,就被陆诗琪制止了:“老师让我去开门吧!” 打开门陆诗琪一脸坏笑的看着陆执远:“小叔叔,你今晚怎么这么关心我?” 陆执远张开嘴无声的说道:“不要得寸进尺,你父亲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嘛?” 陆执远说:“怕你学习困了,我给你和苏老师端两杯咖啡。” 陆诗琪在内心吐槽陆执远,大人最讨厌了,就喜欢以权压人,仗势欺人。 陆诗琪说道:“小叔叔,你要不要进来坐一会儿?” 陆执远拍了拍陆诗琪的肩膀:“小侄女乖!”笑得人畜无害,陆诗琪感觉到一阵恶寒。 苏念结过陆执远手里的咖啡:“谢谢你陆先生。” 陆执远坐在一旁,看着苏念给陆诗琪补习,不由得幻想着将来苏念给自己的孩子补习的场景,应该也是这样温馨。 灯光落在苏念的肩膀上,因为是给小孩子补习,所以苏念特意按耐着自己的性子,将自己体内的温柔发挥到极致。温和清润的声音一直在耳畔浮现,陆执远感到无比的安定,他觉得苏念就是苏浅浅,不怎么能有这么大的魔力,对他造成这么大的影响,神魂颠倒,昼夜难寐。 苏念喝了咖啡反而感觉自己有一点困,看着手中课本上的文字也感觉越来越模糊,苏念想她这是困了吗? 苏念强撑着站了起来:“我们先停下来休息一下,休息过后我们补习数学。”苏念想她可能是看了课本太长时间了,所以有点困,她要站起来去活动一下。 询问了洗手间在哪里,苏念快步走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两把脸,感觉精神了不少。 给陆诗琪补习数学的时候,苏念感觉她还是很困。 看着倒在自己旁边的苏念,陆诗琪用一种看禽兽的眼神看着陆执远,成年人的爱情都这么血腥暴力吗?陆诗琪很好奇。 陆执远将苏念报道陆诗琪的床上,小心的放好,盖上被子。 “哎,那是我的床~”陆诗琪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陆执远一个眼神杀了回去。好吧好吧,你放吧,反正我住的地方也是你的。 陆执远示意陆诗琪离开,现在的后辈都这么没有眼力见了吗,陆执远表示他对现在陆氏的后辈很失望。 陆诗琪问陆执远:“你不会对苏念老师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吧?” 陆执远说道:“出去” 陆执远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迷晕苏念,想法也只是在一念之间出现,迷晕过后也不知道要做什么,陆执远看着苏念安静的睡颜,将手放到苏念的脸上,修长的手指描摹着苏念的五官,从苏念的眼睛划到鼻子再划到嘴唇又往下滑去。 陆执远突然觉得他这种做法有点变态,清醒后陆执远迅速从苏念的身上起来,将要陆诗琪叫进来,让她叫醒苏念。警告她不要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陆诗琪:我还小,为什么要经历这些。 “老师老师,你醒醒。”苏念正做着一个美梦,梦里有一个大帅哥,一直在追求她,突然被陆诗琪吵醒,很是不爽。 睁眼看见陌生的房间,苏念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 苏念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诗琪同学,我可能太累了,所以睡着了。” 苏念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发现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懊恼的揉了揉自己的头,苏念立马表示:“你放心,老师一直都是很尽职尽业的,今晚是个意外。” 苏念还想叮嘱陆诗琪不要告诉你的小叔叔,结果就听到陆诗琪说:“没关系的苏老师,你是被我小叔叔抱到床上的,我小叔叔叔你可能太累了。” 苏念感动真的是很体贴的家长,苏念也没有多想,毕竟她醒来衣着整齐,也没有少什么东西,也没有任何的不适,而且陆诗琪还在一旁看着,即使陆执远再禽兽,也不可能当着孩子的面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吧。 苏念真的是高估陆执远的人品,陆执远的确没有当着陆诗琪的面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但是他把陆诗琪轰出去,做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苏念醒来以后,立马兢兢业业的给陆诗琪补课,走之前还和陆诗琪约好,星期六带她去打枪。 直到离开江豪宅区。苏念都没有再见到陆执远。 陆执远躲在书房,感觉自己的指尖都火烧火燎的,心脏突突突的跳个不停。 一个绝望的信徒终于见到神灵,虽然神灵并不认识信徒,但是信徒已经心满意得。平静之下压抑着癫狂,拒绝之中压抑着阴谋。 汪雷钧 黑夜无边,容易滋生邪恶,也容易滋生欲望。 苏念离开以后,陆诗琪就去了二楼书房。 “小叔叔,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当我家教的老师呢?”陆诗琪问陆执远。 陆执远没有否认:“既然你知道,那你以后就乖乖听她的话。” 陆诗琪用可怜的眼神看着陆执远:“小叔叔,你好可怜哦,你追人吧。” 他陆执远堂堂陆家的掌权人,陆氏集团的总裁,商界精英,市里的杰出青年,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追人。 陆诗琪说:“小叔叔,你这个样子可能永远都追不上苏老师。” 陆执远反问陆诗琪:“那你知道怎么追人吗?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也敢在我这里大放厥词。” 陆诗琪笑嘻嘻的说道:“你这次把我调来z市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小看我们新一代的力量,老顽固。” “陆氏的后辈都像你这样没礼貌吗?”陆执远忍着怒气,他最近是对陆氏的人太仁慈了,这样一个无知后辈也敢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初生牛犊不怕虎,陆诗琪说道:“我们打个商量,小叔叔。我当你的僚机,帮你制造机会和苏老师相处,一旦你把苏老师追到手,就把我送回c市,并且对我家老陆多加照顾。” “不然我可就将你的险恶用心告诉苏老师,并且想尽一切办法破坏您”陆诗琪威胁道。 陆诗琪一开始来到z市还是很开心的,毕竟脱离了老陆的管控,她就是一个自由自在的小鸟。可是待了几天,她觉得真没意思,没有熟悉的环境,没有熟悉的朋友,在哪里玩都索然无趣。 陆执远觉得和陆诗琪合作有利无害,索性也就同意了。毕竟他也没有追过人,通常情况下招招手就有一群人排着队等他挑选,多一个队友总比多一个对手要好。 目的达成以后,陆诗琪愉快的离开,还贴心的帮陆执远关上了书房的门:“小叔叔,你也早点休息,苏老师,约了我周六下午去打枪,你也一起来吧!” 陆诗琪一直以为她是没有同桌的,可是今天她旁边的座位突然多了一个人。 看着背影是瘦高型,不知道正脸帅不帅,陆诗琪这样想着。 她开心愉快的和新同桌打招呼:“你好同桌~”声音甜美。 汪雷钧在学校一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逃课打架斗殴,只要没有做得很过分,他家里人都不会管。家长的态度都如此,老师也就更不会管,所以七班的班主任也就把他放在一个小角落里,眼不见为净。 汪雷钧也是z市一中的风流人物,高一刚开学就被传长得很帅,更是直接将蝉联了三年的校草比了下去。开学一个月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被一群高三的找事,他一战成名。 对于自己四五天没有上课,再上课来竟然有了一个新同桌的事情,汪雷钧也是发自内心的不爽,听到新同桌做甜美的声音他更加烦,有同桌就有同桌吧,还是个娘们,烦呐。 看见汪雷钧不理自己,陆诗琪觉得这个人真没礼貌,他不愿意理她,她还不愿意理他呢。他们两个谁先理谁,谁就是小狗。 小孩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快乐,幼稚。 陆诗琪单方面宣战了冷战和规则,然而汪雷钧并不知道。 在教室待的无聊,陆诗琪支不住的瞄她的新同桌,瞄了几眼陆诗琪对汪雷钧的大致样貌有了了解。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挺帅。”陆诗琪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将话说出了口。 汪雷钧也最烦别人评价他的样貌,之前他就感觉到陆诗琪一直在偷偷看他,但是因为是女孩子,他也就没有追究,没有想到,竟然得寸进尺,直接当着他的面评价他。 汪雷钧大声地对陆诗琦说:“你有病吧,花痴。” 陆诗琪从小也是被娇养着长大的,在她家老陆的管控下,一直是为所欲为的小魔女。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有病,还说她是花痴,老陆不在,随便一个小孩就可以欺负她吗? 陆诗琪说:“你说谁有病?” 汪雷钧连眼睛都懒得抬:“说你有病,小花痴。” 浑厚的声音,让陆诗琪突然有了一丝羞涩,为什么感觉有点撩人:“你竟然说我花痴,你个不懂礼貌的人。” 汪雷钧闭上眼睛,趴在桌子上,彻底不理陆诗琪。 陆诗琪深吸一口气,看着汪雷钧的胳膊肘跨过的桌子中间的那道线,用力的推汪雷钧的胳膊肘:“三八线你不许跨过。” 汪雷钧被烦的不行,娘们就是麻烦,打扰他睡觉,怒气上来,他还记得不可以打女人的原则,愤怒的一推将桌子上的文具课本全推了下去,噼里啪啦,瞬间成为班级里的焦点。 陆诗琪觉得汪雷钧太过分了,她难道就没有怒气,之前对汪雷钧的好印象全被推翻,她之前还没受过这种委屈,不就是推东西,谁还不会呢? 陆诗琪将他们桌子上仅剩的文具课本也推了下去。 “你们两个给我去外面站着,反省自己。”前方穿来语文老师震怒的声音。胆大滔天,实在是胆大滔天,我就在上面讲课,下面他们两个睡觉就算了,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等下课一定要去告诉他们的班主任。 汪雷钧觉得自己真倒霉,被迫来学校上课,还遇到了一个小花痴加霉星。颓废地靠在墙上,汪雷钧闭目眼神。 陆诗琪也耷拉着脑袋,她并没有为打扰了老师的上课秩序而懊悔,没有为站在这里而羞愧,她在懊恼自己的愚蠢的行为,她刚刚为什么要意气用事,她要是不推文具那么出去的就是汪雷钧了。 下了语文课她和汪雷钧一起被叫到老师的办公室,接受语文老师和班主任的双重教育。 “把你们两个放在一起,你们两个还真的一起狼狈为奸。” “即使家长不管你们,你们自己也要争点气。” “还是上课即使你们不学习,其他同学不学习。” “为什么推东西?你们两个把起因给我交代清楚。” “你们两个这样,那我就让你们两个一直当同桌,培养感情。” “……” “你们两个给我写检讨吧,一万字的检讨,写完交给我再回去上课。” 陆诗琪乖乖听着她可不想再被叫家长,汪雷钧听得次数多了,也就免疫了。随便你怎么说,我都做如松动如钟。 老师们都去上课了,陆诗琪和汪雷钧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面写着检讨,陆诗琪驾轻就熟地写完检讨发现汪雷钧还站着不动。 陆诗琪问他:“你不写检讨吗?” 汪雷钧施舍般的回答陆诗琪:“不写。” 切,拽什么拽,就是不写检讨是想叫家长了吗?等班主任回到办公室以后,陆诗琪态度诚恳的将检讨教给班主任:“老师,我的检讨。” 班主任很满足陆诗琪的态度,大手一挥就放她走了,也没有提叫家长的事情。 走到办公室门口陆诗琪突然回过头,背着班主任冲着汪雷钧得瑟的吐了吐舌头,识时务者为俊杰,可惜她的愚蠢的同桌不懂这个道理。 等陆诗琪走远后,班主任语重心长的对汪雷钧说道:“老师知道你有狂躁症,可是你也要学会控制自己的脾气……” 汪雷钧脑海里现在都是陆诗琪吐舌头的画面,他竟然觉得十分甜美。 班主任看自己说了这么多,汪雷钧也没有反应,不免也有点失望:“哎,你先走吧!”她还是希望汪雷钧可以交到朋友,学会控制自己的,即使你被人放弃,但是你也不能放弃自己。 看着汪雷钧也平安的回到座位上,陆诗琪翻了一个白眼,凭什么他可以平安无事的回来。 陆诗琪假装无意的问道:“你需要叫家长吗?” 汪雷钧看着已经被捡回来的课本问陆诗琪:“课本是你捡的?” 陆诗琪摇摇头:“不是啊,是同学们帮我们捡的。” 得到回答后汪雷钧再次趴在桌子上面睡觉,这样他就不会感到周围乱哄哄的,这样他就不会感到暴躁,这样他就可以欺骗那些人,你瞧,我一切正常。 星期六下午陆执远开车带着陆诗琪去z大接苏念,苏念接到微信后就立马下来。 坐上车系好安全带,听到苏念说的真枪射击馆的名字后,陆执远觉得有点耳熟,仔细想了想,这不就是昨天宋琛一帮人约的地点吗? “苏老师,我小叔叔不放心我,一定要跟来,你不会介意吧!”陆诗琪问苏念。 苏念想你当着陆执远的面问,我能说介意吗? 苏念说:“不介意,不介意,陆先生能来是我的荣幸。” 一路上陆诗琪在车里面问东问西,带动气氛。 来到目的地后,陆执远被陆诗琪扯了扯袖子,陆诗琪小声地说:“小叔叔你和苏老师说句话?” 陆执远将陆诗琪拽自己衣服的手放下去:“不要乱碰你的小叔叔,你小婶婶在前面。”他也想说话,可是一路上陆诗琪太活跃了,一点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他能怎么办。 陆诗琪被打 苏念领着陆执远和陆诗琪和前台的人打了一个招呼:“小姐姐,我领着几个同学过来兼职,昨天和王哥说好了。” 话音刚落王哥就来到他们面前,拿着手机走到他们面前:“念念,你们来了呀,来跟我进来吧!” 说着王奇正就领着他们来到员工换衣间,苏念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陆执远的眼神,发现陆执远神色还好,没有很变态。 王奇正一开始没有仔细看苏念领来的人,现在定睛一看:“念念,你确定这都是你的同学吗?”一个看着老成,一个看着就像未成年,现在的大学生真的是丰富多彩。 苏念眼睛弯成月牙:“是的王哥,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你还不相信吗?我在这里工作了这么长时间了。”她当初就想着带陆诗琪来真枪射击馆,为了省钱只能出此下策,这样一来又能射击又能赚钱,何乐不为。 最大的败笔,恐怕就是她没有想到陆执远也跟来了。可是她都和王哥说好了,这次鸽了王哥,下次就没有好说话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拉着陆执远他们上了。 陆执远听着他们谈话熟悉的程度,不由的好奇苏念究竟还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好奇之余也有一点心痛,这绝不是他的浅浅,他记忆中的浅浅柔弱,乖巧。 王奇正拍了拍苏念的肩膀:“我肯定是相信你,毕竟你这丫头射击的技术这么牛。” 等王奇正走后,苏念小心翼翼的问陆执远:“陆总你要不要从换个通道进去?”让大佬进来打工,她有贼心没贼胆。 陆诗琪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好有意思,她长这么大还没有体验过这些,有意思,有意思。 听到苏念让陆执远换一个通道进去,陆诗琪立马高高举手反对:“苏老师,我反对。” 陆执远也顺势说道:“没有关系的念念,我之前也当过服务人员,这次也就体验一下。” “好吧”看他们两个都不介意,苏念说道:“那你们去换衣服吧,然后我们一起从员工通道进去。” 看着陆执远从换衣间出来,苏念忍不住感慨,果然这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有人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着普普通通的工作服也很帅。 王奇正是从内心欢迎苏念今天来这里兼职,因为今天由一圈富二代包场了,他们这里的服务员要不是空有颜值,要不就是空有技术,只有苏念又有颜值又有技术,恐怕也就苏念能镇住这群富二代的场子。死道友不死贫道,这群富二代的场子,他果断的交给了苏念三人。 苏念他们来到王奇正说得区域,陆执远听着熟悉的声音,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赶紧拉低了帽子,遮了遮自己的脸。 新进来的三个服务员,没有引起这群富二代的注意。一个和苏念穿着同样工作服的人,走到苏念面前,拉着苏念的手低语:“祖宗你终于来了,我们都快被虐死了。” 苏念好笑道:“不就是一群富二代,有这么牛?” 临时搭建的遮阳台下,几个人懒散的坐在椅子上,搂着身边的美女,开怀畅饮。 郝宇达调笑着怀中的女孩:“哎,真没意思,这里连个高手都没有。” 宋琛笑骂他:“你丫的从部队出来的,来这里能遇到对手,这次大家都是给你接风,你多少表现点兴趣。” 宋琛摇晃着手里面的酒杯:“早知道你小子,不感兴趣,我就晚上在组局了,没准你还能见到陆狗。” “陆狗?c市陆家陆执远吗?”听着这个陌生的称呼郝宇达猜测这可能就是近年来在z市名声大噪的陆执远。 “是滴是滴”宋琛笑的很贱:“但是你放心,在我心中最爱的还是你~” 郝宇达感到一阵恶寒:“别,小宋爷我可受不起。” 这是陆诗琪第一次来到来到枪射击馆好奇的四处走走看看,苏念被人拉走没有办法留意陆诗琪,陆执远的眼中又都是苏念也没有管陆诗琪,结果陆诗琪就闯祸了。 陆诗琪走了一会儿觉得累了就随手做到一个座位上,结果这个座位的人就是个得理不饶人的霸王,胡作非为很是出名。 颜子晋来到休息区休息,看着自己的专属座位被人占了,瞬间火气就上来了,打枪输给一个服务生,自己的专属座位还被服务生占了,现在的服务生都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吗?他要给她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爷。 陆诗琪躺在躺椅上,心里有点痒痒想要去摸枪,但是苏念又不在,她无良的小叔叔根本不管她,她只能无聊的躺在这里,哎,有这样一个重色轻侄女的小叔叔真的家门不幸。 陆诗琪闭上眼睛瞎想一些有的没的,正渐入佳境,结果就被泼醒了。 陆诗琪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哪个不要脸的泼我?” 颜子晋以为一个女子躺在自己的专属座椅上,没准是想趁机勾引她,走进一看,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最后一点怜香惜玉的精神都没了,一脚踢到陆诗琪身上:“谁泼你,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陆诗琪被踢翻到地上,泪瞬间就落下来了,实在是太痛了。 周围的服务生,听见这里的动静,知道应该又是那个没有长眼的服务生犯了某个爷的禁忌,不敢向前,生怕惹祸上身。 陆诗琪艰难的站起来:“人渣,打女生,我祝你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话还没有说完,颜子晋一个巴掌就抽了过去:“嘴巴放干净点,在z市还没人敢这么说我。” 颜子晋,z市四大家族,颜家的幺子。 再次被打,陆诗琪彻底崩溃了,叫嚷着:“你怎么可以打我,我爸都没有打过我。”说着就向颜子晋冲了过去。 颜子晋觉得眼前这个服务生,真的是不识好歹,打了你还不赶快低头认错,如果心情好他就放过她了。还叫嚣,她父母能和他比吗?父母的掌中宝,在他心中连他家豆豆都比不过。 苏念闯祸 凭着一腔狠劲,陆诗琪还真的近了颜子晋的身。可惜腿太短了,被颜子晋按住头,拼了命的蹬腿也踢不到他。 听说有人闹事,苏念赶快过来处理,王奇正将这个场子交给她全权处理,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是会影响她最后的工资。 看着苏念往这边赶,陆执远也跟着苏念,等来到场地,他们正好看见陆诗琪被颜子晋打,周围还有几个看好戏的,拿着手机在录视频。 苏念怒从心生,知道今天的这几个富二代没有品,没有想到这么没有品,公开打女人。 苏念冲上去拦住颜子晋扇陆诗琪的手:“先生您息气,这是怎么?” 颜子晋将自己的手从苏念手中抽出:“你这是要当英雄替人出头吗?” 陆诗琪看到来的人是苏念,哭着抱住苏念的腿:“苏老师,我好疼……” 看着陆诗琪被打得这样惨,陆执远心中也有触动,他陆家的人不是谁都能打的。看着苏念冲上去,陆执远就放缓了自己的步伐,她想看一看苏念是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苏念眼中充满冷意,但是嘴角依旧挂着笑:“先生,我不是想当英雄,我是在替您的名誉着想,这里这么多人录视频,要是被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也不好。” 颜子晋横眼看了看周围看好戏的人,吓得周围的人立马把手机收了起来:“现在没了。”意思是我要继续了,你滚开。 苏念觉得陆诗琪是被她带进来的,那么她就要负责,实在不行就硬刚:“先生,居然我帮您处理了名誉的事情,那是不是可以卖我一个薄面,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耳边陆诗琪的哭噎声让苏念心疼,就算她真的做错了,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也没必要对她拳脚相向,真是人渣,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肮脏腐烂。 苏念向来不习惯依靠别人,此刻也没有想起陆执远。 陆诗琪委屈的对苏念说:“苏老师……我就是在椅子上躺了会……然后就被他打了……” 陆诗琪紧紧的拽住苏念的衣袖,她怕苏念把她抛弃,拽住她的希望。 苏念摸着陆诗琪的头安慰了她一下:“没事,交给老师处理。”实在不行,她就说出陆执远的名字,这些人不怕她,难不成还不怕陆执远吗? 苏念准备再次和谢子晋协商:“我替她道歉,但是还希望先生得饶人处且饶人。” 周围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过来,但是谢子晋一点都不在乎,他的坏名声早就名扬天下了,他向来不在乎声誉。 看着谢子晋一点缓和的态度的都没有,苏念再次提议道:“要不我们赌一把?既然是射击馆,就在射击上见高下,我赢了放过她,你赢了我们两个随你处置。” 谢子晋笑了笑:“我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惹我的是她,只处置她就可以,不需要处置你,所以我不赌。” 陆诗琪的脑回路也有点奇特,她突然冒出了一句:“苏老师,他这个恩怨分明用的语境不对。” 苏念:“……” “恩怨分明?那么我就请问你,辱我陆家人至此的帐应该处理?”陆执远拉高帽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陆诗琪看见陆执远,所有的委屈崩塌,虽然陆执远这几天对她并不是很好,可是毕竟是自己在z市的亲人。 她哭着冲进陆执远的怀抱:“呜呜,小叔他打我。” 颜子晋并没有认出陆执远来,毕竟他和陆执远也没过几回照面,他和宋琛的关系并不是很好,这次来参加这个局也是因为郝宇达的面子。 他不认识但是周围有的人认识:“颜公子,这是陆总。” 看着远处的气氛此起彼伏,宋琛按耐不住好奇心问郝宇达:“你真的不去看看吗?” 郝宇达语气有些自嘲:“你要带着我这个瘸子一起去看热闹吗?” 宋琛的手扶到郝宇达的轮椅上:“怎么不可以,来小宋爷推你过去?” 宋琛推着郝宇达过去,暗自感慨:“乖乖,错过一场大戏。”恨不得早点过来,看着穿着工作服的陆执远和颜小人对峙,宋琛觉得真解气,陆狗加油!勇敢怼,宋琛永相随。 嫌弃的将陆诗琪推出怀抱,陆执远正视颜子晋:“颜侄,不久前你父亲还和我称兄道弟,今天你就对我陆家的孩子大打出手,是不是有点过于目中无人,还是说你颜家本就是两面派的作风。前一秒称兄道弟,后一秒暗下杀手。” 颜子晋不久前也听过父亲谈到陆执远,什么年少有为,深谋远虑……一大堆夸赞的词语,让他感到厌烦没想到今天就见到正主。 颜子晋的局势对自己很不利:“既然这样,那今天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算了?”陆执远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词语:“颜侄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颜子晋想能屈能伸,就是大丈夫:“那陆叔,你要我怎样?”他能成为颜老爷子最喜欢的孩子,可不是从凭借着他一身娇纵的本领,嗯?好像娇纵这个词用的语境也不对。好吧他是凭借着厚脸皮成为的颜老爷子最喜欢的孩子。 “怎么办?”陆执远眼睛看过去,想询问一下苏念的意见。 苏念真的十分生气,可是被打的人又不是她,所以她问陆诗琪:“你想怎么办,诗琪?” 陆诗琪说:“我想打回去。” 颜子晋觉得自己如果在众目睽睽下被打,可能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在z市站起腰板,他将来也绝无可能成为颜家的掌权人。 刚才叫一声陆叔并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毕竟多一个叔叔,将来就多一条出路。但是让他在众目睽睽下被打,是绝对不可能的。 手势一挥,跟随颜子晋几个保镖挡在他周围,保护颜子晋。 颜子晋说道:“陆叔,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接下来的事我就不奉陪,改日请你喝被打的妹妹一起吃饭,赔罪。” 颜子晋说着就往外走去。 苏念睁大了眼睛,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随手拿起不知道是谁放在桌子上面的akm,苏念几乎是下意识的瞄准了颜子晋的脚踝。 陆执远想要阻止的时候,苏念已经开枪了:“苏念” 声音在苏宁耳旁爆发,震的苏念的神经都颤了颤,苏念的理智被扯了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暗自懊悔。 两枚子弹在空中相遇,苏念的那枚子弹,被另一颗子弹打中,电光火石间偏离了轨道,打到了颜子晋的小腿上。 “啊”颜子晋传来痛苦的呻吟。 苏念根据子弹发射的方向望去,直接和郝宇达对视,郝宇达说:“何必如此,打中了脚踝,他就再也行动不便,这个教训就可以了。” 苏念庆幸自己的子弹被打跑偏了,突然她就真的摊上事了,苏念说道:“对不起,我刚刚失去了理智。” 郝宇达微微一笑,眼神中含有一些意味,他莫名觉得这个女孩有点眼熟:“枪技不错,隔着这么多人都可以瞄准他的脚踝。” 苏念苦着脸,她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说一句谬赞,陆执远不会抛弃她吧?毕竟她也是为了给陆诗琪报仇才开的枪。 跟着颜子晋的几个保镖顾忌着苏念手中的枪,一时不知道该如何。 陆执远走到苏念面前对那几个保镖说:“先把他送到医院去,颜老爷子或者他有什么事直接找我。” 事情结束,众人纷纷散去。 郝宇达让宋琛推着他去到苏念面前:“有时间切磋切磋。” 苏念还没有说话,陆执远就替她回绝了:“没有时间。” 郝宇达看向陆执远,问宋琛:“这就是你口中的陆狗?” 宋琛:“你别直接说出来呀。” 郝宇达点点头:“那应该就是了。” 郝宇达向宋琛介绍自己:“郝宇达,废人一枚。”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陆执远心生佩服:“久仰大名。” “哈哈哈”宋琛干笑几声缓解尴尬:“你们没必要这么客套,都是我的朋友。” 宋琛看着被陆执远掩藏在身后的女孩:“这就是念念吧,陆执远真不够意思,早就想认识,偏偏他不介绍我们认识。” 苏念抬头看着宋琛,棕色短发,桃花眼,一副风流花心的样子。 “你好”苏念给宋琛打了一个招呼。 陆执远示意宋琛,不要瞎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陆诗琪传来弱弱的声音:“我觉得你们可不可以换一个场所交谈,可不可以先把我送去医院?” 宋琛:“……” 苏念:“……” 陆执远:“……” 郝宇达:“……” 最后他们五个人蹭着颜子晋的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 颜子晋躺在救护车中的病床上,看着坐在自己周围的五个人惊恐的不行:“呜呜呜呜呜” 因为带着呼吸机,所以他话都说不清楚。 护士看见他这样连忙安抚他:“先生,你不要有太多的动作,这样不利于你止血,你放心,我们很快就到了。” 苏念他们五个一起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苏念:做贼心虚 宋琛:哈哈你也有今天,我要拍照片发朋友圈。 陆执远:正好和颜侄好好聊一聊 郝宇达:他们几个如果对你做不利的事,我会保护你的。 陆诗琪:偷偷掐你,偷偷掐你。 给老陆打电话 颜子晋惊恐的眼神,让人于心不忍,但是陆诗琪还是狠狠的掐着他的小腿,苏念他们四个人都装作看不见。真是宁得罪小人,不要得罪女人。 颜子晋也是真活该,就因为一件小事,对女人拳脚相向,实在枉为男人。多年来的养尊处优,让他形成了高高在上的感觉,感觉自己高人一等,对于不如自己的人没有丝毫尊重的感觉,没想到今天竟然翻车遇到了陆诗琪。 等车到了z市人民第一医院,颜子晋终于露出了和蔼的微笑。 陆诗琪完全从悲伤的心情里面脱离出来,但是她还在记仇,从此有她的地方,没有谢子晋。往后的人生,她要暗戳戳地想办法报复谢子晋,直到她完全平复了心中的悲伤。 到了医院,苏念陪着陆诗琪去看外科。陆执远他们几个在医院的下面闲谈。 宋琛递了一根烟给陆执远,陆执远头说自己不抽烟,宋琛觉得没意思就将烟递给了郝宇达。 三个身份赫赫的人,就这样在医院下边说起了话。 宋琛向郝宇达介绍陆执远:“达子,这就是我经常给你提起的陆执远,不久前刚刚退出我们人渣联盟。” 介绍完宋琛开始八卦苏念:“刚刚那个姑娘,就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 陆执远摇头,看着对面一排的杨树,树叶的间隙中有阳光透过,惊动了藏在里面的鸟:“我不确定,她有很多地方不像她,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就是她。” 宋琛听着这一堆她她她:“这是在说绕口令?” 陆执远看着宋琛,穿着笔直的西装:“看着你不像傻子,这怎么就是绕口令。” 宋琛被陆执远怼了,扯了扯郝宇达的袖子:“达子,他欺负我。” 陆执远之前调查过郝宇达,知道他和颜子晋的关系比较好试探性的问他:“可以帮一个忙吗?” 郝宇达说道:“让谢子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陆执远点头:“嗯,原本这件事情我们是占优势的,没有想到年年突然开了一枪。” 宋琛很不满意陆执远求和的态度:“陆狗你不要怂,就是正面刚。” 陆执远捶了宋琛一拳:“把你的坏心思收回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不就是希望我帮你打击一下谢子晋吗?” 宋琛无奈的笑:“哎,你们说谢子晋这人是不是有点太猖狂,太不要脸,太狡猾,太目中无人了?” 郝宇达对宋琛:“你丫真小肚鸡肠,不就是从小被谢子晋打压吗?怎么到现在还记仇?” 知道陆执远不熟悉他们的过去,郝宇达对着陆志远解释道:“这家伙从小不如谢子晋,碰巧谢子晋他爸抢了宋琛他爸爹喜欢的女人,老爷子那会也是年轻气盛,想着自己挣不过谢子晋他爸,孩子总得挣过,所以总拿谢子晋和宋琛比较,宋琛的智商又的确不如谢子晋。” 宋琛吐了一口烟:“现在提起我还意难平,你们说我这基因本来就不行,基因都输给了,我怎么赢谢子晋,谢子晋就是我人生的头号情敌,你的女人做得好,大快人心。”宋琛对于自己不如谢子晋,其实已经习以为常,但是他实在看不上谢子晋那幅得瑟的样子,处处和他抢,女人要抢,房子要抢,生意也要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抢着为国争光。所以在得知陆执远在z市受到谢子晋他们联手打压的时候,他迅速的和陆执远结交了。这也是他目前为止唯一一件赢了谢子晋的事情。比我聪明又如何,哪有我会抱大腿,宋琛无耻的想着。 陆执远真的不知道谢子晋他们之前的纠葛,现在知道了,摸了摸宋琛的头,理解了宋琛为什么视谢子晋如仇人了,谁遇到这样一个处处打压自己的人,都会心声怨恨。 宋琛被陆执远摸头摸得有点毛骨悚然:“别摸小爷的头。” 郝宇达大笑,话题又回答苏念身上:“冒昧的叫一声执远,执远你有调查过苏念的身世家庭背景吗?” 陆执远知道郝宇达之前是从军的,后来受伤才被迫退伍,然后去c国治疗了一段时间,现在才回国。现在突然怀疑起苏念的身世,恐怕是又对她的身份起疑了。 陆执远说道:“调查过,身世很干净,就是孤儿。” 郝宇达又说:“现在是数字化时代,只要有精通技术的就可以凭空捏造一个人出来,这调查应该更深入。”郝宇达觉得这么干净的身世,更显示出苏念的问题。 虽然他已经退伍了,但是他依旧把国家利益视于最高的一切。 陆执远靠在树上,从宋琛的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烦躁的点上,他不敢查了,他害怕最终的真相,陆执远拿烟的手指开始哆嗦地不停。他宁愿希望面前的苏念就是他资料中所显示的那样,如果不是…… 郝宇达暗中下了决定,他一定会派人仔仔细细的查一查苏念,苏念的背影,太像他在b国见到的背影了。 宋琛看着陆执远哆哆嗦嗦的手:“陆狗,你拿烟的手,拿稳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吸什么东西呢?” 挂完号,拿了病历本,苏念和陆诗琪就去医生的门口等待。陆诗琪一开始还没有感觉,现在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还肿了起来,说话都不利索:“苏老xi,吓吓你。” 苏念:“说话不利索,你就不要说话了,心意我领了。” 陆诗琪用手轻轻的碰了碰自己的脸颊,感到了极大的痛苦:“唔以后,不会当过他。” 苏念帮陆诗琪纠正:“放过他。” 陆诗琪:“得,当过他。” 苏念扶额:“算了,你别说了,我去前面看一看到第几号?” 谢子晋在执行手术的时候,死活不让医生给他打麻醉药,他发誓他要记住今天的痛痛,然后狠狠的报复回去。 医生给谢子晋取子弹的时候,痛的谢子晋哇哇大叫,什么脏话都往外面冒,把医生的祖宗十八代都慰问了一遍,气的医生下了重手。 被推到病房的时候,谢子晋还在一直哼唧:“痛死我了……不得好死……” 谢家的管家看见少爷疼成这样劝诫道:“少爷,要不我打个止痛针,你何必自情为难自己。” 谢子晋双手紧紧的攥着病床上的床单:“我不,我要永远记住这一天……呜呜太痛了……龟儿子……龟孙子……” 医生叫了陆诗琪的号,苏念陪着陆诗琪来到医生面前,医生看着陆诗琪鼻青脸肿的样子问苏念:“校园暴力?” 苏念翻了个白眼:“不是,被一个无良的人打的。” 医生心疼地说道:“这打的太狠了吧,去拍个ct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拍了片子,拿了药,苏念叮嘱医生给陆诗琪包的狠一点,这样到时候可以告的那个人倾家荡产,医生也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一听苏念这样说立马给陆诗琪的头上包了一层又一层。 看着迎面走来的两个人,陆执远手里的烟真的没有拿稳,这……个包子头是谁? 宋琛没有控制出笑出声:“哈哈哈,原谅我,这也太惨了吧。” 陆诗琪委屈的说:“苏老xi说,让医xi包得狠一点,所以就……我们这还不是为了你,小叔叔。” 陆执远的眼角含着笑意,他不承认他其实还有一丝感动:“怎么就是为了我,开枪打人的又不是我。” 苏念一听完了,陆狗不打算帮她了,想她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天才,竟然被上天嫉妒,这损于此,真是天妒英才。 陆执远再等苏念求他,商人无利不起早,是他长久的信条。 这个时候陈东明也开车过来了,陆执远给宋琛和郝宇达打了一个招呼,就带着苏念和陆诗琪离开了。 陆诗琪快步冲向副驾驶,苏念只能和陆执远一起呆着后面。 路上陆执远感觉旁边的人扯了扯自己的袖子:“陆先生,您真的见死不救吗?” 陆执远听着苏念委委屈屈的声音觉得好笑:“现在知道示弱了,之前打枪的狠劲都去哪了?” 苏念委屈巴巴地说:“我那不是脑子一热,被那个人的无耻给惊到了吗?” 陆执远正是苏念:“知道你打的人是谁吗?z市四大家族,颜家的幺子。苏宁,你知道什么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么……这次难了呀?” 陆执远其实也不想过份为难苏念,但是他总得给苏念点教训,让她下次做事不要那么冲动,很多事情都可以暗地里讨回来,明面上你争我夺最终还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陆执远继续说道:“但是毕竟你也是为了诗琪,而且我也比较欣赏你的人格,所以这件事我还是帮你处理。” 听到陆执远这样说,苏念开心的抱了抱陆执远:“谢谢陆先生。” 一触即离,也让陆执远一路上都在傻笑。 陆诗琪坐在前面无声的吐槽陆执远,小叔叔你的告白可真……可真委婉,比较欣赏你的人格,成年人的恋爱都这么含蓄了吗? 来到江宅豪区,陆诗琪就去了三楼自己的房间,陈东明看陆执远没有新的命令也离开了,陆执远看着苏念在一楼帮陆诗琪拿药倒水。 经过陆执远身旁的时候,苏念对着陆执远说:“陆先生,我去帮她送药。” 陆执远点点头,注视着苏念向上的背影。 陆诗琪回到房间,坐到床上就给老陆打电话。 电话里传来回音,老陆接通了电话。 老陆的声音略带疲惫:“宝贝,怎么啦?” 陆诗琪泪瞬间涌进眼眶:“老陆……”她克制着自己不哭出声音来,泪水却一滴滴的掉下来。 语气里带了点哭腔,老陆推测她可能受委屈了:“宝贝不哭,爸爸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去了z市,不同于在c市,哈哈……咳咳……c市了没有这么宠你的老爸。” 陆诗琪听着老陆熟悉的声音,又听见他臭屁的夸赞自己:“老陆……你夸自己又翻车了吧?” “老陆,我想你了” “没良心的,终于知道想我了,离家在外,知道爸爸的好了吧,在你小叔叔身边要克制着自己的小脾气,好好讨好他,毕竟爸爸的生意能不能再上一层楼还得靠你。” 陆诗琪再也控制不住的哭出声来:“我不……我不要讨好他……我想要回家……我想要当老陆的小公主。” 电话那边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又重新传来了声音:“你个没良心的丫头,老陆你养你这么大,让你帮我做件事,你都不愿意吗?” “老陆你没有心,你会后悔的,你不是说我是你最宝贵的礼物吗?”陆诗琪痛骂老陆,一边哭一边骂,越骂越伤心,越骂越想哭。 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了一句:“老陆我想回家。” 过了一会,手机里面传来了电话挂断的声音。 陆诗琪趴在床上嚎啕大哭:“老陆,我痛,我今天被人打了……你的小公主被人打了……老陆我好痛......” 苏念敲门的手迟迟没有落下来,眼角发红,将药放在陆诗琪的门口。 最终还是转身离去,或许有时候人的长大只在一瞬间。 包子头美女 c市,中医院,病房 老陆盯着没有光亮的手机屏失神,囡囡怎么哭得那么伤心,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陆总应该不会虐待小孩儿吧?一旦开了一个头,什么千奇百怪的想法都有。老陆越想越害怕。 听着周围仪器的声音,他想囡囡应该也像他一样无助。查房的医生来到老陆的房间,老陆问医生:“医生,我现在可以出院吗?” 医生看了看手上的病历记录,摇了摇头:“陆先生,您现在还不能出院,你现在还没有度过危险期,还有再次恶化的危险。” 老陆听了医生的话点了点头,他也想多活一点时间,多护囡囡一阵儿,可是上天给他开了一个玩笑。他只能忍痛把囡囡送到陆家掌权人身边,希望囡囡能讨得掌权人一丝青睐。否则在陆家这样一个重男轻女的家族,囡囡恐怕要被作为工具去联姻,去巩固和扩大家族利益。囡囡太小了,现在几乎没有任何自立能力,他就怕他一旦离去,囡囡身上的所有价值都会被榨干净,然后被无情的抛弃。 胸腔中传来痒意,老陆猛烈的咳嗽,拿出,桌边早已备好的纸巾擦了擦嘴,纸巾上沾了血红的印迹。 看见老陆这个样子,医生心里也难受,可人生在世就是这样,悲欢离合,生老病死,人为不可逆,只能顺应天命。 医生在交代了几句,询问了一些基本情况,就离开了老陆的病房。 看着四周空荡荡的房间,老陆感到很孤独,洁白的房间让他感到更加无助,他想囡囡她妈如果知道他没有护住他家囡囡,会不会生气,希望她九泉之下有知,可以宽恕老陆。老陆真的太累了,他离开了九年,老陆行尸走肉了九年,终于要解脱了。 老陆歪着头看着窗外的风景,掘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将所有悲伤的情绪笼罩在,这座城市之间,他们其实比好多人还要幸福。 医院的走廊里又传来哭声,这几日他已经听习惯,他希望他离去的时候走廊安安静静,就如他来时那般悄无声息,离去时,他也希望静悄悄。 陆诗琪趴着哭了一会儿,就不停的抽噎,她没有想到一直对自己这么好的老陆,竟然只把他当成工具,她果然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 今天被一个陌生男人按在地上猛打,给她留下了很深刻的阴影,她在还击无力的时候,真的体验到了绝望。可是那一刻的伤心,比不过她给老陆打完电话后的伤心的万分之一。 陆诗琪哭的嗓子发哑,想要起来去楼下找一点水,刚刚打开门就看到了门口放着的水和药。 意识到是被人特意端上来的药,陆诗琪的心中感到了一丝温暖,将药和水端进屋里面,陆诗琪之前最怕吃药,每次吃药都会和老陆斗智斗勇,经常趁老陆不在意,偷偷地把药到掉,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也乖乖的喝药。 喝完药以后,陆诗琪蜷缩在床上,四周静悄悄,偶尔听见几声抽噎的声音。 虽然今天下午真枪射击馆出了事,但是王奇正还是如约把说好的工资转账给了苏念。 苏念郁闷的心情,有一点点开心,听到陆诗琪的哭声后,她现在有点不敢走,毕竟小女生的心思这么细腻,唯一陪伴在一起的还是她的小叔叔,小叔叔的心思在很粗犷,没有察觉到她的小悲伤,小女生再有点小伤心,然后再走路一条小绝路,她恐怕良心难安。 苏念作为一个外人,也不好意思四处走来走去,索性坐在一楼的客厅里面刷手机。 陆执远看苏念不离开,也就留在一楼。他们两个人各自坐在沙发的一角。 苏念想既然无所事事,不如想个办法逗陆执远开心,可以减少她一千三百万元的巨额负债。 苏念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什么事情,可以逗陆执远开心。想不出来她就直接问陆执远:“陆先生,我做什么事会让你感到开心呢?” 合上手中的书,陆执远很认真的思考:“我也不知道,我事业有成,功名利禄皆有,感觉似乎什么都不缺。” 苏念:“……”我是问你如何让你开心,不是让你变相炫耀自己。 “哈哈,陆先生通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觉得你是一个乐善好施的人。”苏念悄悄地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陆执远说道:“你别给我带高帽,我还是想要当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两人又陷入沉默,陆执远继续看他的书,苏念继续玩她的手机。 苏念灵机一动:“陆先生,你知道呀?你今天挺奇怪的?” 苏念的一句话说的陆执远心慌慌,难道今天被她看出了什么端瑞? 苏念很满意陆执远惊讶的样子,继续说道:“陆先生,你今天怪可爱的。” 听到苏念形容自己怪可爱的,陆执远从耳垂开始泛红,陆执远故作淡定的想着他今天有什么特别可爱的举动吗? 彼时的陆总还不经常往上冲浪,不知道,这就是网上一个常见的土味情话,当和苏念在一起后,为了跟上年轻人的步伐,陆总也开启了网上冲浪的时代,知道原来怪可爱的是一个土味情话,为自己当初长时间的患得患失感到好笑,因为太在乎了,所以一句玩笑话也会当真。 陆执远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喜欢什么样子的男生?” 苏念没有多想,把陆执远的问话当成了长辈的询问:“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吗,我其实没有思考过,他应该要长的干净,为人干净,做事干净,处事干净。” “哦”陆执远暗暗的记在心里。 苏念来玩笑得说:“你要是有适合的记得介绍给我。哈哈丑话说在前面一般的我可看不上。” 女孩说这个话的语气很是骄傲,这种骄傲一般来自于她的性格,一般来自于她的资本。 优秀的女孩才可以匹配优秀的男孩,丑小鸭变成白天鹅,可是它的原身就是白天鹅,灰姑娘嫁给王子的也屈指可数,很多灰姑娘,最后可能都成了恶毒的王后。 看着女孩得意洋洋的样子,两三抹灯光打在她的侧脸上,更衬的她温柔美好。 陆执远几乎都要脱口而出:“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脚步声打断了陆执远即将脱口而出的话,陆诗琪非常庆幸的顶着包子头,收到了陆执远的白眼。 陆诗琪解释到:“水喝完了,我下来弄点水。” 陆执远说:“三楼不是也有一个饮水间吗?”他严重怀疑陆诗琪就是来破坏气氛。 陆诗琪干笑,但是由于她整个头都裹成了包子的形状,所以她给人的整体感觉就是吓人。 苍天啊,大地啊,原谅她真的不知道三楼也有一个饮水间,不然她打死都不会下楼倒水的。 听着陆执远说话的语气,苏念庆幸自己留下来,真是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怎么可以用这种语气对一个刚刚受了伤的人说话。 苏念温柔地说到,那一刻她浑身泛要着母性的光辉:“没关系,可能一楼的水比三楼的水要好喝,想喝水就喝多少,如果不想下楼就给我打电话,我帮你送上去。” 陆诗琪对苏念的好感度直线上升,你放心,苏老师我一定会帮你拿下我的小叔叔,我让你坐定我的小婶子了。 苏念完全不知道陆诗琪的这些心理活动,如果她知道的话,她一定会制止陆诗琪。孩子,你醒醒吧,我不想当你的小婶子。我只希望你对我有好感动,可以让我你的家教老师。 陆执远看着陆诗琪的包子头就头疼,想起来可以给家庭医生打一个电话,让家庭医生帮她拆掉头上的绷带。陆诗琪的这个样子,如果被他半夜看到,他肯定会吓得丢掉半条命,真人版家有僵尸。 陆执远说道:“我已经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让他过来帮你拆掉头上的绷带,没有这么严重,就不要包成这个样子,再捂出个好歹来。” 听到陆执远这么说,陆诗琪的心中又多了一丝感动,果然人间自有真情在,没有想到小叔叔对我还是挺好的。 苏念也没有想到陆执远竟然这么贴心。 池扬程已经习惯了陆执远突如其来的召唤,接到陆执远的电话,迅速的从床上爬起来,不顾身后女伴的眼光,一边穿衣服,一边整理自己的装备,临走前给女伴来了个飞吻:“小猫咪,等我回来~” 女伴懊恼的捶床,怎么又突然走了,这个人究竟行不行,每到关键的地方总会突然离开,再这样他们会不幸福的。 池扬程就住在陆执远的隔壁,去到陆执远的别墅,满打满算,一定不会超过十分钟。 进了门,池扬程就开始抱怨:“你这怎么突然下午就开始召唤我了,我真是服了,为了躲你突如其来的召唤,我将做升华我和女友感情的事情的时间都已经改到吃饭的时间了,没有想到你竟然又搅黄了我的美事,我要是有一天分手,你记得赔我一个女朋友。” 陆执远没有想到池扬程第一句话就如此的惊人,池扬程看着陆执远别墅的三个人,陆执远、上次陆执远让他帮忙看病的女人、包子头僵尸,也有点尴尬,没有想到陆老板家里这么丰富。 池扬程呆呆地举起手左右摇晃了一下:“嗨,美女们好。”好男人为人处事第一则,不管对面的雌性生物长的是何种模样,我们都要称呼她们一声美女,让她们犹如沐春风般的自信。 陆执远说道:“给我的小侄女把头上的绷带拆下来,再重新包扎一遍。” “好说好说都是小事情,来那个包子头美女你先坐到沙发上来。”池扬程清朗明亮的声音很容易给人好感。 苏念拿过陆诗琪手中的杯子:“你先去坐到沙发上,老师去帮你倒杯水。” 拆下陆诗琪头上的绷带后,池扬程没有控制住自己吃惊的表情:“我天,陆老板,你这都能忍,你们陆家人被打成这个样子。” 苏念在一旁附和:“是吧,是吧,所以我就替陆老板不能忍了,所以那件事拜托陆老板摆平了。” 陆执远锋利的眼光注视着池扬程:“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弑神 池扬程拆掉绷带,重新包扎以后,叮嘱了陆诗琦一些事情,就麻利的离开了,家里还有温柔窝,他可不想在这里多待。 陆诗琪端着水就回到了三楼的房间,一楼又剩下了苏念和陆执远。 陆执远看了看时间,的确已经到了,吃饭的时候,他问苏念:“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苏念也饿了,索性就没有矫情点点头说:“好。” 苏念以为陆执远要叫外卖,没有想到他直接放下了手的书,径直走到厨房回头喊苏念:“可以过来帮忙吗?” 苏念立马起身,跟了上去。 陆执远家的厨房是很典型的欧式厨房,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如镜子的瓷砖。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玻璃的纯黑香木桌,即使是厨房这里也充满了精美的细雕。 陆执远穿好围裙后,拿着一个围裙走到苏念面前,从头上套过去,然后双手环过去帮苏念系好。 陆执远动作太突然,苏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帮苏念穿好了围裙。穿好后又像没事人一样离开,徒留苏念呆在原地,苏念想那么问题来了,这算不算骚扰呢? 若无其事离开的陆执远其实也耳根泛红,他背对着苏念说:“你帮我洗一洗土豆,然后切成丝吧。” 说着话陆执远舀出一些面来开始和面:“我不会做很复杂的菜,今天晚上吃面可以吗?” 苏念真心觉得不会做复杂的菜,我们可以叫外卖呀,只要动一动手,满汉全席,我们就有。 但是苏念还是顺从的挽起袖子开始洗土豆,洗完土豆以后苏念犯了难,他用刀子切过其他东西,还从没有切过土豆,虽然物种不一样,但是切的方法应该相差无几吧。 苏念右手紧握菜刀,左手捏着土豆,尽量使刀平稳,小心翼翼地切起来。但是土豆过于圆滑,在利刃之下土豆爆发了,强烈的求生欲,忽然土豆一滚,苏念手中的刀失去控制。吓得她“啊”的一声叫了起来,陆执远被苏念的尖叫声吓到,放下手中的半成品面团,一个箭步来到苏念身边,拿起她的手问苏念:“切到哪里了?” 苏念摇摇头:“哪里都没有切到虚惊一场。”好险,只是从手背上掠过,稍微蹭破了一点儿皮。 陆执远叮嘱苏念:“小心点。” 苏念实践出真知,不同物种用刀切的方法,还真的不一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把土豆切完了。切完以后,她又陷入了自我怀疑,这哪是土豆丝,分明是一堆又粗又大的“土豆棍儿”。 切完土豆丝以后,苏念无所事事地盯着陆执远,此刻的陆执远拿起擀面杖,开始擀面了。看着陆执远那一幅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白净的手在面团上滚来滚去,苏念替那一双手惋惜真的是暴殄天物。 注意到苏念的视线,陆执远也有点紧张,做完这一步,下一步该做什么来着?陆执远放下擀面杖转头对苏念说:“念你,你离开厨房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苏念原本还想继续欣赏陆执远做饭的样子,毕竟美人如画做什么都是美的。 等苏念离开了厨房,陆执远迅速的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查了一查煮面的步骤。好险,差点就翻车了,做顿饭真的不容易。 煮好面以后,陆执远将三碗面端到餐桌上,给苏念放了两个荷包蛋,他一个荷包蛋,陆诗琪没有荷包蛋。 相安无事的吃晚饭,苏念看着天色也不晚,就起身告辞。 听到自己最喜欢的小儿子中枪进了医院,颜父颜元甲马不停蹄的去往医院,还没有进病房就听到了小儿子的哼唧声。 一脚将门踹开,颜父充满中气的声音:“堂堂男人,哭哭唧唧,成何体统?” 颜子晋看着自己的父亲进来了也没有好脸色:“我这不是没有打止疼针。” 颜父拄着拐杖坐在椅子上:“说说怎么被人打了?” 提到这件事情颜子晋脸色暗沉:“被小人暗算了。” 一旁的保镖将来龙去脉告诉颜元甲,颜元甲用拐杖动了动颜子晋受伤的那条腿。 颜子晋:“唔,痛。” 颜元甲语气充满了不屑:“瞧你那点出息。” 颜子晋眼中闪过算计:“我怎么会想到,我一个在z市横着走的也会阴沟里翻船。” “我早就告诉你,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偏偏不信。”颜元甲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颜子晋语气充满了不耐:“这件事我会自己讨个说法,老头你别管我。” 颜子晋的话气得颜元甲用拐杖敲了好几下地:“我不管你,你是我的幺子,你出了什么事惹了什么事,别人不是都会算到我头上。” 颜元甲警告颜子晋:“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们和陆氏还有合作,你不要多生事端。” 颜元甲叫来医生:“给他打止疼针,怕疼还不打一直哼哼唧唧,你不丢人我还嫌丢人。” 颜子晋反抗无果被强硬的打了止疼针,颜子晋觉得打了止疼针还真有用,立马见效不疼了,他今天也记够了疼痛,等这针的作用结束以后,再来一针。 颜元甲看着颜子晋活蹦乱跳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有什么大碍,指挥人去办了出院手续,走的时候带着颜子晋一起回了颜家。 颜子晋:“我真的是亲生的。” 回到学校的宿舍,苏念立马躺在床上,回忆着自己今天下午的失控,那一刻她丧失了全部的理智,如果不是子弹的痕迹被打偏了,她可能就这样毁了一个人的腿。 她还记得当初的感觉,嗜血,恨意。 “啊”苏念大叫,今天下午她太不正常。 下午发生的事情,走马观花般的在他脑中浮现,反映迟钝的苏念又想到了陆执远给她系围裙的事情,按照常理说,两个人有肌肤相亲,但是又没有很深厚的感情,又在不断接触,应该怎么办呀? 苏念由衷的感慨:“为人处事好难。” 苏念是感情迟钝,她问自己为什么放任陆执远一直在她身边,得不出答案,苏念,也就不想了。反正她的人生信条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得过且过、开开心心。 苏念是个小太阳,永远向着光和热。 依山而建的别墅一共有三层,每一层的景色都各有千秋。进入大门,是一条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小路的两旁是一排石凳,石凳上排列着形态各异的花木盆景,让人赏心悦目。小路往左一拐,是一扇月亮门,进入月亮门,就是别墅第一层的院子了。 第一层院子的正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白色秋千,一个穿着轻纱般的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独自坐在秋千上,轻轻摇荡。像极了圣洁的精灵,女孩坐在秋千上,身上的幽香伴着那悠悠的风,一次次地袭来。 苏念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不清女孩具体的样子,但是她莫名感觉到女孩的悲伤,坐在秋千上的女孩,就像是一只渴望自由的鸟儿,一次次的振翅高飞,以为获得了自由,却发现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被猎人死死的绑在了笼子里。 因为看的不真切,苏念沿着青石阶铺成的小路朝女孩走去,女孩十六七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知白,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道白异常.看清女孩的面容后,苏念惊呆了,因为眼前的女孩和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屋瓦,连续的拱门和回廊,曲曲折折,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迷宫一样。 “你是谁?”苏念问女孩 但是女孩好像没有看见她一样,依旧轻轻地摇荡着自己的秋千,嘴角挂着笑意,但是眼睛并不明亮。 苏念一遍遍地问女孩:“你是谁?”语气越来越强烈,声嘶力竭。 就在苏念下定决心抓住女孩的那一瞬间,女孩眼前一亮,跳下了秋千,跑到一个拱门里面,扑向了一个人的怀抱。 苏念跟着女孩的步伐,想要看的再仔细一些,就在此时周围的景象迅速变化,苏念又不知道身处何处。 郝宇达看完手中的资料,依旧不相信苏念,苏念带给了他强烈的冲击,身影像极了b国的那个女孩。 电话铃声在空荡的房间响起,郝宇达看到来点显示是郝建,接听了电话。 “表哥”郝建打来电话是询问郝宇达的身体情况,其实郝宇达没有主动告诉他,他就知道恐怕治疗结果不是很理想,但是他还是怀着万分之一的希望打了这个电话,万一呢? 郝宇达与其平淡的回了郝建的话,兄弟二人陷入了沉默,郝宇达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郝建比谁都心痛,这是他的表哥,他从小视为英雄的偶像。 郝宇达告诉郝建:“别磨磨唧唧的,相比很多人,我不是还活着。”可是对于他来说,活着比死去更难受,他这条命是很多兄弟换来的,可是他却再也没有能力为那些牺牲的兄弟报仇。 郝建说:“表哥,你放心我肯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郝宇达想着自己曾经也是这样一腔热血,初生牛犊不畏惧猛虎,像一个侠客一样帽上随便点缀着胡缨,心爱的武器被擦的像霜雪一样明亮。以为自己武艺盖世,十步可斩杀一人,千里之行无人可挡,幻想着待大事做成后,拂袖而去将功劳和美名隐藏起来。 郝宇达紧紧的握住手机,恶狠狠地告诉郝建:“我不需要你替我报仇,你若拼尽一切为我报仇,我便当没了你这个兄弟。” 什么弑神不过是凡人的凭空说梦。 郝宇达浑身发抖,那是他曾见过最可怕的力量,原来这世上真的有神的存在。他觉得有万千斤压在胸口,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爆裂了,碎断了。喉舌都给恐怖结住了,心跳得像胸膛里容不下,他上气不接下气,一颗心像钟摆一样,只是在胸腔摇来摇去。怀着茫然的恐惧,犹如一个受伤的人当一只手指接近他的伤口时会本能地颇抖一样.郝宇达陷入了恐怖的梦魇。 陆妹妹,哥哥来给你道歉 一座座落在荒野的房子,没有人知道这一排房子的建成时间,也没有人好奇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黑砖白瓦显得这一排房子有一丝阴森,墙面上的窗户显得十分不协调,窗户太小了。铁门紧紧关闭没有任何的装饰冰冷冷的竖立在那,屋子里面弥漫着刺鼻的药水,狭小的窗户中透过微弱的光芒,黑色是这排房子的主色调,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借着微弱的光可以大概看清楚房子的布局,洗手台上有一层层薄土,墙周围都是排列整齐的药品柜,柜中药品瓶井然有序的排放,房子的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台,实验台上的工具让人感到毛骨悚然,这似乎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实验室,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 苏念此刻正站在这扇铁门前,她想跑可是她的腿软的不行,她连大喊救命的语气都没有,苏念一直站在这扇铁门前,恐惧充斥在她的眼中,天色渐渐变暗,月亮出现了,微弱的月光照,在这个院子里,地上凭空出现了几个模糊的人影,苏念的耳旁炸裂了,她听见了嘈杂的声音 “第四十九号出现异常,第四十九号出现异常” “同意注射注射结束后,进入三周的观察期” “三号实验体失败。” “一百零一号暴动,请立即处理。” “……” 苏念的嘴角露出凄惨的笑,笑着笑着泪便流了下来,她试图清醒赶走耳边嘈杂的声音,灵魂已经歇斯底里,但是肉体却依旧被禁锢在这扇铁门前。 苏念被束缚在梦里,她恐惧地畏缩着,周围的一切似乎要将她吞噬掉,迎面是无尽的黑暗,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魔鬼。 从梦中惊醒,苏念依旧颤抖着,像是沙漠中的人在绝望中看到了绿洲一样,她打开床上的灯,从枕头旁拿出了一把刀片划在自己的皮肤上,痛感袭来,苏念终于确认这不是梦。 鲜血喷涌而出,回过神来的苏念心疼的不行,他立马拿出小包里面的药和纱布给自己包扎。 清醒过来的苏念不敢再睡去,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天明。 星期天按照合同里说的,苏念要去给陆诗琪补一整天的课,吃过早饭苏念就匆匆的赶去江豪宅区。 苏念到达江豪宅区的时候陆诗琪还在赖床,只有陆执远一个人坐在一楼的沙发上。 苏念礼貌的和雇主打了一个招呼:“陆先生早” 阳光明媚的笑最为动人,苏念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长长的眼睛在笑,腮上两个陷得很深的酒窝也在笑。 苏念的笑感染了陆执远的心情,陆执远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突然开出了一朵花,他好想离苏念再近一点。 苏念去到陆诗琪三楼的房间,叫陆诗琪起床。陆诗琪昨晚哭了半宿,今天早上被苏念叫醒眼睛肿成了两个核桃。 苏念看着陆诗琪总成这个样子的眼睛又好笑又心疼:“起床啦!” 陆诗琪昨天已经打定主意要撮合苏念和陆执远,所以今天非常配合苏念,看到苏念叫自己起床,她也没有赖床,直接就从床上面爬了起来。 陆诗琪在浴室刷牙,看着苏念坐在自己屋子外面说道:“苏老师,你先去小叔叔叔的书房吧,我待会儿去书房找你。” 苏念有些迟疑:“我们去书房讲课,不会打扰到你小叔叔吗?” 陆诗琪心想小叔叔恨不得你去打扰他,吐掉口中的泡沫,陆诗琪说:“没关系,书房比较有学习的氛围,而且我小叔叔周日也没有很多文件要处理。” 苏念点点头,去到二楼的书房。 陆执远听到敲门声说了一句:“进来” 看着进来的人是苏念,陆执远也有一丝惊讶,陆诗琪昨天被打了一顿,今天这么配合了吗? 苏念尴尬的说道:“陆先生,这样会不会很打扰你?诗琪让我来这里等她。” 陆执远说道:“没关系,我是一个乐于为晚辈付出的人。” 陆执远继续在书桌上处理文件,眼睛总是偷偷地瞄苏念。 苏念感觉到从书桌方向飘来的视线,大方的抬头和陆执远对视:“陆先生,为什么你总是看我?” 被人抓包的陆执远,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我在看你的衣服,你今天的衣服很好看。” 苏念想直筒牛仔裤搭配纯白色卫衣,哪里很出彩了?但是可能陆执远就是那个会发现美的人吧!普通的衣服穿在她这样优秀的人身上,更能绽放出不同于其他人的光彩,过分优秀也是苦恼。 苏念大大方方的站起来转了一个圈圈,让陆执远欣赏个够。 四目交接,陆执远觉得就像电影里的场景一样,世界好像突然变得安静,然后逐渐隐退,只剩下你和那个人那一刹那的眼神交织。 看着转圈圈,陆执远克制着自己想要过去拥抱她的冲动。 转过头专心的处理文件,多少次淡淡的转身,是旁人不能懂得情深。 陆执远觉得自己心里面痒痒的,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遇上了。他曾无数次抱怨命运,可是这一次他庆幸他遇到属于他的那个她。 陆诗琪慢悠悠的洗漱以后,慢腾腾地来到书房。 陆执远低头看公文,耳旁是熟悉而安心的声音,苏念婉婉动听的声音,像一个歌者在浅吟低唱。 陆执远去到外面接听电话,陈东明说监视的人发现颜元甲带着颜子晋正在来江豪宅区的路上。 陆执远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恐怕来者不善。”挂断电话后,陆执远拿着相关文件去到一楼的客厅。 等陆执远走后,苏念和陆诗琪开始的休息的时间,苏宁给陆诗琪转了四百元,陆诗琪一脸惊讶的看着苏念。 苏念解释道:“这是你昨天打工挣的钱。” 陆诗琪的眼里面冒着星星:“天呐,这就是我人生的第一桶金。” 陆诗琪笑眯眯的对苏念说:“谢谢老板。” 苏念揉了揉陆诗琪的头:“如果你所在的环境很恶劣很锻炼人,你就要保持一颗没向上的心,否则你会依然在踏步不前。” 陆诗琪笑意盈盈:“心灵鸡汤?” 苏念无奈道:“偶尔喝一喝心灵鸡汤,还是有用的,老师希望你可以骗进自己的努力,考到一所好大学。” “哈哈,苏老师你说的话好符合你的身份。”陆诗琪大笑:“少年老成。” 陆诗琪将转账页面截图,然后发了朋友圈,配上一个得意的表情,人生第一份工资。 经过了这个小插曲,苏念继续给陆诗琪补习。 颜元甲带着颜子晋来到陆执远的别墅,发现陆执远直接敞开大门,好像就是在等待他们的到来。 颜元甲再一次肯定陆执远深不可测,果不其然,打开陆执远别墅的大门,陆执远正襟危坐地坐在客厅中央动都不动。 颜元甲咳嗽两声:“有朋自远方来,陆小弟你是不是有失待客之道?” 陆执远抬起他的眼皮,正视颜家父子:“两位没有打一声招呼,长驱直入来到我家,是不是也不符合颜家的身份?” 颜元甲旁若无人的坐在沙发上:“什么身份不身份,人老了我也就不在乎这些虚名。” 陆执远说道:“既然这样,颜大哥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这次来小弟家,是有什么事情?” 颜元甲点点头:“我没有什么事情,不过我家小孩心理不忿,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被人拿枪打中了腿,这一次是腿下一次是不是就是脑袋?” 颜子晋被身后的保镖推着轮椅:“父亲,是孩儿无能,被人打中腿,丢了我颜家的面子。” 看着颜家父子俩个一唱一和,陆执远觉得颜家的厚脸皮,果然是一脉相承。 陆执远皮笑肉不笑:“打颜侄一枪是因为颜侄在大庭广众之下殴打我陆家的人,虽我陆家在z市势单力薄,可是也不能随便让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吧。” “陆某以为,如此一来一回便可以抵消,所以也大方的没有去颜家,为我陆家的后人讨一个公道。”陆执远说道 颜子晋发出冷笑:“什么大方,那不是因为你们理亏?大庭广众之下向我开枪,要不是郝宇达一枪打偏了你们子弹的轨迹,我还差点残废一条腿。” 颜父接过颜子晋的话说道:“陆小弟的意思是我亲自上门讨公道的行为有点过于小气了?” 陆执远微微一笑:“不敢不敢,只是陆某有些惭愧,没有勇气为了我家后人去向一个小辈讨公道。毕竟自古以来向来的规矩是后辈的问题,后辈解决。除非出了人命上,一辈的人才出手解决。” 颜元甲没有想到陆执远竟然拿规矩来压他,陆执远说道:“更何况,颜侄对一个女人拳脚相加,说出去名声也不好。” 颜元甲转头对着颜子晋说:“你个龟儿子,怎么可以打女人?你让那个女人打回来,你再把一枪还回去,这样我们就消掉恩怨,毕竟和气生财。” 陆执远讥笑:“颜兄也知道和气生财,又何必多生事端,那一枪是我让打的。”意思是如果把那一枪还回来,你就要打我。 颜子晋说道:“不管这一枪是不是你让打的,我喜欢直来直往,谁打的我让我打回去就行。” 陆执远说道:“陆某最近记忆有些不太好,刚刚突然间记起了一点事情,城东的那块地皮好像……”陆执远点到为止。 城东的那块地皮颜家得来的并不光彩,又送礼,又送人的。 颜元甲知道陆执远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了证据,这件事情一直是他心里的一道坎,牵扯太多了,看来陆执远今天是准备护住那个孤儿了。 颜元甲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转:“我一直教导子晋得饶人处且饶人,所以带他过来体验一下实践出真知。” 颜子晋没有想到他爸这么快就转投敌营了:“刚刚那段话一定是一个未经世事,很中二的少年说出来的话,但是我就不一样,天资聪颖,年少成才。” 颜子晋抬起头四处张望:“陆妹妹在吗?自从打了陆妹妹,我的心里就一直过意不去,现在特意来给妹妹赔罪,还望父亲和陆叔一起见证。” 陆执远打了一个电话将陆诗琪叫下来,陆诗琪出了书房,被一楼的阵势惊呆了,小叔叔这是一个人单挑一群人,他不会叫她下去挨打吧? 陆诗琪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到一楼,颜家的保镖自动的为她让出一条路,颜子晋朝着陆诗琪深深地鞠躬:“陆妹妹,哥哥来给你道歉。” 躲啊? 陆诗琪感动地看向陆执远,没有想到小叔叔竟然是在帮她讨回公道,不是让她下来挨打,她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陆诗琪表面上接受了颜子晋的道歉,但是心里还是很不爽的,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自己亲自讨回来。 走出陆执远别墅后,颜元甲警告颜子晋:“不要再多生事端,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跟你走一趟也讨不回公道,不许再撒泼打滚的求我,否则家法伺候。” 等颜元甲上车以后,颜子晋翻了一个白眼:“老头变脸太快。”就像一阵龙卷风,他还没有好好的体会到父爱,就被卖掉了,他妈要是九泉有知一定会,半夜来告诫老头的。 等所有人都走后,陆诗琪跑到陆执远面前,抱住她的小叔叔,用头一直蹭陆执远的胳膊:“谢谢你小叔叔。” 陆执远有点不习惯这么被人对待,毕竟他也不是为了陆诗琪,他是为了苏念,要是苏念在他身边蹭过来蹭过去,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揪着陆诗琪的高马尾将她的头从自己的胳膊上分开,陆执远勉为其难的说道:“继续去学习吧!考个好成绩。” 陆诗琪三步化为两步的跑到二楼的书房,亲人们的期待就是他学习的动力。 苏念看陆诗琪回来了,好奇地问他发生了什么?陆诗琪将陆执远的事迹夸大了一百倍告诉苏念。 听完陆诗琪绘声绘色的演讲后,苏念小小的眼睛里充满大大的疑惑,陆执远这么牛吗? 陆诗琪的故事中,陆执远真的是各种加持,身穿铠甲,手拿方天画戟,脚踩七彩祥云,一个英雄形象映入苏念的眼帘。 陆执远订的外卖到了以后,她就叫苏念和陆诗琪下来吃饭。 在饭桌上,陆执远心情颇好的问道:“你们是喜欢今天中午这顿饭,还是喜欢昨天晚上那顿饭?” 苏念想了想:“今天这顿饭” 陆诗琪也表示赞同。 她们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陆执远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陆执远实在太生气了,他昨天辛辛苦苦做的面不好吃吗,一定要喜欢今天中午这么丰盛的饭,他今晚不给他们做饭了,让她们后悔。 吃完饭,陆诗琪叫着苏念一起去她的床上午睡,女生之间的友谊很奇妙,一件小事,可能就会让两个女生成为好朋友。闹别扭闹得突然,很快又会和好。 经过短暂的相处,陆诗琪和苏念的友谊获得了突飞猛进的进展,两个人已经可以一起在一个床上睡觉了。 陆执远表示他很羡慕,都是同期玩家为什么陆诗琪攻略的这么快,他攻略的这么慢? 陆执远孤零零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苏念和陆诗琪抱在一起舒舒服服分睡觉。苏念的手可能抱着陆诗琪的脖子,陆诗琪的腿可能压着苏念的腰。 这样一想,陆执远觉得他太可怜了,最后的一丝睡意都没有,没有软软糯糯的小姑娘他睡不着。 无聊之中,陆执远翻看他的朋友圈,发现陆诗琪晒了四百元的工资。陆执远反应过来,这可能是他们昨天去真枪射击馆工作的工资,原本王奇正不想给苏念发,毕竟苏念惹出了事情,但是后来陆执远找到真枪射击馆的老板,王奇正才给苏念了工资。看了这个朋友圈,陆执远更加孤独寂寞了,他辛辛苦苦地帮苏念讨要的工资,苏念竟然一分都没有给他。 两点的闹钟响起,苏念的和陆诗琪起床,进行下面的补习。 陆执远慢她们一步来到书房,看着苏念和陆诗琪亲近的模样,陆执远音色清冷,充满嫉妒地说道:“陆诗琪你先出去,我有事和苏老师商量。” 苏念看着越走越近的陆执远,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苏念往后面躲,被陆执远逼到墙角。 陆执远好笑的看着苏念:“躲啊,为什么不躲了?” 苏念笑嘻嘻地说:“不是没地方躲了吗,怎么了陆先生?” 狭窄的空间,空气顿时暧昧了起来,半响都没有人说话,陆执远的目光紧紧盯着苏念:“听说苏老师陆诗琪发工资了?” 两个人离得很近,陆执远口中的热气喷在苏念耳旁,苏念心中好像燃起了一个炙热的小火苗。 陆执远声音低沉雄厚:“我来向苏老师讨债了。”陆执远只有轻轻的伸一下舌头,就可以够到苏念的耳垂。 苏念心中的火苗,从心里燃起,迅速的燃遍全身,一股无法语言喻的燥热充满全身。 苏念抬起手推着陆执远的肩膀:“有话好好说,不要离我那么近。” 陆执远松开对苏念的禁锢,苏念恢复自由:“我那不是还没有来得及给?”苏念觉得自己亏大了,原本说好的工资是她三百元,陆执远和陆诗琪各二百元,她以为陆执远不要,所以将陆执远的工资也给了陆诗琪了,按照现在这个情况,她恐怕要自掏腰包再给陆执远两百元了。 苏念拿出手机忍痛给陆执远转账两百元,陆执远毫不迟疑的接受了,他反问苏念:“为什么我只有两百元,难不成领班大人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如陆诗琪?” 陆执远再次逼近苏念,苏念慌乱着比着手势:“够了,陆诗琪那四百有她的受伤补贴。” “哦~原来是这样。”陆执远“哦”的音拉得很长,就像苏念痛失两百元的心情一下九曲回肠。 苏念慌乱的动作扯动了她,昨晚刚刚包扎的伤口:“嘶” 声音微弱,但是还是被陆执远听到了。 陆执远问她:“怎么了?”说着拉住苏念的手,动作轻柔地挽着她的衣袖。看着血迹已经渗过绷带,陆执远眼神中闪过心疼。 他问苏念:“怎么弄的?” 苏念沉默漂亮的眼睛中充斥着狼狈和恼怒,苏念一把推开陆执远:“不要你管。” 陆执远再次拉住苏念的手,帮她解开一圈圈绷带,看着一道深深的伤口,周围还有其它的伤痕,陆执远说:“在这里等等我,我去拿医药箱。” 冰凉的手指触摸到苏念的伤口,她一时间有点不适应这个冰凉的温度,躲了一下。在陆执远深沉的目光下,又乖乖的将胳膊伸过去。涂抹好药膏,重新缠了绷带,苏念迅速的将手缩了回来:“谢谢你” 看着苏念没心没肺的笑,陆执远有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痛失两百元的苏念整个下午的心情都不美好了,一遍遍在心里骂陆执远是个资本家。 反观陆执远一下午春风得意,这还是他成年以后第一次女生给他的钱。 陆执远也学着陆诗琪的样子,屏蔽掉苏念发了一个朋友圈:“老婆第一次给钱。” 陆执远的微信只加着几个人,朋友圈发出以后,下面的评论就炸了。 陆诗琪(愿世上没有小叔叔):哇塞塞,小婶婶人真好。 宋琛(宋小爷):有什么值得炫耀的,陆狗。 郝宇达(宇达):她现在还在你家吗? 陆执远没有理这些评论,愉快的处理了一下午的公务。 下午五点的时候,苏念完成了今天的辅导任务,起身告辞。 结果刚刚走出陆执远别墅的大门,苏念就被人给抓住了。 这群人给苏念蒙上眼睛,塞住嘴,将苏念带上车。 苏念是被一杯凉水泼醒的,苏念醒来看见斑驳的墙和破碎的门窗,入目之处无数的滑车和传送带在旋转,生铁的车床在移动,在把钢和铜钻孔、刨平和唐光。模压机的垂直的圆盘,不停地转着。起重机的轴架在高空里疾驰,往黑暗中飞过去。 苏念悄悄的抽出藏在袖子里面的刀片,磨蹭着捆绑着她的绳子。 面前的大门打开,苏念看着坐着轮椅的颜子晋,她真的无力吐槽了,她最近的运气太差了,总是遇上这种事情,明明她前几年生活的都很平静。 颜子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一枪打在了我的腿上,我自然要还回来的。” 苏念看着周围的这几个人,思考着自己逃出去的可能性。 颜子晋继续说道:“我也不要你的命,我打你一枪就放你走。” 苏念求饶道:“别,颜大哥我错了。这一枪打下去太疼了,我给您认错。” 颜子晋是睚眦必报的主,无论对方是男是女,伤害了他,他就同样报复回去,也因此z市流传着一句话:“惹人勿惹颜子晋,阎罗索命在子时。” 结果保镖递过来的枪,颜子晋拉下保险栓,正准备开枪。 “子晋,枪下留人。”是郝宇达的声音。 苏念松了一口气,背后的绳子被她用刀片划开了。 郝宇达坐着轮椅来到同样坐着轮椅的颜子晋面前:“子晋,卖我一个面子,放过她?” 颜子晋问郝宇达为什么,郝宇达说:“她曾救过我的命。” 谢子晋施舍的看着苏念:“运气真不错,救过郝大哥的命。” 苏念想了想她和郝宇达的确没有交集,什么时候救过他的命?但是现在这个关头何必在乎这些细节。 苏念十分不愿意地说道:“我也不是挟恩图报的人,但是颜大哥,你都听到郝宇达说的话了吧,放过我这个你大哥的救命恩人吧。” 颜子晋这个人以义以为质,由义为荣,背义为辱。 苏念也庆幸的谈过一劫,最后苏念和颜子晋,郝宇达三人一起坐同一辆车回了城区。 苏念下车的时候,郝宇达问苏念:“可不可以留下联系方式,等我以后再去报答。” 苏念不想留下联系方式,她和这群人接触越少,她才越安全。但是在颜子晋吃人一样的目光的注视下,苏念还是乖乖的留下了联系方式。 车再次开动,郝宇达看着颜子晋一幅凶狠的模样,不由得发笑:“没有想到子晋才是我的好兄弟,陪着我一起坐轮椅。我们真是轮椅双煞。” 听着郝宇达调笑的话,颜子晋心里难受,他只是坐一阵轮椅,可是郝宇达却要坐一辈子,颜子晋心疼郝宇达千古英雄未展才,就折损于此。 我们不是永远的好朋友吗? 郝宇达看着这个从小跟在后面四处跑的小弟弟,已将长成独当一面的样子,不由的感慨时光真的易逝,转眼间跟在他身后的少年都各自成为了不同行业,不同区域,耳熟能详的大人物。 郝宇达说道:“颜子晋,这件事情你的确做错了。” 颜子晋没有想到郝宇达竟然说自己做错了,震惊的张开了嘴巴:“不是吧,你也认为我做错了。” “你还记得我以前给你说什么吗?”郝宇达的目光望向车位,看着周围一闪而过的景色,想到了他们当年:“你还记得吗?当初你、宋琛、郝建、我,我们四个放学没事就在这z城的大街小巷四处乱走。” 颜子晋也被这句话带回了当年“你当初告诉我们,作为顶天立地的男儿,要有担当,即使不能成为英雄也要不欺弱小。” 郝宇达继续说道:“可以你昨天做了什么?你对着一个未成名的女童大打出手。” 颜子晋靠在车背上,样子疲惫极了:“大哥,我们都大了。” 郝宇达闭上眼睛也靠在车背上,是啊,他们大了,各自背上家族的荣耀,为家族而战。 童言无忌也最为天真,曾以为什么都会天长地久,却不知道时间最残忍的也是这个,逐渐剥夺你以为的天长地久,慢慢教会你长大。 颜子晋想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你还记得有一次吗,我们去果园偷吃的,结果被守着果园的人发现,直接放猎狗追我们,宋琛那个孙子快被狗追住的时候,竟然学会了爬树。” 颜子晋又说道:“大哥,其实你不带着我回忆过去,我也会答应你的,不管她有没有救你的命,既然你拿我们的感情来为她求情,我不会再和她计较。” 郝宇达不再多说,靠在座椅上睡觉,梦里没有现实的烦恼,梦里有无忧无虑的少年仗剑走天涯的意气风发。 黑夜蜷缩着,紧抱着大地。黑夜像是一个怪兽张着它巨大的口,吞噬着少年人的梦。 回到宿舍的苏念,在电脑上敲着代码,编写者指令,嘴边露出小恶魔一样的笑,不能明着报复,她就暗地里报复。 当夜颜子晋的公司的防火墙遭到了黑客的攻击,黑客来无影去无踪,等技术人员反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丝毫踪迹,很多资料被销毁,颜子晋公司一夜间的损失高达十亿。 做了坏事情,苏念美美的睡了一个觉,一夜无梦。 第二天中午,苏念接到了郝宇达的电话,郝宇达希望可以和苏念一起吃一顿饭。 苏念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但是郝宇达一直执着的打过来,苏念无可奈何和他约了晚上。 他们约在了一家西餐厅,晚上苏念如约来到那一家西餐厅。 华丽的水晶灯投下淡淡的光,使得整个餐厅显得优雅而静谧。柔和的萨克斯曲充溢着整个餐厅,如一股无形的香味在蔓延,舒缓了,顾客的紧张和疲惫,慢慢的占据他们的心灵。 彬彬有礼的侍应生将苏念引到郝宇达已经订好的包厢,推开那扇沉甸甸的大门,她看见一个风格奢华的阔大空间,天花板上是华丽的水晶吊灯,折射出如梦如幻的采光,华美的欧式桌椅,桌子上摆着青色的瓷花瓶,中欧风格的冲突,使得这一间包厢更具有韵味。 苏念来的时候,郝宇达已经到了。 郝宇达说道:“很抱歉,不可以亲自去迎接你。” 苏念摆摆手:“没关系,我不在乎这些礼仪。” 苏念来到包厢以后,侍应生就开始陆陆续续上菜了。 苏念单刀直入地问郝宇达:“你为什么一定要约我?” 郝宇达没有想到念这么直接,他也就坦言说:“我已经调查过你的资料了,但是我并不是十分相信,我想问你去过b国吗?” “b国”苏念仔细想了想:“我还真的没有去过,但是我想去,可能将来的某一天我就去b国。” 郝宇达点点头,吃了一口鹅肝:“我可以看看你脖子上的项链吗?” 苏念的手放到脖子上揪起那根红线:“这个吗?”苏念想这又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就是她当初随便从地摊上淘的,直接就拿出来放到了郝宇达手里面。 郝宇达看着手这个熟悉的佛像,郝宇达说:“我曾经在一个人的手腕上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 苏念记得她之前的确是把它带在手腕上,她不信佛,但是b国的佛教文化很昌盛,长时间处于b国的文化环境中,或多或少的都受到了影响,在某次任务结束后,她就随便在地摊淘了一个佛头,如果佛祖有灵的话,希望大慈大悲的菩萨可以宽恕她,保佑她。 苏念笑了笑:“这个就是我在地摊上随便淘的,可能是巧合。” 将手中的项链还给苏念,郝宇达问苏念:“想不想听一听我的故事?” 苏念看着手中的红酒,轻轻地晃了晃酒杯:“我不想听,我们还是赶快吃饭,这里这么多美食。” 郝宇达好奇苏念为什么不听他的故事:“通常很多人都会顺其自然地听下去,为什么你要拒绝我?” 苏念切了一块牛排:“都说好奇害死猫,我不想当那一只被害死的猫。” 郝宇达见多识广,在餐桌上四处找着话题和苏念聊天,这一顿饭吃的也是有趣级了。 因为陆诗琪脸上的伤,陈东明帮陆诗琪请了两个星期的假,这一段时间陆诗琪,每天宅在江豪宅区,等待苏念来给自己上课。 苏宁想要星期日去秋坪山,拜一拜佛祖去一去自己近日的霉运,所以就将陆诗琪周日的课调到了周二。 周二下午苏念是没有课的,她可以从下午一直上到晚上。 陆诗琪无聊的在客厅摆弄着手机,看到苏念来立马给了她一个爱的抱抱:“苏老师,我看到你就像饥饿的人看到了面包。” 苏念拍了拍陆诗琪的头:“怎么瞎改文学大家说过的话,那是高尔基先生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扑在书上,就像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一样。” “哎呀哎呀”陆诗琪躲着苏念拍自己的手掌:“我这不是和伟人表达了同一个意思吗?我超级思念你。” 苏念看了看陆诗琪脸上的伤口:“你的伤口倒是恢复的挺快。” 陆诗琪乐呵呵的让苏念欣赏了她美丽的脸庞。 苏念说:“年轻就是好,恢复能力也强。” 陆诗琪拉着苏念去了二楼的书房,陆诗琪将她偷偷买的一个手链交给了苏念:“苏老师,谢谢你帮我。” 苏念大方的收下陆诗琪的礼物:“不客气,小朋友。” 陆诗琪一边帮苏念带手链一边说:“苏老师,我好舍不得你,你要是以后不当我老师了,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了?要不你当我小婶子。” 苏念听着陆诗琪语出惊人的话:“我可当不了你小婶子,我和你叔叔有代沟。” 陆诗琪满脸不平:“怎么就和我小叔叔有代沟了?我小叔叔帅气多金,体贴大方,简直是一个很好的对象。” 苏念悄悄的靠近陆诗琪的耳朵:“那你知不知道你小叔叔风流成性,花名在外?” 陆诗琪满不在乎的说:“遇到你之前风流成性花名在外,可是遇到你之后,成为一个良家妇男多有成就。而且和我小叔叔这样的男人谈恋爱也不亏,最起码分手的时候还能捞到一大笔。” 苏念听着陆诗琪的话陷入了沉思,分手的时候还能捞一大笔,嗯…为什么,我有点心动。 今晚陆执远有个酒局回来的时候醉醺醺的,陆执远左摇右晃的打开别墅的门,然后就坐在沙发上,也不动,也不闭眼,也不躺下,就在那里呆呆的坐着。 苏念下楼倒了一杯水,被呆坐在沙发上课陆执远吓了一跳。 “陆总”苏念打招呼。 陆执远听着声音转过头,脸上还有未消去的酒意:“嗯?谁叫我?” 苏念看着陆执远这个表现推测他应该是喝多。抬头看了眼钟表上的时间,九点多到家的酒局都能喝得醉醺醺的,陆总你这个酒量不行。 陆执远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看着站在沙发旁的苏念,傻笑:“你是在和我玩躲猫猫吗?” 陆执远的嘴一抿,微微翘起的嘴角挂着满心的喜悦。笑就像清泉的波纹,从他嘴角的小旋涡里溢了出来,漾及满脸。 说着陆执远就像苏念扑了过来,一把抓住苏念的手:“我抓住你了,你陪我玩。” 苏念想原来醉酒后的陆执远是这般孩子气,她好想给陆执远录下来。 苏念哄着陆执远:“好呀,我陪你玩,你先松开我。” 陆执远嘟着嘴巴,眼睛里是得意的神色:“不松开你,你就跑了。” 苏念说:“我不跑的。” 陆执远拉着苏念一起坐到了沙发上面将头靠在苏念的肩膀:“我想听故事,我想听山上有个庙,庙里住着老和尚的故事。” 一个沉甸甸的脑袋突然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苏念下意识就要推开,但是陆执远抱的很紧:“我们两个不是永远的好朋友吗?你为什么要推开我?” 面对一个醉鬼打又打不过,讲道理又讲不通,苏念只好认命的给陆执远讲故事,希望可以把他讲睡着,反正山上有个庙的,这个故事这么无聊。 苏念婉婉道来:“传说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讲的什么呀?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再给小和尚讲故事……” 陆执远听着苏念一直重复这几句话,抬起他的脑袋,懵懂的眼神质问着苏念:“你不喜欢我了吗,我们还是不是永远的好朋友?你只给我讲两句。” 苏念心想这个故事不是只有两句,看着陆执远懵懂的眼神,苏念想到了自己曾经在孤儿院见到的小宝宝,小小的一只十分可爱。 面前有一只大型的醉酒宝宝,苏念想着说:“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再给小和尚讲故事,讲的什么呀,老和尚说他和小和尚是永远的好朋友。” 听到满意的答案,陆执远咧嘴一笑,憨憨的趴在苏念的肩膀上,嘴唇蹭到了苏念的脖子。 苏念冲着陆执远喊了几句:“陆先生……陆总……陆老板……”看着陆执远没有反应,苏念从裤兜里面掏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将陆执远沉重的头放到沙发上,苏念向陆诗琪要了一个毯子给陆执远盖上。被陆诗琪调笑:“这么尽心,他是你的谁?” 苏念语气略急地说道:“一个普通朋友醉酒躺在沙发上,难道你不给他盖毯子吗?不是你小叔叔吗?你来照顾。” 苏老师的守护神? 星期日苏念早早的起床,简单的洗漱、吃饭以后就踏上了去秋坪山的路。 因为是星期天,来秋坪山的人还是很多的,秋坪山不高,大概有三百米左右,山上有一座川潼寺,寺里的住持传说可以窥探到天机,很多人都来这里重金求见主持一面。但是住持见人讲究缘分,不是你斥重金就可以见到的。 苏念来到秋坪山脚下,看见秋坪山上绿树滴翠。抬头是奇峰遮天,耳边还有清流潺潺的声音。 沿着修好的山路,苏念开始往上走,现在是五月份,天气已经比较热了,苏念带了一瓶水,爬累的时候就停下喝口水。 快到半山腰,苏念看见一座寺庙,川潼寺。庙门前有上百个台阶,庙门两侧,各有一个石头做的狮子,仿佛是两个巨大的门神,镇压着四周的邪灵。红日将金色的阳光洒向寺院,使寺院变得更加绚丽明亮,寺庙门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来叩拜的不一定都是香客,很多是旅游的过客,短暂的停留,看看热闹。寺庙内,最吸引人的是庙中的大佛。大佛约有十米高,身穿华丽衣锦,一副安祥的神态,俯视着前来叩拜的众生。 苏念走过庙门,来到大佛面前,左边的厢院有一些僧人在打坐念经,南无阿弥陀佛六个大字,在寺庙的牌匾上高挂,尤为显眼。 苏念没有走进去,她站在院子中央,双手合十,拜了拜寺庙中的大佛:佛祖呀,我不敢奢求什么,您若是真的有灵的话,可不可以保佑我一帆风顺,平安一生,将我最近的霉运都祛除,我最近很少做坏事了,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寺庙放生池中的乌龟动了动它的脑袋,一条红色的鲤鱼从水中跳出来,又落入放生池,溅起些许水花。 拜完佛祖,苏念就开始往外走,快要走出寺庙的时候。 “施主留步”一个又干又瘦的老和尚叫住苏念,他穿着一袭袈裟,看起来清风道骨。 苏念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老和尚:“大师我实在没有钱。” 老和尚微微一笑:“出家人自当视金钱为虚物。” 他仔细地看着苏念的面相:“施主,开门见山是山也不是山,希望施主可以一直保持初心。” 苏念听着老和尚突如其来的神语疑惑地问道:“大师可不可以再说的详细点。” 老和尚看着苏念露出神秘的一笑:“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苏念满脸震惊:“出家人不是是金钱为虚物吗?” 老和尚:“天地万物,不曾以一瞬也,此刻的我已不再是刚才的我。” 苏念觉得这个老和尚实在有点不要脸,但是她真的很想知道老和尚究竟是什么意思,b国也有好几个有真本领的和尚。 苏念说道:“大师我真的没有带钱,我只拿了手机。” 老和尚嘴角高扬,露出他的一口大白牙,掀开他的袈裟,一个超大的二维码展现在苏念面前:“施主,我也可以看扫码支付。” 苏念:“……” 苏念最后也没有支付,一开始她以为老和尚可以真的有点本事,可是后来她看着老和尚要钱的流程这么全面,太像骗子了。 看着苏念仓皇逃窜的背影,老和尚摇摇头:“世人无知,望我佛慈悲。” 老和尚说着解开自己腰间悬挂的葫芦酒瓶,打开瓶口,一饮而尽壶中酒。 苏念在下山的时候遇到了陆诗琪和陆执远,看见他们苏念也很惊讶。 陆诗琪嘹亮清脆的声音:“苏老师”,陆诗琪跳着向她招手。 苏念快步走到他们面前:“你们怎么来啦?” 陆诗琪得意洋洋的说:“小叔叔着我来接你?” 苏念好奇:“为什么接我?” 陆诗琪说:“小叔叔说佛祖可能无法保佑每一个人,但是我们要去帮一帮苏老师拜一拜,希望佛祖可以听到苏老师的愿望,如果佛祖实在听不到,他就向佛祖祈祷成为苏老师的守护神?” 苏念的眼神看向看着站在参天古树下的陆执远,穿着浅蓝细格的衬衣,手腕处松松挽起,笔直的身躯站在古树下,泯着嘴也不说话。 苏念笑吟吟的看着陆执远,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泛着笑意:“你想成为我的保护神?” 摩肩擦踵的人从苏念身后略过,清风袭来,古树的落叶纷纷落下,寺庙前的吆喝声不断。陆执远紧张地只听见自己的声音:“你是我的情之所钟。” 苏念猜测过陆执远喜欢她,没有想陆执远告白这么快,她这是第一次被人告白,怎么办好紧张,要不她偷偷跑掉。 苏念哈哈一笑:“哎呀,不要把话题弄的这么严肃,我们下山去吧。” 话题被苏念岔开,陆执远想没有拒绝总是好的。 陆诗琪在心里为苏念竖起大拇指,好奇,苏老师是不是第一个拒绝她小叔叔的人。 回去的路上,陆执远开着车,陆诗琪在车后面和苏念说着悄悄话。 陆诗琪:“苏老师,你为什么拒绝我的小叔叔?我小叔叔帅气多金又年轻,即使将来你们分手,你也能获得一比不菲的分手费,多划算。” 苏念拧着陆诗琪的耳朵:“你不要再给我说这些三观不正的话。”再说她就真的心动了,陆少对女人的大方可是整个z市都知道的。 今晚苏念又做梦了 她梦见她被绑在床上,可是她感觉躺在床上的人,是她也不是她。 梦中的她衣不蔽体,泪流不止,突然有一丝光亮照进来。 绑着女孩的脚链消失了,女孩迷茫的坐了起来,伸手去触碰照进来的光。 还没有碰到光,房间的大门被打开了,门外的几人交谈了几句,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那着一套红色的连衣裙给女孩换上。女孩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中年女人摆弄。 贴身的红裙更衬得女孩腰的纤细,盈盈一握,弱不禁风。 女孩被中年女人压到车上,女孩的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但是她还是被中年女人从一个房间关到了另一个房间。 苏念在梦中挣扎沉沦,女孩只是乖乖的坐在另一个房间的床上,像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 李萌萌再次回到宿舍,宿舍的人为了庆祝宿舍再次满员,决定去唱歌。 一行四人,来到学校附近的ktv,四个女孩在包间撒了野,不顾形象的乱扭,妖媚少女不停的随着震耳的音乐,疯狂的晃动自己的身躯,长长的头发在左右上下的来回摆动,口中放声歌唱。 “庆祝,我们宿舍再次满员,干杯” “干杯……” 苏念放在包间一角的手机屏幕,不停的亮起又熄灭,放肆的苏念没有注意到。 给苏念打电话的郝建着急的不行:“立马定位苏念的手机,查出她在哪里?绑也要将她绑过来。” 苏念四人唱得正欢,ktv包间的房间被突然打开,三名军警出现在苏念她们的包间,苏念四人慌得一批。 “谁是苏念?”为首的军警说话 苏念慢慢举起自己的手:“我是” 为首的军警对比了一下照片,剩下的两个军警抓住苏念的胳膊将她带走了。 被带走的苏念很是惊慌:“长官我犯了什么错,你们又要抓我。” 等到了警车上,一名军警向苏念解释道:“抱歉事情紧急,还请你原谅。” 苏念问道:“什么事情?” 军警说:“劫匪绑架了三名人质,人质身上绑着你曾经拆除的炸弹,长官让我们请你去拆除炸弹。” 听到不是因为自己犯了什么错而被抓捕,苏念的语气也硬了些:“有炸弹,你们可去找拆弹专家,找我做什么,我就是一个小平民。” “抱歉,军命不可违。”军警说 苏念瘫坐在座椅上:“你们这样是对我的不尊重,我又不会拆,我上次就是凭运气。” 警车很快就开到了郊区外的废弃工厂,废弃工厂周围被层层的军警和警车包围,军警的警戒线高高拉起。 苏念跟着几个军警来到郝建的指挥中心:“拜托,不要再抓我。” 郝建语气严厉:“他们身上绑的炸弹只有你曾经拆除成功,苏念那是三条人命,拜托。” 郝建深深地给苏念鞠了一躬说道:“拜托你。” “我上次就是凭运气,这次我也凭运气试一试,如果不成功你们也不要怪我。”苏念说:“但是这次拆除炸弹,你要保护我的身份,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炸弹是被我拆除的。” 郝建像苏念保证,苏念穿上防爆破的服装去到废弃工厂里面。 这三个被绑架的人都是在附近的工人,突如其来的一场绑架让他们慌了神:“求求你,救救我。” 苏念看着他们慌乱的模样,想到她研发出来的一枚炸弹会给人们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等苏念走进他们蹲下身仔细地观察着这个炸弹,苏念发现这枚炸弹好像和他之前研发的不一样,这里的液体并没有直接和导火线相连,这是一枚假的炸弹。 被绑的人眼中充满了恐惧,他们是苏念为他们的救星,一向胆大妄为的苏念,看到他们的眼神后,反而不敢轻举妄动。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她轻松的一个动作,关系到一条人命,关系到一个家庭。 苏念深吸一口气,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另一个人的炸弹,发现这枚炸弹的构造和尚一枚一模一样,所以这只是恶作剧,苏念作出猜想。 苏念通过通讯器向郝建报告了情况,郝建又派了两名拆弹专家进去检验,两名专家检查过后发现的确像苏念所说的那样,炸弹内的液体并没有直接和导火线相连,所以这个炸弹并不会爆炸。 最后苏念拆除这三枚炸弹,与此同时郝建指挥中心的信号指示台被黑掉了,被黑掉的屏幕上显示了这次恐怖事件制造者的消息:“happy,这只是一个前菜,你们不要放松心情哦,不然我会不开心的。” 汪雷钧被打 当和郝建坐在同一辆车的时候,苏念有了不好的预感。 郝建问苏念:“是不是觉得国家的安全局和警备局很无能?” 当着郝建的面,苏念哪里敢说真话:“不呀,我觉得你们已经很努力在守护国家了。” 郝建自嘲的说道:“已经很努力地守护国家,尽力到国家安全漏洞千疮百孔,一次又一次的让恐怖分子进入国家,在首都制造恐怖事件。” 苏念试探性的说道:“我们最近才经常出现恐怖事件,我作为人民相信你们。这次的恐怖分子和上次的是不是同一批?” 郝建点点头:“是。” 苏念恍然大悟的说:“那就把他们要的那个什么尔还给他,我们国家不是就安全了。” 郝建用一种你很幼稚的眼神看着苏念:“你知道国际上动用了多少力量牺牲了多少人才抓住他,你知道一旦将他放出去会有多少人因此丧失生命?又有多少家庭将会因此破碎?” 苏念说:“可是你们现在不能将他们全盘歼灭,抓着他你们就像是抓了一颗定时炸弹不一定什么时候爆炸。” 郝建的双手握紧成拳,手上的青筋暴起,可以感觉到他的愤怒:“所以还是我们无能。” 有气无力的声音,让人心疼。 苏念乐呵呵的说道:“我可没这样说,你自己这样以为的。” 苏念真是破坏气氛的能手,听到苏念这样说,郝建感觉自己被噎了一下。 郝建说道:“苏念,你相信这世上是分三六九等的吗?” 苏念觉得完了,她又要被迫知道什么秘密了。 苏念哭丧着脸,听郝建说完。 郝建说:“我们这块大陆分为七个国家,表面上看是七个领导者各为其政,可是有三大隐世势力也穿插在七个国家之中,他们控制着邪恶与正义的力量,让邪恶与正义相辅相成,从而让七个国家的领导者永远成为他们的附庸。世人不过是他们手中的玩具,他们看不起世人,但又必须依靠世人,渐渐地随着科技的发展,世人的力量再不断壮大,世人想看摆脱他们的控制,三大隐世势力知道后不断扶持着邪恶的力量,希望七个国家再次向他们臣服。很多人将三大隐世势力称之为神,但是根据很多文献记载来看他们还不具备成为神的资格,他们依旧会生老病死,但是寿命比我们普通人要长。” 苏念听完以后,内心十万个卧槽,大哥,你将这些告诉我是为了什么,我真的不想知道,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 郝建继续说道:“七个国家的领导者选出各自国家的优秀人物完成弑神计划,他们挑选各自国家的优秀人物或是天赋异禀的天才成为弑神者,苏念你想要成为其中之一吗?” 苏念急忙说道:“我不想,郝建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才活成现在这种样子,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渴望我这种平静的生活,为什么要打破这个平衡?他们是不是神,国家究竟有没有被操控和我们普通人又有什么关系?” 郝建没有想到苏念会是这个反应,郝建被苏念的三观气到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正是由于有安定的国家,普通人才可以幸福的生活,我们才可以老有所依,幼有所养。” 苏念激烈的和郝建辩驳:“可是之前我们也生活的很幸福,为什么现在要突然反抗,你看你们抓捕了恐怖分子藏,这国家经常遭到恐怖袭击,你们根本没有能力可以保护住所有人。” 郝建抓住苏念的肩膀,猛地摇晃苏念:“那是因为神已经不满足于现状。” 苏念眼角落下泪来:“郝建你不要逼我,不是谁都想当英雄。” 郝建松开抓着苏念的肩膀:“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苏念我真的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根本不知道神现在在做着什么?” 郝建烦躁的揉脑袋上的头发:“你不要哭了,祖宗,艹最烦女人哭了,我错了” 苏念止住泪水,她眼角还挂着泪滴,弱弱地说:“那你可告诉我,你告诉我,看是不是可以打动我?” 郝建说道:“你如果愿意加入,我就告诉你。” 苏念转过头去不看郝建,郝建看着苏念的背影:“今天所有的一切,我希望你不要说出去,否则……” 否则什么苏念很清楚,苏念笑嘻嘻的转过头来向着郝建做了一个嘴巴被拉链锁住的动作。 郝建内心觉得很失望,他觉得苏念太过懦弱自私,空有这样的本领,缺不愿意为这个国家人民做出贡献。 等车到了学校,苏念利索的跳下了车,背对着郝建摆了摆手:“我们再也不见。” 苏念回到宿舍,宿舍里面的舍友围在她身边,问她发生了什么? 苏念解释说:“还不是上次的事情,让我过去做调查,具体内容我可不能和你们说,我签了保密文件的。” 宿舍其他三个人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自从陆执远告白后,苏念觉得陆执远的眼皮厚了很多,经常往宿舍给她送零食,送花朵,还总以以陆诗琪的名义约她吃饭。她最不能理解的是她每一次还都接受,苏念为自己的行为找不到借口,她知道她不想拒绝。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去。 两个星期以后,陆诗琪再次回到校园,冷漠只知道睡觉的同桌,可爱的同学,和蔼的老师,让陆诗琪感慨生活还是一如既往。 今天轮到陆诗琪和汪雷钧值日,汪雷钧去到了一个垃圾,半天没有回来。 陆诗琪有点害怕汪雷钧偷偷跑了,然后留她一个人值日,所以就走出教室门,沿着去学校的垃圾场的路,一路寻找过去。 在垃圾场,陆诗琪听到了打架的声音。 她在拐弯的墙角看着,汪雷钧被人按在地上打。 那群人正好在监控的死角,四个人将汪雷钧按在地下,汪雷钧额头上,脸上不断冒出鲜血。 一个高个子的男生,狠狠的踩着汪雷钧的手指,不断用脚下的运动鞋碾压着:“上次打架你不是挺牛吗,这次你再牛一个给我看看。” 被按在地下的汪雷钧,发出野兽般的叫声。手肘不断用力想挣脱开来。 他们的周围散落着棒球棍,电击棒,砖头等物品,是刚刚打架的武器。 高个子的男生手里拿着棒球棍,猛地向汪雷钧的头部打去。 陆诗琪下意识的叫了一句:“警察来了。” 围着汪雷钧的一群人往另一个出口跑去。 汪雷钧无力的趴在地下,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听到了脚步声,汪雷钧抬起头,血水模糊了他的眼睛,他先看见了一双粉色的小皮鞋,他继续往上看去原来是他的同桌。他想她是来讥讽他的吗? 陆诗琪看着汪雷钧血肉模糊的样子,也被下住了,刚刚那群人怎么可以下那么重的手。 汪雷钧没有等到嘲讽的话语,他感觉到有一只手在摸他的胳膊,汪雷钧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太脏了。 陆诗琪艰难的扶着汪雷钧站了起来,问他还能不能走,汪雷钧说可以,结果还没有走几步,汪雷钧差点腿一软再次跌倒在地上。 陆诗琪打开手机准备拨打医院的电话,汪雷钧看着她打电话想要制止,口中艰难的吐出一个“不”字,手已经先一步行动打掉了陆诗琪手中的电话。 陆诗琪看着汪雷钧祈求的眼神,将手机拾起来,耳朵凑到汪雷钧耳边,她听见汪雷钧说:“不要去医院。” 陆诗琪无奈的吐了一口气,转身往东南方向跑去。 汪雷钧看着陆诗琪越走越远的背影,她是不管他了吗,每一次不都没人管,汪雷钧你又在抱什么可笑的希望。人性如此,他没资格怪任何人。 虽然这样想,但是汪雷钧还是固执着看着东南方向。汪雷钧悲观的想,明天会不会有人会在这里发现他的尸体,然后被人顺手扔进垃圾池,反正汪雷钧就是个垃圾。 陆诗琪带着校医一起过来的,来到这里陆诗琪凭着地上的血迹判断汪雷钧又向前爬了几步,果然大佬就是大佬,身残志坚。 看着去而复返的陆诗琪,汪雷钧眼角流出一滴泪。 陆诗琪和校医一起将汪雷钧架起来,校医对陆诗琪说:“还是打电话,去送到医院检查一下吧” 陆诗琪还没说话,汪雷钧有气无力的说道:“不要” 校医看着汪雷钧一副惨样子还倔强的说不去医院,他是大人,可不怕小孩:“同学,你这种情况必须去医院检查一下。”说着拿出手机打了医院的电话。 到了医院,校医和陆诗琪陪着汪雷钧做检查,突然校医的电话响了,原来今天是校医女儿的生日,孩子打电话来,奶声奶气的问:“爸爸怎么还不回来?” 校医告诉女儿:“爸爸在路上打怪,小公主可以再等一等骑士吗?” 陆诗琪想起了老陆,看看人家的父亲,她家老陆没心没肺,陆诗琪对校医说:“叔叔,你先回家吧,小公主正在想念她的骑士。” 校医面色犯难:“不行,我不放心你们两个孩子。” 陆诗琪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我给我家长打电话了,他们待会也过来了。” 校医听陆诗琪这么说,点点头拿上衣服快步流星的就离开了。 陆诗琪看着自己手机中一条问自己情况如何的信息都没有,感到自己作人实在是太失败了,再一次肯定小叔叔没人性。 陆诗琪陪着汪雷钧做完所有检查,觉得也没人催她回家,索性在汪雷钧旁边的病床上躺下休息,忙到半夜她也好累。 病房里面静悄悄的,窗外偶尔有几声鸟鸣传进来。 汪雷钧不想陆诗琪离开,他快忘记了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人陪着他。 汪雷钧问陆诗琪:“陆同学,你可以不走吗?” 陆诗琪说道:“一板一眼的叫着同学,汪雷钧同学一点求人的意识都没有。” 汪雷钧听陆诗琪的话,这是有可能陪他吗? 汪雷钧继续说:“陆同学求求你。” “不,你叫我诗琪我就答应。”陆诗琪故意逗汪雷钧。 汪雷钧艰难的吐出:“诗……琪”,说完他感觉脸火烧火燎的。 颜子晋,你是专门打小孩子的吗? 陆诗琪翘着二郎腿躺在病床上:“哈哈哈,好的那我就陪陪你。” 汪雷钧的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他不善交谈,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噗”耳边传来陆诗琪的笑声,汪雷钧听见陆诗琪说:“想一想你我也好有缘分?” 汪雷钧竖起耳朵听,陆诗琪说道:“我前不久也被人打了,我刚好结果你也被人打了。” 汪雷钧回道:“怪不得你前一阵没有来上课。” 陆诗琪咬牙切齿地说道:“打我的那个男人就是没品,大庭广众之下,突然对我一个女孩子出手。” 汪雷钧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陆诗琪,在他看来,挨打与打人就是家常便饭,身边有了人的陪伴,汪雷钧不惧怕明天的到来。 陆诗琪问汪雷钧:“他们为什么打你?” 汪雷钧缓慢的说:“你有没有听人说到过我的世界?我和一群高三的一战场面,那群高三的来找我报仇。” 陆诗琪想了想自己的确听到同学说起过这件事:“那他们也太过分了,那么多人打你一个。” 汪雷钧无所谓的笑了笑:“他们这次就是玩阴的,老子正倒垃圾,他们就突然从背后给我来了一棍子,把我打晕了,没有反应过来,才被他们趁机按在地上。否则再来几个人也不是我的对手。”他有狂躁症,狂躁症是他打架时最好的加持武器,浑身感到暴躁,不知疼痛,只懂得猛烈的发泄。 说到激动处,汪雷钧扯到了伤口:“嘶”。 陆诗琪听到他痛苦的呻吟嘲笑他:“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汪雷钧很长时间没有和人交谈过,说过话了,他发现陆诗琪,和他交谈既没有怕他,也没有嫌弃他,积攒了多日的说话欲望,一下子爆发出来:“不是我装逼,老子打架厉害是事实。” 陆诗琪听着他死鸭子嘴硬,算了算了,不和病人计较:“是是是,你最厉害,我同桌最厉害。” “老子之前给你的印象是不是很高冷,不善于人交谈,老子以前挺喜欢说话的,可是后来老子发现和老子说话的人,要不是带着目的接近,要不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要不就是厌恶。老子心情暴躁极了,不喜欢和那些虚伪的人说话。” 陆诗琪想你这种性格,可能也没有多少人想和你说话。 汪雷钧自顾自的说道:“可是有时候老子也憋的不行想说话,我就去和小狗小猫说话。它们可乖了,乖乖的听我说话,眼神中都是敬佩。” 陆诗琪觉得好笑:“哈哈哈,你也太搞笑了吧,你和它们说话的时候,手里有没有拿着食物?” 汪雷钧说:“拿了,老子可不是那种抠门的,去见我的朋友们怎么能不带点东西呢?” 陆诗琪在脑海中幻想了一个场面,汪雷钧身穿披风威风凌凌的站着,周围围着一群小动物,他手里拿着食物,向着一群小动物说话,而小动物的眼却一直盯着他手中的食物,终于汪雷钧说话了:“兄弟姐妹们,我需要你们回答我。你们谁叫的声音最大,我手中的食物就分给谁。” 陆诗琪想着这个场面,就觉得好笑在床上笑得打滚:“你有病吧,笑死我了。” 听到陆诗琪说他有病,汪雷钧的情绪低落下去,他小心翼翼的说道:“你不会嫌弃我吧?我的确有病,但是我已经在尽力控制自己了,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伤过人了。” 陆诗琪没有想到汪雷钧竟然真的有病,她惊讶的张大嘴巴:“不好意思,我是无心之言。” 汪雷钧才反应过来原来那句“你有病吧”是玩笑话。 陆诗琪正式的说道:“我不嫌弃你的,我在学校也没有朋友,原本是可以有的,结果我竟然和你做了同桌,都没人愿意理我了。” 汪雷钧愧疚地说:“对不起。” 听到汪雷钧的道歉,陆诗琪说道:“不是吧,你现在这么好说话,第一次见面时的倔强去了哪里?” 汪雷钧说:“如果你也没有朋友,我们两个可以做朋友吗?” 陆诗琪说:“好呀” 也是从这一刻起,汪雷钧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有了活着的目标。 “你好,我是小怪兽汪雷钧”汪雷钧向苏念介绍道。 “你好,我是小仙女陆诗琪” 汪雷钧想是小仙女,他一个人的小仙女,将来从深渊里拽出来的小仙女,从此以后汪雷钧不再是孤独地一个人,他有了朋友有了陪伴,这样想着似乎明天的到来也并不可怕。 听到汪雷钧自称自己是小怪兽,陆诗琪有一丝好奇:“你为什么要叫自己小怪兽?” 汪雷钧毫无芥蒂的:“老子小时候没人管脏兮兮的,一起玩的小朋友都叫我小怪兽,还和我玩奥特曼大战怪兽的游戏,因为总是当怪兽,所以他们都管我叫怪兽,不叫我的名字。” 陆诗琪点点头,她没有问汪雷钧为什么小时候没人管?每个人都有不可提及的过去,而这个过去不是随便就可以向一个人诉说。 查房的医生进来了,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个孩子住着vip病房,但是却没有家长陪伴,忍不住多叮咛了几句:“妹妹以后看着哥哥,不要让哥哥再和人打架,这次的结果还是好的,只是轻微的脑震荡骨头,骨头什么都没有伤到,万一下次出了事情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陆诗琪听了医生的话点了点头:“知道了,谢谢医生伯伯。” 医生笑呵呵的说:“小姑娘嘴很甜,天色不晚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皎洁的月光照入这间病房,陆诗琪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十一点半了,她起身走下病床,关掉里面的灯。 陆诗琪和汪雷钧,躺在各自的病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寂静的房间出现一道清亮的声音,陆诗琪睡不着喊了一句:“晚安,怪兽,我的朋友。” 汪雷钧也没有睡着,毕竟他今天交了人生中第一个朋友,心情还是有点激动,听到陆诗琪的声音,汪雷钧高高地扬起了嘴角:“晚安,朋友。” 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大地也渐渐地光亮了起来。 病床的门被悄悄地打开,颜子晋推着轮椅来到汪雷钧的病床前,他身后跟着四个彪形大汉。 两个大汉接到指令后,将汪雷钧从病床上拽了下来,汪雷钧瞬间清醒过来,他下意识去看旁边的病床,发现陆诗琪不在,庆幸陆诗琪不在,他害怕陆诗琪看见他,这副狼狈的样子,不愿意再和她做朋友。 颜子晋看着汪雷钧:“小畜牲,又和人打架了,我就说你的精神病是永远治不好的。” 汪雷钧沉默着听着颜子晋的侮辱,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越反抗只会遭到越残暴的对待。 汪雷钧低着头听着侮辱的话,从颜子晋口中说出来。 颜子晋不屑的说道:“你他妈还是不是个男人,我都这么说你了,连个反应都不敢有。” “我看你才不是男人”清亮的声音传入病房,陆诗琪有点认床,在病床上她睡得不是很好,早早地醒过来,没有事情做,又怕打扰汪雷钧,她就出去转了转,没有想到转回来就看到了这幅景象。 汪雷钧难堪的别过头去,她终于还是看见了,看见了他这副怂样。 陆诗琪气愤的说道:“我说你怎么第一次见面就对我出手,原来你就是一个变态,专门欺负殴打我们小孩子。” 常年的教养,让陆诗琪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大叔你有病,总是打小孩子,有本事你去打其他人。” 看见陆诗琪出现在这里,颜子晋挑眉:“原来你和这个小畜生认识。” 陆诗琪说“你才是小畜牲,你全家都是小畜生。” 陆诗琪站在汪雷钧面前:“大叔,我们两家刚刚和解,你也看到了我小叔叔那个态度很维护我的,你们颜家要是想再次和我们陆家决裂,你就试一试。” 陆诗琪动手推抓着汪雷钧的大汉:“你们有没有良心帮着一个中年欺负一个小孩子,你们的孩子是不是也才这么大?” 蚍蜉岂能撼动大树,即使陆诗琪用力推也推不动他们。 陆诗琪气急败坏的拿出手机:“我现在就给我小叔叔打电话,说你来医院报复我。” 颜子晋刚刚被自家老爷子教训,不让和陆家的人起冲突,反正已经羞辱汪雷钧很多次了,少一次也没问题。 颜子晋用怜悯的目光看着陆诗琪:“你知道你护的这个人是什么人吗?” 颜子晋笑着对汪雷钧说:“小畜生,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颜子晋就带着四个彪形大汉离开了,汪雷钧无力的跪在第一次,陆执远蹲下去看他,他紧紧的抱住陆诗琪,一声呜咽从他嘴里发出,陆诗琪感觉到自己的又肩膀失了,她笨拙的抬起手拍了拍汪雷钧。 汪雷钧沙哑地问道:“他……以前也打过你吗?” 陆诗琪毫不在乎的说道:“是啊,他就是个人渣,我以后一定会亲自报复回去的,所以你不要自怨自艾。” 即使很多次被颜子晋羞辱,汪雷钧都没有生出报复的心理,他告诉自己这是你应受的,他告诉自己即使你反抗也没有用,他告诉自己你顺承的话会少受点苦 他第一次。 汪雷钧第一次生出报复的心理,对颜家他第一次有了争夺的念头。 两人静静地拥抱了一回,陆诗琪扶着王雷钧站起来:“你放心,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总有一天我们会报复到他的,人渣败类,今天起我们的报复颜子晋联盟正式成立。” 小孩子的话或多或少带了一些天真与幻想,但是小孩子也是最容易把话当真的,从今天以后汪雷钧和陆诗琪真的在不断成长,不断为报复颜子晋努力。 要不要我温暖你? 陆诗琪趁上学之前回了一趟江豪宅区,正好遇见出门去上班的陆执远。 看着陆诗琪偷偷摸摸的背影,陆执远叫住她:“你给我站住。” 陆诗琪直起腰,向陆执远打招呼:“小叔叔早” 陆执远扯着领带,肯定的语气:“一晚上没有回家,陆诗琪你知道你现在多大吗?现在你就夜不归宿了。” 陆诗琪好像听到了什么惊天言论一样:“小叔叔,你怎么会突然管我?” 陆执远注视着陆诗琪:“现在你在我面前,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你都得给我保持乖乖的模样。”为什么会突然管陆诗琪呢?或许是经常有一个小孩子在你身边晃过来晃过去,会不由自主的有了一份责任感。 陆诗琪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小声地说道:“封建思想。” 陆执远没有听陆诗琪究竟在说什么,叮嘱陆诗琪记得吃早饭,然后就坐上车去上班了。 看着桌子上特意为她留下的一份早饭,陆诗琪觉得他小叔叔的人品其实也没有很差。 带上早餐陆诗琪就去上学了,来到座位上,汪雷钧给了陆诗琪一个灿烂的微笑,好像早上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一样。陆诗琪以为她答应和汪雷钧成为朋友以后,并不会对她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影响。 但是她真的没有想到汪雷钧竟然那么粘人,汪雷钧几乎是每时每刻都黏着她。每天汪雷钧都会去她家等她一起去上学,要不是小叔叔不关心她有没有早恋,她都怀疑她早恋。除了每天上下学一起走,别人手拉手去上厕所的都是小姐妹,从今天开始陪着她上厕所的是一个高猛粗犷的大汉。吃饭的时候也是汪雷钧陪她,汪雷钧陪她吃饭有一个好处,她不用自己去打饭,中午不想下楼去吃饭的时候,汪雷钧还会带两份饭,回来在教室陪着她吃饭。 汪雷钧一下从那个凶狠冷漠的男生变成了陆诗琪一个人的小跟班。 下了课,苏念就匆匆的往z市一中感,陆诗琪今天要开第一次月考的家长会,说自己家长非让她去参加,苏念想着反正她的学习是自己教的,她对陆诗琪的成绩还是很有自信的,去参加陆诗琪的家长会应该不会很难,可能还会收获到其他人羡慕的眼神,这样一想苏念就答应了。 下了公交车,走进z市一中的大门,苏念感慨,大学校就是大学校,这个气派就不一样,就环境来说比她当初念的高中好多了。 跟随着一名指引的同学,苏念来到陆诗琪的座位上,等老师发下成绩单来以后,苏念的表情都变,科科成绩都是个位数,陆诗琪你之前学的是个鬼吗? 陆诗琪站在苏念身后,感觉到苏念气压的变化,她贴心地给苏念捏了捏肩膀:“小婶婶,莫要生气,生气伤害的是自己的身体。” 苏念揉了揉额头:“你看看你的成绩,你就是全蒙也不能只考这么几分,亏得我还天天给你补习,你们班倒数第一是谁?” 苏念问陆诗琪,她真的觉到奇怪,陆诗琪这个成绩怎么可能是倒数第二? 坐在苏念旁边的同学动了动苏念的胳膊:“小婶婶,我是倒数第一。” 苏念此刻的心情没有办法用言语来形容,她慈祥的问道:“这位同学你考了多少?” 汪雷钧毫不迟疑的拿出自己一片空白的卷子:“零分。” 苏念现在的孩子真是不得了,明明和她差不了几岁,但是思想上却相差很多。 苏念问他们两个:“你们两个有好好考试吗?” 陆诗琪说道:“有,但是我当时肚子疼。” 苏念忍住心中的怒气,真的不相信她,辛辛苦苦教出的学生就考这么几分,她对不起她拿的工资:“你一天都在肚子疼吗?” 汪雷钧说道:“小婶婶,我作证。” 苏念说:“你是倒数第一,你做的证据无效。” 想了想苏念觉得自己都被气笑,倒数第一挨着倒数第二,倒数第一还给倒数第二作证倒数第二好好考试了,这是在说倒数第二的成绩不行,还是说她教的不好? 陆诗琪感觉苏念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陈,她讨好的说道:“我这次就是不想考试题,我其实都会小婶婶你放心,下次我一定好好考。” 毕竟不是自己家的孩子,苏念也不好意思说什么重话:“我一定会把你的成绩告诉你小叔叔的。” 陆诗琪说:“别呀。小婶婶那这样你来开家长会和我小叔叔来开家长会有什么区别?再说虽然我叫你小婶婶,你们不是还没成一家人,你不能什么话都说。” 苏念终于知道熊孩子是什么意思,她瞬间感觉自己小时候真的是太懂事,太乖巧,太可爱,太贴心……哦,苏念真完美。 家长会结束后,学生们继续上课,家长们离开学校。 苏念感觉到有人在跟随自己,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可是跟随她的人反而更加有恃无恐,也不隐藏自己加快步子也跑了起来。 苏念被逼进一个小巷子里面,死胡同。 苏念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的尾随者问道:“有什么事情吗?你是那所学校的学生吗?” 尾随者摇了摇头,他拿刀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他的妹妹高烧不退,他和妹妹也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吃饭了,他需要钱给妹妹看病和购买食物。 可是他没有成年没有人会雇佣他,一次偶然间,他看见一家馄饨店的电视上在播放普法栏,电视中的男人通过抢劫抢来了钱财。 他已经在z市一中门口等了半天了,只有这一个单独的女孩落了单,他便挑了他下手,妹妹实在等不了了,他也是走投无路。 他凶狠的说道:“把你所有的钱都给我。” 穿着单薄的少年,没人手里拿着刀子,故作凶狠,但是并没有给苏念造成恐惧。 苏念说:“我只带了手机没有带现金,你有手机吗?我手机转账给你。” 少年从苏念手里抢过手机,慌乱间刀子落在地上,他猛的向巷子外跑去。 苏念反应过来大喊:“抓小偷……” 陆执远听陆诗琪说过她今天要开家长会,重要的是苏念还会来。陆执远是预留了开家长会的时间来和苏念见面的,但是没有想到工作繁多,抬眼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工作,一会儿发现一个小时过去。 陆执远开着车赶到z市一中的时候,苏念他们已经开完了家长会,陆执远看着苏念从校门里走出来大喊了她的名字,但是苏念并没有听见,从另一个方向走了。陆执远锁好车去追苏念,被来来往往的人群拦住了路。 追过去发现路上已经没有了苏念的身影,他准备原路返回的时候听到了苏念的声音。 一脚将跑出巷子的少年踢倒在地,陆执远从他的手中拿出苏念的手机。 苏念结果手机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让陆执远把少年抓起来。 被禁锢住的少年慌了神:“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不是故意抢劫的,我有一个妹妹,她还在发烧,我需要钱。” 少年如同一个受伤的小兽,舔着自己的伤口,发出呜咽的声音。 听清楚少年说的话,苏念咬了咬嘴唇,陆执远将手伸过去碰了碰苏念的嘴唇:“不要咬嘴唇” 苏念躲了一下:“不要你手脏。” 陆执远说苏念:“小没良心的。” 或许是因为给陆诗琪当老师的原因,苏念有一种想教育一下这个少年的冲动:“你妹妹生病了,你怎么可以去抢劫呢?你知道如果你抢劫被抓以后是什么后果?” 苏念继续恐吓这个少年,她又不是学法律的,不清楚法律上怎么写,但是她会胡编乱造:“你要是第一次抢劫被抓住会判十年有期徒刑,第二次抢劫,被抓住就会判死刑。” 看着少年被自己吓出的泪,苏念心中的小恶魔在哈哈大笑:“你领着我们去看一看你妹妹吧!” 少年害怕坐牢,他如果坐牢了,妹妹该怎么办?他的妹妹才五岁。 少年领着苏念他们来到一个破旧的车棚,在角落中苏念发现了少年口中的妹妹。 苏念给陆执远使了一个眼神,陆执远走过去抱起妹妹,少年用尽全身的力量制止陆执远的动作,略带哭腔的声音:“你们做什么,放过我妹妹。” 苏念安慰他:“你妹妹都烧成这个样子,一定要去看医生,我们带你妹妹去看医生,你跟着我们一起来吧!” 妹妹闭着眼睛躺在地板上,要不是双脸通红,真的不像一个活人。 少年也不大,不会照顾妹妹,妹妹身上脏兮兮的。 陆执远有洁癖,但是因为是苏念吩咐的事情,所以他克制着反感将女孩抱了起来,将女孩抱起来以后,他吓了一跳,怎么这么烫,抱着女孩,就像是抱着一个熔炉一样。 少年紧张兮兮的跟着苏念他们,害怕他一个不留神,苏念他们就抱着妹妹跑远了。 看着少年苦兮兮的模样,苏念做了一个鬼脸吓少年:“别愁眉苦脸,我们是好人,我旁边这个是陆氏的总裁陆执远,如果把你妹妹拐跑了,你就去找媒体人爆料。” 来到医院后,陆执远看苏念没有要走的想法,坐在医院外面的长廊上,打开笔记本电脑办公。 少年向苏念诉说着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故事其实很简单,也很残酷。 少年说道:“他们的父母出车祸死,她和妹妹被舅舅家收养,可是舅舅家也没有能力养四个孩子,他和妹妹在舅舅家的待遇并不好,但是他们离开也不知道去哪里,可是天不随人愿,舅舅生病了需要大笔的医疗费,他偶然间听见舅妈打电话说要把他和妹妹卖掉,那天他趁着天色很晚,就带着妹妹跑了出来。” 妹妹醒过来叫了声哥哥,少年急忙的跑进病房里面:“哥哥在” 苏念问陆执远:“陆先生,你觉得现在的世界太平吗?” 陆执远想了想:“最近几年是比较乱,恐怖势力越来越猖狂。” 苏念说道:“为什么人世间要有这么多苦难,大家平平静静的生活在一起不就好了。” 陆执远知道苏念在心疼那个少年:“可是念念人都是有欲望的,一旦有了欲望就有了竞争,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可能你想过平静的生活,但是有人并不安于现状。” 陆执远说道:“有时候人的欲望会伤害到其他人,但是人又都是自私的,在伤害的同时,又会庆幸幸亏是其他人。” 苏念觉得话题聊沉重了,笑嘻嘻的打岔:“哈哈哈,没有想到你这么有思想深度。” 她是没心没肺的苏念,不会思考很多问题,人性正义她都不会思考的 陆执远说道:“但是世上也有很多善良的人,善良的人温暖世界,邪恶的人检验人心。” 陆执远在苏念心中的形象高大起来:“陆先生此刻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就是苏格拉底。” 陆执远笑着将苏念拥入怀中:“所以要不要我温暖你?” 彩虹端的天使 苏念躲开陆执远的拥抱:“不要动手动脚,我还没有答应你。” 陆执远哪里想放开她,作势去拥抱苏念,苏念推着陆执远。 陆执远将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放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弯下身子,将苏念压在身下。炙热的呼吸喷在苏念的脖子,引得她发笑:“哈哈哈,快起来我好痒,大庭广众之下,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行为?” 陆执远轻声的对苏念说:“那抱一抱?” 苏念笑骂:“陆执远,你要不要脸?” 周围有人走过,斜眼偷看他们。 陆执远说:“不要脸,要脸抱不到老婆。” 苏念的感觉自己的脸都红了,轻微的点了点头,陆执远将她拉起来,一只手搂着苏念的肩膀,将头轻轻地靠在她肩上。 苏念用手推陆执远的脑袋:“你把脑袋起开太重了。” 陆执远蹭着苏念的肩膀:“你要是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就起来。” 苏念觉得陆执远十分好笑:“我答不答应你有什么区别?自从你给我告白开始,你总是对我动手动脚。” 苏念的眼睛一刀一刀的飞着陆执远。 陆执远义正言辞的说道:“当然有区别了,现在是动手动脚的阶段,如果你答应了,我就可以做更过分的事情。” 苏念觉得陆执远实在是太不要脸了,哪有一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在女生身上蹭过来蹭过去的:“你是泰迪吗?” 听到苏念骂自己是狗,陆执远也不反驳:“我是你一个人的泰迪。” 他之前的名声可是万花丛中过,他也是和不同女人相处过的,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他追苏念用的手段,都是那些女人曾经对他用过的手段。他是通过实践得出的方法,骄傲。 苏念也不知道说什么,任由陆执远靠在她的肩头,陆执远站在也不装模做样的处理公务了,他在苏念耳边一遍遍的说:“念念什么时候可以答应我呀?” 苏念拿着手里的病历本遮住自己的脸,这样其他人就只能看见陆执远了,看不见她,苏念这样安慰着自己。 看着苏念只将病历本遮挡住自己,陆执远觉得好笑:“念念为什么不把我也遮挡住。” 苏念注意到少年从病房里面出来,她推了推陆执远的肩膀:“快起来呀~” 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语气有点像撒娇。 被少年打扰了好事,陆执远满脸不耐,少年唯唯喏喏地说:“谢谢你们。”少年想要贪心地问他们是否可以收养他和妹妹,可是话到嘴边他却开不了口。 难以言喻的难堪充斥在少年的心里,苏念看着少年的脸色越来越红问道:“你有什么事情?” 少年噗通一声跪在地下:“恩人,我知道我这要求有些过分,我想求求你们收留我和妹妹。” 苏念被少年的动作吓慌了神,她急急忙忙地去扶少年:“别这样,有什么事我们商量。” 少年固执的不肯起来:“求求你们我真的没有能力养妹妹,我不会白吃白住的,我可以帮你们做事情。” 看着面前这个少年,苏念想是不是当初陈清远走投无路时,也曾这样求过人,最后迫不得已才放弃她。 苏念忍住眼里的泪,看向陆执远:“想一想办法。” 苏念承认,她对少年起了怜悯之心,可是这件事情并不是她有怜悯之心就可以解决的。她也不过二十一岁,养两个孩子在身边,太难了。 陆执远高高在上的说:“你不感觉你有点贪得无厌了?” 少年落下泪水:“求求你们,你们是这么多天了,所以帮助过我们的人,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念提议道:“要不你收养他们吧,你这个年龄正不好也需要有孩子。” 陆执远知道了苏念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我若有孩子也一定是和你的孩子。” 苏念觉得陆执远最近的骚话技能满分,陆执远说道:“我没有兴趣替别人养孩子,谁也没有办法保证将来养大的孩子会不会成为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他身边有太多例子,即使是亲生孩子,也有可能到头反咬父母一口,他从未对亲情抱过希望。 苏念以前肯定不会多管闲事,可是这个少年让她想到了陈清远,陈清远放弃她了,她不希望这个少年放弃妹妹。 看着苏念眼里的泪,陆执远也于心不忍,他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让他们去孤儿院吧,我会定期给他们打生活费。” 听到陆执远妥协,苏念开心的抱住陆执远的胳膊:“我就知道你会心软的。” 陆执远揉了揉苏念的头发:“不心软又怎么办?难不成让你记恨我吗?” 苏念着急的摆手:“我不会因此气焊你的,你若是不收养他们,我可能也会把他们送到孤儿院去。” 苏念问少年:“你饿不饿,要不要跟着我们去吃饭?” 少年还没有说话,肚子已经咕咕叫了起来。 苏念右手拉着陆执远,左手拉着少年:“我们去吃饭吧,陆总买单。” 虽说报复颜子晋的联盟成立了,但是汪雷钧觉得陆诗琪有点不务正业,整天带着他玩。好吧,事实是他整天跟着陆诗琪,发现陆诗琪都在玩。 汪雷钧试图说服陆诗琪:“学习是改变命运的途径,诗琪我们不努力学习,如何改变命运报复颜子晋。” 陆诗琪笑嘻嘻的说道:“我们现在还太小,我们在无忧无虑的年纪里,只要立一个目标就好了,等以后有能力了再讲目标实现。而且我以后是出国的,不在国内念书,所以国内的教育对我的作用微乎其微。” 听到陆诗琪说她将来要出国,汪雷钧压下他心中的不适,陆诗琪出国以后,他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汪雷钧郁闷地说:“那我也跟着你出国,从今天开始我就努力攒钱。” 陆诗琪觉得汪雷钧有当憨憨的天赋:“可以呀,我们一起出国。” 陆诗琪不知道汪雷钧走了九百九十步走到陆诗琪身边,期待陆诗琪可以向他走出一步。那个时候年幼无知的陆诗琪,感觉身边都是汪雷钧有点烦。虽然也看重和汪雷钧的感情,但是她觉得汪雷钧的世界里都是她,让她倍感压力。人生在世,就是要有很多个朋友,要去过很多地方,有很多故事,谁也不是谁的唯一。她觉得汪雷钧不能要求她做他的唯一,她也不会成为汪雷钧的唯一,人的生命应该丰富多彩。 z国和b国的边境,参天古树遮天蔽日。 陈清远忍着心中的痛意,将苏浅浅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扯了下去。 “苏浅浅,你走吧,我不要你了。” 简单的话,字字诛心。 苏浅浅一直在哭:“陈清远我听话,你别赶我走。” 陈清远冷漠的看着苏浅浅:“让你平安回到z国,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不复相见。” 苏浅浅怔了一下,皱起了眉头,睁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好象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我不要……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去z国的,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我不要恩断义绝。” 她不敢看陈清远没有温度的眼睛,陈清远没有温度的眼睛像是一把叉在她心里的冰刀,冰封万里,杀人诛心。 苏浅浅再次抓住陈清远的胳膊,眼里不停的往外冒水,她什么话都不会说了,只是不断的重复着:“不走,不走。” 陈清远用力推着苏浅浅,苏浅浅被他推倒在地下,苏浅浅一次又一次的抓住陈清远的胳膊,陈清远一次又一次的将苏浅浅推倒。 苏浅浅的身上都是泥土,眼泪鼻涕横流。 陈清远骂她:“苏浅浅你有点尊严好不好,我他妈让你走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不想要你了,我觉得你烦,觉得你哭唧唧什么都做不了,我被你拖累怕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没有责任担负你一辈子,你就不能换其他的人吗?” 苏浅浅不相信这是陈清远的心里话,她捂住耳朵,一声声压抑的啼嘘:“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陈清远双手紧紧的攥成拳,闭着眼睛:“陈清远向佛祖发誓,刚刚的话,如果不是真心话,那么陈清远必孤老一生。” 苏浅浅的泪扑簌扑簌地落下来,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我走……”艰难地爬起来爬起来,颤颤巍巍地向着z国的边境走去。 陈清远看到苏浅浅越走越慢,扯开喉咙喊到:“走” 背对着陈清远的苏浅浅稳住颤抖的身躯,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正在被抽移。 陈清远看着苏浅浅越走越远,转身瞬间泪如雨下。 苏浅浅再往前迈一步,她就彻底进入z国境内。她停住步伐,回头看见陈清远往相反的方向走,不大的人影,成了一个小点点。 苏浅浅发了疯似的向陈清远的方向跑去“不”,她伸手去抓只抓到了空气,空气也从她手中溜走。 陈清远听见苏浅浅痛苦的呐喊,停下步伐。 不久儿,一个温暖的身体贴了过来,陈清远无力的跪了下去,他没有勇气回头看抱住自己的人,低着头有气无力地说:“浅浅听话,乖乖的。” 陈清远沙哑的说道:“去到那个国家,替我们体验一下吧!” 那不是你一直向往的国家,你在黑暗中为我们所有人描述了一个美梦,我们有的人在梦里醒来,有的人在梦里死去。 浅浅我希望你可以接触到你描绘的那个梦,有三两老友,有时光悠悠,有爱的人。 苏浅浅呜咽的说不出话来狠狠的咬在陈清远的肩膀上,陈清远,我恨你。 擦肩而过,陈清远苏浅浅再也不属于彼此的,没必要说珍重,也没有必要说再见。所有过往无皆化作尘埃飘过。 有人说彩虹的一端住着天使,天使常年在那里偷懒,但是偶尔他会倾听一下人们的愿望,所以我们要诚心许愿。我希望到时候…… 小丑的报复 转眼间五月份要结束了,电视新闻学的老师要求学生拍一个深度报道的作业,苏念她们宿舍四个人是一个小组,由于前面发生了一些事情,她们小组最后的大作业,没有丝毫的进展。 星期六,宿舍四个人相约一起去外面走一走找一找素材,找素材不是关键的,关键的是一起去外面走一走,宿舍团建又有了新的借口。 四个身材高挑的女孩,手挽手的走在大街上,穿着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走在路上,简直就是台风眼。 走累了,她们四个坐在一家咖啡店里,无聊的刷着手机。 与此同时,一名黑客编造的病毒通过信息网络迅速的控制z市人的手机,手机里出现了直播画面。 带着面具的小丑在直播中张牙舞爪,他后面四个人绑在椅子上,看他们被绑的地方,应该是一个废置的居民楼。 后面的四个人不断地挣扎求饶,前面的小丑哈哈大笑:“你们知道他们四个是谁吗?大家可以通过下面的评论和我互动哦。” 小丑做了一个滑稽的假摔动作:“当笑声来临就是关键。” 评论很快认出了被绑架的四个人 “天啊,第三个男人是不是颜家的大少爷” “这四个人都谁呀?求科普。” “就是来自平民的报复?” “军警也太无能了吧,在z市让人绑架还直接直播” “我认出右边那个男人了,某个慈善工程的负责人。” “为什么要绑架好人,太猖狂了。” “上天有眼,他们终于遭到了报复,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怎么就不是好人了?” “吃瓜吃瓜……” “三观不正,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救人吗?” “……” 小丑的脸贴近屏幕,仔细地看着下面的评论。 滑稽的妆,诡异的笑,使得看到这场直播的每个人都感到分外的恐惧。 顶着五彩缤纷的头发,小丑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下面是本场直播的附赠节目,小丑时间showtime。” 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小丑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圆球戴在笔尖。嘴巴张得很夸张和后面人的惊恐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丑扯开第一个嘴里塞得白布:“这是王氏集团的公子,他是真微笑慈善组织的负责人,说一说你都做了什么吧?” 王氏集团的公子,王旭胆战心惊地说道:“我做了什么……一直在从事慈善事业,真微笑慈善组织帮助了很多人……你们救救我,救救我,帮助了那么多人。” “啊哈哈哈”小丑发出尖锐刺耳的微笑:“伪善” 小丑随手扯开了盖着王旭的红布:“suprise” 夸张的声音,诡诞的动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不好好说,下一秒就是按下开关。” 王旭被身上的炸弹吓得失了神,痛哭流涕:“我说我说你别按开关,我利用那个组织寻找孤儿进行人口买卖,我只做了这一个,其他的都和我无关。” 小丑转过头面向着屏幕,露出懵懂的眼神:“慈善家?” 说着小丑又走向了第二个人,他刚刚扯开第二个人嘴里塞的布,还没有说话,第二个人就全部招了,他知道这是有备而来,小丑肯定知道他们做的全部事情,他如果不老实着可能也会:“我是真微笑慈善组织的财务负责人,那天我接到王旭的电话,他让我帮忙做假账,然后……钱款我们三七分,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出去了我会去自首的……因为钱出了问题那群孩子……我一直心里有愧,求你放过我。” 小丑淡淡的从他面前走过,不顾他的求饶,不看他丑陋的面目。 走到第三个人面前,颜子晋。 扯开颜子晋口中的布,颜子晋说道:“我他妈和那个组织没有任何联系,我是颜子晋。” 小丑龇牙咧嘴,面目挣扎,双手放在颜子晋的脸上揉过来揉过去,嘴里不断发出呲牙声,仔细辨别以后,小丑发现抓错人了,但是那又怎样,和他们在一起的肯定也不是好人,既然被抓走就是他的命运,人生在世不过是向死而生,他只是这四个人的催化剂。 小丑离开颜子晋,走到第四个人面前,第四个人知道无论说不说实话,小丑都不会放过他,他不想背负骂名死去,从第一天决定做他就已经想到了后果,金钱向来只属于冒险的勇者,不属于碌碌无为的懦夫,今天这个结果他认了:“我是真微笑慈善组织的活动负责人,我一直在尽心尽力的帮助那群孩子,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被抓到这里,做了半辈子善事,如果今天我死在这里,我希望大家可以接替我继续把善事做下去。生死由命,请大家一定要帮我们缉拿凶手。” 听完第四个人说的话,小丑暴躁的直跳脚:“liar,liar虚伪的liar……” 小丑很快的平静了情绪,面向屏幕,露出灿烂的笑容:“因为他们很多孩子的命运被改变,被打断胳膊乞讨,被卖到偏僻的地方,被挖心剖肝……” 他用最完美的表情说着最残酷的事情,小丑拿出自己的手机将手机里面的资料和直播的设备相连。手机里的资料逐渐展现在大众面前。 瘦弱的孩子,倒在雪地里,穿着破烂的衣服,孩子缺失了双腿,手里拿着一个碗,乞求着过路人可以给他钱。 黑暗的角落,鲜血流了一地,死不瞑目的孩子,身上有大大的血洞,孩子已经一动不动,可是血却还在慢慢往外流。 黑暗的斗兽场,四个瘦弱的孩子再和一匹狼搏斗。 小丑放出的资料,震撼了所有观看这场直播的人,大多数的评论都变成:“必死,罪有应得”,只有少数的评论还在支持着“应该交给法律,让法律来评判他们的结果。” 颜子晋知道这是小丑对真微笑组织的报复,可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颜子晋大喊:“和我有什么关系,可不可以放过我。” 小丑转过身去,滑稽的笑:“你是惊喜的赠品” 小丑拿了一块布堵住了颜子晋的嘴,他开始了全网投票,由观众决定这四个人是否该死。 看着直播的常灵雨灵机一动:“念念,机会来了。” 苏念说道:“你不会是想报道这个吧?” 李萌萌摇头:“行,这个太危险了” 常灵雨说道:“不付出点,我们怎么可能会做出好的作业,怎么可能拿高分,对不对语琦?” 常灵雨在争取舒服还有些迟疑的习语琦。 最后她们四个以三比一的结果决定就,是新闻学的大作业,就以这个为题材进行深度报道。 常灵雨盯着直播的画面,作为z市的百事通,常灵雨想要根据直播中的一些蛛丝马脚辨别这是哪里,然而她并没有辨别出来。 屏幕中的小丑突然摘下耳机:“哦,该死的这里已经被破解出来,我要走了,根据现在的投票结果,我要去开启炸弹了。我的伙伴,我们以后再见” 小丑冲着屏幕来了一个飞吻,然后翻身,从窗台跳下。 炸弹被开启,直播间炸开了锅,被绑架的四个人哭哭啼啼,求饶声不断。 破解直播间的地点后,军警立刻出发,前往这个地点,媒体也第一时间得知前往一线报道消息。 军警发现废弃的居民楼竟然位于城中村,一旦爆炸,后果不可想象。 安全局立刻发出了通知,疏散城中村的居民,被绑架的地点一传十,十传百的扩散开来。 正在苦闷中的四人,看到网上传出的地点,打了一个车就奔向了网传的城中村。 他们四个到了城中村,发现警戒线外围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有得到消息过来直播的人,有网红,有里面的居民,有看了这场直播跑到这里来的。 条件有限,四个姑娘决定让苏念出镜,使用李萌萌像素较好的手机录像,最后再配音。 苏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正步走到李萌萌说好的位置:“五月二十五日,我是多数市民的手机遭到病毒的袭击,一场直播呈现在大众眼前,小丑口口声声说着声讨,真微笑慈善组织的真实面目究竟如何?被小丑绑架的四个人能否获救,这场邪恶与法律的碰撞,究竟谁是谁非?” 周围人潮拥挤,苏念没有站稳差点被旁边的人挤到。 人群紧紧的围在外围,晚来的警车根本开不进去,无奈之下一队军警下来疏散通道。 郝建带着孤狼战队的四个人,徒步走过人群。孤狼战队的所有人都画着迷彩,带着面具。 “你好,你是过来救援的吗?” “可以接受一下我们的采访吗?” “我是z市日报的记者,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郝建置若罔闻向前走,军警尽力的维持着秩序。 郝建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苏念此刻也看到了郝建,她急忙躲在习语琦后面祈祷郝建不要看到她。 孤狼战队大步流星的向绑架的地点赶去,等郝建一行人走后苏念舒了一口气。 “各位朋友,请继续欣赏本台记者为大家带来的前方报道” 郝建郝建你最棒,郝建郝建你最强,哦耶 晚上苏念下楼扔了趟垃圾,结果看见郝建在她宿舍楼下站着。 一个大男人也不怕丢人,在女生宿舍楼正门口站着,来来往往的人都或多或少地看他几眼。 郝建面无表情的站着,昏黄的灯光照在他脸色上依旧没有柔和他的表情。一头利落的短发,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站着标准的军姿,周围还有好几对打情骂俏的情侣。 郝建站在这里格格不入,苏念迟疑了一下,和郝建打了声招呼:“郝队,在这里等人” 听见苏念的声音,郝建虚无的眼神聚焦了,声音粗犷:“对” 郝建沙哑着声音问苏念:“要不要一起去喝酒?” 苏念皎洁的眼睛里露出笑意:“心情不好?” 郝建点了点头:“别像个女人似的磨磨蹭蹭,跟我喝酒去。” 苏念:“我本来就是个女人……”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被郝建拉走了。 郝建在学校的超市买了一箱啤酒,扛着啤酒拉着苏念就上学校理科楼的天台。 打开易拉罐,两人碰杯,苏念喝了一口啤酒,奇怪的味道刺激着她的舌头,感觉好像一股有特殊趣味的气体从她的喉咙里进入身体,在身体里乱窜最后迸发。 苏念张着嘴吐了舌头:“爽” 看着苏念没心没肺的样子,陆执远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微笑:“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被绑架,进军营……事情结束后,你该怎么活依旧怎么活,这些事情就没有给你留下阴影。” 苏念笑嘻嘻的回答:“我这不是没心没肺,我这是心大,乐观。”苏念觉得她这种读书人和郝建那种莽夫真的是不一样,同一种品质,她可以用非常非常美好贴切的词语来形容,而郝建只能用非常low并且不切贴切的词语来形容。 苏念发自内心的告诉郝建:“郝队,你没事一定要多读读书。” 郝建拿着手中的啤酒和苏念碰了一下,语气沉重:“那个什么尔被放了。” 郝建抬头看着夜空,天上繁星点点,郝建想那些为了抓住斯特尔而牺牲的兄弟们会不会感到寒心。 郝建身子往后仰,双手拄着:“这是高层的决定。” 苏念听完郝建的话,知道原来他心情不好是因为那个什么尔被放了:“要不说你就只能当个小队长,你看高层的决定多么英明。留着那个什么尔你们就像留着一个定时炸弹,最近这两次的事故是没有出什么事情,如果出了事情值得吗?” 郝建说:“真是如了你的愿。” 苏年喝了一口酒,语气委屈:“怎么是如了我的愿,我一个普通老百姓。” 郝建盯着手中的啤酒瓶:“我是不是太无能?” “唉唉唉,你又陷入自我否定,你怎么可会无能?你不是军营里的神话,无数男生心中的第一吗?”苏念说道:“之所以释放那个什么尔是因为我们投鼠忌器,我们有在乎的人,所以害怕我们在乎的人会因此受到伤害。这并不意味着你们输了,而是你们选择守住自己在乎的人。” 苏念开玩笑道:“z国可是这世上七个国家中最安全的国家,所以你们已经很优秀。人民喜惯安静的生活,那样的恐怖事件如果再爆发几次,岂不是人人自危,人人没有安全感幸福感可言。” 苏念拍了拍郝建的肩膀:“所以郝队你不要自我否定,国家和人民都需要继续守护。你依旧是他们心中的王者。” 听到苏念安慰自己,郝建一饮而尽手中的酒:“没想到在你心中我那么厉害,小迷妹~” “你太自恋了吧,虚伪的说几句夸你的话就成了你的小迷妹了。”听郝建有力气和自己开玩笑,苏念也放轻松了。 松开拄着的双手,苏念直接躺在天台上:“那四个人最后怎么样?” “除了颜子晋其他人都接受了法律的仲裁,而且国家还派出了特别调查组调查国内的所有慈善组织。”郝建说道:“可惜那个小丑没有抓到。” 苏念听到后说:“颜子晋也是可怜,就他一个是被误抓的,看来苍天也觉得他该受到处罚。” 听到苏念语气中对颜子晋的恶意,郝建问道:“怎么了,你们两个还有交集?” 苏念将颜子晋众目睽睽之下打陆诗琪的事情告诉给郝建,隐藏了自己打了颜子晋一枪的事情。 郝建无奈道:“z国建立三百年了,阶层固化越来越严重,虽说人人平等,但是……”但是怎么可能平等,人从出生下来就不平等。 苏念坐起来喝了一口酒,气愤的说道:“颜子晋真的是高高在上,不把普通人当成人。” “郝队,你最近留意点他,如果他犯了什么事,你就立马抓住他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人人平等这四个字怎么写?”听着苏念孩子气的语气,郝建淡淡的笑了。 苏念站起身来往下面看去:“我有时候就想从这里跳下去,是不是就一跃解千愁?” 苏念的想法吓到了郝建:“你给我坐回来,什么鬼想法。你有没有一跃解千愁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旦你从这里跳下去,你就没有再次重来的选择。” 郝建觉得苏念是不是有轻度的抑郁,普通人谁会有这种想法:“好死不如赖活着,苏念你可得长命百岁,看着我如何成为恐怖势力的头号对手。” 郝建说道:“我给你这个小变态推荐一个心理医生,你有时间了去看一看。” 接过郝建给的名片,苏念顺手就撕了:“我才不去看,心理医生的价位太贵,有那钱我还不如去吃东西。”好吧,她不去看心理医生是因为她没有钱,养活自己都很不容易,哪里有闲钱去看医生。 郝建被苏念的动作气到了:“没心没肺” 苏念双手做成喇叭的形状放在嘴边:“苏念是个小太阳,永远向着光和热。” 苏念对郝建说:“你要不要也来试一试,这个特别管用。” 郝建学着苏念的样子对着天空大喊:“郝建郝建你最棒,郝建郝建你最强,哦耶。” 楼下传来了骂人的声音。 “谁那没有公德心,大喊大叫?” “喊一声不得了嘛,还喊两声?” “不知道下面有人正学习吗?” “去看一看是谁在大喊大叫” “……” 苏念拉着陆执远的手急忙往下跑:“完了,忘记还有人在学习。” 从理科楼跑出来以后,苏念煮着膝盖气喘吁吁:“太险了,我们要是被捉住就丢人丢大发了。” 郝建说:“大喊解不解压我不知道,从这里面跑出来,我是挺解压的。” 苏念哈哈大笑:“天也不晚了,郝队我们就此别过吧!我回宿舍洗澡睡觉,你去部队继续加油。” 苏念的学院在考试之前有长达三周的复习时间,这段时间里有不少志愿活动。 苏念为了凑综测,也为了善良的自己,报名了一个山村支教的活动,为期七天,加第二课堂0.5分,加综测7分。 自从知道,苏念要去支教,陆执远就不开心,苏念去支教七天,他七天都见不到苏念,苏念不在他眼皮子下,他的心就一直悬着。 为此陆执远冷下脸,冷落了苏念好几天。 苏念给陆诗琪补课的时候,陆诗琪就劝她:“小婶婶,你要不要去给我小叔叔服个软?” “我不去,还不是真的小婶婶,他就管东管西还冷战,我真庆幸我没有答应他。”苏念嘴硬的说道。 陆执远没有遇到她之前不是也活的好好的,现在说什么她离开七天,他会受不了的,她才不信,大男人怎么那么矫情。 她又不是去玩,去支教是去做有意义的事情,陆执远又不是她的谁,凭什么管她。 陆执远在旁边的书桌上办公,表面上是在办公,其实暗地里一直在留意着苏念,他想如果苏念好好和他说他就同意,结果没有想到苏念竟然这样回答。 听到苏念说的话,陆执远“嘭”的合上了笔记本电脑。气得眼睛红红的,坐在椅子上发呆,脑子里乱糟糟的,什么也看不进去。 苏念装作看不见陆执远的样子,继续给陆诗琪补习:“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这句话的意思是说……” 陆诗琪小心翼翼地看着陆执远的方向,苏念注意到陆诗琪的小动作,轻轻地拍了她脑袋一下:“好好听课。” 最后还是陆执远服软了,苏念去支教的那天,陆执远起的特别早,带着陆诗琪去苏念的宿舍楼下等她。 陆诗琪在后面打着哈欠:“小叔叔,要不要打个电话叫小婶婶下来。” 陆执远低头看了眼手表才六点:“现在还早,你小婶婶还在睡觉。” 陆诗琪猝不及防的吃了一把狗粮,小婶婶还在睡觉,那你带着我这么早赶过来是为了什么? 八点的时候陆执远指挥陆诗琪去z大学校买早餐,陆诗琪将早餐买回来以后,他才给苏念打电话:“念念,你起床了吗?我给你买了早饭,我和陆诗琪在你宿舍楼下等你。” 平时这个时间,苏念是一定接不了电话的,因为她都不可能睡醒。可是今天九点出发,所以苏念早起开始收拾,接到陆执远的电话,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似乎肚子饿了,她换了身衣服就下去了。 对于陆执远可以将车开进学校来,苏念见怪不怪。看见陆执远的车后,苏念径直的副驾驶,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欢喜 看着坐进来的苏念,陆执远的眼里满是笑意:“早” 距离他们上次不欢而散,已经过去两天了。陆执远看着苏念的精神状态,小没良心的,这两天过的挺滋润。 坐进车里面苏念就闻到了香味:“好香呀,买了什么早餐?” 陆诗琪看了看手中的早餐:“小婶婶,有小笼包,油条,奶黄包,馄饨,皮蛋,瘦肉粥,咸菜,豆浆,酸奶你想吃什么?” 苏念惊了:“买这么多吃的完吗?” 陆执远说道:“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挑着喜欢的去,剩下的我们再吃。” “这不太好吧,你们也没有吃早饭呀,诗琪先挑,然后我再然后你。” 听到苏念这么说陆诗琪开心的不得了:“果然在小婶婶心中,我是最重要的。” 陆执远只拿了个粥,插上吸管,喝了起来。 看着苏念像小仓鼠一样啃着手里的包子,好可爱呀,陆执远心里想。 苏念的一缕碎发飘了下来,陆执远伸出手帮她挽到了耳朵后面。 看着苏念白净稚嫩的脸,陆执远实在不放心她独自一人出远门:“念念,你之前独自一人出过远门吗?” 苏念心想何止独自一人出过远门,我都独自一人跨过国境线,俺骄傲了吗? 苏念小口小口的吃着包子,吃噎了就喝口豆浆。 看着苏念专心吃饭,陆执远自顾自的说道:“行李收拾好了吗?你这次是去山里支教,虽然天气已经比较热了,你还是需要带一些厚衣服,多带几件外套。去到那里,你不要独自行动,有什么事情叫着一起去的同学。” 苏念听到陆执远说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看着苏念又在听自己的话,陆执远继续说道:“山里的虫蚁也多,你记得多带点防虫蚁的药,不知道那里食物怎么样?你们是自己做饭,还是在学校里面吃呀?” 苏念想了想带队的同学好像说过是自己做:“我们自己做。” “自己做,你会做饭吗,万一你们做不熟,在食物中毒怎么办……要不我找个厨子跟着你们一起去吧?” 苏念只想老老实实的吃饭,可是陆执远一直在她耳边嗡嗡的不停,好烦呀,她都这么大人了,难道不会照顾自己:“陆先生~你好烦呀,能让我好好的吃顿饭吗?” 苏念成功的噎住了陆执远,陆执远看着苏念黑黝黝的脑顶满是担心。 怎么就嫌他烦了,他也没有说很多话,和他交往过的朋友都吐槽过他话少,就她一个人嫌他话多,苏念第一次出门,他担心得不行,比自己出门都担心。 话都憋在嘴里,陆执远欲言又止,不说又担心,说了又怕苏念烦。 陆诗琪看着小叔叔吃瘪的样子,在后面咬着奶黄包憋笑,真是一物降一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吃完饭,陆执远给苏念递了一片湿巾让她擦擦嘴和手。 苏念猜完后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八点四十五了,他们九点就要出发,可是她还没有收拾好。 苏念着急的说道:“完了完了,我要赶快去收拾了我们九点就要出发。” 慌乱的关上门,苏念就往宿舍楼里面跑,早知道就不吃早餐了。 苏念果然在群里被领队催了:“@愿世界和平,在哪里怎么还没来?” 苏念提着行李下宿舍楼的时候,陆执远和陆诗琪在车外等着她。 看见苏念大包小包,陆执远伸手拿过苏念手里的东西,将小包扔给陆诗琪。 陆诗琪:我果然不是亲生的。 说了一声谢谢,苏念就着急忙慌的往集合点跑,陆执远和陆诗琪跟在她后面。 苏念气喘吁吁的对领队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除了苏念还有十个人左右没来,原来领队就是怕出现这种情况,所以特地把集合的时间提早了半个小时。 苏念坐上车,看着陆执远和陆诗琪就在车外站着。 这个时候太阳的照射越来越强烈了,陆执远穿着西服额头渗出不少的汗,皱着眉头看着很不舒服地样子。 苏念心里突然觉得不是很舒服,按照正常情况,这个男人现在应该在现代化风格的办公楼里,吹着空调,挥毫泼墨,指点江山,而不是穿着西服站在烈日下皱着眉。 苏念又跑下车,看着苏念跑下车,陆执远问道:“怎么了,是少拿什么东西了吗?” 苏念说道:“你们先走吧,一会儿我也要出发了。” 陆诗琪用手挡着太阳的照射:“没关系的小婶婶,小叔叔恨不得你们再晚出发一会,这样他可以多陪陪你。” 陆执远说:“没关系,我请了一上午的假,现在也没有事情。” 陆执远问道:“从学校到支教地点,你们要坐几个小时的车?” 苏念问领队:“领队姐姐,我们要坐几个小时的车?” “五个小时”领队说 “五个小时?”苏念惊讶,这么长时间? 陆执远算了算,如果车九点半能出发的话,五个小时过后已经两点了,距离吃午饭的时间已经过去很长时间。 看苏念的样子,她应该也不知道做这么长时间:“你是不是没有准备中午吃的东西?” “我准备了一点吃的,但是都压在了行李箱里面,取出来好麻烦。”苏念后悔了,早知道就把零食放在最外面,她只能舔着脸在车上蹭吃蹭喝了。 听苏念这样说,陆执远说道:“我去超市给你买一点吃的,你等一等。” 苏念想说不用,陆执远已经向超市的方向跑去。 看着陆执远奔跑的背影,苏念承认她有一点点感动。 陆执远走后不久,队伍的人都集合完成,领队看着还在车外的苏念催她:“快上车啊,我们要出发。” 苏念看着拐角处还没有陆执远的身影,她总不能让一整个队伍都等她一个人,苏念对陆诗琪说道:“诗琪,你小叔叔回来你就告诉他,谢谢他。” “别啊小婶婶,小叔叔要是回来只看到我,他肯定会充满怒气的揍我的,最主要的是小叔叔可能会伤心。” 听着领队催自己的声音,苏念的心也左要右晃,不知道现在要不要上车。 这次只是去支教七天,又不是不回来,没必要搞得像是重大的离别一样,苏念咬了咬牙上车了:“诗琪再见,帮我给你小叔叔说一声再见。” 所有志愿者都上车了,领队又检查了一遍人数,全员到齐,然后就下令发车了。 陆执远回来的时候,连个车屁股的影子都看不到。 手中的袋子掉在地上,里面的零食散落一地,陆执远有点痛恨自己,每次都来晚一步。 陆诗琪走过去将零食捡起来,这些东西可都不能浪费掉,芒果酸奶她的最爱,奶味蛋糕她也喜欢吃…… 等将零食都捡完以后,陆诗琪才去安慰陆执远:“小叔叔你也不要很伤心,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我当初来z市,我们家老陆都没这么伤心。小婶婶还是很感谢你的,他给你说未来七天电话联系,还有谢谢你。” 陆执远站起来,拍了拍西装上面的土:“今天的事情你不许给任何人说,说出去我就扣你生活费。” 陆诗琪撅了撅嘴,用怪异的声音说道:“好吧,为了你的面子,我是不会外传的。” 刚刚坐上车,车里面的凉风让陆诗琪感到神清气爽,她拿出手机给宋琛发微信:“宋叔叔你知道吗,我小叔叔今天送小婶婶去支教,被小婶婶对嫌他烦,辛辛苦苦买的零食也没有交到小婶婶手里面。” 宋小爷:“谢谢诗琪同学传来的最新消息” 宋琛给陆诗琪发了一个红包。 陆诗琪又给汪雷钧说:“我小叔叔今天……” 天霸:诗琪你不能随便乱说,小叔叔可能现在正伤心。 陆诗琪通过后视镜看了看陆执远,只能看到陆执远上半张脸,眼睛平淡,眉毛舒展,看不出生气了呀! 陆执远对苏念的喜欢,连他都解释不清楚为什么,或许是因为苏念是最像苏浅浅的人了,或许又因为她是苏念。 突如起来的猛烈的欢喜,他无处可避,又甘之如饴。 苏念在车上一直感觉过意不去觉得对不起陆执远,拿出手机给陆执远发微信。 愿世界和平:发射爱心的jpg 看着苏念发过来的表情包,陆执远露出了笑容,他想象到这个发射爱心的小姑娘是苏念就觉得十分甜。 陆执远编写了一大堆注意事项,想到不久前刚刚被苏念吐槽烦人,她又一字一句的删掉。 所有的千言万语,所有的舍不得,都被陆执远化成一句话:“照顾好自己。” 苏念回了陆执远一张,小孩子敬礼的表情包。 在到达支教的五灵小学以前要经过一段山路,崎岖的山路,颠颠簸簸,让车上的很多志愿者都不舒服。 到达地点后,好多志愿者直接吐了。 苏念和其他三个女志愿者住在一起,她们收拾好东西,就要去学校见一见,学校的孩子们。 为了欢迎这些志愿者,学校还搞了一个欢迎仪式。 小孩子为这些远道而来的志愿者带上红领巾,看着对面那个瘦瘦黑黑的小姑娘,苏念问道:“小朋友几岁啦?上几年级?” 小姑娘眼里充满了对这群大哥哥大姐姐的好奇与喜欢,热情嘹亮的声音:“四年级了,我已经十岁了。” 苏念弯下腰,让她帮自己戴上红领巾,亲切的和小姑娘合影。 活动结束以后,校长找了一个老乡,领着他们这群志愿者去参见观一下这个村子,了解一下门诊在哪里,超市在哪里,方便他们即将开始的七天生活。 刚刚准备去参观,陆执远的视频电话就来了,苏念给陆执远展示这里的山青水秀和淳朴的老乡。有的志愿者起哄地问道:“苏老师,是不是男朋友呀?” 苏念羞红了脸,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由于今天请了一上午的假,陆执远下午特别忙,将手机立在不远处的文件夹上,陆执远也不挂断,就这样继续办公。但是山区里面地信号是真的不好,画面卡的特别厉害,最后苏念还是挂断了视频。 老乡对他们说:“山区里面想有位好老师,实在是太难了。非常感谢你们这群志愿者,愿意过来支教,俺替学校里面的娃娃,谢谢你们。” “不用感谢”志愿者们异口同声。 参观完以后,苏念她们就回到住的地方休整,明天正式上岗。 夜幕悄悄降临,太阳的余晖被黑夜悄悄吞噬了,月亮又轻轻悄悄的来到了。 苏念和宿舍其余的三个人(奚寻菡、邬如凡、蓟秋灵),入乡随俗的拿着一把团扇,在村子里面散步。 村子里面很少见到青壮年,妇孺小孩老人居多,虽然村子里面人比较少,但是也有扎堆说话聊天的人。 皎洁的月光照在村庄里,像水一样从空中泻下来。仔细听你还可以听见田里的蛙声、地里的虫鸣如潮。 柴堆里隐隐传来一声狗吠,吓得邬如凡腿都软了,她紧紧的抱住苏念:“啊啊啊,救命我怕狗。” 旁边的奚寻菡看热闹不嫌事情大,冲着狗也“汪汪”了两声。 一条全身黑毛的半人高的狗,从柴堆里面走了出来,双眼冒着幽绿的贪婪之光,喉咙中不停发出吼吼的声音,在月色的照耀下,他嘴角的牙齿雪亮,四条腿前脚低后脚高,似乎下一秒就要扑过来。 看到这么大的狗,苏念和蓟秋灵也害怕的不行,奚寻菡的胆子超级大,她看着其余三人害怕的样子安慰她们说:“不要害怕,我爸爸告诉我对于狗无论他多凶狠,你都不能感到害怕,一旦你气势输了,他就有可能向你扑过来。” 奚寻菡说完又冲着那条狗:“汪汪”了两声,苏念拉住奚寻菡的胳膊:“姐,我求求你,别叫了我实在害怕。” 奚寻菡看着对面的狗越叫越凶,心里也有点怵,她爸爸教她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四个女孩站在那里举步维艰。 温乐邦 嘹亮的哨声响起,黑狗呜咽一声跑到柴堆旁边房子的门口。 木制的栅栏被人缓缓推开,修长的手指先出现再苏念四个人面前,食指上戴了一颗祖母绿戒指。 走出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皮肤很白,很细腻,淡蓝色的眼睛既有纯净,又有妖媚,栗色的头发在月光下又柔又亮,鼻梁挺直,嘴角带着带着好看的弧度:“老黑过来你吓到小姐姐们了……咳咳咳。” 或许是夜太凉,少年感染了风寒,话还没有说完少年就咳嗽了起来。 老黑趴在少年脚边,用头蹭着少年的裤脚:“汪~” 迎面走出来的少年太过惊艳,有弱不经风的美感,比当今最火的走性感路线的明星还要妩媚三分。 邬如凡拽了拽苏念的衣袖:“怎么办,我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苏念看着对面的少年久久的没有回过神:“废话,刚刚狗冲我们叫的时候,我也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哎呀,人家说的不是那个心跳。”邬如凡突然娇羞。 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脚下的老黑,少年说道,声音清澈润浪:“非常抱歉,老黑吓到你们了,我替老黑道歉。” 原来老黑是少年养的狗,回过神来的苏念她们急忙摆手:“没关系,没关系。” 少年微微一笑:“你们快走吧,我帮你们看着老黑。” 看着越走越远的四个人的背影,少年无声的喃喃道:“姐姐,别来无恙。” 走了一圈回到住的地方,苏念四人在床上聊天。 “那条黑狗真是吓死人了,都怪奚寻菡” 奚寻菡发出心虚的笑声:“都怪我爸爸,要不是我爸爸跟我那么说,我才不会汪汪狗。” 邬如凡说道:“你们说我们遇到的那个少年,是不是这个村里的人?怎么会有长得这么精致的少年,我要花痴了!” “明天要上课,我好紧张呀!” “没关系,我们就按照教案上讲课就可以了。” “……” 窗外传来了鹧鸪的叫声,三长一短。 苏念从床上坐起来:“不行,我要去趟厕所。” 邬如凡在苏念后面喊她:“你害不害怕,需不需要我陪你去?” 苏念好像是尿急的样子,也没有理邬如凡,疯子似的往外跑去。 蓟秋灵她们发出阵阵笑声:“笑死人啦,你那么尿急。” 苏念跑出房间,看见少年站在门口的槐树下。清风吹过,少年衣袂飘然。 看着跑出来的苏念,他蓝色的瞳孔里溢出笑意。 苏念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少年,眼睛里蓄积着泪水,苏念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她抬头看着槐树上随风舞动的叶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今晚的月色真好呀!” 少年嘴角高扬:“是呀,月色真好。” 时光是最好的赶路人,跨越了多年的时光,苏念和温乐邦再次相遇。 温乐邦向前走了两步走到苏念面前,比了比两个人的身高,调笑的语气:“我都比姐姐长高了。” 苏念眼中的泪无声的落了下来,她掂起脚摸了摸少年的头顶:“乐邦长大了。” 看着苏念摸自己主人的头顶,老黑发出暴躁的吼叫声:“汪汪”主人的头顶不允许任何人触摸。 苏念被狗叫声吓了一跳,温乐邦教训老黑:“老黑,不许乱叫这是姐姐。” 虽然是训斥的语气,但经过少年的口说出来,也让人感到如沐春风。 老黑垂下头呜咽了一声,身后的大尾巴在地面上一下一下的扫着。那样子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跨别多年,苏念有千言万语想要说。 温乐邦拉着苏念坐在槐树下,像多年前那样将头枕在苏念的腿上:“姐姐,我想听故事。” 苏念将自己和温乐邦分离以后的故事说给温乐邦听,温乐邦闭上眼睛,苏念的手抚摸着温乐邦的眉头。 下节课就要轮到苏念了,苏念抓紧时间趴在桌子上补觉,昨晚和温乐邦聊到半夜,她几乎一宿没睡,现在感觉自己的眼皮在打架。 黄志国充满中气的声音喊苏念:“苏念有人找你” 苏念觉得找自己的人可能只有温乐邦,强打着精神站起来走出门。 门吱吖的一声打开,苏念看到温乐邦站在门口,旁边坐着老黑。 苏念强撑着力气给了温乐邦一个微笑:“你怎么过来了,你不困吗?” “不困呀,想着再一次见到姐姐我就特别激动。”温乐邦说道,旁边的老黑欢快地摇着尾巴。 温乐邦说着就去拉苏念的手:“姐姐,我发现了一个好地方,我带你去吧!” 苏念想到自己接下来还有课拒绝了温乐邦:“不行,我待会还要去上课。” 温乐邦委屈的说道:“姐姐果然不爱我,我果真不是姐姐在乎的人。” 苏念摸摸温乐邦的头:“你乖好不好?” 温乐邦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那我等你下课。” 苏念在教室里面上课,温乐邦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个椅子,坐在椅子上,一人一狗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下课了,孩子们争先恐后地跑出教室,苏念看着坐在院子里的温乐邦,轻轻地走到他身边,用手捂住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温乐邦闻着熟悉的气味距离他越来越近,他默不作声,眼睛上传来一丝凉意,他配合着苏念说出了一大堆女孩子的名字。 苏念十分惊讶:“温乐邦你好好的给我交代,你是不是糟蹋好姑娘了?” 温乐邦将苏念的手拉下来:“哈哈哈,姐姐你猜?” 苏念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温乐邦说道:“姐姐,你跟我去就知道。” 温乐邦拉着苏念的手向前走,老黑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 苏念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是陆执远,想着自己已经挂了陆执远好多个电话,苏念接起了这个视频电话:“陆先生好~” 陆执远揉了揉眉心:“下课啦,你有吃早饭吗?” “吃过了” 陆执远觉得自己现在简直是《十万个为什么》,有十万多个问题想问苏念,想问她还习惯那里的生活吗?昨晚有没有睡好?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不开心的事情?孩子们还乖吗?……问她有没有想他们? 更想问有没有想他,但是他害怕自己在苏念心里不值得一提,害怕听到让自己失望的答案。 陆执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电话里面传来陌生的声音:“姐姐你还没有打完电话吗?” 陆执远立马警觉起来:“念念,怎么有男生的声音?”还叫姐姐这么亲切,现在的小男生都这么容易叫人姐姐了吗? 苏念向温乐邦招手让他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弟弟。” 这才去了一天就有了个弟弟了,在那里呆七天苏念不会给他带一个足球队回来吧? 陆执远越想越后怕,怕苏念到时候带回来的足球队的都成为他潜在的竞争对手。 温乐邦走到苏念面前,躲避着苏念手机里的摄像头:“姐姐谁呀?” 看着少年高大的背影,还没有见到正脸他就已经有了危机感。 陆执远看着少年在苏念耳边说了什么,一直摇着苏念的胳膊,然后苏念和他说了一声再见就挂断了视频电话。 挂断视频电话以后,陆执远的心七上八下,之前可没有听说过苏念有个弟弟,苏念竟然为了一个刚认识一天左右的弟弟挂掉掉了他的电话。他陆执远有可能地位不保呀。在见不到他的六天里面,虽然说苏念也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但是万一她没有控制住自己…… 这样想着陆执远就有了一股冲动,想要去苏念支教的地方找她。 陆执远按了内线叫陈东明进来,陈东明听到陆总说将八天以内的会议全部取消,内心警铃发作,陆总怎么又作妖了,之前真的没有看出来陆总是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 陈东明反应过来,立马抱住陆执远即将迈出去的大腿:“陆总,你三思~” 陈东明觉得他真是太难了,自从陆总给苏念告白,他每天的日子就变成了监督陆总工作,生怕一个不留意没有看住陆总,陆总就跑到苏念身边黏着苏念了。抛弃家大业大的陆氏集团,做苏念身边的小男人。 看着抱住自己腿的陈东明,陆执远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你站起来。” 陈东明委屈巴巴的说:“您答应我不去找苏念我就站起来” “陆总就算你不为我考虑,你也要考虑一下陆氏集团成千上万的人呀,八天不工作陆氏将损失多少钱呀,你就是想去找苏念小姐,你也先把工作安排好再去吧!”陈东明开始诉苦:“陆氏的很多人都很尊敬您,很多人勤恳工作都是为了陆氏,陆总你这样做太让人寒心了……” 说实话陆执远觉得陈东明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他心里极其不愿意承认陈东明说的是对的,苏念身边不知不觉出现了一个优秀的男人,苏念又是一个不坚定的人。 陆执远说道:“你先站起来,我等着把工作安排好我再去。”陆执远心里苦,老婆就要没了要工作有什么用。 听到陆总妥协,陈东明笑嘻嘻地站起来:“好的,陆总你忙。” 陈东明还贴心的帮陆执远关上了门。 陆执远抓紧时间处理必须他亲自决定的事情,迅速安排一些次重要的事情,将能用的几个助理秘书全用上,调了陆家的陆良哲暂任总经理,要是这样都顶不了七八天,他回来了就把他们全辞掉。 谁家的家教更好? 看着苏念挂掉电话,温乐邦一脸心满意足。老黑感受到主人的开心,围着苏念和温乐邦转圈圈。 苏念被温乐邦的开心感染,温乐邦带着苏念穿过村子里面的小路,沿着一条大道往东南方向走去。 往东南方向走着,越过一座小山丘,漫山遍野的花出现在苏念眼前。 认识名字的花,不认识名字的花,红的花,白的花,黄的花,各自绚丽的开放着。有的花还没有完全盛开,花瓣羞怯地卷曲着,花心周围还有二、三颗晶莹的露珠在闪光。绿色也格外耀眼,野草里面夹着一些长短不齐的蓝的紫的鹅黄的和粉绿的野花。 看着这片花海,苏念不由得感慨大自然造物的能力,最美的景就是最天然的景。 “阿温你看”苏念开心的说:“这就是我曾经幻想过的花海,在花海那边有一个小院子,我们一起养着两条狗。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太阳下山的时候,我们就搬着藤椅坐在这一片花海前,给我们的孩子讲着我们的故事。” 温乐邦走过去紧紧地抱住苏念:“可是姐姐,为什么你们要抛弃我?” 苏念的嘴巴张开却发不出声,温乐邦掩下眼里的悲伤笑着对苏念说:“我是偶然间发现的,我经常带着老黑一个人来这里玩,没想到竟然可以遇到姐姐,我们一起去玩吧!” 温乐邦拉着苏念往花海里面跑去,老黑在后面追着他们。 老黑一个猛扑将温乐邦扑在花海里,兴奋的吐着舌头舔温乐邦。 苏念看着这一幕哈哈大笑:“阿温,我要把你被狗扑倒的画面拍下来。哈哈哈,笑死我了。” 看着苏念拿出手机拍照,温乐邦立马站起来去抢夺苏念手里的手机。 两人一狗玩乐的很是开心。 村子里面知道从大城市来的苏老师和不久前来的偏僻少年走的很亲近,一些善良的老乡就过来劝劝苏念:“苏老师,你怎么和他走的那么近,你不知道,他这个人古怪的很。自从他来到我们这里,我们谁和他说话,他都不理我们用他那一双蓝色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我们。整天将自己关在院子里面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东西,晚上的时候就带着他家的那一条半人高的狗四处乱走。” 听到老乡说温乐邦的坏话,虽然是为自己好但是苏念依旧不开心:“他只是不善于人交谈而已,阿温是我丢失多年的弟弟。”苏念替温乐邦解释 “弟弟”老乡感到很惊奇“你们这姐弟俩差别真大,姐姐看着平易近人,弟弟唉。” 苏念说道:“阿温只是害羞,你们可以多多尝试和他说话。” 周围的老乡想着之前那个少年阴沉的样子,羡慕了沉默。 “姐姐”是温乐邦的声音 听见温乐邦的声音,为在苏念身旁的老乡们一哄而散。 温乐邦坐在苏念身旁,将头搁在苏念的肩膀:“姐姐,你们说什么了?” 苏念说道:“我说阿温过于腼腆,希望他们多多和阿温说话。” 温乐邦摇着头:“不,我不要,我有姐姐一个人就够了。” 日头悠悠,偶尔有几声蝉鸣,老黑卧在温乐邦脚边。苏念拿着蒲扇给温乐邦扇着风,时光无忧,岁月静好。 村子里面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城里来的苏老师和村子里的怪异少年是亲姐弟,这两个姐弟俩的感情也是真的深,苏老师给小孩上课的时候,弟弟就带着一条大黑狗在院子外面晒阳光,因为弟弟想让苏老师可以在下课的第一瞬间见到他。除去上课的时间,二人几乎形影不离。 越想事情结束,结果事情就会越积越多。你不想发生的偏偏到来,这可能就是墨菲定律吧! 陆执远原本想早早的处理完事情去找苏念,结果和颜家合作的生意出了问题,颜家以此为借口要撤资。 颜老爷子放话不管,将生意全权交给颜子晋处理,陆执远知道颜老爷子这是在威慑他,让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但是陆执远实在不能理解颜子晋这个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好几次交了拜帖颜子晋都不见他。 六月十五日是颜子晋的生日宴,为了不沾花惹草,陆执远带着陆诗琪出席了颜子晋的生日宴会。 陆诗琪穿着五厘米高的高跟鞋挽着小叔叔的胳膊:“小叔叔,我感觉我走不顺路。” 陆执远说道:“这次宴会结束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陆诗琪咬着牙说道:“可是我才是一个高一的学生,你就带我来这种场合不太好吧。” “两个愿望”陆执远说 “成交”陆诗琪开心的说,小婶婶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如果你真的和我小叔叔在一起,一定要多多帮我美言几句吹吹枕边风。 生活不易,诗琪叹息。 颜子晋的生日晚会的重头戏是小丑表演,陆诗琪笑出声:“还小丑表演,颜子晋之前被小丑绑架现在还有心情看小丑表演。” 参加宴会的很多人的想法和陆诗琪的想法是一样的,但是当看到小丑表演者是谁的时候,那些疑惑的人知道为什么颜子晋生日晚会的压轴会是小丑表演了。 汪雷钧穿着笨拙的小丑服装,一步步的走到一楼的中央,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然后他戴上了小丑的帽子。 看着下面的汪雷钧,颜子晋发出不屑的笑声,这就是佣人生的孩子,只能靠取乐逗笑别人才能生存。 颜子晋说道:“小丑的表演如果精彩的话,大家就可以随意打上一些钱给小丑,毕竟今天晚上也是小丑的生日。” 汪雷钧装作没有听见这句话的样子,继续表演节目从裤子里面拿出来三个球,向上面抛去。 汪雷钧现在对颜子晋的羞辱已经可以做到漠视了,他表现的越痛苦颜子晋就会越开心。 颜子晋摔先扔了一个戒指给汪雷钧:“谢谢你表演的节目,我很开心。” 周围传来喝彩声:“颜少大方” 戒指被颜子晋随意的扔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滚到汪雷钧脚边。 颜子晋的狐朋狗友说:“捡起来呀,你这是瞧不起颜少吗?” 汪雷钧平静无波的看着二楼起哄的人,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时,他的瞳孔猛的一缩。 为什么陆诗琪每次都可以看到他最狼狈的样子,汪雷钧僵硬的弯下腰去将脚边的戒指捡起来,在小丑衣服上擦了擦,用怪异的动作咬了一口戒指,然后装在口袋里面。 四周传来嘲笑声,汪雷钧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了,一向骄傲的陆诗琪,如果知道他的朋友这么怂,还愿意和他做朋友吗。 滔天的恨意从汪雷钧眼睛里面迸发出来,他挤出微笑,继续进行小丑表演。 陆诗琪想冲出去,但是被陆执远拉住了:“这是颜家的家事我们没有插手的理由?” “颜家的家事,可是汪雷钧不是姓汪吗?”陆诗琪充满了疑问。 陆执远并不想对陆诗琪说这些肮脏的事情,但是他怕他不将这些给陆诗琪解释清楚,陆诗琪会莽撞的冲出去,毕竟少年人浩然正气,一腔热血。 陆执远说道:“汪雷钧是颜父和颜家一个姓汪的女佣的孩子,颜子晋的母亲知道后气疯了” 陆执远去繁就简地给陆诗琪说了一个大概:“你听懂了吗?” 陆诗琪点点头:“可是明明是汪雷钧的妈妈做错了,为什么现在颜子晋要折磨汪雷钧?” 陆诗琪说着就要冲出去,陆执远拉住陆诗琪:“颜子晋这样对汪雷钧,颜父都不管,你冲出去又有什么用?你这次救了他以后怎么办,他只能得到颜子晋变本加厉的欺辱。还是别管了,让他少受点苦。” 陆诗琪看着汪雷钧明明是痛苦的样子,却做着滑稽的表演逗人笑,看着自己的好朋友被人欺负,陆诗琪没有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她将陆执远抓着自己的手拿了下来:“对不起,小叔叔,这个事情我必须管,因为他是你的侄女婿。” 陆诗琪之所以说汪雷钧是陆执远的侄女婿,不是因为她喜欢汪雷钧,而是希望陆执远看在汪雷钧是她喜欢的人份上来帮帮他,如果只说汪雷钧是她朋友,陆执远那个狠心的资本家可能不会帮汪雷钧。 侄女婿三个字出现在陆执远的脑海里,侄女婿?她侄女是谁,对了,他的侄女是陆诗琪。 看着陆诗琪冲出去的背影,陆执远露出无奈的笑:“挺厉害的,这么小就有男朋友了,罢了罢了,帮帮她吧。” 陆诗琪从二楼跑到一楼,制止了汪雷钧表演的动作。 二楼看热闹的人,没有想到半路跑来个程咬金,陆诗琪站在汪雷钧旁边和颜子晋对视:“我之前一直以为您是个人渣败类,现在发现叫您人渣败类,真是侮辱了这个词。” 陆诗琪紧紧握住汪雷钧的手:“犯错的又不是他,是你的父亲,你有本事折磨他,为什么不去折磨折磨自己的父亲。” 陆诗琪刚刚来到z市,很多人都不清楚她是谁,人们纷纷站在二楼观望着事情的进展。 手被陆诗琪握住的时候,汪雷钧有点不知所措,她为什么要跑下来,她难道不觉得和他在一起很丢人吗? 汪雷钧反手紧紧握住陆诗琪的手,很多年以后有人问汪雷钧是如何达到现在这个成就的?汪雷钧,回答说是因为一只手,一只拉他出深渊的手,他不想辜负手的主人的信任,他想有朝一日可以自豪的拉着手的主人走在阳光下。 看着冲下来的陆诗琪,颜子晋气得牙痒痒,又坏他的事情。 手紧紧的握住栏杆,颜子晋俯视着陆诗琪:“陆小姐你知道他吗?你和他在一起就不感到羞耻。” 陆诗琪毫不畏惧的说道:“我知道他,我知道他是汪雷钧,他也只是汪雷钧,无论他的父亲是谁,母亲是谁,我都毫不在乎。” “而在我眼中你永远都不如他,来参加你的生日演会真是一件让我恶心到极致的事情。”陆诗琪真的被颜子晋气疯了,她现在也顾不得自己的小叔叔帮不帮自己了,这个人的人品这么差,怎么可以会有这么多人给他过生日? 颜子晋被陆诗琪气笑了:“这生日宴我没强迫你参加,是你上赶着来的,现在你说恶心,你们陆家的家教就是如此?” “我们陆家的家教不用你来评判,肯定比你的家教好这点我还是有自信的。”陆诗琪反唇相讥。 颜子晋一生顺风顺水,也没有和人打过嘴仗,说不过陆诗琪,颜子晋十分生气:“保镖干什么吃的?养你们是为了看戏吗?还不赶快把人撵出去。” 感受到雇主的怒气,四个保镖立马来到一楼抓陆诗琪。 “真没想到来参加生日宴,还能看一场笑话。”陆执远在人群中出声。 闲庭信步般地走到人群前,陆执远说道:“我陆家的孩子,我自会亲自教导,这次来本想和颜少商讨一下生意的事情,但是就如我小侄女说的那样,陆某对颜少的人品也很失望。这件事情我原本没资格管,可是被颜少侮辱的人恰好是小侄女的心头好,陆家小一辈的也只有那么几个人,作为家主我总得护着点。” 陆执远一边说一边走,走到一楼,拉住陆诗琪的手:“我们诚心诚意的和颜家商谈生意,这等利人利己的事情,颜家还因为私人矛盾推三阻四,陆某也想明白了颜家也不是个好的合作对象。诸位如果谁对这个生意感兴趣,欢迎联系陆某。”临了陆执远还不忘宣传一下自己的生意。 原本想借着这单生意和颜家合作,向颜家示好,然后可以借这个机会巩固陆氏在z市的地位。既然颜家推三阻四,还想借此给他个教训。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陆诗琪都在大庭广众之下怼颜子晋了,他也干脆彻底不合作了,迟早有一天他要把颜氏挤下四大家族的位置。 这么多天都在忙和颜氏再合作的事情,苏念都快支教回来了,他还没有出发去苏念支教的地方,气愤。 没有合作成这件事情也有了结果,他终于可以安心地去找苏念了。 知道最后没有合作成的陈东明落下了心痛的泪水。让你们叔侄两个去参加生日宴是为了合作,不是为了让你们去砸场子和宣战。 以身相许也行 今天是苏念支教的第六天,明天他们就要离开这里。 昨天的晚宴结束后,陆执远开心地收拾了包裹,虽然只有一天,但是他也要做精致的男人,比过苏念的那个弟弟。 陈东明已经来到陆执远家门口等候多时,看着陆执远走出来打开车门等陆执远坐稳后,陈东明带着陆执远去往五灵小学。 陈东明调笑陆执远:“陆总让我们为爱开车。” 苏念上完课以后,走到温乐邦身边:“阿温,明天我就要走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温乐邦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太阳有点刺眼,他用手遮挡着阳光:“不了吧,姐姐,我们有缘再见。” 听到温乐邦这么说苏念,还是有一点小失落,孩子大了,他们做家长的要学会尊重孩子的意见。 温乐邦坐起身来:“姐姐在你走之前我再带你去一个神奇的地方。” 苏念笑着说道:“你又发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这几天她经常和温乐邦在花海玩,没有想到温乐邦竟然还藏着一个秘密天地。 和温乐邦一起走在坎坷曲折的山间小路上,苏念感慨道:“这里的空气都是清新的。” 温乐邦苏念往山的更高处走去,树木的更深处走去。苏念很相信温乐邦,没有留意他们已经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深山。 温乐邦带着苏念来到一个山峰,定睛站在这里一看,苏念发现真的好奇怪,从这里看山,山不是山,平原不是平原。它们变得十分层叠、杂乱,雄伟而奇特。苏念觉得她站在这里似乎抬手就可以触摸到天,左右前后皆是山。 看着苏念的反应,温乐邦知道苏念很满意。 温乐邦对老黑说着:“老黑带路” 老黑往前面跑,苏念和温乐邦在后面跟着它,从树木间穿过苏念问温乐邦:“没想到你还学会准备惊喜。” 温乐邦笑逐颜开:“这不是准备的惊喜,而是礼物。” 山路很绕,苏念他们已经看不到老黑的背影,苏念和温乐邦加快步伐。 踩着地上层层的落叶,苏念脚下一滑掉进洞里面。温乐邦反应过来,紧紧地抓住苏念的手。 苏念低头看了一下洞的深度,大概有三米左右,可能是之前某个猎人为了捕猎而设下的陷阱。 看着温乐邦抓着自己表情越来越吃力,苏念说道:“阿温你先放开我,我刚刚估计了一下这个洞并不高,我跳下去是没有事情的,你先松开我再去找绳子之类的东西把我拉上去吧。” 温乐邦觉得苏念说的很对:“姐姐,那你找好跳的角度,我马上就松开。” “嗯嗯”苏念说道,她跳到了陷阱里面一个比较高的土堆上 看着苏念安全着陆,温乐邦脸上的紧张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讥笑:“姐姐对不起,这就是送给你的礼物,我要走了。” 温乐邦顾作轻松,向着苏念摆摆手。 听到温乐邦的话苏念没有反应过来:“阿温,你什么意思?” 温乐邦转身离开,姐姐你抛弃阿温一次,阿温也要抛弃你一次才公平。 老黑跑了很远发现后面的主人没有跟上来,它闻着熟悉的气味往回跑,看到了在陷阱里面的苏念。苏念痛苦的蹲在地上,老黑向着主人的背影:“汪汪”地叫了两声,声音婉转哀扬,好像是在帮苏念求救:“主人你快救救她呀?” 温乐邦眼里满是泪水,心里的委屈一并涌上来,风穿过树枝间的间隙,吹到温乐邦心里面。根本没有希望,只有黑暗,他曾视为信仰的人也抛弃了他。 明明是正午,温乐邦却感觉很冷,那是从心里蔓延至全身的冷。他想努力裹紧衣裳,却发现自己只穿了短袖短裤,本就穿着单薄,即使他想努力温暖自己,也没有办法。 温乐邦的声音带着哭腔:“老黑我们走” 老黑看了看在陷阱里面的苏念,又看了看温乐邦,冲着苏念叫了两声,然后向温乐邦跑过去,老黑咬住温乐邦的鞋,将他向后扯去。 温乐邦蹲下身来看着老黑黝黑纯净的眼睛,伸手揉了揉老黑的头:“我们回去找人救她。” 意识到主人并没有想抛弃苏念,老黑冲着苏念的方向大叫了一声,摇着尾巴跟着温乐邦走了,老黑接下来要当英雄救美的英雄。 苏念蹲在地上,各种纷杂的记忆浮现在她的脑海。一个一脸单纯的小孩瞻望着她软软的叫着她姐姐但是她还是撒开了拉着男孩的手。原来成长已经给他们留下了痕迹,苏念头疼的像是要炸开一样,豆大的泪滴从她眼睛低落。 苏念痛苦地哭出声音,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浑身颤抖的厉害,全身蜷缩在角落,手紧紧的抓着地面,指甲被活生生地折断也没有感觉到,苏念觉得她的心在被一刀一刀地割开。 温乐邦回去以后就抱着老黑一起睡觉,老黑看着主人似乎没有回去的想法,挣扎着起身叼着温乐邦的衣角,主人你可不能睡觉呀,苏念还在陷阱里面等着我们去救她。 温乐邦狠心地想,苏念也曾经抛弃他一次,所以他抛弃苏念也理所当然。因果循环,天理报应,不外如是。 虽然温乐邦这样想,但是他依旧有想流泪的冲动,温乐邦感觉悲伤从他的心里蔓延到他的全身,痛的他想呐喊。温乐邦在床上蜷缩着,老黑看出了主人的不舒服,松开嘴里扯着的衣角。用前脚打开门,跑出去。老黑要自己一个人跑出去救苏念,当一个英雄。 情绪平静以后,苏念知道温乐邦不会回来救自己了,用手的背面擦了擦眼角的泪站起来。环视了一下陷阱里,苏念发现这里面有好多动物的尸骨,应该是失误掉进来的动物,可是由于没有能力爬上去而成为了这里的白骨。 为了不成为这里的白骨,苏念压下自己心里的悲痛,开始积极寻找出去的方法,她只能自救,如果不幸死在这里她也可以接受。 苏念拿出手机想要打求救电话,她发现手机在这里没有信号。抬头看着三米高的墙,苏念发现自己真的是矮,她随手拿起一个比较大的骨头尝试性的在墙上戳了两个洞,将脚踩上去苏念试了试寻找合适的位置继续戳洞。 挖了大概两米高,苏念又发现了问题,她臂力不行,没有足够的力量继续往上爬。 苏念现在已经累了,她准备休息一下再接再厉,苏念是个小太阳,永远向着光和热,他一定不会认输。 此时太阳已经移到了最高的位置,太阳的光透过树叶的间隙照进陷阱,苏念觉得有点热了。 又热又累,苏念觉得自己好可怜。 休息了一会儿后,苏念继续尝试,一就是爬到两米的位置,她就没有了力气,苏念知道她的体力实在是太差了,苏念知道她今晚很有可能出不去。 她如果死在这里她是不会怪阿温的,她希望阿温可以幸福的生活。 苏念摇了摇头,将悲观的情绪压了下去,她继续尝试。 在某一次的尝试中,苏念没有站稳,掉下来扭到了脚。忍住眼里的泪水,苏念感觉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缓了一下,脚踝依旧很痛。 陆执远带着陈东明风风火火的杀到五灵小学,并没有如预期般的见到苏念,老乡们说苏念可能是和温乐邦一起出去玩儿。 陈东明拉着陆执远的手:“陆总你冷静一下,苏念小姐不是说了吗,她只把温乐邦当成弟弟。这也是你弟弟,对于弟弟你要大方。” 陆执远喘着气:“是的弟弟,我要大方。” 陈东明和陆执远在五灵小学里面等,等了大概一个小时也没有等到他们回来,感觉到陆执远的暴躁,陈东明问附近的老乡:“你们知道他们平时喜欢去哪里?” 老乡想了想然后摇头:“不知道,温乐邦就是一个怪异的人,除了苏小姐谁都不亲近。” 陆执远眼睛看向远处,但是耳朵一直在留意着老乡的话:“只亲近她一个人?” 陆执远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他一直怀疑这个弟弟图谋不轨,果然有证据了。 又等了一个小时,依旧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陆执远问道:“他们通常什么时候才回来?” 黄志国说道:“我要看苏老师的上课时间,她们肯定会在苏老师上课之前回来。”黄志国还没有忘记夸苏念一句:“苏老师还是很尽职尽责的,上过他课的学生都喜欢她。” “尽职尽责,该上课的时间不上课,去和男人厮混,这叫尽职尽责?”陆执远越想越气,恨不得早来几天,然后可以早点发现苏念和温乐邦的火苗,在还没有长大的时候,他就狠狠掐灭。 陆执远盯着学校的门口看,而学校的大门一直没有动静。陆执远烦躁的点开一只烟,什么时候才回来,现在是在和那个男人流连忘返,你侬我侬吗? 苏念揉着自己的脚踝,想着其它出去的办法。看着周围的白骨,苏念感觉自己瞬间被激励了,为了不成为白骨,苏念冲啊! 苏念向着外面大喊:“有没有人啊,救救我,救我出去我会当牛做马,以身相许也行啊!” 陆执远温乐邦打架 声音在空荡的山林里回响,苏念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站在树上休息的鸟儿被苏念的叫声惊到,扑哧着翅膀飞向高空“叽叽喳喳”,是谁打扰了我的休息时间? 苏念抬头望着高高的天,蔚蓝的天里白云在慢悠悠地飘荡。 眼看着苏念上课的时间就要到了,学生们都就位了,老师还没有来。黄志国去教师的办公室寻找苏念:“苏老师还没有回来吗?马上就要上课了,你们谁可以联系到苏老师?” 黄志国说完就看到坐在门后的陆执远,心里吓了一跳,这蹲大佛怎么坐在这么隐蔽的位置,他都没有看到。他刚刚没有说苏老师的坏话吧! 左等右等苏念还不回来,无论是谁给打电话都打不通,陆执远已经接近暴躁的边缘,虽然有人给他解释这是因为山里面的信号不好,但是他还是感觉自己的一颗心七上八下。 听到黄志国说的话,陆执远强忍着怒气问道:“到了要上课的时间也没有回来?” 黄志国舔着脸笑:“是的陆总,但是前几天苏老师,一直都是按时回来给学生上课,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可能有什么事情给耽误了?” 陆执远站起身来:“和苏念一起去的温乐邦回来了吗?” 黄志国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哎,我忘记这茬了,我现在去温乐邦家看一看。” 陆执远叫住黄志国:“我和你一起去看!” 陆执远,陈东明,黄志国三人一起去往温乐邦家。 黄志国站在温乐邦家门口喊温乐邦:“乐邦兄弟你在家吗?” 没有听到回应,看着温乐邦家的大门打开着,黄志国领着陆执远和陈东明进入温乐邦家。 进入温乐邦家,黄志国就被他家扑面而来的潮味熏住了。 将门口固定好,黄志国将陆执远请进去。 黄志国觉得温乐邦家安静的可怕,安静到只要你喘一口气就可以被人听到。黑暗是温乐邦家第二个特征,虽然现在已经是正午,温乐邦家房子的前檐向下倾斜,又拉着厚厚的窗帘遮挡了外面的阳光,屋子里面漆黑一团。 陈东明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为陆执远照着方向。 黄志国看着床上拱起的一团,大着胆子走过去:“乐邦兄弟是你吗?” 温乐邦听到耳边嘈杂的声音睁开眼睛,被陈东明手机的光晃到,语气眼神皆是厌恶:“你们为什么来?” “是这样的乐邦兄弟,苏老师的两个好朋友来找她了,你知道苏老师去哪里了吗?”黄志国说明来意。 温乐邦没有回答黄志国的问题:“可以让我先穿上衣服吗?” 黄志国急忙道:“好的好的,我们去外面等你。” 走出外面的院子里面,陆执远问黄志国:“你对他有什么看法?” 黄志国说道:“没有什么看法,他可是苏老师的弟弟,我可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 陈东明听到黄志国的回答,知道黄志国想歪了:“你说什么呢?陆总是问你温乐邦的为人怎么样?” 知道自己理解错了,黄志国憨笑:“是我理解错了,都怪乐邦兄弟长得太美雌雄莫辨,村子里面的人都说他性情古怪,但是我看他对苏老师很好。” 陆执远轻抿下唇,将视线移到屋子里面。 温乐邦穿好衣服走出来,看着面前这个人畜无害的少年,陆执远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不舒坦。 陆执远说道:“听苏念说你是她的弟弟,按照常理你应该唤我一声姐夫。”不管温乐邦对苏念究竟有没有非分之想,他都要先摆明自己的身份警告一下温乐邦。 温乐邦眸色清冷:“我和姐姐在花海分开了,姐姐说她心情不好想散散心。” 陆执远说:“所以你现在也不知道苏念去哪里了呢?你有看到她离开的方向吗?” 温乐邦眯起眼睛,一副思考的样子:“我没有留意。” 白衬衫规规矩矩的扎在牛仔裤里面,白衬衫的尺码可能有点太大,穿在少年身上给人一种松松垮垮的感觉,而这种松松垮垮的感觉,给了少年一种脆弱的美。 陆执远想长的既妖媚又脆弱,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问完话,陆执远说道:“第一次和弟弟见面,没有准备什么礼物,下次见面姐夫再将礼物补上。” 温乐邦没有理陆执远,转身进了屋子里面,然后轻轻地关上了门。 看着被关上的门,陆执远眼睛泛出冷意:“陈东明盯住他。”陆执远感觉温乐邦有问题,一向关心的姐姐心情不好,他还可以毫无顾虑的在屋子里面睡觉。听到苏念还没有回来,眼里也没有丝毫的波动,那种淡定好像就是知道苏念不会回来。 陆执远对黄志国说:“把你能找的人都找来,以村子为中心去寻找苏念。” 听到陆执远的吩咐,黄志国立马找人,希望苏念没有事情,不然陆总可能会将他剥皮抽骨。 陆执远先去温乐邦口中的花海寻找苏念,看着一大片的花海,他喊道:“念念,你在这里吗?”大喊了几句没有得到苏念的回应,陆执远沿着脚印最多的一条小路向前走去。 太阳逐渐下山了,出去寻找的人都来到温乐邦家门口集合,陆执远姗姗来迟。 看着聚集在门口的人,陆执远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测:“你们都没有找到苏念?” 寻找的人或是摇摇头或是说没有。 陆执远一脚踹开温乐邦家的大门,家门被人踹开,温乐邦慢慢地走出家门,他想明天一定要扣老黑一顿饭,都有人上门欺负他了,也没有见到老黑的身影,连汪汪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陆执远快步走到温乐邦面前抓起领子:“我只问你一次苏念在哪里?” 温乐邦轻轻一笑:“陆总你忘记了吗?我已经回答过你的这个问题了,姐姐说她想散心,我就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陆执远左手攥成拳向温乐邦的脸打去:“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温乐邦被陆执远打倒在地上,瘦弱的身影和地面发出猛烈的碰撞,吐出嘴里面的血,他发出凄惨的笑声:“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又不是她的谁,怎么会知道他的行踪?” 虽然温乐邦性情怪异,但是小男孩长的很好看,村子里面还是有不少的人喜欢他。 看到温乐邦倒在地上的凄惨模样,有不少人给他说话。 “这小温虽然平时在村里不怎么说话,可是看着也不是像会害人的人。” “城里来的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他和苏老师,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害苏老师?” “就是就是,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找苏老师,不要拖累其他人。” 看着这么多人为自己说话,温乐邦畅快的笑了:“谢谢大家。” 这是温乐邦来到村子里面第一次对他们笑,美人一笑倾国倾城。 看着温乐邦笑,陆执远心里的怒气更盛,他冲上去压在温乐邦身上一拳一拳的捶在他脸上:“温乐邦你说苏念在哪里?你他妈告诉我。” 陆执远盛怒的背后是无穷的怯意,陆执远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害怕过。他怪自己的反应迟钝,在联系不到苏念的时候,他没有第一时间去寻找。 现在距离苏念失联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苏念会不会已经…… 看着陆执远带着劲风而来的拳,温乐邦也出拳攻击陆执远,两个人殴打起来。 陆执远的拳力量强大,一拳一拳的打在温乐邦的身上,温乐邦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上半身几乎被陆执远压制,温乐邦抬腿踢陆执远的下门,两人一时间难分伯仲。 看着陆执远和温乐邦打起来,众人纷纷过来拉架。 老黑遇上陆执远 黑色笼罩了一切事物,如同陆执远的心情一样,悲痛苦闷还有一丝绝望。 陆执远被众人拉住,他摆脱不了众人的束缚,红着眼睛问温乐邦:“她究竟在哪里?你他妈告诉我。”苏念若是出了事情,他让温乐邦血债血偿。 陈东明和黄志国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陆执远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被众人束缚住,野兽不断地发出咆哮声,甚至不惜伤害自己,都没有摆脱的了束缚。 黄志国快步走到陆执远的面前,借着朦胧的月光黄志国好像看到了陆执远的泪滴和满眼绝望。黄志国将拽着陆执远的手一个个拽下来:“乡亲们,你们干嘛呢?你们知道你们拽的是谁吗?陆氏集团的陆总,这可是一个只要说一说话就让c市和z市抖三抖的人。” “俺们不管他是谁,他都不能随便欺负人。” “就是,有钱了不起呀?” “随便打小温凭什么?” 虽然之前一直说温乐邦性情古怪,可是温乐邦毕竟是他们村子里少有的小伙子,帮忙找人可以,欺负他们村子里的小伙子不行。 陈东明看到温乐邦脸上的伤痕,乖乖陆总打人也太狠了吧?陈东明站在中间当和事佬:“还请大家理解一下,苏念老师现在不知道行踪,陆总心里着急所以才出手,大家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最亲近的人丢了,你会不会像陆总这样?” 陈东明有一点说动村子里面的人,陆执远冷静下来表态道:“对不起大家,是我的错,我不该迁怒温乐邦,可是我爱的人丢了,我真的很着急。希望大家可以不计前嫌的,再帮我找一找,拜托大家。”陆执远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 村子里面的人看到陆执远都这样说了,纷纷答应继续帮忙找人,毕竟人丢了这个事情更大,苏老师还是村子里面的支教老师,于情于理他们都要帮忙寻找。 温乐邦院子里面的人一哄而散,纷纷去寻找苏念。温乐邦和陆执远对视了一下,看到了陆执远眼里一闪而过的狠意,温乐邦说道:“陆总,天理昭昭,你不要随便冤枉人。” 陆执远知道在这群乡亲们心里温乐邦比他重要,所以一旦他和温乐邦发生冲突,乡亲们会帮温乐邦。他和陈东明势单力薄,现在和温乐邦发生冲突不是明智之举,陆执远让陈东明联系人过来。 老黑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就看到温乐邦一个人坐在台阶上,抬着头望着星空。 老黑飞快地跑到温乐邦身边,吐出舌头一下下的舔着温乐邦被陆执远打出的伤痕。 温乐邦伸手揉了揉老黑的头:“老黑我……我不会去救她的。” 老黑乖巧的冲着温乐邦摇尾巴,温乐邦勉强笑了笑:“老黑。” 温乐邦想姐姐现在恐怕已经骂了他千万遍,或者在幻想出去以后该如何报仇。 老黑又突然向外面跑去,它能感觉到主人的悲伤,可是苏念还在等待它的救援,所以主人您请等一等,等我救完苏念再来安慰你,虽然我先救了苏念,但是主人请你放心,在老黑心中你还是最重要的。 老黑四条腿急速挥动,跑的飞快。 陆执远站在十字路的分岔口纠结着该走哪条路,一条半人高的黑狗向他冲来。 陆执远抬起手做好防备的姿势,如果黑狗向他扑来,他就一个手刀劈向黑狗。 老黑感受到了陆执远身上的敌意,在跑到距离陆执远还有一米的地方,老黑前爪猛烈的抓地来了一个急刹车。 看着停在距离自己半米远的黑狗,陆执远一时不知所措,事情的进展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寻找苏念刻不容缓,晚一刻苏念就会多一分危险。寂静的山林间偶尔有几声鸟鸣传来,老黑控制不住的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陆执远趁老黑转头的功夫,迈开步子向另一条小路走去。 老黑再次转头的时候发现陆执远不见了,它急忙的向陆执远跑去。 陆执远感觉到后面的动静,背后冒出冷汗,看来他和这条黑狗终有一战。 陆执远转过身子,发现老黑在冲着他摇尾巴,狗摇尾巴应该是在示好吧?陆执远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他观察着老黑。 老黑一边摇着尾巴,一边抬起两个前爪向陆执远的方向迈了一小步,迈完以后老黑眼睛亮亮的看着陆执远,发现陆执远没有躲闪老黑向陆执远跑去。 陆执远看着面前狗的神奇操作,不知道老黑究竟想要做什么。 老黑先是用头蹭了蹭陆执远裤腿,然后缓缓的张开嘴露出獠牙,一口咬住陆执远的裤脚。 在老黑露出獠牙的那一瞬间,陆执远几乎已经闭上眼睛等待疼痛的到来。他希望这条狗咬了他以后就不要再纠缠他了,希望狗咬的轻一点,不要妨碍到他走路,他还要去找苏念。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来到,陆执远睁开眼睛,感觉到老黑在用力拽他的裤脚。他缓缓地蹲了下去和老黑对视:“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好不好,我还有事情?” 老黑小声地叫着:“汪汪”跟我来 陆执远迟疑了一下,然后用手摸老黑的脑袋:“你要跟着我吗?” 老黑继续用力拽着陆执远,看着黑狗不停的拽着自己的裤脚,陆执远问它:“你是要带我去哪里吗?” 老黑听不懂陆执远究竟在说什么,它只是拼尽力气拽陆执远的裤脚。 陆执远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我跟你走。”跟着黑狗走去看一看,它究竟想做什么? 看着陆执远终于懂了自己的意思,老黑松开嘴中的裤脚,往前面跑去,陆执远在后面跟着它。 看着黑狗带着自己来到刚刚的十字路口,然后往另一条小路跑去,陆执远有了一个猜想,黑狗是不是要领着他去找苏念? 陆执远大步流星的跟着老黑,走了大概有十五分钟,陆执远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苏念的声音。越往前走声音越清晰,也越来越像苏念的声音 “救命啊” 苏念从地上拿起一个野果,这是老黑不久前叼给她的。一开始苏念并没有吃,可是她实在太饿了,用手擦了擦野果的外皮,苏念避过老黑咬的地方,咬了一大口野果,又脆又甜真好吃。 吃了两个野果饱腹,苏念偶尔向外面喊两声,一直喊会耗费体力,偶尔喊两声万一外面真的有人,她就得救了。 听到苏念求救的声音,陆执远不由得加快步伐跑到老黑前面,踩过厚厚的落叶,陆执远也非常不幸的一脚踩空,跌入苏念所在的陷阱里面。 苏念听见“咚”的一声巨响,一个庞然大物就出现在她面前。 “啊”陆执远发出痛苦地声音 听着熟悉的声音,苏念试探性的问道:“陆执远?” 听到苏念的声音,陆执远惊喜的说道:“念念” 在陷阱里面见到陆执远苏念实在是太开心了,太好了见到陆执远了,她可以得救了。 千万种情绪在陆执远心中闪过,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充斥在陆执远心间。黑漆漆的洞里面陆执远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听语气,苏念的状态应该还好:“终于找到你了,念念。” 如果苏念仔细听的话,她会发现陆执远说话的声音里带着不易被察觉的哭腔。 陆执远出现在这里苏念也很是惊讶:“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处理完必须要处理的事情,我今天上午就从z市出发来找你了,结果等了你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你。被人告知你和一个性情怪异的少年在花海玩,左等右等你都没有回来,而温乐邦却回来了。迟迟不见你,我就来找你了。”陆执远交待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着重强调了“性情怪异,花海”这几个字,他希望某人可以读懂他的隐含意思。 突如其来的暴雨 苏念借用着手机的光亮看清楚了陆执远的脸:“好了好了,我们先出去吧!” 陆执远用手拄着地想要站起来,“嘶”陆执远轻哼出声:“念念,你过来拉我一把。”他感觉他的右腿十分痛。 苏念走过去伸手拉陆执远:“你不会把腿摔断了吧?” “应该没有摔断,但是可能伤到筋了我现在一动就疼。”陆执远说道。 苏念气笑了:“你是过来救我的,还是来送人头的?” 苏念蹲下去帮陆执远按摩着大腿,指着大腿上的一个地方问他:“这里疼吗?” 陆执远说道:“有点疼。” 因为按摩的姿势苏念离陆执远很近,苏念低着头帮陆执远按摩,她没有发现陆执远的异样。 天气炎热苏念穿的很是宽松,陆执远只要眼睛向下一瞄,苏念里面的风光陆执远一览无遗。 陆执远耳垂微红,眼睛向四处看着,不知道究竟该把眼睛放在哪里,偏偏苏念还一直在他耳朵旁说话,询问他感觉怎样,热气从陆执远的耳垂蔓延到全身。 苏念的手缓慢上移,在快接近大腿根的位置,陆执远一把抓住苏念作恶的手:“别,别,可以了。” 将手从陆执远手中抽出来,苏念说道:“好吧,我也不专业,不知道手法对不对,等我们出去了你在找专业的人帮你按摩。”苏念以为陆执远是在嫌弃她的技术不行。 苏念烦躁的说:“好烦,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陆执远想了想说:“有很多人在寻找你,等他们发现我也不见了应该会沿着我的痕迹过来。” 苏念低头看了看手机,还是没有信号,电量只有百分之二十了。 “你吃东西了吗?”苏念问道陆执远 一直担心着苏念,陆执远根本没有心情吃东西,也没有感觉到饿。现在见到苏念,他悬着的心终于落地,感觉肚子里面空空的:“没吃,我现在挺饿的。” 得,陆执远不仅送了人头,还来刮分她的口粮,苏念想着。 拿了一个野果递给陆执远,苏念说道:“只有这个,你吃吧!” 陆执远看着野果上的牙印,以为是苏念咬的,也没有多想,擦了擦直接咬了一口,甘甜脆爽。他虽然有洁癖,但是他不会嫌弃苏念的。苏念给的野果也与平常的野果不一样,分外的甜。 看着陆执远直接一口咬下去,苏念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下去。 老黑在陷阱上面等着,听着下面没了动静急得叫了两声:“汪汪”你们还不快上来。 听到老黑狂躁的叫声苏念安慰老黑:“老黑他不能把我救上来,你可以继续寻找其他人来救我们吗?” 苏念之前是不相信万物皆有灵的,但是她的野果是老黑给的,陆执远也是老黑找过来的。 听到苏念说自己救不上她,陆执远有一丝害羞,他关心则乱。 老黑没有听懂苏念在说什么,但是听到苏念的声音老黑狂躁的心情平息下来,他乖乖的坐在陷阱周围等待着苏念出来。 苏念想陆执远一起掉下来,其实还是有一个好处的,最起码有人陪她说话了。 陆执远问苏念:“念念,你是怎么掉进陷阱的。”他严重的怀疑苏念是温乐邦陷害的,只要苏念一承认,他出去以后就会让温乐邦付出代价。 听陆执远提起这件自己一直想要刻意忽略的事情,苏念强压下心里的悲痛,漆黑的陷阱里面,陆执远也看不见苏念眼里的泪。 苏念说:“我心情不好就想散心,结果失足掉了下来。” 陆执远没有想到温乐邦说的竟然是真的,那他岂不是白白的打了温乐邦一顿,但是也不算白打,陆执远为自己找着借口,他那一顿是为了警告温乐邦不要接近苏念。 陆执远心虚的“嗯”了一声:“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哎是我想多了” 陆执远一点都不担心,苏念会和自己在洞待很长时间。毕竟陈东明已经联系救援队过来搜索,他心里又有一点希望救援队可以来慢一点,这样他就可以多享受一些和苏念独处的时间。 黑漆漆的洞里面,两双黑黝黝的眼睛尤为亮眼。狭窄的空间里只有他和苏念,轻轻一闻他就可以闻到让他安心的气息。 陆执远双臂稍微用力拖拽着自己的身体,他想离苏念再近一点,最好近到一个头发丝的距离都没有。 苏念的泪无声的落了下来,擦了擦自己泪。苏念听到黑暗里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用手机照了照声音传来的方向。 看着因为忍着疼痛而面目挣扎的陆执远,苏念心里有点无语,吓死她了,她还以为掉进蛇来了。 终于爬到苏念身边,陆执远将苏念揽到自己的怀里面:“这样比较温暖。” 陆执远说道:“我现在好满足,怀里有你,抬眼满天繁星。” 苏念将头靠在陆执远的肩膀:“我现在只希望不要下雨,不然我们今晚就惨了。” 苏念话音刚落,一道闪电划破了沉寂的天空,接着是隆隆的雷声,寂静的山林里面瞬间热闹起来。 雨点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落下,噼啪噼啪,惊扰了山间的精灵。 雨打在苏念的脸上,她用手抹去雨滴,满眼不可置信:“老天爷你还敢再苟一点吗?”苏念气的想骂天了,明明之前还皓月千里,怎么可以突然变天。 陆执远的心态有点难以形容,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自己现在的想法,他活了三十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狗血的情况。 这个陷阱还算是在高地,可是毕竟是一个大洞,四周的水难免会流到这个洞里面。如果下一夜的瓢泼大雨,他和苏念可能被淹在这里。 陷阱中间比较高四周低,苏念带着陆执远一起移到中间比较高的地方。 看着苏念拽着自己胳膊的手青筋暴起,陆执远说道:“念念你先过去吧,我自己慢慢挪过去,反正现在雨还小,一时半会也不会产生积水。” 原本沉寂的云层再度爆发出惨烈的光,雷声紧随其后,雨瞬间变大。 闪电为陷阱带来了一丝光明,苏念和陆执远清晰的看见了彼此崩溃的眼神。 雨滴很快打湿了苏念衣裳,苏念的衣服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玲珑的曲线暴露在陆执远眼睛里面。陆执远默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陷阱的四周不断有水流进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苏念终于快速的将陆执远移到了陷阱的中间高地。 后半夜的天气本来就比较凉爽,大雨倾盆而下带走了空气中的很多热量,气温骤降苏念和陆执远紧紧的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陆执远刚刚想开口说话,苏念冰凉纤细的手指放在陆执远的嘴巴上:“如果是对天气的预测,我觉得还是不要说的好。” 陆执远摇头示意自己想说的不是那个,苏念将手从陆执远的嘴上拿下来:“那你想说什么?” 陆执远说:“好冷呀” 苏念:“……” 老黑乖巧的蹲坐在陷阱上面,突如其来的暴雨淋湿了老黑乌黑亮丽的毛,老黑的眼睛被雨打的睁不开,浑身湿漉漉的老黑,站起身来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毛。向山下跑去,全身的狗毛都向后倾。 “老黑”苏念叫了叫老黑,没有听到老黑的声音,苏念放心了。 一场大雨将出去寻找的人都逼回到村子里面,陈东明撑着一把伞在人群中喊着陆执远的名字。 大风将陈东明的伞都吹偏了,大雨无情地打在他的脸上。 下着大雨,将村民都聚集在这里,村民的心里早就已经心生不满,一张张面孔看过去陈东明内心几近绝望。 “人没有找到,可是大家都得休息。” “下雨了,山里面变得很危险。” “不是我们不想帮忙去找,可是现在真的很危险,我们都没自保能力,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苏念,初恋 在雨中的每一秒对于苏念来说都是痛苦的,她讨厌被雨淋湿的感觉。 虽说陷阱中间比较高,可是在那里待着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遮挡,苏念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洗了个脸一样。 注意到苏念的不适,陆执远脱掉自己的外套,罩在自己和苏念的头上,虽然说不能起多大的作用,可是能遮一会儿是一会儿。 外套里面的苏念和陆执远脸贴着脸,可以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由于寒冷,苏念紧紧的抱着陆执远,恨不得把自己嵌进陆执远的身体里。 没一会儿,陆执远的外套就湿透了,陆执远将它扔到地面上,用手帮苏念遮雨。 用手怎么可能遮住雨,除非你的手指是如来神掌。 苏念眯着眼睛看着陆执远的两个手掌交叉放在她的头上:“陆先生谢谢你,但是你用两个手掌帮我挡雨,真的什么作用也没有。” 陆执远心塞:“小没良心的,没有用你也不用说出来呀!” 苏念被陆执远最后一句话逗笑,雨声中夹杂着女孩清脆的笑声。 陆执远在苏念耳边大声地问说:“苏小姐,不瞒你说,分别的这几天我的脑子里全是你,整天整夜的想你,即使工作也没有办法把你从脑子里挤出去,我好像今生非你不可了。” “苏小姐你愿意和我谈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吗?” 陆执远的声音压过雨声直击苏念的内心,她真的没有想到陆执远会在这种情况下告白。 苏念看着陆执远浑身是雨,但是依旧用双手为她撑出一块天地替她挡雨,虽然这样并没有什么用,但是她依旧很感动。 情到深处自然流露,苏念喜欢一切的水到渠成。 苏念抬起手揉搓着陆执远的两个耳朵,身体微微倾向陆执远,亲在了陆执远的右脸颊上,一触即离。 反应过来的陆执远眼神中露出光芒,控制不住地咧开嘴笑了。 看着陆执远这个傻样子,苏念也忍不住笑。 两个人就这样在雨中对视着傻笑,眼睛里只有彼此。 不知道在雨中笑了多长时间,陆执远将苏念拽到自己面前,轻轻地亲了上去,雨越下越小,而两具身体反而越来越炙热。 雨逐渐停了,将啃着自己嘴唇的陆执远推开,苏念笑着问道:“陆先生,雨水的味道好不好?” 陆执远发出低沉的笑声:“不及念宝的味道好,所有的味道遇上你都没有了味道。别人的人生有酸甜苦辣四种味道,而我的人生只有你一种味道。” “咦~”苏念揉着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念宝叫这么肉麻干什么:“陆先生你是不是把你前半生的情话肉麻的话都放在了这里?” 陆执远好笑的抱着苏念,他诱哄着苏念:“念宝给我一个专属称号好不好?” 苏念将头放在陆执远的肩膀,积极的运转着自己的小脑袋瓜:“陆狗,陆先生,陆帅哥,陆宝?” 陆执远轻轻地咬着苏念的耳朵,声音低了八度:“陆哥哥呢?” 苏念噗嗤笑出声来,两人面对面坐着,苏念差点笑得栽倒:“还陆哥哥,你这年纪都可以当我叔叔了” 苏念发誓她说话的时候一点没有过脑子,等注意到陆执远愤恨的眼神的时候,她已经把话说完了。在陆执远的高压注视下,苏念还把叔叔重复了好几次。 苏念小心翼翼地说:“但是我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陆执远终于意识到原来苏念一开始是把他当成长辈一样的角色。他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二十一岁我三十一岁虽然在阅历上我比你大十岁,但是我长的年轻,我们两个站在一起,肯定有很多人觉得我们是同龄人。你和我谈恋爱都算不上和大叔谈恋爱。” 听到陆执远说他长得年轻,苏念想是不是他们这些当总裁的总有一些莫名的自信。 苏念仔细的看了看陆执远的脸:“不会把我们当成同龄人的,因为我们身上的气质就不一样。陆先生你夸自己长的年轻害羞吗?” 苏念解释道:“我没有嫌弃你老的意思。” 苏念说:“陆哥哥你好,我是苏念,初来乍到,余生请多多指教。” 陆执远觉得有一束光照进了他心里,然后他看见了温暖的黄色,炙热的红色。花从心里蔓延出来,不受控制的生长着自己的枝蔓,锁住了他孤独多年的灵魂。 陆执远伸出手和苏念握在一起:“你好,苏念,我是陆执远,初来乍到,余生请多多指教。”他说完又无声的多说了两个字。 苏念很是好奇:“你说了什么?”她凑过去听陆执远说了什么。 陆执远向后躲,不让苏念听到。可是能躲的地方只有那么点,苏念压在陆执远身上俯身过去听陆执远在讲什么。 她听到陆执远说:“苏念,初恋” 一个名叫害羞的词语侵占了苏念的大脑,苏念没有想到陆执远这么会撩人:“陆哥哥真的没有辜负自己风流的名声。名副其实,名不虚传,表里如一。” 苏念的语气带着一丝酸气,之前是和陆执远没有关系,现在成了陆执远的女朋友,她一想到陆执远也曾用这种招式逗过其他女生,就忍不住心里酸溜溜。 陆执远用手捏着苏念的下巴:“来让我看看这是哪里发出的酸意?” 苏念将陆执远的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拿掉:“反正我才不相信我是你的初恋女友,你之前的风流事迹,可是都足够出本书了,你不要告诉我,你和那群女孩只是纯聊天。” 陆执远揉了揉苏念的头:“怎么办,女朋友吃醋了该怎么哄?” 陆执远说道:“我曾经喜欢过她们,我喜欢她们某一刻像极了你的样子。” 从六年前开始我总会做梦,梦到一个人。我等了她好长时间可是她都没有出现,漫长的生命陷入了等待才是最绝望的,可是后来我梦到女孩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我开始尝试寻找和女孩有关的一切包括身影。终于有一天一个和女孩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来到我身边,可是她的名字,她的过往,都不是我梦中的那一个。 苏念没有想到原来花心还可以这么圆回来:“某一刻像极了我的样子,我是什么样子的?” 陆执远说道:“灵动,自然,有趣,向阳生长。” 苏念很满意自己听到的答案,这件事情也就翻篇了,她总不能揪着过去的陆执远不放,因为她拥有的是将来的陆执远。 苏念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嘻嘻地问陆执远:“陆先生,虽然你之前没有谈过恋爱,但是你幻想过分手以后分给女方多少钱嘛?” 陆执远没有想到,苏念兴高采烈地扑到自己怀里,就问了他这么扫兴的一个问题:“念宝,我看着像是智商不正常的嘛?谈恋爱的时候,幻想分手给女方多少钱,我有病吧?” 没有听到满意的答复,苏念问道:“那些逢场作戏的女孩,你给她们多少钱?” 陆执远觉得苏念肯定还是有一点介意他的过去,可是过去的终将是过去,无论他现在多么后悔他曾有一个声明狼藉的过去,他都改变不了他的过去。 陆执远说:“我没有留意过这些,都是陈东明负责。” “哦,原来是这样。”苏念强调到:“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作为正牌女友如果分手了,得到的钱不会比她们少吧?” 温乐邦的回忆一 不同于苏念和陆执远的柔情蜜意,陈东明的处境与他们两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东明忍不住后怕,陆总不会出事情了吧,可怜的陈东明哪里能想到,他心心念念的陆总已经如愿抱得美人归。 陈东明一张张脸的看过去都没有看到陆执远,村民在院子里怨声载道,黄志国劝陈东明:“还是先让村民们回去吧,现在这个雨下的这么大。” 陈东明浑浑噩噩的点了点头,声音有气无力:“都回去吧” 陈东明手里的伞随风落到地上,黄志国眼疾手快的捡起雨伞替...... 《霸总今天攻略老婆成功了吗》温乐邦的回忆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霸总今天攻略老婆成功了吗》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不同于苏念和陆执远的柔情蜜意,陈东明的处境与他们两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东明忍不住后怕,陆总不会出事情了吧,可怜的陈东明哪里能想到,他心心念念的陆总已经如愿抱得美人归。 陈东明一张张脸的看过去都没有看到陆执远,村民在院子里怨声载道,黄志国劝陈东明:“还是先让村民们回去吧,现在这个雨下的这么大。” 陈东明浑浑噩噩的点了点头,声音有气无力:“都回去吧” 陈东明手里的伞随风落到地上,黄志国眼疾手快的捡起雨伞替...... 一秒记住【言情啦】,更新快,无弹窗,免费读! 温乐邦的回忆二 男人摘下眼镜走到温乐邦面前,蹲下身来,仔仔细细的观察温乐邦。 睫毛长而卷,眼睛像朝露一样,白嫩的脸庞,笔挺的鼻子,因为营养不良而泛黄的头发显得他像极了一个洋娃娃。 男人戴上白色手套去摸温乐邦的脸,不带任何感情的手缓缓向下,温乐邦躲避了一下,然后就被男人狠狠的禁锢住。男人卡着他的脖子,语气不悦:“不要动。” 男人问他:“你想留在这里吗?” 温乐邦听见自己颤颤抖抖的声音:“留在这里会躺在水晶棺中吗?” 男人眼里闪过惊喜:“你真是个宝贝,水晶棺真好听的名字,水晶棺里面放着我最珍惜的宝贝。” 男人站起来摸了摸温乐邦的脑袋:“是的,小家伙你会躺在水晶棺里面无忧无虑。” 温乐邦抬起他小小的脑袋,摇了摇头:“那我不要躺在水晶棺里面。” 男人有点惋惜听到温乐邦的答案:“不想躺在水晶棺里面,在那里面多好......” 男人看着温乐邦的脸,觉得这么美的脸躺在水晶棺里面也是损失。 看着面前的小男孩,他想徐鸿云那个变态应该会喜欢,算了做了顺手人情吧! 有人将温乐邦带出去,他被人戴上眼罩,并没有像其他的小孩一样再被送到原来的车厢。 温乐邦被单独的一辆车带走,黑暗中他感觉有人触摸他的脸,yinsui的话语充斥在温乐邦的耳边,年纪尚小的他并不能听懂,但是身体出于本能的厌恶着人贩子的触摸。 令温乐邦恶心的声音:“当初第一眼见到这个小子,我就知道他能换很多钱,没有想到这个小子走了大运。这个小脸长的真美……” 刀疤脸将瘦子摸温乐邦脸的手打下去:“别摸了万一这小子真的成了,被人知道你恐怕得失去一只手。” 瘦子笑嘻嘻地说:“怎么了,摸摸而已,细滑的小脸,像果冻一样。” 车晃晃悠悠,温乐邦有一点想吐。 怕温乐邦以后得势会报复他们,瘦子和刀疤脸不允许温乐邦摘下眼罩,如果温乐邦可以摘下眼罩那么他就可以看见瘦子和刀疤脸眼里令人厌恶的贪婪眼神。 温乐邦的眼罩被摘下来,瘦子和刀疤脸没有资格进入眼前的房子,所以他们两个在门口等着。温乐邦被人领着入门,走过石子漫成的甬路,穿过曲折游廊,温乐邦看见两三房舍三间垂花门楼,屋子不大,但是里面木质的家具皆是沉香木制作而成。 温乐邦跟着人继续往后走来到后院,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山石点缀,佳木茏葱,奇花熌灼。 沿着蜿蜒的小路,温乐邦闻道淡淡的檀木香,阳光穿过镂空的雕花窗桕照入屋子里面,温乐邦被人推进屋子里面。 房间的门被打开,温乐邦看见房间的床榻上慵懒地斜倚了一个男子,头上戴着束发嵌着紫金关,长发丝滑一泻而下。左手转动着佛珠,斑斑点点的阳光映在他身上。陌生的男子浑身透露着生人勿近。 注意到门口的动静,男子抬眸,眼睛一闪而过惊艳。徐鸿云慵懒的向温乐邦招招手:“过来” 低沉浑厚,富有磁性,那是温乐邦听到的最好听的声音。 这是六岁的温乐邦第一次见到二十岁的徐鸿云。 温乐邦缓缓的向徐鸿云走过去,徐鸿云坐起来将他抱到膝盖上:“以后我就是哥哥。” 虽然男人语气温和,但是温乐邦依旧感觉到男人强大的气场。 温乐邦害怕的说道:“哥哥” 徐鸿云很满意温乐邦听话的样子,从自己的脖子上解下了一个蓝田玉制作的佛像帮温乐邦戴上:“以后你就是哥哥的。” 门口等待的瘦猴和刀疤脸看着只有徐府的人出来,知道这件事情成了,他们点头哈腰的过去,还没有走到那个人身边,瘦猴和刀疤脸的头颅就滚落在地。两个头颅的眼睛睁得大大,恐惧充斥在瞳孔里面。 杀人的家仆,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温乐邦就这样成了徐府的二少爷,古朴的大宅院里只有他和徐鸿云两个人是主子。徐鸿云对他很好会给他糖果吃,会给他买新衣服,晚上睡觉还会给他讲故事。 这是温乐邦最幸福的时光,他不止一次的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掉了,然后穿越了。 那件事情发生在他来到徐府的半个月后,从小经历疾苦的温乐邦学会了察言观色,某一天他觉得哥哥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看着哥哥冷下去的眼神,温乐邦不敢上前打扰。他小心翼翼地跟在哥哥后面,唯唯诺诺。躲在书房外面的温乐邦听到徐鸿云暴躁的声音:“张正阳你就是个奸商,老子买的是一个黄头发的洋娃娃,结果养了半个月洋娃娃的头养黑了,你把从我这里拿过去的东西还给我。” 黄头发的洋娃娃,温乐邦意识到哥哥说的是他,他缩着小身子想要离开,不小心碰到了门口的架子,架子上面的青花瓷瓶掉下来摔得粉碎。 徐鸿云走出书房的门就看见温乐邦瑟瑟发抖的样子,压下眼睛里面的暴戾,走到温乐邦身边将他一把抱起:“没有伤到你吧” 温乐邦澄澈的眼睛里面都是徐鸿云的身影:“没有哥哥” 听到动静的下人,跑过来收拾碎片,徐鸿云将温乐邦抱紧书房。 温乐邦注意到徐鸿云看自己的视线,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徐鸿云盯着温乐的头发说道:“阿温,明天哥哥带着你下山,我们去把头发染成黄色好不好?”温乐邦点了点头,奶奶的亲了徐鸿云一口:“都听哥哥的。” 雨下的突然停的也突然,苏念抱着陆执远迷迷糊的睡了过去。 苏念在壁炉旁边烤着火,结果火星从壁炉里面冒出来,点燃了她的衣服,苏念被吓醒了。 醒来的苏念感觉自己身边好像就有一个壁炉,滚烫滚烫地让她很不舒服。 灼热的感觉迫使苏念睁开了眼睛,苏念看着陆执远面色泛红,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将手放到陆执远的额头上,苏念被陆执远额头的温度吓到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小远远你怎么这个时候发烧了”苏念嘀咕道:“不是吧,体质比我还差。” 按照这个温度持续烧下去,苏念怕陆执远烧出什么问题来,她用手轻轻地拍了拍陆执远的脸:“小远远,你醒醒呀?” 她好像抓错东西了 陆执远浑身燥热,感觉到冰凉下意识地贴了上去。 苏念冰凉的手抚摸着他的脸为他带去了慰藉,陆执远一把抓住苏念冰凉的手,带着苏念的手抚摸着他滚烫的身体用苏念的手为自己降温。 苏念下意识想反抗,后来一想这个男人都是她的了,摸一摸也没有事情。摸着浑身滚烫的陆执远,苏念忍不住想她的第一任恋情不会因为男友发烧烧出问题而结束吧,希望陆执远不会有事情。 想到这些苏念积极起来,为了不让第一段恋情只有一天这么短的时间,她用双手拧去陆执远衣服上的水分。 没有了冰凉的东西抚摸自己的身体,陆执远很不满闭着眼睛,嘴里嘟囔着,手四处乱抓,去寻找那个让自己舒服的东西。 看着乱动的陆执远,苏念有一种面对熊孩子的感觉:“你不要乱动,我帮你把衣服上的水挤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苏念说的话,陆执远安静了许多。 黑暗中苏念凭着感觉在陆执远身上摸索着,苏念感觉她好像抓错东西了。 手里抓着的一坨肉越来越硬,温度要比其他的地方还要高上三分。 反应过来自己握的是什么以后,苏念脸涨的通红,手迅速的松开,陆执远闷哼出声。 苏南用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为自己的脸降温,后来想到手曾经摸过奇怪的东西,立马松开手,苏念说不清楚心里什么感觉,她感觉哪里都奇奇怪怪的。 做好心里准备了,苏念再次帮陆执远挤衣服里面的水。 陆执远头脑昏沉,脸色苍白,刚刚的的感觉让他很舒服,苏念将手放到陆执远身上的时候,陆执远出于本能的拉着她的手往下走。 苏念竭力抗拒,她没有想到生病的陆执远力气还那么大:“你不会没有睡着吧,我告诉你,你可不要耍流氓。” 最终苏念还是被陆执远拉着手放到了老地方,陆执远在苏念耳边喃喃道:“念宝你帮帮我,我太难受了。”说着强硬的拉着苏念的手运动了起来。 听着耳边的喘息声,苏念内心崩溃了:“你不要喘了,该死的。” 她好向不管陆执远,可是陆执远强硬的拉着她,她挣扎不开。 陆执远烧得脑子昏沉,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是凭借着本能寻找着让自己舒服的方式。 听着男人性感的喘息声,苏念不得不承认她有一点心动,可是真的太羞耻了,她又忍不住幻想,要是明天陆执远清醒过来,她该怎么面对陆执远,要不要给他提这件事情,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怎么会在荒郊野岭里面帮陆执远做这种事情,她恐怕脑子瓦特了。苏念说道:“陆执远你是不是清醒的,啊啊啊我崩溃了,你快松开我......” 苏念默念着我是没有灵魂的抱枕给自己做心理疏导,她羞愧的想要哭出来。 陆执远终于发泄出来,苏念揉了揉酸酸的手腕气愤地背过去不看陆执远,她已经彻底清醒了。 陆执远平静下来,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舒服,燥热得到了缓解。 苏念离开后陆执远没有支撑了,直直地摔在潮湿的地面上。 听见陆执远摔倒的声音,苏念施舍的看了一眼陆执远,白皙的脸上被溅上泥渍,表情还算平和。 苏念想最好狠狠地摔陆执远一下,给陆执远一个教训。 地面潮湿,苏念没有办法躺下去,她坐着地面上抬头看天,黑漆漆的天连个星星眨眼睛都没有,她觉得无聊极了。 四周空荡荡地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东西,苏念坐累了认命的把陆执远从地面上扶起来,没有地方可以倚靠,她只能靠着陆执远了。 苏念用手临摹着陆执远精致的五官,觉得自家男人好看,将手放到陆执远的额头,额头的温度依旧很高。 苏念祈祷救援的人能赶快来,她低下头看见陆执远裤子上明显的痕迹,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又上来了。 担忧别人看到陆执远裤子上的痕迹,苏念弯着身子试探性地将陆执远的外套拉回来,做贼心虚的挡在陆执远的身下。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她掘地三尺都无颜见江东父老。 陈东明给救援队的李队长打了电话,李队长说救援队最快也要两个小时才可以到。气得陈东明在电话在电话这边骂骂咧咧:“两个小时才到,你们是救援队还是搬家队,蚂蚁搬家都比你们快......” 看着雨下小了,陈东明从黄志国家里面拿了一个大喇叭走街串巷的吆喝:“乡亲们,现在雨小了,希望乡亲们都可以帮个忙,今晚每个出去寻找的乡亲,我陈东明自掏腰包给大家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加一万块。” 被打扰到好觉的乡亲们原本很气愤,后来听到可以再多一万元,一万元那是多少钱?他们做农活做一整年都挣不了这么多的钱,一个晚上就可以挣一年的钱,虽然有危险,依旧有很多人心动了。 看着人数逐渐多起来的搜救队伍,陈东明充满感激的谢了谢大家:“感谢大家,半夜帮忙找人,我们这次五人一队,沿着六条小路找过去,大家互相帮助。” 众人“嗯”了一声就四散离去 苏念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激动地摇了摇陆执远:“陆执远有人来了。” 陆执远浑身难受,勉为其难的回应了一句。 苏念站起来大喊:“我们在这里,亲人们我们在这里。” 听到回应声,寻找的人加快步伐“苏老师,陆总你们是在这里吗?” 苏念激动地跳起来:“是的,我们在这里你们快来。” 手电筒的光照入陷阱,苏念没控制住自己落下泪来。 陈东明指挥人将绳子绑在他腰上,陈东明进入陷阱,看着强忍着泪水的苏念和坐着的陆总,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陈东明先将苏念背了出去,又下来将陆执远背了出去。 看着活蹦乱跳的苏念和一身伤痕并且还发烧的陆执远,陈东明的心情有点复杂,为什么他感觉陆总是个弱鸡。 人找到了,陈东明放了信号通知前来搜寻的人都回去。 将陆执远暂且安置在村长的家里面,找了村里的医生过来看。 苏念坐在村长家的床上大快朵颐:“小明明,你知道吗,我们今天太惨了。先是掉进陷阱里面,后来又经历了暴雨还没有吃的东西。” 苏念看着陈东明不理自己,眼巴巴地看着躺着的陆执远,翻了一个白眼:“小明明,你能不能不要用含情脉脉地眼光看着你家陆总,你理一理我,怎么说我现在也算是你的老板娘了。” 救援队找上门 苏念的话,成功吸引了陈东明的注意力。 “嗯?”陈东明惊讶的转过头看苏念,语气充满了怀疑:“你和陆总真的在一起了?” 特大喜事,地主家的傻儿子,陆执远终于嫁出去了,他终于不用再在每一个无人的深夜和陆总交流心得,总结追苏念的教训和经验,并且为陆总出谋划策,鼓励他再接再厉。 苏念点点头,她看着陈东明惊讶的样子,真的没有想到她和陆执远在一起,陈东明作为一个第三方会这么激动。:“当然了,我们两个患难见真情。” 陈东明想到了昨晚他为了找到苏念和陆执远而焦头烂额,但是苏念和陆执远却你侬我侬的谈情说爱的样子。陈东明觉得终究是他一个人承担了所有。 陈东明还想八卦一下陆总是怎么和苏念在一起的,他问苏念:“你和陆总是怎么在一起的?”苏念想到在陷阱里面发生的事情,脸又悄悄红了。 陈东明说道:“算了,你还是别说了吧。看你脸红的样子我就知道后面的话肯定是狗粮了。” 冷冷的狗粮拍在他的脸上,他只能倔强的说一声东明不哭。 “咚咚咚”村长家的大门被敲响,毫无规律的敲门声让人烦躁。 陈东明走出去,看到一批拿着工具的人,他知道了迟到多时的救援队终于到了。 李队长露出一个憨态可掬的笑容看着陈东明:“老板,我们来了什么时候开始搜救?” 陈东明没有给李队长好脸色:“辛苦你们了,你们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吧?我们已经找到人了。” 李队长问陈东明:“那我们的钱谁给结算一下?” “你们还好意思要钱?”陈东明觉得他听到了最搞笑的笑话,温乐邦给他推荐的什么搜救队,还说说什么速度保障,四里八乡的找人找东西都联系他们,结果四个小时都没有到来,他还不如直接联系z市的救援队,z市的救援队说不准都比他们先到。 李队长笑嘻嘻的说道:“别呀,我们好歹是来了。这大半夜的,大家出来一趟都不容易。不那点钱回去,家里的婆娘恐怕会问东问西。” 陈东明反问道:“现在才来,人没有救到,你们还好意思要钱,我要给你们差评。” 李队长毫不在乎地说道:“你给我们差评都没用,附近方圆十里,我们是唯一一个个救援队,乡亲们出了事,不是还得找我们。我们是来晚了,可是毕竟我们也出发了。” 看着陈东明不想给钱,李队长使了一个颜色,两个大汉直接将陈东明架起来“你是想不给钱吗?” 活了二十多年的陈东明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个架势,一米八四的他,瞬间感觉自己弱小无助可怜。 陈东明怒吼:“你们这是敲诈勒索,我会告你们的。”这支救援队迟迟的来不了的时候,他就找了其它的救援队,虽然其它的救援队也没有来到,但是最起码没有要钱。他没有想到救援队竟然这么不要脸,还想要钱,幸亏陆总救回来了,否则他一定会告他们的。 听到外面的动静的动静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苏念也出来了。 看着在z市呼风唤雨的陈东明被十几个大汉欺负,苏念瞬间想到了一句话“虎落平阳被犬欺”,自古以来强龙难压地头蛇就是这个道理。 最后陈东明还是掏钱,没办法这么多人出来闹事他实在不占优势,反正花的都是陆总的钱。 回去以后,苏念看着陈东明生气的样子安慰他:“被生气了,救命恩人小明明,我一点都不觉得你之前怂,我们之前也是形式所迫,识时务者为俊杰。” 陈东明气愤地说道:“我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救人的时候不见身影,等救完人舔着脸上来要钱。” “自己找的救援队就吃下这个哑巴亏吧!”苏念说道 陈东明说:“这还不是温乐邦推荐的救援队,明天我就去问一问他为什么给我推荐这样做的救援队。” “阿温?”苏念终于确定原来道温乐邦是真的没有打算让她活着回来,她之前看到老黑还以为是温乐邦特意留下来的。她曾以为温乐邦有一丝不忍的。 强忍下心中的苦涩苏念说道:“好了,我知道你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可是又有什么办法,那么多人,我们打又打不过。花钱免灾,有句话怎么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情。” 陈东明郁闷的将面前的椅子踢倒在地,他陈东明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有名望的人,可是他跟在陆总身边,谁不都得敬重的称他一声陈哥?他什么时候遭遇过这种事情,莽汉流氓。 苏念赶紧将椅子扶起来,一向文质彬彬的陈东明竟然被气到踢椅子,看来那群人真的是将陈东明气坏了。苏念扯了扯陈东明的袖子,指了指陆执远屋子的方向,示意他别把陆执远吵醒。 苏念的手机没有电,在村长家找了找充电线,给手机充上电。 陈东明烦躁地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四点多了。 陈东明问苏念:“你要不要回去睡觉?” 苏念说道:“我不要,我要守在我男朋友身边,让他醒来第一眼就看到我,然后充满感动,进而更加爱我。” 既然苏念对陆执这么情深意重,陈东明看着苏念也算是精神,他说道:“那行,你在这里陪陆总吧,我去睡一会儿觉。” 苏念精彩奕奕的样子,真的一点不像刚刚经历过磨难的人。两个人都找到了,陈东明一直紧绷的那根神经也松懈下来了,他现在真的感觉又累又困又饿,最主要的是他好生气,心情都不能平静下来。 苏念没有想到陈东明竟然没有打算陪着陆执远,她还以为陈东明也会陪。看着陈东明出门的背影,苏念突然有点后悔:“哎,陈助理,你好歹客套一下呀,我其实也没有决定好,我好像也有一点困。” 她好怀念躺在床上的感觉,苏念冲着陈东明的背影大喊,她私以为陆执远应该不是那种眼光浅薄的人,应该不会因为她陪着他而感动的要生要死。而且陆执远不一定什么时候才醒过来,她万一中途困了怎么办? 陆总你脚踝真好看 鸡鸣打破了村庄的寂静,红日冉冉升起,薄薄的雾气在山林里村庄里面穿行,微风乍起,村庄再次活跃起来。 陆执远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转头看见趴在床头睡觉的苏念,一股来势汹汹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感觉侵占了他的心头,从指间升起的酥麻逐渐蔓延至全身。看着苏念的小手放在自己手里面,陆执远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就是梦。 陆执远坐起来看着趴在床边拉着自己手睡觉的苏念。心想:“怎么有这么乖的女孩,对他这么好。” 陆执远看着自...... 《霸总今天攻略老婆成功了吗》陆总你脚踝真好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霸总今天攻略老婆成功了吗》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鸡鸣打破了村庄的寂静,红日冉冉升起,薄薄的雾气在山林里村庄里面穿行,微风乍起,村庄再次活跃起来。 陆执远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转头看见趴在床头睡觉的苏念,一股来势汹汹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感觉侵占了他的心头,从指间升起的酥麻逐渐蔓延至全身。看着苏念的小手放在自己手里面,陆执远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就是梦。 陆执远坐起来看着趴在床边拉着自己手睡觉的苏念。心想:“怎么有这么乖的女孩,对他这么好。” 陆执远看着自...... 一秒记住【言情啦】,更新快,无弹窗,免费读! 可是我不单纯 吩咐完事情陆执远就让陈东明走:“你走吧,收拾一下,下午我们就离开这里。” 陈东明纠结了一会儿要不要把昨晚他的糗事说出来,他被三流的救援队勒索。后来陈东明还是没说,因为说出去太丢面子太掉分儿了。那几个地痞流氓,他可以解决。虽然他们即将要走,但是他陈东明还是要把场子找回来的,昨天我方势单力薄,他双拳难敌四手,今天他要多带点人。 走进房间,陆执远眼神温柔地看着苏念,看到苏念穿着脏兮兮的衣服,他的眼神瞬间变了。 陆执远的洁癖是,条件允许到什么地步,他就洁癖到什么地步。 看着自己躺过的地方也很脏,陆执远向村长找了一套新的床单被褥换上。换完以后,他想给苏念换一身衣服。但是他又觉得两人刚刚确定关系,他就在青天白日脱苏念的衣服有点不好,可能会影响到他们本来就不坚定的感情的稳定程度。 可是一想到苏念本可以穿着干净的衣服,但是却因为他的顾忌而失去了变美变干净的机会,陆执远就替苏念惋惜,做好了心里活动,陆执远一咬牙帮苏念脱起的衣服,将苏念穿着的短袖脱到腰间,陆执远做贼心虚地站起来检查了一下房门有没有锁好,然后又将窗帘紧紧的拉上。他为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是为了帮助苏念,穿着脏衣服睡觉多难受。 大白天脱人衣服陆执远也有点害羞,看着苏念盈盈一握的细腰,陆执远的眼神都变了。 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陆执远继续脱着苏念的裤子。苏念睡得正香,感觉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暴躁的抓住在自己身上做恶的手,苏念还没有睁眼,就下意识地出拳。 陆执远正好被苏念打中了鼻子,酸痛感瞬间袭来,陆执远揉着酸痛的鼻子解释道:“我只是帮你换一下衣服。” 虽然一开始的动机很单纯,但是对不起念宝我不单纯,脱着衣服我就忘记了自己的动机是什么,这些他是不会让苏念知道的。 看着好心帮自己换衣服的陆执远,苏念心生愧疚:“对不起,你的鼻子还好吗?” 看着苏念诚心道歉,陆执远说道:“我没事,你先把衣服换上吧,需要我回避吗?” 说完陆执远就转过身去,看着男朋友这么贴心,苏念在心里为男朋友点赞。 苏念换好衣服叫陆执远转过身来,苏念问他:“你还要不要再睡会儿觉?” 陆执远看着苏念的头发说:“要不要你先去洗个头,我们再睡觉。” 苏念听出来了陆执远是在嫌弃他,苏念佯装伤心:“你不会嫌弃我吧?我们昨天晚上才在一起,你今天就嫌弃我了。” “洗完头还睡什么,我都精神了。” 陆执远恳求苏念:“念念,你去洗头吧?我是有洁癖的。” 苏念盘着腿坐在地上看着陆执远:“你有什么洁癖?昨天陷阱里面老黑咬过的野果你不是吃的很香吗?” 陆执远先是想到原来那只浑身全黑的狗叫做老黑,后来想到原来他吃过的野果是老黑咬过的。 陆执远问苏念:“所以那上面的牙印,不是你咬的?” “我有病吗?在果子上咬一口再给你” 陆执远觉得苏念杀人诛心,他恶心的想吐,但是肚子里面没有什么东西,只能干呕。 看着陆执远这么可怜,苏念也有点不忍心:“你就把牙印当成是我的呗?” “什么叫当成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苏念无奈道:“好吧,就是我咬的,为了恶搞你。” 陆执远停止干呕:“我觉得我好了。”他的洁癖是随条件改变而改变的,所以他的适应能力比较强。 苏念惊叹于陆执远这波操作,陆执远:至少我还可以自己骗自己,我没有吃狗咬过的果子。 看着陆执远扳回一局,让她承认狗咬过的苹果是她咬的,苏念瞅准时机猛地冲到床上,在床上打滚,像一只虫子一样用自己的脏头发在床上蹭。 陆执远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换下来床单就这样被苏念弄脏,陆残疾拖着他的一条腿缓慢地走到床边想要将苏念抱下来:“啊!念宝,你快下来,这是我刚换的,我的劳动成果。” 恶作剧成功的苏念大笑,退无可退直到被陆执远禁锢在怀里,她清楚地听到了心跳声不知道是她的还是陆执远的“咚咚咚” 瞳孔里面倒映着对方的身影,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中间蔓延,苏念抬起头亲了陆执远一口,双腿卡在他的腰上,双手抱着陆执远的脖子:“小远远带我去洗头吧!” 陆执远认命的叹息了一声,抱起苏念,结果他受伤的腿不给力,苏念看着陆执远因为腿的疼痛而龇牙咧嘴的样子:“你还是把我放下去吧。” 陆执远倔强地说道:“不,我可以的。你不要小瞧我。” 苏念推了陆执远一把:“大哥,咱能不能不逞强,放我下去,等你腿好了再抱我,我还想你赶快好起来,然后经常抱我。” 苏念都把台阶递过来了,陆执远也就顺着台阶走下去。陆执远说:“那你在这里等我会,我去找东西帮你洗头。” 看着一瘸一拐的样子,苏念有点感动又有点好笑。 陆执远拿来了热水壶、洗发水、毛巾、盆子,然后他让苏念躺在床上,将头发垂下来。 陆执远还给自己找了一个小板凳,一直蹲着他腿脚不方便,小板凳就是好。 先帮把苏念的头发用水浸湿,然后陆执远给苏念摸上洗发水。苏念闭着眼睛,感觉到陆执远的手指轻柔的划过自己头皮,感觉每一下都像划在她的心上。 苏念抬起手揉了揉陆执远的耳朵,笑嘻嘻地说:“你要对我很好很好,才能留住我这么优秀的女朋友。” 陆执远的眼里满是笑意:“我会对我的念宝很好,问她一日三餐可吃好,陪她散步、旅游做尽一切浪漫的事情......” 苏念闭着眼睛不说话,听着陆执远浑厚的声音,她觉得这样过一辈子其实还可以。 最后陆执远用毛巾把给苏念洗好的头发发扎起来,良心发现的苏念开始关心陆执远的伤势,将手放到陆执远的额头上摸了摸温度正常:“烧退了,你的腿还痛吗。” 陆执远说道:“小没良心的知道关心我了,我可是拖着我这条残疾的腿帮你洗完了整个头发。” “还可以,还有一点痛,行动不是很方便,但是抱你的力气还是有的。” 陆执远还记得刚才的事情,还在强调他现在是可以抱起苏念的。 温乐邦与苏念决裂 陆执远俯下身,双手撑在苏念身旁,低下头问苏念:“我上厕所的时候竟然被小孩儿说尿裤子,念宝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苏念的耳朵不争气的又红了,眼睛荡漾着光,她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尿裤子?” 苏念推开陆执远,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你不要问我昨天发生了什么事,问就是不知道,知道了我也不说。” 陆执远措不及防被苏念推倒在地上,看着床上苏念自欺欺人的样子,陆执远发出低沉地笑声。 苏念听见陆执远的笑,更加害羞:“你不要笑了,难道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怎么还可以笑得出来?那都是因为谁......” 苏念嘟嘟囔囔地说了这么一长串话,陆执远也没有仔细听,他觉得小姑娘害羞的样子让他心动。 村长听见房间的动静,过来敲门:“苏老师,陆总你们现在要不要吃饭?老婆子早上做的饭还热着。” 苏念揉了揉自己已经扁扁的肚子,两只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陆执远缓缓地说:“要吃饭” 陆执远扶着床边站起来:“傻宝贝,那还不起来” 苏念对陆执远说:“你不知道这家的婆婆做饭有多好吃。” 吃过早饭,苏念走出村长家的门,就看到了立在门口的温乐邦。 她不知道温乐邦在门口站了多久,但是她觉得应该站了挺久,毕竟他的头发上都沾上了露水。 苏念冷冷地看了一眼温乐邦,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神让温乐邦将千言万语都压了下去。 苏念越过温乐邦继续往前走,她凌乱的思绪结成一张网,越网越紧,勒地她心脏隐隐作痛。苏念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阿温,我们两清了。” 温乐邦只觉得耳朵里一片嗡嗡声,他的眼睛里露出恐慌,眼泪下意识地像断线的珍珠一样顺着脸颊流下来。 温乐邦想说一些话为自己辩解,但是他又找不出借口。失魂落魄地跟在苏念身后。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苏念知道温乐邦在跟着自己,她控制着自己不回头。 苏念的眼睛湿润,嗓子里面好像也有什么东西堵着似的。 温乐邦一边走,一边用袖子擦自己流出的泪。鼻子通红,眼角也泛红。 听见温乐邦抽泣的声音,苏念只觉得自己筋疲力尽,心好像被针扎一样难受。她沙哑地说道:“阿温,走这一路,我一直在想我们是怎么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的,让你处心积虑对我痛下杀手,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了可以活着有多么努力吗?” 悲愤充斥在苏念的声音中:“可是我想不出原因,阿温当初能怪我吗?我也是一个孩子,那个时候我也不过十八岁。我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我只能帮你找领养家庭。阿温你有没有心,我从未想过要你的命,即使我抛弃了你。” 见面以来两人一直避而不谈的事情,被苏念这样堂而皇之的放在两人中间。 温乐邦的心像铅块一样又凉又硬,一直向下坠。他痛苦地说道:“你没想要我的命,但是却做了比要我命还要残酷的事情,你既然没有能力抚养我,为什么在我想死的时候问我要不要跟你走,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又亲自将它打碎,你竟然做不到为什么许下诺言,姐姐你就是个骗子,给了我希望又转手将我打入地狱。” 苏念在眼睑内蓄积了许久的泪水夺眶而出:“可是你要我怎样,你要我带着你一起,带着你饥不果腹,甚至可能突然某一天暴尸街头。” 温乐邦面目狰狞,他带着哭腔质问苏念:“可是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我宁愿暴尸街头也不愿意就这样被抛弃,你知道收养我的人对我怎样吗?他们伪善虚荣,你知道我那段时间过得是什么日子吗?” 长久压抑在心头的悲愤一下子全爆发出来了,苏念说道:“那也比跟着我们好吧?阿温我不欠你什么,当初我不顾陈清远反对将你从斗兽场赎出来就是个错误吗?我们那么多天的生死与共,就换得你对我痛下杀手这一个结局吗?如果我真的对不起你,那么我也遭到报应了,陈清远也不要我了。” 苏念和温乐邦互相说着扎心的话,没有想到的伤疤还是自己揭开,伤痕并不是刻意忘记就可以消失的,它只能在生命里留下越来越深的痕迹。 温乐邦觉得他心里上上下下地翻滚折腾,五脏六腑仿佛都痛到挪动了位置,他抬起头看着蔚蓝的天,将眼里的泪逼回去:“苏浅浅,你也伪善的让我害怕。” 没有能力为什么要救他,救了他又为什么抛弃他,让他兜兜转转又回到徐鸿云手里面。 苏念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声音决绝。“我的阿温弟弟已经死在了那个冬夜。” 他们所有的美好,终究还是他们自己亲自戳破。 温乐邦失去支撑的力气跪在地上,绝望得像掉进了没底儿的深潭一样,万念俱灰。他感觉自己的心脏的位置好像被戳了一个大洞,风从中间穿插而过,他只能听到风鸣,感到无边的孤寂。 他的姐姐在那个冬夜也死了。 原来这就是他和姐姐的结局,相看两厌。 温乐邦脸色苍白,他生命中出现过的每一个人,都如同星光坠逝转瞬不见,他也即将随他们而去。可是他苍白的人生中,为什么一丝美好都不能把握住。 一层莹莹薄雾蒙住了温乐邦的瞳孔,视线凝眸处,一片潮湿。 人生若只如初见,便不会知故人心易变。他从没有奢求太多,可是他经历的所以都成为了他不堪回首的过往。 温乐邦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又跌倒在地上。他放声大哭,痛苦地声音在这个小村庄回荡。听到哭声的村子里面的人走出来看,他们看见冷漠怪异的少年全身战栗。哭到伤情处,咳出大口的鲜血。 少年在自己的世界哭寂哀鸣。 老黑从远处的小巷子里面跑来,它慢慢地走近温乐邦,前爪触碰到温乐邦的腿,老黑摇着自己的尾巴。 温乐邦听到老黑的叫声,绝望的情绪像狂潮一般涌上来,老黑看着主人可怜兮兮的样子,伸出舌头舔着主人的泪滴。 温乐邦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抱住老黑:“老黑我只有你了。” 乐正男团 温乐邦身后停下了几辆豪车,保镖并排站立,中间豪车的车门缓缓打开,从车上下来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身形修长,桃花眼轻佻邪睨,左手转动着佛珠,眼底充满戾气。看到面前瘦弱的身影,眼底才闪现一丝柔情。 黑皮鞋映入温乐邦的眼中,他听见了让他熟悉又恐惧地声音:“阿温” 温乐邦控住不住的全身颤抖,徐鸿云看见他这个样子,怒从心生:“把你这懦夫的样子都我憋回去,我们徐家没有你这么懦弱的人。”为了外人伤心成这个样子,真丢他们徐家的面子。 “我本来也不是你们徐家的人,我不过是你养的一个工具。”温乐邦反唇相讥,他的心已经死了,他什么都不怕了,他人生中最后的美好也被他亲自打碎。 向死而生,他也即将到达他此生的终点。 徐鸿云居高临下地说道:“如此便没有遗憾了吧?你想的我都帮你实现了,接下来你就好好在徐府呆着。” 温乐邦强压下心中的恶心:“怎么没有遗憾,我还没见到你死,这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 听着温乐邦反骨的话,徐鸿云宠溺地说道:“怎么这么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徐鸿云弯下腰,右手放在温乐邦肩膀上,用力捏住温乐邦的骨头。 痛感袭来,温乐邦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徐鸿云松开手,温乐邦的额头满是细汗。 温乐邦坐在地上笑了,眼角流着泪,他悲情地说道:“姐姐有一句话说对了,她当初在斗兽场救我就是一场错误,如果她没救我,凭着他们几个的本事,他们不会那么惨,说到底其实还是我害了他们。” 想到这些温乐邦心疼得像是刀绞一样,其实是他害了姐姐他们。 “徐鸿云,你为什么不去死,你害了那么多人,为什么还可以活着。”温乐邦猛地站起来,抓住徐鸿云的领子质问他。 徐鸿云面不改色地将温乐邦的手拿下来:“阿温,我活着便是在受惩罚。” 温乐邦仰头大笑:“你活着就是惩罚,这是你自己给自己设定的惩罚吗?既然活着都是惩罚,那你去死吧。” 看着失去理智的温乐邦,徐鸿云不再言语一个手刀劈在温乐邦的脖子上,将昏迷的温乐邦抱到车上。 老黑着急的在车外乱叫,徐鸿云想到之前温乐邦抱着老黑的样子,叫过来一个家仆:“把那条黑狗也带走吧。” 陈东明的场子最终还是没有找回来,他带着一群人冲到了隔壁村李队长的家。结果看见李队长正在帮他的女儿编辫子,女孩看见他软软地叫了他一声叔叔:“叔叔你来做什么,来找爸爸吗?” “打你爸”这三个字,陈东明迟迟的说不出嘴。 让女儿老婆都进屋子里以后,李队长对着陈东明千恩万谢:“谢谢你兄弟,我昨晚也是没办法,有人拿着我老婆孩子的命威胁我,不让我过去救援,我也没有办法。” 听到这里,陈东明就知道了,恐怕这次苏念失踪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的。但是他不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他是因为李队长昨晚带那么多人向他要钱他丢了面子,他才找过来的。 陈东明问李队长对于半夜找自己要钱有什么反思,李队长带那么多人向他要钱,这件事情才损失了他的面子,要知道在成人的世界面子很重要。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他陈东明一定会成为z市的笑柄。 李队长还没有说话,就先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兄弟,这件事情说打底就是我贪心,说到底你给的酬劳太多了,哥哥贪心了。我们要是有了那份钱,可以一年不用担心家里面的收成。但是我被威胁我又不能去,但是又想得到那个钱,无奈才出此下策” 陈东明觉得人也是有两面性的,虽然李队长向他要钱的面目可憎,内心险恶。可是他对他的妻子女儿确是很好,在女儿妻子面前的形象是一个好爸爸,好丈夫。 陈东明看见屋子里女人惶恐的眼神,听见女孩银铃般的笑声,他实在下不去手,陈东明警告李队长以后少做这种事情,这次是遇到了他,要是遇到别人,李队长只怕少不了一顿折腾。 李队长连忙道:“我就做了这一次,结果还被人找上门,我以后一定不会昧着良心做了,毕竟我们这支搜救队可是四里八乡最出名的搜救队。” 陈东明带着一群人去李队长家,然后又原原本本的带着一群人回来了。解决完李队长,陈东明来到温乐邦家中,结果发现温乐邦家已经人去楼空。陈东明十有八九承认这件事情时温乐邦设计的。 两次无功而返,自己花钱雇的打手也没有打人,没有让专业人员发挥他们专业的作用,陈东明知道他又白花钱了。 陈东明来到村长家,发现苏念已经收拾好包裹,等在这里。 苏念笑着给陈东明打招呼:“小明明你好,我原本是要跟我们车队回去的,可是你们的车里面也有空位置,所以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回去吧。抓紧机会多多陪陪我受了伤的男朋友,争取在路上和男朋友的情谊获得突飞猛进的进展。” 陈东明老子信了你的鬼,你肯定是贪图我们的车更加舒服。 陈东明开门见山的问苏念:“你知道你这次失踪是被有心人陷害的吗?” 听着陈东明笃定的语气,苏念想陈东明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但是苏念准备打死都不承认。苏念说道;“我知道是温乐邦陷害的,因为这件事情我可和他绝交了” 听着苏念后半句略带骄傲的语气,陈东明说道:“他都涉嫌杀人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告他。” 耳边传来苏念的笑声:“陈助理,你也太天真了,我说什么你都信。” 陈东明反映过来,他这是被苏念耍了。 陈东明没有好气的说道:“你太过分了。” 苏念觉得陈助理甚至可爱,被逼到极致也不说脏话,这个水平她可赶不上。 “你这是还想护着温乐邦”陆执远从村长的屋子里面出来,正好听到陈东明和苏念在讨论这件事情。 苏念坐在椅子上说道:“我没有想护着他,温乐邦真的没有陷害我。” 陆执远准备炸一炸苏念:“温乐邦什么都说了,你还不承认。” 陆执远说:“我早早的就发现了温乐邦不对劲,结果你不听我的劝告和温乐邦越走越近,现在出了事,你竟然还想帮他掩盖错误,念念你知道吗?孩子的教育还是得从小抓起。” 苏念没有想到温乐邦竟然全说了,但是她又转念一想昨天在陷阱里面,陆执远还相信她是自己掉下去的,怎么今天转变这么快,陆执远很有可能是在炸她,她只要打死不承认,阿温就没有事情。 苏念说道:“随你们怎么说啦,反正不是温乐邦设计的我。”她觉得陆执远和陈东明好烦,这件事明明是她的事,他们为什么要逼她承认是温乐邦做的。看着苏念一副拒不交流的样子,陆执远也没有办法,最后这件事情还是顺了苏念的心意。 得到小叔叔回来的消息,陆诗琪早早的站在别墅门口翘首以盼。 小叔叔这一次可没有白去,将苏老师成功的拿下了,虽然伤到了腿,但是成功抱得美人归,小叔叔,真的是赚到了。 豪车缓缓地停在别墅门口,陆诗琪殷勤地走到车门前帮苏念打开车门:“小婶婶,欢迎回家,您弯腰,小心磕到头。” 陈东明看着陆诗琪狗腿的样子,觉得自己真的是失算了,这么好的一个拍马屁的机会,白白给了陆诗琪。 苏念被陆诗琪这样招待还有点不好意思,陆执远紧随苏念拄着拐杖下了车。 陆诗琪急忙挤出两滴泪水,故作心疼的样子,看着陆执远的腿:“我可怜的小叔叔的可怜的腿,你们就走了这么一两天,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心疼。你们放心,回来以后不要害怕,我陆诗琪会保护你们的,保证让小叔叔不久以后就可以健步如飞。” 陆执远伸出手,按在陆诗琪的肩膀:“小侄女,你的戏有点过了。” 一行四人一起进到别墅里面,陆诗琪殷勤的给陈东明、陆执远、苏念三个人倒上水:“小叔叔,你放心,你离开的这两天我一直在好好的呵护我们的家。” 陆执远摸了摸还温乎的杯口,也没有喝水,就将水杯放下去了:“你还是先给我说一说你的小九九吧,听完我再喝这口水,不然小叔叔喝口水都不安生” 陆诗琪磕着自己的手指头低着头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小叔叔,你可不可以帮我搞两张乐正男团的门票吗?。” 乐正男团是去年选秀大火的男团,这个月16号,他们在z市有一场巡演,陆诗琪约了汪雷钧一起去看。 陆执远就知道陆诗琪找他肯定有事,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件小事,点点头就答应了:“小事一桩,等着让陈东明把票给你。” 苏念看着陆执远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眼睛一亮:“那也顺便给我几张门票吧,正好我和我们宿舍的人一起去看。” 听到苏念说她也想去看,陆执远的心情瞬间就不美好了:“念念那有什么好看的,不都是一群长的好看的花瓶吗?” 听到陆执远这么羞辱自己一票一票选出来的男团。苏念反驳陆执远:“不是的,他们都是有才华的。” 和我在一起让你很难堪吗 刚刚和女朋友在一起,女朋友竟然想要通过他手里面的票去看其他男人,陆执远表示很忧伤。 陆执远问陈东明:“陆氏毕竟不涉及影视行业,这么多的票你能搞过来吗?” 陈东明没有听懂陆执远的暗示,他听陆总这样问,还以为陆总怀疑他的专业水平。陈东明立马信誓旦旦地说道:“陆总你放心,虽然陆氏不涉及这方面的业务,但是大家都期待着陆氏的投资,很多人都愿意给我们票。” 看着陆执远一直冲自己眨眼,陈东明以为这是陆总对自己爱的wink,以此来表扬他作为陆总特助的杰出贡献。耶,今天又是三好助理的一天。 作为陆总最贴心的助手,他也一定会让陆总的女人们满意。 听到陈东明这么说,陆诗琪开心地跳起来,拉着苏念的手说道:“太好了,苏老师,我们两个可以一起去看乐正天团的演出了。” 为了庆祝陆执远的腿痊愈,宋琛他们在孟婆汤搞了一个聚会。都是宋琛他们圈子里面的人,晚上在一起为陆执远痊愈(从良)庆祝(默哀)。 苏念下课了给陆执远打了一个电话,让陆执远过来接她。结果电话还没有打完,就看到陆执远站在教学楼下。 一米八六的陆执远,穿着一身西服站在楼下,真的是鹤立鸡群,让很多人注目。 苏念做贼心虚地拉着陆执远的手走到旁边的小路上:“你怎么来了?”还正大光明的站在她们的教学楼下。 看着苏念做贼心虚的样子,陆执远有点不开心,他没有想到苏念竟然不愿意当众承认他们的关系。 “我们两个的关系让你很难堪吗?”陆执远眸光不带半点起伏。身体周围透着寒意。 苏念听出来陆执远语气里面的不悦,解释道:“这不是学校里面人多眼杂吗?我可不想出现在明天的八卦头条,陆总与z大女神不得不说的故事。” 陆执远并不是很满意这个答案:“那你对你的朋友们说过吗?” 苏念伸出手扯了扯陆执远的衣袖:“陆先生,可不可以不要谈论这个话题,我们晚上可是要去玩的,现在就把心情毁了,晚上的时候他们可能还以为我们两个感情不好?” 听苏念这么说,陆执远就知道了苏念的答案,原来他和她在一起的消息,只有他像个傻小子一样,高兴的四处炫耀。某人都懒得对人提起,甚至还觉得丢人。 陆执远的情绪低落下去,苏念一时间又想不到该怎么哄他,她拉着陆执远在小路上乱逛。 不知不觉中他们两个走到学校的中心湖,苏念特意挑起一个话题:“陆先生你知道吗?那座桥是情侣桥,走过去的情侣永远都不会分手。” 陆执远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和苏念冷战,他顺着苏念的话说道:“真的有这么灵吗?那我们也去走一走吧?” 苏念其实是不相信这些的,她觉得这些都是封建迷信,哪有走一道乔就拥有不分手的,那这世上怎么还有那么多分手的情侣。 苏念说道:“肯定不灵,每天从这桥上走来走去的情侣有多少对,肯定有不少的都分手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是不能寄托于外力的,要两个人互相磨合。走过这道桥不会分手只不过是大家的美好愿望而已,分不分手还是要看每队情侣自己?” 听苏念这样说,但是陆执远还是想要再试一试,万一这道桥真的有用呢? 他想与她共白首,哪怕是一个听起来很可笑的传说,他都想要去尝试。 陆执远拉着苏念的手往桥上走,桥的对面是一个古香古色的亭子。 走到亭子中央,陆执远看着苏念的头顶说道:“念宝,我相信情侣桥是有用的,我想和你共白首。” 苏念没有想到陆执远会这样说,在她的潜意识里,他们两个迟早会分手的,毕竟陆总分流的名声全国都知道,她有百分之五十是冲着价值不菲的分手费答应的,还有百分之五十是顺从了她的心意,她的心告诉她,她有点喜欢这个男人。 和陆执远在一起后,陆执远总是找各种机会像她表达他想和她永远在一起的愿望,苏念也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她的错觉,根据陆执远以往的桃色新闻来说,他身边的女人都不会长久。她不知道陆执远对那些女人是否像对她一样,处处体贴小心,甚至还害怕说错话惹她不开心。 两个人坐在亭子里休息,苏念靠在陆执远的身上,软软的撒着娇:“陆先生可不可以不要为之前的事情生气了,毕竟我们两个是要一起白头的人。” 苏念的手摸着陆执远上衣的口袋鼓鼓的,里面好像塞满了东西。 苏念试探性的摸进去,摸到了一个圆饼状的物体。 陆执远冷着脸看着苏念的动作,她从绿他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块糖。 苏念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她没有想到陆执远竟然会随身携带糖,苏念抬头盯着陆执远,两只大大的眼睛,好像是在询问他为什么要在衣服口袋里放糖? 陆执远冷着脸的表情绷不住了,他揉了揉苏念的头:“我发现念宝毕竟喜欢吃甜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并不多吃,所以我给她备下了各式各样的糖果,希望她可以想一直甜甜的。” 苏念又一次被陆执远感动到,又帅又有钱,怎么还可以这么撩? 苏念紧紧地抱住陆执远,头在陆执远的胸口蹭来蹭去:“陆先生,我以后如果长了蛀牙都怪你。”这是经历了多少个小姑娘才会练出的手段,苏念禁不住的想。 陆执远:你是我见过最会破坏气愤的姑娘。 两个人在小亭子里带了一会儿,偷得浮生半日闲,享受了一段时间静谧的时光。 走出亭子的时候,陆执远看着苏念主动拉住自己的手:“怎么不嫌弃我了” 苏念立马表忠心:“我家先生这么优秀,我为什么要嫌弃呢?” “那连我们谈恋爱的事情都不愿意告诉朋友的是谁?” 苏念摇着头拉住陆执远向前走:“反正不是我。” 走在去学校东门的路上,苏念听见有人叫自己,她心想不会这么巧吧?怕什么来什么。 果然苏念回头就看见李萌萌和习语琦像是两座雕像一样的立在她身后。 李萌萌一开始看着前面的背影很像苏念,可是苏念周围什么时候出现雄性动物了?看着前面男女手拉手的背影,李萌萌觉得这一定不是苏念,但是她还是尝试性的叫了一声:“念念~” 出乎她意料的是,前面的人竟然回头了。 李萌萌扯了扯习语琦的袖子:“我2g网了吗?苏念有男朋友了。” 习语琦也被苏念有男朋友的消息震惊到了:“苏念的男朋友长得好像陆执远。” 看情况这两个人应该是苏念的朋友。陆执远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不介绍一下吗?念宝。”念宝两个字成功地打消了苏念胡扯的想法,该来的总会来。苏念向李萌萌和习语琦介绍道:“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 陆执远伸出手:“你好,陆志远。” 习语琦李萌萌呆愣地陆志远握了手。 习语琦“是那个陆执远吗?天呐,苏念竟然把八卦周刊上的男人拿下了。” 李萌萌“之前还一直说她不会对陆总图谋不轨的,结果现在啧啧.....女人真是心海底针。” 李萌萌和习语琦对苏念说道:“我们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好呀你谈了男朋友都不给我们说,要不是今天我们看到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才说?” 碍于陆执远强大的气场,李萌萌和习语琦放弃了对苏念动手动脚。否则按照她们宿舍的规矩,可是要动用十大酷刑严刑拷打,直到挖不出任何一点八卦。 陆执远看了一眼时间,对李萌萌和习语琦说道:“不好意思了,二位,我们晚上还有约会,等下次陆某再请你们宿舍吃饭。” 他知道她们年轻人的习俗,舍友有了对象要请整个宿舍的人吃饭,当然他也想借此机会和年轻人和苏念的圈子拉近一下距离。 李萌萌和习语琦站在原地看着陆之远和苏念越走越远的背影。苏念和陆执远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她们两个才反应过来,发现大八卦的他们在学校激动的大叫。 “天啊,苏念真的是出人意料,没有想到她不谈则已,一谈惊人。” “啊啊啊,我要是给八卦周刊爆料,会不会有爆料费呀?” “这一个男朋友谈的,比我过去几个男朋友加在一起都要精彩。” 陆执远和苏念到的时候,宋琛他们已经全员到齐。 作为主角的陆执远和苏念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包厢里面还有人给他们撒花放礼炮,卒不及防苏念和陆执远被撒了一头的花。 宋琛举着酒杯来到他们两个面前:“来吧来吧,迟到的罚三杯” 陆执远用眼神示意宋琛:不要玩的太过分。 宋琛同样用眼神回答陆执远:不是吧,大哥这哪里过分了?清汤寡水的谁愿意出来玩。 宋琛问苏念:“念念妹妹不会觉得我们太闹腾了吧?” 苏念知道这群二世祖心气高傲,而且她现在还是陆执远的女朋友,总不能拂了他们的面子。苏念说道:“没有” 说着苏念伸出手去接宋琛手中的酒杯,但是被陆执远抢先一步将酒杯拿了过来:“念念还在念书,不能喝很多酒,我来喝” 你是不是馋我的身子 宋琛听着陆执远找的借口,还在念书,这是什么鬼借口?念书的时候就不喝酒了吗?他可是从十几岁就开始喝酒。 看着陆执远一饮而尽杯中酒,周围响起了起哄的声音:“陆总霸气,两个人可是六杯酒,不许赖账。” 陆执远毫不迟疑地连喝了六杯酒,他这个举动也是告诉在场的人,苏念和之前的人不一样,他是真的把苏念放在了心上,希望他们也能尊重她,这样的话他们的兄弟还有得做,如果不尊重的话,就别怪他重色轻友。 陆执远酒量还行但是猛的连喝六杯酒,他还是有点晕,苏念扶着陆执远坐在沙发上。 为了烘托氛围,宋琛还是找了几个女孩子过来陪酒,但是由于陆执远有交代,他就只找了专门陪酒的女孩子。 一包厢20多个人热热闹闹地玩起来,做什么的都有。 不知道是谁先起哄的,让苏念唱一支歌。 苏念一开始是想拒绝的,但是她想到今天被陆执远撩到了,她也想要撩回去。 苏宁大大方方地拿着话筒唱起来:“我要你在我身旁,我要你为我梳妆,这夜的风儿吹吹得心痒痒,我的情郎……” 苏念的歌声清润甘甜,像一股泉水中叮咚叮咚流淌滋润在陆执远心间,婉转动听地声音,让他沉醉其中。 在身旁梳妆,陆执远觉得每一句歌词都唱到了他的心里,他喜欢的姑娘,是这么的多才多艺,让他心动。 不到十一点,陆执远和包厢里面的人告辞:“不胜酒力,我要先回去。” 包厢里面的人听着陆执远胡扯的借口 “这么早,十一点都没到,夜生活都没有开始。” “唉,我说你们有没有眼力见,陆总和我们一样吗?我们可是孤家寡人,陆总可是美人在怀哪能和我们这群人鬼混?” 陆志远没有理会包厢里面的声音,带着苏念离开了。 为苏念披上外套,陆执远问她:“今天他们有让你感到不适吗?如果你不习惯这种氛围,我们以后就不来了。” 苏念想恋人不就是两个人互相包容理解,她已经尝试去爱陆执远,那么她也应该尽力爱上陆执远的一切,她也可以包容陆执远的某些行为。 混夜场喝酒被苏念当成习惯的陆执远,在知道真相后落下泪来,我真的是纯洁的良家妇男,念宝你怎么才能相信我。 陆执远喝过酒不能开车,苏念虽然考了驾照但是从没有开过车,最终陆执远还是叫了一个代驾。 在车上苏念突然想到了,她之前见到陆执远醉成那个样子,虽然不知道喝了多少,但是回来的那么早就醉成那个样子,今天喝了这么多还意识清醒。苏念不由得怀疑她之前是不是被陆执远坑了。 苏念问陆执远:“你酒量这么好吗?” 陆执远说道:“还行,一般般” “我之前可是见你九点多不到回家都喝醉了,今晚你喝了那么多酒,竟然还意识清醒。” 轻飘飘的几句话重重地打在陆执远心里,陆执远知道他穿帮了,果然骗人需谨慎。 陆执远把玩着苏念的手,好生好气的说道:“念宝,你听我解释。我不是很早就喜欢你了,你说那种你最喜欢的人在身边,可是你却不能碰,不能摸的感觉多难受。所以我那天喝酒的时候心生一计。” 苏念狠狠地掐了陆执远腰间的肉一下:“心机boy。” 陆执远转移话题:“原来在你心中,我还是一个男孩,没想到我这么年轻,” 苏念点点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我心中你都是我朝雾里,暮云间,星辉中的少年。 陆执远: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看见陆执远突然红起来的耳垂,苏念知道陆执远被自己戳中了。她乘胜追击多说几个土味情话,撩一撩陆执远。 “陆先生,我想买一块地?” “什么地?”女朋友难得向他提要求,即使女朋友看上的地不咋地。他也一定会斥巨资帮女朋友买地的。 苏念说道:“我想买你的死心塌地” 陆执远觉得爱神丘比特又给他的心上射了一箭。 陆执远表面假装镇静,眼睛却不敢看苏念。 苏念哈哈大笑:“陆先生和我在一起时,你没必要处处恭维我,因为我也有很多缺点?” 听到女朋友不自信,陆执远立马安慰女朋友:“你没有缺点,你在我心中十分完美。” 看着陆执远不配合,苏念说道:“你快问我,我的缺点是什么?” 陆执远配合地问苏念:“那么请问苏小姐,你的缺点是什么?” “我的缺点是缺点你。” 陆执远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从心里生出预约的感觉,然后这种感觉就像气泡一样迅速的占领了他的身体,就得气泡高兴的炸掉,新的气泡又出现。 被苏念的土味情话喂了一路陆执远感觉自己飘飘然,不知道手和脚应该放在哪里。 到了z大苏念要下车,陆执元有点舍不得苏念,他拉住苏念的手问她:“念宝要不要同居?” 他之前想循序渐进,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女朋友竟然这么爱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对女朋友这么重要。既然他们两个的感情已经深厚的这个地步,他们也理应更进一步。他们可以抓紧时间体验人生的下一阶段了。 “嗯?”苏念怀疑自己听错了,一直没有提什么奇怪要求的陆执远怎么提了同居的要求,毕竟他们在一起还不到一个月,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同居,这也太快了吧!虽然他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可是她骨子里面还是一个保守的女人。 苏念问陆执远:“你是不是就是馋我的身子?” 陆执远没有想到苏念会这么说:“嗯?你为什么会这样以为?”你的身体难道有什么地方是值得我馋的吗?我之前的女人哪个身材不比你好,你难道没有点自知之明? 陆执远不知道苏念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他馋她的身子,苏念同样不知道陆执远哪里来的自信突然提起同居的事情。 苏念不知道陆执远现在正在歧视她的身材,否则她一定不可能心平气和地和陆执远说话:“虽然男女最后都会奔着那些事情去,可是我们还是更要看重两个人灵魂的契合和感情的升华。” 打响同居的持久战 看着小姑娘一本正经讲道理的样子,陆执远觉得好笑:“柏拉图式的感情多没意思,女朋友在身边我就是控住不住地想亲亲想抱抱” 陆执远贴近苏念的耳边:“除了亲亲抱抱我还想对你做更过分的事情,比如......” 听清楚陆执远究竟说了什么以后,苏念耳根通红:“色痞流氓?” 陆执远不以为耻:“色痞我承认,但是我只色你一个人不算流氓吧?” 一开始陆执远并没有同居的想法,可是今夜同居的想法一出现,这个想法就像是星星之火一样迅...... 周越已经走到了楚萧然的身边,他用手托起楚萧然的下巴,眼中满是淫荡的笑容。 在地面踩出一个浅坑,飞速向陆尘的位置杀去,就是一记直拳袭来。 如果韩冰冰再这样子,他不介意用特殊的方法让韩冰冰出去的,韩冰冰呆在这里实在是太烦躁了,而且他并不想在这里跟韩冰冰说这么多的话。 “你们看!那是什么!”就在几人打算朝楼梯口走去的时候,乌瞳却是突然指着另一边叫道。 “好柔的剑法!”郭宽虽然和步千怀有些不合,但是也失口叫出,毕竟如此交击并不是时常能见到的。 ‘麻烦您帮我擦一下我额头的汗。”陈乾看着梁大夫无奈的说道。 这劫数他隐隐约约算到了些,所以自那以后便开始留意起,身边古怪的人和事,但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发现。 看着厉染手上的动作,人头立马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却是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了厉染的要求,它知道这家伙一定是害怕洗衣机里有什么跟它一样不好的东西突然从里面窜出伤害到他,因而打算让它先来趟一下这浑水。 其实她说的这些话都是骗他的,她现在并没有肉身,哪里来的血,就算是有血也不会有毒的,这样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蓠魅乖乖听话,不要趁着他们离开的时候,做出些什么来。 在场的众人都看得真切,看样子并不是那庭触发了什么陷阱才使密室变得昏暗无比,这漆黑一片的环境是所有人经过的考生所必须面对的。 “解释一下,让我和妈妈清楚清楚,好不好?”我直视老爸的眼睛问。 犹豫半天,最后还是决定上后山,跟韩正寰商量一下,看看他知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他似乎没觉察到我的异样,松开了手,自顾自的去洗手换睡衣,想借机掩饰过刚才说漏嘴的话。 东门婵娟出现的刹那,穆白已洞悉事情始末,想到杨萧能大难不死,应该是因东门婵娟曾施以援手。 我明知陆辉是来找自己算账的,但我还表现得很淡定,只是随便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埋头做作业,懒得鸟他。 “傻瓜。”下巴蹭着她的发顶,易瑾叹息着,低眉,凝着胸口的言优。 然而,先前在医院里边医生还叮嘱我说,千万要记住,身上发痒的时候万万不可用手去抓。因为一旦抓破了皮肤,就会引发感染的危险,那样只会加重病情。 只见我这次手脚并用,先对着慕容坤脑袋打出几拳,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挡。其实我这是在佯攻,因为我真正的攻击目标是慕容坤的下盘,所以我随即用腿功去狠狠踹了慕容坤的腹部一下。 “依瑶姐,曦光哥,熙晨哥,感谢命运,让我们再次相遇,好久不见,我先敬你们一杯。”龙易辰端着自己手中的酒杯来到了龙依瑶他们的身前,一举自己手中的酒杯,便是一干为敬。 在所有人的瞩目之下,那猩红色的闪电直接是与那望天等死的武忍接触在了一起。而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个半径大约有两米左右的光圈自那比武台之中出现。 一曲阳关,断肠声尽 接到李萌萌的电话,苏念对陆执远说道:“我先走了,你回去吧!” 说着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打开车门离开。 “你们不用过来了,我一个人可以的,你们在正门口等我,我拿着东西过去。” 看着苏念毫不留恋的背影,陆执远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张乐正男团演唱会的门票,他的眉毛都皱在一起,他在纠结自己究竟要不要进去,进去了就表明他也认为那几个男生很帅有实力,表明他支持苏念这次的行为。可是如果不进去,他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害怕苏念看到那几个男生就像脱缰的野马看见了草原。 其实陆总有点想多了,乐正男团好歹是今年当红的男团,哪里是苏念脱缰就可以够到的。 陆执远看着手里的票,思虑良久最终还是打开车门走进了体育馆。 汪雷钧比陆诗琪早来一步,高高的站在他们几个的位置给陆诗琪招手。 “诗琪这里,姐姐们这里。” 习语琦看着面前的这个小正太,眼睛都直了太奶了,肌肤像精美的白瓷一样,眼睛里面盛有星光,头发还散发着黑玉般的光泽。 习语琦对陆诗琪说道:“这是你同学吗?可以介绍一下吗?” 陆诗琪听到习语琦这样说内心有点不舒服:“姐姐,恕我直言你比他大太多了。” 李萌萌她们也调笑习语琦:“妹妹有点良心吧,人家那么小。” 这个话题被迅速的翻过。 陈东明的办事能力是真的不错,七张票都是内场vip票。 “啊啊啊”看着距离舞台的位置这么近几个女孩子都癫狂了:“这么近,我天,和爱豆面对面......” 尖叫的声音震得汪雷钧耳朵都快聋掉了,汪雷钧觉得:女人的杀伤力果然真的不能忽视。 苏念进而李萌萌走到位置的最里面坐下去,陆诗琪挨着汪雷钧坐下,习语琦坐在汪雷钧的另一边。 苏念她们坐好以后发现位置上还有应援袋,从袋子里面拿出贴纸贴在脸上,几个女孩眼里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演唱会进入热场阶段的时候,陆执远闲庭漫步的走了进来。 陆执远到来以后,苏念她们这一片气压都明显的低沉下去。 负责热场的导演碰巧来到这里对他们说:“你们记住了吗?待会儿崔成和与熊兴文说唱是在你们面前,你们记得要嗨起来。你们现在先嗨一遍,让我看一看。” 苏念她们几个此刻也嗨不起来,没有灵魂的晃动了几下身体,导演心态崩了:“你们怎么越排练越回去了,之前那种活跃劲呢?” 热场导演看到了编外的陆执远:“你在哪个位置演唱会就要开始了?先不要乱动。” 语气有点不好,听得苏念心惊肉跳,她好怕陆执远,觉得导演不尊敬他进而怒从心上最后直接砸场子。 然而陆执远只是平静地走到苏念他们那一排空缺的位置坐了下去,热场导演又对他们说道:“你们再来一遍。” 苏念他们又轻微的晃动了一下身体,导演叹了一口气,看着这整齐的一排人,再次对他们强调道:“待会一定要嗨起来,嗨起来,我们需要那个氛围,到时候全场都看你们,结果你们呆愣在原地,这现场就尴尬了。” 苏念她们几个人点了点头,等热场导演走以后,苏念和最外面的习语琦换了位置,这样她就挨着陆执远了。 现场吵闹的氛围显得苏念的声音非常小,苏念在陆执远耳边说道:“你怎么也来了?” 陆执远心想我不来,难道放任你一个人看其他男人吗? 陆执远说:“我需要接近你们年轻人的世界,缩小和苏小姐之间的代沟,看一看什么样子的男人最得小姐青睐。” 听着陆执远阴阳怪气的声音,苏念好笑道:“你真的吃醋了,他们真的不是我喜欢的人,你相信我喜欢的人只有你。” 陆执远记得以前听陈东明说过女人的嘴骗人的鬼,他才不会相信苏念。 苏念信誓旦旦地说道:“我真的只是来蹭个热闹。” 陆执远不屑地说道:“那你证明给我看。” 急促的旋律响起,演唱会正式开始,一行九个少年,乘坐着升降舞台来到观众面前。他们首先唱了一首主打歌热场。现场的气氛很快就热了起来。 苏念在陆执远周围小幅度的晃动着身体,然后她注意到陆执远冷飕飕的眼神,她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小,直到没有幅度,陆执远才把冷飕飕的眼神收回去。 其他人一开始也被陆执远的气场吓到了,但是陆执远毕竟和他们非亲非故他们也不怕。陆诗琪更不用说,无法无天的小霸王人生乐趣就是惹小叔叔生气。 没一会儿他们又嗨起来除了苏念,李萌萌她们站起来,手里举着荧光棒,疯狂的喊着那几个少年的名字。 苏念整场演唱会坐的笔直,像陆执远一样庄重严肃,庄重严肃的样子让苏念怀疑她看的究竟是演唱会还是领导讲话。 旁边就是好朋友们欢乐的声音,苏念内心羡慕不已,好想和他们一起嗨,但是每当苏念想要动作的时候,陆执远无声无息的扔出来一个眼神,苏念立马心领神会地呆若木鸡。 全场大合唱的时候,尖叫声穿破苏念的耳朵,苏念好想随着音乐律动,但是注意到身边的陆先生,苏念就告诉自己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了,要学会克制,苏念羡慕地看着周围一群人的狂欢。 演唱会结束落幕的时候,听着台上九个少年的心里话的时候,苏念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终于解放了,她终于可以活跃筋骨了。 整场演唱会就犹如火星撞地球一样激烈,但是在苏念看来,身边坐着陆执远,她就好像被彻底隔绝了,他们在赤道狂欢,而她在北极科考。身边就好像坐着定海神针。纵你有波涛骇浪的变化都会化成平静的海面。 终于撑到演唱会结束了,陆执远除了揉自己的耳朵,他真的搞不懂为什么这么聒噪的地方很多人花钱也要去,这就是代沟吗?陆执远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现场的声音震出来了。他以后要抽时间去看一看耳科的医生, 演唱会结束以后,陆执远说要请苏念的舍友吃饭,几个姑娘欣然同意。 出了体育馆,李萌萌看见了喧闹的美食街。此刻的夜市才刚刚迎来热闹的时刻,李萌萌提议道:“要不要去吃小龙虾喝啤酒。” 李萌萌的提议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苏念拉住陆执远询问他:“陆先生你可以吗?”她可记得某人的洁癖,当初在五灵村的时候,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她洗头发。后来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陆某更是将龟毛发挥到极致,她害怕陆执远嫌弃大排档脏。 陆执远察觉到苏念对自己的关心,矜持一笑,双眼顾盼生辉,流光溢彩:“可以,没有必要把我想的很挑剔,我只是一个想要为了接近爱人而想去尝试一切事情的普通人,只要我的爱人可以多爱我一点。” 苏念踮起脚尖捏了捏陆执远的耳垂:“陆先生,要不要这么会说话,撩的我心动。” 月色正暖,气氛恰好,旁边西装革履的男人不动声色的表白,更是为今夜添加了柔情。 习语琦发现苏念他们没有跟上大部队,回头喊他们:“念念,你们快一点。” 苏念拉着陆志远的手向前跑去,嬉笑声繁华了这条午夜大街。 夏季的夜晚喝着啤酒,吃着小龙虾,在大排档里面畅所欲言,有人畅想未来,有人诉说苦楚。但是啤酒入肚,所有的遗憾与错过都将随酒入喉,一消而去。所有的希望与梦想又会在明天升起。 白玉阶上落满毛地黄,朱红色的门透露着这座宅子的古韵,琉璃瓦在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不一样的光华。 徐府今晚很安静,安静到可以听到潺潺的泉水声。沿着小路走进阁楼,上好的檀木做成的桌椅上细致地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房间中,房间里的每一处精细巧妙都彰显了主人的用心。 西厢房里面,一张柔软的木床上,安静的躺着一个身影。 月光通过雕花的窗户照入房间,月光带来了夏夜的寒冷,一丝一丝的冷意拼命地往温乐邦身体里面钻。 温乐邦重重地喘着气,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他连呐喊的语气都没有,他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恍惚间温乐邦听见熟悉地声音。 “你叫温乐邦,那我叫你阿温可好?”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这个小组织的弟弟了,你放心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阿温,你不是我们的拖累。” “阿温,我们会一辈子都在一起。” “阿温,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要放弃活着的希望” 他强撑着力气张开嘴巴,喃喃道:“阿姐”,苍白的唇角勾出一抹轻柔的笑容,他看见了十八岁的阿姐张扬轻狂,柔和的冲着他笑。 阿姐我为你种了一些花,可惜没有机会带你看了。阿姐我还学会了很多东西,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向你炫耀我们就不欢而散。阿姐我好累...... 泪从眼角流下,温乐邦抬起手还想说什么,喉咙却被紧紧扼住,什么都说不出来,眼前视线渐渐模糊,,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去,身体渐渐冰冷,手无力的捶了下来。 阿姐,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所以那个冬夜你才没有带着我一起离开。 16日尾,灯火万家长不灭。那个拥有一双蓝瞳,性格怪异的少年永远的停留在了这一晚。他还未将青山浩渺看遍,还没看近天下奇绝。最终还是守着三分泉水七分月孤寂地离去。 今夜有温柔的风和浪漫的黄昏,有喧闹的午夜大街,有小龙虾和啤酒,有嬉笑怒骂的人群,唯独没了那个十七岁的少年,如同他独自一人来到这世上一般,他又了无牵挂地离去。 最长的路也会有尽头,他再也不能迎来第二天的清晨。 一曲阳关,断肠声尽。 同居出现变故 随着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苏念的大二也画上了句号。 阳光与风此时都恰好,只是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有点突兀。 陆执远满眼满眼期待的看着苏念,在这种情况下见到陆执远,她还有点没反应过来。“陆先生你怎么来了?” 陆执远撑着一把伞来到苏念面前:“来接你回家” 苏念心想完了,她真的没有想到,陆执远竟然直接来到学校接她,她找到了m市电视台的实习,所以她暑假不能和陆执远同居。但是她还没有想好怎么给陆执远说,她原本打算木已成舟以后再告诉陆执远,结果陆执远今天就来帮他搬宿舍了,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苏念扯了扯陆执远的袖子:“陆先生,今天一定要搬吗?” 陆执远已经迫不及待,他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一天:“我们不是早早的就说好了吗?” 苏念扭扭捏捏地说道:“按照我们说好的我是需要搬的,可是我找了一个在m市的实习所以......” 陆执远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阴沉下来:“念宝,我们之前已经说好了,那你现在这算什么?” 陆执远没有想到苏念竟然给他来了一招暗度陈仓,明明说好暑假就开始同居,怎么还可以找一份去m市的实习? 在同居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上,他是不会让步的。 陆执远沉着脸扭头就往回走,苏念跟在陆执远身后:“陆陆,小远远,陆哥哥你听我解释,我也没有想到我会找到在m市的实习。”我也没有想到摊牌来的这么突然。 苏念的话陆执远左耳进右耳出,女人的嘴骗人的鬼,明都是借口,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戏耍,偏偏戏耍他的人,他打不得骂不得,只能自己在心里生闷气。他不傻,如果苏念真的准备开始同居了,怎么可能找去m市的实习,她恐怕早就打好了主意要去m市实习,以此来逃避同居。 陆执远越想越气,步子越迈越大。 苏念在后面紧紧的跟着陆执远,等来到车上,苏念坐到陆执远的双腿上,捏着他的耳朵说:“陆先生你真的生气了。” 陆执远将车里的冷气开足,借此消散自己的怒气。 陆执远和苏念对视一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想要实习我帮你,m市电视台的实习证明你不去我也可以帮你弄好。” 小姑娘的想法和他不一样,年纪还比他小,他理解他们之间的代沟,所以他处处忍让。但是他并不希望小姑娘把他的忍让当成没有底线。已经商量好的事情,苏念既然已经答应了,那么她就一定要言必行,行必果。什么借口他都不会退让,m市苏念就是爬,陆执远也不会让她爬过去。 然而陆执远的打脸来的太快。 苏念知道陆执远真的生气了,她软软的趴在他身上:“不要生气了嘛,好吧,我承认我一开始,的确想以这个为借口推脱掉我们的同居,但是我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个实习,而且这个实习含金量很高,m市的电视台可是多少传媒学子削破脑袋都想去的电视台,去那里可以得到很好的锻炼,学到很多东西。陆先生你一定也不希望你的女朋友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傻白甜吧!” 陆执远心里面有一个小恶魔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十分真心的希望我的女朋友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傻白甜,只能依赖他,依靠他。”当然,这话他并不能说出来,不然按照苏念的脾气秉性,他们话题一定会从同不同居转移到十万八千里的女性自立问题上,然后苏念会和她进行一场精彩卓绝的辩论,如果苏念赢了还好,苏念如果输了,他们的同居就真的没戏了,因为苏念会用她成功独立的事实,证明他真的错了。 他会从占理的一方也变成无理的一方。 陆执远说道:“我的确赞同你的想法,女孩子有事业心无可厚非,这个问题和你的事业心无关,我在意的是你明明已经答应好的事情,怎么可以说反悔就反悔,难道与我有关的事情在你心里就那么不重要吗?我更认为,为人处事一定要守信,你竟然已经答应暑假和我同居,那么你就不能失信。” 苏念亲陆执远的脸颊:“那我承认错误,你可以再包容我一回嘛?” 苏念开始诡辩:“我是说暑假和你同居,但是我没说是暑假的什么时候,所以” 陆执远扯着苏念的头发,在同居问题上他是不会退让的 “啊,疼你轻点”苏念被陆执远扯得身子后仰 陆执远目光如炬的看着苏念:“说一说你真实的想法。” 苏念眼睛四处乱飘,不敢直视陆执远:“陆先生,虽然我会哄你,但是这个实习我也一定会去,我们暂时也不会同居。”苏念直接自己的态度摆在这里,她不会因为陆执远的一句话而放弃实习的机会,他此刻轻飘飘的一句话,不可能改变他的人生,现在陆执远还喜欢她,等到了陆执远不喜欢她,不管她的时候,她连自立的本领都没有,实在是太可悲。 她不想当菟丝花,她想当追逐太阳的向日葵。 听着苏念严肃正经的语气,陆执远有了一丝怂,现在为这个吵架真的不知道,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我没问你这个,我就问你究竟要不要同居?这件事情结束以后,你会不会有新的借口不同居?” 看来这个问题是躲不过去了,苏念正面回答陆执远:“那就同居呗,反正同居我也不会少块肉,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苏念真的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可是陆执远一直逼他,难道他们三十岁男人整天都在琢磨这些问题。 两个人各退了一步,陆执远也同意苏念去实习了。 陆执远俯身过去亲苏念:“既然事情解决了,那么我们继续你刚才没有完成的事情吧” 陆执远的唇落在苏念的额头,眼睛,鼻尖,然后缓缓落在朝思暮念的柔软之上,浅浅地吻着逐步做着更深入的探索。 没有想到原本是兴高采烈的接念宝同居,结果一番争执以后竟然成了短暂的分离。 老陆来到z市 飞机缓缓的降落在z市机场的地面上,一层薄薄的水雾被喷洒在地面,燥热的空气中稍微有了一些安静与凉爽、 老陆戴着墨镜拿着行李,走出飞机场,给陆诗琪打电话,结果电话一直打不通,老陆感觉心塞难受,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有想到陆诗琪这个小混蛋竟然真的不来机场接他,狠心的程度和她妈有的一拼。 老陆自己打了一辆车去往江豪宅区,站在陆执远别墅门口的老陆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理。老路门口站了一会儿也没看见人影,索性坐在行李箱上等人出来或进去。 七月,天空透蓝,下午两点是太阳最毒的时候,炙热的太阳,火辣辣的烤着大地,连云彩都要被融化了。夏蝉叫个不停,让老陆觉得心里烦躁。 老陆在心里偷偷骂陆诗琪,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不懂事了?亲爹来z市看完她,也不接机,也不在家里等着亲爹。想到最后老陆笑了,怎么办他好想他们家的诗琪宝贝。这种冷酷无情的态度很有他当年的风范。 夏日的燥热让老陆也急躁起来,推着箱子来到陆执远别墅门口的大树下,老陆在树下躲避着太阳。 苏念来江豪宅区的时注意到有个中年人躲在树下,她明天就要正式出发去m市,她今天给陆执远准备了一点惊喜,她早早地来到陆执远家里准备。 老陆看着有人打开了别墅的门,推着行李箱大喊:“小丫头,你等一等,等一等。” 苏念站在院子里面,隔着栅栏式的大门警惕地看着老陆:“你是谁?” 老陆解释道:“我是陆诗琪的父亲,我来z市看她,这里是陆执远家吧?” 陆诗琪,苏念听到熟悉的名字:“那你等一下,我去问一问陆诗琪。” 说着就将门关上,老陆看着苏念的动作着急的说道:“小姑娘,你怎么把门关上了?你真的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假冒的,我是一个好人,大大的好人,陆诗琪的父亲。” 说话太急,老陆被自己呛到了干咳了两声。 苏念给陆诗琪打了电话:“诗琪,有人在门口说是你父亲?” 陆诗琪在得知老陆要来z市的第一时间,就将老陆的手机号拉黑了。接到小婶婶的电话陆诗琪也很意外,老陆是怎么见到小婶婶的。 陆诗琪喝着手里的冰镇柠檬汁说:“谁?小婶婶我爸爸没有告诉我他今天要来z市?,你发个照片给我看看。” 苏念对着擦汗的老陆连按了好几下快门,陆诗琪看着老陆满头大汗的样子,露出了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叫你把我当成工具送到z市,现在被我报复了吧, 看着老陆的狼狈的样子,陆诗琪觉得心情大好,胃口大开。 陆诗琪回复苏念:“小婶婶,他不是。” 得到答案苏念走到门口:“对不起,陆诗琪说你不是她父亲,我不能给你开门。” 虽然眼前这位中年人看着不像坏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苏念还是保持着警惕,毕竟陆执远家大业大,万一眼前这个中年人真的是伪装的犯罪分子,她可不能将坏人放进来。 老陆没有想到陆诗琪会这样说:“那丫头真的这样说,我现在真的太生气了,我昨天给她打电话说我要来她不同意,然后今天我来了以后无论怎么打电话她都不接,接了你的电话还不承认我,我看这丫头就是找打,等我见到她一定要打得她屁股开花。” 老陆的怒气直窜:“这样吧,小姑娘你告诉我陆诗琪在哪里?我也不进去了,我要去教训教训她,告诉她什么是孝敬父母。” 看着眼前中年人的反应一点都不作假,难道是陆诗琪说了假话。苏念多了一个心思,给陆执远打了一个视频电话。 陆执远正在开会,手机铃声在安静沉闷的会议室显得十分突兀。 陈东明想赶在陆执远生气发飙之前,先替那个开会手机没静音的人削弱一波攻击。 陈东明站起来看着开会的人说道:“是谁?开会手机没有静音或者关机,给你们强调了多少次开会的时候,一定要将手机静音和关机,这小小的行为可以看出你们的教养,和对这份回忆的尊重。” 给他们强调了多少次,陆总最讨厌这种工作不认真的人,他们竟然还敢在和陆总开会的时候任由手机的铃声响起,这是上赶着被陆总炒鱿鱼吗? 陆执远静静地看着陈东明的表演,等他说完以后,陆执远说道:“你说完了吗?该我说了吗?”他沉声道:“刚刚的铃声是我手机里面的铃声。” 陈东明的脸色瞬间千变万化,最后成为了尴尬的红色:“原来是陆总,相信我们都能理解陆总,毕竟陆总贵人事多,我们可以理解,奥利给支持陆总。” 陆执远没有想到陈东明的戏份竟然这么多, 陈东明露出一个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然后坐了下去。看着变脸速度如此快的陈东明,四下传来了隐忍的笑声,陈东明红着脸坐了下去。 虽然刚刚有一点尴尬,但是这并不能打压陈东明一颗八卦的心。陈东明猜测应该是苏念打的电话,果不其然电话里面传来了苏念的声音。 “陆陆,看这个是不是陆诗琪的老爸?” 陆执远眯着眼睛看电话里的人,他对陆诗琪的老爸没什么印象,陆执远踢了踢陈东明的脚“你看一看这个人是不是陆诗琪的父亲” 陆执远突然踢自己的脚陈东明还吓了一跳,死刑这么会就到来了,他要被炒鱿鱼了? 发现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以后,陈东明调动着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发现这个人的确和陆诗琪的老爸长得一模一样:“是的,陆总” 苏念现在才发现,原来陆执远是在开会,看情况她打电话应该耽误了他们会议的进程。苏念说道:“原来你在开会,那你先忙,抱歉大家。” 陆执远的电话挂掉,会议室又恢复成之前沉重的气氛。 在场职员的八卦之心冉冉升起,天啊,陆总,什么时候又有一个新的女朋友了,这次的消息瞒得这么严吗? 公司的员工群瞬间炸了,一个陆总女朋友有奖竞猜的活动在在员工群炸了,有人猜测是不是当红的大明星季菲菲,要知道这个季菲菲可是陆执远捧上去的,捧成了家喻户晓的大明星。也有人猜测是不是之前那个上过热搜的女孩…… 得到陈东明的答案,苏念笑着帮老陆打开门:“原来是……”他应该怎么称呼面前这个男人呢?叫叔叔陆执远会不会跌了辈分。 老陆看着陆执远家的陌生女孩,猜测着苏念的身份:“小丫头,你是?” 苏念不好意思的说道:“你好,我是陆执远现在的女朋友” “原来是家主夫人,失敬失敬”老陆的态度瞬间变得尊敬起来,还深深的向苏念鞠了一个躬。 苏念看着长辈对自己鞠躬,也鞠了一个躬回礼。 走进房间,老陆拜托苏念:“姑娘,你可以帮我联系一下陆诗琪吗?” 苏念拿出手机给陆诗琪打电话,发现自己也不能打通,苏念盒老陆面面相觑:“诗琪好像也把我拉黑了” 老路叹了口气:“唉,这丫头现在真不让人省心。” 听着老陆疲倦的语气,苏念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他:“你要不要在这里等一下?陆诗琪应该快回来了。” 即使苏念没这么说,老陆也准备在这里等一等陆诗琪。现在出去找陆诗琪犹如大海捞针,他已经做好打算在这里等陆诗琪,陆诗琪总不能一天都不回来。 苏念拎着塑料袋就去了厨房,没错,她今天给陆执远准备的惊喜,就是苏念牌超级爱心晚餐,现在做饭可能有点早,但是她单独和陆诗琪的爸爸呆着一起也太尴尬,为了逃避相看无言的尴尬,苏念索性躲到厨房。 不见面,没有尴尬可言了。 老陆在客厅呆的无聊,走到厨房对苏念说:“姑娘,你可以带我去陆诗琪的房间转一转吗?” 虽然那个混蛋丫头不想他,但是他还是很想那个丫头的,毕竟他们好几个月没有见面了。 苏念领着老陆去了三楼陆诗琪的房间。 推开门看着略有熟悉感的东西,老陆莫名地被戳中泪点,这就是陆诗琪暂住的地方,看样陆诗琪应该过得很好,那他就放心了,家主把她照顾得很好。 苏念看着老陆两行清泪从眼睛里流出来,吓得赶紧扯了纸给老陆:“您先擦一擦。” 老陆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苏念现在真的想把陆诗琪给拎回来,你的父亲大老远的来z市看你,你还躲出去不见,让父亲在这里伤心。 苏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老陆:“您要不在诗琪的房间待会?” 老陆坐在陆诗琪的床上,感慨道这床比她在家的床要软很多还有弹性,怪不得陆诗琪乐不思蜀了。 老陆在陆诗琪的房间里逛起来,苏念去了楼下,准备她的惊喜晚餐,她可是买了一堆食材,准备大显身手。 陆执远下班回到家,看到多出来的两双鞋中有熟悉的一双,他知道是苏念来了。 暴戾 听见厨房的动静,陆执远去了厨房。 阳光的余晖照在苏念的身上,一向生机勃勃的小姑娘在此刻变得静谧柔和。 苏念穿着蓝色的围裙,低下头认真的切菜,有几缕碎发,随意的别在耳边, 陆执远看着这一幕久久没有回神,他感觉自己心软的一塌糊涂。 苏念转头拿盐的时候看到了陆执远惊喜的说道:“你回来啦,陆先生。” 陆执远两眼注视着苏念,不知道再想什么。眼眸中的深情让苏念不敢直视。 在苏念看来,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陆执远眼睛的情愫太过奇怪,眼睛里的深情让她怀疑究竟是不是对她的感情,她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短短几个月相处,就可以让人生死相许。里面不是有什么替身情人之类的梗,她不会是陆执远的替身情人吧? 眼里的情谊,其实也当不得真,什么深情厚谊,都可以伪装。 苏念敛下所有的情绪,笑嘻嘻的说道:“特意为陆先生准备了爱心晚餐,希望陆先生会满意,若先生不满意,小女子自当再接再厉。马上就要好了,先生再等一等。” 陆执远向前走了几步宠溺地揉苏念的头发:“我的要求可是很严格,如果不满意,这次我是不会付钱的。” “先生,请不要这么小气,我们服务上门也是不容易的。” “诗琪的爸爸在诗琪的房间”苏念提醒陆执远不要做出什么大动静,家里还有外人在。 陆执远俯身亲了苏念一口,转身走出厨房,去换一一套家居服,在一楼的客厅处理公务。 老陆在陆诗琪的房间坐了很长时间,左等右等陆诗琪也不回来,他走出门准备去大门看一看有没有陆诗琪的背影,结果就看见陆执远正坐在客厅中央拿着平板处理公务。 老陆走下楼梯向陆执远打招呼:“家主” 陆执远淡淡地看了老陆一眼,然后就将视线移回平板:“陆诗琪还没有回来?” 听到家主询问情况,老陆赶紧说:“没有那个混蛋,也不知道去哪里玩了,现在还不回来。” 老陆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点激动:“其实诗琪还是很尊师善道的。” 陆执远“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看到家主没了反应,老陆走到大门口做一颗望女石。 苏念的最后一道菜也做好了,苏念将菜一个个端到餐桌上叫陆执远过去吃饭,陆执远眼角的余光看见苏念要去三楼。 陆执远说道:“老陆去大门等陆诗琪,你不用叫他。” “这样不好吧,我们吃饭不叫他?” “可是这是你给我的惊喜,我不想和其他人共享。” 听着陆执远小气而又霸道的话,苏念承认她有一点很开心,这证明陆执远狠看着她的惊喜。 苏念问陆执远:“那你让诗琪的父亲看着我们吃饭吗?” 陆执远笃定的说道:“他不会吃的。” 老陆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又回到屋子里面等,看到陆执远和苏念已经开始吃饭,老陆也没什么不满的表现。 陆执远依旧吃的云淡风轻,苏念向老陆尴尬的笑了笑:“您要不要过来吃饭?” 陆执远轻飘飘地给了老陆一个凶狠的表情,老陆立刻心领神会道:“不用了,谢谢你。” 老陆心里操心着陆诗琪,耳边听着苏念和陆执远蜜里调油的情话坐立难安,终于撑到苏念和陆执远吃晚饭,老陆恳切地对苏念说:“姑娘,我这个老头求求你,你有没有什么可以联系到陆诗琪的办法?我没有她的消息真的很着急。” 苏念尝试性的给汪雷钧打了电话,不出意料汪雷钧果然跟在陆诗琪身边? 苏念问汪雷钧:“你们现在在哪里,陆诗琪的父亲已经等了陆诗琪很长时间了。” 汪雷钧老老实实地说道:“我们现在在学校旁边的电玩城。” “那你让陆诗琪赶快回来?”苏念语速有点快,她觉得陆诗琪实在有点不懂事,让爸爸提心吊胆地等了她那么长时间,自己连个电话也不给爸爸打。 苏念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争吵 “汪雷钧你个叛徒,你怎么可以向别人泄露我的位置。我们不是说好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以背叛吗?” 看着无理取闹的陆诗琪,汪雷钧说道:“可是你父亲已经等了你好长时间了,诗琪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老陆也听到了电话里面的争吵,他对苏念说:“姑娘,你把陆诗琪的位置告诉我,我自己过去找她。” 苏念让汪雷钧发定位过来,然后嘱咐汪雷钧记得拖住陆诗琪。 得到准确的位置后,老陆踏上了千里寻女路。 陆诗琪问汪雷钧困在电玩城的杂物间。 陆诗琪将所有的怒火对准汪雷钧:“汪雷钧我告诉你我们两个已将决裂了,你没资格管我。” 汪雷钧充耳不闻,汪雷钧对陆诗琪说道:“诗琪你安静点,不然我控制不住自己。” 他没有父亲,不知道父亲与孩子之间的相处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但是陆诗琪的父亲已然等了陆诗琪很长时间,陆诗琪就不能再这么任性妄为。 父母与孩子之前没有什么隔夜仇,最好有什么话当面说出。 面对汪雷钧油盐不进的态度,陆诗琪心里的怒火直窜。 “你是不是有病,多管闲事。” “你别恩将仇报,当初我可以帮助你,现在你帮助外人对付我。” “现在放我出去,我们还可以继续当朋友,否则我们彻底绝交。” “......” “你不要脸,混蛋.....” 恶语相向的那一刻,我们其实并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理性全失,甚至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当话说出去的那一刻伤害已经留下。 汪雷钧听着陆诗琪越来越过分的话,心里越来越狂躁。他狠狠地咬着自己的牙齿,默念着清心咒,不让自己留意陆诗琪的话,但是陆诗琪嘈杂的声音总是轻而易举穿过他的心里防线,进入他的耳朵:“诗琪,你不要再说了,安静点待会你爸爸来了我就离开。” 听到陆诗琪骂自己不要脸的时候,汪雷钧脑子里面一直紧紧绷着的那条线断了,他脑子嗡嗡地,理智逐渐失去,暴戾逐渐占据他的身体,血管暴起,连血液都在叫嚣,愤愤不已满到要溢出来。他需要发泄,不然他会疯。 老陆老了 “你别再说了。”汪雷钧痛苦地说,他抬起握成群头的手,一拳拳砸向自己的脑袋。 陆诗琪察觉到汪雷钧的不对劲:“我错了,你被自残。” 陆诗琪想要上前制止汪雷钧的动作,手刚刚碰到汪雷钧的肩膀,她就被汪雷钧的声音吓住:“你不要动。汪雷钧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声音中夹杂着痛苦与忍耐。 汪雷钧转过身来看着陆诗琪,面目狰狞头发蓬乱,眼角还有他刚刚打自己留下的淤青。 陆诗琪被汪雷钧这幅样子吓到,害怕的躲在角落“汪......汪雷钧你怎么了?” 狭窄幽闭的空间,汪雷钧每一个脚步的声音都异常清晰,陆诗琪觉得汪雷钧每一声脚步声都踏在了她的心上,加剧着她的恐惧。陆诗琪不明白被强制关在杂物间的明明是她为什么汪雷钧会暴走。 汪雷钧理智全失,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凭着本能靠近在场的活物,他伸出双手掐着陆诗琪的脖子:“我没有不要脸,我的母亲也没有不要脸,我是正常的,我不是疯子。” 汪雷钧嘶吼的声音,让陆诗琪瑟瑟发抖。 陆诗琪拼命的喊叫:“救命,救命” 电玩城被陆诗琪包场了,她还特地强调我不喜欢看到第三个人,所以她的呼救没有一个人听到。 就在陆诗琪绝望的时候,汪雷钧好像清醒过来,他松开禁锢路时期的手,仓皇转身,打开门向外跑去。 陆诗琪失力,跌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痛哭。 老陆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他快步走到陆诗琪身边:“宝贝儿,怎么啦?被谁欺负了?爸爸去给你报仇。” 陆诗琪泪眼朦胧的看了一眼老陆,哭的更大声了,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老陆。 等情绪平静以后,陆诗琪擦擦眼泪站起来,她没有告诉老陆刚刚发生了什么,她站起身,踉踉跄跄地拿了自己的小包离开电玩城,出去之前还扭头恶狠狠地冲着老陆喊道:“你不许跟着我,否则我要和你切断血缘关系。” 老陆心酸的叹了一口气,顾不得休息,还是跟了过去,他保持住安全距离紧紧地跟在陆诗琪身后。 陆诗琪透过饮品店的玻璃,看到站在外面的老陆不断流汗,泪水汹涌的向外流去,她无声的哭喊:“老陆” 陆诗琪到现在也不相信,一向疼她的老陆会为了利益。一言不吭地把她送来z市。 服务员看着陆诗琪的情绪有点不正常,拿过来一包纸巾给陆诗琪:“这位女士,恭喜你成为本店今天的幸运儿,这包纸巾就是奖品,希望你以后的每一天都这么幸运。” 陆诗琪道了一声谢谢,拿着纸巾走出饮品店,走到老陆身旁,扯出一张纸巾给老陆:“擦擦” 老陆抽出一张纸巾来轻柔地擦着陆诗琪眼里的泪水,陆诗琪说:“我没让你擦我的泪水,我让你擦擦自己的汗。” 听到陆诗琪关心自己,老陆很感动:“爸爸没事,先给宝贝擦、” “你为什么要来?我不想看到我的父亲当着我的面卑躬屈膝的讨好任何人”陆诗琪接受不了多年以来父亲在自己心里的形象轰然崩塌,负责有担当的父亲竟然成了为了利益出卖女儿卑躬屈膝的小人。 老陆露出一个傻笑:“明天就要回去了,今晚让爸爸陪陪你” 听到老陆说她明天就要回去了,陆诗琪更加不高兴了:“就半天,那你来干什么,你还不如不要来。”这样她就不会想老陆,不会想家。她一个人在z市受了好多委屈,她好想回到c市被老陆处处管教的日子。老陆虽然总说她,但是从不给她委屈受。 老陆说:“爸爸这不是想你” 川流不息的街巷,五光十色的灯光照在马路上,过路的夜行人身上都由于五光十色的灯染上了漂亮的衣裳。 热闹非凡的步行街上,老陆一次次的拉着陆诗琪的手,又一次次的被陆诗琪甩开,街道两旁商店林立,陆诗琪冷着脸,老陆弯着腰对她说:“要不要去那里面看看?” 陆诗琪狠狠地推了老陆一下向前跑去,老陆顾不得手里的东西在后面追着她。 人来人往的步行街,瞬间淹没了女孩的背影,老陆弯着腰急促喘息。 陆诗琪站在老陆身后,眼里含泪的看着喘着大口气的老陆,最终还是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老陆的后背:“我们回去吧” 在回去的出租车上陆诗琪问老陆:“你的体力怎么那么不行?”她记得以前的父亲是可以把她举高高,让她骑大马的。 老陆看着眼角通红的女儿心里也很难受:“诗琪大了,爸爸就老。” 听到这句话,陆诗琦眼里的泪瞬间分崩离析,从眼眶里面喷涌而出,她扭头看着车外的人流如潮,车来车往,陆诗琪的眼睛被霓虹灯刺到,她觉得现在一定是她恍恍惚惚的幻觉。 老陆怎么可能会变老?老陆一定在骗他。 下车了,老陆默默的走在陆诗琪身边。 苏念还没有离开陆志远的别墅,端着一杯咖啡,透过别墅大门,苏念看见陆诗琪冷着一张脸,老陆站在她身边亦步亦趋,欲言又止。 回到别墅以后,父女二人之间的氛围也没有丝毫的好转。等老陆去洗澡的时候,苏念走到陆诗琪身旁对她说:“诗琪?” 苏念想说一些话,劝一劝陆诗琪和老陆和解,或者改变一下对老陆的态度,可是她终究不知道陆诗琪和老陆之间的前因后果,她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她怕自己冒失开口,导致陆诗琪和老陆的关系再激化。 不是当事人,不能代替当事人发生,也不能用旁观者的态度去要求当事人,父母与孩子之前的矛盾,终有一天是靠他们自己化解开的。 陆诗琪抱着苏念的细腰,求安慰,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小婶婶,我讨厌这个老陆,老陆变老了,对我一点都不好。” 陆执远处理完公务,准备下楼开车送苏念回学校,结果正好看到陆诗琪抱苏念的腰。 陆执远默不作声的走到苏念身旁,捏着陆诗琪的手,将她的手从苏念的腰上拿下来,这是他的专属,其他人都不可以随意触摸。 陆诗琪看着阴森森的小叔叔,向着苏念嘟嘟嘴,意思是小婶婶你看我小气的小叔叔又生气了。 陆执远说道:“反正这里这么多房间,念念你还是今晚住这里吧!” “不行,明晚我还和同学约好了一起去m市” 陆执远的心情又不美好了,今天真的一件顺心的事情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老陆就去赶飞机,陆诗琪站在门口,伤心地看着老陆越来越远的背影。 出门上班的陆执远,看着陆诗琪念念不舍的样子,对她说道:“既然不舍得,就去送一送” 陆诗琪咬着嘴唇倔强的说道:“没有不舍得” 陆执远说:“这世上有很多委屈的事情,既然已经受了委屈,便不要再将委屈扩大。世上不如意十有八九,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力不留遗憾。没有事情都没有给我们反悔的机会,所以一定要把握住每一个机会向爱的人诉说爱意。”陆执远再劝陆诗琪去送一送老陆,毕竟老陆风尘仆仆来一趟不容易。 “小叔叔这是你和小婶婶谈恋爱总结出的经验吗?我记住了”听着陆诗琪故意弯曲理解自己的意思,陆执远怀疑难道是他用词太高大上了吗?陆执远不再说什么,离开别墅去上班。 苏念今天上午走,其实他和陆诗琪做了同样的事情,他在劝陆诗琪又何尝不是再劝自己,人生留给我们的机会是真的不多。他们应该把握住每一次的机会。因为苏念去m市实习的事情,他赌气不去送宋念。 其实某些道理大家都懂,但是轮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很难迈出那一步,让自己的人生充满了正确的抉择。 可是什么是正确,正确有不同的评判方式。 陆执远将方向盘打了一个圈,他换了一条路,好吧他自己把自己说服了,赌气什么的太不适合他的年龄了,他后悔了,他要去送苏念,抓紧任何机会向喜欢的人诉说爱意。 苏念没有想到陆执远会来,毕竟昨晚陆执远信誓旦旦的说他不喜欢苏念今天的决定,所以他不会来送她。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抗议。 听到有人在候车厅大喊自己的名字,苏念循着声音望去,看见陆执远穿着蓝色衬衫和黑色西装裤,在人群中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陆执远语气透着焦急地喊着苏念的名字,电话打不通,不会已经走了吧? 苏念站起来向陆执远招手:“陆先生我在这里。” 听到苏念的声音,陆执远眼睛里透出重重的光茫,他缓了一大口气大步向苏念跑过来:“幸亏你们没走。” 习语琦看着苏念和陆执远如此直接地在大庭广众下秀恩爱,感觉自己心好酸,为什么别人都有男朋友,而她没有。 习语琦调笑苏念:“姐妹,过分了吧大早上就让我吃狗粮” 陆执远跑到苏念身边紧紧的抱住她:“我好害怕,怕你已经走了,苏念小姐因为喜欢你,所以我会支持你的任何决定。” 陆执远额头有细汗,因为跑步带有一丝狼狈。苏念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听见陆执远的告白,她以为陆之远匆匆赶来,一脸着急的模样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陆先生你只是单纯地来告白吗?” 陆执远说道:“是的,我来向我喜欢的女孩告白。” 苏念被光明正大的塞钱 苏念在《梦想之路》节目组当实习生,《梦想之路》是上一年m市电视台新推出的选秀节目,乐正男团就是这个节目选出来的。 在进组之前,苏念和习语琦都签了保密协议,签完以后两个小姑娘激动的手拉着手,眼里冒着星星:“太幸福了,可以一边看小哥哥,一边实习。” 习语琦狠狠地掐了苏念一下:“念念痛不痛?你快告诉我,这不是梦。” 苏念货真价实的感觉到疼痛:“你有病吧。” 苏念她们是《梦想之路》节目组后勤组的实习生,专门负责各种打杂,但是这样她们两个也很满意。 负责带领苏念和习语琦的小姐姐是她们学校的毕业生,名字叫做江婉仪。 苏念嘴甜的叫道:“学姐,你知道这一季的选手和导师都有谁吗?” 都是一个学校出来的,江婉仪看着这两个年纪比较小的学妹妹,心里很是亲切:“这一届的选手一个比一个帅,你们真的有眼福了。我对其中一个选手记忆深刻,又奶又媚,一双淡蓝色的眼睛,十分吸睛。我真的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帅的男人。” 听到学姐这样说习语琦和苏念充满了好奇:“是网红还是哪个经纪公司的?叫什么名字?” 她们两个激动的跺起小脚丫,江婉仪仔细地想了想,发现自己实在记不得那个小男生叫什么名字:“我记不清了,那个时候光顾着欣赏他的脸,脑子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苏念和习语琦发出我们都理解的笑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为了追求和欣赏美,我们头可断,血可流。 将习语琦和苏念领到宿舍,江婉仪交待道:“你们两个今天就收拾一下,然后好好休息吧,明天正式上班了,我们后勤组也很简单,就是负责简单的打杂,各种事只要我们能做就都去做。” 苏念和习语琦一起点点头,等江婉仪关上门以后,她们两个抱在一起大喊大叫。 “天啊,我们明天就正式实习了,我好怕这是梦。” “我真的好好奇,那个长得帅的男生是谁?” “他们什么时候才来这里录制呀?” “不知道,但是肯定比我们来的晚。” 两个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手拉手去附近的小吃街觅食,小吃街美食多样,种类齐全,而且还价格优惠,她们两个瞬间就爱上了这里。 老陆推着行李箱走在z市的飞机场,他感觉到自己喉咙发痒,一声闷吼从他的喉咙里面发出,老陆赶紧拿出纸巾捂住嘴巴。洁白的纸巾上,瞬间被染上一片鲜红。 老陆找到一个快餐店草草的吃了一点东西,然后从行李箱里拿出药,喝着店里面的热水,将药吞服下去,喝下去以后老陆还是感觉胃里面十分难受,头晕的厉害。于是他趴在快餐店的桌子上面休息了一会。 迷迷糊糊间老陆听到大厅的广播中出现了自己的名字:“从z市飞往c市的c379次航班即将起飞,请陆学文乘客赶快前往13号登机口登机……” 老陆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拉着行李箱踉跄地往13号登机口赶去。 坐在老陆身边的乘客,看着老陆脸色发白,嘴唇发青,一副不舒服的样子问老陆:“你还好吗?” 老陆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他现在十分难受,一点都不想说话,眼睛也不想睁开。脑袋里面嗡嗡的,身体发酸。 鲜血顺着老陆的嘴角流下来,老陆抬起手摸到嘴边的鲜血,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巴。 他旁边的乘客看着老陆的这个操作也被吓住了:“你没事吗?” 老陆抓住乘客的手:“不用叫空姐,我没事。” 被老陆拉了一下手乘客也害怕,会不会是什么传染病之类的?他会不会已经感染上了? 乘客现在叫空间已经不是为了老陆,他是为了自己。 空姐过来了解情况,弯下腰:“先生你好,请你你怎么了?” 老陆将自己手机里面的挂号记录给空姐看,示意自己没有事情。空姐最后给老陆身边的乘客换了一个座位。 老陆下了飞机去取行李,在取行李的路上,感到一阵阵眩晕,他失去意识向后倒去,周围的人都被他吓住了。 他醒来时是在医院,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帮他打的急救电话。 医生掰着老陆的眼睛看了看:“你现在可以看清楚我吗?” 老陆缓缓的点了点头,医生说道:“你知道你的身体是什么情况吗?” 老陆继续点头:“癌症晚期,药石无医。”他苦苦地撑了太长时间,他已经做好了接受死亡的准备,死亡对于他来说并不怕。 医生看着老陆平静的样子,他知道这个人恐怕早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但是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身体已经垮成这个样子,竟然还出去。 老陆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医生,你不用管我,我知道自己什么情况,我现在只想从容的离开。” 今天是《梦想之路》的选手们进节目组训练的日子,整个后勤组异常的繁忙。 苏念算是知道他们后勤组究竟做什么了,简直就是万金油,组织指哪里他们就调派人手去哪里。什么都可以不精通,但是什么都要会。 苏念抱着高高的文件去往会议室,迎面和一个人撞上。撞倒她的人连忙道歉帮她捡文件,苏念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对不起,这位姐姐,我不是有意的。” 苏念呆愣的坐在地上,看着面前这个熟悉的人,她默不作声。 看着女孩一直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徐鸿水以为女孩被自己的样貌迷住了,他也很欣赏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徐鸿水做出者符合自己这副样貌的行为,淡蓝色的眼眸中焕发出魅惑的光芒:“这位姐姐,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苏念看着装成不认识自己的温乐邦,她想温乐邦这次又在耍什么把戏,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心软。 苏念站起来逼近徐鸿水,抬起头对他说道:“你这次又想耍什么把戏?”气势逼人。 徐鸿水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姐姐,我们认识吗?” 苏念收回咄咄逼人的气势,眼睛里透着怀疑:“你不认识我?” 徐鸿水点头,眼里闪过与年龄不符的深沉,难道这是温乐邦认识的人。 “我怎么会认识你?我叫徐鸿水,b国人。爱好唱歌跳舞,来《梦想之路》参加选秀,还请姐姐以后多多关照。” 听着徐鸿水自报家门,苏念并没有放松对他的警惕,他和温乐邦实在是长的太像了。 苏念点点头,然后疏离地离开。 一百位选手陆陆续续的来到节目组,苏念被分到接待组负责接待安顿这群选手。 正在发愁如何收拾东西的徐鸿水看到了苏念兴奋地喊到:“姐姐,你可以帮我个忙吗?” 众目睽睽之下,苏念也不好拒接,她走到徐鸿水身边,亲切地问他:“需要我做什么呢?” 徐鸿水有一点不好意思:“姐姐,你可以帮我收拾一下东西吗?”眼里满是信任。 苏念告诉自己不要被这样单纯的目光欺骗:“你难道不可以自己收拾吗?” “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从来没有干过这些事情,而且在家里这些事情我也不会做,所以请姐姐帮帮我,以后我会学着去做的。” 作为一名后勤组的实习生苏念只能弯下腰,任劳任怨的帮徐鸿水整理东西。 徐鸿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叫住苏念,他乖乖地坐在床上,看着苏念帮自己收拾东西。 苏念说道:“你坐在床上干什么?你要过来帮我。” “姐姐,你一个人完不成吗?还需要我过去帮忙” “我当然可以完成,但是你不是要学吗?” 徐鸿水想了想自己的确说了要学,他蹲在苏念身边看她帮自己整理东西。 苏念帮徐鸿水套被罩的时候,让徐鸿水帮忙拿着被角,苏念微微用力甩了一下被子,被脚竟然从徐鸿水的手中滑落:“你怎么连这个力气都没有?” 爱好跳舞跳舞的体力会这么虚弱? 徐鸿水揉了揉脑袋说道:“我以为你只是让我帮忙拿一下。”所以我就没有用力。 苏念百分之七十确定,眼前这个人不是温乐邦了,温乐邦怎么会说这么愚蠢的话,这种愚蠢的话,已经不是生活小白可以说出口的,这简直就像是一个大傻子说的话。 苏念帮徐鸿水整理好以后,起身离开又被徐鸿水拉住了,徐鸿水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塞到苏念的手里面:“姐姐辛苦了” 苏念看着手里的钱不知道该怎么办,徐鸿水为什么要在大厅广众之下塞钱给她?偷偷摸摸塞给钱不香吗?她现在只能狠心婉拒这些钱,从而显示一下自己的高风亮节。 苏念提醒徐鸿水:“现在在做节目,你要学会克制一下你平时的为人作风,你要树立一个好的形象,这样才有更多的人喜欢你”随便几张塞人钱的作风,其实不算是坏作风,但是他应该学会找准时机塞钱,少年绝对未来可期,就是如此明目张胆地塞钱,行为有点虎。 “你这样随便塞钱给人,如果被播了出去,你可能会被骂”苏念向徐鸿水指了一下四周的摄像头,隔墙有眼有耳,行事要小心。 徐鸿水察觉到苏念的不高兴:“我这样做,你不开心的吗?我只是想感谢你”他之前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明明看到服务员收了小费很开心,怎么到了这里就不行?为人处世好复杂,徐鸿水你任重道远。 苏念心想你这样做,我当然会开心了,但是你能不能换个场所塞钱给我? 《梦想之路》节目组将这个片段作为花絮播放出去,一时间关于徐鸿水的评论两极分化。喜欢他的人觉得,他像极了地主家的傻儿子。不喜欢他的人觉得他做作的太过分,都出来录节目还不把自己大少爷的做派收起来,竟然还拿钱打发人。想要立什么人设,侮辱他们的智商。 苏念的一千元飞走了 如何面对徐鸿水,苏念很茫然,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那个人不是温乐邦,因为两个人实在是长得一模一样,连淡蓝色的眼瞳的蓝色的程度都一样。 苏念怀疑徐鸿水就是温乐邦,但是徐鸿水的所有表现都和温乐邦不一样,温乐邦不会示弱,不会让人帮忙,不会参加选秀节目将自己暴露在大众的视线里面。 而且苏念总感觉徐鸿水很奇怪,但是她又说不出哪里究竟是哪里奇怪。 她很想眼不见为净,然后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但是她的潜意识在告诉她如果她那样做了,她会后悔的。 既然徐鸿水对于她来说是一个谜团,那么她就亲自去破迷,究竟是不是温乐邦她会自己寻找答案。 徐鸿水很是不懂自己近几日的行为,眼睛总是控住不住寻找苏念的身影,只要看到苏念他那颗躁动的心就会安静下来。 训练结束,徐鸿水的动作一直没有跟上对立面其他的训练生,用舞蹈老师的话来说徐鸿水严重的肢体不协调。徐鸿水被老师留下来训练,毕竟明天就要正式上台表演节目了。他一个人垮掉了,整个节目就懂垮掉了。 苏念去打扫卫生的时候,看到了还在训练的徐鸿水。 看到苏念进来,徐鸿水的眼里面爆发出惊喜的光芒:“小姐姐你来干嘛? 苏念想她和这个疑似温乐邦的家伙真的挺有缘:“我来打扫卫生,你怎么还不走?” 徐鸿水委屈地说道:“我跳舞跳得不好,老师不让我吃饭。” 徐鸿水觉得自己见到苏念就像是见到亲人一样:“太过分了,我还是个没有成年的宝宝,这样克扣我的粮食我会长不高的。”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六月十六温乐邦就成年了,而且这一档节目选拔人的要求就是年满十八岁。 苏念说道:“你不满十八岁,这一档节目为什么会要你?” “我的身体年龄的确成熟了,但是我的心理年龄只有三岁。”徐鸿水坐在练习室的地板上,揉着自己的独自:“姐姐你有吃的吗?我好饿。” 苏念冷声说道:“没有”然后转身离开。 徐鸿水看着苏念无情的背影觉得苏念实在是太无情了,这么一个软萌的弟弟在她面前撒娇,她怎么可以厉声拒绝。 或许是习惯了温乐邦倔强地什么话都不肯说,将满肚子的话憋在心里面的样子,苏念十分不喜欢徐鸿水这种软趴趴的样子,都顶着同样的样貌,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徐鸿水不知道徐鸿云为什么不待见自己,自从他醒来后,徐鸿云就没有给过他好颜色。即使他满心欢喜的给徐鸿云打招呼,徐鸿云也只是颇为平静的回应一声。 徐鸿云对他的冷暴力严重的伤害了他只有三岁的心,弟弟好不容易回来了,作为哥哥不亲亲抱抱举高高就算了,怎么还可以冷暴力这么帅气的弟弟。 为了还击徐鸿云的冷暴力,他不顾管家的劝诫离家出走,是时候依靠离家出走的手段证明一下自己的家庭地位了。 来到这一档节目对于徐鸿水来说就是机缘巧合,刚刚来到来到z国m市。 徐鸿水闻着久违地自由的味道,兴奋不已。 “他徐鸿水终于又再次回来了。” 心情好,他就想做好事,结果扶了一位瘫倒在地的大妈,就被讹地所剩无几。 拿着自己最后的手机,徐鸿水蹲在大街上究竟要不要给管家打电话,可是如果给管家打电话就意味着他先求饶,那样徐鸿云一定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的。 正在他纠结的时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自称是星探,问他要不要跟他走。 徐鸿水听说包吃包住,然后就签下了协议,成为了一名练习室,在公司练习了半个月的舞蹈与声乐,徐鸿水发现他是真的喜欢这些东西。 半个月以后徐鸿水就被送到《梦想之路》的节目中里面来了。 徐鸿水自从进入公司以后很多人都对他的脸称赞不已,徐鸿水知道了原来大家都喜欢他的脸。 但是徐鸿水没有想到在这个节目里面依靠自己的脸蛋不顶用了,面对比之前的训练量增加了三倍的训练,徐鸿水的身体有点负荷不住,可是无论他怎么撒娇卖萌该训练的内容他还是得训练完,在这里的第一天,徐鸿水就想回徐府,他好想家。可是手机都被没收了,他没有办法和外面联系。 苏念准备趁徐鸿水训练的时间探索一下徐鸿水的宿舍,虽然徐鸿水的宿舍都是她帮忙整理的,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准备再去仔细搜寻一遍,看她是否遗忘了某次蛛丝马迹,一旦她知道这个人是温乐邦,她一定要他好看。 苏念拿着训练生宿舍的钥匙,偷偷地打开徐鸿水宿舍的门。 蹑手蹑脚地进了宿舍,苏念现在宿舍都没人她为什么要做贼心虚的蹑手蹑脚? 苏念直起腰来,在徐鸿水床铺下搜寻。 臭气熏天的袜子,不知道积攒了多次时间的脏衣服,凌乱的各种东西。 苏念捏着鼻子,将自己的头伸到床铺下面寻找。 徐鸿水洗完澡出来就看见一个屁股在自己的床下面蹭来蹭去。 “你是谁?”徐鸿水盯着在自己床下鬼鬼祟祟不知道做什么的背影问 苏念在床下尴尬的不行,被抓了个现行,这该怎么办呀? 将头缓缓的从床下面抽出来,苏念大口地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饥渴的样子就像是好长时间没有呼吸过新鲜空气一样。 苏念露出一个憨态可掬的笑容,早已经准备好的借口脱口而出,作为一个机智的人,她可是想了万全之策,分析了各种有可能被发现的情况才来徐鸿水的宿舍探索。 苏念说道:“我坚持你们的宿舍卫生?你是你们宿舍卫生是我看过的所有宿舍里面最惨的一个宿舍,而你是你们宿舍个人卫生最差的一个。” 被苏念这样说,徐鸿水有点不好意思,他也像好好整理,可是他真的不会。 徐鸿水说道:“我不会,苏念姐姐你可以教我吗?” 苏念害怕历史重演,双手插在腰上,让自己显得泼辣一点。 苏念说:“我凭什么帮你整理床铺,你以为你是谁,自己不学着整理,让别人帮你整理,既然来到这里你就得什么事情都自己做,不能处处依靠别人,进而继续活着自己的舒适圈,这种行为是不正确的也是不好的,你这样做会违背了你的初心......” 苏念没有想到自己也有给别人讲大道理的一天,她也没有想到打脸会来的这么快。 徐鸿水小声地说道:“我不会让你白帮忙的我会给你钱的。” “你这种行为是不正确的,你怎么可以想着什么都用钱解决呢?” “我可以给你一千” “您都需要我收拾什么,您告诉我,我马上收拾。”没有一丝迟疑,苏念迅速作出反应。 苏念先帮徐鸿水把床铺收拾一下,将他的脏衣服都放进洗衣机里面洗好甩干晾晒,不知不觉就忙碌了两个小时。 收拾完以后苏念右手拄着腰坐在徐鸿水的床上歇息:“啊,累死我了。”她好像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 苏念伸出手向徐鸿水要钱:“我收拾好了,你把钱也给我吧!” 徐鸿水诚恳地说道:“我现在不能给了,等我出去以后一定给你,我进来的时候经纪人哥哥偷偷塞给我的钱都在上次我给你塞钱以后全部被没收掉了。” 苏念气炸了:“你没有钱就夸下海口说给我一千,你怎么这么会坑人啊?骗子” 徐鸿水解释道:“我不是骗子,我真的以后就给你。我家有钱,超级有钱的那种。” 苏念面红耳赤的离开了徐鸿水的房间,她现在想到自己的那些行为就觉得不耻,怎么可以为一千元折腰呢?苏念你真是太笨了,被温乐邦坑了一次差点命都交代,又被长相酷似温乐邦的人坑了一次,苏念你的智商怎么就没有随着时间而增长,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怎么到了你这里就不行。 苏念被气到面红耳赤的样子,落在某些有心人眼里就变了意味。 沈可可听说可爱的徐鸿水小弟弟由于生病不舒服没有参加今天下午的训练,想到小弟弟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宿舍待着,沈可可等人特意带了水果和补品来宿舍看望徐鸿水。 一行人兴高采烈地走到楼梯拐角处,恰好看见苏念从徐鸿水宿舍面色泛红地走出来。 苏念的样子让她们控制不住的多想,苏念大大方方地和她们打了一声招呼,不知道是谁骂了苏念一声“狐狸精” 沈可可说道:“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感觉新来的几个实习生都挺乖的,结果竟然背着我们偷偷来看望徐鸿水。” 章怡然冷眼看着苏念的背影说:“看她那面色泛红的样子,是不是告白失败,自己羞愧地红了。” 舒优乐落井下石道:“这也算是有点羞耻心吧,以后少耍自己的心机,这么纯洁的弟弟可不能被某些心地不纯的人带坏。” 苏念原本就已经很生气,背后又传来阴阳怪气地声音,最开始的那一声“狐狸精”她听见了,她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就没有理但是这世上就是有某些不要脸的人,把你的宽容当初无底线。 苏念停住自己的步伐,缓缓地转过身来。 三个毫不讲理的女人,就是一出大戏。 苏念嘴笨,转过身来听着三个女人加大火力你一句我一句当着自己的面说风凉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反击,憋了半天吐出去一句:“你们怎么那么坏?” 对面的三个人听到苏念的话发出嬉笑声:“你说谁坏呢?” 沈可可尖酸刻薄地说道:“自己人品怎么样你不知道吗?还好意思在这里说我们。” 苏念最讨厌抱团欺负人的人了,明明自己也不占理,结果还一起欺负别人。 苏念有一种想和他们大吵一架的冲动:“我人品哪里有问题了?你们说出来并且请举出例子,不然你们就是诽谤我。” “诽谤?”嘲笑声充斥在苏念的耳朵里面。 沈可可她们三个也没有想到苏念竟然出口顶前辈:“你有没有点教养?我们作为这个节目组的前辈,你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吗?” 听着面前的三个人对嘴对舌,苏念感觉对面三个女生的形象都妖魔化了,明媚的面孔逐渐长出长长的嘴巴,长长地耳朵,变得像怪兽一样又高又壮又丑。而自己则越变越小,弱小无助又可怜。:“你们能不能不要仗着人多嘴巴多就咄咄逼人?”要是她有很多嘴巴她一定吵死她们。 苏念上次和人吵架还是赢了温乐邦,不是因为她吵架的能力有了进步,而是温乐邦本来就不喜欢说话,她怼温乐邦一堆话,温乐邦才回她一句,最后陈清远单方面宣布她获胜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毫不讲理的女人,就是一出大戏。 舒优乐插着腰说道:“学妹,你这脸变得太快了吧,不久前还温温柔柔地叫姐姐,现在都开始反驳我们了。什么叫我们仗着人多就咄咄逼人?如果你不先说我们坏,我们会这样吗?” 苏念有一种秀才遇上坏人有理也说不清的感觉,不怕坏人坏,就怕坏人不要脸。 苏念在脑子里面迅速搜索着骂人的话,结果那是那个人各种难听的话疯了一样地往她耳朵里面涌进去。 叔可忍婶不可忍,苏念想干脆能动手就别吵吵。 苏念猛地向前走了几步,反手就给了沈可可一巴掌:“能不能别说了?什么污言秽语都从你嘴里说出,能不能有点修养?” 小姑娘被气急了也说不出什么很恶毒的话,对面三个人说得难听的话苏念也张不开口反骂回去。就连脏话苏念也是只知道那么一两句,在她之前的世界里,强者为王,任何人都要拿实力说话。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把沈可可三个人都打懵了,反应过来后她们三个一起向着苏念冲过来。 苏念着她们有冲过来的趋势,撒腿就跑。 众所周知苏念的体能一直是她的弱项,苏念悲哀地发现她还没有章怡然跑的快。跑了没几步就被章怡然按倒在地。 章怡然揪着苏念的头发:“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可跑呀?” 苏念就像是一头幼兽在章怡然手下苦苦挣扎:“你们真没素质,都二十多的人还打架。” 沈可可捂着自己的半边脸说的:“谁先动手,难不成我就让你白打?” 苏念想完了对面占理,面对现在这种一对三的情况她瞬间怂掉:“我错了姐姐,我当初真的是被气到极限,你们骂人骂的太难听了,我又骂不过,所以只能动手。” 沈可可弯下腰看着苏念,苏念看着沈可可这个反应就知道她没有打算放过自己。 苏念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头部用力磕了沈可可的头一下,然后一个转身从章怡然手下逃出来。沈可可失去理智,虽然节目组要求她们不能在这里不能发生冲突,可是她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被人打,苏念欺人太甚。 沈可可使了一个眼神,张怡然和舒优乐三个人气势汹汹地围住苏念。苏念一只手护着自己的脸,双腿还有另一只手反抗着对面三个人的拳打脚踢。 今天她要是被这三个名不经传的小姑娘打了,那么今天真的就是她的黑历史。 徐鸿水听到动静从宿舍里面走出来被四个女人扭打在一起的画面深深地震惊道:“你们在做什么?” 看到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漫画少年,沈可可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地不受控制,刚刚没有给弟弟留下什么坏印象吧?将握成拳头的手放到背后,沈可可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她温柔的对徐鸿水说道:“我们来看望你,你身体还好吗?” 苏念给了沈可可一个白眼,徐鸿水的眼睛看向被扭在地面的苏念,他指了指苏念说道:“是你们给我的见面礼?” 沈可可露出一个尴尬而又含蓄的笑:“不是,我们怎么会把这些东西送给你呢?我们刚刚在和学妹玩。” 苏念被摁在地下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才是东西” 沈可可反驳苏念:“我不是东西” 苏念得意的冲徐鸿水挑了挑眉:“听到了吧?她不是东西” 在徐鸿水面前,沈可可三人都注意起自己的形象,舒优乐说道:“徐弟弟,她是不是去你屋子里面骚扰你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没事,你不要害怕告诉姐姐,姐姐帮你惩罚他。” 苏念感觉到章怡然松开了自己的手,从地上爬了起:“狗模狗样” “你怎么这么素质低下”章怡然说苏念 苏念在心里气得都要爆炸了,她竟然被三个无名小卒按在地上打,太丢人,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而且被打的时候还被一个长的很像温乐邦的人看到,她即使想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都来不及了。 苏念没有好气地说道:“怎么了?我这不是都跟着你们学的。” 苏念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用胳膊肘撞击章怡然肚子:“我们来日方长。” 苏念放了狠话就立马跑开,沈可可几人看徐鸿水在这里就没有追过去,假模假样的安慰着章怡然,眼神都往徐鸿水的方向瞟:“你没事吧。” 看着苏念跑远,徐鸿水说道:“我身体不舒服,无论你们是来做什么的?现在都请回吧。” 说完徐鸿水转身进了屋子,留下沈可可章怡然舒优乐看着他的背影感慨:“弟弟真是太帅了。” 苏念和沈可可她们打架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回事被节目组的总导演听见,总导演将他们叫到办公室,狠狠地教训了她们一顿,警告她们如果下次再闹事,她们四个都会被开除。 苏念听着总导演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苏念满不在乎地冲着沈可可她们眨了一个眼睛,吐舌头挑衅。 沈可可等人恨得牙痒痒,被节目组开除这件事情的打击对于她们来说影响要比苏念大很多,毕竟苏念只是实习,而她们三个已经正式入职,被m市电视台开除,恐怕没有传媒行业会再要她们。 苏念看着身上的淤青正想着要不要去买一个治疗跌打损伤的药,然后她就在这座现代化的写字楼里面,听到了与其格格不入的狗叫声。 她看见徐鸿水趴在在拐角处向她招手:“姐姐,我来给你送药。” 男孩的眼睛笑成了星星的形状,苏念想到了温乐邦。 徐鸿水拉着苏念一起乘坐电梯去到顶楼:“你们是因为我而打的架吗?” 听到徐鸿水又再提起这件事,苏念心情很不美好:“红颜祸水” 她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招谁惹谁了,平白无故的被人骂被人打,不过还好,她有打回去,双方谁也没有占到便宜,不然她意难平。 被苏念骂“红颜祸水”,徐鸿水委屈的咬着嘴巴:“姐姐,你不能骂我红颜祸水,我是男孩子,红颜祸水是形容女孩子,你应该骂我惊才风逸。” 苏念被徐鸿水逗笑了:“那是骂你吗?那是夸你。” 徐鸿水拉着苏念来到自己的秘密基地:“这是我发现的秘密基地,每当我逃避训练的时候,我就会来这里躲一会儿。” 苏念现在听见秘密基地这四个字就犯怵,毕竟她上次就被温乐邦坑得太惨了:“你们倒是都挺喜欢秘密基地的。” 苏念的语气很复杂,有委屈,有气愤。 “我们?”徐鸿水没有听明白:“还有谁呀?” 徐鸿水一边说话一边往上挽袖子,苏念坐在一块纸板上,看着徐鸿水右胳膊上一寸长的伤疤,眼神瞬间就变了:“温乐邦,你每次戏耍我是不是都感觉很好玩?” 徐鸿水不知道苏念姐姐为什么变了脸色,急忙说道:“姐姐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苏念怒不可揭地说道:“我上次的话没有说清楚吗?我们两个最好永远不要再相见,还是你觉得你报复我报复的不够,所以特意不惜伪装成另一个截然相反的你来报复。” 徐鸿水现在彻底明白了,苏念恐怕是温乐邦的熟人,更有可能还是仇人,他感觉自己的心一揪一揪的疼:“不是,姐姐温乐邦究竟是谁?姐姐,你告诉我。” 徐鸿水想不上来该怎么给苏念解释,只能撒谎装成不知道温乐邦是谁。 苏念怒极反笑:“行啊,你还装。” 她指着徐鸿水右胳膊上的伤疤:“你还记得这个伤疤吗?我们遇到流浪汉那一次,流浪汉饿极想要从我的手里夺走食物,我死活不撒手,流浪汉怒极拿出一把刀子,这道伤疤就是比替我挡了流浪汉的刀子而留下的。” 苏念看着徐鸿水张开嘴巴又闭上一副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温乐邦你应该整容以后再来骗我。” 徐鸿水不知道什么眼里会有泪流下来:“不是,我不是温乐邦,我是徐鸿水,真的。” 他固执地为自己解释。 苏念火冒三丈:“事到如此你又要开始卖可怜了吗?” 看着徐鸿水哭,苏念也想哭。她强忍着泪水:“温乐邦请你以后离我的生活远一点。”见面就是伤害,那他们还不如不见面,最起码还保留着美好的回忆。 徐鸿水死死地拽着苏念的手不肯松开:“姐姐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温乐邦,我不知道你说的人是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他有一模一样的伤口。” 苏念冷笑一声:“给你解释的机会,我听你诡辩一下。” 被孤立 徐鸿水仔仔细细地向苏念交代他的一生,交代完自己的一生就开始交代自己的祖宗十八代,苏念在听到徐鸿水开始讲他太太太爷爷的光辉事迹的时候急忙制止了徐鸿水,他这样讲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怎么会有人把自己的家族史记得这么清楚,徐鸿水真的是一个怪胎。 苏念为了不再听徐鸿水讲故事,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了兄弟,你不要再讲了”她不想再上历史课了。 新的美好的一天开始了,苏念拿着工作证在镜子面前激励自己:“加油苏念你是这个节目组最靓的崽。” 新的一天苏念察觉到周围的人对自己很奇怪,她主动和他们说话,他们都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等她走后他们就在自己的后面窃窃私语。 苏念原本以为昨天的矛盾只是她和沈可可三人的矛盾,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昨晚沈可可她们三个人大肆地在自己的小群里面传播苏念的fu面消息“勾引徐鸿水”“不尊重前辈”......三个人说得有板有眼还一唱一和,节目组里面的很多人都相信了她们三个的话。 苏念盲猜她被孤立了,盲猜捣鬼的人是沈可可三人,苏念想真的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沈可可舒优乐章怡然那三个人真幼稚,真恶毒。但是这么多人都没长脑子吗?沈可可她们说什么他们都信。 其实很多情况下,人们对八卦的关注都多于对八卦真实度的关注。 苏念中午可习语琦一起去餐厅吃饭,她明显地感觉到餐厅的氛围很奇怪,餐厅里面有不少人都暗暗地给习语琦使眼色,习语琦低下头,避开那些人的眼神,纠结地坐在苏念对面。 苏念一口气憋在肚子里面,这群人怎么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孤立她,让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都做不到,是不是他们都嫉妒她这幅天赐的容颜。 苏念看见习语琦纠结的表情,她不想别人因为她为难,她也害怕知道别人为难后选择的结果依旧差强念意,所以她替习语琦做出了决定。 苏念敲了敲习语琦面前的桌子:“你去别的地方吃吧,我不需要你陪我,。” “念念~”习语琦没有想到苏念会这么说,习语琦很在乎这次实习的机会,她不打算考研了,准备毕业后在传媒行业闯一闯,她准备利用这次实习的机会,努力地给前辈们留下一个好印象,扩展一下自己的人脉为自己以后,进入这个圈子铺垫一下基础,她不想因为苏念一个人和这里面所有人的关系都闹得很僵,但是她又不忍心看到苏念一个人孤苦伶仃被排挤被欺负。 苏念故作大方的说道:“这些幼稚的把戏是不会对我造成影响的,我不想连累你。” 看到习语琦走到其他的角落吃饭,苏念也坐下来拿着筷子一粒一粒的夹着米饭吃,心情不愉快,今天很有可能成为不美丽的一天。 沈可可三人趾高气昂得从苏念身边经过,舒优乐好像是不故意似的将苏念的餐盘碰掉,餐盘里面的饭和菜一下子扣到了苏念的裤子上。 苏念砰的一下站起来,看着沈可可三人说道:“你们不要太得寸进尺。” 章怡然不屑地说道:“我们这个节目组是不需要你这种品德败坏的人,你会影响我们整个节目组的团结,趁机勾引训练生还不尊重前辈,你这种人还是识趣地早点离开我们节目吧。” 苏念听着她们颠倒黑白气得牙痒痒,她环视了一圈餐厅的人:“她们三个说什么,你们就信吗?你们不能动一动自己的脑子吗?” 话说出去苏念就后悔了,她真的是最笨说话都不经大脑吗?这一句话恐怕得罪了一群人。 沈可可得意的看着苏念她们三个在这个节目组里的人缘非常好,和这些同事也一起共事了三年了,不可能会有同事为了一个新人站出来说话。 苏念看着默不作声的众人一股委屈从心里面升起来,这是她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她如果在大厅广众之下和沈可可等人发生冲突,她一定会被导演开除,那样恰好顺了沈可可她们的心意。 闻着身上饭菜的味道苏念直犯恶心,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被现在这个情况恶心到了,还是被饭菜的味道恶心到了。 苏念推开沈可可和舒优乐,从她们两个中间穿过去。眼不见为净,反正她来这里也不是和她们做朋友的,他们不喜欢她,她还不喜欢他们呢。 看着苏念离开的身影,习语琦动了动腿,最终还是没有站起来。沈可可三人看着苏念走了,拿着餐盘做到了习语琦的餐桌上吃饭。 苏念回到宿舍换了身衣服,洗了个澡,然后就去超市买面包和牛奶,小姑娘孤孤零零的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啃面包的时候,陆执远的电话打了进来。 陆执远在听陈东明进行上季度的财务报告的时候,一只手拿出手机打开又关掉,关掉又打开。陈东明看着陆执远的迷惑行为问道:“陆总你在等人信息吗?” 陆执远故作轻松地说道:“没有啊” 陈东明看见陆执远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就知道事情肯定和苏念有关,陈东明大胆的猜测道:“不会苏念小姐去了这么多天都没有联系过您吧?” 被陈东明猜对的陆执远恼羞成怒,将手里面的钢笔扔向陈东明:“你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吧?怎么什么都知道。” 陈东明一本正经地说道:“作为您的贴身助理对您的情况了如指掌,是我的职业修养。” 既然已经被陈东明猜到,陆执远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先低下头同意她去m市的是我,总不能我还再次低下头去联系她吧!”这样苏念岂不是更不在乎他了? “陆总,男女之间的关系,哪里像商场博弈那样波诡云橘,这男女关系就是你来我往,没有什么先低头的说法,都是爱的力量,因为爱,所以才会去体谅。”陈东明劝陆执远。 陆执远没有想到,陈东明说起男女关系来还一套一套的。 陆执远试探性地说道:“那我给苏念打个电话,再爱的包容一下她” 毕竟小姑娘也是第一次去实习,作为实习生可能小姑娘现在每天都忙得连轴转,没有时间联系他,既然这样作为一个成熟的大人,他可以更加包容小姑娘。 陆执远终于下定决心给苏念打电话了,苏念吃着面包接听陆执远的视频电话。 电话一接通陆执远就看见苏念独自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吃着面包。他的心就像被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不是滋味,密密地疼痛涌上陆执远的心头。都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了,怎么一个人在长椅上吃面包。 “念宝你怎么现在才吃饭?” “你也知道我们是录节目吗?所以时间可能有点不规律。” 陆执远关心道:“那你就吃这个吗?” “这个也挺好吃的。” 没有聊几句话苏念就挂断电话了,她用手扇着自己的眼睛,不哭不哭眼泪是珍珠,她最近怎么这么感性?听到这样平平无奇的几句关心的话就让她想哭了,苏念坚强,苏念顽强,你就是个小太阳,永远向着光和热。 苏念安慰自己,不同的人生有不同的苦楚,苏念你就全当体验,苏念你会是这个节目里面最优秀的成员。 突然被苏念挂断电话,陆执远和陈东明面面相觑,陈东明看到陆总一脸懵逼的样子,没有控制住自己暴发出一阵鹅叫声:“嘎嘎,陆总你太不得美人心了吧?” 徐鸿水觉得自己现在对苏念有点不受控制,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苏念,想要一只黏着苏念,控制不住的接近苏念。 徐鸿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不清楚他也就没有仔细再想,他肆无忌惮的亲近苏念,只要不是训练的时候,他一般都和苏念在一起。 苏念也不排斥徐鸿水的接近,反正她凭一己之力很难在扳回一局,沈可可她们不是嫉妒徐鸿水亲近她吗?既然这样她就偏偏要和徐鸿水在一起,让那三个女人像个老鼠一样只能在暗处觊觎徐鸿水。 徐鸿水察觉到苏念的处境问苏念:“他们为什么孤立你呀?” 苏念说道:“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徐鸿水猜测道:“难道是太喜欢我,但是又得不到我,所以才针对你。” “恭喜你,猜对了” “那需不需要我疏远你?”即使苏念说的答案是肯定的答案,他也不会疏远苏念的,徐鸿水现在只想离苏念近一点再近一点,参加这个节目,他最大的收获就是遇见了苏念。那个可以让他心安的人,和苏念在一起他有一种感觉,感觉自己好像有了底气,有了依靠。 即使世界与他为敌,但是只要苏念还站在他这边,他就不害怕。 “不用”苏念大手一甩,她才不会因为几个小人的诡计就退缩,她也要死死的赖着徐鸿水。 徐鸿水觉得他和苏念真的是心有灵犀,苏念其实也不需要所有人都喜欢她,只要有徐鸿水一个人喜欢苏念就够了。 苏念看着徐鸿水脸上灿烂的笑容:“你这是幸灾乐祸吗?” 苏念被开除 “不,我是开心念念姐姐,你没有因为困难而放弃我。”徐鸿水否认苏念的阴谋论,他很开心听到这个答案。 苏念听到徐鸿水的回答心又想到了温乐邦,本来就低沉的心情直接雪上加霜。徐鸿水真的不是温乐邦吗?他怎么这么准地扎她的心,戳她的痛点。 习语琦告诉苏念总导演找他,苏念站起来给徐鸿水摆了摆手,然后就去了导演的办公室。 徐鸿水担忧的看着苏念的背影,希望总导演不会为难苏念。 苏念一走进总导演的办公室就感受到了里面的超低气压,苏念露出甜美的笑容:“导演,你找我有什么事?” 伏案工作的导演抬起头看苏念:“最近有好同事向我反映你的问题,我们这个节目组好像很多人都对你有意见。” 总导演长得很胖,顶着一个圆圆的大肚子,戴着一顶蓝色的棒球帽,脸又圆又大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 苏念听到导演这样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导演不会把她开除吧? 苏念诚恳地说道:“导演很多人是不是沈可可她们三个人。” “你对自己的人缘还挺自信,怎么可能只有她们三个人,要是只有她们三个我也就不找你过来。”导演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放到桌子上。 苏念低估了流言蜚语的力量,流言蜚语往往杀人无形。苏念辩解道:“导演你听我解释,你不会真的相信我是那样子的人吧,他们都是瞎传,你也知道沈可可他们三个……” 导演打断苏念解释的话:“这已经不是我相不相信的问题,我是导演不是主持公正的人,我负责的就是怎么可以将我们这个节目更好的呈现。苏念三人成虎,说得人多了,便是事实。苏念在我的认知是这样。苏念你的确影响了我们这个组的团结,所以你走吧?” 苏念整个人蒙在原地,她没有想到她就这样被开除了,苏念委屈的想哭:“导演你不能这样,明明这件事情不是我做错了,这不公平,我也是辛辛苦苦才得到这次机会,导演我不服……” 总导演扶了扶眼镜:“苏念我已经给了你足够大的脸面了,你要知道开除你这件事情,不需要我来告诉你,我也是觉得你这个小姑娘无缘无故地被开除心里肯定委屈,所以我才亲自告诉你。苏念你的专业能力不错离开我们这个节目组你可以去其他组。你还小未来可期,没必要把这件事情记在心上。” 听到导演的话,苏念知道事情已定,无论她再怎么说都无力回天。她好想冲着从导演大喊:“你们不要都欺负我,现在我是好欺负,可是别让我有翻身的那一天,否则我一定把你们都整得很惨。” 没有可怕的深度,就没有美丽的水面,少年人最强大的资本就是时间。 苏念当然不会蠢到当着导演的面放狠话,狠话放出去,她一定会被导演针对更有可能遭遇到封杀。 暗自的努力,悄悄的报复回来,苏念给自己立了一个g。 苏念摘下工作牌深深地向导演鞠了一个躬:“导演,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谢谢你教给我的道理。 关上办公室的门以后,苏念靠在门上委屈、愤怒、羞辱一股脑涌上心头,无处宣泄,无人倾诉。 苏念回到宿舍整理自己的行李,她当初风风光光来的,她就要风风光光离开,这个破节目组她还不稀罕,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陈东明接到陆执远的命令,陆执远让陈东明代表陆氏和《梦想之路》节目组商量一下投资的事情。 总导演接到陈东明的电话的时候很惊喜,节目已将开拍竟然还有人赞助,这充分证明了他们节目的成功。陆氏集团一直都没有投资影视行业,怎么突然投资他这个节目了?难道是感觉到他这个节目的潜力,希望陆氏不要提什么过分要求。 陈东明在电话里面说道:“何导放心,陆氏投资这个节目不打算捧任何人。这档节目应该怎样就怎样。” 听到陆氏没有打算破坏节目原有的进度和规矩,何导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 陈东明继续说道:“除了基本的广告要求我们还希望您可以帮忙照顾一下节目组新来的实习生苏念。” 苏念何导听着这个名字觉得很熟悉,要命他想起来是他刚刚开除的那个实习生。这么有背景的小姑娘怎么这么低调。一个大集团竟然为了她投资他们的节目,苏念如果早点告诉他,他就不会拆除苏念了。 何导急忙点头,祈祷陈东明赶快挂断电话,他赶快去追苏念。陈东明礼貌地和何导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就挂断的电话。 何导放下电话的那一瞬间,猛地站起来向员工宿舍跑去,希望苏念还没有离开,不然他以后会不会被陆氏针对,一个祖宗在节目组他竟然再开除祖宗以后才知道。 何导挪动着他两条粗短的腿,他圆鼓鼓的肚子随着他剧烈的动作上下颤动,肉乎乎的手臂也抡起来。 何导成功在员工宿舍楼下拦住了苏念,剧烈运动的何导扶着一旁的门气喘吁吁的说道:“苏念同学,幸亏你没有走,你走了没一会儿我就反悔了”天地良心他说得这句话没有一个字是假的,苏念走了没一会儿,陆氏的电话就进来了,接完电话以后他真的是良心发现后悔了。 苏念眼神奇怪的看着追过来的何导,这个转变有点太快了吧! 何导说:“我觉得我作为这个节目组的总导演,一定不能让我的员工受委屈,我一定要当一个公正的总导演。如果这次我将你开除,那么她们肯定以为我站在她们那里,她们以后一定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负人,长此以往会对我们这个团队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姑息养奸,苏念同学你请放心,我会为你主持公道。” 苏念没有想到何导会突然追出来对她说这些话,苏念的心里很感动:“谢谢你何导” 她的心情迅速地由阴转晴,她就说嘛,人间自有真情在,人间还是有正义的。 “导演那您是不开除我了吗?”苏念问何导 何导说道:“不开除,怎么能开除受了委屈的员工?这是不公平的。我会为你主持正义的。”他怎么可能会开除这个财神爷,开除了一大笔赞助就没了? 苏念之前有多么委屈,现在就有多么感动:“那我现在就把行李箱再提上去。何导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做的。” 何导看着苏念提着行李箱就往回走,立马抢过苏念手里的行李箱:“小姑娘受委屈了,我帮你提上去,也算是我为我之前的行为赎罪。” 苏念看着这么平易近人并且很殷勤的何导有点不适应,一切就像龙卷风一样来的太快。但是只要总导演站在她这边,无论沈可可三人怎么作妖都不会闹出太大的水花。 将苏念送回宿舍,何导说道:“最近几日你都受了委屈,你今天就在这里休息,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苏念感激地看着何导,她现在激动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沈可可你们就自食恶果吧。 当天晚上何导就召集节目组所有员工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在会议上何导义正言辞地批评了沈可可,章怡然,舒优乐三人,并且将她们三个全开除了。 事情发生反转,很多人心里都有了衡量,苏念恐怕是一个有背景的,不然一个没有任何背影的小实习生何导才不会为她出头。 散会后习语琦走到苏念身边问她:“念念,真好你留下来了,沈可可她们被开除了,没有想到何导平时对我们爱答不理,主持正义的那个人人竟然是他。” 苏念说道:“是呀,我也没有想到,何导一开始特别无情地说要开除我,后来又突然追过来说要帮我主持正义,这个反转我也很懵。” “啊?中间还经历了这些波折吗?我还以为何导……”习语琦拍一下手掌好像想到了什么,兴高采烈地说道:“不是你家陆先生帮你搞定的?” 苏念想到中午的视频电话:“应该不是他吧,中午他还跟我打了电话,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可能就是因为何导是一个好人所以愿意帮助我把” “应该是看着沈可可她们离开的那副样子,我真是超开心,恶有恶报。” 训练生们的第一次公演舞台结束了,不出苏念意料,徐鸿水凭借他杰出的容颜稳居第二名。 徐鸿水看着苏念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苏念姐姐你不要这样炽热的看着我” 苏念说道:“我也不想看你,可是弟弟你这个脸蛋太优秀了吧。” 徐鸿水:...... 苏念就是趁工作的间隙来看一下徐鸿水,没说两句话苏念就离开了,她越和徐鸿水在一起越觉得徐鸿水和温乐邦很像,一模一样的伤痕,一模一样的小动作,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 苏念结束今天的工作后去到网吧,在暗网上发布了任务,找人调查温乐邦和徐鸿水。 销声匿迹三年的黑客s突然出现在暗网瞬间引起轰动。苏念使了一个代码隐藏自己的ip地址,制作了好十几个假的ip发出去,要不是为了温乐邦她才不会冒这么大的危险出来发布任务。 匆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信息,没有熟人的信息,苏念就火速退出了。 陆总驾到 今天对于苏念来说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苏念特地去宿舍楼下的蛋糕店买了一个生日蛋糕,偷偷地和徐鸿水一起去到顶楼。 今天十五,皎洁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一朵浮云遮盖住了月亮,轻纱半笼间的月亮更加迷人。月亮的阴晴圆缺各有风味,人类的悲欢离合恰是最常见的社会现象。 徐鸿水看见苏念手里面的蛋糕:“姐姐今天你过生日?” 苏念将蜡烛一根根插在蛋糕上:“不是,今天是一个对于我来说很特殊的人过生日。” 徐鸿水坐在苏念身边:“所以你叫我过来陪你一起帮那个人过生日。” 苏念点头,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和阿温一起为陈清远过生日了,只是徐鸿水不是温乐邦,她也想要骗一骗自己。 陈清远,我们都在向着自己曾经的样子靠拢,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今夜你身边有没有人陪你一起过生日。 徐鸿水打开易拉罐递给苏念:“念念姐姐,祝你在乎的那个人生日快乐。” 苏念双手合十:“既然现在他不在这里,那么他今年的生日愿望,依旧由我来许吧!” 许愿,喜乐安康。 几口小酒下肚,苏念的心情微醺,翘腿而坐,随着音乐的节拍轻轻地晃动着手里面的易拉罐:“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徐鸿水侧头注视着苏念,淡蓝色的眼眸里面是一份不为人知的情愫。 一曲完毕,苏念仰头大笑:“毕竟是过生日是不是唱这个歌不太合适?” 晴朗干脆的笑声,在徐鸿水耳边飘荡:“阿温,我们一起唱生日歌吧?” 徐鸿水又听到苏念提起温乐邦:“你醉了,我不是阿温。” 是不是在所有人心中他都不如温乐邦? 苏念已经大醉拽着徐鸿水的胳膊不撒手:“你就是阿温呀,阿温我又恨你又觉得对不起你,我好怕看见你,因为我觉得良心难安。” 两行晶莹的泪从苏念的眼中留下来,每个人都会做错事情,她也不例外,她有自己的小自私、小贪婪。 徐鸿水轻柔的抹掉苏念的泪水,用手轻轻地拍着苏念的后背,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给苏念唱起了摇篮曲。 经历了长达四小时的车程,陆执远终于来到了m市,为了给苏念一个惊喜,他并没有提前给苏念说。 何导接到陈东明的电话慌了神,乖乖,陆氏的大boss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来到他们节目组吗? 何导领着陆执远去到苏念的宿舍,陈东明状似无意地问道:“女生宿舍男生可以苏念来吗?” “不可以的”何导不知道陈东明为什么要这么问,老实地回答到。 陆执远站在门口敲门,一行人站在门口两侧。 习语琦听见敲门声打开门,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陆执远:“陆总你好。” 看见来的人是陆执远,习语琦急忙打招呼。 陆执远看着眼前这个人,感觉有点印象:“苏念呢?” 习语琦说道:“苏念去外面了,我也不知道。” 陆执远没有想到自己风尘仆仆地来到这里,故事的女主人公竟然消失不见了。陆执远原本高扬的嘴角的嘴角变了形,眼底蕴藏着汹涌地火光。 陆执远问习语琦:“她平常都喜欢去哪里?” 习语琦认真地想了想,苏念平常没有事情就去找徐鸿水玩,她告诉陆执远算不算挑破他们之间的关系:“念念平时都四处转一转,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喜欢去哪里?” 陆执远拿出手机来给苏念打电话一直打不通,陆执远的怒火在胸中翻腾:“去给我查监控,看她在哪里。” 何导连忙点头:“陆总那我们现在移步监控室吧?” 等陆执远走后,习语琦连忙给苏念发微信:“念念,你家陆先生来查岗了,你去哪里了?快回来。” 苏念在天台上抱着徐鸿水一边哭一边唱生日快乐歌,徐鸿水哭笑不得,耳边是躁耳的魔音,低头是哭得不停的泪人,怎么还有人唱生日歌唱哭。 苏念站起来踉跄地走到楼顶的最东边:“阿温,你看着万丈高楼中隐藏着多少故事。”阿温,我讲故事给你听,你可以原谅我吗? 徐鸿水已经分不清楚是月色撩人还是醉酒的苏念撩人,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他清楚的听见自己心脏激烈地跳动的声音,然后就是无尽的孤寂与苦涩。 徐鸿水害怕醉酒的苏念一个不小心没有走稳,就从这里掉下去。 徐鸿水哄着苏念:“念念姐姐,你先往我这边走。” 看着苏念像是刚学会走路地宝宝一样,歪歪扭扭地走到自己这边,徐鸿水感觉自己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苏念笑着倒在徐鸿水怀里,发出傻笑地声音。 陆执远来到天台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幕。 陈东明在旁边吓的汗都出来了,天啊,捉奸现场,陆总被绿的这么突然吗?他们这群知道陆总被绿的人不会被陆总灭口吧? 陆执远的眉毛怒气冲冲地向上挑,积累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苏念” 震怒地声音刺穿在场所以人的耳膜,陈东明替苏念悬着一颗心。 徐鸿水听到动静转头,正好对上陆执远喷火的眸子。 陆执远看见徐鸿水温文尔雅的面庞都变了模样,一股巨大的欺骗感扑面而来。他就知道温乐邦与苏念的关系不一样,他不由得怀疑苏念那么坚定要来m市电台实习是不是就是为了温乐邦,jian夫yin妇,私相授受。 苏念完全没有意识到陆执远的到来,像一个小猫似的软软地蹭着徐鸿水的胸膛。陆执远大步走到徐鸿水面前,从徐鸿水怀抱里面抢夺苏念。 徐鸿水并不人世陆执远,徐鸿水扯着苏念的胳膊质问陆执远:“你是谁?” 醉酒的苏念只感觉自己的动来动去,就像是一个不倒翁一样,完全没有被周围的气温感染,迷蒙的眼中染上笑意:“好好玩。” 陆执远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我是谁?你叫苏念姐姐按照常理应该叫我一声姐夫。” 徐鸿水完全不相信陆执说得话,反正现在苏念正在睡觉,他说什么都不能相信。 陈东明看着这狗血的两男争一女的戏码,推了推何导:“你还不上去劝一劝。” 何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让去劝,但是他得听金主爸爸的话。 何导走上前劝徐鸿水:“小徐,你可能不清楚这位是苏念的男朋友。人家男女朋友之间的事情,你就别插手了。” 徐鸿水不听何导说的话,紧紧地拽着苏念,眼神坚定和陆执远对视。 陆执远也没用听到何导叫面前这个男生小徐,一直以为这个和他强苏念的人就是温乐邦。 徐鸿水拽苏念的力气太大,将苏念的胳膊拽疼了,苏念发出“嘶”的声音,他放松了力气。陆执远趁机将苏念抢过来,牢牢的抱在怀抱里面,然后大步离开。徐鸿水想要追过去,但是被何导陈东明等人拦住。 苏念被陆执远抱得很不舒服,眉毛都皱在一起,胃里面晃荡晃荡的难受极了:“呕” 陆执远低下头看着苏念白净小脸上难受的表情警告苏念:“苏念你要是吐在我身上了,等你醒来我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苏念觉得自己胃里面翻江倒海,她想站起来但是被人打横抱得太紧,她拼命的挣扎,就像是离了水的鱼儿一样无力。 “呕”苏念正好吐在陆执远的衬衫上。 陆执远牙齿咬得绷紧:“苏念。” 苏念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她现在依旧难受,陆执远将她放在地上后,苏念弯着腰吐了起来。 陆执远一颗颗的解开衬衫的扣子,将衬衫脱掉,露出他古铜色的皮肤,八块腹肌,曲线分明。 陈东明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陆总眼里满是不耐,苏念弯着腰狂吐不止。陈东明想今天果然是不宜出门,诸事不利,这都什么事? 陆执远吩咐陈东明在最近的酒店开一间房,等苏念不吐了,陆执远负责苏念往前走。 苏念摸着手里面一块块很硬的东西,觉得很好玩,手不断的摸来摸去。 陆执远声音低沉性感:“念宝,你再摸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苏念嘴里嘟囔着难受,小手乱摸个不停。 陆执远握住苏念的两个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苏念扛起来放在肩上,苏念在陆执远肩上挣扎:“流氓,你放开我。” 陆执远一巴掌拍在苏念的屁股上:“你给我安生点,否则别怪我。” 被陆执远打了一巴掌的苏念安静下来,豆大的泪珠一颗颗地从她的眼睛里面掉出来:“呜呜” 陆执远说道:“和男人鬼混,还吐了我一身,你还委屈上了?” “妈妈,快来救我这里有抓小孩子的,妈妈,妈妈......” 苏念的尖叫声刺激的陆执远耳朵疼,陆执远又打了苏念屁股一巴掌,不大不小的一巴掌在空当安静的大厅里面尤为刺耳。 苏念发了疯地大叫:“警察叔叔这里有虐待小孩子的你们快来。” 当晚,陆执远夜会m电视台新晋女主播,大庭广众之下竟直接扛起,男友力爆棚的新闻直接登上热搜榜第一。 众位吃瓜网友感慨:“陆总果真还是那个陆总。” 网上的新闻陆执远今晚都没有时间管,他今晚得好好的收拾一下苏念。 变故 将苏念扔进酒店的沙发上,陆执远恶狠狠地对苏念说道:“你给我老实点。” 苏念被陆执远的样子吓到,泪水全都憋在眼眶里面好不可怜。 苏念噙着泪水点了点头,陆执远的怒气就神奇般的消下去一半。 陆执远去浴室里面调好了水温,然后拉着苏念去到浴室,小姑娘小声啜泣着,把陆执远给逗笑了:“你还委屈上了?” 苏念撅着嘴巴不说话,在浴室里面苏念被陆执脱个精光。 他原本想走,但是苏念委屈巴巴地抓着他的手,在陆执远看来这就是不让他离开的意思。 陆执远拿起花洒帮苏念洗澡,任劳任命的伺候起这个小祖宗。 扑面而来的水柱,刺激的苏念眼睛都睁不开,张开嘴巴大叫:“救命呀,我掉进河里面了.....” 陆执远的心情没有丝毫波动,听着苏念的尖叫他在心里面劝自己不要和酒鬼计较。 苏念光滑的身子在陆执远怀中动来动去,抹上沐浴露以后更加光滑,苏念差一点就从陆执远手里面滑走。 陆执远原本暴怒的心平静下来,又再次暴动起来,他心猿意马白花花的身子晃得他眼睛疼,听着女孩哭唧唧地声音,陆执远的理智逐渐走失。 陆执远迅速将苏念洗干净擦干净,打横将她抱到酒店的床上,将苏念挣扎的双手按在头顶,急不可耐地吻了下去,陆执远轻松哄着苏念:“女孩乖,待会给你糖吃。” 十指嫩抽春笋,纤纤玉软红柔,回眸入抱总含情。 渐闻声颤,试与更番纵,臂相兜,唇相凑,舌相弄。 苏念觉得自己的意识好像飞了出去,大梦一场,梦醒无痕。 苏浅浅听下人们说陆先生回来了,迈着欢快的步伐回到别墅里面找陆执远,她不知道最近陆执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事,她已经半个与没有见到陆执远了。 头上戴着刚刚摘的玫瑰花,柔情绰态的苏浅浅就这样冲进别墅:“陆先生,你回来啦?这些日子我都好乖的。” 冲进来的少女直晃晃地冲进了陈清远的眼里,手像春荑一般柔嫩,肤如凝脂般白润,微微喘息,人比头上的花朵还要娇艳三分。 突如其来的女孩打断了陈清远的思绪,男人站起身来,没有因为被打断而不耐,嘴角微微上扬:“你好,陈清远。” 这是陈清远第一次见苏浅浅,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真的会见色起意,一见钟情。 苏浅浅的眼睛里面露出惶恐,她已经太长时间没有见过陌生人,不理这位先生是不是不太好,陆执远将他领到这里是不是这个人他很重要。 “浅浅”听到熟悉的声音,苏念安下心来,躲到陆执远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带着好奇的目光看着陈清远。 陈清远露出了他此生最慈祥的笑容,两只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 陆执远背过去一只手,将苏念的头推回去,他和陈清远打着招呼:“不好意思,陈总久等了。” 陆执远让苏念先去二楼等她,小姑娘不愿意拉着陆执远的手不愿意松开。 “浅浅乖好不好,我这阵子的确太忙忽视了你,我谈完了就上去陪你。” 苏浅浅明亮的眸子中露出几滴晶莹,滴在陆执远的手上。 太长时间没有来看小姑娘陆执远心里有愧,看到小姑娘这么在乎自己什么狠话都说不出口:“浅浅怎么这么娇气。” 认命地叹了一口气,陆执远不好意思地对陈清远说道:“抱歉陈总,麻烦你再等一会儿。” 陆执远牵着苏浅浅去了楼上的房间,陈清远不耐地在一楼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陆执远下楼,他感觉自己的一个心都在油锅上煎熬。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轻声走到楼上。 婉转郎膝上,何处不相怜。 当晚陈清远就做了一个梦,相同的场景,但是故事的主人公却换成了他自己,醒来以后无尽的孤寂与恐慌疯狂地涌入他的身体。 天露出鱼肚白,湿润润的风轻轻地扫着万物。 苏念醒来后感觉头很痛,她努力地回忆着昨晚怎么都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咳”陆执远正襟危坐在沙发上。 苏念看到坐在沙发上了陆执远,眼睛里面闪过惊喜:“陆先生你怎么来了?” 陆执远阴阳怪气地说道:“我不能来吗?我来了是不是妨碍你了?” 苏念感觉全身酸痛地不行:“怎么会呢?” 既然苏念已将彻底清醒,陆执远准备和苏念好好地算一算昨晚的帐了。 “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昨晚你醉酒抱住野蛮人撒娇,我要是再晚来一会儿,你是不是绿帽子都给我戴好了?” “啊?”苏念有一丝心虚,她酒品好像真的不好,陆执远说得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苏念想要打个嘻哈,将这件事情叉过去:“大人您要明察,奴对您绝对一心一意。” 苏念一手捂着胸口做痛心的样子。 陆执远看着苏念戏精般的表演不为所动:“苏念昨天你为什么会和温乐邦出现在顶楼?” 苏念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昨天我过生日,所以我叫温乐邦,不是他是徐鸿水,我叫徐鸿水帮我庆祝生日。不信你问他我们还唱生日快乐歌来着?” 察觉到苏念骗自己,陆执远的脸渐渐变了颜色:“我是不是不值得你用真心对待”为什么你不可以给我说实话。 苏念笑嘻嘻地说:“值得呀,陆先生最值得。” 陆执远其实很讨厌苏念随时随地笑嘻嘻地样子,什么都埋在心底,不和任何人诉说。 陆执远说道:“你刚刚说话眼神飘忽不定还手舞足蹈,这是说谎的典型表现?” “陆先生,你太棒了还懂心理学。”苏念想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夸陆执远就对了。 然而苏念的马屁没有拍对地方,拍在了马脸上。 苏念插科打浑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陆执远:“苏念你告诉我,你嘴里面有那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我该不该信你。” 陆执远怒不可遏地吼叫着,声音像沉雷一样打在苏念心里,苏念觉得自己的心中也在雷鸣。 苏念劝陆执远:“陆先生,你可不可以冷静点。” “苏念你为什么这么冷静,你是不是对我根本无所谓,有我也行,没有我也可以。” 看见男朋友生气苏念也被吓了一跳,陆总果然是老了,脾气来得莫名其妙:“我对你有所谓的,真的。” 看着苏念的反应,陆执远泄了气,是不是他怎样苏念都无所谓,因为不爱,所以不在乎。小姑娘完全没有把和她的恋爱当一回事,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走很远。 这场恋爱就像是他自导自演地以此独角戏,所有的主动是他,提要求的也是他,苏念只是被迫被他拉入戏中,或者某些目的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所以苏念不愿意融入他的圈子,不愿意和他同居。 陆执远两眼赤红,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见,苏念被她暴怒的样子吓到,:“为什么呀?,你先别生气,我们有话好好说不可以吗?” 苏念没有get住陆执远生气的点在哪里,她整个人晕晕乎乎地,她觉得陆执远生气地莫名其妙。她平静的反应让陆执远心痛,这场爱情里面他在这里想东想西,连生气的都只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陆执远死死瞪着苏念,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们分手吧,到此为止。” 苏念不过是个替代品,是个盗版,他是入戏太深了吗?怎么可以为她疯魔,像深宫怨妇一样患得患失,不过是个赝品,哪里值得他这样。浅浅我好想你...... 苏念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蒙圈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什么都没做,说了挺正常的话,陆执远怎么就生气了,竟然还要分手。 苏念不知道陆执远心里面的九曲回肠,很多情绪在她心中闪过,苏念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陆执远看着苏念呆坐在床上,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一颗心就像被人剖出来按在地上蹂躏一样,又酸又痛。果真苏念听到分手也没反应,他早该料到。这场闹剧的确该终结,苏念不是苏浅浅,除了长得一模一样,她们有太多地方不一样,他一直选择性的忽视苏念不同于苏浅浅的个性,潜意识的告诉自己苏念就是苏浅浅,可是这样对他们谁都不公平,他的浅浅一定看不得他这么伤心。 陆执远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西服外套转身离去。 等彻底看不见陆执远背影的时候,苏念才反应过来,她这是被分手了,这么突然,不会是陆执远早就预谋好的吧? 苏念此刻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吻痕,结合种种表现来看,她基本可以判断昨晚她和陆执远发生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渣男她是昨晚没有让他如意吗?睡完就分手,拜拜就拜拜,陆执远大渣男。 苏念的情绪上来了,又委屈又生气。她坚强地走到沙发上,从沙发上的小包里面拿出自己的手机给陈东明打电话。 陈东明胆战心惊地通过后视镜注视着坐在后面的陆执远。 陆执远头疼欲裂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薄薄的细汗从他的头上冒出。 陈东明的脑海里闪过很多说辞,又被他一一否决。 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车厢里面的寂静,陆执远听着铃声就感觉烦躁:“接电话” 陈东明颤颤巍巍地接听电话:“苏小姐你好?” 听到陈东明叫苏小姐,陆执远知道应该是苏念来电话了,他勉强的睁开眼睛。 苏浅浅,他小心维护的梦 在陆执远的注视下,陈东明颤颤巍巍的接起电话:“苏念小姐,你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和陆总说吗?”小祖宗你又在和陆总闹什么,你们两个闹矛盾不要殃及池鱼,比方说孤独又无助的陈东明。 苏念的泪花噙在眼睛里面,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出来很正常:“我的分手费什么时候给我?” 陈东明听到苏念这么说,内心惶恐极了,怎么这就要分手费了,昨晚明明还好好的郎情妾意,蜜里调油。陆总怎么可能和苏念说分手。 陈东明的眼睛飘向陆执远,陆执远的眼神瞬间变得狠戾:“她说什么了?”从陈东明的反应来看,苏念应该没有说什么好话,不然陈东明不会这样小心翼翼。 陈东明思考着究竟要不要把实话告诉陆总,陆执远现在脾气特别烦躁,再看见陈东明扭扭捏捏的样子后,心里的烦躁到达了极点:“有话快说,不要扭扭捏捏。” 陈东明老老实实地说道:“苏念小姐问分手费什么时候给她?” 陈东明紧张到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陆执远猛地一拳砸在座椅的靠背上,发出“砰”的声响:“让苏念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暴戾像怪兽一样吞噬着他的心。 陈东明被陆执远吓了一跳,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 陈东明委婉地将陆执远的话转述给苏念:“苏小姐,陆总说你们两个现在先冷静一下。” 听到陈东明这样说,苏念用她最后的倔强问道:“你们不会不给我分手费吧?” 再次听到苏念提起分手费,陈东明真的是服了苏念姑奶奶,这都什么时候还张口闭口分手费,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念小姐,分手费的事情等你们两位都冷静下来再商量。” 苏念觉得陈东明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毕竟都已分手了,不能总拖着分手费不给。分手费这种重大的事情也的确不适合在双方及其不理智的情况下谈论,万一陆执远给出不合理烦人分手费,给多了她倒是不介意,万一给少了她该怎么办? 这是她第一次向人要分手费,具体什么流程也不是很清楚,这件事情还是应该听经验丰富的陈东明前辈的意见,毕竟她还欠陆执远1000多万能还一点是一点。 陆执远催促陈东明挂断电话:“现在回z市。” 同样的一条路心情却有了极大的反差,去的时候陆执远有多么欢喜雀跃,现在就有多么低沉失落。 陆执远的眉宇间凝固着伤心,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苏念不是苏浅浅,但是他的心脏却隐隐作痛,思绪凌乱就好像一张密集的蜘蛛网一样,千愁万绪在里面四处乱走,不得出路。 回到z市,陆执远让陈东明随便在一个街道将他放下,看着陆总孤寂的背影,陈东明欲言又止。 盛夏蝉鸣不断,陆执远深邃的眼光里没有丝毫的光亮,他漫无目的的四处乱走。不知来路,不知归途。所有的努力突然间没有了意义,他必须承认在和苏念的这段关系中,他已经率先低人一等,苏念可能有一丝喜欢他,但是他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远远没有达到他希望的程度。 因为贪婪,所以不满,因为未知,所以惶恐。 陆执远今天旷工了一整天漫无目的的乱逛,越想心里越乱,越想越痛。 最后陆执远回到家中,陆诗琪还没有放学回家,家里面一个人也没有,陆执远不喜欢家里出现陌生人,所以家里面并没有雇佣佣人,只有钟点工。 空荡荡的家加重了陆执远心里的恐慌,被他刻意忽视的问题,总是突然涌现在他的脑海,他真的决定好和苏念说再见吗?他会不会后悔? 苏浅浅就是他小心维护的梦,他疲倦地享受着,但是却永远无法靠近,苏念就这样突如其来的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他想将它变成一朵紧握在手中的花,可是苏念浑身带刺,他不止没有成功驯服苏念和被苏念竖起来的刺伤的遍体鳞伤。 陆执远远的心里面有一个洞,风穿堂而过,只有空洞的回响。 时间与记忆皆没有等待他,他的寂寞在暗处开成海,直达遇见苏念,大海终于有了漏洞,奔腾的海水疯狂的涌出。 陆执远喝醉了,端酒杯的手不听使唤,动作有些僵硬,但是喝的频率却越来越快。 挂断电话,苏念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她的初恋就这样完结了,没有丝毫的痕迹,突然就宣布了结束,她说不清楚自己心里面是什么感觉,她想应该是有一点小伤心的。 毕竟陆执远那个狗男人,是在睡完她以后才分的手,大渣男。 苏念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大步离开酒店。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虽然她也不知道下一个什么时候到来。 失恋并不是一件非比寻常的事情,而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她苏念才不要做失恋的矫情狗。 习语琦看见苏念一个人回来,向后望了望,寻找陆执远的背影。 苏念知道习语琦在看谁,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道:“别看了,没有来。” “嗯?为什么没有来,不是吧半夜三更的来一趟,就是为了和你共度一夜的良宵,也不多陪陪你对你进行一些心理上的安慰和鼓励。”习语琦想果然男人都没有好东西,食色性也。 苏念整个人瘫在床上:“不止连安慰和鼓励都没有,他还给了我重大一击。” 苏念委屈地说道:“琦琦,我的心脏知道为什么有点不舒服,难受的不行,好像拧在一起酸酸的,涩涩的。” 习语琦察觉到苏念的不对劲:“你体检的时候心脏怎么样?”苏念不会有什么隐藏性的心脏病吧? 苏念觉得习语琦真的是一个憨憨,她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她还猜不出来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你和陆总不会发生矛盾了吧?” 苏念可怜巴巴的点了点头:“你猜对了,我们不仅仅是发生了矛盾,陆执远还直接对我提了分手?” “分手?”习语琦的语调提高了八度:“你们为什么分手?太儿戏了吧”他们两个在一起才多长时间,当谈恋爱是过家家吗? 苏念不知道该怎么给习语琦讲,因为她自己也很迷糊。陆执远突如其来的发了脾气,突如其来地说了分手,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摔门而出。 苏念愁眉苦脸,分手如果已经成为事实,那么她就等待分手费的到来吧。 虽然心情不好,但是工作还在继续,苏念今天负责训练生午餐的安排。 何导今天见到苏念,他的态度也有些变化,毕竟昨天陆氏集团老总的到来已经证实了某些问题,苏念背后有陆氏撑腰,而且苏念还颇得陆氏的老总待见,毕竟连夜赶车从z市来到m市,已经不是出于对小情人简单地宠爱了吧。 当然他并没有看不起苏念,毕竟这种事情在这个圈子里面很常见,他见怪不怪,也做不得任何道德上的批判。 而且苏念能和陆执远在一起,其实也不亏。但是他不理解既然都有金主了,怎么不找金主捧她做个明星,反而来到他的节目组,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实习生。 同事们热情的给苏念打招呼,虽然苏念兴致不高,她还是强撑着,扬起笑脸,回了同事们同样朝气澎湃的微笑。 徐鸿水看见苏念闷闷不乐的样子,吃饭的间隙过来询问她发生了什么? 苏念摇摇头对徐鸿水说没什么事情,徐鸿水并不知道她和陆执远的事情,如果她将事情告诉徐鸿水,恐怕她还得花费大量时间,将来龙去脉都告诉徐鸿水。 她哪里知道,昨天她和徐鸿水就被陆执远捉奸在现场,徐鸿水早就知道陆执远了。 可怜的苏念,因为一场醉酒,该记得的事情没有记得,还被人分手了。 何导看见徐鸿水又和苏念在一起,悄摸摸地凑到徐鸿水和苏念身边,偷听了一会两个人在谈论什么,没有听得很清楚,他干咳一声打断了徐鸿水和苏念的谈话。 苏念和徐鸿水站起来向何导打了一声招呼:“何导” 何导一个跨步迈在苏念和徐鸿水中间,肉嘟嘟的身躯挤占了大量的空间:“你们再说什么,我也参与讨论。” 苏念没有想到又多了一个听八卦的,她更不会将自己的八卦告诉何导,她又不傻,将陆执远告诉何导何导一定会脑补什么狗血的八卦,甚至还可能利用这个为这档节目宣传。 苏念灵机一动说道:“我们再讨论节目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 何导慈爱地说:“那讨论出什么结果了,我们节目还是很需要你们这群小年轻的意见。” 苏念说道:“我们觉得节目实在是太完美了,简直想不到这么完美的节目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何导在嘴边轻哧一声:“彩虹屁”,心里乐开花。 苏念像徐鸿水眨眼睛,意思是:“你看我多机智。” 职场守则第一条,前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是她来实习之前,陈东明偷偷给她的一本职场秘籍,编写人还是陈东明。 分手费 苏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手机响起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格外刺耳。 她打开手机将手机设置成静音模式,点开微信上面的小红点。苏念发现是陆执远给她发的信息,点开一看陆执远给她发了红包,苏念下意识以为这是陆执远给她的分手费,但是分手费那么大额的数字,微信可以发这么大额的红包吗? 苏念领了红包以后才发现陆执远只给她发了一千三百一十四元,她瞬间感觉自己的心都凉了,怎么可以只有这么点钱,陆执远太抠了吧,只给一千多,他随便一件衣服都不止这个价钱吧。 让苏念安慰的是,她领了第一个红包,陆执远的红包便陆续出现在二人的聊天页面中,苏念挨个领下去。 她没有想到分手费,陆执远都要和她玩套路,一个个发红包还弄一些奇怪的数字。 陆执远在床上醉醺醺的转了一个身,手机啪的掉在地上,轻微的呼噜声从他嘴边发出。 苏念等了半个小时都没有再看到新的红包出现。 “陆先生,我们真的就这样结束吗?”领完红包以后的苏念想了想又把这一行字一个个删去,她讨厌卑微的求人,领完分手费她应该痛快离去。内心挣扎了一会,最后她选择将陆执远拉黑,这么有钱的前男友,她怕她意难平,拉黑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就样结束吧,领完红包就拉黑,也顺便让陆执远知道一下什么是人间险恶。 苏念强逼自己闭上眼睛,她相信闭着闭着眼睛就睡着了。 新的一天拉开了帷幕,这可能是一个绚丽多彩的开始,也可能又是迷茫无知的一天。 柔软的席梦思床上鼓起一大团,被子轻微晃动,陆执远从床上坐了起来,想要拿一下手机看一下时间?结果摸了半天都没有摸到手机。 她歪头一看,看见手机正好落在下面的地毯上,拿起手机,幸好手机屏幕完好无损。 打开手机页面,就是他和苏念的聊天页面,陆执远远一个一个红包的向上滑去,发现苏念一直在领红包,没有和他说话。 宿醉让陆执远的头很疼,看到微信页面陆执远的心也变的疼了起来:“真是小没良心的,一直领红包也不说话。” 陆执远给苏念发语音:“小没良心”,然后成功看到了红点。 陆执远觉得有一口老血憋在了他的胸腔里面,原来小没良心的这么无情,领了红包就把他拉黑,他同时又觉得自己很悲哀,分手后自己一个人饮酒醉,而苏念却一直惦记着分手费,好像分手对于她来说也不过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强硬的挤出一抹笑容,陆执远从手机里面找出苏念的电话号码给苏念打电话。 苏念此刻正在吃早饭,右手拿着筷子,左手接通了电话:“你好,哪位?” 陆执远感觉自己又被无形中伤了,原来苏念连他的电话号码都没有存。 “陆执远”有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嗯,你有和贵干?”苏念说道 和苏念分手其实都是他矫情了,自己作妖,既然事情是他惹出来的,他又反悔了他就应该主动承认错误,从而获得组织的宽大处理。 无论苏念是不是苏浅浅,但是苏念在他身边他很安心。 陆执远说道“念宝,我们和好吧!” 苏念咬断嘴里的芹菜:“为什么要和好,说分手的是你,说和好的也是你,你真当我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吗?” 陆执远听到小姑娘颇有怨气的话,心里有了一丝安慰,分手也不是对苏念毫无影响,瞧瞧这些透漏着委屈的话,情况比他想象的要好很多。 电话那端传来低沉的笑声,苏念不理解为什么陆执远会笑:“你是有病吗?” 苏念想到自己昨晚的辗转反侧,此刻听着陆执远说话,内心一股无名的火直窜她向来直来直往,苏念对陆执远说道:“我当初答应你真的是被猪油蒙了,被你一幅情深的样子骗到了,你就是一个大骗子。我之前还真的以为你对我有一丝真心,结果你竟然睡完就分手……你是不是对你过往所有的女友都这样……渣男。” 苏念将自己积攒了一个白天,还有一个晚上的不满怨气通通宣泄出来。 这些话在陆执远的耳朵里面唱了悦耳的音符,他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念宝没有所有的女友,你忘了吗?你是我的初恋,我只有你一个女朋友。” 苏念将筷子放在桌子上,她要集中注意力,怒怼渣男:“鬼才信你的话,什么苏念初恋,我当初就是太傻了,不然你为什么分手分的那么干脆?” 苏念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四处的目光纷纷看向她,苏念打着电话跑到洗手间继续给陆执远说:“分手分的我莫名其妙,我完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很委屈,不知道该去哪里诉说。 陆执远解释道:“我昨晚风尘仆仆的去看你,结果看到你在温乐邦怀里面蹭过来蹭过去,然后第二天问你你一句实话都不跟我说。” 就像陈东明所说得那样,爱情里没有低头这一个说法,只有谁爱的更多。 苏念冷哼几声:“可是我那晚喝醉了,你想听实话……”好吧陆执远一句话把她堵死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和陆执远说。 陆执远感觉到苏念的气势渐渐弱下来,也没有继续深究这个问题,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把女朋友哄回来:“那我们翻篇吧,可不可以和好,我的宝贝。” 陆执远的声音燃烧了苏念的耳朵,苏念说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说这么恶心的话?我不和好,分手费我都拿了没有再还回去的道理。” “念宝,你和我在一起,这点分手费算什么?”陆执远,苦口婆心的劝着苏念,但是他什么时候给苏念分手费了:“我什么时候给你分手费了?” “昨晚发了半个小时的红包” 陆执远想到自己被拉黑的事情:“念宝你也好意思,领完红包就把我拉黑。” 苏念有一点不好意思:“可是哪有男女朋友分手了,以后还联系的,我拉黑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陆执远见话题跑偏了,急忙往回拉:“宝贝,那不是分手费,那不过是我昨晚喝醉酒的操作,你究竟要不要原谅我昨天的失言,如果你不原谅的话,就把红包里面的钱全都退给我吧!” 苏念的一颗心选在了嗓子眼里面:“为什么那不是我的分手费吗?” “谁规定分手后我就有义务给女方分手费?你现在和我分手,分手费你一分也不会得到,因为我不想分手。” 听到陆执远这样说苏念火速挂断电话,去零钱那里面看了看自己的余额。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零钱的数字陷入深思。 陆执远看到被挂断的电话,又再去给苏念打电话,苏念看都没看直接就挂了,她正在认真思考不想被打断。 一个小时以后,苏念将陆执远从黑名单里面移了出来:“男朋友,你好。”附上一个发射爱心的表情包。 陆执远在去总裁办公室的路上时,收到了苏念的信息,喜上眉梢,周围的气场都变了。 陆氏集团的人也因为陆执远今天的好心情,感觉一天的工作都很愉快,没有受到陆总的欺压。 晚上苏念陆执远煲着电话粥,苏念突然想到:“我们剧组里面的人,知不知道我和你什么关系?” 对于向女友邀功的机会,陆执远想他一定要紧紧的把握住:“何导知道,我前几天为你们这档节目赞助,然后拜托何导好好照顾一下你。” 一切都想通了,这就是为什么何导明明已经把她开除,结果又跑出来挽留她的原因。 苏念问陆执远:“那你投资了多少钱?” 陆执远说道:“一千万” 苏念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我突然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这个节目你都可以随随便便投资一千万,为什么给我一点分手费你都不愿意?而且我又不是这里面的训练生,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实习生,你为什么要砸这么多钱在这档节目里面,你想送我出道吗?” 钱啊,这么多钱,这些钱甚至以后有可能成为她的钱,苏念心痛,白白的一千万就这么没了。 苏念说道:“我是发自真心的,没有被感动到,我觉得如果这一千万你给了我,我可能会更加开心。” 听着小姑娘的的话,陆执远觉得很好玩“我怕你觉得我在用钱侮辱你。”现在的年轻人不都是清高桀骜,出淤泥而不染吗? 苏念说道:“我愿意被你侮辱,我求求你侮辱我吧!”她很好侮辱的,甚至不用一千万,一百万她也愿意接受侮辱。 陆执远:“念宝,你的高风亮节呢?” “呜呜,陆先生当我知道是一千万的时候,我的高风亮节就已经被狗吃掉了。” “念宝别哭,嫁给我你有好多个一千万。” “你是不是又想给我画饼充饥,我才不相信你。之前说的分手费你都一分不给。” “拥有我,你不就拥有了一个移动金库吗?” 人的一生因为期待而变得充实,因为未知,所以每一刻都是崭新的。 世界的美好也很简单,爱人调笑的话,亲人温暖的问候,朋友的陪伴。 不多不少的拥有,不早不晚的相遇,愿在这个繁华的世界里的美好,如你所愿。 季菲菲 《梦想之路》这一档节目逐渐接近尾声,节目组为了制造话题与吸引流量,设置了惊喜导师环节,惊喜导师会和训练生们一起合作舞台。 何导很想邀请季菲菲来《梦想之路》当惊喜导师,因为季菲菲是唱跳界的顶流,但是季菲菲不是他想邀请就能邀请的,首先报酬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其次季菲菲的档期恐怕也很难协调。 由于《梦想之路》这一档节目自开播以来收获了很高的话题度与热度,所以何导还是想去试一试,梦想还是要有,万一成功了呢? 接到何导交代的任务,负责人员安排与调动的导演瑟瑟发抖,万一完不成这个任务,何导会不会让他杀身成仁?怀着一颗颤抖的心他拨打了季菲菲经纪人的电话,自报家门以后季菲菲经纪人的态度也是很好的:“嗯,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我们可能需要再协商一下,等最后再给你答复。” 经纪人是不希望季菲菲去那一档节目的,因为这对季菲菲的事业来说并没有很大的助力,反而季菲菲会为那一档节目带去很大的热度。去了那一档节目,季菲菲难免有了自降身价的嫌疑。,她想让季菲菲走国际范,不再局限于国内的发展。 季菲菲刚刚结束了一天的拍摄任务,她躺在躺椅上右手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和陆哥哥走的很近的那个大学生是在这一档节目里面吗?” 经纪人想到之前私家侦探给他们发来的资料,肯定地对季菲菲说:“是的,苏念是在这里面。” 季菲菲说道:“那这一档节目我们就去吧,我也看一看这个让陆哥哥动心的女孩是何方神圣,而且这一档节目本身也有很高的热度,谁蹭谁的也说不定?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也不能永远的高高在上,还是要脚踏实地和一些导演打好关系。” 经纪人觉得季菲菲说的也有一丝道理,为了爱情她家艺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她拦着也没有用。 经纪人立马查了查季菲菲的档期:“看来是天意,那几天你还真的没有事情。连协调这一部都省了。” 负责的导演也没有想到,季菲菲的事情竟然这么轻松就谈下来了,难不成他有锦鲤运。 季菲菲要来《梦想之路》的消息在节目组炸开了,苏念听到这个消息也很激动,季菲菲国内的顶流,国民小姐姐,天呐,她真的太开心了,看着美女工作整个人也会身心愉快的。 季菲菲提前一天到达了节目组,见了见节目组,也提前和训练生熟悉了一下。 排排坐的帅哥见到季菲菲也很是害羞,又美又飒的季菲菲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此刻女神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怎能不激动。 季菲菲看着几个脸红的小男生,扭头对经纪人说道:“现在的小男生也是挺可爱的。” “你才发现现在的小男生可爱,我要是你,我才不会把一颗心全扑在陆总身上,扑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扑出什么结果。”经纪人没有好气的说道。 季菲菲微笑的摇摇头;“他们是可爱,但是还是陆哥哥和我最配。”她等了陆执远那么多年,不等出一个结果来她是不会罢休的。 陆执远之前怎么乱她都不会管,但是陆执远的结婚对象只能是她,苏念的出现,第一次让她有了危机感。 她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陆执远为了一个女人处处迁就,小意讨好,甚至还警告她。 她是z市四大家族的季家的长女,她有自己的骄傲,她之前不屑于注意到苏念,可是陆执远种种反常的行为都在预警。 摘下墨镜,季菲菲问经纪人:“今晚的接风宴,苏念会来吗?” 经纪人说道:“应该不会来吧,她那种排不上名号的实习生怎么有来这里的资格呢?” 季菲菲觉得经纪人还是太小看苏念了,毕竟陆执远可是为了她给这档节目投资了一千万元。何导再不会做事,这种场合也会礼貌性的邀请苏念一下。 苏念原本不想来,但是她一听是季菲菲的接尘宴,她就心动了。 季菲菲和经纪人来到包厢,苏念果然在里面。 苏念穿着一身白裙,看见季菲菲来眼睛弯得像月牙一样,眼睛里面的灵动明净也溢了出来。大明星季菲菲,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见到她的一天,大明星果然长得就是好看。 白净的小脸上,陷进去了两个酒窝,苏念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甜美。 经纪人没有想到竟然真的被季菲菲猜中了,苏念果然出现在包厢里面。她嘲讽地想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自量力。 季菲菲走过去依次和餐桌上的人握手,何导一一的为她介绍着餐桌上人们的身份。 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季菲菲,苏念的心情很是激动,手心里都有了薄汗。 “你好,季菲菲小姐,我是苏念,是这档节目的实习生,很开心认识您。” 季菲菲伸出她柔弱无骨的手掌和苏念握手:“原来是未来可期的实习生,我感觉我对你特别有眼缘,打开包厢第一眼就看见了你。” 被季菲菲注意到苏念感觉特别幸运:“季菲菲小姐,我特别喜欢你主演的那部宫廷剧,你演的真是太好了,我真的特别喜欢你。”大明星现在都这么平易近人吗? 季菲菲没有想到苏念竟然还是自己的影迷,这对于她来说是有点意外,陆执远之前没有向她提起过自己吗? 季菲菲将手从苏念的手里面撤出来:“很开心能得到你的喜欢,我觉得你也很不错。” 何导招呼大家都坐下去和季菲菲商量接下来几天录制的情况与安排:“是这样的菲菲我们想让你和一组训练生合作舞台,节目会在七天以后录制,这七天里面可能辛苦你一直呆在训练室和训练生们一起训练。” 季菲菲点头说道:“我觉得没有问题,但是我对节目做的很多情况都不熟悉,所以我想要一个节目组的人贴身跟着我。” 何导觉得季菲菲的要求并不过分:“好的,我回去了就帮你安排人。” 季菲菲笑着对何导说道:“不用再麻烦你了,我觉得苏念就不错。” 正在吃螃蟹的苏念突然被点名,周围人的视线都到了她的身上。 苏念放下手里面吃螃蟹的工具,擦了擦手向季菲菲表态道:“季菲菲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尽职尽力的。” 和大明星朝夕相处七天,她有没有在做梦呀?这么好的事情,怎么会轮到她身上? 听到季菲菲点名的人后,何导反而有些沉默,之前可是一直有消息传季菲菲是陆氏集团未来的总裁夫人。季菲菲点名要苏念会不会来者不善,陆氏之前给他投钱,可都交代好了让他照顾苏念。季菲菲不会要在他的节目组里面上演一场正室撕小三的戏码吧? 何导替苏念担心:“这……不太合适吧,毕竟苏念只是实习生,她对我们节目还是有很多地方不熟悉的。” 听到何导拒绝,苏念觉得自己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垂直下降一样。 季菲菲向苏念露出和善的笑容:“没关系的何导,我很喜欢这个妹妹,再说什么事情都要给新人一个机会呀!娱乐圈万紫千红不是更好吗?” 何导看着苏念一副上赶着的样子,也不敢再次替苏念拒绝,万一惹怒了这个小祖宗,他也照样吃不了兜着走。希望他是真的想多了! 苏念十分庆幸自己来吃这一顿饭,不然她很有可能在员工宿舍沙雕地和习语琦一起打游戏。 气氛很快活络起来,餐桌上的人有说有笑,一顿饭吃的如至宾归。 饭局结束以后,季菲菲单独叫住了苏念:“苏念你等一下,有些事情我要和你交代。” 苏念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了季菲菲:“季菲菲小姐,你还有什么想要和我交代?” 何导动了动耳朵偷窥后面的谈话,季菲菲看着何导逐渐慢下来的步伐:“我想单独和苏念小姐说两句话”言外之意就是闲杂人等请避让一下。 何导被迫离开包厢,季菲菲状似无意地询问着苏念一些基本情况。她没有想到从苏念嘴里面套话这么容易,难不成这一次陆执远喜欢傻白甜? 不久以后季菲菲对苏念的第一次评价就被狠狠打脸了。 苏念见到季菲菲,完全是一种粉丝见到偶像的崇拜心里,又美又飒的小姐姐太得她的胃口了。 季菲菲坐在椅子上,拿起一杯红酒轻轻抿了一口:“原来是z大的学生,这样说来你可以叫我一句师姐,我说我怎么对你这么有眼缘?原来是师妹呀” 苏念有一丝不好意思,但还是遵从着自己的内心叫季菲菲:“师姐好,以后师妹还请你多多关照。” 放下手里的酒杯季菲菲的视线再次移到苏念身上:“我这个人呢?可能是出道时间有点早,生活习惯上面也比较挑,所以可能需要师妹,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辛苦一些了。” 苏念点点头颇具士气的说道:“师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我不会辜负你对我的信任的,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好一句有心人”季菲菲重复着苏念的话:“只怕有心人。”苏念又是凭着她哪一颗心获得了陆执远的青睐。 季菲菲站起来往外走,对苏念说道:“待会儿的经纪人会把我的一些需求发给你,可能要辛苦师妹,提前熟知一下,这样更有利于我们接下来的合作。” 季菲菲与陆执远 苏念看到季菲菲经纪人打过来的一系列需求头都要大了,这也太多了吧,但是作为一个小萌新她是不惧怕这些挑战的,万事开头难,为了可以更好地和季菲菲一起工作,她愿意熬夜记住季菲菲的需求。 季菲菲的经纪人个苏念传了481页pdf过来,内容堪比一本书,苏念觉得如果她将这481页pdf都背完的话,她恐怕是全网最懂季菲菲的人。哪有什么工作是容易的,新人如果想在职场中闯出一番业绩,一定是需要自己坚持不懈的努力与奋斗。苏念当晚就决定熬夜把这481页pdf都看一遍,争取和季菲菲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作愉快。,借此机会证明自己的实力。 白阳路是m市的一条主干道,不分时间,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夜空点点繁星,街头车水马龙。 季菲菲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着无边的夜色,手机的铃声响起,看到来电显示,季菲菲的心里面好像有一股甜滋清凉的风飘过。 “陆哥哥,你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陆执远最近对她很冷淡,难得可以主动给她打电话,能接到喜欢的人主动打的电话,这件事情太让她开心了。 陆执远低头看着手表的秒针,一针针转动,语气暗含警告:“季小姐,我听说你去了《梦想之路》?” 季菲菲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对陆执远说道:“你怎么叫我季小姐呀?陆哥哥我们明明那么熟,你叫我菲菲就可以了。你最近都不怎么关心我了,我都已经来到节目组,你才知道。” 陆执远讪笑:“最近我也是有家室的人,自然应当与其他女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他是洁身自好,守身如玉的陆执远。 听到陆执远毫不避讳承认他和苏念的关系,季菲菲的手紧紧的握成拳。 “家室?陆哥哥的家室不是我吗?父亲不是很早就对你说过,你会是我季家的女婿吗?”季菲菲提醒着陆执远,当初你可是亲口在我父亲面前承认你会娶我的,不然你陆家的生意怎会在z市顺风顺水。喝水不忘挖井人,难道你想忘恩负义吗? 陆执远说道:“可是我们不是商业合作吗?季小姐你难道忘了我们一早就说好,我在你父亲面前答应成为你未来的丈夫,从而方便你逐梦演艺圈。” 季菲菲坐在酒店的床上:“我没有忘记,可是你答应了就是答应了,你和其他女人怎样乱搞我都不管,但是陆家夫人这一个位置我是要定。” 陆执远不以为然,季家还以为他是当初那个初来z市的陆执远吗?z市早就变天了。 陆执远开门见山的说道:“季小姐想必已经掌握了很多资料,那么我也不隐瞒了,我也掌握了季小姐很多资料。” 季菲菲听着陆执远威胁自己:“陆哥哥你是怕我伤害苏念吗?你这样想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我以为你会很了解我。” 季菲菲想果然深情的人最卑贱,如果当初她没有先对陆执远动情,她也不会主动找陆执远合作,苦苦等待陆执远浪子回头,结果却被苏念半路截胡。 季菲菲的眉毛皱在一起,她感觉很委屈:“但是你也应该了解我的性子,你把我惹火了,我很容易不管不顾的,黑我的人还少吗?我如果在乎那些闲言碎语,我是不会占到娱乐圈的金字塔的上端的。” 季菲菲的语气变得甜蜜:“陆哥哥,你已经好长时间不联系我了,我好想你,等我这次拍摄全部结束以后,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陆执远其很欣赏季菲菲这样的女人,进退有度,有勇有谋。但是这种欣赏的前提是她不会触碰到他的底线,他之前的确没有底线,但是他现在有了,他的底线就是苏念,苏念既是他的软肋,也是盔甲。 “季菲菲,你不要转移话题”多年合作,如果说他对季菲菲没有丝毫的感情,那也是骗人的,可是他清楚的知道他对季菲菲并不是男女之情,他只是把季菲菲当成了朋友合作伙伴或者是妹妹。 听到陆执远没有了之前的疏离感,季菲菲有点开心:“你早叫我季菲菲,我们两个不就可以好好的谈下去了吗?什么季小姐季小姐,我们两个有那么生疏吗,我的未婚夫。” 陆执远言辞恳切:“季菲菲你我都知道我们的婚约就是骗人的,以你季大小姐的样貌才情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何必……” “何必苦苦缠着你?”季菲菲脸上洋溢着笑容:“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可是我想将强扭的瓜掰下来尝一尝什么味道,如果不甜,陆哥哥我们一拍两散?” 听着季菲菲的提议,陆执远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苏念那里他还没有完全搞定,又和季菲菲纠缠,他恐怕此生都和苏念无缘。 季菲菲婉转清脆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出“不是吧,陆哥哥你这都不愿意,我这么个大美女哪里配不上你?我如果成为了你的妻子,我也一定会是最大度的正室。” 陆执远左手掐着眉头说道:“不是你配不上我,你的确是最适合我的一个,可是季菲菲我很欣赏你,我希望你将来是和一个懂你爱你的人在一起,而不是为了利益成为外面光鲜亮丽的陆夫人。” 季菲菲发出清脆的笑声:“陆哥哥,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我最喜欢你这一点了。” 喜欢你劝我,疼惜我的样子。 陆执远知道他们两个的谈话,恐怕今晚就要无疾而终了,毕竟季菲菲一直在岔开话题。 挂断电话后,陆执远想这叫什么事情,他怎么就惹上季菲菲这个小作精了,你一本正经的和她谈事情,她和你拉关系。你和她谈情义,她嘴里又全是利益。 季菲菲看着熄灭的手机屏幕久久出神,她陪伴了陆执远四年,她不相信她会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 季菲菲给经纪人打了一个电话,知道她和陆执远事情的也只有经纪人了。 说起来可笑,她的经纪人也母胎单身三十年,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她也只能找经纪人这种没谈过恋爱的人谈心。 “咋了宝贝?你还没睡?”经纪人很快就接了电话。 季菲菲眼神暗淡,不知道在想什么:“陆哥哥给我打电话了?” 听到季菲菲谈起陆执远,经纪人也打起了十万分精神,她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季菲菲要在陆执远这一个人身上死磕,但是每当季菲菲谈起陆执远,那么今晚的谈话一定是一个深夜谈心局。她一个没有吃过猪肉的给季菲菲分析猪怎么跑? “你们两个又不欢而散了,不是我说宝贝,你最近真的越来越能作了,陆总那么忙的人,哪里能受得了你这么做?”经纪人帮季菲菲的分析原因,其实每次深夜谈心的内容都一样,如何获得陆执远的芳心,如何让陆执远爱上绝世大明星季菲菲。 “哎,小李你上面的话一说出来就知道你一定是没有谈过恋爱的,你难道不知道吗?撒娇女人最好命。”季菲菲苦恼身边唯一一个可以出主意的,还是一个没有丝毫经验的恋爱白痴。 经纪人姓李,季菲菲经常叫经纪人小李,小李是季父特意给季菲菲安排的经纪人。 “可是撒娇女人最好命,前提是你撒娇的对象得是你男人呀,陆总还是和你签了合同的商业伙伴。”经纪人之前也曾斗志昂扬的鼓励季菲菲将陆执远拿下,可是四年都过去了,她现在只能给季菲菲泼冷水:“宝贝你冷静点,以你的资本想要什么样子的男人没有?” 听到经纪人这么说季菲菲就不高兴了:“陆哥哥就是我想要却不能得到的人,他可是全国最想睡的top前三的男人,可不是一般男人。” 经纪人继续泼冷水:“可是那不都是营销吗?如果你愿意,明天我就可以把你新看上的人捧到第一。” 季菲菲被经纪人气得满床打滚:“小李你太气人了,陆哥哥那么优秀,我太喜欢他的品质了。” “风流,花心,憨态可掬,高傲自大……”听着经纪人细数陆执远的缺点,季菲菲愤恨地挂断电话。她要换经纪人了,现在的经纪人都这么猖狂了吗?用这种语气怼老板。 情不知何处而起,却一往而深,这句话说的真的没有错,她也不知道她究竟看上陆执远哪里了,但是她就是会被陆执远吸引,控制不住地想要接近他。 习语琦来到苏念的宿舍,叫苏念一起去吃早饭。 看到苏念的样子,习语琦被吓了一跳:“姐妹,你昨晚熬夜奋斗了吗?” 苏念打了一个哈欠:“别说了,我都快被累死了,我昨晚吃饭的时候被季菲菲点名成为她的专属导演。我昨晚恶补了一晚上季菲菲的十万件小事。” 习语琦的八卦之魂在燃烧:“是那个季菲菲吗?是娱乐圈顶流和陆总传过绯闻的季菲菲吗?” 苏念顶着熊猫眼点头。 习语琦在自己的脑子里自动勾画了一出清宫大戏,皇后娘娘假意亲近新进宫的秀女…… 苏念现在真的一点食欲都没有,她只想在床上补一会儿觉:“琦琦距离正式上班还有四十五分钟,我要补一会儿觉,你自己去吃饭吧?” 衣服 稍微休息了一会儿,苏念觉得她的精气神都回来了,年轻就是好,年轻有力量。 苏念背着自己小黄鸭的书包下了楼,去往拍摄的地方,今天是她和季菲菲合作的第一天,她希望诸事顺利。 苏念来到拍摄现场,并没有看到季菲菲。问了执行导演,执行导演让她去季菲菲的房车找一下:“人家大明星哪会这么早来片场?” 苏念快步去到季菲菲的房车,敲了敲房车的门:“你好,季小姐我是苏念,你的专属实习生。” 苏念态度诚恳,语气柔和。 季菲菲的助理听见苏念的声音,翻了一个白眼:“菲菲姐,她这种人怎么还有脸到你面前来?恬不知耻说的就是她吧!” 季菲菲睁开眼睛挥挥手对助理说:“让她进来吧!” 助理很佩服季菲菲的忍耐度,如果她是季菲菲她恐怕早就手撕小三了,抢了别人男朋友,还敢出现在正室面前。 苏念进了房车就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张了张嘴苏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假装看着手里面的脚本。 最终还是季菲菲先说话:“我这个人比较看实力,你如果实力好,那么你会觉得我很好相处,如果你实力不行,你也不要抱怨我太挑剔。” 苏念点点头,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季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尽职尽责的,争取让你满意,希望我们接下来的七天相处愉快。” 季菲菲从椅子上站起来,助理拿着手持风扇给她吹风。 助理语气刻薄地对苏念说:“你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去帮菲菲姐把那些东西拿上。” 苏念的视线看向季菲菲面前的那个白色的桌子上,桌子上放了大大小小不等的一些杂物,看着数量和占地面积苏念有点怀疑自己能否拿动:“把这些全拿走吗?” 助理白了苏念一眼:“当然了,要不我们把它摆在桌子上是为什么?” 苏念在心里辩驳:“可能就是为了好看。” 她在房车里面找了两个个大纸袋,将白色桌子上的东西全都装进大纸袋里面。 苏念提着两个大纸袋,追赶着季菲菲和助理两个人的背影。 季菲菲先去见了导演:“何导你好。” 何导两个眼睛都堆在了一起:“菲菲你好” 何导问道季菲菲:“怎么了?你们还没有看遇到苏念吗?” 话音未落,何导就听见了苏念的声音:“导演导演,我在这里,我去帮季小姐拿东西了。” 一丝冷意从季菲菲的眼中闪过,她拍了拍苏念的肩膀:“不用叫我季小姐,我们接下来七天会长期合作,你跟着小助理叫我菲菲姐就行。” 何导没有想到两人之间的气场竟然这么和谐,季菲菲还亲切的让苏念叫她姐姐,看来她和陆总果然是商业合作关系,他其实也想季菲菲和苏念为他这一档节目造一点话题,但是他害怕自己hold不住这两个祖宗, 何导的视线也转移到苏念身上:“小苏你可得好好工作,把你的菲菲姐照顾好。” 苏念立马向领导表忠心:“导演放心,我一定会让菲菲姐满意的。” 看到两人一副和气的样子,何导转身离开去忙今天的拍摄任务。 助理在季菲菲的示意下接过苏念手里的一个纸袋,助理留意了一下纸袋上的logo:“天呐,菲菲姐”。 助理发出惊讶的感慨声,季菲菲看向她问道:“怎么啦,一惊一乍的?” 助理说道:“菲菲姐这是我们上次活动借的品牌衣服的袋子,我原本想着趁这次在m市好将衣服还回去,结果苏念用这个袋子装了杂物。” “那些衣服用料昂贵做工精细,这些带子也是用特殊的原料做成的,可以保护衣服。没有想到你竟然用它们装杂物。”助理继续说道。 苏念没有想到自己灵机一动找的袋子,竟然成了烫手山芋:“不是吧,我看这两个袋子空空的放在白色桌子旁,以为是专门装杂物的,所以我就利用它们装了杂物。我真的不知道它们还有这般用处”不就是两个袋子吗?装过杂物只要没有弄脏,再装衣服也可以吧? 助理咄咄逼人道:“当初让你拿杂物,谁让你乱动房车里面的东西了?而且我记得我明明将衣服装在这两个袋子里面了,你不会偷偷把它们拿出去,然后用袋子装的衣服吧。我知道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就喜欢找一些省事的办法。” 自从苏念第一次见到季菲菲的助理,她就感觉这个助理对她很不友好,但是她作为晚辈,还是应该保持应有的礼貌与教养:“我装东西之前这两个袋子的确是空的,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助理看上季菲菲:“菲菲姐,你看她将昂贵的礼服从袋子里面拿出来,用这两个袋子装杂物,还一副理直气壮死不承认的样子。” “不是,刚刚不是还怀疑,怎么这会儿就确定了?”苏念觉得助理就是一个白莲花呀,她装的杂物时候袋子里面真的没有衣服。 季菲菲站出来维护苏念:“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没必要斤斤计较,先试一试可不可以把衣服退回去吧?如果不能退回去,我们再原价购买。” 苏念再次强调道:“我拿袋子装东西去铅里面真的没有衣服,不然我有病吗?好好的把里面的衣服掏出来装。但是菲菲姐如果退不了,我愿意原价购买。” 助理发出冷笑声:“你买你能买得起吗?你知道这衣服多么贵吗?” 季菲菲制止助理的话:“你也少说两句吧,万一真的是你忘记装了呢。” 助理一副委屈的样子,眼泪都被憋在眼眶里面。 苏念看着助理的样子张开嘴巴无声的说道:“今年的最佳女演员奖颁给你吧!” 季菲菲带上墨镜,往训练室走去,苏念和助理跟在她身后,推推搡搡,谁也不肯让一步? 今天她们两个得梁子,真的节下了。 还剩下三十五名训练生,四名导师将根据这三十五名训练生的表现,选拔自己的队伍。 徐鸿水看到苏念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站在队伍后面冲她摆手。 苏念指了指机器,示意这是拍摄现场你能不能低调点。 徐鸿水安静下来,他们两个的小动作被季菲菲看到。 来到的四个导师里面有一个是季菲菲的老对手程梦蝶。 她们两个都走唱跳路线,还是同时期出道的大花。 程梦蝶说话大大咧咧经常由于说错话被黑,而她则因为是个花瓶被黑。 程梦蝶不屑地看了季菲菲一眼,她实在不理解季菲菲这个要唱功没唱功,要舞蹈功底没有舞蹈功底的人,是怎么做到和她平起平坐的? 程梦蝶对旁边的导师吴昊珏说道:“现在的选秀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了?” 季菲菲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程梦蝶,这虎妞是真的什么都敢说,她知道她是在暗指她,可是观众不知道,观众还以为她在骂那些训练生。参加这档节目,她终于不会再被黑了。 吴昊珏尴尬的笑了笑:“各有特色吧。” 看着吴昊珏不和自己一条战线排挤季菲菲,程梦蝶没意思的转过头去专注看着舞台上的训练生们。 程梦蝶的这句话被季菲菲的助理偷偷录下来发到网上去,当天程梦蝶目中无人在热搜榜上整整悬挂了六个小时才被撤掉。 徐鸿水现在的排名是第二名,第二个上场的他表演了《梦想之路》的主题曲《追梦》 实力的确比之前有进步,苏念偷偷地为徐鸿水加油,她希望徐鸿水可以来到季菲菲的队伍,她通过这不到半天的接触觉得季菲菲很不错。 徐鸿水表演结束就获得了四位导师的哄抢,毕竟排名第二的训练生,本身就有很大的热度与流量,能为他们那个节目带去更多的话题与关注。 徐鸿水最后选了季菲菲的队伍,季菲菲超级得瑟地说道:“你真的很有眼光。” 程梦蝶说道:“菲菲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选我们就没有眼光了吗?” 季菲菲笑道:“选你们是更有眼光,我是真的很有眼光。” 吴昊珏说道:“梦蝶你看看菲菲这说话的技术都不能让人拿到把柄。” 程梦蝶小声地说道:“虚伪。” 一上午的拍摄结束了,季菲菲带着苏念和助理回到房车。房车开了整整一上午的空调,一打开房车的门凉爽的气息扑面而来,拂走了人的躁动不安。 苏念还没有关上车门,就被小助理吩咐道:“苏念菲菲姐的午饭在车上吃了,辛苦你去餐厅拿三人份饭菜过来,我和菲菲姐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苏念将车门的缝隙拉大,跳下房车去餐厅拿午饭。 季菲菲问助理:“都录好了吗?” 助理点头:“好了,菲菲姐你真是神,你怎么知道她就一定会说这些话?” 季菲菲揉了揉自己的手臂:“我知道她肯定会暗指我,但是我也没有想到她会说这么无脑的话。” 助理蹲下来帮季菲菲揉手臂:“看来这次真的是天助我们。” 季菲菲吩咐助理:“一切按计划形式。” 苏念拿着三份饭往房车的方向走,太阳的光照在她的额头上,照的苏念挣不开眼睛。幸亏房车距离餐厅比较近,不然她一定会暴走的。 合葬 七月的天气,太阳毒的不行,烈日火辣辣的烤着赤裸的大地,中午时分没有一丝风,整个m市都被热气笼罩。 热的苏念喘不过气来,她将手放在额头上遮挡着些许阳光。 苏念敲了敲房车的门,助理慢吞吞的走过去帮苏念将门打开。 苏念提起精气神儿说道:“菲菲姐,我将饭带回来了,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我带了餐厅热门的食物回来。” 季菲菲将手中的手持风扇放在白色桌子上:“辛苦你了,我们一起吃吧!” 苏念也饿得前心贴后腹,听到季菲菲说可以吃了,她立马打开餐盒大快朵颐。 助理看见餐盒里面的香菜,语气瞬间就变了:“你怎么可以带有香菜的饭菜回来?” 苏念埋头眼里露出诧异的目光,好像是在询问,为什么不可以有香菜。 助理继续说道:“菲菲姐是不吃香菜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苏念反应过来自己又做错事情了:“抱歉,我忘记了。” 助理双手叉腰:“我看你不是忘记,而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助理走到苏念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念:“李姐昨晚可是把菲菲姐的喜好忌讳全发给你了,你不会看都没有看吧?” 苏念小声为自己辩解:“我看了,我昨晚看了一整个晚上,但是真的太多了,四百多页,我能记住的寥寥无几。” 苏念看向季菲菲试探性地说道:“菲菲姐,你是不喜欢吃香菜,还是对香菜过敏?你要是不对香菜过敏,我就把里面的香菜挑出来?” 苏念额头的细汗还没有彻底散去,葡萄似的眼睛里有恳切的目光:“菲菲姐,真的很抱歉,。” 季菲菲靠在椅背上字正腔圆的说道:“苏念你真的太让我失望,我之前说过如果你的实力很好,那么你会觉得我很好相处。”言外之意是你不要嫌弃我挑剔。 苏念说道:“我知道错了,希望菲菲姐再给我一次机会。” 季菲菲没有回答苏念的话,对助理说道:“你去帮我去超市买一些面包和牛奶吧!” 助理点点头,临下车的时候还狠狠的瞪着苏念一眼。 苏念在助理的眼神里面读到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意思。 她尴尬地站在原地,坐下吃饭也不是,开口说话缓解气氛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助理离开以后,房车里面只剩下苏念和季菲菲两个人。 季菲菲从椅子上坐起来,从头到脚打量苏念,倒是长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很容易让男人心软,原来陆执远喜欢这种弱不经风的女子。 被季菲菲注视的苏念心跳加快:“菲菲姐”,她尝试性开口。 季菲菲打断了苏念接下来的话:“你也知道我是谁吧?” 看着面前丰肌秀骨的女子,苏念想谁不知道季菲菲,无数女人咒骂着她又想成为她:“知道。” 季菲菲盯着自己鲜红的美甲出神:“你会不会觉得我在耍大牌,觉得我在针对你。” 苏念急忙摇头:“没有,我也觉得是自己做的不好。” 听到苏念这样说,季菲菲嫣然一笑:“没想到你也很有自知之明,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不是自己的东西,即使你得到也不会长久。” 苏念记起之前季菲菲和陆执远的八卦,季菲菲这是在敲打她:“菲菲姐,我真的没有听过这句话,这句话不会是你现编的吧?” 季菲菲没有想到苏念竟然敢怼她:“你还是太过狂妄。” 今天上午的遭遇是苏念平静的实习生活中若大的波澜,她的实习一直都很正常,不出彩也不差。 苏念说道:“今天上午的事情,我的确有没有做好的地方,就像你说的那样,如果我全都做好了,那么你也找不了我的茬。归根结底还是我自己的能力不行,既然我能力不行,那么季小姐,你要不要考虑换一个人?” 季菲菲轻飘飘地看了苏念一眼:“我还以为你是什么优秀的人,没有想到你也是遇事就逃避的懦夫。即使今天不是我,你和陆执远在一起后也会遇见形形色色的第三者,想要嫁入豪门并不是那么简单。” 这种女生她太常见,以为自己有什么特色做着不切实际的梦,其实不过是权贵间的笑谈而已。 季菲菲说道:“我希望你可以将私事和工作分开,凭你自己的本事打退我,让我看一看,你有什么本事可以留住他。” 苏念从来没有想过和陆执远长远,但是既然季菲菲敢上门挑衅她,即使她是大明星,即使她也很欣赏季菲菲又美又飒的形象:“那么对不起了菲菲姐,我这个人胜负欲很强,陆执远最终是我的。” 助理将饭买回来了,苏念吃的食不知味,原本很美味的饭菜,瞬间失去了让人开心的魔力。 季菲菲下午要去练舞,苏念跟着季菲菲在练习室里呆着,徐鸿水见苏念靠着墙一幅兴趣盎然的样子:“怎么啦,这副样子。” 苏念问徐鸿水:“你知道我男朋友是谁吗?” 徐鸿水点头:“知道呀,陆执远?” 苏念指了指季菲菲:“看见了吗?那是我情敌。” 徐鸿水笑道:“看着自己哪里都不如情敌自卑了?” 苏念将徐鸿水搂着自己的肩膀的手打下来:“你不会说话就少说话,我只是很好奇有这么优秀的绯闻女友,陆执远怎么会看上我。” “没准是瞎眼了吧?” 苏念看着徐鸿水一脸无辜的样子,却说最狠的话,抬起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你还是赶快去训练吧,第二名。” 徐鸿水装成很痛的样子:“完了完了,我痛得不行,恐怕不能参加训练了。” 苏念给了徐鸿水一个大大的白眼:“戏这么多,参加选秀节目你真是屈才了。” 和苏念闲谈几句,徐鸿水专心训练,这第二名也不是他想混就可以混的,他如果没有与之相配的实力实在对不起投票的观众,对参加节目的训练生也不公平。 庆幸一下午相安无事 昨天一晚没睡,今天也一直坚持工作,苏念到了晚上就困的不行。她想早早的睡觉,但是又怕节目组有事情找她,所以她就给自己设置了自动回复:“嗯,我知道啦,还有事情吗?” 陆执远听到何导说了季菲菲和苏念的情况,一直在等待苏念给自己抱怨,结果他等到晚上十一点,苏念都没有和他说话。 最终陆执远还是没有按耐住先给苏念说话了 “和季菲菲相处如何呀?” “嗯,我知道啦,还有事情吗 “……” 陆执远还不知道聊天软件还有自动回复的功能,他一直以为是苏念回复的他,虽然苏念的回答驴唇不对马嘴,每次还都是同一句话,但是他觉得他可以从这模糊的答案中感受到苏念的委屈。 他的宝贝今天恐怕是受了委屈,于是陆执远对着苏念的自动回复聊了一整晚的天,等待着苏念给自己抱怨,旁敲侧击的安慰着苏念、 苏念醒来看着长长的聊天记录,觉得又好笑又可爱,陆先生是什么宝藏。 苏念在聊天的对话框输入:“宝藏陆先生,你怎么会有那么难缠的绯闻女友。” 想了想她又将这些字一个个删去,她已经是一个成熟的苏念了,她要亲自手撕情敌。 苏念最后对陆执远说道:“陆先生,你知道我喜欢你的另一种说法是什么吗?” 她想听一听陆先生对她说情话,给她手撕情敌的勇气。 陆执远醒来后看到苏念的信息,瞬间紧张起来,他该怎样才能给苏念一个满意的回答?独特又深情,还不庸俗。 陆执远苦思冥想,终于在中午的时候将答案给苏念发了过去。 苏念看着陆执远发来的话直冒冷汗:“合葬吗?” 她怀疑有人盼望着自己死亡,但是又没有证据。 最终苏念给陆执远发了两个微笑的表情,她要做一个慈祥的女朋友,包容男朋友偶尔的中二。 看着苏念发自内心的微笑表情,陆执远觉得他真的是说对了答案。 正在吃饭的季菲菲看到苏念嘴角突然露出浅笑,问她:“怎么了?” 苏念两只大眼睛直溜溜的看着季菲菲:“没什么想到了一些开心的事情。” 助理放下自己手中的筷子:“什么开心的事情也给我们讲一讲呀,快乐大家分享不就会成以双倍吗?” 苏念在心里冲着助理吐鬼脸,脑子积极运作回忆着一些搞笑的事情:“但是快乐是要给自己喜欢的人分享。” 助理语速变快:“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说话?” 苏念冲着助理摇摇脑袋:“我就这么说话,你能把我怎么办?” 季菲菲说道:“是不是陆执远给你说了什么?” 苏念没有想到季菲菲竟然一语中的,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猜对了,但是没有奖励。” “看着你春风荡漾的笑容,我就猜一定和他有关。”季菲菲的眼睛看向车外。 苏念也吃饱饭了:“原本我是不想说出来的怕伤害到你。” 季菲菲无所谓地笑了:“那你太小瞧你敌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那么多年他身边什么时候断过女人?我不是陪在他身边最久的女人吗?” 苏念眼瞳里面闪过慌张:“可是那也是之前,陆执远说我是他的初恋。” 涉世未深 季菲菲的眼睛里露出不可置信的眼光:“现在的小朋友都这么天真了吗?” 苏念当时面色如常:“我是相信陆先生的。”,但是季菲菲这句话却在她心里留下了一根小刺,埋在她心里不痛不痒,偶尔作怪。 如果这是一场后宫游戏的话,季菲菲的段位恐怕是皇后,而苏念则是刚进宫的小宫女,满脸天真。 苏念加重说话的语气:“季小姐我语文可能学的并不是很好,我不知道挑拨离间这个词语用的正不正确。” 季菲菲站起身来,向着苏念走了两步:“你还是太小,没有经历过什么,不知道成年世界的复杂。” 苏念直勾勾的看着季菲菲的眼睛:“但是我知道别人的男朋友是不能肖想的。” 季菲菲将墨镜带上:“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要脸,光明正大的和你抢男朋友,按照你这个思路想我的确道德败坏。但是如果是我爱了很多年的男孩子终于成为了别人的男朋友,你会不会可怜我?” 说完季菲菲打开房车的门离开了,徒留苏念一个人在房车里面吹着空调,静静地思考。 季菲菲下午要继续和训练生排舞,一遍又一遍的高强度练习,季菲菲的胳膊也痛,腿也酸。 季菲菲开玩笑似的对助理说道:“看来人不服,老是不行的。” 助理看着季菲菲弯腰揉着自己的腿对她说道:“菲菲姐,我去帮你拿个冰袋吧!” 季菲菲弯腰弯的时间有点久,她感觉自己有点直不起身来,她对苏念说道:“你过来扶我一把。” 苏念将手里的剧本和笔放下,走到季菲菲身边,两只手握住季菲菲的胳膊,想要用力将她扶起来。 公私分明,她相信她可以做到。 季菲菲穿着高跟鞋,脚踝突然不受力扭了一下,向着苏念扶自己的反方向直直地倒下去,拽地苏念也倒下去。 助理回来就看到这样一幕,苏念压在季菲菲身上,季菲菲在下面疼得呲牙咧嘴:“你在干嘛?” 苏念从季菲菲身上爬下来:“季小姐,你没有事情吧?” 季菲菲被助理扶起来,冷冷地看了苏念一眼:“如果你是想报复我,能不能不要耍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苏念有口难辨:“季小姐你摔倒的事情怎么可以怪到我身上,明明是你自己没有站稳。” 助理冷笑道:“苏小姐,你这些手段也太低端了吧?菲菲姐你还好吗?” 此处的争吵吸引了四周人的目光,苏念向前一步抓住季菲菲的手:“季小姐你能不能不要随便冤枉人?” 季菲菲双唇紧闭强忍着脚踝处的疼痛:“苏念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是你能不能让我先去看医生?我们两个的事情等我看完医生有了结果再处理。” 四周的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并不友善,苏念缓缓的松开季菲菲的胳膊。 何导听到这里出了事,也急忙过来了解情况:“菲菲~这时候你怎么就摔倒了?身体没什么大碍吧?是哪个不长眼的碰到的你?”这要是真出了事情,会不会影响他们几天后的拍摄? 助理的眼神看向苏念,何导跟随着助理的眼神,看到了传说中的罪魁祸首。一身的怒气,瞬间偃旗息鼓:“我相信苏念应该也不是有意的,菲菲你先快去看看医生吧!” 季菲菲走后,何导对四周的人说:“还为在这里做什么,该干嘛去干嘛?” 何导敲了敲苏念的肩膀,示意她跟自己来,带着苏念来到一个小角落,何导语重心长的对苏念说:“祖宗如果你真的和季菲菲有什么不可化解的仇恨,可不可以不要在节目录制期间解决?” 听完何导说的话,苏念就知道何导已经在心里认为是她做的。 何导说道:“虽然陆氏为我们这个节目投资了一大笔钱,但是季菲菲可不是你想请来就可以请来的,所以苏念我求求你,为了我们这一档节目忍一忍你们所谓的私人恩怨。” 委屈和怒火一下子涌上苏念的脑袋:“何导你也知道陆氏投了钱,来节目组这么长时间,我也从来没有向你找过优待,可是你可不可以再训斥我之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了解一下。你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就训斥我呢?” 季菲菲一贯以来的形象和风评都很好,而苏念毕竟是一个新人,所以何导下意识认为季菲菲就是苏念推的。 苏念知道这档节目有陆执远的投资后,也一直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可是何导的这一番话听得她实在意难平。都说给钱的是爸爸,虽然钱不是给的,但是和他也多少有点关系,何导怎么可以问也不问就认为是她做的。 一直以来苏念在节目组里面都是热情开朗,与人为善的样子,何导对苏念的态度也由一开始的忌惮转变为正常心态。 此刻苏念提起投资的事情,何导也有些恼怒,自己刚刚说话不经脑子,有些人虽然不说话,但是并不代表她好欺负。 何导向苏念道歉:“对不起念念,刚刚那样说你我的确有失公允,可是那件事情在大多数人心里面都是你推的季菲菲。” 苏念感觉自己太阳穴的青筋暴起,气的她牙疼。 何导走后,苏念又回到训练室,她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她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徐鸿水悄无声息的坐在苏念身旁:“我相信不是你做的” 苏念强忍住眼眶里面的泪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被情敌使唤过来,使唤过去,结果还被情敌污蔑。” 苏念眼睛里面豆大的泪滴有喷涌而出的迹象,徐鸿水迅速说道:“别呀,金刚芭比也要落泪了吗?” 苏念破涕为笑,狠狠的锤了徐鸿水一拳:“你才金刚芭比,我不是。” 苏念将眼角渗出的水迹擦去:“你这个人究竟会不会安慰人?” 徐鸿水喝了一口水:“让我清清嗓子给你讲一讲人生的大道理。” 苏念又笑出声:“你真是的。” 徐鸿水说道:“你的确挺没用的” 苏念:“……”她还以为徐鸿水会委婉点。 苏念还在等待下文,她发现徐鸿水已经将头转过去,正视着训练的区域。 苏念狠狠地掐了徐鸿水胳膊一下:“你的大道理就这样讲完了吗?” 徐鸿水点头:“讲完了。” 苏念现在已经不想哭了,因为她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弄死徐鸿水。 她都准备好聆听了,结果徐鸿水的大道理就是损她一句。 苏念揪着徐鸿水的耳朵说道:“你最好给我说出一个所以然,否则今天我们两个就死磕。” 徐鸿水像是一条离了水的鱼在苏念手下挣扎:“你就会欺负我,有本事你把对我的这个态度转移到季菲菲身上。” 苏念被徐鸿水调拨了一下,是呀,她为什么要对季菲菲卑躬屈膝任劳任怨,季菲菲管她饭了,还是给她发工资了?她怎么也算是这档节目投资人的女人,怎么可以任由一个小明星随便欺负。 短暂休息了一会儿,徐鸿水又去排练。 季菲菲伤的并不重,只是轻微的崴了一下脚。 今天的拍摄任务结束后,苏念打了一个车去往季菲菲的所住的医院。 苏念大步流星走到季菲菲的病房:“季菲菲小姐,既然您伤得并不重,那么我们商量一下后续吧?” 苏念说道:“首先我认为我不用对你的伤负任何责任,因为是你自己摔倒的。其次,我觉得你应该对你的人品进行反思,作为国民偶像你怎么可以利用大众对你的信任来冤枉无辜的我。” 季菲菲半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问苏念:“你真的是学新闻传媒的吗?” 苏念不明白季菲菲突如其来的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季菲菲小姐,你能正面回应我吗?还是你觉得心虚,想要转移话题。” 助理走进这间病房,打断了二人的谈话:“我说你这个小丫头懂不懂事,菲菲姐都伤到脚了,你能不能让她先休息一下?” 苏念忍助理已经忍了太长时间了,不过就是季菲菲手下一个打工的,怎么狐假虎威的这么理直气壮:“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说话的态度和语气,尖酸刻薄的不行。” 苏念说道:“何导说季小姐只是轻微的崴了一下脚,根本没有必要小题大做住医院。” 助理地声音尖锐起来:“什么叫做小题大做,菲菲姐的身子这么娇贵,我们留院观察一下,都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季小姐你当初让我当你的专属导演,我很开心也很激动,但是后来你的种种行为打消了我所有美好的幻想。我可能能力欠缺,为了给您一个美好的录制回忆,我会主动向何导提出为您更换专属导演。” 看着苏念离去的背影,助理气的手抖:“这也太胆大包天了吧?” 既然都投钱了,苏念想那我就享受一下特权阶级的快乐吧! 苏念给何导打电话:“何导,季菲菲的专属导演,我做不来了,辛苦你换一个人。” 说完以后,苏念斩钉截铁地挂断了电话:“处处忍让,真的当我是一个软柿子吗?” 或许季菲菲那句涉世未深说的是正确的。 苏念失联 苏念被导演调到了服化道具组。 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成团之夜很快就要来临,导师合作舞台也将在那一天呈现,成团之夜采取直播的形式,实时记录投票结果。 成团之夜,苏念所在的小组负责训练生和导师以及惊喜导师的服装。带领他们的组长将季菲菲的服装交给苏念,苏念之前做过几天季菲菲的专属导演,将服装交给苏念,她应该可以完美的完成这份工作。 苏念接过烫手山竽,她觉得不过是将衣服交到季菲菲团队手里面并且监督季菲菲换上新衣服,这么简单的事情季菲菲应该没有由头作妖了。 晚上季菲菲的团队才来录制,所以季菲菲的衣服将由苏念代管到晚上。 下午节目组叫来了下午茶,巨大的冰淇淋搭配奶茶什锦水果各种精致的小糕点。 劳累的苏念看到这些食物胃口大开,炎炎夏日,能吃冰凉的食物真是幸福。 节目正式录制开始前夕,服化道具组的小张递给了苏念一瓶饮料:“不要紧张,你这是第一次来跟节目吧,喝一口饮料,缓解一下吧!” 苏念接过饮料:“谢谢你,我刚好口渴。” 苏念拧开瓶盖,大口喝了起来:“谢谢你,小张,桃子味的气泡水我最喜欢了。” 小张在后台看着陆陆续续进场的观众:“真羡慕你们这些还在上学的,这次实习结束以后还可以去学校。” “嗯?”苏念感觉小张这句话说的很奇怪,没头没尾的。 小张向苏念摆摆手:“我去帮忙控场了,你也工作吧!” 苏念接到服化道具组组长的电话:“苏念,季菲菲已经在休息室了,你在哪里还不赶快把衣服送过来。” 苏念挂断电话,拿着衣服向季菲菲的休息室飞奔过去。 热情的气氛能感染一切,苏念觉得她也被感染了,这是她跟组的第一档节目,她终于满心欢喜地见证了结局。 苏念还没有跑到季菲菲的休息室,就听到肚子咕噜的声音:“不是吧” 苏念双手捂着肚子,双腿紧紧的贴在一起,她好像下午吃了太多凉的东西了,现在她肚子超级疼,她想去洗手间 苏念调转方向向洗手间跑去,经历了短暂的艰苦卓绝的奋斗,苏念觉得轻松了不少。 将衣服放在洗手池上,苏念打开水龙头洗手,一股神秘的疼痛感,从她的肚子发向四周,苏念顾不及拿衣服,再次洗手间进行艰苦卓绝的奋斗。 一个穿着黑色卫衣戴着黑色棒球帽和口罩,的人悄无声息地走进洗手间,看到放在洗手池上的衣服,伸出双手将衣服拿走了。 苏念再次出来洗完手走出洗手间,她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又走了三四步她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你是猪吗?苏念你竟然忘记拿衣服了。” 苏念快步走回洗手间,发现挂钩上并没有季菲菲的衣服,她想到自己之前把衣服放在了洗手池上,苏念怀抱着一丝希望看向洗手池。 没有,洗手池上空空如也,苏念心急如焚,她记得自己之前明明把衣服放在洗手池上,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衣服怎么会消失不见? 苏念紧皱着眉头,方寸大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急躁地打开洗手间里面每一个门,都没有看到季菲菲的衣服。 苏念再一次接到了服化道具组组长的电话:“祖宗,你怎么还没来?就快到季菲菲上场了。” 苏念眼睛慌忙的转来转去,脸色十分难看:“组长,我好像把衣服弄丢了。” 每一个字,苏念都羞于开口,她这么大一个人看一个不会跑不会动的衣服,竟然还会看丢。 组长心急火燎的问道:“祖宗现在是什么十万火急的时刻,你可千万别开玩笑,临上场前导师的衣服丢了,这可是直播。” 苏念的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组长,我真的弄丢了。” 苏念的肚子又传来阵痛,她捂着肚子再次跑向洗手间,她怎么会这么蠢,又蠢又倒霉。 服化道具组组长的电话刚挂掉,何导的电话就来了:“苏念衣服真的是你弄丢的吗?” 苏念肚子疼脑壳也痛:“是我,导演我现在肚子痛的不行……”你可不可以找人过来看看我? 苏念话还没有说完,何导就挂断了电话。 她拿出电话给习语琦打,习语琦在观众组现场气氛十分躁动,她又开了静音,没有接到苏念的电话。 习语琦在观众组调动着气氛:“嗨,大家跟我一起嗨起来,大声喊出你pick的人的名字……” 直播现场各色的灯光映成各色的灯海。 何导来到季菲菲的休息室:“对不起菲菲,由于我们实习生的失误把你的衣服弄丢了,我们已经找人去拿另一身备用的衣服了,恐怕你还要多等待一些时间。” 主持人上场报幕:“感受到了大家的热情,我们先来看一段vcr,vcr以后我们再来欣赏下一组的表演。” 疯狂呐喊的观众听到主持人说的话,感觉到有一丝奇怪,按照节目流程应该是该季菲菲和另一组训练生表演节目,怎么会突然插播一段vcr,这对接下来的一组训练生多么不公平,他们有可能会因为这点时间而损失掉很多的路人票。 粉丝大喊接下来表演的训练生的名字,主持人控场能力还是不错的:“看到大家这么期待他们,让我们选在vcr里面了解一下他们吧!” 苏念靠在洗手间门口,腹部像针扎一般,一阵阵刺痛感袭来,苏念用双手捂住肚子还是不能阻止疼痛的蔓延,浑身冷汗不止,痛感占据了她的脑袋,她眼睛看东西也很模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苏念拨打了陆执远的电话:“陆先生……我好痛。” 知道苏念明天就要回来了,陆执远的心情十分美好,同居的幸福日子就要来临,陆执远你不要急躁不要迫切,温柔的对待苏念,让她也爱上同居的日子。 陆执远好心情的开了一瓶红酒,在书房一边摇曳着红酒杯,一边处理公事,美哉美哉,就是缺一美人相伴。 接到苏念的电话陆执远被吓了一跳,苏念地声音为什么会这么痛苦,苏念那里发生了什么。种种不好的猜想浮现在陆执远的脑海,陆执远的左手控制不住颤抖,都是文明社会,苏念还可以打电话,应该是安全的。 苏念说完以后,手无力的垂下去,电话随之摔在地上。她眼前越来越模糊,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陆执远声音里面满是焦急:“苏念你可以听到我说话吗?苏念你回我话,你告诉我你在哪里?” 电话里面只有嘈杂的声音,没有苏念的声音。 陆执远挂断电话,立马给何导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叮铃叮铃两声并没有人接通。 陆执远给拿着车钥匙,三步化作两步的去往车库。他给陈东明打完电话:“苏念出事情了,找m市的人帮忙寻找。我将车停在城东的高铁站,你也火速赶往m市。” 等红灯的陆执远心急如焚看着红灯倒计时的时间,一股无力感浮现在他的心头。 红灯终于过去,陆执远将油门踩到最大,疾驰而去。 陈东明接到陆执远的电话,听着陆执远噼里啪啦的一堆吩咐,苏念又出事情,这个小姑娘是灾祸体质吗? 老板的女人就是老板娘,他要尽职尽责。 季菲菲的备用衣服拿来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何导对季菲菲说道:“菲菲辛苦你赶快换上衣服去上面表演吧。” 季菲菲温柔的向何导点了点头:“谢谢大家,真是给大家添麻烦了。” 说完踩着高跟鞋去往换衣间换衣服,事情解决后,何导看了一眼手机。 六十多个未接来电,有陆执远的,有陈东明的。 吓得何导急忙打开电话,回了过去:“不好意思陆总。我这里实在是太慌乱了,我没有听到您的电话铃声。” 陆执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何导现在我联系不上苏念了,需要你帮我寻找一下。” 苏念?何导想到自己不久前还给苏念打过电话,怎么现在就联系不上? 陆执远在挂断电话之前说道:“我之前拜托何导帮我照顾苏念,你是觉得陆氏的钱太好转了吗?所以这般不上心。” 听到陆执远的话,何导内心大呼冤枉,他在节目组,只要没事就盯着苏念。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他无论解释什么都没用,他只能先帮陆执远将苏念找到。 何导发动一些没有事情做的节目组工作人员,去寻找苏念。 苏念被人在洗手间找到,找到的时候苏念靠在洗手间的门上不省人事,脸色惨白。 看到这么惨兮兮的苏念,何导内心也吓得不行,这种样子的苏念要是被陆总看到,他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找到人了何导急忙给陆执远回了电话:“陆总,苏念已经找到了。” 正在高铁上的陆执远,听到苏念已经被找到的消息松了一口气,浑身失力的坐在座椅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找到就好。 陆执远问何导:“苏念情况怎么样,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何导准备了一下措辞,迟疑地说道:“苏念的情况有点复杂,等您来了我再说吧!我们已经帮她叫了救护车了。” 再别 陆执远挂断电话,闭上眼睛,平复自己的情绪。 得到何导的消息,陆执远知道苏念被送去m市第一医院,下了高铁他直接就打车去了医院。 医院的走廊上人来人往,医生和护士都在紧张的工作中,陆执远穿过一段又一段昏黄的走廊,昏黄的走廊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压抑感。 走到何导说的病房,刺鼻的消毒药水味道直直的炝入他的鼻腔。 送苏念来医院的同事在病床旁玩着手机,她感觉,有一股阴影遮住了前方的白光。她抬起头来,眼中闪过惊讶:“你是?” 看着这张经常在财经新闻和娱乐新闻上出现的面孔,同事说道:“陆总你好,我是《梦想之路》的工作人员,您也有朋友住院了吗?” 真是撞大运,陪实习生在医院呆着还能遇见陆氏集团的总裁,她今天不会不小心发现什么惊天八卦秘闻吧? 陆执远看着面前这个带着厚厚眼镜框的女孩:“我要找的人就是你旁边这位。” 同事怀着一颗激动的心,将颤抖的手伸出来:“你好,陆总我是李梅香。” 陆执远将手伸过去礼貌性的和李梅香握了一下手:“你好,辛苦你了,谢谢你帮我照顾苏念。” 李梅香特别有眼力劲儿的从这间病房离开,将苏念旁边的座位让给陆执远。 陆执远坐在白色的小椅子上,注视着苏念苍白的面孔,原本白净的小脸此刻显得惨白,陆执远拿起旁边小桌子上的病历本,仔细地看了起来:“胃溃疡?年纪轻轻,怎么就得了胃溃疡?” 陆执远低声喃喃道,李梅香并没有给苏念办理vip病房,苏念只是住在了普通病房。 病房里面除了苏念还有两位病人,陆执远来到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大致浏览了一下苏念的病历本,陆执远走出病房看到坐着的李梅香:“我去帮苏念办理一下转病房的事情,辛苦你再帮忙照看一下。” 李梅香连忙站起来:“陆总,你放心。” 陆执远为苏念换好病房的时候,陈东明也来了。 陈东明看到在病房里面无所事事的陆执远,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我来了,陆总。” 陆执远被陈东明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你去节目组调查一下,为什么苏念会成为这个样子?” 陈东明没有想到,他刚刚来到就要接受重任,看来他真的是陆总最可靠的助手。 陈东明马不停蹄的去往节目组今天直播的地 方,直播应该已经进入尾声,他现在去时间刚刚好。 陈东明去到节目组直接单刀直入地看了后台的监控,出于隐私考虑洗手间那里并没有安装监控,拐角处的监控也只能露个背影,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包裹很严实的人,引起了陈东明的注意。 陈东明动了动安保人员的肩膀:“要回去看看她。” 这段视频被来来回回播放了四遍,陈东明问安保人员:“你觉得她眼熟吗?是不是节目组的人?” 安保大哥眯着眼睛皱着眉毛想了想:“没什么影响,今天节目人来人往的太多了,而且她也没有拿衣服出来啊!” 陈东明带着四名安保人员风风火火的闯到女厕所,在女厕所门口,一名安保人员放大自己的声音:“里面还有人吗?没有人说话,我们就要进去了。” 莫名其妙的男声,充斥在女厕所,尖叫声响起,声音的高度堪比海豚音。 一名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子,狠狠的瞪了陈东明一眼:“看你的穿着,你应该是带头的那一个。” 她比陈东明矮一个头,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加有气势,她掂起脚尖冲着陈东明的耳朵大喊:“有病去看医生,现在女厕所是使用时期。” 说完以后气汹汹的离开了,她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真的是痛死,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一定要现在搜查女厕所。 陈东明被红色连衣裙女子的操作弄迷惑了,等女子走后,他尴尬地咳嗽两声:“现在里面应该没有人了,去里面搜一搜有没有东西?” 一名安保人员,在洗手间里面的垃圾箱里面发现了季菲菲礼服的碎片,美丽的礼服被剪成了一块一块的塞进小小的垃圾箱里面。 安保人员没有想到真的能找到东西,看着陈东明,等他下一步指示,陈东明向安保人员解释的:“那个女子在洗手间停留的时间比较长,所以我才怀疑她。”没有任何逻辑,他只是凭着男人的第六感怀疑。 陈东明让安保人员拿着袋子将衣服碎片装起来,他提着袋子去找何导。 终于忙完了节目何导也不敢松懈,因为他知道更大的灾难还在后面,陆总的小情人竟然疼晕在洗手间,这件事情苏念如果不给他说好话,他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陈东明来到何导的办公室,也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去,临时办公室的条件很差,只有一张办公桌和几把折叠椅。 陈东明坐在一把折叠椅上,将手里面的塑料袋放在办公桌上:“何导,你看一看里面是什么?” 何导已经猜到了塑料袋里面是什么,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将塑料袋打开:“这是季菲菲的表演服的碎片,您是在哪里找到的?” 陈东明说道:“当然是在洗手间里面。”陈东明多重强调了洗手间三个字。 陈东明继续说道:“您是不是有点太不尽职尽责,我们赞助一千万想让您帮忙照看一下人,结果您把人照看到了厕所里面。” 听到陈东明这么说,何导心里也不舒服:“实在是对不起,可是今晚实在太忙了,所以就没有分出心去照顾苏念。” 陈东明冷笑的看着何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老东西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你无非是想借这个事情卖季菲菲一个人情。” “你这心也太贪了吧?”陈东明质问何导 陆导被陈东明的气势震住,陆总身边一个助理的气势都这么大,如果陆总来了他该有多惨。 何导开始卖可怜:“可是也要可怜可怜我们,季菲菲的家世我也不可能和她硬碰硬……” 陈东明看起来看着何导:“看来你是真不知道苏念对于我们陆总有多么重要?” 他在何导耳边轻轻说道:“陆总当了这么多年风流浪子全是因为他,知道吗?薄情的人其实也最深情。” 何导听完陈东明说的话,两条腿克制不住的颤抖。他之前真的以为苏念不过是陆执远的又一个小情人,而季菲菲才是官配,所以才卖了季菲菲一个人情。 副导演进来汇报直播后的反响:“何导我们这个节目真的爆了,热搜占比百分之五十,热搜前十有七条都是我们节目。” 何导听不见副导演的声音,他的耳朵嗡嗡得乱响,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这次恐怕真的要栽了。 直播结束以后,徐鸿水没有看到苏念的身影,他在工作人员中四处寻找。 最后他看到了习语琦:“你有看到苏念吗?” 帮忙搬东西的习语琦对徐鸿水说道:“苏念现在好像在医院,她胃不舒服。” 徐鸿水问清楚医院具体的地址后,在出道成员的群里面发了信息:“我姐住院了,你们先去吃不用等我,我要去看看姐姐。” 徐鸿水刚走出门,就看到马路对面的一排黑衣人和一辆黑色的豪车。 一名黑人将豪车的门打开,徐鸿云迈着她他修长的腿从车里面下来,隔着一条马路,将右手抬起冲着徐鸿水摆手示意他过来。 街上车水马龙,但是徐鸿水却清晰地看见徐鸿云的动作,看到徐鸿云,徐鸿水的第一反应反应就是跑,他撒开腿往反方向跑去。 黑衣人接收到指令,有序的抓捕徐鸿水。徐鸿水很快散迹在人群中。 徐鸿云的嘴角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这个小兔崽子的反应倒是和温乐邦一样。” 黑衣人低头不敢说话,徐鸿云再次回到车上,他的左手依旧转动着佛珠:“去医院吧!” 徐鸿水乘坐出租车来到医院,询问了护士苏念住在哪个病房,他现在着急的不行,他怕自己晚一步就会被徐鸿云抓住,他怀着雀跃并紧张的心情。 来到苏念门口,看着坐在门外的徐鸿云,徐鸿水转身就想跑,两名黑衣人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他的身后。 徐鸿水垂头丧气地坐在徐鸿云旁边:“哥,我输了。” 徐鸿云看都不看徐鸿水一眼:“玩够了吗?玩够了就回家吧!” 徐鸿水自嘲地笑了笑:“回家你看到我,你不觉得恶心吗?我没有玩,我是真心的喜欢这里,喜欢呆在苏念身边的感觉。” 徐鸿云终于看了徐鸿水一眼,他这个阔别多年的弟弟,终于以另一种形象出现在他面前:“可是那种感觉不一定是你的感觉。” 徐鸿水痛苦地抱住头:“为什么不是我的感觉?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徐鸿云看着徐鸿水痛苦的样子也于心不忍:“在看她最后一眼,我们就走吧。” 陆执远看着苏念嘴唇发干,用棉棒蘸着水,一点点的抹在酥念的嘴唇上。 徐鸿水透过门外的玻璃,正好看到这一幕,转动门把手的手停了下来,静静的看了一分钟,他平静的转过身来:“我们走吧。” 陆总成为了水军 徐鸿云有点震惊;“怎么你不进去看看吗?” 徐鸿水摇摇头:“可能她并不需要我。” 徐鸿云摸着下巴用孺子可教的语气对徐鸿水说道:“你终于有觉悟了。” 徐鸿水看着医院长长的走廊失神:“哥,你说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徐鸿云摸了摸徐鸿水的头:“不要在这里多愁善感,你又不是林妹妹。” 徐鸿水看着走在前面徐鸿云的背影张牙舞爪:“徐鸿云我要是再叫你哥哥,我就跟妈姓。” 徐鸿云无所谓的摆摆手:“你别忘了妈妈也姓徐。” 走出医院的大门,徐鸿水将手机扔进医院的水池里面,他在心里说道:“这里的一切,再见了。” 就让他悄无声息地告别,他会永远记住这一段时间的美好,但是他也永远不会回头,这样的人生很好,可惜的是并不属于他。 《梦想之路》这一部热门综艺竟然在直播的时候出了事故,引起了全网的讨论。 网上有知情人士爆料,季菲菲那一组之所以表演延迟是因为新来的实习生将季菲菲的衣服剪碎扔到了厕所。 消息一出全网都开始人肉苏念,发现这个叫苏念的人在节目组竟然这么猖狂,众目睽睽之下将季菲菲推倒在地,还动手打训练生。虽然视频只有几秒,但是却引起了全网的公愤,网友们看到不完整的视频,已经义愤填膺,根本就没有想视频的真实性,还有事情是否就像知情人士所说的那样。 陈东明接到何导的电话:“陈先生请给我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现在网上都在黑苏念,论运营公关的能力,我还是比较在行的。” 陈东明露出无情的微笑:“何导你是不是高看了自己,我们陆总用从来不用无能之人,你已经失去了机会。” 说完话陈东明就挂断了电话,将何导的电话号码拉进黑名单,为运营公关的大有人在比领导优秀的更是数不胜数,他相信陆总也不会原谅何导,从何导背信弃义没有照顾好苏念的那一刻,他就应该明白迎接自己的究竟是什么。 娱乐圈这些肮脏的把戏,他难道不是司空见惯了吗?怎么连提醒苏念一下都不提醒,放任她傻傻的跳进季菲菲的圈套。 听见电话挂断的声音,何导跪在地上,头上直冒冷汗,肉嘟嘟的肚子一颤一颤的,他的导演生涯恐怕要因为这件小事而葬送,他当初就不应该贪心。 陈东明打开手机查看今晚的热搜,和苏念有关的评论下面都是骂人的脏话,没看几句,陈东明就退了出去,骂人的话太难听,陆总如果看到了应该会心疼的不行。 陈东明给陆氏的公关团队打的电话,让他们连夜处理这件事情。 公关团队紧急联系视频的另一方季菲菲和徐鸿水,给徐鸿水打电话一直没有打通,给季菲菲方打了电话,季菲菲的团队一直再打太极,他们又即购买了水军在下面刷评论。 苏念被黑成这个样子,总让陆总知道,陈东明还是很期待看到陆总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样子。 陈东明给陆执远打了电话:“陆总,苏小姐醒了吗?” 陆执远小声说道:“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挂断电话。” 陈东明着急地说道:“别陆总,你先别挂断电话,你看看看今天的热搜,苏小姐被骂惨了。” 陆执远坐在苏念的身旁一直静静的看着苏念,虽然苏念还没有醒来,但是他看着苏念,平静地躺在他身旁,他就莫名的感到安心,他有时候都怀疑,可能苏念就是苏浅浅,由于上一世的错过,所以苏浅浅换了一个身份,这一世成为苏念来到他身边,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 病房里面只有他和苏念,他感觉这里便是他的全世界,他的全世界没有很大,有他有苏念就好。 陆执远看着把玩着苏念的手,等待苏念的醒来,他一方面期待小姑娘早日醒来,他很期待当苏念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他是什么反应。他有希望苏念晚点醒来,因为他能这样安静和苏念独处的时间并不多。 小姑娘二十来岁的年纪,张口闭口便是梦想奋斗拼搏,想到上一世和苏浅浅的结局,他并不敢将苏念禁锢在身边。 而他忙着陆氏一大堆事情,也缺乏陪小姑娘的时间。 病房里静悄悄的,幸福的味道却在这里蔓延,他希望以后换了一个场景,小姑娘依旧可以安详的躺在他身边。 月色如华,浩浩荡荡的挥洒人间,月光似乎是偏心的,因为有一些地方它并不想照入。 黑色的夜,皎洁的月,这看似平静的一天,网络上有无数人在欢呼哀嚎,而故事的主人公却病殃殃地躺在床上。 看到网上好几条热搜都是黑苏念的,陆执远感觉嗓子被网上骂苏念的话堵住了,他一条条的看着评论,越往下翻心越疼,床上这个脸色苍白的姑娘,怎么会悄无声息的就被人黑成这个样子。他庆幸苏念此刻没有醒来,否则坚强的苏念一定什么都不会告诉他。 陆执远想用自己的微博号怼回去,又害怕暴露苏念和自己的关系,这样就坐实了小姑娘背后有金主的黑料。但是有他这样帅气多金年轻的金主,小姑娘应该不会被黑的很惨吧?什么事情都有万一,涉及到苏念的事情,他要三思而后行,他从来不害怕被骂,因为他从来不将这些谩骂声放在眼里,谩骂只是弱者无处宣泄的懦弱行为,他更喜欢用事实打脸。 陆执远给季菲菲打了一个电话,季菲菲看着意料之中的电话并没有接,陆执远又锲而不舍地打了好几个。 终于在第九个电话的时候季菲菲接通了电话:“出来澄清事实。” 简短的六个字,每一个字都化成一把利刃,插在季菲菲心上:“陆哥哥你难得如此殷勤的给我打电话,怎么说出来的话让我这么迷茫?” 陆执远手上青筋暴起:“季菲菲,你是不是以为我还怕你们季家?” 季菲菲看着床头的合照,那是她和陆执远的第一张合照,也是唯一一张。 认识的六年里面,说来也挺可怜的,竟然只有一张合照,还是她苦苦求了陆执远好长时间,陆执远才答应陪她照的。 在和陆执远的关系里面,她一直把自己放的很低,低到可以忍受陆执远和无数女人暧昧,低到用整个季家给陆执远铺路。 季菲菲说道:“陆哥哥,你难道想忘恩负义吗?你忘记你初来z市的时候是谁先对你深处援助之手才让你在z市站稳脚跟,你忘记是谁在陆家内斗的时候给了你帮助。” 季菲菲说的陆执远都记得,所以这些年他才会尊重陆父疼爱季菲菲帮助季家,可是季菲菲今天所做的一切都触及到他的底线:“季菲菲我承认季家帮了我很多,是后来我也在慢慢的回馈季家,季家和我是互利双赢。” 听到陆执远这样说,季菲菲猛的将床头的照片打下去:“陆总是想上演一场卸磨杀驴的戏码吗?” 季菲菲连陆哥哥都不叫,她将自己完全放在了和陆执远等同的地位:“陆总,苏念只是一个小教训,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想一下和我的关系。” 她除了是苦苦追求陆执远的女人,还是z市季家最宝贵的女儿,还是z市的公主。 陆执远听到季菲菲威胁自己的话,轻笑出声:“看来季老把你保护的很好,季菲菲今时不同往日,季家早就不是曾经的那个季家,我也不是初来z市的陆家弃子,既然季老没有告诉你,那么我来告诉你,季家现在还在z市四大家族之一,完全是依靠我陆氏的支持。” 陆执远冰冷刺骨的声音传入季菲菲的耳朵里面:“小公主,你还是活的太天真。” 陆执远彻底撕开那份彬彬有礼的面孔和季菲菲谈判,将自己的野心,自己卑劣的一面暴露在季菲菲:“季菲菲如果你乖乖的,即使还是四大家族之一,你还可以享受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否则……” 季菲菲愤怒的将电话扔向对面的墙,她趴在床上失声痛哭,所有的理智与冷静都化为乌有,这才是陆执远,这才是真正的陆执远,心狠手辣,唯利是图。 可是这样的陆执远她还依旧喜欢,真是可悲。 陈东明来到医院,看到陆总暗沉的脸色,宽慰道:“陆总公道自在人心,我相信苏念小姐很快就可以沉冤昭雪。” 陆执远挑眉看向陈东明:“把你的手机拿来” 陆执远接过陈东明的手机言简意赅地说道:“密码是多少?” 陈东明看着陆执远堂而皇之的打开自己的手机,利用自己的账号,找到骂苏念的评论,是一句的回怼回去。 陆执远对陈东明说道:“黑苏念的所有营销号全都告了。” 陈东明看着为爱癫狂的陆执远说道:“好的陆总,你放心。” 陆执远对陈东明说道:“你还有其他账号吗?和我一起回怼那些骂苏念的网友。” 于是乎,今夜大名鼎鼎的陆总和他的助理陈东明,在医院长长的走廊上,将每一个黑苏念的评论点开,然后一针见血的回怼他们。 陈东明想告诉陆执远:“陆总,已经买了水军,做这样的事情了,我们休息一会儿,不好吗?” 什么味道的糖果 苏念醒来的时候,病房里面空无一人。她口干舌燥十分想喝水,张了张嗓子,发现自己哑的说不出话来。 陆执远在病房的外面和陈东明一起为苏念刷评论,他怕手机的光打扰到苏念,所以没有在病房里面。 苏念挣扎的坐起来,她现在还是有点浑身无力,四周黑漆漆的,窗缝里透过的月光,让他模糊地看清这个房间的构造。 掀开被子,苏念扶床边摸索,她想把病房里面的灯打开。 出师不利的苏念,刚下床就被床边的凳子绊住了。 听到房间里面的声响,陆执远放下手机,冲进病房里面看病房里面的情况。 他打开病房里面的灯,看着苏念被绊倒在地上,病服半开,眉眼处楚楚可怜:“念念你赢了。” 循着声音苏念抬起头,她看见陆执远眼睛里面闪过诧异,似乎是在疑问陆执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记起来了,她昏迷前最后一通电话好像就是拿给陆执远。 陆执远走进苏念将她从地上扶起来,随手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颗糖,剥开外面的糖纸,塞到苏念的嘴里面:“念宝不哭,吃一颗糖,甜一下。” 蜜橘味道在苏念的嘴里面散开,慢慢的甜到她心里面。 苏念沙哑着嗓子问道:“陆先生,你知道水在哪里吗?我想喝点水。” 陆执远将苏念打横抱起放在病床上:“你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我去帮你拿水吧。” 陆执远拿了一瓶纯净水和一袋棉签,用棉签沾上水轻轻的抹在苏念的嘴巴上:“你有点脱水,所以不能直接喝很多水,要循序渐进。” 苏念眨了眨眼睛,她总感觉清醒着,有人拿一个固体状的东西在自己嘴边动来动去,很奇怪。 陆执远看着因为自己动作而逐渐湿润的嘴唇起了邪念,眼中的情绪逐渐浓厚,他问苏念:“念宝刚才吃的那一块糖是什么味道?” 苏念无意识舔了一下舌头:“是蜜桔味道的。”甜甜的,一点也不腻,满满的都是水果的清甜。 苏念话还没有说完,陆执远就俯下身亲了下去,含糊间苏念听他说道:“我不信,我也要尝一尝。” 一吻结束,陆执远直起身来,看着因自己刚刚的动作而泛红的眼角,他竟然想狠狠地把苏念弄哭,想让苏念在他怀里哭泣,却也只能抓住他的衣领小声求饶。 之前的感动全都烟消云散了,她都这么可怜了,陆执远怎么还可以欺负她。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默默的注视着彼此,寂静的房间连墙上钟表的转动都可以听到。 苏念伸出手扯了扯陆执远的衣角:“陆先生,你知道我的手机在哪里吗?我原本是想喝点水继续睡觉,可惜我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 陆执远一直没有留意苏念的手机:“应该不在这个房间里面。” 即使在这个房间里面,他也不会给苏念,网上铺天盖地都是黑她的话,他不想让她知道。 苏念又扯了扯陆执远的衣角:“那你可不可以帮我寻找一下?”毕竟那个是她刚买了不久的新手机。 陆执远将苏念扯衣角的手握入手中,大手包裹着小手,低下头亲了亲苏念白嫩的手:“你先好好休息” 苏念看着陆执远浓密的黑发,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那你可不可以把你的手机先借给我玩?” 声音千转百媚,带着生病的虚弱,但是还是可以听出来女孩是在撒娇。 听着苏念甜腻地声音,陆执远浑身一颤,一种快感直直地刺入头皮:“你……先休息休息好了给你玩手机。” 苏念的心悄悄地裂了一个小口子,第一次向陆先生撒娇竟然没有成功。 苏念委屈地将自己的手从陆执远手中撤出,转过身去侧躺着,故意不理陆执远。 看着女孩纤细地背影,陆执远感觉又无奈,又好笑:“念宝,你多大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苏念用双手堵住耳朵:“你的念宝生气了,她不想理你。” 苏念还有心情和自己闹,证明她现在的心情并没有受到影响。 陆执远静静地看了苏念背影几分钟,转身离去,他要在苏念拿到手机之前,把和苏念有关的热搜都撤掉 听到陆执远关门的声音,苏念心想:什么狗男人都不知道哄哄她。 顽强的并且执着的刷评论的陈东明,看见陆总迈着矫捷的步伐从病房里面走出来。 “陆总春风得意了呀”陈东明说道 陆执远垂怜的看了陈东明一眼:“恋爱的快乐,单身狗想象不到。” 陈东明真的想将手里的手机摔到陆执远身上,是谁在您在病房挑逗小姑娘的时候拼了老命帮你刷评论,是谁在得到你的命令后连夜赶来m市。 陆执远拿起自己放在椅子边的手机,一个来电显示都没有,季菲菲没有再打电话来,让他很惊讶。 陈东明刚刚得到公关部的消息,没有当事人出来澄清,他们再怎么公关都没有用,看着陆总脸色尚好,陈东明人为这是一个告诉陆总的好时机:“陆总,没有当事人出来澄清,公关部的同事实在没有办法,彻底将苏念洗白。” 陆执远沉声道:“最迟凌晨六点,如果当事人还没有澄清,不顾一切代价将热搜撤下来,既然全网黑她有背景,那么我们就将这件事做实,不让她白白辜负骂名。” 陈东明思考了片刻说道:“陆总,这真的是个下下策。” 陆执远眼眸中爆发出凌厉的光:“既然知道是下下策,还不赶快联系主人公,徐鸿水也联系不上吗?他不是和苏念很亲近吗?找《梦想之路》的导演组要过监控记录了吗,这些事情不用我告诉你吧!” 陈东明说道:“陆总你放心,已经查过监控记录了,《梦想之路》节目组也会在官网上发布消息解释苏联的身份背景。” “陆总,现在《梦想之路》节目组正在聚餐,你要过去吗?” 陆执远的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三分轻蔑:“当然要去,苏念还病殃殃地躺在医院,他们怎么可以愉快的聚餐,欺负苏念的我要让他们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回头看了一眼苏念,苏念还保持着他刚刚离开时的姿势,陆执远带着陈东明离开医院。 苏念感觉门口没了小声说话的动静转过身来,走出病房门口,苏念拦住了一个小护士:“姐姐,我手机丢了,可不可以借你的手机给我的家属打个电话?” 护士看着苏念穿着自己医院的病服,还是从vip病房里面走出来的,放心的将电话交给苏念。 苏念拿着手机假装拨号,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姐姐听说今晚《梦想之路》决赛,姐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最终结果。” 护士小姐姐气愤的说道:“结果其实挺好的,我pick的小哥哥们都出道了,但是《梦想之路》的一个实习生是真的让人恶心。” 听到实习生三个字,苏念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姐姐,她怎么了?我这一觉醒来是错过了多少瓜。” 护士小姐姐看着苏念一脸八卦的样子,将自己知道的瓜分享给苏念,毕竟能分享的瓜会带来更大的快乐。 护士看着苏念病房门口一排蓝色的椅子:“这个瓜听着有点长,我们还是坐下说吧!” 苏念点点头,护士扶着苏念坐在椅子上:“你要不要先给你家属打个电话?” 都到了临阵磨枪的这一步,苏念没有想到护士姐姐竟然中途转移话题,她右手连忙摆动,眼睛里面闪着兴奋的光芒:“不用了,不用了,给家人打电话,哪有听瓜重要。” 苏念听着护士娓娓道来,那个看似曲折,绿茶婊欺压小白菜的可怜故事。 #今晚直播季菲菲的晚礼服为何突然消失# #猖狂实习生录制期间对李菲菲拳脚相向# #有背景的实习生,录制节目期间对徐鸿水动手动脚,意欲玷污徐鸿水的清白# 苏念在护士的手机中,看了这三个有图有真相的事件,她在心里庆幸幸亏照片和视频都很模糊,不然她旁边的这个护士姐姐,单单靠口水就能把她淹死。 苏念略有一丝心虚的说道:“姐姐我感觉有点累,我先回病房了。” 护士小姐姐想要叫住苏念:“你还没有打电话?” 苏念听见护士的声音,加快步伐回到自己的病房。 完了完了,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被黑上热搜,她会不会以后经常收到恐怖快递,她会不会以后走在路上都会被人骂。 那些营销号也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解读,不行,她要先找到自己的手机,最起码先打电话给徐鸿水让他先澄清一下。 苏念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苏念啊~苏念~你是怎么混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怪不得陆执远不让她玩手机,陆执远也太小看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她苏念别的不行,脸皮是真的厚,她坚信网上那些评论,她只要不看就不会被伤害到,至于是谁暗处下黑手使雕虫小技陷害她,别让她查出来,毕竟她的性格就是牙呲必报,你伤我一分,我便还你十分。 来到苏念节目组聚会的地方,陈东明帮陆执远打开车门,陆执远从黑色的豪车上面下来。 孰是孰非,在今晚一起结算吧! 惩罚 平喜店坐落于繁华的市中心,装饰豪华气派,酒店门口停满了各色的豪车。 陆执远迈过富丽堂皇的大厅,来到舒适优雅的单间包厢,穿着短裙服饰的女服务员殷勤的为他把门打开。 陆执远的到来打破了包厢内的叫嚷声,所有的视线移到身上:“不好意思各位,打扰了,建议添加一个位置嘛?” 副导演认出了陆执远急忙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他:“陆总你坐在这里。服务员有没有眼力见再去给陆总拿一副新的碗筷?” 全场寂静,没有人敢说话。 服务员的脚步声出现在包厢内,随着脚步的踢踏声,在场人的心也一上一下的。 陈东明站在陆执远身后,接过服务员手里面的餐具麻溜地帮陆执远烫了一遍餐具。 陆执远摆弄着自己左手食指上的戒指:“什么在座各位都不说话了,可是陆某打扰了大家的雅兴。” 副导演再接到何导电话说自己不来聚餐的时候,就知道肯定出事情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陆执远,有没有扫兴您不知道,你今天摆明就是砸场子的气势呀! 陈东明将桌子上的红酒倒给陆执远,陆执远端起红酒摇曳着,红色的酒泽在灯光的照耀下分外迷人:“你们都在庆祝,可是却有人躺在了病床上。” 虽然不敢直白的表示出来,但是有很多人在心里大喊冤枉,苏念生病住了医院,怎么能怪他们呢? 陆执远环视四周,看到了监控里面的身影,抬起右手他指了指小张:“你之前递给了苏念一瓶喝的,那瓶饮料不会有问题吧?” 说完以后,陆执远轻轻地抿了一口红酒:“嗯,味道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被人下一些不该有的东西。” 小张激烈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陆总请你不要冤枉我,我当初完全是出于好心给苏念喝饮料,你是不知道我们的工作,我们忙起来连口水都没时间喝。” 陆执远不信任的点了点:“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偷偷将那瓶喝剩的饮料瓶烧掉就没问题?我看你是不知道现在的科技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即使是燃烧以后的物质,专家也能从里面发现某些成分。” 陆执远轻飘飘地说道:“不然那些燃烧而死的人是怎么进行尸检的,那个告诉你方法的人有没有把这些话告诉你?” 陈东明继续给小张施加压力:“肯定没有告诉你,因为她想让你做替罪羊。” 小张的手紧紧的握住手里面的筷子,筷子应声折断。 陆执远右手敲了敲桌子:“人是不是也像筷子一样脆弱?太钢的人最易夭折,这句古话怎么说我想不起来了。” 轻松的语气,风一样的飘进小张的心理:“不可能的,菲菲姐对我那么好,不可能的。” 听到熟悉的名字后,陆执远拿起筷子夹了一嘴鸡肉:“就是不是给猴看的那一只鸡?” 陆执远将手里面,吃西餐用的银色钢叉,直直的插入小张的右手背。 小张发出痛苦的哀嚎,疼痛让她紧紧地跪倒在地。 陆执远居高临下的说着:“这是你当初递饮料给苏念的那只手,既然这只手不做善事,我便帮你教训一下。” 看着小张手背不断地涌出鲜血,很多人都被吓懵了,这可是法治社会,怎么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伤人? 陆执远站起身来:“在座的各位是否对我这种行为看不过去,我这武力厉害,你们流言蜚语力量其实更加伤人,杀人无心,偏偏还洋洋自得。” 陆执远走后包厢寂静了三四分钟,副导演看着这群人呆愣的模样发火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发微博帮苏念澄清。” 陆执远刚刚走出酒店的大门,陈东明的手机就响了。 陆执远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陈东明:“接吧。” 陈东明接听手机,里面传来刺耳的声音:“陈东明你将手机给陆执远,我要给陆执远说话。” 陈东明迟疑的看着陆执远,陆执远接过手机:“你好呀,季小姐。” 季菲菲炸毛一样地说道:“你一定要这样吗?”他们曾经的情谊难道不值一提吗? 陆执远的眼睛看向不远处街道飘落的梧桐树叶:“季小姐,杀鸡儆猴已经给足了你面子。”没有到必须和季家闹翻的那一天,他还是不想和季家闹翻,避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情形出现。 季菲菲说道:“我真的是看错你。” 季菲菲问陆执远:“究竟怎样你才愿意平息这件事情?” 陆执远反问道:“难道不应该问问你吗?究竟怎样?网上对苏念的讨论才会结束。” 季菲菲瘫坐在房间里的地毯上:“你真的那么在乎她?” 梧桐树叶飘落在地上,被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断的践踏,这就是他能赢过季菲菲的原因,季菲菲早早的便将一颗真心托付给他,所以他毫无反击之力。 挂断电话以后,陆执远问陈东明:“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做有点无情?” 上司又把宋命题再次喂到他的嘴边,如果说无情的话,上司会不会觉得他不认同领导的理念,不把它当成重点选手来栽培。如果说不无情的话,上司会不会觉得他没有一点人性可言,从而丝毫不会再信任他。 陈东明恭敬敬的接过手机:“陆总做什么都是对的?世上的事情并不是都可以用情之一字来形容。” 陆执远上车以后问陈东明:“去找何导。” 轰隆声传来,陈东明开车疾驰而去。 风驰电掣的速度,冲刷了陆执远心中的暴戾,他终究还是太弱小,保护自己的姑娘都要浪费这么长的时间。 何导一个人躲在酒店里面喝闷酒,古代死人死之前还会吃一顿饱饭,他死之前喝一瓶壮胆的酒总是可以吧? 事情说到底还是他太贪心,所以最后才坑了苏念。但是身处这个圈子,太墨守成规是没有出头之路的。 酒店房间的门铃被按响,何导知道黑白无常前来索命。 本着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的想法,何导缩在角落并没有给陆执远和陈东明开门。 没一会儿他就听到房间门口走来走去的脚步声,他知道应该是叫了酒店的管理人员前来开门。 他踉跄地走到门口,当酒店的管理人员把酒店的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何导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他痛哭流涕地抱着陆执远的大腿求饶:“陆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当初就不该贪心,希望您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原谅我这一回吧。” 陆执远厌恶的看着抱着自己退的何导,他想要将退抽出来,可是何导抱得太紧了。看着陆总邹起的眉头,陈东明知道陆总的洁癖又犯了,何导的一身酒味实在呛人,连他都嫌弃,更何况陆总。陈东明在心里面为何导默哀,不是你求饶的姿态不够卑微,实在是你的酒味太过刺鼻。 陆执远想要一脚将何导甩开,但是何导太胖了,差距悬殊的体重,让陆执远不能连贯的完成将腿抬起来,然后向某个方向甩去的动作。 作为一个合格的特助,陈东明用手抵着何导的额头想要通过何导头部的痛感,让他远离陆总。 但是何导的韧性实在是有点强,他都弄成七十五度了何导依旧不肯松开手,怕出人命陈东明同样跪在陆执远右腿边,伸出双手去掰扯何导的抱紧陆执远的双手。 原本气势汹汹的场景变成了两个大男人跪在陆执远腿边互相抱大腿。 陆执远头上青筋暴起:“趁我没有爆发之前你们两个都给我起来” 何导好像也被陆执远的气势给震慑住,懵懵的松开手,坐在陆执远的脚边。 陈东明舔着厚脸说道:“陆总,刚刚可是为了你勇于向猥琐你的势力搏斗。”虽然场面一度很滑稽,但是你不要怪我。 陆执远听见陈东明说的话就头大:“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陈东明委屈的抱紧自己,东明被陆总凶,虽然东明很委屈,但是东明不说。 陆执远蹲下身,右脚踮起看着何导:“你在这装醉呢?” 何导缓缓转过头来和陆执远对视,然后缓慢的打了一个酒嗝,陆执远躲避不久,何导酒嗝的气息,全部被陆执远吸进鼻腔。 陆执远像是看见鲱鱼罐头一样,迅速转身跑开。 走到门口,陆执远恶狠狠地说道:“陈东明用尽一切手段给我把他叫醒,然后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接收到陆执远的指令,陈东明拖拽着何导肥胖的身躯去往浴室,打开花洒,里面的冷水铺天盖地一样浇盖到何导身上,何导在陈东明手下不断挣扎:“谋杀呀~” 陈东明嫌弃何导地声音很吵,于是将酒店的白色毛巾塞到何导的最里面。 何导呜咽出声,眼里满是祈求的意思。 陈东明看着何导眼睛里面闪过的一丝惊喜,好笑地问他:“怎么你不装了?” 何导用手将自己最里面的白色毛巾拿出来:“装有用吗?再装不是就要被你整死了。” 陈东明嗤笑道:“这才哪到哪,我只不过用冷水冲一冲你,你就受不来,这可是夏天。” “但是我房间的温度才开了十几度。”何导有气无力地说道。 陈东明若有所思道:“你说的也对,但是何导你这也太吃不了苦了吧,以后你该怎么办?” 实习结束 “既然清醒了,那么该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吧?”陈东明说道。 何导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可不能随便就动刀动枪。” 陈东明有点好笑的看着何导:“大导演,你让我说什么好,你怎么这么天真,想要报复一个人一定要对他动刀动枪吗,将他最在乎的人最在乎的事物慢慢催毁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吧!” 何导听到陈东明意有所指:“陈特助求求你,千万别动我的老婆孩子,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陈东明看着何导眼睛里面的惊恐:“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要相信我们是不会做出格的事情的。” 何导求饶道:“这件事情都怪我,怪我狗眼看人低,不知道苏念对陆总那么重要,否则我也不会卖季菲菲一个人情,让她有机会将苏念坑得这么惨,可是苏念被黑成这个样子,并不全都是我的错,我也尽力保护过苏念了,求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尽职尽责,当牛做马。” 何导的求饶并没有触动到陈东明半分,拿了他们的钱,没有办好事就应该付出代价,给季菲菲机会让她成功的坑到苏念,这件事情本身何导也算是半个帮凶。 “何导你在这个圈子里面呆的也有半年之久了,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圈子里面的机会是多么的难得吗?机会只有一次,你没有成功的攀到陆总,那么你就要承受没有完成事情的代价。” 陈东明走后,何导呆呆地坐在浴室里面,他辛辛苦苦维护的功成名就,终于还是美梦一场。 他将再也没有可能成为国内顶尖的导演,人心不足蛇吞象,古人说的话果然都是正确的。 每打一个字,季菲菲都恨不得删掉,她打的每一个字都是自己的求饶,她竟然要亲自帮自己陷害的对象解释黑料,这恐怕是她今生最大的污点,可是她不单单是季菲菲,她还是季家的长女,她总要替她的家族考虑一些。 凌晨四点的时候,季菲菲发出了新的解释。 “最近网上有流传一段关于我的视频,菲菲,在这里感谢大家的关心,但是视频只是截取了一小部分,事实上是那实习生扶我走路,结果我穿高跟鞋没有站稳,所以拉着她一起倒在地上,幸亏有她拉着我,不然我可能摔得更惨,在此我要谢谢那名实习生,祝她未来可期,锦绣宏图。” 季菲菲的声明一出现,全网的评论立马又出现了一边倒的趋势。 与此同时关于苏念的黑料也迅速地被撤下来,取之相待的是季菲菲声明的热搜。 苏念一觉睡醒,感觉自己精神百倍,失去的那些精神通过昨晚并不安稳的一觉成功充值到她的身体里面,她现在能量爆棚,有了充足的精气神去处理网上关于她的热搜,是时候见识真正的技术。 苏念打开病房的门,发现陆执远就坐在病房门口,手机放在他旁边的椅子上。 苏念想有钱人真是心大,手机放在椅子上就不怕被偷吗? 苏念拿起陆执远的手机,正发愁从哪里找手机,没有想到陆执远就把手机送到她病房的门口上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苏念按下指纹解锁,发现陆执远的页面停留在有关自己恶评那一页,评论下有陆执远账号的回复:“未知全貌,请不要恶意评价。” 她承认的确有一丝丝感动萦绕在心间,苏念,想看一看今天这件事情的事态发展到什么地步,她惊喜的发现有关自己的热搜全部被撤掉了,苏念点开和季菲菲相关的热搜。 没有想到,季菲菲竟然真的替她发了声明,看着旁边紧闭着眼睛陷入梦乡的陆执远。苏念低下头,轻轻的亲了亲他的脸蛋。哈哈他既没有洗脸也没有刷牙,不知道陆执远醒来以后会不会崩溃? 徐鸿水那个家伙怎么回事,之前在节目里面姐姐长姐姐短,结果昨晚她被黑成那个样子,他都没有站出来替她说话。 果然是塑料姐弟情,从今天开始她单方面宣布与徐鸿水绝交。 头等的大事解决,苏念随意的浏览一下其他内容,苏念退出热搜以后,#徐鸿水退出演艺圈#的话题迅速占据热搜榜第一。 很多帮徐鸿水打榜投票的小姐姐很是伤心愤怒,然而对于这一切,远在b国的徐鸿水完全不知情。 苏念轻声地走进房间里面,帮陆执远拿出一个毛毯,盖在陆执远的身上。 苏念坐在陆执远身边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嘴角洋溢着小弧度的微笑:“陆先生,我可以全心全意的依偎你吗?” 其实苏念靠在陆执远肩膀的那一刻,陆执远就醒了,感觉到小姑娘不轻不重的一颗小脑袋,温柔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陆执远的世界再一次出现彩虹,五颜六色,缤纷多彩,兴奋但又有序。 苏念的实习也就此结束了,陆执远和她一起,做高铁票回z市。 高铁迅速的疾驰而过,两边的景物却如画一般向后蔓延,山色葱葱,大自然给了人类无限的勇气,给了人类对美好的憧憬。 苏念从自己的小书包里面,拿出来一堆零食,摆在面前的桌子上。 陆执远看着苏念拿的一个又一个零食心惊胆战:“乖宝,你怎么可以吃这么多零食?医生不是不让你吃吗?” 苏念鼓起嘴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可是现在我不是都出院了,出院也不能吃吗?” 陆执远看着苏念明显一副耍赖的样子,用中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丫,我对你真的没办法。” 虽然语气无奈,但是陆执远已经着手收拾苏念桌子上的零食。 苏念紧紧的抓住最后一包辣条:“陆先生,这个是最后一包了,你留给我尝尝味道吧!” 陆执远通过透明的包装袋,看到里面辣条红油满面的样子:“医生着重强调了你不能吃辣的东西,把辣条给我,等你病好了以后我再还给你。” 陆执远微微用力,将辣条从苏念手里面夺回来:“我会帮你保管好的。” 看着最后一包辣条被陆执远夺走,苏念小声吐槽道:“无情的资本家,连我的辣条都要藏。” 虽然苏念已经很小声吐槽了,但她和陆执远离得太近了,即使是小声吐槽,陆执远也听得一清二楚。 陆执远揉了揉苏念的头发:“念宝,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好习惯。” 被揉了头发的苏念也恼怒,这个发型可是她今天早上花了一个多小时弄的,陆执远不会将她辛苦的成果弄乱吧? 苏念反唇相讥:“陆先生,那有没有人告诉你随便揉女孩子的头发也是坏习惯?” 陆执远看着女孩充满活力,满怼自己的意思:“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都不知道我背着你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你连头发都不愿意让我揉。” 苏念语调上扬:“那你究竟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陆执远说道:“此乃妙哉,我不想与你这般凡夫俗子多语?” 苏念真的很想猛猛地给陆执远一拳,不会说文言文就别说,自己瞎凑一起高不成低不就的。 苏念放弃追问陆执远:“那算了吧,不告诉就不告诉,我也不稀罕知道,每个人不是都得有几个小秘密,我也有好多个。” 陆执远将苏念搂进怀里面,因为是夏天,两人穿的衣服都很单薄,苏念清楚地感受到陆执远身上的腹肌。 她摸着一块腹肌问陆执远:“你这么强壮拥有八块腹肌,可是我不喜欢运动身体素质也很差,如果我们吵架你会打我吗?” 仔细地听着女孩说完突如其来的问题,陆执远诚恳地回答道:“当然不会打女孩子了,而且是我最喜欢的念宝,我怎么舍得打。” 苏念噌的一声,从陆执远怀里面坐起来,她,揉了揉自己扁平的小肚子:“陆先生,我真的好饿,你可以让我吃一点零食吗?” 陆执远见苏念装傻,索性自己也配合她:“等你先把自己肚子前的一团肥肉消耗掉,我再给你找女的训练员。” 苏念摸着自己并不明显的肚子:“不是吧sir,我这一小块也叫肚子。” 苏念一脸震惊,陆执远再次将苏念搂在怀里面:“虽然不叫小肚子,但是已经有长成小肚子的趋势了,苏念同学请你照顾好你的身体。” 两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短时间的长途跋涉,也充满乐趣。 很多时候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和朋友间偶尔的打闹,会让你十分开心,。 为了庆祝苏念成功回到z市,陈东明早就带着陆诗琪说一干人,来到陆执远的家里面为陆执远布置。 苏念推开门的一瞬间,被突如其来吓到了,吓得她往陆执远怀里面缩,陆执远看着一屋子恶作剧的人:“怎么,大家童心未泯嘛” 陆诗琪率先站出来替代表讲话:“小叔叔童心未泯和年级没有关系,希望你也可以永远童心未泯。” 陆执远都想直接打陆诗琪了,现在的孩子真的是欠收拾。 陆诗琪和苏念有说不完的闺密话题,苏念给陆诗琪讲述自己在录制节目期间发生的趣事,陆诗琪给苏念将自己上学发生的好玩的事情。 陆执远看着苏念跟随陆诗琪的背景,心里面瞬间不平衡,怎么陆诗琪的地位都比我高了吗? 小陆谢苏总赏识 宋琛,郝建还有郝宇达都来陆执远家,替苏念庆祝她实习结束。 能在这样一个时间将几位爷都请到,其实都卖了陆执远一个面子。 给人随意地坐在客厅中的沙发上,陆执远一边和宋琛他们闲谈,一边留意着苏念和陆诗琪那边的情景。 宋琛见陆执远这般魂不守舍,一拳狠狠地捶在他的胸口:“陆总,你太见色忘义了吧?” 陆执远被打后闷哼出声,迅速一拳回击过去:“宋琛你嫉妒我吧?” 宋琛坐在沙发的一角不屑地说道:“嫉妒你,你帮小宋爷身边真的没有女人吗?我的快乐你可是想象不到。” 郝宇达和郝建聊着一些关于部队的事情,陈东明将陆执远亲自制作的蛋糕拿到餐区,放在白色的餐桌上:“大家快过来,我们一起吃蛋糕。” 听到吃蛋糕,陆诗琪兴奋起来:“冲鸭,我最喜欢吃蛋糕了。” 苏念被陆诗琪拉着手,小跑到蛋糕面前。 沙发上的四位爷,也抬起它们厚重腿,慢悠悠的迈到餐区。 等庆祝活动结束以后,陆执远和苏念瘫坐在沙发上,陆诗琪去三楼自己的房间休息。 没有了陆诗琪,陆执远的手也不安分起来,修长的手指一会儿摸摸苏念的手,一会捏一捏苏念的耳朵,一只手肆意的在苏念身上游走。 苏念一开始懒得理陆执远,但是后面陆执远的动作越来越大胆,她抬起右手一巴掌把陆执远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打下去。 清脆的声音在客厅回响,陆执远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红印子:“念宝你也太狠心了吧?打我这么狠。” 苏念懒懒的说道:“我好累,陆先生请不要烦我。” 从苏念的语气中陆执远察觉到苏念心情很低沉,他翻身来到苏念身上。 强烈的压迫感袭来,苏念下一时睁开眼睛,和陆执远四目相对。 真的好烦,她已经和陆执远说了不要烦她,他怎么又得寸进尺了。 低沉舒缓的声音从陆执远嗓子里面传出来:“怎么你不喜欢我为你办的这个庆祝活动吗?” 苏念觉得陆执远真的是乃壶不开提乃壶,她已经尽力压下自己心里不舒服的感觉,想要配合陆执远,让他开心点:“是有点不喜欢,主要是我和他们都不认识,他们来给我庆祝,我感觉好尴尬。” 这场庆功宴真的不是她想要的那样,他想的只要和陆执远和陆诗琪在一起吃顿饭就好,结果她没有想到陆执远又叫了一些不相干的人来。 陆诗琪低下头轻轻地亲着苏念:“可惜念宝,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我的兄弟,难不成将来你成了我的妻子也要和他们不熟悉吗?” 陆执远说着调笑地话:“我可不要这样的妻子。” 苏念白净的小脸闪过一丝不耐,说出去的话已经失了理智:“可是我没有想过要成为你的妻子。” 陆执远的身体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什么叫不想成为我的妻子,那你还想成为谁的妻子,念宝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苏念觉得陆执远有点不讲理,他们只是在谈恋爱,为什么要扯到结婚的问题上,而且他也不相信她会和陆执远长久,因为他们的三观眼界都不一样。 苏念想要将陆执远推下去,陆执远趁势趴下了,用牙齿轻轻的咬着苏念的耳垂:“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酥麻的感觉蔓延至苏念全身,苏念现在只想要陆执远从她的身上下来:“可是我感觉和她们真的格格不入,而且他们也没有发自真心的尊重我,他们不过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理我。” 陆执远耐心地劝着苏念:“觉得和他们格格不入,那是因为你和他们接触的太少,而且你现在是学生,你的未来有很大的可能,虽然现在他们可能不会发自内心的尊重你,但是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获得所有人的尊重。” 既然现在是一颗暗淡无光的星星,那么便在所有人都注意不到的角落偷偷发光发热,他相信总有一天苏念会变成一汪明月,悄悄地惊艳所有人。 苏念嘟起嘴巴以示抗议,眼睛看着自己短袖前面的卡通图案:“陆先生你太重了,可不可以先下去?” 陆执远坐到苏念身边充满磁性的声音,通过苏念的耳朵进入到她的大脑:“念宝我想的所有未来都和你有关,我希望你不要半路将我抛弃,我希望你可以和我一起坚持下去。” 苏念嘴角憋着笑:“花心的陆总,我对你这么重要吗?难道我就是传说中那个让浪子回头的神奇女人。” 陆执远看见苏念眼里有洋洋得意的光芒,心里有了一些安定,小姑娘也并不是丝毫不在乎他,可能她,只是真的觉得他们差距太大,所以没有勇气想将来的事情。 陆执远这个想法纯属是幻想,因为苏念就是那种活在当下的女孩子,我只要现在活的开心就得了,明天的苦恼就明天再解决,昨日的苦恼,既然已经是昨日便痛痛快快的忘记。人生一世其实很短,不能有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痛苦与懊恼中度过。 苏念拉起陆执远的手:“我尊敬的陆先生,你以后如果再给我办什么party聚会,可不可以先给我说一声,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来见各色各样奇奇怪怪的人。” 陆执远听到苏念用奇奇怪怪来形容,莫名觉得贴切。 “好的,念宝我记住了。”陆执远用力握了握苏念的手,让苏念感觉到他内心的坚定。 男女其实都是在不断磨合中逐渐磨平自己可以磨平的棱角,在相处中寻找最适合两人相处的道路。 一个话题的结束,另一个新的话题也开始。 陆执远将话题转移到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上,他问苏念:“念宝,我什么时候帮你搬宿舍?” 苏念装傻:“嗯?搬宿舍为什么要搬宿舍?” 陆执远反问道苏念:“你真的不知道要做什么吗?” 宠溺的揉了揉苏念的头发:“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苏念想真是该来的怎么都逃不过,按照常理来说,她和陆执远认识的时间,在一起的时间都太短,她觉得完全没有到可以同居的时候,但是她和陆执远不该做的全做,现在进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可言,而且做那种事情她的却也有享受道,但是一直没有一个十分坚定的理由说服她答应同居,所以她才会一拖再拖。 陆执远声音低柔:“你不会又想赖皮吧?万事开头,你就体验一下,如果你觉得很不习惯,那么你就再搬回学校,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帮你解决的。” 陆执远开始装可怜:“念宝我觉得你其实并没有十分喜欢我。” 苏念心想:这你也能知道。 陆执远继续说道:“可是我很喜欢你,喜欢到想一睁眼看到就是你,喜欢他无时无刻都在想你,喜欢到想天天和你呆在一起。” 听着肉麻的情话,苏念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世界里面。 她在脑子里计算了一笔公式,最终同居以百分之一的优势打败了不同局。 苏念点头同意了,看着苏念同意的那一瞬间,陆执远简直开心的想要冒泡,一点自己这个年龄应有的稳重感都没有,它就像一个在沙漠里漂泊很久,一直没有喝到水的旅人,终于在他绝望之际,他发现了沙漠中的绿洲。 苏念开口说道:“但是明天再搬吧,我今天太累了,想要休息一下,也让我和我的室友告别。” 陆执远充满激动的答应了苏念这一个请求,别说明天后天班他都可以同意,他期待已久的日子终于要来临。 苏念坐累了,她平躺在沙发上,将腿敲到陆执远的腿上,苏念软软地冲着陆执远撒娇:“陆先生可以帮我捏一捏腿吗?念宝好难受,如果陆先生帮我捏腿了,我想我可能会更爱陆先生一点。” 为了让苏念更爱自己一点,陆执远任劳任怨地帮苏念捏起腿来:“我最尊敬的顾客,这个力度你还满意吗?” 苏念像是一个有钱的大人物一样说道:“勉强满意,但是看在你这个态度的份上,我也就不换其他技师,你要知道你们这里想给我捏腿的可不止小陆你一个。” 陆执远和蔼地说道:“谢谢苏总肯给我这个机会,小陆一定会再接再厉让你满意的。” “哈哈哈哈”苏念发出愉快地笑声:“陆先生原来你淡漠矜持的骨子里面隐藏着一个戏精的灵魂。” 陆执远宠溺的看着苏念,眼里满是深情。 和陆执远在客厅腻歪了一会儿,苏念准备起身离开:“小陆,再给你一个显示自我的机会,如果这次你表现好,苏总也是可以长时间包你的。” 听着苏念最里面霸大总裁一样地话,他他拼命压制住自己的笑意:“苏总您说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我的身子您势在必得。” 苏念伏在陆执远肩膀笑:“哈哈什么虎狼之词。” 她直起身子,看着陆执远说道:“只要你能展现一下你的车技,送苏总安全回到我的豪华四人间女生公寓,苏念就可以考虑明天和你一起住。” 陆执远从沙发上坐起来,他拉着苏念的手猛地将苏念拉到自己怀里:“小陆谢谢苏总赏识。” 被撞 天空湛蓝,今天广袤无垠的天空里有太阳,娇阳为晴天添加了一抹色彩,白的云,绿的树,各种各样的颜色在陆执远心里面,是那样的明亮光彩。 今天苏念就要搬过来和他同居了,他的心情十分的美好。 得到辅导员的允许以后,苏念,领着陆执远来到自己的宿舍。 在门口的时候,苏念转过身来抵着陆执远:“你等一等,我先进我们宿舍看一看,以防里面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 陆执远好笑的看着苏念的动作颔首道:“你先进去吧,你叫我我再进去。” 打开宿舍门一股沉闷的气息扑面而来,房间里面尘土的味道呛鼻,苏念干咳两声,眼睛滴溜溜的转寻找着房间里面有没有不堪入目的物品? 看到习语琦的内裤大大咧咧地挂在床头,苏念迅速的帮她收起来塞到床帘里面:“对不起了姐妹,等我走的时候再帮你拿出来挂上。” 仔细地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什么其他东西了,苏念把陆执远叫进来:“我的陆先生,你可以进来了。” 陆执远进来后,闻着屋子里面的味道,帮苏念把阳台的门打开:“通通气吧!” 苏念去床上收拾东西,陆执远坐在苏念的椅子上观察小姑娘的桌子:“很好,没有出现什么陌生男人的照片。” 苏念将被褥都叠好:“陆先生你可以递给我行李箱吗,我在上面把它们都装上。” 陆执远问道:“需不需要我帮你。” 苏念说道:“目前来说应该不需要,我怕你上来把我的床踩塌。” 听到苏念这样说,陆执远老老实实的坐在苏念的座位上,他也才一百五十斤左右吧,她的床会那么脆弱。 苏念装好以后将箱子递给陆执远:“辛苦你了陆先生。” 陆执远接过苏念的箱子,将箱子放在地下,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苏念下来,他好怕苏念踩空,对于他来说住宿舍是很长时间的事情。 收拾完被褥,苏念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和一些物品。 陆执远提议道:“衣服你挑一挑你很喜欢的带走,剩下的捐掉或者扔掉吧!洗漱用品什么的也没必要拿走留下来给舍友们用吧!” 苏念正在低头打包衣服,听到陆执远这样说:“那也行,那我就全换新的吧!” 作为陆执远背后的女人,她不能抠抠索索,即使她很穷。 苏念挑了几件自己喜欢的衣服装在小书包里面,再将几件对于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东西装上,指了指行李箱,小书包:“这些是我要带走的。” 陆执远看着靠在旁边的大行李箱沉思道:“我其实觉得也不应该带走被褥,我们可以买新的。” 苏念说道:“可是我总要收拾干净方便下一位同学入住呀!” 陆执远点头,苏念说:“陆先生让我们一起把这些不带走的东西扔下去吧。” 最终的结果是两人一身轻松的走出学校,一点都不像搬宿舍的样子,苏念表面微笑内心再痛哭:“都要换新的,要花好多钱。” 下午的时候苏念和陆诗琪相约一起去逛街,陆执远大方地将自己的卡伸了过来:“准陆夫人,你愿意提前行使这项权利吗?” 苏念嘴角高扬,一点也没有含糊:“我非常愿意。” 陆执远派了自己的专属司机,去送苏念和陆诗琪,而他则需要去上班,去处理一下,积累了一上午的公务。 来到繁华的商业区,苏念就让司机回去了:“叔叔,我们自己逛你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吧!” 热闹的商场,川流不息的人群,苏念快乐的和陆诗琪疯狂购物。 当然苏念主要是买自己的生活必需品,而陆诗琪则是准备趁此机会大宰陆执远一场,把自己早已经看上的,但是一直没有买的东西全部收入囊中,她由衷的感谢小婶婶带给她这个机会。 女人逛街购物就像是与生俱来的天赋一样,两人疯狂的买买买,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她们已经逛了一下午,陆诗琪手机里面的未接来电有好几十个,无一例外全是陆执远打的。 陆执远怕打给苏念,苏念觉得他小题大做打扰了她购物的兴趣,所以陆执远只打给了陆诗琪一个人。 陆诗琪看到手机里面的未接来电有点心虚:“不是吧,小叔叔这个无情的人竟然都给她打了这么多电话看来是真的着急了,真是的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她身边不就是多了小婶婶,陆执远竟然会打爆她的电话,早知道平时,陆执远从来都不会给她打电话,她消失一天都没人在乎。” 苏念见陆诗琪一直在绿色的拨打按钮上纠结:“不就是给你小叔叔打电话吗?你紧张的像是要慷慨赴死一样。” 陆诗琪像是看见救星一样:“小婶婶你帮我打吧,你再向叔叔解释一下,我真的不是故意不接他电话的,我手机开了静音我真的没有听到。” 苏念觉得好笑,一边说话一边接过陆诗琪的手机:“你怎么这么怕你小叔叔?” 在家里面等待了一个多小时的陆执远接到陆诗琪的电话:“你还知道回电话,都什么时间了还不回来,带着你小婶婶快点回来。” 苏念知道陆执远这是把自己当成了陆诗琪,苏念说道:“陆先生是我,我们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我们现在马上就回去。” 挂断电话后苏念就给司机打了电话,一行三人返程回到江豪宅区。 焦急的等着红灯过去的司机,看到迎面一辆深蓝色的奔驰飞快地向着自己冲过来,长长的刹车声依旧没有停止奔驰前进的脚步。刹车声让空气凝固,司机急忙打转盘向右边躲去,但是深蓝色的奔驰还是撞到了他们的车头,银白色的车子一百八十度旋转了好几圈,被防护栏拦下。 司机的头部磕在门上,方向盘等多处地方,车子停下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眼前的世界都是模糊。 在深蓝色的奔驰撞过来的时候,苏念和陆诗琪的心跳瞬间加速,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还没有来得及下意识反应深蓝色的车就撞上了他们,恐慌占据了她们的脑海。 司机在前面被撞的最严重,虽然没有撞得头破血流,但是他感觉他现在也还是晕的。 车主从奔驰上面下来,面色苍白,嘴唇干燥,仔细听的话他说话还有颤音,他紧张地拽着旁边一个高大的男生的手:“权学名,他们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权学名将周鸿德抓着自己的手掰下来:“大街上两个男生拉手像什么样子,我早就跟你说了不要开那么快你就不听我的。” 周鸿德迈着自己颤抖的双腿走向银白色的车:“程欣笑就要走了,我害怕不能见她最后一面。” 两个人走到银白色的车两米以外的地方,冲着车里面的人喊道:“你们还能听见我们的声音吗?还能行动吗?如果可以行动的话,赶快下车防止车辆爆炸。” 庆幸的是虽然被深蓝色的奔驰车撞了一下,但是车里面的三个人都没有受伤,司机停下来看了看被撞的面目全非的车头,一方面害怕自己赔钱,一方面又很感谢这辆车的平衡力与坚韧度很好保住了他们一车人的命。 苏念和陆诗琪互相搀扶着下了车,陆诗琪看着面前两个罪魁祸首:“你们两个是着急投胎吗?逆行还开快车。” 知道公路上出车祸了,交警迅速赶过来了解情况,最终肇事车的车主还有苏念他们都被带回警局了解情况。 看着一分一秒流逝的时间周鸿德的耐性与愧疚逐渐消失,他看着对面两个警察说道:“警察叔叔这不是没有出什么事吗,放我们走吧,在这里坐着浪费时间。” 王警察最看不惯这群二世祖无法无天的样子:“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肇事者,如果受伤害的那一方一定要追究责任,你是要付出代价的。” 权学名见周鸿德这副暴躁的样子说道:“警察叔叔我们今天是使出有因,我兄弟的女朋友今天要出国,他着急去见她最后一面。” 李警察看着这两个不过二十岁的男生:“你们两个成年了吗?要是再开快点可能真的是今生最后一面,你们现在还年轻什么情呀爱的看的太重,那些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吗?” 周鸿德听着李警察的废话,一脚踢在旁边的椅子上:“你废什么话?老子在这里是要听你讲道理吗?快点把我们放出去,知道老子的父亲是谁吗?” 权学名扯了扯周鸿德的袖子让他收敛点:“兄弟你理智点,你现在越闹越难出去,把你爸招过来你不还得挨一顿揍。” 周鸿德烦躁地抱着头:“m的,前面了解情况的警察能不能快一点?我们和他们自己商量解决行吗?” 被了解完情况,苏念和陆诗琪还有司机从审讯室里面走出来。 权学名叫住他们三个:“哎美女你们等一下,我们有事情和你们商量。” 陆诗琪听到熟悉的声音:“有什么可商量的是你们违法驾驶,你们要负全责。” 权学名说道:“我们没有打算不负责,但是我们可以私下解决,我兄弟还有事情处理,我们可以给钱,你觉得多少钱比较合适?” 陆诗琪反唇相讥:“谁稀罕你们的臭钱,你们以为我们缺钱吗?” 陆执远的婚礼 钟表上的分针逐渐挪动到十二,眼看就要八点,而程笑欣的飞机是八点半。 周鸿德砰地一下从椅子上面站起来:“一百万够不够?一百万万我们私下解决。” 陆诗琪看着他们这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这么狂,谁还不是个富二代:“真当姐姐没有看过钱,一百万你们打发谁呢?” 听到对方对钱的数额不满意,周鸿德继续加价:“三百万,现在我们迅速解决这件事情。” 陆诗琪还想说什么,但是被苏念拉住了袖子,一百万的时候她就想统一了,奈何陆诗琪嘴快,她还没有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态度,陆诗琪就已经说完了:“我愿意,我愿意三百万,我们解决。” 陆诗琪惊讶地张大嘴巴:“小婶婶~” 陆执远在家里无聊的等待苏念他们回来,结果人没有等到反而等到了司机的电话,听到司机说他们出了车祸,陆执远惶恐不安:“人没有事情吧?” 陆执远紧张地张开嘴巴,心里忐忑不安:“怎么回事?” 司机在电话这边小心翼翼的说:“陆总我们正在等红灯,结果一辆深蓝色的奔驰逆行还超速,直直的撞上了我们,还好人没有事情,但是车子被撞坏了。” 听到司机这样说陆执远的一颗心就像拉满的弓弦,虽然松懈下来,但是依旧没有丝毫的松懈。 陆执远让司机把定位发给他,然后拿了车钥匙开车去往警局。 一路上陆执远都心神难宁,又惊又怕,虽然司机说没有事情,但是他只有自己亲自看到才会安心。 车祸的消息来的太突然了,对于他来说就像晴天霹雳一样,所有的喜悦期待都被一拳打散,心跳的像是鼓点一样激烈,感到无边的寒意。 警局的警长亲自接待的陆执远,陆执远来的时候苏念她们已经和周鸿德他们私下协商好,看着到账的三百万元,苏念笑嘻嘻地目送周鸿德他们离开:”你们开车还是小心点,慢走不送。” 陆执远在警长的带领下走进,看见苏念和陆诗琪笑嘻嘻地讨论着什么:“三百万元我们三个一人一百万元。” 司机听到也有自己的份,头也不晕了,眼前看东西也清楚了:“这三百万里面还有我的一百万元吗?”夫人也太好了。 陆诗琪感觉有一阵风从自己身边飘过,直直的扑向苏念,然后迅速席卷苏念。 苏念被陆执远紧紧地抱在怀里面,陆执远将头放在苏念的肩膀,幸好人还完整无损的站在他面前。 苏念不知道陆执远究竟怎么,她抬起右手轻轻的拍了拍陆执远的后背:“陆先生你怎么了?” 陆执远松开苏念:“念宝你没有事情吧,教室的人还在这里吗?”他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苏念看着陆执远着急的样子,笑嘻嘻地说道:“我们已经私下和解。” 陆诗琪补充道:“拿了他们三百万” 陆执远听到他们拿钱和解以后,又气又想笑:“你们……” 说了两个字最终也说不出什么其他的话,陆总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想要批评一下他们,但是看着他们出了车祸以后还这样开心的样子,也不忍心打击他们。 他陆家会缺那三百万元吗?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得有多少人嘲笑他? 所有的千言万语,所有千转百折的情绪,最终都在陆总心里化为一声重重的叹息,没有办法自己看上的女人。 陆执远拉起苏念的手:“你啊!” 苏念见陆执远无奈地样子,知道陆执远一定很不赞同她的做法,苏念扑进陆执远怀里面,头在陆执远的胸膛蹭来蹭去:“陆先生我刚刚经历了一场车祸现在很害怕,如果你可以安慰一下我,我可能会更加爱你。” 牵着苏念的手,陆执远和司机跟在他们身后,陆诗琪碰了碰司机的胳膊肘:“李叔,你看一看陆执远多么重色轻友,在美色面前他毫无底线,让我们一起鄙视我的小叔叔吧!” 李叔沉默不语,雇主的事情并不是他能够讨论的,在背后讨论也不符合他的专业素养,作为一名司机,他是尽职尽责的。 在分房间的时候苏念和陆执远又发生了争执,陆执远希望苏念和自己一个房间,苏念则希望自己一个房间。 苏念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陆执远:“陆先生可不可以再包容我一次?” 小姑娘伸出一根手指头戳着陆执远,陆执远说道:“都同居了为什么不可以住在一起?” 苏念亲了陆执远嘴巴一下:“我这不是想循序渐进,我和你同居的太快了,我们现在先住在两个房子里面,等随着后面感情的发展与深温,我们在逐渐住在一起,而且我还有点害羞。” 最后还是陆执远妥协了,不就是现在分两个屋子睡吗,只要他愿意,他想去哪个屋子里面睡就去哪个屋子里面睡,算了先给小姑娘适应的时间。 换了新环境,虽然床很大很软,虽然屋子里面的装修都是符合苏念的心意,但是苏念失眠了。 一切都发展的太快,她竟然就这样和一个看起来和自己遥不可及的男人同居了。 苏念打开自己的手机,在宿舍群里面说话。 愿世界和平:“告诉你们一个大消息” 绝世萌物(李萌萌):“抢一个沙发的位” 丝丝习雨(习语琦):“梦中垂死惊坐起,姐妹,你说。” 愿世界和平:“我和陆执远同居了” 苏念这句话说出整个宿舍群都炸掉,连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常灵雨都被炸出来了:“不是吧,姐妹你这进展太快了吧?” “姐妹榨干陆总,让他再也没有办法找其他小姐姐。” “厉害了姐妹,你竟然可以拿下陆总” “你好好好的住在陆总家,是要被赶走也死赖着不走,只要留得久你就是著名的陆夫人。” “宿舍最不可能谈恋爱的,竟然以火箭的速度谈起了恋爱。” “陆总技术怎么样,毕竟身经百战。” “这绝不是去往幼儿园的车。” 和舍友们一起在群里聊了一会天,苏念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如墨的长发被苏浅浅随意的散在身后,穿着十厘米的细绳高跟鞋,苏念缓慢的走向面前优美的建筑物。 走的每一步,她都下了极大的决心。 远处具有西方古典风格的建筑洋溢着喜气的氛围,与苏浅浅现在的心情格格不入。 踩着柔软的土耳其地毯,苏浅浅穿过层层梦幻的门帘,来到洁白的大礼堂,礼堂中沙幔低垂,一股朦胧浪漫的气氛充斥在礼堂,美丽的玫瑰花四处可见。 礼堂的主人公随着音乐出现在大众面前,白色的婚纱紧紧的贴着新娘的皮肤展露出她完美的身材,飘逸的裙尾衬托出新娘白皙的双腿又长又瘦,v领周围的古色印花是性感锁骨最好的装饰品,一根蓝色宝石亮眼的出现在锁骨上。 苏浅浅认出了这一颗宝石,这是当初她太无聊,苦求了陆执远好长时间,陆执远才答应带她出去。 因为要陪陆执远参加一个拍卖会,她特地盛装打扮了一番,陆执远盯着她看了好久,最终说道:“小乖还缺一个项链” 后来她就跟着陆执远一起去了拍卖会,拍卖会上陆执远用一亿三千万的价格拍下了这枚海蓝之心,她以为陆执远是要送给自己的,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挂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 所有支撑着苏浅浅来到这里的勇气都飘散了,苏浅浅想陆执远在这里看见自己,是不是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子,傻傻的信任他会娶她,傻傻的相信他所说的话,傻傻的为了他一个人待在别墅里面。 随着钢琴曲《梦中的婚礼》缓缓响起,婚礼的主持人走上舞台:“尊敬的各位来宾,欢迎来到陆氏集团陆执远与季菲菲小姐的婚礼现场。” 钟声响起,陆执远顺着玫瑰铺成的花路,来的季菲菲身边,向着季菲菲的父亲,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谢谢岳父,愿意将他交给我。” 苏浅浅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她之前还一直在给陆执远找借口,她相信陆执远一定不是自愿的,一定有人胁迫他威胁他,苏念眼里地无声的流了下来。 她不敢痛哭出声怕吸引周围人的注意力,也不敢冲上台去质问陆执远,因为她害怕自己最终成了笑话。 主持人继续说道:“下面请公主挽着新郎的手,穿过幸福的通道来到婚姻的殿堂。” 结婚仪式逐渐进行到最后一步,参加婚礼的宾客纷纷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陆执远掀开季菲菲的头纱,缓缓的落下一个吻。 看到陆执远那么珍重的亲季菲菲,苏浅浅转身离去,她试着微笑,但是眼泪却随着微笑的痕迹逐渐流出来,。 苏浅浅感觉心里面空荡荡的,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原来梦破碎的一刻竟然会这么突然,她曾幻想过的婚礼场景就这样出现在她身边,除了新娘不满意,一切都是她想象中的样子。 如果不是她听到佣人们的谈话,她都不知道,原来陆先生已经悄悄地成为了别人的未婚夫,也要悄悄的成为别人名正言顺的丈夫,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就像活在一座孤岛上的女人,一颗心依赖着陆执远,因为他说的都是真的。 原来不知不觉间幸福已经与他隔了很远的距离,原来她在心上人心里毫不重要。 偶遇季菲菲 李总管看着时间,想着苏浅浅已经躺了三个小时,怎么还不出来? 怕出事情,李总管拿钥匙打开苏浅浅屋子的门。 站在门口,看着床上鼓起的一大团,李总管试探性地叫道:“小姐您已经躺了三个小时,您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需不需要我们帮你看一看?” 没有听到苏浅浅说话,李总管又大的胆子向前走了两步,看着那个毛茸茸的玩具熊的头,李总管恐慌的掀起苏念的被子。 床上哪里有苏念的身影,只有一个巨大的玩具型躺在床上。 李总管急忙跑下楼拿起电话给陈东明打了电话:“陈特助,不好了苏小姐不见了?” 陈东明接到电话也着急了,姑奶奶怎么这个时候不见,今天可是陆总的婚礼,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 婚礼上陆执远就一直感觉很心慌,婚礼结束以后陆执远坐在沙发上休息,疲倦地揉着自己的眉头。 陈东明刚刚接到李总管的电话,看着陆总一脸疲倦的样子,他在纠结现在要不要告诉陆总苏浅浅消失的事情。 毕竟是结婚的第一天,如果陆总不和季菲菲小姐在一起,季家恐怕很难应付。 最终陈东明还是决定告诉陆执远:“陆总,小姐不见了。” 听到陈东明的话,陆执远睁开眼睛,眼睛里面迸发出锐利的光芒,声音凉薄淡漠:“不见了,一群人都没能看住一个人。” 陆执远摘下自己手上的戒指:“派人去找,如果找不到所有人,包括你也没必要出现在我面前。” 接收到陆执远的命令陈东明迅速联系各方势力帮忙寻找苏浅浅。 陈东明给李管家打了一个电话:“去看一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小姐的身份证还在书房吗?” 李管家听到陈东明的吩咐,难道老老实实躺在抽屉里面的身份证,李管家获得了一丝安心:“身份证就在这里面,小姐应该跑不了。” 出了大厅的门,苏浅浅悲哀的发现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能去哪里。 她跟了陆执远五年了,这五年她失去了朋友,失去了亲人,真心的讨好陆执远。 她真的除了陆执远,一个深交的朋友都没有。带了手机出来,但是手机绑的是陆执远的银行卡,她在哪里消费都能被陆执远知道。 苏浅浅这一刻反应过来,她这些年过的有多么不正常,把自己当成了陆执远的附庸,像是一棵菟丝花一样只能攀附着宿主生长。 苏浅浅现在只想逃离所有的一切,这样她就不必思考过多的问题将手机卡拔出来,苏浅浅拿着自己的手机去到二手手机店,想用这个手机换一些钱。 二手手机店的老板看见来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学生,在给苏浅浅说价格的时候,狠狠的把价格往下压了三成。 苏浅浅只想赶紧换钱,最终苏浅浅手里面最新款特制的情侣手机只换了一千元。 拿着一千元苏念找了一辆出租车:“你可不可以把我送到沙嘉镇” 沙嘉镇是苏浅浅的老家,准确的来说是她母亲小时候的家,这件事情她连陆执远都没有说过。 姥姥早已经不在,母亲也已经不在了,沙嘉镇的家堆积了厚厚的尘土。 苏浅浅看着这个面目全非的老家,突然有点心酸,这是她唯一能栖身的地方。 她还记得右边的葡萄架,小候她总是在葡萄架下一跳一跳的摘葡萄吃,现在葡萄秧已经枯萎,一点曾经枝繁叶茂的样子都没有。 苏浅浅看着客厅正中央摆着的照片,她在妈妈的怀里面笑得那么开心,他已经很长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笑了,为了让陆执远开心她练习了最标准的笑容。 苏浅浅抱久就张旧照片痛哭:“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姥姥。” 他们如果知道他们从小疼爱的孙女,为了活下去被人包养,会不会黄泉下都不愿意见她。 她是真的喜欢陆执远,她第一次见他就被他清冷的气质吸引到。 这般清冷高傲的人蹲下来问她:“你愿不愿意跟了我?” 她知道什么意思,但是她还是鬼使神差的点了头,她愿意。 五年的朝夕相处,哪怕是个动物都会动情,陆先生说他的家庭十分复杂害怕她被人伤害,所以在常宁山为她置办了一处住处,问她:“小乖你愿意为了我住在那里吗?” 她满心满心满眼都是他,欢喜的点头:“我不想成为陆先生的软肋,我想成为先生的盔甲。” 原来这是他金屋藏娇的第一步,她傻傻的以为精明商人口里所说的皆是情意。 苏浅浅想哭,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哭,我有点泪似乎都已经流尽了,她的心在哀鸣,但是表情却没有很大的变化。 哀莫大于心不死,她竟然还在幻想陆执远可会出现在她身边,然后认真地向她解释。 暴雨突如其来的袭来,浓云挤压天空,苏念用手捂住自己满眼的猩红,压抑的气氛,让他的心更加压抑。 四周只有雨声,风声凛冽的在这座破旧的房子里穿梭着,屋外的芭蕉被雨打得弯了腰,天色灰蒙蒙的,就像苏浅浅现在的心情一样,看不见光明。 她最后的倔强是不能成为别人婚姻的破坏者,她不会当小三的。 她的心好痛,她喜欢了五年的人,那个口口声声说会娶自己的男人,最终还是娶了别人。 花开花落,不过一瞬,云卷云舒,皆是无意,终还是她太傻。 情绪缓解以后,苏浅浅站起身来继续打扫,抽噎的声音在屋子里面回荡。 如果还可以选择的话,她当初一定不会答应。 同居的第一天来了 苏念醒来看着陌生的环境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才反应过来她已经搬到陆执远家了。 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半了,苏念下楼的时候陆执远并不在,只有陆诗琪一个人在楼下看电视。 听见脚步声,陆诗琪回头看见苏念下楼:“小婶婶,你也太懒了吧,日上三竿你才起来,小叔叔还想和你一起吃早饭都没有吃成。” 作为一个最后一个起来的人,苏念很羞愧,但是如果这是在她的宿舍,她一定不会是最后一个起来的人。 苏念不好意思的说道:“你怎么会起的这么早,年轻人体力这么好。” 苏念问陆诗琪:“你小叔叔有没有吐槽我什么?” 同居第一天睡懒觉,男朋友会不会生气? 陆诗琪细的回忆了一下小叔叔出门的时候和颜悦色的表情:“他没有,他一脸春风得意地出去了,对了,他在出去之前还去了一趟你的房间。” 听到陆诗琪这样说苏念有点不知所措:“对了,我的房间去我的房间做什么?” 陆诗琪调笑道:“你们这些小情侣的情趣,我个未成年哪里能懂。” 陆诗琪开始转移话题:“小婶婶你饿了吗?” 苏念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我没有很饿。” 苏念提议道:“中午我们要不要一起去吃火锅?小婶婶请客。” 陆诗琪开心得跳起来:“小婶婶万岁” 苏念和陆诗琪来到川成商场吃火锅,川成商场里面有一个网红火锅店。 苏念对这个火锅店垂涎已久,苏念开心的看着火锅冒泡,招呼陆诗琪:“下肉下肉” 陆诗琪快乐的喝了一口肥宅水:“小婶婶你搬过来真好,这样小叔叔就不敢随时随地没有任何理由的欺负我。” 苏念问陆诗琪:“陆执远经常欺负你吗?” 陆诗琪开始对苏念大倒苦水:“你不是不知道?我刚来的那一天,他都不管我饭吃……” 苏念听了陆诗琪添油加醋的内容后:“他怎么这么没有大人的样子?无情冷酷,残忍不讲理。” 看着苏念皱起来的眉毛,陆诗琪心想,完了,他在小婶婶心中给小叔叔的形象抹黑了,小叔叔知道以后会不会揍我? 陆诗琪赶紧解释:“婶婶你不要多想,叔叔,正是因为和我熟才这么逗我玩?” 苏念惊讶地挑起了右边的眉毛:“你确定这是在逗你玩” 陆诗琪肯定的点头:“当然是呀我和小叔叔感情最好,我们就是开玩笑而已。” 苏念语重心长地说道:“诗琪你不会有受虐倾向吧?” 陆诗琪:“……” 陆诗琪:“我们吃肉吧” 俗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苏念和陆诗琪吃完火锅离开的时候,正好看见季菲菲的助理匆匆的往包厢里面,苏念拉住陆诗琪活泼的步伐:“诗琪你先去前面的奶茶店等我” 苏念转身跟着助理,她发现小助理去了一个包厢。 陆执远往家里面打了电话,发现没有人接听,又给陆诗琪打了一个电话:“你们现在在哪里?” 陆诗琪说道:“我和小婶婶一起来吃火锅了,现在在卖奶茶的地方等小婶婶。” 陆执远叮嘱道:“你们少吃点辣的东西,吃火锅的时候也不要喝很冰的饮料。” 陆诗琪嘴里面说道:“嗯嗯嗯”,心想我们都吃完了,你现在说是不是有点晚? 苏念来到包厢的门口正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偷偷溜进去,正在苏念思考的时候,包厢的门被打开了。 苏念和季菲面面相对,苏念直起腰来:“你好,季小姐。” 季菲菲眼神含笑地看了苏念一眼:“你的心理素质真挺好,还能礼貌的和我打招呼,怎么跟踪我,想抓我的黑料。” 情人节 苏念听得一脸懵逼:“季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念眼神里的无知让季菲菲更加感觉到气氛,陆执远竟然连知道都没有让她知道。 季菲菲倚着门框轻笑出声:“傻妹妹不会你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坑的你吧?” 苏念我嘴巴大大的张开又闭上,她真的是很想知道是谁陷害她,但是这几天她忙着整理实习结束的事情,忙着搬宿舍,哪里有精神去处理这种小事。 是的,只要事情让她不开心,那么在苏念看来这就是小事。 火锅店来来往往的服务员认出了季菲菲...... 毕竟别人穿个越都是金手指大开,大杀四方,只有他带个码字系统穿了过来,搁谁谁不害怕。 至于易婉莹,她对于玄尘刚认识不久,还不至于为玄尘的离开而感到遗憾。 “偶像,那我觉得你以后喝咖啡的时候还是不加糖比较好。”梁子辰在旁边听完笑了一下,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一枪,如太古魔神的战力爆发,直接将袁枢临的眉心洞穿,将他钉死在他身后的密室墙壁上。 童倪点点头,这样很多玩家,心里会不停地惦记着,起码每天会上线看看。看的次数越多,充值的几率就越大。 一道道灵气在幕星河翻飞的指花里,送入昏迷者的丹田中,差不多能有一炷香的时间,这些被人差点吸干了精气的倒霉鬼,陆陆续续醒了过来。 乔律也是依靠开启基因锁赋予的反应速度才能看清他们的动作,一旁的科研人员就只能依靠高速摄影机来逐帧分析了。 赵天明手机直接砸了过去,那下属也不敢躲闪,硬生生挨了一击。 而且左慈、唐雨晨也随冷剑锋参加了三界联盟会,并提供了异界入侵者尸体和其他三堂堂主等人证物证。证实了其他三堂堂主与与异界勾结的证据。 点了点头,幕星河伸手往卓秋琰的肩头一放,用力一撑,站起身来。 皇家禁卫军吃痛的吼叫着,猩红的眼睛盯着我,仿佛要吃人似的。 当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才发现梁善不知时候已经走了,而对方显然是没走多久。因为客厅餐桌上放着的烤土司和牛奶等食物还冒着热气。 我的心底有太多的疑惑。当然,我的重心,还是脱离不了那个叫萧少峰的男人,只是现在不同了,我虽想念,却已经不动声色。 “四天后,你便会跟阿乔提分手?”许老爷子眯了眯眸,沉声道。 死的是四大花魁之首,怪不得千妈妈嚎得跟杀猪似的,一请还就请来了六扇门著名的捕头李二狗。 “嘁,就这样吧,霍萧萧淘汰掉,你们想别的。”许靳乔独断专行,直接替萧琰做了决定。 看到辰宇特使那直视的目光,我心中不由一紧。那玩味的眼神,究竟是在调侃我们,还是被他察觉到了什么? 我知道,在他看来,任何一姑娘原谅他的玩笑,都是理所应当的是,他能够道歉,就是已经很给面子了。 每次她都在想,段十一会不会像个英雄一样突然从天而降,带她远离这可怕的地方,给她一片世外桃源? “说不上来。”赫连齐乐往旁边妆台上扫了一眼,瞧见个盒子,伸手拿过来打开。 而周围一些看热闹的学子又全都用嘲讽的目光看着他,让他脸色变得更白,低下头,气的他一个倒仰。 “正好擒这两只畜生回去,想来娘也没见过这东西吧。”欧阳听双心中一动,之前欧阳成已然跟他说过,这寒烈雕是蛮族境内特有的蛮兽,想来宓甯也没有见过。 礼物 会议室里面的桌子是一张长方形状的白色桌子,中间是空的,里面被填满了各色的绿色植物,使得原本压抑的会议室有了一抹绿色。 陆执远坐在正中央,呆呆地注视着前方,像是在思考什么,进来的众人看到陆执远这个样子,心里感慨道:不好,恐怕这次会议异常重要并且很严肃。 如何过好第一个情人节,陆执远是准备自己想策划自己实施的,可是他想到的每一个策划都被自己否定,他总感觉下一个更完美,所以就一直拖到了情人节当天,怕遇见苏念,所以他今天早早的从家里来到了公司。 会议里格外安静,陆陆续续的人进来坐下,只有人动的声音再没有其他杂音。 看着该来的人都来的差不多,陆执远站起来:“时间紧,任务重,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们直接进入正题。” 此话一出很多人都慌了神,时间紧任务重,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陆执远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缓解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大家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坐下的几人急忙苦思冥想,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他们公司成立的日子,他们公司遭遇财务危机的日子? 还没等他们想出答案,陆执远开口说道:“今天是情人节,你们也知道我脱单了,第一次和喜欢的人一起过情人节,你们有什么建议吗?” 陈东明:……陆总,你是怎么用那么严肃正经的语气开启这个不正经的话题? 贝文星一直被称为这个智囊团里的智多星,但是他一直打交道的都是各种阿拉伯数字,和金融符号,面对老板突然提出来的这个和人打交道的问题,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还是数字好,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用讨好,不用成全,只要合适就好。 作为陆执远一直以来的爱情顾问,陈东明率先开口:“俗话说得好看人下菜碟,陆总我觉得如果您想给苏念小姐一个完美的情人节,可以针对她喜欢的东西为她制定情人节礼物。” 陈东明的提议迅速获得了一众大老爷们的赞同,但是陆执远觉得陈东明说得就是废话:“你可不可以直接进入正题,不要说一些废话。” 被陆执远直接开怼的明明含泪说起了自己的方案:“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我觉得苏念小姐比较喜欢钱,如果情人节让她收获钱,对于她来说是很开心的事情。” 智囊团的人对于苏念并不了解,他们还以为陆总喜欢的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每天只喝露水的小仙女,没有想到喜欢的竟然是一个喜欢钱的女人。 陈东明说这句话并没有恶意,很多人都喜欢钱呀,喜欢钱并不是什么缺点? 感觉到四周人惊讶的眼神,陆执远开口说道:“我就是喜欢她的真实。” 司元龙对这件事情有不同的看法:“即使女孩子再喜欢钱被男朋友光明正大的送钱,也会感到侮辱吧!” 他成功的说出了陆执远心里纠结的地方,他相信苏念爱钱的深处,有她自己的坚持与清高,他怕自己直接送钱给苏念,会伤害到两人,本来就不稳定的感情。 如果苏念在场的话听到陈东明的提议,她可能会兴奋地跳起来,他会觉得陈东明就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虽然说她想做一个自立的人,但是男朋友送钱向自己表达爱意,她还是愿意不情愿的接受,从而达到不会伤害两者感情的目的。 路政知也觉得直接送钱的方法不靠谱,平时送钱就算了,怎么节日也可以直接送钱? 他最近经常刷小视频,倒是在小视频里面看到一个有趣的礼物:“陆总我偶然间看到有一种气球,里面装的是假钱,羽毛,花丝,还有led灯等很多物品,送给女孩子很好看,我也觉得直接送钱不是很好,我觉得您可以送很多这种气球给苏念小姐,又唯美里面又都是假钱,还能让苏念小姐开心,而且还会在最后发生转折,她原本以为您直接拿钱侮辱他,结果最后发现里面的不是钱,都是您的心意。” 贝文星赞同道:“我也觉得这个提议很好,而且很有反转,原本苏念小姐都已经以为你没有给她准备情人节里,结果突然看见很多装着钱的气球又唯美又浪漫,最后发现里面的钱都是假的,最好钱的夹层还有陆总你的情书。” 众人觉得他们最后商量出来的这个方案真是太完美了,而陆执远第一个情人节的败笔也由此开始。 假钱变真钱的反转很多人都会喜欢,而真钱变假钱的反转恐怕没有人会喜欢。 苏念他们刚刚从游乐场里面最刺激的过山车上面下来,苏念看见旁边有一个礼品店突然想起自己这次出门的主要任务:“诗琪,我们一起去礼品店里面看一看,看看有没有可爱的东西买给你小叔叔?” 陆诗琪一听到可爱两个字眼睛都亮了,要知道她的小叔叔可是和可爱丝毫都不沾边,小婶婶你确定你送的是情人节礼物,而不是恶搞礼物。 三人进了礼品店走走转转,进到礼品店以后陆诗琪疯了:“天呐,这里的东西都太可爱了吧?” 她随手拿起一个小黄鸭发箍戴在汪雷钧耳朵上:“哈哈哈,汪雷钧你好可爱,我要拍照片留念。” 苏念看上了一套恐龙睡衣,询问了价格,觉得在自己可接受的范围内就买了下来。 想好了创意陆执远就准备了解苏念的具体位置,苏念如果不在家最好,在家的话就让陆诗琪将她之走。 为了让很多气球可以安然无恙的回到家里,陆执远认为这次惊喜最好的地点就是江豪宅区。 疯了一上午的三人此刻正在吃饭,陆执远一个语音电话过去,吓得陆诗琪的手都抖了三抖:“小叔叔不会知道她在情人节当天领着小婶婶和别的男人一起玩的事情吧?这个电话是不是为了算账。” 陆诗琪接通了电话:“小叔叔,我和小婶婶我们在游乐场玩。” 不管究竟是什么目的,接电话第一步自报地点一定没有错,让小叔叔时时刻刻了解小婶婶的位置状态,她真是最贴心的小侄女。 陆执远在电话里面说道:“我亲爱的小侄女” 陆诗琪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这就是她私自带小婶婶出来玩的惩罚吗? 陆执远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说道:“小叔叔有一个任务交给你,我要给你小婶婶准备情人节礼物,你可不可以帮我将她拖住,直到晚上七点半以后才让她回来。” 怪不得她的小叔叔对她这么温柔,原来是有求于她:“小叔叔我每次都帮你,难道没有什么好处吗?” 陆执远说道:“我们两个的关系还用算得那么清楚吗,你来到z市难道不是我全心全意的照顾你?” 陆诗琪也就是逗一逗小叔叔,狗男人就知道无偿的利用她,别让她有朝一日成了陆家的家主,否则她会…… 以下场面请自行幻想,越黑暗越好。 三个人逛完了游乐场,陆诗琪提议道:“小婶婶你要不要去其他大商场看一看,再去给小叔叔挑一些其他的礼物。” 苏念碰了陆诗琪一下:“怎么说话呢?妹妹” 她小声地对陆诗琪说道:“说了多少次这种人来人往,尤其是还有很多帅哥的场合,不要叫我小婶婶,不要暴露我有男朋友的身份。” 陆诗琪瞠目结舌:“小婶婶我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你有男朋友,但是我知道一旦被我小叔叔知道你对她不忠贞,你会死的很难看。” 苏念在脑海里面自行幻想了一下,自己四处沾花惹草,被陆执远发现后绳之以法的场景,她喃喃道:“太可怕了,你还是叫我小婶婶吧!虽然你小叔叔不给我过情人节,但是我还是依旧很喜欢他。” 陆诗琪觉得她的小叔叔和小婶婶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变脸的速度是祖传的吧? 苏念和陆诗琪还有汪雷钧来到一家专门卖领带的地方,苏念在踏进门的那一刻,就感觉到这里的物品和她的金库能承受住的压力严重不符。 被陆诗琪赶鸭子上架的她说道:“你好,请问你们这里最便宜不对是最合适的连拍在哪里?” 算了吧,第一个情人节还是给陆执远买一个像样的礼物吧,毕竟陆执远帮助了她那么多,知恩图报是她一贯以来的美德,趁此机会也让陆执远羞愧一下,怎么能忘记和她一起过情人节呢? 果真男人得到了就不会珍惜。 导购领着苏念去右边的柜台看领带,苏念眼睛无意间向左撇了一眼,敏锐地看到了一个三字,三后面他大致数了数是三个零,三千元给陆执远买一个领带,她希望陆执远可以感动到哭。 苏念叫住导购:“你好,我看上了这个领带。” 导购惊讶地看着苏念所指的物品,从这位顾客一进门说的话来看,她并不以为这位顾客会看上这种价位的东西,所以她才领着苏念去右边的柜台:“您真的确定了吗?要不要试一下?” 苏念怕时间拖得越长自己就越容易反悔,不忍心给陆执远买这个贵的领带:“就要它了。什么都不用说了,给我包起来就可以了。” 刷完卡以后苏念看着自己卡里面的余额,内心晴天霹雳,怎么就剩下两块五了呢?她卡里面可是有三万多。 惊喜 走出店门后,苏念拿出礼袋里面的发票看了一眼,她仔细地数着三后面的数字:“个十百千万” 苏念悲痛欲绝的抱住陆诗琪:“伤心” 陆诗琪以为发生了什么:“怎么了?小婶婶为什么伤心?刚刚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苏念认为最惨的是自己很悲痛,然而悲痛还没有办法言语,难道她要告诉这个比自己小七八岁的女孩子,看看这个领带的价格少看了一个零,导致她一夜回到暴富,以前贫困如洗的日子。 陆诗琪抱着苏念,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十八点了:“小婶婶我们的晚饭要不要在外面吃?” 苏念现在哪里有心情吃晚饭,她略有沮丧地说道:“你们在这里吃吧,我要回家里面自闭。” 她今天虽然成功的当了陆诗琪和汪雷钧之间的电灯泡,成功的阻断了陆诗琪早恋的一个机会,可能上天看不惯她这种乐于助人的品质,所以罚了她三万块钱,她要回去吃土,这可是她辛辛苦苦攒的三万元,每一分都是血汗钱。 陆诗琪眼见苏念转身就走,急忙拉住苏念的胳膊:“小婶婶三思,我听说这里的食味的小酥肉堪称一绝。”小婶婶要是现在回去了,她就完成不了小叔叔交代的任务,按照小叔叔睚眦必报的小气性格,她恐怕会付出很惨的代价。 身体还没有行动,苏念的脑子里面,已经开始自主的想象小酥肉的味道,外酥里嫩,香脆可口,微辣微麻。 她不想吃,但是她很想去尝试一下,她难受。 苏念坚定的说道:“不要说小酥肉了,即使是火锅也不能阻断我回家的步伐。” 陆诗琪急忙说道:“小婶婶其实相处的这几个月我一直很感谢你对我的照顾,所以请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借这顿饭向你表达一下谢意。” 苏念已经走出去三步,她又折返回来,回头看着陆诗琪:“它们那里除了酥肉,还有什么好吃的?” 汪雷钧其实很希望苏念离开,在不熟悉的人面前,他感觉他的语言组织似乎正在逐渐的退化,在陆诗琪面前他变得非常紧张,在脑子里预想过无数次的场面,预想过无数次的话,他都说不出口。 陆诗琪说道:“听说还有辣子鸡,水煮肉,青椒肉丝,烤鸭……” 看着苏念折而复返的步伐,汪雷钧感觉到深深的失望,大人们都这么不要脸吗?言而无信的过程,转变的也太快了。 苏念三人一起去到食味餐厅,闻着空气中飘香的味道,苏念十分坚定,她已经做好化悲愤为食欲的决心了。 一顿晚餐三个人吃得酣畅淋漓,尤其是苏念。 吃完晚饭后,陆诗琪见时间差不多了对汪雷钧说道:“我们就各回各家吧,我和小婶婶也要回去了,一下子出来一整天也没有给我小叔叔,他该担心了。” 汪雷钧看着陆诗琪的背影渐行渐远,只是看不见的时候,才向着陆诗琪消失不见的方向伸出手,一幅挽留的样子,当然这幅样子已经跑远的陆诗琪并没有看见。 他左手伸进裤兜里,抚摸着今天被他抚摸了无数次的吊坠,汪雷钧曾经有很多次想将吊坠拿出来送给陆诗琪,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不多的东西,他想把它送给陆诗琪,在特殊的时间,用最稀松平常的语气,装成最不在乎的样子送出这件吊坠,吊坠背后的意思他并不想要陆诗琪知道,他只是想趁此机会说出自己的感受表明自己的决心。 回去的路上,陆诗琪太兴奋了,苏念想装成一切都很正常的样子都做不到:“陆诗琪你怎么有点兴奋过度?” 陆诗琪按下自己内心吃瓜的心情,她超级好奇她的直男小叔叔会送给小婶婶什么的礼物,毕竟以她对小叔叔短暂的理解,小叔叔送的这份礼物,恐怕只能是雪上加霜。 即将到来的好戏让陆诗琪十分兴奋,为了看到最完美的好戏,她可什么都不能透露给小婶婶:“当然兴奋了,在外面浪了一天,终于可以回家了,小婶婶,难道你没有那种归属感吗?” 苏念看着车外的风景说道:“拜托我才搬过去两天,能有什么归属感?” 陆诗琪觉得也是,她刚来将好在去的时候也没有归属感,幸好话题岔过去了。 陆诗琪问道:“小婶婶,你给小叔叔买了什么样子的领带,我可以看看吗?” 苏念大大方方的将手中的袋子递给陆诗琪:“看吧,有什么不能看的,我觉得你小叔叔已经不可能给我送情人节礼物了,一天的时间过去了他连个电话都没有给我打,情人节快乐也没有对我说。”既然他如此无情无义,那么她就要让陆诗琪提前看到陆执远的情人节礼物。 华灯初上,这座城市夜晚的热闹才刚刚开始,来到江豪宅区别墅群的一个十字路口,司机将苏念她们放下去,因为在往里面走外来车辆是不给放行的。 沿着平坦的水泥路缓缓上行,路旁昏黄的灯光闪烁着温暖的光芒,偶尔间会听到几声,来自动物奇妙声音,虽然是走夜路,但是因为身边有人陪伴,所以苏念和陆诗琪一点也不害怕。 漫漫长路总要找一点话题缓解尴尬,总不能什么都不说一直尴尬到回家。 苏念说道:“诗琪你小叔叔会不会已经变心,你看我们都一天没回家了,他连个催的电话都没有,明明之前还那么宝贵我,一直打你的电话询问我在哪里?” 陆诗琪露出标准的憨笑,太难了她一个未成年,怎么这些大人有什么和恋爱有关的事情都询问她或者找她帮忙,她虽然看着比较成熟,可是她也是一个孩子呀。 打开别墅门的一瞬间,苏念就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地上闪烁着黄白色的光芒,因为没有开灯屋子里面很黑,苏念也看不准地上摆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音乐缓缓的响起,苏念被吓得打了一个冷颤,怎么这么突然? 脚底与地板相接处发出“咚咚咚”地声音,苏念内心的害怕又涨了三分,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苏念感觉她身上的汗毛都要竖了起来。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苏念拔腿想跑,就在她准备开溜的那一瞬间,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猛地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搂在自己怀里。 苏念的双手不断挣扎,嘴里面大喊大叫:“救命呀,救命呀。” 陆诗琪听到苏念发出的尖叫声,在别墅门外发出了不厚道的笑声,把惊喜准备的像是鬼片现场,小叔叔的行动能力超出她的想象。 陆执远也被苏念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有那么惊喜吗?他其实感觉还好。 按照早已经想好的台词,陆执远轻轻地说道:“念宝情人节快乐,你是我余生漫漫的梦想,是我红色底片双人合照的唯一对象。” 陆执远话音刚落,别墅里面的灯光瞬间亮起,听见熟悉的嗓音,苏念心里所有的恐惧不安,瞬间消失殆尽,她用拳头轻轻地锤着陆执远的胸膛,连陆执远说什么都没有在意听:“陆先生你的惊喜成功惊到了我。” 在灯光的照耀下,苏念留意到,被精心装扮的别墅,她注意到原来整个客厅都铺满了透明的气球,她眼尖的发现透明气球里面有类似红票票的物质。 铺满一地的气球给了苏念很大的震撼感,陆执远,拉着苏念的手往二楼走去,站在二楼苏念清楚地看到客厅的气球拼成了爱心的形状。 透明的气球里面有红色的纸张,白色的羽毛,还有黄色的led灯。 苏念此刻也有一丝感动,虽然被这场惊喜吓到了,但是她承认她现在有一点满意这一场策划:“陆先生这些都是你亲自做的吗?” 陆执远轻轻地拥着苏念:“气球里面的红纸是我放进去的,羽毛是我装的,灯也是我亲自点亮的形状,也是我亲自拼的。念宝我这一天一直在和这么多气球斗智斗勇。” 听到所有的事情都是陆执远亲力亲为,苏念,有一点嘴硬的说道:“幸亏是你亲自做的,否则我会觉得没有用心。陆先生很开心,也很感恩,在这一年遇见你。”遇到陆执远,她开始有了一丝归属感,以前的城市对于她来说只是城市,现在的城市对于她是不同的,有了温暖的人和温暖的回忆。 虽然他们两个的开头并不是很美好,但是她想和陆执远一起走一个好的结局。 陆先生既然你已经说我是余生漫漫的梦想了,那么以后请您可以为了这个梦想,多多包容我一点,多多坚定一点。 苏念积极搜集着脑子里面的情话:“我见过盛大的江河山川,我见过最温柔的日出黎明,我见很多东西,可是我此刻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不及你带给我的美好多。” 陆执远眼神里都是温柔的光芒:“那今晚我们两个人可不可以睡在一起?” 陆诗琪觉得时间差不多了,里面的两个人腻歪的也有半个小时了,多大的惊喜,多浓的感情,此刻也都得到平息了。 她走进客厅,看到二楼还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小叔叔小婶婶让我们进入下一趴可好?” 情话 苏念和陆执远都选择性的忽视了陆诗琪,苏念的樱桃小嘴微微抬起:“陆先生,今晚想做什么呢?” 苏念的耳畔传来陆执远的声音,低沉沙哑的声音中带着魅惑,一字一句从陆执远的薄唇中出现缓慢地进入苏念的耳朵里面:“我想将你挤在角落,让你在口齿不清时只能哭着喊我的名字。” 好像在寒冬腊月突然拥有一杯热茶,尤其从喉咙中奔腾而入,让苏念整个人都燥热起来。 一夜美梦了无痕 一米阳光照进窗内,温暖的光洒在床上,屋子里面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 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陆执远,有棱有角的俊美脸庞,即使闭着眼睛浑身的气质还是散发出来,熟睡的样子减轻了他身上几分锐利的气息,白皙的皮肤吸引着苏念的手。 苏念顺从心意的抬起手抚摸着陆执远的眉眼,用手勾勒着自己身边人的模样。 稍微赖了一会儿床,苏念就从床上起来了,她可是心心念念着满地的气球,都是她的小宝贝,她一定会不偏不倚的将每个都拆开。 在头上盘了一个丸子头,苏念穿着柠檬色的睡衣来到客厅,手里拿着一个剪刀。 在剪不剪气球之前苏念还纠结了很长时间,毕竟是陆执远的一番心意,为了将这些东西装进去他也浪费了很多时间与精力,自己第二天就将他们全部破坏掉陆执远会不会感觉到伤心,认为她只是在乎里面的红票票。 做了很长的思想斗争后,苏念最终决定,她只剪一个个过过瘾,剩下的留着慢慢剪,这样她每天都会收获额外的钱,每天都会很开心。 满怀惊喜苏念剪开的第一个球,慢吞吞地取出里面的led灯,羽毛,苏念最后将重头戏红票票郑重的取出来。 将折纸形状的红票票打开,苏念眼睛里面的光芒瞬间熄灭:“这是假的吧?” 苏念不相信陆执远会在里面放假的红票票,她又继续剪下一个。 陆执远下楼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副场景,苏念垂着头,手里拿着剪刀,手上青筋暴起地坐在一地羽毛和红纸上面。 听到脚步声苏念抬起头,看见是陆执远她的眼神瞬间凶狠起来:“陆先生” 苏念一身炸毛的样子,让陆执远感觉到好奇,昨天还含情脉脉,怎么今天就像是杀父仇人一样? 苏念从地上站起来:“陆先生,里面的红票票是假的吗?” 听到苏念询问,陆执远说道:“对呀,是假的,难不成是真的吗?” 看着陆执远,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苏念感觉她的心被数之箭击中:“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你个骗子。” 苏念撒开腿向陆执远跑过去,眼见苏念向自己冲过来,陆执远下意识的往回跑:“念宝,究竟发生了什么?在判决我死刑之前,你先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将陆执远困在自己手臂与墙中间,苏念抬起头注视着陆执远,陆执远眼睛里面一点惊慌失措的神色都看不到。 苏念的眼神从上到下巡视着陆执远,希望可以给他威慑,让他浅层次的明白自己为什么生气。 当注视到陆执远今天打的领带后,苏念辛辛苦苦建立的心里根基瞬间崩塌。 嘤嘤,她太伤心了,她斥资三万元买的领带就被某人堂而皇之的戴在脖子上,难道某人不觉得他的礼物有点不等值吗? 被苏念困在墙角,只要呼吸就可以闻到小姑娘身上淡淡的奶香味,低头便可以看到苏念光洁的锁骨和细腻的皮肤,陆执远的眼神逐渐暗沉起来,暗沉中隐藏着炙热的光芒。 他低下头就想亲苏念,苏念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嘴唇,抬起手抱住陆执远的脸:“我不让你亲,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做错了什么?” 面对男女之间巨大的力量差距,苏念只好退而求其次,太伤心了,她竟然斥巨资给一个身价百亿的人买领带,那个人送了她什么礼物? 果真是随着高速发展的时代,人心越来越不古。 陆执远并不知道苏念的所思所想,看着小姑娘孤独寂寞弱小无助的背影,陆执远反映过来难道是他昨天太猛了? 不多一会儿,陆诗琪也下来了,钟点工也已经做好早餐摆在餐桌上,三个人一起吃早餐。 吃早餐的时候,陆诗琪装作无意地夸了陆执远一句:“小叔叔,你今天的领带格外不同呀!”她和同学约好了一起去旅游,想要讨好小叔叔,获得多一点的零花钱。 陆执远克制着自己嗓音里面的愉快:“这跟领带是你小婶婶送给我的。” 然后餐桌上就响起了银色叉子无意划过白色陶瓷盘的声音。 陆诗琪接下来准备夸苏念的话就被这样硬生生打断。 陆诗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陆执远已经察觉到苏念的异常。 等陆诗琪吃完饭,离开餐桌以后,陆执远端着自己盘子里面的食物,小心翼翼地坐在苏念身边,将她揽入怀中:“知道你昨晚累到了”陆执远说一些体己的话,想要从侧面安慰她的情绪。 苏念尽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这件事情陆执远并有没有做错,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肯付出时间准备这样一份礼物,是最珍贵最难得的事情,可是她真的有一点失望和落差,尤其是在她花完自己全部身家后,这种失望和落差更大。 有真钱变成假钱的落差实在太大,要不是她知道陆执远真的喜欢她,她都怀疑陆执远在恶搞她,趁机狠狠的报复她。 可是这种事情你能怪谁,所以她只能自己背后调节情绪,她真的太失望了,这可能和她太物质有关。 苏念沉默地吃着自己的早饭,陆执远在苏念耳边喋喋不休地进行着安慰,最后苏念放下筷子,语气冷淡地对陆执远说道:“我吃饱了,陆先生你慢慢吃。” 陆执远没有想到,苏念今天脾气这么多,有点难哄。 陆执远准备出门的时候,看见陆执远衣冠楚楚地坐在客厅,往常这个时间,陆执远早就去到公司了,怎么今天还在客厅待着? 陆诗琪问道:“小叔叔,你怎么还在这里?您不去上班吗?” 陆执远说道:“你要是再不出门,那么今天你也待在家陪我。”苏念在生闷气,作 场景,他还是会做相同的选择。 苏念完全不知道陆执远此刻脑补了什么奇奇怪怪地东西,她躺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沉下心来,感知着周围空气的流动,自己的心也慢慢沉寂下来。 陈东明接到陆执远的不来公司的指令后,忍不住在心里面吐槽陆执远,幸亏陆总只是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总,如果是个掌权的君王,恐怕遇见美人以后已经被灭国好多次了,而且还次次不长教训,不长经验。 陆执远坐了一会感觉无聊,看着客厅满地的狼藉,突然有点后悔,他应该等着陆诗琪把垃圾都收拾好,再放陆诗琪出门。 地面红色的长得很像钱的纸,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苏念拿走了,看着消失的红色纸张,陆执远再一次觉得自己送的礼物真的是送正确了,不然苏念怎么会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拆开,然后将里面的红色纸全部拿走,他有信心里面的情话会让苏念是很感动。 苏念在宿舍群给舍友们讲述了这件事情。 苏念:“嘤嘤嘤,你们知道我情人节遭遇了什么吗?” 习语琦:“各部门准备秀恩爱的要来了” 李萌萌;“我的机关大炮在哪里?让我们一起轰炸这个秀恩爱的人,拒绝吃狗粮,做高贵的单身喵。” 苏念悲愤的打字:“陆执远竟然在情人节当天送了我一堆假钱?” 习语琦:“不好意思姐妹,我没有控制住自己,我笑喷了” 李萌萌:“哈哈哈,笑死了,陆总什么神奇的脑回路?” 苏念说道:“但是假钱里面写满了情话。” 习语琦:“重击” 李萌萌:“双杀” 苏念:“不是吧姐妹,这点狗粮你们都受不了?” 和舍友们随便聊了一会,苏念感觉自己的情绪获得了比较好的控制,苏念走出房间门的时候,正好看见陆执远在帮她整理垃圾,低头弯腰认真地扫着,看着这一幕,苏念内心突然涌上一丝感动,心里面感觉暖暖的。 当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你低下头去做一些你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女人是很容易动心的。 最起码苏念就是这个样子,她是准备出来自己收拾这些残骸的,之前钟点工阿姨有问过她要不要帮她收拾她拒绝了。 苏念快步走下楼走道陆执远面前:“陆先生,今天早上我的情绪可能有一点不太好,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陆执远看着面前乖乖软软的女孩,逐渐和梦里的背影重合,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宠溺的揉了揉苏念的头发。 苏念轻轻地环住陆执远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我希望陆先生的情话不要只写在红色纸张上。” 苏念感觉到陆执远稍微振动的胸膛:“遇见你以后,我所有有关爱的事情皆与你有关。” 苏念撅起嘴巴隔着衣服亲陆执远胸膛一下:“今天早上就当我偶尔发疯,谢谢陆先生给我的这个情人节。” 听到苏念这样说,陆执远当然是选择原谅她,毕竟昨晚是他太没分寸了。 榜一 苏念十有八九的肯定是季菲菲陷害的自己,最后的一分确定是因为她直接问了陆执远。 苏念找了一部电影,两个人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苏念状似无意的问道:“陆先生上热搜的事情是不是季菲菲陷害的?” 陆执远一开始也没有打算瞒着苏念,如果苏念想知道的话,他就一定会告诉苏念是谁陷害的她,因为她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他不能剥夺苏念的知情权。但是苏念如果不主动询问的话,他不会告诉诉她,因为这种可能会影响她心情的事情,他悄悄地帮她处理掉就好。 陆执远将苏念搂得更紧:“念宝好聪明。” 苏念心想她的聪明,陆先生到现在才看出来吗,嘤嘤嘤她真的太蠢,要不是季菲菲刺激她,她还傻傻的相信季菲菲是帮助自己的情敌的伟大女性。 苏念将千丝万绪憋在心里:“快看快看,高潮要来了。” 她指着电影想要将陆执远的情绪吸引过去,陆执远说道:“你都这么熟悉这部电影了,我们现在看你会不会觉得没有新鲜感?” 苏念摇头:“不会呀,喜欢的东西,我喜欢经常看,直到不喜欢为止。” 这还是陆执远第一次听见有人对待喜欢的东西是这种态度:“念宝,难道不应该是喜欢东西应该倍感珍惜吗?” 苏念说道:“分情况吧,我觉得像这种消费品就是如果你消费它就能产生快乐,那么你就要多多的消费,这样就可以产生好多快乐。比方说这一部电影我很喜欢,所以我就经常看,每次看我都收获不同的快乐,即使后面的情节我已经熟知,但是我还是会因为那些让我心动的情节而产生快乐。” 陆执远竟然有一丝被苏念说服:“每个人的态度观点都不一样吧?” 陆执远的手轻轻划过苏念的脸颊:“希望我对于念宝来说不是所谓的产生快乐的消费品,而是值得念宝珍藏的宝物。” 苏念软软的抱着陆执远撒娇:“陆先生一定是我的宝物呀。” 软糯的声音竟然比利剑还有力量,直直的插入他的心头,与痛苦截然相反是说不清的甜蜜。 陆执远低下头轻轻的亲了亲苏念的额头:“你也是我的宝贝” 陆执远语重心长的说道:“季菲菲背后是继续一,如果想要报仇的话,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苏念吐了一下舌头:“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报仇?万一我这次大方的原谅她呢,毕竟她也帮我澄清了。” 陆执远轻笑出声:“你真的是那么想吗?我印象中的念宝可是个疾恶如仇的小怪物,你难道是那种愿意息事宁人的人吗?” 苏念委屈的嘟起嘴:“没有想到在陆先生心中,我竟然是这种人,我难道就不能是一朵单纯善良的小白花吗?” 小白花,哪有小白花贪财如命,杀人不眨眼,他要是相信苏念是小白花,那么他就是傻白甜。 苏念直起身来揪着陆执远的领子问道:“陆先生如果我不能报复成功你会帮助我吗?” 陆执远低下头亲了亲苏念的头顶:“从我帮你逼季菲菲站出来澄清的那一刻,我已经和念念生死与共利益相关。” 季菲菲澄清以后,季氏不大不小的给他使了几个绊子,想要让警告他一下,可是他也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任人欺负的少年,他已经是多种生意相互交融,继续至关重要的部门被他牢牢的把控在手里面,季氏如果真的想失去一个家族几百年的辉煌,才会真的和他宣战。 陆军禄曾经告诉过他,遇事要么下狠手不给对方任何一条退路,要么蛇打七寸让对方忌惮你,唯唯诺诺听你的命令,不敢生出一丝反叛的念头,稍微给他点甜头便感恩戴德,对于季氏他现在就是蛇打七寸。 苏念听到陆执远这样说满心欢喜,被人喜欢护着的感觉真好:“陆先生请放心我也不会做的很过分,从而影响你和季家的大生意,我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能出了那口气就好” 苏念具体要怎么实施,陆执远并没有问她,他一直知道小姑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本领,有一些不愿意对人诉说的故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念才能对他敞开胸膛,他希望他也赌对了苏念就是苏浅浅。 在全民直播的时代明星也玩起了直播,直播途中粉丝刷的礼物就是一笔不菲的收入,而且直播还可以拉进与粉丝的距离增加明星的路人缘。 季菲菲的经纪团队准备让她在生日之前搞一场直播,偶然间从娱乐频道看到季菲菲要直播的消息,苏念心生一计,既然季菲菲想要利用舆论杀人,那么她就要利用舆论反杀季菲菲。 季菲菲生日直播当天,一个从来没有在直播平台亮眼的账号疯狂的给季菲菲刷礼物,今天给季菲菲直播间位列榜一的人可以让季菲菲满足一个她的愿望,苏念想要做的便是第一。 面对一个又一个的游艇飞机年华,一个又一个的豪华礼物,即使季菲菲见惯了大场也对这个人产生了好奇,她的影响力有这么大,竟然可以让粉丝疯狂的给她刷礼物。 而且今天这场直播的榜一他们已经安排好了,因为团队害怕榜一的粉丝不冷静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季菲菲冷艳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各位小菲侠,虽然你们其中某一位成为我的榜一,我可以满足你们的一个愿望,但是你们不要疯狂的给我刷礼物,毕竟大家挣钱都不容易。” 听到季菲菲说出这么贴心的话,很多小菲侠,在下面评论道:“我菲姐太贴心了。”“菲姐生日快乐。” 苏念在房间里面,顶着自己设计出来的虚拟账号,食指与中指点击之间就发射了一个又一个的代码。 她今晚的目的就是要成为季菲菲榜一的大哥,她要在这场直播最高潮的地方掀开季菲菲虚伪的面庞。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苏念还没有下来吃晚饭,陆执远让陆诗琪上去叫苏念下来吃饭。 陆跑腿诗琪敲了敲苏念的门:“小婶婶要不要下去吃饭,小叔叔让你下去吃饭。” 苏念的双眼紧紧地注视着电脑屏幕:“诗琪,你们先吃,我现在在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陆诗琪得到苏念的回复就蹦蹦跳跳的下楼了,看着陆诗琪一个人的身影,陆执远的眼睛眯了起来,语气淡漠:“她不下来吃饭?” 陆诗琪听出了陆执远语气里面的不悦:“小婶婶说她在做惊天动地的大事。” 陆诗琪在惊天动地四个字上面加重了语气,单听这个成语就可以感受到小婶婶在做一个很重要的事情,他们还是不要管小婶婶了吧,快点吃饭吧,再不吃饭佛跳墙就要凉了。 听到惊天动地四个字,陆执远又想到今天是季菲菲的生日,自从上次两人把话都说开以后,季菲菲不曾联系过她,他也不曾联系过季菲菲,至于他为什么会记得季菲菲的生日是因为每年的这一天季菲菲都会缠着他,以至于他对这一天有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他还记得某一年季菲菲开车带他一起去季家庄园度假,结果车子半路抛瞄,他们还赶上了下暴雨,两个人一直淋着雨下山。 季菲菲在这一天做过的蠢事太多了,多到他每每想起这一天首先想到的便是季菲菲。 苏念不停的给季菲菲刷着礼物,看到陌生的账号逐渐超过他们安排好的第一名,并且差距越来越大,经纪团队紧急给安排好的第一名账号追加了几百万元:“一定要都刷上去,一分钱都不能留。” 这么疯狂的刷礼物,不管是疯狂的粉丝还是来者不善,对今天这场直播来说都是不好的结果。 苏念肆无忌惮的刷着礼物,因为这些礼物都是她利用代码编撰的虚拟礼物,简而言之这些礼物都是假的,所以她一点都不在乎,这一次她要空手套白狼。 陌生的账号气势汹汹的给季菲菲刷着礼物,看着第一名和第二名的差距越来越大,第一名的金额有可能再创直播礼物的新高,季菲菲直播间瞬间燃了起来。 距离时间截止还有十分钟,十分钟以后谁是第一名那么季菲菲都会答应他的要求。 陆执远打开苏念房间的门走了过来,看着电脑屏上一堆奇怪的代码,陆执远又被苏念惊喜到了:“念宝究竟会多少东西,怎么这么厉害?” 苏宁双手敲打着键盘,开口回应陆执远:“你的宝贝还是个宝藏,看上我你真的眼光很好。” 用手一下下的抚摸着苏念的长发,苏念闪躲了一下:“陆先生你不要总摸我的头发,这样头发容易油”而且这样她也很容易走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有可能被第二名超过,她没有想到季菲菲竟然还有这样的铁忠粉,为了季菲菲的一个许诺,竟然会如此的不在乎钱财?人气上面她终究还是输了,但是她有陆先生就够了。 时间截止进入倒计时,最后三秒,随着万众瞩目的三二一,苏念以巨大的差距成为了季菲菲礼物榜上的第一名。 赖云寒 苏念的马甲号是宇宙最强正义之侠,眼看礼物榜的第一名已经尘埃落定,经纪团队只能硬着头皮在直播中询问宇宙最强正义之侠:“非常感谢有这么多粉丝喜欢季菲菲,恭喜礼物榜一的宇宙最强正义之侠获得了一个愿望的机会,只要愿望不过分菲菲都会答应的,你赶快想一想自己的愿望是什么吧?” 苏念迅速的打字发了出去:“我想和季菲菲玩一个真心话,我只问她一个问题,她如实回答我就可以了” 经纪团队用眼神示意季菲菲:“祖宗你没有招惹什么不能惹的人吧?” 季菲菲认为既然是真心话,那就没有什么好怕的,即使她回答了对方又怎么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季菲菲语气甜美的说道:“当然可以了,请问你想问什么问题?” 说完以后她还在直播间打了一下眼睛:“让我们为这场生日直播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吧!” 苏念问道:“问题是季菲菲不久前上热搜的那个实习生是不是被你陷害的?” 季菲菲第一反应以为是陆执远,她有些悲凉的笑了,原来她和陆执远七年陪伴抵不过和苏念如此短暂的时间,原来陆执远竟然想对她赶尽杀绝。 观看直播的很多人看到季菲菲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很多粉丝都心疼她,也有很多路人粉瞬间竖起了两个耳朵准备吃下面的大瓜,这个榜一的大哥是有备而来,看来他们今晚这场直播看剧了,不止看了美女还可以听到大瓜。 季菲菲低头看着自己红色的美甲,妖艳瞩目却也孤独。 季菲菲尽量语气平淡的说道:“我为什么要陷害她,一个平平无奇的实习生,哪里值得我付出精神。” 苏念在电脑面前气炸了,她回头对陆执远说道:“她竟然说我是平平无奇的实习生,而且还不承认她曾经陷害过我。” 陆执远好笑的看着炸毛的小姑娘:“赶快处理完你的正事再说吧?” 苏念留下一句:“swindler”,下一秒季菲菲的直播间便被神秘的代码侵入了,所有直播的人不能再看到季菲菲的页面,而是可以看到之前网上有关苏念的两段视频,还有季菲菲小助理打电话找大v宣传转发视频的声音。 季菲菲被这一波操作气到把直播台上的电脑直接摔在地上,经纪人赶快走过来劝她:“菲菲,你冷静一点。” 季菲菲眼里露出泪水:“他陆执远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六年的时间都给了他,季家更是倾尽全部去帮助他。” 经纪人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季菲菲,毕竟情之一字最伤人。 直播间还有好几台电脑一起关注着直播的事情,他们发现他们想要停止直播也不可以,直播间好像突然间失去了控制,一遍遍地重复着视频和音频。 经纪人无力地坐在地上,完了他们这一次彻底完了,原本是想要赶潮流再提高一下季菲菲的国民度,结果没有想到,竟然被人抓住机会在直播中黑了一把。 娱乐圈这么大的圈子,如果说都和谐,恐怕圈外人也不信,名利场上明争暗斗总是少不了,但是季菲菲这一次,陷害人以后还去澄清恐怕什么人设都立不住了。 季菲菲居高临下的看着经纪人:“在我身边你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吗?是我陷害的又如何?陆执远为什么要逼我至此?” 季菲菲说道:“理解报警吧,说我们受到了黑客的威胁。” 看着苏念一波猛于虎的操作,陆执远总感觉心里面有点踏实:“念宝你这样有没有违法?” 苏念转过身来环抱不住陆执远:“可能有一点点吧,但是他们又查不到是我做的。” 陆执远宠溺的揉了揉苏念的头:“念宝的技术这么厉害吗?” 成功的报仇以后苏念的心情非常好,既然陆执远已经看着她完成了所有的操作,那么她也不对陆执远藏着:“陆先生,不是我在吹牛,我的黑客技术可是数一数二的” 陆执远看着逐渐熄灭的电脑屏幕:“我觉得季菲菲如果不傻的话,她一定会怀疑我。” 苏念眼睛里面蕴含着丰富的表情:“那也没有办法了,谁叫陆先生先为我出气?” 陆执远装成很忧伤的样子:“没心没肺的白眼了我这都是为了谁?” 苏念趴在陆执远怀里笑出声:“是为了你的念宝,怀疑就怀疑吧,也没有证据。” 那个时候的苏念还是对自己的技术太过自信,她早已忘记还有一句话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苏念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陆执远:“陆先生,我这样会不会很恶毒?”你会不会不喜欢这么恶毒的我? 陆执远眼角含着笑:“我喜欢的就是你,无论你是天生反骨,无论你还是娇纵贪婪,因为是你,所以我都喜欢。” 苏念在心里面疯狂的为陆执远比666:“陆先生我觉得我快要输了,你现在的情话说的太溜了。” 陆执远谦虚道:“多亏苏小姐教的好。” 报复完成苏念便没有再管这一件事情,不能预言未来是人生最大的特色,苏念没有想到一觉睡醒她竟然又再次看见了郝建。 陆执远已经出发去上班,陆诗琪说是和汪雷钧约了图书馆实际不知道去哪里疯了,只有苏念一个人在家。 看到郝建一行六人,一点也没有客气,稳稳当当的坐在一楼的沙发上,淡定的气质就好像这里是他们的家一样。 苏念看着这群穿迷彩服的男人挑了一下眉,轻声慢步的走了下去,沙发上的六个人,毕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耳朵异常灵敏,从苏念出房门的那一瞬间,他们就已经感觉到了苏念,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郝建一行六人从沙发上站起来,黑色的军靴与地板相碰,发出刺激的声音。 苏念扬起最灿烂的微笑:“郝贱大兄弟,你怎么又来了?一睁眼就看见你真的太让我惊喜了。” 郝建嘴角挂着神秘莫测的微笑:“昨晚知名女星季菲菲在直播的时候受到了黑客的攻击,不知道这件事情苏念小姐知不知道了不了解。” 苏念打着马虎眼:“肯定知道呀,热搜上都爆了,毕竟事情有关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我,没有想到真的有黑客愿意替我鸣不平,他真的是一种最正义的侠客。” 郝建围着苏念转了几圈,眼神不断地在苏念身上扫来扫去,苏念感觉到强大的威压:“但是郝队这件事和你们强闯民宅又有什么关系,据我的了解未经主人允许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吗?” 郝建有些惋惜的说道:“的确违法,但是我们这不是有搜捕令和抓捕令吗?” 苏念清楚的看见抓捕令上赫大的“苏念”两字,苏念明白了他们的来意:“郝队我也是受害者,你抓我干嘛?” 郝建再次坐在苏念面前:“我也没有想到你的黑客技术也挺牛。” 苏念轻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我完全不会呀?” 郝建颇有些好笑的看着苏念:“我就静静地看着你的表演,看你又能让我发现什么惊喜。” 他指了指他身后一个身材修长的人,眉角如棱,鼻峰挺立,戴着一副乌金边眼镜,嘴角轻扬,浑身带着一股文质彬彬的气质。 被点到名字赖云寒向前走了一小步,轻轻的向苏念点了一个头,打过招呼以后又回到队伍里面。 郝建说道:“赖云寒孤狼战队成员,精通it技术,排名未知,但是他好像比你厉害,昨晚他侦破了宇宙最强之侠的ip地址,好巧不巧竟然在你这里。” 郝建翘起二郎腿,两条腿折叠墨绿色的军装裤发出细微的声响:“你竟然知道我们私闯民宅犯法,那你知不知道在我国私自伪造虚拟账号侵入他人直播间发布不良信息也违法。” 苏念在听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破解,内心郁闷极了,她的技术可是全球第一,虽然她已经三年没有训练过自己的技术,但是也不应该菜成这个样子吧,随便一个无名小卒就能破解。嘤嘤嘤她要自闭,怎么会被迫解,她可是全球第一的黑客呀,这件事传出去她还怎么在外面混,她的一世英明竟然被一个长得文质彬彬的人毁了。 苏念很伤心但是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两句:“发布的不是不良视频,是一个受害者委屈的陈词。” 郝建看苏念的样子,知道苏念是认了:“你究竟有多大的信心,竟然可以这样堂而皇之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违法事情。” 苏念低下脑袋略有一些垂头丧气:“我什么信心都没了。” 苏念突然哭出声音来:“郝队,你这次可不可以放过我,给我一个机会,给我这个失足少女一次拯救自我的机会,我当初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才会一不小心出于好奇,在违法犯罪边缘打擦边球。” 听到女人的哭声,郝建就想认怂:“别哭了,你要是想好好商量就别哭了。” 听到还有商量的余地,苏念立马停止了哭声,好宝宝一样睁大眼睛泪水全部噙在眼睛里面,一幅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的样子。 郝建吐槽苏念:“你大学真的学错了专业,你这个天赋应该学表演。” 可以 苏念蹲下来和郝建平视,她双手合十放在眼前,语气充满了恳求的意味:“如果您这次可以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马上转专业。” 郝建被苏念逗笑了,这个姑娘的脑回路就和他们正常人不一样:“苏念你具有这个天赋,不应该被埋没,不应该泯然众人矣,你居然有这种天赋,就应该将它们发挥到极距为人民为国家做贡献谋福利。” 苏念又听到郝建谈起这个话题,她的耳朵都快被这个话题逼得起茧子了:“郝队你可不可以不要老生常谈,我觉得你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书读的不多想的太多,总是劝我加入你们那个什么破组织是病呀,我强烈建议你去看医生。” 郝建嘴角微微勾起抬起双手拍了拍:“都这种情况了你竟然还敢怼我,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究竟要不要加入弑神?” 苏念坚定的摇了摇头:“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想要过普通的人生,我不想加入这个组织。” 郝建冲后面挥了挥手:“既然这样我们没有协商的余地,把这个危害我国公共网络安全的犯罪分子拿下吧!”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王富贵苏念急忙向后面躲:“不,我们还是商量一下……” 郝建无所谓的说道:“反正就这么个抉择,你要是不加入我们,那么你就去监狱吧。” 从暴雨倾盆到烈阳高照的变化速度有多快,苏念完美的向郝建显示了女人变脸的速度有多快:“我一直有这样一个梦想希望有机会可以为国家为人民做贡献,但是我之前一直自卑于自己的能力不够所以拒绝了您,但是没有想到郝队你就是我的伯乐,一直摒弃着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一直来说服。” 王富贵也停下步子静静的看苏念的表演,苏念将右手握成拳放在自己胸前,眼睛里面满是赤诚的光辉:“就在刚刚我突然有了信心,郝队你放心的让我加入弑神组织吧,我一定会为了组织贡献自己毕生的才能。” 说到情动之处,苏念还铿锵的向前走了两步,她坚定地握住郝建的手:“一切为了人民,请让我加入它” 郝建尽力的控制着自己抽搐的嘴角:“这是你自己答应的,我可没有逼你,既然你已经决定加入,那么我就希望你可以全心全意,不要再耍什么小心思,如果你言而无信,我相信你会尝到最惨痛的言而无信的代价。” 话说到后面,郝建的语气逐渐变重,就像一把阴冷的刀子一样向苏念飞了过来。 苏念立马向感觉行的一个军礼:“组织看到我此刻的决心,和我后面的表现。” 郝建看着苏念乖乖的样子:“既然这样,我们就打道回府了,新加入的同志,下周一是我们的周会,欢迎你准时参加。” 郝建说完,一行人整齐的立正转身正步走,郝建等人迈着整齐的步伐离开了江豪宅区。 夏天的风是温柔的,也是热烈的,风刮动着房间外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屋子里面的风铃好像也在不经意之间被风刮动,发出悦耳的声音。 苏念缓慢地坐在沙发上,她知道所有的一切从现在开始已经变得不再正常。 刚刚那种情形她只能答应郝建,她不想进监狱,也不想再给陆执远添麻烦,他一直以为她的天赋天下第一,无人能及,没有想到昨晚她竟然阴沟里翻船,这些年她过得太安逸,以至于早就失掉了曾经的警惕,她的确应该给自己一个教训。 苏念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然后不断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没有任何目的,她只是想把内心的负面情绪发泄出来,她昨晚为了报复季菲菲真的是做了一个愚蠢至极的决定。 偌大的别墅,再也没有其他的生命,只有苏念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别墅里面走来走去。 走了没多一会儿,苏念就感觉自己的肚子饿了,听到肚子传来的声音,她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发现空荡荡的别墅真的是一个人也没有,苏念立马拿出手机点了一份外卖,她要化悲愤为动力。 苏念的外卖点了她最喜欢的水煮肉,颜色鲜亮的水煮肉吃一口麻辣鲜香回味无穷,苏念很快解决了这一顿午饭,然后她就去自己的房间自闭了,她要仔细查一查,她编写的代码是哪里出了漏洞,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竟然可以破解掉。 陆执远回到家的时候,苏念还在房间里面,他今天有留意季菲菲的新闻,且都按照苏念的设计好的走向那样发展,并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小姑娘怎么现在就老老实实的憋在房间里面。 陆执远开房门的时候就看见苏念对着蓝色的屏幕猛烈地按着键盘,手速快到让他惊讶。 苏念通过屏幕的倒影看到进来的陆执远,她立马放下键盘,小跑着跳到陆执远身上:“嘤嘤嘤,陆先生我好伤心。” 用手托住苏念的大腿,陆执远掂了掂挂在身上的这块肉:“为什么伤心?” 苏念说道:“我昨晚设计的代码竟然被一个叫赖云寒的人破解了。” 难道苏念说自己的代码被破解了,陆执远急忙问道:“那他有威胁你什么吗?” 苏念委屈巴巴地说道:“我已经签了一份丧权辱国的条约。” 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陆执远的语气有些冷,但是他还是在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什么丧权辱国的条约?” 苏念说道:“我不能说”郝建他们那个组织对外应该是保密的吧,作为刚刚加进去的成员,她不能泄密呀。 陆执远感觉自己心里面突然被梗了一下:“连我都不能说吗?没准我可以帮你解决。” 苏念没有注意到陆执远情绪的变化,她还沉浸在自己既不甘心又有点愿意的情绪中。 陆执远的话也刺耳气了,他平时很能自己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而苏念就好像是天生来克他的,轻轻几句话就能挑起他的情绪,既然不能说苏念就应该隐藏好,为什么向他诉说一半又不说了? 陆执远说道:“原来在你心里我依旧不是自己人,什么话都不能说。” 苏念抬手想要摸一摸陆执远的脸,但是却被陆执远躲开了:“我其实是想告诉你的,可是我不能说。” 陆执远语气淡漠地说道:“念宝,你可不可以找一些可信的借口?” 苏念明显的察觉到他们的话题跑偏了:“陆先生你没有发现我们两个的话题跑偏了吗,我在给你吐槽我的遭遇,你好像换了一个话题?” 心里升起不甘的情绪,苏念永远都这样,他一个人在这边声嘶力竭,而苏念永远保持着她的冷静自持。 陆执远说道:“那么我们现在先解决这一个话题,再解决上一个话题,为什么不可以诉说,我们难道不是恋人吗,你连一个秘密都不能做到和我分享,念宝你让我如何没有隔阂的喜欢你?” 苏念觉得陆执远实在是太倔强了:“可是人都是有秘密的呀,难道陆先生你就没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我”如果陆执远说没有,她也一定不会信的,一个活了三十年的男人,怎么会没有秘密? 陆执远听到苏念不急不慢的话语就感觉到生气,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他一个人的无理取闹,他想拉着苏念和他一起沉沦,因他而喜,因他而悲,可是一直都是他因为苏念不经意的一句话而想东想西。 苏念冷漠的看着陆执远的表演,同居的这段日子里面,她已经快习惯陆执远情绪的转变了,她已经很习惯了陆先生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还没有等她想好怎么哄的时候,陆先生已经面色如常了。 陆执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苏念的房间,他怕他再在这里面待着整个人会炸掉。 苏念僵硬的站在原地,她想叫住陆执远,最终什么也没有说,等陆执远走后,苏念后知后觉得暴躁充满全身,她拿起房间的羽毛枕头,疯狂的打着床头:“真是的,我都还没有抱怨完,他就生气了。” 苏念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她也不知道陆执远为什么生气,苏念缺少对伴侣的那种占有欲,她不是很能理解陆执远。 她一向对感情的感知都是很慢的,发泄过后苏念也感觉有点委屈。 陆诗琪开心心的回来,就看到小叔叔在花园旁的椅子上抽烟,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小叔叔抽烟,她以为小叔叔是不抽烟的。 大口大口的吸了烟,呛人的味道随着喉管进入肺部,让陆执远稍微平静了一点,他也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女孩一样,可是他实在看不了苏念那么理智的对待他们这份感情,一腔热血是他,百般讨好是他,而苏念连秘密都不愿意向他说,都已经到了丧权辱国的地步,为什么不可以告诉他?以他的财力物力人力,难道他没有能力帮苏念解决吗? 陆诗琪高兴的喊了一声:“小叔叔” 看着兴高采烈的陆诗琪与低沉的自己形成鲜明的对比,陆执远心里五味杂陈,什么感觉他也说不清楚,我感觉自己的心现在就像被揉成了一个球,被苏念在地上踢来踢去。 看着小叔叔皱起来的眉头,陆诗琪机智地打了一个招呼就跑了。 天桥 苏念呆在房间里面也并不舒服,她觉得陆执远真的很奇怪莫名其妙的生气,她只是向他说一下委屈他就生气,大男人要不要这么小气? 两个人吵架其实也挺有意思,想法根本没有在一个水平线上,苏念悲伤与自己难得想要向陆执远抱怨一下,结果陆执远直接生气。 陆执远生气苏念有什么秘密都不向他说,他如果什么都不知道还好,哪里有说一半然后省略另一半。 陆诗琪明显的感觉到了餐桌上不正常的气氛,以往叔叔都是对小婶婶笑脸相迎,现在小学生主动给小叔叔夹菜小叔叔都不理。 陆诗琪突然开窍,男人果然是不能惯着。 吃完饭以后,陆诗琪去了苏念的房间:“美丽的小婶婶我可以进来吗?” 苏念趴在床上玩手机,有气无力地说道:“回来吧!” 心里憋着一股气,她竟然连手机都不愿意玩。陆诗琪贱兮兮的说道:“我谁说你和小叔叔吵架了?” 苏念从床上坐起来:“我觉得你的叔叔可能更年期了,看什么都不顺眼,我一开始在向他撒娇,一边撒娇一边抱怨,结果不知道他为什突然间就生气。” 陆诗琪在脑海里面幻想了那个少儿不宜的场:“小婶婶,你好恶心呀!” 苏念听到陆诗琪这样说:“你个小丫头片子乱说什么,你们叔侄两个果然是我的克星。” 苏念低头随意翻着手机的页面:“你说他为什么生气?我要不要去哄他?” 无论是按照血缘还是按照钱财,陆诗琪都果断站在陆诗琪这一边:“我觉得必须要哄小叔叔,现在就为一个旁观者,可能你没有感觉到,我真的觉得我小叔叔对你很好。” 陆诗琪积极地动着自己的脑子,想着如何才能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我们老师都说了,男女之间的关系,如果想要长久,一定要互相忍让包容。” 苏念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你们高一学生上课还讲这个?” 陆诗琪一脸坚定:“我们即将成为高二的学生,老师偶尔向普及一下恋爱心得为什么不可以?” 苏念这么多年来的常识受到了打击:“现在高中已经允许谈恋爱了,这应该算是早恋吧!” 但是陆诗琪刚刚说的话的确也打动了苏念,她准备去向陆执远认一个错,陆执远毕竟包容了她这么多次,他偶尔的一次小任性,她还是要给他一个台阶下的。 苏念真的是最好的女朋友绝世小仙女,陆执远拥有她这么完美的女朋友,不一定黑夜里偷偷笑醒了几次。 分针在钟表上轻轻划过缓缓地指到阿拉伯数字十二,轻微的开门声在书房里面响起,陆执远,眼角的余光看到那个猫一样的少女,轻声轻脚地向他走来,他装作没有看见苏念,他想看一看小姑娘在弄什么幺蛾子。 看着陆执远的身体就在距离自己一米的地方,苏念有意的控制住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微不可闻。 软软的身体趴在他的身上,陆执远好不容易坚硬起来的心,随着苏念的动作又软了下来。 强硬的拉下小姑娘捂着眼睛的手:“不要闹” 听着陆执远沉重的语气,苏念无意识地嘟起了嘴巴:“陆先生,你又凶我。” 苏念伸出手挽住陆执远的胳膊:“我来向你道歉,你可以原谅我?” 将苏念抱在腿上,陆执远看着小姑娘乖巧的样子,帮小姑娘理了理因为刚才的动作而凌乱的头发。 难得看见自己在一次争吵中占优势,陆执远趁此机会利用这次正常为自己谋点福利:“念宝还记得我们一千五百万的约定。” 听到陆执远起这件事苏念就心虚,她露出讨好的笑容,她知道陆执远最喜欢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样子:“我当时记得,我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苏念低下头k着自己的手指头:“但是我们都已经是小情侣了,谈钱会不会伤感情?” 陆执远修长的手指抬起苏念的下颚:“谈起钱来你的态度挺不错,念宝一千五百万是让你做十五件讨我开心的事情,你自己数一数你这几天惹我生气有多少回?” 苏念小声的说道:“我怎么没有发现我最近惹你生气?” 陆执远灵敏地耳朵地准确的接听了这句话:“那还不是我每次都自己默默忍受。” 苏念抬起手揉了揉苏念的耳朵:“那我以后一定辛勤的观察陆先生的心情。” 陆执远轻轻的拍打着苏念的背部:“你知道我刚刚为什么生气吗?” 苏念摇了摇头,陆执远说道:“因为我觉得念宝没有把我当成真正可以信赖的人,遇到困难只自己想办法解决让我心疼。” 苏念强烈认为陆执远太会说话了,他如果之前这样说,她一定会感动地抱着他痛哭流涕。 苏念有些为难的说道:“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可不可以告诉你,陆先生你可以直接去问郝建。” 苏念软软的趴在陆执远怀里,继续着没有完成的抱怨:“陆先生知道赖云寒吗?他是孤狼战队的成员,好像昨天晚上季菲菲报警了,然后郝建他们发现是我昨晚侵入了季菲菲的直播间,做得那些自己伸张正义的事情,然后今天早上他们就一群人来江豪宅区逮捕我。我好可怜,你和诗琪都不在家,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被他们六个大老爷们欺负。” 陆执远接着苏念的话说道:“你就答应了他什么要求?” 苏念肯定的点了点头:“那个要求可能涉及国家机密,我不知道可不可以说。” 听苏念说完,陆执远觉得自己这一次真的有点小题大做,因为他并不是很放心苏念,苏念太自由,做什么事情都随心而为,自己开心就好,他害怕有一天,苏念觉得和他在一起不开心了,然后不打一声招呼就会溜走,说到底还是他对苏念的爱没有信心。 眼里露出无限温暖的光芒,陆执远指着苏念的心:“这里我占了多少?” 突然被陆执远指着某个部位,苏念还以为陆执远要耍流氓,没有想到只是她的思想太龌龊了,苏念笑出声音:“里面的二分之一都是你” 女孩甜美温柔的声音,并没有让陆执远感觉到一点安心,女孩的玩笑话能有几分是真的? 罢了罢了他们应该还有足够的时间,罢了罢了他以后还是多爱女孩一点。 苏念说道:“陆先生,如果你因为我的某些行为而感到伤心失落甚至是不舒服,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不开心,我的情感反应一向比较慢,可能要过好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伤心和难过。” 后来苏念有了一个小本子,来专门记录做什么事情会让陆执远生气,够改过来或避免的她就更改,不能更改或避免的她就偷偷做。 陆先生说不开心我打游戏打到半夜,可是我却所以打游戏打到半夜,是因为白天都陪她了,只有在晚上才能打一会游戏。这一段话的后面苏念用绿笔写了两个字“待定” 陆先生说我晚上回来可以看到我在家里面等他,他会很开心,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开心,但是我尽力每天都等他回家。这一段话的后面,苏念用笔画了一个笑脸。 在陆执远看不见的地方,苏念亦在悄悄地用自己的方式维护着他们之间的感情,她亦在努力地多爱一点这个想要保护她的男人。 星期一下午三点,是苏念是加入弑神组织的第一次会议,苏念感觉自己的白色碎花连衣裙,坐着公交车疯狂地前往会,实在不能理解,作为一个国家神秘组织的会议,为什么会开在天桥下面,突然一群穿着整齐的人出现在天桥下面,难道不会引人瞩目,显得很突兀? 接连踩了几个泥坑,白色平板鞋的周围都被溅上了泥渍,苏念再一次后悔自己穿白裙白鞋。 结果她去到那里发现都没有人,苏念懵在原地,拿出手机仔仔细细的再次查看了一遍地址和自己现在的定位。 确定没有错以后,苏念给郝建打了一个电话,真的是一点新同事应有的尊重都没有享受到。 铃声响了三四秒,电话被接起:“喂,你好我是郝建,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苏念左手擦着自己裙子上的泥点,右手拿着电话:“郝队我到了,你们在哪里?” 郝建为电话边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哎呀,对不起苏念,原本我们是想在那里开会的,后来我们想到在那里开会太明显,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力,所以我们就临时更改了会议地点,因为那个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在只缺你一个人,所以我们就给你留下了信息,你赶快过来找我们吧,会议的时间也改了,四点正式开始。” 苏念此刻全懂了,他们这哪里是临时更换了会议地点,明是想要借此考验一下她,看她究竟会不会找到她们。真是的,她最讨厌别人不相信自己的实力了,她一定会找到他们的。 上班的第一天难免有些艰难,苏念加油。 挂断电话苏念开始在周围寻找线索,阳光透过万物,然而天桥下面有一半的地方照不到阳光。这座高六十五米,宽五十米,主体跨径长达六百六十五米的天桥,一半是阴风瑟瑟,一半是阳光明媚。 测试 苏念大着胆子往里面走,脚步踩踏的声音在天桥下回响,视线模糊,看不清暗黑处的天桥下面有点有什么? 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利用手机的人造光照路,按照一定的规律,苏念一一的走过支撑天桥的水泥柱,灯光照在悬疑中,崎岖不平的表面,她没有从这上面看到任何可疑的痕迹。 没有在水泥柱上发现线索,苏念拿起手机照着地面,地面都是泥路,原本应该平坦的路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什么人或者什么载具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苏念蹲下来,伸出手摸了摸凸起的泥土,稍微拿起一些泥土的闻了闻味道。 嗯,她只闻见了泥土的芳香。 在里面大约转悠了二十分钟,苏念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她只差把地面翻起来,看地下有没有埋着什么东西? 不要想着就随便找了一个地方蹲下来,不知道从哪里招来一块小砖头,用小砖头监利的一角挖着地面的土,她现在能不能找到只能凭缘分了。 她真的好想吐槽弑神组织的形式主义,难道他们没有感觉这样太过于形式了吗?明明是郝建求着她加入那个组织,结果最后她还要自己通过考验。 这这不是她作为一个人才应该享受的待遇,如果他没有通过这次测试,一定不是因为他不是天才,而是因为弑神太过于形式主义。 苏念挖土挖的入迷,一个穿着破烂,头发凌乱的男人,悄无声息的走到苏念身后。 那人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头发乱糟糟的,脸也是黑黝黝的,眼里没有任何神采,长长的头发遮住了他大半块脸。 借苏念手机的光亮,他看清了面前蹲着的小身体,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苏念的肩。 正在执着挖土的苏念,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身体颤动的一下,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和天桥有关的凶杀案,转身的同时尖叫声已经脱口而出。 男人别被苏念吓了一跳,很明显的瑟缩了一下。 苏念用语气来提高自己的气势:“你是谁?你要做甚?我已经按了一一零,你如果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报警。” 男人的嘴唇干到起皮,他开口说话声音透着沙哑:“你是姓苏吗?” 苏念和男人隔开大致有一米远的距离,她警惕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姓苏?” 男人的目光从上到下扫视着她:“那就是你了,之前有人给了我一百元,说是让我把这封信给一个穿着白色碎花连衣裙姓苏的女子。” 苏念的眼瞳放大:“那……那请把信给我吧!” 她的语气里透露着不确定,不是吧,这也太不正规了吧?怎么可以随便找一个人就把信息交给她?说好的难度,说好的测验呢? 苏念也开始打量起对面的男人,看着他的手指头裂开了缝,缝里面还有泥,脸上也有好泥渍,眼神没有光彩,整个人就像提线木偶一样。 苏念终于确定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流浪汉,苏念接过信见男人还不走。 男人眼看苏念没有给钱的意思解释道:“那个人给了我五十元定金,剩下的五十元是你接到信以后给我。” 苏念心里面有千军万马狂奔而过,不是吧一百元还要一人一半,他们通过这种方式测试她,经过她的同意了吗? 男人接过钱以后,苏念还听见男人的嘀咕声:“真是的原本说好就在天桥下的南出口等人,结果这个小丫头竟然走到了里面,害我找了半天,但是还好最后的五十元元拿到了。” 苏念认为这个线索一点没有她想象中的高深,弑神这个组织不是很牛吗,怎么考核新人的方式这么差劲,亏她在这里仔仔细细寻找了半天。 其实苏念真的冤枉弑神的成员了,他们一开始是真的想要给苏念一个考核,但是抵不住现在局势动荡,他们每个人都很忙,所以只能意思意思让新人注意到加入他们这个组织的困难性,从而发自内心珍惜和热爱他们这个组织。 苏念打开信以后,里面写着六个大字:茂达百货约吗?重要的是白纸上还画了一个极其穿着暴露独具风韵的兔女郎。 苏念控制着自己的嘴角,她怀疑起自己这加入的是什么组织?不会一群人脑子都有问题吧? 文字稍微有点不正经,可是配图太不正经了吧。 等走出天桥以后,苏念又看见了那一个流浪汉,他靠在天桥南门的水泥柱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了一眼时间,苏念直接打车去了茂达百货,通过第一关的考验,她认为第二关的考验应该也不会很难。 茂达百货现在人来人往,正值人流的高峰期,苏念留意着四周,看有没有奇奇怪怪的长得很像送信的人?她这次并没有直接贸然的就走进茂达百货,万一有人就在门口等着她给她送信呢? 她用事实证明自作聪明的后果就是浪费时间,苏念撑起手里面的遮阳伞,随着茂达百货的四个大门走了三圈,都没有被人拦下来,苏念觉得自己又做了傻事,看来这一关的套路和第一关不一样。 她就近从西门走了进去,西门走进去是珠宝的专区,亮闪闪的珠宝没有引起苏念的丝毫兴趣,只说来茂达百货约一下,具体怎么约呢? 苏念在脑袋里面思考着可能的结果,所以没有太过注意周围的情况,一不小心撞了一个正在清洁商场卫生的清洁工人。 桶里面的水洒了一地,清洁工人也坐在地上,苏念赶紧把清洁工人拉了起来:“对不起,阿姨,你没事吧?” 看着眼前这个撞了自己也没有逃跑的女孩子,清洁工人紧紧地攥住苏念的胳膊:“你可不能跑,你要跟着我去检查一下。” 她感觉自己的大腿有点痛,她可要紧紧的拉住这个肇事者,否则如果真的去医院检查出什么事情,她这几个月挣的钱都要全掏了医药费。 你搀着清洁工阿姨走,清洁工阿姨一边走一边抱怨:“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莽撞,我正在墩地,你突然撞了上来,我这么大块的人,你怎么就看不见?” 毕竟是撞了人苏念也很心虚,她说道:“真的十分抱歉我刚刚在想事情,我先跟着你去医院看一看。” 看着小姑娘诚恳的样子,清洁工阿姨也稍微收获了一点心安,她点了点头:“那你先跟着,我去休息室把衣服换掉。” 苏念一声不吭地听着阿姨的指令往休息室走,但是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回去的路上遇见的,两个清洁工人竟然没有向她手里搀扶的阿姨打招呼,按照常理说劳动人民的感情不是应该最真切吗,怎么她感觉这个阿姨和其他的清洁工人都很陌生? 阿姨叫苏念走进休息室,休息室一共分为两间房子,里面一间可以换衣服,外面的房子有一张红色的实木桌和几把椅子,是给清洁工人坐着休息的地方。 阿姨让苏念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休息,阿姨走进去之前警告苏念:“你不要趁机溜走,我们走来的这一路已经被好多监控拍到了。” 苏念心里面也很着急,但是她总不能抛下清洁工阿姨自己去参加会议,赔点钱倒是没关系,希望清洁工阿姨不会真的被她闯出什么事情来,她感觉自己的力气很轻,是老年人的骨质是很稀松的,她也害怕阿姨发生什么事情。 清洁工阿姨看着苏念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反锁上休息室的门去里面的屋子换衣服。 苏念拿出手机准备给郝建说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恐怕她不能如约去参加会议了,她要陪着阿姨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苏念刚刚拿出手机,因为手机屏幕还没有点亮,黑色的手机屏幕反射出后面阿姨的声音,苏念清楚地看见阿姨阴深森森的站在她的后面,她一个机灵转身过来阿姨的嘴边挂着慎人的笑容,让苏念不寒而栗。 苏念说道:“阿姨你没有事情了吧,没有事情,我就走了” 阿姨声音不似之前的柔和,有一丝尖锐:“好不容易把你困在这个屋子里面,怎么能放你走?” 话音刚刚落,阿姨从袖子里面掏出一把匕首,笔直地向苏念刺了过去。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白刃,苏念凭借着本能闪躲,门被阿姨反锁上,她想要打开恐怕要费一番功夫。 苏念没有想到阿姨看着年轻,一幅老态龙钟的样子,身手倒是挺灵活。 苏念嘴里叫嚣着:“阿姨你不要逼我还手,我现在不还手是觉得你年纪大了,我不忍心出手,要是还这样进攻我就要还手了,我告诉你,我的力气还是很大的……” 清洁工阿姨被苏念的碎碎念刺的耳朵疼:“一个女娃娃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赶快坦然送死我,也让你少受点苦头。” 匕首从自己的肩膀擦过,苏念心跳如雷:“阿姨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心肠歹毒了吧?我可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扼杀我?” 阿姨持刀的手腕转了一个方向斜着向苏念刺了过来,苏念躲避不及,眼睁睁的看到匕首向自己冲过来。 相亲相爱一家人 恍惚之间,清洁工阿姨右手回旋,匕首进入了她的袖口。 苏念看不清清洁工阿姨是如何将匕首放入袖口,又从袖口里面拿出一支玫瑰花。 苏念急促的喘着气,她现在既害怕,又没有搞清楚状况。 此时里面的门被打开,为首的郝建捧着蛋糕,他旁边还有一个娃娃脸的男人拿着一大捧鲜花。 鲜花遮住了娃娃脸的脸,依稀间苏念只能看清他细浅的眉毛。 娃娃脸身后是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高大男人,男人面目粗犷,右脸上有一个赫大的伤疤。 苏念看见了熟悉的面孔天桥下的流浪汉,请你强迫自己镇定下心神,将眼里的狼被抹去。 直起身不在依靠着背后的墙,让自己显得没有那么害怕。 拿着一只玫瑰花的清洁工阿姨,转头对郝建,大笑:“我就说你这个闷葫芦出的主意,把我们的小萌新吓住了吧?” 郝建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他对四个人说道:“你们他丫的怎么不唱歌?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出来的时候就唱歌。看吧,没有惊喜到我们的新成员。” 希希疏疏的歌声响起,是生日快乐歌的旋律,但是歌词不一样:“祝你加入我们,祝你加入我们,加入我们快乐……” 在这略有一丝尴尬气氛的带动下,苏念抬起手缓缓地鼓了鼓掌。他们就是为了迎接她特意设计的欢迎方式吗?真的是太…… 娃娃脸将一大束鲜花交到苏念怀里,苏念结过花的一瞬间,娃娃脸俯身亲了苏念脸蛋一下。 苏念的脸瞬间就红了,一脸愕然。 郝建直接一个拳头打了过去:“你真的谁都敢调戏,你知道她是谁吗?” 娃娃脸躲过郝建的攻击说道:“我太喜欢新加入的妹子情难自禁,而且这在a国也是见面礼仪,我只是太喜欢了才亲她的,一般人我是不会被亲的。” 虽然白色碎花连衣裙上有泥啧,白色的平底鞋上也并不干净,但是他喜欢这个女人透露出的一种柔弱感,可以很大程度上激发男人的保护欲和其他东西。 苏念抬手擦了擦被亲了右脸,还觉得娃娃脸的男人并没有恶意,通过他明镜澄亮的眼睛,苏念并不讨厌这个娃娃脸的男人。 苏念说道:“你不能随便亲我呀弟弟,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如果你亲我他可能会生气。” 难得入自己眼的女人竟然有了男朋友,娃娃脸有点垂头丧气:“那姐姐什么时候抛弃他呀?我永远在后面等姐姐。” 娃娃脸不止脸像极了娃娃,说话也带着奶奶的味道。 郝建实在看不过去了:“姜洪文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娃娃脸男生的声线瞬间发生了变化,清冷淡漠疏远,是一种很冷的声线:“真无趣你这个人一点玩笑都开不得,不知道为什么上级会让你来领导我们。” 郝建没有回答娃娃脸,弑神组织都是天才,天才本就高傲自负不凡,有不服他的人也是应该的,好在这些人在执行任务上空前一致没有分歧。 郝建将话题中心拽回来:“我们向新成员介绍一下自己吧!” 清洁工女人率先说道:“陆依雯,女,四十岁,平时没有事情喜欢在实验室搞点小的化学实验,做一点小的成品,比较擅长生物科学方面的知识。” 苏念被后面的介绍惊讶了一下:“生化危机?” 陆依雯作为年纪比较大的人,对于苏念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如果当初她的孩子没有死掉或许也应该这么大:“我的确比较喜欢做这些事情。” 娃娃脸的男人第二个介绍:“姜洪文,十九岁,擅伪装。” 流浪汉介绍道:“白正义,四十五岁,丐帮第四百八十三代传人,擅窃取,丐帮三百四十二万五千零六十三人,皆听候我的差遣。” 苏念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有丐帮,原本出现在武侠或电视剧的门派,就这样直接出现在她面前。 魁梧的男人最后一个介绍道,他的声音就像他的样貌一样粗犷,是典型的烟嗓:“孔玉良,二十六岁,擅长自由搏斗和射击。” 郝建说道:“弑神组织还有两个人在外出任务,没有办法到来,等他们任务结束以后再介绍你们认识。” 苏念点头:“很开心认识大家和大家一起在这个组织里面相处。” 娃娃脸好奇地问道:“姐姐你比较擅长什么东西?” 苏念说道:“比较擅长枪支弹药方面的内容,还有it技术。” 郝建从裤兜里面拿出来一张纸,照本宣科的读着:“亲爱的诸位来宾欢迎来到苏念小姐的欢迎仪式上,现在我们的第一个流程自我介绍环节已经结束,下面进入我们的第二个流程才艺表演。” 苏念差点没有站稳,但是她看其他四个人欢欢喜喜的准备。 其他四个人又去了里面的屋子,苏念捅了桶郝建的胳膊:“郝队,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像是老年联欢?” 郝建将纸条再次折好放到裤兜里面:“是联欢没有错,但是为什么是老年联欢,这里的确有两个上了岁数的人,但是其他人都很年轻呀。” 苏念开始反思起她加入的究竟是什么组织,她怎么感觉她像是进了精神病医院一样? 正在她苦苦思想的时候里面的门被打开,迎面走出来唐僧师徒四人。 白正义,陆依雯,姜洪水,孔玉良四人顶着唐僧师徒的面貌,为苏念倾情献映了喊麦。 看着从他们嘴里喷薄而出的唾沫,苏念强硬的撑起嘴角,妈妈她想回家,这里都是一群什么怪人。 节目表演结束以后,苏念的嘴角已经僵硬在远处,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将嘴角放下来。 郝建迈着正步走到苏念面前,拿出纸条继续读到:“谢谢以上四位来宾的热情表演,我宣布本次欢迎仪式到此结束。” 听到结束以后苏念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再有些什么奇葩内容,她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夺门而出。 郝建继续说道:“下面进入我们的正题,即将到来的模拟训练。” 说完以后郝建也回到座位上,四个人围着红色的实木桌开始商量起正事。 苏念完全不能抬起头来商量事情,因为她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一只猴,一头猪,还有一个和尚,她怕自己控制不住笑出声音来。 你每次想要抬起头,眼角的余光都会扫到呲牙咧嘴的猴子,然后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当顶着猪头的白正义开始发表意见的时候,苏念看见猪嘴一开一合的说着意见,急忙趴在桌子上。 郝建问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么我们就商量好了,有苏念同志代替我们去参加这一次的模拟训练。” 苏念听到自己的名字急忙认真听讲,她之前一直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让自己不至于看见对面的人就笑出声来,从而给大家家造成不好的形象,大家觉得她不正视这次会议。 “什么?”苏念万万没有想到,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她竟然都有任务了。 重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苏念,在苏念的视线里,猪头,猴头,光头缓缓移动着他们的脑袋,那个场面真的实在是太不堪入目。 苏念控制不住的爆笑出声:“郝队我有意见,我体力本来就不行,如果参加模拟训练,我会累死的。” 郝建不为所动:“就是因为你体力差才让你参加,现在你没有出过任务,如果出任务的时候你的体力和格斗技巧都不成熟那么你该多么危险,你去参加模拟训练,是为了让你可以拥有与你实力相匹配的体能。” “嗯……”郝建这样说苏念的确没有什么可以拒绝的借口。 苏念说道:“下次开会我们可不可以以人的形态开会,大家给我表演了节目,我很喜欢,但是大家以表演节目时的姿态开会,我总感觉我在看动物世界。” 郝建说道:“这就是我们的特色,虽然我们是国家保密sssss级的组织,是我们内部一派祥和随意,我们会用最乐观的心态完成最美的任务。” 郝建安慰苏念:“苏念慢慢的你就会了解我们这个组织,一群亲和的家人,你不要害怕,我们难相处,我们今天办成西游记给你唱喊麦,就想拉近我们的心与心的距离,让你知道我们也很fasion,我们也可以有很多共同语言。” 苏念顿了顿,然后缓缓的点头,她心里面想,已经不是亲不亲和的问题了而是有点奇葩。 郝建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家人们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江苏念拉近我们的闲聊群吧!” 苏念被拉进群以后被群名也给震惊了一下“相亲相爱一家人” 刚刚进群苏念就收获了很多@,七个人让他发红包。 苏念幽幽地问了郝建一句:“你当初让我进群是不是就是想要我的红包?” 原来这里的建筑别有洞天,最里面屋子还有一个暗门,暗门打开以后是一条狭窄的道路,路上的灯是声控的,听到响声,整条路都被照亮了,苏念看着蜿蜒而上的路,第一次有了这个组织还是很高大上的感觉。 走了大概三分钟,暗道出现了分叉,苏念紧跟着郝建,其他四人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消失不见。 分别的时候郝建还提醒苏念:“记得发红包。” 苏念翻了个白眼,然后摆摆手就走了。 两人 回到别墅里面,苏念明显的感觉到气氛很不一样。 陆执远坐在客厅的主位上低头翻阅着文件,陆诗琪,在二楼的栏杆处拼命的向她使眼神。 苏念尝试性的扬起甜美的微笑:“陆先生,你们吃饭了吗?” 说了一遍,陆执远一点反应也不给苏念,苏念再次开口,陆执远才施舍性的看了苏念一眼。 现在苏念真的是越来越放浪了,晚上不回来吃饭也不向谁交代一下,他都不知道放了暑假的大学生竟然还这么忙。 苏念被陆执远的眼神震慑住,气氛充满了压抑。 苏念慢步走到陆执远身边,轻轻地抱住他的胳膊,无意识地撒娇:“对不起呀,我忘记说了。” 陆执远轻哼出声:“某人现在真是不得了,比我这一个有正当职业的人还要忙。” 苏念讨好的说着:“我只是偶尔比你忙一次。” 陆执远转过头来质问苏念:“上次丧权辱国的条约你也不向我说,这次不会连出去干什么都不告诉我吧?” 苏念的眼神里面闪过一丝心虚,嘤嘤嘤陆先生都这样说了,她的后路都要被堵死了。 陆执远的脸都沉下来:“念宝其实我很在意我们之间有很多秘密,因为喜欢你,所以我对你充满了好奇充满了探究,但是我却发现你对我处处隐瞒躲藏,我忍不住想一些不该想的东西,念宝我希望你可以和我坦诚相对。” 陆先生都给她讲大道理了,她还能胡乱的说些什么呢? 苏念准备装傻糊弄过去:“陆先生你可以给我一段时间让我思考一下,等我想通了,我就告诉你。” 陆执远继续逼问:“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想通,有一个大致的期限,也好让陆某的心理有准备。” 苏念的眼睛弯成了月亮牙:“哎呀,你没有心理准备也是可以接受的。” 还要给一个大致期限,陆执远以为谎话那么容易编吗,总得给她很长的时间,慢慢的想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话呀。 陆执远视线再次回到文件上:“原来即使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苏念也不愿意告诉陆执远,因为在苏念心里面陆执远一文不值。” 苏念没有想到竟然把自己绕了进去:“嘤嘤,陆先生你可不可以明天再逼问我”她总得给自己缓一缓,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她有点身心俱疲脑袋转不过来,等明天休息好以后她一定要精神充沛的和陆先生大战三千回合。 陆执远看苏念的样子就知道小姑娘没有准备交代自己隐藏的秘密,他原本也没有打算今天就把小姑娘的秘密逼出来,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循序渐进,她今天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看着陆执远大发仁慈的放过自己,苏念心里像陆执远说了一声对不起,非常感谢陆先生,今天放过逼问她,很抱歉要对陆先生说假话,希望陆先生可以原谅她逼不得已的假话。 陆执远问苏念:“在外面吃饭了吗?” 苏念点点头又摇摇头,她吃了一块蛋糕算不算吃饭,她现在也没有很饿,如果说自己没有吃饭,那么她今天下午去做了什么? 苏念脱口而出:“吃了”话已经说出口,也来不及挽回。 陆执远看着苏念先点头后摇头的动作,夸赞她:“还是你的身体诚实点” 苏念说道:“先办公吧,我去房间休息一下。” 回到房间苏念看着还要红包的微信群,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这缺人是缺钱吗怎么对于一个大学生的红包也这么热衷? 但是既然都加入了那个组织,就应该按照那个组织的规矩来,苏念老老实实的发了红包,然后不经意间抱怨道:“郝队,你们真的决定让我去参加模拟训练了吗?” 你的人收到红包以后默不作声,苏念絮语绵绵道:“也不是我不想去,可是郝队你也知道的情况,我现在是拖家带口的,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报备?我该如何告诉他们我要突然消失三个星期” 群里依旧没有人说话,苏念再次发了一个二百元的大红包,一秒的时间,五个红包瞬间被抢完。 苏念发了一堆省略号的表情,她希望这些前辈可以勇于站出来说一句话。 群里依旧安静,苏念也不抱希望了,她还是把时间和精力都花在如何说谎话骗陆执远吧。 晚上八点的时候,感觉才看聊天,发现苏念在群里的提问,他直接私聊苏念问道:“你说的是陆总吗?” “嗯” 苏念看着聊天页面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他估计着可能郝建也犯难了,这样她就可以趁机不去了,她这个小身板去了模拟训练,完全是被人教做人的道理。 郝建发过来的信息让苏念又惊喜又失望:“陆总没关系,你可以告诉他,他是我们这个项目最大的投资人。” 不是吧长官,我们作为一个直接隶属于国家中心的组织,竟然还要依靠商人的投资。 苏念垂丧着脸:“看来这一次模拟训练,我是非去不可了。”她希望一起参加训练的女兵男兵都可以对他宽容。 苏念打开电脑写着自己的实习报告,一边写脑子里面一边m市的美食,她感觉到自己的肚子传来抗议,苏念放下手里面的鼠标,起身去楼下寻找吃的。 别墅里面依旧灯火通明,但是陆执远已经不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呆着,苏念悄悄的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她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冰箱里面怎么什么都没有,这是一个霸总家里面应有的配置,不是应该放着几十甚至几百块钱一瓶的水,一群上好的肉,还有从各地空运过来的新鲜时蔬,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这个冰箱里面竟然空荡荡的? 苏念宽慰自己:“没关系的苏念这,可能是上帝在帮助你减肥,所以你自己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苏念伤心的关掉冰箱门,不要再说不要再问她为什么这么伤心,问就是冰箱里面没有,她会做或者能吃的东西。 现在苏念垂头丧气的时候,陆执远突然间出现在苏念身后:“苏同学,你是饿了吗?” 这是苏念第二次被下了一个机灵,她发誓一定不会有第三次机会了,毕竟都已经晚上八点,谁那么无聊还会吓他。 苏念强装镇定的对陆执远说道:“讨厌唉,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遇到陆执远以后,苏念才发现原来她还挺崇尚青春可爱的。 陆执远右手固定住苏念的脸,用自己冷硬的脸颊,轻轻的蹭着苏念的左脸:“不是说已经吃过饭了吗,怎么现在还在找东西吃?” 苏念的耳根泛红:“我这不是饿了吗?二次发育,懂不懂?我现在是二次发育的时候了,所以要多吃点东西,这样我才能长的更高。” 陆执远松开开对苏念的禁锢:“那真是很遗憾了,现在冰箱里面没有什么吃的,恐怕你要饿一顿,明天才能继续长高了。” 苏念顿了顿,然后说道:“不是吧,真的没有吃的东西了吗?可是我真的好饿呀,我感觉我现在的体力跟不上营养,希望大家都可以勇敢的为自己的口粮争取,希望多一点口粮。” 陆执远说道:“我也猜到你没有吃东西,第一次询问你吃东西的时候,你那个迟疑的样子已经背叛了你的雇主” 挖苦的话说完以后,陆执远说道:“今晚要不要去西红柿鸡蛋面,这可是我的招牌菜之一。”苏念其实是不会做饭的,所以现在有人肯为她做饭,无论是什么她都愿意吃,因为她现在真的是太饿了,。 锅里的水烧开以后放入面,在沸水里面蒸腾了几分钟后,捞出来过了一遍凉水,然后陆志远开始炒西红柿鸡蛋,为什么这道西红柿鸡蛋面会成为他的招牌菜呢,原因很简单因为这道菜很便宜,而且这道菜也最简单。于是两个人经过了短暂的摸索,创造出了新的品牌——陆执远牌西红柿鸡蛋面。 陆执远在旁边为自己做饭,苏念充当啦啦队为陆执远加油:“哇撒陆先生真帅,会做饭的男人就是帅” 虽然知道苏念这句话可能并没有多少真心,但是陆执远还是控制不住自己高高仰起的嘴角。秉持着会说话就多说点的原则,苏念在整道菜制作的过程中,一直喋喋不休,各种方式夸赞西红柿鸡蛋面。 看到苏念这么喜欢自己做的西红柿鸡蛋面,陆执远特意为苏念盛了一大盆。 盆里面西红柿鸡蛋面的数量远远超过她的预期,她自己觉得她这场设计比赛可能要输了。 苏念赋下身闻了闻面和鸡蛋交融的香味:“天呐,陆先生你简直是全才男朋友,这道菜色香味俱全。” 看着狼吞虎咽的苏念,陆执远去帮她倒了一杯水:“不要吃那么快,你的胃消化不了,这样胃的负担会加重,从而增加引起胃痛的概率。” 苏念伸出左手接了陆执远手里面的水杯:“谢谢陆先生,我现在开始慢慢吃。” 苏念听话的放下吃饭的速度,好吧主要是这一大盆面有点吓人而且容量充足,他已经吃了七分饱不像之前那么饥饿了,可以优雅点吃,在广大父老乡村之间保护自己的形象。 信任 看着苏念吃晚饭,陆执远给苏念倒了一杯水,苏念原本想吃好就溜,因为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骗陆执远。 可是看着陆执远已经倒好的水和他大爷一样的坐姿,苏念明白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先礼后兵,先让自己承受他的恩情,然后自己如果再对他说谎话可能心里会有一丢丢过意不去。 但是即使心里过意不去她能怎么办呢,难道她能直接告诉陆执远,现在你的女朋友我可不得了,我成为了一名国家战士,兢兢业业舍生忘死无私奉献为国家贡献着自己。 陆执远恐怕会继续追问,可是这个话题聊的太深又涉及国家机密,俗话说得好知道的秘密越多死的越早,为了陆先生的生命健康她也不能如实相告,所以陆先生请原谅我对你说谎话,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苏念说道:“我去见郝建了,陆先生你知道吗原来郝建一直暗恋我。” 陆执远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苏念继续说道:“一开始我也是不想去的,因为我已经是有男朋友的人了,这点自觉我还是有的,但是郝建他拿上次的事情威胁我,我不得不去看一看他。” 苏念真的不想让陆执远知道她在做什么,她知道加入这个组织的危险性有多大,所以他不想让陆执远为自己担心。 虽然陆执远是这个项目的投资人,可是根据郝建透露的消息来看,他并不知道这个组织的成员都有谁。 她有太多的秘密没有办法或者说她现在没有勇气向陆执远坦白,她加入这个组织一半是因为郝建的威胁,一半是她希望所有的事情败漏的那一天她会得到庇护,她可以和她的陆先生长久。 陆先生为了你我愿意再次回到风雨飘摇的路上,去体验那些我好不容易摆脱的腥风血雨,我希望你可以不要让我失望,我希望我们可以一起共白首。 苏念看着陆执远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这是不信任自己吗?她继续添油加醋地说着,希望让自己的谎话显得更真实。 “在她的深情表白之下,我的一颗心越来越坚定,我终于明白我是那么的喜欢你,所以我毅然决然的拒绝了他,但是他卑微地乞求我陪他一起吃,他辛辛苦苦做的蛋糕,他说如果我吃了这块蛋糕,他就不会再纠缠,所以……” 陆执远强硬的压下自己心里面的火气,看着苏念滔滔不绝说出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陆执远说道:“郝队长,你们下午是发生了这些事情吗?” 苏念觉得苗头有点不对劲,郝队长!郝队长现在不在这里呀:“陆先生你是不是叫错名字了?看来郝建真的有把你气到,但是你放心,我已经和他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陆执远打开扬声器,苏念听到了郝建如狮吼一般的声音:“姑娘,我求求你嘴里说几句真话?” 郝建充满了求生欲说道:“你这编的都是什么故事,你可不能随便给陆总说话,他可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苏念的手尴尬的不知道放在哪里,嘴巴张了张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郝建在电话这边干着急,他已经暗示苏念了,可以将一切对陆执远全盘托出,怎么这姑娘还满嘴的跑火车,一句真话都不对陆总说。 陆执远不悦的说道,声音里还透着一丝颤抖:“你觉得如果没有我的同意郝建敢这样直接逼你吗?” 苏念明白了她这恐怕是被陆执远设计了,被最亲近人背叛的无力与伤心充斥在她的心头,她脸色苍白地说道:“所以你不信任我,所以你舍弃了我。” 陆执远和苏念纠结的点完全是两个截然相反的地方,陆执远看着苏念黑白分明的瞳孔里充满泪水,他想走过去轻轻地帮她拭去眼里的泪,他想问她你为什么不信任我,可以告诉我的秘密也不愿意向我诉说。 陆执远喝了一口水,缓解一下他已经干到冒烟的嗓子:“你想让我信任你,可是信任是相互的。苏念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没有向我说实话,我知道你的过去有我不知道的事情,那些过去的事情你不想和我说我也不强求,可是现在一件明明可以向我说,可以向我寻求帮助解决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继续骗我?” 苏念逼着自己微笑:“你不知道为什么,陆先生你看一看你现在这副多疑的样子,哪里值得我信任。” 苏念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陆执远会设计这一出来陷害她,是不是在她准备反击季菲菲的同时他就已经想好了所有的后招,她慢慢的将自己的一些事情展露给陆执远看,没有获得陆执远的丝毫信任,反而激起了他的多疑。 他是什么时候设好这个局的呢?他一开始并没有想设这个局试探苏念,因为他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可是郝建向他打了电话,询问是否可以昂苏念加入弑神。 做一个决定只有一瞬间,他没有考虑这个决定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他只是下意识的顺从心意设下了这个局。 “你们可以去找苏念,但需至于苏念愿不愿加入全看她的意见,如果苏念愿意加入,我希望你们帮我测试一下她……” 开弓没有回头路,测试苏念究竟信不信任他,这个念头就像种子一样在他心底扎根,顷刻间便已经长成参天大树。 苏念无力的摇了摇头,满眼都是对这个男人的失望,在她选择为他们这段感情拼命的同时,原来那个人已经不值得她的付出。 原来相爱之人,思想上的困境才是走向绝路的最锋利的刀。 原来在她有秘密保留的同时,她的爱人同样不信任他,苏念有些痛苦地说道:“陆先生,是不是我和盘托出你就会开心?” 陆执远看着苏念的情绪有些失控:“是的” 苏念摇着头,眼眶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你不会开心,这只是你设计得到我信任的第一步,然后你就会疯狂的侵蚀我,疯狂的想要知道我隐藏的究竟是什么?” 苏念有一丝怀疑陆执远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他是不是只是因为有窥探欲所以才对她百般宠溺,百般试探。然后等着挖干她所有的秘密,抹去她所有的神秘,她也就失去所谓的价值,失去可以吸引他的东西。 苏念不能接受任何人探寻她的过往,除非她亲自诉说,否则她的过去没有人有资格参与。 苏念眼角悲凉:“陆先生,我想我们两个就先这样吧” 陆执远以为这件事情最差的结局也不过是两人的一顿争吵,没有想到苏念竟然直接这样说,他急忙走过去,拉住苏念的手:“你这话什么意思?念宝我们只是因为一个问题而发生的争吵,不至于……” 苏念抬手抹去自己眼角的泪:“你为什么要设计我?你又为什么不信任我,你觉得这只是一个争吵吗?” 苏念和陆执远对视,一字一句的说道:“陆先生已经触及到了我的底线。” 陆执远紧紧的抱住苏念,为自己解释:“我我只是想试探一下,我现在是不是值得你信任的人我没有丝毫的恶意。” 苏念反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弑神是什么组织” 问完以后苏念自嘲道:“真是可笑,你怎么会不知道弑神是什么组织,那就是你投资的呀,那么凶险万分的一个组织,只是为了试探我,你便撒手同意他们去说服我” 陆执远为自己辩解道:“我的确同意了,但是这件事情最后还是要看你的意见,你如果不同意,那么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他们带你走,因为尊重你,所以我不可能替你做决定。” 其实陆执远这句话说的也对,最后也是苏念同意了,陆执远才放手。 可是生气争吵的女人是不会管这些是非对错的。苏念本来加入式神组织就是半推半就,现在她知道推她的那个力量是她现在最亲近的人推动的,她就的意愿都没了。 苏念冷冷地说道:“不要抱我” 陆执远的一颗心渐渐凉下去,他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他真的不应该把自己设计苏念的事情说出来,现在他全处于劣势。 他本意是想通过这样一次争吵,让苏念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没有想到原来理直气壮的是苏念,理亏的是自己。 苏念继续说道:“陆先生你不要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在你设计我的时候,你就没有想过我会是这个反应。” 苏念觉得今天的一切都荒唐极了,荒唐的欢迎仪式,荒唐的一顿饭,荒唐的争吵。 苏念好想敲开陆执远的大脑,看一看他脑子里面究竟是什么构造,为什么会这样做。 这一次争吵陆志远又满盘皆输:“念宝,我求你冷静一下,不要说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话。” 陆执远也真的是不会哄人,都什么时候了还这样说,让自己后悔的话,这确定是哄人,不是威胁吗? 苏念想要从陆执远的怀里面挣脱出来,但是陆执远搂着她的力气越来越大。 苏念现在的情绪平静下来:“陆先生,我们两个真的存在很大的问题。” 曾以为的深情原来充满算计,曾以为的付出原来只是测验的筹码。 对月自怜 争吵的时候,人们并没有想很多,情绪在那里,话也就下意识的说出去。 看着苏念转身而出的背影,陆执远逐渐冷静下来。 七月份原本是燥热的,烦躁的天气让人火气大。 陆执远全身的温度逐渐冷静下来,心里涌出一股股的空虚,偌大的书房只有他一个人。 低头看文件他也看不下去,他回忆着他和苏念是如何吵的这么激烈? 他是怎样自负的以为自己是被亏欠的一方,所以不动声色的来质问苏念,然后全盘皆输。 陆执远回忆起刚才的情形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傻子,哪有那么蠢笨的设计人了,还自以为是的来和受害人对质。可是他就是不甘心,苏念有太多的秘密没有告诉他,虽然他们两个现在是在一起,但是他感觉苏念是虚幻缥缈的,他不知道哪一天一转身发现熟练就消失不见,他害怕苏念离开,他对自己对他们的这段感情都充满了不自信心。 苏念从来没有想过和他长久,而他连以后子孙满堂的场面都已经幻想过。 怒气上来的时候,苏念穿着睡衣就离开了江豪宅区,穿着蓝色的拖鞋踩在水泥路面,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过雨,路的表面还有水的痕迹。 出了门以后苏念才发现她没有其它去处,宿舍的房间已经退掉,李萌萌现在恐怕在国外玩,宿舍里的其他人也不是z市本地人。 单薄的睡衣在微风的吹拂中瑟瑟发抖,苏念蹲在地上,她现在脑子里很乱,原本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想好,原本所有的一切都按照预定的发展,可是人生哪里会处处让人如意,就在你以为一切都很美好的时候,它往往给你一个措手不及。 她真的很不能理解陆执远为什么这么做,表面上万分疼惜她呵护她,背地里种种阴谋算计等着她自投罗网。 一个人都探求欲或者说占有欲怎么可以这么强,难道真的要她把自己的里面外面都扒干净给他看,他才可以放心吗?可是那样纯粹的她,那样一干二净的她又可以如何吸引住她的爱人。 苏念不知道,她缓慢的蹲在地下,脑子里的想法飞来飞去,苏念由衷地感慨好难。 苏念的眼底好像某上了一层霜,她觉得自己心里面十分堵,但是她又找不出排解的办法。 门卫看着走出来的小姑娘只穿着一件睡裙,这里是富人区,这种现象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可是呀,这些小姑娘们做的选择只能她自己承受,要他说年轻的女孩有手有脚,做什么不好偏偏选择一条不归路,你想全心全意的依靠哪个男人,可是那个男人就把你放到等同的地位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心情好了逗一逗你,心情不好前一秒还是宝贝后一秒就是滚。 看着女孩逐渐崩溃蹲在门口,门卫也觉得不是一个事,所以走出来碰了碰苏念的肩膀:“姑娘你怎么了?”这情绪崩溃也别在门口崩溃,人来人往的,要是被我的上司看到疾病,会说我没有尽职尽责。 苏念抬起看着门卫:“没什么,您让我冷静一下。”她再一次意识到原来天地之大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她的存在其实可无可有,直接多她一个人不多,但是失去了她也没有什么。她说她是追求光和热的少女,可是光和热并不需要她也从不愿意光顾他。 她再一次不知道自己这样艰难困苦的活着是为了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借口为了爱情为了新交的朋友,可是爱情的背后是算计,朋友前提是看在了爱情的份上,她苦苦挣扎三年依旧一无所有。 门卫说道:“姑娘这世上崩溃的人太多,我希望你不会因为这次崩溃而彻底伤心绝望,我更希望你可以换一个地方崩溃。” 苏念听了大叔前半句话还有点感动,乔世上还是有很多素未平生的陌生人会对人施舍自己的善意,但是听了后半句话苏念知道,大叔是嫌弃自己在前面蹲着影响他工作了。真是的这大半夜的也没有什么人她怎么就影响大叔工作?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苏念还是起身,人人都有艰难之处,她还是不要白白的给其他人添加困难。 出来的很仓促,完全是意气用事,苏念什么也没有拿,连手机都没有拿。 迈开步子走在人行道上,街上依旧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行人也会因为她的睡衣而侧目关注她几眼,苏念没有目的的在路上徘徊,人是真的不能无聊,无聊的时候脑子里容易想很多东西,想东想西,越想越糟糕,越想越复杂。 陆执远深刻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两手交叉拄着下巴,他突然想到苏念是穿着睡衣出去的,害怕苏念出现什么事情,陆执远准备给苏念打一个电话,结果电话响了半天都没有人接。 他被苏念转身离开前那一个决绝的眼神震慑住了,不敢追出去,现在冷静下来十分担心苏念的安危,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穿着暴露走在公路上,万一再遇见什么心怀不轨的人,苏念该怎么办? 陆执远越想心里越慌,一边拿电话联系人帮忙找人,一边拿着西服外套走出书房的门。 陆执远沿着江豪展区外面的公路一直向西走,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也没有看见苏念的影子。 这个时候郝建来电话了:“陆总根据石丰路的监控显示,苏念九点二十分出现在那里的十字路口。” 稍微得到一点消息,陆执远浅浅地松了一口气:“辛苦郝队继续帮忙查监控,请帮忙把石封路附近的监控也都查看一遍。” 陆执远回到江豪宅区自己开车沿着路边寻找,街上的人越来越少,但是他还没有看见苏念的样子,苏念具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她的身影只是短暂的,在监控里面出现了一下,陆执远郁闷的用拳头击打方向盘,他觉得这真是他人生中最愚蠢的一天,自己做了啥事还不自知。 只要苏念可以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做什么赔礼道歉他都可以接受只要不分手,情侣之间哪有不吵架的,苏念总不能因为这次吵架就和他分手吧…… 找不到苏念,陆执远的脑子里面一直想东想西,整颗心都空唠唠地。 苏念一个人走到街道上,越走她觉得自己越可怜,身边连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越走她觉得自己现在好惨,穿着拖鞋睡衣就在大街上乱逛,连手机都没有拿,最重要的是身无分文,想做什么都不可以。 苏念的眼睛里噙满泪水,心里的委屈就像洪水泄洪一般奔腾而出,苏念抬起手擦去眼角的泪水,她告诉自己:“苏念你要坚强,怎么越来越脆弱,委屈就委屈吧,心脏为什么还那么疼?” 苏念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突发性的心脏病,她的心像是搅在一起一样。 随便走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委屈过苏念也开始反思自己,她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可是她真的很讨厌不被人信任的感觉,很讨厌被喜欢的人陷害的感觉,陆执远, 恰好两样都占了,而且还一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还和她激烈的争辩,难道陆执远没有错她有错了吗? 苏念走到了某个小区的花园里,她抬头看见,月亮孤寂的挂在天空中,漆黑的天空,几乎没有星星,看着和自己同病相怜的月亮,苏念终于知道为什么古往今来那么多迁客骚人喜欢对月自怜。 苏念喃喃地对着月亮说道:“月亮你好可怜呀,没有第二个月亮陪伴你,现在连星星都不愿意陪伴你了。” 苏念坐在花园里面的长椅上,看着自己的拖鞋发呆,拖鞋是她去到陆执远家就穿的,后来她才发现这双拖鞋和陆执远的是情侣款,原来陆执远那么早就开始算计她了。 最后陈东明在长椅上发现了苏念,苏念看着陈东明掏出电话来,威胁他道:“你不要给陆执远把电话,否则我第二天就黑掉你的电脑。” 陈东明还不知道苏念具有这个技能,他的电脑谁想黑就能黑的吗,他的电脑可是陆氏集团的人专门加护过的,还设置了特定的防火墙。 看着陈东明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苏念说道:“好烦,你为什么要找到我?不能让我一个人冷静冷静。” 陈东明急忙拉住苏念的手腕,为了防止苏念逃跑,他只能出次下策:“对不起了姑娘,等今天把你交给陆总以后,你怎么处罚我,我都承受,陆总找不到你都快急疯。” 苏念撇了撇嘴角:“我才不相信你的话,你和陆执远就是一类人。” 陈东明八卦道:“你和陆总为什么吵架?你也挺可以就这样穿着睡衣出来,不怕遇到什么危险。” 苏念即使心里害怕也不能告诉陈东明:“我才不会怕,当时那种情况出来比陆执远同处一室要快乐的多。” 陈东明感到好奇:“你们这个关系转弯转的太厉害了吧,前几天还你侬我侬不愿意分离,今天你就感觉共处一室都不能接受。” 苏念挣脱了几下也没有从陈东明手里面挣脱出来:“赶快松开我,否则我就喊人了。” 陈东明一点都不怀疑苏念会喊人,所以他先行一步将苏念的嘴巴堵上。 陈东明也有心仪的姑娘了 被捂住嘴巴,苏念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曾经的眼睛盯着陈东明,如果可以开口说话,苏念一定会质问他:“你再捂我嘴巴,之前有没有洗手?” 陈东明安抚苏念:“小祖宗你也安生会吧,让我们这些在陆总手下谋生的人也过得舒坦些。” 面对一个体型比自己还要大的男人,苏念真的手无缚鸡之力。 她眼睁睁的看着陈东明将自己的手反捆在后面,陈东明说道:“先说好君子游戏,你可不能怪我,我这不是怕你跑了” 捆苏念的围巾,是她给心仪姑娘买的生日礼物,原本欢欢喜喜的去给她过生日,万万没有想到,在路上的时候就被陆总一个电话叫回来,真是没人性,上司的爱情是爱情,他们小职员的爱情难道就不是爱情吗? 苏念挣扎无力,听着陈东明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讲大道理:“这件事情陆总也的确做的不对,他不相信你所以才设计试探你,想要逐渐获得你的信任,但是你也换位思考一下,你的恋人充满秘密,而且还总不愿意对你说,你会怎么想?陆总之所以这样做,其实还是在乎你的表现,要是换成其他人陆总一定什么反应都没有。”所以姑娘呀,你要珍惜,难得有一个男人爱你如珍宝,就不要作来作去好好的在一起不行? 苏念呜咽地发出声,以此来表示自己内心对他这一段话的抗议:“陆执远你发工资你肯定是为他说话,我才不要相信你,我不要被你洗脑。” 反正陆总也没来,陈东明关于陆执远的好话也说歹话也说,他也不是发自内心的想要吐槽陆执远,他只是为了说一些陆总的坏话,从而获得姑娘的信任。 苏念看着陈东明滔滔不绝的吐槽陆执远,她隐隐有了共鸣,但是陆执远也没有他口中的那么坏吧? 苏念有点可怜陆执远,身边最亲近的下属都对你有二心,你是怎么掌管管的这么大的公司。 陆执远听见陈东明提起自己的名字,嘴里的话又再次咽了下去,他慢慢的走进苏念和陈东明。 苏念看见悄无声息出现在陈东明后面的陆执远,她也没有提醒陈东明,看你绑着我,报应来了吧?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陈东明感觉到有一股杀人的气势向自己扑面而来,他战战兢兢的转身就看到了陆执远阎王一般阴煞煞的面孔,陈东明开口说道:陆总? 陆执远不急不慢的说道:“没有想到陈特助对我很有意见,一直憋在心里面很难受吧?” 陈东明感觉自己的腿都软了:“陆总你要相信臣呀,臣刚刚……我都是为了您呀!” 他有一点语无伦次,陆执远越过陈东明走到苏念旁边,温柔的解下陈东明绑着苏念的围巾。 在陆执远解下围巾的那一刻,陈东明殷勤的递上自己的双手将围巾收回来,他仔细看了看只是有一些褶皱,上面的标签吊牌都还没有掉下去,整理一下还是可以继续送给心仪的姑娘。 陆执远一只手紧紧地攥着苏念的手腕,他害怕苏念突然跑掉:“陈特助你先走吧” 陈东明迟疑地说道:“陆总那我们今天可不可以翻篇?” 陆执远嘴角微微勾起:“为什么要翻篇,我可是一个大度的总裁,既然陈特助你对我有那么多意见,那么我们就要好好磨合一下。” 陈东明觉得自己冤死,明明说那些话就是为了帮陆执远讨好苏念,陆总是个小笨蛋吗,怎么这都反应不过来? 他这么辛辛苦苦是为了谁,他这是为谁辛苦为谁甜? 苏念左手腕被陆执远捏痛了,她轻呼出声:“痛” 陆执远急忙松开手,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揪住了苏念的衣角:“念宝让我看一眼” 苏念嘟囔道:“黑灯瞎火,你能看清楚什么?” 她认为陆执远现在就不该出现在她面前,因为她心中的火气还没有消散,现在她看到陆执远就烦,她感觉一切都乱糟糟的在她的脑海里,她还没有理清楚头绪就被陈东明绑上了。 陈东明看现在这个架势,决定不在这里当电灯泡,虽然他是一颗耀眼的电灯泡,但是他也照不明这黑灯瞎火的现状,希望还能赶得及心仪姑娘的生日party。 苏念选的这个小花园正好灯灭了,她之所以选这里就是感觉没有灯的地方人们一般不会来,结果她没有想到竟然被陈东明找到了。 因为刚刚被陈东明绑住,苏念突然想恶搞一下陈东明:“陆执远说我是不是和陈东明心有灵犀,这么一个隐蔽的地方陈东明都能找到,他是怎么做到的是不是……” 还没有走远的陈东明听到苏念的话脚软了一下,他急忙跑回来抱住陆执远的大腿:“陆总小明明冤枉啊,你一定要相信我,无论是我之前说你坏话,还是我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俗念,都是为了您啊。” 陆执远看见苏念一闪而过的狡黠,心里也大概明白什么,但是他也很介意为什么他没有找到苏念反而被陈东明找到了:“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苏念也很好奇陈东明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她也悄悄的竖起两个耳朵一心一意的听。 陈东明说道:“说来也巧,您刚给我打完电话,我一扭头就看到了小姐的背影,然后我就一路跟随小姐来了这里。” 苏念觉得这个回答真是无聊极了,陆执远其实心里面还是很相信陈东明的,陈东明陪伴了他将近十年,十年里面陈东明对于他的意义不仅仅是一个下属,而是可以依靠的兄弟。 陆执远说道:“那你这个围巾又是买给谁的?” 提围巾陈东明就伤心:“这可是我斥巨资买给心仪姑娘的礼物,秋天也快到了送给她让她秋天用。” 苏念有一丝兴趣,陈东明什么时候有心仪的姑娘了她怎么不知道,她以为陈东明的心里只有陆执远。 陈东明有一丝气愤的说道:“不是您一直在我面前秀恩爱,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去谈恋爱,结果我好不容易有了再进一步的可能,竟然被一部电话阻断了。” 陆执远听完后表面十分平静的说道:“既然这样,陈特助你就及时亡羊补牢快快去进行你没有完成的事情吧?” 陈东明再次转身离开,陆执远转身抱住苏念:“我们也不要闹了好不好?” 苏念说道:“那你认识到自己的错了吗?” 陆执远低下头亲了亲苏念的头发:“我现在感觉到恐慌,从你转身离去,我就感觉到了无限的恐慌。”他没有说认识到错误,只是向苏念表达自己现在的感觉恐慌,如果表面认错,可以让苏念安心,那么他下一句话就是给苏念说,他已经认识到错误了。 苏念伸出右手掐了陆执远腰间的ruan肉一下:“你根本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是不是?” 陆执远闷哼出声但是依旧咬牙忍着:“念宝,我承认我这件事情做的太欠考虑,可是我真的十分不放心你,我感觉你没有对我开诚布公,所以我总想去试探你,去探究你的秘密。” 苏念语气里面透着不易被察觉的悲伤:“就那么想知道我的过去吗?” 陆执远没有回答,他问苏念:“你现在还生气吗?” 苏念说道:“我的气其实还没有消散,你知道吗我已经很依赖你了,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个很可悲的事情,除了江豪宅区我竟然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陆执远轻轻的抱着苏念:“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会是你的退路。” “可是如果我的退路都不信任我,我该怎么相信退路?” 陆执远没有憋住笑出声音:“转来转去你还是想听我认错是不是?” 苏念在陆执远怀里面点点头,泪水不知道为何就掉了下来:“明明就是你做错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答应加入弑神,有一半是因为你,我想得到国家的庇护从而可以长长久久的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你联合他们一起设计我?” 听到小姑娘说加入弑神是为了和自己长久,陆执远瞬间感觉心花怒放,别说让他认一次错了,就冲苏念那句话他可以一直认错:“那我想念宝说对不起,念宝可不可以原谅我?” 苏念有些郁闷的说道:“你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发生这种事情,明明他们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 陆执远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件事情都怪我,怪我不相信你,怪我自大狂妄,怪我可怕的,占有欲。” 陆执远道歉了,苏念心里面没有消散的火气彻底消散了,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十分能记仇的人,发泄过后她又可以像平常一样嘻嘻哈哈,而且只有经常相处的人才会吵架,亲近的人吵架难不成还能一直死磕吗,一方给了台阶,另一方顺着下就可以了。 既然陆执远道歉了,苏念也就不抓着不放了,毕竟她现在除了江豪宅区也没有其他去处。 苏念在陆执远怀里面委屈的说道:“我想要吃烤鸭,火锅,烧烤,烤肉,臭豆腐,火鸡面,螺狮粉,奶茶……” 陆执远心里面想这都是一些什么不健康的食物,表面上还是点头答应苏念:“我们回去换一身衣服,然后我就带你去吃。” 我命由我 郝建在监控系统这边心急如焚地帮陆执远找人,一边找他一定肯定苏念的能力,这个姑娘的反侦察能力不是盖的,负气离开都能想着躲开监控,这是已经刻在骨子里面的自觉。 一直找不到人,郝建心里面也没底,虽然苏念负气离开这件事情怪不得自己,但是他好歹算一个帮凶,陆执远总不能怪自己,只能怪旁人,万一怪他的话,不给他们投钱了,他们整个组织都得去喝西北风。 他也害怕苏念反悔,不加入他们了,那他这一出戏剧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正在郝建想东想西的时候,他通过某个监控视角看着苏念和陆执远手拉手的走出来,苏念身上还披着陆执远身上的外套。 赖云寒问陆执远:“老大还查吗?”他作为一个略懂点技术的黑客,怎么可以半夜来查监控,明明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做的事情,非要叫他。 郝建摇摇头:“真是的,情侣之间和好怎么这么快。” 他要赶快去给陆执远打个电话问一问情况,看陆总还投资他们吗?苏念要突出他们这个积极向上的组织吗? 陆执远左手搂着苏念,右手接听电话听到郝建略带谄媚的声音:“陆总你们一切都好吗?”好的话,是不是弑神也没什么影响。 苏念听见郝建的声音,负气的说道:“郝建我给你说,我们两个完了,你竟然设计我,弑神组织我是不会再去了。” 郝建在电话这边诶呦出声:“别呀念念,我们欢迎仪式都给你搞了,任务也派发了,你说不去就不去太过分了。” 苏念小声对陆执远说道:“我不会去了,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合起伙来设计我,小远远你太伤我心了。” 陆执远小意地哄着苏念:“好的,念宝说不去,我们就不去了。谁让你去我就撤资。” 他最后一句话是说给郝建听得,郝建内心:“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听着电话里面传来的提示音,郝建知道陆执远挂断电话了,他心里那个气呀,这两个人把国家大事当成什么了,当成供他们情趣的工具了吗? 作为一个情商智商双高的人,郝建机智的选择现在不提,毕竟小情侣两个人现在刚刚和好,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他才不会现在上赶着吃狗粮。 等明天他们两个热情散去,他在去提这件事情。旧事重提,火上浇油,哈哈。 苏念之前那句话也是气话,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加入弑神,现在说服自己退出来同样艰难。 两个人折腾了一晚上,回到别墅里面他们分别回到屋子里面洗澡上床休息。 一晚上情绪波动都这么大,无论是苏念还是陆执远都不会困。 苏念躺在床上玩手机,脑子里想的却是今晚的点点滴滴,她这么没有给足陆执远安全感吗? 毕竟是她第一次谈恋爱,苏念准备在反思中进步,苏念心生一计她要去找陆先生给他安全感。 想法就像一阵风匆匆的过来,苏念拿着手机去了陆执远的房间。 陆执远闭着眼睛假寐,感觉到床上有蠕动,伸出一只手掌架着苏念的腰,将她提到到自己的胸前:“我的小宝贝,你来做什么?” 电视剧里的剧情正演到高潮,苏念低头看手机:“我过来陪你了,找你培养一下感情,培养一下信任度。” 陆执远抬眸看苏念发现小姑娘在看手机,不是他小气,小姑娘对手机的专注力都比他高,他伸手拿掉了苏念的手机:“那就这样陪我吧!” “哎”苏念眼睁睁的看着手机被拿掉,精彩的剧情看一半没有看完,就像人吃饭的时候,只看了看实物的色泽,闻了闻事物的味道,并没有放到嘴里实际的品尝一下一样,苏念瞬间感觉没意思,她也没有很强的想法陪陆执远了。 嘤嘤嘤,无聊。 但是是她主动来的,她总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回去吧。抬手抱住陆执远的腰,苏念自己劝诫自己:“睡吧,苏念。” 听着胸前平稳的呼吸,陆执远慢慢的睁开眼睛,苏念乖巧地拍在他胸口上,陆志远感觉他的心都要被面前这个小东西填满,真是的,他怎么会那么喜欢苏念? 喜欢到患得患失,喜欢到处处设计。 抬起左手轻轻的抚摸苏念的背部,陆执远想,是时候找个借口把苏念挪进自己的卧室。 明明都同居了,醒来还是看不到心仪的姑娘,他这同居是为了什么?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苏念给陆执远说她接受了秘密任务要去参加模拟训练,陆执远,嘴里的一口小米粥差点没有吐下去。 虽然最后他将粥咽了下去,但是他感觉它依旧卡在自己的喉咙里不上不下:“一定要去吗?”真是的给苏念安排任务怎么没有经过他的同意,他们刚刚同居苏念,怎么又可以离开? 苏念看到陆执远这个意外的反应,她大概猜到这个任务陆执远并不想让她去,哼,谁叫你设计我进入那个组织? 陆执远拿起一旁的餐巾纸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念宝你不是说你不想加入那个组织了吗?”作为一个投资者他没有办法直接的插手弑神的活动,但是如果苏念不加入弑神,那么她就没必要参加这次秘密行动。 苏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昨晚我是真的不想加入,因为感觉所有的一切都是被你们设计的,但是今早醒来,我觉得我想加入的目的依旧没有变,我要为了我的目标留在哪个组织。” 他也知道苏念所谓的目的就是和他长久的在一起,陆执远也不好劝什么,毕竟这个目的很让他心动,但是他真的不想让苏念参加活动,不想让苏念参加具有危险性的活动:“难不成就不能在那个组织里面做一个养老人士吗?为什么一定要去参加他的活动?” 不管成不成功他都要给郝建打电话试一试,诉说一下作为金主爸爸的合理要求。 今天醒来,苏念抬眼是从窗帘缝中照进的,细微阳光,入眼便是陆执远的绝世美颜,苏念瞬间觉得一天的美好扑面而来,她想要留住这种美好,她也知道自己的实力其实是崎岖的,她有自己的强项,也有自己的弱项。 她已经因为自己的弱项吃了很多亏,她害怕有朝一日当真正的灾难来临,她即使身有长物,依旧没有抵抗的能力。所以她想要利用这次机会,让自己的体能获得极大的提升,虽然她已经二十二岁了,但是她的身体本来就与众不同,她想试一试自己的身体,是不是还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而且她一直在寻找自己在这个社会中的归属感,遇见陆执远让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被人需要被人疼爱的,可是她找不到自己对于这个社会的价值,所以她准备去试一试,没准加入弑神组织,就是她的社会价值。 她想要像正常人一样生老病死一生,但是她又不甘于平凡的生老病死。 郝建起了一个大早就是为了杀到陆执远家里面,为这一对情侣做思想工作,让陆执远好好的投资他们这个项目,让苏念乖乖的呆在弑神。 听到门口的叮咚声,苏念起身去开门。 郝建手捧一大束玫瑰花,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的微笑,右手抬起伸出五指在看到苏念的时候轻轻地弯了一下手指头:“嗨” 苏念看到像招财猫一样的郝建,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将手里的花送给苏念,郝建问道:“可以进去吗?” 苏念侧开身子为郝建让出路,郝建看见陆执远正在餐桌上细嚼慢咽:“抱歉陆总打扰了” 陆执远觉得郝建来的,真是时候他正有事和他商量,他就来了。 陆执远眼底的温和在看到苏念手捧的一大束玫瑰花后消失殆尽,该死的他还没有送过苏念花,怎么就有其他野男人捷足先登。 陆执远起身离开餐桌带着郝建去了书房商量事情,苏念的第六感告诉她,他们商量的是她的事情,她真的很烦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那两个男人总不能不经过她同意就决定了她接下来的命运吧,那样她会炸毛的,她会给陆执远使小性子的。 她命运只能掌握在她自己手里面,无论是平庸还是伟大,无论是危险还是顺遂,都应该由她自己决定。 苏念紧跟着他们去到书房,郝建关门的时候正好看到苏念。 苏念伸出一只手阻碍郝建关门的动作:“你们是要讨论我的事情吗?如果是讨论我的事情,当事人怎么可以不在场?” 郝建也摸不准陆执远是什么态度,他无法评估苏念出现在这场谈话里面对他是有利还是无利? 陆执远知道苏念恐怕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而且这个答案还是他不想看到的,如果他现在当苏念决定好,恐怕两个人又免不了一顿争吵。 所以陆执远说道:“让她进来吧!”,郝建放苏念进来。 苏念进来以后,书房的气场异常的和谐,三方都没有率先开口,都在自己的内心思量什么。 苏念:他们怎么还不开始讨论?他们讨论的应该就是我吧,如果不是我,我现在多尴尬,我是不是现在直接表明自己的态度比较干脆?也省得他们讨论” 郝建:苏念究竟想不想加入弑神,如果苏念不加入弑神,他从哪里找一个闲人再去参加模拟训练? 陆执远:恐怕我今天的希望都会落空,怎么才能让苏念觉得对不起我?从而让她搬过来和我一个房间。 说服 最终陆执远率先打破僵局,他说道:“其实我们要讨论的就是和你有关。” 苏念看了一眼陆执远的眼神,她看着一切正常,然后开口说道:“既然我是你们讨论的主人公,那么我就先说一下我的想法,既然已经决定加入弑神我是不会轻易退出的,我不想半途而废,我想看一看我做这个决定的结果,究竟是好还是坏?” 听到苏念的答案,郝建松了一口气,他对陆执远说道:“陆总我觉得苏念究竟要不要留在弑神,我们都不是她都不能替她决定。”既然苏念已经决定留在弑神,那么他就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来说服陆执远,让陆执远乖乖同意,不要挡住他们苏念的成才大道。 陆执远已经猜到苏念会这样说,既然苏念已经做了决定,他再百般阻挠只会坚定苏念做这个的决心,所幸他也就不再纠结这件事情,最后苏念觉得自己实在不能再弑神里面坚持,他在帮助苏念离开。 在陆执远心里面苏念就是不能吃苦的小姑娘,弑神组织的训练强度那么大,任务又很艰巨,他觉得即使他放手苏念也坚持不了很长时间。 陆执远问苏念:“那么念宝,你准备参加模拟训练吗?” 郝建没有想到陆执远竟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眼神迅速盯住苏念,期待从她的嘴里面再获得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苏念没有想到陆执远这么痛快的就同意了,看着陆执远一幅坚信自己不会去参加模拟训练的样子,她点了点头说道:“我已经决定好去参加,既然这是组织交给我的任务,那么我一定会将这个任务完成好。” 郝建孺子可教般的笑了,如果他此刻长了长长的胡子,那么陆执远应该可以看见郝建嘴角挂着得意的笑,手愉快的捋胡子的样子。 木已成舟,陆执远也不再纠结什么,他真的不相信苏念可以坚持下来。 陆执远随意地坐在办公椅上:“那向我说一说模拟训练的相关信息吧,让我评估一下究竟危不危险?”他不生气,他是一个大度的男人,即使苏念这次去参加模拟训练,又将他们同居的计划打断了,但是他依旧不生气,因为他是一个大度的男人。 苏念开会的时候走神了只知道自己要去参加模拟训练,具体的什么注意事项她也不知道。 郝建看苏念一脸懵的样子,他缓缓说道语调轻快:“其实是国家四大军区自己搞的一个模拟训练,时间定在七月三十号,模拟训练的期限大概是两天两夜,四大军区互相博弈,以后率先打败其他三个军区的人获胜,但是苏念可能要提前十五天过去接受一下相关训练。” 陆执远心里面迅速算数,十五加二等于十七天,时间都比他和苏念同居的时间长。 陆执远脸色阴沉嘴角下仰,浑身散发着不开心的气息,他想要苏念感觉到他的不开心。 苏念想了想未来的十七天她也没有时间,陆诗琪和高中同学四处鬼混,陆执远在上班,她一个人在家实在是无聊极了,但是比较难的是他们学校九月一号开学,她这应该怎么办? “郝队我们九月一号开学怎么办?” 郝建还以为是什么重大事情,原来只是开学而已:“这个简单,我们帮你开一份证明,或者你可以自己请假也没关系。” 苏念不想请假,她想要在下学期获得全勤冲击奖学金。 苏念说道:“你们还是帮我开证明吧,最好是可以算成功公假的那一种,去学校不会因此扣我的分,反而因为我去做这件事情而感到骄傲的一件事。” 郝建问苏念:“你是什么专业的学生?” 苏念说道:“我是新闻学” 郝建灵机一动:“这个很简单就说你报名了这场活动的新闻志愿者,这样你的学校一定会以你为自豪” 看着苏念和郝建旁若无人的商量了后续事情,陆执远一次感觉到世界对自己的恶意,他真的又是在无形之中帮助了苏念成功参加模拟训练。 端起办公桌上的咖啡杯,陆执远轻轻的抿了一口:“郝队你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其他事情他就要送客了,真是的一大早上来破坏他这一天的心情。 苏念抬起步子想要去送一送郝建,作为自己的顶头上司,她对郝建殷勤一些总是没有错的。 郝建感觉到陆执远应该有事情和苏念说,他到书房门口向苏念挥了挥手,示意苏念不要送自己,同时他也留给苏念一个坚定的眼神,苏念你可要坚持自己内心的选择,不要再因为陆执远的计划而改变自己的心意。 苏念转身发现陆执远正盯着自己,她眼睛轻微上佻:“小远远你还有事情吗?” 最近陆执远发现一个规律,苏念叫自己小远远的时候是没有安好心的,陆执远肯定苏念现在已经在脑海里面撒泼打滚,想着怎么糊弄自己。 陆执远轻轻地点了点头,对苏念说道:“原本我已经打算将未来半个月的时间空出来,带着我的小仙女去旅游了。” 听到陆执远要带自己去旅游,她很是激动,转瞬间苏念就想到她要去参加模拟训练,她想他已经知道陆执远这么说的用意了。真是的,在陆执远心中她苏念就是这种见财忘义富贵能淫贫困能屈的人吗? 嘤嘤嘤为什么不提早说,如果提早说她肯定打死都不会去模拟训练,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模拟训练与旅游同样有趣。 苏念轻轻的咬着自己的嘴巴,表面上一副痛苦挣扎的样子,实际她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 她已经让陆执远的两个希望都落空了,如果她再让陆执远发现,引诱她的旅游也不奏效,陆执远的内心该多么受挫,本来陆执远就没有很信任她,在让他发现他不了解她,陆执远得恐慌成什么样子,所以是时候发挥她的演技了,让陆执远相信她真的有迟疑,让陆执远以为他很了解她。 苏念语气里面揉杂了懊悔,恼怒,委屈等多种情绪:“这个旅游可不可以移到国庆节?” 陆执远冷哼一声没有说话,苏念解释道:“这毕竟是我第一次参加任务,我想要完美的完成任务,陆先生你可以为了我妥协一次吗?” 陆执远听到苏念的答案,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念宝你就是太尽职尽责了,参加模拟训练意味着你要和我国的正规军队甚至是王牌军队相互博弈,你确定你做好那个准备了吗?而且弑神那么一个大组织,怎么就派你一个新人去参加这次的模拟训练了,还不是欺负你是新人,什么都不懂吗?” 苏念小声辩驳道:“陆先生为什么不能是因为看重了我的本领呢?”她也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小姑娘好不好。 听到小姑娘的话,陆执远觉得苏念还是太天真,这摆明是没人去做的事情才轮到她身上,怎么又和苏念的本领扯上关系,苏念真的是会自己安慰自己。 陆执远最后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一定要去参加这个活动。”无论我怎么说都没有。 苏念郑重的点了点头,无论是因缘巧合还是认为她是新人她都要去,她要向组织里面的其他人证明她是有实力分,不是所谓的关系户。 陆执远还有一点点不死心问苏念:“你真的确定了吗?你要去十七天这十七天里面你可能吃不到自己喜欢吃的臭豆腐,火锅,烤冷面喝不到自己喜欢喝的奶茶。” 苏念感觉到致命一击,太过分了吧,这次不能去旅游还能惨,陆执远真的是太坏了,表面上同意了,心里还指不定多么纠结,暗暗憋一些大招,准备阻止她前进的步伐,苏念你不能被糖衣炮弹所打倒,还有星辰大海等你去征服,你可要hold住自己。 苏念一咬牙说道:“不吃了,不就是十七天吗,忍一忍就可以过去。陆先生你可不要过分想我。” 陆执远说道:“念宝,我好伤心,今天你已经接二连三的拒绝我了。” 苏念没有想到陆执远会突然示弱,她也有点措手不及:“你不要伤心陆先生,你这几个要求可能有点难,所以现在一时不能实现,等我以后慢慢实现。” 陆执远站起身来,来到苏念面前,右手捏着苏念的博脖子,低头吻了下去:“你以后真的会慢慢实现吗?” 苏念回应着陆执远的吻,她以后这门会实现,不过时间可能要无线延长。 一吻结束,苏念急忙整理自己的情绪和心情,她可不能被陆执远打扰了情绪。 看着苏念绯红的小脸,陆执远叮嘱一句:“念宝你记得回来。” 事已至此,他已经无能为力,他还是抓紧时间想一想怎么把苏念拐到自己一个屋子睡觉。 陆执远提议到:“还有几天你又要走了,在你走之前可不可以和我在一个屋子里面,给我多点的回忆。” 陆执远的语气都这么客气了,苏念又想到自己快走了,所以她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等苏念出了书房的门,她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答应陆执远的那些要求。 再见老朋友 夜幕悄然而至,深蓝的天空中星光璀璨,像是一个大棋盘上布满了闪烁的棋子,或明或暗,或大或小,或聚或散的星星使得天空景象万千。 一道亮光从天空擦过缓缓的落到l市的机场,机舱门缓缓打开,一个戴着墨镜,扎着马尾辫,穿着白色紫花的上衣,下面穿的是淡紫色的短裙的少女缓缓的从门里面走出来。 苏念以为家自己的阵势会很大,毕竟她好歹也是一个神秘组织的重要成员,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放眼望去机场没有一个人。 她眼镜摘下来一点放在鼻子上,两只大眼睛仔仔细细地环视着全场,终于在一个路灯下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 苏念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也太寒酸了吧,一点排面都没有。 提着自己的小行李箱苏念快步走了过去,俗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苏念来到那个人面前,嘴角挂着标准的微笑,抬起头语气柔和:“你好请问你是来接我的吗?” 赖云寒的视线从自己手里的打火机移到苏念脸上,苏念认出出面前这个人就是那个破解了她lp地址的仇人:“竟然是你?” 赖云寒收起打火机向苏念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请你加入战狼组织此次活动,你将与我们一同进行。” 苏念故意为难赖云寒,她只是想过过嘴瘾:“我不愿意了,我来之前不知道是要和你一队,现在我不愿意了。” 赖云寒听到苏念的答案轻轻地挑了一下眉:“请你不要将私人恩怨掺杂进公式,我的任务只是负责接你过去,如果你不愿意,可以向上级申报,但是如果上级没有同意,我及时绑也要将你绑过去。” 苏念捂住自己的小心脏一副害怕的样子:“小哥哥不要那么严肃~” 赖云寒从苏念手里面抢过行李箱:“请” 苏念散漫地迈着自己的步伐,看着赖云寒笔挺的背影,她冲他喊道:“小哥哥现在又不是在军队,你走那么直不累吗” 赖云寒置若罔闻,苏念看见赖云寒不理自己,起了逗一逗他的心思,在拐角的地方苏念突然停住步伐。 赖云寒虽然在前面走,但他的耳朵一直在听着后面的动静,苏念的脚步声突然消失,赖云寒迅速回头已经看不见苏念的背影。 他在心里面咒骂一句,提着行李箱追过去。 他真的没有想到苏念竟然真的逃跑,在上战场前临阵脱逃,苏念的行为无异于逃兵,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苏念虽然伤害季菲菲,但是作为一个战友他不能对她见死不救。 脚步声消失的没有三十秒,按照常理说,苏念应该也跑不远,赖云寒冷静下来,在拐角中维仔细的搜索着,终于在一棵常青树后面看到了紫色的衣角。 他冷声说道:“你是要自己出来,还是想让我把你揪出来?” 苏念小声地说了一句“没意思”,然后从长青树后站了起来:“开个玩笑,你不要生气。” 看着少女眼中皎洁的笑意,赖云寒想到了季菲菲,他第一次到季家也是被那个鬼马机灵的少女这样搞怪。 赖云寒没有和苏念闲聊的心思,他目不斜视地说道:“走吧!” 这次赖云寒揪住苏念衣领:“你往前面走” “喂,你放开我的衣领”在大厅广众之下被揪住衣领,苏念觉得好丢人:“你没有看到好多人都偷偷看我们了吗?” 赖云寒一言不发地揪着苏念,然后苏念被她揪到一辆越野军车上。 赖云寒来到驾驶位开车:“不管季菲菲曾经怎么惹你?我代她向你道歉,我希望你们两个可以就此翻篇。” 苏念没有想到赖云寒会突然提起季菲菲:“你和她很熟吗?” 赖云寒点点头:“是姐姐” 苏念忽然明白了,她就说她只是侵入了一个明星的直播间怎么会让孤狼战队的人来逮捕她:“所以当初那件事情是季菲菲拜托你的。” 赖云寒点点头,苏念说道:“怎么会有那种道德败坏的姐姐?你知道她是怎么陷害我的?” 赖云寒突然来了一个漂移,苏念的身子被甩到座椅上:“不许说她坏话” 苏念火气变大了:“小哥哥,你怎么是非不分是季菲菲先陷害的我?我才去侵入她的直播间。” 赖云寒没有说话,他想他就不应该开启这个话题。 二人一路相顾无言来到基地,赖云寒对苏念说道:“郝队在指挥室等你。” 苏念给了赖云寒一个白眼,她可是非常记仇的:“指挥室在哪里?” 赖云寒将苏念的行李箱拿下来:“我领你过去” 看到赖云寒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她问赖云寒:“你是工具人吗,我们两个刚刚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你怎么现在这么淡定?” 赖云寒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公私分明” 苏念在赖云寒背后嘀咕:“你的意思是说我公私不分了?你帮助季菲菲是公私分明吗?” 赖云寒声音透过一丝暖意:“姐姐在公私分明之前。” 苏念说道:“我好像闻到了爱情腐臭的味道” 赖云寒对苏念说道:“跟过来” 苏念快走几步跟在赖云寒身后,她猜赖云寒和季菲菲中间肯定有个很大的故事,作为一个女人她要看一看季菲菲,恶毒的女人是怎么收获赖云寒这个又蠢又直的热心人士。 已经晚上十一点,但是指挥室依旧灯火通明,是模拟训练是四大战区五年一度的盛大事件,作为在战区的精锐,第二战期出其不意的奇招,郝建感觉到压力山大,五年前的队长带领他们输掉了,今年他想替队长赢回来那份错过的荣耀。 赖云寒站在门口:“报告” 听到赖云寒的声音,郝建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苏念应该是来了:“进” 昏黄的灯光照在面前少女的身上,少女身上熠熠生辉。 郝建有一丝愣神,他很快反应过来:“念念坐,云寒先出去。” 郝建为苏念倒一杯热水:“这么晚还要叫你来,是因为我们时间紧任务重,我给你说一下,你接下来十五天的安排。” 苏念点点头:“您说,组织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郝建说道:“接下来的十五天,你主要是进行体能训练,我主要是害怕你不能撑住两天两夜,体能格斗不能速成,这十五你就练一些投机取巧的招数。” 苏念点头头:“我觉得投机取巧,这个成语用的不太好,这是一个贬义词,用在我们自己的语境竟有点贬低自己。” 郝建冷冷地看着苏念,苏念立马说道:“sory我这段时间有给陆诗琪上语文课,下意识纠正。” 郝建接着说道:“既然你没有异议,那我们就这样说好了。” 郝建叫赖云寒进来:“领着苏念去休息吧。” 苏念走到门口又被郝建叫住:“苏念我希望你不要儿戏。” 这个姑娘给他的感觉有点玩世不恭,他害怕苏念只是把这个当成玩一玩,没有用心准备。 苏念笑着说道:“郝队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完成任务,我会认真训练的。” 郝建挥挥手:“走吧,早点休息,明天第一天训练把你的决心拿给我看。” 苏念追上赖云寒的步伐:“真的是,你怎么那么不体贴,也不知道等等我。” 赖云寒继续按照自己的速度走,苏念一边跟着他,一边说道:“你是不是因为季菲菲嫉恨我” 赖云寒解释道:“我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 苏念撇撇嘴:“你不是说季菲菲在公私分明之前吗?” 赖云寒:“……” 苏念推开门的一瞬间,眼睛里面涌现出惊喜:“天啊,许南莲是你。” 许南莲看见苏念也很惊喜:“大妹子” 两个女人的尖叫声在黑夜里面何在响亮,好友多日未见,有说不清楚的话:“怎么就你一个人,我们宿舍的其他人呢?冰心,悦心呢?” 许南莲有一丝不好意思,嘿嘿一笑:“只有我通过了选拔留在了孤狼战队,她们其他人都会各自的原部队去了。” 苏念开心的为许南莲竖起来大拇指:“挺厉害呀,我们家许南莲。” 许南莲不好意思地揉着头:“啊啊啊,大妹子你不要说我了。我也没有想到我会留下来,你呢你出去以后干啥了?” 在许南莲的世界里面,如果她这个年纪不在不对,那么她应该已经结婚生子,操持着一个家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苏念说道:“我还能干啥,我就是读书。” 许南莲问道:“那你有对象吗?” 苏念说道:“阿莲你变了呀,都关心起我有没有对象了,你还是不是那个纯洁的阿莲。” 许南莲的脸上涌出绯红:“因为我谈恋爱了,所以我想问一问你。” 苏念的嘴巴惊讶到可以装下一个鸡蛋:“真的吗?你不要骗我,这进展太速度了吗?谁谁,是不是部队里面的人。” 许南莲之所以问苏念有没有对象,就是她憋了一肚子的秘密无法诉说,孤狼战队现在就她一个女人,她恋爱的欣喜,恋爱的患得患失都没人诉说,她急需要想到一个好友,诉说一下她的事情。 许南莲有甜蜜地说道:“就是王富贵。” 苏念点点头:“哈哈你们两个是怎么在一起的,是谁追的谁?” 爱情的牺牲品 许南莲躺在床上回忆道:“好像没有谁追谁?就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就在一起。” 苏念很明显不相信这个答案,她觉得许南莲一定有羞于启齿的并且甜蜜的小秘密埋在心底没有给自己说。 其实这次苏念真的想错,或许其他人的爱情总有追求着一个说法,但是许南莲作为一个直来直去的朴实女人,她真的是秒答应王富贵,真的不存在什么追求的说法。 许南莲旁边有一张干净整洁的单人床,苏念认为这张单人床是给自己的,赶路而来苏念也很累了,她看着许南莲躺的那么舒服,自己也顺从心意地躺了下去:“不管这张床究竟是不是给自己的?既然她躺了那么一直能给她了。” 许南莲听见旁边的声响,扭头看着苏念:“富贵原本是我们的教官,大妹子你记得吗?” 苏念已经悄悄的竖起耳朵准备听八卦:“当然知道,他还在我幼小的心灵上抹下了浓墨重彩的伤害。” 许南莲回忆着她和王富贵的点点滴滴,害羞而又甜蜜:“王富贵其实挺好的,当初村里面发洪水就是他把我救出来的。我那个时候只以为他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报恩,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孤狼战队的成员,来到孤狼战队以后我立马认出了他,但是我不好意思和他相认,怕其他人以为我走后门。” 苏念静静的听着:“那你们现在相认了吗?” 许南莲愉快地说道:“当然相认了,我们都谈恋爱了应该开诚布公没什么不能说的。” 许南莲的手指拍出轻松的节奏:“后来的某一次训练中我不小心扭了脚,他看见以后立马抱我去了医务室,然后还小心的叮嘱我各种事项。然后我就问他,我该怎么回报他?她没有说话只是腼腆的笑。后来我们总是不小心眼神交汇,不小心坐在同一个桌子上吃饭,除了训练的时候,平时休息的时候也会不小心偶遇。就在一个很平常很普通的黄昏,他叫住我问我报恩要不要以身相许?” 苏念惊讶地张大嘴巴:“然后你就答应了” 许南莲羞涩的点了点头:“嗯” 苏念悲愤的从床上坐起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许南莲:“你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的都答应了他,如果是一个长得很难看的人,对你说这句话,你也会答应吗?” 许南莲仔细的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我不会答应。” 苏念叹了一口气说道:“阿莲你是真的很喜欢她吗?会不会只是因为想要报恩?所以才答应他”她们家阿莲可是很单纯的,可能就是迷迷糊糊的答应了王富贵。 许南莲说道:“有报恩的成分在,但是我也很喜欢富贵哥,当他贴近我我会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我觉得他好像开启了我一个新的世界。” 只谈了一场恋爱的苏念,并且这一场恋爱谈的还不是很成功的苏念老神叨叨的对许南莲说道:“那他现在对你好吗?阿莲这女人太容易让一个男人得到男人是不会珍惜你的。” “可是我觉得他对我很好呀,虽然他经常出任务,可是他每次有空闲都会找我” 苏念听到许南莲的话缓缓点了点头,但是她心里依旧不是很放心王富贵,她们家阿莲很傻很单纯,可不能被心机深沉的教官白白骗去,她正好趁这几天观察一下王富贵,帮阿莲参谋一下。 许南莲想起来一件好玩的事情:“大妹子我觉得我和富贵哥都是绝配,我们都喜欢背着手走路。” 苏念:“……”果然恋爱使人头脑昏迷,被着手走路能说明什么,一件这样很普通的事情都可以被看作缘分嘛,那世上那么多人背着手走路,难不成都和阿莲有缘分吗? 苏念当然不会直接把话说出来打击阿莲,她要慢慢观察一下王富贵再说,作为阿莲的大妹子,她有必要替阿莲观察好一切。 许南莲说道:“但是有时候我也会自卑,我总感觉我配不上他……” 苏念听着着许南莲喋喋不休地讲述她和王富贵之间的事情,困意逐渐来袭,在她的脑海里主动将许南莲的话概括成三个类型:许南莲和王富贵真是佳偶天成,王富贵对她很好,许南莲感觉自己有一点配不上王富贵。 讲完那一次执行任务,自己犯了错最后是王富贵帮助她抓住了凶手,才没有酿成大祸的事情,许南莲两只眼睛亮闪闪的盯着苏念等他夸赞王富贵。 结果她只看到了苏念安祥的睡颜,许南莲盖着被子转过身去:“看来大妹子真的是累坏了,都没有洗澡就睡着了。” 美好的第二天如期而至,一夜无梦苏念睡得很是舒畅,发现旁边的单人床已经没有了许南莲的身影,苏念被吓了一跳,他不会第一天训练就起晚了吧? 打开手机苏念发现很多未接来电,这些未接来电毫不意外全都来自陆执远,昨晚她太专心的听阿莲讲故事,忘记看手机了,不知道昨晚疑神疑鬼的陆先生内心经历了怎样的波澜壮阔? 看了一眼时间,苏念松了一口气,应该还来得及。 军绿色的训练服整齐地摆在她的床头,苏念迅速的换掉身上的衣服。 庆幸的是苏念换完衣服以后,许南莲也进来了。 许南莲手里面端着一个绿色铝制的脸盆,手上拿着一块白色毛巾:“大妹子,这是我给你弄的洗脸水还有毛巾,你快洗一下吧!” 苏念超级感动,许南莲还记得自己:“今天谢谢阿莲,明天我们两个一起去洗漱吧!” 许南莲之所以不叫苏念,一方面也是顾忌他们洗漱的地方是男女共用的,她怕苏念不适应,在部队这么多年在她心里已经性别之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当然她的富贵哥对于她来说是男性:“洗漱的地方有好多糙汉,你可以吗?” 看着苏念细皮嫩肉的样子,她都替苏念担心,苏念该如何挺过接下来十七天的生活。 苏念大方一笑:“放心,我一定可以适应,但是我怕那群人不能适应,毕竟我这么一个大美女和他们一起洗漱。” 许南莲被苏念逗笑:“大妹子你真是自恋,我觉得你顶多长的也就是比普通人好看一点吧!” 苏念之前对许南莲的感激之情瞬间消失:“阿莲还睁大眼睛看看我,看看我的葡萄般的大眼睛,我的高挺的鼻子,还有我的樱桃小嘴,我白嫩的皮肤……”她难道只长得比普通人好看一点吗? 许南莲没有想到苏念的反应这么大:“妹子,色相都是外在,我们不能太在乎。” 苏念穿好鞋后开始在脸盆里面洗脸,她想自闭,她不想离许南莲,她怎么会长的不好看,她可是个小美女。 简单的洗漱以后,许南莲带着苏念一起去训练:“今天先由我教你,等你有了可以适应一定的训练强度,以后再和大家一起训练。” 吃完早饭以后,苏念的心情已经调节过来,许南莲见什么美女,恐怕心里的审美标准都和自己不一样,她不能因为许南莲的一句话而否定自己是美女的事实。 苏念向许南林抱了一个拳:“师傅请开始” 许南莲先让苏念做了一些准备活动,先运动一下筋骨,之前苏念妹子的体质就很差,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她要先做一个测试,才能对苏念进行训练。 果然运动了没有几分钟,苏念就喘起来了:“阿莲我有点累了” 她在向许南莲撒娇,俗话说得好,撒娇女人最好命,当你因为训练太过艰难而不能坚持的时候,可以稍微的撒一个娇,这样你的教练…… 许南莲听见苏念软软的声音:“怎么说话这么有气无力?你是没有吃早饭吗?你早上吃了三个肉包的力气都去了哪里?” 苏念勉强站直,她扯了扯许南莲的衣袖:“那边我们可不可以不要那么严厉,我想要糖果的教育方法。” 是因为和苏念是好朋友,许南莲才会这样训练她,十五天以后他们就将迎来模拟的战场,会发生什么谁都没有办法预料,他们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能力提升,以自己最优的状态去面对这场模拟训练,这样才不会丢人,不会受到伤害。 许南莲大声喊道:“立正……” 苏念急忙调整了一下姿态,一个人影逐渐出现在苏念的眼睛里面,凭着奔跑的姿势和身材的大小来判断,苏念认出这个人是王富贵,苏念在心里面开心地想:“你们两个去甜蜜吧,她终于要解放了。” 苏念向许南莲拱了拱嘴角,阿莲你的情哥哥来了,不要这么严厉训练我了。 许南莲眼睛紧紧的盯住苏念:“你是嘴角痒了吗?一直动来动去,需不需要我帮你?” 苏念尴尬的舔了一下舌头,她小声地对许南莲说道:“你的富贵哥来了。” 许南莲听到苏念的话愣了一下:“你可以休息一会儿” 然后许南莲跑到王富贵那里,苏念看着两个小身影在那里窃窃私语:“他们这算不算以权谋私?借用训练苏念的原因来约会。” 苏念瞬间觉自己就是一个工具人,阿莲和他的富贵哥爱情的牺牲品。 战役开始 许南莲娇羞地看着王富贵:“富贵哥,你怎么来了?你们不需要训练吗?” 因为常年训练,王富贵古铜色的皮肤上的汗水更加耀眼,许南莲问道:“你是不是刚刚结束训练就跑过来了?你看你这满头的汗” 虽然王富贵平时训练学员的时候声音又大又猛,但是此刻说话却如细雨一般轻柔:“阿莲你先闭上眼睛,我有一个惊喜给你。” 许南莲满怀期待的闭上眼睛,王富贵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朵小黄花,抬起右手将小黄花插在许南莲的耳朵上:“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许南莲感觉到自己的耳朵上有东西:“是什么东西?” 她抬起手向耳朵上面摸着,在即将摸到黄花的时候被王富贵拉住手,王富贵黑亮的眼中倒影出许南莲的身影,两个人就这样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说话怕打扰了这一刻的氛围。 苏念休息一会儿,想着自己已经成为工具人的事实不由得悲从心中来,既然已经成为了他人爱情的牺牲品,那么她就要做最有特色的牺牲品,她要在这次牺牲中充分显示出自己顽强的生命力和勇于抗斗不怕邪恶的精神。 想着苏念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胳膊也不麻了,她快步向许南莲和王富贵的方向冲过去:“阿莲” 苏念一边跑一边大喊,她成功的将许南莲和王富贵周围的暧昧气息喊的消失殆尽。 王富贵的脸上也挂着羞涩,许南莲的整个脸也都是通红的:大妹子,真是干啥啥不行,破坏气氛第一名。她刚刚真的是忘记了苏念的存在。 苏念冲来拉住许南莲的手:“你好呀,王教官。” 王富贵的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我记得你苏念” 苏念向王富贵行了一个军礼:“教官好” 苏念转头注意到阿莲头上戴的小黄花,她机灵的向许南莲笑了笑:“是不是教官给你的?” 此等调侃两位情侣的机会,她苏念是万万不能错过的。 王富贵开口解释道:“这是我刚刚越野五公里结束的时候,发现了这一朵小黄花,觉得她十分美丽,所以就摘下来送给南莲” 苏念点点头说道:“我知道鲜花配美人。” 她以为王富贵是一个木头桩子,有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多小心思,她要再替阿莲观察一下王富贵,希望阿莲不会觉得她多事。 王富贵抬起右手摸了摸脑袋,寸发不能没过他的手指但是却给他带来特殊的感觉:“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阿莲,你们好好训练,有什么不会的你再来问我” 许南莲依依不舍地对王富贵摆着手,等人影看不见了,苏念用自己的胳膊肘碰了碰许南莲的胳膊:“阿莲,我柠檬精了?” 许南莲不怎么上网,不是很懂这些网络用语,眼神里面充满了疑惑:“怎么啦?” 苏念捂着自己的胸口说道:“我酸了,你和教官蛮甜的。” 许南莲的语气里透着一丝骄傲与甜蜜:“昨晚我不都给你讲了那么多故事吗?难不成你还……” 许南莲想到现在还是训练时间:“话题结束,大妹子你也休息够了我们继续训练。” 苏念老老实实的训练,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中午许南莲带着苏念去食堂吃饭。 不知道为什么,在餐厅里面苏念第一眼就看见了王富贵那张笑容灿烂的脸,苏念扯了扯许南莲的袖子:“阿莲,富贵哥在等你” 听见苏念也叫富贵哥,许南莲问她:“你是不是在故意调笑我,之前还教官呢,现在就成了富贵哥。” 苏念抱住许南莲的胳膊撒娇:“哎呀,闹着玩嘛,不然训练这么辛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坚持下去,所以只能自己找一点乐趣。” 许南莲带着苏念向王富贵的地方走过去:“所以你就准备在我和富贵哥身上找乐趣。” 苏念嫣然一笑:“你叫我身边只有你这个好朋友,而且你这个好朋友还谈恋爱。” 慢慢的苏念发现,不是她在许南莲和王富贵身上着找乐趣,而是她被许南莲和王富贵一起找乐趣,他们两个完全是不把她当成人,若无人地当着他的面秀恩爱撒狗粮。 明明就是一顿饭,两个人一定要当着她的面喂来喂去,她筷子下面的红烧排骨,瞬间就不香。 陆执远你在哪里?你快来,我也想秀恩爱。 此刻被苏念思念的陆执远在做什么呢? 昨晚打了半宿苏念的电话苏念都没有接,而今天也没有接到苏念打回来的电话或者任何信息,陆执远一上午都在呕气,苏念就是脱缰的野马,一旦离开他的视线,他真的就完全失去了对苏念的掌控。 整个上午陆氏集团都被阴云笼罩,老板心情不好,原本吹毛求疵的性格更加变态,他们这些职工都瑟瑟发抖,生怕做错什么事情,成为老板怒火的发泄口。 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陈东明大着胆子敲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陆总您还在处理事情吗?要不要先去吃饭?” 陆执远烦躁地将文件合上又打开,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不吃” 他现在肚子里面都是气,一点都不饿,杜念都失联了他还有心情吃饭。 他本来是不想给郝建打电话的,因为他害怕给苏念那种自己监控他的感觉,可是他忍到现在实在忍不了,电话拨出去还没等郝建接通,陆执远就挂了。至于他为什么这样操作,如果要问原因的话,那可能是男人心海底针。 虽然说许南莲现在对苏念的训练等级程度还是比较低,但是以苏念的体制来说这对他的强度依旧很大。 苏念觉得不停的训练,真的是对人意志的考验,无数次放弃的念头,从她的脑海里发出来,但是又被她咽下去。俗话说得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她相信只要她可以挺过去,她的体质应该可以获得比较大的提升。 苏念的这些心理活动许南莲并不知道,即使她知道了她应该也不会理解,因为在许南莲心里面这点训练对于她来说只是小儿科,小打小闹的训练怎么还能锻炼意志? 十五天的训练,对于苏念来说是时间紧任务重,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十五天该有多么艰难,她也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曾因为自己的体能吃了多少亏,她希望这一次他可以咬牙坚持下去。 丰满的理想和骨感的现实像一座明显的大山紧紧的压在苏念身上,压倒他心理防线逐渐崩塌,训练的第三天苏念熬不住了,第三天的晚上,苏念拉着被子盖住自己的脸痛哭起来,真的是太辛苦,她感觉自己逐渐丧失了什么东西,她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她感觉自己有一种将近麻木。 痛哭过后,苏念平息着自己的气息,她听着旁边许南莲的呼噜声,心里的委屈被加倍放大。 那明天还有沉重的训练,苏念强迫自己睡觉,脑海就像放电影一般,控制不住的过一幕幕画面。 她想要想一点快乐的事情调节自己低沉的情绪,陆执远的脸庞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想到了自己每次惹陆执远生气以后,陆执远隐忍悲痛却又傲娇的表情,她想陆先生怎么可以那么可爱,想着和陆执远相处的一幕幕,苏念的嘴角逐渐浮现笑容。 无论人在夜里崩溃多少次,第二天的车水马龙依旧不会等你。许南莲不知道苏念曾在这个夜里哭过,苏念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她曾在这里哭过。 她可是个小太阳永远向着光和热,如果因为区区训练她就痛哭,传出去她的面子往哪里放? 即使苏念很努力训练,她依旧没有赶上大部队的步伐,一直是许南莲单独帮她训练,毕竟想要提高体能并不可以一朝一夕的完成。 或许人生中有很多这样的时候,拼尽全力努力,却发现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 苏念深谙其中的道理,虽然训练结果没有达到自己预期的那样,但是她还是积极的调整心态,准备那两天的模拟训练。 这次的模拟训练,有四大军区在z国最大的托马斯雨林里进行演练。 托马斯雨林被划分为四个区域,四个区域分别代表四个不同的国家,四大战区分别选派自己的精锐部队占据一个区,两天以后占据所有区域或者占据区域最多的战区获胜。 知道苏念的体能不行,临行前郝建特意叮嘱苏念:“不要逞强,如果实在坚持不下去,就放信号弹。” 苏念当着郝建的面就给了他一个白眼:“拜托郝队好歹相信一点我吗,可是撑过了十五天天魔鬼训练的女人。” 郝建背在后面的手攥起又松开:“我没有办法告诉你的战友,让他赔上自己生命保护你,我希望你可以相信你的战友。” 郝建对所有孤狼战队的成员说道:“你们将是嗯,在这一次模拟训练取胜的关键是我们的王牌力量,精锐部队,我希望你们可以获得胜利,我更希望你们可以安全为第一。” 苏念跟随孤狼战队一起被投放在托马斯雨林的第二站区区域。 瞌睡 孤狼战对一期生王富贵、郝建,孤狼战队二期生巫马雅健、匡阳羽、连正卿、南门博文、苍嘉平,孤狼战队三期生赖云寒、苏念、许南莲。 在第二天黎明到来的时候正式发动进攻,先拔掉对方旗帜极为获得胜利。如果通过实打实的部队对抗攻入其他战区内部,对于每个战队来说比较艰难,所以很多战队都会选择精英部队加特种作战的方式进行模拟训练。曾经第一战区的特种部队就接连攻下其他三个战区获得胜利。 黎明破晓,第一抹光亮照入托马斯雨林,战役正式开始了。一行十人分成两个小队,王富贵领着赖云寒、许南莲、苏念成为第二小队固守本战区,而郝建则率领其他人进攻其他战区。 吃完手中的压缩饼干,苏念急忙喝了一大口水:“好无聊呀” 她抱着许南莲的胳膊软软的撒娇,现在训练刚刚开始,几乎没有什么战区的人能够如此快速的进入其他战区的核心地带,苏念根据自己接受到的任务,协助赖云寒在帐篷里随时联络第一小队。 许南莲将苏念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推开:“大妹子你正经点,现在是在实训。” 苏念将自己的头晃过来晃过去:“我知道是实训可是现在真的好无聊,赖云寒个人都可以做的事情,我们为什么要协助他?” 苏念神秘兮兮的问道:“你的富贵哥呢?” 许南莲的脸上出现一抹赤色:“他去观察地形。” 苏念坐在小马扎上,因为早上四点多就起来了,吃饱喝足在无聊的等待中她有点困,小脑袋晃来晃去。 许南莲看到苏念这个样子,想着王富贵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一只没精神,也执行不好任务,索性许南莲将苏念叫醒:“大妹子,你去那边睡还可以靠着东西,等富贵哥回来了我叫你。” 苏念迷迷糊糊地向许南莲指的方向走,她以为所谓的模拟训练有多么刺激,结果他在这里干坐了一个小时,一个敌人都没有看到。 苏念走过赖云寒身边的时候,用脚踢了踢他脚下坐的凳子:“你不许打小报告。” 赖云寒懒得理苏念,他实在不懂得为什么在郝队心里面又懒又馋,不能吃苦的苏念会是人才。 苏念靠在角落的木桌上睡觉,既然战役暂时不能来临,那么就让她享受一下决赛前的平静。 虽然和赖云寒都是三期生,但是许南莲和赖云寒并不是很熟悉,因为赖云寒并不喜欢与人交谈,整天对着冷冰冰的电脑摆弄过来摆弄过去。 苏念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在梦里面她被一个大怪兽追来追去,四处逃窜的她躲进了一个小木屋。 小木屋很是破旧,连房顶都没有,一扇门歇斜的挂在门口起不到任何阻拦的作用。 大怪兽来到木屋前,巨大的尾巴疯狂地拍打着木屋,苏念害怕的蜷缩在一起,控制着自己的抽咽声。 门最终被大怪兽打落在地,大怪兽的脑袋伸进来,就在大怪兽即将咬住苏念的那一刻,大怪兽的样子突然变成了陆执远。 苏念听到大怪兽嘴里传来远古的呻吟:“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苏念被离奇的梦惊醒,醒来就看到王富贵阴沉沉的看着自己,她尴尬的向王富贵打个招呼:“队长好” 王富贵冷哼出声:“睡得挺香” 苏念眼角的余光扫到在角落里面壁思过的许南莲,她后知后觉地站起来:“教官,你听我解释” 她明白自己这是又犯错误,她真的搞不懂王富贵是怎么将许南莲拿下的,哪有罚自己的女人面壁思过的男人? 王富贵耳红面赤的说道:“不是我说你们,你们太散漫,太自由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大底?当前你一个睡觉,一个还打掩护。” 苏念强硬的从眼睛里面挤出两滴泪:“队长你听我解释,这可能是一个悲惨的故事,我……” 王富贵也不说话打断苏念。他就静静的看着他。 苏念我了半天,没有说出什么,对不起她编不下去。 王富贵斜眼看了乖乖面壁思过的许兰莲一脸 眼,他真的不知道许南莲是怎么交上苏念这种朋友的,他家阿莲那么乖:“既然编不出来,那就演去面壁思过。” 听到军靴踩在地上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苏念有了预感,她恐怕还要接受第二顿批评教育。 果不其然王富贵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两个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什么了吗?的确,现在敌人还没有攻进,可是万一敌人攻进来了,大敌当前苏念竟然还有心思睡觉,敌人如果攻进来你就是那个送人头的蠢货。” 王富贵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愤怒:“你们这是哪模拟训练当儿戏,怎么对得起?放心把自己后背交给你的队友,幸亏现在只是模拟训练,因为你们的失误不会给队友的生命造成什么重大的问题……” 苏念和许南莲两个垂着头听王富贵喋喋不休的批评,一开始苏念的确在认真听讲,毕竟她也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是王富贵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她一时间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思想,思想开始飞到外面天马行空起来。 这边郝建带着南门博文等人从第一战区的西南方潜伏进入。 郝建对着呼叫机说道“01已经来到指定区域,请指示。” 收到郝建的信息,赖云寒的手指在键盘上活跃起来:“并无异常,可继续前进” 一行五人穿过层层叠叠的树木,一切似乎都在顺利进行。 第二阶段的路还没有走一半,郝建突然叫停。紧跟在他身后的连正卿问道:“怎么啦郝队?” 郝建的眼睛眯起来听着四周围的鸟叫声:“你难道没有感觉这里不正常吗,我们一路走来,顺利的可怕,他们难不成会忘记这一整片区域的防守” “01请求探取整片区域的信号” 苏念站得腿发酸,她趁王富贵不注意拍了许南莲一下:“阿莲,你给他撒个娇,让他放过我们。” 许南莲义正言辞的说道:“大妹子你是不是还没有认识到自己行为的严重性?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怎么可以那样。” 这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也做不出那些行为,多羞人人的行为。 王富贵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对她们两个说道:“现在回归到各自的任务。” 说完王富贵便从原本属于苏念的座位上起开,此时赖云寒刚刚接收到郝建要求,重新收集的请求。 苏念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六个红点:“他们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赖云寒说道:“郝队要求重新收集这片区域的信号,但是我已经搜集了三遍了,依旧只是有他们六个人。” 苏念此刻怀着一颗立功的心:“可不可以让我来试试?” 赖云寒有些纠结:“你之前有做过类似的训练吗?” 苏念打着马虎眼:“这种事情不都是举一反三,反正就随便敲一敲代码,然后搜寻一下就可以了吧?” 赖云寒有点不放心,但是他没有查出其他特殊情况,还不如让苏念尝试一下,万一有惊喜呢! 苏念结果赖云寒手中的电脑:“郝建是怀疑信号被人截胡了吗?” 赖云寒说道:“我猜郝队是这样想的但是我真的没有搜出其他特殊的东西。” 苏念十指灵敏的敲动,赖云寒看着苏念重新编写了代码,然后一个指令发射出去。 他惊奇的看着苏念,这个曾被自己打败的女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苏念眼睛里面露出兴趣:“真有意思” 在外人看来,苏念只是在简单的敲击代码,表面风轻云淡,其实苏念和一个不知名的对手,已经在代码的世界相遇,在其他人看不见得地方,他们已经博弈。 苏念虽然表面风轻云淡,但是她心里面慌了一批,她感觉到来自对方强大的防守,既然防守的那么严厉,那么就证明那里肯定有事情。 赖云寒看着电脑屏幕熄灭,又重新亮起来,然后上面突然多了好多小红点。都在郝建他们前面埋伏着。 赖云寒立马给呼叫郝建:“呼叫001,001听到请回答” 然而对讲机里面只传来刺啦刺啦的声音,赖云寒骂道:“我们的信号,被对方劫持了。” 苏念这口气还没有喘过来,下一口气又上来:“我去,这小子也太阴了吧,眼看这边我要破解了,就直接去截胡信号。” 苏念没有想到军队里面真的是卧虎藏龙的地方,要不是她曾经经受过不正规的训练,平时总喜欢用互联网搞一些阴人的东西,她恐怕今天还不能破解,她之所以破解是因为自己觉得这个比较熟悉,有她方面的那股刁钻的味道。 第一战区这边的人已经根据截取到的信号,模拟出和赖云寒相似的声线。郝建再次呼叫赖云寒,依旧得到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回复,郝建心里产生迟疑:“01请求再仔细查出一遍” 他总感觉很别扭真的是一路走来太顺利了,他带着孤狼战队战斗力最强盛的力量,如果他们六个被捕,那么这场战役,第二战区就输了一半。 第一战区 凭借着直觉郝建坚定的下了命令:“撤” 举此一句,虽无确定证据,亦没有人反驳,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们都相信郝队的判断力,他们从心里尊敬队长。 第一战区的监控区,发现郝建他们在逐渐撤退。 第一战区的总指挥长康泽宇问齐志文:“被破解了吗?” 齐志文摇摇头:“并没有” 康泽宇摸了摸下巴说了一声:“奇怪。” 他指挥到:“志文继续懒住第二战区的侦查,原定防守计划不变,看他们究竟敢不敢赌这一把?” 意守难攻的西南方一定是几大战区的首选,表面上他们是在用空城计,实际上已经落下了重重埋伏,军事作战在战场上有一半玩的都是心理战。 郝建一行六人按照原路返回,他们躲在第一展区与第二战区交接的一个山洞。 六个人坐在山洞里面皆沉默不语,郝建说道:“现在呼叫机里面的内容大家不要完全相信。” 匡阳羽问道:“之前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郝建说道:“恐怕我们的通讯信号已经被第一战区拦截,刚刚在我第一次对暗号的时候,呼叫机里的反应是错的。” 这也是郝建为什么会坚定定的下命令撤退的原因之一。 “有没有其他战区同样进攻这里” “一切正常无异”是他们一早商量好的答案。 但是呼叫机里却说:“也没有发现其他战区。” 苏念和赖云寒和第一战区的齐志文在互联网的世界死战。 苏念喝了一口水:“就不信了,今天我还输?” 她可是排名第一的黑客呀,她要是接连输给军队里面的两个人,她真的是无颜面对诸位黑客父老。 赖云寒的眉头也紧紧皱在一起,以前从未听闻第一战区有什么厉害的选手,本来他们交往排藏了这么长时间,看来这一次模拟训练,他们依旧任务坚重。 苏念的眼睛里放射出光芒,她激动地说道:“小赖,我发现漏洞了。” 苏念双手迅速做出反应,原本坚不可摧的防护网瞬间被攻破,他们终于冲破了第一战区的封锁,联系到郝建他们。 赖云寒着急地说道:“07呼叫01,07呼叫01” 呼叫机里面再次传来信号,郝建紧闭的眼睛缓缓的睁开:“01收到。” “前方有埋伏,请迅速撤离,前方有埋伏前迅速撤离。” 郝建听到以后简直想骂街:“小赖这效率也太差了吧?我们已经退守到说好的山洞里面。” 赖云寒轻松的喘了一口气:“他们这次应该有王牌选手加入,我和苏念……” 苏念打段赖云寒的话:“你说你自己菜就好了,不要挂我的名字。” 她可是有自己小骄傲的女人,怎么能如此坦然的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呢,说出去她的面子在哪里? 听到苏念的声音,郝建说道:“010,你要老老实实的听王富贵的话,不要一切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我希望你会成为我们这次致胜的王牌。” 苏念没有想到郝建对自己抱有这么大的希望:“不要对我进行道德绑架,把我捧这么高,万一我不堪一击,到时候多丢人。” 郝建听到苏念叽叽喳喳的声音,微不可见的笑了一下。 南门博文拿出地形图:“我们再来研究一下接下来的计划吧!” 郝建的手在地形图上比来比去:“第一战区也知道西南方易攻难守,他们一定做十分缜密的防守,赖云寒他们那边的信号之前被对方拦截,信息作战这方面我们已经输了一大截。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两件事情,一是换一个方向继续潜入第一战区,还有一个就是去进攻其他战区。” 南门博文看到郝建指的位置:“这里是天险,悬崖峭壁耸立,我们如果从这里爬上去,太艰难。” 如果是真正的战争他支持一时,是现在只是模拟训练,没有必要为了所谓的胜利赌上性命。 郝建说道:“这条路其实是附近村民采灵芝留下的路,既然村民都能上去,为什么我们不可以?” 仓嘉平看了一眼天气:“村民们采集灵芝的雪天,大多为冬季那个时期,山里面的气候变化不快,几乎整座山都是光秃秃的,那时爬这条路还是比较容易的,山里面的天气本来就变化莫测,如果我们在爬山过程中遇上暴雨,那就是九死一生。” 郝建听到兄弟们提的意见,认真地过着每一种可能性,评估着获胜的概率。 巫马雅建轻轻地拍了拍郝建的肩膀:“放轻松” 郝建站起来喘了一口气,他意识到自己有一点太过紧张,毕竟刚刚他们差一点就要被第一战区全部拿下,他这次真的想赢,想给自己的队长一个交待。 郝建的情绪平复好以后,又继续蹲下来和他们讨论:“抱歉兄弟们,我刚刚有点太紧张” 南门博文伸出自己的手掌,其他五人陆陆续续也都将手掌伸出来:“加油,兄弟们,我们是最棒的!” 他们相信只要他们六个人的心团结在一起,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郝建仔仔细细的看地形图:“我们放弃那一条线路,如果我们从东北方向潜入。” 仓嘉平说道:“东北方向是他们的物资补给路线,我们或许可以打扮成补给物资的人,乔装进去” 其他五人家皆认为这个方法可以,六个人简单休息了一下,按照仓嘉平的提议,横穿到第一战区的东北方向。 与此同时几大战区的精英部队也出动,无论是正面作战还是特种作战的序幕都已经拉开。 王富贵被指挥中心叫过去开会,临走的时候他叮嘱许南莲:“阿莲不要过于心疼苏念,这是战场” 许南莲点点头,目送王富贵离开。 等人走远以后苏念碰了碰许南莲的肩膀:“王队长,给你说什么悄悄话了?” 许南莲听到苏念这个调侃的语气脸就发红:“大妹子,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 苏念笑道:“我紧张呀,我怎么可能会不紧张?但是我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许南莲说道:“富贵哥怕你乱来,所以叮嘱我一下。” 苏念双插腰说道:“怎么就是乱来了,战场上讲究的不就是突其不意。其实他们这种腐朽的思想,想在战场上打胜仗是很难的。战场上千机万变,怎么能照本宣科呢?” 赖云寒在后面补刀:“你肯定不会照本宣科,他们只是怕你异想天开。” 苏念扯住许南莲的袖子:“阿莲我真的有那么不靠谱吗?” 听着苏念可怜兮兮的语气,许南莲诚实的说道:“他说的对” 苏念:“……” 看着冲屏上的冲突,苏念感慨道:“不是吧,自己人都打的这么狠。” 许南莲说道:“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当然是要全力以赴,毕竟这是模拟训练,不能当成演戏,还是要积极的参加。” 赖云寒现在帮郝建他们探测如何可以最快的到达第一战区东北方向的补给路线,苏念和许南莲一起去外面巡逻。 赖云寒发现第二战区的巡逻车在十一点左右即将经过郝建他们:“07呼叫01,现在向西南而行,来到一处人为修建的高地,你们会见到第二战区的巡逻车,第二战区的巡逻车会带领你们快速到补给路线。” 一行人在第二战区的区域穿梭,毕竟是自己的战区穿梭过来也方便。 与此同时第一站的特种部队却已经成功潜入第二战区。 天气突然下起雨来,雨林的天气就像人的心情一样变化不定。 赖云寒们原先驻扎的地方属于一个低地,如果雨越下越大,他们这里很容易被淹,而且大雨还会影响他们这里的信号,像王富贵请示以后,苏念和许南莲以及赖云寒带着设备来到第二联络点。 苏念真的是一直没有看见敌人,她的心里面很难真正的紧张起来,她和许南莲闲聊:“为什么不直接去第二联络点?” 许南莲说道:“不能所有负责联络的人都在一起,否则一敌人攻进来,我们岂不是被一锅端?而且刚刚那个联络点比较隐蔽,其他人很难发现。” 苏念吐槽道:“真的好无聊阿莲,我感觉我们就是工具人唯一的作用就是搬东西。” 许南莲夸赞苏念:“可是大妹子刚刚不是还破解了第一战区的信号,这怎么会是工具人可以做?” 苏念傲娇的点了点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一点点道理,我还是发挥了自己的作用。” 许南莲看着苏念可爱的样子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大妹子,你好可爱” 王富贵到来的时候,同时将一个不好的消息告诉给苏念他们:“我们接下来不能掉以轻心了,第一战区的特种部队已经潜入我们内部。在我们的第二道防线已经全面展开,如果我们在今天上午的第三道防线也展开,那么我们可能会是四大战区的最后一名。” 苏念听到以后惊讶的瞪大眼睛:“不是吧,一道防线就这么被攻破了。” 她小小的眼睛里面有大大的惊讶,那他们和第一战区的实力相差也太远了吧?他们的特种部队差点折在第一战区,而第一战区的特种部队已经不知不觉潜入他们内部。 正宫娘娘逼宫 苏念无意识的说道:“我们这实力相差也太大了吧?原来我们这么弱呀!” 王富贵给了苏念一个白眼:“别忘了,你也是第二战区的。” 苏念小声说道:“本来实力都差,怎么还不让说了。” 许南莲听到苏念如此直白的话扯了扯苏念的袖子:“大妹子。” 王富贵在心里劝诫自己君子不和小人和女子计较,苏念恰好两样都占了。 王富贵说道:“我们四个一定要做好后勤的应援,这次四大战区也同样打起了信息战,我希望你们不要拖后腿。” 听到王富贵提起信息战,苏念想起了刚刚的失败:“队长,你有知道第一战区有什么在电脑技术方面特别厉害的吗?” 王富贵摇摇头:“他们这一次应该是拿出了自己隐藏的王牌。” 苏念惊讶的说道:“不是吧,你们几个战区之间还互相防备吗?连彼此的实力都不清楚。” 王富贵说道:“不是我们几个战区相互防备,而是我们在防备敌国势力,如果自己战区的实力轻松地被其他战区获知,那么他又如何隐藏自己的实力?” 苏念觉得其实军队的水也很深,真的是每一行都不容易,他之前一直以为军队只不过是,拼体力,没有想到关键时刻动脑子也很重要。 苏念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在互联网领域棋逢对手,她感觉她体内的好斗之心已经蠢蠢欲动:“既然这样,就让我们来会一会吧!” 季菲菲得知苏念现在并没有出现在陆执远身边,拍摄任务结束后,她领着自己的助理和经纪人风风火火的赶去陆氏集团。 虽然是大明星,但是季菲菲一就被陆氏集团的前台拦下了,这位可是陈特助特意交代,要格外关注的对象,他们面对这么美艳的美人,实在是下不了狠心阻拦,但是如果他们不阻拦他们就会失业,在爱美之心与现实面前,他们选择了现实,迫于生存的问题,他们只能拦下季菲菲,希望美人不要落泪。 季菲菲之前一直是畅通无阻的进出陆氏,这次突然被前台拦下,她压下自己心里面的经验,摘掉眼睛将自己美艳的脸庞露在别人面前:“你不会不知道我吧?我之前一直是来去自如的,新上班多长时间了?要不要我给你的上司打一个电话?” 前台小姐姐点头哈腰,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容:“对不起季小姐,即使你向我的上司打电话,恐怕你也进不去。” 听到这里季菲菲来了气:“你们也太会见风使舵了,你们要知道陆总身边的女人除了我都是过江之鲫过眼烟云,无论如何兜兜转转,我都会是你们陆氏集团的老板娘。” 前台小姐姐小心地说道:“我也相信并且希望您会是我们的老板娘,可是您现在并不是,所以我只能听命于我的上司。” 季菲菲气氛的将眼镜摔在前台的桌子上,他的经纪人李姐见状挽住季菲菲的手,在季菲菲的耳边小声说道:“祖宗不要乱发脾气,现在我们是在陆氏集团的门口,万一门口有狗仔拍到你这个样子又是腥风血雨,你也知道你现在的风评并不好。” 说着拿起眼镜给季菲菲带上,李姐实在不知道这有钱人都在玩什么把戏,名利双收的大小姐不好好的继承家业非要来娱乐圈闯荡,已经有婚约的未婚夫竟然一直留恋花丛,还要为了一朵,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的野花和美丽的未婚妻解约。 季菲菲的理智逐渐回来,苏念那个小贱人想看她名利全失,她偏偏不要如她的意,她要让苏念看着她如何逆风翻盘,获得新一轮的胜利。好名声是她的,陆氏集团也是她的,陆执远更是她的,虽然说季氏现在已经不如从前,但是瘦死的骆驼始终比马大,连她都不清楚季氏的根基究竟有多么大,陆执远又怎么可能轻易对季氏出手,不过也是警告一下,如果陆执远真的欺人太恨,季氏反击虽然只能伤敌八百,但是在这个特殊时期对陆氏来说也是很不好的。 陈东明接到了季菲菲的电话,立马下来迎接,陆总一句吩咐将事情办的彻底,为了不让关系彻底闹僵还是需要他这个助理左右周旋,他现在的确看到了陆总对苏念小姐的爱意浓厚,可是男人的爱意又能保存多长时间,连他都对陆总的爱意没有信心,所以他还是帮陆总讨好一下季小姐吧,这个陆夫人最好的人选。 陈东明笑呵呵地对季菲菲打招呼:“季小姐怎么百忙之中来这里?” 季菲菲坐在招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交替的放在腿上:“陈助理这句话说的真是可笑,话里面对我用了敬语把我的位置摆得高高的,可是陆氏的实际行为却截然相反,将我拦在门外。” 陈东明陪着笑:“季小姐说这句话就是见外了,我们没有想过前台会拦下你,不过最近入陆氏倒是经常有一些人闯进来闹事情,所以对前台加强了一下戒备。” 听着陈东明明显就很虚假的话,季菲菲也不想要计较,正如陈东明所说她是百忙之中来了一趟陆氏,虽然苏念侵入她的直播间放了那些视频对她的声誉造成了一些影响,但是由于苏念的证据并不具有直接性,网上评论两极分化,她的热度反而又上升了一个高度。抽空来了一趟陆氏,下一场通告的时间本来就赶,如果她和陈东明纠结一会儿,可能见了陆执远没说几句话她就要赶快离开。 季菲菲说道:“谁不知道陈特助就是个狐狸,您也别和我掰扯这些有用没用的,如果我真的计较这些小事情,我也不会呆在陆执远身边这么长时间,我想见陆执远,您放我上去。” 季菲菲语气强硬道:“你们陆总是不是守节也守得太过分,我以一个妹妹的身份过来看望都不可以吗?” 如果不是季菲菲发现陆执远,不接自己电话了她也可能不会来,七年相伴,她怎么就值得陆执远这么狠心相待。 父亲一再提醒她小心提防陆执远,可是哪里来得及在她第一次见陆执远的时候,她就沦陷了,她妄想着凭借一场名义上的婚约绑住陆执远,在此期间她没有管陆执远越来越风流浪荡的名声,因为在她心里面男人在外面浪够了总会回家,出乎意料的是苏念出现了。 陆执远已经长达七天,没有接到苏念的电话了,他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和谁赌气,一直强忍着不给苏念打电话,他就想看一看苏念究竟多长时间才会给他打电话。 显然这次尝试的效果不是很理想,苏念一直没有给他打过电话,女人的嘴果真是骗人的鬼,说什么这次决定加入弑神组织是为了他,在陆执远看来,恐怕是为了摆脱他。 其实这件事情也不能怨诉苏念,在军队里面训练太辛苦了,每天精力高强度的训练,苏念累的不行,只想回到床上躺着,哪里有精力再打一个电话? 苏念也不是没有想起过陆执远,但是她将陆执远变成了支持自己前进的动力,为了和陆先生长相厮守,为了事情某一天败露,她可以功过相抵,甚至得到国家的守护,她愿意咬牙在军队里面坚持下来。 陈东明在季菲菲地逼迫下打通了陆执远的电话。 “喂”陆执远说道 陈东明说道:“陆总季小姐过来找你了。” 季菲菲表面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面,实际耳朵仔细的听着陈东明那边的声音,她已经做好决定,如果陆执远不让她上去,她就硬冲上去,在网上将她和苏念的矛盾演变成两女争一男的狗血剧情,而且她还是求而不得的那一个,一定能再获得很大的热度。 陆执远沉吟了片刻:“让她上来吧!” 不管他怎么否认他都必须承认,季菲菲曾经帮助过他,恩将仇报不是他一贯的作风,而且七年陪伴,如果说他没有对季菲菲动丝毫的恻隐之心也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对季菲菲的感情绝对不是男女之情,因为他那么长时间被苏浅浅在梦里缠着,他不敢对其他人动情,他整日惶恐,将所有的希望与脆弱全留给梦里的妖精,直到苏念的出现,虽然名字和过往的来历皆和梦中不同,但是她们给她的感觉是一样的。 季菲菲大步流星的去往总裁办公室,毫不遮掩的动作让陆氏集团公司内部的八卦交流群再次炸锅。 “未来的准准准老板娘直接上门,陆总是又惹了什么事情吗?” “我觉得这件事是时候分享给大家” “陆总情迷学生妹,学生妹还想逼宫,正宫娘娘万不得已找上门来。” “也有可能是正宫娘娘发现自己的心意,百忙之中来到陆氏,向我们帅气高贵傲娇的陆总求婚。” “……” 陈东明看着八卦群里面各种猜想,心里感慨陆氏集团这都是招进了什么人来,一个个的想象力这么大,怎么不去写言情,此刻群里有人@陈东溟,希望他为大家答惑。 陈东明喜上眉梢,他的存在总是刻意在八卦群里获得证实。 “别问,问就是伤心的爱情故事。” 陈东明这个话说出来以后,八卦群瞬间又炸开了锅,一些潜水选手也纷纷各抒己见。 旧情难了 随着迈出去的每一步,季菲菲的心情都很复杂,她准备的所有措辞,逐渐苍白无力。 她感觉每一步都踏在了自己心上,这似乎不是对陆执远的审判,而是对她自己的身畔。 季菲菲低头笑了一下,掩去自己眼底的悲伤,季菲菲人生不就是这么一次吗,为了喜欢的人低声下气怎么了,你就是感觉气不过怎么,不就是做了自己一直不迟的卑微行为吗?只要你足够不要脸,谁能拿你怎么样? 经历了漫长的心理活动,季菲菲终于来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前。 她站在门口将所有的措辞再回想一遍,迟疑之中,总裁办公室的大门从里面打开。 她看到陆执远从里面走出来,修长的身子穿着笔挺的西服,眼眸出透露出薄凉,浑身清冷的气息,让季菲菲不由得后退三步。 陆执远看着季菲菲楚楚可怜的样子问道:“你难不成想在总裁办公室的门口将事情解决掉?” 他拉住季菲菲的手腕把她拽到屋子里面,季菲菲坐在办公室的真皮黑色沙发上,盯着陆执远在咖啡机前忙活的背影。 冲泡好一杯咖啡陆执远漫步走过来:“我记得你喝咖啡不喜加糖喜欢加奶” 这一刻的陆执远让季菲菲周围的温度回过神来,季菲菲接过咖啡杯浅浅的抿了一口:“我以为你不会记得这些事情” 陆执远说道:“怎么会不记得,虽然自己夸自己不好,但是你也知道我最为心思缜密,初来z市的时候,我不得已处处小心,百般逢迎,生怕自己哪个行为做错,就让所有的努力化为灰烬,一切都需要从头再来。” 季菲菲将手中的咖啡杯放下:“那我算不算是陪着你从落魄到成功的女人。” 陆执远眼眉低沉似乎是在回忆过去的事情:“你的确算是陪伴我的伙伴,因为你的身份我在z市的发展也顺利很多,但是季菲菲并不是从落魄,如果我并没有成功,那么我还是赫赫有名的陆家公子,你不过是给了我加成,而且在你陪伴我的这些日子里面,我也没有让你吃过苦楚。” 季菲菲冷笑道:“陆总现在的行为,无异于古代的潘世美,发现了美丽动人的小娇娘,便要抛弃糟糠妻子” 陆执远坐在季菲菲对面的沙发上:“季菲菲我不知道我究竟骗了你什么,一开始我们就说好了只是假的婚约,婚约期间男欢女爱各不相干,你我互相从婚约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旦另一方有了心仪的人,那么婚约便可失效,七年来你占着陆夫人的名声也算是收获良多。” 季菲菲看着陆执远微笑但是眼角里却带着泪:“你以为我收获良多,但是我并没有收获我真正想要的东西。” 陆执远轻微挑眉:“哦?” 季菲菲说道:“我一直想要的东西都很简单,就是我面前的这个人,以及她的心。” 就是季菲菲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向陆执远诉说心意。 不可否认,虽然陆执远对季菲菲的心意早已知情,但是当他听到季菲菲第一次表明自己心意的时候,他还是有点不知所措。 像他们这种豪门贵胄的后代,心里本来就有一股傲气,不想承认自己不如人,不想承认自己被人驯服,生来似乎自己想要什么都可以获得,他们似乎已经失去了弯下腰的想法,掠夺是他们很多人后天养成的性格。 听到季菲菲如此坦白地承认她对自己的心意,陆执远说道:“你这样直白的说似乎很危险,你难道不知道豪门之中最不重要,最容易被人忽视的也是真情。” 季菲菲说道:“我并不认为这个是不重要的东西,如果我将来嫁给一个人,那么我一定是嫁给爱情。” 陆执远看了季菲菲:“那么很抱歉,你的爱情一定不是我。” 季菲菲双手紧紧的攥住沙发,以此来压住自己心底无声的悲痛:“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有可能是苏念?论样貌才情我处处比他强,论为人处世我也比她圆滑,如果你娶了我,也会是陆氏集团最好的助力,我也会成为助你事业再上一层楼的贤内助。” 陆执远听完季菲菲的话说道:“你说的的确很心动,就像你所说的那样你并不认为感情是最不重要的东西。我也这样认为,所以我的心告诉我我不能那样做。” 季菲菲抬起手将自己眼角的泪擦去:“我这次来究竟是做什么你也知道,陆执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一次娶我的机会,你如果娶了我,那么整个季氏都会是聘礼。” 陆执远将自左手的手表摘下来:“之前迫不得已陆某暂带了手表七年,现在看来是时候完璧归赵。” 季菲菲拼了命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但是泪水却止不住的流下来:“我记得有一年你被颜子卿针对,为了拿下城东的地皮,你喝酒喝到胃出血,是我辞去所有的工作在医院照顾你,我记得你第一次从手术室出来以后,你紧紧的握住我的手,说此生定不负我。陆执远长达七年的过往中你难道没有一次对我动情?” 陆执远朦胧的回忆起那一件事情,那一次从手术室推出来,因为被打了麻醉药,他的意识还是很昏沉,他很想就此沉沉的睡去,她问自己为了一个虚无的梦你究竟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将所有的傲骨放在地下被人踩碎,白天笑着哭,梦里追着虚无的背影哭着笑,为了不引起z市和d市其他家族联合的打压,你抛弃陆家继承人的身份,想要在这时为自己构建一片天地,不想要犯梦里面的错,不想为了权势抛弃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最终懊悔一生孤独终老。 他不知道医生是否又给他打了其他药,反正迷迷糊糊中间他又见到了苏浅浅,苏浅浅被人绑在十字架上,他听到她的哭泣声,每一声的哭泣都好像是针扎在他心上一样让他心疼。 他听到苏浅浅质问他:“你为什么要放弃我,为什么要放弃我们的孩子。” 他拼命的想要将苏浅浅从十字架下放下来,但是却被无形的压力压倒跪在下面,他绝望地抬起眼看着苏浅浅。 痛苦的呻吟从他的喉咙里发出,他看到苏浅浅被乱箭穿心。 陆执远终于垂下自己高傲的头颅,他的身体好像从里面坏掉了,源源不动的有鲜血,从身体里面流出来,他并没有感觉到痛楚,因为他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快乐,这似乎就是他以后人生全部的价值。 至今想起那一场梦,陆执远依旧感到很心痛,他捂住自己的心脏,可是看着对面那个和自己同样伤心的女人,他狠心的说不出当初的对象不是你,同病之人最相连,季菲菲对他爱而不得,他又何尝对苏浅浅爱而不得? 陆执远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冷声说道:“人心已变,这个道理季大小姐应该比我明白,如果你还愿意你依旧是陆某百般爱护的妹妹,但是除此之外,我们再也没有其他可能。” 季菲菲突然想要抛弃自己所有的形象癫狂一次,她从沙发上站起来不再隐忍自己的心意,扑向陆执远将他扑倒在沙发上。 陆执远躲开季菲菲的亲吻,右手用力将季菲菲摔了下去。 季菲菲被陆执远狼狈的摔倒在地面上,她的眼里充满绝望:“陆执远你当真是一点念想都不给我留。” 陆执远说道:“季菲菲我希望你依旧是骄傲的季家大小姐,我从不去什么忘恩负义之人,如果你不再出现在我面前,不再出现在苏念面前,那么我会拥护季家,季家依旧是最世的四大家族,还有可能是最显赫的一大家族。” 季菲菲看到陆执远眉眼间的厌恶,她突然想起那一次,她突发奇想想要去闯荡一下娱乐圈,很多人都不知道她是季家的大小姐,有些酒局其实是她想推也推不过,他想要凭借自己的本事真正的闯一次。 三巡酒局过后,她已经感觉到自己意识正在逐渐消散,借故去了厕所,她想就此离开,实在不行她还是拼爹吧! 出厕所的时候她力气全失,抓住一个陌生男人的领带,当做自己仅有的救命稻草:“救救我”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被抓住的那个人就是陆执远,两个人的缘分也因此开启。 她以为他是寒门学子,为了自己创业的公司可以运行下去,迫不得已在酒场上陪了大佬们一次又一次的酒。 他以为她是拥有明星梦的平凡少女,样貌一流,能力一流,但是输在了家世。 季菲菲不想从陆执远眼中看到这种神色,他痛苦地说道,声音就像一口气憋在嗓子里,不上不下:“我真的不能服气,为什么苏念可以,我就不可以,她为你做了什么,她出现在巅峰的时候,她又凭什么享受这些东西?” 季菲菲觉得原来身体上的疼痛也不过如此,心理上的疼痛真的是毁天灭地。 陆执远并非良人 陆执远压下心里面的不忍,硬声说道:“季菲菲你看一看你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光鲜亮丽的季菲菲的形象?” 季菲菲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有多狼狈,抛弃最后一丝自尊想要亲吻一个男人,却被男人扔在地上,脑海里面回忆着心心念念的过往,而所有的过往就像是一把刀一样狠狠地插在她的心上,让她控制不住的哭。 季菲菲毫不在乎地说道:“我现在就是这么狼狈,可是我怎么狼狈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陆执远你扪心自问,我可有哪里对不起你。” 陆执远从未想过要伤害季菲菲,他们两个是合作伙伴,本不应该就这样针锋相对,可是季菲菲对他动了情。 季菲菲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黑皮鞋,她缓缓地抬起头来,朦胧的泪眼中映射出陆执远的模样:“你这又是要做什么?” 陆执远打开自己的手机,咔嚓一声为季菲菲拍了一张照片,他蹲下来将手机放在季菲菲面前,季菲菲看见照片里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模样,她用眼神质问陆执远:“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陆执远说道:“看着这张照片,恐怕很少有人会和高高在上的季美人联系起来,季菲菲如果你做不到和我像普通朋友那样相处,那么我们就永远不要相见。我不会是你的好姻缘,你终究会在以后漫长的时光长河里遇见你,真正的良人。” 季菲菲激动的抓住陆执远的衣领:“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太绝情,那你告诉我我真正的良人什么时候出现,他是不是已经出现了?只不过它迷失了路,短暂的爱了别的女人一下。” 陆执远将季菲菲扯着自己衣领的手掰下来:“我这才是真正的为了你好,我不想再继续利用你的感情,如果我们最终的结局是两败俱伤,那么就让我亲自斩断所有的美好,如果我对你有一丝的纵容和多情,那么便是对苏念的不忠,是对你的不尊敬。” 听完陆执远的话,季菲菲仰头大笑起来:“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大的笑话,明明最绝情,却说的冠冕堂皇,你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便对我这样绝情,那么我的七年青春谁能赔给?” 陆执远站起身来:“我的确把自己放在了道德的至高点上,我承认我过去的确有利用你的嫌疑,可是季菲菲我并不欠你什么,所以我的一切你都是心甘情愿,所有的过往你也都收获了记得的利益,我之前一直用风流浪荡的行为拒绝你,这次你彻底撞了南墙回头吧!” 季菲菲这一次觉得自己真心是狼狈极了,想要用过往的感情来挽回陆执远,结果在陆执远心里面,过往的感情恐怕一分不值。 季菲菲从地板上面站起来,行动迟缓的像一个僵尸。 陆执远警告季菲菲:“前面皆是好言相劝,季菲菲我希望你能就此停止你所有针对苏联的行为,陆家之人最为多疑,在利用你的时候我同样掌握好多证据,只要你乖乖的。依旧可以保季家百年昌盛。” 季菲菲提起最后一丝精神说道:“你现在在我心里真的好虚伪,陆执远先礼后兵的是你,我能怎么样,原来我不过是你的一条狗召之即来,呼之即去,如果对你身边的人产生危险,那么我连同我背后的所有都可以被你毁掉。” 季菲菲说道:“你这么虚伪,苏念知道吗?他如果觉得你是这种人,他还会喜欢你吗,做着所有卑劣的事情,却为自己找最崇高的借口。” 陆执远没有想到季菲菲会用这两个词来形容自己:“商人总爱沽名钓誉,名声好一点,对自己总没坏处。” 季菲菲无力地说道:“我也是此刻才发现自己从没有看透过你,所有的借口都在你手中,我所有的深情竟然成了一厢情愿的累赘。” 她已经被陆执远伤的体无完肤,只能通过更为激烈的语言,为自己挽回点尊严,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这么没用的一天,她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今生唯一的失败,恐怕也是败在了自己的感情里面,果然豪门里面最不需要的就是真情。 季菲菲带上自己的墨镜走出去,临开门的时候她说道:“陆执远你喜欢现在的你吗?虚伪至极,却又满嘴仁义道德。” 走出门的那一瞬间,季菲菲感觉自己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她已无力呻吟,先由经纪人李姐挽住自己的胳膊将自己带下去。 回到保姆车上,季菲菲摘下眼镜,助力吃惊的看着季菲菲红肿的眼睛:“天啊,菲菲姐,这可怎么办?我们下面还有拍摄任务,你眼睛肿成这样会影响拍摄吧?” 季菲菲现在眼睛哭的生疼:“我这么多年演技也没有进步,一副情深的样子,反而换来对方冷眼相对。” 李姐轻轻地揽住季菲菲的肩膀说道:“忘记陆执远吧,他不是良人。” 季菲菲觉得她也只能过一过嘴瘾了:“他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满嘴仁义道德的伪君子,你放心季菲菲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她所有的自尊都在今天放下,明天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季家大小姐,很多人追捧的菲菲女神。” 季菲菲说完整个保姆车都很沉静,过了一会儿季菲菲说道:“既然自尊都在今天放下,那么如果今天陆执远找我求合我会原谅他。” 经纪人:“……” 助理:“……” 等季菲菲的情绪平息的差不多,经纪人说道:“你现在这副鬼样子,恐怕坚持去工作,也没有人用你,我帮你把接下来的行程推掉了。” 季菲菲点头:“推掉,帮我把近半月的行程都推掉,付违约金的就付违约金,我告诉你老娘现在就是有钱,没有男人爱又如何,被抛弃了又如何,我有钱,违约金大方的给他们,我要去旅游疗伤” 她这些年一直忙于工作很长时间没有闲下来旅游过了,爱了七年的男人说没有就没有了,她怎么可能不伤心,所以给她点时间,让她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最好那个该死的男人也不要秀恩爱。 经纪人看到季菲菲这副样,心里面也是很理解她:“好的那就这样。” 经纪人说道:“既然这样子的话,未来半个月的所有行程我都帮你推掉,但是我希望半个月后的季菲菲是全新的你。” 她最近的事情闹得全国皆知,害怕和父亲发生争吵,本来父亲就很不看好她当明星这件事,结果最近她又因为这件事情闹出很多幺蛾子,她怕一回家就会遭到父亲的谩骂,那么他们两个人肯定就会一直吵吵吵,所以最近季菲菲一直没有回季氏的庄园,她在自己的小公寓里面蜗居着。 狭小的空间能给她很大的安全感,她厌恶小时候自己跑满整个庄园却找不到母亲的事实,从今天起她又有了厌恶的东西,她厌恶所有和陆执远有关的东西。 季父最近也一直在给季菲菲打电话,但是总是打不通,他今天问了季菲菲的助理,季菲菲的助理告诉他,季菲菲来到了自己的小公寓里面。 每次季菲菲来到小公寓,都是因为发生了十分不好的事情,难不成网上的那些言论对于她来说很重要? 季父带着管家来到了季菲菲的小公寓,让管家拿出备用钥匙打开季菲菲公寓的门。 季父刚刚走出玄关就听到了压抑的哭声,他放慢脚步,看到他心爱的宝贝女儿趴在沙发上痛哭。 听到季菲菲的哭声,季父的心里也一痛,或许是人老了,他现在情绪波动特别大。 季父走到季菲菲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季菲菲感觉到安抚的气息,抬头看到自己的父亲,所有的委屈在一刹那间喷涌而出,她抱住季父的痛哭出声:“爸爸,我失恋了” 季父的眼眶里也有泪水,他这还是第二次听见女儿哭的那么伤心,第一次是季菲菲的母亲去世,问她:“是哪个不长脸的男生竟然抛弃我们家小公主?父亲帮你报仇” 季菲菲带着哭腔说道:“是……陆……执……远……” 听到预料之中的名字,季父压下自己心里的酸涩感说道:“这个还是算了吧,父亲也打不过。” 季菲菲心里一梗,感觉悲上加悲,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打算帮助自己:“呜呜……父亲难道我还没有季家重要吗?” 季父缓缓说道:“这个事实难道你才知道?” 季菲菲没有想到自己一天竟然可以经历两重打击,而且貌似第二重打击更加严重。 季菲菲趴在季父肩头继续哭,季父感觉到女儿的泪都顺着他的经脉血络流到自己的心脏里,他现在只埋怨自己不争气,怎么就宝刀已老不敢和年轻人争锋,他很想豁出去全部保护女儿,可是现在的季家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季家,季家集团现在关乎很多人很多家庭的生计,牵一发而动全身。 季父叹了一口气:“老子很早就给你说,他陆执远并非良人你就不听。还好,现在并不晚,我觉得小赖就不错。” 炒鸡蛋 季菲菲真的是服了自家的老爹:“我现在刚刚失恋,父亲你不要说我。” 季父夸夸季菲菲的后背:“不过我觉得陆执远那个混小子做的也真是过分,明明还有婚约,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声明自己爱上了其他女人。” 季菲菲满怀希望的说道:“所以呢?”所以父亲你要不要帮我报复一下陆执远。 季父微微叹息:“所以我们就记住这次惨痛的教训,我希望我的宝贝女儿将来嫁人一定是要嫁给一个满眼都是他的人,陆执远从来都不在我的选择行列之内,不过后来他的确有几分本事让我刮目相看。” 季菲菲抽噎道:“然后刮目相看到他已经掌握季氏。” 季父雷声大雨点小:“这也就是我一时不察”他们季家这一辈没有一个可以监管大任的人,他原本就打算找职业经理人管理季氏集团,技嘉所有后人能靠股份就靠股份,稍微有点天赋的可以自己在外面创业,这样所有季家族人应该靠股份就可以度过这平安的一生。 既然是要寻找职业经理人,那么交给谁都可以包括陆执远,即使已经在历史上活跃了近两年,是时候悄然无声的退出历史舞台。 呆在父亲的怀里面,季菲菲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她已经好长时间不曾和父亲这样相处过。 时光无声流淌,但是季菲菲的小公寓里面却处处弥漫着温暖的气息,很多时候我们会发现,其实陪在你身边的只有家人。 季父准备今天大展身手,给自己的宝贝女儿做一顿晚饭:“今天爹地给你做一道爹地苦研多日的菜。” 季菲菲的眼里含着泪,但还是很配合季父,她现在其实一点胃口都没有,但是父亲愿意折腾就折腾吧,看在这一次父亲,没有说自己的份上,她给他这个面子吧! 季父苦研多日的菜其实很常见,最简单的菜往往需要最朴素的食材,他今天为季菲菲做的是一道炒鸡蛋。 先放油,油炙热以后,放入鸡蛋,爆炒呈出,是他长时间钻研出的道理。 一盘金灿灿的鸡蛋摆在桌子上,季菲菲捧场的问了一下:“父亲这是前菜还是……” 季父摘下围裙:“这样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难道不能满足你吗?” 季菲菲缓缓的抬起手为季父鼓了鼓掌:“当然可以,但是如果父亲后面还有别的菜,我会超级震惊。” 季父淡定的说道:“现在你尝一尝这一道菜的,你可是第三个品尝的人。” 季菲菲故意嘟起嘴:“为什么宝贝女儿不是第一个?” 季父说道:“我不得先给管家试验一下,自己尝一下,但是这一盘我和管家都没有尝试。” 季菲菲拿起筷子来,满怀期待的夹起来,充满希望的尝了一口,她记得上一次吃父亲做的时候是七岁那一年,因为味道实在惨不忍睹,所以以后父亲再也没有给她做过饭,她当然也没有主动要求想吃父亲做的饭,毕竟她还不想英年早逝。 鸡蛋放入嘴的第一感觉,是一种空无飘渺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吃了什么东西,咀嚼两下过后,嘴里的鸡蛋也并没有其他特点流露出来,如果不是知道父亲炒的是鸡蛋,她可能会怀疑嘴里的东西是什么,在季父的眼光注视下,季菲菲没有立马吐出来。 喉咙发生蠕动,她坚硬地咽下去:“这个真的是你钻研多日的结果吗?” 季父充满疑问的吃了一口:“熟了呀,怎么总感觉缺少东西?” 季父的大脑三百六十度急速旋转,空气陷入了沉寂,过了一小会儿,季父缓缓开口道:“我好像是忘记放盐了。” 该死,他历尽千辛万苦总结的口诀里面,没有把放盐加进去。 季菲菲的脸上依旧是自己营业式的微笑,作为女明星的修养,让她强撑着自己的微笑,本来她就刚刚失恋,她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先被喜欢的男人单方面宣布抛弃,后面又以身试毒品尝父亲做的菜。 季父也有点尴尬:“哈哈哈,父亲终于也做对了一件事情,你看你现在想的都是如何吐槽我做的菜,根本没有时间想陆执远了。” 季菲菲的眼睛像是琉璃瓦一样璀璨,但是在听到陆执远三个字的时候瞬间失神:“可是父亲闲下来,我真的好心疼。” 原本比较轻快的氛围再次压抑起来:“其实当你母亲死的时候我真的感觉世界都崩塌了,我不追她,我以后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有什么归属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为什么活着,可是后来我听到了你的哭声,我想你的母亲,终究是不舍得我自己一个人太孤单在世上,从那以后父亲活着的意义全是你,宝贝女儿只要不是死,别一切皆有可能。” 季菲菲重复着季父的话:“一切皆有可能。” 季父怕季菲菲想歪,他急忙解释道:“我说的一切皆有可能,可不是指你和陆执远还有可能,我是想说可能你慢慢的就会发现陆执远也不过如此,可能你慢慢的就会再次遇到喜欢的人。” 季父无奈的叹息一下:“当初你满眼都是陆执远,四处跟着他跑的时候,我其实还是挺支持你的,因为为了爱的人付出什么都可以,可是你在他后面苦苦的追逐他三年,他竟然没有回头看你一眼,我便知道你们是不可能的。” 季菲菲低下头陷入自己的世界,季父的话她也听进去一点,可是她终究心有不甘,错过这一个自己如此喜欢的人,下一个人要什么时候出现,如果她已经等到白发苍苍,那个人还没有出现该怎么办。 季父一咬牙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追该闹腾的都闹腾,该追求的也追求了,要不你就接受一下商业联姻,婚姻其实也不过是两个人凑在一起过日子,我觉得小赖就不错。” 季菲菲的泪水从眼里流出来:“我早早死去的母亲你听到你男人是怎么说的了吗?她竟然要为了利益让你的女儿去商业联姻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你快点入他的梦去教训一下他。” 季父从厨房里拿出盐来撒在鸡蛋上,尝了一口吐了出来:“盐加多了,真的是难吃死了。你以为我不希望你的母亲进入我的梦,可是她恨我呀,她连入我的梦恐吓我都不愿,她可能都没有在黄泉等待我,直接投身于下一世。” 季菲菲看到季父自己吐槽自己鸡蛋做的难吃,她忍不住再尝试一下:“父亲你真的是个厨房杀手。” 季父急忙喝了一口水缓解一下自己嘴里面齁甜齁甜的感觉:“你看两个相爱的人,就像是这盘炒鸡蛋一样,一开始都不合适,不管后期如何调整,都是不合适的。” 季菲菲喝完水以后,回击季父:“父亲,你和陆执远一样,都喜欢讲什么大道理。” 季父干咳两声:“那你觉得父亲说的在不在理,反正我是不再支持你处处围着陆执远转圈,如果你实在愿意我也不会干涉你,但是我希望你的人生还是向前看,父亲当初强硬的娶了你的母亲,结果害得你的母亲早早的离世,两个不相爱的人,强硬的绑在一场婚礼,一是对一个家庭的伤害。” 季菲菲说道:“父亲,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恨你吗?” 季父苦涩的摇摇头:“我不知道,当初你母亲离世的时候你也七岁了,你也开始记事了,应该知道我和你母亲中间的纠葛。”所以我认为你应该是要恨我的,毕竟当初每次和你母亲吵架以后,我都会离家出走,七岁以前陪伴在你身边的大多都是母亲。 季菲菲说道:“因为我并没有感觉到母亲对我的爱,她心情好的时候就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陌生人不冷不淡,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把我交给奶妈,虽然她陪我的时间很长,但是我从来没有感觉到爱。” 回忆起过去,季菲菲才发现,原来她也有一个不幸的童年:“父亲其实母亲去世,我并没有其他特殊的感觉,后来我逐渐的得到了从来没有在母亲那里感受过的爱,我也只有在母亲机遇的时候才会想念她,知道原来是这样一个冷心薄情的女人将我生出来。” 每次提到季菲菲的母亲,季父都感觉很伤心,那种痛已经深入他的骨髓,形成他的肌肉记忆,是他对不起季菲菲的母亲,结果最后孩子还是怪了她:“宝贝女儿不要怪你的母亲,如果要怪的话,就怪父亲吧!” 季菲菲想到母亲心里有一种空虚的感觉:“所以父亲我如果嫁人,我一定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季父擦去自己眼角的泪:“我和你母亲的悲剧,其实全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那个时候不懂什么是爱,强逼着你的母亲嫁给了我,等我懂得什么是爱的时候,你的母亲已经不需要我去爱她。” 季父感觉到自己的嗓子发干,喝了一口水,他还呛出去了好几口:“老子说了这么多,甚至还把父母的故事拿出来教育你,你告诉老子实话,你究竟还想不想追求陆执远。” 第二防线危机 季菲菲终于知道老爹这么卖惨是为了什么,原来是想通过他们过来人的故事来说服她,不要再纠缠陆执远。 季菲菲无奈的点了点头:“老爹都这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我其实也下定了决心不再追求陆执远,但是我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季父走过去再次抱住季菲菲,季菲菲的泪水再次流下,季父吐槽道:“不是我说你,你的人缘也太差了,失恋了也只有老父亲来安慰你。” 即使悲从心中来,季菲菲还是腾出一只手的去拧父亲腰间的老肉:“父亲你多说几句贴心的话会遭遇什么不幸的事情?” 季父说道:“不会遭遇什么不幸的事情,但是如果我给你说一些温柔的话不会给你造成什么影响,我怕你会一意孤行最终害人害己。” 季菲菲伤心地说道:“我究竟哪里比不过苏念,竟然让陆执远那么喜欢她?” 季父说道:“爱情里面哪有那么多比较,看对眼了,就是喜欢看不对眼的就是不喜欢。” 仓促的收拾了那一盘炒废的鸡蛋,季父就离开了季菲菲的公寓,临走前语重心长的说道:“无论你最后决定如何,我都希望你不要违背人性而做出什么事情。” 他不希望他的女儿成为一个满眼算计的人,他将她过去的二十七年保护的那么美好,不是让她为了一个男人惹得自己满手腥。 父亲走后,公寓里面再次恢复成空荡荡的样子,季菲菲感觉自己的精神都随着父亲的离去而消失。 在黑沉沉的夜里面,她感觉到无边的孤寂,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历史上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的故事,原来爱别离憎相恨,并不是一副情愿就可以解决的问题。 郝建他们坐着车去往东南方向的补给线,刚刚接受到通知第一战区的特种部队已经潜入他们战区,不蒸馒头,他们也要争一口气,这一次他们一定要成功潜入第一战区,用事实告诉他们,第二专区已经不是四年前的第二战区,他们当初失去过的第一名会被他们用全新的方式夺回来。 在接近东南补给线的一条小路上,巡逻车将他们放下来。 士兵向他们六个行了一个军礼:“长官再往前面开,我们的目标太大,这里距离东南方向的补给线很近。” 通过雷达定位,苍嘉平确定,现在所在的位置,他冲着陆执远点了点头:“老大,这条路距离东南方向的补给线的直线距离大概有四百米。” 陆执远给了成员们一个前进的手势,大家纷纷地跳下车。 陆执远回给巡逻车士兵一个敬礼:“谢谢你。” 一行六人沿着直线距离向东南方向进发,他们匍匐在杨树林下面,没绿色的迷彩服和这里的环境交相辉映,他们很好地隐藏在其中,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补给车队的到来。 赖云寒搜索着第二战区区域其他的信号,每搜到一个信号,他就进行新一轮的反击。 苏念此刻也重视起这场战役,已经有敌人潜入,现在他们处于第二防线,她一定要打起百分之一百的精神仔细盯着周围,她可不想他第一次参加模拟训练,就以最后一名的成绩惨败收场。 虽然她已经加入弑神组织,可是弑神组织的很多人并没有发自内心的接受她,否则怎么会不声不响就将模拟训练的机会让给她,恐怕也是想考验一下自己究竟有没有实力,反正现在苏念把加入弑神以后遇到的种种奇葩问题,都归结为弑神给她的考验,只要这样一想,她就有了奋斗的动力。 猎人遇见凶猛的野兽之后,除了想要猎杀它之外,更想要驯服它,现在的弑神组织对于她来说就像是突然遇到的猛兽,她想要驯服这猛兽,就必须要展现出自己全部的实力,用实力去碾压猛兽。 苏念和许南莲交替巡逻,苏念叮嘱许南莲:“阿莲你可不能大意,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要留意。” 许南莲听见苏念叮嘱自己,有一种汝家有妹初长成的成就感,他们之中就数苏念最不靠谱,结果现在不靠谱的也有了承担力,主动叮嘱她要认真仔细,她真的好感动,她这么长时间对于苏念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大妹子果然是可以成才的人。 许南莲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对苏念说自己现在非常复杂的心理情绪,她满含激动的心情重重的点了点头:“你放心,只要你不出事情,我们都是杠杠的。” 苏念:“……”罢了,一切为了获得第一名。 他们所处的防守位置的戒备铃突然间被拉响,王富贵冲进他们防守的这间屋子:“我们必须要转移目的地,已经有第一战区的人进入了第二防线。” 苏念在外巡逻的时候,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他们防守的这处房屋的地形:“队长,我觉得我们可以在这里给他们来一个瓮中捉鳖。” 此刻虽然时间十分紧急,但是王富贵还是很愿意听苏念讲一讲他的想法,郝队离开前曾经说过:“苏念这个小丫头脑子里面千奇百怪,各种想法都有,她或许可以成为我们这次致胜的关键” 因为在郝建心里面,苏念所用的某些手段都不是正规的拿得上台面来的手段,但是那又如何,战场本就是一个勾心斗角的地方,而且这里勾心斗角失败的代价更大,你可能要因此付出自己宝贵的生命。 苏念说道:“这里的建筑虽然都是一些楼房,但是他们都有防弹的地方和本身易于暴露的缺陷,如果我们可以利用这些特点……” 苏念招了招手,其他几个人附耳过来倾听:“我们可以这样一个人负责引诱,三个人在这里埋伏……” 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以后,王夫贵产生了纠结:“这也太阴了吧?” 苏念拉住王富贵的手:“队长现在可是战斗打响的时候,这个方法的确有点阴,但是战场上讲究的从来都不是正义还有邪恶,只有实力。” 许南莲看着苏念拉着王富贵的手咳嗽两声,苏念注意到许南莲的眼神,立马将拿着王富贵的手送开。 枪声不知道在哪里响起,但是苏念四人都明显地听到枪声,时隔多年,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战斗,所有的一切对于苏念来说,既是新颖的又是老套的。 苏念紧急地说道:“还不快按我说的执行” 说着苏念就要跑出去吸引敌人,王富贵握住苏念的手腕:“你确定他们真的会上当吗?” 如果他们没有想到,那么他们这场埋伏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苏念点点头说道:“通过我简单的观察,我发现第一战区最大的特点就是高傲猖狂,你想他们竟然想轻而易举地逮捕陆执远他们,而且这一只队伍作为第一支冲进其他战区的队,本身就信心爆棚,所以他们应该并不认为处于联络点的,我们有什么实力。” “而且即使这个计划有可能失败我们也要尝试一下,难不成我们要这样白白的放弃第二条防护线吗?” 王富贵不得不承认他被苏念说服了,第二条防护线主要是,各队的信息联络处和少量官兵组成,如果他们白白放弃第二条防护线,那么第一战区想要攻下他们简直是轻而易举,苏念顺着枪声找过去,在隐蔽的制高点上,他发现了五个带有第一战区标志的人。 虽然他们五个没有一起搜索第二防护线的人,但是他们选择的角度很有趣,几个人可以互相照料,唯一的漏洞就是在他们拐进安全区的时候,每个人都有几秒钟的瞎点,而他就要利用这么几秒钟将敌人吸引过去。 苏念挑了一个看起来比较瘦弱的背影:“大兄弟,希望你可以成为我鱼儿上的第一条鱼,这样你将收获很多荣耀,所以请你放弃在凡尘市里面的第一次荣耀机会。” 苏念隐藏在瘦弱背影在第四层的安全通道处,苏念终于等来了机会,她的背影虚拟的晃了一下,引起了瘦弱背影许安的注意力。许安一边跑一边给队友发送了苏念的大致位置。 苏念,按照既定的计划,顺着他已经设想好的路径,吸引许安的注意力,为了刺激许安,他在石堆下面偷偷转身向许安开了一枪,很明显苏念的这一枪打偏了,否则她也不用引诱用许安去她们早已经设计好的陷阱。 苏念很是希望自己第一枪就大成功,因为第一枪并没有打成功,所以苏念开始怀疑起自己打枪的技术,她所谓的和枪械方面有关的天赋,是不是也是自我良好的感觉而已? 暑假参加这一次模拟训练,苏念真的感觉他不是来找自信的,而是面对军队里面藏龙卧虎的种种神人的打击,来准确评估自己的实力,知道自己欠缺的地方,并为此付出努力。 他们现在真的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许安可以成功上钩,那么他们的信心将会倍增,希望她对第一战区的性格分析没有错,让他们再自大狂妄一点吧! 许安很明显被苏念偷开的这一枪给惹毛了,他竟然被一个女子开的枪,差点打中,要不许他长时间训练以来的机敏帮助他的身体下意识进行闪躲,他可能已经被苏念打中了,他没有想到区区的信息联络员也有如此很好的准确度和灵敏度。 苏念打完枪以后还特别鸡贼的冲许安眨了一下眼睛,她之前在选秀节目实习,看见很多人都这样眨眼睛,她这么可爱,迷人许安你快点上当吧! 许安的耳机里面传来联系的声音:“anna,请及时报告你的位置,请及时报告你的位置,我们会派出人支援你。” 许安斗志昂扬的舔了一下嘴角:“不需要你们帮助,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女生而已,我自己便可以搞定。” 队长李锋范强调道:“你已经和他交过手了吗?他的实力怎么样?你是否可以确定自己有足够的能力解决掉他。” 许安的眼睛里面放出充满兴味的光芒:“是的,我自己就可以解决,所以请组织放心。” 如果他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他是怎么有资格参加模拟训练,加入第一战区的特种部队呢? 恍惚之间,苏念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许安自己对自己说道:“跑的倒是挺快。” 虽然侵入第二防线的只有他们五个人,可是第二防线的人跑的跑,被他们打死的打死,现在第二防线几乎没有什么人,他们来到第二防线的一个任务,就是要找到联系孤狼战队的联络员,掌握住他们的联络工具,孤狼战队还不得被他们耍的团团转,这么多年第二战区一就是只有孤狼战队可以拿的出手,可惜的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孤狼战队,放在四大战区中的实力依旧不是第一,第一的实力永远属于他们利刃战队,利刃杀狼这是天命,也是万物常识。 许安虚晃的开了一枪,这一枪只是为了给对手造成心理压力:“小女孩,我看见你了,你赶快出来,我或许会让你继续存活。” 苏念此刻已经和王富贵他们汇合:“你听听他这个张狂的对于我们获胜有没有信心?还小女孩,真是让我恶心。” 王富贵说道:“好了,你还是早点把他引过来吧!” 苏念邪魅一笑:“不要心急,现在把他引过来,他只怕是会心有顾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消耗他的耐心,激发他的张狂,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我们俘虏。” 苏念跪趴着再次躲到石像后面,他想要通过十项掩藏自己的身体,苏念拿好了狙,他这次如果可以打中许安是极好的。 许安的眼睛仔细的扫过每一个房间,庆幸第二道防线的中心力量联络点也不过是只有这么十几间房子,否则以他的势力恐怕找瞎了眼都找不完。 他敏锐的听到枪声,从自己的西南方向响起,身体再次下意识躲闪,许安狠戾的眼睛紧紧地盯准了苏念,很好小女孩你已经成功惹毛我了,下面就让我们看看究竟是谁鹿死谁手吧! 从自己的腰间迅速的掏出一把枪,苏念急忙她躲避到石像后。 计谋成功 许安墨绿色的军靴踩在地上的落叶上,发出沙沙沙的响音,能不能成功就看现在情况,苏念紧张到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她已经好长时间不做这种偷偷阴人的事情,在新环境的感染下,她已经逐渐成为一个五讲四美的好青年,此刻再次运用计谋来坑骗对面那个可怜的男人,实在是逼不得已,万分为难。 许安继续对苏念施加心理压力:“小女孩我已经看见你的脚了,你已经决定好不再跑了吗?可是刚刚你突然对我开枪,让我很是生气。” 许安的语气突然发狠:“恐怕现在我要你付出模拟训练场上生命的代价” 苏念听声辨位感觉到许安离自己越来越近,从刚刚许安掏枪的速度和枪的大致样式来看,苏念判定许安安使用的应该是一把冲锋枪,许安真的是小人,对她这样一个弱女子都使用冲锋枪。 希望她凭借自己灵活的走位躲过冲锋枪的攻击,苏念在心里面倒数:“三二一” 借着脚蹬石像的助推力,苏念快速想设计好陷阱的地方跑去,许安紧紧的跟在苏念后面,他现在倒是不着急打死苏念,他想看一看这一个小小的女生,可以抗争到什么时候。 关羽尚可大意失荆州,而许安并非是将帅之才,他如此大意便落入了苏念的圈套。 跟随着苏念的背影,许安进入到,王富贵,赖芸涵,许南莲三人埋伏的房间,他的脚他进去的一瞬间,猛烈的枪声在他四周响起,许安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就被打倒了。 许安瞬间自闭了,他参加模拟训练之前,对你的小半仙就对他说,他今天这场战役恐怕是死在女人手里,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死在了不知名的女人手里面。 许安被王富贵擒拿在地上,他抬起头两只眼睛,恶狠狠的瞪着苏念:“我要记住你,我们下次再见。” 王富贵熟练的将许安的手反绑在后面:“对不起,同志,你可能需要暂时忍一忍,现在还没有人接你离开,当我们这里的战斗结束后,我会帮你们放信号的。” 说完许安就被王富贵拎起来放在角落,充当装饰。 许安郁闷的将头放在墙上,他一下下的磕着墙壁,他想自己真的是自闭了! 王富贵悄悄的从苏念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苏念含蓄地说道:“谦虚了,谦虚了,其实主要是大家配合好。” 苏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让我再次出发,让我们故技重施。” 许安阴沉沉的声音从后面传过:“阴险狡诈。” 苏念无所谓道:“先生,你现在已经死掉了,按照游戏规则,你现在是不能讲话的,所以刚刚大家有听到谁说什么吗?” 众人纷纷摇头,积极的配合他们现在的诸葛亮苏念。 许安究竟在做什么事情?连养他长大的奶奶都不清楚,奶奶一直以为自己家的孙子在片场拍戏,然而他却不会看电视,不能从电视上找到自己孩子帅气的背影。 通常奶奶如果来看许安,军队里就会准备片长,帮奶奶以为自己真的来到了片场观看自己家孙子的表演,然后今天的戏份是有一场亲吻的戏份,看着自家宝贝的大孙子和一个不知名的女人亲来亲去,奶奶就有点接受不了,她想她的思想可能真的是有点古板。 苏念采取相同的计谋,将侵入第二防线的五个利刃战队的队员全部消灭掉。 他们统一的有王富贵将手腕绑起来,放在角落里面面壁思过:“今天就教你们一个道理,做事不能太猖狂” 队长李锋范原本也是心有不甘,他们真的很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被悄无声息的灭掉,可是听到王富贵的话他们也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有点太张狂?才能让敌人发现自己的漏洞,从而一往打尽。 李锋范开始庆幸这次幸亏只是一个模拟训练,如果这真是实打实的战场,因为他而延误了战机,他真的是以死谢罪都不够。 从他们手上拿出信号枪,王富贵在空旷的地方放了信号枪,通知这次模拟训练的中央派人来接他们。 第一战区的第二防线,就算是这样守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郝建他们依旧没有看见补给车队的到来。 赖云寒开始云普查第一战区方圆十公里的车辆,他发现运送物资的车辆不知道为什么停在去往第一站区补给线的拐角处。 他告诉郝建:“07呼叫01,补给线拐角处发现可疑车辆,但是车辆并没有移动,望前去查看。” 郝建不放心的再对了一遍口号: “奥利给” “奥什么利给” 为了防止自己的信号时段被截取,郝建特意设置了好几个口,为了就是在关键时期进行场外沟通。 郝建带领南门博文两个人一起去不蓟县的拐角处查看情况,好端端的补给车,怎么说不动就不动?他难道不知道前面好多人已经苦苦的等待了他好长时间。 郝建和南门博文他开后面仓库的大门,发现补给车上的物资已经被搬空,车上还有彩弹的痕迹,看来这里曾经爆发过一场激烈的战争,但是他们第一战区的物资补给也太慢了吧?郝建都想自己手动为他们添加补给物资。 已经发生一次抢劫,恐怕第一站区会对物资的监控更加严格,看来他们一定要小心行事才可以帮助他们这六条楚楚可怜的命。 得到了击败了第一战区侵入我方阵营的五位士兵的好消息,郝建他们的内心也算是获得了一些鼓励,最起码现在他们成为倒数第二名的概率高了一点。 等待的四人发现郝建和南门博文空手空脚的会,他们已经猜定恐怕这次的情况不容乐观:“怎么她?” 南门博文说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可能是最近一次的军队补给物资被劫持了,所以现在第一战区恐怕会对补给路线加强戒严,恐怕我们很难在通过占领补给区的想法,进入第一站区内部。” 这个结果也在等待的四个人心中,巫雅马健说道:“没关系,既然已经被劫持,那么说明名物资到不了他们手里面,所以现在第一站去恐怕还缺乏相应的物资补给。” 苏念说道:“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王富贵摸了摸下巴然后说道:“你说吧,之前的任务做的不错,等我回去以后会给你应有的奖赏”。 苏宁兴高采烈地说道:“很感谢你们这么相信,那么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信任,我一定会把案件查的清清楚楚,透透彻彻。” 赖云寒直接戳穿诉苏念:“请尽快进入正题,我们不想看你自己夸自己。” 苏念问赏给了赖云寒一个大白脸:“肯定有很多人想要潜入第一战区,我觉得想要潜入第一战区的,一定不只有郝建他们几个,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既然凭借郝建他们的力量,他们很能潜伏进去第一战区,那还不如找人联盟,一起攻破第一战区,等打败了第一战区,我相信我们的力量一定会是这几个战区中最厉害的力量,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轮着虐其他团体。” 许南莲总结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希望我们联合其他战区一起攻打第一战区。” 苏念为许南莲的聪慧的脑袋瓜大见。 王富贵却在此刻提出了反对意义:“其他战区的人并不是我们想约就可以约到的,如果跨战区组队是需要经过上级或者上上级的同意,王富贵为苏念普及着历史曾经就有两个战队互相联合,结果最后他们两个中有一个人的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成了真枪,在战役的时候亲手打伤了对手,然后这个人就被驱逐出军队接受最残酷的惩罚。” 苏念摇摇头说道:“真的是好麻烦,现在怎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是的,那个人又不是真的想商人,是枪出了问题,为什么他还要接受惩罚。而且经过上级批准真的太难,我们等着等着,万一错过最佳时机该怎么办?” 苏念的性格属于上一出是一出,来的脾气快,去的脾气也快, 苏念的这提议他们二比二持平,最后他们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交给郝建来决定?郝建正在为如何潜入第一战区而发愁,此刻他听到苏念的意见下意识就是否认:“绝不可以,我还是队员的时候曾经接触合作一次,然后在那场战役中,我们出现了失误,连累了自己的班长被罚。” 苏念说道:“可是好对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巨大的实力悬殊,你们到现在也没有潜伏进去,而我们现在已经解决了两轮来刺杀的人,所以好我们一定要刻不容缓,争取早日解决这个问题。” 郝建说道:“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你把我们想的太菜,经过时间的苦练,我相信我们的能力一定不输给孤狼战队。 苏念挠了挠头,她觉得陆执远在这个问题上,实在是太过于纠结。 班长的恩情 可能上一次和其他战区的队伍合作得并不是很愉,所以这一次郝建才会这么纠结。但是第一站区的实力明明就是比他们厉害,他们如果不合作的话根本不可能获得胜利。 这一次虽然拒绝了苏念的提议,但是郝建也在认真思考这次合作的可能性,毕竟他也觉得第一战区的实力比五年前更加强盛,他这次想要获得胜利,替自己的班长拿一回第一名。 当初误开真枪的人是他,但是班长因为爱护他以顶替的这个罪名,所以他这次想要替代班长获得胜利,给五年前事情一个交代。 秋风萧瑟,枯黄的树叶没有自主性的飘落在地上,周围的气氛很诡异,一座小小的山坡上,就趴着数十个人,气氛异常诡异安静,因为没有人说话,他们只是轻轻地呼吸着,如果不是因为呼吸是人类活着的必要方式,可能她们连呼吸都不会了。 山林中有树叶飘落,有杂草四处摇动,有人紧紧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第二战区和第三战区合力将第一战区的特种部队围困在山坡下的小房子里,他们在进行着心理战,比的就是彼此的耐心。 庆幸昨夜没有下雨,现在郝建的背上只是有昨夜的露水,清晨草木的芳香弥漫在他的鼻子周围,以同样的姿势趴了一天一夜,背部已经由一开始的酸痛变为麻木。 他接到的指令就是,在这里埋伏好,寻找机会一击制敌,这座山坡上有十个人,他们每一个人接到的任务都是一样的,同样的所有人也都在这里潜伏了一天一夜。 他的脖子疆硬的发直,他不知道敌人究竟在哪里观察着他们,现在只要他稍微动一下,一点风吹草动就可能引起敌人的注意力。 从脖子开始他的痛感逐渐恢复,僵硬的手臂从骨子里面开始痛,他感觉自己可能坚持不下来,意识终于战胜理性,他想要简单的活动一下手臂。 许久不经运动的手臂,好像血脉也已经不灵通,他将手臂拿起,整个人都有一种木木的感觉,手臂里面的血脉缓慢的流动,酥酥麻麻的感觉对于此刻的他来说是一种新奇的感受。 两只手臂终于缓慢的活动结束,郝建又恢复到最开始的姿势。 此刻从225度的方向到窗户里透出一个人头,他还没有来得及天天处呼叫机里面的内容,便已经开枪。 长时间维持同一个动作,让他的身体僵硬,除了身体他的大脑似乎也已经僵硬,他来不及听清楚呼叫机里面的内容,看到自己等待多时的目标终于露出来,他按耐不住的开了枪。 这把枪是他们选好狙击手的时候新领的物资,也是最新一批的空投,这次也是他第一次开枪。 注意力紧紧的跟随在那颗子弹上面,子弹穿透玻璃发出破碎的声音,最终从那个人的太阳穴穿了过去,人应声到地,更容易的枪声,像他们这个位置袭击过来,埋伏的十名狙击手,无一例外全部中弹。 第一战区最终拿下了胜利,郝建头狠狠的扎在扎草丛,嘴巴紧紧的触及着黄土,手因为勒的力气太大勒出鲜血,他终于呜咽出声,英语刚开始的呼叫机里面响起的声音是:“武器出现错误,可能夹杂真正的武器,请不要轻举妄动,。” 第一战区最终拿下了这次比赛的胜利,郝建僵硬的站起来,他麻木的向自己刚刚射击的地方走过去,在那个人应声倒地的一瞬间,他的倍镜里面显示了喷涌而出的鲜血,如果他拿的那把枪是真枪,那么他可能亲手枪杀了自己的队友。 郝建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整个世界在他的眼里都变成了灰白色,郝建拼命往前面走过去,想着最有可能的那一种可能,她的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班长紧跟在郝建身后,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攥着郝建的胳膊将他拉起来:“是我开的枪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郝建并不愿意让自己的眼睛里面出现脆弱的泪水,他抬头看着班长:“是我开的枪和您没有任何关系。” 班长眼神里面透露出坚定:“我今年就要退休,战场中将还是属于你们这些年轻人,所以我想……” 郝建知道班长说的是什么,但是声音却完全梗在他的嘴里面发不出来。 班长缓缓的闭上眼睛,原来这个决定做出的一瞬间是那么简单,他希望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他真的很爱惜郝建这个人才,他不希望他这一次因为别人的失误而背上一生的污点,他不希望她走上军事法庭宣判,这对于郝建来说该是多么大的打击,这个年轻人在军队上面的道路,也可能会因此戛然而止,在他心里面郝建仿佛是为了军队而生。 郝建在班长的搀扶下,走到那具尸体的面前,尸体周围站满了人,第一战区的也有其他战区的人。 倒下的尸体前面跪着一排第一战区的人,郝建下意识也想跪下下去,他被班长紧紧的拉住:“记住开枪的是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班长扑通一声跪在那一排人的后面:“对不起,是我开的枪。” 第一战区的队长,双目猩红的揪住郝建班长的衣领:“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的枪支里面会出现真正的枪支,这样一条鲜活的生命,你们如何赔得起? 班长自己打了自己两巴掌:“我真的不知道我拿的是真枪,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为自己开解,我会上军事法庭接受宣判,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甘愿接受。” 第一战区的队长仰天长啸:“你们是如何检查物资装备?你们是不是早就有了这个心思,想要用真的枪来消灭掉第一战区全部的精锐。” 其他人看着自己的队友进行争执,纷纷上来帮忙。 “你们讲点理好不好?物资又不是我们准备的” “知道手里的武器可能是真的以后,我们完全没有开枪,否则怎么会被你们团灭?” “你们现在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反正伤害了我兄弟的命,我们是不会善罢甘休。” “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如果有真枪,你们开抢,那么你们个个手上沾的都是自己队友的鲜血。” 班长从地上站起来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我可能今生都会陷入噩梦里面,但是请让我接受一个军人的惩处,让我在军事法庭付出应有的代价。” “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已经串通好的事情,如果是你们已经传统好的事情,那么上了军事法庭,你的审判也会是轻的。” 班长:“我会永远离开部队,用自己的一生去赎罪。” 争执的人们没有发现,郝建已经跪在下面,头狠狠地磕了下去,再也没有抬起来。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没有人去深究,因为官场本来就是变化莫测的,如果什么都要学一个因果,恐怕所有看见的山不是山,所有看见的水不是水。 第一战区的实力一直是一家独大,隐隐有超过三大战区总和的趋势,原本设立四大战区,就是想让他们互相牵制,互相制衡,可是现在第一战区的崛起已经打破了这种平衡,为了维护这种平衡总需要做一点什么事情。 可能这种平衡的手段并不光彩,但是只有护着这种平衡才能让执政者放心。 拿了真枪一天一夜,又为什么突然在破晓的时候接到了指令,知道自己手里面拿的是真枪,是突然的侧影之心吗,还是已经谈成了新的合约。 后来郝建的班长走上了军事法庭,随着法官的庄严的一槌定音,他所有过往的历史荣耀皆被否决。 后来第一战区也进行了相关的改革,第一战区的范围被划分,军队被拆建重组或者归到其他战区。 第一战区的荣耀似乎也在逐渐随风飘散,但是五年后的今天似乎一切又出人意料,经历了重重改革他们依旧是最强的战区,隐藏的王牌实力被亮出来,其他战区被奉为天才的人,似乎毫无还手之力。 回忆的这段过往,郝建一种从心里面发出来的阴凉,他曾怀疑过自己的信仰,但是又因为班长的话而一再坚持,无论他是否千疮百孔,无论当年的真相究竟如何,他此刻能做的就是做更多对人民对社会有意义的事情,这样才不会对不住班长和队友的牺牲。 从回忆里回过神来,郝建的精神状态明显不是很好,他不知道第一战区如此毫无忌惮的放出自己的实力,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是想要说虎落平阳但最终老虎终究是老虎,是想和和中央彻底宣战吗? 郝建问周围的人:“你们想要合作吗?” 虽然他竭力说服自己,但是他始终无法正视当年的事情,说他懦弱也罢,说他虚伪也罢,那终将是他人生中跨不过去的一道坎,如果再次合作,这次合作机会再被人利用,你是是否会再次重演,又有谁会成为这次阴谋的替罪羔羊。 孤狼战队现在所有的成员里面,只有王富贵和郝建曾经经历过当年的事情,并且知道当年的原因。 因为有阴影,所以郝建无法判断自己做的决定究竟正不正确,他想要将这次的决定权交给他的兄弟们,如同当初班长放心他们一样。 苍嘉平斜靠在树上嘴里面叼着一个狗尾巴草:“郝队我其实对当年的事情也有所耳闻,但是当年也就是物资运输队的失误而已,我们不能因为一次失败就永远畏头畏尾,我们要敢于尝试。” 苍嘉平的想法也是其它人的想法,五年前合作败了一次,五年后再次合作不一定会失败,他们对自己的实力充满信心。 郝建最终也点头同意:“你小子从哪里揪的狗尾巴草?” 苍嘉平将最里面的狗尾巴草吐出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要管我的狗尾巴草,现在是不是到了可以吃饭的时间了,我有一点饿。” 南门博文踢了苍嘉平小腿一脚:“你小子是不是光想着吃东西,现在这种时候怎么还有胃口?” 苍嘉平叫嚷着:“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有本事你接下来也不要吃东西。” 郝建最终的决定告诉给苏念他们:“与其他战区进行合作。” 得到郝建的回复苏念和赖云寒紧急的联系其他战队,寻找愿意合作的战队。 发出去的消息很快得到回复,第二战区和第三战区都愿意进行合作,他们也会派出自己最精锐的战队猛士战队和海蓝战队进行合作。 确定以后三家战队通过一条特殊的频率线进行联络,商量如何前进第一战队悄无声息地拔掉他们的旗子。 第一站去的物资补给线增加了将近三成的兵力进行看管,从这里进去的难度大大增加,但是与其他的方案相比,这一方案一就是成功概率最大的方案。 这一次他们不再选择半路拦截,而是从补给线的出发点行动。 苏念他们全程监控了第一战区物资运输队所遭遇的情况,每隔四百米便有一个查岗的地方,每个地方的口号也不一样,一开始苏念听着郝建他们商量各种千奇百怪的口号还有点惊讶,她没有想到原来所有的战区口号都是千奇百怪的。 南门博文和巫马雅建,在物资补给点,击毙了运送物质的人。 “你们已经阵亡不可以再说话” 于此同时第三站区和第四战区的队伍,选择了从西南方向和东南方向分别假装进攻,减少他们对物资补给线的关注。 除了特种部队,其他战区也都一起向第一战区发起总进攻,第一战区瞬间岌岌可危,南门博文他们趁此机会顺利的进入了第一战区的核心区域。 搬运物资的时间大概规定在一个小时以内,所以他们两个一定要趁着这一个小时,找到第一战区的棋子并且拔掉放射出信号枪。 “一路走来,又遇到什么特殊情况?” 负责运输物资的八个人分别被询问,南门博文和巫马雅建隐藏在他们中间。 可能第一战区的人也不会想到,他们竟然胆大到没有将运送物资的人全部替换掉,而是易容成其中两个人的模样混在其中。 侵入第一战区 接到领队的指示,他们开始帮忙分发物资,南门博文找了肚子疼的借口:“领队我肚子疼,可能要先去方便一下。” 领队是一个长满大胡子的人,下巴周边都是长而又浓密的胡子。 说起话来声音粗犷凌厉:“你这小子真不争气,快去吧!” 南门博文十分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然后飞奔离开。 他听到后面领队叫自己,巫马雅建的眼神变得冷冽,南门博文的心里面也是一紧。 回过头隐藏去眼底的冷色:“怎么了?” 领队摸摸下面的胡子说道:“你跑错方向了,今天来了两三次了,怎么连厕所的方向都不知道?” 领队嘀咕道:“你这小子智商明显不行” 南门博文松了一口气,然后向领队指的方向跑过去。 等看不见后面人的身影,他直起腰跟在巡逻队后面。 一列巡逻队突然多出一个人来,并没有被人发现。 南门博文镇定地跟在他们后面,他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他表现的越怯懦就显得越有鬼,所以他一定要坚定的跟在他们后面。 巡逻队围绕着外围的事物大致走了一圈,南门博文发现,外围四支巡逻队交替进行巡逻,每支巡逻队巡逻的时间有五分钟交叉的事情,看起来这种巡逻情况似乎天衣无缝,可是他偏偏不相信会有天衣无缝的防守。 总指挥处的标志出现在前面,南门博文从巡逻队后面离开,闪躲着靠近总指挥处。 总指挥处里面传来了争吵的声音,里面的人似乎在因为某一个决定而争执不停。 南门博文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他双控突然放大又恢复成原样,看着那个拍自己的人他露出腼腆的笑:“长官好” 看着对面军装上的徽章,南门博文判断这个人应该是上校级别。 李归一的一双鹰眼上上下下的巡视着南门博文:“你在做什么?” 南门博文的嘴巴抿开又松开:“我刚刚上完厕所,结果听见了这里的争吵,抵不住内心的好奇,就过来看一看。” 李归一飞起一脚踢在南门博文的胸膛:“所以你在这里做什么?” 南门博文被他踢得措不及防,倒在地上呻吟出声:“对不起,长官我错了” 李归一半跪在他面前眼睛爆发出锐利的光芒:“姓名编队口号” 南门博文把自己代替的这个人的姓名编队说出来,说到口号的时候他产生了卡顿,一路走来他们说了太多口号,究竟哪个口号才是正确的。 如果被发现大不了就是退出战场,可惜了他们辛辛苦苦在潜伏进这里,南门博文内心决定赌一把,他说道:“小鸡小鸡叽叽叽” 他最喜欢这个口号,透露着孩子的天真。 李归一这个人有最大的一个缺点,就是脑子不太好使,记什么东西都记得不是很犒劳,所以他此刻坚定地问南门博文姓名面对口号,无论南门博文说什么他都分辨不出真假。 都怪他们最近兴起了想口号的风气,那么多口号他怎么可以记得住。 李归一站起来说道:“这次幸亏你是遇见了我,我不是什么喜欢斤斤计较的人,我就是一个大老粗,但是我也知道军人已服从命令,既然你已经穿上这身军服,你便要守军规,无论里面因为什么发生争吵,你都不该出于好奇去偷听。” 南门博文赶快认错:“对不起,我真的错了,希望长官可以原谅我” 等南门博文离开以后,李归一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偷听总指挥处的谈话,看来这个人真的有病。 想过以后他又哼着小曲离开,反正他现在负责的就是后勤方面的事情,前面战场的厮杀都和他无关。 经历过了刚才的事情,南门博文这次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之前那个人的样貌他总感觉很熟悉,但是他想不起来这个人究竟是谁? 他突然想起来,可能是不是曾经的第一战区的总指挥官李归一。 真的出人意料李归一竟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五年前他们第一战区获得了胜利,李归一应该升官加薪,结果竟然明升暗降。 南门博文摇摇头,算了吧,第一战区的事情终究是他们的事情,他还是不要多加置否了。 他现在并不是很敢在总指挥处溜达,转悠转悠,他终于来带我放置旗子的地方,躲避着摄像头,南门博文观察着这里的首位情况。 脸上只有二十人左右守护着这里,背地里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观察着这里。 南门博文的眼睛扫过这里的地形和守卫,将所有的一切通过眼睛记在心里面,南门博文悄咪咪的离开。 巫马雅建看见南门博文回来了,凑过去和他说悄悄话:“兄弟,情况怎么样了?” 南门博文说道:“旗子的位置他们的防备森严,我们两个人恐怕很难。” 巫马雅建说道:“我们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我们最后跟车回去,那么我们是不是来了个寂寞?” 南门博文露出尴尬的微笑:“虽然不想说,但是事实的确如此,我们如果真的想强攻,但是我们很有可能失败。” 巫马雅建将手里的物资交给下一个人:“那我们还不如拼一把,大不了不成功便成仁。” 南门博文说道:“可是我们至少要把情况传递出去,不然我们就是真的白来了一趟,对不起他们辛辛苦苦配合我们。” 巫马雅间点点头:“可是就这样出去,我真的心有不甘,我们真的是来第一站去的内陆一日游吗?” 南门博文想的没有巫马雅建那么多,他更喜欢量力而行,现在他们的实力的确不如第一战区,他们两个舍生取义,还不一定能成功,可能只是告诉第一战区,我们成功进来了,然后得瑟的给他们炫耀一下,他觉得这个就是无用功,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混出去,将情况报告给他们,他们能潜进来一次,肯定也能潜进来第二次。 而且他们两个也已经体验了一下运送物资的全部流程,下次他们就可以顺顺利利的成功运送物资。 最终巫马雅建被说服了,他老老实实的跟着南门博文顺利地离开了第一战区,毕竟离开前郝建命令如果发生争执,那么就听南门博文的话。 等到他们出来以后,郝建他们潜伏在补给物资的出发位置,每个人都穿着第一战区的队服,顶替着相应的人。 看到南门博文他们回来郝建他们迅速上去接应。 “欢迎” 郝建低声询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南门博文说道:“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脑子里面,队长放心吧!” 郝建点点头:“那下次运送物资,我们也一起潜伏进去,让我们一起顺顺利利的拿下旗子。” 南门博文接过郝建递给他的水,轻轻地喝 了一口:“想一想可以拔掉第一战区的旗子,我就十分激动,而且还是在直播之下拔掉,这一次第一战区的神话终究要被打破。” 与此同时第三战区和第四战区的人临时倒戈,他们两个开始针锋相对,战区分离线上发生了冲突,两个战区的特种部队已经不能帮助第二战区,他们两队都接到了撤退的命令,他们要一起撤退。 原本的战友突然化身为敌人,庆幸他们两个离得比较远,否则就可以直接正面刚。 苏念笑嘻嘻地靠在许南莲的肩膀上:“阿莲他们这变心变得也太快了!” 许南莲正经道:“他们也是服从命令” 王富贵喝了一口水,他感觉自己的嗓子都要冒烟:“现在我们要防止他们不把我们泄露出去” 苏念说道:“他们这点仁义道德应该也是有的吧?” 王富贵微微一笑,他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希望郝队他们没有把真正的计划说出去。” 苏念感慨道:“这哪里是模拟训练,我货真价实的感觉到了在战场上的感觉,四个战区就像是四个国家一样相互博弈” 王富贵轻轻的瞟了苏念一眼:“你终于重视起来” 苏念不说话,他一直都挺正经的,为什么王富贵会认为她不正经,她可是最严厉的小姐姐,这个战场上最认真的宝宝。 王富贵拉着许南莲的手:“还是我家阿莲最好” 苏念肩膀耸动,她碰了碰赖云寒的手:“兄弟你有闻到恋爱的腐臭味吗?” 赖云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有这时间,你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攻破一下其他战区的信息吗网” 赖云寒其实之前对于苏念的印象并不好,因为苏念之前陷害季菲菲,陷害她菲菲姐,最主要的是技术还不行,他实在不知道郝队为什么一定要把苏念招进来,但是之前苏念敏锐的破解了第一战区的信息网,虽然还是迟了一步,是这也证明了苏念的确有点水平,可能在某些方面比他还要强,所以赖云寒有一点接受苏念,他的世界里面,他只相信实力,恰好苏念也证明了自己的确有实力。 苏念冲着赖云寒吐了一下舌头:“是不是自己辛辛苦苦破解半天没有破解出来,现在突然发现姐姐的实力了吧?” 可爱的小正卿 赖云寒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你话真多” 苏念炸毛的跳起来:“我这样一个活泼爱跳的美少女,你竟然说我话多。” 许南莲紧紧地拉住苏念的手:“原谅他,他现在正在进行工作,不要打扰他” 苏念告诉自己:“我是一个懂事的小女孩,我是不会怪你的,所以我愿意成为你的搭档,和你一起破解其他战区的信息网,让我们获得他们的关键信息,从而阴险的取胜吧” 苏念进入工作的时候真的是全神贯注,与外面的丝毫事情都不关心。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天逐渐暗下来,直到许南莲端着一份饭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她才知道原来吃晚饭的时间到了。 苏念很不喜欢安安静静的吃饭,她喜欢自己在吃饭的时候周围有嘈杂的声音,或者有人陪自己一边吃饭,一边说话,这样她会感觉到很安心。 苏念说道:“阿莲我发现我锻炼那么多天体能也没有什么作用,结果我最后还是以信息联络员的身份和你们在一起。” 许南莲咽下嘴里的饭说道:“也不是没有什么用吧,最起码你的体能获得了提升,一般人想达到你是很困难的,而且我觉得你就训练了十几天,也谈不上白费的。” 王富贵将自己饭菜里面的排骨夹给许南莲,苏念一点电灯泡的自觉都没有,她故意逗许南莲:“阿莲我也想要吃排骨。” 许南莲看了一眼王富贵,王富贵就像没有听见苏念的话一样吃着自己的饭,许南莲的视线落到自己快餐盒里面的排骨上,为师随机发放的饭盒,所以他们里面的饭菜都不一样。 许南莲纠结的看着自己上面的排骨,苏念作为自己最喜欢的大妹子,她的确不应该厚此薄彼,既然如此一块排骨给大妹子也无所谓,王富贵眼角的余光看到许南莲夹着排骨去到苏念那里,他猛地放下筷子,许南莲被不存在的余威震慑到,她的筷子猛地转了一个圈,回到自己嘴里面:“这块排骨好好吃,汤汁的味道已经深深地融到肉里面,我真的好喜欢呀!” 王富贵露出满意的微笑,苏念张开嘴巴无声地说了一句:“幼稚” 王富贵愤恨的吃了一口米饭,苏念竟然说他幼稚,他哪里有幼稚呀,维护自己送给女朋友的口粮,是每一个成功男友的必备,我看来苏念才是幼稚,处处想要逗他和许南莲,但是许南联的思想意志又不是很坚定,并没有十分明显的站在他这个男朋友的方向,幸亏是他处处维护,否则许南莲早就叛变了。 苏念吃了晚饭以后感觉自己的精气神又回来了,今晚又是为孤狼战队奋斗的一天。 赖云寒告诉苏念:“第三战区的信息网络我已经全部破解。” 苏念带上耳机监听第三战区的信息交流:“下面将由我们的转播员苏念为大家转播第三战区的战时情况,现在第四战区已经处于明显的劣势,第三战区已经攻入第四战区一半的地方。” 苏念激动地为苏念拍掌:“你真棒。” 王富贵将许南莲抱进怀里面:“不要夸她,她现在已经足够飘了。” 苏念大声说道:“报告长官我要举报这里有人谈恋爱。” 空荡荡的声音在他们的房间里面飘荡,并没有什么人回答苏念。 王富贵得意的说道:“不好意思,现在我就是长官。” 苏念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报告长官,长官在谈恋爱。” 王富贵回答道:“准奏。” 苏念在心里面下定决心,等出去以后他也要经常和陆先生一起秀恩爱,真是的,谁还没有男朋友? 苏念正经地的说道:“长官,你有没有感觉我们现在有点飘,怎么可以这么懈怠,是因为第三战区和第四战区发生恶战还是因为我们已经成功侵入第一战区内部?” 王富贵大爷一样瘫在原木做成的箱子上面:“我们这么漂的情绪是不好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我们这次可以赢。” 许南莲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觉得这样是不好的,毕竟郝队他们还在前线挣扎,而我们在后面这么轻松惬意真的不好。” 王富贵有一丝得意的说道:“现在我们这里很安全,也没有其他的特种部队侵入,而我们的士兵也没有去侵入其他战区,所以我们现在真的很无聊。最重要的是我们四个虾兵蟹将竟然打败了第一战区的特种部队,将他们一些精锐部队折损在第二道防线上,并且成功的保住了第二道防线,我们真的是太棒了。” 王富贵真的是肉眼可以看见的悠闲,苏念说道:“之前是谁那么凶我,告诉我这是在战场,不能那么悠闲。” 王富贵突然被苏念怼了一下,想到之前还罚苏念面壁思过,王富贵也有点不好意思。 王富贵深深地思考了三秒钟然后说道:“我觉得现在我们已经胜券在握,趁此机会,我们还不如谈谈恋爱,在战火纷纷处和阿莲谈恋爱,真的是可以一辈子都回忆的事情。” 王富贵说道:“而且现在也不是很需要我们,我们你只有武力的人,不配坐在电脑前面。” 苏念觉得王富贵也挺可爱的:“如果我们这次失败,你会不会很伤心?” 王富贵赶紧呸掉苏念说的话:“不要瞎说,不要瞎说,我们好不容易快成功了。” 苏念哈哈一笑:“王队长,你也太迷信了吧?” 王富贵唉的叹一声气:“这怎么就是迷信,我现在是相信信仰的力量了。” 苏念真的在心里为王富贵鼓起了掌,富贵富贵富贵最飘。 王富贵当然不知道苏念怎么在心里吐槽自己,他看苏念不回话,感慨自己终于在嘴仗上赢了苏念一把。 当然王富贵只是飘了一回儿,一会儿过后他又回归到了正常的王富贵的状态:“刚刚我们已经轻松过了,现在是决胜的关键时期,我们一定要为他们做好准备,给他们提供充足的信息支援。” 毕竟那种情况对于他们第二战区来说太有力了,第三战区和第四战区选择凭实力硬刚,无论结果如何他们的实力都会受损,而第二战区现在的特种部队一个也没有牺牲掉,并且还成功的侵入到第一战区的核心位置,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们应该可以成功的把下第一战区的旗子。 第二天凌晨的时候,机会终于来临了,物资补给点重新整合了车队,为第一战区运送物资。 在辛辛苦苦为第一战区的物资劳动一晚上,他们终于迎来了机会,忙碌了一晚上的孤狼战队的队员们瞬间激动起来。 累到手抽筋的连正卿激动的差点落出泪水,这一晚上的体力劳动,真的让他体验到劳动的艰辛。 搬了一晚上的物资,和他们平时训练的感觉还真的是不一样,连正卿激动的握住自己的手自己给自己加油:“机会就要来了,可爱的小正卿,你一定要淡定,可不可以在四大专区一举扬名就看今晚了。” 领队最后挑了七个人和他一起去运送物资,七个人里面有五个是孤狼战队的成员,恰好只有连正卿没有入选。 柔和淡雅的月光,透过层层云雾照射在大地上,连正卿感觉他被世界抛弃,明明小正卿也有好好的干活,为什么领队大哥就没有看上他? 任务分配结束以后,连正卿的眼光一直盯着一个体型和自己差不多的男人,终于让他逮到了这个男人落单的机会,男人吹着口哨在树下放水,突然间脖子上就行出了一把匕首,他颤抖地举起手来:“英雄” 连正卿正经的说道:“你现在已经被杀死了,从现在开始你不能说话了。” 被他擒拿住的人点点头,很怕锋利的匕首划破自己的喉咙,这里的匕首什么都是真的。 连正卿是队伍里面的易容大师,等男人安安生生的躺在地上以后,连正卿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感受着他的故相。 被他抚摸的男人此刻心里面毛骨悚然,这个人不会对他见色起意了,他今晚不回死了以后又失身吧,他已经做好了决定,如果这个人今晚真的对他做出轻薄的行为,那么她即使违背了模拟训练的规定,他也要拼死护住自己的清白。 连正卿看见身下的人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他轻轻的拍了一下身下人的脸:“不要咬嘴唇,你现在已经阵亡,是最放松的状态”他咬嘴唇会让他对骨相的判断产生细微的误差,作为一个吹毛求疵的人,她很不希望自己的意愿有任何瑕疵的地方。 男人尽力让自己的嘴巴放松,与此同时他的右手紧紧握成拳:“我警告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 如果他的手再往下面走,那么他的右手就会狠狠的砸在这个连正卿的脑袋上。 连正卿大概将这个人的骨架摸了一遍:“兄弟,不是我说你你有点大众脸,一张脸没有丝毫的特色,真是容易被人模仿。” 男人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已经死了,请你不要侮辱一句尸体。” 连正卿啧啧两声:“既然已经死了,怎么还可以说话?” 背水一战 被连正卿击倒的男人在心里面向他伸了一个中指:“他不和变态计较。” 连正卿解开自己的外套,里面有一个夹层,夹层里面放的是他进行易容需要的工具。 以水为镜完成易容以后,连正卿兴高采烈地迈着愉快的步伐离开了,现在他也可以去建功了。 随着为首的车辆起火,这一次不知变化的运送物资行程也开始了。 一共八个人负责运输这趟物资,其中六个人都是孤狼战队的成员。 经历了彻夜的攻坚战,第三战区已经彻底拿下了第四战区的位置。 其他两...... “头儿~~~海上的舰艇动了,看来,他们真的在那些人身上装有监视器或者是追踪器之类的东西。”吴兵汇报。 刚一下船,风鸣就出现在了青瑶面前。青瑶微微一愣,有些惊讶。 罗三胖极度不爽,随手一拨,将跳出来的宁初雨拨到一边儿而去。 段晓晓在来到岛屿之前的事情我是一无所知的,所以她真的是很有可能像赵天说的那样,以前也曾经被蓝鸟公司和救世军的人合伙抓起来做过某种研究,至于段晓晓自己为什么不肯说我暂时还不清楚。 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状态了,若是青瑶再不及时找到解决的办法,她的意识力量有可能被完全蒸发完,等待她的,就必然是元气大伤。 而现在,那里正是一片红光染透佣兵城的半边天空,相比着前几天的冥落山脉中的异相,更是让人注目。 第二天沈哲带着云裳进宫,太后又欢喜又责备,说是不叫云裳再出门,不要她再进宫,更派了得力的太医去照顾,大把大把的赏赐往将军府里送。 青瑶给童远山倒了杯茶,这茶是风鸣特意寻来的,是她最喜欢的雪芽,倒是难为他有心了。 项晔在他的面前斩杀年仅七岁的建光帝,却留他性命,仍封宰相,命辅佐朝政。 之前她一直都将目光放在仓颉造的字上,或者是像仓颉一样去观察那堆火焰,但这时,她却突然有了灵感,若是从写出的“火”字化成的火焰里,能不能感受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朱晨瞧着朱凡,道:“凡哥,明儿我让七婆给你做一件!今个儿我赚了不少的银两,晚上请你吃好吃的!明儿给你做新衣裳!”朱晨说的得意。 柳二爷眼神一凝,然后突然抬手,一道白光就从他袖口射向了叶南天。 只见一席紫衣的贤贵妃,优雅端庄,嫔婷丽质,慢步款款的走入大殿,别有一番风情。贤贵妃嘴角更始终噙着一抹微笑,裕德皇帝见贤贵妃到来也是兴致愈发的高了些,轻捋胡须,面露喜色。 他可不是真的憨,刚才风正苏一人瞬间打服上千只妖的那一幕,早就把他看傻了。 谁敢组织她?!灵心恨恨的回头,只一眼魂魄尽失,立即两腿瘫软跪倒在地。 但是,他们雪鹰部落的有些人行为,假如叫三殿下知道了,可能会得到惩戒和警告,三殿下可以会对他们部落进行管制和立威!这也是任三的认为。 玉漱在房间里等待了一会之后,刘圆这才进入了房间里,看着坐着床边的玉漱,刘圆不禁摇了摇头,虽然他知道玉漱为了图片安国,肯定会牺牲自己的。 因为他想将手镯加上一些保护好能力,然后送给李心雅与徐燕燕、苏灵儿几人。 抽出事先准备好的黑色布条,将吴欣的眼睛蒙住,以防她看到全过程会害怕。 “谢就不用了,以后你别给我找麻烦就成,赶紧下车,你走了我也清净。”马哲摆着手。 第二战区失败 连正卿急忙观察周围人的神色,他可不能露出惋惜心痛的神色,这样他很容易露馅的,作为孤狼战队的遗孤,他要隐藏在人群里面,寻找合适的机会按下按钮。 “04呼叫07,其他人已经全部阵亡,现在只剩下04。” 听到这一个让人失望的消息,苏念坚定地告诉自己:“不要泄气,不是还有一个希望吗?” 赖云寒锐利的眼睛里面闪过寒芒:“怎么……” 本以为胜券在握,结果最终需要数,他们真的是小看了第一战区的实力。 王福贵原本是乐呵呵的出去,他没有想到刺激巡逻结束以后苦兮兮的走进来。 第二战区的总指挥处紧急召开会议,总指挥处重新亮起灯来。 原本只是息了灯,但是总指挥长一直在等待郝建他们进攻的最后消息,五年前的模拟训练他问心有愧,五年以后他想获得一次胜利,却发现已经很难了。 王富贵风尘仆仆的进来:“此次参加训练的孤狼战队还有四名成员,我们愿意为了这次训练抛头颅洒热血。” 总指挥长喝下一杯热茶:“现在我们恐怕已经很难拿下第一战区,所以我不希望我们的精锐部队白白的去送死。距离模拟训练结束还有十九个小,五十六分三十秒,如果我们可以撑住这次训练那么获胜的就是第三战区,所以我们恐怕不能坐以待毙了。” 王富贵再次提议道:“请允许孤狼战队成员王富贵前去支援连正卿” 苏念的乌鸦嘴真的是说什么都不理,结果预测这件事情倒是挺准。 许南莲无力的靠在帐篷的角落:“其实我对胜利并没有很在意,但是我一想到郝队他们是一起阵亡的我就忍不住伤心,我们这个战队向来做的都是具有危险性的事情,每个人丧命的可能性都很大,万一某一天郝队他们也因为类似的事情离开了我,我一定会很伤心。” 苏念呼喊许南莲:“阿莲,我想要喝咖啡。” 许南莲从位置上站起来为苏念冲泡咖啡:“大妹子,现在我的心态也崩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喝咖啡。” 苏念的最近挂着明媚的笑:“是你教给给我不到最后一刻不放弃,所以我现在充满希望的在坚持,我们不是还剩下一个人,我对他充满信心,他就是我们获胜的希望。” 许南莲将咖啡递给苏念:“看来英雄有其他想法。” 苏念无奈的说道:“有一些不光彩的手法,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 许南莲毫不在乎的说道:“这可是模拟训练,是在模拟真正的战场进行训练,一些不光彩的手法,如果没有违背天理人伦,如果没有违背自己的底线,我觉得是可以做的。” 苏念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就赌一把。” “10呼叫04,请你潜伏好,我之前观察了五年前的模拟训练,我发现在胜利的时候会有人过去拍照报道,而受采访的场景大多就是军旗的下面。” “04听到,04一定会苟好的。” “10呼叫04,如果采访的时候你也在旗杆周围,那么请你务必按下按钮,那样我们就可以获得胜利。” 第二战区的总指挥长说道:“其只要不赢获得第几都一样,我希望我们可以坚守住第二站区间,守住我们想要保护的家园。” “王富贵下面命令你成为第一防线的指挥长,希望你可以成功的拦住即将到来的大批敌人。” 第一战区作为四大战区中最强的战区,无论是装备还是人员,都比其他战区强上一大截。成功阻拦住侵入自己战区的孤狼战队,与此同时第一战区的利刃战队也已经成功降下第三战区的军旗。 普通部队已经休养生息了一天,是时候在模拟训练的战场上去体验一下厮杀是什么感觉。 第一战区的总指挥长下了命令:“天亮之前想第二站去发起进攻,让我们的普通部队和普通部队此试一下,告诉他们什么才是真正的王牌军队,什么是赫赫有名的第一战区。” 这场模拟训练让四大战区以及内阁都看到了,蛰伏五年遭受种种打击的第一战区的实力,他们的实力可能比五年之前更加强大。 听着外面的枪火声,苏念戳了戳赖云寒的肩膀:“我们是不是又要失败了,第一防线已经被打破了,现在第一站去的普通部队已经攻入第二防线,我们这么几个人恐怕很难起到作用。” 赖云寒关掉电脑:“即使不能起到作用,我也不想束手就擒,既然是孤狼战队的成员,那么就让我们在此战争中多杀几个人吧,对得起自己的名字,对得起牺牲的队友。” 苏念被赖云寒的话共情到了:“真的被自己勇于抗争的精神打动了。” 许南莲站起来,眼里充满泪水:“富贵已经阵亡,我也要赚够本才离开战场,我想要替他报仇。” 苏念心里的柠檬树开花了,她想到了很多战火中的爱情故事,因为时空的特殊性,这些故事惊心动魄,缠绵悱恻,故事里的主人公也因为战争,情感超脱了生死之外。 苏念此刻一步把它当成一个模拟训练,现在她就是在铁骨铮铮的战场上,现在敌人已经攻入了他的家园内部,现在她已经失去了很多兄弟手足,灾难来临的那一刻,每一个人只有手拿武器才能保护自己。 苏念以为自己会在这一场战争中大显身手,结果一直呆在后方进行信息方面的攻防战,现在又要和普通部队进行肉搏,她希望自己的本领还没有退化,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体能训练,她终于有了实践的机会,苏念现在的体能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就让她在模拟训练中测试一下。 苏念给自己做好思想动员以后,刚刚冲出去就被一颗刚刚爆炸的炸弹炸到身上,她瞬间挂了彩,苏念凶狠的表情僵硬在脸上,就这,她还没有出去大杀四方,这么简单的被一个炸弹搞定了吗? 苏念含泪退出了模拟训练,阵亡的人按照战区划为四个区域,你去往第二战区寻找郝建他们。 刚刚进入帐篷,苏念就感觉到里面压抑的气氛:“大家好,我挣扎了一下,然后阵亡了。” 郝建低着头不知道是在观察地面还是在思考什么,他并没有理苏念。 害怕美女尴尬,南门博文说道:“我们也是蹦了一下,然后就阵亡了,我们真的是一个战队,命运都如此相似。” 自嘲的话,也没有带动帐篷里的气氛,苍嘉平说道:“恐怕现在第一战区已经要获得胜利了,大家不要很悲观,反正五年一次模拟训练,这一次我们只是提前熟悉了一下对手,下次让我们打到第一战区跪地求饶好不好?” 其实几人当中,情绪最低落的是郝建,他经历了两次失败,第一次失败给他造成了巨大的阴影,他好不容易再次发起挑战,结果又以惨败告终。 苏念注意到郝建的情绪低落:“反正我对我们充满信心,郝队你是不是也对我们充满信心?” 郝建终于抬起头,两只眼睛目目地盯着苏念:“这是我第二次败给他,我在想是不是有些事情努力都没有用?” 苏念走到郝建身边:“不要那么丧吗?我们这次的确是有点点背,实在不知道为什么指令发布以后第一战区守护军旗的士兵竟然不采取相应行动。但是我们竟然可以潜进他们的核心区域,这证明我们真的是太棒了。” 郝建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输了就是输了,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参加模拟训练。” 南门博文惊讶道:“为什么,您是要……” 为什么会是最后一次参加模拟训练,难不成郝队有什么事情吗? 郝建站起身来:“郝某在军队里呆了十四年,军队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具有特殊意义的地方,很开心能遇到大家,很开心能当大家的队长,可是现在迫不得已我要去寻求新的出路。” 五年前模拟训练的事情成为梦里日日夜夜缠绕着它,他不想轻而易举的将这件事情揭过去,五年的蛰伏,他在军队里面发展自己的势力,成为弑神组织的领导者,就连内阁里面也有官员对他刮目相看。 他知道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想要维护自己的利益不过是痴人说梦,如果想要查清楚当年的真相,他必须要成为掌权者,一声令下,下面风声鹤唳,他苦苦追求的真相,被人双手奉上。 苏念听到郝建这样说,心里慌张的不行,她对着郝建咬耳朵:“郝队你在说什么”这家伙不会把他骗进去弑神组织,然后就撒手离开吧? 郝建的视线移到苏念身上,他知道苏念在担心什么:“弑神是我发起的事情,我会负责到底的,你放心我不会半路抛弃你们。” 他有点懂面前这个表面笑嘻嘻,实际内心十分缺乏安全感的女孩子。 苏念虽然看起来玩世不恭,但是对她的好,她都会慢慢的记在心里。表面上和谁都很融洽,和谁都可以胡乱的说几句话,是她始终有自己心里的戒备线,苏念是孤独的,又是骄傲的。 连正卿降下旗子 许南莲垂头丧气的进来,看到坐在角落的王富贵,她委屈的抱住王富贵说道:“对不起富贵哥,我没有为你报仇。” 郝建等到赖云寒进来以后:“连正卿是不是还没有回来?” 此话已出很多人看了看自己的周围,回想了一下:“是真的没有回来?” 南门博文笑骂一句:“这小子的模仿可是顶天的,他是不是已经被第一战区的人成了自己战区的人,是不是已经忘记第二战区已经战败,他现在其实已经算是一个阵亡的人。” 正在巡逻的连正卿突然打了一个喷嚏,队友紧张的看着连正卿:“兄弟你是感冒了吗?我那里有感冒药等巡逻结束,我把感冒药给你,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你我就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连正卿露出腼腆的微笑:“谢谢你王大哥,我一直都想家里面有一个兄长可以保护我,没有想到今天遇到王大哥竟然圆梦了。” 王大哥哥俩好的拍了拍连正卿的肩膀:“坚持住,待会大哥就去给你拿药。” 连正卿已经知道第一战区和第二战区正在进行恶战,他内心十分着急想要自己偷偷的潜到军旗周围,然后悄无声息地按下按钮,可是他尝试了很多次都被王大哥抓回来了。 “大兄弟,你不舒服吗?” “我告诉你,虽然我们即将要赢,你也不能如此松懈,不到最后一刻都要保持百分之一百的精神” “不要偷懒,否则你会被处罚的。” “怎么又是你?这次你是饿了还是渴了,真是懒人屎尿多,你怎么这么多事情?” 连正卿:“……” 如果之前一直找不到机会接近军旗,那么它只能按照苏念说的,在第一站区庆祝胜利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按下按钮,让军旗降下来,可是那个时候即使他成功的降下第一战区的军旗,第一战区一就是第一。 第一站去的大本营,先是从总指挥处传来欢呼然后逐渐扩展到整个大本营。 连正卿也一丝的跳起来,很无奈的拍了拍手掌:“真棒,我们成功了。” 连正卿跟着一只队伍进入到军旗附近,他慢慢的靠近旗杆按钮的位置。 有军队的记者过来进行采访报道,总指挥长站在前面接受采访,采访结束以后他们一群人进行合照。 连正卿趁此机会降下军旗,与此同时与军旗下降相连的机关,说出信号弹表明第一战区的军旗已经被降下来。 在拍照的众人回头看向军旗的方向,连正卿尴尬的举起手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威风凛凛的说出:“是第二战区的队员,现在你们的军旗已经被我成功拉下,第二战区最厉害。” 但是在很多人目光的注视下他突然间怂了,不用很多人,一个王大哥就能成功的把他ko在地,并且对他的身体和心理进行重大的打击。 他颤颤抖抖地说着:“我不小心碰到的。” 气氛凝固了一秒钟,然后又很快热闹起来,很多人开始庆祝,信号弹的声音更为他们的胜利增加了氛围,唯一自闭的只有连正卿一人,他辛辛苦苦的在第一战区的大本营苟到现在,就是为了帮他们放信号弹庆祝吗? 连正卿你怎么那么怂,没有勇气大声的说出来,你不是帮他们放信号弹庆祝,而是想要降下他们的军旗获得胜利。 随着咔嚓一声,连正卿大概微笑被永远的留在了第一战区庆祝胜利的合影里面,这也是他一生的糗点。 信号弹的声音在它们阵亡营也可以到,巫马雅建激动地说道:“是不是连正卿那个小子成功了?” 此话一出原本低沉的帐篷里的气氛瞬间燥热起来,南门博文激动地像是一个刚刚听完一篇振奋人心演讲的观众一样鼓掌:“我就知道连正卿这小子不简单,没有想到他竟然成功按下了第一战区的按钮,降下了他们的军旗。” 作为知情人士苏念也有一丝欣喜,虽然这样也改变不了最终的结局,但是最起码可以安慰一下阵亡的孤狼战队成员:“看你们的付出还是有收获的。” 苏念碰了碰郝建:“郝队听到这个声音你开心吗?” 郝建低沉沙哑的说道:“稍微有了一点自信心,努力可能真的有用。” 苏念切了一声:“不要那么装嘛,把自己的开心表示出来。” 郝建强调道:“我没有装,他可以降下军旗,我真的有一丝开心,可是模拟训练结束以后降下军旗又有什么用,已经迟到的胜利,还可以算成胜利,而且他这个胜利可能并没有人知道。” 苏念没有想到郝建原来是这样思考这个问题:“可是它证明了我们有机会降下第一战区的军旗,如果改一下规则,第二战区也是可以胜利的,而且在真正的战场上,不可能因为你侵占了一个战区的地盘,整个战区的人都全部阵亡,所以如果按照现实情况来看,应该是我们获得了胜利。” 郝建勉强的笑一下配合苏念,反正在他看来,迟来的胜利没有丝毫的意义,他不知道如何理解他们这种寻求安慰的心理,他能做的就是不打扰这群人的兴致,毕竟连正卿在地方队营苟到现在也是真的不容易。 苏念看着郝建一点灵魂都没有的微笑:“真是的,想让你这个人开心太难了?” 郝建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不是一直很嫌弃我,怎么还会让我开心?” 苏念说道:“就是突发奇想,想让我的头号敌人郝建开心一下,毕竟刚刚的那场模拟训练我们是一个队。” “嘴硬心软,你是不是早就已经把我当成了你的好朋友?” 苏念故作恶心的抖了一下肩:“你怎么那么自恋?我怎么可能会把一个将我扯进烽火硝烟的人当成朋友?” 此刻风微凉,很适合谈心,郝建想起了他们那一次在苏念学校的天台的谈话。 郝建正经的问到苏念:“难道加入弑神你就没有一点是发自真心的吗?” 苏念从来没有见过郝建这样真诚的看着自己:“说实话我是有一点点真心的,不然我也不可能在你和陆执远争执的时候果断站在你这边,可是我真的有点纠结,我加入弑神组织这个决定究竟是正确还是错误,那究竟是一个可以保护我的决定,还是一个让我下半身风雨飘摇的决定。” 苏念苦笑地说道:“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孤儿,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拥有这些天赋,我直觉这些天赋的拥有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我害怕有一天真相被揭开,我会成为一个罪大恶极的人。” 郝建对于苏念如何拥有种种技能有过很多猜想,但是查又查不出来,他只能任由各种猜想持续发酵,苏念竟然是最狗血的失忆,忘记了前面发生的事情,那么她即使查出什么也没有地方求证,而且苏念已经加入弑神组织,其他日后一起奋斗的队友家人。他能帮助苏念的地方,还是帮助苏念。 “你真的失忆了吗?忘记曾经发生过什么?” 苏念摇摇头说道:“我真的已经忘了,如果不是被逼无奈,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些天赋技能,否则我为什么要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郝建再次对苏念充满了好奇,就如他当初所料想的那样:“苏念是一个有故事的姑娘,但她也值得最好的人来守护。” 郝建提议道:“你想不想要找回曾经的记忆?我可以帮助你” 苏念眼神闪烁,嘴里坚定地说道:“不用了,我觉得那些记忆既然已经忘掉便忘掉吧,这可能就是命运人,最终还是要向前看的,你说是不是郝队?” 毕竟事情关乎到苏念,如果苏念真的不想找回过去的回忆,那么他及时想帮忙也帮不上,或许就让苏念暂且向前看吧,等她有一天需要过去的记忆的时候,他会帮助苏念找回曾经缺失的记忆。 好不容易拍好了合照,连正卿现在只想赶快撤,如果被人发现他一个第二战区的人和第一战区一起拍了胜利的照片,那么肯定有很多人那次事情说事。 处处躲藏连正卿是遇到了关心自己的王大哥:“王大哥,你是哪个部队,等以后有时间我就去找你玩。” 必须给这个多事的男人一个美好的想象,防止她问东问西,或者塞自己药品。 连正卿现在只想趁机赶快溜出去,难不成他还要做第一战区的车一起回去吗,那样子的话他想逃离第一战区更加艰难。 王大憨笑道:“你还不知道我是哪一个部队,我们两个不是同一个部队吗?” 连正卿看到了自己和王大哥服装上一模一样的徽章,确认过眼神,他是我伪装的人的队友。 连正卿说道:“我真的是傻掉了,没有留意往大哥身上的标志,王大哥,我们以后再见,我还有事情先去收拾东西。” 天呐,让他摆脱他吧!他要早点偷偷离开,越早离开他就越放心,他亲爱的孤狼战队的队友,你们有听到我苟到现在特意为你们拉响的信号弹吗,虽然现在已经没有机会逆风翻盘,但是最起码我们也算是成功拉下了第一战区的旗子。 结束 王大哥也觉得连正卿面很生,由于已经获得了胜利,他也没有认真思考,没有去核实连正卿的身份。 他点点头说道:“行,那你走吧,回了部队,我再把药给你。” 连正卿一脸感激地对王大哥说道:“谢谢王大哥。” 他以后一定要躲着点王大哥,王大哥可能是他一身黑点的见证者。 连正卿拿出地图,看着地图上鲜红的三个大字“阵亡营”,他知道这是自己应该去的地方。 夕阳西下,天边的晚霞格外好看,身后的部队在狂欢,一种奇怪的感觉充斥在连正卿心里面,英雄末路,无力回天。 孤寂的身影在斜阳中逐渐消失,只有嘹亮的军歌在不断回响。 来到孤狼战队成员集中的帐篷前,连正卿抬起手又放下,做好了心理准备以后他打开了帐篷走进去:“大家久等了。” 早已经等待多时的孤狼战队成员,听到连正卿的声音站起来为他欢呼:“你小子可以竟然苟了那么长时间,还成功的将第一战区的军旗降下。” 连正卿羞赫的摸着自己的脸:“可是那个时候真的好尴尬,他们好多人一起看向我,眼睛里充满了不理解,不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 匡阳羽一个跨步走过去搂住连正卿的肩膀:“那你有告诉他们,你在做什么嘛?” 连正卿的脑海在进行天人交战,如果他将尴尬的情况如实描述出来,会不会让他英勇的形象受损,可是吹牛皮和他的形象有点不符合:“我当然是义正言辞的告诉他们,我是第二战区孤狼战队的成员连正卿,我现在已经成功降下了你们的军旗,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但是我想要告诉你们,只要孤狼战队想要完成的事情那么就一定可以完成,你们不会是永远的不败神话,我们将会顶替你们成为不败。” 南门博文听到连正卿如此顺畅坚定的话,激动的为连正卿鼓掌:“你小子挺牛呀,在我们这里看着挺松,没有想到在外人面前这么勇敢,你说完以后他们没有群殴你吗?” 连正卿自己也在幻想如果当初他这样说,场面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连正卿说道:“他们都被我的气势镇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然后我就离开了。” 连正卿能够将一战区的军旗降下来,郝建也觉得很惊讶,毕竟连正卿在孤狼战队里面的形象一直都是胆小又运气不好的形象,这次最胆小的人做了一件最不可思议的行为,她也从自己的思绪里面走出来,两只眼眸盯住连正卿的脸。 突然被队长盯住,连正卿止不住心里发慌,队长不会发现他在说假话吧,当面拆穿,他一定会被兄弟们揍的。 郝建缓缓的开口说道:“这次你真的做到让我们刮目相看。” 听到队长夸自己,连正卿的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谢谢郝队,我会继续努力的。” 锐利的眼神巡视了一圈周围的兄弟,虽然郝建不是一个感怀伤时的人,他也止不住感慨,岁月总是逼迫人向前,他也终于迎来了和军队告别的那一天。 回到第二战区以后,郝建在孤狼战队的战后总结会议上郑重的说起了这件事。 “在这一次的模拟训练中,我们每位成员都拼尽自己全力想要获得胜利,虽然我们失败了,但是在这一场模拟训练中,我再一次对我的兄弟们充满了信心,你们身上有无限的可能,南门博文的冷静,连正卿的易容,赖云寒的技术,王富贵的指挥能力……,在阵亡营我已经和大家提过这件事,但是我还是想要找一个正式的场合再和大家说一次,我的离职申请在模拟训练开始前就已经提交,现在也已经审批下来,十四年的军队生涯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也让我明白了很多……很荣幸可以拥有你们这批队员,今天我就要离开,战友们不必相送,我不想让你们看见我孤单离去的背影,我相信以后没了我,你们一定也会将事情处理的好。非常感谢你们在这一次模拟训练中,拼尽全力想要帮我将第一战区的军旗降下来,虽然我们是在比赛结束后降下来的,但是这依旧给了我信心,万事皆有可能,努力就会有希望。” 原本是欢快的开一个总结大会,然后大家就去休息,很多人都没有想到,郝建竟然再次提起离开的事情,而且这次提起竟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很多人鼓着掌眼睛里面就有泪水,初入军营,经历层层选拔来到孤狼战队,面前这个严厉,却有憨憨的男人给了他们很多的温暖和鼓励。 郝建的眼中也出现了泪水:“我离开以后将由王富贵成为孤狼战队的队长,这是我思考很久以后做的决定,他有能力带领大家成为更好的孤狼战队。” 苏念被这里的气氛感染,离别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郝建将卫生纸扔在桌子上中央:“真是的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对了还有两个小姑娘,小姑娘哭哭就算了,本来感情就比较细腻。一群大老爷们儿哭什么?我悄悄的告诉你,我这次离开不是彻底和这些事情告别,我是升职了都替我开心。” 苏念隐隐约约的知道,所谓升职应该就是他成为弑神组织领导的事情吧。 弑神组织直接隶属于内阁,而孤狼战队则是属于军方,所以郝建此刻算是彻底离开了军队。 郝建也不想离开军队,可是当年的事情像一颗刺一样卡在他的喉咙,他必须亲自将这个刺取出来,慢慢的他知道如果他一直在军队,那么他的所作所为将会被内阁所牵制,所以他想要逐渐进入内阁,在政治上拥有自己的话语权。 郝建看着大家都将眼泪憋在眼里的样子,终于还是背过身去抹掉自己的泪水:“兄弟们,珍重。” 以后他恐怕不能和他们同生共死,他希望在以后的任务里面他们都可以顺利完成毫发无伤。 匡阳羽看见郝建突然背过去抹泪水:“队长,你都说了大老爷们哭什么哭,你怎么还背着我们抹泪水?” 郝建笑骂道:“你小子情商也太低了,我故意不想让你们看见,即使看见了,也要装成看不见,这么多年在军队,你的情商都喂狗了吗?” 听到熟悉的骂声,匡阳羽忍不住哭不出声音来:“你们不要嫌我脆弱,我真的好伤心,怎么就这么走了?” 他感觉郝队这一次离开心里面一定充满了遗憾,没有拿下一次模拟训练的胜利,郝队一定很伤心。 郝建他们一个手搭着肩膀环绕在一起,低着头说了孤狼战队的口号:“生而为战,战必胜。” 无论他们中离开谁或加入谁,只要他们的心紧紧的联系在一起,那么它们就是丛林最强的狼王。 郝建说道:“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情,拜托大家。” 队长临走前的最后一件事情,他们几个人认为是什么很重大的事情,立马敛去伤心,聚精会神的听。 郝建看着几个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轻松的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希望兄弟们可以帮我收拾一下离开的包裹。” 孤狼战队的其他几个人郑重的点了点头:“队长我们以后还有再次相见的机会吗” 郝建笑道:“又不是死别怎么可能见不到?不过我以后不能长时间呆在部队里面了,不能和你们朝夕相处。如果你们肯帮我收拾离开的包裹,我会在外面帮你们几个小子留意漂亮的小姐姐,等你们放假的时候给你们安排相亲。” 王富贵也说话调和气氛:“这个我是真的不需要,已经有美女相伴了,我说你们几个是不是之前很嫉妒我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孤浪战地的几个人都尽力欢笑生死他们都已经经历过,更何况一次分别。 帮郝建收拾完东西,郝建就和苏念一起离开了。郝建看着苏念提着小箱子走的那么轻松,将自己的书包压在苏念的小箱子上面:“帮你的领导分担一下” 苏念妥妥的给了郝建一个白眼:“我真是谢谢您嘞” 郝建回头看着在窗户那里拼命冲自己招手的兄弟们,他也向他们挥挥手,预想过的情节终于上演,幸好他们早已经学会了如何处理分别。 看不见郝建的身影后,孤狼战队的几个人坐在郝建空荡荡的宿舍。 南门博文说道:“你们几个真是的,收拾东西的时候都不知道收拾的慢一点,现在我们连郝队的背影都已经看不见了。” 连正卿哂笑道:“这不是好队,说帮我们介绍对象瞬间有了动力吗?” 王富贵感慨道:“重色轻友,果然是我们的特色。” 匡阳羽内心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郝队不会喜欢苏念吧?之前一直为难人家女孩,想让女孩加入我们孤狼战队,这次模拟训练又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让女孩和我们一起参加模拟训练。” 此话一出很多人表示赞同:“真的你有见过好对周围经常性的出现过其他女人吗?” 许南莲听到这一句话就感到不开心了:“难不成在你心里面我就不算个女人?” 王富贵拉着许南莲的手:“在我心里阿莲最好最完美的女人。” 其他人:“……” 宿舍再次陷入了安静 南门博文愤恨地踢了一下床角:“老子现在心情很压抑。”” 几人再次相顾无话,陷入离别的悲伤中,明天开始他们又将恢复正常的训练,又将过着一复一日重复的生活, 苏念回到江豪宅区的时候陆执远的整栋别墅都没有亮光。 苏念拖着疲惫的身体,给陆执远打了电话:“陆先生你现在在哪里?” 陆执远那边的声音很嘈杂,在苏念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 陆执远挂断了苏念的电话,苏念感觉好生气,怎么就这么直接的挂断了她的电话,难不成他不知道她今晚回来吗?一点欢迎庆祝的措施都没有了吗?他就才离开多少天,陆先生竟然都变心了。 宋琛看到陆执远盯着电话发呆,拍了拍身边一半的肩膀示意她离开,走到陆执远身边:“这是接到谁的电话?让我们的陆总如此伤神。” 陆执远并没有打算瞒着宋琛:“你丫的不知道呢?能让我这样的人有几个?” 宋琛发出嘲笑的声音:“我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像我这样醒掌天下权,坐卧美人膝,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多好。” 陆执远闻着宋琛身上的酒:“我看你还是先去醒醒酒吧?” 宋琛打掉陆执远推搡着自己的手:“我给你说,对女人就是不能太宠,越宠对方越得瑟,你得为自己留有底线,让对方离不开你。” 后来宋琛为自己的这句话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每当孤寂的夜来临,他只能蜷缩在角落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那个名字,可是那个人再也没有出现在他身边。 陆执远感觉很烦躁,这段时间他在和苏念冷战,苏念突然打电话来是准备好求饶讨好了吗? 其实准确来说是他单方面和苏念冷战,因为他给苏念打电话没有打通,还苏念也一直坚持没有给他打电话,真的是让他太伤心了,难道在苏念心里面,他是那么不重要吗? 被人忽略的感觉真的不好,所以陆执远下了狠心不给苏念打电话,看苏念到什么时候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果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回来发现进不了门的时候给他打了电话。 他知道苏念今天回来,所以他特意将陆诗琪支出去,给陆诗琪报名了丛林历险训练营,整整三天两夜,陆诗琪要等到后天才回来。 苏念连着给陆执远打了好几个电话,陆执远都没有接通,她放弃给他打电话了,给陆诗琪拨打电话,结果陆诗琪那边显示关机。 陆执远看着后面没有电话再进来,心里忍不住失望难道苏念就这么没有耐心吗? 远距离移动不管有没有做事情,苏念都会十分累,现在到了别墅门口,发现自己进不去,一直打电话也没有人接,苏念心里面也渐渐有了火气,不在家好呀,你不在家,那我也没必要住在这里,天大地大酒店那么多,她哪里不能将就。 苏念直接打车去了市中心最豪华的酒店,结束了一场残酷的训练,她要好好的犒劳自己。 陆执远的冷战 接不到苏念的电话,陆执远的一颗心紧紧的揪在一起。 等了不过十分钟,他就给苏念回过电话去。苏念接到电话冷漠的说道:“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听见熟悉的声音,陆执远感觉自己的心安定下来,他飘无定所的灵魂终于有了可以安居的地方:“念宝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回去。” 果然遇上苏念他所有的原则都不将是原则,他所有的底线都将成为毫无底线。 陆执远一边说一边向外面走去,宋琛在后面激烈的叫他他都没有回头。 苏念的语气没有丝毫波动:“给您打电话一直没有打通,可是我已经很累了,所以我要找一个酒店休息。反正听着您那里也莺歌燕舞,热闹纷繁,此刻你应该也不希望看到我吧!” 男人说什么喜欢,结果她回来的这一天,陆执远并没有在家里面等她,还在外面浪。 听到苏念阴阳怪气的语气,陆执远此刻十分坚定的认为苏念吃醋:“宝贝你听我说,这完全是因为宋琛那个狗东西过生日,我实在是不好意思不来,所以才被迫来,我原本以为只是单纯的过一下生日兄弟之间互相道一下祝福,结果没有想到他的心思竟然那么不纯洁,竟然叫来一群不认识的女人……” 对不起了兄弟,我的宝贝生气了,我只能先拉你顶锅。 陆执远听到出租车里面的提示:“盛世酒店到了” 他的心里面经不住一喜,这不就是他旗下的酒店吗? 苏念说道:“你不要给我解释那么多,我现在已经到酒店了,我是不会回去住了。” 陆执远在电话这边笑嘻嘻的说道:“你不想回家住就不回家住”反正苏念在哪里他就在哪里挺好的。 陆执远问道:“念宝我们打一个赌好不好?如果我可以当你那么你是不是可以既往不咎,如果我找不到你,那么你让我做什么认错我就做什么认错。” 已经办好了入住凭证:“我不要,我知道你肯定有什么特殊的方法查到我在哪里,反正现在我很生气很累,不想处理其他事情,我们之前的事情留到明天再说。” 陆执远心里很是着急:“这种感情问题怎么可以留到明天再说,这积攒的时间越久心里面的怒气是不是越大,就像古代某个人卧薪尝胆多年最终灭了敌人的国家,他可不想等明天接受苏念的处决。” 苏念不再听陆执远说什么,她现在就想好好的睡一觉,至于男人什么的等她明天清醒过后再处理。 被挂断电话以后,陆执远打电话给了盛世的总经理:“马上查一下名叫苏念的客人住在了哪里?” 半夜接到总裁的命令,总经理还有点懵,来不及问为什么她就立马去查询苏念住的房间。 将苏念的房号发给陆总以后,总经理又再次回到了温柔乡。 陆执远直接开车去了去了总经理发来的地方。 苏念刚刚洗完澡身上还裹着浴袍,正在吹头发就听见了敲门声。 透过猫眼她看到了陆执远,拿起手机她给陆执远打了电话:“我今晚真的好累,你不要闹我了好不好?” 真是的给他打那么多电话都不接,唯一接的一个电话什么话都不说,直接挂断,现在又苦苦的追过来。 陆执远停下敲门的步骤:“宝贝,你就原谅我吧,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打第一个电话,我实在是太惊喜了,根本不敢相信是你打的电话,毕竟你去参加模拟训练的时候可是一个电话都没有给我打,后来是因为包厢里的环境太乱了,所以我没有听到电话铃声。” 听着陆执远话中的意有所指,苏念想起来她的电话里面的确有好多未接来电:“我第一天去的时候电话是还可以打通的,但是那天晚上我有事情所以没能接到你的电话,第二天手机就被没收了,而且信号全部屏蔽掉,所以我及时想联系你,也联系不了。” 原来今晚一直不接他电话是因为陆大总裁心里失衡呀? 陆执远听到苏念的解释,感觉自己的玻璃心得到了一点点安慰:“那现在可以让我进去吗?” 苏念说道:“为什么要让你进去,你继续回包厢嗨皮去吧,我要休息一下。”她转身去到座位上准备继续吹头发 迫不得已陆执远拿出刚刚前台交给他的房卡,在门上轻轻的刷了一下,推开门走进去。 苏念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回头陆执远已经半个身子都进来,苏念放下吹风机准备将入陆执远赶出去,谁知道他今晚有没有碰其他女生,她现在没有体力想这些事情,等明天再解决。 陆执远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苏念,抑制住自己的心潮澎湃,说出了日思夜想的那两个字:“念宝。” 不知道为什么,苏念从这里面听到了一点伤感,她停止住自己的哄人的动做:“你今晚都去做什么?老老实实给我交代清楚,不要拿宋琛为借口糊弄我。” 陆执远听到苏念用这种语气质问自己,心里面还是有点开心,最起码这证明苏念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否不可能这样斤斤计较。 可是他今晚真的是简单的赴了宋琛组织的局,宋琛爱玩,所以局并不是简单的局,且刚刚苏念也给他解释了,为什么她长时间没有给自己打电话,如果自己在苏念回来的当天出去玩,恐怕他和苏念的感情又要变得岌岌可危。 陆执远强调道:“我真的没有骗你,真的是宋琛过生日所以我才去的,又加上你好长时间不给我打电话,所以我的心里就在赌气,反正我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有我没我你都可以。” 苏念心里有一点动摇,想相信陆执远,陆执远应该不屑于对自己撒谎吧,已经他们两个人的差距这么大陆执远,爱情有多金,想要什么样子的女人没有,何必撒谎讨好自己。 苏念刚洗完澡身上散发着沐浴过后的清香,肩膀洁白的皮肤暴露在陆执远面前。陆执远庆幸幸亏是自己来开苏念的门,要是交给某个员工,这么美丽的景象岂不是要被其他人先欣赏? 看着苏念有点动摇,陆执远霸道总裁上身,紧紧的抱住苏念,头在苏念肩膀的地方出着热气:“你走了半个月,我想了你半个月,你终于回来了,念宝你知道我给你打电话没人接的时候我是多么绝望吗?最让我气愤的是你竟然还不回我电话,所以我就和你冷战了,枪逼着自己不再和你打电话,刚刚听了你的解释,我也意识到自己的错,所以我想要补偿一下你?” 苏念双眉蹙在一起,陆执远最后一句话说的不怀好意:“你想怎么补偿我?” 陆执远亲了苏念脑袋一下:“我想要让你感受一下久违的快乐” 苏念听出了陆执远话里面的深层含义:“你是禽兽吧,我刚刚回来你就压榨我。” 陆执远像是一个巨型犬一样,在苏念肩膀蹭过来蹭过去:“你什么都不用做让我伺候你就好了。” 苏念满脸不信任:“请陆先生用理智控制身体” 陆执远拉苏念的手向下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我似乎已经成为了猛兽。”只懂得掠夺,想让苏念为他所有。 苏念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今晚你不要想了,没门。” 陆执远听完苏念的话,二话不说亲了上去,将苏念扑倒在床上,男人性感的喘息声让苏念心动,毕竟是自己半月没有见到的恋人,而且在军营里条件那么艰苦的时候,她还想到了陆执远,她现在在纠结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陆执远,她害怕陆执远听到这件事情会开心的飘起来。 陆执远迫不及待的在苏念身上印上自己的痕迹,这是他的,并且也只能是他的。 苏念一开始还是挺坚定,但是慢慢的他就意乱情迷起来,她感受的陆执远体内那一团炽热的火焰,火焰逐渐燃烧的更加旺盛,通过两人的交缠,让团火焰有了转移的能力,给了她极大的力量忘记所有,只为了和眼前这个男人相爱,出于本能做一切本能的事情。 郝建回到家以后,郝宇达就在玄关看着他,看到郝建手上的行李以后,他满眼写完了失望。 转动轮椅就要回到自己的房间,郝建叫住郝宇达:“哥你是认为我做错了吗?” 郝宇达面目狰狞:“你好好的在自己的部队里待着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掺杂着些肮脏的事情?” 郝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房间里也异常清晰,他的语气十分坚定:“我有知道真相的权利,所以我做出了这个决定,不只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五年前牺牲的战友。” 郝宇达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曾经年轻的小男孩也长成大人的模样:“你大了,我管不住你了。” 郝建弯下身来和郝宇达平视:“我大了所以我可以帮助,不再是那个当初只知道让人保护的小弟,而是一个已经可以扛起天地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郝宇达的心里还是说服不了自己:“如果你问我的意见,我也早就已经表明我是不支持的,可是显然我的意见并没有任何用,你已经痛快的辞职,你是准备掺杂进内阁,然后准备当成首相吗?” 郝建与郝宇达的争执 郝建被郝宇达问蒙了,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他只是想搞清楚五年前的真相,为一些平白受冤的人申冤,走到哪一步他从来不曾考虑。 郝宇达转动自己的轮椅,避开郝建:“当初你的班长是接受了我们家的恩惠所以才替你顶罪,你从不欠他什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事情就该如此了结。” 郝建知道自己的班长是什么样子,他为班长辩驳道:“在你们找到他之前,他就已经决定好替我顶罪,接受你们所谓的恩惠只不过是想让你们安心而已。” 郝宇达嘲笑郝建:“你真的一点都不像一个特种兵,你的心狠手辣究竟都去了哪里?你是不是就是传说中拖累队友的人。总为自己周围的人找一些善良的借口,让这成为压倒在自己身上的大山,最终你又为了这座大山,放弃了自己触手可及的将来。” 郝建的眼睛都要瞪出来:“如果当初班长不给我顶罪,那么我的未来已经截然而止,所以我现在只想调查清楚班长死亡的真相,调查清楚五年前的事情为什么就这么难?你们不愿意帮助,那么我就自己努力,但是请不要在这里说闲话嫌东嫌西。” 郝宇达停止转动自己的轮椅:“你真是可笑至极。” 事件的结果恐怕是他没有办法承受的:“伯父应该很开心看到你选择加入内阁,你不要告诉伯父你是为什么想要加入内阁”这样你应该活得久一点,仕途也可能顺利点。 郝建扭头看着郝宇达,决绝的背影:“我并不认为自己的决定有什么问题,既然选择了那么什么后果我都会承担。” 郝宇达大声说道,他恨不得现在自己的双腿并没有残疾,这样他可以站起走到郝建面前教训他:“你如何自己承担,难道你出了事情你的家庭不会遭受任何牵连?” 郝建苦笑的问郝宇达:“哥,那正义只是所谓的笑话吗?” 郝宇达不说话开门进入自己的房间:“珍重” 这两个字是他对一向珍惜的弟弟希望,无论结果怎样他希望自己的弟弟可以保重。 郝建感觉到烦躁,他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便想到了一同回来的苏念,苏念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来又熄灭,如此重复了好几次,引起了陆执远的休息,冷淡的撇了一眼,陆执远有专注的做事。 苏念醒来发现自己紧紧地被陆执远禁锢在怀里面,半个月规律的作息让她早早的醒来,她很喜欢在早上醒来的时候观察陆先生的眉眼,因为那个时候的陆先生是最纯良无害的样子,还没有带上故弄玄虚的盔甲,一切都是最初的样子。 陆执远感觉到有一双手在临摹自己的眼睛,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便是爱人的模样。 陆执远的声音带着早上的慵懒。:“如果你再动手动脚,我不敢担保,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苏念瞬间就怂掉了:“早上好,陆先生。” 陆执远说道:“怎么感觉去训练以后你更加喜欢我了” 苏念没有反驳她在陆执远的胸膛说道,甜蜜的话语透过胸膛进入陆执远的心里面,陆执远感觉早上的甜蜜总是来的这样突然。 苏念很长时间没有赖床了,她现在想要赖床:“你要早起吗?今天我不会早起” 陆执远眉毛瞬间出彩:“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苏念紧张的捂住陆执远的嘴巴:“你不要乱说什么胡话,你这个人的思想怎么这么不纯净,说什么你都会瞎想一通,你还是赶快起床去上班吧,我不想当那个魅惑君王,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妖精。” 陆执远提议道:“要不要跟我去公司?”昨天晚上刚刚见到苏念,他现在真的舍不得苏念,不想和她分开。 苏念想了想自己今天也没有什么事情,还不如去陆执远的公司转一转,毕竟她长时间没有给陆先生打电话,总得想办法讨好一下陆先生。 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快就打脸,之前还说想要赖床,现在竟然就要为了爱去陪陆先生,如果陆执远再说他感觉不到自己对他的爱意,她就锤他,让他的大脑清醒一下,我都陪你去公司了,怎么可能不爱你? 苏念说道:“可以反正我也没有事情,但是可不可以让我再赖半个小时的床?东西先放到酒店,等你下了班我们再来搬。” 陆执远没有想到苏念竟然真的答应自己:“真的吗,念宝那你不可以反悔,东西我们可以直接带走,反正你就一个小行李箱,在我车里面放一天也没关系。” 苏念点头:“那你先起床吧,我先赖一会儿。” 陆执远眼里充满笑意:“我也想要赖一会儿。” 苏念对着陆执远的耳朵哈气,痒的感觉从耳朵传遍全身,最后是一种舒服。 陆执远捏住苏念的腰:“不要再作妖了念宝,否则我真的不能保证自己下一秒做出什么事情” 苏念惊讶的张大嘴巴,小声的说了一句:“流氓” 时光似乎都变得慵懒起来,爱人耳鬓厮磨,连光阴都不舍得打扰。 苏念选了一顶大大的帽子戴在自己脸上,还带上了墨镜和口罩,陆执远看着她这副夸赞的模样:“请问念宝这次的设计理念是什么呢?” 苏念对着全身镜看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她很满意点了点头:“可能就是保密吧,我可不想和你一起上新闻,你知道吗?你可是八卦媒体关注的重点对象,不知道,你给他们贡献了多少kpl” 陆执远说道:“你还是不想和我公布” 苏念皱眉说道:“这不是公不公布的问题吧,我的好朋友都知道我在和你谈恋爱,但是我不想让其他陌生人全部都知道,我害怕我平静的生活被他们打破,而且我又不是什么名人?我不希望自己的感情生活受到他人的关注,而且一旦他们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你也知道你之前什么名声,万一有什么流言蜚语,我们的感情可不可以经过考验也是一回事情?” 苏念进行最后的总结:“总之就是严密一点,不要让他们知道你的女朋友是一名准大三学生。” 陆执远看苏念可爱的样子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你今天这身衣服挺青春靓丽的,我这样是不是显得比较老?年龄差距和你有点大” 小姑娘美艳不可方物,作为小姑娘的男朋友,他也总得重视一下自己的形象,让自己不仅可以凭实力也可以凭颜值吸引到小姑娘。 苏念掂起脚尖亲在陆执远的脸上:“不显老,我很欣赏这个样子的陆先生” 亲完以后她就带上了口罩,陪着陆执远一起去上班。 今天陆氏集团大厦都震动了。 “陆总竟然带女朋友来公司了,女朋友倒是包裹的很严实,看不出什么样子,但是你们没有看到陆总满眼都是那个女生的样子,爱都要从眼睛里面溢出来,我看了一眼就背酸的不行,唉,有钱人的恋爱就是这样不朴华无实。” “这真是一个震惊星球的新闻,如果我们把他卖给八卦公司,你们说我们会得到多少钱?” 说这个话的人立马被很多人怼:“是在陆氏工作的不舒服吗?如果让陆总觉得我们将她的私生活卖出去,它一定会将我们赶出陆氏集团,为了区区的几百块钱,失去一个黄金饭碗,真的是太不值得。” 陈东明看到苏念也有一丝惊讶:“姑娘,什么时候回来的?” 苏念说道:“昨晚回来的,结果今天你就过来和陆总一起秀恩爱了” 陈东明很开心看到他们两个人快乐祥和的样子,如果他们闹什么幺蛾子,他们这整栋大厦的人都会过的不好这可能就是坏脾气的传染吧,因为陆总现在的脾气不好,所以他们整个公司的人都愿意感同身受, 陆执远问苏念:“如果你觉得呆的无聊,可以去我里面的休息室,休息室里面有游戏机,还有电脑可以玩。” 苏念睁大大眼睛表示自己现在很精神:“我知道了,陆先生,你快去工作吧!我要看一看你工作时候的样子,拍照留念可以吗?” 女朋友就在旁边看,陆执远工作的速度其实可以算的上是奇迹。从冷战的阴霾里面走出来的,不只有陆执远,还有陆氏集团的所有人。 苏念四处在总裁办公室走走看看,陆执远一边处理文件一边留意苏念的动静,他也想专心的处理文件,可是他的眼睛不听他的使唤,只要有苏念在的地方,他的一双眼睛就像是黏在苏念身上一样,总是在不经意间寻找苏念的背影,看到她和很多人一起玩耍,阳光明媚的笑容挂在女孩子的脸上,陆执远感觉自己的心好像也被治愈,春暖花开,阳光明媚,好像是他正在体会的感觉。 宋琛今天早上酒醒以后风风火火地杀到陆执远的办公室,他这次来可是带着正事的,她家老头让他拿着合同和陆续集团协商签约,希望可以尽快签成功,那样他就可以去外面玩了 。 勇夺真枪 神采奕奕的到了总裁办公室,也没有敲门宋琛直接闯了进来。 刚刚进办公室,他就被陆志远的眼神恶心到了:“陆狗你是得白内障了吗,眼神那么奇怪。” 顺着陆执远的眼神望过去,宋琛才看到坐在角落里的苏念,他想他知道陆执远的眼神为什么这么奇怪了。 听到宋琛说话这么不给自己面子,还是在苏念面前,即使兄弟情义深重,他也要怼回去:“你说话能不能有一点文化水平,一点都不像是z大文学系的学生。” 听到陆执远接自己老短,宋琛说道:“要不是老子填志愿那天喝多了酒,我会选你中文系吗?那四年背书背的老子都想吐,我已经把我全部的才华都用到了那四年,现在是风流浪子的宋琛。” 苏念见到宋琛,从座位上站起来,笑着挥手向他打了一个招呼。 陆执远看见宋琛先没有回应苏念,而是先和自己嘴贫,他说道:“风流浪子可不可以有点礼貌,没看见有人给你打招呼,连回应都不回呀,真不知道当初那群文学系的女生看上你什么?” 宋琛向苏念打招呼:“不好意思念念妹子,实在是陆狗说话太难听,我才忍不住先怼他,你千万不要怪哥哥,哥哥就是这个样子。” 苏念神态自若的说:“知道了。” 她也就是随口提了一句:“你昨晚过生日我还没有来得对你说一句生日快乐,今天我给你补上。” 宋琛听到苏念说的话感觉到很奇怪,他才没有过生日,他的生日是春节的时候:“昨晚我没有……” 宋琛差点说漏嘴,陆执远剧烈的咳嗽声音传来,打断了宋琛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他看着陆执远咳嗽不止的样子说道:“您这是怎么了?” 陆执远说道:“喉咙有点不舒服,突然不舒服。” 宋琛将信将疑,这俩人昨晚是干什么去了,今天陆执远的身体就差成了这个模样。 陆执远喝了一口水缓了一下:“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宋琛笑骂道:“您可真有脸,将自己的办公区域称为三宝殿,告诉你要不是我家老头子一定逼着我来,我是打死都不会来的,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欣赏你这种阴险狡诈的人,还让我跟着你多学习一下……” 陆执远想到宋琛后面又又喋喋不休的吐槽,他急忙喝止住宋琛:“你能不能说重点?不要再夸我,我知道我很优秀,可是当着苏念的面你夸我,我也很害羞。” 后面几个字宋琛听出了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淡淡一笑他说道:“就是让我找你来签个合同,我家老头子已经看好了,没有什么意见,你要是也没什么意见就可以签,有意见的话,我也没办法。” 他和宋琛他爸做了一个交易,最后在一场跨国贸易中他让利一成给了宋琛他爸,而他也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结果宋琛手里面的合同,他看了看和商量的没什么区别,他现在就想赶快签了合同,送走宋琛那个瘟神,宋琛在这里呆的时间越久,他昨晚骗苏念宋琛过生日的事情就越容易爆露。 宋琛看着陆执远龙飞凤舞的写下自己的名字,痛快的拿了合同就走了,刚刚走出办公室,他的手机里面就传来了叮铃的声音,点开消息查看原来就是刚刚才见过的陆执远,陆大总裁。 “我有件事情可能需要你帮我圆一下,昨晚苏念回来我不是没有在家里面等她吗?我给她说是因为你昨晚过生日我不得已才出门。” 宋琛双眼微微一眯,他实在不知道这件事情有什么值得撒谎的,出门就出门嘛还怕什么。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宋琛转身又回到了办公室。 陆执远看着去而复返的宋琛,太阳穴一直跳不停,他总感觉没有好事发生。 宋琛问苏念:“念念妹子刚刚收到你的生日祝福,没有来得及对你说一声谢谢。” 苏念不好意思的摆摆手:“不知道你过生日,我什么也没送,实在不好意思。” 宋琛笑得很是璀璨:“没关系陆执远送了我他新买到手的法拉利,他送了我就相当于是你送了,如果没有那辆法拉利,我真的感觉不到,我昨天是在过生日。” 正在签名的钢笔狠狠地在纸上划下一道,陆执远抬起头来强迫自己微笑:“没有想到我那件礼物对你那么重要。” 他的手在办公桌下疯狂的打字:“你不要得寸进尺。” 裤兜里的手机发出振动的声音,宋琛也没有理,不过又是某人无聊的危险而已:“但是昨天他老几去找你好像忘记把车钥匙给我了?” 陆执远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嘴角挂起了和善的微笑,那辆车还是全球限量版,一共只有十辆,天知道他花费了多大的人力物力,才搞到这一部车,怎么可以让宋琛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获得:“是那我可要好好找一找车钥匙,昨晚走的急,我记得我把车钥匙放在桌子上了呀,是不是现在还在做晚聚会的地方?” 宋琛听到此话,转头看向苏念:“其实我的生日……” “啊”陆执远那边发出惊呼声:“我找到我的车钥匙,他还挂在这里,可能是我昨晚真的是着急忙慌的就把它带走了,幸亏有你提醒来来来把它还给你。” 宋琛伸过过手去接钥匙,陆执远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不撒手:“兄弟,你可得想好了。” 宋琛猛地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你放心,我已经想好了。” 拿到陆执远手里面的钥匙,宋琛美妙的心情又上升了一个高度,今天因为早起送文件的不开心瞬间就消失云散。 陆执远默默含笑地看着宋琛离去的背影,他的心却在滴血。 走出去以后,宋琛拿出手机来给陆执远打了消息:“谢谢陆总的生日礼物,真希望自己每天都过生日。” 苏宁感觉到之前的氛围有点奇怪,但是他又说不清楚是哪里奇怪。 男人心也是海底针,她猜也是猜不透的。 宋琛哼着小歌转着钥匙就走到了地下车库,叫来代驾:“那边那辆红色的跑车你先开回去。” 代驾拿了钥匙就想离开,宋琛又再次叫住他:“你等一下,待会去外面打个出租车,然后拿手机录我开这辆蓝色车的样子,然后你再回来开红色的车,车费我给你报销。” 有钱人的世界果然真的是朴华无实,枯燥而又寂寞,代驾虽然很不能理解宋琛这一系列奇葩操作,但是是顾客就是上帝,顾客无论提什么奇葩要求,他都会尽力满足的。 在篮球场打完篮球以后,汪雷钧的嘴唇已经干的起皮,看着西下的太阳,汪雷钧准备回去了。 在拐角处他走进了一家超市,买完一瓶冰可乐以后在柜台付钱,旁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用丝袜套着脑袋,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一把枪,他旁边骂骂咧咧。 污秽的话不堪入目,汪雷钧心里面的脾气瞬间就起来了,怎么谁都可以欺负他两下,颜子晋颜子晋欺负他,陌生人也欺负他,难不成他天生长了一副任人欺负的样子? 暴躁的情绪充斥在他的心里,他没有看见收银员呆滞的眼神,他转身冲着旁边那个穿着奇怪的人喊道:“你骂谁呀?你以为你是谁呀?想要插队去后面给我老老实实排队,要不然……” 少年虽才十五岁岁,但是已经长得有常人一样高,站在那个穿着奇怪的人面前,穿着奇怪的人都显得娇小无比。 汪雷钧看到那个穿着奇怪的人,缓缓的举起手里面的枪:“怎么啦说你两句,你就直接将购买的东西放在上面了,拿超市里面的玩具枪吓唬谁,真当小爷是被打大的吗?” 说着他就从劫匪手里面抢过了枪,看着枪被抢走,劫匪想他今天真的是出师不利,怎么就遇到这样呆头虎脑的小伙子,竟然还直接把他的手枪抢走了,劫匪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没面子,被一个人逼的逃走。 汪雷钧看着手里面的枪,顺手的拉下安全还,然后打了一枪,嘣的一声炸得汪雷钧的耳朵耳鸣不止,他反应过来自己手里面拿的是真枪。 超市里面的两个保安也将劫匪按在门口,汪雷钧颤颤巍巍地走出超市,多人在门口呼喊他:“英雄小英雄” “这就是刚刚勇夺劫匪手中抢的小英雄” “真是英雄出少年” 汪雷钧的两只耳朵,一边是来自群众中连绵起伏的夸赞,一边是被子弹震出的轰鸣声,他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一件很虎很憨的事情。 英雄少年勇夺劫匪手中枪的事情瞬间在互联网上传播,很多人都知道了这样一个英勇无畏的少年。 郝建也从手机上看到了视频,打电话给白正义:“我待会儿发给你一段视频,你帮我查一下这段视频上的少年究竟是谁?” 白正义刚刚乞讨完数着手里面的零钱:“你这是又找到祸害的对象?” 郝建说道:“怎么是找到祸害的对象,是找到人才了。” 白正义从自己背后的口袋里面拿出手机和电脑:“看完郝建发给自己的视频?” “郝队这个人有哪里特殊?”他实在看不出这个人有什么过人之处,不就是从歹徒手里面夺枪吗,如果硬要夸赞的话,那么可能就是力气大吧! 郝建清楚白正义是不会明白这种感觉,明明可以靠自己的本事吃饭,白正义却偏偏喜欢去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依靠靠其他人的施舍才能存活,他无法懂得自己看到这样满腔热血不畏牺牲的少年的时候,心里面是多么胸潮澎湃,他们的国家就需要这种充满热血的少年,少年强则国强,如果所有人都变得懒惰,只知道享福,不知道为他人考虑不懂得何为牺牲,那么这一个国家的未来也是很堪忧,弑神组织的很多成员都不是心甘情愿地加进来的他们或是有把柄在内阁手里面,或者是和内阁做了什么协议。 所以他们这个组织需要这一种拥有责任感,正义感的少年来凝聚一下队里面的人心,树立一下正确的队里面的三观,除去那些把柄,那些利益,他们所做的事情是在为人民谋福利,为国家谋长治久安,他们应该感到骄傲,以此为荣,从而发自内心的热爱这个组织,愿意为这个组织奉献一切,而不是被迫绑在一起,为了实现自己的企图而不甘心的做着任务。 这些道理郝建即使磨破了自己的嘴皮给白正义讲,白正义也不会明白,白正义也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他也没有打算问出个所以然,刚刚他就去清算自己的收款码收到了多少钱?很开心,今天又是丰收的一天。 心情很好,白正义就很痛快的接受了郝建的任务,他手下的徒子徒孙很快就将消息报给他,那名少年是汪雷钧,一名准大二的学生,打完篮球去超市买水,结果突然遇到了劫匪,正义感爆棚的少年,主动伸出手拦截劫匪勇夺枪支。 将汪雷钧具体位置报告给郝建,郝建打开房门就走了出去,郝宇达看着郝建开的地方久久失神,终还是失望地摇了摇头。 今天经历的一切对于汪雷钧来说就像是一场梦一样,虎啦吧唧的从劫匪手中抢过了真枪,人录成视频发到网上,瞬间视频的热度就成了第一名,很多人不知道怎么找到了他住在哪里,现在都在外面等着采访他。 汪雷钧摸着自己扁扁的肚皮,他现在只要打开门,对面就是无数的闪光灯,还有记者的采访声,他根本没有出路出去吃饭,当然,作为一名高一的学生他也是不会做饭的。 汪雷钧将屋子里面的灯熄灭,他已经做好准备睡觉了,据他了解只要人睡着了,那么即使饿了你也感觉不到。 躺了一会汪雷钧不自觉地蜷缩起身子来,饿得他肚子疼完全睡不着觉,他只是单纯的去买个可乐,怎么就遇上了这种事情? 现在都已经八点了,门外的人应该也走了吧?,他们也需要去吃饭呀?总不能不吃不喝的守在他门口蹲他吧,这样多累呀,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他先悄悄的打开一个缝隙,看外面究竟有没有人,如果没有人的话他就要出去吃饭了,只有吃饱才能睡得香,是他这次实践的名言。 郝建遇到汪雷钧 透过门缝他并没有看见很多人,他就知道那群人离开了,再次将门关上,汪雷钧准备换一下衣服包括严实一点,然后出街吃饭。 成功的将门锁上,他还没有迈出去一,身边的草丛发出稀疏的响声,很多人从草丛那边冲了出来。 这个巨大的动静,成功的将汪雷钧吓了一大跳,他真的是服了这群守在他门口奇奇怪怪的人:“你们这是怎么了,哥哥姐姐,难道不需要吃饭吗?” 一名记者回答了他:“哥哥姐姐已经吃饭了,如果你想要吃饭赶快去吃吧!” 汪雷钧颇有一丝无奈的说道:“我也想去吃饭,可是你们都堵在我家门口,我怎么出去吃饭?” “你可不可以接受一下我们的采访小同学,我们是z市日报的记者,只要你肯接受我们的采访,你想吃什么我就请你吃什么。” z是日报的记者说完话,周围很多家媒体都开始叫嚷起来:“我们也可以请你吃饭,不要光被他们采访,只要你接受我们的采访,你想去哪里旅游我们都给你报销。” 汪雷钧现在只是好饿,他既不想去旅游,也不想吃别人请的饭,他自己有钱完全可以自己吃自己的饭。 汪雷钧挤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笑嘻嘻地说道:“那我接受了你们的采访,你们可不可以消失呢?” 等待多时的记者们纷纷点头:“只要你肯接受我们的采访,你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愿意。” 汪雷钧坦言道:“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首先我先把当时的情况陈述一下,我当时迷迷糊糊的,正准备掏钱买可乐,结果旁边一个人一直骂骂咧咧,我以为他想插队,所以便教训他,然后我就看到他拿出一把枪,我以为是在超市里买的玩具,所以我就抢过来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结束,你们可以如实报道,现在开始提问环节只有十分钟,超过十分钟我一定不会回答的。” 结束了痛苦难熬的身十分钟,汪雷钧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向自己心心念念的饭出发。 小街巷里面人声鼎沸,街巷的最深处有一户人家,一块大大的匾上写着:“猪肚鸡饭”,店里面的人络绎不绝,喧嚣的叫嚷声充斥着这家店,然后这家店显得热闹非凡。 这家店已经是百年老店了,里面的猪肚鸡饭,是这家店的主打,据说百年前这家店的主人酷爱猪肚鸡饭,所以经常自己尝试改进猪肚鸡的制作过程,想要制造出世上最完美的猪肚鸡饭,终于经过他很多次的实践,改进成功的猪肚鸡饭获得了很多人的喜欢,味道鲜美诱人,很让人心动,既有饭的清香又有猪肚和鸡原始的香味。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在喧嚣的人声中,汪雷钧的猪肚鸡饭被端上了餐桌。 用热茶洗了一遍餐具,汪雷钧蓄势待发的准备行动开吃了。 一口咬下去嫩滑的鸡肉,在牙齿中间发出抠痰的反应,里面蕴含的香味瞬间在味蕾里面爆发出来,舌头的卷吸之间味道的精华被他细细品尝。 已经嗷嗷待哺的肚子,终于享受到了等待很久的美味。 汪雷钧吃得很尽兴的时候,一个阴影遮住了他的饭菜,他抬头看见一个穿着白背心蓝色牛仔短裤的男人,虽然嘴角洋溢着和蔼的笑容,但是男人还是给他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汪雷钧以为这个男人还是记者:“您还找过来有意思吗,我不是老老实实的接受采访,你们所有想知道的事情我也已经说了,求求做个人,让孩子吃个饭吧!” 郝建听到少年稚嫩的言语,虽然带着指责的意味,但是却让他感受到满满的少年朝气:“小兄弟你搞错了,我不是来采访你的人,我是有其他事情来和你协商。” 郝建灵敏的嗅觉闻到空气中猪肚鸡的香味,他挥挥手叫来服务员:“给我来一份和他一模一样的饭” 汪雷钧看眼前这个男人不仅没有离开的打算,还有和他一起吃饭的打算,他停下吃饭的嘴巴,嘴里的米饭嚼烂咽下去以后说道:“那您究竟是来做什么?” 郝建说道:“你之前有见过我吗?” 汪雷钧仔细的回想了,他曾经见过的,现在还有印象的人,没有一张脸是可以和面前这个人对上的,最终他摇摇头说道:“我和你的兄长颜子晋很是熟悉。” 听到颜子晋的名字,汪雷钧整个人都冷了下来:“既然你和他很熟悉,那么你应该知道我和他势同水火,向来势不两立。” 郝建点点头:“我知道,很巧的是我虽然和他很熟悉,但是却也算不上朋友,甚至可以说成是敌人。” 汪雷钧满眼不信任:“你既然和他算是敌人,那么又为什么要来找我,你不会天真到以为颜子晋会为了我这个兄弟乖乖的听你的话吧!” 郝建说道:“知道颜子晋不是很待见你,所以我特意来找你,你愿不愿意成长成可以和颜子晋相抗衡的人” 汪雷钧喝下一大口猪肚鸡汤,满足的吐出了一口气:“可以和他抗衡,你是在给我画大饼吗,我现在生活的就挺好的,我不希望有任何的改变。” 这么明显的把反抗颜子晋的目的出来的男人,汪雷钧怀疑这个男人是颜子晋派来的卧底,他可不能因为对方表面上很赞同自己的观,所以就将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 郝建看见少年警惕的眼神,温和的笑了笑:“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你放心我和你哥哥绝对不是一伙的,他甚至有可能将来还会成为我的仇人,所以你可以放宽心,告诉我你究竟想不想成长。” 汪雷钧说道:“口说无凭眼见为实,除非你把证据晾在我面。” 汪雷钧继续说道:“当然即使证据摆出来,我也不会答应,因为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需要其他人的引导” 郝建的猪肚鸡饭也上上来,两个人的谈话被迫暂停,郝建说道:“我先品尝一下这里的猪肚鸡饭,再来和你好好讨论。” 汪雷钧此刻已经吃饱,他没有等待郝建的打算:“那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听到汪雷钧的话,郝建的头都没有抬起来,走就走吧,反正他知道汪雷钧的家在哪里,等她品尝完美味以后再去找汪雷钧。 美食当前,他怎么可能辜负美食。 答应了陆诗琪要好好学习,然后考取一个好大学,让自己的人生像一个正常的人生一样,虽然平时他经常跟在陆诗琪身边,像是陆诗琪身边的跟屁虫,但是离开了陆诗琪他的生活中只有学习,一开始他是真的不习惯,因为什么都看不懂,每一个字他都认得,然而,这些字放在一起。他却不知道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无奈之下他只能从最基础的学起,现在她正在学初一的数学,高二的语文,小学三年级的英语。 这还不是最让他崩溃的事,最让他崩溃的事情是他发现小学三年级英语上还有他不认识的单词,当读到那个陌生的单词的时候,汪雷钧感觉到自己的智商都受到了侮辱。 简单的学习了一会语文,汪雷钧在客厅倒一杯水喝,长时间没有喝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变越热。 郝建此刻在做什么,他知道汪雷钧家的住址,但是他在纠结他要不要偷偷潜进汪雷钧的家和他谈一谈,毕竟才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而且还自己一个人宅在家里面,他很怕自己偷偷潜进一个孩子的家,会把那个孩子吓死,虽然这个孩子敢徒手夺枪,但是他思考再三以后还是放弃了。 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个孩子的家门口等他,没有想到他人生的第一次在别人家的家门口等人,竟然给了一个十五岁岁的小男孩。 苏念的反应也的确是很慢,昨晚郝建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虽然当时没有接,但是第二天醒来一看到这么多未接来电,最起码要回一个电话,苏念我唯一神奇的女孩子竟然直到现在晚上九点多才给陆执远打电话。 郝建接通电话,他知道汪雷钧这个小子和陆家的陆诗琪很是亲近,想要的寒暄几句过后,苏念问他:“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郝建想起昨晚来,现在心里面还有点堵得慌,但是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摆在他面前,就是说服汪雷钧加入弑神组织,郝建说道:“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但是现在已经完好解决了。” 陆执远将西瓜切好端到苏念面前,苏念一边幸福地吃冰西瓜,一边和郝建谈话。 看着苏念这么兴致盎然的样子,陆执远问了一句:“你在和谁打电话呀?” 苏念说道:“郝建,虽然是我主动打的,但是那是因为昨晚郝建,给我打电话我忘记回,所以今晚我才想弥补一下。” 她知道陆执远缺乏所谓的安全感,所以就他最后拍了拍陆执远修长长的手指,但是你放心我真的只是回他电话,还有我最爱你。 陆执远真心觉得,突如其来的情话,真的很感动人。 汪雷钧的胜利 摸了摸苏念柔顺的头发,陆执远宠溺地说道:“我也最爱你。” 苏念的心神被陆先生深沉滚烫的声音烫得打起了弯,就像愉快的小人翘起小脚丫一样。 陆执远微微一笑,在听到苏念说最爱自己的那一刻,她的兴奋和激动就像泄了堤的洪水一样,浩浩荡荡的溜了出来,横无际涯的在他身体里面活动。 陆执远弯下身亲了亲苏念的额头,苏念纠了纠陆执远的耳朵:“看来以后要多给陆先生说情话了。” 陆执远没有说话,只是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郝建在这边...... 他知道,白忆雪一定不想离这个婚的。可是,现在他们的婚姻,已经到了没有必要存在下去的地步了,那为什么要死守着呢? 等了没多大会儿,一个婆子探头进来笑道:“要进来了!”李丹若急忙跳过去贴到屏风缝隙处,眼睛不眨的往外看去。 咱们从这个火山盆地的正东方向进来,然后发现了卡门普斯神族的黄金神殿,接着向前探索,又发现了玉米神族的黄金神殿。 “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有你在身边,怎么会有委屈,好了,不要不开心了,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我搂过他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 凌秒没有说话,其实他想说“你想杀了我”,但假如唐宣回他一句“如你所愿”,他非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不可。 凌秒看戏似的看着苏煜阳,苏煜阳毫不留情地甩开唐宣的手臂:“唐宣,当初你是甩了我,现在又死皮赖脸求复合,你有资格吗?”说完这话,苏煜阳扣住凌秒的五指向店外走去。 地龙与琅威里正在说什么来着,突然听到外面侍卫在喊的皇太后与皇上,地龙赶忙让马三强将他搀扶下与琅威里等人赶忙来到大门口迎接慈安与皇上的到来。 “没有!”胡月圆用尽全力一吼,震得苏煜阳耳朵都有了“嗡嗡嗡”的声音。凌秒没有回来,苏煜阳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 格林酒店在这里属于最高星级酒店,一般出入这里的非高官即高管,穿着打扮自然讲究。宝贝今天虽然也穿了一件得体的裙子,可只是普通的连衣裙,只能被拦在外面。 “知州老爷知道并不稀奇,倒是大老爷远自西安來,是如何知道的?”刘鸿儒似是极为惘然。 见到弹幕,陈虎笑了笑,现如今很多东西不需要他多做介绍,游客们也会自行科普,但此刻他却不会掉头走回去,或者浪费时间去换一条道路。 “困了?那去睡吧。”奕凡低头在她头顶吻了下,说完就准备送她回卧室,却被她拦住了。 “姐姐,没想到,对付自诩风流的晋王,只是一位美人而已。”罗缎放了车帘,将车外那番热闹隔开。 我赶紧点头示意,心想,老乌龟,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在那,否则……估计温婉晴考虑到我的感受,开上了免提。 “主子。你手还在流血。让奴婢给你包扎一下吧。”株儿建议道。 傍晚,眼镜男的车如约到酒店接我们,杨佩琪说她不舒服,就留在了医院,确实,那种男人去的地方,也不适合她去。 他同意了,他竟然真的同意了!这是不是说明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朱宸濠,明太祖朱元璋十七子朱权之后,袭封宁王,武宗正德十四年谋反,兵败被俘,次年十二月被处死在京郊通州。 可以关闭直播间了?陈虎摘掉特制头盔,欣喜若狂,但现在又有什么用呢?举目四望,身边却是一个妹子都没有,显然孤独的生活,从此开始。 郝建与汪雷钧的舌战 汪雷钧摇头:“凭什么要和你和解,我感觉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和你和解?” 郝建现在羞愧不已,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在警局等待别人过来保释自己,关键是还没有一个人接听他的电话,他苦口婆心说道:“我是真的有事情小兄弟,我曾经是一名军警,曾经我也是为了人民抛头颅洒热血,今天看到你英勇夺枪的样子,我感觉自己多年前的热血又被激活,我好像从你身上看到了当年自己的模样,所以我想找你谈一谈,问你愿不愿意将来从军?” 汪雷钧问郝建:“你的父亲叫什么名字?” 郝建想终于还是要拼爹了,对不起,父亲情况紧急,儿子紧急拿你的名字用一下:“我的父亲是郝建国。” 确认了郝建父亲的名字是自己印象中的名字,汪雷钧对身边的警察说道:“叔叔,我愿意和解。” 郝建没有想到关键时刻还是拼爹有用:“听到了吗,警察叔叔我们要和解,可不可以不要像弄犯人一样铐着我?” 既然两个人都要和解,警察就松开了郝建,我见一个箭步走出去,看着靠在门口的汪雷钧,伸出手揉了揉汪雷钧的脑袋:“没想到我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竟然败在了你小子手下,我更喜欢你了。” 汪雷钧扭了一下头,将郝建放在自己头发上的手打下来:“现在就在警察局,你不要动手动脚。” 郝建两眼微微一眯,露出趣味的笑容:“你这小子是在威胁我吗?” 汪雷钧直接扭头冲着里面喊道:“警察叔叔,这个大人威胁我。” 郝建急忙捂住汪雷钧的嘴巴:“好吧,我错了。” 郝建提议道:“小同学,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谈一谈?” 汪雷钧从来没有考虑过去从军,他的将来一直没有人考虑,所以他自己一直都是走一步看一步,就连最近想要好好学习,考大学都是陆诗琪的想法,所以他才会这样去做,身边有一个朋友他总是想跟随着朋友,不让朋友把自己抛弃。 “我没有想过从军,谢谢。” 郝建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孩子这么干净利落的拒绝:“我刚刚说的只是大致意思,深层的意思我还没有给你说你要不要给我一个机会。” 当郝建问可不可以给他一个机会的时候,如果你不给他机会,他可能会强制给自己机会。 汪雷钧不想让其他事情动摇自己的决心,即使有了其他事情他也不会动摇自己的决心,他对陆诗琪的内心是十分坚定的:“我不想听,这也不会成为我的选择,我真的以为那个是假枪所以才抢夺,如果你是因为这个事情才找上我,恐怕要让你失望,我没有满腔正义,没有肝胆热血。” 郝建以为汪雷钧是故意不让自己找他想出来的托词,他哪里知道这就是汪雷钧当时最货真价实的想法:“我知道你天生神力,但是却又拥有暴躁症,很多人都把你当成怪物,所以我想给你一个机会,证明你不是怪物而是天才,你所拥有的天赋是他们羡慕不来的。” 小子,我这说话的艺术够高超了吧,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快点答应我吧! 汪雷钧没有回答郝建,他转头就离开:“你如果再招惹我,我就害怕你送进来。” 郝建看着汪雷钧离去的背影说道:“这小子真的是狂妄。” 第二天醒来,苏念看见郝建的电话,最近郝建总是给她打电话,而她每次还因为有事情而不能接通,这么多次以后苏念心怀愧疚的给郝建打了个电话:“喂,是小建建吗,早上好。” 昨晚折腾了半夜,好不容易睡着,结果苏念的电话就来:“姑奶奶,我刚刚睡了不久,您让我继续睡吧?” 苏念说道:“这么晚才睡觉,你昨晚究竟折腾什么了,郝队虽然你已经从部队里面出来,我知道你的雄性荷尔蒙以及其他东西已经憋了好长时间,但是我希望你学会克制自己,不要让自己的一世英明毁于一旦,不要最后体虚。” 苏念隐晦的提醒郝建,郝建听到苏念说起昨晚就来气,他一直以为自己人缘很好,结果昨晚打电话就没有一个人接听他的电话。 郝建说道:“苏念你也变了呀,你的思想已经到了一个我触摸不到的境界,我昨晚没有干其他事情,我昨晚去拉拢我们弑神组织准新成员了。” 苏念非常好奇又有哪个倒霉鬼被郝建盯上了:“谁呀?哪个小天才非常荣幸的被你看中,你又想了什么下三滥的招数去拉拢人家?” 郝建实在困的不行:“就先这样了,我挂电话了,先睡了太困了。” 被挂断电话以后的苏念起床洗漱,她真是白瞎的自己那一颗关心郝建的内心。 今天陆诗琪刚好参加完夏令营回来,汪雷钧苏念都被她叫过去接家。 在机场里吹了大约一个小时的冷风,苏念对汪雷钧说道:“得了小汪,我们继续等待吧,陆诗琪的飞机又延误了。” 汪雷钧点点头,没有说话继续看自己手里面的复习资料。 手机里面能玩的都玩了,能刷的也都刷了,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陆诗琪三个小时了,苏念着实等的有点无聊。 苏念开始找起话题,她看着汪雷钧非常仔细地看书:“在看什么?” 汪雷钧抬头正视着苏念说道:“我在看初中数学的资料?” 苏念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初中的资料”,这小汪不是高中生吗?怎么看初中的复习资料。 汪雷钧说道:“因为之前一直没有好好学习,所以现在学习的时候发现自己有很多地方不懂,所以我就从头开始学起,我已经学到了初中数学了。” 最后汪雷钧还补充道:“还是得多谢谢诗琪,多靠她的带动我才能意识到学习的重要性。” 苏念在汪雷钧的注视下帮他鼓起掌来:“被你的学习精神打动了!” 汪雷钧说道:“苏姐姐,陆诗琪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姑娘,所以我希望你和陆总所以对她好一点。” 苏念为自己申冤道:“我一直都对她挺好的呀,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汪雷钧点点头:“那就好” 因为他太明白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虽然陆诗琪从来没有给自己抱怨过她生活的不如意,但是他总能感觉到陆诗琪的悲伤。 汪雷钧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陆诗琪过得并不开心,她一直都是表面笑嘻嘻的,但我感觉她心底里面的悲伤,没有人触及” 苏念听到汪雷钧的话说道:“好巧,我也这样认为,可是究竟是因为什么?我也不能由于自己的猜测和你诉说,所以我希望有一天你可以等陆诗琪真正敞开心扉告诉你。” 谈到陆诗琪汪雷钧就感觉自己学习不下去:“您放心总有一天我相信他会对我坦开心扉。” 说完他合上手里的数学资料,抬眼就看见了一个老熟人,眼神瞬间就变得不友好了,面对苏念的时候他是一条呆萌的小狼狗,看到这个人他的眼神变得锐利,就像是一头随时准备的战狼。 苏念也没有想到自己可以看见老熟人:“小建建” 虽然早上刚刚被这个人挂断电话,但是她向来是一个宽容大度的人,她当然不会记仇了,就让小建建这个又娘又贱的名字在大庭广众之下回响吧? 郝建我想到苏念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叫自己,而且还不叫自己的大名,竟然把私下的称呼叫出来,即使他脸皮很厚,被很多人用异样的眼光注视着,他也经不住的脸红,小建建这个称呼真的是有点让人害羞。 郝建低下头快步走到苏念身边坐下:“祖宗诶,你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叫我,我真的好害羞。” 苏念嘿嘿一笑说道:“我这不是看见我们老同志亲切嘛,所以我才按耐不住自己激动的内心叫了你的名字。” 郝建挂上自己的职业性微笑:“那我真的是谢谢您了!” 他看向对面的汪雷钧:“小子好巧呀,我们又见面了?” 汪雷钧语气有些冲:“巧什么巧,哪里巧了?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特意跟踪我来到的这里?” 听两个人的语气两个人应该是认识,但关系又不太好:“行啊,小建建刚从军营里面出来,你就已经学会了尾随未成年人。” 郝建觉得苏念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少怼我两句你会死吗?” 苏念放心的抱着自己的胸膛:“不会死,但是我感觉自己会很伤心的。不怼你我的人生将会失去多少乐趣。” 郝建放弃和苏念讲道理,圣人都说了不要和女人讲道理因为你讲不过她,你是哪个圣人所说的?他已经记不清了,可能就是他这个大圣人吧! 郝建对苏念说道:“昨天就是被这个臭小子弄到了警局里面去,所以我今天找他来进行,昨天并没有完成的事情。” 汪雷钧说道:“我知道您是来干什么的,但是我对于您所说的事情并没有任何兴趣。” 苏念旁观着两个人的对话,再加上今天上午的那通电话,她已经猜出大致是什么事情? 你这两个人东一句西一句的,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郝建百般请求,汪雷钧就是不答应郝建。 苏念突然想到当初郝建说服自己加入弑神,是不是也是现在这个样子? 已经调查过汪雷钧,郝建也知道现在汪雷钧和谁的关系最好,和谁的关系最不好,他今天特意来就是来偶遇陆诗琪,苏念和陆执远这两个长辈真的是当的太不尽职尽责,他如果想要通过他们两个联系上陆诗琪,还不如自己去联系陆诗琪的速度要快。 “你现在之所以想要高考,不就是想为自己某一条出路?然后可以更好地和颜子晋抗衡吗?” “现在有一条更明显的路摆在你面前,你为什么不选择?偏偏要选择高考这一条路。你是对自己的初中水平的数学有信心,还是对自己三年级的英语水平有信心。” 苏念在一边听得瞠目结舌,这蛇打七寸打的也太狠了吧?怎么可以如此抨击一个热爱学习的人。 “我并没有想过要和颜子晋抗衡,我只是想要踏踏实实的过好自己的人生,我只是想要把自己已经破碎的人生在此重新拼凑起来。” “可是如果你没有实力和颜子晋抗衡,他想要击碎你不过还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情。” “那等到时候再说现在也轮不到你管,您现在不过也是想对我的人生横叉,所以才半路出来。” “怎么就不会想这是天意让我出现在你的生命里面,帮你一起抗衡颜子晋帮你拼凑自己破碎的人生。” 汪雷钧知道自己说不过郝建,人家吃的盐比他读的书都多,所以他就是这样一个一旦做好了决定,就会坚定不移的人,既然说不过他就会选择避而不听,你说你的我在心里面坚持自己的决定。 郝建看着汪雷钧一幅拒绝交流的样子:“他这副样子真的和当初的你有的一拼。” 有两个人在一起辩驳,怎么突然扯到自己身上:“不是吧郝队,一个旁观的还要中枪。” 郝建前面欠的一杯冰水一饮而尽,刚说话的速度太快,他现在喉咙里面有一点发干,要一点水来保护他的喉咙,方便他继续说服汪雷钧。 苏念看着郝建的这个架势,就知道郝建恐怕是不撞南墙不会回头:“你已经决定好了吗,可是如果他实在不愿意,你会强迫他加入吗?” 苏念表达自己的想法:“我觉得这个弑神的成员,你不应该看自己想留下谁,应该考虑到他们的意愿否则就算他们留下来,这个组织的人心也是不齐,在一起完全不能成为在战场上可以相互依靠,把后背交给对方的战友,那么这个组织即使每一个人都是强者,他的实力依旧不会很强大。” 苏念说的道理郝建也明白,可是如果想要搜集尽天下奇能异士建立这么一个组织,并且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加入实在是难上加难,所以他只能先让他们聚拢在一起,你最后所谓的团魂精神,可能要慢慢培养。 郝建也有他自己的难处,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不是他轻而易举选定的,当然他有过去说服其中的某些人,但是如果他们实在不愿意,他的说服是没有用的,所以这其中的有些人一定还是愿意加入弑神的,只不过需要他作为说客再推动一把。 当郝建遇上无礼至极的陆诗琪 陆诗琪的出现打断了这一场谈话;“小婶婶,汪雷钧我回来啦!” 陆诗琪要乖乖的接自己的亲人,凭着本能给了他们一人一个猛烈的拥抱,被陆诗琪抱完以后汪雷钧的耳朵有点发红,但是因为他面色如常,所以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异常。 抱完以后陆诗琪才发现这里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根据年龄和性别来看这个男人一定是来找苏念的,陆诗琪眼神在两个人中间来来回回:“人生你这也太胆子大了吧,借着接我的机会和陌生男人私会。” 对陆诗琪的苏念瞬间被刚才那句话冲淡了:“陆诗琪你能不能狗嘴里面吐出一句象牙?” 陆诗琪笑着拉着汪雷钧的胳膊:“我超级想要喝冰可乐,我们再在这里面坐一下好不好?我现在对冰可乐馋的不行,等我买完冰可乐结一解馋我们再离开。” 苏念点了点头,正好她还有话没有向郝建说。 看着年轻的少男少女蹦蹦跳跳的走远,苏念对郝建说道:“作为弑神组织的一员,我想要对你说一些话,这一切只是出于一个想让我们组织变得更好的初心,所以希望您能认真地倾听我的话,并把我的意见考虑进去。” 郝建内心很是欣慰,他这种招人的方法怎么不行,你看作为上一块难啃的骨头,苏念已经学会为他们这个组织考虑事情。 看着远处年轻的背影,苏念想到了自己在十几岁的时候,被迫踏上了一条腥风血雨的道路,那条道路并不是她心甘情愿想要踏上,但是她如果不选择,她的人生可能就这样戛然,所以她逼迫着自己做出了那个艰难的决定,如果不杀死其他人,那么死的便是自己,如果当初给她其她的选择,一定不会这样做。 苏念问陆执远:“你知道他才多大吗?他才十五岁,十五岁岁的年纪应该做什么,就应该在学堂里朗朗读书声,放学的时候和清风明月一起欢跳,在草长莺飞处和伙伴们一起玩乐。什么所谓的家国仇恨,浩然正气,如果被强加在一个少年身上实在是太过残忍。” 郝建没有想到苏念竟然会这样说,是呀,这不过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他这样提早的将她拉入一段原本不该属于他的旅程,本身就是将它支离破碎的人生,打得更加支离破碎。 郝建眼里有温和的笑意:“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的认知还挺深刻,果然平时还是一个喜欢看书的人?” 苏念听到郝建夸自己:“所以我就对你说,人丑就要多读书,你看你不听我的,现在越来越丑了怎么办?” 关于汪雷钧的事情就这样在两人的谈话中翻了篇,郝建想或许是自己求之过急,等到汪雷钧然后真的无路可走的时候,他会把这个当成退路出现在他面前。 少年郎的肩头暂时先背一些美好的事物,否则她也是太过残忍,太过功利性和当初那群人又有什么区别? 苏念看着自己成功说服了郝建:“你是被我说服了吗?哈哈哈,我还是有点骄傲。” 郝建不想给苏念飘起来的机会:“趁此机会,我能不能向你提几个要求?” 苏念两手背在后面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您请说能够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郝建说道:“以后给您打电话,能不能有一通电话是打通的?否则颁布任务的时候,你的电话都打不通。” 苏念回忆起郝建这两天打电话的时候自己都在做事,一些少儿不良的画面充斥在她的脑海里面:“我下次尽力尽力。” 买冰可乐的陆诗琪和汪雷钧也回来了,陆诗琪一共买了三瓶冰可乐,没有给郝建买着。 郝建看到四个人里面只有自己没有冰可乐:“小孩子们你也太不懂事了吧?” 为什么没有给郝建买冰可乐呢,是因为陆诗琪在心里面把郝建当成了陆执远的潜在情敌,毕竟老陆不顶用了现在小叔叔才是她的衣食父母,她一定要让小叔叔发现自己重要的作用从而可以给自己更多的衣食。 陆诗琪说到:“大叔看着你都四十多了吧?你还好意思和小孩子们给你买的可乐吗?” 郝建看着面前这个桀骜不驯的少女,这就是汪雷钧那小子喜欢的女生吗,这两个人看着一个比一个难讨好,幸亏他刚刚决定自己放弃汪雷钧,否则说服这样一个女孩子,恐怕又要很多个夜晚甘精竭虑的想如何说服这个女孩子? 苏念主动将自己手里面的冰可乐给了郝建,看在郝建成功的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并且决定不再说服汪雷钧的份上,还是给他一点甜头尝着吧! 听苏念姐姐话的孩子是会有糖吃的,看着苏念将手里的冰可乐给了郝建,陆诗琪骂了一句不要脸。 郝建发誓这真的是他第一次被人骂不要脸,他堂堂正正地活了将近三十年,第一次被人骂不要脸,他成功的记住了陆诗琪这个小丫头。 汪雷钧已经提前叫好了车,苏念,陆诗琪汪雷钧三个人上完车以后,苏念就要关上车门,结果一只手出现在缝里面,看到郝建的手,苏念刚松开了手:“干嘛?” 郝建对苏念说道:“你们再往里面坐一坐,一辆出租车可以坐四个人,我们四个刚刚好。” 苏念还没有说话陆诗琪就说道:“这里的出租车这么多,你随便坐一辆不就可以了?” 郝建丝毫没有听出陆诗琪语气里面的嫌弃:“我就想要和你们坐在一起省钱” 汪雷钧听到后面的话没有出声,他也知道自己嘴笨,其实出声也帮不了什么忙。 今天郝建每一次在苏念心中刷新了她对郝建的认知,也行吧,反正一辆出租车正好可以做四个人,他们也是熟人,没必要在这里争吵,过来争吵过去浪费出租车师傅的时间。 苏念回头看着陆诗琪:“往里面走一走,给我们尊敬的郝队让一下座位。” 郝建并不是真的想占便宜,他只是看着苏念他们几个人都坐在同一辆出租车上,感觉自己的心理有点不平衡,明明都互相认识,为什么他要单独一辆车,为什么就给英俊帅气的他搞特殊。 坐上来以后郝建感觉对自己的心情都舒畅,陆诗琪一直还在心里面将郝建认为是小叔叔的潜在情敌,她当然不希望苏念和郝建坐在一起:“我感觉后面好挤,汪雷钧你坐到后面来和这个叔叔换一下位置。” 郝建想到换就换位置吧,反正是坐在同一辆车里面,和汪雷钧换了位置以后,到后面愉快的谈笑声,而自己坐在前面,总感觉插不进话去。 汪雷钧一边话也一边在留意郝建的反应,他怕郝建突然谈起来让自己从军的事情,真的郝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将自己真正的意图告诉汪雷钧。 怀着既忐忑又愉快的心情他们来到了陆执远的家里面,下了车门陆诗琪就用冷眼一眼一眼的瞟郝建,意思是你这个人怎么还不走没看见都到家门口了吗,小叔叔现在不在身边她要替小叔叔守护小婶子,最懂事的小侄女。 郝建笑嘻嘻地说道:“突然想起来,我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老陆了,正好现在进去看一看。” 苏念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郝建和陆执远一起骗自己的事情:“现在就叫老陆了呀,之前你们不是挺不熟的吗?一直陆总陆总的叫,怎么现在就改称呼了?” 郝建无意识之间说漏嘴,掩去心里面的尴尬:“这不是之前就是真的不熟,就是投资人和执行人的关系,结果经历了骗你的事情,所以我们之间的感情突飞猛进获得了飞跃的发展,你不要太羡慕我们哦~” 苏念被郝建后面的“哦”字,恶心出了一身鸡皮疙瘩:“真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刷新我对您的认知。” 郝建说道:“这样看来你还是对我的了解不够深刻,所以以后就慢慢了解我吧,你会发现一个丰富多彩的郝建,会通过我阳光俊朗的外貌,发现我其实有一个有趣的灵魂。” 苏念一边说话一边开门:“有趣的灵魂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发现,但是自恋的灵魂我倒是初见端瑞。” 陆诗琪看着这个登堂入室的登徒子,心里想着该怎么让他知难而退,对了就是不停的刁难他:“叔叔,辛苦你帮我搬一下行李箱,帮我搬到上面去?” 作为一个曾经当过兵的人,一个以乐于助人为美德的人,他此刻真的不想帮陆诗琪搬箱子,一个无礼至极的女生,怎么可以使唤他帮忙搬箱子:“可我并不希望你这么礼貌?” 陆诗琪开始进行道德绑架:“可是我看这里面没有谁比你更适合帮我搬箱子,叔叔可不可以帮帮我,我和小婶婶都是女生,汪雷钧又没有成年,作为在场唯一一个成年的男士,你怎么好意思看着别人搬箱子,难道你的内心就不感觉到羞愧吗?” 郝建最终还是说服自己帮这个没有礼貌的小丫头搬箱子,他告诉你没关系,你就当是在帮一个素未平生的陌生人搬箱子,作为军人帮助弱小是你的天职。 陆诗琪醉酒 其实陆诗琪这个箱子并不重,郝建一只手就可以拎起来,但是他就是不想帮这么没有礼貌的小丫头搬箱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小姑娘对自己一股敌意,他之前招她惹她了吗,难不成之前小姑娘仇帅? 陆执远因为公司有一个重大的生意要谈判,晚上要去一个酒局,所以陆执远提前前打了电话,告诉他们今晚自己可能不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一个名叫开心的种子,悄的扎在苏念的心里面,慢慢生根发芽。 苏念太想喝啤酒,在她看来夏天就应该喝啤酒吃烧烤,但是陆执远一直认为那些东西都不干净卫生,她之前参加模拟训练的时候就很馋,天天靠着想这些东西度过难熬的时光,好不容易结束了训练,回来后她第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吃这些东西,陆执远一直限制她,她一直没有吃成,万万没有想到,千盼万盼终于盼来了今天,陆执远今晚不回来吃饭,那么也就意味着她今晚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反正天高皇帝远陆执远也管不住她,难不成他还能从酒局上飞奔回来制止住她吃烤串的嘴巴,擒住她拿烤串的手,倒掉她盛啤酒的杯子吗? 苏念说道:“我有一个机灵的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陆诗琪坐在沙发上喝着冰冰的可乐:“小婶婶你说?” 苏念兴奋地说道:“反正陆执远现在没有回来,我们今晚没必要按着他早已经设定好的豪华晚餐去吃,我们一起去吃烧烤,喝啤酒吧!” 苏念的建议到得了两位小朋友的肯定,唯一的一个老朋友表示反对:“这样不太好吧,他们两个都是小孩子,还没有成年怎么可以喝啤酒?” 苏念反问郝建:“难不成你喝酒是成年以后你不要说是反正我不相信?” 郝建想到自己喝酒也的确不是成年以后,再说了,一个不懂礼貌的丫头,一个将自己坑进警局的混小子,他替他们两个考虑什么,今天晚上他就要在酒场上让他们两个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实力,他要在今晚的啤酒场上称王。 看到郝建也同意,苏念不忘贯彻“跟着念姐有糖吃的”教育培训理念,她还记得夸一夸郝建:“我就知道咱当兵的人不像陆执远那样贪生怕死,我实在不知道吃个烧烤能吃出什么事情?” 郝建听到苏念诋毁陆执远,心里莫名的开心,今天又是比陆执远优秀的一天。 一行四个人打车来的夜市里面最火的大排档,苏念动作熟练的将所有餐具涮一遍,喊来老板娘:“老板娘你好,这些这些这些我都要” 手指在菜单上指指点点,将一些自己很喜欢的烧烤都点了,苏念菜单里面将眼睛抽出来,看向陪自己吃饭的三个人:“你们三个想吃什么呢?可以在我点的上面补充,今天不要吝啬我们的郝队长请客?” 郝建就知道苏念这样说,可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一顿饭又不贵,难不成他还要喝桌子上的弱幼病残迹斤斤计较? 陆诗琪也开始配合苏念:“谢谢郝老板请客。” 苏念向陆诗琪使了一个你很懂我的眼神,在等待烧烤上上来的时候,他们四个人开始闲聊。 自从自己谈了恋爱以后,苏念这非常关心身边人的一些恋爱小苗头。 她首先选择了向陆诗琪开火:“亲爱的小侄女,在参加训练营的这几天里,你有没有遇到心仪的小哥哥?” 陆诗琪想起这几天的夏令营,她严重怀疑小叔叔报这个夏令营不是因为感谢她,是为了报复她。 陆诗琪大吐苦水:“你们简直都没有办法想象,那个夏令营有多么的艰苦,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又经历了一次军训一样,我真的十分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凭借着什么坚持下来的?” 陆执远当初是怎么帮陆诗琪报名这个夏令营的呢? 眼看着距离苏念回来的时间越来越近,为了让苏念发现自己在冷战,他必须要把陆诗琪家里面弄走,才能逼的苏念有家不能回,从而给自己打电话,然后自己再不接听,表示一下自己内心的愤怒,时间紧,任务重陈东明将包含苏念回来时间的夏令营,全部提交给陆执远,这是给自己的侄女报名夏令营,他万一选不好,可能还会成为陆诗琪发泄的对象,如果陆总没有选好,那就不能怪谁了。 既然都包含苏念回来的时间,陆执远就随便选了一个夏令营,反正夏令营不就是只有那些事情,陆诗琪当去旅游了就好,很快就会回来的。 苏念听完陆诗琪吐完苦水说道:“你那些算什么,和我模拟训练的内容相比,你这些内容简直就是小儿科,我……” 眼见苏念即将要说出某些涉及机密的内容,郝建插话制止:“我觉得你们两个的都挺辛苦,不用放在一起比较,谁都不能体验到谁所经历的痛苦。” 被郝建打断以后,苏念才反映过来她差点就将某些涉及军事机密的内容说了出去,如果他刚刚真的说了出去,她恐怕就要上军事法庭担当责任。 向郝建投出去感恩的眼神,苏念问汪雷钧:“小汪心里也没有什么女神呀,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女孩子呀?” 汪雷钧没想到自己突然被q,听到这个问题他下意识地看着陆诗琪,而陆诗琪这可咋在数自己杯子里面的气泡? 汪雷钧有喜欢的人她怎么会不知道,所以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一点都不好奇,因为她家的小弟汪雷钧没有自己喜欢的人。 苏念和郝建两眼对视发现,问题并不简单,偏偏女主人公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而男主人公一直以来的形象就是话少呆板沉默,这一段感情最终走向如何让我们且听下回分解。 烤好的羊肉串被端上锅,羊肉特有的香味,与孜然的香味完全混合,单单就是闻了空气,苏念嘴里面已经在分泌唾液。 迫不及待地拿了一串羊肉串塞到嘴里,苏念开始催促老板上啤酒。 啤酒上来以后,苏念问陆诗琪:“你要不要尝一尝啤酒?” 她是故意问陆诗琪的,因为全场四个人只有陆诗琪一个人坚持喝戴气泡的雪碧,她真的好替陆诗琪不争气,这种情况下这么嗨的环境中怎么只能喝可乐,没有啤酒助兴怎么可能嗨的起来? 陆诗琪看三个人杯子里面都是整齐的黄色液体,最终也决定了喝陪酒:“那我就先尝一尝,小婶婶你不要给我倒很多,如果我觉得我喝不了,我可能会倒掉。” 轻轻地抿了一口啤酒,一股奇怪的味道炸了陆诗琪的味蕾,苏念问她:“怎么样感觉如何?” 陆诗琪yunxi了一下舌尖:“我感觉很奇怪,自己没有尝出味道来。” 苏念向诱导白雪公主吃苹果的老巫婆:“你要不要尝一大口?” 陆诗琪听从苏念的意见,猛地灌了一大口差点呛到自己。 但是尝试过后她觉得味道还可以,做完以后感觉浑身上下的血液里面都弥漫着快乐的气泡。 第一次喝啤酒的陆诗琪毫无控制地喝着啤酒,体验了人生第一次喝醉的感觉。 看着身边这个酒鬼没有个正形,一直往自己身上靠,还一边哭一边叫自己爸爸。 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的同时,也将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身。 郝建一开始告诉自己你是一个正经人,如果因为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起反应那么你就是一个大流氓,自己都会鄙视自己。 他又来又告诉自己,没关系你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现在这个小朋友喝醉了你要怀着平和安静的心态去对待她,等明天她醒了,再将所有的东西甩到她的脸上。 经历了短暂的修整以后,苏念开始去上学,不在学校住苏念一开始还是有些不习惯,如果有早课她就必须要早起才能赶上早课,宿舍里面的聚会她去的也少,也和舍友们的交流也通常是在微信群里面。 陆执远发现到苏念的这个情况,因为每天早起苏念的心情都很差,稍微哪里不对苏念的心意,苏念就有可能会炸毛,当然小姑娘炸毛还是挺可爱的,从生气变成委屈的小样子,让他百看不厌。 每隔几天就可以看到小姑娘早起赶路,陆执远萌生了在苏念学校周围买套房的想法,反正苏念在哪里对于他来说都是家,所以他愿意为了苏念搬家。 陆诗琪弱弱地表示了自己的抗议,如果搬到那里去那么可能每天早起赶路的人就是我了,小叔叔难道你就不心疼你可爱的小侄女吗? 那当然是肯定,陆执远当然不心疼陆诗琪,毕竟陆诗琪出现在这里还是苏念的附赠品。 苏念也觉得自己每周可能就两三次需要早起,如果他们搬家的话陆诗琪,每天都要早起,而且每天放学回来的时间也会晚,这样一调动对陆诗琪的影响太大了,苏念也劝陆执远:“我也不支持搬家,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刚刚才搬过来,搬来搬去我也不喜欢,而且我很喜欢这里的环境,觉得非常nice。” 想不上什么其他的词来夸这里的环境,所以苏念就用了通用的英文单词nice,反正人都是要将英文的意思转化成中文,中文世界博大无穷,她相信陆执远一定可以听懂她对这里的夸赞。 最终这个家还是没有搬成,毕竟故事的女主人公都不想搬家,他折腾过来折腾过去还是不会让女主人公满意。至于陆诗琪的意见那是完全不重要。 带着陆执远去拜佛 看起来是平平无常的一天,但叙苏念感觉身边的人都很奇怪,尤其是这一天之前的陆执远的行为动作非常夸张简直不能按常理来形容,总是旁敲侧击的问她一些问题,问她最近有没有购买什么东西,或者是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今天她有一整天的课,起床刷牙洗脸以后,按照往常的审美眼光挑选裙子,陆执远从此不会对这些事情发表什么意见,但是今天他却叫住苏念:“念念你今天的裙子很好看” 巨大的问号出现在苏念的脑袋上:“今天真的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陆先生竟然夸赞我的衣品” 其实一开始陆执远也发表对衣服衣品的意见,但是她的审美眼光真的和陆执远不一样,两个人还因为穿衣服的事情争吵过几次,后来陆执远就不再发表意见了,她希望今天不会是陆执远重新发表意见的开始,直男较少的发表意见,他们两个会较少的产生争执,这样他们的感情还是比较甜蜜的。 她觉得陆执远这个男人就是双标,在家里面怎么暴露怎么穿他就很喜欢,结果出了门陆执远就这种不满意。 “念念,我觉得穿这种衣服出去不合适吧?” “念宝你难道不怕被晒黑吗?” “现在人心不古,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穿这种衣服了吧,不安全。” 种种以上的话语,让苏念彻底服了陆执远。 她看出陆执远的眼神也在期待着什么,她猜测可能是想让她礼尚往来:“陆先生今天的衣服也很帅气。” 失望从陆执远的眼睛中闪过,他想可能苏念是在给他准备大惊喜吧,所以早上装成毫不知情的样子。 和苏念手拉着手去了餐桌,陆诗琪颇具眼色地说道:“今天你们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当着我的面也不需要有任何的顾忌。” 苏念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怎么今天的陆诗琪也很奇怪,通常这个时间陆诗琪就已经出发去学校,怎么现在还在这里慢吞吞地喝豆浆,看了钟表上的时针指到八,苏念提醒道:“现在刚好八点,在司机超速行驶的情况下并且道路不堵车,你有一成的机会,在上课前到达学校。” 陆诗琪惊呼出声紧急咽下手里面的油条:“天啊我快迟到了,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吃瓜需谨慎,看瓜须注意时间。 等陆诗琪走后,陆执远再次将苏念的手拉到自己的手里面宽大的手掌包裹住玲珑的手掌。 右手被陆执远拉在手中,苏念的感觉更加奇怪:“我再稍微提醒一下,我是需要用右手吃饭的。” 陆执远此刻的心情非常激动,这是他和苏念第一次过自己的生日,他希望往后所有这样的日子里面都有苏念的参与。 拉着苏念的手不愿意分开,苏念挤出一抹微笑问道:“陆先生你今天是怎么了?” 陆执远看苏念惊讶的样子,心想我就知道你在装模作样,你蹩脚的演技早就已经被我识破,但是为了配合你给我准备的惊喜,我还是愿意配合你演戏:“没关系,那我们先吃饭吧。” 强迫陆执远松开自己的手,苏念害怕陆执远多想,她拿起餐桌上的一个鸡蛋,剥完皮以后放的陆执远的盘子里面:“早上要更加注重营养。” 陆执远看着苏念露出来的破绽,你这是感觉到之前伤害到了我这个寿星,所以为了保持我一天美丽的心情,特意来弥补我嘛?放心,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我会充满希望的,期待今晚的惊喜。 坐着陆执远的车来学校,车上陆执远一直含情脉脉,苏念更是充满了以后,虽然说他们每天都很甜蜜,但是从来没有一天像今天一样甜的都要腻出来。 下了车以后,那种甜腻的感觉还紧紧的围绕在他身边久久地消失不去。 是出反常必有因,上课的时候苏念就在思考为什么陆执远今天会这么奇怪? 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答案,可能是到了那个感情更加深入一步的节点,某一天睡醒陆先生,突然醍醐灌顶,发现自己在恋爱中的某些不足,发现自己更加喜欢苏念,然后下了决心,突然对自己好,恋爱之中面对陆先生某些突变的情绪,苏念已经很好的学会了适应。 上完一节大课,那种奇怪的感觉就已经消失了,和舍友们愉快的吃了午饭以后,苏念跟着舍友们一起回宿舍,和李萌萌在同一张床上睡午觉,可是她死皮赖脸求了半天才求得的机会。 其实她这学期的住宿费依旧交了,宿舍里面还有她一个床铺,但是她当初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面犯了混,把自己的床铺全都搬走,结果去了陆执远家又换了新的一套东西,现在他的那个床上还没有铺人任何东西,他其实一天也只有两天需要躺在宿舍,所以她也就没有再折腾其它东西,将一大堆东西搬进去,真的感到很烦,并且发自内心的不喜欢这种操作。 结束了一天的课,接到陆执远的电话,苏念还是有一点开心的,毕竟一天没有见他家的陆黏黏,还是有一点点想念的。 晚上有时候是家里面的司机接自己,有时候是陆执远接自己,如果晚上是陆执远接自己,苏念一整天的幸福指数会上升两个百分点。 看着傻姑娘转来转去没有找到车子,陆执远降下车窗,对苏念喊道:“宝贝,你转个身,我就在你身后。” 苏念看到明显打扮了一番的陆执远,突然意识到今天是不是有什么聚会但是平常的聚会也没有看见过他这么用心的打扮呀? 苏宁抓紧时间绞尽脑汁的想今天是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本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今天是陆执远的生日,由于不确信所以苏念给陆诗琪发了信息:“今天究竟是不是你小叔叔的生日。” 陆诗琪很是惊讶:“小婶婶你不会是不知道今天是小叔叔的生日吧?那她就好奇的这几天像叔叔在自嗨什么,今天还给他们得瑟,说是看你今天的反应应该是给他准备了一个惊天大礼。” 苏念这一瞬间真的慌了,没有人告诉她今天是陆执远的生日呀,看来陆执远对她送的生日礼物很是期待,她此刻领着陆执远去定制生日礼物还来得及吗? 如果被陆执远发现自己不知道今天他过生日,那么她今晚一定会死的很惨。 苏念给陆诗琪说道:“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给你小叔叔说,否则接下来这几天家里面一定是惨淡无云。” 陆诗琪问道:“那小婶婶你现在有想好给小叔叔送什么礼物了吗?” 苏念通过黑掉的手机屏幕看到了自己苦涩的笑容,她能去哪里准备生日礼物,只能把自己送给他。 苏念灵机想出了一个点子:“诗琪为了我们接下来的幸福生活,你一定要帮帮我。” 陆诗琪很快发回来了的信息:“那你究竟想怎么办?需要我怎么帮助?” 苏念将的想法一个字一个字的打出来发给陆诗琪:“现在我是这样想的,你帮我在家里面布置一下场景,准备一点干冰,音乐音响,闪光灯,玫瑰花,布置一个类似于舞台的场景,然后教我房间里面的舞蹈服拿出来,拿那一套中国风的舞蹈服。” 苏念补充道:“现在钱财不是问题,一切都要追求速度,我带着陆执远在四周逛一逛,如果你布置好就给我发消息,我再把他带回去,对了你也可以找陈东明帮忙,你就问他想不想这一个月加薪,想不想愉快的度过接下来的几天?” 接到苏念的指令,陆诗琪很快行动起来,其实在接到苏念的命令的时候,她首先想到的也是陈东明,陈特助之前不是经常把小叔叔做这种事情吗,这次找他做他应该挺驾轻就熟的。 愉快的听着歌开着车的陈东明接到陆诗琪的电话,差点没有拿住方向盘:“小姑奶奶,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不会是要恶搞我吧?” 他看着陆总一副胜券在握得意洋洋的样子,一点都不像苏念毫不知情的样子。 在前面的十字路口他急忙向右打方向盘,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去往江豪宅区,为了这个陆氏集团员工的幸福,他愿意今晚多加一点班。 同样他也叮嘱陆诗琪:“小姑奶奶,这件事情真的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苏念那个没心没肺的人知道。” 这几天跟在陆总身边,他随时的沐浴在陆总开心的氛围之中,他知道陆总有多么开心,这一次的生日是和苏念一起过,多么开心苏念知道他的生日并且早早的就为他准备挑礼物。 如果让陆总知道苏念是现在才知道他要过生日,并且临时找个他们来帮助布置产地,恐怕他们以后的日子用山崩地裂来形容都不够凄惨。 想到将来可能会出现的情况,陈东明感觉到自己现在真的是充满了干劲,他就希望苏念可以每天让陆总开开心心的。 得到陈东明帮忙的消息,苏念那一颗悬着的心瞬间落了下来。 陈东明给苏念发来信息:“不长,可能需要二到三个小时,小祖宗你一定要突出陆总,千万不要让他提前回来。” 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顺利的拖住陆执远,苏念想到了秋坪山的川潼寺。 去那里最起码都要一个小时的路程,他们来回就就得两个小时,在心里面暗暗的为自己点赞。 苏念问陆执远:“你现在有点饿嘛?” 陆执远心想难不成苏念准备的惊喜是吃大餐?大餐他也吃过很多次,各种各样的东西他都吃过,他想无论是产自于法国的鹅肝酱,还是百克就上千元的金钱猛鱼,亦或是神户牛肉,只要是苏念和他一起吃,他就一定可以吃出其它的风味,虽然这些东西他经常吃,是一起吃饭的对象环境不一样,食物的味道也不一样。 陆执远特意配合苏念说道:“是有点饿了。” 苏念想到她上次在川潼寺里面吃过的素食大餐,好像是只要交三十元就可以吃到饱,让我们的寿星忍一忍吧,等到去了那里在填补寿星的肚子。 苏念伸手摸了摸陆执远的肚子,感觉还有继续瘪的空间:“亲爱的陆先生,可不可以再坚持一下,我们先去往秋坪山。” 听到苏念提到秋坪山,陆执远忍不住猜测是不是苏念这次准备的惊喜是野餐,伴随着落日的余晖,他们两个紧紧的抱在一起,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的,吃着珍贵的食材。 夜色逐渐笼罩大地,天空上繁星点点,但是亦有皓月的光辉,那冷白的月光下,他们之间的感情逐渐升温,月影处人影浮动,他们缠在一起的除了身体还有心灵,陆执远觉得这个创意安排的也可以。 一路驱车来到川潼寺,苏念让陆执远将车停在山下停车的地方:“陆先生俗话说得好,来寺庙拜佛心诚则灵,我们先把车停在这里,然后走上去吧?” 陆执远没有想到苏念是这么相信佛祖的人,那么看来她今天约他来这里,真的很喜欢他了。 苏念笑嘻嘻地拉起陆执远的手,开始说一些瞎话哄骗陆执远,当然这些话在陆执远看来就是苏念的真情告白。 晚风轻轻地扶起苏念的长发,苏念和陆执远十指相扣,苏念说道:“上次拜佛的时候,我就向佛许愿,如果我可以找到那个我认为可以相伴一生的人,那么我一定要带他来见一见这个许给我姻缘的佛祖。” 听着苏念的真情告白,陆执远的眼睛里面蕴含了千万种情绪:“我也无比感谢能有人叫你送到我的身边,我曾经以为我的一生可能就将如此,可是我遇见了你,从那以后我的人生不再彷徨,迷茫。” 两个人一起拾阶而上,感受着晚风的轻拂,苏念的心情也变得愉快,她很喜欢来到山林中间,因为在这里似乎你可以忘却所有的烦恼,是人都说陶渊明,可是大多人过的都不如陶渊明,不如他通透,不如他随意任性。 苏念微笑地看着陆执远:“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拜佛,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一天和一个人一起来拜佛” 从前她不信佛,看着那个人各种跪拜,内心没有丝毫的波动。现在她开始信佛,而那个影响她的人早已经不在她身边,他希望如果佛真的有灵可以保佑她身边的人平安喜乐,保佑那个信佛的人岁月安康无忧。 再见老和尚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信佛的呢?她一直以为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是那一刻从心里升出来的无力感几乎打断了她所有的坚强,她不知道未来的去向究竟该如何,不知道自己的活着究竟是正确的还是错误,所以她潜在性的想要找一些东西,一些可以帮助支撑自己的东西,她尝试去了解佛教,从经书里面去感悟那些一切为空的人生,去感悟因果循环。 郝建摘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苏念的肩上:“我从来不信佛,但是从此刻开始我愿意为了你开始相信他们。” 苏念没有想到陆执远竟然会说出这么感动的话,她动情的说道:“之前的我总会想未来怎么样,然后给自己给朋友编造一个又一个美丽的未来,后来我才觉得原来把握当下是最重要的,原来一直幻想的未来是不会来的,人的生边。” 她抬头看着湛蓝的天,天色似乎还没有彻底暗下来,天空里还有云的痕迹:“我曾经被自己幻想的未来狠狠打败,我突然意识到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到来,所以我现在只想把我当下过好,陆先生,我想要珍惜每一个有你的现在。” 陆执远之前找人浅显的查过苏念,调查的结果就向她档案上写的一模一样,弃女在孤儿院长大,他告诉苏念:“可是我想幻想和你的未来,我想要给你坚定的未来。” 苏念嫣然一笑:“没有想到你这么待见我,你究竟待见我哪里呀?请说出你的念宝十个优点” 陆执远一副非常苦恼的样子:“这个恐怕需要我好好想想,你的优点真的很难想,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看上你哪里,你有时候小气,还爱耍小性子,一些对你好的话你都全当成不知道,对任何事都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甚至有时候还不喜欢和我聊天,对我的态度也一般……” 听着陆执远细数自己和他相处过程中的种种槽点,苏念的脸都黑了下来:“陆先生,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情商很低?” 陆执远是在故意逗苏念,他不想要苏念一直陷在悲伤的情绪“没有人说我情商低,因为我更喜欢凭借金钱讲话。” 苏念唏嘘道:“您真的是壕无人性”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爬山,川潼寺巨大的三个字出现在他们眼前。 苏念站在原地不动,陆执远被苏念拉住,他回头看她询问道:“怎么啦?” 苏念向陆执远招招手:“都说佛门重地不得放肆,所以我想在外面亲一亲陆先生,祝陆先生日快乐” 还有一个请求就是希望你在看到我们吃的饭菜的时候可以原谅我,可以不要生我的气。 虽然天色已晚,但是寺庙的大门并没有关闭,依稀还有散散落落的游客。 夜晚来到寺庙与白天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夜晚的寺庙更有一种庄重神秘的感觉,看着寺庙里面巨大的佛像,苏念跪下来拜了拜,她许下了自己的愿望:“我现在的愿望是希望我旁边的这个男人可以一生喜乐安康,不管以后我们两个的结局是什么样子的,这都会是我的愿望,感谢他给我现在的这些美好。” 陆执远也跪下许了愿望,这是他第一次在佛祖前面许愿:“如果你可以让我和苏念永远在一起,我等到临死的时候会给你铸一座金神,并且永远信佛。” 叩拜结束以后,苏念带着陆执远去吃这里面的素食:“佛门重地我们还是不要开荤,大鱼大肉你也吃多了今天我们来吃素食吧!” 经过了刚刚的谈话,还被苏念亲了一口,现在苏念说什么他都想听。 苏念的眼睛就像星星一样在诱惑着自己,他情不自禁地亲了苏念眼睛一下,苏念没有想到陆执远竟然在这里面亲自己,她转身看了正对着自己的佛像,菩萨炯炯有神的眼睛好像已经洞彻刚才的一切行为。 苏念轻轻的打了陆执远的肩膀一下:“大哥你可不可以尊重一下旁观的菩萨。” 陆执远说道:“我也是情难自禁,希望尊贵的菩萨不要怪罪我们这些凡人男女,凡人男女想问题总是习惯依照着本性而行,希望他们可以包容我这一次的小失误。” 来到可以吃饭的地方,苏念亲自交了饭钱,毕竟是陆执远过生日再让陆执远掏钱真正的不合适,而且区区六十块钱让陆执远看到,陆执远又得巴拉巴拉一段时间。 被苏念牵着手坐在座位上,桌子上的素食也变得美味无比。 一顿饭就要结束的时候,程咬金从半路杀了出来。 苏念认出了这就是他之前见过的那个又干又瘦的老和尚:“骗子和尚,我们又见面了?” 和尚转动着手里面的佛珠说道:“出家人从不打诳语,希望施主你可以注重自己的言行。” 吃饱喝足呢苏念有了力气给老和尚一个白眼:“您是专门在这里行骗吗,最近的收益应该挺不好吧,毕竟和上一次见面时,您还是一模一样,穿着又破又烂的袈裟。” 和尚义正言辞的说道:“出家人向来是这些东西无物,施主你终究还是太俗了,不如留在我们寺庙几天陶冶一下。” 不用苏念回答,陆执远就替她拒绝了,真的是绝了每天都有人和他抢女朋友。怎么能因为来的一趟寺庙,苏念就在寺庙里面住几天呢?那么可怜的陆执远应该怎么办呢:“不用了,我觉得她状态相关都挺好的,不用再陶冶一下。” 和尚看着陆执远突然惊呼道:“这位施主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面相,希望失主可以一心向善,不要因为某些事情而从恶,那你家又可以延续百年昌盛。” 苏念看老和尚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想骗钱:“你却想要骗钱了吗?下一步就是要一些捐赠的钱,然后帮他保一保百年基业。” 老和尚飞快地伸出手打了一下苏念的头:“你这个女娃娃怎么说话这么不中听呢?第二次相见我们就是有缘分,你让我得逞一次, 又怎么了?我这次不是没有向你要钱吗?” 苏念告诉陆执远:“我上次来这里就是这个和尚拦住我问我要钱,最搞笑的是我说我没钱,然后他掀开袈裟里面就有一个二维码,他竟然对我说可以扫码支付,我一开始还有点半信半疑,但是看到那个二维码以后,我就彻底不相信他了,菩萨大师不都是要超脱六界之外吗,怎么还有追着人要钱的?” 老和尚的眼睛里流露出鄙视:“你这个女娃娃懂什么,难道佛祖菩萨什么的都不要生活了吗?万事皆有因果,现在你付钱是因,帮你解决问题是果。” 苏念忍不住为老和尚夸赞道:“您是不是费尽心机才将金钱和佛教的关系联系在一起?” 老和尚摸了一下自己的胡须说道:“为什么世间会有寺庙会有供奉,那还不是因为佛祖和菩萨也需要钱,当然用他们的话来说,可能不是钱而是人们的信仰。” 和尚一正严词的争辩道:“难不成随便一个人帮你忙都要白白的帮你吗,要一点利益无可厚非吧!” 苏念想到上次老和尚对她说的深深叨叨的话:“你还记得你上次对我说了什么吗?如果你把上次对我说的话重复过来,我就相信你是真的佛祖,而不是骗子。” 老和尚的眼睛在眼眶里面转来转去最后翻到上面:“年纪大了和尚的记忆力也不好,但是可以看出施主你现在的状态比曾经好太多了!” 和尚说道:“这次见面我还可以附赠你一个预言悔不当初。” 即使她不相信这个老和尚,但是从他的嘴里面说出不好的话,苏念的心里面还是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您能不能把这话收回去我也没有想要您说。” 和尚两只眼眉向上走,眼睛夸张的增大:“现在求我把画撤出去的时候说了您,之前怎么那么没礼貌?可惜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木已成舟,不是我想撤回去,你这件事情就不会发生的。” 苏念兼职气愤地想摔筷子,今天所有美好的心情都要被这个和尚打败了:“你真是太讨厌了,没有看到我不希望你说你就说,既然现在木已成舟那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老和尚将手里的紫金碗放上:“不好意思,失主,这就是另外的价钱。” 苏念给陆执远使眼神:“我们快走吧。” 陆执远选择听听苏念的建议,但是他也是稍微留意了一下老和尚胸前的名片,一个把名片放在袈裟上的和尚,的确看着很奇怪。 老和尚看着他们两个仓皇而逃的背影,他在后面喊道:“那个男施主和尚对你算的卦还没有说出来,你要不要过来听听?可能你会很感兴趣,不要因为你旁边那位不懂事的女施主而错过很多东西。” 陆执远和苏念他们也没有跑很远,而且老和尚的嗓门也巨大,苏念的听到老和尚又在说自己的不好,简直想要直接发回去再打他一顿,但是佛门重地她还是需要礼让一下。 她就真的十分好奇这个在这里行骗的和尚,难道就没有一点的心里压力吗?不害怕在佛祖的注视下做错事情,从而受到佛祖的惩罚吗? 惊鸿舞 苏念感觉离开了老和尚自己耳朵都清净了很多,和陆执远手拉着手下了山,刚刚坐上了车苏念就收到陈东明的信息:“一切准备妥当,可以回来了。” 苏念瞬间感觉自己的腰杆子都硬了很多,陆执远这个不信佛的,因为事情关系到苏念所以他还在想老和尚说的话,他准备明天让陈东明替他拜见一下老和尚。 苏念伸出左手捏了捏陆执远的右耳朵:“你是不是以为这些就已经是我为你准备的全部生日惊喜?” 陆执远以为今天的庆祝生日就这样结束了,虽然这个惊喜并没有很让他惊喜,但是他总要给小姑娘成长的时间,不让小姑娘第一次就做的很好了以后该怎么办? 苏念想她终于在陆执远心中看到了惊讶的眼神:“这只是一个开胃前菜,我不过是想趁这个向陆先生偷偷告白,真正的惊喜还在后面,希望的陆先生可以喜欢。” 两个人驱车离开秋坪山直接奔向江豪宅区,因为知道真正的惊喜在江豪宅区,陆执远,开车的速度都比平时快。 苏念锦集的在脑海里面回忆着当初学惊鸿舞的动作,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希望她真的能悟出这些神态,希望陆先生可以真正的喜欢她只是提供了一个创意,剩下的内容是其他人两个小时搞定的惊喜。 陆执远内心还是有点激动的,这个惊喜就像是在他已经结束的时候,突然间又告诉了他一件事情:“这些都是假的,真正的在后面。” 他真的是有一点开心的。 来到江豪宅区去看到里面黑着灯,他就已经闻到了惊喜的味道。 今天的夜今天的明月,就像是他的心情一样,璀璨高照。 下了车以后苏念还是有点紧张,陆执远拉苏念的手能清楚的感觉到苏念的手心表面有一层薄汗。 陆执远歪头冲苏念微微一笑:“真的好罕见,我的念宝经常紧张” 苏念心想她能不紧张吗,这次惊喜的现场布置他一点都没有参与进来,甚至连他都没有看到这个惊喜到现在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她好怕打开以后发现设计的场景哈我自己想象的有些不一样,从而影响了今晚的进度。 不能让我们一起愉快的哄陆执远开心,然后陆大总裁身边的人接连掉入十八层地狱,接受无穷无尽的折磨,直到陆总消了气,不在因为这个生日而生气。 但是她又觉得只要她随便弄一弄,只要她心里面有陆执远,即使他送的惊喜陆执远并不喜欢,可能也不会太为难他们。 苏念难怪期待的心情打开了别墅的门,刚刚推开门她仿佛就出道了什么机关?挂在玄关处的led灯一个个亮起来,一个仙气飘飘的舞台突然出现在客厅。 苏念强迫自己装出很镇定的样子,这个场景你已经见过很多次了所以你不能表现的很夸张,最起码你也要表现得比你旁边那个男人淡定。 陆执远露出温暖的笑容看着苏念,他很好奇苏念接下来要干什么,难不成是要表演什么节目吗? 这一次陆执远真的猜对了,过这个不是因为太聪明,而是因为那个舞台搭建的太像舞台了,当然这一切主要是多亏了陈东明的办事能力好。 苏念回忆着之前陆诗琪发给给的图纸,她的舞蹈服应该就放在沙发上。 悠扬的音乐缓缓响起,苏念拉着陆执远坐在沙发上看到了旁边的舞蹈服顺手拿起来,将中指放在陆执远性感的嘴唇上:“从现在开始请好好的享受接下来的一切” 陆执远眼神含笑地看着苏念的动作,苏念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铺垫:“从现在开始,请全神贯注,因为你将会发现苏念小姐的另一个优点。” 惊鸿舞也是她跟着李萌萌学的,她真的很佩服李萌萌,虽然从小到大上了很多兴趣班,但是李萌萌将这些兴趣班的技能都学到了个九成,唯一一差的一成可能就是她平时疏于练习,苏念真的觉得李萌萌都可以成为一个舞蹈老师,因为李萌萌的的确把她教得很好,当然这可能也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她因为她领悟能力高,反正她是不相信陆执远会知道惊鸿舞的每一个步子怎么走,腰怎么扭,手怎么摆,如果她跳到一半发现自己忘记了动作,她就随机发挥。 陆执远看见苏念离去的背影,突然叫住苏念:“我很开心,今天的这个生日有你” 有苏念在他身边忙来忙去,提前好几天为他筹划生日,并且亲自学舞蹈在他生日当天为他跳,终于知道为什么古代那么多王侯喜欢看美女跳舞了,除了追求视觉上的美艳,精神气质也在无形中受到熏养,当然这是他还没有见到苏念的表演的时候发出的评价,在他的心里面苏念还是很优秀的,虽然平时看着不显山不漏水,但是就像山林里的巨龙一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套舞蹈服是苏念最喜欢的舞蹈,因为这套舞蹈服是唐代女子跳舞的时候的标准礼服,使他研究了唐代的历史,然后自己画出了礼服的样子,找专门的老师定做的,虽然这些话说来与她的经济实力有点不符合,那是为了所谓的梦想,她觉得可以再坚持一下,毕竟未来的人生无限可能,她如果不尝试跳舞的,她怎么会知道将来的苏念是不是属于舞台。 音乐的曲调突然发生变化,变得柔情妩媚起来,灯光打在舞台的中央,照射出苏念半带面纱的样子,孤独凄楚的样子想极了,为了国家的胜利而牺牲自己远嫁的大唐女子,跟随着音乐的节拍,苏念扭动起自己灵活得的腰肢。 将手里面的水袖缓缓抛出,惊鸿舞正式开始,干冰营造的浪漫气氛,为这舞蹈加上了仙意,一开始孤寂的大唐女子变成了月亮求爱不得的嫦娥。身形流转间顾盼生情,眼神在诉说着那无法向人诉说的故事。 陆执远成功的被苏念吸引住,他家的念宝真的是多才多艺。 窗外月影自怜,窗内一男一女诉说着自己的衷情,但是他们没有通过语言诉说,空气流转间,就将他们彼此想要表达的什么东西都告诉对方。 陆执远的眼里充满了欣赏,男女关系开始的起点,一定是互相欣赏,对方一定有什么地方可以吸引到你的注意力,所以你才会频频地将视线放在他的身上,然后逐渐的被他所吸,最后想要长远的和他在一起。 眼波流转处是苏念想要诉说的深情,陆执远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苏念勾引走了心神,只因为她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而情不自禁地迈着自己的步伐,他就像是已经被女王勾了魂的男仆,只要女王的一个命令他就可以随时为女王赴汤蹈火。 心脏剧烈的跳动,这种跳动源自于身体最本能的激动。 看着眼神痴迷的陆执远,苏念妩媚的一笑:“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 一个水袖翻转酒杯出现在苏念的手里面,扶风弱柳般的靠在陆执远的身上,手里的酒杯放到陆执远的嘴边,美人端过来的酒,即使包含剧毒,他现在也无心拒绝。” 一饮而尽杯中酒,还没有来得及苏念,苏念就已经起身离开,只留下一个皎洁的笑容给陆执远。 别墅里面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陈东明和陆诗琪早就已经被苏念打发走。 “诗琪听说你想去晚上的游乐场玩,小婶婶特意给你买了两照片,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在那铁板上出去玩?” “竟然任务已经结束,就辛苦你回家,难不成你还要旁观我和陆先生吗?” 两个人原本留下看一出大戏,结果没有想到竟然都被苏念赶出来。 因为这套别墅里面没有人,所以苏念才敢非常放肆,她想要让陆先生,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魅力,并且臣服在她的舞蹈世界里,她也相信这对于陆先生恐怕是一个很开心的事情。 衣衫半露,苏念向二楼的走去,虽然已经和陆执远解锁了很多,但是她本身真的是一个很害羞的人,还做不出大庭广众之下就被人脱衣服的事情,虽然她有时候看男朋友帮女朋友脱衣服很酷,但是她也从来不幻想这件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陆执远很快就追上了苏念,将她困在自己的胸膛和墙壁中间:“你喜欢我是吗?” 苏念抱着跳到陆执远的身上:“我发誓,我真的很喜欢你。” 听到心满意足的答案陆执远说道:“今天对于我来说还是挺特殊的一天,首先我们先去爬了山拜了拜佛祖,然后诉讼真情。然后又看到了念宝头跳舞,今天对于我来说,真的是很神奇的一天。过了那么长时间的生日没有一天是可以像现在这样的开心快乐,因为有念宝所以我感觉我整个人都特别充实。 苏念斜靠在二楼陆执远的房屋的门把手上,听着陆执远的话,陆执远说完之后她说道:“……” 陆诗琪被偷录视频了 陆诗琪最近已经将郝建列为自己的头号敌人,她上一次跟着苏念和汪雷钧还有郝建吃饭,不小心喝多了然后抱着郝建叫爸爸的样子不知道怎么被郝建录下来了。 有事没事就拿这个视频来嘲笑她 “小丫头,没有想到你对我这么尊敬,竟然在你心里面把我当成父亲。” “唉,每每看到这个视频我都忍不住心疼你,如果你实在想让我当你的爸爸,只要你叫我也是愿意答应的。” 两个陌生人就像是两条线,突然发生交际以后谁也没有办法掌握住后面的走向,因为一场醉酒陆诗琪和郝建的人生开始了交缠,未来的走向他们谁也不知道,郝建一开始也是觉得这个女生活力满满,还一副把他当成敌人的样子,觉得有趣才喜欢逗一逗,就像是逗朋友家的妹妹一样,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可以为他每天带来很多快乐。 陆诗琪一开始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加上郝建,突然的某一天突然的一个瞬间郝建突然给她发来一个视频。 看着视频里面分外狼狈的自己,陆诗琪直接将郝建拉黑,只要装作不曾看见的样子,那么就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酒品这么不好,喝醉酒以后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抱着别人叫爸爸,她真是把自己的脸丢到爪哇国去了。 拉黑郝建没有五分钟的时间,陆诗琪又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喂,你好请问你是?” 电话里面的声音有一丝贱:“你竟然连爸爸都不知道,真的是太让爸爸伤心。” 现在提起爸爸这两个字,陆诗琪瞬间想到了郝建:“大叔,你真是阴魂不散。” 郝建说道:“怎么就是阴魂不散了?如果不是你把我拉黑我会给你打电话吗,这件事情说到底究竟怪谁难道你不知道吗?” 陆诗琪正在切柠檬准备泡水,听到郝建的话她差点没有切到自己的手指:“大叔,你能不能要点脸?” 郝建在电话这边啧啧:“你竟然这个样子那么就怪不得我了,原本想要好声好气的和你商量一下视频的最终去向,但是既然你已经这样说了,那么我还是将视频按照自己的心意处理吧!” 关乎到视频最后的去向,陆诗琪的态度瞬间好了起来:“别呀爸爸,我刚刚不是和你赌气吗?希望您可以原谅我这个无知的人。” 郝建装成很苦恼很纠结的样子:“可是我感觉你并没有很诚心” 陆诗琪立马表示自己坚定的决心:“你想要我怎么表示一下诚心呢?” 郝建说道:“把我从黑名单里面移出来就可以了。” 陆诗琪用了三秒钟就将郝建从视频里面移出来:“爸爸,刚刚真的是一个不小心的操作,都怪我们家的狗子,狗爪子就按到那个选项上我也真的没有办法。” 郝建说道:“我一开始是想告诉你我手里面有这个视频不知道你想怎么处理,但是你突然将我拉入黑名单导致我的某些消息发不过去,我感觉自己的玻璃心都要被狗吃了,突然间就不想将视频删除了。” 陆诗琪求到:“别呀爸爸,我究竟怎么做你才会想到删除视频?” 陆执远说道:“我发现看这个视频我难过的心情会变得好起来,现在我很难过所以我需要这个视频来治疗一下自己,等我某天很开心的时候,我或许会把视频删掉。” 陆诗琪听到郝建这样说,虽然心里面已经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声音里面的甜美没有减掉一丝一毫:“那就等爸爸您开心的时候,顺便把视频删掉吧!” 真是的,她做那么丢人的事情,周围的人都不会制止她吗,小婶婶和汪雷钧究竟还是不是真朋友,竟然还让郝建拍下了视频留念。 她一代美女的名声,难道要毁于一旦吗,她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因为这个视频陆诗琪和郝建多了很多联系,星期六日的时候郝建会喊陆诗琪去帮他家收拾卫生,陆诗琪也抗议过:“不是大叔,你真的好意思让一个未成年的高中生去帮你收拾卫生吗?” 郝建将随手买的冰淇淋塞到陆诗琪手里面:“年轻人难道不是应该多劳动吗,如果家里乱糟糟的我的心情会一直很不好,我觉得我真是错付了,我一开始打算如果你可以帮我把家里面打扫干净,去我家打扫十次卫生,我会把视频删掉的。” 陆诗琪接过冰淇淋舔着上面的果粒:“我刚刚只是在说别人的想法,我觉得很多人都会那样想,但是我就是那个少数人,拥有与众不同的想法,我觉得年轻人就要多多劳动,乐于助人,帮助大叔你这么忙的人打扫卫生当然可以了。” 郝建觉得陆诗琪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可爱极了,伸出手捏来捏她脸上的肉:“你这张嘴呀!” 语气里面充满了宠溺之情,面前的少女总是活力满满,喜欢在朋友圈里发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是就是这种简单的小快乐,也能让他得到渲染。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对陆诗琪的关注越来越多,然而他也并没有发现这些异常,在他的认知里面他还是把陆诗琪当成了朋友的妹妹而已。 郝宇达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有客人来,无非是郝建在弑神组织的朋友,他管不了郝建了,所以他只能眼不见为见。 我是慢慢的听着外面的声音,他感觉氛围有点不对,难不成郝建一次带了女性朋友回家,是不是聊工作的,郝建不会真的转性了吧,这个成长变化的过程跳跃的太大了吧。从一开始的从军到一开始的从政,现在又开始交女朋友,如果郝建都可以谈到女朋友,恐怕他要被家里面逼婚给催死。 阻止郝建的这一段恋爱已经成为他是在必行的事情,不行他不能躲在屋子里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让两个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为了那个女孩子,他一定要勇于冲出去,保护那个误入森林里面的小红帽,不让郝建这一头大灰狼得逞。 被郝建叫过来打扫,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真的看到满是狼藉的屋子,她的内心有一点崩溃。 连忙将脱掉的鞋再次穿到脚上,陆诗琪拿起自己挂在一边的小包就往外跑:“你家这也太乱了吧?你这是想累死未成年呀?不行不行,我去给你叫钟点工,你放过我吧!” 郝建提前预想到陆诗琪逃离的姿势,伸出一只手毫不费力的他就揪住了她的帽子:“还想不想删视频?这么一点困难,你都不愿意克服,我觉得你想删视频的决心也不是很大嘛?” 陆诗琪身上穿的这一件外套,是malden的限定版,她还是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你不要揪我的帽子,会把衣服就变形的。” 郝建松开陆诗琪的帽子:“不许逃跑” 不能拿陆诗琪的帽子,郝建拉着陆诗琪的手腕,将陆诗琪拖到客厅:“先从客厅开始打扰。” 陆诗琪看着满地的瓜果碎屑,忍不住质疑郝建的生活质量:“你确定你过的是人的生活,你住的地方不会是动物的窝吧?” 陆诗琪问郝建:“有没有什么围裙手套?让我戴一下。” 郝建说道:“肯定有但是你不许跑,我早晚回来,发现你已经跑了那么那个视频我可就发到我的朋友圈了,甚至还发到其他社交的账号上。” 陆诗琪挤出自己最和蔼可亲的微笑:“你放心,为了让您升到视频,我已经忍辱负重,这么长时间不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情就放弃的,但是你也不要一直拿他威胁我,毕竟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一开始听着小姑娘的语气,感觉小姑娘心里的不满已经到达了极限,但是最后一句话又让郝建感觉到了她的可爱之处:“信我很喜欢兔子的,为了让兔子和我和平共处,我不会太为难兔子的。” 陆诗琪催促郝建:“你快点去找东西,做完以后我还要回去写作业,真是的一点都不体贴一个高中生” 郝建一边东西一边回陆诗琪的话:“这不是周六周日嘛,不想让高中生一直沉迷于学习里面,想让高中生放松一下。” 陆诗琪心想:你才会一直沉醉于学习里面,如果不是郝建找她,她现在已经去外面和汪雷钧一起嗨皮。他们约好了一起去密室逃脱,结果她却郝建被抓来个做苦力。 琪琪心里苦,但是琪琪没有地方诉说。 找到的橡胶手套还有围裙扔给陆诗琪,陆诗琪带上橡胶手套以后,绑围裙后面的带子不是很方便:“大叔你还在笑什么,你可不可以过来帮我一下?我系不上后面的带子?” 郝建没有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带着笑,敛去笑容:“你是笨蛋吗?手上的橡胶手套摘掉不就方便洗围裙后面的带子了吗?” 虽然这样说他还是走过去帮陆诗琪系上后面的带子:“我今天你打扫卫生让我很满意,晚上叔叔请你吃饭。” 陆诗琪说了一句:“不稀罕” 郝宇达开房门的时候感觉到了深深的震惊,是谁是谁把他的家里面弄得这么脏乱差,难道不知道他是有洁癖的吗,让一个洁癖发狂,后果是很严重的。 视线扫过每一处地方,更让他震惊的事情来临了,有生之年竟然看到郝建在一个女人后面帮他系东西。 陆诗琪不知道这件屋子里面还有人,看到出来的时候她还被吓了一跳:“大叔你这退休以后的待遇也太差了吧?竟然还和人合租房子。” 郝建看着郝宇达眼睛里面的怒火,他急忙走过去:“是我的兄长,他的腿脚有点不方便,所以暂时和我住在一起,由我来照顾他” 看了看周围脏乱差的环境,她不认为郝建可以照顾好他腿脚不方便的兄长。 郝建将郝宇达推到房间里面和他解释:“哥你听我说,外面所有的一切我都会收拾干净的,你千万不要说一直都很干净是突然变乱的。” 郝建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么脑残的行为,因为视频事情他一直和陆诗琪做网友,他还是想要面对面的和陆诗琪接触,但是他又没有什么借口找陆诗琪,所以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把家里面弄乱。要是让陆诗琪知道他特意把家里面弄乱找她来打扫卫生,那么他一定认为自己在坑骗他,当然,他的确是在坑骗他,但是被当事人知道了就不好玩了。 郝建在心里面告诉自己,陆诗琪是妹妹。 郝宇达听着郝建的意思,他就知道自己的感觉一定是正确的,他就知道郝建是真的在撩妹。 他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你变了之前说要和我一起孤独终老,我现在你竟然突然找起了小姐姐,还把人往我们的家里面领” 郝建急忙解释道:“哥哥你真的想多了,外面这个人才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屁孩,我怎么可能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其她还是陆执远的小侄女,我可不想将来交陆执远叔叔。” 郝宇达微微一笑,他感觉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不错不错,你更加口是心非了,都知道给自己找借口了。” 郝建大呼冤枉:“我的亲哥哥你就相信我吧,我就是感觉她好玩才喜欢逗逗她,那我们墨守成规的生活也太死板了。” 郝宇达房间的门悄悄被打开,从门里面伸出来两个脑袋,这两个脑袋分别是郝宇达和郝建。 郝宇达的脑袋在下面,他抬头就可以清晰地看见郝建下巴处细微胡子。 然后他们两个又将头缩回来将门关上,郝宇达说道:“可是你辛辛苦苦把我打扫干净的家弄成这个样子,不对,是你把我辛辛苦苦打扫的家弄成这个样子,你哪里辛苦?” 真是气死他这个洁癖了,做什么不好偏偏把家里面弄得这么乱,真的是没有撩过小女生,竟然找这么差的借口把女生约到家里面,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女生。 其实郝宇达仔细想了想,他也觉得郝建和门外这个叫陆诗琪的女生不可能,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人差距太大了,无论是年龄视野还是三观。 去到郝建的家里面 郝建说道:“给你赔不是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的卫生都由我来打扫。” 郝宇达的视线缓缓移到自己的腿上,语气可怜的说道:“作为一个身坚志残的人,我打扫一次房间本来就很辛苦,结果这样一个残疾人的劳动成果你都不重视,真的是太让我伤心了,一个星期的赔偿其实我也可以接受,但是我的心里面还是很难受,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内心的伤痛,推着自己的轮椅冲过去对那个姑娘说出真相。” 郝建紧紧地抓着郝宇达的轮椅:“两个星期的卫生全由我打扫。” 郝宇达脸上的悲痛全部消失殆尽:“我的弟弟,现在你推我出去认识认识那个女生吧!” 陆诗琪已经将客厅收拾完了,她是发自内心服了郝建,怎么可以在这种环境下长期生存,而且竟然还好意思叫她这个未成年来帮忙打扫。如果她帮他打扫了十次,郝建还不删掉视频的话,那么她就彻底放弃了,并且将郝建列为自己此生最最最大的仇人。 郝宇达推轮椅离开房间,来到陆诗琪面前:“小姑娘你好,我是郝宇达。” 陆诗琪额头有细汗冒出来,郝建殷勤地递了一张纸给她:“擦一擦汗,然后继续加油。” 陆诗琪先是和郝宇达问了好,然后开始怼郝建:“大叔你难道真的忍心让我自己一个人打扫这里吗?你难道就不可以帮帮我吗?” 最后一句话很是说的楚楚可怜,其实郝建开始是想要帮她的,但是他着急给郝宇达解释吗?就错过了帮苏念的最好时间,但是幸好还有很多地方没有打扫干净,比如说厨房。 郝建说道:“我当然会帮你打扫了,毕竟一个爸爸不疼女儿?” 陆诗琪累到不行坐在沙发上:“垃圾我全都装到垃圾袋里面了,等着到时候你自己去扔垃圾。” 她只是负责帮他打扫家里面,所以她不会帮郝建扔垃圾。她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蕴量了自己的千古悲剧。 陆诗琪心里滴血的再次站起来,早点打扫完他就可以早点回去了,她才不要吃郝建请的饭,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有安好心,最基本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郝建已经成功的锻炼了她,让她成为了钮祜禄陆诗琪。 陆诗琪的心理活动当然郝建完全不知情,他此刻心心念念地都是到时候该请陆诗琪吃什么东西,现在这些年轻的小孩究竟喜欢吃什么东西,他也不是很了解,想来想去想不出究竟该请陆诗琪吃什么更加合算,所以郝建决定等打扫完卫生再问陆诗琪。 打扫卫生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陆诗琪来说都是充满煎熬的,她真的是太可怜了,嘤嘤嘤,自己心疼自己。 两个人的思想从一开始就千差万别,最后走在一起真的是十分艰难,如果不是一个人的苦苦坚持,一种人生的选择是陆诗琪永远不会出现在自己生命里面的。 打扫完卫生以后,陆诗琪在沙发上面歇息,喝着冰冰凉凉的冰可乐,她感觉自己又满血复活。 打扫完以后欣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陆诗琪骄傲地拍了照片。 郝建潜意识觉得陆诗琪拍这张照片可能是为了发朋友圈,他说道:“做的挺好” 他其实有点不愿意让陆诗琪发朋友圈,他害怕被某些人认出来,这是自己的家,可是他看着小姑娘嘴角高兴的笑容,一些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算了算了小姑娘辛辛苦苦劳动了一下午,怎么能这点福利都不给她呢? 陆诗琪说道:“第一次打扫任务完成,还差九次任务,你就必须要删掉那个视频。” 郝建笑着点头:“放心,我一定言而有信,说删除就删除,你千万不要担心。”至于有没有十次打扫的机会他可没有说。 陆诗琪唯一个被父母保护了很多年的人,从来没有出过社会,不知道社会的险恶,人心的复杂诡变,她怎么可能比得过郝建这种老狐狸。 郝建好像是不经意间提道:“我看这个这个时间也快到了要吃晚饭的时间,辛苦小丫头,帮我打扫卫生,你所有的劳动我都会记在心里面并且狠狠地感动着,终有一天我一定会知恩图报。” 陆诗琪冷冰冰地说道:“我也不图你知恩图报,你只要老老实实的把视频删掉就行,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她一定不要和郝建有过多的交集,和这种人打交道真的是又费脑子又费心而且浪费时间。” 看着小姑娘喝完冰可乐愉快开心的样子,郝建也忍不住开心:“晚饭想吃什么呢?” 陆诗琪懒懒的摊在沙发上,听到郝建问晚饭想吃什么,她突然间就感觉到饿了,但是即使饿死在这里她也绝不会吃郝建的请客的饭,他们零零后就是这么刚,当然冰可乐是意外,当然她的想法会随着以后的事情而发生改变,陆诗琪今天的想法只在今天有效。 陆诗琪摇摇头说道:“我已经和同学约好了晚饭,不用管我了,你真的觉得十分愧疚对不起我,那么就再帮我编一次打扫卫生怎么样?” 听到小姑娘不和自己一起吃晚饭,郝建的内心难掩失落,他不死心的问道:“不可以和同学约明天吗?今天这顿饭可是你用自己的劳动成果换来的,不吃难道不感觉太亏了?” 瓶子里的冰可乐已经喝完,陆诗琪觉自己也休息的差不多:“不吃亏呀,在休息五分钟,我就要走了。” 看着苏念起身离开的背影,郝宇达骂了郝建一句:“禽兽” 从小跟着自己一起长大的弟弟,他能看不出他心里面在想什么,罢了就让他自欺欺人吧!可能这样他会好受一点。 郝宇达说道:“小姑娘走了,我可以说我想吃什么吗?” 郝建没有好气的说道:“那你自己去吃饭吧!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吃。” 看着郝建走到屋里面自闭,郝宇达在他的身后做着鬼脸:“不吃就不吃,哥哥只是脚出了问题,既有自己的手,也有自己的手机,你吃什么我就随便点,还不会点你的。” 心里突如其来的一种烦躁的感觉,郝建理不清头绪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感觉,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在他过去三十年的生命中都没有出现。 不就是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拒绝,这是多大点事,他以前遭遇过的困难还少吗?怎么没有见他有过这种奇怪的情绪? 郝建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的时候,肚子突然咕咕叫了,算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他也拿出手机自己给自己点买卖,然后一顿饱饭过后他就将这种情绪忘的一干二净。 不得不说郝队长负面情绪消化能力真是一等一的棒。 宋琛只要回到家里面,无论他做什么都会让他家老头子宋英毅不满,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但是老头子总能挑出来一堆毛病,对他就指点点他都已经快三十岁的人,怎么还能忍受一个人一直在自己耳边说东说西,所以只要他回家就会和宋英毅一直吵。 他知道宋英毅一直看不上自己的作风,觉得自己太过放荡,没有任何的本事只是知道啃老的富二代,一点也不务正业,总是忙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事情一点也不为他们家的公司分担,可是他就是不明白了自家的公司明明没有他也可以很好的运转,为什么就一定要有他呢? 不能让他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过自由的人生。难不成他一定要在公司里面抛头颅洒热血才算是正正经经的做正经事,他现在搞电竞搞直播老头子通通都看不上,可是难道他就没有搞出名堂来吗? 他觉得老一辈的思想真的是很腐朽,尤其是宋英毅,总说什么守旧不忘本才能长远,难道一点创新都没有的公司就可以长远发展。 他和宋英毅的三观完全就不对付,三观不对付的人真的很容易发生争吵,宋英毅总是将这句话挂在嘴边:“真是后悔送我的幺儿出国,结果到现在一事无成,没有学一点本事,回来反而将国外的不好的风气学的十成,如果不是真的做了学员鉴定我真的怀疑他不是我的儿子,想当年……”接下来就是宋英毅吹嘘自己的一些话,不听也罢。 晚上开车组局,他今晚想组那种走心的局,谈这些年他在宋英毅手下受的委屈,谈一谈他小宋爷的忍辱负重,这种走心机肯定不能叫一起吃喝玩乐的狐朋狗友,所以他准备叫自己的真正的铁杆兄弟,但是他没有想到他的兄弟们竟然谁也不出门。他已经不止一次怀疑过他们究竟是不是塑料兄弟情,但是表面上大家的关系都很好,也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大的争执,所以他一直将信将疑地将他们当成自己最重要的兄弟。 窗外有风呼啸的声音,降下车窗风猛地透进来,凉凉的冷风让他的思想意识更加清醒。 郝建和郝宇达,因为已经吃饱喝足,懒懒的在床上躺着,谁也不愿意出门,谁也不愿意动,还组什么局,外面的风刮的那么大,在家老老实实的躺着享受一下静谧的环境不可以吗? 苏念的宝贝们 陆执远不去的原因更加简单粗暴因为他有公事耽搁了,他并不认为去听宋琛的最近遭遇过的一些事情比自己手中的文件重要,毕竟他早早的处理完文件就可以回家去看苏念,如果他去听宋琛吐口水,他恐怕要把一晚的时间都要交代在那里,那就这样白白浪费和苏念的一个晚上。 对于自己相信的兄弟,陆执远连借口都没有变:“我还有公事理,处理了公事,以后还要陪苏念,所以今晚的局我可能不会去参加,如果还有这种吃喝玩乐的局,提前三天预约,并且让我经过苏念的同意,否则这种事情会严重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陆执远自己的想法,以此来证明,苏念真的很看重自己,自己对于苏念真的很重要。 宋琛万万没有想到,陆狗拒绝自己的借口竟然是这一个,想当初他们也是一起说过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种话的人呀,怎么陆执远变化的这么大,究竟是什么妖精钻进了他兄弟的身体里面,赶快出来把我以前那个爱玩浪荡的兄弟还给我。 曾经说好朋友一生一起走,结果现在你才对我说兄弟你就是条狗。 宋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准备去陆执远家做客,反正郝宇达和郝建也出不来,经常跟他们两个兄弟混在一起是比较危险的,他们两个兄弟不知道掌握了多少国家机密,不知道有没有正在被人追杀暗算,所以他选择直接去陆执远家做客,反正是走心局没有花天酒地也无所谓,他今晚主要就是去骚扰陆执远,欺负他一个人孤家寡人,郝建和郝宇达互相陪伴,陆狗掉进了甜蜜的爱情里面,在爱情的海洋里面飘飘浮浮,一点也看不见他们兄弟几个的影子。 苏念今天购买的零食刚刚到货,这可是她偷偷背着陆执远购买的,她发誓陆执远真的是她遇到的这么多人中最惜命的一个。 而立之年就已经学会了保养自己,不甚至是在更早之前就学会了保养自己,每天保温杯里泡枸杞,各种营养品保健品不断,对于食物也十分挑剔,一些大排档路边小店的东西他根本看不上。 近日他的魔爪真的是愈发猖狂,还禁止她吃零食,每次听了陆执远的描述的确都能阻止一段时间她的食欲,是那个时间过了以后她就更加想吃零食,为了不让两个人再因为这种事情发生正常,所以苏念和陆诗琪一起打响了地下保卫战。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就是他们偷偷的买零食,偷偷的藏起来,偷偷的吃,不让陆执远发现。 今天他们地下保卫战的开始,那已经克制了很多天自己想吃零食的欲望,终于等到了陆执远彻底放心的那一天,拿到快递回来以后苏念迫不期待的拆开一包薯片,在沙发上一边吃薯片,一边看电视,如此美妙的人生,真是十分快乐,十分飘逸,十分美好……苏念想了很多个十分来形容她现在的人生,毕竟等着陆执远回来以后她幸福的人生就要结束了。 从包装袋里面拿出薯片,放在自己的嘴里面,酸甜的番茄味,刺激了她的大脑灵魂,十几天不吃薯片今天突然出吃到薯片,这种经历让她今天吃薯片的快乐放大了十倍。 快速的解决完一袋薯片以后,苏念看了一眼时间,按照正常的推算:“她再吃一包薯片的时间陆先生也不会回来。” 宋琛知道陆执远家的密码,所以也没有按门铃,直接输入密码就进去了。 刚刚打开门,她就听见了爽朗的笑声,愉快的气氛似乎遍布了陆执远的家中,他承认他有一点酸了。 陆执远家的设计是这样一的,一打开门就是玄关,走过玄关就来到了客厅,客厅有一面是透明的玻璃,所以只要打开门就可以看到,人究竟在客厅做什么,听到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苏念拿着薯片的手瞬间不知道该放到哪里去,这么早就回来了按理说不是还要再迟一个小时吗? 苏念内心很慌张,第一次地下保卫战竟然被敌人当场抓住,这将对他们以后的战争造成重大的打击和阴影,急忙的将薯片袋藏到靠背后面,真的是越着急越容易出错,藏地过程中她不知道为什么手抖了一下,袋子里面的薯片全部撒到了后面。 苏念表面上坚强的笑着内心苦兮兮,她今天真的是太倒霉了,如果因为一包薯片而毁掉了陆先生的这个沙发,他以后一定更有理由不让他们吃零食了。 嘤嘤嘤,惨到她想哭,苏念第一次明白欲哭无泪是什么感觉,想要给陆先生装一次可怜,结果眼泪竟然还挤不出来,她觉得自己的这一天绝对有精力在入史册。 宋琛换完鞋以后看着苏念奇怪地的动作说道:“你在做什么?” 正在背对着蕴量情绪的苏念,听着声音的音色感觉和陆执远相差甚远,所以这个突然闯进家里面的人不是陆执远。 苏念扭过头去看到了宋琛,她尴尬地给他打了一个招呼:“你好~” 苏念有点不好意思的向面前这个人说出自己愚蠢的行为:“是这样的刚刚我在吃薯片,然后你打开门进来,我以为是陆执远,所以我急忙背过身去藏薯片,结果一不小心薯片洒了一沙发。” 苏念想要甩锅给宋琛:“仔细想想,我觉得这件事情主要是怪你,来别人家怎么可以也不按门铃?就这样突然的进来,真的是吓了人一跳。” 宋琛认为和一个小女生讨论薯片洒在沙发上究竟应该怪谁,实在是有点降低他的级别,但是他还是极力的为自己辩解道:“如果不是你做贼心虚,为什么会突然把薯片撒了一地?” 苏念叭叭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么她就尽力挽救:“可能我这样做不好,但是真的请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先把这里的残局收拾一下。” 宋琛坐到沙发的最右边,看着下面有一个大礼盒,礼盒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零食,他想这应该就是苏念刚才吃的零食吧? 苏念拿来湿巾抹布手帕纸,全副武装,准备喝沙发上的薯片奋战到底。 宋琛随意的拿出一包零食,撕开了一个口子,辣条的香味在苏念的鼻头幅度,苏念耸了耸自己的鼻子,这个味道真的很让她心动,她停下手里的工作:“我觉得我可以先吃一口辣条再工作” 宋琛将手里的辣条递给苏念:“怎么平时老陆不给你吃这些东西吗?” 苏念惊讶地说道:“原来你也吃这些的东西,一直以为你们这些所谓的高端人士商务精英是不吃这些东西的。” 宋琛说道:“为什么不吃我感觉这些东西别有一番美味。” 好吧,他拆开之前完全不知道这个是辣条,否则他是不会拆开的,他有点吃不了太辣的东西,这个辣条对于他来说有点太辣了,但是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是不会让现场感觉到尴尬的,所以他准备顽强下去。 这些小零食他好像已经十几年没有吃过了,怎么可能没有吃过这些东西不过是现在吃的比较少或者不吃而已。 苏念重重的点头说道:“是吧,我也觉得特别好吃,但是陆执远他就是管着我不让我吃,说什么有害健康,说什么想和我一起长命百岁。” 宋琛附和道:“这种话倒是挺符合他的,老陆一直都比较养生。” 苏念点点头她开始继续收拾沙发上的薯片的碎渣渣:“希望陆执远可以早点拥有这些觉悟,让我可以痛痛快快放肆吃零食。” 陆执远今天结束的比较要早半个小时,去到地下车库开车离开,之前他每次开车,总感觉自己在这个城市里面漫无目的,就像是一个没有根的树叶一样,随处漂泊。可是现在他开车心里面有了坚定的方向,有了自己的根,有了自己的归属感。 对一座城市有了归属感,似乎哪里都是幸福的,想到这做程序的水是幸福的,想到这座城市的路是幸福的,想到这座城市的墅是幸福的,想到这座城市的人更是幸福的。 他之前凭借着一个说是上辈子的梦,单枪匹马的来到z市,因为来到这里以后就可以遇到他日日夜夜思念的那个人,结果没有,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场空他只能从头开始,为了在z市的立稳根,他也曾无数个夜里在这个城市里面迷茫,因为一个梦而做的决定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穿过黑夜流动的暗影,波光粼粼的水面,穿过昏黄的路灯,他终于来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地方。 苏念此刻也已经将沙发上的薯片碎片收拾干净,下一步就是要将他们购买的零食藏起来。 她问宋琛:“宋总,有没有什么想吃的零食?我可以送给你。” 宋琛说道:“不用了,谢谢你” 他是来走心的,不是来骗零食吃的,走的时候拿着一大堆零食,对他英勇的名声也有影响,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挑的零食究竟自己喜不喜欢吃。 苏念听到宋琛的拒绝心里面还是有点开心的:“她的宝贝们,终于不用面临分家了。” 不拿宋琛当人 宋琛看着苏念露出了和之前截然不同的笑容,从这个笑容的弧度他判断这应该是苏念最发自真心的笑容,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刚刚拒绝了苏念,小宋爷不开心其他人为什么开心。 就在此时别墅的大门再次被打开,惊慌失措,间苏念看见了陆执远那张冷漠的脸庞,急中生智用脚将零食踢到沙发下面,用最得体的微笑向陆执远摇摆着自己的右手:“陆先生晚上好。” 陆执远看到苏念手忙脚乱的样子,心里感觉到很奇怪但是并没有多想:“宋琛你怎么来了?” 宋琛模仿着苏念的样子,乖巧地摆了摆自己的右手说道:“我找自己的兄弟需要理由吗,是我变了,还是现在的世道变了找自己的兄弟需要理由吗?” 陆执远嘴角挑起一个微笑:“并不需要理由,但是都这么晚了,你是孤家寡人我可是拖家带口。”言外之意就是找我也要分时间。 宋琛再一次对他们的兄弟情产生了怀疑:“所以我特别贴心地来到你家,就是怕你拖家带口,不好意思出去,兄弟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竟然还诋毁他是孤家寡人,他小宋爷的女朋友那么多,怎么可能会是孤家寡人? 陆执远微微点头,等走近客厅他灵敏的鼻子问道空气中弥漫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味道。 随着陆执远不断逼近,苏念一直往后稍,直到被陆执远逼到躺在沙发上,陆执远整个个人半趴在苏念的身上,鼻子在苏念身上闻来闻去。 苏念双脸通红用力推陆执远高大的身子:“你干嘛?这里还有人在。” 宋琛:究竟是我没眼看,还是你们不把我当外人。 良久陆执远说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吃一些垃圾食品了?” 苏念双眼闪烁语气飘忽不定:“你瞎说什么,我怎么会背着你偷吃零食,我可是坚定的站在了你的那一条防线,作为一个大人我们要一起看住陆诗琪。” 看苏念这个样子,陆执远就知道苏念说谎了,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从苏念的身上起来,眼睛像雷达一样不断地扫描四周,最后蹲下来,从沙发下面扯出了苏念的零食大礼包。 苏念坐在沙发上,陆执远半蹲在地毯上,苏念俏生生的脸变得比往常更加白:“我……我……” 陆执远不悦地说道:“念宝你还要我怎样说你,我不是跟你说过这些东西不健康,你也答应我不再吃了吗?为什么他们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空气中到处充满了他们这种难闻的味道。” 苏念小声地为自己的宝贝们辩解:“它们的味道并不是奇怪的味道,而是各种调料综合在一起的,令人心动的味道……” 陆执远瞪了苏念一下,吓得苏念赶紧闭上嘴巴,眼眶里面盛满了后悔的泪水,但她并不是真的后悔,只不过为了陆执远从轻处理特意的挤出来的泪水。 陆执远狠狠地捏了一下苏念的耳朵:“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苏念懂事地摇着自己的小脑袋:“没有当耳旁风,你说的我都记得这些食品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陆执远并没有因为苏念的态度而缓和自己的语气:“老实交代,这是第几次了?别让我自己去查查,出来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宋琛看着陆狗就像训小孩子一样,感觉到有些新奇,原来陆狗的地位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低。 苏念老实巴交的说道:“陛下,臣妾一片忠心还望您知道。臣妾没有禁住大内总管的诱惑,所以一次从郁膳房购买的这些违禁物品,本来想的是替国家替人民解决一下这些库存,从而更好的刺激生产造福我们的国家。” 陆执远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生气:“怎么吃零食还会给自己找这么伟大的借口?” 苏念委屈的抬起脑袋来,两只眼睛里面充满了泪水,望着白净净的小脸,纯粹干净的瞳孔里面只有自己,陆执远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情感冲击,扑通扑通扑通,他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一种不明的情绪使得他四肢微麻,狠狠地将江念抱进怀里面,想要加苏念揉进自己的骨血,想让苏念也可以感觉到这种悸动,源于最根本的感情所带来的冲动。 苏念小声地在陆执远的耳边道歉:“真的对不起,可不可以这次原谅我?还有外人在场,不要吵架好不好?” 陆执远内心汹涌澎湃,哪里还能顾得外人在不在场,而且宋琛可以算得上是外人吗? 将苏念你抗在自己的肩上,他就往二楼自己的房间走过去。 苏念被这一波操作吓得忍不住惊呼:“真的对不起,可不可以原谅我?我下次一定不犯了” 苏念一直在自己的肩膀上动来动去,陆执远害怕自己抱不住她将她摔下来,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屁股上:“老实点,到时候还能从轻处理。” 苏念不敢乱动,这里还有外人陆执远怎么敢这样光明正大的打她的屁股,真的是羞死人了。 宋琛没有想到陆执远这么不把自己当成外人,不,甚至有可能是这么不把自己当成人。 他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他们两个的面前,他们怎么可以当着他的面就那样,小学学过的八耻八荣难道陆执远都忘干净了吗? 苏念又羞又恨,但是又的确是自己做错了,她也找不出什么借口来抱怨,表面上假意同意了陆执远的意见,然后背地里背信弃义偷偷买零食,陆执远生气也是应该。 将苏念抗进自己的房间,扔到床上以后,陆执远迫不及待的亲了下去,将苏念“外面还有人”这几个扼杀在心里面。 看着陆执远扛着苏念去了二楼,宋琛就有了一种此地不宜久留的感觉,留得时间越久他就越尴尬,宋琛拿着车钥匙就离开了陆执远的家。 开着车漫无目的的瞎逛,凑巧的是有个狐朋狗友给她发来了信息:“琛哥天上人间,今晚约不约?” 反正自己也没有地方去,宋琛也就答应了这个聚会。 约他的人是方氏建筑的公子方凯泽,之所以认识这个人是因为两个人最近正在谈一单生意,方氏想要从他的手里面买过去那块地皮,所以最近这个方凯泽对他很是殷勤。 转动方向盘换方向驱车开往天上人间,宋琛来的有点晚,包厢里面的气氛已经热了起来,几对男女热情的相拥着,共同的随着音乐舞动着自己的身体,在这里将自己的灵魂释放,那灵魂在广袤无垠的空间里,自由自在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索求着自己现在着自己最根本最渴望的东西。 宋琛打开门就被包厢里面的烟味呛了一下:“你们这是聚众**吗?” 方凯泽看见本次聚会最大的大佬来了,松开自己怀里面的姑娘端着一杯酒就向宋琛走过来:“琛哥怎么能这么说呢,来来来,喝一杯酒。” 想着最近方凯泽正在巴结自己,应该没有那个胆子对自己耍阴招,宋琛一饮而尽手里面的酒:“走起” 因为心里面有烦躁苦闷的事情,所以宋琛坐下就喝了好几杯酒。 方凯泽的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这是谁让我们的小宋爷不开心了,整个z市还有人敢不让小宋爷开心。” 可能是喝酒喝猛了,宋琛感觉自己的头有点晕,他可是千杯不醉怎么会晕的这么快:“哪有谁不开心,不过是今晚被秀恩爱的刺激了一下。” 既然知道是狐朋狗友组的局,所以宋琛自然不会说说什么真心话。 方凯泽感觉到宋琛的回答很奇怪:“你还能被秀恩爱的刺激到。” 宋琛红着眼睛说道:“怎么了?你是瞧不起老子吗?老子就不配拥有真情实感吗?老子就不能被刺激到。” 方凯泽在心里面重重的点了点头:“当然不是了。”罢了前面面不是已经有一颗从良的例子了吗?陆氏集团的总裁陆执远,现在超过晚上十点的车都决不回去,还美滋滋的说道:“家里有人管,回去晚了,恐怕不开心,所以十分抱歉,我要回去了。” 他真的不能理解被人管,还是一切值得说出去的事情,想到陆执远当初说这句话一副骄傲的样子,他就感觉到害怕究竟是自己的三观错了还是别人的三观错了。 宋琛喝完这一杯就摇晃的站起来:“不行,我有点晕,我去休息室躺一下。” 方凯泽给在一旁服侍的公主使了一个眼神,穿着暴露的公主,紧紧的将自己胸前的二两肉贴到宋琛身上,白花花的颜色乱了在场很多人的眼。 宋琛往常并不排斥这种感觉,可是今晚不知道怎么了,被碰上来以后内心的厌恶到达了极致。 毫无绅士风度的推开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发sao去其他的地方。小爷今天心情不好,不要来惹我,我自己走去休息室。” 女人被宋琛推倒正好磕在了酒桌上面,头磕破了一大片,鲜血一直往下流,她不敢怒也不敢言,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惹到这个大佬,无声的流着泪,希望大佬可以就此放过她。 殷勤地看着宋琛摇摇晃晃地走出门外,方凯泽一脚踢在女人的肩膀上:“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废物,败事不足。” 可爱又妖媚的小妖 因为经常来天地人间,所以宋琛在天地人间有自己的专属套房,在服务生的帮助下,摇摇晃晃的来到自己的套房里面,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宋琛就发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身体的某一处火热的不行,整个身体也非常燥热,十分渴望阴凉的东西。 嘴角露出残酷的笑:“真有胆子”,不知道他是在说谁,宋琛本来也不是委屈自己的人,拿起手机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给我找一个干净的小姑娘来天上人间。” 接到宋总的电话,助理知道恐怕宋总那边出事情了,急忙地帮宋总寻找人,如果不是因为宋总恰好这一段时间终于有了自己的空窗期,他现在也不用这么苦命的帮宋总找女人,随便叫一个小a小b小c小d就可以,现在也不是抱怨的时候还是辛苦地帮老大找女人,总得找到符合老大心意不是? 此时天上人间门外,一个穿着典型的民族服饰的女人站在天上人间门外望来望去,上身是一个绣着红玫瑰的袍袖上衣,下身穿着红色薄纱的散花裙,腰间系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眼睛长得十分妖艳,双眼如春水一般清波流盼,白腻的肤色在灯光的照耀下透露出一种艳冶的感觉。 三千青丝随意的散在身后,眉角的一颗痣,使她看起来更加妖娆。 在其他人看来女子只是站在门外望来望去,只有女子自己知道他在和体内的一个奇怪的生物对话。 “你确定我刚刚显示的那个任务发布者在这里面吗?” “怎么你是要质疑我吗?我可是上古神兽,你个小妖精,如果不是我家上神让我过来帮你,我堂堂神兽怎么会流落在下界?” 小妖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想到和自己对话的也不是眼睛,掏耳朵也没有什么:“我稀罕你说的那个上神的帮助,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是谁?我在山里面老老实实的睡着觉,你就突然降临在我的身边,义正言辞的说要帮我完成最后的历练然后飞升,也不等我同意,你就化身成一个奇怪的东西,进入了我的神识里面,最让我生气的是我不替你完成任务你竟然还要惩罚,上古神兽了不起嘛,那么大年纪了也不知道尊老爱幼。” 听到小妖这样说,这个传说中的上古神兽也有点心虚:“那还不是你不争气,与你同期的要求早就飞升,也早早的在上界谋得一官半职,只有你还一如既往的呆在下界,你如果再不飞升,你会被天道移出掉的。” 小妖一点也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被移除,她知道自己曾经忘记了一些事情,但是没事干的时候她总是会感觉到莫名的伤心,所以她可能是一个被负心汉抛弃的女子或者是被家人抛弃的孤儿,既然身边的人都不需要他,他飞升上去又有什么用,去见一见那个负心汉,还是抛弃自己的家人。 上古神兽说道:“祖宗,你究竟接不接这个任务,还有十小时我的能量就要耗尽,如果你不接这个任务,我又要吸取你的法力来充实自己。” 小妖恶狠狠的说道:“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从我的身体里面移出去的,作为妖精,作为一头好妖精,难道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在自己的深山大林里面呆着吗?为什么一定要出来完成任务,你看看自从你进入我的神识里面,我的法力法力受到压制,我的身体也越来越瘦,当然我的容颜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 上古神兽麒麟在小妖的神识里面发出吼叫声,低频的声音让她的浑身像针扎一:“一个无知后背,真的是气死我了,怎么可以这么不争气?怪不得你修为已满,但是功德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凑够。” 小妖眼角有一滴泪露出流出来,这完全是她不自觉流出来的,让上古神兽麒麟寄托在她的身体里面,她的身体里面就好像安上了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要你管,你是不是又要惩罚我?你要是再惩罚我,我们就破罐子破摔。” 上古神兽麒麟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真的是兽性难驯,你赶快接受这个任务,早点完成,我们两个早点各自散伙,我还要回到我家上神面前。” 小妖之前问过麒麟:“你还能和你家上神联系吗?不可以帮我说说情放过我也放过你。” 上古神兽麒麟说道:“联系不上了,从我进入你神时的那一瞬间,我就和我家上神彻底切断了联系,只有当您任务完成飞升的时候,我才能再次和我家上神取得联系。” 小妖真的想把麒麟从自己的身世里面揪出来:“真是的你怎么这么没用?只能出去,不能进来,然后试试闯别人的神识,连个招呼都不打,也不问人愿不愿意?” 然后小妖第一次遭受到了麒麟的音频攻击,也就是刚刚出现过的惩罚:“你个不懂事的小猫,多少妖精求着神兽来到她们面前,我都不会去,现在这样一个机会降到你面前,你竟然不知道珍惜,还埋怨过来,埋怨过去,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如果下次你再敢惹怒本神兽,我就会给你一个更大的惩罚。” 然后小妖就从下山了,一路走过来她帮过在汽车面前摔倒的老人,帮过挨饿受冻的孩子,做过很多好事,可是自己的功德才长了一点点,看着神兽给自己显示的提示条,他真的发愁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摆脱神实力,这个自大骄傲又不讲道理的家伙。 正在将自己全部的身家捐献给一个乞讨者的小妖,神兽突然向她发来通知:“我刚刚检测到一个具有很大的功德的人,你要不要去试一试?” 小妖一听来了精神:“这个任务会有多少功德呢?” 神兽麒麟说道:“可能是你之前做的所有事情积累的功德加起来的总和。” “切~” 然后她就被选手强制的带到了这里。 “系统自动检测到任务,该目标者在浴室里面痛苦难耐,急需一个女子前去解救她,你是否愿意帮助他?” 小妖无所谓的点了是,然后就瞬移到了宋琛所在的浴缸前面。 宋琛拿起花洒将冷水狠狠的浇在自己的身上,突然一双水溜溜的大眼睛出现在他的面前:“你很需要一个女人吗?” 宋琛想这一次他助理的办事速度是真的很快:“我需要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伸出手将小妖撤进浴缸里面:“不要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既然你已经来到这里,就不要装什么清纯,否则即使你长的脸我很喜欢,你的最终结局也不会是好结局。” 猛地被宋琛撤进浴缸里面,小妖害怕极了:“救命呀,猫猫不想洗澡,有没有人啊?这里有人伤害小动物了。” 小妖冷静下来用自己的神识和神兽麒麟对话:“我一定要帮助他吗?可是这个人看着好奇怪,他的眼神就像是要吃猫一样,可是猫猫的肉是酸的吃不得。” 神兽麒麟说道:“根据上神所制作的系统提示,如果你没有完成任务,那么将会从你的功德里面扣除相应的功德。” 小妖在水里面委屈的猫叫了一声,更加刺激的宋琛的感觉:“他是从哪里找来的你这个妖精”该死,怎么每一个动作都格外吸引他,他已经过了血气方刚的年龄,可是现在只要水中的女人一个动作他就会yu火焚身。 小妖听到宋琛称自己为妖精差点将自己的尾巴吓出来:“怎么办?他好像知道我是妖精” 既然是花钱找来的女人,宋琛也没有想着客气,直接伸手直奔主题。 身上的衣服突然被脱光,小妖并没有什么感觉,因为他们妖精本来就不穿衣服,实在不懂为什么人类还要在外面套上一些奇怪的东西。 宋琛的手在小妖的身上滑来滑去,小妖因为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而它们动物之间的生育方式也比较干脆,所以小妖问神兽麒麟:“他这是在做什么?不是让我去帮他找女人吗?” 神兽麒麟虽然拥有上亿年的生命客气也是一个老光棍,他哪里知道宋琛现在在做什么:“可能是在检查你够不够资格帮他完成任务吧,记住,一定不能在凡人面前暴露自己,尤其是我们的任务发布者面前一定不要施展法力。” 宋琛的手摸到小妖的肚皮上让她很舒服,在深山老林里面睡了上千年的觉,好长时间没有人给自己撸肚皮了,现在突然被人撸了撸,真的好舒服,好想发出愉快的叫声。 看着身下女人一脸享受的样子,宋琛已经不想再忍耐了,明明是花钱过来伺候自己的,怎么反倒他成了她伺候这个妖媚的女人。 突然不被人撸肚皮小妖睁开眼睛,弯弯的睫毛就像蝴蝶叶子一样打在她的下眼睑,眼波流转间,小妖瞪大好奇的眼睛,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哪里表现的不好吗,为什呀突然不给猫猫撸肚皮了? 麒麟看小妖从沉醉到清醒,急忙在小妖清醒的时候提醒她:“你不要沉醉于享受,赶快去完成任务,要做一个上进的妖。” 小妖感觉自己的猫腿,突然被人分开。 人类总是言而无信,喜欢吊着猫 小妖在心里面想:难道是要换一个地方撸吗?没关系,她是一只柔顺听话的猫,无论他撸哪里他都不会怪她的,所以愚蠢的人类,快来伺候我吧! 突然间小妖的双腿间感觉到一阵刺痛,小妖尖叫出声:“喵,麒麟麒麟他在干嘛?我真的好痛呀。” “你好现在已经到了麒麟的休息时间,现在是代理客服七零为你服务,请问你有什么问题?有关任务疑惑请按一,有关功德查询请按二,想要聊天请按三,查询本地区的天气预报请按四,意见反馈请按五,如果需要麒麟亲自为您服务,不好意思请等到明天。” 小妖挣扎着就往浴缸外面跑,这个人类是对她使用了什么武器,她为什么会这么痛,人类果然是阴险的,她这么一个大妖都遭到了危险,所以她的徒子徒孙被人类囚禁养在身边是不是也有情可原,小妖从此刻开始,决定不再怪自己的徒子徒孙,可能那些猫也有自己的苦衷吧! 小妖此刻想要使用法力,她已经完全顾不得麒麟的叮嘱,但是她却发现,麒麟好像是怕在没有自己的监管下自己乱使用法力,所以随着麒麟的沉睡,他也把自己法力全部封掉了。 看着光溜溜的身子,从自己的身下滑出去,宋琛拽着小妖的腿将她拽回来:“跑什么跑?再跑我要把你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惊恐的泪水从想要的眼睛里面流出来,她一代名妖难道今日就要折损于此,小妖叫嚷着:“救命呀,有人要吃猫了,猫猫还小,呜呜呜,猫猫不想被吃掉。” 随着男人不断的从此小妖的叫喊声越来越虚弱,一股奇怪的哼唧从自己的嘴里面发出来 ,小妖惊讶极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嘴里面会发出这种声音,她急忙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这不是猫猫发出的声音,猫猫从来没有发出过这种声音。” 美妙的声音突然消失,宋琛看见剩下的女人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紧紧的不发出任何声响,伸手将女人的嘴巴手拿下来“乖宝贝,不要害羞,我喜欢听你喊出来,这是最正常的反应。” 小妖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手也被男人按在头的两侧,她真是一个孤独无助的猫猫。 将女人抱出浴缸,宋琛看着女人身上的红痕,快步走出浴室将小妖扔在床上然后又自己覆了上去。 红被翻浪,一夜未眠。 第二天妖完全是被麒麟吵醒的。 “小妖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上神系统竟然出现了问题?” “你个没能耐不知进去的妖,现在都几点了?你还在床上睡觉,有这时间去多做几个任务,难道不好吗?” 小妖虚弱的睁开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景象,然后又将眼睛闭上,用神识和麒麟交流:“你个没有良心的麒麟,昨晚竟然带着我的妖力一起沉睡,你知不知道昨天我差点被这个人类吃掉?” 麒麟说道:“那看来这个问题就是出在昨晚,昨晚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昨晚系统升了级,成为了守护系统,从现在开始你全部的任务都和你面前的这个男人有关。” 小妖惊讶的呆住了眼睛:“我呜呜,那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你?他一个人能有多少任务?” 麒麟内心也是很伤心:“你这个无能的妖,你快给我说一下你昨晚究竟做了什么?” 猫的脑容量是很小的,小妖仔细的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昨晚他一开始是撸猫,然后就突然说把我吃了,后来我就激烈的反抗,然后就没有了。” 麒麟分析道:“那看来是因为你昨晚履行任务的时候没有尽职尽责,所以遭到了系统的反噬,现在好了你所有的任务都将和面前的这个男人有关。” 神识中的小妖,用尾巴盖住自己的眼睛,他不想让麒麟看到自己落泪从而嘲笑自己:“那我不反抗难道就要等着被他吃吗,如果不是我昨晚奋力反抗,你就看不到这么可爱的小猫了” 麒麟也叹了一口气,毕竟他们两个还将是长时间的合作伙伴关系,现在将同事关系闹得很僵,对于他们以后获得更好的成绩是不利的:“这样说来也不能怪你奋力反抗,你也是为了保全自己,现在你依旧是一个好妖” 小妖小声地赞同道:“小妖一直都是一个好妖,小样,一直是山里面那个最听话最懂事的妖。” 事已至此麒麟说道:“我们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可能突然某天你的系统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小妖连自己的猫头:“小妖会尽力的。” 麒麟问她:“你怎么还不离开?难不成想要被他发现?” 小妖说道:“做完奋力反抗,好像我伤到了自己的腿,现在我的腿有点疼。” 麒麟不厚道的笑出声:“你真是一只傻猫,现在赶快用法立帮自己恢复一下。” 小妖又想起了昨晚麒麟,封印自己全部妖力的事情:“可不可以商量一下?以后你不能把我所有的妖力都收走,不然万一我遇到危险,我这么一个孤独,可怜的妖都没有还手之力。对了我昨晚的任务完成了?” 麒麟查看了一下任务进度:“这可能是目前来说唯一一件比较开心的事情,恭喜你的任务进度完成了,并且获得了一大笔功德,恭喜小妖距离上界的路又近一步。” 小妖在神识里面开心地摆着自己的尾巴:“只要小妖肯努力肯奋斗,那么小妖很快就会将功德收起来然后和这个烦人的麒麟早点摆脱联系。” 麒麟准备给小妖一颗糖吃:“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妖,我相信你会很快成功的。” 麒麟提醒小妖:“我感觉你身边的那个人男人快醒了” 小妖急忙施展了一个法术,从床上显示了。 宋琛醒来以后看到自己的手机被助理打爆了,昨晚休息的很好所以他今天的心情也很好:“喂什么事情?” 助理给他交代了昨晚的事情:“宋总,我昨晚带着我到的女人过去的时候,你的房间已经有其他女人。” 挂断电话,宋琛的眼睛里面闪过凌厉:“方凯泽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真的让他惊讶” 他扭头发现自己的身边并没有躺着的女人,而浴室里面也没有其他的声响:“这真是奇了怪了已经木已成舟,已经达成目的女人,怎么还不出现向他索要东西?” 宋琛给方凯泽打了电话:“方凯泽我们后会有期” 从后面的四个字,方凯泽听到了威胁的意味:“琛哥,兄弟也是为了你好才那样做,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而且他最后也没有得逞,用不了这么斤斤计较吧! 宋琛没有想到昨晚那个女人竟然真的是方凯泽派来的,他的心理突然有一点不舒服,他想可能是因为发现自己中了别人的圈套吧!可是他的潜意识告诉他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小妖就化身成猫咪的样子,在天上人间外面的绿草坪上蹦来蹦去,等着昨晚那个男人出来,然后悄悄的跟在他身边帮他解决一些事情。 麒麟看着小妖和小孩玩的不亦乐乎:“猫妖,你用你那并不发达的头脑分出一半去留意那个男人” 小妖突然想到:“我们是不是也不用特意在这里等他?毕竟如果他真的需要帮助,系统还是会检测出任务的,到时候我只要一个瞬移就可以去到他身边帮他解决。” 麒麟认为小妖真的是太笨了:“你是笨蛋吗?现在才想到这些,还在外面苦苦的等待这么长时间?” 小妖跑到一旁的草丛里面躲起来,瘫着身子懒懒的晒着阳光:“可是你不是都没有发现吗?” 你都没有发现,怎么可以说猫妖是笨蛋,他可以侮辱她的……不,他什么都不可以侮辱猫,他们猫一向是高贵的,是不能让其他生物品头论足的。 小妖懒懒的躺在草丛里面,她感慨还是外面的日光比较好,山里的日光实在是被被,输液稀释了不少,能照到猫身上的更是很少,当然,她一直在睡觉也不需要这些阳光,可能黑暗一点的环境还能提高她的睡眠质量,可是现在她竟然出了山,她就要好好的享受一下阳光,他们好猫虽说是不贪图享受,可是也想物尽其用。 想要通过自己的鼻子闻到了熟悉的气味,一个油亮的皮鞋出现在她身体的旁边。 昨晚并不好的回忆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面,小妖一个炸毛站了起来,想是一个战士一样对着宋琛发布战斗的猫叫声:“你这个愚蠢的人类,现在又要吃我吗?我现在可是拥有妖力了,如果你吃我的话,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也要让你的腿变得很疼。” 原本出了套房,宋琛是打算直接离开的,但是她的视线被一只浑身雪白的猫吸引住,亮丽的猫毛在阳光下变得十分迷人,猫咪愚蠢着追着小孩子们吹出来的泡泡,追到以后用爪子小心翼翼的将泡泡戳碎,宋琛不知不觉间竟然看呆了。 然后他就看到猫咪高傲的甩了甩自己的尾巴,去到一处草丛里面,就再也看不见猫咪的身影。 宋琛不自觉地来到草丛寻找猫咪,看到炸毛的猫咪他不知怎么得想到了昨晚的女人,尤其是同样妖媚的眼睛更让他浮想联翩。 看了眼时间,宋琛低下头来准备逗一逗面前这一个雪白的猫咪,他看了看猫咪的样貌,好看是好看,但是品种好像不是很好,最起码他周围女人都没有养过这种样子的猫咪。 小妖戒备地看着宋琛:“你个险恶的人类,今天又想做什妖?” 如果她知道宋琛心里面嫌弃自己的品种不高贵,她可能会气急败坏的和宋琛争吵起来,你个愚蠢的人类知道什么是品种高贵的猫吗?猫祖宗我当初出生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在哪里,你个愚蠢自大的人类,现在猫的品种怎么判断好坏?还不是你们这些人类,按照自己的心里标准评判的吗?如果按照他们猫一族的想法,当然是生活在野外,纯天然的猫最好贵,而她恰好就是高贵的猫而已,你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将会有我这只高贵的猫来守护你,你不要太得意。 来天上人间的人非富即贵,应该没有人会养这种猫,宋琛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会和动物对话:“小猫咪,你有主人吗?是不是野猫呀?” 小妖听到宋琛的话,摆了摆自己的尾巴:“愚蠢的人类休想和我交流,本猫妖是不会理你的。” 宋琛电话给了天上人间的服务生,快就有服务生端着一盆小鱼干过来了。 闻着自己熟悉的味道,小妖克制不住的动了动自己的耳朵,看着小猫咪可爱的样子,宋琛诱哄道:“你饿没饿?要不要过来吃小鱼干?好香的小鱼干!” 小妖已经忘记前一刻自己的想法是什么,她已经被香味勾得不自觉地同手同脚的迈向宋琛。 宋琛看着过来的小妖,将手里面的小鱼干突然拿高,小妖从喉咙的地方发出生气的呼噜声:“嫌恶汁鸡,并且愚蠢至极的人类,你已经惹到本猫了,赶快将小鱼干放下,我可以将你之前所有犯过的罪都宽恕掉。” 听着小猫咪的声音,宋琛能感觉到小猫咪是生气了:“坐下握手就给你小鱼干吃” 作为一个已经活了上千年的妖,小妖不得不由衷的感慨还是现在人类的东西最好吃,他本应该是一只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屈的具有妖精神的好妖,但是活了这么多年,她已经看淡了那些名和利,你想要非常听话的坐下来,然后伸出自己的右爪和宋琛握手:人类让你满意了吗?给本喵小鱼仔吃吧! 宋城看一下猫咪的这个样子,知道她是受过训练的,恐怕是一个有主的猫。 此刻的小妖正在以猫的身体,捆着两只猫爪手中的小鱼仔,好好吃的小鱼仔,可不可以再吃一个。 喂给了小妖两三个小鱼仔以后,宋琛停了下来,在小妖期待的眼神中他解释道:“吃太多小鱼仔不好,下次让你的主人带你去吃。” 小妖的眼神难掩伤心,人类真是言而无信,总是喜欢吊着猫。 猫生艰难 小妖以为自己现在的样子很是高傲不可侵犯,出于对小鱼仔的渴望,小妖迈着自己的四肢,走到宋琛的脚边,她用头蹭宋琛的腿:“猫猫这么可爱,怎么可以不继续投喂猫呢?” 宋琛半蹲下来修长的手掌覆盖在小妖的脑袋上:“小可爱,你的主人在哪里?” 他是真的对这只猫起了爱怜之心,所以想要将这只猫买过来,可是四处张望也没有看见疑似它主人的人。 猫耳朵是小妖的敏感之处,被宋琛捏在手里面,她又舒服又痒发出噜噜的声音:“愚蠢至极的人类,给你一个撸本猫的机会。” 猫咪柔软的毛扎在自己的手上,手微微用力就体验到毛茸茸的触感,就连心都软了三分。宋琛问小妖:“小可爱,快把你的主人叫过来,给你一个跟着我混的机会。” 小妖享受着宋琛的抚摸:“愚蠢的人类,究竟是谁跟着谁混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堂堂一个千年老妖跟着你这个人混多么丢面子,你就好好撸我就得了。” 宋琛看着手下的小猫咪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圈,觉得这个小猫咪也太可爱了吧! 身后有追逐打闹的孩子们,阳光正好温柔的洒在草坪上,吹起来的泡泡成了梦幻的颜色。 小妖吐出自己的小舌头舔了舔嘴巴:“如果此刻再去一口小鱼仔那么妖的人生真的是完美了。” 看着小猫咪的红舌头,宋琛伸出食指去逗弄她,一点也没有考虑到猫咪会不会恼羞成怒咬他? 电话铃声响起,是宋琛的助理发来的电话:“宋总我刚刚调查了前后的监控,并没有发现有女人曾经出现在你的房间周围,或者进去过你的房间?” 宋琛很明显不相信这副说辞:“如果人没有进去过我的房间,那么我房间的女人又是怎么来的?” “可是我已经把那间房子四十八小时的监控都快速的查看了一个遍,也没有显示有人进去过这个房间,而且房间也是十二小时一清扫,藏一个人真的不容易。事发后的监控我也看了根本没有人从屋子里面出来。” 宋琛猜测道:“是不是有人修改了监控?” 助理心里面感觉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不会很大,但是这似乎又是唯一合理的解释:“那我去联系一下相关人士过来修一下监控。” 小妖灵敏地察觉到身边这个男人气场的变化:“好可怕的感觉,都怪你不好好的喂猫咪,喂猫咪多开心呀,看着我吃的快乐相信你的内心也会获得快乐。” 宋琛起身就要离开天上人间,麒麟急忙告诉小猫:“笨猫你要不要跟他走,反正你接下来一段任务都和它有关,你让他好好照顾你吃喝香的喝辣的多好。” 麒麟知道小妖作为一只野猫,本身就野性难驯,他觉得他们这种老妖怪真的是愚昧固执,后辈小生们都乖乖的选择了跟在人类身边接受人类的奉养,而他们却认为这是一种可耻的生活方式,是对他们妖格的巨大打击,怎么能当一个无所事事的妖精整天就知道逗人类快乐,千年老妖很是不耻这种行为,千年千他们和人类是你死我活的仇敌,怎么千年后妖精就要被人类奉养。 “我才不会在他身边,在一个人类身边苟且偷生,说出去将是对我妖名的巨大侮辱。”小一转过身去背对着宋琛离开的地方,反正系统也可以检测出宋琛有没有发布任务,检测到任务她直接去到他身边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待在他身边? 麒麟已经想到了小妖的回答:“你不去就不去吧,反正这个人手中恐怕有好多小鱼仔,恐怕某只猫是无福享受了。” 小妖坚定的走着自己的步伐:“即使是为了小鱼仔,她也不能出卖自己的妖格。” 麒麟已经感觉到小妖神识的颤抖,这只妖精明明已经动心:“您是谁您当然不会在乎小鱼仔了,可是我觉得不能白白帮助这个人人类,总要从他的身上索取点什么吧!小鱼仔,红烧鱼,糖醋鱼,清蒸鱼……每天不定期的人类按摩,这总得是我们保护他以后应得的回报吧,难不成千年的妖就要白白地为一个人类服务,说出去也怪丢人。” 听到麒麟说道清蒸鱼的时候,小妖的神识猛地颤了三下,加上后面喋喋不休的各种鱼的做法,小妖认为真的就像麒麟所说,自己为什么白白的为人类服务,为了所谓的功德嘛,她才不稀罕那些功德:“麒麟虽然之前我和你有很多分歧,但是你这个观点的确说服了我” 说完小猫转身就向宋琛的方向跑过去,宋琛感觉到自己的腿脚被细微的力量扯住,头看见雪白的猫咪头,一向冷酷的声音,带上三分温情:“小猫咪你是舍不得我了吗?” 小妖松开腿角,点着自己的猫头:“猫猫真的好舍不得你,舍不得你的小鱼仔,舍不得你的糖醋鱼,舍不得你的清蒸鱼……” 宋琛惊讶看着小妖的点头,他从来没有养过猫,一直听说猫的智商相当于七八岁的孩子,这种说法也被他一笑而过,动物就是动物,怎么能和人类相比,可是看着小猫点头,他突然相信了这种说法:“你主人把你训练的太好了吧,我这样将你带走你的主人恐怕不愿意” 能将猫咪训练的这样好,可见主人也不是缺钱的,能听懂人话的猫咪很少见,主人恐怕也不舍得割爱:“如果让你主人知道你这么快就要跟我走,恐怕你的主人会伤心的。” 小妖发出激烈的猫叫声:“喵喵喵”我没有主人,你个愚蠢的人类,赶快把你的恩人猫带走,否则你就是不知恩图报的坏人。 人类所用的成语,小猫还是知道几个的,他当初也是下山在人类的学堂里面学习过几年,不过后来它就永远的沉睡了,她发现比起学习,她还是更爱睡觉,但是做一个没有文化的猫咪可能是会被人嘲笑的,所以她还是坚强的完成了学习。 但是在参加所谓乡试的时候没有通过,在一众人奇怪的目光下,他就彻底的离开了学堂。 他离开的时候,还有几个男童抱着她痛哭流涕,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人那么奇怪,最终她还是挥挥手离开了。 不过那个学堂很奇怪,不要女孩子只要男孩子,她只好把自己幻化成男人的样子,在学堂里学习了五年,她也觉得自己是一只有文化的猫,走在深山老林里应该也不会被其他的动物嘲笑,所以那次乡试以后他真的离开了学堂,但是后面又经历了什么事情她忘记了,猫咪的脑子总是不记事,反正那些事情也不是什么重大的事情,她的潜意识里不想回想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已经过去的事情,对于一直沉睡千年的猫咪来说并不重要。 宋琛继续向外走,裤脚一次被猫咪咬住,他弯下来细心的卡着猫咪的下颚,将小妖的嘴巴卡开。 小妖觉到酸痛急忙松开了嘴巴,妖媚的眼睛里有娇滴滴的泪水。 宋琛并不认为自己弄疼了小妖,因为他只是轻微的使了一个力气,他已经很克制,他感觉自己几乎没有用力。 小妖被痛感刺激了,昨晚的痛苦回忆出现在她脑子里面,她抬起左爪就挠了宋琛一下。 宋琛没有想到猫咪会突然发怒,已经快速地缩回手但是还是被猫咪挠了一下。 怒火油然而起,不过是一个畜牲也敢咬自己,之前小妖留给他所有美好的形象,连想要收养小妖的念头也被她收了回去,会咬主人的畜牲他是不会养的,即使她长的再可爱,也不会出现在他收养的名单里面。 小妖想到昨晚痛苦的经历,她那么努力挣扎,那个死男人还不松开手,人类真变态连猫都吃。她昨天差点猫命不保,今天这个男人又捏痛了她,她怎么那么惨还要保护这个男人。 小妖不想保护宋琛了:“麒麟麒麟,守护系统可以更改守护的对象,你也看到这个男人对我那么凶,我为什么要守护他?” “亲爱的猫咪你好,现在是七零,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麒麟去吃早饭了,现在有七零为您服务,根据我们守护系统的设定,除非完成任务否则你将一直和和绑在一起。” 宋琛看着手上的伤口渗出血迹,他恐怕要去打狂犬疫苗了,满腔怒火看到呆呆坐在那里的猫咪的时候竟然神奇般的消失殆尽:“这小东西怎么那么呆,它之前应该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吧!” 耐下心来蹲在小妖面前:“小可爱你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吗,不能随便咬人抓人你的主人没有教育你吗?” 小妖听懂了宋琛说的话,但是她还在难过竟然不能更换守护系统的主人,它的猫生怎么会这么惨。 看着猫咪发呆的样子,宋琛知道猫咪并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他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打了猫咪的脑袋一下,可能也是有点想要报复,力气稍微用的大了一些。 被外力从神识中扯了出来,小妖愤怒地发出叫声:“喵喵喵”人类你不要欺猫太甚,虽说他一个活了上千年的妖精是不该和一个小辈计较,但是她们猫猫一族就是小肚鸡肠,如果你再欺负猫,猫猫就是舍去这一身修为也要报复回去。 小妖被打针 助理很快来到宋琛身边,眼尖地看到宋总的右手在冒血。 他急忙问道:“宋总你这是怎么了?” 宋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被一个小猫咪给咬” 小妖听着他说的话低下了脑袋:“不要看我,反正不是这只喵。” 助理看见宋总脚边不远处的雪白的猫咪:“是它吗?您想要怎么处理?” 宋琛白了助理,给了助理的头上一个爆栗子:“你怎么那么恶毒被猫咪咬了一下又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怎么就会想到残害小动物的生命?” 助理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睚眦必报,难道不是您一贯的作风?” 宋琛干咳两声说道:“难道我之前给你的印象就这么不好吗?” 助理一时间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现在这里又没有外人,宋总你怎么可以掩盖自己的认知。做一个勇于直视自己的性格难道不好吗? 小妖发出喵喵的声音,他完全没有听懂新来的那个男的究竟想对自己做什么? 宋琛的视线再次回到猫咪身上:“算了吧?今天我心情好就放过你。” 小妖听出了宋琛语气里面的施舍:“喵喵喵”你个愚蠢至极的人类,本妖怎么需要你放过我? 宋琛带着助理开车离开了,等宋琛走后小妖突然接到了任务。 “强制任务产生,如若完不成将会强制压下三层的法力。请成为宋琛的宠物,守护在他身边。” 听到这句话小妖的猫眼睛瞬间放大:“七零七零你是不是在故意整我,怎么还有强制任务?之前不是还有接受不接受的选项吗?我可是读过书的猫,我以为我没文化从而欺负我。” 七零七零机械般冰冷的声音在小猫的神识里面回响:“强制任务一旦产生将无法撤回,如若不能完成宿主后果自负。” 小妖露出自己尖锐的两颗猫牙齿:“这么凶,就问你怕了吗?” 七零七零没有再回答小妖,作为一只活了千年的妖,她是很珍惜自己的实力的,在他们妖界如果你没有实力就会被欺负,实力为王是他们妖界千万年来不变的秩序法则。 所以小妖最后还是认命般的快速移动到宋琛的车上,于是监控器里面就出现了神奇的一幕,一辆黑色劳斯莱斯的车顶突然出现了一只猫咪,车辆行驶的速度很快,猫咪身上的毛都像后面扑过去。 小妖自己的爪子狠狠地抓住车顶:“这怎么比它飞行还要难受。” 为了完成任务,小妖拼尽全力抓住车顶,做一只想要完成任务的妖精真的是太难了,还要时时刻刻考虑人类的看法,生怕突然出现在车里面把昨晚那个狗男人吓到。 是的在小妖心里面,猫的天敌就是狗,只要被她列入仇恨的一方,那么一定就是狗。 这真的是她以后回忆起来的一段耻辱岁月,身为一只猫咪竟然要保护自己的仇敌,她以后有了心爱的猫猫诞下了猫子猫孙,他该如何向他们讲述他的这段岁月? 想到这里小妖一股悲凉从心里面涌现出来,两行清泪从猫的眼睛里面流出来,作为一个爱面子的猫,这件事情对它的打击真的好大,以后不能跟炫耀的人生,猫生过着还有什么意思。 司机开着车,一路疾驰来的z市第一医院,车后面的人身份显赫,他要是晚一分钟车上面的人出了事情,他恐怕自己的后半生也完了。 助理跑下车为宋琛打开车门,宋城的耳朵灵敏的听到了微妙的叫声:“喵” 宋琛之前一直是不怕的,他不相信自己竟然会因为被猫咪抓了一下而患上狂犬病,可是当他听到了猫的叫声,他止不住的后怕不会已经有了狂犬病初期的征兆吧? 他问自己的小助理:“狂犬病初期是什么样子?” 小助理紧皱着眉头思索这个答案:“我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事情” 宋琛强压下自己心里的千愁万绪,冷声道:“去把那个猫咪给我抓来”他要是没有好结果,那个猫咪也不得善终。 助理不知道为何宋总突然变卦,但是他还是尽责的点头说道:“马上安排人去查,宋总,你赶快去看医生。” 宋琛又听道了一句猫叫声,小妖听到宋琛说道要将自己抓过来,她还以为宋琛是想自己了,改变主义将自己收养成他的宠物了,所以小妖从车上跳了来,正正地落在宋琛的脑袋上。 一坨软软的肉落在自己的脑袋上,宋琛一动不动,难道他继幻听以后又出现了幻觉? 助理说完话抬头看见宋总脑袋上的一大团白毛,用手指着宋琛的脑袋哆哆嗦嗦的说道:“宋总你的脑袋上,那只大白猫在你的脑袋上。” 听到助理语无伦次的话,宋琛大概知道自己并没有出现幻觉,现在那只罪魁祸首的猫咪就落在自己的脑袋上,而他刚刚听到的猫叫,也是这只猫咪发出的叫声。 叉着小妖的后背,宋琛就将小妖从自己的脑袋上拿下来:“好呀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不来。”正好跟着我去医院,要是我真的出了事情,那么我就让你给我陪葬。 宋琛好伤心人间花花世界他还没有看完,竟然就要败在一只猫的手上。 一只手拎着小妖,宋琛去了外科,已经有专门的医生等在那里,预防狂犬病的药也已经准备好。 医生先给宋琛打了疫苗,医生说道:“您放心,基本上您会没有什么事情的。” 小妖躲在门的后面新奇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看见一个穿白色衣服的男人,将一个带有尖头的东西扎进来昨晚那个男人的身上,明明昨晚那个男人是被伤害的角色,结果他还对他感恩戴德,男人真的很奇怪。 感谢完医生以后,宋琛看到门后面那只大白猫亮晶晶的眼神:“既然你喜欢咬人,那么我还是要帮助你的主人从根本上做一些防御,万一哪次你真的咬了人,那个人得狂犬病的几率也会小很多。” 宋琛这个想法完全是充满恶意,他没有在替后面可能被咬的人考虑,他只是想要让这只傻猫也尝一尝扎针的感觉。看它看自己当初扎针的时候眼神亮精精的,既然这么感到心急,那么他就以德报怨的让它体验一下这个感觉。 小妖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宋琛,她在想自己该怎么讨好他,难名正言顺的成为这个愚蠢至极卑鄙至极的男人的宠物。 小妖开心地冲着宋琛:“喵喵喵”感到荣幸了吗有我这么好的宠物。 宋琛这一次将小妖抱在怀里面,小妖用自己的头蹭蹭宋琛的胸膛:“蹭蹭头就是和你交心的方式,虽然你曾经伤害了我,可是我们猫猫的记忆力一向很差,我会将你伤害我的事情忘掉,所以主人以后请喂给我清蒸鱼,红烧鱼,八宝鱼,糖醋鱼……对了还有最爱的小鱼仔。” 宋琛抱着小妖坐到医生面前:“没有给动物的预防针,给它也打一下防狂犬病的。” 医生首先是感觉到了侮辱,他一个为人看病的怎么可以给动物打针,然后他就明白了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门外助理一个电话,系主任都来了,紧急调配了旁边宠物医院的医生来到这里给宋琛手里面的猫咪打针。 医生拿出针以后,小妖还一直以为这一针是要打给宋琛,它两只眼睛继续欣赏这种事情,从来没有见过的事情对于它们猫咪来说都是新奇,暂时看三四遍她都不会感觉到烦。 下一秒小妖就被人放在了便捷的宠物手术台上,四肢都被束缚着,小妖惊恐的发出叫声:“喵喵喵”你们这群愚蠢至极的人类,要对猫要做什么。 麒麟出现在小妖的神识中:“笨猫不要惊慌,那你即将被他当成宠物,刚刚去和下家的土地公公吃了一顿饭,咨询了一下如何才能成为一只更好的宠物。土地公公告诉我,人类收养宠物之前都会给他们做各种检测打各种各样的疫苗,确定真的安全以后才会收养,所以这是一种好的征兆,你要坚持住,小妖。” 最后麒麟还是出于心疼的叫了笨猫的名字,昨天的小妖,听土地公公说打针特别痛,好多小动物都会挣扎,然后抑郁很长时间,小要是一只成熟的大妖,应该不会抑郁吧? 小妖在神识中用自己的四肢加上尾巴都在抗正:“妖妖很健康,妖妖不需要打针” 宋琛有点幸灾乐祸的看着猫咪叫:“小可爱,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后面被你咬的人好,希望你以后可以长点教训,不要再随时随地的咬人,尤其是不要再随时随地的要帅哥。” 随着药水的推进,小妖的叫声越来越细微:“喵喵喵”那是一个在刚出生的宝宝在哭一样,宋琛没有想到自己的心竟然会被这种哭声扯动:“可能是因为刚刚被咬过的原因,所以你才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 宋琛安慰自己,然后再次询问医生:“你确定我真的没有事情吗?” 旁边的医生也是第一次看着给宠物打针,听到动物可以发出这种哭声,也是感觉到很惊奇:“对的,你真的没事情,按照常理来说,只要三个小时内打了狂犬病的疫苗,发病的概率就会很小。” 要收养小妖吗? 宋琛的现再次回到手术台上的小妖身上:“小可爱” 声音具有逗弄的意思,小妖感觉自己刚才被扎的地方超级疼和昨天晚上的感觉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有气无力地喵了一声,如果不是为了可以更好地成为这个人的宠物,她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挨针。 将小妖抱起来,宋琛心情颇好地哄了她几句:“乖猫猫已经打完针,我们两清了。” 小妖讨好的蹭着宋琛的手:“喵喵”不要两清 看吧,上古大妖呢也没有什么志气,之前还义正言辞的不要成为人类的宠物,现在却为了成为人类的宠物而献媚。 “喵喵喵”让我成为你的宠物,接受你的奉养吧! 抱着小猫走出医院,助理向宋琛比了个手刀的样子:“要不要这样处理这条猫?” 小妖感觉到助理对自己的恶意,往宋琛的怀里面缩了缩。 宋琛看着怀里面小东西的样子:“你说这小可爱,懂不懂我们的意思?” 助理身边也没有宠物,本身工作的时间就以宋琛的时间为主要依据,不规律的时间没有给他养宠物的机会,而且他也不喜欢宠物,养了宠物就意味着他还要照顾一个动物,照顾宋琛一个人不够累吗?还要照顾一个动物。 宋琛问小妖:“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你是怎么跳到我的脑袋上?” 助理之前目睹了小妖如何落到宋琛的脑袋上:“它之前是从您的车上跳到你的脑袋上。” 宋琛摸着小妖的猫头:“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小可爱在我们的车上待了一路。” 宋琛突然有了不好的想法:“快去看看老子的车顶怎么样?” 这小家伙牙尖嘴利的,他们一路飞速的来到医院,它是如何可以稳稳的在车上待了一路。 助理也意识到。果不其然车顶上有很多道猫爪的的刮痕。 小妖并不知道自己闯祸了,她只是突然感到头上原本自己的手变得很重,她扭动着自己的猫脑袋,想要从男人的手下躲开。 宋琛眼睛都快要喷火,这个小畜生知道他的车有多么贵,他刚刚只给她打一针实在是太轻了,他应该再叫上医生狠狠地给它打几针,让它知道什么是人间险恶。 小妖的脑袋从宋琛的手下躲出来以后,抬起猫脑袋来和宋琛对视,干净纯粹的瞳孔里面反映出宋琛现在双眼充满怒火的样子? 宋琛没有想到小妖竟然敢这样看他:“你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事情了吗?” 宋琛对助理说道:“把车开去4s店维修,等等先把我送回明月街的公寓。” 助理打开车门,看着宋琛抱着猫一点也没有想要将猫放下来:“猫咪也要一直带着嘛” 宋琛恶狠狠的说道:“那要不然呢?它先是挠了我,又咬了我,现在又把我的车弄成这个样子,我凭什么要放它离开?等我折磨够了它再放它离开,或者它的主人来到我这里,对我进行赔偿我再放它离开,我又不是什么慈善家为什么要平白无辜的放过它?” 小妖听到到宋琛满口怨气,反正语气不是很像好供养自己的样子,但是好歹是同意把自己留在身边,这样任务应该算是完成了吧? 小妖在神识里面呼喊麒麟:“受尊敬的神兽,我现在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吗?” 神兽不是是冷冰冰的七零,所以他对于任务会进行自己的判断,人为判断一定会出现误差,当初上神派麒麟来下界就是考虑的这种情况,虽然麒麟是上古神兽,但是一直当自己的坐骑很少动脑子,千万年没有动过脑子,对人情世故也不是很熟悉,派他下来帮助小妖完成任务,上神心里面也打鼓,麒麟究竟能不能斗过小妖,从而让小妖安顺地完成任务积累功德最后飞升上界也是一大难关。所以上神派了自己研究地智能系统七零七零一辅助麒麟帮助小妖积累功德,当某些问题麒麟解决不了,或者麒麟有什么事情要去做,可以让七零七零代替他回答那些问题。 沉睡千年以后小妖究竟变成什么样子,他也拿不准,但是如果小妖再不飞升,她就要被天道毁灭,思考良久之后,他还是下了这个决定,他对麒麟说道:“时候去了下界,见到小妖,管三七二十一你就直接进入她的神识中和她强行签订契约,通识将七零绑在小妖的神识中。” 对于这个任务,麒麟在上神的宫殿里面撒泼打滚了很长时间:“麟麟不要去下界,麟麟不要和其他人签订契约,我这辈子只能当上神的坐骑” 撒破打滚的第三天,上神终于从自己的房间里面走出来,看着被麒麟毁得一塌糊涂的宫殿,上身更加坚定了派麒麟去下界的想法,现在麒麟似乎是到了老顽童的境界,越老越没有自己的判断,只是依据着自己的本能进行相关的行为。 使了个飞行法术,来到正打滚的麒麟身边,麒麟并没有看到上神的到来,就在疯狂的大滚,庞大的身躯掀起万千尘土,身下的亭台楼榭崩溃的更加彻底,上神也差点被麒麟压倒在身下。 无奈之下上神又施展了一个变小的法术,将麒麟缩小到自己的手中,看着缩小以后的麒麟,上神说道:“麟麟你可不可以乖一点,不是让你签订主仆契约,而是让你签订从属契约,然后这段时间你是从属于小妖的,我这是为了给你一个机会才进行这些事情,只要你完成了这个任务,那么你在上界的威望又会提高一点。而且你是我身边最信任的神兽,这个任务我交给其他人都不放心,只有交给你我才会放心,所以麒麟我真的不是嫌你烦,嫌你破坏宫殿建筑严重才把你打发回下界,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拜托你,所以辛苦你了麒麟。”显然我只有你这么一个神兽,活了上万年,我竟然只收服了一条神兽,这件事情真的是在上界贻笑大方。 麒麟委屈的将自己的头放在上神的大拇指上:“可是如果我真的不想离开上神,离开上身以后麟麟没有安全感”离开以后它闯了祸该谁收拾。 听到麒麟说的话,上神在心里面鄙视它你个活了上万年的神兽给自己说没安全感:“麟麟你可以和我一般大,你应该学会自己寻找安全感,而不要过于依赖谁,现在我把这个重任交给了你,请你用行为向我表示你可以完成它。” 上神说完以后迅速的回到房间里,然后使了一个法术将麒麟迅速地打回下界:“去你的吧,我不哄你了,等到了下界直接完成任务再回上面来见我吧!” 麒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上神打到了小妖身边,完全懵逼的他只记得上神的密语:“去到下界,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闯最小妖的神识,然后签订契约再绑定系统。” 这就是小妖被下山的全部过程,如果真的问小妖究竟认识认识所谓的上神,小妖睡眼惺忪地回忆起自己的过往:“我好像没有认识陈初中这么牛逼哄哄的人物。” 现在提起这个所谓的上神小妖真的是气的牙痒痒:“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狐朋狗友,一定是在上界太无聊,所以想要扰我清梦。” 被宋琛带回去公寓,小妖撒了欢在公寓里面四出乱转,她要好好的巡视一下自己将来要生活一段时间的地方,不,她是要巡视一下自己的地盘。 宋琛看着撒了欢的小猫咪:“接下来的几天你一定要给我安安静静,等着你的主人上门来把你接走。” 小妖并没有将宋琛的话听进去,他正在一心一意的巡视自己的领地。下山的这段时间,麒麟一直遏制自己通过法术变钱,说是咨询的土地公土地公公这样做会违反经济规律,小妖整个猫都惊讶了,作为一个学了五年书的猫,她竟然不知道经济规律是什么东西? 虽然她不懂麒麟也不懂,但是麒麟还是强制性的限制了她的发誓,她内心十分看不起麒麟,作为一个上万年的神兽,竟然用自己的法力处处压制自己,真的是万年老兽的脸都被他丢尽了,欺负活了上千年的猫猫就那么有快感,欺负弱小欺软怕硬,原来上古神兽也不过如此。 所以从下山到现在,小妖一直住在荒郊野外,如果不是每天可以使一个纯净术,净化一下自己身体,她一定不会坚持做任务的。做最真最善最美的任务,结果成了最惨的妖。 看着又大又软的家小妖内心十分激动,早说可以住在这样的环境下,她一定早点讨好宋琛,有一个又大又软可以随处撒泼的家,对于一个十分讲究的妖精来说是多么重要。 宋琛刚刚将手里面的病历本放下,他以后还要根据这些病例本去打后面的针。结果刚刚放下病历本一回头就没有小妖的影子了。 宋琛害怕大白猫在自己的房子里面胡作非为,赶紧去寻找大白猫。 结果发现大白猫毫不客气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宋琛太阳穴跳不停,虽然他不像陆执远那么洁癖,但是床上被一个捡来的猫咪侵占,他的内心还是十分不舒服。 宋琛爬上床,将在自己床中央的大白猫抱起来,一开始他只是想将大白猫扔到地上,但是后来他看到大白猫,安安稳稳地在睡觉睡得十分香甜,不知怎么的就不忍心了,轻轻的将大白猫放在地毯上,宋琛关上自己房间的门就走了出去。 等宋琛走出去以后,小妖就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摇着肥大的尾巴,一跃又再次跳到宋琛的床上。 由于手受伤了,宋琛更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不去父亲的公司,索性在书房里面处理自己公司的事务。 抬头发现已经十二点了,宋琛准备点外卖吃,想到家里面还有一个大白猫,准备点一条鱼吃。 放下手里的文件,宋琛去房间看大白猫有没有醒,已经在房间里面关了很长时间,大白猫如果醒来对于他来说真的是噩梦,恐怕会在他的房间里面上窜下跳,白色的猫毛落到到哪里都是。 宋琛不知道现在这一幕对于他来说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大白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到他的床上,在他的床中央睡得香甜。 认命的叹了一口气,好歹没有醒过来随地乱撒猫毛,爬上床再将大白猫抱下来。 就在抱得过程中,小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那一瞬间宋琛感觉自己怀里面抱的不是猫而是人,一想到自己怀里面抱的可能是男人,宋琛就忍不住一阵恶寒,大白猫就这样被他再次甩到柔软的床垫上。被摔到床垫上的大白猫还弹了弹,大白猫惊喜地睁开眼睛,她就像发现了新的玩具一样,弹一弹真的很让猫猫开心。 宋琛看着在床上乐此不疲的大白猫,伸手在空中就将大白猫捉住:“告诉你,在我的家中就要乖乖听话,否则即使你是一只猫,我也会惩罚你,我一向都是赏罚分明的人,如果你乖乖听话我可能会奖励你,也不会计较,你把我咬伤还把我的车抓破的事情。” 宋琛发现自己竟然对着大白猫废话了这么多东西,忍不住笑出声音来,难道是一个人太孤独了吗?所以才会对着大白猫说话。 然后宋琛就看见手里的大白猫缓缓的点了点它的头。这不是第一次大白猫正确的回应他了,宋琛真的对手里的东西产生了兴趣,只有这么聪明的猫咪才能配得上他宋琛,他其实和它也挺有缘的,先是被它抓破了手,然后大白猫竟然又跳在他的车顶上,一路跟着他去了医院。 宋琛在心里面做了一个决定:如果大白猫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安安静静很听话,那么他就讲大白猫从他原来的主人手里面买回来。 腾出一只手,搜了搜大白猫的猫头:“你好好听话,我就收养你。” 大白猫做了一个十分可爱的表情,妖媚的眼睛轻轻挑起嘴巴微张,又惊讶又开心。 宋琛被大白猫这个表情逗笑了:“看来你主人很辛苦的训练你,你竟然连这么复杂的表情都做过。” 将大白猫抱在怀里,一边抱着一边往外走问大白猫:“我们待会吃鱼,可以吗?” 然后宋琛就看到原本在自己怀里面躺着的大白猫的尾巴突然翘了起来左摇右摆。 宋琛嘴角又挑起了一个微笑:“你怎么这么会耍活宝。” 老陆去世 一生有太多意外的旁支,即使暮见晚霞明天依旧可能有风有雨,手里的风筝会断线,人永远无法预测未来,能做的只有把握现在。 陆诗琪今天放学回来感觉到家里面的气氛明显不对,陆执远刚刚打电话告诉苏念:“今天下午五点,陆诗琪的父亲去世。” 苏念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陆诗琪这个消息,她清楚地明白亲朋好友去世对于当事人是多大的打击,她没有办法做到对一个未成年毫无顾忌的说出这件事,而且去世的这个人对于陆诗琪来说,恐怕是她十五岁生命里的天地。 她该如何告诉一个女孩,你的天塌了。 陆执远看出了苏念的欲言又止:“小婶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事相求?你放心,你看在我们两个关系这么好的份上,能帮你保密的,我都帮你保密。”不能帮你保密的是因为陆总的价格给的满意。 苏念还没有说话,已经感觉到嗓子里面发干,眼眶渐渐红润,她说出来的话带着哭腔:“你的父亲去世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将如此残忍的七个字告诉陆诗琪,陆诗琪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内容,她故作轻松地说:“虽然我们两个关系很好可是你不要拿这件事情开玩笑,否则我会和你急眼的。”老陆怎么会呢?苏念这一次的玩笑开过了太让人讨厌。 苏念的手在背后悄悄地攥紧:“对不起诗琪,我没有开玩笑,你小叔叔刚刚告诉我,五点的时候医院给他打的电话说是老陆去世了,他让医生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你小叔叔。” 陆诗琪下意识的摇脑袋,心一阵一阵的发疼:“喂,你不要和我开玩笑,今天不是愚人节。” 苏念抽噎了一下:“对不起,我不知道该如何……但是这个消息真的是真的,诗琪你的父亲上了肺癌,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他的主治医生,我们都不知道,包括你父亲住院的消息我们都不知道。” 陆诗琪声嘶力竭道:“你不要再说了,我上一次见老陆,他还活蹦乱跳陪我逛了z市的商业街,玩笑也要适可而止。” 苏念走过去抱住她:“对不起没有让你见他的最后一面” 陆诗琪逐渐停下来挣扎的动作,泪水逐渐低,在苏念的左肩膀上,她的衣服渐渐湿润,然后苏念听见陆诗琪越来越大的哭声:“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骗我,我求求你小婶婶,你告诉我,你是在骗我,我不会和你计较这个恶作剧的。” 苏念听到小女孩的哭声,她的眼睛里面也噙满了泪水:“对不起,我现在陪你去c市” 陆诗琪从苏念的怀抱里面挣扎开来,由于重力失衡她一下子坐在地上,扎起来的马尾辫散下来,整个人呆呆的。 苏念看见陆诗琪的样子,止不住的心疼:“我也经历过这种痛苦,我可以明白你心里面有多么难受,现在你要陪我去见他最后一面了,毕竟他现在的身边只有你一个人。” 两行泪水再次从陆诗琪的眼睛中流下来,她抽噎道:“这不是真的,我要亲自去c市检验。” 跌跌撞撞的站起来,跑到自己的房间拿了身份证,又向别墅的外面跑过去。 苏念见状赶紧追了过去追住陆诗琪以后,她紧紧的将陆诗琪抱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告诉她:“你现在先冷静下来,车票已经买好了。” 陆诗琪擦干自己眼角的泪:“那我们赶快去,我要亲自检验一下,看这是不是老陆在我玩,你知不知道她总喜欢和我开这种玩笑?之前还经常问我,如果父亲死去了我该怎么办?” 然后她就乐呵呵地告诉老陆:“父亲死去还能怎么办?我当然是快乐的活着,毕竟没有父亲管的日子真的是太幸福。” 每次听到这种回答,老陆都会傻呵呵的一乐:“这种想法是最好的,的确人都有生老病死的那一天,父亲去又不是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到时候你就好好活着,把老陆的那份光彩也活下来。” 出来的急苏念也没有关别墅的门,而她的相关证件也放在别墅里面,她对陆诗琪说道:“那你可不可以先回别墅里面,等会儿我们一起离开。” 坐上回c市的高铁,陆诗琪躺在座位上,止不住流泪。 苏念拿出手帕纸帮陆诗琪擦着眼角源源不断的泪水。 下了车两个人就直接打车去了医院,到了医院门口,陆诗琪一路上紧张快捷的步伐突然变慢,然后停在了医院门口。 陆诗琪的两条腿止不住的打颤,她感觉你眼前一黑就要跌倒在地上,苏念紧紧的拽住陆诗琪,陆诗琪才没有倒下来。 苏念着急的说道:“你怎么了?” 陆诗琪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我们进去吧,小婶婶你可不可以扶一扶我?” 苏念已经说不出任何话,她只能紧紧的拉住陆诗琪,通过行动来告诉她,她会永远陪伴陆诗琪。 苏念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说什么才合适,因为当初她身边的亲朋好友去世,他们所有人似乎都已经接受这个事实,想要悲伤却发现自己连悲伤的力气都没有。 陈东明已经给老陆的主治医生打好电话,主治医生看着时间应该已经到了,但是还没有看见人,于是给苏念打了电话:“你好请问是苏小姐吗?我是陆泰然先生的主治医生,你们现在有来到医院吗?” 苏念一手接电话一手扶着陆诗琪:“你好,我们现在已经来到医院门口,我们如果想要见陆泰然先生是不是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医生说道:“你们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们,然后领着你们直接去见陆泰然先生。” 陆诗琪听着医生的话,知道有些事情其实已经板上订钉,但是她依旧不相信他要亲自去检验。 跟着医生来到太平间,一股阴森的气息充斥在他们周围,苏念内心是有点害怕的,虽然她之前的经历可以算是很丰富多彩,什么都经历过,可是来太平间见尸体,她真的从来没有经历过。 看着医生掀开老陆身上的白布,陆诗琪失控般地向老陆的尸体扑了过去:“你怎么会成为这个样子?你快点站起来,你说你会保护我一辈子的。” 医生和苏念急忙阻止陆诗琪的行为,每天的生老病死医生已经见过很多了:“逝者已矣,请让他安息” 原来这就是陆泰然先生之前一直心心念念的女儿,将不大的孩子独自留在世界上,他一直到死前都不放心,还念念叨叨地想要陪伴陆诗琪。 陆泰然这病人是他见过最镇定,却也最不安的病人,他已经不畏惧死亡甚至渴求着那一天的到来,但是又不放心自己的女儿,终于某一天他病情稳定以后,因为长时间的治疗,他的嗓子变得十分沙哑:“医生,我现在的病情已经稳住,我想要出院,想要去见我的女儿一面。” 查看了陆泰然的各项数据都是十分不稳定的,虽然现在各项数据的范围暂时正常,但是他无法保证出院以后的陆泰然的身体是否可以经受住。 最终在老陆恳求的眼神中,医生还是答应了他这个要求,他也是一个父亲,他没有办法拒绝一个父亲想要见女儿的要求,这可能是他们的最后一面,无论是出于什么他都要答应。 “只可以出院一天,第二天你必须老老实实的在医院里呆着。” 老陆淡淡地笑出声音来:“谢谢你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陪我” 医生不再说什么,拿着病例本转身出了房间。 陆诗琪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那一瞬间她的世界天崩地裂,她想起之前老陆去z市看自己,她在大街上就对老陆出言不敬,甚至还对他爱搭不理,她明明很渴望他的到来,她明明很爱她,但是她却没有对他说一句我爱你,没有对他说一句:“父亲你终于来接我回家了,我在这里等了你好长时间。” 陆诗琪的心脏好像被人紧紧的攥在一起,没有任何空隙可以让大声呼吸,她听见自己微弱的声音再一声声的喊着老陆。 从此以后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受了委屈再也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没有了父亲的庇护,没有人在和她开着那些并不好笑的微笑,没有人会傻呵呵的告诉她:“我只要你开心。” 苏念陪着陆诗琪跪倒在尸体面前,虽然和陆泰然从来没有见过面,但是她佩服这个父亲自己抗下对死亡的恐惧,早早的为孩子安排好后面的事情。 从前自己伤心的时候,一双温暖的手掌,总会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安静的听自己抽泣,从此以后那个人不会再来。 没有任何人能读懂她的心底有多么的悲伤,双手抱着蜷曲的双腿,陆诗琪进入了一个,只有自己在哀鸣的世界。 泪水从明亮的眼睛里面夺框而出,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豆大的泪珠却从手指缝中间流出来,天下之大从此再没有她义无反顾的容身之所,天下之大再也没有那个老陆。 医生看着两个人一起在尸体面前痛哭流涕,总是这样哭也不是办法,他理解亲属心中的悲痛,但是应该遵守的秩序,还是需要遵守。 他蹲下来说道:“他之前一直很担心,他又说没有了他你应该也会活的很好。最起码这样他就可以放心离开。” 苏念再次做梦 和陆诗琪聊天,等了很长时间以后都没有收到她回的信息,郝建感觉有点不对劲,对于他这个手里掌握陆诗琪黑料的人,陆诗琪一向都是用十分殷勤诚恳的态度来对待自己,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发信息等两个小时以后都没有回的情况。 通过手机查了一下陆诗琪的定位,结果他发现陆诗琪竟然去了c市,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回z市?郝建心里面生出好奇,随手一个电话打给陆执远:“兄弟,问你个事情” 家里面的两个人都不在家只有自己在家,陆执远感觉自己空落落地,旁支的一个人死去,如果他这个家主过去处理,恐怕要引来其他人的疯言疯语,他害怕对陆诗琪造成二重伤害。 接通郝建的电话:“有事情快说,有屁快放,老子现在正烦着呢?” 郝建趁机问道:“什么呢?是因为家里面发生什么事情?” 陆执远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我说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原来是想旁敲侧击的打听一下陆诗琪的事情吗?” 因为兄弟,所以他才会提醒:“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对陆诗琪的关注一点过度,应该知道一件丑闻对一个想要从政的人来说是多么重大的打击。” 郝建嘻哈哈的打着马虎眼:“我说你这个小子是不是谈了恋爱?所以脑子里面只有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十五岁岁的小女孩动心,我是看这一个晚辈比较活泼可爱所以心里面比较喜欢,可能人老了,也比较容易感觉到孤独,总是希望身边叽叽喳喳的。” 陆执远说道:“希望你真的如此,否则兄弟我也帮不了你,她的父亲今天去世” 听到这一则消息郝建的内心都炸掉了:“你说什么他的父亲今天去世了,为什么会去世,调查清楚了吗?陆诗琪现在看起来怎么样?会不会伤心过度悲痛欲绝从而想要轻生。” 挂断电话,陆执远反而有点可怜郝建:“自己骗自己” 心里面紧张的情绪还没有得到纾解,还没有将心里面的一千个问题问出来,那就这样被陆执远挂断了电话,郝建内心又气又着急,而电话里面的嘟嘟声音,也让他的内心更加慌乱,为什么会这么在乎一个小辈的想法,你们两个可是差了整整十五岁,郝建你可不可以正常一点? 晚上苏念和陆诗琪住在医院旁边的酒店,由于害怕陆诗琪的情绪不正常,所以苏念特意定了一间双人房。 就一个晚上她都没有睡好觉,一方面是关心陆诗琪说,一方面是因为她半夜听见了陆诗琪的哭声,因为知道陆诗琪有多么伤心,所以苏念才没有起身去安慰陆诗琪。 很多事情不是别人劝几句就可以解决的,还是需要当时人去慢慢的消磨这种情感。 听到陆诗琪隐忍的哭声,苏念她好像站起来抱一抱陆诗琪,告诉她你的父亲,宁愿自己被父么命也不要你将来无依无靠,所以为了你的父亲你也要顽强, 可是所有的安慰对一个刚刚失去至亲的人来说都是没有用的,这些道理永远都是放在别人身上比较合适,人生并不是仅仅依靠道理就能活的开心快乐明白的,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自己去感悟,去经历。 陆诗琪接到了汪雷钧地电话,手忙脚乱的接通电话,听到汪雷钧的声音,陆诗琪,忍不住地不住的再次痛哭流涕:“汪雷钧我没有爸爸了,我的心好疼,原来之前都是我冤枉他,他并不是为了利益将我卖到了家主身边,他是因为知道自己将不久离开人世,所以提前为我找好了靠山……可是我之前都做了什么,我处处伤害他,不接他的电话,不主动和他说话,父亲走的时候应该是充满了遗憾吧?有我这么一个无能不听话,不懂事的女儿,让他很操心吧!” 汪雷钧听到陆诗琪的话也是干着急,他毕竟也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如何能跨越山川大海去安慰另一个孩子,去照顾陆诗琪。 他在电话这头小声的哄着陆诗琪说:“我相信人有来世,所以我坚信叔叔的下一辈子一定会比这一子辈子活得更好更开心。” 哭泣的声音渐渐消失,酒店的房间里面再次安静下来,可是苏念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因为他做了一个梦,迷迷糊糊中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惊醒以后又听到了陆诗琪的哭声,她一时间分不清楚,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所以她不敢敢再闭上眼睛睡觉。 梦里面的苏念挺着大肚子,终于穿上了自己的婚纱,可是与此同时这场婚礼并没有出现新郎。 自己为自己戴上戒指,看着空无一人的教堂,甚至连神父都没有,苏念笑得很是凄惨,她究竟是如何才落成现在这般样子,什么时候她竟然已经没有了自己生存的能力,因为一个男人的话而要生要死,没有勇气亦没有能力说不,这千疮百孔的人生,不是她想要的人生,虽然没有在学校里念过很长时间的书,可是很多道理他都知道,女人本来就在这个世上很艰难,作为一个女人不能主动去为难另一个女人,虽然父母并没有陪伴她很长时间,可是她清楚地知道,即使再没有底线,也不能成为被人包养的小三儿。 她无力地笑了,即使心里面清清楚楚地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她没有能力去拒绝,她的人生似乎已经完全在陆执远的掌控之下,他自以为激烈的反抗在那个男人看来不过是小打小闹,笼子里的金丝雀偶尔是可以生气的,但是总要接受一点教训,让她觉得有什么是不可以违反的,肚子里面的孩子就是她的教训,一旦生下这个孩子,她就知道自己的一生都再没有回旋的余地,所以她再一次偷偷的跑了出来,她想要告诉季家的大小姐,陆执远的真实面目,她想要求一求她,我已经有了孩子,你可不可以把孩子的父亲还给我或者让我彻底离开。 季家的大小姐听到她说的话很是感兴趣,约了她在一个咖啡馆见面,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时间还早所以她想要试一试婚纱,看一看自己穿上婚纱究竟是什么样子? 果然就像她想象的那样,穿上婚纱的她是美丽的,却也是枯萎的,她觉得很搞笑,明明穿婚纱是一个女人十分重要的时刻,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却是枯萎的,摸着自己硕大的肚皮:“宝宝,妈妈这一次要为了你再努力一下,究竟要不要爸爸全看这一次了,妈妈真的有变得勇敢,所以你可不可以给妈妈信心,妈妈好可怜,妈妈的身边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很少有人真正的为我,他们所做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讨好陆执远,妈妈就像是一个附属品一样被人忽视,现在你终于来到了妈妈身边,你会是那个全心全意为我考虑的人吗?我要去和他即将明媒正娶的妻子商量,看我们三个的关系是否可以获得一个圆满的结束?究竟是她离开还是我离开?” 苏念感觉这似乎是自己的梦境,但又不是自己的梦境,因为她清楚的有自己的意识,但是他没有办法从梦境里面挣扎出,他想要拼尽一切拉住那个女人前进的步伐,但是穿着婚纱的女人却趾高气昂,宛如即将战斗的勇士一样冲出了教堂。 来到咖啡厅以后,苏念收到了很多目光,虽然咖啡厅是一个公共休息场所,可是很少有人会穿着婚纱来咖啡厅和咖啡。 看着拐角处那一个阳光明媚的女子,和电视上的一模一样,她一直以为电视上的演员或多或少都用了滤镜,所以苏念对于自己的颜值一直很自信,虽然她的家世才学都比不过季菲菲,是颜值这一块她应该可以把他卡的死死的,出人意料的是今天的季菲菲分外的好看。 怀着忐忑的感觉,迈着小碎步来到季菲菲旁边:“你好,我是苏念,很高兴见到你。” 季菲菲刚刚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轻声地抿了一下手中的咖啡:“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不是很高兴遇见你,任何一个女人在婚礼前夕的得知自己的未婚夫身边竟然一直有女人,并且那个女人还怀了未婚夫的孩子,我想任何女人都会不开心的吧,看你的样子,看着挺善良,单纯,没有想到你竟然做这般龌龊的事情,难道你的父母就没有告诉过你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 季菲菲在荧幕上一直是御姐的形象,除了特意的营造以外,她本人私下说话也十分堵,常常一针见血不给任何人留情面,但是即使如此还是有很多品牌方节目组想要邀请她,因为这个人的话题争执度度很大,不管最后的效果怎么样?最起码邀请了季菲菲总是少不了一番讨论。 听到季菲菲的话,苏念的眼眶湿润,豆大的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转,苏念想要张口为自己解释道:“我并不是不懂礼义廉耻,而是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你的未婚夫,而且我和他认识的时间应该比你还早”所以可能真正不懂礼义廉耻的人是你 梦中的赌约 季菲菲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出口反驳自己的话:“是不是现在的第三者都比较三观不正?” 苏念怒声强调道:“我不是第三者,我和他认识的时间比你早,他也早就说好了,要娶我,可是就是因为你的出现,他才会变卦,如果谁是第三者,我觉得最起码不是我。” 季菲菲高傲的一笑:“可是现在他想明媒正娶的人是我,我觉得既然你的三观那么正,那么你应该不会破坏人的婚姻吧?不会破坏人的幸福。” 季菲菲继续说道:“是不是就是你这副指挥装可怜示弱的样子?才让你当了他那么多年的小情人?实话告诉你,我们这个圈子的小情人多了去,我并不介意他在和我结婚之前有多少个小情人,但是和我结婚以后,他一定身边不能有任何一个小情人。” 因为长期被陆执远关在山顶的庄园里面,苏念很少看见其他陌生的人,可是那些和她说话的人,要么就是小意讨好,要么就是怂恿她去做讨好陆执远的事情,所以她也很少和人交流,和人交流的能力基本上为负,遇上一项强势的季菲菲,苏念更是处于弱势。 苏念张着嘴巴想要反驳,季菲菲又再次阻断了她想说的话:“为什么不坐下来?难不成你是想故意摆拍几床被我欺负的照片,然后拿过去给陆执远看?” 苏念现在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不是的,季小姐,我不是那种人,我希望你不要侮辱。” 说着苏念就坐到了季菲菲身边的椅子,怎么会不想要座位?他摆明就是出于礼貌性和他打一个招呼,结果竟然被这个在荧幕上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女人连着三次逼稳,真的是死气死她了,她竟然然没有一次成功的反击回去。 苏念趁热打铁的说道:“我这次约你来是想求求你可不可以把他让给我?如果之前我一定会毫无留恋的离开,可是现在我怀了他的孩子,我不能自私的一走了之,我不想让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爸爸。” 季菲菲看了一眼手机:“我很忙的,我们还有将近半个小时谈话的时间,如果你因为这个事情来找我,那么我告诉你,不可能,因为我和她的婚姻不单单是我们两个的事情,更是关系到陆氏和季氏百年发展的问题,我想如果你问陆执远,他可能也会拒绝你。” 苏念抓紧时间说道:“如果你不将他还给我,那么你可不可以帮我离开他?我留在他身边,对于你来说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消息,在感情方面我很有自信他是偏向我的。” 季菲菲问苏念:“你想喝点什么?看着肚子孩子应该有三四个月了吧?” 苏念说道:“我不想喝东西,我只是想拜托您可不可以帮助我离开他?或者叫他还给我,这是我今天谈话的目的,如果我们可以解决这个问题,那么我们的谈话就可以圆满解决。” 季菲菲看着苏念觉得这个姑娘有点太天真:“看着你这样天真无邪,我真的是有点嫉妒,你之前的话让我有点不开心在感情方面,她竟然是偏向你的,为什么你怎么就那么自信?如果是偏向你的,为什么他不会选择和你结婚?你是因为唱着有他的感情,所以才有恃无恐,来到我的面前,靠,这个孩子耀武扬威,希望我就此放弃我和他的婚姻吗?” 苏念再一次词穷:“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曲解别人的意思?” 苏念真的是由于太长时间没有和人交流,所以一些行为举止看起来很幼稚,但是这种行为在季菲菲看来恰恰是她最厌恶的:“松建小姐一个当小三的女人,就不要把自己装的很天真了好不好?我最讨厌你们这些虚伪的人。” 季菲菲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个很好的主意:“要不要测试一下?他在感情里面究竟是比较中意你还是比较钟意我?如果是比较钟意我的话,我就帮你离开他,如果是比较中意你的话,我就灰溜溜的和他解散婚约。” 苏念本来以为今天这场谈判已经失败了,但是她没有想到最后竟然会出现转机:“那应该怎么赌?” 季菲菲再一次轻轻地抿了一口咖啡:“怎么赌?我已经想好了,你就看他是选择我,还是选择你吧!” 苏念向季菲菲表示感谢:“真的很感谢你季小姐,我答应你这个赌约希望你能言而有信。” 等苏念走后季菲菲的眼神阴沉下来,闪过一丝毒辣:“他从不需要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来告诉她自己的丈夫心里面更看重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他的确不介意陆执远曾经养过小情人,但是他十分介意小情人在陆执远心里面占有很大的地位,竟然连孩子都准备让小情人瘦了,这对于她和她将来会出事的孩子来说是多大的威胁。” 苏念感觉自己的人生似乎又出现了希望,对于赌约的结果无论怎样都是她想的最好的结果,是她和陆执远最好的结局,抛弃一切束缚的重新在一起,或者是相忘于江湖。 苏念揉着自己的小肚皮,对自己的孩子说:“宝宝妈妈即将要做一个重大的决定,你要顽强一点,因为妈妈很可能只有你。” 看向肚皮的时候苏念的身上充满了母性的光辉,这让咖啡厅旁边一辆法拉利豪车,里面的女人的眼神充满了怨恨:“陆执远你怎么敢让一个小情人在我之前怀上孩子?既然已经选择做我季家的女婿那么就要老老实实,踩动油门法拉利开车冲了出去,苏念没有注意到突然冲出来的车辆,被法拉利刮到在地,肚子狠狠的磕到了台阶上面,阵痛传来,她清楚地感觉到下半身有潺潺的鲜血流出来。 法拉利扬长而去,没有在看这个女人一眼,这个抖音的结果相信很快就知道。 看着女人被撞到,下半身还不断的有血流出来,好心的路人立马拨打了急救电话:“喂你好是z市第一医院吗?在清风路南冠咖啡厅门口,有一个孕妇倒在地上身下不断的流血。” 苏念的意识逐渐昏迷,她强迫自己清醒,他想要询问自己孩子的情况怎么样了?可是她所有的感觉都告诉他,她这个孩子恐怕保不住,周围说话的声音更让她感到厌烦,她不知道有人已经帮她报警了,所以她张口呼救:“求求你们帮我报警,求求你们救一救我的孩子” 躺在冰凉的地上,苏念感觉到了绝望,她本来以为经历了,这次谈话一切都会好转,为什么还在她没有得到最终结果的时候,她的孩子就这样离开了她。 苏念在心里面为宝宝加油:“宝宝,你可不可以顽强一点?妈妈,这一次真的不是故意摔倒的,我希望你可以玩强一点,否则妈妈真的撑不住,妈妈好困,好想睡觉,可是我希望我的宝宝可以活下来……” 苏念说话说的也语无伦次,因为她的意识逐渐模糊。 再次睁开眼睛就是在冰冷的医院,苏念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自己目前最不想看到的人,陆执远看着苏念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样子,所有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戛然而止:“宝贝,我们的孩子没了。” 苏念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顺着她的眼角往下流,很快的就晕湿了一片枕头:“你是不是在骗我?上一秒钟我还在和她对话” 苏念想到自己是如何倒在下面的:“陆先生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求你做过事情了,这一次我求求你调查一下,那个撞我的人是谁?都是因为他撞了我一下,所以我才会倒在地上,所以我们的孩子才会没有,她已经三个月了呀,医生说他已经初俱形状了” 对于第一个孩子陆执远也是欣喜若狂的他,也在期盼着这个孩子的到来,但是这个孩子可能是没有福分来到这个世界上吧:“宝贝,你可不可以冷静一下?现在孩子已经没有了,我们无论在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弥补孩子失去的伤痛?” 苏念听陆执远的话,她知道陆执远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追究这件事情:“为什么,我们要给自己的孩子报仇这难道也是错的吗?” 陆执远将手放在苏念的脑袋上,想要感受一下她的体温,苏念闪了一下脑袋,陆执远的手尴尬地停在原地:“你现在先保重自己的身体,后续的事情我会处理。” 苏念看着等病房的门被关上以后,躺在床上的那个苏念将被子盖到自己的脑袋上,痛苦的哭了起来,那一刻她似乎也感同身受,铺天盖地的痛苦与绝望,似乎要将她淹没,她不再是故事的冷眼旁观者,而是故事的亲身经历者。她想要走上去抱一抱,那个痛哭的苏念,但是他似乎只有意识清醒,没有实体,她没有办法去拥抱那个瘦弱的苏念。 从那以后苏念就在这间病房里面开始的静养,和季菲菲的赌约似乎已经被她忘在了脑袋后面,她的人生再也没有了新的希望,她的第一个孩子竟然就这样短暂的陪伴了她三个月,而她现在竟然连走出病房的门,对孩子说一声对不起的权利都没有。 风平浪静的下午,这个病房似乎迎来了一个很意外的客人。 枣红色的长发,戴着大墨镜走路拉风,穿着国际绝版的风衣,和自己此刻的面容枯黄形成了鲜明对比,苏念此刻竟然也开始怀疑起,自己究竟有哪一点被陆执远喜欢,喜欢她的天真无邪,喜欢她的愚蠢,喜欢她的圣母白莲,喜欢她的唯唯诺诺,还是喜欢她的百依百顺。 将买来的果篮随手放在旁边,季菲菲摘下墨镜:“许久不见,你变了很多。” 从未有过孩子,母亲的陪伴也是很少的季菲菲,没有办法体会到一个母亲失去孩子以后会有多么痛苦。 苏念强硬的扯出一抹微笑:“是变了很多” 季菲菲问苏念:“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赌约的结果,不知道你要不要听?” 万念俱灰的苏念已经对赌约究竟如何没有任何的想法,但是她还是想听一下最终的结果,假想一下,如果自己的孩子还在,那么她和孩子应该过着怎样的生活? 季菲菲说道:“作为陆执远将来的妻子我是不会忍受其他女人生下陆执远的孩子,所以那个赌约便是孩子,开车撞你的人是我找的,陆执远也知道,但是这件事情就被这样轻松的翻过去了,所以你知道我们最后的赌约是谁赢了吗?” 苏念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抓住季菲菲的衣领:“所以说你就是害我孩子的罪魁祸首,为什么要这样?她只是一个孩子,她威胁不到你什么” 季菲菲看着疯婆子一样的苏念:“古人说斩草除根,我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之所以还留你一条性命,不过是我季家已经好长时间不干杀人违法的勾当,显然你也知道这场赌约的结局是你输了,所以灰溜溜的从他的身边离开吧,不要再自信的以为在这场感情里面他是偏向你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重感情的生物?” 长时间被注射营养液的苏念,没有力气可以和季菲菲抗衡,她被季菲菲搡了一下头就磕到了床头,鲜血顺着她的额头就流了下来。 季菲菲看起来一点歉意都没有:“真的是非常抱歉,但是如果不是你先揪住我,我是不会出手反击的。” 女性本弱,为母则刚,苏念知道自己打不过季菲菲,但是她并不想让季菲菲完整的离开这间房子,杀人偿命,如果法律不能判决季菲菲的话那么就让她来,迅速的从床上坐起来,揪住季菲菲的头发苏念就薅:“你怎么可以下的去手?他就是一个孩子” 季菲菲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这一个病秧子揪住头发,从头皮传过来的疼痛感让她十分恼火:“你个疯婆子,你松开我” 在季菲菲的猛烈反抗下,苏念被季菲菲甩到了地下,季菲菲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念:“赌约依旧算数,你确定你要这样对我。” 苏念一边说话一边流泪:“去tm的赌约,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杀死孩子的凶手 苏念再次站起来,拄着墙,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眼神像狼的眼神一样凶狠,一跃而起飞,出去一拳打在季菲菲的肚子上面。 软弱无力的并且着冲过来的力量,攻击的力量增加了许多,季菲菲被苏念打的后腿。 她急忙稳住自己的步伐,愤然之气从心底升起:“你不要太过分,赌约是你自己找我约定的,现在你凭什么说后悔?如果你老老实实的,那么我会按照赌约帮助你离开陆执远。否则……” 季菲菲的右手顺势抡了上来,打在苏念的脸上,将她的脸打偏:“从你决定当男人情人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你选择了什么道路,现在你又在做什么?替自己的命运鸣不公吗?这所有的一切难道不是你选择的吗?” 苏念猛地抬起头,用头磕季菲菲的下巴:“可是孩子是没有错的,你个恶毒的女人,女皇,我的孩子。” 季菲菲听见了自己的下颚和上颚相碰发出的刺骨声音:“他怎么就没有错?一个肮脏的母亲,生下的孩子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后退两步,季菲菲冷眼旁观者思念的癫狂:“你真应该找把镜子照一照自己现在的模样,你现在的样子有多么不正常?” 听着季菲菲出口讽刺的话,苏念的心里面没有任何波动,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季菲菲血债血偿一命还一命。 拿起季菲菲带过来的过来,苏念向季菲菲的头部抡了过去,反正他的一生已经这个样子,那么在变得更差她也无所谓。 就在此时病房的门被突然打开,陆执远看见,苏念扔出去的果篮,一个箭步走上前挡在了季菲菲面前。 苏念的泪水无声的流了下来,她满眼写满了不可置信,她的声音带着一种绝望的尖锐:“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个就是杀死我们孩子的女人?” 被果篮砸了一下,陆执远发出闷哼,他没有回答苏念的话,陆执远向前走了两步想要抱住苏念。 苏念像个疯子一样在陆执远的怀抱里面挣扎:“你不要抱我,你真让我恶心。” 陆执远痛苦地说道:“宝贝你可不可以冷静一点?现在你的情绪随时都会崩溃,所以你的行为可能缺乏理智。” 苏念哭喊着:“我没有缺乏理智,我想做的就是让他们杀人偿命,难不成这是我的错吗?” 陆执远在得知季菲菲来到医院的时候就急忙赶过来,他清楚的知道季菲菲要来做什么,可是他能怎么办,季菲菲会是她未来名义上的妻子,他们的婚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现在容不得丝毫差错。 苏念没能从陆执远的怀抱里面挣脱开来,她张嘴狠狠的咬在了陆执远的脖子上,我从来没有恨过你,可是此刻我真的恨上了你。 医生此刻也赶来了,将镇定剂扎在苏念的胳膊上。 苏念缓缓的睡了过去,陆执远动作轻柔的将她抱到床上。 在转身的那一瞬间,眼底的温情和心疼全部消失不见,陆执远阴狠地盯着季菲菲:“你来医院做什么?我不是说不让你出现在她面前” 刚刚陆执远替她挡下果篮,她还是有点开心的所以现在即使被他凶两句,她的好心情也依旧没有改变:“你那么凶做什么?我这不是听说你的小老婆住院了,来发挥一下大老婆的作用,来慰问一下她吗?” 陆执远冷冷的看了季菲菲一样:“你是不是忘记我们曾经的约定,我和你结婚只是商业联姻,我不在乎我们的婚姻有名无实,而你在这场婚姻中要包容她的存在。” 季菲菲不屑的笑了一声:“你以为她有那么在乎你吗?你知不知道她之前找我是商量什么事情?但我立下了一个多月,如果是我赢了,那么我就帮助她离开,如果是她赢了,那么我就会解散和你的婚约。” 陆执远不敢相信季菲菲说得话,苏念怎么会有离开他的心思?她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自己,离开了他苏念又该如何生活,但是他还是镇定的说道:“我和她的事你不要参与,孩子的事我选择既往不咎,但是并不是意味着苏念不再是我的底线,如果你再做类似的事情,就不要怪我翻脸无情。” 季菲菲妖娆的站起身来柔弱无骨的靠在陆执远身上,陆执远的眼底充满了厌恶:“好啦,我这不是试探一下,在你心里我和她谁比较重要?以后不会再做这种蠢事来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 季菲菲喜欢陆执远这件事情是真的,她和陆执远的关系并没有他口中的那么融洽,没有人知道当她得知陆执远同意和她的婚约的时候她有多么开心,没人知道当她面对苏念的时候,心里面是多么的没有底气,什么婚前可以有情人但是婚后只能有我一个不过是他为了壮大自己的气势说的毫无根据的话,可是即使他们的这段婚姻已是有名无实开场,但是她依旧有信心把这段婚姻经营的有声有色,恩爱满满。 全民女神季菲菲的魅力,又有几个男人可以抵挡的过。 听完季菲菲说的话以后,陆执远说着:“人前我可以给足你陆夫人的荣耀与尊敬,但是然后请你给足她荣耀与尊敬,因为这个名号原本就是属于她。” 季菲菲的脸冷了下去:“我觉得你这个人真的是道貌岸然,走了,真是无趣,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和你的婚姻。” 她是骄傲的,即使自己已经兵败一招,但是依旧不想承认她喜欢他。 看着季菲菲妖娆的走出房门,在看着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机的苏念,陆执远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究竟有没有错? 已然没有了心思处理公司的事情,陆执远坐在苏念的病床边,轻轻地拉住苏念的手:“宝贝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但是请你放心,我们的孩子会有的。” 房间里面只有仪器发出的声音和陆执远的喘息声。 病床上的苏念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被陆执远握在手中,苏念猛地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昏昏欲睡的陆执远的瞌睡虫全部被苏念的这个动作打跑,他抬起头看着苏念:“宝贝,你终于醒了。” 苏念只是瞪大两只眼睛呆呆地看着陆执远,嘴里面什么话也不说。 看着没有任何波动的苏念,陆执远的心就如刀绞一样:“我的确知道我们的孩子是她杀死的,可是我有不得已的理由保下她,我们还会有第二,第三个孩子。” 听到孩子苏念的情绪出现了波动,她张了张口,但是依旧没有发出声音来,她想说我们没有,不会再有第二第三个孩子,她想说我们已经彻底结束了,她想说既然你不为孩子报仇那么我去,你有不得已的理由,但是我没有。 但是她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都没有用,陆执远不会知道不会懂的她究竟想做什么?他可能只会认为她在无理取闹,商人重利轻别离,是恒古不变的道理,她之前竟然还傻傻的以为自己在陆执远,的心里面是第一,傻傻的以为自己的一生居然这么幸福,虽然父母早逝,但是遇到了那个可以宠自己一辈子的男人,可是就是这个曾许给她天堂的男人,亲手将她的人生会得一塌糊涂。 看着苏念的样子,陆执远的眼眶也红了,从前那个满眼都是他会笑爱哭爱闹的女孩去了哪里? 他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他正在逐渐失去,但是他也说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他只能慌张的开口:“宝贝,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是最爱你的。” 听到陆执远说最爱自己,苏念终究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说了两个字:“无耻” 原来他的最爱一直活在嘴里,原来在现实中最爱这两个字,其实一文不值。 陆执远紧紧地拉住苏念的手,就像要拽住断线的风筝一样迫切:“你放心,孩子的事情我会处理的,但是现在可不可以给我多一点的时间?” 当得知孩子流掉的第一瞬间,突如其来的丧子之痛让他缓不过神来,他激进麻木的痛着,即使表面依旧强硬的处理各种事情,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在悄悄的流血,那是一种剧痛,以后的余痛,不绵不绝,不深不浅,狠狠的扎在他的心脏。 他想过要季菲菲血债血偿,可是那个开车的人一口咬定是自己做的事情,她低头回着人信息,没有留意四周就开车出去,结果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孕妇,他愿意为留掉的孩子负责,但是她不想冤枉其他人。 他心里不相信这个答案,但是还是在季父的震慑之下,欣然的接受了这个答案:“我就知道事情和菲菲没有关系,他说那么单纯善良的女孩子,怎么会对一个未出世的孩子痛下毒手?” 季父敲了一下拐杖:“既然都要成为我继家的女婿,就不要再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勾搭来勾搭去,我季家不缺你这个女婿。” 陆执远含笑地向季父鞠躬:“城西的事情还要多拜托岳父,晚辈今日多有叨扰告辞。” 王斌 手紧紧的攥成拳,他才阻止自己差点如实以对的话,他一直以为自己很强大,可是现在他才感觉到自己的无力。 如果城西的事情不摆平,陆家的百年基业就将毁于一旦,爷爷曾经告诉过他,一个家族的掌权人,不能把自己的儿女情长看得比整个家族重要,因为你背负的不只是自己,还有整个家族。同样的你获得了家族带给你的荣耀,那么你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他可以选择牺牲自己摆脱城西的事情,但是他不能选择牺牲,他欠苏念的他都会另外一种形式补上。 苏念甩开陆执远的手:“我已经给了你太多的时间了”所以这次我不会再给你时间,我是孩子的母亲,孩子的委屈,我愿意来替孩子申报,如果世道法律不愿意帮助我的孩子,那么我自己上我这一条命来帮助我的孩子。 苏念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现在她多看陆执远一眼就感觉到深深的恶心,他们两个是如何走到现在这一步? 苏念疲乏无力的说道:“我现在没有其他的事情了,你可不可以离开这间病房,我想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陆执远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自己一个人轻声慢步离开了病房,他能体会到丧子之痛扑天灭地的痛苦,所以他清楚地知道苏念有多么难受,他一个大男人都缓解了好半天才缓解出来,强逼着自己担负上责任继续前行,所以他还是给苏念留点时间吧,很多事情只有她自己缓解过来,才可以彻底的从悲伤中挺过来。 陆执远和苏念虽然都是经历了丧子之痛的人,可是他们两个的处境却大不相同,丧子之痛带给他们的伤害也是截然不同的。 苏念的人生没有任何的目标,她似乎一直都在围着陆执远转圈,陆执远让她去做什么,她就去做什么,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期待陆执远和如何讨好陆执远。 在得知己有可能成为为世人所不耻的小三的时候,成为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的时候,她接受的仅有的教育,让她清醒地意识到她不能再这样,那个男人已经不是几年前的陆执远,现在这个男人隐忍有野心,可能情爱在他面前不值一提,所以连孩子都是可以失去的东西。 反抗过后被陆执远再次关在山庄里面,孩子的出现无疑给了她新的希望,她不希望孩子将来会因为自己的母亲而担负骂名,她自己的一生可以就这样慌慌张张糊糊涂涂,但是孩子的一生一定要光明磊落。 所以为了她下半生的希望,为了她下半生的光,苏念决定去找季菲菲,她想要为了将来再努力一下,无论是和陆执远组成家庭,还是彻底远离他,她希望自己有机会可以真正的为自己的人生做一次决定。 长久被养在山庄里面的小白兔,又如何可以抵得住在森林里面放肆奔跑的狐狸,苏念输掉了赌注,也输掉了自己下半生的希望。 甚至她曾经依靠的男人,也不愿意为了他口中的爱,他眼中的孩子而得罪那个狐狸。 苏念已经彻底对陆执远失望了,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对一个人失望,是这么的简单又这么的不容易。 苏念双手掩面痛哭起来,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人生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也从来没有思考过自己的人生这样是正确还是不正确? 在悲痛的梦中惊醒,苏念再也无法入睡,梦境过于真实,悲痛的感觉到现在还停留在心里面。 她的潜意识告诉她,那个只是梦,现实中的陆执远并不是这个样子,虽然季菲菲还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厌,但是那终究只是个梦。 可是她无比感觉到,就好像自己曾经经历过那些事情一样。 手机里面有陆执远的未接来电,她看了看也没有不大回去,不管那个究竟是不是梦,她已经因为这个梦而留下了阴影。 阳光明媚的第二天如期而至,苏念也半梦半醒的坐了起来,摸了摸旁边发现没有陆诗琪,她瞬间惊醒,跑下床穿着拖鞋大喊陆诗琪的名字,简单的披了一个外套就往房间外面跑去。 苏念跑到前台,对酒店前台说道:“你好,我是b890房间的客人,你可不可以帮我查一下b890放门口的监控?” 昨天的前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听这个顾客的语气很是着急:“你好,这位女士,请你先不要着急,说话速度不要那么快,能不能麻烦您再重复一遍刚才说的什么,我们需要知道一下,为什么你要查监控?”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能随意的帮顾客调动监控。 苏念喘了一口气,然后慢慢的说道:“和我一起睡觉的那个小女生她早上消失不见了,她刚刚经历了一些非常不好的事情,我怕她想不清楚,所以想调一下监控,看看她究竟在哪里?” 认真听了苏念的话,前台紧急拿电话联系自己的经理,要是他们这个酒店出人命,恐怕对他们酒店的名声也不太好:“经理,这里有一位顾客想要调一下监控,说是怕和她一起睡觉的那个女人有自杀倾向?” 苏念听着前台的话和自己的话有明显的出入,她急忙纠正道:“不是有自杀倾向,是她刚刚经历了不好的事情,我怕她出事情,所以才调一下监控” 但是前台并没有改变自己的说法,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说完。 经理一听这个话也很着急了:“盯着他马上到监控室,然后派几个人员帮忙,在酒店四周寻找一下那个女生。” 前台挂断电话端庄的对苏念说道:“您好,请您跟我先来监控室,我们也会排出相对的人生,去帮助寻找哪个小姑娘?您可以把相关的特征信息告诉我们,请您先不要着急。” 苏念快步跟着他们来到监控室,睁大自己的眼睛,仔仔细细的看昨晚到现在的监控,结果发现从昨晚他们入住到今天,他们的房间一直没有人出去。 苏念走出监护室准备再要回房间找一找陆诗琪,打开自己房间的浴室门她看到陆诗琪,蜷缩在洗手台下面的空隙中,双手抱着膝盖头狠狠的埋在双腿之间。 苏念走进来之前真的是满腔怒火:“我之前叫你,难道你没有听到吗?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着急吗?” 陆执远你就是埋在自己的双腿之间没有理苏念,被昨晚的梦搅得苏念现在心情非常暴躁,她在心里面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她还是个孩子,不要和她过于计较,如果你将因为那个梦而产生的脾气发到这个孩子身上,那么你真的是不配当一个大人,苏念尽力调整的自己的脾气,将她的暴躁的情绪压了下去,说出话的声音依旧很大:“陆诗琪你从那下面给出来,你现在缩在的下面算什么事情?” 陆诗琪听到了苏念的声音,但是她什么都不想动。 苏念突然产生了共情,毕竟她昨晚刚刚做梦失去了一个孩子,苏念快步道陆诗琪身边将她从洗手台下面扯出来:“我很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可是现在并不是你封闭自己,逃避这件事情的时候,你必须正视这件事情,因为你是你父亲留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你必须担当起重任,让你父亲走得漂漂亮亮。” 陆诗琪泪眼婆娑的抬起头,她再一次痛哭出声,她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父亲,就这样离开了自己,而她甚至在父亲离开前,也不曾对父亲说一句好话,不曾将自己的善意展现给父亲,为人子女,她没有尽到应有的义务,她现在有什么资格活在世上,她对不起她的父亲母亲把她生了出来,她没有让他们享受到应有的天伦之乐。 苏念心疼的抱住陆诗琪:“哭吧!我会永远陪着你” 听到陆诗琪哭,苏念也很想哭,她觉得她昨晚在梦中根本没有苦口,那个躺在病床上失去孩子的人该多么可怜,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她就故且称她为梦中的苏念吧。 酒店的前台跟着苏念一起来到的房间,结果在门外听着两人痛哭的声音,想这两个人应该没有事情吧?所以就安静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等两个人都苦累了以后,苏念才想起正事:“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你父亲的遗体火化,然后为他选择一个好目的让他下葬。你父亲深情的一直说他并不希望为他设置灵堂,他不想让很多人来送给他。” 听到苏念说起的正事,陆诗琪的眼泪差一点夺眶而出:“可是我想要让更多的人来送别他,我不想让他走的这样悄无声息。” 苏念说道:“不让人送,便是你父亲的遗愿,可能在你父亲的认知里面,他不想让那么多人送别他,只想让她的女儿来送别他,他既然想要安安生生的离开,那么我们就让他安生的走最后一程吧!我知道你是一个孝顺的女儿,可是你的父亲可能不喜欢那样吵闹的环境。” 陆诗琪在下面蜷缩了很长时间,腿已经发麻,她艰难的站起来:“谢谢你小婶婶,我知道该怎么做。” 简单的洗漱之后,苏念这黑白色系的衣服陪同陆诗琪去到医院。 陆执远现在也良心发现知道,陆诗琪的心情可能不好,所以他有事情也都是打苏念的电话,即使苏念不接,他也会一直坚持打苏念电话。终于在有了五个未接来电显示之后,苏念接通了电话:“你们现在怎么样?我的小侄女的情绪还好吧,需不需要我派人过去帮助你们?” 苏念也没有操办过这样的事情,而且做这样的事情她的心里面还是有点害怕的,所以苏念就同意了陆执远的建议:“那还是派人来帮助一下我们吧” 说完以后,苏念就想挂断电话,她又想到了昨晚的梦:“陆先生如果有一天你的孩子因为别人而去世,你会怎么做?” 陆执远听到苏念这样说,怀疑苏念是不是怀孕:“怎么了念念,你是不是怀孕了?你放心我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父亲,你若是怀孕了,我们就立马结婚。” 苏念没有想到话题又突然跑到她有没有怀孕的份上来,苏念急忙制止陆执远的话:“你可不可以不要瞎想那么多东西?” 陆执远深沉的说道:“那看来是我这些日子不够努力,你放心等你回来,我会尽力补偿你的不要太想我。” 苏念心跳加快脸也变得发红急忙挂掉电话,昨晚的事情一定是梦,陆执远这个铁憨憨,睚眦必报是她的典型特征,怎么会放过伤害自己孩子的凶手,看着旁边的陆诗琪,苏念从昨晚的梦境中再次回到现实:“待会你小叔叔就会派人来帮助我们,不必害怕,我们都会在你身后盼着你。” 苏念低下头才发现原来陆诗琪一直在无声的流泪。 苏念强忍住自己心里面的悲伤:“诗琪,我会一直把你当妹妹一放心,我会是你永远的姐姐,不管是谁欺负了你,我都会帮你报仇。” 陆诗琪很想开玩笑的回苏念一句“这可使不得你把我当妹妹,我们三个就乱辈分了。” 但是她现在没有任何的心情开口说话,最开始叫她说话的人没有听到她最真实的话,等老陆离开以后,陆诗琪才发现自己还有很多的遗憾,她想到老陆离开前应该也有吧。 老陆之前一直在她耳边念道自己的母亲有多么美丽,多么贤惠,现在老陆终于可以抛下所有去找自己的母亲。 母亲老陆经常说我这条命是你换来的所以他才会对我这么好,母亲你是不是还在等待老公?如果你看到他请好好的对待他。 办了手续以后就有殡葬馆的人过来拉尸体,看着尸体被抬出来。陆诗琪用指甲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肉:“老陆想要走的安静,那么你就让老陆走的安安静静,他得这一生为了你牺牲了好多东西,所以他的这一个愿望你一定要满足。” 打着车跟在殡仪馆车辆的后面,苏念和陆诗琪,跟着他们一起来到殡仪馆。 这个时候陆诗琪派来帮助他们的人也来了,来的人梳着标准的油头西装革履的走到她们面前:“两位女士好,我是王斌,接下来的事务将由我来帮助两位女士。” 陆诗琪紧紧地大抓住苏念的袖子:“小婶婶我……”小婶婶我还是做不到坦然的送老陆离开。 汪雷钧遇到危险 接到陆诗琪电话以后听到陆诗琪哭的那么伤心,汪雷钧也彻夜未眠,第二天天刚亮,他就开着自己的跑车去往c市,他想现在的陆诗琪也非常脆弱虚弱正是需要人陪伴的时候,作为她的好朋友他不能抛弃她。 汪雷钧其实并没有到达拿驾照的年龄,但是他已经早早的学会了开车,并且委托自己的兄弟帮自己弄了一个假的身份证,现在他身份证上的年龄已经有了十八岁,并且他也成功的考到了驾驶本。 跑车疾驰在公路上渐渐的汪雷钧就发现了不对劲,他总感觉有人在跟着自己。 总监控室里的人看着跑车跑进了预定的区域,给交通局的局长打了一个电话:“李局长好,现在可以封路了” 汪雷钧一路疾驰来到江汉大桥,通过后视镜他发现后面有四辆黑车,紧紧的跟在自己后面。 下意识的刹车停下来,结果他发现后面的,两辆黑车突然朝他的方向加速,汪雷钧的车被撞的旋转一百八十度。 他的头狠狠的磕在方向盘上,抬头正前方也出现了四两黑车,看着来势汹汹的车辆他知道恐怕这群人来着不善,有谁会特意针对他陷害她,并且想要取得他的性命,他即使用脚趾头也可以想出来想要取他性命的,一定是颜子晋,他这个哥哥看来已经忍不了了,一定要对她赶尽杀绝。他明明处处退让,为什么胸涨就是不敢放它一条生路呢?他从小听过最多的就是他是小三的孩子,他的母亲导致颜子晋的母亲跳楼自杀,难道他就活该一辈子活在颜子晋的折磨之下吗? 他也想要拥有自己的人生,如果这一次她侥幸活了下来,那么他便不再是那个活在颜子晋阴影下的汪雷钧,他会是一个全新的人,拥有自己独立的生命并且和颜子晋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如果颜子晋再次冒犯他的话,他一定会和他势不两立。 抬头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做好了决定,将挡挂到最大,他全力撞向了对面的车,对面的车并没有深度而是打横,在此时他突然转弯,突破了八辆黑车的包围,从前面和后面车的缝隙中穿插过去。 颜子晋坐在不远的车上,通过监控器看着刚才的画面:“我就说如果不杀死他,那么他一定会是我最大的竞争对手,颜家的孩子也太多了,真正有用的,只要有我一个就可以。” 颜元甲虽然表面上对汪雷钧漠不关心,就他知道恐怕汪雷钧是他最宠爱的孩子,嗯,他的那个人尽可夫的母亲就是老头子心中的白月光,白月光早早死去留下一个孩子,但是那个时候他的视力已经可以和他相抗衡,所以为了保护汪雷钧老头子不敢过于和他亲近,她知道老头子一直把自己的亲信派在他身边保护他,只不过今天的亲信,只怕没有命来到这里。 汪雷钧你不要怪哥哥心狠,要怪就怪自己的命不好。 逃脱以后的汪雷钧并没有时间松懈,因为他的视线里面再次出现了两辆黑车,他就知道颜子晋绝对没想轻易的放过自己,吃绝对不是小打小闹,恐怕他已经忍受不了自己的成长。 他其实还有遗憾他还没有到陆诗琪身边,没有对她说一句不要害怕,一切有我陪你,他还没有看到自己恢复正常以后的人生,究竟该是什么样子? 两辆黑车并驾齐驱顶在他的车上,汪雷钧尽力向前冲但是依旧没有成功,快速后退他准备急转弯躲过去,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有四辆黑车一起出现在那两辆黑车的旁边,六量黑车齐头并进。他没有任何再次跑出去的几率,通过好许晴他望见后面的黑车也挡住了他的去路,已经陷入了黑车的包围之中。 被困在江汉大桥上,汪雷钧有点无所谓的笑了,还记得自己的母亲当初也是在这里天河,来这个地方并不是颜子晋偶然冲动决定的,这个计划恐怕是他早已前就想好的,只不过凑巧敢上了这一天。 看着汪雷钧已经被团团围困中,一个黑衣保镖来到颜子晋的车前帮他打开车门。 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保镖为颜子晋撑起了雨伞,颜子晋如闲庭信步一般走到黑车的后面:“我欠的弟弟,今天你为什么出发的这么早?真的是让哥哥为难了一下。” 反正已经被团团围困住,汪雷钧也不怕他们直接开车撞死自己,这些年被颜子晋欺负他最清楚颜子晋的性格,阴险狡诈最好仗势欺人。 汪雷钧打开自己的车门走下来:“亲爱的哥哥,好久不见,不知道这么早,你在这里围堵弟弟是要送我怎样的一份见面礼?” 颜子晋看着面前这个十六岁已经有一米八九的男孩:“你变化的太快了,让我不得不防。” 汪雷钧爽朗的笑:“没有想到在你心中我竟然是那么大的敌人,看来真的很荣幸。” 颜子晋从保镖的手里面接过了一把枪:“我其实一直不太忍心对你痛下杀手,可是你这一次真的是给了我地利,大早上独自一人开车来这里,还偏偏经过我最喜欢的江汉大桥,如果我不在这里留下什么快乐的回忆,我恐怕自己也会过的不开心。” 虽然大丈夫应该不畏惧死亡,但是汪雷钧真的还不想死去,他还有事情没有完成:“原来兄长只是想要一些快乐的回忆,这不好说,兄长,你想看我在这里做什么您就直说,只要留下弟弟我一条贱命就好。” 颜子晋将枪的保险栓拉下来:“可是我偏偏不想看你做一些事情,我只想你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枪口渐渐地对准汪雷钧,颜子晋扣动手中的枪砰的一声,汪雷钧连闪躲都没有闪躲,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闪躲也来不及。 出乎他意料的事,他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也没有鲜血流动的感觉。强忍胆战心惊,汪雷钧把自己的手背在身后,准备随时打开车门坐最后的冲刺。 颜子晋玩味的一笑:“不知道,我亲爱的弟弟有没有被我吓住?不知道你还喜不喜欢这个礼物?这就是提前庆祝胜利的信号弹而已,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个而受到很多惊吓这样哥哥会于心不安的,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走的安心,这样你在地狱的母亲看到你也会安心。” 汪雷钧心想我怎么会下地狱,要下地狱也是你这种卑鄙无耻的人下地狱。 汪雷钧笑嘻嘻地说道:“哥,我这么可爱,你真的不想再考虑一下,如果留下我这一条性命,那么你以后的乐子会增加多少?” 郝建手里的枪交给保镖:“知道吗所有的孩子中,我最怕你因为你能忍,的确把你留在身边,我能收获到很多快乐,可是与此同时,我的不安也会与日俱增,所以今天我就准备消除那个让我不安的因素,所以我亲爱的弟弟,为了今后哥哥可以做美梦,可能要委屈一下你早点结束这一世的生命,下辈子希望你可以投胎到一个好人家。千万不要有一个做小三的妈。” 汪雷钧打开跑车的门,迅速的钻进车里面开火,然后剧烈的像江汉大桥的正前方冲过去,毫无意外他没有冲破防线,与此同时,12辆黑车也开始围攻他,车子被撞得不断的转弯,汪雷钧不断地磕在方向盘上车顶上车门上。 他现在已经清楚的知道,如果他靠开车是完全没有办法逃出去了,可是如果他不躲到车里面,他会立马被这十二辆黑车撞死,他真的没有想到颜子晋竟然为了自己下了血本。 能够以这么壮烈而又憋屈的方式死去,他的一生也是真够传奇。 颜子晋看着汪雷钧的跑车,被围在中间团团转,他发出愉快的笑声:“王管家,你有没有给我记录好?赶快把这个视频给我录下来,以后不开心的时候我看这个视频好几遍,我会立马变得开心起来。” 拿着摄像机的王管家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一幕给你拍的清清楚楚。” 汪雷钧现在的心里压力变得超级大,他只能赌一把,开着跑车冲向桥的栏杆,跑车与栏杆相撞发出激烈的声音。 因为郝建之前向自己要过有关汪雷钧的及时位置,所以李局长在拦路的同时,也多了一个心眼,给郝建打了电话说了这个事情,众所周知郝建是出了名的爱惜人才,万一这个叫汪雷钧的恰好是郝建看上的人,如果因为他封路而命丧于此,那么郝建那个疯子肯定得把这个事情捅上天,查的一干二净,只怕也不会让他安宁。 郝建交代完有关弑神组织的事情以后,打算去c市看一遍郝建,结果竟然接到交通局李局长的电话:“郝队江汉大桥那里好像出车祸了,出事情的人好像是你之前托我调查过的汪雷钧。” 虽然已经不打算将汪雷钧招尽弑神组织,但是郝建也不会见死不求,万一以后这个肩头扛着清风明月的少年,突然想起扛起家国仇恨到时候他一定要他先想到自己。 汪雷钧坠入江河 看着汪雷钧类似于自取灭亡的行为颜子晋,没有一点意外,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连死亡都要在相同的地点以相同的方式。 两边的黑车继续夹击汪雷钧,跑车被挤压的变形,汪雷钧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死在这辆车里面,他宁愿坠河而亡也不愿意死为颜子晋身边。 郝建将车开到180迈,他对着交通局的李局长怒喊道:“你最好祈祷我去了那里,他还没有事情,想要当阴阳人赚双面的人情,你就得给我保证汪雷钧还活着。” 被郝建识破自己的想法,李局长...... 三婶、南婶等人,看到陈耀泰西装革履的天天早出晚归,抓住机会八卦起来。 可刚把打火石找出来,闻泰就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只能无奈将肩膀上的大炮放下。 最后,就连武鹤的惨叫声,都被这些将士扔武器的声响,所彻底掩盖。 眼珠子一转,金狮子狡诈的笑了一声,随即抽出双刀,依瓢画葫芦,像是当初对着推进城发泄一样,抬手就是一道猛烈的剑气对着城堡斩了过去。 紧跟着上去之后,他们便看到许山,正在打量着一个用人头骨制成的香炉。 “要!金鳞,你去玩吧,宝贝你带着孩子在这待着,我去处理就好了。”江流枫吩咐一声,便向着带土的方向而去。 说来也奇怪,自从跟江流枫分道扬镳之后,她心中就有了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对这花花世界的一切,都已经抱着一种无动于衷的态度了。 虽然心里知道这件事是成了,而且明面上也是打着自己错了不要连累齐王的名号,可她心里知道自己是为了逼婚。 “不管来得及来不及,先生已经去了,我们也要跟着。”雷怒道。 冲上前去,眉心一皱,打出一个一阳指的姿势,嘴里念了一遍净心咒。 “大哥以前都能装糊涂,以后肯定会继续罩着我。”苏唐笑呵呵的说道。 首先让自己和那些妖灵一样,拥有一批妖兽大军再说,长久来讲的话,则是寻找海妖星类似于苍灵界万神葬那样的地方,然后继续搜集精粹。 白城的位置,是蓝水市一家夜店,叶秋和莫晓云来到这家夜总会附近,旋即,叶秋给自己身上施了一个隐身咒。 “程老弟,你这走的确实有些仓促,让我们都没法表示一下。”王贵一脸可惜道。 那挺拔的两座雪峰,被包裹在里面,挤压出来的深不见底的沟壑,无比惹眼。 “我不认得什么魏肤浅。”苏唐笑了笑:“只是听说你的信誉很好,所以有个任务要当面交给你。”苏唐在暗月城时长时间和各种流浪武士打交道,只看对方的穿着打扮气质,还有院子里的摆设,便差不多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若是叶秋施展缚神咒失败的话,神魂对冲之下,叶秋会一瞬间神魂重创,直接变成行尸走肉也是有可能的。 “世伯别先忙着拒绝,我已经派人去寻找这圣药的药方了,以后我们两家可以共享。”狄令秋又抛出了一个长远的好处。 “不去做任务了?”安吉丽娜问道,以往洛克只会休息十余天,就会出发完成下一个任务。 木枫跑完之后,茉莉带着安娜和木枫二人来到了一桩表面光滑的木头人前。 “隐兄?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察觉到隐烨的异常,血昊顿时焦急万分,现在还没离开危险地带,他虽然修为不错,但也才超越圣境,要是被敌人发现,仅凭他一人,怎么可能活着离开血灵山脉? 林程程本来脸色不太好,听到‘睡在下面的兄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汪雷钧加入弑神组织 汪雷钧再三确定郝建的那个组织的正规性:“你确定你所说的那个组织的确正规合法不干其他的勾当?” 郝建没有想到这个小子年龄看着不大,已经接触过很多外面的世界了:“你整天都看什么内容,怎么脑子里的思想一点都不正经?” 汪雷钧反驳道:“是你先说那些不正经的话,让人误会,所以我才会想到那些东西。”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接触到这些内容呢?恐怕这件事情要拖他的父亲颜元甲的福气,尚在年幼的他知道父亲回来很是开心,因为父亲回来的时候母亲总会克制很多,那天他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间打开了父亲和母亲房间的门,结果看见父亲压在母亲身上,两个人在激烈的打架,直到母亲绝望的眼神看向他,他才惊慌失措的离开。 那是他第一次接触这方面的内容,青春期的男生总是喜欢探求一下新的东西,没有人告诉他男孩子的长大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子,所以他在一些书籍摄影资料里面获取。 渐渐的他已经懂得了同龄的孩子,所不知道的事情,渐渐的他也发现了自己有多么不正常,他发现自己易爆易怒,发现自己对那种事情激进本能的厌恶着…… 郝建说道:“你放心我们这个组织绝对是正经的高大上的组织,让你加入你就入股不亏,我们是隶属于内阁的机构,负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监听政府官员的生活琐事,当然前面的这些职能只是我们顺带的职能,我们最主要的职能是对抗隐士的七大家族,帮助我们的国家脱离隐世家族的掌控。” 汪雷钧其实对加入弑神组织动过心,有一天他们陆诗琪:“诗琪如果我没有陪着你一起参加高考,而是选择了其他的路,你会不会不把我当朋友?” 陆诗琪眼睛里面充满了好奇:“是吗?那你找到了什么其他的出路要不要和我一起分享一下?”其实她也没有想过自己要参加高考,他只不过是为了说服汪雷钧让自己的生活过的像正常人一点,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类似汪雷钧这样的人,看起来十分不好惹好像还有什么暴躁症,可是等接触下来她发现他的眼睛里有卑微的讨好,他一切以自己的想法为中心,他害怕他的某些行为会遭到自己的厌恶。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一个人将自己放到尘埃里面,却又用一个高大威猛的形象来保护着自己。 汪雷钧听陆诗琪的意思,知道她有可能陪自己一起,他将自己这几天一直思考的一个事情说出来:“你说我要不要去从军,你知道我天生的力气就很大,可能如果我去当兵,可以将我这个天赋发挥的很好。” 陆诗琪点点头说道:“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去当兵,毕竟你在读书这方面都没有天赋,到现在你还在辛苦学习三年级的英语,我每每看到都忍不住替你伤心,伤心心你如此努力竟然没有丝毫的进步,这次考试名次竟然比上次还下降了三个名次。” 汪雷钧有点不好意思,他已经很努力学习了,可是这个事情结果并不是他可以掌控的,他又充满希望的看着陆诗琪:“你会不会陪我一起去从军?” 陆诗琪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是别人我觉得如果我去到军营,我一定会是被人追着虐的。”出国不好吗?他为什么要去从军,这是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坦然接受的安排,他要离这里远远的让老陆后悔去吧!竟然把自己的亲生闺女当做谈判的筹码,这和古代那些卖主求荣的人又有什么区别?老陆真的是是伤到了她这个小美女的心。 汪雷钧听到陆诗琪的答案,忍不住有一丝的失落:“那好吧!”反正他要跟着陆诗琪,既然陆诗琪不去从军,那么他也不去了,他要好好陪着他的朋友,掌握住他生命中的温暖。 从回忆中抽身出来,汪雷钧说道:“既然这样,那么我就加入你们吧!但是我想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加入你们,让汪雷钧就那个样子死去吧!从此以后我和颜家各不相关。”临死之际他那样挣扎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人生这么短,他还没有真正掌握自己的人生,就这样死去,他从未活得像一个人,只有死亡方式是自己做的决定,他心有不甘,那个时候他就下定决心,如果他这次大命不死,那么他他一定要拼尽努力,将自己的生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活出真正属于汪雷钧的人生。 颜子晋已经对他起了杀心,无论他是否加入弑神组织,只要他是汪雷钧的身份,那么颜子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她选择躲了起来,不是因为他害怕颜子晋,而是因为他明白了卧薪尝胆的含义,既然实力不如对手,没必要正面相对,在暗处悄然提升自己的实力,最后给对手致命一击,他还是记挂着小时候的恩情,记挂着那个给自己送来光明的哥哥,如果颜子晋在他强大以后还对他下毒手,我就休要怪他,不客气就让他们进行博弈,究竟鹿死谁手还不一定知道。 他一定会让自己悄悄的强大起来,然后可以保护他想要守护的人。 郝建说道:“我之前调查过,你知道你天生神力,可是你并没有将自己的天赋彻底发挥出来,所以你可能需要接受相关的训练,如果你决定加入我们,那么你必须要通过和你有关的测验,你才可以加入。” 汪雷钧身体全部被绷带缠住,他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同意:“我愿意” 人不会平白无故的获得一切,只有承担相应的失去,才能有相应的获得。 他愿意为了强大而忍受痛苦,因为他是那样迫切的期待着自己强大的那一天的到来,那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陆诗琪身边,告诉所有人:“这个人是我护着的,你们谁都不可以欺负她,否则我一定会百倍偿之。” 结束了父亲的葬礼,陆诗琪并不愿意回到z市,她想在这里四处转一转,在自己生活了十四年的地方转一转。 他终于读懂了,为什么那些老人家总喜欢坐在家门前发呆,因为他们并不只是在发呆,他们只在回想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很难再回来,那些快乐似乎只有时光记得。 走过家里面的一草一木,她都可以想到老陆,从此以后她就是一个孤儿了,无父无母,父母在的时候总感觉自己和死亡似乎隔着一层布,等父母离开她才发现原来死亡距离自己这么近,原来她不珍惜身边人等到后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她内心十分痛恨老陆的决定,陆泰然同志,你为什么可以完全凭自己的心意将我送到z市,你怎么就以为我不会陪在重病的你身边,你为什么要剥夺我们的父女时光? 无论她有多少个疑问,老陆不可能再从土里面爬出来,替她解决这些疑问,那个为她讲解这十万个为什么的父亲已经不在他身边? 她舍不得离开这里,舍不得这里的一块砖一片瓦,舍不得这里的一棵草一朵花,舍不得这里的存在过去的回忆。 苏念虽然自己也有课,但是为了陆诗琪她还是请了假,不然没有办法,陆执远那么忙,身边又没有什么可以相信的人,难不成他们要让一个十五岁的少女独自面对这个事情。 陆执远匆匆地出现在老陆的葬礼,将一个不是很好的消息告诉她:“汪雷钧在江汉大桥上飙车,结果出了意外,车子坠入江河,现在人都没有打捞上来,他恐怕已经没有了生还的可能。” 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苏念,还记得那个眼角处冷漠,但是瞳孔里却充满温情,将自己伪装成雄狮,其实不过是一个小奶狗的男生,他笑起来,嘴角有两个小酒窝,虎牙一露,显得整个人十分的暖。 这样一个少年,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去江汉大桥上飙车,竟然还导致了连环车祸,虽然平时没有什么交情,可是突然知道一个自己认识的人就这样离开,心里面还是很难受的。而且那个男生还是陆诗琪的好朋友,陆诗琪刚刚经历了父亲去世的重大打击,难道又要经历一次朋友去世的打击吗? 她纠结着自己该不该将这个消息告诉陆诗琪,话每次到了嘴边她都说不出去,陆诗琪也注意到苏念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忧愁:“小婶婶,你最近是怎么了?总感觉你很奇怪,好像有事情和我说,但是又什么都没有说” 苏念想要趁此机会将汪雷钧的事情告诉陆诗琪,当她和陆诗琪水汪汪的眼睛对视的时候,她想自己该有多么残忍,才能在这种情况下给陆诗琪重大一击:“没有什么事情,我只是突然在感慨生死,原来……”她刚刚没有在感慨生死,现在让她突然变她编不出来,她突然词穷了,苏念心里面尴尬极了:嘤嘤嘤,吃了没有文化的亏。 陆诗琪并不知道苏念是词穷,她以为是苏念那种对生死的感慨,已经没有办法来用语言形容,她现在其实也有很多这种感觉,那种感觉用上文字就变得苍白无力。 陆诗琪自杀 陆诗琪终于还是知道了汪雷钧去世的消息,吃完晚饭以后陆诗琪,外面突然下起了蒙蒙细,陆诗琪端了一壶茶坐在院子的凉亭里面,品着茶看着雨,不知怎么的就想到给汪雷钧打一个电话,结果电话那边显示手机关机。 陆诗琪想可能是手机恰好没电了,否则他们00后怎么会允许手机关机呢?第二天陆诗琪继续打还是关机,下午的时候打依旧关机,她没有办法不多想,尤其是在刚刚送别自己的父亲,以后她更加知道了生命的脆弱。而且汪雷钧,旁边除了她几乎没有什么人,如果汪雷钧出了事情恐怕没有人会知道。 挂断电话以后,陆诗琪赶紧收拾自己的东西:“小婶婶我们赶快回z市吧,不知道汪雷钧出了什么问题我给他打电话他一直没有接。” 苏念听到陆诗琪的话失手将自己的水杯掉在下面,落的水杯刺激了她的心颤了一颤:“诗琪有件事情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 陆诗琪心中不好的预感加深了:“是和汪雷钧有关吗?” 苏念沉重的点了点头:“你来到c市的第二天,汪雷钧在江汉大桥上飙车,结果出了事故,不幸身亡” 陆诗琪两耳朵产生轰鸣声,在轰鸣声中他模糊地听见自己询问的声音:“江汉大桥是不是从z市来到c市的必经之路” 苏念突然想到了什么:“可能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可能只是突然的觉得无聊,所以想去飙车” 陆诗琪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脑袋:“如果不是我那天晚上给他打电话,是不是什么都不会发生?” 苏念走过去抱住陆诗琪:“诗琪你听我说你可不可以先冷静下来?他究竟为什么去到江汉大桥,我们谁都不知道,所以我们不能瞎想。” 陆诗琪哆嗦写手拿出手机,他搜索了一下江汉大桥坠乔事件,已无生还可能这几个大字狠狠地刺痛她的眼睛,尖锐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面发出来:“我就是一个灾星,谁和我在一起谁就没有好结果?我的母亲我的父亲都死掉了,现在连我的朋友都被我拖累。” 苏念看见陆诗琪这幅癫狂的模样:“你听我说你不能这样想” 陆诗琪什么都听不进去,她现在心里面只有一个想法,她就是一个灾星,所以和她在一起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那么为什么他还要活在这个世界上?难道她是为了祸害一个又一个和自己关系好的人吗?她宁愿自己死掉,也想让那些因为自己而死的人活过来。 想法一出来行动并控制不住,她挣脱苏念的怀抱,跑到餐桌上拿起餐桌的那把水果刀,狠狠的刺向了自己的心脏。 “陆诗琪”琪子狠狠地卡在了苏念的嗓子里,她的眼睛里面已经被鲜血刺痛,赶紧拿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步履蹒跚地跑到陆诗琪身边,看着心脏位置的地方不断有鲜血冒,苏念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她似乎已经不会说话,不会行动,后知后觉的伸出双手按在陆诗琪心脏的位置想要堵住那个流血的伤口。 苏念在陆诗琪的脸上看见了释怀的笑容:“陆诗琪你不要再这样笑了,你以为你这样做就彻底解放了吗?你这样做其实谁都没有对得起你,抛弃了那些真正为你好的人,一对不起你死去的父亲母亲。” 陆诗琪断断续续地说道:“这些天……我实在太难受……我好多个夜里都没有办法睡觉……我想我现在终于可以睡着了” 苏念看着陆诗琪缓缓地闭上的眼睛,惊呼的发出声音:“你醒醒,我求求你醒一醒” 陆诗琪气若游丝的说道:“小婶婶你不要因为我自责,这是我的决定和你无关,你不过是恰巧出现在这里。” 母亲女孩见你了,父亲女儿来见你了,汪雷钧我也来见你了,你们都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我只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我不要这样的结局,我想要你们陪着我。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苏念自责地坐在救护车的角落流泪。 护士递给了她一包纸巾,苏念接过来擦了擦自己的泪,她想到了陆执远,拿出手机给陆执远打了电话:“陆诗琪自尽了,她就在我面前自尽的我没有能阻止她,她一刀扎进了自己的心脏,陆执远……呜呜……我害怕……都是我这段时间没有留意到她的心情……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已经有了自杀的倾向。” 陆执远听到苏念哭哭唧唧说的话:“念宝你已经是一个大人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冷静,我已经联系最好的外科手术专家去那所医院,你不要自责,不要将这件事情完全怪在自己身上。” 苏念挂断电话双手捂着脸继续哭,当初是怎么被陆诗琪挣脱掉的,她力气怎么会那么小? 手术室的红灯了,苏念的心也紧跟着凉了起来,听到苏念的哭声,陆执远再也没有办法专心工作,将工作简单的交代了一下,他就开车去往c市。 陆执远来的时候,看见苏念一个人蜷缩在椅子上,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如果他的走廊只有他一个人,配上医院阴森的环境,在苏念那么伤心绝望的样子的一瞬间陆执远觉得自己好像来到了地狱。 苏念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陆先生” 看到了可以依靠的人,她抱住陆执远的腰痛哭:“都怪我没有拦住她,都怪我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 陆执远抚摸着苏念的后背给她安慰:“现在手术进行了几个小时了?” 苏念说道:“已经进行了三个小时” 陆执远看着苏念哭肿的眼睛,忍不住心疼的说道:“正在进行中就表明不是坏结果,我相信陆诗琪那个我丫头一定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会没有事情的。你也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怎么会把问题考虑的这么全面?所以这件事情真的不会怪你。” 陆执远清楚的知道如果陆诗琪醒不过来恐怕苏念会内疚一辈子:“她一定会醒的,她一定会醒的” 苏念觉得自己这一段时间真的太爱哭,她明明之前不是很爱哭,这一段时间一电视有太多的生死悲欢在她的身边上演,所以才会刺激她那颗心,而一向冷漠的她,竟然也会因为别人的生死悲欢而哭泣,恰恰是因为这些生死悲欢的主人公或生死悲欢波及到的人,曾经给了她深深的温暖 陆执远就这样一直站着,任由苏念抱着自己,直到手术室的红灯熄灭医生从里面走出,苏念焦急地站起来走到医生面前询问结果:“医生究竟怎么样了?” 医生叹了一口气说道:“病人现在的生命特征已经稳定,基本上没有危险,病人之前是不是有过其他的自杀倾向?” 苏念的心因为医生的那一口叹气提到了嗓子眼里面,因为医生的话而平安的回到了它应该在的位置:“我之前没有发现过他有其他的自杀倾向,只有这一次,她是当着我的面将匕首刺其了自己的心脏。” 医生说道:“你们这些当家长的实在是太不关心自己家孩子的心理问题,整天忙着所谓的事业,从而忽视了对孩子的教育,导致孩子现在的心理畸形,可能孩子之前有自杀的表现但是你们并没有注意,孩子出院以后,你们父母两个要多留心一点,孩子的心理情况。” 看着外面的人,女的可能有点稍显年轻,但是万一是人家保养的好呢?男人一看就是可以当爹的人了,所以医生认定这两个人就是病人的父母,他见过太多这样的情况,由于父母对孩子不重视导致孩子误入歧途,他为什么会见过这样太多的情况呢?因为他当医生之前他是当老师的,所以这种情况下,他忍不住有了几分当年当老师的感觉,教训了,现在这些年轻的父母几句,又想好怎么管孩子?不知道该怎么教育孩子那么就不要生孩子。 陆执远眼神凶狠地盯着医生,他才知道现在的医生都这么喜欢多嘴,难道没有看见苏念,就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这名医生也是赫赫有名的外科医生,就是被陆执远紧急调过来帮忙救助的医生,医生接到我的电话说是:“陆氏集团的陆总的侄女”,他没有想陆执远竟然亲自来到这里。 听到医生的话,苏念更加自责但是他没有再说什么其他的话。 当着苏念的面,陆执远也不好直接发作,看着医生离开的背影,虽然这个医生成功的救治了陆诗琪,但他还是在心里面拿出那个小本本,悄悄的记了这个医生一笔:“z国著名胸腔医生李大锤,技术高超但是多嘴。” 陆诗琪被推入了vip病房,苏念站在病房门口抓住陆执远的手:“诗琪醒来应该不会再闹自杀了吧?他要是再闹自杀,我们该怎么办?” 陆执远说道:“等她醒来让心理医生来看一看她,她可能因为最近的事情太多,所以有点抑郁了。” 苏念点点头:“那个汪雷钧是真的死了吗?” 陆执远终于来了 说实话陆执远并没有关心过这个问题:“新闻报道是没有发现尸体,但是存活的概率不高。” “诗琪好像以为汪雷钧这次出事和她有很大的关系,因为她在前一天给汪雷钧打了电话”苏念眼睛担心的看着病房中的陆诗琪 陆执远抬起手抚摸着苏念的脑袋,给了她很大的安心:“不管汪雷钧究竟是因为什么死的?逝者已矣,生者能做的就是更好的活下去。” 苏念点点头,她觉得陆执远可能不会很明白陆诗琪的这一种感觉,她曾经体验过周围的人死去,可是只有自己还活着的痛苦,会认为是不是因为自己?所以他们才会那样死去,没有自己他们可能依旧会好好的活着,她曾经有过那种自责,但是后来她还是凭借着自己的厚脸皮强压下那种自责顽强的活了下。 连死都不怕了,为什么要害怕生,死了一了百了很是痛快,但是你对不起周围的朋友,对不起那些因为你而死去的人。 就是当初她宽解自己的话,她不知道陆诗琪会不会有她这个觉悟,从而可以厚脸皮的挺过这一段艰难的时期,可能什么事情你会感觉很难,但是只要坚持一下就可以获得成功。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因为明天永远在等待我们。 看见看护已经来了,陆执远搂着苏念的肩膀:“先陪我去吃饭吧,让看护守着陆诗琪就好了。” 苏念小眼神看着陆执远:“如果不是陆诗琪亲自告诉我你是他小叔叔,我都怀疑你可能是后的小叔叔,现在怎么还会有心情吃下饭去?” 苏念说完以后她的肚子传来了咕咕的声音,陆执远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苏念的肚子看,苏念感觉自己的脸瞬间就红了,伸出两只手去捂陆执远的眼睛:“你不要看了,我现在超级尴尬,你不许看我肚子了” 还不是这段时间她的压力一直都特别大,是想一些事情,所以一直没有胃口,没有好好吃饭,她今天的早饭也没有吃,都怪陆执远刚提起了吃饭,都怪陆执远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让她所有放心的心情突然间松懈,可不是,突然间肚子就给出了自然的反应。 苏念抱着陆执远的胳膊哼唧道:“不许看了,我们快去吃饭吧!” 陆执远将苏念靠在自己身上的身体推直:“好好走路” 苏念两只眼睛都睁大了,男人呐果然是狗,得到就不珍惜了,她之前经常抱怨她不给他撒娇,这次她撒娇了他竟然是这个反应。 苏念看着陆执远离开的背影气的她直在后面跺脚,陆执远怎么可能会不喜欢看苏念对自己撒娇,可是刚刚苏念太突然了,大庭广众之下,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所以就暂时将苏念推了起来。 嘴角挂着的笑意证明他很受用苏念撒的娇,苏念在后面暗暗发誓,今天她要经常撒娇恶心死陆执远。 “远哥哥,你等一等念妹妹,人家可想你呢?这么长时间不见面,你身体难道就没有哪里不想我吗?” 陆执远听到前面的话还是挺开心的,我是听后面的话他觉得越来越不正经,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话?他自己都说不出口,急忙转身捂住苏念的嘴巴:“祖宗我想你,你不要作妖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大庭广众说这种话也不害羞。” 不是脱口而出苏念也没有动脑子,她那个时候就想着该怎么恶心陆执远,现在突然发现这条走廊里还是有十个人左右,看着这十个人指着自己窃窃私语,苏念将自己的脑袋埋在陆执远的怀里面,低声请求道:“陆先生,可不可以抱我出去羞死人了” 拖着苏念的屁股将她抱了起来,在苏念耳边对她说道:“你也知道羞死人了” 陆执远干咳两声说道:“我是宋琛,你们谁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小心吃不了兜着走,我可是z市顶顶有名的太子爷,你们如果不想惹上我,就不要将这个事情说出去。” 走廊里的十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心里面充满了怒火,急忙拿出手机准备拍照取证,然后爆料给媒体,原本他们还没有想怎么样这个人竟然口出狂言,太子爷就能这么猖狂吗?有钱人又怎么了还不是和他们来到同一所医院。 可惜他们拿出手机的时候陆执远已经走远,他们大概只拍了陆执远的背影。 苏念在陆执远怀里憋着笑声:“宋琛有你这个朋友,真是八辈子倒了血霉,你老实说他之前有没有替你顶过某些绯闻?”她平时接触的宋琛就是嘴巴有点毒但是人也不坏,对比颜子晋,宋琛好的不是一点半点,但是在他们那个圈子宋琛的名声却是最坏的,苏念想她今天终于找到原因了。 陆执远在心里面对远在z市的宋琛道谢:“反正她的名声不怎么好,再多背一点对他也无痛无痒,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对不对?” 来到吃饭的地方,进了包厢苏念又开始做妖了,不是想看我撒娇吗?今天我就恶心死你:“远哥哥,人家想吃鱼肉肉,你可以帮人家挑刺刺吗?” 陆执远忍住打了一个冷颤,听着苏念甜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这个娇撒的就有点过了” 话虽这样说,但是陆执远还是拿出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帮苏念挑刺。 等挑完次以后将鱼肉放在苏念面前的盘子里:“吃吧,吃的时候也小心点,我怕我没有跳干净。” 苏念拿起筷子又放下:“可是人家想让远哥哥喂人家。” 陆执远不得不承认,他心里面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欢喜的,虽然的确有点不适应,一个一项独立的女人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但是她觉得只要她忍受一下,慢慢的就适应并且会爱上这种模式,他一直认为自己喜欢的就是那种只能依赖自己的女人,苏念的确和她想象中的女半千差万别,却挡不住他的心遇到苏念以后砰砰的跳,所以他也就将就一下和苏念在一起了。 苏念张着口,等待着陆执远的投喂,樱红灵巧的小舌头在嘴巴里面动来动去,陆执远突然想要斗一斗苏念,夹着一块鱼肉不给他吃。 苏念的小舌头,追着那一口鱼肉跑,看着陆执远眼睛里面兴味的笑容,苏念猛的一拍桌子:“你快点,你究竟让不让我吃?” 她本来就好饿,结果某人还夹着鱼肉一直不喂他。 陆执远看苏念生气了,也不逗她了,将鱼肉送到她的嘴里面:“不是远哥哥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凶?” 苏念这时候生出了一种危机感,她如果不再对陆执远撒娇,恢复成平常的那一种模式,那么就证明在这场博弈里面她输给了陆执远,她突然的胜负欲就出来了,不就是撒娇吗?她一定要把陆执远成功的恶心到。 苏念动了动自己的脑袋说道:“远哥哥人家刚才不是和你开了一个玩笑,以此来证明自己是百变的念妹妹。” 苏念又开始作妖了:“这块肉肉都凉了,可不可以再给念妹妹弄一块新的?” 陆执远轻微挑眉,将这块肉放到了自己嘴巴里面,他看了一眼时间:“我原本是打算快去快回的,现在我们已经在饭店浪费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如果陆诗琪醒来看不见我们,她会不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苏念没有想到这一茬,虽然有看护看着但是看护终究不如他们:“远哥哥把我的筷子递给我,让念妹妹火速解决这顿饭,然后我们飞奔到诗琪身边。” 将苏念的筷子简单冲洗一下以后递给她:“快点吃吧!” 苏念现在吃饭的速度很快,快并不意味着粗鲁,加快了嘴巴咀嚼的速度,但是他每一口吃饭的样子都是美到了极点。 陆执远其实并没有很饿,但是他害怕苏念饿所以才提议来吃饭,毕竟这段时间她一直跟在陆诗琪身边处理各种各样的杂事,她也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少女,没有崩溃就已经是很好了,但是就怕这些压力一直被她压在心里面,得不到发泄。 看着少女白里透红的脖子,陆执远情不自禁的亲了一口上去:“谢谢你念宝” 作为一个一家之主,他帮陆诗琪处理他父亲的事情不太合适,怕遭到其他人的闲言碎语,虽然说他也没有很喜欢陆诗琪,但是作为一个长辈,他的确也不能冷眼旁观,陆诗琪独自面对自己父亲的死亡,所以他就将这件事情拜托给了苏念,他很感谢苏念,愿意停下自己现在做的所有事情去帮助陆诗琪。 被亲了一下脖子,苏念抬起头来咀嚼完口里的东西以后:“不客气陆先生,你还记得我们十五件事情的约定吗?这算不算是一件让你开心的事情?” 陆执远早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他当初和苏念商议这个不过是想和苏念产生联系,他没有想到苏念竟然还记得这个:“嗯,所以你想要?” 苏念正正经经地问他:“虽然这件事情并不能让你开心,但是可不可以给我抵掉一百万?” 伸出右手的食指比了一个一悄悄的放在自己的胸前,眨着眼睛盯着陆执远等待着陆执远的回复。 陆执远说道:“可以抵掉一百万万,现在你还欠我多少个事情?” 苏念既然提起了这件事情,那么他就为自己多谋一点福利吧! 苏念掰着手指头回想她曾经做过哪些让陆执远开心的事情:“我好像还欠你十三个事情” 苏念开始讨价还价:“那我搬过去和你同居算不算一件让你开心的事情?生日当天我给你跳舞算不算一件让你开心的事情?” 陆执远点点头说道:“这也算那么你现在还欠我十一件事情” 苏念伸出手指头戳了戳陆执远的胸膛:“小气吧唧的男人,我们都是这种关系了你还要和我算的那么清楚。” 陆执远笑道:“这件事情是谁先提起来的?怎么又怪到了我身上?” 苏念小声的说道:“好像是我先提起来的” 看着餐桌上的饭已经吃的差不多,陆执远说道:“记得你还欠我十一件事情,多做点事情讨本大爷开心。我们现在回去吧,刚刚看护发信息说陆诗琪醒过来了。” 苏念说道:“虽然看到你我很开心,但是在陆诗琪面前我们两个要保持距离,不能刺激到她。” 陆执远也不理解苏念这个逻辑,陆诗琪是因为爱情自杀的吗?和他们两个在陆诗琪面前放不放肆有什么关系? 苏念强调道:“总之到时候我们两个都要冷着脸,你真的不知道早上的时候陆诗琪突然拿刀插进自己的心脏,我当时就吓住了,你说她一个小孩子怎么就那么狠?竟然可以直接拿刀插进自己的心脏,我都做不到这种事情,她竟然可以做到。” 回忆起这个事情苏念依旧止不住的后怕,喷涌而出的鲜血,让她的心也差点停止了跳动:“说要是陆诗琪死在了我面前,我恐怕得自责内疚一辈子。” 陆执远说道:“你放心陆诗琪这个人命硬的很,一定不会死的,这么叽叽喳喳的小丫头一定会活的好好的。” 苏念拉起陆执远的手:“那我们回医院吧!” 刚刚打开病房的门口,陆执远听到自己耳边传来痛哭的声音。 苏年一个箭步趴在陆诗琪的床边:“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吓死小婶婶了” 陆诗琪有气无力的说道,她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来:“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掉不就好了吗?我现在活在这世上,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为什么而活。” 陆执远看着面前两个痛哭流涕的女人,他差一点怀疑之前和自己闹来闹去的人是不是苏念,他更怀疑苏念此刻的真心:“陆诗琪你能不能把你那没用的样子收起来,我陆家的后人怎么会是你这个样子,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让你父亲走的放心?” 陆诗琪丧气的说道:“那他就要不放心吧,让他一直留在我身边” 陆执远叹一口气坐在陆诗琪的床边:“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你送到我身边来,因为他害怕他死后你自己孤单的一个人会受尽欺负或者是活不好,所以想要提前给你找一个依靠,我其实很嫌弃你是一个麻烦的,如果你想早点的死去帮我解决这个大麻烦也不是不可以。” 苏珊医生 陆诗琪冷声说道:“我刚刚不就是在帮你解决麻烦吗?你为什么要把我救回来?” 陆执远成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苏念想说一些话缓解一下气氛:“你这个小丫头,好不容易活过来,说什么生死难不成刚刚死的时候你没有害怕?” 陆诗琪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不再言语,她当然没有害怕了,她得到了一种解脱,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依旧留在这个世界,她有一种无穷的后怕。 病房中一下子陷入了尴尬的气氛,直到心理医生苏珊的到来才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 “美女帅哥们,为什么这么沉默?” 陆执远向苏念介绍道:“这位是池医生的师姐苏珊,主修心理学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心理专家。” 苏珊说道:“这点小事不值得当着我的面提,你们以后都背地里偷偷讨论就可以了。” 苏念向苏珊伸出了右手:“你好苏小姐,我是苏念。” “哦好巧我们两个竟然都姓苏”苏珊想要伸出手和苏念掌握,陆执远眼疾手快地制止了苏珊的动作:“怕你的那些小心思都收起来,你还是言归正传的替病人看病吧!” 苏珊无奈的耸了一下肩:“你也太无趣了吧?” 苏念对陆执远的举动感觉到好奇,被陆执远拉着手走出病房门以后。 陆执远对苏念解释道:“苏珊其实并不能称为严格意义上的师姐,他最开始的性别和一样。” 苏念惊讶的张大嘴巴,还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遇到变性人。 她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只是感到好奇。 苏念将手背到后面:“即使她是变性人,我和他握手也没关系吧?” 陆执远说道:“虽然他变性了,但是他还是很喜欢漂亮的小姐姐,所以我并不希望你会和他有很好的交情,我怕他占你便宜。” 苏珊给的苏念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这或许是因为苏珊是心理医生,心理医生总要给人很亲近的感觉,才能更方便的了解顾客的潜意识获得顾客的信任,从而更好的帮助顾客解决问题:“我觉得他挺好的,我看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腹之腹吧!” 陆执远自己的手按在苏念的脑袋上,用力往下按:“不管我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果你和苏珊过分亲近,我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的小人。” 苏念快速的转移话题,她真的好想和苏珊医生做朋友,因为她就是见面的第一眼就喜欢苏珊一生:“我觉得我们两个现在的情绪很不对,陆诗琪生死攸关的时候,我们两个怎么能在门外嘻嘻哈哈。” 陆执远的嘴巴是在和苏念相处的过程中练出来的,他一开始是很高冷的,但是他后来发现自己不说话,苏念就会得寸进尺,所以他渐渐的就学会了反击苏念,并且争取每一句话都直中苏念的要害:“我看某位女士的情绪最不正常,竟然还想要勾搭医生。” 苏念无辜地嘟了嘟嘴巴:“请不要随便冤枉良家妇女,我时刻记得我是有男朋友的人。” 陆执远之前听到苏念说这种话还是很开心的,其实他发现苏念即使说这种话,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去看帅哥:“等你什么时候可以控制住自己的眼睛了,或许我听到这句话就会开心了!” 苏念伸手碰了碰陆执远的胳膊:“不要翻旧帐好不好?” 陆执远说道:“我们两个之所以不悲伤,是因为我们两个相信陆诗琪一定会没有事情的。” 苏念觉得站着有点累,她提议道:“要不我们两个去坐一会儿” 陆执远点了点头,拉着苏念的手走到座位上休息起来。 苏念还想说什么但是她看着陆执远闭起来的眼睛,想着陆先生自己一个人开车来到c市,将嘴里面的话咽了下去,靠在陆执远的肩膀上也休息起来。 沉伦锦年只如初见,岁月静好生生欢颜。希望可以少几分厚重,少几分惆怅。 陆执远很快就睁开眼睛,长时间形成的警惕感不能让他在陌生的地方入睡,更何况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医院他更不可能睡得着,但是一路开车过来又马不停蹄的陪着苏念他也有一点累了,所以想要眯着眼睛假寐一会儿。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苏念竟然也将脑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苏念靠过来的那一瞬间他的心里仿佛有春天的风轻轻擦过,刹那间万物复苏。 陆执远的嘴角含着笑意,他已经不想再去寻找苏浅浅了,他潜意识里面已经把苏念当成了苏浅浅。 苏珊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辣眼睛的一幕,陆执远指了指苏念的脑袋示意自己不方便站起来。 苏珊冷哼了一声,走到陆执远面前,大声的说道:“这个丫头的自杀倾向很严重,你们是怎么当家长的现在才发现她有抑郁症。” 听到苏珊大声说话,陆执远眉头紧皱,眼睛里面充满怒火,抬起一脚就踢到了苏珊的小腿上。 苏珊痛的叫起来:“你就这么对待你小侄女的主治医生?” 苏念被苏珊的声音惊醒,她听到陆执远说道:“反正你又不是我的主治医生” 苏珊没有想到现在陆执远的嘴这么毒了:“果然人都是容易变的,之前你就是一个闷葫芦,我们说话你都不屑搭理我们,没有想到现在你都会反击我们了。” 到苏珊这样说,苏念有一点兴趣,陆执远之所以变成嘴巴很毒,完全是被她逼得,她开始反思自己之前是不是有点太过于跳脱。 苏珊突然间充满豪情壮志的说道:“没有想到我们中最先秀恩爱的竟然是你,之前我们都说好谁先脱单谁是狗?没有想到陆狗真的成了狗。” 陆执远轻撇撇的看了苏珊一眼:“我可没有同意,是你们几个人说的我没有同意。” 苏珊突然在苏念面前跺了脚,伸起自己的右手,握拳放在距离脑袋一公分的地方,形成宣誓的样子:“我就当着你们两个的面宣誓,我迟早要把小池子拿下来。” 苏念没有想到自己刚刚睡醒就可以听到这么大的八卦,等苏珊走后她激动地扯着陆执远的衣袖:“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快告诉我陆先生” 陆执远在苏念迫切的眼光下点了点头:“的确就是你想的那样苏珊喜欢池程扬” 苏念嘴巴惊讶的完全可以放下一个鸡蛋:“所以苏珊医生是为了池医生改变自己的性别” 陆执远没有想到苏念竟然猜对了,难道苏珊变性的原因这么容易猜到吗? “是的,苏珊很喜欢池程扬,所以他一直纠缠他,但是池程扬真的是喜欢女生,我忘记因为什么事情,苏珊抱着池程扬哭,她问池程扬你的心究竟是不是肉做的?我都卑微成这个地步,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心动吗?我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全部改,只要你可以喜欢上我就可以。” 然后池程扬说道:“我不喜欢你的性别,难道你也可以改吗?” 苏珊泪眼朦胧的抬起头,可怜兮兮的问道:“难道你一定要在性别这方面卡的这么死吗?” 池程扬毫不留情的点了点头,昨天苏珊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做什么了,池程扬也不担心,他再次回来的时候,苏珊已经成了一个全新的苏珊。这就是变性后的苏珊。 苏念真的没有想到看起来老实憨厚,容易被欺负的池医生竟然还有这般精彩的过往。 苏念追问道:“那池医生究竟有没有对苏珊一身动心?” 陆执远说道:“这种事情我们又不是当事人,我们怎么可能会说的明白?但是从那以后池程扬一直对苏珊退避三舍。” 苏念共情的点了点头说道:“没有想到我们的苏珊医生竟然还是一个可怜的人儿” 陆执远忽然想起来苏珊并没有将陆诗琪的情况告诉他们:“先不管他是不是一个可怜的人?我们两个现在有点可怜,他没有将陆诗琪的情况告诉我们。” 陆执远给苏珊拨打了一个电话:“苏珊,你还没有交陆诗琪的情况告诉我们” 苏珊在这边咬牙切齿:“谁叫你们两个人当着我的面秀恩爱?一点大人的担当都没有,我以为你们两个已经不在乎那个小朋友的身体情况” 苏珊说道:“但是抛去这些私人恩怨来说,我还是一个很专业的心理医生,我待会将让小助手去送她,接下来要吃的药和病历本,一些特殊注意的情况我都会让小助手告诉你们。” 看着陆执远挂断电话,苏念急忙问道:“怎样情况还好吗?” 陆执远说道:“待会她的小助手会过来给我们送相关文件。” 苏念和陆执远从椅子上站起来,再次回到病房里面。 苏念看着陆诗琪依旧在沉睡,有些担忧的问道:“陆诗琪的情况还好吧,催眠结束了,怎么还会沉睡?” 陆执远说道:“可能是苏珊想要她额外的再睡一会儿吧” 苏念这个时候又忧伤起来:“你说这人生多么无常,她怎么就偏偏这个时候遭到了这么多事情?” 陆执远安慰苏念:“正是因为人生无常,所以我们才要把握当下,珍惜现在陪在自己身边的某一个人。” 陆执远强调了某一个人,苏念用眼神给陆执远飞着小刀:“难道我现在没有珍惜你吗?我们要珍惜现在,陪在自己身边的所有人。” 陆诗琪说嗯 在病房里面大概坐了半个小时左右,苏珊的小助理来了:“陆先生苏小姐你们好,老师让我将患者的情况报告给你们送过来,然后还有相关的治疗药品,以及后面的治疗方案。对了,老师说他刚刚走的急忘记将患者唤醒了,所以现在你们两个可不可以回避一下?让我将患者唤醒。” 陆执远:“……” 苏念:“……” 他们两个同手同脚的走出了病房门,他们真的没有想到一项专业的心理专家,竟然会忘记将患者唤醒,幸亏她今天派小助理过来了,否则陆诗琪不是要一直沉睡。 陆执远问苏念:“现在你还想要和苏珊交朋友吗?” 苏念说道:“苏珊医生虽然是赫赫有名的心理医生,但是一个人并不是精准计算的机器,所以他工作中也一定会出现失误,这并不妨碍我和她做朋友,我太欣赏她爱敢恨的性格了。” 郝建原本在隔壁市的医院陪着汪雷钧,结果他突然得到了陆诗琪住院的消息。 急忙的抛下汪雷钧,赶到c市陆诗琪所在的医院。 上气不接下气的站在陆诗琪病房的门口,在陆执远审视的目光下,郝建有了一丝心慌,他尴尬的笑道:“说我们的小侄女生病住院了,作为一个叔叔,我怎么能不来看一看?”算是讲出了自己前来的原因。 陆执远转了一下自己左手食指上的戒指:“我怎么不知道?我将她住院的消息告诉你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郝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她情况怎么样了?为什么住院?” 苏念明显得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她说道:“现在宿舍医生的小助手正在帮陆诗琪从催眠的梦境中醒来。” 郝建听到是小助手帮陆诗琪解除催眠:“这个解除催眠还能换一个人来吗?苏珊怎么这么不专业?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办?” 陆执远说道:“我们这些小叔叔小婶婶都不担心你是不是表现的有点太过了?” 郝建的眼睛看了一眼,陆诗琪所在的病房:“老陆我觉得你是不是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看你这么戒备我,真的好影响我们之间的兄弟感情。” 陆执远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郝建,像是在审视什么一般:“陆诗琪的父亲是在二十岁的时候拥有自己第一个孩子,所以他的父亲去世时候不过三十五岁。” 苏念不懂为什么陆执远突然提起了陆诗琪父亲的年龄:“是呀这么年轻的一个人,竟然在自己人生最猖狂得意的时候死去了,实在让人惋惜。” 郝建的整个脸都僵硬了:“没有来到他的葬礼上给他送终,在这里我对他说一句,一路走好吧!” 陆执远并想为难自己的兄弟,可是郝建最近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让人感到奇怪了,如果好贱突然围着一个女生转,他可能会为他这个兄弟欢欣鼓舞,可是郝建最近围绕着的女生为什么偏偏会是陆诗琪,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她能懂什么?所以他希望自己的兄弟趁来得及赶快清醒过来,不要等到一切都来不及的时候再后悔,那样真的没有用了 郝建的手都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那个小助手进去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出来?” 陆执远不会将这个话题彻底打破:“才进去了十五分钟,可能需要再等一等” 郝建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我待会还有事情,不知道在我离开之前她会不会醒来?” 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走进病房,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陪在陆诗琪身边。他的理智告诉他,他应该远离陆诗琪,可是他…… 只有他知道他现在的心像放在锅上煎一样,他在外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可是即使这样,他也不愿意离开。 终于等到了小助手出来,郝建迫不及待推开门走了进去。 眼睛里只有那个躺在病床上的虚弱的小姑娘,可能是流血较多小姑娘现在的脸都还是苍白的。 郝建站在陆诗琪的病床前:“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如果有不舒服的感觉,一定要赶快说出来,那个庸医的小助手还没有走远,你要是感觉不舒服我们可以迅速的将他抓回来。” 陆诗琪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病房会突然出现郝建,她刚刚经历了一个很痛苦的梦,梦醒过后她依旧不能从那个梦里面缓过来。 看着陆诗琪不回答自己的话,郝建碰了碰陆执远:“这不会是后遗症吧?她以后不会都是这个样子的吧?” 陆执远看见郝建这个样子就来气:“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言行举止?” 郝建想关心一个人的言行举止,怎么会是他想注意就可以注意地:“今天你就当没有看见过我好不好,兄弟” 这样的话,他明天就可以继续自己骗自己。 陆执远非常清楚郝建此刻内心的感受,但凡有一丝可以继续隐藏下去的可能,郝建一定会继续的伪装下去,可是看见心爱的人就这样躺在病床上,他恐怕恨不得去代替她。 陆执远想到了之前痛苦做着梦的自己,在梦里的求之不得将他折磨得生不如死,在现实中他一边纵自己的生命,又一边觉得十分恶心。 所幸老天待他终归是不薄的,在他经历了重重的折磨之后,终于将苏念送到了他的身边。 陆执远已经有了一点动容,他觉得郝建和陆诗琪之间事情还是交给他们两个吧,但是如果郝建强迫陆诗琪他第一个不会答应。 郝建问陆诗琪:“你的伤口还疼不疼?疼的话可以打一点止痛药,这样可以减缓一下你的痛苦。” 陆诗琪眼睛转也不转,只是呆呆的看着天花板,郝建第一次感觉到原来痛感也是可以传染的,他虽然身体上没有出现同样的伤口,可是他的心却像是被万箭穿心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痛。 郝建再次询问道:“你饿不饿?我告诉你,老子可就关心你这一天,你可是要好好的珍惜这个机会,否则以后你不会再拥有这么贴心的我” 郝建在心里告诉着自己就这一天按照自己现在自己所有真实的想法去做他现在想做的所有事情,明天以后他又是陆诗琪标准的叔叔。 陆诗琪将外界所有的人和物都排除在外,她陷进自己的回忆里。 虽然已经说服自己不掺杂陆诗琪和郝建之间的事情,去看着他们两个,陆执远十分的想要打断郝建,想起了陆泰然最后的遗嘱:“弟弟,这恐怕是我今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叫你弟弟,临死之前我想利用我们之间的兄弟情还拜托你一件事,我希望你可以保护住陆诗琪,她现在不过是十五岁,我走了如果没有人保护她,她恐怕会被陆家当成工具,我的婚姻原本就是不幸的,所以我希望您可以让陆诗琪嫁给她自己想要嫁的人,如果这对您来说有点太为难的话,我希望您不要让她嫁给太老的人。” 陆执远在心里面算了算,陆诗琪二十二岁可以嫁人的时候,郝建已经三十七岁,在陆泰然的标准里面究竟算不算是太老的人? 陆执远无疑是动容了,毕竟一边是自己的兄弟,一边是自己的小侄女,可是他又觉得两个人不是很合适,三十岁的人看上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究竟正常吗,陆诗琪尚且不懂什么是爱的年龄,让郝建陪在她身边,会不会就这样耽误陆诗琪的一生? 苏念看着陆诗琪一直盯着天花板发呆,不理他们心里又伤心又着急:“陆诗琪你能不能和我们说句话?告诉我们你究竟怎么了?难道你真的就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吗?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连死都不怕了,又为什么要畏惧活着?” 郝建看着陆诗琪无动于衷的样子,眼眶也有点泛红,明明这个小姑娘前几天还和他争执不休,怎么今天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酸涩的感觉堵在郝建的喉咙里面:“你这个小丫头怎么会这么呆,你要是现在说一句话,我就立马把你的视频删掉我一定说话算数” 躺在病床上的陆诗琪终于说出了一个字:“嗯” 在场三个大人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三个人确定了眼神以后:“陆诗琪你终于肯理我们了” 陆诗琪虽然陷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是他们在外面嘈嘈杂杂,她怎么可能会听不见,她只是不想理他们而已,可是听到郝建说如果自己现在说一句话他就可以删掉视频,虽然已经准备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她的内心还是出现了波动,如果说就这样死去她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郝建手里面的视频还没有删掉。 郝建差一点喜极而泣,他是年纪太大,所以不太懂新一代的年轻人嘛,已经准备慷慨赴死结果竟然还惦记着视频。 嗯完以后,周围人惊喜的样子,陆诗琪有一点不知所措。 郝建乘胜追击地说道:“可是现在视频没有在我手里面在的电脑上,你好了以后回到z市你来我家亲自删掉视频。” 好不容易听到陆诗琪说话,陆执远现在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听到郝建当着他的面拐自己的小侄女去他家,陆执远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阻止。 郝建选择陪着陆诗琪 陆执远干咳两声说道:“没有什么事情其他人可以感同身受的,所以小叔叔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但是你应该知道你的父亲你的朋友不希望你做什么决定?” 陆诗琪说完嗯,以后又好像陷进了自己的世界,谁也不理只是盯着天花板静静的发呆。 陆执远觉得事情基本上解决的差不多:“诗琪我觉得你不应该再给其他人添麻烦,你小婶婶还在上课结果现在抛弃所有学业来陪你,你如果依旧这样闹来闹去,你对得起你的小婶婶,可能你现在觉得十分痛苦,感觉人生灰暗无色,但是你又如何保证再过一段时间以后你的人生不会有其他的色彩?” 郝建听着陆执远越来越无情的话,这么说难道不会让陆诗琪觉得她连累了他们:“你小叔叔真不会说话,我们是心甘情愿抛弃这些事情来陪你的,你可没有连累我们,但是我们希望我们付出努力,以后你可以好起来。” 苏念也用眼神示意陆执远不要再说什么难听的话,真是的,现在陆诗琪的心理防线就很薄弱,他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陆执远很不起陆诗琪这种行为,他的确不了解抑郁症,在他眼中选择死这一方式还不如去拼一把:“你小婶婶还有你郝建叔叔都在给我使眼色,这世界上还有那么多人爱你,其实他并不糟糕,我言尽于此,如果你真的不想活下去,我也没有办法,反正陆家多的是人,不过你辜负了你父亲费尽千辛万苦把你送到我身边,辜负了你父亲在无数个日夜里面自己一个人忍受着病痛的折磨,汪雷钧究竟怎么去世和你没有关系,但是如果他是因为你去世的,结果他出事情之后你又闹自杀,那么你也辜负了他千里奔赴c市的心。” 陆执远眯着眼睛看着陆诗琪病秧秧的样子他就感觉好来气:“我真的应该把你这副样子全都记录下来,然后给你九泉之下的父亲烧过去,让他看一看你现在的样子有多么懦弱。” 苏念真心觉得陆执远说的话有一点过,不过就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经历了这种事情你怎么让她坚强。 郝建一只眼睛观看陆诗琪的反应,一只眼睛给陆执远使眼色,行啊,你好好说一说就得了,这个孩子现在不是情况特殊吗?我们说什么她都听不下去,你说这么多可能也就是对牛弹琴,你是专家吗说这么多话,万一再刺激了她病情加重多么不好。 陆执远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把最狠的话说出来,他内心纠结要不要让郝建在这里陪陆诗琪:“我待会儿要回z市,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郝建听到陆执远问自己这个问题,他坦然地顺从自己心意说道:“我不回去” 郝建的这个答案让苏念感觉到惊讶,陆诗琪亲叔叔都由于忙于正事而不能在医院陪她,怎么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郝叔叔就愿意在医院陪陆诗琪,难不成郝叔叔真的是好叔叔,难道这家伙心里面真的有一颗助人为乐救死扶伤的爱心。 苏念想有一个人在这里陪自己也好,经历了之前那件事,她自己也没有办法保证她是否可以看好陆诗琪。 陆执远其实把这个选择的权利交给了郝建,郝建如果愿意陪就陪吧,多一个人照看卢诗琪,苏念也能轻松一点。 这样陆执远转身离开了病房,苏念迈开自己的双腿去送她。 在病房门口陆执远转身停下来和苏念面对面:“你就送到这里吧,然后好好的休息一下,郝建你在这里陪着你们,你就把什么脏活累活都交给他自己轻松一点,但是也不能十分放松你要盯一盯郝建。” 为什么要让苏念盯着郝建,陆执远并没有说出来,毕竟这件事情是郝建的私事,他虽然知道了也不能大肆宣扬,而且这件事情也关乎郝建的名声。 交代完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后,陆执远亲了亲苏念的额头:“辛苦你了,念宝我会再来看你的。” 苏念也踮起脚尖亲了陆执远的脸颊一下:“不客气,陆先生你要早点来哦~” 小姑娘软软地亲在自己的脸颊,陆执远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加速:“回去吧,我们电话联系。” 目送着陆执远进了电梯,苏念转身回到了病房,如往常一般坐在陆诗琪的病床上,她和郝建尴尬的大眼瞪小眼。 苏念想起来陆诗琪该喝药了:“诗琪你现在需要喝药了?” 听到陆诗琪需要喝药了,郝建双眼寻找着热水和杯子,病床上虚弱的少女实在是牵扯着她的心弦,他突然明白原来爱情这种东西,其实和颜值没有关系,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以后,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会十分喜欢她。 苏念看郝建的样子知道他应该是在找水杯:“苏珊医生的小助理给我们送的西药在右边桌子上,冰箱里面还有放进去的中药需要拿出来用温水泡一下。” 将陆诗琪需要喝的药拿出来以后,郝建发愁的看着那一大堆药:“那个庸医怎么给小丫头开了这么多药?” 苏念解释道:“不只有苏珊医生开的药,还有胸腔科医生开的药,陆诗琪这一次真的是伤到了心脏,小丫头还挺厉害,对自己特别狠。” 苏念可以保证如果有一天她被逼入绝境,她定不会拿去刀子自杀,这不是因为她对于未来还充满希望,而是她心疼自己,这么细皮嫩肉怎么能死在自己手中?要死也要让别人杀死自己然后她化厉鬼日日夜夜缠那个杀死自己的人,让他做噩梦每天都活在良知的谴责中。 不知道陆续其是因为真的动容了,还是连反抗的欲望都没有,她安安生生的喝药,什么药递到嘴边她就喝下去,只不过中药太苦她喝了一半就狂吐起来。 护工赶快拿过东西来打扫,郝建担忧的说道:“这药是不是太苦了呀?她完全就喝不下去。” 苏念白了郝建一眼:“既然是中药当然会苦了,郝队为什么感觉你十分不正常?” 感觉和她平时见的样子有点,不,是十分不一样。 郝建解释道:“这不是情况特殊,这里有特殊的人需要照顾吗?我如果一直严厉,恐怕也会对别人的情绪造成不好的影响。” 苏念听完简直想在心里为郝队长的仁义鼓掌,国家有了你真的是我们这个民族的幸事,但是她还是感觉十分奇怪。 渐渐的苏念也发现了一些猫腻,但是她并不是十分确定。 他们让人尊敬的郝队长虽然是在和她说话,那些殷勤的小眼睛总是不自觉的飘向陆诗琪的方向。 然后看到陆诗琪没有什么反应又担忧又放心的将眼神收回来。 吃饭的时候也很是体贴,知道陆诗琪不方便自告奋勇的顶替护工为陆诗琪吃饭。 最让她震惊的是他们的郝队长竟然还会找话题和陆诗琪聊天,但是大多数情况下陆诗琪都不会回应。 陆诗琪感觉到自己病了,但是究竟病在哪里她也说不出来,心里好像住了一大片乌云,稍不留意就会下起倾盆大雨,抬眼望不尽光亮一片灰蒙蒙的,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她听的也不是很真切,偶尔听进去,偶尔又听不进去。 她感觉有一座大山压在她身上,身下便是万丈深渊,她想要顽强地挺起身来,但是大山缺越来越重,这种感觉压的她完全喘不过气来,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还不如就顺从这座大山,从这里跳下去那样什么烦恼就没有。 可是那并不真切切的叽叽喳喳的声音,让她并不想就这样跳下去,还想再听一听这些让人厌烦的声音。 苏念想起了陆执远走之前让自己盯住郝建,她想她现在可能知道是为什么,这个狼子野心图谋不轨的丑恶男人,怎么有脸守在陆诗琪的病床前? 想通以后苏念整个人的气势都获得了加成,她必须要壮一壮自己的胆子,才能对郝建说出那些超级狠的话:“郝队你跟着我,我们去门外撩一下。” 郝建其实并不怎么希望出去,但是他不想破坏陆诗琪病房的安静:“怎么了?” 苏念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难道你不知道怎么了?你没发现你对于陆诗琪太过于亲近,关心的有点过度了吗?” 郝建首先想道:“是不是陆执远告诉你的”这个小子也实在是太放心你了吧?什么都和你说。 苏念假装十分凶狠的说道:“你不要给我岔开话题不是他告诉我的,你表现的那么明显,明眼人一看就可以看得出来。” 郝建轻松地笑了一下:“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苏念简直要在门外被他气得直跺脚:“难道觉得你很含蓄吗?你知不知道这对你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他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你不会有什么怪辟吧!” 郝建好像是十分痛苦的,抬起右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好像我喜欢她这件事在你们好多人看来是一件十分变态的事情,可是就是这样动心了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一直隐藏着这个想法不想让你们其他人看出,可是你知道吗?当你心爱的人受伤了,这种想法是完全隐藏不了的,你总是想着她,想她今晚的伤口会不会痛?想她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想她周围的人会不会很好的照顾她?” 苏念并不知道如果这件事情爆出来,可能对于郝建来说是一件摧毁他政治生涯的丑闻,他只是觉得这个真的很不正常,但凡陆诗琪成年了,她也不会有这种想法,关键就是陆诗琪还没有成年,对于一个还没有定型的孩子爱,这样真的正常吗? 郝建的语气中带了一丝恳求:“苏念我拜托你一件事,我希望你帮我隐瞒,我今天只放纵这一天,明天我又会是严格遵守规矩的郝叔叔,保证不会再翻越雷池一步,并且在她成年之后都不会翻越雷池一步。” 苏念还是很相信郝建的人品的:“你放心,我是会帮你隐藏的,但是如果让我发现你对陆诗琪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那么我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郝建充满感激的说道:“等回去以后我就把最轻松的任务派给你” 晚上的时候苏珊又再次来到了陆诗琪的病房,再一次对于陆诗琪进行催眠,第一次的催眠效果并不是很显著,小姑娘陷入了自己的噩梦,无论他怎么引导他也引导不出来,他让小姑娘在梦里面更多的沉睡了一会儿,只有直面自己的恐惧,才能更好地抗拒它。 看到郝建在这里苏珊也很惊讶:“哎呦呵,真是神奇我们五讲四美的好中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忙着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吗?” 郝建一直都受不了苏珊说话的语气,他也知道他没有恶意,但是他说话总是喜欢半讽刺:“答应了老陆帮她照看一下她的小侄女,你快点进去,对她进行心理辅导吧!” 苏珊也好长时间没有见郝建,如果不是先遇到了池程扬,他可能也会对郝建东西:“没有想到您还这么重情重义,不如什么时候也保护我一会儿吧!作为一个声名赫赫的一生,随时随地感觉自己处在危险之中,总是有一些人嫉妒我的才华,想要偷偷陷害我。” 郝建控制着自己想要呕吐的心灵:“你个大老爷们能不能说话正常一点?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 苏珊的手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手绢,轻轻地擦着自己的眼睛:“我现在就是一个娘们呀” 郝建之前一直很不理解为什么苏珊可以为了爱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可是在遇见陆诗琪以后他想他可能明白,不过是将深厚的爱意幻化成了行动的动力,将自己卑微到尘埃处,只是想要那一个人回头看自己一眼。突然郝建对于苏珊有一点惺惺相惜,同病相怜的感觉。 苏珊收起自己浮夸的表情,将小手绢放在自己衣服的口袋里面,庄重地走进了房间。 “小朋友,你醒了”苏珊问道 陆诗琪依旧不回答,苏珊也没有生气:“你可不可以对我描述一下你现在什么感觉?” 平凡的父母人家 苏珊自顾自的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在动物世界看过雏鹰起飞?” “雏鹰想要飞翔是十分难的,它必须要克制住层层的困难,置换全身的羽毛,?它的母亲会直接将他推下悬崖,而它也只有在真正的危险中才能学会飞翔,你是不是看见了自己的万丈悬崖,却发现自己跨不过去。你不如在梦境里面尝试一下,看你究竟愿不愿意学会飞翔?” 陆诗琪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进入了那个梦境当中。 一望无际的原野,只有她孤单的一个人,她是这个世界中唯一存活的人,孤独寂寞围绕着她,后悔自责使她每天夜不能寐。 她像是一个流放者迈着沉重的步伐,在原野上留下自己的脚印,不知道走了多久,她从雾中穿过推开那片灰蒙蒙的,她看见了万丈悬崖,顺从着脑海里的声音她迈了下去,在那一瞬间她的脑海里面出现了很多声音,父亲母亲汪雷钧小叔叔小婶婶:“不要我们都还在这个世界里等着你” 猛地睁开眼睛,她死死地扒住悬崖边,是的她不想死她的生命是那么的不容易,她如果就这样死去,她对不起好多人,她想要活着哪怕是苟延残喘。 看着陆诗琪的眼神由激烈慢慢的转变为平静,苏珊放下自己手里面的钟表:“刚刚你是不是已经在梦里面做出了选择?” 苏珊说道:“直面自己的内心吧,不要选择最懦弱的方式去逃避一切。” 陆诗琪沙哑的说道:“苏珊医生你相不相信平行时空的存在?在这个世界,我们可能做了那样的选择,但是因为每个选择都代表着一种发展的可能,所以我们的人生有了千万种轨迹,每一个轨迹的人生,似乎都是我们的人生,但是他又不是我们的人生,我刚刚好像已经死复生,我开始畏惧我最开始做的死亡决定,可是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们这个世界是不是又是另外一个平行的世界,我想要通过死亡去到那个做了正确选择的世界,没有自责没有抱怨。” 说着陆诗琪眼中的泪汹涌地流了出来:“我这一生从来没有做过正确的选择,我害了自己的父亲,害了汪雷钧,甚至也害了自己的母亲,我这样只会做错误决定的人,活在这世上难道不是害人害己,连累身边的一个又一个人,而自己却又这样麻木痛苦的活着,这样的人生是我不想要的,可是刚刚在梦境中,我似乎又舍不得这种的人生,梦境中的我,狠狠的抓住了悬崖的峭壁,坚强的想要活下去,似乎有一种潜意识在支撑着我自己,无论正确选择的人生是什么样子的?它都是我的人生,我要完完整整的走下去,看看它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子?让每一个人的选择都可以在我的人生中得到检验。” 苏珊没有想到这个看着不大的姑娘竟然给他扯起了平行空间:“但是你是不是又不是很确定自己这个想法,所以你在徘徊,可是你知道吗?当你手起刀落的那一瞬间可能已经再也没有选择的机会,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死亡当成最后的选择?” 陆诗琪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情绪有多么消极,她开始怀疑自己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你是寄希望于有一个平行空间,可以让她做正确的选择,做永远无憾的人生,可是平行空间的自己始终和自己有不同的地方,他们有和自己不同的经历,而他的父母也和自己的父母截然相反,他们的性格也是不一样的,即使那个平行空间的人坐完了所有正确的决定,可是他依旧不是自己的人生。 陆诗琪说到:“我现在的死亡念头并没有之前那么重,可是我依旧对自己充满了怀疑,我好害怕自己是灾星,害死身边的一个又一个人,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早点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苏珊医生拿过来一把水果刀:“或许你可以试一试,就像你之前那样手起刀落,摘星追一个说法本来就具有封建迷信的色彩,可是现在这个世上的确有很多事情不能通过法律来检验,如果你真的想自己亲自去检验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陆诗琪接过医生手里面的刀子,她已经没有了刚得知消息时的悲怆,经历了那份痛苦她其实有点畏惧死亡,所以当距离胸口只有一公分的时候,他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苏珊医生道:“既然如此那要不要我来帮你?” 陆诗琪还没有说话,苏珊医生已经拿起了她手中的匕首,直直地插进了她的心脏,刺耳的尖叫声宣布着这一梦境的结束。 陆诗琪再次睁开眼睛来,发现这一次的地点和上一次的不一样,飘着漫天大雪,只有一处人家还亮着灯。 飞雪无情的落下,陆诗琪顾不得思考自己明明晕倒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因为现在她必须要先解决自己重大的问题,寒冷与饥饿。 紧紧的裹紧自己身上的外套,这是他现在唯一可以帮助自己取暖的衣服,看着那一户人家的袅袅炊烟升起,陆诗琪终于说服了自己迈开了步伐,轻轻地敲着那家人的门,明明已经进入现代社会,可是这家人的房屋建造还是很古朴,就像是古代的木屋一样。 这家的主人很是慷慨听说她是迷路在这里,非常担心的对她说道:“可怜的女孩,你的消息真的很让人感觉到不幸,你快点来我家躲一躲风雪吧!” 开门的妻子在炉火周围纺布,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家的陌生女子,她的嘴角挂起温柔的笑容:“小朋友,你有没有吃饭?需不需要再吃一点东西?” 陆诗琪原本要礼貌的拒绝,大雪天独自一人打扰别人的家,已经是十分不好的行为,可是就在她想要拒绝的时候,她的肚子给她唱起了反调:“请问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将就一下?” 织布的女人站起来,陆诗琪才发现她挺着一个大肚子:“你是怀了宝宝吗?姐姐” 女人的嘴角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是的,已经还了九个月了,马上就要生了,我已经迫不及待的为这个孩子做了很多衣服,不知道他将来会是一个小公主,还是会是一个小王子。” 按理说已经进入了现代化的社会,在这里居住的一对夫妻却好像还生活在封建社会一样,男耕女织的生活,如果不是偶尔说几句流星雨,他几乎都要怀疑他们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陆诗琪好奇地问道:“请问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难不成生活在外面不好吗?便捷的交通,各式各样的食物,美轮美奂的衣服,流连忘返的景点” 女人这个时候已经走到厨房,但是还是礼貌地回答陆诗琪的问题:“我们知道外面的世界可能会十分的繁华便利,可是那种繁华便利始终不可以给我内心起到安定的感觉,所以我才决定和丈夫搬到这里来,四周没有人我们只要照顾好我们两个人就可以。” 陆诗琪觉得如果让他一分钟离开手机,他绝对是活的很痛苦的,她没有想到现实生活中竟然还有主动放弃手机的人:“可是你马上就要临产了,这样你的夫君也不是很方便帮你接生吧?” 女人将早上的剩饭,轻松的热了一下:“不用为我们担心,我们觉得一切都好,对于这个意外而来的孩子,我们一定会找最好的医院为她接生。” 陆诗琪接过女人手里的饭轻声说了谢谢:“姐姐我是看你饭做的好吃才告诉你,女人生孩子无异于再要经历生死的打击,稍有不慎就会活不过来,所以姐姐你生孩子的时候一定要去到正规的医院,不要在自己家里面生” 想到了自己母亲的死亡,陆诗琪忍不住的多叮嘱了女人两句。 这个时候丈夫也回来不了,身上披的貂皮上还沾上了些许雪白的东西,雪白的东西在温暖的房间里面逐渐稳融化:“我刚刚去帮这个小朋友探了探路,结果我发现前后左右的路都被逼死了,所以可能要辛苦小朋友在这里多住上一段时间” 陆诗琪点点头,她其实一点都不想回去,因为她知道她如果回去就必须要,面对那些让他嘈杂头大的问题,她想要躲在这个山里面,那个陆诗琪已经死去,等她彻底想好了,该怎么办再出去对,所有关心支持她的人,说一声对不起。 时光一天天的流逝,陆诗琪一直和这两个夫妻生活在一起,因为大雪封山,即使丈夫早已经订好了医院,妻子也没有办法去到医院。 临近生产的这几天,陆诗琪明显的感觉到家里面的氛围紧张了起来,无论是丈夫还是女人都是说话语气冲冲的,语速还十分快,陆诗琪的一颗心,随着他们提高或降低的音量上上下下。 预想到的事情终于还是成真了,某一天这个女人突然捂住自己的下面,可是她的身下已经有了大滩的水,这是陆诗琪第一次如此亲近的,感觉到有一个小生命就样突然降临到自己身边。 丈夫还在外面寻找食物所以现在并没有,家里面只有录视频和女生。 暴风雪夜 陆诗琪被眼前的这一幕吓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女主人扶住方桌的一边痛苦的说道:“可不可以麻烦你把我扶到床上?” 陆诗琪几乎是同手同脚的叫女主人扶到床上,床上传来痛苦的叫喊声,陆诗琪很想帮上忙,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他积极的回忆着自己曾经看过的电视剧中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热水毛巾食物应该都是需要的,陆诗琪走到厨房烧热水:“姐姐,你再坚持一下,我去给你烧热水” 女人现在已经没有精神分给陆诗琪,她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自己的下半身,她能听到耳旁有脚步走动的声音,她期待着那个让自己心安的人回来。 陆诗琪烧完热水以后,用热水洗了洗毛巾,敷在女人的额头上,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她只是看电视,电视里面的女人头上都带着一个白布。 痛苦呻吟的声音传到陆诗琪的耳朵里,她的心脏都紧跟着颤了颤,女人痛苦说道:“可不可以给我点水?啊~” 在大山里面手机完全没有信号,陆诗琪只能祈祷男主人快点回来,手忙脚乱的将水喂给女人,陆诗琪听到了门发出的吱呀声,急忙的跑出去看,结果发现是外面的风太大了,将这家的门吹开了。 陆诗琪搬起沉重的挡门的东西,再一次将门倒锁上。 听到屋子里面的哭喊声,她的内心着急不已:“谢谢你,还有什么需要告诉我,我完全不懂这些事情,你如果告诉我,我一定办到” 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哭,如果现在哭也是给姐姐增加心理压力,让原本糟糕的情况变得更乱,她的心里突然有了怨恨,已经知道快要生育为什么不提早去医院。 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她不过是一个借助在这里的人,幸亏得到她们两个的帮助,她才可以在这冰天雪地里面存活。 陆诗琪在外面踱步等着男主人的到来,一边用嘴给姐姐加油:“姐姐,你再坚持一下,姐夫很快就会回来” 听到女人的声音越来越沙哑,陆诗琪赶快为了女人一口水:“姐姐,你再坚持一下,就算是为了孩子,也要再坚持一下。” 痛苦的呻吟声再次冲刺在这个屋子里面,与炉火交相辉映,室内的空气都热了起来。 北风呼啸,雪下的更大,通过窗户陆诗琪只能看见漫天的白光,一望无际的雪加深了她的绝望感,因为经历过亲人去世,所以她知道亲人离开是多么难受的感觉。 可是无论他内心多么着急,外出寻找食物的男人依旧没有回来,或许男人此刻的内心也焦急不已,但是他可能已经被这漫天的风雪揽住了路。 屋子里面的呻吟声再次变弱,陆诗琪紧紧的握住女人的手:“姐你可以听到我喊你吗?你再坚持一下,姐夫马上就回来,我已经看到了姐夫的身影” 女人细微的声音再次变强,女性本弱为母则岗,为了自己的孩子她可以坚持住的,陆诗琪再次喂了女人一口水,她在心里面祈祷:“小宝宝,你可不可以争点气?你的母亲已经很辛苦了,你要不要回来?” 呼啸的风声从窗缝中穿过,在恶劣的自然环境面前,人类是多么的脆弱,陆诗琪将唯一透气的窗户放了下来,她必须要保证室内温暖的温度,去厨房看了看炉火,再次添了一些柴,陆诗琪烧了新的热水给女人端过去,她想她或许应该看一看下面的孩子是不是已经出来了? 陆诗琪解释道:“姐姐,我真的不是流氓,但是电视里面都这么演,所以我可能需要看一下” 红着脸掀开女人盖着腿的被子,陆诗琪盯着那个神秘的地方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东西来:“姐姐,你可能需要再坚持一下,你现在还有力气吗?需不需要先补充一下东西?” 女人说道:“那里面还有牛肉干,你可不可以帮我拿一点过来?” 她也希望自己这个孩子可以早点生出来,所以她必须要集中所有的力气,她坚信自己的孩子可以顺利的生出来。 漫天的风雪无情,男人举着自制的钢叉插在雪里面艰难的前行,看着南边刮起来大风他已经迅速地往家里面敢,可是风前进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要快,不久以后暴风雪真的来临了,他原本是打算在暴风雪之前储存更多的食物,结果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次真的陷在暴风雪里面了。 他有点不懂自己为什么今天要出来,似乎也想不出什么借口,他就是这样出了门,然后看见了大风又举着钢叉艰难地往回走。 因为这是陆诗琪的梦,所以所有的一切几乎都没有常理,陆诗琪梦到什么梦境,梦境就会发生什么变化。 赶路的男人终于稳下了他高大的脊梁,他想到了她温文而婉的妻子,想到了他还没有出世的孩子,可是他现在已经在风雪中迷失了方向,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走回去。 陆诗琪将牛肉干撕成一块块的喂给女人:“姐姐你现在有力气了吗?” 窗外呼呼的风声女人不可能装成没有听到,她接近绝望的问道:“男人回来了吗?”她在问自己家的男人有没有回来,其实她已经知道了答案,但他还是想要确认一下:“不是已经看见身影了吗?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陆诗琪急忙地说道:“的确已经看见了身影,但是现在风雪所以姐夫可能走的慢,姐姐你先好好的生孩子,姐夫一定会没事的” 阵痛感再次袭来,女人只能再次将全部的注意力移到自己的肚子身上 风雪停了又来,床上终于传来了孩子啼哭的声音,陆诗琪开心地说道:“孩子出来了,孩子出来了”他们终于在这个艰苦的环境中熬了过来,只要孩子生出来,他们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 陆诗琪慢一步的发现她没有听到女人的声音,泪水充斥在惊恐的眼睛里面:“姐姐你醒一醒,不要逗我孩子刚刚生出来,他还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 女人在听到孩子啼哭声的那一瞬间,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陆诗琪的腿一下子就软了,她跪倒在女人面前,泪水控制不住的往外流,一方面是心疼孩子刚刚出生就没了母亲,另一方面是为这个勇敢的女人而流的泪,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这个孩子生下来,甚至连最后一句叮嘱的力气都没有。 孩子啼哭的声音提醒陆诗琪这里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拿出男主人早已经准备好的剪子,陆诗琪颤抖着手剪断了脐带。 用女主人刚做好的棉被将孩子包裹起来,陆诗琪一边哭一边哄孩子:“小宝宝,你先安静一下,妈妈睡着了,你是不是饿了,姨姨先去给你找吃的” 陆诗琪不知道究竟应该给孩子找什么去的,可是现在这里毕竟她最大了,她是时候要承担起一责任了。 房间里有男主人早就已经储备好的羊奶,可是陆诗琪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应该给小孩子喝,保险起见她还是为孩子喝了热水:“宝宝,我们等一等,待会爸爸就回来了” 说完以后,陆诗琪双眼通红的将小孩子抱到母亲身边,她想姐姐应该也是想抱一抱孩子,孩子似乎与母亲具有天生的联系,放到母亲身边,虽然母亲什么反应都没有,但是孩子明显安静下来。 在手背上试了试水的温度,陆诗琪将奶瓶放到孩子的嘴里面。 就这样陆诗琪他们等了一夜男主人依旧没有回来,她已经隐隐约约知道了什么,但是看着旁边眨着大眼睛的孩子,陆诗琪在内心告诉自己,你现在必须要坚定,必须要临危不乱,因为你现在所担负的不只是你自己,还有一个刚刚出世还没有看看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孩子? 陆诗琪又给孩子盖上了一层棉被,她一向是害怕尸体的,可是此刻她觉得如果她和,女主人的尸体在一起,她感到了无比的安定。 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再次哭了出来,陆诗琪急忙的检查孩子,发现孩子尿了裤子。 在房子里面四处搜寻着孩子的衣服,将女主人做的崭新的衣服给孩子换上:“宝宝乖,今晚我们早点睡”明天他们可能有很多事情要做。 陆诗琪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来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一切是如何的怪诞,与常理完全不符合就像是随心而成。 这一夜陆诗琪抱紧孩子,天亮了,然而外面的暴风雪似乎已经没有停,再次将透气的小窗户打开,陆诗琪依旧没有看见那个期盼的身影。 女主人的尸体不能一直放在房间里面,房间终究比较热,女主人的尸体可能会腐烂。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可能很残忍,可是她真的不能一直叫女主人放在房间里面,陆诗琪找来家里面储存食物的麻袋,温柔的叫女主人装进麻袋里面:“姐姐,你如果在天有灵,就保佑姐夫早点回来。” 她原本想体面的将女主人送出去,但是她的力气实在太小了,她抱不起整个麻袋,所以只能拖着麻袋走。 逃生 门外北风呼啸,吹的木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陆诗琪用这一家的木箱子支撑着门,门打开的一瞬间,冷气疯狂地涌进房间里面,原本安安静静的孩子似乎也感觉到了寒冷,嘹亮的哭声从她的喉咙里面发出。 陆诗琪来不及哄孩子,她想这个可怜的孩子也可能知道自己即将远离母亲,可是她真的不能让孩子母亲的尸体在房间里面腐烂逐渐发臭。 她只能加大力量拖着麻袋:“小宝宝,你坚持一会儿,姨姨马上就将门关上。” 手上的青筋暴起,连牙齿都在用力,与麻袋,摩擦的地位是她全身上下现在唯一生热的地方。 雪已经有了一米高,不久前男人辛辛苦苦开的路早已经被新雪覆盖,茫茫的天地间似乎只有他们在活动。 幸亏这间木屋有台阶,台阶上面有可以遮挡风雪的屋檐,台阶上面的积雪并不是很重,但是开门后还是有少量的积雪渗进了屋子里面,拖着麻袋放到台阶下面,陆诗琪双手合十说道:“姐姐等雪停了,我一定会为你寻找一个体面的安身之处。” 她是害怕实体的,但是此刻她只能学着克服自己内心的畏惧。 洁白的雪上留下了黑色的脚印,随着木门的再次紧闭,里面和屋子外面又成了两个世界。 将还在啼哭的小宝贝抱起来,刚出生的孩子就像一坨肉一样软,陆诗琪从来没有过抱孩子的经验,她只能小心的托着孩子的头:“宝宝,你的母亲那么伟大,叫你生了出来所以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好不好?” 人只有在绝境之中才可以意识到活着的珍贵,陆诗琪实在搞不清楚自己怎么又从医院到了这样的环境,她也在心里怀疑难不成这是梦境? 可是耳旁孩子的哭声打断了她这个想法,嗯,这是不是梦境他都无法对一个啼哭的孩子无动于衷。 希望是梦吧,因为梦醒以后这些苦难都是不算数的。 陆诗琪亲了亲孩子的眼睛,那样明亮的眼睛给了她坚持下去的理由,如果不是这对夫妻她可能不会在这冰天雪地中活下来,所以就算是为了报答这对夫妻,她也要让这个孩子活着。 抱孩子的胳膊逐渐感觉到酸麻,陆诗琪小心翼翼的将小宝宝放在床上,为小宝宝盖上厚厚的棉被:“姨姨去找有没有什么吃的?” 昨天晚上就让小宝贝喝了水,今天总不能还让他喝水。 陆诗琪再次将羊奶翻了出来,用银色的勺子轻轻盛了一口,嘴巴微微一抿她差点没有吐出来:“可膻味太重了,小宝宝能喝下去吗?” 将羊奶放在锅里面又放了少量的糖,咕嘟咕嘟的声音是现在就做木屋里面唯一的声响。 垫着厚厚的抹布将热奶的锅端下来,等温度差不多以后倒进奶瓶里面,在手背试奶瓶里面东西的温度是她为数不多知道的关于母婴的知识。 在喂孩子之前,陆诗琪在心里面祈祷:“请保佑小宝宝这样喝是没有事情的” 怀着忐忑的心情将奶嘴放到小宝宝的嘴里面,小宝宝的眼睛放出了像星星一样的光彩,吃小嘴巴紧紧的吧唧着奶嘴。 陆诗琪看着这一幕嘴上也挂着轻松的笑容:“我们两个都要顽强一点好不好?” 她已经想好了,等风雪停了以后她就带着这个孩子一直向东走,他记的男人曾经说过东边的城市是距离他们最近的一个,而女人的医院也在那个城市里面。 陆诗琪也有点饿了,她找出来牛肉干,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然后放到嘴里面慢慢的咀嚼。 在这样的环境中,陆诗琪也没有出现过死亡这一个念头,因为她现在担着责任,人往往是只有在面对苦难的时候才能激发出强烈的求生欲。 想着曾经发生的事情,和现在糟糕的情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一边哭一边笑,她不敢哭的大声也不敢笑得太大声,因为怕打扰到那个孩子。 将牛肉干吃完以后,她喝了一杯热水感觉自己身上的温度逐渐回暖,她其实还怀着一丝希望,希望那个男人可以从风雪中走回来,这样她就不用理床上的小宝宝了,她想那个成了父亲的男人,应该比她知道该如何的照顾孩子。 外面昼夜交替,里面的陆诗琪也越来越心急如焚,因为木屋里面储备的粮食即将吃完,除了这几天被困在屋子里面他们的食物外,他还要格外留足未来几天步行的干粮,她没有男人的本事可以外出打猎物,她也没有女人的本事不知道如何分辨那些野果野草可不可以食用,所以她只能依靠木屋里现在储备的食物。 当陷入绝境的时候人真的会寄希望于一个虚无的东西,陆诗琪心里面将东方的玉皇大帝西方的上帝都拜了一个遍,求求你们可怜可怜这可怜的孩子吧,让风雪赶快停,让我们赶快上路。 或许世上真的有神,第二天太阳终于出现了。 一觉睡醒过后,听到外面没有了阴森森的风声,陆诗琪热泪盈眶的打开了门,看到了久违的太阳。 她激动地回头对床上的小宝宝说道:“小可爱鬼,姨姨带你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床上的孩子也发出了笑声,无忧无虑没有被沾染过的笑声,治愈了陆诗琪的心情。 无数个夜里她都在小木屋里瑟瑟发抖,可是听到孩子爽朗清脆无忧无邪的笑声,她又再次告诉自己:“你要坚强” 厚重的积雪并没有因为太阳的出现而消散,陆诗琪拿出家里的扫帚学着男人的模样,扫出了一条路,刚刚扫到门口她就不动了,在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陆诗琪在寻找合适的地方来埋葬女人。 厚重的积雪,不知道要等多少时间以后才可以彻底消散,所以她必须要省着自己的力气,尽快的为女人寻找一个藏身之地。 将扫帚放在门外,陆诗琪哈着双手跑到屋子里面,又到了给孩子热羊奶的时候。 她真的觉得这几天她成熟了不少,给孩子喝完羊奶,陆诗琪突然想到她为什么一定要在外面为女人寻找藏身之地呢? 这里就是女人的家,是她和丈夫充满美好回忆的地方,她为什么不直接将女人葬在这里? 有了想法哄睡完孩子以后,陆诗琪拿出铁钳等刨土的工具,在院子右边紧靠墙角的地方开始挖坑。 女孩的力气并不大,她通常挖一会儿休息一会儿,还分出神来留意一下屋子里面的孩子有没有醒过来有没有乱动? 劳动停止了她的胡思乱想,她现在只想做好这件事情。 太阳西斜的时候,她满意地坐在还没有融化的雪上,看着自己劳动了一天的成果。 想着这个地方要买上一个曾经对她那么好那么温柔的人,她的心又突然间悲伤起来,为什么人生要有这么多生离死别,大家好好的在一起活着难道不可以吗! 怀着沉重的心情转过身去,去拖拽那个麻袋。 “姐姐我可能没有办法带你离开这里了,所以我只能将你藏在这里,希望你可以和姐夫在另一个地方甜蜜的生活在一起,你们放心你们对我有恩,你们的孩子我一定也会好好照顾的。” 大着胆子将麻袋逐渐脱下来,虽然外面是冰天雪地,但是女人身子还是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腐化,陆诗琪颤颤巍巍的触碰女人的身子:“姐姐,我这都是为了让你安心,希望你在天之灵,不要怪我。” 眼睛里面充满泪水双手将女人推到了坑里面,做完这一切以后,陆诗琪埋头痛哭,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经历的究竟是什么事情,为什么她会这么惨,她哭着叫着老陆,陆执远,苏念的名字。 屋子里面的孩子也被她吓到了,陆诗琪和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 抽噎着将土埋在女人的尸体上,陆诗琪洗了洗手,然后走进房间里面,这个时候的孩子依旧在哭着,但是是小声带着沙哑的哭。 看着孩子眼角挂着泪滴的模样,陆诗琪感觉自己的心都疼了起来:“好孩子,你那个小细嗓子怎么经得住一直哭?你放心,姨姨给母亲找了一个很好的地方,等以后你大了我会将这个地方告诉给你” 天气已经晴了两天,陆诗琪觉得可能不会再有暴风雪来临了,这天晚上她将这里面所有吃的喝的东西都打包装好,等明天天一亮她就带着孩子启程。 这一夜她睡了一个香甜的觉,或许因为她已经看到了希望。 将孩子绑在自己背上以后,提上大包小包的东西,陆诗琪差点没有直接跪倒在地上,他的小身子骨怎么能扛得住这么多这么重的东西。 陆诗琪又有点想哭了,无奈之下,她在院子里寻找着有没有什么可以拖拽的东西,终于被她发现了一个可以划的小推车,将东西和孩子都固定在小推车上以后,陆诗琪推着着小推车出门了。 不远处跨过那座山应该就可以到达城市了,看着若隐若现的山脉,陆诗琪在心里面默默的给自己加油,为了身后这个可怜的孩子,无论如何你也要走到城市。 山脉虽然看着若隐若现,但是实际走起来陆诗琪才发现原来距离自己遥不可及。 走一会儿,推一会车,然后逗弄小孩子两句,太阳下雪地中一个瘦弱的身影,就这样推着车慢慢的行进着。 庆幸自己带够了充足的水源,陆诗琪坐在小推车上休息,也为了小孩一点水:“宝宝加油,这才是刚开始” 为了活下去,她一定可以坚持住的。 黑夜来临了,陆诗琪躺在小推车上,抱着孩子在两个人的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 夜里陆诗琪觉越来越冷,睁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又下起了雪。 慌乱的收拾了东西,陆诗琪,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该往东走还是往西走,万一这个雪只下一小会儿,她现在往西走不就证明她之前的努力全都半途而废了,如果往东走,她们一时间走不到东边的城市,恐怕她们两个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陆诗琪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但是保险起见纠结再三之后她决定往西走,她自己的命可以拿出去冒险,但是孩子的不可以。 陆诗琪艰难地推动着推车,因为外面的温度太冷她的手不能很好的弯曲,用上的力气也比白天少了三分。 后半夜风雪突然大了起来,风夹着雪,一起砸在陆诗琪的身上,她有些庆幸孩子此刻没有醒来。 风的到来为她增加了阻力,在自然抗衡的时候会发现人是那么的细小无助。 陆诗琪不禁怀疑,如果不是有这个小推车,是不是风也会把她吹起来? 风雪越来越大,前几天的阳光明媚,似乎只是老天爷开的玩笑,天气再次恢复成之前恶劣的样子。 陆诗琪害怕极了,白天走了一天一夜,他们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回到小木屋,万一她们也像男人一样永远的留在了雪地里,该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找到一根绳子将孩子紧紧地绑在小推车上,而她也系在绳子的那一端,现在他们三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生命的结果被紧紧地绑在一起。 陆诗琪强忍着泪水,迈出去的每一步都是艰难的,先进雪地里面,再次将脚拔出来,鞋子很快就湿了。 陆诗琪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遭遇这种情况,因为这种情况在现代社会看来似乎是完全不会发生的。她此刻好想有一个电话,只要拨打出去就有人敢来这里,可是她没有男人和女人也没有。 而且暴风雪也阻断了信号,即使她有手机恐怕也因会因为没有信号而打不出去。 让她真正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在雪中她彻底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被风刮的转了好几个圈,地上的脚印也被新的雪覆盖。 她现在不敢乱走,只能祈祷天赶快亮起来,风雪赶快停。 孩子终于也被这个恶劣的环境吵醒,这是他从没见过的场景,张大的眼睛寻找着那个可以让自己安心的身影。 雪落在孩子的眼睛里,冰凉的感觉由眼睛直达他的内心。 陆诗琪也看到孩子醒来了,将孩子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中:“对不起” 绿叶王子和鲜花公主 天终于亮了,陆诗琪摸了摸怀中孩子的体温,庆幸地流泪,孩子的体温还是热的。 陆诗琪伸出右手将泪擦去,羊奶已经没了温度,四处都是雪,也没有了可以生火的地方,可是即使那样也不能让孩子喝冰冷的奶,这件事情是陆诗琪目前为止最发愁的事情,大人比较好解决啃一啃牛肉干就可以了,可是小孩子呢? 想不出结果,她就推着小滑车朝着一个方向走,孩子被饿醒了,陆诗琪将自己的手指伸到孩子的嘴边,孩子的嘴巴紧紧的嗦着她的手指。 陆诗琪不忍心将自己的手指抽出来,她这一次明白了一个成语的意思,原来这就是万念俱灰。 她看着携带的羊奶发愁,最终将羊奶放进自己的嘴里,强忍着膻味在嘴里面含了半天,然后嘴对嘴的喂给了孩子。 由于羊奶依旧比较凉,所以她不敢为给孩子很多。 她此刻好希望有人可以出现在她的身边,帮帮她,告诉她这种情况下,她该怎么做? 在漫天的雪地里迷失了三天后,怀里抱着的孩子逐渐僵硬,炙热的疼痛灼烧着她的心,眼泪一串串的流下来:“你醒一醒,小宝宝你醒一醒” 孩子终究还是安详的闭着眼睛,嘴角挂着不深不浅的笑意。 陆诗琪痛苦的发出了声音,一拳狠狠的捶在雪上,如果不是她选择在那个时间走出木屋,可能小宝宝还能再多活一段时间,都是她的错。 陆诗琪亲了亲小宝宝的脸颊:“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去陪你” 带着所有的食物也即将被消耗殆尽,她即使坚强地活着也不能坚持很长时间,陆诗琪放弃了继续吃食物。 雪终于停了,洁白的雪下掩盖了两句鲜活的尸体。 陆诗琪听着耳旁复述的声音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这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刚刚是您在讲故事吗?” 苏珊合上手中的书说道:“让你睡得安详一点,所以我给你讲了一个故事。” 陆诗琪想到那一刻的绝望,凶狠狠地说道:“可是你也不能给我讲这种故事呀” 苏珊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不是因为现在没有什么故事书吗?所以我就随便挑了一本,然后就随便给你讲了一个,看来你这个梦睡得很好” 陆诗琪脖子活动不便,但是她还是用眼睛狠狠的白了苏珊一眼:“谢谢你听着恐怖故事,怎么能睡得很好?” 苏珊说道:“你这个态度就让我很不满意了,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再为你缔造一个新的梦境。” 陆诗琪发誓再也不会让苏珊给自己催眠,她冲着病房外面大喊:“小叔叔,小婶婶,你们快来救救我,这里有一个庸医” 可是这一切显然已经来不及,苏珊已经拿起了自己的催眠工具,陆诗琪再一次陷入了沉睡。 闻着空气中糖果的甜味,陆诗琪在一株花上雀跃的起舞。 耳旁传来熟悉的声音,声音的主人和病房里面的庸医长的一模一样:“美丽的公主,绿叶国的王子来了” 陆诗琪十分愤恨的说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梦境里的苏珊好像很惊讶陆诗琪为什么会这样说话:“我亲爱的公主,你说话可不可以文雅一点?你说话的语气一定要再温柔一点,绿叶国向来以弱为美,你这样绿叶国的王子是不会看上你的。” 陆诗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是她还是顺着花的叶子滑了下来:“谁要她看上我?我还看不上他。” 明显这个苏珊其实把公主的话当成了害羞后的气话:“千万不要这样说,谁不知道您心心念绿叶国的王子很长时间了?还说非他不嫁。” 陆诗琪发现苏珊比自己高大很多,她就像是小人国的人,而苏珊则是巨人国的人,她们两个的对比就这样鲜明。 陆诗琪抬起头,虽然自己的身体和她比起来很小,但是她还是没有输掉一分气势的说道:“那我现在不喜欢了,你让他回去吧” 陆诗琪的意见并没有被苏珊采纳,苏珊伸出右手两只手捏住陆诗琪的脖子,将她强行带到了宫殿。 突然这样飞了起来,陆诗琪认为自己本应该很气愤,可是她却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起来:“苏珊再飞高一点,太好玩了” 苏珊配合的说道:“好的,我的公主。” 来到宫殿以后,向着王位上的父皇母后行了一个请安礼:“诗琪来晚了” 然后她就做到了记忆中的位置上,对面和他相对的是一个穿着绿色晚礼服,长着绿色头发的人。 那个人和她对视以后,抿嘴一笑端起手中的酒杯:“鲜花公主你好,我是绿叶王子” 鲜花公主,谁是鲜花公主,但是看着对方的眼神是看着自己的,那么鲜花公主应该是自己了。 她端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酒杯里的东西却发现里面装的是浓稠的花蜜。 看着鲜花公主豪放的样子,王位上的鲜花国王和鲜花王后发出了爽朗的笑声:“看来我们的孩子很喜欢绿叶王子,否则怎么可能会喝完所有的花蜜?” 浓稠的花蜜齁得陆诗琪嗓子十分难受,止不住的咳嗽,幸亏苏珊将一杯清水放在她面前:“这是早上刚刚采好的漏水,赶快喝一下。” 绿叶王子向着上面的鲜花国王和鲜花王后说道:“早日听闻鲜花王国有一美丽的鲜花公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今日特意向王上王后提出真的请求希望开明的两位可以答应。” 刚刚鲜花公主一饮而尽,杯中的花蜜已经证明她很满意绿叶王子,他们做父母的总不能棒打鸳鸯。 所以鲜花国王缓缓的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么就同意了你的请求,将我最宝贵的鲜花公主叫给你,你可要好好对待它。” 陆诗琪的嗓子终于不咳的时候,竖起耳朵仔细听他们讨论的内容,发现他们已经把自己的终身大事解决了。 陆诗琪想要站起来反对,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动不了,抬头看着苏珊一脸春意盎然的笑容,她觉得自己的这一个梦恐怕又不是什么很好的梦? 陆诗琪双手抓住凳子暗暗的用力,这她却感觉自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紧紧的钉在了凳子上,抬起头语气很不好:“这件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苏珊脸上的笑容没有改变:“下一步就是要步入洞房了,可爱的鲜花公主你期不期待?” 陆诗琪气急败坏的和她辩论:“你这个人有毛病吧,我才是一个十五六岁的黄花大姑娘,连小手都没有和异性牵过,怎么可以就这么突然的洞房?” 苏珊说道:“不怎么样?你不是喜欢绿叶王子吗?现在你和绿叶王子在一起,你应该很开心呀” 陆诗琪觉得这一个梦比上一个梦还要烦,因为上一个梦她最起码能按照自己的思想行事,可是这一个梦他却被一股神奇的力量给限制住了,她只能按照梦里的场景来做事情。 陆诗琪再次被苏珊拿起来在天空中飞翔,场景一变她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她自己的宫殿是一朵玫瑰花,也是她刚刚翩翩起舞的地方。 听着周围小蜜蜂嗡嗡的声音,形成了喜悦的效果。 陆诗琪再一次抗议道:“都什么年代了不可以包办婚姻,而且我连那个绿叶王子具体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楚,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之前的那个宫殿上,他离我离得那么远我根本没有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 苏珊语气像是在对偶尔闹脾气的孩子一样,她轻声哄着陆诗琪:“你们结婚以后你有大把的时间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 陆诗琪争辩道:“结婚以后再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已经来不及了,万一他长得不符合我的心意呢?” 苏珊感觉今天手下的鲜花公主有点奇怪,按照往常的故事发展,她应该欢天喜地的坐在自己的宫殿里面等待绿叶王子前来娶自己,最后两个人一起恩恩爱爱,生下了一堆小花小草。 难不成的剧本出现了问题吗,苏珊赶快打开剧本仔仔细细的核对了一下,没有问题呀,剧本里面就是这么写的:“鲜花公主,下面就是你和绿叶王子的大婚了,你表现的开心一点。” 陆诗琪气得在玫瑰花朵上面跳来跳去:“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有冤屈,我不要和他结婚。” 随着从天空传来的一声:“绿叶王子来了” 陆诗琪就看到绿叶王子也被人拿着来到了她的宫殿,陆诗琪这一次看清了绿叶王子长什么样子,竟然长的和汪雷钧一模一样。 “是你呀”在梦中见到已经可能在现实中见不到的朋友内心很亲切。 绿叶王子呆呆地说道:“鲜花公主,你愿意嫁给我吗?” 陆诗琪感觉王子说话有一点别扭,之前在宫殿上也是没有任何一丝的情感波动:“你真的想要我嫁给你吗?可是我听着你的语气,有一点奇怪” 绿叶王子摇一摇头缓缓说道:“语气哪里奇怪?我真的是发自真心的想让你嫁给我?” 陆诗琪的梦醒了 陆诗琪坐在一朵玫瑰花瓣上:“不你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想让我嫁给你的” 感觉手底下的小人失去了控制,苏珊的手再一次放到陆诗琪的身上,陆诗琪被迫在天空中飞了起来,她觉得这一次的梦真的是十分奇怪。 绿叶王子也被一只手拿着飞了起来,她们两个就这样在天空中飞翔,鲜花公主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开心,可是陆诗琪的心情却越来越低沉,一个人不能控制自己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在天空上飞了一圈他们两个被再次放到宫殿上,蜜蜂变换了阵型,小花小草们都开始一起跳舞。 鲜花国王和鲜花王后走到陆诗琪的面前:“今天就将你正式的许配给了绿叶王子,嫁人以后你可不能什么事情都按照自己的心意来,你要处处照顾绿叶王子的感受,做他们绿叶家最得体的一朵鲜花。” 陆诗琪想要说拒绝,但是她发现自己的口却张不开,被一种强大的力量压着她点了点头。 就这样在所有人的庆祝中,她和绿叶王子结婚了。 看着绿叶王子呆板的笑容,虽然顶着一张汪雷钧的脸,但是陆诗琪的内心还是很抓狂,这样呆板的汪雷钧真的很让她生气,难道一点自己的意识都没有吗? 绿叶王子走过来拉着鲜花公主手,两个一起从一片叶子上滑了下去,通过这片叶子他们划到了鲜花公主的宫殿。 陆诗琪自己恢复了一点控制自己身体的能力,她一巴掌打开绿叶王子:“汪雷钧,你是汪雷钧吗?” 绿叶王子依旧是那个呆板的样子,对于她的所有行为没有产生过于惊讶的表情:“汪雷钧是谁?难不成是你的其他绿叶?” 看着绿叶王子的绿头发,陆诗琪说道:“顶着一头绿头发,难道你还在乎这些事情吗?” 绿叶王子说道:“我们绿叶当然不会在乎这些事情,所有的绿叶都是大方得体的绿叶,我们都会成为你的绿叶一起保护你,但是作为当老大的我还是要对以后的兄弟们照顾一下。” 陆诗琪的确一朵花朵后面有好多绿叶,所以这个世界是一妻多夫制的世界? 陆诗琪问道:“一朵花可以有多少个绿叶呀?” 绿叶王子听到陆诗琪这样问:“你是不是有点太伤我的心了?在我们结婚的第一天竟然就想去找其他绿叶了” 陆诗琪哈哈笑道:“小绿叶,你老老实实给我说,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不过就是有点好奇,你放心现在除了你我没有其他绿叶” 听到陆诗琪这样说绿叶王子没有表现的很开心,表情依旧是那个呆板的表情,说话依旧是一字一句的吐出来:“这就要看鲜花的魅力了,她可以吸引多少绿叶来她就可以有多少绿叶,但是吸引过来的绿叶会汲取鲜花的营养,所以鲜花要根据自己的能力吸引绿叶,如果吸引太多的绿叶,鲜花可能会由于营养不足而枯萎,这样枯败的鲜花也会逐渐失去绿叶的。” 逐渐有其他的鲜花来到宫殿里面,天空里面再次传来声音:“下一步观礼” 陆诗琪问绿叶王子:“婚礼还没有结束吗?” 绿叶样子说道:“在就差结合了,只要我和你完成结合,那么这个婚礼就结束了。” 陆诗琪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你们花花草草都这么开放直接吗?” 绿叶样子逐渐靠近陆诗琪:“下面就让我们进行最后一步礼仪,鲜花公主” 陆诗琪想要后退,但是却发现自己现在又像之前一样动弹不得,她大喊苏珊:“苏珊我还没有成年,虽然是在梦里面,但是这些事情也是很不好的吧” 苏珊平静无波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她差一点被那张大脸吓得心肌梗塞:“行完最后一步礼仪,这个婚礼就结束了,我们就可以收工去吃饭了” 陆诗琪不是很理解苏珊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随着绿叶王子的逐渐靠近,她害怕的发抖,看着绿叶王子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她感觉自己的这个梦越来越像噩梦靠近。 突然传来了崩塌的声音,她眼前的天空,不再是唯一的天空,小小的天空后面还有一个更大的天空,而他的视线也变得更大更广,看到了一堆拿着摄像机电脑的人。 她明白了原来她是在一个动画里面,原来她的所有举动都是这些人设置的,绿叶王子突然不动了,一个大大的马赛克出现在她和绿叶王子这里,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少儿不宜,禁止观看。” 周围传来了欢呼的声音,陆诗琪隐约听到有人说:“收工可以吃饭了” 然后她就和绿叶王子一起被定在这里,一动不动。 陆诗琪幸好两只眼睛在滴溜溜的转,周围的其他花花草草都像失去了生命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 她想做一个梦境应该结束了,为什么还不醒过来? 不知道是出门的哪个人碰到了烛火,这间房子迅速燃烧了起来,陆诗琪看着这些没有任何生命的花花草草,她的内心十分着急:“花草草是没有生命的,可是这里有一个活生生的她呀,被活生生烧死的感觉一定十分难受” 陆诗琪大喊:“有没有人呀?这里着火了,快来救一救鲜花公主” 火苗很快的就蔓延到了他们这里,陆诗琪感觉到热度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的头像最先起了火,嘤嘤嘤这是要先烧掉我的脑袋呀,灼热的痛感让她几乎疼晕了过去,可是她现在只是一个纸片人,是没有情感波动的动画人,索性她这次附身的是一个纸片,纸片很快就烧完了,她的意识也从鲜花公主身上抽离出来。她发誓回到现实,她要杀掉那个庸医。 睁开眼睛毫无意外,她没有看见苏珊,她看见了陆诗琪郝建陆执远:“苏珊在哪里?” 这次睁开眼睛没有看见苏珊,证明她应该从梦里出来,没有想到苏珊竟然先她醒来一步跑走了。 苏念和陆执远郝建发出了渗人的笑声:“你为什么要醒过来?你可不可以彻底沉睡?” 他们三个的脸突然间便化成了厉鬼的脸,陆诗琪躺在床上想要起来也起不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近:“啊” 她紧紧的闭上眼睛,这个梦又要怎么结束?苏珊我要杀了你! 她经历了这几个梦,被苏珊折磨得痛不欲生,她现在已经不想立马去死了,现在最主要的念头就是先让苏珊给自己陪葬,然后她再去死。 冰凉阴凉的气息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在这种东西手里面,旁边测量心脏数据的仪器突然变成了平线,陆诗琪这一次被活生生的吓死了。 睁眼睛陆诗琪看见了苏念和郝建,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没有从梦中出去,她对着他们两个破口大骂:“这些脏东西都给我滚出去,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是不会怕你们的” 苏念看着有点疯魔的陆诗琪,一边开心这个姑娘终于从她的那个孤寂的世界里面出来了,可是现在的陆诗琪为什么看着比之前的还不正常? 苏念问道:“诗琪你怎么了,你刚刚在梦中梦见了什么?为什么会醒来是这个样子” 刚刚苏珊突然开门出来,告诉他们两个陆诗琪就要醒来了,可能醒来以后的陆诗琪行为有点怪异,但是让他们多多的宽容担待她的行为,他近期都不会再出现在陆诗琪面前,下一个疗程是半个月以后,这一个月你们要多多的观察她的心理,多多的陪着她。 她和郝建还没有来得及询问一些具体的情况,苏珊就已经马不停蹄的下了楼,连电梯都没有走,直接走的安全通道。 她和郝建赶快冲进来,在这里面坐了没有五分钟就看见陆诗琪醒了过来。 陆诗琪到现在还在怀疑这依旧是梦,所以她没有理苏念,寻找身边一切可以防身的物体。 苏念害怕陆诗琪动来动去,造成仪器的不正常:“诗琪刚刚从梦里面醒来,所以你可能有点害怕,但是你现在不要乱动,有很多仪器插在你的身上。” 出于对陆诗琪安全的考虑苏念走近陆诗琪身边,出其不意地扇了她一个巴掌:“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疼痛?现在可以相信不是梦了吧?” 陆诗琪在之前的梦里面也感觉到了疼痛,所以这点疼痛并不能说服她:“你们这些恶鬼赶快的杀掉我,不要顶着我在乎人的面,在这里招摇撞骗。” 苏念看陆诗琪依旧很魔怔,将视线看向郝建向他寻求帮助。 郝建看着陆诗琪这个样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庸医究竟对陆诗琪做了什么?才让这个小丫头有那么孤寂的世界变得这么疯疯癫癫。 他其实内心很不放心苏珊,因为苏珊最有名的称呼不是医生而是疯子,他的确医术高超,但是他治疗的方法也很疯狂。 郝建轻声细语的安慰陆诗琪:“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你已经从梦里面回到现实了,我和苏念都是现实中的人,你不要害怕。” 陆诗琪将郝建的话听进去了一点点,可是他又不能完全相信,万一这真的又是一个梦,那么这一次她又要体验怎样痛苦的死法。 无奈之下郝建叫来医生给陆诗琪打了镇定剂,看着安静下来的陆诗琪,苏念喘了一口气,靠在病房的门上。 小妖对电视好奇 看着陆诗琪安静下来以后,郝建走到病房的阳台给苏珊打电话,他要知苏珊轩究竟对陆诗琪做了什么才导致她这么害怕。 电话响了半天才被接通:“你个变态,你做了什么?” 听着对面的怒吼,苏珊将手机拿到距离自己耳朵很远的地方:“声音可不可以小一点?我是正常人又不是聋子,说话这么大声伤害大了我宝贵的耳朵可怎么办?你知不知道我的耳朵可是用来倾听很多病人的心事的?” 郝建听到苏珊漫不经心的语气,心里的怒火更盛:“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就像是疯了一样。” 出现这种情况在苏珊的预料之中:“我只不过是让她体验了一下几种死法,让她从心里面对死亡充满畏惧,总而不敢去尝试死亡。” 郝建在电话这边骂骂咧咧:“你就是个疯子,苏珊,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医生治疗抑郁症是这么治疗的。” 苏珊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翘起了二郎腿:“那是那些医生太平庸,不敢尝试这种治疗的方法。” 郝建知道自己和苏珊吵也改变不了什么,但是他还是对苏珊的这种做法充满了意见:“可是你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难道不应该和我们这些家属商量一下?” 苏珊反问道:“难道不是你们请我过去治疗,既然请了我过去治疗那么就要相信我,就是对一个医生最起码的尊重。”如果咨询他们这群人肯定会纠结过来纠结过去,既然如此她还不如自己做决定,他也有足够的信心帮助陆诗琪快速地克服抑郁症,他可是心理学界赫赫有名的人。 郝建愤怒都挂断了电话,听着电话里面传来嘟嘟的声音,苏珊翻了一个白眼:“这个人真没素质”,然后她又投入到自己的下个病人,她下一个病人很有趣,说是可以看见人身上的颜色,不同的颜色代表这个人和其他人的关系怎么样? 这真是一个有趣的病例,苏珊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兴奋的目光,他将自己迫切的渴望隐藏在眼睛深处。 郝建进了医院瘫坐在沙发上,他只能在这里停留一天,如果陆诗琪一整天都是这个情况,他该怎样放心的离开? 苏念回完陆执远话以后,关掉了手机靠在沙发上睡觉。 郝建盯着床上的陆诗琪久久的不能移开眼睛:“小丫头,希望你早点没有事情。” 有关这只大白猫的新闻已经发出去六天了,一个寻找大白猫的人都没有。 宋琛将大白猫抱在怀里面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毛,小妖十分舒服的窝在宋琛的怀里面,她的内心产生了一丝动摇,如果这个叫宋琛的男人一直对自己这么好,那么等守护系统结束以后她也可以继续让他奉养自己,能奉养她这种猫,真的是这个平凡的人类千百年来修来的福气。 宋琛将大白猫放下来,突然离开了温暖的怀抱,小妖有些不爽的摇着自己的尾巴发出质问的声音,为什么不撸妖妖了,是妖妖变得不可爱了吗? 他没有理这个闹脾气的大白猫,挂断电话去门口拿外卖去。 小妖的眼睛里面充满了理解,原来是去给尊贵的她拿食物去了,那么她就原谅他未经自己允许就不撸自己的事情吧! 将外卖摆到餐桌上,小妖一个跳跃就跳到了餐桌上,宋琛眼神含笑地看着大白猫的这个技能:“你还挺厉害的,竟然可以跳这么高” 听到愚蠢的人类夸自己,小妖耷拉的耳朵竖起来,身上下都透露着自己的愉悦,我当然很厉害了,我可是千年大妖。 相处了几天宋琛也适应了大白猫上桌吃饭,而且大白猫吃饭的时候一点也不像动物,他会坐在餐桌上,然后用她的前肢去触碰食物,当然也会像正常的猫咪一样趴着吃东西,但是即使这样宋琛也觉得这只大白猫很有灵性。 好几天没有接到它主人的电话,宋琛问大白猫:“你的主人是不是嫌弃你太能给他找事情了,所以不打算要你了” 小妖专注地吃着自己盆里面的鱼没有仔细听宋琛究竟说了什么,但是看在他给自己这么好吃的鱼的面子上她还是意思地喵喵的几声。 宋琛伸出手有揉了揉大白猫的猫头,特别喜欢揉大白猫的脑袋,圆圆的一只上面还有毛茸茸的触感,摸上去感觉世界都变得柔软。 大白猫的主人一直不来,宋琛也动了收养大白猫的心思,和大白猫相处的这几天他感觉家里面突然间多了一个生物也是挺好的,最主要的是养这个大白猫真的很省事,只要给它一天三餐就可以了,六天以来大白猫既没有在他家里面随地大小便,也没有撕坏他家的什么东西,对于大白猫的这一点他还是十分满意的,而且大白猫先是咬伤了他,又是刮花了他的车,他如果就这样放走大白猫他也太亏了吧,既然没有猫主人赔偿他的损失,那么就让这只大白猫血债血偿吧! 专注吃鱼的小妖可没有想到宋琛竟然会想这么多东西,因为今天的鱼味道不错,她还给宋琛多加了几分,只要宋琛可以达到她心中的及格线,那么即使宋琛不再被她守护,她也会赖在宋琛这里保护他,它真的是一只重情重义的好猫,小妖被自己的义薄云天感动到了,决定自己要再多吃一点东西。 晚上宋琛去书房办公,小猫不被允许进入书房,所以她在客厅跳来跳去,麒麟看着这只玩的不亦乐乎的猫:“你个傻猫,你没有发现你这六天太颓废了吗?一点功德分都没有涨” 小猫听到自己的功德分没有涨,丧气的停下了动作:“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呀,宋琛,现在几乎没有遇到什么事情,需要我去解决系统没有颁布什么任务,我还能去做什么?” 麒麟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系统颁布任务只是为了强迫你去做善事然后好获得功德分,你难道不会自己去发现事情然后获得功德分吗?我还想要早点离开你,回到我家上神身边。” 小妖吐出小舌头舔舔自己的爪子:“你以为我很喜欢你吗?我还巴不得你离开我。” 麒麟无所谓的说道:“真是可笑,我一个上古神兽还需要你这个笨猫喜欢,既然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那么你就赶快完成任务,然后我们两个各回各家,我去找我的上身,你去找你的猫窝。” 一只活了上千年的猫妖,小妖还是有自己的一套清风傲骨的:“你个自大狂麒麟,你说话的语气很不得猫奶奶喜欢,我劝你重新换个语气和我说话,否则我就不去完成任务,反正我现在吃好喝好。” 麒麟想小妖可能已经忘记了之前的疼痛:“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在你的神识里面可以做什么东西?” 听到麒麟威胁自己小妖也怂了,什么一套清风傲骨完全被她忘到脑袋后面:“麒麟哥哥,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嘛,可是我现在被他奉养在家里面,如果我突然跑出去,他难道不会怀疑吗?” 麒麟说道:“那你就趁他不在的时候往外跑,反正你们妖精也不需要休息” 小妖在心里面吐槽麒麟:“什么叫你们妖精?你虽然是一个神兽,但是大的统一分类还是属于妖精呀,真的是当了神兽就飘了,等你从猫奶奶的神识里面出来以后,我要让你知道天空为什么是蓝色的” 我要把你打上天,小妖暗暗的在心里面给自己立了一个g。 被麒麟打扰了自己蹦跳的雅兴,小妖慵懒的趴在沙发上面,盯着面前那个黑色的盒子:“那我明天再去完成任务吧!” 看着面前黑色的盒子有自己的身影,小妖感觉很神奇,猛的一跳趴在了面前,那个黑色的盒子上面,冲着盒子里面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猫咪大叫:“不要以为你是黑色的,我就会怕你赶快从里面出来和我决一死战” 小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麒麟知道,他发出不屑的声音嘲笑小妖:“你这只乡村妖,你真的是少见多怪,这个是电视里面的你,不过是你的影子是假的。” 本着不耻下问的思想,小妖问麒麟:“电视是做什么的?” 麒麟看着这个笨猫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心情大好:“只要你承认我比你聪明,那么我就会如实相告。” 上学的时候老师告诉自己承认自己笨并没有什么错,但是知道自己笨要更加努力的学习,这样才不会被同学们嘲笑,所以承认别人比自己聪明对于小妖来说,这件事情轻而易举,她是一个可以认清楚现实的猫:“是的,麒麟兄比我聪明很多,毕竟我们麒麟兄是上古神兽,而我只是一个活了千年的猫咪而已,所以可不可以请教麒麟兄电视是做什么的?” 麒麟最终大发善心的告诉了小妖:“面这个东西是电视,如果你插上电源,把它打开” 小妖又听到了新的名词:“电源又是什么东西?” 麒麟没有想到小妖竟然不知道电源是什么东西:“电源就是一种可以让电视充满力量的东西,你知不知道雷公电母,他们两个的招数里面就蕴含电源,但是后来人类好像发现了其他获得电源的方式,然后他们把这种电源转化为能量帮助他们生活的更加便捷。” 小妖突然觉得人类好厉害,毕竟雷公电母是他们所有妖精都害怕的东西,因为他们如果想飞升的话就要经过雷劫,没有想到人类竟然可以利用雷公电母的招数帮助自己。 小妖点了点自己的猫头:“麒麟你继续说” 麒麟继续说道:“电视有了,电源被打开以后里面就会出现人,这些人会在电视里面做一些事情。” 小妖似懂非懂:“麒麟兄你可不可以说的更加详细一点?我并不是很清楚。” 麒麟没有想到这只猫竟然这么笨,都说的这么清楚了,这只猫竟然还不理解,但是如果问麒麟,他究竟说了什么?麒麟也不知道自己刚刚究竟说了什么东西:“俗话说得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为什么不实践一下?” 小妖兴奋得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我真的可以实践一下吗?” 麒麟说道:“当然可以,我会帮你看着宋琛的” 小妖幻化成人形,小妖的人行是一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女孩子,穿着红色的广袖上衣,红色仙裙拖地,挽着归云髻,左右插着一个红色梅花的簪子,但是下面有长长的流苏。眉间一点栗红色,柳叶眉,琼鼻,白净光滑的脸蛋,小巧的嘴唇,眉中间画着一个猫爪。 麒麟看着小妖变成这个样子:“你这个妖精,为什么又换了一个样貌?” 小妖朱唇轻启:“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妖精可都是爱美的,来到现代社会以后本来变成人身的机会就少,我当然要珍惜每一个变成人的机会,像愚蠢的人类展示我的美貌。” 走了两步小妖的簪子发出了清脆的声音,麒麟赶快提醒她:“笨猫快把你的簪子变没,它发出了声音。” 小妖也怕宋琛突然从书房里面出来,那就不能亲自实践一下电视是什么东西了,她对簪子说道:“亲爱的,簪子你真是不争气,现在你又要消失了。” 去掉簪子以后小妖赤脚走到电视面前,在电视周围摸过来摸过去,突然惊喜的说道:“麒麟,我摸到一个可以活动的东西。” 麒麟觉得那应该就是按钮了:“按下它电视应该就可以了” 小妖感觉有点惊讶:“可是我刚刚已经按了它很多下,为什么电视没有变化?” 这句话一出麒麟也有点懵,小妖你先坚持一下,我再去找土地公问一问。 看着再次来到自己洞府的麒麟,土地公有一点烦,一个老人家正喝着酒享受孤独,突然来了上古神兽他还得好声好气的接待:“麒麟老哥,你来寒舍又有什么事情吗?” 麒麟一点没有打扰到人的自觉:“土地你在喝什么酒?这个酒好香呀!”自从跟在上神,他就被上身勒令不许喝酒,虽然他偶尔也偷偷喝酒,上神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他也没有喝过什么好酒。 宋琛发现小妖身份了 看着这个身份地位不如自己的土地,竟然有好酒喝,麒麟的心里面莫名的生出了一股沧桑的感觉,作为一个上古神兽他怎么混的比土地还惨? 转眼间就将自己为什么而来的事情忘干净了,麒麟自觉地坐在主位上:“喝美酒怎么可以一个人独享,看你这么可怜我就留下来陪你吧!” 感觉自己的美酒就要被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分走一半土地的心里就好痛:“麒麟兄您公事繁忙,小的实在不敢让您为了我耽误自己的时间,您还是赶快去忙了,我自己就可怜的喝酒也没有关系。” 麒麟听到土地这样说,毫不在乎的拿起筷子来:“公事什么时候都有是忙不完的,可是陪徒弟喝酒的机会确实很少的。” 听到麒麟这样说,土地只好无奈地坐在了麒麟的对面。 小妖化成人身后坐在沙发上面,躺了半天麒麟也没有回来,联系麒麟她也一直没有得到回复,于是小妖准备自己琢磨电视,一个活了上千年的妖精,她难道还搞不定一个电视吗?说出去恐怕会被妖精界的徒子徒孙们笑掉大牙。 小妖又开始在电视上进行新一轮的摸索,她看着自己按动开关,电视上有一个地方会有红灯变成蓝灯,可是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变化,小妖骑在电视上摆弄了半天也没有摆弄出什么东西来,她的耐心渐渐消失殆尽。 如果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妖精,那么它依旧会很温柔的对待电视,毕竟打不开就打不开吧,她很知书达理,等下次再来和电视对战。 可是她是一个活了千年的知书达理的妖精,她现在已经把什么礼仪教条全都看淡了,万事喜欢顺从自己的心意,活了千年如果还在乎名声,那么她的脸皮真的是一点都没有练出来。 小妖就一拳打在了电视上:“你不给我打开,叫你不给我打开” 她没有用法力,但是电视屏幕还是被她打碎了,电视砰的一下倒在下面,小妖的心也跟着颤了三颤,如此巨大的声音,小妖知道自己闯祸了,火速变成了大白猫的样子。 宋琛正在和人开视频会议,结果听到楼下发出来的巨响,他对视频会议的众人说道:“这就是你们想要告诉我的结果吗?再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每个人理理自己的思路,组织一下自己的语言。” 说罢他就挂断了视频会议,来到楼下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刚刚出了书房的门,他就看到自家客厅那个巨大的电是掉在下面,深呼吸了一口气,难不成家里面进了什么坏人? 从西服口袋里面拿出来一把手枪,宋琛拉下保险栓步走下楼,然后给警卫队打电话:“你们有没有发现可疑人等?现在快来到我这里” 警卫队接到电话以后火速集结了两只小分队去往宋琛的别墅,可是他们的大客户千万不能怠慢。 宋琛漫步下楼,看见大白猫蔫乎乎的趴在沙发上,以为坏人对她做了什么,走到大白猫身边感受了一下她的背部,发现大白猫的尸体还是热乎的,宋琛有点心疼这个大白猫就这样死在了坏人手里面。 正在他有点伤心大白猫去世的时候,从大白猫的嘴巴里面发出了细微的声音:“喵”我好像闯祸了,你可不可以放过我? 宋琛嘴角微扬:“小畜生,你没有事情吧?” 做错了事情,大白猫也有点心虚,慢慢的抬起自己的猫头,讨好式的舔了舔送枪的手指头:“看在我认错态度这么诚恳的份上,就不要和我过于计较了,可以吗?” 警卫队来到了宋琛的别墅门口,拿着电棍警戒线就冲进来:“我们现在马上对您的别墅展开搜索,看究竟有没有嫌疑人等进来?” 宋琛将大白猫抱到自己的怀里面来:“你们守在这里,我去监控室看一看。” 抚摸了一下大白猫的后背:“知道你被吓到了,宋琛哥哥去帮你抓住那个吓到你的坏人” 将猫放到警卫队为首的队长怀中:“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看好她” 警卫队队长的还里面突然多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他还有点不适应,他从来没有报过这么软的东西。 宋琛拿着手枪慢不去到监控室,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竟然闯到他宋琛的家里面兴风作浪。 小妖看到宋琛将自己交给了别人,心里面害怕的不行,难不成就因为我做错了一件事情,他就不准备奉养我了嘛,可一只活了千年的妖由人类终结缝痒关系,真的是对它妖格的侮辱。 警卫队队长不敢使很大的力气抱大白猫,大白猫轻而易举的就从他的怀里面跑出来,蒙的穿到宋琛面前,躺在宋琛的脚上:“喵喵喵”我知道错了,可不可以不要把我送给别人?这段关系要终止也是由她这个妖精终止,蠢的人类怎么有资格做出决定呢? 感觉到右脚上的绵软,宋琛提着小妖的后背将它拿起来:“我知道你刚刚被吓到了,可是现在我没有时间安慰你,你乖一会儿,等我把坏人抓到任你处置。” 小妖转动了一下自己的猫脑:“坏人,什么时候进来了坏人,她一直在客厅呆着,如果进来了坏人她怎么不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可以突破她的防线,不知不觉地进入到宋琛的家里面。” 宋琛将小妖隔空扔给警卫队队长:“看紧她,不要让她再跑过来。” 被扔在半空中小妖发出激烈的猫叫:“你个愚蠢的人类竟然敢扔猫奶奶”喵喵喵,猫猫好害怕。 看到警卫队队长安全的接住小妖以后,宋琛去到自己的监控室。 调出了相关时间段的间,宋琛眼中的神色瞬间发生了变化,眼神深处是没有人能猜懂的情绪。 嘴角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他心想真的很有意思,他小宋爷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遇到一个类似精怪的东西,可是如果大白猫真的是妖精她也太笨了吧? 宋琛面色如常地走出监控室,将大白猫从警卫队队长的怀里面抱出来:“不好意思是我小题大做了,可能是由于电视机没有安装稳固,所以它才掉下来,真是很不好意思,辛苦你们白跑一趟。” 警卫队队长听着没有事情就放心了:“宋先生,你说这句话真的是太客气了,我们本来就是为您服务的,如果让您的房间里面跑出了外人本来就是我们的失职,没人就好,没人我就可以继续安心的巡逻了” 笑着将警卫队队长他们送出门,宋琛低头看着大白猫由于被自己撸而变得很惬意的样子,他嘴角扬起了一个笑容:“小畜生,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小妖的猫耳朵只听到了后面的两个字可爱,听到宋琛的语气没有一丝责怪,吐出小舌头,又舔了舔宋琛的手指疼。 既然知道怀里的小东西不是正常的猫,宋琛对她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 日思夜想的身影竟然是一只精怪,自从那一晚过后,总有一道靓丽瘦弱的身影时常被他想起来,可是无论助理怎么调查都调查不出来结果,他真的不相信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原来那道身影真的不是人,没有想到他宋琛睡了那么多女人,竟然还能睡一次妖精,这样一想他真的此生无憾,可是为什么这个妖精要一直留在他身边,这是一个值得他思考的问题。 虽然已经知道了大白猫是妖精,可是他现在依旧不能打草惊蛇。 将大白猫放在沙发上,宋琛无意的说道:“真的不知道是谁把我的电视碰坏了,如果她主动承认错误,我可能不会计较” 小妖理所当然的认为宋琛这句话是对自己说,在她的认知里面妖精打破电视这件事情一点都不奇怪,但是她不能再宋琛面前显露出自己是妖精,可是她该怎么给宋琛认错呢? 小妖一时间陷入了沉思,她积极地转动着自己的猫脑子。 宋琛没有想到自己今天竟然会无意间接触到一间翻新他三观的事情,虽然他表面的行动很淡定,可是他知道他自己的心里面已经翻江倒海,表面上所有的镇定不过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波涛汹涌。 他现在哪里有心思去进行之前的那个视频会议,他在心里面纠结着该如何对待面前的这只大白猫,按照常理说遇到这种怪异事件应该报告给国家,他也知道国家有专门处理怪异时间的组织机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将小妖的事情上报。 如果大白猫想伤害自己,那么这六天来自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可是如果她不想伤害自己,她留在自己身边又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作为一个妖精,她也贪恋小宋爷的美色,说实话不怕妖精是不可能的,但是除了惧怕以外,他的内心还有隐隐的兴奋。 看着宋琛靠在沙发上思考问题,大白猫像往常一样舒服的闭着眼睛躺在他的怀抱里面:“我这样乖乖的让你抱着我,可不可以忽视我打碎你家电视机的事情?” 我们知书达理的千年老妖,在无声的向宋琛道歉,他们妖精向来是敢做敢当,所以我来给你道歉了,如果你沉默,就代表你原谅我了。 小妖要被煮掉 看着宋琛果然没有回应,小妖已经在心里面默认宋琛原谅自己了,愚蠢的人类算你识相这么轻松的就原谅我,否则猫奶奶一定要搅得你天翻地覆。 看刚刚获得原谅以后,犯罪嫌疑人小妖就一点也不怂,而且这种原料还是她单方面宣布的原谅,和宋琛没有任何关系。 一想到自己怀里面抱着的大白猫,竟然会幻化成那抹妖艳美丽的女人,宋琛在心里骂自己真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看着大白猫一副享受的样子,宋琛不由得怀疑,这只大白猫早上自己可能只是为了享受一下富人的生活,毕竟他遇见她的时候她还在草地上跑着玩,费尽千辛万苦跟着自己回到家里面,啊,他真的感觉到有一丝甜蜜的烦恼,因为他想半天都想不出大白猫究竟是为什么留在自己家,也想不出该怎么对待这个大白猫? 关于打碎电视的事情,在小妖的心里面很快就过去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也享受够了宋琛的怀抱,毕竟作为一个活了上千年的妖,她不能很依赖愚蠢的人类,妖精当自强这句话她也是知道的,她现在想要撒欢了,从宋琛的怀里面跑出来,宋琛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之前他可能不会有这种反应,可是知道大白猫不是真正的猫咪以后,宋琛想他要处处小心。 手里的电话已经按到了特殊部门的电话,只差一个动作就可以拨打出去,看着和自己对视的大白猫,他想难不成现在大白猫要伤害自己了? 结果大白猫只是盯着他看了三秒,然后就转身在四周跑跑跳跳。 宋琛喘了一口气,眼睛就跟随着大白猫,将手机的电话取消。 看着四处乱跑的大白猫,宋琛觉得真的是一点妖精的影子都没有:“小畜生过来” 他拿了一个小鱼干引诱大白猫,果然小妖上当了,闻着诱人的香味,小妖火速的窜到鱼干下面:“请赶快投喂尊贵的小妖,他待会儿要继续玩耍” 自己和平常无异的动作,大白猫和平常无异的反应,让宋琛稍微安下点心来,是不是只要他不戳破大白猫就会一直这样? 但是他的潜意识告诉他,宋琛你难道不想让大白猫变成人吗? 脑海里又再次浮现那诱人的身段,宋琛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一个如此重色的人,连妖精都敢觊觎。 看着吃完鱼干的大白猫,让所有的猫咪一样舔着自己的爪子,宋琛笑了,怎么会有这样愚蠢的妖精? 小妖不知道愚蠢的人类现在在想什么,但是她依旧充满希望的抬起自己的脑袋,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宋琛:“愚蠢的人类,你之前不都是投喂我两条鱼干吗?为什么现在只投喂了一条?” 看着小妖渴望的眼神,宋琛突然有了逗弄之心:“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回答对了,我就再给你吃一个鱼干” 小妖心想有鱼干让小妖做什么都可以,它竖起来自己的猫耳朵,仔细的听着宋琛的问题“电视究竟是不是你弄坏的” 小妖听到这个问题心中警铃大作,要命了,这个问题太要命了,如果她如实回答那么就证明了电视是她弄坏的。这个愚蠢的人类会怎么对待自己呢? 可是如果他不如实回答,那么回答问题错了她就没有小鱼干了。 和土地公公喝的醚酊大醉的麒麟,完全不知道小妖这边发生了重大的事情,如果他在身边可能还会稍微提醒想要一下。 土地公公的酒是好酒,麒麟喝醉以后半个月都没有醒来。 小妖最后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宋琛看着猫咪点头的样子,心里面又给这只猫的智商减了分数:“哪有这么诚实的妖精?” 宋琛揉了揉大白猫的猫脑袋:“那你告诉我,你准备怎么赔偿我?” 小妖喵喵喵:“回答对问题了,还没有给我小鱼干,人类休想蒙骗聪明又机智的小妖,欠我的小鱼干,你迟早都要给我。” 宋琛竟然读懂了小妖样是什么意思,他又拿了一条小鱼干喂给了小妖。 小妖已经决定好不赔偿宋琛,作为一个没有钱的妖精,无论赔什么东西,都会让她原本不富裕的猫生雪上加霜。 小妖将猫屁股留给宋琛看,自己又跑到宋琛专门给它买的小城堡里面玩耍。 宋琛之前没有耐心看小妖玩耍,但是他现在有了耐心,坐在沙发上,眼睛就像雷达一样,跟随着小妖,看着看着小妖他又突然的笑了,他想如果现在房子里面是那个红衣的少女该有多好? 综合判断这个妖精的智商没有很高,所以他是不是可以有哄她在自己面前现出真身? 一旦有了想法宋琛就克制不住,想要去行动的冲动,他害怕由于自己的鲁莽而导致小妖离开。 所幸强忍着一切的欲望,他转身又去到了书房,再次打开视频会议,在手机电脑端等待了很长时间的员工,胆战心惊的开始了,又一次的视频会议,然而他们发现这次视频会议中的宋总的心情很好。 他们给的提案宋总都愉快的通过了,没有过多的刁难他们。 结束了会议宋琛就去洗澡了,这个澡比平常要多洗了一个小时,洗完澡穿着浴袍看着趴在沙发上面发呆的小妖,宋辰脑海里面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 漫步走到大白猫面前,轻轻地将大白猫抱起来:“小畜生” 突然被宋琛抱起来,小妖扭动着自己肥胖的猫身:“喵喵喵”愚蠢的人类,猫奶奶正在思考人生,你怎么就这么唐突的把我抱起来? 一只肥猫怎么可以抵抗住成年的人类,最终小妖还是被宋琛扔进了澡盆里面,小妖看着她蓬松的毛全部贴在自己的身上,整个猫都安静下来。 完了,这个人不会想让他一命赔一命,用自己的猫命去赔偿电视机的命吧!小妖内心害怕的不行,怎么办这个人类要煮了自己,没有想到他躲过了初一,没有躲过十五,小妖紧急的联系麒麟:“麒麟这个人已经把我扔到锅里面了,我现在在一堆汤里面忍受着热水的煎熬,我可能很快就要变成一只熟猫了,我要使用法力了,如果你再不来的话,我真的要使用法力攻击这个人了,作为一个猫我不能被人类吃掉。” 没有得到麒麟的回应,小妖准备幻化成人形使用法律,结果突然她遭到系统的提醒:“危险提示进行此项操作可能会暴露身份,请神兽麒麟进行选择,是否允许小妖进行这等操作?三秒钟以后将默认禁止” 小妖内心有千万匹骏马狂奔而过,她现在恨死了麒麟,恨死了这个系统,怎么一点都不智能?难道不知道她现在的猫生遇到了危险吗? 毫无疑问小妖的法力被系统禁止了,小妖坚定了决心,她一定要早点摆脱这个系统,早一点摆脱那个关键时刻不在身边的麒麟,不然她迟早得死在系统上面,小妖很悲观的想,她可能不用迟早了,它现在就要被这个人类煮熟了,煮熟的猫妖还能活吗?好像上千年都没有妖精提问过这个问题,她可能是唯一一个被人煮熟的妖精,好丢人呀!猫生千载,她竟然死的这样屈辱 宋琛看着落汤猫,还恶作剧般的将水龙头的水都冲向小妖的脑袋,小妖用力摇晃着自己的头她再一次感觉到了猫生的艰难,这个人类又继续再用热汤浇灌它,难道他准备先把她的头烫熟吗?猫咪的脑袋有什么东西可以吃?小妖想将自己的三魂七魄从这只猫的身体里面扯出来,虽然这只猫是它的本身,可是本身就要被煮熟了,她的三魂七魄不能也忍受这种痛苦。 然而小妖这一次的法术再一次被系统限制,小妖万念俱灰,宋琛看着小呆猫也不反抗,心情大好的帮小妖洗完了澡。 小妖慢慢的发现水不像之前那么烫了,头也不再被热汤浇灌了,小妖想难道他的折磨就这样结束了?对宋琛之前所有良好的印象都被小妖推翻了,区区人类竟然还对她进行酷刑,真当猫奶奶是吃素长大的吗?她发誓今晚她就要偷偷的离开宋琛的家里面,她以自己的猫格发誓 宋琛帮小妖洗完澡以后,还贴心的拿出吹风机帮小妖吹身上的毛。 最后一步小妖感觉到了舒适,宋琛的手不轻不重地按在他的身上,还帮它顺毛,嘤嘤嘤,猫生的转变怎么这么快?明明刚刚还在遭受酷刑,现在就这么幸福。 小妖害怕自己动摇刚才的决心,如果他没有做到那样她岂不是丧失了自己的猫格?她紧紧的闭着自己的猫眼睛,她在心里面对自己进行自我催眠:“你是一只没有感情的猫,你现在所经历的一切事情都和你没有关系。” 结束以后小妖闻到自己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香味,不违心的说她觉得这个香味很好闻,她现在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这一身毛怎么样,走到镜子前面发现自己身上的毛比之前更加靓丽了,小妖臭屁的在镜子面前摆了几个造型。 照完镜子以后,小妖心想完了,她恐怕又要自己打自己的猫脸了,我还好猫脸上面有层层的白毛。即使被打很多次一就显不出来他的脸红。看在这个愚蠢的人类最后还那样伺候自己的份上,她就暂且不离开这个愚蠢的人类的家了 宋琛将吹风机放下后,就看到小妖在镜子面前做这些事情,感觉有些好笑。 麒麟十四个小时没有回来 居高临下的看着大白猫之前还唧唧歪歪,现在竟然都知道在镜子下面臭美了。 他真的怀疑这么笨的生物真的是精怪吗?如果她真的是精怪,那真的怪不了,现在精怪的发展不如人类,最起码这个心眼都不如人类。 宋琛的眼睛里面充满笑意,将小幺抱到自己的怀里面,之前小妖一直想在他的屋子里面睡觉,但是他一方面为了安全,一方面为了干净卫生一直将小妖锁在门外,今晚不知为何,他就想抱着小妖睡觉了,他想知道这个小妖精在睡觉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被宋琛放到他的大白床上的时候,小妖的两只眼睛瞬间就变亮了,难道今天猫咪可以在床上睡觉了吗,她就回来的第一天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这个床真的是又大又软,很让她喜欢。 没有想到今天闯了祸,竟然还有睡在床上的福利,小妖感觉猫咪都要幸福上天了。 宋琛看着大白猫在床上跳来跳去,假装生气地对她说:“不许在床上乱跳,否则还将你关在门外。” 小妖紧急刹车停住了自己即将跳起来的爪子,乖乖的坐在床上抬起脑袋看着宋琛:“喵喵喵”小妖已经在床上坐好了,让我们一起睡觉吧! 宋琛看着小妖乖乖坐下,他之前真的是有点犯蠢,怎么会以为正常猫咪的智商会高到和人对话?宋琛躺在床的右边,小妖趴在床的左边。 小妖突然感觉有一只大手放到了自己的屁股上,微微用力她就进了宋琛的胸膛。 讨好式的蹭着男人的胸膛,愚蠢的人类你又怎么了?在这么好的床上让我们快点入睡吧,本喵今天累了不想逗你玩,下次躺在这么大这么软的床上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所以她这次一定要躺好长时间。 宋琛指节分明的手,由小妖的头摸到它的尾巴,摸得小妖十分舒服发出了幸福的叫声:“喵喵……” 听着大白猫奶奶的叫声,宋琛脑海里面有了一个主意,大白猫放平在床上,大白猫的肚皮就这样露在他的视线中。 白净修长的手指,放在大白猫软软的肚皮上,温柔的敲击着大白猫的肚皮。 小妖被刺激的猛地窜了起来,委屈的发出喵的声音,不要这样愚蠢的人类,本喵很不喜欢。 宋琛被眼前这个小妖精一惊一乍的动作再次逗笑,心里面对小妖的防备再次降低,这么笨的妖精应该也拿他没办法吧? 小妖不知道在愚蠢的人类心里面已经把他看得很低能了,小妖圈起尾巴来躺在枕头上面,这样那个人类就没有办法碰自己了吧? 真的是今晚麒麟好奇怪,无论自己怎么喊他都不出现?难道如何打开电视这个事情那么难吗?电视究竟是什么神奇的东西等她明天去探一探。 一夜好梦,宋琛醒来以后发现大白猫还在睡觉,恶作剧的动了动猫脑袋:“懒猫,快起床,不然没有你的早饭吃。” 小妖用尾巴盖住自己的耳朵:“喵喵”小妖只想睡觉,不想吃饭。 宋琛也没有很贴心的强迫小妖吃饭,他吃完早饭以后像往常一样,在小妖的猫舍里面给她留了足够的早餐。 对于宋琛的助理来说,每天早上都是战战兢兢的一天,因为这几天宋总来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问他天上人间的那个女人找到了吗? 可是他真的是翻遍了监控,问遍了那里的员工,真的没有一个人曾经见到过天上人间的那个女人,然后他这几天几乎每天都要遭受宋总的责骂。 他想如果不是宋总的钱给的足够满意,他一定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出乎意料的是今天早上送琛并没有再问那个女人的事情,提心吊胆了一上午助理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就知道他们家宋总不可能对女人长情,果不其然七天没有过就已经不在乎那个女人。 宋琛的手机可以直接查看家里面的监控,听着上面的部门经理滔滔不绝的讲着他们下季度的计划,宋琛感觉有点无聊,都是说大话一点实际的可能性都没有,手不自觉的打开手机的监控画面,在非常严肃的会议上,宋琛低下头看家里面的小妖精究竟要做什么? 家里面没有人类,所以小妖使用法力是没有问题的,睡醒以后,小妖抖了抖自己的猫尾巴,加油加油我最棒,加油加油我最强,这是她前不久去执行任务受到的文化熏陶,她深深地被那种文化氛围所感动,所以她就将这个口号学下来了,连妖精都不相信自己会成功,那么妖精如何会成功?作为一个妖精最重要的是要相信自己能成功,只要自己相信自己能成功那么成功也会向着你而来,在脑子里面理了一下大致的思路,小妖感觉越绕越晕,索性她就不再像因果关系了。 之前麒麟在总是限制她变人形,说是现在是在人类的家中,总是变成人形暴露的机会很大,现在她联系不上他,人类终于没有神兽,她觉得麒麟有点太小题大做,他们这种活了上千年上万年的东西,怎么会被只活了短短十几年的人类坑掉呢? 人类连他们智商的一小点都比不过,小妖幻化成了人形,此是一个穿着红色蓬蓬裙的女孩,所有头发被盘在头上,绑上了红色的发带,整个妖精都显得干净利索了不少。 小妖赤脚走在琛的家里面,宋琛打开手机里面的监控视频以后恰好看到了这一幕,然后他的眼睛就再也离不开手机了,如玉的足轻飘飘的踩在木制的地板上,右脚踝还绑着铃铛,小妖精一走路就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 宋琛看着小妖精走到餐桌上,很是失望的,又走到自己的猫舍,看到了自己留给她的食物,无奈地又变成猫在猫舍里面吃早餐。 小妖精吃食物的样子倒是和平常的猫咪没有差别,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差别的话那可能就是她吃的比较文雅吧! 小妖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监控着,吃完以后她接受到了七零的提示:“小妖,你所有的法术都在消耗你的功德,你确定你还要变成人形吗?” 小妖今晚之所以幻化成人形,是因为她想要看一看电视究竟是什么东西,通过神识和七零进行对话:“我知道会消耗功德,可是我只有今天一天任性,明天我会老老实实的做一只大白猫,而且你现在最主要的难道不是把麒麟找回来吗?他是不是被谁拐跑了一整天都没有理我们。” 七零纠正道:“准确来说是十四个小时,不是一整天” 宋琛看到手机里面猫咪周围有红色的光芒发出,然后原本趴着的猫咪就成了一个少女,可是猫舍太小,少女趴在猫舍里面完全活动不开。 宋晨被小妖精的这个愚蠢的行为又逗笑了,他心想这是哪里来的精怪,小妖再变成人形以后,尴尬地发现自己卡在了猫舍里面,索性它又使了一个法术从猫舍里面出去:“真的是一个死板的机器人,我说话不是夸张吗?你一定要纠正试十四个小时吗?” 七零说道:“世上就是因为你们这些说话含糊其辞的人才多了很多冤案,有很多时候,只要平时仔细一点,就可以减少很多不好的事情发生。” 小妖相比麒麟还是更喜欢七零,但是七零实在是太喜欢给人讲大道理了,她可不想听七零罗里吧嗦的讲一堆道理,她不是那些没有上过学的妖怪,她是一个有学识的妖精。 七零看着小妖变成人类,系统都没有禁止小妖的这种行为,它也没有能力制止小妖。 看着小妖突然从猫舍瞬移来到客厅,宋琛瞠目结舌,原来小妖精还是有本领的。 小妖看着一开始倒在地面上的电视已经不在了,她围着客厅转了四圈,都没有找到疑似电视的踪迹,这是怎么回事?小妖感到很疑惑,明明昨晚电视就在这上面放着来,怎么今天一觉醒来就消失不见了,难道电视也会瞬移吗?难不成电视就是人类世界的超能力者? 七零不知道小妖在做什么:“你变成人形,就是想要散步吗?” 小妖说道:“不是散步,我只是想要摆弄一下电视机”她有一点小失落,为什么电视机会消失不见? 宋琛听到小妖突如其来来了一句话,这是在和谁对话?听到小妖说自己想要摆弄电视机,宋琛走出会议室,给自己旗下的商场经理打了一个电话:“去给我住的地方送过去一台电视,如果家里面有其他女生,也不要张扬” 经理听到宋总的电话哪里不懂,肯定又是金屋藏娇的小妖精作了,不然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就要送电视过去。 好不容易幻化成人形,如果再幻化成猫的话小妖有点舍不得,索性她就以人的形状再送陈家里面转悠,毕竟她之前只是以猫的姿态走变了宋琛的家里面,有一些地方她完全不知道有什么用,且使用法术变过来,变过去是很消耗妖力的,她现在的妖力都是靠功德撑着,麒麟不在系统当中,系统会限制她要力的消耗范围。 小妖先去到这间房间最神秘的地方,就是宋琛的书房,那是她作为一只猫咪从来不被允许进入的地方。 宋琛挂断电话以后又回到了会议室,会议室静得连一根针都可以听到:“不好意思,我刚才有一件紧急的事件,你们继续说。” 看着小妖推开书房的门进入书房,宋琛的一颗心都悬了起来,难不成这只妖精是间谍,妖精所做的一切都是它之前的主人授意的,小妖精特意潜伏在自己身边降低自己的警戒性,然后趁他不注意,偷偷潜入他的书房,窃取他们公司的机密,从而给他们公司造成重大打击。 宋琛脑补了一出谍战剧情,看着小妖进入自己的书房,满眼写满了失望,小妖心想真是的还以为这里是什么十分新奇的地方,这里和外面又有什么区别吗? 小妖随意的转了转,真的没有发现书房的过人之处,然后就走出了书房,探秘了这个自己一直很好奇的地方,虽然结果出人意料,但是他还是有一点开心的,小妖转到三楼的健身房的时候,听到了门被打开的事,躲在健身房里面悄悄打开健身房的门,露出了小脑袋,看着四个穿着蓝色工装服的人,抬着一个纸盒子走进了家里面。 小妖觉得他们也看不见自己,所以他也没有变回猫的形状,等那群愚蠢的人类即将看到自己,她再变成猫的形状也来得及。 看着外面黄色的纸盒被拆掉,露出了黑色的正方形,小妖惊喜的发现这不就是她要找的电视吗?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小妖躲在这个门缝里,看他们将电视装在原来的位置。 等四个穿蓝色工装服的人离开以后,小妖蹦蹦跳跳的来到了客厅:“亲爱的电视我来了” 到小妖骑在电视上面上下其手,宋琛想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昨天的电视会掉下来。 小妖这次依旧摸索了半天,但依旧没有将电视打开,她的心情逐渐变得和昨天晚上的心情一模一样,就想到自己之前一拳锤爆了电视,然后差点闯祸,她理智地告诉自己,这一次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听到七零在自己的神识里面叹气,小妖揪着自己的红色发带:“七零你在叹什么气?” 七零冷冰冰的声音说道:“我觉得你实在是太愚蠢了,竟然连电视机都搞不定。” 小妖听到这句话挣大了眼睛,一巴掌拍在了电视上面:“哪只眼睛看到本猫没有搞定?我已经懂了” 七零讽刺道:“那你现在把电视给我打开” 小猫心虚的嘟嘴:“既然你知道怎么开电视,为什么昨天麒麟说出去找土地公询问看电视的方法你不出来阻止他。” 七零解释道:“那还不是因为我和他不能共存,否则我早就将这个方法告诉你了。” 小妖开心地问道:“什么方法你快说。” 上神旧情人? 宋琛是看不到小妖和七零互动的,因为他们两个是通过神识进行交流,所以在宋琛的视线里面,他能看到的就是小妖站在电视面前,一动不动只有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七零从容地说道:“你们两个真的是活在远古的网络移民,竟然连如何使用电视都不知道。” 小妖又听到了一个新鲜的词语,敏而好学不耻下问,一向是她的座右铭:“七零网络移民又是什么意思” 七零想了想小妖原身那么小的脑袋,他觉得即使自己告诉小妖,小妖可能也不懂:“先不要管这个了,否则你一定会成为十万个,为什么现在我先教你如何把电视打开吧?等你学会了使用电视就要赶快变成猫的形状” 七零发自内心觉得,虽然他也不知道作为一个机器人他的心在哪里,小妖现在的行为很危险:“首先你先要确保电视有没有通电,检查一下它的插头有没有插到插座上?” 小妖一下子又接受了新名词通电插头插座,这些又是什么东西,七零看到小妖惊讶的嘴巴急忙说道:“算了你不要问我了,让我自己检查吧!” 通过小妖的眼睛七零确定了电视已经通电了:“找到电视的开关,就是你昨天晚上找到那个,然后将它打开。” 小妖听话的打开了电视开关:“可是它依旧没有亮呀,昨天我就被困到了这里,你是不是也不知道?” 七零没有回答小妖的话,那现在就希望这个小妖精可以赶快的打开电视,然后变成猫的形状老老实实的趴在沙发上:“那是因为你昨晚没有发现最关键的一个东西——电视的遥控。” 又接收了一个新名词,按照她敏而好学不耻下问的座右铭,小妖开口准备询问,结果就听到七零道:“我已经看见那个遥控了,就在电视的下面放着你把它拿起来,看到那个上面有红色图案的按钮了吗?按下它。” 宋琛没想到小妖精准的打开了电视,可是昨天这只小笨妖不是还把电视打碎吗?怎么今天就会看电视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小妖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人的关注中,她开心的跳了起来,一下子就跳了三层楼的高,当然如果不是宋琛的地方只有三层高,她一定会跳的更高。 宋琛再次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妖精终究是妖精他不能小看她。 虽然看着很笨,但是他的能力与一个普通人来说实在是差别太大了。 宋琛压住种种情绪继续看监控视频,成功的将电视打开以后,小妖感觉自己好快乐,她真的是全天下最聪明的妖。 小妖在神识里面问七零:“这个遥控就是操控电视的吗?” 七零没有任何情感波动的回答:“下面所有的一切你都可以通过它来进行” 小妖看着上面不多不少也有十几个按键,麒麟问小妖:“你知道这些按键都是什么意思吗?” 小妖摇摇头:“我不知道都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可以尝试一下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实践出真知,奥利给!” 监控视频里的小妖又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开始在遥控上面随便乱按。 宋琛看到那个能力超群的妖精,又变成了那个傻憨傻憨的模样,小妖找到了一个户外综艺节目,看着里面的人出糗的样子,笑得猫妖瘫在沙发上:“哈哈哈哈,人类真的是好愚蠢,怎么会蠢到弄自己一脸一身的泥,还是我们妖精最爱干净” 小妖的心里面突然生出了一种为妖的自豪感。 会议室里面的所有人都发现了,今天会议上宋总的不对劲,宋总完全没有听他们在讲什么,而是在看视频。 听到最后一个人讲完以后,宋琛将视线移到会议上面来:“我觉得你们讲的内容实在是太无趣,没有任何的新意,建设性的意见也没有提出来,未来的战略计划有点不实际,我真的是听着听着都走神了,看视频都比听你们讲计划有用,我给你们说过多少次,作为一个企业一定是要先了解市场才能有行动,当然,如果你足够优秀,懂得消费者的心理,你也可以先一步站在市场前面,引导受众形成以你为中心的市场,可是你们今天演讲的内容让我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你们的愚昧,真的是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进的公司。” 愚昧是他今天看监控视频,跟着小妖新学会的词语。 宋琛发完火以后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你们钱不是白养活你们的,你们最起码给我做一点实事。” 小妖觉得电视真的是太神奇:“你的意思是说电视里面的人都不是真的,但是他们都是通过一种特殊的技术展示在电视里面” 小妖真的感觉活久见,她活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神奇的东西,她担心的说道:“我会不会也被人类通过特殊的技术展示在电视里面?” 七零感觉说服小妖变回原身的机会来了:“你没发现进入到电视里面的人都是有特长的嘛?而且通过那种特殊的技术展示,在电视里面,他们无论如何也逃不出来,即使是大罗神仙也没有办法,所以你一定不要让人发现你的特殊之处,否则你也会进到这里面。” 听到七零这样说,小妖瞬间就怂了,这个法术又变成了大白猫的样子,迅速的用猫爪关掉电视。整个猫又颓废的趴在沙发上,她自欺欺人的说刚刚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红衣少女,这个别墅里面只是生活着一只正常的大白猫。 七零看到怂乖怂乖的小妖:“你放心只要你这样乖乖的,人类有时无论如何都发现不了你的。” 小妖听到人类不会发现自己,你得护住自己两只耳朵的尾巴也舒缓地放在了下面:“七零如果我被人类发现了,你会保护我吗?” 小妖在给自己寻找靠山,老师曾经教过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无论是写文章还是为人处世都要谨慎,然后她就因为一个错字被老师打了十下手掌,然后罚抄了300遍文章,这件事情给小妖上千年的生命都留下了阴影,她至今都记得谨小慎微这四个。 七零看到小妖已经乖乖听话了,作为一个人工智能她也缓了一口气:“当然会保护你了,因为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小妖想到自己竟然会收获到七零的保护,她开始对七零吹马彩虹屁:“我就知道你对我特别好,为什么你和麒麟不能共存呢,麒麟在的时候你不在,你在的时候麒麟不在。” 虽然是一个人工智能,但是听到夸自己的话,七零也感觉到很开心:“算你这个小妖精有眼光,你放心如果真的遇到危险情况我是不会不管你的,但是前提是你遇到危险情况的时候麒麟不在,否则根据上神设定的法则,我是不能和麒麟同时出现的。” 小妖觉得这句话说了相当于没说,这一次是因为有意外情况麒麟才没有在她身边,而且麒麟巴不得她遇到什么危险情况,因为那样即使她完不成任务,麒麟也有了借口,可以回到上界。 小妖有些无奈的说道:“可不可以向上神伸请让你顶替了麒麟的位置,这样你就可以好多时间陪伴我。” 七零也没有想到在小妖的心里面自己这么重要:“你不要这样说,万一被麒麟听到了,麒麟会伤心的,麒麟向来小心眼爱斤斤计较。” 小妖听到七零也这样吐槽麒麟,感觉自己找到了同道中人:“是吧原来你也这样认为,看来这样认为的人不止我一个,那就证明麒麟是真正的有毛病,不是因为我们两个太挑剔。” 七零再次看小妖,不再是一种看小笨猫,看乡巴佬的感觉,去伯牙看向钟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觉。 七零恨不得自己有实体,这样他就可以走出来抱一抱他的知音小妖。 系统检测到七零的强烈波动,根据正常情况来看这种波动是不属于七零的,因为七零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工智能,所以系统强制停止了七零的运行,小妖再次和七零说话结果好半天都没有得到回复。 小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猫爪:“没有想到两个竟然一个靠谱的都没有,传说中的上神你究竟是送了什么助攻给我?” 将一只爪子舔干净以后,小妖开始舔第二只爪子,这是猫咪的习性,她也是改不了的,但是她已经使用净化术,将自己的爪子洗的干干净净,你即使她舔上去爪子也不会很脏,反而有一种莲花的香味。 将两只爪子舔干净以后,也没有电视看,也没有麒麟或者是麒麟可以在神识里面和自己对话,小妖难得的思考起了人生,他将自己的生平经历都捋了一遍,她实在是不曾认识过什么上神,是他都不认识人家,人家凭什么派神兽和人工智能下来帮自己? 生活被突然来到的麒麟彻底打,惊醒了她沉睡上千年的,过往究竟发生了什么在她的记忆里已经逐渐模糊,她知道自己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重要的人,可是她的潜意识告诉她,如果她回忆起了那些事情,那些人,她是不会开心的,所以小妖也没有打算将那段记忆找回来,或许上神,就是那段记忆中曾经出现过的人。 小妖怀疑道,那个上神不会是她的旧情人吧? 让人费心的大侄女 正在天上和白鹤下棋的上神,猛得打了一个喷嚏,仙医白鹤提醒上神:“上神近日看起来十分疲惫,上身还是多多休息注意身体吧!” 苏念和陆执远决定带着陆诗琪去普吉岛散心,苏珊告诉他们,如果有机会带陆诗琪换一个新的环境可能对陆诗琪的病情有帮助,所以他们准备利用国庆节这一个小长假,带路时期来一次短途旅行。 z国的最北边就是普吉岛,那里一年四季树木常青,阳光明媚,有蓝蓝的天空,柔软的沙滩,还有热情奔放的渔民,是很多人梦想的旅游胜地。 说来惭愧苏念不是很会游泳,但是既然去到海边玩她就想要穿泳衣,所以她就连夜选购了一套泳衣,害怕陆执远不允许自己穿,苏念还买一送一买了两套,一套是买给自己的,一套是送给陆诗琪的,这样陆执远总不会不让自己穿吧! 等陆诗琪上完国庆节前最后一天课的时候,苏念将这个惊喜的消息告诉她:“惊不惊喜?心不心动?我们可以去普吉岛玩了,这不是你之前心心念念的地方吗?” 当然作为贴心的小叔叔、小婶婶,普吉岛并不是他们两个随便决定的地方,因为苏念由于某次意外不小心看到了陆诗琪写的笔记,知道了陆诗琪原来一直想去普吉岛玩,但是由于大人们总是很忙所以一直没有人带她去普吉岛玩,她也在一直攒钱去普吉岛。 然后贴心的小叔叔,小婶婶就准备趁这次机会帮陆诗琪圆梦普吉岛。 苏念搂着陆诗琪的胳膊:“诗琪我知道亲人好友接连去世的消息,对于你来说是一个重大打击,但是生活总要继续的对不对?所以不如趁这次机会你也带他们去看一看普吉岛,然后将他们永远的记在心底。” 苏念看着这个一向爱笑爱闹的女孩变得这么沉默,心里面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可是他们各种安慰的话都说了,效果几乎是没有,所以这一切还是要等陆诗琪慢慢的看开:“我的大侄女,将所有的一切交给时光吧!时光从来不会辜负善良的人,他们一定在另一个世界过着幸福,并且向往的生活。” 苏念从来不叫陆诗琪大侄女,所以她觉得自己和陆执远并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是看着这个可怜的小女孩遭受这么重大的磨难,她动摇了她一向冰冷坚硬的心,无论自己之后究竟会不会和陆执远在一起?陆诗琪永远是她的大侄女。 陆诗琪最近接受的安慰太多了,她知道他们都会想让自己好好的,她也在尽力的改变着自己,可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她想改变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改变的,现在对于她来说每一天的时光都十分煎熬,她回忆不起来什么开心的事情,甚至对未来也没有丝毫的希望,她不知道自己活着究竟是为了做什么,但是也幸亏是拜托了苏珊之前对自己的催眠,她现在一提起死亡身体就本能的颤抖,苏珊成功的让她做到了想死却没有勇气去死,所以他现在就像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为身边这些还关心自己的人活着。 陆诗琪也轻轻的抱了抱苏念:“小婶婶,谢谢你” 苏念紧紧的抱住陆诗琪:“大侄女,你要加油呀,未来还有好多东西你都没有去探索,你怎么能因为眼下的这点困难就决定彻底下沉?” 陆诗琪点了点头。 俗话说得好佛高一尺道高一丈,苏念本以为买两套一模一样的泳衣,陆执远为了哄陆诗琪一定会让自己穿的,结果她没有想到,在出发的前一天,陆执远检查了一遍,她的箱子里面究竟装的都有什么,然后十分眼尖的发现了她行李箱里面的比基尼,要知道她这次选的泳衣简直是性感到了极点,之所以选择这样的泳衣就是准备出去炸掉沙滩,让沙滩上来来往往的游客都为她尖叫。 结果这件泳衣被陆执远发现以后,陆执远也没有询问她的意见,就直接将泳衣扔出了行李箱。 现在苏念戴着陆执远自己准备的脸基尼,感觉类似潜水服的衣服躺在沙滩上,哀怨的看着陆诗琪一个人炸掉海滩,明明她也可以那么性感漂亮,吸引全沙滩人的眼光,但是就是因为身边这一个可恶的男人,她现在只能躲在角落里,穿着如此丑陋的泳衣,喝着椰子汁,想到椰子汁也是这个男人给自己准备的,苏念里面抱的椰子汁突然不甜。 苏念赏了一个又一个的白眼给陆执远,陆执远拉着苏念的手:“什么年龄辈分就应该做该做的事情,诗琪还小,小姑娘穿的亮丽暴露一点没有什么,可是毕竟你不是她了,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有夫之妇了,怎么还可以穿的那么暴露走在很多人面前,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很多人表面看着十分正经?但是内心实则黑暗的一批,你不知道他们会在心里面怎么想你” 将自己的小嘴巴从吸管上拿开,苏念说道:“真的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心里这么想,所以才会觉得大家都那么想” 陆执远摆弄着苏念的小手:“念宝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这还不是都是为了你好,沙滩上那么热,穿的那么暴露万一晒黑自己怎么办?” 苏念反驳道:“难道你就不怕陆诗琪晒黑吗?” 陆执远亲了亲苏念的小手:“这不还是之前那句话吗?她还小她应该多多去体验不同的人生,如果我们大人提前将这些并不美好的经历帮她规划掉了,那么她将来回忆起人生,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而你不一样啊!” 苏念将自己的手从陆执远的手中撤出来:“我为什么不一样?我也不过比她大几岁而已”陆执远最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她一定给他一点颜色瞧一瞧,让他知道苏念是真的不一样,苏念打人的手段不一样。 陆执远说道:“因为你是我从千万人群中好不容易遇见的人,所以你不一样,因为你是我心心念念想要珍藏的人,所以你对我的意义不一样,因为你是我想要从青丝一起到白发的人,所以你不一样。” 苏念没有想到陆执远竟然给自己讲情话:“你老实交代,这段话你准备了多长时间?” 陆执远这就觉得自己有点冤了:“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有感而发,难不成我可以提早预料到你问我为什么不一样吗?” 苏念必须承认听到一个比较优秀的男人对自己诉说爱意,她的心里面还是有点窃喜的,又喝了一口椰汁:“这件事情就这样,大方的放过你了,但是如果下次你为经过我的允许,随便扔掉我的东西,我一定会和你计较到底的” 陆执远说道:“那商量过后再扔掉你的东西可以吗?” 苏念看到陆执远退了一步,索性她也退了一步:“和我商量当然是可以的,就像这次来说,你觉得我不适合穿这个泳衣,所以那你就提前和我商量呀,我也是一个十分讲道理的人,可能你说动了我,我就不穿了” 陆执远亲自将台接台到小姑娘的面前:“就知道念宝十分的知书达理是我做错了,下次做什么决定之前一定会提前和我的宝贝商量?” 说着陆执远就想将苏念拉到自己的怀抱里,苏念挣扎着说道:“热~” 陆执远没有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我们两个的感情怎么可以因为这么一小点困难就受到打击?” 苏念又喝了一大口椰汁,现在外面的确有一点晒,所以她喝了很多口椰汁来解渴:“亲爱的陆先生,我们两个就这样手拉着手舒服的在沙滩上面躺一躺难道不好吗,为什么要一直抱来抱去” 陆执远听到苏念这样说:“可是见到自己喜欢的人当然想要和他黏在一起,难道你没有这种感觉?” 苏念觉得这又是一个送命题,她如果回答自己没有这种感觉,那么陆先生的脾气不一定要闹到什么时候,可是如果她回答她有这种感觉,是不是她就默认了陆执远一直对自己亲亲抱抱。 苏念小心地观察着陆执远的神色:“我觉得想不想要和一个人粘在一起是需要分情况的,我内心当然是十分喜欢陆先生,可是如果和陆先生抱在一起可能会让我的身体不舒服,那么我会十分痛苦的压下这种感觉,然后选择一个比较舒适的环境,因为陆先生一直在我身边,所以我才有勇气暂时的不黏着陆先生,因为足够相信陆先生的爱,所以我才有胆量拒绝陆先生的拥抱。” 陆执远听到苏念的油嘴滑舌,他们两个真的是一来一往互相油嘴滑舌:“一人一次,我们扯平了,这件事情就翻篇了好不好?” 苏念愉快的喝了一大口椰子汁:“好的,这件事情就此翻篇了” 陆执远拉着苏念的手,彼时阳光正好,黄金色的沙滩上,不时有海风拂来,为沙滩送了凉爽,他牵着心爱的人躺在沙滩上,抬眼是蔚蓝的天,低头心爱的姑娘,对不起,他忘记了在金黄色沙滩上奔跑的,还有他让人费心,但是又十分喜爱的大侄女。 沙滩排球 暖意弥漫在金色的沙滩上,在沙滩上躺了一会儿,陆执远就叫着在海岸边发呆的陆诗琪去吃饭。 不过这两个人的心也是真的大,就这么放任一个存在自杀倾向的女孩独自一人带着海岸边,虽说海岸边的人挺多,但是人再多也不如自家人细心。 索性陆诗琪只是盯着一望无垠的大海发了一会儿呆,没有做出什么实在过分的举动。 苏念拉着陆诗琪的手:“你小叔叔订了海鲜大餐,让我们一起去嗨皮吧” 陆诗琪撑起一个微笑,点点头:“那我想吃帝王蟹” 苏念踢了陆执远一脚:“陆先生听到了吗?你的大侄女想吃帝王蟹。” 陆执远觉得苏念这个丫头现在的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自己动手了:“那既然是我大侄女想吃,那么上来以后,你一口都不准吃。” 苏念在陆执远背后小声骂道:“抠门的资本家。”她一直以为和富豪谈恋爱,就是她故作矜持的不要,富豪非要给,结果她用亲身经历证明了,和富豪谈恋爱是富豪什么都不想给,她可能有时候还得倒贴。 苏念认为陆执远之所以和自己谈这么久的恋爱可能是因为自己是陆执远交过最省钱的女朋友,所以他想要无限期享用这个最省钱的女朋友。 陆执远订的餐厅距离沙滩并不是很远,三个人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 苏念想要先去上一个洗手间,然后再去包间找他们:“我先去上洗手间,待会我去4503找你们。” 陆执远颔首,连墨镜都没有摘下来:“那你快去吧,我先带着诗琪去包间。” 苏念上完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发现前面的那个背影很熟悉,但是很熟悉又怎么样呢?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所以她也没有追上去确认那个背影究竟是谁? 痛痛快快的吃晚饭,苏念毫无形象的瘫坐在椅子上,用手拍拍自己的小肚子:“谢谢陆先生。” 陆执远被苏念这一副街头二赖子的形象弄得哭笑不得:“幸亏你已经有对象了,否则恐怕你会很长时间都嫁不出去。” 苏念发现最近陆执远真的越来越喜欢怼自己了,而且说的话也越来越毒,明明之前她怼陆执远十几句话,陆执远都不一定回一句,怎么现在就风水轮流转了呢?她不说话,老老实实坐着都会被陆执远怼。 苏念忧伤地坐起来,眼睛里面的情绪很是饱满,她对着陆执远说道:“时光终于把你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模样。” 陆执远看着苏念戏精的样子:“吃完饭我们回酒店躺一会儿” 你实在太晒了,他并不是很想出去玩,苏念很是不同意陆执远这个观点:“我们是来旅游的,在旅游的时间怎么能在房间躺着呢?”他们可是买了机票来这里玩的,如果他们来这里依旧呆在酒店里面不是白白的浪费了机票钱吗? 陆执远问陆诗琪的意见:“大侄女,你想怎么办呢?” 陆诗琪觉得无论做什么都很没意思,即使出门在外面她也是在发呆,还不如在酒店里面躺着,最起码环境很舒适有空调。 苏念看着陆诗琪成功叛变:“反正我是不会在酒店躺着的,如果你们叔侄两个愿意躺着就一起去躺着吧,反正我是不会陪你们的。” 陆执远自然是不愿意苏念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玩,有他陪着的时候,苏念都想穿那么暴露的衣服,没有他陪伴他的小丫头不是更猖狂。 陆执远自然而然地说道:“既然诗琪愿意在酒店,那么我们就根据个人意愿行事吧,诗琪在酒店,我下午陪着你小婶子转一转。” 陆诗琪忽然有一种想法,小叔叔那样说是不是为了把她留在酒店方便,他们两个人过二人世界,想到到这里陆诗琪的情绪更加沮丧,就知道她是多余的那一个,果不其然这个世界真的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苏念下午都要想好去做什么了,她要去打沙滩排球,中午在酒店睡了一个午觉,苏念起床画了一个淡妆,看着陆执远还躺在酒店的床上:“陆先生你究竟要不要和我一起出门?” 陆志远看着外面的太阳,心里面是很抗拒出门这件事情的,最后她还是咬咬牙说道:“去” 男人整理自己比女人快很多,清爽的洗了个脸,换了一身衣服,陆执远就拉着苏念一起出门了,出门的时候发现陆诗琪就在门口等他们:“小叔叔,小婶婶,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口是心非的大人呀,明明说是为了她才选择在这个地方,结果他们来到这里之后,只想甩掉他两个人去嗨皮。 虽然她现在的样子很颓废,是既然她不想死就要积极的调整自己的情绪。 经历了中午短暂的波折,一行三人还是很快顺利的出门。 苏念,陆诗琪,陆执远三个人一队,对面是三个不认识的人一队。 对面也是一男两女,但是对面的女生明显看着比苏念和陆诗琪要壮很多。 在沙滩上打排球,陆执远回忆起自己好像真的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他真的是为了苏念什么先例都有了。 陆执远在苏念的印象中一直是穿着西装的斯文败类,这一次旅游虽然他也换上了休闲的衣服,但是抵不住这个大少爷不运动,穿不穿那个衣服没什么两样,来的第一天就一直瘫着。 透过衣服可以看到男人凸起的肌肉,苏念觉得陆先生的身材管理还是很不错的。 三个人互相打气加油,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响比赛正式拉开帷幕。 由陆执远首先发球,动如猛虎,苏念看着陆执远的动作突然想起了这四个字,我们家的陆先生真棒。 对方也没有想到一上来就打的这么狠,难道大家不是互相闹着玩吗?怎么可以打得这么狠,果不其然陆执远第一球就获得了胜利。 苏念和陆诗琪开心的抱在一起尖叫,陆执远帅气的摆了个姿势。 接连几球苏念他们都得了分数,观众的热血也被点燃了,比赛的气氛热了起来,其实对面的三个人也有点冤枉,不是说体验沙滩排球赛吗?为什么他们的对手是实打实的打排球,大家来一场友谊赛,你给我传递一下,我给你传递一下球,难道不好吗?接连丢分对面的三个人的脸色也不好看,旅游来就是散心,结果还突然的来了一场沙滩排球的比赛,他们三个在一起商量了一下,然后由那位男士猛地将球拍向苏念,排球躲过了陆执远的拦截,径直的冲向苏念,苏念闪躲不及,正好被排球打到了肚子,泪水瞬间就从苏念的眼睛里面流了出来。 痛的苏念蹲在地上,紧紧的咬紧牙关,陆执远陆诗琪赶快过来安慰。 看着苏念痛苦地捂住肚子,陆执远瞳孔放大,他似乎也在梦里面看见过这一幕,浅浅痛苦地捂住肚子,然后下面不断的流出鲜血来,周围都是人可是没有人可以上去帮助她,最后浅浅脸色苍白的躺在地上,救护车接走了她,而她躺过的地方,还有大片的血迹。 看着匆匆跑过来准备道歉的男人,陆执远揪着对面男生的领子就给了他一拳:“真是能耐呀,拿球打女生的肚子。” 他不知道他究竟是被眼前这一幕触动了,还是被梦中的场景吓到了,他只知道他现在有满身的怒气无处宣泄,满身怒气的背后是他无尽的凄凉,那么多人怎么就任由一个小姑娘躺在地上?那么多人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可以伸出援手帮一帮小姑娘? 对面的男生其实也没有想到这一球会打中她的肚子,毕竟他也是非专业选手,哪能指哪里就打哪里,可是无论他怎样为自己辩驳他的球还是打到了苏念身上,可是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被一个人揍他心里也不是很服气的,他一个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挨揍,而且好歹要听完他的解释呀! 挨打以后他很快地反应过来,也出拳反击陆执远,他是健身房的泰拳教练,小子,你竟然敢打我我一定要让你泰拳的厉害,他原本只是想将陆执远弄开,这个小子里自己远远的,他们先处理一下这个小姑娘的事情。可是这个小子竟然死死的抱住他的腰,然后不断的打他的肚子。 他也只好对这个小子的头部发出攻击,希望可以让陆执远松开自己,从而他可以和陆执远隔开一定的距离,然后比较好的解决这件事情。 陆诗琪看着小叔叔,仿佛化身成了斗战胜佛的样子,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小叔叔不要命似的,就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只是知道战斗的狮子一样,一拳一拳的就往男人的肚子上面打,对面的男人好像也不是吃素的,而且对面的男人还专挑小叔叔的脸打,几乎是小叔叔打对面男人肚子一拳,对面男人就打小叔叔的脸一下。 对面的男人好像有意躲开,但是小叔叔即使挨打也死死的抱住对面的男人不松手,就瞄准男人的肚子打。 陆诗琪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她小叔叔被人教训,心情有点复杂,既心疼他的小叔叔,又很佩服那个打小叔叔的男人,哥们,你很牛,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你打的可是我们堂堂c市陆家的掌权人,按照他小气的性格,恐怕你以后有苦头吃。 陆诗琪觉得对面的哥们也不是故意打的,自己的小婶婶,而且人家都过来准备道歉了,结果小叔叔二话不说上去揪住人家衣领就打,打一拳也就算了吧?还接着打,人家不还手才怪。 这种行为完全不像是深谋远虑的陆家掌权人呀? 旁观的人有过来拉架,苏念在地上蹲了一会儿,扶着陆诗琪站了起来,看着陆执远被打得鼻青脸肿说道:“多大的人了,还和人家打架” 陆执远捂着下巴说道:“这和年龄没有关系,谁欺负你我就会打回去” 苏念虽然心里面很感动,可是看着这如闹剧的一幕,她的心里面也有点复杂,陆执远被打成这个样子恐怕这段旅程不能很好的进行下去。 和陆执远对打的男人,看着苏念还捂着自己的肚子:“妹子你男人太虎了吧?我也不是故意想要用排球扔你的肚子,我过来道个歉,他二话不说摁住我就揍,稍微有个血性的男人都会还手吧?” 苏念也觉得陆执远这次有点冲动了,现在多好,她原本是受害者,结果对面的男人变成了受害者:“对不起大哥,他可能是太关心我了,希望你可以原谅他” 对面的男人也揉着自己的肚子,他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这样吧我们都去医院检查一下,然后将各自的医药费承担一下。” 苏念觉得这个提议也没有关系,但是被拉住的陆执远却突然爆发:“凭什么这个样子?” 苏念感觉到陆执远现在的精神状况有点不稳定,她走过去,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一手紧紧的拉住陆执远的手:“你怎么啦?” 怎么会突然间在人群中爆发? 陆执远看着现在完好无损站在自己面前的苏念,感觉自己好像从梦里面出来了,他慌张地抱住苏念:“我刚刚仿佛看见你下面都是血,然后周围的人围了一圈也没有人帮助你。” 苏念听着陆执远说的感觉,和自己之前做的那个梦好相似:“那些都是假的,你不要太担心,都是相反的,既然你做了那个梦,那就证明将来一定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陆执远怔怔地看着前方:“是梦吗?” 他将头放在苏念的肩膀上,苏念感觉到了肩膀上的凉意:“我当时绝望到了极点” 苏念轻轻地拍了拍陆执远的肩膀:“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只不过现在我的肚子有一点痛,所以我们赶快去医院检查一下,没准还可以趁此机会讹对方一笔。” 陆执远紧紧地得抱住苏念一句话也不说,没有人知道他刚才是怎样的挣扎绝望,没有人知道她是怎样的心痛,那种感觉他也不希望别人知道,只要那个女孩子可以完整无损的站在他面前就可以。 同舟共济 被陆执远打的那个男人嘴贱的说道的那个男人嘴贱的说道:“妹子,我看你这个男人现在精神有问题要不要去神经科看一看?” 陆执远一个眼神看过去吓得那个男人不敢说话了。 陆执远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想了想自己之前竟然做了这种蠢事,他现在又要给这种蠢事善后:“首先你有知道自己做错了吗?” 对面的男人看着陆执远这么豪橫,他们练武术的本来就七个不服八个不顺,对面的兄弟这么刚,他也有点不开心:“我当然知道自己做错了,所以我不是过了安慰这个大妹子吗?,结果却被某个疯狗揪住直打” 被打第一拳以后他真的没有想还手,可是看着第二拳落下来,他总得自卫吧,难不成,给他把某个女孩子的肚子打了一下,所以他就要在沙滩上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打到吐血。 陆执远听到男人的语气:“这件事情我并不想像你说的那样解决,我不是缺钱的人,我只是想让你记住这个教训,以后打排球的时候不要往女人的肚子上打。” 苏念在陆执远的耳边小声说道:“行了出来玩,没必要这么斤斤计较。” 陆执远说道:“你不斤斤计较,那是因为你善良,可是我不一样我向来睚眦必报,所以我一定会让对方付出代价。” 苏念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因为这个事情和陆执远发生争吵:“那你稍微意思意思就得了,这件事情本来你和他双方都有错误” 陆执远冷笑一声:“好疼,陪我去医院吧!” 事情究竟是怎么解决的苏念也没有过问,所以她不知道那个男人的下场有多么惨,这或许就是豪门贵胄眼中的轻视吧,自己的性命是性命,其他人的性命不是性命。 去医院陪陆执远看外科,医院的院长亲自下来迎接,那医院还指望这位有名的大财阀帮他们医院捐赠一点设备,看着和平常电视中海报上截然不同的陆总,还是坚持的笑着把招呼打下去:“陆总你这是怎么了,我们医院最权威的外科医生在那里等待了。” 陆执远问道:“妇科医生呢?” 院长看向旁边的苏念,就是这个小女生需要妇科医生吗?没有想到年龄不大,倒是手段了得竟然轻而易举的就获得了陆家掌权人的喜爱,这未来的人生还不是得平步青云。 苏念如果知道院长的脑子里面想的是什么?她一定不会对院长露出如此和蔼的微笑:“院长你好,我是苏念。” 院长继续说道:“接到电话以后,无论是妇科医生还是外科医生都已经准备好了” 其实最让陆执远放心的医生是池程扬,但是奈何池程扬远在z市,所以他只能来这个医院将就一下。 苏念跟着护士去拍ct的时候,和王富贵撞了一个正着,看着王富贵包着一只胳膊,惊喜的拽住她:“苏念” 苏念没有想到老队友见到自己这么亲切:“富贵兄你好,你这是怎么了?” 王富贵眼神左右看了一下,苏念知道这个意思是现在人多眼杂说话不方便:“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把手摔断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要不要去外面喝一杯咖啡?” 苏念凭借着自己和他们相处的几十天的经验来判断,无缘无故请自己喝咖啡一定是有事情,可是和他们接触了几十天,怎么也是有点交情总不能就这样直接的拒绝他们吧,而且王富贵还是他们家阿莲的情人,她无论如何也得给阿莲一个面子:“好的,但是我现在要去拍一个照片,等拍完以后再来找你。” 王富贵说道:“那我在旁边的雕刻时光等你” 苏念再一次体会到资本的力量,也不用排队,直接去到那些专门为这群人准备的检查身体的地方,在护士亲切的提醒中,十分顺利地做完了检查:“苏小姐这个结果一个小时以后就会出来,您可以在我们的vip休息室休息一下。” 苏念准备趁这个机会去和王富贵喝一杯咖啡,那出了结果你就将结果拿到vip休息室吧我待会就过去,说着苏念就下了楼去到医院旁边的雕刻时光。 看着王富贵焦急的眼光,苏念表面上加快步伐,王富贵在的这个地方很偏僻,周围都没有什么人,坐下以后有服务员过来询问要点什么饮品? 苏念刚刚准备结过菜单,结果王富贵先声夺人:“不用了谢谢,我马上就要走了” 苏念清楚地看到服务员毫不遮掩的鄙视的眼神,说完苏念就跟着王富贵走了,鄙视就鄙视吧,人生在世,她也不是很在乎那些其他人的看法,但是对于自己没有喝到免费的咖啡,他有点伤心失落。 看着王富贵带着自己来到陆执远之前订的酒店,这王富贵一起去到最高的楼层b2017,打开门以后,孤狼战队几个成员都出现在自己面前。 苏念自然是扬起亲切的微笑和他们打招呼:“大家好呀,好久不见,大家最近都在忙什么?身体还健康吗?亲属还健在吗?有没有想我呀?” 许南莲看见苏念惊喜的叫了起来:“大妹子,我可是想死你了你终于来了,富贵哥,你是怎么看见大妹子的?” 王富贵如实的说道:“我是去医院看自己的胳膊,然后遇到了她,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看着众人纷纷点头,苏念感觉这里有圈套她可能需要赶快离开:“你把我叫过来究竟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说。” 王富贵坐在床上,指了一下椅子示意苏念也坐下,苏念觉得自己坐下恐怕很难离开了。 王富贵回忆道:“我们来这里是接收到了秘密任务” 听到秘密任务四个字苏念就已经准备好逃跑了:“秘密任务和我无关,不要给我讲。” 王富贵一早就猜中苏念诗这个反应,凭借他的判断,他认为苏念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的类型,虽然表面上说着不可以,但是只要她拜托苏念,她还是会答应下来的。 王富贵给许南莲使了一个眼神,许南莲伸出手就将苏念按在了座位。 苏念叫苦道:“阿莲,没有想到你也是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 许南莲笑嘻嘻的说道:“大妹子,我不是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我只不过是站在了我认为正确的那一方。” 苏念就知道自己不应该和许南莲开玩笑,因为这个一本正经有点执拗的女人总能把玩笑变得不是玩笑:“好吧,那我听他讲” 王富贵说道:“你们接到密探的信息,b国最大的军火商近期要在普吉岛和z国的一个家族进行军火交易,也知道他如果在其他地方进行交易我们是不会管的,他如果不和z国的家族进行军火交易我们也是不会管的,可是偏偏他这两样都占了,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来了” 在z国私自藏有武器或交易武器都是犯法的。 苏念融会贯通地说道:“你们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是阻止这桩交易的发生” 王富贵说道:“如果只是阻止交易的发生,我们是没必要来的,我们国家和b国的总统进行了交易,我们需要帮他擒住这个军火商。” 听到要进行这么危险的事情,苏念急忙说道:“可是我已经退出了孤狼战队,所以我不能参与这件事情吧!” 王富贵早就知道苏念可能会这样说:“虽然你不是孤狼战队的成员,可是你弑神组织的成员,从某方面来说我们这两个组织是相通的,我们可以进行任务共享和资源共享。” “是即时任务共享,也需要报告给上级组织,经过上级组织的批准,我们才会去帮助你们执行任务”苏念觉得自己的逻辑真是杠杠的。 王富贵说道:“这样的确很麻烦,可是最终结果都会是你帮我们执行任务,你确定你要绕这么一大圈吗?” 苏念看着屋子里面的南门博文,赖云寒,许南莲,巫马雅建,连正卿的眼珠子都紧紧的看着自己:“可是我这次是陪朋友一起来玩,如果我半路出去暴露了,自己会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危险?” 王富贵说道:“这个你放心,我们会保护你的朋友的” 苏念其实还是想推脱掉这个事情,因为她对b国有莫名的恐惧感,所有和b国有关的事情他都不想参与,而且最重要的事情是,万一他参与着参与着发现事情扯到自己身上了,恐怕她那个时候想要跑路都来不及,可能会被这群兄弟立马抓住。 如果是别的国家的事情他可能会帮忙一下,可是b国还是算了吧,那个国家有她太多的黑历史了。 王富贵准备使出最后的杀手锏来威胁一下苏念:“如果你真的不打算帮我们,那么我们恐怕只能对不起你了” 苏念问道:“那你们想要怎么对不起我?” 王富贵说道:“你也知道这些机密是不可以对无关人员泄露的,如果不相干的人员知道这些咪咪恐怕我们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知道秘密的那个人恐怕也没有好下场,所以我们恐怕只能对你” 王富贵比了一个杀人的手势,苏念估计了一下自己有没有可能从这里逃出去,可能性很低:“我仔细想了想,觉得毕竟是曾经的队友,俗话说得好,兄弟有难一定要帮助他。这件事情幸亏你们告诉了我,我是不会放任你们去单独面对那些危险的,我一定会和你们同舟共济。” 苏念的秘密任务 听到苏念的答案,王富贵黑黝黝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愿意牺牲,愿意奉献的好同志。” 苏念陪着笑容点头,许南莲激动地拉住她的手:“太好了,大妹子,我们又可以并肩作战。” 于是苏念就这样,十分乐意地加入了这次的任务。 苏念听着王富贵继续说一些详细的情况:“就在七天前,b国的总统和我们的总统进行通话,他告诉我们的总统,他们国家最大的军火商将要来到普吉岛和我们国家的一个家族进行交易,军火的数量十分大,绝对不是一个家族可以拥有的正常数目,他希望和我们达成友好合作战略,但是达成这个战略的前提是我们要将那个军火商抓住,军方紧急下达命令,然后我们在七天前就已经来到普吉岛,经过严密的勘察,我们已经确定了,他们军火交易的具体地点,然而我在那次勘察中不幸负伤,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更换地点,但是我们已经有队员成功的潜进去……” 苏念听着王富贵说了毫无条理的一堆内容:“所以我需要顶替你做远程的狙击手吗?” 王富贵郑重的点了点头:“念念大妹子,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如果不可以活抓他,那么我希望你可以击毙他,他从事军火生意,不知道给这世界上多少人带来伤害,所以……” 苏念点点头说道:“好的,我一定会听您安排,保证完成任务。” 苏念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我现在需要去医院拿我的检查报告了,反正后天才执行任务,如果你有什么安排请叫我。” 其实他们几个在一起是最安全的,但是苏宁那边毕竟还有朋友,如果苏念突然消失对他的朋友们也不好解释,苏念临走之前被王富贵叫住:“请一定要对你的朋友保密” 苏念摆摆手:“放心,这点职业操守我还是有的。” 王富贵还是不太放心苏念,他害怕苏念说秃了嘴,将这次任务暴露在普通人当中。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劝着自己相信苏念的专业素养。 苏念想到了一些话:“那我也住在这个酒店,所以我们联系很方便。” 苏念回到vip休息室,看到护士果然在那里等自己,接过护士手中的报告,她查看了一下,很好,一切正常,她果然不是那么虚弱的女人。 拿着报告蹦蹦跳跳的就去找陆执远了,好像之前的事情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表面越平静,其实苏念的内心越不平静,b国既象是她的噩梦又像是她的美梦,在这个国家有太多的事情值得回忆,可是这些回忆却没有一个好的结局。 三年的时间她一直躲避着b国,她知道自己长期这样躲避是没有用的,因为她把很重要的东西留在了b国,她迟早还是要去到b国了,结自己的心愿。 没有想到突然之间就要和b国打上关系了,而且还是和那个国家最大的军火商,要命呀,做军火生意的人一向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她这么瘦弱的人万一没有成功杀死那个军火商,还被那个军火商记仇了,她恐怕以后去到b国危险重重。 苏念来到陆执远身边,发现陆执远在闭着眼睛睡觉,看见陆诗琦坐在一旁玩手机:“你小叔叔是真的在睡觉吗?” 有那么困吗?他们昨天不是睡得挺早嘛? 她哪里知道陆执远这么累,是因为昨晚,而是因为他今天消耗了太多的心神,他没有办法,一下子缓过神来。 陆诗琪说道:“应该是真的在睡吧” 清冷的声音从床上传来:“我只是闭上眼睛休息一下没有睡着,念宝,你有什么事情吗?” 苏念将自己的报告拿给陆执远:“没有什么事情,我还是那个刚强的苏念” 陆执远说道:“没有事情就好” 苏念看着陆执远的脸上青一块肿一块:“其实看着你比我严重,你怎么就突然发疯了呢陆先生” 苏念觉得陆执远喜欢自己,也总不能因为对方失误将一个球砸在自己的肚子上,而当着很多人的面和那个男人打架吧! 掉不掉份,丢不丢面子? 陆执远不知道该怎么给苏念解释:“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因为那个梦吗?所以那些场景好像折叠在一起,我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处于梦中还是处于现实,然后我就……” 陆执远突然觉得自己给苏念解释这么多并没有用,因为苏念并不能感同身受。 “不管那件事情了,最主要的是你没事就好了”陆执远用一句话进行总结。 苏念也不是很喜欢纠结的人,因为她的人生中发生了太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如果纠结过来,纠结过去,那么她还过不过自己的人生?所以如果不是什么很让她在意的事情?她是不会过分纠结的。 陆执远对苏念说道:“我现在鼻青脸肿的,我们也玩不好了,要不我们回去吧” 苏念想到自己刚刚接受了任务:“这恐怕不行” 陆执远问她:“为什么不行” 苏念在陆执远的耳边小声说道:“因为我刚刚接到了弑神组织的任务,所以我恐怕需要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所以可能要……” 陆执远现在无比后悔当初用这件事情来考验苏念,他真的是搬起石头杂砸了自己的脚:“我给郝建电话让他不要给你派任务。” 苏念抢过陆执远手中的电话:“可是现在也来不及了,我们已经各自领取了任务,所以我需要将这件事情做好,如果我不去做这件事情,那么也没有其他人可以过来。” 苏念亲了陆执远的脸颊一下:“所以亲爱的陆先生,你是要在这里陪我还是先回z市。” 陆执远问苏念:“大概什么时候你才可以把任务执行完?” 为了这次旅行,他调了自己七天的行程,所以这七天他都要和苏念在一起。 苏念说道:“后天就可以执行完” 陆执远心里面已经有了答案了:“那我就等你执行完再回去吧” 苏念再一次亲了他一口:“谢谢鼻青脸肿的陆先生,很感谢你在我刚刚被人误伤的时候挺身而出,虽然我觉得你做的事情很沙雕和你已经三十岁的年龄严重不符,但是我还是很感谢你会挺身而出。” 她之前在一本恋爱书上看的,与男人不能总是贬低他,要学会夸赞他,这样他才会更乐意为你做一些事情,苏念认为这件事情如果她盲目地夸他,可能对亲爱的陆先生起不到任何教育意义,堂堂的一个总裁怎么就大听广众之下和人打架。 陆执远的脸有轻微的擦伤,在医院拿了药以后,就和苏念一起回到酒店。 到酒店以后,苏念悄咪咪的对陆诗琪说道:“要不要一起去玩?” 陆执远用手指了指苏念他们的房间:“那小叔叔怎么办?他知道会不会生气?” 苏念吐了一下舌头说道:“那还能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因为他浪费大好的时光吧!” 这一次国庆过去了,她们接下来恐怕能去玩的时间只有寒假了。 陆诗琪觉得也是,所以就认同了苏念:“那我们悄悄的出去玩吧,不告诉他。” 苏念说道:“你要是悄悄的去玩可能他不会发泄,但是如果我悄悄的去玩,恐怕他很快就会发现。” 陆诗琪的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小婶婶,你真是又扎我的心” 苏念搂着陆诗琪的肩膀安慰她:“我觉得你比在z市开朗很多。” 陆诗琪无奈一笑:“当我看到大海的时候,那么广阔无边的地方,我突然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渺小,世界可能不会因为我的离去或存在而发生什么改变,我如果一心寻死影响的可能是你们这些亲近的人。” 陆诗琪想到了苏珊:“小婶婶你知道怎么联系苏珊医生吗?我超级想和他唠一唠,你都不知道我究竟在他的催眠的梦境中经历了什么,我后面有很多次都怀疑这究竟是不是梦境?有一段时间的失魂落魄就是因为我既忐忑又害怕又迷茫,我特别害怕,这就是一个梦境,然后在我放松警惕以后所有的一切都会崩塌,然后我就又以另一种新奇的方法死去。我是真的那么无比的渴望回到现实的世界,从梦境中摆脱出去。” 苏念没有想到苏珊的催眠竟然这么厉害,竟然可以让一个小姑娘改变这么大:“你要到他的联系方式,是想要感谢他还是想要打他?” 陆诗琪心里想如果她要到苏珊的联系方式,她首先要确定这究竟是不是梦境,如果这不是梦境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小婶婶,你不是说他半个月以后会再次帮我治疗吗?结果他竟然鸽掉了我。” 苏念说道:“是不是就是因为他缺席了那一次的治疗?所以你现在的情绪一直没有很高涨?” “真的要不是他成功的把你治好了,我都怀疑他究竟是不是庸医?” 陆诗琪说道:“结束这个话题,我们接下来去哪里玩?” 苏念神秘兮兮地说道:“今晚我们要不要去酒吧玩,长这么大我还没去过酒吧。” 苏念说着就有点蠢蠢欲动,结果陆诗琪一句话结束了她关于今晚的幻想。 “我没成年,小婶婶你是不是忘记了。” 陈东明脱单啦 沉重的将手放在陆诗琪的肩膀上;“大侄女,你可是长得太着急了,一点都不像未成年。” 陆诗琪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小婶婶你和小叔叔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两个都同样小气,斤斤计较。” 虽然陆诗琪去不了酒吧,可是她成年了,她可以去酒吧! 苏念真的为陆诗琪感觉到伤心,明明有一次可以体验的机会,结果就这样被她白白的放弃掉,既然大侄女的年龄不够,那么她就自己一个人去嗨皮,而且自己一个人玩还可以玩的更加尽兴。 陆诗琪通过苏念的眼睛,感觉到苏念可能要抛弃自己,独自一人去嗨皮:“小婶婶,你如果自己一个人去酒吧,我就给小叔叔打小报告。” 苏念气急伸手捏着陆诗琪的脸颊:“陆执远有我对你好吗?知道我们两个就不能统一战线,你帮助我说一个谎让我去玩一会。” 由于被苏念捏着脸,陆诗琪口齿不清的说道:“是谁之前对我说姐妹情深,现在如果你要抛下我自己一个人去玩耍,我一定会拖累你的。” 苏念骂了陆诗琪一句小白眼狼,然后就松开了她的脸,不让就不让吧! 苏念回到自己的房间,看见陆执远拿着笔记本办公,由于晚上的计划被打碎,所以她现在也没有什么激情,躺在酒店的白床上,看着天花板开始发呆。 陆执远本以为苏念会一去不复返,没有自己管控她,她岂不是会在这里玩的更开心,看到苏念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怎么没有出去玩?” 苏念在床上翻了一个身,侧躺着拄着自己的脑袋看着陆执远:“亲爱的陆先生,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陆执远说道:“看着你出门,我就知道你是想要抛下我自己去玩,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又回来了所以讲真话。” “因为我计划去玩的地方,可能你不会很允许,所以我就回来了。” 抬眼看着苏念:“怎么会这么考虑我的想法” 陆执远继续说道:“我这个人其实很开明,但是如果你背着我去酒吧之类的场所是一定不可以的。” 苏念没有想到陆执远一开始就猜中了自己今晚的计划,冲着陆执远吐了吐舌头:“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去的,你的念宝那么乖,不会去那些场所的。” 陆执远像是虔诚的基督教徒祈福时一样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说道:“尊敬的神,请你帮我监督她。” 苏念拿起手机来刷短视频,刷了一会儿她就感觉无聊,在床上滚来滚去。 陆执远看着在床上滚来滚去的身影:“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苏念听懂了陆执远的意思:“之前以为你特别正经,真的是我对你最大的误解。” 这个人有事没事就开黄段子,尤其是在两个人独处的时候,难道说这些话他就不会感觉到害羞吗?反正她听着是特别害羞。 陆执远合上手中的笔记本,走到床边,用手抚摸苏念的脸:“今天在亲身体验一个成语好不好?” 苏念觉得后面的话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体验的成语一定不会是一个正经的成语,可是没等苏念拒绝,陆执远就俯身亲了下去:“我们体验一下白日xuanyin这个成语。” 在亲吻的间隙,苏念抓紧时间说道:“窗帘你去把窗帘拉上。” 看着身下的女人绯红的脸颊,眼中充满了春意,陆执远忍住自己的情绪快步将窗帘拉上,回到床上继续刚才的事情。 苏念在心里将陆执远的祖宗18代都骂了一遍,然后她又心疼自己,她觉得自己对于陆执远可能是真爱,面对着他鼻青脸肿的面庞,她依旧缠他的身子。 苏念是被饿醒,醒来发现身边的男人并不在,穿上酒店的拖鞋在房间里面寻找陆执远的身影:“陆先生,你在哪里?” 陆执远是被陈东明的电话吵醒,醒来后看着手机里面陈东明锲而不舍地打了三四个电话,他猜测可能有什么严重的事情,然后走出房间给陈东明回了一个电话。 听完陈东明说的内容以后,他心里面只有一个想法,扣陈东明的奖金。 因为在电话里面陈东明说道:“陆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终于谈恋爱了。” 然后他就听陈东明吧啦吧啦吧啦的讲了他是如何和那个女孩相遇相知相识再相爱的故事。 陈东明终于没有了声音,陆执远问他:“你讲完了吗?” 陈东明也没有想到陆总可以听完自己的废话,毕竟他们家绿总一向是不近人情残酷自私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他呆呆地说道:“讲完了” 陆总突然对他这么好他还是有点不适应,听着对面挂断电话的提示音,他瞬间感觉心里面舒服多了,这才是他印象中的陆总。 挂断电以后,陆执远就听见苏念在喊自己,嘴角洋溢着笑容转身回到房间:“念宝我在这里。” 苏念看着陆执远说道:“我还以为你背着我偷偷出去玩了” 陆执远解释道:“刚刚陈东明给我打电话了,他好像交到女朋友。” 苏念没有想到一向无底线的陈特助,竟然也会交到女朋友:“真的吗?不会是他自己幻想的吧?哪个女孩会看上他?” “我也这样认为,所以我听他讲完了,他和那个女孩的故事好像是真的。” 事情源于一个钱包,女孩是花店的职员,下班回家的时候在路上捡到钱包,然后打电话给陈东明,陈东明见到女孩儿后见色起意,经常去女孩的花店买花帮女孩提高业绩,然后转手就送给女孩,一来二往两个人就熟悉了很多,女孩渐渐了解到陈东明的美好品质,陈东明也渐渐了解到女孩的美好品质,然后他们两个人就看对眼了,最后幸福的在了一起。 听完陆执远讲完这个一点都不波澜壮阔的故事:“你是不是省掉了某些情节?” 陆执远点点头说道:“他给我说了那么一大堆,我也没有认真听,但是开头和结局一定是正确的。” 苏念的肚子向她发出哀怨的声音,苏念委屈地捂着自己的肚子看着陆执远:“我的肚子说它饿了,她想要吃椰子冻” 陆执远问道:“帮我告诉你的肚子,今晚她不仅有椰子冻吃,还有其他的好东西吃” 听到陆执远的答案,苏念开心地跳到他身上:“lesgo” 愉快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出来,陆诗琪现在并没有在房间,因为她自己一个人出去玩。 苏念跳下来去叫陆诗琪一起吃饭,然后发现陆诗琪并没有在酒店里面。 苏念并没有生气,反正在这里就是玩嘛,小姑娘想要自己出去玩,她还能阻止她吗? 但是她还是给陆诗琪发了短信:“我一向不想以人性之恶来揣测我身边的人,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让我出其不意。” 接到苏念信息的时候,陆诗琪正在玩海上摩托,刚刚玩完她兴奋地扶着旁边的栏杆,准备自拍发朋友圈,然后就看到了自家小婶婶的信息。 回复了一个亲亲的表情:“我这不是为了让你们共度二人世界吗?你看看我这个电灯泡,多有自知之明,直到打扰你们了,所以自己出来玩。” 刚刚走出门口,陆执远就停住了,苏念惊讶地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他:“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陆执远说道:“我现在鼻青脸肿出去多丢人。” 苏念摸了摸陆执远的伤口:“你放心你现在这个样子没有人会认出你来的,所以你就放轻松吧!即使丢人大家也不知道你是陆执远” 陆执远这苏念为了让自己带她出去吃饭而违心的夸赞自己:“收回你那些夸赞我的话,为了吃一顿好吃的,你也是用心良苦。” 然后苏念就看陆执远回到房间里拿了帽子戴上口罩,全副武装的带着她离开酒店。 苏念没有回陆诗琪信息,因为陆执远已经带她来到本地评价最好的一家餐厅,她准备等食物上完以后再拍照给陆诗琪看,让我们看一看谁的人性最险恶。 这家餐厅是百年老店,说门口的牌匾还是封建社会时期最后一任帝王为他亲手提的牌匾,他们这里的菜是按桌论的每一桌的菜都是一模一样,据说每一桌菜的规格都是当初接待皇帝时的规格,而且每天限定三十桌,中午和晚上各十五桌。 等菜上来以后,陆执远想起了陆诗琪:“要不要给她打一个电话?让她过来吃” 苏念说道:“好的,反正一时半会我们也吃不完,我先拍个照片逗一逗她” 苏念将上传来的每道食物都拍照美颜之后发给陆诗琪,此刻的陆诗琪已经在街边吃起了大排档,看着苏念发过来的照片,她的内心起不了任何波澜,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小婶婶要我说这些食物只是表面上看着很好吃,实际味道可能还不如路边摊好吃,我已经吃完饭了,你们慢慢吃。” 苏念回了陆诗琪一句:“注意安全,然后早点回来哦” 将陆诗琪的情况报告给陆执远,陆执远将刚刚拆下来的蟹肉放到苏念的盘子里:“我发现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没良心” 苏念用筷子夹起蟹肉,放到自己的嘴里面,肥美的蟹味在她的嘴里蔓延:“说她就说她,不要拉踩我们。” 陆执远夹了一口鸡肉,鸡肉的味道有点微辣,外面有酥脆的感觉,可能烹饪过程中有一道油炸:“好吧,那你比她有良心。” 苏念从来没有和陆执远单独的讨论过陆诗琪,因为她本来也是一个孩子,没有办法对另一个孩子发表评价,而且自从陆诗琪患有抑郁症以来,你们两个都心照不宣的不讨论陆诗琪。 苏念说道:“其实她也是有点惨吧,但她能恢复过来,我还是很替她开心” 苏念想到之前和陆诗琪的谈话:“陆先生可不可以联系到苏珊医生” 陆执远晚上并没有很饿,所以吃了几口他就放下筷子:“应该可以,怎么了?” 苏念喝了一口这里的猪肚鸡汤,虽然是猪肚鸡汤但是这里的汤却一点都不油:“陆诗琪想要再见一件苏珊医生,因为她不敢确定自己现在究竟还有有没有活在梦里?而且原本苏珊医生说好半个月以后再来,然后半个月以后他依旧没有过来给陆诗琪复诊” 陆执远停顿了三秒说道:“这么重大的事情,我竟然才知道,我立马给苏珊打电话让她过来看一看陆诗琪。” 苏念点点头,看着陆执远拨打苏珊的电话,然后被苏珊无情的挂掉:“他是不是太大胆了?” 陆执远说道:“苏珊一直以来都被称为疯子,因为他治疗病情的方法都极其的极端,我当时也是情况紧急就想到了他,如果因为他而给陆诗琪造成什么影响,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苏念和陆执远在这里吃饭吃的好好的,包厢外面突然吵了起来。 “先生,你不能进去” “怎么就不能进去了?我和他们两个是朋友,和朋友一起吃饭,难道还不能进去吗?” “这我们并没有接收到那两位客人的失意,他们说可能待会儿是有一个小姑娘来,可是您和小姑娘差别有点太大了吧?” 郝建双手叉腰:“讨厌非逼人家说实话,其实我就是一个小姑娘。” 服务员忍住强烈想要呕吐的欲望:“先生,我虽然是服务员,可是我并不是傻子,您就是实打实的男的吧!” 郝建服务员无论如何也不肯放自己进去:“苏念陆兄是我,我是郝建你们快出来。” 苏念想要站起来把郝建叫进,但是他却被陆执远拉住手:“我们好不容易过一次两人世界,就不要理他。” 苏念小声说道:“可是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不道德?” 郝建在门口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出来,让自己进去,他没有想到屋子里面的两个人竟然如此见色忘义,躲开服务员的阻拦,郝建硬生生的闯进了他们的包厢,然后就被陆执远一杯茶水正面泼在了脑袋上,紧跟而来的服务生,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不起,我们立马把他拉出去。” 狙击手苏念上线 郝建打掉服务生拉自己的手:“哎,我说你们两个也太过分了吧?老朋友辛辛苦苦过来看你们,你们不请我吃一顿饭就算了,竟然还泼我一脸的水” 郝建毕竟是自己的上司,苏念拿起一张纸给郝建递过去:“队长你先擦一擦,他可能是把你当成那些捣乱的人了,所以才泼你” 苏念转头对着服务生说道:“这个先生,我们是认识的,但是我们并不知道他要来,所以闹了一点误会,你先出去吧,这件事情并不怪你们。” 得到吩咐以后服务生就走出去了,不怪他们就好,不过这有钱人也太无聊了吧? 看着陆执远背过身子去也不直视自己,郝建说道:“怎么啦?也知道自己犯错了,没有脸见我了。” 一边说话郝建一边坐到陆执远对面的位置,然后他就爆发出了激烈的笑声:“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吧?你这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吧,谁打的?你真的是太解气了。” 听着郝建逐渐变态的笑声,陆执远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过来找陆诗琪的吗?” 郝建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不去接到王富贵他们的请求了吗?想让苏念帮他们执行任务,所以我也过来看一看自己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忙?” 陆执远说道:“正好你过来以后就代替苏念吧!我们就回z市了。” 郝建急忙说道:“别呀,苏念是苏念,我是我苏念的某些作用,我可代替不了。” 郝建询问陆执远:“怎么了兄弟?你这个样子是谁打的你?我真的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也会被人打。” 陆执远喝了一口汤:“跟你无关的事情,你就不要多打听,你知不知道知道的秘密越多,死的越快。” 听到陆执远这样说郝建心里面更加好奇,但是看他这个样子自己无论怎么打听?他也不会说出来,郝建也十分聪明的没有现在打听,他等晚上的时候偷偷发信息问苏念究竟发生了什么,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以后,苏念生了一个大拇指,果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呀!总这么长时间没有被人打过,没有想到今天竟然阴沟里翻船,实在是笑死他了,他要将这个消息和其他兄弟分享一下。 陆执远问郝建:“既然你是来这里帮忙的,为什么一定要见到我和苏念?打扰我们两个人吃饭。” 郝建一点也没有拿自己当外人,他站起来盛了一勺汤:“我结束了那边的任务,可是风尘仆仆的赶来了,没有想到我心心念念的兄弟和兄弟的女人,竟然连一顿饭都不愿意请我吃?” 陆执远吃郝建的这一套,他说道:“那你赶快吃,吃完赶快走” 郝建闷下头抓紧时间吃饭:“为了上一场任务,我在原始森林里面蛰伏了十五天,十五天没有吃到好吃的东西了,果然还是当一个资本家好,有吃的,有喝的,还有小女生哄着。” 陆执远冷声说道:“吃完你赶快走,对了,告诉你一件事,你联系一下苏珊,苏珊对陆诗琪的治疗好像出了一些问题。” 事情关系到陆诗琪郝建的态度正视起来:“出了什么问题?那个疯子不是从来没有治愈失败的病例吗?” 苏念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所以苏念说道:“你还记得苏珊医生说他半个月以后会再来给陆诗琪治疗吗?可是他半个月以后并没有来,然后我们看着陆诗琪也没有自杀的倾向了,所以就没有管他,可是陆诗琪最近给我说他有点怀疑自己活在这个世界,究竟是不是梦境,她感觉这的一切都虚无缥缈一样让她不悲不喜。” 郝建咽下口中的虾肉:“我觉得可能就是现在的小孩子太无聊了吧?所以很容易想东想西,不如你把她交给我,我带着她训练一段时间,她就绝对会对生活充满了热爱,感觉自己随时随地都活在真实的世界中。” 知道郝建对陆诗琪是什么心思,苏念拒绝道:“来了,即使她活得虚无缥缈,我也不希望她养入虎口。” 郝建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看你们两个怎么就不相信我?我心里面是有一套道德操守的,我知道她还小,不会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陆执远将手里面的叉子扔向郝建,郝建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叉子落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声音:“我也提醒你不要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本来就朝不保夕的,如果她真的喜欢上了你,结果下一秒你就死掉了,实在没有办法保证她可以活到自然死。” 死亡在郝建这里从来都不会是一个隐蔽的话题:“我比你更清楚我的处境,所以我不会去招惹她,但是我希望那个像火一样的少女,可以尽早恢复过来。” 三个人吃完饭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了,郝建趁着他们两个的车一起回到酒店,然后就和他们再见。 第二天刚刚吃完早饭苏念就接到了信息,背着自己的小书包,拿着一个笔记本,苏念就过去开会了:“陆先生,我不是偷偷出去玩,我是去开会”给小气的陆先生报备一下,防止他想东想西。 陆执远点了点头说道:“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等苏念走以后,陆执远将陆诗琪叫到自己的房间:“昨天玩的开不开心呀?” 听到陆执远年难等一回的关心自己,陆诗琪如实的说道:“还是挺开心” 陆执远想既然陆泰然已经把陆诗琪交给自己,那么他也要承担起一个小叔叔的责任,不能对陆诗琪一直放养,他让陆诗琪提高警惕,对郝建那个贱人严加防备。 陆执远说道:“那段时间你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作为小叔叔我即使非常想在你身边陪伴你,但是公务缠身我也没有抽出时间来,这个过程中,你的身边可能有其他异性的陪伴,但是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你的父亲,再也没有任何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 陆诗琪没有想到陆执远竟然会对自己说这些话:“我那段时间情绪一直很差,所以对身边的人都不是很在意。” “你现在已经是高二了,也该为自己未来的人生考虑了,我答应过你父亲,不会教你随便嫁人,所以无论你将来是想出国还是在国内参加高考都由你自己来决定,大侄女,未来无限好,你的人生还没有经过四分之一,请不要轻易放弃。” 听到陆执远安慰的话,陆诗琪点点头说道:“知道小叔叔,我现在已经对死亡充满了畏惧,很可笑是不是,一心求死却不敢再去死?” 陆执远询问道:“这可能就是苏珊给你治疗以后的后遗症,她现在像一个龟孙子一样躲着我们,等我联系到她以后,让她立马再来给你进行治疗,或者你要不要去看看其他心理医生?” 陆诗琪觉得自己现在对所有的心理医生都有了阴影:“还是算了吧?小婶婶去哪里了?” 被陆执远训话听话半天,都没有见到小婶婶的身影。 陆执远说道:“她有事情,我们可能还会在这里停留三四天左右,你趁这个机会可以自己好好的玩一玩,不用管我这个老人家了。” 陆诗琪嘴甜地说道:“小叔叔,怎么会是老人家?男人最好的年华,恐怕就是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事业有成美眷相伴。” 陆执远摆摆手,揉着自己的额头:“我累了,你出去玩吧!” 陆诗琪昨天玩海上摩托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很高很帅的男生,今天他们两个相约继续去玩。 这边苏念听着他们讨论明天的计划,卧底已经将具体的时间地点告诉他们,所以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瓮中捉鳖。 没有切实的参与整场活动,只是在最后补充一下瓮的作用,苏念觉得这个军火商也太傻了吧? 然后她又很清楚的明白了自己现在的立场,她现在是站在正义的一方。 有相关的信息,计划很快就商量好,等郝建询问自己意见如何的时候,苏念也说不出什么具体的意见:“我觉得可以” 但是她总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她对b国所有的事情都充满了畏惧。 相对于今天来说,明天总是很容易到达,时光永远都是匆匆向前,她永远不会回头看一下那些正在追赶它的人。 天还没亮,苏念就已经装备好悄悄的离开了酒店,军火交易的地点竟然放在了市中心,这个地点的确很出乎意料,但是也可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市中心的地标性建筑是一座写字楼,写字楼的第五十八层的某一个会议室,正在进行一场违法交易。 苏念趴在旁边的楼顶上,这是她第一次当狙击手,除新奇以外,她更多的是有点紧张,苏念给自己加油,相信你后天的天赋,你一定会成功的。 打开倍镜,苏念看着交易的双方不知道为什么发生争吵,会议室里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热闹。 现在好多人都暴露在她的狙击点上,可是没有相关命令苏念是不敢打草惊蛇,她心里面也知道真正的大佬并没有出来。 面这些不过是探路的小石子,等到后面大佬才会出现。 苏念猪队友 虽然现在已经步入了初秋,可是天气依旧比较炎热,而且普吉岛比较靠近南回归线,所以一年四季的气候都是热的,苏念的额头已经有薄汗沁出,看着房子里面的争吵还没有停,苏念伸出手擦了一下自己的汗,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很不正规,可是她真的好热呀! 听着耳机里面传来郝建的声音:“狙击手你不要动,知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是万分紧急?万一因为你的某一个动作而错过了最好的时期该怎么办?” 因为郝建说的是正确的,所以苏念也没有反驳他:“也是第一次当狙击手,请多给我一点耐心,我下次一定不会乱动的。” 在总指挥室的郝建和王富贵听到苏念的回答以后大眼瞪小眼,郝建为自己的队友解释道:“毕竟小姑娘是第一次,可能以后就熟练了。” 王富贵看郝建也为苏念辩解:“任务已结束以后我不会追究她这个事情,他也是临时顶替狙击手的位置,如果不是我的胳膊受到了枪伤,那么我一定会去到那个上面。” 郝建拿过椅子来和王富贵一起并排坐上:“现在几乎已经是翁中捉憋了,我们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那个b国的军火商敢出现,那么他一定不会逃出去。” 只要任务没有结束,郝建的心情永远都不会得到放松,所以他说这句话也只不过是为了表面上安慰一下自己和王富贵,毕竟是在市中心,万一军火商随便劫持个人质,那么他们又要陷入僵局。 王富贵确认道:“那栋楼所有的人是不是都已经换成了我们的战士?” 旁边的副指挥员说道:“没有完全换成我们的战士,但是有二分之一都是我们的战士,他们谈判的那一层全部人都是我们的人。”” 紧紧的盯着监控的显示器,苏念念紧紧的通过自己的倍镜看那座会议室的闹剧。 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打开,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走了进来,随着男人的进入,整个会议室再次安静下来。 看着男人摘掉眼镜以后,苏念整个人都颤抖起来,陈清远,是陈清远吗?苏念不断在自己的心里面询问着自己。 只见那个男人拥有俊魅孤傲的脸庞,瞳眸中是冰冷明澈中略带柔情的眼神,凤眼微微朝上斜飞,黑眸宝光燿燿,又若秋潭深邃,举手抬眸,魅惑惊艳俗世众生。 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一直期盼的面孔,竟然会如此突然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对于这一切来临的时候,她是如此的措手不及。 这里已经被z国军方布下了天罗地网,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思考能力去想为什么陈清远会是b国最大的军火商? 她一下子又有正义的立场,转到非正义的立场,她现在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她在想自己究竟该怎么提醒陈清远,然后又可以不获得郝建他们的关注。 苏念没有时间去思考那么多大道理,她现在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告诉陈清远,你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悄悄离开吧! 此刻他的耳机里面也传来了指令:“抓捕行动正式开始,各部门按计划行事。” 看着倍镜里面的人们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危险继续进行讨论,苏念在这边心急如焚,忍不住替他们担心,这群的警惕性这么差,是怎么混到高层地位的? 终于南门博文带人破门而入,会议室里面瞬间就乱成了天。 耳机里面传来指示让她开枪,苏念没有办法不开腔,因为在里面进行战斗的,也有她的队友,而她真正想救的其实也只有陈清远,她必须要保证队友的生命安全,否则她便是这场行动的罪人,她恐怕自己会终生陷入愧疚当中。 苏念瞄准敌人开枪,附近几个狙击手的掩护之下,南门博文很快就将会议室里面的人全部擒拿住。 回复总指挥部:“任务结束” 看着陈清远被捕,苏念心里面五味杂陈,她发誓,无论如何她都会将陈清远救出来,时间紧急,在街道可以撤退的命令以后,苏念很快的收枪离开。 将枪支藏在这栋楼的天花板,苏念打晕保洁阿姨换了保洁的衣服,离开了这栋大楼,将耳机装在口袋里面,苏念迅速的去到对面的大楼,她现在只能趁乱将陈清远救出来,等到陈清远彻底被关押在监狱里面,恐怕她拯救的难度会更大。 苏念不知道的是这个耳机有定位系统,看着所有的狙击手都按照原计划返回总指挥室,苏念在不断的移向目标建筑,郝建在耳机里面紧急的呼喊苏念:“苏念,听到请回答,苏念,听到请回答,你现在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服从命令,赶快回到总指挥室,接下来的事情并不需要你插手。” 军火商进行交易的那栋建筑,现在已经被警方完全封锁住,苏念故技重施从下水道向目标建筑行进。 这个下水道直通目标建筑的地下停车场,苏念从地下停车场里面爬出来以后,准备坐电梯去到一层,结果一层的大门刚刚打开,他就和一个小眼睛的男人面对面的相见,两个人同时逃避眼神。 同时间苏念走出电梯,小眼睛的男人进入电梯。 就像苏念即将走出电梯的时候,小眼睛的男人突然抓住她的手,将她拖入电梯,小眼睛,男人的力量比她大很多,苏念被男人抵在电梯上,她感觉男人的声线有一点熟悉:“我并不想要你的命,但是你要乖乖配合我。” 苏念突然想到那个小眼睛的男人不会是漏网之鱼吧?正好她可以趁此机会营造一点事情,阻拦他们带走陈清远。 腰被男人用枪顶着,苏念无奈地说道:“大哥,有事好商量,我向来是贪生怕死之辈,只要你可以放我一条性命,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 男人声线清冷:“你不要说话” 苏念没有想到这个小眼睛的男人长得挺难看,但是声音却这么好听。 苏念想着自己还有事情没有完成,她不能被这个小眼睛的男人劫走:“我还有事情要去做,而且时间有点紧急,你可不可以现在不要让我当你的俘虏?等我解决完那个事情之后,你再绑架我离开。” 苏念说道:“其实我们两个做的是同样的事情,都是同行,不如帮一下彼此。” 小眼睛的男人显然不信苏念鬼话:“不要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东西,从现在开始你如果再说一个字我就给你一枪。” 苏念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这么狠,想到还在等待她救援的可怜的陈清远,苏念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急得寻找可以逃生的方法。 郝建发现苏念的红点停在电梯里面不再行动,然后苏念的红点又开始原路返回。 郝建觉得苏念这次的行迹十分不正常,所以他联系巫马雅建:“东一区地下车库,带几个人去找一下苏念。” 巫马雅建以为任务已经完美结束,没有想到,临到头还有一个姑娘作妖。 毕竟是曾经一起战斗过的队友,是一个普通人他也会接到指令去查看,没有想到b国,赫有名的军火商竟然就被他们这么轻而易举的拿下,看来b国的国家安全实力还是有待提高。 苏念说道:“大哥,其实我只是一个保洁大妈,你可不可以放我一条生路?我上有老下有小。” 苏念刚刚说完,一枪就打在了她的肩膀上,苏念痛呼出声,眼泪瞬间就飙了出来。 男人阴狠的声音在她的耳旁回荡:“已经提醒过你,从现在开始不可以说话,那么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苏念这一刻后悔极了,她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猪队友,不仅没有将陈清远救回来,反而还白白赔上了自己的一条性命。 枪声很快的吸引了人的注意力,很多士兵向枪声的地点赶来,苏念现在心里面有千言万语,一万个脏话想要骂出,可是肩膀的疼痛,让她不得不谨小细微。 电梯门再次被打开,苏念被男人挡在面前:“我原本只想静悄悄的离开,可是你出现的太好了,。” 电梯周围围绕着十个士兵,看着枪支都指向自己,男人凶狠地得说道:“现在人质就在我手里面,我并不想利用这个人最获得少,我现在只要离开就可以,你们给我准备一座直升机,放在楼顶,还有十万美金。” 巫马雅建从人群里面走出来说道:“陈清远已经被捕,你如果早早的投降认输,我们还会放你一条生路,不要为难普通百姓。” 红点完美的重合,没有想到苏年竟然打扮成了一副宝井大妈的模样,被一个小眼睛的男人抓到了地下车库,可是他明明是狙击手为什么会被这个男的抓到。 苏念的肩膀痛的不行,可是她又怕自己说话,那个男的在突如其来的给自己,咬牙忍下痛楚。 巫马雅建将这里的情况给郝建和王富贵报备道:“苏念成为了人质,人质想要一辆直升机,还有十万美金。” 郝建同意道:“给他,但是我们需要时间去筹集。南门博文不要参与这件事直接将陈清远运送过来。” 没有想过长久 被男人绑架的确在苏念的意料之外,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后,心生一计,没准可以利用这个事情拖延一下南门博文的步伐。 被男人捏的肩膀生疼,血液不断的从肩膀流下来,浸湿了了她穿的衣服。 苏念寻找着南门博文等人的身影,结果只看到了巫马雅间。 苏念可怜地说道:“我好疼” 巫马雅间看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苏念:“不是说任务结束以后,你们直接回到总指挥处吗?为什么你要来这栋大厦?” 苏念期期艾艾的半天也没有说出话,身后的男人替她解了围:“你们想讨论这件事情,也要注意一下场合,现在她是我的俘虏。” 小眼睛的男人原本是打算静悄悄的离开这里,但是没有想到半路遇到一个保洁阿姨,这个人的眼睛太过于明亮狡黠,一点都不像保洁阿姨的眼睛,害怕这个假装保洁的人发现自己的特殊,他只能先下手为强将这个人控制住,完美的计划的确有疏漏的地方,没有想到警方最终还是在地下车库加派了人手,他从地下车库走出来以后就被团团围住,交易被迫终止,自己的队伍里面又出了叛徒,他现在看见这群军警就一身的怒气,真的是多管闲事。 苏念焦急的等待南门博文身影的出现,估算着时间现在距离陈清远被捕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如果自己被绑架的事情不能阻止他们运送陈清远的步伐,那么我就把这个事情再闹大一点。 苏念想着自己之前参加集训的时候许南莲教给她的那些一击必杀的绝招:“这位好汉,有时我上有老下有小大家都是为了生存,你可不可以放过我的一条小命。” 小眼睛的男人右胳膊紧紧地勒住苏念的脖子:“不要给我耍那些花招,给我闭嘴。” 苏念感觉到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所幸身后的小眼男人警告自己,以后就微微松开了手臂。 苏念抓住间隙猛地呼吸,没有开口说话,但是眼睛一直在四处看来看去。 南门博文的身影最终还是没有出现,苏念下定了决心,用自己的后肘撞击背后的男人,同时抬起右脚踢向男人的右腿,身姿利落的翻身。 小眼睛的男人也没有想到,刚刚被自己震慑住的人质竟然有如此的魄力,出其不意被苏念打了一下。 巫马雅间闭着一只眼睛,用枪开始瞄准小眼睛的男人,但是苏念和小眼睛的男人动作都太迅速了,而且小眼睛的男人在和苏念搏斗的时候竟然还留意四周的情形,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苏念太菜了。 小眼睛的男人只被苏念攻击了一下,然后他就迅速地反应过来,伸出右手掌攻击苏念的上半身,苏念被男人扯掉了帽子和口罩,看着层层遮掩下这张熟悉的面孔,小眼睛的男人怔住了。 苏念趁他怔住的时候,双手攻向男人的头部,男人躲避不及,然后她就感觉到自己扯下了一张类似人皮的东西。 人皮之下才是男人真正的模样,这个人的样子,竟然和陈清远一模一样。 苏念瞬间明白了什么内心骂了一句卧槽,他现在帮这个小眼睛的男人把面具带回去还来得及吗? 苏念佯装攻击实则放弃了抵抗,她再次被陈清远束缚住。 她在心里面再一次加深了自己对猪队友的认知,她竟然带着一群军警包围了陈清远,如果她当初老老实实的回去总指挥处,可能陈清远现在已经逃离出去。 再次擒拿住人质,陈清远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温度:“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这么厉害,我都易容成这个样子了,这样还可以被你们找到。” 苏念的心里面很是苦涩,她本来是想要帮助陈清远的,没有想到她……她现在只希望南门博文等人已经在压送陈清远的路上。 巫马雅建看着这个和陈清远一模一样的男人,心中警铃大作,恐怕他们之前都中计了,那个被抓住的男人根本不是陈清远,好一出金蝉脱壳计。 苏念尽力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陈清远的致命点,苏念心惊胆战的冲巫马雅建喊道:“不用在乎我的生命,如果牺牲了,我可以将这个坏人绳之以法,我的牺牲不值一提。” 陈清远自嘲的一笑,原来自己现在在苏念心中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而已,这样也挺好的,他们本该就两条大路彻底分开。 巫马雅建没有想到苏念竟然这么有胆量,他重新审视起面前的这个小姑娘,虽然有些不着调,有时候还很不正经,但是这一颗赤子之心很让他感动。 总指挥处再次慌乱起,没有想到真正的陈青远竟然没有被捕,还差一点逃出去,要不是因为一名女的狙击手,恐怕他们这次真的中了b国人的奸计。 得知自己手中的陈清远可能不是真的陈清远,南门博文迅速的调派人手,留了四个人护送这个假的陈清远去到关押的地方。 自己则带人一起冲向地下车库,这一场活动,幸亏有苏念,不然他们可能真的是忙碌了半天,结果玩了个寂寞。 苏念心急如焚,时间拖得越久对陈清远越不利,队友的生命难道不重要吗?不应该迅速的行动起来,为我身后的人提供一切利于他的东西吗? 盼望着,盼望着,苏念终于盼来了,那个她现在已经不期待的南门博文的身影:“你现在已经被我们团团围住了,请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苏念思考着自己该如何不暴露的才能完整的帮助陈清远逃脱出去。 可惜智商有限,面对层层的包围,她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计策,如果陈清远真的逃不出去,她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救他。 冷漠又熟悉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没有想到你们还是挺聪明的,难道你们以为我就没有其他的后手了吗?” 有一种人就是这样,即使身处逆境,但是浑身的气质依旧让你充满了信服感,即使虎落平阳,依旧浑身气充满了气度。 陈清远的话刚刚落下,外面就传来了轰炸声:“本想和z国开展一下友好的生意,但是现在看来贵国并不欢迎我,那我们下次再寻找机会合作吧!” 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轰炸机,乌压压的挤在市中心的上空。 王富贵看着这一幕,狠狠的将手里面的指示器摔了下去,功亏一篑。 谈判被迫终止以后,他们就紧急联系了自己的战斗机,如果陈清远没有成功逃脱出来,我这里将会被他们移为平地。 苏念压抑着自己的嘴角:“你们不要管我,我死不足惜,只要能抓住他就可以……” 说到激情之处,两行清泪从她的眼眶里面留下来。 陈清远不知道苏念这话究竟是说笑还是发自内心的话,他此刻听着苏念的话只觉得很刺耳,心就像在被针扎一样难受。 陈清远的枪移到她的左胸口:“老实点” 这一次b国的总统铁了心想要铲除他,他又如何能不拿出自己全部的能力来和他抗衡。这支轰炸小队是他的秘密王牌,最终还是在这一场交易中被他用了上来。 在自家地盘竟然被人悄无声息地开进了轰炸机,说出去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情。 郝建控制住自己的怒气:“放行” chen,我们来日方长。 严密的包围中腾出了一条通道,苏念走在前面,陈清远走在后面。 走出地下车库以后,苏念看见了上面一排排的轰炸机,什么时候陈清远竟然这么厉害了。 感觉到陈清远的手在自己的后背敲什么东西,苏念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这是他们特有的联系方式,刚刚陈清远敲这几下的意思是:“后会无期” 被陈清远推了下去,苏念眼睁睁的看着陈清远上了直升机,抬头望天,不让自己眼中的泪掉下来。 原来他并不期待和自己见面,可是自己却在每一个不能入睡的夜晚疯狂的想着他,这世上不公平的事情怎么这么多? 南门博文等人赶快走过来安慰苏念:“你没有事情吧?” 苏念说道:“吓死我了,第一次和死亡离得这么近。” 说完他们几个一起上到军车,军车扬尘而去,苏念回头看着那栋大厦,就在刚刚她终于和那个人见面了。 他一切都好,她也一切都好,这样其实就挺好的,而她现在又在贪心什么? 回到总指挥处,郝建先是关心了苏念几句,然后对参与行动的孤狼战队成员说:“这次任务失败,待会儿会开会,进行相关总结,你们每个人都想好怎么说了吗?” 然后他又对苏念说道:“你恐怕要进行相关调查,因为在这次任务中,你没有按照计划行事。” 苏念听到自己要进行调查:“不是吧。郝队我可是帮你们找到了的陈清远,你们这样实在是有点太过分了吧?而且我能有什么过分的事情吗,我之前可是命悬一线的人质。” 郝建拍了拍苏念的肩膀安慰她:“你放心,没有什么大事情,只是例行调查而已,毕竟你没有按照计划行事,所以总得走一下过场。” 郝建夸赞苏念:“但是我也很好奇,为什么你要去到那一座大厦?” 苏念将已经想好的借口说出来:“因为我觉得这次计划太顺利了,我们竟然就这样抓住了b国最大的军火商,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我准备亲自去看一看,结果没有想到和那个恶人面对面的相遇,然后我由于打不过他,而被他俘虏,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提起被当成人质的事情,苏念想到了自己身上的伤口:“郝对我身上的伤口,能不能算工伤?” 郝建缓缓的点了点头:“算工伤,你先去治疗吧,到时候一起给你报销。不是我说你陆执远那么有钱,你为什么还要让国家给你报销?” 苏念说道:“可是陆执远的钱终究是他的,我又不可能和他长久的在一起,怎么可以白白坑他的钱?” 听到苏念的回答,郝建机敏德抓住了关键字:“什么叫不可能和他长久的在一起,难不成你还准备放过这个金龟婿?” 苏念知道郝建和陆执远是好朋友:“我刚刚不是口误吗?你不要告诉陆执远。” 郝建表面说着好的,结果一转身就给陆执远打了一个电话:“兄弟,我真的是很心疼你。” 接到莫名其妙的电话,陆执远紧皱着眉头说道:“有病就去医院治,你不会伤到脑子了吧?我现在一切都好,你心疼我什么?” 郝建贱兮兮地说道:“刚刚苏念说漏了嘴,你知道吗人家姑娘都没有打算和你长久,看来某人势在必得的一段婚姻也不过是小姑娘偶尔玩乐时的产物而已” 之前他,陆执远,郝宇达,宋琛,四个人一起喝酒谈论到彼此的感情问题的时候,陆执远可是当仁不让的说道:“没有想到我们兄弟四哥竟然只有我的感情之路最平坦,我感觉我可能是最先结婚的人,等苏念大学毕业,我就会向她求婚,谈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恐怕是新世纪最好的男人。” 那个时候他们其他三个人一点恋爱的苗头都没有,其这并不妨碍他们为陆执远插刀:“你渣男的称号一时半会那么容易摆脱吗?我们可不相信小姑娘会迅速的和你结婚。” 陆执远解释道:“怎么会是迅速的结婚?我们中间不是也谈了两年吗?难不成在你们心中谈两年的就叫迅速。” 听到郝建的话,陆执远写字的手停顿了一下:“她真的这么说” 郝建感觉到陆执远的情绪有点不对劲,这个情绪看见苏念恐怕两个人要吵架:“小姑娘可能就是说着玩,打一个比方而已。毕竟你们两个还要谈两年的感情,肯定会一起结婚的。” 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她现在还是积极补救一下自己心直口快的过失吧 听到郝建后面的话,陆执远的心里面已经有了答案,真的没有想到原来在小姑娘的心里,她一直是这么想的,不想和自己长久,那tm的谈什么恋爱,浪费自己的时间吗? 他扪心自问,自从和苏念谈恋爱以来自己变化得有多么大,苏念怎么可以,就理直气壮的告诉郝建她没有想过和自己长久。 我有没有出现在你未来的规划当中 回去的路上,苏念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她还沉浸在刚刚和老友见了没几面就分别的悲伤之中,她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回去将会面对怎样的腥风血雨。 打开房间的门,苏念敏锐的发现房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 陆执远依旧是很严肃的样子办公,但是自从自己进来,他一眼都没有看自己。 狗男人,她只是消失了一会儿,难道就不爱了吗? 主动来到陆执远身边,弯下腰歪着头笑嘻嘻的看着陆执远。 “陆先生,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结果人家陆执远依旧没有正眼看她,只是冷冷的吐出了四个字:“谎话连篇” 他真的是疯掉了,才会被一个女人哄成这个样子,相信她说过的一切,为了她的一句话而七上八下,想东想西。 刚刚经历那么惊心动魄的事情,结果回到酒店,本以为可以休息一下温存一下,没想到自己刚回来这个男人竟然对自己冷眼相待:“我是做错了什么吗?” 陆执远终于抬眼看她:“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苏念想自己之前是在完成任务呀,一直兢兢业业的想要拯救任务对象,难不成这件事情陆执远知道了,不应该呀,如果陆执远知道了,那么郝建他们应该都知道了,可是自己离开的时候郝建还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一点都不像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的样子。 苏念坐在陆执远的对面说道;“我冤呀,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执远看着苏念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低下头想要将自己的注意力再次转移到手中的文件上面,他内心也知道自己恐怕很难再专注地看文件,从苏念进来以后,他虽然眼睛没有看她,但是耳朵一直在听着动静。 苏念看着陆执远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想要转身就走,既然现在不想和她进行交流,那么等他愿意的时候他们两个再交流,可是她看见陆执远脸上的伤的时候,又不忍心就这样转身离开。 毕竟面前这个男人可是为了他众目暌暌之下打架的人,这是她生命中第一次有男人为自己打架。 苏念换了一个位置坐在陆执远身边,轻轻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软软的撒娇:“亲爱的陆先生,你究竟为什么生气?可不可以告诉你的念宝呀?她刚刚经历生死回来,现在十分需要一个人的安慰。” 陆执远想要狠心将苏念的脑袋从自己的身上推开,最后还是理性屈服于感性让苏念靠着自己的肩膀。 感觉到身边的男人还在生气,苏念也没有多说其他的话,轻轻地环抱住他的腰。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肩膀上休息。 感觉到身边转来平稳的呼吸,陆执远转过头看苏念,看见小姑娘嘟着嘴巴睡觉的模样很是可爱,可是怎么就从这么一个可爱的嘴巴里说出来那么不中听的话? 她是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话都不需要负责吗?之前他不想让她留在弑神组织,结果小姑娘告诉他,她之所以选择留在弑神组织完全是为了和他长久,结果今天郝建打电话告诉他,小姑娘说她从来没有想过和自己长久。 念宝这前后矛盾的话,让我该怎么相信? 忍着心里的不舒服和别扭,将苏念打横抱起来,在即将要将苏念放到床上的时候,怀里的小姑娘睁开了眼睛,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充满了笑意:“小哥哥,抱抱,我可不可以不要生气?” 陆执远其实想等自己彻底冷静下来以后再和苏念讨论这个问题,但是这个小姑娘实在没有颜色,一直主动q这个话题。 将小姑娘放在床上,陆执远坐在她身边问她:“你究竟有没有想过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苏念嘴巴惊讶到可以放进一颗鹅蛋:“你为什么会这么问?”难不成她今天冒险让这个男人感觉到了深深的担忧,所以回来和自己撒脾气。 看见苏念的眼睛滴溜溜地转,陆执远强调道:“不许说那些好话来安慰我,我想知道你最真实的想法。” 苏念明白了原来是想要一场坦白局:“那先说好,无论我回答什么你都不许生气。” 陆执远被苏念气笑了:“看来你后面的话真的不是好话,不然不会提前给我打预防针。” 苏念解释道:“不是,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你满意,所以我们先提前说好无论我回答是什么样子的都不许生气。” 陆执远觉得现在两个人的分歧就有了:“我是想要听你最真实的回答,不是想要听让我满意的回答。” 苏念思考了一下说道:“我没有想过和你的将来” 刚刚说完第一句话她就看见陆执远的脸色都变了,苏念赶紧在后面找补一句:“但是我现在和你在一起十分开心。” 陆执远逼问道:“所以开心的你不去思考我们的将来,所以我是不是也没有出现在你未来的人生规划当中?” 苏念感觉陆执远今天就像是吃了炸药一样,是不是她怎么说他都不会满意:“我不是没有把你弄在我的人生计划当中,而是我自己都没有对我未来的人生做一些规划。”毕竟她有太多没有办法对人启齿的秘密,这些秘密就像火药一样埋在地表下,不知道哪一天会突然爆发将她炸得头破血流,所以她不敢对未来做计划,她害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陆执远完全曲解了苏念的意思:“你的人生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吗?难道你没有因为我而想要做出什么计划?” 苏念觉得一向高傲的陆先生为什么有点斤斤计较:“不是吧,你为什么总能从我的每一句话中找出问题来批评我。” 陆执远察觉到苏念想要岔开话题:“不要想要岔开话题,今天我们就讨论这一件事情,这一件事情没有讨论出结果,你不许离开这间屋子。” 苏念很烦别人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但是看在是陆先生的份上她还是忍一忍:“可是你总能根据我的每一句话来反驳,你究竟想要听什么?你告诉我,我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不就可以了吗?” 陆执远生气地嘶吼道:“我不是想要你告诉我一个虚假的答案,我是想听你真正的答案,念宝你把你的心打开,你告诉我它究竟想了什么,她有没有想过未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嫁给我为我生儿育女。” 苏念被陆执远这个样子吓着,毕竟因为之前陆执远很少凶自己,苏念仔细地想着这个答案,她知道如果她说出肯定的答案,这件事情可能就会就此终结:“想过呀,我肯定想过,我怎么会没有想过为你生儿育女” 看苏念这么迅速地回答不带一点的思考,陆执远就知道苏念说得不是真话:“真的吗?我们就叫你想过的未来践行一下吧!不做任何的方式,只到有孩子来到为止。” 说着陆执远就去脱苏念的衣服,苏念看着眼神发红的男人不想让他脱自己的衣服:“住手,陆执远你给我住手……” 这种情况下陆执远哪里能听苏念的话,上下其手剥着苏念的衣服,苏念心里面一股无名之火,也突然间窜了上来:“我让你住手,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为你生儿育女,停止你的行为。” 现在苏念说的任何话他都听不下去,他就想要占有面前这个女人,获得安全感,获得这个女人属于自己的感觉。 苏念上半身已经被陆执远剥干净了,白皙皮肤暴露在男人面前更加刺激了男人。 苏念气急一巴掌打在了陆执远的脸上:“你是疯狗吗?” 她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陆执远会突然发疯,她也完全不知道自己今天究竟做错了什么遭到他这样的对待。 被苏念打了一巴掌,陆执远的动作暂停了一下,紧接着又继续着之前的动作。 苏念用力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直到鲜血沁出来才松口。 陆执远现在被苏念刺激的理智全失,鲜血的疼痛给了他痛感,让他明白现在这个女人就躺在他的身下。 陆执远直起上半身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苏念:“念宝你问问自己的心,究竟把我放在哪里?” 陆执远悲伤地说道:“没有想过将我放在人生规划中,那么你和我谈这场恋爱是为什么?” 陆执远苦笑道:“难不成是为了玩吗?” 陆执远一拳打在苏念脑袋旁边:“我花费时间,难道就是为了陪你玩一场恋爱游戏吗?” 苏念被这一拳吓了一跳:“你花费时间,难道我就没有花费时间吗?谁告诉你这是一场恋爱游戏,难道没有进行过和你有关的人生规划就是在和你闹着玩吗?” 今天苏念的心情因为陈清远本来就不好,结果陆执远还给自己弄出幺蛾子来,话赶话她就把那句话说出来:“如果你觉得和我在一起你特别痛苦,那么你可以和我分手我没有意见。” 听到苏念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将分手提出来,陆执远苦笑道:“看吧,果然在你心中我不值一提,连分手都这么轻而易举。” 苏念现在真的觉得,陆执远真的是有毛病:“你能不能不要像一个妒妇一样斤斤计较?鸡蛋里面挑骨头说的就是你现在这副样子吧?” 赔偿 苏念觉得自己真的是要被气死了:“难道就没有感觉到自己现在有点不正常?现在我说什么都是错的,你好像就从心里面认为我不喜欢你。” 苏念说道:“如果你觉得和我谈恋爱那么累,那么你就不要勉强自己,我们分手吧!” 陆执远无力地从苏念的身上起来:“是不是分手是你已经预想过的情景,所以你可以这样轻松的将它说出来。” 看着还在犯病的男人,苏念伸出手就打陆执远:“你能不能不要这个样子?我想和你好好谈是你不和我谈,分手从来都不是我预想过的情景,不过是今天你太不正常了,所以我才说出来,我一直以为我们这段感情是很好的,但我没有想到原来在我没有观察到的地方它还是有很大的披露,我没有想过现在为你伤晕你,我也不需要一个随时会qiangbao我的男人。” 陆执远颓废的站起来:“苏念你看看我为了你成为了什么样子?一直以来我们两个的感情都是我单方面的退让,你可曾有为我改变过什么?我知道先爱上的人就是卑微的,我也曾无数次说服自己不要斤斤计较,可是面对心爱的怎么会不斤斤计较,我想要你和我产生同样的感情,我想要你有同样的感情来回报我,可是你做不到。” 心里的怒气无处宣泄,陆执远抬手将房间里能砸的东西全部扔在地上,苏念从床上坐起来冷眼看着这个发疯的男人,发疯不知何处起,苏念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面是什么心情。 一阵喧嚣过后,陆执远转身离开房间,他多么希望在自己离开的那一瞬间,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可以叫住他,那样他即使抛弃了自尊也可以再来求得姑娘的原谅。 看着已经紧闭的酒店的门,苏念躺在床上静静的流泪,一边流泪,一边骂陆执远“有病” 按照原本的计划是三个人一起过来旅游,一起放松一下心情,增加一下感情,结果现在倒好,感情没有获得应有的增加,而是直接破碎了。 如果问苏念他究竟有没有想过和陆执远长久,其实回答是没有的,因为她没有办法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子,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一个未来,然后那个未来就在某一天突然狠狠地崩塌,无论她再付出多大的努力她都没有办法到达那个未来。 从那以后她就不敢幻想未来,因为明天永远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就像这次旅行一样,她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和陆执远闹得这么僵。 苏念气氛的踢了两下被子:“真是的,这算哪门子旅游?” 陆诗琪不知道小叔叔和小婶婶吵架了,她感觉到那个一直陪自己玩的男同学对自己有一些其他感觉,所以她今晚特地推掉了那顿晚饭,将这个宝贵的时间留给自己的小叔叔和小婶婶,充分发挥自己的作用照亮他们彼此的心。 敲了两三下门,陆诗琪就听到苏念有气无力的声音,心里猜测这小婶婶是不是生病? 陆诗琪打开门惊呼出声:“天呐,你们这里是遭贼了吗?怎么会乱成这个样子?你们这得赔酒店多少钱?” 苏念从被子里面爬出来:“这些都是你小叔叔弄的,你看他多厉害,当着我的面撒了脾气,然后转身就走,我现在只希望他不是自己一个人回了z市,否则将这个乱摊子扔给我处理,我一定会……” 看着小婶婶咬牙切齿的样子,陆诗琪急忙询问道:“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之前不还是好好的吗?” 苏念说道:“这个问题我也想问,我回来以后他就突然阴阳怪气问我什么未来有没有她?然后好像是我的回答并没有让他很满意,所以他就将气撒到了屋子里面。” 陆诗琪挑着可以放脚的地方,一步步走到苏念躺的床上:“所以现在你和我小叔叔怎么样?” 苏念硬生生的说道:“所以现在你不要叫我小婶婶了,结果就是这个样子。” 陆诗琪觉得大人的世界真的好难懂,这变化的也太快了吧,前一秒还十分恩爱,下一秒就老死不相往来了:“那要不要一起去吃个晚饭?” 她现在还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她不是来劝架的她是来吃晚饭的,苏念说道:“还吃什么晚饭?我现在生气都快气饱了” 陆诗琪为了自己的晚饭安慰苏念:“小婶婶,你说这话就说错了吧?不能因为生气不吃晚饭,这样你是在因为别人而伤害自己的身体,在因为别人的错误而惩罚自己。” 苏念反问陆诗琪:“你现在是不是想的要蹭我一顿饭吃?” 被苏念轻而易举的拆穿心思,陆诗琪尴尬地点了点头:“不出意外,这可能是我的真实想法。” 苏念从床上站起来:“我真是欠了你们叔侄两个的。” 说着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外面走,她往外面走的原因有两个,其中有一个就是不能饿着小朋友,然后还有一个是陆执远那个混蛋,把房间弄成这个样子,总得找人过来收拾一下,商量一下赔偿的事情。 陆执远气急败坏的在外面走了好几圈,冷静下来以后心里面还是十分舍不得苏念,所以他准备回去再给苏念说一个好话,情侣间哪有不吵架的事情,但是吵架过后,一方一定要学会给台阶,这样越吵架感情才会越甜蜜。 苏念虽然没有想过和自己的未来,可是自己现在对她来说应该也是很重要的,否则她怎么会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如果不是话赶话,苏念应该也不可能给自己说分手的事情。 没准吵完架以后苏念现在正伤心的躺在床上哭泣,想着苏念眼角含泪的可怜模样,陆执远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房间,没有预想到的身影,只有像他心情一样杂乱的房间,来吵架过后生气郁闷的只是她一个人,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现在不一定去哪里嗨皮? 消下去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甚至比之前燃烧的还更旺,希望落空,真的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给了他一种自作多情的感觉,原来深情不过是他幻想的深情,情深不寿,向来是一个人情深,另一个人不寿。 陆执远气愤的将自己在酒店里的行李全部打包完毕,拎着行李大跨步的离开了酒店。 分手就分手,他不是还有梦中女神苏浅浅呀?一个苏念的离去,可能是为了苏浅浅更好的到来。 苏念吃完饭给酒店报备房间发生的事情的时候,被前台告知,那位男客人已经退房离开了。 苏念拿出电话就给陆执远拨了过去,结果那边显示此人通话正忙,毫无疑问自己的电话被他挂掉了,或者加入了黑名单。 苏念骂了陆执远一句“幼稚” 拉黑就拉黑,挂我电话就挂我电话,以后我绝对不会主动联系你。真的没有见过你这么没品的男人,将酒店的房间砸得稀碎,自己拍拍手就走了,将一切烂摊子留给我处理。 陆执远等飞机的时候突然猛地打了三个喷嚏,他心想这是有人在想自己,还是有人在骂自己? 苏念继续和酒店的前台沟通道:“那位客人来退房之前,有没有和你说过关于那个房间的事情。” 前台回忆道:“没有” 苏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好的,我知道了,那您现在找相关人员跟我去酒店的房间看一眼吧!” 陆诗琪在旁边紧紧地跟着苏念,她感觉到了苏念现在浑身萦绕着暴躁的气氛,现在陆诗琪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把苏念给点着。 酒店的负责人查看了一下房间的损坏情况,根据损坏的物品进行了估价,然后将需要赔付的金额展示给了苏念。 苏念看到那个六位数的数字,气的她右眼直跳,但是她还是尽量用温柔的语气和负责人沟通:“怎么会这么贵?一间房子的装修怎么可能有十几万?” 酒店负责人挂着得体的微笑给苏念解释道:“您定的是豪华套房,这里的一切都是选用最好的建筑材料进行装饰,所有的饰品家具我们都是选择了全国最好的品牌,就是为了给尊敬的顾客一个满意的体验。” 对面人说话说得密不透风,她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问题,是她现在已经不想睡在这里,她感觉如果自己继续睡在这里,她可能会气炸的:“好的,如果我进行赔付,以后可不可以将这间房子剩下的四天的钱退还给我?” 酒店负责人说道:“好的,但是因为您是临时退房,所以我们只能退给你百分之五十的金额。”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竟然还有砸坏总统套房以后退房的,果然有钱人的世界,我们想象不到。 能回来一点钱是一点,苏念这样想道。 陆诗琪问苏念:“小婶婶,那退房以后我们是回去吗?” 苏念说道:“回去吧,赔完这个钱以后我可能一点小金库都没有了,没有想到和你小叔叔谈一场恋爱,我没有赚到任何钱,反而把自己的小金库还赔了出去。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如果你回去的话,也把你的房间退掉,这样我们还可以多一点钱买机票。” 拉臭苏念的名声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陆诗琪也没有心情再出去玩了,自家的后院都起火了,她怎么可以继续独自一个人嗨皮呢? 当天两个人就回到了z市,回到z市以后苏念就发现自己面临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她现在和陆执远同居,和他分手以后自己竟然无家可归。 国庆节学校宿舍管理处的领导们也不上班,她如果想要申请学校住宿还要等到假期结束以后,接下来的几天她恐怕要租房子住,恰逢国庆节来来往往旅游的人都很多,无论是酒店还是民宿的租房价格随着旅游热而水涨船高。 苏念审视了一下自己账户的余额,她要不要为了保住她仅有的一千零四十元五角二分,再次屈服一下陆执远的恶势力,正在她纠结的时候,李萌萌为她带来了好消息:“唉,我当什么事情了?那你就住到宿舍我的床吧,我反正国庆这几天也不回去住,开学我也要去b国游学,反正我那个床位空着也是空着,不如你先住还能省点钱。” 听到姐妹说的话,苏念心里面只有满满的感动:“萌萌大恩不言谢,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就这样苏念又再次回到了宿舍。 苏念这边解决了事情,陆执远那边依旧郁郁不得志。 知道陆执远和苏念分手了,宋琛这一次特别仗义的没有带女人来,怕刺激到陆执远。 看着陆狗独自一个人在角落喝闷酒,宋琛这颗心呐七上八下纠结过来纠结过去。 想了想他还是走过去安慰陆执远:“行了,兄弟别那么伤心,三条腿的癞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难道不好找吗?” 陆执远放下酒杯孩子气的说道:“天下女人那么多,可是我就要苏念一个人。” 宋琛小声的哄着他:“没准念妹妹现在正伤心的,你何不现在打个电话过去求个绕,没准你们两个就和好。” 陆执远喝酒喝的自己已经没有了意识,脑袋发晕,四肢发胀,他只听到了耳边宋琛说的念妹妹,下意识挥起拳头打向宋琛:“念妹妹,谁是你的念妹妹?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哥哥妹妹的叫你给我解释清楚。” 宋琛一边躲着陆执远的攻击,一边说道:“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现在你易怒易暴还容易打人。” 对面不过是一个酒鬼,他怎么可能会被他打到。宋城轻而易举就躲开了陆执远的攻击,同时反手将陆执远推倒沙发下面好巧不巧的头磕到了桌角? 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陆执远,脸上挂着好几块彩,嘴里还嘟嘟囔囔叫着苏念,看着兄弟这么狼狈,他心里面也不好受。 情之一字最伤人,他千万不要让哪一个女人半魂勾了去,那样他恐怕就不是他,而是为了那个女人要生要死的懦夫。 用脚踢了踢陆执远:“陆狗你还能走动吗?” 看见他张了张嘴,但是自己没有听清楚他究竟说的是什么,宋琛低下身子将耳朵放在他的嘴边。 滔天的酒气扑面而来,差点没有把他给熏吐。 然后他清楚地听到那两个字依旧是苏念,合着是兄弟,之前喊了两个字,还得没有力气了,所以现在无声的说着那两个字。 最后宋琛给陈东明打了一个电话:“小陈,你家陆总现在在孟婆汤醉的不省人事,你过来把他拉走吧!” 陈东明看着厨房为自己做饭的爱人,走过去亲了亲爱人的头发:“我老板在孟婆汤喝醉了,我现在要去把她接回来,亲爱的如果饭好了,我还没有回来,你就先吃不要等我。” 陈东明去到孟婆汤的时候,包间里只有陆执远一个人,看着陆总孤单的躺在地面上,陈东明也有点心疼,宋总怎么就不知道把他们家陆总搬到沙发上或者给它盖一个毯子,万一冻到了该怎么办? 陆总也真是可怜,原本已经踏进了幸福的大门,怎么突然就分手了? 将陆总拖起来,陈东明艰难地把这个一米八九的男人放到车后面。 要他说苏念也真是狠心,吵架就吵架,每次一吵架都提分手,这个多伤陆总的心。 陈东明从心里面可怜他们的陆总,将陆总放到江豪宅区以后,他准备去一趟学校,和苏念好好谈一谈。 正在去学校的路上,他的爱人把电话打来了:“饭好了,你已经把陆总安顿好了吗?如果安顿好了赶快过来吃饭吧!” 陈东明掉转方向,无论他今天去不去找苏念谈话苏念都在那里,但是如果他今天错过了爱人的饭,那么世界上再也没有同样的东西了。 解决了住房问题的苏念,闲下来脑子里也开始瞎想了,她认为情侣之间分手肯定有一段时间心里面都是空落落的,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就是感觉突然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 之前和陆执远相处的场景总是有意无意的浮现在她的面前,想着自己现在孤身一人,苏念控制不住的也有点自怨自艾。 当然这件事情她怨不了任何人,因为是她主动提的分手,这一段感情带来的失落感也不足以支撑她回去祈求陆执远的原谅,她安慰自己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为了不再想陆执远,苏念准备找一点事情做,弑神那么大的组织现在就没有一点任务派给她吗? 再次登录上自己在暗网的账号,苏念寻找着有没有什么可以接单的任务。 看着有一个顺眼的任务,攻破z市监狱的安全系统获得里面的人员信息和地形图,而且这个任务价格不菲难度还比较低。 苏念刚刚准备点下去,就在点下去的那一秒,她迟疑了,因为她以前太长时间没有接过任务了,三年时间没有再灰色地带活跃了,难道她因为一件小小的失恋就违背自己好不容易坚持下来的事情嘛? 苏念看了看自己之前发不出去的任务有没有回复,联系了一下那个接任务的人,在那个人还没有上线,所以她给他留言:“事情进展如何,速回。” 陆执远醉酒醒来以后,看着原本两个人生活的房间,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的东西,整个房子都空荡荡的,让他感觉到无限的孤寂,他整个人都好像被人在深不见底的山洞一样,他向外面拼命的呼喊着苏念的名字,可是无论他怎样努力苏念都不会听到。 他再一次见识到了苏念的狠心绝情,只有吵架那一天给她打过两三个电话,然后就再也没有给他打过电话,悄无声息的将自己全部的东西从家里面搬走,他就是想挽留也没有机会。 他真的是服了一个女人,怎么能这么狠心绝情。 酒醒过后那种昏胀的感觉已经消散过去,取而代之的是浑身的孤寂,这种感觉让他发自内心的畏惧。 躺在之前两个人一起躺过的床上,想着两个人在这个房间发生的点点滴滴,那个偶尔给他撒娇的女子怎么就会离开的那么彻底? 距离他们吵架已经过去了七天了,苏念真的是一次电话也没有给他打过。 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那些美好的事情似乎就还想在昨天一样,可是今天那些触手可及的事情,对于他来说竟然已经是黄粱美梦。 他难道还想过成之前那种浑浑噩噩的日子吗,苏念究竟是不是苏浅浅难道他的心里面没有答案吗?其实她的名字经历发生变化,可是她给自己的感觉依旧是心动,他已经因为某些不可知的原因失去过苏浅浅一次了,难道他现在也要因为自己的自负而失去苏念吗? 有些事情其实自己想开了就好,史上最有用和最无用的东西恰恰是人们的面子,这种东西不如物质实在,如果恰到好处,则会突显一个人的气节傲骨,可是如果过分拥有那么它就会成为一座大山压在人们身上,让人们逐渐在面子的控制下失去真心。 在心里面说服自己,反正丢人的事情你为了苏念也不是做的一回两回了,而且丢人的事情只是,发生在你们两个人之间,将来你们老了你有多少事情可以回忆,而苏念只能可怜巴巴的听你讲你为她付出的努力,这样想着似乎在去祈求她原谅也不是那么的艰难,毕竟小姑娘的心里面自己似乎并不是很重要…… 想通了以后,陆执远拿出手机给那个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号码打了电话,结果接到手机里面的提示音,他好像已经被苏念拉黑了。 陆执远的心突然被堵了一下,他在心里面痛骂着苏念的狠心,分手就拉黑虽然在一般的情侣的操作过程中是很正常,是难道他就不给自己一起挽留的机会?突然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被苏念伤道了。 十分不服气苏念对自己这么不在乎,憋气的笑了笑,陆执远去到他的酒柜,拿出了一瓶他珍藏多年的美酒,一饮而下瓶中酒,既然她那么不希望自己和她的关系暴露在那么多人眼中,都已经分手了她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她今天就要将这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告诉全国的人苏念是她的女人,看她离了自己将来还能找谁谈对象? 他的名声不好,和自己谈过恋爱的苏念的名声一定也会被他拉臭的,这样苏念恐怕只有他一个选择了。 一个晚上 喝酒喝到还保留着一丝清醒,陆执远打了一个车,直接去往z大。 虽然他也没有主动联系过苏念,是他一直找着私家侦探留意着苏念的动静,他知道苏念现在在学校的宿舍,知道苏念现在在哪栋宿舍楼的哪间房。 由于给z大捐了好几栋楼,所以z大校长为了感谢他给了他z大的出入卡。 驱车直接来到苏念的宿舍楼下,打开车门走下来,陆执远张口喊道:“苏念,你下楼我们好好谈一谈” 对于大学生来说,在宿舍楼下示爱的新闻很是常见,但是每次有这种新闻一定会吸引很多学生围观,因为八卦似乎是人的天性,人都是充满好奇欲和求知欲的,即使这件事情和自己无关,但是发生在自己身边总希望去了解一下,尤其是这种关系男女的问题,感性可以和理性平分秋色,感情问题也是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开着豪车来著名大学宿舍门下求爱,这事情本来就很具有看点,很快陆执远周围聚集了一群人,随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不是陆氏集团的陆总吗?” 然后这件消息就在人群里面炸开了锅,一些只是抱着八卦心情来看一看的人,也纷纷拿出手机拍照直播,还有一些聪明的发现了生意的人,给各大媒体机构提供线索收获爆料费。 陆执远再决定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自己将会遭遇什么,所以他没有关注于人的行为,将这件事情闹大吧,闹得越大越好。 陆执远两只眼睛充满了醉意:“念宝我错了,我不该和你吵架,情侣之间哪有不吵架的?怎么可以因为一次吵架就彻底分手?在一起的这一段时间,我们扪心自问,自己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为什么你就这么狠心的将我抛弃?将我的电话拉黑,你真的好绝情呀,将我的一颗真心放在烈焰上炙烤,无论它变成什么模样你都不会回头看她一眼。” 吃瓜众群:“不是吧,难道一向风流倜傥的陆总也遇到渣女?真的是风水轮流转,自己犯的错,总有一天会付出代价。” 由于害怕自己胡思乱想,所以苏念今天早早的就躺在了床上强迫自己睡觉,终于如她所愿她成功的睡着了,所以在她酣睡之时,她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自己在下面叫喊了半天,苏念没有出头露面,陆执远真的有一点寒心,这一次真的是抛弃了所有的自尊来挽留苏念,没想到他竟然连出来见自己都不愿意。 陆执远继续喊道:“念宝我现在就想问问你,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你和我在一起难道就是为了我的钱吗?如果你是为了我的钱,那么我愿意把我的钱全部给你,只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好了,念宝,我求求你下来和我谈一下吧!分手之后我天天买醉夜不能寐,清醒的时候总是想起你,然后心就无端的疼痛,念宝你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们不是也有那么多快乐的回忆,只要你这次愿意原谅我,我答应你以后绝对不会问你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不管你有没有想要和我长久?我都会和你谈恋爱,并且会一直的爱你疼你,把你当成我的小宝宝一样宠你” 吃瓜群众:“狗粮吃的有点饱” 知道苏念的舍友回来,苏念才知道出事情了,而且还是出了一件很大的事情,她万万没有想到堂堂陆家掌权人,z市和c市的名门贵胄竟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种事情? 习语琦对苏念说道:“念念,你要不要赶快下去看一看现在事情越闹越大,而且也没有保安来驱赶他” 苏念痛苦的伸出手打了自己脑袋一下,怎么你就偏偏在那个特殊的时间睡着?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该如何收场?她原本只是想谈一场谁也不知道的恋爱?结果现在好了,恐怕谁都知道她是如何的狠心薄情,玩弄傻白甜总裁的一颗诚挚的心。 习语琦还卦的问道:“别那么优秀的男朋友,你难道就没有动心吗?怎么可以离开的这么彻底?” 苏念紧急穿着衣服:“祖宗我什么性格你还不了解我,怎么可能会是渣女。” 穿完衣服以后苏念也来不及整理自己的形象,就这样披头散发的跑出去,还要及时止损,虽然她明天现在及时止损已经来不及。 气喘吁吁的跑出宿舍了,苏念能感觉到周围人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扎着他这个狠心薄情的负心女。 陆执远看着苏念终于跑出来了,明明只有七天没见,陆执远缺感觉自己好像等了一辈子那么长。 苏念从来没有在学校弄出过这么大阵仗的事情,她真的是托陆执远的福气在学校里甚至在整个z国都出名了。 陆执远一直都不相信自己是真的喜欢她,他总想彻底的掌控自己,那两个已经因为这种事情吵过很多次,如果陆执远一直不能改变他们的思想,那么他们以后肯定经常吵架,她实在是不明白陆执远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怎么就会那么没有安全感?认为自己不是真的喜欢他,男人都有掌控欲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为高权重的男人,越希望可以掌控别人,可是她生来就是不被束缚的鸟儿,所以她不愿意被人掌控,她不是陆执远的笼中雀,她渴望更大,更广阔,更自由的天空,如果就这个问题她和陆执远一直不能达成共识,那么她是真的想要终结这段关系,她也曾经发自真心的想要这一段关系长久,她的一些异性缘太差了,这么长时间才有一个人主动追求自己,她万一错过这一个,自己的第二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陆执远看着向自己奔来的苏念,轻轻地将她抱住:“终于来了” 苏念说道:“我不来能怎么办?你已经把这阵仗搞得这么大,我不下来你该如何收场?” 看这小女孩白净的脸上充满了怒气,陆执远说道:“选择这样做,我就没有打算收场,苏念我承认我没有你,我活不下去,可能你觉得这种话很幼稚,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那么体会,如果有一天你像我爱你那样爱我,恐怕你就可以体会到我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失去你的每一天我吃东西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每一天做的事情似乎全部变得死板暗沉,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还在期待什么,我竟然出现过死亡的念头,觉得活着真,tm没意思,自己想要的东西得不到。” 苏念听前面的话还很感动,后面她就感觉自己好像被威胁了:“你是说因为我的离去,所以让你想死掉,陆总你不要做那些情感绑架的事情可以吗?既然已经分手,就痛痛快快的分手,哪个人不会失恋一两次?谁能保证一段感情到最后就一定会拥有好结果,而且我不是东西,我是一个有思想,有灵魂的人。” 陆执远苦笑道:“刚刚是我说错话,我想表达的意思并不是这一个,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看在我如此诚心的来讨好你的份上,我不想要就这么简单的和你分手,因为我未来所有的规划里面都是你,我现在想想自己也很幼稚,竟然会因为一个不起眼的问题和你爆发那么激烈的争吵。” 苏念觉得明明是他们两个人的私事,为什么要搞这么一群人过来围观:“我们可不可以私下商量,我在我的宿舍下面做出这种事情,我其实没有很感动,我觉得很丢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对我有多么的情深,感情向来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为什么你要把他放在大众面前来讨论,有同学在拍,有网红的直播,还有媒体在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的确张口闭口就提分手,就这一次分手冷静下来七天她还没有想过复合的事情,她觉得就这样分手其实也可以。 她有自己无可言说的过去,这些过去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埋在她和陆执远中间,她为了她和陆执远的关系再次涉险,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做对。 最主要的是她不想在众人的压迫下做出决定,如果她现在同意陆执远复合的请求,没事情就可以就此落下帷幕,媒体上又多了一对情侣的故事,她冷静下来问自己的心你究竟想不想复合? 可是她的心告诉她,不知道,最起码她现在不知道,不可否认和陆执远在一起的时间中,又有了很多美好的回忆,渐渐的她对这座城市有了依赖,有了传说中的归属感,可是她真的愿意就这样嫁给陆执远吗?她的人生有一段时间是黯淡无光的,所以她想四处去看一看,陆执远又如何会同意她这样做,两个终究是有一些根本性问题上的分歧,谈的时间越久,分手的那一刻,对他们两个人都是很大的伤害,所以不知道自己纠结该不该复合,或许这次分手就是给他们关系画上完美句号的契机,可是她有贪念,她贪恋陆执远曾经给自己的温暖,她贪恋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就在身边牵挂着自己,保护自己的感觉。 苏念缓缓说道:“再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我等想清楚以后再将这个告诉你。” 温乐邦真的死了? 这一晚上,睡饱了的苏念打算好好的考虑一下她和陆执远的关系,她真的决定要永远的和这个男人走下去,将自己所有的未来都交给他,她的人生中会出现他的身影,他们两个会一同面对人生中的一些困难,一起经历一些磨难,然后互相守护,互相陪伴。 突如其来的一件事情,打断了苏念的思考,苏念接收到了接下任务的那个人发回来的信息,刚刚把第一行看完,她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了。 第一行冷冰冰的写道:“温乐邦已经死于六月十六日” 第一行的字已经打破了,苏念所有的冷静自持,怎么可能会死掉?温乐邦一开始难道不是好好的吗? 相处的那几天,她一点也看不出温乐邦究竟有什么病。 将信息缓缓看完,苏念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徐鸿云和徐鸿水是双生子,徐鸿云是隐世家族,徐家的现任继承人,至于徐鸿水是在温乐邦死后才现在这个世界上,但是徐鸿水绝对不是温乐邦。 隐士家族一直瞧不起普通的人,无论是七个国家的豪门还是执政要领他们通通都看不起,因为他们已经是半个脚踏入上界的人,他们距离成神只有一步,而那一步据说他们已经走了上百年,七大尹氏家族一直都在追求着成神,他们操控七个国家,利用七个国家来为自己成神筹集需要的东西,徐鸿云的父亲,徐图解他们的父亲为了成神,在三十年前曾经在z国z市秘密创办社稷坛,社稷坛是封建社会时期的帝王,为了向上天许愿而建造的东西,据说在这里可以通天意。 可是设计团究竟如何构建,至今的建造方法千奇百怪,隐世家族上百年都没有成神,事情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执念,一代又一代人的传承,一代又一代人没有实现,难得了解到一个有可能成神的方法,徐图解只能尽力尝试,既然建造的方法千奇百怪,那么他就一个又一个试验,只不过其中有一个建设的方法很是阴险,需要三百个童男童女以身献祭,因为成神而魔怔的徐图解强硬的执行,这一个坚持的方法,上天是真的有神的,所以当然世间的规则不能约束一个人的时候,上天会来处罚他,祭坛果真出了问题,三百男童女强大的怨气反噬给了徐图解,参与这件事情的z国的政要豪门也遭受到了应有的报应。 能选择惩罚一个人的时候,不止惩罚的那个人也惩罚了他所在乎的人,他们毫无人性的杀害了三百个童男童女,就有六百个家庭去更多的家庭因此不幸,所以除了报复他们,他们的孩子也遭到了报复。 徐鸿水和徐鸿云因为父亲的错而遭到神的惩罚,徐夫人原本怀的双生子,结果出来的那一天只出来了一个小孩,肚子里另一个小孩神奇的消失不见,生下来的那个小孩一直双魂,神让这两个小孩一直争夺身体,自相残杀,直至有一方胜出,方可以终结。 徐夫人不忍心看到自己的两个孩子互相残杀,所以她整日以泪洗面,与此同时徐图解的身体也越来越差,遍访名医也没有结果,徐图解知道这是上天在惩罚自己,惩罚自己残害无辜,可是为什么要讲这种惩罚降临到他还没有出世的孩子身上。 徐图解斥巨资寻求解决一子双魂的事情,重赏之下,能人异士辈出,可是也有很多想要借此机会攀上徐家的骗子。 无奈之下徐图解求见了自己早已经退隐山林,意欲顿悟飞升之道的父亲。 徐老听到这个消息暴怒:“真的是老糊涂了,神一向是讲究仁慈和因果报应的,你怎么就忍心残害三百个童男童女的生命,只是将惩罚降临到你的孩子身上已经是神的宽容,不为善,不积累功德是没有办法成神的。怎么可以败坏自己那么多功德,为自己将来投胎转世积那么多的业障” 知道出了事情,徐图解徐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没关系,可是今天被父亲一脚踢在胸口,他感觉自己算是彻底被踢醒,他紧紧的抱着父亲的大腿苦苦地哀求道:“亲,我知道自己错了,我恐怕今生来世来来世都和成神没有缘了,可是我的孩子并没有做错什么,他们怎么可以在孩提时就因为一具身体而不断斗争,他们怎么可以自相残杀?他们应该是最亲的手足兄弟而不是彼此最大的敌人,怎么可以让两个孩子只能活一个?” 徐老听完徐图解的话,也是老泪纵横:“所以说你真是糊涂,你此番作为恐怕也已经连累了徐家。” 徐图解咳出血来:“我自己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是我的孩子们还小,他们刚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怎么可以因为我做的错的事,而早早的离开这个世界,父亲求求你救救他们,徐家本来就子嗣单薄,当你忍心看到徐家彻底无后吗?” 徐老还是从这间屋子里面走的出去,在里面闭关修炼这么多天,他已经没有任何的进展,只怕他也不是神的有缘人,如果徐图解做这件事情的时候,自己没有闭关,恐怕这件惨剧就不会发生。他已经行将入木,怎么就尽自己的力量为后人做一件事情? 徐家的业障都由他和图解承担,徐老看着躺在床上紧闭双眼满是痛苦的孙子,布满茧子的手放在小孩的额头上,事到如此,恐怕只能再做一孽。 “我已经将其中一个灵魂沉睡,但是我的能力也是有限的,不知道哪一年这个灵魂将会再次清醒,需要找到合适的容器将灵魂转出来,否则成年以后的他们也会落得自相残杀,最后自爆而亡的地步。” 徐图解哭着跪谢父亲的恩情:“孩儿愚昧,犯次大错,只能以死谢罪,还望上天垂怜,宽恕我徐家后人。” 说完以后徐图解就自尽而亡。 沉睡的灵魂,被徐家人群名为鸿水,而没有沉睡的那个灵魂,则被徐家人取名为鸿云。他们希望他们两个一个在天上四处漂泊,一个在地上奔流不息,永远不会发生斗争。 徐鸿云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长辈教导,他要寻找一个八字和自己相契合的人,然后将沉睡的弟弟的灵魂转移到他的身上,否则他会自爆而亡。 祖父留下了一个玉佩,当他遇到这个相契合人的时候玉佩就会发出红色的光,等到灵魂转移的契机来临的时候,灵魂就会发出绿色的光。 母亲死后,他一个人执掌徐家,一直没忘记这件事情,他一直在寻找和自己相契合的人,可是茫茫人海,苦寻多年,他的玉佩从来都没有亮过,神的惩罚怎么可能会被人轻而易举的化解?在他逐渐失去信心的时候,他的玉佩终于亮了,下面人献的礼物说是小男孩长的唇红齿白就像洋娃娃一样,母亲死后,他独自一个人撑着巨大的徐家,他感觉太累了,也太孤独了,所以他想要看一看那个洋娃娃究竟长什么样子,他这些年一直搜集奇奇怪怪的男人,恐怕下面的认为他有奇怪的癖好,这些年总有一些男人被上供到他的面前,看着下面的人这么积极的帮自己寻找,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他也提了要求将生辰八字说出去,竟然还有一些人为了攀附上他而擅自更改自己的生辰八字,他觉得可笑,这些人都不知道自己寻找人究竟是为了什么,竟然就可以更改自己的生辰八字。 人果然最怕拥有欲望,因为欲望会让人做一些可怕的事情。 对权利,对金钱的贪婪,往往会让人变得面目全非。 见这个小男孩之前他没有还抱任何希望,见过太多生辰八字和自己相契合的人,可是祖父给的玉佩竟然从来没有亮起过,他都怀疑那是不是祖父为了安慰父母而撒下的谎? 小男孩怯懦的来到自己面前,像洋娃娃一样精致,他突然想到如果自己不可以活下去那么不如给徐家培养一个继承人,将小男孩抱在怀里面,他感觉到自己的胸膛发出炙热的感觉,祖父的那一块玉佩终于亮了。 他收下了小男孩,将小男孩当成弟弟抚养,最终小男孩也会变成他的亲弟弟,承载着他亲弟弟的灵魂。 这个孩子一开始被自己收养的时候很是唯唯诺诺,他知道一路漂泊,来到b国恐怕这个孩子经历了很多,很可怕的事情,既然这个孩子可能最多就活十七年,那么她就好好的对待他吧,也算是报答他为自己贡献这一具躯体的恩情。 他没有问这个小孩是否愿意,而小孩子看起来似乎也并没有拒绝的资本,如果他没有收养这个小孩,迎接小孩的结局恐怕会更可怕,他不知道会不会卖到哪些不为人知的地方,与其这样还不如跟在他身边好好的享几年福,然后抱他自己。 当孤独的人身边突然有了人陪伴最开始的感觉是不适应的,小男孩很依赖自己,整个徐家除了他小男孩,基本上不和其他人说话。 他让小男孩叫自己哥哥,小男孩正着自己葡萄一样的眼睛:“哥哥” 亲自将小男孩抚养在身边,照顾小男孩穿衣服,照顾小男孩,吃饭学习,即使是一个硬汉,身边有这么可爱的孩子,心怎么会软不下来。 他不是没有动摇过那个想法,可是他凭什么要为了一个一直要自己付出的小孩而舍弃自己原本长命百岁的生命,他们虽然不是神但是可以比普通人多活上几十岁,是没有问题的。 小男孩一直被他照顾的,对于他和小男孩的留言也一直没有停止过,在深山上生活了五年的小男孩,渐渐的不满足于在深山的生活,五年的相处,他已经克服了自己内心的恐惧,甚至还被他娇惯出了一些坏脾气。 毕竟是自己当弟弟养大的人,最终他同意小男孩去上学,进入新世界的小男孩,似乎渐渐地忘记了他这个在深山上的老人。 该放假回家的时候不回家,回家总是低头玩手机,管家告诉他这是孩子的叛逆期来了,每一个孩子都有叛逆期,当然从小被他养大的孩子也不例外。 争吵过后,他揉着自己紧绷的太阳穴:“温乐邦我再给你说最后一句话,你给我站住,否则我就打断你的腿” 小男孩的身影只是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走,他下了命令看家的护卫叫小男孩再次捉到他面前,他已经忘了他们两个究竟是因为什么争吵了。但是他知道自己多年的权威,不能被冒犯:“你还记得我告诉你什么吗?不过你再走,我就打断你的腿,现在给我道歉。” 看着小男孩倔强的咬着牙齿,像小兽一般凶悍的样子。 徐鸿云蹲下来拍了拍小男孩的脸蛋:“没有想到你还挺有骨气的给我打” 当然不能真的把一个孩子的腿打断,他又不是暴君,可是该给一个孩子的教训还是要有的。 看着奄奄一息趴在自己面前的小孩子,恶毒的话脱口而出:“真把自己当成徐家的少爷了,不过是我买来的一个玩物,现在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了,没有你什么都不是。” 小男孩最终还是没有再去上学,他再一次被限制了自由,因为徐家家主觉得他有点失去控制。 他被囚禁在徐府的一座小院子,小时候不敢反抗,大了见识到了外面的世界,自己的见识思想也都随着增长,他第一次生气了反抗的心。 在一个很平静的夜晚,他悄悄地从徐府跑了出去,或许他们所有人都觉得他不过是一个闲不能提手不能扛的贵少爷,所以对他的看管也很少,也或许是他这些天的安静让那些人放松了警惕,逃跑的顺利程度出乎他的意料。 下了山,望着山上那唯一有光亮的地方,再见了徐鸿水,再见了哥哥。 他知道他从来不属于这座宅院,他不过是寄生在这里的一个宠物,主人开心的时候他只能跟着开心,如果主人不开心他便要受到责罚。 温乐邦的小时候 早秋惊落叶,飘零似客心。 躺在摇椅上,看着窗户那里动来动去的身影,听着缠绵不绝的蝉鸣,温乐邦觉得自己的这一生,虽然时间短了点,但是他经历的事情是很多人几辈子都不可能遇见的,所以即使他今天就要死去,他也没有丝毫的遗憾,但是他又希望徐鸿云会背负着对自己的愧疚感永远的活下去。 他有时候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于不知好歹,不然为了一个救命恩人,他即使用命去回报,他也是可以的呀!可能他还是很自私的,即使知道那个人...... 剧组那边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忙碌了,看到我来都跟我打起了招呼。 我的脸颊冰凉,云青岚怎么可能看不到,她眼睛多了一丝的躲闪和悔意。 莫南所召唤的同样并非自己在去年大放异彩的领主级的主力御兽。 倒是梁铭毅在看到三人的举动后,表情也是略有些迟疑地皱紧了一下眉。 “没事,大阵就算破坏了又能怎样?时间都过了,农老师呢?”我面无表情。 但很显然的是,段七卿在顺利避开对方的攻击后,面上明显也怔了一下。 由于暗影公会并没有太在意玩家,也就导致了没有针对他们战术,表现才会如此出色。 有了防备后不代表着领域没用,但最少会失去初见杀效果不说,还有可能被针对,让作用大幅降低。 “赶紧找个地方休息去吧,今晚估计对方不会再有人来了。”我提议道。 四大院长纷纷喷出了一口鲜血,擂台上率先坚持不住的人,竟是他们。 旅长完全不相信张逸的战功,认为是虚构的,吹牛的,那些鬼子的大佐徽章和军装,也不能确信。 因为,他已经没有时间开口认输,哪怕是说一个字,也会让他刚聚起的力量泄去。 而南城,就是副城主程亮和落叶飘零的天下了,程亮与有情二人关系极好,当初便是他一手扶持有情建立了落叶飘零,之前城主年老退休,好不容易有机会升官,却被开封空降了周秘,这副城主的位子,恐怕得一直坐下去了。 等到结束晚宴,回到了酒店,甘敬做的第一件事不是通知其他人这个消息而是重新从酒店叫了份晚餐。 他的体型巨大,大概得有五丈高,膀大腰圆,还有一条尾巴,因为是背对着林风,所以林风看不着他的长相,不过魔族一般都长得比较丑陋,所以看不看都差不多。 连三司使叶清臣,在掌控着庞大的资金的前提下,都不能够合理做好北方的水利工程,更别说一切都没有基础的西北。 低头一看,自己的胜场已经变成了1,成步云也同时被移出了这个战斗空间。 刘浪从一开始就没有放走那四个家伙的打算,倒不是他不想放,恐怕是那四个家伙不会走。任何人都知道,那几个随时可以引燃大火的油桶才是他们的保命之物,离开了那些,等待他们的唯一结局就是死亡。 那人听得命令,不再呻吟喊痛,忽得阴笑一声,倒把李虞候吓了一跳。 傍晚,林实把洛云石叫去栖凤庄的时候,洛云石嗓子都差不多说哑了。 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语就是想要告诉张天易,如果她们的性命再有威胁,张天易绝对不能再做傻事,以命换命。 “你竟然把西北驻军司令给杀了,我们要为司令官报仇!”身后众多的军人缓和了一分钟才从震惊中缓和过来,枪弹上膛就准备把张天易打成筛子。 很简单,宗门门派本身就是起起落落,如今崆峒派和龙虎山派近些年厚积薄发,壮大不少,单挑武当玄脉或许不够,但如果联合起来,未必吃亏。 温乐邦获得了秘密 刘文石,h市人也,性玩烈,终日无所事事,好偷鸡摸狗之行。 突然间被母亲撒开手的小温乐邦,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见母亲跑,他还以为母亲在和自己玩赛跑的游戏,所以他也跟着母亲跑,就在一瞬间他突然被人抱起来捂住了嘴,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发现孩子不见了,王丽芬现在也没有心情去想她的风花雪月,孩子可是她现在的命根,揪住肯德基的服务人员的衣服:“你有没有看过一个六岁的小男孩?大概到我腿根这里,穿着黑色的背心,蓝色的牛仔裤……” 听到这个人的话,服务员反应过来,这个女士应该是丢了孩子,他安慰王丽芬:“你好,请你先冷静下来,我们这里是有监控的,可以帮你看一下” 在那个年代监控其实并没有很普及,肯德基也只是在自己的门口和柜台安了两个监控。 王丽芬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抓住那个服务员的手:“求求你帮我找一找我的孩子。” 去到监控室看了一下监控,只能看到孩子向前跑出去,可是在外面监控器是拍不到的。 王丽芬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坐在地上,颤抖着手拿出手机给温永望打电话:“小温被人偷走了,我们的孩子被人偷走了” 温永望现在正在工地干活,听到妻子的话将工服脱下,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到妻子所说的地址。 看着坐在地上不顾形象嚎啕大哭的气质,他也有一股冲动眼睛里面蓄满了热泪,是他毕竟是这个家庭中的男人,这个家庭中的顶梁柱,他一定要挺住分析一下局势,他不能哭如果他在一哭,这个家真的是彻底乱套了。只有他稳住孩子被找回来的可能性才会比较大。 温永望问妻子:“现在好好的给我说一下,当初发生了什么?” “我我我……”王丽芬不知道该怎么给丈夫开口,难道他要告诉丈夫自己突然魔怔了,以为见到了自己的前男友,所以抛下孩子追了过去吗? 王丽芬说道:“我就一个没留神,然后转身就发现孩子不见了” 王丽芬气到用拳头打自己的脑袋:“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突然间撒开孩子的手往前跑了几步,等我回过神来看孩子的时候,孩子已经不见了” 温永望知道自己现在也不能责怪妻子,妻子也同样爱孩子,丢了孩子妻子的心里一定也很不好受:“我现在找一些人帮忙,以肯德基为中心四周寻找一下孩子,我们现在赶快去警察去报警。” 王丽芬勉强的站起来紧紧的拉住温永望的手,在这个男人已经不是他眼中那个平庸至极的男人,而是她唯一的希望,是她可以依靠的男人:“永望,一定要把我们的孩子找回来呀,否则我也活不下去。” 再次醒来,小温乐邦已经被关在了火车的车厢,他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车厢里面黑漆漆的环境让他害怕。 听到车厢里面传来的哭声,刀疤脸知道那个小孩醒了过来。 拿着一瓶水和一块面包走进车厢:“你醒啦,叔叔不是坏人,给你吃东西,待会领着你去找妈妈。” 即使疤脸想要表现的很温柔,可他脸上的伤疤在孩子看来也是十分的狰狞吓人,面对依旧啼哭不止的孩子,刀疤脸扭头对车外面喊道:“胖子,这个孩子交给你了,你进来哄一哄。” 说完吐了一口痰,他就走出去。 第一次看见徐鸿云的时候,温乐邦是害怕的,虽然那个男人语气温和的告诉自己他是自己的哥哥,可是那个男人眼中透露的疯狂,将他狠狠的震慑住。 那种疯狂莫过于久旱逢甘霖,莫过于他乡遇故知。 六岁的他知道,可能留在这个奇怪的男人身边是他最好的选择。 所以他怯怯懦懦的说了一声:“哥哥” 一开始徐鸿云的确对他很好,他知道自己的哥哥比较忙,可是只要哥哥有空闲的时候总会关心他的一切事情,这座大宅里面哥哥似乎是主人,而他似乎是一个小主人。 但是他不敢有任何的放肆,他也不过是买来的,即使宅院里的所有人都把他当成小主人对待,他也要依旧记得自己的身份,这不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可以思考的东西,可是一路漂泊从z国来到b国,他虽然身体年龄是六岁,可是他的思想已经不是一个六岁的孩子,他懂得了察言观色,懂得了该如何讨好人。 徐鸿云总是告诉他:“这你要知道,除了我,你是这个家里面最值得人尊敬的人,嗯,你的地位就相当于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所以你不要再这么怯懦,实在是丢你哥哥的脸。” 徐鸿云无异于是他最大的讨好对象,他来到徐家以后讨好好着周围所有人,但是如果他最大的讨好对象不希望他这样做的话,他就不会做的。 慢慢的他似乎习惯了在这里的生活,他突然有些感动,究竟是怎样的运气才能让他经历了那种漂泊之后还能遇到这么好的一个哥哥? 百年家族养出来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娇纵,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他的性子也在徐鸿云的,刻意培养之下越来越娇纵。 但是他不是无端的娇纵,他只不过是将徐鸿云最喜欢的一面展示给他看,他所有的娇纵都是有理由的,不是无事生非,不是故意刁难。 他有时候也会好奇,难不成徐家将自己买回来就是为了将他培养成一个无法无天的少爷? 渐渐的他大了,他不甘心于自己整天被锁在这座宅院里面,他想要为自己争取一点什么,如果徐家真的是那样真心的对待自己,那么应该会答应他这个请求。 那一天盼了好久的徐鸿云终于来了,他满心期待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哥哥,我整天在这一座大宅院里面,实在无聊,我想去上学,想去认识一些新的小伙伴。” 上学是她在徐府下人那次下山买回来的一本武侠上看到的字眼,主人公是一名十八岁的高中生,突然他有一能肩负起了拯救世界的责任。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主人公会抛弃学业选择去拯救世界,他看着主人公在学校发生的事情啼笑皆非,学校真的是一个很好玩的地方吗? 那一次徐鸿云破天荒的发怒了:“是这座宅院里的人有谁待你不好吗?所以你想要离开这里,你告诉哥哥,究竟是谁带你不好我会帮你处罚他” 他生气地将餐具挥在下面,瓷器破碎发出的刺耳声音,不知道究竟是在震慑他,还是在震慑那群下人。 一旁伺候的下人跪在下面,他也跪了下去:“哥,你理解错了他们都对我很好,我只不过是想去体验一下学校的生活,我不想一辈子都在这里面,而且我大了,终究是要像哥哥一样去外面闯一闯。” 徐鸿云不希望温乐邦去学校,他希望温乐邦永远在这里,带着他给他的那个蓝田玉制作的佛像,等到蓝田玉发绿光的时候,就让温乐邦幸福的解决这一生。 如果温乐邦去到学校,那么他突然离去可能会有一点麻烦,当然这一点小麻烦他不是很在意,可是他这个人向来不喜欢节外生枝,能少有点事情那么就少有点事。 就这样温乐邦想要上学的事情被这样搁浅了,他虽然表面上说自己不想去上学了,但是他的心里面还在找机会向徐鸿云说出这个愿望。 徐鸿云的确对温乐邦很好,好到温乐邦有点怀疑,但是即使他怀疑他也怀疑不出来什么事情,万事都有巧合,就在那一天,他偷听到了徐鸿云和管家的谈话。 细雨飘摇的秋天,徐鸿云来到了徐家祠堂,据温乐邦了解,今天是徐鸿云父亲去世的日子,他想着在哥哥伤心难过以后,趁机安慰一下哥哥,然后从而说出自己想要去上学的愿望,这样哥哥可能就非常感动,同意自己去上学。 他悄的靠近祠堂,他听见祠堂里面有人在说话,通过打开的窗户的缝隙,他看见谈话的对象正是他的哥哥,还有管家。 管家说道:“小少爷胸前的玉佩一直没有亮起来” 徐鸿云说道:“没有必要着急,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它就会亮起来。” 管家跪在地上祈祷道:“列祖列宗肯定保佑他少爷可以平安的度过自己生命中的一大劫难,保佑真正的小少爷可以重生回来,这样即使让我以死谢罪,我也死而无憾。” 徐鸿云看着管家的样子,心里面也不是没有触动,父母都死了,只有这个管家陪着自己长大:“徐鸿水的魂最近一直没有什么异样,所以可以不用着急,只要他还一直沉睡,我就有时间将他转移出去。” 管家说道:“是呀,真是的,为什么那么大的惩罚?怎么偏偏报应到你们两个刚出生的孩子身上。” 温乐邦拼凑着他们嘴里面的信息,他想他大致知道他为什么收养自己,可是世上真的有这么玄乎的事情吗?现在难道不是唯物主义无神论的时代吗? 斗兽场 温乐邦被巨大的信息冲击的缓不过神来,他一直苦苦寻找的答案竟然就这样突然的出现在他面前。 他现在的脑子就像浆糊一样,他现在急需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去理一理自己所有的思绪。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女声突然叫住了他:“小少爷,你来祠堂是来找大少爷吗?” 这是一个和他交好的朋友,听到门外的声音徐鸿云带着管家走出来,温乐邦究竟在门外,多长时间,他有没有听到他和管家的谈话? 温乐邦看着走出来的徐鸿云和管家,挤出一抹笑容向他们打着招呼:“哥哥好” 徐鸿云镇定自若的看了温乐邦一眼:“有什么事情吗?” 温乐邦说道:“我知道今天是义父的忌日,你当这一天哥哥你都会特别的伤心,所以我想过来安慰一下你,从而让你同意让我去上学”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竟然得知了如此的惊天大秘密,为什么你对我的好都是有所企图?相处这么多年,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任何的仁慈之心吗?为什么还可以坚定不移的把我当成你弟弟的容器。 温乐邦好想大声的质问徐鸿云,可是他的心里面也知道现在他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堆麻线,这并不是质问徐鸿云的最好机会,他把这一切理清楚,等他想好了该怎么办? 他现在贸然质问只不过是把自己暴露在徐鸿云面前,可能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加危险。 听到温乐邦的话,徐鸿云可能是坚硬的心,突然被温乐邦暖心的话触动了一下,或许是又想到了温乐邦本来就活不长久,他既然想要利用他的身体,不如做一件好事对他仁慈一点,让他体验一下他心心念念的学校生活,这样等他临死的那一天,他也不至于有遗憾。 徐鸿云像招呼小狗一样摆摆手,对温乐邦说道:“你真的那么想去上学?” 温乐邦点点头 徐鸿云说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会给你安排和上学有关的相关事宜,但是你必须要带着管家还有一个护卫去上学。” 温乐邦低下头隐忍着自己的表情,去上学还让他带上管家和护卫,是不是怕他这个养育了多年的容器突然跑掉?之前一直不同意他去上学,今天突然同意他去上学是心虚了吗? 各种各样的负面想法在温乐邦的浮现,看着温乐邦傻傻的低着头,徐鸿云说道:“抬起脑袋来,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一直低着头?” 然后他就看到,温乐邦双瞳剪水的眼睛里面真的出现了水,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好像颤抖了一下:“为什么这么委屈?” 温乐邦说道:“只是没有想到突然之间自己一直期盼的事情,竟然成真了所以我有一点激动”什么委屈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你可能对我真的是兄弟之情,一个人即使身边养了很长时间的小宠物在小宠物死去的时候也都会伤心的,可是你身边养了一个人,这么多年,怎么可以丝毫不眨眼的就决定了他的死亡? 徐鸿云走过去将温乐邦抱进怀里:“志气了你就因为一个小小的上学事情就如此的感动开心,那我要是以后给你更大的惊喜,应该怎么办?” 温乐邦说道:“我没有办法做到像哥哥你那么坚硬,我拥有一颗柔软的心,所以哥哥给我一点温暖就会让我感动的不行”还要给我更大的惊喜,你给我最大的惊喜,难道不是把我当成容器培养了那么多年吗? 温乐邦说道:“哥哥,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什么事情,弟弟就要告辞了” 徐鸿云双手背在身后:“没有什么事情,走吧,注意休息,等将你上学的事情安排好,以后你就可以去上学了。” 温乐邦痛快的转身离开,徐鸿云盯着温乐邦离去的背影久久的出神。 管家询问道:“大少爷,你是不是怀疑小少爷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徐鸿云没有回答管家的问题,他只是对管家说道:“看好温乐邦” 回到自己的房间,温乐邦蜷缩着自己的身体,紧紧的靠在床头,他感觉到了无边的寒冷,虽然现在依旧是盛夏,可是他的寒冷却从心里面蔓延出来。 他想是不是这一座大宅子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后果,但是没有一个人会提醒他,管家虽然嘴上说将自己当成亲孙子一样看待,可是他,显然很支持徐鸿云将自己当成他亲弟弟的容器,还有小红和自己玩的那么好,没准心里面还一直在,可怜自己一个容器竟然还妄想着去上学…… 温乐邦感觉这一座大宅子里面的所有人可能没有任何人是真心的对待自己。 他纠结了自己究竟要不要逃跑,他不知道徐家的势力究竟有多大,可是徐鸿云有这样一座古香古色的宅院,而且还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他从人贩子手中买过来,而且那两个人贩子对徐鸿云毕恭毕敬,由此看来,徐鸿云的实力恐怕强大到他无法想象,可是难道他就甘心这样死掉吗?让别人顶着自己的样貌生活,他终结自己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生命,他的一生回忆现在几乎所有的日子都是在这座大宅院里面渡过,不知道正常人的一生是什么样子的?可是是这样的一生一定不是他想要的一生。 如果他真的准备好逃,那么他就要静静的谋划,第一次出逃成功的可能性会很大,如果他被抓回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再次面临什么。 打定主意,问他帮表面上依旧乐乐呵呵像之前一样,但是他心里面一直在想着各种各样的逃脱办法。 每个人的人生只有一次,他一定要珍惜自己活着的机会,他一定要学会反抗,他不会认命的,如果反抗过后,他依旧被徐鸿云当成的容器,那么可能他这一辈子的命运就该如此。 策划已久的出逃终于来临了,他已经把学校的地形估摸了很清楚,觉得这座学校的环境四通八达,他想了很多方案方便自己出逃。 就在学校开运动会的那一天,他在厕所打晕了前来清理厕所的工人,换上工人的衣服,推着小推车离开了厕所,一路躲避着监控离开了学校。 自由就这样突然的出现在他面前,这一刻的他成为了真正的温乐邦,他只属于他自己不属于任何人。 自由自在的感觉竟然是这样好,他是不是获得了新生的机会?开心过后他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他现在只是完成了第一步,从学校里面逃出来,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有没有脱离徐鸿水的监控,拿出自己托人去找的身份证,温乐邦去到车站买票。 在坐上车的那一刻,他紧绷的心也微微的放松下来。 学校在热火朝天的进行运动会,没有人会发现有一个人突然的消失不见,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可能自己已经取到了其他的城市。 再见了,徐鸿云。 温乐邦买了去五马市的火车票,他又从五马市坐客车来到汾西镇,然后又从汾西镇去到吴江市,又从吴江市买了去往其他四个城市的火车票,然后他任选了一个城市离开了。 等他来到立新市的时候,他逃走已经过去了十五天,这十五天他一直时时刻刻关注着周围的动静和电视上的新闻。 他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自己才能真正的放松,但是即使这样紧绷,他也依旧很开心,他知道自己迎来了新生。 随着坐吃山空,温乐邦知道了在外面生活究竟有多么的艰难,他未成年很多地方都不招童工,他及时去一些地方应聘,那些人看他长得十分精致,手也不像是干过粗活的样子,也不想贸然的聘请他。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家饭店的老板愿意收留他当一个洗碗工,但是工资月结,每小时的时薪大概是十元左右,如果被人问起来他要说自己是这家的孩子,第一次参加工作,他也没有签任何的协议。 辛苦工作了二十九天,老板因为他打碎了一个盘子就要将他辞退,他和老板爆发了激烈的争吵,最后老板雇了人将它扔出饭店。 夏季多暴雨,现在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他就这样被人扔出了饭店,自己包里面的东西都还没有来得及拿,雨水冷冷的拍打在她的脸上,他感觉到了委屈,却并不想哭,他知道人生在世,就一定会受一点委屈,因为没有任何人会毫无条件的迁就自己,而他受过的最大委屈,莫过于徐鸿云给他的委屈,那的委屈她都可以忍下来,这个委屈他又为什么忍不下来?只不过如果他这一个月没有拿到工资,他恐怕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付不起。 自嘲的在雨水中笑了笑,他不会最后是饿死的吧? 就在他伤心绝望的时候,一把黑色的伞突然出现在他上面:“小家伙,你成年了吗?”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头戴高大的魔术帽的人,这样穿着实在有些怪异,如果走在大街上,一定会吸引人们的目光,可是现在因为暴雨街上没有什么人,温乐邦抬起头看清楚那个人的面容,胡子长得很茂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带着一个金丝框的眼镜。 “我还差三岁就成年了” 打着伞的男人似乎有一点失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已经观察了你好几天了小帮工。” 听到男人观察了自己好几天,温乐邦心声警惕,他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不和男人进行交流。 看着这样子的温乐邦,男人轻轻地笑了笑:“不要太过于介意,之所以观察你,不过是因为你长的实在是太过于俊美,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冲着你去的这一家饭店,帮忙洗碗的小小子那么帅,你可是给这一家人拉去了不少生意,怎么你现在是被那一家人抛弃了吗?” 温乐邦闷声说道:“可是即使我帮他们拉去了很多生意,他们连一份简单的工资都不愿意结给我” 打伞的男人扶了扶自己的金丝框眼镜:“你想一直这样狼狈着和我说话吗?前面转角处有一家咖啡厅,不如和我去聊一聊” 温乐邦想自己一直在雨中也不是什么好事情,索性和这个奇怪的男人去咖啡厅聊一聊,反正大庭广众之下,这个男人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他终究是涉世未深,就在转角的时候,那个拿伞的男人突然拿出一块白布捂在他的嘴上,温乐邦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他被放在了一个笼子里。 除了他以外,这里还有十个一模一样的笼子,不过有的笼子里面放着人,有的笼子里面没有放着人。 温乐邦旁边的男生靠着笼子的一边,不知道在看什么,紧紧的盯着前方:“兄弟,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他叫了那个男生一遍,男生并没有理自己依旧是紧紧的看着前方。 温乐邦无奈地再次叫了男生一遍:“兄弟,你可以听见我说话吗?我是我们这里新来的人,我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哪里,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面对未知他只能勇敢的探索,无论结果是什么,他都要知道一个答案,哪怕这个答案更让他接受不了。 那个男生终于有了反应,他呆呆的转过身来,温乐邦才发现,一个男生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有被野兽抓过的痕迹,巨大的爪印印在男人脸上,鲜血一滴滴的往下掉,男人的目光却很平静,仿佛这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 男人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自己不会说话,温乐邦准备换下一个人了解一下情况,终于他对面的一个看着三十岁左右的人告诉了他。 “你现在是在斗兽场,我们是和兽进行搏斗的人。” 温乐邦听到这个回答,心里面被狠狠的吓了一跳:“和兽搏斗怎么可能会成功?” 男人告诉他:“可是我们都是被卖进来的,所以无论我们生死如何他们都不会负责任,如果成功的活下来那么还有下一场比赛等待你,如果你死掉,比赛中也不过是被人拖出去,世上就突然的少掉了你这个人。” 这是温乐邦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东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沦落到这里。 陈清远晕倒 看着周围笼子里的人有的被拉走就再也没有回来,温乐邦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煎熬之中,很多时候结果并不是最折磨人的,等待才是最折磨人的。 他恐惧着又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因为那一天到来以后他就不用再这样担惊受怕,他甚至想,早知自己会是这个后果还不如当初好好的留在徐家,将自己的这具身体送给徐鸿云,好歹也算是还了他养育自己多年的恩情。 铁链发出声响,温乐邦笼子的门被打开,两个人架着他的胳膊把他架起来,他们带着他来到一个密闭的房间,房间四周都是水泥糊好的墙面,没有任何的装饰,一张黄色古木的桌子放在正中央,椅子上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人,这个人上下的打量着他:“长的这么好看,送来我们斗兽场真是可惜了” 他的心跳频率很不正常,他可以清楚地听见心脏的抨击声,这当然不是心动的感觉他知道自己是被吓到的。 摆了那个男人挥挥手:“带下去吧!” 真的没有想到,长的这么好看的人竟然也会被徐家送过来,如果是他长的这么美丽的少年,他可不会放在斗兽场来打磨教训他,这不是暴殄天物嘛,如果把他送到某些场所,才是物有所值,徐家家主特意交代过要好好的照看这个少年,无论做什么只要留下他的一条命就可以了。 手链和脚链都被人解开了,慌乱之中,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谁塞了一把刀。 然后他就被推进了斗兽场,这个斗秀场足足有五百平米,四周高台筑起,中间形成低地。 斗兽台上面坐满了人,紧接着一头非洲狮被放了进来,现场的气氛瞬间达到了高潮。 温乐邦几乎腿软到走动不了一步,他告诉自己你必须要动起来,如果不想成为狮子的食物,就必须要行动起来,他又想之前的等待,实在太煎熬了,他即使逃过这一次的决斗,那么下一次的决斗,他还可以挺过去吗?要不就这样束手就擒吧,死在狮口当中,他也算是一个有传说的人。 巨大的狮子摇晃着脑袋就向他冲了进来,下意识的逃跑,狮子后腿发力,一个猛扑就要将他扑倒在地。 他下意识的闭眼,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他发现这只狮子的嘴巴竟然被人用类似钢筋的模型给隔离开了。 斗兽场内的裁判控制的狮子,他从狮子的身下逃了出来。 如此看来似乎斗兽场的主人并不希望他第一场战斗中就要死去,可能只是想在这次战争中打响他的名号,想让别人知道斗兽场来了一个新的角色。 温乐邦看着被自己放在一边的刀,他们的拿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跳跃,跳到了狮子的脑袋上。 身上突然多了异物,狮子再次暴躁,温乐邦举起刀就要砍下去,却被狮子再一次甩到了地下,飞出去三米远狠狠的磕在了墙上。 温乐邦磕出了一口鲜血,举着着自己的大刀站了起来,这一场决斗他即使不想战也要战。 狮子已经向她扑了过来,他向右边躲闪过去,人们的欢呼声不时地出现在他的耳边,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一个地方会将人性看的十分清楚,某些东西人们以为它不存在,但是它又真的存在。 狮子没有成功的扑倒温乐邦,也是十分恼火,神龙甩尾一般的转的方向,习惯性的张开大口却张不开,因为张口的动作刺激了他的嘴巴,痛苦的嘶吼从它的嗓子中发出来,温乐邦回头看见狮子的嘴巴处有鲜血流出来。 这种情况下他已经没有心情去可怜狮子,这场决斗要么是狮子打败他,要么是他打败狮子。 裁判吹起了口哨,暴躁的狮子再次安静下来,温乐邦趁此机会向狮子跑了过去,大刀直击狮子的右前腿。 狮子的鲜血喷涌而出,渐到了他的脸上,森林之王再一次被激怒,抬起双腿就要摁在这个摔倒在地的温乐邦身上。 温乐邦灵活的转身躲避着狮子的踩踏,被狮子踩上一脚他恐怕非死即伤。 以他的能力和狮子相斗不过是痴人说梦,可是他究竟如何才能成功的打败狮子? 转身的同时,右手拄地,温乐邦借力站了起来,不难看出这个狮子的攻击力已经被人为的削减了不少,那些被人为削减的地方,一定是狮子的弱点,也会是他取胜的关键。 温乐邦跑到狮子的左边,一个起跳借力拿起大刀向狮子的腰部砍去,结果他被狮子一掌拍在下面。 剧烈的疼痛从他的胸前发出,他听见了自己身体发出咯嘣的声音,他是不是肋骨断了。 即使狮子被削去了很多力量,他也依旧打不过狮子,温乐邦丧气的想。 可怜的狮子呀,你我都是苦命人,你要不要放过我?我们两个握手言和。 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狮子的爪子,温乐邦闭上了眼睛,下一秒他就听见咻的一声,他三针齐刷刷的打在了狮子身上,然后狮子应声倒地。 斗兽场的工作人员冲进来,将他和狮子分别带着。 从那以后他每隔几天就会经历同样的事情,心理上饱受折磨,身体上也饱经伤痛,死不掉,他也不想死掉,尤其是每一次从斗兽场上活着回来以后,他想要活着的欲望便更加强烈。 与这里其他人的待遇不一样的是,他每次和野兽决斗以后,都会得到治疗,身体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再一次走上斗兽场,身边的伙伴换了一个又一个,只有他还依旧的活着。 后来他知道这些消失的伙伴,的是直接死在了斗兽场,而有的则是被斗兽场上观战的观众买走了。 这一夜他发起了高烧,身体感觉到的焚烧几乎要将他逐渐的碾成尘埃,嗓子十分的疼痛,他沙哑着叫着人:“有没有人……” 所幸的是他的身体素质还是不错,其实没有看医生,第二天早上他的身体温度神奇般的降了下来,他自我宽解着,果然是被环境磨砺过的人,身体不像之前那么娇贵了,发烧都能自愈,看来上天并不希望他的生命终结在这里,他的人生自有无限的美好。 有人走进来想要将他带走,看着面色枯黄的他,那个人低下身来询问:“你……” 问题没有问完,两个男人就离开了他,他听着他们在外面堆着那个管理者汇报了什么,然后就走进来带走了他旁边的那个人。 无聊的时候他就会在笼子里面想,他究竟怎样才能离开,难不成被人买走是他离开的唯一途径,可是被人买走是未知的,他不知道迎接他的会不会比他现在的处境更差,可是即使被人买走他好像也没有权利拒绝。 又一次走进了那个熟悉的场地,他的身体依旧没有好利索,走一步咳三下。 场内的灯光有一点刺眼,他忍不住抬手遮挡住自己的眼睛。 就在今天发生了一件改变他命运的事情,他被一个少女买了下来。 像是货物一样跪在下面,腰间有一个铁链拴着他,他听见一道甜美的声音询问着另一个人:“陈清远,我们买下它好不好?反正今天我们获得了冠军赢了两百万元,花一百万元买下,他也算是做一件善事。” 这段时间苏念一直陪着陈清远来这里打黑拳,他们也是未成年,没有什么人会一他们做兼职,为了生活他们不得已来到这些灰色地带,进行一下非法的交易,他们都已经想好了如果这次打黑拳赢了,那么他们就有了启动资金,可以做很多事情,可以给苏念买一个电脑,可以去吃一顿丰富的饭,但是买一个人没有在他们的计算当中。 打黑拳的场地就在斗兽场的旁边,两个场子都热情高涨,没有轮到陈清远上场的时候,苏念就会来隔壁的厂子,蹭一蹭斗兽场的表演。 这个少年,她已经观察过他很多次,她并不是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来观看表演。 看下面表演的时候,她的嘴角总是挂着冷笑,在物质文明都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竟然还会有人兽相斗的地方,而且竟然还那么受到人类的喜欢,有些地方人类的确改变了,可是有些地方人类似乎一直没有改变。 看着人兽相斗四周的人眼中发射出兴奋的光芒,苏念的眼里平静无波,她无法改变这个现状,有些东西存在即有它存在的理由,她甚至连自己都没有办法保护,更不要妄谈改变世界。 注意到温乐邦,因为这个人长得足够好看,虽然是男生和野兽搏斗,可是他们两个搏斗的场面也可以称得上是美女与野兽,大多人们都喜欢看柔弱的东西和强大的东西发生碰撞,温乐邦便有走进斗兽场中最柔弱的一个。 然后他就发现这个人似乎很小,好像比自己还要小,那一次看见他被熊压倒在地上,口中不断地咳出鲜血,却依旧挥舞着武器,最终一枪插件了狗熊的眼睛里面,那一场的表演震撼到了她,少年爆发的强烈的求生欲狠狠地震撼了她,那一刻她一像冷酷的心发生了松动,她想如果这一次陈清远打黑圈可以获得第一名,那么她就买下他,也算是为他们所有的人做一件善事,也算是像曾经的自己伸出援手。 温乐邦抬头看见男人白净的脸上似乎还有没有擦去的血渍,男人眼神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宠溺的揉了揉少女的头发:“买了吧” 然后他就看见少女开心地对着管事的叽叽喳喳的说了一群话,最终管事解开了他的锁链。 他想被两个孩子买去他的处境应该不会差,刚刚走出斗兽场,那个高大的男人突然倒在了地上。 在女孩惊呼的叫声中,他将那个男人扛在了自己的背上,他感觉到旁边一直在下雨,原来是女孩一直在擦泪:“我求求你醒一醒,清醒一下,你和我说说话,我们好不容易赢了那一场比赛,美好的未来刚刚开始,陈清远你是不是怪我刚刚任性,花了你用生命换来的一百万元,所以你赌气的闭上了眼睛不理我,不要那么小气,毕竟我们也是做了一件好事。” 跟着女孩将那个男人背到一间旧仓库,仓库里面还三个人两男一女。 那两个男生看着和女孩口中的陈清远差不多大,而女生则看着比自己还要小一些。 三个人看到被自己背回来的陈清远以后,目光有开心变成担忧。 他们将她从自己的背上拿下来放在草垛上,距离草多有两米远的地方篝火升起,上面有一个铁锅在煮着东西。 人交流的声音,铁锅煮东西发出的声音,让他的身心放松下来,直到这一刻他才敢相信,真的逃出来了,从那里面逃出来了,而且买他的是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孩子。 篝火将这间房子照的很是温馨,他迈着迟缓的步子走过去,现在房间里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叫陈清远的人身上,没有人注意到他也悄悄的蹲在了陈清远身边,他好开心这样他就和他们是同一种人,假装是生死相伴的小伙伴。 那个年纪最小的女孩,伸出手摸了摸陈清远的体温,然后掀开他的眼皮看了看:“我不敢冒险,我们可能要将哥哥送到医院去。” 提到医院他感觉到周围的气氛都沉闷下来,苏念说道:“可是我们什么证件都没有,哪里有医院会愿意收留我们?” 其中一个男生提议道:“没有办法了,我们只能将远哥送到黑市的诊所,我们现在无法知道他究竟怎么样必须要送他到医院,黑市的诊所都是唯一愿意帮远哥治病的地方。” 其他的几个人都点了点头,然后他们几个默契地起身,有两个男生交替背着陈清远离开这座房子。 温乐邦跟在他们身后,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什么,恰好这几个人也都没有说话。 走过狭窄的小巷,穿过破旧的街道,他们来到一个很是不起眼的房子前面。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两个男生砰砰的敲打着门:“有人吗?我们有急事,可以开门吗?” 赵家辉救人 过了一会儿那座房间的灯亮起来,里面走出来一个头发蓬松微卷的男人。 赵家辉嫌弃看了这几个孩子一眼:“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一个男生说道:“没有朋友受伤了,想要在您这里治疗一下” 赵家辉不屑地看着他们:“想要在我这里治疗,你们知不知道我这里的费用都是很贵的?” 苏念说道,语气急躁:“我们知道可是可不可以先请你救一救他?” “你们有钱吗?”赵家辉问道,不知道他赵小医生救人治病向来看钱,没有钱即使你一命偿一命他也不会救,几个孩子看起来就不像很有钱的人。 苏念说道:“你们真的有钱,我们今天打比赛赢了,所以有了奖金。” 赵家辉勉为其难的让这六个孩子进了他的房子,狭小的空间一下子就变得拥挤起来:“你们不要乱碰我这里的东西,先把他给我放到里屋里面去。” 那两个男生将陈清远送到里屋,温乐邦和两个女生站在外面。 两个女生全部都眼光焦急地注视着里屋的动静,很快两个男生和赵家辉一起走了出来。 两个男生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赵家辉说道:“刚刚看了看这个人,我能治,只不过治疗费可能要一百万” 听到可以治疗,苏念悬着地一颗心也落了下,这个人怎么这么会要价钱,恰好他们就剩了一百万:“我们有一百万万,请你先治疗他” 赵家辉坐在这间房间里面唯一一把椅子上:“不行,我不相信你们一群小孩怎么会有那么多钱?除非你们先让我看一眼。” 苏念手里面提着一个密码箱,她发输入密码将箱子打开:“这里面刚好有一百万” 看到钱以后,赵家辉整个人的眼睛都放出了亮眼的光芒,他走过去拿出一张钱来,在灯光下面仔细地看了看,然后闻了闻味道:“有我喜欢的味道,那么几个小朋友就在这里等候一下吧!” 解决了治疗陈清远的事情,除了苏念以外的三个人,发现原来这里跟过来一个陌生人。 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苏念帮温乐邦进行介绍:“兄弟姐妹们介绍你们认识一下,这个是我在斗兽场买来的小帅哥名字叫做温乐邦。” 苏念指着温乐邦对面的三个人介绍道:“他们三个个子最高的那个男生是seven,长的比较帅的那个男生是钱幕,最小的妹妹是周一。” 温乐邦小心翼翼地向他们打着招呼:“你们好,我是温乐邦。” 可是显然那三个人并不是很想理她,周一问苏念:“姐姐你花了多少钱买的?” 提到花了多少钱苏念有一点心虚:“好想,不多不少,恰好是一百万。” 周一假装心脏病突发一样的捂住自己的心脏:“快扶住我seven哥哥,我的小心脏受不了了,一百万竟然就这样一天被你花掉了买回来了一个废物,清远哥哥难道不相当于白打了黑拳吗?” 苏念知道周一说得也很对:“我如果知道陈清远身体有恙,一定不会花一百万元买他,买的时候陈清远还好好的,结果离开了那里他就晕倒了,而且他也不算是白白打了黑拳的比赛,最起码我还买了一个人” 周一简直想跳起来打苏念一拳,他们现在缺的是人吗?买回来一个人可能又要管他吃又要管他喝。 听到他们讨论的内容,感觉到两个男生巡视的目光,温乐邦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我我……” 说了半天他也没有将完整的话说出来,他意识到他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喜闻乐见的事情。 苏念这个时候也注意到了尴尬不行的温乐邦,毕竟是她买回来的人,她要对他负责:“其实也没什么吧,我觉得买这个人最起码多了一个朋友对不对?” 周一气愤地露出自己的大白牙,一副呲牙咧嘴的样子:“多了一个拖累的朋友。” 苏念笑着揉了揉小姑娘的头:“你是不是看这个小哥哥好看?不知道怎么给他相处,所以才故意做一些事情引起他的注意力” 温乐邦尴尬的低着头,周一看了一眼温乐邦:“才不是呢,我喜欢的是清远哥哥那样的人。” 苏念伸出食指点了周一的头一下:“你个小丫头这么小就张嘴,喜欢不喜欢的?” 周一双手叉腰,一幅宝宝生气了的样子:“姐姐难道不是你提起的这个话题嘛,我不管虽然我年纪小但是我已经认定了清远哥哥会是我未来的丈夫,我们都比较早熟,所以我现在有喜欢的人也不足为奇。” seven和钱幕听着苏念和周一的对话,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 seven对温乐邦说着:“周一就是小孩子脾气,她把这些话说出去心里也就不计较什么,既然你是苏念花一百万买回来的人,那你可是我们这里身价最高的人,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温乐邦说道:“谢谢你们” 除了谢谢他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他似乎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口头上的谢谢。 苏念笑着对温乐邦说道:“我们这个队伍里面有妹妹,就是还缺一个弟弟,从今天起就是我们的弟弟了。” 温乐邦点点头:“阿姐” “阿温” 得知温乐邦已经被人买走,徐鸿云将黑色的棋子落下,看着外面漂落到树叶,他离开的时候还是盛夏,现在已然到了秋天:“让他体验一段时间幸福的日子吧!经历了幸福在体验绝望最能击垮一个人的心理防线,但是去给我查一查我看看究竟是谁?那么有胆子竟然敢买我的人。” 黑子落下,结果已定,黑子赢了。 赵家辉结束了手术看着,五个孩子七倒八歪在自己外边的屋子睡觉,锐利的眼睛很快发现了苏念旁边的密码箱,轻声慢步的走了过去,蹲在箱子旁边,想要将箱子拿走。 就在他的手快碰到箱子的时候,原本睡的七倒八歪的孩子竟然全都睁开了眼睛。 苏念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他:“赵医生,你这是想要做什么?” 想要偷偷将钱拿走,结果被人抓包,赵家辉气急败坏的说道:“这些钱早晚都是我的,我提前拿走他又怎么样了?” 苏念将密码箱藏到自己的身后:“按照规矩应该是他醒了我们再将箱子给你,没有醒的话我们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治好人,而且你半夜的偷偷拿箱子,万一你自己不承认,你已经收过我们的治疗费了,我们岂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 赵家辉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这群小屁孩心眼还挺多,我这么一个正直的医生,哪里会坑你们这群小朋友?你难道不知道医生是最无私的一个职业吗?” 苏念心想能开黑诊所的医生能多么无私,但是还是表面上奉道:“您的大名我们都知道,可是总得防备一下对不对?” 赵家辉又坐到了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反正我治好了,你们就赶快交钱给我滚蛋。” 苏念点点头,滚蛋这样的词语她听起来并不讽刺,有些词语其实听多了其实也就那个样子。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陈清远醒来了,苏念他们开心地围绕在他身边问东问西。 “你醒来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有没有哪里是特别痛的?” “清远哥哥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周一都被你吓坏了?” 陈清远看着围绕在自己身边的朋友,一股热泪涌上眼眶,虽然他们现在生活的条件十分艰难,但是有这群朋友他觉得自己无论多么艰难都要撑下去。 陈清远的声音有一点虚:“昨晚那个人太阴了,我也是走出去以后才感觉到头晕目眩。” “现在没有哪里是很痛的,咳咳” 周一急忙端了一杯水给陈清远:“清远哥哥你先喝一杯水休息一下吧!” 赵家辉掀开外面的白色窗帘走进来:“呦呵,醒了过来看来你的身体素质比我想象中要强,小屁孩们现在该给我钱了吧?” 苏念摇摇头说道:“这醒来我们还不是得留院观察几天嘛,万一还有某些没有被发现的病症呢?等留院观察结束以后,我就把钱给你,现在把钱给你,万一你收了钱,把我们轰出去怎么办?” 对于开黑诊所的人,他们必须要多留一颗心。 赵家辉看着面前这个不大的少女,白齿红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也幸亏我爱财不爱色,否则昨晚你就是那个治疗费。” seven听到这个医生出言不逊,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赵家辉的衣领:“有种你再说一遍” 赵家辉无所谓的说道:“我为什么不敢再说一遍?小屁孩儿你们现在要认清楚情况,现在是你们寄人篱下,不要以为用钱就可以压制住我。我是擅长救人,可是也擅长杀人。” 钱幕对seven说道:“先放开他。” 他们现在是需要他救陈清远,陈清远如果没有痊愈后面还遇得上他,英雄不吃眼前亏,关于他侮辱苏念的事情,迟早会找机会讨回来的。 赵家辉将seven抓自己衣领的手拍了下去:“要不说你们还是一群小屁孩,一句玩笑话都开不得,这样的你们真的很不讨人喜欢,赶快把钱给了,我赶快滚蛋,还我轻快的生活。” 正常生活 在赵家辉的黑诊所,躺了三天以后,陈清远就和苏念他们一起离开了这里。 赵家辉接过苏念手里面的箱子,迫不及待地打开它,一张张的点起里面的钱:“喂小屁孩,这钱的数目都对吧?” 苏念回头说道:“我们可不像您” 赵家辉冲他们摆摆手:“行,你们不像我,你们赶快走,以后不要再遇见我,要是里面钱不对,我该去哪里找你们呀?” 六个人回到他们一开始居住的仓库,将陈清远扶到椅子上,苏念突然脱起了自己的上衣,陈清远惊讶的看着苏念的动作:“你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是一个很正经的人。” 忽视掉心里面的那一点雀跃,陈清远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然后就看见苏念从自己的胸口掏出了厚厚的一大把钱:“你想什么呢?我只不过是把钱拿出来而已” 陈清远看着苏念的奇葩操作:“你全把钱给完?你偷偷留了点。” 苏念点点头:“本来就是黑心医生治疗,你竟然要一百万元,我大概拿出来的有一万元,我们可以租一个好一点的房子,买台电脑,然后我在公安系统里面帮我们六个建造一下身份,让我们可以拥有自己的身份证,这样我们就可以在这个城市生活下去。” 周一和钱幕这个时候从外面打鱼回来了,听到苏念说的话,周一激动地说道:“真的吗我们可以拥有合法的身份吗?” 苏念眼神含笑地看着活蹦乱跳的周一:“是呀。” 周一说道:“那我要和清远哥哥在同一个户口” 苏念调笑道:“那要不这样吧,你的清远哥哥是户主,然后你是户主的夫人。” 周一还没有说话,陈清远就道:“不要开这种玩笑话。” 周一欢喜雀跃的心情,因为陈清远的这一句话而大打折扣:“清远哥哥~” 陈清远耐心地对周一说道:“我们现在都还小,你怎么可能会成为我的夫人?一看不就会被看出来。” 周一觉得清远哥哥说得也对:“好吧,那我就叫陈周一吧,当清远哥哥的妹妹,等以后再成为妻子。” 温乐邦在角落里听着他们谈话的内容浅浅地微笑着,seven这时候也从外面打水回来:“阿温你快点帮我提一下这桶水,真是的我这么一个身娇肉贵的贵公子,怎么可以亲自去打水?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才不会去。” 周一将这个好消息告诉seven,seven高兴地说道:“真的吗那我可不可以也拥有一个好身份?把我描写成什么富家公子,这样走出去多么有面子。” 苏念说道:“您这是把我当成神通多广大的人,我怎么可以凭空给您变出来上亿的身家。” seven低下头想了想也对:“果然劳动人民还是要靠自己的双手致富的。” 温乐邦水倒在水壶中,将水壶拿在火上去烧水。 苏念叫住温乐邦:“阿温,如果给你捏造身份,你想要什么身份?” 温乐邦说道:“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们很多人生下来就不能决定自己究竟是什么,似乎跟随我们降临一些事情也已经决定,所以我不知道我究竟该捏造什么身份,但是如果硬要说的话我也想要拥有上亿的身价。” seven激动地和温乐邦拍了掌:“。givemefive兄弟,我们果然是臭味相投,我们果然是拥有远大梦想的兄弟。” 钱幕说道:“如果要捏造什么身份的话,我只希望我的兄弟姐妹们是你们就可以了”是你们,我便什么都不在乎了。 周一假装很感动:“幕哥哥说的太对了,周一有你们也就够了,但是你们中最重要的是要有清远哥哥。” 陈清远觉得周一这个小丫头是真的皮。 温乐邦抬起眼睛看苏念,他想问苏念:“如果是你,你想要什么身份呢?”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虽然这些天他感觉他们几个对他的排斥性小了很多,可是他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为他也觉得他是拖累了他们。 苏念说道:“那么今天的重要任务来了,谁想要和我一起去买一个电脑?” 周一积极的举手:“我想要” 苏念说道:“好的,那就领着周一,但是我们还要一个男生?” 温乐邦低下头,苏念环视了屋子里面的四个男生:“那就要阿温吧!” 温乐邦急忙说道:“好的,我一定会保护阿姐和周一妹妹的安全。” 钱幕走过去搂着seven的肩膀:“是什么让苏念妹妹变心了?竟然抛弃了我们三个老大哥,选了一个小弟” 苏念豪不迟疑地说道:“是颜值” 苏念很快就买了一台配置比较高的电脑,帮他们捏造了身份,以后又租了一个月的房子,除了周一,他们所有人的年龄都虚假的写了二十岁,他们在这一个城市的生活正式的开始了。 那是温乐邦一生中最开心快乐的时光,有了身份,有很多地方都愿意招聘他们,陈清远,seven,钱幕,苏念还有她都找到了工作,他们商量好等工资发下来以后,一定要让周一去上学,因为这才是正常的人生。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由自在,没有束缚,却有朋友的牵绊,他们就像家人一样。 普通平凡又自在快乐,温乐邦认为他终于苦尽甘来了,他的一生终于尘埃落定。 不到一百平米的房子,每天都充斥着欢声笑语,他们每一个人的心都充满了希望,是呀,所有的苦难都会过去,只要你满怀希望,幸福就会来临。 两个月过去,徐鸿云看着手下的人拍回来的温乐邦的照片勃然大怒,温乐邦的笑颜着实让他生气,真的是养了这么多年,养了一个小白眼狼,难不成他就不想自己,他还偶尔良心发现想一想温乐邦,真的是十足十的白眼狼。 看着调查资料,徐鸿云叫来管家:“联系一下r教授,告诉他逃跑的队员被他找到了。” 管家看见了照片上六个人的合照:“少爷你可不能一时生气,将小少爷送去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小少爷被送进去,没有能健全的出来,鸿水少爷的灵魂又要放到哪里?” 徐鸿云说道:“逃跑的队员不是指温乐邦,而是其他五个,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管家猜测道:“五个人就是在凌西市执行任务的时候趁机逃跑的对员,你们真的是胆大包天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敢私自逃跑,现在又敢勾搭小少爷。” 徐鸿云冷眼看了一下管家:“管家你表忠心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了,现在快去联系r教授。” 一颗石子被扔向湖面,打出来的涟漪只有一片,而个湖依旧安静,可是被扔石子的那一片水域已经更新换代。 生活过得越来越顺利,越来越像她们幻想的日子那样,周一去上学了,他们逐渐打算干脆也让苏念去上学算了,反正他们三个男人养活两个女生绰绰有余。 争执过后苏念同意了,下个星期就该她去上学了,她对学校的记忆已经模糊掉了,是学校里面应该会有一群很可爱的朋友,但是无论那群朋友有多么可爱,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朋友还是这个家里面的朋友。 随着上学时间的临近,苏念感觉自己的心越来越慌,她将这种情绪告诉给周一,周一嘲笑她:“姐不要怕,我们什么没有经历过去上一个学校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我给你说姐,学校的那群小朋友实在是太好玩了,我觉得我的智商在他们中简直就是碾压他们,干脆我升级和你在一个班吧!” 苏念听了周一的想法有一点心动:“我也不帮你做什么虚假档案?你就按照正常的考试秩序,一层一层的升级考试吧!” 周一苦哈哈地说道:“姐你是在开玩笑吗?我是初一的学生,你可是高二的学生,我要是一级级的跨级考,不是还要经历一个中考我还是得上快一年的学才能赶上你。” 苏念欣慰地说道:“现在你已经意识到了你我在智力上的差距了吧?“ 她掰着手指头数道:“你看在正常的教育系统中,我都比你高一、二、三、四、五级。” 周一抱着苏念的胳膊撒娇:“求你了,念念姐姐,我想和你在同一所学校。” 苏念将周一撒娇的脑袋推开:“你还是老老实实,一级级的考上来吧!” 周一葡萄似的两个眼睛里面瞬间就有泪水掉下来:“不是,自从有了温乐邦我就不再是你们的团宠了。” 苏念突然想道:“我突然想起来阿温的年纪比我都小,为什么不让他去上学?” 周一觉得苏念姐姐对温乐邦有点过分的好:“姐你就是看颜值也不能如此过分吧?他的确年纪比你小,可是他不过是你花一百万买回来的,上学的机会还是你去上吧!” 苏念听到周一说得话,心里面有点不舒服:“周一你不像是会说这种话的人,你不会一直对阿温有意见吧?阿温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被人拐卖到斗兽场,幸亏遇见了我们将他买回来,不然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样?我也是被拐卖的,我也曾希望能有人救一救我,可是我没有遇见像我那么好心的人。” 苏念觉得话题聊的有点悲伤,所以结局她临时调节了一下气氛,像她这么好的人呀,真的很难找到呀! 周一打岔道:“而且我觉得阿温哥哥也不会去上学的。”她的确对阿温哥哥有意见,自从阿温哥哥来到这里,哥哥姐姐们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去了一半,她要争宠。 r教授 没有一个人的一生会是一帆风顺的,人总要经历大大小小的磨难。 顺遂是所有人的心愿,却也是一项很难达成的心愿。 周一的时候,苏念自己一个人去学校办入学手续,走进校长办公室,接待她的并不是校长,看着那个穿着白大褂,带着银框眼镜的男人,苏念的身体出于本能止不住的颤抖。 r教授转过身来看着许久未见的面孔:“哦,我亲爱的浅浅多于不见,你竟想念我想念成这个样子?” 苏念想要打开门逃跑,却发现门已经被人从外面锁住:“你是谁?我并不认识你。” 声音带着颤抖,她的一颗心也跟随着颤抖,那是她的噩梦,是她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复原的梦。 r教授将手里面的钢笔放到校长的办公桌上:“你怎么害怕成了这个样子?不是和我不认识” 苏念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嘴巴,克制着自己想要冲上前去撕碎他的冲动。 听这里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苏念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最完美的试验品,你这样的态度实在是太让我伤心了,难道改造你的时候也把你的感恩之心改造没了吗?我难道不是你的再生父母吗?” “你别靠近我,你别靠近我”苏念口不择言的说道,她的记忆出现了紊乱,她现在的神经都变得不正常,她仿佛看见了四个穿着白色大褂的人要将自己抓到实验台上。 苏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r教授蹲下身子来耐心地看着苏念:“怎么啦我的孩子,你如果想要上学,告诉我呀,我会让你来上学的,可是你为什么要偷偷的跑,你知不知道这样真的很难得伤害到了我的心?还有那群和你一起偷跑的人,我一定为了你们尝一尝后悔是什么滋味?” 苏念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她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我错了……” 捏着苏念的下巴,缓缓的将她的头抬起来:“怎么办?我最喜欢的孩子,我怎么做才能让你记住这次惨痛的教训?” 说着最温柔的话,下一秒右手重重的扇在苏念的脸上。 苏念嘴巴里嗑出的鲜血足见r教授,使用的力气有多大:“我错了,我错了” 她不敢反抗,只能一味的求饶。 r教授走过去,一脚踢在苏念的肚子上,苏念被他踢的滚了两个圈。 泪水浸湿了地面,苏念尝着咸咸的泪水:“对不起,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策划的,要是我威胁他们和我一起出逃,如果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我愿意以死谢罪。” 从门外进来两个人,r教授让他们架起苏念:“让我们一起去看一看其他的陪伴者吧!” 周一还没有去到学校,就被人在路上打晕带走。 她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狼狈的苏念:“姐你怎么了?有没有什么事情?” 苏念紧紧地抱住周一:“对不起周一是我害了你们。” 周一同样紧紧地抱住苏念:“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怪你,因为我也想要逃出来,其实只要让我体验一段这样正常的日子,即使让我死去,我也是愿意的。” 苏念再一次失声痛哭:“希望陈清远他们不要被抓住。” 苏念用手指在周一的背后临摹了什么,这是他们几个才知道的暗语:“寻找逃跑的机会。” 他们这一次即使再被抓回去,恐怕后果也很惨,杀鸡吓猴,r教授恐怕要用他们杀一儆百。 周一同样在苏念的背后回复道:“我愿意以死一博。” 其实死在这里,她也不愿意再回去。 r教授虽然并没有用什么铁链锁住他们,但是他将他们关在的地方,外面有重兵把守,里面还有监控监视着她们。 他或许想要彻底抹灭掉她们的意志,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他们是不会束手就擒的。 周一口袋里面还装着一盒口香糖,装着的口香糖的作用是每当周一感觉自己有点心慌意乱的时候,她就会吃口香糖,这样会让她安静下来。 将手里面的口香糖倒给苏念,他们两个积极的嚼着口香糖,最后他们用口香糖糊出来监控,监控被糊住外面的人就立马进来查看,苏念和周一分别抬起两个石缸,砸在进来人的脑袋上。 进来的两个人应声倒地,苏念和周一拿走他们手里面的枪支,果然r教授还是一如既往的看不起她们。 两个人闹出的动静很大,很快就有人过来抓捕他,苏念和周一沿着下山的路往山下面跑去。 后面的枪声和狗叫声,为他们这次的逃跑敲响着警钟,如果他们这次再次逃跑失败,恐怕他们真的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着越来越近到狗叫声,苏念对周一说道:“我去将他们引开你,一直往山下跑去,将这个消息告诉给陈清远他们” 周一说道:“姐你比我大我一个小孩子可能很容易再被他们抓住,不如让我去引开他们这样他们可能会比较快速的收到信息。” 苏念摇摇头说道:“不,周一,如果你已经来不及给他们送信息,那么你直接跑吧,我们终能逃走一个是一个。” 周一一直克制的眼泪,终究还是流了出来,苏念说道:“我可是他最完美的试验品,即使被抓,我的结果也会比你们好很多。” 苏念说道:“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可以纠结的时候?我比你大你就要听我的。” 说完苏念就往东边跑去,前来搜捕看到那个身影:“他们在那里快追” 周一狠狠的咬着自己的胳膊无声的哭出来,这些人都走远,周一站起来往反方向跑去:“姐姐我一定会把消息带到,然后和清远哥哥他们一起去救你。” 周一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哪里,站在前后都没有人的马路上,周一内心焦急万分:“她现在究竟是在哪里?” 周一沿着公路一路向东,跑了大概三个小时,才隐隐约约看到城镇的样子。 周一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继续奋力的奔跑着,由于长时间的奔跑,她的喉咙里发出呵斥呵斥的声音。 熟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好久不见,周一你也是来找陈清远他们的吗?正好我也要去找他们,不如我们一起去。” 周一回头看见了那个让自己做噩梦的脸庞,两个拿枪的人用枪指着的她,周一想陈清远哥哥工作的地方距离这里很近,如果让他听见枪响,是不是可以给他提前报信。 周一向一个拿枪的人冲了过去,那个人下意识的开枪,子弹穿透了她的肩膀。 鲜血喷涌而出,为大地染上最夺目的颜色。 面对这样不知死活的周一,r教授的眼睛中闪过轻蔑的神色:“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给他们报信了吗?告诉你,我已经暗中派人将他们围困中,不巧的是,枪声就是行动的信号。” 说完r教授拿过身边人的枪,冲着周一连开数枪,周一的身子突然失去了支撑,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倒下去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建筑,泪水从眼睛里飘出。 陈清远他们发现了不对劲,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 seven暗地进行反侦查,果不其然,他发现大概有二十多个人在盯着他们。 陈清远的嘴角扬起一抹残酷的微笑:“看来r教授来了。” 他们三个人心中警铃大作:“他们究竟应该怎样才能逃出去?” 说不怕是不可能的,但是事已至此他们只能尽力拼搏。这些天的安逸生活,让他们放松了警惕,他们也没有想到过去了,这么长时间r教授竟然还能找到他们。 但是他们也更担心苏念和周一,他们两个都是零散地分散在学校,会不会已经被抓走了。 陈清远迅速的冷静下来,思考着对应的措施:“我们现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偷偷从后门溜走。” 三个人向主管请假,主管的神色有异,看样子应该也是知情人士。 陈清远清淡的笑了,原来所有的一切他们早就已经设计好。 三个人使了一个眼神,一起将主管擒拿住:“如果不想死,现在你就听我们的吩咐。” 结果主管直接冲外面大喊道:“快行动。” 幸亏钱幕手疾眼快地堵住了主管的嘴,将行动两个字成功的塞回了主管的嘴里面。 将主管五花大绑,陈清远穿着主管的衣服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突然有枪声传来,隐藏在暗处的人也开始行动。 陈清远暗叫不好:“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只能尽力一搏。” 陈清远,seven,钱幕他们三个说道:“不要回头兄弟” 即使我被绑住,你们也不要回头,能逃出去一个是一个。 温乐邦听到枪声害怕的蹲在箱子后面,这又是怎么了呢? 他着急的寻找着陈清远他们的身影,但是没有找到。 那一场行动,r教授几乎是全盘获胜,周一,钱幕,seven都死了。 活下来的只有苏念和陈清远,新一轮的追捕开始了。 苏念和陈清远汇合以后,两个人面对面流泪,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个时候安慰是最无力的事情。 忽然苏念的身后传来的稀稀疏疏的声音,机警的回头,苏念他们看见了温乐邦的身影。 温乐邦组织着自己的语言:“我看见你们跑出工作地点,所以跟着你跑了出来。” 看见温乐邦苏念说道:“你现在还要跟着我们吗?” 温乐邦重重的点了点头:“难道不是你买回来的吗?我怎么会有自主离开的自主性?” 苏念擦了一把自己的泪水:“现在你有了,如果你想离开可以离开” 温乐邦笑道:“我不想离开。” 陈清远走过去拉住温乐邦的手,眼神坚定地对他说:“可能你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周围越来越密集的脚步声将他们的谈话打断,温乐邦想问一下,为什么看不见其他人的身影,但是他感觉到这个时候问其他三个人,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话题。 温乐邦和去年,一起躲在他们租的房间的下面,看着陈清远飞檐走壁的攀上去去取出来屋子里面的一些东西。 温乐邦说:“我们现在是要离开这里吗?” 苏念说道:“是的,现在几乎全程都在追捕,我们这里已经没有了,我们的容身之地” 她们三个人混在出城的泔水车里面,成功地离开了这座城市。 晚上在山洞里面歇息的时候,温乐邦将一直困扰在自己心里面的问题说了出来:“我们难道不等一等其他人吗?” 苏念说道:“我们已经约好了集合的地点,等到了那个地点,再等他们。” 这个时候的他们还不觉得,他们这六人小分队已经有三个人都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苏念他们东躲西藏的来到b国的边陲——镇江市, 这座城市由他们某一次执行任务时建设的秘密据点,他们在这里储存了大量的食物和武器,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逃出去的时候使用。 他们在这个城市等了二十五天,没有等来其他人的身影。 有什么答案已经都出现在他们心中,但是他们谁也没有说出来,没有消息并不代表是坏消息,可能他们是由于某些原因耽误了。 镇江市距离之前那座城市不过五十公里,即使他们再有什么事情,也应该早都到了。 第二十六天的时候,苏念问温乐邦:“阿温你并不适合跟着我们东躲西藏,你想不想要被收养?” 温乐邦慌张地抓住了苏念的袖子:“姐姐,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所以你想要抛弃我吗?我知道我出现在这个队伍里面可能是累赘,可是求求你们不要抛弃我,如果遇到危险你们完全可以不用管我” 苏念揉了揉温乐邦的脑袋:“你永远不会是我们的累赘,但是让你跟着我们实在是太过于冒险,我们可能已经失去了三个兄弟姐妹,不能再失去你。” 她终于讲这句话说出了口,周一,钱幕,seven,你们三个不会白白牺牲的,有朝一日,我定会为你们报仇。 温乐邦说道:“将我寄养在别人家,难道不是失去我吗?” 留院观察 苏念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如果不是已经走投无路,他是不会做出这种决定的,他们已经在这里呆了一个月,虽然这一个月看起来相安无事,可是他们永远也没有办法预料,r教授究竟什么时候会再来,可是他们凭什么要让阿温跟着他们一起担惊受怕?如果r教授将阿温抓住会不会也对他做出那些惨无人道的事情。 阿温,我们五个都死在这一场逃亡里面,我们希望至少有你,至少有你替我们体验一下下,早上的时候晨光洒进屋子,人根据生物钟睁开了眼睛,不慌不忙的洗漱吃早餐,然后,进行一天原本应该的事情,最后伴着落日的余晖回到家里面,安安稳稳的睡觉,在做上一个好梦,偶尔也有三五好友一起聚会煮酒滩古今中外的事情。 与其冒着永远失去你的可能性,我们宁愿希望你在我们看不见的某一个地方,健康愉快的活着。 苏念说道:“姐姐并不是害你,只是你跟着我们有太多的危险” 温乐邦抱住苏念:“如果我愿意经历那些危险呢?” 无论温乐帮怎么反抗,苏念已经决定帮温乐邦找一户人家收养他,她仔仔细细的挑选着那些信息,一定要为她的阿温弟弟找一户幸福安康的人家。 最后苏念选中了一户朴实的农民家庭,在这样的家庭里面阿温一定不会受到欺负。 温乐邦就这样被苏念留在了这个家庭中,他站在窗前默默的落泪,看着苏念和陈清远越走越远的背影。 等苏念和陈清远离开以后,原本朴实的养父养母瞬间变化了面孔,他们将自己绑起来,押送到了徐鸿云面前。 被迫跪在徐鸿云的脚下,温乐邦还是骄傲的抬起自己的头:“是你?” 徐鸿云说道:“的确是我呀,终于找到你了阿温。” 温乐邦问他:“你是从什么时候找到我的?” 徐鸿云一副很苦恼的样子:“你是想要听假话,满足一下自己的心,还是想要听真话接受一下残酷的现实。” 温乐邦问他:“阿姐,他们遭遇的事情究竟有没有你的手笔?” 徐鸿云没想到温乐邦竟然问他这个问题:“我只是稍稍的帮助了我的朋友一下,毕竟他们是我的朋友手下的背叛者。” 温乐邦不再说话了,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如果不是阿姐花一百万买下了他,可能他们所有的人到现在都是相安无恙,所以阿姐及时将自己放下来也无可厚非。 一开始的温乐邦并不怪苏念,可是后来被徐鸿云抓回去以后,温乐邦体验到了什么是炼狱?如果说阴曹地府真的有十八层地狱的话,那么他宁愿经历那十八层地狱,也不愿意在人世间多活一刻。 他不是没有想过死,因为有一次差点咬舌自尽,所以徐鸿云在他清醒的时候,一颗颗的拔掉她的牙。 骨头断了就再被接上,伤口化脓了就找医生来看,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他永远看不见光亮,他不想死了,因为每一次没有死成功,他醒来都要遭受更大的折磨,可是如果不死,他总要有一点盼头,不然这样苦难的日子该多么难熬,慢慢地他就怨上了苏念,我不是她帮自己挑了那一户人家,如果不是她决定将自己放下,他怎么会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于是他靠着对苏宁的恨,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撑过了一天又一天。 那一日,徐鸿云进来看见他,他跪倒在徐鸿云的身下,像一条狗一样舔着他的皮鞋。 徐鸿云第一次将他放了,出去看了看外面的光亮,那以后徐鸿云接二连三的会将他放出去,他不敢再反抗只能讨好徐鸿云,自己的生活情况好一些。 他有时候也不明白,不是还需要他这副身体吗?怎么可以如此折磨他的身体? 到过了多长时间,徐鸿云带他去医院,他不知道这次是要来带自己做什么?所以在徐鸿云询问自己究竟是要全身麻醉,还是要局部麻醉的时候?他选了局部麻醉,听着金属器械和自己的骨头敲击发出的声音,他心里对苏念的恨意竟然又多了一些,他有时候也会嘲笑自己没用,竟然不敢恨徐鸿云,而是恨苏念。 从医院出来以后,徐鸿云结束了对他的折磨,他又成为了徐家不可一世的小少爷,可是只有他知道,表面上活着的只是一具躯壳,他的灵魂已经缩小在角落里,紧紧的抱住自己,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害怕徐鸿云发现他的灵魂,害怕再次过曾经的生活。 今夕是何年,他也早已不在乎今夕是何年?时光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徐鸿云想让他笑他便笑,想让他哭他就会哭。 一晃经年,被关在大宅院里面,他只能自己一笔一笔地记录着日期,胸前的玉佩发出了绿色的光,但是又转瞬即逝,那一刻他竟然突然有了一些释然。 那一天,徐鸿云到他的院子里:“阿温你可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心愿?他还能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他只是想早点结束自己的生命,将否定的答案说出口以前,心里爆发了强烈的欲望:“我想报复苏念” 温乐邦的答案出乎徐鸿云的意料之外,但是他还是应允了,不管他究竟是不是想要报复苏念,他的一生即将画上句号。 这是三年以后,温乐邦第一次走出徐府,身上装有qie听器,但是这并不能妨碍他愉悦的心情,透露着绝望的愉悦。 他挣扎过最终还是没有逃出这个漩涡,被狠狠地留在了这里,没有希望,亦不敢死去。 得到有关温乐邦的消息以后,愤怒充斥在苏念的心里面,她连夜收拾自己的东西,单枪匹马的去往徐府,去往那个困了她弟弟一生的地方。 陆执远一直在等待苏念的回答,苏念让自己给她一晚上的时间,陆执远从天微微亮等到天色再次暗下来,终究他还是耐不住自己的心情,给苏念打了电话,电话没有接通,他干脆直接开门又去到了苏念的宿舍。他准备旧计重施,周围又聚集了一群人,宿舍里面终于有人下来了,但是出来的不是苏念自己,而是她的舍友,苏念的舍友告诉他:“苏念昨天晚上突然间就离开了我们宿舍,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而且他也没有给老师请假” 陆执远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不是说好要给自己答案吗?怎么会连夜出逃,难不成给他一个答案就那么难吗?难不成他们再次复合就让苏念那么难受吗? 习语琦看着陆执远伤心难过的样子安慰他:“可能苏念并不是因为这个吧,她离开的很突然,现在我们也联系不上她。” 陆执远垂头丧气的靠在自己的车上,周围欢乐的气氛瞬间沉闷下来。 习语琦说道:“您难道不感觉很奇怪吗?我认为苏念的心里面还是有您的,因为和你分手以后苏念的情绪一直都很低沉。” 陆执远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前一秒还答应给他一夜的时间考虑,下一秒就收拾东西离开,苏念,你以为我的心是铁做的吗?你是不是以为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伤心失望。 眼光深处是哀伤,可是当着这么多陌生人的面他不能表现出来,原本为了逼迫苏念而聚集的人群,竟然全都成了看他笑话的人。苏念你好狠的心呀! 习语琦也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情人之间的种种你缠我绕的心思:“陆总我觉得苏念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当务之急是不是要先找到苏念。” 苏念的舍友不知道,可是陆执远知道,苏念可是有些本事的人,这样的她即使消失不见,应该也不会出现什么威胁她生命安全的事情。 看着陆执远无动于衷的样子,习语琦说道:“如果今天再联系不上苏念,我们宿舍可能会报警。” 陆执远打开车门坐进去,扬长而去。 李萌萌和习语琦一起去报警,结果警察调查发现,苏念是自己买了去往b国的飞机票,可能是由于恋情问题而出去散心,按照相关的规章制度,他们是没有办法立案调查的。 听到李萌萌他们报案的结果以后,陆执远自己关在别墅和苏念的卧房里面,不吃不喝的呆了三天。 出来以后披头散发的样子,差点没有给陆诗琪吓出心脏病:“小叔叔,你这是怎么了?” 陆执远没有理会陆诗琪径直略过她,在下楼的时候突然晕倒在地。 陆诗琪再一次受到惊吓,他急忙拨打了急救电话,跟着救护车一起去到了医院。 陆执远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拔掉监控自己身体情况的机器,拔掉输液的针,挣扎着跳下床。 这一系列动作惊醒了,在旁边陪床的陆诗琪,陆诗琪紧紧的拉住小叔叔的手:“小叔叔,你要去做什么?” 陆执远甩开陆诗琪的手,自顾自的往前走,拿药回来的陈东明,恰好开门进来,看见陆总这个疯疯癫癫的样子,心里面直喊作孽:“陆总你要去做什么?你现在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你要留院观察。” 结婚 陆执远凶狠地看了陈东明一眼,他完全没有将陈东明放在眼里自顾自的往外面走。 陈东明眼见拉不住陆总:“您是要去找苏念吗?” 听到苏念两个字,陆执远才分了一些眼神给陈东明。 陈东明继续说道:“苏念也在这座医院,不过在重症监护室里面” 陆执远的情绪出现了剧烈的波动,他的一双鹰眼紧紧地盯住陈东明:“她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陈东明说道:“具体情况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她是被郝建抱回来的。” 陆执远说道:“带着我去看一看她” 陈东明领着陆执远远去到苏念的重症监护室,看着一像叽叽喳喳的小女孩,突然安静的躺在床上,那一刻陆执远才知道痛彻心扉,究竟是什么感觉,他这些天所有的痛苦和现在看见苏念的痛苦完全不值一提。 陆执远问道:“怎么会这个样子?” 陈东明老老实实的说道不敢有一丝的隐瞒:“这我也向郝建打听过,但是郝建不肯告诉我,我只知道苏念是病危转院来的这一间医院。” 听到病危两个字,陆执远感觉有一股灼热感,只冲他的天灵盖,泪水就像是被呛出来一样:“为什么会病危?他不是去b国放松度假了吗?” 陈东明说道:“这事情陆总您还是自己问郝建吧,涉及机密的事情郝队不会给我说的。” 陆执远突然想到苏念去b国,是不是因为郝建派她去执行了什么任务?所以才来不及和他告别?来不及给他答案,就这样匆匆的赶去b国。 说曹操曹操到,郝建出现在陆执远的视线里面,陆执远二话不说一拳打上去:“是不是你派给了苏念什么危险的任务?才使得苏念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里面。” 郝建直呼冤枉:“冤枉呀兄弟,是去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了苏念,然后才把她救回来,我可是你家苏念的救命恩人,你就这么对待我吗?” 陆执远相信郝建不可能说假话骗自己,因为他也有自己的一腔傲骨:“那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郝建说道:“这个有点涉及到我们的秘密任务” “你们这个组织都是我赞助的,有什么不能给你们的赞助商说一下” 郝建想了想也是:“你知道b国的徐氏家族吗?我最近正在秘密的调查这个家族,所以我近日一直潜藏在他们家的家仆之中,结果突然这个姑娘二话不说就在徐府的家门口叫喊着要见徐鸿云,结果你猜怎么着?他还真的把徐鸿云叫来了,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徐家家主,竟然被她一叫都叫出来了,你知道我当时内心有多么震惊吗?我怀疑苏念是不是和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感情都勾当。” 听到郝建的言辞,对苏念不敬:“你不要扯那些有的没的,直接给我说正事” 郝建继续说道:“你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我可是救命恩人” 一些叫嚣的话再看到陆执远眼睛的时候,郝建瞬间怂了:“结果苏念二话不说就上去刺杀徐鸿云,结果可想而知她就被打得很惨。在一种不能用语言描述的威压之下,苏念跪在地上,先是嘴巴后来又是鼻子开始流血,我一看这种情况,立马就抛下了自己的任务,准备舍身救苏念,我可不希望看到我的兄弟打光棍,我仗义吧!” 陆执远提问:“那你是怎么把她救出来的?” 郝建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好意思:“其实也不是,我就出来的,正在我想要去就苏念的时候,一个穿着红色云裳裙的少女突然出现在空中,将徐鸿云他们都打败了。然后那个少女就带走了苏念,我知道苏念被带走以后就一直探求着意愿,最近有没有接收什么来自z国的病人?然后果然就被我找到了,那个女人也是很奇怪,他就了苏念就将苏念放到了医院,然后就永远的消失了,没有再管苏念的死活,我找到苏念的时候,苏念正在抢救,我觉得他们那里的医疗条件不行,然后就带苏念转院来了这里。” 听完郝建说完全部的事情,陆执远满含深情的目光再次注视着苏念,我亲爱的女人,你永远都无法体会现在的心情,我恨不得代你去经受这种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痛苦。 这几天他的心情真的是大起大落,一开始以为苏念要永远的离开自己,结果没有想到苏念竟然病危,这件事情说起来还是怪他自己,他没有早点发现苏念的异常,如果她那天也跟着苏念离开,可能苏念就不会病危,或者如果他早点调查苏念的信息,那么他就能早一点找到苏念,早一点陪在她身边。 小姑娘多么可怜,在和死亡搏斗的时候,身边竟然连一个可以长期陪伴的人都没有,所以说苏念醒来我们就结婚吧,我会用我的一生去爱你,用我的一生去陪伴你,不管你究竟发生过什么,我都会将你宠成小公主的样子。 结婚这个想法,他早就有了,但是顾念着苏念还没有上完学,而且也没有和自己谈很长时间的恋爱,所以她一直没有给苏念提,如果苏念不愿意和他再谈恋爱,那么他们就结婚吧,反正无论他们再谈多久的恋爱,结婚都会是他们这场恋爱的最终走向,所以那就提早实现吧。 他无法经历失去苏念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念竟然已经在他心里面悄悄的扎根,他记得这个女人的一颦一笑,记得这个女人的冷酷无情,记得这个女人偶尔为了让自己恶心而故意撒的娇,他会不顾自己名誉的站在宿舍楼下逼迫苏念,会因为苏念偶尔的一句话而想东想西,会因为苏念绝望,会因为苏念开心,所以如果他真的没有安全感,那么不如就早点将这个姑娘娶回家。 在重症监护室的第七天,苏念醒来,她梦见了到处都是鲜血淋漓,眼前便是万丈深渊,有一个人不断的向上爬,她离近才看清那个人的面容温乐邦。 她听见阿温问自己:“姐姐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所以你才将我抛弃。姐姐你可不可以救救我?我真的好绝望” 醒来以后,看着洁白的房间,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她难道已经死掉了吗?回想着自己自不量力的行为,她的嘴角挂着苦笑,原来这就是普通人和隐世家族的差距,怪不得他们可以凌驾于七个国家之上,可是即使她当初死在那里她也并不后悔,因为他是为了给阿温报仇。 只是凌驾于七个国家之上的家族又怎样,难道这世上就没有法律规则可以治得了他们吗,怎么可以如此的视人命为草荠? 苏念想起温乐邦心里面一阵阵的痛,不经意间她看见了门外的那双眼睛,和陆执远的眼睛很相似。 苏念沙哑着说道:“是陆先生吗?” 陆执远听不见苏念在里面说什么,他看见苏念醒来着急的想要进去,陈东明找来护士长,护士长陆执远的需求后说道:“穿上防护服是可以进去的,但是您一定要快速的说完您想说的话,毕竟您进去也会将外面很多细菌带进去,这样对病人是十分不好的。” 看着被你打开的门,看着走进来的熟悉身影,苏念忍不住热泪盈眶,她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的人,没有想到终于还是见到了,难不成是她命太硬?所以连阎王都不想收她? 陆执远想要走过去抱一抱苏念,但是记得医生的叮嘱:“念宝,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这七天我在外面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我简直每一天都将自己放在火堆上面碳烤,那种痛苦的感觉……” 苏念一点都不怀疑陆执远说的话:“因为陆执远的确是很待见自己,他们谈着一场恋爱,的确是陆执远付出的比较多,是人生无常,她还有太多的心愿没有去实现,她不想要自己的一生,就这样一眼看到尽头。” 想来也是很可笑,但她的人生因为磨难而变得不平凡的时候,她是那么的渴望一个平凡的生活,可是现在生活终于平静,她竟然又觉得这样的生活索然无趣,这一生怎么就这么艰难呢? 苏念说得:“陆先生我真的有仔细考虑了一晚,你的那个问题,我的回答是你可不可以再等我一个月的时间?” 当初的小分队六个人,现在终于只剩下了四个人,如果想要给温乐邦报仇单单靠她自己是不够的。 她想起来陈清远不是在b国混得如鱼得水吗,她是不是可以借助陈清远给温乐邦报仇? 阿温你放心,你们的一桩桩,一件件的血仇姐姐的都记得,我会为你们报仇,之前的我完全沦陷在这平静的生活里面,自私自利的就想要这样的过一辈子完全忘记了你们。 陆执远摇摇头:“我不想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不想谈恋爱,我们就结婚吧!” 苏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陆先生我好像出现了幻听,您可不可以帮我叫一下医生。” 陆执远说道:“你没有出现幻听,苏念娶你是我一开始就认定好的事情,如果你不愿意再谈恋爱了,那么我们结婚吧,我所有的一切都心甘情愿的奉献给你,只要你原意要我。” 休学 陆执远可以十分看到苏念眼中的惊慌失措:“你是不是感觉这个不是很正式,对不起,可能今天太仓促了,可是我希望你嫁给我。” 说着陆执远就单膝下跪:“很早以前我就有了这个想法,你是我认定要一辈子走下去的人,苏念你愿意嫁给我吗?” 苏念的答案是否定,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说出口,如果在之前她可能不会如此坚定地否定陆执远的求婚,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她之前只想苟且偷生,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可是现在她的想法是凭什么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依旧可以人模人样的活在这个世上,她想要报复,她想要让那一群人尝一尝绝望是什么感觉? 所以她一定不会答应陆执远的求婚,但是将不愿意说出口,她实在难以启齿,所以苏念选择了她认为最好的方式——装昏迷 苏念的声音变得羸弱:“我我……”还没有说完话,她就晕了过去。 陆执远急忙站起来:“你怎么了念宝?” 这一次被苏念糊弄过去,未来的两个星期,陆执远都没有提结婚的事情,苏念知道陆执远在闷声憋大招。 而苏念的身体也在逐渐康复,苏念下定了决心要去b国找陈清远一趟,可是陆执远会轻而易举的让自己去b国吗? 一个月以后苏念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出院当天,陆执远给她准备了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就差直接买几箱礼花在医院门口直接放了。 苏念觉得周围人注视的目光,她的老脸一红:“真的是太让人害羞了” 她只是出一个院,为什么要搞得这么重视? 看着被拉起来的横幅:“祝苏念小姐平安出院” 苏念感觉自己真的受到了土味的暴击,将脸埋在陆执远的怀里面:“陆先生你做这件事情真的太让我感动了。” 陆执远没有听出苏念这句话背后的意思,还以为苏念真的很喜欢这样的欢迎方式,这种欢迎方式是陆诗琪给他出得主意,陆诗琪说这是现在最流行的一种文化,他们这些年轻人都很喜欢。果然和年纪比较小的女朋友就容易产生代沟,看来他还是需要多努力,努力了解一下年轻人喜欢什么,尽力做出更多让苏念开心的事情。 苏念一路低着头坐到车里面:“陆先生,除了这些,你还有其它的惊喜吗?” 这要是再有什么其它的惊喜,她该如何强颜欢笑? 陆执远神秘莫测的笑了一下,苏念因为住院而变的瘦削的脸上肉眼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 她就住院这么几天为什么,陆先生的品味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苏念现在不打算去上学了,未来还不确定,她在医院的时候就一直在为自己办理休学手续,所有手续都差最后一道工序了,她现在只要将所有的文件打印出来,并在教务处盖章就可以了。 苏念在浴室里面洗澡,陆执远帮苏念整理东西,他看见苏念的行李箱里面有一沓文件,随手拿起来翻看了几眼,陆执远被上面的四个大字吓了一跳:“休学申请” 苏念出来以后看见陆执远阴沉地一张俊脸坐在她的床上,苏念刚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水滴在她的脚丫上,让她感觉到了丝丝的凉意,知道究竟是因为掉下来的水滴,还是因为陆执远的脸色。 苏念小心翼翼的问道:“家里面的吹风机放在哪里了?我找不到” 陆执远走近浴室将放在镜子上面的橱柜里面的吹风机拿下来:“东西一直都放在这里不过你一般不太仔细看,什么事情如果你真的在意留意几下,那么你就会知道” 苏念觉得陆执远意有所指,通常这种情况下如果她戳破那么她们两个就要吵架了,所以苏念选择了装糊涂:“原来在这里我知道了,我下次也会记住的。” 陆执远掩去眼里的心酸,他状似无意的问道:“念宝,你觉得你们学校怎么样?” 苏念接过手里面的吹风机:“我觉得我们学校挺好的呀,百年名校,拥有良好的学习氛围,拥有……” 陆执远打断了苏念的彩虹屁:“那你在学校过的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苏念陆执远问这个问题完全多余:“陆先生你觉得我这个性格像是那种被人欺负会不还手的人?我在学校当然过的很好都没有人敢惹我。” 陆执远不知道该如何说破,他不想和苏念在吵架,他想平心静气的和苏念谈一谈,他已经没有心思再吵架了:“既然你觉得你们学校挺好,你在学校过的也是分不错,那么你为什么想要休学?” 苏念的第一反应是:“你怎么可以随便乱翻别人的东西?” 陆执远眼光中含着痛意看着苏念:“我只是在帮你整理行李箱的时候故意看到的,而且我们两个难不成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苏念强调道:“我们两个都是独立的个人,当然每个人都会有秘密。” 陆执远自嘲的说道:“所以退学也是你的秘密” 苏念纠正道:“是休学” 陆执远最烦苏念的就是这一点,两个人吵架永远吵不到同一个点上,他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吵着吵着心里面越来越气,而苏念则是满不在乎。 陆执远问她:“你为什么想休学?” 已经被陆执远看见,苏念老老实实地说道:“我想要再去b国一趟。” “再去b国一趟,你难道准备再去赴死吗?” 苏念走过去揪住陆执远的衣角:“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去赴死,之所以不愿意告诉你就是害怕你不同意,现在你知道了,你同意吗?” 陆执远走出浴室将门摔得叮当响:“我不同意,对于你来说有什么用?你的文件都打印好了,因为我的一句不同意,你会把它们全部都撕毁吗?” 苏念被关门声吓得一哆嗦,急忙走出去,结果走到卧室的门口发现门已经打不开。 苏念气愤地用脚踢门,行啊,陆执远你挺厉害的,卑鄙无耻,自私自利…… 苏念用尽自己毕生所学,将所有的负面词汇都用在陆执远身上。 陆执远坐在酒柜面前,拿出自己珍藏的好酒,打开酒瓶也不用酒杯,直接对嘴喝。 他的心里面有一团气无处发泄,他只能借酒浇愁。 直到第二天中午,苏念才又看见陆执远,看着门被打开。 苏念哀怨的看着陆执远:”你终于开门了,我还以为你想把我饿死呢?” 陆执远冷冷地说道:“出来吃饭” 苏念气急败坏的用脚踢了床一下,真是自私自利到了极点,要不是卧室里面,还有她偷藏了零食,她恐怕现在已经饿晕在床上:“我以为你想要饿死我,然后好解气” 陆执远说道:“卧室里面不是有你偷藏的零食吗?怎么可能会饿死你。” 苏念一直以为陆执远不知道卧室里面有她偷唱的零食:“可是我也好饿,一点没有吃正餐,亲,而且刚刚从医院回来,你就这么虐待病人,小心我将来去告你。” 苏念用自己的肩膀碰了碰陆执远的胳膊:“陆先生你消气了没有,你看看我的这个样子你难道就不能原谅我吗?你都将我关在卧室里面一整天我都没有生气,要不我们两个就互相抵消了” “不是一整天不到二十四个小时” 苏念说:“这难道是重点吗?” 陆执远冷笑道:“你现在知道我是什么感觉了吗?每次和你吵架你都是纠结那些不重要的问题,你思考的完全和我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 苏念吹着陆执远的彩虹屁:“那是我哪里有您思想觉悟高,我们家陆先生可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那文学素养真的是高的没话说。” 如果要问苏念为什么不生气,可能是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不会活着再见陆执远,如果见不到了不如给他留一个好印象,这段日子可能是他们最后相处的时光,她想尽力让陆先生快乐一点。 陆执远说道:“如果我说不可以休学,不可以去b国你可以答应我吗?” 苏念摇摇头:“不可以” 陆执远又问:“那你去了b国以后还回来吗?” 苏念立马说道:“为什么不回来?”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会回来。 陆执远说:“那我就陪你去一趟b国” “不可以”苏念急忙拒绝陆执远:“陆先生我去b国是为了完成我的心愿,这件事情和你无关我也不希望你参与进来。” 这个答案在他的意料之中,连休学的事情都瞒着自己,她又怎么会愿意让自己陪她去b国。 陆执远说道:“吃饭吧!” 苏念吃饱喝足以后放下筷子:“小远远~你就答应我,让我去吧!” 陆执远也放下自己手里面的筷子:“如果同意你去必过,那么你该如何向我保证你会回来”,在你说的挺好,到时候去了,b国天高任鸟飞,反正我是管不住你了,你如果不回来,我又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他又要受着所谓的回忆孤苦的过一辈子嘛? 陆执远说道:“我知道在你心里面我可能没有资格管你很多事情,但是如果你真的有一点点在乎我,那么你可不可以答应我这个条件让我陪你去。” 苏念看着陆执远诚恳地目光:“那你去了以后可不可以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干涉我,只是陪在我身边。” 陆执远走过去抱着苏念,轻轻地亲了亲苏念的那点:“当然可以去到b国以后,我就是你的工具人不发表自己的看法,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苏念颠起脚尖来亲了亲陆执远的下巴:“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你不要再生气了,我其实很在乎你的,但是你并不可能会成为我生活的全部,你可能占很大的一部分,可是我依旧有自己的生活。” 陆执远说道:“嘴一下” 苏念说道:“不可以,你才刚刚吃完饭,而且刚刚亲过了我的头发。” 陆执远没有想到苏念竟然嫌弃自己:“小没良心的,我亲的是谁的头发?” 苏念强调道:“陆先生我们一定要注意卫生,你知不知道有多少是病从口入,为了长命百岁,我们一定要好好的保养自己,最好从现在就开始。” 吃过午饭以后苏念就去学校的教务处盖章,陆执远开车送苏念到校门口,苏念下车以后走了三四十米,她往常都会一直走下去,她一直不喜欢回头也不习惯回头,她突然回头和陆执远的目光对视,陆执远竟然一直在目送着她远去,她的心里突然一酸,向陆执远跑过去,弯下腰亲了亲他的眼睛:“陆先生我爱你”我爱你,感谢你在这个特殊的时期现在我的生命里,我爱你,所以你可不可以原谅我对你的欺骗? 苏念很快的就盖完了章,反正下午也没有其他的事情,索性她就在学校里面转了起来了,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在学校里面瞎晃,想到这些苏念就分外珍惜这一段时光,也许她当初差点体验过的经历,也是她另一段不幸失去的开端。 看着行走在学校里面的少男少女,阳光温柔地洒在这个校园里面,不偏不倚的那里都能粘染上金黄色的阳光,漫步在阳光下的人们,步履也是慢的,她们悠闲地享受着这悠悠的时光,所有的美好都在阳光下绽放出美丽的花朵。 苏念走了一会儿就坐在旁边的石椅上休息,她拄着脑袋,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大概在四点左右的时候,苏念接到了陆执远的电话,陆执远问苏念:“教务处给你盖好章了吗?为了庆祝你休学成功,晚上可以邀请小仙女共进晚餐吗?” 苏念也认为何以解忧唯有美食,当吃上美食的时候心里面所有的烦恼似乎都会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美食里面的味道:“这是一件好事情需要庆祝吗?但是我依旧十分开心地同意了” 又在学校里坐了一会儿,等到和陆执远约的时间差不多了以后苏念打了一辆车,去到陆执远说得地方,刚刚进去苏念就感觉气氛很不对。因为整个餐厅没有其他人,苏念立马有了预感,不会是…… 苏念被关暗室 果不其然餐厅里响起了浪漫的钢琴曲,不期然的还飘起了粉红色的花瓣,正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电子屏幕,里面放映着视频,看着那些许久没有见的面孔,苏念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那是她来到z国以后生活在福利院的时候交到的朋友,那个时候福利院的所有人都是孤儿,或者说他们都被父母抛弃了,她在那里面感受到了自己在z国的第一份温暖,可是那个时候她并不能很好的接受他们,还有一颗冷漠坚硬的心,她只需将这里当成一个过渡的跳板,不想和这里的人有太多的情意,所以她对他们的态度并不好,所以她一直觉得自己没有脸回去看他们。 视频里面也有新的面孔,他们都在说:“苏念他真的好爱你,所以你可不可以给他一个相伴终老的机会?” 苏念饱含着眼泪看完了这段求婚的视频,唱着《今天你要嫁给我》,陆执远缓缓地出场,陆执远牵起苏念的手,单膝跪地掏出自己手里面的戒指:“这个情景我已经预想了很多次,从第一次有了结婚的念头到现在,没有想到他竟然成功了,我想过很多个求婚的方案,但是我有一一都否决了,最后我选择这个最普通的,像很多人一样的求婚,因为平平淡淡才是真,我想要和你平平淡淡的一生,我想要从此以后每天睁眼怀里抱的是我心爱的人,每天和心爱的人说晚安,和她一起面对今后我们生命中所出现的困难。” 苏念在心里面产生了动摇,她觉得她应该答应,最后她不能和陆执远举行婚礼,也应该让陆志远知道曾经我是真的想要嫁给你,但是现实中有太多的无奈,对不起我不能嫁给你。 可是苏念,心里面更认为如果没有办法有一个好结果,那么不如不要给她任何希望,瞧,她是多么矛盾,她既希望他们这段感情可以,一个美好的结尾,又不希望考虑更长远的事情? 周围的亲友团也开始助攻,他们大喊着:“嫁给他” 苏念有一点不知所措,她缓缓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就把这当成一场梦吧!胡娜给自己一场充满希望的梦:“我愿意”至少此刻她是发自真心的愿意。 得到苏念的答案后,陆执远激动地抱起苏念来,抱着她开始转圈,他高兴地向周围所有的人宣布:“她说她愿意” 答应求婚以后,苏念的确和陆执远粘糊了几天,但是她满足于眼前的美好,并贪心地希望这种美好可以长久一点。 和陆执远在一起的这么长时间,她一直没有给陆执远做过饭,洗手为爱人做羹汤是她在古代话本里看过的爱情故事,她想要尝试一次,这天晚上苏念将陆诗琪打发走:“今天晚上我和你小叔叔有事情,晚饭你就在外面吃吧!” 陆诗琪接过苏念手里面的钱,美滋滋的道:“然在你们的两人世界里面我是最多余的那一个” 苏念又抽出了一百万元递给陆诗琪:“可不可以出去吃饭?” 陆诗琪抢过苏念生里面的钱:“当然可以,我非常乐意去外面吃饭,家常便饭我早就吃腻味了,我实在不知道作为一个有钱人,为什么我们要天天吃家常便饭。” 打发陆诗琪走后,苏念就根据教程开始去做她的浪漫晚餐。 陆诗琪回来以后,满室的灯光温暖了他的心,也照亮了他的眼睛。 陆执远恨不得现在就亲一亲苏念:“感谢陆夫人,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吧!” 苏念开心地跳到陆执远的身上:“过的好快,明天就是我在生日了吗?” 陆执远抱住苏念:“我恨不得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快一点。” 苏念哈哈的笑着:“今天小惊喜,陆先生get到了吗?” 陆执远点点头:“我希望每一天都可以如此” 苏念从陆执远的身上跳下来拉着他的手走到餐桌旁:“那你恐怕只能在希望中了毕竟我不一定每天都会给你做饭。” 陆执远说道:“那就由我来为陆夫人准备惊喜。” 苏念从厨房里面端出了两杯红酒,醉意微醺,苏念对陆执远说道:“你可不可以提前对我说生日快乐?” 陆执远说道:“生日快乐,陆夫人” 苏念拿起高脚杯和陆执远碰杯:“谢谢你,苏先生” 以我之名,冠你之姓,是我这辈子梦寐以求的事情。 苏念在心里面数着一二三,陆执远感觉自己眼前的世界似乎在打转:“我怎么感觉我有点醉了?” 看着趴倒在桌子上的陆执远,苏念在心里面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去到她的房间拿出了她早已经准备好的包裹,对不起我思考了良久,以后还是觉得不能让你跟我去冒险。等我解决完所有的事情,如果你还愿意娶我我便嫁给你,希望到时候我可以四肢健全的嫁给你。 听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陆执远的心逐渐冷了下去,所以她终究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离开嘛,骗子嘴里什么时候才能有一句真话? 陆执远感觉有一个虚弱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有什么冰冷的东西从他的脸上滑下来,然后浸湿了他的衣服。 苏念以告别的心态亲了亲陆执远,起身离开的时候。她被陆执远拽住了手:“如果不想离开,为什么你要离开?” 苏念回头看见趴在桌子上的陆执远已经抬起头来,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她:“为什么要言而无信?” 苏念张嘴为自己解释:“太危险了,我不想让你陪我去冒险。” 陆执远说道:“竟然因为太危险了你不想让我去冒险,那么我也要用同样的理由留住你。” 苏念将陆执远抓着自己的手甩开:“不可能的,我是有手有脚的人,只要我有想离开的心思,那么你就留不住我” 陆执远起身来,伸出右手,想要再次抓住苏念:“那么你为什么以为你也可以留住我?我都已经想好了,如果你抛弃我去b国,我也会不顾一切的过去寻找你,然后会将疑案无心的你抓起来。” 陆执远恶狠狠的说道:“打断你的腿,用铁链将你锁起来,关在房间里面,每天你能见到的人只有我。” 苏念没有想到陆执远竟然有这么变态的想法:“囚禁人是犯法的” 陆执远嘴角挂起一抹轻蔑的微笑,眼睛里面充满了凶狠的神色:“你经历那么多,竟然还相信法律,你不会不理解吧?法律不过是特权者维护自己利益而修建的管理平民的秩序。” 苏念有点觉得她好像不认识陆执远了:“你……” 陆执远说道:“我这样是不是吓到你了,可是不这样,我没有办法,如果我不这样的话,你就不会留下来,我只能面临失去你,失去你的后果,我只要想一想就害怕。” 苏念发自内心的说道:“这一次的确是我言而无信,但是陆先生我希望你可以放我离开。” 陆执远拿起一个喷雾向苏念喷了两下,然后苏念就晕倒在陆执远的怀里面,陆执远的脸上露出癫狂的神色:“只要过了明天,你就是名正言顺的陆夫人了” 早就知道苏念会去b国,可是这些天她一直没有提起这件事情,陆执远的心里面就多留了一个心眼。 没想到苏念竟然真的打算抛下她自己一个人去b国,温柔的将苏念抱起来,陆执远打开地下室的暗门,里面有他早已经修建好的铁链,长时间被梦魇所困扰,他知道自己的心理不正常,否则他也不会甘愿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可是治疗的结果是没有用的,他依旧是一个极端的人,不过他已经学会了隐藏自己的这一种极端,但是隐藏太久也是会累的,他就寻找了另一种发泄的方法,秘密的建造囚笼。将苏念关在这里,那么苏念就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苏念,外面有那么多的人和事,凭什么苏念都要去关心,她只要关心她的丈夫就可以了。 等地下室的暗门被关上,苏念平静的睁开了眼睛,陆执远的不正常是苏珊医生告诉的她, 那一次陆诗琪抑郁症,苏珊医生陆诗琪治疗完以后,将她叫到楼梯的拐角对她说出了那些让她触目惊心的话:“没有想到姓陆的那个小子竟然真的可以找到你,作为医生,我一向是什么来着?不好意思,我忘记了医生的职责是什么了,但是我觉得你挺有眼缘的,所以我提醒你小心陆执远。他表面上一切正常,似乎已经骗过了自己骗过了很多人,但是作为一个十分优秀的心理医生,我还是看见了他的不正常,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苏念听着很奇怪:“苏珊医生恕我直言,你这些不着头尾的话,实在很难让人信服。” 苏珊说道:“反正你就小心就对了,有些人并不只是表面上看的那样,你没有办法知道他的心里面究竟在想什么?他是我的朋友,你又说我看的过去的人,所以我只能给你提个醒,陆执远曾经去过精神病院,所以你一定要十分小心他。” 另一个陆执远 苏念的耳朵里面有红色的小点一直在闪烁:“孤鹰,听到请回答请问现在情况是否一切正常?你的身体是否有不适?我们将会对你采取拯救行动。” 苏念说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赶快来救我,你们知不知道我差点被陆执远吓死了,平时看着挺正常,怎么现在脑子就不正常了?” 苏念现在十分的想要吐槽陆执远,没有人知道她现在的心里面究竟有多么害怕,她一直以为苏珊不过是在给自己开玩笑,因为陆执远的确一直叫苏珊疯子,但是她没有想到疯子竟然是正确的,陆执远竟然真的不正常,他的表面越是风平浪静,就知道陆执远究竟有多么压抑自己。 郝建说道:“我们会尽快展开救援,请您保证自身安全。” 苏念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监控,监视着自己的行为,苏念无奈地说道:“你们赶快来救我,我可是要去执行任务的人,要是一直被困在这里,你怎么向你的上级领导交代?” 郝建心里面也冒汗,他之前的确也听说过陆执远有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听说被折磨得挺惨的,万万没有想到折磨得那么惨还没有治好。 郝建突然明白为什么陆执远会资助他们,恐怕是心中的疯狂已经无处发泄,只能做点刺激的事情来发泄,可是资助这个词好像用的并不合适,他们有那么穷吗?需要一个商人的资助,好吧,他们的确那么穷,如果陆执远知道他们帮助苏念逃脱的,他会不会不再资助他们,然后他们是不是整个组织都要喝西北风了? 郝建觉得他们这一次真的是决策失误,本以为陆执远是一个正常人,再过分也不会对苏念怎么样,可是他现在也没有把握了,疯子的世界以一个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很难理解。 陆执远在监控室看着苏念自言自语,他再次走进地下室打开暗室:“为什么你就不能乖乖的呢?” 陆执远走进苏念,将她耳朵里面隐藏的耳机扯了出来:“念宝一直在这里陪着我就不好了” 耳机被扯出来,苏念在心里面骂了一句卧槽,她现在的内心极度不平静,因为这个样子的陆执远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苏念感觉自己的嗓音都有一些颤抖:“那你为什么不能乖乖的放我离开?” 她看见陆执远的脸上瞬间乌云密布:“为什么你一定要离开难道陪在我身边不好吗?” 陆执远对着耳机那边的人说道:“如果还想继续要我的投资,那么就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否则……” 苏念看着陆执远将耳机狠狠的摔在地上,她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在临走之前要出于好奇心测试一下陆执远究竟有没有问题,结果现在玩大发了吧?将自己玩了进去。 苏念祈求陆执远说道:“小远远,我错了,我这次不该迷晕你自己偷偷逃跑,我已经充分的认识到了自己行为对你造成的巨大影响,你可不可以原谅我?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陆执远的牙齿咬在苏念的耳垂上,鲜血瞬间就渗了出来:“我给过你太多机会了,可是你每一次都让我失望。” 苏念感觉自己的耳垂火辣辣的疼:“我爱你,我爱你,我特别喜欢你,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她觉得陆执远之所以绑架自己可能就是因为自己生了想要离开的心思,那么她现在如果说一些他愿意听的话,他会不会冷静下来? 陆执远舔了一下自己嘴角的血迹:“该怎么你才能听话不离开了,不如我先打断你的腿,这样即使你不听话你也离不开了。” 苏念此刻的内心已经崩溃了,她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不要打断我的腿” 陆执远问苏念:“那你为什么要和郝建他们沟通?” 陆执远转身去了对面的柜子,苏念看见对面的柜子里面,有各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刑具。 陆执远的样子似乎也很痛苦:“我本来不想让你经历这些事情,可是你实在太不听话了。” 苏念立马说道:“我哪里不听话了?你告诉我,我立马改求求你。” 陆执远右手拿着一个铁锤,左手温柔的抚着苏念的脸颊,被陆执远摸过的地方,苏念的脸上控制不住的有寒毛立了起来:“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子,陆执远我害怕。” 陆执远亲昵的亲了苏念的嘴巴一下:“害怕什么呢?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害怕?看见这座金庸了吗?这是我特意为你打造的” 苏念的泪水滴到陆执远的手上,陆执远抬起手来,亲了亲苏念刚刚泪水流过的地方:“为什么我尝着那么甜?” 苏念现在只希望在门外的,郝建他们可以冲进来,难不成那群人真的可以忍心看陆执远毁掉他吗? 在门外失去联系的郝建,对里面的情况如何也十分着急,无论如何他们也不能做事不管,恐怕他们现在只能强攻了。 随着郝建的一声令下,弑神组织的八位成员开始强攻,但是显然陆执远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们竟然在门口遇到了伏击,原来陆执远已经在他的别墅周围安排了重重的防卫措施,他甚至还雇佣了三十个雇佣兵,来守护这一座别墅。 面对敌我悬殊的差距,郝建他们很快就被打的退了下来。 八个人有五个人都受了伤,郝建心里急得直骂娘,怎么他们谁都没有发现陆执远的这么个变化? 陆执远捏着苏念的脸蛋:“是这个锤头让你害怕了吗?你不要害怕,我现在不想对你做这些事情,但是你总是要记住一点教训才乖是不是?” 郝建立马像z市的警备局打了电话。 “什么你们要搜查?陆氏集团的董事长家?这件事情有上级的批准吗?如果没有上级的批准是不可以的” 郝建厉声说道:“我们是隶属于内阁的组织,现在我们怀疑陆执远的家里面窝藏间谍,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叫上级批准了,你快点,他妈的给我批准调人过来查他们这里,你知不知道如果真的是间谍?你抓住了的话,那么你就立了大功” 警备局的局长属于特别中庸的那一种官员,在其位谋其职,一切都按照严格的规章制度来审办,他并不希望自己能做出什么巨大的成绩,只希望在自己认知的时候不要出现什么错误就好。 警备局的局长说道:“非常抱歉郝队长,单凭你的一面之词,我实在没有办法对一个全市杰出青年的家里面开出搜查令,如果你们搜出间谍还好,但是如果你们没有搜出来,该如何向这个市的市民交代?” “如何交代是我们需要考虑的事情,就不需要你考虑了” 警备局长说道:“请走合法程序,如果程序合法,我一定会帮您开出搜查令” 郝建无论自己如何磨破嘴皮,这个顽固派也不会给自己开出搜查令也不会派兵过来搜查这里。 郝建吩咐道:“你们留意周围看有没有往外运送人员?” 说完郝建就立马给自己的直属上司,常待见自己的白议员打了电话,已经是三更半夜,电话打了半天才被接通,郝建伏低做小的说道:“很抱歉现在打扰您,我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可是可不可以麻烦您给警备局的局长打一个电话?让他给我们开一个搜查令,然后派兵过来搜查这里” 白议员听着郝建的话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郝建在心里面对陆执远说着对不起,将来你会感谢我的,我这是为了避免你犯下更多让自己后悔的错误:“我们的人发现有间谍逃进了陆执远的家里面,所以我们想要进去搜查,希望得到你的批准” 白议员听到有关敌国间谍的事情:“他们真的是越来越猖狂,我现在就打电话,你们进去搜索” 郝建追加道:“请一定多派一些人手,陆执远呢的家里面,戒备森严我们很难闯进去。” 凄惨的女声从地下室里面传出来,但是地面上巡逻的人却置若罔闻,接到白议员的命令后,警备局的局长立马派人过来搜查,可是毕竟他们距离江豪宅区还有一段时间,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也需要十五分钟。 苏念万万没有想到,时隔多年以后,狠狠伤害到她的人竟然是她的枕边人? 苏念的眼角有泪水划出,这一次是真正的伤心绝望的泪水,虽然他可能做了一些让他生气的事,可是他怎么可以如此对待她? 胸口的位置犹如万箭穿心一般的疼痛,陆执远满意地看着苏念身上自己的烙印:“这样就好了,这样你就知道你究竟是属于谁了” 反正苏念的泪水,陆执远蹲下身子温柔地帮她擦去泪水:“我知道可能刚开始你会有一点难受,可是这并没有什么,只难受这一下,后面就好了,我以后一定会加倍的疼你,喜欢你,同样的以后你的世界里也只能有我一个人。” 苏念恳求的说道:“我现在已经从心里彻底臣服你了” 郝建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怀疑,他低头看了一下表:“恐怕待会会有人来救你,呆在这里始终不是长久之计,不过这里只不过是一个缩小版,你是我最喜欢的人,我怎么会让你一辈子都呆在这个小小的地下暗室里面?” 苏念被救 然后苏念就失去了意识,陆执远派人连夜将她从暗室里面转移出去。 暗室里面的暗道是他很早以前就修建的,从他开始做那一个梦的时候,多次醒来求而不得虚无缥缈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着手修建这些东西,却又最华丽的牢笼,才能配上他心爱的姑娘。 等警备局局长派人过来搜查的时候,无疑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个时候的苏念早就已经被转移出去。 陆执远敞开大门等着郝建过来搜查:“好久不见郝队长,不知道现在团队的资金是否充足?” 郝建听见陆执远竟然威胁自己,他在心里骂陆执远疯子,但是表面上依旧客客气气,毕竟他们真的需要他的投资:“有不法分子闯入您这里,我们过来搜查也是为了您的安全,你可是我们的大客户,我们舍不得你,不忍心看你陷入危险之中。” 陆执远坦荡地坐在客厅上,翘着二郎腿,目光无所畏惧的看着郝建:“那陆某宅院的安危就交给您了” 看陆执远这个样子,郝建心里有数了,他们十有八九是找不到苏念的。 果不其然,他们果然扑了一个空。 苏念最后是被陆诗琪救出来的,小婶婶不在家,按理说小叔叔应该着急上火分外悲伤,可是陆诗琪感觉小叔叔有一点反常,整日里身体里都透着与往日不同的兴奋,给人一种十分癫狂的感觉,而且很晚的时候才会回到自己的卧室,她有好几次都看见小叔叔偷偷的去到地下室。 一直找不到苏念,郝建十分着急,陆执远已经不正常了,他不能确定陆执远究竟会对苏念做什么事情,所以他私下里联系了陆诗琪:“小丫头,请你吃饭你要不要来?” 陆诗琪在心里还是十分戒备郝建:“不去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好心。” “为了你小婶婶也不来” 虽然说这次请陆诗琪在外面吃饭是为了苏念的事情,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将这一次吃饭看成他和陆诗琪的一次约会。 陆诗琪自己选了地点,是在市中心很有名的一家烤肉店,郝建不明白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吃的,如果让他选择他可能会带陆诗琪,去吃真正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东西。 人声鼎沸的烤肉店充满了烟火味,陆诗琪看着姗姗而来的郝建兴奋的给他打招呼:“我在这里。” 陆诗琪十分不客气的点了,这里最豪华的套餐,服务人员将他们点好的东西推上来,打开烤炉,抽烟机也被打开。 陆诗琪率先夹了一片肉,放在烤炉上,肉片的油很快被煎了出来发出滋滋的响声。 郝建终于还是开口提起了正事,他本不想让陆诗琪帮忙,毕竟陆执远现在算是她的监护人,可是已经两天两夜了,他们都没有找到苏念,无奈之下他也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在你心里面是小叔叔重要,还是小婶婶重要?” 听到郝建的问题陆诗琪就感觉很奇怪:“你这个问题怎么有那种女朋友和妈掉水里救哪个的感觉?” 郝建说道:“那你把答案告诉我” 陆诗琪机灵地说道:“不会我小婶婶出事情了,而且让她陷入困境的人是我小叔叔吧?” 郝建点点头:“所以你究竟想不想帮助我们把你小婶婶救出来?” 陆诗琪心里面是十分不相信小叔叔会做这种事情,因为小叔叔有多么待见小婶婶她是知道的:“你们说我小叔叔伤害小婶婶有证据吗?” 郝建将从耳机里面调出来的一段音频教给陆诗琪听:“这件事情其实你小婶婶也有责任,原本我们就想直接掩护她去b国执行任务,结果万万没有想到她想要在临走之前测试一下陆执远,因为之前苏珊曾经对她说过你的小叔叔并不正常,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就是想测试一下,无论是我还是你的小婶婶都看轻了陆执远,他不仅成功的叫你小婶婶囚禁,让我这么多天找不到她。” 陆诗琪这个时候恰好听完的音频:“这是假的吧,我小叔叔看着那么温文有礼谦逊的一个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情?而且这种事情会狠狠地伤害到小婶婶,他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 郝建十分理解陆诗琪现在的心情,小丫头也是寄人篱下,可能他的父亲死后,陆执远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是不会找你帮忙的,可是两天两夜没有找到苏念我们很害怕出现什么事情?” 陆诗琪纠结过后就同意,她其实也是在帮小叔,性命攸关的时候不要怪她帮理帮亲。 两个人还有心事的吃完这一顿烤肉饭,郝建结完帐,送陆诗琪回了江豪宅区:“你只需要帮我们留意一下陆执远的反常之处就可以,有什么要紧的信息可以和我们及时沟通,那些危险的事情你不要亲自上场,交给我们我会保护你的。” 今晚陆诗琪又看到小叔叔的匆匆忙忙地赶往地下室,她也轻手轻脚地跟了过去。 跟着小叔叔来到地下室的暗室,陆诗琪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这……眼前的一切内容超过了她十几岁的认知,她也想不出来什么词语来形容这些内容。 陆诗琪跟着陆执远走进了密道,黑暗之中她看不见一点光亮,她也不敢距离小叔叔很近,只能自己用手摸索着前行。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有一丝光亮照进了她的眼睛里面,她知道自己应该已经走到了尽头,从里面出来以后,她看着面前这座别墅的建筑风格依旧很像江豪宅区的建筑风格,陆诗琪小心翼翼地躲在巨大的树后面,他弯着腰前进,她看着二楼似乎有人影闪动,陆诗琪,发现别墅的门并没有被锁住,她轻声轻角地走了进去。 陆诗琪听见了二楼有洗澡的声音,二楼的建筑很奇怪,只有一道大门,她轻轻地离开那一道大门,然后看到了她的小婶婶昏迷不醒地躺在一片水渍当中。 这个时候她听见了脚步声,紧接着她就听见了小叔叔的声音:“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呢?听话不好吗?听话你就可以少受一点苦的。” 陆诗琪迅速转身逃到一楼给郝建发了信息,她躲在一楼的楼梯拐角的杂物间,紧紧地抱着自己,没一会儿她就听见二楼传来了惨叫声。 惨叫声断断续续时高时低,陆诗琪不敢想象小婶婶究竟在经历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冲上二楼的房间:“小叔叔你在做什么?” 陆执远没有想到陆诗琪竟然会来到这里,他紧急扯过旁边的被子盖住苏念血迹斑斑的身体。 陆执远这个时候才正眼看陆诗琪:“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陆诗琪被陆执远眼睛里面的凶狠吓到:“我我是跟着你来到这里的,我看见你自己偷偷的溜进地下室,我害怕你因为小婶婶不见而做什么自取灭亡的事情,我害怕你自杀,所以就紧急跟过来看一看,结果没有想到看到了这一幕,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小婶婶” 面前的一切,让她对小婶婶的心疼盖过了对陆执远的畏惧:“你知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犯法的,小婶婶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没有知觉的物品,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她?” 苏念强撑着自己的眼皮,看见了陆诗琪,她虚弱的说道:“救救我” 听见苏念的求救,陆诗琪的眼眶里面擒满了泪水:“小叔叔,你听到小婶婶说什么……” 陆诗琪还没有说完,陆执远就快步走了过来,抢走了陆诗琪藏在背后的手机,手机还亮着屏他看到陆诗琪给郝建发的信息,一巴掌扇在了陆诗琪的脸上:“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陆诗琪被陆执远扇倒在地上,看着小叔叔将床上的苏念抱起来向门外走去,她支撑着双手站了起来,挡在陆执远面前:“小叔叔,你要去做什么?” 陆执远抬起右脚踢在陆诗琪的膝盖:“滚” 苏念用尽全力在陆执远的怀里面挣扎,陆执远没想到苏念竟然还有力气挣扎,苏念活生生地从陆执远的怀中摔倒在地上。 陆执远气愤的看着这一幕:“摔疼你了吗?摔疼你了也是活该” 苏念的眼里面闪过恨意:“陆执远我恨你” 陆执远无所谓地说道:“那你就恨我吧,总比让你永远的离开我。” 苏念说道:“我不是想要永远的离开你,我只是去一趟b国。很快我就会回来。” 陆执远再次将苏念抱了起来,陆诗琪抱住陆执远的右腿不让他走:“小叔叔,你看看小婶婶现在这个样子是你想要的吗?” 陆执远抬起右脚踹外陆诗琪的胸口上:“不管是不是我想要的?都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多管闲事。” 陆诗琪发出痛哭的呻吟:“小叔叔你看看你把小婶婶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苏念没有想到陆诗琪却样对自己这么好,果然不枉费她平常对她也很好。 苏念沙哑的开口道:“陆执远可能我想要不告而别将你激怒了,可是我真的需要去执行十分危险的人,我不想让你跟着我一起去冒险,不信去问郝建,他真的派给了我任务。” 所有的话,陆执远都听不下去,他现在想的就是他要紧紧的留住苏念,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一旦他放手那么大和苏念就绝无可能,她绝不允许自己像梦中一样孤独终老,苏念是这一辈子就是死也只能死在他身边。 陆诗琪心里面祈祷着郝建赶快来,郝建正在回自己家的路上,他突然接到陆诗琪的信息,急忙调转方向去到江豪宅区,他没有发现陆诗琪竟然这么速度,办事效率高到超出他的想象,刚刚说完拜托的事情,结果下一秒就办好了,可能也和陆执远并没有防备陆诗琪有关系,一个寄养在自己名下的小孩,能做出什么对她产生巨大影响的事情? 郝建来到陆诗琪发的定位地点,正好赶上陆执远抱着苏念从大门里面走出来,看到郝建在陆执远的意料之中:“郝队长平时那么闲吗?竟然管起了陆某的家务事。” 隐藏在暗处的护卫全部出现,郝建看着敌众我寡的实力:“苏念是我们弑神组织的成员,她突然消失不止是你的家务事,也是我们的事情” 郝建说道:“老陆你可不可以冷静下来?你有没有感觉到你并不正常?七年之前你就可以自发地因为你的不正常而去精神病院治疗,为什么现在你就这样执迷不悟?你是真的喜欢苏念吗?所以不顾一切的囚禁他,将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郝建再拖延时间,他在来的路上已经紧急调派了人手,他只要再拖延一会时间,可能他们的局势就会发生逆转,看着言笑颜颜的苏念被折磨成这样,奄奄一息的样子,郝建恨不得打陆执远一顿:“你可不可以睁开你的狗眼看一看?现在难道就是你想要过的生活吗?原本好好的一个女生,被你折磨成这个样子,难道你就开心了?” 陆执远紧紧地将苏念抱在他的怀里,这个人是他的无论谁来都抢不走。 陆执远威胁道:“如果你不再管这件事情,我可能会继续投资你,如果一定要一意孤行,那么不好意思我可能要撤资,你也知道,如果你想从政的话,你需要背后有强大的资本支撑,郝建你是不是要那你未来的理想和我赌这一次?” 如果陆执远怀里面的人和自己没有任何的交集,郝建那会在利益的驱使下就什么也不管不管,他的一颗赤子之心几乎已经被磨得消失殆尽,他现在想要做的就是用尽他生命中最后一丝热情,查清楚当初的真相,为了班长报仇。 苏念突然剧烈咳嗽,不断有鲜血从她的嘴里面吐出来,她断断续续的说道:“陆执远你杀了我吧,让我现在就死在你手里面。” 陆执远被苏念咳出的鲜血染了一身:“不” 他目光悲痛:“对于你来说,我究竟算什么?” 苏念无力地笑了笑,再次陷入了昏迷当中。 池程扬来找苏珊 苏念在病床上躺了三天才醒过来,他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陆执远,她也并不想看见他,陆执远给苏念的所有美好终归还是被他自己彻底毁掉。 苏念消失的这一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陆执远不说,苏念也不说。但是从苏念的满身伤痕来看,那一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恐怕他们两个都不会再次提起,只怕苏念这一次和陆执远彻底完了。 陆诗琪放了学来医院里看苏念,这几天她几乎吃住都在医院里面,因为她的小叔叔和小婶婶都在医院里面。 听到小婶婶醒来的消息,陆诗琪激动的冲到了病房里面,苏念被突然的开门声吓了一跳:“没有想到风水轮流转之前是你住院,我来看你,现在轮到我住院你来看我” 陆诗琪亲切地问苏念:“小婶婶,你现在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苏念摇摇头:“我有一点累” 陆诗琪有千言万语想要对苏念说:“小叔叔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苏念打断陆诗琪的话:“不要再给我提他了,我想了想事情发展至此,其实我也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可能在她们两个恋爱的时候,她没有给足陆执远安全感,她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就是在离开前不应该试探他,她应该痛痛快快的离开。 看着还赖在自己诊所的陆执远,苏珊气愤的向他扔了一个茶杯:“你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你已经影响了我多少生意,影响了我赚大钱。” 陆执远打开自己的钱包,扔给苏珊一张卡:“这点够不够弥补你的损失?” 苏珊砸把砸把嘴:“勉强可以吧,但是你在我这里可以不要惹是生非,不是我说你也有自己的家,为什么要死活赖在我这里?” 苏珊哪里知道,陆执远现在只能用一个怂字来形容。 苏念竟然被他气到在自己的怀抱里咳血,陆执远被苏念咳出的鲜血吓得手足无措,看着苏念紧紧闭上的眼睛,无力搭隆下来的手臂,陆执远瞬间就六神无主,他竟然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从医院醒来的时候,郝建站在他的床头冷漠的看着:“磕这么一下,有没有把你磕清醒?” 陆执远苦涩地问道:“苏念呢?” 郝建讽刺陆执远:“没有想到你竟然还知道关心他,你知不知道小姑娘都被你折磨成了什么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有泪水滴在陆执远的病床上:“她还活着吗?”如果苏念死掉了,他这一辈子绝不独活? 郝建气愤地说道:“我实在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待苏念,小姑娘不让你跟着她去b国,难道不也是为了你好?” 陆执远有些丧气地说道:“你哪里懂我,没有遇见他的时候我每天只要做梦就满足,遇见她的时候她陪伴在我身边就满足,可是人都是贪心的,对于她来说我实在是过于微不足道,实在不瞒你说我觉得我对于她并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恐怕你也知道我有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性格变得极端,所以我去了精神病院,他们所有人都以为我以前痊愈了,可是才看到苏念的那一瞬间,我确定我并没有痊愈,只不过那些极端的思想极端的心都被我隐藏在了细微处,见到苏念所有的一切都被激活,我可能很早就想这样对苏念做,或许她突然去b国就是我的爆发点,我不知道精神病是不是可以成为所有人犯了错被原谅的借口。郝建我好痛恨现在的自己,我宁愿自己现在没有冷静下来,依旧十分极端,因为那样我就不会感到后悔害怕,我依旧会做那些我认为是正确的事情” 郝建骂了陆执远一句:“变态” 郝建说道:“现在的你是正常,还是假装正常?” 陆执远说道:“我宁愿我是假装不正常,而不是真正的正常,因为那样我最起码还有勇气出现在苏念的面前,我现在闭上眼睛就是苏念被我折磨的样子,我恨不得砍断我的这一双手,可是我舍不得,健全的陆执远苏念都不一定喜欢,残疾的陆执远苏念恐怕连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郝建觉得陆执远就是自作自受,当然他不可能理解陆执远的心情。 陆执远再次询问苏念:“苏念,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他现在的情况并不好,还在昏迷中” 陆执远掀开被子挣扎着下床,郝建眼疾手快的制止陆执远的动作:“你要去做什么?” 陆执远说道:“我要去看她一眼。” “对不起陆兄,为了苏念的安全恐怕你现在不能去看她” 陆执远哂笑道:“所以你现在是要将我监禁吗?你有什么权利监禁我” 陆执远毕竟是自己的兄弟,郝建的话也不能说得太狠:“我是出于对苏念安全的考虑,你和苏念都是我的朋友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如果你出现在苏念面前她恐怕有生命危险,就连你也不能判断自己什么时候会正常,万一你看见苏念就不正常了该怎么办?” 陆执远最后也没有去看成苏念,就像郝建说得那样,如果他看到苏念以后就变得不正常了该怎么办,难不成他还要继续囚禁苏念折磨她吗? 清新的他怎么会允许自己对心爱的姑娘做出那种事情,痛苦的躺在床上,他的脑海里都是苏念咳血的模样,那样的画面简直要将他逼疯。 他没有勇气再出现在苏念面前,他害怕看到苏念眼里的恨意,更害怕看到苏念眼睛里面的漠视。 他现在也没有心情管公司那些事情,将所有事情全权交给陈东明处理,陆执远去到了苏珊的心里诊所。 苏念是怎么知道他心理有问题的,一切都是苏珊告诉苏念的,他从一开始就知情,她也想要看苏念究竟会怎么做? 苏珊刚刚笑意盈盈的送走一个顾客,就看到陆志远像一个煞神一样站在自己的门口:“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陆总吗?怎么百忙之中有时间来我这个小地方?” 陆执远将手里面拿的酒扔到苏珊的怀抱里面:“我现在这样,难道不是拜你所赐吗?” 陆执远质问道:“我精神有问题的事情,难道不是你告诉苏念的?” 苏珊辩解道:“这个的确是我告诉她的呀,但是你囚禁她又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陆执远坐在苏珊之前坐的老板椅上:“废话少说,要不要喝酒?” 苏珊说道:“只有情场失意的人才会喝酒买醉,我现阶段就不会了,毕竟现在我们家池程扬经常过来找我。” 陆执远挑眉,他显然很不相信苏珊说的话:“池程扬东来找你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我们都知道他有多么的厌恶你” 苏珊的内心猝不及防地痛了一下:“喂,我说你这个人不要这么直接吧,你自己情场不顺,怎么也能说别人的痛处?” 陆执远说道:“所以说池程扬怎么会过来找你?”池程扬可是十分恨苏珊败坏了他的名声,他堂堂的直男,愣是成了别人口中的笑话。 “要不要打赌?如果池程扬今晚还出现在我这里的话你就把我的诊所从上到下的打扫一遍” 陆执远觉得这个赌无聊极了:“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么我就打赌”他有百分之百的信心池程扬不会来找苏珊,平日里池程扬看见苏珊躲都来不及,怎么会主动上门找她,除非是池程扬的脑子被门夹了。 苏珊拿出起瓶器将陆执远带来的好酒打开:“我们现在先一边喝着好酒,一边聊会天,过不了三个小时池程扬一定会来。” 陆执远端着酒杯,站在窗前看着地下的车来车往。 忽然有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感觉有一点眼熟。 没过一会他就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池程扬的声音:“苏珊,你给我出来,整天躲在你这间,小小的办公室里,你算什么男人?” 苏珊的嘴角爆发出强烈的笑意,他无声地对陆执远说道:“不好意思,我赢了” 然后陆执远就听见苏珊扯开嗓门就和池程扬吵架:“我现在根本就不算是男人呀,我是一个女人难不成你忘了?而且这个女人的味道如何?你不是也亲自感受到了吗?” 虽然是关于好兄弟的八卦,但是陆执远现在,一颗灰暗的心哪里有心情去听八卦,听取八卦也是需要好心情的。 池程扬在门外说道:“你就是一个龟孙子,就知道暗地里阴人有本事你出来,你看我打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苏珊说道:“你不要那么小气,这件事情难道你就没有享受到吗?明明是女方比较吃亏,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想打我” “呸,你个死变态,还真把自己当成女人了” 苏珊摸了摸自己胸前的二两肉:“你看一看我哪里不算是女人了?” 陆执远听着他们两个就像两个小学生一样吵架:“程扬我也在这里,你要不要也进来和我们一起喝一杯酒?” 听着自己的老板在里面,池程扬的态度有所收敛:“罢了,不过老板我觉得你最近做的那件事情真的不算人事,人家想走你就大大方方的放手就好了,还搞什么囚禁实在是不体面有失风骨。” 色即使空 体面,风骨,听见池程扬提及这两个词语,陆执远就想笑,这果然就是没有动过心的人,才会想到的词语,像他们这种巧而不得的人,早就将这两个词语放到了脑后,无论怎样的卑微,只要心爱的人可以回头看他们一眼就可以。 池程扬是他们几个人中最在意风骨的,他有文人墨客的清高孤傲,也有医生的救死扶伤。苏珊看上这个人真的是自己折磨自己,他连自己的感情都处理不好,又怎么可以对其他人的感情评头论足。 陆执远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文质彬彬的池程扬变成这个样子,他冲着苏珊竖了一个大拇指:“可能你对于他来说也是特殊的,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个样子。” 苏珊自嘲一笑:“我真的希望我对他是特殊的,可是……” 他可能是最能恶心到池程扬的人了,喝下一杯酒苏珊压下自己心里面的苦涩:“你究竟还要不要继续治疗?” 陆执远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蓝天:“为什么不治疗呢?” 它就像一个卑劣的小人一样,庆幸自己早年,神经有了问题,否则他该如何再次转到苏念面前,等他治疗过后他就可以有借口对苏念说:“我不是真的想对你那个样子,我是有病,现在我的病已经全好了,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 精神方面的问题其实是最难治疗的,因为身体上的问题出现了哪里那么治哪里就好,可是精神谁也说不准,究竟是因为什么出了问题,没有统一的方法,也没有统一的标准。 陆执远问苏珊:“你说我要是为了治疗这个经历一些磨难,苏念会不会心软原谅我” 苏珊听到外面的池程扬没有了声音:“这家伙,曾梦我喜欢他什么,他不知道我喜欢的就是他这个样子,心中有气想要和我吵架,但是他又觉得上班时间和我吵架,有失君子风度,还会耽误我的病患,所以就下班的时候来堵我,我和他可不一样我不要脸,所以我就经常躲在这间房间里面,听他气急败坏的和我吵架,你说我怎么能那么喜欢他,每天和他吵架几句,我就感觉到一整天都会很开心。” 陆执远清淡的笑,他好像陷入了回忆中:“情之一字,最为伤人。” 陆执远再去治疗之前偷偷的去看了苏念一眼,陆诗琪在陪着苏念做康复训练,他看见苏念用力的撑在双杠上,勉强站了起来。 他失掉了所有的勇气出现在苏念面前,他怎么会把苏念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后退了两步,他看见不远处忧心忡忡的看见自己的陈东明:“我们走吧!” 陈东明问道:“陆总,难道你不进去看一下苏小姐吗?” 陆执远苦涩地笑了:“你确定她想见我,陈东明我就是一个混蛋,我把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变成了这个样子。” 陈东明安慰陆总:“陆总这一切都不怪你,你当时也并不想这个样子,这并不是你发自本意做的事情,我相信苏念小姐应该也会……” “她不会的,她向来嫉恶如仇又小气。”陆执远摆了摆手就像迟暮的老年人一样:“我们走吧!” 苏念看着门口的身影消失不见,坐在轮椅上休息起来:“你觉得我应不应该怪你小叔叔?” 陆诗琪非常想为小叔叔说话,可是同为女性,她实在十分心疼小婶婶:“我不知道” 苏念附和道:“对呀不知道,他精神出现了问题,所以伤害我至此,就连法律上精神病杀人也会被赦免,我又怎么能对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斤斤计较?” 陆诗琪说道:“其实小叔叔现在已经正常了下来,他可能就是之前不知道怎么了被触犯了那根神经,所以才变得那么不正常。” 苏念叹了一口气:“被身边最亲近的人伤害,真的十分难受” 或许时光会将最终的答案带给他们,未来如何谁也没有办法说定? 三个月后苏念启程去了b国 飞机跃入高空,地面上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渺小,身处高空之上,人会有一种感觉,其实所有的一切也不过如此,你曾以为无论如何都不能跨过去的,其实只要坚持一下就可以翻越,你曾以为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原谅的,其实也没有那么深仇大恨。 在精神病院里面,陈东明推着轮椅,陆执远坐在轮椅上,他抬头看着向南飞去的飞机:“苏念走了吗?” 陈东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表上的时间:“应该刚刚离开” 陆执远的眼神不知道放在了哪里,他虚无缥缈的望着这里的一切,一切变得十分不真实。 一个星期前由于陆执远一意孤行的让医生加大对他使用治疗的药物,导致陆执远现在行走不是很便,可能是由于药物的副作用。 陆执远对陈东明说道:“我们回去吧!” 无论最后苏念会不会再回到z国,他都会去找苏念,他会抛弃一切,只希望得到苏念的原谅。 落地b国的时候,苏念还是有一点恍惚,时隔三个多月她又一次回到了这里,上一次她惨败而回,这次她能不能顺利的解决完所有的事情然后平安的回到z国或者留在b国。 郝建说他找了b国弑神分区的组织的负责人过来接应自己,可是看着广袤无垠的机场上没有一个人举着苏念的牌子,苏念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离开,还是要继续在这里停留一会。 文本和尚开着吉普在公路上疾驰,郝建也真是的不声不响就让他过来接一个人,他昨晚和小尼姑喝酒喝到半夜,今天差点没起来。当然差一秒就错过了苏念下飞机的时间,给苏念打电话也一直打不通。 苏念看着自己的手机也是一直显示没有信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准备在这里多等一会儿。 无聊的玩着手机上面的单机小游戏,一辆风驰电掣的吉普带起巨大的灰尘瘫堪堪地停在了她面前。 苏念被扬起的尘土,狠狠的呛了一下,真是的谁那么没有素质。 车门被打开一个穿着橙黄色袈裟的和尚从吉普车上一跃而下:“这个美丽的小姐姐,请问你需不需要坐车去市里?我来这里接一个十分丑陋的家伙,如果你不嫌弃他可以和我一起去城里。” 说完文本和尚还给苏念来了一个wink,苏念,想是他很长时间没有到b国,所以这里的佛教文化已经变质了吗? 文本和尚看见苏念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头顶:“吾乃清风寺的文本和尚” 苏念说道:“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这么酷的和尚”应该说她这是人生第一次看见这种和尚。 文本和尚双手合十比了一个阿弥陀佛:“施主,切莫少见多怪,我不过是这冥冥众生中的一个不足为奇” 伸手不打笑脸人,和尚已经主动向她示好,b国向来和上具有很高的地位苏念婉拒道:“我在等人来接,不过说来也奇怪,那个人已经迟到了两个小时” 听到苏念说迟到了两个小时,文本和尚觉得这不会这么巧吧:“难问施主是否从z国来?” “是呀” “咿呀咿呀,你最美” “欧雅欧雅,你最帅” 对完暗号以后,苏念没有想到这个和尚就是过来接自己的人。 和尚提起苏念的行李箱就往车上放:“没有想到那个丑八怪就是你” 刚见面这个和尚就说他要来接一个十分丑陋的家伙,原来说的竟然是自己:“你怎么可以抢我的台词?我原本就要质问你怎么说?我是个丑陋的家伙,没有想到你竟然先声夺人。” 文本和尚微微一笑:“姑娘此言差矣,我之所以会认为你是一个丑陋的家伙,实在是因为郝建” 苏念坐上车,听着车里面放着轻快的音乐:“为什么是因为他” “佛祖说色即是空,空即是相,所以小僧有两大爱好爱喝酒,爱美色,可能郝建是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吧!” 苏念觉得弑神组织真的很厉害,竟然成员会在这里当和尚:“大师,你是怎么干起这一行的?” 文本和尚说道;“小僧可是具有多重职业的人,不知道施主说的是哪一行,可是清风寺的小和尚,清风山下的语文教师,还有b国弑神组织的负责人。” 苏念想到对了弑神组织是七个国家一起联手创造的组织,她之前一直在潜意识里面认为文本和尚是z国的间谍:“我好奇,你是怎么成为式神组织的负责人?在b国当个和尚不就挺悠闲的嘛,又有钱挣,又受人尊敬” “阿弥陀佛,施主你实在是太浅薄了,一个人应该志存高远,小僧的目标从来不是就当一个和尚,当然和尚这个职业也很好可是小僧向来心怀国家,心怀天下人民。” 苏念问道:“那我过来执行任务,你们能给我什么帮助呢?” 文本和尚说道:“郝建也是真的懂我,如果过来的你是一个丑八怪的话,不好意思没有任何的帮助提供给你,可是如果你是一个小美女的话,我们愿意竭尽所能,您需要什么?我们就会提供什么?” 苏念默念道:“色即是空” 小尼姑 看着窗外的尘土飞扬,大漠孤烟,苏念整个人就像陷入了一个不实际的梦中。 文本和尚将苏念带到清风寺的禅房,贴心的帮苏念把行李放到房间里面:“接下来的时间你都可以住到这里,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个小地方就行。” 苏念向文本和尚道谢:“谢谢大师” 文本和尚说道:“你自己先休息一天吧,还有其他的小尼姑找我有事情。” 苏念一脸淡定的点了点头:“您有事情就先去忙吧!” 这一忙直到吃晚饭的时候,苏念才再次见到文本和尚。 看着大师脖子上不明显的抓痕,苏念告诉自己一些不该问的问题不要问,不该八卦的问题不要八卦,你现在是在异乡要时时刻刻小心谨慎。 她的眼神还是控制不住的,看了文本和尚脖子上抓痕好几下。 文本和尚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感觉到很好奇吗?” 苏念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有很好奇,只是感觉有一种别样的美” 文本和尚微微一笑:“你们z国人还真是虚伪,感觉好奇就直接提出来嘛,我没准会帮你解决这个疑问。” 苏念问道:“那大师您这是怎么回事?” 文本和尚回忆着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被猫咪抓了两下。” 他今天下午在寺院中修禅,忽然听到几声脆弱的猫叫声,出家人慈悲为怀,他便站起来循着猫叫的声音找过去,一只小白猫躲在石缝当中,温柔的将小猫咪抱出来,他发现小猫咪的腿上还在流血,温柔的帮小猫咪包扎上以后,谁料到小猫咪竟然翻脸不认人,给他上演了一出农夫与蛇的故事,小猫咪一个挣扎就在他的脖子上抓了一下,突如其来的痛感让他松开小猫咪,那只猫咪逃开课。 听到文本和尚的答案,苏念在心里唾弃自己,大师就是大师,你怎么能用自己的思想去揣度他呢? 文本和尚将端来的速食放到苏念房间的圆桌上:“不知道你能不能吃惯这些食物?如果你吃不惯,可以叫我,我可以陪着你下山山下有一些小吃。” 舟车劳顿了一天苏念也有点累:“不用了,吃这些东西也是可以的。” 文本和尚听到以后点点头:“天色已晚,如果女施主不介意,小僧是否可以在女施主的房中多呆一会?” 苏念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当然不介意,本来我就是客人,您愿意呆多长时间就呆多长时间。” 听到苏念的答案,文本和尚上有一点激动:“真的吗?那小僧可不可以和女施主秉烛夜谈?” 苏念吃了一口清爽的黄瓜:“秉烛夜谈,难不成大师有好多事情想要和我说?” 文本和尚说了一句阿弥陀佛:“没有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小僧却确有很多花前月下想要和女施主共度。” 苏念夹黄瓜的筷子差点没拿稳:“大师,我有没有听错?” 文本和尚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苏念,就像是饥饿很久以后的小狗突然看到包子一样:“没有听错,但是小僧绝对没有觊觎的心思,小僧只是很想单纯的和施主聊一聊天,说一说体己的话。” 轻轻地喝了一口清风寺的粥,这种粥里面放了大约七八种米:“自然是很愿意听到大师的教导,但是秉烛夜谈恐怕做不到,因为我可能需要睡一觉觉倒一倒时间差。” 文本和尚了然的点了点头:“是小僧唐突了,今夜本该让施主休息,可是人生难得看见一知己,小僧和施主交谈的心很是迫切。” 文本和尚想象的秉烛夜谈当然没有实现,他甚至都没有呆到苏念吃完饭就离开,因为门外有一个小尼姑在叫他:“文本你个混蛋,你给我出来,你是不是又往人家小姑娘的房间去了,真不知道上一届住持是怎么瞎了眼,将住持这个重任交给你,真的是败坏了清风寺得名声” 苏念看见文本和尚的眼睛里闪过无奈,语气宠溺地说道:“抱歉让施主见笑了,恐怕我们今晚不能一起秉烛夜谈了,小僧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苏念站起身来去送文本和尚:“没关系大事最重要。” 文本和尚不知不觉地加快步伐,虽然不法很快,但是她整个人并没有显得很狼狈:“你个小尼姑怎么又来败坏我的好事?你是不是只希望我天天的和你在一起秉烛夜谈,说了多少次出家人不能一直情情爱爱,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 小尼姑早就知道文本和尚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她一点也不怕这个传说中的清风寺住持:“我这是为了不让你去祸害其他家的姑娘,你说你一个和尚怎么可以那么好色?” 文本和尚说道:“佛祖那么多话,为什么你偏偏就记住了这一句话?” 两个人的语调变得甜蜜,苏念依稀听见小尼姑说道:“和尚我想要去山下玩” 夜里苏念是被战火轰鸣的声音吵醒,睁开眼漫天的火光,火光虽然距离自己很远,但是站在山上她似乎已经听见了山下人的哀鸣。 清风寺依旧没有其他的动静,好像今晚的事情不过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苏念却睡不着,她没有打开房间的灯,月光无私地洒入她的房间,为她带来细微的光亮,她抱着双膝坐在床上,盯着窗外的火光发呆。 最终苏念还是穿上鞋,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变的多管闲事了,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刻下去有什么用,万一你又是去送人头呢? 虽然心里觉得自己这样急匆匆地冲下山是一件很不理智的事情,但是苏念还是义无反顾的往山下走,有很多事情她现在已经做不到坐视不理了,这是这么长时间呆在z国自己发生的变化,苏念不知道这种变化,对于自己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等下了山,看着许多凌乱的摊位,原本热闹的山下变得空荡荡的,这些人应该也是看到了火光听到了枪声,所以仓皇逃窜吧! 远处的火光并没有平息,苏念想自己如果走过去恐怕要花费很长时间,正在她思考究竟该怎么办的时候?她听到了后面汽车的鸣笛声,回头看见文本和尚和小尼姑,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小尼姑,透着月光她看的并不真切,但是小尼姑一笑起来两只眼睛弯弯的像极了月亮:“你就是这个混蛋和尚说的客人吧?你也来山下玩了吗?” 苏念将自己为何跑下山的情况如实相告,听到苏念要和他们去同一个地方,小尼姑说道:“恰好我们两个也要去看看为什么会发生冲突,既然顺路那么我们就一起去吧!” 苏念打开后面的车门坐了进去:“b国的晚上都会有这种冲突吗?” 看着小尼姑还有文本和尚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苏念提出了自己心里面的疑问。 小尼姑说道:“如果我的答案是肯定的,你会不会觉得我们国家治安不好?” 苏念盯着不远处的火光:“是的,但是我并不会因此看轻你们国家。” 文本和尚说道:“b国虽然已经统一,但是依旧有好多武装力量割据,军火商,武装力量,政府他们三方构成了b国的平衡,如果政府想要解决武装力量,那么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军火商,可是b国的军火商就像是一颗参天大树一样狠狠的扎根于b国。” 看来他们很讨厌军火商呀,苏念想起来陈清远好像就是军火商,她一定不能让他们知道,她认识军火商,否则接下来的日子不利于他们一起合作。 苏念同仇敌慨的说道:“那看来军火商和武装力量都是同样的黑心黑肺。” 文本和尚说道:“这一届的政府其实还是比较有魄力的,他们已经在着手解决军火商和武装力量,可是解决这种事情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解决的,你说让军火商和武装力量活跃,其实最受苦的不是政府而是百姓。” 提起百姓小尼姑的语气也有一点悲伤:“政府之所以是政府因为他们会保护百姓,而武装力量和军火商之所以不能成为政府,则是因为他们是欺诈百姓,如果他们有朝一日,也可以保护百姓,其实三方和平共处,互相牵制也不是不可以。” 苏念想陈清远难不成也欺压百姓吗,肯定不会的,陈清远不是做这种事情的人。 一路驱车向南,他们来到了左岸市。 在市区的主干道上,文本和尚拉住了一个仓皇逃窜的市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文本和尚抓住的人,一反应是求饶然后看到车上坐的人是和尚以后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说道:“chen和徐凯他们两方似乎在争夺什么。现在打的很是激烈,前面十分危险。” 文本和尚气愤地说道:“真是荒唐,因为争夺东西就可以在城市里面直接开战,他们将这个国家的律法放在哪里?” 苏念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文本和尚,她的心里面也惊讶于b国武装力量,还有军火商的猖狂,这是完全没有把政府放在眼睛里面。 小尼姑安慰那个人:“政府应该很快就会派人过来支援,你们先去防空洞那里躲着。” 文本合上继续开车前进,枪声连绵不绝,苏念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被震聋了:“他们这是在争夺什么东西?这家伙打仗就像不要钱似的,什么昂贵的东西都往里面砸……” 听着苏念细数了几样武器,文本和尚说道:“没有想到你还是有点本事的,竟然可以听声辨武器。” 苏念解释道:“因为不同的武器,他们打出来的声音是不一样的,这和他们的做工以及子弹都有很大的关系,所以只要留心观察记录,那么就会凭声音判断他们究竟在使用什么武器。” 再往前开了一会开到一个便利店旁边,文本和尚说道:“我过去看看小尼姑,你看好苏念不让她离危险的地方太近。” 苏念说道:“没必要把我当成瓷娃娃,让我也去看一看吧,没准我还可以帮上什么忙,你说都来了这里了,还在周围躲着,那么我们来这里的意义不就是没有了吗?” 文本和尚说道:“你毕竟是这国人,如果在我们这里出了问题,恐怕就是两个国家的国际关系问题了,所以为了两个国家好,还是请你安全的呆在这里,你可以了解情况,但是不能深入。” 苏念问小尼姑:“难道你也不想冲进里面去救人吗?” 小尼姑说道:“和尚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和尚让我看着你我就看着你” 苏念挑眉说道:“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听和尚的话,我还以为你很讨厌他” 小尼姑转过身去担忧的看着文本和尚:“你一定要保重” 文本和尚说道:“不多,一会儿政府的军队应该就要来你们可以在这里面接应一下。” 苏念觉得已经到了临门一脚的地步了,竟然不让自己进去真的是十分难受。如果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自己进去,那么为什么要带她来? 稍微抗争几句文本和尚依旧没有改变意见,毕竟情况紧急,所以苏念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准备自己偷偷的去看一看,看一看现在的b国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小尼姑拉着苏念躲在便利店里面的暗道,她说道:“你放心这里的暗道都是经过加固的,十分安全堪比防空洞。” 和小尼姑一起蹲在便利店的暗道,苏念询问道:“b国最大的军火商是谁?” “chen” 苏念点点头:“没有具体的名字吗?” 小尼姑说道:“没有具体的名字,因为他也是异军突起,突然之间就成为了b国最大的军火商,至于他的发家之路,没有人可以说清楚,没有人对他知根知底,所以也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谁?” 苏念想到当初陈清远敢自己离开,就是他们认了一个军火商当干爹以后,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其实也不是很清楚,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对当年耿耿于怀,如果有机会的话,她要见陈清远一面,问清楚当年的事情。 暗道 暗道里面黑漆漆的苏念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亮:“既然在市中心就有暗道,那么为什么市民们不躲进暗道而是躲进防空洞。” 小尼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每一个问题都回答苏念,但是既然文本和尚没有交代什么,那么应该是可以回答的:“因为这些暗道是政府秘密修建给一些特殊人群使用的,怎么可以让普通市民使用?” 苏念皱起眉:“所以在政府眼中,普通市民和那些特殊的人还是有差别的,而不是人人平等咯” 小尼姑被苏念问住了,她之前一直没有考虑这些问题:“应该不是吧,毕竟就像一个国家,总要有一些机密是普通人所不能知道的这种性质吧!” 小尼姑有一些心虚,但是她还是尽力为自己的政府辩解,她爱她的国家,她爱这一届敢于整顿武装力量和军火商的政府。 苏念在这里蹲了一会儿,蹲腿有些发麻,她干脆坐在地上:“小尼姑,我真的想去看一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尼姑紧紧地握住苏念的手:“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八卦呢,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怎么也很想去看一看?” 苏念感觉道小尼姑的力量:“没有想到你看着挺小,力气挺大。” 小尼姑不好意思的说道:“这可能和我平常吃的多有关系” 苏念对小尼姑说:“既然你回答了我那么多问题,你悄悄的把耳朵凑过来,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小尼姑听见苏念这一段神秘兮兮的话,当两个女人可以交换秘密的时候,那么就证明他们成为了很好的朋友,所以小尼姑十分开心地将耳朵凑到苏念的嘴边:“你说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将这个秘密告诉其他人。” 她听见苏念说:“对不起,小尼姑” 然后小尼姑就被苏念一个手刀敲晕了,无声无息,连挣扎都没有。 苏念爬出暗道,街道上有很多地方都已经起火了,一些高大的建筑也变得破烂不堪,更有甚者直接倒在地上,所有的一切在黑暗中变得更加黑暗,街道上躺着已经无力逃跑的人,他们或哀怨或呆呆的睁大眼睛。但是战争似乎依旧没有停止,刺耳的枪声依旧在苏念的耳边回响,她知道道这是b国的事情她没必要多管闲事,可是她内心不忍,她想多救一个人是一个人。 苏念告诉那群人:“不想死的就赶快过来,这里有暗道。” 听到还有生的希望,稀疏的声音响起,然后这种声音变得越来越密,原本瘫倒在地上的人都循着声音的方向进行最后的一搏,左右都是死亡,还不如在抗争一下,当死亡来临的时候,人就会发现活着究竟有多么重要。 苏念心痛地看着被炮火炸断手臂或腿的人,她安慰他们:“政府已经紧急派军队过来支援,相信你们过不了很长时间就会获救。” 这个时候的人们已经来不及审核苏念的身份,有人告诉他们,这样可以活下去,他们便照做。 苏念希望那群人不要欺负小尼姑,像尼姑在这个国家应该也是比较受人尊重的人,他们应该也不敢欺负小尼姑。 这个国家是一个宗教信仰至上的国家,佛教是很多人心中的理想。 苏念可能没有办法理解他们对于佛的敬重,或许在危难时刻,当生活灭绝了你的希望的时候,人总要在精神世界寻找另一个希望活下去。 将眼前所能看到的人都转移到暗道里面,苏念在炮火轰鸣的街道,小心翼翼的寻找着人。 两方冲突竟然丝毫不在乎这些平民百姓的性命,自古以来得人心者得天下,恐怕他们在与政府的博弈中注定是输掉的一方。 苏念没有往枪声密集的地方去,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又没有武器去到那里可能也是送人头,已经有成为猪队友的经历了,她当然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 每走一步苏念的心情就更加绝望一分,因为眼前所有的一切,决不是一个城市应该有的样子,没有生机与活力只有沉闷与叹息。 终于一群穿着迷彩军服的人出现在她的面,苏念差一点激动的落下泪来,终于撑到了政府军到来的那一刻,这座城市的人终于有救。 为了不额外引人注目,苏念灵机一动的瘫倒在一棵树下,过往的士兵并没有注意到她,或许他们现在并没有时间可以注意她,她们要平息这里的叛乱。 等他们走过以后,苏念弯着腰回到暗道,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暗道里面的人:“政府的军队过来救我们了,我们获救了。” 死寂的暗道终于有了活力,人们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爆发着欢呼声。 苏念越过一条条的人腿,走到最里面的小尼姑旁边。 轻轻地晃了晃小尼姑,小尼姑依旧紧闭着双眼,苏念没有想到自己的力气竟然那么大:“喂,小尼姑醒醒了” 小尼姑依旧没有醒来,苏谂吓得赶紧探了探小尼姑究竟还有没有鼻息,感觉到平稳的呼吸,苏念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还有呼吸就好。 文本和尚来到暗道被这里的一幕吓了一大跳,暗道里面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人,苏念和小尼姑都还好吧,着急的寻找着他们的身影,文本和尚终于在尽头看到了苏念和小尼姑:“你们怎么躲得这么靠里,吓死我了。” 看到昏迷的小尼姑,文本和尚问苏念:“她这究竟是怎么了?” 苏念心虚的说道:“她睡着了,可能她比较累所以睡着了。” 文本和尚内心十分惊讶:“我是第一次发现小尼姑的心这么大,竟然在这种危险时候还能睡着。” 文本和尚的话刚刚落下小尼姑就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里面也充满了惊愕,苏念感觉到了自己的心突突的跳,完了刚刚说完谎话就要被人拆穿了。 小尼姑问文本和尚:“上面的冲突平息了吗?” 文本和尚点头:“当然平息了,不然我为什么下来找你们,你刚刚为什么睡着了?” 小尼姑看了苏念一眼,苏念的眼神充满了乞求的神色,小尼姑说道:“可能是我太累了,所以睡着了” 文本和尚的嘴角挂着僵硬的微笑:“恭喜你小尼姑,今天你又做了一件刷新我认知的事情” 文本和尚站起身来,对暗道里面的人说道:“冲突已经平息了,一会儿医护人员会来这里面就治你们,大家请安息,等待政府不会放弃他的每一个子民。” 得到好消息的众人,有的感性的人更是直接嚎啕大哭,苏念觉得自己最近真的是越来越心软,她竟然被这种哭声感染也想哭。 回去的路上,苏念问文本和尚:“他们为什么会爆发这一次冲突呢?” 文本和尚并没有打算隐瞒苏念,况且这件事情也不能算作是他们的国家机密:“为了这座城市下面的金矿” 苏念惊讶了:“怎么可以为了一座金矿就牺牲这么多人的生命?” 文本和尚平静的看着前方:“因为那座金矿代表着利益,为了利益他们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苏念现在突然希望那个所谓的“chen”千万不要是陈清远,否则一定会刷新她的认知。 第二天,文本和尚召集了b国是神组织的成员来清风寺开会。 苏念在会上简要的说了自己来b国的任务:“我在必过曾经被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女子相救,所以我希望我们大家可以找到她,她可能会成为我们打败隐世家族的关键。” 苏念继续说道:“我来这里的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来寻找那个红衣女子,其次就是暗中调查徐家……” 文本和尚将任务分发出去:“今天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欢迎一下新同事” 苏念说道:“虽然我从z国来,但是我们都是弑神组织的人,有共同的目标,有共同的敌人,所以我觉得我可以放心的把后背交给大家,也希望大家可以放心的把后背交给我。” 吃过午饭以后,苏念就想要去寻找一下陈清远,直接切入b国的人口登记系统会不会不太好? 纠结了大概有三分钟左右,苏念毅然决然的打开了自己的电脑,输入一段奇怪的代码,代码自动筛选b所有叫陈清远的人,苏念每一张照片,和照片背后相关的介绍都仔仔细细的看了三遍,都没有找到和陈清远相符的人。 那么说来那个“chen”很有可能就是陈清远了,来b国之前她并没有很想见到陈清远,可是当和陈清远处于同一个土地的时候,想要建陈清远的想法越来越强烈,明明两个人就在同一个土地,如果他们两个这一次不能见到面,那么恐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见面,她又否能活到真正见面的时候。 只是想要见赫赫有名的军火商怎么会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情,这件事情恐怕要慢慢规划。 结合之前在普吉岛的事情其实“chen”十有八九就是陈清远,但是她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希望陈清远现在过着平安普通的生活。 物是人非 有情报显示那个红衣女子曾经出现在帝辛市,帝辛市到现在还没有一定的归属权,无论是武装力量还是军火商政府一直都在抢夺帝辛市,因为帝辛市据说是佛教的起源地,是b国很多人的心之所向,帝辛市的地位在b国就像是封建时代的传国玉玺一样。 由于是十分危险的地区,所以文本和尚并不同意苏念自己去,他陪着苏念一起去了帝辛市。 个人在脸上打着厚厚的灰,穿着破衣烂裳,冒充流浪的人。 现在的帝辛市是吴家管控的地方,所以说现在是吴家管控,是因为下一秒可能帝辛市就会换一个管理者。 虽然那里十分的乱,但是依旧有很多佛教教徒不远万里去到帝辛市,去膜拜那里的佛祖,去瞻仰那里的佛教文化。 两个人通过检测成功的进入了帝辛市,接下来他们要在帝辛市明察暗访一段时间,在此期间他们一定要低调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则即使是政府恐怕也救不了他们。 苏念和文本和尚利用假身份在帝辛市的贫民窟租了一间房,两个人对那些充满好奇的眼睛解释道:“我们从南方而来,由于文本一直心向佛祖,所以不远万里来到帝辛,我要在这里和佛祖相伴一生。” 说起来可笑明明应该是最仁慈,最宽恕的城市,竟然成为了一座充满杀戮的城市。 两个人白天假装在家里面吃斋念佛,实际偷偷溜出去询问周围的人有没有见到红衣少女? 他们在这座城市待的时间是有限制的,他们不可能永远呆在这一个城市,最长一个月,他们就要离开这里。 找到那个红衣少女,对于他们打败隐士家族至关重要,无论是苏念还是文本和尚都不想无终而返。 吃完早饭以后,苏念像往常一样将木鱼摆出来,坐在垫子上盘着腿装模作样的敲着木鱼,嘴里喃喃叨叨佛经。 忽然外面传来了惊呼声,然后就是枪声,苏念和文本和尚对视了一眼,他们拿出武器,藏在自己宽大的衣袖中,不到最后一刻,他们并不想暴露自己,无论这个城市究竟会更换成哪个主人,只要这个主人不伤害它们的性命,那么他们都不会拿出武器来与其抗衡。 外面的世界是枪林弹雨,屋内他们两个依旧若无其事地坐在椅子上,他们在等待,要么是相安无事,要么就是以死相搏。 文本和尚说道:“苏念你放心,相信佛祖的人运气向来都不会差,我相信我们这一次一定会化险为夷。” 已经和苏念接触了一段时间,他现在也不施主施主的叫苏念了。 文本和尚的话刚刚说完,就有穿着军服扛着枪的人打开他们房间的门走了进来,苏念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惊慌的叫着:“你要做什么?我们真的只是普通人,求求你们放过我们” 文本和尚看着苏念拙劣的演技:“你们在这里杀生,佛祖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苏念听到文本和尚说的话,心里面恨铁不成钢,这都什么时候了,该怂就怂,怎么还可以用佛祖来压他们,如果这群人真的相信佛祖,怎么可能会随意杀生? 一个大概有一米九的男人,将枪收起来抽出裤子中的军刀,在文本和尚的脑袋上比划:“你这个小和尚也太不会说话了吧?难道不知道随便用佛祖来威胁人是一个很不吉利的事情吗?你已经成功的惹怒我们,不如让我打开你的脑子,看看你这里面藏的是什么东西吧!” 队友有危险苏念不可能漠视:“你听我说我哥的脑子一直都不正常,求求你们这一次放过我们吧,如果你放过我们,我一定会带着他天天为您在佛祖面前颂真经,祈祷大哥你心想事成。” 那个一米九的大高个看着苏念:“还是你妹妹会说话,罢了,是和尚我也就不再做杀孽了,兄弟们,你们看看这个房间里有什么东西是你们喜欢的都给我拿走。” 苏念紧紧的拉住文本和尚的胳膊,在他的耳边一遍遍地重复道:“财免灾,不要和小人计较” 看着那群人像强盗一样,空手而来,满载而归,文本和尚悲愤的仰天长啸:“悲哀我国人!” 苏念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文本和尚:“当他做出违背你们国家法律的事情的时候,他已经不能算成是你们国家的人,要成为一个国家的人,必须所有的言行都在这个国家的允许之下,这样才会得到这个国家的保护,所以你没必要为这种人伤心,因为他不配成为你国家的人。” 文本和尚默念阿弥陀佛:“是我失控了”看着原本辉煌的国家,变成现在这个四分五裂的样子,他虽然已是出家人,可是他心里面的悲痛依旧无以复加,你们这个国家拥有悠久的历史和璀璨的文化,怎么就落得现在这种四分五裂的地步? 文本和尚继续跪在佛祖面前念经,苏念收拾房间:“相信自古以来邪不胜正,佛祖会永远站在正义的一方,不久以后所有的邪恶势力都会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好巧不巧苏念惩罚两个字刚刚说完,门又被打开了,苏念心虚的看了那个人一眼:“大哥,你看我哥哥已经为你诵经了,我收拾完以后也马上为你诵经。” 这一次一米九的大个并没有和他们说话,而是直接叫人把他们抓起来。 苏念和文本和尚向贫民窟的所有人一样,被带到操场上,操场的上面立着一个男人,从被看有一点熟悉。 苏念双手抱头跪在地上,她感觉自己袖子里面的枪正好砸在她的嘎吱窝,冰凉凉的感觉。 男人转过身来,苏念看见她的面容恍如隔世,陈清远好久不见。 陈清远看着下面跪倒的一众人,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苏念就在这一群人当中。 陈清远清冷的说道:“原本不想打扰大家,可是有吴家人隐藏在贫民窟,只要大家将他们指出来那么我就可以放过大家,否则只怕我会宁愿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大家恐怕都要为那几个吴家人赔上自己的性命。” 最清冷高傲的面孔,说着恶毒的话,苏念的魂魄都已经被台上的那个人吸引过去,又因为他接下来的话让她重新回到现实,在的陈清远不是当初的陈清远,现在的苏念一不是当初的苏念。 贫民窟的人哪会留意这些东西,他们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已经足够多了,每天都有人搬进来,每天都有人搬出去,而且这群人也都没有经历过正规的登记。 对死亡的畏惧是人类的本能,有时候人类为了逃脱死亡,甚至会牺牲他人的利益。 恐怕围绕着自己的军队也不知道吴家人究竟长什么样子,所以他们只能在脑海里面寻找着相似抱上去,只希望可以瞎猫碰上死耗子,让他们满意,从而放过他们。 他们回想着最近才搬进贫民窟的人,最近搬进来的人是最有嫌疑的,苏念和文本和尚很不巧也在嫌疑人当中。 他们现在也不想计较究竟是谁把他们两个暴露出去,看着前面的嫌疑人一个个走上台被打死,苏念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陈清远会做出的事情,残忍嗜血。 苏念和文本和尚将手放下来,枪反拿在手里面,面对人多势众,他们恐怕只能擒贼先擒王,而且还要一击即中才有活命的可能。 苏念和文本和尚的想法还有一点不一样,她在纠结自己究竟是应该什么都不说直接反抗,还是应该和陈清远相认,如果她和陈清远在大庭广众之下相认,那么她有好多秘密恐怕都要瞒不住了。 又有一个人走上台去,马上就要轮到他们两个了。 原本应该文本和尚走上台去,但是苏念和文本合上换了一个位置,她对文本和尚说道:“我有计策脱身,先让我去。” 苏念每迈一步,大脑都在急速运转,她在思考什么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陈清远看着走上来的瘦弱身影,瞳孔里面倒映着震惊,她想要紧紧的抱住这个女孩,那是他在普吉岛就想做的事情。 苏念怯弱的看了陈清远一眼:“我真的不是吴家人的卧底,我是跟着兄长来到这里,一心想要膜拜佛祖。” 陈清远注意到苏念的手势,苏念再向她发出信号:“掩护” 有没有那么一种人只要你见到她所有的怒气就会消失殆尽,苏念对于陈清远来说就是这样一种人,她让暴躁的陈清远回归到了正常,成为苏念印象中那个玉树临风,芝兰玉树的人。 陈清远说道:“那你的哥哥带上来,我看一看他究竟是不是吴家人?” 文本和尚走了上去,他抬起头毫不示弱的和陈清远对视,大丈夫本就应该不畏惧生死,如果死得其所,那么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苏念冲文本和尚使眼神,希望他的态度可以稍微委婉一点,毕竟好色的和尚那么有节操底线做什么? 陈清远和文本和尚在利用眼神交锋,一头猛虎和一头狮子在打架,老虎用自己尖锐的牙齿狠狠地咬住狮子的脖子,但是狮子一个甩尾就将老虎甩在下面,老虎终究还是不甘示弱再次发起了攻击。 文本和尚和陈清远的过节 陈清远云淡风轻的一笑,亲自走过去拍了拍文本和尚的肩膀满是歉意的说道:“这不是文上校吗?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失敬失敬。” 被陈清远认出来,文本和尚一点都不慌张:“陈先生,因为也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没有想到再见面就是这等模样。” 陈清远笑道:“是呀,我也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文上校居然可以成为我的阶下囚。” 苏念没有想过他们两个竟然认识,也对毕竟都是高层人不认识才奇怪。 陈清远对手下说道:“这两个人是我们这里的贵客,把他们领到房间里面,真是的都怪手下人不认识两位所以才怠慢两位。” 坐在主位上,文本和尚看着苏念一直向门外望:“你放心我们两个应该会没有事情,陈清远这个人一向阴狠毒辣,我和他是宿敌,他竟然刚开始没有杀我,她应该是希望利用我得到更好的回报,所以我们两个一定会相安无事的,只是不知道这个小人会对政府开出什么条件。” 知道对方是陈清远以后,苏念心里面其实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她在担心陈清远,在b国呆的这一段日子,她感觉到所有人几乎都恨陈清远这个军火商。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陈清远,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和陈清远相处。 苏宁扭过脑袋气,看着悠闲喝茶的文本和尚:“你可以给我讲一讲他吗?” 茶叶是刚放的烫水,文本和尚只是轻轻吹了两下就大口喝茶,一不小心被烫到了上嗓茶水喷了出来:“听他?怎么你对他很感兴趣吗?” 文本和尚打开茶盖又轻轻的吹了茶水:“我和她的交集很少,毕竟我们两个负责的事情不是很对盘,但是仅有的交集就让我们两个成为了仇人。” “愿闻其详”苏念说道 文本和尚回忆自己第一次见陈清远的样子:“那我告诉你,你不许告诉别人。” 得到苏念的保证之后文本和尚说道:“我那个时候对小尼姑有意,所以经常去小尼姑的寺院里找她,结果被小尼姑师傅发现,她派人将我绑在了树上,爆晒了三天三夜。第二天的时候我就撑不住了,这个时候恰好陈清远从树下经过,我用尽全身力气向他呼救,结果她只是轻轻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旁若无人地走开。” 文本和上的双手被绑在树上,由于情绪激动,它的两只腿一直在不停地动:“帅哥美男,你等一等你救了我可以给你一百万元……” 离开的背影又回来了,陈清远抬头看着文本和尚:“你这个和尚究竟犯了什么事情?被绑在尼姑庵的门口。” 这件事情说起来实在有点丢人:“我不过是去尼姑庵化缘,没有想到竟然被这里的住持当成了登徒子,所以我被五花大绑在这棵树上。” 陈清远抬头可以看见和尚穿的黄色裤子:“我不相信出家人向来慈悲为怀,不可能因为怀疑你是登徒子就将你绑上,你肯定做了登徒子行为被抓个正着。” 文本和尚没有想过这个少年竟然会这么聪明:“救人就救人,你管那么多事情做什么?” 陈清远说道:“我得分清楚,我就的是好人还是坏人,如果是坏人的话我一定不会救的。” 听到文本和尚诉说当年的故事,苏念说道:“我觉得他说的挺对呀,你怎么可以因为这件事情就记恨他?就因为他不救你吗?” 文本和尚叹了一口气:“如果仅仅因为这件事情我是不会记仇的,可是陈清远……” 他见我一直不说究竟是因为什么被绑在树上,所以他就躺在树下乘凉:“等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你为什么被绑住,我再来决定究竟应不应该救你。” 太阳越来越毒辣,我感觉自己的嘴唇都要晒干,我和陈清远一直僵持着,英雄好汉终究也会被水源难住,我想要喝一口水:“施主,可不可以让我喝一口水?” 陈清远解下自己腰间的水壶,我以为他是要给我喝水,结果我眼看着清澈的水悉数被他倒进自己的嘴巴里:“和尚,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再给你水” 出家人向来不打诳语,可是我已经说过谎话了,所以我也便不在乎了,于是我编了一个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给陈清远。 那个故事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我到现在还忍不住被我手边钻的悲彻动人的爱情故事流泪。 陈清远同情的看了我一眼:“既然如此,我便帮你报仇吧!” 文本和尚问苏念:“你知道人和魔鬼的区别是什么?” 苏念心里面有了不好的猜测,恐怕后面陈清源做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文本和尚自顾自地说道:“我以为他听了这么动人的故事会把我放下来,结果没有想到陈清远拾了一堆干柴,当着我的面就在下面,用烈酒靠着兔肉。” 吃完以后,陈清远就离开了这里最过分的是他还没有叫我脚下的火熄灭,感觉下面的火焰都快要烧到我的鞋,我拼命的嗦着脚,他离开前我听到他说:“那么我就用另一种方式成全你和你的小尼姑吧!” 我并没有在意他的话,结果不多时,尼姑庵就起了火。 看着尼姑庵的火势我心里面十分着急,就在这个时候小尼姑跑出来救我:“现在寺院里面起火,师太没有心思关注我。” 小尼姑跑出来救我了,她灵巧地爬在树上拿出刀子割断绑我的绳子。 尼姑庵里的火是不是陈情远放的我不知道,但是整个尼姑庵都被陈清远带人屠戮了。 小尼姑救了我,匆匆和我告别,她说尼姑庵的主院失火,她要帮忙去灭火。 在小尼姑的眼睛里看到了惊恐,我转身发现陈清远竟然带着几十个人拿着枪冲进了尼姑庵,小尼姑失控的向尼姑庵跑去,我紧紧的将她压在地上:“你现在过去也是要送死,不如记住他,然后替师太他们报仇。” 文本和尚自嘲道:“人和魔鬼其实就在一念之间转变,陈清远早就是一个魔鬼。” 苏念很不愿意相信文本和尚说的话,但是文本和尚也不至于骗自己。 沉静在故事的悲伤中,门从外面被人打开。 陈清远走了进来,压抑着内心的激动看着这个阔别多年的人。 文本和尚看着陈清远径直向苏念走过去,她离开椅子挡在苏念面前:“你想做什么都冲小僧来,那个女施主什么都不知情。” 陈清远一把将文本和尚推开,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将他带走。” 文本和尚知道他们这种人杀伤掳掠无一不做,陈清远不会对苏念做什么事情吧,文本和尚的两只手臂被人钳制住:“我奉劝你不要动他,你知道他是谁吗?” 陈清远并没有回答文本和尚的话,文本和尚被两个人捂着嘴带走了。 没有了聒噪的声音房间再次恢复了安静,似是近乡情怯,陈清远停留在距离苏念大概有几厘米的地方,两个人面对面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陈清远率先开口道他的声音里带着不确定:“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苏念也有很多问题想要问陈清远:“你怎么会成为赫赫有名的军火商?” 陈清远说道:“我仅有的文学知识告诉我赫赫有名是褒义词,不能用到我这种人身上。” 苏念被陈清远逗笑了:“老规矩,我们change吧,秘密交换秘密,你说一个,我说一个。” “来到这里是想报仇,替温报仇,替周一seven钱幕报仇。” “成为军火商在我的意料之外,你走后我就暗中培养自己的实力,最终我成功杀了史揾,成为了他团队的一把手,然后在我的带领下那个团队发展的越来越大,最终我成为了b国最大的军火商。” “你最近过的好吗?” “不好” “我也过的很不好……” 苏念和陈清远在房间里面交谈,文本和尚在隔壁的小屋子里面抓耳挠腮,苏念可是郝建特意交给给他的,如果这么好的姑娘被糟蹋,他恐怕也会良心难安。 两个人在交谈中知道了彼此的近况,陈清远说道:“苏念你不要报仇,将报仇的事情全部交给我就可以。” 苏念很明显不同意陈清远的想法:“不我不想” 陈清远抓住苏念的肩膀:“我们六个人,总得有一个人活得幸福一点呀” 苏念的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可是我过的并不幸福,我故作轻松的遗忘那些事情,可是每当夜里这些事情就像噩梦一般,在我的脑海中浮现,我忘不了。” 陈清远怀着一颗虔诚的心抱住了苏念:“将所有的一切都放心的交给我。” 这个拥抱时隔三年,终于再一次抱住了她的信仰,他的救赎。 苏念泪水减弱了苏念的声音,苏念在陈清远的怀抱里嘟囔道:“不这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这也是我的事,我不能让你自己一个人去承受这些东西。” 陈清远感受到自己肩膀的湿意,抬起苏念的脑袋,温柔的替她擦掉泪水:“念念你都知道它们有多么强大,所以现在突如其来,想要报仇,简直是天方夜谭,我们必须要细细谋划,从长计议。” 陈清远的最后一句话让苏念从悲伤中回过神来:“所以这就是你现在所做的一切的理由吗?” 陈清远眼神中闪过苦涩:“你果然知道了”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所以在你心里面,现在的我是一个好人还是坏人?” 苏念哭着说道:“我们曾经那么被人重视生命,我们曾经那么像平安的活着,可是陈清远你现在做的事情和r教授做得有什么区别吗?同样是草菅人命,同样是牺牲他人来满足自己的需求。” 陈清远没有想到苏念竟然也会这么看得起,他以为就算全天下人都不理解她,至少苏念也会理解他。他的一颗心就像坠入了冰川的下面,看不见一点的光亮。 陈清远紧紧地抱住苏念:“可是我现在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要怎么办?你是要站在你认为正确的那一方替天行道吗?” 苏念的泪水汹涌的流下来:“我永远不会这样做,可是我希望你”可是我希望你可以及时的收手改过自新。 苏念也知道她的这种愿望完全是痴人说梦,已经来不及了,陈清远已经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就算他现在及时收手,恐怕他也要面对着正义的处罚。 陈清远抱住苏念就像是抱住自己的全世界一样:“我并没有贪恋权力,也并没有很享受我现在的生活,只要我可以杀死r教授,将他的基地全部毁灭,我就会自己接受法律的处置,苏念你相信我。” 陈清远说道:“既然来到b国,不如好好的玩一下,所有的事情你都不要管了。然后就回到z国,我知道你不是谈了一个男朋友吗?嫁给他好好的当不谙世事的陆夫人。” 提起陆执远,苏念也不是很好受:“我已经不能嫁给他” 陈清远偶尔会派人调查苏念的消息,他并没有长时间派人调查苏念,因为她害怕自己会给苏念带去一些祸端,只有想苏念想的不行的时候,他才会派人去调查一下苏念,直到苏念过的很好,他就有了继续坚持的动力。 苏念在陈清远耳边浅浅说道:“我已经和陆执远分手了。” 听到苏念说她已经和陆执远分手了,不可否认,陈清远的心里面竟然有了一丝愉悦,下一秒他就否定了自己心里面的这个想法,你怎么会这样想?难道你希望苏念不幸福吗? 苏念从陈清远的怀抱里离开,苏念离开的那一瞬间,陈清远怅然若失。 苏念解开自己衬衫的前两颗扣子,露出了他胸口的“陆”字:“这就是我们分手的原因” 烧伤的痕迹狠狠的刺痛陈清远眼睛:“他竟然敢这样做,我马上就杀了他为你报仇。” 在b过很多人都知道陆执远伤害到了她,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为她做这种事情,连哪怕是说两句为她报仇的话的人都没有,他们都在为陆执远开脱,难道有了借口就可以假装她的一身伤痕就不曾发生过? 苏念紧紧地抓住陈清远的手:“没有必要了,这件事情说到底我和他都有责任,你也知道我的性格,两清了便不问前尘事。” 文本和尚服软? 旁边的房子传来剧烈的响声,是文本和尚豁出去自己的脑袋撞到了一个瓷瓶。 听不见旁边房子的动静,文本和尚的内心更加着急,因为他不知道陈清远那个大贱人对苏念做了什么? 剧烈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两个的谈话,这一次谈话注定是无疾而终。 苏念想到了文本和尚,她想如果让陈清元和文本和尚合作一起对抗隐世家族,陈清远是否可以将功补过? 天气很热两个人抱在一起,彼此身上都是粘稠稠的汗。 苏念问陈清远:“你要不要和弑神组织一起合作?他们就是为了专门对抗隐世家族成立的组织和我们的目的不谋而和。” 陈清远反问苏念:“所以现在你也留在了那个组织” 苏念点点头:“我也加入了这个组织” 陈清远并不希望苏念以身涉险,无论苏念的借口是什么他都不允许:“退出来” 苏念眯着眼睛看着陈清远,陈清远被她看的有一点心虚:“怎么啦?” 苏念说道:“我发现你有一点没有变,还是喜欢管我” 陈清远看着自己珍藏的茶杯,竟然已经被人泡上了茶:“是不是文本和尚那个秃驴用过我的茶杯?” 苏念点点头,然后她就听见了陈清远的哀嚎:“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套茶具,通常是我在那里就把它带到那里,没有想到她今天竟然被小人玷污了” 说着陈清远就向外走,他气势汹汹的去报仇,苏念心里面还在想怎么撮合陈清远和弑神组织,看见陈清远向外走,苏念紧跟在他身后出去。 撞坏瓷器的文本和尚,此刻被陈清远的两个下人,抓起来殴打,文本和尚希望自己的动静可以把陈清远吸引过来,他觉得自己对苏念真的已经仁至义尽,苏念如果你比我早一步去到西天,请一定提前向佛祖夸赞一下我,我只是有点好色,但是本质里还是一个好和尚。 紧闭的门再次被打开,文本和尚充满希翼的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陈清远,身上没有破损也没有占任何的血迹,看样子苏年现在应该是平安的。 陈清远二话不说抬起一脚就踢在文本和尚的脑袋上:“谁允许你用我的茶杯喝茶?” 文本和尚的一颗门牙被称陈清远踢了出去,正好滚落在苏念的脚边,苏念觉得这一下罪过大了,急忙捡起了自己脚边的牙齿,党在文本和尚面前:“陈清远你冷静一下,不就是喝了你一杯茶吗?面前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难不成一个活物都比不过你的一套茶具吗?” 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苏念,陈清远冷静下来:“刚刚的问题我们应该都有了答案,你即使不想站在我的对立面,可是你…” 苏念反应过来陈清远说的是什么,她立马转了一个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文本和尚:“我说你这个和尚怎么什么都不懂,别人的东西你可以随便乱碰吗?碰了别人的东西也不给人整理好,你的住持就这么教过你规矩吗?” 文本和尚感觉之前自己做的行为简直就是一个白痴,没有想到苏念竟然一点英雄气概都没有,没有高风亮节没有铮铮傲骨,竟然就这样屈服了。 他原本想的是他和苏念两个人一起抵死不从,可是现在苏念已经叛变了,他不得不承认,不他的内心没有丝毫的动摇,陈清远这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他迟早要亲自手刃他。 文本和尚哀痛地说道:“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容易背叛你的战友。” 一边是对自己还不错的文本和尚,一边是和自己生死与共的陈清远,苏念当然会毫无疑问的选择陈清远,但是她不能让陈清远伤害到文本和尚的生命。 陈清远也没有想到苏念竟然会反应的这么快,他后面哀怨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完全被苏念堵在了嘴巴里。 看着站在他面前为他冲锋陷阵的小身影,他的心里面就像一块化不开的浓糖一样甜。 陈清远觉得放过文本和尚也未尝不可,文本和尚从地上爬起,苏念不忍心扶了他一把,文本和尚冷冷的瞪了苏念一眼:“你的内心十分不坚定。” 苏念咬着嘴巴不说话:“现在这种情况说多错多” 陈清远看着苏念扶文本和尚起来以后,对文本和尚说道:“我的那一套茶具是1000年以前齐周的王使用过的,你想一想自己要赔多少钱吧?” 不知道为什么文本和尚感觉他们之间的气氛并没有很剑拔弩张。 文本和尚由于丢了一颗门牙,所以他说话漏风:“你应该感谢我死神的东西都不吉利,我帮你给它开了光。” 陈清远反怼文本和尚:“你以为你是谁?你已经成为佛祖了吗?” 文本和尚说道:“我劝你好好对我,否则我就自杀,无论你想从我身上获得什么,我都不会让你获得” 苏念在心里为文本和尚的不惧生死悄悄地收了一个大拇指,陈清远像看傻子一样的看文本和尚:“你未免把自己看的太宝贵了吧?我想从你身上获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觊觎的,你之所以活到现在,完全是沾了苏念的福气。” 文本和尚问陈清远:“难道你没有打算用我要挟政府什么吗?” 陈清远看了一下十分狼狈的文本和尚:“你未免太过于自信了,你有什么值得政府重视的地方?一个好色没有实力的和尚。” 文本和尚被陈清远气到了,士可杀不可辱:“我没有实力,你的眼睛是瞎了吗?如果没有实力,我怎么会被尊称一声文上校” 陈清远轻飘飘地说道:“那还不是因为你爹是文丞相” 苏念感觉自己不小心又吃了一个大瓜,原来文本和尚竟然也是拼爹的人。 苏念在两个人中间周旋:“文本我刚刚和这位陈英雄交谈了一下,我发现我们组织和陈英雄还是有很多共同点的,不如我们一起谈一下解开一下彼此间的误会” 陈清远摆了摆手,抓住文本和尚的两个人松开了他走出房间,文本和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袈裟:“道不同不相为谋,即使目的相同,但是我们选择走的道路不一样我也不会和他一起商量。” 陈清远掏出自己的枪,枪孔正对着文本和尚:“佩服你之前的勇气,所以你再把你说的话再说一遍” 文本和尚抬起手:“刀剑无眼,其实我也不是什么视死不从的好和尚,不知道想要谈什么,我们一起坐下商谈一下吧!” 陈清远收起枪:“不好意思我看不上你,所以不愿意和你商谈,之所以拿枪对着你,是因为你对苏念的态度不好,我一向看不起对女生态度不好的男人。” 文本和尚给了陈清远一个白眼,他一个风流的和尚难道需要一个军火贩子教他如何讨姑娘欢心? 文本和尚在苏念的耳边悄悄的说道:“我也不是很喜欢他,合作是不可能的。” 苏念先将文本和尚拉到座位上,然后又将陈清远拉到文本和尚旁边的座位,苏念搬了一个椅子坐在他们两个的对面:“现在我们来一个三方会谈,弑神组织是为了打败隐世家族,而陈老板也是想要打败隐世家族,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不强强联合?这样一来,一起打败隐世家族岂不是指日可待。” 陈清远开口说道:“陈某向来独来独往惯,受不得一些条条框框的约束,所以我是不会和式神组织合作的” 文本和尚反击道:“你以为我们愿意和你们这种欺凌弱小的人合作吗?实在是太丢我们的面了,实话告诉你解决完隐世家族,我们的目标就是解决你们这群军火商还有武装力量。” 陈清远嘴角勾起一个笑容,眼睛里面满是云淡风轻:“既然如此不妨您来试试” 苏念赶紧在两个人中间劝和:“好吧,如果你们实在不想合作那么我也不强求。” 文本和尚问苏念:“你是不是和这个军火贩子认识?不然为什么他对你这么好?他向来是杀人不眨眼” 听到文本和尚在苏念面前说自己坏话,陈清元说道:“你不要在这里污蔑人” 文本和尚转了转自己手里面的佛珠:“难不成当初的尼姑庵惨案不是你造成?之前屠城的不是你,现在乱杀无辜的人也不是你?” 陈清远说道:“未知全貌请不要对一个事情说出评价”他懒得给文本和尚解释,而文本和尚说的事情他也没有办法解释。 苏念说道:“z国有一句话是一笑泯恩仇,我觉得过去发生的事情依然不可以改变,我们能做的就是把握现在珍惜未来。” 在文本和尚心里面苏念现在俨然就是一个叛徒:“难不成就要对他过去的杀戮全部不计较?那些惨死在他手下的无辜亡灵又该如何得到安息?” 苏念:“……” 陈清远从椅子上站起来:“苏念你跟我走,我都说了,我们是没有办法协商的你偏偏不信” 苏念像小媳妇一样,跟着陈清远离开房间,她回头无声的对文本和尚说道:“你怎么那么倔?现在小命在人家手上服个软,我们不就活下去了吗?” 文本和尚回忆着自己之前的行为,我难道刚才没有服软吗? 继续调查 回到陈清远的房间里,陈清远问苏念:“饿了吗?我刚刚派人去买了食物,我们一起去品尝一下。” 如果是他自己他可能会随便吃一下,但是现在他不能将就,好不容易见到苏念,他们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一定要好好的招待一下苏念。 一张圆桌上,不多不少的放了十道食物。 陈清远招待着苏念吃b国的美食:“吃了一道食物你可以尝一下,这是b国最典型的美食,味道偏辣。” 吃饱喝足以后,陈清远又提起了让苏念退出弑神组织的事情:“念念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努力拼尽一切向上爬吗?” 苏念睁大眼着等着陈清远说出他的答案,陈清远说道:“我之所以这样,就是想让你没有后顾之忧的平稳的过完一生,可是你加入了弑神组织就意味着你又要重新面临危险。” 苏念看着阳光从窗外洒进屋子里:“反正在你心里面就是希望我不要参与报仇任何事情,将这件事情全部交给你去做就可以了是不是?” 陈清远点头:“是的” “如果没有经历阿温的事情,我可能还会假装自己骗自己,可是我现在做不到,我必须要亲自替他们报仇。” 陈清远想起了阿温:“我相信阿温既然愿意自己一个人背着我们悄然的死去,那么他一定是不希望你为他报仇。” 苏念其实早就已经预想过她和陈清远见面的场景,他们中间间隔了太多的生死,所以他们即使满心欢喜,却必须面对那些沉重的话题。 苏念不想因为某些争执伤害到两个人的感情:“你我的性子彼此都知道,谁也不能说服了谁?所以我们都不要说服彼此,都按照各自想做的去做,都成为各自的支撑。我们谈一些开心快乐的话题吧!” 陈清远心有不甘,但是苏念说的也对,他不可能说服苏念的,就像苏念不能说服他和弑神组织合作一样:“希望将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两个人举杯喝了一口酒,酒入喉肠,约定已成。 为了庆祝他们成功地夺下了帝辛市,晚上陈清远搞了了盛大的宴会来庆祝:“现在就是不知道明天会怎样,所以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及时行乐,为了拿下帝辛市我们失去了很多的兄弟,庆祝并不代表我们不伤心,恰似我们要为了他们而庆祝这次胜利。” 晚上苏念还有文本和尚都参加了这次的宴会,坐在文本和尚旁边的是一个肥头大脸的人,苏念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陈清远这一顿饭可能就是为了针对文本和尚。 因为整个餐桌上没有任何一个东西是文本和尚可以吃的,全部都是荤菜和烈酒。 虽然文本和尚不可以吃,但是苏念吃的不亦乐乎,结果宴席散下去的时候,文本和尚竟然因为低血糖晕倒在地。 苏念没有想到文本和尚的体质竟然这么弱,这幸亏是她认识陈清远,否则文本和尚一定不能活着走出帝辛市。 文本和尚醒来以后,看见了苏念坐在他的床边陪着自己,说不感动是假的:“陈清远实在是太过分了,一整天都没有让我吃东西。” 苏念:“……” 苏念决定不为陈清远辩解了:“医生看过了你只是低血糖,没有什么关系。” 文本和尚一幅悲痛欲绝的样子捂着自己的脸:“你变了你最终还是向邪恶势力低头了。” 苏念感觉好笑:“你要不要起来吃一点饭?邪恶势力给你准备了素食。” 文本和尚悲痛的在床上悲痛了一会儿:“经过了漫长的折磨,我最终还是决定向邪恶势力低头这并不是因为我畏惧它,可是因为我要休养生息,更好地和他决斗。” 这么戏精的文本和尚苏念并没有留意,看见文本和尚行了,她就直接转身离开了。她需要问一问陈清远准备留他们多长时间,毕竟她在寻找那个红衣少女。 陈清远的房间里爆发了争吵,因为陈清远并没有打算放苏念离开:“既然你不打算退出弑神组织我也不为难你,但是我不放心你在外行动,所以我要把你一直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苏念打掉陈清远抓着自己的手:“所以你要囚禁我” 陈清远说道:“不是想要囚禁你,是想要保护你。” 苏念用眼神厮杀陈清远,小眼神一刀一刀地飞向陈清远,陈清远也并不示弱。 苏念败下阵来:“好吧现在的你有权有势,所以你说了算。” 陈清远揉了揉苏念的脑袋:“早点这样该多好” 苏念心里面已经有了计策,既然陈清远不放她离开,那么她就自己一个人偷偷的逃跑,反正两条腿长在她身上,陈清远舍不得打断她的两条腿吧! 陈清远看着苏念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问道:“可不可以抱一下?” 苏念无奈地说道:“你抱吧,为什么再次见面后你会变得这么粘人。” 陈清远的耳根有点红:“很长时间没有见面,我十分想你不可以吗?” 苏念捏了捏陈清远的耳垂:“真是奇怪,耳朵上面怎么有红色?” 陈清远将苏念揪着自己耳朵的手拿下来:“没有退出弑神织的日子,你就好好的在帝辛市呆着,什么时候决定退出?在什么时候离开?” 苏念问道:“是不是整个帝辛市我都可以随意走动?”如果可以的话,那真是太好了,正好她也要在这里面调查红衣少女,原出于安全起见只能在这里面调查一个月的,现在她可以无限期的调查。 离开了陈清远的房间,苏念又回到了文本和尚的房间,打开门就看见文本和尚,毫无形象的一条腿翘在椅子上,狼吞虎地吃着面前的食物。 注意到苏念的到来,文本和尚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吃相:“走出去之前你还阳光明媚,怎么走回来以后就是这个样子。” 苏念对文本和尚卖关子:“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想要告诉你,你想听哪个消息?” 文本和尚说道:“好消息” “我们可以继续在这个城市调查红衣少女的事情。” “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陈清远根本没有打算放我们两个离开,他准备永远的幽禁我们两个。” 文本和尚以为坏消息是什么特大坏消息:“就这个呀,这难道不是一个好消息吗?最起码没有打算杀死我们,也没有打算用我们局和政府做交易,而且还能好吃好喝的供着我们,我们还能着手调查红衣少女的事情,这件事情何乐而不为?等调查完红衣少女的事情,我们两个人拍拍手离开,陈清远又能拿,我们怎么办?” 苏念开心的笑:“我们两个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样想的,那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在这里调查红衣少女的事情,等调查结束以后我们再偷偷溜出去,但是在此期间为了我们调查的顺利,你要改变一下对陈清远的态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对不对?” 文本和尚揉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既然如此,那我就同意了。”这顿素食色香味俱全,为了以后也可以吃上如此美味,他也是可以向邪恶势力短暂的低一下头。 得到了文本和尚的同意:“我还以为你誓死都不会同意,毕竟他可是当着你的面屠戮了整个尼姑庵。” 文本和尚无所谓道:“其实那个尼姑庵也是其他国家的情报联络点,所以他屠戮我只是感觉他很残忍,但是提不上有什么血海深仇。” 如果尼姑庵是其他国家情报的联络点,那么小尼姑岂不是间谍,苏念惊讶的看着文本和尚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文本和尚缓缓的点了点头:“是呀,她的确是间谍,甚至她接近我的目的也不纯,但是没有办法谁叫我就喜欢上了这个间谍?” 苏念说道:“那她从你这里窃取到的情报?” “都是假的,个人利益理应在国家利益之下,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从而牺牲国家的利益,所以我告诉她的消息都是假的。” “那你就不怕小尼姑知道真相,以后恨你吗?” 文本和尚心满意足的舔了舔嘴角:“不怕再和小尼姑的相处中,我深深地掌握到了一个道理就是做人要厚脸皮。” 苏念在心里面又给文本和尚添了一个优点:“脸皮真厚” 文本和尚说道:“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继续调查红衣少女的事情。” 想要调查红衣少女的事情并没有很顺利,因为他们想要离开这座院子,还是需要陈清远的同意的。 虽然文本和尚千叮咛万嘱咐不让苏念将红衣少女的事情告诉陈清远,在他看来这件事情涉及到他们的机密,陈清远一个外来人怎么可以知道? 但是苏念将自己想要调查的事情告诉陈清远,如果不告诉陈清远的话,他们恐怕永远不可能好好的调查这一件事情,而且没准告诉了陈清远,陈清远还会向他们提供帮助。 陈清远也知道按照苏念的性子,她是不可能闲下来的,既然苏念没有过分反抗他囚禁她的事情,那么他就答应了苏念这个要求吧! 冬天 苏念和文本和尚以及陈清元派来监视他们并且保护他们的六个人,一起沿着帝辛市的大街小巷寻找红衣少女的身影,或者是询问街头的流浪汉。 除此以外陈清远也额外调派了人手调查红衣少女,能够从隐世家族手中将苏念救初来,这个少女的实力恐怕不容小觑。 有了陈清远的帮助,这次的调查就顺利多了,很快的他们就调查清楚了这件事情,的确有人见过红衣少女,但是红衣少女只是来到这里解决了一下宋氏跨国集团的纠纷。 苏念没有想到这个红衣少女竟然这样乐于助人。 线索突然移到了宋氏集团的身上,红衣女是不是和宋琛有什么关系? 在这座城市里面已经没有了可以搜集的信息,当天晚上苏念就来到文本和尚的房间,和他一起商量怎么偷偷跑的事情? 看着苏念到来,文本和尚没有任何的惊讶:“施主现在是打算和我一起秉烛夜谈” 苏念简单利索的说道:“少废话,早点商量完,早点完事。” 文本和尚问苏念:“你说小尼姑会不会关心我?她会不会发自真心的担心我?” 苏念坐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一副很悠闲的样子:“如果小尼姑知道你说的都是假话,恐怕她想杀了你的心都有,怎么可能还会担心?” 文本和尚愤怒的看了苏念一眼:“那我们赶快商量正事吧!” 苏念摇摇头:“不要这么小气嘛,你这是恼羞成怒了。” 文本和尚:“这几日我已经和我们的暗线接过头了,他们明天会在程家成衣铺接应我们我们只要甩掉陈清远来监视我们的人这件事情就会大功告成。 听罢以后苏念没有任何的意见,郝建之前曾经教过她看起来越正常越顺利的,其实往往越反常:“是不是有点顺利的太奇怪了” 文本和尚说道:“给你说了多少次,我们这种一心向佛的人运气都不会错” 苏念想起文本和尚上一次说完这句话,他们就被陈清远的人抓了起来:“为什么我感觉你每次说这种话,我们都没有好事发生。” 文本和尚也想起了上次自己说这句话的后果:“有反常我们也不能怎么办,毕竟现在是在陈清远的地盘上,我们恐怕只能见招拆招。” 苏念想了想也是,不去体验一下怎么知道陈清远给他们设下了什么陷阱,万一陈清远设下的陷阱其实很简单,那他们不去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一次机会,逃跑这种事情就是要突其不意,拖的时间越久后面逃跑越困难,因为被逃跑者的心态也会发生变化。 第二天他们照常去调查红衣少女的事情,苏念提议道:“我们要不要分头行动的?” 六个保镖人员,其中五个跟着苏念,一个跟着文本和尚。 文本和尚没有想到自己在陈清远心中竟然如此不受重视:“这也太歧视人了吧?我好歹是一个上校怎么派来监视我的人只有一个?” 苏念十分想和文本和尚互换一下:“想要甩掉这五个人是多么的难,他们都经历过专业的训练,拥有极高的侦查与反侦查能力。” 苏念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甩掉他们,无奈之下,苏念领着他们一起走进了成衣铺:“我想要换一下衣服你们要和我一起进去吗?” 五个保镖面面相觑,最后让开了路,让苏念自己进入更衣室,他们五个在一起守在外面。 更衣室里面突然传来了苏念的惊呼声,门外的五个瞬间警铃大震,就在他们想要冲进去的时候,苏念走了出来:“不行,我肚子好痛,要去上一个厕所。” 说完苏念就对这里的老板说道:“请问厕所在哪里?我肚子疼,需要去一下厕所” 热情的老板给苏念指路,守在外面的保镖左等右等苏念就是不出来。 等他们发现不正常的时候,去厕所寻找人的时候苏念已经跑远了。 他们立马向陈清远报备了这个消息,陈清远立马下命令封城,全城戒备一场搜捕行动就此开始。 苏念和文本和尚伪装成了丈夫和怀孕的妻子,封城的时候他们刚好出了门。 刚刚出了城门,苏念忍不住欢呼雀跃:“我们终于出来了,做这种事情心里面真的好刺激。” 还没有等苏念欢呼完,他们这做汽车就出事情了。 文本和尚通过后视镜看见后面有好几辆军车在追他们:“我擦,不是吧陈清远这么快都发现了?” 苏念紧紧抓住扶手:“和尚你尽情地飙车不要管我,我们一定要逃出去不能被他抓走。” 文本和尚说道:“好的既然如此就让我们一起冲出去吧!” 四辆军车左右夹击他们,苏念看见了陈清远:“你就放我离开吧,你知道我是不可能会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的,难不成你想要每天都和我上演这种逃跑与追逐的戏码吗?你难道不想细细谋划,从长计议如何打败隐世家族的事情吗?” 苏念清楚地看见陈清远由于生气而暴起的青筋:“苏念,你觉不觉得我这样也是为了你啊?我不允许你也出了事情,那样我就不知道我这样坚持究竟是为了什么,即使报了仇,我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死去的人不会再回来。” 陈清远问苏念:“你究竟愿不愿意跟我回去?” 苏念说道:“不愿意” 陈清远缓缓的闭上眼睛:“开枪” 子弹打中他们车的玻璃,然后打中他们车的轮胎就在苏念认为他们又要这样被灰溜溜的抓回去的时候,事情竟然又发生了转机。 吴家人卷土重来,被陈清远从帝辛市赶出来以后,他们就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等待一个陈清远可以落单的机会,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在城外苦苦等待多人,陈清远竟然真的只带了少数人马离开了帝辛市,他们在这条路上埋伏了五百个人,陈清远注定插翅难逃。 一时间公路上所有的车辆都成了攻击的对象,无论陈清远追击的人是谁,对于吴家人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今天只能怪这群人点背,碰巧和陈清远一起出现在这条路上。 在猛烈的火力攻击之下,陈清远他们的车被打爆,无奈之下陈清远跳下车来,苏念惊心动魄的看着这一幕,她打开车门伸出手,想要将陈清远拽上车来,文本和尚看出了苏念想要做什么,他厉声说道:“你疯了吗?我们现在逃跑都来不及,怎么还可以救他?” 苏念反驳道:“佛祖不是说众生平等吗?就这样一个人即将消失在你面前,难道你不救我” 文本和尚转动着方向盘:“可是他是一个作恶多端的人,死去他一个,就会有很多人因为他的死亡获得解放。” 苏念争辩道:“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是无论如何我都要救他” 文本和尚的车一直不靠近陈清远,苏念干脆自己也直接跳车下来了。 陈清远躲在山坡后面,看见苏念跳下来:“你疯了?” 苏念声嘶力竭的说道:“看着你独自一个人处于危险当中,我才是疯了。” 陈清远躲避这子弹的攻击,跑过去拉着苏念的手:“苏念如果这一次我死在这里,我想用我的整个生命祈求你不要再参与报仇的事情。” 泪水哽咽在嗓子里面:“我不要,凭什么?你一定会活着的” 陈清远说道:“他们是吴家人,恐怕已经在这里埋伏了很长时间,他们这次来势汹汹,一定会要我血债血偿,可是苏念我们好不容易才让你有了平静的生活,你平静的生活更是我们六个人的心血和梦想,就像我所说那样,死了的人已经不可能再活过来,你如果因为报仇平白无故的献出自己的生命,恐怕我们九泉之下也难安。” 苏念抬手擦去自己眼角的泪:“我发现你真的是贼心不死,这种时候还不忘记劝我,我要你活着劝我” 两个人一路跑往山林的深处跑去,文本和尚看着苏念和陈清明一起私奔的背影,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这个苏念同学的革命意识很不坚定呀! 两个人一路躲藏,可是身后追击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密,两个人跑到了一个悬崖上,前面是万丈深渊,后面是吃人的魔鬼。 陈清远释然地笑了,我活着的每一天都当成是上天给我的恩馈,所以说苏念我现在并不伤心,人终有一死或轻于鹅毛,或重于泰山,我这一死也不过轻于鹅毛而已:苏念你要活下去。 陈清远抓住悬崖边的藤蔓带着她一起跳下悬崖,由于陈清远抓着藤蔓,所以他们并没有跳的很远,距离悬崖顶也补过五米左右,烟雾缭绕的悬崖,是b国的奇景之一,虽然说b国土质疏松,经常漫天黄沙,出于热带沙漠气候区,但是他们的悬崖却整年云雾缭绕,至于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著名的专家也没有给出合理的解释。 陈清远感觉到了自己的右手很吃力,他抓紧时间对苏念说道:“苏念你可不可以答应一下我的遗愿。” “我不要听,两个人都被一颗藤蔓吊着,怎么就成了我要听你的遗愿了?要死我们就一起死,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在世上苟且偷生。” 陈清远说道:“苏念我想让你永远的活下去,我想让你忘记这所有的事情,忘记我,忘记阿温,忘记周一,忘记seven,忘记钱幕。” 苏念猛烈的摇着头:“陈清远我求求你不要抛下我” 一滴泪从陈清远的眼角落下:“我早已经预想到自己有死亡的那一天,只是我很幸运在死亡之前可以见见你。” 陈清远右脚使力蹬了峭壁一下,藤蔓慢慢悠悠地荡了起来,苏念看出了陈清远的意图,她声嘶力竭地说道:“我不要?” 由于惯性苏念被荡了起来,她被陈清远甩上来,陈清远看到她平安的上岸,嘴角露出了轻松的微笑:“活下去,忘记我们。” 说完陈清远松开抓着藤蔓的手,径直地落了下。 “啊”苏念跪在地上痛苦地看向悬崖。 她像一只离群的狼,趴在悬崖边,发出痛苦的哀鸣。 被痛到极致的时候她的眼泪已经流不出来,陈清远终于说服她了,但是说服她的代价太大,而她也终于变得畏畏缩缩怯怯诺诺连想都不敢想报仇。 如果知道最终是这个结局,她一定会提前撒开手掉下去,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些,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苏念最后是被文本和尚发现的,他找到苏念的时候,苏念跪在悬崖上,失魂落魄的自己在嘟囔什么。 文本和尚走过去看着苏念:“你没有什么事情吧?” 苏念感觉不到周围的世界的变化,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维持同一个姿势维持了多长时间,她的眼里就是深渊,心里也是深渊。 她自己一个人被留在了寒冬,虽然太阳依旧在天空中发射着光芒,但是那个光芒并不是为她而发出的,她本应该死在地狱,却偏偏被陈清远救了上来扔在人间,可是她已经不适合生活在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排斥她,所有的一切都是灰色的,她该多么狼心狗肺才能活的像正常人一样,她该多么无情无义才能不去报仇。 可是她不敢报仇,陈清远的遗愿竟然就是让她平安的度过一生,忘记所有仇恨。 无言的痛在撕扯着她的神经,剧烈的疼痛,让她的每一寸骨头都曲折,看着万丈深渊,她也不敢有想死的念头,她要活下去,哪怕浑浑噩噩,哪怕一生噩梦。 文本和尚看着像一个疯子一样的苏念:“喂,你究竟怎么了?我可是辛辛苦苦才找到你,你这个样子怎么浑身充满着死亡的味道。” 苏念抬眼,文本和尚才发现他满是泪光的眼睛没有丝毫的光亮:“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腔孤苦她不知道该如何倾诉,难不成他要告诉面前这个人你记恨的人牺牲他的生命救了我。 明明冬天还没有到来,苏念觉得她已经永远的停留在了冬天,没有光明,没有希望,没有活力。 再次回来 “你说这个人怎么那么奇怪?” “是呀,不言不语的,还一直以为是哑巴。” “她真的太不尊敬人了” “她也没那么坏吧,只是不愿意理人” 武江市人民医院,一位这样性格孤僻特殊的病人在他们医院出了名,享受着国家的政策补贴,住在他们的vip病房,看着身体上已经没有了任何毛病,但是她的性情十分奇怪,经常动不动就乱发脾气,扔摔病房里面的东西。 苏念陷入可怕的梦魇,穿着白大褂的实验人员,像猫捉老鼠一样将她从储物室里面捉出来,她想要拼命挣扎,但是却说不出任何一个字,他们在她的身上注入奇怪的液体,各种仪器在她身上测量,她光着身子,就像是物品一般,任由冰凉的东西在她身上上下移动。 每天夜里她都要独自的忍受痛苦,她强烈的告诉自己活下去,某一天那些穿白大褂的人都围绕在她的身边,惊喜的看着她,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r教授来到她身边:“哦,我亲爱的孩子,你是我现在最完美的作品。” 说完以后她就被扔入了一个训练基地,那个训练基地里面她没有细数过究竟有多少个孩子,即使她一个个去数,可能也数不明白究竟有多少个孩子,因为每天都有孩子死去每天又都有新的孩子加入进来。 他们每天在这里经历各种训练,食物是一定的,但是食物的总额一定是少于孩子的数量,所以在孩子中间一定会发生抢夺,可以抢到的孩子就可以拥有食物,抢不到的孩子就什么都没有。 苏念已经三天没有吃饭,她想她最终也像很多孩子一样悄无声息的死在这里,手里的玉米面馍被人抢走,苏念抱住那个人的腿,狠狠的咬了下去,那个人抢走的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玉米面馍,而是她活下去的希望。 抢走她食物的人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即使是吃饱喝足的她可能也不能打过这个人,更何况是三天没有吃饭的她。 一方压倒式的斗殴,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苏念被打得鼻子嘴巴都流血,但是每一次她都爬起来:“给我” 就在这里苏念遇见了陈清远,一个已经在训练基地生活了三年,并且隐隐约约成为这里领头羊的男人。 陈清远一个飞踢腿那个抢苏念食物的男生踢倒在下面:“这个人我护了,滚” 男生骂骂咧咧的,看清楚踢自己的对象后,就像是一只怂了的小鸟一样,灰溜溜的离开了,他除非是想要死的更快一点,才会和陈清远作对。 陈清远将手里的玉米面馍递给苏念:“你是刚刚来到这里吗?我怎么感觉自己是第一次看见你?” 苏念顾不得玉米面膜上面的灰尘,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玉米面膜本来就碎,她吃的又快,食物粘住了她的嗓子,让苏念咳嗽起来。 陈清远拧开一瓶水递给苏念,苏念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顾不得三七二十一,接过水就往自己嘴里面灌。 从那以后苏念就成为了陈清远的小跟班,她不知道为什么陈清远会对自己那么好,但是她明白一个道理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意识逐渐清晰,苏念从梦里面回过神来,那样短暂的一年,竟然成了她生命中的转折点。内心无处发泄的暴戾,让苏念将周围所有可以扔下去的东西全部扔下去,听着清脆的声音,看着原本完好无损的东西突然破裂,苏念心中的暴戾稍微得到了缓解,她知道自己现在不正常,但是她拒绝看心理医生,所有的问题她都知道,她并不需要心理医生的疏解。 郝建站在病房外面,看着突然发狂的苏念,他打开门冲进去的时候,苏念已经像了一个失去灵魂的人一样躺在病床上,明明才二十出头的年纪,竟然像一个老人一样。 郝建强压下眼底的心痛:“苏念你究竟经历了什么你告诉我,我相信在你心中,我们不仅仅是上下级的关系也是朋友。” 郝建想要将苏念带回z市,但是他的这个决定遭到了苏念的强烈反抗:“我不回去” 无奈之下,他继续把苏念留在武江市,叮嘱文本和尚好好照顾她。 春去秋来,一年的时间过去,苏念偶尔会疯疯癫癫,但是她现在大多数情况都是正常的。 通过镜子苏念看见自己发黄的面庞,手轻轻的在头发上弄一下就会掉下一大缕头发。 陆执远曾经在苏念熟睡的时候看过他,他知道苏念现在过的并不好,他也知道,可能苏念并不想看见自己,所以他只是偷偷的来看了苏念一眼,活着就好。 苏念想着自己以后还有漫长的生命,她如果未来的每一年都这样,那么她恐怕也会辜负陈清远他们的期望,他们从来不知道世界有多么美好,既然这样那么她就带着他们所有人一起去体验一下,从大陆的最南端走到最北端,从最东端走到最西端,体验极昼极夜,体验日月极光,体验风华秋实,体验每一处变化。 那群热爱生命的人,他们的生命是那样短暂,作为唯一一个活下来人,她也要像他们那样热爱生命呀,否则九泉之下他们可能不愿意再和她做朋友。 做了决定,苏念就准备离开这里,简单的收拾了自己的包裹,其实她的包裹里面也装不了很多东西,她就离开了疗养院。 这一年的时间发生了很多变化,陆氏集团易主现在管理陆氏集团的是陆清泉。宋琛从军,陆诗琪出国,汪雷钧成为了弑神组织的二把手,“chen”销声匿迹了一整年,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这个b国最大的军火商,究竟去做什么了没有人知道他的消息,但是他手下的军火集团却还在奇迹地运转着。 文本和尚亲手杀了小尼姑,等验尸的时候才发现小尼姑的肚子里有一个不到三个月的孩子,文本和尚最终卸下了自己所有的职务,老老实实的当成了清风寺的住持,成为了一个不再好色的和尚。 人的一生有时候总会被上天开各种各样的玩笑,没有一个人的一生是一帆风顺的,当你以为自己的一生充满坎坷的时候,其实其他人也在经历他人生中不同程度的小坎坷,因为为这不同程度的小坎坷幸福才显得那么珍贵,人生才更加充满意义。 苏念回了一趟z国,她正式的向弑神组织提交了辞职申请,开始了一段漫长的旅行。 看在和苏念的情谊上,郝建给苏念找了一个后门,没有经过任何的审查就让苏念离职了。 三年后 苏念又一次回到了z市,将世界大大小小地转了一圈,苏念在旅行的时候拍各种视频最终成为了一个旅行博主,她的旅行视频没有悲春伤秋的哀凉具有积极向上的意义,受到了很多人的喜欢,而且苏念还会自己践行如何用最高的性价比来旅游,为她的粉丝出一些攻略。 苏念没有和任何正规的公司签订协议,她自己运营着自己的自媒体账号,偶尔的时候也会开直播。 她不在意粉丝的打赏,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一个名字叫做“一生依旧”的人在她每次直播的时候都会对他疯狂的打赏。 苏年第一次被他疯狂打赏给吓住,她私下联系了一下那个“一生依旧” “姐姐好我并不需要那么多的打赏,这次我十分贪心的收下了,下次你不要再给我打赏这么多了” “我是男的” 苏念:“……” 苏念并没有劝住“一生依旧”所以也就随她去了,毕竟人家给自己打赏了那么多钱,苏年也不好意思不搭理那个人,所以他们两个一直都在私下里进行联系,这一次是“一生依旧”拜托苏念来到b国z市的巨星酒店,来给他旗下的酒店做宣传。 苏念本来不想再次来到z市,但是俗话说得好,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而且“一生依旧”已经给他打赏了那么多平时也没有提一些过分的要求,所以苏念选择答应一生依旧。 定好了飞机票苏念就回到了z市,她以为“一生依旧”会借此机会和她见一面,但是没有想到对方给她发来信息:“非常抱歉,因为a国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所以我这段时间没有办法停留在b市,十分感谢你愿意来到我的酒店帮我宣传,我已经安排好了酒店经理替我接待你,我的朋友希望你在b市玩的愉快,我们下次有缘再见。” 毕竟已经在b市待过三年,所以苏念对于b市还是很熟悉的,她突然想到了她好多年没有见到大学舍友。 “宝贝们,我来到b市了,大家要不要一起嗨皮?” 苏念的一句话就像一颗雷扔在了宿舍的群,宿舍的群很快就炸锅了:“真的吗?哎呦,我们知名的旅行博主终于愿意来我们这个小城市看一看了。” “你个没良心的出去这么长时间都不主动联系我们,也幸亏是我们足够善良才没有把你踢出群。” “那要不要一起出来嗨皮?” “不多说废话了,就一个字冲” 再遇陆执远 再次见面的时候苏念才发现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了变化,最让她惊讶的还是李萌萌。 看着李萌萌还里面和她拥有同样大眼睛的小男孩,捏了捏小男孩就嘟嘟的脸,苏念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萌翻了! 那一瞬间苏念突然想要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有这样一个小孩子陪在自己身边,应该每天都会很快乐很幸福吧! 姐妹四人交代着自己现在的情况,李萌萌毕了业就结婚了,这个结婚速度是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因为她怀孕了。 她和孩子的父亲是真心相爱,但是孩子的父亲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人,所以她就来了一出先斩后奏,孩子已经有了,李萌萌的父亲即使再生气也同意李萌萌下嫁周格了。 看着李萌萌幸福的样子,苏念说道:“我也真的好想有一个孩子” 李萌萌惊讶地看着苏念:“你竟然会想要有孩子,你知不知道有一个小孩子特别烦,你的整颗心几乎都在他身上,偏偏你又那么喜欢他,他惹你生气,你又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只能自己气自己” 听了李萌萌说的话,苏念更加想要有一个小孩子,那样她在这个世界就会有一个牵绊,即使她突然离去,世界上也会有一个人记挂着她,她感觉到自己太孤独了,所以想要有一个人来陪伴他,可是陆执远给她造成了很大的阴影,她恐怕轻而易举都不会谈恋爱了,我拥有有一个孩子对于她来说是很好的。 李萌萌怀抱里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苏念看着李萌萌现在浑身上下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和之前的形象完全不同:“真的没有想到一个孩子会给你带来那么大的变化” 李萌萌说道:“你和陆总真的没有可能吗?” 苏念斩钉截铁的说道:“绝对没有可能好马不吃回头草,天涯何处无芳草,我何必守着前任。” 在他们后面有一个坐着轮椅的人,这个人原本听着他们的谈话,听着自己熟悉的声音,嘴角挂着温暖的笑意,就在听见刚刚那一句话的时候,他手里面的筷子掉了下,急忙的喝了一口水,却不小心呛着,泪水直直的流了下来,咳嗽声不断,很是狼狈。 坐在他对面的陈东明,看着现在的陆总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初那件事可能对苏念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但是对陆总也造成了很大的影响,陆总四年没有站起来了坐着轮椅,当初那个风光无限的陆执远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整日靠安眠药度日的人。 陈东明将桌边的纸巾递给陆执远:“陆总,他想说一些安慰的话,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 苏念问她们:“为了又有一个孩子我已经想要谈恋爱,你们周围有没有什么年轻帅气的小帅哥给我介绍一下。” 陈东明感觉后面的话,每一个字都插进了陆总的心里面,年轻帅气这个陆总恐怕都不符合。 陆执远眼角发红,他故作镇定的拿起刀叉吃牛排,切了半天却一块都没有切下来,愤恨地将刀叉扔到盘子上,距离他们很近的,苏念他们听见了这种声音。 苏念用眼神示意,这后面发生了什么? 李萌萌指了指手机,苏念看见李萌萌发到:“你怎么就那么八卦?” 去找吐了吐舌头:“没有想到变成母亲的你竟然严厉起来” 李萌萌的小孩看着李萌萌打开手机,眼睛紧紧的盯着李萌萌的手机。 苏念感觉好笑:“果然现在人类越来越离不开手机了,你看就连这小孩子这么小都知道看手机。” 习语琦这个时候赶过来了,她现在在z市的电视台工作。 看到好长时间没有见到的苏念,习语琦还十分罕见的掉了几滴泪水:“你个没良心的,这么长时间不见都不知道给我们带一点东西” 苏念安慰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姐妹,要不要这样实际,我们去简单倒不是感情更重要” 习语琦说道:“没有物质,哪里来的感情基础?” 她说这一句话也是有感而发,并不是针对苏念,她现在在和男朋友商量结婚的事情,他们两个都是普通的家庭,而举办一场婚礼,对他们来说的花费实在是太高了,她想要浪漫奢华一点的,毕竟她可能这一辈子只有一次结婚的机会,她想要做的完美一点,让她即使老去每当回忆起这场婚礼依旧热泪盈眶,但是她的男朋友并不这样认为,他认为两个人与其花很多钱举行婚礼还不如攒下钱在z市买一套房子,生活的确需要仪式感,但是你要因为仪式感而抛弃生活,只有实打实握在手里的东西才能给人长久的快乐。 好久没有见的四个人简单的吃了一顿午饭,下午就约着k歌烫头按摩一条龙服务。 结束完以后,苏念回到酒店在脑子思考着他究竟该怎样才能怀孕? 还要再谈一次恋爱然后带球跑,还是直接接受人工授精,苏念十分纠结。 巨星酒店的开幕式十分豪华,苏念打听了一下这个酒店背后的人究竟是谁,然而她并没有获得有用的信息,就知道这个人是z市的,隐形富豪有很多产业都是他的。 苏念看着来的人也有很多很熟悉的,而她竟然在人群中看到了汪雷钧,可是汪雷钧不是已经死了吗,是不是她看错了? 苏念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已经一看发现那个人真的是汪雷钧,小孩子的面貌长开了一些,穿着西装举着酒杯,和一些人谈笑风生。 看着汪雷钧和那三个人结束了谈话,苏念在侍应生手里面拿走了一杯酒,她向着汪雷钧走了过去:“好久不见” 汪雷钧没有想他竟然会在这里看见苏念:“念念姐” 碰了一下杯轻轻地抿了一下酒,苏念说道:“没有想到真的是你,你不是出车祸死掉,苏念感觉自己这样说似乎很不吉利,不好意思呀,我这样说并没有其它意思,只不过当初你死的时候陆诗琪很伤心。” 想到那一天的事情,汪雷钧说道:“没关系的念念姐我不会怪你,但是这件事情说来有点复杂,你知道诗琪在哪里吗?” 小孩这个样子就是不想把当初的事情告诉自己,好吧她毕竟和小孩的关系也不是很好,两个人也并没有很熟悉,小孩不想将这件事情告诉自己也情有可原:“陆诗琪好像出国了吧?” 汪雷钧说道:“出国了,她出国多长时间?” 苏念看着汪雷钧:“看着你穿的西装革履的怎么消息这么落后,陆诗琪好像四年之前就出国了?” 汪雷钧点点头:“谢谢你念念姐,对了我现在叫颜子钧” 听到这个姓氏苏念就知道背后肯定有一个十分曲折狗血的故事,不同的人真的是有不同的人生经历和故事,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当自己的老阿姨吧! 简单的拍摄了剪彩仪式,苏念又在酒店里面的其他地方稍微取了几个景,感觉自己的素材够了他就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准备飞快的剪一下自己的素材然后交差。 她转身的时候没有注意,踢到了旁边的轮椅,脚踝的部分猛地磕到了椅子凸起的部分,苏念的泪水瞬间就被磕了出来:“好痛呀” 她抬起头,发现真的不是冤家不聚头:“你好陆总?” 陆执远在坐轮椅,苏念的心里面很震惊,但是两个人的需求都已经是曾经的事情,曾经种种就是过往烟云,苏念假装云淡风轻的转身:“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陆执远盯着苏念的背影久久地不能回神,陈东明恨铁不成钢的对陆执远说道:“陆总,你再这样苏小姐就要走了,她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到z市”所以你如果错过了这一次,我怕以后也会很艰难。 将视频剪了一半,苏念突然接到了酒店经理的电话:“我们晚上举办庆功宴,希望苏小姐可以赏脸光临一下。” 想着自己反正左右也没有事情,苏念最终就去了。 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个庆功宴上竟然一直有人想灌她喝酒,苏念气愤的将酒杯摔在桌子上:“我来参加这个宴会,是一个正经的身份受邀参加一个正经的庆功宴,如果你们这么不尊重我,恐怕我又要扫大家的兴。” 酒店的经理的脸色有一点难看,但是还是说着缓和的话:“看来苏小姐不胜酒力,我们还是不要为难她了,苏小姐,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很多人都喜欢你的视频?” 说着经理就将一杯酒递了过去:“这杯酒是我给你们赔罪” 苏念没有想到竟然赔罪也要喝酒,一饮而尽,手中的酒苏念已经没有心思在这里面呆着了:“喝了这杯赔罪的酒,也当是我向大家赔罪,告辞” 说完苏念拿着自己的小背包就风风火火的离开了,按照常理说她的酒量不应该这么差,可是她站在门口刷门卡,竟然半天都没有打开门。 一个温暖的臂膀出现在她身后,抢过了她手中的门卡,轻轻地帮她刷上:“进来吧” 苏念此刻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她让一个陌生的男性进入了她的房间。 偶遇 陆执远的腿之前由于用药过度的确不能站起来,但是后来随着他情况的好转,减轻了药物的使用量,所以渐渐陆执远的腿也是可以站起来的,只不过他自己不想站起来,所以便一直坐在轮椅上以双腿残疾示人。 陆执远的轮椅就这样被放在了苏念房间的门外,清洁工人打扫楼道的时候看到门外的轮椅,以为是被人丢弃的,所以就将轮椅推到了他们的杂物间。 苏年一个人迷迷糊糊的,她感觉到有人在触碰自己的身体,她并不排斥这种触碰,所以也就随他去了。 只不过在最后一刻,细微的疼痛感传来的时候,男人一直吊着她的胃口,强迫她清醒过来问她:“我是谁?” 她在一片迷雾之中,模糊的看见了那个人大只的面部轮廓:“陆执远”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陆执远成全了苏念。 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 陆执远半夜醒来了一回,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紧紧拥抱着一个软软的身体,这是他在黑夜中唯一的救赎。 醒来以后他就睡不着,时光荏苒,四年的时间转瞬而过,小姑娘似乎变得更加优秀,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看上他这个老男人,他知道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卑鄙的,他从一开始就是用卑鄙的手段得到的苏念,故技重施,他真的还是一如既往的顽劣不堪。 抬起手临摹着怀中人的五官,心心念念,念念不忘。 既然命运让他们再一次相遇,那么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再放手。 这四年的时间他不是没有尝试过放弃,所以直到现在每次一想到放弃他的心肝都在疼,他做不到像那些深情的男人一样爱一个人就是看着她幸福,他要将爱的人留在身边,给爱的人最大的幸福,世界上除了他还有谁配得上苏念,不清楚明天醒来会是怎样的腥风血雨,今晚是他四年中最幸福的一个晚上。 平静的醒来,看着躺在身边的面孔,苏念已经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平静的起身,惊醒了陆执远:“念宝,你要去做什么?” 苏念平静无波的看了陆执远一眼:“我去洗漱,但是既然你已经醒来了,那么请在我离开浴室之前离开我的房间,否则我就要叫保安了。” 陆执远哀戚的看着苏念的背影:“我” 苏念洗漱完出来以后,发现陆执远穿戴整齐的坐在床上,看见苏念出来,陆执远的语气有一点急促:“念宝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吗?” 苏念笑得冷艳:“前男友,我们有什么可需要商量的事情?” 陆执远迫切的拉住苏念的手:“我们是没有什么需要商量的事情,因为我只有祈求,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是因为病了才会对你做那些事情。” 苏念看着陆执远头顶:“因为你病了,所以我就要加那些伤害当成从来没有发生过吗?是你病了,不是我病了。” 陆执远抬起头,眼神里面充满卑微的神色:“我现在的病已经好,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弥补曾经我对你的那些伤害。” 苏念强硬的将自己的手从陆执远的手中抽出来:“凭什么我要给你弥补的机会,我让你带着愧疚过一辈子难道不好吗?或许你根本不会带着愧疚过一辈子,等你有了新的爱人,所有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苏念想她现在说这些话是不是有些太刻薄,佛说宽几度人,他宽容到不去恨那些真正伤害自己的人,竟然在这里苦苦刁难自己曾经的爱,不报仇,她真的会心有不甘地活一辈子。 陆执远挣扎着就跪到了地上,他抱着苏念的腿,慌慌张张的说道:“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再有新的爱人。 苏念看着跪在自己身下的陆执远:“陆总现在是准备走苦情路线了,不好意思我最不吃这一套,我现在自己一个人过的好好的,不需要多一个男朋友。” “我没有想过在当你的男朋友,只是希望你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可以陪在你身边。” 苏念知道她和陆执远多说无益,弯腰拿起床边的电话:“是保安吗?我这里闯入了陌生人请立刻帮我把他带走。” 住在那一间套房的人,可是经理辛辛苦苦交代需要着重照顾的人,保安立马给经理打了个电话,经理匆匆地也赶到了套房。 经理用如破竹,舍生忘死的气势冲了出去:“苏念小姐,你怎么样了?我现在就来救你” 冲进来以后经理就傻眼了,他呆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老板,你怎么在这里?”完了他是不是破坏了老板什么事情?老板会不会小心眼的把他开除?因为他看到了老板的糗态。 听到经理叫陆执远老板,苏念瞬间想明白了什么,“一生依旧”榜一大哥不就是这座酒店的老板,所以陆执远很有可能是“一生依旧” “你就是一生依旧” 陆执远点了点头:“那个时候我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到达了低谷每一天都灰暗没有希望,我之前一直克制着自己去想你去接近,可是那一次我真的忍不住,所以让陈东明去调查,然后发现你在开直播……” 后面的事情苏念都知道,事实有一点让她惊讶,但是又在情理之中,她之前也想过怎么会有人不图回报的就给他打赏那些钱,现在所有的一切她都想明白了,原来那个榜一的大哥,表面上说什么都不图是为了给自己鼓励,实际他图的就是自己这个人。 苏念实在想不通陆执远怎么会那么喜欢自己,她认为她一身缺点,长的也不是很美:“苦苦纠缠,您难道不觉得很掉价?” 陆执远不说话紧紧的抱住苏念的手,这个时候保安也来了,看着经理呆呆的站在门口,保安认为他们表现的机会终于来了,升职加薪就看这一次他们够不够给力了? 四个保安二话不说的就冲上去,扯开陆执远抱住苏念的胳膊。费了很大的力气将陆执远往外拉,最后还将陆执远的一张俊脸扔在地上:“生平最看不惯欺男霸女的坏蛋,顾客你放心你的安全由我们巨星酒店来守卫” 经理被眼前的这一个变故彻底弄懵了:“一群傻子,这个是陆总赶快松开他。” 四个保镖呆呆地松开了手:“忽然想起来还有其他顾客需要我们,我们就先走了。” 苏念站在距离陆执远两米远地地方:“如果你不希望我永远不回z国,那么你就这样纠缠我。” 陆执远浑身都在颤抖,像是失去了心爱的玩具的小孩一样,泪水滴在地板上,照应着他狼狈的面孔,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这次的结果在他的预想之中,他明明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可是此刻他就想突然面对暴风雨的人类一样,强大的无力感让他浑身发软,一动就感觉到剧烈的疼痛。 高跟鞋敲击地板发出脆耳的声音,他呆在原地听着声音在自己耳边回响,却迟迟的不敢抬起自己的头。 最终声音消失了,整个房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寂静,昨夜片刻的幸福就像没有存在过一样,他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怯懦丑陋,彷徨有畏。 收拾完自己自己所有的东西,苏念离开酒店,打了一辆车就去了李萌萌的家里面,李萌萌的老公现在出差在外,她的家里面只有她一个人,苏念决定在z市剩余的时间,她就一直和李萌萌在一起。 来到李萌萌家,看着李萌萌手里抱的萌娃的时候,苏念看向了自己的肚子,打开外送的软件,在药品区苏念挑选了良久。 “怎么啦?你生病了”李萌萌看苏念一直在挑选药品:“生病了最好还是找医生看一下,知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方便对症下药” 李萌萌说道:“要不要我给家庭医生打一个电话,让她过来帮你诊断一下” 苏念笑道:“没有必要,我只是感觉这个软件的功能很神奇所以想要尝试一下,这个在其他国家我都没有体验过,我觉得我如果录成视频,让我其他国家的粉丝看应该会掀起很大的波澜” 李萌萌碰了苏念的肩膀:“果真是知名的旅行博主,看着才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脑子里面已经构思好,该怎么拍自己的下一个视频?” 放下手机,苏念反抱住李萌萌:“这段时间我要是一直住在你家里,你的老公不会吃醋吗?” 李萌萌拍了拍苏念的后背:“哈哈,吃醋是肯定吃醋的,但是由于你是我的朋友,所以他会忍耐的,没有办法,我的老公就是这么好,你也赶快找一个老公,然后生一个孩子和我就伴,没准还能让我们两个的孩子联姻呢?” 苏念笑意盈盈的看着李萌萌旁边的宝宝:“宝宝,你说你妈妈封不封建,在你这么小的时候就开始给你寻找娃娃亲,你老是告诉姨,妈妈究竟给你寻找了多少门娃娃亲?” 李萌萌笑嘻嘻地轻轻地拍了苏念一下:“你说谁封建了,我这不是防患未然吗?防止我将来的孩子找不到像我这么优秀的老婆,所以提前预订你的女儿,我的儿子结合了我和我老公的优良基因,将来一定会是大帅哥,一定吸引多少个小女孩小男孩的喜欢。” 苏念错误地抓住了关键词:“父母的基因也会影响孩子吗?” 李萌萌用看傻子的眼光一样看着苏念:“姐妹,你是没有上过生物课吗?这父母的某些基因会遗传给孩子,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吧!” 苏念突然感觉到心慌:“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待会再回来。” 苏念直接打车去了医院,在医院里二话不说的挂上了妇科产科的号,她要让医生看一看自己的肚子里面有没有宝宝,如果有宝宝,那么宝宝正不正常? 苏念毕竟是一个久经磨难的人,在他目前的人生中她很少经历过正常的人生,仅有的恋爱经历也仅仅是陆执远一个人,身边也没有家长会给她传授这方面的知识,所以她不知道宝宝能被测出来是需要过一段时间,并不能当晚施行第二天就见效。 医生没有检查出来,但是还是叮嘱苏念:“因为你昨晚有过生活,所以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去吃24小时的避孕药。” 站在柜台前盯着避孕药看了半天,苏念最终还是放弃了购买,她是那么渴望有自己的一个孩子,她不能在孩子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就扼杀了孩子出生的机会,万一她的孩子是正常的呢? 苏念又回到了李萌萌的家里面,在李萌萌的家住了一个星期,苏念又踏上了她的旅行。 这段时间她的身边多了一个小跟班,小跟班不远不近的跟着她,也没有过分的打扰她,她虽然警告了陆执远很多次:“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你也有自己的事情去做,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 但是陆执远依旧我行我素,其实苏念报了警,陆执远也会很快的获得保释,然后依旧不远不近的跟在苏念身边,苏念完全拿陆执远没有办法了,她原本是打算在李萌萌家住两个星期,临时缩减到一个星期,迅速的定了去往其他国家的机票,陆执远总不可能抛下她那么大的一个公司,跟着她去其它国家吧! 十分巧合的是,苏念又在飞机上遇到了陆执远,咬牙切齿地看着坐在自己一旁的陆执远:“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对我正常的生活产生了干扰” 陆执远云淡风轻的说道:“飞机上座位这么多,我随便买一个不过分吧?” 苏念说道:“过分十分过分,座位那么多,为什么你偏偏买在和我同一个航班?” 陆执远笑道:“你也太高看我了吧?这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巧合,我哪有那大的本事操纵,即使我有钱,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决定自己的座位在哪里?” 苏念凶狠地说道:“等下了飞机以后你不许再跟着我,我们两个各走各的路。” 陆执远没有直接回答苏念的话,他扭头闭着眼睛睡觉。 苏念被偶遇后的一肚子怒气就这样压在肚子里,压在胃隔膜的下面。 前世的结局一 陈清远再一次见到苏浅浅的时候是在医院,他来医院寻找一个人,结果看见了非常神奇的一幕,一群护士追着一个瘦弱的病人,在住院部鸡飞狗跳。 闪躲不及那个让一众护士鸡飞狗跳的罪魁祸首,慌不择路的扑倒在他的怀里,抬起苍白的脸,他发现原来这个人是熟人:“苏浅浅” 苏浅浅正是因为看到了陈清远所以才冲过来,这个人能够和陆执远谈生意。那么他的身份地位一定也不很差,所以苏浅浅病急乱投医的奔向了陈清远。 陆执远将她囚禁在病房里面,除此以外还禁止她与外界的联系,而陆执远这样做的原因无外乎有一个做贼心虚,他一定背着自己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可能依旧在和季菲菲联姻。 想到这些她只能露出无奈而又凄苦的笑,她是这么的无力,连为自己孩子报仇的力量都没有,被囚禁在病房里面,无论她做什么危险的行为都会立马得到救护。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一定很差,面容枯黄,头发毛躁,看着陈清远这个和他交集并不深的人,苏念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说道:“陈先生,求求你救救我” 梦寐以求的少女就这样扑在了自己怀中,这种事情就连他做梦都不敢梦到,可是他竟然就这样真实的发生在了现实中,陈清远第一时间是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在做梦,稍微的摇了一下舌尖,细微而又猛烈的疼痛从舌尖直冲他的脑子,陆执远知道了他这次一定没有做梦。 苏念看着面前这个人的脸,犹如癫痫一般抽搐了一下,不成这个陈先生有什么难言之隐的病情? 陈清远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说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为首地护士说道:“你好,这是我们重症监护室的病人,她没有好好吃药跑了出来,为了她的健康,我们现在要请她回去吃药” 陈清远反问道:“医院什么时候权力这么大了?病人不想治疗,医院竟然可以强迫别人治疗” 护士说道:“这位先生这一切和你没有关系,希望你不要犹豫,偶尔的意气风发而给我们的工作添加困难,我们做的是救人的事情,我们是医生,有自己的职业操守,我们并不会伤害这个病人,这个病人的情况很严重,所以请您帮助一下我们。” 陈清远看护士完全不接自己的话题,他问陈浅浅:“你究竟想不想要去吃药” 苏浅浅紧紧的抓住陈清远的衣袖:“求求你,我并不想要去吃药。” 陈清远说道:“我知道你们做的是治病救人的事情,但是作为一个见义勇为的友好青年,我还是应该承担起时代,以及这个小姑娘交付给我的责任感,既然她没有想要继续吃了治疗那么就不要强迫她。” 苏浅浅感激涕零的看着陈清远:“求求你了,先生,可不可以带我出去?” 陈清远点头:“我现在立马帮你办理出院手续” 大庭广众之下发生争吵,如果被有心人拍成视频传到网上,或者被爆料给某些媒体,恐怕会对他们医院的名声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为首的护士准备给院长主任报备一下,然后根据他们的命令来处理这件事情。 等帮苏浅浅办出院手续的时候,陈清远才发现苏浅浅连自己的身份证护照都没有,这所有的一切东西都在陆执远手里面:“你这也太不自由了吧?” 之前所有的一切都被陆执远看着苏浅浅从来没有这种想法,可是自从她有了反抗和逃跑的念头一样,她就体验到处处受制于人是怎样的一种感觉,陆执远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将她掌握的彻底,她没有自己的朋友亲人身边可以依赖的只有陆执远一个人,她也没有自己的兴趣爱好,她之所以选那些十分高端的艺术是因为陆执远喜欢,她似乎成了一个为陆执远而生的人,没有自主性,没有自由。 苏浅浅害怕陈清远因此抛弃自己,虚弱的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兽一样,软软的拉住陈清远的衣角:“可不可以不办出院手续?直接带我离开” 陈清远挑眉:“可是这样做我会承担风险,你要怎么报答我?” 苏浅浅戒备地看着陈清远:“我现在身无分文,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 陈清远说道:“我问你五个问题,你要如实的告诉我答案。” 带着苏念离开医院,找人的事情只能暂时搁浅,陈清远问苏念:“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 “我被陆执远的未婚妻害的的失去了孩子,陆执远怕我报仇,所以将我囚在了医院,还名曰其名是为了帮我调理身体,实际是怕我突然冲出去破坏了他的联姻。” “你是怎么和陆执远在一起的” “被卖给他的” “离开了陆执远以后,你准备怎么办?” “只要可以给我女儿报仇,我就可以没有任何遗憾但离开这个世界上”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是十分宝贵的,你一定要珍惜自己的生命,女儿暂且的失去了,但是只要你活得够久,女儿还是会有的”听到苏浅浅的答案,陈清远被吓了一跳。 苏浅浅笑得苦涩:“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她的人生已经因为陆执远而残破不堪,这种残破不堪的人生她不知道自己下半生究竟该怎么过,而且自古以来就是杀人偿命,她既然已经决定拉着季菲菲陪葬,那么她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陈清远劝苏浅浅:“你还这么年轻,你的人生刚刚开始,你如果选择就此终结自己的人生,是不是太可惜了。” “有一个名人曾经说过一个人的生命不在于她人生的长度,还是在于他人生的宽度,我对我一生的长度并没有任何的不满,在最美的年华终结我的生命,让我的一生永远的停留成这个样子,我是十分愿意的。”如果可以活着谁愿意死,可是苏浅浅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支撑她活下去的那根柱子已经崩塌,她的生活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她能怎么办?她甚至都可以想象到没有文凭的她,没有力气的她,离开陆执远应该怎么生活?难不成她还要再找一个人收留自己吗?被陆执远买下来的时候,她的年纪还太小,不能为自己做决定,现在她已经成年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被苏浅浅现在的想法震慑住了,陈清远暂时也想不出来什么问题:“还有两个问题,等我以后想出来了再问你” 苏浅浅还想要在说什么,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陈清远将苏浅浅带到自己了落塌的别墅:“现在你先在这里呆着,暂时没有人敢在这里动你” 以陆执远的实力找到苏浅浅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所以他光明正大的将苏浅浅带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他这里的防护措施堪比国家总统的宅院。 陈清远放下苏浅浅以后就准备再次去医院寻找那个人,苏浅浅紧急的拉住了陈清远的袖子:“你是要将我一个人锁在这里面吗?” 看这女孩眼里的惶恐,陈清远揉了揉女孩的头发:“并不是想要将你一个人锁在这里,你可以在这里自由行动,只不过我还有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下,只要你现在留在这里,陆执远不敢轻易的动你,你放心我是一个充满社会责任感的好青年,我最看不惯他这种行为,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苏浅浅不相信无缘无故的保护:“可是我以前没有什么东西给你了。” 陈清远紧紧的看着苏浅浅,就像是一匹孤狼,看上了自己的猎物一样:“不,你有的。” 随着陈清远的离开,苏浅浅彻底自己一个人留在了这一座别墅,依旧像之前一样,她不能随意的走动,可是只要不是在陆执远的手里面,她也是十分开心愿意的,她的人生已经进入了倒计时,所以陈清远究竟想要从她身上获得什么已经不重要,只要她有的她都可以给他,只要他愿意帮她报仇。 她最无能的是报仇也只能依靠别人,苏浅浅就像是寄生虫一样,这个说法虽然十分恶心,但是在苏浅浅心底,现在所有的一切就是她的现状,她现在就是这个样子,孤苦无援,没有依靠,没有能力。 宝宝,你在等妈妈,一会妈妈替你报仇后立马去陪你 解决完自己的事情,想着别墅里面还要自己心心念念的身影,陈清远回去的心情都变得急迫起来,走进别墅,看见那个身影老老实实的躺在贵妃椅上,陈清远整个人的内心都充满着一种欢愉的感觉,这种感觉和他谈了多少笔大单生意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散发的愉悦,他轻手轻脚地靠近苏浅浅,害怕打扰到他沉睡的美人。 苏浅浅睡得很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不能深度睡眠了,只要有一丁点动静,就能将她吵醒。 迷茫,陌生,因为苏浅浅这两个眼神的变化,陈清远的心情,竟然意外的低沉下来。 前世结局二 苏浅浅坐起身来看着陈清远:“非常感谢您帮助,您可不可以保护我一整天,那一整天不让陆执远的人发现我。” 陈清远问道:“你是过去报仇吗?” 苏浅浅没有想过可以隐瞒陈清远:“是的,所以我需要你帮助我” 陈清远并没有打算这么快就让苏浅浅杀死季菲菲,现在苏浅浅就想杀完季菲菲,然后一心求死,在他没有找到新的希望给苏浅浅之前,他不能让苏浅浅这么快的学写自己的愿望。 陈清远说道:“开诚布公的和浅浅小姐谈一次,作为一个商人我向来是有利可图,我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帮助浅浅小姐,所以我提出条件,只要浅浅小姐可以答应,即使让我帮您报仇,我也愿意。” 苏浅浅问:“什么条件?”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希望浅浅小姐可以给我一次照顾你的机会。” 陈清远其实并没有抱着希望,苏浅浅会一次同意,他已经做好了和苏浅浅打长期拉锯战的准备,出乎他意料的是苏浅浅竟然很快就同意了。 是啊,一个人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了,又怎么会在乎这种事情? 苏浅浅说道:“我同意” 听到答案以后陈清远激动地抱住苏浅浅:“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我会帮你报仇的所以我不希望你总想起陆执远。” 听着浴室里面传来的水声,苏浅浅积极的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可是无论她给自己怎么做心里建设一点用都没有她现在只想打开门落荒而逃。 沐浴完以后的陈清远,看着躺在床上的苏浅浅内心有说不出的满足。 轻声慢步的坐到床边,所有他熟悉的环境,因为苏浅浅的到来,显得浪漫而美丽。 躺在床上将手放在苏浅浅的腰上,他感觉到了苏浅浅身体的僵硬,一起身体来趴在她的上方,低下头陈清远想要亲苏浅浅一下,苏浅浅下意识的避开。 周围原本浪漫的空气瞬间僵硬了,苏浅浅睁开眼睛解释道:“对不起陈先生,请您再给我一段时间让我适应一下,要不您再来一次,我已经准备好了” 陈清远扫兴躺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苏浅浅心里面叹了一口气:“不用了,再给你一段时间适应我吧,希望你可以尽快的适应我,我向来不喜欢强迫人,我的身边从来也不缺女人”知道我很抢手,那么就赶快珍惜我吧! 苏浅浅发现自己有可能被陈清远坑了,陈清远总说他会帮助自己报仇,是他一点具体的行动都不采取。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在哄我?” “没有,我怎么会哄你?我一向是言必出,行必果的人。” “但是这件事情需要从长计议,毕竟是两个家族的继承人,围绕在他们身边的高手也很,所以我们一定不可以懈怠,我已经在寻找最合适的时间。” 这段时间陈清远一直温温有礼地对待苏浅浅,他希望他可以给苏浅浅如沐春风的感觉,从而让苏浅浅可以尽早的接受自己,从而喜欢上自己,让他成为苏浅浅新的生还的希望。 一向敏感的苏浅浅怎么会感觉不到:“你总说寻找最合适的时间,那么你告诉我最合适的时间究竟是什么时候?” 陈清远满眼都是苏浅浅:“因为还没有找到,所以我一直在寻找” 苏浅浅质问他:“您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想过帮助我?只不过是想让我像之前一样傻傻的被男人圈养在别墅里面什么都不知道,礼仪廉耻不懂,社会变化不懂……” 陈清远十分可以理解苏浅浅的心情,如果是她被别人威胁,从而留在那个人身边,可是那个人却一直不兑现承诺,如果是他,他也会崩溃的:“我并不想让你死去,所以我想寻找的机会是你爱上我,或者是你有了重新生活的希望” 苏浅浅悲伤地说:“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爱上人的能力,你如果不想让我死去,那么我向您保证您杀了季菲菲我也不会死去,你可能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在被季菲菲折磨,他明明是一个杀人凶手,怎么可以生活的那么开心快乐?生活在九泉之下的孩子应该怎么办?” 陈清远害怕苏浅浅言而无信:“当一个人想死的时候,无论其他人做什么都是拦不住他的,苏浅浅哪怕你不喜欢上我,我也希望你可以活下去,你只要你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希望,我就会帮你杀掉季菲菲。” 苏浅浅清楚的明白了,自己在和陈清远争夺再多都没有用,因为陈清远和陆执远都是同样的人,他们都习惯按着自己的想法要求安排别人。 苏浅浅说道:“既然如此,恐怕我要向您说一声道歉,当初之所以答应留在你身边,就是因为您答应了我会帮我报仇,现在您突然说要等待时机,对不起,我等不下去。” 陈清远看着毅然决然转身的苏念,快走了三两步将她囚禁在自己的怀抱里面,低下头亲了苏念的脑袋一下:“宝贝我是真的没有骗你,我是真的会为你报仇,既然你都那么说了,那么我们就一起来制定相关计划吧!” 报仇的时间选在了陆执远和季菲菲结婚的那一天,因为那一天的防卫可能是最疏松的时候,他们是最有可能得逞的。 最初的计划全部由陈清远制定,苏浅浅在旁边提出自己的意见。 可是在那一天来临的时候,苏浅浅并有没有按照计划行事,在陈清远派人冲散了季菲菲和陆执远结婚的车队的时候,苏浅浅意料之外的出现在了计划当中,她开着车撞向季菲菲和陆执远,她抱着必死的决心。 就在婚礼当天,陆执远永远的失去了她心爱的人,他以为这些虚名对苏浅浅来说并不意味着什么,他以为一个孩子的离去并不会他和苏浅浅对立的理由,失去孩子的太多了,不是每一对都会因为一个孩子而你死我活,更何况还是一个才三个月大的孩子,怎么可以抵得过她们这么长时间的感情。 陆执远一直都以为他把苏浅浅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当中,可是苏浅浅毕竟不是鸟,她是一个活生生拥有七情六欲的人,她可以出于感激而没有名分的陪在陆执远身边很多年,她也可以出于对孩子的爱而出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 天空中下起了大雨,季菲菲死在了她的婚车里面,苏念死在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大雨似乎也想冲刷今天的血迹,可是人缓缓地流血,雨水加重了红色的面积范围,那个颜色深深的刺痛了陈清远的眼睛。 突然出现在计划之外的苏浅浅,让陈清远措手不及,原来苏浅浅也不信他,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他以为自己可以让苏浅浅向喜欢陆执远一样喜欢自己,可是现实是苏浅浅不是曾经那个苏浅浅,而他永远都不会成为陆执远,因为那个女孩永远的停留在了这一天,她怀着强烈的恨意,怀着对自己人生的不满。 陆执远当场昏迷,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距离苏浅浅去世有十五天的时间了,苏浅浅已经下葬了,他甚至连苏浅浅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陆执远步履蹒跚的走下床,强忍着疼痛往外面走,守在外面的保镖拦住他:“陆总请不要为难我们” 陆执远依旧不顾他们的阻拦向外面走,被保镖擒拿住绑在床上:“对不起,陆总陆老先生已经发话,如果您执意要走出这间病房,那么我们可以对您采取强烈措施。” 陆执远红着眼睛,声音带着哭腔:“苏浅浅怎么样?” 保镖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当场死亡” 泪水从陆执远的眼中落下来,他知道苏浅浅,这段时间一直在陈清远身边,他不在意,因为在陈清远身边,或许可能更好的保护苏浅浅,等到最后事情全部结束,他再来接苏浅浅回家,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永远没有了接苏浅浅回家的机会。 好男儿理应志在四方,陆执远好像今天哭过痛过以后就没有什么事情,虽然与季菲菲的婚礼并没有完成,但是他也早已经和季菲菲领证,季父在这一天之内好像苍老了很多岁,处理完季菲菲的丧事,季父就将整个季氏集团教到了陆执远手里面:“年轻的时候我从来不懂得什么是最珍贵的,人只能等到彻底失去的时候才会后悔。” 陆执远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接触季氏的力量,陆执远彻底成为了陆氏的掌权人,并且让陆氏家族成为了全国前五的家族。 他将自己全部的时间都铺在工作上,没有一丝一秒休息的时间,通常累到极限他就睡觉,睡醒以后他就继续工作。 苏浅浅走后的第二个月,陆执远发现自己掌握了一个新的技能,他学会了发呆走神,每当他发呆走神的时候,竟然神奇的都会想到一个人。 苏浅浅走后的半年,陆执远偶尔会听到苏浅浅在叫自己,可是当他找过去的时候,满堂喝彩,没有一个是他念念不忘的声音。 苏浅浅走后的一年,陆执远逐渐开始酗酒抽烟,他像富二代一样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陈清远的独白 只是后来,他再也没有遇到过想要结婚的人,再也没有过想要结婚的想法,茫茫天地间,他独自一人活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除了偶尔心里面空落落的,他的一切都很好,他的人生辉到可以写一本厚厚的传记,可是某些故事他只想将他永远放在心里面,那是他感受过的人间。 得知陆执远死讯的时候,远在b过的陈清远笑得十分癫狂,他对于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孩子们说道:“我终于熬死了那个老不死的家伙。” 随后他也就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睁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发生了奇怪的变化,皮肤变得光滑细嫩一点也不像老人的皮肤,面前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人凶神恶煞的问他的名字,他想这个人真的是不知好歹,他知道他面前这个人是谁吗,说出去他的名字恐怕对方会吓得屁滚尿流:“陈清远” 声音不像他之前的声音一样,他之前的声音就像是树皮撕裂的声音,而他现在说话的声音比较奶。 穿黑色西服的人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到现在你的姿态都没有发生变化吗?”被绑架多日,眼前这个小孩的样子竟然有一种高不可攀的蔑视的感觉,看来这个小孩需要自己教一教他做人的道理。 陈清远彻底被踹懵了,其实他也被现在的情况搞蒙了,难不成他穿越了返老还童了…… 没有想到这些只在电视剧里存在的事情,竟然真的有发生。 毕竟他瘦小的身体里是一个七十多岁老人的灵魂,在一群训练基地中,他很快就搞定了一大群小屁孩,在里面混的如鱼得水,而上面的人对于这种情况的发生似乎喜闻乐见也并没有加以支持。 他们整天在这座孤岛上,他无聊的时候也会想起上辈子的事情,想起苏浅浅。 他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少年模样的苏浅浅竟然就会这样来到他的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 “苏念” “哦,那你就跟在我的身边吧!” 他在想是不是他对苏浅浅的情谊感动了上天?所以上天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让他可以比陆执远更早的认识到苏浅浅。 有了他的保护,苏念在基地的日子过的好多了,他想他可以近水楼台想得月,只要他相濡以沫,苏念总有一天会看到他对她的情意,然后投去木瓜,报之以琼瑶,苏念应该也会喜欢上他。 人的一生就像天气一样变幻莫测,即使天气上一秒万里无云,下一秒也有可能乌云密布暴雨倾盆。 长期被压榨成为杀人工具,无论是苏念还是他的心里面都十分不满,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逃的,苏念也是愿意的,甚至逃跑的想法,最早就是由苏念提出来的:“我不想这样度过我的一生,在无尽的杀戮中突然死去。” 苏念只是说了一句话,而这句话却在他们很多人的心里面点起了星星之火,瞬间就已经燎原。 周一,钱幕,seven,苏念还有他,趁着某一次在b国执行任务假死逃脱。 虽然这一世的人生不可能像上一世一样,功成名就,但是他想这样平常幸福的一生也是可以的,心爱的人在眼前,喜欢的人在身边。 可是往往天不随人愿,他们假死最终还是被发现,r教授带人追了过来,周一,钱幕,seven都死了。 他们几个人在假死之前都已经说好了,现在的生命不必当成生命,如果他们中某一个人在逃亡途中死掉不必报仇,其他人只要活下去就好,他最终带着苏念辗转在b国的边境。 很多书中都会描写十几岁的少女便会倾国倾城,他想那些少女的容貌应该也当于苏念一般,或冷清,或妖媚,或可爱,每一种样子都拿捏的恰到好处。 为了维护生存,苏念将她曾经设计的一些武器的图纸销售给军火商,港城军火集团高价买了她的设计图,甚至还想要见背后的天才设计师一面。 即使苏念是可以画出精妙绝伦武器的天才,在那些军火商眼中她也不过是一个少女,女人自古以来就可以和掠夺沾边,似乎很多男人的希望都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对方让他将苏念献给他们,这样他们便可以保护他和苏念。 他终于知道自己的弱小,是没有办法让他保护自己心爱的人,所以他秘密的将苏念送往z国,z国已经是一个百年国家,人人安居乐业,国防系统也是相当的完善,所以军火商都不想触及那里的眉头。只有送苏念去那里,苏念才是安全的。 从此以后他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报仇,深处战火中的他不敢再肖想苏念,因为他知道那个女孩是多么希望,自己可以过上平淡幸福的人生。 多年谋划,步步为营,他终于成为了b国可以只手遮天的军火商,他会派不同的人去探寻苏念的信息,得到苏念一切都好的信息,他会觉得他现在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有意义的,苏念带着他们所有的希望望继续快快乐乐的活下去就可以了。 在帝辛市看到苏念,他必须承认他的整颗心因为身后的思念而剧烈的颤抖,他无法压抑自己的欣喜,却又必须装得和苏念没有任何关系。 树敌太多一旦他对苏念表现出特别的关心,那么苏念将会陷入危险之中,听苏念说她来b国是为了复仇,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一定要制止住苏念,报仇的事情有他一个人就够了,苏念有必要再躺这一趟的浑水。 他知道以苏念的性格,她想要轻而易举地说服她并不容易,所以陈清远设下了一个专门用来骗苏念的局,用他的死亡来劝苏念放下仇恨。 知道苏念在疗养院中,活的不人不鬼,他的心也在忍受煎熬,他甚至想要不他直接告诉苏念他并没有死去吧! 所有的事情都不会轻而易举,如果想要苏年彻底放下仇恨也并不会轻而易举,每当他动摇了想法,他都会告诉自己再克制一下,还没有到了他必须活着的时候,没准苏念可以熬过去,他清楚的知道苏念对于生活的希望,清楚的知道苏念是一个拥有顽强毅力和不屈信念的人。 果然和他想象中的一样,虽然过程十分艰难,但是苏念还是挺了过来,很多事情其实都是这样,你以为发生那这样的事情自己的一生恐怕都要毁掉,因为自己的一生已经没有了希望,可是只要你坚持下去,你会发现过往所有经历的苦难其实并不算什么。 陈清远想如果报完仇以后他还活着,他就会放下一切回到苏念身边,死缠烂打的要和她一起养老。 苏念觉得最近陆执远真的好烦:“你难道是没有事情做了吗?你可堂堂的一个跨国公司的总裁,怎么老是跟着我这个小网红跑,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你的公司是要倒闭了吗?” 陆执远看着苏念:“谢谢念宝的关心我的公司还没有倒闭,但是由于精神问题我已经并不适合当一个集团的领导,正好我也想要散散心,但是苦于没有伙伴,你正好不就是做旅游视频的吗?我正好跟着你,让你当我的专业导游?” 苏念问陆执远:“你说让我当你的专业导游,我就当你的专业导游我同意了吗?” 陆执远十分霸道总裁的说一句:“你还记不记得你欠我一千多万的事情,由于你还不起钱,所以你选择了用让我快乐的事情相抵,所以如果你同意当我的导游,那一千多万我们就此抵消,要不然你还是还钱吧!” 苏念感觉自己都快要被气炸了:“我被你折磨成那个样子都没有向你要精神损失费治疗费,你竟然还惦记着一个破花瓶的钱。” 陆执远淡定地说道:“那个时候如果你要我也是会给你,可是现在时过境迁,你要我也是不会给你的。” 苏念走过去,气愤地踩了陆执远一脚:“我真的是谢谢你” 说完就咋咋呼呼的向前走,还能做什么一千多万她现在是赔不起的,她现在顶多有个几十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而且她在心里面也认为她和陆执远已经没有丝毫的情谊可言。 陆执远面不改色地继续往前面走:“你这是同意当我导游了吗?其实我也并没有希望你做某些过分的事情,我只是跟着你而已,不需要你为我特意做什么事情?只要你允许我跟着你就行” 苏念回头看陆执远:“行了,你怎么那么罗嗦?大庭广众之下你也不感觉丢人。” 陆执远的嘴角压抑不住了,他终于再一次来到了苏念身边,虽然所有的一切并不光彩,但是面对苏念他向来不要脸。 苏念这一次准备爬一下世界上最高的山峰,她没有打算自己可以攀爬成功,万事重在参与,而且她的体能一直都不行,有很多体能比她强的都不会成功,所以她就抱着一个重在参与的心态来到了这里,录一下视频尝试一下爬世界最高峰的感觉就可以了。 苏念怀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原反应,苏念感觉自己这几天的胃总是很难受,对食物也提不起什么兴趣。 穿好登山服正准备攀爬的时候,苏念反胃的感觉异常强烈,紧急的跑在垃圾桶面前呕吐起来,跟在苏念旁边的陆执远,赶快跟过来看苏念发生了什么? 苏念接过陆执远手里面的矿泉水漱口,陆执远看着苏念苍白的面孔:“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看一看?” 苏念直起身子来:“不用,可能是由于高原反应,自从来到这里以后就有了。” 陆执远的眼睛满是担忧:“要不我们还是看看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爬山的机会就有了很多,今天我们还是先去医院看一看,等明天再来爬山也是可以。” 说完不等苏念回复,陆执远就强硬的拽着苏念的手腕,上车前往医院。 先是在消化内科检查了一下苏念的胃,医生检查以后建议他们去妇科看一看,苏念的心里面已经有了预感,她感觉自己的脚就像在踩棉花一样,抬眼看了看陆执远的样子,满眼皆是担心,好像什么都没有发觉。 在妇科门口,苏念甩开陆执远的手:“你跟着我来做什么?因为现在只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无论我检查身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也和你无关,我也并不希望你知道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很感谢你送我来医院,但是接下来的事情还是让我自己一个人去做吧!” 这个时候医生叫到了苏念的号,苏念扭头转身不再看陆执远,大跨步的走了进去。 陆执远感觉自己的血液在听完苏念说的话以后都凝固了,他明明是在帮助去年,为什么,狠心绝情的话小姑娘就可以毫不眨眼的说出来,他难道就不怕他真的彻底伤心了,放弃缠在她身边吗?或许这正是小姑娘求之不得的事情,陆执远可能现在的你自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对孙念,但是没准在苏念眼里面你就像是一个大苍蝇一样,在她身边蒙嗡嗡地转个不停,让她十分厌恶。 陆执远没有离开,他站在门口等苏念,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愿意离开苏念,人真的有时候想法和做法并不能完全处于理性的控制,他理性了很多年,现在只想感应一回,抛弃自己所有的尊严,卑微的在苏念的脚下,无论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只要苏念可以回头看他一眼,他可以把命都给苏念。 看着苏念走的出来,陆执远连忙跟了上去:“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医生怎么说?现在你要去做什么?” 苏念推了陆执远一把,虽然陆执远纹丝未动:“你烦不烦,你现在充其量只能算什么的游客,你可不可以不要越界,你是我的什么为什么要对我的问题问东问西,我不想告诉你,这一切都涉及我的隐私,今天我有事情不能招待你了,你可以回酒店,或者自己四处的转一转。” 苏念说完就走,她感觉陆执远还跟在自己身边,停下脚步,用眼睛瞪着陆执远:“你如果再跟在我身边,我就报警了。” 陆执远眼神里面充满了卑微的神色:“我什么都不做只是陪在你身边可以吗?我实在受不了我心爱的女孩,自己一个人在医院里面,我想一想就心疼。” 苏念的心颤抖了一下,但是下一秒她就再一次穿上盔甲:“你感觉心疼,可是我感觉一切都好,凭什么我要迁就你,你在我身边我才感觉自己很可怜,明明都已经分手了还要被前男友纠缠,严重影响了我的第二春,第三春,第四春……” “够了”为了防止苏年再说一些扎他心的话,陆执远说道:“那你去检查吧!我在诊室的外面等你,等你检查完了我们再一起回去,如果中途你有需要我的事情也可以叫我。” 苏念并不想这样,她很有可能怀孕,她并不想将这件事情告诉孩子的父亲,这是他一个人的孩子是她辛苦的结果。 陆执远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感觉自己的心也在煎熬,他的心就像被放在火烤上一样,炙热又疼痛。 他再也按耐不住,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红本,走进了诊室:“医生你好,我是那个穿着白色毛衣和牛仔裤的女病人的家属,我想请您告诉我一下这位女病人究竟怎么样?她是我的妻子,她突然间来到我很担心,我问她结果怎样她也不想和我说,这一切都怪我昨晚喝了太多的酒和她吵架,可是我真的害怕她出什么事情,所以医生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的妻子究竟怎么?” 看着陆执远里面的结婚证和结婚证上面的照片,医生急忙回忆着这个病人,因为看了时间还没有很长,所以他对这个病人还有印象:“不是我说你,你的妻子都有可能怀孕了,你怎么还能喝酒和她吵架?怪不得她不愿意让你知道。” “怀孕”陆执远感觉自己好像被当头一棒,幸福来的有点太突然,他整个人都像是被幸福敲晕了一样:“医生,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现在让您的妻子去拍b超了,情况八九不离十,但是还要等b超确定一下。” 陆执远晕乎乎地点头,脚步轻飘的离开这里。 靠在外面的墙上,低下头紧紧地看着他手里面的红本本,两行热泪就这样流了下来,泪水滴在红本本上面,陆执远赶快用手擦干净:“我就要有孩子了,和苏念的孩子。” 他一个人靠在墙角喃喃的说道,四年之前他将苏念囚禁,带着苏念和自己的合照办了这一个结婚证,相逢以后他一直不敢对苏念说出这个事情,你的事情对苏念对她其实都是很大的伤害。他本以为自己会永远将结婚证的事情烂在肚子里面,直到到某一天苏念突然想结婚,发现她已经属于了一个家庭,然后就会想起来他所有的美好,苏念也不想浪费时间折腾过来折腾过去,所以就成全了和他的这段婚姻,而他也获得了弥补苏念的机会,他将永远将苏念看成手中宝,心头肉。 陆执远本以为这所有的一切都将永远地成为他的幻想,可是天无绝人之路,他没有想到苏念竟然怀了自己的孩子,有了这个孩子,他和苏念似乎多了某种紧密的联系。 开心过后他又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万一苏念不想要他的这个一孩子,是不是拍完b超以后苏念就可以直接在医院做堕胎手术?,想到这里他的手都颤抖起来,不行,他不能让他还没有出世的孩子就这样夭折,陆执远出手机给这所医院的院长打了一个电话:“听闻贵医院的医疗条件还是艰苦,我们想要赞助一下,不知道院长现在方不方便和我谈一下这个事情。” 苏念拍完b超以后要等半个小时才可以出结果,她坐在等候区玩手机,结果看见从门口出七扭八拐的走进来一个熟人:“陆执远你怎么又来了?” 陆执远解释道:“我太担心你了,所以过来看看,我知道你是在拍b超,你的肚子现在还舒服吗?” 他不敢将苏念已经怀孕的事情说得太明显,因为他并不知道苏念对这个孩子是什么态度,既然如此他还不如帮助苏念瞒住苏念已经怀孕的事情,孩子在母亲的肚子里面待的时间越久,我母亲就很难甩开这个孩子。 苏念就可以生下这个孩子,为了这个孩子他肯定要和苏念接触很多,长期以往,水到渠成。 苏念冷冷地看着陆执远一眼:“你可不可以要一点自尊心?能不能不要单在我的身边?我已经对你说了好多次,不要让你跟在我身边。” 陆执远压下自己心中酸涩的感觉,清了清喉咙说道:“腿长在我身上你并不管住我,在现在这个社会上人人生而自由平等,我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这是我的自由,至于你交代给我的话,我都停在了心里,但是我实在没有办法做出相应的行为,因为做出这些行为我的心痛到滴血,所以我想要自私的顺从自己的心来做某些事情,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害你的。” 苏念心想我如果再信你的话,我才是真的傻白甜。 陆执远看着苏念耷拉下去的脸。他心想完了,苏念可能不是很喜欢这个宝宝,他是为了保下这个孩子才撒的谎,希望苏念可以原谅他。 苏念去哪结果的时候,陆执远也去看,苏念看着下面的诊断,她的子宫里面没有小宝宝嘛?这个是真的吗?可是这一个小小的阴影难道不是她的孩子,所以说她这些日子真的是高原反应,看来那个孩子注定和她无缘,她恐怕还要再次寻找机会寻找优质的男生,和她一起来共同努力出一个孩子。 陆执远看着苏念的面部表情连变都没有变,她自己也拿不准苏念究竟喜不喜欢孩子,能瞒一时是一时,他要为自己的孩子争取更多活下去的机会,争取让孩子可以活到从母亲的肚子里面爬出来看见太阳的那一刻,并且会永远地活下去,长命百岁,一世安康。 苏念得知自己怀孕 休息了几天,苏念呕吐的感觉依旧没有好转,她放弃了爬山,在山脚下拍了几张照片就离开了,她想是不是因为这里的医院医疗技术不行所以不能检查出来,她还是不能相信自己没怀孕,她在网上查看了一下怀孕初期的反应,自己虽然不能算是百发百中,可是那些反应十个里面她有八个都有,如果她这都没有怀孕,那她的心理暗示作用也太强了吧? 她怀孕这件事情是一定要瞒着陆执远的,这只是她的孩子和陆执远无关。 苏念拎着行李箱来到陆执远房间门前:“我准备休息几天,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不会四处旅游,今天我们就散伙吧!” 苏念隔着一段安全距离,看着陆执远:“我是答应当你的导游,可是现在我不去旅游了,所以你不要跟在我身边。” 苏念说完以后“砰”得关掉了大门,陆执远僵硬的抬起手又放了下去。 过了没几分钟,他转身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这种时刻就这样发挥革命精神,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苏念既然已经怀了他的孩子,那么他拼尽全力也要留在苏念身边,苏念如果想要对他的孩子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一定会用自己的性命来威胁苏念。 他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没用,可是他不知道,除了自己的命还能让苏念有所动容,他还能有什么事情让苏念动容。 可悲可叹,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作妖作出来的后果,苏念,对不起。 苏念打了一个车就去了机场,飞机的目的地是武江市,她曾经在那里度过了自己人生中最煎熬的一年,那个城市对于她来说有特殊的意义。 陆执远很快的收拾好行李,冲到机场的时候,他发现苏念就站在机场的大门,厚厚的羽绒服裹在她的身上,半个小脸都被围巾包围,一双眼睛的温度就像空气的温度一样:“等了你好长时间” 听到苏念在等自己,陆执远的心里面禁不住一喜,苏念下一刻说出去的话又将他打入地狱:“害怕你跟踪,所以我要看着你先上飞机,我在自己走。” 陆执远哭丧着一个脸:“难道在你的心里面,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苏念笑得两只眼睛都弯了下来:“我不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为了我的个人自由,我要先监督你离开。” 机场外人来人往,陆执远就这样和苏念在机场的大门你来我往的商量,究竟应该谁先走。 小姑娘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面满是坚定,最终还是陆执远先败下阵,罢了他毕竟区长小姑娘这么多岁,总该让这一点小姑娘。 陆执远拿出手机买票:“我买票了,回到z市的飞机票,直达,您满意吗?” 看着陆执远买了票,苏念说道:“满意是满意,但是我一定要看着你上了飞机,飞机离开以后我才买票。” 陆执远无奈道:“念宝,好歹之前我们也是深入交流过的情侣,怎么可以现在这么防备,多么伤害我们曾经美好的感情。” 苏念没有理会陆执远的话,她自顾自地说道:“既然都要分别,那么这一段时间我们就好好相处,你不要随便乱跑惹我生气,老老实实的呆到我看着你上飞机为止” 陆执远孜捲地看着苏念,他小声的说道:“我感觉你侵犯了我的人身自由” 苏念狠狠地睁大了眼睛:“那你要不要按我说的做?” 陆执远点头:“按照,念宝说什么就是什么。”说完以后陆执远感觉自己真的是太怂了。 苏念满意的点点头:“你如果还对曾经的事情有所亏欠,那么你就减少出现在我面前的频率吧,你每出现在我面前,就会让我想到当年的事情,当年真的对我是很大的阴影,这件事情我从来不敢开玩笑,陆先生当年你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伤我太深。” 陆执远拉着苏念的行李箱向前走:”我知道自己当年真的做错了事情,所以我并不祈求你可以真的原谅,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甚至我还希望可能长此以往我们会在一起。我知道可能这对你来说也很艰难,可是苏念我的余生只有这样一个卑微的愿望一个卑微的祈求,我希望你即使厌恶也不要赶我走。” 两个人来到贵宾室休息,苏念戴上眼罩闭着眼睛睡觉,她最近贪吃嗜睡,而且现在身边有陆执远,她并不希望自己的人生会和他有太多的交集。 陆执远的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苏念,苏念虽然并没有说出拒绝的话,可是他已经知道了苏念的态度,他体验过苏念的重情重义,现在也是时候体验一下苏念的狠心绝情。 他不知道自己以后究竟有多少时间可以这样安安静静的陪在苏念身旁看她,所以他珍惜和苏念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未来不可预测,他能把握住的只有现在。 苏念手机里的闹铃响,这是她特意设定的送陆执远上飞机的闹铃。 苏念摘下眼罩,正好和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的陆执远对视:“你吓死我了” 苏念打开手机屏幕,将手机里面的时间给陆执远看:“你的飞机要登机了,我去送你吧!” 强压下心中的苦涩,挤出来一个笑容,陆执远说道:“可不可以有一个离别的拥抱?” 苏念大方的点点头:“当然可以,又不是吃我的肉” 看着陆执远登机,在看着飞机飞向东南方向,苏念如释重负的转身就走,等苏念离开以后,陆执远也从里面走出来。 他的确登上了飞机,但是在飞机起飞的前一刻:“这位小姐你好,我现在要下飞机” 空姐礼貌地对陆执远说道:“先生,现在我们的飞机马上就要启航,你确定你要下飞机。” 购买头等舱的客户,无论哪一个她们都惹不起。 陆执远点头:“不好意思我并不想离开这里,我爱上了一个农家女,我的父母觉得她配不上我,所以强硬的要将我送出国,可是那个人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怎么可以自己一个人出国,但是父母的势力太大,我不能抵抗过,只能假意上了飞机,然后偷偷的离开,和我心爱的人双宿双飞。您可不可以帮助我?” 空姐内心:我为什么要听这个故事? 空姐看着陆执远的样貌,看着也不像是可以为爱疯狂的年纪,虽然这个故事狗血中带一点可歌可泣,可是她总感觉很不靠谱:“这位先生,请问您需要我怎么帮助你?” 陆执远丝毫不知道他的年龄被空姐鄙视,由于苏念来到他身边,他从一个冷血的人变成了一个温暖的人,每次和苏念吵架都吵不过她,所以苏念也刺激了他说话的欲望,帮助他锻炼了一下口才,只有和苏念在一起的时候,他才感觉人间是人间,而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最后空姐还是帮助陆执远,虽然她认为即使不需要自己的帮助,作为一个头等舱的客户,陆执远也可以自己完成这些事情。 陆执远小心翼翼的跟在苏念的身后,他看着苏念又买了票,拿着和苏念的结婚证,询问了一下苏念买的究竟是哪一趟飞机,苏念买了两次班飞机,一班是飞往b国的武江市,一班是飞往a国的隆基市,飞往武江的飞机还有四张票,而飞往隆基市的飞机一张票都没有了,他知道苏念要去往哪里,既然不能买同一趟航班的,陆执远买了下一趟航班的,为了他和苏念,为了他的孩子,他要成为苏念的狗皮膏药,无论苏念走到哪里他就要粘到哪里,而且还是那种超强粘力的膏药。 令陆执远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下一班飞机竟然延误了,陆执远看着外面的暴雨心急如焚:怎么可以现在延误,难不成是上天有在提示他什么? 想到这里,陆执远就感觉自己很搞笑,一向不信佛不信神的自己,竟然也逐渐变得迷信起来,希望这种信仰的力量可以为他带来好运,如果他真的可以和苏念破镜重圆,那么他一定会为寺庙道观捐不少的钱。 苏念下了飞机以后,一点也没有耽搁,直接提着行李箱就去这里最好的医院进行了检查,果不其然她真的怀孕了。 又是哭又是笑的拿着手中的病历本在医院的草坪上走来走去,苏念想可能在很多人的眼里她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可是她内心的喜悦之情激动之情实在是压抑不住,孩子没有想到前几天我刚刚盼望着你的到来,你竟然就这么突然的来到我身边,你放心虽然你生下来就没有爸爸,但是妈妈会当妈妈又当爸爸的对待你,只希望你生出来以后可以一生顺遂平安,你放心妈妈会保护你的,一定不会由于自己的粗心大意,从而导致你被坏人绑走。 飞机延误以后,陆执远直接打电话给陈东明:“苏念现在去了a国的隆基市,你赶快派人去暗中保护一下她。” 从隆基市的机场里面出来以后,根据陈东明给的消息,陆执远直接坐车奔向医院。 我的梦想是你 陆执远来到医院,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医院,他一眼就看见了在草坪上踱步的苏念,站在远处默默的看了她一会儿,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走到苏念面前。 苏念沉浸在又欢喜又担忧的情绪中,欢喜的是她可以拥有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担忧的是她无法保证这个孩子未来的医生是不是顺利的,她的基因经过了改造,她害怕自己的身体存在着什么潜伏性的问题,从而这个也将遗传给自己的孩子。 专注于自己的世界,她没有发现陆执远就这样悄悄的来到自己身边。 她被陆执远吓了一跳,迅速的将手里面的报告藏在身后:“神出鬼没吓死人了” 陆执远笑道:“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我看你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朵后面。” 苏念嗔怪陆执远:“你也太过分了吧?哪里有咧到耳朵后面,我是变异吗嘴角那么大。” 陆执远看着苏念欣喜的样子,心里的一颗大石头都落在了地上:“你怎么来医院了?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苏念心虚的看了陆执远一眼:“是呀,我的身体出现了一点问题,所以我来医院看一看,但是幸亏情况还好,可能是因为我最近太忙碌了,导致自己的身体有一点吃不消,将来的一段时间我恐怕都不能去旅游。” 陆执远看着苏念说瞎话都不打草稿:“没有想到你生病了竟然会这么开心?” “这这这……这都生病了还能怎么办?当然要积极的调节自己的情绪,俗话说得好只有自己的情绪积极向上,病也就会自然而然的痊愈。” 陆执远向前走了一大步,正好走到苏念面前,苏念的鼻息喷在他的胸膛,他伸出自己的右手,从苏念的背后拿出了苏念的病历本,自在地翻阅着苏念的病历本:“我怎么看这上面没有说你生病?说你怀孕了呀!” 苏念早就想好了对策:“哦,对,我是怀孕了,但是你千万不要回孩子不是你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是很open的,之前是因为有你在身边,所以我比较克制,现在没有你了,我又是一个比较知名的旅游博主,颜值也还可以,所以交过的男朋友都从这里排到了z市。” 陆执远看着苏念的怀孕时间:“可是按照这个怀孕时间出现在你周围的男人好像只有我一个。” 苏念将病历本撤回来:“你怎么就知道围绕在我身边的男人只有你一个,的确白天你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但是你知道晚上我会不会和哪个小男生约会呢?” 陆执远的右手紧紧地握成拳上面青筋暴起:“你没有必要为了打消我的顾虑,就说这些作贱自己的话。” 苏念无所谓的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在作践自己?没准我恰好是趁此机会把事实说了出来。” 陆执远听到了自己的心在滴血的声音,他清楚地知道苏念说的这些事情并不是事实,但是让他伤心的是,苏念竟然这么不在乎他的情绪,毫无顾忌的就将这些事情说出来。 陆执远心中涌现出无限的恐慌,他颤抖着苏念抱近自己的怀里:“求你不要再说,是不是一次犯错?你就永远不会原谅我?” 苏念听见男人语气中的乞求:“你完全没必要这样,这世上分手的情侣很多,没有哪一对是分开以后就活不下去的。” 陆执远的声音带着哭腔:“可是我离了你真的活不下去,我知道说这种话的确很丢人,而且似乎也不符合我的情况,可是我真的尝试过,我将自己关进精神病院,每当夜晚就发疯一般的思念着你,苏念我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这次我再伤害你,你就拿着一把刀直接捅进我的心脏。” 苏念沉默了一会儿,随着时间流逝,其实她对陆执远的恨意也并没有多少了,可是她很享受现在自己一个人的生活,而且她又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她并不希望自己的人生再有什么其他的人加入进来,她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 苏念从来没有想过陆执远会这样喜欢自己,但是她还是嘴硬地说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嘛?是你离开了我活不下去,又不是我离开了你活不下去。” 陆执远听到苏念的话就觉得她又要再一次拒绝自己,歪头他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了苏念的嘴巴:“我求求你不要再说这些话。” 模糊不清的声音,从两个人的交缠中说发出,苏念猛地给了陆执远一巴掌,看着陆执远红肿着半边脸就那样呆呆地站在草坪中,周围的人都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苏念并不想成为很多人的焦点:“我们两个需要好好谈一谈,你跟我来。” 苏念的那一巴掌,打碎了陆执远半块灵魂,他只能听从本能机械的跟着苏念走,等来到一座咖啡厅,陆执远才回过神来:“我并不是故意轻薄你的,那个时候我我……”再多解释的话他说不出口,那个时候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亲下去,他不想再听苏念的嘴里面说出那些让他不开心的话,他宁愿希望他这样苦苦的追求没有结果,也不希望苏念就这样干净利落的拒绝自己。 陆执远呆呆地看着苏念:“我的确希望你可以再接受我,可是如果你不愿意再接受我的话,我希望你可以让我以朋友的身份陪在你身边,如果你想要当旅行博主,那么我就当你的摄影师还有保镖,我自学了一些拍摄还有剪辑地技巧,而且我也不会向你要工资和分成的,只要你愿意让我留在你身边就可以,你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个人拍摄旅行视频,本来就十分危险。” 苏念看着陆执远失魂落魄的样子,她的心里面也不好受:“陆先生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放弃了自己的梦想抱负,我们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同的,我希望你也要有自己的认识。” “如果我的梦想抱负是你呢?” 苏念吃惊的看着陆执远:“你……你……”她惊讶得说不出什么话,一个人怎么会把自己的梦想怎么会是另一个人呢? 陆执远说道:“我这一生是因为你才存在的,所以你可不可以让我为了自己的梦想再坚持一下?” 苏念对于现在的陆执远很是无力,无论他怎么说怎么做陆执远都是坚定的跟在她身边,她想甩也甩不掉,而她对陆执远也做不出什么很绝情的事情。 陆执远看苏念不说话了,又一次将话题转到苏念肚子里的孩子身上:“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 苏念猛得喝了一口咖啡,好像是给自己壮胆一样:“如果我说这个孩子不是你的你会相信吗?” 陆执远嘴角扯出了一抹微笑:“即使这个孩子不是我的,我也会把他当成是我的,只要他是你的孩子就可以。” 苏念两只手护住自己的肚子:“这个孩子只是我一个人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陆执远坐在苏念对面,眼睛里面充满了炙热的光芒:“这可能是我今生唯一的一个孩子,我并不会要这个孩子的抚养权,我只是希望你可以让我陪在这个孩子的身边,一个孩子要把他的人生中没有父亲相信也是不完美的,我希望你可以让我体验一下为人父的感觉。” 苏念疑问道:“你真的不会和我抢这个孩子,将来这个孩子的所有事情都听我的,如果我们因为某些事情而发生剧烈的争吵,我不让你看孩子该怎么办?” 陆执远感觉到了一丝希望:“如果因为我的错而发生剧烈争吵,那么我将会永远的退出你们两个人的世界,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苏念说道:“你先让我思考一下,等明天再给你答案?” 陆执远问苏念:“你不会像上次一样连夜逃跑吧?” 苏念想到上次她和陆执远发生争吵,陆执远,直接来到她宿舍的门下,她也是向这次一样,对陆执远说道:“你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思考”,结果她就因为温乐邦的事情而远走b国,她不可否认这件事情也是导致陆执远精神失常的导火索之一,她可能真的在这一段感情里面并没有给陆执远很多安全感,她有很多的小秘密,她将这些秘密都压制在自己的心里面。 陆执远没有想到苏念回答应自己,他一夜没睡,看着手机里面的信息瞬间清醒过来,盯着信息看了四遍,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他生怕自己少读了一个字,从而改变了整个信息的意思。 兴奋的陆执远的神经在一直愉快的跳动,陆执远将手放在自己的心上,他听见自己的心,发出砰砰的声音,生命的悸动,终于再一次又会出现在他的平淡地一生中,我亲爱的女孩,感谢你给我这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辜负你。 眼睁睁的看着手表上的时针指到九,陆执远走出房门,进入对面的房间。 苏念在信息里面写道:“等九点以后来我房间,我们约法三章。” 平凡一生 苏念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等待陆执远的到来:“毕竟约法三章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所以我们两个一起商量一下。” 看着苏念一幅我很民主的样子,陆执远宠溺地笑了:“其实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同意” “您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大上,好像你完全屈从于我似的,如果让你永远离开我,你同意吗?” 陆执远觉得自己真的每一次都能被苏念打脸,他人生的多少次出格的事情都是因为苏念:“这个我是不会同意的” 苏念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两个就好好商量一下,我同意你在我怀孕的这段时间陪在我身边,如果这段时间我们相处愉快的话,你也可以以摄影师的身份加入,我还没有成立的工作室。” 陆执远微微点头:“我的要求其实很少,我希望在你怀孕的这段时间,无论你去做什么事情我都是知情的,我希望我们可以有很长的时间陪在彼此身边。” 听完陆执远的要求,苏念直接翻了一个白眼:“我还以为您会多么委曲求全,没有想到这不也是有挺多要求的吗?” 陆执远问苏念:“念宝你有什么要求?” 苏念笑道:“恐怕我的要求和你的有一点相违背,首先我希望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有权利在任何时候叫停,其次我希望你可以听我的话,我不想让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你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最后如果我可以让你以摄影师的身份留在我身边,你不许有过多的要求,我们不要进行一些多余的接触” 陆执远提的那些要求其实是自己的一个美好的愿望,他也没有打算会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迅速的实现,但是他相信只要他不间断的努力,他就一定会获得成功。苏念提的要求他并不感觉很过分,这比他想象的情况要好上很多:“我同意了” 苏念没有想到陆执远竟然就这么干净利落的答应,这么快的说出答案真的是出乎她的意料,她以为两个人还要因为彼此利益而互相拉锯一段时间,苏念找出来一张大白纸,在大白纸的正上方写下四个大字“约法三章”,将她提的要求都填写在下面:“既然你都同意了,那你再仔细的看一看合约,看完以后如果你还没有问题就可以签字。” 活到现在,陆执远看的合约都是用标准的a4纸打印出来的,这还是他第一次看手写的合约,感觉很新奇又很激动:我亲爱的女孩,感谢你给了我这一次机会,感谢你,最终还是心软,让我在以后的人生中不至于惶恐无助。 陆执远爽快的签字:“那现在念宝想不想让我出现在她面前?” 苏念睁大两只眼睛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陆执远:“现在没有很排斥你,既然这样,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陆执远就像是一块狗皮膏药一样就这样黏在了苏念身边,苏念也并不反感陆执远就这样陪在自己身边,可能怀孕以后的女人都是虚弱的心思都是敏感的,苏念经常在半夜因为噩梦惊醒,看着蜗居在沙发上的陆执远她的心里面就多了一种莫名的安慰。经常会不知道因为什么而哭,陆执远耐心的抱着她一边遍的哄着她,半夜腿抽筋了有人给自己按摩,晚上睡觉前有人给自己泡脚捏脚,这是一个苏念从来没有见过的陆执远,她不排斥现在的陆执远,她已经有一点渐渐的遗忘伤害自己的陆执远。 会有人和她一起去买母婴用品,会有人在她睡觉的时候翻看母婴杂志,会有人担心她一日三餐,会有人担心天气是否会影响到他的心情,会有人在她情绪低昂的时候哄她笑,会有人在她生气的时候小心哄好。 孩子三个月的时候,苏念对陆执远说了她今生最大的一个秘密:“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允许表现出特别震惊的表情,你要装作十分淡定。” 陆执远两只手帮苏念按摩着腿:“难不成你不喜欢吃我做的肉酱面?” 苏念舒服地靠在椅子上,她稳定自己的心神:“其实告诉你的这一件事情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能某一天这种现象会很普遍存在,只不过现在出现这种事情可能还是很稀奇” 看着苏念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陆执远帮苏念按摩另一条腿,无论这个秘密是什么,他都不会因此离开苏念。 “其实我不是正常人,或者说在之前我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但是我……好吧,恐怕接下来我要对你坦诚以待了,我并不是一直都在孤儿院,我被绑架了被卖到了一个组织里面,那个组织恰恰是做人体基因改造的,而我就是第一个比较成功的产品。” 如果不是陆执远按摩的动作出现了一下暂停,苏念真的就以为陆执远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他的内心就像他的表情一样淡定:“我不确定我的身体里面有没有什么隐藏的问题,我更不确定这个隐藏的问题会不会遗传给我们的孩子。” 苏念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笑嘻嘻地将这段话告诉给陆执远,或许她已经学会了用笑容掩饰自己内心的悲伤。 陆执远清楚的知道苏念并没有吓唬自己,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苏念在电脑和军火方面具有极高的天分,后家的天赋,对于苏念来说,究竟有没有负面影响谁也不知道? 陆执远心疼的看着苏念:“那段日子你是怎么挺过来的?” 苏念并不想谈起曾经,或许某一天她真正是怀疑好,可以慢慢的给陆执远讲述那段时间痛苦不堪的回忆。 苏念笑嘻嘻地说道:“哎呀那都不重要,过去的都过去,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享受当下的快乐,活在当下不一直是我的至理名言吗?我们两个现在要讨论的是,如果孩子在检查的时候出现了问题还要不要他?如果孩子成功出生可是在他逐渐长大的时候出现了问题我们又该怎么办?我知道我这样做可能很自私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不过后果的选择拥有一个孩子,可是这个孩子的到来给了我无限的快乐。” 陆执远俯身紧紧地拥抱住苏念:“无论检查结果是什么,只要你愿意要这个孩子我就同意,选择拥有一个孩子并不是你自私,而是上天要给一直善良的你一个礼物,而且虽然我现在已经落魄到需要花你的钱,但是陆氏集团我还控股百分之六十一点九,就是享受每个月的分红,都有将来孩子出现问题为他治病的钱。” 苏念抬起手抱了抱苏念,孩子,你听见了吗?你的父亲说你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所以其实你是有瑕疵的礼物我也会十分喜爱:“那我们明天就去检查,到时候无论孩子出现了什么问题都不能不放弃他。” 陆执远在苏念耳边说道:“念宝像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伟大,我们的孩子也一定会像天下所有的孩子一样可爱,没准孩子也可以继承你的天赋呢,那么我们两个不就是生了一个天才嘛?” 苏念说道:“陆先生,我好像对你有一点心动。” 苏念怀胎三十九周的时候,孩子有的要出生的征兆,在苏念临近产房之前,她紧紧的抓住陆执远的手臂:“万一孩子没有遗传我的基因,遗传了你的精神问题,我们该怎么办?” 陆执远心里面着急,眼睛里面也着急,嘴巴更是慌乱的口不择言:“我都不嫌弃你的基因问题,你怎么还能嫌弃我的精神问题?” 苏念的指甲就要嵌进陆执远的手臂中:“怎么办?我现在真的好慌呀” 陆执远低下头亲了亲苏念的额头:“大家都是第一次,我现在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我其实也慌得一批,你就进去吧,肯定可以平安的出来。” 下腹地痛感越来越强烈,医生也催促陆执远和苏念:“你们两个快一点,知不知道时间不等人?即使是生孩子也一样。” 苏念感觉到有一滴泪滴在自己的脸上,她看见陆执远的眼角还有泪滴:“哎呀不要哭了,我们两个辛辛苦苦了这么长时间,不就是为了等肚子里面这个出来吗?怎么孩子还没有出来?我们两个都崩溃了” 苏念说着自己也哭了,最终还是医生看不过去,强烈的将陆执远和苏念分开:“孕妇的情况很好,这次手术出意外的概率是万分之一,你们两个没必要像生离死别一样。” 看着苏念被推进去,陆执远一直在手术室外面踱步,他感觉自己的一颗心也跟着苏念的手速离家出走,心没有着落,整个人也浑身难受,他恨不得自己可以进去手术室,可是苏念说自己如果进去手术室,对于她来说压力很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陆执远心急如焚,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出来? 四个小时以后,陆执远听到了一声孩子啼哭的声音,苏念和孩子都被从手术室里面推出来,苏念生的是一个女儿。 初为人父的喜悦,猛烈的冲击着她,他再一次失控流泪了,颤抖着走到孩子身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孩子,他连触碰都不敢触碰,瞧,这就是他的孩子多么可爱。 陆执远难得发了一条朋友圈,图片上是他和苏念拉着女儿小手的照片,这是他趁苏念昏迷的时候摆拍的,什么文字都没有配,配了一大堆奇怪的表情符号。 孩子的名字被取名为陆今安,喻意今世安康。 他们希望他们的孩子在这一世可以平安喜乐幸福永远。 和李萌萌她们聚完餐,苏念回家随手将外套挂在衣架上,平时这个情况陆执远就会带着今安来迎接她,怎么这一次没有来,果然爱是会消失的。 苏念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女儿,她轻声慢步的来到女儿的房间,温煦的阳光洒满整个房间,陆执远躺在地毯上面,今安趴在陆执远的胸膛上,软软的一团,嘴里还发出了咿呀声。 苏念轻声慢步的拿着毯子来到他们父女俩身边,轻轻地帮他们两个盖上,她坐在他们身边,嘴角挂着温柔的笑,眼神也不能隐藏她心中的十分柔软。 她曾经无数次埋怨过命运的不公,她也曾经无数次的绝望过,她曾想就这样失魂落魄的过完一生,不悲不喜,不痛不欢。 她感谢生命中有这样一个男人用尽全力要冲入她的生命,她感谢上天给了她一个女儿让她的这一生尽量变得完美。 最终,她用尽全力过着平凡的一生,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