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军婚,我有亿点点的小钱钱》 第1章 你当我傻啊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来个喘气的快救命啊……” 公社里出了名的街溜子林二赖捂着满是血的嘴,冲进了卫生院。 快速环顾四周一圈后,他一个箭步拉住了正准备低头检查病床上病人的男医生,急切的叫:“那谁……那谁……快……快救命……” 男医生看到血泼里拉的林二赖,先是吓了一跳,等认出了林二赖,眼微闪了闪:“这位同志,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哎呦……我被一个缺德带冒烟的狗东西骗了……哎呦……那王八蛋怎么这么恶毒……连我林二赖都敢骗……等老子不疼了,非得弄得他家破人亡不可……你说这王八蛋怎么这么坏心眼,连我都诈骗……” 林二赖拉着男医生又是咆哮又是怒吼又是疼得直跳脚。 男医生不耐烦地抬了抬眼镜,扒拉开了林二赖:“同志,我们这是卫生院不是派出所,不管被骗的事。你要找派出所出门右拐右拐再右拐就到了,记着,一直右拐。” “噢,噢,噢,右拐右拐再右拐,一直右拐。” 疼得脑子有些糊涂的林二赖念着右拐右拐右拐这两字,捂着嘴准备往外走。 才转过身,突然停住了:“不对啊,出门右拐右拐再右拐,不就是出门左拐么?你这个臭老九什么意思?涮我玩呢?” 男医生眨了眨眼,一脸无辜:“这不是怕你疼得受不了,多走点路分散一下注意力,就不疼了么。” 林二赖:…… 转身,走人。 他才不傻,他一出门就往左拐,绝不上这臭老九的当。 走了几步,又停住了。 气得指着男医生叫:“不对,他么我是来看病的,我跑派出所干嘛去?” 男医生:“你不是说被骗了么?被骗了不去派出所去哪?” “我是被骗了,但我说的是一个骗子卖了我一个叫榴莲的东西,他说那玩意怎么怎么好吃,怎么怎么补身体,怎么怎么壮阳,我一听这玩意好哇,必须买啊,我他妈还花了大价钱买了。 哪知道那玩意太难吃了。但为了身体好,我忍着疼吃了。 哪知道越吃越疼,越吃血流的越多,好不容易吃完我就成这样子了…… 什么能让身体好,那就是骗我的! 那个挨雷劈的骗子噢…… 哎呦,疼死我了,那个生孩子没屁眼的玩意儿,他别被我碰上,否则我弄死他! 什么东西! 你,你快帮我治治,我疼得受不了了。” 男医生抬了抬眼镜,仔细地看了看满嘴是血的林二赖,不确定地问:“你确定你吃的是榴莲,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林二赖怒了:“你当我傻啊?连榴莲都不认识?我问你,那榴莲是不是辣黄辣黄的全身都是硬刺,头上开了个口,还臭臭的?” 男医生点了点头:“听你这么描述倒确实是榴莲,不过榴莲是软软糯糯的,不可能吃成这样啊。” “啥软软糯糯的?怪不得你戴眼镜呢,你刚才都听我说了,那全身都是硬刺,哪可能软软糯糯。那硬刺硬得要命,我嚼得快把牙都给磞了。” 男医生:…… 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不会告诉我你吃的是榴莲壳吧?” “废话,吃榴莲不吃壳吃什么?” 男医生:…… 看着满嘴血窟窿的林二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当然是馕啊。那馕不是软软糥糯的么?你不吃馕吃皮不扎你扎谁?” “放屁!” 林二赖跳了起来一声吼:“那馕是臭的!你当我傻啊!” “噗!” 正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的顾瓷听到最后一句,一下笑喷了。 第2章 活着你就吱一声 睁开眼,入眼的是一片雪白的房顶,鼻尖还传来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转头,看到上半段大白,下半段绿漆的墙面,靠墙的还有一张铁架子床,床上铺着一条雪白的床单,还有一床叠得整整齐齐的白棉被。 果然她的感觉没有错,这是医院。 视线落在了打着补丁的床单和棉被,停留了数秒,有一瞬间的迷糊。 眉头微皱。 她明明是做完手术后猝死了,怎么又活了呢? 就算是被抢救回来,也不可能住在这种充满着浓浓年代感的病房…… 所以…… 她这是穿越了? 正在她想再观察周边环境时,耳边传来一道妇人惊喜的叫声: “醒了醒了,哎呦,我的宝儿啊,你终于醒了。” 顾瓷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一重,压得她两眼一翻。 这一刻,她感觉要见到她太奶了。 她用力的喘息着,两手扒拉着如同带着双面胶死死胶在她身上的陈盼弟。 “哎呀,娘,娘,你快起开,快起开,你压着妹妹了,你看我妹都翻白眼了,你再不起开,我妹的屎都要被你压出来了。” 顾瓷:…… 你他么的屎才会被压出来了。 “噢噢噢,我起开,我起开……呜呜……宝儿啊,你总算醒了,可吓死娘了。” 陈盼弟吓得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正想摸摸顾瓷,就被一道大力推开了。 顾峰冲到了顾瓷的面前,一脸的兴奋。 “妹,妹,我是你六哥,你是活的么?你要是活的你就吱一声。” 顾瓷:…… “吱……” “啊……太好了,娘,娘,我妹活了,我妹没死!不但没死,她还认识我了。哈哈哈,太好了。” 顾瓷:…… 这个莫不是个傻子吧? “呜呜,宝啊,你看看娘,快看看娘,你怎么能先跟你六哥说话呢?你该先跟娘说话的呀,对了,你认出娘了么?认出的话,你也吱一声。” 陈盼弟一屁股拱开了顾峰,扶着顾瓷身拼命的摇晃着。 顾瓷感觉被摇得肚子里的水都快晃出来了。 事实上也被晃出来了。 她拼命的推开了陈盼弟,一侧身,趴在床沿对着地上吐了几口水。 陈盼弟心疼坏了,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顾峰身上,气得直骂:“都是你,都是你,嘴上没把门的,说什么把你妹的屎都压出来了,这下好了,从嘴里吐出来了。” 顾峰一面躲一面反驳:“明明是被你压出来的,你打我作什么?再说了,我妹嘴里吐出来的是屎么?那明明是尿!” 顾瓷:…… “你再说你再说,我打死你这个混不吝的!天天嘴里屎啊尿的,你就不能不这么粗俗么?污了你妹的耳朵,老娘我扒了你的皮!” 陈盼弟嘴里骂骂咧咧,手却轻柔地抚着顾瓷的背,帮她顺气。 顾峰不服气的叫:“屎怎么了?屎怎么粗俗了?庄稼一支花全靠它当家,它可是大功臣。再说了不说屎该说什么?” “得说大粪!” 好不容易吐干净的顾瓷:…… 顾峰从善如流:“噢,我明白了,我应该说娘你别压着我妹了,我妹肚子里的大粪都被你压出来了。” 顾瓷:…… 陈盼弟:…… 第3章 不傻了 “你给老娘滚!这么埋汰你妹!” 陈盼弟快气疯了,她怎么生了这么个铁憨憨! 就这蠢样还怎么保护她的宝贝女儿噢。 顾峰委屈坏了:“娘,你讲不讲道理,我怎么埋汰我妹了,明明是你说的!你说屎不能叫屎,得叫大粪,我按你说的说了,你还怪我?” “你还回嘴?看我不打死你!” 陈盼弟正要再打顾峰,这时,顾老太带着顾父急急吼吼冲了进来。 老太太见顾瓷醒了过来,眼睛一亮,冲到了顾瓷的身边,抱起顾瓷一把将顾瓷的脑袋埋在了怀里。 “哎呦,奶的宝噢,你可醒了,你可吓死奶了。你说你这孩子,跟你说不要去水边玩,你怎么就不听呢。你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让奶怎么活啊……呜呜……” 顾瓷:…… 她真是多灾多难。 仅仅一天的时间,差点被淹死,差点被压死,现在又面临着被捂死的可能。 “奶……奶……奶……” 顾瓷拼命的挣扎,不由自主的叫嚷。 老太太哭声一顿,惊喜的松开了顾瓷,不敢置信地叫:“老三,老三媳妇,小六子,你们听到了吗?刚才是不是宝儿叫我奶了?” “叫了,叫了,我听到了……我听到了……我闺女会叫奶了……呜呜……” 顾父喜极而泣,忙不迭的点头。 陈盼弟也拼命点头:“娘,我也听到了,我听到我的宝儿叫您奶了。呜呜……太好了,我闺女终于不傻了。” “太好了,太好了,那癫和尚没有骗我,他说宝儿到十八岁就能清醒过来,今天正好是宝儿十八岁的生日,宝儿果然清醒了,谢天谢地!” 老太太双手合十,老泪纵横,颤巍巍就要下地跪。 吓得顾父与陈盼弟连忙拉住了老太太。 “娘,娘,千万别,不能宣传迷信。” “噢,对,对,对,我一高兴忘了这茬了。” 老太太警觉地打量着四周,看到除了她家的人没有别人,才放下心。 再看向了顾瓷,拉着顾瓷的手,眼泪又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跟村里人说咱宝只是开窍晚,他们还不相信,天天乱嚼舌根说咱宝儿是傻子,还说我这么好吃好喝的养着还不如养头猪,这下好了,我得回去好好打他们的脸。” 老太太想到这十几年来,顾瓷受到了风言风语,越想就越心疼。 说着说着哭得稀里哗啦,大有背过气的架势,吓得陈盼弟和顾父抹胸的抹胸,安慰的安慰。 顾瓷看着眼前这个哭得不能自已老太太,心头竟然涌起了一股子的亲切之意。 顾瓷前世虽然锦衣玉食,但却是个没有亲缘的。 前世,她的父母就是恋爱脑,眼里只有对方,根本就没有孩子。 顾瓷的出生就生生验证的网上流行的一句话,那就是父母是真爱,她是意外。 顾瓷亲妈在产房里生她,亲妈在里面嚎,亲爸在外面跳,亲妈嚎得惨了,亲爸就直接晕了。 连晕了十次,顾瓷出生了。 顾瓷出生后,顾爸就结扎了。 别人都羡慕顾瓷能得到父母唯一的爱,其实是顾父不能承受顾妈再次生产的痛,还有就是不想再生一个打扰他们的两人世界。 事实上,就算是顾瓷也没有能融入他们夫妻的生活中。 顾瓷一出生就被送到了顾爷爷顾奶奶家。 她爷爷奶奶是留学国外的留学生,后来虽然学成回国,但在国外养成了国外的生活习惯和理念,那就是对待子女完全放养的态度,把顾爸养大了,就觉得尽到责任了,撒手不管了,自己过自己的日子。 现在顾爸把顾瓷送到老两口家里,严重的打扰了老两口的生活,让老两口很生气。 但儿子媳妇是恋爱脑,他们可以把顾瓷扔给老两口再也不管了,但老两口能把顾瓷扔哪去?扔给顾瓷太爷太奶? 那可是会很刑的。 顾爷爷顾奶奶都是国家级的科研专家,有钱有房,还有国家给安排的保姆,于是顾爷爷顾奶奶就把顾瓷扔给了保姆。 反正有钱,一个保姆不够,就两个,至于其它的就没有了。 顾瓷就是在这种缺爱的环境下长大了。 家里条件优越,有的是钱,加上顾爸一心想早点退休跟顾妈环游世界,过一辈子的蜜月,所以从小就对顾瓷用以填鸭式的精英教育。 顾瓷觉得父母不喜欢她,一定是她不优秀,她为了得到父母的关注,并没有觉得苦累,反而更加的专注。 别的孩子童年都在玩耍中度过,她则是从一岁开始识字学习。 在十岁时,就精通了六国语言,琴棋书画更是直逼专业水平。 到了十四岁考上了哈佛,五年就把医学博士学位拿到了手。 回国后,又在家里的医院任职,成为全国知名的外科专家。 三十岁后,多次解决那些国际大佬不能解决的疑难杂症,在国际着名医学杂志柳叶刀上发表上百篇超一流水平的医学文献,被世界医药组织誉为上帝之手。 为了争抢顾瓷这个医学天才,霉国甚至愿意把最新一项科研技术与她交换。 不过顾瓷爱国,对任何外在的诱惑都拒绝了。 随着顾瓷在医学领域的成就越高,顾爸爸和顾妈妈依旧环游世界,只偶尔想起来还有一个女儿才跟顾瓷打电话联系一下,随后又失联了。 顾瓷终于明白,她父母只是太爱对方,已经没有多余的情感给她了,与她的优秀与否没有任何关系。 三十五岁时,顾爸爸就彻底退休了,把家族产业全扔给了顾瓷,然后带着顾妈妈彻底远离了顾瓷。 顾瓷前世是猝死在刚下手术台的那一刻。 享年三十五岁。 顾瓷想到刚接手才一年不到的家族产业,想到因为她的死,她的父母不得不放弃环游世界的计划,回来再次接手那些产业,有些不厚道的笑了。 第4章 啥人猪心 “奶,奶,我妹笑了,快看,我妹笑了,我妹笑起来可真好看。” 一家子的人都围着老太太安慰着,顾峰一扭头看到顾瓷笑了,连忙大叫起来。 顾瓷一笑,宠妹如命的顾峰也咧着嘴笑了开来,笑得跟个二傻子一样。 顾老太太瞬间停止的哭,泪眼婆娑地看向了顾瓷。 顾瓷连忙对着顾老太太展颜一笑。 看着顾瓷乖巧的笑容,顾老太太又是欣慰又是激动。 随后想起什么,一巴掌狠狠拍在了顾父身上。 顾父正聚精会神地看着闺女傻乐,被打得疼得一呲牙:“娘,你打我干啥?” “要不是你没照顾好宝儿,宝儿怎么会去河边玩?宝儿不去河边怎么会掉河里?宝儿不掉到河里怎么会受这么大的罪?想到我这花一样的宝儿差点就没了,我的心就疼得直抽抽。让我疼就是你的不孝。所以,不打你打谁?” 顾老太太胡搅蛮缠。 顾父敢怒不敢言。 顾峰捂着嘴笑。 陈盼弟则扑到了顾瓷的身边,伸出手想拉顾瓷的手,又近乡情怯的缩了缩。 眼,死死地盯着顾瓷,结结巴巴:“宝……宝儿,我……我是娘,你叫……叫一声娘,好不好?” 顾瓷笑着点了点头:“娘。” “唉!” 陈盼弟用力地点了点头,欣喜的流下了眼泪。 这一声娘,她盼了十八年,终于盼到了。 呜呜…… “还有我,还有我,我是六哥,妹妹,你还记得我么?” 顾峰跟个猴一样凑到了顾瓷颀前,一脸紧张。 看着顾峰期待的样子,顾瓷笑的很甜:“六哥,我记得的,我小时候就是在你的背上长大的。你不但带我去掏鸟蛋吃,还为了我跟那些骂我是傻子的人打架。” “对,对,对,妹妹,原来你都记得,真是太好了。呜呜……” 顾峰说完,蹲在了地上,号啕大哭了起来。 顾瓷不禁有些共情,刚才她接收到了原主所有的记忆,知道这个六哥为了保护原主受了不少的委屈。 这一刻,她特别的羡慕原主。 原主是个傻子,可是就算是这样,她的家人却一个个都把她当成了宝,为了原主,一家人紧衣缩食,有好吃的好穿的都尽着原主。 为了原主,一家子更是受尽了村里人的风言风语。 为了原主,一家人也没少跟村里人干架。 村里的大人还好一些,最多言语说得难听点,但小孩子不懂事,就会指着原主骂傻子。 所以,比原主大了两岁的顾峰没少为了原主跟村里人打架。 顾峰打架都是往死里打,他说得把人打服了,他们以后就不敢笑话原主了。 为此,家里没有少赔东西出去。 但即使是这样,家里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疼着原主。 别说原主是傻子,在农村就算是机灵的女娃子,都不可能被这么宠着。 通过原主的记忆,顾瓷知道村里有好多女孩从小都是从鸡叫做到鬼叫,从小吃不饱穿不暖,等到了年纪就被嫁出去挣个彩礼钱。 远的不说,就说原身二爷爷家的堂姐顾二妞要不是跟原主好,也从来没吃饱过饭。 顾瓷觉得一定是老天爷补偿她前辈子没有得到亲情,才会让她穿到这样一个有爱的家庭里。 “瞧你这出息,被叫声哥就哭成这样。” 顾父一脸嫌弃的瞪了眼顾峰,随后眼巴巴地看着顾瓷。 顾瓷秒懂,连忙亲亲热热地叫了声:“爹……” “唉!” 顾父只大声回了个字,随后也蹲在了地上,把头往手臂里一埋,哇得一声哭了起来。 “我闺女叫我爹了,我闺女叫我爹了!呜呜……我闺女叫我了……” 顾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顾老太太抹了抹眼泪,骂:“还说小六没出息,我看你也不见得有出息。” 顾峰红着眼圈咕囔:“就是,乌鸦站在猪身上,还嫌猪黑!” “行了,今天是高兴的日子,都别哭了。从今以后,都是咱们宝的好日子了。宝啊,快看,奶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顾老太太拍了拍手,低下头,从脚下把一个布兜提了起来。 利落地从布兜里拿出一个小瓮一样形状的玻璃瓶。 顾瓷看了过去,眼睛一亮。 “麦乳精!” 这玩意她听过没吃过呀。 前世忙里偷闲看年代小说时,总看到麦乳精,还想着麦乳精到底是什么味道,没想到她还有机会尝一尝了。 见孙女开心,顾老太太也高兴的合不拢嘴。 “我的宝就是聪明,一下就认识麦乳精了。” 顾瓷的唇抽了抽。 瓶上写着麦乳精明晃晃三个大字呢,她要再不认识,不是傻了么? 哦,对了,她以前还真是个傻子,能认识麦乳精确实挺聪明的。 陈盼弟拿着麦乳精,好奇的打量着。 这玩意金贵,有钱也没处买。 平日里也只能在供销社隔着柜台远远看上一眼,就算是看一眼,还被营业员骂乡巴佬。 没想到今天还能放在手上看了,可把陈盼弟稀奇坏了。 一面看一面问:“娘,你从哪弄来的麦乳精啊?” 刚才还眉开眼笑的顾老太太脸一下沉了下来:“还能哪来的?是你二伯娘给咱的呗。” “啥?二伯娘给的?”陈盼弟拿着麦乳精瓶的手微微一顿,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要说二伯给的,她还能信上几分。 但二伯娘给的,她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谁不知道二伯娘小气到铁公鸡飞过她家恨不得拔根毛下来当毽子用,何况还给隔房的侄孙女送这么金贵的东西。 “咋不可能了?要不是她家顾二妞带着咱宝去河边玩,咱宝能掉河里去?” 顾老太太气愤道。 “说得没错。”陈盼弟一下激动起来:“要我说那顾二妞就不是个好的,吃了咱们宝这么多的好东西,让她看着咱宝都看不好,以前那些好吃的都喂狗了!看看她把咱宝害成这样,让他们家赔一瓶麦乳精便宜他们了!” 说着说着眼珠转了转:“不对啊,娘,就算是顾二妞没看好咱宝,让咱宝掉河里了,二伯母也不可能拿着麦乳精来赔礼吧?” 顾老太太冷笑:“她倒是不想赔,但她不赔,那她就等着家里那些丫头都砸在手里吧,家里出了那个恶毒玩意,那些丫头片子还能嫁得出去?” 陈盼弟立刻想到什么,脸色铁青:“娘,你这话啥意思?难道是顾二妞有意害的咱宝吗?” 顾老太太恨恨道:“你们可不知道,那顾二妞这个丧良心的,她明明看到咱宝掉水里,居然不在附近喊人去救,而是跑到李赖子家附近叫唤,你们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这不是明摆着想败坏咱家宝儿的名誉么? 一个姑娘家家的心思这么恶毒,你说我能饶得过她? 你二伯母本来就不把丫头片子当人,要不是咱们宝心好,一直接济着顾二妞这个白眼狼,她坟头上的草都不知道长多高了。 这是生生地验证了一句老话升米恩,斗米仇! 我思来想去,不能让这个白眼狼好过,我就问你二伯娘要一瓶麦乳精给宝儿补身体,我得心疼死你二伯娘,你二伯娘这么小气的人,大出血了一回,一定会把那白眼狼往死里搓磨的。” “我早就说顾二妞心术不正,亏你们还总说她带着咱宝玩,人不错,现在你们总知道她是好的还是歹的了吧?” 顾峰听了目眦俱裂,豁得一下站了起来。 “去宰了她!” 顾峰拔腿就要往外冲,陈盼弟一把拽住了他。 “你这混小子,你奶既然收下了麦乳精,这事表面上就算过去了,你再去找事,那不是打你奶的脸么?” 顾峰愤怒道:“娘,奶的脸重要还是妹妹的人重要?这白眼狼这么恶毒,谁知道以后她还会不会害我妹!” 陈盼弟眼微眯了眯,压低声音:“你这个傻小子,顾二妞这个白眼狼这么害我闺女,我能饶过她? 你二爷爷怎么说都是村长,咱们明面上怎么也不能跟他们家闹翻了。你二奶奶这次出大血了,不知道怎么搓磨那白眼狼呢,这段时间她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等这事淡了,白眼狼不是喜欢往李赖子家跑么?咱们好歹也是亲戚,怎么也得顺了她的心思,让她跟李赖子相亲相爱。你说是不是?” 顾峰想了想,这才觉得气顺了。 “娘说得对,弄死她算是便宜她了,她不是想暗算我妹吗?那就让她自己跟李赖子过一辈子去! 不对,过不了一辈子。李赖子前两个老婆可都是被他活活打死的。 让顾二妞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才能解了我的气! 我让她害我妹!” 顾瓷见一家子商量着怎么报复回去,心里十分满意。 原生家庭十分重要,她最怕碰上那种吃了亏往肚子里咽的家庭,那她非得憋屈死不可。 这一家子有勇有谋有心计,手段也毒辣,十分合她心意。 这时她脑中突然闪出一个画面。 脸瞬间沉了下来。 原来,原主根本不是自己掉进水里的,而是被顾二妞给推到河里去的。 原主在水里挣扎时,顾二妞还在岸上得意地笑。 顾二妞以为原主是傻的,还非常激动的诉说着对原主的嫉妒与恨意。 她恨原主明明是傻子却得到了全家的宠爱,而她自诩自己是一个聪明人,却被亲奶奶天天虐待,这老天何其不公? 至于原主这些年给她吃的好东西,她更是根本不感恩,反而觉得那是原主向她显摆,对她的污辱。 顾瓷不禁呵呵了,你要是觉得受侮辱了,你倒是别吃呀。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这都什么类型的畜生啊。 此仇不报,原主也死不瞑目啊。 想到这里,顾瓷连忙道:“我不是自己掉进河里的,是二堂姐推我进河里的。” “啥?” 顾老太太腾得一下就站了起来,气得手都抖了起来。 刚才一脸憨厚的顾父更是满脸戾气,与刚才老老实实的农民气质截然不同。 “这白眼狼,我这就弄死她去!” 顾峰再也忍不住了,气恨的冲向了门口。 “六哥,你回来!” 顾瓷蹭一下跳下了床,一把揪住了顾峰。 开玩笑,她只是想让家人都知道原主掉河里的真实原因,可不是让顾峰出事去的。 “妹,你别拉我,这仇我非得报不可,否则我还是你哥么?” 顾峰用力挣着,要不是怕伤着顾瓷,他早跑出门了。 顾瓷道:“嗯嗯嗯,你快去,去直接把顾二妞打死,然后你就去蹲篱笆,然后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时间长了,我估计也把你忘了。” 顾峰一听顾瓷把他忘 了,顿时就急了。 “妹,你咋能把我忘了呢?” “咋不能把你忘了,家里有一个坐牢的,以后全家都不能吃公粮了。而我也嫁不到好人了,你说我还能记得你么?” 顾峰:…… “这么严重?” 顾峰有些怀疑地问。 顾瓷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 顾老太太一巴掌扇在了顾父的脑袋上,对顾峰道:“你妹说得没错,你这没脑子的,天天咋咋呼呼。” 顾父:…… 明明是小六子的错,怎么又打他了? 好吧,子不教父之过。 恶狠狠地瞪了眼顾峰,骂:“这么大的人了,做事毛毛躁躁的,都不如你妹明白。” 顾峰挠了挠头:“我本来就不如我妹聪明嘛。” 妹控滤镜让他都忘了,他妹十分钟前还是一个傻子。 陈盼弟一脸的骄傲:“你妹自然聪明,她都是随我。” 顾峰连忙道:“那我肯定是随我爹。” 脑袋猛得一疼,得到了来自顾父森森的爱意。 顾峰敢怒不敢言地看了眼顾父,屁颠颠地挨到了顾瓷身边。 “妹,那你说怎么办?难道你白被她推河里了?” 顾瓷眼微眯了眯,前世她虽然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但却也是睚眦必报的主。 “杀人诛心,懂不懂?” 顾瓷微微一笑。 第5章 叫爸爸 “啥人猪心?什么意思?”顾峰挠了挠头:“把顾二妞的心挖出来,装个猪心进去?” 顾父又一巴掌拍在顾峰的脑袋:“没文化,别说话。” “那爹你有文化,你说是啥意思?” 顾父一噎:“听你妹的。” 陈盼弟淡淡道:“二伯娘重男轻女,家里的女娃子只要不死就往死里使唤,顾二妞每天忙到天黑才有空去河边洗衣服,过一阵天就冷了,河边结个冰很容易滑进去的。” 顾父憨厚的脸上也闪过一道狠戾:“女娃子受凉了,生娃就不容易了。” 顾瓷眼珠转了转。 得,不用她出手,这一家都是狠人,三言两语就定好了顾二妞的未来了。 农村本来女人就艰难,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就更艰难了。 顾瓷越看顾家这一家子就觉得越对胃口。 宠她如命,睚眦必报,手段狠辣,真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家人。 她决定了,只要这一家子一直对她好,她就把自己当成这一家人真正的孩子。 顾老太太冷冷一笑:“我说怎么李大丫这次这么干脆的拿出一瓶麦乳精出来,敢情心里有鬼。等回去我和你爹非得闹他个天翻地覆不可,不把顾二妞的名声搞臭了,我就不是顾媒婆!” 顾老太太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媒婆,加上她嘴皮子不饶人,所以村里人都不怎么敢惹她。 顾父连连点头,举手举脚赞成。 “娘,你说得没错,不但得让那白眼狼臭了名声,还得多要点好吃的给咱宝补补。二伯娘要是舍不得,我就带着三个小子去顾爱民,顾爱军的部队闹。看他们是要两个儿子的前程还是要钱。” 顾爱民和顾爱军是顾村长的两个当兵的儿子。 “行,就这么办!”顾峰也插嘴:“还有顾爱红不是在供销社上班么?要是二奶奶不肯给妹好吃的,我就去顾爱红那里闹。” “就得这么办!” 顾老太太满意地点了点头。 顾瓷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这顾家的人还挺无赖的。 真是太合她心意了。 “好了,好了,这事等回去再说。老三媳妇,赶紧给咱宝冲一杯麦乳精补补身体。” 说完又不放心的交待:“你别偷吃,那可是给宝喝的。” 正准备一会偷偷吃一口的陈盼弟讪讪地回答:“那不能,我闺女喝的,我怎么可能偷喝?” 顾老太太似笑非笑的看了陈盼弟一眼。 顾峰道:“娘你这话说的,你又不是没偷吃过,上次奶给妹蒸的鸡蛋羹,你还把浮在上面的一点点汤给喝了呢。” 陈盼弟气得一脚踹过去:“糟心的玩意儿,你给老娘滚!老娘那是偷吃么?我那是帮你妹试试温度,怕烫着你妹!” “试温度为啥不让我试?” 顾峰不服气的反驳。 “我怕你把蛋都试没了!” “胡说,那不可能!我最多替我妹尝一口。” “好了,好了,别吵吵了,快冲麦乳精去,宝儿等着喝呢!” 顾老太太不耐烦的打断了母子俩斗嘴,扭过头,跟哄孩子似的哄着顾瓷:“宝啊,一会喝甜甜的麦乳精噢。” 顾瓷:…… 她现在不傻了。 陈盼弟连忙打开了麦乳精,小心翼翼的舀了两勺放在了杯子里,然后冲了水,放在一边凉着。 拿着麦乳精的盖拧紧了后,发现台面上漏了几不可见的黄色粉沫,心疼坏了。 “哎呦,咋还掉了几颗出来了呢?不行,我得舔了它。” 低下头就要去舔。 顾瓷吓得连忙制止。 “娘,别舔,那桌上这么脏,舔了要得病的。你要想吃,这一大瓶呢。” “那一大瓶是给你吃的,给我吃不白瞎了好东西了?”陈盼弟嗔了顾瓷一眼,嘴里念道:“得啥病?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这么好的东西不能浪费了。” 说着扒开了顾瓷又要去舔。 顾瓷哪能让她舔上去,直接手盖在桌上一挥。 然后…… 然后桌上本来就没几颗的麦乳精粒就没有了。 陈盼弟心疼坏了,气得扬起了手,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顾父的身上。 “都是你!把这孩子宠的不成样子,这么好的麦乳精说扔就扔了。” 顾父…… 关他什么事? 又不是他让宝把那几颗麦乳精扔掉的。 再说了,就他宠孩子么?明明他媳妇比他更宠。 “行了,不就是几颗麦乳精么?我家宝扔了就扔了,至于这么心疼么?小家子气。” 顾老太太听不得陈盼弟说一点顾瓷不好的话,咕囔了句后,拿起了麦乳精的杯子,笑眯眯的递给了顾瓷。 “来,宝,趁热喝,发发汗,身体不受凉。” 顾瓷接过了杯子,低头闻了闻。 不得不说,味道还挺香的。 抬起头,又东看西看的。 “宝啊,你找什么啊?” “我找杯子,咱们一人一小杯分着喝。” “嗐,我们都不喜欢喝这玩意,甜里巴几的一点不逮劲,你自己喝就行了。” 陈盼弟舔了舔唇,言不由衷。 “对对对,我们都不爱喝。” 顾峰连忙附和。 如果忽略他不停滚动的喉结,就更有说服力了。 顾老太太慈爱的拍了拍顾瓷:“宝儿啊,你自己喝。” 顾父也笑眯眯地看着顾瓷。 从来没得到过亲人疼爱的顾瓷只觉眼眶酸酸的。 她拿起了杯子凑到了顾老太太的嘴边:“奶,你先喝,你要不喝我也不喝!” “你这孩子,怎么跟小时候一样呢?小时候虽然不会说话,但有什么好吃的,总先往我嘴里塞,你们说宝这么孝顺,我能不疼她么?” 顾父顾母还有妹控顾峰都齐刷刷地点头,异口同声:“对,我家宝(妹)确实是最孝顺的。我看天下就没有比咱家宝(妹)更孝顺的了。” 饶是顾瓷脸皮厚,都觉得被夸的有些脸红了。 顾老太太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她接过了杯子,假装喝了一口,把杯子还给了顾瓷。 “行了,奶喝过了,你自己喝吧。” 顾瓷的唇狠狠抽了抽。 当她是孩子呢,还装喝。 看着一个个笑眯眯看着她的顾家人,她知道她要不喝,他们是绝不可能喝的。 她拿起了杯子顿顿顿的喝了一小半,然后把杯子再次递给了顾老太太。 “奶,我喝不下了。” 说完还假装揉了揉肚子。 顾老太太一听就急了:“小六,你快去找医生,让医生来看看咱乖宝怎么了,怎么连麦乳精都不喝了呢。” “唉,我马上去。” 顾峰拔脚就要往外跑。 顾瓷连忙叫住了他:“六哥,别去,我估计是水喝多了,所以一时间有些涨肚子。你别去麻烦大夫,要是大夫嫌我烦了,等真不舒服了,就不好好给我看了。” 顾父一听连连点头:“宝说得对,小六别去了。” 顾老太太道:“那把麦乳精放这,一会等宝想喝了再温一下。” “奶,不能放着,一会凉了再热就不好喝了。你们喝了吧。” 陈盼弟笑了:“凉了有什么不好喝的?麦乳精这么好的东西,就算是就着大葱吃,都香得勒。” 顾峰鄙夷道:“娘,你这是说啥胡话呢,谁见过拿麦乳精就着大葱吃的,大葱多少钱一斤?麦乳精多少钱一斤?怎么着也得拿麦乳精就着韭菜吃,韭菜比大葱贵多了。” 顾瓷:…… “就啥吃不重要,重要的是奶你快趁热喝了吧。” 顾瓷托着顾老太太的手,就要让顾老太太喝。 顾老太太一见顾瓷这做派,知道小丫头是铁了心要她喝了。 只能接过了杯子,嗔道:“这孩子就是孝顺。” 就着杯子喝了一口,享受的眯了眯眼:“别说,这麦乳精就是好喝,跟我小时候喝的一个味道。” 顾老太太感慨完把杯子递给了顾父。 “老三,你也喝点,这可是你闺女孝顺你的。” 顾父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憨憨的笑:“那是,我闺女可是天下最孝的大孝女。” 美滋滋的喝了口麦乳精,咂巴了下嘴,又把杯子递给了陈盼弟。 “盼弟,你多喝点,这些年苦了你了。” 陈盼弟连忙接过了杯子,喝了一大口,然后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 “别说,这麦乳精就是好喝,比糖水可好喝多了。” 顾老太太翻了个白眼:“山猪吃不了细糠,糖水跟麦乳精能比么?” 陈盼弟也舍不得多喝,把剩下的麦乳精递给了顾峰:“小六,你喝,记着,这是你妹省下来给你的,喝了这一口,你可得对你妹好。” 顾峰喜滋滋的接过了麦乳精,闻了闻:“娘,瞧你说的,我能不记得我妹好?我得到好东西,哪次不是先尽着我妹?妹,你说是不是?” 顾瓷笑着点了点头:“六哥对我好。” 顾峰更是高兴了,顿顿顿的喝着麦乳精。 看着他喝着粗矿,其实也就一小口。 他依依不舍的把杯子边沿舔了个遍,才豪气冲天的把杯子往顾瓷面前一塞。 “妹,我们都喝过了,你把剩下的都喝了吧。” 顾瓷:…… 你都舔过一圈边了,让我往哪下口? 顾老太太一巴掌拍在了顾父身上,对着顾峰骂:“杯口全是你的口水,谁还能下得了口?你这埋汰的玩意。” 顾父郁闷坏了:“娘,你咋又打我?又不是我舔杯沿的。” “子不教父之过!小六子的坏毛病就是跟你学的。你小时候也爱舔杯沿,不但舔杯沿,还把碗都舔干净了。” 顾父:…… 这真是亲娘。 陈盼弟知道顾瓷肯定不喝了,别看闺女从小是傻的,但特别爱干净,绝不喝别人喝过,吃过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啥毛病。 她可不嫌自己儿子的口水,一把把杯子拽过来,顿顿顿的喝了一半,然后把杯子塞向了顾父不。 “当家的,你喝了。” 怕顾父舍不得喝,还把杯口塞到了顾父的嘴边。 “快喝,小六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喝,你年纪大了,活一天少一天,喝一口少一口。” 顾父:……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他这是喝还不喝? 最后还是就着自己媳妇递过来的杯子,把麦乳精都喝光了。 没办法,麦乳精实在是太好喝了。 他绝对不是怕媳妇生气。 顾老太太暗暗翻了个白眼,低声咕囔:“当着小辈的面,没羞没臊的。” 顾峰已经麻木了。 反正只要他爹在,他娘眼里就没有他的存在。 当然,除了妹妹之外。 顾瓷看着恩爱的顾父与顾母,心里也温暖至极。 这个世界的顾父顾母与她前世的爸妈不一样,前世的爸妈眼里只有彼此,完全没有她的存在。说好听点是恋爱脑,说难听点就是不负责任。 但这一世,顾父顾母虽然也恩爱,但对孩子是疼爱的,尤其是对她这个原身。 也许,她的穿越是老天因为她上辈子救了不少人,而对她的补偿吧。 陈盼弟把顾父喝完的杯子又冲了些水晃了晃,然后递给了顾峰。 “行了,你把剩的水喝了吧。” 顾峰撇了撇唇:“你可真是我亲妈。” 陈盼弟冷笑:“你喝不喝?不喝我喝了。” “别啊,我喝,我喝。” 顾峰忙不迭的接过了杯子,欢天喜地的喝了起来。 他喝完了,陈盼弟又接过了杯子,再倒了些水进去晃了半天, 才自己喝掉了。 顾瓷看着心酸不已。 这时顾老太太责备道:“你们刚才说什么粪啊大便的干什么?跟你们说了多少遍, 以后到了公共场合,这种粗俗的字眼不能说,不能让人把咱小瞧了。” 陈盼弟讨好道:“知道了,娘,那你说以后该怎么说?” 顾峰凑了过来,不耻下问:“是啊,奶,那文雅的说法是什么?” 顾老太太噎了噎。 她哪知道怎么说? 这题顾瓷会,她举起小手手:“我知道。” “该怎么说?” 众人异口同声问。 “粑粑!” 顾瓷大声回答。 “啥?爸爸!爸爸不是爹么?” 顾峰一声惊呼。 刷得一下,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看向了顾父。 顾父:…… 第6章 顾老太太的骚操作 被这么多道灼热的视线盯着,顾父先是一愣,随后气脱下了鞋子狠狠扔向了顾峰。 “你这个瘪犊子,你竟然敢说你老子是屎,老子打得你屎尿屁直流。” 顾峰一面躲一面叫:“爹,爹,你打我作啥,又不是我说你叫大粪的,明明是妹妹说的。对了,爹,你说以后我进城看到大粪叫爹呢,还是在家看到你叫大粪呢?” 顾父气得直接跳了起来,冲向了顾峰:“你这个混账东西,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就不叫大粪!” 众人:…… 顾峰一下乐了:“嘿嘿,爹,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你可别打我了!” 陈盼弟一巴掌拍上去。 “小六你这个棒槌,你说你爹是屎,那你娘我是什么?我不成了天天抱着屎睡觉的人了么?” 顾父顾母跟顾峰打闹着,顾瓷笑眯眯地看着。 这种场景让她感觉特别的温馨。 “呦,挺热闹啊。” 之前给吃榴莲皮看病的黄医生走进了病房,笑眯眯地道。 顾老太太眼睛一亮,立刻站了起来,屁颠颠的跑向了黄医生。 “王医生,你好。真是太感谢你了,你可救了我家宝儿的一命啊。” 黄医生笑道:“不客气,幸亏之前有人给这位同志做了人工呼吸,不然就算我水平再高也救不活。对了,我不姓王,我姓黄。” “知道,知道,王医生嘛,这不重要。” 顾老太太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黄医生:…… “不,这很重要。我姓黄,是黄色的黄,不是大王的王。” 黄医生不想好端端的就被改了姓。 “嗐,黄医生,黄医生,我记着。”顾老太太笑着挥了挥手:“你说草头黄不就得了,非得说搞破鞋的黄,这多难听啊。” 黄医生:…… 他什么时候说自己是搞破鞋的黄了? “对了,王医生,你今年多大年纪了?成家了么?” 黄医生挑了挑眉:“老太太这是想给我作媒么?” “哎呦,有文化的人就是聪明,我这屁股一撅,你就知道我要拉……呃什么爸爸了。” 顾老太太一拍大腿,越看黄医生越满意。 聪明好啊,这聪明会遗传,她家宝儿就是大聪明,两个聪明人不得生出一个文曲星啊。 黄医生愣了愣:“……啥爸爸?” 顾老太太脸一红:“你管啥爸爸呢,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多大了?有没有二十二呀?” “二十五了。” “啥?你都二十五了!” 顾老太太有些嫌弃了。 她家宝才十八,这二十五不得大出七岁去啊。 黄医生差点气乐了。 他二十五怎么了? 他觉着挺年轻的。 陈盼弟拽了拽顾老太太的衣服,压低声音:“娘,你想干啥?咱家宝不是已经许给那个救她的解放军同志了。” 顾老太太手肘撞了下陈盼弟,使唤了个眼色:“你懂什么?你给我闭嘴!” 之前她家宝儿是傻的,能嫁给解放军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谁让解放军同志正义感十足,而且有责任感,津贴还高,不但能对宝儿忠诚,而且还能保证宝儿的好日子。 好不容易逮着那个冤大头……呃,解放军同志,自然不能放过。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的宝儿不傻了,变聪明了,那她就得好好挑挑了。 解放军同志是好,但有一点不好,那就是随时有可能牺牲,而且常年出任务不在家,顾着了国家大义,却顾不了小家。 (宝宝们看着不要有心理不适,觉得算计解放军同志。这里只是想表达顾老太太这个人物为孙女打算的私心,并不代表作者想法。) 眼前这个长相斯文,又有文化,还是公社卫生院的医生,吃着公家粮,关键是离家近啊! 而且她都打听过了,这王医生家里是京城的,看样子是不会回京城了,要是她家的宝儿嫁给王医生,等于死了公婆一样! 这样的优质好男人,她做了这么多媒还第一次碰到。 顾老太太越想越觉得好。 于是笑着问:“黄医生,你觉得我家宝儿怎么样?” 黄医生抬了抬眼镜,正要说话,这时门口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 “老太太,您家有几个宝儿?” 第7章 让我收了这个妖孽 所有的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了门口。 顾瓷一眼就看到门口穿着军装,站得笔直的男人。 男人二十多岁的样子,一米九的个子,剪着一头整齐的短寸,面容冷俊,凤眼狭长,凌厉中带着尖锐的锋芒。 再往下一看,我去,宽肩窄腰大长腿,八块腹肌人鱼线…… 咳咳,后面那句是她想像的。 这男人长得帅啊,简直是长在了她的心巴上。 她从上到下,看了又看,越看越是觉得喜欢。 顾瓷的目光灼热而放肆,毫不掩饰,感觉要把周时宴的衣服烧化了。 周时宴又不是死人没有感觉,何况还是第六感特别灵敏的军人。 他猛得抬眸,犀利如刀的视线直逼向了顾瓷。 等他发现竟然一张精致漂亮的小脸时,不禁一愣。 不是说小姑娘是傻子么?这眼神可不像。 被发现的顾瓷对着周时宴邪气一笑,一对妖魅的狐狸眼一只微眯了眯,一只却妖娆的眨了眨。 那一刻,她仿佛是要吸人精气的妖精。 周时宴只觉脑子轰得一下,然后一抹红瞬间从脸漫延到耳根直到脖子。 他连忙闭眼,不敢再看顾瓷。 心里念着八大纪律三项注意,才将不断涌上心头的旖旎心思慢慢的压了下去。 顾瓷不禁勾了勾唇。 这个年代的兵哥哥真是纯情,让她更是喜欢了。 顾老太太此时却尴尬至极。 毕竟她也知道她让孙女琵琶别抱是挺不地道的。 “周……周同志!” 饶是脸皮极厚的顾老太太也有些结巴。 对上老太太周时宴又恢复了正常了。 他皮笑肉不笑:“老太太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别看周时宴平日里浑身散发冷气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别人以为周时宴只是难说话,其实周时宴不但难说话,而且心眼小,腹黑,睚眦必报。 他之前救了顾瓷却被顾瓷一家讹上了,他那会是非常生气的。 他这辈子只想着献身于国家献身于部队,对于结婚成家那是从来没有想过。 他当时已经想了好几种让顾家主动撤回妄想的办法了 可是他听到村里人议论着顾瓷是个傻子时,他不禁心软了。 这年头对于女人本来就比较苛刻,对于一个失了清白的女人来说,更是活得艰难,更别说这个女人还是个傻子了。 虽然他与顾瓷有肌肤之亲是为了救人,但在农村人的观念里就是失了清白。 如果他不娶顾瓷,顾瓷就算是有家里人护着,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所以他想着反正他的津贴高,又不在乎多养一个人,不如娶了顾瓷,就当吉祥物在家里放着,怎么着也是救人一命。 没想到他这想通了,买了一堆的营养品跑来卫生所,却听到顾老太太想给顾瓷另找他人的话,他不禁气乐了。 顾老太太:…… 有些怂。 做为有职业操守的媒婆,她还从来没有一女许几家的过,没想到第一次做这种事,就被抓了个现行。 她眼珠转了转,用手肘顶了顶陈盼弟。 “你来解释。” 陈盼弟不乐意了,嘟囔:“我刚才就说不能一女两许,你偏不听我的。这下好了,出洋相了吧?你让我解释,我咋解释?” 顾老太太气得恨不得一脚踹过去。 她这是为谁? 还不是为了宝儿嘛? 她轻咳了咳 :“咳咳……那个……那个……小周……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周时宴。” “噢,对,对,对,那个时宴啊,这事情是这样的。 你看你明明是做好人好事,我们却为了宝儿的名誉,不管你是不是有婚约了,也不管你乐意不乐意,罔顾你的意志,非得逼着你娶我家的宝儿,我们全家后来思来想去,觉得这是非常不道德的。 这是什么行为? 这是恩将仇报的行为嘛! 所以我们全家痛定思痛,反省反省再反省,终于幡然醒悟,决定之前说的都不作数! 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家宝走她的独木桥,各自安好,你说怎么样?” 周时宴面无表情,之前讹他的时候怎么不说恩将仇报? 现在想悔婚了? 哪有这么好的好事? 他戏谑一笑:“不怎么样。我没有婚约也没有对象,更没不乐意,所以,老太太你所说的都不成问题。” 顾老太太:…… 这人怎么不按牌理出牌呢? 那天抵死不从的架势呢? 怎么才一天就想明白了呢? 唉,怪就怪她家的宝太招人喜欢了。瞧,这才见了一面,就把这当兵的迷得不要不要的。 这真是甜蜜的负担。 既然这样,老太太腰杆就挺了起来。 她咳了咳:“时宴啊,话是这么说,但是咱们处对象讲的是两情相悦对不对?你看,你喜欢我家的宝儿,但我家宝儿未必喜欢你呀,你是当兵的,总不能强娶豪夺吧?” 顾瓷托着腮,笑眯眯的插嘴:“奶,我挺喜欢他的。” 顾老太太:…… 狠狠瞪了眼顾瓷,压低声音:“你给我闭嘴。” 周时宴脸又是一红,这小姑娘真是不害臊,咋啥话都往外说呢。 喜欢他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吧? 不过,他心里怎么这么开心呢。 他偷偷地看向了顾瓷。 顾瓷对着他又是眨了眨眼,周时宴顿时又心跳如鼓,一股欢喜的感觉直冲上脑门,晕晕乎乎。 这一刻,他想一辈子和这个小姑娘在一起。 顾老太太看着自己孙女不争气的样子,又是狠狠瞪了眼顾瓷。 这宝儿怎么傻呢,当兵的有什么好嫁的,嫁去后离得远不说,以后还得守活寡。 就算这孩子再优秀也不行。 想到这里,她硬了硬心肠:“时宴啊,你和我家宝的婚约就作罢吧。” 周时宴眸色微沉:“老太太,你这可不对了,那天您逼我娶顾同志时,您可是说我和你家宝儿有了肌肤之亲,如果不肯娶宝儿的话,那我就是耍流氓了。” 顾老太太一窒,讪讪道:“我那天不是急晕头了胡说八道的么?咱这是新社会了,又不是旧社会,那能不小心碰了碰就得结婚的?那不成了封建思想了么?要是这样,谁还敢救人?” “但您那天还说了,如果我不娶宝儿的话,就要到部队去告我,告我披着解放军的衣服却做着禽兽不如的事。” 顾瓷捂脸。 老太太为了原主可够拼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顾老太太老脸一红,随后色厉内荏一拍桌子:“我后悔把孙女许给你了,怎么了?反正之前的亲事不作数!” 周时宴抿了抿唇,不甘地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自己的孙女我想嫁给谁就嫁给谁!” 顾老太太打定主意耍无赖,反正解放军同志也不能抢亲吧。 如果顾瓷没对着周时宴眨那两下眼,周时宴也就同意取消这门亲事了。 毕竟他本意也是为了给顾瓷一个出路,既然顾瓷家里不乐意,他自然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可是现在绝对不行。 他自诩是意志十分坚定的人,执行任务多少女人勾引他,他都是视红粉如骷髅。 可是就在刚才面对顾瓷那眨两下眼,他竟然晕晕乎乎的,这样的妖孽,简直是s级的危险人物。 他可是光荣的解放军战士,这种危险人物他不放在身边好好的看着,难道放出去祸害别人吗? 他把手中的营养品放在了桌上,然后对着顾瓷就一个立正行了个军礼。 大声道“顾同志,你好,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时宴,今年二十五岁,身高一米九,体重一百五十斤,不抽烟,不喝酒,没有任何不良嗜好,现在在军团任副团一职。 如果你愿意和我处对象,我发誓,我从此忠于国家忠于你,尽我所有的能力爱护你。” 众人瞠目结舌。 这解放军同志太腹黑了,居然绕过了老太太直接找上了顾瓷,玩起了曲线救国那套。 顾老太太气急败坏的跑了过来:“你干啥?你干啥?我不把我孙女许给你,你还耍无赖了?” 周时宴站得笔直,充耳不闻。 眸光,灼灼地盯着顾瓷。 顾瓷抬起了星眸,微勾了勾唇。 “我从小没吃过苦。” 周时宴听到顾瓷的回答,顿时心头一喜。 只要愿意提条件,那就有希望。 他连忙道:“我娶媳妇是让她享福的,不是让她吃苦的。我不敢保证你锦衣玉食,但我能说,我绝不会让你比在娘家过得差。” 顾瓷想到原主在娘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日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顾父粗声粗气道:“我家宝不会洗衣扫地擦桌子。” 周时宴笑了:“恰好我做家务很好,我刚当兵时,内务比赛第一名。” 顾父也满意了。 陈盼弟补充道:“我家宝也不会做饭。” 周时宴声音更愉悦了:“部队有食堂,如果我不在家就吃食堂,我在家我来做。” 陈盼弟高兴了。 顾峰想了想:“我妹喜欢吃好吃的。” “我买。” “我妹喜欢穿漂亮衣服。” “我买。” “我妹出门不喜欢走路。” “我背。” “我妹脾气不好。” “我脾气好。” “我妹爱打人。” “我喜欢被打。” “我妹讨厌与别的女人勾勾连连的男人。” “我身边除了亲人还有你妹,母蚊子都不让靠近。” “我妹爱干净。“ “我在家天天洗澡换衣服。” “我妹娇气。” “我喜欢你妹娇气。” “我妹……” 顾峰一连说了十几项条件,周时宴的回答让顾父顾母听得笑开了花。 顾瓷不禁唇抽了抽,这哪是娶媳妇,这分明是娶祖宗。 最后顾峰来了句:“我妹怕疼不生孩子!” “我来生!” 随着周时宴一声响亮的回答,所有的人蹭得一下都看向了他,异口同声: “啥?你生?” 周时宴:…… 第8章 你有隐疾 周时宴很快反应过来,一脸面瘫的解释,仿佛刚才口误的不是他一样。 “我是说我家有人生了,我有好几个侄子了,家里不需要我传宗接代。如果小顾同志不愿意生孩子,也可以。 我娶媳妇是为了两人一起过一辈子,又不是为了生孩子的。” 顾老太太觉得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了。 说实话,这么好的男人,她要是年轻那会非得哭着喊着嫁了。 半晌,才喃喃的问:“你这是图啥?” 周时宴眸中闪着笑意,直直盯着顾瓷,声音低沉带着磁性:“我就图她这个人。” 如果说之前同意娶顾瓷带着怜悯的意思,那么当他被顾瓷用毫不掩饰的视线打量时,他的心仿佛要跳出胸腔了。 那一刻,他知道,他想娶她。 他想把她娶回家,好好的疼宠她,用一辈子的时间呵护她。 这一刻,他无比庆幸,他值任务时经过了顾家村,救下了她。 他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顾瓷,不舍得错过每一分每一秒。 此时的顾瓷却慵懒的靠在了床上,唇间勾勒着邪气的笑。 哪怕她这个姿态是那么的离经叛道,都让他爱得不行不行的。 顾父与陈盼弟感动坏了。 两人激动的异口同声:“行,我们就把宝儿嫁给你了!” 这么好的女婿到哪去找? 要是不赶紧抓牢了,跑了可咋办? 顾老太太:…… 这两个棒槌! 说几句好话就把宝儿给卖了。 等宝儿随军了,离得远了,看他们这两个棒槌哭不哭! 顾瓷微抬了下巴,笑:“这么想娶我?” 周时宴脸一下红了,随后用力点了点头:“嗯。” 顾瓷挑了挑眉,视线从他不断滚动的喉结往下移动,划过了结实有胸肌,在他的腹部停留了数秒。 周时宴面对千军万马的沙场都面不改色的脸,竟然慢慢的红了起来。 他抿了抿唇,然后站得更直了。 既然她想看,就让她看个仔细。 他一向对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 “我喜欢八块腹肌,人鱼线。” 周时宴脸更红了,喉结又是一阵的滚动,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回答:“这些我都有。” 顾瓷差点笑了起来。 这个年代的兵哥哥可太纯情了,让她都不好意思调戏了。 “行,那咱们先处着,要是我满意了,我们就去扯证。” 长相都在她的审美上,又是宽肩窄腰大长腿,最重要的还是她最敬佩的兵哥哥,这么好的男人她前世都没找到,穿到这里好不容易找到了,她怎么可能放过? 必须抓牢了。 周时宴大喜,伸出手想握顾瓷的手,还没碰到,又觉得太不稳重,半途拐了个弯,从带来的兜里拿出营养品。 “顾同志,这些都是我给你买的补品,你多吃点,等吃完了我再给你买。” 顾瓷一看,里面有两瓶麦乳精,两瓶水果罐头,两大盒铁皮盒饼干和两大包的大白兔奶糖。 这些东西在前世不算什么,在现在这个年代,都是了不起的东西了。 顾峰看到两大盒的铁皮饼干眼睛都直了。 “哎呀,那铁皮盒饼干可不好买了,不但要票,而且还买不到。大堂姑家有一个,我上次去她家看着稀奇,想摸摸饼干盒,她都舍不得给我摸,说怕我摸坏了。” 大堂姑就是二爷爷的大女儿,供销社的顾爱红。 顾瓷脸一下冷了。 一个破饼干盒还舍不得让她哥摸,看不起谁呢? 她拿起了那盒饼干塞在了顾峰的手里。 “给,六哥,随便摸,连里面的饼干都是你的,以后你晚上饿了就起来吃几块。” “真的?这铁皮盒子的饼干都给我了?” 顾峰不敢相信地又问了句。 “德行!不就是一盒饼干么?都是你的。” “啊,太好了,谢谢妹妹,我就知道你最疼六哥了。” 顾峰高兴地给顾瓷发了一张好人卡。 顾瓷笑了笑。 周时宴脸微沉了沉。 他未来的媳妇最疼的不应该是他么? 这个大舅子有点碍眼啊。 顾峰抱着饼干盒摸了又摸,一面摸一面兴奋地叫:“奶,爹,娘,我也有饼干盒了,你们快看,这饼干盒上还有花呢,这花还是高高低低的。摸着真光滑呀。” 顾父与陈盼弟也凑过去,好奇的打量着饼干盒。 陈盼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惊喜道:“当家的,别说,摸着还真是高高低低的,这是怎么刻的呀?” 周时宴笑着解释:“婶子,这是模子压出来的,不是刻的。” 顾瓷从把饼干盒送给顾峰后就一直观察着周时宴的表情,见周时宴没有一点的不开心,表示满意 。 要是周时宴舍不得把饼干给顾峰,那她立刻与他掰。 她可受不了抠门的男人。 她相信一句话,那就是对你亲人都抠的人,肯定对你的情义也不深。 还算不错,周时宴这一条过关了。 顾奶奶一把抢过了饼干盒,爱惜的摸了摸,随后对着顾峰一个巴掌扇在后脑勺。 “这饼干是小周送给你妹养身体的,你也要跟你妹抢?” 顾峰摸了摸后脑勺,委屈道:“奶你怎么又打我?这是我妹送我的,再说了,我也没说要吃呀,我摸一会再还给我妹。” 周时宴连忙道:“不用还,六哥你吃就是了,等小瓷吃完了,我再买就是了。我每个月的津贴足够小瓷吃的。” 顾瓷不禁看了眼周时宴,这货挺会见缝插针的,才一会就由顾同志变成小瓷了。 周时宴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看到顾瓷的眼神。 心里却窃窃的喜,又跟心爱的小姑娘近了一步了。 顾峰一下乐了,把顾奶奶手里的饼干盒抢了回去:“奶,你听到我妹夫说了么?以后我妹想吃还有,随便吃,那这盒就是我的了。” 顾奶奶翻了个白眼,又一把抢了过来。 “那也不能放你那,放你那不得一晚上就给造完了?给我拿着,每天晚上给你一块。” 顾峰敢怒不敢言。 陈盼弟眼珠转了转,对顾老太太陪着笑:“娘,要不放我那吧,我给他们分,您看怎么样?” 顾老太太呵呵了两声,没理她。 要是这饼干是给顾瓷吃的,陈盼弟还能忍得住不吃,毕竟顾瓷是她的心尖尖肉,她舍不得抢食吃。 但要是这饼干给顾峰那几个小子吃的,呵呵,陈盼弟这个馋婆娘能全吃了。 顾老太太可太了解陈盼弟了。 顾瓷看着陈盼弟吃瘪,不禁好笑。 说来她这个便宜娘真是挺奇葩的。她自己是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出生,结果她自己却把闺女宠到了骨子里,反而把儿子当成草,让他们野蛮生长。 用陈盼弟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她吃过的苦,不舍得让自己的闺女再吃。 这种思想在前世那是很正常,但在七十年代的农村简直就是异类。 所以村里人觉得陈盼弟宠女儿那是脑子有病。 甚至陈盼弟娘家爹妈嫌弃她把好吃的给顾瓷,想来打秋风,都被陈盼弟打走了。 顾瓷把一包大白兔奶糖打了开来,拿出一颗剥去了糖纸,把糖塞进了陈盼弟的嘴里。 “娘,吃糖。” 陈盼弟先是一惊,随后享受的眯了眯眼:“这糖真好吃,一股子的奶香味。我家宝就是孝顺。” 陈盼弟吃着糖还不忘了夸闺女。 顾老太太吃味的说着酸话:“是是是,她跟你亲着呢。” 顾瓷连忙又剥了一颗,讨好送到了顾老太太的嘴里:“奶,我也跟您亲呀。来,吃颗奶糖甜甜嘴,一辈子活在蜜罐里。” 顾老太太哈哈地大笑:“就知道哄你奶。” 看着眼巴巴的顾父,顾瓷轻叹了口气,唉,被团宠了负担也很重。 不能厚此薄彼呀。 拿了颗糖也剥了纸,递到了顾父的面前。 “爹,您也吃糖,吃了这颗糖,活到九十九。” “哈哈哈……我的宝儿就是孝顺。” 顾父大笑着接过了糖,把糖含在嘴里后,满足的咧开了嘴。 这可是他闺女剥给他的糖,果然比一般的糖好吃。 顾峰急道:“我呢,我呢。” 顾瓷拿着一颗糖正要剥时,周时宴眸色一深,直接拿过一包大白兔奶糖塞到了顾峰的怀里。 “都给你,你自己慢慢剥去吧。” 开玩笑,给顾老太太,顾父顾母剥糖就算了,顾峰算哪门子葱? 他还没让顾瓷给他剥过糖纸呢。 “顾同志,我们出去走走?” 他眼珠转了转,对顾瓷提出建议,顺手抓了两颗糖在手里。 顾瓷的视线在他的手上停留一秒,妙目流转,小手插裤兜, 走出了病房。 周时宴眼睛一亮,立刻跟个大狼狗一样跟了过去。 顾老太太连忙追到病房门口,不放心的叮嘱:“宝儿,别走太远,别累着了。” “知道啦。” 顾瓷挥了挥手。 顾老太太一直等顾瓷和周时宴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外,才依依不舍的转过了身子。 看到还矗在那里黄医生,不禁皱了皱眉。 “咦,王医生你怎么还在这里?” 黄医生差点气乐了。 刚才还把他当成孙女婿的人选 ,这会子就翻脸不认人了? 翻脸不认人也就算了,居然又帮他改姓了。 这老太太对他得多不上心啊? 他皮笑肉不笑地问:“老太太,刚才您不是要把孙女介绍给我么?要不咱继续?” 顾老太太:…… 介绍个啥? 人都成双成对出门去了。 她眼珠转了转,不承认:“谁要把孙女介绍给你了?” “不给我介绍你问我多大年纪?” 老太太嘿嘿一笑:“我就是觉得你长得有些着急,才问问你年纪的,你想啥呢?” 黄医生:…… 好嘛,不承认就算了,还带人身攻击的。 顾峰看看老太太又看看黄医生,觉得这个黄医生实惨。 不但一眨眼喜欢的女孩被人抢了,还被他奶人身攻击。 唉,都怪他妹长得太好看,太可爱,走到哪里都被人抢。 不过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医生,他妹欠的债还是让他这个哥来帮着解决吧。 他屁颠颠地跑到了黄医生的身边,压低声音:“黄医生,走,咱外面说个事。” 黄医生狐疑地看着顾峰,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事要跟顾峰说。 两人来到了外面的走廊,顾峰左看看右看看,跟个做贼似的,见没有人经过,才拍了拍黄医生的肩。 “黄医生,我知道,你心里现在很难过,但难过也没办法,毕竟我们相亲还得讲究个先来后到是不是?谁让你迟到了呢?” 黄医生:…… 他难过什么? 他怎么不知道? “不是你哪看出……” “别不承认。” 顾峰直接打断了他,一副我都知道的样子:“你不承认也没用,毕竟像我妹这样长得漂亮又聪明乖巧,可谓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看见心里放不下那是很正常的。可是你喜欢没有用啊,得我妹也喜欢你,你说是不是?” 黄医生:…… “我没……” 还没说完,顾峰又一脸严肃的打断了他:“看看,你到现在还不肯面对现实,黄医生啊,不是我说你,我妹和周同志已经订亲了,你能做的就是祝福他们,千万不能当男狐狸精,知道不?” 黄医生:…… 行吧,他不说了,反正他怎么说都不对。 见黄医生不说话了,顾峰满意了:“你看,你无话可说了吧?刚才死鸭子嘴硬不承认呢。嘿嘿,被我一下戳穿了。” 黄医生:…… 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顾峰把手搭在黄医生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其实吧,我妹没选你,你应该感觉幸运,毕竟你一个有隐疾的人要是真娶了我妹,我奶以后知道了不得削死你呀。” “不,谁有隐疾啊?” 黄医生怒了,他有隐疾他怎么不知道? “瞧瞧你,又嘴硬了吧?黄医生,咱们有病不丢人,治就得了嘛!那有个成语叫什么来着,讳……讳 ……讳……” 顾峰憋了半天想不出那个成语,强迫症的黄医生板着脸提醒:“讳疾忌医!” “对!就是讳疾忌医!”顾峰一拍大腿:“原来你也知道你讳疾忌医啊!” “谁知道啊?”黄医生气得挥开了顾峰搭着他肩的手,急了:“谁隐疾了谁隐疾了,你这人怎么胡说八道,张口就来呢?” “看看看,你急了,你急了!你急就代表心虚!心虚就代表真有!有病不怕,就怕不治还瞒着!” 黄医生握紧了拳头,感觉手有点痒。 他咬牙切齿:“行,你把我有什么隐疾说出来,说得出来我就去治。” “唉,这就对了嘛,我可真说了,说实话,要不是我把你当朋友,这种得罪人的事我就算知道也从来不说的。” “呵呵,说来我听听。” 黄医生皮笑肉不笑。 “我可真说了。” “说!” “说了你可别生气。” “不·生·气。” 黄医生一字一顿。 顾峰稍微远离了黄医生一点才低低道:“你晚上磨牙你知道不?” “就这?”黄医生冷笑:“你所说的隐疾就是我磨牙?” “磨牙这个隐疾还不厉害么?我跟你说,你磨牙磨得特别的厉害,我在你值班室门外都看到了。” “胡说八道,我不磨牙。” “看看看,你又嘴硬了吧?” 黄医生:…… 左看右看,他想找趁手的家伙什了。 他再听到这句话,他觉得要发疯了。 顾峰一看不对,扭头就跑,一面跑还不忘了一面叮嘱:“黄医生,你有病真得看,我昨天去值班室找你,透着门缝,看到你在磨牙,那牙磨的,哎呦,火星子都蹭蹭的冒出来了,你还死不承认!” 黄医生:…… 半晌才对着顾峰的背影大吼:“放你他么的狗屁!老子那是在磨牙么?老子那是在吸烟!!!” 第9章 拉个小手手 公社卫生所就是一幢绿色的小二楼,这年头,卫生所门口连个院子都没有,直接就上马路了。 说是马路,其实就是一条三四米宽的柏油马路。 这年头不讲究什么绿化,所以别指望有什么小花园。 不过斜对面十几米就是国营饭店。 顾瓷与周时宴出了卫生所,一时间不知道去哪里好。 周时宴抬头看了眼不远的的国营饭店,提议:“要不去国营饭店坐坐?” 顾瓷点了点头,她对传说中的红烧肉挺好奇的。 “你先走,我跟着。” 周时宴对顾瓷道。 顾瓷满意的勾了勾唇。 这年头男人大多大男子主义,出门大多数都是男的走在前面,女的跟在后面,一点不平等。 周时宴这点不错,能看出来很尊重她。 她两手插着兜,闲庭信步,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周时宴也学着她,两手插兜,状似漫不经心的跟着,只是裤兜里紧握着的拳头却泄露了他内心其实是紧张的。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国营饭店的门口。 这时是下午四点,国营饭店刚开门,不过还没上人。 饭店不大,就一百多平米的样子。 顾瓷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年代的国营饭店。 进了门,门侧就是一个高高的收费台,收费台比地面高出了半米的样子,里面坐着一个服务员。 因为抬高了半米,服务员就算是坐着,也能俯视店里每一处。 顾瓷身高不算矮,有一米六八的样子,在这个年代里,女孩子长这么高是很高的了。 但就算是这样,收费台的台面都跟她齐胸了。 服务员看到两人进来,只是懒懒的看了眼,然后又旁若无人的在那里打毛线了。 顾瓷也没理她,而是看向了服务员的头顶。 离服务员头顶半手高处有一根长长的钢丝,这条钢丝一直通到了一个取菜窗口上面挖出来的一个小洞里。 取菜窗口也挺好玩,不是后世那种宽大敞亮的大窗口,而是一个小龛似的拱形状窗口,透过窗口只能看到小范围的地方,超过一定角度就看不到了。 顾瓷眨了眨眼,十分好奇这钢丝是干什么用的,不过她不傻,没开口问。 国营饭店里面有十来张原木八仙桌,每张八仙桌都配着四条长条凳子。 因为用的时间长了,桌上和凳子都包了浆了。 墙上就刷了大白,隔一段距离就贴了几张伟人的像以及解放军战士的图片。 她找了张离窗口近的桌子坐了下来。 周时宴也坐在了她的右侧。 两人坐定后,周时宴问:“想吃点什么?” “红烧肉!” 顾瓷想也不想回答。 周时宴还没说话,就传来收银员洋懒懒的声音:“没有。” 顾瓷一听没有红烧肉,有些失望。 “那有没有小笼包?” “没有。” “鲫节汤呢?” “没有。” “那有什么?” 她对着服务员问。 服务员虽然态度不热络,但也不恶劣。 她头也不抬,说道:“你自己看我身后的菜谱。” 顾瓷这才看到服务员身后跟贴了膏药一样的菜谱。 那是一张比较大的菜谱,上面不但有菜名,还有菜的价格。 没有的菜就拿了张白条给贴掉了。 上面就有五种菜,三种荤的两种素的,其实就算是素的也是用油渣子炒的。 毕竟谁来国营饭店吃素菜呀? “给我来一个红烧大鲤鱼,一个油焖大虾, 再来一个油渣子炒白菜吧。” 点完菜,顾瓷又看向了周时宴,问:“你吃什么主食?” “我都可以。” 周时宴不挑,有什么吃什么。 顾瓷前世是沪市人,吃不惯面食,就给自己点了二两米饭,给周时宴点了十个白面大馒头。 她也不知道周时宴的饭量,但想着他长得人高马大的,肯定饭量不小。 何况她看年代小说时,这个年代的人油水少,饭量都大。 而且,就算馒头剩下了,也能带回去。 “一共六块八毛钱,一斤半的粮票。” 国营饭店的肉是不要肉票的,就是价格贵了点。 服务员很快就心算好了,头也没抬,继续织她的毛线。 顾瓷看向了周时宴。 有的年代文里为了显示女主自尊自爱,和男主谈恋爱还自己掏腰包,她觉得挺矫情的。 这个年代只要谈恋爱,基本上就奔着结婚去的,吃男人的等于吃自己的。 就算万一谈不成了,再把钱还了就是了。 而且她这也是检测男人的时候,如果一个男人都舍不得给女人吃喝,那这种男人还嫁个毛线啊? 周时宴见顾瓷等着他付钱,特别高兴,立刻把早就准备好的钱票递给了服务员。 服务员这才放下了毛线,接过钱,快速点了下,找零,然后开了张票,把票夹在了头顶的夹子里,嗖的一下,夹子带着她开的票飞向了那个小窗户洞。 几秒后,又听嗖的一声,那个夹子又飞回了服务员头顶上。 那张票没有了。 顾瓷这才明白那根钢丝的作用,这是用来传菜单的。 她就跟二傻子一样,歪着脑袋咬着手指,眼睛晶晶亮地盯着那根钢丝。 周时宴看着这样的顾瓷,感觉就跟看到家里养的小猫一样,可爱的不行,诱惑着他去撸一把。 他最终没忍住,伸手去揉了揉她毛绒绒的小脑袋。 顾瓷:…… 猛得瞪着周时宴,就跟咋了毛的小猫似的,一对狐狸眼瞪着溜圆。 周时宴这是反应过来,如同触电般一下缩回了手。 一下站的笔直,装着盯着服务员身后的菜谱。 顾瓷差点被他欲盖弥彰的行为气乐了。 “嘁!狗男人。” 顾瓷低低的嘁了声。 周时宴脸一下红了。 埋头织毛衣的服务员感觉到两人矗在那里,奇怪的抬了起头:“你们在这里等什么?一会自己去窗口拿菜。” “谢谢。” 周时宴立刻转身刚抬起脚,忽然想起什么,一伸手拉着顾瓷的手就往桌边走。 顾瓷微微一愣,低头看向了两人牵着的手。 呦,这狗男人胆子挺大呀,刚来了个摸头杀,这一会又拉上小手了。 小动作不断。 男人的手又大又厚实,掌心更全是厚厚的茧,粗砺的磨在她细腻的皮肤上,让她有些微微的疼。 这一刻,她是如此直观的感受到一句话:军人掌心的茧和身上的伤疤都是他们军功章的一部分。 对于军人,她是敬佩的。 但是这狗男人也不能太惯着,刚才已经偷偷摸她的头了,现在又不经她允许牵她的小手手。 她肯定得给这狗男人一个教训。 她微勾了勾唇,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笑意。 用力挣脱了周时宴的手。 周时宴之前凭着一腔的孤勇握住了顾瓷的手,感觉到掌心柔软滑腻时,心就砰砰砰的加速跳动,仿佛心脏随时要跳出胸腔。 他爱死这种感觉。 只是还没等他继续感受时,那只小手就用力挣脱了他。 他吓得一个激灵,所有的旖旎都化为灰烬。 “小手摸的舒服吗?”顾瓷似笑非笑的问。 “舒……” 周时宴正想说舒服,抬眼对上顾瓷戏谑的眸子瞬间改口:“不舒……” “嗯?” 顾瓷轻哼一声。 吓得周时宴立刻反应过来,讪讪道:“对不起,我错了。” 这时他有些后悔了,摸着小手一时爽,却唐突了顾瓷。 “对不起我什么?” “我不该不经你同意拉你的手。” 周时宴反省还是挺快的。 “那以后你该怎么办?” “我以后一定经你的同意。” 顾瓷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伸出小手拉住了周时宴,谆谆教导:“以后我可以主动,但你不能主动,知道么?” 周时宴被她的小手拉着时,心又飞了起来,这时脑子里都晕乎乎的,哪还管顾瓷说什么,只要她说,他都答应。 “知道了。你同意的事我才能做。” 顾瓷笑了。 看吧,小狼狗转小奶狗全靠她调教。 只是她没想到她笑得太早了,以至于两人婚后耳鬓厮磨时,每到关键的时候,周时宴总是不厌其烦的问她同意不同意,把她吊在那里难过得要死。等她受不住哭叫着同意后,却迎来他暴风骤雨般的入侵,更是让她如同在海浪里翻滚,喊哑了嗓子。 两人坐下来后,开始陆陆续续的进人了,周时宴再舍不得被顾瓷握着的手,也把手缩了回来。 这年头,别说他们还没结婚,就算是结婚了,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牵着手,也是犯错误的。 刚才已经是情不自禁了,现在不能再犯错了。 “你坐在这里,我去拿菜。” 周时宴站了起来,走向了拿菜的窗口。 顾瓷看他倚在窗口跟里面说着话,也就没再关注。 不一会,周时宴把顾瓷点的菜和米饭,白馒头都端了上来。 等顾瓷看到一大盆浓油出酱的红烧肉时,眼睛顿时瞪得滚圆。 “红烧肉!” 她低声惊呼:“不是说没有了么?” “只要你想吃就有。” 他家小媳妇想吃这一口,怎么能够吃不上? 他跟厨师聊了一会,给了厨师一包烟后,厨师就把给自己留的红烧肉卖给他了,全是五层花的最好的红烧肉。 周时宴笑着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在了顾瓷的碗里:“吃吧,看着挺好吃的。” 顾瓷夹起了红烧肉,咬了一口。 这一口,香的她眼睛都眯了起来。 她仿佛一只魇足的小猫,可爱得不行。 看到她吃得开心,周时宴也特别的满足。 “好吃,真好吃。你也吃呀。” 顾瓷拿起一双公筷也夹了块红烧肉给周时宴。 周时宴看着碗里的红烧肉,微皱了皱眉。 “怎么?你不喜欢吃红烧肉?” 顾瓷奇怪地问。 “喜欢。” 他未来媳妇给他夹的肉,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周时宴夹起红烧肉一口就吃掉了。 唉,要是这块红烧肉是他未来媳妇用她吃过的筷子夹的就好了,那不等于他们间接接吻了么? 想着想着,脸又红了,不一会儿又蔓延到脖子上。 顾瓷奇怪的瞥了他一眼,这人吃个红烧肉还能脸红,真是怪异。 红烧肉好吃,但吃两块就差不多了。 顾瓷又去夹鱼了,身为南方人,对鱼那是百吃不厌。 “我从来没吃过鲤鱼呢。” 顾瓷兴奋地看着那条烧得油亮亮的大鲤鱼。 南方人很少吃鲤鱼的。 “鲤鱼有土腥味,很考验厨师的厨艺。” 周时宴拿着顾瓷用的公筷,把鲤鱼肚子那里的肉取下来放在顾瓷的碗里。 “你尝尝这味道怎么样。” 顾瓷尝了一口,竖起了大拇指。然后闷头吃了起来。 周时宴不停的夹着鱼肉给顾瓷吃,顾瓷就不停的吃。 见顾瓷吃的高兴,周时宴眼珠转了转,把桌上的筷子筒拿着一转身放在了另一张桌子上去了。 正吃得开心的顾瓷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周时宴又用公筷夹了一只油焖大虾放在一个干净的碗里,准备给顾瓷剥虾。 他正剥着,就见顾瓷夹了一只虾,放在小嘴里抿巴抿巴,然后把一只虾又放在了桌上了。又拿了一只虾,又抿巴抿巴,然后又把虾放在了桌上。 一连抿了好几只,桌上摆了一排的虾。 周时宴不禁皱起了眉头:“怎么了?这虾是不是有问题?” “没有呀,好吃着呢。” 顾瓷还在那里忙着抿虾。 “好吃你怎么都不吃,都扔了呢?” 顾瓷不禁笑了,指着桌上的虾:“你再好好看看。” 周时宴仔细一看,好嘛,这哪是虾啊,都是虾壳了,里面的肉全没了。 再看看自己还在那里奋斗了半天才剥了一半的虾,顿了顿。 就这手速,还剥给给人家吃呢,人都吃完一盘,自己才剥一个。 得了,也别丢人现眼了。 直接往嘴里一扔,嚼巴嚼巴,连壳都嚼着吃了下去。 “你不吐壳么?” 顾瓷问。 “虾剥起来费劲,我都直接嚼了吃。” “那壳多不好吃呀,来,我剥给你看。” 雪白的指,红彤彤的虾,周时宴盯着看,喉结不停的滚动。 馋的。 只是不知道是馋虾还是馋那漂亮的手指。 只几秒,顾瓷就剥出一个完整的虾了。 “给,吃吧。” 看着碗里的虾肉,周时宴有些舍不得吃了。 这可是他未来媳妇给他剥的虾。 趁顾瓷不注意,他把虾藏了起来。 两人吃了一会,周时宴突然道:“小瓷,你帮我夹块红烧肉,好吗。” 正吃着的顾瓷找了找身边的公筷,没找到,就要去别的桌上拿,周时宴道:“就用你的筷子夹吧,我没那么讲究。” 漫不经心的啃着手里的馒头,一副很随意的样子。 其实心里紧张死了。 顾瓷看了他一眼。 这狗男人一天到晚耍心眼,反正他愿意吃她的口水那他吃去吧。 顾瓷用她的筷子夹了块红烧肉放在了周时宴碗里。 周时宴高兴的咧开了嘴,笑得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 余光瞥到顾瓷似笑非笑的眼时,瞬间又收起了笑容,严肃无比的吃着肉。 “狗男人!” 顾瓷低低的嘟囔了句,然后又夹了些菜放在周时宴的碗里。 周时宴高兴坏了,就算是他想强忍着没有表情,也忍不住了。 一面吃一面嘴角上扬。 “这肉好吧?” 顾瓷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就一手托腮,一手给他夹菜,逗他。 “好吃,太好吃了!” 周时宴吃得开心至极,只觉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红烧肉。 要是有尾巴的话,一定能看到他把尾巴都甩出残影来了。 两人很快就吃完了,四个菜全部光盆了,连最后的红烧肉汤都被周时宴用馒头擦干净了。 不过馒头周时宴没吃完,就吃了五个。 周时宴又跑去打了二十个白面馒头,同样的菜又打了一份,红烧肉是没有了又加了份酱香排骨。 交了押金借了国营饭店的盆和食盒,准备把菜打回去给顾家人吃。 两人到了病房门口,老太太已经探头探脑,准备他们再不回来,要下去找了。 “奶,爸,妈,周时宴,给你们打了饭菜回来。” 周时宴把病床边上的柜子几张拼在一起,拼成了一个小方桌,才把食盒里的菜都端出来放在了小桌上。 陈盼弟看到这么多的菜都惊呆了。 “哎呦,我的老天爷,你们怎么打这么多的菜回来呀?这得多少钱啊?” 第10章 那是周家的传家宝 陈盼弟看着一盘鱼,一盘排骨,一盘全是油渣子的白菜还有一盆油汪汪的大虾以及跟个小山一样高的大白馒头,只觉眼睛都不够看了。 她伸出了手想去拿大白馒头,被顾老太太一巴掌拍走。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家里是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站在那里就拿吃的。” 顾老太太横了陈盼弟一眼。 陈盼弟摸了摸被打疼的手,讪讪地笑:“我试试热不热。” 别看顾家是农村人家,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的规矩还挺大的,平日里人不齐不吃饭,老人不下第一筷子不允许小辈下筷子,更不允许不坐在桌上就拿着饭菜吃,要是敢一面走一面吃,得被顾老爷子追着打。 村里人都说顾家人赖事多穷讲究。 除了顾老爷子一家子,顾大爷爷和顾二爷爷家就没这么多规矩。 顾峰已经眼珠子都不会转了,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定在了那些好菜上。 我的天啊,这么多好吃的,就是过年也没这么丰盛过! 馋得他口水直流。 “奶,您快坐下来吧,这菜趁热吃才好吃。” 顾瓷扶着顾老太太坐在了另一个病床上。 菜就放在了两个柜子拼成了小桌上。 周时宴连忙扶着顾父坐在了另一张病床上。 陈盼弟端起一张椅子坐在了另一边,至于顾峰,本来就坐在椅子上,不用再安排了。 六人都坐了下来,顾老太太率先举起了筷子,夹了个虾放在了碗里。 “宝啊,你最喜欢虾了,来,吃虾。” “奶,我吃过了,已经吃的很饱了,这是周时宴专门打回来给你们吃的。” 顾瓷哪来吃得下啊,连忙拒绝。 “吃过了?” “嗯。不信您摸摸我的肚子。” 顾老太太摸了摸顾瓷的小肚子,果然都吃得鼓起来了,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还行,这个当兵的还知道照顾她家的宝儿。 “那行,咱们吃吧。” 既然顾瓷吃过了,再好吃的东西,顾老太太也不会塞顾瓷。 顾老太太是很会养生的,讲究的是食不过饱。 听到老太太这话,顾峰再也忍不住了,抓起了一个大白馒头就啃了起来。 陈盼弟夹了块排骨往嘴里塞,一面塞还不忘了对顾峰表示鄙视。 “山猪吃不了细糠,有这么多的好菜,谁还盯着馒头吃?” 嘴里塞满了馒头的顾峰咀嚼的动作微微一停顿,觉得他妈说的话该死的有理。 周时宴这时夹了块鱼肉放在了顾老太太的碗里:“奶,您多吃鱼,吃鱼长寿。” 顾老太太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活这么长做什么?又浪费粮食又招人讨厌 。” 周时宴笑道:“瞧奶您说的,家有一老有如一宝,我年轻还等着您一直指点着我呢。” 顾老太太把鱼放在嘴里,咽下去后才道:“我能指点你什么?说多了讨人嫌。” 顾瓷搂着顾老太太亲昵道:“奶,谁说您讨人嫌了?谁要敢说您,我揍他去!” 顾老太太被哄得心花怒放,眼有意瞟了瞟周时宴:“要是他讨厌我,你也揍他?” “那是当然,这天下,我跟谁亲都比不过跟我奶亲呀,是不是?” 顾老太太噗哧一笑:“就会哄我开心,嘴上说得好听。” 周时宴委屈的小眼神看着顾瓷,申辩:“小瓷,我才不会讨厌奶呢,我孝顺奶还来不及呢.” 见顾瓷挺满意的周时宴的,顾老太太也不想再做恶人了,笑道:“行了,知道你们都孝顺。” 周时宴我殷勤地又夹了筷子小白菜放在了顾老太太的碗里。 他刚才看顾老太太夹了好几次大白菜,知道顾老太太爱吃。 顾老太太其实挺满意周时宴的,只是舍不得顾瓷当军嫂而已,既然两人看对眼了,周时宴也确实优秀又孝顺,顾老太太满意的吃起了菜。 才吃完碗里的菜,周时宴又夹了些别的菜给顾老太太,每次夹的都是顾老太太想吃的菜,这侍候的要多周到有多周到。 顾老太太那是越看越喜欢。 老太太年纪大,吃得不多,吃到八分饱就不吃了。 放下筷子时,正好看到自己的孙子吃的那是狼吞虎咽,满嘴流油。 再对比周时宴不停的给她夹菜,瞬间觉得这亲孙子不如人孝顺了。 老太太脸一沉:“吃吃吃,就知道吃,给你吃还不如给狗吃!” 端起顾峰面前的一盆子虾就放在了顾父的面前:“老三,给你吃!” 正准备夹菜的顾父:…… 他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偏生顾峰这个憨憨还大笑了起来:“爹,我奶说你是狗,哈哈哈!” 气得顾父举起巴掌要揍顾峰。 周时宴连忙夹起一块排骨放在了顾父的碗里:“伯父,吃块排骨消消气。” 顾父这才收回了手,瞪了眼顾峰一眼:“看在小周的面子上,今天饶了你。” 顾峰不乐的嘟囔:“又不是我说的,明明是奶说的。什么事都怪我。” 顾瓷看得直乐。 这种其乐融融的感觉,是她前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看顾瓷高兴,周时宴也开心,全程笑着给顾父,陈盼弟布菜,甚至还给未来大舅子也夹了好几次菜,让顾峰受宠若惊。 顾父与陈盼弟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陈盼弟已经想好了回村里怎么显摆周时宴了。 这年头哪有姑爷这么大方给买这么多好吃的了?更别说还这么孝顺的夹菜,那可是全程侍候呀。 四个人的战斗力也是杠杠的,菜不用说全吃完了,馒头也吃了十来个,就剩了十个白馒头了。 周时宴之前就问服务员买了几张油纸,正好把剩的白馒头都包了起来。 顾老太太看着周时宴想的这么周到,更是满意了。 一家人吃完决定一会就回家了。 毕竟在顾瓷已经没什么事了,卫生所里干什么都不方便。 更重要的是顾老太太急着回去显摆顾瓷不傻了,当然还要回去收拾顾二妮。 顾老太太他们在收拾东西,办理出院手续等,周时宴就拿着食盒准备去还了。 走了几步,依依不舍的回头看着顾瓷。 一会顾家人就回去了,他肯定不能再跟着回去,可是他一点也舍不得跟顾瓷分开。 顾瓷蔫坏蔫坏的,明明知道周时宴的意思,就是不说话。 最后还是顾老太太看不过去,推了一把顾瓷。 “宝,你去送送小周,这里我们收拾,一会就直接回家。” 顾瓷这才两手插着兜,跟着周时宴出门了。 一出门,周时宴就委屈的瘪了瘪嘴:“小瓷,我觉得我心口痛。” “心口痛?我去找黄医生?” 说完,假装要走。 周时宴一把拽住了她,哀怨的小眼神瞟着顾瓷:“我是想到一会跟你分开就心口痛。” 顾瓷笑道:“那怎么办?” 周时宴眼珠转了转:“你帮我剥颗糖吃,我觉得会好受许多。” 顾瓷逗他:“可是我没带糖啊,糖全在病房里,要不我去拿?” 周时宴伸出手,摊开掌心,露出两颗之前他藏着的大白兔奶糖。 顾瓷接过了奶糖,在他的注视下,剥去了糖纸,将糖递向了他的唇。 周时宴先是一愣,随后露出惊喜之色。 他没想到顾瓷不但帮他剥了糖纸,还要喂他吃,这真是意外之喜。 连忙低下头,将唇凑到顾瓷的手边,这一刻他心神荡漾,眼里全是顾瓷瓷白的小手,分不清是奶糖还是小手了。 眼见着他要咬上奶糖时,顾瓷的手一拐弯,把糖扔到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就跑了。 “就不给你吃,哈哈蛤。” 留下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周时宴:…… 愣了愣,拔腿就追: “小瓷,你这个小坏蛋!” 一直追到了国营饭店的门口,周时宴一把拽住了顾瓷。 “小坏蛋,抓住你了,还跑不跑?” 顾瓷被他一拽,没站稳一下,扑到了他的怀里。 闻着属于顾瓷的淡淡清香,怀里又是温香暖玉,周时宴脑袋一下晕乎了。 低头,入目的是顾瓷跑得红扑扑的小脸,莹润的狐狸眼仿佛要滴出水,晶亮又诱人。 周时宴定定地看着,喉结不停的滚动着。 “看什么看?傻子!” 顾瓷推开了周时宴,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你好看!” 周时宴声音低压磁性,自带共响,听的顾瓷耳朵都要怀孕。 “傻子!” 顾瓷脸微微一红,将另一颗奶糖塞进了他的嘴里:“行了,吃吧。” 周时宴咬住了奶糖,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顾瓷,仿佛吃的不是奶糖,而是眼前的小姑娘。 饶是顾瓷的脸皮厚,也被看的不好意思了,推了推周时宴“还不快把东西还给饭店,一会饭店关门了。” 周时宴笑着应了声,拉着顾瓷进了饭店。 两人把食盒和盆子还给了服务员,取回了押金就离开了国营饭店。 周时宴知道把顾瓷送回去后,他就得跟顾瓷分别了。 可是他怎么也舍不得。 看出他的不舍,顾瓷心软了,提议:“要不咱们再走走?” 周时宴瞬间就笑了,那一笑风光霁月。 顾瓷的眼微闪了闪,暗骂:妖孽。 笑意瞬间盈满了周时宴的眼底。 他决定不但要好好保持他的身材,还要保养他的容颜。 他还得靠着美色勾引……不,吸引他的小媳妇呢。 卫生院后身有一块庄稼地,这会都五点多了,基本也没有人了。 “去那里走走吧。” 顾瓷指了方向。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十分钟的样子,来到了一片庄稼地里。 “小瓷,这个给你。” 周时宴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递给了顾瓷。 当顾瓷看到这块玉佩时,差点就惊呼起来。 她一把夺过玉佩:“这玉佩你是从哪里来的?” 周时宴愣了愣,才回答:“我奶奶给的,怎么了?” 顾瓷目光复杂地看着周时宴。 这块玉佩是她前世在巴黎一次拍卖会上花了一百万美元拍到的。 她上辈子潜心医术,从来不参与什么拍卖会,那一次也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就接了份拍卖会的请柬,参与了那次拍卖会。 本来在拍了两件藏品后,她觉得无趣都准备离开了,哪知道当她无意中扭头看到第三件藏品,也就是这块玉佩时,心跳加速,脑海里有道声音告诉她,如果她拍不到这块玉佩,她一定会后悔。 国外人并不喜欢玉,要不是这块玉佩实在是精美,又被主持人吹得神乎其神,也不会起拍价到六十万美元,但即使是这样,竞拍的人也并不多,最后顾瓷才仅花了一百万美元就把玉佩拍到手了。 拍到手后,顾瓷越看越是喜欢,就一直带在身上。 自从戴着这个玉佩后,她就经常梦到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她,让她快回去,快回去。 于是一个月后,她嘎了,穿到了这个年代了。 握着这块玉佩,顾瓷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哪是玉佩啊,分明是催命符! 要不是买了这块玉佩,说不定她还在现代好好的呢。 周时宴见她紧握着不放,以为她是喜欢这块玉佩,心里也挺高兴。 “你喜欢这块玉佩就好,我奶奶说我哪天碰到喜欢的人就把玉佩当信物送给她。” “这玉佩有什么说道么?” 顾瓷把玩着玉佩,状似漫不经心地问。 周时宴皱了皱眉:“说道?好像没有,不过我听我奶说是祖传的,传媳不传女,噢,对了,我奶还神神秘秘说这玉佩是祖上碰上仙人所赠。” 说完自己就笑了:“这世上哪来什么仙人。我奶编瞎话也不编个靠谱的。” 顾瓷又盯着玉佩看了一会,越看越是心惊。 因为,这块玉佩在被她拍下后,有一次她不小心把玉佩掉在了地上,磕出了一条痕迹。 现在,这个痕迹赫然出现在了这块玉佩上。 也就是说,这块玉佩是跟着她一起穿到这个年代的。 她紧紧地握住了玉佩,问:“这玉佩你一直戴着么?” 周时宴摇了摇头:“没有,这玉佩是我奶一个月前给我的,她让我一直带到身上,说很快我就能把玉佩送出去了。我一直藏在暗袋里,这不是答应了奶奶娶你,我就把玉佩拿出来了。” 顾瓷的心头更惊了,一个月前,不就是她拍下玉佩的时候么? 可是怎么周奶奶会知道她会出现呢? 难道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第11章 谣言就是这么传播的 顾瓷和周时宴回到病房时,顾家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这个年代住院和现代住院完全两个概念,没有什么大包小包的东西,何况原主就是溺水被送进卫生所的,就带了一个喝水的杯子。 加上周时宴买的那些营养品和馒头,其实一个包袱就全安排完了。 顾奶奶见顾瓷回来了,笑着道:“宝啊,走,咱们这就回家去了。” 顾瓷点了点头,没看到顾峰就问:“我六哥呢?” “我让小六去找辆牛车,咱们一会做牛车回家。” 顾奶奶舍不得顾瓷走路回家,早就想好了叫一部牛车的。 周时宴道:“奶,别叫牛车了,我已经借了车子,一会我送你们回村子。” 顾奶奶眼睛一亮,对周时宴更加满意了。 正好让村里那些长舌妇看看,她家宝儿找的姑爷是多么的厉害。 一行人很快到了门口,顾峰这时气喘吁吁的带着一辆牛车过来。 “奶,奶,牛车来了,咱们快上车吧。” 顾峰伸过手就要接周时宴手里的东西,周时宴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顾峰,然后走到赶牛车的老汉边上。 “大爷,这用一次车得多少钱?” 老汉笑着露出了豁口的牙:“五毛钱。” “不好意思啊大爷,这两毛钱您拿着,我们不用车了。” 老汉开心坏了,不用赶走白挣了两毛钱。 他利落的接过了钱,就要赶着牛车走。 顾奶奶急了:“哎,你这老头,不用牛凭啥还拿钱啊?” 老汉不乐意了:“咦,你这娘们,又不是你付的钱,你咋这么多事呢?” “咋不关我的事?给你钱是我孙女婿,你说关不关我的事?赶紧把钱还给我!啥事都没干,就要收两毛钱,你是地主老财么?” 老汉吓了一跳:“你可别胡说,谁是地主老财?这牛车是公家的,我挣的钱也是给公家的。行了,我把钱还你。” 老汉把钱掏了出来要还给周时宴。 嘴里嘟囔:“还解放军呢,逗我老头子开心呢。” 周时宴哪里肯收,不好意思道:“大爷,我奶跟您开玩笑呢,这钱您收着,快回家吧,不然一会就天黑了。” 顾奶奶正要再说,周时宴拉住了她:“奶,人家大爷怎么说也把车赶过来了,不能让人白干活,这天也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家吧,一会小瓷该累了。” “那也别给两毛呀,给个五分不就行了。” 顾奶奶心疼这钱,不过听到顾瓷要累了,立刻就不说了。 她探头探脑:“你的自行车呢?不是说你骑自行车送我家宝么?” 周时宴不禁乐了:“奶,谁跟你说我用自行车送小瓷了?咱们这么多人,你们怎么回去?” 顾奶奶手一挥:“嗐,我们一个个身强力壮的,走路回去不就行了?” 说到这里,又想起白付出去的两毛钱,又不禁怪周时宴。 “你说你这孩子,要不是怕宝儿累着,我们也不会叫牛车,现在宝儿不坐牛车了,你还白给了两毛钱。” 周时宴笑道:“好了,奶,您就别心疼那两毛钱了,一会我开车送您,让您回村里出出风头。” “啥 ?开车?开啥车?” 顾奶奶眨巴着眼,感觉听不明白周时宴的话。 顾峰一下激动了,窜到了周时宴面前:“妹夫,妹夫,你是说……说……开小汽车送我们么?” 周时宴含笑点了点头。 “啊……” 顾峰发出一声激动的鬼叫,把顾奶奶吓得跳了起来。 “要死了,你这个小兔崽子,吓死我了。” “奶,奶,奶,你听到没?妹夫说要开车送我们回去!是小汽车,不是自行车!” 顾峰的脸都兴奋的通红,拉着顾奶奶的手又蹦又跳。 顾奶奶只觉眼晕:“好了,好了,你别跳了,再跳我要晕了。没见识的糟心玩意儿。” 顾峰也不在意被骂,又跑到顾父面前:“爹,爹,你听到了么?一会咱们要坐小汽车了。我长这么大连摸都没摸过呢,没想到就要坐了呢。” 顾父也特别激动,身为男人有几个能不喜欢车呢? 就算是自行车对顾父来说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何况还是小汽车。 不过顾父在周时宴面前还要保持着长辈的风范,强压着兴奋之意,轻咳了咳:“不就是坐个汽车么,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顾峰傻笑着,又跑到了周时宴面前:“妹夫,你的小汽车在哪里?” “我战友开过来,应该很快就来了。” 周时宴往马路上看了看,远远看到一辆吉普车开了过来,指着笑道:“瞧,这不是来了么?” 顾峰激动坏了,冲到了马路上,期待地看着。 陈盼弟也高兴得合不拢嘴了。 今天她不但吃到了这么丰盛的饭菜,还坐上了小汽车,这都够她吹一辈子了。 吉普车刚停稳,林胜利就迫不及待地从车里跳了下来。 看到周时宴后,他激动的叫道:“老周!” 冲上来对着周时宴的肩上就是用力撞了一拳头。 “老林!” 周时宴也十分的高兴,同样对着林胜利的肩也是一拳。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互相搂着对方的肩,拍了拍。 “一晃两年没见了,你老弟要不是要用车,是不是还想不到打我电话?” 林胜利对着周时宴又是一拳头。 周时宴笑道 :“这不是你这个大所长太忙了,怕耽误你工作么?” “得了吧,明明是你把我忘了,还找借口,对了,我跟弟妹打个招呼。” 周时宴对顾瓷介绍:“小瓷,这是我的战友林胜利,现在在镇派出所当所长。” “老林,这是我对象顾瓷同志。” 顾瓷笑着伸出了手:“林所长你好。” 林胜利愣了愣,视线扫过顾瓷伸出的手。 他听说周时宴的未婚妻是农村的,没想到竟然这么大方,连城里人的见面礼仪都知道。 连忙伸手虚握了握:“你好,顾同志。” 回头对着周时宴挤眉弄眼:“可以啊,老周,这么优秀的女同志被你追到手了。” 周时宴咧着嘴笑,十分的骄傲。 他又把顾奶奶,顾父顾母跟林胜利介绍了下。 林胜利都很有礼貌的以小辈自居,按着周时宴的称呼打了个招呼,把陈盼弟又激动坏了。 天啊,镇派出所所长竟然叫她婶子,她可牛掰去了。 顾峰也眼睛瞪得大大的,手足无措地看着林胜利。 林胜利拍了拍他的肩:“你就是老周的小舅子吧?这身板可以啊,以后咱们有机会一起练练。” “嗯嗯嗯。” 顾峰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知道点头。 顾奶奶翻了个白眼,这傻小子听明白人家说啥了么?就在那里答应了! 什么叫一起练练,还不是被练的货! “行了,老林,我先把他们送回去,一会还车咱们再聊。” “行!” 林胜利干脆地应了声。 “奶,我扶您上车。” 周时宴对顾奶奶照顾的可周到了。 “不用扶,我自己能上。” 顾奶奶掩住心头的激动,故作镇定的爬上了后座。 为了显示自己镇定自如,她坐在椅子上坐得笔直,神情严肃的不行。 顾父也学着顾奶奶端着,只是上车时,踩空的一脚出卖了他紧张的心情。 顾瓷连忙扶了他一把,顾父总算坐上了车。 顾奶奶嫌弃地瞥了自己儿子一眼,真是没出息。 陈盼弟反而是最松驰的,一抓门框就爬上去了,然后就猫着腰坐在了后座上,嘴里还嘟囔:“这跟牛车也没啥区别,不就是多了个篷子,多了几张椅子,多了几个扶手么?” 顾奶奶没好气道:“还多了好几倍的钱呢。” 陈盼弟撇了撇唇没说话,很快就投入新的观察热情中去了。 顾峰看看后座,又看看副驾,对周时宴道:“妹夫,我坐前面吧。” 周时宴哪能让他坐前面?副驾那是给他的小瓷准备的。 不过也不能得罪自己的小舅子,不然非得给他穿小鞋不可。 他只是道:“后面比前面颠。” 这句话一出,顾峰瞬间就爬上了后座,不带一点迟疑的。 怎么能颠着他妹呢? 周时宴打开副驾的门,正要扶顾瓷上车,顾瓷轻松的跳了上去。 周时宴缩回了手,惋惜的握了握拳头。 又是少了一个亲近小瓷的机会。 看着自己战友没出息的样子,林胜利好笑的摇了摇头。 关上车门,他将头探进了窗口对顾奶奶道:“奶,以后有啥事您就来找我,我跟老周那可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顾奶奶笑道:“知道了,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以后你一定要来顾家村,奶给你做好吃的。” “行勒,有您这句话,我改天一定去叨扰。” “说啥叨扰,我们欢迎至极。” 一番客套后,周时宴开着车走了。 林胜利直到车走得没影,才转身回去了。 当车启动后,顾家人可稀罕坏了。 “哎呦,娘,这小汽车就是开得快,你看这边上的房子,忽忽忽得往后退呢,比咱牛车不知道快了多少呢。” 顾奶奶翻了个白眼:“少见多怪,也不看看这小汽车多贵,能买好多头牛呢,自然要比牛跑得快了。” “奶,奶,你看,你快看,这窗户还能摇下来呢。” 顾奶奶被顾峰叫得头疼,骂:“你傻啊,窗户不能摇,夏天不得热死,冬天不得冻死啊?没出息的东西!” 顾父也在那里东摸摸西摸摸,感慨道:“这铁家伙就是皮实,摸着都厚实。” 顾奶奶又道:“不厚实,坐咱这么多人,不得一开就散架了?” 顾家人叽叽喳喳,个顶个的激动,顾奶奶化身顾怼怼,无差别怼所有人。 顾瓷听着家人在那里说个不停,不禁勾起了唇。 她侧头看向了窗外,窗外已经是一片的庄稼地,到处都是一片绿悠悠的。 空气也特别的清新,完全没有现代城市的喧嚣。 手,突然被握了握。 顾瓷垂眸看了过去,刚想说话,那只大手嗖得一下又缩了回去。 然后顾瓷就看到周时宴脖子都红了。 嘁,狗男人,有贼心没贼胆。 周时宴看着稳如老狗,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其实心里紧张得不行。 他刚才开着开着,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幸福的画面: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握着顾瓷的小手,两人开心地聊着天。 他想着这样美好的场景,就忍不住的握向了顾瓷的手。 不过他想到后面坐着顾家的人,又条件反射的缩了回去。 看了眼后视镜,见顾家的人都忙着观察车子,没有人注意他的小动作,不禁长吁了口气。 顾瓷见没有人注意他们,从口袋里拿了颗大白兔奶糖,剥了糖纸,快速的塞进了周时宴的嘴里。 周时宴含着糖,只觉得一直甜到了心尖尖。 看着身边男人满足的神情,顾瓷也勾了勾唇。 好男人是好女人调教出来的,周时宴因为她连带着厚待顾家人,她自然要有所表示。 不能当成理所当然,这样会打击男人的积极性。 果然,周时宴越开越快,精神头十足。 顾家村离公社有二十多里的地,要是坐牛车得一个多小时,但开车的话,也就十来分钟就到了。 现在是傍晚,天还没黑,又是夏天,村头的老柳树下,坐着各家乘凉聊天的妇人。 当看到远远一个大家伙开过来,一个个都张大了嘴。 “哎呦,那是不是小汽车呀?” “废话,不是小汽车还能是公交车啊?” “唉,张寡妇你咋说话的?吃枪药了?说话这么冲。” “我咋说话冲了,你自己不动脑子,那两个大灯跟灯笼似的不是小汽车是什么?” “那也说不定,不定是谁拿了两盏大灯放在自行车上,猪鼻头插大葱装象呢。” “你有病吧,谁吃饱了撑的拿着灯骑着车走?再说了,咱们村里就村长家有一部自行车,今天可没骑出去。” “行了,你们都别吵了,你们就不好奇来的是什么人么?” “这么晚了还有谁进村?” “我知道了,可能是村长家的那两个小子,来的是吉普车,肯定是部队的车嘛。” 村子里的女人在那里叽叽喳喳的猜测着,这时吉普车直开向了顾瓷的家门口。 “我的天,那车怎么停在了顾老赖家门口?该不会是来抓顾老赖的吧?” “哎呦,大家快去顾老赖家啊,顾老赖犯事了, 被公安抓走了。” “快走啊,顾老赖欠人钱了,被人告了,被公安抓走了。” 顾家人:…… 第12章 她爷爷是顾老赖 顾瓷不禁一头黑线,真是村东头丢了一根扁担,传到村西头就变成寡妇偷人了。 这村里传谣的速度可真快,堪比5g。 “谁被抓走了?抓你妈的头!” 陈盼弟气得一下从车里冲了出来,抓着走在最前头的张寡妇就是一个耳光。 这张寡妇最是恶毒,没事就传顾家的闲话,不管香的臭的,都能往顾家头上按。 陈盼弟早就想揍她丫的了,这次不管是不是张寡妇说的,先打个耳光再说。 张寡妇先是一愣,随后嗷得一声叫,就要跟陈盼弟撕巴。 “干啥?干啥?这是欺负我们顾家没有人了么?” 听到外面动静的顾家大儿媳妇刘雪英,二儿媳谢凤秀走出来一看,好嘛,她们的三弟妹在跟人干架呢。 两人想也不想,直接就扑到了张寡妇身上,对着张寡妇又是掐又是踹的,把张寡妇打得嗷嗷直叫。 三人打一个,打得张寡妇毫无还手之力。 “杀人啦,救命啊,顾赖子家里要杀人啦” 张寡妇痛得尖叫着。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有几个与张寡妇不清不楚的男人看到了想去帮张寡妇,这时顾奶奶凉凉地声音传了过来。 “哪个狗东西敢碰到我家媳妇,我就去公安局告他耍流氓!” 顾奶奶现在可是十分有底气的,谁让镇派出所所长是她孙女婿的战友呢? 她现在看周时宴的目光那是要多慈爱有多慈爱。 周时宴受宠若惊。 村里的男人一听这话,哪个还敢帮张寡妇呀,吓得退了回去,一个个都当起了缩头乌龟。 至于女人? 那更不可能了。 张寡妇跟村里好些男人都不清不楚的,那些男人的婆娘恨都恨死她了,还帮她? 做梦吧! 村里人对着张寡妇指指点点,都围在一边看好戏,连吉普车停在顾家门口的新鲜事都忘了。 瓜与瓜也是有区别的,得看哪个瓜好吃。 顾村长听到打架了,急吼吼的赶了过来。 看到弟弟家门口停着的吉普车也是先惊了惊。 等他看到被打得躺地上翻滚着的张寡妇时,眉头皱了起来。 “行了,别打了,你们还想打死她不成?” 陈盼弟正坐在张寡妇身上扇着张寡妇的耳光,心里想着,要是打死人不犯法,打死也是可以的。 谁让这张寡妇嘴臭 ,还曾说过她家宝是个傻子,就算是叉着腿等男人干都没有人愿意。 听听,这话是人说的话么? 顾大婶与顾二婶也根本不听顾村长的话,这张寡妇可是明目张胆的当着她们的面勾引过她们家两个男人,现在找到机会狠揍张寡妇,她们怎么能放过呢? 顾村长见三个侄媳妇根本不听他的,他一个大男人也不能上前拉架,就看向了顾奶奶。 “三弟妹,你快让她们三个停手吧,还真想打死张寡妇啊?” 顾奶奶撇了撇唇,懒洋洋地开口:“这不还没死么?” 她就是要让顾村长看看,谁要是得罪了她家,她非得打得她们连爹娘都认不出来。 别以为拿瓶麦乳精给她,她就会放过顾二妮了。 顾村长一窒。 行吧,这个弟媳他也管不了。 他扯起了嗓子对着顾家院子里叫:“老三,老三,你给我出来,你是母鸡在家里抱窝啊?外面打成这样还不出来?” 他家三弟就是个怂货,连个媳妇也管不好,真是气死他了。 你说要是怂到死也就算了,偏偏跟他闹腾那是闹得可欢实了,一点都不怂了,把他能气得恨不得去死一死。 跟外面的人更是偷奸耍滑,干架耍狠,人称顾老赖。 顾村长叫了半天,顾爷爷才慢吞吞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顾村长气得一噎:“你家住镇上啊,从里屋走到门口走了一刻钟!” 顾爷爷不乐意了:“二哥,你这话说的,你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呢?我正拉到一半我还能带着一蹶屎跑出来?要是这里的娘们说我耍流氓,你给我顶罪去?对了,我还没拉畅快,一会还得拉,我多用掉的手纸你一会赔我。” 顾村长快气死了。 他怎么摊上这么个无赖弟弟? 要是一个无赖也就算了,偏偏无赖扎堆,一家子都是又懒又馋,偷奸耍滑的货! “行了行了,你去劝劝,赶紧让你家儿媳别打了。” 顾爷爷一看,张寡妇还有气着呢。 还是再揍一会吧。 谁让这张寡妇嘴臭,天天到处说他家宝儿的坏话,打了这么多次都不记教训,肯定是打得轻了。 这次趁着这个好机会下个重手,直接打服了再说。 他对着顾村长翻了个白眼:“二哥,你搁家里天天没事就拉着你家儿媳啊?” 顾村长:…… 这话传出去他还做不做人? 气得指着顾爷爷的手指都颤抖了:“你这个混账东西,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 顾爷爷皮笑肉不笑:“瞧,你也知道这事是混账事,那你让我上手拉我儿媳?二哥,你想害我也不能这么给我挖坑吧?” 顾村长用力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心里默念:这是亲弟弟,这是亲的,不能打死。 村民们都在一边看着,一个个乐得不行,毕竟看村长吃瘪还是挺过瘾的。 顾村长在村里十分有威严,村里人都挺怵他的。 但顾村长唯一管不住的就是他的这个亲弟弟,谁让顾村长的八十岁的老爹老娘偏心老儿子,顾村长要是敢收拾顾老赖,两个老人敢拿绳子在他家门口上吊。 顾爷爷是抓住了顾村长的七寸了。 顾村长见老的老的不听他的,中的中的不理他,目光巡视了一周,视线落在了俏生生站着的顾瓷这个小辈身上。 顾村长脸上一喜,要说谁能让顾家人都听话,非顾瓷莫属了。 虽然他也觉得一家子都宠一个傻闺女是脑子有病,但不妨碍他知道顾瓷管用。 他对着顾瓷绽放出一抹老菊花的笑容。 “宝儿,宝儿,你快劝劝你奶,让你大妈二妈还有你妈都别打了。” 顾瓷怎么可能拆自己家的台? 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清凌凌地看着顾村长,傻憨傻憨的。 她就是傻子呀,谁能期待傻子能听懂话? 顾村长:…… 得,他这是病急乱投医,连顾瓷是个傻子都忘了。” 对于周时宴,他也没想着求。 他们老顾家做事不地道,别人救了老顾家的傻闺女,他们还算计着人家娶自己家的傻闺女,这事说到哪都说不通。 他又不是顾老赖这个混账东西,恩将仇报! 他想了想,对着自己家屋子大叫:“老大家的,老二家的,老三家的,你们都给我出来。” 他三个儿媳是女的,总能上手拉架了吧。 顾奶奶冷笑,也扯着嗓子叫:“谁敢拉架,就是跟我们顾老赖家过不去。” 村里人面面相觑,本来实在看不过去的想劝说一下的人,也偃旗息鼓了。 顾老赖家威名远扬,就算是鸡走过他家,也得拔根毛攒一块以后做个鸡毛掸子。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顾老赖一家都蔫坏蔫坏的,要想抓他们的把柄还抓不着。 前阵子关家的小媳妇生了个儿子,嫉妒顾瓷长得美,说顾瓷长得漂亮没用,这辈子当不了娘。 这话被顾家那几个宠妹的六个哥哥听到了,当天晚上,哥六个就拿着锣鼓在关家门口敲了一晚上,闹得一家子都没法睡也就算了,关键是把刚出生的孩子都吓得哇哇直哭。 关家人出门问原委,顾家小子不说原委,就说是恭喜他们家里添丁,高兴,免费给他们敲锣打鼓庆贺一番。 谁他么要他们帮着庆祝啊? 这是庆祝吗? 这是要命! 关家人怎么说好话求情都不行,最后关家人没办法了,知道这几个小子的德行,就问家里人到底谁得罪了顾老赖家的小子。 最后小媳妇支支吾吾把她在田里说的话说了出来。 关家人气得要死,要不是看在这小媳妇刚给家里生了个儿子,恨不得把这惹祸的东西赶回娘家去! 人家生不生孩子关她屁事啊,要她嘴贱! 关家老太太没办法,跑到顾奶奶门口求情。 顾奶奶还不知道这事,听明白原委后,把关家老太太好一顿骂,把关老太太臊得脸都青了。 她不敢记恨顾奶奶,却恨极了嘴欠的孙媳妇,打定主意,等出了月子,好好搓磨一番。 最后关家赔了顾家二十个鸡蛋,两块钱,这事才算了了。 村里人知道后,更是不敢轻易得罪顾老赖家。 至于张寡妇那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也不知道被打了多少回了,还敢在外面胡沁顾老赖家的坏话。 顾村长家,老二媳妇张春花为难地看着自己的弟妹:“老三家的,咱怎么办?出不出去?” 李爱菊撇了撇唇:“出去你不怕三婶啊?要去你去!再说了关我啥事?那张寡妇每次看到爱党都不要脸的解上衣扣子想勾引我家爱党,我都想揍她呢,还帮她?做梦!” 李爱菊这么一说,张春花也想起来好几次张寡妇路过她家男人身边时,假装跌倒想让她男人扶呢。 这下她的脸色也不好了。 不过她到底害怕顾村长,迟疑道:“但咱们就这么装聋子,要是爹一会回来生气咋办?” “生气就生气呗,他是公爹,难道还能打骂我们不成?” 李爱菊是不怕的,毕竟公爹不是婆婆,不能上手不能骂她。 要是婆婆开口了,她也许会冒着得罪三叔家的风险出去拉架了。毕竟婆婆天天在一起,搓磨她起来不要太容易了。 李爱菊和张春花看向了自己家的大嫂许来弟,也就是顾二妮的亲妈。 “大嫂,要不你出去拉架?” 许来弟身形一僵。 她出去拉个屁架! 她正心虚着呢。 顾二妮惹出了泼天的大祸,她现在恨不得绕着三叔一家子走,哪还敢凑到跟前去? 于是顾村长在外面叫了半天,自己家的儿媳妇那是没有一个出来的,气得脸皮子都黑了。 村民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有人调侃:“村长,您这不行啊,您管不住顾老赖一家也就算了,咋连自己家的儿媳妇也管不住呢?” 顾村长铁青着脸,骂:“你工分不要了?” “矣……” 众村民大声起哄。 顾奶奶看打得差不多了,再打下去非得把张寡妇打出个好歹出来不可,而且也得给顾村长一个面子。 于是她手一挥:“行了,别打了,给张寡妇一个小小的教训就行了。” 众人一阵的哗然,这张寡妇被打得脸都猪头一样肿得连她亲妈都不认得了,这还是小小的教训? “偶(我)要搞(告)你们!” 张寡妇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被打得满嘴是血的她口齿不清。 “呦,你搞男人还不过瘾,还要搞我们,你有那玩意么?” 顾大妈指着张寡妇嘲笑着。 “哈哈哈……” 众村民大笑了起来。 张寡妇又疼又气,她忍着痛滚到了顾村长身边,抱住了顾村长的脚。 “村长,你要为偶捉猪(作主)呀。” 顾二婶扑哧一下笑了:“张寡妇,你是不是问男人要东西要习惯了,要到我二伯头上来了?还捉只猪给你补补呢,美得你!给你捉只猪补身体,我家二伯跟你啥关系啊?问过我家二伯娘了么?” 村长媳妇李大丫正对着顾二妮骂骂咧咧的往家里走。 被顾奶奶讹了一瓶麦乳精回去后,李大丫就心疼的快晕死过去了。 她恨顾奶奶不要脸,讹了她家这么贵的好东西,更恨顾二妮这个闯祸精。 于是她把家里所有的被子都让顾二妮拆了,让她到河边洗。 怕顾二妮偷懒,她还站在边上监视了一个下午,也骂了一个下午。 这会天都黑了,顾二妮才把十来条被单和家里人的衣服都洗干净了,又跟着李大丫一起往家走呢。 李大丫走近家门时就看到顾老赖家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她拔腿就往这里跑,生怕没听到八卦。 哪知道远远就听到顾老赖家二儿媳说的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她一个箭步冲了进去,看到抱着她家男人的张寡妇更是快气疯了。 一把拽住张寡妇,劈里啪啦就是十来个耳光抽了过去。 一面抽一面骂:“你这个骚狐狸,偷吃偷吃到老娘头上来了,还吃一头猪!老娘把你打成一个肥猪头!” 张寡妇还没反应过来,又被打得晕头转向。 众村民登时又大笑了起来。 顾村长气得直跺脚:“李大丫,你干啥?你打她干啥?” 李大丫一听,好嘛,这都帮上了? 不行,再打! 于是又是十来个耳光扇了过去,扇得还不过瘾,又掐又拧,把张寡妇疼得惨叫连连。 别人顾村长不能拽,自己家的婆娘还是能拽的。 他冲过去就要拽李大丫,李大丫一看,更火了。 瞧瞧,这都帮上了! 回手一爪子,把顾村长的脸挠了一道口子。 “你个老不羞的,你还帮着她。” 顾村长气得一甩手:“行了,你打吧,我不管了,打死了她你去坐牢,咱家老四老五都退伍回来种地!” 顾村长背着手走了,眼不见为净。 李大丫愣了。 也不敢打了,万一把张寡妇打出个好歹,那不是害了自己的儿子么? 这时看完乐子的村民才把事情的原委给李大丫说清楚了。 李大丫一听那个气呀,恨恨地瞪着顾奶奶。 这个三弟妹太恶毒了,明明知道怎么回事也不劝着,害她误会了自己的男人。 顾奶奶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冷笑。 让你家的孙女黑心肝害人,活该! 李大丫气得要跟顾奶奶理论:“三弟妹你这是啥意思?看着我误会我们当家的都不吱声?” 顾奶奶冷笑:“我咋知道你是误会了你当家的,我还以为你抓到了把柄才这么发疯呢。原来你是误会呀。 你说你怎么这么疯啊,没影的事都敢当真,这毛病也不知道会不会遗传给下一代,要是遗传个疯病也就算了,就怕遗传黑心肝烂肠子的病,到时害了你们家老四老五,那你可就是家里的罪人了。” 李大丫一听,吓得不敢再说了。 她家三弟妹是在威胁她呢,要是她再敢闹,就要把顾二妮害顾宝儿的事捅到部队去。 “哼,我不知道你在说啥,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说完,小跑着回家了。 路过顾二妮时,恨恨的一个巴掌扇了过去,骂:“丧门星!” 要不是这个丧门星,她何至于被一直不对付的弟妹威胁? 顾二妮一下被扇在了地上,刚洗好的被子衣服全洒在了地上,滚上了泥土,一下午都白干了。 顾二妮对着顾瓷露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 顾瓷冷眼看了眼,然后扭过了头。 这个顾二妮仗着原主是傻的,害了人还想占便宜呢。 这人的心肝得多黑! 原主虽然傻,但特别善良的,这种事以前发生过多次,每次顾二妮被李大丫打骂后,原主都会把好吃的好喝的拿出来给顾二妮。 顾二妮见顾瓷根本不理她,眼中闪过一道恨意。 这个傻子,怎么没被水淹死? 她痴痴地看着周时宴俊美坚毅的侧颜。 要是她当时也跳进水里,这个男人救的是她该多好呀。 第13章 他莫不是傻子吧 顾瓷一直在观察着顾二妮,看到顾二妮花痴的眼神,眉眼微沉。 她冷冷一笑,轻扯了扯陈盼弟的衣摆。 陈盼弟一回头,正好看到顾二妮看周时宴的恶心眼神,顿时气坏了。 这个黑心肝的脏东西,害了她闺女不说,还敢肖想她女婿 ! 她眼珠转了转,对着顾村长家的屋子就喊:“哎呦,这谁家的被单掉地上了,没人要的话我拿几条回去当拖布使了。” 正躲在家里门后面偷看的李大丫一听,登时急了。 顾老赖家一家子雁过拔毛,要是真拿走她家几条被单,拿了也是白拿,绝不要想要回来了。。 她急吼吼地冲了出来,对着顾二妮就是一个耳光。 “贱胚子,让你洗个衣服都洗不好,磨洋工磨了半天还全洒在了地上,你当是在做千金小姐呢?还不快去重洗?” 顾二妮猝不及防,又被扇在了地上。 手扑在了地,磨出了一道道的血痕,疼得她直发抖。 她趴在了地上,眼底充斥着浓浓的恨意。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都是孙女,顾宝儿还是个傻子却被她家里千娇万宠着,而她长得又好又聪明,家里家外也忙个不停,亲奶奶却不把她当人? 这一刻,也让她更加的恨顾宝儿了。 “还不快起来干活?还等我伺候你啊?一个个的都扒在我身上喝我的血,吃我的肉,丧良心的东西。” 李大丫骂骂咧咧,犹不解恨,对着屋里叫:“许来弟,许来弟,你这个懒货,死在你爷们的炕上啦?还不出来帮你家赔钱货把家里的床单重洗了。” 许来弟跑了出来,对着李大丫讨好道:“娘,别生气,我这就让这她重洗。” 回头一脚恶狠狠地踹在了顾二妮的屁股上,骂:“死丫头,光进不出的赔钱货,还不把衣服拿去重洗?要是洗不干净,小心老娘剥了你的皮!” 顾二妮颤巍巍地爬了起来,眼巴巴地看着顾瓷。 要是以前,顾瓷肯定会帮她的。 可是现在的顾瓷可不是原身,被她耍着玩,只当没看见。 顾二妮等了一会,见顾瓷没有反应,只能自己动手捡衣服 。 一面捡,一面诅咒着顾瓷。 村里人只看了眼就不看了,这种事在村里都是正常的。 丫头片子不值钱,在家里吃白饭,帮家里干点活都干不好,打了也活该。 没有了好戏看,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吉普车上来了。 “哎哟,盼弟啊,这车子是你女婿开回来的吧?” 一个与陈盼弟关系不错的朱婶子笑眯眯地打听着。 陈盼弟一下高兴了。 “可不是嘛,小周你们是认识的,就是我家宝儿的订亲对象,我都说我们坐牛车回来就行了,他偏说牛车坐着不舒服,怕颠着我婆婆和我们两口子,非得借了部小汽车送我们一家子回来。” 她倒是想显摆周时宴是心疼顾瓷才借的车,但还没成亲,她要这么说,就显得顾瓷不值钱了。 毕竟孝顺老人那是美德,因为订亲对象连带孝顺对象家的家人,那是说明对对象满意和尊重。 如果是心疼才订亲的对象,那就看人嘴里怎么说了。 要换个心不好的,弄不好会说她家的宝儿就算是傻子还勾得男人为她花钱。 不过她不说,自然有人说。 “婶子,他这是心疼你们老的还是心疼宝儿啊?” 陈盼弟啐道:“你这个瘪犊子,嘴上没把门的,就显得你能个。” 她不能说,但别人这么理解,那就跟她家没关系了,而且还显摆到了。 众人哈哈大笑。 朱婶笑道:“小周不错,是个孝顺疼人的。” 有人说酸话了:“陈盼弟,小周同志不是被你们逼着才娶宝儿的么?咋还这么上心?” 陈盼弟的脸一下沉了下来。 “谁逼着娶了?谁逼着娶了?来来来,你们看这是什么!” 陈盼弟一把拽过了被顾峰搂在怀里的包裹,从里面掏出好几个油纸包,打开油纸包, 露出了里面十个大白馒头。 “大白馒头!” 村民一阵的惊呼,一个个都不由自主的吞咽着,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些白馒头。 天啊,这可是纯白面的大馒头,这玩意就算是过年都舍不得这么造啊。 顾老赖家发财啦,居然买了十个大白馒头。 陈盼弟得意坏了,本来她就愁没机会显摆呢。 “看到没?这都是小周给我家买的。这还是我们吃剩下的呢,小周买了二十五个大白馒头呢。” “啥?二十五个!” 众村民又是惊呼连连。 朱婶一拍大腿,惊呼:“我勒个老天啊,一下买二十五个白馒头,这得花多少钱啊”。 陈盼弟昂起了下巴,哼了声道:“你们这些没见识的,二十多个白馒头就把你们惊着了,小六,告诉他们,今儿个小周请咱吃的啥!” 顾峰本来就急得显摆自己吃的好东西,听了他娘的话,立刻就跳了出来。 “我妹夫还给我们买了油焖大虾 !” “啥,油焖大虾?天啊,这得多好吃呀!” “听这名字就知道全是油烧出来的。这得多少油才焖出来?” “可不是嘛,我上次在国营饭店看到过,油汪汪的,就跟浸在油里似的,别说虾了,就算是喝油那都好吃死了。” “啊?这么多油啊?那国营饭店不得亏死了?” “亏啥啊?那一盆虾老贵了,估计能买二十个大白馒头” “我的天老爷,这虾该不会是金子做的吧,一盆就值二十个大白馒头!” 村里人议论纷纷,羡慕的眼泪都从嘴里流出来了。 顾峰更得意了,又道:“你们都是少见多怪,你们以为油焖大虾就算好的了么?告诉你们,我们还吃到了酱香排骨呢,那排骨香得勒连眉毛都要掉了。” “我的老天爷,你们吃了虾不够还吃肉了?” “小六,那酱香排骨也是油里焖的么?” “不是,是油里炸过的,特别的香。” “我的妈呀,油里炸过的,这又得多少油,这国营饭店打死卖油的了。” “酱香排骨我也在国营饭店看到过,浓油出酱的,油汪汪的,我就站在门口,就闻到一阵阵的香味,能把我香迷糊了。唉呦,我要是能吃上一块,少活一年也乐意。” 这话一出来,众村民更加的馋了。 顾峰嗤笑道:“你们也太没追求了,我要说我还吃到一条红烧大鲤鱼,你们不得活不去了?” “我的天老爷啊,有了虾有了肉,你们还点鱼了?你们这是要吃穷人家小周呀?” 众人看周时宴的眼神活像看二傻子一样。 不就是娶个傻子么?这么拼? 这孩子该不会比顾宝儿都傻吧? 怪不得愿意娶顾宝儿。 顾峰把包裹里的麦乳精和大白兔还有罐头水果露了出来:“看到没,这都是我妹夫买给我家补身体的,我妹夫说了,可劲造,造完了他再买。” 顾峰说的那些硬菜村民虽然馋 ,但毕竟没亲眼看到,可是现在这些平日里只在供销社看过的好东西放在眼前,众村民就不淡定了。 “妈呀,这就是麦乳精啊,我看着就感觉香。” “还有水果罐头,里面的桃子黄澄澄的,就跟刚摘下来似的,我看着就觉得甜。” “大白兔奶糖居然买了这么多,这得吃一辈子才能吃完吧。” 众村民说着说着,看周时宴的眼神变得无比的灼热。 这人傻钱多的傻子那是千年难碰到一个呀,要是劫胡了,就该他们家发了。 小姑娘们更是眼冒桃心的看着周时宴,要是这个兵哥哥娶的是她们该多好啊。 怎么好事都让顾宝儿给占去了? 村里的妇人们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心里盘算着有什么办法算计周时宴。 没办法,周时宴实在给的太多,让她们实在不想做人。 顾奶奶轻冷睇了众人一眼,用力咳了咳 。 这一咳,把众村民从美梦中清醒过来了。 他们这是想什么呢?! 这可是顾老赖家看中的女婿,他们除非是不想过了,才敢打他们家女婿的主意。 村民们又是拈酸又是羡慕。 早知道让自己家闺女跳河了。 顾瓷看着众人的眼神,想到全村的姑娘为了嫁给周时宴,一个个下饺子一样往河里跳的场景,不禁唇抽了抽。 顾奶奶见大家一个个羡慕嫉妒恨的样子,得意至极。 但这都哪到哪啊,她还有更劲爆的没说呢。 她慈爱的眼神看向了顾瓷,拉过了顾瓷道:“宝儿,这里都是看着你长大的叔伯婶子,你去打个招呼吧。” 正说着八卦准备离开的众村民都愣在了那里,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顾宝儿是个傻子,从小就傻,跟别人的傻还不一样,别人傻吧,还会呵呵两声。这孩子连说话都不会说。 这会怎么就会打招呼了? 顾瓷乖巧地点了点头,率先走到了顾爷爷的身边,亲昵的喊了声:“爷爷。” 顾爷爷瞬间眼眶就湿润了,他抿了抿唇,吸了吸鼻子,用力的点头:“唉,爷的宝儿!” “爷爷吃糖!” 顾瓷剥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塞进了顾爷爷的嘴里。 “唉唉,吃,爷爷吃。” 顾爷爷含着奶糖,不错眼珠的盯着顾瓷,笑得满脸的皱纹。 那个癫老道果然没有骗他,说他家宝儿是天上仙女下凡历劫的,因为太聪明了,怕慧极伤身,所以被抽掉了一魂,等十八岁成人了,那被抽掉的一魂才会回来了。 这不昨天正好是他家宝儿十八岁的生日 ,这不就好了么? 顾大婶惊喜的瞪大了眼睛,一下挤开了顾爷爷,拉着顾瓷的小手急切地问:“宝儿,宝儿,认识大妈妈么?” 顾瓷含笑点头,也把一颗大白兔奶糖塞进了顾大婶的嘴里,撒娇道:“我自然是认识大妈妈的,大妈妈最喜欢我了。” 顾大婶高兴的点头:“对对对,大妈妈最喜欢你了。哎呦,我的宝儿,你真是恢复了,真是太好了。” 顾大婶激动至极,恨不得抱着顾瓷亲上两口。 她就生了两个儿子,做梦都想生闺女,可是没有生闺女的命,所以把一腔的母爱都倾注在了顾瓷的身上。 顾二婶酸溜溜道:“大妈妈最喜欢你,我这个二妈妈就不是最喜欢你了么?” 顾瓷连忙抱住了顾二婶,软软糯糯道:“二妈妈,你也是最喜欢我的,我都知道呢,我这不正给你剥糖纸呢。” 赶紧把奶糖也塞进了顾二婶的嘴里。 顾二婶嗔了她一眼,笑骂:“小坏蛋!” “嘿嘿。” 顾瓷嘻嘻的笑。 众村民看得都惊呆了。 “天啊,果然不傻了!” “是噢,别说,顾宝儿这不傻了笑起来还真好看。” “这话说的,以前顾宝儿就很好看,跟年画里的人似的,现在就是更那个什么来着?” “有灵气!” “对,有灵气,这个词用的好!就是这个意思。” “哎呦,不是说这顾宝儿之前之所以傻是因为福气太大压不住命格么,现在她不傻了,也不知道以前的福气还在不在。” “嘘,现在不能说这些,要挨批斗的。” “噢噢,我不说了,我这不是好奇么!” 众村民议论纷纷。 顾瓷笑了笑,大大方方对着跟陈盼弟交好的两个婶子亲亲热热的喊了声:“朱婶子,周婶子,以前多亏你们照顾了,来,吃糖。” 抓了把糖,塞在了两个婶子的手里。 朱婶子与周婶子笑得合不拢嘴。 “哎呦,这么稀罕的糖你留着自己吃就是了。我就说你从小长得好看,一看就是聪明的孩子,之前不说话,那是贵人话语迟,这不会说话了吧。” 周婶子也不甘示弱:“是啊是啊,我总跟盼弟说,宝儿不说话那是都看在眼里,放在心里,不想说而已,这不,一说就能说了嘛。” 顾瓷笑了笑,又对着几个关系不错的叔伯婶子打了招呼,也各给了一把糖。 又换来一阵的好话。 有人就起哄了:“哎呦,宝儿啊,论辈份我也是你的叔叔呢,咋不给我发糖呢?” 顾奶奶一看这发下去得发多少糖啊,心疼得不行。 她一把拽过了顾瓷,对着大家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今天就到这,想吃糖等过两天我们宝儿和小周订婚再发。” “那婶子宝儿哪天订婚呀,我们也来随人礼。” “急啥,到时间就会通知你们的,行了,都散了吧。” 顾奶奶说完,拉着顾瓷就往家里走。 这孩子手松,她点了下,发了整整十二颗大白兔呢,心疼的她直抽抽了。 给那帮子人吃干啥? 第14章 金手指来了 顾瓷知道顾奶奶心疼,不禁好笑,将唇凑到了顾奶奶边上,低声道:“奶,别心疼了,一会两包糖都给你吃。” 顾奶奶给了她一个白眼,没好气道:“我是想吃糖么?我是舍不得给他们吃!” 顾瓷哄她:“以后等我挣钱了,让您躺在大白兔奶糖里睡觉。” 顾奶奶扑哧一下笑了:“得了吧,这么多糖不得招耗子呀,我睡里面怕被耗子咬了。” 被顾瓷这么一逗,顾奶奶心疼的感觉也好了许多。 顾爷爷看着周时宴越看越是喜欢,这个孙女婿找得好,给他长脸。 “小周,走,进屋喝口水。” “不了,天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我明天有事来不了,后天我来下定。” 周时宴倒是不想走,恨不得能长在顾家。 只是现在天都擦黑了,再呆在顾家影响顾瓷的名声,所以就推辞了。 他准备明天就去准备定亲的彩礼,然后找媒人后天来下定。 没见顾瓷之前,他也没准备再成家,可是现在他觉得一天看不到顾瓷,就感觉度日如年。 他得用最快的速度把顾瓷娶回家。 要不是买的东西好多票不好找,他恨不得明天就来下定。 顾爷爷见周时宴这么懂礼,更是满意了。 “那行,你路上开车小心点。” 周时宴应了声,就坐上了车子。 起动时,还看了眼屋里,见顾瓷没有出来的迹象,有些失落的开车走了。 其实顾瓷倒是想出来送他的,但顾奶奶拉住了不让。 说是女孩子要矜持,不能上赶着,这样才能拿捏住男人。 顾瓷听了不禁唇抽了抽,这周时宴不是他们家赖上的么?这会讲矜持了。 顾瓷不傻了,引起了顾家的轰动,又引得顾家一阵的飞醋乱吃。 顾爷爷这支就生了三个儿子,每个儿子都生了两个小子,除了老三也就是顾父,多生了顾瓷这一个女儿。 这第三代六个和尚,就一个女孩子,还是最小的,顾瓷在家里得宠那是可想而知了。 大伯家的两个堂哥,一个二十四岁,叫顾江,排行老大,一个二十二岁,叫顾河,排行老三。 二伯家的两个堂哥,一个二十三岁,叫顾海,排行老二,一个二十一岁,叫顾洋。排行老五, 还有两个亲哥哥,顾山今年二十三 排行老四,顾峰今年二十,排老六。 江河,海洋,山峰,还是挺好记的。 因为顾老赖家名声不好,从顾奶奶到下面几个妯娌,一个个都是厉害的人,有名的泼辣,加上家里穷,所以疼闺女的不愿意把闺女嫁到顾家,但那些想卖闺女的,顾家也不愿意娶。 到现在顾瓷大堂哥都二十四岁了,还没娶妻生子。 要不说顾家奇葩呢,把个丫头片子当成了宝一样捧在手心上养不说,连家里几个小子都这么大年纪了,当爷奶的当父母的都不着急帮着成家。 要是换别人家男孩子到了二十不成家,一个个都急疯。 一家子都觉得现在挺好的,齐心协力一起摆烂当无赖,省得娶进门一个搅家精坏了家里的风水。 顾瓷:…… 无赖还有风水一说么? “宝儿,宝儿,我是大哥,你还记得我不?” 顾江激动的拉着顾瓷的手。 顾瓷还没说话,顾海就挤开了他:“什么大哥?是大堂哥!宝儿,看看我,我是二哥。嫡嫡亲的二哥。” 顾瓷刚展开一抹笑,顾海又被顾河扒拉开了。 “啥嫡嫡亲啊,明明也是堂的。来,妹妹,我是三哥,这是我给你煮的鸟蛋,你快趁热吃了。” “谢谢三哥。” 顾瓷笑着接过了鸟蛋。 众人:…… 大意了。 “宝儿,你不是最爱吃鱼么?明天哥带你一起抓鱼,好不好?” 顾洋也不甘示弱的表示对妹妹深深的关爱。 “去,去,去,咱门口的河里哪来的大鱼,全是指头一样的小鱼,给咱宝儿塞牙缝都不够。” “四哥,你啥意思,你是嫌弃咱们宝的牙缝大么?” 顾山:…… 顾洋笑眯眯道:“妹妹,你要是不想吃鱼,哥带你进山去,咱们抓兔子去,晚上给你做麻辣兔肉。” “嘁,说得兔子好像等你抓一样。宝儿,别听你五哥吹牛,他长这么大就没抓到兔子过,离兔子最近的一次就是薅了一把兔毛!别理他,大哥带你去采蘑菇,回来做蘑菇汤喝。” “嗯,宝儿,大哥采的蘑菇好啊,吃完了保管你能见小人跳一晚上的舞。” 顾瓷:…… 有点不敢吃了。 “宝儿……” “宝儿……” “宝儿……” 六个哥哥拼命的争宠,然后又互相揭短,把顾瓷笑得不行。 “行了,你们别闹宝儿了,宝儿今儿掉在水里受大罪了,让她早就休息吧。” 顾奶奶顾爷爷被六个孙子闹得头都疼,不禁站起来赶人了。 顾家六兄弟本来还舍不得走,但一听顾瓷累了,立刻老实了。 顾瓷进了自己的屋里,长吁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唉,太受宠也是一种负担。 顾家一共十间屋,其中九间正好坐落在长方形的三条边上,每间屋都不小,正对着门的三间有三十平米,两边的六间各有二十平米的样子。 还有一间就在进门的边上,是厨房,厨房也有十来平米的样子,足够一家人在里面吃饭了。 顾家三兄弟的房子是村里比较好的房子,是顾瓷的太爷爷太奶奶造的,据说顾瓷太爷太奶以前是在大户人家里当下人和丫环的,所以手里有些钱。 不过太爷太奶造的房子也不是什么青砖大瓦房,而是石头房,是从外面运来的石头砌成的房子。 这种房子质量特别的好,比青砖房其实更牢更厚实,但价格却便宜了一半都不止。 顶子上倒是用的瓦片,这样的房子住着舒服,但却不出格。 两边的六间正好给顾家六个兄弟住,将来就算是成了家,也能隔出一间给孩子住。 正房三十平米的三间房,正当中的一间是顾爷爷顾奶有住的,他们把这间屋子横着隔成了两间,外面就成为一家子聚着聊天的厅,老两口住后面隔出来的小间。 两边的两间房,又各隔出两间房出来,就成了四间房。 左侧靠外是顾父陈盼弟住,靠里就是顾瓷的房间。 右侧则是顾大伯夫妻,顾二伯夫妻住的。 顾父与陈盼弟为了让顾瓷住的舒服,三十平米的房间,给顾瓷隔出来了二十平米,还在她房间里隔出一个小厕所。 小厕所虽然挺简易,但却让顾瓷很满意。 她看过年代文,知道以前农村的厕所就是地上挖个大坑,上面横两根木板,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不说,还颤巍巍的,弄不好还会掉下去。 当时看得她头皮都发麻。 一路上她还担心以后也得上这样的厕所,没想到顾家给她这么一个惊喜。 小厕所里放着一桶水,随用随冲,还有一个小窗户透气,所以里面一点也没有味道。 地面上铺的是青砖,刷得干干净净的,可见打扫的十分仔细。 “宝啊,娘帮你把热水烧好了,你把门开了,娘帮你提进去。” 顾瓷听到陈盼弟的敲门声,连忙打开了门。 “娘,我来吧。” 伸手就要接过陈盼弟手里的热水瓶。 “不用,别烫着你。” 陈盼弟躲过了顾瓷的手,拎着热水瓶走进了小厕所。 小厕所的木架子上有两个脸盆,一个大红牡丹花脸盆放在上面,是洗脸的,一个白瓷盆放在下面,是洗脚用的。 架子上还挂着一块毛巾,虽然不是很新了,但也不是那种磨得没毛的硬的那种。 墙上挖了个小龛,里面放着一块香皂。 这些东西在现在那是随处可见,但在这个年代,能配齐了,那是相当不容易的。 尤其是农村。 好多农村家里,一个盆一家子用,洗完脸洗脚,第二天洗洗干净还装菜上桌。 这种事别说在是在七十年代了,就算是在九十年代,顾瓷也曾在电视纪录片上看到过. 由此可见顾瓷在家里的受宠程度了。 陈盼弟先是舀了一瓢水倒入了红瓷盆里晃了晃,然后把水倒进了蹲坑里,这才又倒了些热水兑了些凉水在盆里。 摸了摸温度,才对顾瓷道:“宝啊,娘帮我把水兑好了,我来帮你洗洗头发。” 以前的顾瓷是傻的,现在顾瓷不傻了,哪能让陈盼弟帮她洗头呀。 “娘,我自己来吧。” 陈盼弟这才想起自己的闺女不傻了,不用她帮着洗了。 一时间又是高兴又有点失落。 高兴的是闺女不傻了,失落的是闺女大了和她没这么亲密了。 “那行,你自己洗吧,洗完了早点睡,明天早上娘给你卧鸡蛋。” 陈盼弟把毛巾递给了顾瓷,出了门。 白天这身体是掉进水里了,也不脏到哪去,顾瓷稍微擦洗了下就完事了。 擦完后,把水倒在了地上,水就往低处流入了角落的一个小洞里。 外面是一个化粪池,连着后院的一块自留地,这样给自留地施肥也十分的方便。 忙了一天,顾瓷也终于能把脑海里的记忆给整理一下了。 村里人虽然都叫原主顾宝儿,但其实原主与顾瓷同名,只是家里人一直叫原主宝儿,所以村里人就以为原主叫顾宝儿了。 她现在所处的这个村子是西南地区向阳大队下面的顾家村,她家在村里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顾家八代贫民,在这种特殊的年代里十分的有底气。 有底气的后果就是造成了原主一家子全是极品。 从她爷爷奶奶到她的亲爹亲妈还有二个伯伯伯母以及四个堂哥二个亲哥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全都是又懒又馋又不讲理的主。 臭名远扬的顾家村馋懒滑赖奸一家子。 馋不说了,除了不能吃的,没有顾家一家子不吃的东西。 所以,就算是在这种贫穷的年代,顾家一家子都养得不错,没有一个看着皮包骨头的。 滑,那是因为顾家这么多的男壮力,居然没有一个是满工分的,最高工分是五个工分,也是全村平均工分,甚至连一个十岁的娃子都不如! 顾家的女人不下地,就算是秋收必须全下地,顾家的女人都会齐刷刷的得病。 时间长了,村里人也懒得计较了。 反正工分少分的少,也不吃他们的。 至于懒,那是不但在顾家村出名,连别的村也知道。 有一次公社里开会,要求所有村子的人都去。那公社门口打谷场乌秧秧的全是人。 人手一个小板凳都坐着端端正正的等着领导下指示。 顾家人倒好,也是人手一个包袱来到了公社打谷场。 一家子的人看着边上的十来棵大树,把手里渔网两头系在了树上,然后一个个都躺在了渔网里。 公社领导在上面说得唾沫横飞,口干舌燥。 下面队员坐得毕恭毕敬,腰杆笔直。 就顾家人睡得口水直流,呼噜震天。 从此,整个公社都知道了顾家。 顾家人人都懒,而原主更是懒出了名。 属于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油瓶倒了都不扶那种。 原主的懒最被脍炙人口的是有一次全家都去远方亲戚家走亲戚,原主懒不想爬山,就没去。 结果突然下大雪,顾家人被困在了亲戚家里回不了家。 原主看到下雪了,就穿着衣服在雪里滚。 这事被张寡妇看到了,到处跟人说原主懒到了抽筋,连洗衣服都不会。 原主奶奶回来知道后,一面对着张寡妇破口大骂,一面回头就安慰原主:“这事怪奶,没教你洗衣服 ,让你被人笑话了。宝啊,以后记着,衣服脏了千万不能在雪里滚,那滚不干净,得等下雨天,拿到外面被雨淋,越大的雨洗得越干净,知道不?” 全村人当时都瞠目结舌,对顾家人的懒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顾瓷脑海出现这一幕时,唇狠狠地抽了抽。 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衣服,还好,没有什么味道。 看来雨淋得还挺彻底的。 不过原主在雪里滚倒不是懒,原主受宠,也不知道家里谁有那么大的本事,竟然给原主弄了一件貂皮大衣。 天冷时原主一直穿在外衣里面。 这不她看着雪大又厚,也没有人出来,就拿着貂皮大衣在雪里洗,结果洗到一半没想到张寡妇走来了,怕被张寡妇看到貂皮大衣引来麻烦,就连忙把貂皮大衣埋在了雪里,怕貂皮大衣露出来,原主就压在上面滚。 想到这里,顾瓷不禁挑了挑眉,这么说来,原主也不是如表现出来的那么傻。 脑中整理完了顾家的事,顾瓷就有数了,她躺在床上,拿着周时宴给她的玉佩看。 看了一会,心头一动。 这块玉佩既然与她这么有缘,说不定有什么玄机在里面。 根据穿越定理,穿越女主可都是有金手指的,于是她拿了一根针,给自己手指就来了一针。 一颗鲜红的小血珠子瞬间就沁了出来。 她把小血珠子摁在了玉佩上,玉佩就把她的血珠给吸收了,而且还在那里不停的吸着。 顾瓷眼见着自己那一颗小血珠变成了汩汩的小细流,眼珠子都突出来了。 “我去,这身子的抗凝血能力这么差。” 她想也不想,把玉佩直接从手上挪开了。 吸了她血的玉佩由晶莹剔透的绿透出了一丝妖冶的红,更加的漂亮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顾瓷的错觉,她仿佛看到那一丝妖冶的红闪了闪,似乎在抗议没有吃饱。 顾瓷冷笑了。 吃了她这么多的血,要是一会没什么好东西赔偿给她,她就砸了这鬼东西。 玉佩仿佛感觉到了顾瓷森森的恶意,本来晶莹的光泽瞬间黯了黯。 顾瓷把玩着玉佩,眯了眯眼,红唇冽艳,轻轻吐出一个字:“进!” 瞬间,顾瓷从她的房间里消失了。 当顾瓷站在了熟悉的大门口时,情不自禁的爆了句粗口:“草!” 第15章 你把菜也戒了 空间里居然是她前世搞医学研究的小岛。 这个小岛是她前世成年时,她的父母送给她的成年礼。 小岛环境优美,而且四季常春,所以,她就把这个小岛建设成了她的研究基地。 因为她声名远播,在世界医学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基地里不但有世界上最先进的医学器械还有最先进的医疗设备,更有众多医学界有名人士,更有几个是曾经拿过医学诺贝尔奖的科学狂人。 为了让这些人有最舒适的生活环境,里面配备了顶尖豪奢生活设施,更有一个大型商场,集齐了世界各地的奢侈品,帽子,眼镜,手表,衣服,鞋子,皮带,首饰,化妆品,等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这里没有的。 而这里的食物更是每天都从世界各地空运过来,集齐了上百种之多,这些科研人员只要想吃,随时就能取用。 为了保密,这里除了科研人员,并没有请任何佣人,这些科研人员的生活助理全是当时最尖端的高科技机器人。 为了防止科研人员的审美疲劳,这些机器人都是一比一仿真人机器人,连声音都是录入的最让人心神愉悦的声优声音。 如果不看这些机器人的眼睛,根本不会相信这些不是活人。 要是哪个科研人员看烦了哪个机器人,还可以根据这个科研人员的喜好给这个机器人换皮肤,换容貌。 顾瓷很是高兴,没想到这个玉佩里竟然把她的小岛带来了。 她走到了发研究所的门口,对着研究所门口进行了瞳孔虹膜验证。 验证通过后,门里传来一道愉悦的声音:“欢迎顾博士。” 门慢慢的打开了,露出里面如同外星球一样繁复的科研场所。 踩在了能当镜子所的地面,顾瓷闭上眼,用力吸了吸里面的空气。 熟悉的空气,让她毛孔都舒展了开来。 “顾博士,晚上好。” 一个长相特别精致的小姑娘高兴的滑了过来,对着顾瓷行了一礼。 “晚上好,一号!” 顾瓷笑着跟小姑娘打了个招呼。 这个基地是顾瓷的,所以顾瓷的机器人生活助理是一号。 “顾博士,您是需要先吃点东西还是先去洗澡。” 顾瓷心头一动:“洗澡。” 刚才条件不允许只能稍微擦了擦,现在既然能洗澡了,顾瓷自然不能亏待自己。 别看顾瓷是医生,经常呆在医院,但她有洁癖,总觉得医院不干净,以前只要从医院回来,都要洗澡,换掉所有的衣服,才会开始一系列的活动。 “好的。顾博士,我先去准备。” 一号对着顾瓷行了个礼,然后飞快地滑走了。 顾瓷一面慢悠悠的走,一面欣赏着她的研究所。 虽然前世看了十多年,早就闭着眼睛都熟悉了,但现在再看一遍,恍若隔世的感觉还是挺美好的。 坐着电梯来到了顶楼,顶楼是她专属的生活空间,有两千多平米。 坐上了停靠在电梯边的电动椅上,她直接命令:“去卧室。” “好的。顾博士” 电动椅带着她稳稳地滑向了她的卧室。 卧室的一切都与她离开的没有变化,她直接进入了她那间豪奢的大浴房 躺在洒满了鲜花的巨大浴池中,一股股的按摩水柱冲刷着顾瓷的身体,顾瓷惬意的眯起了眼。 “顾博士,需要给您按摩么?” 一号拿着玫瑰精油跪在了顾瓷的身后。 “好的。” 顾瓷闭上了眼,一号那对仿真人手摁上了顾瓷的太阳穴,开始从她的额头帮她进行经络疏通。 给一号输入的按摩程序是按着前世最有名的中医大拿的手法输入的,顾瓷每次做完实验疲惫时,被按摩一会,就能疲惫感消失。 头部按摩了十五分钟后,一号又给顾瓷在脸部按摩了十五分钟,贴了个面膜,见顾瓷睡得很香,就离开了。 过了十五分钟后,一号又进来了。 “顾博士,四十五分钟了,您该起来了。” 她的话音一落,顾瓷瞬间就睁开了眼。 “不错。” 顾瓷对着一号表示夸奖。 被设置人性化的一号脸微微一红,对着顾瓷道:“谢谢顾博士夸奖,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顾瓷的唇微勾了勾。 穿着丝绸睡袍,顾瓷又来到了食品区。 那里,数百种来自世界各地的美食都摆放着,热的热气腾腾,冷的冷得直冒凉气,完全都是呈现最新鲜的状态。 顾瓷高兴坏了。 本来她都准备好了过忆苦思甜的日子了,没想到老天给了她这么一个惊喜。 一定是老天看她前世救人救的多,所以给她的奖励。 她走到了水果区,视线落在了摆放漂亮的榴莲肉上,不禁想到刚穿过来听到的话,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起来。 伸手正准备拿榴莲,一号提醒道:“顾博士,经过测量,您今天身体里的热量已经接近的饱和,您如果想吃榴莲的话,最多只能吃100克,需要我为您准备么?” 顾瓷的笑容微顿,看着诱人的软糯,悻悻道:“给我一百克榴莲。” “好的,顾博士!” 一号微微躬身,举起了小刀对着盆子里的榴莲肉切了一块,取出来放在了一个干净的盘子后,递给了顾瓷。 “顾博士,一百克榴莲,请您慢慢享用。” 顾瓷嗯了声,傲骄的端着榴莲走了。 机器人就是这点不好,涉及数据的事就一点不人性! 她多吃一点怎么了? 享受的吃完了一百克榴莲,一号立刻又贴心的递上了漱口水。 顾瓷想着澡也洗了,吃的也不能吃了,还待着干嘛? 回去睡觉吧。 才准备离开,顾瓷突然眉头一皱,回头看向了刚才放榴莲的盘子。 “一号,刚才这个榴莲是你补充的么?” “不是的,顾博士。” 顾瓷眉头微皱了皱,走到了榴莲的摆盘边上,看向了榴莲肉剥出来的时间。 基地里就是这样,所有的食品都是能追溯源头,包括产地,经手人的人名,还有生产的时间,精确到了秒,以最大程度的保证食品的安全和新鲜度。 如果刚才顾瓷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榴莲是一个叫巴辿。乍软逢的人于早上10.28分在泰国麦肯农场采摘的,而由这里机器人剥开的时间是16.55分,按这里时间,也就是十分钟前。 可是现在,这个被剥出来的完整榴莲还是这样的信息,这说明这块榴莲不是机器人在她取食完后补充的,而是自动生成出来的。 她心头一动,随机的拿走了边上的一个苹果。 拿着苹果,她等了一会,然后她惊喜的发现,刚才的空盘里又出现了一个苹果。 顾瓷真是太开心了。 这意味着她研究所里的食物可以取之不尽了。 带着这个好心情,顾瓷准备离开研究所了。 正准备出门,她想到什么,又坐电梯来到了商场。 这里有一个外籍科研人员是狂热的年代文迷,所以他奇葩的要求顾瓷为他准备的一应生活用品都是七十年代的东西。 包括充满了浓浓年代感的装修,充满了年代感的衣服,以及食物,用品。 为了准备这些东西,顾瓷让人专门开了个小工厂,加工这些充满了年代感的东西,然后放在商场里供那个科研人员挑选使用。 顾瓷看到里面一辆凤凰二八大杠不禁笑了。 她让一号试着把二八大杠取走,果然过了一会,那里又补了一辆凤凰二八大杠。 顾瓷笑了。 随意的从商品架上取了一个铁皮盒饼干,这才离开了研究所。 她倒是想住在研究所里,但她怕陈盼弟晚上来她的屋里。 要是发现她不在屋里,顾家不得闹翻天啊? 事实证明,她的顾虑是对的,她睡着的时候,听到陈盼弟进屋的声音了。 而且不止一次,几乎隔两小时都来看她一眼,更离谱的是,还用手在她的鼻子下试了试鼻息,感觉她有呼吸后,陈盼弟才如释重负的轻手轻脚离开了。 那边,周时宴只花了十分钟的时间,就把车开到了镇派出所。 林胜利为了等他,特意没有回家。 看到周时宴兴冲冲的走进派出所,笑着迎了出去。 “老周,走,去我家喝几杯去。” “不喝。” 周时宴摇了摇头。 林胜利急了:“怎么不喝了呢?当初咱们都在营里的时候,你可是最能喝的。” 周时宴脸黑了黑,不乐意了:“胡说什么呀?我什么时候最能喝?我是滴酒不沾!” “啥?” 林胜利愣在那里,一副见鬼的样子:“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明白!” 周时宴嫌弃道:“年纪不大脑子就不行了?” “不是,你滴酒不沾?你确定不是说笑话?”林胜利迷糊了。 难道他印象中最能喝的周时宴是他见鬼了? 他挠了挠头,又看了眼无比严肃的周时宴,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真的出现问题了。 扭过头,他拿起了电话,开始拨号。 周时宴立刻摁住了他的手:“你给谁打电话?” “我问问咱们那会的班长,我难道真的脑子糊涂了?” 周时宴脸更黑了:“行了,你没记错,我是戒酒了。” 林胜利高兴了:“我就说我脑子不能记错,对了,你啥时候戒的?” “今天!” 周时宴理直气壮。 林胜利一下气乐了:“你啥意思啊?我请你喝酒,你说戒酒了,敢情是才戒的啊,你这是专门为我戒的吧?” 周时宴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想啥呢?你以为你是谁啊?我那是跟我对象家人自我介绍时,我说我不喝酒的。我要是再喝酒,那我不是成了骗人了么?” 林胜利一脚踹了过去:“滚犊子吧,你明明喝酒说自己不喝酒,那不是骗人是什么?” “谁骗了?我说完了再也不喝了,那就不是骗人。” 林胜利看着周时宴自欺欺人的样子,觉得没眼看。 “行了,不喝酒,咱们就吃菜,吃菜总可以吧?你不会也戒了吧?” 周时宴:…… 这货是懂得气人的。 第16章 没了就没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老林,你手里有多少票?” “你要什么票?” 两人吃了一会,周时宴就问林胜利要票了。 他是来做任务的,身上带的票据都是粮票一类的,其余工业票,自行车票什么的都没有。 “什么票都要。” 周时宴现在恨不得把供销社给搬空了。 “什么票都要?”林胜利气乐了:“你还真是高看我了。我就有十二张工业票,还有两张肥皂票,三张手纸票,二十尺的布票,其余的没有了。” 周时宴眉头皱得死紧。 这些票够干嘛的? 根本就拿不出手。 不过蚊子虽小也是肉。 “行吧,你把所有的票都给我,等我过一阵还你。” “你突然要这么多票干啥?” 林胜利一面掏票一面问。 “我要订婚了。” 周时宴想到以后顾瓷就是他的小媳妇了,眼里充满了笑意。 “订婚,那可是好事!给,这票不用还了,就当我给的贺礼。” 林胜利把票都塞到了周时宴的手里。 周时宴接过放在了口袋里,也没有说什么客气的话。 他和林胜利之前在部队里那可是过命的交情,林胜利是受伤退伍回到家乡了。 两人的关系这么硬,等以后林胜利结婚,他自然会还一份厚礼。 林胜利给周时宴夹了一片肉,取笑他:“你这小子部队里这么多的领导给你介绍你都不答应,没想到这会子倒跟老房子着火似的,急得不行了。” 周时宴盯着肉半天没动筷子。 之前他就想着吃顾瓷吃过的筷子夹的菜,约等于和顾瓷间接亲嘴了。 现在按着这个逻辑,他怎么也吃不下去林胜利夹的菜了。 想到他跟林胜利间接亲嘴,他恶寒的打了个摆子。 见周时宴半天不动他夹的肉片,林胜利随意地开起了玩笑:“咋了?这是嫌弃我用过筷子给你夹的菜?” 周时宴微微一笑,拿了两根干净的筷子夹起刚才那片肉还给了林胜利。 林胜利想和他间接亲嘴那也不行。 林胜利惊呆了:“我去,老周,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会真嫌弃我么?” 周时宴给了他一个你自己领会的眼神。 林胜利气乐了。 “你他么忘了咱那会都喝一杯水,吃一碗饭,连一个发霉的窝头都是你一口我一口分了吃的?” 周时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订亲了,得避嫌,你知道不?” 说着挥了挥手,无比嫌弃道:“你说我跟你说这干嘛?你一个没人要的老光棍!” “欸……” 林胜利气得踹了周时宴一脚。 这个过河拆桥的狗东西! “行了,我不跟你多说了,我喝多了,先去放放水。” 林胜利气得跑了。 周胜利没理他,坐着笔直,夹了颗花生豆吃着,脑中却盘算着要问谁再要些票来。 这时林胜利匆匆的跑了回来:“老周,把我那三张手纸票还我。” “干嘛?” “我手纸没了,我得买手纸呀。” 现在手纸供应紧张,也就城里人能用上手纸,农村里都是自己做的马粪纸,马粪纸又粗又硬又不吸水,弄不好能把屁股拉出一个口子。 这还是条件不错的人家才用得起,要是穷一点的,就用竹片刮了。 周时宴想到顾家的条件,眼微闪了闪。 他得多弄些手纸给顾家送去。 “没了。” 他一本正经的回答。 “啥?” 林胜利以为自己幻听了。 不敢置信的问:“你说啥?我刚给你的手纸票没了?” “嗯!” 周时宴毫无说谎的心虚感,眼神特别的坚定。 林胜利:…… 半天憋出一句话:“你放屁!” 周时宴歪了歪身体,不乐意了:“老林,文明点。” 林胜利气得直跳脚:“周时宴,你让我文明点?我说你要不要脸?我刚给你的票,你扭头就说没了,你当我傻子还是你谎话说多了把自己都骗相信了?” “我没说谎,就是没了。” “咋没了,来来来,你给我说说就这几分钟你是怎么把票弄没的?” “没了就没了,还能什么事都说出原因来?” 周时宴不耐烦了:“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不就是几张手纸票嘛,你自己说送我了,你要实在舍不得,等我有的时候多还你几张不就行了?至于你急成这样么?” “你……” 林胜利气得没话说了,他现在等着手纸用呢,等周时宴这狗东西还他,黄花菜都凉了。 如果可以,他一定跟这个见色忘友的狗东西断绝关系! “你他么不还我,我用啥?” 周时宴眼微闪了闪,眼尾瞟向了院子边上种着的一排竹子。 顺着他的眼神,林胜利也看了过去,等看到一排竹子时,他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一声怒吼:“周时宴,你这个狗东西!你居然让我用竹片!他么的你这个黑心肝的忘了我有痔疮?!” 第17章 打上门去 第二天一早,顾瓷是在公鸡的打鸣中醒来的。 睁开眼,看了看头顶的房梁,顾瓷还有一瞬间的迷糊。 很快,她反应过来,她是穿越了。 脱下了身上的真丝睡袍,随手扔进了空间里。 将家里唯一一条真丝的单子叠得整齐。 说来顾家真是心疼原主,这条真丝被子是原主的太奶当年当丫环时主家赏赐下来的。 据说那以前是用来进贡给宫里用的。 顾太奶自己都舍不得用,大伯奶和二伯奶都眼红了不知道多久了,尤其是李大丫更是明里暗里向顾太奶要了多少次,但顾太奶从来没松口。 直到原主出生了,顾太奶直接就拿了这么大一块单子给原主当被子使了。 之前是让顾奶奶把这块大单子剪了做原主的包被,顾奶奶没听。 一来真丝太滑,顾奶奶怕万一一个错手,把原主从包被里掉出去了,那她不得哭死? 还有就是觉得等原主大了再把小块的拼起来,盖在身上不舒服。 毕竟小时候就那么几年,大了可以一直盖。 不过顾奶奶也没亏待原主,小时候包被也是买的新棉布,洗了又洗,洗得特别柔软给原主用上的。 为此顾奶奶没少被村里人说败家。 毕竟村里人这么多孩子的包被都是用旧衣破布拼成的,哪有用成块的好布的? 有了脑子里的记忆,顾瓷不禁多看了几眼那条单子、 这么一看,对顾太奶多了几分好奇。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顾太奶对她这个重孙女另眼相看。 因为,这丝绸单子竟然是宫廷织匠织的云锦,云锦素来就有一两云锦一两金的美名。 顾太奶这是把半斤的金子送给了原主。 别跟她说顾太奶不识货,那可是资本家家里的丫环,而且不识货能藏得这么严实。 顾瓷想了想,还是把这块丝绸收了起来。 虽然顾家八代贫民,顾太奶和顾爷爷还是下人出身,属于被压榨的阶级。 但这么好的东西就是原罪。 她也没把丝绸放在箱子里,而是直接放在了空间里。 顾家的人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从来不翻原主的东西,给原主充分的隐私空间。 想了想,她又从空间里拿出了十几个煮熟的鸡蛋。 空间里的鸡蛋不但是散养的,而且是食用经过高科技配比饲料养大的鸡生的,这样的鸡蛋口感更好,而且营养更全面。 出了门,陈盼弟早就把刷牙的瓷杯子装好了温水,更把牙刷上挤上了牙膏放好了。 这也是顾瓷才有的待遇。 家里其他人可用不起这些,就是拿柳条蘸了些盐刷牙。 为了省钱,年轻的连盐都舍不得用。 “宝儿,快,娘给你都准备好了。” 陈盼弟看到顾瓷就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线。 “谢谢娘。” 顾瓷对着陈盼弟甜甜一笑,道了谢。 陈盼弟看着乖巧可爱的闺女,心尖尖都要化了。 “哎呦,自己的亲娘还谢啥?” 陈盼弟又进屋把顾瓷的洗脸盆拿了出来,兑好了温水,又准备给顾瓷洗脸了。 才准备拧毛巾,又放了回去 。 “唉,瞧我这记性,忘了你都好了,不用再让娘帮着洗了。” 陈盼弟有些失落的说道。 顾瓷低头洗着脸,洗完后才笑道:“我都记着呢,您养我小,以后我养您老。给您洗脸。” 陈盼弟感动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宝儿啊,娘真是没白心疼你。不过我老了才不用你侍候我呢,我要是不能动了,我就吃老鼠药去,才不拖累你。” “瞎说什么呢?”顾瓷板起了小脸:“娘,您要以后再说这种话,我可生气了。” “不说了,不说了”! 陈盼弟忙不迭的保证。 虽然被顾瓷说道了,但陈盼弟心里却比吃了蜜还甜。 “妹,吃饭啦。” 顾峰从厨房里露出了一个头,对着顾瓷叫了声。 顾瓷把洗脸毛巾晾在了院子里的竹竿上,拉着陈盼弟往厨房里走。 厨房里有两张八仙桌,家里一共十五个人,正好坐了两张桌子还富余了一张位置 。 顾瓷就一人独坐那两人座。 之所以这么坐也是因为谁都争着要跟顾瓷坐,最后顾奶奶一声令下,就让顾瓷一人坐两张座,谁也别抢了。 六个哥哥早就在了一张八仙桌的三边上,就等顾瓷一人了。 看到顾瓷来了,六个哥哥眼睛一亮。 “妹,妹,快过来。” 顾峰站起来就拉着顾瓷坐在了她的专座上。 随后激动道:“妹,妹,我跟你说,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奶居然敲了六个鸡蛋。” 不年不节又不是秋收的时候,能吃上鸡蛋,还是这么多个,大家都特别的兴奋。 顾奶奶骂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昨儿个才吃了这么多的好东西,都是喂狗了?” 顾峰不服气:“昨天是昨天,不妨碍今天吃到鸡蛋高兴。” 顾奶奶白了他一眼,对上顾瓷时,又如变脸一样,笑开了花。 “宝儿啊,奶给你单独蒸了两个鸡蛋羹,还放了猪油,特别香呢,一会你全吃了,好好补补,知道不?” 顾瓷乖巧地笑着:“知道了,谢谢奶。” 顾奶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她家的孙女就是懂礼貌。 很快,顾大伯娘和顾二伯娘就把早点端了上来。 饶是顾瓷早就有了准备,还是被早上的吃食给惊到了。 他们这一桌就一盆几乎能照见人影的粥,还有六个硬得能砸死人的窝窝头,及一盆子能打死卖盐的咸菜,唯一能看得上眼的,就是之前顾峰所说的一盆子鸡蛋。 鸡蛋被顾奶奶摊得薄薄的又大大的,能看得出来,顾奶奶的手艺相当的高明。 能把两个鸡蛋摊出六个鸡蛋的效果来,还不厉害么? 顾奶奶迈着小脚端出了昨天剩余的十个大白馒头。 她给了顾瓷两个大白馒头后,又给了除顾峰外其余五个孙子一个一个,还有三个馒头,一个给了顾爷爷,另外两个给了大房和二房夫妻两。 “一共十个馒头,昨天吃过的人今天就不给了。大家没意见吧?” “没意见!” 众人高兴的回了声。 顾家虽然无赖,但那是对外面人,家里却十分的友爱和谐。 顾瓷拿着两个白馒头,一个给了顾奶奶,一个给了顾父与陈盼弟。 “奶,爹,娘,我昨天吃多了,吃不下了,这两个馒头你们吃。” 顾奶奶哪里肯拿:“啥吃多了?好东西还有吃多的时候?行了,我们知道你孝顺,但你从小身体不好,这馒头你就听话吃了。” 顾瓷摇头:“我不吃,我吃鸡蛋羹就饱了。” 顾奶奶还专门用两个鸡蛋给她蒸了一碗又香又嫩的鸡蛋,她本来是想把鸡蛋羹也给大家分了的。 但她知道白馒头都让出去了,顾奶奶肯定不能让她再把鸡蛋羹再让出去了。 果然顾奶奶见她愿意吃鸡蛋羹,这才不坚持了。 “那行吧,我亲孙女孝顺我的,我吃!” 顾奶奶笑着用力咬了一口白馒头。 顾瓷开心的笑了。 扭过头,对顾父与陈盼弟道:“爹,娘,你们也吃。” “好,我们也吃”! 顾父把白馒头掰了两半,大的一半给陈盼弟,笑眯眯道:“给,咱闺女孝顺咱的.” 陈盼弟也没客气,接过后咬了一口,一面嚼还一面赞:“闺女给的就是香!” 顾家的饭桌上没有像小说中年代文里所说的,好东西一大家子都抢着吃,那块摊得大大的鸡蛋饼,被顾大哥分成了均匀的八等份。 六个哥哥一人一份,多出来的两份就给了顾瓷。 顾瓷有鸡蛋羹了,哪还能吃他们的。 不过两块鸡蛋也分不均匀,顾瓷干脆拿了分给了大伯母和二伯母。 刚才多出来的两个馒头,一个给了奶奶,一个给了亲爹亲妈,现在多出来的两块鸡蛋饼自然要给大伯母和二伯母。 顾瓷可是端水大师。 眼见着就要吃完了,顾瓷放下碗就跑回了屋。 鸡蛋本来是在她空间的,不过她也不能凭空变出十来个鸡蛋吧? 不一会,她端着十四个鸡蛋跑回来了。 “爷,奶,大伯,大妈妈,二伯,二妈妈,爹,娘,这是给你们的鸡蛋。” 又把剩的六个蛋拿到了自己的那桌。 众人看到这么多的鸡蛋都惊了。 顾峰惊喜交加:“妹啊,你这是哪来的鸡蛋啊?” 顾瓷眼闪了闪:“周时宴给的。” 顾奶奶急道:“哎呦,你咋拿人这么多的鸡蛋呢?要是被他看轻可咋办?” 顾瓷眨了眨眼:“都吃了这么多的菜和馒头了,还在意这十来个蛋么?” 顾奶奶一窒。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得了,拿都拿了,还能怎么样? “这么多蛋也不能让我们都造了,宝啊,你收起来,每天吃一个补身体。” 大伯母和二伯母也这么说。 几个宠妹如命的哥哥更是不肯吃了。 顾瓷不乐意了:“这都煮熟了,天这么热,坏了咋办?难道让我吃坏蛋把身子吃坏了?” 一听顾瓷这话,众人不敢让顾瓷留着了。 顾爷爷发话了:“行了,既然是宝儿的心意,大家吃吧,大家得记着咱宝儿的好。” “那是。” 顾大伯母高兴的拿起了鸡蛋。 谁不愿意吃鸡蛋呢。 顾峰更是高兴的咧开了嘴,就差跳起来了。 看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顾瓷抿唇笑了。 这样的环境,她真喜欢。 吃完了鸡蛋,顾奶奶抹了把嘴,一声令下:“老大家的,老二家的,老三家的,走,咱们去你们二伯家讨公道去!” 昨天晚上顾奶奶把顾二妞推顾瓷到河里的事说了,一家人都气得当时要找顾村长家算账。 顾爷爷劝住了。 一来天晚了,就算去闹,看热闹的也少,不能起到败坏顾二妞名声的作用。 二来晚上顾村长在家呢,万一顾村长出来说好话,他们要是还坚持要闹,那就是撕破脸了。 今天一早顾村长正好去镇上开会了,那他们不趁机去闹还等什么时候? 顾奶奶拉着顾瓷带着三个儿媳就雄赳赳气昂昂往顾村长家去了。 顾太爷顾太奶一共生了三个儿子,分家后,顾太爷和顾太奶住在了老房子里。 他们给三个儿子也一家造了一套房子。 有道是远香近臭,所以顾太爷和顾太奶没跟村里其他家长一样,给兄弟三人紧邻着造房子,而是每家都离了有三四十米的样子,这样有事叫一声兄弟都能知道。 平时又保持距离,处着舒心。 要不是顾村长娶了李大丫,这样的做法无疑是十分有智慧的。 可惜李大丫不是个贤惠的,在妯娌之间总想掐尖,惯会没事找事。 尤其是对顾奶奶,李大丫更是横看不惯竖看不顺眼。 李大丫与顾奶奶从小就不对付。 她俩是一个村的,李大丫家里重男轻女,所以李大丫可以说是在苦水里泡大的。 而顾奶奶却与李大丫恰恰相反,她是在蜜罐里泡大的。 她娘生了七个儿子,临到最后才生了顾奶奶这个老闺女。 顾奶奶与她的亲大哥更是差了二十岁,与她最小的哥哥也差了近十岁,所以,顾奶奶不但是父母掌心的宝,还是几个哥哥心中的宝。 就连顾奶奶的亲大嫂和亲二嫂,也把顾奶奶当成女儿一样养。 所以顾奶奶是李家村最幸福的女孩子。 如此大的落差,李大丫能不嫉妒顾奶奶么? 让李大丫更嫉恨的顾奶奶的是,当初她看上的是顾爷爷,可是顾爷爷却看不上她,一心想求娶顾奶奶,所以李大丫一气之下,嫁给了顾二爷爷顾村长。 顾村长与顾爷爷虽然是亲兄弟,但长相却差异很大。 顾爷爷一米七五的身材,长得白白净净的,风度翩翩要是不说他是贫下中农,光看外表,都以为他是哪个地主家的少爷。 而顾村长却才一米六三的身高,长得那是又黑又瘦,一看就是农家孩子。 李大丫嫁给顾村长后其实是后悔的,但后来顾村长越混越好,最后竟然成了村长,她才得意起来了。 但她再得意,实际上却没有顾奶奶过得舒心。 毕竟顾爷爷是村里出了名的疼妻如命。三个儿子就算再无赖,但有一点不得不承认,那说起孝顺来,村里没有一个比得上的。 娶了三个儿媳后,顾奶奶家里的活更是没沾过手。 就这些都让李大丫嫉妒的不行不行的。 顾奶奶带着三个儿媳气势汹汹的样子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 有人问:“顾婶子,大清早的谁惹你生气了?” 顾奶奶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恨恨道:“这个白眼狼,她就是仗着我家宝儿不会说话,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害人。你们说,这样的贱胚子,是不是该打?” “打,确实该打!” 那人也气愤不已。 原主对顾二妞的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本来还以为顾二妞是个好的,带着原主玩,哪知道竟然是这么个丧良心的玩意。 有人就说了:“我就说宝儿落水了,顾二妞咋不叫近处的人去救,反而跑李二赖家门口叫人,原来是安的这个心!” “要我说呀,这个白眼狼就得打死,她不但想杀了宝儿,还想让宝儿的名声都没了,这种人还留着干什么?” 村里人越说越怒,很快就纠集了好几十个嫂子婶子。 顾奶奶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顾村长家门口。 第18章 把顾二妞沉塘 “顾二妞你给我出来!” 顾奶奶进了院子就对着里面大喊。 李大丫听到顾奶奶的声音,顿时怒了。 这还有完没完了? 昨天已经拿了一瓶麦乳精走了,后来又误导她打了自己的男人,现在又打上了门,这到底是想干啥? 李大丫三步并作两步掀开自己门口的门帘子就冲了出来。 “顾玉,我他么的给你脸了是不是?你不依不饶的来闹!” 才骂完就看到一院子的村里人,愣了愣,随后更是怒不可遏。 “顾玉,你干啥?你这是想干啥?带着一帮子人来我家打砸抢么?好啊,来来来,我就等着,看你们哪个敢动手!只要敢动手,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你们有一个算一个,我都给送去蹲大牢!” 村里的婶子面面相觑,吃个瓜可以,但为了吃瓜把自己送进牢里那就不值得了。 朱婶子率先开口:“李婶子,你可别误会,我们就是来讨个公道的。” “公道?你有啥公道要向我讨?我是欠你家钱了还是杀了你家的人了?” 朱婶子道:“你们家顾二妞把顾宝儿推到河里去的事,难道你就不该给顾婶子一个公道么?” 李大丫一顿,气急败坏拿起了边上的笤帚就开始往众人身上扫:“去去去,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关你们什么事?要你们在这里嚼舌根?有这功夫好好看着你们家的老爷们,别在外面偷吃都不知道。” 众婶子被李大丫气得脸红脖子粗,还没等还嘴,又吃了一嘴的灰。 顾大婶直接走上去,一把抢走了李大丫手里的笤帚。 皮笑肉不笑:“二伯娘,先不忙着扫地,你把顾二妞叫出来。” 李大丫三角眼一翻:“咋了,我扫我家地都犯法了?” 顾奶奶冷笑:“扫地不犯法,杀人却是犯法的,李大丫,你家里出了个杀人犯,难道你想包庇不成?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包庇,那你家老四老五就请等着退伍吧!” “放屁!” 她家老四老五那可是李大丫的命根了了,被顾奶奶这么一威胁,李大丫气得手都抖了。 她指着顾奶奶破口大骂:“顾玉,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些小九九,你不就是看我两个儿子出息了,嫉妒了么,所以什么脏的臭的都敢往我身上扑,告诉你,你要是敢黑心肝害了我两个儿子,我就跟你拼命!” “我嫉妒你?” 顾奶奶气乐了:“李大丫,你今天早上起床没撒尿吧?你也不对着好好照照,你说我是嫉妒你长得丑,还是嫉妒你长得矮? 要说过日子,谁不知道我顾玉过得舒心,三个儿子个顶个的孝顺,儿媳更是一个比一个有孝心,自从我家娶了三个儿媳后,我都没洗过自己的衣服。 你说我嫉妒你什么? 嫉妒你天天在家里忙得跟个黄鼠狼似的到处窜,还是嫉妒你天天给孙子当孙子?” “哈哈哈……” 众人一阵的大笑,笑得李大丫脸都气红了。 “你有种跟我比谁家孩子有出息!你就是嫉妒我生的儿子比你生的有出息!” 顾奶奶回头对着众婶子道:“各位,你们说咱们女人生儿子是为了什么?” “养儿防老呗,还能为什么?” 众人异口同声。 “说得好,那大家说说,我生的三个儿子靠得住还是李大丫生的儿子靠得住?” 朱婶子想也不想,竖起了大姆指:“要说村里谁家的儿子靠得住,还是婶子您生的三个大兄弟是这个。” 众村民纷纷点头。 别看顾老赖家一家的赖皮,但有一说一,生的三个儿子那是个顶个的孝顺。 顾奶奶生病时想喝一口小米粥,大冬天的晚上顾老大那是一家一家挨家求小米,最后才凑满了一碗粥的量。 顾奶奶喝了粥病好了,顾老大却冻病了。 有一年顾爷爷生重病,县医院开的药方子里有一味药是蛤蟆,还得是活的。 要是夏天,到处都是蛤蟆,但问题是都一月份了,水都结冰了,哪去找活蛤蟆啊? 最后顾老二没办法,跑水渠里到处挖坑,生生的把人过冬的蛤蟆给抓出来了。 那可是数九寒冬,水都冻结实了,好不容易凿开了冰,还得挖冻土,也不是挖就能挖着的,挖了一天才挖到了两只蛤蟆,把顾老二的虎口都挖裂了。 至于顾老三,顾太奶有一年肺炎,正好村里的牛车不在,顾老三就背着顾太奶硬生生地走了二十里路,才送到了县医院。 医生说了,要是再晚一会,顾太奶就没救了。 所以,村里人敢说顾家人都是赖皮,却不会昧着良心说顾家人不孝顺。 至于三个儿媳在村里名声再不好,却也没有人敢说她们不孝顺。 没跟顾奶奶顶过嘴,还把顾奶奶侍候的跟个祖宗似的,这还不孝顺,怎么样的才算是孝顺? 就看顾奶奶那白里透红的脸色,就知道过得多舒心了。 再看看李大丫,又黑又瘦,三角眼耷拉,法令纹深重,满脸的苦相。 别看李大丫生了五个儿子两个女儿, 但三个大儿子都自私自利,一心只为自己的小家,没有一个心疼亲爹亲妈的。 三个儿媳更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全跟李大丫一个德形,个顶个的搅家精,占便宜没够,就怕吃亏了。 后面两个儿子虽然在部队里,时不时寄点钱物回来给李大丫,但真要有什么事,远水救不了近火,根本就指望不上。 至于在供销社上班的闺女,再好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能指望当儿子使唤么? 尤其让众村民印象生刻的是,同样是生病,顾奶奶想喝口粥,人家孩子满村求小米去了。 李大丫也生病了,结果人还没死,几个儿子却为了办后事谁出多少钱差点打起来了,把顾村长气得差点先去了。 这事传出去,一度成为了村里的笑话。 顾奶奶一说这话,李大丫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顾奶奶冷笑:“现在,李大丫,你再说说,我有什么嫉妒你的?” 李大丫抿了抿唇,色厉内茬:“那你来我家闹事,还有理了?” “我是闹事么?难道你心里没数么?我不跟你多说,你赶紧把顾二妞给我叫出来!” 顾奶奶推开了李大丫,就带着三个儿媳往里面闯。 李大丫急得连忙拦住:“干啥干啥,你这是明火执仗,顾玉我告诉你,你这样做我可是能告你的。” “那就去告!正好让公安来把顾二妞抓走!” 李大丫气得不行。 她倒不是心疼顾二妞,而是怕把事情闹大了,坏了顾家女孩子的名声,那顾家的女孩子还能嫁得到好人家么? 嫁不到好人家,她收不到丰厚的彩礼不说,以后又怎么还能占便宜? 因为造的房子结构都是一样的,顾奶奶知道顾二妞住的是哪间屋,直接就闯进了顾二妞的屋子。 顾二妞可没有独立的房间,她们姐妹三人就睡在隔出来的一间六平米的小隔间里。 门往外一拉,离门五十公分就是一个炕。 顾二妞听到顾奶奶他们的声音后,就躲在了炕最里边的破被子里,把自己兜头蒙了起来。 顾大妞坐在门口的炕沿,看到顾奶奶后,低声低气的叫了声:“三奶奶。” 顾三妞则缩在了顾大妞的身后,一动也不敢动。 顾奶奶没理她,直接就进去一把掀开了被子,抓着顾二妞的头发,就把顾二妞给拽下了床。 顾二妞扑通下整个人重重的掉在了地上,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 头皮上传来撕裂般的痛,她只能歪着脑袋,就着顾奶奶的手跟着走,一面扒拉顾奶奶的手一面痛呼:“放开我,放开我!” 顾奶奶戾气飞窜,手上更是用力,恨不得把她的头皮给揪下来。 这个黑心肝的东西,竟然敢害她家宝儿的命,要不是杀人犯法,她非得弄死这丧良心的东西不可。 顾二妞跌跌撞撞地被顾奶奶拖出了房间,顾奶奶一个用劲,就把顾二妞甩了出去。 顾二妞跌跌撞撞扑到了地上,趴在那里喘气。 扭过头看到顾奶奶气势汹汹的扑过来,她吓得连滚带爬,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她有意往人多的地方去,想让人帮她拉住顾奶奶。 哪知道那些人如同碰到瘟疫一样,刷得一下让出一条路来。 顾二妞:…… 这帮子黑心肝的! 顾奶奶一脚对着顾二妞将她踹飞出去,趁她没爬起来,一手揪着她的头发,一手就是劈里叭啦的十来个耳光,打得顾二妞嘴里都出血了。 “你这个丧良心的玩意,我让你敢害我家的宝儿!” 顾奶奶越打越气,打累了,就站直身体,对着顾二妞又是狠狠踹了一脚。 顾二妞疼得尖叫:“奶,奶,你就这么看着这个老东西打我么?你就这么怕她么?” 顾二妞这么一说,更是群皆哗然。 顾奶奶怎么说都是顾二妞的长辈,顾二妞居然敢骂她老东西,这是犯了村里的大忌了。 瞬间,刚才还对顾二妞有些同情的人,都变得冷漠了。 李大丫本来看顾二妞都被顾奶奶拽出来了,想着等顾奶奶发泄后,这事就算了。 哪知道被顾二妞这么一叫,顿时面子里子都没了。 她气得恨不得上去撕了顾二妞的嘴。 她怎么办? 她打不过顾玉! 她对着躲在屋里不出来的三个儿媳怒吼:“你们三个就知道勾着汉子的贱胚子,死在炕上啦?没看到你们家孩子被欺负了么?你们要再不出来,我就让我儿子把你们都休了!” 许来弟,张春花,李爱菊互相看了眼,才期期艾艾地走了出来。 尤其是许来弟,看向顾二妞的眼神仿佛是淬了毒一般。 顾二妞是她的女儿,今天李大丫丢了面子,这事过后,不知道要怎么搓磨她了。 “娘!” 三人喃喃的叫了声。 “娘你妈的头!”李大丫气急败坏,指着顾奶奶:“你们给我打,打出事来我兜着!” 顾大婶,顾二婶,陈盼弟立刻拦在了顾奶奶的面前,怒喝:“我看你们谁敢!” 顾奶奶的三个儿媳一个个挺直腰身,怒气冲冲,李大丫的三个儿媳却畏畏缩缩,躲躲闪闪。 两边的气势立分高下。 李大丫气得恨不得亲自上阵,可是她打不过顾奶奶。 别看顾奶奶从小不干活,嫁过来后也不怎么干活,但人家小时候跟着学过武,就算是现在年纪大了,打不动了,但打她还是随随便便的。 李大丫想了想,心一横:“顾玉,你也别闹了,这样,我作主了,你把这个赔钱货带走,你要杀要剐随你便。” 顾二妞惊呆了,悲愤欲绝,一声大叫:“奶!” “奶什么奶?我没你这个惹事的孙女,你赶紧给我滚!” 李大丫跟赶苍蝇一样的挥挥手,仿佛顾二妞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不值一提的货物。 不,连货物都不是。 要是货物的话,李大丫还会舍不得呢。 众村民也惊呆了。 虽然农村的丫头不值钱,但也没有李大丫这样不把孙女的命当回事的。 关键是她连辩解都不辩解就承认了,哪有这样当奶的? 顾二妞趴在地上,眼底一片地怨毒之色。 她猛得扭头,看到穿着新衣,站在那里看好戏一样看着她的顾瓷,一股恨意涌上了心头。 她对着顾瓷大喊:“顾宝儿,你这个该死的傻子!都是你!你怎么不去死啊?你说你傻得连衣服都不会穿,连饭都要喂,凭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喜欢你?凭什么? 你这种人就该早点去死! 你死了才是帮着村里省粮食! 你为什么不死啊? 啊……” 顾二妞疯狂的尖叫着,眼里全是浓浓的恨毒。 众村民都愣在那里。 实在是平日城唯唯诺诺的顾二妞太深入人心了,此时有了强烈的对比,能不让村民傻眼么? 顾奶奶快气疯了,顾二妞到现在还在诅咒她的宝儿。 她正要上前揍顾二妞,一股力把她推到了一边,随后一个大拐杖狠狠的砸在了顾二妞的背上。 顾二妞一声惨叫,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你这个丧良心的东西!你怎么不去死!” 一个银发的老太太咬牙切齿的骂。 村民一阵的惊呼:“天啊,怎么把顾太奶给招来了?” 李大丫眼微闪了闪,脚不由自主的往边上挪,想趁着顾太奶没反应过来,逃之夭夭。 这时的顾太奶哪还顾得上她,又举起了拐杖要打顾二妞。 顾奶奶一看连忙拉住了老太太:“娘,别打了,你再打下去,她该没命了。” “没命就没命!我们顾家容不得这样恶毒心思的人!” 顾太奶是听到村里人说顾二妞把顾宝儿推下河的,就连忙跑过来看看究竟。 哪知道刚到门口,就听到顾二妞恶毒的诅咒,顿时把她气得不行。 当初她身患重病,所有的人都说她没救了,她都被拉回来等死了,昏昏沉沉之时,她仿佛听到一道声音告诉她,她家与什么人有缘,受那人的恩泽,她还有三十年的阳寿。 她本以为是自己出现的幻觉,哪知道就在顾宝儿出生的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身上一轻,仿佛注入了无限生机一般,本来连喘气都困难的她,竟然一骨碌的爬起来了。 她一问才知道老三家的孙女出生了。 再一问顾宝儿出生的时辰,心里就有数了。 从此,她把顾宝儿当成了命根子一样的疼。 谁要敢对顾宝儿有一点不好,她就能跟这人拼命。 现在竟然让她听到顾二妞诅咒顾瓷,老太太杀人的心都有了。 顾瓷怕老太太被气着了,连忙跑了过去,拉着顾太奶:“太奶,别生气,你生气了我就心疼了。” 顾瓷从原身的记里知道顾太奶是最疼她的人。 而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见,竟然有一种亲切感。 其实也不止跟顾太奶,而是跟顾家所有人都有一种自然而然的亲近感,仿佛他们本该是她的亲人。 她把这一切归于原身的原因。 顾太奶一见顾瓷,泪就流下来了。 “宝儿啊,太奶的心肝肝啊,都是太奶没看好你,让你受苦了。” “太奶,我没事,真的,你看,我都不傻了,算是因祸得福了。” 顾太奶连连点头:“好,好,好。” 随后她拍了拍顾瓷的手背,迈着小脚,一把揪住想要逃跑的李大丫,对着李大丫就是一个耳光。 “都是你这个搅家精,教不好顾二妞,让她起了这害人的心思!” 李大丫尖叫一声,条件反射想打回去,还好想起来这是她婆婆,在挥到一半时,连忙拐了个弯。 只是因为拐得太急,扭了胳膊,疼得撕心裂肺。 她又气又疼,她都一把年纪当奶的辈份了,居然还被婆婆当众扇耳光,这份耻辱,她又记在了顾二妞身上。 顾太奶打完了李大丫,指着躺在地上痛得蜷缩的顾二妞,冷酷的命令:“把她给我绑起来,拉着河边去!” 顾家村之所以叫顾家村,因为顾姓是大姓,顾奶奶都八十岁了,那在七十年代可是相当长寿的,所以地位特别的高。 她这么一命令,村里的婶子们都拿着绳子来绑顾二妞了。 顾二妞骇然地大叫:“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是犯法,你们知道么?” 婶子们的手微顿了顿,顾太奶接过绳子,眉眼透着狠意:“我来绑。我倒要看看,我处置一个丧良心的小辈,谁敢治我的罪。“ 顾奶奶哪敢让老太太自己动手,万了被顾二妞这个丧心病狂的推倒了,那就事大发了。 陈盼弟直接三下五除二把顾二妞绑了。 顾瓷也没说话。 原身确实是被顾二妞给害死了,这个仇必须报! 只要顾二妞最后不死就行了。 一行人把顾二妞绑着就往河边走去。 地里,一群男人正在那里干活,看到浩浩荡荡的人往河边去,都愣在了那里。 这种情景还是解放前发生过,那是一个小媳妇偷人杀夫,被村里沉塘了。 等打听完事情原委后,村支书脸色一变,忙找了一人:“小五子,你快去把村长叫回来,否则非出大事不可!” 顾太奶辈分高,可不听他的。 现在更不是旧社会,能随意决定家里小辈的生死。 要真出了杀人事件,那他们顾家村就出名了。 这时,顾太爷也拄着拐杖,脸色黑沉的往河边去了。 很快,河边都站满了人。 众人看到顾太爷来了,连忙让出一条道来。 顾太奶对顾太爷道“老头子,我今天可要清理门户了。” 顾太爷恨恨道:“给我沉塘!” “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顾二妞发出凄厉的惨叫。 她泪流满面,她不想死! 她都十八了,马上就能嫁人了。 只要嫁出去了,她就能过好日子,慢慢就能跟她奶一样,在家里作威作福了。 顾村长才骑出五里去,想到东西忘拿了,就又骑回来了。 哪知道才到村头,就碰到气喘吁吁的小五子,一问才知道他娘要把他孙女处死了。 他惊得一身的冷汗。 哎呦喂,他娘可真是他亲娘! 这可不是旧社会,对自己的子女有生杀权。 他娘要是杀了顾二妞,他娘就得吃牢饭了。 他娘吃牢饭,他这村长也做到头了。 他把自行车踩出了火星子,飞快往河边跑去。 “手下留人,手下留人。” 他一面叫一面骑。 顾太爷冷酷的一挥手,顾大婶和陈盼弟拽着顾二妞就往河里一扔。 “扑通!” 顾二妞被扔到了河当中。 “手下留……” 顾村长把自行车一扔,跌跌撞撞跑过来,冲开了围观的人群,正好看到顾二妞被扔进了河里。 “扑通!” 他一屁股摊坐在了地上。 随后又清醒般跳了起来,大叫:“快,快,快救人!” 几个村民一听立刻就要救人,顾太奶拄着拐杖站在了河边,用力矗了矗:“我看你们谁敢!要想救,先把我推进去!” “我!” “我!” “我!” “还有我!” 顾奶奶,顾大婶,顾二婶,还有陈盼弟都站在了顾太奶的身边,跟杨门女将出征似的, 威风凛凛。 村民面面相觑,他们可不敢碰顾太奶。 这么大年纪了,碰倒了他们可赔不起。 他们更不敢碰顾老赖家的人,他们怕死顾老赖家缺德的六个孙子了。 顾村长脸都急白了:“哎呦,我的亲娘呀,您可别裹乱了,您知道您这是干嘛么?这是谋杀!” 顾太奶冷冷道:“杀了就杀了,一个黑心肝的东西。” 顾村长有理说不清,又看向了顾太爷。 话还没说出口,顾太爷淡淡道:“我听你娘的。” 顾村长没办法,又看向了李大丫。 毕竟李大丫浑,她要跳下去救人,他爹娘也许把火发在李大丫身上,就能放过顾二妞了。 李大丫撇了撇唇。 这个赔钱货让她今天丢尽了人,还想让她救人,想得美。 至于许来弟,仿佛被扔进河里的根本不是她亲生女儿一样,没事人一样站在岸边看呢,就跟吃瓜群众一样的表情。 顾村长急得火急火燎,一急之下,就自己往河里跳了。 “等一下。” 第19章 少了十块钱 这时,顾瓷出声了。 她算了下时间, 再耽误下去,顾二妞就得真嗝屁了。 “太奶,把顾二妞捞出来吧” 顾太奶不乐意了:“宝儿,你说啥?顾二妞这么害你,你怎么能饶了她呢?” 顾瓷挽着顾太奶的手臂,撒娇:“为她这样的人脏了自己的手,不值当的。太奶,把她捞出来吧。” 顾太奶见顾瓷坚持,也就答应了。 她拿着拐杖对着顾村长嫌弃的戳了戳:“行了,既然是宝儿替她求情,就饶她一命吧。” 顾村长如释重负,连忙找人把顾二妞拽上来。 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之前陈盼弟她们绑顾二妞的绳子长,另一头还在岸上扔着呢。 拽着这头,顾二妞就跟被钓的鱼一样,哗啦一下破水而出了。 拽顾二妞的是顾家本家的几个小伙子,力气不小,几个人急着拽人,都是花死力气的。 其中一个喊着口号:“一,二,三,拽!” 几人同时发力,然后…… 众人眼珠子一突,齐刷刷地抬头,瞠目结舌中,只听“忽”得一声,然后就看到一道黑影带着无数的水珠子,飞速划过众人的头顶。 “啊……呸,呸……” 仰着头看的众人只觉嘴里一凉,一串串的水掉进了嘴里。 众人忙着把嘴里的水都吐出来,开玩笑,这都是从顾二妞身上掉下来的水,多脏啊。 才吐掉水,就听到一道巨大的重物落地的声音。 吐水的声音一顿,整个河边瞬间有一刻的寂静 。 众人僵硬着脖梗慢动作的一齐看向了重物落地处…… 那是顾二妞从高空掉下来了…… 众人齐齐地呲牙,都替顾二妞疼。 好在下面的湿软的草地,要换硬地,这会子可以吃席了。 拉人的几个小伙子先是一愣,随后忙不迭地把绳子那头一扔,吓得一个个捂着胸,大叫:“不关我们的事!” 顾村长:…… 不关你们的事就不关你们的事,你们捂啥胸? 再说了,咋就不关你们的事了? 你们要不那么用力,顾二妞能飞到半空去? 众村民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快去看看人死没死!” 哗啦一下,所有的人都飞奔向了顾二妞。 “哎呦,哪个缺德带冒烟的,踩着我的脚了。我的鞋……我的鞋……” “谁,谁,谁在拽我的衣领,赶紧给老娘松手,要是让老娘找出来,老娘要你好看。” “陈二家的,你他么的跑就跑,你推我干啥?” 众村民争先恐后,推推挤挤地跑着。 顾瓷不禁唇抽了抽。 看来吃瓜群众在那里都是少不了的。 顾瓷也扶着顾太奶走了过去。 等他们到时,看热闹的村民都围了一圈了,不过他们怕惹祸上身,都离顾二妞有五米远。 “死了么?” “不知道,看着不动了。” “你们说如果顾二妞死了到底算谁的?” “啥算谁的?” “如果之前在河里淹死了,那肯定是顾太奶的事,但如果是大强他们拽出来给甩出来甩死了,那大强他们不成了杀人犯了么?” “这哪能看得出来?不过顾二妞本来也不是好的,死了就死了呗,丫头片子拿个草席子卷了扔山里就行了。” “瞎扯啥啊,你以为是以前啊,这是杀人知道不?” 众人议论纷纷,顾村长也眉头紧皱。 他想去探查探查,却又怕顾二妞真的死了。 他看向了李大丫:“你去看看。” 李大丫别过头去。 她才不去看这个赔钱货。 死了就死了,有啥好看的。 要她说死了才好呢,顾玉总不能再跟她不依不饶了吧? 说不定还能借着顾二妞的死,问顾玉赔点钱呢。 毕竟顾二妞害顾宝儿,顾宝儿没死,但顾二妞却是被他们真真切切的害死了。 她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期待地看着顾二妞。 做了几十年的枕边人,顾村长一看就知道李大丫想的是什么,不禁瞪了她一眼。 这蠢货就知道看眼前那点子的利益,根本不知道这事有多严重! 这顾二妞要是真死了,那就是大麻烦了。 就在他准备自己去检查时,一道咳嗽声从顾二妞的喉咙里传了出来。 顾二妞茫然地睁开了眼,看着熟悉的村头,远处低矮的土房子,不禁愣在那里。 她不是死了么? 怎么又回到了村里了? 而且村里早就修了大马路了,家家都是造的小别墅,怎么成了七十年代那会的模样了呢? 她一时想不明白,脑子却越想越疼。 她伸手敲了敲自己的头,然后一张嘴…… “哇”得一下吐出几条小杂鱼。 众人:…… 就很离谱。 顾瓷的眸色微深了深,根据她多年的从医经验判断,刚才顾二妞脸上的震惊神情应该是碰到了什么特别让她震撼的事。 顾二妞被沉塘,被甩出去,只会让她痛苦,而不是让她震惊。 那么结合顾二妞的伤势,再加上顾瓷平日里小说的熏陶,顾瓷得出了结论,那就是顾二妞不是重生就是被穿越了了。 被穿越不可能,因为顾二妞看李大丫的眼神全是恨意。 所以,顾二妞是重生了。 顾瓷不禁勾了勾唇,那可真是太好玩了。 见顾二妞活过来了,顾村长长吁了口气,吊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只要当时没死,以后再死就没事了。 顾村长受李大丫的影响,也重男轻女,何况家里孙女多,他还真不在乎死一两个。 再说了,顾二妞这样连亲堂妹都敢杀的人,顾村长也含糊着呢。 毕竟他和李大丫对顾二妞可也不怎么好,顾二妞连顾宝儿这个对她特别好的人都敢下杀手,他们这些对她不好的亲人,还不得被她记恨上? 顾村长心里下定了决定,一会就让李大丫给顾二妞找个人家嫁出去,越快越好! 要说村里十八岁的大姑娘没嫁出去的,基本是没有的。 除了顾宝儿因为傻顾奶奶要挑人,还有的就是顾大妞和顾二妞了。 之所以没嫁出去,那是因为李大丫觉得白养大了两个丫头片了,轻易许出去,那不是亏本么? 她想让顾大妞和顾二妞多帮家里干几年活, 然后再寻摸个出彩礼钱多的人家嫁了。 至于顾大妞和顾二妞年纪大了不好人,那李大丫就不管了。 反正嫁不了一婚的还不能嫁那些二婚三婚的么? 二婚三婚的找黄花大闺女,那彩礼可比一般头婚的小伙子得多出一倍去。 李大丫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死活不把两个到年纪的孙女嫁出去。 “老大家的,还不把你闺女给扶回去?” 顾村长对着许来弟命令着。 许来弟心里正恨着顾二妞,觉得顾二妞实在命硬,扔水里这么久没淹死也就算了,从这么高的高空给抛下来,居然也没摔死。 顾二妞可算是丢尽了她的脸,她一点也不想让顾二妞活下来。 听到公爹的命令,许来弟特别的不愿意。 她期期艾艾:“爹,她这么重,我哪搬得动?要不等她咳完了,让她自己回家?” 顾村长瞪了眼许来弟,对这个大儿媳更是看不上眼。 顾二妞就算再坏都是许来弟的亲生的,许来弟这样漠视顾二妞,村里人得怎么看她? 真是蠢妇。 他也不跟许来弟多说,看了眼李大丫。 李大丫作为顾村长的枕边上,只一个眼神就明白了顾村长的意思。 “老二家的,老三家的,你们一起搭把手,先把赔钱货给搬回去。” 被婆婆点名了, 张翠花和李爱菊再不乐意也只能答应了。 三人来到了顾二妞的身边,许来弟踢了踢顾二妞:“二妞,你还能走么?能走的话,就自己走吧。” 顾二妞趴在地上,心里恨得不行。 前世,她也是被太奶扔进了水里,也被人甩了出来。 她疼得只觉骨头都要散架了,她为了讨好她娘,强努着自己走回家了。 结果晚上就发高烧了,烧得差点人没了,她娘也没给她找大夫看。 今世,她才不会那么傻,讨好根本不可能讨好的人。 她没出声,而是往地上一趴,装得晕死过去了。 许来弟一愣,没办法,只能和两个妯娌一起抬起了顾二妞。 三人正准备搬着顾二妞往家里走,顾太奶出声了。 “等等。” 顾村长一个激灵。 “娘,您又想干啥?” 顾太奶冷笑:“顾二妞我是看在宝儿的面子上饶了她一命,但死罪能免活罪难逃,我家宝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们难道没有一点的表示么?” 李大丫一听就急了:“娘,我们昨儿个都赔了一瓶麦乳精了。” 顾太奶瞬间就跳脚了。 她拿起拐杖就往李大丫身上戳:“你这个丧良心的,你差点害我的宝没命了,居然就拿一瓶麦乳精给打发了?要不你也去死一死,我给你两瓶麦乳精怎么样?” 李大丫气坏了,扯着嗓子叫:“我的命就这么贱么?就值两瓶麦乳精?” 顾奶奶眼闪了闪问:“那你觉得值几瓶?” 李大丫眼睛一亮,大声道:“怎么着也得十瓶”! “哈哈哈……” 围观的村民大笑了起来。 顾村长都没眼看了。 顾奶奶讥讽道:“那行,我给你十瓶麦乳精,你去死吧。” 李大丫:…… 她这才反应过来,被顾奶奶算计了 顾太奶更是嫌弃的眼白都翻了好几遍,骂: “蠢货!一个蠢货毁三代!” 顾村长脸皮子都臊红了。 当初他看上的是顾奶奶,但顾奶奶没看上他,看上了他的三弟。 李大丫看上了他的三弟,但他的三弟也看不上李大丫。 他们两个同是天涯沦落人,互相诉苦,诉着诉着不小心诉到了一张床上,他不娶也只能娶了。 今天丢人也丢尽了,顾村长快刀斩乱麻,直接就对顾奶奶道:“三弟妹,宝儿落水的事是顾二妞不对,你说该怎么赔,只要你开口,我家就是砸锅卖铁也赔给你。” 李大丫大惊:“老头子,你说什么混账话?为了一个贱胚子,咱们家不过了?我都说了,把顾二妞给他们,要杀要剐随他们的便 !” “你给我闭嘴!” 顾村长对着李大丫就是一声吼。 这个蠢货真是气死他了,他就是这么一说,要是三弟妹敢狮子开大口,村里人的唾沫都能把她淹了。 这蠢货怎么一点都不明白呢? 回过头,对着顾奶奶露出笑容。 顾奶奶斜睨了他一眼,就这些花花肠子,她能看不出来? 不就是想既要又要么? 她才不惯着他呢! 顾奶奶对着顾太奶就是一笑:“娘,你说咋办就咋办,我听您的。” 顾村长一听这话,长吁了口气,他的亲娘总不能逼死他吧? 顾太奶瞥了眼都把算计写到脸上的二儿子,摇了摇头。 她也不惯着这个儿子:“李大丫这个又丑又瘦又老皮疙瘩的东西都值十瓶麦乳精,没道理我家宝又聪明又乖巧还年轻貌美比不过她吧?怎么也得翻个三倍才成。这样,老二,你家拿三十瓶麦乳精给宝儿补身体,顾二妞害宝儿这事就翻篇了。” “啥 ?三十瓶麦乳精?” 李大丫吓得脸一下霎白,然后往地上一躺,耍无赖:“娘,我赔不起,要不你把我也扔下水吧。” “哈哈哈 ……” 众村民又是一阵地大笑。 顾太奶看也没看她,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村长。 顾村长被盯得头皮发麻。 这真是他的亲娘么? 有这么偏帮老三家的么? 不对,这都不是偏帮了,这都赶上杀富济贫了! 要不是他和大哥长得像爹,也像娘,他都怀疑自己是捡来的。 “娘,我家哪能弄来三十瓶麦乳精啊?” 顾村长苦笑:“别说我家了,我估摸着就算是供销社里都没有这么多货。” 顾太爷轻咳了咳提醒:“没这么多麦乳精就拿钱补呗。一瓶麦乳精五块二,三十瓶就是一百五十六元,去掉零头就算你二百好了,也不算你的票了。” 顾村长:…… 这真是亲爹! 算账水平真是杠杠的。 “爹,你也跟我开玩笑!” 顾村长苦着脸眼神幽怨地看着自己的亲爹。 顾太爷冷笑:“谁跟你开玩笑?谁让你养出个恶毒的玩意?你就说吧,二百块钱给不给?不给再继续沉塘!” 顾村长:…… 好嘛,这就威胁上了。 眼见着亲爹亲娘不肯善了,顾村长一咬牙:“行,就给二百。不过爹,娘,给了这二百元,这事就算了了,以后谁也不能再提了。” 顾太奶鄙夷的翻了个白眼:“谁乐意提这种破事,很光荣么?” 顾太爷附和:“就是,瞧瞧你这干的破事,搞得天翻地覆的这么大动静!” 顾村长:…… 这动静是他搞出来的么? 明明是两老的弄出来的! 真是颠倒黑白! 顾太奶迈着小脚走在了头里:“走,去你家拿钱去!” 李大丫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拍着自己的腿大哭:“哎呦,这日子没法过了。当婆婆的讹儿子的钱噢。” 正要跟着走的顾太爷脚下一顿,对着顾村长怒吼:“老二,管管你家婆娘”! 顾村长被臊得脸皮子通红, 走到了李大丫身边就是一脚:“不想活了就去死,河上没有盖!” 李大丫哭声一顿,蹭得一下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就跟着顾村长走了。 众村民在后面哈哈地大笑。 到了顾村长家门口,顾村长对李大丫吩咐:“你去拿钱。” 李大丫磨磨蹭蹭。 顾村长眼睛一瞪:“还不快去!” 李大丫这才撇了撇嘴,一步一挪的往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顾村长回头对顾太爷顾太奶赔着笑脸招呼:“爹,娘,你们进来喝口水?” 顾太奶翻了个白眼,直接拒绝了。 “不去!你家的水太贵,上回喝了你家一口糖水,李大丫就问我要了半斤红糖。” 顾村长尴尬的不行,暗恼李大丫什么便宜都占。 他站在爹娘身边尴聊着。 顾太奶一行人在顾村长家门口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李大丫拿钱出来。 顾太爷的脸越来越冷,讥嘲道:“你家婆娘是不是在现做模子现印钱呢?” 顾村长被刺得脸腾得一下红了。 讪讪道:“估计是她忘了钱放哪了,我去看看。” 三步并作两步,怒气冲冲地往房里走去。 进了屋,就见李大丫在那里不停的数着钱,一面数一面哭。 顾村长没好气道:“数完没?数完了赶紧给我二百块。” 李大丫哇得一下就哭了起来。 “当家的,这可是二百块钱啊,我的天啊,你说你爹娘咋这么黑心呢?一下就讹了我两百块钱!咱们不吃不喝也得攒上好几年呢。” 顾村长自然也心疼钱,但李大丫当着他面说他爹娘,他肯定心里不舒服。 他眉头一皱,骂:“你心疼钱你倒是好好管顾二妞呢?你看看你管的是什么家?管出一个敢杀人的东西出来了? 对了,你赶紧给她找个人嫁了,嫁得越远越好。” 李大丫不情愿道:“嫁得远以后还咋捞好处?这二百块钱得什么时候能挣回来?” 顾村长气笑了。 “你还想从她身上捞好处?你得有命享!” 李大丫一愣:“啥?啥意思?” 顾村长压低声音问:“你说你对顾二妞好还是顾宝儿对顾二丫好?” 李大丫不说话了, 虽然她老说顾宝儿傻,但顾宝儿对顾二妞确实是没说的。 有什么好吃的都分一半顾二妞。 她都抢了好几回吃食,那吃食有的都是她都没吃过的呢。 顾村长又道:“你看,你也知道顾宝儿对顾二妞比你对顾二妞好吧?但你看看顾二妞做的事?” 李大丫顿时一个激灵,结结巴巴:“她……她……她不会敢杀我吧?” 顾村长给了她一个你自己理会的眼神。 李大丫急了,拿出二百块塞在了顾村长的手里:“你把钱给你爹娘,我现在就去找媒人,尽快把顾二妞嫁出去。” 顾村长接过钱提了句:“顾大妞也十九了,你差不多就行了,别留来留去留成仇。” 李大丫想了想,一拍大腿:“听你的,我也给顾大妞寻摸一个,总得把这次赔出去的二百块钱给挣回来。” 顾村长没说什么。 丫头片子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他只关注家里的男丁。 顾太奶接过了顾村长递来的二百块钱,当着顾村长的面就点了起来,把顾村长尴尬的不行。 “娘,瞧您,我还能少给您钱不成?” 顾太奶呸了声,吐了口口水在手指上,又点了一遍。 嘴里道:“这可难说,你不会少给,你能保证李大丫不少给。” 顾村长讪笑:“那不会,李大丫做不出那种事。” 顾太奶终于数明白了,冷笑:“果然是盘里的水,被我一眼看透了。你瞅瞅,少了十块。” 第20章 顾太奶送玉镯 “不可能吧,娘,要不您再数数?兴许是数错了呢。” 顾村长怎么也不相信李大丫能干出这种缺心眼的事。 顾太奶翻了个白眼:“都数了两遍了,我还能数错?行,那你自己数吧。” 顾太奶把钱还给了顾村长。 顾村长连忙接了过来,认真的数了起来:“十七,十八,十九……” 顾村长数到了十九时,声音戛然而止。 手顿在了那里。 一抬头,对上了自己亲娘讥嘲的眼神。 他一咬牙,又仔仔细细地数了一遍,数到最后,还是十九张大团结。 “怎么样?数完了么?” 顾太奶阴阳怪气的声音传到了顾村长的耳朵里。 顾村长捏紧了手里的钱,抬头,扯着一抹牵强的笑:“娘,应该是李大丫点数点错了,你也知道她就是一个文盲。没事,我这就去问她要。” 把钱塞到了顾太奶的手里,扭头就跑回屋了。 一路上左脚还差点被自己的右脚绊了。 顾太奶摇了摇头,神情有些黯然:“这李大丫真是越活越不明白了。” 顾太爷安慰地拍了拍顾太奶的手背:“别想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都这把年纪了,说难听点,每天晚上眼一闭,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顾太奶轻叹了声,没有说话。 顾瓷眼微闪了闪,搂住了顾太奶的胳膊,娇娇软软地道:“太奶,以后我给您和太爷养老。” 顾太奶扑哧一下笑了。 她宠溺地刮了刮顾瓷的小鼻头,逗她:“你还要你爹娘养呢,还养我们两个老不死呢?” 顾瓷不高兴了:“太奶您不相信我?那您等着,我一定让您享到我的福。” “好,好,好,我就等着享我家宝儿的福了。” 顾太爷也乐得见牙不见眼。 顾瓷见两老心情好了,才放下心来。 村里人都觉得顾太爷顾太奶偏帮老儿子,这次更是打劫了二儿子去补贴老儿子,其实顾瓷却觉得不是这样的。 要不是顾太奶刚才对顾村长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她还不能确定。 顾太爷一共生了三个儿子,老大中规中矩,家里都是勤快人,男人个个都是满工分,女人也是八个工分,就连小孩子也能挣上四个工分,算是所有村民中条件比较好的。 老二就是村长了,不用说,村长本来就拿了一份工资,而且顾村长五个儿子,其中两个在部队,拿着高津贴,一个闺女更是供销社工作,在村里的条件那是蝎子耙耙毒一份。 老三就是顾瓷的亲爷爷了,一家子的老赖,女的不上工,男的都是五个工分,难得超过五个公分,一定是脑子出了问题。 这样的家庭,在村里条件肯定是垫底的。 村里人都以为是顾太爷和顾太奶贴补老儿子,才没让老儿子一家饿死。 但事实上呢,顾瓷可是学医的,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家里的人一个个身体状态非常好,一点也不像那些工分少的家庭。 就算是顾村长家里,他们所有人的气色都比不上她家。 所以顾瓷可以肯定,家里绝对有秘密,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穷。 通过顾家人不经意的表现,顾瓷也确定他们这一家子无赖是保护色,其实都是厉害人。 由此可以推论,表面上看着是顾太奶刮皮两个大儿子的东西贴补老儿子,其实是顾太奶知道小儿子一家子将来肯定会飞黄腾达,所作所为是在为两个大儿子铺路, 她爷爷一看就是个知恩的人,这么多年一直占着两个兄长的便宜,等以后发达起来了,怎么可能不拉拔自己的两个大哥? 自古就有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在她一家穷困的时候,顾二爷爷给出的越多,她家以后反馈的也会更多。 哪知道李大丫这个蠢货,明明给了钱,却还得罪了人。 顾瓷想明白了顾太奶的想法后,不禁暗叹顾太奶到底是在资本家家里当大丫环的,见识就是不一般。 不但洞悉了自己的老儿子一家才是最有能力的,而且还处心积虑的为两个大儿子谋求更多的机会。 不过顾瓷并不反感顾太奶的这些举措,毕竟目前为止真正得利的是她家这一脉,而她家这一脉,将来是不是真的能腾飞起来,也是未知数。 其实顾太奶并不是能确定的。 而且顾太奶对她的疼爱那也是实实在在的。 顾瓷正想着的时候,听到屋里传来李大丫的哭闹声,不一会,顾村长顶着脸上一条挠出来的血印子,拿着十块钱出来了。 顾太奶问都没问,把钱往兜里一塞,拉着顾瓷往顾家走了。 有啥好问的,肯定为了十块钱,李大丫和她二儿子干起来了。 路上,顾太奶又轻叹了口气。 她在这拼命的让老三家欠人情,李大丫却在往死了消耗老二和老三之间的亲情,这样下去,老三一家将来起来了和老二家也不过是面子情了。 顾瓷见顾太奶闷闷不乐,又哄了几句后,顾太奶才又乐得咧开了嘴。 来到了顾家的大厅里,顾奶奶忙把顾太爷和顾太奶往炕上让。 “爹,娘,今天正好你们来了,咱们中午杀只鸡吃怎么样?也给宝儿补补。” 顾太爷和顾太奶本来舍不得杀鸡的,不过听到给顾瓷补身体,立刻就答应了。 “行,多炖炖,让咱家宝儿多喝点汤。对了,你去我屋里床上柜子里拿一根二十年的小山参,也放进去炖。” 顾太奶说着解下了裤腰带上的钥匙递给了顾奶奶。 要是别的东西,顾奶奶就推辞了,但小山参顾奶奶这手里还真没有。 为了给顾瓷补身体,顾奶奶想也不想就接过了钥匙。 顾太奶的钥匙也只有顾奶奶能拿到,另外两个儿媳顾太奶是绝对不敢给她们的。 尤其是李大丫,要是给了李大丫,能把顾太奶家里搬空了。 要是以前顾瓷也不好意这么收刮老人的东西,不过现在她有空间,底气那是足足的,像山参这样的东西,她空间研究室里好多呢。 里面最长年份的有上千年,最短年份也有五十年,都是顾氏企业从深山老林里收来的。 不过她现在没理由拿出来而已。 “太爷,太奶,你们吃糖。” 顾瓷从兜里,实际是空间掏出两颗大白兔奶糖,给两老一个剥了一颗塞到了他们的嘴里。 被曾孙女亲手喂糖,顾太爷和顾太奶乐得露出了豁牙的嘴。 顾太奶看顾瓷的眼神更是要多慈爱有多慈爱。 “宝啊,你看你都和人订婚了,太奶呢也没啥好东西给你,这是我以前当丫环时,主家赏下来的手镯,就给你当陪嫁了。” 顾太奶从兜里掏出一块破布,打开破布露出里面一块晶莹剔透的玉镯。 顾瓷看到玉镯时,瞳仁猛得一缩。 这玉镯的纹理与周时宴送她的玉佩居然是一模一样! “太……太奶,我能看看么?” 顾瓷说话的声音都结巴了。 “嗐,傻孩子,本来就是给你的,你要是喜欢,自己拿回去天天看!” 她高兴地把玉镯塞到了顾瓷的手里。 “现在还不让带,你就好好藏着,等能带的时候再带。” 顾瓷心不在焉的嗯了声,手里却拿着玉镯在那里仔细地观察着。 越看越是心惊,果然,这玉镯竟然跟她的玉佩是一块玉上切割下来 。 这真是太诡异了。 突然,她感觉到空间一阵的震动,仿佛是孩子得到了喜欢的玩具在那里欢欣鼓舞。 震得她脑仁都疼。 她脸微变了变,想起之前玉佩吸她血时闪过的人性化感觉,她脑中突然闪过一道念头。 她对着空间默默说了句:“再闹腾,我把玉镯还回去了。” 刚说完,空间瞬间安静了。 顾瓷终于确定了,这空间里一定存在拥有灵智的东西。 她挑了挑眉,心里也高兴不已。 顾瓷看书杂,也看过修仙小说。知道如果一个空间里有出现灵智的东西,那应该是器灵。 拥有器灵的空间绝对是宝物。 她拉着顾太奶的手,兴奋道:“谢谢太奶,我好喜欢。” 顾太奶高兴的拍了拍顾瓷的手,压低声音:“我那还有好些好东西,以后都给你。” 顾瓷哭笑不得。 不得不说,顾太奶对她的偏心都不带掩饰的,怪不得李大丫讨厌她呢。 “爷,奶,喝糖水。” 陈盼弟端了两碗红糖水,糖水里还各铺了一个水铺蛋,放在了两老的面前。 顾太奶和顾太爷满意的点了点头。 村里人都说他们两人偏心,其实虽然其中有一部分是私心,但更多的确实是偏心。 他们去老大家,老大家的就给一碗白开水,就算是有糖也藏着给他们的孙子吃,绝不会给他们吃。 至于老二家,嘿嘿,倒是喝到了红糖水了,但淡得几乎尝不到味不说,过后还得被李大丫要走半斤红糖。 只有来到老三家,不但能喝到浓浓的红糖水,里面每次都卧了个水铺蛋。 老三这么孝顺,他们老两口能不偏心么? 他们都八十岁的人了,活不了多久了,能吃孩子们多少东西? 顾瓷扶着顾太奶的胳膊,撒娇:“太奶,您和太爷快吃吧。” 她知道两老为了省粮食,一般就吃两顿。 第一顿早饭是在九点多吃,现在才九点不到,也就是说顾太奶和顾太爷都没吃早饭呢。 这没吃早饭,又闹了半天的,肯定饿坏了。 顾太奶还真是饿了,笑着赞道:“还是我家宝儿贴心。” 陈盼弟打趣:“奶就知道夸宝儿,明明是我给您煮的糖水蛋。” 顾太奶哈哈大笑:“你也是孝顺的。” 家里人都笑了起来。 顾爷爷问顾太爷:“爹,您尝尝甜不甜,不甜的话,我再给加糖。” 顾太爷喜欢吃甜食,比顾太奶口重。 他舀了一口红糖水,尝了尝,点头:“正好,不要再甜了,再甜就齁了。” 顾瓷见两老人爱吃甜食,眼微闪了闪。 “太爷,太奶,你们先吃着,我进屋一趟。” 她站起来就往自己的屋里走去。 顾太奶连忙放下碗,叫住了她:“宝儿,你等等,把这钱拿走。” 顾太奶从兜里掏出了刚才从顾村长家里要来的二百块钱。 顾瓷摇了摇头:“太奶,我不要,这钱您拿着和太爷俩买些好吃的。” 见顾瓷这么说,顾太奶心里更欣慰了。 她这么些个子子孙孙,一个个都盼着她那点子家当,谁也没说让她拿着自己买些好吃的。 还是从小疼到大的宝儿最孝顺,这么一大笔钱都不放在心里,只想着让他们老两口吃好。 “我都跑不动了,还能买什么好吃的?你拿着,这就是给你压箱底的钱,以后在婆家也有底气。” 顾太奶一定要把钱给顾瓷,顾瓷想了想,收下了。 顾太奶有句话说的没错,她这么大年纪又上不了供销社,买不了什么东西了。 不如她收了,以后多买些好吃的送去。 “那太奶,我可收下了。” “收下,收下!” 见顾瓷收下了,顾太奶乐得连喝了好几口红糖水。 顾瓷蹲在顾太奶的腿边,仰着头道:“太奶给我的,我可收了,那我孝顺太奶的,太奶收不收?” 顾太奶以为顾瓷就这么一说,笑着一拍腿:“收!怎么不收!我家曾孙女孝敬的必须收!” “好!” 顾瓷就等着顾太奶这句话呢。 她进了屋里,从空间里直接拿出一大袋的奶粉。 这奶粉是骆驼奶粉,骆驼奶粉能够增加免疫力,有补钙健骨,降低血糖的作用,而且骆驼奶含有的维生素c比牛奶高,其蛋白质含量与钙含量也高于牛奶,但脂肪和乳糖含量却比牛奶低,所以骆驼奶粉比牛奶粉更加的适合老年人。 知道顾太爷喜欢甜食,顾瓷又拿了些自制的小饼干,这些小饼干是五星级点心大师制作的,据说是御厨传人,他做的点心不但口感好,而且配比营养。 基地的食物都是特供或自制的,不用包装,象骆驼奶粉直接就是白塑料袋密封,也省得顾瓷再重新包装了。 “太奶,太爷,你们看我给你们拿什么好吃的了。” 顾瓷抱着一大袋子的奶粉和一大包的饼干兴冲冲的跑了出来。 顾太奶和顾太爷回过头一看,顿时心疼了。 “哎呦,你咋抱了这么多东西出来?快放下,别累着了。” 顾瓷笑着将一大包奶粉和饼干放在了八仙桌上,将奶粉递给顾太奶看。 “太奶,这是奶粉,可好喝了,你们带回去,每天晚上睡前冲一杯,喝完了,我再买。” 又拿着一大包饼干放在了顾太爷面前。 “太爷,您爱吃甜食,这饼干您随便吃,吃完了,我也给您买。” 顾太奶看了这么一大袋奶粉都惊呆了。 “我的天老爷,这么大一袋奶粉,得多少钱啊?” 顾太奶以前是资本家家里的丫环出身, 可是见惯了好东西的。 就算那时候,奶粉也是值钱的东西,更别说现在有票都买不着。 “太奶,你管钱干嘛?您刚才可说了,我送的孝敬你就接着,除非您不喜欢我。” 顾太奶一愣,随后无奈的刮了刮顾瓷的鼻尖,亲昵道:“你呀!行,既然是我曾孙女的孝心,太奶我收了。” 顾瓷高兴的抿了抿唇,不放心地叮嘱:“太奶,您可要和我太爷天天喝呀,不能不喝,不然就坏了。要是坏了就可惜了。” 顾太奶嗔了她一眼:“我能不知道这玩意也是有保质期的么?行了,我知道了,一定每天都喝,喝穷你!” 顾瓷笑道:“放心吧,您可劲的喝,喝不穷我。” 顾太奶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随后抱着那袋奶粉不松手。 可以看出顾太奶是十分喜欢顾瓷送的这个礼的。 顾太爷见顾太奶开心,也高兴的呵呵直乐。 他不等顾瓷说,直接就拿着那包饼干打开了。 打开一看,居然都是独立包装的。 他年轻那会也是跟着主家少爷出过国的,见到这样的包装倒并不奇怪。 “这包装是友谊商店外汇券买的饼干吧?” 顾瓷眼微闪了闪,一脸无辜:“我不知道呀,都是周时宴送的。” 顾太爷满意了点了点头:“这孩子不错,是个疼人的。” 他认定是周时宴买了送给顾瓷的,凡对他曾孙女好的,自然是个好孩子。 顾太奶白了他一眼:“能不好么,要是吃了人家这么多好东西,还说人家不好,你不成了老白眼狼了?” 顾太爷不乐意道:“要是不好我就说不好,我可不是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收买的。” 顾瓷竖起了大拇指“太爷说得对!” 顾太爷得意之极,对顾太奶道:“看到没?咱家宝儿都说我说的对!” 顾太奶笑道:“是是是,你们俩最好了,就知道欺负我。” 顾瓷搂着顾太奶的肩哄:“我也和太奶好。” 顾太奶看了她一眼,满眼的笑意。 顾太爷笑眯眯地看着两人,手里利索的撕开了一块饼干的塑料纸。 取出一块小饼干放在了嘴里,突然,他顿在那里,激动的眼珠子都突出来了。 第21章 全是鱼 这饼干…… 这饼干的味道,竟然跟他大舅哥做的一模一样。 他颤抖着手,又抖着将剩下的小饼干送入了口中。 闭上眼又感受了一会,再一次确定,这确实是刘家祖传的点心手艺。 吃着吃着,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他吸了吸鼻子,颤巍巍地又撕开了一个包装,取出里面的小饼干,递到了顾太奶的嘴边。 兴奋地话都不会说了:“老……老……老太婆……吃。” 顾太奶斜了他一眼,嗔道:“叫化子留不住的隔夜食。” 说归说,却不会拂了老头子的好意。 她一把抢过了小饼干,一边往嘴里送,一边还不忘取笑顾太爷:“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没吃过饼干还是咋的?想当年……” 突然,话音戛然而止。 顾太奶颤抖着手,拿着剩下的饼干,看了又看后,对着陈盼弟大叫:“去,去拿杯清水来。” 陈盼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顾太奶神情激动的样子,也不敢迟疑,拔腿就跑向了厨房,倒了一碗清水过来。 顾瓷的眼微闪了闪,若有所思地看着桌上的饼干 。 顾太奶接过水,在嘴里过了几遍,等吐出第五遍漱口水后,才激动掰下一块小饼干 ,放在了嘴里。 她闭上了眼,轻轻的咀嚼着,感受着…… 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流。 终于她将饼干咽了下来,也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 “老头子……呜呜……我大哥还活着……他还活着……呜呜……” 顾太爷也含着泪,颤着走到了顾太奶的身边,轻拍着顾太奶的背,安慰:“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陈盼弟她们都被顾太爷和顾太奶的这一出给惊呆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倒是顾瓷心里有些数。 这时顾奶奶高兴的拿着一枝二十年小山参走了进来,看到两个老人正抱着头痛哭,吓了一跳。 “这是咋了?我这才走了一会,爹娘就哭成这样?” 顾奶奶看向了陈盼弟,陈盼弟茫然地摇了摇头。 顾奶奶嫌弃的瞥了瞥唇:“嗐,我真是糊涂了,我问你这棒槌干啥?你懂个屁啊。” 陈盼弟:…… 感觉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顾奶奶又看向了顾瓷,顾瓷眨了眨眼,没说话。 顾奶奶则道:“咱家宝儿就是贵人话少,知道也不说。” 陈盼弟:…… 双标这么厉害么? 顾奶奶走到了顾太奶身边,问:“娘,你这是哭啥?有啥事说出来,我们帮你解决就是了,哭多了可伤眼睛,要是眼睛瞎了,你还咋看着咱家宝儿出嫁啊?” 顾瓷:…… 她奶是懂得劝人的。 顾太奶一听这话,居然瞬间就不哭了。 她抹了把泪,拿着饼干问顾瓷:“小瓷这饼干是友谊商店买的么?” 顾瓷迟疑了。 她怎么回答? 这饼干是她空间里拿出来的,她要是回答是友谊商店拿出来的,要是太爷和太奶去友谊商店找可怎么办? 她想了想,回答:“这是周时宴给我的,我问问他,不过太奶,这饼干是有什么说头么?” 顾太爷喜道:“这饼干是你太舅爷祖传的手艺,当年我们在主家干活,恰巧碰上了军阀打仗,就跟你太舅爷他们失散了。 有人说看到你太舅爷被军阀给杀了,你太奶伤心得晕过去了。 没想到过去了几十年了,居然又吃到了你太舅爷的手艺。” 顾太奶也露出了喜色:“瞧我哭啥啊?我还能吃到我大哥的手艺,说明我大哥当时没死啊。我大嫂死了后我大哥可一直单着,现在再吃到这手艺,说明我大哥不但没死,还留了后了。 真是列祖列宗保佑,我刘家总算还留了后了。” 顾太爷也笑着点了点头。 顾奶奶笑道:“嗐,这不是高兴的事嘛,爹娘你们还哭啥?行了,我这就炖鸡去,对了,让小五和小六去河里捞两条鱼,咱们也庆祝庆祝。” 顾太奶笑呵呵道:“行,就这么办。” 顾奶奶把钥匙还给了顾太奶,又把小山参给你顾太奶看:“娘,是这根山参么?” 顾太奶随意地看了眼,点头:“就是这根,拿去炖了吧。” 顾奶奶高兴的招呼着三个儿媳帮忙杀鸡,摘菜去了。 顾太奶笑眯眯地看着顾瓷:“宝啊,你真是太奶的福星。” 顾太爷也慈爱地看着顾瓷。 那个颠老道说的没错,宝儿就是他们老顾家的福星。 顾瓷仰着小脸,一脸的孺慕情深。 “太爷,太奶,既然你们说我是你们的福星,那我就祝你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心想事成。” 顾太爷和顾太奶听了笑得合不拢嘴。 “妹妹,妹妹,咱们去抓鱼。” 顾洋和顾峰磨洋工磨了三个工分就回家了。 回到家,就听到顾奶奶让他们去河里抓鱼。 顾峰想也不想就拉着顾瓷去。 现在顾瓷不傻了,他可得好好显摆一下自己的妹妹。 顾奶奶有些不放心:“你妹昨儿个才落水,这会再去水边,要是掉水里咋办?” 顾峰挠了挠头,觉得顾奶奶说得对。 “那妹啊,你在家吧,我和五哥去抓鱼。” 顾太奶则道:“让宝儿去吧,小五和小六都在边上,还能看不好一个宝儿么?再说了,咋能因噎废食呢?咱家宝儿可以娇养,但不能养废了。” 以前顾宝儿是傻的,所以一家人小心的呵护,现在顾瓷好了,自然不能再不放手了。 顾太奶可太知道宠儿等于害儿了。 顾太奶发话了,顾奶奶再心疼也没办法了。 顾瓷就拿着小抄网高高兴兴地跟在顾洋和顾峰后面去河边抓鱼了。 她前世从小受的都是精英教育,从来没这么放松的去河边玩过呢。 三人很快就来到了河边。 这河也是之前顾二妞被扔进去的那条河,毕竟村里就这一条河。 不过顾峰嫌顾二妞晦气,所以情愿走远点,拉着顾瓷走到了上游去抓鱼。 “妹,你等着,看哥给你抓鱼!” 顾洋回头对顾瓷咧嘴一笑后,利索的脱了衣服,穿着长裤就跳进了水里。 顾瓷眼睛一亮,竖起了大拇指赞:“五哥你这跳水的水平是这个。\" 水里的顾洋更得意了,还给了顾峰一个挑衅的眼神。 顾峰撇了撇唇,低声嘀咕:“不就是跳个水么?搞得谁不会似的,我要不是得看着妹妹,我也跳下去了。\" 顾洋在浅处稍微运动了一会,不放心地叮嘱:“宝儿,你跟着小六,别瞎跑。” “好的。” 顾瓷甜甜的应了声。 顾洋心里柔得一塌糊涂,他的妹妹可真乖巧! 这十里八乡,他还没见过比他妹妹更漂亮更听话的了。 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潜到了下面,开始抓鱼。 顾瓷盯着水面看了一会,心头一动,将意念进入了空间。 才一入空间,就把她惊得一跳。 她那个小岛居然大变样了! 小岛以前虽然自然环境也算不错,但到底不如陆地的土质好,所以岛上的绿植长得并不特别的茂盛 。 之所以看上去不错,也全是靠人工维护的。 可是现在,岛上的绿植一片的郁郁葱葱,生机盎然,鸟语花香,让她有种置身仙境的感觉。 林中的土质也变成了松软的黑土地,泛着油亮的光泽,一看就是特别肥沃的土地。 最让她诧异的是林中居然出现的一汪泉水,不断的往上冒着,很快就汇成了涓涓的细流。 顾瓷的眼睛瞬间一亮,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灵泉吧? 正要试探时,耳边传来顾峰焦急的呼唤声。 “妹妹,妹妹。” 她连忙将意识从空间剥离出来,扭头对顾峰乖巧一笑:“六哥,怎么了?” “你刚才一动不动的盯着水面,可把我吓坏了。” 顾峰见顾瓷回过神来,才拍了拍胸口,定了定神。 刚才真是吓着他了。 “妹妹,你刚才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顾瓷眼珠转了转,从兜里拿出一把大白兔奶糖:“我刚才是想,我现在把这些糖都吃了,还是一天吃一颗。” 顾峰:…… 就这? 还用想么? 当然是一下全吃了呀。 看着顾瓷手里的大白兔奶糖,他没出息的吞了吞口水。 顾瓷见顾峰没出息的样子,不禁好笑。 她这个哥哥可喜欢吃甜的了。 顾瓷拿出一颗大白兔剥好了糖纸,将糖塞进了顾峰的嘴里,笑眯眯哄道:“后来我想,我怎么能吃独食呢?我得跟我最亲的六哥分享。” 顾峰听到最亲两字就乐得找不到北了,笑得跟地主家二傻子一样。 一面咬着大白兔奶糖,一面含糊不清的道:“我吃一个就行了,剩下的糖你自己吃,谁也不要给了。” 他这话里有小心机,让顾瓷不要把糖给任何人,他就成了唯一最亲的了。 顾瓷假装没听懂,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答应了。 顾峰更高兴了。 看了河面一眼,傲骄的昂起了下巴。 会抓鱼了不起么? 吃到妹妹亲手喂的糖了么? “妹妹,你把这些放在抄网里,一会就有小鱼来的。” 顾峰从兜里掏出一把蚯蚓递给了顾瓷。 顾瓷:…… 看着那扭曲成团的蚯蚓,顾瓷头皮一阵的发麻。 “你啥时候弄来这些东西的?” “就你刚才发呆时,我在边上田里挖了,这玩意越脏的地方越多,这没几分钟,我就挖了几十条了。 顾峰说的时候还特别的骄傲,一副求表扬的神情。 顾瓷:…… “你放在网里,我怕把我手弄脏了。” 顾瓷将抄网伸向了顾峰。 顾峰一拍脑门,懊恼道:“瞧我这脑子,这玩意脏,确实不能让你手拿。” 顾瓷的视线落在顾峰的脑门和手上来回,觉得以后不能直视顾峰的手和脑门了。 她将抄网伸向了水里,不一会,一群小鱼就游了过来。 顾瓷连忙将抄网提了起来,里面鳞光闪闪,活蹦跳乱大约有小半斤,全是指头大小的小杂鱼。 “六哥,六哥,快,快拿桶来。” 顾峰兴冲冲地拿桶过来。 顾瓷将小杂鱼倒入了桶里。 顾峰喜道:“妹啊,还是你厉害,我之前也是这么放蚯蚓抄的,但只能抄几条。这小半斤的能炸一盘了。” 顾瓷想到前世吃过的火培鱼,又辣又酥又香,口水直流。 “我再捞!” 顾瓷兴奋得小脸通红。 这会她不嫌蚯蚓恶心了,觉得它们真是小可爱。 “妹,妹,我抓到鱼了!” 顾洋破水而出,喜笑颜开的举着手里的一条半尺来长的鲫鱼。 顾峰激动坏了:“五哥,五哥,快把鱼扔上来。” 顾洋用力一扔,鱼在草地上拼命的跳动,发出趴趴趴的声音。 顾峰连忙跑过去,一把抓住了。 将鱼放进了桶里,顾峰高兴的嘴都合不拢:“这条鲫瓜子得有三两重呢。一会给妹你炖鲫鱼豆腐吃。” “嗯嗯!” 顾瓷忙不迭的点头。 鲫鱼豆腐汤,她喜欢的。 “快,快,妹妹,提网,提网。” 顾峰见一群小杂鱼飞奔向了顾瓷的小抄网,激动的在岸边拼命的跳。 顾瓷连忙提网。 我去! 这么重! 等她把网提起来,也惊呆了。 满满的小杂鱼,都把网给塞满了,她都不敢用力,生怕把抄网的细竹杆给撅断了。 顾峰一把抓住了杆,将抄网拉到了岸上。 抄网里密密麻麻的小杂鱼跳动着,泛着闪花眼的鳞光,把顾瓷看得眼花缭乱。 她喜道:“六哥,这么多小杂鱼,能炸好几盘了吧?” “嗯,嗯嗯。” 顾峰喜得见牙不见眼。 盯着看了一会,他不禁挠了挠头,看看手里的抄网,又看看占了半桶的小杂鱼,总觉得今天运气好的有些诡异。 明明都是同样的抄网,同样的蚯蚓,同样的河,怎么他小妹就能捞这么多小杂鱼,而他能捞个半斤就了不得了。 这时,顾洋又忽啦一下破水而出,一脸喜意。 “妹妹,快看,五哥给你抓到什么了?” 岸上的两人连忙看了过去,只见顾洋两手紧紧地抓住了一条十来斤重的大草鱼,大草鱼使劲的挣扎着,身体疯狂扭动着。 顾峰看得眼睛都直了。 “我的老天爷啊,你这是抓的鱼精吧?这么大的鱼你怎么抓到的?快,快,快游上来,别让它跑了。” 这么重的鱼可扔不到岸上。 顾洋也怕鱼跑了,一个仰泳,双手死抱着鱼,两脚扑腾着,很快就游到了浅水区。 到了浅水区,他一个翻身,踩着河底就走了上来。 “小六,去找根柳枝把鱼串着,我再下去抓。” 顾瓷连忙阻止。 “五哥,抓了这么一条大的就行了,要是再抓到大的,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现在的东西都是集体的,虽然鱼这样的小东西私下都是谁抓到算谁的。 但要是抓得多了,就不好说了。 顾洋心头一凛,他只想着今天运气好,想趁着运气好多抓一些鱼回去给顾瓷吃,倒忘了这茬了。 “还是妹妹聪明。” 他一面赞着,一面走上了岸。 看到半桶的小杂鱼,他愣了愣。 随后若无其事的把外衣穿上:“小六,走,咱们回家!” 兄妹三人拿着鱼往家走,顾瓷还是扛着她那个小抄网。 “哎呦,小六子,你们这是抓鱼去了啊?抓到了么?” 一个婶子正好从田里抬起头,看到顾峰拎着一个水桶,连忙从田里跑了上来。 她凑着脑袋往桶里一看,全是密密麻麻的小杂鱼。 “我的老天,你们捅了杂鱼窝啦?抓了这么多杂鱼?” 那个婶子看着小杂鱼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乡下不吃杂鱼,因为鱼小刺多,挑起来麻烦,没有肉,吃这玩意不值当浪费柴火的。 顾峰也没理她。 那婶子讪讪地往后看去,等看到顾瓷拿着小抄网跟个小傻子似的,唇不屑的撇了撇 。 越过顾瓷,她的瞳孔猛得收缩。 “我的妈耶,这么大的一条鱼,小五,你是怎么抓到的?快跟婶子说说,我让我家大小子也去抓。” 她冲向了顾洋,就要上手去抓鱼。 顾洋避开了她的手,淡淡道:“你让方大哥跳水里去抓就是了。” 说完快走几步,离这个婶子远远的。 这婶子手一僵,随后气急败坏在顾洋身后叫:“小五,你不能走,那桶小鱼也就算了,这么大的鱼可是集体的东西,得上交,否则你就是挖集体的墙角、” 顾峰猛得回头:“抓条鱼就是挖集体的墙角?” 那婶子连连点头。 “那前天你家大儿子从山上抓了只野鸡算不算挖集体的墙角?” 那婶子愣在那里,半晌没出声。 顾峰嗤笑一声,下巴朝天走了。 看着顾家三兄妹远去的背影,那婶子不甘心的呸了声。 “嘁,把个傻子当成宝,有病!” 边上看热闹的提醒:“方婶子,现在宝儿可不傻了,你别再傻子傻子的叫了。” 方婶子不屑道:“那谁知道,说是不傻了,弄不好是家里人教着傻子这么说的。” 边上有人不乐意了:“方婶子你怎么说话的?一口一个傻子?难道你忘了,要是没有宝儿,你这会是不是活着都是问题么?” 第22章 我要最好的表 方婶子一愣,随后不服气地反驳:“真是可笑,那不过是碰巧而已,怎么就成了还不完的恩情了?” 有人看不过眼了:“什么碰巧?那孔二爷家小孙子大山里走失了,宝儿那天突然哭闹着要上山,这才把孔小子找到了,你也说是凑巧么?再说了,你还过恩情么?就算咱们最穷的葛大爷还给了两颗鸡蛋呢,你给过什么? 难道你的命一钱不值?” 方婶子被怼得一噎,气道:“谁命不值钱了?你才不值钱!她顾宝儿明明就是个傻子,就是嘴馋了,顾家人才去山上给她找零食吃的,这才凑巧发现了孔家小子,这怎么就成了顾宝儿的功劳了?你们都是有病,什么好事都往一个傻子身上放。” 一个大爷生气了,怒吼:“老方家的,你别忘了,你家孙女掉进了河里,还是人家宝儿发现的,要不是她在河边死命的哭,谁知道你家孙女会掉进河里?你怎么一点不知道感恩呢?” 方婶子勃然大怒:“我感恩个屁!一个丫头片子,就是祸祸我家粮食来了!本来死了就死了,要那小傻子多管什么闲事?现在倒好,浪费了我家多少粮食?我没找他们家赔都是我厚道了!” 众村民见方婶子这么忘恩负义,都出声指责。 方婶子见犯了众怒,气得一扔锄头,也不干活了,跑回家去了。 后面发生的事顾峰三兄妹虽然不知道,但之前方婶子骂顾瓷傻子的话,顾峰他们三兄妹可都听得真真的。 走在前面的顾峰脸色阴沉的厉害。 今天他可数了,那方婶子一共骂了他家宝儿三声傻子。 顾峰冷笑,回过头,对着顾洋竖起了三根手指。 顾洋眼微眯了眯,点了点头。 顾瓷不知道两个哥哥这是打什么哑谜,但总觉得那个方婶子要倒霉了。 不过顾瓷这会倒是想起来,原主在村里的地位了。 原主虽然傻但在村里可是公认的福星。 原主生下来的那一刻,本来快死的顾太奶瞬间就活蹦乱跳了,这让顾太奶认定原主是福星,还跟村里人宣传原主是有福的人。 当时村里人自然是不信的,毕竟凑巧的事也不是没有。 但后来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就让村里人就有些含糊了。 原主生下后,陈盼弟一直没有下奶,顾家人不得不到处找下奶的猪蹄,但五八年那会已经初见自然灾害的苗头了,别说猪蹄了,就算是小米都不容易找到了。 于是顾家的人只能把目光投到了水里的鱼身上。 正当他们到处找鱼时,村里那条本来都快干涸的河竟然突然涌出大量的水,与此同时,好多的鲫鱼也在水里翻腾起来。 这一奇观惊呆了村里的人。 村里人只愣了一会,就高兴的疯了。 跳进河里抓鱼的抓鱼,在岸上磕头的磕头,还有些老人更是哭得几乎蹶过去了。 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粮食越来越少了,再这么下去,村里就要饿死人了。 这些鱼,就是救命的鱼! 各家各户都卯足了劲去捞鱼,毕竟捞得多,活命的机会也多一些。 只是让人奇怪的是,除了原主家的人能捞到五条鲫鱼,其余的人家不管怎么捞都只能捞到一条鱼。 有人不信这个邪,一家子在水里拿着网拦鱼,心想着这样总能多捞些鱼了吧? 哪知道明明能看到鱼在水里游,一拉网就是没有鱼。 为了多捞鱼,好些人都不上工了。 最后老村长出面了,谁家捞到一条鱼了,就立刻离开河边去上工。 村民本来不干,但试验了几次后,发现就算是呆到老死,一天也就一条鱼的命,也就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村民也自发的组织劳力保护这条河,免得被别的村里人过来抢鱼。 这一捞就捞了三年,顾家靠着每天捞的五条鱼,不但陈盼弟的奶下来了,喂饱了原主,而且顾家的人也把营养给补上来了。 而村里人更是靠着每天一条鱼,成功的度过了自然灾害,没有一家有人饿死的。 这事过后,有人想起了顾太奶说的话,觉得顾宝儿是福星了。 但这毕竟跟顾宝儿没有直接的关系,大家都是半信半疑的。 直到原主四岁时发生的一件事,让村里人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原主福星给村里带来的护佑。 原主不会说话,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安静的,直到她四岁的某一天晚上,她死活不肯吃东西,顾奶奶以为她不饿,也没逼着她吃。 直到晚上八点多,原主突然大哭了起来。 顾奶奶以为原主饿了,就给原主蒸了鸡蛋羹,哪知道原主死活不吃,就一个劲的哭,把顾奶奶哭得心都碎了。 为了知道原主想吃什么东西,顾奶奶不停的把食物名字问原主要不要吃。 原主都是不停的哭闹,哭得小脸通红,就是停不住。 直到顾奶奶问了声要不要吃小米粥。 原主的哭声戛然而止,抽噎着睁着通红的大眼看着顾奶奶。 顾奶奶心头一松,知道原主是想吃小米粥了。 自己家的孩子想吃小米粥,顾奶奶自然要满足了。 她跑到厨房里找了半天,恨不得连老鼠洞都挖了,就是没找到小米。 于是顾奶奶发动全家到顾太奶,顾大爷爷,顾二爷爷家去借。 满心期待着,但却是失望而回。 刚过了自然灾害,大家都种高产的粮食,谁会种小米这种产量特别低的东西? 就算去买,也买不到。 看着原主又准备哭的样子,顾奶奶心疼得直抽抽。 最后她一咬牙直接走到了村里的祠堂,用尽全身的力气敲响了祠堂门前的那口记载着岁月年轮的沉重大钟。 大钟是清朝年间就存在的,是顾家村祖先在有大事时用来召集家族的人快速前来用的。 只要大钟敲响,不管男女老少,哪怕是抱在怀里的奶娃子,也得立刻马上跑到祠堂。 这钟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敲响过了。 钟声敲响时,正是晚上九点多了。 村里的人早就睡着了。 听到钟声,村里人先是一惊,随后条件反射的所有人都飞奔向了祠堂。 几乎五分钟后,不管远近,不管男女老少都聚集到了祠堂门口,包括所有的奶娃子都被抱在手上赶来了。 顾奶奶见全村的人都来了,就问他们家里有没有小米,谁要是拿出小米,她拿两倍重的鸡蛋换。 村里人这才知道把他们半夜叫醒,竟然是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想吃小米粥,一个个气得牙痒痒。 有的女人更是对着顾奶奶破口大骂,骂他们一家缺了大德。 那会的村长还不是顾二叔,而是顾家的一个老族叔。 老族叔气得拿拐杖就要打顾奶奶,还让顾爷爷休妻。 顾爷爷说要不是顾奶奶动作快,他也要来敲钟了,把老村长气得差点晕死过去。 老村长拿起拐杖就要打顾爷爷,下面生气的村民也一个个叫嚣往死里打。 就在祠堂门一片喧闹的时候,突然远处的山上发出一声巨响。 就在众人瞠目结舌中,山洪爆发了。 洪水如开了闸般,直接就冲向了村子。 几乎在瞬间就把村子给淹了。 祠堂历来都是造在最高处,所以那些洪水是在众村民眼皮子底下奔流而去了。 众村民一阵的后怕,这会子他们要是在家里睡着了,估计就在睡梦里死了。 老族叔也不说话了,想到之前河里突然出现鱼的事,再想想今天发生的事,他对着顾宝儿大叫:“福星,福星,这是老天爷恩赐给顾家的福星!” 从此,顾家村的人都认定了顾宝儿是福星。 当然也有一些人脑子不清楚,还怪顾宝儿没早通知他们,这样,他们也不会损失钱财了。 这样的人话一说出口,就被揍了。 后来又发生了一些类似方婶子孙女掉水里,孔小子走失山上的事,都因为原主得救了。 就更坐实了原主福星的身份了。 这也是顾家的人无赖不上工,上工也偷工减料,村里人还是比较宽容的原因。 就冲着原主福星,村里也得供着不是么? 不过这世上有感恩的,也有狼心狗肺的,例如方婶子家。 顾家兄妹三人回到家,顾奶奶看到顾洋手里抓的一条大草鱼时,都惊呆了。 “哎呦,小五,你抓到这么大一条鱼啊?” 小五抓鱼厉害,顾奶奶是知道的,但最多也抓上一条三斤来重的鱼也就算十分了不得了。 顾洋微微一笑,还没说话,顾峰就急吼吼的拎着大半桶的小杂鱼显摆了。 “奶,奶,你快看,这都是妹妹捞到了鱼,这么多呢,今天全炸了吧?” 顾峰说完,眼睛都发亮了。 小杂鱼之所以没有人愿意要,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费油,如果在油里炸的话,那可是相当好吃的。 顾奶奶凑过脑袋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密密麻麻的小杂鱼把她的眼睛都看花了。 顾奶奶一拍大腿,惊叫连连:“我的老天啊,你们这是捅了杂鱼窝了啊?抄了这么多!” 顾峰得意道:“奶你也不看看是谁抄的,那可是我妹抄的,谁不知知道我妹可是福……” 后面的字在顾奶奶犀利的眼神下缩了回去。 现在不让宣传迷信,村里人心里有数,但没人敢乱说。 顾太爷和顾太奶也跑了出来,看到一大桶的小杂鱼,对着顾瓷赞道:“到底是我家宝儿,就是厉害,一出门就捞了这么多的鱼。” 顾洋开玩笑道:“太奶,您有了重孙女就看不到重孙了?我还抓了这么大一条鱼呢?” 顾太奶斜睨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说你还比宝儿大了好几岁呢?再说了,你一条大鱼的重量比得上我家宝儿捞得小杂鱼重量么?” 顾瓷:…… 说实话,她都被夸得有点难为情了。 这一桶小杂鱼就算是送人也不要。 人家嫌费力费柴费牙费功夫。 “我们快把小杂鱼收拾起来,一会炸得酥松,给宝儿当零食吃。” 顾大婶连忙招呼顾二婶和陈盼弟一起收拾。 “好勒。” 顾太奶也手痒,坐在了小几子上:“我也帮着收拾。” 顾奶奶笑着去做饭做菜去了。 顾瓷和顾太奶她们围着坐在了井边,看她们收拾小杂鱼。 收拾这种小杂鱼也是熟能生巧的活,只见陈盼弟手指甲一刮,小杂鱼的鱼鳞就刮了下来,手指再一拽,就连头加内脏都扯出来了,一条小杂鱼就收拾干净了,全程不过五秒。 顾瓷不相信这么快就收拾干净了,还专门拿了一条检查了一番。 结果发现收拾的干干净净,一点内脏也没留下。 她看着太奶她们熟练的动作,也手痒了。 “我也来!” 陈盼弟舍不得,怕弄脏了顾瓷的手,正要阻止时,顾太奶笑眯眯的递上了一条鱼。 “行,我的宝儿也来弄一条。” 见顾太奶发话了, 陈盼弟也不敢违背,不过一直盯着,生怕鱼刺扎着顾瓷。 别看小杂鱼小,没炸酥之前,鱼刺也扎人。 果然,顾瓷痛呼一声,白嫩的小手指上扎了个小血洞洞,立刻沁出一滴小血珠 再一看,小杂鱼都给掐烂了。 陈盼弟心疼坏了,把手往水里一洗,就抓着顾瓷的手要帮她吸血。 顾瓷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把手缩了回来。 “娘,你干啥?” “哎呦,宝儿啊,这鱼身上不干净,被扎出来的血会致病的,得吸干净了,快,让娘帮你吸掉脏血。” 陈盼弟急坏了。 顾瓷吓得连连摇头,从兜里掏出几片鱼腥草,洗干净了手和鱼腥草,挤出了污血后又挤了几滴鱼腥草的汁水在自己的手指上。 “娘,鱼腥草是有消炎作用的,滴上就好了。以后你千万不要用嘴吸,这样嘴里的细菌也会进入身体里的。” 细菌不细菌的陈盼弟听不懂,但她知道闺女说的,她一定会听。 “行,知道了,我以后有破口子再也不用口水抹了。” 顾瓷:…… 敢情帮她吸血没用口水抹,都是讲卫生的。 陈盼弟从顾瓷手里接过仅剩的一根鱼腥草,仿佛从来没认识过这天天看到的东西,不停的打量。 “这不是地里到处都长的臭菜么?这玩意腥了巴几连猪都不吃,还能消炎?” 顾瓷笑道:“娘,这玩意不但能消炎,还能卖钱呢。” “啥?这地里到处长的东西还能换钱?” 陈盼弟眼珠子都突出来了,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鱼腥草。 妈呀,这能换钱? 那她这几年得损失多少钱啊? 一时间,她感觉损失了好几千。 顾大婶和顾二婶也扔下了鱼,跑到了陈盼弟身边,看了又看,欣喜的问:“宝儿,这鱼腥草真能换钱?” “能的。”顾瓷点了点头,介绍:“鱼腥草具有清热解毒,利尿通淋,消痈排脓的功效,可以治疗肺痈吐脓,肺热咳嗽,热毒疮痈。所以供销社是收购的。” “这么多功效?那这个怎么卖啊?” “采了晒干就能送去卖了,至于多少钱一斤收我也不知道,等明天我去镇收购站问问。” 妯娌三人一听这话,都露出了笑容。 农家人没有什么外来的进项,现在能卖鱼腥草,就能多一份收入,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陈盼弟得意道:“看我的宝儿多聪明,什么都知道。” 对于顾宝儿突然变聪明而且一下子懂了许多东西,顾家人并不奇怪。 因为当初那个癫道士说过,等顾宝儿十八岁不但会变得聪明,而且懂得好多东西。 这让顾瓷省了好多解释的理由。 顾太奶吃醋了,她哼了一声:“那还不是我们老顾家遗传的好?” 顾太爷看了眼顾太奶,刚想说他才是正宗姓顾的,不过到底不敢轻捋老太太的虎须,没说话。 三妯娌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对,奶奶,我们宝儿这聪明劲,一看就是随您!” 顾太奶立刻乐得咧开了嘴。 她拉着顾瓷:“宝儿啊,你看看还有什么易认能卖的草药,都跟你娘她们说说,省得她们不挣工分,被村里人看不起。” 顾太奶说这话倒不是看不得三妯娌不干活,而是怕顾家看着不挣钱,却吃得不错引来别有用心的人。 以前还能说她和老头子给贴补的,但眼见着她和老头子越来越老了,而且宝儿好了后,就冲家里人的宠劲,好吃好喝的肯定只多不少了,这钱的来历必须有一个出处了。 如果能卖草药,那真是及时雨了。 顾瓷明白顾太奶的意思,其实她也有这个想法。 她又从兜里掏出一路上走来采的几种药草。 “大妈,二妈,娘,咱先不说卖不卖钱,我先跟你们说说这些草药的功能,这是狗尾巴草,它具有祛风明目,清热利尿的功效,一般风热感冒,沙眼,黄疸肝炎,小便不利都能用它来治疗,外用还可以治劲淋巴结结核 。 这是鬼针草,也叫婆婆针,能治毒蛇咬伤。 还有金银花,蒲公英,益母草……” 顾瓷把这些草药功能说了一遍,引来众人一阵的惊呼。 顾奶奶拍着腿激动道:“我的老天爷啊,被宝儿这么一说,咱们庄稼地里不得全是钱等着咱们去捡么?” 顾大婶,顾二婶还有陈盼弟眼里也是一片的火热。 这该多少钱啊。 她们仿佛看到很多的钱钱等着她们去捡 。 这时顾瓷笑道:“这些草药产量大,到处可见,就算是卖出去,其实也卖不了多少钱,也就挣个辛苦钱。我不建议咱家去卖。” 陈盼弟喜笑颜开,看着手里的几根草,就跟看宝贝一样:“卖不了多少钱也是钱,这玩意多,卖了钱给我的宝儿买大白兔奶糖去。 顾奶奶喝道:“听宝儿的。” 陈盼弟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心里盘算着偷偷摸摸采了去卖钱。 顾瓷不禁好笑,挽着陈盼弟的手:“娘,这玩意虽然能卖钱,但采个一百斤也最多晒出个十斤不到的样子,就算二分一斤,也才二毛钱,真是不值当的。” 陈盼弟反驳:“二毛钱能买好好二两红糖呢,能给你喝三四顿了。” 顾瓷感动的不行,这便宜亲娘真是疼她入骨。 她靠在陈盼弟身上:“可是我心疼娘这么累啊,我明明有更好的挣钱办法的。” 陈盼弟眼睛一亮:“啥更好的挣钱办法?” 能躲懒,谁愿意苦啊? 顾瓷又从兜里掏出马齿苋:“娘,这马齿苋是不是也常见啊?” 陈盼弟连连点头。 “这马齿苋的收购价比刚才说的几种可贵出好多去呢,我估计晒干了一斤能收五到六分钱,而且这玩意水份少,压秤,十斤能晒出两斤的样子,这么一算,效益比刚才的高了五倍多了呢。” 陈盼弟高兴的笑道:“这个好,这个好,我们以后多采这个。\" 顾峰也是惊讶连连,指着马齿苋:“妹妹,这玩意可能长了,这玩意也能治病?” 顾瓷笑着点头:“我想着以后大妈和二妈还有我娘就采马齿苋卖,之前说的那些费力不值钱的草药等村里人发现咱们卖草药,再告诉他们。平日几个哥哥另外找值钱的卖。” 顾峰眼睛一亮:“还有更值钱的?” 顾洋也激动得不行。 顾瓷拿出刚摘的地参,四叶参:“这二种也是比较值钱的,但量没有马齿苋多,大妈你们看到了,也别忘了采。” 顾二婶接过地参和四叶参,啧啧称奇:“这些平时都当野菜吃,没想到居然还能卖钱。” 顾瓷笑道:“这两种压秤不说,而且收购价还不低,尽量多采吧。” 三妯娌相视一笑,信心满满。 顾瓷又看向了顾峰和顾洋:“至于几个哥哥们,你们还可以抓水蛭,蜈蚣,蝎子去卖,这些东西不占地,价值却很高的。像蜈松一斤干的卖到好几块呢。” “啥好几块?就那些蜈蚣?\" 顾峰眼珠都瞪得滚圆,他老上山,山上经常看到筷子长的蜈蚣爬过去,他嫌恶心,每次都是一脚踩死。 没想到这么恶心的东西还能卖钱。 顿时他全身都不好了。 他这是踩没了多少钱啊! 顾太爷也激动了,他忙不迭的问:“宝儿,你说的水蛭是不是在田里吸咱血不松嘴的那玩意?” “是的!” “我的老天,那东西也卖钱?” 顾太奶也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顾太爷还补充了句:“听宝儿的意思还挺值钱的。” “是值钱,干的一斤能卖五块钱呢。” 顾瓷这话也不是胡说的,前世,她收购的一斤卖到了一千三百元。 听到一斤能卖五块钱,顾家所有的人都不淡定了。 顾家所有人都感觉失去了几个亿了。 那玩意水里全是,随便捞啊。 这得损失多少钱啊? 顾家的人心都在滴血了。 顾家在那里兴奋的商量着怎么挣钱,周时宴带着蔫头搭脑的林峰来到了市里的百货大楼。 周时宴这狗东西,偏说镇供销社的东西不齐全,一早四点就把他叫醒,拉着他开了三小时的车去市里百货大楼。 来到了百货大楼,周时宴拉着林峰就先往手表柜去。 柜台的小姑娘看到周时宴顿时眼睛一亮,豁得一下站了起来,热情的招呼:“军人同志,您要买表么?这块是新来英纳格,特别的大方,很适合您。” 周时宴淡淡道:“不是我买表,给我对象买的。你把最好的表拿出来我看看。” 第23章 你还是不是人 那营业员一听,脸就拉了下来。 她不情愿的从柜台里随便拿了个手表就放在了柜台上。 周时宴拿着一看,就是个银色的手表,表链粗,款式还老,一点不好看。 “这个不要。换一个好的。” 营业员更加生气了,没好气道:“没好的了,这块就是最好的。” 嘴里低声嘀咕:“一个贱人用那么好的手表干嘛?” 周时宴冷冷地盯了这个营业员一眼,直接转身离开了。 在一边的林峰也听得真真切切的,他愕然地看了眼那个营业员,摇了摇头,追上了周时宴。 等两人走了后,旁边叫林芳的营业员不赞同道:“小郑,你怎么这么说话?人家军人同志给自己的对象买表,你怎么能骂人呢?” 小郑一拍桌子,趾高气扬:“我骂怎么了?我骂怎么了?一个女人,还没结婚就问男人要这要那,不是贱人是什么?她这是嫁人还是卖肉啊?再说了关你什么事?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林芳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小郑是疯了吧? 这么难听的话都敢说出口! 她认识人家是谁么? 但她惹不起小郑,人家是革委会主任的小姨子。 小郑见林芳不说话,得意地哼了声,又坐了下来嗑起了瓜子。 走到远处的周时宴脚下一顿,拳头捏得紧紧的。 林峰吓了一跳,要是周时宴把那个嘴欠的营业员揍了,那事就大发了。 他连忙拉住了周时宴:“老周,别冲动,先去找她的领导。” 周时宴闭了闭眼,然后全身冒着冷气,快步往主任办走去。 不一会百货大楼的吴主任就气冲冲地往手表柜台走来了。 林芳看到吴主任来了,立刻站起了身子。 她斜看了眼小郑,见小郑并没发现吴主任的到来,还在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小人书看得咯咯直乐,不禁冷笑了笑。 “郑豆豆,上班时间你在干嘛?” 吴主任见小郑居然上班时间看小人说不说,还磕起了瓜子,地上更是一地的瓜子皮,不禁一阵阵的火气就往上涌。 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把这么个东西弄进来! 来了没干几个月,把百货大楼里所有的人都得罪光不说,居然连部队的副团长都敢得罪,她这是疯了还是疯了? 小郑一抬头,对上吴主任气得扭曲的脸,吓得把瓜子一扔,豁得一下站了起来。 “吴……吴……吴主任。” “不会说话以后就别说话了!” 吴主任暴跳如雷,他把身体一让,露出了跟在他身后站得笔直的周时宴和林峰。 “我来问你,刚才是你接待的这两位同志?” 小郑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周时宴,低低的应了声:“是。” 随后马上替自己辩解:“吴主任,我好好接待的,是他们自己不要我拿出来的手表。跟我没关系。” 周时宴阴沉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小郑:“我今天可是长了见识了,原来顾客必须买你们营业员指定的东西,如果不买不但会受到污言秽语的辱骂,连军嫂也会被造黄谣。” 吴主任一听这话吓了一跳。 之前还以为是郑豆豆态度恶劣惹恼了这位军人,哪知道这玩意还给军嫂造黄谣了。 他么的这个郑豆豆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人家军嫂认都不认识她,她去造人黄谣干嘛? “郑豆豆,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吴主任拍着柜台咆哮着。 这个郑豆豆是他大哥后娶的妻子的表妹,在百货大楼偷奸耍滑不说,还经常跟同事吵架。 要不是看在他大哥的面子上,他早就让郑豆豆走几百遍了。 现在好了,竟然连部队的军嫂也敢污蔑,他要不让她赶紧滚蛋,不知道以后还会闹出什么大乱子来。 郑豆豆一听让她滚蛋,顿时就急了。 “吴主任,你不能开除我,我是我表姐夫让我来上班的。” 吴主任一听还拿他大哥来压他,更是生气了。 他愤怒地吼道:“你表姐夫让你上班,你去你表姐夫单位上去,这里不欢迎你。你立刻给我滚!” 他对着一边看热闹的营业员命令:“你们两个过来,立刻把她拉走!我不希望再看到这个人。” 那些营业员早就恨死了郑豆豆,听到吴主任的命令,不由分说就要上来拉郑豆豆。 郑豆豆哪肯离开,她一把拉住了柜台死活不走。 柜台里都是贵重的手表,要是推倒了,那就损失惨重了。 一时间那些营业员也不敢拉她了。 吴主任更是生气了,威胁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郑豆豆哭天喊地:“我就不走,我就不走,凭什么要让我滚?” 吴主任左看右看,想拿东西砸她的手。 这时,周时宴道:“等一下。” 郑豆豆眼睛有一亮,刻意将身体斜了斜,露出自己可怜兮兮的那一面。 她知道喜欢她的那些男人都最吃她这一个表情了,希望眼前的军人能为她说好话。 周时宴看也不看她,而是对吴主任道:“吴主任,我是军人,她这是诬蔑军嫂,给军嫂造黄谣,可不是开除能了事的。” 吴主任心头一凛,知道这事今天不能善了。 暗骂郑豆豆蠢。 要是刚才滚蛋了,说不定就没事了。 这下好了,污蔑军属,那说不定得判刑了。 他本来也看不上郑豆豆,更不会为郑豆豆出头。 “行,那个小李,你去打电话报公安,让公安把她抓走。。” 叫小李的营业员一听拔脚就去打电话了。 郑豆豆一听,吓得脸都白了。 她往地上一躺,拼命的滚着,嘴里不停的哭喊。 “解放军冤枉人,解放军冤枉人,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众营业员冷眼看着,没有一个人可怜她。 几分钟后,几个公安就匆匆的跑来了。 百货大楼贵重物品多,所以派出所离得很近,就在边上。 “谁污蔑造谣军嫂了?” 一个公安沉声问。 七十年代好些公安都是退伍的军人,最是不能容忍污蔑造谣军嫂的事。 吴主任厌恶地指着在地上打滚的郑豆豆:“李所,就是她。” 李所长一看郑豆豆,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个郑豆豆他认识,仗着是革委会小姨子的身份,没少造谣。 就前天他媳妇来买手表送给他小舅子,准备当小舅子结婚随的礼,结果这个郑豆豆看他媳妇手上戴着一只手表,还买手表,开口就说他媳妇不正经,不知道骗了哪个男人的钱,奢侈的买两只表,把他媳妇气得给了这个郑豆豆一个耳光。 最后手表也不买了,就气呼呼的回家了。 他媳妇把这事告诉他了,他也很生气,可到底顾忌着郑豆豆是革委会主任的小姨子,他也只能自认倒霉。 革委会的人就跟疯狗似的,逮谁咬谁。 现在好了,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一定要好好的招待这个郑豆豆了。 郑豆豆是被戴着手铐拉走的。 一面走,还一面骂着,嘴里脏得根本就不像一个小姑娘。 吴主任不禁摇了摇头,他大哥娶了这样人家的女人,以后可有的苦吃了。 扭过头,对着周时宴陪着笑:“周同志,你想买什么手表,我帮你拿。今天是我们百货大楼不对,一会你挑完东西,我给打九折。” 周时宴摇头:“不用了,吴主任,你去忙吧,我买东西该多少钱就多少钱。我只是不愿意让一颗老鼠屎坏了百货大楼的一锅香粥。” 周时宴怎么可能在钱上被人抓住把柄,他又不是付不起。 吴主任一听这话,知道这件事在周时宴这里算是过去了。 心下安定了。 他对着林芳道:“你来接待两位同志。” “好的。” 林芳高兴的跑了过来。 她受够了郑豆豆的气,今天真是太解气了。 看向周时宴,她是要多热情有多热情。 “同志,你想买多少价位的手表?女同志的皮肤白不白?” 她就是这么一问,哪知道周时宴跟开了闸似的说开了。 “我对象长得白如瓷器,眉清目秀,善良勇敢,聪明能干,温文而雅,知书达礼,秀外慧中,彬彬有礼,落落大方……” 他站在柜台前,一本正经的把脑中所有的赞美词都输送出来,这一刻,他只觉得读的书太少,脑中的形容词太少了。 林峰:…… 你确定你是来买手表的? 不是来显摆的么? 直到一分钟后,周时宴终于把顾瓷给夸完了。 “暂时我就想到这些了,你看有什么适合我对象的手表。” 林芳:…… 你说的这些跟买手表有什么关系? 如果时光倒流,林芳恨不得没问出那句话。 她尴尬地笑了笑:“你未婚妻的优点挺多的,不过听你这么描述,我觉得有两款很适合你对象的手表。不过价格有些高。” 周时宴摆了摆手:“我说过价格不重要,一定要适合我对象高雅如兰明眸皓齿的气质。” 林峰:…… 这狗男人是不是疯了? 不夸两句对象会死啊? 林芳憋着笑,打开钥匙从后面柜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两款手表。 “这两款手表都是进口手表,价格比较贵,一款要六百六十六元,一款要八百八十八元,一般人买不起,所以我们都藏在后面。” 林芳戴上了手套,打开了其中一个装手表的表盒。 她正准备拿手表时,周时宴就制止了她。 这个手表是买给他的小瓷的,他可不想被别的女人碰过。 他直接用手去拿手表,林芳本来想制止他的,不过想到之前林豆豆的下场,还是老实的闭上了嘴。 林峰连忙解释:“同志,你放心,这块表他买下了,不会让你为难的。” 林芳这才松了口气。 这种贵重的手表,是不能让人直接上手拿的,免得被人手上的汗渍给腐蚀了。 周时宴拿着手表,一眼就喜欢上了。 金色的细链,表底色是黑色的,表盘纯金镶着一圈细碎的小粉钻,表里面是金色的罗马数字,两根金黄的指针泛着耀眼的光。 奢华而高雅。 “同志你的眼光真好,一眼就看上我们这里最贵的手表。这是劳力士表,刚才国外进口的,以前只有友谊商店有卖。这款是八百八十元。” 林芳介绍道。 周时宴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款要了。” 林芳高兴坏了。 这种进口表卖出去了,她是能拿奖金的。 “好的,那我帮你把这块包起来。你稍等,我先把另一块放好。” 进口的表值钱,要是不小心摔坏了,她可赔不起。 说完,就准备把另一款收起来。 “等等,这一款也打开让我看看。” 林芳惊呼:“另一款你也想要?” 周时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行么?” “噢,可以的,我这就打开!” 林芳回过神来,连忙打开了手表盒。 这一次她学乖了,没上手。 周时宴看了眼,是一款玫瑰金的手表,手表小巧而精致,没有什么花里胡梢的装饰,适合平时戴着。 “这块手表是江诗丹顿,江诗丹顿和劳力士在国外都是顶奢的品牌,因为这块表没有碎钻装饰,所以价格比那块要便宜一些,但质量都是一样好的。” “行,包起来吧。一共多少钱,我一起付!” “同志你确定两块都要?” 林芳都惊了,不确定的问。 要知道两块加起来1554块钱,现在一个工人的工资也就四十块,一千五百五十四块,是一个工人不吃不喝三年多才能攒下来的。 要是她这个收入,得六年不吃不喝了。 林峰也傻眼了。 “老周,你不是开玩笑吧?你要两块表干嘛?要送两个对象?” 周时宴一脚踹了过去,瞪了他一眼:“这一块表是金色的, 一块表是玫瑰金的,我对象长得漂亮,戴着都好看。” 林峰咋舌。 这年头给对象送彩礼,送一块一百来块钱的普通表就算很好了,这老周送了一块进口的不说,还送两块进口的。 他开玩笑道:“这两块都好看,你对象得不知道戴哪块好了。你买了两块不是为难你对象么?” 周时宴傲娇地抬起下巴:“我对象长得美,她左手戴一块,右手戴一块。” 林峰:…… 这跟长得美有毛关系? 谁戴两块表出门? “你是说真的?” 他不确定的问。 周时宴没理他,直接拿出了钱。 林峰见周时宴拿钱跟拿纸似的干脆,一阵的羡慕。 酸溜溜道:“幸亏这位林同志只拿出两块手表,要是拿出四块来,你买四块,是不是你对象脚上也得戴上两块?” 周时宴斜睨了他一眼,一副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 那眼神让林峰感觉自己确实有病。 林芳是个有眼色的,接过钱,夹在票夹里,飞向了收银柜,自己手脚麻利的将两块表都包好了,夸道:“你将来一定是疼媳妇的好男人,你对象能嫁你是有福了。” 周时宴爱听这话,不过还是一脸严肃的纠正:“你说错了,是我有福气才能娶到她。” 林芳:…… 有种日了狗的感觉。 林峰翻了个白眼,感觉今天不用吃饭了,都被撑饱了。 林芳把发票和手表都递给了周时宴。 周时宴把两块手表收到了随身的包里。 他又带着林峰跑到了电器柜那边。 现在没啥电器,说是电器柜,也就是卖卖半导体收音机,电风扇,电池,手电筒这类的东西。 “同志,麻烦你把那个大的收音机拿过来给我看看。” 这时候的收音机大多都是大个的,有现代半个电脑机箱那么大,一个圆形旋钮调频道,表面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盖,指针显示调到的波段。 收音机都长得大同小异,唯有颜色有区别。 七十年代,颜色单一,国人更喜欢红色,所以周时宴选了一台红色的半导体收音机。 营业员是个男同志,他夸道:“这位同志,你眼光真好,这台红色的是最好卖了,不过要比其他的颜色贵十块钱。” 周时宴并不在乎多十块钱,他脑中只有顾瓷慵懒的半躺在躺椅上,边上一台红色收音机美美的样子。 他让营业员帮着装箱。 他低头看到柜台里还有几台小型的收音机,跟一本书那么大,不过厚度有八个厘米的样子。 “麻烦你把这个小收音机也拿出来给我看看。” 林峰惊道:“老周,你买了大的还买小的干嘛?” 周时宴斜了他一眼:“你懂个什么?大的放家里听,小的能拿在手上,我家小瓷平日里出门玩时,还能带着听呢。” 林峰瞠目结舌。 这谈个恋爱真能让人变化这么大么? 想了想,他一伸手想撩周时宴的衣服。 周时宴一个闪身,一脚踹了过去:“你干啥?” 林峰忙不迭的躲开,一面躲还一面道:“老周,让我看看你胸口的伤,我严重怀疑你被别人冒充了。” “滚!” 周时宴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看到这个眼神,林峰笑了。 “哎呦,你说这个滚字贱兮兮的表情,我确定了,你还是你!” 周时宴懒得理他,想到顾家村还没有通电,就又买了五支手电筒,还买了十来节电池。 营业员看他买的东西多,怕不好拿,专门找了一个大箱子,把所有的东西都装了进去。 周时宴让林峰拿着大箱子,又跑去自行车柜那里。 林峰敢怒不敢言,抱着一个大箱子气喘吁吁的跟着周时宴跑。 到了自行车柜,周时宴直接就看中了一辆二十六寸的女式自行车,还是粉色的。 他拿出了自行车票,就把女式自行车买下了。 买完后,他又看了眼边上的男式的28大杠,觉得真丑。 他这一看,把林峰吓了一跳。 “老周,你不会还要买一部男式的自行车送给你对象吧?难道你想你对象一边单手骑着女式的自行车,另一只手还带着男式的二八大杠在街上跑?” 林峰想到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呼哧带喘骑着女式自行车,另一手还得带着男式二八大杠,一面骑一面骂周时宴缺心眼的场景,不禁扑哧一下乐了。 周时宴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迈着大步走了。 三响一转就缺了一个缝纫机了,周时宴也不懂缝纫机,只知道贵的一定是最好的,就买了一台最贵的。 \"那行,同志,你选的这款式就这一台了,等我让人把包装包上。” 周时宴点了点头。 两人正在等着的时候,边上走过了一对男女。 那女的埋怨道:“我不管,我一定得去拍几组照片,不但得有我们一起的,还得有我换几身衣服的。就结一次婚,总得让我留个纪念吧?” 男的道:“一张照片得一块钱呢,你拍这么多干嘛?咱们就拍两张,合照一张,你单身照一张,省下的钱给你买大白兔奶糖怎么样?” “吃的吃完就没了,这照片可以一辈子都当留念的。” 一对小年轻说着说着就走远了。 周时宴心头一动,身体一转,走向了另一个柜台。 他指着柜台里面的照相机:“同志,把这台照相机给我看看。” 紧跟着来的林峰大惊:“不是,我说老周,你都买了三转一响……不,你都买了四转两响了,你还买啊?” 周时宴斜睨了他一眼:“你傻吧,你刚才也听到了拍一张照片就得一块钱,我直接买了照相机,那不就省了拍照钱了么?你说对不对?” 林峰一拍脑袋:“对噢 ,还是你聪……呃……” 说到这时,回过神来,他嗷得一声:“不对,老周,一个照相机得五百多,一张照片才一块钱,你为了省一块钱,买了五百多的照相机?这到底是我傻还是你傻?” 周时宴给了他一个你自己意会的眼神,不再理他,而是接过了营业员递过来的照相机。 他想着等以后小瓷肯定是要随军的,他把人家千宠万娇的小姑娘都娶走了,小姑娘离家远了指定得想家,不如买个相机,这样就能给家里人多拍些照片,以后小瓷把照片带走也好,或者让小瓷家人自己拍了寄到军区也好,也能慰籍他家小瓷的思乡之意。 营业员早就看到了周时宴的购买力,所以连价格都没说,直接就告诉怎么装胶卷,怎么拍了。 周时宴听了一遍,就学会了,又让营业员拿了五卷胶卷和几节电池。 营业员羡慕坏了,这是谁家的姑娘能嫁这样的男人,买这么些个值钱的东西当彩礼。 要知道就周时宴今天买的东西,就算他们市里的人,也好些人家一辈子都买不齐呢。 相机加上胶卷电池又花周时宴近七百块钱。 见缝纫机还在包着,周时宴又跑点心柜,买了好些的点心,还有水果罐头和大白兔奶糖。 看着周时宴花钱如流水一样,林峰从羡慕到麻木了。 最后,周时宴走到了杂货柜台,他拿出之前从林峰手里要来的手纸票,买了好几沓的手纸。 林峰眼睛一亮。 两人把买到了东西都装上了汽车,又开了三个小时,开回了镇上。 车子直接就停到了派出所院子里,这年头还没有哪个小贼敢进派出所偷东西的。 周时宴把林峰赶下车后,就要关着车门走人。 林峰赶紧拉住了他:“老周,你买了这么多的卫生纸,怎么说也得给我留点。” 周时宴想了想,转身回到了车。 林峰咧开嘴笑了,到底是换命的交情,他就知道周时宴不会真让他用竹片。 “给!” 周时宴把把卫生纸递给了林峰。 “诶!” 林峰笑眯眯的接了,低头一看…… “艹!老周,你这个狗东西!你他么的给我一张卫生纸,你还是不是人?” 第24章 为什么说亏欠了她 周时宴忙着在市里买彩礼,顾家人也忙着在厨房里做好吃的。 “奶,奶,小杂鱼我都洗干净了。” 顾峰兴奋的端着一大脸盆的小杂鱼冲进了厨房。 顾奶奶看了眼一大脸盆的小杂鱼,翻了个白眼:“这么一大盆都炸了得多少油啊?” 顾峰笑嘻嘻地凑到了顾奶奶身边:“奶,全炸了也花不了多少油,炸完的油不是还能做菜么?再说了,咱们也不缺那点……” 话到这里,顾奶奶一个犀利的眼神甩了过去。 顾峰吓得缩了回去,不敢再说了。 看着顾峰又馋又怯的样子,顾奶奶摇了摇头。 不过到底还是心疼孙子的,妥协道:“炸个三分之一,你们兄弟每个吃个十条,其余的都给宝儿当零食。” 顾峰立刻就笑了:“好勒,奶,你真是我的好奶奶。” 顾奶奶笑骂:“去你的,给你吃就是好奶奶,不给吃就是坏奶奶了。” “哪能啊?给不给吃都是我的好奶奶。奶,我去告诉妹去,她知道您给她炸这么多的小鱼干,她指定高兴。” 顾峰又兴冲冲的跑了。 看着明明二十岁的孙子,却跟一个没心眼的孩子似的,顾奶奶笑着摇了摇头。 想了想,还是把一半的小杂鱼都炸了,剩下的一半,她就用来熬汤,到时候熬出奶白奶白的汤,只要用纱布把小杂鱼过滤了,汤就又鲜又好喝了。 小杂鱼的鱼汤比大鱼汤还鲜呢,她的宝儿从小就爱喝。 “妹妹,走,哥带你玩好玩的去。” 顾峰拉着顾瓷就要往外走。 顾太奶一下拦住了:“小六,这都快吃饭了,你还拉着宝儿去哪里?” “太奶,这不还得等一会么?我们去去就来。” 不等顾太奶说话,顾峰拉着顾瓷就跑了。 顾太奶气得跺了跺小脚,骂了声瘪犊子,就知道带坏妹妹。 两人一溜烟就跑到村西头,顾峰带着顾瓷鬼鬼祟祟的躲进了一个小林子里。 “六哥,你带我来小林子干啥?” “嘘!” 顾峰用手指放在了唇上,压低声音:“妹,你等着,看哥给你报仇。” 顾瓷心头一动,脑中闪过顾峰对着顾洋伸出三个手指的情景。 顾峰指着离小林子十来米远的小土房:“看到没?那就是方婶子家。那方婶子可不是东西了,吸着大儿子家的血养两个小儿子一家不说,还把孙女当畜生。” 顾瓷知道五个手指伸出来都有长短,父母偏心也是很正常的。 但对吸大儿子血补贴别的儿子的事,她总觉得不太可能。 “不会吧,都是儿子,方婶子就算再偏心也不能过份吧?” “这你就不懂了,大儿子不是方婶子亲生的,是方叔前头那个媳妇生的,前头那个媳妇因为干活干狠了,活活累死了,后来方叔就娶了方婶子,老话说得好,有了后妈就有后爹,方叔和方婶子就疼后来生的两个儿子一个闺女,把方大哥一家往死里使唤,就是想榨干方大哥家最后一滴血。 之前你大哭引人去救下的方小丫就是方大哥家的小闺女。 村里人都说其实方小丫不是自己掉水里的,是方婶子给扔水里的。 所以,后来方婶子气恨上了你,没事就骂你。” 顾瓷脸冷了下来。 这个方婶子简直是畜生不如! 还有那个方叔也不是东西! 顾峰拍了拍顾瓷的肩,安慰:“妹,别生气,被这事气着不值当的,看哥怎么收拾他们。” 顾瓷低下头,就看到顾峰从兜里掏出一个二踢脚。 顾峰又摸了摸兜,一拍脑门:“糟了,忘带火柴了。” 顾瓷抿了抿唇,默默地从空间里掏出一个一次性的打火机。 空间里的东西就是这点好,都是自制的,所以没有任何标记,省得顾瓷要拿出来之前还得想法子去掉标识了。 “给!” 顾峰低头看了眼,挠了挠脑袋:“妹啊,这是啥玩意啊?” “打火机。” “啥?打火机?” 顾峰陡然拔高了声音,不敢置信地看着顾瓷手上的打火机。 半晌,他忽得一下抢过了打火机,左看看,右看看,激动的不行 “妹,这真是打火机么?是那种一擦就能出火的打火机么?” 顾瓷点了点头。 “啊……” 顾峰猛得发出一声嗷嗷叫,把顾瓷吓了一跳。 “你干啥?你叫这么大声不怕被方家听到?” “噢噢噢!” 顾峰连忙压低声音,满脸的兴奋。 “妹啊,我居然拥有了一只传说中的打火机,我真是太幸福了。” 顾峰搂着打火机,一脸陶醉的样子。 顾瓷没脸看这傻样,逗他:“我没说送你啊。” 顾峰的脸瞬间耷拉下来,丧气的样子。 “扑哧!” 顾瓷忍不住笑了:“行了,逗你的,这个打火机送你了。” 顾峰顿时又呲着小白牙乐了。 “我就知道我妹对我最好了。” 顾瓷笑道:“德行。” 顾峰也不在意,拿着打火机跟个宝贝一样的看,感觉怎么看也看不够。 “唉呀,我可是村里唯一一个有打火机的人了,有了打火机,给我个媳妇我也不换。” 顾瓷的唇狠狠抽了抽。 “对了,妹啊,这打火机怎么使啊?” 顾峰拿着打火机在地上摩擦着,但怎么也磨不出火来。 “这打火机是不是坏了?” 顾瓷无语了,从他手上取回打火机,轻轻一摁,瞬间一道蓝幽幽的火苗窜了出来。 这时一道风吹过,火苗虽然猛烈的晃动,但却依然燃烧着。 顾峰看得瞠目结舌。 “我的天啊,这打火机也太牛了吧,轻轻一点就着不说,连风都吹不灭!” 顾峰一把抢回了打火机,叭哒叭哒的点着火,爱不释手。 顾瓷提醒道:“这里面是燃烧的液体,点的次数多了就没有了。” 听了这话,顾峰吓得不敢玩了。 他喜滋滋的欣赏着手里的打火机,越看越喜欢。 “妹啊,你这是哪弄来的?” 顾瓷想也不想,直接回答:“周时宴给的。” “啊?他给你这干嘛?你又不会抽烟!” 顾瓷恼道:“那我哪知道?你问他去?你还要不要?不要就还我!” “要,要,要!” 顾峰不敢再问了,再问打火机就没了。 这玩意村里人就听过没见过呢,他要拿出去了,得多得瑟啊。 这时方婶子家传来方婶子的声音:“老二,老三,快,快,你们赶紧坐下来吃饭,免得一会那一家子饿死鬼回来了。” 顾峰一下来神了,伸长了脖子往下看。 林子在高处,正好看到十来个人冲到了院子里的桌子上,狼吞虎咽的抢着吃。 顾峰鄙夷道:“方家全亏了方大哥一家,但有好吃的就轮不上方大哥一家了。” 说完,他一手拿着二踢脚,一手拿着打火机,准备点火。 顾瓷的眼抽了抽,一把拽住了他:“你干啥?你要炸了他们一家?” 开玩笑,万一炸伤人了可要吃牢饭的。 她可不希望宠着自己的六哥被抓了。 “想啥呢?你六哥是这么蠢的人么?知道为什么咱家一家子赖皮,别人却拿咱没办法么?”顾峰得意地露出雪白的大牙:“那是因为犯法的事,咱肯定不干 ,咱就喜欢看别人想干掉咱,却拿咱没办法的样子。” 说完,指着院子边上的粪坑笑得贼兮兮:“看到没?我不炸他家的院子,我炸他家的粪坑!” 顾瓷:…… 她这个六哥真是够缺德的。 这年头粪可是金贵的东西,为了怕别人偷粪,所以家里的粪坑都紧邻着院子,这样谁偷粪时,就会被主家人知道了。 顾峰笑得蔫坏蔫坏,打火机点燃了二踢脚的引信,用力一扔,二踢脚就在爆炸的瞬间落入了方家的大粪坑里。 这速度,这准头,这时间的掌控度,一看就是老手,没少干这种事。 “轰!” 只听一声巨响,粪水直接飞上了半空,全溅入了方家的院子里。 方家刚上桌的饭菜,方婶子方叔和她两个儿子两家人,直接就被粪水浇了个兜头兜脑。 “啊……哪个挨雷劈的王八蛋炸了我家的粪坑……” 方家院子里传来方婶子的尖叫声,谩骂声。 “快走!” 顾峰笑兮兮地拉着顾瓷一溜烟就跑了。 两人一口气跑回了顾家,顾瓷跑得小脸红通通的,眼睛更是晶晶亮。 她和顾峰一下把门关上,靠在门上两人对望一眼,相视一笑。 她前世一辈子高端教育,做任何事都是仿佛被尺子量着一样,恨不得走路的步子大小都要被量着。 没想到这一世,她居然炸了人家的粪池子,真是太开心了。 方婶子家虽然离得远,但不年不节的放炮,还是惊动了不少人。 顾太奶也迈着小脚出来看究竟,看到顾瓷小脸胀得通红,连忙停住了脚:“宝啊,吓没吓着你?” 顾瓷眼睛亮闪闪,对着顾太奶兴奋的摇头。 见顾瓷没被吓到,还挺高兴,顾太奶放心了。 看向顾峰的眼神立刻就变得不慈祥了:“小六,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你又出去干坏事了?” 顾峰眨了眨眼,一脸的无辜:“太奶,您说啥呢?我能带着我妹出去干坏事?就是村西头不知道谁在放炮而已。” 顾太奶一听不是自己家重孙子闯祸,也就没放在心上,只是嘀咕:“谁家孩子这么淘气,不年不节就放炮,把我吓了一跳。” 顾瓷和顾峰相视一笑。 顾洋抬眸看了过来,顾峰得意地伸出了两根手指。 顾洋勾了勾唇。 “奶,奶,饭好了么?” 顾峰对着厨房里大喊。 跑了一圈,感觉饿了。 “好了,好了,就你肚子里跟磨盘在搅似的,早上吃了这么多好吃的,这会子就饿了。” 顾奶奶嘴里埋怨着,脸上却高兴的端着一大盆子的炸小鱼出来了。 把炸小鱼放在了桌上,拉着顾瓷就坐了下来。 “宝啊,尝尝奶给你炸的小鱼干,你先吃着,一会奶给你拿鱼汤,还有鸡大腿吃。” 顾瓷哪肯自己先吃,道:“奶,一会大家一起吃,一起吃热闹。” 孙女懂事,作为长辈也不能逼着不讲礼仪。 顾奶奶干脆道:“行,一会一起吃。” 人多就是快,很快饭菜就做好了。 一只鸡炖得清亮的油花浮在了表面,香味更是浓郁的能把人馋死。 十来斤重的大草鱼,顾奶奶把鱼头做了跺椒鱼头,又嫩又香又辣,简直就是视觉盛宴加上味觉盛宴。 鱼身子被顾奶奶做成了松鼠鱼,淋上浓浓的番茄汁,又是开胃又是漂亮。 鱼尾巴被炖了,边上贴着玉米饼子,玉米饼子里面白面放了一半,烘的又香又松,再蘸些红烧鱼汤,不要再美味了。 顾奶奶还把房梁上挂着的一块腊肉拿下来切了一半,和水芹菜一起炒,绿绿白白的是水芹菜,红红嫩嫩的是腊肉,看得人食欲大增。 其余的素菜炒了酸辣土豆丝,鸡蛋西红柿,,毛豆炒丝瓜,最后还用洋葱,黑木耳,香菜,花生豆拌了个凉菜。 这么多的菜放在了桌上,顾瓷的六个哥哥看得眼睛都直了,恨不得把眼珠子都长在这些菜上。 顾洋夸张地叫:“奶,奶,咱们这是过年了么?” 顾奶奶抹了把汗,笑骂:“过什么年?这不你妹妹好了,咱不得庆祝一下啊?” “对,对,对,庆祝!” 所有的人都喜笑颜开。 两个八仙桌并在了一起,成了一张大长条桌,顾太爷和顾太奶被请上了上座。 顾瓷被顾太奶拉着坐在了边上,其余的就按着辈份坐了下来,大长条桌被坐得满满的。 顾太爷看着一桌子的好菜,围着全是他的子孙,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他拿着碗对着顾家的人道:“今天是个好日子,来,大家先喝一口。” 所有的人都举起了杯子,顾太爷先喝了一口气,其余的人都喝了一口。 顾峰吨吨吨一口喝完了,一抹嘴,赞道:“咱家自己酿的酒就是好喝。” 顾瓷也抿了一口,伸了伸舌头。 这米酒挺奇怪的,明明酒酿的时候又甜又香,可是时间长了,就成了米酒,还苦了巴几的。 也不知道顾家的人怎么爱喝的。 见顾太爷爱喝酒,想着空间里还有八二年的拉菲,哪天拿几瓶给老人家补补身子。 红葡萄酒可以软化血管,对老人有好处的。 顾太爷今天高兴,又喝了一大口,才道:“行了,大家都下筷子吧。” 顾太爷率先夹了个大鸡腿,众人立刻都把筷子往鸡汤盆里去了。 “宝儿,来吃鸡腿!” “宝儿,吃鸡翅!” “宝儿,吃鸡胸肉!” “……” “宝儿,吃鸡屁股!” 最后一句是手慢的顾峰说的。 顾瓷看看刚才还装着鸡肉的大汤盆,再看看自己面前的大盘子。 刚才的大汤盆里一只鸡都没有了,自己面前的大盘子里拼凑出了一只鸡。 这是年代版乾坤大挪移。 顾瓷哭笑不得。 她哪吃得了这么多的鸡呀? “太爷,太奶,这两个大鸡腿给你们吃,祝你们老当益壮。” 顾瓷笑眯眯的把两个鸡腿放在了顾太爷和顾太奶的碗里。 顾太奶还要塞回来给顾瓷,顾太爷发话了:“既然是宝儿孝顺的,你就吃吧。” 顾太奶这才没拒绝,只是脸上却笑开了花。 曾孙女孝顺的大鸡腿,怎么让她不开心呢。 顾瓷又把鸡胸肉分给了大伯大妈,二伯二妈还有自己的父母,笑道:“大伯,大妈,二伯二妈,爹,娘,你们多吃鸡胸肉,吃了鸡胸肉,心胸宽广,长命百岁。” 把六位长辈听了笑的嘴都合不拢。 顾父笑道:“就冲着咱宝这吉利话,这肉我们吃了。” 陈盼弟更是跟母鸡一样咯咯直笑:“要说还是咱宝有文化,这吉利话一套一套的,行,娘吃了这肉,长命百岁护着我家宝。” 顾瓷又把两个鸡翅膀放在了顾江顾海的碗里:“两位哥哥吃鸡翅,以后展翅高飞,飞黄腾达。” 顾江顾海笑得咧开了嘴。 顾瓷又夹了两块背脊上的肉放在了顾河顾山的碗里:“鸡脊梁给两位哥哥,祝两位哥哥以后成为国之栋梁,造福于民。” 顾河顾山相视一笑,各自夹起了脊梁肉吃了起来。 最后,顾瓷又夹了两块腹部的肉放在了顾洋和顾峰的碗里:“五哥,六哥,多吃腹部肉,愿意你们腹有诗书,满腹经纶。” 顾洋和顾峰眉头夹得死紧,他们不爱念书啊。 可是妹妹希望他们满腹经纶,这可咋办? 顾太爷眼珠转了转,问:“听到你们妹妹说的话了么?” 两人丧丧的回答:“听到了。” “听到了该怎么办?” 两人沉默了一会,异口同声:“我们好好读书,只要读不死,就往死里读!” 顾太爷笑了:“行,你们说到做到,否则宝儿就不喜欢你们了。” 两人瞬间急了:“我们肯定能做到!” 开玩笑,读书可怕,但宝儿不理他们更可怕。 顾瓷最后拿着一根鸡爪子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 顾太奶笑着问:“宝啊,这鸡爪子有啥说法么?” 顾瓷眨了眨眼:“鸡爪又叫凤掌,我手握凤掌,前途远大,哈哈。” 说到后来,自己都乐了。 众人也大笑了起来。 顾太奶对六个重孙子道:“看宝儿对你们几个哥哥多好,寄予了厚望,你们也得心里有数,以后可别娶了媳妇忘了妹。” 顾峰笑嘻嘻:“太奶,瞧您说的,媳妇有啥好的?我们为啥要娶媳妇?娶来跟我们抢吃的么?” “就是!” 其余五个哥哥同声附和。 顾太爷和顾太奶:…… 这几个傻重孙,居然为了吃食不肯娶媳妇。 不过他们也不急,当初那个癫和尚说了,这几个小子娶妻晚,但福气大。 要是娶早了,娶的是祸根。 还让他们顺其自然,缘份到了自然就到了,千万不能着急。 这也是他们从来不催婚的原因。 一家人其乐融融,说过饭后,顾太爷和顾太奶就回去了。 到家后,顾太奶冲了一杯奶粉,美滋滋地喝了一口。 “老头子,这么好喝的奶粉我几十年都没喝过了,要说还是我的宝儿孝顺,让我又喝上了。” 顾太爷也拿着喝了一口,享受的眯了眯眼。 “嗯,好奶粉,我喝着感觉不是牛奶粉,像是骆驼奶粉。” “骆驼奶粉?” 顾太奶诧异的抬起了眸。 “嗯,没错,我尝着是这个味。” 顾太奶又喝了一口,品了品,点头:“还真是骆驼奶粉,要说还是你老头子嘴厉害,一下子就尝出来了,我一开始就没吃出来。” 想了想又问:“老头子,你说我大哥还能活着么?” 顾太爷摇了摇头:“这我哪知道?不过你大哥一定有后人在的。” 顾太奶叹了口气:“明天等那个小周来,我问问他小饼干是哪来的。” 顾太爷阻止道:“别问了,该来的自然来,随缘吧。” 顾太爷不是顾奶奶,他精明着呢。 他总有种感觉,他家宝儿说饼干是周时宴从友谊商店买的是个托词。 但宝儿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她的道理,既然她不想说实话,那他就不为难宝儿了。 顾太奶最是听顾太爷的话,而且她最相信命运,听顾太爷这么说,也就不再说了。 她又喝了口奶,叹道:“就是苦了宝儿了,当初要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太爷厉声喝止。 “老太婆,宝儿就是咱顾家的人,别的话不要再说了。” 顾太奶抿了抿唇。 半晌才道:“老头子,咱家自己藏起来的那些东西,我想都给宝留着,毕竟是咱们家亏待了她。” “嗯。” 不说顾太爷和顾太奶在那里商量,顾家顾奶奶也和顾爷爷商量着。 “老头子,咱爹娘给我的那些东西,我想都留给宝儿,你说咋样?” 顾爷爷笑呵呵地道:“你作主就行了,我爹娘给了你就是你的了,你想给谁就给谁!” 顾奶奶嗔道:“就会说好听的哄我。” 顾爷爷不乐意了:“我咋是说好听的哄你了?我明明说的都是真心话。” 顾奶奶往顾爷爷身边坐了坐,试探:“你真舍得?那可不是一件两件东西,那可是好几箱呢。” 顾爷爷斜睨了她一眼:“我是那种舍不得东西的人么?好男儿不吃分家饭,家里六个孙子就让他们自己去创家业,咱家宝儿是唯一的女娃子,那些东西不留给她傍身,给谁?” 说完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我家以前嫁个女孩子,那可是得十里红妆的,金银财宝无数不说,还有地契房契一大本,现在就那几个箱子的东西,我都觉得委屈了咱家宝了。” 顾奶奶有些黯然道:“说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有私心,宝儿这会就该过着千宠万娇的好日子呢。” 顾爷爷摇了摇头:“那也未必,前些年你也不是没看到那些牛棚里的人,过的都是啥日子。” “那我总觉得亏欠了宝儿。” “好了,你要觉得亏欠了宝儿,咱们就多疼疼她。” 顾瓷走过两老的房间,正好听到里面传来的最后一句,不禁眉头微皱了皱。 她这日子可以说是千宠万娇着的,为什么两老还说亏欠了她? 脑中似乎有什么闪过。 第25章 千万不要想 这时顾洋在外面叫:“宝儿,宝儿,我们去山上,你去不去?” 明天周时宴来下定,顾奶奶让哥几个去山里看看,打些野味回家。 “去,去,去。” 顾瓷连忙答应,刚想跑,脚下一拐弯溜进厨房,不一会又高高兴兴的跑了出来。 顾奶奶一听就急了,连忙穿上鞋子,没拔上就追了出来,一把拽住了顾瓷。 “等等,宝儿,你不能去。” 顾瓷愣了愣,嘟着小嘴不满地看着顾奶奶。 “奶,我为啥不能去呀?我想去玩嘛。” 顾瓷拉着顾奶奶衣袖摇摆着,撒娇。 要是以前,顾奶奶早就心疼的妥协了,可是想到顾瓷的异样,还是硬下心拒绝了。 “不行,山里危险,你去了我不放心,宝啊,你别跟着去了,一会奶给你炸果子吃好不好?” “不要不要嘛!我就要去嘛。” 顾瓷又扭腰又跺脚,一副小孩子耍赖的样子,把自己都快恶心坏了。 可是为了上山,她必须装可爱。 她空间里这么多的好东西,不去山上,她怎么想法子弄出来? 顾奶奶心疼的直抽抽,她的宝儿从小就乖,第一次提出要求来,她竟然不能满足,让她心如刀绞。 就在她左右为难之时,顾爷爷穿好了鞋走了出来。 他盯着顾瓷看了会,问:“你真想去?” 顾瓷展颜一笑,用力的点了点头,那模样要多乖有多乖。 “爷爷,我想去,我会紧跟着六个哥哥,绝不会闯祸的。” 顾爷爷心都化了,直接就答应了:“那想去那就去吧。” 话音刚落,顾奶奶就急叫:“老头子!” 顾爷爷看了顾奶奶一眼,叹了声气:“你还能一直管着呢?孩子大了,不能老拘着了。行了,让宝儿去吧。” “哦,爷爷你最好了,是我最爱的爷爷。” 顾瓷好话跟不要钱似得往外输出,把顾爷爷哄得眉开眼笑。 “哈哈哈,好好好,你也是爷爷最喜欢的孙女。”顾爷爷乐得不行,才道:“不过宝儿,你得答应爷爷一件事,才能让你去。” “啥事?” 顾爷爷揉了揉顾瓷的小脑袋:“记着,脑袋里千万不要想要什么东西,知道么?” 顾瓷脑中似乎有什么划过,不过她也没深思,而是爽快地答应了。 “我知道了,爷爷,你放心吧,我就把我自己当傻子,啥都不想。” 顾奶奶一听就急了:“你瞎说啥?快,对着地上吐口水,说呸呸呸。” 顾瓷伸了伸舌头,假装对着地上吐了口口水,呸了三声,才做了个鬼脸,一溜烟的跑出了家门。 一面跑一面还叫道:“爷,奶,你们等着我给你们抓野鸡去!” 顾奶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瞪了眼顾爷爷,埋怨:“都是你,都是你,尽会装好人!你说万一出事可咋办?” 顾爷爷瞥了她一眼:“能出啥事?宝儿都大了,再说不是还有六个小子在一边么?” 顾奶奶喃喃:“希望如此吧。” 顾瓷高兴的跟着六个哥哥上山去了。 一路上,顾瓷一直在思考着顾爷爷话里的意思,但总是想不明白。 看到顾峰拿着棍子兴冲冲地在打草惊蛇,她立刻快步跑到了顾峰的身边。 兴奋道:“六哥,六哥……把棍给我玩会。” 顾峰一听就急了:“玩啥玩啊?你别跟在我身边,要是有蛇出来就咬着你了!你赶紧走在队尾去。” 世代住在村里的人都知道有一句谚语,那就是蛇咬当中人。 一队人如果走山路碰到了蛇,蛇咬的一般都是当中的人。 因为第一个人会把蛇惊着,惊蛇咬人的机率比较小,但也不是没有。 但走在当中的人,就是蛇伺机要咬的人了。 到最后的人,蛇都咬完当中的人了早跑了,所以最后的人基本都是安全的。 “我才不怕呢!来,看看我手里是什么!” 顾瓷得意地从兜里掏出一把粉末递了过去。 她就知道六个哥哥粗心大意,不会带雄黄粉,所以专门跑厨房去拿的。 顾峰低头一看:“哎呦,我的妹噢,你咋把雄黄带出来了?蛇闻到雄黄就不出现了。” “六哥你到底是想赶蛇还是想抓蛇啊?” 顾峰挠了挠脑袋:“赶也想赶,抓也想抓啊。这不是来都来了,总得抓几条大蛇回家吧?我跟你说,妹啊,蛇肉可好吃了,比鸡肉好吃多了,又香又嫩,还补身体。” 顾瓷倒并不介意吃蛇,前世她每到夏天,都会进些毒蛇到基地,毒液作为研究,蛇肉就吃了。 确实好吃。 “行吧,你继续打草惊蛇,我跟在你后面帮你抓。” 顾瓷不怕蛇,前世做研究,没事就抓蛇取毒液,多毒的蛇她都不怕。 “啥?你帮我抓?”顾峰取笑她:“别开玩笑了,你老老实实站最后,别被蛇咬了,哭鼻子。” “我不!我一会让你看看我怎么抓蛇。” 见顾峰小看她,顾瓷有些生气了。 顾峰拗不过她,无奈道:“妹啊,要不你在脚上涂些雄黄吧。” “不要!我不怕蛇。” 涂了雄黄,蛇根本就不会来了。 既然六哥想抓蛇,她自然要让六哥达成心愿的。 就在顾峰还要劝时,顾瓷突然往草里一钻,手一伸,再抬起来时,一条漂亮的赤练蛇被顾瓷掐住了七寸。 “我去,宝啊,你可厉害!居然真抓到了?” 几个哥哥眼睛都直了,围在了顾瓷的身边,彩虹屁猛吹。 顾瓷傲骄的昂起了小下巴:“我说抓蛇很容易吧?” 她将小蛇举得高高的,阳光下,周身通红的小蛇泛着冶艳美丽光芒,轻轻的扭动着,带着空气也似乎发生了微微的扭曲,产生一圈圈的小光晕。 “别说这条小蛇长得还怪好看的。” 顾峰盯着看了一会,评价道。 顾洋叹了口气:“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小了,吃不到肉。” 顾海也惋惜不已:“赤练蛇毒性不大,就算是毒液也不值钱。” 顾山也道:“蛇小胆也小,没啥用处。” 顾河对着小蛇漂亮的外表,露出了口水:“要不把蛇皮剥下来,给咱宝儿做个项链怎么样?夏天戴着还凉快呢。” 顾江突发奇想:“做成项链的话,一开始能凉,第二年就不行了,不如让宝儿把这条小蛇养着玩,每到夏天就戴脖子上,一直能凉。” 话音刚落,所有的人都见鬼般的看着他。 “大哥,你是说真的么?” 顾江讪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还是宰了吃肉吧,蚊子虽小也是肉。” 六个哥哥在那里商量着小蛇的未来,顾瓷却盘着小蛇在玩。 小蛇两眼懵逼地看着顾瓷,委屈地吐着舌信。 它不过就是过个路,怎么就被抓了? 而且这些两脚兽还想着把它剥皮抽筋,吃肉卖蛇胆,两脚兽怎么这么坏呢? 看着小赤练蛇人性化的眼神,顾瓷差点就笑了。 “行了,别商量了,把它扔回去吧。” 说完,她把小赤练蛇往草里一扔。 顾瓷前世就信佛,对于这种有灵性的东西,更不会伤害。。 顾峰却急道:“唉,别扔啊,蛇皮多漂亮啊,扔了下回可找不到这么漂亮的小蛇了。” 顾瓷看到小赤练快速游走的动作一僵,不禁笑了起来。 拍了拍顾峰的肩 :“六哥,这小蛇太小,不顶用,一会咱抓条大的,怎么说也得十来斤重。” 顾洋笑道:“十来斤重的那是蟒蛇了,咱们可抓不到,弄不好被它当点心了。再说了,我们进山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十来斤重的蛇呢,要是有的话,我倒想见见。” 话音刚落,只听到沙沙沙的声音,一股子浓郁的腥味从远处传来…… 众人:…… 齐刷刷地看向了顾峰。 顾峰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的嘴啥时候会这么灵了? 顾峰吓的把顾瓷护在了身后,再往风来的地方一看,那里一片草哗哗哗地往下倒去。 顾江瞳仁一缩,惊叫:“艹,真有大蟒蛇!小六,你快带着宝儿往山下跑,顾河,顾山,顾海,顾洋,你们抄家伙跟我上。” 顾峰拉着顾瓷就要往山下跑,其余五个哥哥拿着锄头洋铲就冲向了那一片草。 根据这蛇的速度来算,他们要是一起跑,绝不可能跑掉,所以只有他们五人拖住这条大蛇,才有可能让顾峰和顾瓷跑掉。 顾瓷哪里肯走,这要真是大蟒蛇,她那五个哥哥就危险了。 她空间里有这么多先进武器,有的是办法弄死这条蟒蛇。 她想也不想推开了顾峰,拔脚就冲了上去。 顾峰一把没拉住,愣了愣,一咬牙,也拿着锄头冲了上去。 几人一起冲到了前面茂盛的草丛里,扒开一人多高的草,一个个把脑袋伸出了草丛。 刚伸出去,所有的人如同被点了定身术一样定在那里。 离他们五米的地方,一对泛着冷光的竖瞳带着猎食者的嗜血,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 众人:…… 远远看去,就见到一面草墙,从当中钻出七个脑袋。 对面,则是一条一百多斤的大蛇,正昂着一个皮球一样大的脑袋,吞吐着分叉的蛇信。 大蟒蛇盘着身体作出了攻击状,身体最粗的部分有成人大腿那么粗。 顾江死命的捏住了手中的锄头,汗如雨下。 他的眼不停的转着,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对几个弟弟道:“一会我去引开它,你们立该往山下跑,去叫人来。” 山上出现这么个大家伙,而且还是在近山脚的地方,怎么说也必须除掉它,否则就是村里的灾难了。 这玩意可是会吃人的。 顾河他们哪里肯走,他们一走,等于让顾江送死了。 “我们不走!” “我是老大,我命令你们必须走!” 顾江疾言厉色的命令着。 根据他对大蟒蛇的了解,只要他不被这条蛇直接吞掉,那么这条蛇想要吃他,就只能缠死他,缠死他至少需要五分钟的时间,有五分钟足够几个弟弟逃命了。 就算这条蛇追到村子里,村子里是有猎枪的,也能够对付这条蛇了。 “不行,我们就不走,我们是兄弟,兄弟就得同甘共苦!” 顾河双目含泪,死活不肯离开。 “对,反正老六带着宝儿已经走了,咱们顾家不怕断后了。” 顾氏其他几个兄弟异口同声。 几个兄弟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十分深厚,哪能看着老大去送死。 顾江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要再说话时,边上传来顾峰弱弱的声音。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我没走。” 五人豁得一下扭过头,齐刷刷地看向了发声处,却看到顾峰讨好的笑容。 众人:…… 这莫不是傻子吧? 都啥时候了,还能笑得出来? “你没走?那宝儿呢?你把宝儿弄哪去了?” 顾江愤怒的大吼。 “大哥……” 顾瓷的小脑袋从草丛里钻了出去,举着小手手,露出与顾峰如出一辙的笑容:“我在这呢。” 顾江几人:…… 得,他们这是得团灭了。 顾江气得暴跳如雷:“老六,你这个混账!你怎么不带着宝儿走?你想害死宝儿么?” “我让宝儿走……” 话还没说完,顾峰的瞳仁紧缩,大叫:“大哥,快跑……” 顾江扭头一看,那条大蛇向他俯冲而来,那条泛着紫色带着浓郁腥臭的蛇信,正伸向了他的身体。 他用尽全力大吼:“你们赶紧走!” 吼完,拿着锄头迎了上去。 “大哥!” 几个兄弟悲怆的大喊,也纷纷拿着锄头冲上去。 顾瓷也顾不得会不会暴露,直接从空间找出一把麻醉枪。 眼见着一场人蛇大战就要开始,这时,一条冶艳纤细的小蛇从草中飞窜而起,直接就扑向了大蟒蛇。 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大蟒蛇在看到这条小蛇时,竖瞳陡然一眯,尾巴一甩,掉头就跑。 那动作要多快有多快。 小蛇哪能让它逃跑,张开了血盆小口,嗷呜一口,狠狠的咬在了大蟒蛇的七寸上,随即将毒液注了进去。 大蟒蛇疼得一下在地上打起了滚,发出嘶嘶的惨叫。 它疯狂的翻滚着,尾巴更是甩天甩地,甩得草沫飞溅。 只见它翻滚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六兄弟先是一愣,随后锄头,钉钯,洋铲,铁铐齐刷刷地往大蟒蛇身上砸了过去。 “钉,钉,钉……” 铁器碰到了大蟒蛇身上的鳞片上,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却只留下了浅浅的几道痕,根本没有伤到大蟒蛇丝毫。 “啊……我跟你拼了!” 顾峰额头青筋直冒,满脸胀得通红。 他张大的嘴,拼命的叫着,带着视死如归的愤怒,举起铲子狠狠地砸向了蛇头。 “砰!” 一声巨响,顾峰手里的铁铲被撞击的脱手而出,他的虎口顿时血流如注。 大蟒蛇慢慢的扭过头,阴森的竖瞳死死的盯着顾峰。 “老六!”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扑向了大蟒蛇。 就在他们再次举起铁器时,大蟒蛇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叭唧一下。 不动了。 六兄弟:…… 一脸的呆滞。 这就死了? 良久,顾峰发出嗷得一声叫:“啊……啊……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一铲子把大蟒蛇给铲死了……哈哈哈……我真是太厉害了!我怎么能这么厉害呢?” 扭过头,兴奋的抱着顾瓷:“妹,妹,你看到没?看到六哥把蛇杀了没?你六哥是不是很厉害?” 第26章 想啥来啥 顾瓷:……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家的六哥已经自恋到自欺欺人的地步了? “呵呵,是挺厉害的。” 顾瓷讪笑。 怎么办? 自己的亲哥自己宠呗! 顾峰乐坏了,又手舞足蹈地跑到了顾江面前,昂起了下巴,得意之极:“大哥,怎么样?我厉害不厉害?” 顾江的唇狠狠地抽了抽。 敷衍之极:“嗯嗯,你厉害,你厉害极了。” 得到了顾江的肯定,顾峰还不满意,又跑向了顾海。 “三哥……” 顾海连忙打断他,言不由衷地夸:“你最厉害,厉害得不要不要的。” 顾峰开心了,目光看向了剩下的几个哥哥。 几人浑身一抖,异口同声:“小六,你厉害到无以复加。” 顾峰满足了。 嘿嘿的傻笑,然后兴冲冲地冲向了那条大蛇,准备好好看看自己的战绩。 顾江吓得一个激灵,一把拉住了他。 “别动!” 顾峰急道:“大哥,你干啥拉着我?我得看看我的战利品。” 这么大一条蛇,被他打死了,他得吹多少年才行啊? 顾江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你忘了之前你爹砍了一个蛇的脑袋,那蛇头过了半小时还跳出来要咬人了?” 顾峰一愣,老实了。 “对噢,当时要不是宝儿哭,爹急着去抱宝儿,那蛇头咬的位置正好是我爹站的位置,那可是一条铁头蛇,巨毒,咬了就没命了。” 想到这里,顾峰对顾江道:“那行,大哥,你去看吧,我就不去了。” 说完,还拉着顾瓷退后了几步。 顾瓷:…… 这是亲弟弟干的事? 顾江:…… 真是好弟弟! 其余几个兄弟都捂着嘴直乐。 顾江嫌弃的看了顾峰一眼,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大蟒蛇的二米远的地方,拿着一根竹竿试探着碰了碰。 大蟒蛇动也没动。 顾江大胆了些,又离得近了许多。 正当他准备再试时,顾瓷道:“大哥,不用试探了,这条蟒蛇肯定死了。” “啊?你怎么知道?” 顾瓷笑着指着大蟒蛇尾巴上得意地游动的小红蛇:“它毒死的蛇,还能再活下来么?” “啥?小赤练毒死的?不可能!明明是我打死的!” 顾峰一听不干了,立刻跳了起来。 小红蛇鄙夷的扫了他一眼,这两脚兽真是没有一点b数,自己有多大能力不知道么? 就这一百多斤不够大蛇塞牙缝的! 这一眼,居然让顾峰看明白了。 他气得指着小红蛇,委屈地告状:“妹,妹,它看不起我!” 顾瓷:…… 她哥不该叫顾峰,该叫顾三岁。 顾江瞪了他一眼:“好了,多大的人了,还跟宝儿撒娇。” 既然宝儿说那大蛇死了,他就放心了。 走向了大蛇,再次近距离地感受到大蛇的狰狞时,顾江不禁后怕地捏了把冷汗。 今天,要不是有小赤练在,他们家估计得团灭了。 目光中带着敬畏地看着盘在蟒蛇身上的小赤练,这哪是蛇啊?以后就是他的小祖宗了。 顾江看着小赤练,露出慈爱的笑容。 小红蛇:…… 麻麻,这个二脚兽笑得好猥琐,宝宝怕怕。 小红蛇眼珠转了转,滋溜一下从大蟒蛇身上滑了下来,飞快地游向了顾瓷,在她的脚边不停的游走,不停的用小脑袋触碰顾瓷的脚踝 。 令顾瓷惊奇的是小红蛇把嘴咧着,让顾瓷看出小红蛇在讨好的笑! 顾瓷第一次感觉蛇也能萌萌哒。 她扑哧一笑,蹲下来伸出了手。 小红蛇的小竖瞳眨了眨,高高兴兴地游到了她的手上,用蛇信触碰了碰她的手心。 冰冰凉凉的,痒痒的,逗得顾瓷咯咯直笑。 顾峰挠了挠头,还不相信大蟒蛇是被小红蛇给毒死的,嘀嘀咕咕:“怎么不是我打死的呢?明明我一铲子下去,这大蟒蛇就嘎了的呀。” 顾江白了他一眼,用尽全力把大蟒蛇的鳞片给砍下了几片,指着里面的肉:“你自己看!” 顾峰一看,惊呼起来“我去,蛇肉不是白的么?咋全黑了呢?这黑的肉可咋吃啊?” 顾江没好气道:“吃吃吃,就知道吃!这黑色就证明肉是有毒的,有毒的肉你也敢吃?” 顾峰挠了挠脑袋,十分不解:“这蛇有毒不是毒在腺体上么?咋连肉都有毒呢?这让我可怎么吃呢?” 众人:…… 顾江气得一巴掌拍了过去,吼:“你个傻子!还想着吃呢。我是让你感慨蛇肉为什么有毒么?我是让你用你的猪脑子想一想,这蛇肉本来是没毒的,为什么有毒了!你明白么?” 顾峰懵逼地点了点头。 顾江这才满意地问:“那你说为什么蛇肉有毒了?” 顾峰问:“大哥你说呢?” 众人:…… 这傻子一定不是他们的弟弟。 顾瓷忍不住笑了。 看到顾瓷笑,顾峰也笑了。 他揉了揉顾瓷的小脑袋:“妹啊,你放心,你哥聪明着呢。当我不知道蛇肉有毒是被这小蛇咬了才中毒的啊?我就是逗大哥玩呢。刚才这么紧张,不是得放松一下心情嘛。” 顾瓷立刻彩虹屁猛拍:“我就知道六哥很聪明。” 这话一说出来,立刻引来其余五个哥哥的醋意十足。 顾瓷没办法,只能每个哥哥都夸了一遍,让每个哥哥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顾峰蹲下来,将脸凑到了小红蛇的面前,埋怨:“你说说你,我可怎么说你才好?你咬就咬了,咋下口这么重呢? 你瞧瞧,这么多的肉,全沾上毒了,这可多浪费啊? 这可都是肉啊! 得亏我们在山上,要是在村里,被人举报了,那些红晓兵不得治你一个奢侈浪费的罪名啊? 那你不成了黑五类了? 以后你的子子孙孙政审都通不过!” 众人:…… 六弟又发癫。 就小红蛇一口干倒一条几百斤大蟒蛇的能力,哪个红晓兵敢来治它奢侈浪费的罪啊? 怕死的不快吗? 不对,被他带到沟里去了! 谁会治蛇的罪啊? 有病吧? 还政审? 疯了吧! 小红蛇小眼珠子转了转,这两脚兽太烦人! 突然直起身体,发出嘶嘶地警告声,向着顾峰飞窜过去…… “啊……救命啊……” 顾峰抱着脑袋扭头就跑,一面跑一面大叫救命。 众人大惊失色,小红蛇的毒性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小赤练蛇。 要是小六被咬一口,绝对当场丧命。 就在顾瓷也惊得要制止时,哪知道小红蛇在半空中一个扭转,又飞回了顾瓷的手里,乖巧的盘在了顾瓷的手腕上后,还扔给了顾峰一个鄙夷的眼神。 让你话唠? 吓不死你! 众人:…… 这蛇都成精了! 顾江没好气的骂:“小六,看你没出息的样子!以后出门别说是我弟弟了。” 顾峰哭爹喊娘跑了几步,才发现小红蛇根本就没有追来,这才停了下来。 他嘟囔:“说得你好像不怕这小蛇似的。” 顾江气笑了:“我不像你这么欠,人菜事多!” 顾峰撇了撇唇,到底不敢再惹小红蛇了。 毕竟这小玩意杀伤力太大,而且也不是他们家养的,谁知道会不会凶性大发。 看着这条巨大的死蛇,顾峰还是心有不甘。 “大哥,这么大一条蛇就放这里了?” “那肯定不行。” 顾峰一喜:“大哥是有办法把毒素去了再吃么?” “吃你个头!” 顾江没好气的给了他一巴掌。 “这蛇肉有毒,要是被别的动物吃了肯定就死了。动物死了也就算了,就怕谁把死动物捡回家去吃,那就出大麻烦了。” 顾峰点了点头:“那怎么办呢?这么大的家伙埋也不能埋吧?再说了,就算是埋起来了,万一还是被有些动物挖出来吃掉怎么办?” 顾洋提议:“要不烧了吧!” 顾江摇头:“不能烧,一来这么大的蛇不容易烧掉,另外,容易引起森林火灾。” 顾峰急道:“那可咋办?我们还忙着打猎呢,总不能跟这死蛇耗着吧?” 要是顾瓷一人就好办了,直接收回空间去。 但这么多人在呢,她肯定不能暴露空间呀。 她想了想,倒是可以用空间里的无残留消化水,只要倒在蛇身上,几分钟就能让大蛇化成一一摊无毒害的清水。 只是得把几个哥哥支开了,她才有机会下手。 该怎么把哥哥们引开呢? 顾瓷正想着,这时小红蛇从顾瓷的手上滋溜一下游了下来。 它瞬间游到了大蟒蛇的身边,对着大蟒蛇又是狠狠地咬了一口。 顾峰看了惊讶大叫:“我去,难道小赤连想把这条大蛇吃掉么?” 众人都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小红蛇又细又小,都没有大蛇的蛇信长,能吞掉这么大的蛇? 顾峰也知道自己说话不过脑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他看向了刚才小蛇咬的地方,只一眼,就惊得他一下跳了起来。 “我去!快,快,快看!” 众人连忙都看了过去, 只见大蛇被小红蛇咬伤的地方,发出滋滋的声音,仿佛在烤肉一样,随后一股股白烟冒了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烤肉的味道。 众人不禁吞了吞口水,这肉可真香! 随着肉香味越来越浓郁,蛇的身体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竟然消失了。 要不是被它压的草痕还在,地上还有几片零星掉落的蛇鳞,顾家兄妹都以为做了一个梦! 顾峰的嘴早就张得滚圆,合都不合拢了。 半晌,他只吐出一个字:“艹” 顾瓷不禁看向了自己掌上这条漂亮的小蛇,这绝对不是赤连蛇! 赤连蛇可没这么强大的毒性和腐蚀性。 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蛇? 不但毒液毒性极为厉害,能让几百斤的大蟒蛇数秒内毙命,更能分泌出腐蚀性的液体,让大蟒蛇的肉体全被腐蚀掉。 顾峰吓得都不敢跟小赤蛇对视了。 他突然发现,之前他能出口怪小赤蛇,他那会是多么的英勇。 他想了想,跑一边摘了一颗野葡萄,殷勤地递到了小赤蛇面前,讨好的笑:“蛇兄,你刚才咬大蛇咬得口干了吧?来,吃颗葡萄解解渴。” 顾瓷:…… 以前她六哥摘到好吃的第一个就是给她吃的,这才一会,她就失宠了么? 小红蛇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没理他,扭着小身体,盘在了顾瓷手腕上,装手链去了。 顾峰的脸耷拉下来了。 看了眼手里的葡萄,递给了顾瓷:“妹,既然它不吃,就给你吃吧。” 顾瓷:…… 气乐了。 蛇不吃的给她吃? 她不要面子的么? 一扭头:“不吃!” “好吧,那我自己吃吧。” 顾峰丧丧的把葡萄扔进了自己的嘴里。 顾瓷突然觉得自己被安慰到了,毕竟她还是排到六哥之前的。 顾江见解决了大蛇,就对弟弟妹妹道:“行了,我们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还是尽快进山,看看能不能抓到野鸡。” 顾瓷高兴的领头往山路上跑去。 这才进山,有好些路都是村里人走出来了,所以走着并不艰难。 顾瓷走几步就停下来。 她发现山里还有不少的珍贵草药,只是没有人认识。 “哥哥,这是三七。你们以后看到这个一定要采回来。这可值钱了。” 顾瓷挖出一个三七给顾江他们看。 顾江看了后惊道:“这就是三七?我以前经常看到呢,没想到这也是药材。” 顾瓷介绍道:“是啊,这三七浑身都是宝,能消肿止血,常吃还能活血美容。” 顾江让几个弟弟都认真的记住后,吩咐:“以后看到了别忘了采。” 几个弟弟都急吼吼的点头答应。 开玩笑,这都是钱,捡这玩意等于捡钱。 又走了一会,顾瓷又发现了一株何首乌。 顾瓷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发现已经有百年的生长期了。 “这何首乌有一百年了,等我回去,就把它磨成粉,让太爷,太奶还有爷爷奶奶,一起吃。” 顾洋好奇的问:“宝儿,听说何首乌能让白头发变黑,是真的么?” 顾瓷点头:“有这个功效,不过得长期服用才有效果。” 顾峰连忙道:“那我以后经常采何首乌。” 顾江听了这话都气乐了:“是啊,何首乌就等着你来摘呢?你都想什么好事呢?你别忘了,你都在山里跑了十几年了,都没见过一块何首乌。” 顾峰瞬间丧气了。 顾瓷连忙安慰:“何首乌不容易找,但野鸡什么的还是容易找的,我相信六哥的能力,肯定很快就能打到一只野鸡的。” 顾峰立刻被安慰到了。 他对顾瓷呲着大白牙:“妹啊,你放心,看哥给你抓一……呃……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他嘴里数着,眼珠却一转也不转的盯着不远处。 众人连忙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看之下,也露出同款的表情。 “我的天啊,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居然有十只又肥又大的野鸡。” 顾洋压低声音惊呼。 顾海激动道:“大哥,这么多野鸡,咱们怎么抓啊?” 顾峰提议:“要不让小赤蛇每只咬一口?” 众人:…… 顾江笑:“建议不错,咬上一口,不但咬死了,肉还全黑了。” 顾峰:…… 这是讽刺他呢,他听出来了。 顾江不再理这个棒槌六弟,直接吩咐道:“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小六,你们各自瞄准一只野鸡,争取拿下六只。” 他们兄弟不但拿了农具,背上都背了弓箭的。 就是为了射这些动物。 顾瓷也跃跃欲试,她从地上捡了一个小石头,道:“大哥,我瞄那颗柳树下的公野鸡。” 只要顾瓷所说,顾江当然都会答应。 “行,那大家都瞄准了,等我叫一二三,大家同时射箭。” “好!” 兄妹七人兴奋的应了声。 顾江搭好了箭,瞄准,唇微启:“一,二,三,射!” 几道破风声,野鸡发出惨烈的惊叫声后,都倒在了地上。 顾瓷用石头击打的那只野鸡也被打中应声倒地了。 令众人都惊讶的是,十只野鸡除了被他们打中的七只,另外三只也倒在了地上。 顾江连忙跑上去,随后不敢置信的拎出还在挣扎的三只野鸡。 “大哥,这三只怎么也倒了呢?” 顾江将三只本来就受伤的野鸡递了上去“听过惊弓之鸟的成语么?这就是!” 顾峰高兴的咧开了嘴:“管他什么成语不成语,十只野鸡到手就行!嘿嘿,明天就能敞开肚子吃鸡啰。” 顾瓷也十分高兴,跑过去,捡起了自己亲手打晕的那只野鸡,仔细的端详着。 这可是她亲手打的,一定很好吃。 “哥,我就说你能打到野鸡吧?” 她看着自己打的野鸡,还不忘夸一夸顾峰,给顾峰提供情绪价值。 顾峰笑得跟二傻子似的,抱着他射中的野鸡,得意道:“那是,你六哥那是要么不出手,出手必得手!” 顾江翻了个白眼,不过也挺高兴得了这么多的野鸡。 大家野鸡拧断了脖子,以免活过来飞了。 顾瓷喜滋滋地把野鸡放入了自己的小背篓里,感慨:“鸡肉是有了,要是再来一只野兔做麻辣兔肉就好了。” 话音刚落,十只肥肥的灰兔蹦蹦跳跳的从远处跑了过来。 顾瓷:…… 第27章 我有一个好办法 六兄弟:…… 目瞪口呆地看着向他们哥几个跑来的大肥兔子。 随后刷得一下都齐刷刷地看向了顾瓷。 顾瓷眨了眨眼,露出乖巧的笑容。 “如果我说,跟我没关系,你们信不信?” 六兄弟立刻点头,异口同声:“我们信!” 信个鬼噢! 他们又不是傻子! 刚才妹妹说要抓野鸡,就来了十只野鸡,现在刚说完要吃兔子,就蹦蹦蹦的跳来十只兔子,要说跟妹妹没关系,鬼都不相信。 但妹妹说了,跟她没关系,那就是没关系! “还愣着干啥?快抓兔子!” 顾峰一声大叫,搭起了箭就准备射野兔。 哪知道这些兔子被他一叫,顿时受了惊吓,一只只的慌不择路就跑,这一跑…… 只听砰砰砰的十声响后,撞在树上。 全嘎了! 哥几个:…… 就很离谱! 顾江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早就忘记的场景。 那是宝儿两岁,他七岁的时候。 那时候还正是自然灾害第二年,虽然别人在河里每天抓一条鱼,顾家能抓五条,但为了让宝儿有充足的奶喝,五条鱼基本都是给陈盼弟吃的,一家子六个大小子还有七个大人都饿得嗷嗷直叫。 他爹和两个叔叔得下地,爷爷就带着他们跟着一起上山去刮树皮,深山里他们不敢去,那里有猛兽,猛兽都饿得恨不得跑下来吃人,他们还去深山送餐么? 但山脚下找吃食的人太多了,能吃的也早就被别人拿回家了。 好在家里的运气一向比较好,总能挖到一些别人没看到的野菜,才勉强度日。 直到有一天,宝儿一大早坐在门槛上哭,谁想走出门都不让,爷爷没办法,只能带着宝儿一起上山了。 他们正准备按着平时的路走,宝儿就哭闹。 他们一迈脚,宝儿就哭,最后爷爷总结出了经验,就是宝儿不哭的时候,那条路才是他们能走的。 就这样他们一路哄着宝儿一路走,等他们发现不对时,他们已经走进了深山里。 当时可把他们都吓坏了,就怕突然出现猛兽,让顾家第三代团灭了。 哪知道等了一会,没看到猛兽不说,竟然还让他们发现一处水源! 而更让他们惊喜交加的是水源边上的草特别的茂盛,野菜绿意盎然,鲜嫩多汁不说,还有大量的红薯。 爷爷当时就老泪纵横,哭得不能自已,不断地说祖宗保佑。 他们哥几个都高兴疯了,扑到了红薯地里,挖出红薯,连洗都没洗,就往嘴里塞。 嘴里虽然全是沙子,但他们却都流出了幸福的泪水。 都快两年了,他们终于再次尝到了饱腹的感觉。 吃红薯吃饱后,他们哥几个准备把红薯都挖着回家了。 但爷爷没让挖得太多。 要知道现在整个村里都没吃的了,背个小背篓能装上一小半的树皮,都是厉害了。 他们要是装着沉甸甸的红薯,那不请等着被抢么? 抢了也就算了,要是被人发现这一处地方,那以后他们吃什么? 不怪他们自私,谁也不知道这个灾害年还有多长时间,但这片红薯地也就他们省着吃,吃个一年的样子。 爷爷让他们每人背篓里只放了三个红薯,其余的用树皮盖上。 就算是树皮也只刮了能把红薯盖上的一些,没敢多刮。 现在树皮都是稀罕的东西,刮多了,也会惹人眼红的。 后来也证明了姜还是老的辣,爷爷的做法是最正确不过了。 爷孙几个抱着宝儿兴奋的回家了,一路上一家人暗黄的脸上都浮现了喜悦的晕红。 就在他们快走出深山时,小宝儿突然发出一声“兔!” 随后口水就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当时哥几个都高兴坏了,但高兴过后又是心酸不已。 高兴的是小宝儿终于会说话了,心酸的是小宝儿想吃兔子,他们却毫无办法。 这年头连刮到树皮都是奢侈的事,哪去找兔子给宝儿吃? 哪知道他们正在心疼时,一只肥嘟嘟的兔子如离弦之箭飞奔而出,直接就撞在了树上撞死了。 爷爷高兴的合不拢嘴。 爷几个没敢把兔子带回家,这家家户户连吃草都吃不着,他们吃肉,不是找死么? 几人就在林子里把兔子烤了,这样把兔肉带回家里分着吃,也没味道散出来了。 一家人激动得不行。 哪怕是爷爷再三交待几个小的管理好表情,哥几个都控制不住。 这可都是能吃饱肚子的好东西啊,他们能不兴奋么? 一路上,他们就算是很小心的躲藏了,也被村里人看到了。 还是那个方婶子,那会才嫁进方家,她看到顾家的人背着几个背篓就冲上来要翻背篓。 被爷爷骂回去后,又不甘心的叫嚣他们家凭什么刮了这么多的树皮。 村里人本来都死气沉沉的,听到方婶子的话后,一个个眼珠子都红了。 要不是他爹和两个叔叔听到动静赶过来,拿着锄头跟村里人对恃,说不定他们的东西就要被抢了。 他当时更敬佩他爷的高瞻远瞩,就这么点树皮就引来众人的垂涎,要是采了筐红薯, 非得引发血案不可。 这会的人都已经饿疯了。 好在后面没碰到奇葩,一家人很快到家了。 到家后,不用说家里人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过节的喜庆。 第二天,爷爷又带着他们几个孩子去那里挖红薯,但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找不到路。 明明爷爷当时都作了记号的。 爷爷思索了一会,就回去抱着小宝儿一起上山了,这一次,很容易找到了之前的地方。 采了与之前同样份量的食物,爷爷就带着他们下山了。 而让人诡异的是就在同样的地方,又一只兔子撞上了树,自杀了。 于是他们又折了回去,杀兔烤兔了。 第三天他们又去了,又发生了同样的事,爷爷说,这是宝儿在反哺他们的养育之恩。 爷爷让他们一定不要说出去,否则他们就没有妹妹了。 他们虽然小,但都特别喜欢这个可爱的妹妹,所以一个个嘴跟蚌壳一样的牢。 虽然家里发现了这一处好地方,但爷爷并不让家里天天去,而是每隔两天去一次,毕竟村里人个个都面黄肌瘦的,就他们吃得红光满面,就算是傻子都知道有猫腻。 这要是害了宝儿可咋办? 这事一直坚持到了自然灾害结束,爷爷就再也不让他们带着宝儿上山了。 爷爷说之前借着宝儿的运气那是为了活命,现在灾害过去了,他们就不能再依赖宝儿了。 万一宝儿这福份被取多了害了她可咋办? 自此,宝儿再也没上过山。 因为时间久远了,他那会也不大,潜意识想忘记这件事,所以还真忘了。 直到现在,看到熟悉的场景,他才回忆起来。 顾江在回忆,顾瓷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顾奶奶不让她上山的原因了。 这幸亏没有别人,要是有别人在的话,她一说就来猎物,而一来就十只,每次都整整齐齐的,不多不少,这也太惊悚了。 现在可是打击封建迷信的时候,她这种怪物弄不好是要被抓走的。 想到这里,她暗自下定决心,人多的地方可千万不能瞎说了。 万一她一突鲁嘴,说想吃熊掌,来个十只大熊,非得把人吓死不可。 顾江回过神来,对着五个弟弟严肃的叮嘱:“这事你们烂在心里,谁都不准说出去!知道不?” 哥几个神情郑重的点了点头。 他们也想起幼时的事情了。 顾江用眼神威胁地看着顾峰,家里别的弟弟都知道分寸,就这个弟弟比较爱显摆,嘴不怎么牢。 顾峰不乐意了:“大哥,你盯着我干啥?我是那么嘴碎的人么?” 顾江给了呵呵两声。 顾峰抿了抿唇直接举起了食指:“我顾峰发誓,今天的事我看在眼里,烂在心里,我要说出去,就让我断……” “六哥!”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瓷厉声喝止了。 “别胡说八道,我相信你!你快对着地呸呸呸三声,吐口口水。” 顾瓷两辈子才获得的亲情,怎么舍得亲六哥发这么毒的誓。 她也相信顾六哥不会说出去,但万一哪天喝多了不小心呢,这不是害了顾六哥么? 对于敌人,她能毫不犹豫的下杀手,但对于得之不易的亲情,她怎么舍得让他们受到一点的伤害。 顾峰见妹妹这么紧张他,乐得咧开嘴呵呵直笑。 他揉了揉顾瓷的小脑袋,笑道:“好,对不起,妹妹,刚才是我说错了,我现在重说,我要是说出去,就让我死于非命。” 眼眶一下就湿了,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顾瓷哭得稀里哗啦,两辈子了,从来没有一个人为了保护她能把自己的生死都置之度外。 “六哥!你太坏了,你把我惹哭了。呜呜!” 她扑到了顾峰的怀里,小手捶打着顾峰。 顾峰拍了拍她的背,神情冷峻:“妹妹,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哪怕是我也不行。” 顾瓷更是哭得不能自已。 几个哥哥也眼眶湿润着。 顾江吸了吸鼻子道:“好了,别哭了,别哭岔气了。” 顾峰一听,立刻推开了顾瓷,拿着干净的手帕递给她:“快别哭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顾瓷抢过手帕,擦了擦眼泪,一面抽噎一面回嘴:“你才是小花猫。” “对对对,你是小花猫,我是大花猫,谁让咱们是亲哥妹呢。” 那表情还与有荣焉的样子。 说完还得意的对着几个哥哥使了个显摆的眼神,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顾峰又对顾瓷道:“妹啊,你是不是很感动?” 顾瓷用力点了点头。 她确实很感动。 “感动就对了,回去你那小饼干得给哥吃点。” 顾瓷破涕为笑:“都给你,一大包全给你吃。” 顾峰又高兴了,对顾江道:“听到没?大哥,妹说了,她那珍藏的小饼干全给我吃,我才是妹心中最爱的哥哥。” 顾江翻了个白眼。 小饼干虽然好吃,但他没见宝儿有多珍惜,这个六弟时不时给自己加戏。 “行了,你们是亲的,我是堂的,总行了吧?” 顾瓷连忙又哄道:“大哥,你也是滴滴亲的大堂哥,还有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回去咱们一起吃小饼干,再冲一杯麦乳精,咱们磕瓜子聊天。” 几个哥哥瞬间被哄好了,一个个都露出了傻憨傻憨的笑容。 顾洋笑得跟二傻子一样:“宝儿,走,哥带你去抓黄鼠狼去。” 顾瓷奇怪道:“抓黄鼠狼干啥?那玩意臭啊,要是放了个屁,能把家里臭翻天。” 顾洋神神秘秘:“以后你就知道了。” 顾洋带着一行人来到一处水源边上,在周围打量了一番后,指着一堆新鲜的粪便:“这是黄鼠狼的……呃……爸爸……” 众人:…… 顾瓷:…… 捂脸,都是她作的孽。 顾洋接着道:“这里有这么多黄鼠狼爸爸,一定是黄鼠狼出没的地方。来,大家埋管。” 他从背篓里拿出十来根竹筒分给了哥几个。 顾瓷好奇地拿着竹筒看,竹筒二到三尺长,筒的直径才半尺。 “五哥,这竹筒怎么会抓到黄鼠狼?” “把这竹筒埋在地下,筒口与地平面齐平,往里面放入黄鼠狼爱吃的食物,黄鼠狼就钻进去了。这竹筒里面光滑,黄鼠狼只要钻进去,就不可能钻出来了。因为筒直径小它在里面没法掉头,但它又不能退着走。这可是五哥我自己琢磨出来的独门绝技。” 顾瓷对着顾洋竖起了大拇指:“五哥你是厉害的。” 顾洋抿着唇直乐,傲娇道:“那是!以后哥给你炖黄鼠狼肉吃,全是瘦肉,可香了。” 顾瓷摇头:“我不吃,黄鼠狼报复心重,万一跑家里放屁,我还睡不睡了?” 顾洋想到有一次被黄鼠狼报复,家里臭了好久,他被他奶追着打了一周,遂也息了心思。 人多力量大,很快大家就埋好了陷阱。 顾瓷见顾洋拿出一块血淋淋的鸡肉,不禁眼闪了闪。 这年头人都舍不得吃鸡肉,五哥居然舍得把鸡肉喂黄鼠狼。 顾家的秘密不少啊。 不过这鸡肉一会就干了,血腥味就不浓了,要想逮黄鼠狼效果会打折扣。 她偷偷的从空间拿出诱饵剂,悄没声息的在每个筒里扔上几粒,然后就功成身退了。 说来感谢她请的那些博士,一个个怪癖不少。 其中就有一个喜欢研究抓捕动物的诱饵。 岛上所有的动物都被这位教授用诱饵抓过一次,最令人无语的是,这些小动物放走后,闻到诱饵的味道又回来吃了。 可见这种诱饵的效果了。 后来那教授嫌制造陆地动物的诱饵没有挑战性,又把诱饵的制作方向投向了大海。 不过所有的诱饵以及制作方法都被保存下来了,也就便宜了顾瓷了。 顾瓷见该抓的猎物也抓了,陷阱也埋了,她该去挖些人参了。 她得做些人参滴丸给四位老人补补身体。 “大哥,我们再往里面走走,我想去看看有没有人参。” 顾江还没说话,就听顾峰扑哧一笑:“妹啊,你以为人参等你挖……呃……” 说到这里,顾峰的声音戛然而止,愣愣地看着前方。 哥几个条件反射的往顾峰视线的前方看了过去。 按照定律,顾峰一定是发现了人参群。 哥几个都激动的看着,可是看着看着,一个人都露出奇怪的神情。 那里一片的草地,别说人参了,就连树都没见一棵。 哥几个猛得回头,用死亡视线凝视着顾峰。 顾峰被看得浑身发冷,结结巴巴:“干……干……干什么?” 他退后一步,抱着胸,委屈地问顾瓷:“妹,他们为什么恶狠狠地盯着我看?” 顾瓷憋着笑。 她不能说,六哥刚才的表情让五个哥哥以为发现一大片人参群,结果连个参须都没见。 她想了想,问:“六哥,你刚才为啥直愣愣地看着前面?” 顾峰幽怨的小眼神看着她:“还不是怨你?每次你一说完,总会出现奇迹,可是这次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也没见有一棵人参呀。” 顾瓷不禁笑了。 看来她想的办法有用了。 她有意说想去看看有没有,没说要,所以这就是未知数。 人参自然不能跟野鸡一样跑出来送死的。 想到以后能有办法解决她几乎是言灵的能力了,心情瞬间就好了。 “哥哥们,咱们去那边看看,应该能找到一株吧。” 她连忙拐个弯,果然,拐弯后,她看到一片的人参,目测有十株。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六哥,大家一起开挖,谁挖到算谁的。” 哥几个高兴之极,开始挖起了人参。 这可是人参啊,有人一辈子都没见过呢,更别说挖了。 人多力量大,很快,十根人参都挖出来了。 其中最大年份的有一百多年了,最小的也有三十多年。 顾江他们把人参都送到了顾瓷的面前。 顾瓷不收:“我都说了,谁挖到的算谁的。” 顾江笑道:“对啊,我们都收下了,但我们都送给你呀。弟弟们你们说对不对?” “对!” 哥几个一个个宠溺的看着顾瓷。 顾瓷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里被幸福充满。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谢谢哥哥。” 既然他们不要,那等她把这些人参都制成人参滴丸,大家分了吃。 一行人兴高采烈地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顾洋跑到竹筒那看看有没有收获,等看到每个筒里都钻了两三只黄鼠狼时,都惊呆了。 他挠了挠头,他只想抓个三四只就行了,没想到抓到了几十只! 这让他可咋办? 放了吧,有点不甘心,这到底都是肉。 不放吧,留着干嘛? 最后,他还是决定不放了,又不是没吃过黄鼠狼肉,最多被报复臭上几天,吃肉还是最要紧的。 最关键的是黄鼠狼就算报复也报复抓它们的人,等肉做好了,他可以让宝儿尝尝。 黄鼠狼肉真是很好吃呢。 想到这里,他戴上棉纱手套,抓出一只黄鼠狼就弄死一只,一只一只抓了十八只,可把他高兴坏了。 最后留了三只活的,他给敲晕了。 兄妹七人满载而归。 “哎呦,小六啊,你们兄弟七人这是进山了啊?抓到啥好东西了?” 一个婶子笑眯眯的问。 顾家兄弟一个个都是赖皮,赖皮也是分等级的,越大的越难相处,相对而言,顾峰还算是比较有亲和力的。 所以村里人就算打招呼,也基本和顾峰打。 “没抓啥,就是抓了几只黄鼠狼。” 顾峰笑着把自已背篓里的死黄鼠狼露了出来。 那婶子一看,妈呀,全是黄鼠狼,吓得她拍了拍自已的胸给自己压压惊。 现在虽然不能宣传封建迷信,但这玩意是早就传下来的。 村里向来有黄鼠狼是大仙的说法,顾家一下子宰了这么多大仙,弄不好要倒大霉了。 她也不敢再看别人的,一溜烟就跑了。 看着这婶子跑得飞快,跑远了还和人对他们指指点点的,顾峰勾了勾唇。 顾瓷也笑了笑。 不得不说,她这几个哥哥智商那是绝对在线的。 这下省了不少的麻烦。 果然,一路上再也没有人来问他们找到什么猎物了,非但不问,看到他们还躲着走。 只是他们快到家门口时,碰到了出门洗衣服的顾二妞。 顾二妞端着一个硕大的木质盆,里面堆满了衣服,她正艰难的往河边移去。 当她看到被六个哥哥众星捧月般围在当中的顾瓷时,眼中迸射出仇恨的目光。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顾洋恶狠狠的瞪了眼顾二妞。 顾江他们则厌恶的扫过了顾二妞。 顾二妞害宝儿的事,他们可都记在心里呢。 这会子天还热,先让顾二妞逍遥一阵,等天冷了,再让顾二妞尝尝掉进水里的感觉。 他们顾家人可都是睚眦必报的人。 一行人理都没理顾二妞,径直走回了自己家。 顾二妞看着顾瓷的背景,视线仿佛淬了毒般。 “你这个赔钱货,让你洗个衣服磨磨蹭蹭的,还不给老娘快去洗衣服?要是不把这些衣服洗干净了,今天就别吃饭了。不值钱的东西,找个人家都嫌弃的下贱胚子!” 正准备出门的李大丫见顾二妞竟然敢偷懒不动,瞬间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间,拿起了扫把往顾二妞的背上狠狠一下子。 顾二妞让她不但赔了一瓶麦乳精,更是赔了二百块钱,她恨都恨死顾二妞了。 更让她气愤的是她让人给顾二妞找婆家,她都把要求降低到只要给钱多,其他条件都没有的地步了,可是那些人根本不识货,居然说顾二妞长得瘦,长得丑,只肯出二十块钱的彩礼。 二十块钱怎么够? 她为了这个赔钱货都赔出去了二百块钱了,怎么着也得二百块钱才行。 走在后面的顾海听到李大丫的谩骂,心头一动。 他立刻跑进院子,大叫:“奶,奶,奶……” 顾奶奶迈着小脚走了出来,骂:“大呼小叫干啥?平时教你的东西,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顾海嘿嘿直笑,把顾奶奶拉到一边,压低声音:“奶,我问你,二奶奶是不是帮顾二妞在找婆家?” 顾奶奶看了他一眼:“你又有什么馊主意?” 顾海笑了:“奶,你等着看好戏吧。” 喜欢我文的宝宝们请点个五星好评噢,推荐 一下我的年代完结文《一睁眼,回到被冒名顶替的那一天》爽文,女主快意恩仇,绝不委屈自己,搞笑到笑抽抽,欢迎阅读。么么哒。 第28章 上门提亲了 顾奶奶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个孙子一肚子的坏水,好在做事还有底线,不会主动害人,她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顾洋见顾奶奶没有反对,嬉皮笑脸的凑上去。 “奶,我抓了些黄鼠狼,一会烧黄鼠狼肉吃呗!” 顾奶奶一听顾洋又抓了黄鼠狼,头皮一下就炸了。 去年这死小子抓了两只黄鼠狼回来炖了,肉倒是吃了,结果把人家黄鼠狼的亲戚招来了,那几只黄鼠狼天天跑家里放臭屁,放完就跑,把家里熏得没法子住人,她天天又是熏艾草,又是洗被褥的,家里还是散不干净的味道,把她气得都快中风了。 好不容易等那些黄鼠狼亲戚都撒完气,再也不来了,这小子咋不长记性,又弄了黄鼠狼肉回来了呢? 刚准备开口骂,就听顾洋道:“宝儿说没吃过呢,我想着黄鼠狼肉又瘦又香又有咬劲,怎么着也得给宝儿尝尝。” 到嘴边的话瞬间转了个弯,顾奶奶眉开眼笑:“黄鼠狼肉好,黄鼠狼肉补呢,一会全炖了,让宝儿吃个够。” 走近的顾瓷:…… 奶,不是我要吃的,我没说过想吃。 顾洋躲在顾奶奶身后,冲她挤眉弄眼,又作辑又拱手的。 顾瓷抿了抿唇,挽着顾奶奶的手臂:“奶,黄鼠狼肉真的很好吃么?” “好吃!特别好吃。” 顾奶奶笑眯眯地看着顾瓷:“一会你多吃点,那玩意可补了。” 扭过头吩咐顾洋:“一会把黄鼠狼的皮都给宝儿攒着,给宝儿做件小坎肩,那玩意保暖效果可好了。” 顾洋喜笑颜开:“得勒,奶,您放心,全给宝儿留着呢。” “对了,你弄了多少肉?我看看。” 顾峰眼微闪了闪,把篓子往顾奶奶面前凑了过去。 顾奶奶漫不经心一看,差点把孙子的口头禅给爆出来了。 这帮臭小子是捅了黄皮子窝了? “我的老天爷,你们咋抓了这么多的黄皮子?” 顾奶奶可不像村里的人那么怕黄鼠狼,在她眼里,就是一个能吃的食物。 要不是怕黄鼠狼报复,没事来家里放屁,她是一点不介意吃黄鼠狼肉的。 “这还不是我运气好?” 顾洋得意的昂起了下巴。 顾奶奶瞥了他一眼:“拉倒吧,自己长几斤几两重自己没有数?” 翻了一会黄鼠狼,发现有十八只,顾奶奶乐得合不拢嘴了。 不过等看到另外活的三只,脸一下沉了下来。 扭过头一声怒吼:“老五,你给我说说,这活的是咋回事?” 左看右看,准备找个凑手的棍揍人了。 这个臭小子是疯了吧? 是看她闲得太舒服了? 又弄这么几只活的回来害人! 今天她非得打死这臭小子。 顾洋吓得一把拽过顾瓷推在面前,小心翼翼的将头露了出来:“奶,奶,奶,你别打,这是宝儿要养的。” 顾瓷:…… 谁要养这玩意儿? 她也怕臭,好不好? “啥?谁要养?你再说一遍!” 顾奶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置信地看着顾瓷。 “妹啊,妹,救命,只要你救了五哥这一回,五哥下回啥都听你的,你要不救五哥,五哥的腿都会被奶打断的。” 顾洋在顾瓷身后不断的求情。 顾瓷:…… 她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对,奶,是我想养的,怎么不能养么?这不挺好玩的么,毛绒绒的。” 顾奶奶:…… 她想昧着良心夸一夸孙女是会养小动物的,但实在是夸不出口。 “宝啊,这玩意放屁臭啊,你养它会臭死的。” 顾奶奶权衡了一会,还是被臭味侵袭的阴影战胜了宠孙女的心,苦口婆心的劝着。 顾瓷心里苦啊,她也不想养这玩意啊。 但她五哥想养啊。 自己的哥,不得咬着牙宠着么? 她强扯着一抹笑:“可是奶,我就喜欢它们嘛,您就让我养吧。您看它们长得多可爱?” 顾瓷斜眼睨了下三只黄鼠狼,硬着头皮说着违心的话。 顾奶奶:…… 老鼠眼骨碌碌的,一身黄皮子,还放臭屁,她怎么也看不出来这玩意哪可爱了。 她张了张嘴,还想劝,但看到顾瓷坚持的样子,叹了口气,松口了。 “那行吧,既然你一定要养,就养在后院的东北角吧。” 扭头对顾洋厉声吩咐:“你好好关着它们,要是让它们跑屋里祸祸,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顾洋眉开眼笑,全都答应。 顾家后面还有一个院子,用来种菜的,后院因为没有邻居,所以开辟的地方还挺大的,有一百多平米。 当然,围起来的只能有五十多平米,这年头每家每户的自留地都是有数的,不让多占,否则就是侵害国家财产。 但那点自留地哪够一大家子的人吃,所以村里人都是能种多少种多少。 家家户户都这么干,民不举官不究。 再说了,那些地荒着也荒着,明明看着村里人饿肚子,却得把地荒着,那不是浪费么? 别说村里的干部了,就算是乡里干部都是睁一眼闭一眼。 万一有检查的来了,就说是自己长出来的。 见顾奶奶答应了,顾洋拉着顾瓷:“宝儿,走,哥带你去给黄鼠狼搭窝去。” 顾瓷连忙摇头。 她才不去呢,那玩意儿没事就放屁,臭死她了。 这一路,她都离顾峰远远的,顾峰现在身上一股子的臭味。 顾洋还在那里劝着顾瓷,顾瓷就是不愿意。 这时,顾奶奶去检查别人的背篓了,等看到十只野鸡,十只野兔,脸都黑了。 她连忙拉过了顾瓷,上下左右的打量。 担心的问:“宝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的时候,顾瓷不会说话,他们只能不停的观察顾瓷,看顾瓷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才敢继续还着顾瓷上山的。 现在顾瓷不傻了,自然要问个明白了。 顾瓷小脸红扑扑,兴奋道:“没有啊,奶,我喜欢上山,上山可好玩了。我下回还去!” 见顾瓷没有什么异常,顾奶奶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这次顾奶奶可没再惯着顾瓷,她冷着脸:“不行,你要上山也只能过一个月再去,而且不能再打这么多东西了,知道不?” 顾奶奶想着,万一对身体不好,休养一个月也能休养过来了。 顾瓷一听还得过一个月,小脸瞬间垮了下来。 虽然心疼顾瓷,但顾奶奶更担心顾瓷的身体,还是硬着心肠不理她了。 顾瓷撇了撇唇,摸了摸手里拿出来准备今天炖鸡汤的小山参,想了想,还是收了起来。 就那些猎物都让奶奶战战兢兢了,要是再知道她挖了十支山参,其中还有一百年以上的,奶奶弄不好这辈子都能给她下禁足令了。 六个哥哥都是有眼力价的,都默契的不提山参的事。 晚上,顾奶奶又把顾太奶和顾太爷接了过来,一家子又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又是炖鸡,又是麻辣兔肉,又是红烧黄鼠狼肉,关键都是满满的一大盆,管够! 一家子都吃得满嘴流油,幸福感拉得满满的。 顾家这里做好吃的,香味传到了周边的邻居家里。 其它的邻居还好些,毕竟顾老赖子家惹不得,也只能骂上几句就完事了。 但顾村长家里,李大丫就受不了了。 她摔摔打打的骂骂咧咧:“你说你,你还当二伯的,他们抓了好吃的可曾想起你?亏你还经常帮着你那个没良心的弟弟!我跟你说他们抓这么多猎物,那可是挖社会主义墙角,你必须办他们! 抓了他们,不但能立个典型,还能给你弄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 李大丫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她眼珠骨碌碌的转着。 顾村长跟她可是几十年的枕边人,她屁股一蹶,他就知道她要拉什么屎。 顾村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说得对,你去告吧。” 李大丫先是一愣,随后喜出望外。 她家老头有点拎不清,总帮着他那个不着调的弟弟,没想到这次居然同意了她的主意。 看来那赔出去的二百块钱,让老头子心疼了。 李大丫凑到了顾村长身边,压低声音,带着喜意:“老头子,你是说真的?” 顾村长点了点头,背靠在了枕头上,吸了口旱烟。 慢悠悠道:“不过你得把保密做全了,否则我三弟可不是好惹的。” 李大丫身体一僵。 她敢惹顾老赖一家,还不是仗着自己是顾老赖的二嫂么? 要是顾老赖不计亲情报复她,她怎么敢举报? 她想了想,试探道:“老头子,要是我举报了老三,老三真能不顾亲情报复我?” 顾村长嗤之以鼻:“你都举报他了,他还能顾及你?李大丫,你脑子没毛病吧?” 李大丫不服气道:“我是他嫂子,长嫂如母!我是怕他犯错误,才出手教训他的,他要是报复我,那就是没人性!” 顾村长不禁气乐了:“我大嫂才是长嫂,你算哪门子的长嫂?再说了,我娘还活着呢,用得着你来作他的主?” 李大丫一噎,用力扭了顾村长一把,气道:“你这个死老头,你说你到底是哪头的?就这么说不得你那宝贝弟弟? 真不知道你们家这是犯得什么病,你爹娘偏心你三弟也就算了, 你一个总吃亏的哥哥,也这么护着他!” 顾村长不乐意了:“我怎么护着他了?我不是同意你去举报他了么?” 李大丫:…… 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他是同意了,但他管杀不管埋,等老三报复她,他也不帮她呀。 可是就这么放过老三,她总觉得不得劲。 顾村长见她眼珠骨碌碌的转着,怕她真犯蠢,直接就点她。 “我说李大丫,你是他二嫂,也许他会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你,但你别忘了你们李家可跟他没关系,就他那浑样,你李家可得小心了。” 李大丫吓得一个激灵,不敢再有坏心思了。 她可是扶弟魔,要是顾老三真的报复到她娘家,那她弟弟们不得恨死她啊。 见李大丫老实了,顾村长摇了摇头。 “行了,别想那有的没的了。准备吃饭吧,这都饿了半天了。” 李大丫这才站起身,嘟囔:“吃吃吃,天天就吃那些子粗粮杂面的,连点油水也没有,有什么好吃的。” 顾村长白了她一眼:“那你别吃。” 李大丫身体一顿,急吼吼的冲出了房间。 凭啥不吃啊? 粗粮杂面也能吃饱,何况里面还放了一些白面呢。 不过顾二妞就别想吃了,这死丫头害她赔了二百块钱,还想吃饭? 做梦! 天黑得彻底了,村子里一片的静寂,有的人家都把火熄了睡觉了。 顾二妞疲惫地抱着放着洗干净衣服的大木盆,一步一喘地往家里走去。 到了家门口,她站着听了一会,没听到什么声音。 长吁了口气,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整个院子里黑漆漆的,屋里的灯光晕暗的泄了出来,让她勉强看清。 她忍着饿,把衣服都晾在了院子里的绳上后,走进了厨房。 厨房里干干净净的,除了灶上的洞里有烧得温热的水,什么也没有。 她眼里闪着愤怒,揉了揉肚子,准备拿瓢臼一瓢热水喝,身后传来李大丫阴森森的声音。 “你这个赔钱货,就知道享福,洗个衣服都洗了半天的,你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么?这么娇气?还喝热水?灶上的热水是你能喝的么?那是明天要用来洗脸的!滚出去!” 顾二妞慢慢的放在了瓢,低着头,掩饰住眼底森森的恶意,默默走了出去。 屋子里,顾大妞正低着头,凑着昏暗的烛光在那里补衣服,顾二妞进门,顾大妞眼皮都没抬。 坐在角落里缝被子的顾三妞怯怯地看了她一眼,叫了声:“二姐。” 顾二妞没理她,躺在了自己的位置。 她双目睁大,死死地盯着天花板,她不明白,明明她重生了,为什么过得比前世还惨。 明明前世她也把顾瓷推进水里的,虽然顾瓷被救了,但顾瓷也没变聪明啊,怎么这一世顾瓷就变聪明了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想着想着,肚子就咕咕咕的直叫。 她摸了摸肚子,她真的好恨。 老天真是玩她! 为什么让她重生在了把顾宝儿推下水之后呢? 要是重生在她推顾宝儿下水之前该多好! 那她不但能弄死顾宝儿,还能让顾家六个哥哥把她当成顾宝儿一样的疼。 可惜…… 她用力捏了捏拳头,手背上,青筋直冒。 “二姐……” “你闭嘴!” 顾二妞猛得回头,如同厉鬼一样瞪着小心翼翼凑过来的顾三妞。 顾三妞吓得一个激灵,手里半个窝窝头掉在了床上。 “窝窝头!” 顾二妞眼睛一亮,一把推开了顾三妞,抢过窝窝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因为吃得太快,还噎得真翻白眼。 顾三妞连忙给她倒了杯水,还帮她拍背。 姐,你慢点吃,这是我省下来的,本来就是给你的。” 顾二妞终于把噎嗓子的那口窝窝头吃下去了。 没吃还好,吃完了感觉更饿了。 她看着手里还剩下的窝窝头,狠狠咬了一口。 一只手死死的握住了顾三妞纤细的手腕,恶狠狠的问:“怎么只有半个?还有一半呢?你藏哪了?说!” 顾三妞疼得呲牙裂嘴,拼命的摇头。 “没有了,就一个窝窝头,我吃了一半给你留了一半!” “你为什么不把整个都给我留着?你这个赔钱货!” 顾二妞气得一巴掌扇了过去。 顾三妞委屈的眼泪扑哧扑哧往下流。 顾二妞心里有种扭曲的快感,原来欺负人这么快乐啊。 一直冷眼旁观的顾大妞,突然就冲了过来,对着顾二妞的脸就是一巴掌狠狠扇了过去,另一只手直接就把顾二妞手里剩下的窝窝头抢了回去。 塞在了顾三妞地手里:“快吃,以后记着有些人根本不值得你关心。” 顾三妞抽噎着把剩下的窝窝头吃掉了。 这样的二姐太可怕了。 顾二妞捂着疼痛的脸,目眦俱裂,对着顾大妞吼:“顾大妞,你敢打我?” 顾大妞冷笑:“打都打了,还问出来,你是不是傻?” 顾二妞气得五官扭曲,指着顾大妞破口大骂:“我问你,你凭啥抢我的窝头?你今天要不给我一个交待,我就跟你没完!” 顾大妞一拍炕,气势汹汹:“是你的窝窝头么?你脸皮怎么这么厚,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顾二妞怒道:“关你什么事?你这个赔钱货!” 顾大妞嗤笑:“也不知道谁让奶赔了二百块钱,还好意思说别人是赔钱货。你不但是赔钱货,还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顾宝儿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还想害她的命,你说你是不是人?” 顾二妞气急败坏地吼:“你懂什么?凭什么都是赔钱货,顾宝儿要过得跟公主一样的日子,我就得过这种连饭都吃不饱的日子?我就不信你不嫉妒!” 顾大妞平静的看着她:“这不是你害她的理由,还有,我不嫉妒她,我只是羡慕她。” “哈哈哈,羡慕她?说得可真好听,羡慕和嫉妒不就是一回事么?” “不,羡慕是一种情绪,嫉妒是一种恶意,有本质区别,顾二妞我不和你吵,和你吵我觉得恶心。” “顾大妞!” 顾二妞恼羞成怒:“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和我一样都是赔钱货,不过就是奶眼里能卖钱的货物!你以为你比我高贵多少么?” “吵什么吵?吃饱了撑的么?” 李大丫一声怒吼,一脚踹开了门,三步两步走到了顾二妞的面前,一把揪着顾二妞的头发就往外拖。 “你个赔钱货,没饭吃还有力气吵架,看来还是事情做少了,去!把家里的柴都劈好了,劈不好别想睡觉!” “啊……疼,疼……疼……奶,你轻点……唔唔……” 顾二妞疼得直呲牙,她拼命的拽住了自己的发根,歪着脑袋不由自主的随着李大丫的力量往外走。 两人拉扯着走到了柴房的门口,李大丫一脚踹开了柴房的门,把顾二妞用力一甩,甩进了柴房。 顾二妞站立不稳,一下就扑在了地上。 地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柴禾,还带着毛刺,顾二妞扑在上面,无数的细刺就刺入了她的手掌心。 她疼得惨叫连连。 李大丫只当作没听到,咣一声,把柴房的门给锁上了。 四周一片的黑暗,屋顶上住了好多的老鼠,悉悉索索的穿梭着,发出令人汗毛直竖的声音。 黑暗里,一对对绿幽幽的老鼠眼,闪着暗幽的光。 顾二妞吓得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拼命的拍着门,绝望地大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要在柴房里呆着,放我出去……唔唔……” 李大丫理都不理她,把钥匙往裤带上一拴,就回屋了。 回屋之前还专门跑到顾大妞的屋里,警告一番:“别跟你妹学,她心思恶毒,将来没有好结果。你放心,奶会帮你找个好人家。” 顾大妞麻木地点了点头。 等李大丫走后,顾三妞扑进了顾大妞的怀里:“大姐,我害怕。” 顾大妞拍了拍顾三妞,没说话。 李大丫回到屋里,骂道:“都是不省心的东西,我真是欠了她们的。” 顾村长吸了口烟,不悦道:“你也别太逼二妞了,那孩子是狼心,小心她报复。” 李大丫嗤之以鼻:“她敢!” 顾村长大男子主义,家里的事提了个醒也没再说,只是又道:“大妞的亲事你得好好看看,这孩子老实,别让她寒了心。真传出去咱家卖孩子,好说不好听。” 李大丫听进去了:“你放心吧,老头子,我也是亲奶奶,又不是恶毒的后奶。大妞这丫头干活利落,心性也好,我自然是会帮着寻摸个差不多的。 不过顾二妞这个赔钱货心思歹毒,与其找个好人家祸害别人,不如找个管得住她给钱多的,至于以后的日子,就看她的命了。” 顾村长见她心里明白,也就点了点头没说话了。 晚上顾洋偷偷摸摸的跑到了后院,拿出一只鸡送进了三只黄鼠狼的窝里。 三只黄鼠狼正饿得头晕眼花,见突然出现一只活鸡,高兴的扑了上去。 只听鸡惨叫连连后,声音就没有了。 顾瓷从厕所的小窗子里看到,小眉头皱了起来。 顾家真是有秘密啊,这年头谁会这么大手笔把一只活鸡喂给黄鼠狼吃? 这可是家养的活鸡,哪家都当成宝贝一样的护着,她五哥居然毫不在意的就扔给黄鼠狼吃了。 她想了想跑出去找顾洋了。 顾洋正在看黄鼠狼撕咬活鸡,咬得鸡毛乱飞,看得津津有味。 见顾瓷跑来,不禁惊了惊。 “宝儿,你怎么出来了?” “五哥,喂黄鼠狼呢?” 顾瓷也蹲下来看黄鼠狼吃鸡。 许是黄鼠狼忙着吃鸡,没空放屁给他们闻了。空气中倒没有什么味道。 “嗯,你看它们抢鸡吃是不是挺好玩的?” 顾瓷怪异地看着他。 顾洋扑哧一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宝啊,你放心,哥说帮你报仇,就一定会帮你报仇。” 顾瓷露出小白牙,笑得乖巧。 既然五哥不说,她就不问了。 兄妹俩蹲着看了一会,黄鼠狼吃完了,其中一只竟然不怕顾瓷,还对着顾瓷转着骨碌碌的小绿豆眼,似乎在讨好。 顾洋笑道:“行了,今天的吃完了,明天再给你们吃。” 顾洋怕它们吃完了放屁,就拉着顾瓷走了。 一夜好眠,第二天,顾瓷还没起床,就听到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 “快来看啊,快看顾宝儿的未婚夫开着小车来提亲啦。” 喜欢的宝宝们顺手点个催更键,鼓励一下我噢,么么哒。 第30章 你们说缺德不缺德 顾瓷眨了眨眼,连忙起来。 没去外面漱洗,就在小厕所里刷牙洗脸换好衣服就出门了。 等她出门一看,都惊呆了。 她家那不小的院子竟然已经挤满了人,像过年一样人声鼎沸。 她奶则喜气洋洋的指挥着六个哥哥在搬东西。 “来来来,往这里搬,哎呦,小三子,你可当心点,这可是金贵的东西,要是碰掉了漆我扒了你的皮!” 话音刚落,引来村里人一阵的惊呼。 “妈呀,婶子,这是缝纫机吧?” “我的老天,咱们村里还是第一次有人送彩礼送缝纫机的。” “我听说一部缝纫机得到一两百块钱不说,还得要十几张工业券呢。” 村里的婶子们议论纷纷,眼珠子都红了。 这年头只要是女人基本都会手工活,缝纫机对村里的婶子嫂子来说,吸引力不要太大了。 顾奶奶眉开眼笑:“可不是缝纫机嘛,我都说我家宝儿不会做针线活了,但人小周不听啊,说别人有的我家宝儿也必须有,瞧瞧非得买个缝纫机来,这不是浪费钱么?” 朱婶子笑着溜须:“可不怎么滴,宝儿那小手嫩得跟青葱似的,哪是做针线活的手呀,不过小周要送那是小周的心意,说明小周是多么的中意宝儿呢。” “哈哈哈……” 顾奶奶笑得合不拢嘴。 这时有人说酸话了:“宝儿不会用,宝儿不还有六个哥哥么?哪个哥哥娶妻都可以用这台缝纫机当聘礼了。” 这话一说,众人的心思百转。 以前看不上顾家六个兄弟,一来是穷,二来是顾家的人又懒又馋还无赖。 但现在不一样了,顾宝儿嫁给军官了,那顾家就等于改换门庭了。 以后家里的孩子要当个兵什么的,不是有机会走后门了么? 还有就是如果把一台缝纫机当聘礼的话,他们家的闺女也不是不可以嫁过来的。 顾奶奶见他们一个个算计的样子,冷笑了笑:“你们说啥呢?这是我家宝儿的彩礼,不管宝儿会不会用都得给她带回婆家去,哪怕当个摆设也行!我们顾家又不是卖闺女的,还拿闺女的彩礼当男娃子的聘礼,这种人我们顾家可丢不起!” 众人面面相觑,心里腹诽。 你们顾家一家子无赖,还有什么脸面可丢的? 不过到底打消了这主意。 毕竟顾家宠顾宝儿那是有目共睹的,那会顾宝儿还是傻子时就宠得跟心尖尖似的,现在顾宝儿好了,还不知道怎么宠呢。 再看看顾宝儿的几个哥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毛病,一把年纪不想着娶媳妇,还把妹妹当心肝宠,真是有病! 这时又有人惊呼:“快,快看,顾老四从车上抬下来的是不是自行车?” “哪呢?哪呢?给我看看!” 院子里的人闻声又冲向门口。 顾河声如洪钟,喜气洋洋:“让一让,让一让,你们倒是给我让出一条路来,别堵门口了,要是蹭坏了我家宝的自行车,我可让你们赔啊。” 话音一落,村里人如潮水般散了开来,给顾河让出一条路。 顾河雄纠纠气昂昂地推着一部崭新的粉红色自行车进来了。 村民又是一阵的惊呼。 宋婶子大惊小怪道:“我的妈耶,这自行车也太好看了吧,还是粉红色的!这颜色这么好看,咋弄出来的呀!我还从来没看到过粉红色的自行车呢!” 李婶子也惊得瞪大了眼睛:“别说你没看到过,我也没看到过,不过嫂子,你看这自行车咋跟咱们村长的不一样呢?咱村长的那部比这部大,而且前头还是横梁,横梁比这斜梁好,能挂不少东西呢。” 这时有人说了:“李婶子,你这就不知道了,咱村长那部是二八大杠,那是男式的,这部是女式的,别看是女式的,价格一点也不便,而且就这颜色,还得比村长那部贵出十块钱去!” “啥?就这还得贵出十块钱去?都没村长的实用啊。” “自行车是用来骑人的,又不是装货的,要实用干啥?人家这是给顾宝儿骑着玩的,你看顾宝儿那小细胳膊小细腿是能用自行车扛东西的人么?” “这倒也是,哎呀,宝儿可真是有福气,居然找了个这么疼她的男人。” 这次不但女的围在了自行车边上,就算是男的也围了起来。 这年头有一部自行车就等于有一部凯迪拉克! 是个男人都喜欢车啊,就算是女式的也不妨碍他们的喜欢。 就在众人羡慕嫉妒恨地围着缝纫机和自行车说笑时,又听人叫了起来。 “哎呦,你们看,你们看,顾江手里那匣子是什么玩意啊?咋还装了两个大钮扣了呢。” “啥两个大钮扣呀?那是收音机!收音机知道不?就是那一开就会响的玩意!老贵了!” “啊?收音机?我的老天啊,给了缝纫机还给自行车,给了自行车还给收音机,这不得凑成三转一响了么?那可比城里人的彩礼都多了。” “秦婶子你会不会算账啊,这哪是三转一响,才两转一响呢,还差一转。” “来了来了,还有一转来了!” 顾海乐得见牙不见眼,抱着一台电扇就冲了进来。 把电扇往桌上一放,一拍电扇,豪气冲天:“看到没?这是第三转。” “顾海,这是啥啊?” 陈盼弟好奇的围着电扇转了几圈,问。 顾海抹了把头上的汗,激动道:“三婶,这是电扇!” “我勒个娘唉,居然还送了电扇!我在市里看到过。我的妈呀,这周同志也太大手笔了吧,居然还送电扇!” “电扇是干啥的啊?用电扇人耳光?这是周同志怕别人欺负宝儿才买来给宝儿防身的么?” “哈哈哈……” 众人一阵的大笑。 这时有人说了:“伍奶奶,这电扇不是扇人耳光的,这电扇就跟扇子一样,插上电就能自动的转,出来的风可爽利了,你可没去市里的百货大楼里呆过,那里天花板上挂着好几台风扇,夏天这么一扇啊,可凉快了。” “我的亲娘唉,这么好的东西啊。今天我可开眼界了。” 这时有人叫了:“顾奶奶,现在正好供着电,要不你把这电扇试试能不能用?” 村里是通了电,但不是全天都有,就供早上八点到十点,下午两点到四点。 这会子八点多了,还正好有电。 顾奶奶听了心头一动。 要是平常,她自然不会试电扇,她又不傻,用自己家的电和电扇,让别人吹风了。 但现在不一样,她得显摆显摆。 于是她手一挥:“行,小六子,帮你妹试试电扇。” 顾峰早就急了,三下两下把电扇从包装箱里取了出来。 这会的电扇都是落地扇,有一个笨重的支撑杆,顾峰嫌麻烦,反正也不可能一直给这帮子看热闹的吹风,显摆一下就得收了。 于是他就直接抱着电扇头子就往屋前一坐。 顾爷爷早就把拖线板拉了出来,顾江把插头往插座上一插,电扇顿时就动了起来。 “哎呦呦,我的老天爷,真的转了,真的转了。太神奇了。” “哎哎,小六子,快快快,躲起来,那扇头咋往你那转了,别撞着你,把它的漆给碰了。” 顾峰:…… 顾瓷连忙把后面的定位拔了起来,扇头瞬间不动了,只是呼呼呼的出风。 顾瓷不在乎电扇,但她怕把她六哥可碰疼了。 “哎呀,不动了不动了,这玩意还能让它定在哪就能定在哪啊,真是太方便了。” “就是啊,人多的时候让它转,人少的时候就盯着一个方向扇,这得多舒服呀?” “真凉快,这可比扇子好使多了,晚上睡觉不但能赶蚊子,还能凉快也睡得着了。” “拉倒吧,咱这到晚上就没电了,吹个啥啊。” “顾家不是说了么,都给宝儿带走的,军区肯定有电的。” “趁现在咱们多吹会。” 众人喜笑颜天,这次可真是占了大便宜了,不但开了眼界,还吹了风。 顾奶奶一看,好嘛,跑她家来占便宜了! 想啥呢? “好了,好了,公社供电紧张,咱可不能拖国家的后腿,快别吹了别吹了。” 顾奶奶忙不迭的把电拔了。 要是顾奶奶说别的,众人还得起哄让顾奶奶再让大家吹一会,但顾奶奶多精明啊,把用电说成了拖后腿,这哪个还敢要吹电扇啊。 村里人心里不高兴,但也拿顾奶奶没办法。 好在这里顾江又拿着一件东西进屋了。 众村民的注意力又被吸引走了。 “顾江,手里拿着那个小的是什么?还鲜红的,颜色可真漂亮。” “我知道,我知道,那是收音机。” “啥?” 村里人都惊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不是说刚才的是收音机么?咋这个小的也是呢?” 顾奶奶笑得合不拢嘴,从顾江手里接过收音机,对着众人就显摆道:“这还不是怪小周嘛,偏说大的收音机只能放在家里听,我家宝儿要是在村里玩的时候就听不着了,就一定买了个小的,让宝儿带着在路上一面玩一面听。” 众村民听得面面相觑。 他们也见过宠未婚妻的,但还没见过这么宠的。 “我的老天,这都不是三转一响,而是三转两响了。” “不对啊,电扇可不算一转,得手表才是一转呢。” “都买这么多东西了,还要手表干嘛?” 村民们议论纷纷,一个个的眼珠子都快长在了院子里摆得响响当当的东西上了。 顾爷爷和顾奶奶更是笑得腮帮子都酸了。 陈盼弟则喜气洋洋地摸摸这个,摸摸那个。 顾瓷看着家里人高兴的样子,心情也特别的好。 她抬眸看向了周时宴,正好走进门的周时宴正在找她。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周时宴的眼睛瞬间一亮。 他激动地快步走向了顾瓷,才走几步,又停了下来。 这么多人在,他要是跟顾瓷太亲近,恐怕会引来别人的非议。 这是他要捧在心尖尖上疼的媳妇,他可舍不得她受一点的委屈。 顾瓷对着周时宴又是睁着一只漂亮的狐狸眼,眨了下另一只狐狸眼,那古灵精怪的样子,把周时宴看得脸瞬间通红,恨不得立刻把顾瓷揉进怀里,狠狠的欺负。 饶是顾瓷脸皮厚,都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 林峰看得眼皮子直抽,这千年铁树不开花,一开就开个喇叭花。 他轻咳了咳,捅了捅周时宴。 周时宴回过神来,连忙掏出江诗丹顿手表递给了顾奶奶,恭敬道:“奶奶,这是给顾同志的手表。” 顾奶奶接过手表,打开一看,瞳仁微缩了缩。 这手表居然是江诗丹顿。 当下对周时宴更加的满意了。 “宝啊,来来来,这是小周给你的彩礼,你戴上。” 顾瓷接了过去,也打了开来,看到是江诗丹顿时,也愣了愣。 她笑着取出手表,戴在纤细白嫩的手腕上,银色的表配着她细白的皮肤,十分的漂亮。 顿时,引来嘘声一片。 “这手表跟咱县里看到的梅花表咋不一样呢?看着还挺好看的。” “是啊,比咱们县里的所有手表都亮呢。” 林峰与有荣焉,介绍道:“这是国外进口的牌子,江诗丹顿,一块表就六百六呢。” “啥?多少?” 人群中响起了一道尖锐的惊呼,随后安静的连众人的呼吸都能听到。 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林峰。 林峰得意的提高声音:“六百六!” 这会子必须给周时宴长脸啊。 静谧了一少后,轰得一下沸腾了。 “我的天啊!六百六买块表?二婶你掐一下我,我该不会是做梦吧……哎呦,二婶你掐我干啥?疼死我了。” “我的亲娘啊,我这辈子连六十块钱都没见到过,宝儿的彩礼居然就六百六。” “啥宝儿的彩礼六百六啊,就一块表是六百六,其余的加起来,不得一千多了?” “我的娘唉,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送一千以上的彩礼的,就算是娶公主也娶得了吧?” “别胡说,这年头哪来的公主!” “对对对,我呸呸呸,我胡说的。” 那妇人打了自己的嘴,眼珠子却盯在了顾瓷的手上。 那灼热的目光,恨不得把那表抢下来自己戴上一回。 顾奶奶见该显摆的都显摆完了,这么多人在这里影响他们一家子聚会了,就开始赶人了。 “行了行了,大家都看过了,都回去吧,等我们办酒的时候你们再来热闹热闹吧。” 村民见顾奶奶赶人,也不敢多留,又依依不舍地看了眼院子里的东西才走了。 一群人兴奋得往外走,一面走还一面议论着。 村里难得有什么可说的事,何况这样一件大事。 一个个兴奋的跟过年一样。 顾二妞昨天被关了一晚上,李大丫见她一根柴都没劈,气得把她打了一顿,然后又逼着她把一大盆的脏衣服带去河边洗了。 为了怕她饿晕栽在河里淹死,挣不了彩礼钱,李大丫总算发了善心给了顾二妞一个红薯。 顾二妞蹲在河边,狠狠地捶打着衣服,一面诅咒着顾瓷。 这时,几个婶子兴奋的端着木盆跑来洗衣服了。 “哎呦,今天我也开了眼界了,那个周同志居然送了这么多的彩礼,我这辈子都没见过。” “啥这辈子,我估计咱下辈子都不见得能见到。” “是啊,要不是今天送的彩礼,我都不知道自行车还有女式的呢。那颜色,啧啧啧,可真漂亮!” “我喜欢那个收音机,居然是红色的!小小巧巧的,你说我要是有一个,一面在河边洗衣服,一面听着里面的戏,该有多美啊?” “哈哈哈,你还是做梦比较实在。” 顾二妞听到这里,把手里的棒槌一扔,跑到了婶子们边上,急道:“婶子,婶子,今天周同志给顾宝儿送了好多彩礼么?” 几个婶子被吓了一跳,等看到是顾二妞时,眼底露出了不屑之色。 顾二妞根本不管那几个婶子厌恶的神情,只是想知道周时宴到底送了多少彩礼。 前世,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她分明记得前世周时宴就送了六十六块钱的彩礼,但就算这样,也被村里人津津乐道了好久。 “婶子,周同志是不是送了六十六块钱彩礼?” “六十六块钱?” 一个婶子嗤笑。 “你以为你啊?才六十六块彩礼?” 另一个婶子连忙阻止:“大壮她娘,别胡说,要是让李大丫听到了,非得让你出六十六把她娶回家可咋办?” 那婶子吓得拍了拍胸口:“噢,对了,我说错了,你只值二十。” 顾二妞气得脸都涨得通红,可是越是这样,她越想知道顾宝儿到底得了多少彩礼。 “你们说不出来了吧?我就知道,就顾宝儿那傻子,能有人出六十六块钱的彩礼,她就算是烧了高香了。” 反正跟顾瓷已经撕破脸了,顾二妞也不装了。 那婶子一听更加生气了。 虽然顾宝儿之前是傻子,但顾宝儿傻归傻,人家是文傻,就是呆坐在那里,不说话不骂人更不会打人,有时看到小孩子还会把兜里的糖给小孩子吃。 加上顾宝儿对村里人有救命之恩,所以婶子们大多都是怜惜顾宝儿了。 这顾二妞众人也是知道的,更是知道顾宝儿对顾二妞一向挺好的,现在顾二妞不但把顾宝儿推下水,还恶言恶语的骂顾宝儿,婶子们自然是不高兴了。 那婶子讥嘲道:“那你可说错了,你既然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好心告诉你,人家周同志不但给了八百八的礼金,还给了三转一响。” 另一个婶子连忙纠正:“啥三转一响?别胡说!” 本来顾二妞还嫉恨八百八的礼金,等听到没有三转一响,顿时心里又平衡了。 “我就知道没有三转一响,周同志又不是傻子,花了八百八礼金还能准备这么多东西。” 顾二妞一副她全知道的样子。 她的丑陋嘴脸让几个婶子更是看不上眼。 其中一个婶子慢悠悠道:“三转一响确实没有,但人家送的是五转两响。” 顾二妞一愣:“啥五转两响?” “光收音机就送了一大一小两台,手还送了两只呢。你说是不是五转两响!” “不可能”! 顾二妞发出一声尖叫。 她不相信顾宝儿能这么好命,被人救了,还得到了一个这么好的男人。 明明上辈子没有这么多彩礼的。 要是这样,她害顾宝儿还有什么意义? 她拼命的摇头,催眠着自己不要相信。 几个婶子看到她疯魔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 她们厌恶顾二妞忘恩负义,生怕刺激她不够,其中一个还道:“那表还不是国产的表,而是进口的,知道进口的么?那表老贵了。一块就得六百六!” 另一个婶子接着道:“还有一块得八百八呢,我的天啊,那表可真好看,差点把我眼睛给闪花了。” 边上的婶子们都齐刷刷地点头。 顾二妞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落差,她啊得一声尖叫,就往顾家的方向冲了过去。 几个婶子撇了撇嘴:“这顾二妞是没救了。” 几个婶子又笑嘻嘻的聊了起来。 “唉,秦嫂子,你别说,那进口表好看是好看,但名字挺不吉利的。你说外国人咋起那名字呢?” “啥名字?我都忘了,就知道好看了。” “我知道,我知道。”一个婶子得意道:“一块叫着姥姥死(劳力士),你说好端端的表,看着可漂亮了,亮闪闪的,居然叫什么姥姥死!你们说外国人是不是缺心眼啊?取这么个丧气名字!还卖这么贵。” “对对对,就是这名字,这名字真是晦气。” ”那还有一块叫啥?” “还有一块更是没人性了,叫什么死了还要打一顿,哎呦我的妈呀,这不是咱们说的鞭尸吗?外国人咋这么恶毒?” “你可拉倒吧,啥死了还要打一顿?明明是要死了也得打一顿?” 另一个婶子忙不迭的纠正。 “不对不对,你们都错了,是叫将死打一顿(江诗丹顿),到你们嘴里咋就成了死了还要打一顿,要死了还要打一顿了?哪有这么长的名字。” “不管是不是这么长的名字,总归了死了还得挨顿打吧?再说了,将死不就是要死了么?你们说外国人畜生不畜生,人都要死了还要打一顿,有这么缺德的么?” “要不他们都长得红眉毛绿眼睛,身上全是大长毛,跟个鬼似的呢,可不就是缺大德了没进化好么?” 第30章 想都不能想 几个婶子一面捶打着衣服,一面骂着,那捶打着的力量比之前都大了不少。 顾二妞疯疯癫癫地往家里跑,一路上又碰上了几个正聊得兴奋的村民。 “要说谁也没想到周同志这么舍得,居然还给买了喀嚓喀嚓。” “啥喀嚓喀嚓啊?你这没见识的,我儿子说了,那叫照相机!照相机你们知道么?就是咱们去镇上拍照时,喀嚓一下,就把咱们的样子给印下来了的那个!”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那得多贵啊,这都买了?” “可不是么?说是怕顾宝儿以后随军了想家,让多拍点家里人的相片和咱顾家村的村景带着去部队。” “哎呦喂,那部队里的人不也能看到咱顾家村的村景了,那咱顾家村不得长大脸了?” “谁说不是呢!” “啊,那你们说军队会不会看咱顾家村贫困,会派部队下来帮着咱建设呢?” “你瞎想啥啊?人军队是保家卫国的,还帮你建设?” “嘿嘿,还不让咱有点想法么?对了,你继续说。” “那我继续说啊,人家周同志说了,这个相机不用让顾宝儿带走,就留在顾家了,以后让顾家多拍相片,时不时的寄去部队,以解顾宝儿那啥的情来着?那字眼文绉绉的,我记不住。” “思乡之情。” “对对对,就是这四个字,要不怎么说是文化人呢,就四个字就把咱那种离家的心情说明白了。” “哎呦,你说顾宝儿咋就这么有福气呢?掉了个水不但没淹死,还得了个金龟婿,这又是钱又是五转二响还带相机的,关键还是个大军官!哎呦,顾宝儿这会可是要享大福啰。” “谁说不是呢!你也不看看顾宝儿是谁?那可是咱村里的大福星!你们说大福星福气不好,还有谁福气好?那遭瘟的顾二妞么?” “哈哈哈 ……” 顾二妞跑过来正好听到村民把她和顾瓷作对照组,嫉妒得快疯了。 她越想越恨,失去理智地冲向了村民,就是一通吼:“你们这帮子没见识的东西,一个照相机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得这么起劲,这辈子都是叫花子讨吃食的命!” 村民们被骂得都愣了。 要知道这些村民哪个都比她的辈份高,这顾二妞平时唯唯诺诺的,现在居然敢诅咒他们,让他们半天没反应过来。 “顾二妞,你说什么?你站住!看老子不揍死你!” 一个村民气得就要上手揍人。 顾二妞一见扭头就跑。 她又不傻,知道被揍了也是白揍。 要打她的村民见她跑得比兔子都快,气得脱下了鞋子狠狠地对着她的后背砸了过去。 鞋子砸在了她身上,并不疼痛,顾二妞头也不带回的跑远了。 那个村民跳着把鞋捡了,一面套着一面骂骂咧咧。 “这个顾二妞这么恶毒,非得给她好好宣扬宣扬不可!” “说得没错,平时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这么坏。” 要知道之前顾二妞虽然推顾宝儿入水,但传了出去,会让整个村子的名声都不好。 所以村里人自发的不说出去,只是在村里聊着。 现在顾二妞惹怒了他们,他们能帮着顾二妞瞒着才怪呢。 几个人怒气冲冲地往各村说顾二妞的事去了, 也让顾二妞更难嫁出去了。 本来还能拿个二十块钱的彩礼,现在一听顾二妞连对她好的堂妹都能下毒手,哪个敢娶回家啊? 万一看不惯婆家,一把老鼠药就把家里所有人都毒死了。 顾家那里喜气洋洋,欢声笑语。 顾村长家里却打打摔摔的。 李大丫听着顾家传来的笑声,越听越气,她看谁都看不顺眼。 这时二儿媳张春花正好从屋里走了出来,问:“娘,今天咱吃啥?” 平日里李大丫是把粮食都锁起来的,等每顿饭之前,再问她要粮食。 本来就心里恼火的李大丫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是猪投胎啊?一顿不吃就会死?” 张春花撇了撇唇,也不理李大丫,掉转屁股又回屋了。 李大丫那个气啊,她还没骂完呢,这个二儿媳就跑了,这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挑战她的权威么? 她左看右看,正好看到许来弟从柴房里搬着柴出来,顿时就拿起了扫把打向了许来弟。 一面打一面骂: “你说你,你也生丫头,人家陈盼弟也是生丫头,都是生丫头,你一生生了一个赔钱货,一生生了一个赔钱货不说,生出的赔钱货还让我赔了二百块钱! 现在那个赔钱货连二十块钱彩礼人家都不要! 你再看看人家陈盼弟,一生生一个儿子,一生又生一个儿子,等第三个虽然生了个丫头,但那是生丫头么?那是生了个金疙瘩! 那些好东西这么高的彩礼,加起来都四千多了,都够我所有的孙子娶好几个媳妇了。 我们家娶了你这个丧门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早知道那样,当初我就该让老大娶陈盼弟!” 许来弟不干了。 她把柴禾往地上一扔,一面躲一面反驳:“娘,你可拉倒吧,就我男人那五短身材老鼠眼,黝黑的皮肤大黄牙,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剩,人家陈盼弟看上他是图啥啊?是图他丑,还是图他一脚臭汗味?” 李大丫气得拿起了扫帚就扔向了许来弟。 “放你娘的狗屁!我儿子要是这么不好,你咋嫁给他?” 许来弟被打中了,疼得尖叫一声:“啊,痛死我了,娘啊,你咋骂自己是狗呢,你要是狗,你儿子我男人不就成了狗儿子了?” 李大丫:…… “你给老娘滚!你这个赔钱货!” 李大丫气得脱下鞋子狠狠地踢向了许来弟。 许来弟灵活的一让,嘴里骂:“滚就滚!当我稀罕在家里给你当牛作马啊?呸!自己都是老赔钱货,还骂别人赔钱货。” 骂骂咧咧地一溜烟的跑出了门。 出了门,她就来神了。 回头对着门内哼声:“哼,我咋嫁给你家老大,你不知道么?要不是你家出钱多,我能嫁那丑八怪!……哎呦,哪个挨千刀的,撞死我了。” 许来弟一面走一面对着自己家门口骂得开心,哪知道被冲向顾家的顾二妞撞了个满怀,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疼得她呲牙咧嘴。 她正想着怎么讹撞她的人,抬头一看,居然是顾二妞! 顿时气得她一下站了起来。 她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一把揪住了顾二妞的辫子,恶狠狠道:“你这个贱胚子,你跑什么跑?你赶着去投胎啊?” 顾二妞被她一拽,疼得一下坐在了地上,瞬间,尾椎骨如同裂开般撕心裂肺的痛。 “啊……松手,松手,快松手,哎呦,疼死我了。” “疼死你拉倒!你这个丧门星!” 许来弟凶神恶煞地拽着顾二妞的辫子,另一只手对着顾二妞狠狠的扇了几巴掌。 她越打越是生气,要不是顾二妞,她何至于被婆婆打? “你说你这个贱胚子,你推谁进水里不好,偏偏去推顾宝儿?你要是把她淹死了,我还夸你运气好。这下好了,不但人救下来了,还给人找了这么好一个男人!你就是一个讨债鬼,专门来讨债的,你说你怎么不掉水里淹死啊?你这个丧门星!” 家里没分家,顾二妞赔出去的二百块钱也有大房的份,许来弟想到这么多的钱,心都在滴血。 许来弟是婆家贼,没事还偷婆家的东西往娘家送。 现在顾二妞害得许来弟本来该得的钱都没有了,那就等于是许来弟的仇人了。 许来弟那是下了死手打顾二妞了。 只打得顾二妞嗷嗷直叫。 要是往常,听到顾二妞被打的惨叫,邻居们总是有人劝的,但现在,就凭顾二妞的恶毒,就没有人来劝了。 开玩笑,顾宝儿对顾二妞这么好,顾二妞都能对她下毒手。 万一顾二妞有病,就喜欢害帮她的人,她们帮了顾二妞,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最后顾二妞被打得瘫在地上,疼得动弹不得了。 许来弟也打累了,这才一口浓痰吐在了顾二妞身上,站了起来。 她看了眼手里拽下来的一大把头发,又呸了一声,一把甩在地上,才骂骂咧咧回家了。 顾二妞躺在地上,绝望地看着天空。 明明天空是那么的蓝,为什么她的生活这么黑暗。 顾家,顾奶奶正带着顾大婶和顾二婶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顾太奶则坐在边上指点着。 顾太奶当年可是大丫环,虽然不会做菜,但脑袋里有菜谱呀。 林峰跟周时宴正陪着顾太爷及一众男人在院子里坐着喝茶聊天。 周时宴倒是想找机会跟顾瓷说说话,但他怕引起顾太爷他们的不满,不敢有所异动。 顾瓷斜倚在太师椅上,慵懒的嗑着瓜子,她嘴上磕着,那对仿佛会说话的眼睛却不断地停留在周时宴的身上。 把周时宴盯得面红耳赤。 心不在焉的聊了一会,终于忍不住了,趁着人不注意, 偷偷的看了眼顾瓷。 顾瓷挑了挑眉,对他狡黠地勾了勾唇。 这一下,又把周时宴勾得脸红耳朵红。 林峰正聊得开心,无意中一扭头看到周时宴脖子都红了,不禁奇怪道:“这还没喝酒,你咋就脖子都红了呢?” 周时宴脸一冷,抓起了一把瓜子放在了他的手里:“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就你话多!” 林峰心虚的闪了闪眼。 之前周时宴就说过,只拿出一块手表当着众人的面给顾瓷,另外一块偷偷的给,让他别说出去。 结果他忙着显摆周时宴,在人还没走光时,就把周时宴还买了一块八百八十元的手表说了出来。 把那些没走的人惊得又回来了,这下好了,不但暴露了买两块表的事,连相机也暴露了。 周时宴当时特别的生气。 他倒不是怕有什么后果,毕竟这些钱都是他做任务,拿命换来的。 他拿命挣的钱,买东西给自己的媳妇怎么了? 但他怕有人眼红给顾瓷惹麻烦。 他家小瓷又善良又胆小,要是被吓着了可咋办? 所以林峰可心虚了。 因为林峰的打岔,周时宴就不敢偷看顾瓷了。 他不敢偷看顾瓷,但顾瓷敢光明正大的看他呀。 顾瓷这旁若无人的盯着看,把周时宴看得脸更红了。 心里却甜蜜的不行。 他低着头,胸腔里却如有鼓在击打着,心跳也跳得飞快。 为了平息自己的心跳,他抓了一把瓜子,认真地的剥了起来,剥着剥着,人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不一会,他面前的小瓷碟里就剥了一大把瓜子肉。 林峰喝了口水后,正好看到一大把瓜子肉,惊喜道:“哎呦,老周啊,你这次终于有良心了, 给我剥了这么多的瓜子肉,谢了啊。” 说完,就要伸手抓瓜子肉,还没碰到碟子,手背上就传来一阵的痛意。 他攸得一下缩回了手,怒目而视“老周,你啥意思?” 周时宴给了他一个死亡凝视,然后站了起来,端着小碟子送到了顾瓷的面前。 借机仔细地看着顾瓷,恨不得把顾瓷印在自己的心尖尖里。 他声音温柔地仿佛要滴出水:“给你,以后你想吃瓜子,我来剥。” 顾瓷接过小碟子,对着周时宴甜甜一笑,指着身边的椅子:“你坐这里。” 周时宴惊喜不已,偷偷看了眼正和林峰高谈阔论的顾太爷和顾爷爷他们,见他们根本没有关注他,高兴的心都快飞起来了。 “唉!” 他用力点了点头,坐了下来,笑得跟二傻子似的。 时刻关注着的林峰翻了个白眼,这狗男人真是让人没眼看了。 顾太爷的视线落在了顾瓷面前的小碟子上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又跟林峰聊了起来。 毕竟林峰可是镇派出所所长,多交流也是必要的。 关系不能全靠着周时宴来维系。 他以前跟着主家少爷,看多了以前主家少爷跟个相处的门道。 林峰虽然以前是部队的,后来又在镇上当派出所所长,但论学识还真没顾太爷厉害。 顾太爷毕竟是跟着主家少爷留过洋的,那见识是杠杠的。 只一会,顾太爷就跟林峰聊得热火朝天,就连家里的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顾瓷见没有人注意到她,捻了一粒瓜子肉就去喂周时宴。 周时宴先是一愣,随后跟做贼似的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快速的咬住了瓜子肉。 咬的时候,还不小心碰到了顾瓷的手指,那柔软带着淡香的指尖划过他的唇间,让他心神一下荡漾起来。 脸,瞬间如同喝醉了似的, 红得滴血。 顾瓷妖娆地笑了笑,缩回了手指。 男人对她这么好,买了这么多东西给她,她自然要回报一下的。 她得让男人知道,只有大方了,才有好处。 她可不喜欢前世那些女人嫁给男人后,就舍不得吃舍不得用,把钱都替男人省着,省着有什么用? 省来省去,身体省坏了,最后别的女人睡她的男人,住她的房,还要打她的娃。 周时宴眼直直地盯着顾瓷的手指,心里已经想着,这次回去问他妈把家里藏着的那套红宝石套装送给顾瓷了。 他家小瓷的手这么漂亮,戴上鲜红的宝石戒指,一定漂亮的很。 顾太奶透过窗户,正好看到顾瓷在喂周时宴瓜子肉,她眼微闪了闪,叫道:“宝啊,你进来一下。” 顾瓷对着周时宴笑了笑,然后颠颠地跑进了厨房。 “太奶!” 顾瓷进了厨房,就坐在了顾太奶的脚边。 顾太奶摸了摸顾瓷的小脑袋,笑眯眯道:“你做的很好,好男人是好女人调教出来的,不过你要记着,调教男人就跟放风筝一样,松松紧紧,才能放得高。” 顾瓷乖巧地点了点头,看着顾奶奶和她大妈妈,二妈妈做菜。 她倒是想帮忙,但她不会。 不管是前世的她,还是今生这身体,都不会。 这时顾奶奶一拍脑袋:“哎呦,瞧我这记性,我只让小六他们上山抓些野味,却忘了买猪肉了!娘,你瞧瞧,这有鸡,有兔肉,也黄鼠狼肉,也有鱼,就是没猪肉可咋办?” 顾太奶沉吟了下:“要不去老二家借一条腊肉?” 顾奶奶笑了:“娘,您是会戳心窝子的。今儿个小周送了这么多的礼来,二嫂在家里骂了半天了,我再去借肉,您这是想气死她?” 顾太奶瘪瘪嘴。 顾瓷也有些懊恼:她怎么没想着在山里猎头野猪呢?后世野猪被保护了,她没吃过呢。 她的念头刚落下,就听到院子里传来陈盼弟的一声惊叫。 顾奶奶,顾大婶,顾二婶,还有顾瓷拔腿就往外跑。 一出厨房,都惊了。 只见一头野猪从后院冲了进来,直冲向了陈盼弟。 感谢爱吃西瓜的菲菲小可爱送的用爱发电,感谢爱吃鱼片米粉的项元魁小宝贝点的赞,感谢爱吃温岭高橙的陆离,【海边的风】两位小仙女送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喜欢我的文的小可爱们点个催更鼓励鼓励我噢。 推我的完结年代文,超搞笑的《一睁眼,回到被冒名顶替的那一天》也可搜索我的作者名:尖椒牛柳,在作品栏里找。 第31章 以后让你看 顾父大叫一声,推开了陈盼弟。 野猪收势不住正对着顾父冲了上去…… 眼见着野猪就要把顾父给顶飞了,周时宴瞳仁猛得一缩,三步并作两步,一个弹跳跳上了野猪的背。 野猪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骑他,气得它顿了顿。 就在它停顿的一瞬间,陈盼弟嗷得一声,把顾父给扯开了。 顾父离开的那一眨眼功夫,野猪就吭此吭此喘着粗气,擦着他的肩就刷得一下就穿了过去。 顾父的衣服都被它飞奔的速度给吹得鼓了起来。 真是生死一线,把众人看得头皮都发麻了。 众人见顾父的危机解除了,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周时宴。 此时周时宴还死死地趴在了野猪的身上,他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野猪的獠牙,另一只手在裤兜里掏着。 那里放着他的一把匕首。 只是野猪第一次被骑,它愤怒地扭动着肥胖的身体,根本不让周时宴有机会找到自己的匕首 。 顾家六兄弟一个个心急火撩的冲向了墙边,纷纷拿起了锄头,铲子,钉钯,对着野猪威胁着。 野猪被惊的更是蹦跳得欢实了,几乎是见人就冲。 “小周,你快跳下来。” 顾江拿着了锄头对着大野猪,着急的叫着。 他想着等周时宴跳下来了,他们兄弟六个一齐把武器往野猪身上招呼,就算一下子弄不死这头大野猪,也能让它重伤倒地。 可周时宴哪肯自己跳下来,他跳下来了倒是自己没有危险了,但这院子就这么大,野猪要是受伤发起疯了,那可是见人就顶的。 要是不小心伤到了他的小媳妇,他不得心疼死? “把门打开,快把门打开!别让野猪在院子里跑。” 周时宴死死的握住了獠牙,忍着腿间被扎得疼。 这野猪的毛如坚刺一下,扎的他生生的疼。 顾大伯正好在门边,他想也不想就打开了门。 周时宴眼微眯了眯,用尽全力控制着野猪的獠牙。 野猪被生生的扭过了脑袋,它看到院外的场景,瞬间就冲向了大门。 这时周时宴也终于把匕首拿了出来,他压低了身体,把泛着冷光的刀直接就插入了野猪的动脉 。 野猪嗷嗷的惨叫,拼命全身的力量往前面一棵大树冲了过去。 “啊……天啊,大野猪,这么一头大野猪从顾家冲出来了。” “我的娘啊,那不是顾家的姑爷么?他咋骑上野猪了呢?” “啥骑野猪啊,你没见他手里拿着匕首么?肯定是他为了救顾家的人。” “哎呦,顾家这个姑爷找得可真值,不但肯花钱,碰到了事真能舍命。” “哎呦,快别看了,咱们快去救人吧!”“ “对,对,对,快去救人。” 村民们拿起了锄头都冲上去要帮周时宴。 顾瓷也冲了出来,眼见着野猪带着周时宴疯狂的撞向了粗大的树干时,她着急的叫道:“周时宴,你快跳下来。” 心里默念着,野猪快死,野猪快死。 周时宴听到顾瓷的声音,想也不想就要从野猪身上跳下来。 就在他准备跳下来的那瞬间,只听野猪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嘶, 然后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一阵的尘土飞扬。 众人才看到周时宴慢慢地从野猪的身上爬了起来。 再看野猪倒地的位置,那脑袋竟然堪堪的碰到了树干。 众人倒吸了口冷气。 这野猪要是撞上去了,骑在野猪身上的周时宴非得受重伤不可。 “周时宴!” 顾瓷小脸发白的跑了上去,一把拉起了周时宴,熟练地拉着周时宴的左手,上下左右甩了甩,问:“你有没有觉得疼?” 周时宴被顾瓷当着这么多人面拉着手,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满脸通红,又眼却亮得惊人。 死死地盯着顾瓷,心底更是被幸福溢满。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被顾瓷拉到地老天荒。 只是现在全是人,他舍不得他的小媳妇被人非议。 他用力握了握顾瓷的手,然后攸得缩了回去。 “我没事,不疼。” 顾瓷见他这只胳膊没事,又去拽他另一只胳膊。 哪知道周时宴往后一退,将另一只手藏在了身后。 他抿了抿唇:“我没事,真的,哪都不疼!” 顾瓷急道:“疼不疼我得检查了才知道。” 见顾瓷这么着急,周时宴又是高兴又是心疼。 他压低声音:“一会回去让你检查,你想检查哪就检查哪,现在不行。” 顾瓷愣了愣,抬眸,有些怪异的看着他。 总感觉他说的话有歧义。 “真没事?” 顾瓷问。 “真没事。” 周时宴一脸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行,没事就好,回去也不用检查了。” 周时宴:…… 委屈坏了。 他想回去让顾瓷帮他检查呀。 就算他没有受伤,但他喜欢看顾瓷为他心疼的样子,那让他感觉自己是被她喜欢的。 看着周时宴眼巴巴跟个小奶狗的样子,顾瓷不禁笑了。 趁着人没注意,低低道:“好了,回去我再帮你好好看看。” 周时宴立刻笑了起来,露出两排大白牙,要多傻有多傻。 顾瓷也笑。 阳光下,一团光晕将她笼罩其间,如同一幅画卷。 周时宴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眸色微深。 这时顾村长赶了过来,等他看到这么一大头野猪,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老三,这是咋回事啊?” 他对着顾爷爷问。 顾爷爷微微一窒,看向了顾瓷。 顾瓷心虚的别过了小脑袋,假装看风景。 顾爷爷眼微闪了闪,怒道“我还想知道咋回事呢?我家好好的在聊天,这头畜生就从我家后院冲了过来,差点把我家给全撞了。二哥,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家离着山脚近,你得让人把山脚下作个围栏 ,你总不听,这下好了吧?要不是有小周在,今天你就得吃我家席了。” 顾村长:…… 要不要听听你说的什么话? 你他么的住在村子当中! 那山脚离你家至少有一百多米远不说,而且山脚下还住了几户人家呢。 这野猪不往人家家里去,咋偏偏跑你家来? 还不是你平时缺了大德,连野猪都看不过眼? 这时有人说了:“哎呦,村长,我寻思着这野猪一定是知道今天是顾宝儿的好日子,所以给咱们村里送肉来了,要不咱们今天弄个杀猪菜,一起帮着顾宝儿庆祝如何?” “是啊,是啊,这头野猪这么大,得有五百多斤呢,咱们杀了一起吃了,也热闹热闹。” “对啊,顾家的,你们说行不行?让咱也沾沾顾宝儿的光!”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要求吃杀猪菜。 不怪他们这么积极,实在顾家有前科。 还是十几年前了,有一次也有一只野猪闯进了顾家。 顾家最后把野猪抓住了。 按道理这种大型猎物,村里是要求交公的。 但顾家就是不交,人家还说得挺有道理。 人家说了,这野猪是他们家养的! 这年头,一家能养两头猪,一头是任务猪,一头就是自己家的了。 但也有人家怕养不活,就养一头任务猪,交了任务猪,也能挣些钱。 顾家也是如此,就养了一头任务猪,所以现在抓到这头野猪,他们硬说自己养的。 偏偏公社也没规定,只能养家猪,不能养野猪吧? 顾家还说了,为了节约国家财产,所以没问国家要家猪养,自己逮了小野猪养大了,怎么就因为是野猪,就要给交公了呢? 至于村民说看到他们抓到的野猪,顾家人更有理了。 说家猪还得放出去溜呢,他们家野猪就不能溜了么? 溜的时候不小心被它跑了,抓回家难道不对么? 顾家人无赖,最后村民只能认了。 但上次就是一只百来斤重的野猪,就算是交公了,大家也分不到几两肉。这次可不一样了,这头猪这么大,怎么着也得四五百斤,让他们怎么甘心被顾家独吞? 顾村长听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也看向了顾爷爷。 自己家亲弟弟是什么尿性,他能不知道? 顾爷爷撇了撇唇。 要是以前,他高低也把这野猪独吞了。 但现在不行,他家宝儿可是要嫁军官了,怎么着也得为宝儿博个好名声。 何况村民有句话说对了,今天是宝儿下定的好日子,吃个杀猪菜,就算是给宝儿贺喜了。 顾爷爷一拍腿,笑道:“各位乡亲,今儿个是我家宝儿下定的好日子,正好有这头野猪冲上来送肉,我就挑日不如撞日,就把这头猪弄个杀猪宴,请全村的乡亲一起吃杀猪菜!大家吃的好了,可得说句吉利话,记着我家宝儿的好!” “好啊!” 听到顾爷爷这么一说,全村的人都沸腾了。 “顾老赖,仗义啊。” “顾老赖,我在这里先祝宝儿和周同志幸福美满,三年抱俩!” “好!” “哈哈哈……” 众村民大声叫好,哈哈大笑。 “顾婶子,我也来说几句好话,我是看着宝儿长大的,我就希望宝儿以后生活甜如蜜,长命百岁,万事如意!” “秦嫂子说得好,我也祝宝儿一辈子快快乐乐,开开心心。” “我也祝宝儿和周同志琴瑟和谐,百头到老。” “我也祝……” “我也……” “我……” 所有的村民都喜气洋洋,好话如同不要钱一样往外说,把顾爷爷和顾奶奶喜得合不拢嘴。 顾村长笑道:“行了,行了,大家先别忙着恭喜了,大家回去拿些蔬菜,大王,小八,武二,周七,你们哥几个把这大野猪给我扛到祠堂去,旺财家的,快,叫你家旺财来杀猪,你家旺财杀猪厉害啊,放血放得干净,能让咱多吃几口血。其余的嫂子婶子们你们愿意的就跟来帮忙。” “好勒!” 村民们高兴的大叫一声,都纷纷回去拿菜的拿菜,搬桌椅的搬桌椅,准备办一场杀猪宴。 孩子们则又蹦又跳:“噢噢噢,吃杀猪菜啰,吃杀猪菜啰!” 几个青壮年兴高采烈地扛起了大野猪,说说笑笑往村头祠堂去了。 顾奶奶一直笑着,等人走后,脸一下跨了下来。 她捂住了心口,哎呦哎呦直叫唤:“哎呦,我的心咋就这么疼呢?” 这可是她家的野猪啊。 好几百斤肉呢! 关键是她还想切块腿肉下来呢,咋就被全扛走了呢。 “回家回家!” 顾奶奶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往家里走。 顾瓷和周时宴对望一眼,都不禁笑了起来。 周时宴更是趁着没有,偷偷的捏了捏顾瓷的小手手。 将嘴凑到了顾瓷的耳边,声音带着磁性的暗哑:“一会你帮我好好检查检查。” 他喜欢顾瓷紧张他的样子,尤其是还能抓着他的手。 手心感受着顾瓷绵软无骨的小手,那滋味可真是太好了。 顾瓷美目流转,似笑非笑:“你想检查哪里?” 漂亮的大眼有意无意在周时宴的小腹处扫过。 周时宴瞬间身体紧绷,面红耳赤。 他家小瓷是什么意思? 不是检查他的胳膊么? 咋往那里看? 完了,完了,一定是他家小媳妇怕他刚才被野猪颠坏了,不放心了。 这可咋办? 他是让检查呢,还是让检查呢? 他抿了抿唇,脸红得快烧起来,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问:“一定要检查那里?” 顾瓷:…… 这狗男人在想啥? “你说呢?” 她笑得有些危险。 第六感无比灵敏的周时宴感受到了。 遭了,他家小瓷生气了。 是啊,人家小姑娘都能鼓起勇气说出来了,他还在矫情什么? 反正早晚都得被她看,让小姑娘早些看到了安心,也行。 想了想,他用壮士断腕的表情:“行吧,给你看。你放心真的没坏!” 顾瓷:…… “流氓!” 顾瓷又羞又恼,用力踩了下周时宴的脚,气呼呼的跑进了屋。 周时宴愣在那里,挠了挠头。 林峰凑了过来,压低声音:“老周,你怎么惹到她了?” 周时宴斜眼睨向了他,冷冷道:“你很闲么?” 哼了声,才昂着头,迈着清冷的步伐进院子了。 林峰:…… 什嘛玩意! 在顾瓷那里受了气,往他身上撒! 有本来朝顾瓷撒去啊? 哼,就知道柿子捡软的捏。 顾瓷才一踏进院子,就感觉不对了。 只见所有的人都站在院门口,一动不动地看着前面。 她连忙凑过去一看。 乐了。 好嘛,还有一头才断奶的小野猪,正坑此坑此迈着小短腿,从后院往前院走呢。 顾奶奶笑得满脸菊花:“哎呦,这小野猪崽在找他爹呢。顾海,顾洋,顾江,顾河,小五,小六,你们赶紧的,把人家给逮住了。” “好勒,奶!” 哥六人高兴的冲上去抓小猪了。 才断奶的小猪,哪怕是野猪,也好抓得很,几乎没跑几步就被抓住了。 顾峰一把揪住了小野猪,喜气洋洋:“奶,这是把小猪崽送去跟他爹团聚么?” 顾奶奶一个白眼扔了过去。 “你傻啊?它爹敢大闹顾家,今儿个我要他们父子绝别。” 顾奶奶一拍手,大叫:“老大家的,老二家的,老三家的,快烧水,咱们今儿个准备做小乳猪吃!” 大野猪的肉又柴又腥,小野猪的肉是又嫩又香。 顾家的人高兴极了,全都沉浸到要吃上小乳猪的快乐里。 陈盼弟两眼亮晶晶地盯着周时宴,满眼的崇拜。 “女婿 ,女婿 ,来来来,快来这边洗洗。” 周时宴身上全是杀野猪时的血,陈盼弟拽着他就往井台边上去。 周时宴听到陈盼弟的称呼,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不过满满的求生欲,让他还是忍不住看向了顾瓷。 顾瓷瞪了他一眼,对陈盼弟凉凉道:“娘,这还没成女婿呢,叫早了,万一成不了可咋办?” 陈盼弟一巴掌轻轻的拍在了顾瓷的后背,低骂:“别胡说,这么好的女婿要是跑了,你哪去找更好的?” 顾瓷不乐意了,感觉自己失宠了。 “他哪好了?” “哪都好!” 陈盼弟看着周时宴蹲在那里洗手,越看越满意 。 她将唇凑到了顾瓷的耳边,低低道:“宝啊,娘跟你说,这小周鼻梁高高,鼻翼丰满,鼻子又长又挺,加上刚才的杀野猪的力气,那方面肯定厉害,嘿嘿,你有福了,赶明儿你和他洞房,娘给你准备些润滑的好东西,免得你开始的时候吃苦头。” 顾瓷:…… 娘啊,要不要听听你都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顾瓷眨了眨眼,一脸我听不懂的样子。 脸却红的跟滴血似的。 陈盼弟顾自乐着,也不多解释,拍了拍顾瓷:“行了,你陪着小周吧,我去看看你爹。” 陈盼弟乐颠颠的跑去跟自己男人探讨女婿床上能力去了。 顾瓷:…… 哎呦,亲娘啊,你说了这么一通虎狼之词就跑了,留她在这里,不觉得尴尬么? 周时宴低着头,看似在认真的洗着手,其实是满脸通红。 他向来听觉灵敏,陈盼弟的话他可都听到了。 脑海里不知道怎么的,就出现了他的小瓷妖娆地躺在床上,而他在挥汗如雨。 他的小瓷小脸通红的求饶着,而他却哄着继续欺负着她,把她欺负的泪汪汪的。 那对狐狸眼迷离而朦胧,随着身体的晃动,流出难耐的泪水。 他越想越是激动。 “滴答……” 他只觉鼻子一热,两滴血滴在了他正在洗的手上。 顾瓷在边上看到,不禁无良的笑了起来。 让这狗男人臆想! “老周,你咋好端端的洗着手就流鼻血了呢?” 林峰大呼小叫。 周时宴脸一黑,快速抹掉,没好气道:“刚才被野猪撞了。” “噢,撞了啊。” 林峰点了点头,随后叫道:“不对啊,野猪的毛扎人,要是撞你鼻子,不得把你的脸撞成筛子啊?对了,你刚才坐在野猪身上,那玩意没给扎坏吧?” 周时宴本来就被陈盼弟的话弄得心神不宁,被林峰又说起来,气得骂:“你闭嘴吧!没事干就去砍些柴来。” 林峰不干了:“我是来帮着下定的,我是客人,砍啥柴?再说了,一屋子的柴都堆满了,我砍个屁啊” “那就闭嘴!” 周时宴气得站起来就要踹林峰。 林峰嗷得一声怪叫,笑着跑了。 周时宴尴尬地看着顾瓷,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我没瞎想!” 顾瓷坏心眼地问:“那你想啥了?都想得流鼻血了?” “我……” 周时宴抿了抿唇。 半天才憋出一句:“我错了。” 他不想骗顾瓷,可是他那些黄色废料也不能说出来污了顾瓷的耳朵。 所以,他只能承认错误。 “你错哪了?” 顾瓷凑近他,低低的问。 一股淡淡的清香从顾瓷的身上传来,瞬间,周时宴就感觉心跳加速,手足无措。 “你说呀!” 偏偏顾瓷还特别坏,还在逗着他。 “我……” “我什么呀?说呀!” 见顾瓷有意使坏,周时宴一个立正,站直了身体,大声道:“顾瓷同志,我想请你尽早嫁给我!” 声如洪钟,把所有的人都炸了出来。 陈盼弟大喜,大叫:“我同意了!” 所有的人刷得一下看向了她。 陈盼弟笑容窒了窒,结结巴巴:“我……我……我说错了么?” 顾奶奶瞪了她一眼,随后对着周时宴笑眯眯道:“小周,奶奶我同意了!” 顾奶奶刚说完,顾太奶哼了声,把顾奶奶往边上一挤。 对着周时宴露出满意之色,用对任何子孙都没有的温柔声音:“时宴啊,太奶就等着你娶我家宝回去了。” “好!” 周时宴笑得跟二傻子一样,双目深情地注视着顾瓷。 中午的的菜无疑是丰盛又美味的,把林峰吃得满嘴流油,直夸顾家几个女性手艺好。 吃过午饭后,顾家六兄弟挤眉弄眼。 顾峰轻咳了咳道:“周同志啊,下午咱们去爬山吧。” 林峰一听,高兴道:“好啊,正好今天中午吃得太饱了,咱们爬山消消食去。你们准备去哪爬?” 顾海笑道:“周围的山都野,没什么好爬的,不如我们去爬峨嵋山吧,花上三个小时爬到顶再回来,正好回来吃晚饭。” 林峰和周时宴愣了愣,不过没说什么。 “行,咱们开车去,爬完回来吃晚饭。” 林峰想到回来又能吃好吃的,兴奋不已。 顾家六兄弟就带着林峰和周时宴去爬山了。 顾瓷没有去。 因为吃饭的时候,周时宴说自己昨天已经打结婚报告了,应该很快就能批下来,他想趁着现在的假期,带顾瓷去京城家里见见他父母,顺便拿些见面礼。 顾奶奶见周时宴还没结婚就知道帮着顾瓷从父母那里捞好处,笑得合不拢嘴。 捞好处归捞好处,但顾奶奶也不会让周家人看轻了顾瓷,所以在和顾瓷商量带些什么礼去,既体面又符合身份。 到了晚上,顾奶奶听到外面传来汽车的声音,连忙跑了出去。 “你们怎么才回来?再不回来,杀猪菜都要被抢光了。” 顾奶奶想着自己家一头大野猪都白给出去了,必须把肉吃回来,才能回些本,所以自己家里没做晚饭。 顾峰第一个梢眉耷眼的走进了院子,随后跟着五个垂头丧气的哥哥。 后面周时宴和林峰倒是气定神闲,笑眯眯的。 顾奶奶眨了眨眼,问顾瓷:“这是咋了?一个个没精打彩的?” 顾瓷摇了摇头。 顾奶奶看向了周时宴。 周时宴笑道:“奶,还是让六哥说吧。” 顾奶奶一巴掌拍在了顾峰的后脑勺上:“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顾峰揉了揉头,蔫头搭脑道:“别提了,我还说峨眉山不要门票,因为我们去了好几次都没收门票,结果今天跟着妹夫和林同志去才知道,我们以前根本就没爬到收门票的地方!” 众人:…… 感谢用户小宝贝的用爱发电,祝小可爱们看文愉快,么么哒。 第32章 他们应该让全世界都知道 顾奶奶带着一家人浩浩荡荡地向祠堂走去了。 祠堂以前是用来祭祖的,所以祠堂是有大厨房的。 厨房里更是有好几口专门打造的大锅,因为是祖传下来的,就算是那会大炼钢铁,村里的人也没有脑子一热把这几口大锅给砸了去炼铁。 这几口大锅在吃大锅饭的时候也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一村子的人都是吃这几口大锅里做出来的饭菜。 顾家的人到祠堂时,祠堂门口中已经是灯火通明了。 到处都点了火把,浓烈的火焰照在所有人脸上,映射着热情的欢乐。 这种喜悦,以前只是在丰收后才会有的。 村里人互相寒喧着。 “旺财婶,一会你可得多吃点肉啊,今儿个可是旺财叔亲自杀的猪。” “吃,吃,吃,我一定多吃点,哈哈哈,借了宝儿的光了。我非得吃个够本不可!” “哈哈哈,可不是嘛,说来宝儿就是运气好,从小就长得跟瓷娃娃似的漂亮不说,这长大了一找还找了个军官,真是太有福气了。” “关键是小周同志还是个疼她的!” “对,对,对,哎呦,你们可没看到小周同志那不要命的样子,骑着野猪就冲了出来,他为啥这么拼命,还不是怕野猪伤了宝儿嘛。” “是哩是哩,我也看到了,别说,我想想那场景都替小周同志疼,那野猪的毛可扎人了,小周同志居然还敢骑在上面,那得多大的勇气啊?” “唉,你们说小周同志那里会不会被野猪毛给扎坏了?我见他裤子上好多的洞呢。” “不能吧?我看小周同志鼻梁高,鼻翼厚,而且鼻子又长又挺,那里肯定本事很厚,这么厚的本钱那可是老天的厚待,哪能这么容易扎坏?” “哎哎哎,你们听说没有?我听说军人练功练得可厉害了,都练一种叫什么金……金……金啥来着的功夫?看我这脑子,明明就在嘴边,咋就是说不出来呢!” “金钟罩!” “对,对,对,就是这个功。我跟你们说,那些军人可厉害了,练了这些金钟罩,不但身体刀枪不入,就那玩意也硬得连子弹都打不穿,你们说这么厉害野猪毛能扎进去?” “啥?练了金钟罩那里连子弹都打不穿?这么厉害?” “那是!要不怎么都想当兵呢?当兵了个个都是武林高手呢。” “呀,说得我都想当兵了,我也不要练成子弹打不穿,就算刀枪不入也行啊。” “得了吧,当兵的都不怕死,就你那怂样,还当兵呢?当逃兵吧。你可别给咱们军人抹黑了。” “嘿,我想想还不行,对了,你们说小周同志练了金钟罩,那里硬成这样,宝儿那么娇气能受得了?” “受不受得了,你得问宝儿去,问我们干啥?” “哈哈哈……” 几个村民说着说着就往歪里说了。 顾瓷和周时宴离得不远,正好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林峰差点笑喷了。 他用自己的肩膀撞了撞周时宴,揶揄地笑:“老周,我咋不知道你那儿练了金钟罩?子弹都打不穿?嘿嘿。” 周时宴冷冷地盯着他。 林峰才不怕他,又坏笑道:“老周,说来我也好奇,我倒是想知道,你是练了金钟罩了刀枪不入了呢,还是没练成被野猪扎坏了呢?” 周时宴冷笑:“你这么关心,不如试试你会不会被我踢坏,别忘了你也是部队出来的。” 说完,一脚狠狠地踢向了林峰的裆部。 林峰吓得一跃而起,退后几步才叫道:“我去,老周,你这是来真的?” 周时宴又追上去踢了过去:“在部队咱们都练一样的功,我这不是帮你答疑解惑么?看看你的金钟罩练的到不到位。” 林峰:…… “行行行,你厉害,你牛,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林峰一溜烟地跑了。 大娘大婶们看到他,立刻蜂拥向他。 林峰不但是镇派出所所长,还是单身汉,那可是大娘大婶们心中最佳的女婿人选 。 看着一群大婶大娘向他飞奔而来,林峰吓得一扭身,冲进了祠堂。。 大娘大婶们遗憾的站住了脚,祠堂不让女人进去,她们再想拉林峰当自己家的姑爷,也不敢追进去。 见林峰进去后,后怕地拍了拍心口,周时宴微勾了勾唇。 扭过头,对上了顾瓷亮晶晶的眼睛,周时宴身上的冷气瞬间消失。 脸微红,他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顾瓷好奇地问:“你真练过金钟罩?” “轰” 周时宴感觉脸如火一样的烧了起来。 经过村民那番话,他现在已经不能直视金钟罩这三个字了。 只要听到这三个字,他的脑子里就不由自主的往歪里想了。 “我那里没有刀枪不入,你别怕。” 他突然脱口而出这句话。 等说出来后,他才知道自己是多愚蠢的错误。 他居然说出这种令人遐想连翩的话。 而更让他无地自容的是,他居然又想到了那些黄色废料,还怎么克制都克制不住。 “我……” 他想解释,可是对着顾瓷精致而漂亮的小脸蛋时,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又出现了死命欺负顾瓷的场景。 鼻血一下流了下来。 顾瓷:…… 这狗男人在想些啥啊? 把自己想得这么上火了? 她眨了眨眼,凑了过去,歪着小脑袋,从下方往上看着周时宴。 坏心眼地问:“那你的意思是你被野猪扎坏了?” “没有!好用着呢。” 周时宴的嘴比脑子快,想也不想就否认了。 等他想起自己刚才说的是什么话时,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他怎么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要是小瓷以为他是耍流氓可怎么办? 他急得拳头一会握紧一会松,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 看着周时宴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顾瓷心里笑个不停。 这年头的兵哥哥真是太纯情了。 也让她体内恶劣因子克制不住地想捉弄。 她眨着无辜的大眼:“什么好用啊?” 周时宴:…… 他该怎么回答? 老天,这跟女孩子对话,怎么比上战场杀敌要难了上万倍啊? “不……不好用。” 他结结巴巴的回答。 “啊?不好用啊?” 周时宴:…… 他想晕了。 听听他都是回答个啥啊? “哈哈哈……” 顾瓷再也忍不住了,大笑了起来。 她一笑,周时宴浑身一松。 他一把拽住了她,咬牙切齿:“你这个小坏蛋,看我出丑是不是很高兴啊?” “对啊!” 顾瓷仰着头,笑得跟个小狐狸似的。 狡黠,蔫坏。 周时宴真是爱惨了她这古灵精怪的样子,要不是人多,他非得把她拉在怀里,好好抱抱不可。 行吧,既然小姑娘敢逗他,那他还收着干什么? 他牙一咬,眼一闭,凑到她耳边快速说了句:“我练没练金钟罩功夫,等咱们洞房那天你好好感受一下,就知道了。” 顾瓷的脸上飞上一抹晕红,啐道:“流氓!谁要感受了?” 一甩大辫子,扭着小细腰就跑了。 周时宴看着她娇小灵活的动作,笑得跟二傻子一样。 远处,林峰正好抬头,看到周时宴笑得这么不值钱的样子,暗摇了摇头。 这男人真是没救了。 不就是娶个媳妇么? 笑得跟个痴汉似的。 “宝啊,你快来看看想吃什么。” 朱婶子是今天的打菜主力,看到顾瓷后,离得远远的就对着顾瓷打招呼。 顾瓷拍了拍羞红的小脸,拿着自己的碗跑了过去。 朱婶子看到顾瓷后,奇怪道:“宝儿啊,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红了么?我咋不知道啊?” 顾瓷假装不知道,摸了摸自己的脸,解释:“可能是这边上全是火把,照得吧。” “也是!” 朱婶子点了点头,也不纠结顾瓷的脸色了,指着大锅子得意道:“宝啊,今天婶子掌勺,你看喜欢吃啥就舀啥。” 顾瓷轻吁了口气,倒是认真地看着锅里的菜。 据说朱婶子家以前是在京城开饭馆的,民国的时候京城比较乱,朱婶子的家人就从京城回到了朱家村。 朱婶子从小耳濡目染,烧菜的手艺也相当的不错,在顾家村烧菜是有名的好吃。 村里怕浪费了好肉,所以肉都让朱婶子做了。 一锅子的肉,还有好多的内脏,炖得又香又烂,咕笃着泛着油光的亮红。 “哇,朱婶子,这一锅子的肉,看着都好吃,快把我馋死了。” 顾瓷一阵的惊叹。 只要她愿意,她是善于给人提供情绪价值的。 果然,朱婶子被夸得笑得合不拢嘴。 “宝儿你是会吃的,来来来,你想吃什么,婶子给你捞。” 朱婶子把硕大的勺子在大锅里舀了舀,撇开了上面的猪内脏,把藏在下面的大肥肉都翻了上来。 说实话,顾瓷对那些肥乎乎的肉是一点也不感兴趣,虽然烧得特别的好看。 她现在只想吃一下刚才放在表面的肥肠。 前世她就想吃肥肠,但她的精英教育却不让她碰这些东西,她馋了一辈子就没吃过。 她指着肥肠激动道:“婶子,我要吃那个。” 朱婶子的笑容一僵:“哎呦,宝儿啊,那不过是充数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是要这块大肥肉吧,你看看这肥肉多肥啊,油汪汪的,看着都好吃,吃下去得补多少油水啊。” 顾瓷看着那块肥嘟嘟的大肥肉,吓得拼命摇头。 “不,我不要肥肉,我就要肥肠。” 顾瓷抱着自己的碗,坚决地回答。 朱婶子见顾瓷坚持,也不好勉强。 “好吧,这样,我把这块大肥肉藏起来,一会你要吃再给你。” 朱婶子把勺子一翻,又把那块大肥肉藏到了锅底下,然后大勺子一拐一拐,就拐了满满一勺子猪大肠。 一面往顾瓷的碗里放,一面还语重心长:“宝啊,不是婶诓你,这猪大肠真是不好吃,真没肉香呢,一会你奶要是说我,你可得跟你奶说是你自己要的噢。” “知道了。” 顾瓷喜滋滋地看着满碗的猪大肠。 两世为人,终于吃到猪大肠了。 她夹了一口,放在了嘴里。 一股霸道的香味,弹性的口感瞬间袭卷了她的味蕾。 “唔,好吃啊。” 她享受的闭上眼,回味着猪大肠在嘴里的余韵。 两辈子,她终于吃到了传说中的猪大肠了。 真是太好吃了。 呜呜,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呢? 顾瓷感动的快哭了。 朱婶子做的猪大肠不但没有一点的臭味,而且吃得她吃了还想吃,感觉都快停不住嘴了。 之前看年代文,她看到有些作者说那会的人不知道怎么做猪大肠,她就说是胡说八道的。 就她所知,京城有一家百年卤煮老字号,都已经有了一百多年的历史了。 这已经说明,一百多年前人们就知道大肠是能做出美味来的,哪有像年代文里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好吃,只有女主才知道怎么做。 而且,她也查了卤煮的来源。 卤煮起源于北京的南横街,是一道汉族传统小吃,他的前身是“苏造肉”。 据说在清朝光绪年间,河北三河县有位姓赵的人,和一个名字叫做陈兆恩一起卖苏造肉。 因为当时用上好五花肉煮制的苏造肉价格十分昂贵,老百姓吃不起,于是他们就用价格相对便宜的猪下水代替,大肠小肠猪肺等。 这也就是卤煮一开始的雏形,后来久而久之的经过民间的传播改良,被改造过的苏造肉也就流传了下来,久而久之的成了今天市面上深受大家喜爱的卤煮。 而卤煮在民国时期,都是脚夫所最喜欢吃的,一来是便宜,二来也算是吃到肉了,能补身体。 她又吃了一口,才问朱婶子:“婶子,这猪大肠你咋做得这么好吃?” 说完,立刻不好意思道:“婶子,要是不能说,您就别说了。” 朱婶子笑着拍了拍腿,爽利道:“这有啥不能说的。一会我把方子写给你。” “啊?” 这回换顾瓷傻眼了。 这年头可不像后世,信息大爆炸,那些网红博主恨不得把家里压箱底的绝技都教给别人来博流量。 这年头,手艺都是藏着掖着,连自己的亲女儿都不传呢。 看到顾瓷傻乎乎的样子,朱婶子不禁笑了。 笑着笑着,她眼里的泪就流了下来。 她眨了眨眼,努力把泪憋回去,吸了吸鼻子:“其实猪大肠要做的好吃,主要是洗得干净,要想洗干净,有一个秘诀,就是拿草木灰洗几遍,洗干净后,再用碱面搓揉一遍,这样洗过的猪大肠即干净,又容易炖烂入味。 之前有人说猪大肠洗不干净,就是少了一道用碱面洗的工序。 还有就是调料了,一会你拿纸笔来,我念你写。” 顾瓷低声道:“婶子,这可是你家祖传的技艺,你咋舍得写给我了?” 朱婶子愣愣地看着锅子里炖着的肉,喃喃道:“要是我早舍得了,我的军儿也许就不会……” 顾瓷身体僵了僵。 她想起来了,原主的记忆里,朱婶子的儿子顾红军牺牲了。 顾红军十六岁就离家去当兵了,在执行任务与敌人搏斗时,因体力不支,而被敌人杀害了。 噩耗传到朱婶子耳里后,朱婶子一下就晕过去了。 “婶子,别伤心了,军子哥在九泉之下一定希望你能好好的。” 说实话,顾瓷不知道该怎么劝朱婶子。 儿子没有了,任何言语都是弥补不了朱婶子失去儿子的痛。 朱婶子吸了吸鼻子,随后挥了挥手:“唉,今天开心的日子,我跟你说这些干啥?宝儿啊,你问我为啥愿意把方子给你,我告诉你为什么!” 朱婶子的眼里迸射出仇恨的目光:“因为我想让我们军人同志都能有个强壮的体魄,到战场 ,把那些敌人坏蛋都杀个精光!” “现在咱们部队里虽然能吃饱,但是肉还跟不上,猪大肠这些下水,虽然上不了台面,但却也是肉,只要做的好,一样能补身体。你拿着方子到了部队里,把方子给上面的领导,以后也给部队的战士加一个菜。 咱们给军人同志们都好好补补。感谢他们保家卫国,为我们坚守着大前方,才让我们都有平安幸福的好日子!” “说得好!” 正走过来的周时宴和林峰听到这番话,大声的叫好。 “朱婶子,我代表我们军团,向你表示深深的敬意!” 周时宴哗得一下站得笔直,对着朱婶子用力的敬了个礼。 林峰也跟着一起敬礼,眼眶湿润。 两人如同青松一样,站得笔直,一动不动保持着敬礼的姿势。 朱婶子定定地看着两人,眼眶慢慢的温润。 她,仿佛看到了她的儿子。 那次,儿子离家时,也是这么对着她敬了个军礼。 儿子告诉她,过年他就回来看她。 只是她没等到儿子归来,却等到了儿子的骨灰。 这里的异样,让刚才还热火朝天觥筹交错的村民们瞬间没了声音。 众人默默地看着这一幕,一些眼窝子浅的,眼泪都流了下来了。 顾红军牺牲的时候才二十三岁,连个媳妇还没娶。 一时间,整个祠堂寂静无比,只有火把燃烧的声音。 顾瓷只觉鼻头酸酸的。 她走到了朱婶子的面前,对着朱婶子鞠了个躬,随后面对众人大声道:“各位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婶子嫂子,哥哥姐姐们,朱婶子说要把做卤肉的方子送给军队,我们一起鼓掌表示感谢好不好?” “好!” 一声叫好后,掌声如雷。 “朱婶子,你是好样的!” “朱婶子,军子哥以你为荣!” “朱婶子,我们以你为榜样!” 村里的年轻人只觉热血沸腾,大声叫喊着。 顾村长更是激动的走上了前:“各位,各位,大家听我说!” 村民们慢慢安静下来,静静地看着顾村长。 顾村长声如洪钟:“朱大凤同志这种高风亮节值得我们学习,我建议,我们村里奖励朱大凤一百个工分,并且今年年底杀年猪让朱大凤一家先挑,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 众人异口同声大叫。 “那我们请朱婶子说几句,好不好?” “好!” 顾村长率先鼓起了掌 。 掌声再次响起,震动了整个顾家村。 朱婶子手足无措,她不过是心疼那些保家卫国的战士,没想到村里还给了她这么高的荣誉。 她把手在围兜上擦了擦,才走到了人群当中。 “各位乡亲,我朱大凤没文化,不会说啥,我只知道有了好身体,才能上战场杀更多的鬼子,为了让我们国家更加的强大,别说是方子了,就算是要我朱大凤这条命,我也舍的!我的话说完了,谢谢大家。” “好!说得好!” 众村民一个个大声吼叫,拼命鼓掌。 顾村长站了起来:“朱大凤说的好啊,咱们军民一家,军民鱼水情,来来来,咱们今天多吃肉多喝酒,感谢党和国家给了咱们今天的好日子,感谢军人同志对我们的守护。这第一杯酒,咱们敬所有的战士!干了!” “干了!” 所有人都激动的端起了碗,一饮而尽。 顾瓷也端着一个小酒杯,喝了个干净。 小脸蛋兴奋的通红。 她看向了周时宴,大喊:“周时宴,你是我的英雄!” 周时宴眸光深情,唇微动了动,最后眼中含着湿润,拿起了大碗,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好!” 众村民见了又是一阵的叫好。 村民与周时宴瞬间拉近了距离。 村里几个小年轻更是走了过来,和周时宴勾肩搭背,让周时宴给他们讲一些英雄事迹。 周时宴特别愿意将埋在心里的那些牺牲战友的事迹向大家分享。 虽然再次提起,他的心底还是抑制不住了痛,每个英勇的事迹后面都是一条鲜活生命的凋谢。 是他的战友们用生命换来了现在的和平,换来了一个又一个令人热血沸腾的事迹。 但他更愿意痛着叙述他们的丰功伟绩。 因为他更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些英雄们的付出! 英雄不该默默无闻! 他们就应该让世界都知道! 顾瓷认真的倾听着周时宴的诉说,仿佛也进入了那些炮火飞扬的战场。 这一刻,她似乎找到了自己重生的目标。 感谢小可爱们的阅读,喜欢的话,随手给个五星好评吧,四星也可以,嘿嘿,么么哒,爱你们。 第33章 我们结婚吧 “宝儿,周同志是个好同志,你一定要珍惜他。” 朱婶子听着听着,泪流满面了。 “嗯。” 顾瓷应了声,目不转睛的盯着周时宴。 眼底全是满满的崇拜。 那是她的英雄。 似乎感受到了顾瓷灼热的目光,周时宴回过了头。 两人的视线对上,顾瓷对着周时宴露出灿烂的笑容。 周时宴的眸色微深了深,唇间全是柔柔的笑意。 村里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不知道谁起了个头,唱起了《洪湖水浪打浪》,于是所有的人都跟着哼唱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村子里都回荡着这首气势磅礴,催人振奋的歌曲。 看着众人一个个神情激亢,顾瓷放下了碗,和顾奶奶打了个招呼,就走向了一边的庄稼地。 她坐在了田埂上,托着腮,眼前是一片金灿灿的稻谷,听着风吹稻谷的沙沙声,闻着一股股清幽的稻香,心底一片的安详静谧。 “在想什么?” 周时宴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高兴!” 顾瓷仰着头,笑看着周时宴。 这一刻,周时宴看到了她眼中的星星。 直到老了,周时宴也忘不了这一幕。 “周时宴,你知道么?我现在特别的高兴。” “嗯。” 周时宴认真的点了点头,目光灼热地看着顾瓷。 “不,你不知道。” 顾瓷笑着摇了摇头。 前世,她锦衣玉食,钱对她来说只是个数字,甚至因为她在医学方面的杰出贡献,别人想都想不到的研究经费,都是送到她的面前求着她用。 因为她的才华,更是让她拥有了特殊的权力。 她那一世可以说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可是她从来没有感觉到快乐。 更没有感觉幸福。 她就是一部机器 ,永不停歇地在运作,不但是工作上,连生活上都是如此。 从小被精英教育的她,连走路迈出的长度,都仿佛是尺子量好的。 来到了这个年代,她强烈的感受到了什么是幸福,快乐。 这年代的快乐很简单,吃上一块肉都能让人快乐一整天。 就在刚才,她看到了村民唱歌时仿佛沐浴在光晕下的场景,当他们吃上一顿肉都洋溢着抑制不住笑容的表情,而她的身边有他,有爱她的所有亲人,她的幸福快乐达到了从所未有的程度。 她终于感觉到自己是活生生的人,可以为自己活的人了。 抬头仰望星空,她特别的感谢上苍。 让她穿越到这个充满着热血,充满着亲情,充满着人情味的年代。 她目光柔柔的注视着周时宴:“周时宴,我们明天结婚吧。” 诧异,惊喜,不敢置信各种表情都集聚在了周时宴的脸上。 他呼吸陡然急促,心跳如鼓。 一把抓住了顾瓷的小手,紧张得手背青筋直冒。 “你……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们明天结婚吧。” 顾瓷笑着重复了一遍。 她非常肯定,她想嫁这个男人,嫁这个英雄。 他就注定是她的男人。 她也注定是她的妻子。 “你再说了一遍!” 周时宴激动的面红耳赤,两手紧紧的将她的两只小手都包裹在掌心。 生怕一松手,刚才听到的只是他的幻觉。 “我们明天结婚吧,我们明天结婚吧,我们明天结婚吧!” 顾瓷笑着大叫,一连说了三遍。 她的双眸闪着兴奋的光,将周时宴傻傻表情深深的印入深处。 “啊……我要结婚啦,我要结婚啦,我要结婚啦……” 周时宴兴奋地扯着喉咙大叫。 突然,他一弯腰,把顾瓷公主抱在了怀里,原地疯狂的转起了圈。 “啊……” 顾瓷吓得一跳,两手情不自禁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等她看到他抑制不住的欢喜时,不禁笑着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前。 他的胸腔剧烈的跳动着,听着他如鼓般跳动的心跳声,顾瓷将周时宴搂得更紧了。 “啊……” 周时宴又是一声控制不住的大喊,声音里充满了无边的喜悦。 突然,他抱着顾瓷飞奔在田埂上。 风,从他们的身边划过,带着他们衣袂飘飘。 “我周时宴要娶顾瓷啦。” “我周时宴要娶顾瓷啦。” “我周时宴要娶顾瓷啦!” 周时宴一面奔跑,一面大声呐喊。 这一刻,他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要娶顾瓷了。 他要让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他难以压抑的快乐。 顾瓷也被他感染了,搂着他亦大叫:“我顾瓷要嫁周时宴啦!” “我顾瓷要嫁周时宴啦!” “我顾瓷要嫁周时宴啦!” 顿时,山里回响起两人的此起彼伏的呼喊声。 那是大山对他们的祝福。 周时宴一口气抱着顾瓷来到了山脚下。 放下了顾瓷,两人眼睛亮得惊人。 对望了一会,顾瓷猛得搂住了周时宴的脸,对着周时宴的唇狠狠地亲了下去。 “来,先给我男人盖个章!” 她的动作笨拙,甚至还撞得周时宴生生的疼。 周时宴色授魂与,身体不受控制的激动。 不够,完全不够! 他的大手掐住了顾瓷的细腰,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小脑袋,唇狠狠地印了上去。 她的淡香,她的柔软,她的一切,都让他控制不住地想掠夺。 两人灼热的气息缱绻缠绵,唇与齿生疏的碰撞。 她的两条手臂更是紧紧搂住了周时宴的脖子,疯狂的亲着。 她要当一回自己。 她要轰轰烈烈地爱一回。 为了配合周时宴的身高,顾瓷的两条细长的腿更是缠上了他的劲腰,紧紧的缠住。 周时宴简直要疯了。 他的小媳妇这是要他的命了。 他大掌托起了顾瓷的小屁股,另一只大手更是在她的小腰上使劲的揉搓 ,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合二为一。 狂热的亲吻,让两人都呼吸不畅,但谁也不愿意分开,恨不得压榨掉身体所有的气息,只为了换取那缠绵悱恻的缱绻。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顾瓷回过神来,她已经和周时宴两人躺在了柔软的草上,轻轻地喘息着。 两人眼睛晶亮地仰望着星空。 一只厚实幽黑的大手紧紧的握着一只绵白无骨的小手。 第34章 你咋这么蔫坏呀 顾村长家,顾二妞被锁在了柴房里。 本来全村都去吃杀猪菜,顾二妞也是能去的。 但李大丫怕顾家见着了顾二妞,就想起顾二妞把顾宝儿推进河里的事,到时候不让他们一家吃杀猪菜,所以就作主把顾二妞锁在了家里。 顾二妞静静地躺在了柴禾上,睁着一对无神的大眼,绝望地盯着房梁上不停穿梭的老鼠。 肚子饿得咕咕直响,让她痛得捂住了小腹。 为什么? 为什么她明明重生了,却过得还不如前世? 而且,为什么好多的事都跟前世不一样了? 前世的顾宝儿虽然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了,但并没有变聪明。 前世,周时宴是被顾家逼得娶了顾宝儿,只肯出六十六块钱的彩礼,根本不像这一世,不但出了八百八十八块钱的彩礼,还买这么多的东西。 前世,周时宴也来顾家下定了,但根本没有猎到野猪,更没有请村里人吃杀猪菜的事。 前世,周时宴是娶了顾宝儿,但却没有让顾宝儿随军,根本不像这一世,周时宴想带着顾宝儿随军。 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不一样的事? 难道根本就没有前世,只是她的臆想? 不,她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痛,她记得是那么清晰,甚至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痛。 这怎么可能是臆想呢? 噢,对了,她还知道前世顾宝儿虽然一直住在家里,但周时宴每个月都把津贴寄回来给她了,她记得好像有八十多块。 那会子村里人家一年都不可能攒下八十块钱,而顾宝儿一个月就能拿到八十块的津贴,让村里轰动了一时。 村里人那会子都说顾宝儿虽然是个傻子,但命是真的好。 她那会真是嫉妒的快疯了。 但因为推顾宝儿落水后,顾宝儿并没有死,反而让顾宝儿嫁了周时宴,所以她后来就没有再下手。 一来是她不敢,二来她怕她越下手顾宝儿过得越好,那她更是难过死了。 不过她也没少占顾宝儿的便宜,周时宴的那些津贴,顾家没贪一分,全都给顾宝儿买好吃的好穿的了。 好穿的她骗不到手,但好吃的,她骗了不少。 那一阵子她过得比村里谁都好。 一年后,周时宴牺牲了,作为周时宴的妻子,顾宝儿却拿到了周时宴所有的抚恤金。 靠着这笔抚恤金,顾宝儿在顾家依然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 后来,顾江他们六个兄弟当教授当教授,开厂的开厂,做生意发财的发财,搞科研的搞科研,当兵的当兵,在各自的领域里都出人头地。 不但他们对顾宝儿始终如一的宠爱着,连带着顾宝儿几个侄子都对她悉心照顾。 再往后,她就不知道顾宝儿怎么样了。 因为她死了。 死的时候才三十多岁。 她是被李赖子活活打死的! 她好恨啊,她才活了三十多岁就死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顾家的人! 前世顾宝儿虽然没变聪明,并不知道是她把她推下水的,但顾家人却认定她去李赖子家门口叫人救顾宝儿是不安好心。 顾峰那个恶毒的东西,居然在大冬天把她推下了水,然后让李赖子把她救了。 她奶奶就把她嫁给了李赖子。 想到这里,顾二妞的眼里迸射出仇恨的寒芒。 她不就是把顾宝儿推下水了么,顾宝儿又没死,凭什么顾峰要算计她嫁给李赖子? 顾峰怎么这么恶毒? 而且,还是冬天推她下水,让她受了寒,一辈子都生不了孩子,这也是李赖子老打她的原因。 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再被顾峰暗算了。 对了,周时宴前世一年后就得死了,以后顾宝儿又得当寡妇了。 哈哈哈…… 想到顾宝儿会当寡妇,顾二妞心里一阵的痛快。 这一世,她得断了顾宝儿的后路,让她那几个哥哥都不得好死! 她倒要看看,没有了顾峰他们护着的顾宝儿,还能像上一世活得那么逍遥! 凭什么都是女孩子,她要过得猪狗不如。 顾二妞想到这里,阴森森的笑了起来。 房梁上,老鼠吓得嗖得一下跑了。 周时宴拉着顾瓷回到了祠堂。 这时天色已晚,吃的也差不多了,家家户户都拿着属于自己家的东西,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顾大妞跟着顾村长他们走在最后。 她不停的回头看顾瓷一家人。 “宝儿。” 她叫住了顾瓷。 顾瓷看向她,笑着打招呼:“大妞姐。” 顾大妞欲言又止地看着顾瓷。 顾瓷对周时宴道:“你先回家,我和大妞姐说会话!” 周时宴有些不放心的盯了眼顾大妞,视线里全是浓浓的警告之意。 有了顾二妞的前车之鉴,周时宴对顾村长家所有的姑娘都保持着警惕。 顾大妞尴尬的低下了头。 顾瓷笑着拍了拍周时宴的肩:“没事,你进屋吧,大妞姐和顾二妞不一样。” 原身的记忆里,顾大妞帮了原身好几次。 毕竟村里的孩子调皮,原身又是个傻子,被欺负是免不了的。 顾大妞看到了都会把那些坏孩子赶走,然后把原身送回家。 周时宴又对着顾瓷叮嘱了几句,顾瓷笑着应了下。 顾大妞看着两人之间亲昵的氛围,心里羡慕不已。 “走吧,咱们往那边走走。” 顾瓷指了指院子门前的那条小路。 顾大妞乖巧地跟在她后面,仿佛顾瓷是姐姐,而她才是妹妹。 两人站定后,顾大妞迟疑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顾瓷也不催她,而是从兜里掏出两个大白兔奶糖,一粒给了顾大妞。 “大妞姐,吃颗糖,咱们慢慢说。” 顾大妞连忙推辞:“不,我不能拿你的东西。我不是顾二妞。” “你当然不是顾二妞。” 顾瓷笑着将糖塞在了她的手里:“吃吧,要是你不吃,我就不听你说了噢。” 李大丫不把孙女当人,家里的女孩是吃不到糖的。 但是顾瓷记忆里有一次顾大妞给了原身一颗糖,那糖都已经化了,可以看出藏了好久的。 一个从来没吃过糖的人能把自己珍藏了好久的糖给原身吃,可见顾大妞是一个特别温柔善良的人。 顾瓷并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但顾大妞曾经对原身释放的善意,顾瓷愿意替原主偿还。 顾大妞拿着大白兔奶糖,迟疑了半天,才剥开了糖纸,将糖塞进了嘴里。 当奶糖的奶香味充满了她的口腔时,她满足的眯了眯眼。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吃过大白兔奶糖呢。 家里倒是有,但都是给哥哥弟弟们吃的,她和三妞从来没吃过。 “这大白兔奶糖可真好吃。” 顾大妞享受的长吸了口气,对着顾瓷感激道:“谢谢宝儿。” “谢啥,你也给我过糖吃的。” 顾大妞想到自己拿出去过的一颗都藏得快熔化的糖,不好意思的捏了捏衣角。 当时她以为自己那颗糖是世上最好吃的零食了,直到给出去了,才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顾宝儿是被金贵着养大的,哪像她命比草贱,把颗化了的糖当成宝。 不过顾宝儿当时并没有嫌弃,剥了糖纸就吃了,还把糖纸都舔干净了,让她特别的感动。 所以也经常会关注着这个妹妹,以防她被别的孩子欺负。 “那颗糖都已经化了。” 顾大妞喃喃,很是惭愧。 “可是,那却是你最珍贵的零食。” 顾瓷拉着顾大妞的手,亲切道:“大妞姐,那颗糖特别的甜,你知道么?” “真的么?” “嗯!” 顾瓷无比真诚的点了点头。 见顾瓷确实是喜欢,顾大妞才露出了笑容。 “你喜欢就好。” 顾瓷笑眯眯地又拿了一把递给她。 “带回去给三妞吃吧。” 顾大妞不想收,可是想到她三妹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大白兔奶糖时,又可耻的心动了。 顾瓷没等她客气,直接就塞在了她的兜里。 “谢谢宝儿。” 顾大妞也不再客气了,感激地道了谢。 因为顾瓷的亲切,让顾大妞不再如一开始那般的拘谨了。 两人吃了一会糖,顾大妞鼓起勇气对顾瓷道:“宝儿,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顾瓷看了她一眼,其实她能猜到她想让她帮什么忙。 “你想让我奶奶帮你找一个婆家?” 顾大妞猛得抬头,不敢置信的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随后自嘲一笑。 她那个奶奶给孙女找婆家,只要给钱多,不问任何条件,都在村里被传成笑话了。 顾宝儿这么聪明,又怎么能猜不出她的来意。 看着顾瓷,顾大妞真是羡慕不已。 同样都是孙女,顾宝儿却被她奶奶当成了宝,而她连草也不如。 “大妞姐,你想找什么样的男人?” 顾瓷问。 顾大妞惊喜地看着顾瓷:“宝儿,你愿意帮我?” “为什么不帮?你这么善良,对我还这么好。” 顾大妞不好意思地揪着自己的衣角:“我以为因为顾二妞的事,你会恨我呢。” 顾瓷摆了摆手:“顾二妞是顾二妞,你是你,不然按你这思路,我不还得恨我二爷爷?要不是二爷爷生了你爸,你爸又怎么生出顾二妞这畜生呢?” 顾大妞扑哧一下笑了。 这一笑倒把她的隔阂感笑没了。 想到自己的终身大事,顾大妞又愁得叹了口气。 “宝儿,你也知道我奶奶,只要给钱多,她就能把我卖了。我也没啥要求,只要人踏实,勤快,能对我好就行了。当然,彩礼不能太少了,太少估计我奶不能答应。” 顾宝儿沉吟了下问:“你觉得你奶给多少彩礼能答应?” 顾大妞冷笑:“就我奶肯定是越多越好,不过我估计给二十的话,我奶应该也能答应了。” 这年头,一般彩礼就十块,加上些红糖什么的,就算是不错了。 李大丫如果要二十的话,还真不容易找到。 毕竟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明明十块钱就能娶到媳妇了,凭什么要多花十块钱? 那些愿意出高价的,大都都是有些缺陷的。 不过顾大妞是她二爷爷家的孙女,凭着顾村长的名头,说不定也有操作的空间。 要是实在不行,她再想办法。 “行,我回去就跟我奶说,你等着听好信吧。” “哎,谢谢宝儿!” 顾大妞高兴极了,心里压着多日的阴霾,终于散去了。 两人一起走了回去,走到小路尽头,顾瓷看到周时宴正站在树下,站得笔直,跟棵小白杨似的。 看到顾瓷后,周时宴立刻迎了上来。 顾大妞羡慕得不行,她对着顾瓷说了声再见,就低着头一溜烟跑了。 周时宴怀疑地看了她一眼,不放心地问:“她为什么这么怕我?她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的事。” 顾瓷拉住了周时宴的大手,问:“你跟我奶说了咱们想早点去领证的事了么?” 周时宴立刻高兴了:“说了,爷和奶都说让咱们越快领证越好,还说让你领证后就跟着去随军。” 顾瓷不相信的挑了挑眉:“真的?” 她奶恨不得把她留在家里一辈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答应让她随军? “当然!” 周时宴得意极了:“本来奶还舍不得的,不过我跟奶说了,我们军区天天能吃大白馒头,奶就同意了。” 顾瓷的唇狠狠地抽了抽。 好嘛,几个大白馒头,就把她奶给收买了。 “小瓷,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 “我的结婚报告昨天就申请了,但我的结婚申请肯定得让我爸批准了才会发出来,这从京城发出来到这里,怎么着也得四五天,所以我想咱们要不直接去京城领结婚证,你说怎么样?” “行啊,怎么方便怎么来!” 顾瓷对于这个并不在意。 刚才一时激动说明天去领证,其实没有结婚报告,根本就领不到。 周时宴咧开了嘴笑了。 他要结婚了,就是有家的人了,有些好东西必须帮着他的小瓷要啊。 这回了京城,见面礼要给一份吧? 结婚的红包还得给一份吧? 改口费还得给一份吧? 还有生孩子后的红包得给一份吧? 孩子每年的压岁钱得给一份吧? 他孩子长大了娶媳妇的彩礼得给一份吧? 他闺女的嫁妆也得趁早备上一份吧? 噢,对了,他到底该生几个孩子好呢? 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不行,儿子太多有些烦人。 要不两儿两女。 想着想着,他脑海里就出现四个小萝卜头,两个扎着小揪揪,跟他的小瓷长得一模一样可爱。 两个露着大鸟鸟,长得跟他一样威猛强壮,哈哈,完全遗传他的好本钱。 “哈哈哈……” 想着想着,周时宴大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他感觉不对劲了。 顾家的人都跟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他。 连他的小瓷也歪着小脑袋,一脸奇怪地盯着他。 他轻咳了咳,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看着众人:“如果我说我刚才在梦游,你们信不信?” 众人:…… 林峰凑过来,贼眉鼠眼的问:“老周,你刚才梦游梦到啥了?笑得这么淫荡?” 周时宴一脸冷漠,回了一个字:“滚!” 林峰:…… 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顾奶奶率先打破了这种诡异的局面。 她对着顾瓷招手,笑眯眯问:“宝儿,大妞找你啥事?” 顾瓷走到了顾奶奶身边,坐了下来。 “奶,这不您是这十里八村最好的媒婆嘛,大妞想借借您的福份,让您帮着介绍个婆家。” 顾奶奶笑得合不拢嘴,自夸:“宝儿这话说得对,我要自称作媒第二人,那就没有人敢称第一了。” 顾爷爷夸道:“那是,你做的媒,哪一家都是和和美美的,那口碑是有口皆碑的。” 说完,眉头皱了起来,不悦道:“这顾大妞也是,自己一个大姑娘咋就开口让找婆家呢。她自己做事不讲礼数,还拉着咱宝。要是传出去,这不是坏了宝儿的名声么? 不行,我得找我二哥好好说道说道。” 顾爷爷说着,就站起来要找顾村长了。 顾奶奶连忙拉住了他:“哎呦,老头子,你就别添乱了。顾大妞要是有办法,她能找上咱宝儿?这孩子已经够可怜的了。” “她有什么可怜的?我二弟再怎么着也不能把亲孙女往火炕里推吧?他还要脸呢!” 顾爷爷到底是男人,并不关心村里的八卦,所以并不知道李大丫准备卖孙女的行径。 顾奶奶翻了个白眼:“你二弟是不会,但李大丫呢?你能保证李大丫不会?” 顾爷爷迟疑了:“不会吧?” “你自信一点,把那个吧字去掉!李大丫是什么人?只认钱不认人。你是不知道,她在村里村外放话了,只要谁给钱多,不管是高的矮的,长的短的,胖的瘦的,残疾的还是有病的,只要是个活的,她都把孙女嫁给他!” “放屁!” 顾爷爷气得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虽然顾爷爷与顾村长家分家了,但到底还是亲兄弟,李大丫这么不把女娃子当人看,到时连带着他家的女孩子也得不值钱了。 “不行,我得去找二哥说说,不能这么放任李大丫了,把我们老顾家的门风都坏了。” “得了吧,你以为你有多好的名声?你一个顾老赖跟你二哥说门风,你不怕笑掉大牙?” 顾奶奶嗤之以鼻:“你呀,你去跟二哥说,顾大妞的婚事我来帮着挑就行了。” “行,我明儿个我抽空去说。” 不关顾瓷的事,顾爷爷就没那起劲了。 顾洋这时对顾瓷挤眉弄眼。 顾奶奶看到了,一巴掌拍了过去:“说话就说话,贼眉鼠眼地干嘛?没的带坏了你妹妹。” 顾洋疼得揉了揉后脑勺,埋怨:“奶,你再打可把我打笨了。” “嘁,本来就不聪明。打蠢了,还能让你有个借口。” 顾洋:…… 真是他的亲奶。 “奶,这不一天没喂黄鼠狼了么?我怕它们饿坏了,让宝儿一起喂黄鼠狼呢。” 顾奶奶想到黄鼠狼就头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去吧,去吧。看着点宝儿,别让黄鼠狼把宝儿熏着了。” “知道了。” 顾洋拉着顾瓷就往后院跑了。 顾奶奶摇了摇头,对着众人道:“都回去吧,累了一天了。” 所有的人都一哄而散。 不一会,顾瓷的六个哥哥,周时宴,还有林峰都挤在了后院看黄鼠狼去了。 林峰看着顾洋扔了只活鸡到黄鼠狼窝里,不禁咋舌。 “哎呦,顾洋,你这养黄鼠狼都是为了什么呀?要说吃肉,就这一只鸡的肉都比这三只黄鼠狼的肉都多了。” 顾洋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林大哥,你是不是傻啊,谁养黄鼠狼吃肉啊?这玩意下崽子又不快,再说了,黄鼠狼报复性强着呢,我要是吃了它的崽,它能让我家臭一辈子。” “那你养它们干啥?做好事?” 顾洋狡诈一笑,将头凑到林峰的耳边,跟着林峰嘀嘀咕咕。 林峰听了大笑:“我去,你咋这么蔫坏呢?” 感谢多岛群岛的九州鼎小可爱的花花,感谢【海边的风】,用户两位小宝贝的用爱发电。喜欢的宝宝们,用你们的小金手指点个五星好评吧。我这文没评分,感觉就跟在裸奔。祝看文愉快,么么哒。 第35章 报告顾博士 晚上,周时宴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顾家。 顾瓷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后,就进入了空间。 她直接就走进了自己的研究所。 一号立刻跑了过来:“顾博士,晚上好。” 顾瓷笑着打招呼:“晚上好,一号。” 一号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顾博士,您是需要先洗个澡呢,还是直接去实验室?” “去制药室。” “好的,顾博士。” 电动椅滑到了顾瓷的面前,顾瓷坐在上面,一路由电动椅带着她进入了电梯,来到了顶层。 出了电梯后,顾瓷下了电动椅,一个转弯,就进入了她的制药室。 “一号,请帮我准备一支千年的人参。” 她一面准备换衣服,一面命令。 “好的,顾博士,恕我冒昧,顾博士是准备做人参滴丸么?” “是的。” 一号是最完美的机器人,除了拥有可以乱真的外表外,连思想都几乎接近于人类,是顾瓷最得力的助手了。 “顾博士,岛上出现了一些异象,我觉得应该向您报告。” 顾瓷的手微顿了顿,不禁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她真是忙忘了,忘了之前太奶给的玉镯进入空间后,岛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昨天累得直接睡了,竟然没有好好研究一下。 还有有万能的一号。 “一号,你发现了什么?” “报告顾博士,我发现岛上的土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通过提取了其中的土壤进行了分析,我发现里面含有了大量的生长因子,抗癌因子,还有一些未知的于人类身体有益的分子结构。 而最让人震惊的是,昨天晚上十二点十二分十二秒的时候,我种进去了一粒稻种,在今天中午十二点十二分十二秒已经成熟。而且颗粒饱满度达到了百分之百,是目前面世的最优良的种子。 我采摘了一颗果实,进行了光谱的分析,得出结论,如果用这种种子种植的话,亩产能达到四千斤的样子。” “什么?四千斤?” 顾瓷不禁愣了愣。 她的研究所里有一个博士在农业科学上也十分的擅长,因为经常聊天,顾瓷知道前世稻子的亩产是一千公斤的样子,一年可以种二季。 所以一号用亩产一千公斤的稻种种植,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亩产一千公斤。 现在亩产到达了二千公斤,已经是翻了一个倍了。 想到她现在所处的时代,亩产不过三四百斤,要是亩产达到了二千公斤,再一年种两季,那整个华国的人民将再也不会饿肚子了! “快带我去!” 顾瓷激动地跑了起来。 一号与顾瓷很快来到了研究所外的一片试验田。 一号特别兴奋地介绍着它的发现:“顾博士,这就是我种下的那株稻谷,您看,是不是颗粒十分的饱满?” 顾瓷摸了摸颗粒饱满,沉甸甸的几乎要垂到地上的稻谷,兴奋的笑了起来。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顾博士,那边还有一些植物,我在上面标注了种下去的时间,现在也长得很快。” 顾瓷仔细地查看了一番,兴奋地得出了结论,黑土地种植植物,可以加速植物的成熟! 按着稻谷的时间流速来算,差不多半天等于半年的样子。 也就是一天就相当于一年。 她的心中一动,拿出了之前从山里挖到了那十根人参。 “一号,帮我把这些人参都种进去。” “好的,顾博士。” 一号弯下腰,那只漂亮的几乎与真人手相媲美的手,轻而易举地插入了土地里,十分轻松的就挖出了一个洞。 利落的将人参种进了黑土地里后,一号又熟练的在每根人参上挂了一个种植下去的时间,以及每支人参的年份。 “一号,帮我不时检查这些人参的年份。” “好的,顾博士。对了,顾博士,关于岛上出现的泉水,我发现它有强大的治愈力,还有洗髓伐毛,美容养颜的作用。经常服用,还能让人延年益寿。顾博士您可以放心饮用。” “灵泉!哈哈哈……果然是灵泉!” 顾瓷大笑了起来。 一号歪着脑袋,不解的看着顾瓷。 在她的程序里,顾瓷向来是喜怒不动于色的。 这样的顾瓷让她感觉很新鲜。 “顾博士,您要喝点泉水么?” 她问。 “好的。” 一号连忙装了一小口灵泉水递给了顾瓷。 顾瓷嫌弃道:“这也太少了。” 这么多的灵泉都是她的了,她要喝个够! 她不等一号帮着装,自己就装了一大杯。 一号正要说话,顾瓷就把泉水一饮而尽了。 一号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哇,这灵泉水果然与众不同,好喝呀,再来一杯!” 顾瓷美滋滋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一号眨了眨眼,唇紧抿着。 顾瓷又喝了一杯,想了想,又取了一杯再喝了下去。 这次,一号是用怜悯的眼神看着顾瓷的。 第三杯喝下去后,顾瓷本来笑眯眯的神情变了。 “哎呦,我的肚子怎么这么痛?” 顾瓷捂住了自己的小腹,弯下了腰。 “顾博士,刚才我正要跟您说,我检测到泉水有促进胃肠蠕动的作用,服用需要循序渐进,第一次最好只喝一小口。现在建议您立刻进入厕所,以免出丑。” 顾瓷:…… 顾瓷捂着肚子,苍白着小脸,坐上了一部电动椅,很快进入了厕所。 一阵的肚子绞痛后,顾瓷拉得痛快淋漓。 等她终于拉舒服了,站起来后,闻到一股股的臭味,臭得她快窒息了。 “好臭!” 她手在鼻子上挥了挥,连忙向厕所外冲去。 就在快跑出去时,她偶然一扭头,看到了镜子里的人。 她吓得一个激灵,倒退了几步。 妈呀,镜子里出现一个非洲人,黑得泛着油光。 要不是五官让她十分的熟悉,她差点以为见鬼了。 这时,只听门外传来一号急促的声音。 “警告警告,检测厕所有不名生物出现,该生物带有大量的杂质与污渍,请立刻清理,请立刻清理,请立刻清理。” 三声过后,顾瓷感觉不好了。 “砰!”得一声,厕所门被撞开了。 一股强大的水柱没头没脑的直冲向了她。 她举起了手掌护住了自己的脸,透过指缝,她看到一号板着小脸 ,拿着一个特大号的水枪,正对着她疯狂地扫射。 一面冲,一面还用古板的声音汇报数据。 “报告顾博士,已冲刷了5%的杂质,6%……7%……8%……” 被冲得全身湿透的顾瓷:…… 第36章 你是有底气的 等顾瓷从空间里出来时,整个人都病恹恹的。 她躺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生无可恋。 别人年代文里的女主获得灵泉,一个个喝得花容月貌,精神百倍。 她这个年代文里的女主也是喝灵泉,却喝得皮疼肉疼,连骨头都疼。 那高压水枪冲在她身上的感觉,她这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要不是一号是她亲手组装出来的,她恨不得拆了一号。 “宝儿,宝儿……” 外面传来顾洋兴奋的声音。 “干嘛?” 顾瓷有气无力的回答。 “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顾洋听到她的声音不对劲,立刻紧张了起来。 “没事,就是累了。” 心累! 顾瓷慢悠悠的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后,又毫无形象的往床上一躺。 顾洋吓坏了。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脑门,又摸了摸自己的脑门。 这才放下心来:“还好,没发烧。你想喝水么?哥给你倒去!” “不要!” 顾瓷吓得一下坐了起来。 她现在听不得水字。 刚才她喝了不少水枪里滋出来的水。 现在肚子涨! “五哥,你找我有啥事?” “噢,本来想带你去山上的,既然你不舒服,那就算了。” “去山上?” 顾瓷来神了,一下直溜了起来,两眼亮晶晶:“这三更半夜的,去山上干嘛?” 顾洋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带你去看看咱家的秘密基地。” “我去,我去!” 顾瓷感觉自己又行了。 “你不是不舒服么?” 顾洋不放心。 “现在好了,刚才就是无聊的累了,现在有事干了就好了。” 顾瓷满嘴跑火车。 顾洋见她确实没事,就拉着她贼头贼脑的出门了。 两人以为他们的动作神不知鬼不觉,哪知道顾爷爷和顾奶奶坐在窗户口偷看着呢。 “老头子,他们这么晚去山里,会不会有危险?” “六个小子去了这么多年了,你也没怕他们有危险过,今天怎么就担心了?” 顾奶奶翻了个白眼:“那不是没带着宝儿去嘛。现在宝儿跟着去,我能放心么?你说我要不要跟着去看看?” “你就是想得太多,孩子们都有数,行了,睡吧,天天瞎操心!” 顾奶奶叹了口气,躺了下去。 刚躺下,就听顾爷爷问:“老婆子,你说咱宝这么晚去会不会冷啊?这会子山里的山风可贼着呢,别吹坏了她,要不我去送件衣服?” 顾奶奶:…… 顾瓷跟着顾洋走到门外时,其余的五个哥哥都已经站在了路边了。 顾瓷高兴道:“这么多人一起去?” “当然,咱们家要出门就一起出门,一个也不能落下。” 顾洋得意的昂起了下巴。 “妹啊,你穿少了,我这件衣服给你穿。” 顾峰脱下了外套,就要往顾瓷身上套。 顾瓷连忙拒绝,她知道进山,专门穿了一件小夹袄,哪还用穿顾峰的衣服 。 再说了顾峰穿的衣服正好,给了她那顾峰就得受凉了。 “我不要,六哥,你自己穿吧,要是进了山我冷了再问你要。” “行。” 见顾瓷不要,顾峰也不坚持。 村里,一片的寂静,只听到残余的蟋蟀还在那里顽强的鸣叫着。 兄妹七人很快就进了山,这次走的道跟昨天走的完全不一样。 顾瓷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来过,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六哥,这地方我以前是不是来过?” 顾瓷皱着眉头问。 顾洋笑了:“我就说宝儿是最聪明的,这不是你三四岁的时候来过嘛,没想到你现在还记得呢。” 顾瓷终于明白了。 这就是原主在困难时期时,带着顾家人找到猎物和红薯的地方。 一行人又七拐八拐的拐了一会,顾江把手电筒灭了,对几个弟弟道:“行了,把火把点起来吧。” 哥几个都应了声,然后点起了火把。 瞬间整个地方灯火通明。 顾瓷一惊:“六哥,你们点这么多的火把,山下不得看见啊?” “看不见!” 顾峰骄傲的昂起了头:“我们试过,这个地方点火,不但下面看不见,就算是有人上来,也找不到。” 顾瓷大惊,不禁用手电在四周查探。 一看之下,更是惊喜连连。 这里竟然残留了一个远古的阵法。 这个阵法以前是个大杀阵,因为岁月的久远,加上大自然的破坏,原有的阵法已经十之不存其一了。 杀阵自然是没有了,不过还有一部分的障眼法。 就是因为这个障眼法,所以从来没有人进入过这个地方。 顾瓷不禁感慨原主的运气确实厉害,要不是这个杀阵已经被破坏,进入了这里后,定然是九死一生。 “妹妹,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这残留的阵法既然没有了危险性,已经被顾家人破解了,成为了顾家人的秘密基地,顾瓷也没有必要再告诉他们这曾经是个杀阵了。 顾瓷掐了手电筒,跟着六个哥哥拐了个弯。 才一抬头,面前豁得开朗。 一如课文里学的桃花源记。 她惊愕地看着阡陌交错,小溪潺潺,各种果树夹杂其中,硕果累累,几百只鸡在其中追逐觅食,河中,鸭子和大鹅时不时的嬉戏。 “六哥,这里好美!” 饶是有些准备,也没想到她的哥哥们把这里几乎建成了世外桃源。 顾峰骄傲的昂起了头,一手插腰,一手指着:“妹,看到没?这都是哥为你打下的江山。” 看着顾峰耍宝的样子,顾瓷笑得花枝乱颤。 顾洋一巴掌扇在了顾峰的后脑勺:“放屁,明明是大家一起打的。” 顾瓷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她的哥哥们真是太好玩了。 顾江踹了两个弟弟一人一脚,没有一点的偏心。 骂:“就这点玩意你们好意思说是给宝儿打下的江山?一边丢人现眼去。” 顾洋,顾峰灵活的避让,嘟囔:“开个玩笑不行么?” 顾江拉着顾瓷的手:“宝儿,别理他们。大哥今天带你来这里,就是想让你知道,家里不用你担心,我们会过得很好,以后你随了军,你想吃就吃,想用就用,也不用觉得自己不上工, 就没有底气。 看到这里没? 这些都是你的底气! 要是周时宴敢给你脸色看,咱就拿这几百只鸡砸死他!” 顾瓷眼珠转了转,不知道怎么了,脑海里竟然闪现出几百只鸡把周时宴踩在脚下,疯狂的鸣叫的场景。 “哈哈哈……” 她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第37章 我的娘唉 “宝啊,你看到那些大鹅了么?” 顾江又指着在水边歇息的大鹅。 大鹅似乎感觉到了森森的恶意,一个个扑通扑通的跑下水。 顾瓷小脸通红的点着头。 铁锅炖大鹅啊,美味啊。 必须看到! “等明儿我们就把鹅都杀了,炖一只给你带路上吃,其余的风干了,等你随军后,都寄到部队里去,你慢慢吃。你放心,我还留着好多种蛋呢,很快就会有新的一批出来的。” “好的,谢谢大哥,不过不用全杀了,十只就够了。太多了别人该眼红了。” 顾江想想也对,遂点头:“行!” 他又指着地上种的油菜道:“宝儿,你以后随军也不用怕没有油吃,看到没,那边种的全是油菜,咱家最不缺的就是油了。” “好的。不过也不要太多,一个月寄个两斤就行了。还是那句话,多了会有麻烦的。” “行,都听你的。” 顾瓷没说不要。 毕竟到了军区,她吃的喝的总得有个出处。 现在这些东西没票买不到,就算有票也没那么多票。 她要是什么都从空间里拿出来,时间长了,肯定会被看出端倪来。 这样刚刚好。 当然,她也不会一直占几个哥哥的便宜。 她空间里有的就是好东西,她再寄些回来,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两边的人都过得好。 顾江又带着她转了一圈,让她心里有个底。 兄弟七人这才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到家时候,才不过十点半的样子。 顾瓷这才发现,他们一共才出门两个半小时。 这么一算,那个阵法离着村子还真不远,这让顾瓷又放心不少。 她也怕几个哥哥时常进了深山,要是碰到了大型动物,还是会有极大的危险性。 顾瓷正准备进屋,顾洋和顾峰就拉着她往后院去了。 “五哥,六哥,这么晚了带我去后院干什么?” “带你报仇去!” 顾洋和顾峰笑得蔫坏蔫坏的。 三人很快来到了黄鼠狼窝,顾洋拿着一个铁笼子,打开了笼子的门,对住了黄鼠狼窝门。 三只黄鼠狼一下就窜了出来。 顾洋眼疾手快关上了门,拎着笼子笑了起来:“走,咱们上方家去!” 顾瓷心中一动。 她想到之前顾峰对着顾洋比了三个指头的事。 “五哥,你是要把黄鼠狼扔到方家去么?它们不会跑么?” “不会!” 顾洋得意道:“我自然有办法让黄鼠狼不跑。” 三人很快来到了方家的院子。 之前方家被顾峰炸了粪炕,靠着偶粪坑的一边墙还塌着,没有修好。 这会子方家的人都睡了,整个院子里黑漆抹塌的,一片寂静。 兄妹三人就从塌的一边走了进去。 顾洋一面走还一面用手扇着风,嫌弃不已。 “这方家的人可真埋汰,臭成这样也不清理一下。” 顾瓷眨了眨眼,然后从空间里掏出几个纱布口罩。 默默地递了两个给顾洋和顾峰,自己戴了一个。 顾洋与顾峰没有问哪来的,对于顾瓷拿出任何东西来,顾家的人都默契的不去问原因。 这是从小就养成了习惯。 三人正往鸡窝那边走,这时鸡窝边上一个小门打开了。 门内走出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小姑娘瘦得仿佛能被风吹走。 她看到顾家兄弟时先是一愣,随后眼睛一亮,就要跑过来。 “顾六哥……” “嘘!” 顾峰用手指竖在了自己的嘴上。 “噢!” 小姑娘连忙掩住嘴,压低声音:“顾六哥,你咋半夜三更来我家?” 顾峰眼微闪了闪,他总不能说我来你家祸祸你家鸡吧? 小姑娘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了自己家的鸡窝,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 “顾六哥,你是不是想吃鸡了?拿走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顾家名声不好,小姑娘自然以为顾峰是来偷鸡吃的。 不过她并不在意,因为顾峰对她好,经常偷偷摸摸给她些吃的。 反正家里的鸡蛋和鸡肉她家的人也吃不到嘴里,还不如给顾六哥吃呢。 “顾六哥,你会不会抓鸡?你要不会,我来帮你抓!” 小姑娘热情的要帮着顾峰偷自己家的鸡。 顾峰从身后的背篓里拿了几个大窝窝头,塞到了她手里:“你进屋去,外面发生任何声音都不要管,知道么?” “知道了!谢谢顾六哥。” 小姑娘接过了窝窝头高兴的就要回屋了。 才走了几步,突然看到了顾瓷,露出了惊喜之色。 “嘘!” 顾瓷也学着顾峰用手指竖在了唇边。 小姑娘用力的点了点头,对着顾瓷鞠了个躬,才高兴的跑进了屋里。 “妹,她就是你救下来的方小丫。” 顾瓷看看方小丫家住的跟鸡窝差不多高的柴房屋,再看看边上几间大石头屋,神情冷了冷。 顾峰指着那几间大石头屋,冷笑“那好屋子是方小丫亲奶奶和方叔建的,为了建这屋子,前头那个方婶子都累死了。可是她的亲儿子却没住上。” 顾瓷的唇抿了抿。 顾洋拎着黄鼠狼的笼子,来到了鸡窝边。 他把黄鼠狼笼子对着鸡窝打开后,黄鼠狼嗖得一下就跑进去了。 顿时鸡窝里传来鸡咯咯咯的声音。 顾洋拉着顾瓷就跑了。 经过方婶子屋子时,他又把一团东西从窗子口扔了进去。 兄妹三人一口气跑回了家。 回到家后,三人对望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村里的大喇叭就响了起来。 “各位村民注意了,各位村民注意了,立刻到大队的打谷场集合,立刻到打谷场集合。” 顾奶奶不悦道:“你二哥不知道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顾爷爷道:“估计又有什么精神要传达了。” 不一会,村里的人都陆陆续续地往村打谷场走去了。 一路上,就听到方婶子在那里哭闹。 “那个挨千刀的黄鼠狼噢,把我家两只生蛋的老母鸡都祸祸了,吃得就剩了两只鸡头,哎呦喂,我的心噢,疼死我了。 最遭瘟的是,那黄鼠狼还跑到我屋里去放了一晚的臭屁,我那屋子臭得没法子住了噢,哎呦,老天爷啊,这还给不给我们活路啊。” 有人问:“方婶子,那黄鼠狼咋会跑你屋子里去啊?这不能啊。” “哎呦,不知道哪个缺德带冒烟的玩意,往我家扔了一块黄鼠狼皮,那几只黄鼠狼看我就跟仇人似的,不但放屁,还咬我!呜呜……” 顾瓷跟顾洋,顾峰相视一笑。 来到了打谷场,顾村长已经拿着大喇叭站在了台上。 对着下面的人问:“大家都到了么?” “到了。” 村民们都大声的回答。 顾村长看一会,确定人都到了,才道:“今天给大家传达上面的精神,还是关于火化的事情。现在要还耕于民,坚决不允许坟地占用耕地面积,在这里,我再次强调家里有老人的一定要都火化,听到没有?” “听到了!” 众人大声回答。 这时有一道声音问:“村长,不管死活么?” 众人:…… 顾村长:…… “你这不是废话么?当然是过世的老人!” 那人一下跳了起来:“我去,你不早说!” 说完,那人哭喊着跑向了村外:“哎呦,我的娘啊……” 感谢多岛群岛的九州鼎小可爱的花花,感谢喜欢月色迷人,【海边的风】两位小宝贝的用爱发电,么么哒,爱你们。 第38章 看我的 众人:…… 这是把老娘给活着火化了? 顾村长咳了咳 ,又道:“好了,现在我做一下秋收的动员工作。大家都说,咱们忙了一年,为的是什么?” “吃饱饭!” 所有的村民都扯着脖子大吼。 “对,吃饱饭!” 顾村长也神情兴奋,挥着手大叫:“所以,明天就是我们一年一度最重要的时候,我们要秋收啦!大家高兴不高兴?” “高兴!” 男女老少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激动的脸红脖子粗。 见众人的情绪被调动出来了,顾村长这才道:“各位乡亲们,下面我来传达一下公社下达的通知。公社说了,这次秋收非常的重要,咱们全村男女老少,只要是三岁以上所有的人都必须得参与秋收工作。如果不参加,那就是跟消极抵抗劳动,必须严惩不怠!大家同意不同意!” “同意!” 村民们异口同声。 这有什么不同意的,秋收虽然累得剥一层皮,但收获的喜悦让他们能忍受所有的苦和累。 他们愿意更累更苦,那就说明收获得越多。 收的多就能吃得多! 顾村长见所有的人情绪高涨,也十分的满意。 这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显得特别的突兀。 “顾村长,你说全村都得秋收,那顾老赖家的那几个女人是不是也得参加秋收?” 正议论着的村民顿时一静,看向方婶子的眼神变得不善了。 要知道顾家参不参加秋收,和村民根本就没有利益的冲突。 相反,秋收是以家庭为单位分地进行的,顾家人少干了,属于他们的部分就会分给别的村民,那么那些村民就能多干点,多干了就能多拿工分,多拿工分就等于多分粮。 所以顾家人不去秋收,村民们还乐得愿意多挣工分呢。 再说了,昨儿个才吃了人家顾家这么大一头大肥猪,转眼就给人打小报告,这还是人么? 顾洋,顾峰冷笑,看来昨儿个那三只黄鼠狼闹腾的太轻了。 这不还有精神管别人家的事呢。 方婶子瘪了瘪嘴。 一帮子眼皮子浅的东西,吃了点猪肉一个个都不知道原则了。 凭啥顾家那几个娘们一个个都不干活? 都是农村人,还比她更珍贵些么? 她怕顾村长包庇又大着嗓门道:“村长,顾家几个女人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参加过秋收,你不能因为她们是你的亲戚 ,就包庇她们吧?” 顾村长脸一沉。 斥道:“方庆,你好好管管你家婆娘。” 方叔正要说话,方婶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给老娘闭嘴!” 扭过头,对着顾村长叫嚣:“村长,你有啥事跟我说,你跟我男人说啥?你也别转移话题,明明是你自己说的所有的人都必须参加秋收,怎么到你们三弟家就不用了?你这不是明晃晃的包庇是什么? 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到公社去问问,到底所有人参加秋收,是不是包括了村长家的亲戚!” 村民们都诧异地看着方婶子。 没想到方婶子今天这么勇,连村长的霉头也敢触。 方婶子得意地昂起了头。 顾家的人她早就看不惯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顾峰没事就给方小丫吃食,要不是顾峰的那些吃食,方小丫早就饿死了。 要不是顾宝儿救了方小丫,顾峰又不断的喂方小丫,那个赔钱货就算有九条命都得死绝了。 他们这么爱管闲事,那就让秋收扒了他们一层皮! 顾村长眼神冰冷地扫过了方婶子,然后视线落在了方叔身上。 方叔此时正蹲在地上,用力的捶着自己的脑袋,一副窝囊的样子。 顾村长的眼神更加的冷寒了。 村民们则在那里指指点点。 “这个方庆真是窝囊,每次遇到事就这样!要是我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得了!男人活成这样!” “可不是么,我都劝了他好几次好好对待大壮,他每次答应的好好的,每次被方大草一吼,他就这样了。真是气死我了。” “你说他一个大男人咋就这么怕媳妇呢?那方大草是镶了金边了?” 村民们议论纷纷。 顾瓷眸光微凉。 村民都以为方婶子是方家最大的恶人,其实这个装窝囊的男人才是最坏的。 表面上看着他是个窝囊的,什么坏事都是方婶子冲在前面。 但事实上,最后得的好处,都是他。 方婶子虐待继子一家,把方小丫扔到河里,他能管不住么? 那是他根本不想管! 甚至是他暗示的! 昨天她才知道,原来方家大哥不姓方,而是姓顾。 因为这个方叔以前是入赘的。 所以方家大哥的存在,对他来说是耻辱,他才会让方婶子这么虐待长子一家子。 方婶子这时又叫嚣道:“村长,你不用看着我男人,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话。顾老赖家的女人到底要不要参加秋收?” 顾瓷眼珠转了转,对着顾爷爷说了几句。 顾爷爷瞬间眉开眼笑,看着顾瓷满眼都是赞赏之意。 顾爷爷这时走到了顾村长边上,拿起了大喇叭。 “各位乡亲,大家静一静。” 众村民看了过去,不禁奇怪道:“咦,咋顾老赖上去说话了呢?” “这方婶子跟个狗一样咬着顾家不放,顾老赖不得上去说几句啊?” “你说方婶子是不是有病啊,顾家参加不参加秋收,关她屁事啊?” “谁知道啊?行了,听听顾老赖说啥。” “关于方大草所说的我家老婆子和儿媳们参加秋收的事,我在这里先表个态,秋收我们是一定会参加的。这秋收是关系着咱们顾家村的一件大事,我们必须支持,绝不会给村里拖后腿。” “好!” 顾峰眼珠一转,大声叫好,率先鼓起了掌。 村民们立刻也跟着鼓掌,顿时掌声如雷。 方婶子的脸一沉。 她大声嚷嚷:“顾老赖,你可要说到做到,我们所有的村民可都要监督你们家的。如果你们敢偷懒,别怪我去公社告你去。” 顾爷爷微垂着眸,笑得没有一点温度:“欢迎村民监督。” 村民们不想听方婶子针对顾老赖家,大叫着转移话题:“顾老赖,你刚才说先表个态,那还有什么事?快说呀。” 顾爷爷笑了:“还有一件事啊,那就是大好事!” “大好事?什么大好事?顾老赖,你可别吊着大家的胃口了,快说吧!” 经过昨天一起吃杀猪菜后,村民对顾老赖的惧怕心理已经少了许多了,已经能开玩笑了。 顾爷爷正好也想为顾瓷挣个好名声,所以并不拒绝与村里人的相处。 他大笑道:“那行,我就长话短说,免得大家拿鞋底子扔我。” “哈哈……” 村民轰堂大笑。 见气氛烘托出来了,顾爷爷这才道:“是这样的,你们也知道,我家宝儿从小就喜欢去牛棚里玩,那会牛棚里有一个老中医,宝儿就跟着那个老中医认识了不少的药材。宝儿说了,咱们地头上就有许多的药材,大家都不知道去采,全浪费了特别的可惜,所以想让我们家教给大家,让大家能多一份收入!” “啥?地头上就有许多的药材?还能卖钱?那是啥啊?” “对啊,顾老赖,是什么药材啊?容易不容易认?” “哎呦,顾老赖,你可别卖官子了,急死我们了!” 村民们一个个急得不行,毕竟这年头想挣钱难得很,要是有一个机会多挣些钱,没有人能不急的。 顾爷爷也不卖官子,弯腰就从脚下拔了根草举着给大家看。 “来,大家认识不认识我手里的这根草!” “咦,这不是臭菜么?” “顾老赖,你别告诉我,这臭菜就是宝儿所说的药草啊。” “臭菜能当药材,那河水也能治病了。” “哈哈哈……” 村民们说说笑笑,没有人把顾爷爷的话当真。 顾爷爷对顾瓷招了招手:“宝儿,你来跟乡亲们说!” 顾瓷走到了顾爷爷身边,笑着道:“各位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婶子们,这臭菜也叫鱼腥草,确实是药材。它有清热解毒,抗菌抗病毒,增强免疫力的功效,如果有人咳嗽不止,加上贝母,黄芩,能够药到病除。我也让人去咱们镇的收购站问过了,这晒干的鱼腥草能卖到二分一斤。” “啊?这真是药啊?天啊,我一直当是草来着!” “二分一斤,这玩意我一天能挖上个百来斤,这不是损失了二块钱么?我的天啊,我咋这么笨呢?” “你想啥呢?是干的二分一斤,我估计十多斤才能出一斤,弄不好二十斤才出一斤,一百斤也就五斤的样子,差不多一毛钱。” “一毛钱一天,你还想啥?咱们工分一天才几个钱!” 村民们听了这话都炸了窝了。 看着满地的鱼腥草眼珠子都红了,恨不得立刻就去挖鱼腥草了。 方婶子一听立刻急了:“你们是不是傻啊?她顾宝儿以前就是傻子,就算现在不傻了,她说草是药材就是药材了?就能卖钱了?要是这玩意能卖钱,怎么这么多年下来,没有人知道?” 这话一说,村民又含糊了。 “哎呀,你们别说,方婶子虽然不是东西,但这话也有点道理。顾宝儿以前就是一个傻子,就算变聪明了,也不能就会医术了吧?这医术人家可得学上好几年才行的啊?” “你咋知道顾宝儿没学了?你们都说顾宝儿是傻子,但顾宝儿以前流口水,吃狗屎了么?” “这倒没有!” “那不就是了,顾宝儿以前就是不说话,只是一直静静的坐着,凭啥说人家是傻子?” “可是她也没跟着学过中医呀!” “哎呦,你刚才没听顾老赖说么?顾宝儿是跟着牛棚里的老中医学的。” “我记起来了,顾宝儿从小就喜欢跑去牛棚里呆着,那个去年平反的老中医据说是什么京城什么和协大医院的院长,可厉害了。顾宝儿在牛棚里呆了这么多年,肯定跟着学的。” “那这臭草还真是药?” 就在众人迟疑之时,有人叫了起来。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十年前,我有一次摔在地上,手给摔破了,那流的血啊,疼得我要命。我还想着回去拿草木灰抹抹呢,就是顾宝儿看到了,她揪了一把草,嚼烂了就糊在了我手上。 我当时还想骂她傻子呢。后来发现糊了烂草后手不疼了,血也不流了,也就算了。 这么想来,当时顾宝儿就是拿药草在帮我止血消炎呢。 哎呦,我得向顾宝儿道谢去。” “天啊,十年前,顾宝儿才八岁,她八岁就能帮人看病了?这哪是傻子啊,这分明是神童啊!” “哎呦,要是傻子都跟顾宝儿一样,我也想当傻子了。” “你们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有一次发烧,干了半天的活后实在坚持不住了,倒在了路上。结果顾宝儿看到我后,从地上抓了一把草就塞在了我的嘴里,还捂着我的嘴不让我吐。 我当时身体没力,又怕打伤了顾宝儿惹得顾老赖家报复,只能忍气吞声的咽了下去。 哪知道这孩子见我吃了,又塞了我一把,一下塞了我六把的草,气得我全吃下去了。哎哟,那个苦噢。” “后来呢?” 村民听得津津有味。 “后来晚上我就不发烧了,好了!哎呦,你们要不说这事,我还一直以为是自己好的。说来还真得谢谢顾宝儿呢。对了,我记得顾宝儿塞给我吃的就是牛筋草。” “牛筋草?” “是的!” “哈哈哈,老五家的,你是不是魔症了,把顾宝儿神话了,牛筋草那玩意不可能能治病。” 话音刚落,就听顾瓷大声道:“各位乡亲,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听我说,不止是臭草能治病,能卖钱,还有牛筋草,也能治病,它清热解毒,能治高热,小儿热结及小腹肿胀,还能治脚气,身体水肿,凉血止血抗病毒,也能卖钱!” 下面听的人顿时炸了。 “我的天啊,牛筋草这玩意也能卖钱?我咋感觉咱地里全是钱啊?” “我的娘唉,这么多年咱们都不知道,那不是放着金疙瘩都不去捡么?” “大家快算算,咱这么多年损失了多少钱啊?” 那个女人激动道:“我说吧,我说吧,我就是顾宝儿当时喂我吃了牛筋草,我才退的烧吧?哎呦,我回去拿五个鸡蛋给顾宝儿,顾宝儿可是救了我一条命呢。” “老五家的,那会顾宝儿几岁啊?” “六岁,她那会六岁,我记得清清楚楚,她那会小着呢,要不她塞我吃草,我能不动手打她?” 村民们喜气洋洋,高兴的仿佛在过年一样。 顾瓷又摘了几种草,示意给大家看。 “啊,天啊这不是狗尾巴草么?居然也是草药。也能卖钱?” “这是灰灰菜啊,我家经常吃,这也是草药?” “这是蒲公英,这玩意也是草药?” 村民们一阵阵的惊呼,把众人高兴的直跺脚。 看着顾瓷就跟看钱一样的,眼睛发光。 这时顾瓷道:“这些草药我奶奶和大妈妈,二妈妈和我妈都认识,你们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她们。” “好!” 村民们一阵的叫好。 顾村长凑到顾爷爷边上:“三弟,宝儿说的这些靠不靠谱?” 顾爷爷不高兴了:“二哥,你咋说话的?我家宝儿怎么不靠谱了?你说这些年,我家宝儿做过一件错事么?” 顾村长尴尬地笑了笑。 心想,你家宝儿这几年都是傻的,能做错事就好了。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个三弟看着混,其实死精死精的,绝不会做让人抓到把柄的事。 不然以他顾老赖的名声早倒霉了。 “说吧,你想干啥?” 顾爷爷嘿嘿一笑:“我家老婆子和三个儿媳秋收的时候当个收草药小分队队长,不过分吧?” 顾村长眼睛一亮。 他三弟家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懒,不是他包庇她们,不让她们秋收,实在是怕她们秋收时给他添乱。 以前他也让三弟妹去拔过草,结果把麦子全拔了,挣的工分还不够赔的。 现在弄个收草药小分队,这既能堵住方大草的嘴,又能让村民挣钱,真是最好不过了。 他高兴的大叫:“各位村民,我建议让顾玉还有她的三个儿媳作为咱们村里采草药的小分队队长,分别带四个小队的老弱病残的妇女和小孩,指导她们采这些草药怎么样?” “好!” “那行,村里就按五个工分一天给她们四人计分,采草药的人按两筐子草药一个工分算,你们说行不行?” “行!” 两筐子草药按一个工分算,那是跟猪草一样的工分。 但猪草是特定的草,打起来并不容易。 而鱼腥草,牛筋草,蒲公英这类的草到处都是,手脚快的,一天能打上四十筐,也就是二十个工分,比在地里当劳动力还挣得多,村里人如何能不愿意? 顾家人能这么大方拿出这么大的好处给村里人,村里人又怎么会计较顾家女人每天五个工分? 顾村长见众人都同意了,不禁长吁了口气。 他笑道:“不过马上秋收了,大家也不能尽想着采草药而误了咱们秋收,毕竟粮食才是咱们农民的根本。” “村长你放心吧,我们就算是不睡觉,也得保质保量保秋收,绝对不会拖你的后腿!” “说得好!” 村民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激动。 他们不怕累,他们有的是力气。 但他们怕穷,怕没钱! 现在想到多了这么多的钱,他们浑身都是劲。 方婶子一看,好不容易让顾家的女人秋收了,这一下子又让顾家的女人钻空子了,顿时不干了。 看了眼站在那里俏生生的顾瓷,她眼珠一转,叫道:“村长,顾家几个年纪大的当了小队长,那顾宝儿呢?顾宝儿总得参加秋收吧?” 村里人得了顾家的好处,见方婶子不依不饶的样子,顿时怒了。 “方大草,你有病吧,跟一个小姑娘计较?” “顾宝儿从来没参加过秋收,你逼着人家参加秋收是怎么回事?有你这么缺德的么?” “方大草,你说你平时做事损人不利已也就算了,你刚得了顾家的好处,转眼就忘恩负义,你还是人么?” 众人一片的骂声,不过方婶子并不放在眼里。 方婶子只对着顾瓷喊:“顾宝儿,你现在可是正常的人了,你难道想逃避秋收么?” 顾瓷微微一笑:“方婶子,你这是说啥?我倒是想秋收,为咱们村里贡献一把子力,但我今天就得随军去了,你让我怎么秋收?要不这样吧,你把秋收的稻子都给我邮寄到军区去,我一定以最快的速度把稻子脱粒,然后把白米都给邮回来,你看怎么样?” 方婶子:…… 我他么有病吧? 钱多烧的,把稻子邮给你,让你在那里脱粒? “凭什么?” 她气得脱口而出。 顾瓷眼微冷了冷:“凭什么?凭着我有着无比爱国的热情,凭着我有一颗爱劳动的心,凭着我有为国家奉献的精神!不就是干活么?我愿意干!只要你寄稻子去,不管你寄多少斤,我都亲自给脱粒,然后一粒不少的全给寄回来。 不管要多少的邮费,我都愿意付! 我为国家花钱我乐意! 怎么?方婶子,你不愿意为国家付出? 你只想自己过得好,根本不管国家的利益? 方婶子,你这思想不行啊,那可是自私自利的地主阶级的享受主意思想,要不得啊。” “说得好!” 村民们齐齐地大叫。 顾瓷刚给大家想了挣钱的法子,方婶子这么欺负顾瓷,已然是犯了众怒了。 方婶了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你……你……你胡说!” 方庆这时不怂了,指着顾瓷破口大骂:“顾宝儿,你血口喷人!你这小妮子怎么这么恶毒呢?我看你还是傻着好,毕竟傻着不像疯狗一样咬人!” “你说什么?方庆,你再说一遍!” 顾家六兄弟一下冲了出去。 顾峰直接就揪着方庆的领子,一拳头就砸了过去。 登时,方庆被砸得涕血横流。 方庆痛得哇哇大叫:“老大,老大,你是个死的么?没看我被人欺负了么?” 顾强迟疑了一下,一咬牙,正要走上前劝架。 方小丫一把拽住了自己的亲爹:“爹,你干啥?” “你爷被……被……打了,我去劝……劝劝。” 顾强结结巴巴。 方小丫冷笑:“我爷又不止你一个儿子,你看二叔和三叔都躲得远远的呢,凭啥要你跑上去跟着挨打?” 顾强回头看向了自己两个弟弟,果然两人正躲在树后,根本不敢上前。 “那……那我咋办?” 顾强也不是真傻到不可救药的。 方小丫眨了眨眼:“学爷呗。” “学爷?” 顾强憨憨地挠了挠头。 学啥啊? 方小丫瞪了他一眼:“蹲下!” “噢!” 顾强明白了。 他刷得一下蹲了下来,学着方庆拿起两只手拼命的敲着自己的头:“唉!” 顾瓷:…… 莫名的想笑。 方庆:…… 这孽子!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别打我男人了!” 方大婶大叫,冲进去和顾峰他们打了起来。 “你们这帮子强盗,我跟你们拼了!” 顾瓷这时走到了方小丫的身边,问:“小丫,想不想和方家断亲?” 方小丫眼睛一亮:“想!” 顾瓷微微一笑:“看我的。” 感谢上岸aabb小宝贝的花花,么么哒。喜欢的宝宝们给个五星好评吧,姐姐我天天裸奔着。天气凉了,唉,容易感冒的。么么哒。 第39章 要不要告诉那边 顾瓷把一边伺机踹方庆和方婶子的顾江拉到了一边,对着顾江耳语了几句。 顾江眼睛微眯了眯,笑着揉了揉顾瓷的小脑袋。 笑道:“小坏蛋!你放心吧,看哥的。” 那边,顾家五兄弟的战斗力那是杠杠的。 只一会就把方庆和方婶子打得鼻青脸肿。 方庆痛得哎呦哎呦。 方婶子则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大叫顾家杀人了。 村民们都在一边冷眼看着,没有一个帮着方家的。 方婶子一抹脸上的血,跌跌撞撞的跑向了顾村长,大叫:“村长,村长,我要告顾老赖一家,他们无缘无故的殴打村民。” 顾村长还没说话,顾瓷冷笑道:“怎么无缘无故了?明明是你自私自利,不把村集体利益放在心中,这种自私自利的坏思想拿到外面去那可是要倒大霉的。我们打你一顿,那已经是看在同村人的面子上了,我们可是救你。 既然你不领情,那你就去公社告吧,看公社是帮着你还是站在广大眼睛雪亮的劳动人民一边。” “说得好!” “我们都可以作证,是方家的人si x iang落后,企图破坏秋收。” “方婶子,我们可都是眼睛雪亮的劳动人民,绝不会被你蒙蔽和欺骗!” 村民们都大声为顾家人助威。 方婶子一看,气得差点晕过去。 她哭叫道:“天啊,这没法活了。顾家的女人不干活不让人说,说了就得挨打。咱们顾家村就是顾家人说了算,这不是旧涉会老弟主的作派么?呜呜,这还有我们这些穷苦老百姓的活路么?” 方婶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着腿在那里哭嚎。 顾村长的脸冰冷,眼神更是如刀尖般的锋利。 方婶子这话传了出去,那是要置顾家于死地了。 所有的顾姓人都义愤填膺。 就算是外姓人,也气得发抖。 村里虽然有外姓人,但都是嫁娶顾姓的人,都跟顾姓的人关系匪浅。 像方庆这种入赘后,又娶了外姓的人,村里就方家一家子。 可以说,方婶子这话是得罪了整个顾家村的人。 顾江冷笑道:“各位乡亲,我奶和我妈和二个婶婶可没有不干活。大家都听到刚才顾村长说了,她们是组织了采草药的小分队,指导大家采草药的。 咱们可是说过的,劳动不分贵贱,不管什么工作都是一样的。既然如此,我家几个长辈帮着采草药,是不是帮着秋收?” “是!” 村民们异口同声。 顾江指着方婶子道:“方婶子却说不是了,她这是什么行为?她这是反对xxxx,我严惩怀疑方婶子是混在咱们xx里的大坏蛋,她是企图破坏我们村民之间的友谊。 我建议对方婶子一家好好查查!” “好好查查!” 顾峰躲人后一声大吼。 瞬间调动所有村民的热情。 一个个都握紧了拳头,用力的举过了头顶,大叫:“好好查查!” “我建议先查方庆!” “说得没错,查完方庆再好好查查方大草,方大草也不是好东西,经常虐待顾强。” “好好查查方大草!” 现场气氛一下子就被渲染到了极致。 所有人都脸红脖子粗,对着方大草和方庆怒目而视,仿佛是他们的杀父仇人。 顾瓷对这时候的农村是不熟悉的,她所有的认知都是来自于网络的小说。 直到今天,她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村民们的盲从和易煽动性。 虽然这一切还是她主导的。 也让她更加的警惕,告诫自己一定要谨言慎行。 村民们仿佛已经疯了,他们疯狂地叫着,一些妇女更义愤填膺捡起了地上的土疙瘩,往方大草身上狠狠地砸了过去。 虽然一切是那么的愚昧而疯狂,但顾瓷并不后悔把方婶子逼到了绝境。 对于敌人,她向来直接摁死,绝不会给他们反扑的机会。 “啊……你们这帮子贱人,婊子……” 方大草尖叫着护着自己的脑袋,厉声谩骂。 顾峰大叫:“方大草辱骂咱们村干部,她的行为太恶劣了,揍她丫的。” “揍她丫的!” 村里人已被热血冲昏了头脑。 他们一拥而上,对着方庆,方大草,还有他们两个儿子,儿媳,还有孙子们一顿的拳打脚踢。 方家的人哀号连连,痛苦的呻吟。 他们怎么也不明白,他们不过是说了几句顾家的小话,怎么就成了坏蛋了。 方小丫看得眼睛晶晶亮,趁着人不注意,她也跑过去对着方大草踢了两脚,还抓了把牛粪塞在了方大草的嘴里。 她人瘦小,做完这些后,又一溜烟的钻了出来。 大眼睛兴奋得全是光。 顾瓷拍了拍方小丫:“高兴么?” 方小丫用力的点了点头,眼睛亮得惊人“高兴,谢谢宝儿姐姐。” 顾瓷微勾了勾唇,在方小丫耳边耳语了几句。 方小丫激动了点了点头。 她一溜烟的跑到了顾村长身边,抢过了大喇叭。 “我是方小丫……不,我是顾小丫,我要向大家揭发,我有一次听我奶……噢,不,大坏蛋方大草跟大坏蛋方庆聊天,他们说我二叔其实根本不是十月生的,而是五月就出生了。那个十月出生的孩子是方大草和方庆偷来的,就是用来蒙蔽大家的。” “啥?方家老二是五月出生的?” “哎呦,顾娇才死不到一个月,方庆就娶了方大草,方大草是进门就怀了,然后十月生下了方家老二。要是按着方……顾小丫这么说,方庆不是在顾娇没死的时候就跟方大草搞上了?” “那方庆和方大草不是通奸么?” “他们都是方家村的,说不定早就搞上了,要我说,顾娇的死说不定都是他们给害死的!” “把方庆,方大草沉塘!” 顾峰又是一声吼,村民们又都集体响应。 “方小丫!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赔钱货!你胡说!我打死你!” 方大草恼羞成怒,她顾不得身上的疼,就要去打顾小丫。 现在的顾小丫才不怕她,又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我还要举报,方大草还把她偷来的孩子弄死了,然后扔到了后山的小山涧里。” “天啊,方大草是畜生吧?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名正言顺的出生,竟然害了一条人命!” “把恶毒的方大草抓起来,抓起来!” 这下村民更加的激愤了。 这行为简直就是令人发指了。 顾村长也震惊了。 他没想到不过是个秋收动员工作,竟然引出了惊天的血案。 “来人,快去后山小山涧看看。” 话音刚落,就有好事的跑过去了。 十五分钟后,几个青壮年就气喘吁吁的跑来了。 几个青壮年脸色很不好看:“村长,那个山涧里确实有一具婴儿的骸骨。” 顾村长脸色铁青。 “二爷爷报案吧!” 顾瓷道。 村里出了命案,不是顾村长能作主的了。 顾村长恨得牙痒痒,本来还想着借着采草药的事,弄个先进村集体当当,没想到出了人命案。 这下好了,别说先进了,不说瓜落就算好了。 “报案!” 顾村长一字一顿。 方大草大惊失色,随后痛哭流涕:“村长,不能报案啊,那孩子不是我们杀的,本来我们就买来的是死婴。我们不敢杀人啊!” 顾村长还没说话,顾奶奶就叫道:“听到没,听到没,方大草自己承认她早就跟方庆通奸了,方老二就是奸生子!” “打倒奸生子!” 这次不是顾家人叫的,也不知道谁叫的。 反正随着这一声叫,方老二被揪了出来,又是一顿的打。 方庆心疼的直叫:“别打了,别打了,不关老二的事,你们要打就打我吧。老大……老大……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就看着你弟弟挨打么?” 这下不用顾小丫教了。 顾壮发出一声惨叫:“爹!” 然后一蹲下来,两手对着自己的脑袋捶着,一副急得没办法的样子。 方庆:…… 顾瓷的眼底闪过一道笑意。 还好,这个顾壮没傻到家,还算有救。 顾小丫又举起了喇叭道:“各位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婶子们,今天我代表我们顾家,与方家这个杀人害命,婚内通奸,企图破坏村里团结的一家断绝关系!在这里请各位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婶子们都给我家做个见证。” “好!做的好!” “必须断了!咱们顾家的人绝不跟方家并存!” “村长,让顾壮一家跟方庆一家断亲!” 顾小丫把喇叭塞回了顾村长的手里,激动道:“村长爷爷,我们跟方家断绝关系,您能给我们出一个证明么?” 蹲在地上的顾壮愣了愣,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小丫!” 他恨方庆,恨方大草,恨两个弟弟,但他被多年洗脑,刚才装傻充愣不帮着方庆出头,已经是他能做出来的最大反抗了。 现在让他和自己的亲爹断亲,让他有些迷惘了。 “爹!现在不是你愚孝的时候,我们必须与方家断绝关系!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你的亲爹重要,还是村里人的利益重要?他们刚才可是想和村里对着干!” 顾小丫一脸的严肃。 她知道自己的爹太老实,被她爷洗脑洗傻了,要是说别的不能打动她爹,唯有用村集体的利益才让能自己的爹动摇。 果然,听到村集体的利益这五个字,顾壮不说话了。 他的眼里全是挣扎之色。 顾村长不禁叹了口气。 他拍了拍顾壮的肩,语重心长:“顾壮啊,你是叔看着长大的,你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你自己知道,我们村里人也看在眼里,现在有机会让你和方家脱离关系,难道你还想让你的孩子跟你过一样的日子么?” 顾壮低着头,拳头握得死紧。 生怕顾壮脑子糊涂,顾村长只能直接道:“顾壮啊,就算你愿意让你的孩子以后还给方家当牛作马,但现在方大草和方庆可是涉及到了杀人,难道你想顶着杀人犯的子孙名头过一辈子?就算你愿意,你问过你孩子么?问过她们是不是愿意?” 顾壮还没说话。 顾大丫和顾小丫齐齐神色冷肃,大叫:“我们不愿意!我们不要做杀人犯的子孙,我们要断亲!” 顾小丫的亲娘,吴巧巧哇得一下哭了起来。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顾壮,哽咽:“当家的……” 顾壮身体一凛,眼中露出了坚定之色。 “叔,我要跟方庆断绝关系,还有,我家的房子地基是我姥爷的,房子也是我娘造的,方庆是入赘的,断绝关系后,他必须搬出去。” “好!” 顾村长欣慰的笑了。 他们顾家的孩子,哪能被外姓人这么欺负! 以前顾壮不反抗,他们也不能越俎代疱。 现在顾壮立起来了,他们顾家人自然要帮着顾家人了。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那房子是我的!我的!” 方庆撕吼着。 他当年厚着脸皮入赘,为的就是这房子,现在居然要被顾壮收回去,让他怎么甘心? 他对着顾壮大吼:“顾壮,你这个畜生!我是你爹!你居然要赶你爹走,你还是不是人?” 顾小丫现在不怕方庆。 她冲着方庆叫:“方庆,你既然是入赘的,就不能再娶,既然再娶了方大草,那就得滚出去!我亲奶奶造的房,凭啥要给你住?你是不是吃软饭吃得上瘾了?” “你……你这个小贱胚子!当初你就该淹死在河里,为什么你要被救活了!你怎么不去死啊!” 方庆已经忘了掩饰了,眼底一片的腥红,疯狂的大叫。 顾小丫笑道:“可惜我命好,被救了。而你命不好,要死了。哈哈哈……” 方庆被刺激的疯了,他对着顾村长吼道:“村长,我要举报,举报顾娇偷人!顾壮根本不是我生的!” 他这话一说出来,更是引起村里所有人的愤怒。 顾娇这辈子都没出过村,一辈子到死都在勤勤恳恳的劳动,最后还累死了。 她生前跟陌生男人连话都不说,最是正经不过。 现在人死了,还得被方庆泼脏水,这让顾家村的人怎么能忍受! “畜生!” 不知道谁叫了声,然后又是一窝蜂冲上去把方庆揍了一顿。 顾壮心如死灰,为自己的亲娘不值。 对方庆最后一点的父子情也全部消失了。 顾小丫更是直接道:“既然你说我爹不是你的亲生儿子,那我们顾家的东西更没你的份了,你以后也更不能找我爹要养老了。各位乡亲,大家可都听到了。 我们家和方庆那是一点也没关系了。以后他要是想讹我家,你们可得做证!” “好!” 村民们异口同声答应。 都为方庆的愚蠢感到可笑。 这边村民把方庆一家子都抓起来,绑在了仓库里,等公安过来拿人了。 村民们则议论着,各自散了。 顾奶奶带着一家子雄纠纠气昂昂地回家了。 顾峰拉着顾瓷在后面蛐蛐。 “妹啊,你快说说,你咋知道方大草偷了孩子冒充方老二是十月份生的?” 顾瓷微微一笑,就是不说。 她不会告诉顾峰,她刚才突然发现,她竟然是穿进了一本书里。 书里的顾二妞才是女主。 顾二妞从小被亲奶虐待,虐待得让人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她一辈子勤勤恳恳地为家里付出,最后还被村里的李赖子看中,设计让顾二妞溺水,然后救出来后,成为了顾二妞的男人。 李赖子娶了顾二妞后,对顾二妞又打又骂,把顾二妞活活打死。 然后顾二妞重生了。 重生后的顾二妞为了避免前世的悲剧,先是怂恿亲爹亲妈跟爷爷奶奶家分家,然后又用了两年的时间学了小学,初中,高中的知识,在恢复高考后一举考上了京城大学,成为了村里的骄傲。 随后一路开挂,又是做生意,又是搞学术,总之做啥啥成功,最后还嫁了军官,成了首长夫人,生了一胎三宝。 而她顾瓷以及顾家人,则成了顾二妞的垫脚石。 她顾宝儿就是一个给顾二妞送温暖的工具人。 小的时候给顾二妞送吃的送穿的,大了以后,又把周时宴送给她的玉佩送给了顾二妞,然后让顾二妞在无意中滴血认主,获得了空间里的所有资源。 然后她和周时宴在回部队的途中,碰到有人炸火车,为了抢救一车的人,周时宴抱着炸药包跳车后英勇牺牲了。 而她则被人贩子卖到了深山老林,最后失足掉进山脚下嘎了。 最后她就得到了顾二妞的几滴眼泪。 她的大哥因为顾二妞的怂恿,跑去投机倒把,最后钱都给了顾二妞,自己被抓进了牢里。到了牢里后,别人打架,他离得远远的,却被一刀捅死了。 顾二妞自己在黑市得罪了人,最后她的二哥为了救顾二妞,被那些地痞流氓活活打死了。 她的三哥,因为看到顾二妞被人贩子抓走,顾二妞叫她三哥救命,人贩子一不做二不休,把她三哥也抓走了。 最后顾二妞得救了,而她的三哥被卖到了黑矿上,等公安去营救时,早就被折磨死了。 她的四哥,靠着自己的努力也考上了京城大学,本来可以成为天之骄子。结果顾二妞当海王,其中一条鱼是当地的黑社会老大。 她为了保护自己喜欢的男人,骗那个黑社会老大,她的四哥是顾二妞喜欢的人,那黑社会老大把她四哥抓去后,砍了四肢挖了眼眼。 她四哥最后自杀而亡。 她的五哥当了军人,靠着拼命不到三十就当上了营长。去金三角执行任务时,被去玩的顾二妞看到,直接就叫出了她五哥的名字,引起了毒枭的怀疑,最后被毒枭残忍杀害。 她的六哥,考进了青华大学,在化学研究上首屈一指,最后却因为顾二妞偷偷拿了他们团队的研究成果,卖给了国外的机构,最后成为了叛国的间谍。 她的爷爷奶奶,她的父母,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因为她哥哥们的死,都郁郁而终。 最后她爷爷奶奶留下的巨额财产,也被顾二妞全部继承了。 对于这个发现,顾瓷并不在意。 她不信顾二妞一个到死都没走出村里的农村妇女,重生后能厉害成这样。 最起码,她的玉镯就没被顾二妞拿走。 她把这个发现,当成了老天给她的警示。 这本书除了讲顾二妞如何大杀四方外,还写了一些细枝末节。 比如方大草一家的事。 其中就提到方大草为了让方老二不被人诟病,所以弄了具婴儿尸体来冒充方老二出生的时间。 等达到了目的,就把那婴儿尸体扔到了后山的山涧去了。 既然她知道了,她又想帮顾小丫一家,那么她为什么不利用这点呢。 至于方大草会不会因为她的设计而担上人命官司,那她是不怕的。 这个年代虽然没有后世到处都是摄像头,但人人都是克克驳,只要有痕迹,很容易搞清事情真相。 所以,方大草和方庆就算是倒霉,也不会是以杀人凶手的名声倒霉。 至于她给方家的人扣帽子,那她是一点也没有压力。 方大草可也没少给顾家扣帽子,只要坐实了,那顾家也得倒大霉。 这不过是礼尚往来而已。 顾峰还在那里缠着顾瓷怎么知道的,顾奶奶骂道:“还缠着宝儿干啥?你不赶紧把鹅都给我杀了,不然怎么让宝儿带回去?” “顾江,你去把晒干的蘑菇装上一大袋子!” “顾河,你去把晒干的豆角也装上一大袋子,这玩意城里人喜欢吃。” “顾海,你赶紧去把鸡多杀几只,一会跟大鹅一起熏,熏鸡的味道也很好吃的。” “顾洋,你把挖洞,记着挖深一点,这样熏得入味!” “顾山,你去多砍点果木,记着,一定要是十年年份以上的果木,这种果木的烟才味道好。” 顾奶奶把六兄弟使唤的团团转,对着顾瓷则笑眯眯道:“宝啊,你快回屋再睡个回笼觉,等周时宴来了我叫你。” 周时宴说中午来接顾瓷去火车站,一起回京城。 顾奶奶怕顾瓷到车上没觉睡,催着顾瓷回去休息。 顾瓷笑着答应了。 她先去厨房里,往喝水的水缸了滴了些灵泉水。 经过她亲自的实践,加上一号的测试,她已经能熟练的按比例投放了。 可惜她马上要离开了,不然天天在水缸里加灵泉水,定然能让家里人一个个都身体强壮。 不过也没事,一会她把连夜做的人参滴丸分给几个长蜚,人参滴丸里不但有千年人参,还有灵泉水,让他们每天一粒,肯定能长命百岁,百病全消。 等她到了军区,再用灵泉水多做些好吃的东西寄回来。 顾瓷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对着厕所又冲进去了一小桶的灵泉水。 后院的化粪池是她家自己的,陈盼弟浇地时,会兑水浇地,这一小桶的灵泉水浇完地,种了来的菜不仅个头大,而且味道好,关键也能让身体强壮。 她想了想,见没有什么地方能注入灵泉水了,这才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休息了。 镇上,周时宴正在给家里打电话。 “妈,我就坐今天下午的车回京城,差不多明天晚上到家,你们一定要把我的结婚报告拿到手。” “知道了。你放心,妈一定会催着你爸的。对了,我媳妇叫什么名字,今年多……” 林美丽正喜滋滋地问着,就听到电话里传来忙音。 她气得把电话一挂,骂:“臭小子!让我办事的时候笑嘻嘻,我问他的时候冷冰冰,真是欠了他的!” 林美丽气呼呼的拿起了包就往外走。 才走到门口,门就推开了。 周儒成看到脸紧绷着的林美丽,不禁笑道:“哎呦,看这脸黑的,是谁又惹你生气了?跟我说,我给我媳妇报仇去。” “你儿子!” 林美丽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老大又怎么惹你生气了?” 周儒成搂着林美丽的肩,笑问。 “不是老大,是你的小儿子!你说这臭小子,突然说要结婚了,我问问我儿媳妇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不过分吧?” “当然不过分!” “可是他不说还挂我电话!你说气人不气人?” 周儒成点头:“确实气人,这样,他的结婚报告我不批,我急死他,给你报仇,你说怎么样?” “不怎么样!” 林美丽气得揪住了周儒成的腰肉狠狠一扭,骂道:“你说你按的什么心?我儿子好不容易要结婚了,你居然拖后腿?我告诉你,周儒成,我儿子的婚事要是被你给耽误了,你别怪我不客气!” “哎呦呦,疼疼疼,媳妇,你轻点,轻点!” 周儒成拱手作揖,挤眉弄眼,一点也没有军区司令的样子,活脱脱一个老婆奴。 林美丽扑哧一笑。 周儒成也笑了:“这回子气消了?” 林美丽嗔看了他一眼。 周儒成长吁了口气。 心里暗骂周时宴,这个臭小子,惹急了他老婆,却害他吃苦头。 “对了,老周,你说咱们时宴结婚,要不要告诉那边?” 推荐我的完结年代文,搞笑到抽抽《一睁眼,回到被冒名顶替的那一天》 第40章 她想到办法了 周儒成微笑的脸色沉了沉。 “告诉什么?告诉个屁!” 一个长相精致,穿着一身的旗袍,盘着乌黑发髻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妇女从楼上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下来。 “妈。” 周儒成和林美丽立刻迎了上去。 林美丽更是挽着赵雅茵的手臂,亲热的笑道:“妈,刚才时宴打电话回来,明天他就要给您带着孙媳妇回家了呢,您高兴不高兴。” “高兴!我又要有孙媳妇了,我怎么能不高兴?” 赵雅茵笑得咧开了嘴。 拍了拍林美丽的手,兴奋地吩咐:“你把红旗和凯旋两家都叫回来,咱们一起热闹热闹。“ “好。” 林美丽笑着答应了。 赵雅茵想了想又道:“对了,让他们把红包准备好,别让我小孙媳妇觉得咱们失了礼数,还有,你和儒成一定要包个大的,可别让孙媳妇说咱们小气。哎呀,咱们时宴都二十五岁的老男人了,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嫁给他,一定得好好哄着。” “放心吧,妈,那可是我盼星星盼月亮盼来的儿媳妇,我能不上心么?我都准备好了,我把王府井那边三进的四合院给我小儿媳当见面礼,您说怎么样?” 赵雅茵满意的点了点头。 “既然你送了四合院,那我这个老太婆就把故宫后身的那几间商铺当见面礼,没的你一个当婆婆的都送房产,我这个当奶奶的却送少了,到时候被孙媳妇埋怨。” “哎呦,妈呀,瞧您说的,您送什么孩子们都开心。您就算是送一张纸,孩子们也会当成宝贝一样的珍藏着的,咱家的孩子都是孝顺的孩子。” 赵雅茵被哄得哈哈直乐。 “对,对,对,咱们家的孩子都是孝顺的好孩子,不像那边的。” 说到这时,赵雅茵冷冷一笑。 “时宴带着他媳妇回家的事,不用告诉那个不要脸的老头子了。” 周儒成笑着点了点头:“行,都听妈的。” 赵雅茵欣慰地抿了抿唇。 林美丽迟疑道:“我估计老爷子已经看到了时宴的结婚报告了,要是咱们不告诉那边的话,老爷子会不会使绊子?” 赵雅茵冷笑:“死老头会不会使绊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吴池那个不要脸的一定会劝着死老头同意的。 她这辈子什么都跟咱们争,争了半天,养了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没出息,就算是孙子辈,也都是拿不上台面的东西。 她就盼着咱们时宴过得不好,听说时宴的媳妇是农村的,估计她都乐开了花。” 林美丽不悦了:“农村怎么了?往上数几辈,谁还不是农村人?自己脚上的泥还没洗干净,还瞧不起农村人了?” 赵雅茵讥诮地笑了笑:“谁说不是呢,就死老头子家以前就是农村的,那个吴池家里更是农村出身,结果两个农村人,生出了那三个蠢货不说,居然看不起农村人。什么玩意儿!” “好了,妈,美丽,你们也不用在这里生气了。咱们还是想想明天弄些什么菜来,时宴媳妇第一次上门,咱们必须要认真对待!” 周儒成不想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惹他老娘生气,连忙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果然,赵雅茵一听到孙媳妇的事,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以对对,你一会去多找些肉票,明儿个让李姨全买了。咱们必须让孩子吃好。 还有,我听说时宴媳妇特别的单纯,你们跟红旗媳妇还有凯旋媳妇要打好招呼,让她们说话注意点,别让时宴媳妇受委屈了。” “妈,您放心吧,语墨和美玉都有数的。” 林美丽笑着应了下来。 赵语墨和蒋美玉是周时宴的两个嫂子。 两人都是大家闺秀,十分的知书达礼。 赵雅茵想了想,道:“我去楼上寻摸寻摸,看看还有什么首鉓是小姑娘喜欢的。顺道也拿两件给语墨和美玉。” 林美丽调侃:“妈,就给她们,不给我么?” “哈哈哈,给你,也给你,走,咱娘俩一起去挑,你看中哪件就拿哪件。” 婆媳两手挽着手,亲亲热热上楼去看首饰去了。 周成儒笑了着摇了摇头,挽起了袖子,去厨房做菜去了。 周时宴父母这里在欢欢喜喜谈论迎接顾瓷的事,隔着几幢楼的周时宴祖父家,也在谈着顾瓷的事。 周老爷子第二任妻子吴池正坐在沙发上,身边围着她的三个儿媳。 她三个儿媳都是她亲自选的。 一个是京城部队团政委的养女白莲,这个白莲是她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哪知道刚结婚才发现,白莲根本不是白政委的亲生女儿,而是在出生就抱错的! 这可把吴池气得差点晕过去。 但娶都娶回来了,她总不能让两人离婚吧? 要是这样不得被人戳脊梁骨啊? 所幸那会白家的人挺宠白莲的,倒让吴池心里好过了不少。 二儿媳陆茶是同院陆司令家的孙女,不过这个孙女是陆司令继子的女儿,与陆司令没有血缘关系。 好在陆茶挺得陆司令喜欢的,也让吴池比较满意。 毕竟她二儿子要文文不行,要武武不行,要不是靠着老头子的面子在面粉厂里当个保卫科干事,就她二儿子的德行,能有个工作都是老天有眼了。 三儿媳沈慕諘是三个儿媳中,身份地位最差的一个,不过却是吴池最喜欢的一个。 不为别的,沈慕諘为人善良,而且又是红色资本家后代。 虽然儿媳家里的家产都上交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沈慕諘时不时还是会拿些值钱的首饰哄着吴池,所以吴池是最喜欢这个三儿媳的。 “妈,喝茶。这是我一早收集的露水泡的玫瑰水,特别好喝,还养颜呢。” 沈慕諘把一杯泛着玫瑰清香的水递给了吴池。 吴池笑着接过,赞道:“还是你有心了。” 话音刚落,白莲脸色沉了沉。 陆茶的唇不屑的撇了撇,心里暗骂。 一副资本主义小姐的作派,也就是在家里没有人知道,要是在外面也这么拿腔作势的,不被人揪出来批斗才怪呢。 沈慕諘斜睨了眼两个妯娌,唇微勾了勾。 “看妈说的,这不是我们当儿媳应该做的么?” 沈慕諘坐在了吴池的身边,又帮着吴池捏起了肩。 吴池享受的眯起了眼睛,拍了拍沈慕諘的手:“好了,你也忙了一天了,坐下歇歇吧。” 沈慕諘撒娇不依:“妈就让我再捏一会嘛,我累怕什么,只要妈舒服,我就高兴!没关系,我累了还有两个嫂子呢,她们也是顶顶孝顺的。” 白莲脸色微白了白。 陆茶则事不关己的喝着茶。 果然,就听到吴池道:“行了,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尽孝,白莲,你来替慕慕一会。” 白莲的握紧的手僵了僵,才笑道:“好的。” 她站起了身,狠狠地瞪了眼沈慕諘,才站在了吴池背后帮着吴池捏起了肩。 笑意不达眼底,问:“妈,这样的重度怎么样?” “挺好的。” 吴池淡淡地回答,笑容也浅了几分。 白莲眸光如刀的射向了沈慕諘,声音表现的很高兴:“那我就按着这个力道给妈您捏了。” 沈慕諘笑了笑,拿了一杯茶,惬意的靠在了靠背上,喝了口茶。 小时候白莲仗着自己是白政委的女儿,以前就没少欺负她。 后来两人都嫁到了周家,白莲更是觉得高人一等,有什么事都指使她干,好处却抢着不放,吃相难看之极。 可是十年风水轮流转,以前是白政委家宠着她,现在听说白家那位真千金嫁的男人又升了,白家正想着办和那位真千金的搞好关系,对这个假千金自然就冷了下来了。 此时她不痛打落水狗还待什么时候? 陆茶微垂了垂眸,对于白莲与沈慕諘之间的暗潮汹涌,只作不见。 她本来也不是陆家的亲孙女,靠着自己奶奶的枕头风和她伏低做小,才算嫁到了周家。 她男人虽然只是保卫科干事,也没有什么出息,但架不住公公是首长,待遇好。 她还是挺满意现在的生活的。 “妈,听说那边老三打了结婚报告,您知道么?” 陆茶知道吴池爱听什么,所以就把周时宴的事说了出来。 果然吴池一下笑了起来:“你们可不知道,老头子一直说周时宴怎么怎么厉害,很有他当年的风采,结果周时宴居然娶了个傻子!哈哈哈,把我乐的。” “什么?傻子?” 沈慕諘也被这个话题吸引了,顾不得再跟白莲斗法。 她把屁股挪了挪,挨近了吴池,亲热道:“妈,快说说,到底是什么回事?让我们也跟着高兴高兴。” 吴池笑得合不拢嘴,连牙床都露了出来,眼尾的皱纹更是深得能夹起苍蝇,加上她的颧骨高,法令线深,让她看起来又老又刻薄。 其实吴池年轻时长得还算清秀,要不然周时宴的爷爷也不能看上她。 但这些年养优处优,加上算计的多了,长相是越来越不好了。 要是跟周时宴的亲奶在一起,就跟两代人一样。 “哈哈哈,周时宴打了结婚报告后,上面就查了他对象的祖宗十八代,这一查,上面都惊了,原来周时宴看中的那个村姑是个傻子!老头子知道了这个消息后,气得差点晕死过去。” “妈,周时宴怎么会同意娶这个傻子的?他不能够吧?” 白莲也好奇的凑了过来。 吴池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听就听,手别停。” 白莲手一顿,心里气得不行。 自从白家不怎么待见她后,她这个势利的婆婆就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了。 要不是她给周家生了两个孙子,这周家都该没有她的位置了。 她这个婆婆也不想想,就她男人这个窝囊废,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要不是当初她养女身份爆光,她急着找一个靠山,她能找周援朝? 还援朝呢,就她男人那吃喝嫖赌样样都沾的东西,取这个名字简直是污辱了那些抗美援朝的战士! 还看不起她呢! 心里骂骂咧咧,手上却不敢停。 吴池感受着白莲熟悉的手法,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好不容易勾引了周老爷子,成了周家的当家夫人,不就是为了享受的么? 她又故作高雅的抿了抿玫瑰花茶,才笑道:“说来也是周时宴倒霉,他看到他媳妇落水了,就去救人,哪知道救出来的是个傻子,这下好了,就被对方讹上了呗,活该!” 陆茶眼珠转了转:“妈,这事咱爸肯定不同意啊,那结婚报告还能批下来么?” “不同意?” 吴池一拍桌子:“凭什么不同意?人家那边认他这个当爹当爷的么?他上赶着去舔人脚脖子!部队的事也不是他一言堂!他要是敢不同意,我就去举报他。!” 白莲鄙夷的撇了撇唇。 看她婆婆说得这么厉害的样子,其实在老爷子面前就跟奴才似的! 也就在她们这些儿媳面前耍耍威风! 她就没见过一个妻子,跪着给男人穿鞋的! 还美其名是心疼男人。 嘁! 沈慕諘眼珠转了转,劝道“妈,这事您也别跟咱爸急,不过是一个电话的事,何必让咱爸操心呢?” 吴池愣了愣,问:“你什么意思?” 沈慕諘抿着唇笑:“爸不愿意没关系啊,您也算是周时宴的奶奶呢,你就以爸的名义给周时宴的政委打电话,让他同意了不就行了了?” 吴池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等结婚报告批下来,老头子想不同意也没用了!” 白莲眼珠转了转:“妈,三弟妹的主意好是好,但是要是让爸知道是您同意的,说不定会跟您闹呢。” 吴池还没说话,沈幕諘就笑着上眼药了:“大嫂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咱妈还怕咱爸闹不成?谁不知道咱爸最是心疼咱妈了,咱妈说的话,咱爸哪回反驳过?当年就算是给那两个取名字的事,还不是妈说什么就什么的?” 周时宴两个哥哥一个叫周红旗,一个叫周凯旋。 当年就是吴池以老头子的名义,帮着报上去的。 她就是有意膈应赵雅茵的。 要知道这两个名字虽然土气,但却是十分积极向上的,赵雅茵知道了后,就算是想改也不敢改了。 改就是有反动思想。 真是赵雅茵气得生了一场病。 她可以不在乎孙子的名字土气, 但气的是自己的孙子名字是吴池这个不要脸的爬床货起的。 吴池这是给她心窝上插刀子。 吴池婆媳在那里得意地说着当年给周时宴两个哥哥取名的事,周时宴也在介绍着家里的事情。 顾瓷听了后总结了下。 “也就是说,当年你爷爷是好不容易追求你奶奶,才求娶了你奶奶的。但后来你爷爷去参加革命了,认识了吴池,被吴池勾引了。你爷爷就跟吴池结婚了。对么?” “是的。” 说到自己的爷爷,周时宴脸色十分的平静,仿佛说的是陌生人一样。 顾瓷托着腮咋舌:“啧啧啧,所以说男人都是薄情汉,当年求娶的那么艰辛,转眼间也就琵琶别抱了,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唉!” 周时宴看着顾瓷摇头晃脑的样子,不禁笑了。 他揉了揉顾瓷的小脑袋:“你放心,我不是我爷爷这样的人。” 顾瓷扬了扬小下巴,一脸的得意:“那是,也不看看你是谁的男人!” “扑哧!” 周时宴忍不住的笑了。 他的小瓷这么古灵精怪,又这么信任他,让他怎么能不喜欢? 他将顾瓷一把抱进了怀里:“小瓷,谢谢你相信我,我不会辜负你对我的信任,我对你的心就跟对国家一样的忠诚。” 顾瓷笑面如花。 两人互相对望着,视线都快拉出丝来了。 良久,顾瓷才道:“其实听你诉说的事,我能感觉到你爷爷其实喜欢的一直是你奶奶,并不是吴池,但是他对你奶奶的喜欢,不值得他放弃为部队贡献自己的理念。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和你奶奶如果一直在一起的话,将来他不但可能升迁无望,甚至可能被逼着离开部队。 所以,在两者之间,他放弃了你奶奶。 可是说他是为了他的理想而放弃了自己的爱情。” 周时宴愣了一会,才艰难道:“可是我奶奶虽然是资本家的小姐,但当初家族捐了大量的钱财支持革命,所以有大领导发的证书,到现在证书还有我奶奶手里呢。根本不会影响到我爷爷。” 顾瓷摇了摇头:“你说这话时,你自己相信么?” 顾瓷虽然不是这个年代的人,但她是精英教育培养长大的,而且她接触的都是上层人物,自然最能站在高处去思考任何问题。 周时宴很聪明,只被顾瓷这么一点,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他抿了抿唇:“所以,自从他娶了吴池,他在军队里如鱼得水,每次打仗他都不要命的冲锋陷阵,次次他都能立下大功,也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升到了军长的位置。” “他之所以这么拼命,就是想证明他的选择没有错。他的内心其实是痛苦的。” 顾瓷拍了拍周时宴的手,安慰:“作为老百姓,我是敬佩你爷爷的。” 周时宴握住了顾瓷的手,仿佛立誓一样:“小瓷,我爱部队,我也爱你,我绝不会放弃你的。我周时宴要拥有,那一定要都拥有。” 顾瓷笑着点头:“我相信你。” 周时宴抱住了顾瓷,搂住了她小小的身体,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火车很快就来了,周时宴买的是软卧,软卧都是优先上车的。 顾瓷倒并没有跟那些挤车的大军一起承受挤火车的痛苦。 到了软卧车厢,周时宴帮着把行李放好,并且拿出了一块干净的床单,帮着铺在了顾瓷的床上。 他知道顾瓷爱干净,不喜欢睡别人睡过的床单。 这是陈盼弟告诉他的。 软卧车厢是四人,顾瓷和周时宴两人都是下铺,顾瓷的上铺上有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而周时宴的上铺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 女人看到周时宴时,眼睛一亮,就一直跃跃欲试,想来搭讪。 等看到周时宴忙前忙后伺候着顾瓷时,更是对顾瓷露出了嫉妒之色。 周时宴感受到了那女人不善的眼神,铺床的动作微顿了顿。 他对顾瓷道:“你就在这床单上好好躺着,别弄脏了公家的床单。” 顾瓷微眨了眨眼,乖巧的应了。 她上铺戴眼镜的男人听了大声赞道:“这位军人同志真是想得太周到了,咱们国家就该多些你这样爱护公物的好同志。” 顾瓷低着头闷笑。 周时宴扯了扯唇,一本正经道:“应该的。” 那女人遗憾的躺在了床上。 之前看到周时宴帮着铺床,她还以为顾瓷是资本家小姐作风呢,还想着去举报,没想到却是爱护公物。 真是气死她了,又浪费了一个立功的好机会。 周时宴又拿出了苹果,给顾瓷削着苹果,顾瓷跟周时宴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她还从来没坐过这个年代的列车,她想去看看列车是怎么样的。 软卧就两节,她是第二节。 她才走了几步,就到了硬卧车厢。 硬卧车厢人很多,许多的人刚上车,正在往行李架上放行李。 顾瓷抬头看了看行李架,还好,没有年代文里所说的鸡鸭鹅什么的放在行李架上。 看了一会,她觉得没什么好看的, 正准备回去,就听到硬卧传来一阵的吵架声。 “你这个流氓!你明明摸我了,你还不承认 !列车员,列车员,这里有流氓!” 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从一个硬卧车厢里探出一个脑袋,对着外面大声叫。 与此同时,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从车厢里冲了出来。 “谁耍流氓了,就你这样丑的女人,脱光了追我三条街,我都不会回头看一眼。我怎么可能对你耍流氓!明明是不小心碰到你的!” “你……” 时髦女人气得快哭出来了。 旁边的乘客看不过眼了:“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的?人家是女同志!” “女同志怎么了?女同志就能冤枉人了么?” 那个男人说完,就冲着顾瓷这边跑过来了。 顾瓷见没什么可看的,就准备回去了。 经过厕所时,想着去上个厕所。 这部列车是开往京城的,所以厕所还算是比较干净的。 不过顾瓷也不会在这里上厕所,而是直接进了空间。 现在的天气还比较热,挤了会火车,顾瓷感觉全身都有些粘乎乎的。 于是把衣服扔进了自动洗衣机里,自己洗了个澡。 吹干了头发,将烘干的衣服换上了,她才感觉活了过来。 出了空间,她正准备开厕所门,就听到外面有人在骂:“里面的人死在里面了?再不开门,我可要踹门了。” 顾瓷连忙打开了门,一开门,就看到刚才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 男人看到顾瓷后,露出惊艳之色,老鼠眼更是骨碌碌的转了个不停。 “哎呦,同志,侬是到哪里去呀?” 男人操着一口南腔北调的上海话,把快粘成结的头发用力一甩,做出潇洒的样子,把顾瓷油腻的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让一让!” 她脸色阴沉着。 男人淫邪的打量着顾瓷,有意堵住了路,只留下很窄的位置让顾瓷。 如果顾瓷要通过的话,一定会碰到男人的身体。 顾瓷的眼瞬间冷了下来。 “我说你让一下!” 男人淫笑着:“哎呦,这位女同志,你可不能太霸道,我这不是让你了么?你还要让我怎么让?要不咱们去床上,你想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顾瓷眼微眯了眯。 没有再说话,而是从他身边走过。 男人见顾瓷吃了哑巴亏,更是得意忘形了。 他不甘于与顾瓷即将的身体触碰,而是伸出了手,摸向了顾瓷的胸。 “啊……” 男人发出一声的惨叫。 顾瓷的手捏住了她的手指,正往男人的方向掰成了直角。 旅客们齐刷刷地冲了上来。 “救命啊,救命啊,资本家小姐嫌弃我们贫下中农,要杀人啦!” 男人痛叫着,还不忘了抹黑顾瓷。 旅客们打量着顾瓷,指指点点。 这时周时宴走了过来,问“怎么了?” “他对我耍流氓。” 顾瓷松开了对男人的钳制,拿出了手帕,擦试着手指。 男人一见周时宴是军人,吓得不敢再说了,连忙道:“误会,都是误会,这车厢路窄,我不小心碰到这位同志,我跟这位同志道歉了。” 周时宴眸光冷冽地盯着这个男人。 男人头皮一阵阵的发麻,他扒拉开人群,一溜烟的跑了。 顾瓷盯着他的背影,眼微眯了眯。 让这个人渣就这么跑了? 她怎么能甘心呢? 这时,一个背着理发箱的工作人员走进了硬卧车厢:“要剪头发伐?啥您(谁)要剪头发呀?一块洋钿(钱)剪一次。阿拉剪的头发交关(非常)好滴呀,包侬剪了一次还想剪第泥(二)次。” 顾瓷勾了勾唇,笑了。 她有办法了。 感谢上岸aabb小可爱的花花,感谢用户小宝贝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推荐我的完结宠文《唐家百年才生一女,被团宠了》,年代搞笑文《一睁眼,回到被冒名顶替的那一天》 第41章 打你还得赔我钱 她对着周时宴说了几句。 周时宴先是摇头,后来顾瓷拿出了杀手锏,趁着没有人看到的时候,对着周时宴的脸亲了一口。 于是周时宴就色令智晕,答应了。 得到了周时宴的肯首,顾瓷高高兴兴的跑了。 看着顾瓷轻快的背影,周时宴宠溺地摇了摇头。 不过他也没放心让顾瓷一人去,而是远远的跟着。 顾瓷跑到了刚才那个列车理发员的面前。 理发员看到顾瓷眼睛一亮,噢呦,这个小囡哪能嘎漂亮啊,要是他能帮她剪头发,那不成了活广告了? 理发员迫不及待地推销了起来。 “噢呦,小囡啊,侬要剪头发伐?阿拉剪头发手艺是一绝,保管把你剪得漂漂亮亮,跟电视上的明星一样耀眼。” 顾瓷笑了一起,拿出了十块钱,递了过去。 “爷叔,这是十块钱,全给你。” “噢呦,哪能要嘎么多钞票呀,一块洋钿就够啦。” 理发员高兴地接过了十块钱,准备找零,一面找零钱还一面吹嘘自己:“小囡啊,侬寻阿拉帮侬剪头发那是寻对人啦。侬放一百个心,阿拉绝对能把你剪得交关漂亮。” 顾瓷连连点头,说着漂亮话:“爷叔的手艺我自然是放心的,能在列车上当理发员,都是理发行业里的佼佼者,首屈一指滴。” 说完还竖起了大拇指。 把理发员捧得直乐。 “对对对,小囡侬是有眼光的。” 顾瓷这时阻止了他找零的动作。 “不过呢,爷叔我不剪头发,我就是想借你的理发箱用一用,好伐拉?对了, 麻烦爷叔另外再找一件白大褂给我。” “啥么事?(什么?)” 理发员手顿了顿,不可思议地看着顾瓷。 “侬勿要剪头发,要问我借理发工具?” “对滴。” 顾瓷用力的点了点头。 良久,理发员才反应过来,语重心长道:“小囡啊,侬勿要怪爷叔啰嗦啦,侬年纪轻轻就想寻捷径,这种想法是要不得的。就算你理发理得好,我们这里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也不可能让你来当理发员的。” 顾瓷见理发员误会了,连忙解释。 “爷叔,侬放心,我勿是要抢侬的饭碗头,我就是想为人民服务,我给人剪头发不收钞票,就剪一个钟头,我耽误侬的辰光,十块洋钿算是弥补,侬看好伐拉?” 理发员没说话,只是用一双锐利的眼睛打量着顾瓷,充满了浓浓的怀疑之色。 顾瓷心头一凛。 她知道这个年代的人警惕性高,她的行为确实有些奇怪。 她一抬眼,看到了远处的周时宴。 周时宴与她心有灵犀,立刻迈着大步走了过来。 顾瓷把周时宴拉着面前,对着理发员笑:“爷叔,侬看,他是我未婚夫,侬勿相信我,总相信解放军吧?我借你的理发箱真的有用,我保证不做一眼眼坏事体。(一眼眼:一点点)” 理发员一见周时宴,立刻露出严肃的神情。 压低了声音:“我明白了,你们一定是发现敌特了,所以想借机寻找敌特的行踪?对伐啦?” 他连忙把理发箱递给了顾瓷,还激动地道:“你等着,我给你拿一套干净的帽子和白大褂。” 理发员屁颠颠的跑了,心情激荡不已。 没想到,他还有机会帮着解放军同志抓敌特。 等抓到了敌特,他一定要跟同事吹嘘,是他提供了抓敌特的工具。 哎呀,他真是太伟大了! 顾瓷捧着理发箱,对周时宴调侃:“还是你面子大。” 周时宴看着她古灵精怪的样子,手紧紧握着,生怕一不小心,就控制不住去捏她的小脸蛋了。 不过,最后还是没控制住。 他见没有人注意他们,飞快的揉了揉顾瓷的小脑袋,然后又迅速离开,站得笔直,一脸严肃。 仿佛刚才揉小姑娘头发的不是他一样。 顾瓷的狐狸眼眯成了一条线,笑得狡黠。 小手手也飞快的勾了勾周时宴的掌心,在周时宴心神荡漾之时,也快速缩了回去。 周时宴握了握拳,拇指在自己的掌心摩梭了下,仿佛是感受着顾瓷留下的余温。 看着顾瓷捉弄他后笑面如花的样子,他喉结上下滑动了动,盯着顾瓷的眸色更加的深邃。 “小坏蛋!” 他低低的笑骂。 心里却想着结婚后,该怎么在床上报复回去。 想着想着,他眼睛有些迷离,耳根子就红了。 顾瓷看着他莫名其妙的荡漾起来,妩媚的大眼眨了眨。 “周时宴!” 她伸出洁白的小手,在周时宴的眼前晃了晃。 “嗯!” 周时宴瞬间回过神来,视线对上顾瓷清澈的眼神,有些躲闪。 “你刚才在想什么?”顾瓷好奇的问 “没想什么?” 周时宴回答的十分快捷,让顾瓷莫名感受到了几分的心虚。 她歪着小脑袋盯着他看,总觉得他刚才肯定想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周时宴的脸更红了,他轻咳了咳,掩饰内心的慌乱。 转移话题:“对了,你怎么想到问理发员要理发箱?” 顾瓷顿时来神了:“我还以为你不会问我呢。” 周时宴笑道:“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就听着,你不愿意,我自然不会干涉你的。” 顾瓷满意地点了点头。 开玩笑道“你这么相信我啊?就不怕我做坏事连累你?” 周时宴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我也不怕你做坏事,我相信你做任何事都是有原因的。只要你不干杀人放火违法乱纪背叛国家的事,哪怕你闯破天去,我也会帮你解决。” 顾瓷的心被这番话甜得如同沁在了蜜里。 “周时宴,你真好!” 她对着周时宴甜甜的笑。 周时宴声线温柔如水:“那是因为你更好。” 两人视线又粘粘乎乎,胶着在一起、 这一刻,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们的存在。 “同志,同志!” 理发员老远就叫他们,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旖旎。 顾瓷对着周时宴莞尔一笑,这才看向了理发员。 理发员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拿着干净的白大褂和帽子递给了顾瓷。 “小囡,你看看,这衣服行不行?” 顾瓷展开了白大褂,穿在了身上,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谢谢了。” “谢啥么事啦,都是为人民服务。” 理发员又得意地拿了个口罩:“来,把这个带上,免得被敌特发现。小囡啊,侬一定要当心啊,晓得伐。” “嗯,爷叔,侬放心。我一定勿会被敌特发现的。” 顾瓷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模样要多严肃就有多严肃,要不是周时宴知道她根本不是抓敌特,差点以为她真发现敌特了。 顾瓷穿戴好后,就走向了硬座车箱。 理发员看着顾瓷的背影,感慨:“自古英雄出少年,没想到这个小囡还是个巾帼英雄啊。” 周时宴的唇抽了抽。 只希望一会这个理发员发现顾瓷不是抓敌特,不会对顾瓷骂骂咧咧。 想到上海人骂人不带重样能骂上一个小时,周时宴头疼了。 但自己家的小媳妇,怎么办? 宠着呗。 顾瓷很快来到了10车厢。 10车厢往后都是硬座车厢。 她扫视了一番,视线停在了一个老太太身上。 快步来到了老太太的身边,她问: “这位阿婆,侬要剪头发伐?免费的!” “啥?免费?” 那个老太太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顾瓷。 顾瓷点头:“是啊,我今天是学雷锋做好事,帮人理发不要钱。” “不要钱?我也要剪!” “我也要!” “我也……” 一边的人听到剪头发不要钱,一下子都激动了。 所有的乘客都站了起来,蜂拥到了顾瓷的面前。 其中一个兴奋的伸出了手:“同志,我要剪头发,你看看我的头发都长得快能扎起来了。” 旁边的人不乐意了:“你一个女人,头发能扎起来不是很正常么?” 他冲到了顾瓷的面前,激动道道:“同志,你帮我剪,我是男人,必须经常剪头发的。” 顾瓷抬头一看…… 好嘛,就三根头发。 她笑眯眯问:“大叔,你这三根头发怎么剪?” 那人生气道:“三根头发怎么了?三根头发就不是头发了?我跟你说,你这是歧视三根头发!” 顾瓷盯着三根头发有些愁,试探地问:“要不给你剪个大背头?” 男人露出笑脸:“行!” “那行,我这就给您剪。” 顾瓷拿着梳子轻轻的扒拉,一扒拉,手停顿在那了。 她尴尬的指着梳子上留下的头发:“大叔,现在就剩两根头发了,大背头剃不了了。” 那男人默了默:“那就中分吧。” 顾瓷:…… 有点不敢下手。 男人倒不在意了:“你剪吧,小同志,剪坏了我也不会怪你的。” 反正不要钱,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顾瓷又拿梳子给梳了梳。 这一梳,又一根头发掉下来了。 众人看看地上飘着的一根头发,又看看男人头上的一支独秀,都憋着笑。 顾瓷不好意思道:“大叔,不好意思,又掉了一根,还剩一根头了。要不我给你剪个一边倒,你看怎么样?” “行, 行,行。” 男人连忙答应。 不答应怎么办? 自己就一根头发,没点ac数么? 反正是占便宜,他看行! 顾瓷小心翼翼地拿着梳子又把男人的头发往边上梳。 这么一梳,头发又飘飘然然的掉下来了。 “哈哈哈……” 众人再也忍不住了,笑得前俯后仰 。 顾瓷对男人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大叔,剪好了,我给您剪了个光头。” 男人:…… 光头就光头吧,反正是白占的便宜! 占便宜就等于挣钱啊! 好,非常好! 男人摸了摸光头,满意之极,大赞:“好,剪得好,谢谢。” 众人又是一阵的大笑,笑得肚子都疼了。 笑完,又开始争着要剪头发了。 “我也要剪!” “我也要!” “你一边去,我先伸手的,先给我剪!” “凭啥你先剪?我比你老,我得先剪!尊老爱幼,你懂不懂?” “对啊,我比你小,你得爱幼,懂不懂?” “先给我剪,我是女人,男人得让女人!” 这年头不占便宜等于是吃亏呀。 谁愿意吃亏? 顾瓷笑眯眯:“放心,都给剪,一个个来,先给这位阿婆剪。好啦,你们不要围着我,要是耽误了时间,后面的人就剪不到了。” 乘客一听这话,立刻老实了, 一个个地让出了一条路来。 “来,阿婆,侬坐在这里,我给侬先剪啊。保管把你剪得利利索索的。” 老太太乐乐呵呵的坐了下来。 顾瓷熟练的把一个围兜围在了老太太的脖子上,扎紧后,就拿起了推子推了起来。 前世她忙于医学研究,理发是她解压的方法之一。 这种工作不用费脑,剪出来还有成就感。 前世的人还追求不一样的发型,这会子大家都追求干净利索,看着精神。 完全没有负担的顾瓷三下两下就把老太太的头发剪好了。 拿出一个镜子给老太太看:“阿婆,侬看,好伐好?” 老太太一看,满意得不行。 “哎呦,这头发剪得我看上去年轻了许多呢,剪得太好了。哎呀,同志啊,你的手艺怎么这么好呢?” 周围围观的乘客本来还以为顾瓷不要钱是来拿他们练手的。 等看到顾瓷剪好的头发时,一个个都惊了。 没想到顾瓷的手艺这么好,老太太一下年轻了五六岁都不止。 正当众人蠢蠢欲动,想要让顾瓷帮着剪的时候,众人听到顾瓷问 “阿婆,侬要汏头伐?” “啥?打头?不要不要!” 老太太吓得站了起来,连连摆手:“我只剪头不要打头,打头太痛了。” 顾瓷拉住了老太太,解释:“不是打头,是汏头。” “这不还是打头么?” 老太太哭丧着脸,怕顾瓷拉着她要打她的头,一溜烟地跑了。 一面跑,一面还嘟囔:“怪不得要免费给我剪头发呢,原来是想打我的头。这年头果然便宜不是好占的,幸亏我跑的快。” 围观的众人面面相觑,有些迟疑了。 白剪头发可以,打头疼啊。 占这个便宜似乎不合算。 之前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不禁暗自讥嘲。 这帮子乡巴佬,上海话汏头就是洗头的意思,这帮子乡巴佬居然以为是打头。 真是笑死他了。 这样最好,让他先剪了。 看着顾瓷露出来的那一对漂亮的狐狸眼,视线又不禁落在了顾瓷软白的小手上,男人猥琐地吞了口口水。 想到顾瓷的小手在他的头上摸来摸去,他激动的夹紧了腿。 “我,我,我,我要汏头。” 他冲到了顾瓷的面前,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顾瓷恶心地扫了他一眼,却装着不谙世事的样子:“不行,我们领导说了,只能给老太太汏头,那是针对老人的一项爱民服务!” 猥琐男顿时怒了:“凭啥不给我汏?我不是人民么?难道你们对待人民群众还分出三六九等么?你们这是什么思想?这是资本主意思想!我要去告你们去!” 猥琐男好不容易找到了耍流氓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他都想好了,等一会顾瓷给他洗头的时候,他就假装不注意,把头往顾瓷的胸口撞。 手就假装不小心摸顾瓷的腿。 想到这里,他眼里的淫邪之色更加的浓烈了。 顾瓷冷笑了笑。 她依然摇着头,一副要哭的样子:“不行的,我不能违反领导的命令,只能给老太太汏,不能给别人汏的。” 猥琐男豁得一下站起来:“我告诉你,今天你不给我汏也得汏!不然我就告你是资本家小姐作派,让你剃阴阳头!” 顾瓷吓得哇哇直哭。 众人面面相觑。 这年头真是怪事年年有,就没见过哭着喊着要挨打的。 刚才还跑掉的老太太又回来了,她对着顾瓷道:“闺女,既然他强烈要求被打,你就打吧。” 老太太想着,既然剪一个头就得打一个头,那就打这个男人的头,打完这个男人总不能再打她的头了。 ”对啊,同志,既然这位男同志强烈要求打头,你就打吧、“ ”是啊,别浪费时间了,打完他的头,我们还得剪头发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劝着顾瓷。 顾瓷仿佛被打动了一般,迟疑道:“可是我打了他犯错误怎么办?我会被开除的。” “我们帮你作证!” 众人都异口同声帮着顾瓷道。 顾瓷又看向了猥琐男:“这位同志,我们真有规律不能给男同志汏,但是你实在要汏的话,你能签个证明么?不然我也不好向领导交待的。” 猥琐男色欲熏心,见顾瓷竟然同意帮他汏头,高兴坏了。 想到一会就能摸顾瓷的胸和腿了,更是急不可待。 “写,快写,写下来。” 他一个文盲自然不会带纸笔,这时,边上一个戴眼镜的女同志拿着一张纸和笔道:“我来帮你写,到时你签字吧。” “行!” 猥琐男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女同志问:“你叫什么名字?” “钱有钱。” 猥琐男高傲地回答。 众人的唇狠狠地抽了抽。 女同志道:“兹有钱有钱同志强烈要求列车理发员同志打他的头,特此证明,你看怎么样?” 猥琐男正要说同意时,顾瓷怯生生的问:“要打多久?时间太长我吃不消的。” 猥琐男眼睛一亮,大声道:“怎么着也得一个小时!” “啊?一个小时?哪能这么长时间?” 顾瓷气愤不已:“那不得累死我了?” 看着顾瓷气呼呼的样子,猥琐男更加得意了。 他对女同志道:“既然汏,就要汏干净,必须一小时,你给写上,如果不满一小时,她得赔我十块钱。” 众人看猥琐男的眼神要多怪异有多怪异了。 妈呀,这男人真是病的不轻。 求着挨打不说,还要求被打足一小时! 顾瓷这时突然道:“我只打头,不打身上的。” 猥琐男一听,哎呦,还能汏身上? 哎呦,我的娘唉,要是让这小妞在他身上这么一摸,他不得幸福死啊? 不行,必须汏身上。 他大叫:“不行,做事就得有始有终,汏完头就汏身上。” 众人都惊了。 这人是疯了还是疯了? 让人打头也就算了,居然打完头还要打身上,这得多喜欢挨揍啊? 女同志看了他一眼,点头:“行,我这么写,兹有钱有钱同志强烈要求列车理发员同志打他,还必须打满一小时,否则要理发员赔他十块钱。同理,如果钱有钱同志反悔,也得赔理发员十块钱。特此证明、” 猥琐男听了有些不乐意:“凭什么要我赔她十块钱?” 女同志道:“既然是合约,那就该是双向的,如果她达不到你的要求,她得赔你,要是你不能完成合约,你自然得赔她。否则合约是不成立的!” 猥琐男想着自己肯定不会不让顾瓷帮他汏一小时的,也不在意这赔偿了。 他点头:“行!我来摁手印!” 女同志笑着拿出了随身的印泥。 猥琐男摁下了手印。 顾瓷也签了字。 旁边看热闹的也摁了许多的手印作证。 等一张纸上满满的手印摁完,顾瓷笑了笑,收了起来。 笑着问”你要打重点还是轻点?“ 猥琐男立刻叫道:”重点,越重越好!“ 重点好呀,那小姑娘的手就得全摁在他的身上了,哎呦,想到那绵软的手按在他身上的感觉,他感觉腿要夹不住了。 吸溜了下口水,猥琐男急不可待:”快,快点吧。“ 众人:…… 这真是病得不轻。 ”好!“ 顾瓷随手拿了根棍子,这棍子是乘客用来背行李的,有小孩子手臂粗呢。 她试了试手感,挺不错的。 猥琐男眼里只有顾瓷漂亮的小脸蛋,完全没有感觉到危险的降临。 他兴奋地直搓手,他凑向了顾瓷:“美……呃同志,咱们去哪汏?” 顾瓷嘿嘿一笑:“就在这里!” “这里?” 猥琐男迟疑道:“这里没……。” 后面的水字还没说出来,头上就挨了顾瓷一棍子。 猥琐男一声惨叫,只觉头晕眼花,天昏地暗。 他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捂着头,愤怒的大吼:“你这个婊子,你敢打老子!” 顾瓷一脚踹了过去,冷笑:“不是你让我打你的么?你可是立了字据的,不打满一小时得赔钱!” 说完,拿起了棍子又对着猥琐男打了过去。 猥琐男被打得惨叫连连:”啊……啊……打死我了,打死我了……救命啊……救命啊……“ 众人面面相觑。 这是不救呢还是不救呢。 谁让这男人自己讨打呢。 那老太太吓得脸都白了。 哎呦妈耶,幸亏她跑得快,要是这棍子打在她的头上,她非得立刻硬了不可。 不过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 她对着猥琐男劝道:“这位同志,你再忍忍吧,你自己讨打的,怪谁啊?” 想了想,又劝顾瓷:“闺女啊,你下手轻点,别打出人命来。” 顾瓷微微一笑:“那不行,他要求打重点的,大家都听到了。要是我打轻了,他要告我可怎么办?” 众人一听,对噢,这可是人家自己要求的。 老太太顿了顿:“那行,你用力打吧。” 顾瓷又是几棒子打了下去。 猥琐男疼得脖子上青筋直冒,他想躲,却怎么也躲不开顾瓷如影相随的棍子。 最后,他在地上打着滚,哭喊:“我要告你,你们列车员殴打乘客,我要告到你坐牢!” 顾瓷笑道:“明明是我求着我打的,我不肯,你还要告我,我这不是应你这个乘客的要求才打你的么?这里这么多乘客都是我的证人。噢,对了,还有你自己的签字。” 说完,顾瓷又是抬脚对着猥琐男的手狠狠踩了下去。 这猪蹄子敢摸她,那就不要了! “啊!” 猥琐男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痛得直抽抽了。 众人都忍不住的捂住了眼。 有个婶子看不过去,劝道:“列车员同志,别打了,打坏了你还得赔钱!” 顾瓷叹了口气:“这位大婶,不是我要打的,你看,我们可是签了合约的,我要不打满一小时,我可得赔钱的!要不你帮我赔了十块钱?” 那婶子一听顿时不出声了。 她有这十块钱,不会自己买好吃好穿的呀。 一些本来也想说好话的人也闭口不说了。 顾瓷扭了扭手腕,又对着猥琐男踢了过去。 猥琐男疼得嗷嗷直叫:”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呜呜……别打了……“ 可惜,顾瓷是铁了心地要教训他,又怎么能放过他。 别看顾瓷踢得狠,但她有数,都是轻伤。 但疼那是真疼,因为顾瓷懂医啊,踢的那是穴位。 ”说,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打你?说出理由来,我就不打了。“ 猥琐男哪敢说出来,说出来他就是个流氓罪,非得吃枪子不可。 比起死,他宁愿挨打。 见他不说,顾瓷也不勉强。 反正她就是想打他一顿,出出气。 这次顾瓷的手脚并用,打得猥琐男哭爹喊娘。 最后,他忍不住哀嚎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赔你十块钱,你放过我吧!” 众人眼睛一亮。 顾瓷却摇了摇头:“不行,我是个敬岗爱业的好同志,我答应的事,我一定会做到,否则就是不认真对待工作的坏分子、” 众人一听,得,继续打吧。 谁让这男人自己有病,没事求打不说,还要立什么合约呢。 这下好,把自己套进去了。 顾瓷又对着猥琐男踢了过去,这一踢踢了整整一小时差一分钟。 顾瓷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上气不接下气,仿佛当中就要断气。 她对着众人断断续续:“我……我……我已经尽力了……我真是打……打不动了……你们……你们帮我……帮我证明……我是……我是敬岗爱业的……好……好……好同志!” 说完,头一歪,晕死过去。 周时宴冲了过来,他抱起了顾瓷:“她脱力了,我送她去医务室。” 周时宴抱着顾瓷就要走。 这时顾瓷幽幽的醒了过来,她指着理发箱:“这是集体的财产,不……不……不能丢……了!” 周时宴一脸正色:“你放心,我绝不会把国家财产丢失的。东西在人在。” 众人一阵的感动。 多好的同志啊,都脱力了还想着保护集体财产。 猥琐男这时也疼醒了,他迷迷糊糊问:“打足一小时了么?” 周时宴脚下一顿,顾瓷有气无力道:“对不起,我实在打不动了……还差一分钟……才到一小时,一会……一会会有人问你收十块……十块钱……交公!” 猥琐男嗷得一声叫,喷出一口血,晕死过去了。 感谢上岸aabb小可爱的花花,感谢所遇皆婖,用户两位小宝贝的用爱发电,么么哒,爱你们。 第42章 我还会打人 周时宴抱着顾瓷正往软卧车厢走,那个戴眼镜的女同志追了上来。 “同志,同志……” 顾瓷拍了拍周时宴。 周时宴将顾瓷放了下来。 他遗憾的捏了捏拳,可惜没能多抱一会自己的小媳妇。 他扭过头,目光冰冷地扫过那个女同志。 女同志被他浑身散发的冷气吓得脚一下拐了过去,直接就躲向了顾瓷的那一边。 顾瓷对着女同志温柔地笑了笑。 “这位同志,刚才真是多谢你了。” 刚才这位女同志明显是知道了她的算计,所以配合她写了那张合约。 女同志摇了摇头:“是我应该向你道谢 。要不是你聪明痛打了那个流氓,我就只能吃了哑巴亏了。” 顾瓷挑了挑眉。 女同志也是个眼里揉不了沙子的人,并不瞒着藏着,她怒气冲冲道:“我也不怕你笑话,我跟你说,那个男人就是个流氓!上车的时候就摸我的屁股,我骂他,他还说些特别不要脸的话,把我气得要死。偏偏我还拿不到他的把柄。 我还看到他摸了好些个女同志,但我找那些女同志作证,她们都不敢出来作证。 我正气得没办法,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聪明,竟然想到利用方言名正言顺地痛打了他一顿,我真是太感谢你了。” 顾瓷笑道:“不客气,这种败类就应该好好教训教训他!” 女同志激动道:“我是京报的主编兰新,以后你来京城,可以找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顾瓷笑道:“你好,兰同志,我叫顾瓷。” “顾瓷?好名字!你也不要叫我兰同志了,叫我兰姐,以后我就叫你小瓷,怎么样?” “好的。” 顾瓷当然愿意了。 这年头能在报社当主编,不论文化水平还是人脉都是相当厉害的。 能多认识一个有能力的人,顾瓷怎么可能拒绝。 兰新特别的高兴,问:“那小瓷你也是去京城么?” “是的。” 兰新一听更加的高兴了:“那我们一起……” 正想说聊会吧,就感觉浑身一冷。 再一抬头,正对上周时宴幽冷的眸光。 兰新一个激灵,讪笑道:“那我们等有机会再聊吧,你到了京城有空一定要来京报找我!” 顾瓷点了点头。 “那行,我不跟你多聊了,我先走了。” 兰新说完,步履匆匆的跑了。 只到快离开顾瓷的视线时,才又昂首挺胸,一副雄赳赳气昂昂,仿佛打了胜仗的样子。 顾瓷不禁失笑的摇了摇头。 “走吧,我们去找那个理发员同志,我把东西还给他。” “好!” 周时宴一手拿着理发箱,一手握住了顾瓷的手。 顾瓷的手又软又滑腻,周时宴想着古人所说柔若无骨,说的就是他小媳妇的手。 握着她的手,周时宴身心荡漾。 恨不得立刻到了京城,拿了结婚报告去把结婚证领了。 不过周时宴闷骚,明明心神激荡,脸上却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看人根本就看不出端倪来。 顾瓷的小指划过了他的脉搏,感觉到了他强劲有力的脉搏跳得飞快,不禁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她突然收回了手。 掌中一空,周时宴只觉心也一空。 他看向了顾瓷,委屈的抿了抿唇。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好端端的把他的福利给取消了。 顾瓷扑哧一笑,又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掌。 这一次,她是十指相扣。 每根指,都跟他皮肤挨着皮肤。 掌心与他的掌心紧紧的贴着。 柔软与坚硬的碰撞,握住一生的相濡以沫。 周时宴只觉脑袋一阵一阵的浪潮涌来,心更是仿佛跳出了胸腔。 低头,与顾瓷对视。 唇,微微的蠕动。 最后化为了无限温柔的笑意。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天地之间,仿佛只有他们的存在。 “小囡,小囡!” 一道声音打断了两人之间温馨的旖旎。 周时宴的脸瞬间黑成了炭。 顾瓷扑哧一笑,轻轻的捏了捏他的掌心以示安慰,才松开了他。 “有事?” 周时宴对着理发员,神情冷肃。 理发员莫名身上一冷,他看了看窗口。 “窗户关着的呀,怎么会冷呢?” 他咕咕嘀嘀。 顾瓷差点笑了。 她轻轻地揪了揪周时宴的后腰肉,周时宴身体一僵,随后冰雪消融。 “咦,又不冷了。” 理发员咕嘀完,才对着顾瓷露出了激动之色。 “噢呦,小囡啊,侬真是老聪明了,阿拉列车上就需要像侬嘎能(这样)聪明又正直的同志,侬愿意来我们列车上上班伐?” 要知道之前他知道顾瓷竟然利用他的职业揍乘客,他还特别生气。 还想着怎么骂顾瓷这个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到处恶作剧的小同志。 哪知道峰回路转,听到兰新的话,才知道,那个男人竟然是个流氓!还是个惯犯! 他天天在列车上,像那个流氓一样的人他见到不少。 可是这种事,女人吃了亏一般都不敢声张,就算有人跟兰新一样说出来,只要没抓到现行,流氓就能很轻易的脱身,而指认的女同志还会被这些流氓污辱一番。 他们也很生气,却没有一点的办法。 现在好了,顾瓷把那个流氓痛打了一顿,不但解了他们心头之恨,更是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 真是大快人心! 这样的人才,他们必须留住呀。 理发员看向顾瓷的目光都是火热的。 顾瓷狡黠一笑:“爷叔,侬勿怕我抢了侬的饭碗头啊?” 理发员身体一僵,随后义正言辞:“不怕,我们的岗位都是留给最合适的人。如果你愿意来,我可以回去理发店工作的。” 顾瓷:…… 这年代的人还真是纯朴。 周时宴一听急了。 要是他小媳妇当列车员了,他和他小媳妇不得成了牛郎织女了? 他看着顾瓷,急得满头大汗。 情理上,他肯定不愿意让顾瓷来当什么劳子列车员,但理智告诉他,他的小媳妇是独立的人,他不能帮她作决定。 顾瓷很满意周时宴的态度,她也舍不得让他着急。 捏了捏他的手,安抚住他。 转头看向了理发员,一本正经道:“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不过我就会剃光郎头,你确定还要我么?” 理发员:…… 理发员脑海中闪过顶着油光水滑大光头的姑娘们,一个个排着队伍从他面前走过的神情。 他吓得一个激灵。 不能想,画面实在是太美。 他不死心的又问:“侬真的只会剃光郎头?” 顾瓷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用真诚的不能再真诚的口吻问:“打头算不算?” 理发员想到那个血泼里拉的流氓,唇狠狠地抽了抽。 尴尬地笑了笑:“那还是算了吧。” 顾瓷将工具和衣服都还给了理发员,拉着周时宴就走了。 理发员望着她的背影,还在夸着:“好同志啊。” 抱着自己的理发箱就往相反的方向走,一面走一面叫:“理发啦,理发啦,一块洋钿剪一次。” 突然,他站住了脚。 勿对呀,刚才那个小囡明明帮着一个阿婆剪了个利落的发型的。 这时,顾瓷和周时宴早就走远了。 两人在那里哈哈大笑。 第43章 我就是打了个赌 两人回到了软卧的车厢,周时宴上铺的那个女人竟然对顾瓷用质问的口气指责起来。 “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像话,明明知道这位男同志在帮你削苹果,却跑得无影无踪,还让这位男同志去找你。你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要是在工作上,那是要被开除的。” 顾瓷:…… 这是什么品种的神经病? 周时宴直接道:“我乐意,你管得着么?” “你……” 女人气得指着周时宴,结结巴巴:“你这人怎么样?你还是军人呢!” 周时宴正要说话,顾瓷拉住了他。 她可不想周时宴跟一个女人吵架,影响周时宴的名声。 “军人更应该实事求是了,我对象说的一点没错,第一他是我对象,帮我削苹果天经地义,还有,你是我们什么人?要你指责我们? 还把我的私事跟工作挂上了钩,你这么爱公私不分,那以后你跟你男人亲热的时候,你得掐着时间,到点就让他停,免得超时了他还得付你加班费。” “扑哧!” 顾瓷的上铺忍不住的喷笑。 女人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顾瓷抖个不停。 顾瓷一副害怕的样子:“你可别讹我,我可没碰到你。” 扭过头,对着她上铺的那个男同志道:“同志,你可得为我作证,我没碰过她。” 男同志憋着笑,点了点头。 周时宴宠溺地看着顾瓷,唇角微勾。 女人见一共四个人,三个不帮着她,气得蒙着被子就哭了起来。 顾瓷的眼神微凉了凉。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想勾引周时宴,还想踩着她来讨好周时宴。 美得她了! 周时宴又拿了一个苹果出来。 “我重新帮你削一个,那个锈了。” 他很快就削好了一个苹果,递给顾瓷后,自己拿着之前削好的苹果吃了。 这让那个女人更加的生气了。 不过她也不敢再找顾瓷的麻烦了。 两人很快就吃掉了苹果。 周时宴又去灌了瓶热水,帮顾瓷倒了杯麦乳精,凉在那里后,才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他侧身枕在了枕头上,面对着顾瓷。 顾瓷也面对着他躺着,两人隔小桌子,互相对望着。 也不用说话,就这么看着,心里感觉都是甜蜜蜜的。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顾瓷就睡着了。 顾瓷睡着了,周时宴却舍不得睡,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顾瓷看,越看越是抑制不住心里的欢喜。 顾瓷上铺正好侧身看到周时宴痴汉似的表情,不禁笑了起来。 再看到对面女人正愤恨的盯着顾瓷看,不禁摇了摇头。 车厢里十分的安静,只听到列车单调的声音。 顾瓷在梦里却不安稳。 她做梦梦到了周时宴抱着炸药包,义无反顾的跳下了飞速奔驰的列车。 列车飞快的离开了,几乎同时,列车身后发出了一道震天的爆炸声。 爆炸的余震让列车的最后一节在铁轨上跳动了数下,引起车厢的一阵爆动。 顾瓷尖叫着冲向了车窗,车窗外面是熊熊燃烧的大火。 “周时宴!”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豁得一下坐了起来。 汗如雨下。 “小瓷……” 周时宴一跃而起,抱住了顾瓷。 顾瓷浑身发抖,失魂落魄呢喃:“不要,不要跳……周时宴……不要跳……我们要死死在一起……呜呜……” “小瓷,别怕,我在呢,我在呢!” 看着顾瓷神情恍惚,痛苦不堪的样子,周时宴心疼欲裂。 要不是场合不对,他恨不得搂着顾瓷好好的亲亲她,给她安慰。 他轻拍着顾瓷的背,终于,还是没忍住,不断地亲着顾瓷汗湿的发。 “乖,不怕,我在,我在的。” 周时宴的声音低沉磁性,极富安全感,慢慢的平缓了顾瓷迷糊的神智 。 上铺的女人嫉妒的眼中冒火,她低低地骂了句:“不要脸!” 顾瓷上铺的男同志眸中陡然变冷,凉凉的看向了那个女人:“同志,慎言!” 是个人都能看出顾瓷是做噩梦了,这种情况下身为顾瓷的对象抱着安慰那根本是情有可原的。 那女人撇了撇唇,然后蒙着头,不敢再说话了。 上铺的男同志对周时宴道:“解放军同志,你给你对象喝点水,安抚一下好。” “谢谢。” 周时宴连忙把之前泡好的麦乳精放在了顾瓷的唇边。 顾瓷顿顿顿地一口气喝完一杯麦乳精,这才回过神来。 她看着周时宴,哇得一下哭了出来。 “周时宴,我做恶梦了!我梦到你死了,呜呜……” 周时宴连忙安慰:“那是做梦,做梦是反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别怕了,我会陪着你的。” 顾瓷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搂着周时宴。 她将头埋在了周时宴的怀里,闻着属于周时宴特有的味道,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才让她感觉安全了。 周时宴则不停地轻拍着她的背,时不时的亲着她的发。 良久,顾瓷才回过神来。 ”好了些么?“ 周时宴问。 顾瓷点了点头,眼睛还跟兔子一样红通通的,把周时宴心疼得不行。 “我去打点水给你洗洗脸。” 周时宴站起了身,拿起了脸盆就要去打水。 顾瓷连忙拉住了他:“我和你一起去!” 她现在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周时宴。 梦里的情景太真实了,真实的让她害怕。 她记得书里周时宴就是抱着炸药包跳车牺牲的。 她不把刚才的事当成梦,只认为是对她的预警。 “那我陪你去洗脸。” 周时宴一手拉着顾瓷,一手拿着脸盆和毛巾。 顾瓷乖巧地跟着周时宴出去了。 上铺的女人这才露出了脸,低低地骂:“不要脸,就知道勾引男人。” 对面的男人厌恶的扫了她一眼,翻身背对着她。 女人更是愤怒了。 周时宴和顾瓷来到了洗手池边,周时宴接了些热水后,又兑了些凉水,试好温度后,才拿毛巾在脸盆里投了投。 绞干后,把毛巾递给了顾瓷。 他倒是想帮顾瓷擦脸,但这种环境他不能做。 顾瓷接过了毛巾,擦了擦脸。 周时宴又把毛巾洗干净了,倒掉水,拿着脸盆准备和顾瓷回卧铺。 这时顾瓷一把拽住了他。 “周时宴,你相信我么?” 周时宴点了点头。 “如果我说这列车上有炸药,你相信么?” 周时宴一惊,压低声音:“你有没有被他们发现?” 顾瓷心头一暖。 这种情况下,一般人会问她是怎么发现的,那些炸药在哪里。 只有最关心的她安危的人,才会问她是不是被发现了。 顾瓷摇了摇头。 “我没有发现,我刚才做了个梦,梦到你抱着炸药包跳车了。” 她怕周时宴不相信,连忙道:“我很少做梦,但我一旦做梦,都是未来会发生的事。” 周时宴露出了凝重之色。 怪不得他的小瓷刚才哭得这么痛苦。 他真是该死,竟然在梦里让小瓷伤心了。 “好,我知道了,我先送你回卧铺,你在里面好好待着。” 顾瓷愣愣地看着他,不敢置信地问:“你相信我的梦?你不觉得荒唐么?” 周时宴摇了摇头:“这世上有很多不能解释的东西,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我没有你,我可能不相信,因为我不怕死。但我有了你,我怕了,我怕我死了你会难过,我更怕我死了,就不能再保护你了。” 顾瓷哭了。 泪扑哧扑哧的掉。 从来没有人这么爱过她。 周时宴更加心疼了。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及早发现炸药。 “好了,别哭了,我一定会没事的。” 将唇凑到了顾瓷的耳边,声音低沉:“别哭了,我发誓我以后除了让你在床上哭,其他时候只会让你笑。” 顾瓷:…… 所有的情绪都被这一句话给破坏了。 见顾瓷终于恢复了正常,周时宴长吁了口气。 送顾瓷回到了车厢后,周时宴就离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时宴回来了。 他给了顾瓷一个安抚的眼神:“睡吧。” 顾瓷心神一定,那个炸药包应该找到了。 她躺了下去。 不过总觉得不放心。 意识沉入了空间,她对一号道:“一号,扫描整节车厢,发现危险品立刻报告。” “是,顾博士。” 一号释放出信号,进行整节车厢的扫描。 没有人知道,有一个机器人,在对着车厢进行扫描了。 一号才一扫描,就对顾瓷道:“顾博士,发现危险品,发现危险品。” 顾瓷一惊:“在哪?” “是一把刀,就在您左上方,那个女性的口袋里。” 顾瓷:…… 她忘了,这个年代,刀具什么的都是可以上车的,并不像后世是管制物品。 她摆了摆手:“刀具什么的忽略不计,找炸药。” “好的,顾博士。” 很快,一号就找到了。 “顾博士,找到十处炸药,找到十处炸药。分别在……” 一号叙述着自己找到炸药的位置,顾瓷越听越是心惊。 十处! 居然有十处! 而且其中还有一人竟然将炸药绑在一个婴儿的身上。 简直毫无人性。 “周时宴!” 她惊呼。 周时宴立刻坐了起来。 “怎么了?” “我……我想上厕所。你能陪我一起么?” “走吧。” 周时宴站了起来,和顾瓷一起走出了卧铺。 一出卧铺,顾瓷就紧张地握住了周时宴的手。 “周时宴,我刚才又做梦了。我梦到炸药有十处!” 周时宴的唇抽了抽,他家小媳妇现在说谎都不打草稿了。 她根本就没睡,怎么可能做梦。 唉,不管了,自己家的小媳妇,说是梦到的,必须是梦到的。 “十处?” 周时宴的眉头微皱了皱。 “我们只查到了八处。” 顾瓷将唇凑到了周时宴耳边,低语了几句。 周时宴神情瞬间阴沉下来:“这群畜生!” “那个婴儿我去,我比你们更有优势。” 顾瓷跃跃欲试。 周时宴立刻就否决了:“不行。太危险了。” “那我留在这里就不危险了?再说了,只有我知道是哪个婴儿,如果你们去查的话,只要打草惊蛇,只有我出其不意的走过去,才有机会抢回婴儿。” 不得不说,顾瓷这番话打动了周时宴。 就算顾瓷告诉他是哪个车厢的婴儿,他们去查的话,肯定会惊动那些敌特。 周时宴眼微闪了闪:“那行,我和你一起去找那个婴儿。” “那这……” 话还没说完,就被周时宴打断了。 “这里由我战友接手了。” 周时宴离开的几个小时,已经让上面调动特战队的人上车了。 顾瓷带着周时宴进入了列车员的办公室,在这里,顾瓷帮着周时宴化了个妆,几乎一画好,周时宴就由一个铁血的军人,变成了一个憨厚的老农。 顾瓷也将自己的脸化成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 感谢种花国传奇的变脸术。 周时宴看着自己完全不一样的脸,惊得眼睛都亮了。 他的小媳妇可真是个宝。 顾瓷带着周时宴来到了被绑着炸药的婴儿的那节车厢。 因为他们化妆的十分到位,抱着婴儿的敌特根本就没有发现他们。 当顾瓷不小心拐了脚,扑到敌特身上时,敌特还没反应过来,婴儿就被顾瓷抢走了。 与此同时,那个敌特也被周时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制住了。 就在他们抱着婴儿往列车长那走去时,就听到他们车厢里,顾瓷上铺的那个男人在大叫:“都给我离开,否则我就杀了她。” 男人将炸药包绑在了之前骂顾瓷的那个女人身上,一手拿着打火机,一手扣住了女人的脖子,正一步一步地往外移。 女人吓得失声尖叫,腿间更一片的湿意。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尿骚味。 顾瓷:…… 扭过头看向了周时宴。 “你的战友呢?” 周时宴无辜的眨了眨眼:“忘了通知了。” 顾瓷:…… 我信你个邪! “那个女人敢骂你,就让她尝尝这种生命被人控制的滋味。” 周时宴语气里透着阴狠。 他要是连自己的媳妇被欺侮了都不还击,还是男人么? “可是那炸药包炸了怎么办?” 顾瓷急了。 她怕周时宴抢炸药包跳车。 周时宴怕她着急,连忙道:“放心,那炸药包我换掉了,就是吓吓那女人的。” 顾瓷一听放心了。 这时,那个女人吓得连屎都拉出来了,整个车厢臭得人都受不了了。 挟持她的男人也被臭得受不了,皱着眉头退了一点。 就在他退的一瞬间,他身后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一脚飞踹出去,将那个男人踹飞了。 与此同时,两个便衣冲了上去,将男人牢牢控制 。 被控制的男人狞笑地大叫:“哈哈哈,你们都要完蛋了!这车厢可不止我一个炸药包,哈哈哈!” 顾瓷抱着那个婴儿走上前,笑眯眯道:“你所说的炸药包,是不是这个?” 男人看到婴儿,顿时脸色大变。 “你真恶毒,亏我之前还帮你!” 顾瓷笑眯眯反驳“你是帮我吗?明明是为了博取我们的好感,降低我们的戒心。” 男子脸色变了又变,随后又大笑:“找出两个有什么用?你们等着吧,你们会陪着我一起上天国的,哈哈哈。” 周时宴淡淡道:“那你要失望了,你们埋的十个炸药包已经被我们全部清除了,不但如此,你们十五个敌特,全都落网了。” 男人瞬间面如死灰,他大叫一声,晕死过去。 上铺的那个女人已经吓得瘫倒在地上了。 周时宴还有后续的工作要做,不能陪着顾瓷,不过他帮顾瓷换了个软卧车厢。 直到第二天下午,周时宴才回到了车厢。 这一次抓住了特大敌特案,周时宴又立了大功。 两人下了车后,就坐着公交车来到了军区大院。 刚进院子,就见一个老太太在追着一个小男孩打。 小男孩看到周时宴,顿时眼睛一亮。 “时宴哥哥!” 他滋溜一下躲到了周时宴的背后。 周时宴笑着把他拉出来,又给了他一颗糖。 男孩高兴的剥了糖纸,将糖塞到嘴里。 后面老太太追了过来,看到周时宴愣了愣,随后喜道:“哎呦,时宴回来啦?你回来可太好了,你奶奶都快想死你了。都跟我念叨好几遍了呢。” “李奶奶,好久不见了,您一看身体就很好,都能追着小兵打了。” 李奶奶想到什么,哼了声:“我哪是腿脚好啊,我这是被他气的!” 周时宴拉出了小兵,问:“你怎么气你奶奶了?快给你奶奶道歉!” 小兵不乐意了:“我不就和人打了个赌嘛,我又没错,我为啥要道歉?” 顾瓷好奇地问“你和谁打赌了?” 小兵一看顾瓷,眼睛更亮了。 “漂亮姐姐,我跟你说,我是和我同学爱国打的赌。” “打什么赌啊?我可以知道么?” “当然可以,我就是和他打赌,赌谁的爸爸先死!” 周时宴:…… 顾瓷:…… 感谢上岸aabb小可爱的花花,感谢是雅雅呀y,只要你还在,用户,所遇皆婖,用户小宝贝们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第44章 这狗粮来得猝不及防 真是大孝子! 周时宴一把拽过了小兵,拎着他送到了李奶奶的面前。 “李奶奶,给,好好教育!” 李奶奶抓住了小兵,对着他的小屁股就是狠狠地几个巴掌。 “我让你再跟别人打赌,我让你胡说八道!你这个倒霉孩子!” 小兵疼得哇哇大叫,对着周时宴哭喊:“时宴哥哥,你这个叛徒,我讨厌你!我再也不跟你玩了。呜呜……” 周时宴拉着顾瓷赶紧走了。 两人走到没人的地方,都不约而同地对望着大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两人的眼神又粘着在一起,拉起了丝来。 不知道谁先伸出了手,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对视了一会…… 周时宴一个用力,将顾瓷拉进了怀里。 两手掐住了她的小细腰,她的两臂自然而然围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低着。 她仰望。 他的呼吸萦绕她的气息。 她晶亮的眸子全是他的容颜。 “周时宴……” 她轻轻呢喃。 慢慢地闭上了眼。 她的睫毛如鸦羽一样的乌黑,微颤着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与雀跃。 “小瓷……” 周时宴俯下了头,呢喃着顾瓷的名字,暧昧的旖旎从喉间轻吟溢出…… 空气,冒着甜甜的气泡,围绕。 周时宴慢慢地闭上了眼,离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越来越近…… “哎呦,这是谁家的倒霉孩子,在这里拉了一泡屎。” 一道气恼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旖旎。 顾瓷连忙推开了周时宴,退后了数步,小脸红扑扑的,眼里流转着迷离的魅色。 周时宴看得喉结情不自禁的滑动了下,身体却比脑子更快,快速退后了几步。 等发现离顾瓷太远了,他抿了抿唇,又走上两步。 顾瓷:…… 莫名的想笑。 周时宴伸出长臂,快速揉了揉她的毛绒绒的小脑袋,然后才一本正经地往发声的地方看了过去。 院里的吴奶奶正挎着篮子从拐角处走了过来。 周时宴心头稍定。 他笑着打招呼:“吴奶奶,刚才是谁惹您生气了?” “还有谁?周家那个小混账又在这里拉屎了,好的不学,就学坏的,跟他那个狐狸精奶奶一样!” 吴奶奶气恼的嘀咕着,一抬头看到周时宴,先是一愣,随后惊喜道:“哎呦,这不是时宴么?你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你奶奶可得想出病来了。哎呦,这闺女是谁啊?怎么长得这么俊啊,莫不是仙女下凡的吧。” 吴奶奶跑到了顾瓷的面前,兴奋地打量着顾瓷,嘴里夸奖的话跟不要钱的往外输出。 “哎呦,瞧瞧这小脸,白净的,跟新剥出来的鸡蛋似的,怎么就这么嫩呢?” 伸出手,拉住了顾瓷的小手:“哎呦,这小手,又细又长又软,一看就娇养出来的闺女。再看看这气质,我的娘唉,咋跟你奶奶一模一样呢?时宴啊,这是你奶奶家亲戚?” 吴奶奶夸顾瓷,比夸周时宴还开心。 他咧开了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不过吴奶奶说顾瓷是他家亲戚,他就不乐意了。 连忙纠正道:“吴奶奶,这是我对象。我们明天就领证结婚了。小瓷,这是肖军长家的吴奶奶。” “啥?你对象?” 吴奶奶惊喜交加:“哎呦,这闺女完全是照着你奶奶想要的孙媳妇长的,你奶奶看到了不得高兴死啊?啧啧啧,时宴啊,怪不得院里这么多大姑娘介绍给你,你都不要,你这是一娶就娶个最好的呀。” 周时宴笑得跟地主家二傻子一样。 “那是,我家小瓷不但长得漂亮,而且特别的善良,温柔,以后院子里有人欺负她,吴奶奶您可得帮着点。” “那是肯定的!”吴奶奶看着顾瓷,越看越是喜欢:“哎呦,这闺女一看就是娇养长大的,真水灵。” 顾瓷对着吴奶奶露出乖巧的笑容:“吴奶奶好,我叫顾瓷,您以后叫我小瓷好了。” “诶!小瓷!这名字可真好听。哈哈哈……” 吴奶奶一高兴,从腕上撸下来一个玉镯子:“来来来,小瓷,今天第一次见面,吴奶奶也没有什么好送的,这个玉镯子你拿着玩啊。” 顾瓷哪里肯收,连忙摆手。 “吴奶奶,我不能收。” “唉,咋的?嫌弃我送的东西啊?是啊,我的东西哪有时宴奶奶的东西值钱啊。” 吴奶奶假装生气。 顾瓷想了想,行吧,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收就收吧。 “那行,我收下了,谢谢吴奶奶。这手镯可真漂亮。” 顾瓷恭敬的接过了玉镯,戴在了手上。 吴奶奶笑得见牙不见眼:“这是我妈留给我的。水头还算可以。” 顾瓷一惊,想着还回去。 吴奶奶摁住了她:“我这也没有人可以传下去了,你要不收,以后也不知道便宜了谁。对了,你别戴手上,现在不让戴。我老婆子戴这玩意别人不会说什么,你小姑娘戴了,弄不好得被人说。” 顾瓷见话说到这份上,只能道:“那我回去就藏起来。” 顾瓷袖子长,只要不伸手腕,也看不出她戴了玉镯。 “好,好,好。” 吴奶奶笑眯眯地看着顾瓷,一脸的慈祥。 顾瓷对着吴奶奶娇憨一笑:“吴奶奶,既然我接受了您的礼物,那您是不是也得接受我这个晚辈的见面礼啊?” 吴奶奶笑得跟花似的:“收,收,收,我一定收。” 老太太想着小辈送的不过是些吃食,两家关系这么近,倒也并不客气。 顾瓷从行李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了吴奶奶。 “吴奶奶,这是我自己做的人参滴丸,正好是一个月量,您每天吃一丸,保管您长命百岁。吃完了我再给您送。” 冲着吴奶奶一出手就是一个祖传来来的玉镯子,顾瓷就知道这个吴奶奶肯定和周家关系特别的好。 那送人参滴丸也是应该的。 吴奶奶本来以为只是些吃食,一听是人参滴丸,哪里肯收。 “那不行,这么贵重的礼我可不能要。” 顾瓷不乐意了,用刚才吴奶奶的话堵她:“吴奶奶,那就是我自己做的,您不收,是不是嫌礼轻啊?” “这……” 周时宴也笑着劝:“吴奶奶,您就收着吧,这是我们当晚辈的一点心意。” 吴奶奶也是爽利人,听了周时宴的话,她笑道:“行,那我收了,明天你们来我家吃饭,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行!” 周时宴很干脆的答应了。 他小时候也没少在吴奶奶家里蹭饭吃,两家关系特别好。 “吴奶奶,我们刚下火车,这就先回家了,等安顿好了,我明天就带着小瓷去您家拜访。” “去吧,去吧。快回家吧,你奶奶估计都该等急了。” 吴奶奶笑着挥了挥手。 “吴奶奶再见!” 顾瓷对着吴奶奶摆了摆手,就跟着周时宴走了。 吴奶奶看着两人越走越远,笑着感慨:“哎呦,时宴这孩子总算要结婚了,我那老姐妹可得高兴死了。” 她把人参滴丸的小瓷瓶打开闻了闻,只闻了一下,就觉得神清气爽,特别的舒服。 “哎呦,这真是好东西,我老婆子可占了大便宜了。” 她把小瓷瓶藏好了,心里盘算着家里有什么好东西,再拿些给顾瓷。 她走了几步,停住了,眼珠转了转:“不行,我得去跟那狐狸精说说去,狐狸精天天吹嘘自己几个孙媳妇,现在小瓷来了,可把那几个比到尘埃里去了。” 吴奶奶菜也不买了,扭过头就往另一边走去了。 周时宴也在跟顾瓷介绍:“吴奶奶跟我奶奶关系特别的好。肖爷爷当初差点被人算计了,所以她对这种送上门的女人特别的反感。看着吧,她一会肯定去找那位的不痛快了。” 顾瓷好奇地问:“肖爷爷怎么差点被算计了?能说么?”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肖爷爷当初有一个关系不错战友牺牲了,肖爷爷就很照顾那个遗孀,结果那个遗孀就有了别的心思,有点事情就找肖爷爷,而且是不分早晚,有时半夜都来叫人。 肖爷爷看在了战友的份上,每次都是及时赶到了,那遗孀也就变本加厉,完全没有了边界感 。那会外面传得特别的难听,吴奶奶更是和肖爷爷闹得很僵。” “后来呢?” “后来那个遗孀还带着儿子住进了肖爷爷家里,把肖爷爷家里搅得天翻地覆,吴奶奶气得差点跟肖爷爷离婚了。” “那离了么?” 顾瓷说完一拍自己的脑袋:“瞧我这猪脑子,肯定没离啊。快说,后来是怎么揭穿那个绿茶婊的?” “绿茶婊?” 周时宴不理解这个新名词。 顾瓷解释:“绿茶婊指外貌清纯脱俗,总是长发飘飘,在大众前看来素面朝天,在人前装出楚楚可怜、人畜无害、岁月静好,绿茶婊多病多灾、多情伤感,背后善于心计,喜欢玩弄别人感情的女人。” 周时宴听了不禁笑了起来:“别说,你这总结还挺到位的。那位遗孀还真是这样的人。我听我奶说,那女人在肖爷爷面前最喜欢哭哭啼啼。” “快说,快说!后来怎么揭穿的?” 顾瓷一脸的八卦。 看着顾瓷急切的样子,周时宴失笑地摇了摇头。 “后来我奶奶帮吴奶奶出了个主意,那个遗孀之所以想勾引肖爷爷,不过是看肖爷爷条件好。但那会肖爷爷职位并不高,所以我奶奶让吴奶奶雇了个长相不错的年轻男人去引诱那个遗孀。 那个遗孀听说那个年轻男人又有钱又有地位,加上年轻,一下子就上钩了。 那个遗孀为了取得年轻男人的好感,还告诉那个男人,她现在的儿子根本不是她生的,而是她抱来的。她生的那个生下来就死了。 还说如果和年轻男人结婚,她就把孩子扔了。 甚至还跟那个男人一起想着怎么算计肖爷爷得好处。 这些话被肖爷爷听到了,才知道这个女人的恶毒。” 顾瓷有些嫌弃道:“看来肖爷爷也是个糊涂蛋。” 周时宴笑着点头:“嗯,我奶奶也是这么说的。想要接济人有千百种办法,肖爷爷却用了最不靠谱的办法。” 顾瓷看了他一眼问:“要是换你,你会怎么办?” 周时宴神情瞬间黯淡,嗓间低哑:“我希望我的战友都平安无事。如果发生了,我会寄钱寄物给他们的家人,但不会跟他们接近。说到这里,小瓷,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 “什么事?” 周时宴看了眼顾瓷,心中有些忐忑。 不过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早晚总会让顾瓷知道,他也就不瞒着了。 “这些年我一直在资助那些牺牲战友的家人,钱不多,一家五块钱,不过有十家。” 说完,他惴惴不安地看着顾瓷。 这年头,大多数人一个月才挣四十块钱,这还得是一般的工作,差一点的,才二十多块钱。 他一下就拿出去五十块钱,他怕顾瓷不愿意。 哪知道,顾瓷根本没有任何埋怨,反而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那是应该的。” 周时宴神情一松,笑意溢满了眼底:“谢谢你,小瓷。” 顾瓷认真的看了他一眼:“战士们保家卫国,奉献了自己的生命,才换来我们现在安稳的生活,如果我有能力,我也会尽可能的帮助他们的家属的。” 周时宴激动地握住了顾瓷的手。 这一刻,他更是庆幸,他拥有顾瓷这么美好善良的小姑娘。 要知道,家属院里,好些家属都因为男人给那些牺牲的战友打钱,而闹得不可开交。 果然,只有他的小媳妇才是最好的。 他满心欢喜,拉着顾瓷的手往家里走去,每走一步,都忍不住地看一眼顾瓷,眼底全是满满的爱意。 那灼热的目光,几乎要把顾瓷都烧化了。 被看一会还好说,看多了,顾瓷都有些受不了了。 她停住了脚,嗔道:“再这么看我,我就反悔了啊。” 周时宴身体一僵,立刻目不斜视。 “扑哧!” 顾瓷忍不住地笑了。 跟周时宴越接触多了,她就越喜欢这个男人。 平时大狼狗,对她小奶狗,简直就是她理想中的男人。 两人走了一会,顾瓷突然问:“噢,对了,这手镯是吴奶奶的亲娘留给她的,我拿了她的晚辈会不会不高兴?” 周时宴露出了沉痛的神情,摇了摇头:“肖爷爷三个儿子都是烈士。现在家里就剩肖爷爷和吴奶奶了。” 顾瓷没来由的眼眶酸楚。 她抿了抿唇::“以后咱们好好孝顺两位老人。” “嗯。” 周时宴沉默了一会,低低道:“谢谢。” 顾瓷没说话,目光直视着前方。 刚才还亲亲热热的氛围,现在变得低迷。 两人走过几排联排别墅,走到后面一座黑色的独门小别墅面前。 站在院门口,周时宴正准备推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巨响。 周时宴脸色一变,连忙跑了进去。 顾瓷随后跟了进去。 两人往厨房一看,只见地上一个铁锅被砸得四分五裂。 一个长相秀美的妇女正在那里拿着手绢哭。 “我就知道你嫌弃我了。” 一边一个长相儒雅又特别有男人气的中年男人不停的安慰:“我没有嫌弃你。你说你第一次把菜烧糊了,我说你了么?” 女人抽噎:“那倒没说,你只说下次就好了。” “对啊,我还安慰你来着吧?第二次你又做糊了,我又说什么了?” 女人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说熟悉了就好了。” 男人点头:“是吧,我没怪你吧。” “那你这次把锅砸了!你还不是嫌弃我?” 男人急道:“我哪是嫌弃你啊,你第一次做糊了,那是不会,第二次做糊了,那是不熟,这第三次又做糊了,肯定是锅不好,我不砸锅,难道让你给锅背锅么?” 女人破涕为笑:“讨厌!” 顾瓷:…… 感觉一下饱了。 第45章 我们重生一个 周时宴面无表情,对着两人叫了声:“爸,妈。” 林美丽一抬头,惊喜的冲向了周时宴。 “时宴,妈的宝贝……你终于回来了,可想死妈了……呜呜……” 林美丽伸出手,就要把周时宴搂在怀里。 手还没碰到周时宴,就被一股大力扯了回去。 她一个踉跄,跌在了身后男人宽广的怀抱里。 回头怒目而视:“周儒成,你干什么?” 搂着自己娇娇软软的媳妇,周父面不改色,淡淡提醒:“儿媳妇在呢,你应该先抱抱儿媳妇。” 这臭小子,从小就占着他媳妇,现在好不容易这臭小子自己有媳妇了,凭什么还要让他媳妇抱抱? 相对于抱周时宴这个臭小子,周父情愿自己的媳妇抱儿媳妇。 儿媳妇好歹是女的。 林美丽转怒为喜,连连点头:“对对对,你说的对,幸亏你提醒我了,我得先抱抱我亲亲儿媳妇。” 林美丽张开双臂,扑向了顾瓷。 “小瓷,妈的宝贝儿,来,妈妈抱抱。” 她兴高采烈地准备抱顾瓷时,周时宴猛得抓住了她的肩,轻轻一转,把她转了一百八十度,然后手腕微微一送。 林美丽就跌跌撞撞地撞入了周父的怀里。 周时宴缩回了手,神情冷淡:“爸,看好你的女人!” 林美丽气得大吼:“周时宴,你这个小王八蛋!你竟然敢推我!” 周时宴面不改色,对周父道:“爸,我妈骂你。” 周父:…… 神情冷峻,吐出一个字:“滚!” 周时宴拉着顾瓷麻溜地滚了,只扔下一句话:“我带小瓷去找我奶!”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跑没影了。 林美丽愣在那里,半天才道:“周儒成,他……他什么意思?” 周父一脸愤怒地挑拨:“什么意思?还用问么?他嫌弃你呗。” “什么?他嫌弃我?” 林美丽拿起了小手绢抹起了眼泪:“他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他怎么能嫌弃我呢?呜呜……” 周父搂着她,怒气冲冲:“要我看,这个儿子咱不能要了!” “不要了?” 林美丽抹眼泪的手一顿! 周父用力点了点头,一个公主抱抱起了林美丽,义愤填膺:“对!不要了,走,咱们另外生一个听话的去!” 林美丽也气道:“好,重生一个,不要他了!” 周父抱着林美丽就往自己的房里跑去了。 等林美丽被煎了正面煎反面,煎得腿都发抖了,才想起来,她明明是准备给儿媳妇做一顿饭的,怎么做着做着,自己被烙饼了。 楼上顾瓷拉住了周时宴:“咱们就这样跑了不好吧?” 周时宴笑道:“有什么不好的?咱们要在那里才不好呢。不信,你听……” 顾瓷耳灵,正好听到周父和林美丽要重生一个,顿时脸一下红了。 她轻畡了咳,转移话题:“你爸对你妈可真好。” 周时宴很傲骄地哼了声:“我对你,比他对我妈好一百倍。” 顾瓷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周时宴瞬间气势从天落到了地,他讨好地一笑:“咱们私下说,千万不能让我爸听到。否则我们就惨了。” 顾瓷好奇地问:“怎么惨了?” “我爸睚眦必报,他会让我妈做饭给咱们吃的。” “你妈做饭很难吃么?” 周时宴用一言难尽的神情看着顾瓷。 “这么说吧,我妈这辈子就做了二次饭,第一次把我们一家都吃拉肚子了。” “第二次呢?” “嘿嘿。”周时宴笑得蔫坏。 “把那边一家子都送医院了,包了好几间病房,住了整整一个月。” 顾瓷:…… 好厉害的厨艺。 周时宴笑着拉着顾瓷来到了周奶奶的门前。 敲了敲门,门里传来周奶奶优雅的声音。 “请进。” 周时宴推开了门,对着赵雅茵笑道:“奶奶,我回来了。” “哎呀,我的宝贝,你来了!快,让奶奶抱一抱。” 赵雅茵回头,看到周时宴和顾瓷,眼睛顿时一亮。 她张开了双臂,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了过来。 周时宴感动极了,他也张开了双臂,就要跟周奶奶拥抱。 眼见着就要和周奶奶抱住了,身边感觉一阵风吹过,周奶奶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一把就将顾瓷搂在了怀里。 “哎呀,小瓷,奶奶可想死你了,你终于来了。快,让奶奶好好看看你。” 抱了抱顾瓷后,周奶奶拉着顾瓷的小手,视而不见周时宴,就往边上的沙发上走去。 周时宴:…… 面无表情,抬头望天。 真是有了孙媳忘了孙。 顾瓷憋着笑。 亏周时宴还在火车上跟她吹了半天,说他奶奶是怎么疼爱他的。 就这? “奶奶,我也想您了,这几天就听周时宴说您的事呢。” 顾瓷对自己人时,那自然是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配着她娇美的笑容,非常具有迷惑性。 周奶奶更是喜欢的心尖尖都酥了。 “哎哟,看这小嘴多甜啊,来来来,奶奶给你见面礼。” 周奶奶把顾瓷摁在了沙发上,拿过一个妆奁箱放在了面前的台子上。 “来,打开看看,这些都是你的。” 顾瓷也不客气,长者赐不敢辞。 她伸手打开了妆奁箱,才一打开,珠光宝器的光泽一下就射了出来。 “哇,好漂亮啊。” 她拿起了一顶由祖母绿和碎钻组成的头冠,端在手里仔细地欣赏着。 这上头冠,前世在拍卖会杂志上她也曾看到过。 当时拍到了一个亿的高价。 不过她看到的时候,已经被人拍走了。 她当时还有种失去什么重要东西的感觉。 周奶奶见顾瓷一眼就拿出这一妆奁箱中最珍贵的东西,不禁暗中点了点头。 心里,对顾瓷是更加的喜欢了。 周家的媳妇可以出身不高,但眼界一定得高。 她最看不得,明明想要,却装模作样的拒绝的样子。 像顾瓷这样就最好,大大方方,她给了,她就拿着,一点也不装。 “来,我给你戴上。” 周奶奶接过了头冠,插在了顾瓷的小脑袋上。 顾瓷眨着妖魅的大眼,对着周时宴问:“好看么?” 周时宴惊艳的眼睛都快看直了。 喉结上下滑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瓷嗔怒的瞪了他一眼,美目流盼,更是让周时宴恨不得抱着顾瓷好好揉搓一番, 看着自己孙子不争气的样子,周奶奶一脚踹了过去。 恨铁不成钢地道:“小瓷问你话呢!” “噢噢,好看,真好看!” 周时宴回过神,目不转睛地盯着顾瓷看。 顾瓷妖治的瞥了他一眼,又拿起了一块小玉观音。 “咦?” 她手紧紧的握着小玉观音,感受着空间不断的震动。 周奶奶拍手笑道:“小瓷,你就该和我家时宴有缘,这个玉观音,当初是时宴出生时,握在手里的。你却在这么多的首饰里一眼就找出来了。” “什么?” 顾瓷大惊。 她的空间是周家的玉佩,上次太奶给的镯子又让空间多了黑土地和灵泉,这个玉观音明显又是空间需要的。 冥冥之中,似乎她早就跟周家有了联系。 周奶奶笑道:“是不是感觉很神奇?就跟红楼梦里贾宝玉似的?” 周时宴不乐意了:“奶,我可不是那种花花公子。我这辈子只要小瓷一个。” 周奶奶:…… 天天吃儿子儿媳的狗粮。 吃得她都快撑死了。 这会子又要吃孙子孙媳妇的了。 这帮子不孝的东西,一点也不体谅她这个孤家寡人的老太太。 家属院里,吴奶奶正喜气洋洋地往中央的小花园走去。 小花园当中有一棵老槐树,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家属院的老太太都喜欢在那里乘风凉,顺便聊天。 看到吴奶奶跨着小蓝子,有人问了:“哎呦,吴嫂子,你买了什么好东西啊?咦,咋是空的呢?” 吴奶奶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哎,别提了,本来是想买菜的, 哪知道碰上了时宴带着他媳妇回来了。” “啥?时宴有媳妇了?” “可不,长得跟花似的,可漂亮了,哎呦,我这没文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跟画儿上走下来似的,反正我活了这辈子,就没见过比时宴媳妇还漂亮的女娃子呢。” “天啊,这么漂亮么?怪不得时宴不肯去相亲呢,原来他要找个最漂亮的。” 吴奶奶不高兴了:“你这话说的,好像时宴就看漂亮一样,我跟你们说啊,小瓷不仅漂亮,而且还特别的温柔,脾气又好,还孝顺呢。” “哎呀,瞧吴嫂子说的,温柔,脾气好也就算了,能看出来,但孝顺也能看出来?” “怎么不信啊?”吴奶奶可逮着吹牛的机会了,她拿出了顾瓷送的人参滴丸。 “你们看,这是什么?” “这是啥啊?” “这是小瓷,噢,也就是时宴媳妇送我的。来来来,你们闻闻!” 吴奶奶打开给众人闻了一下,立刻就塞紧了盖。 得意道“闻到了么?千年人参做的滴丸,是小瓷自己做的,孝敬我的。怎么样?闻着舒服吧?” 那几个老太太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急道:“吴嫂子,你咋这么小气呢?再让我们闻闻。” 都是吃过用过好东西的人,只一下就知道吴奶奶手里的人参滴丸不是凡品了。 一个个都急着想再闻闻。 吴奶奶哪肯让她们再闻,这玩意要是走了药性,她不得后悔死啊。 她斜了眼吴池,得瑟道:“闻啥闻?这么贵的东西,闻一下就得了。哎呦,你们说雅茵咋就这么好命呢?都快七十的人了,却保养的跟个五十岁不到似的,生个儿子又有大出息,才五十岁就是军长了,三个孙子呢,更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时宴才二十二,都副团了,娶个媳妇呢,不但长得漂亮,孝顺不说,还会制药,这好事咋都往雅茵家去呢?” 几个老太太和吴奶奶关系不错,加上也想买人参滴丸,就有意说好话。 “那是有福之人进有福之门,有什么好稀奇的。” 吴奶奶大笑了起来:“对对对,你说的对。” 一群老太太更是吹起了周时宴一家子。 一方面周时宴一家确实厉害,还有也是有意交好。 吴池听得脸色铁青。 周爷爷既然是大干部,自然也有她相处的圈子。 她哼了声:“你们可不知道,我家小孙子这些年学了不少东西,什么又是俄语,又是设计,又是电工的,还学了什么乐器,哎呦,你们可不知道那烧钱烧的,可花了我三儿子不少钱。 我开玩笑跟他说呀,要是没有你,你爸在你身上花这么多钱,他都可以环游全国去了。” 一群人正要捧她,就听吴奶奶笑眯眯接了句:“是啊,满中国去治不孕不育去了。” 众人:…… 感谢上岸aabb小可爱的花花,感谢灵猴百变,用户,是雅雅呀y,用户小宝贝们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推荐我的完结年代军婚文《一睁眼,回到被冒名顶替的那一天》或搜尖椒牛柳。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46章 打群架 真毒! 吴奶奶得意地昂起了下巴,挑衅地看了眼吴池。 吴池气得手都抖了。 她咬牙切齿骂:“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个乡巴佬就是个傻子,亏你还这么捧她的臭脚。哼,真是越老越蠢!” 吴奶奶冷笑:“啧啧啧,恼羞成怒了怎么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玩意,人家小瓷明明又机灵又聪明,长得漂亮还会制药,你居然造谣说人家是傻子,吴池,你是不是自欺欺人习惯了,把自己都骗相信了?” 吴池也不甘示弱:“谁自欺欺人了?傻子就是傻子!不是你说聪明就能变聪明的,回去问问你家肖军长吧!噢,我想起来了,你家肖军长嫌弃你,情愿跟寡妇亲亲我我也懒得理你这个丑八怪!” “你说什么?你这不要脸的爬床货!老娘不发威,你当老娘是病猫?” 吴奶奶气得冲上去,对着吴池就是狠狠一个耳光。 她这辈子最气的就是肖军长这个糊涂蛋,差点被那个恶毒的女人给算计了。 吴池嗷得一声叫,伸出手就要去挠吴奶奶。 她自从当上了周首长太太,还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脸。 一群老太太一看不好,纷纷拉架去了。 吴池有吴池交好的人,吴奶奶自然也有吴奶奶交好的人。 两边都有人拉偏架,最后拉着拉着,竟然成了两边的老太太打起了群架了。 这些老太太有的是上过战场的,有的是农村进来的,一个个手劲狠劲都挺大的。 好嘛,只一会,就一个个脸上都挂了彩。 一边早有人跑去叫人了。 等妇女主任带着人跑过来一看,好嘛,周军长的妻子和肖军长的妻子带着一群师长妻子,政委妻子打群架呢。 这一群老太太年轻的六十多,年纪大的都快八十了。 打得那个热火朝天,衣衫褴褛,老脸全是血拉子…… 妇女主任长吸了口气,大叫:“别打了,别打了!” 老太太们哪个听她的呀,一个个正打得扬眉吐气呢。 这帮子老太太平时跟这个那个总有些龌龊的,但碍于男人的面子,也不能大打出手。 好不容易借着这个机会,打得那个是痛快啊。 妇女主任一看,得,没有一个听她的。 谁让她年轻呢? 她忙叫:“警卫员,警卫员,快把老太太们拉开。” 老太太们都这么大年纪了,警卫员也不用害怕别人说他们有作风问题。 很快就把老太太们分开了。 吴奶奶被拉着的时候,脚还没闲着,趁机还狠狠的踹了吴池的肚子一脚。 嘴里还骂:“老娘踹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吴池气得浑身发抖,她也用力伸着脚,要踹吴奶奶。 可是这会子两个警卫员哪能让她挣脱开,把她控制得死死的。 她破口大骂:“你们干嘛?你们这帮子小兵崽子,拉偏架么?我让我家老周毙了你们!” 妇女主任听了脸都沉了下来。 人家都是警卫员,那是保家卫国的战士,吴池开口闭口要毙了他们,把自己当什么了? 当国民党那会的官太太么? 她这么做,无疑是把周军长架在火上烤。 真是娶妻不贤! 吴奶奶冷笑:“哎呦,好大的官威啊,你把自己当国民党官太太了?还想杀害我们的解放军战士?” 吴池一愣,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吓得不敢再说话了。 现场主要就是吴池和吴奶奶打,现在吴池老实了,老太太们自然也不能借机再打了。 见老太太们一个个打得跟公鸡似的,满脸的血痕还在那里昂首挺胸。 妇女主任气乐了:“你们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好嘛,打起了群架来了,真是小刀子拉屁股,让我今天是开了眼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老太太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珠子都骨碌碌的转。 打得时候挺爽的,打完了也都知道要脸的。 别看老太太们之前还跟仇人一样打得欢实,现在被妇女主任一说道,一个个都同仇敌忾了。 十来个老太太齐刷刷地指着吴奶奶和吴池,毫不犹豫地把两人卖了。 异口同声:“主任,是她们先打起来的。” 吴池:…… 吴奶奶:…… 吴池昂起头,一副不屑解释的样子,哼了声。 吴奶奶虎着脸愤愤不平的告状:“主任,不是我要打她的,实在是她嘴贱,她骂时宴媳妇是傻子,你说她缺德不缺德?人家时宴媳妇碍着她了么?她要这么造谣别人?噢,对了,她自己的孙媳妇一个比一个差,她这是嫉妒时宴媳妇。 要我说啊,种不好再嫉妒也没有用!” 妇女主任无语地看着吴奶奶。 就吴奶奶这嘴也挺毒的。 这不打起来才怪呢。 果然,吴池火冒三丈,张牙舞爪又要冲过来。 她狰狞着脸大吼:“吴春芳,你这个贱人,谁种不好?你种好?你种好都死绝了!你活该死了三个儿子!呸!” “啊……” 吴奶奶疯了,她的三个儿子是她这辈子的痛。 吴池在她的伤口上洒盐,她痛彻心扉,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一下子挣脱了战士对她的钳制。 她哭喊着冲上去,对着吴池就是拳打脚踢。 “你个不要脸的,你敢这么说我儿子!他们都是烈士!他们为国牺牲,他们都是最光荣的人,你居然诅咒他们该死!我打死你……呜呜……我打死你这个爬床的玩意!” 吴池哪能让她打,拼命的挣扎着。 只是她刚才的话已经激起了警卫员的愤怒,要不是他们是战士,他们都想揍吴池了。 他们打不了吴池,但能控制住她。 毫无还的之力的吴池被吴奶奶打得嗷嗷直叫,痛得在那里跳脚 。 妇女主任也不劝着了,她冷着眼,任吴奶奶发泄着心中的痛。 革命烈士不容污辱。 肖军长和周爷爷匆匆的赶了过来。 看到吴奶奶跟疯了似得打着吴池,肖军长脸色一变。 他一个箭步跨上前,拉住了吴奶奶:“春芳,别打了,别打了。” “不,你让我打!我要打死这个混账东西,她竟然敢诅咒我们的儿子……呜呜……让我打死她,我要打死她!打死了她,我给她偿命去!” 后面的周爷爷听到吴奶奶的哭喊,脸色顿时一变。 他挥起了大手,对着吴池就是狠狠一巴掌了过去,怒吼:“吴池,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诅咒烈士的?” “啪!” 一声重响后,吴池的脸肿成了猪头。 她尖叫:“啊……老周,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要知道虽然周爷爷一直看不上她,但还从来没打过她。 吴池一直以此为荣,在院里跟别的家属吹嘘周爷爷是怎么怎么的疼她。 没想到老了老了,居然被周爷爷当众打耳光。 周爷爷阴沉着脸:“如果你不想离婚,立刻给肖军长吴嫂子道歉!” 他这一身军功,那可是拿命拼来的,不能让这个蠢货给祸祸了。 吴池尖叫声戛然而止。 不敢置信地看着周爷爷。 这些年她也借着周爷爷的地位作威作福,甚至老去膈应周奶奶,周爷爷虽然生气,但也从来没说要离婚的话。 没想到她不过随口骂了句,就让周爷爷动了跟她离婚的心思了。 不行,她不能离婚! 她绝不能离婚! 她当初情愿被所有人骂狐狸精,也要勾引周爷爷,不就是想过好日子么? 现在日子正过得最好的时候,她怎么能离婚? 她捂着脸,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走到了吴奶奶和肖军长的面前。 “吴春芳,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吵架吵上头了,口不择言,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不原谅!我永远不会原谅!” 吴奶奶哭喊着,推开了肖军长就跑了。 肖军长连忙跑上去要追,追了几步,又回头对着周爷爷道:“老周,我会劝劝她的,等这事过了,咱们再说。” 打完招呼,肖军长也跑了。 周爷爷冷冷地瞪了眼吴池,手一甩,迈着大步离开了。 一群老太太面面相觑,然后一个个拿着自己的小板凳什么的,灰溜溜地回家了。 妇女主任淡淡地扫了眼吴池,对着几个警卫员道:“咱们走吧。” 人,一下子都走光了,只留下吴池孤伶伶地站在老槐树下。 吴池捂着脸,眼底一片的恨意。 赵雅茵,你怎么不去死啊? 她恨恨地诅咒着。 吴奶奶回到家里,就号啕大哭。 “我的儿啊,娘的儿啊,可心疼死娘了……” 她哭得撕心裂肺,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肖军长站在门口,眼眶也湿润着。 仰了仰头,将要冲出眼眶的泪,用全身的力气又逼了回去。 吸了吸鼻了,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吴奶奶的身边。 坐了下来,轻拍着吴奶奶的背。 “春芳,别哭了,儿子们希望我们过得好。你要哭坏了身体,那不是让儿子们在地下也担心你么?” “哇……” 吴奶奶哭得更加的伤心了,她回过头,用力的拍打着肖军长。 大叫:“都是你……呜呜……都是你,非得让他们参军……说什么军人的孩子必须冲在最前线,现在好了,他们都牺牲了,呜呜……是你害了我的儿子……是你害死了他们……啊……” 吴奶奶尖叫一声,痛得晕死过去。 “春芳,春芳……” 肖军长急得抱起了吴奶奶,大叫:“来人,快来人……” 吴奶奶被送去医院时,顾瓷正和周奶奶一起聊天聊得热络着。 顾瓷本来前世就接受的精英教育,举手投足,言谈举止都是刻入骨子里的东西,与周奶奶的教养不谋而合。 要不是早就把顾瓷调查的一清二楚,周奶奶都不敢相信,这是村子里长出来的孩子! 这孩子比她家从小教出来的孩子礼仪都标准。 那落落大方,见识广博,卓越的远见,与人交流的情商,连她这个从小被培养的大家闺秀都自叹不如。 周奶奶越聊越是喜欢,恨不得把顾瓷捧在心尖尖上。 “奶,奶……” 楼下传来周时宴大哥的叫声。 周奶奶脸上一喜,拍了拍顾瓷的手,笑道:“走,是时宴大哥二哥一家回来了,我带你去见见他们。” “好的。” 顾瓷乖巧的挽着周奶奶的胳膊,祖孙两人亲昵的走出了房门。 周时宴:…… 她们是不是忘了还有他呢? 周时宴跟在两人后面,委屈的抿了抿唇。 “奶……” “奶……” 周大嫂赵语墨,周二嫂蒋美玉看到俏生生站在了周奶奶身边的顾瓷,眼睛一亮。 “哎呦,这是三弟妹吧?长得这么漂亮。” 赵语墨是周奶奶娘家的侄孙女,当然已经出了五服的了。 赵语墨与周奶奶一样,都有个不为人知的爱好,那就是颜控。 赵语墨一下扔掉了自己拉着的两个儿子,眼睛晶亮地跑了过来。 一把拉住了顾瓷,亲热之极:“三弟妹……噢,不,我叫你小瓷,好不好?” 叫三弟妹可没叫小瓷亲热。 叫三弟妹那是她男人家的关系,叫小瓷那是跟她有关系。 这点赵语墨还是分得很清了。 顾瓷只听赵语墨的称呼,就明白了赵语墨的想法,差点就笑起为了。 不过她还挺喜欢这个看起来优雅知性的大嫂,当下连连点头。 “当然可以的,大嫂。” “哎呦,你怎么知道我是大嫂啊?” 顾瓷微微一笑:“刚才听奶奶说的,说大嫂长得美貌,优雅而知性,是不可多得的好媳妇呢。” 赵语墨乐得抿唇直笑。 “哎呀,我哪有这么好呀,都是奶奶夸奖了。” 蒋美玉也挤在了顾瓷的身边,调侃:“小瓷,大嫂确实是美貌与智慧并存,那我呢?” 顾瓷很喜欢蒋美玉爽利的性格,她笑道:“奶奶也夸你了,二嫂,奶奶说你又聪明又孝顺,尤其是还有一手的好厨艺呢。我想着我可有口福了。” 蒋美玉眉开眼笑,拍着顾瓷的手:“哈哈哈,聪明孝顺不敢说,但说到厨艺,我在这家里认第二,那就没有敢称第一。小瓷啊,一会我给你露一手,包你吃的开心。” 顾瓷连连点头。 到了这个时候,顾瓷才完全的放下心来。 她非常喜欢周家的人,也喜欢周家的氛围。 没有什么勾心斗角,也没有什么奇葩妯娌,更没有恶婆婆,完全是按着她的喜好来的。 她一下子拥有了空间,有了疼她的男人,有爱她的家人,更有和谐友爱的婆家。 她对这次穿越简直是太满意了。 “大嫂,二嫂,大哥,二哥,小睿,小智,小逸,小轩,我给你们都带了礼物了。” 赵语墨惊喜道:“什么礼物啊?我要我要!” 蒋美玉也不客气道:“我也要。小瓷给的礼物,我也必须要。” “都有,都有!” 顾瓷也不禁感染了她们的热情和爽快,笑得跟个孩子似的。 这一刻,她完全做了自己,特别的轻松。 打开了背包,从里面拿出了四大瓶自己做的美白润肤霜。 这是顾瓷用空间里的灵泉,加上牛奶以及贵重的中药自己调制的美白嫩肤霜。 其实顾瓷空间里有好些奢侈的好东西,比如丝巾,手表,包包等,各种后世女人爱惨的礼物。 但现在顾瓷的身份可拿不出这种东西。 她要是敢拿出来,那她就是棒槌了。 “大嫂,二嫂,这是我自己做美白嫩肤霜,你们只要经常使用,皮肤就能变得白里透红,细嫩光滑的。” 赵语墨和蒋美玉惊喜的接了过来。 女人哪有不爱美的? 赵语墨直接就打开了美白嫩肤霜,闻了闻后,赞道:“这味道真好闻啊,淡淡的中药味,还却有浓郁的玫瑰香味,就是我喜欢的味道。” 顾瓷笑着解释:“这里面我滴入了野玫瑰的精华液,香气会一直停留在皮肤上。” 赵语墨更加高兴了。 迫不及待地抹了些在脸上。 才一抹,就问蒋美玉:“怎么样?我是不是白了点。” 顾瓷扑哧一下笑了:“哪有这么快的,怎么着也得用上一个礼拜才会见效的。” “一个礼拜?这么快?” 蒋美玉喜不自胜,也弄了些抹在自己的脸上。 闭着眼感受了一会,赞不绝口:“别说,抹在脸上凉凉的,味道香香的,摸着还滑滑的,真是舒服。” 周奶奶心动不已,拉着顾瓷问:“小瓷,奶奶的呢?” 顾瓷拿起了另外一瓶,塞在了周奶奶的手里:“奶奶,您也有,这不早就给您准备好了。您不用舍不得用,脸上用,手上用,全身用,用完我再给你做就是了。” 周奶奶高兴的合不拢嘴。 打开后抹了些在自己的脸上后又抹了些在脖子上,得意洋洋地对两个孙媳妇显摆:“你们看,跟你们比还是我在小瓷心目中地位高,你们只能抹脸,小瓷可说了,我可以用来抹身体,随便用呢。哎呦,这小瓷做的东西就是好,抹了可真舒服啊。” 赵语墨眼眨了眨,目光落在了还剩下的一大盒美白润肤霜上,一伸手,就抱在了手上。 “妈既然不在,这盒就给我了。” 蒋美玉不干了:“大嫂,妈又不是你一人的妈,那也是我妈,凭什么都给你了?” “我是大嫂呀,你得尊老,所以这瓶润肤霜就是我的了。” “那我还是弟妹呢,你不得爱幼么?行了,这润肤霜是我的了。” 蒋美玉说着就去抢。 “我的!” “我的!” “我的!” “我的!” 两人跟个孩子似得,斗着嘴,手里抢着美白润肤霜。 顾瓷看得傻眼了,刚想说别抢了,以后她还可以做,就被周奶奶用眼神制止了。 “别理她们,抢来的才香呢。她们俩就跟孩子似的,平时两人抢,回去还跟孩子抢!没一点做大人的样子。” 这时,四个小的冲到了顾瓷的面前,对着顾瓷大叫:“小婶婶我们的礼物呢?” 四个小的都是人精,见顾瓷拿出来的东西被自己的亲妈和二婶这么争抢,那送给他们的肯定也是好东西。 周睿和周智是大哥家的孩子,一个十一岁,一个八岁。 周逸和周轩是二哥家的孩子,一个九岁,一个六岁。 四个孩子眼巴巴地看着顾瓷,顾瓷的心都被小崽崽们看化了。 前世顾瓷就是独生女,她的家庭教育又不能让她跟别人家的孩子亲近,其实她是特别喜欢小崽崽的。 “都有呢,来,看看小婶婶给你们带了什么好玩的。” 空间里自然也有适合孩子玩的好东西,那是博士们做完实验用来解压用的。 但那些东西都是高科技按比例做出来的,如果能复原的话,可以是一座最先进的殂击枪,也可以是根最精锐的火箭发射筒。 这样的东西,顾瓷是绝不可能拿出来的。 拿出来就是找死了。 所以,顾瓷在来之前,她就把图纸给了她最擅长木工的亲哥顾山,让顾山按着标示的比例用木头做出了一堆的小零件。 一共四包小零件,每包都是几百个小零件组成。 组装好了分别是飞机,坦克,卡车和大炮。 这都是军人孩子们最喜欢的东西了。 四个孩子看到顾瓷拿出四个大布包,还挺奇怪的。 等顾瓷把其中一个布袋倒出一堆的木头零件后,就更加的奇怪了。 周睿年纪最大,挠了挠自己的小脑袋,问:“小婶婶,这是什么呀?难道想让我学木工么?” “扑哧!” 顾瓷忍不住笑了。 小崽崽的思维就是特别的好玩。 她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感受着他毛绒绒的头发,心里窃窃地喜。 哎呀,小崽崽的头果然摸起来好舒服,怪不得周时宴总喜欢摸她的头呢。 她从布袋里掏出一张自己画的纸。 “这个呀,是飞机的零件,你可以把这些零件拼起来,拼完后,就是一架完整的木头飞机了,噢,对了,这飞机是能滑动的噢。” 顾瓷把飞机的滑轮也用木轮子代替了。 在光滑的平面上,滑动是不成问题的。 要不是怕露馅,顾瓷恨不得把里面电机都装上,这样才是一架真正能自动滑翔的飞机,孩子们才会更喜欢。 周睿看到图纸上漂亮的飞机时,眼珠子都突出来了。 他兴奋的大叫:“啊,小婶婶,我太喜欢了,我喜欢飞机,我将来要当飞行员,真是太谢谢小婶婶了。” 其它三个小的也高兴的尖叫:“小婶婶,我们的呢?我们的呢?” “都有呢。来,这是大炮,给小智,这是卡车给小轩,这是坦克给小逸!” 之前顾瓷就问过周时宴四个小崽崽喜欢什么的,所以都是有针对性的。 顾瓷借着给东西的机会,又偷偷摸了摸剩下三个崽崽的脑袋,又让她满足了一把。 周时宴看着她的小动作,不禁黑了脸。 小屁孩有什么好摸的,要摸也摸他的呀。 就算他的头发有些硬,但还有别的地方也是软的呀。 而且他身上要硬就硬,要软就软,不比小屁孩好摸啊。 不知道想到什么,周时宴耳根子都红了。 他偷偷地看了眼顾瓷,发现顾瓷没注意到他,才轻吁了口气。 三个小的拿到了自己心仪玩具时,一个个激动的大叫。 “小婶,我宣布,以后你就是我最爱的人了!” 周轩脸高兴的小脸蛋通红,对着顾瓷奶声奶气的宣布。 他想了想,觉得应该对顾瓷表示最真诚的感谢。 于是他扑向了顾瓷,想跟顾瓷搂搂亲亲抱抱。 他平时就是对蒋美玉这样表达自己的喜欢之情的。 每次这样,蒋美玉就会特别的开心。 他也想让顾瓷开心。 哪知道还没扑到顾瓷身上,就被周时宴大巴掌顶住了脑门。 周轩急了,用力顶着周时宴的大掌,大叫:“小叔,你放开我!我要跟小婶搂搂亲亲抱抱。” 周时宴脸更黑了,没好气道:“去跟你自己的媳妇搂搂亲亲抱抱去!” 他还没亲亲呢,哪能让小屁孩占了先机? 周轩怒道:“我没有媳妇!” 周时宴哼了一声:“那抱你爸的媳妇去!” 话音刚落,受到了周二哥如刀尖般犀利的眼神。 周时宴才不管呢,只要不抱他媳妇就行。 一个用力,把周轩转了个身,推进了他亲妈的怀里。 周轩气得小脸都涨红了。 他发誓,总有一天,他要跟小婶婶亲亲抱抱搂搂,气死小叔。 周时宴冷着脸:“二嫂,好好管教你儿子,男女授受不亲。” 蒋美玉:…… 敢欺负她儿子? 当她没脾气么? 她撇了撇唇,对顾瓷笑道:“男女授受不亲,小瓷啊,以后离三弟远点!” 顾瓷憋着笑。 周时宴憋着气。 周奶奶笑得肚子都疼了。 难得看自己的小孙子笑话,这时候不笑,什么时候笑? 喜欢得不行的周睿已经开始拼他的小飞机了,他拿着其中一块小零件,问:“小婶,这每块小零件上写着数字是什么意思啊?” 顾瓷把她画的图摊开,指着上面每个分开的图及数字道:“你看,这个数字是跟这个数字拼在一起的,你只要按着这个数字拼,就能拼出一个完整的飞机了。” 周睿惊喜道:“那这样拼起来就方便多了。” 他对三个弟弟道:“你们和我一起拼,一人拼一部分,等一会再合在一起,这样很快就能拼好了。等拼完了飞机,咱们再合作拼别的。” “好噢,好噢。” 孩子们欢呼起来。 虽然各自有各自喜欢的玩具,但不等于不喜欢别的。 军人的孩子,对大炮飞机完全没有抵抗力。 顾瓷又拿出了五瓶人参滴丸。 拿出其中两瓶递给了周大哥和周二哥。 “大哥二哥,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本事,就会制些药丸子,这些是我自己用千年人参做的人参滴丸,给你们调理身体用。” 周大哥和周二哥互看了眼,都露出惊喜之色。 周大哥接过了两瓶人参滴丸,一瓶给了周二哥。 对着顾瓷谢道:“三弟妹,客气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这个大哥谢谢你了。这人参滴丸还真是我们需要的。” 周大哥和周二哥都是军人,身上自然是少不了各种伤,外面可能看不出什么,但其实每到阴雨天,他们就疼得不行。 顾瓷这个人参滴丸真是及时雨。 周奶奶轻抹了抹眼泪。 两个孙子为了给她争气,在部队里拼了命的冲杀,身上更是暗伤累累。 孩子们不说,她也装着不知道。 其实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军医院的院长都跟她说了多少次了,如果这么放任下去,她两个孙子寿命都会受到影响了。 时宴这个媳妇娶得真是好啊。 一会就把该给的东西都给小瓷。 周奶奶扭头找自己的亲儿子,和儿媳了。 一找,发现两人居然不在。 “咦,时宴,你们爸妈呢?” 周时宴眼微闪了闪。 周大哥赵语墨,周二哥和蒋美玉瞬间秒懂了。 周奶奶气得翻了个白眼。 这两人老的,平时塞狗粮也就算了,今天什么时候了,也塞狗粮。 “行了,语墨,美玉,你们跟着陈婶子一起把今天晚上的饭做了。小瓷,你陪着四个小的玩吧。” 顾瓷哪能让两个嫂子干活,自己偷懒,于是道:“我也帮忙吧。” “不要!” 周时宴和周奶奶同时制止。 他们可调查过的,知道顾瓷一点也不会厨艺。 难得有一次进了厨房,帮着烧水,还把家里厨房给点了。 虽然说那会是傻的,但也不能排除变聪明了,这项技能没有生疏。 比如林美丽同志,烧了两次菜,差点把周家的人给团灭了。 “好吧。” 顾瓷悻悻地缩回了手。 赵语墨和蒋美玉偷笑着,和陈婶子一起进了厨房。 三人说说笑笑,非常的和谐。 陈婶子以前是侍候周奶奶的小丫环,比周奶奶小了十几岁。 解放了,自然不能再当丫环了,就以远方亲戚的名头跟着周奶奶。 陈婶子没有成家,把周时宴三兄弟当成自己的孩子。 周时宴兄弟三人也好久不见了,坐在一起聊得很开心。 三人都在不同的军区,周大哥是陆战部队的团长,而周二哥则是空军部队副团。 只有周时宴离得远,在海岛军团里任职。 顾瓷则和周奶奶陪着四个小崽崽拼飞机。 周时宴虽然和两个哥哥聊着天,但却时不时的看顾瓷。 周大哥和周二哥都是过来人,两人相视一笑。 正要跟周时宴说话时,无意中看到周睿手里快拼好的飞机,周二哥瞳仁陡然一缩,豁得一下站了起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周睿面前,一把从周睿手里抢过飞机。 感谢奥兰多的定一小可爱的花花,感谢【海边的风】,用户小宝贝们的用爱发电,点赞,么么哒。 求好评。 第47章 千防万防没防住 正拼的起劲的周睿先是一愣,随后也豁得站了起来。 他惊喜的看着周二哥:“二叔,这飞机怎么了?” 听到周睿的话,顾瓷不禁暗自点了点头。 果然是军人世家的孩子,从小就见识不凡。 要是换普通的孩子被抢了心爱的玩具,第一时间是又哭又闹了。 可是周睿不过十一岁的孩子,却立刻敏锐的发现了其中可能蕴藏的大机遇。 周二哥没理周睿,而是拿着飞机仔细地端详着,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激动。 他大叫:“大哥,三弟,你们快过来看!” 周大哥和周时宴对视了一眼后,飞快的跑了过去。 当看到这架几乎快完全拼好的飞机时,两人不约而同露出了兴奋之色。 周大哥一把拽住了顾瓷,神情激昂:“弟妹,这飞机是哪来的?” 顾瓷假装不懂,眨了眨无辜的大眼:“我四哥做的,怎么了?” “怎么了?” 周大哥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三弟妹,你四哥这回可立大功了!三弟妹,你就等着中央给你四哥发奖状吧!” “发奖状?” 顾瓷瞪大了眼,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大哥,你是在跟我开玩笑?这不过是个玩具,怎么会让中央发奖状?” “玩具?你管这叫玩具?” 周大哥激动到不知道怎么才好了,他把手里的飞机递到了顾瓷的面前,脸红脖子粗:“你知道这是什么么?这是咱们国家到现在都不能设计出来的最先进的战斗机!你看这机身,看这流线!尤其是这发动机的喷口!竟然是锯齿状! 天啊! 你知道不知道? 如果按着这样的形状设计出来的战斗机,不但可以节省百分之三十的原材料,而且能让战斗机至少减轻百分之二十到三十五的重量!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意味着燃油要减少百分之五十! 意味着飞行速度会增加百分之百! 最重要的是这发动机喷口,锯齿状的发动机喷口,它能大方向的改变从后方照射来的雷达波发射方向,增强这部战斗机后部隐身性能! 你知道不知道隐身性能增加意味着什么?” 周大哥越说越是激动,整个人都在发抖了。 他的眼完全胶着在这架拼插战斗机上,目光仿佛看心爱的人般灼热,热烈。 “意味着什么?” 顾瓷假装问。 她怎么可能不懂呢? 不懂她就不会把这架前世最先进的歼20战斗机外型借着顾山的手送到周家的面前了! 虽然目前她不能将涡扇15发动机提供给国家,但她却能将有利于战斗机的外形提供给国家。 她希望通过加强战斗机的隐身能力,能让更多优秀的飞行员不再牺牲! 她更希望国家的战斗机遥遥领先于国际水平,震慑那些对国家虎视眈眈的异族! “你居然问意味着什么?” 周二哥脸都涨得通红了,他一把拽住了顾瓷的手腕。 疯了似得吼:“你知道不知道,这意味着我的战友,就可能不会再牺牲了!对了,你四哥在哪里?快,快带着去见他!” 周二哥拉着顾瓷就往外走,步履大的让顾瓷跟着跟不上。 顾瓷跌跌撞撞,差点就被周二哥拽倒了。 可是周二哥仿佛已经入魔,根本没有感觉到。 周时宴心疼坏了,他追上去一把捏住了周二哥的手腕,把顾瓷从他的手腕中解救出来。 他紧紧的握住了周二哥的手,大叫:“二哥,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 周二哥突然一声大吼,目露狠戾盯着周时宴。 周时宴一愣。 这种反应…… 像极了战场上的应激后遗症。 他颤抖地伸出了手,拍了拍周二哥的肩,声音沉重:“二哥,深呼吸,深呼吸……” 他的声音慢而沉稳,仿佛梵音一样,让如同入了魔般疯狂的周二哥渐渐的稳定了下来。 顾瓷微蹙了蹙眉,心里亦是心酸不已。 良久,周二哥才倚在了门框上,身体慢慢地滑了下来。 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 泪如雨下。 他声音低哑,缓缓而述。 仿佛诉说着与他无关的事,却让听的人能感觉到他心中撕心裂肺般的痛。 “就在半个月前,我最好的战友,我的搭档彭蓝天牺牲了。” 空气变得沉闷,一瞬间,仿佛陷入了死寂。 所有的人都默默不语,心中哀伤。 只有最小的周轩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哇得一下哭了出来。 “呜呜,彭叔叔,彭叔叔怎么牺牲了?他还说等他这次下机就给我还弹壳做的战斗机……他怎么能牺牲了呢……呜呜……他这个骗子……呜呜……他骗了我……他说话不算话……呜呜……爸爸,你一定是骗的,对不对?我要彭叔叔,呜呜……我要彭叔叔……” 周睿眼中含着泪,一把抱住了周轩,安慰:“小四,别哭,彭叔叔希望你做一个坚强的孩子!” 周轩哭着摇头:“不要……呜呜……我不要做个坚强的孩子……我要彭叔叔……呜呜……彭叔叔,你为什么要死啊,你明明说蓝天就是你的家,你回到家了,怎么还会死啊?” 众人都忍不住泪流满面。 几个孩子再也忍不住了抱头痛哭。 顾瓷含着泪,将几个孩子搂在了怀里,轻轻地拍着他们的背。 这个时候,任何的言语都是苍白的。 周二哥靠在门框上,仰着头,不让眼里的泪流下来。 低低道:“他为什么会牺牲?就是我国的战斗机太落后,落后了就得挨打。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如果我国早就拥有这样的战斗机,那将会减少多少飞行员的牺牲? 如果早拥有这样的战斗机,也许……” 说到这里,周二哥再也忍不住了。 他泣不成声,哽咽不已:“也许彭蓝天就不会牺牲了。他是那么的热爱蓝天,他说,他最快乐的事情就是飞翔在祖国的天空,驱逐所有企图入侵的敌人,他要驾着他心爱的战斗机,飞遍祖国的每一处,看遍祖国的美好。 他还说他的战斗机就是他的媳妇,他要永远地跟它在一起。 他做到了。 他开着他最心爱的战斗机,用假动作吸引了两架敌机互撞后,又义无反顾的撞毁了最后一架敌机! 他用一部被淘汰的战斗机,全歼了入侵我国领土的三架最先进的敌机! 他做到了。 他将他的血和肉洒遍了他最爱的蓝天…… 呜呜……” 周二哥抱着战斗机模型,哭得跟个孩子一样。 周大哥和周时宴也眼圈通红,站得笔直。 他们也是军人,每次他们战友牺牲的时候,他们也是如此的痛苦。 厨房口,蒋美玉和赵语墨更是抱在一起,哭得跟泪人似的。 林美丽则几乎哭晕在了周儒成的怀里。 顾瓷的眼泪也不停的掉了下来。 这时候的国家太稚嫩了,她之所以还能在强敌环伺的情况下依然坚挺着自己的脊梁,只是因为有无数的英雄,用他们血肉,用生命在拼死扞卫! 是他们的付出,才有如今的和平。 顾瓷吸了吸鼻子:“我这就给四哥打电话,让四哥立刻来京。” 周时宴将顾瓷揽在了怀里,认真道:“谢谢!” 顾瓷摇了摇头。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顾瓷拿起了电话,给公社打了电话,让他们给顾山带信,让他立刻进京。 从书里她就知道,顾山从小就在机械设计上有着卓越的天赋,只要被他看过的器械,他都能够很快的复刻出来。 他尤其是热爱航天航空事业,在恢复高考后,他考入的也是京城的航天航空大学,成为了首屈一指的航天航空设计人才。 要不是因为顾二妞刻意引导那个黑社会大佬,说顾山是她喜欢的人,顾山也不会被黑老大挖目砍四肢,最后自尽而亡了。 这一刻,顾瓷无比的憎恨顾二妞,不仅仅是因为她害了顾山的命,而是她让国家的航天航空事业损失了一个特别优秀的人才。 所以这一世,顾瓷防患于未然,先让顾山按着图纸把战斗机,大炮,坦克,军用卡车做了出来。 她知道,凭着周大哥和周二哥的眼力,一定能发现这些东西的与众不同之处。 这样,她不但能不动声色的改进国防力量,让国家拥有更强大的军事力量,也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更能让四哥以最快的速度进入那些国防大佬的眼中。 她相信顾山的能力,相信他一定会成为这些国防大佬心中的宝贝,这样的人自然会有警卫员保护起来。 那么,就算最后不得不走剧情,顾二妞考入了京城,她想攀咬顾山却不可能了,就算攀咬上了,黑老大也不可能再暗害她四哥了。 打完电话后,大家的心情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周大哥拍了周二哥的肩:“你现在先去把这模型给上面送去,上面认可的话,务必要尽快派人保护顾山。” 周二哥身体一凛,当下顾不得再伤心战友的牺牲了。 大哥说得对,现在外面敌特猖狂,要是被敌特知道有顾山这么一个在战斗机设计上这么厉害的人,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顾山。 要是抓走了顾山,他们还能想办法营救,要是敌特得不到就毁灭的话,那国家将面临难以估计的重大损失。 而他这辈子都没脸见三弟妹了。 他拿起了一个布袋子,把飞机装进了布袋子里,确认不会被看出来,才步履匆匆的离开了。 周大哥见周二哥走了,来到了周睿他们身边,拿起了顾瓷给的那四张图纸看了看,这一看,脸色都变了。 他直接就把所有的拼木都收了起来。 摸了摸周睿的头:“对不起,小睿,这些东西恐怕不能成为你们的玩具了,等过两天爸爸有空了,带你们去友谊商店买几架飞机,大炮赔给你们,好不好?” 不得不说身为军人世家的孩子,服从命令听指挥,那是刻在骨子里的。 四个孩子一个都没闹,直接就同意了。 周睿还对着三个弟弟叮嘱:“小婶送给我们飞机大炮卡车和坦克模型被大人拿走的事,出了这个门,谁也不能说,知道么?连小婶送我们什么东西都不能说,知道么?” 三个小崽崽都脸色郑重的点了点头。 周轩用奶音说出无比坚定的话:“大哥,你放心,我绝不会跟任何人说的,哪怕是泼辣椒水也不说。” 顾瓷被小崽崽的这番话说得心尖尖都化了。 她一把捞过了周轩,在他还婴儿肥的小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哎呦,轩轩小崽崽,你怎么这么可爱呢?给小婶婶当宝宝好不好?” 周轩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不行,小婶婶,我给你当宝宝了,我妈妈就没有宝宝了。要不你还是自己和小叔生一个宝宝吧,这样就不用眼馋别人家的宝宝了。” 周轩可可爱爱的言语,一下就冲淡了刚才的伤痛。 作为军属,其实时刻都在准备着接受亲人的牺牲。 他们会很快调整好自己,用最好的状态,迎接新的战斗。 周奶奶连连夸道:“小轩说得对,自己生,哈哈,自己生就不用眼馋别人了。” 饶是顾瓷脸皮厚,也不禁脸红了。 她偷偷看了眼周时宴,正好对上了周时宴灼热的视线。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嘟着唇扭过了头。 周时宴却笑得跟二傻子似的。 心里盘算着,生的宝宝叫什么名字。 周奶奶看着两人情愫暗涌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 她家小瓷长得这么漂亮,时宴这小子长得挺俊的,要是他们生的宝宝该是多么好看呀。 哎呦,她都有些等不及了。 “对了,今天是小瓷第一次来家里,你们的见面礼准备好了么?” 虽然刚才她给了一妆奁的首饰,但那玩意现在不值钱,要是小瓷觉得她不真诚,反悔嫁进来可怎么办? 必须加大砝码。 “有,有,有。” 林美丽拿着一张地契走了过来。 她一把拉住了顾瓷的小手,摸到柔若无骨,滑如凝脂的小手时,她的手微顿了顿。 小心翼翼地扫了眼周儒成,见周儒成没注意她的手,立刻又在顾瓷的手上摸了两把。 摸完后,又摸了一把。 哎呀,儿媳的小手手怎么这么滑嫩呢? 到底是怎么保养的? 顾瓷:…… 她未来婆婆还有这癖好? 周时宴脸都黑了。 一把把顾瓷的手从林美丽的手中抽了出来,沉声道:“妈,你要给就快给,我们还等着收下一家的。” 林美丽:…… 好想打死这个臭小子! 这臭小子就是来克她的! 小时候天天粘着她,非得跟她一起睡,惹得周儒成吃醋吃得不行,臭小子上学去了,她却被周儒成翻来覆去的烙饼,烙得她腰软腿软,浑身疼。 她为了这臭小子,牺牲大了去了! 现在长大了,不知道孝顺她,却还跟她抢儿媳妇! 真是气死她了! 周儒成眼微闪了闪,凑到林美丽的耳边,声音低沉带着浓浓地威胁:“看来我刚才没让你满足,你还有力气摸儿媳的手。” 林美丽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把房契扔给了周时宴。 “给,这是给你媳妇的见面礼,你拿去帮着你媳妇好好归整归整,等你跟你媳妇吵架,你媳妇还能有个去处,告诉你,周时宴,别以为你娶了小瓷就完事大吉了,你要是敢欺负小瓷,我们这些娘家人可不会饶了你!” 周时宴:…… 什么时候他亲娘成了小瓷的娘家人了? “林美丽同志,你要不要听听你都说得是什么话?你到底是谁的妈?” 林美丽冷笑:“你管我是谁的妈?小瓷叫我妈,我就是她的娘家人。你问我这话什么意思?怎么你还真想欺负我家小瓷?” 周时宴:…… 这是亲妈么? 还没结婚就挑拨他和小瓷的关系? 他扭过头,对着顾瓷委屈的眨着眼:“小瓷,别听我妈的,她这是嫉妒我们关系好,我这辈子都不会欺负你的。” 顾瓷笑着拍了拍他的手,从他手里接过了房契,等看到房契的地址,笑得跟花儿似的。 故宫边上的四合院啊,前辈子她也没买到。 有价无市! “谢谢林姨,我很喜欢。” 林美丽笑道:“拿了我的见面礼,就是我家的孩子了,改口叫妈吧。” 顾瓷也不矫情,反正明天就领证了。 当下,她就甜甜地叫了声:“妈!” “诶!” 林美丽笑面如花,又拿出一个红包递给了顾瓷。 “来,这是改口费。” “谢谢妈。” 顾瓷接过了红包,一摸不是钱,应该是张存折。 林美丽也不瞒着两个大媳妇,笑着解释:“跟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一样,都是一万零一块,寓意万里挑一。” 赵语墨打趣道:“当年妈说我是万里挑一的好媳妇,后来又说美玉是万里挑一的好媳妇,现在三弟妹又是万里挑一的好媳妇,妈呀,我们三人到底哪个是万里挑一的好媳妇呀?” 众人大笑了起来。 林美丽笑得合不拢嘴:“都是万里挑一的好媳妇,我当年也是万里挑一的好媳妇呢,不信问你们奶奶。” 周奶奶凑趣:“对,说得没错!” “哈哈哈……” 周家一片的笑声。 周奶奶这时也拿出了一沓房契递给了顾瓷。 “小瓷,这是奶奶给你的见面礼,你拿着吧,你大嫂和二嫂都有,放心,我们家都是一视同仁的。” “谢谢奶奶。” 周奶奶这时又递上了一个红包。 “来,你也是我万里挑一的好孙媳。这个改口红包拿着。” 顾瓷又接过了红包。 然后赵语墨也递上了一个红包和一张地契。 地契也是铺子,和周奶奶给的在一起。 是当年周奶奶给她的。 她想着这样连在一起,也让顾瓷好打理。 蒋美玉跟赵语墨给的都是一样的。 最后四个小的也给了顾瓷礼物,是他们自己用弹壳做的小玩具。 小轩轩给完后,懵懂的问:“我们是不是该给小婶婶改口费啊?可是我没钱啊。” “哈哈哈……” 童言童语让大家都忍俊不住。 周时宴逗他:“那你想让小婶婶改口叫你什么呀?” 小轩轩挠了挠头,对顾瓷认真道:“小婶婶,你改口叫我弟弟好不好?” 顾瓷愣了愣,笑问:“为什么呀?” “因为叫姐姐的话,等我长大了,我就能娶你了呀。” “哈哈哈……” 众人都乐疯了,都幸灾乐祸地看着周时宴。 周时宴:…… 好嘛,千防万防,没防住家里还有一个挖墙角的。 第48章 你缺德不缺德 周大哥拿着那些拼插木块也急匆匆的走了。 他是陆战部队,他一眼就能看出那架大炮的与众不同之处。 国家在七十年代就发现目前所拥有的坦克炮车,是原本为步兵战车设计的底盘。 这种底盘并不能可靠的承受122毫米的榴弹炮的后座力,加上该炮重达2.45吨,这种底盘行走中分故障率特别的高。 如今,国家的坦克火炮与其说是火炮,不如说只是一个简单的武器装备! 它仅仅是解决了火炮的行动问题,就跟二战时期的m7牧师一样,性能已经过时,反应速度太慢。 因为火炮型号的落后,射程太近,威力太小,以及火控系统落后与那些发达国家采用155毫米口径,常规炮弹射程达到20千米左右的火炮相比,国内的火炮与他们相比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看着战友们一个个因为武器的落后而牺牲,周大哥痛彻心扉。 可是,顾瓷拿来的坦克大炮让他激动了。 他清晰的看到图纸上写着,这架坦克火炮可以实现自行榴弹炮,采用了52倍口径身管,这一设计如果能够实施的话,将让国家的火炮具备强大的自行中远距火力! 而且这架坦克底盘用的是履带式底盘! 国家从六十年代中期就开始研究履带式底盘,目前只有苏系装备使用经验,所以国家只能从简单的型号入手。 这种摸着石头过河的无力感,让科研人员费尽心血。 而这张图纸竟然把履带的安装和工艺都详尽的写了出来。 如果真能制造出履带式的坦克车,那么我国的坦克车将开创国际最先进的里程碑。 履带装甲车能在复杂地貌机动性强,并形成360度原地转体,翻越障碍物能力强,可以跨越2米以上壕沟,这简直是为国家量身定做的! 试想,周大哥怎么能不激动。 如果这台装甲车真能制造成功,并投入量产,将会减少多少战士的牺牲! 周大哥和周二哥的匆匆离开,并没有影响大家迎接顾瓷到来的热情。 身为军人家属,众人早就习惯了。 不得不说,蒋美玉做菜的水平确实不错,顾瓷吃得特别的高兴。 周家在这里欢欢喜喜的聚会。 远在顾家村的顾奶奶正在和一个中年女人吵架,吵得天翻地覆。 中年女人对着顾奶奶就破口大骂:“顾玉,你说你怎么能介绍这么个女人给我儿子?你怎么这么缺德?” 顾奶奶怒道:“我缺德?我怎么缺德了?你儿子要找我介绍个媳妇,我给他介绍个媳妇,难道错了么?大家评评理,我好心好意帮着介绍,还介绍出问题来了?” 村民都是顾家村的,自然帮着顾奶奶。 开玩笑,人家可是采药组的小组长,村里人就靠着顾奶奶一家子挣钱呢。 “对啊,大庆娘,人家顾婶子好心好意帮你家大庆介绍媳妇,还介绍出仇来了?你们也太不知道感恩了吧?” “就是,谁不知道你家大庆是个老大难,这都三十多了,还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嫁到你家去的,现在有人愿意,你就偷着乐吧。” “说得没错,也就我们顾婶子心善,不然你儿子还得打一辈子光棍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大庆妈脸都气白了。 她大吼:“你们知道什么?顾玉这个缺德的,竟然给我儿子介绍个孕妇!你们说,有这么给人介绍媳妇的么?” 众人:…… 确实够缺德! 居然让人喜当爹。 大庆娘见众人不说话,立刻神气活现在对顾奶奶道:“你看看,你们自己村里人都看不过去了吧?” 顾奶奶冷笑:“谁看不过去了?他们是不惜跟你计较,孕妇怎么了?那女方是孕妇,证明人家能生!要是不能生,还得花钱看病,你家有钱吗?你们说是不是?” 众村民面面相觑。 好嘛,也就顾玉这个无赖之家能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得,自己村里人,必须捧场。 “对!顾婶子说得没错!” “对噢,大庆娘,你看你家大庆都三十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生,这娶个孕妇,不是直接就当爹,你没几个月就能当奶了,这多好的事啊。” “就是就是,你花一份的彩礼钱,不但得了一个大的,还能得个小的,买一送一,多划算啊?” “划算个屁!给你你要不要?”大庆嫂火冒三丈,破口大骂:“你们知道什么?那个女人不但是孕妇,还他么是个大胖子!谁家有这么多粮食喂她?” 顾奶奶笑道:“胖怕什么?就你家穷的三天少吃九顿饭的德行,两天就能把人饿瘦了!” “哈哈哈……” 众村民一阵的大笑。 大庆之所以娶不着媳妇,就是因为穷。 穷得家里一条裤子几个兄弟轮着穿着出门。 大庆娘气得不行,她一声怒吼:“笑,笑,笑,笑不死你们,你们知道不知道,那女人怀孕不说,还偷人!” 众村民:…… 瞬间安静如鸡,面面相觑。 顾奶奶眨了眨眼,一拍大腿,理直气壮:“偷人怎么了?又不是天天偷,一年也就偷那么三四次,你计较什么?当婆婆的就得肚量大!” 众村民:…… 顾玉,要不要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 这也就是大庆娘脾气好,要换他们,得把你往死里揍! 你缺德不缺德,给人介绍这样的女人。 感谢【海边的风】,是雅雅呀y,偶系敏吖,用户小可爱们送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求好评,别让我裸奔了,太害羞了。 第49章 我有一个好办法,你看行不行 大庆娘气得掉头就走,对着顾奶奶骂:“顾玉你这个缺德的,我这就给你到处宣扬宣扬,我看以后哪个还敢让你做媒!” 顾奶奶轻蔑一笑:“宣扬就宣扬,我怕你啊!我倒要看看离了我顾玉,你家儿子能不能娶上媳妇!哼!” 顾奶奶扭转屁股就要回家。 这时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拉住了顾奶奶:“婶子,婶子,别听我娘的,我要,我娶那个女人!” “大庆!” 大庆娘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你疯了么?你居然要娶一个孕妇?你让我的脸往哪搁?” 大庆不耐烦道:“娘,孕妇怎么了?别人小姑娘结婚要收十块钱彩礼,孕妇只收五块钱彩礼,还附带一个小的,怎么算都是咱们占便宜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大庆娘:…… 是这么算账的么? 她怎么生了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 半晌她憋出了一句话:“可是……可是……可是她偷人啊。” 大庆学着顾奶奶的话:“偷人怎么了?又不是天天偷,一年就偷个三四回,你不一年还偷别人家的鸡蛋好几十回吗?都是偷,要说偷,你可比她偷得厉害多了!人家说你什么了么?” 大庆娘:…… 哎呦,心口都疼了。 “哈哈哈……” 村民都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大庆娘气得一巴掌拍在了大庆的身上,哭道:“我不管了,气死我了!” 说完,一扭屁股就跑了。 大庆追也不追她娘,拿出了六块钱递给了顾奶奶,对着顾奶奶讨好的笑道:“顾婶子,麻烦你帮着下定了。五块钱是彩礼钱,还有一块钱是你的媒人钱。” 顾奶奶接过了钱,挥了挥手:“行吧,我知道了,你就等着抱儿子吧。” 大庆高兴的咧开了嘴,乐呵呵地回家了。 村民们见没热闹可看了,也就都回去了。 回到屋里,顾爷爷问:“老太婆啊,这不是你的风格啊,你怎么想到给大庆相了这么一个媳妇?” 顾奶奶冷笑:“那个大庆娘没事就跟人嚼舌,说咱家宝儿是傻子,她不是嘴欠么?我就给她找个能“干”的媳妇,省得她一天到晚闲的,到处嚼舌根子,也让她尝尝被别人嚼舌根子的滋味!” 顾爷爷脸色一沉,夸道:“你做得对!” 顾奶奶笑得傲娇:“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三弟,三弟!” 门口传来了顾村长的呼喊声。 顾爷爷连忙穿了鞋跑出去,看到顾村长笑道:“二哥,有啥事啊?来进屋喝口水。” 顾村长本来是要往他家里去的,听到让他喝口水,吓得把脚缩回去了。 他之前不过喝了一口老三家淡得没味道的麦乳精,回头老三媳妇就跑他家耍赖问李大丫要了一瓶麦乳精走,把李大丫气得跟他闹了好几天。 “水就不喝了。我刚才去公社,听公社书记说,宝儿打电话让咱家小四立刻去京城。我把信带到了,我回了。” 顾村长说完,转身就走了。 顾奶奶走到了门口,翻了个白眼。 嘟囔:“越来越瞧不上你二哥了,这小气的。是我要讹他家的麦乳精么?要不是李大丫拿着寡淡无味的红糖水讹了咱娘一包红糖,我能为了给咱娘出气,讹她一瓶麦乳精么?” 顾爷爷笑着解释:“我二哥也不是心疼麦乳精,他知道你讹走了也是给爹娘喝的,他就是嫌李大丫闹腾,耳根子不清静。 行了,你快点帮着小四准备一下,咱家宝儿让小四立刻进京呢。” 顾奶奶激动的眉毛都飞起来了:“真的?咱家宝儿让小四进京?你有没有问问咱家宝儿怎么样了?吃得好不好?住得舒服不舒服?有没有受气呀?” 顾爷爷摇了摇头:“我二哥就说宝儿打电话让小四进京,其他的没说。你放心吧,咱家宝儿长得又可爱又漂亮,又知书达礼,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哪个舍得欺负她呀?” 顾奶奶点头:“这倒是的。” 顾家六兄弟则一个个兴奋的不行。 顾江道:“四弟,正好家里熏得腊鸡腊鹅都能吃了,你走的时候多带一些去京城,没的让周家看轻了咱家的宝。” “对,对,对,还有干货,也带个十斤去,要是不够,一会到村里再换些。” “还有菜干,咱们宝儿爱吃这一口,这个也带些过去。” “不行,我得去弄些钱,让四哥多带些去,到时喜欢什么买什么,让周家也看看咱们顾家的实力。” “说得没错!” 六兄弟聊得热火朝天。 顾村长家,顾村长也在跟李大丫说这件事。 “这下老三家是要起来了,你以后看到三弟妹客气点,别没事找事惹得大家都不痛快,知道么?” 李大丫心里嫉妒的快疯了。 “老头子,你说顾宝儿不是才去了没几天么?怎么就能把顾山带去京城了?你说她到底在京城干什么了?别做些丢人现眼的事,坏了咱们顾家的名声。” 顾村长眼一下阴沉下来:“李大丫,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上你那张臭嘴!我跟你说李大丫,别的无关紧要的事,我懒得理你,像这种光复顾家门楣的事,你要敢犯蠢,别怪我老了老了不给你面子!” 李大丫张了张口,正想说话,见顾村长的脸色特别的难看,遂也不敢说了。 她讪讪道:“嗐,你也知道我就是嘴臭,心是好的。行了,你也别生气了,我做饭去了。” 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土,李大丫灰溜溜的跑了。 顾村长冷冷地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了,才摇了摇头。 真是娶妻不贤,毁三代! 要不是四儿子五儿子被他爹娘当机立断送去当兵了,弄不好也毁在了李大丫手里了。 看看现在留在身边的那三个,一个比一个让他看不上眼。 门外,听到顾山要进京的事,顾二妞差点失声叫了出来。 前世,根本就没有顾山这个时候进京的事。 顾山是在恢复了高考后,才考进了京城的航天航空大学,后来因为他在专业上的杰出贡献,还成为了最年轻的院士。 她不知道院士是什么,但听说特别的高级,好像是那些大学生的老师的老师,钱很多很多。 前世,顾山是开着小轿车回到村里的,当时引起了整个村子的轰动。 她也去看了,还有好几个警卫员保护着顾山呢。 不行,她绝不能让顾山有机会去京城,更不能让顾山跟前世一样活得那么风光。 她要把顾宝儿所有的靠山都断了。 她想了想,偷偷了跑了出去。 “大哥……” 顾二妞看到顾江后,怯生生地叫了声。 她很瘦,皮肤又黑,缩在角落里,配着她补丁带补丁,长裤短的都快到膝盖的造型,无疑是让人看着可怜不已的。 要是不知道她的恶毒,顾二妞还真是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怜悯。 可惜顾江早就看透了她。 “什么事?” 顾江冷睇了她一眼。 顾二妞期期艾艾,拿出了一个小金戒指递向了顾江。 “大哥,我知道你们都恨我,恨我推宝儿入水,但是我可以发誓,我当时真的是不小心才把宝儿推下水的,把她推下水后,我吓坏了,才不小心跑到了李二赖家附近叫救命的。你要相信我,我都是无意的。 宝儿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害她呢? 现在,我知道,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我了。 这是我捡到了金戒指,应该能值几个钱,我想让你换成钱,把钱送给宝儿。 钱不多,但是我的心意。 你收下好么?” 顾江的眸光落在了顾二妞手里的金戒指上,轻嘲一笑。 顾二妞到现在居然还想来陷害他。 要不是宝儿临走时,千叮嘱万叮咛,让他一定要小心顾二妞,他都不知道顾二妞居然有这么深的心思。 顾二妞可没能力拥有金戒指。 那么这个金戒指不用说,不是顾二妞偷的,就是用别的手段弄来的。 他要是见钱眼开,真收了金戒指,顾二妞扭头就能告他偷窃。 要是他去黑市把金戒指换钱,顾二妞更是会告发他把投机倒把。 只要他被落实了这两项罪名中的任何一项,那么小四就别想上京了。 真是太恶毒了。 他淡淡一笑,对着顾二妞家就大叫:“二奶奶,你家顾二妞说捡了个金戒指,要送给我家赔罪呢。” “啥?啥金戒指!” 李大丫急吼吼的冲了出来。 顾二妞不敢置信的看着顾江,脸上的血色一寸寸地消失。 “大……哥……你……你怎么能……陷害我!” 她尖叫。 顾江露出恶魔般的笑容:“顾二妞,没道理你算计我,却不允许我反击。” 话音刚落,李大丫就冲了出来。 当她看到顾二妞手里的金戒指时,嗷得一声叫,一把揪住了顾二妞的头发,一只手就狠狠地扇了过去。 “你这个赔钱货!居然敢偷我的金戒指 !我打死你这个丧门星!” 这只金戒指是李大丫偷偷摸摸买的,她准备拿回去给她的侄孙子当聘礼用的。 没想到居然被顾二妞给偷出来了。 顾二妞被打得头晕眼花,头皮更是一阵阵地痛。 她怒吼:“我凭什么不能拿?与其让你拿去贴娘家,不如让我送给宝儿妹妹!宝儿妹妹怎么说都是我们顾家的人,你娘家的侄子算是什么东西!” 她的话引得李大丫下手更狠了,她骂骂咧咧:“宝儿宝儿,宝儿就是个傻子,她能有我娘家人重要?” 顾江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这个顾二妞真是贼心不死,到这种时候还在陷害他家的宝儿。 他冷冷道:“二奶奶,你要教训你家孙女就好好教训,可别攀咬我家宝儿,我家宝儿要什么好东西没有,能看得上你这个小戒指? 依我看,顾二妞都坏到流脓了,她这是祸引东水,想看你跟我家打起来。这种祸害,你还是早点把她嫁出去吧,免得留来留去留成了仇。” 李大丫拿她娘家的人跟宝儿比,这笔账,以后他自然会跟李大丫算。 现在,他不会落入顾二妞的圈套,不会跟李大丫争吵,让顾二妞渔人得利。 顾江说完就回家了。 身后是李大丫大声怒骂,顾二妞撕心裂肺的哭喊。 顾江阴沉着脸回到家,看到了顾洋,问:“上次你说的事,你们做的怎么样了?” “怎么了?” 顾海问。 顾江就把顾二妞企图除害他,以及往宝儿身上泼脏水的事说了一遍,几个兄弟气得脸都青了。 顾洋冷笑:“本来我还想着有些不厚道,现在倒是一点也没有负担了。本来可能还得等上几天,现在顾二妞这么一闹,弄不好明天就成了。” 李大丫把顾二妞痛打了一顿,把顾二妞打得几乎断气。 她让许来弟把顾二妞锁进了柴房里,就拿着金戒指急匆匆地回娘家了。 既然金戒指被顾二妞找出来了,她自然得快点给娘家送去,免得夜长梦多。 来到了娘家,弟媳秦三妹高兴地迎了出来。 “哎呦,这不是大姐么?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快,快进屋坐!” 秦三妹拉着李大丫进屋了。 李大丫很享受秦三妹的热情。 要知道她没嫁人之前,在家里可是没有一点地位的,家里就算一只鸡都比她的地位高。 直到她嫁人了,每次拿些东西回来,她才会得到父母弟媳们的一点好脸色。 后来她男人当村长了,娘家的人都哄着她,她才过得特别的舒服。 她也更愿意拿家里的东西往娘家送,这样能显得她特别的有面子。 “传宗呢?” 李大丫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一副主人的样子。 传宗是她的大侄子。 秦三妹看到李大丫的样子,脸微沉了沉了。 随后又进厨房端着一碗红糖水,放在了桌上,愁眉苦脸:“传宗和他媳妇去小草家谈彩礼的事去了。” 李大丫抿了口红糖水,糖水很甜,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怎么又谈彩礼了?不是上次都说好了么?” 秦三妹看了眼李大丫,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唉,你是不知道,之前小草家只说要十块钱彩礼,加上一个金戒指,扯上一身衣服就行了。可是这不一打听,说你是村长太太,硬说咱们是大户人家,怎么也不能跟普通人家一样的彩礼,这不就坐地起价了么,唉。” 李大丫听自己被捧得这么高,顿时高兴的找不到北了。 她拍了拍秦三妹的手:“理是这个理,咱们确实跟普通农户人家不一样,要高点也不算什么。你说说,现在还缺多少?” 秦三妹眼底闪过一道笑意,脸上却依然愁眉苦脸:“他们要一百块彩礼,一个金戒指,还有一身衣服,一百斤粗粮。” “啥?一百块钱!” 李大丫惊呼:“一百块钱?她李小草是镶了金边啊?” 嚷嚷完对秦三妹劝道:“三妹,要不就算了,一百块钱能娶十个媳妇了,你换一个吧。” 秦三妹眼底一冷,轻叹:“我倒是想换,可小草的肚子里都有孩子,那可是你的重侄孙了,你舍得?” 李大丫身体一僵,有孩子了? 李大丫这人对自己的孙子并不在意,但对娘家的侄子,侄孙却十分的重视。 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好不容易攒下的钱买的金戒指往娘家送了。 “知道是男是女么?” 秦三妹压低声音:“找有经验的稳婆看过了,是个男娃子,不然我们能这么被动么?小草说了,要是不按她说的给彩礼,她就把孩子打了!” “不能打!那是咱们老李家的根,谁给她的胆子让她打了?” 李大丫气得拍桌子。 秦三妹附和:“谁说不是呢,可是孩子在人家肚子里,咱们没娶过门,就说不上话呀!” 秦三妹咬了咬牙:“我想着要是实在不行,就把婉儿嫁出去换些彩礼。” 李婉儿是秦三妹的孙女,长得跟李大丫年轻时特别的像,所以李大丫特别喜欢这个侄孙女。 别看她重男轻女,但对李婉儿却十分的宝贝。 因为李婉儿太像她了,她感觉让李婉儿过得好,就仿佛自己年轻时过得好似的。 “婉儿才多大,就嫁人?” 李大丫立刻就反对了。 秦三妹就是要她这句话。 她才舍不得把孙女随便嫁出去换彩礼。 秦三妹虽然也重男轻女,但也不像李大丫这样把孙女不当人,她还是比较宝贝的。 她比李大丫有眼光,她知道孙女嫁得好,将来也是助力。 既然这样,自然也得善待孙女,不然凭什么你不停虐待孙女,还指望以后孙女发达了回报你? “那不把婉儿嫁出去,家里哪来这么多钱?” 李大丫咬了咬牙:“我来想想办法!” 想到家里本来有二百块钱,但因为顾二妞却给赔出去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恨恨道:“要不是顾二妞这个赔钱货,我家本来还有二百块钱的!” 秦三妹心头一跳,连忙问:“怎么回事?” 李大丫就把顾二妞害顾宝儿的事说了一遍,秦三妹气得恨不得撕了顾二妞。 要不是顾二妞,李大丫就能把二百块钱给她家了。 那样她不但能给三个孙子都娶上好媳妇,还能给孙女一份好嫁妆,以后让他们兄妹守望相助,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大姐,我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你不是舍不得咱家婉儿这么早嫁人么,那不如把顾二妞嫁出去。” 李大丫一听这办法,顿时就蔫了。 “你以为我没想过这办法啊?顾二妞名声坏了,不值钱!本来还能弄个二十块钱彩礼,现在好了,倒贴都没有人要,我愁都愁死了。” 秦三妹顿时笑了:“大姐,我倒有个人家想娶顾二妞,你听听行不行。” 李大丫大惊:“谁家不怕死愿意娶顾二妞?” 秦三妹:…… 她压低声音在李大丫耳边说了一会。 李大丫高兴地一拍大腿:“行,这个主意好!到时收到二百块彩礼,给你一百,我再拿一百做私房钱!” 秦三妹眼微闪了闪。 怎么还要拿走一百块钱? 不过想到自己大姐的蠢样,那一百也不过是让大姐先收着,也就不在意了。 还有一章 第50章 我们去救人了 李大丫和秦三妹商量好,饭都没吃就回家了。 等她一出门,李大丫的大弟李大壮就带着儿子们回家了。 看到秦三妹正哼着歌在做饭,不禁奇怪道:“啥事这么高兴?” 秦三妹对着李大壮笑道:“刚才你大姐来了,那事成了!” 李大壮大喜:“哈哈,还是你老婆子厉害!” 秦三妹得意道:“那是,就你大姐那个猪脑子,算计她还不是跟玩似的。行了,你赶紧让老大去跟县里的那家联系吧!” “行!” 李大壮叫住了大儿子,让他赶紧到县里去找那家人,免得夜长梦多,人家找到人了,这白给的钱就没有了。 大儿子听了咯噔都没打一个就跑了。 李大丫回到家,对着许来弟说了几句,然后道:“这事办成了,我把人家给的五块钱彩礼给你一块!” 许来弟大喜道:“娘,你说得可是真的?” “我骗过你么?” 许来弟:…… 你他么说过的话不算数,还少么? 脸上却笑嘻嘻:“那倒没。娘,你放心,这事我给你办得妥妥的。” 村里发生的事,顾瓷都不知道。 她吃完了饭就和周时宴在厨房里洗碗了。 两个嫂子做了饭,她要是连碗都不洗,那就说不过去了。 但说是她洗碗,其实是她站在那里,周时宴在洗。 周时宴说了,他跟顾父保证过,顾瓷以前怎么过,以后也怎么过,没道理嫁了人后,过得还不如在娘家的时候了。 对于男人的主动劳动,顾瓷当然不会打击男人的积极性。 不过甜头是要给的,比如周时宴在洗碗时,顾瓷会站在他身后,两手围着他的腰,将头搭在他的肩上,看他洗。 这样的洗碗,周时宴表示,他愿意洗一辈子。 期间,林美丽还进来准备帮忙,等看到两人腻腻歪歪的样子,羞红了脸跑了。 洗完碗,大家正准备聊会天,就听到电话铃急促的响了起来。 周奶奶笑着接通了电话,才听了一会,脸色顿时变了。 林美丽一惊:“妈,怎么了?” “你吴奶奶病危,现在我们赶紧去医院。” 周奶奶穿上了外套就急匆匆地往外走。 林美丽对顾瓷她们道:“你们也跟我一起去吧。” 顾瓷她们立刻点了点头。 顾瓷才走了几步,连忙叫住了周奶奶:“奶奶,等等,你有医院的电话么?” “怎么了?” 周奶奶脚下一顿。 顾瓷也不迟疑,解释:“我之前送给吴奶奶一瓶千年人参做的人参滴丸,只要有口气,吃一粒,就能把人那口气吊住,您快让吴奶奶喝一粒。” 周奶奶大喜,连忙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一听,立刻把这事汇报去了。 周奶奶不放心,直到听到那边确定,已经把人参滴丸给吴奶奶吃下去了,而且吃下去后,吴奶奶的心电图已经趋于正常了,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看还是要去看的,但已经没有那么着急了。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军区医院。 一进病房,一群人看到周奶奶,顿时如狼看到肉一样,呼啦一下冲向了周奶奶。 周奶奶:……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不? 周奶奶被院里一群的老同志围了起来。 顾家的六兄弟也被顾爷爷顾奶奶还有他们的老爹老妈叔叔婶婶,虎视眈眈。 “说吧,你们到底去哪了?” 顾爷爷坐在了上首,瞪着六个孙子。 顾江拿着东西的手往身后藏了藏,眼神躲闪。 “不说是吧?那就别怪我拿家法了!” 顾洋吓得一哆嗦:“爷,别打,我说,我说!” “说!” 几个兄弟对他怒目而视。 顾洋偷眼看了看对他怒目而视的亲爷爷,又看看了对他横眉冷对的兄弟,一着急就叫:“我们去救人了!” 众人:…… 顾爷爷直接爆粗口了:“放屁!你们他么的救人带着洛阳铲在坟头钻,你们救鬼啊?” 顾洋眨了眨眼,嘟囔:“我们怎么不是救人呢?我们这不是想把坟挖出来,看看里面的人有没有死透嘛!” 感谢【海边的风】,大憨胖胖,每天都要赚窝囊费,用户几位小可爱的为爱发电。 感谢给我五星好评的小宝贝们,么么哒。 第51章 你们的爸爸敢么 话音刚落,顾爷爷拿起了手里把玩的核桃狠狠的砸了过去。 “编编编!我让你编!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他么看人死没死透,你刨我太爷的坟干嘛?我太爷还能活着在里面躺着等着你去救?” “啊……” 顾洋嗷得一声叫,抱着头躲了开去。 不服气道:“爷,那你说我不咱太太爷的坟,我刨谁的?我刨别人家太爷的,别人不得剥了我了皮啊?” “老子现在就剥了你的皮!” 顾爷爷脱下鞋子就要揍顾洋。 顾洋吓得抱头鼠窜,嘴里还不忘了纠正“爷,爷,乱辈份了,你是我爷,不是我老子!” 顾二伯:…… “那我是你老子!我让你刨家里的祖坟!你这个缺心眼的玩意儿!” 顾二伯也脱下鞋子追着顾洋打。 顾洋急了:“爷,爸,你们追着我打干啥?又不是我一人干的!” 这下,打他的人不止顾爷爷和顾二伯了,还加上了他亲爱的五个兄弟。 用顾爷爷和顾二伯的话来说,一个连自己亲兄弟都要出卖的人,必须打。 用顾家五兄弟的话来说,顾洋就是他们队伍里的叛徒,必须打。 于是顾洋倒霉,被一家人联合打了一顿。 好不容易鸡飞狗跳过去了。 顾爷爷生气的下了一道死命令:“不许再去坟头乱窜了,否则我就告诉宝儿,你们送给她的东西都是从坟里挖出来的。看她以后还收不收你们给的东西!” 顾家六个兄弟吓得都消停了。 要是宝儿不再收他们的东西,那他们挣钱还干嘛? 他们这么努力地想弄点钱,不就是想买些好东西送给宝儿的么? 六兄弟一个个蔫头搭脑回自己屋里睡了,再也不敢出任何妖蛾子了。 顾爷爷却反而睡不着了,在不停的翻身。 顾奶奶没好气在踹了他一脚:“你翻来覆去的干啥?烙饼呢?” “唉!” 顾爷爷躺在床上不动了,眼却巴答巴答的望着天。 一声不吭。 突然,顾爷爷豁得一下坐了起来,把顾奶奶吓了一跳。 “老头子,你干啥?” “干啥?” 顾爷爷喜滋滋地凑到了顾奶奶的耳这,低声道:“老婆子,你别说,顾洋他们还真提供了咱一个新的思路,你说我要不要去我爹那坟扒一扒?说不定里面还真埋了好东西! 哎呀,到时把那些东西一卖,我拿着比人还高的钱放在周家人面前,说是给宝当嫁妆的,你说,那不得把周家那些人都镇住了? 这下他们周家不得把咱宝儿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哈哈哈……” 顾爷爷越想越美,掀开了被子就准备下床。 顾奶奶一把拉住了他,没好气地骂:“老头子,你是不是得臆症了?你那亲爹都不知道死在哪呢,你搁哪去挖坟掘墓? 再说了,就算你知道坟在哪里,你敢挖? 你快给我打住吧,要是让咱爹娘知道了,非得打断你的腿不可!” 顾爷爷一拍脑袋:“瞧我都糊涂了!唉,睡觉!” 见顾爷爷不得劲,顾奶奶劝道:“行了,你也别想得太多了。咱们宝儿这么可爱,我看周时宴可稀罕咱家宝呢。从周时宴的教养就能看出,周家以前跟咱家估计都是差不多的人家。 他们要喜欢宝儿,宝儿就算是什么都没有,他们也会对宝儿好的,要是不喜欢宝儿,就算是搬座金山银山,人家也未必稀罕。放心吧,他们不会欺负咱家宝的。” 顾爷爷点头:“这话说得对,别说老婆子,还是你看得明白!” 顾奶奶笑着白了他一眼:“那是,什么都等你?黄花菜都凉了。放心吧,我那些好东西可都人宝儿留着呢,咱家宝儿绝不会被人看轻了去。” 顾爷爷这下放心了,睡踏实了。 顾太爷和顾太奶也在聊天。 “我说老头子,咱家宝儿才离开几天,我这心里咋就这么想她呢?” 顾太爷也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不说你想,我也想。咱家宝儿虽然以前不爱说话,但有好东西都会塞给我吃。可孝顺了。她离开这几天,都没有人塞好东西给我吃了。” 顾太奶嗤了一声:“宝儿走的时候给了你那么多的人参滴丸,都能让你当饭吃了, 你还想要什么好吃的?” 顾太爷嘿嘿直乐:“那倒是,我这辈子活了这么久,也就宝儿最孝顺我。” 顾太奶也笑得眯起了眼。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重孙女。” 想着想着,顾太奶眼睛一亮,推了推顾太爷:“老头子,你说等宝儿随了军,咱们去宝儿那住成不?” 顾太爷露出了向往之色:“好是好,就是咱这把年纪了,去了不给宝添麻烦么?” “那倒是。” 顾太奶瞬间就没了心气:“我是想帮衬宝儿的,可不能给宝儿拖后腿。” 顾太奶躺在床上,心里忧伤。 突然,她又推了把顾太爷:“老头子,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了,你看看成不成!” “啥好办法?” “咱让顾海顾河去参军!” “哈哈,这真是好办法!我咋没想到呢!” 顾太爷一拍大腿,开始把顾海顾江安排的妥妥贴贴:“到时就让两个小子跟宝儿和周时宴在一个军区,这样我们去顾海和顾河那吃饭睡觉,白天就帮着宝儿收拾收拾屋子,洗洗衣服,做做饭,陪着宝儿聊聊天,你说咋样?” “好,真是太好了!” 顾太奶眉开眼笑,想着这样的生活,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顾太爷想了想又道:“老婆子,你说要不让老二家的顾爱民和顾爱军也调到海岛去,这样,也多两个人照顾宝儿。” 顾太奶翻了个白眼:“拉倒吧,老二家那二个瘪犊子,一个个都是耙耳朵,就听媳妇的,他们那两个媳妇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怕宝儿没沾上他们的光,反而被他们拖累了。” 顾太爷也生气地附和:“都是老二这个不省心的,当初不让他娶李大丫,他非得娶,这下好了,连带着下面的孩子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顾爱民和顾爱军要不是当初我当机立断送进了军营,不知道被李大丫给祸祸成什么样了!” 顾太奶拍了拍顾太爷的手:“行了,咱们也算对得起他们了。把他们生出来,让他们有个好前程,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当年要不是小姐救了我的命,我坟头上的草都不知道长多高了。我这辈子只想好好守着我家小姐的后代,尤其是宝儿,跟我家小姐年轻时那时长得一模一样,我就算是把这条命舍了,也得对她好。” “说什么呢?”顾太爷不高兴的瞪了眼顾太奶:“宝儿这么孝顺,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不得哭死啊?你呀,就好好活着,活得越长,就越有机会照顾宝儿。 那帮子小兔崽子要是没有咱们两人震着,不知道怎么欺负宝儿呢。” 顾太奶点了点头。 突然她撞了下顾太爷:“你说,小姐姑爷的坟里会不会有啥宝贝?要不咱们给挖出来换钱给宝儿?” 顾太爷翻了个白眼:“你拉倒吧,你是不是年纪大了糊涂了?我当年给我家少爷和少奶奶建的那是衣冠冢,里面有没有东西你不知道?” 顾太奶一拍脑袋:“瞧我真是老糊涂了。算了,等以后太平了,我把我那些好东西都给宝儿,虽然少是少了点,但蚊子虽小也是肉。” “行了,睡吧。明儿顾山要去京城找宝儿了,咱们还得给顾山送行呢。” 顾太奶嘁了一声:“一个大男人出个门,还要我一个老太婆送行,真是不孝孙!” 嘴里这么说着,但语气里却透着喜悦和慈爱。 她家小姐的基因就是强,看看一个个都出息的。 一下出了小山村不说,直接就进京了。 顾海和顾河两人脑子都是灵活的,手段也是有的,等他们进了军队,一定也能光宗耀祖。 等他们站稳了脚跟,再拉拔顾江,顾洋和顾峰,到时每个都有了出息。 她也就对得起小姐当年的救命之恩。 老头子也对得起姑爷的提携恩情了。 顾太奶睡着了,梦到顾瓷兄妹七个,个个都有大出息,梦里都笑出了声。 京城军区医院,军区医院的院长和十来个老太太都如狼似虎的围着周奶奶。 吴奶奶则躺在了床上,歉意地看着周奶奶。 她也没想到自己哭着哭着,竟然哭到心脏骤停了。 更没想到她生死关头,在服用了小瓷送的人参滴丸后,竟然起死回生了。 这下好了,一下引起了整个军区大院的轰动了。 她心里后悔呀,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哭了,也不会给小瓷惹下这天大的麻烦。 她之前到处炫耀,本以为人参滴丸就是能强身健体的保健药,哪知道竟然是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 起死回生! 这是什么概念? 这意味着多一粒就多一条命啊,这怎么可能不引起他人的觑觎! 要是因此而害了小瓷,她还不如当时就死了呢。 “哎呦,雅茵啊,咱们可都是老姐妹了,你有这么好的东西给了春芳却不给我,这也太不地道了吧?我不管,你必须换一瓶人参滴丸给我!家里的东西随你挑。” “是呀是呀,赵嫂子,咱们两家可是从年轻的时候就隔壁隔住着的,这些年来,虽然咱们有些摩擦,但那不过是上不得台盘的小打小闹。 不存在什么原则性的矛盾。 你也知道老冯当年在战场上受了重伤,现在老了老了不是这疼就是那儿痛,每次看到他痛得恨不得想死的样子,我的心就揪着疼。 你不看着他当年对儒成好的份上,就算看在他为国为民忧心劳神的份上,你就大发慈悲换瓶人参滴丸给我家吧!我不白拿你的,我拿我那支百年的灵芝跟你换,要是不够,你去我家找,喜欢什么拿什么。” “赵姐,你可是我亲姐,当年你也算是看着我嫁进军区大院的,你就换一瓶人参滴丸给我吧!我也不白拿,跟几位老姐姐一样,家里有的随便拿,要不把我家住的房子也给你?” “对噢,赵妹子……” 老太太们一个人一个说词,每个说词都说得特别的煽情,把周奶奶说得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拒绝了。 当年她和周爷爷离婚了,这里的每个人确实都帮着讨了公道。 不但如此,还主动帮她她在军区申请了份工作,让她能有能力把周儒成养大。 后来周儒成参军,虽然周儒成本身能力确实卓越,但他的成长也确实离不开她们男人的指导。 就说刚才那个老太太嘴里的老冯,以前周儒成连长的时候,他就是团长了。 周儒成几乎是老冯手把手教出来的。 虽然周奶奶和老太太关系不咋滴,但不得不说,人家老冯确实是对她家儒成实打实的好。 可是这人参滴丸不是她自己的呀,她也不能越俎代疱。 她想了想,决定到时就把顾瓷送给她的那瓶人参滴丸送给老冯。 反正就那么多,让她们自己去分。 东西就不要她们的了,就算感谢她们男人对她和儒成这些年的关照了。 顾瓷捏了捏周奶奶的手:“奶奶,答应她们。” 她之所以把人参滴丸送给吴奶奶,一方面是吴奶奶对她好,她愿意。 另一方面她其实也是想借着吴奶奶的手,把人参滴丸在军区大院里的名声宣扬开来,从而让大家对她制药的能力有一个了解。 这样,她也就能对那些曾经出生入死,为国为民的老领导们进行针对性的制药,让他们能在晚年把生活质量提高上去。 因为,是他们的付出,才有如今的和平。 当然,她也不是圣母,不会无条件付出。 好东西白送了就不值钱了,付出越多的才会让人越珍惜。 而能付得起价的人,一定是身居高位的。 这样的人,对周时宴无疑是一个助力。 只是她没想到人参滴丸,扬名来得这么快,让人措不及防。 而且还是以这种起死回生的神奇功能传扬出去的。 周奶奶一听顾瓷的话,眼睛湿润了。 多好的孩子啊,为了不让她为难,居然为难她自己。 千年人参是多么难求,她能不知道? 她可是当年周半城家的小姐,就她周家这么有钱,也不过藏了五支千年的人参。 这东西那是有价无市,用一支少一支。 现在,为了她,小瓷竟然愿意把这么珍贵的东西贡献出来。 她拍了拍顾瓷的手:“不用为难。奶奶心里有数。” 顾瓷:…… 其实她一点也不为难。 又不是每个领导都得用千年人参的,再说了,就算是千年人参,她的空间里也有的是。 “各位,首先我要先向大家申明,人参滴丸就是一个保健品,并没有起死回生的效果,春芳之所以能够活过来,那只是因为人参滴丸里的千年人参吊住了春芳的一口气,再加上医务人员的抢救,才能让她及时挽回了生命。所以,别把人参滴丸神话了,到时我换给你们人参滴丸,如果没达到起生回生的效果,我可付不起这责任。” 周奶奶可太知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的道理了。 要是传出去,她孙媳妇能做出起死回生的药,那她的小瓷还有安生日子过么? 她必须在源头上先掐死了。 十几位老太太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看向了这里最大的权威军医院的李院长。 李院长连连点头“赵婶子说得没错,这个人参滴丸对于保护心脏是有好处的,而吴婶子正好是心脏骤停,所以算是对症下药。大家确实不要神话了人参滴丸。” 有一位老太太不相信的反问:“那你刚才围着赵大姐跟个蚊子见了血似的, 算咋回事?” 李院长:…… 这形容…… “那是因为人参滴丸效果好!我想问问赵婶子配方。如果这个滴丸能大量生产的话,能挽救多少人的性命,你们知道么?” 说到专业,李院长眉飞色舞。 众人一听不是起死回生的药,瞬间就没有了刚才的热情。 对于这个效果,周奶奶满意的笑了起来。 “大家也别失望,我想着人参滴丸虽然没有起死回生的效果,但养生绝对是可以的,而且效果特别显着。毕竟有千年人参在里面,就算是含着也长元气呢,你们说是不是? 你们既然开了口,我也替小瓷答应了。 你们刚才听名字也知道,里面含有千年人参,这玩意我们家里可不生产,用一支少一支,所以,只要你们拿出千年人参,那我作主让小瓷帮着制药。当然,我们小瓷也不能白干活,不然谁都让我家小瓷干活,累死了她,谁来赔我孙媳妇?” “哈哈哈……” 众人大笑了起来。 顾瓷对李院长道:“李院长,您说想要药方,这个药方我可以无偿贡献给咱们军区医院。” 李院长一惊:“你说什么?你愿意无偿贡献药方?” 这年头,药方子那都是祖传下来的,一个个都捂得特别的紧。 没想到顾瓷竟然能把这救命的方子贡献出来,真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顾瓷点了点头:“老一辈人为了咱们的和平奉献了自己奉献儿孙,我只是贡献出一个药方子而已,只要能帮上他们,就是这药方子最好的价值了。” “说得好!” 老太太们一个个眼泪汪汪,大声叫好。 他们的男人虽然一个个身居高位,但哪个不是枪林弹雨里冲杀出来的? 身上的病那是到处都是! 尤其是年纪一大,心脏都有些毛病了。 要是顾瓷能把方子给了军医院,那么首先受益的自然是她们的男人了。 “好孩子,我代表我家老头子谢谢你了。” 一个老太太拉住了顾瓷的小手,激动了不行。 这时又一个老太太也抢过来握住了顾瓷的手,撸下手上的一个金戒指就往顾瓷手里塞。 “你是时宴媳妇吧,我是秦奶奶,第一次见面,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秦奶奶这一出手,别的老太太都不甘示弱,一个个都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往顾瓷手里塞。 顾瓷哭笑不得,连忙推辞。 “奶奶们,你们的心意我领了,这些东西我不能收。现在你们听我说说人参滴丸的功效,也能有效的利用。” “好,快说,快说!” 老太太们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 周时宴看着自己的小媳妇,眼里全是光。 他的小媳妇真是太厉害了,才一到大院里,就能让这么多老太太都围着她转。 要知道这些老太太可都是身居高位的老领导家属,都是那种跺跺脚就能震上一震的人物。 他的小媳妇要是跟这些老领导交好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的小媳妇了。 周奶奶也欣慰的笑着。 她走到了吴奶奶边上,问:“春芳,你感觉怎么样了?” 吴奶奶笑道:“我感觉我现在能打死一头牛!” 周奶奶不禁笑了。 吴奶奶叹道:“我本来以为我闯了祸,没想到小瓷却化险为夷不说,还能得到她们这么热情的好感。你这孙媳妇真是有福的。” “那是!” 周奶奶十分骄傲的昂起了头,那样子要多得瑟有多得瑟。 “我家小瓷不仅长得漂亮,又聪明,又能干,那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呢。” 吴奶奶不禁抿着唇笑,看着顾瓷的眼里一片的慈祥。 之前就特别喜欢顾瓷,现在顾瓷又救了她的命,以后她就是顾瓷的亲奶奶了。 谁要是敢欺负顾瓷,她就跟他们拼命! 顾瓷被围在老太太当中,侃侃而谈。 “人参滴丸不仅仅能在心脏骤停时起到及时挽救生命的作用,平时也能起到日常保健作用的,以后等军医院生产后,奶奶们,你们一定要和爷爷们一起吃。这样才能长长久久的照顾爷爷们。” “哈哈哈……” 老太太们被顾瓷哄得开心大笑。 “好,我们知道了。” 顾瓷这时又道:“爷爷们忧国忧民,年轻时又奋勇杀敌,身上的伤肯定不止一处,如果奶奶们相信我的话,我想给爷爷们把脉,然后有针对性的制出药丸子,来缓解爷爷们身上的疼痛,你们说怎么样?” 老太太们惊喜交加。 人参滴丸的效果,她们是有目共睹的,她们本来还想着既然人参滴丸不能起死回生,那跟顾瓷打好关系,让她帮着制些别的药丸来,没想到顾瓷竟然主动提起来了。 当下,老太太们对顾瓷更有好感了。 看着顾瓷的眼神也更加的慈爱了。 “好,好,太好了!小瓷啊,那明天你就来我家,我给你做烤乳猪吃!” “哎呦,烤乳猪有啥好吃的?我儿子送了一只小羊羔来,小瓷你来我家,我给你蒸小羊羔!” “那都是肉,吃多了腻,我家里还有燕窝,小瓷,你来我家,我给你炖燕窝,把你吃得皮肤美美的。” “拉倒吧,小瓷的皮肤嫩的都快滴出水来了,还要你那不值钱的燕窝么?小瓷啊,别听她们的,来李奶奶家,李奶奶给你一套漂亮的首饰,保管你戴出去惊掉所有人的眼球。” “你滚犊子吧,这年头你送首饰给小瓷,是想害她还是害她?” 老太太们在军区都是大佬的媳妇,手上戴个一只什么的,大家都睁一眼闭一眼。 要是顾瓷敢带,那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李奶奶也知道说突鲁了,连忙找补:“那我把我孙子介绍给小瓷,小瓷我跟你说,我孙子长得那是特别的俊,而且……” 话还没说完,顾瓷就被铁青着脸的周时宴抢走了。 周时宴黑着脸:“李奶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没结婚的孙子就是小兵,他才六岁!” 李奶奶眨了眨眼,不乐意的反驳:“六岁怎么了?他还不能长大?小瓷也就比我家小兵大了十二岁,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十二住金屋,这多合适啊!” 周时宴冷笑:“就他跟人比谁的爸爸先死,你觉得合适?” 李奶奶:…… 众人:…… 周时宴又再接再厉。 “李奶奶,你知道你家小兵之前跟人比谁的爸爸最厉害,你家小兵说了什么么?” “说了什么?” 李奶奶不自觉的问。 周时宴嘿嘿一笑:“他说他爸爸敢吃屎,你们的爸爸敢么?” 众人:…… 李奶奶:…… 感谢懒癌能治嘛,偶系敏吖两位小可爱的用爱发电,还连发了三次,太感谢了,么么哒。 感谢五星好评的宝贝们,么么哒。 第52章 空间融合 见众人都乐得不行,李院长对着顾瓷不好意思道:“小顾同志,你把方子献给我们医院,我们非常感谢,可是我想问一下,千年人参是不是可以用别的替代?毕竟千年人参不好弄到。” 李院长之前拿了方子还挺高兴的,后来一想到药方里面的千年人参,顿时觉得烫手无比。 这方子能做为强身健体用,等做出来后,来配药的领导们肯定会很多。 但如果没有千年人参的话,他拿什么配药? 顾瓷其实也考虑到这个问题了。 她笑道:“这个李院长放心,其实这方子原来用的人参就是百年人参,不过我为了追求效果,加上正好挖到了一根千年人参,就把千年人参入药了。” 听了顾瓷这话,李院长终于放心了。 百年人参的话,供这些领导们还是有的。 见吴奶奶没有什么事了,周时宴拉着顾瓷就跑了。 老太太们虽然依依不舍,但也知道现在就算是拉着顾瓷也没有什么用。 等周时宴和顾瓷走到了外面后,周时宴气呼呼道:“小瓷,以后少跟那些奶奶在一起。” 一个个当着他的面就要撬他的墙角,这样的奶奶可不能让小瓷再接触了。 顾瓷扑哧一笑。 她伸手捏了捏周时宴的脸,调侃:“吃醋了?” “嗯!” 周时宴认真地点了点头。 顾瓷无语了:“那小兵才六岁,李奶奶就是开玩笑的,你也当真?” 周时宴急了,愤愤不平:“她哪是开玩笑的?明明就是说真的!哼,真亏了我奶跟她关系这么好,她居然撬我的墙角。小瓷,你答应我,以后只喜欢我一个人,好不好?” 说完还拉着顾瓷的手晃了晃。 看着周时宴一个大男人居然跟个孩子一样撒娇,顾瓷差点笑了。 “好,我只喜欢你一人。” 顾瓷憋着笑,语气有些敷衍。 周时宴抿着唇,眸光深邃,一言不发的看着顾瓷。 顾瓷被他幽怨的眼神盯了一会,觉得敷衍他都有些罪恶感了。 怎么办? 自己的男人自己宠着呗! 还能怎么办! 她拉着他的手,认真道:“好了,别生气了,我答应你,以后只爱你一个人,好不好?” 周时宴瞬间咧开嘴笑了。 傻笑了一会,突然问:“那咱们的孩子呢?” 顾瓷:…… 冷冷一笑:“你说呢?” 周时宴抿了抿唇,不敢再提不合理要求了。 看着周时宴萎靡不振的样子,顾瓷拉着他的手,哄他:“把头低下来!” 周时宴眨了眨眼,跟个乖巧的大狼狗一样,低下了毛绒绒的大脑袋。 为了配合顾瓷,还将头往她的手边凑。 顾瓷:…… 她真没想摸他的脑袋呀。 不过,她男人既然有这个需求,她自然也得满足呀。 伸手随意地揉了揉男人的板寸头,敷衍地让周时宴想忽略都不行了。 周时宴哀怨地都快哭了。 顾瓷差点就被逗乐了。 她本来就没想摸他的脑袋呀。 她想的是…… 她左看看右看看,见边上没有人,快速拽住了周时宴的脖领。 用力一拉,将他的唇凑到了她的面前。 对着他的唇,就是用力亲了一口。 “好了,高兴了吧?” 顾瓷笑面如花。 周时宴满血复活了。 “小瓷!” 他反握住了顾瓷的手,十指相扣,另一只大掌握住了她的细腰,就要再跟顾瓷亲亲。 顾瓷伸出一指摁住了他的唇,娇媚一笑“回家再说!” 周时宴大喜,一个公主抱抱住了顾瓷,飞奔向了吉普车。 顾瓷吓了一跳,连忙搂紧了他的脖子。 还好,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一路上也没有什么人看到。 一路上,周时宴把吉普车开出了飞机的速度,飞快的回到了军区大院。 到了家门口,他刚停好车子,就急吼吼的拉开了车门,又是一个公主抱把顾瓷抱着上了楼。 到了楼上,他放下了顾瓷,眼睛晶晶亮地盯着顾瓷。 不,准确的说是盯着顾瓷红润饱满的唇。 微微水润的唇,有着致命的诱惑。 如同熟透的水蜜桃,泛着清甜的香味,促使着他去品尝。 “小瓷,可以么?” 他的喉结不停的滑动着,眼里一片的星光琉璃。 顾瓷微微一笑,两条手臂如同蛇般缠上了他的脖子,两条细白的大长腿更是直接就盘上了他的劲腰。 她歪着毛绒绒的小脑袋,眼底一片的狡黠。 “你说呢?” 话音刚落,她的唇上就迎来了周时宴如同吞噬般的啃咬。 唇上,微微的痛,刺激着她的脑海里一片片的晕炫。 他的碰撞,他的柔软,他的呼吸,都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 谁说好色的一定是男人。 女人也好色。 反正顾瓷这会子是被周时宴迷得神魂颠倒,连呼吸都不会了。 他们从站着亲到了躺着,从躺着亲到了滚着。 不知道亲了多久,亲到了两人的唇都麻木了。 周时宴突然推开了顾瓷,仰面躺在了他的大床上,大口地喘息着。 “明天一早就去领证!” 周时宴说这话时是咬牙切齿的。 顾瓷眸色迷离,轻喘。 胸口起伏了一会,她伸出了一只手。 她想去握住周时宴的手,却握偏。 感觉到神奇变化,顾瓷的手顿了顿。 周时宴瞬间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了。 正在他以为顾瓷会离开时,哪知道顾瓷又调皮的xx 周时宴…… 一个翻身,把顾瓷压在了身下。 他的眼神危险如猎豹,仿佛随时要将顾瓷吞噬。 “小瓷!你想提前当新娘么?” 顾瓷笑得妖娆:“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周时宴的脑海里仿佛有一根筋瞬间崩断,所有的自制力都飞离了他。 他猛得掀开了顾瓷的衣领,然后咬上了她的锁骨。 一遍又一遍,红印布满了她整个锁骨。 顾瓷紧紧的抱住了他的头,难耐的挺直了修长的脖子。 哪怕是他微微扎手的寸头,也让她无比的心动。 渐渐的,她的手伸入了他的衣摆,不停的摩梭着他的劲腰。 果然兵哥哥的腰摸起来手感太舒服了,让她的荷尔蒙都分泌暴棚了。 又丝滑,又有弹性,仿佛摸着上好的丝绒。 周时宴再也忍不住了,双目冒火,对着顾瓷的唇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推开了顾瓷,踉踉跄跄地跑进了浴室里。 身上陡然一轻,顾瓷回过神时,只看到周时宴冲进浴室的一抹狼狈的背影。 她眨了眨眼,随后低低地笑了起来。 她还以为他抱着她火急火撩地跑回家,想把她给就地正法了。 闹了半天,就这? 不过这也正说明周时宴珍惜她。 半小时后,周时宴终于把自己冲得冰凉,驱赶走了所有的燥热,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等他看到顾瓷正趴在他的床上,两只雪白的小脚丫翘得高高的,还一晃一晃的,在那里自得其乐的玩着周奶奶送给她的首饰时,差点就气乐了。 这个小坏蛋,勾得他差点欲火焚身,自己却在那里无事般的玩起了首饰来了。 他的眸光紧紧地盯在了顾瓷小脚丫上,那十只如花瓣般的粉色指甲,让他的心跳又加速了。 不行,不能看了。 他艰难的挪开了眼,心里念着八项注意。 念了好一会,才平息了心中的欲念。 他走到了顾瓷的身边,坐了下来。 见顾瓷正在把玩他出生时带来的玉观音,不禁笑道:“喜欢?” “嗯!” 顾瓷一下坐了起来。 领口因为刚才周时宴的撕扯,已经开得很大。 看到因为他而生出的一朵朵红梅,周时宴又是骄傲又是心疼。 不过他不后悔,他准备在结婚后,把顾瓷身上所有的地方都种上小草莓。 “时宴,来,滴一滴血在上面!” 顾瓷知道这个玉观音与空间一定是有联系的,但她不想自己再把玉观音收起来了。 既然她决定和周时宴做夫妻了,那她自然希望周时宴有一个自保的手段。 如果这个玉观音也是一个空间,那么对周时宴无疑是最强的金手指了。 周时宴的职业特别的危险,有了这个保障,那等于多了好几条命。 对于顾瓷的话,周时宴向来是听从的。 他毫不犹豫地咬破了手指,滴出了血滴在了玉观音上。 瞬间,血就沁入了玉观音,消失的无影无踪。 周时宴正惊得目瞪口呆时,只觉一阵的头晕。 等他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竟然腾空在半空之中,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把他摔得头晕眼花。 顾瓷也惊得张大了嘴。 虽然她没有进入那个空间,但她居然能看到空间里发生的所有的事。 看着周时宴被狠狠摔在了地上,顾瓷的唇狠狠地抽了抽。 还是她的空间好,又温柔又善解人意。 这周时宴的空间脾气有些暴燥啊。 不是叛逆期就是更年期。 还好,摔在了草坪上,周时宴倒没有受伤。 周时宴摸了摸自己摔疼的屁股,警惕地站了起来。 等他发现自己竟然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差点惊叫出声。 他仿佛进入了一个世外桃源,这里有高山,有流水,还有广袤的土地,辽阔无边的草原…… 远处,更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建筑物,若隐若现。 他站了起来,警惕地探查着离他不远的小溪,溪水清澈见底,游鱼历历,大大小小,看上去肉质肥美可口。 他眼睛眨了眨,想起顾瓷爱吃鱼,不禁乐了乐。 一抬头,放眼望去,那里牛羊成群,正在阳光下悠闲地吃着草。 那密密麻麻,全是肉! 他的小瓷爱吃烤全羊! “啊……” 他兴奋地大叫一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狠狠地咬了自己一口,一股了撕裂般的痛传了过来。 “痛死我了!” 他开心的大笑。 “小瓷,小瓷!” 他迫不及待地要跟顾瓷分享。 可是空间里寂静一片,回应他的唯有远处山峦一阵阵的回音。 刚才有多惊喜,现在他就有多旁徨。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他大叫。 如果没有了小瓷,他就算有这个世外桃源,人生又有什么意思? 好在他才叫完,他一睁眼,他又以狗爬式叭叽一下叭在了自己的床上。 顾瓷:…… 捂眼。 周时宴这空间脾气不好呀。 周时宴揉了揉摔酸的鼻子,一跃而起。 对面,顾瓷正对着他笑。 他先是愣了愣,随后激动的将顾瓷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太好了,小瓷,你还在!” 他说着说着,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就在刚才,他是多么的害怕,害怕拥有了天大的机遇却永远失去了顾瓷。 如果是这样,他一点也不想要那个在旁人求都求不来的机遇了。 顾瓷被他抱得几乎要窒息了。 但她却没有喊疼,只是伸出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 只有深爱,才会忘却突如其来的惊喜,而是陷入了失去她的惊恐中。 “我在的,我一直都在,永远不会离开你。” 她的声音温柔而细腻,如同梵音,安抚了周时宴不安的心。 渐渐的,周时宴平静了下来。 他紧紧的握住了顾瓷的手。 良久,他才兴奋地对顾瓷道: “小瓷,我跟你说,我这个玉观音竟然是个芥子空间!里面跟仙境一样,你握住我的手,我带你进去!” 顾瓷微微一笑:“好!” 周时宴拉着顾瓷的手,正准备再次咬破手指,滴血在玉观音上,却发现,他找不到玉观音了。 “咦,我的玉观音呢?” 顾瓷不禁笑道:“你这个傻子,玉观音自然是滴血认主了。你只要用脑子想,要进去,就能进去了。” “噢!” 周时宴想着要进去。 然后带着顾瓷攸得一下进入了空间。 这次,他没摔个屁股平沙落雁式,而是很自然的落地了。 顾瓷的眼微闪了闪了。 这个空间对她还蛮友好了。 顾瓷打量着空间,看到与海岛完全不一样的景色时,也不禁心旷神怡。 自己的那个空间,她呆了两世,有新的景色无疑是让她十分高兴的。 不过有些可惜的是这个空间跟她的没有联系。 不知道她的空间能不能带周时宴进去。 看着顾瓷高兴的样子,周时宴显摆道:“这里好吧?以后咱们经常来这里玩好不好?我烤鱼,烤全羊给你吃。” 指着溪水里的鱼,还有一片奔跑着的牛羊,周时宴豪情万丈:“我的鱼,我的牛羊,想吃哪个吃哪个!” 顾瓷扑哧一笑。 周时宴说着说着,又懊恼道:“早知道这是个芥子空间,就让你滴血认主了。到时你哪想哪个吃哪个。” 顾瓷笑了:“我认主了也不行呀,我又不会做饭,看着就只能流口水的份。” 周时宴想着也对,也就不再纠结了。 这时顾瓷突然看到自己空间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建筑,顿时咦了一声。 她眉开眼笑。 她就说嘛,她的空间与周时宴的空间肯定有着紧密的联系的。 “怎么了?” 周时宴紧张地问。 这个空间他也不熟,他怕有什么对顾瓷不利的东西。 顾瓷指着远处高耸入云的建筑,喜笑颜开:“走!咱们去那里!” 周时宴拉住了她,摇头:“没用,那里去不了!我曾试图往那个方向走过,被一个看不见的屏障挡住了。” 顾瓷狡黠一笑:“也许那片地方是母的,所以排斥男人过去呢?” 周时宴脸一沉:“如果是母的,那我更不去了。” “扑哧!” 顾瓷大笑了起来。 她拉着周时宴就往自己的研究所跑去。 明明之前离他们很远的地方,跟着顾瓷跑后,和竟然很快就来到了。 而且,那个曾经的屏障似乎对两人来说,根本不存在了。 就在周时宴好奇的时候,就听顾瓷前面大叫:“一号,请安排直升机前来。” “是!” 头顶,传来一道女孩子的声音,随后周时宴惊奇的发现,天空上传来嗡嗡嗡的声音。 仰头,一架直升机正向着他们飞驰而来。 周时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他看看顾瓷,又看看直升机,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顾瓷被他这种蒙圈的表情逗得直乐。 很快,直升机平稳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一号从直升机上滑了下来。 她对着顾瓷行了个礼,恭敬道:“顾博士,请!” “顾博士?” 周时宴惊得连下巴都合不上了。 顾瓷微微一笑,对着周时宴道:“周时宴,我再郑重向你介绍一下,我顾瓷,来自2xxx年的医学博士。” 周时宴睁大了眼睛,他不明白,为什么顾瓷说的每个字他都明白,但拼起来却听不懂了。 顾瓷也给他时间慢慢消化,拉着迷迷糊糊的周时宴坐上了直升机。 不是她要把自己的底都交待给周时宴,实在是她不敢小看周时宴的洞悉能力。 她要是瞒着藏着,弄不好被周时宴当成敌特了。 既然空间都能共享了,说明,周时宴就是她命中之人。 夫妻之间贵在坦诚,也免得以后生出隔阂。 还有一个就是她以后肯定不能把曾经的本事藏着掖着,她要让她的祖国变得更加的先进。 那么,她就需要周时宴为她打掩护。 等直升机再次降临在顾瓷研究所顶楼时,顾瓷对着周时宴作出一个欢迎的动作。 笑道:“欢迎周时宴同志来到我的世界。” 周时宴的瞳仁瞬间地震。 “小瓷……” 顾家村 第二天一早,李大丫和许来弟两人推着一辆板车,就往村口走去。 两人躲躲闪闪,却没想到在村口碰到了村民朱婶子。 朱婶子看到婆媳两人一起努力地推着板车,不禁奇怪了。 “哎呦这不是李嫂子和许来弟么?你们婆媳啥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一大早去哪啊?” 她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了板车上,不等李大丫阻止,就掀开了一床破棉被。 等看到里面躺着面色惨白的顾二妞时,吓得一个激灵。 “哎呦,这顾二妞是怎么了?死了?” 李大丫本来还想着就这么承认了,哪知道朱婶子下一句就说:“是你打死的?哎呦,李大丫,你这可是犯法,现在就算是打死亲孙女也是犯法的噢。” 李大丫吓得连忙否认:“谁打死顾二妞了?朱凤英,你好好看看,顾二妞还好好活着呢,这不是她生病了么?我和许来弟送她去医院看病去呢。” 朱婶子大着胆子伸出了手,探了探顾二妞的鼻息,感觉到还有些气息,才悻悻的缩回了手。 心里却可惜着,咋不让李大丫把顾二妞打死呢? 打死了她就去举报李大丫,让李大丫吃枪子去。 她年轻时也看中了顾村长的,却哪知道被李大丫给抢了先。 李大丫抢了人就抢了人,偏偏没事就在她面前显摆,说她就算是倒贴顾村长,顾村长也不会要她。 这话被她男人听到了,她男人不敢得罪顾村长,却把她往死里打。 这几十年来,她挨的打,百分之八十都是因为李大丫挑唆了。 她恨都恨死李大丫了。 可惜顾二妞命硬,没被李大丫打死。 朱婶子悻悻地走了。 李大丫看着她走远了,才长吁了口气。 她对着许来弟骂:“你这个懒鬼,还不快点把顾二妞推出去?难道你想让全村的人都看到?” 许来弟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为了那五块钱,她才懒得这么早起床呢。 婆媳俩推着顾二妞来到了村头,村头秦三妹已经等得很着急了。 看到李大丫后,秦三妹大喜。 她连忙小跑了过来:“大姐,咋这么慢呢?我们都等了好久了。” 李大丫瞪了眼许来弟,骂:“还不是这个懒得盐罐子里出蛆的东西,让她早点起,她非得弄到这么晚,结果还给村里的大嘴巴朱凤英给看到了。” 秦三妹心里咯噔一下:“那没事吧?” “有啥事?我自己的孙女,管她屁事?” 李大丫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行了,钱呢?” 秦三妹愣了愣,把李大丫拉到了一边。 “你等着。” 秦三妹推着板车走了十来米,那里正有一个长相刻薄的中年女人带着几个壮汉站在那里。 秦三妹看到中年女人,立刻露出谄媚的笑:“方主任,人我给你送来了。” 中年女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拿着一个枯树枝,把盖着顾二妞的破被子掀了开来。 等看到顾二妞被扇肿的脸时,不禁嫌弃地皱了皱眉。 “这女的怎么长得这么丑?我儿子要不喜欢可怎么办?” 秦三妹心里一紧,连忙道:“方主任,这是我大姑子家的孙女,平日长得可清秀了,这不是她不愿意,所以挨了打才变成这样子的。您放心,到了那边,看的都是原本的长相,包您家公子看着喜欢。” 中年女人想了想,勉强同意了。 “那行吧,不过你得保证没有一点问题。” 秦三妹立刻保证:“方主任您放心,能伺候你家公子,是顾二妞的福份,我和她奶奶都十分的愿意,绝对没有一点的麻烦。” 中年女人点了点头“:那行,我把她带走了。“ 秦三妹眉开眼笑,伸出了手:“方主任,那钱呢?” 方主任轻蔑地扫了她一眼,从兜里掏出了一沓子的钱。 “一共五百块钱,钱货两讫,离开了这里,我们可就不认识了。” “那是,那是。” 秦三妹点头哈腰,把手指往嘴里舔了舔,就在那里激动的点起了钱。 方主任讥嘲的勾了勾唇,然后让人把顾二妞拉起来,放在了自行车上,一行人就离开了。 等秦三妹好不容易把钱都点完了,抬头一看,人都走得无影无踪了。 “三妹,三妹!” 离得不远的李大丫看到方主任把一沓子的钱给了秦三妹,在那里也激动的搓着手。 秦三妹眼微闪了闪,快速数出了一百块钱,然后笑着迎了上去。 “大姐,方主任说挺满意顾二妞的,一共给了二百块钱,这一百给你,还有一百我就拿去给小草下聘了,你就等着抱重侄孙吧。” 李大丫接过了钱,喜笑颜开。 她拿着钱点了又点,点清了是一百块后,高兴的咧开了嘴。 她拍了拍秦三妹的肩:“三妹,以后有这好事,你还要想着我,我还有两个孙女呢。” 秦三妹:…… 笑容微僵了僵,点头:“行,知道了。那行,我先走了。” 拿到了钱,秦三妹也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了。 刚走了几步,秦三妹又转了回来。 “对了,大姐,上次你那个金戒指还没给我呢。” 李大丫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我差点给忘了。给,拿去吧,让小草赶紧过门,我等着抱重侄孙呢。” 接过了金戒指 ,秦三妹笑得合不拢嘴。 “放心吧,大姐,以后孩子的名字都交给你来起。” 李大丫被哄得眉开眼笑。 等秦三妹走后,一转身,就看到许来弟站在她身后。 李大丫吓了一跳,骂:“跟个鬼似的,一声不吭,你想要吓死老娘啊?还不把板车推了回家?” 许来弟不乐意了。 “娘,你可说好了,给我五块钱的。” 李大丫有心不给,但想着顾二妞到底是许来弟生的,要是不给些好处,许来弟把她卖了,那可咋办? 她依依不舍的拿出了五块钱,往许来弟身上一扔,气骂道:“钱钱钱,一个个跟讨债鬼似的!拿去吧,真是欠了你们的!” 许来弟也不在意,从地上捡起了五块钱。 看着五块钱,她越看越是高兴。 有了这五块钱,她就能买三只鸡拿去给娘家了,她娘一定会夸她的。 李大丫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了。 她骂了声婆家贼,然后迈着大步回家了。 许来弟把五块钱藏得妥妥的,推着小板车就屁颠颠的回家了。 朱婶子走后越想越不对,又偷偷的折了回来。 等她看到李大丫和许来弟竟然把顾二妞交给一个方主任,差点就惊叫起来。 那个方主任她认识,是哥微会主任的妹妹。 方主任家的大儿子得了脏病死了,但这个大儿子一直没娶媳妇,所以方主任一直想给她大儿子娶个媳妇,以免大儿子在下面孤单。 这年头不把女孩当人看的父母确实不少,但让这些父母把家里女娃子活活弄死了送去冥婚的,那就基本找不到了。 这事要是传出去,不但当父母的没法做人,就算是家里的男娃子也没法做人了。 这让这些父母怎么愿意? 她没想到李大丫疯狂到为了自己的娘家,竟然连自己的子孙都不在意了。 朱婶子想了想,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她不去举报,举报也没用,那方主任本来就是哥微会主任的妹妹,举报那就是羊入虎口。 她要把这事告诉顾村长,看李大丫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当然,顾二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她算计顾宝儿,那就等她死了再告诉顾村长。 这样顾村长死也不会原谅李大丫了。 打定主意后,朱婶子高兴的哼着歌走了。 李大丫高高兴兴地回到了家,正碰上顾村长往外走。 看到顾村长,李大丫吓了一跳。 顾村长皱了皱眉,问:“一大早,你饭都不做,跑哪去了?” 李大丫支支唔唔,正要说话。 这时,远处传来一道惊呼。 “天啊,好几部吉普车开到顾老赖家门口了。” 感谢【海边的风】,懒癌能治嘛小可爱们的为爱发电,感谢用户的点赞,么么哒。 第53章 这好办 李大丫再也顾不得跟顾村长说话,抬脚就冲出了家门。 顾村长摇了摇头,不过也跟着来到了顾爷爷家门口。 这时候,顾爷爷家门口已经聚满了看热闹的村民们了。 之前周时宴开了一部吉普车来,已经引起了村民人轰动了。 现在一来竟然来了五部,这真是让村民们大跌眼镜。 就连顾村长也惊得瞠目结舌。 他扒开了众人:“让一让,让一让!” 走到了最前面,对着顾爷爷家的门就用力敲了起来。 “老三,老三,快出来,部队来人。” “来了,来了!一大早的来敲门,敲什么敲啊?讨饭啊!” 顾奶奶骂骂咧咧。 这两天家里吃得好,总有些村民不自觉,到了饭点就跑她家门口转悠,有的厚脸皮的还会开口要饭吃。 顾奶奶烦不胜烦,就直接到了吃饭的时候就把门给锁上了。 顾奶奶拉开了门,看到是顾村长,不禁愣了愣。 她笑道:“二哥来了,吃了没?没吃的话,就来家里随便扒拉一口。” 顾村长黑着脸,没好气:“吃什么吃?没的让你说我是讨饭的。” 顾奶奶不高兴的虎着脸:“又不是说你,你跟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干啥?对了,二哥,你来到底啥事?” 顾村长指着外面五部吉普车:“部队来人了,你让老三快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顾奶奶一探头,也惊得不行。 她对着家里就叫:“老头子,老头子,快,快出来,部队来人了。” 顾爷爷一听部队来人了,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才到门口就被顾奶奶一把拉住,说话的声音也有些抖。 “老头子,这一下子咋就来了这么多人?会不会周时宴出了什么事了?” 不怪顾奶奶这么想,她家八辈子跟军人没有关系,唯有关系的就是周时宴。 顾爷爷一个踉跄。 他比顾奶奶看得远,要是周时宴有什么事不会找到他家来。 所以,他怕是顾宝儿出事了。 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最先下车的一个军人面前,颤抖着嗓音问:“同志,我家宝儿怎么了?” 那军人愣了愣,正要说话,就被顾爷爷阻止了。 “等等,你先别说,我调节一下情绪。” 顾爷爷闭了闭眼,想了想,又拿出一粒人参滴丸,咽了下来。 才道:“行了,你现在说吧,我能禁受得住。” 那军人眼微闪了闪,咳了声:“老人家……” 才说了三个字,顾爷爷大叫:“老婆子,老婆子,你快过来。” 顾奶奶也紧张的跑到了顾爷爷的身边。 顾爷爷一下就歪在了顾奶奶的身上:“你借我靠靠。” 顾奶奶也害怕了,身体抖个不停。 顾爷爷紧紧地搂住了顾奶奶,语气沉重地对着那军人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那军人:…… 这老头子的戏怎么这么多? “那行,我长话短说……” “等等!” 顾爷爷又一次叫了出来。 顾奶奶急得一巴掌拍了过去:“死老头,你给我闭嘴!你还让不让人解放军同志说话了?同志,你快说,我们……我们坚持得住……” 说到这里,顾奶奶也差点哭起来了。 军人同志也怕了顾爷爷,直接了当:“是这样的,我们接到命令来接顾山同志进京。” 顾爷爷豁得一下站直溜了。 “你说啥?你说你们搞这么大的仗势是为了接顾山进京的?” 军人同志点了点头:“是的,我们接到命令,立刻护送顾山同志进京。” 顾爷爷一下生气了:“你说你这位同志,你咋不早说呢?你看看你这一惊一乍的,把我吓得心脏都砰砰砰的直跳,差点就把我吓死了。” 军人同志:…… 我是我一惊一乍么? 明明是你没让我说完! 要不是老太太着急,现在还在这里磨叽呢。 顾爷爷又絮絮叨叨:“你说你这个解放军同志年纪轻轻,咋就说话不利索,跟老头子尿尿一样,淋漓不尽!” 军人同志:…… 这老爷子是会形容的。 顾奶奶一把扒拉开顾爷爷,紧张地问:“同志,你们确定是来接顾山,不是来接顾宝儿的么?” 军人同志摇了摇头:“我非常确定是来接顾山的, 不是接顾宝儿的。对了,顾宝儿是谁?” 顾奶奶没理他,而是喃喃:“怎么会不是接宝儿的么?宝儿明明这么漂亮,这么可爱,还这么聪明,她才值得五部吉普车来接啊。” 军人同志:…… 这五部吉普车接和长得漂亮聪明有什么关系? 顾爷爷拍了拍顾奶奶:“老婆子,你忘了,宝儿早就在京城了,不用接了!” 顾奶奶叹了口气:“你不懂,我就是觉得五部吉普车来接的荣耀,应该是咱家宝儿的呀。” 顾爷爷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军人同志:…… 今天是他无语最多的一次了。 “老人家,能不能让顾山同志出来?我们急着赶路。” “噢噢,行。” 顾爷爷对着家里大叫:“顾山,你这个瘪犊子,你还不赶紧出来?你窝家里干啥?等着孵小鸡哪?” 随后嘟囔:“一个臭小子居然搞这么大的仗势,明明该是我家宝儿的门面。” 顾爷爷气呼呼地背着手,自顾自进门了。 军人同志再次无语望天。 顾奶奶白了顾爷爷一眼,对着军人同志笑道:“几位同志进去喝口茶吧。” 军人同志笑着拒绝了:“不了,老太太,我们还得赶时间,等接了顾山同志我们就走了。” 顾奶奶也不强求,她知道军队有纪律。 不过既然来了,也没有不喝一口水就走的道理。 她急匆匆的跑进了屋,不一会就提着烧好的水,又拿了些碗跑了出来。 三个儿媳也跟着出来了,四人忙着倒水给十来位军人喝。 领头的军人同志见水倒都倒了,也不再坚持了。 “林解放,带领大家原地休息!” “是,谢营长!” 林解放带着大家站得笔挺,一人接过一碗水,顿顿顿的喝了起来。 顾奶奶亲自端起一碗水递给了谢营长:“谢同志,你也喝一碗,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这是我们应该的。” 谢营长道了声谢,就接过水喝了一口。 说起来,他们连夜开山过来,在车上也只吃了些干粮,渴还真渴了。 才喝了一口,谢营长的眼睛一亮。 哎呦,这水怎么这么好喝呢? 明明喝上去没有放糖,却有种甘甜的滋味,喝了仿佛汗毛孔都舒展开来了,甚至连身上的伤都没有那么的疼了。 他一口气就把水都喝了,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顾奶奶见他还想喝的样子,又帮他倒了一碗,笑眯眯道:“我家的水好喝吧?我跟你说,谢同志,这方圆几里,就我家的水最甜呢。” 谢营长其实不好意思再喝一碗的,但是实在控制不了对顾家水的渴望,又厚着脸皮接过一碗。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不喝的话,以后他会后悔的感觉。 那些士兵见谢营长都连喝了两碗,也一个个跟着喝了起来。 就这样你一碗我一碗,直到大家实在喝不下了,才不甘不愿的把碗还给了顾家的人。 顾奶奶眉开眼笑:“来,把你们的军用水壶拿过来,我帮你们装满水!” 谢营长大喜,立刻解下了水壶。 这一路,水壶里的水早就喝光了,只要往里加水就行了。 等所有水壶的水都加满了,顾山背着一个小背包,手里拎着一个大木箱子走了出来。 看到谢营长,眼睛一亮,屁颠颠的跑了过来。 他把大木箱子递给了谢营长:“谢营长,这是我这些年做的小手工。” 早在顾瓷进京时,就跟他说过,如果有人让他进京,一定要把他从小到大做的所有木工小玩具都带上。 谢营长一听,眸光陡然变得犀利。 来的时候,上面可三令五申,不但要保护好顾山同志,还得保护好他手里的东西。 “林解放!” “有!” “这个箱子交给你们保管!” “是!” 林解放和几个士兵接过了木箱子,坐上了第二辆车子。 谢营长看了眼顾山背的小包,不禁问:“你就带这些东西么?” 顾山咧开嘴笑道:“我一个大男人,带几身换洗衣服就够了。” 谢营长点了点头:“那行,咱们现在就走吧。” “等等,谢同志,我还要带些东西给我妹妹,可以么?” 谢营长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反正有五部车子,除了第二部上面放着顾山的手工,不能再放别的东西。其它四部都能放。 再说了,就算带东西能带多少? 看顾山带东西那个简约劲,就算带给妹妹的东西,无非是些布头衣服的,四部车还不够放的么? 只是等他看到一件件的东西从顾家搬出来,他的表情都差点裂开了。 刚才还拽得二五八万的顾爷爷扛着一扁担的风干鸡,乐颠颠的跑了过来。 谢营长一点,好嘛,二十只风干鸡! 农村现在都这么富裕了么? 富裕到能敞开吃鸡了? 就在谢营长以为把二十只鸡收了就没事的时候,顾奶奶也屁颠颠的扛了一扁担的风干鹅过来了。 一点…… 又是二十只。 谢营长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家这么宠女娃子的么? 一送就送四十只鸡鹅,这得吃到啥时候呀? 这时,顾大伯也扛着一个扁担乐呵呵地跑了过来。 “谢营长,这二十只风干兔是带给我家宝儿的,放哪部车?” 谢营长面无表情的指了指最后那部车。 顾大伯把风干兔塞进了最后一部车。 这边刚放好,顾大婶也扛着一扁担的风干鱼笑眯眯的跑过来了。 她直接就叫道:“我这二十条风干鱼放哪?” 谢营长面无表情,正要指最后那辆吉普车,就听顾大伯叫:“塞不下了,塞不下了, 放前面那部!” “好勒!” 顾大婶高兴的应了声,直接就把二十条又大又香的风干鱼塞进了最后第二部吉普车。 谢营长:…… 问过他了么? 就自说自话往里塞? 好吧,来的时候领导说了,要尽可能满足顾山同志的要求。 本以为这么多吃的算是完事了,结果顾二伯也笑呵呵的扛了一扁担的东西出来了。 谢营长看到前面五麻袋的东西,后面五麻袋的东西,眼珠子都突出来了。 顾二伯用讨好的表情问:“谢营长,我这东西也能放吧?你不知道,我家宝儿就爱吃山里的干蘑菇,这东西虽然占地,但不沉!” 面对顾二伯期待的眼神,谢营长能说什么? “你……放吧。” 谢营长挤出一抹笑。 “好勒!我就知道解放军同志最是乐于助人,回去我给你们领导写表扬信。” 谢营长:…… 大可不必。 最后第二辆车塞了十个大麻袋后,已经没有太多的空地了。 这时顾二婶也扛着一扁担的麻袋跑了过来。 她抹了把汗,问顾二伯:“当家的,这十麻袋的大板栗放哪?” 顾二伯很自来熟:“往这部车里塞塞,塞不进去再放第三部车里。” “好勒!” 顾二婶与顾二伯开始往最后第二部车里塞大板栗了。 在他们俩人齐心协力之下,塞得不能再塞了,塞进去了七麻袋。 还有三麻袋 ,顾二伯连个咯噔都没打,直接就塞进了第三部吉普车。 才一塞完,顾父也扛着一扁担的麻袋出来了。 他问:“二哥,这些都是宝儿爱吃的干豆角,塞哪?” “塞这,塞这!” 顾二伯毫不见外的招呼着,帮着把六袋都塞了进去。 最后他看了看正襟危坐的战士们,拿着剩下的四袋往战士身上一放。 笑哈哈地打招呼:“各位同志,帮忙抱一下,辛苦了。” 战士们…… 一人手里抱着一个大麻袋。 他们是来接人的,还是来帮着搬家的? 这时陈盼弟也屁颠颠的扛着一扁担的麻袋出来了。 谢营长都麻木了。 这家到底有多少扁担啊? “这是梅干菜,是我家宝儿最爱吃的,必须带上!” 陈盼弟不由分说,就要把十麻袋的梅干菜往第二部车里放。 谢营长眼皮一跳,连忙制止:“别放第二部,放第一部。” 末了,他怕还有东西,连忙问:“除了这些没有了吧?” “没了,没了,还有一只了。” 陈盼弟抹了把汗,把十个梅干菜的麻袋塞进了第一部车里。 她也不怕影响不好,除了鸡和鹅 ,兔子是山里抓的,鱼是水里捉的,至于山货,谁家不收个十几麻袋,等着青黄不接的时候吃? 谢营长长吁了口气,还有只有一只了。 就是不知道是一只什么了。 他正想着,就看到五个壮小伙,扛着一只肥硕的大肥猪走了出来。 那大肥猪四脚朝天,发出凄厉的惨叫。 最离谱的是,大肥猪的头上还系了块红头巾。 谢营长额头的青筋直跳。 他指着大肥猪,不敢置信:“这……这只猪也得带上?” “嗯哪!” 顾家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眼睛晶亮地看着谢营长。 仿佛谢营长不答应的话,那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谢营长咽了咽口水,艰难的发声:“这猪京城也有,实在不必从这里带过去!” 顾奶奶摇头:“京城的都是用饲料喂大的,那猪肉不好吃。” “那你这猪是什么喂的?” 谢营长好奇的问。 顾奶奶理直气壮:“我们这猪都是用高级药草喂大的。” “啥?高级药草?” 谢营长挠了挠头。 他就没听过拿药草喂猪的,那玩意吃了猪肉还能吃么? 顾奶奶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她指着地上的鱼腥草:“知道这是什么么?” “鱼腥草!” “错!这是消炎抗菌的良药!” “知道那是什么么?” “蒲公英。” “错,那是消炎抗菌的良药!” “知道那是什么么?” “狗尾巴草!” “错,这是消炎抗菌的良药!” 这一声是顾奶奶和谢营长异口同声说的。 众村民都大笑了起来。 顾奶奶不乐意道:“你这同志,咋学我说话呢?” 谢营长面瘫脸:“老太太,我说错了么?” 顾奶奶眼珠骨碌碌转着:“错倒没错,我跟你说,我家的猪就是吃这些高级草药长大的,你知道谁告诉我这些都是草药的么?那可是我家宝儿……我家宝儿啊……”(此处省略五千字的赞美之词) 老太太吧答吧答说完,意犹未尽的喝了口水,才对谢营长道:“怎么样?我家宝儿是不是特别的优秀?” 谢营长都快疯了。 他这是作了什么孽啊,碰上了炫孙女的狂魔。 要是一个炫也就算了,关键是一家子都炫! 不对,不是一家子,是一村子! 刚才老太太在那里口若悬河的夸孙女,那帮子村民就在一边当捧哏,要不是他知道是在村里,还以为到了天桥,在听群口相声呢。 “老太太,这猪呢肯定不能放上去,你看看这猪放上去了,顾山同志坐哪里?” 谢营长拿出了杀手锏。 农村人都疼孙子,总不能为了头猪,亏待自己的亲孙子吧? 哪知道他话音刚落,顾奶奶一拍大腿,笑道:“这有什么难办的?你们带着猪开车走,顾山在后面追着车跑不就得了?” 还有一章 第54章 给了自己一耳光 谢营长:…… 大意了。 这时,只听顾山喜滋滋道:“这办法好,这办法好,我在后面跑,还能给国家省些油钱呢。” 谢营长:…… 一言难尽地看着顾山。 这笑得跟二傻子一样的人,真是国家的稀缺人才? 谢营长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 最后,那头大肥猪还是带上了。 大肥猪是坐在了顾山的腿上进京的。 顾奶奶看着五部吉普车开走了,越开越远,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她追着吉普车在后面跑,一面跑,一面哭着:“顾山,小山子……” 顾山推开不停拱他的大肥猪,好不容易把头伸出了窗外。 他含着泪,对着顾奶奶挥手:“奶,回去吧,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 “小山子,你一定要记着把吃的送到宝儿的手里,记着,东西在你在,东西不在了,你也不用回来了。” 谢营长:…… 果然不能对这家子期待太高。 顾山用力的点了点头,大喊:“放心吧,奶,我一定会把这些东西完完整整地交给宝儿的。” 吉普车终于没影了,仿佛带走了顾奶奶所有的力气。 她脚一软,差点坐在了地上。 看向了扶着她的顾太奶,她委屈地叫了声:“娘!他们怎么只开了五部吉普车来呢?要是再多开几部,我还能把宝儿喜欢的被子和床都给运过去呢。” 顾太奶跺了跺脚,对着顾太爷骂:“都是你,都是你,一晚上尽想着挖坟掘墓,晚起了吧?我还想让小山子带些东西给宝儿呢。” 顾太爷:…… 谁想着挖坟掘墓了? 明明是老婆子自己想的。 但自己的老婆子,说什么都是对的。 “老太婆,放心吧,等一会,咱们就去镇上,把要给宝儿的东西寄过去不就行了?对了,我们还能去邮局,打电话给宝儿啊。” 顾太奶这才破涕为笑。 五部吉普车来接顾山,又成了顾家村津津乐道的话题。 顾爷爷一家又腰杆子挺得笔直,顾奶奶出门更是昂着头,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吉普车上,顾山喜滋滋地拍着身上的大肥猪,对着谢营长显摆:“谢营长,我家这猪味道可好了,可惜你吃不上,否则你吃过之后,你这辈子都不想吃别的猪!” 谢营长:…… 不,任何猪肉他都想吃。 “哎呀,你是不知道,我家的猪吃的全是药草,这种药草喂了来的猪可是绝了,这都亏了我妹啊,我跟你说啊,我妹……(此处省略五千赞美词)” 谢营长表情麻木,想了想,他转移了话题。 指着后面一麻袋一麻袋的菜干:“这些菜干都是你家晒的?” 顾山一下又来神了,高兴道:“对呀,对呀,谢营长,你是不知道我家宝儿是多么喜欢吃这些菜干,这些菜干吃完后,我家宝儿那是聪明啊……(此处再次省略五千赞美词)” 谢营长:…… 他就不该提菜干的事。 他抿紧了嘴,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顾山说了一会,口干了。 “谢营长,麻烦你帮我把我带的水壶拿过来,给我喂口水。” 谢营长把顾山的水壶打开,给他喂了口水。 喝了口水后,他赞了声:“这水可真好喝。” 谢营长无比赞同他的话,也拿起自己的水壶喝了一口。 没舍得多喝,就喝了一口。 这水喝完以后就没有了。 喝完后,小心翼翼地把水壶给盖严实了。 他抹了把嘴:“别说,你家的水还真是好喝。” “好喝吧?我跟你说,我家这水井是我妹出生的时候挖的,我妹那是从小就可爱,聪明……(之前的五千字再次重复了一遍)” 谢营长面无表情的听着,突然给了自己的一个耳光。 让他嘴欠! 顾山吓了一跳:“咋了?” “有蚊子,嗡嗡嗡的,一路闹腾。” 顾山:…… 总感觉他被内涵了。 算了,他家宝儿的好,不是那些凡夫俗子能知道了。 他也懒得说了。 顾山闭上了眼,陷入了沉思。 他从小就喜欢研究飞机,甚至于能无师自通,后来,因为宝儿喜欢去牛棚,他不放心也跟着宝儿去,没想到这一去,发现牛棚里有一位章姓老者,竟然是国家着名的战斗机设计专家。 这些年,他一直跟着章专这学习飞机的原理,再加上他的天赋,他已经熟练设计出了许多战斗机模型。 他并不知道自己设计的东西有没有用。 直到前些天,宝儿给他看一本当代的战斗机史,他才惊觉,他所设计出来的东西,是领先于现在的。 就在他大喜之时,宝儿又给了他一张特别先进的战斗机图纸,他看得如痴如醉,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先进的战斗机。 如果这样的战斗机投入使用,将让国家少损失多少优秀的飞行战士。 他没有问宝儿这些东西来自哪里。 在顾家,所有人的都默认不问宝儿拿出来东西的出处。 但他怕这些东西让宝儿引起国家的注意,更怕给宝儿带来危险。 他作为哥哥,他愿意为了宝儿,将所有的危险都引到自己的身上。 他更愿意为了国家的强大,接受国家的监督,甚至愿意从此不出研究所,以消除国家对他的怀疑。 他要强大强大再强大,强大到举足轻重,这样才能保护他的宝儿。 顾山正在往京城赶。 而一些闻风而动的敌特,却在向着顾山而来。 感谢【海边的风】,懒癌能治嘛两位小可爱的用爱发电,感谢用户小宝贝的点赞,么么哒。 求好评。 第55章 这是哪个混蛋干的事 空间里,周时宴先是迷迷登登的,等顾瓷把她拉到了她的武器库时,周时宴瞬间精神一震。 不迷糊了。 顾瓷偷笑。 她就知道,任何军人都不能抵抗对武器的狂热喜爱。 “这是……” 周时宴激动地拿起了挂在墙上的一把远程狙击步枪,眼睛亮得惊人。 “这是世界上最先进的远程狙击步枪l115a3,有效射程超过了1500米,但实际上的射程远远超过了这个数据。 这款l115a3狙击步枪是世上最好的狙击枪,重达到了6.8千克。枪长1300毫米,它发射0.338口径,射程可达1500米左右。枪口初速为936米\/秒,可以配装有5发弹匣。 枪上还装有一个高科技望远瞄准镜,枪口装有可拆卸消音器以及25倍放大的瞄准镜。 这种远程步枪,曾经在8120英尺的距离上精准“秒杀”两名武装分子,据调查子弹当时以超音速3倍的速度飞行。” 顾瓷侃侃而谈,每说一句话,都引得周时宴眸中一片的灼热。 他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枪身,爱不释手。 顾瓷又从墙上随意地拿下一把冲锋枪,将冲锋枪抛向了周时宴。 周时宴连忙接住了,放下了刚才的狙击枪,兴奋地端详着手里的冲锋枪。 “sr-2冲锋枪,使用特制穿甲弹,100米内打穿装甲汽车无压力。” 顾瓷轻描淡写的说了句。 周时宴激动的手抖了抖,不敢置信地问:“能打穿装甲汽车?” “嗯。” 周时宴看这架冲锋枪的眼神灼热的快把枪管都融化了。 要知道几年前,猴子国南北政权生内战,借着种花国的力量,终于统一的猴子国。可是自从统一后,猴子国就开始忘恩负义了,不过短短一年,就小动作频繁了。 尤其是最近一的,更是不停的骚扰种花国的边境。 如果他所料不错,过不了两年,种花国就得跟猴子国开战了。 猴子国海岸线长,国土呈s形,因为雨季多,丛林覆盖的高地也更多。这样的地形十分的复杂又能让敌人容易隐藏,加上猴子国的人熟悉地形和气候,种花国如果跟猴子国开战,受地貌的影响,会十分的艰难。 而这架冲锋枪简直是为种花国与猴子国的战争量身定做的。 这架冲锋枪射速高,射程近,操作灵便,最是适用于猴子国这种山地丛林战、阵地堑壕战、城市巷战,以及短兵相接的遭遇战、袭击战! 相信有了这种冲锋枪,种花国必将如虎添翼! 将士们的死伤也会大幅度的减少。 一时间,周时宴热血沸腾。 他慢慢地放下了冲锋锋,神情激动的走到了顾瓷的面前。 一手拉住了顾瓷,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大脑袋搁在了顾瓷瘦削的肩上,喃喃: “小瓷,你一定是天上的仙女,对不对?” 顾瓷扑哧一笑。 推开了周时宴的大脑袋,一双小手捧住了他的脸。 她踮起了脚尖,鼻尖与他的鼻尖亲昵的摩擦着。 星眸,微张,流转着琉璃碎光。 唇,微微轻启,吐气如兰。 呢喃中带着撩人的细喘:“不……我不是仙女……我是妖精……专门吸男人精气的狐狸精……你……怕不怕?” 被她勾人的声音勾得周时宴心神荡漾,只觉脑中一阵阵的晕乎。 他亦捧着她的小脸,眸子紧紧的盯着她那对妖媚的狐狸眼。 她的眼中仿佛有旋涡在涌动,让周时宴有种恨不得冲进去,溺死其中的冲动。 她红唇冶艳,微微轻启,沁着一抹幽暗的水润。 他薄唇如刃,带着寒凉,压迫感十足。 他一只大手紧紧的掐住了她的细腰,另一只则摁住了她的后脑勺。 薄唇紧紧的压在了她润泽的唇上。 呼吸,与她的气息疯狂的纠缠。 舌尖,与她的小舌追逐嬉戏。 喘息,狂野与急促碰撞。 “如果你是狐狸精,我愿意被你吸干。” 亲得顾瓷几乎晕厥时,周时宴终于松开了对她的狂热入侵。 他喘息着吐出这句话。 宽阔的额头紧紧地贴着她光洁的额头。 他迷离的眼中全是她容颜。 他再次亲上了她的唇,再一次压榨干顾瓷所有的呼吸。 顾瓷被亲得神魂颠倒,四肢无力。 要不是他一直托着她的小臀,她早就矗溜到地上去了。 顾瓷清醒过来的时候 ,她是瘫倒在了周时宴的怀里的。 看着神清气爽的周时宴,她神情幽怨地开口。 “我确实不是狐狸精,但我知道,你一定是男狐狸精。” “噗”! 周时宴笑出了声。 笑得一排雪白的牙齿让顾瓷觉得非常的刺眼。 牙齿白就了不起啊? 牙齿白就能欺负她了么? 凭什么都是亲嘴,她就要被亲得快窒息了? 她咬了咬牙,小手手在周时宴的腰肉上狠狠地捏了把。 用力扭一圈,没扭动来着。 气得嘟起了唇,埋怨:“大男人的腰肉长这么硬干嘛?” 周时宴大笑,伸出手狠狠地揉了揉她毛绒绒的小脑袋。 “等领证了让你捏软的。” 顾瓷:…… 好嘛,这狗男人居然调戏他。 她气呼呼地盯着他。 “周时宴,我发现你变坏了。” 周时宴扭过头,不再看她。 红得快发紫的耳根,已经泄露了他内心的羞涩。 他想,这该是他这辈子说出来最放荡的话了。 不过想到要是他家小媳妇的小手手捏着他,他脑袋又开始了一阵阵的眩晕了。 要命! 这种摸得着吃不着的日子,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再不吃肉,他就该欲火焚身而亡了。 捧着顾瓷的唇,狠狠地亲了一口。 “走,领证去!” 什么也不能耽误他吃肉。 他咬牙切齿,拉着顾瓷的手,心里默想着出去。 只是他想了半天,却还是停留在了原地。 他眨了眨眼,大叫:“我要出去!” 然后…… 然后他还在原地。 “哈哈哈……” 顾瓷大笑了起来,笑得直不起腰来。 好不容易笑声停了,看着周时宴如同踩了狗屎般的黑脸,顾瓷又忍不住指着他大笑。 笑得就差打滚了。 周时宴瞪了她一眼,抿了抿唇。 “很好笑么?” “嗯嗯,太好笑了,哈哈哈……” 顾瓷还不知道危险要降临了,还在那里肆无忌惮的取笑欲求不满的男人。 周时宴眼危险的眯了眯,魔掌就伸向了顾瓷的腋下。 “好呀,让你笑我!我挠你痒痒肉,让你笑个够!” “啊!不要!” 顾瓷吓得扭头就跑。 周时宴拔腿就追。 顾瓷虽然跑得不慢,但周时宴不但跑得快,而且腿长。 几乎是几步就追上了顾瓷。 顾瓷大叫:“一号,救命啊。” “顾博士我来了。” 一号很快就滑了过来。 通过扫描后,她发出声音:“顾博士,通过扫描,我并没有发现你有任何的危险。 不过,经过我的红外线扫描,体温探测,我查探到眼前的男人正处于发情期。 从而我得出结论,他目前拥有优良的求偶状态,如果现在和他交配,将有利于你获得一枚或数枚特别基因优秀的受精卵。 请问顾博士,你想不想和他交配? 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最舒服的交配房间,里面的温度湿度十分有利于提高怀孕机率,,并能提高你产卵的个数。” 周时宴:…… 谁他么的发情了? 顾瓷:…… 谁他么的要交配了? 见顾瓷和周时宴不说话,一号又道:“看来顾博士暂时不想交配产卵,那我将立刻为你们进行物理降温!” 就在顾瓷感觉不好,要喊停的时候,只见一号快速拿出水枪,高压水枪对着两人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狂扫! 淋成落汤鸡的顾瓷:…… mmp,到底是哪个混蛋,把动物世界里的动物交配知识输进了一号的程序里? 第56章 别去外面跑 顾瓷现在再次涌出拆了一号的冲动。 一号十分机灵,已经完全能感受到顾瓷的森森恶意。 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十分麻利地收起了水枪,扭转屁股,踩着脚底的轮子,忽得一下跑了。 看着瞬间跑没影的一号,顾瓷:…… 要不是她很明确的知道一号是机器人,她都以为这玩意成精了。 她抹了把脸上的水,目露凶光。 “总有一天,我要拆了她!” 她咬牙切齿地说。 周时宴看看自己,又看看狼狈不堪的顾瓷,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你还笑!” 顾瓷回过头,恶狠狠地瞪着他。 小牙呲着,奶凶奶凶的样子。 周时宴看得心尖尖都化了,他大笑着揉了揉顾瓷的脑袋。 不等顾瓷说话,就一个公主抱,轻松地抱起了顾瓷。 “洗澡间在哪里?” 顾瓷抿了抿唇,手臂很自然的围在了周时宴的脖子上。 她对着空中喊了声:“我要去卧室。” 旁边的电动轮椅刷得一下就移到了顾瓷的脚边。 顾瓷努了努唇:“它会带咱们去的。” 周时宴看着电动椅,满眼的好奇之色。 顾瓷傲娇的昂起了小下巴,命令:“周时宴同志,现在我命令你坐上去。” 周时宴哈哈大笑,然后抱着顾瓷坐了上去。 电动椅完全符合人体的曲线设计,坐着特别的舒服,而且滑动的十分平衡。 周时宴赞叹:“别说,这椅子坐得真舒服,而且很方便。” “那是!” 顾瓷很臭屁的样子。 随后问:“时宴,你说要是把这种电动椅的图纸交上去,让部队大量生产怎么样?” 周时宴先是一愣,随后大喜。 “小瓷,你说你愿意把这个电动椅的图纸交给部队?” “对啊。如果咱们部队生产出这样的电动椅,不但能造福于民从,而且还能出口创外汇!那些毛猴子尽拿一些过时的淘汰的旧机器忽悠咱们国家的钱,咱们不得让他们把钱吐出来啊?” 顾瓷想过了,空间里有的是先进的东西,像这种民生用品,那肯定是能多出口就多出口,怎么着也得让那些毛猴子把骗了国家这么多的钱吐回来。 不但得吐出来,还得还的更多! 周时宴心头一热。 他只想着如果这些电动轮椅给那些受伤的退伍老兵用,能提高老兵们的生活水平,却没想到出口挣外汇的事。 这一刻,他有了浓浓的危机感。 他的格局似乎没有他小媳妇大,他得更加努力的充实自己,才能追赶上小媳妇的步伐。 “对了,到时你把电动椅的构造原理都弄熟了,然后以你的名义交上去。” 爱国是一回事,但爱国的同时,她也想给自己的男人多创造一些立功的机会。 “不要!” 周时宴摇了摇头。 这是他小媳妇的功劳,他要是抢小媳妇的功劳,那他还是人么? 他要的军功,他会自己挣! 顾瓷急了:“你不要的话,总不能用我的名义交吧?” 周时宴心头一凛。 今天他看到的一切东西都匪夷所思。 他更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果让别人怀疑上小瓷,那小瓷这辈子都不会有安生日子过了。 要不是被敌特想尽办法暗杀,要不就可能被永远地困在某处,再也不能出现在大众的视线了。 可是让他冒领功劳,那他就抹黑了自己这一身的军装。 见周时宴沉吟不语,顾瓷没好气道:“那行吧,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周时宴点了点头:“行!我把图纸给我爸,让我爸去处理。” 不会冒领设计功劳,但发现的功劳还是可以要的,周家好了,才能更好的保护小瓷。 顾瓷:…… 真是好大儿,坑爹没商量。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顾瓷的卧室。 当进入浴室时,看着装饰的富丽堂皇,豪华的闪瞎眼的浴室,周时宴沉默了。 他一直以为他能够给顾瓷一个特别好的生活,哪知道看到了这里的奢华后,才知道,他是多么的无知。 这里的一切,都是他想都想不到的。 顾瓷感受到了他的沉默,拍了拍他的肩,安慰:“时宴,你要这么想,正是因为你们这些军人在负重前行,才有了未来祖国的繁荣昌盛,才有这么舒适的环境。” 周时宴想了想,露出了笑容。 “你说得对,是我着相了。” 顾瓷展颜一笑:“来,我带你来看看未来的浴室。” 顾瓷打开了大浴缸的按摩功能,周时宴就看到数十道水柱从水缸上的小孔里喷射了出来。 “这是……” “这些水柱喷在身上,可以按摩身体上的穴道,起到保健的作用。而且还可以调节重度。” 顾瓷又摁了一个开关,果然,水柱变得更加的急促粗重了。 周时宴好奇地伸了手,感受着水柱,惊道:“这水竟然是热的?” 顾瓷笑了起来:“当然是热的,冷的不得冻死啊?这个热度是可以调节的,你喜欢热的话,可以再调高一个温度。” 周时宴家里也有热水器,但是热水器是不能调节温度的,进去洗之前,就得先把温度调好。 这种热水器虽然很不方便,甚至还可能煤气中毒,但已经是国内最先进的热水器了。 是国家领导人在一九七二年访问膏药国引进的。 他本来以为顾瓷洗到这样的热水器一定会开心,现在他知道,他被打脸了。 周时宴又十分新奇的调了调温度。 顾瓷又指着颈部按摩头介绍:“这是躺在浴缸里,按摩颈部的按摩头,一会你可以试试。” 周时宴再次摸了摸上面突起了按摩头。 明明看着很硬的样子,摸着却十分的弹性。 “这是什么材质?”周时宴问。 “这是硅胶按摩头,特别的舒服。” 顾瓷笑着解释。 为了让周时宴有更直观的感受,她躺在了浴缸里,然后枕在了按摩头上。 感觉到了轻重合适的水柱按摩,以及颈部模拟人手的按摩,她享受着闭上了眼,感慨:“真舒服呀。” 看着湿淋淋的衣服紧紧的贴在顾瓷曲线起伏的身体上,周时宴不禁喉结上下滑动。 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些不和谐的画面。 他伏在了在小瓷的身上,无数的水柱冲刷他们不断起伏的身体…… 她,难耐的轻吟,眼泪,随着水珠滴落。 想着想着,周时宴感觉鼻子一热。 一摸,满手的血。 “你怎么流鼻血了?” 顾瓷惊呼,豁得一下坐了起来。 视线扫过她衣服紧贴着的身体,周时宴连忙挪开了眼。 他不敢再看了,再看下去,他一定会失控的。 他快速把鼻血抹掉,然后面无表情的解释“天太热了。” 顾瓷:…… 这里恒温24度,而且他们身上还湿着呢。 面对顾瓷怀疑的眼神,周时宴脸一下红了。 “那个你赶紧洗洗,别受凉了。” 周时宴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脚步有些狼狈。 顾瓷眨了眨眼,咕囔:“神神叨叨的。” 身上湿乎乎的,虽然不冷,但却十分的不舒服。 顾瓷很快脱掉了衣服,开了淋浴就冲了起来。 周时宴坐在外面,听着里面的水声,心乱如麻。 脑海里,刚才的那一幕又不停的闪现。 他努力的定了定神,想忽略那种如影相随的灼热感,可是耳边传来的水声,却让他根本静不下心了。 门,慢慢地打开了。 一号人性化的探进来一个脑袋,看到就周时宴一人,咧开了嘴笑了起来。 她慢悠悠的滑了进来。 滑到了周时宴面前,歪了歪脑袋。 周时宴有种不妙的感觉。 “你想干嘛?” 一号咧开嘴,坏坏的一笑。 “扫描到眼前这个雄性二脚兽体温高达了三十七度五,需要物理降温。” 周时宴一跃而起,正要逃离,哪知道一号竟然预判到他的动作,比他先一步弹跳起来。 抬起手里的桶,对着周时宴的脑袋,就把一桶的冰水全都倒在了他的身上。 从头到脚,浇了他个透心凉。 一号轻盈的落地,笑眯眯的说着冰冷的话。 “扫描到两脚兽体温降低到正常温度,任务已完成。离开。” 说完这句,一号施施然走了。 周时宴:…… 他也想拆了这个一号了。 顾瓷洗完澡,穿着浴袍走出来,就看到被浇成了落汤鸡的周时宴。 余光扫到了一号的身影,顾瓷默了默。 “你快去洗洗吧。” 周时宴点了点头,进入了浴室。 别说,被冰水这么一浇,刚才那点子歪心思全没了。 等周时宴进了浴室,顾瓷扑到了床上,抑制不住地大笑了起来。 周时宴站在淋浴器下,任温水冲洗着他的全身。 咬牙切齿:“小坏蛋,看你今天晚上还笑不笑得出来。” 外面的笑声一顿,顾瓷莫名的感觉到了危险。 两人收拾好后,就不再在空间停留了。 空间里太多的东西,不是一时就能看得完了。 对于周时宴来说,他最想做的就是去领证。 出了空间,才是半夜。 这个时候肯定领不到证,周时宴也睡不着,就拉着顾瓷聊天。 周时宴现在已经明白因为这个空间是顾瓷的,所以顾瓷能带着他自由的出入,但他不能单独出入顾瓷的空间。 而他的玉观音空间,他能自己自由出入,也能带着顾瓷出入,而顾瓷要想单独进入他的玉观音空间,只要从顾瓷自己的空间就能进去了。 对于这个结果,他很满意 。 这样,以后他接任务不在家的时候,如果顾瓷想他,就能通过空间来找他了。 而他要是想顾瓷,也能给顾瓷留言了。 顾瓷也并没有隐瞒,把自己是未来人穿到顾宝儿身上的事说了一遍。 周时宴也恍然大悟,为什么明明是傻的顾宝儿,落水后却变得特别的聪明。 不过对于顾瓷是魂穿到顾宝儿身上的事,周时宴并没有害怕,反而特别的庆幸。 顾瓷还告诉周时宴,她的这个空间是周时宴送给她的玉佩,而这个玉佩,她前世在拍卖会上拍下来了。 周时宴更是感觉到两人之间的缘份是上天注定的。 两人通过这次坦诚相待后,感情更加的深厚了。 两人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周时宴就起来了,看到边上睡得特别香甜的顾瓷,他的心中溢满了浓浓的幸福感 。 他低下头,对着顾瓷的唇轻轻地一吻,才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 到了楼下,正好碰到刚起床的周成儒。 “爸!” 周时宴叫了声,就准备出去跑步了。 这是他多年养成了习惯。 走了几步,他又退了回来。 “爸,一起去跑步吧?” 周儒成脸色一变,劝道:“你要跑就在院里跑,别围着院子外面跑。” 周时宴愣了愣,问:“为什么?” 军区大院的院子虽然不小,但跑不开。 就算绕着院外跑一圈也就三公里的样子。 周儒成特别的生气:“几年前我一大早绕着大院外面跑步,结果那些胡同里的老太太说我是一大早从谁家女人被窝里跑出来的。” 周时宴:…… 感谢【海边的风】,澜道的小珍珠两位小宝贝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推荐我的完结年代文《一睁眼,回到被冒名顶替的那一天》搞笑萌宝宠文《唐家百年才生一女,被团宠了》 第57章 碰上热心群众了 周时宴听了他爹的话,没敢在院外跑。 要是被那些胡同的大妈传出他一大早从女人被窝里跑出来的谣言,受调查是小事,让他小媳妇误会那可就事大发了。 周时宴在院子里曲里拐弯地跑着,结果才跑了一圈,就碰上了好些爷爷奶奶出来早锻炼。 “哎呦,这不是时宴么?出来跑步啊?” “呵呵,周爷爷好,您也出来跑步啊。” “对对对,来来来,时宴,咱们一起跑吧。” 周时宴:…… 我跟你跑,是跑步还是走路? “哎呀,小时宴,我是陈奶奶,你认得我不?” 一个老太太将周爷爷挤到了一边,看着周时宴如同看亲孙子一样。 “陈奶奶好!” 周时宴虽然跟院里的人不怎么打交道,但该有的礼貌也是有的。 “好,好,好,时宴啊,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吃过我的奶……” “啊?” “噢,瞧我说突鲁嘴了,我是说,你小时候上我家,吃过我泡的奶,你还记得不?” 周时宴尴尬地笑。 说实话,他根本不记得有这事。 这时又跑来了一个中年男子,豪爽的拍了拍周时宴的肩:“时宴啊,我是你吴叔,你还记得不?我跟你说你奶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咱们两家以后得多亲近啊。” 周时宴:…… 他怎么从来没听奶说过? 见周时宴不信,吴叔又大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小子忘了,我跟你说,当初我爹问你奶借钱给我妈打胎,你奶没借,然后我就出生了。哈哈哈,你说你奶是不是我救命恩人?” 周时宴:…… 眼见着又有老爷子老奶奶们凑上来了。 他没想到院外面跑步不安全,院内跑步更不安全。 周时宴吓得扭头就跑。 他一走,后面的老头老太就急了。 大叫“时宴,你别跑啊,咱们再聊聊啊!” 他们一叫唤,周时宴跑得更快了。 于是大院出现了百年难见的奇观 ,周时宴在前面跑,后面一群的老爷子老太太在拼命地追。 周时宴怕老爷子老太太追着他回家,又有意绕着院子里跑了好几圈。 这一跑跑出事来了。 好嘛,本来追在他后面就十来个老同志,等几圈下来,后面竟然跟了五六十个了。 一个个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还紧追不舍。 周时宴一看,不敢跑了。 要是把老爷子老太太们跑出个好歹来,他可负不起这责任。 于是他往家里跑了。 他想着他都回家了,这群老同志总不能再追着他回家吧。 哪知道他想错了。 他好不容易跑到家门口,回头一看,好嘛,老爷子和老太太们还执着地追上门了。 他赶紧进门,然后砰得一下把门关上了。 门上门,他背靠在门上,拍了拍胸口。 妈呀,老同志们真是太热情了,让他感到害怕。 周儒成正好端着一杯水出来,看到周时宴满头大汗,不禁挑了挑眉。 “大白天的,你关门干嘛?把门打开了。” 周时宴眼闪了闪,没说话,然后把位置让开了。 周儒成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一面开门,还一面嘟囔:“臭小子,神神秘秘的做贼……我去……” 周儒成吓得一个激灵,打开了门瞬间又狠狠地撞上了。 妈呀,真是吓死他了。 谁一开门,就看到几十个满脸褶子的老头老太太,正挤在大门口,对着他笑,能不吓着了啊? 得亏这是大白天,要是晚上,他得吓疯。 周儒成瞪着周时宴,压低声音:“兔崽子,你该不会趁着这一会,真的从别的女人被窝里跑出来吧?” 周时宴:…… 他爹得多希望他的名声臭了啊? 难道说他淋过的雨,一定要让儿子也淋一回? 翻了个白眼:“爸,你把门口那些老爷子和老太太打发了,我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周儒成眼睛一亮,要是像昨天那些模型的话,再来一打。 周时宴傲骄的昂了昂下巴,下巴的方向直指大门口。 周儒成气得骂了句:“臭小子!” 然后调整好情绪,露出笑容,打开了门。 他笑意盈盈的对着门口的老爷子老太太道:“哎呦喂,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这么多老爷子老太太大驾光临?来来来,都进来坐,正好我们吃早饭呢,要不大家都凑合一口?” 他这话一说出来,那些老爷子和老太太一个个面色尴尬了。 别人家在吃早饭,他们进门肯定不合适啊。 要是他们人少,他们就厚着脸皮进去了,但几十个人,怎么也不好意思进去吃饭。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看向了职位最高的老爷子。 老爷子轻咳了声,神情严肃道:“我们就是跟着时宴跑跑步,行了,跑完了,我们就回去了。” 老爷子说完,挺着腰杆,迈着军步板板正正的走了。 后面的一群老爷子老太太一看,也走吧,不走留下来干嘛? 真厚着脸皮在人家吃早饭啊? 见人都走了,周儒成勾唇一笑。 扭过头,屁颠颠地跑向了周时宴:“儿子, 儿子,快把好东西给我看看。” 周时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就这轻骨头的样子,真不想承认是他亲爹! 还军长呢。 他 兜里掏出一张图纸递了过去。 “给你。” “这是什么?” 见不是模型,周儒成有些失望。 随后他摇了摇头,为自己的急功近利惭愧不已。 儿媳妇昨天给出来的三件模型,已经是需要几十年研究才能研究出来的,他居然还想弄更多一些,真是太贪心了。 他真是太想国家强大了,贪心的有些不符合实际了。 他打开了图纸,等他看到是轮椅图纸时,不禁愣了愣:“这不是电动轮椅么?不过看上去比国外的还先进了许多。” 周儒成也是有见识的,他自然知道国外在1956年就生产出了电动轮椅,那是为了二战的退伍老兵设计了。 不过设计简单,就是在椅子上加上了电动机而已。 从外观上,跟眼前这张图纸上完全不能比。 周时宴骄傲的昂起了脑袋。 这可是他小媳妇空间出品的,那些淘汰货能比得上么? “这轮椅续航能力达到二百公里,而且轻便方便,可以爬楼,十分有助于残疾人使用。比国外的电动轮椅至少先进了好几十年。” 周时宴如数家珍般得意地叙述着这台轮椅的功能。 周儒成听着听着,眼睛就亮了起来。 “这个轮椅好呀,不但能给咱们国家的退伍伤员用上,还能卖给那些霉国人,挣外汇!妈了个巴子的,要说轮椅明明就是咱们老祖宗想出来的成果,到后来他们霉国人加了个电机,就成了他们的发明了,真是气死我了。” 周儒成端详着轮椅图纸,越看越是喜欢。 看着周儒成喜笑颜天的样子,周时宴撇了撇唇。 要不是天然的血脉压制,他差点骂他亲爹没见识了。 要是他把空间里狙击枪和冲锋枪的图纸拿出来,他这个没见识的爹不得中风啊? 好吧,为了他老爹身体健康,他还是一点一点的往外拿。 周儒成看了一会问:“这图纸你哪里来的?” “你别管哪里来的,反正不是我画的,不过是咱家发现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小媳妇给他的,约等于是他发现的。 周时宴说完就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走了。 周儒成:…… 看着周时宴的背影,他有种想踹的冲动。 这小兔崽子,把难题抛给他了! 虽然东西是好东西,但他总不能说是平空变出来的吧? 算了,既然臭小子想让他背锅,他就背吧。 反正他经得起查。 只一下子,他就想到了办法了,一会让心腹把这张图纸找个偏僻的地方寄给他。 这年头隐居于山村的爱国人士多的是,寄个轮椅图纸给他,那是因为他人品好呀。 这样功劳也有了,也不用被上面调查来调查去了。 完美! 盯着图纸看了会,想到源源不断的外汇就要涌向国内,周儒成激动的饭都不吃了,就兴冲冲地往外跑去。 周时宴回到屋里,看到顾瓷还睡着正香,小脸睡得红扑扑的,就跟熟透的苹果一样,让他恨不得啃上一口。 他凑了上去,正要亲上一口时,就见顾瓷微微嗅了嗅鼻子。 他吓得连忙站直了身体,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汗味,嫌弃的皱了皱眉。 他跑进了浴室,很快洗了个战斗澡,擦干后,感觉身上温暖了,才掀开了被子钻了进去。 看着他心爱的小媳妇,心里仿佛吃了蜜一样。 他越看顾瓷越是喜欢,情不自禁地亲了口她的小脸蛋。 亲了一口还不过瘾,又亲了一口。 本来想浅尝则止,没想到亲了一口又一口,越亲越是舍不得。 亲得顾瓷终于烦了。 一巴掌拍了过去。 “啪!” 周时宴的俊脸上被拍出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顾瓷咕囔:“讨厌的蚊子。” 翻了个身,屁股对着他又睡了。 周时宴哭笑不得。 他一手插进了顾瓷的脖子下,另一只手则围上了顾瓷的细腰上,将她柔若无骨的小身子完全的搂进了他的怀里。 闻着顾瓷身上淡雅的清香,周时宴又控制不住的亲吻着她的发。 越亲越是情动,亲得手臂也渐渐的收紧。 顾瓷被搂得热得不行,她小屁股用力一拱。 周时宴闷哼了声,俊脸出现了一瞬间的扭曲。 “小坏蛋,你不要自己的幸福了么?” 突如其来的撞击,让周时宴疼得完全没有了旖旎的心思。 他轻轻地退后了一些,免得一会顾瓷又不舒服了对他进行物理攻击。 哪知道他退后了,顾瓷却不愿意了。 顾瓷感觉熟悉的味道似乎远离了,她嘟着唇,闭着眼,又一个翻身,就滚进了周时宴的怀里。 她如同一只灵活的八爪鱼,双臂紧紧环绕着周时宴的脖颈,双腿则死死地盘住他的腰间。 把周时宴缠得紧紧的。 周时宴不禁气乐了。 好嘛,敢情他搂紧她就得挨撞,她却能把他往死里缠。 这不是只能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么? “你个小坏蛋!” 他盯着顾瓷甜美的睡颜,咬牙切齿的骂。 微翘的唇角,以及宠溺的笑容,却出卖了他。 他大手按在了她的小俏臀上,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 亲了一会,他不敢再亲了。 那个地方太脆弱了,他怕顾瓷万一一脚踹上来,那他晚上还拿啥洞房? 强迫自己定下心神,念着八大注意,然后也慢慢地睡了过去。 顾瓷再次醒来是被自己的腿麻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看到周时宴近在咫尺的俊颜,不禁微微一笑。 她对着周时宴薄如刀刃的唇轻轻地亲了一口,然后跟偷了油的小老鼠一样,就迅速后退。 只是她想得挺好,却忘了,她两条小细腿还盘在周时宴的劲腰上。 上身离远了,下身去更加的靠近了。 也让她毫无阻碍的感觉到了周时宴身体的变化。 她猛得抬头,对上了周时宴充满着侵略的眸光。 “如果我说……说……” 后面“不是有意的”四个字还没说完,所有的字都被周时宴吞入了口中。 狂热的吻压榨出了顾瓷胸腔里所有的空气,舌尖更是极尽所能的挑逗着她所有的感官。 两人在口腔里互相的缠绵,仿佛要用尽双方所有的气力,探索着彼此的甜蜜。 她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用全然的热情回应着他的入侵。 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仿佛要融化进彼此的身体。 细碎的阳光斜斜的洒在了他们的身上,汇画成一朵朵如钻般的光晕,将他们笼罩其中。 屋中,仅有他们的细喘声回荡。 温度,节节攀升。 衣物,凌乱的抛了一地。 突然,周时宴推开了顾瓷,喘着粗气:“走,领证去!” 顾瓷:…… 这个狗男人! 每次都是这样,把她吊得上不上下不下的,就戛然而止。 她一脚踹在了周时宴的屁股上,骂:“滚!” 周时宴差点被踹下床,好不容易将将在床沿边上稳住了身形,总算没摔下去。 他笑着揉了揉顾瓷的脑袋。 “乖,别急,晚上一定喂饱你!” “滚滚滚!” 顾瓷气得又伸出小脚丫要踹他。 谁急了! 周时宴笑着握住了她的小脚丫,对着她的脚背就是重重的亲了一口,才拿件衣服围在了腰际,跑进了浴室。 顾瓷恨恨地咬了咬牙,暗骂狗男人,要不是看他本钱不小,晚上她绝不妥协。 两人收拾好下了楼,周奶奶已经吃完饭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了。 看到顾瓷和周时宴时,周奶奶立刻放开报纸,笑着道:“小瓷,饿了吧?我让陈婶帮你在锅上蒸着小笼包呢,我去给你拿!” “奶奶,我自己拿就行了!” 顾瓷脸都红了,她起得这么晚,还让长辈帮着拿早饭,象话么? “我去拿!” 周时宴屁颠颠的跑去厨房了。 周奶奶对周时宴投去一个赞赏的表情。 她拉着顾瓷坐了下来,慈爱地看着她:“小瓷啊,昨天晚上睡得好么?” 顾瓷点了点头:“挺好的,床挺软,被子也舒服。” “你喜欢就好”! 周奶奶眉开眼笑,拍了拍顾瓷的手。 她伸了伸脑袋,偷偷摸摸地看了眼厨房,然后压低声音:“小瓷啊,你跟奶奶说,时宴他昨天闹你没有?” 顾瓷脸一下红了。 这个年代的长辈可太开放了,连这也问得出口。 顾瓷支支唔唔了半晌,才道:“没。” “你看你,这就帮上了!” 周奶奶笑得合不拢嘴,又用心良苦道:“小瓷啊,别怪奶奶多嘴。时宴要是闹得你厉害了,你该拒绝就得拒绝,可不能由着他的性子闹。别听那些什么没有耕坏的地一说,女孩子的身子骨娇贵着呢,讲究阴阳调和不能太过,知道么?” 顾瓷感动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周奶奶爱怜地看着她,又道“还有,你现在才十八岁,可不能急着要孩子,女孩子生孩子的最好年纪是在二十三岁以后。 你可千万别听别人瞎说,说什么早生孩子早得力。 女人生孩子早了,那是会早衰的。 你想想你自己还是花骨朵儿,哪能怀孕生子?对不对? 我们不催你,你和时宴要注意好了。对了,我一早让你妈帮你买了些回来。你一会记得带回房去!” 周奶奶从边角柜的最下层拿出一个大盒子。 大盒子就是药盒子,上面写着开塞露三个大字。 顾瓷:…… 现在的人都玩得这么花么? 连开塞露都准备好了? 她傻傻地打开来,一看…… 好吧,是她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里面的东西最正经不过,全是小孩嗝屁套。 这时周时宴端着一大盆的小笼包走了过来。 他人高马大的,一眼就看到一盒子计生用品,不过他不认识。 他笑道“奶奶你还挺逗,没事给小瓷买这么多汽球干啥?她都这么大了,还能吹这个玩?” 顾瓷:…… 谁他么吹这玩意玩啊? 她有病吧! 周奶奶意味深长地看了周时宴一眼:“也许小瓷就爱玩这个呢。” 顾瓷:…… 哎呦,奶奶要不要听听你说的是什么? 她都害羞了。 周时宴笑道:“行,行,行,小瓷你爱玩这些啊?那行,我给你买几十箱,让你每天玩上几十个,到时我陪你一起玩。” 顾瓷:…… 不,你千万别陪我一起玩。 我怕把自己的腰玩废了。 周奶奶:…… 真不想认这个傻孙子。 “滚滚滚!” 周奶奶没好气的挥了挥手。 周时宴脸皮厚,也不生气,笑道“要滚也得吃完再滚!小瓷,来吃小笼包!” 他殷勤地把一个小笼包夹在了小碟子里,然后给顾瓷又是倒醋又是盛小米粥的。 顾瓷见他转移了话题,才吁了口气。 随手拿了搭在沙发扶手上的钩针装饰盖住了开塞露盒子,才走到了餐桌边。 顾瓷喝了口粥,又夹起了一只小笼包,咬了一口,眼睛一亮。 “嗯,奶奶,这小笼包好吃呀,陈婶子的手艺可真好!” “好吃吧?好吃你就多吃点!” 周奶奶笑得合不拢嘴。 “我跟你说,陈婶子当年可跟着御厨学过呢,做点心的手艺那可是一绝,这次回来,你可要多吃点。” “嗯嗯。” 顾瓷忙得说话时间也没有了。 一早上虽然没吃上肉,但炖肉的过程太费体力了,她都快饿瘪了。 周时宴也饿得不行,夹一只小笼包就一口吃掉了。 两人吃了二十来只,才觉得肚子里稍微饱了些。 周时宴问:“奶,我爸呢?我爸回来了么?” 周奶奶从报纸里抬起头,回了句:“不在家!” “什么?没回来?那我跟小瓷的结婚报告怎么办?” 周时宴瞬间就急了。 他急吼吼地带顾瓷跑回北京,不就是想早点拿结婚证么。 “你急什么?我说没回来了么?我就说不在家!你爸回来过又走了,知道你急着要结婚,把你的结婚报告拿回来了。” “那行,快把结婚报告给我吧!” 周时宴争不可待的抹了抹嘴,就跑向了周奶奶。 周奶奶从报刊架中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周时宴。 周时宴打开一看,看到上面批准他结婚的字样,笑得跟二傻子似的。 “小瓷,快看,我的结婚报告批下来了。” 他拿着结婚报告给顾瓷看,一脸的得意。 顾瓷伸头看了眼,也挺高兴。 “那行,我也吃饱了,咱们去领结婚证吧!” 早领结婚证早吃肉! “好勒!” 周时宴笑眯眯地看着顾瓷,心里想着晚上终于能吃肉了。 顾瓷也在那里想,晚上终于能摸着八块腹肌,大口大口的吃肉了。 再憋下去,乳腺都该不通了。 两人拉着手,高高兴兴的出门了。 周时宴拉开了吉普车的车门,顾瓷正要坐上去,周时宴突然道:“小瓷,咱们骑自行车去,好不好?” “好呀!” 顾瓷觉得坐自行车挺浪漫的,坐在车后座光明正大的摸着她男人的八块腹肌,那手感不要太好呀。 于是周时宴去借自行车了,不一会,他兴高采烈地踩着一部女式自行车过来了。 “小瓷,我借了部女式的,这样你跳车更方便。” 其实是林峰告诉他,骑着女式车带人比男式车费劲,这样,他骑的时候会扭胯的幅度更大,能让后面坐着的女同志更直观的感受到他强劲的腰力。 他必须让他的小媳妇感受到他的腰力啊。 周时宴骑在车上,用脚撑着地,让顾瓷坐上后座。 顾瓷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既然停在那里让她上车,那女式跟男式有什么区别? 不过她也没在意,坐在了后座上,一只手就围在了周时宴的劲腰上。 周时宴身体一僵,随后只觉跟猪八戒吃了人参果似的,浑身是劲。 踩着自行车就跟踩风火轮似的飞快得驶出了大院。 出了大院,顾瓷的手就收了回去。 在大院里,没有会管她的手放得地方对不对,但出了院门,外面到处都是红袖章的,专门抓这种男女关系的。 感觉到腰间温度的离开,周时宴遗憾的抿了抿唇。 唉,这外面的破规矩真是可笑。 夫妻俩人都在被窝里妖精打架了,在外面牵个手又怎么不行了? 周时宴骑着骑着,突然又想起了林峰的话。 “老周,你带着女同志就往高低不平的地方骑,这样,女同志一害怕就会搂着你的腰了,就算被人看到了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周时宴眼眨了眨,然后瞅着哪高低不平就往哪骑。 一路上骑得跟调龙灯不说,顾瓷的小屁股可受大罪了。 最后,她忍无可忍,跳下了车,骂:“周时宴你会不会骑车?” 周时宴一个刹车停了下来,站在那里,就跟一个做错事的大狗狗一样,老实的不行。 顾瓷:…… 算了,她男人这样可怜巴巴地样子,她也舍不得骂。 “你下来!” 她挥了挥手。 周时宴老老实实的下了车。 顾瓷接过自行车,跨了上去,对着周时宴道:“你坐后面!” 周时宴:…… 看看矮得要命的后座,再看看自己的大长腿。 “怎么?不乐意?” 顾瓷的眼里有着浓浓地威胁。 周时宴一个激灵,连忙摇头,然后十分上道的跨座在了后座上。 一坐上去,两脚就落在了地上。 顾瓷不理他,刚才她不但屁股痛,差点把她的胆汁都给颠出来了,这会也让他尝尝这个滋味。 顾瓷啃滋啃滋的骑着车,她倒没周时宴那么傻,往高低不平的地方骑,给自己添麻烦。 主要是车子小,骑起来费劲,而且后面还坐着一个一百六十多斤的大男人。 周时宴心疼了,要是累坏了他的小媳妇可咋办? 他想了想,就把脚垂下来了,顺着车子,两脚在地上拼命的捣腾,给顾瓷减负。 于是街上就出现了一道风景线。 一个漂亮娇小的女孩子在拼命的蹬着女式自行车,后面坐着的大男人在拼命地捣腾着两脚,踩出了风火轮的架式。 走过路过的人都面面相觑,他们的沉默,震耳欲聋! 顾瓷不知道,还在那里挥汗如雨的骑着,这时一个孩子大叫:“快看呀,快看呀,坐在后座上的那个兵哥哥脚底在冒烟……” 周奶奶在家里正看电视,看得嘎嘎直乐。 她喝了一口茶,正准备继续快乐,余光往门口一瞥…… “噗!” 一口茶被她直接就喷了出来。 “咳咳咳……” 周奶奶咳得胸口直疼。 顾瓷狠狠地瞪了周时宴一眼,跑向周奶奶,帮着周奶奶顺气。 好不容易周奶奶气顺了,看了看浑身湿淋淋的顾瓷和跟水里捞出来似的的周时宴问:“你……你……你们这是怎么了?不是去领结婚证么?怎么掉河里了?” 顾瓷撇了撇唇:“别提了,他骑车带我尽往高低不平的地方骑,骑得我屁股疼死了,我就说我来带他,结果他在后面踩风火轮,这不,把鞋给踩得烧起来了。” 周奶奶目光落在了周时宴露出脚趾头的鞋子上,表情一言难尽。 “可是鞋子烧起来怎么你们全身都湿了呢?” 顾瓷没好气道:“这不碰上热心群众,为了救火,接通了救火水龙头,把我们给浇了么。” 周奶奶:…… 感谢【海边的风】,喜欢架子鼓的舞天姬,用户小可爱们的用爱发电,感谢宝贝们的好评。么么达。 推荐我的完结年代文:《一睁眼,回到被冒名顶替的那一天》又名《穿越七零:福运大佬燃翻天》搞笑到抽抽,入坑不亏。 第58章 我不相亲 “那你们还领不领证?” 周奶奶期待地问。 想着要是今天不领的话,她就拉着顾瓷去友谊商场,给顾瓷买些喜欢吃的进口零食。 这年头穿得太好容易招人眼,但吃的都藏在家里,自然是能买多少就买多少了。 她家孙媳妇必须吃最好的。 “领!” 周时宴一个字就破灭了周奶奶的幻想,他拉着顾瓷跑上楼换衣服去了。 他等这一天都等得快欲火焚身了,再不领证,他什么时候能吃上肉? 周奶奶翻了个白眼,咕囔:“ 不孝孙,跟我一个老人家抢。” 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让周时宴听到。 周时宴只当没听到,拉着顾瓷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楼上。 来到了屋里,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的造型…… 顾瓷还好,就是湿了。 但周时宴不但湿了,脚上的鞋都破得跟乞丐一样了,那样子让顾瓷想到了电视剧济公穿的鞋子。 “扑哧!” 顾瓷率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得前俯后仰。 周时宴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上前,轻抚着她的背。 没好气道:“笑吧,你就可劲笑话我吧!只是有一条,别笑岔气了。” 顾瓷忍着笑,刚想站起来说不笑了。 哪知道看到周时宴,脑海中又不自觉地回放周时宴被救火枪滋水时懵逼的样子,又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 顾瓷又一次笑弯了腰。 周时宴磨了磨牙,微眯了眯眼。 “这么爱笑是吧?那咱们洗完澡一起笑!” 说完,一把捞起了顾瓷,一个公主抱就跑进了浴室里。 门被重重的撞上了,里面传来顾瓷惊呼声。 “周时宴你这个王八蛋,你的手往哪里摸……” 随后,声音就被吞没。 紧接着的是一阵又一阵暖昧的喘息声,轻吟声,透过薄薄的浴室门,在屋里回旋。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时宴抱着满脸通红的顾瓷出了浴室。 她整个身体都被一块浴巾包了起来,只露出了一张绯红的小脸和两只小脚丫。 甩动着的脚指甲都透着不正常的粉红。 周时宴则光着身体,一身的健子肉,已经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了。 把顾瓷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周时宴就去柜子里拿衣服了。 顾瓷抬头仰望着天,双眼迷离,眼尾微红,还流着一滴要流不流的泪珠。 她两辈子都没有男人过,从来不知道男女之间除了做那种事外,还有别的办法让女人欲仙欲死。 微微扭过了头,周时宴正在穿衬衣。 看着他紧实有力的背肌慢慢的消失在衬衣里,瞬间就变得正经无比。 镜子里的他,一脸的正色,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谁也看不出,刚才在浴室里,他是如何的疯狂,如何的狂野不羁。 目光落在了他薄如刀刃的唇上,想到她刚才在这唇下哭喊快乐到力竭…… 顾瓷觉得她以后无法直视他的唇了。 察觉到顾瓷火热的眼神,周时宴站得更直了。 如同一棵小白杨。 他知道顾瓷最喜欢他的身体了,他就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给她看。 他非得勾得她神魂颠倒,再也离不开他不可! 他刻意的放慢了系风系扣的动作,举手投足让他更加富有男性阳刚的魅力。 顾瓷的唇抽了抽。 这个狗男人,现在就是一只花孔雀,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开屏勾引她。 眼微眨了眨,顾瓷的唇间勾勒起一抹坏坏的笑。 她优雅地翻了个身,刚才还围在她身上的雪白浴巾就以磨人的速度掉落在地上。 顾瓷目不转睛地盯着镜中的他,如预料般,看到他身体一僵。 她妖娆一笑,如同一只偷了腥的小狐狸,妩媚而危险。 慢慢地站了起来,将她雪白的身躯上一片的红痕都显露于空气之中 站在穿衣镜前周时宴,通只觉一股子热浪又涌向了某处。 他低头看了看。 暗骂,真是没出息,刚才不是被安慰过了么? 怎么又开始不争气了。 顾瓷斜斜地看了过去,看到后,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 让狗男人勾引她! 那就承担后果吧。 她媚眼如丝,挑逗着斜睨着镜子里的男人,微微地抬起了腿。 雪白的腿泛着丝绸般的光泽,纤长的弧度更是挑战着周时宴的极限 。 周时宴目光灼热地盯着镜中她如羊脂白玉般的小脚,顺着她的脚踝,视线往上移动。 喉结不停地上下滑动着,脑海里又回放起之前浴室里看到了美景。 他微侧了侧身,让自己的视线更加的宽广。 灼灼的目光仿佛要吃人般,紧紧地盯着。 顾瓷轻哼一声,随手捞过了一件衣服盖在了胸上,坐了下来。 衣服正好将她所有的美景都遮住了,但却是这种似露非露的样子,更让周时宴抓心挠肺。。 还在得意的顾瓷根本没有看到男人眼中越来越深邃的危险。 更没有看到周时宴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衣服上时,更加的狂野。 这件衣服是周时宴平日里在家穿着睡觉的睡衣,上面沾满了他的气息。 如今却盖在了他最爱女人的身上。 想到衣服覆盖下的美景,周时宴的血液都变得沸腾了。 他猛得转过了身,如狼般侵略感十足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顾瓷。 顾瓷吓了一跳。 身体反应比脑子快,捞起盖着的衣服拔腿就跑。 只是房间这么小,她跑得再快,也跑不过猎人的狩猎 。 只几步,她就落入了周时宴的怀里。 “周时宴……” 她双目冒火,愤怒的瞪着他,正想说出威胁的话,却被他尽数的吞入口中。 “唔……” 她挣扎着,却根本敌不过男人强大的力量。 一只大掌紧紧地握住了她的细腰,另一只从她的手中抽着那件衣服。 “唔……不……” 话还没说完,又被他轻轻地咬了口。 唇上传来的刺痛让她愤怒地瞪着眼前无比危险的男人。 可是男人却不再怜香惜玉了,而是义无反顾的将那件衣服从她的手中抽出,扔掉。 衣服掉在了地上,她被抱了起来,再次扔到了床上。 “不要……我会难受的。” 威胁不成,她眨巴着眼,变得可怜兮兮的样子。 刚才那种灭顶的快感,让她又爱又怕。 她怕再来一次,她的心脏受不了。 只是她忘了,在床上,她的这种表情,只会激起男人身体里的野性,却不会让男人有丝毫的怜惜。 在这种事上,男人有着本能的掠夺。 “刚才你很快乐!” 周时宴低沉的嗓音自带共享,诱惑着顾瓷的神经。 带着枪茧的手,更是滑过她的细腰,引起她一阵阵的颤栗。 她的理智告诉她得拒绝,可是她的身体却不听她的。 他压上了她,诱哄:“乖,帮我把衣服脱了。” 顾瓷星眸迷离,小手颤巍巍的伸了出来…… 一粒…… 二粒…… 三粒…… 解到最下面一粒,小手如同有思想般摸向了他的八块腹肌。 周时宴的眼底一片的笑意:“别急。” 房中,热度节节的攀升。 再次回荡着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娇吟。 两人再次出现时,已经是下午了。 周奶奶很知趣,早就回房里睡觉去了。 就连陈婶子都跑出去跟人聊天去了。 见家里一个人也没有,顾瓷长吁了口气。 还好没被抓包,否则她不用做人了。 她和周时宴明明准备换个衣服就去领证的,没想到两人竟然厮磨了两个小时。 虽然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该做的都做了。 他用唇吻遍了她,把她送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浪潮。 她的手也抚遍了他,让他在她的手中一遍又一遍的释放极致的欢愉。 两人如同做贼般出了门,坐上了吉普车。 这次两人不再出妖蛾子,骑什么劳子自行车了。 坐上了吉普车,顾瓷恨恨地瞪了眼周时宴。 “都怪你!” “嗯,都是我的错!” 周时宴含着笑,神轻气爽。 喂饱了的男人脾气好得不行,看到一只狗都想问声好。 顾瓷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 周时宴一手开着车,一手握着她柔若无骨的手,胸中全是浓浓的满足感。 “我们先去拍照,好么?” 他问。 顾瓷懒懒的点头。 做那种事有点费力气。。 不过十分钟的样子,车子就开到了街角的照相馆。 照相馆的大门上挂着一块褐色的招牌,上面用繁体字写着国营照相馆五个大字。 推开门口的塑料帘子,碰到挂上门檐上的风铃,发出一声声的脆响。 入目的是一排木质柜台,柜台后面坐着一个工作人员,正在那里看底片。 左右的墙上全是挂着伟人像,还有一些语录。 看到顾瓷和周时宴进来,工作人员微微一愣,随后站了起来。 “为人民服务,请问你们要拍什么照?” “拍结婚照。” 周时宴言简意赅。 “好的,你们跟我来。” 旁边是拍相片的房间。 一张木质的长椅放在了离墙面三四米处,墙上挂着一张蓝天白云的大图片。 “你们坐在椅子上,对了,你们要拍彩照还是黑白照?” 工作人员问。 顾瓷高兴地叫出声:“这里还能拍彩照?” “当然,我们是京城最好的照相馆,只有我们照相馆才有彩照,你们要是想拍彩照,那就来对了。” “彩照!” 顾瓷激动的道。 虽然空间想拍多少彩照就能拍多少,但这种老相机拍出来的彩照,感觉是完全不一样了。 而且这是见证她和周时宴结婚的时刻,她觉得用原汁原味的年代相机拍,才更有意义。 “那好,我给你们换一个背景。” 要是黑白的,背是啥都一样,如果是彩照,那就不一样了。 “你们要风景还是纯色的?” 顾瓷指着后面的蓝天白云问:“风景就是这样的么?” “是的。” “那纯色呢?” “纯色就是白色,红色,黄色,蓝色这些色彩了。” “红色!” 顾瓷和周时宴异口同声。 结婚当然得喜庆啊。 工作人员不禁笑了:“你们两人这么默契,一看就是很恩爱。” 一直生人勿近的周时宴听了这话,露出了笑容。 换好布景的工作人员笑道:“对,男同志就这么笑,好了,你们靠近点,我帮你们拍了。” 顾瓷和周时宴靠得很近,两人笑得很甜美。 工作人员钻入了黑色的幕布里,对着两人道:“好,保持这个姿势,一二三,茄子!” 喀嚓一下,将两人幸福的笑容定格在那瞬间。 “多少钱?要多久才能拿到?” 周时宴打开钱包问。 “你要放多大的?大小不一样,价格也不一样。” “要挂在床头的结婚照一张,还有一张放在结婚证上。” 工作人员笑道:“床头的结婚照得要十块钱一张,结婚证不用放照片,你不要洗了。还能省点钱!”(价格随意写的,勿喷) 周时宴没说话,问:“要多久能洗出来?” “这就不一定了,现在拍彩照的人少,我这相机里还有十来张呢,得等拍完了才能洗。” 周时宴又问:“那如果全拍完了要多久能洗出来?” “这就快了,如果今天拍完,明天晚上就能拿到了。我们彩照是优先洗的。” 周时宴皱了皱眉:“要这么久啊?” 工作人员笑了:“很快了,都优先洗了呢。” “那加急呢?” “加急就两小时。不过价钱要贵一倍呢。不划算。” 周时宴道:“那我们加急。能一小时出来么?我可以回两回急。” 工作人员:…… “洗照片需要两小时呢,你加十回急都没有用,再说了,照片还没拍完呢,也不能拿出来就洗呀。” 顾瓷心头一跳,生怕周时宴说出他把没拍的底片包圆了,让工作人员现在就洗照片的话。 这个年代可不是后世,有钱浪费点就浪费点,没人管你。 这个年代要是浪费了, 那是会被举报了。 她连忙道:“同志,能不能把相机搬出去,我们在外面拍些照片,你帮帮忙,我们第一次结婚,想多留些美好的记忆。关键是你这照相馆前面的景色太美了。” 顾瓷要以为还要费些口舌,哪知道她一提出来,那个工作人员就同意了。 说来也是顾瓷运气好。 现在拍彩照的人少,这一卷彩色底片都拍了一个月了,还有十来张没人拍,这么等下去,前面拍的人都着急了。 之前拍彩照的人有一个是文化局局长的媳妇,文化局局长都来催了好几次了。 他们照相馆可是归口文化局管的,馆长都催了他好几次了。 要不是他舍不得浪费没拍掉的底片,早就妥协了。 现在顾瓷说要把剩下的都拍完,他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工作人员去拿相机了,周时宴拉着顾瓷往外走。 到了外面,周时宴用眼神危险地看着顾瓷:“你第一次结婚?你还想结几次?” 顾瓷:…… 这狗男人又掉醋缸里了。 “我就是说突鲁嘴了。” 顾瓷轻声的解释。 “哼说突鲁才是内心真正的想法。” 周时宴傲娇的昂起了下巴,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 顾瓷眼闪了闪,问:“那你说怎么办?” 周时宴立刻问:“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顾瓷:…… 狗男人!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想提什么要求了。 见顾瓷冷着脸,周时宴立刻怂了。 “我就是想晚上你帮我刷背,这都不行么?” 那委屈巴拉的样子,让顾瓷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这时工作人员扛着相机出来了,对着顾瓷和周时宴打招呼。 “你们快找好地方,我要帮你们拍了。” 顾瓷趁机对周时宴道:“行了,晚上帮你刷背!” 周时宴高兴的咧开了嘴,拉着顾瓷跑到了一棵银杏树下。 这时正好的秋天,街道的两边都栽着银杏树,金黄的树叶,在阳光下摇曳生姿。 一阵风过,秋黄的叶飘飘洒洒,风景美如画。 顾瓷与周时宴站于其中,被透过来的碎光照射后,更是唯美地不似真人。 工作人员连连惊叹,手却不停的把这一幕幕的美好都拍了下来。 十几张照片很快都拍完了。 周时宴却意犹未尽。 银杏树下的顾瓷真是太美了,让他怎么看都看不够。 他想留下她的一颦一笑,每时每刻。 “你再拿一卷胶卷给我媳妇拍。” 工作人员一惊。 这剩下的十张加上他们拍的床头结婚照就得好几十块钱了,再来一卷又得几十块钱。 妈呀,这拍照的钱都能赶上买块手表了。 这军人可真疼媳妇。 又拍了一卷后,周时宴终于满意了。 他立刻催着工作人员去洗照片,还说第二卷不着急,但结婚照一定要快。 工作人员哭笑不得,只能让他一个半小时后再来。 他之前说两小时那是有余地的,其实一个半小时也就够了。 周时宴见他催了一会,就能缩短半小时,交了一百五十块钱很满意的带着顾瓷走了。 两人坐在车上,周时宴还很不高兴道:“这个工作人员不负责呀,你看我催了一下就能缩短半小时了,我要再催一会,应该还能再缩短半小时。” 顾瓷笑道:“嗯,你应该连催四回,这样我们就能直接拿相片了。” 周时宴:…… 他不傻,知道顾瓷取笑他。 车子停在了友谊商店门口,周时宴带着顾瓷下了车。 虽然空间里有好多好东西,但那是顾瓷自己的,周时宴想自己买给顾瓷。 顾瓷是一个特别会提供情绪价值的人,她不会傻到说自己空间里全有,不用买了。 进了这个时代的友谊商店,顾瓷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特别的好奇。 好在友谊商店的工作人员都经过培训的,加上顾瓷和周时宴穿着也时尚,倒没被人看不起。 顾瓷喜欢吃巧克力,前世要控制血脂血糖,这些东西得控制着吃。 现在这个年代,很少有人高血脂高血糖,大家都缺油水呢。 所以顾瓷也敢放开了吃了。 她一口气买了两百多块外汇券的巧克力,抱在手里跟个小苍鼠似得,特别的满足。 周时宴看得心尖尖都快化了。 两人又转了一会,周时宴买了不少进口的食物,全是顾瓷喜欢的。 最后,顾瓷又给周奶奶和周父周母一人买了一套真丝的睡衣,四个哥哥嫂嫂一人买了一件毛衣,几个小的则买了汽车,飞机等玩具,就大包小包的回去了。 两人开车回到照相馆时,正好过了一个半小时。 工作人员正拿着他们的结婚照走出来,看到两人进门,不禁乐了。 “你们来得正好,结婚照刚洗出来,后面一卷得再等半小时。” 周时宴急吼吼的接过了结婚照,看着两人笑得甜蜜,满意的笑了。 “还有呢?” 他问。 工作人员一言难尽地把一沓照片递给了他。 周时宴一张张地看了过去后,笑着拉着顾瓷走了。 开着车,很快就来到了民政局。 这会子都四点多了,办结婚证的基本没有人了。 两人一进民政局,瞬间就引起了所有工作人员的注视。 实在是两人男的俊美,女的漂亮,太养眼了。 其中一个工作人员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兴冲冲地问:“你们好,两位同志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来帮你们办理结婚证可以么?” 周时宴听了高兴坏了,连连点头“可以。” 那位工作人员立刻热情地将两人引到了她的工作桌前。 她的同事都羡慕地看着。 哎呀,和帅哥美女这么近距离接触着,看得赏心悦目,晚上饭都能多吃一碗呢。 只要手续全了,结婚证办理很快。 但到最后拿结婚证时,卡在那里了。 因为周时宴非得让工作人员把他和顾瓷的结婚照粘在结婚证上。 这时候的结婚证就是一张奖状一样的纸,没有粘结婚证的。 周时宴偏说这结婚证不放结婚照,要是和他们同名同姓的人也结婚,不就不能证明是他和他家媳妇结婚了么? 工作人员:…… 这年头确实同名同姓的人不少,但是正好男女都同名同姓领结婚证的,这种概率真不高。 再说了,你的结婚证你自己拿在手上,别人跟你们同名同姓跟你有什么关系。 工作人员好说歹说,但周时宴就不答应,非得把结婚照粘在结婚证。 最后工作人员没办法,只能说让周时宴回去自己粘。 要是周时宴能回去自己粘,还跟工作人员费这口舌干嘛? 他是要工作人员把红章在结婚照上盖上一个。 他又不傻,这年头,结婚证是可以用来在外面和他小媳妇开房间的。 大家都是没照片的,就他有,别人不得以为他拿的是假结婚证啊。 所以,盖章是必须的。 工作人员没碰上这种事过,坚决不肯。 周时宴坚决要盖章,最后僵持在那里了。 之前有多羡慕这位工作人员的同事,现在就有多同情她。 好在不一会,民政局局长经过,看到这情况不禁乐了。 “时宴,你小子从小就鬼点子多,这会又在这里难为我们同事了?” 周时宴一看,好嘛,大院里耿爷爷的儿子。 他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地叫了声:“耿叔。” 耿局拍了拍他的肩,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顾瓷,然后对工作人员道:“给他盖吧。” 工作人员这才吁了口气。 耿局笑道:“把你的结婚照拿出来吧。” “好!” 周时宴拿出了十张大大小小的结婚照。 众人:…… 好嘛,一模一样的结婚照,从一寸到十寸的都齐全了。 这十寸的都快把结婚证给盖住了。 耿局的唇狠狠地抽了抽。 周时宴才不管呢,他把每一张都放在结婚证上空白处比划的,最后把四寸的用上了。 看着有着他和顾瓷结婚照的结婚证,上面还盖了一个大大的红章,周时宴笑得跟二傻子一样。 欣赏完,他才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拿出一斤大白兔奶糖塞在了耿局的手里:“耿叔,这是喜糖,你帮我给大家一起分了,我先走了。” 说完就拉着顾瓷急吼吼的回家了。 现在他领证了, 他能正大光明吃肉了。 看着周时宴急不可待的样子,耿局不禁摇头笑了。 他把糖让刚才那个工作人员给大家分了,自己也走了。 周时宴一路上把吉普车开出了飞机的速度,把顾瓷差点气乐了。 最后顾瓷疾颜厉色的警告他,必须放慢速度,否则今晚别吃肉了。 周时宴才老实了。 进了院中,刚停好车,拿着东西准备时家门,就听到耿奶奶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小子给我站住!” 周时宴一看,一个小伙子正一面跑,一面回头跟耿奶奶打嘴仗。 跑得这么快,还不看路,眼见着就要撞上顾瓷了。 他连忙把顾瓷往身后一拽,然后拎着小伙子的脖领就原地转了好几圈。 “耿亮,你这小子干什么呢?走路不看路?” 耿亮被转得晕乎乎的,好不容易站稳了,看到周时宴,露出惊喜之色。 “时宴哥!听说你结婚了?” 周时宴露出笑容:“嗯。” 耿奶奶追了上来,骂:“耿亮你这个瘪犊子,我跟你说,今天你去相亲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人家小何姑娘长得漂亮又知书达礼,工作又好,哪哪都好,你咋就不愿意去相看了呢?” 耿亮鼓着腮帮子气道:“奶,上次那个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 顾瓷好奇的问:“结果怎么了?” 耿亮看到顾瓷的盛世美颜,先是眼睛一亮,随后想到之前的事,气不打一处来。 他气呼呼道:“上次我跟那女的相亲相到一半,结果她妈跑进来说她爷爷突然死了,她非得让我给她家出丧葬费!她说是我把她爷爷给克死了!” 顾瓷:…… 周时宴:…… 感谢懒癌能治嘛,喜欢架子鼓的舞天姬,灵猴百变三位小可爱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求好评,么么哒。 第59章 我的数学好着呢 周时宴拍了拍耿亮的肩,安慰:“要不这个相亲的对象你问清楚了有没有爷爷?” 耿亮:…… 这是有爷爷没爷爷的事么? 顾瓷:…… 周时宴,你是会抓重点的。 耿亮屁颠颠的跑向了顾瓷,笑得特别的谄媚:“嫂子?你是我嫂子吧?” 顾瓷含笑点了点头:“你好,我是周时宴的爱人。” 听到顾瓷说是他的爱人,周时宴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了。 耿亮也很高兴,咧开了嘴笑得跟二傻子一样:“嫂子,我跟你说啊,我时宴哥可挑了,满大院这么多的女孩子,他愣是一个也没看上,这一娶就娶了你这么个天仙。嫂子啊,你家里还有妹子不?实在没妹子,姐也行啊,给弟介绍介绍行不?” 说完还眼巴巴地看着顾瓷,那样子傻憨傻憨的。 顾瓷不禁笑了,她摇了摇头:“我只有哥哥,你看行不?” 耿亮:…… “那……还是算了吧,就算我肯,我爷奶也不答应啊,我老耿家还指着我传宗接代呢。” 耿奶奶一把揪住了耿亮的耳朵,骂:“知道了还在这里逼逼?你赶紧给我相亲去吧,别在这里当电灯泡了!没眼力见的东西!” 说完拉着耿亮急吼吼地走了。 耿亮疼得直跳脚,叫:“奶,奶,轻点,轻点……” 耿奶奶没理他,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又扭过头,对着顾瓷慈爱地笑:“时宴媳妇啊,哪天得空来我家吃饭啊,奶给你煲靓汤喝。” 顾瓷客气的道谢:“行,那我先谢谢耿奶奶了。” 耿亮听了拆起了耿奶奶的台:“哎呦,奶啊,你可别提你那靓汤了,你那是靓汤么?你那是毒汤!你要是把我嫂子毒倒了,小心我时宴哥跟你拼命!” “放屁,你这个瘪犊子,胡扯什么呢?” 耿奶奶气得一巴掌拍在了耿亮的后脑勺。 耿亮摸了摸后脑勺不乐意道:“我怎么胡扯了?难道我说得不是事实么?您看看您炖个鱼汤连腮和内脏都不带拿掉的! 这也就算了,最无语的连鳞都没刮!猫都嫌你做的汤腥!” (真不是胡说,我奶奶第一次从北京去江南,我爸妈都上班呢,她闲得无聊就跑菜市场买了一条大青鱼,然后洗洗干净就加水放在了火油炉上炖了一锅黑汤。我妈一看,好嘛,连鳞都没刮,里面的内脏,腮都在呢。我妈把这事说了几十年。) “小王八羔子,你再胡说?我让你胡说!” 耿奶奶恼羞成怒,如来神掌一掌接一掌地拍在了耿亮的身上。 骂骂咧揪着拆台亲孙子走了。 顾瓷和周时宴你看我,我看你,同时扑哧一笑。 周时宴拉着顾瓷的手往家里走,一路走还不放心的叮嘱:“你要是去耿家,千万不能吃耿奶奶做的任何东西。” 顾瓷开玩笑:“比林美丽同志做的都恐怖么?” 周时宴认真的想了想,摇头:“那倒没有,最多拉几回,反正我长这么大,没见耿家被送医院抢救的。” 顾瓷:…… 这要求还真低! 她决定了,坚决不能吃耿家的东西。 进了家门,家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周时宴上下找了一圈,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小瓷,家里没有人,咱们不如上楼……” 他刚领证了,想着终于能合法吃肉了,激动的不行。 不过顾瓷及时打断了他,现在都四点多了,不一会家里人肯定全回来了。 这家伙素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吃肉,绝不可能浅尝辄止。 再加上他这好体力,她怀疑她半夜都不可能下床了。 这家伙没皮没脸无所谓,她可不陪着他疯。 “不如我们做晚饭给大家吃,怎么样?” “小瓷……” 周时宴拉着顾瓷的手,甩啊甩啊的撒娇。 顾瓷不为所动。 “给你两个选择,是现在一起做饭,吃完饭上楼洞房。还是不做饭也不洞房?” 周时宴:…… 眼巴巴地看着顾瓷:“我能选择不做饭现在就去洞房么?” “你说呢?” 顾瓷似笑非笑。 周时宴眼闪了闪,露出讨好的笑容。 “哎呀,当然是一起做饭啦。小瓷,一会我来做饭,你看着我做就行了。” 顾瓷扑哧一笑,拉着他进了厨房。 陈婶子已经回来过了,顾瓷就看到冰箱里放了一只鸡和一块肉,另外还有一些蔬菜。 今天是个好日子,一只鸡一块肉肯定是不够的。 她对着周时宴道:“时宴,你看着门口,我从空间里弄些吃食出来。” 周时宴点了点头,站在了厨房门口,认真的观察着四周。 为了方便,顾瓷直接就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已经处理好的食材。 这些食材都是从世界各国一早空运过来的顶级食材。 “周时宴,你爱吃生鱼片么?” 空间里有霉国的鲑鱼,片成生鱼片,加上调料一蘸,难得吃味道还是不错的。 关键是营养好。 周时宴摇了摇头:“不怎么喜欢。” “那行,就做烤鲑鱼片。鲑鱼的营养价值高,含有丰富的不饱和脂肪酸、蛋白质、叶酸、维生素a、维生素e和烟酸。不但能预防心脑血管疾病,还能预防贫血,还能延缓衰老过程,预防老年性疾病改善视力。 味道还鲜美,特别适合老年人。奶奶一定爱吃的。” 周时宴点头:“我奶小时候在国外住过一段时间,她爱吃三文鱼的。不过京城不好买,加上之前家里的情况不能做出格的事,倒是有好多年没吃过了,奶奶吃到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 顾瓷手微微一顿,担心道:“那拿出来会不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不会的。” 周时宴笑道:“在家里吃没有人知道,再说了,我说不好买也不是买不到,关键是托了你的福,就那些模型送上去,咱家别说是吃三文鱼了,就算是天天吃肉,也不会有人会说了。” 顾瓷高兴的点了点头。 果然把空间告诉周时宴就是这么好,不用藏着掖着吃东西了。 否则拥有了空间,吃个东西还不自由,那她还要空间干什么? 顾瓷又拿了一只走地鸡,一只鸭,和一块牛肉,一些羊排,以及一些蔬菜。 周时宴看着她跟个小苍鼠一样,一会拿些出来一会拿些出来,不禁笑了。 看着这些绿油油的蔬菜,周时宴道:“我那空间有好多空地,倒是可以种些蔬菜和粮食。” 顾瓷并不在意:“随你便啊,你高兴就行了。” 周时宴想到漫山遍野的牛羊肉,不禁笑了。 以后他要是不在家,小瓷就吃她空间里做好的饭菜,他要是在家,他再从空间里弄些牛羊出来,给小瓷做大餐。 嘿嘿,想想这日子就美。 周时宴熟练的系上了围裙,一副大厨的样子。 他先将食材一一摆放整齐,然后拿出一把锋利的菜刀,手法娴熟的开始处理食材了。 只见他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只肥嘟嘟的鸡给分解了。 将鸡肉放在盘里后,问:“你想怎么吃?” 顾瓷站在他身后,两手围在了他的劲腰上,小脑袋伸过去,想了想道:“弄些鸡胸肉做宫爆鸡丁,鸡肉就做口水鸡,然后鸡杂做酸辣鸡杂,你说怎么样?” 周时宴扭过头,在她的脑门亲了口,宠溺地笑“行,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很快,周时宴就把鸡胸切成了一个个肉丁,又快速的切好了配菜,码放在了盘子里。 剩下的鸡肉放了姜片和葱段,加些盐用手抓了抓。 抓完后,找了个锅烧热,放了两大勺的油,等油温到了七成熟,放入花椒,葱姜。 这些调料一放进去,一股子鲜香味就腾了出来。 顾瓷享受的嗅了嗅鼻子,夸道:“真香啊。” 周时宴不禁笑了:“这才哪到哪?就香了?你拍马屁也不经心了。” 顾瓷不乐意了,嘟着唇:“谁不经心了?就是香嘛,我男人做的菜就算是炒个辣椒都香!” 被顾瓷夸奖的男人,唇角用ak压都压不住。 只觉浑身都是劲,动作更是快如闪电。 顾瓷的眼狡黠的眨了眨,这男人一夸果然干活都来神了。 只见周时宴麻利地取出一个干净的碗,放入了麻辣酱,用滤网滤去花椒、葱姜,热油倒入盛放麻辣酱的碗中,调和均匀。 那动作是行云流水,快得都快出残影了。 他把调好的碗放在了一边,又找了个大锅开始烧水,在等水烧开的时候,周时宴也不闲着,而是拿出一根萝卜,当当当地,瞬间就把萝卜切成了均匀的细丝。 顾瓷惊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你切菜的水平可真太厉害了!” 抓着周时宴的手,又跟自己的手比了比。 同样的手,为什么周时宴的手这么灵活,她的就是残的? 她能把土豆丝切成块,都是厉害的了。 周时宴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傻啊?我都这么能干了,还用你干么?” 顾瓷傻呵呵地笑了。 突然一点也不嫉妒周时宴的本领了,能者多劳呀。 她这么懒,还是别会了。 不过该表扬的还是得表扬的,她不能干活,还不能提供情绪价值么? 她拿出两根比较了下,发现两根竟然一模一样的粗细。 她对着周时宴竖起了大拇指:“老公,你真厉害。” 周时宴身体一僵,问:“老公是未来对自己男人的称呼么?” “对啊,你喜欢不喜欢呀?” 喜欢! 喜欢死了! 周时宴低着头,切着土豆块,脸却涨得通红。 顾瓷凑到了周时宴的面前,声音娇娇柔柔的,狐狸眼更是释放着电波。 “老公,你喜不喜欢嘛?” 她嗲嗲的,扯着周时宴的衣摆晃。 周时宴只觉浑身血液沸腾,恨不得立刻把这个小坏蛋给正法了。 放下了土豆块,他把手上的水在围兜上擦了擦。 大手一下掐住了顾瓷的细腰,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威胁:“如果你再勾引我,咱们可以先做些别的你喜欢的事。” 顾瓷:…… 谁喜欢啦? 大色狼! 不过她知道周时宴不禁逗,也不敢再逗他了。 “我去洗菜!” 她拿着一把菜,一溜烟跑向了边上的水池。 周时宴宠溺看着她有些狼狈的身影,不禁摇了摇头。 真是人菜瘾大! 拿起了菜刀,对着土豆就开始咣咣咣地切丝了。 那动作有劲而丝滑,周时宴只觉全身都是干劲。 顾瓷洗完了菜,跑了过来,看着土豆丝不禁挠了挠头。 “老公,你不是说土豆准备炖牛肉么?怎么切成土豆丝了?” 正切得热火朝天的周时宴手微顿,然后又面不改色道:“做些酸辣土豆丝,下饭。” 顾瓷又眨了眨眼:“可是你切的土豆丝都快一脸盆了,能吃一个礼拜了。” 周时宴:…… 放下了菜刀,一把抓住了想要再次逃跑的顾瓷。 “老婆,你有意的,是不是?” 声音低哑而暖昧,浑厚的低音炮,在顾瓷的耳边回旋,让顾瓷的耳朵都快怀孕了。 顾瓷面红耳赤。 眼波迷离。 小手,紧紧地握住了周时宴的衣摆,捏出一道道的皱褶。 周时宴的眸色越来越深邃,仿佛深潭的旋涡,要将人溺毙于其中。 他慢慢的低下了头。 呼吸与她的纠缠。 顾瓷的小手握得更紧了,渐渐的闭上了眼。 “扑哧!” 一道戏谑的笑声划过她的耳膜。 顾瓷猛得睁开了眼,对上了周时宴似笑非笑的眸。 “周时宴!” 她气呼呼的推开了周时宴,就要往外跑。 周时宴一把拽住了她,将她控制在怀里。 哄着:“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不该逗你。晚上罚我好好侍候你,好不好?” “你想得美!” 顾瓷狠狠瞪了他一眼。 周时宴在她耳边轻喃:“我再跟下午一样侍候你一回,好么?” 顾瓷的脸瞬间通红了。 这狗男人,自从开了窍已经向着不要脸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了。 “你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 不等顾瓷反驳,周时宴低下了头,在她粉嫩的唇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好了,咱们快做饭,不然爸妈快回来了。” 顾瓷一听,不再跟周时宴耍小性子了。 周时宴偷看了她一眼,唇微勾了勾。 他的小媳妇真是善良,好哄得很。 这时,水也烧开了,周时宴连忙把鸡肉和姜葱一起倒入了锅中,氽烫去血水。 煮到鸡肉断生,立刻就关上了火。 “小瓷,倒些清水来。” “噢。” 顾瓷连忙装了一盆清水。 周时宴把鸡肉放入了清水中洗了洗,又捞了出来。 将之前那碗汁淋在了鸡肉上,洒了些葱花和花生碎,以及小米辣。 “行了,口水鸡做好了。” 看着一盘色香味俱全的口水鸡,顾瓷感觉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周时宴看着馋得跟小猫一样的顾瓷,宠溺的笑了笑。 夹起一块鸡腿肉塞在了顾瓷的嘴里:“来,尝尝你老公的手艺怎么样。” 顾瓷连忙嚼了起来,一面嚼一面竖起了大拇指。 “又嫩又香太好吃了,唔唔,老公,你怎么这么厉害呢?” 顾瓷不吝夸奖周时宴。 眼睛都亮晶晶的,仿佛能盛满星光。 周时宴盯着她水润的粉唇,喉结上下滑动了下。 明知道不该再生旖旎的心思了,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住。 哪怕是嘴上表达一下都感觉心理得到了满足。 “老公还有更厉害的,晚上让你好好见识一下。” 顾瓷:…… 这狗男人领证后更是放飞自我了。 顾瓷也不甘示弱,抛了个媚眼:“好啊,那我晚上得好好见识见识。” 周时宴只觉一股血气直冲向了某处,蠢蠢欲动。 他咬了咬牙,用力的跺起了鸭来。 顾瓷背靠在了料理台上,与他相对,笑眯眯地看着他干活。 渐渐的,随着周时宴认真的做菜,刚才那股子热气,慢慢地平息了下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厨房里渐渐弥漫起浓郁的香气。锅里的热油滋滋作响, 随着周时宴将一道道菜品该炖的炖,该炒的炒,厨房里激发出一阵诱人的香味。 顾瓷在一边帮着搅拌汤汁,做菜她不会,搅拌汤汁,她还是会的。 所有要用到的汤,她都加了些灵泉水。 她现在已经知道比例了,绝不会让所有人吃了都跑厕所。 她还时不时的向周时宴提出建议,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完成了一道又一道的精美菜肴。 客厅,传来门打开的声音。 门口传来林美丽激动的声音。 “哎呦,这味道可真香!陈婶子做了什么好吃的了?香得我快掉口水了。” 周儒成也笑道:“闻着味道好像有炖老鸭汤,哎呀,好久没吃过老鸭汤了,我馋这一口好久了,今天算是有口福了。” 周奶奶哼道:“你们就知道吃吃吃,明明我闻到的是咕咾肉的味道,那酸酸甜甜的味道,我绝对不可能闻错的。” “可是我从来没见过陈婶子做过咕咾肉呀。” 林美丽眨了眨眼,歪着脑袋想。 周奶奶道:“不是小陈做的,小陈说她的一个表侄子来京城看她了,她把人带去招待所了。” 自从周家地位节节攀高后,陈婶子家以前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就找上门来了。 陈婶子怕这些人攀上周家为非作歹,不管是谁,来了一律去外面招待所见面。 反正她不缺钱。 周奶奶倒是跟她说过,如果她不乐意跟这些人周旋,不理就是了。 但陈婶子怕这些亲戚胡说八道,到时坏了周家的名声,花个三瓜两枣能解决就解决了。 要是碰上狮子开大口的,周家也不是吃素的。 周奶奶三人刚进门,周大哥和周二哥也带着一家人跑来了。 周大哥和周二哥两人一个个都喜气洋洋,一看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顾瓷探出头看到周奶奶,立刻屁颠颠的跑了出来。 “奶奶,爸,妈,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快落座吧,尝尝我和时宴的手艺。” 周奶奶高兴的拉着顾瓷,亲热得不行。 “小瓷,你是不是做咕咾肉了?” “是呀,奶奶你的鼻子好灵噢,这都闻出来了?” “哈哈,我说吧,我就说有咕咾肉!” 周奶奶得意之极。 周儒成也不甘示弱地问:“小瓷,你是不是做老鸭煲了?” 顾瓷连连点头:“对呀对呀,爸你的鼻子也灵光的,老鸭煲炖笋子是我做的呢。” 这个顾瓷还真没瞎说,这道菜好做,把食材往砂锅里一扔,放灵泉水放盐就完事了。 灵泉水还能去腥解腻,比任何调料都厉害。 周儒成也高兴的咧开了嘴。 对着林美丽自夸:“美丽,听到没,我也说中了。” 林美丽翻了个白眼,拉着顾瓷的小手,亲热地问:“小瓷啊,是不是做酸菜鱼了?我都闻到了呢。” “哎呀,妈呀,你这鼻子简直是太灵了,这都闻到了?我可佩服死了!” 林美丽也高兴了。 其余的人一听,一个个都起了好胜心。 “我闻到宫爆鸡丁的味道了。” “我闻到口水鸡的味道了。” “我闻到糖醋排骨的味道了。” “我闻到烤鱼的味道了!” “我闻到羊排的味道了!” “我闻到凉拌海蜇的味道了!” 大家一个个跟报菜名似的拼命报着自己闻到了菜。 顾瓷:…… 这家子的嗅觉都可以去当缉毒犬了。 你说闻个烤鱼,羊排还说得过去,闻出口水鸡和宫爆鸡丁的味道,也马马虎虎,闻出什么凉拌海蛰的味道,简直就离大谱了! 问题是还真有这道菜! 反正有周时宴个这挡箭牌,顾瓷怕菜量不够,就想着品种来凑,就从空间里拿了些凉菜出来,其中就有一道凉抖海蛰。 “行了,大家快洗手吃饭吧!” “好啊,吃饭啰!” 孩子们高兴的跟过年一样,兴奋的跑进了厨房去洗手了。 不一会,一个个小脸又红扑扑的跑出来了。 周轩两眼亮晶晶地拉着顾瓷:“小婶婶,你做的菜这么好吃,你别和小叔结婚了,你嫁给我好不好?” “噗!” 顾瓷一口水喷了出来。 周时宴一把把小萝卜头拎了起来,咬牙切齿:“周轩,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周轩先是缩了缩脖子,随后理直气壮。 “小叔你现在二十五岁,小婶十八岁,你比小婶大了差不多1.5倍,按着这个算法,等小婶五十岁时,你就快七十五岁了。 那会子小婶就跟我奶一样的风华正茂,你却已经老得掉渣了。 你不觉得你是老牛啃嫩草,拖累了小婶么? 我就不一样了,我现在才六岁,小婶才比我大十二岁,等小婶五十岁时,我也快四十岁了,和小婶差不多。 所以我是最适合小婶的。” 周时宴:…… 他么的,你是会算算术的! 感谢杨小宝贝的啵啵奶茶,感谢偶系敏吖,糊涂画江湖,【海边的风】,灵猴百变小可爱们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求好评。 第60章 成了对照组 “啪啪啪!” 三个大巴掌拍在了周轩的屁股上。 周轩哇哇大哭:“小婶,别嫁我小叔了,他连小孩子都欺负,你要是嫌我小,你嫁我大哥,二哥吧,三哥也行,就不要嫁小叔……呜呜……” 周睿:…… 周智:…… 周逸:…… 三人齐刷刷地往后退了几步。 他们一点也不想娶小婶,他们怕被打。 小弟,你别害我们好不好? 周时宴视线扫过剩余的三个侄子,三人咽了咽口水,然后步调整齐的又倒退了数步。 周睿年纪大,反应最快,连连摇头:“小叔,小婶和您就是天作之合,这世上没有人比您更与小婶般配的了。” 周时宴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周睿露出了极为难得的笑容。 周睿回以一个微笑,迅速往自己亲爹亲妈身后一躲,然后擦了擦额头的汗。 妈妈呀,真是吓死他了。 周逸眼珠转了转,立刻用谄媚无比的笑对着周时宴。 “小叔,我祝你和小婶恩恩爱爱,白头到老,鸾凤和鸣,相亲相爱,一辈子甜甜蜜蜜。” 周时宴咧开了嘴,笑了。 他对着周逸大方的挥了挥手。 周逸连忙屁颠颠的跑向了周睿。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 周智看看周时宴,又看看周轩,想到周轩就是因为想娶小婶才招了小叔的打,连忙大声道:“小叔,我根本不喜欢小婶,小婶比我大了这么多年纪,等我四十的时候,小婶都是五十岁的老太婆了,所以,你放心吧,我是不会跟你抢小婶的。我喜欢的是小芳那样可爱的小女孩。” 说完,他长吁了口气。 心里想着他都说成这样了,小叔该相信他了吧? 哪知道,周时宴却一手将他拎了起来,对着他屁股就是狠狠的拍了五个巴掌。 比打周轩还多了两个! 周智疼得呲牙裂嘴,哇哇大哭 :“小叔,你为什么打我?我想娶小婶,你要打我,我不想娶,你也打我!你到底是想我娶还是不娶!” “娶你个头!” 周时宴气得又是几个巴掌:“谁让你说你小婶是老太太的?你小婶哪怕五十岁,那也是个优雅漂亮的女人!敢这么说你小婶,我不打你打谁?” 三个兄弟都跟看智障似的看着周智。 真是白瞎了他这名字。 周时宴打了几巴掌还不解气。 敢嫌弃他小媳妇,挨几巴掌就行了么? 他对着自己的亲妈林美丽道:“林美丽同志,你五十多岁了吧,你孙子说你是老太婆。” 林美丽:…… 保养美好的脸蛋瞬间就裂了。 她一个箭步冲向了周智,扯过来就是叭叭叭的一顿打。 “你这个小兔崽子,小白眼狼,亏我这么疼你,你居然骂我是老太婆!气死我了!” 周儒成也气得不行。 他媳妇他疼爱还来不及呢,这小兔崽子居然还惹她媳妇生气? 必须打啊! 于是林美丽打完换成了周儒成打。 打得周智哇哇直哭。 他招谁惹谁了? 赵语墨心疼了,欲言又止。 这时周时宴凉凉道:“大嫂,你要不要问问周智,谁是小芳!” 赵语墨瞬间火气涌了上来。 她气得冲向了周智,拎起了周智的耳朵,河东狮吼:“周智,你这个小王八蛋,你这才多大?你居然就喜欢上女孩子了?” “呜呜,妈,轻点,轻点,我的耳朵要掉了,呜呜……” 小胖子哭得撕心裂肺。 他在今天终于见识到了人心的险恶。 噢,不对,是他小叔的险恶。 他怎么了嘛? 不就是说了小婶老了成老太太了,怎么就遭到这样惨绝人寰的对待? 顾瓷惊得瞠目结舌。 她走到周时宴身边,用力扭了把周时宴的腰肉。 警告:“你差不多就得了。周智还是孩子。” 周时宴不乐意了:“孩子就能嫌弃你老了啊?” “你……” 顾瓷哭笑不得。 这狗男人! 不就是为了让全家都知道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么,结果搞出这么大一个仗势 。 不过经过这么一闹腾,原本对顾瓷就很好的家人,对顾瓷更好了。 不好不行,周时宴会发疯。 蒋美玉笑着道:“好了好了,三弟,快把你跟小瓷领的结婚证拿出来让我们都看看。有了结婚证呀,咱家也放心了,那小瓷就是我板上钉钉的三弟媳了,那就跑不了了。” 周时宴一听这话,咧开了嘴笑了。 “来,大家看看我和小瓷的结婚证,我敢说你们的结婚证肯定没有我和小瓷的结婚证好看。” 林美丽白了他一眼:“得了吧,结婚证不都一样,哪来好看不好看的?” 周时宴哼了一声:“你看了就知道了。” 他显摆似得拿出了自己和顾瓷的结婚证,递给了周奶奶。 “奶奶,你看,是不是我和小瓷的结婚证最好看?” 周奶奶接过一看,就看到上面贴着的周时宴和顾瓷两人的结婚照 ,顿时就乐了。 “哈哈哈,还是我小孙了脑子好使,别说,把结婚照往这上面一放啊,确实好看!来来来,你们都来看看。” 所有人的都凑到了周奶奶的身边,欣赏起周时宴和顾瓷的结婚证。 赵语墨率先后悔道:“哎呀,别说,还是三弟聪明,还想到这一着。我们当年领证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呢?” 周大哥笑道:“那还不简单,咱们重新拍一张结婚照,然后也粘在上面不就行了?” 赵语墨有些心动。 “咱们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拍结婚照 ,那不是惹人笑话么?” “笑话什么?我们愿意拍管别人干嘛?” 周大哥不在意道。 他这么拼死拼活的,难道连拍个结婚照的权力都没有了? “行,那咱拍!” 蒋美玉也看向了周二哥。 周二哥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咱也拍!” 蒋美玉害羞的笑了。 林美丽眼巴巴地看着周儒成。 周儒成哪有不明白媳妇的意思,他一拍桌子:“拍,大家一起去拍。” 四个小的一下跳了起来,拍着手高兴的大叫:“拍结婚照喽,拍结婚照喽。” 周奶奶笑得全不拢嘴,取笑他们:“你们爸妈拍结婚照,你们乐个啥?” 周轩嘟着小肥脸:“太太,我们也拍啊,我们就坐在爸爸妈妈当中,一起拍结婚照 !” 顾瓷:…… 想到一家四口贴在结婚证上的样子,顾瓷扑哧一下笑了。 众人也同时想到这种奇怪的结婚证,也都大笑了起来。 一时间家里充满了笑声。 蒋美玉等大家笑完,才道:“凯旋,快把咱们买的熟食拿出来。” 周二哥一拍脑袋:“对对对,瞧我这脑子,闻到家里的香味,就忘了。” 他从带来的大包中拿出了十来种熟食,里面有一只整鸡,一只肚子,一只松仁小肚,还有几根蒜肠。 周奶奶一看,笑道:“一看就知道这是稻香春买的。” 蒋美玉附和:“这不是知道今天是三弟和小瓷领证的好日子嘛,我就买些吃食热闹热闹。” 赵语墨也笑道:“我和红旗也买了两只烤鸭,大家快点坐下,趁热吃。” 周大哥道:“我来片,你们坐着。” 周时宴则道:“那大家都快坐下,我把厨房里的菜端上来”! “好好好。” 周奶奶笑得合不拢嘴。 不一会,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美食被端上了餐桌,一个十二人坐的大圆桌,就被摆得满满当当了。 周时宴和顾瓷做的都是些炖菜,热菜,周大哥买的冷菜和周二哥买的烤鸭还正好弥补了不足。 孩子们看到这么多的硬菜,高兴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了。 虽然家里条件好,但也不是能随便吃到这么多好菜的。 毕竟现在好些肉菜都是要肉票的。 顾瓷知道周大嫂和周二嫂买的这些肉菜,一定是借了不少的肉票,心里还是蛮感动的。 周奶奶看着满桌子佳肴,周围大人欢声笑语,小孩子热火朝天,不禁有种回到了她幼时家族还在的时候,那时,一到过年,也是如此。 她的爷爷奶奶坐在了主位笑容满面,她的父母,叔伯婶子们侃侃而谈,她和堂兄堂姐妹们则高兴的打闹着…… 看着看着,她的眼圈就红了起来。 “奶奶,喝杯水。” 顾瓷感觉到周奶奶的伤感,连忙递上了一杯水。 水里,她滴了一滴灵泉水。 周奶奶吸了吸鼻子,接过她手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慈爱的拍了拍顾瓷的手。 “好孩子!” 心里对顾瓷也更加喜欢了。 这么多的孩子就顾瓷注意她情绪波动了,可见这孩子是孝顺的。 当然,也不是说其他的人不孝顺,毕竟都有一家子,还有孩子了,细节处忽略她这么一个老人,也是正常的。 但顾瓷的贴心,就是让她感到熨贴。 老太太一高兴,就要发红包了。 她满面红光:“今天是时宴和小瓷领证的好日子,来,大家干一杯!” “干杯!” 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兴高采烈的举起了杯子,一饮而尽。 大人们喝的是红葡萄酒,孩子们喝北冰洋。 四个孩子还是第一次这么一口气喝一杯北冰洋,一个个都高兴坏了。 周奶奶见大家都高兴,则从兜里掏出一张地契。 “这是我前门那边一排铺子的地契,今天我就送给小瓷和时宴,做为他们今天领证的贺礼了。来,小瓷,拿着。” 顾瓷有些不知所措,看向了周时宴。 她喜欢周家的氛围,所以,不希望因为钱财上的事,和妯娌之间产生龌龊。 周时宴对着她点了点头。 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周奶奶尽收眼底。 对顾瓷的满意度也更高了。 不贪,知分寸,顾大局,这真是为周家量身定做的主母接班人。 见周时宴同意了,顾瓷也就大大方方的接了过来。 “谢谢奶奶。” 她也不着痕迹地扫过了赵语墨和蒋美玉两人的脸色,见两人没有异样,也还乐呵呵的,也更放心了。 这时周大哥站了起来,拿起了一杯葡萄酒,对着周时宴和顾瓷道:“三弟,三弟妹,今天我借花献佛,也敬你们一杯,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这杯我干了,你们随意。” 说完,一口气就把酒都干了。 周时宴对顾瓷道:“你慢慢喝。” 自己一口干了。 周大哥对着周时宴倾了倾喝光的了酒杯,大笑了起来 赵语墨也笑着站了起来:“今天是三弟三弟妹的好日子,我这个当大嫂的也应该包个红包,我呢比不上咱奶奶财大气粗,我就拿一个铺子出来意思意思,这铺子跟奶奶那铺子应该是在一条街上的。来,三弟妹,拿着!” 赵语墨笑眯眯地一手抓着顾瓷的手,一手把地契压在了她的的中。 顾瓷不好意思地推辞。 赵语墨不高兴道:“小瓷,你不收就是嫌我送的少。” 听了这话,顾瓷不敢再推辞了,只能道谢收下了。 这时赵语墨道:“你要是不好意思,那就帮我做点千年人参滴丸,放心,人参我提供。我想给我爸妈弄点。” 顾瓷扑哧一下笑了:“瞧大嫂说的,不就是人参滴丸嘛,你要多少都有,不用你出人参。” 赵语墨大方,顾瓷也不能小气。 前门楼子那里的商铺,那是有价无市,贵到让人怀疑人生。 这种铺子属于稀缺的东西,根本有钱也买不到。 赵语墨能这么大方送出来,她怎么能好意思收赵语墨的千年人参呢。 赵语墨也不是喜欢客气的人,反正一家子有来有往,不必要算得太清楚。 她很干脆的笑道:“那行,我就等着沾小瓷的光了!” 蒋美玉不依了:“小瓷呀,你给了大嫂不给我这个二嫂,那可不行!” 顾瓷连忙笑道:“都有,都有,咱家人要多少有多少!” 蒋美玉高兴的大笑,也拿出一张地契塞在了顾瓷的手里。 “拿着,这是和大嫂隔壁隔的铺子,别推辞啊,不然我跟你急!” 顾瓷哭笑不得,只能收下了。 这时周二哥笑道:“奶,跟你说个好消息,我和大哥因为三弟妹送的拼图,都立了二等功,现在我大哥升为副旅长了,我现在是正营了。” 周奶奶惊喜道:“真的呀?” 周大哥高兴的点了点头:“是的,说来得感谢三弟妹!来,二弟,咱们敬三弟妹一杯!” “好!” 周二哥和周大哥都端着满满的酒杯敬向了顾瓷。 顾瓷连忙站了起来:“大哥二哥客气了,按着你们的军功,也该升了,我送的拼图不过是个契机而已,一家人,尽在不言中,这杯我喝了。” 说完,一口气干了一杯酒。 “好!” 周大哥和周二哥大声叫好,也一干而尽。 周奶奶更是高兴:“好了,别光顾着喝酒,大家都吃菜,吃菜!” “噢噢,吃肉啦!” 孩子们高兴的大叫了起来。 周时宴夹起了一根鸭大腿就放在了顾瓷的碗里。 满眼都是柔情:“来,吃老鸭腿,炖得特别的烂了” “你也吃。” 顾瓷也给周时宴夹了一筷子的烤鱼肉。 两人互相夹着菜,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仿佛周边的人都是布景。 林美丽和周奶奶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周奶奶看着三个孙子一个个都成家立业,家庭美满,高兴的嘴就没合拢过。 “妈,这个口水鸡可真好吃,特别嫩。” 林美丽给周奶奶夹了块口水鸡。 周奶奶吃了口,享受的眯了眯眼,夸道:“这鸡不错,一吃就是小三的手艺。” “扑哧!” 顾瓷笑了出来。 周时宴脸都黑了。 他听顾瓷说过,小三就是插足者。 他对周奶奶不满意道:“奶,以后别叫我小三了。” 周奶奶看看顾瓷又看看周时宴,不禁咕囔:“叫了二十多年了,也没见你说什么,这才结婚就不行了?” 顾瓷憋着笑,把小三的意思说给周奶奶听。 周奶奶扑哧一笑乐了。 “行行行,以后不叫了。” 顾瓷这时夹了块三文鱼给周奶奶:“奶奶,时宴说您爱吃这个,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周奶奶看到烤三文鱼,露出惊喜之色。 等吃了一口,更是激动不已。 “哎呦,这三文鱼的肉怎么这么好吃?这工艺和肉质,让我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了。” 赵家是大资本家,那会吃的都是产地最快的速度直送的。 顾瓷笑眯眯道:“奶要是喜欢就多吃一点。以后想吃就跟时宴说,时宴他有门路买的。” 周时宴:…… 周奶奶调侃道:“他这二十多年都没给我买过,这才和你结婚了,就有门路了。我呀,这是占了你的光呀。” 顾瓷抿着唇笑。 周时宴觉得冤。 他这门路就是因为小瓷才有的。 一家人吃得热火朝天,欢声笑语更是充满了整个房间。 大院里,另一个周家,同样是吃晚饭,却吃得鸡飞狗跳。 周老爷子一进家门,看到一桌子的素菜,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对着一桌子菜就一脚踹飞了。 顿时,满桌子的汤汤水水都溅得到处都是。 周爷爷气道:“吴池,我一个月给你这么多的生活费,你就天天让我吃这些东西?一点子的荤腥都看不到,你这是做饭还是喂兔子呢?” 吴池气得瞪了眼大儿媳白莲,骂:“白莲,你怎么回事?我给你这么多钱,你就买这些给我们吃?你说,你都把钱花哪去了?” 白莲气得想骂娘。 这个老不死的,明明她自己把生活费扣了一半送回娘家了,却还把屎盆子往她身上扣。 但她现在不招白家待见,更不能得罪婆婆了。 她只能陪着笑道:“对不住啊,爸,我今天出门晚了些,去市场时,已经没有肉了,想着今天就吃素一些,明天早点去市场,多买一些肉补回来。” 周老爷子冷笑:“明天多买些肉?行啊,我等着,明天要是没有肉,你怎么跟我交待 !” 白莲身体一僵。 她就是这么一说,她哪来的肉票买肉? 肉票早就被吴池送回娘啊了。 她就没见过吴池这种婆家贼,你就算不为自己几个儿子着想,那孙子总是她的吧? 居然还顾着娘家那几个歪瓜裂枣! 吴池脸色微变了变,对着三个儿媳使了个眼色:“你们把地上收拾一下,一会给老爷子做碗西红柿打卤面。” 沈慕諘连忙回答:“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给爸擀面,手擀面劲道,爸爱吃这一口。” 听到三儿媳这么说,周老爷子的脸色稍霁。 他坐在沙发上,拿着报纸等面。 人多力量大,很快就把一地的狼籍都收拾好了。 这时门口传来一道男子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老周啊,恭喜恭喜啊。” 周老爷子站了起来,对着来人笑道:“老沈,你咋来了?” “怎么?我还不能来了?” “能来能来,快坐,快坐,吴池,去把我那明前茶给老沈泡一杯!” 吴池笑着应了声。 两人坐了下来,沈老爷子笑道:“老周,我来呢,一来是恭喜你的,二来是来求你帮个忙的。” 周老爷子和沈老爷子两人关系不错,以前周老爷子当团长时,沈老爷子是团政委。 后来周老爷子升到师长,沈老爷子也升到了师政委,两人有好几十年的交情呢。 周老爷子苦笑道:“我能有什么喜事?” 他和吴池生的三个儿子没有一个争气的,就算是孙子也都是碌碌无为的,他们不闯祸,他就阿弥陀佛了,还喜事? 做梦都来的比较实际。 沈老爷子啧了声,一脸不赞同:“你瞧你,还藏着掖着?你家老大老二都立大功了!” 正送茶来的吴池听到了惊喜交加:“老沈,你说什么?你说我家援朝,拥军都立大功了?” 沈老爷子微微一顿,尴尬的笑道:“瞧我,年纪大了,说话都说不明白了。不是援朝和拥军……” 话音未落,就听吴池惊呼:“原来是我大孙子和二孙子立功了,哎呦,那真是太好了!老头子,我就说咱们孙子是大器晚成吧?看看,这不立功了嘛!哈哈哈……” 她扭头对白莲和陆茶道:“老大媳妇,老二媳妇,你们听到没,你们的儿子立功了,明天咱们买些好菜,庆祝一下。” 白莲与绿茶对视一眼,也都喜出望外。 沈老爷子:…… 他么这吴池能不能听他把话说完? 这让他怎么接? 特么他尴尬死了。 周老爷子看出了什么,对着吴池喝道:“你瞎咧咧什么?能不能让老沈把话说完?女人家话怎么这么多!没规矩!” 吴池被骂得脸色苍白,心里恨得不行。 别以为她不知道,死老头对着她那是横眉冷对,对着赵雅茵那个老贱人,那是被骂的胚! 被骂了还高兴的不行! 贱骨头! 呸! 沈老爷子见周老爷子帮着解围了,才继续道:“周红旗和周凯旋都荣立了二等功,一个升了副旅长,一个升任正营了。老周啊,恭喜了!” 周老爷子大喜:“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哈哈哈 ……” 沈老爷子拍着马屁道“别说,两个孩子真是强爷胜祖啊,当年你和儒成这个年纪可没有这么高的军衔啊。” 说到有出息的孙子,周老爷笑得合不拢嘴。 “那是,我那两个孙子确实厉害,时宴也厉害,才二十五就副团了,要不是因为年纪太轻,所以上边压了压他,他早就该团长了。哈哈哈,长江后浪推前浪,咱们都老喽!” 吴池听了脸都扭曲了。 说到那老贱人的孙子,这老东西就一口一个我孙子,说到她生的孩子,都是连名带姓叫,真是把心都偏到胳肢窝里去了。 要不是老东西还知道把钱拿回来,她恨不得跟这老东西离了。 吴池不知道,周老爷子之所以把钱拿回来,那是因为赵雅茵看不上他那点钱。 周老爷子以前还真给过,结果被赵雅茵扔他脸上了。 知道了,吴池非得气死不可。 “哈哈哈,老周啊,恭喜完了,我就要厚着脸皮跟你开个口了。” 周老爷子心头咯噔一下。 想起今天一天,平时不怎么和他说话的人,一个个都热情得不行,脸就有些黑了。 “老周啊,你那个人参滴丸,能匀给我一些不?我不白拿你的,我拿我那唐三彩跟你换,怎么样?” 周老爷子:…… 脸更黑了。 他么的,一个个都来问他要人参滴丸。 他连人参滴丸是什么都没见过! 感谢用户小宝贝的花花,感谢澜道的小珍珠,哎呀我去,行不行,随心♂♂所欲小可爱们的用爱发电,感谢用户的点赞,么么哒。 求好评。 第61章 周老爷子的秘密 “没有!” 周老爷子没好气的回了句。 沈老爷子登时不乐意了。 “嘿,我说老周,你这就不地道了,想当初我俩打仗时,我就剩一个救命的窝头,我还给了你一大半,我自己只拿一小半,怎么现在日子好过了,你还抠门上了呢?” 周老爷子白了他一眼:“你可拉倒吧,可别提你那窝头了。你不提我还能给你想想办法,你一提,我还就不给了!你他么那是窝头么?你那是毒药! 你那是怕自己中毒了,所以让我吃了一大半!最可气的,你居然等我吃完了半小时后才吃,你说你是不是拿我试毒?” 沈老爷子眼微闪了闪,怒气冲冲反驳:“什么毒药?老周你给我说清楚!我问你,你吃了是拉了还是嘎了?” 周老爷子不说话了。 凭良心说,那窝头虽然味道能让人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但吃了还真没什么不良反应。 沈老爷子得意了:“你说不出来了吧?哼,老周啊,人得感恩啊,我那窝头虽然味道不好,但营养好啊。 我可是在里面放了糖,放了盐,放了花椒,放了胡椒还放了芥末,你听听那都是什么好东西?给你吃,你还挑理?” 周老爷子:…… 他么的,他说这味道怎么这么奇怪! 听听,老沈这缺心眼的都放得什么玩意! 放了这些东西,还能吃么? 要不是他舍不得浪费,用坚强的毅力控制住了自己的味觉,这玩意吃下去,他能吐上三天三夜。 周老爷子想了想,一拍桌子:“不对,你那里面还放了别的!你说你还放了啥?” 沈老爷子心虚的眨了眨眼,弱弱道:“我能放啥?我放得都是有营养的东西!都是花钱都买不到的。你挑什么嘴?你知道不知道那可是热带水果!老贵了。” “啥热带水果?” 周老爷子一针见血的问。 沈老爷子:…… 糟了,说漏嘴了。 “嗯……也没啥……这么久了我咋还能记得?” 看着沈老爷子顾而言他的样子,周老爷子嗤之以鼻。 “行,你不说是吧?你不说也别想要人参滴丸了!” 沈老爷子登时急了:“哎呦,这又有啥不说的?我不就是放了些榴莲么?怎么?我还能害你咋的?那玩意可值钱了,还特别的补,你要不是我好友,我能放这么好的东西给你补? 你可不知道,我挖那玩意里面的肉,受了老大罪了。 手被扎得那是千疮百孔,就算宫里的嬷嬷拿银针扎手指缝都没那玩意扎的狠。 这也就算了,里面的瓤还臭得不行,就跟沤了三天的大粪似的,熏得我是一面挖一面吐。 我好不容易才把肉全挖出来和窝头里了。 你可不知道,我蒸窝头的时候,满院子的味道啊,引得战友们都跑我家来,问我晚上是不是在煮屎吃。” 周老爷子:…… 他憋不住问:“你蒸了这么一大锅,你都吃了?” 沈老爷子翻了个白眼:“哪能啊,我又不傻。我怎么可能吃……嗯……实在是……呃……味道特别好,我舍不得吃啊,我把窝头都送那些说我煮屎吃的战友了! 你瞧瞧我这以德报怨的好性子,嗐,我就是这么一个实在人! 这不还剩了一个,我想着咱们可是好战友,没道理我做了这么好吃的东西,不给你留一个吧?就带着准备给你的。 没想到没来得及给你,就跟你一起上战场了。更没想到,弹尽粮绝的时候,这一个窝头还救了咱俩的命,又让咱俩坚持上了四天。” 周老爷子:…… 怪不得这老东西当时怎么也不吃,原来真是拿他试毒呢。 翻了个白眼,也不跟沈老爷子瞎扯了。 “你呀,别问我要什么人参滴丸,那玩意我也是刚听到,见都没见过。” 要不是因为一路上的人都问他要人参滴丸,还夸他娶了个好孙媳,他都不知道周时宴那小子结婚了! 他明明跟上面打过招呼,不让批结婚报告的。 没想到还是让两人结婚了。 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吴池那老婆子做的好事! 当年她抢着给红旗和凯旋报了名字,他没有阻止她,是因为怕赵雅茵取的名字过于风花雪月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争一眼闭一眼让吴池报了。 没想到倒了助长了她的小心思。 这才过了几十年,又给他来这一招。 这也是他刚才特别生气的原因。 沈老爷子狡猾的笑:“我能不知道你没有人参滴丸?” 周老爷子顿时火了:“我说老沈,你什么意思啊?你这是来问我要人参滴丸的,还是来取笑我的?” 沈老爷子站了起来,拍着周老爷子的肩,安慰:“别生气啊,老周,走,咱们外面说去!” 周老爷子审视了他几眼,才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两老头勾肩搭背地往外走,吴池气得咬牙切齿。 “死老头子,一定想去那边了!” 扭过头对着白莲骂:“你死人啊?让你下个面条下到现在?养你还不如养条狗!” 白莲抿了抿唇。 明明是沈慕諘主动要求下面条的,关她什么事? 她男人周援朝一脚踹在她腿上,骂:“还不快去端面条?尽惹妈生气!不中用的东西!” 白莲气得捏紧了拳头。 要不是现在白家不待见她了,周援朝敢这么对她么? 可是现实就是现实,让她不得不低头。 白莲应了声,连忙跑向了厨房。 周援朝对着吴池讨好的笑:“妈,我帮你教训她了,您别生气。来我帮您捏捏肩!” 说完,就对着吴池的肩膀轻轻地捏着。 吴池看了他一眼:“拍马屁没用,我没钱!” 周援朝捏肩的手微微一顿:“妈,我跟你说,我这次有机会升小组长了,我升小组长后工资就多了二块五一个月呢,您就给我二十块钱,我去走走路。” 吴池摇头:“没有,你舅家里日子不好过,我这个月剩下的钱都拿去给你舅了。” 周援朝怒道:“妈,你这几十年往舅家拔拉的钱都够咱家在胡同里买好两座一进的房子了,你就不能为我们考虑考虑? 你看看,你三个儿子全都住着鸽子笼一样的房子,进了房就上了床,一家子七八口都挤在了二十平的房子里,你就看得过去?” 吴池也火了:“你这白眼狼怎么说话的?要是没有你姥,能有你妈么?要不是你姥当年培养我,我能嫁你爸?我不嫁你爸,你能成为京城人?你姥对你多好啊,你怎么就这么忘恩负义呢?” “行了,行了,我说不过你。我就问你,能不能给我二十块钱?你要不给,我就问我姥要去!你不是说我姥对我好么?你看我能不能要到!” 吴池:…… 这白眼狼!真是气死他了。 她不敢让周援朝去要,要是周援朝去要,指定能要到。 但周援朝要二十,她妈非得从她手里要回去五十都不止。 她哪有这么多钱给娘家? 老头子都发火了,下个月指定不能这么抠家里的钱了。 “行了,我给你指条路子,你能不能要到,就看你本事了。要是运气好,别说二十,二百都要得到。” 周援朝大喜:“什么路子?” “你不会问周儒成要么?他可是你大哥,你这个当弟弟的缺钱了,他不拿出来,他还有没有一点兄弟情了?” 周援朝迟疑:“那能行吗?” 吴池哼了一声:“怎么不行了?他不是你哥?你不是他弟?他要是为了钱不认你这个兄弟,那你就告他去!看他在部队怎么呆!” 周援朝想到外面欠的钱,一咬牙:“成,听妈的。” 吴池舒服地靠在了椅子上,笑得得意。 她怎么早没想到这个办法呢? 以后她要多少钱,赵雅茵那个老贱人就得给她多少钱! 否则就告到部队去,让他们一个个能个的! 想到又能膈应赵雅茵了,吴池高兴的哼起了小曲。 门外,沈老爷子拉着周老爷子??。 “我说老周,我看那边是不准备请你去喝孙媳妇茶了,但你就不想喝么?” 周老爷子气得甩开了沈老爷子的手:“老沈,你要是取笑我的,我就不奉陪了,这都饭点了,你赶紧回家吧。” “哎,老周,你别急啊,你听我说。你看啊,我来问你讨要人参滴丸,你没有,但你和我的关系,你总不能让我空手回去吧?所以,你得带着我去赵妹子家讨药丸去,这不你就能光明正大的进赵妹子家门了么? 老周,你说我这主意好不好?” 周老爷子心头一动,摸了摸下巴。 “别说,你这办法还真行!” “我说行吧。” 沈老爷子笑了起来。 “嗯,走,去雅茵家去!” 周老爷子兴冲冲地就往周时宴家走。 才走了一步,就被沈老爷子拉住了。 “哎,我说老周,你就这么去了?” “不然我还怎么去?这么近的路,不用坐车。” “嘿,你这老东西是不是想被打出来啊?你去要东西,不拿些礼去,你还理直气壮了?再说了,你见孙媳妇,你不得准备红包啊?” 周老爷子老脸一红,嘴上却硬:“我去看我孙媳妇,我怎么不理直气壮了?” 沈老爷子气乐了:“行,那你自己去吧,我可丢不起那人!” “唉,你走什么走?你等着!” 怕沈老爷子不等他,他三步并作两步往家里跑。 吴池正高兴的喝着水,就见周老爷子兴冲冲地往楼上冲。 她连忙叫道“老爷子,你干嘛?面好了,能吃了。” 周老爷子没理她,直接就冲进了自己的书房。 关上了房门,他跑到了书架面前,抽出其中一本书,露出后面的墙。 伸出手,对着墙左边用力一会,又在右边用力一会,那块墙就凹了下去。 他从下面的洞里拿出一个紫檀木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放了十几根的金条,还有一沓的地契。 他从中挑了十来张后,分成三叠分别塞在了裤兜衣兜里,然后又把东西放回了原处。 放好后,他快步走到了门口,拉开了门。 才一开门,吴池就踉踉跄跄地摔了进来。 眼见着要摔倒了,周老爷子连忙往边上一让…… 叭唧! 吴池就摔了一个大马趴。 “你干什么?” 周老爷子眼神阴沉地盯着趴在地上的吴池。 “呃……我……我……我……噢,面好了,我怕坨了,我来叫你快点去吃面呢。” “不吃了,我跟老沈有事出去一趟。你赶紧走!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周老爷子没好脸色地挥了挥手。 吴池眼中闪过一道不甘,悻悻地爬了起来。 起来的时候,还假装站立不稳,两手分别碰了下周老爷子的两个口袋。 她感觉只有几张薄薄的纸,才露出了笑容。 那几张纸,肯定不是钱。 看来老头子没把钱拿去补贴那边。 周老爷子眼底一阵的厌恶,盯着吴池走出门后,关上了书房的门,就径直下楼了。 吴池盯着周老爷子的背影,气得把衣角都扭破了。 周家,一家人吃得那是热火朝天。 香味引得隔壁四邻都不安生了。 隔壁方奶奶家儿子道:“妈,你说周叔家这是煮了什么好东西吃?怎么这么香啊?哎呦,这一下午,馋哭了多少孩子啊,到处都是打孩子的声音。” “还有什么,不就是炖了鸡汤么?明天咱也买只鸡炖了,也馋馋周家。” 类似的话,在周围的战友家都上演了。 不过这个大院里都是高级官员,倒是没有人孩子会哭着上门讨吃的。 周老爷子和沈老爷子很快就来到了周家的门口。 听到里面欢声笑语,周老爷子露出了难过之色。 沈老爷子叹了口气,率先走了上去。 他轻轻的敲了几下门。 周奶奶道:“谁啊?” “赵妹子,是我啊,老沈!” 沈老爷子在门口扯着喉咙喊。 周奶奶眼微闪了闪,对周儒成哼了声:“哼,这老东西,一定是属狗的,闻着香味就来了,还带了帮手!” 周儒成笑了:“那行,我去给爸和沈叔开门。” 周红旗和周凯旋很有眼力见的,连忙在他们两人中间添了两张椅子,又拿了两副新的碗筷。 刚摆好碗筷,周儒成就带着沈老爷子和周老爷子走到了饭桌前。 沈老爷子一看到桌上的菜,眼睛顿时一亮。 “哎呦喂,这么多好菜啊,我这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赵妹子,我可要厚着脸皮来吃你家一顿了。” 赵雅茵优雅一笑:“沈大哥这是说什么话啊,你又不是那种没皮没脸,什么责任都不负也上门讨饭吃的人。这些年你对我家可帮了不少忙,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来来来,快坐下,一面喝一面聊。” “啊……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 沈老爷子讪笑着坐了下来。 他知道赵雅茵是怪他把老周带来了。 周老爷子只当没听见周奶奶的阴阳怪气,冷着脸,坐在了沈老爷子的身边。 赵雅茵气得瞪了他一眼,对着周儒成吩咐:“儒成,给你沈叔倒杯酒。” 她有意不叫周老爷子,表示忽视。 周老爷子默不作声,等周儒成给沈老爷子倒酒时,把自己的杯子也凑了上去。 “倒满了。” 周儒成笑着点了点头。 “爸,您少喝点酒,多吃点菜。” “知道了。” 周老爷子抿了口亲儿子倒了酒,享受的眯了眯眼。 他又拿起了筷子,夹了一筷子的宫爆鸡丁放在了嘴里,嚼了一口,赞道:“好吃,这鸡丁炒得又嫩又香,甜滋滋酸溜溜,微微辣,不错,不错,老沈,你别客气,吃!” 说完,一副主人的样子,夹了一筷子的鸡丁放在了沈老爷子的碗里。 沈老爷子偷偷看了眼赵雅茵黑沉的脸,然后默默地吃了一口。 一吃这一口,不得了,这鸡丁咋就炒得这么好吃? 跟这鸡丁比起来,他以前吃的那哪叫鸡丁啊,那叫鸡屎! 他又试探着夹了一块烤鱼,一尝之下,瞬间又被这种美味给俘虏了。 再吃了口酸菜鱼,妈呀,又酸又香,一口吃下去嘶哈嘶哈,全身都美得冒泡。 看着到处都是好吃的,他再也顾不得老友了,他拿起了筷子,大快朵颐。 当兵的都不拘小节,他媳妇和赵雅茵关系不错,两家子人也经常互相去对方家里吃吃喝喝,所以并不见外。 周老爷子见沈老爷子吃得那个狼吞虎咽的,顿时急了。 这老东西,不是说帮他来的么? 怎么就吃了起来了呢? 他偷看了眼赵雅茵的脸色,感觉不是说话的好时候,那还怎么办? 吃呗! 一吃,这味道就让周老爷子欲罢不能了。 妈耶,这菜咋就这么好吃呢? 他觉得以前他吃的都是猪食了。 于是整张桌上,就见周老爷子和沈老爷子在那里吃得高兴啊。 周老爷子还嫌身上穿得太热,把外衣给脱了,吃得热火朝天。 小辈们互相偷看,偷偷的笑。 顾瓷见周老爷子吃一口就偷看一下周奶奶的样子,差点没笑出声来。 林美丽眨了眨眼,对着三个儿媳招呼:“来来来,大家都吃。” 大家又兴高采烈的吃了起来。 周睿夹了两根鸡大腿,分别放在了周老爷子和沈老爷子的碗里。 “太爷,沈太爷,你们尝尝这鸡腿,这是我小婶炖的,可好吃了。” “哈哈,谢谢小睿,沈太爷吃啊。” 沈老爷子笑着大口啃了口鸡腿,一吃之下,感觉眉毛都要鲜飞了。 瞬间就加快了啃鸡腿的速度。 周老爷子也美滋滋地夹起了鸡大腿,咬了一口,赞道:“好吃,好吃,我孙媳妇炖的鸡肉就是好吃!” 本来周奶奶也没说话,听了他的话,气得把筷子拍在了桌上 “啪!”得一声。 周老爷子吓得嘴里的鸡肉掉在了碗里,两手嗖得一下,老老实实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周奶奶。 那样子就跟干了坏事的小学生,被老师训了。 顾瓷差点笑出声来。 她对着周时宴蛐蛐:“你爷爷在你奶面前就是这个样子的?” 周时宴撇了撇唇,轻应了声:“嗯。一把年纪,为老不尊。” 周奶奶骂道:“周雄,你说你不在你家吃饭,你跑我家来吃什么?怎么?你家穷得要让你来要饭吃了?” 周雄弱弱地反驳:“谁要饭了?谁要饭了?我来见孙媳妇不行么?” “谁是你孙媳妇?你连儿子都没养,哪来的孙媳妇?你的孙媳妇在你家,别来我家找存在感 !” 周雄猛得雄起,一拍桌子:“我儿子生的儿子是我孙子,我孙子娶的媳妇就是我孙媳妇!你说不是就不是了?告诉你,赵雅茵,我可忍你好久了,你要是再惹我生气,小心我……” “小心你什么?怎么?你还能揍我?” 赵雅茵也生气的拍桌子。 众人面面相觑,只有沈老爷子在那里吃得香。 反正他劝也劝不了,这几十年了,他们都这么闹过来了。 他才不跟自己的胃过不去呢。 周老爷子一听周奶奶的话,顿时委屈了:“你说什么话?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你这是造谣!赵雅茵同志!” “我造谣,你去告我啊!” 周奶奶翻了个白眼。 又骂:“去去去,要吃回你自己家去吃去,我家没有你的份!” 周老爷子火道:“赵雅茵,你这么逼我,真以为我不敢做些什么了是么?” “你去做啊!你不做你就是狗!” 周老爷子气得脸都胀得通红。 半晌,他一拍桌子,愤而起立,对着周奶奶大叫:“汪汪汪!” 众人:…… 周奶奶:…… “扑哧!” 顾瓷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周老爷子正要破口大骂,接触到顾瓷的笑脸,不禁一顿。 他眼眯了眯:“你就是时宴媳妇?以前傻的,后来不傻,还做出了人参滴丸的那个?” 周时宴不高兴了,纠正:“我媳妇从来没傻,她就是不爱说话。” 周老爷子被顶撞了,不仅没生气,反而眉开眼笑。 “对对对,咱们周家的媳妇都是不说话则已,一鸣惊人。” 他掏了掏裤兜,将几张地契递给了顾瓷。 “给,这是几间四合院,有一进的,也有两进的,最大的有五进,给你当见面礼,爷爷给的,不能推辞。” 顾瓷看看周奶奶,见周奶奶没说话,就笑盈盈的收了。 “谢谢爷爷,一会拿几瓶人参滴丸去,不过先说好了,只能自己吃,不能送人,要是让我知道给别人吃了,我会不高兴的。” 顾瓷才不管呢,她的东西,要是给吴池他们家人吃了,她不得膈应死? 她之所以愿意给周爷爷,那是因为她看出来,周奶奶对周爷爷其实还是有情的。 是不是爱情,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肯定是有亲情的。 不然以周奶奶眼里揉不进沙子的脾气,周爷爷肯定连门都进不了。 周爷爷高兴的连连点头:“放心吧,小瓷,就我一人吃,那家人谁都不给,谁伸手,我就断了他的手!说到做到!” 周奶奶哼道:“就会说得好听,要是你那几个宝贝孙子拿了,我看你舍得砍哪个的手!” 周爷爷不高兴了:“都说了我宝贝孙子都在这呢,你一把年纪瞎说什么?” 周奶奶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 周爷爷又道:“小瓷,你也不用给我几瓶,就给我一瓶,给你沈爷爷一瓶,吃完我再来拿。” 他想着,借着来拿药丸子的机会,又能跟雅茵吃上顿饭了。 顾瓷笑着点头:“行,怎么着都行!” 周爷爷高兴的准备闷头吃饭,吃了一口,又想起什么。 从兜里又掏出两沓地契,一沓扔给了周凯旋,一沓扔给了周红旗。 嘴里嚼着鸡肉,随意道:“这是给你们媳妇的,当年我没机会给,这下都给补齐了,跟时宴媳妇一样,我谁都不偏心!” 周凯旋和周红旗看向了周奶奶。 周奶奶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看我干嘛?蚊子虽小也是肉,你们不拿,没的便宜了你爷爷那几个宝贝孙子。” 周老爷子生气了了:“都跟你说了,我宝贝孙子都坐在这里呢,我的好东西都留给他们,那边跟我没关系,一分都别想得到!” 周奶奶冷笑:“那你每个月的工资都喂狗了?” 周老爷子认真的点了点头:“对啊,就是喂狗了。” 随后想想不对,自己也吃了。 连忙找补:“除了我吃了,其余都喂狗了。” 顾瓷差点又笑喷了。 周奶奶懒得跟周老爷子计较了,自顾自夹喜欢吃的菜。 周老爷子见周奶奶不生气了,长吁了口气,又自得其乐的吃起菜来了。 哎呦,这菜可真好吃。 尤其是子孙都围着,其乐融融的,真是开心死他了。 吃完了饭,他又和沈老爷子各拿着一瓶子的人参滴丸,高高兴兴的走了。 话说现在的人都能吃,这么多的菜,居然全光盘了。 因为顾瓷和周时宴做的菜,所以赵语墨和蒋美玉主动接下了收拾桌子的活。 等收拾完,大家又在一起说了会话,就都回家了。 周家其实是有周红旗和周凯旋两家人的房间的,不过因为两人的部队都离得远,所以基本不回来住。 周奶奶见周时宴吃完饭就跟心里长了草似的,也不难为他,就主动回屋里睡去了。 周儒成也拉着林美丽回屋了。 周家终于安静了。 周时宴拉着顾瓷上了楼,一进屋子,一个公主抱就抱着顾瓷往浴室去。 顾瓷藕臂缠在了他的脖子上,疑惑的问:“时宴,你爷爷为什么说一点钱也不会留给那边?” 周时宴压低声音:“我听我爷爷的意思,吴池生的三个孩子都不是他。” “什么?” 感谢澜道的小珍珠,ceixx小可爱们的用爱发电,感谢用户小宝贝的花花,么么哒。 推荐我的完结年代文《一睁眼,回到被冒名顶替的那一天》搞笑到抽抽。入坑不后悔。 第62章 它是犯了天条了么 周时宴将唇凑到了她的耳边:“媳妇,今天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你确定要跟我讨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么?” 顾瓷妖娆一笑,双臂紧紧地缠绕着他的脖子。 娇滴滴地调侃他:“花烛?花烛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周时宴眼微深了深,声音磁性而诱惑。 “乖,闭上眼睛。” 顾瓷闭上了眼,一对如鸦羽般的墨睫却在白嫩的小脸上轻颤着。 一直颤到了周时宴的心尖尖上。 要不是为了有仪式感 ,周时宴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正法了。 他急吼吼地抱着顾瓷进了浴室。 “睁开眼睛,媳妇。” 周时宴的声音如低音炮一样的深?而扣人心弦。 顾瓷的心跳漏了一拍,抬眸。 星眸在触及满浴室的蓝天白云,绿草与金莲,都震惊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时宴竟然把小小的浴室装饰成了草原的样子。 他把地上铺上了从他空间里铲回来的青草皮,让整个浴室显现出了生机盎然的场景。 而浴室的墙面,则是被他刷成了蓝天白云的样子。 不得不说,周时宴真是聪明之极,不过在她的空间里看到立体画的技巧,就能学以致用,把整面墙画出了立体画的效果。 配着地上全真的绿草,还有阵阵的草香味,顾瓷仿佛真的沐浴在大草原上。 “媳妇,喜欢么?” “喜欢。” 顾瓷连连点头。 她真是太喜欢了。 两世了,还没有人为她制造过这样的浪漫 。 她拉着周时宴的脖子,将他往自己的脸前凑。 周时宴十分的配合,低下了头。 对着他的唇狠狠地亲了一口,她满脸的笑容: “这样的好男人,我必须盖个章。” 眼底划过一道笑意,男人将这个吻加深了。 直到把顾瓷吻得晕晕乎乎。 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和周时宴躺在了全是金莲花的浴缸里了。 金莲花瓣将他们两全部的盖住,只露出了两张情意绵绵的脸。 顾瓷懒洋洋的趴在了周时宴的身上,闻着金莲香味,一脸的陶醉。 周时宴轻轻地抚着她,唇不住的吻着她的头发。 “媳妇,对不起。” 顾瓷扬起了红扑扑的小脸,眨着妖媚的大眼,大眼里全是疑问。 “我一直以我能给你这国内百分之九十以上人都不可能拥有的东西而自豪,可是在看到你的空间后,我才知道我的自以为是是多么的可笑。 我不能给你豪华的求婚过程,更不能给你奢侈的结婚宴会,就连制造浪漫,我都不能将鲜红的玫瑰洒满整个房间……” 周时宴越说越是惭愧。 顾瓷伸出小手捂住了他的嘴,眸中星光一片。 “老公,你知道金莲花的象征什么么?” 周时宴摇了摇头。 顾瓷笑得跟金莲花一般美丽:“佛教界认为,莲花出污泥而不染,非常圣洁,而金莲花又开在高山青草中,不染尘土,圣之又圣。所以佛教界把它当作佛的象征。 它寓意高贵典雅,冰清玉洁,富贵吉祥,生生不息,所以……” 她停在那里,目光灼灼地盯着周时宴,满目的开心。 “所以什么?” 他喃喃的问,全然的沉醉在她的眼神中。 “所以我很开心,非常开心。” 她情不自禁的又亲了口周时宴的唇。 “真的?” 周时宴紧紧地把她搂住,跟小鸟一样回啄了一口,不确定地问。 顾瓷认真的点了点头:“我没有跟你说过,我不喜欢玫瑰么?” 周时宴摇了摇头。 “那行,现在你知道了,以后你都给我送金莲花,知道了么?” “好!” 周时宴高兴了。 顾瓷的小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对着他下巴轻轻地咬了一口,喃喃:“现在,仪式已经过了,咱们应该洞房了。” 周时宴心头一跳,只觉全身热血沸腾,抱着顾瓷,从水中哗得一下站了起来。 晶莹的水珠从他结实的肌肉上滴落,让他更是充满男人的张力。 每走一步,水珠就从他身上滑落。 顾瓷两眼亮晶晶,一只手挽住了他的脖子。 周时宴身体一僵,走向床的步伐更快了。 将顾瓷小心翼翼放在了鲜红真丝床单上,他迫不及待地俯身。 抽过一条鲜艳欲滴的红绸被子盖在了两人的身上。 被单下,周时宴肆无忌惮的亲上了他日思夜想的容颜,更是全然的放肆。 两人的脚从被单下露了出来,难耐的纠缠在一起。 被子层鸾翻滚着,鲜艳欲滴的红绸却堪堪的盖住了他。 顾瓷难耐的咬住了丝绸的一角。 红的是丝绸,水润的是她的唇。 她昂着天鹅般欣长的脖颈,时不时甩出一段优美的弧度。 泪滴从她的眼角滑落。 “老公……” 她的呜咽,她的求饶,没有换来他任何的怜惜,反而是换来他变本加厉的侵占。 好不容易,终于他大发慈悲放过了她。 她的声音已经哑然如斯。 她对着天花板,如同死过一会,轻喘。 突然,她一个翻身,坐在了周时宴的身上。 咬牙切齿:“周时宴,你是不是男人?” 周时宴眯了眯眼,两手枕在了自己的脑后,笑得危险。 “我是不是男人,你刚才不是已经感受到了么?” 顾瓷:…… 周时宴一个翻身将她又压在身下,威胁感十足。 “看来我没让你满足,那行,再来一次!” “不要!” 顾瓷气呼呼道:“我要真强实弹,不要你用别的!” 周时宴闪过一道挣扎,随后坚实摇头:“不行!” “为什么?” 顾瓷都要给他气疯了。 要不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的需要,她都快以为他是不行了。 她刚才确实很快乐,但她也想让他舒服,不想他憋得青筋直冒,却始终不肯给她。 周时宴抿着唇不说话。 顾瓷火了:“周时宴,你要是不肯说明白,我明天就跟你离婚!” “不行!” 周时宴抱住了顾瓷,生气道:“不许胡说八道!” “那你说不说?为什么不肯要我?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要为别的女人守身啊?” 顾瓷气坏了,她都说成这样了,他为什么还不肯要她? 周时宴黑了脸:“你胡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有别的女人了?我牢记着你跟我说的,就算是母蚊子我都不让它接近两米。顾瓷,我跟你说,你要是冤枉我,我可有的是办法制你!” “你有什么办法?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 顾瓷蛮不讲理。 周时宴笑得危险:“打你肯定不会,我心疼,但我会用别的办法,要不你试试?” 顾瓷脸红了红,想着他就算不是真枪实弹,也能让她天上人间上上下下走一遭的能力,不禁瑟缩了下。 “那你不说原因,我不理你了,哼!” 她幼稚的翻了个身,不理周时宴了。 反正难受的不是她。 他不说拉倒。 周时宴伸手搂向了她的腰,还没碰到她,被她用力拍开了。 周时宴讪讪地收回了手,过了一会,又忍不住了。 自己的媳妇,就这么香喷喷的躺在身上,摸都不让摸,凭什么? 他可是领证的! 他又偷偷的伸了手,在她细腰上捏了把。 顾瓷::…… 流氓! 巴掌对着他的手狠狠地拍了下去。 “啪!……哇……周时宴,你这个混蛋!谁让你躲开的?” 顾瓷疼哭了。 那一巴掌她是下了狠手的,结果周时宴手缩得快,把自己打了。 疼死她了。 周时宴:…… 他真不是有意的,他就是条件反射。 “别哭了,对不起,我让你打回来好不好?” 周时宴搂着她安慰。 还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打。 她那力气打在他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挠得他不但身上痒,心头痒,到处痒。 感觉到他的变化,顾瓷气坏了。 她都疼的哭了,他还起色心思? 顾瓷气得坐在他身上,对着他又拍又打,还不停的哭。 哭得周时宴心肝都碎了,那点子的旖旎都散得一干二净了。 他抓住了她两只作乱的小手,不得已,他只能说实话。 “媳妇,别生气了,不是我不给你,我奶说了,不让你这么早怀孕,她说女人得等二十三岁后怀孕才好,否则对你的身体不好。 媳妇,你看现在咱们不是挺好的么?你刚才也享受到了,就熬个四年,四年后我再给你,好不好?” “好个屁!” 顾瓷没想到周时宴宁愿欲火焚身,也不愿意要她,竟然是这个原因。 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说你这人傻不傻啊?奶奶给我的那些东西你不知道是什么么?” “什么东西?” 顾瓷把床头的那些小孩嗝屁套扔给了他。 周时宴看了眼,奇怪地问:“你想吹汽球玩?” 顾瓷:…… 拿出一个狠狠地扔给了周时宴,没好气道:“你自己吹着玩吧!” 周时宴接过后,端详了一会,脑中突然灵机一动。 明白了。 早知道有这玩意,他就不忍得那么辛苦了。 真是气死他了,浪费了这么多美好的时间。 如同开了任督二脉的周时宴,一晚上用了十个小孩嗝屁套,把顾瓷折腾的晕过去死过来的。 她只觉上上下下,灵魂都在半空里飞。 每次晕死过去,醒来的时候,周时宴这个狗男人,还在奋勇发挥着嗝屁套的作用。 直到天空出现了鱼肚白,周时宴才意犹未尽的鸣金收兵。 抱着已经瘫软无力的顾瓷来到了浴室,帮她洗干净后,又换了新床单,才搂着她,美美的睡了过去。 顾瓷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她看着天花板,生无可恋。 早知道就不告诉那个狗男人小孩嗝屁套的作用了。 他这是把她往死里弄啊。 她掀开了被子,正准备起床,酸软的身体让她嘶了一声。 感觉两腿踩地就跟踩棉花似的,两腿上的肌肉更是不停的抖,控制都控制不住。 顾瓷气得又把周时宴骂了一顿。 她想了想,直接就闪进了空间。 一号见到顾瓷,立刻热情的迎了上来。 高兴的跑到了顾瓷的面前,突然停住了。 她嗅了嗅鼻子,开口了:“顾博士,我闻到了雌性与雄性jp的味道,而且很浓郁,你是跟那个大个子雄性jp了么?可现在不是你的发情期,就算是jp也不可能孕育幼崽啊。这属于无用功。” 顾瓷:…… “滚!” 顾瓷气呼呼地跑进了自己的浴室,躺在浴缸里,用意念调动了灵泉水注满了浴缸。 躺在了灵泉水里,那些疲惫慢慢消失,身体的红梅也渐渐变淡。 周时宴端着热乎乎的饭菜跑进了房间,看到顾瓷已经不见了,吓得差点丢了魂。 好在他很快反应过来,他小媳妇一定是跑空间去了。 他也连忙跑到空间里。 虽然他进不去顾瓷的空间,但他知道两个空间是连在一起的,感觉两人也更近了些。 他找了只小羊羔,然后无视小羊对他可怜巴巴地眼神,手起刀落,直接就宰了。 他准备给顾瓷烤一只小羊羔好好补补。 昨天真是累着她了。 想到晚上销魂蚀骨的滋味,周时宴脸上一片的笑意。 一号偷偷的伸出小脑袋,观察着周时宴。 一开始她离得远远的,后来发现周时宴烤的羊羔似乎很好吃的样了,慢慢就走近了。 周时宴看到一号,没理她。 这玩意虽然是机器人,但挺讨人厌的。 上次拿冰水浇他的仇,他还记得呢。 “喂,雄性。” 一号见周时宴不理她,就自顾自坐了下来。 她是机器人,没有要脸一说。 她也不懂。 周时宴见她竟然坐在了他身边,眉头皱了皱,又挪开了几步。 疾颜厉色的警告: “你别靠近我。我跟我家小媳妇保证过,绝对不让母的靠近我两米。” 一号很正色的纠正:“我不是母的。我是机器人。” 周时宴哼了声:“我管你是什么,只要你表面上是母的就不行!” “哼,气管炎”! 一号骂了声。 随后问:“你想不想知道顾博士喜欢什么?” “不想!” 一号:…… 这人怎么不按牌理出牌呢? 正常的雄性追求雌性不是喜欢使出浑身解数么? 她都帮他指出一条明路了,他居然不照着她设计的走? “为什么?” 她不甘的问。 “我家媳妇喜欢什么,我会自己慢慢发掘,让别人告诉我,那显得我多没诚意?” 周时宴又将小羊羔翻了个面,又刷了些蜂蜜,小羊羔瞬间冒着滋滋的肥油,香气浓郁的漫延了整个空间。 一号馋得舔了舔唇。 又诱惑道:“那你总想知道顾博士不喜欢什么吧?免得你哪天犯了她的忌讳!” 周时宴笑了:“不想。” “为什么?” 一号急了,要是这也不想,那也不想,她怎么骗他的烤羊羔吃? 虽然她吃了也没感觉,但她觉得她这么智能的机器人,没道理不如人类这种两脚兽会享受吧。 “没有为什么,只要我家媳妇不喜欢的事我都不会做,又怎么会犯她的忌讳呢?” “那你不怕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犯了她的忌讳么?” 一号还在那里不遗余力的游说。 周时宴理直气壮:“我做任何事之前都会问我家媳妇的!怎么可能犯错!” 一号:…… 恨铁不成钢地骂“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耙耳朵的雄性!哼!丢人!” 周时宴一抬头,对着一号身后露出喜色,大叫:“媳妇,你来了!” 一号身体一僵,露出人性化的害怕,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周时宴看着她快如闪电消失的背影,勾唇一笑,又高高兴兴的烤羊羔了。 顾瓷再次从浴室里出来,已经是红光满面,疲惫全消了。 她才一出房间,就闻到了扑鼻了烤羊香味,馋得她肚子都咕咕直叫。 想了想,她快步来到了车库,直接就开着车冲向了周时宴的空间。 在空间里,她虽然能用意念拿到任何东西,但她本人,却还是要跟现实里一样,去哪里,都是实打实的走路,或用交通工具。 不过好在,空间里的距离比例是一比千,也就是说一千公里,对于顾瓷来说,是一公里。 顾瓷很快就来到了周时宴的空间。 几乎她才进入周时宴的空间,周时宴就感觉到了。 周时宴见到她,立刻露出了喜色。 他一个大步就跑了上来,拉开了车门,把顾瓷一个公主抱了出来。 “饿了吧?我烤了你最喜欢吃的烤羊羔。” 顾瓷见他这么贴心,之前对他那点子不知节制的生气,也就消散了。 她搂着周时宴的脖子问:“你烤的是哪只羊啊?” “就是你老喜欢看的那只,你是不是早就想吃它了?” 顾瓷:…… 默了默,她问:“你把那踏雪烤了?” “对呀!” 周时宴笑着露出了大白牙,一脸求表扬的样子。 顾瓷:…… 那是她最喜欢的一只小羊羔,特别的机灵。 “行了,正好烤好了,你快吃吧。” 把顾瓷放了下来,周时宴热情的扯下一根小羊腿 ,递到了顾瓷的面前。 顾瓷:…… 接过了烤羊腿,看了一会。 总觉得下不去这口。 周时宴扑哧一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骗你的,你喜欢的踏雪,我怎么可能烤了呢?你看,它在你边上呢。” 周时宴吹了口哨,一只软萌萌的小羊羔就跑了过来。 它浑身雪白,就四只脚是黑的。 它站在了顾瓷的身边,歪着萌萌达的小脑袋,看着她。 顾瓷高兴坏了,抱着周时宴亲了一口,然后用力咬了口手中的小羊腿。 一口下去,泪流满面…… 嗯,太好吃了。 这周时宴怎么还有这么好的手艺? 顾瓷一口一口又一口,吃得可高兴了。 周时宴宠溺地看着她吃,比自己吃都开心。 小羊羔看看周时宴又看看顾瓷,暗自鄙夷,人类这种两脚兽,一定是有病。 没事把它叫来,却让它看他们吃同类! 难道是想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可惜对它没用处! 他们烤的是它的仇羊,从小就欺负它,被烤了,它高兴都来不及呢。 算了,走羊了,去吃草了。 踏雪蹦蹦跳跳的跑了。 顾瓷与周时宴对望了一眼,不禁都大笑了起来。 似乎,他们被一只羊给嫌弃了。 顾瓷又咬了一口羊肉,咬完又把羊肉伸到了周时宴的嘴边。 周时宴含着笑,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 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很快就把一只小羊羔给吃完了。 顾瓷站起来,看着一草原的羊羔,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 “再逮一只,回去炖羊羔羹给奶奶吃。” 见顾瓷这么想着他的家人,周时宴哪有不愿意的。 “行,一会咱们借机会出去转转,然后再拎回来。” 两人出了空间,又回到了卧室。 顾瓷拿着衣服要去浴室换衣服,周时宴脸皮厚,一定要跟着。 等看到顾瓷被他种出来的一身草莓都没有了,周时宴的眸色变深了。 这羊肉就是补啊,吃得又热了。 于是,两人在浴室里又折腾了两个小时,等顾瓷出来的时候,又是被周时宴抱出来的。 看着她一身洁白细嫩的皮肤上,又印满了他种的草莓,周时宴满意的笑了。 顾瓷气得拿起枕头砸向了他。 “周时宴,今天晚上你一个人睡!” 周时宴的笑容顿时没了,他眼闪了闪说:“我去买羊肉!” 说完,不等顾瓷说话,就一溜烟地跑了。 一个人睡是不可能的! 他可是持证上岗的! 周时宴快步往楼下跑去。 顾瓷气得捶了捶床,骂:“狗男人!” 周时宴下楼,正好看到周奶奶在看报纸。 看到周时宴下楼,周奶奶瞪了他一眼:“你这臭小子,就知道闹你媳妇。小瓷才这么点年纪,你可不能贪欢伤了她的身子!” 周时宴被老太太说自己的房事,不禁脸红了红。 “我知道了。” 他低低地说了声,就往外跑。 “哎,你跑什么跑?我话还没说完呢。” 周奶奶叫住了他。 周时宴停了下来:“奶,还有什么事?” “小瓷醒了么?你有没有拿东西给她吃?要是饿坏了她,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给她吃过了,吃完她就睡了。奶,小瓷说要吃羊肉,我去买羊肉去!” 说完,就跑了。 周奶奶嗔怒的瞪了他的背影,骂:“这臭小子!” 一个小时后,周时宴弄了两只处理好的小羊羔回来了。 周奶奶高兴道:“哎呦,这羊羔好呀,一会把你大哥和二哥家叫回来一起吃。” “行。” 周时宴把羊羔扔到了厨房里,就跑了。 反正陈婶子回来了,她会处理的。 上去又抱着顾瓷腻歪了一会。 晚上,陈婶子做好了一桌子的羊羔宴,就上来叫顾瓷和周时宴下去吃饭了。 周时宴还想抱着顾瓷下楼,被顾瓷狠狠地瞪了眼,才摸了摸鼻子,老实了。 两人牵着手,走下了楼。 几个小的看到顾瓷,高兴的跑了上来。 “小婶,快来吃羊羔,陈奶奶做的羊羔汤可好吃了。” “好。” 顾瓷高兴的捏了捏周智的小肥脸。 周智害羞的跑了。 周时宴不乐意的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再捏另外几个侄子的脸。 周睿他们看看周时宴,再看看周时宴的手,眨了眨眼,然后一溜烟跑了。 顾瓷瞪了他一眼,埋怨:“你看,你把孩子们都吓跑了。” 周时宴脖子一挺:“我媳妇,只能摸我!” 顾瓷:…… 好吧,这是周三岁。 赵语墨和蒋美玉连忙招呼顾瓷:“小瓷,快,快坐下来,今天我们又来沾时宴的光了。” 顾瓷笑道:“我最好你们天天来,这样才热闹呢。” 周奶奶笑得合不拢嘴:“对,对,对,天天来,这样才热闹。” 老人就喜欢家里人多。 大家早就被羊汤的香味给勾得馋死了,也不再多说,都坐下准备开吃了。 这时,门被敲响了。 周时宴道:“我去开门。” 不一会,就听到顾山鬼哭狼号的声音。 “宝啊,宝啊,快救命啊……呜呜……” 顾瓷吓得连忙跑向了门口。 才到门口,就看到顾山抱着一只扎着红头巾的大肥猪,哭得伤心欲绝。 看到顾瓷,顾山哭道:“宝啊,快救救小白吧。” 顾瓷一看,好嘛,一头肥猪身上,竟然聚集了上百处刀伤,每个伤口都在汩汩的流着血。 顾瓷不禁冲口而出:“这猪是犯了天条了?要被这么活生生的千刀万剐?” 感谢【海边的风】,澜道的小珍珠,懒癌能治嘛,宝.猪!,爱吃香菇豌豆粥的丹皇小可爱们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第63章 又立功了 大肥猪有气无力的哼哼的两声,小眼珠子可怜巴巴地看着顾瓷。 它也委屈的很。 它怎么了嘛? 它不就是坐了一趟豪车么? 怎么就被插了一百多刀? 看来猪就是猪,只有坐屠宰场大卡的命! 可是,它就算是是逃不过被杀的命,也应该一刀毙命吧? 为啥就把它给凌迟了呢? 它这辈子除了对林家的母猪抛过媚眼,对吴家的母猪耍过流氓,还让方家的母猪未婚先孕了他的崽子,真没干过别的伤天害理的事,为啥老天要这么狠心地对待它? 大肥猪越想越委屈,眼泪巴答巴答的往外流。 看到大肥猪哭得伤心,顾山也更伤心了。 他抽噎着问顾瓷:“宝啊,你快救救它吧,再不救它,它就要断气……呃……不用救了……它断……气了。” 就在顾山还巴巴地让顾瓷救猪命时,大肥猪终于油尽灯枯在不甘不愿中闭上了眼睛,没有了气息。 顾山愣了愣,大哭:“大肥猪啊,你咋就死了呢?你咋不再坚持一会,我家的宝一定会救你的!呜呜……大肥猪啊,你死的好惨啊……你咋就不等等我啊……我可怜的大肥猪啊……” 顾瓷:…… “哥,你咋把它带来了?” 顾山一面抽噎一面回答:“这不是……不是……奶怕你在京城买不到……买不到……肉吃,让我带来给你添……添菜么?” 说到这,眼睛一亮,顾山一把拉住了顾瓷的手:“宝啊,你不是有人参滴丸么?要不给它吃一粒,说不定还来得及救它的猪命?” 众人:…… 偷偷的摸了摸自己藏在口袋里当成宝一样的人参滴丸,突然感觉不香了。 顾瓷没好气地瞪了顾山一眼:“救什么救?你把它带来不就是给我添菜的么?现在死了不正好吃肉么?” 顾山眨巴了几下眼睛,一拍脑袋:“对噢。我怎么没想到呢?我这不是傻了么!嘿嘿,对对对,杀猪吃肉!妹夫,妹夫,趁着这大肥猪还没死透,赶紧杀了,不然血放不干净,肉就不鲜了。” 周时宴的唇抽了抽,这一百多刀的下去,血都流干净了。 还放啥血啊? 没理这个不着调的大舅子。 对着送顾山来的谢营长行了个军礼:“你好,我是xxx军团的周时宴,谢谢你们护送顾山同志进京,辛苦你们了。” “报告周副团长,我是xx军团的谢军,这次护送顾山同志进京,受到十几次敌方的攻击,我方已经把这些敌方势力一往打尽,现在已把顾山同志安全送到,请您办一下交接手续。” 谢营长说完,就拿出一张纸,上面有着对于顾山的交接手续。 周时宴接过了手续,看了眼后,道:“请稍等!” 谢营长立刻立正,又敬了个礼。 这时,周儒成走了过来,接过了手续纸,仔细地看完后,龙飞凤舞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把纸还给谢营长的时候,周儒成对着他敬了个礼,心疼道:“辛苦各位同志了。” “不辛苦!” 谢营长和带来的十几个兵,齐刷刷地对着周儒成敬了个军礼,眼里全是对强者的仰慕之情。 周儒成也是爱才的人,看着谢营长一行人餐风露宿,还应对了十几次的敌方攻击,早就心疼坏了。 他对周时宴道:“你让陈婶子多煮点面条,让这些战士吃完再走!” 周时宴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谢营长连忙推辞:“不用了,首长,我们这就离开了。” 周儒成正色道:“谢军!” “到!” 谢营长一挺身。 “服从命令听指挥!现在我命令你带着你的手下,全都进屋,准备开餐!” “是!” 谢营长这下不敢推辞了,带着一帮子的人都进了大厅。 周大哥和周二哥连忙搬出了两张大圆桌,把自己桌上的菜都拿到了那两桌上。 “来来来,大家先喝一碗羊汤热热身。” 周奶奶满目慈爱的招呼着这些小战士。 这些小战士都才十六七岁的年纪,一个个却都面露刚毅之色。 让她想到三个孙子刚参军的样子,应该也是这样。 对这些小战士就更加的心疼了。 小战士们道了声谢后,就端起了碗,把羊汤一饮而尽。 喝完一碗汤后,才感觉全身热乎了起来,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周儒成又对谢营长道:“来,你把肉夹给他们吃。务必把这肉都吃掉!" “是!首长!” 谢营长站起来应了声,然后把一大盆的羊肉分给小战士吃。 小战士一个个吃得热火朝天。 周儒成笑眯眯地看着,就跟看自己家孩子一样。 家里今天因为喝羊汤,所以做的都是大白馒头。 一家人吃肯定够了,但加上这么多战士就不够了。 陈婶子见厨房里没有主食了,就对着周时宴招了招手。 “时宴,家里没有主食了,你要不去食堂看看,还有没有主食了?” 陈婶子说这话其实是没有底气的,这会子食堂都要关门了,肯定没有什么可吃的了。 这时顾瓷走了过来,她眼微闪了闪,对陈婶子道:“陈婶子,你烧一大锅水,我楼上有两箱面条,正好拿下来下面条。” 陈婶子大喜:“那真是太好了,我这就烧水!” 把煤炉又打开了,在大锅里放满了水,就烧了起来。 顾瓷拉着周时宴就来到了楼上。 周时宴问:“咱们楼上哪来的面条?” 顾瓷笑道:“你傻啊?楼上没有,我空间里有啊。” 她直接就用意念,把空间里的方便面调了出来。 得益于那些大佬的怪僻,有一个大佬有一段时间特别痴迷方便面,而且是各种口味的。 为此,空间里囤了十来箱。 周时宴看着十来箱的方便面,都惊了。 他拿出一包方便面,看着卷卷曲曲的跟烫得头发似的面条,不禁问:“这是面条?” “对,这是方便面,是用膨胀工艺和热火干燥工艺做出来的面条。这种面条易于保存,能保存六个月之久,想吃的时候,就要把面条放在了开水里,泡上一会,加上作料,那就是一份美味的面条了。” 周时宴又拿起了一包作料和脱水蔬菜,看了一会,惊喜道:“这方便面好,如果用在行军打仗上,可解决了大问题了。” 顾瓷笑着点了点头。 要不是今天谢营长他们来,她还真没想到呢。 好在现在拿出去也不晚。 空间里的方便面不如外面买的,外表面有五颜六色的包装。 空间的方便面都是透明塑料包的,而且特别易撕开。 周时宴和顾瓷现在肯定来不及撕开了,周时宴想了想道:“不用撕了,反正上面没有图片与文字,一起拿下去和陈婶子一起撕。我来解释。调料不用带了,下面的羊汤,就着羊汤吃就行。至于脱水蔬菜,拿几包下去就行。” 顾瓷自然完全同意。 她把空间告诉周时宴,不就是懒得想理由么? 周时宴抱着两箱子面条下楼了,顾瓷则插着兜兜跟在后面。 陈婶子打开箱子看到一块块方便面,惊得不行。 “哎呦,这是什么面条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呢?这卷毛似的,跟洋女人头发一样,能吃么?” 周时宴笑道:“陈婶子,你自信点,把那个么字去掉!” 陈婶子被逗得哈哈直乐。 顾瓷和周时宴帮着陈婶子一起拆包装。 陈婶子啧啧道:“这一小包一小包的,都用塑料袋包着,这得费多少钱啊?这塑料还挺透明的,质量那是真好,别扔了,留着我还能重复使用呢。” 周时宴笑道:“行,行,都依您。” 三人很快就拆了一百包的样子,这时水也烧开了。 顾瓷看了眼水,对陈婶子道:“陈婶子,放三十包就行了,一滚就能捞出来了。” 陈婶子惊道:“一滚就能吃了?” “嗯,这是方便面,就是开水泡都能泡开,在水里烧得话,就更快了。” 陈婶子一拍大腿:“哎呦,这面条还这么方便?怪不得叫方便面呢。” 说话音,第一锅面就烧好了。 陈婶子拿着筷子夹了根尝了尝。 一尝之下惊喜不已:“哎呦,这方便面还真是方便,真的一煮就熟了,又香又有嚼劲,真是太好吃了。哎呀,我都馋了呢。” 三人哈哈大笑。 听到三人的笑声,赵语墨和蒋美玉也跑了进来。 赵语墨开玩笑:“你们在里面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在偷吃啊?” “是啊是啊,我们在偷吃面条呢!” 顾瓷夹起了一根面条,送到了赵语墨的嘴里。 也没顾此失彼,换了根筷子又夹了根送到了蒋美玉的嘴里。 赵语墨和蒋美玉一吃,眼珠子都突出来了。 吃下面条后,赵语墨惊道:“呀,这是什么面条啊?怎么这么好吃呢?明明什么调料也没有,怎么就这么香呢?” 蒋美玉也忙不迭的点头“是啊,是啊,我也没吃过呢,真好吃。还有么?” 陈婶子宠溺的笑:“有,有,有,看,那边还有一百多包呢,等小战士们吃完,就给你们下,管够!” 赵语墨和蒋美玉也不出去了,就眼巴巴地看着,跟两只小奶狗似的。 陈婶子笑得不行,拍了拍两人:“行了,别馋了,先把这些面给小战士们端出去,孩子们该饿了。” “好勒!” 妯娌三人和周时宴一个端着一个托盘,就跑出去了。 先给小战士每人上了一碗,然后又跑回厨房去拿第二锅面条。 谢营长是和周儒成父子们坐在了一桌,周儒成扭头看到小战士桌上的面条不禁诧异道:“这面条我还真没见过,居然是带着卷的。” 周大哥和周二哥也看了过去。 周二哥微皱了皱眉,道:“这个面条我好象看到过,不过一时想不起来了。” 这时,周时宴他们又端了大锅方便面上来了。 这次为了方便,他们没放碗里,直接上锅,自己捞面自己吃。 谢营长吃到热气腾腾的方便面,都惊了。 “这面条真好吃。” 他一面大口吃面,一面赞叹。 方便面配羊汤,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一群战士吃得那个热火朝天,恨不得连脸都沁到面碗里去了。 陈婶子笑眯眯道:“吃,多吃点,吃完还有呢。” 战士们对着陈婶子露出了腼腆的笑。 顾山正是吃得吸溜吸溜的,一面吃一面对顾瓷诉苦:“宝啊,这些战士一路上可辛苦了,不但只能吃干粮,还得面对那些层出不穷的敌特,我跟你说,要不是那头大肥猪,那些刀伤就都在我身上了。哎呀,大肥猪可是我的救命恩猪,你说让我一会怎么吃它的肉呢?” 顾瓷没好气的瞪了顾山一眼。 别看她哥现在说得这么伤心,吃肉的时候却是最积极的。 周儒成见大家吃的高兴,也来了兴趣。 “看你们一个个吃得这么香,我都馋了,我也尝尝是什么味道!” 周时宴连忙给他捞了一碗,又浇了些羊汤。 周儒成吃一口,登时眼睛一亮。 竖起了大拇指:“这面条好吃!不错,不错!大家多吃点啊。别客气!” “不客气!” 小战士都笑着大叫了起来。 一时间,客厅里热闹不已。 周家的人都看着他们吃,心里特别的开心。 这些小战士,以后一个个都是国家的栋梁。 周儒成一面吃一面问:“时宴,这是什么面?我怎么没见过?” 周时宴眨了眨眼。睁着眼睛说瞎话:“这面条是我无意中买到的,听卖的人说这面叫方便面,想吃的时候用开水泡一下,就能吃了。我觉得挺方便的,就买了两箱放屋里准备饿的时候吃的。” 周二哥一拍大腿:“我想起来,有一次膏药国的飞机跑来咱们边境骚扰,被我们击落后,我们从他们飞机的残骸上看到这种面条。” 周儒成一听,露出了严肃之色。 “时宴,这个卖面条给你的人,你还记得是什么样子的么?” 周时宴心里咯噔一下。 没想到二哥竟然在敌机上见过这种面条,这下麻烦大了。 任何搭上敌方的人和物,都得进行调查的。 好在他心理素质强,很镇定地摇头:“没有,那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拿着好几箱子这种面条在偷摸卖,他说是他家祖传下来的,噢,对了,我还把方子买下来了,花了两百块钱。” 周时宴有意把钱说得多一些,这样更能取信于人。 果然,周儒成一听周时宴花了二百块买了方子,登时脸上好了许多。 周大哥沉思道:“爸,不管怎么说,这面条如果用到咱们军队上,对咱们军队那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而且还会大大提高战士们的生存环境。” 扭过头,他问周时宴:“时宴,这方便面能保存多久?” “听卖我方便面的人说,处理过后的面能保存六个月的时间。” “六个月!” 桌上的男人都惊了。 面面相觑。 本来只是以为能方便食用,没想到还带来更大的惊喜。 六个月!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战士们能更长久的野外求生了。 如果是执行任务,将会给战士们带来多少的便利啊。 谢营长也急不可待道:“周副团,能不能把方子抄一份给我,我可以付钱!” 他是东北那边的兵,正好执行完任务经过顾家村那边,接到了命令就直接参与保护顾山的行动了。 东北到了九月底,晚上就冷得不行,要是到了冬天,那就算是在外面撒个尿,尿都能瞬间结成冰。 这样恶劣的条件下,他们行军在外,有时还得啃硬得能把牙都磕掉的窝头。 如果这种方便面能在东北部队里推广开来,将能让多少战士受益啊。 周时宴对谢营长道:“你等一下,我抄一份给你。” 他拿起了笔,就把方子抄了两份,把其中一份方子递给了谢营长。 “钱不用了,这方子我买下也是准备献给部队的。” 谢营长接过后,感动的对着周时宴敬了个礼。 “谢谢周副团。” “不用谢,咱们都是为了保家卫国。” 周时宴回了个礼,又把另一张给了周大哥。 周大哥是陆军部队的,方便面对他肯定也用得上。 周大哥看着这一张方了,高兴的合不拢嘴。 谢营长带来的人很快就吃饱了,他们兴冲冲的带着方便面的方子回东北去了。 等谢营长一走,周大哥对着周时宴就是一拳头,激动道:“行啊,小三子,你这次又立大功了。” 周时宴笑着意有所指:“我也是运气好。” 这时周奶奶拍了拍手道:“来来来,咱们今天没吃上羊羔汤,就吃吃这方便面吧。” “好!” 大人小孩都齐声叫好。 尤其是四个孩子们,刚才闻到方便面的味道早就馋得不行了。 不过他们知道要让战士们先吃,所以都懂事的没有闹腾。 很快,陈婶子就把下好的方便面端了上来。 这次周时宴还把脱水的蔬菜都放了进去。 周儒成看着里面飘浮着的蔬菜,对着周时宴看了眼。 一家人吃着方便面,吃得红光满面,一个个吃得吸溜吸溜的。 虽然没吃到羊肉,但方便面也让大家吃得很开心。 等吃完后,周儒成对周时宴道:“你跟我来书房。” 周时宴应了声,跟着周儒成进了书房。 到了书房,周儒成淡淡地扫了眼周时宴:“说吧,这方便面是哪里来的?” 周时宴抿了抿唇,正要编,就听周儒成警告道:“别给我编!” 周时宴:…… 半晌,才说了句:“无可奉告!” 周儒成差点气乐了。 “你这臭小子,你知道不知道,这东西拿出来肯定是要经过审查的,你说不出原委来,你难道想被审查么?” “可是我真的不能说,反正方子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 周时宴梗着脖子道。 周儒成:…… “滚!” 他气得对着周时宴就是一脚。 周时宴麻溜的滚了。 才走了几步,又跑了回来,把兜里的配方往桌上一放,嬉皮笑脸:“ 爸,这是方子,别忘了上交!” “滚滚滚!” 周儒成气得不行。 上次弄了张轮椅图纸,就让他帮着擦屁股,现在又弄了张方便面方子,又是没头没脑的。 偏偏这两样东西,他都舍不得不交上去! 不是为了荣誉,而是为了造福于更多的战士。 周时宴才走了一会,周大哥就走进来了。 看着自己稳重成熟的大儿子,周儒成叹了口气。 “你说怎么往上报?” 周大哥笑道:“老三做事肯定不会做有损于国家的事,既然这样,您怕什么?往上递就行了。” 周儒成没好气道:“你说得轻巧,能经得起查?你以为真能找出那个卖方便面的老头?” 周大哥轻笑:“找不出不更好么?有本事让那些怀疑的人把老头找出来啊,找不出来,这方子和方便面就是老三买的!” 周儒成想了想,又好气又好笑。 “你这三弟啊,尽会给我出难题。” 周大哥打趣:“可是您不是也乐在其中么?痛且快乐着。这方子一送上去,您可就又立功了。” 周儒成也笑了。 指着方子感慨不已:“不得不说,这方子要是真推广下去,咱们战士可受益菲浅。” 周大哥点了点头,随后疑惑道:“爸,你不觉得自从三弟娶了三弟媳后,咱们家立功的机会也太频繁了么?” 周儒成愣了愣,若有所思。 楼上,顾瓷听了周时宴的话,再次庆幸自己把空间告诉了周时宴。 否则就算她拿出东西来,也经不起查啊。 不过周时宴就可怜了,只要她拿出一样,就得被怀疑一次。 感受到了顾瓷怜悯的目光,周时宴眼微闪了闪,然后装起了可怜。 拉着顾瓷的小手,可怜巴巴:“媳妇,我今天可受委屈了,你得补偿我!” “怎么补偿?” 顾瓷微笑。 周时宴精神一震,在顾瓷的耳边轻轻说了句。 顾瓷脸瞬间就红了。 她对着周时宴笑得妖娆,眉眼含情。 周时宴浑身热血沸腾,期待地看着顾瓷。 顾瓷朱唇轻启,吐出一个字。 “滚!” 周时宴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他眨了眨眼,立刻化身小奶狗,握着两个拳头,轻声细语:“媳妇,累了吧?来,老公帮你捶捶肩!” 轻轻的敲在顾瓷的肩膀上,很狗腿的问:“怎么样?这个力道行不?” “还行!” 周时宴敲得正起劲了。 敲着敲着,两手又捏起了肩,又问:“媳妇,捏得舒服不?” “嗯!” 别说,周时宴这捏肩的水平还真行,舒服之极,让她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那你趴着,我帮你再敲敲背。” 顾瓷顺从的趴了下来。 周时宴帮着轻轻地敲着背,敲着敲着,又改成按摩…… 顾瓷舒服地眯起了眼,迷迷糊糊之间,只觉身上一凉,随后,一具滚烫的身体覆了上来。 她扭过头正要说话,他的唇就狠狠的将她的唇吞噬…… 他的舌,与她的小舌缠绵追逐。 一阵阵的炫晕,一朵朵的烟花,她任他把她带入了一场欲仙欲死的情欲中。 几十米外的周家,周老爷子正气得拿着鞭子在狠狠地抽打着周援朝。 “没出息的东西!我是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你居然问那边要钱!你是叫花子么?” 周老爷子越想越气,鞭子更是毫不留情的往周援朝身上抽去。 吴池失声尖叫:“别打了,别打了,你这是要打死他么?他没钱,他大哥有钱,他问他大哥要些钱怎么了?” 感谢宝.猪!,灵猴百变两位小可爱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推荐我的完结年代文《一睁眼,回到被冒名顶替的那一天》搞笑热血,入坑不亏。 第64章 你又败坏我的名声 “大哥?谁是他大哥?周儒成跟他有什么关系?人家的亲妈叫赵雅茵,他的亲妈叫吴池,他们两人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关系!” 周老爷子冷冷地打破了吴池的幻想 。 吴池一听就急了,也顾不得对周老爷子的惧怕。 “是,他周儒成的亲妈是赵雅茵,我儿子的亲妈是吴池,但就凭他们都是一个爹,这周儒成就是援朝的亲大哥! 亲弟弟有困难,当大哥就得帮! 不帮那就是白眼狼! 而且,不光周儒成是援朝的大哥,就算是赵雅茵也是援朝的大妈,以后赵雅茵也必须给一份遗产给援朝!” 周老爷子听到吴池竟然还算计着赵雅茵的钱,还巴不得赵雅茵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吴池的脸上。 吴池尖叫一声,扑倒在地。 “妈……妈……” 周援朝和周拥军两人冲了上去,把吴池扶了起来。 吴池眼睛猩红,不敢置信地看着周老爷子。 她捂着被打肿的脸,哭喊:“你打我?你居然打我?周雄!你不是人!” 周援朝与周拥军也悲愤的瞪着周老爷子,大叫:“爸!” 周老爷子冷哼:“打你怎么了?你活该!你居然敢咒雅茵死?打你是轻的!” “周雄!你这个混蛋! 你到现在还忘不了那个老贱人么? 我要去问问这个老贱人,她要不要脸! 都一把年纪了还天天勾引别人的男人! 我要去部队告她!” 吴池疯了似的哭喊。 周老爷子冲上去,又是一巴掌,面露狰狞之色:“你再骂?你再骂她?要说贱,这天下还有比你更贱人么? 当年你明知道我是有妻子的,却趁着我生病,给我下药,制造了我和你发生关系的假像,还装得跟受害人的样子闹得整个医院都知道了,逼得我不得不娶你! 吴池,你说你有多贱啊,你就这么缺男人,要靠药来爬我这么一个比你大了十几岁已婚男人的床?” “爸!” 周援朝愤怒的大吼:“你能不能积点口德!她是我妈,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就算当初她用不光彩的手段嫁给你了,这可几十年可都是我妈在伺候您,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就这么抹杀她的付出么?” 周拥军也气愤不已:“爸,以前你对我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们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但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们当儿子的也管不了。 可是现在,你这么说我妈也太过份了,你想过我们么? 难道周儒成是你儿子,我们就不是你儿子么? 你还想要我们这些儿子么?” 周老爷子神情冷淡,根本不为所动:“我让她付出了?我需要她付出了?再说了,我每个月给她的钱,能请多少个生活阿姨来伺候我了,我需要你妈伺候我? 还有,别动不动拿你们是我儿子的事来威胁我,你们是不是我儿子,你们问我干什么?这得问你妈呀。” 说完,对着吴池冷冷道:“别再让我知道你去骚扰那边,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他把皮鞭一扔,气哼哼的走了。 周老爷子一走,周援朝与周拥军扶起了哭得伤心欲绝的吴池。 周援朝对着吴池抱怨:“妈,你看看你,你明知道那个老女人就是我爸的心头肉,你为什么还要当着他的面骂那老女人啊?你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吴池满目怨毒:“我就骂,我就骂!我怎么不能骂了?要不是那老贱人勾引你爸,这么多年,你爸能对我这么冷淡么?要不是你爸把资源都给了那个贱种,他能四十多岁就升到军长了? 现在不但那个野种当上了军长,就连三个小杂种一个都比一个强,周时宴那个挨千刀的,才二十多岁就成了团长了!他怎么就不死在战场上啊? 再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最好的也就是老二,在钢厂里当了一个保卫科干事,老大你就是面粉厂的一个普通工人,老三才是一个民办学校的老师! 老不死的可是军长啊! 你们看看,院子里,哪个当军长的孩子跟你们这样一点光都没沾上? 你们说,你们让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周援朝与周拥军互看了眼,心里其实对周老爷子也是怨恨的。 要是周老爷子肯帮着他们一把,他们何至于在工厂里当什么保卫科干事或工人? 怎么着也能在百货大楼,国营饭店这种高大上的地方当个主任。 再不济,就算在厂子里,也应该当个供销科副科长,做些钱多事少,面孔朝南的好差使。 更让他们生气的是,老头子不但不帮他们,还跟所有人打过招呼,也不让别人帮他们,否则就是跟老头子过不去! 他么的,这是对待亲儿子么? 这是对待仇人吧? 周援朝埋怨道:“那妈你说现在怎么办?你让我跟大哥要钱,他不但没给我钱,扭头就把事情告诉爸了,我没得到钱,还挨了顿打。你说你这都出的什么馊主意?” 吴池捂着脸,尖叫:“大哥什么大哥?那就是个野种!你叫他野种,知道没有?” 周援朝抿了抿唇:“知道了,不是你之前让我叫他大哥的么?” “放屁!给你钱就是大哥,不给钱那就是野种!” 吴池恨恨道:“我告诉你,老大,他不是不给你钱么,你就去他部队闹!你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就不信了,老不死的还能追到部队打你! 就算他追去打了,你就让他打! 我要让所有人看看,他被那个老贱人勾的,不但不给你钱,还打你! 我要让那老贱人身败名裂!” 周拥军不耐烦一拍桌子:“行了,妈,你就别给大哥出馊了主意了。咱家和那边的关系部队又不是不知道,我们闹得再凶,不过是让人看了笑话而已,对那个野种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吴池捂着脸满目怨毒:“那我就白给老不死的打了两耳光?” 周拥军轻蔑地扫了眼自己的亲妈:“那你想怎么办?让你跟我爸离了,你肯么?” 吴池不说话了。 这时周拥军眼微闪了闪,问:“妈,老头子刚才说我们爸是谁让我们问你,是什么意思?” 吴池微微一愣,眼神躲闪。 她色厉内荏道:“能有什么意思?他这不是有意气我么?行了,你们没有事的话,赶紧回去吧。我心口疼,我要上楼歇一歇。” 吴池不等周援朝和周拥军回话,就捂着心口,跑上了楼。 两兄弟对望了一眼,心事重重。 “大哥,你怎么看?” 周援朝眼微闪了闪,低声道:“本来老东西如果什么也不知道,我还想着老东西收入不错,好好当个孝顺儿子呢,现在看来,老东西还是早死了好。” 周拥军点燃了一支烟,用力的吸了口。 烟雾缭绕,将他的面庞隐约其中,看不真切。 良久,他才吐出最后一口烟圈:“你让我再想想。” 周援朝没有说话,摆了摆手,一瘸一拐的走了。 周拥军眯了眯眼,把烟屁股扔在地上,用脚用力踩了踩,也离开了周家。 周老爷子气呼呼的出了门,才一出门就碰到了沈老爷子。 沈老爷子昨儿个吃了一粒人参滴丸,只觉浑身有劲,看到周老爷子就屁颠颠的跑了过来。 “老周,老周,你昨天吃了人参滴丸了没?我跟你说,那玩意可真厉害,你看看我,红光满面的,昨晚我睡得可好了,一觉到天亮,就没醒过。那个香啊……” 周老爷子没好气的哼了声:“行了,行了,知道你睡得好,你精神头足,你身体壮的能打死一头牛,你有力,你倒是找个老伴往她身上使去,找我显摆个屁啊?” 沈老爷子:…… 妈蛋,这老东西吃枪药了? 他这不是想说滴丸功效好,跟老东西套个近乎么? “喂,老东西,你这啥意思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咋了?你又被赵妹子骂了?” “滚滚滚,烦着呢!” 周老爷子跟赶苍蝇一样赶着沈老爷子。 沈老爷子顿时来神了,用肩膀撞了下周老爷子,十分八卦:“喂,老东西,咋了?有啥事跟我说说,我帮你出出主意。” “得了吧,你尽出馊主意!” 周老爷子斜睨了他一眼。 沈老爷子不乐意了。 “我怎么尽出馊主意?你说,要不是我,前天你能进赵妹子屋里又吃又拿的?来来来,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说出来也让我乐呵……呃……帮你参谋参谋。” 周老爷子气得一脚踹了过去。 “沈老头,我就知道你在看我笑话”! “嘿嘿,看破不说破,来来来,说说嘛,这次我真帮你出主意!” 周老爷子也不再跟他斗嘴,气道:“出什么主意啊,我是被周援朝那个混账东西给气的,你不知道,这完蛋玩意居然向我家儒成去借钱了,他么的一开口还借二百块,还威胁我家儒成,如果不借给他,他就在部队闹,让我家儒成丢脸。你说这混账东西气人不气人?” 沈老爷子眼微沉了沉。 骂:“要我说,都是你做事不干脆,你利落的跟吴池离了,然后把那三个完蛋东西赶走就完了。你说你见天的留着他们给赵妹子添堵,我要是赵妹子,这辈子也不原谅你!” 周老爷子气得不行。 “我说你这老东西,我就跟你倒倒苦水,你他么的还教育上我了?什么叫你要是雅茵这辈子都不原谅我?我家雅茵对我好着呢!” “嗯,好到见你就打,开口就骂,不让你见儿子,不让你进门!” 沈老爷子拆周老爷子的台。 周老爷子气得脸都涨红了。 沈老爷子一看不对,连忙拿出一滴人参滴丸塞入了周老爷了的嘴里。 “快吃快吃,你可千万别死,要是你死了,我可架不住吴池那帮人的敲诈!” 周老爷子:…… 听开头那一句,还感动沈老爷子的兄弟情,后面一句,瞬间让他原地坐化了。 “你滚!” 好半晌,周老爷子才缓过神来。 沈老爷子呵呵直乐。 “气气更健康,锻炼肺活量。反正有人参滴丸,你也死不了。” 周老爷子直接不想和他说话了。 早晚都得被这老东西给气死了。 他一背手,就走了。 沈老爷子立刻屁颠颠的跟着:“老周,老周,你去哪啊?带我一起啊。” “你滚!” 周老爷子没好气的回答。 沈老爷子笑眯眯道:“老周,你想不想去赵妹子家?” 周老爷子脚步一顿,斜睨着沈老爷子:“你有办法?” “那是!” 沈老爷子得意道:“我来问你,儒成是不是给了你两百块钱?” 周老爷子一愣,骂道:“怎么你什么都知道?” “那是!” 沈老爷子傲骄的昂起了下巴:“你家儒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那腹黑也是我手把手教他的,说难听点,他一蹶屁股,我就能知道他拉什么屎! 周援朝问他要钱,他肯定是把周援朝先打发了,说身上没钱,等回家拿了送你家去。 然后扭头把钱给你了,你知道了原委,肯定回去揍周援朝了呗。 这招叫什么? 这叫借刀杀人! 嘿嘿,我教的! 怎么样?我厉害吧?” 周老爷子哼了声:“看把你能耐的!一天到晚就知道搞阴谋诡计。” 沈老爷子不乐意了:“这叫什么阴谋诡计?这叫阳谋!懂不懂?算了,你这个大老粗,跟你说不明白! 行了,既然钱在你手上,就好办了,走,去找赵妹子去!” “去干嘛?” “怎么?你不想去?” 周老爷子迟疑了下:“想是想,但是没事就去,她会打我的。” 沈老爷子:…… 这完蛋玩意儿! “你傻啊?你怎么没事去啊?你这不是还钱去了么?儒成不是给了你二百块钱么?你还钱啊,懂不懂?” 周老爷子一下高兴了。 一拍大腿:“对噢,我怎么没想到呢?老沈啊,还是你聪明!” “那是!” 沈老爷子可得意了。 心里却想着,我只帮你找理由去赵妹子家,至于被赵妹子知道了原委,对你又打又骂,那我就不管了。 哎呦,听说时宴的大舅哥来了,带了好多的山货,他得去要点回家。 他好久没吃山货了,想那一口了。 两老爷子兴冲冲地往周时宴家跑。 周家,顾山也正兴冲冲的掏带来的东西呢。 他家宝儿进京的时候,他奶没让多带,那是作为女孩子应该有的架子,别带多了,以为他家宝儿巴结周家。 但他带的东西多就不一样了,他这是为了震慑周家。 要让周家看看,他顾家也是有底蕴的。 别欺侮了他家的宝儿。 “周奶奶,这是我大哥熏的鸡,这鸡是我们养在山里的,全是吃虫子长大的,肉质肥美而鲜嫩,我们都是用三十年的果木熏的,熏得那个入味啊,可好吃了。 我奶说了,这是专门熏给您吃的,一共二十只,您留着慢慢吃,吃完跟我奶说,再给您寄。” 顾山说完,把二十只熏鸡一溜地摆在了大圆桌上,瞬间就把大圆桌摆了半桌子,一只只鸡头睁着眼地着周奶奶,死不瞑目。 周奶奶笑得合不拢嘴,直叫:“哎呦,亲家奶奶真是有心了,这么厚的礼,让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最爱吃鸡了。哈哈哈……” 顾山憨笑着:“爱吃就好。” 他又把二十只鸭子拎了上来。 “林阿姨,这二十只鸭子是腌过后再熏的,鸭油都熏没了,鸭肉那是又香又有嚼劲,做老鸭煲那是香得能把舌头都香掉,吃了又补又苗条。 这是我奶专门让我带来给您吃的。说是我家宝儿以后要麻烦您费心了,她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您看在我奶的份上,千万不要骂她,更不要打她,您告诉我奶,我奶会教育她的。” 林美丽吓得连忙摆手:“不会骂,不会打,我没有女儿,疼小瓷还来不及呢。哪舍得打她啊。你让亲家奶奶放心,我会跟疼自己亲闺女一样疼小瓷的。小瓷对不对啊”! 为了让顾山放心,林美丽连忙拉着顾瓷,把顾瓷搂在了怀里。 搂着亲儿媳的小细腰,林美丽心情可美了,眼睛里的慈爱藏都藏不住。 顾瓷抬头对着林美丽微笑,突然一股大力袭来,她瞬间就被那股力量从林美丽怀里拉开,扑进了一个宽广熟悉的怀抱里。 站立不稳的顾瓷抱住了周时宴的腰后,气得狠狠扭了把周时宴的腰肉。 这狗男人,什么醋都吃! 连自己亲妈的醋都吃。 林美丽:…… 妈蛋,好不容易才搂着亲亲儿媳,这狗儿子就来搞破坏! 真是生他还不如生块叉烧! 尽跟她抢小瓷! 什么玩意! 林美丽气得脸都快扭曲了,盯着周时宴的眼神,就跟盯着仇人似的。 要不是顾山在,她非得上去揪着这个倒霉儿子的耳光,好好发一下母老虎的威风不可。 周时宴昂起了头,只当没看到。 他搂着自己的媳妇不香么?非得跟亲妈比谁的眼神凶狠? 顾山看着林美丽与周时宴母子之间争宠的互动,不禁扯了扯唇。 看来他奶真是多虑了。 这婆婆别说打宝儿了,为了争宠都快跟儿子成仇人了。 唉,他家宝儿怎么就这么可爱这么漂亮,这么乖巧这么聪明,这么能干这么贤慧,惹得谁都喜欢呢? 真是愁死个人! 带着满心的欢喜忧愁,他又拿出了二十只腊鹅,对着周儒成道:“周叔, 这是我奶专门让我带给您吃,她听妹夫说您胃不怎么舒服,这鹅肉能和胃止渴,最是适合您食用。您放心吃,吃完还有,山里都养着呢,管够!” 周儒成不好意思道:“让婶子费心了,本来该我们小辈孝敬她的, 倒是累她想着我们了。改天有空,我一定去好好拜访婶子。” “哈哈哈,周叔客气了。” 顾山指着剩下的东西,笑道:“这里还有一点点的山货和熏鱼都是我家宝儿爱吃的,我就都放门后边了,就麻烦你们给收拾了。” 周家人看着门后堆了半屋子的山货,不禁唇抽了抽。 这么多的山货,你管叫一点点? 这一点点的山货,你妹一人得吃到啥时候啊。 顾瓷笑道:“奶,爸,妈,这么多东西咱们都放着也不好,不如一会我看送些给院里的爷爷奶奶。” 她奶为了给她长面子,那山货都是十麻袋十麻袋的送。 说实话,这些山货在村里,确实不怎么值钱。 毕竟山里这些东西到处都是,家家户户都去捡,谁家都囤个几十麻袋的。 但这些东西到了城里,那可都是拿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五辆军车运进来,肯定被人看到了。 现在家家户户吃食上都是精打细算地吃,他家这么多吃的,那被人告个奢侈之风,那就不好了。 周奶奶赞赏地看了眼顾瓷。 这个小孙媳妇真是做事样样都趁她的心。 “行,就按小瓷说得办。” 周时宴这时道:“奶,爸,妈,我是这样想的,我和小瓷结婚了,按理说,我该给小瓷一个盛大的婚礼,但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办酒肯定是不行的。 正好昨天顾山不是带来一头大肥猪么?不如咱们借着请大家吃杀猪宴的名义,请关系好的爷爷奶奶热闹热闹,你们看如何?” 周奶奶一拍大腿,大笑:“好,好,这个主意好!本来我就觉得亏待了小瓷呢,现在正好有机会,那真是太好了!” 林美丽兴奋不已:“那咱们就是明天办席吧,我今天晚上就把要请的人都立出名单来!” 赵语墨主动请缨:“我跟陈婶子去买菜。保管把席面办得漂漂亮亮的。” 蒋美玉举起小手手:“我去跟后勤部沟通,商量借他们食堂的事。” 周时宴笑道:“菜品不用你们操心了,我和小瓷会商量着办,要办得既符合身份,又不会太抢眼。” 周奶奶拍板:“行,那菜品的事就交给时宴和小瓷,其他的事就交给语墨和美玉办。你们父子三人和美丽好好合计一下,该请什么人来,对了,周雄那个混蛋就别叫了。” 话音刚落,就听周老爷子气呼呼的声音传了过来。 “什么叫别叫我这个混蛋了?赵雅茵,你怎么没事就在孩子们面前败坏我的名声!” 感谢澜道的小珍珠,万重山的历代火影,宝.猪!小可爱们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第65章 她居然是那人的关门弟子 周老爷气呼呼走了进来。 他大摇大摆地走到周奶奶面前,“啪”地一声拍了下桌子: “赵雅茵,今天你得给我讲讲清楚,啥叫别叫我这混蛋!我咋就混蛋啦?” 周奶奶也气得够呛,“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嚷嚷:“周雄,你个老不休的,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啦?敢跑我家来拍桌子?你以为就你会拍啊?我不会啊?” 说完,周奶奶抬起保养得宜的手,使劲儿往桌上拍了下去。 周老爷子赶紧喊:“等等!”他东张西望的,像是在找啥东西。 周奶奶把手举得高高的,狠狠地瞪了周老爷子一眼:“你找啥呢?咋的?你还想找东西打我呀?你个老东西!我拍我家桌子,要你管啊?我今天还就拍定了!我看你敢不敢动我!” 周奶奶又气鼓鼓地把手往桌上拍,这时候周老爷子急眼了,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怒不可遏:“跟你说等等,你怎么就不听呢?你等着!” 说完,就往周奶奶面前的桌上一趴,闷闷道:“行了,你现在拍吧!你不知道你手娇弱,碰上一点就疼得不行啊?老娘们虎了巴叽的就敢往桌上拍!” 周奶奶:…… 看着周老爷子蹶起了屁股,再看看周奶奶高高举起的手,顾瓷扑哧一下笑了。 周奶奶也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周老爷子的屁股,再看看一旁面无表情看好戏的小辈们,她气得抬起一脚踹了过去。 骂:“你这个老不羞的,为老不尊的老混账!” 周老爷子被踹了一脚,没生气,反而问:“你还拍不拍桌子?你不拍桌子的话,我就起来了。” 周奶奶::…… 顾瓷:…… “滚滚滚!你给马上老娘滚!” 周奶奶气得又是对着周老爷子的屁股踹了一脚,踹完后,才气哼哼地坐在了沙发上。 顾瓷很有眼力见的端上一杯滴了滴灵泉水的水送到了周奶奶的手里。 周老爷子是懂得怎么气周奶奶的,她怕周奶奶被气坏了。 周奶奶接过了水,怒极一饮而尽,一对美目带着刀子般瞪着周老爷子。 周老爷子毫不在意的爬了起来,揉了揉被踢痛的腿,一本正经的来到了周奶奶的面前。 理直气壮地谴责:“赵雅茵同志,我要批评你!” 周奶奶把手里的杯子砸了过去:“你批评个屁,你给老娘滚!” 周老爷子一把接住了杯子,眉开眼笑:“瞧你,刀子嘴豆腐心,知道我渴了,还给我杯子,这多不好意思!孙媳妇,给爷爷倒杯水!” 说话间,把空杯子递给了顾瓷。 顾瓷憋着笑,接过了杯子。 周奶奶怒道:“不许给这老东西倒水,渴死他!” 顾瓷看向了周爷爷。 周爷爷乐呵呵地摆了摆手:“快去倒吧,你奶奶就是跟我耍小性子呢。” 转过头,对着周奶奶板起了脸:“赵雅茵同志,你对我有意见可以,但不能难为小辈啊。” 周奶奶刚要张嘴骂人,不过实在不忍心让顾瓷为难,便改口道:“小瓷,给这老家伙倒杯水,让他赶紧喝了滚蛋!” “好嘞!” 顾瓷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拉着周时宴就跑去倒水了。 兑好温开水后,往里面滴了一滴灵泉水,又给沈老爷子也倒了一杯。 不过给沈老爷子倒的那杯就没有灵泉水了,只是加了些白糖。 白水加灵泉水和菜里加灵泉水可不一样。 菜里加了灵泉水,还能说是厨艺好,但倒个白水能有啥技术含量啊? 这加了灵泉水的水,喝到嘴里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周老爷子和周家是利益共同体,就算喝出来了,也不可能说出来。 但其他人,顾瓷可就不相信了。 她拉着周时宴,小声问道:“爷爷在奶奶面前一直都这样吗?” 周时宴翻了个白眼,嘟囔道:“老不正经的,真给男人丢脸!” 顾瓷斜了他一眼。他立刻改口:“像我才不会惹你生气呢,就算惹你生气了,我直接就跪榴莲,哪像他那样没点男子汉气概!” 顾瓷:…… 还没见过把跪榴莲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顾瓷把水杯端到了周老爷子面前,周时宴则给沈老爷子送了杯水。 周老爷子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喝完后,还吧唧了下嘴:“这水真好喝,孙媳妇,再给我来一杯!” 周奶奶翻了个白眼:“真是没见过世面,白开水也能把你美成这样!小心喝多了撑死。” 周老爷子嘿嘿地傻笑着,把水杯递给了顾瓷。 他可精着呢,孙媳妇在这水里肯定放好东西了,喝完后,他就觉得舒服之极。 哎呦,还是自己的亲孙媳妇好,这倒个水还不忘了偷偷给他补身体。 哪像那边的几个假儿媳妇,就知道算计他的钱。 既然来了,他必须多享受一下孙媳妇的孝敬啊。 趁着顾瓷给他倒水的时候,他眼珠转了转,问:“老沈,这水怎么样?好喝么?” 沈老爷子喝了一口,笑了笑:“挺好的,放了不少的糖。你家孙媳妇是这个!” 沈老爷子竖起了大拇指。 这年头糖也是要票才能买到的,沈老爷子虽然供应不少,但架不住家里孩子多,二十来个孙子孙女呢,家里的糖也是尽着孩子吃。 他老头子虽然馋也不好意思抢孩子的。 没想到周家这个孙媳妇还挺大方,在水里放了不少糖。 沈老爷子又美滋滋地喝了一口。 周老爷子眼微闪了闪,见沈老爷子喝水的模样,就知道沈老爷子水里是没有放好东西的。 毕竟要是放好东西了,以着老沈这个鬼精鬼精的,肯定一口就喝光了,哪还能这么慢慢喝啊。 满意地点了点头,还好这个小孙媳妇不傻。 顾瓷又端了杯白水来了,周老爷子一喝,喝出来又放了一滴灵泉水,满意的哈哈大笑。 沈老爷子对着老友翻了个白眼。 不就是糖水嘛,虽然好喝,也不至于乐成这样啊。 不过这糖放的可不少,就算喜欢喝,也不能喝太多。 他劝道:“老周,喝两杯得了,这么多糖呢,多喝了对身体不好!你忘了老耿被查出糖尿病了,就是吃糖吃多了。” 顾瓷听了连忙解释:“沈爷爷,吃糖跟糖尿病可没关系。糖尿病是因为胰岛素分沁缺陷或生物作用受损才引起的。要控制糖尿病,不但不能吃糖,连主食都只能少吃或不吃。” “什么?不是吃糖引起的?” “对!爷爷,沈爷爷,你们以后也要多吃菜,少吃米饭和主食,然后吃完以后就慢步走上半小时,这样身体升糖就慢了,对身体健康才有帮助。” 沈老爷子哑然道:“这不吃主食肚子不得饿坏了?” “可以多吃菜啊。” “不行不行!”沈老爷子挥手否决:“要是光吃菜,家里得有多少菜给造啊?这个不行!” 顾瓷劝道:“可是要是得了糖尿病,那血糖就会忽高忽低,会造成血管壁粗糙,血管壁一旦粗糙了,就会形成斑块。一旦形成血管斑块,就可能引起心梗或脑梗。” 沈老爷子和周老爷子面面相觑。 周老爷子急着问:“心梗是什么?” “心梗就是心脏血管堵塞了,您想血管堵住了,血液还能流向心脏么?血液供不到心脏了,如果不及时抢救,基本几分钟人就没了。” 周奶奶也急了:“小瓷,那脑梗会怎么样?” “脑梗要比心梗好一些,不会瞬间没命,但是如果梗的不好,那病人也相当痛苦。 如果梗在了运动神经上,那病人就会瘫痪在床,也许三五年会康复,但就算是康复了,也是有后遗症的。有的甚至一辈子瘫了。 如果梗在了意识神经上,那病人就是血管性痴呆,人就傻了,运气好,恢复了些后,也就十岁左右的智力了。” 周老爷子吓了一跳,连忙把杯中的水喝得一干二净。 妈呀,真是吓死他了。 要是心梗一下嘎嘣了,也就算了。 脑梗真是太恐怖了。 让他躺在床上,他还不如死了呢。 沈老爷子也急了:“你这老东西,都说别喝太多糖水了,你咋还喝得更加起劲了呢?” 周老爷子眼闪了闪,解释:“我一时忘了,当成白水了。” 沈老爷子感慨:“以后别这么虎了,咱们这一大把年纪了,该保养还得保养,得,从今天开始,我不吃主食了,就吃菜。” 周老爷子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周奶奶眼微闪了闪,心里想着以后还是少气这老东西吧,别把老东西气得没嘎,却躺床上了。 老东西这么骄傲的人,要是躺床上了,那比要他命都难受了。 虽然老东西对不起她,但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党,是国家的英雄。 沈老爷子这时问:“时宴媳妇啊,你懂得这么多,又懂制药,又懂医学的,你到底是跟谁学的?” 顾瓷知道沈老爷子这是旁敲侧击查她的底呢。 她微微一笑:“我其实也没有真正的学,就是从小跟在林正孝老师身边,跟了有十年。” “林正孝!” 沈老爷子一下跳了起来。 激动道:“你说的林正孝是不是当今的中医大拿,林正孝?那个御医世家林家的林正孝?现在正在协河医院任副院长的林正孝?” 顾瓷笑道:“如果您说的这位林正孝老师曾经下放在顾家村的话,那就是一个人了。” 沈老爷子一拍大腿:“原来你就是林副院长天天挂在嘴上的关门弟子啊!哎呦喂,时宴媳妇啊,你可真是前世烧了高香了,居然拜了林副院长为师,怪不得你的医术这么高呢。” 沈老爷子看顾瓷的眼神更加的慈祥了。 这可是林正孝的关门弟子啊! 以后看病可方便了。 周老爷子听得一头雾水,连忙问:“老沈,什么关门弟子?什么林正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 沈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周老爷子。 这老东西,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生个儿子厉害不说,还生了三个天赋极高的孙子。 这三个孙子都有出息不说,还都娶了各方面都不错的孙媳妇。 尤其是这小孙媳妇,明明说是乡下人,没想到居然是林正孝的关门弟子! 这林正孝是什么人? 这可是御医传人! 据说一手的金针术,可以肉白骨活死人! 当年请他看病的人,那是从长安街东,一直排到石景山,都还带拐弯的。 要不是当年被他的徒弟陷害了,他也不能被下放。 好在两年前就平反回京了,这些年想找门路让林正孝看病的病人数不胜数,可是林正孝却轻易不再给人看病了。 平反回来后的林正孝一反以前的兢兢业业,而是在协河医院挂了个副院长的名,天天拿着一杯茶,到处聊天喝茶,过起了退休生活。 这两年林正孝常挂在嘴上的就是他那个天赋极高的关门弟子,把他那个关门弟子吹得那个是神乎奇神。 说是那个弟子虽然从来没学过医,但却过目不忘,只要被她看过一遍的医书,能一个字都不拉的都抄写下来。 还说那个弟子极为聪明,只花了一周就把他学了一年才学会的金针术学精通了。 不过别人只要问起有关这个弟子的任何信息,林正孝却立刻闭而不谈。 所有的人都在猜测,林正孝在下放的时候伤了脑子,所以臆想出来一个关门弟子。 毕竟当年林正孝被徒弟陷害后,曾发誓不再收徒。 而且这天下哪有这么聪明的人,能过目不忘! 能一周就学会林正孝一年学会的金针! 没想到今天才知道林正孝口中的天才关门弟子,竟然是时宴媳妇! 哎呦,这真是天大的好事! 沈老爷子指着顾瓷对周老爷子介绍:“你孙媳妇厉害去了,是咱们中医界第一人的关门爱徒。” 说完指了指天。 “林副院现在专门给那位请平安脉。” 周老爷子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他周家真是积了大福了,居然娶了这么一位身份高贵的孙媳妇。 顾瓷微微一笑,一如往常的落落大方。 完全没有高人一等的心高气傲,让周老爷子更是满意了。 周奶奶也挺诧异,没想到自己的孙媳妇来头竟然这么大。 不过,她喜欢的是顾瓷本人,不管什么来头,都不会影响她对顾瓷的喜欢。 周时宴则握紧了顾瓷的手,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加的努力。 现在他的空间不如媳妇的空间,他的人脉不如媳妇的人脉。 虽然他以他媳妇为荣,但他是男人,他更想能拥有强大的力量,能够成为媳妇的依靠。 顾瓷对着他微微一笑,两人眼神在空中交汇,甜蜜的要拉出丝来。 周奶奶看着心里特别的欣慰。 扭头看到傻乐的周老爷子,不禁脸一沉。 她喝了口水,没好气地问:“对了,你们来我家干嘛来了?” 周老爷子想起她刚才的话,又生气了:“你说你,明天请客,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跟你说什么?我请客关你什么事?” 周老爷子急了:“怎么不关我的事?我孙子办酒,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谁说是你孙子办酒了?亲家奶奶送了头猪来,我是要准备杀猪宴,请院里的好友一起热闹热闹,关你什么事?” 周老爷子:…… 如果是这个原因,他还真不好厚着脸皮来蹭吃。 但沈老爷子脸皮厚啊。 他对着周奶奶笑道:“赵妹子啊,明天要不要帮忙啊,我二儿子管着后勤部呢,我一会回家帮你打招呼,把食堂给你预先留出来,怎么样?” 周奶奶本来也要请沈老爷子的,笑了笑:“行,那我也不让儒成打招呼了,让你家耿小二说一声,就明天中午给留个八桌。至于准备的菜,时宴会提早送过去的,菜谱也让时宴和他媳妇定。” “好勒!” 沈老爷子想到那天的美食,美滋滋的喝了口糖水。 明天又是能蹭饭的一天。 周老爷子瞪了他一眼,对周儒成一本正经地问:“儒成,你明天准备请的人都拟定好了么?没拟定的话,咱们一起去书房合计合计。” 周儒成笑着点头:“行,爸,那让沈叔和我妈先聊会,咱们去商量商量?” “走!” 周老爷子屁颠颠的跟着周儒成往书房走。 走的时候,还给了沈老爷子挑衅的一个眼神。 沈老爷子:…… 有病吧! 你和你儿子商量事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眼珠转了转,他对着周老爷子背影就叫:“老周,你别忘了把二百块钱还给儒成呀。” 周奶奶一愣,问:“老东西,什么二百块钱?” 周老爷子脚下一顿,心虚的看向了周奶奶。 “没……没什么事!你不用管了。” 周奶奶秀眉微拧,冷笑:“不说是吧?” 周奶奶站了起来,拿起了一根尺子在手里轻轻地敲。敲得周老爷子心都跟着节奏直跳。 他怯生生地看了眼,气势低了几分: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周援朝问儒成借了二百块钱……呃……你先别打……我要回来了……” 周老爷子惊呼着,手忙脚乱的接下了呼啸而来的尺子。 他一面对周奶奶陪着笑,一面小心翼翼把尺放在了桌上,再飞快把口袋里的二百块钱周儒成手里一塞,抱着头就飞奔而去。 一面跑一面道:“儒成,晚上咱们打电话商议客人名单。” 话音刚落,人已经消失在门口了。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练了千百遍一样,熟得不能再熟了。 顾瓷:…… 就很离谱! 周奶奶骂骂咧咧,随后对着看好戏的沈老爷子迁怒:“你也不是好东西,水喝完了没?喝完了赶紧回家去。” 沈老爷子也不生气,笑眯眯地放下了水杯,跟周奶奶打了个招呼,跟打了胜仗一样的昂首挺胸走了。 顾瓷:…… 瞠目结舌。 目瞪口呆的还有顾山。 周奶奶收回了目光,对着顾山笑眯眯:“小瓷她四哥,让你见笑了。” “啊?呃……不见笑,不见笑……”顾山结结巴巴:“挺好看的,比看电影来劲!” 顾瓷:…… 周奶奶:…… 赵语墨和蒋美玉捂着嘴在那里偷笑。 周奶奶尴尬的抿了抿唇,招呼:“语墨,美玉,你们帮着小陈一起做饭,今天让小瓷四哥好好尝尝咱们京城的菜。” 赵语墨和蒋美玉齐声答应:“好勒!” 顾山连忙客气道:“周奶奶不用这么客气,有啥吃啥,我不挑的。” 周奶奶笑道:“行,听你的,咱就随便吃吃,对了,亲家奶奶挺好的吧?” 昨天顾山到的时候就是晚上了,吃完了大家都睡了,所以没怎么聊天。 顾山坐了好几天的车,也累得不行,今天又睡了一天,直到现在,才跟大家一起坐了下来。 顾山连连点头:“谢谢周奶奶关心,我奶挺好的,吃得好,睡得好,每天还能中气十足的骂人。” 这话逗得周奶奶哈哈直乐。 “亲家奶奶真是妙人,以后有机会要好好聚聚。” “会有机会的。” “行了,你们聊吧,我年纪大了,就先去躺一会,一会一起吃饭!” 周奶奶知道人家顾山宝贝自己的妹子,肯定想跟妹妹说话,哪愿意跟她一个老太婆多聊天,自然说了两句就让位了。 周奶奶一离开,周父以及周大哥周二哥跟顾山也稍微聊了几句,就忙明天的事去了。 就留下顾山兄妹和周时宴在一起聊天了。 周家的人一走,顾山立刻放开了。 他迫不及待把顾瓷走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宝啊,你知道么?方大草扔在山涧里的婴儿虽然不是她杀的,但她和方庆却被公安局查出两人合谋杀了顾娇。现在两人都被判吃了枪子。” 顾瓷点了点头。 书中虽然没直接写两人谋害顾娇的事,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顾娇的死肯定跟这两人离不开关系。 “那方庆那两个儿子呢?” “那两个儿子是方庆生的,本来就姓方,不是咱们顾家村的人,被咱二爷爷赶出了顾家村了,据说去方家村找他们的亲奶和亲外婆去了。现在顾强一家子没有了方庆和方小草他们一家人的吸血,日子过得好多了。对了,顾小丫这孩子还真是感恩,每天都帮着咱家砍柴,每天我一早打开门,就看到门口堆了两大捆的柴。” 顾瓷笑着夸道:“这孩子是个知恩图报的,等哪天我买些文具给她。” 顾山点了点头,又打量了四周,压低声音:“宝啊,你知道么?顾二妞被李大丫卖到镇里冥婚了。” 顾瓷眨了眨眼。 哪尼,书里的女主被活埋了? 这么容易就死了? 顾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一面说,还不忘一面观察着周时宴的表情, 见周时宴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暗中对周时宴满意的点了点头。 要是周时宴敢圣母心,对害过宝儿的顾二妞心软,他就要让宝儿好好考虑考虑,是不是该和周时宴过下去了。 一个男人如果对暗算过自己妻子的人胡乱心软,那么这个男人不要也罢。 周时宴还不知道自己被大舅子给评估了,还在那里含情脉脉地盯着自己媳妇看呢。 顾瓷不禁问:“你们亲眼看到顾二妞被活埋了么?” 顾山摇了摇头:“不用亲眼看,那个歌薇会的方主任妹妹为了给她儿子找个冥婚的媳妇,都快找得发疯了,好不容易有一个合心意的,她决不会放弃的。” 顾瓷眯了眯眼,总觉得女主不能死得这么草率。 远在千里之外,顾二妞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片漆黑的地方。 她吓得拼命挣扎,却发现困住她的是一口棺材。 她,被活埋了! 感谢澜道的小珍珠,ceixx,宝.猪!小可爱们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第66章 你说你是不是欺负我闺女了 她吓得失声痛哭。 哭着哭着,就感觉不对了。 她觉得越来越臭,臭得她快吐了。 她颤抖着手,伸向了发臭的地方。 一摸之下,她尖叫出声。 那是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 顾二妞又控制不住地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叫得她耳膜都疼。 她叫一会哭一会,几近崩溃。 她明明重生了,为什么却过得比上一世还苦? 上一世,她好歹还活着,这一世她居然被活埋了! 难道她的重生就是为了被活埋的么? 不,她不甘心。 “啊……” 她疯狂的叫着,哭着。 哭一会,叫一会,直到叫得力竭了。 躺在棺材时,她突起了眼,死死地盯着头顶的棺材板,渐渐的,她竟然镇定下来…… 思路,从未如此的清晰过。 既然她现在还没死,那么她要自救! 她决不认命! 她拼命着想着办法,脑子疯狂的转着。 突然,她想到了上一世镇上发生的一件事! 这件事当时轰动了整个县,报纸上刊了好几期,村里人更是津津乐道了好几个月,也让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就是镇上歌薇会方主任的妹妹,为了给她儿子配个冥婚,从人贩子手里买了一个漂亮的女孩活埋了。 要是光活埋了也就埋了,坏就坏在,方主任妹妹居然还在棺材里放了许多的金银珠宝当陪葬! 这事传出去后,引起了一群盗墓人的歹意。 当夜,那群盗墓人把她儿子的墓给挖出来了,里面的金银珠宝那是被抢劫一空,她儿子的尸体和那个陪葬的女孩被盗墓人随意地扔在一边。 因为那个女孩是被活葬的,长时间没有空气才闭过气去,被扔在一边后,竟然活了下来。 要是普通的女孩子,活过来就活过来了,偏偏那个女孩的父母竟然是京城的干部! 女孩是被她的养姐卖给人贩子的,女孩很聪明,清醒后没在镇里报案,直接跑市里找了市公安局报了警。 将她活埋的方主任妹妹立刻被抓了起来,以杀人罪判处了死刑。而歌薇会的方主任也因为高官的报复,而被判了劳改。 毕竟那么多的金银珠宝来历不明,不用想,都是方主任贪污来的。 至于那个养姐,村里人没有提起,以顾二妞后世的经验来看,不是被暗中处理了,那就是念着亲情黑不提白不提过去了。 想明白这一点后,顾二妞不着急了。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准备保存体力,等待那群盗墓的人来挖坟掘墓救自己。 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她突然睁开了眼。 顾家她肯定是回不去了。 回去的话,也不过是被再卖一次。 但她现在身无分文,到哪都活不下去。 弄不好还会被人贩子卖了。 不如…… 她眼睛陡然一亮,忍着恶心,在尸体上摸了起来。 她记得村里人说过,方主任妹妹在儿子棺材里放了许多的金条和玉器。 玉器现在不值钱,但架不住以后值钱。 她肯定是要拿的,不过也不能多拿,容易被盗墓人发现。 她摸索着尸体上的玉器,凭着手感,摸了几块玉佩和手镯,扳指一类的东西。 她没敢拿大件,那些藏不住。 手镯她全都套在了自己的手上。 李大丫为了好看,给她换上了一件新衣服。 这新衣服是李大丫的,又大又肥,倒方便她藏东西了。 她把袖子系紧了,这样,手镯就藏在里面看不出来了。 玉佩扳指她就藏在了内裤上的小口袋里。 之前顾宝儿总给她好东西吃,她怕被李大丫搜走了,就专门在内裤上缝了口袋,用来藏吃的。 没想到现在倒是方便她藏这些好东西了。 她把能藏的玉器都拿了,就摸起了金条。 毕竟现在玉器不值钱,要想生活,还得用金条。 她也没敢多拿金条,要是被搬她身体的盗墓人发现了,弄不好他们就真把她弄死了。 她只拿了四根金条,塞在了她的鞋子里。 她的鞋子是她爸穿破的鞋子,她妈没舍得扔,就给她穿了。 她补好了后,就在里面垫了许多的草,这样又保暖还跟脚了。 拿出些草,将四根金条分别塞在了两只鞋子里,又穿了上去,感觉不会被发现,心里安稳了不少。 只是想着刚才摸到了那么多的金条,总觉得不甘心。 她一咬牙,一不作,二不休,直接就把旁边已经腐烂的尸体腹部用手扒拉开,将十来根金条塞了进去,进到塞不进去了,再把尸体的衣服穿好。 做完这些,她开始静静的等待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觉越来越闷,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了。 渐渐的,她闭上了眼睛,脱力了。 顾二妞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她睁开眼,看着天上繁星点点,听着树上乌鸦呱呱的叫声,有一瞬间的迷糊。 随后,她激动的跳了起来。 站定后,她看着被挖开了坟,眼里全是泪。 她获救了! 她终于不用死了! 呜呜…… 她想大叫,喧泄着心中的喜悦。 好在她理智还在,怕别人发现,她跑到了棺材边,看着被扔得乱七八糟的棺材,她心里有种隐秘的快感。 腐烂的尸体被扔在了一边,身体呈诡异的弯曲着。 青白的脸,在月光下愈显得狰狞恐怖。 好在顾二妞之前都跟这具尸体睡了一晚上了,倒是没有那么的害怕了。 她的眼定定的盯着尸体身上的衣服。 没有被动过! 她高兴的差点跳起来,疯了似得扑到了尸体身上,扒起了衣服。 扒开了衣服后,她徒手从尸体的腹腔里掏出了十来根金条。 她满手都是腐烂的血肉,抱着十来根金条,哈哈大笑。 犹如一个疯子。 她没有发现,尸体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梅毒疹,更没有发现自己的手上有好几处的伤口。 顾二妞拿着金条正准备离开,发现棺材里还有一个散开的包裹,露出了几套男人的衣服,一年四季的都有,从薄到厚的。 这些衣服都是新的,应该是方主任妹妹给她儿子陪葬的。 盗墓人看不上这些衣服,所以打开发现是衣服,就没有拿走。 她想了想,把衣服都拿走了。 顾二妞跑到一条小溪边,把自己和金条都洗得干干净净,又把男人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等她把手插到兜里后,竟然发现,男人的新衣服里居然还有钱! 钱不多,就一张十块钱。 她一愣,随后又掏另外一个兜,一掏之下,又是十块钱! 她疯了似得把所有的衣服都翻了出来,一件件的掏了起来。 这一仔细摸,她竟然发现棉衣里是有夹层的。 撕开了内里,她惊喜的发现内衬上贴满了一张张的十块钱,还有各种的票! 她数了数,竟然有一千八百八十八块钱! 没想到方主任妹妹疼儿子疼到了走火入魔,把人间用的钱和票也陪葬了这么多。 顾二妞真是快高兴疯了。 而更让顾二妞高兴的是,衣服里还有几张空白的盖好章的介绍信。 相对于钱和票,这介绍信对于顾二妞来说,简直就是及时雨了。 拿着介绍信,她的眼中闪过明明灭灭的光。 她又想起了一件事…… 她咧开了嘴,笑得阴森而丑陋。 顾宝儿,你不是厉害么? 这次,我要代替你成为京城高官家的大小姐了! 哈哈哈…… 顾二妞兴冲冲地往京城而去,顾瓷那是一点也不知道。 就算是知道了,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相反,如果顾二妞进京,她反而更高兴。 这样,顾二妞就能远离她的哥哥们,不会再害到她哥哥们了。 京城,一晚上的索取,并没有让周时宴有丝毫的疲惫,反而神轻气爽。 他睁开眼,看着被他疼爱得死去活来好几次的顾瓷,满心的欢喜。 对着顾瓷的小嘴用力亲了一口,然后被顾瓷条件反射的扇了一个耳光。 “讨厌的蚊子。” 顾瓷呢喃着,扇走这只蚊子后,翻了个身,小屁股对着周时宴。 周时宴摸了摸被扇的脸,傻呵呵地笑。 他的小媳妇真是心疼他,就算是扇他,也舍不得用力。 他贴了过去,轻轻地搂了搂顾瓷的细腰,又忍不住亲了口她的发。 亲了一口又觉得不过瘾,又亲了一口。 亲了一口又一口,怎么都感觉亲不够,直到察觉到顾瓷烦了,又要伸手打人了,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怀中的温香软玉。 轻手轻脚从被子中钻了出来,将被子在顾瓷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掖好了,才离开了床。 这次周时宴学乖了,没在院里跑步,更没往院外跑。 而是直接进了空间,围着空间里的小路,一圈一圈的跑着。 一号跑到他的空间里来了。 看到周时宴跟傻子一样一圈一圈的转着圈,她想了想,飞快的离开了周时宴的空间。 很快,她穿着戏服,身后插了十来支五颜六色的旗子,推着一辆古装的独轮车跑了过来。 站定后,她跃上了独轮车,对着周时宴就耍着京剧腔: “歹,兀那雄性两脚兽……速速过来!” 周时宴:…… 这到底是哪个脑子有病的设计的? 不过到底是顾瓷的机器人,周时宴还是给面子的走了过来。 擦着头上的汗随意地问:“干嘛?” 一号跃下了独轮车,手里耍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花枪,挽了个花式,金鸡独立,一手指着眼前的大物件。 “歹,速速把此物搬了下去!” 周时宴:…… 看着一个硕大的磨盘,不禁唇抽了抽。 “这是想干嘛?” 一号一手持枪,一手捏着自己头上的花翎,转了一个圈,唱了起来: “自然是磨豆浆啊,这是顾博士最爱喝滴……啊……哈哈哈 ……” 后面那大笑是抑扬顿挫,笑得周时宴汗毛直竖。 周时宴:…… 感觉手真痒。 想打人! 不过他家小媳妇爱喝豆浆,他怎么也得磨啊。 懒得跟这个二货一号,他用意念搬动了磨盘。 把磨盘搬下来后,一号嘴里喊着登登登登,然后利索地拿着一根杆子,竖在了磨盘上,在杆子的另一头,挂上了一根胡萝卜。 就在周时宴好奇一号做这些干嘛时,就听一号又耍起了京剧腔:“行了,你赶紧推磨吧……” 周时宴没反应过来,噢了一声,推起了磨。 等磨一推动,那根胡萝卜就明晃晃地在他的面前晃了起来。 周时宴:…… 妈蛋,这个一号把他当驴了! 现在拆了这玩意还来得及么? 感觉到周时宴森森的恶意,一号大喊:“当当当,待本将军去去再来……” 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周时宴差点给气乐了。 把胡萝卜扯下来扔给了空间里的羊,然后热情高涨的推起了磨来。 自己的小媳妇爱喝,必须亲自磨。 磨了大概有百来斤的样子,周时宴就不磨了。 除去他小媳妇喝的,剩下的就在酒席上当饮料喝,要多体面有多体面。 将豆浆收起来后,他就找了十头不大不小的羊给杀了。 一共请八桌人,一桌一头烤全羊,多一头预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另一头给食堂的炊事员,就当是工钱了。 家里还有一头大肥猪,可以做炖红烧肉,炸酥肉,溜丸子,大肠卤煮,炒肝尖,羊肠羊肝羊肺可以做一个羊杂汤,再加上炸灌肠,麻酱大白菜,醋溜土豆丝,西红柿炒鸡蛋,羊骨头炖萝卜。 一共十一个菜,加上一个烤全羊,那是又好吃又好看又符合身份,还办得特别体面。 要知道,现在宴席上,有一两个硬菜那都是了不得了。 现在几乎全是硬菜了,怎么着也能轰动军区大院了。 关键是,就算是轰动了,也不会引起别人的非议。 因为最值钱的猪肉,是顾家自己养的! 自己养的猪自己吃,没毛病! 谁要是说酸话,那就让他家亲家也送一头猪去! 别人也不能说他搞奢侈之风,办酒宴,请客之前也说了,这是杀猪宴! 但说是杀猪宴,来吃席的人怎么可能不明白,这可是他和小瓷的婚宴! 他和小瓷的婚宴必须办得风风光光的! 周时宴收拾好后,就出了空间。 闻了闻身上一股子的羊骚味,他皱了皱眉头。 拿着衣服,跑进了浴室,用他小媳妇的沐浴乳把身上浑身上下都洗了三遍,连指甲缝里都用刷子刷了好几遍,以免被他小媳妇闻到味儿。 他小媳妇娇贵,爱吃羊肉,却闻不得生羊肉身上的膻味。 他跟狼狗似得对着自己的手上闻来闻去,确定没味道了,才心满意足的关了热水龙头。 洗衣服时,看到顾瓷扔在小盆里的衣服,又将小盆里的衣服拿了出来,先给她洗。 当把顾瓷贴身小衣拎在手上时,周时宴脸红耳赤。 用力一搓,然后就听到撕拉一下。 周时宴:…… 看着手里分成两块的布料,周时宴眨了眨眼。 第一次给媳妇洗衣服,居然洗破了。 他抿了抿唇,然后面无表情地把刚才拿出来的小衣给复原,小盆又端回原处,放好了。 看着没有什么不妥了,他连忙把自己的衣服洗干净了,然后做贼一样的溜出了浴室。 把衣服挂好后,回到屋里,发现顾瓷还没醒。 他想了想,从厨房拿了保温壶就往外走。 周奶奶看到了问:“你到哪去?马上吃早饭了。” “我去打点豆浆。” “豆浆?家里不买了么?” 周时宴回了句:“我一会就回来!” 心里想着打的豆浆和他自己亲手磨的是一回事么? 周奶奶翻了个白眼,对着陈婶子抱怨:“天天神神叨叨的,也就小瓷能受得了他!” 陈婶子笑道:“时宴挺好的,多疼媳妇啊。这豆浆都得亲手打回来呢。” 周奶奶也笑了:“也就这点好了,要不是看他对小瓷好,我都舍不得让小瓷嫁给他了。” 陈婶子:…… 要不要听听你说的是啥? 到底谁是你亲的啊? 您这是娶孙媳妇,不是嫁孙女! 顾瓷是被豆浆的香味给香醒的。 周时宴把豆浆熬得香喷喷的,然后就放在了顾瓷的床头。 他舍不得把顾瓷叫醒,就在那里跟个痴汉一样看着顾瓷的睡颜,越看越是喜欢。 要不是中午要办酒,他都恨不得再钻进被窝里,抱着他的小媳妇再睡一觉了。 顾瓷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入目的就是周时宴的大脑袋。 毛绒绒的大脑袋凑在她的眼前,把她吓了一跳。 伸出手,推开了他,嫌弃道:“你离我远点!” 心里还生气他不知节制,明明她都哭着求饶了,他还变本加厉。 现在她浑身都疼呢。 “媳妇……” 周时宴委屈地看着顾瓷,眼巴巴地可怜样,就跟被抛弃的大狗狗一样。 顾瓷差点就心软了。 可是想到他求着她再来一次时就是这样的可怜样,等她一同意后,立刻就跟狼似的凶猛,她喊得嗓子都哑了,他都不放过她,心马上又硬了。 “今晚你一个人睡!” 她瞪了他一眼。 再这么下去,她非得精尽人亡不可。 再好的地也禁不住这么深耕,套种的庄稼地,还得让地歇上一阵呢。 “媳妇……” 周时宴更委屈了。 他才吃上肉,却马上让他吃素,那让他怎么过? “没得商量!你自己选择,是今天晚上自己睡,还是一直自己睡!” 周时宴弱弱地看了眼顾瓷:“能不能两个都不选?” 顾瓷皮笑肉不笑:“还有一个那就是一辈子一个人睡!” 周时宴吓得一个激灵:“我今天晚上一个人睡!” 顾瓷满意的点了点头。 “媳妇,来,喝豆浆。。” 见媳妇不追究他了,周时宴高兴了。 顾瓷坐了起来,却嘶得一声,人差点倒过去。 周时宴吓得连忙扶住了她,急道:“媳妇,怎么了?” 顾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怎么了? 还不是这狗男人做的孽! 周时宴问出来就知道自己捅马蜂窝了,立刻又怂了。 “媳妇,来,你躺着,我来喂你!我加了蜂蜜,可好吃了。我跟你说,我那空间里居然有蜜蜂!我还在岩石中找到了蜂蜜呢。你尝尝可香可甜了。” 周时宴滔滔不绝,明显就是想转移顾瓷的注意力。 顾瓷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才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豆浆。 “嗯,这豆浆好喝。” “好喝吧?我亲手磨的!来,吃个驴肉火烧。我刚跑去买的。这家驴肉特别的正宗,可好吃了。火烧也又酥又脆,我等着他出锅才要的。” 周时宴又从空间里拿出了驴肉火烧。 顾瓷前世就听说过驴肉火烧,但从来没吃过。 她拿着咬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 “嗯,这驴肉火烧真是太好吃了。” 周时宴亮着小白牙:“那是,天上龙肉,地上驴肉,这驴肉可补了。等我在草原上养些驴子,给你煮阿胶喝。” “好!” 不管自己要不要喝,男人的心意,顾瓷肯定是要领的。 好男人那是好女人给培养出来的。 坏脾气的男人是傻女人惯出来的。 “你吃了吗?” 顾瓷喝一口豆浆,咬一口驴肉火烧问。 “没呢!” 周时宴眼巴巴地看着顾瓷。 顾瓷不禁笑了。 这狗男人,总是抓着机会撒娇。 她拿了一个驴肉火烧递给了周时宴,他高兴的咬了一口,一面嚼还一面盯着顾瓷看。 好象吃的不是驴肉火烧,而是顾瓷似的。 顾瓷瞪了他一眼,也咬了一口周时宴递来的驴肉火烧。 两人互相喂着豆浆和驴肉火烧,把一顿早饭吃的那个情意绵绵,都快拉出丝来了。 等顾瓷吃饱了,周时宴就把顾瓷杯子里剩的豆浆和火烧一口气全吃光了。 抹了抹嘴后,就把他在空间里杀了十只羊的事告诉了顾瓷,并跟顾瓷说了准备做的菜式。 顾瓷听了菜式,只觉口腔又在分泌了。 她点了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办。如果要点心的话,我空间里还有许多点心。” 周时宴摇了摇头:“你空间里的点心太高级了,拿出去显眼,不用了。就咱们今天的菜式,已经是整个大院最好的宴席了。” 说完,歉然地看着顾瓷。 “媳妇,对不起,不能给你更好的,等这阵风过去了,我一定给你重新办一场隆重的婚礼。” 顾瓷笑着摇头:“只要咱们过得开心,那些并不重要。这已经很好了。” 本来她都以为没有婚宴了,没想到还能被周家找了个借口办得这么体面,她已经很满足了。 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她并不在意这种形式上的东西。 周时宴没有说话,心里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办一场让全国都瞩目的婚礼。 这才对得起他媳妇穿越时空嫁给他。 “啊,吃饱了,我要起床了!” 顾瓷伸了个懒腰,准备起床了。 周时宴眼微闪了闪,对顾瓷道:“那我去把羊肉过个明路!” 顾瓷挥了挥手:“去吧!” 周时宴一溜烟的跑了。 看着周时宴跑得飞快的背影,顾瓷疑惑的眨了眨眼。 平时这男人跟个粘人精似的,恨不得粘在她身上,怎么赶也赶不走,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干脆 ? 太诡异了。 带着疑惑顾瓷下了床。 一下床,脚下又是一软,一股酸意往那而去。 她低骂了声狗男人,怪不得跑得快。 她从空间取出一杯灵泉水,喝完后,才感觉又活了过来。 拿起了换洗衣服往浴室走去。 屋外,周时宴跟做戝似的,贴着门在听声音。 没听到顾瓷骂人的声音,他长吁了口气。 他就说嘛,他的小媳妇温柔又可爱,心疼着他呢,弄坏了她的小衣,她决不会在意的。 “你在干什么?” 就在他拍了拍胸口时,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道声音,吓得他一个激灵。 一扭头,看到他亲妈正好奇的歪着头看着他。 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埋怨:“哎呦,我的妈呀,你差点把我吓死!你怎么走路连个声音都没有?” 林美丽翻了个和他同出一辙的白眼:“我都快把地踩出坑来了,还没声音?明明是你在偷偷摸摸做贼,还怪起我来了?你说,你在偷听什么?是不是想偷看我家小瓷?” 周时宴:…… “妈,你有没有搞清楚?谁是你最亲的人?” 林美丽眨了眨眼:“这还用问么?当然媳妇比儿子亲啊! 我养你这么大,你给我送过人参滴丸么? 我养你这么大,你给我送过一头猪没有? 我养你这么大,你给我送过化妆品没有? 我养你这么大,你除了给我娶了儿媳妇回来,给我找个女婿回来没?” “啥?” 周时宴傻眼了,他给他妈找个女婿? 就算他敢找,他妈敢要么? 林美丽:…… 说突鲁嘴了。 唉,谁让小瓷这么可爱,她都把小瓷当闺女了。 “呃……我是说小瓷脾气好,性格乖巧,我把她当女儿疼呢。行了,行了,不跟你多说了,我还得打电话请人呢!” 说完,林美丽昂着傲骄的头颅,迈着优雅的步伐准备下楼了。 这时,脾气好,性格乖巧的顾瓷豁得一下拉开了房门,对着周时宴骂:“周时宴,你这个狗男人!” 周时宴:…… 林美丽:…… 母子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突然林美丽一脚狠狠地踩在了周时宴脚上,保养得当的脸上布满了怒意: “你这个混账东西,你说,你是不是欺负我闺女了?” 周时宴:…… 感谢宝.猪!,澜道的小珍珠,ceixx,用户小可爱们的用爱发电。 求好评。么么哒。 第67章 你敢踢右边么 周时宴拿着十只羊和一只大肥猪到了大院食堂时,整个食堂都轰动了。 整个食堂的炊事员都倾巢而出,都围着堆在地上的一大堆肉,喜气洋洋。 虽然说大院食堂供应的都是大院里的老干部家属,但看到整只猪,还是从来没有过。 除了这头猪有点惨,被千刀万剐了才送来。 不过看到十头羊,也让大家都乐得合不拢嘴了。 周时宴可说了,一头羊就给他们炊事班打牙祭了。 这可是整整一头羊啊! 虽然羊肉只有四十多斤,但炊事班的人也不多,就二十多人,合到每人能分上一斤多的肉呢。 这把肉片成薄薄的一片,然后回家拿点清汤锅底一涮,再往麻酱调料里那么一裹…… 哎呦,那味道…… 简直就绝了! 司务长看着那些羊,口水都流下来了。 他对着小兵们招呼着:“小子们,快动起来,今儿个这菜式好不好,咱们食堂有没有面儿,就看咱们这些爷们的了!” “放心吧,班长,咱这次必须使出浑身解数,不然对不起周家这一头羊啊!” “哈哈哈……” 炊事班的人大笑了起来,然后热火朝天的收拾了起来。 周时宴见众人都挺上心的,放下了心。 不过,他还是走了一圈,给每人都发了一包烟。 大前门,五毛钱一包。 二十多个人,就花了十多块钱了。 炊事班的兵一个个都会抽烟,还是特别爱抽的那种。 拿到烟了一个个更加高兴了,只觉浑身都是劲。 一个个把菜洗得哗哗哗,把刀磨的蹭蹭蹭,把肉跺得咣咣咣,整个食堂都进入了高涨的工作热情中。 周时宴满意的离开了食堂。 司务长指导着小兵们干活,看着空荡荡的食堂,总觉得太朴素了。 他想了想,让小兵们把平时接待客人用的红桌布都拿了出来,把每张桌上都铺上了。 他不傻,不会让周家落人口舌,不但把周家请客用的八张圆桌上铺上了红布,连那些长条桌子也都铺上了。 整个食堂,一走进去,就感觉一股浓浓的喜气。 司务长看着满目的红色,满意的点了点头。 掏出周时宴给了烟,美美的点了一支。 周时宴回到家时,看到周老爷子和沈老爷子已经坐在了客厅里了。 周老爷子气鼓鼓的,吹胡子瞪眼睛。 周奶奶则坐在一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顾瓷正坐在了周奶奶身边,对着他挤眉弄眼的。 不用说,两人肯定是又吵架了。 周时宴也不在意,反正两人见面要是不掐,他都奇怪了。 他对着周老爷子,沈老爷子打了声招呼:“爷爷,沈爷爷。” 沈老爷子笑呵呵道:“时宴啊,恭喜,恭喜。” 周时宴傻呵呵地笑:“谢谢沈爷爷!” 走到了顾瓷的身边,抓住了她的小手,与她十指相扣。 众人的视线瞬间都落在了两人交握着的手上,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顾瓷不好意思地想收回手,却被周时宴抓得紧紧的。 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也随他了。 沈老爷子笑呵呵地拿出了一个大红包,递给了顾瓷:“小顾啊,祝你和时宴两人新婚大喜,这是沈爷爷给你们俩人的红包,拿着。” 顾瓷哪里肯收,连忙推辞。 周奶奶道:“既然是沈爷爷的心意,你就收着吧。” 听了周奶奶的话,顾瓷收了下来。 一捏厚厚的一叠钱,顾瓷估计有一千块的样子。 现在普遍都是四十块一毛一个月的工资,沈老爷子一出手就是一千块,这真是大手笔了。 顾瓷将红包递给了周时宴,周时宴笑眯眯地收着了。 之前周时宴就将自己的存折和钱都给了顾瓷,但顾瓷不耐烦管钱,说好了以后钱都由周时宴管,她只管用。 见周时宴心安理得地把红包收了起来,周老爷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完犊子孙子,真是一点没遗传他的机灵劲! 这财政大权怎么能自己掌握呢? 这不是皮痒啊? 林美丽和周奶奶气得不行,打算等一会沈老爷子走后,进行一次女子双打,好好教育教育这个不懂事的孩子,居然连财政大权都不上交,这还是周家的孩子么?周家的男人哪个兜里有超过五毛钱的? 还在喜气洋洋的周时宴根本不知道将来迎来一场怎么样的痛打。 周奶奶这时对着周老爷子冷冷道:“沈大哥给了红包,你这老东西给了么?” 周老爷子本来是准备给的,结果被周奶奶这么一挤兑,手又缩了回来。 “你就盯着我,你给了多少红包?我决不会比你给的少!” 周奶奶就等着他这一句话,笑眯眯地拿出一张存折递给了顾瓷。 塞在了顾瓷的手里,还语重心长的来了句:“小瓷啊,这钱还是放在自己手里好,这男人啊,爱你的时候,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你,等不爱的时候,那就跟中山狼没什么区别,说到底,还是手里有钱,是咱们女人的底气。你看我,手里握着钱,我怕谁?” 顾瓷:…… 周时宴:…… 这真是亲奶奶。 周老爷子脸色铁青:“赵雅茵,你胡说什么?” 周奶奶瞪了他一眼:“就你最没资格说我胡说!你一边去!别逼我抽你!” “你……” 周老爷子气得跺脚:“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哎呀,大老粗还学会了拽文了,真是了不得了” 周奶奶阴阳怪气的哼了声。 周时宴一看,这两又要掐了,连忙打开了存折。 看到上面的数字后,大叫:“奶,你居然给了我们一万零一块,谢谢奶!” 周奶奶来了句:“不是给你们的,是给小瓷的!” 周时宴:…… 这奶奶真是不能要了,无时无刻的拆他的台。 顾瓷抿着嘴笑。 拉着周时宴的手,在他的掌心轻轻的勾了勾,以示安慰。 周时宴又开心了,把存折放好,然后对着周老爷子伸出了手。 “爷爷,你的红包呢。” 周老爷子抿了抿唇,从兜里掏出一张房契,直接就塞给了顾瓷。 “孙媳妇,这是故宫后身的一座五进的四合院,名字已经改成你的名字了。 以后时宴要是欺负你,这房子就是你离家出走的地方。 爷爷跟你说,女孩子一定要有自己的房子,这是你的底气,知道不? 别被男人一哄,什么都交出去了。 你知道不知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周时宴:…… 亲爷爷也叛变了? 顾瓷握着房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谢谢爷爷。” “谢什么谢?我的还不都是你们这些小辈的?” 周老爷子傲骄地仰起了头,还对着周奶奶扔过一个挑衅的眼神。 周奶奶懒得理他,只是哼了句:“算你识相!” 扭头看向了周时宴问:“时宴,都准备好了么?” “奶,都准备好了,您放心吧,等一会,我就和小瓷去迎接客人了。” “好,好,好!” 周奶奶高兴的拍着手。 她对顾瓷道:“今天是咱们请客,咱们得穿好看一点。” 林美丽这时笑着提醒:“妈,就穿咱们之前在友谊商店买的套装,您那件墨绿丝绸套裙穿在身上可真是太好看了。我看得都羡慕了。” “哈哈哈……” 周奶奶开心的大笑:“你就会说好听的哄我!行,就穿那件裙子,就是感觉裙子有些短,不会太露吧?” “不会,不会,到膝盖了呢,怎么会露呢。” “行!听你的!” 周奶奶一拍大腿,决定就穿那件墨绿的裙子了。 周老爷子一听不淡定了:“我说赵雅茵,你都快七十的人了,你居然还穿裙子,还露小腿?你怎么好意思穿出去的?” “关你屁事!” 周奶奶翻了个白眼 这死老头真是没事找事,刚才就气冲冲地跑来问她,怎么请了方老头。 她请方大哥怎么了? 人家方大哥帮了她多少忙,她请客不请人家,那还是人么? 现在居然还管天管地,管她穿衣了! 给他脸了! 周老爷子急了:“怎么不关我的事?你是我的……呃……你这么大年纪了,穿裙子不像……容易得关节炎!” “我有小瓷这个孙媳妇,就算是想得病都得不到,滚滚滚,你赶紧离我远点,只要你离我远点,我就百病全消了!” 周奶奶跟赶苍蝇似得赶周老爷子,把周老爷子气得脸都青了。 这赵雅茵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当着他的面,给他带绿帽子么? 那个方老头这些年就跟苍蝇一样围着赵雅茵转,要不是他死防烂守,估计赵雅茵这个狠心的女人早就嫁给那个黑心肝的方老头了。 现在还要穿裙子,这不是更便宜了方老头了么? 不行,他不能让赵雅茵穿裙子。 他左看看,右看看,目光定在了一处。 周奶奶拉着林美丽去换衣服了。 临走的时候还拉着顾瓷:“小瓷,你也换一件漂亮衣服去。” 顾瓷摇了摇头。 虽然大家都知道是借着杀猪宴的名义给她和周时宴恭贺新婚之喜的,但知道归知道,她要是和周时宴穿得太隆重,就太明目张胆了。 能热热闹闹地吃上一顿,她觉得就可以了。 见顾瓷想得周到,周奶奶也不强求,拉着林美丽兴高采烈地去换衣服了。 顾瓷见周老爷子和沈老爷子坐着无聊,就帮两人诊了个脉。 发现周老爷子尿酸偏高,她让周老爷子少吃海鲜和动物内脏。 沈老爷子则是高血压,她让沈老爷子以后少说吃盐份高的腌制品。 两人听了连连点头。 顾瓷又说了些注意事项,这时,周奶奶穿着裙子走下了楼。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从楼上求款款而来的周奶奶。 周老爷子眼中闪过一道惊艳之色。 仿佛回到了当初初见周奶奶的时候。 那时,他的雅茵也是穿着墨绿色的裙子,只不过那件是连衣裙,胸前更是一排白色丝绸的墨耳边,墨耳边上一排粉色的钻石钮扣,显得青春而高贵。 她烫着一头波浪卷的乌发,每走一步,篷松的发卷就颤出一道道波浪,让她本就精致漂亮的小脸,更是妩媚动人。 如今,她虽然老了,但岁月却特别的优待她。 那头乌发,依然是黑亮如斯。 只是她不再是披着一头卷发,而是将头发梳得光洁整齐,一丝不苟。 她那对镌刻着岁月睿智的双眸,虽然不如年轻时妩媚动人,却因为一副金丝边的眼镜的装饰,让她沉淀出知性的美。 岁月不老美人,她的腰还是一如既往的纤细,丝绸裙子随着她的动作,飘逸而矜贵。 周老爷子眼眶渐渐的湿润。 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 他竟然生生的与她分离了三十多年。 人生,有几个三十多年啊。 目光落在了她纤细光滑的小腿上,周老爷子瞬间所有的悲秋伤月都化成虚无。 他恨不得拿块布把周奶奶的小腿给裹上了。 顾瓷夸张地惊呼:“哎呦,奶啊,您穿这一身可真是太漂亮了,跟我站在一起,就跟姐妹似的!” 周奶奶听了高兴的合不拢嘴。 林美丽也笑道:“是啊,我都不敢跟妈一起出去了,跟妈站一起,别人还以为我是妈呢。不行,妈一会我不跟您一起走了。” “哈哈哈……” 周奶奶被哄得更开心了,笑个不停。 周老爷子嘟囔:“嗯,是挺好看的,跟个老妖精似的。” 周奶奶:…… 拿起了身边一个杯子就砸了过去,吼:“周雄,你不会说话,你就闭嘴!” 周老爷子连忙接住了杯子,讨好的笑:“哎呀,雅茵啊,我这不是夸你漂亮么?你也知道我没文化,不会夸人,你别生气啊!来,杯子还你,消消气!” 小心翼翼地把杯子放在了周奶奶的面前,周老爷子又快速后退了几步,退到了安全区域。 沈老爷子:…… 真是不想认这个怂货是他的好友。 周奶奶优雅地坐了下来,拉着顾瓷的手,满面笑容。 “小瓷啊,一会跟奶一起啊。” “好勒!” 顾瓷抿着唇笑。 都说老小老小,老人就是孩子,一哄就高兴。 周老爷子翻了个白眼,然后拿着一个杯子站了起来。 他经过周奶奶时,突然惊呼一声,杯子就倾斜向了周奶奶。 就在周奶奶惊跳起来的时候,周老爷子杯子里漆黑一团的墨汁全都倒在了周奶奶的身上。 墨绿色的丝绸裙子上,瞬间染上了一团团的墨团。 大大小小,斑斑点点。 周奶奶双目冒火,一伸手扭住了周老爷子的耳朵,怒骂:“周雄!你这个混蛋!你说,你是不是有意的?” 周老爷子哎呦哎呦的叫:“松手,松手,赵雅茵,你快松手,你现在可不是我媳妇,男女授受不亲……哎哟……我的屁股……” 周老爷子被暴怒的周奶奶一脚踹在了屁股上,他捂着屁股跌跌撞撞的往前冲了好几步。 要不是周时宴及时扶住了他,老爷子差点就摔了。 站稳后,周老爷子气得跳脚:“赵雅茵!你这个泼妇!你居然踢我屁股!我跟你说,我跟你没完!” 周奶奶都快气疯了。 她好不容易有机会穿这件漂亮的裙子,就被这老东西给豁豁了。 这老东西就一点看不得她好。 她气得拿起手边的书就砸向了周老爷子。 她只要手边能拿到的东西,都砸向了周老爷子。 这老东西,生生的把她一个高贵优雅的淑女逼成了一个疯婆子。 真是气死她了。 周老爷子左躲右躲,每躲一回,都接住一样东西。 一看这身手就是练出来的。 周奶奶见自己扔啥也扔不到周老爷子身上,气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嘴里骂骂咧咧:“周雄你这个混账王八蛋!你还跟我没完?我还跟你没完呢!来啊,我等着看你怎么跟我没完!” “行!这可是你说的!” 周老爷子气势汹汹的冲了上去,居高临下对着坐在那里气得胸部起伏不定的周奶奶,发着狠话:“赵雅茵,你这个泼妇!你除了会踢我左边的屁股,还会踢哪?” 周奶奶顺着他的话吼:“我还能踢右边,怎么了?” 周老爷子怒气冲冲瞪着周奶奶,周奶奶也不甘示弱的回瞪着。 两人一高一低。 一个气鼓鼓,一个怒哼哼! 视线,在空间碰撞出丝拉拉的火花…… 两军交战,一触即发。 突然,周老爷子潇洒地一个转身,将右边的屁股对准了周奶奶。 一声怒吼:“给你踢!” 众人:…… 要不是取笑老人不礼貌 ,顾瓷高低得笑蹶过去。 就算这样,她也将头埋在了周时宴的怀里,差点笑抽过去。 周奶奶气得脸都红了,这老不羞的东西! 真是丢尽了她的脸! 周奶奶豁得一下站了起来,气冲冲地换衣服去了。 周老爷子见周奶奶走了,若无其事的站直了身体,还口嫌体正的哼了声。 “看到没,对待泼妇就得这么治她!我一发火,就算是让她踢,她也不敢踢了吧!” 沈老爷子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这不要脸的老东西,真是没眼看了! 周时宴自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 他爷这些骚操作,他都看得麻木了。 周老爷子对着顾瓷慈祥一笑:“孙媳妇,给爷爷倒杯水来。” 刚才跟雅茵斗智斗勇的,费了不少气力,让孙媳妇倒些上次喝的水,好好补补。 顾瓷憋着笑,点头:“爷爷,您等着,我这就去倒!” 沈老爷子没好气地指着手边的水:“这不是小陈才倒的水么?偏你事多!” 周老爷子哼了声:“孙媳妇倒的跟小陈倒的是一回事么?你没喝过孙媳妇倒的水过吧?” 沈老爷子:…… 他么他还真没喝过! 这老东西是懂得怎么戳人痛处的。 顾瓷很快倒了杯滴了滴灵泉水的温开水来了。 周老爷子喝了一口,果然跟上回的水一模一样,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饮而尽后,又把空杯递给了顾瓷:“孙媳妇啊,再来一杯。” “好勒。” 顾瓷又跑去倒水了。 沈老爷子翻了个白眼,嘀咕:“德行!就你有孙媳妇啊?” 周老爷子笑眯眯:“对啊,我有孙媳妇倒水喝,你有么?” 沈老爷子:…… 没完了是吧? 两人老头幼稚的互啄,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 周时宴连忙跑过去,接了起来。 听了一会,他神情严肃道“知道了。” 顾瓷端着水过来时,周时宴歉意地看向了她。 瞬间,她就明白了。 决定嫁给军人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得随时准备着分别。 “是不是接到命令要离开了?” 周时宴点了点头:“一个半小时后离开。” 还有一个半小时? 那来得及。 她拉着周时宴就往楼上跑。 周老爷子吹胡子瞪眼,这孩子,男人离开就离开呗,有啥舍不得的? 不知道这样会惯坏男人的么? 顾瓷把周时宴拉进两人的房间,锁上门后,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周时宴进了她的空间。 到了空间后,她拿出一杯的灵泉水,递给了周时宴。 “喝下去!” 周时宴接过后,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甘甜的灵泉水,喝下后,他就觉得神清目明。 他一把将顾瓷拉进了怀里,亲着顾瓷的发:“我以为你不会给我喝呢。” 顾瓷愣了愣,抬头。 “你知道这水?” 周时宴笑着点头。 他之前可是最厉害的侦察兵,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异常呢? 虽然他做饭的水平还算可以,但也没到吃起来让人惊为天人的地步。 只是因为他小媳妇碰过后,所以菜特别的好吃。 而且经过他小媳妇手的水,他的亲人们喝过后,明显就精气神特别的好。 尤其是他爷爷,那可是看着老大粗,其实特别精明的一个人,居然一连好几回让他小媳妇倒水喝,他要是不知道那水里有古怪,那他就是傻子了。 虽然不明白他小媳妇为什么不给他喝,但小媳妇不说,他就不问。 反正他小媳妇不会害他。 “这水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如果喝的多的话,有洗髓伐毛的功效,你这一杯下去,你有没有感觉什么不舒服?” “我感觉……” 还没说完,周时宴就被一股子的恶臭给熏着了。 行了,别感觉了。 他一把推开了顾瓷,冲向了海边,扑进了海水里。 泡在海水里,身上的黑泥瞬间就晕染开来。 随之而来的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连忙坐在了水里,抵御着如影相随的痛。 他感觉不但是皮肤痛,连五脏六腑都在痛,仿佛有人将他的内脏扯出来似的。 “老婆……你这水不是你自己练出来的吧?” 鉴于顾瓷的做菜水平,他怀疑这水是他亲亲小媳妇自己提练出来的。 顾瓷:…… 她怀疑这狗男人在内涵她。 她皮笑肉不笑:“不是我练的,不过里面放了穿肠毒药,怕不怕?” “哈哈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为老婆试药,我虽死犹荣!” “风流个鬼!” 顾瓷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不过看他痛得嘴唇都发白了,心疼得不行。 早知道就一滴一滴的给他慢慢加量了。 她就是这样慢慢加量,现在一杯喝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反应了。 见顾瓷心疼担心他,周时宴舍不得了。 他有意打岔:“老婆,你说,为什么一开始你不给我喝呢?” 顾瓷眼微闪了闪。 她能说是怕他喝了后,把劲都用在她身上么? 他没喝都强得跟个发情的公牛似的,要是喝了,她还活不活? 要不是他要出任务,她怕他有个什么闪失,她还不准备给他喝呢。 周时宴见顾瓷的表情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心里那个得意啊。 看来,他那方面的能力,让他小媳妇非常满意呢。 “老婆,等我回来,咱们大战三百回合!” 顾瓷:…… “滚!” 就知道不能给这狗男人喝灵泉水! 一个小时候后,当周时宴拉着顾瓷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周奶奶立刻把顾瓷拉到了一边。 她和林美丽还有两妯娌,甚至连几小只也都围在了顾瓷身边,一个个都安慰着顾瓷,仿佛她就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一样,让顾瓷哭笑不得。 而真正要出任务的周时宴,却没有一个人理他。 周时宴:…… 周老爷子却敏锐地发现周时宴与刚才有着质的飞跃。 他微眯了眯眼,与周时宴的视线对上。 周时宴对他微勾了勾唇,叫:“爷爷!” 周老爷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好好干!” “是!” 周时宴对着周老爷子敬了个军礼。 祖孙俩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周老爷子看向了顾瓷,激动的手都抖了。 真是天佑周家,居然给他家送来了一个神仙孙媳妇! 沈老爷子打量着周时宴,对周老爷子嘀咕:“老周,你有没有感觉时宴有些不同了?” 周老爷子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有什么不同?人家小夫妻房里的事你也要问?你这么想知道你再娶一个不就知道了。” 沈老爷子:…… 这老不羞的东西! 不过心头的那点子怪异也消失了。 感谢彩虹糖的梦幻家园小可爱的花花,感谢彩虹糖的梦幻家园,ceixx,宝.猪!,向钱赚,向后赚小仙女们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求好评。 第68章 我不是来找你的 十一点的时候,周奶奶就带着一家子的人去食堂了。 一路上,碰到了许多之前在吴奶奶病房里看见过的奶奶们。 看到顾瓷,这些奶奶们一个个都跟猫儿见到了鱼般,眼睛亮得惊人。 “哎呦,小瓷啊,你什么时候去我家啊?我可买了好多好吃的东西等你去呢。” “对噢,对噢,小瓷啊奶奶我是川省的人,我最擅长做腊肠了,我家里藏着好些腊肠,专门给你留着,你来奶奶给你做腊肉炒笋干吃,好吃的不行不行的。” “小瓷,我是广东人,最擅长做水晶虾饺了,来李奶奶家,李奶奶给你做水晶虾饺,那味道是香得勒……” “小瓷……” “小瓷……” 那些奶奶们一个个热情不已,把周奶奶挤到了一边,都拉着顾瓷在那里联络感情。 顾瓷笑得脸都僵了,这些都是平常人做梦都想得到的人脉,不能得罪。 “谢谢奶奶们,明天我就一一拜访,今天是我奶奶请大家吃杀猪宴,大家一会一定要吃得开心!” 大家都是人精,顾瓷这话一说,大家都知道顾瓷在告诉她们,今天的主角是她奶奶,让她们不要忽略了周奶奶。 哎呦,这孩子可真孝顺。 这种时候还想着自己的婆奶奶。 这要是自己家的孙媳妇可多好啊? 老太太们对顾瓷是更加的喜欢了。 这年头,没有人不喜欢孝顺的孩子,尤其是老人们。 老太太们都用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看向了周奶奶。 周奶奶接受到这种眼神,高兴的合不拢嘴。 周奶奶这时已经换掉了那件墨绿套裙。 为了防止周老爷子又发疯使坏,她上身穿了一件宝蓝色的丝绸衬衣,一排小碎钻钮扣,让这件衬衣显得低调奢华。 下着一条墨色香云纱的阔腿裤,暗色的花纹既高贵又有历史的厚重感。 脚上蹬着一双小高跟羊皮鞋,让她瞬间挺拔了几分。 整个一套装扮,彰显了周奶奶高贵大方,典雅的气质。 老太太们看到周奶奶这一身的贵气,一个个都羡慕不已。 “哎呀,赵妹子啊,你这一身打扮可真是富态。看着真好看。” “要说咱们大院里谁最漂亮,莫过于赵妹子了,想当初赵妹子来到大院里,我第一次看到,还以为看到了天仙呢。” “谁说不是啊,赵妹子长得好看也就算了,关键还这么显年轻!瞧瞧,明明跟咱们差不多的年纪,却生生的比咱们小了一辈似的。” “要说全军区大院谁最有福气,我说莫过于赵妹子了,儿子儿子得力,孙子孙子出息,三个孙媳也一个个的都孝顺,怪不得赵妹子越过越年轻呢。” “哎呦,赵妹子,你这身衣服哪里买的?这一穿,跟你儿媳都差不多年纪了呢。” 老太太们好话跟不要钱似得往外说,一来是周奶奶确实显年轻,二来也是为了拉近关系。 周奶奶乐得合不拢嘴。 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显摆:“我这衣服是大孙媳在友谊商店买的,裤子是二孙媳在友谊商店买的,脚上的皮鞋是我儿媳在友谊商店买的。买的时候还有好几件呢,你们要是喜欢的话,去买就是了。咱们到时候穿一样的,那才好看呢。” 周奶奶是有意这么说的。 她一身的绫罗绸缎,要是被有心人举报了,虽然她是不怕的,但嫌烦。 所以干脆趁着这个机会说了出来。 一来显摆一下孩子们的孝心,二来也打消了那些有歪心思的人。 既然人家友谊商场能卖出来,那她肯定是能穿的。 不然上面发给她们外汇券干嘛? 这话一说出来,老太太们面面相觑。 这撞衫不怕,但谁穿得丑谁怕啊。 她们又没有周奶奶的气质与美貌,穿出去还不够丢人的。 不过衣服她们肯定不买,夸人还是能夸的。 老太太们于是又一阵的夸奖。 纷纷夸周奶奶儿媳和孙媳妇们孝顺。 一时间气氛融融,大家都欢颜笑语。 虽然与周奶奶家交好的人多,但总有一些关系不怎么好的。 这年头就是这样,男人关系好的,未必等于他们家人关系会好。 陈老太太就是其中一个。 她儿子是师参谋长,与周儒成关系挺不错的,所以这次周儒成办宴会,肯定要请来的。 但坏就坏在陈参谋长结了两次婚,前妻生了两个儿子,在生第二个儿子的时候难产亡了,后来又续娶了一个妻子,后妻则生了两个女儿。 后妻视前妻生的两个儿子为眼中钉,本来是想虐待前妻生的两个儿子的,哪知道陈老太太重男轻女,护得紧,于是后妻就改变策略,把前妻两个儿子捧杀了。 陈老太太还不知道儿媳的恶毒心思,还在外面夸儿媳好呢。 这样宠出来的两个孩子,那是文不能文,武不能武,打架骂人闯祸却是第一名。 学习也不好好学,光一个初中就学了五年,最后学校嫌他们再不毕业影响学校的声誉,才不得已让他们初中毕业了。 毕业后靠着家里,在食品厂当个工人,总算能养活自己了。 而周家三兄弟则一个比一个有出息,成为了大院里所有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两家的孩子活成了对照组,试问陈老太太能不嫉妒么? 现在听到周奶奶夸大孙媳,二孙媳,还有儿媳,就是没有夸到顾瓷,瞬间就以为抓到了把柄。 她阴阳怪气道:“赵妹子,你这儿媳送了鞋子,大孙媳送了衣服,二孙媳送了裤子,那刚娶进门的小孙媳送了什么啊?该不会是你这小孙媳是乡下来的,不懂礼数,什么都没给你这个老人送吧?” 众人正夸得热火朝天,被陈老太太这么一说,顿时气氛尴尬起来。 老太太们跟看智障一样的看着陈老太太。 谁不知道顾瓷制的人参滴丸救了吴老太太的命,这样能救命的小辈,她们拉关系示好都来不及呢,陈老太太居然还主动上门得罪了! 这是疯了还是疯了? 陈老太太轻蔑的昂起了下巴。 她才不信一个从乡下来的女人能做出什么人参滴丸来! 而且听说这个乡巴佬还是个傻子! 这肯定是周家为了面子,有意给这乡巴佬造势的! 这帮子傻老太太,上了当还在那里沾沾自喜。 周奶奶笑意微顿,眼底划过一道凉意。 “陈大姐,想来你天天在家忙着侍候孙子孙媳,所以孤陋寡闻了。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要请客么?” 陈老太太微微一顿。 心里恼恨周奶奶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取笑她天天忙着侍候孙子孙媳。 她侍候孙子孙媳怎么了? 那可是她老陈家的根! 她撇了撇唇,哼了一声:“谁不知道你们是借着办杀猪宴的机会给你们小孙子办席面啊?说到这里,赵妹子,我可要说你了,你这可是奢侈的姿产作风啊,这可是要挨批的。” 周奶奶的笑容更冷了。 “陈大姐,慎言!你说今天是我给我家小孙子办酒宴,那我来问你,我小孙子都去出任务了,我办什么酒宴?这天下还有新郎官不在,给新人办酒宴的道理么?” 陈老太太愣了愣,眼珠子转得飞快。 周奶奶不惯着她的脾气,直接就道:“陈大姐,既然你不知道今天我是为什么请客,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听好了,可别再在外面胡说八道,别吃了我家的席,还坏了我家的名声。 今天我之所以请客,那是因为我家小孙媳孝顺我,她送给我一只大肥猪!我想着大家吃肉并不容易,就请大家一起吃杀猪宴。 怎么?你自己没有晚辈孝敬你,你就以为别人家的晚辈都不孝顺了么? 说到这,我倒要好好说说你陈大姐了,都说宠儿如害儿,你那孙子孙媳啊,你可不能这么宠下去了。 你看看你,你为他们忙着忙后,他们可曾送你一件衣服过?我呀,听说你前些日子住院,他们连口水都没给你送呢。 你说你图什么啊?” 周奶奶一番夹枪带棒的话,把陈老太太气得脸都青了。 她有心想反驳,但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谁让赵雅茵这个缺德的女人, 说得都是事实! 她那两个孙媳家里有好东西不拿回娘家去,她就阿弥陀佛了。 还想让两个孙媳孝敬她? 做梦还来得比较实在! 陈老太太有心想拂袖而去,但却舍不得那一桌子的好菜。 她消息灵通,知道今天的菜色十分的丰盛,不但有猪肉,每桌还有一只全羊! 让她怎么舍得离开呢? “哼,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她嘟囔了句,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众人都不禁摇了摇头。 要说陈参谋长人还挺不错的,但错就错在,有这么个拖后腿的老娘,还有那后娶媳妇。 他后娶的媳妇也是他老娘从村里帮他娶回来的。 说到底,陈参谋长是被他老娘害的。 不然可不止现在这个位置了。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很快,众人就来到了食堂。 看到食堂里一片红彤彤,喜气洋洋的场景,周奶奶高兴的咧开了嘴。 周奶奶带着儿媳,孙媳妇们坐了下来,一些关系好的老太太们也都和她们坐在了一起。 其他老太太们又坐了一桌,周儒成带着两个儿子在门口迎接客人。 不一会,一个个长相威严,带着久经沙场沧桑气息的老人们陆续走了进来。 他们在周儒成的安排下,都坐了下来。 虽然他们年事已高,但一个个坐得笔直,腰杆子挺如劲松,精气神十足,一点也看不出是老人的状态。 周老爷子和沈老爷子招呼着跟自己关系不错的坐在了一桌。 老爷子们一共坐了四桌。 还有两桌,都是那些小辈们坐着,年轻人就不一样了,一个个眉飞色舞的交谈着,肆意而张扬。 “小瓷……” 周老爷子对着顾瓷招手。 顾瓷愣了愣,然后站了起来,走向了周老爷子。 周老爷子站了起来,拉着顾瓷对着身边的几个老爷子显摆:“各位,这就是我的小孙媳妇,小瓷。来来来,大家把见面礼拿出来,我先跟你们打个预防针,要是不让我满意,我可不答应。” 老爷子们哈哈大笑。 其中一个老人拿出一支钢笔递给了顾瓷,他和蔼可亲的对着顾瓷道:“小瓷是吧?我是吴爷爷,我呢,没什么好东西,这身上唯一珍贵的就是这一支钢笔了。送给你留个纪念吧。” 周老爷子看到这支笔,瞳仁一缩。 他喜得一下抢过了这支钢笔,就要往顾瓷手中塞。 “小瓷,快谢谢吴爷爷,这支钢笔可是你吴爷爷的命根子,他能把这支钢笔送给你,可见对你是多么的喜欢了。” 顾瓷本想推辞的,毕竟人家这么珍贵的东西,她拿着不怎么好。 只是见周老爷子挤眉弄眼,迫不及待地样子,她只能默认了。 她总不能拆自己家爷爷的台吧? “谢谢吴爷爷。” 顾瓷恭敬地伸出了双手,接过了这支钢笔。 等她看到钢笔上刻的名字时,眼珠子都差点突出来了。 怪不得周爷爷这么着急抢过来呢,原来这支钢笔竟然是那位送给这位吴爷爷的。 有了这支钢笔,等于是有了护身符啊! 相当于古代的免死金牌。 吴爷爷笑了笑,鼓励道:“你是个好孩子,以后好好努力,为咱们国家更添一份力!” “我一定会的!” 吴爷爷点了点头,坐了下去。 目光却慈爱地看着顾瓷。 他可不是为了吃的才来的,他就是为了顾瓷这个小辈来的。 听军区医院的李院长说,这小姑娘眼睛都不眨的就把人参滴丸的方子献了出来了,这样的好孩子,他必须要鼓励一下。 周老爷子又把目光对上了旁边一位长相清瘦,却双目炯炯有神,彰显着智慧与谋略的老人。 “嘿嘿,老章啊,你给我家小瓷送什么礼啊?” 老人淡淡地笑了笑,拿出了一枚印章。 “这是我自己刻的印章,还有我家族的族徽。如果小瓷以后碰到什么为难的事,拿出这枚印章,只要不违法乱纪,不违背道德的事,我家族的人定然会帮忙。” 周家小三自从娶了这个小姑娘,又是献战斗机图纸,又是献坦克图纸,又是献轮椅图纸的,好事一件接一件,虽然周家做得滴水不漏,但要说跟这小姑娘没有关系,他是不信的。 不过,他心里有数,但他不说。 这是个一心为国的好孩子,他自然要尽能力保护这个孩子。 周老爷子大喜过望。 章老爷子家族人丁兴旺,而且布满全国各地,都发展的挺不错的。 小瓷有了这枚印章,等于有了许多的人脉。 “收起来,快收起来!” 周老爷子恨不得帮顾瓷抢过来。 顾瓷连忙接了过来,又对章老爷了表示感谢了一番。 周老爷子又带着她向别人要好处了。 就这样,走了四桌,顾瓷收了一堆的好处。 两桌的年轻人本来还在那里谈天论地,高兴得不行,等看到顾瓷竟然得了这么多大佬的青睐,一个个都神情各异了。 “小媛姐姐,这个顾瓷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多爷爷都送东西给她?” 问话是另一个大院里顾团长家的表侄女顾娇娇。 军区家属院也分为两块,后身都是周家这种级别比较高的家属区,住的都是小别墅。 而前院则是有平房,还有楼房,都是团级以及以下家属居住的。 顾娇娇与陈小媛关系好,今天正好在陈家玩,就厚着脸皮跟来吃席了。 陈小媛就是陈老太太的亲孙女,她今年二十一岁,今年才高中毕业。 本来她早就毕业了,但她为了逃避下乡,所以一直在高中留级,每年都留了两级。 现在再也留不了了,只能毕业了。 好在现在已经是一九七六年了,下乡的风头已经没有那么厉害了。 她才能继续留在大院里。 跟陈老太太讨厌周时宴不一样,她是从小就喜欢周时宴。 她一心想嫁给周时宴,可惜周时宴根本不理她。 严格来说,周时宴不理大院里任何年轻的雌性生物。 陈小媛撇了撇唇,哼了声:“不过是乡下来的乡巴佬 ,这不是嫁给了时宴哥哥了么?周家为了脸面,给她造势呢。” 顾娇娇眼微闪了闪,笑道:“原来是这样,不过她长得还没有小媛姐你好看呢,估计能嫁入周家也是凭着不光彩的手段。 我呀,听说乡下女人为了嫁军官,有意在军官经过她家时,就跳到河里,让军官救她,然后就能赖上军官嫁入高门了。” 说完,对着一起来的陈芳芳使了个眼色。 陈芳芳的立刻凑了上来,压低声音:“我跟你们说啊,这个顾瓷还就是这样嫁给周时宴的。” “啊?真的啊?” “对啊,不骗你们,我有个同学就是在顾家村当知青,我听说时周时宴娶的是顾家村的人后,专门打电话去问的呢。” “天啊,这个顾瓷这么不要脸啊?居然用这种手段嫁给了时宴哥哥!” “我再跟你们说啊,听说这个顾瓷以前还是个傻子呢!” “我的妈呀,一个傻子也敢嫁给周时宴?这也太离谱了吧?” 几个女人在那里鬼鬼祟祟的说着顾瓷的坏话,一面说还一面用恶毒的目光扫过顾瓷。 其余的人听得津津有味。 女人是嫉妒顾瓷,把顾瓷说得越难听,她们越高兴。 男人是嫉妒周时宴,知道顾瓷如此的不堪,他们仿佛压了周时宴一头似的。 另外一桌的人听得不禁皱起了眉头。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说得一点没错。 陈小媛一桌的都是跟她一样德行的狐朋狗友,而另一桌则是三观正的好青年。 其中一个叫高小晴的实在听不下去,就走了过去。 “你们能不能别胡说八道了?你们吃着人家的酒席,还在造着主人家的谣,你们觉得合适么?” 陈小媛先是一愣,随后不服道:“高小晴,关你什么事?你要来找存在感?” 高小晴也不惯着她,直接就把她拎了起来。 “那行,你既然这么爱说,就到台上光明正大的说去。” 说完她就要扯着陈小媛往台上去。 因为马上要十一了,所以大院食堂也当作联欢礼堂用,已经搭好一个简易的表演台。 陈小媛哪里肯去,抱着椅子上拼命的抵抗。 “我不去,我干嘛要去?高小晴,你不过是就是高师长的养女,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拉我去?” 高小晴冷笑:“凭什么?就凭我三观正,脑子清楚!不像你,脑子笨得跟猪一样,被人一鼓动,就被人指哪打哪。陈小媛,我建议用你那芝麻粒大的脑容量好好读读书去吧,别天天被人当枪使!” 陈小媛气得差点吐血。 她高中读了五年怎么了? 她那是策略! 她根本不是笨好不好? 可是高小晴根本不理她,还在拉着她。 “我问你到底上去说不说!” “我不去,我不说!” 陈小媛虽然脑子不怎么聪明,但却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上台说顾瓷的坏话? 她要是说了,那她会被陈老太太打死的。 别看陈老太太嫉妒周家,但她要敢在大厅广众下丢陈家的脸,陈老太太肯定饶不过她。 “那你还以后说不说顾瓷的坏话?” 高小晴也不真要拉她上台去,陈小媛不怕丢人,她还怕坏了这次宴席呢。 她就是吓吓陈小媛。 陈小媛连忙求饶:“我不说了,我再也不说了!” 见陈小媛老实了,高小晴也作罢。 她看向了陈芳芳和顾娇娇,眉头皱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一共才办了八桌酒席,来的肯定都是熟悉的人,而且就算是关系好的的,也不会一家子全来。 不然依着现在每家的情况,一家子都能占上两桌人了。 周家就算请上一百桌都不够的。 陈芳芳和顾娇娇面面相觑。 她们齐齐地看向了陈小媛。 她们是跟着陈小媛来的。 陈小媛刚被高小晴骂了一顿,哪还顾得上她们。 于是顾娇娇只能硬着头皮解释:“我是前院顾团长家的侄女,她是我同学,也是陈小媛家的远房亲戚。” 高小晴点了点头,面容冷寒:“马上开宴了,你们和陈小媛玩也玩过了,早点离开吧。” 别以为她没听到,就是这两人刚才不停的说顾瓷的坏话,揣掇陈小媛来着。 陈芳芳和顾娇娇紧咬着双唇。 她们就是听到周家请客,才有意这时候跑到陈家和陈小媛玩的。 好不容易让陈小媛答应带她们来吃顿好的,还有可能接近那些平时想都不敢想的大佬们,她们怎么愿意就这么轻易离开? 高小晴见她们还想赖着不走,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如果你们不走,那我就请警卫员送你们走了。” 两人一听立刻站了起来,灰溜溜的离开了。 要是让警卫把她们送走,那她们丢人丢大发了。 陈小媛气得瞪了眼高小晴:“她们是我请来的,你却把她们赶走了。” 高小晴没理她,只是扔了句:“下回你家请客,你再请!” 说完,就离开了。 陈小媛气得差点掀桌子。 好在她还有理智。 这里发生的一切,顾瓷都看在了眼里。 对高小晴不禁好感倍增。 这时司务长跑了过来,笑着问周奶奶:“老太太,是不是可以开席了?” 周奶奶正要说开始时,就看到一个勤务兵匆匆的走了进来。 他跑到了周老爷子面前,说了几句。 周老爷子还没反应过来,边上的章老爷子,沈老爷子,还有吴老爷子却豁得一下都站了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几个老爷子都匆匆地走向了门口。 只见食堂门口一辆辆红旗车开了过来,黑亮崭新的红旗轿车排成一排停了下来。 年轻的人都激动不已。 虽然军区大院里车子不少,但大多都是吉普车,像红旗轿车只要接待外宾时,或者有重要事件时,才会坐的。 车门慢慢的打开了,一个高高瘦瘦,六十多岁的老人走了下来。 沈老爷子眼睛一突,兴奋的迎了上去。 “林副院,欢迎欢迎!” 林正孝笑着和沈老爷子握了握手。 章老爷子含笑伸出了手,拍了拍林正孝的肩,眼中含泪:“老林,终于又见着你了。” “哈哈哈……还好,我还活着!” 林正孝大笑着,也拍了拍章老爷子的肩。 两人一看就是熟识之人。 沈老爷子好奇道:“章老爷子,您认识林副院?” “认识,怎么不认识?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林副院笑道:“不过我今天可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我爱徒的!” 感谢懒癌能治嘛,宝.猪!,哎呀我去,行不行小可爱们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推荐 我的完结搞笑年代爽文《一睁眼,回到被冒名顶替的那一天》绝对爽,绝对宠,笑得抽抽。好些读者刷了五遍,入坑不亏,么么哒。 第69章 大院扬名 “爱徒?谁是你的爱徒?” 章老爷子不禁问。 只有沈老爷子和周老爷子知道顾瓷就是林正孝的关门弟子。 “顾瓷啊,顾瓷就是我的关门弟子”! 林正孝大笑着看向了正匆匆走出来的顾瓷。 这时,后面几辆车子上也走下来两位长者。 其中一个身形高挑而挺拔,面容刚毅的老者,直接就跑了过来。 对着林正孝就破口大骂:“林正孝,你还要不要脸?谁是你的关门弟子了?小瓷她承认了么?她明明是我的关门弟子 !” 章老爷子一见来人,却高兴的迎上去。 “老沈,老沈,你也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沈一刀敷衍地点了点头:“我也挺高兴还活着,一会聊。” 扭过头,又对林正孝气呼呼道:“林正孝,我跟你说,以后别在外面乱认徒弟!” 林正孝也不高兴了:“沈一刀,怎么越老越糊兴,连师兄都不会叫了么?再说了我怎么乱认徒弟了?小瓷怎么不是我关门弟子了?她从五岁就开始跟着我学中医,我教了她整整十年,难道她还不是我关门弟子么?” 沈一刀不甘示弱:“你都跟我抢徒弟了,我还认你师兄?你像个师兄样子么? 还有就你教了小瓷十年么?难道我没教十年么?不对,我还比你多教了一年呢!要说收徒,也是我收的关门弟子!” “放屁!你收的关门弟子,小瓷叫你师父了么?” 饶是林正孝脾气好,也由不得被人平白抢了关门弟子啊。 沈一刀冷笑:“哎呦喂,你这话说得亏心不亏心?她没叫我师父,那叫你了么?你让她背了这么多年的汤头歌,她背一句给你听了么? 但是我就不一样了,我每次解剖小兔子什么的,她都能跟着解剖,动作又娴熟又利落,而且我每次指出错误后,她都能立刻改正。 这样还不是我徒弟,还能是你徒弟? 再说了,你不是早就发誓不收徒了么? 哪还来关门弟子? 自己打自己的脸,疼不疼啊?” “你……” 林正孝气得大吼:“沈一刀,我是你师兄!你这是欺师灭祖!” “呸!跟我抢徒弟的师兄我不要!你把这话说给咱师父听去,看师父会不会从棺材里爬出来削你!” 林正孝:…… 沈一刀得意地昂起了头。 顾瓷跑出来,正好看到两人争得面红耳赤,不禁窒了窒。 她现在往回跑,还来得及么? 哪知道这时,林正孝与沈一刀已经都看到他了。 两人同时跑向了她,一人抓着她一只手:“小瓷,师父来看你了。” 顾瓷:…… 她眨了眨眼,装傻。 沈一刀一巴掌拍在了她的后脑勺上,没好气道:“别装傻了!我都知道你现在能说话了! 再说了,你从来就不傻,就是不爱说话而已。 你说你这个死丫头,来了京城也不来看我,还要我这一把年纪的跑来看你!” 林正孝心疼坏了,一把推开了沈一刀,骂:“你打她干嘛?要是把她打得又不会说话了,你赔得起么?” 顾瓷:…… 要不,现在再装着被打傻了? 原主的记忆中,这两老头为了争宠,没事就掐,掐得跟仇人似的。 任谁都不相信,两人原本是相亲相爱的亲师兄弟。 “嘿嘿,林爷爷,沈爷爷!” 她讨好地笑。 哪知道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正孝与沈一刀同时怒骂。 “林爷爷个屁!叫师父!” “沈爷爷个屁!叫师父!” 众人:…… 刚才两人掐得跟两公鸡似的,这会子还挺默契的嘛。 顾瓷默了默。 她才不叫师父呢。 她不傻,她要是叫师父了,两人就又该争谁是大师父,谁是二师父了。 她想了想道:“两位爷爷,我要是叫了师父呢,你们就是我的恩师,但要是叫爷爷呢,你们就不光是我恩师,你们还多了我这个孙女呢,你们想好了,希望我叫你们师父呢,还是爷爷呢?” 沈一刀与林正孝面面相觑。 沉默了一会,异口同声,中气十足:“叫爷爷,先叫我!” 顾瓷:…… “两位爷爷好!” 她甜甜地笑,两手抱在一起,求饶的拱了拱。 两位别再争了,这不是为难她么? 两人虽然想争个先后,到底还是舍不得难为顾瓷,只能没好气道:“行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顾瓷长吁了口气。 太受宠了,也是负担啊。 她笑面如花,一手拉着沈一刀,一手拉着林正孝,开心道: “林爷爷,沈爷爷,你们来了我真是太高兴了,今天你们就是代表我娘家人来吃杀猪菜的,快进屋。” 见顾瓷说他们是娘家人,两人都露出了笑容。 只是互相看了一眼后,又同时哼了一声,神同步的扭过了头。 众人:…… 这两人一个是中医界的大拿,另一个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外科一把刀。 就这? 幼稚不幼稚? 这时另一位老人笑呵呵地道:“丫头,你只叫他们,忘了我这个爷爷了么?” 这次沈一刀和林正孝无比的团结,同时对着来人怒目而视。 说出了同样的话: “方老头,你要不要脸?这是我们的孙女!” 众人:…… 汗如雨下。 这可是国内最着名的军事专家方老啊。 要知道,方老可是军事领域内当之无愧的领军人物,他凭借着卓越的智慧和渊博的知识,在武器研发和战略战术研究方面取得了举世瞩止的成就。 他主导设计的导弹系统,更是具务高精度打击能力和超强的突防性能,极大了加强了国家的国防实力。 当年,方老可是被霉国严防死守不让回国的,是方老一腔的爱国之心,想方设法才辗转回了国。 可惜被人利用这段出国的经历,而陷害下放到了顾家村。 还好,这颗曾经璀璨的星辰虽然蒙尘一时却并未殒落,再次出现在了世人的面前时依旧明亮。 目前他积极培养年轻一代的军事人才,为国家的军事事业注入了源源不断的活力。 他是一位让世上尊敬的老人。 章老爷子,周老爷子,吴老爷子都激动的跑到了方老的面前,一个个兴奋的跟方老握手。 方老笑呵呵的跟三个寒喧了几句后,才走到了顾瓷的面前。 他看了会顾瓷,眼眶慢慢的湿润。 张开了怀抱,他吸了吸鼻子:“丫头……” “方爷爷……” 顾瓷扑进了方老的怀里,与方老抱了抱。 方老跟她前世一位导师真是太像了,像到让她误以为前世的导师也穿过来了。 不过前世的导师是医学界的大佬,是他手把手的教导,帮她打下了扎实的基础,从而让她在医学界大放异彩。 那位导师不但对她有着譐譐教导之情,更是把她当孙女一样的疼爱。 让她在那个世界,终于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 只是那个导师因为殚精竭虑,不到七十岁就过世了。 这一直是顾瓷心中的痛。 如今看到方老,不但长得跟前世导师很像,连姓都一样,让顾瓷怎么能够不亲近呢? 她下定决心,这世,她一定要好好帮方老保养,让他能够长命百岁。 “好孩子!” 方老高兴的揉了揉顾瓷柔软的发。 沈一刀和林正孝嫉妒不已。 林正孝酸溜溜地看着顾瓷:“小瓷,你都没跟爷爷抱抱呢。” 沈一刀也嗯了声。 顾瓷笑着又跟两位老人抱了抱,总算是压制住了两位老人满腔的酸意。 周老爷子看看方老,又看看沈一刀和林正孝,眼珠了动了动。 他大步走到了方老面前,神情激昂:“方老哥,我是小瓷的爷爷,以后咱们就是亲家了。” 方老含笑点头,与周老爷子交谈了起来。 周老爷子是真兴奋了。 他没有什么文化,但最敬佩的就是文化人,而且方老还是武器设计的顶尖大拿,更是他仰慕已久的人物。 本来他是为了给顾瓷解围,哪知道交谈过后,他却越聊越高兴了。 方老也知道周老爷子拉着他聊,是不愿意看着顾瓷为难,所以与周老爷子自然是相谈甚欢。 顾瓷长吁了口气,终于不用厚此薄彼了。 她一手挽着沈一刀,一手挽着林正孝走入了食堂。 沈一刀和林正孝两人昂起了头颅,神气活现之极。 末了,还对着方老丢过去一个挑衅的眼神,把方老差点气乐了。 不过三人都是一起下乡的,在牛棚里呆了十年。 这些年虽然为了争宠吵吵闹闹,但感情那是相当深厚的。 里面的人看到章老爷子,吴老爷子,周老爷子簇拥着三位看上去气度不凡,儒雅睿智的老人进来,都纷纷站了起来。 章老爷子激动地把方老拉到了众人的面前:“各位,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国家军事领域的泰斗方庆山方老。” 话音刚落,立刻引起一阵的吸气声,随后是如雷般的掌声。 军队的人都方老这个名字是如雷灌耳。 因为方老设计的武器,让他们在战场上如虎添翼,更是大杀四方,他是人民的大英雄! 方老对着众人笑道:“大家好,很高兴见到大家。” 顿时引起众人一片叫好声。 等大家安静下来,章老爷子又指着沈一刀开玩笑:“我身边这位长相儒雅的老同志,相信在座的好些人也认识,协河医院的大院长,沈一刀沈院长,我知道这里好些老家伙都被老沈拉过一刀,有的甚至不止一刀,好几刀呢。 以前呢,咱们是没机会,现在好了,他既然来了,一会咱们好好跟老沈喝一杯,报一下拉咱们一刀的仇!” “哈哈哈……” 在座的老干部们都是上过战场,九死一生才保留下来的精锐,哪一个人身上都是伤痕累累,刀枪伤遍布,要说没经过沈一刀手的,几乎没有。 老同志们都起哄:“必须喝!” 沈老爷子哈哈大笑:“喝酒就算了,我这人特别公平,以前给你们拉一刀,以后还得给别人拉一刀呢,喝酒耽误拉刀子的动作,一会咱们以茶代酒,喝个尽兴,行不行?” “行!” 众人扯着喉咙开心地大叫。 林正孝不等章老爷子介绍,笑眯眯道:“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林正孝,跟沈老头不一样,没他心狠,没给大家拉过刀,一会大家可别灌我啊。” “哈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林正孝作为沈一刀的师兄,两人一直是在一起工作的。 两人一个开刀,一个中药调理,配合的十分默契。 这些老同志认识沈一刀,又怎么会不认识林正孝呢。 有人就叫了起来:“老林,你是没给我们拉过刀,但你给我们灌药啊! 哎呦喂,那个中药那个苦啊,苦得我回家吃苦瓜都感觉是甜的,老林啊,我们可记恨你一辈子呢,一会必须喝酒啊,你可不用开刀。” “说得对!” “哈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的大笑。 林正孝笑着打哈哈:“行,一会喝酒,不过咱们老规矩,猜药名,猜错的人喝酒!” “矣……” 众人顿时嘘声一片。 整个宴会气氛被掀到了高潮。 章老爷子和吴老爷子引着方老,林正孝还有沈一刀就要往他们桌上去。 这时方老摆了摆手,笑道:“我们是以小瓷爷爷的身份来吃席的,那就是娘家人,我们和周家坐一起吧。” 三人就是为了给顾瓷撑腰来的,又怎么会坐在别的桌上呢。 于是三人就坐到了周家一桌。 周家一桌上本来就坐了周家人,见三位老同志来了,赵语墨和蒋美玉立刻带着孩子们让出了六个座位。 所幸还预留了一桌,这样正好她们坐下后,还有三位老同志带来的警卫员也坐在了一起,凑满了一桌。 周老爷子见此,屁颠颠的坐在了周奶奶的身边。 周奶奶白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话。 章老爷子与吴老爷子是这里身份最高的两位,自然也跟着作陪了。 周家一桌,坐了六个重量级的人物,还有周奶奶,周父,林美丽,周大哥,周二哥和顾瓷。 别桌的人还好一些,那些家属们和年轻人坐的桌上,都对这位的安排议论纷纷。 “你们说周时宴的媳妇怎么这么不懂事啊?周大嫂和周二嫂都不坐在那里,她却坐得那么心安理得?” “要不怎么说是乡下来的呢,她这辈子都没接触过这么大领导,有机会了,还不上赶着扒着不放?” “亏我之前对她印象还不错呢,哪知道她竟然这么不懂事。” “你们能不能少说酸话?你们不就是觉得自己没能跟这些大拿套上近乎么?有本事自己上啊,在这里说是非干嘛?这是周家办的宴,赵妹子拉着小瓷一起待客怎么了?” “就是,你们不拉拔小辈,那你们逢年过节拉着自己得意的子孙上首长家拜什么年?真是吃都堵不住你们的嘴!” 家属们心思各异,各有各的想法。 陈小媛更是嫉妒的把猪蹄当成了顾瓷拼命的戳。 有人羡慕道:“要说时宴哥的媳妇还真是鱼跃龙门,一朝嫁进周家,连认识的人都是咱们接触不到的大人物。” “是啊,所以说啊,投胎好不如嫁得好,你看看咱们,哪个不是投的好胎,但有什么用呢?还不如一个乡下丫头!” 陈小媛讥嘲道:“乡下人就是乡下人,就算长得漂亮有什么用?现在讲究的是有共同语言,时宴哥就算贪她长得好看,等她年老珠黄了,我看她还有好日子过!” 高小晴那桌有人看不过去了。 对着陈小媛这桌人就叫:“你们是不是眼瞎啊,你们难道不知道,方老还有林老,沈老都是人家小瓷姐的爷爷?人家是给小瓷姐撑腰来的。怎么到你们嘴里却变成小瓷姐要攀附人家了?真是好笑之极!” 陈小媛不服道:“冯秦秦我知道你奶和周奶奶关系好,但你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谁不知道方老那可是年轻时留洋,后来又一直在京城任职,跟顾瓷那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怎么可有是顾瓷的爷爷?” “就是就是,你说方老是顾瓷的爷爷也就算了,居然说沈老和林老也是,难道这天下的厉害人物都是顾瓷的爷爷?这也太好笑了吧?” 冯秦秦还要再说,高小晴拉住了她。 “别说了,你就算再说,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陈小媛气得恨不得把手里的猪蹄扔高小晴一脸。 可是她不敢。 别看她是陈家的亲女儿,但她爸和她奶都重男轻女。 她要是闯祸了,她爸虽然不会动手打她,但绝对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可她奶却真是会上手打的,而且还是拿竹鞭子打,打得可疼了。 高小晴虽然是高师长的养女,但人家的亲爹是高师长的救命恩人,是为救高师长才牺牲的。 高小晴亲爹牺牲了,高小晴亲妈知道后,一口气没上来,就急死了。 死的时候已经是怀孕八个多月了,医生发现还有胎心,紧急实施的剖腹,才将高小晴救活了。 高小晴从出生就养在高家,跟亲生的女儿没有两样。 高家本来就生了五个儿子,就高小晴一个女孩子,不但高师长疼她入骨,连高师长媳妇都疼她比亲儿了还疼。 最让陈小媛生气的是,明明高奶奶也是个重男轻女的,偏生把高小晴却宠成了眼珠子。 要知道高奶奶生了两个儿子,一个是高师长,还有一个小儿子。 小儿子生了两个闺女,高奶奶气得看也不看那两个孙女,更是把小儿媳嫌弃的不行不行的。 可是这样一个重男轻女的老太太,竟然放着自己的亲孙女不疼,疼一个养孙女。 用高奶奶的话来说,要不是高小晴的亲爹,她亲儿子就没有了。 所以她就算对亲孙子不好,也不能对高小晴不好。 你说陈小媛能不生气么? 这边发生的事,主桌虽然离得远,但也不是一点也听不到的。 章老爷子脸色沉了沉,把陈小媛这桌人都看了个仔细,准备回去跟他们这些孩子的家长好好交流交流。 或者让他孙子跟这桌那几个混小子好好“沟通沟通” 熊孩子嘛,没有打一顿是管不好的。 如果管不好,那就打两顿! 至于女孩子,嘴不是碎么? 这么爱说话,就天天把红宝书念个一百遍,念到倒背如流,把三观给树立了。 章老爷子这边已经想好了怎么把这些小歪脖子树给掰直了,这边方老爷子则站了起来。 他举起了酒杯,对着众人笑道:“大家都知道,我是不会喝酒的,但今天我这杯酒必须敬大家。我呢是看着小瓷从小长大的,小瓷在我心里,就跟我亲孙女一样,我亲孙女嫁到了这个大院来了,她就是大院的孩子了。 在这里,我敬大家一杯,请大家多多关照我家孩子。 我家孩子从小懂事,孝顺,知书达礼,长这么大还没跟人红过脸,吵过架,以后要是跟大院里的人发生了矛盾,我会给大家一个公道的。” 说完,他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众人面面相觑。 方老这哪是敬酒啊,这是分明是警告! 这话就差明晃晃的告诉大家,我家孩子那是千好万好,所以,如果谁和我家小瓷发生矛盾,那一定就是那人的错,那别怪我这个当家长的讨公道了。 沈一刀和林正孝互看了一眼,也站了起来。 各自拿着酒杯,笑道:“方老哥说的话,也是我们要说的,我们干了。” 说完,把两杯酒也一饮而尽。 这话一出,刚才还在说顾瓷攀高枝的老太太们一个个跟锯嘴葫芦似得,不再说话了。 而陈小媛更是跟鹌鹑似的,缩着头,减少存在感。 冯秦秦哼了声,还想说话时,被高小晴拉住了。 章老爷子这时也站了起来,对着众人道:“今天我在这里借花献佛,感谢顾瓷同志把珍贵的人参滴丸方子献给军医院,感谢她的无私奉献精神,这是值得大家学习的。” 顾瓷红着小脸站了起来,对着章老爷子道:“谢谢章爷爷的鼓励,我会再接再励,为咱们的医学事业添砖加瓦,贡献自己的力量!” “好!” 不知道谁叫了一声,然后大家就鼓起掌来。 周奶奶适时招呼道:“来来来,今天咱们就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感谢咱们伟大的党,感谢咱们强大的祖国,让我们今天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好!” 众人大叫着,觥筹交错。 吃到快结束的时候,不知道谁把《我的祖国》这一首歌开了个头,唱着唱着所有的人都跟着唱了起来。 将这场宴会推到了最高潮。 自此,顾瓷在大院里彻底扬了名。 还有两章的样子,后面就要写随军篇了。 感谢ceixx,七宝的宋暖,宝.猪!三位小可爱送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第70章 我来手术成功率百分之九十 第二天,阳光格外的好,军区大院里的桂花都开了,散发着一阵阵的香气。 顾瓷拿着自己的小药箱,走在了军区大院的路上。 “小瓷,我是张爷爷,听说你把人参滴丸的方子献给了军区医院了?” 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对着顾瓷笑。 顾瓷连忙打招呼:“张爷爷好。” “好,好,好。” 张爷爷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让人根本不相信,他是一个暴脾气的老人。 旁边另一个长相精干的老爷子也笑问:“小瓷,听说林正孝和沈一刀都是你的干爷爷?” “是啊,我的医术都是跟着两位爷爷学的呢。” “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 几位老人都笑眯眯地看着顾瓷,要多慈爱有多慈爱。 这时,李奶奶急吼吼的跑了过来。 “小瓷,小瓷,今天先去我家吧!” “行!” 顾瓷应了声,跟刚才几位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她看得出来,几位老爷子虽然对她态度很好,但其实对她的医术是不相信的。 本来她不过十来岁的人, 也从来没给人看过病,哪怕有两个顶尖的干爷爷,人家不相信她也很正常。 她也不会上赶子给人看病,愿意让她看的,她就看。 不愿意的,她不会强求。 “小瓷啊,今天我买了一条五斤重的大草鱼,一会给你做鱼丸吃。” 李奶奶拉着顾瓷的小手,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谢谢李奶奶了,不过一会还得去王奶奶家呢,下回再去您家吃!” “嗐,吃完再回去王家也行!” 两人说着话,就来到了李奶奶家。 小兵看到顾瓷就扑了出来:“顾姐姐,你来啦,走,我带你去看我的玩具!” 小兵拉着顾瓷就往他的屋里跑,被李奶奶一巴掌拍了过去。 “一边去,没看到大人有事么?自己玩去!” 小兵被李奶奶打得嘴嘟了起来,都能挂油瓶了。 对着顾瓷眼泪汪汪的。 顾瓷最看不得小孩子委屈的样子,从兜里,其实是空间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塞在了小兵的手里。 “给你吃巧克力,等我忙完了陪你玩,好不好?” “进口巧克力?” 小兵的眼睛一亮。 这玩意可只有友谊商店才有,国产的只有金币巧克力,没有进口的纯,好吃。 他把巧克力用力握了握,才看向了李奶奶。 李奶奶急道:“哎呦,小瓷啊,本来让你来帮我家老头子搭脉,就麻烦你了,你还带这么金贵的东西给孩子?不行,这我们可不能要!” 李奶奶从小兵手里抢过了巧克力,硬要塞还给顾瓷。 顾瓷哪里肯拿,把巧克力直接就剥了纸,把巧克力塞进了小兵的嘴里。 “好了,李奶奶,就您跟我奶奶的关系,小兵还不能吃块巧克力么?咱们还是快干正事吧!” 见孙子都把巧克力吃了,李奶奶还能说什么? 她一拍大腿:“行,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小兵,以后你见着小瓷姐姐,可得机灵点,多帮着干活!” “知道了!” 小兵幸福的眯起了眼,还把巧克力包装纸抹平了,叠好了后,蹦蹦跳跳出门了。 他张着一张全是黑色巧克力的小嘴,去找小伙伴显摆去了。 李爷爷是一个瘦小的老头子,看到顾瓷来后,对着顾瓷笑。 “李爷爷……” “时宴媳妇啊,快坐,快坐,老婆子,把我那珍藏的明前茶给时宴媳妇泡一杯!” “知道了!还用你说?” 李奶奶对着李爷爷翻了个白眼,快步走向了厨房。 顾瓷笑道:“不用客气,我一会还得去别人家呢。李爷爷把您的手伸出来。” 李爷爷把手伸了出来,顾瓷搭了会脉,眉头微蹙。 “李爷爷您这是老风湿啊。至少有十年了吧?” 李爷爷还没说话,李奶奶端着茶走了出来。 她道:“哎呦,小瓷,你可真厉害,这一诊脉,不但知道是我家老头子的病,还连年份都诊出来了?” 李爷爷夸道:“林正孝的徒弟,怎么可能是弱的?看来时宴媳妇,你是得了林正孝的真传的。” 顾瓷谦虚道:“我能学到林爷爷的十分之一,都是我的福气了。李爷爷,您这风湿虽然年数久了些,但不用担心,我给您开些药,您天天把这些药,药浴加热敷,再配合我的针灸,我估计一个月后,这老风湿就能治愈了。” “啥?能治好了?” 李奶奶不敢置信地看着顾瓷。 “嗯,只要按时敷药药浴加针灸,不间断,我保证能治好!” 李奶奶高兴坏了,要知道这老风湿可是折磨的她老头子整整十年了,每次都疼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而且还经常出皮疹,身上一片片的疹子,让她老头子都不好意思出去见人了。 眼见着老头子越来越瘦,越来越沉默,她都心疼死了。 如今听顾瓷说,竟然能治好,她怎么能不开心呢。 顾瓷这时已经开好了方子,将方子递给了李奶奶:“李奶奶,按着方子抓药吧,我现在给李爷爷针灸。” “好好好。” 李奶奶拿着方子,如获至宝。 顾瓷拿出了银针,动作娴熟地帮着李爷爷下了针。 本来还有些担心的李奶奶,看着顾瓷下针时的一副高人风范,彻底放心了。 在给李爷爷下针时,平时入睡困难的李爷爷竟然睡着了,不但睡着了,还打起了震天响的呼噜。 李奶奶高兴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半小时后,顾瓷收了针。 她让李奶奶找了张毯子给李爷爷盖上,小声叮嘱:“李奶奶,我走了,您等李爷爷醒了后,用方子的药给他泡泡浴,每天晚上泡一次,然后再把药捣碎了敷在患处。 针灸也要每天一次,我可能以后没时间来,不过没关系,我把针灸的穴位都写下来了,您到时候拿到军区医院,让针灸科的人帮着给李爷爷针灸就行了。” 李奶奶接过了针灸穴位纸,感动得不行。 这年头,哪个有本事的不是藏着掖着的? 风湿病可是最难攻克的老病,要不然也不会折磨了她家老头子整整十年了。 顾瓷把这套治疗风湿的方法给了她,等于把这套绝活公开了出去。 这让她怎么能不感动呢? “小瓷,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拿……” 顾瓷不大意的摇了摇头:“李奶奶,我之所以学医,就是希望能救治更多的人,把这套治疗方法传出去,让更多的人受惠,这也是我学医的初衷!” “说得好!” 门口传来一道赞美声。 李奶奶连忙看了过去,原来是老头子的棋友,冯老爷子。 “冯哥怎么来我家了?” 冯老爷子笑道:“这不是听说时宴媳妇来你家了,我这怕排不上号,就跑来加塞了么?” 本来睡着的李爷爷被冯老爷子的大嗓门一下闹醒了。 他坐了起来,感慨道:“别说时宴媳妇这针灸术还真是厉害,我被这么一针啊,感觉身子骨都轻松了好些呢。” 冯老爷子假装埋怨:“你这老东西倒是轻快了,我这还不舒服着呢。看来,时宴媳妇还是跟你家亲近,这第一家就来你家了!” 李老爷子哈哈直乐。 “老婆子,给冯老头也倒杯明前茶!” “欸!” 冯老爷子哼了声:“平日里不是把你那明前茶当宝么?今儿个怎么舍得拿出来喝了?” 李爷爷笑道:“你还不是沾了时宴媳妇的光?” 两人正说笑着,电话铃响了。 李奶奶笑眯眯的接过了电话,听到电话那头的说话后,脸色顿时就白了。 “知道了,我马上告诉他。” 李奶奶看向了冯老爷子,神情凝重。 冯老爷子心头咯噔一下:“这……这是我家有……有什么事了么?” 李奶奶眼眶有些湿润:“老冯,你先别急,刚才上面打电话说你家胜利在出任务的时候脑部受伤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咣啷!” 冯老爷子脸色大变,手里的茶杯掉在了地上。 李爷爷急问:“老婆子,说了在哪家医院了么?” “说了,说是刚送到军区医院。” “那还等什么?快去军区医院!小方,小方,备车!” “是!” 门口勤务兵应了声后,跑去开车了。 李爷爷穿好了衣服,就跟冯老爷子急匆匆的往外走去。 顾瓷想了想,也拿起了药箱跟着去了。 “小瓷,你就别去了。” 李奶奶拉住了顾瓷。 她听到电话里说冯胜利基本没救了,她怕万一顾瓷去了,被有心人架在火上烤,到时就害了顾瓷了。 虽然她也心疼冯胜利,但明显知道没救的人,就没必要让顾瓷被人算计了。 顾瓷摇了摇头:“李奶奶,我得去,你忘了,我手里有人参滴丸?” 李奶奶心神一震。 对了,她怎么忘了顾瓷手里还有这种救命良药? 不管能不能救冯胜利,但顾瓷手里的人参滴丸那是千年人参做的,怎么着也能吊一会命吧? 至于其他的,到时走一步看一步。 要是有人想算计小瓷,她就算是拼了命也要保护小瓷的。 两人匆匆的跟了过去。 才一出门,小方已经开着吉普车到了门口。 一行人赶紧上了车。 车上,顾瓷劝着冯老爷子。 “冯爷爷,您别着急,胜利叔吉人天向,定然能够平平安安的。” 冯老爷子愁眉苦脸,心神不宁。 很快,几人匆匆的来到了军区医院。 手术室门口,冯奶奶带着冯秦秦哭得死去活来。 边上还有几个穿着军装的军人,一个个面色凝重。 “我儿子怎么样了?” 冯老爷子急得拉住了一个人问。 那人对着冯老爷子神情悲伤:“冯团的伤势很严重,脑部受到重创,现在正在里面抢救。” “什么!” 冯老爷子身体一晃,差点摔倒在地。 “爷爷……” 冯秦秦红肿着眼,扶住了冯老爷子。 “我没事。” 冯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坐了下来。 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沈一刀和林正孝神情凝重的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冯老爷子如同看到了希望般冲了上去。 “沈一刀,我儿子怎么样?” 沈一刀看了眼冯老爷子,沉默不语。 冯老爷子的心都沉了下去。 这时林正孝叹了口气:“冯老,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说这话时,沈一刀看了眼林正孝。 这一眼,把冯老爷子的心都看得冰凉。 他一个踉跄,差点就跌倒。 泪,止不住的他的眼中流了下来。 他的儿子才四十岁啊,正是最好的时候,怎么就要死了呢? 老天爷啊,为什么死的不是他啊? 他这么大年纪了,也活够了! “哇……林爷爷,沈爷爷,求求你们,救救我爸吧?” 冯秦秦哭得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 她慢慢地跪了下去。 “快起来,快起来!” 林正孝扶起了冯秦秦,轻叹:“孩子,不是我们不救,实在是无能为力!” 听了这话,冯奶奶一下就晕了过去。 又是一阵的兵荒马乱。 顾瓷这时走了上去。 “林爷爷,沈爷爷。” 林正孝和沈一刀看向了顾瓷,意外道:“小瓷,你怎么来了?” “我正好在李爷爷家,听到了冯叔叔受伤了,就过来看看。” 顾瓷看向了沈一刀:“沈爷爷,现在冯叔叔是什么样的状况?我可以看看片子么?” “行!” 沈一刀让人把冯胜利的颅脑片子拿了过来。 顾瓷盯着看了一会,对冯老爷子道:“冯爷爷,如果您相信我的话,我来做这个手术。” “小瓷!” 不等冯老爷子开口,林正孝和沈一刀都齐声喝止了她。 他们两人一齐下手,都不能救下冯胜利,这臭小丫怎么敢夸这海口的? 要是冯胜利死在了手术台上,那冯家不得恨死他家小瓷啊? “林爷爷,沈爷爷,你们之所以觉得冯叔叔没救了,是因为他这块地方的血管太脆弱,一碰就可能破裂,造成颅内大出血,抢救都没法抢救,是不是?” 林正孝没好气道:“你知道还要问?”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保证这支血管不会破裂呢?” 林正孝与沈一刀对视了一眼。 沈一刀想了想道:“问题是现在的技术不可能保证这支血管不破裂,而且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这根血管不破裂,但旁边这么多血管受损严重,而且我怀疑病人因为心脏骤停,造成过供血不足,很有可能损伤意识神经或运动神经。 也许救下来也是植物人或才是瘫在床上的。” 顾瓷摇了摇头。 这个手术在这个年代来说,也许是很难很难,成功率不足千分之一。所以,没有人会愿意做这个手术。 但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是一场普通的开颅手术而已。 而且她空间里的一号,会用空间里最先进的医疗器械对冯胜利进行扫描分析,完全能够规避手术风险。 她看向了冯老爷子:“冯爷爷,不手术,冯叔叔就是等死,我来手术,我能保证手术成功率百分之九十以上!” “顾瓷!” 林正孝和沈一刀都生气了。 气得都直接叫出了顾瓷的名字。 感谢宝.猪!,【海边的风】,橘~梓小可爱们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推荐我的完结搞笑年代文《一睁眼,回到被冒名顶替的那一天》完结搞笑宝宝宠文《唐家百年才生一女,被团宠了》 第71章 到底能不能成功 两人都要快被顾瓷给气死了。 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轻重呢? 连他们俩人联手,都救不回冯家大儿子的命,顾瓷这孩子不过是跟着他们学了十年,怎么可能救下冯家大儿子? 顾瓷对着两人摇了摇头。 “林爷爷,沈爷爷,相信我!” 扭过头,看向了冯老爷子。 冯老爷子默不作声。 从理智上来讲,他知道他根本不应该答应顾瓷。 连这全国最厉害的沈一刀和林正孝都宣布没法子救他儿子了,他怎么可能相信顾瓷这么一个从来没给人看过病的小丫头? 但从情感上来说,作为一个父亲,哪怕有是一点的机会,他都不愿意放弃。 他放弃的不是一个机会,而是他儿子的命啊! 可是要他答应让顾瓷帮着手术,他又有些良心不安。 手术一旦失败,他不但会失去一个儿子,还会连累顾瓷这个小丫头被别人一辈子指指点点。 这让他又于心何忍? “冯爷爷,你是不相信我么?” 顾瓷目光灼灼地问。 冯老爷子摇了摇头:“时宴媳妇,你可知道,你一旦给我儿子手术了,失败的后果你能经受得起么?” 听了这句话,顾瓷不禁笑了。 前世,她看过太多的医闹了,甚至明明送来都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还逼着医生救治,医生不给救治,就各种的道德绑架,最后逼得医院赔偿。 而这个年代的人竟然如此的善良,明明儿子都在生死一线了,还关心医生的名誉。 “要不我先看看冯叔叔的情况?” 顾瓷提议。 “好,好,好。” 冯老爷子连忙答应下来。 他毕竟不是医生,不知道医生治病看的是检查报告,而不是病人。 当然,也许他也是想用冯胜利的惨状,让顾瓷打消了做手术的念头。 顾瓷换上了无菌衣,进入了手术室。 刚才只是进行了抢救,并未对冯胜利进行手术。 顾瓷看了眼心电图,中间间隔的直线大约有五秒之多,也就意味着病人的心跳,停跳的间隔超过了五秒。 这种停跳状况,如果是一个正常的病人,还不算什么。但对于一个脑外伤严重的人病人来说,这么停跳的过程,很有可能直接跳不过去,心跳就停止了。 林正孝又不甘心的劝道:“小瓷,病人心跳只有三十几跳,这样供血严重不足,如果手术中引起脑缺血,很容易让病人下不了手术台。” “是啊,小瓷,听爷爷的话,这不是咱人拿小兔小鸡什么的做手术,这是人命。如果这个病人死在你手上,你这辈子都没机会当医生了。 你跟我和你林爷爷学了十几年的医术,我可以说,你的医术已经超过了国内百分之九十的人。 只要有机会让你上手独立手术,相信只需要两年的时间,你就能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外科人才,甚至还有可能超过我。 小瓷啊,放弃吧。 这个病人,你真不能手术、” 顾瓷用坚定的目光看向了两人。 “林爷爷,沈爷爷,你们曾经对我说过:学医很苦,一旦学成,不忘初心。 不管未来有多少的诱惑,都不要忘了,作为医生,职责就是治病救人。” 顾瓷顿了顿,微笑:“我一直牢牢记着你们的教导。而且,我也不想因为一点困难和风险就退缩。 如果每次碰到困难就退缩,那我的医术什么时候才能进步? 林爷爷,沈爷爷,我知道这个手术很难,但正因为如此,才更需要我去尝试。如果连我都放弃了,冯叔叔就真的没希望了。 冯叔叔是为国家而受伤的,是我们的英雄。 他为了国家大义置生死于度外,而我却明知道有可能救他的命,却因为一点的风险而放弃,那我还怎么能够对得起那些前面冲锋陷阵,用生命保护我们人民的战士? 所以我哪怕有一点的机会,我都不会放弃的!” 林正孝与沈一刀对视一眼,他们从顾瓷的眼中看到了坚定和执着。 两人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好吧,小瓷,我们支持你。不管结果如何,你都是我们的骄傲!” 沈一刀拍了拍顾瓷的肩膀。 他下定决心,一会跟着一起手术,如果手术失败,他就以他的名义承担这次的失败后果。 “准备手术吧!” 顾瓷说了声,就走出了手术室。 冯老爷子看到顾瓷走出来,露出了希冀之色。 “时宴媳妇……” “冯爷爷,冯叔叔可以手术,您和冯奶奶放心吧!” “真的吗?小瓷,你没骗我吧?” 冯老爷子闻言眼睛一亮。 冯奶奶也激动的看着顾瓷。 “没有。我说过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成功率,就一定行!” “那……快快,快去手术吧,时宴媳妇,你冯叔叔就全靠你了” 冯老爷子老泪纵横。 林正孝与沈一刀急急赶出来,正好听到冯老爷子这句话,不禁暗恼顾瓷说话太绝对。 沈一刀连忙找补:“冯老,你放心吧,一会我来主刀。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他打定主意,要为顾瓷背锅。 顾瓷笑着没说话。 反正手术一定会成功的,到那时,名誉给自己的沈爷爷也挺好的。 只是她这么想,冯老爷子却不愿意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应该顾瓷主刀才能保住他儿子的性命。 这种直觉,让他躲过了许多次危险,才让他能活到现在。 “不,一会让时宴媳妇主刀!” 沈一刀:…… 刚想说话,就听到里面传来护士的惊呼。 “病人血压高压七十,低压四十,立刻抢救。” 顾瓷来不及再说,只扔了句:“冯爷爷,放心吧,我来手术!” 就匆匆的跑进去了。 沈一刀身体僵了僵,轻叹了一声。 这孩子! 要是手术失败了,他就算是想顶包都不行了。 外面,顾瓷进去后,冯奶奶身体一软,就倒在了冯老爷子的身上。 “老头子,时宴媳妇一定能救活咱儿子的是吧?” 冯老爷子坚定地点了点头:“对!” 冯秦秦也满眼都是泪的看着手术室门口,心里默默的祈祷。 这时一个妇人匆匆赶了过来。 “爸,妈,胜利怎么样了?” 冯老爷子看了眼她,没说话。 冯奶奶则气道:“老大家的,你男人都在手术室里待了两个小时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江小妹眼微闪了闪。 “我这不是刚下班嘛,单位离家远,我紧赶慢赶才赶来的。” “刚下班?难道你上班比你男人的命重要?” 冯奶奶气得浑身发抖。 当初她就不同意江小妹进门,哪知道她大儿子不争气,喝个酒还能喝醉了,喝醉也就算了,还被人抓到跟江小妹睡在了一张床上。 这下好了,不娶也得娶了。 娶进门后,不伺候他们公婆也就算了,还虐待她孙女。 让她不得不把孙女接到了自己身边。 江小妹心中不悦,但脸上还是露出担忧的神色。 “爸妈,你们别生气,我这不是担心胜利,急吼吼的就跑来了,连饭都没吃呢。对了,胜利进去手术了么?是不是沈一刀给做的手术?” 冯奶奶也就是脾气好,换一般的婆婆一个大逼兜就得上去了。 男人都生死未卜了,她还想吃完饭再来? 这是说的人话么? “不是沈一刀,是沈一刀的孙女主刀!” 冯奶奶没好气的回答。 “什么?沈一刀的孙女主刀?” 江小妹失声尖叫。 “那沈一刀的孙女不就是周家娶的那个乡巴佬么?爸,妈,你们怎么这么糊涂呢?就那乡巴佬会做些什么养生丸,你们就放心让她给胜利开刀了? 不行,让她赶紧给我出来!” 江小妹叫嚣着,就要往手术室里冲。 冯奶奶一把拉住了她,怒斥:“江小妹,你再胡搅蛮缠,回头我让胜利跟你离婚!” 江小妹暗中撇了撇唇。 命都快没了,还跟我离婚? 离个屁啊? 脸上却露出焦急之色:“妈,你怎么这么糊涂呢?这可是胜利的命啊,你就这么相信一个乡巴佬?” “混账!” 冯老爷子忍无可忍,怒喝:“乡巴佬,乡巴佬的,江小妹,你又算是什么城里人?你要不是嫁给了胜利,你还在哪个村子里挖土吃草呢! 再说了,乡下人怎么了?我他么的就是一个乡下人!而且我祖上八辈子都是乡下人! 你要这么嫌弃乡下人,你立刻离开我们冯家啊!” 江小妹不敢说话了。 只是讪讪道:“爸,我这不是一着急说错话了么?可不管怎么说,毕竟是关乎胜利生命的大事,可不能随便乱来。要不还是赶紧换个医生吧,免得耽误了治疗。” “换人?换谁?你倒是找一个比沈一刀还厉害的人来。人沈一刀说了,这手术他没法做!” 冯老爷子冷笑。 江小妹没声了。 她搁哪去找啊? “那沈一刀都做不了,顾瓷一个黄毛丫头就能做了?” 江小妹不禁问。 冯秦秦正担忧的盯着手术室,听到江小妹来了后,一没关心她爸的情况,二没照顾爷爷奶奶,就在那里不停的得得,不禁怒道:“你要是能安静就在这里等,不然你赶紧走人!” 江小妹气得就要上手打冯秦秦。 冯奶奶把冯秦秦往身后一拦,对着江小妹吼:“你干嘛?你当着我的面就敢对我孙女动手?” 江小妹气恼的收回了手。 心里却冯秦秦更是恨上了几分。 手术室里,顾瓷先跑去冯胜利的身边,趁着林正孝与沈一刀正在换衣服,往冯胜利的嘴里滴了一滴灵泉水。 然后才去换手术服,进行消毒后,戴上了手术手套。 “林爷爷,麻烦您做我的助手了。一会听我的指令扎针。” “行。” 既然事已至此了,他就只能全力以赴地协助顾瓷。 也正好检验一下,顾瓷这十年学的成果。 “沈爷爷,这次委屈您当我的一助了。” 沈一刀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几个护士都准备好了,旁观的还有闻讯而来的李院长,以及几个外科有名的主任医师。 这台手术是非常难得的大手术,而且是一个已经被沈一刀宣布没有手术价值的手术。 现在顾瓷竟然说有百分之九十的成功率,这些主任医师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呢? 虽然他们从潜意识中也不相信顾瓷能手术成功。 但如果成功了呢? 一旦成功,他们不但能从中学到难得的宝贵经验,更能因此而成名。 手术台边围满了人,面对这么多的人,顾瓷却面不改色,完全没有一点初次上手术台的紧张。 手术灯打开后,强光照在了顾瓷的脸上,让她白净的小脸变得愈加的圣洁 她站在那里的瞬间,就仿佛和整个手术台融为一体。 沈一刀有一种错觉,仿佛,顾瓷就是天生为手术台而生的人。 她熟练地拿起手术刀,指尖轻触刀锋,精准地在患者的头皮上划下第一道切口。 随着刀锋的移动,鲜血缓缓渗出,如同细雨般洒落在手术台上,但顾瓷的手却没有丝毫颤抖,稳如磐石。 “止血钳!” 顾瓷的声音冷静而清晰。 沈一刀连迅速递上了止血钳,动作几乎与顾瓷的话语同步,默契十足。 向来都是别人递给他止血钳,今天,他却给顾瓷递止血钳。 他看到顾瓷沉稳的状态,心里欣慰不已。 这一刻,他突然有种感觉。 也许,顾瓷真的能将这台手术做成功了。 顾瓷接过止血钳,熟练地夹住出血点,迅速止血。 手术室内,紧张的气氛随着顾瓷的每一个动作而起伏。 随着头皮被剥开,白色的颅骨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电钻!” 与顾瓷声音响起同时,沈一刀把电钻递到了她的手上。 顾瓷拿起电钻,小心翼翼地在颅骨上打孔。 每一次转动电钻,都伴随着轻微的“嗡嗡”声,仿佛是手术室内唯一的旋律,让人的心不禁揪紧。 “开颅刀!” 顾瓷再次发出指令,沈一刀迅速将开颅刀递到她的手中。 顾瓷接过开颅刀,小心翼翼地撬开颅骨。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精准而有力,仿佛经过了数十万次的训练,精确的让人叹为观止。 “骨凿!” 顾瓷接过精细的骨凿,轻轻敲击着颅骨,一点一点地将其掀开。 她低垂着头,视线紧紧地盯着,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现在的手术条件实在是太差了,而这个这个过程需要极度的耐心和细心,稍有不慎就可能对患者造成严重的伤害。 顾瓷聚精会神,手中的骨凿如同她的延伸,每一次敲击都恰到好处。 “监测患者的生命体征!” 她轻声的命令。 一旁的护士连忙报出了冯胜利的各项指标。 顾瓷耳朵听着,手上却一点没有停歇。 终于,颅骨被成功掀开,露出了里面复杂的脑组织。 顾瓷聚精会神地盯着脑组织中纤细的血管,手中的器械如同她延长的手指一般灵活自如。 她准确地找到了瘀血处,用棉球一点点地吸收着还有不断渗透的血液。 手术室内,紧张的气氛达到了顶点,每个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印堂三分!” “ 攒竹二分” “鱼腰七分” “ 丝竹空五分!” “ 太阳穴两分!” 随着顾瓷一声声的命令,林正孝条件反射般往这些穴位扎了过去。 只是听到顾瓷说瞳子髎穴三分时,他停顿了一下。 顾瓷的眉头皱了皱,声音变得冷厉。 “ 瞳子髎穴三分!” 林正孝一咬牙,把银针扎进了瞳子髎穴三分。 “报生命体征。” 顾瓷埋头缝合着那根几不可见的血管,道。 护士连忙报道:“心跳七十,血压高压九十,低压六十,心电图正常,生命体征也完全正常” 众人听到护士的声音,惊讶地看向了心电监测仪的方向。 等看到与护士说得一模一样,才惊觉,冯胜利的生命体征竟然在变强!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擦汗!” 顾瓷的声音清冷而严厉。 护士惊得连忙拿起了消毒棉纱给顾瓷擦汗,她差点犯了原则性的错误。 “止血棉扩大视线范围。” “显微神经外科镊” “监测颅内压” 每一道指令都冷静而坚定,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顾瓷的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她对手术的极致追求。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 外面,冯老爷子如同困兽一样的走来走去,神情紧张。 感谢楠楠家的毛孩子,疯狂暴走兔,偶系敏吖,爱吃补气血茶的锦李,宝.猪!小可爱们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第72章 我不去 经过漫长而又煎熬的八个小时等待之后,手术室上方那盏一直亮着的灯终于熄灭了。 随着“嘎吱”一声轻响,手术室的门缓缓地被推开了。 冯老爷子一行人都紧张地抬起了头,目光锁定在了走出来的人身上。 走出来的是李院长。 李院长一脸疲惫,眉头紧皱着,眼底透露出一股难以置信的神色。 冯老爷子的心瞬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一般,猛地一沉。 他紧张地抿起嘴唇,试图从李院长的表情中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关于手术结果的线索。 然而,李院长那副不可思议的神情让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起来。 此刻的冯老爷子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如同擂鼓般剧烈,每一次跳动都似乎要冲破胸腔的束缚。 “难道……” 一个可怕的念头如闪电般划过冯老爷子的脑海,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他紧握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掌心也渐渐渗出一层细汗。 良久,他仿佛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沙哑而悲凉:“李院长……” 才说出这三个字,仿佛用尽了冯老爷子全身的力气。 他感觉自己就像置身于一片黑暗的深渊之中,找不到任何出路和希望。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他脆弱的神经。 一直关注着的冯奶奶看到自己老头这样的情况,痛叫了一声,然后晕死过去了。 “奶,奶……” 冯秦秦尖叫着,眼泪扑哧扑哧往下掉,紧紧地抱住了冯奶奶。 江小妹眼微闪了闪。 心里一阵的难过,冯胜利死了? 冯胜利怎么就这么死了呢? 他要是死了,谁还能给钱给她花? 他要是死了,她哪去找这样不回家还给钱还权的冤大头? 他是死了,她儿子以后的前途可怎么办? 冯家人一阵的兵慌马乱,李爷爷和李奶奶面面相觑。 心里叹息一声,一方面是为冯胜利而感到惋惜,另一方面则是担心顾瓷。 毕竟这次手术是顾瓷主刀的。 而且,据他们所知,顾瓷好像还没有医师资格。 这时,只听江小妹愤怒的叫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让人听了不禁耳膜都疼。 “顾瓷呢?那个周家的媳妇顾瓷呢?要不是她害死了我家胜利,我家胜利还好着呢。 快让她出来! 我要告她! 告到她坐牢! 呜呜,胜利啊……你怎么就这么被人害死了呢?你走了倒是一了百了,可你让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 咱们的儿子才只有五岁,我就那么点工资,怎么能养得活他啊? 以后他学习,生活,娶妻生子,彩礼,房子,车子,哪样不要钱啊? 你这是让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呜呜……” 本来听她一开始的话,还以为她真是为了冯胜利伤心,可是听到后面的话,越听让人越心寒了。 这哪是为冯胜利的死而伤心,分明是想借机敲诈顾瓷! 李奶奶气得直翻白眼。 这冯胜利真是全了八辈子的霉,娶了这么个东西! 死了死了,还得被她敲骨吸髓,借机敲诈别人。 心里,也更加的担心顾瓷了。 冯老爷子一面承受着丧子之病,一面又担心着冯奶奶,听到江小妹的话,气得差点就晕死过去。 他这是作了什么孽,居然让这么个东西算计了儿子,将她娶进了家门! “江小妹!你不会说话就给老子闭嘴!我儿子的事还轮不到你作主!” 冯老爷子气得破口大骂。 江小妹哭声一顿,随后理直气壮回嘴。 “爸,我知道你因为那乡巴佬是周家的媳妇,所以不好意思追究责任,可是你别忘了,胜利可是你的亲儿子,你要不为亲儿子报仇,你还是不是当爹的? 你就不怕胜利在九泉之下也闭不上眼睛么?” 冯老爷子气得手都抖了。 冯秦秦哭得肝肠寸断,她抹了把泪,对着江小妹就吼。 “江小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平日里你打扮的花枝招展不回家,连我爸难得回家也吃不上一口热饭,现在你装什么深情? 我告诉你,我爸的事轮不上你管! 你给我滚!” 江小妹眼睛一竖,恨恨地骂:“冯秦秦,你这个白眼狼,我怎么说都是你后妈,我养你这么多年,就养出你这么个四六不分,忤逆不孝的东西了么?” “你养我个屁!自从你进门,我就出了家门,是我爷爷奶奶养我的,你养个什么?你滚,你滚!” “你……” 江小妹正要说话,这时李院长挠了挠脑袋,拨了拨他头上稀疏的几根发,奇怪道:“你们吵什么吵?谁告诉你们冯胜利死了?” 这话一出,瞬间整个手术室外寂静了三秒。 冯老爷子激动的差点把怀里的冯奶奶给扔出去。 不过冯奶奶却直接从他怀里跳了起来。 她跌跌撞撞的冲向了李院长,两手紧紧地抓住了李院长的手臂,激动的问:“老李,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家胜利……” 后面的话她不敢一下子说出来,她怕希望越高,失望越大。 这时顾瓷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冯爷爷,冯奶奶,幸不辱命,胜利叔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要在icu里观察二十四小时,如果不发烧,二十四小时后就可以进入普通病房了。” 冯奶奶看向了顾瓷。 这时的顾瓷一身白大褂,还沾着手术中的血迹,经过了八小时的紧张手术,本来盈润的小脸,变得苍白,额头更是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她往边上让了让,笑道:“大家让一下,让胜利叔出来。” 所有的人都退让到了边上,护士们满脸笑容的推着冯胜利走了出来。 她们一个个昂起了骄傲的头颅,仿佛推出来的不是一个病人,而是走向了最高荣誉的领奖台。 病床上,躺着的是刚从生死边缘被拉回来的冯胜利。 他面色虽然依旧苍白,但平稳的呼吸表明生命的火焰已经重新稳定地燃烧起来。 看着放在病房上的监测仪,上面稳定正常的各项指标,冯奶奶的泪一下涌了出来。 她的儿子,被救活了! 她颤巍巍的走向了顾瓷,拉住了顾瓷的手。 “谢谢,孩子,冯奶奶谢谢你!” 顾辞摆了摆手,调皮地笑:“冯奶奶,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这也是冯叔叔吉人自有天相,冯奶奶要谢,就谢您自己吧。” “谢我自己?” 冯奶奶不明所以地看着顾瓷。 顾瓷笑着解释:“对啊,谢您把冯叔叔身体底子调理的那么好。” 冯奶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冯老爷子站在一边,看着自己呼吸平稳的儿子,眼里一片的激动。 冯秦秦扑通一声跪在了顾辞面前,哽咽着说:“小瓷姐姐,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爸,我爸要是没了,我就真成了没爹没妈的野孩子了。” 顾辞吓得连忙拉起了她:“秦秦,快起来!就凭着咱们两家的关系,我也得全力以赴救胜利叔的。你要真想感谢我,不如等胜利叔康复了请我去吃顿好吃的。我可告诉你,我胃口可大了,没有两根烤羊腿吃不饱。” “扑哧!” 冯秦秦破涕为笑:“小瓷姐姐,只要你想吃,你这辈子的烤羊腿我都包了。” 众人哈哈大笑。 冯老爷子也走了过来,紧握着顾瓷的手。 声音沙哑:“时宴媳妇,你这孩子真是有本事,我们冯家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顾瓷看着冯老爷子,眼中满是尊敬:“冯爷爷,您别这么说,冯叔叔这一身的伤全是为了保护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不受欺负,才受的。 要说报答,我是不是还得先报答冯叔叔呢? 所以哪有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只要冯叔叔能快点好起来,比什么都强。” 冯老爷子含着泪,欣慰地点头。 “好孩子,好孩子……” 江小妹见顾瓷真的救活了冯胜利,有些傻眼了。 一时间,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被吓着了,竟然脱口而出:“怎么被救活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如同捅了马蜂窝。 一直隐忍着的冯奶奶再也忍不住,冲到了江小妹的面前,扬起了手就狠狠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这个毒妇!我要让胜利跟你离婚!” “啊……” 江小妹猝不及防,竟然被冯奶奶的一巴掌扇在了地上。 她狼狈不堪的爬了起来,对着冯奶奶怒吼:“老贱人,你居然敢打我?” 冯奶奶气得身体都发抖了。 她都这么大年纪了,在军区大院里虽然与人也有龌龊,但也从来人敢指着她的鼻子骂她。 现在她竟然被自己的儿媳妇指着鼻子骂贱人,让她怎么能受得了? 冯老爷子气得嘴唇都在颤抖了:“离婚,让老大跟她离婚!” 江小妹这时也破罐子破摔了,撒起了泼:“我不离!我可是军婚!只要我不离,谁也不能让我离!” 冯老爷子冷笑:“军婚是难离,那是为了保护军人的,而不是保护你这种不敬公婆,不爱护丈夫的毒妇!” 江小妹愣了愣,余光看到了站在一边的顾瓷,顿时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到了顾瓷的身上。 她指着顾瓷破口大骂“你这个小贱人,你说,是不是你勾引了我家老冯?现在让两老不死的逼着我离婚?” 冯奶奶被江小妹这种颠倒黑白,无端诽谤诬陷的话气得眼睛一黑。 顾瓷那可是她儿子的救命恩人! 人家好端端的小姑娘,才救了自己的儿子,就被江小妹泼了这么大一盆的脏水,让他们冯家怎么对得起顾瓷? 冯奶奶嗷得一声叫,然后冲向了江小妹,揪着江小妹的衣领,就左右开弓,疯狂的扇起了江小妹的耳光。 她要打死这个毒妇! 江小妹被打得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一个翻身就把冯奶奶掀了下去。 冯秦秦看到江小妹居然还敢反抗,也加入了进去。 于是祖孙俩对着江小妹打得不可开交。 一边看热闹的人都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上去帮忙的。 这个江小妹竟然敢污蔑他们心目中的神,打死都是活该! 直到冯奶奶和冯秦秦打不动了,才对着江小妹一人吐了口口水,站了起来。 江小妹被打得鼻青脸肿,哭嚎着跑了出去。 一面跑还一面大叫:“打死人啦,冯胜利陈世美看上了周家的乡下媳妇,要打死我给她腾位置啦!” 顾瓷的脸黑沉如水。 冯老爷子羞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他看向了顾瓷,歉然不已:“时宴媳妇,冯爷爷对不起你……” 顾瓷抬了抬手,没让他把道歉的话说下去。 “冯爷爷,不关你们的事,你们还是好好照顾冯叔叔吧。” 说完,插着兜,淡漠的离开了。 她不需要什么道歉,她向来也不记仇。 因为她有仇就报,绝不过夜! 众人面面相觑。 冯老爷子与冯奶奶对望了一眼后,长叹了一口气。 顾瓷换好了衣服后,正准备回家,才打开门就看到门口站了密密麻麻的人。 她眨了眨眼,无奈地看向了领头的林正孝和沈一刀。 “林爷爷,沈爷爷。” 她乖巧的叫了声,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林正孝笑得慈祥:“小瓷啊,我呢,代表协河医院请你担任我们医院脑外科的副主任医师。” 顾瓷无可奈何的笑了起来:“林爷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随军了,哪有可能去医院任职啊?” 林正孝听了对着沈一刀就吼:“你看,我就说小瓷不可能到医院任职的,你偏要我开这个口!” 沈一刀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不可能就不可能呗,这让你开个口走个过场怎么了?难道你非得让老林那个倔驴开口么?” 沈一刀口中的老林是协河医院的大外科主任,爱才如命,要是让他知道了顾瓷有这么惊为天人的能力,他非得用尽一切办法求得顾瓷去医院上班。 这不是给顾瓷添麻烦么? 沈一刀扭过头,对着顾瓷讨好的笑:“小瓷啊,沈爷爷知道你要随军的,所以不劝你哈。” 林正孝气得一脚踹了过去:“沈一刀,你这个奸诈小人,你居然离间我和小瓷之间的关系!” “谁离间了?我让你说你就说,你没脑子么?” “你……” 眼见着两人又要吵起来了,顾瓷连忙拉住了两人。 “两位爷爷别吵了,帮我介绍一下您们身后这几位吧。” 两人身后还站着几个看上去特别知性又有威严的中年男人,以顾瓷的经验来看,应该都是各个医院的院长。 其中一个谢顶的中年男人立刻笑着跑到了顾瓷的面前。 “顾医生你好,我是咱们京城海总院的院长李海,我们海总院可是全国知名的三甲医院!设备先进,医疗资源雄厚。只要您来我们这儿,立刻给您配备专属的研究团队和最顶级的实验室!” 边上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一屁股将李海挤开,对着顾瓷笑得和蔼可亲。 “小顾啊,我是市人民医院的院长,我可跟你是一家子,我也姓顾,你就叫我顾伯伯好了。你别听李海胡沁,你可不知道,海院虽然名气大,但工作强度高得吓人,根本不顾及医生的身心健康。 所以,你还是来伯伯这里,我们医院不仅有充足的休息时间,还有每年两次的出国交流学习机会呢!” 旁边一个长得胖胖的跟个弥勒佛似的中年男人顿时急了。 “顾医生,你别说他们说的,他们虽然说得好听,但绝对没有我们北大医院实力强。我们可是真正重视人才的地方。 不但工资待遇比他们都高,而且还有额外的住房补贴和子女教育优惠政策! 只要你来我们医院,我立刻批准一个团队给你带领。就叫顾瓷团队。” 这时,朝阳医院的方院长冷笑一声:“切,你们那些都是小恩小惠。我们朝阳医院可是有院士级别的专家作为导师,可以一对一指导顾医生开展前沿医学研究!” 几个院长瞬间同进对着方院长嘲笑起来:“老方,你拉倒吧,人家是林正孝和沈一刀手把手教出来的,还用什么专家当导师么?国内还有比林正孝和沈一刀正厉害的人么?” “到我们医院来!” “到我们医院来!” “到我们医院来!” 一时间,院长们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 争到最后,更是互揭各家的短处。 “你们医院有什么好?医院里百分之九十都是男医生,而且忙得跟陀螺似的,一个个都三十多了,还都是老光棍!我跟你说,这世上多出来这么多的女同志没找到对象,都是你们医院作的孽!” “你们医院好?你看看你,招医生居然招一群长得俊美漂亮的男女医生坐诊。你说你还开什么医院?还不如开个文工团!正好让这些漂亮医生直接上去跳舞唱歌去。” “你放屁!你懂什么?病人本来生病就很痛苦了,再看到一个个苦瓜脸医生,那还活不活?看漂亮的医生,有助于病情的恢复,你懂不懂?” “我不懂,你懂……” 一群院长吵吵嚷嚷,生生的把医院变成了菜市场。 顾瓷不禁大声叫道:“你们别吵了。我哪都不去!” “为什么?” 静止三秒后,众院长异口同声。 这会院长们要多团结有多团结,看着顾瓷的眼神更是神同步的冒着愤怒的火光。 这么个医学奇才居然不想去医院工作? 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因为我要随军!” 感谢府台的鬼龙院皐月小可爱的点赞,感谢澜道的小珍珠,喜欢荖叶的杨宇轩小宝贝们的用爱发电。 第73章 我要她身败名裂 在众院长的目瞪口呆中,顾瓷在林正孝与沈一刀的陪同下离开了更衣室。 只是他们刚走到楼下,一个个扛着相机的记者就蜂拥而上了。 “顾医生,我是新华日报的记者,听说你刚做了一台连沈一刀都不敢下手的手术,请问这是真的么?” “顾瓷,听说你才十九岁,而且从来没有学过医,我想知道,你一个从来没做过手术的人是什么样的勇气让你下手做手术的?” “顾瓷有人说这台手术其实是沈一刀为了给你造势,有意说成是你完成的,请问你是沈一刀的什么人?” “顾医生,沈一刀和林正孝两人都不敢做的手术,你却成功完成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你的医术早就超过了两人?” “顾医生……” “顾医生……” 各种各样的尖锐直接的问题如暴风骤雨向顾瓷袭去,一个比一个犀利而直接。 有的就差直接骂顾瓷沽名钓誉,弄虚作假了。 顾瓷仿若未闻,面色冷峻:“抱歉,我现在需要休息! ” 林正孝也板着脸怒斥:“你们是怎么回事?没看到小瓷脸色不好需要休息么?你们当记者的还有没有一点的良知了?” 沈一刀也愤怒道:“小瓷已经手术了八个小时了,她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你们还在这里问个不停,你们知道你们是什么行为么?这是谋杀的行为!” 记者们愣了愣,随后有道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 “沈医生,林医生,你们这么护着顾瓷,难道是因为帮着她一起弄虚作假了么?” 沈一刀眸色微冷,看向了那个发声的人。 将她身上的铭牌盯着看了一眼,冷笑:“xx日报的,我记住你了。” 那女人瑟缩了下,随后色厉内荏:“沈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报复我么?” 沈一刀哼了声:“我的职业不会允许我主动害人,但我可以选择病人。你最好希望自己这辈子身体健康,不会生病。 xx日报的秦有弟,我记着你了。” 林正孝也眸光阴沉,淡淡道:“xx日报的秦有弟,我也记着了。” 秦有弟的脸刷得一下白了。 林正孝与沈一刀,一个是中医泰斗,一个是外科第一,这两人不但自己声名远扬,在医学界里德高望重,而且在医学院授课时,他们两人的学生可以说是遍布了全国各地。 这些学生都已经成为了独当一面的大主任。 她得罪了林正孝和沈一刀,等于得罪了医学界所有能力出众的医生了。 就如沈一刀所言,除非她这辈子不生病,否则别想有好的医生帮她看病了。 这一刻,她把她表姐江一妹恨毒了。 要不是她表姐江一妹让她想法子搞臭顾瓷的名声,她又怎么会这么冲动得罪了两个大佬。 顾瓷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眸色微闪了闪。 “小瓷!上车。” 一辆吉普车开到了顾瓷的面前,副驾上赵语墨将头伸了出来,对着顾瓷大叫。 顾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她拉着沈一刀和林正孝:“两位爷爷,走,去我家,请你们吃大餐。” 沈一刀和林正孝摇了摇头:“我们就不去了,你快回家好好休息吧,等哪天恢复了,我们再去你那吃一顿好的。” 见沈一刀和林正孝肯定不会去周家了,顾瓷也不再强求。 “行,那我就先回家了!” “回吧!” 两人慈祥的笑着,对着坐上后座的顾瓷挥了挥手。 吉普车开走后,两人笑容瞬间消失,目光严厉地看向了那些记者。 吉普车上,赵语墨时不时的回头看顾瓷,满眼都是兴奋之色 “小瓷,你真是太厉害了,你居然连沈老和林老都不敢下手的手术都敢做!关键是你还成功了。 哎呦,小瓷啊,我真是太幸运了,我居然跟当世的神医做了妯娌! 哈哈哈……” 一直以优雅着称的赵语墨发出了一道道魔性的笑声。 笑得边上的警卫都不由自主的看了她好几眼。 实在是这位一向高雅清贵,从来没有这么接地气过。 顾瓷不禁笑了:“大嫂,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神医可不敢当,不过我跟着林爷爷和沈爷爷学了十多年,学到了他们所有的本事而已。 其实如果他们出手的话,冯叔叔也是能得救的。 只是我比他们年轻,所以多了一份冲劲。” 顾瓷可不愿意被人以为林正孝与沈一刀不如她。 这两位可是原主的恩师。 何况她更不想让人这么认为后,一些疑难杂症都来找她。 前世,她就是猝死的。 这辈子她好不容易嫁了一个好男人,她可不想再天天做手术,然后累死在手术台上。 听到顾瓷这么说,赵语墨笑着附和:“林老和沈老自然是厉害的,你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看着吧,你这两天在大院里,可别想安生了。 要不我还有座四合院,已经装修好了,一直没有去住呢,你搬过去住两天?” 顾瓷心中一动。 不过想到她在军区大院也待不了几天了,也就懒的搬来搬去了。 再说了,她现在住的大院全是老领导们住的,可比外面安全多了。 这些老领导也都是心中有数的,能找到她的,肯定是比较难治的疑难杂症。 老领导们忧国忧民,她也愿意为他们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不用了,搬来搬去麻烦。” 顾瓷懒洋洋的说了声,从包包里,其实是空间里拿出三个苹果,给了两个赵语墨,自己则吃了起来。 赵语墨接过两个苹果,一个给了警卫,自己也跟着顾瓷吃起来。 咬了一口后,她眼睛一亮。 “嗯,这苹果可真好吃,又脆又甜,这是你哪买的?” 空间里的,从未来的哪个国家空运来的。 顾瓷心里这么回答着,嘴里含糊道:“不知道,包包里的,估计是林爷爷或者沈爷爷塞里面的吧。” 赵语墨啃苹果的动作一僵。 “你都不知道谁给的,都敢吃?” 顾瓷扑哧一笑:“大嫂,你傻啊,我又不是什么国家领导人,还有人专门塞个苹果来陷害我啊?” 赵语墨一窒,也不禁笑自己疑神疑鬼了。 两人一面吃着苹果一面聊着天,很快就回到了军区大院。 回到了家,又受到了周奶奶热情的拥抱,和林美丽同志的贴贴。 周爷爷也屁颠颠地跑来了,看着顾瓷的眼神,那是要多慈爱有多慈爱。 今天他可长大脸了。 一路上全是恭喜他找了一个好孙媳。 连他的死对头,都对着他阿谀奉承,让他心情大好。 他笑眯眯地看着顾瓷,第一次发自肺腑的感谢吴池,要不是她想害时宴,让上面尽快把结婚报告给批了。 这么优秀的孙媳妇也许就跑了。 “小瓷,渴了吧?来,奶奶给你倒了蜂蜜水,你快喝点接接力!” 周奶奶高兴的拿了杯蜂蜜水递给了顾瓷。 顾瓷接过蜂蜜水一饮而尽。 老人家亲自倒的水,必须喝完。 “小瓷,你累不累?来,妈给你倒了牛奶,你先喝口奶补补。” 林美丽也不甘示弱,倒了杯热气腾腾的牛奶递了过来。 婆婆倒的奶,也必须喝。 于是顾瓷顿顿顿的喝起了奶。 正喝着,周老爷子笑眯眯地递了张纸: “小瓷,你困了吧?来,爷给你一套四合院,进去好好睡一觉!” “扑!” 顾瓷一个没忍住,一口奶全喷到了对面周爷爷的脸上。 “对不起,爷爷,我不是有意的,快擦擦!” 顾瓷连忙找了块干净的毛巾递给了周爷爷。 周爷爷一面擦脸,一面满不在意的挥手:“没事,没事,有牛奶洗洗脸,脸还滋润呢。” 周奶奶嫌弃道:“老树皮,倒上再多的奶,还是老树皮!” 周爷爷气道:“赵雅茵?你怎么总是那么扫兴?我跟孙媳妇说话说得好好的呢!” “好个屁!谁是你孙媳妇?你孙子都不要,哪来的孙媳妇?” 眼见着两人又要吵起来了,顾瓷连忙道:“爷爷,奶奶,妈,大嫂,我累了,先上去睡会了。” 瞬间,周爷爷和周奶奶不吵了,同时对着她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好,你快去吧!” 顾瓷跑上了楼,就在关门的瞬间,就听到两人又吵了起来。 她不禁失笑。 其实老爷子和老太太吵架还是挺好玩的,要不是她一会还有事,她还真想看一会呢。 她虽然做了八小时手术,但因为喝了灵泉水,其实倒并不是怎么累。 不过她被前世猝死的事弄出阴影来了,所以她现在比较注重养生。 跑进了空间,将自己投入了按摩浴缸里,眯着眼,享受了一个多小时后,她才擦干了走了出来。 看了下手表,正好八点多。 她将门从里面锁住,以免一会有人来叫她。 打开了窗,就从窗口翻了出去。 很快,她就来到了冯奶奶家。 冯胜利受了这么重的伤,江小妹自然住回了冯家。 不过顾瓷料定她肯定会找机会跑出去的。 她轻盈的跳上了冯家门口的一棵大槐树上。 靠在大槐树的主干上,拿了把瓜子懒洋洋的嗑了起来。 磕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她听到冯家的电话响了起来。 透过窗户,顾瓷看到江小妹迅速的接起了电话。 跟电话里的人说了一会,江小妹露出了着急之色。 她对冯奶奶道:“妈,我得回去一下,我妈突然发烧了。” 冯奶奶脸色很难看,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不过还是同意了。 江小妹很快就拿了些东西从冯家走了出来。 她将一大兜的东西挂在了自行车龙头上,骑着自行车就跑了。 顾瓷的眸色微闪了闪。 跳下了槐树,拍了拍小手,然后慢悠悠的从另一个小道走向了军区大院的门口。 她来到大门时,就看到远远的江小妹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她将自己隐在了暗处,等江小妹出了院门,她才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看向了江小妹骑行的方向,她走到了一个阴暗处,让一号扫描到没有人观察这边,就从空间里弄出了一辆自行车。 顾瓷慢悠悠地骑着,一直跟在离江小妹二十多米远的地方。 江小妹骑着车,心里对顾瓷的恨,却如藤蔓一般,让她缠缠绕绕。 要不是顾瓷,她就不会被那个死老太婆当众扇了两个耳光了。 她要报复回去! 她越骑越快,越骑越快,仿佛浑身都是劲。 穿过了几条狭窄的巷子,最终停在了一栋破旧的小楼前。 江小妹左看右看,见四周都没有人,这才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 随着门吱呀一声,从里面关上,拐角处,顾瓷慢慢的走了出来。 她看了看四周,很快就将视线落在了那座小楼院子里露出来的一棵老槐树枝丫上。 一个助跑,她轻轻地跃上了小楼的院墙上,然后拽着树枝,几个起落,就又坐在了老槐树的枝丫上。 坐在上面,透过窗户,她看到了江小妹扑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男人身材魁梧,面容粗犷,满脸的横肉,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 顾瓷眼微眯了眯。 其实她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本领,那就是她会那么一点点的相面术。 她通过江小妹的面相上看出,这个女人不安于室。 更从江小妹与冯胜利的面相上看出,两人根本就没有夫妻相,两人之间的儿女宫也是不存在的。 也就是说江小妹与冯胜利根本就不可能是夫妻,两人更不可能有孩子。 但据她所知,冯胜利与江小妹却是有一个儿子的。 所以,她也能推断出,冯胜利发生这么大的事,江小妹肯定今晚会来找她的情人。 “阿力,怎么办?冯胜利被一个贱人给救活了!” 江小妹抱着男人愤愤道。 叫阿力的男人笑了起来:“救活了不挺好么?有人出钱替我养女人养孩子,你还不高兴?” “高兴个屁!” 江小妹气地跺脚:“你不知道,那个死老太婆,今天为了那个贱人,竟然打了我两个耳光!” “什么?那个死老太婆竟然敢打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阿力愤怒的吼叫着,然后扶着江小妹的脸,心疼道:“让我看看,打哪了?” “两边都打了,可疼了!” “哎呦,那可真心疼死我了。来,让我好好亲亲!” 阿力对着江小妹的脸就亲了过去。 一面亲,手还一面往江小妹的衣服里钻。 两人亲着亲着,就上演了少儿不宜的场景了。 顾瓷慢悠悠从空间里拿出了相机,把相机放在了合适的位置后,就摁了录相功能。 摁完后,她靠在树上眯起眼睛,假寐起来。 一会还要从录像里截屏印刷,她可不想多看一遍,以免污染了她的眼睛。 过了大概十分钟后,江小妹也不再跟个老母鸡似得叫了,男人也不跟破风车一样的喘了。 风平浪静了。 这时,只听江小妹恨恨道:“阿力,你帮我把一个女人毁了!” “谁?叫什么名字?” 发泄完了阿力搂着江小妹,懒洋洋的问。 “顾瓷,周家的小儿媳!我要她被千人骑万人跨,身败名裂!” 感谢懒癌能治嘛,楠楠家的毛孩子,宝.猪!,用户,喜欢荖叶的杨宇轩各位小可爱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第74章 她疯了吧 “长得漂亮么?” 阿力眼里闪过一道淫邪之色,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唇。 江小妹猛得扭过了头,怒视着阿力。 “阿力,你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吃醋了?你这个醋坛子!” 阿力大笑着,伸手在江小妹身上色情地捏了一把。 “你放心,我的心里只有你,对别的任何女人一点都没有兴趣。 你不是想让那贱人身败名裂么? 我正好有事要求人帮忙,那人喜欢漂亮的女人。我想着废物利用,就把那贱人送到那人床上,等那人玩腻后,再把那贱人被人玩的相片洒满大街小巷,你看怎么样?” 江小妹大喜。 拉着阿力用力的亲了一口:“阿力,你真是太聪明了!” “哈哈哈……” 阿力大笑着,将江小妹又压在了身下。 两人又荒唐了一会,不过这次时间很短,不过五分钟不到,阿力就翻身躺了下来。 江小妹也不失望,她汗津津的趴在了阿力的身上。 她今天来阿力这边,主要也不是为了这方面的事。 “阿力,本来我还想着冯胜利活着也挺好的,反正每个月他的工资拿回来,人也不回来。 我一个月自己挣五十多,再加上他的一百二十多,咱们一家三口过得挺舒服的。 哪想到现在那个死老太婆竟然敢打我了,这样下去,以后的日子我肯定会越来越难过。 要是她再跟冯胜利说些什么不利于我的话,冯胜利不把钱交给我了,那我岂不是被耗死在了冯家? 这样想来,还不如当时冯胜利死了呢。 我还能跟冯家闹一闹,不但能借着咱们儿子向冯家要一笔财产,还能把冯胜利的抚恤金都给拿了。 但现在冯胜利被救活了,冯家人对我也有了意见,你说咱们以后怎么办?” 阿力地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江小妹的背上拍着,眼底一片的贪婪之色。 “你都嫁到冯家六七年了,冯家到底有多少钱你知道么?” 江小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这我哪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不死的都不喜欢我,都防着我呢,哪能把家底告诉我?不过我觉得老不死的手里肯定有不少的钱。” “连咱们儿子他们都没露一点的口风么?咱们儿子可是他们家唯一孙子啊。” 江小妹摇了摇头。 “我让儿子问过死老头,死老太婆,但他们不知道是防着咱儿子,还是怕咱儿子小口风不紧,居然没跟咱儿子说。” 阿力一脸的怒色,骂:“这死老头,死老太婆,这么自私,连唯一的孙子都防着!活该他们断子绝孙!” 江小妹也跟着一起诅咒冯老爷子和冯奶奶。 突然,她骂声一顿。 “阿力,我想起来了。有一次老不死的老头子跟死老太婆在书房里聊天,无意中说到了王府井那边的房子。 我正好经过,可能脚步声惊动了他们,他们就没再说下去了。” 阿力微眯了眯眼。 “王府井的房子就算是一进的院子,现在也至少卖到了两千块钱。如果三进,五进的,那就可能到一万以上了。” “一万块?” 江小妹惊叫,她狭长阴狠的眼中也露出了贪婪之色。 “要是我把地契弄到手就好了。到时候把房子一卖,有一万块钱,咱们一辈子都可以不愁吃喝了。” 阿力眯着眼,一只手敲着床沿。 敲了一会,他眼睛一亮。 “有了!” 江小妹惊喜交加:“阿力,你想到好办法了?” “嗯。你这样……” 阿力将头凑到了江小妹的耳边, 低低的嘀咕着。 听着听着,江小妹眉开眼笑。 “阿力,你真是太聪明了。这要是办成了,不但冯家的家产都是我们的,两个老不死的也得送去下放,等冯胜利死了,我还能拿到一笔抚恤金。 到那时,咱们的钱花都花不完了。哈哈哈……” 阿力也大笑了起来。 一个翻身,又将江小妹压在了身下。 顾瓷把要拍的东西都拍到了,也不再在这里污染自己的眼睛了,就轻手轻脚跳下树,离开了。 骑着车回去的途中,她碰到了和她对向骑车过去的两人。 两人穿着普通的工装,都是一样的式样,看着两人应该是同一个工厂的职工。 他们都是中年人,一面骑一面聊着天,看上去跟平常的工人没有两样。 顾瓷也没有在意,只是在和两人交错而过的一瞬间,她闻到了一股子的火药味道。 前世,她的嗅觉就特别的灵敏,她能通过闻味道,在一堆粉状物中闭着眼睛挑出里面藏着的海洛因。 她的导师开玩笑说她如果不当医生,可以胜任缉毒犬的工作。 没想到这身体居然也有这种功能。 这会是九月底,不年不节,又不是白天,所以根本不可能是放烟火。 如果这两人是爆竹厂工作的,但身上的火药味道又似乎不够浓郁。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敌特! 顾瓷眸中冷芒一闪。 她迅速从空间拿出两粒硅胶跟踪器,分别甩在了两人的衣服下摆上。 这种跟踪器只有衬衣钮扣一样的大小,而这时的工服为了适合所有人的尺寸,会在下摆两侧安装两条收放条。 收放的方法就是用钮扣来控制。 顾瓷这种黑色的小钮扣正好甩在这种收放布条上,与布条上原装的钮扣几乎差不多的样子,又是并排而立,看上去好像本来就是这样的。 别说是晚上了, 就算是白天,也看不出来多了一颗纽扣。 既然有跟踪器跟踪了,顾瓷也就没再跟踪这两人,以免打草惊蛇。 她骑得飞快,很快就骑到了军区大院。 大院的警卫看到飞速骑着进去的顾瓷,不禁摸了摸后脑勺。 “咦,难道我记错了?刚才她好像是走出去的吧?” 到了楼下,顾瓷把自行车收入空间,然后熟门熟路的爬上了她房间的窗口。 推开了虚掩的窗,她轻巧的翻窗进入了自己的屋子。 刚一落地,便敏锐地察觉到屋内的异样——家里多了一道不属于她的气息。 这是她前世长期训练培养出的直觉。 “什么人?” 她低声的怒喝。 随后,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朝她扑来。 顾瓷心中一惊,前世积累的经验让她瞬间进入状态。 她侧身一闪,躲过了这凌厉的一击,同时飞起一脚,朝着黑影踢去。 黑影轻松避开,反手就是一拳,拳风呼啸,直逼顾瓷面门。 顾瓷瞳仁紧缩,一个后仰,拳头擦着她的鼻尖而过,带起的劲风让她的发丝飞舞。 “到底是什么人?不说我可不客气了!” 顾瓷压低声音威胁,主动发起攻击。 她身形如电,招式凌厉,每一招都朝着黑影的要害而去。 脚下更是施展出一套连环腿,腿影重重,宛如狂风暴雨般向黑影席卷而去。 面对这样凌厉的攻势,黑影非但没有害怕,还似乎发出一声低笑。 他双臂交叉,挡下了这一轮攻击,随后猛地向前一冲,与顾瓷近身搏斗起来。 两人你来我往,拳脚相加,屋子里的桌椅被他们碰撞得东倒西歪。 顾瓷越打越勇,越打越是兴奋,眼睛也越来越亮。 她一个旋身,使出了前世一个武功大师教她的绝招,这一拳凝聚了她全身的力量,朝着黑影的胸口轰去。 黑影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一拳的威力,不敢大意,同样使出全力抵挡。 “轰”的一声,两人的力量碰撞在一起,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周围的杂物被震得四散纷飞。 顾瓷被反震之力震得后退了几步,但她立刻稳住身形,准备再次出击。 就在这时,黑影突然说话了:“小瓷,是我!” 顾瓷哼了声:“是你又怎么样?再打!” 她当然知道跟她对打了是周时宴。 在两人才一缠斗时,周时宴熟悉的气息就钻入了她的鼻中。 只是她也想知道她跟周时宴之间的战斗力到底差了多少,才将错就错的打了起来。 顾瓷打得兴起,又兴致勃勃地冲向了周时宴。 周时宴宠溺地笑着,一把握住了顾瓷的小拳拳。 “别打了,你打不过我!” “打不过也要打!” 顾瓷气恼的用力抽着自己的小手手。 但怎么抽也抽不动。 心里气愤之极。 要不是这狗男人吃了空间里的灵泉水,哪能这么厉害? 她最起码还是能在他手下走上十招的吧? 她伸出小脚脚,就要去踩周时宴的大脚。 “呵呵……” 周时宴低低地笑,一个用力 ,抓住了她的腿,用力一拽,就将顾瓷搂进了怀里。 两手迅速掐住了顾瓷的小细腰,将顾瓷一下腾身而起。 顾瓷条件反射的两条细腿盘上了他的颈腰,两条藕臂则围在了周时宴的脖子上。 两人紧紧地贴着,密不透风。 感觉到了顾瓷柔软的身体,周时宴眸光瞬间变得幽深。 一手托着她的小臀,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暴风骤雨般的吻,就倾袭向了顾瓷。 “小瓷,老婆,宝贝……” 他呢喃着,将所有的思念都送入了她的口中。 明明不过分别了一天一夜而已,他却想她想得快发疯了。 他从来不知道分离的感觉是这么的难熬! 直到把她搂在了怀里,他才感觉活着这么的真实。 而顾瓷又何尝不是想着周时宴? 两人如痴如狂的亲着,他的大手剥着她的衣服。 她的小手扒着他的衣服。 随着两人的走动,衣服一件一件的掉落。 等两人进入了浴室时,已经是坦诚相见了。 打开了淋浴龙头,一股热水从两人的头上冲了下来。 水波随着两人狂热的亲吻不停的飞溅着,更是随着两人的激情,翻滚着一阵阵的浪潮。 水流的声音,将她的尖叫,他的喘息都全然的淹没……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战斗才结束了。 周时宴抱着已经瘫软成面条的顾瓷,神清气爽地走出了浴室。 将顾瓷放了床上,小心翼翼地擦干后,他又俯身而下。 “不要了……” 顾瓷努力睁着湿漉漉地眼睛,媚眼如丝,哀求地看着周时宴。 刚才的一场酣畅淋漓,已经消耗了她所有的力气。 那种如同过山车般起伏的晕眩感,更是让她又爱又怕。 她的声音如同猫儿一般的低糜,娇气,可怜兮兮 。 却非但没有让周时宴有丝毫的心软,反而迎来更加变本加厉的沉沦。 周时宴的眼中冒着火,他紧紧地盯着眼前娇软无力的小人儿。 只想将她弄哭弄坏弄碎。 他就跟一台不知疲倦的永动机,不断的耕耘。 “呜呜……周时宴……你这个王八蛋……” 顾瓷眼尾绯红,泪水被他强烈的动作震得飞溅。 “你骂人的声音这么响,看来你还有力气的很。” 周时宴低低的笑,将丝绸的被子盖住了两人,开始了新的一轮征途。 被单起伏如巨浪,一浪一浪又一浪,一浪更比一浪高。 直到顾瓷喊得声音都哑了,周时宴总算是大发慈悲,放过了她。 满足地仰躺在床上,他将顾瓷搂在了怀里。 顾瓷的下巴搁在了周时宴的肩上,双目含媚,生无可恋。 周时宴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腰,不要脸的道:“老婆,把你那灵泉水再给我喝一点。我还能再战三百回合!” 顾瓷:…… “滚!” 顾瓷一个激灵,从他身上翻了下来。 抬起脚,就踢向了周时宴。 周时宴一把抓住了她的小脚,亲了一口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管顾瓷怎么横眉冷对,又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 “老婆,你刚才去哪里了?” 他懒洋洋地问。 顾瓷腾得一下坐了起来。 完犊子了。 都是美色太误人!她居然把敌特的事忘了。 “快,快,跟我进空间!” 周时宴没来得及穿衣服,将丝绸床单把两人围住,两人就进了空间。 到了空间,两人才站稳,就见一号一张大脸倒挂在他们的眼前。 近得能看到一号皮肤上的肌理。 顾瓷吓得一跳。 这一号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神出鬼没的。 一号对着顾瓷咧开嘴一笑,叫了声:“顾博士。” 然后哗得一下拿出一块平板,在上面一点。 一道响亮的广告词响彻了整个空间。 “经常便秘,反反复复,大便干,排便时间长,就得服用排便灵,只要九块九!九块九,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只要九块九!” 摁了暂停,一号满眼希冀地看着顾瓷: “顾博士,买一个吗?只要九块九!” 顾瓷:…… “滚!” “诶,我这就滚!” 一号麻溜的跑了。 不一会,一号又屁颠颠跑了回来,对着顾瓷点头哈腰。 “抱歉,顾博士,我还有一个没放呢。” 不等顾瓷说话,一号对着周时宴又打开了平板。 “经常头痛,反反复复,不知道送她什么东西好,那就买花吧。只要九块九!一朵九块九!九块九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只要九块九。这位先生,买花吧,送几朵花给你心爱的女人,但千万不要让你妻子知道。” 一手撑着墙壁 ,一手拿着平板,用霸道总裁的口吻对着周时宴:“男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你买花么?” 周时宴:…… “滚!” “买卖不成仁义在!怎么能出口伤人呢?” 一号嘟囔着,一溜烟跑了。 周时宴默了默问:“她疯了么?” 顾瓷想了想,回答:“她就是深受网络荼毒的典型案例。” 两人正准备往楼上去,突然,一道震天声音差点把两人给震趴下了。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随后是一号充满了魔性的笑声。 “哦哈哈,哦哈哈,哦哈哈……” 顾瓷:…… 周时宴:…… 感谢宝.猪!?#&千尘两位小可爱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第75章 非礼啦 两人在空间换好了衣服,顾瓷就拉着周时宴去了放映厅。 “我回来的路上发现了两个人挺可疑的,我怀疑他们是敌特。” “敌特?” 周时宴神情一凛。 “你有没有被发现?” “没有。” “那就好!” 周时宴放下了心。 顾瓷笑道:“不过我有办法知道他们的据点,也能知道他们干了什么.” 对于顾瓷空间里新奇的东西,周时宴已经从刚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平静了。 没办法,颠覆他认知的东西太多了,他都震惊不起来了。 在放映厅里,她将纽扣跟踪器上传来的影像联上了屏幕。 屏幕上夜,黑得像浓稠的墨。 穿过一个斑驳的小巷子后,两个穿着工装的男人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见没有人后,快速了骑进了一个更狭窄的小巷子里。 来到了一道不起眼破败的门口后,警觉地扫视了四周后,立刻开门进去,迅速关上了门。 关上门后, 两人将车停好。 “快点,赶紧把情报发出去。” 高瘦的中年男人低声说。 “知道,别催。” 另一个回应。 两人穿过了这间小院,走进了里面的房间。 就在顾瓷和周时宴以为这间屋子就是两人的据点时,却看到他们移开了屋里的一个破柜子,露出了下块的地砖。 两人很快把地砖掀开,露出了一个容一人进去的小洞。 猫着腰进入小洞后,两人走了一会,再次出来,已经置身于一处偏僻小院。 四周荒草丛生,墙皮斑驳脱落。 屋子的窗户玻璃碎了几块,用破布勉强塞着。 顾瓷和周时宴不禁对视了一眼。 这两人这么警惕,要不是有追踪的纽扣,就算是顾瓷亲自跟踪,也不可能发现他们已经金蝉脱壳了。 两人进入了一间屋子,屋子里放着一台电台。 他们熟练地打开电台,瘦高个开始发报:“白鹭呼叫……” 另一个则警惕地盯着门口。 发报声在寂静的夜里,如同鬼魅的低语,带着不可告人的阴谋,在电波中蔓延。 直到发报结束,两人就原地返回。 回到了之前那个破败的小院子后。 昏暗的灯光下,两人围坐在破旧的木桌旁。 桌上是几碟简单粗糙的小菜和一瓶劣质白酒。 “后天就是他们的节日了,我们将给他们送上一份大礼,哈哈哈……” 高个子满脸得意,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他那脏兮兮的领口。 “我们已经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了,终于有机会立功了。这次我们立下大功后,我们就能回国了。我想故乡的樱花酒了。” “是啊,我们马上就能回到自己的国家了,那才是天堂,哪像在这儿,整天东躲西藏像老鼠。” “只有我们的国家才是最强大的,来干杯!哈哈哈……” 他们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发出阵阵恶意的笑声。 两人一直喝着,顾瓷采用了快进,直到看到两人睡得跟死狗一样,才关掉了屏幕。 周时宴忽得站了起来,神情严肃。 “后天就是国庆了,我必须马上把这些情况汇报上去!你在家里好好待着,别轻易外出。” 顾瓷点了点头,和周时宴一起出了空间。 周时宴很快就出门了。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夜。 “铃铃……” 一道铃声把电厂厂长从梦中惊醒。 冯厂长惊跳了起来,接过了电话,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后,顿时惊得冷汗直冒。 “知道了,我马上回厂。” 冯厂长骑上自行车拼命往电厂蹬。 才到了厂门口,保卫科科长就急匆匆地跑到厂长面前,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厂长,情况不妙,上面刚才打电话说敌特在厂里藏了大量炸药,并且说咱们厂里还有隐藏的敌特。” 厂长的脸色也惨白如雪。 “我也接到消息了。你立刻安排人员疏散,只留下信得过的人。全厂戒备,务必找到炸药和那些该死的敌特!” “是!” 保卫科科长点头。 才跑了几步,又跑了回来:“厂长,为了不引起恐慌,我们怎么跟厂里的职工解释?” “就说为了迎接国庆,保证京市的用电,所以大检修。” “行!” 保卫科长领命而去,厂里瞬间灯光大作,每个角落都照得如同白昼。 工人们都被疏散,保卫人员们如临大敌般地搜索着。 保卫科长带着人在错综复杂的管道间穿梭: “都仔细点,任何可疑的地方都别放过!” 厂长在厂长办焦急地踱步,不停地通过对讲机询问进程。 “有线索了吗?找到了炸药了么?他么的狗娘养的敌特!他们到底把炸药藏哪儿了?” 厂长心急如焚,骂骂咧咧。 “还没有,厂长,不过我们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保卫科长的声音在对讲机里传来,带着一丝紧张。 这一找,一直找到天空出现了鱼肚白,保卫科的人都疲惫不堪,但却一处炸药都没有找出来。 清晨,周时宴带着一支精锐的部队,进入了电厂。 看到十来个士兵,冯厂长眼中一亮。 他快步迎了上去。 “同志,你们好,我是电厂的厂长冯高远。” “你好,冯厂长,我是xx团的团长周时宴,这是我的证件。” 冯厂长接过了周时宴的证件,仔细看了后,露出了笑容。 “周团长,你来了真是太好了!” “现在发现几处炸药了?” 周时宴没时间跟冯厂长多聊天,直接了当的问。 明天就是国庆了,根据抓到的两个敌特交待,他们决定在国庆当日的凌晨零点爆炸。 为了抓紧时间,他用尽了手段,但两个敌特就是传递消息的,对于炸药藏在哪时在,这两个敌特并不知道。 只是知道电厂里有他们的人,是他们的人藏的炸药。 甚至于电厂里有多少敌特,他们也不清楚。 冯厂长听到周时宴的询问,脸上僵了僵。 “一个都没有找到!敌特真是他么的太狡猾了!” 周时宴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对着带来的战士大声吩咐:“张红旗你带一队人去东边,务必将东边每一个角落都查得仔仔细细!” “是!” 张红旗应了声,带着一队人走了。 “李解放,你带着一队人负责西边各处,如果有漏了的地方,我唯你是问!” “是!” 李解放大声应了,带着一队人跑了。 “其余的人都跟着我检查南边所有的地方,务必仔细检查,知道了么?” “是!” 周时宴亲自带着一队人,笔直的往南边的车间去检查去了。 所有的人都在那里心急如焚,进入了紧张的时刻。 暗中,一个穿着普通工装,看上去老实巴交的清洁工,低着头扫着地。 他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找吧,你们这群蠢货,永远也找不到那些炸药,等它们爆炸,这个城市都要成为废?。 哈哈哈……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疯狂与偏执,他要看着这个电厂在火光中灰飞烟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周时宴带着人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每一处。 哪怕是一点点的地方都不敢稍有松懈。 巨大的发电设备在他们身旁矗立着,像一个个沉默的巨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昏暗的角落里,灰尘在微弱的光线中飞舞,像是不安分的幽灵。 战士们镇定地检查着设备,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如同在拆除炸弹的工兵。 手中的工具似乎都有千钧重,稍微的碰撞声都能让他们的心猛地一揪。 周围的环境安静得可怕,那平常听不见的电流声更加焦着了他们的心。 寻找敌特和炸药的行动如同在黑暗的深渊中摸索,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和危险,紧张的氛围如同浓重的迷雾,笼罩着电厂里的每一个人,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而那隐藏在暗处的敌特和炸药,就像随时会引爆的炸弹,让这场与时间赛跑的搜索变得更加惊心动魄。 “找到了!” 一个战士发出一声惊喜的呼声。 周时宴连忙跑了过去。 小战士从一个新机器的内部小心翼翼地掏出定时炸弹。 这枚定时炸弹呈圆球状,外壳由坚固的金属打造而成,散发着冰冷的光泽。 表面布满了复杂的线路和精密的零件,红色与绿色的指示灯交替闪烁,仿佛恶魔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 炸弹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数字显示屏,上面不断跳动的倒计时数字令人心跳加速,仿佛死亡的钟声正在敲响。 冯厂长看到了骂了声“狗娘养的东西!这台机器是我们从国外进口的新机器,准备过了十一就开始启用,没想到这些狗娘养的敌特,竟然把炸药藏在里面。” 周时宴没有说话,只是让人继续好好排查。 这时一个保卫科科员兴奋地跑了过来。 “冯厂长,东边的解放军战士也找出一枚定时炸弹。” 冯厂长大喜“好,好,好!” “冯厂长,冯厂长!” 西边一个保卫科的科员也激动的跑了过来。 “西边的解放军战士也找出来的一枚定时炸弹!” “好,好,好。” 冯厂长喜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边,周时宴又在仔细的排查,经过一系列的筛查,终于查出了十九枚定时炸弹! “报告周团长,东边已经全部筛查完毕。已经没有任何一处遗留了。” “报告周团长,西边已经全部筛查完毕,保证没有漏过一点地方!” “报告周团长,南边我们也已经全部筛查完毕。” 听到已经完全复查过,冯厂长终于露出了笑容。 阳光仿佛也感受到了这份胜利的喜悦,努力穿透云层洒在电厂的每一个角落,为这片刚经历生死考验的土地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冯厂长猛地一挥拳,高呼道:“成功了!” 那声音在电厂中回荡,撞在四周的墙壁上又折回来,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仿佛要将这份快乐传递到电厂的每一寸空间。 保卫科长一屁股坐在地上,扬起一小片尘土。 他脸上的汗水混着泥土,在阳光的映照下,留下一道道斑驳的痕迹,可他却笑得无比灿烂,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成功了!” “我们成功了!” “哈哈哈,我们成功了!” 电厂保卫科的职工们纷纷扔掉手中的工具,开心的大笑。 一时间,欢呼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他们如同孩子般的兴奋。 他们相互拥抱,用大力的拍打来宣泄紧张后的兴奋,那拥抱是如此用力,仿佛要把彼此融入到对方的身体里。 冯厂长激动的跑到了周时宴的面前:“周团长,这次都亏了你们,是你们保护了国家的财产不会破坏。” 周时宴脸色微凝:“虽然现在炸药被找出来了,但敌特还没有抓到。我们高兴的太早了。” 笑声一顿,所有的人都露出凝重之色。 周时宴的目光扫过了众人的脸,随后淡淡道:“不管怎么说,定时炸弹是找出来了,敌特只要在,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的。 大家都累了,今天都去休息吧。 为了避免再次发生危险的情况,请大家先不要离厂。” 保卫科长连连点头:“我们就在职工值班室里睡一觉。” 说完,他手一挥,拉着一帮子职工离开了。 冯厂长目送着保卫科的人离开后,不安地问:“周团长,难道你怀疑他们当中有敌特?” 周时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冯厂长,请给我们安排休息的地方,一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冯厂长心中一凛。 把战士们的休息室安排好后,周时宴进入了他独立的休息室。 关上了休息室的门,周时宴就闪入了空间。 空间里,一号看到他后,立刻就跑了上来。 拿出了一沓白纸,对着周时宴粗声粗气:“女人,这是一百万,不花完不要回家。” 周时宴:…… 这玩意疯得不轻。 他没理一号,打开了顾瓷放在他空间里的汽车车门,就准备开车了。 一号一个箭步拉开了后门,坐了进去。 当车飞驰而去之时,她指着外面一望无际的草原,自豪地大叫。 “看,女人,这就是我为你打下了江山!” 周时宴:…… 强忍着把一号推下去的冲动,开到了顾瓷与他空间的交界处。 “去帮我把小瓷叫过来。” 周时宴走下了车,对一号道。 一号也跳下车,对着周时宴颐指气使道:“女人,告诉我,谁得罪了你?我让他明天破产!” 周时宴一把推开了她。 “滚,没空跟你疯。快带我去找小瓷。” 一号眨了眨眼,突然对着顾瓷的空间方向大叫:“顾博士,非礼啊,非礼啦!” 周时宴:…… 妈的,总有一天拆了这一号。 感谢 宝.猪!,?#&千尘,哎呀我去,行不行,卖彩票的萌妹子各位小可爱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第76章 顾二妞找来了 空间的屏幕上,一名身着洗得发旧的蓝色工作服,头戴一顶有些破损的帽子的清洁工,找着扫把,低头正在认真的清扫。 他低垂的脸上挂着看似憨厚老实的笑容,可那眼神却时不时透露出警惕的寒光 这人以为他低着头没有人能发现他的表情,却不知道,周时宴已经通过刚才的排查,在各处安放了摄像头。 这种摄像头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能把任何人的表情都拍摄的一清二楚。 可以说,整个电厂已经完全都在周时宴的监控下了。 顾瓷指着这个清洁工道:“看来,这是敌特了。” 周时宴紧绷着脸,没有说话。 清洁工越扫越远,终于,他趁着无人注意,悄悄溜进了一处隐匿的角落。 那里堆放着各种废旧设备,平时鲜有人知。 他迅速从工具包里掏出炸药,粗糙的手指在摆弄炸药时却显得极为灵活。 此时,那憨厚的面容扭曲起来,眼中凶光毕露,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仿佛在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毁灭。 他一边安装,一边警惕地竖起耳朵听着四周动静,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停下动作。 握紧手中的引爆装置,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状况,那紧张又凶残的模样与他平日伪装的憨厚形象形成了鲜明而恐怖的对比。 “这个清洁工已经在电厂干了有二十年了,没想到敌特隐藏的可真深。” 周时宴一脸的愤慨。 顾瓷摇了摇头,将清洁工的镜头拉近,并且截图。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那个真正的清洁工已经死了。你好好看看这个清洁工的脖子。” 周时宴盯着看了会,恨恨地一拍桌子。 “这人竟然是冒充的!” “原来的清洁工看得出来是个内向不爱跟人沟通的,他平常一直低着头,所以给了敌特冒充的机会。” 周时宴又将看了一会,发现除了这个清洁工没有别的敌特了,才长吁了口气。 离开了空间,他走出了休息室。 他才走出休息室,冯厂长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周团长,你快看!” 冯厂长递给了周时宴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等着十二点看烟花吧,哈哈哈……” 文字嚣张而猖狂,让人恨得牙痒痒。 冯厂长心急如焚:“周团长,明明一个多小时前我们已经把所有的炸药都排除掉了,怎么还有漏网之鱼?这可怎么办啊? 你说会不会是敌特故弄玄虚?” 周时宴铁青着脸,对着他带来的战士命令:“走,跟我抓敌特去!”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电厂最中央的配电车间,那里是全市供电的中心。 如果这里发生爆炸,不但会引起整个电厂的爆炸,更会引起街道那些高压配电器的爆炸。 清洁工一如既往的在那里认真的扫着地,一点也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周时宴眸子沉了沉,对着张红旗挥了挥手:“抓住他!” 清洁工手微顿了顿,似乎想跑,但还是控制住了。 张红旗带着两个战士将清洁工瞬间抓住。 冯厂长和保卫科长愕然地看着周时宴。 “周团长?你是不是抓错了?李老大是我们厂里干了二十多年的老职工了,如果他要炸电厂的话,这二十年有的是机会炸,没必要等到现在再炸吧?” 保卫科长也疑惑道:“是啊,周团长,李老大的两个儿子都是烈士,他怎么可能是敌特呢?” 清洁工李老大这时也抬起了头,露出老实巴交的样子。 周时宴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这个伪装的清洁工,冷笑:“别再装了。我们既然能把你抓住 ,就证明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 李老大微微一愣,随即眼里又露出无辜之色。 他结结巴巴:“周志,我怎么听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呀?我就是每天打扫打扫,本本分分的干活,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误?” 周时宴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笑了。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张红旗,你去那边女厕所,把里面的炸药拿出来。” “是” 张红旗应了声就跑向了女厕所。 才跑了几步,又停下来,不敢置信地问:“团长,您让我去女厕所?” “执行命令,听指挥!” 周时宴厉声道。 “是!” 张红旗这次不敢迟疑,大步跑向了女厕所。 不一会,他抱着一个炸药跑了回来。 对着清洁工呸了声:“团长,这个狗娘养的敌特竟然把炸药放在了女厕所的水箱里。” 这个配电车间因为都是仪表控制的车间,所以职工大都都是有文化的女同志。 女厕所就在配电车间的里面,将炸药藏在女厕所的水箱里,不得不说这个敌特也是绞尽脑汁了。 周时宴拿起了炸药,对着脸色有些苍白的清洁工晃了晃。 “现在你还说你什么也不知道么?” 清洁工还是一脸的憨相,摇着头。 “我真不知道。我哪知道有人往水箱里放炸药啊?我要知道了,我肯定就拿出来的。” 周时宴缓缓踱步到了清洁工的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顿:“你以为你这么说就能蒙混过关了么?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你就是潜伏进来的敌特,你就是为了炸毁电厂,破坏国家建设的。山岛!” 听到山岛两个字,清洁工浑身一抖。 随后又露出完全莫名其妙的样子。 冯厂长与保卫科长也于心不忍地道:“周团长,你也不能凭着找出一个炸药,就硬说李老大是敌特啊。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放的炸药啊。” 李老大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捶着头:“我真不是敌特,我就是清洁工。我两个儿子还都是烈士,你怎么说我是敌特呢?” 周时宴听这个敌特杀了真正的烈士父亲,居然还敢自称是烈士的父亲,又悲又愤。 他再也忍不住,一脚踹飞了敌特。 “山岛,你杀了真正的李老大,你还有脸自称是烈士的父亲?” 冯厂长和保卫科长大惊失色。 “周团长,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李老大已经……” 两人后面的话没说下去,脸上一片的悲伤之色。 那可是烈士的父亲啊。 他们为了保卫国家而牺牲了,而他这个厂长却连他们年迈的父亲都没有保护好。 “团长,我们在李老大的住所里发现了李老大的尸体。” 一个战士悲伤的走了进来。 冯厂长身体一僵,泪不禁流了下来。 “畜生!” 保卫科长悲怒交加,冲上去对着山岛就是拳打脚踢。 山岛被踢得蜷缩在地上。 这时,他也不再装了。 他猛得抬起了头,眼中射出了凶猛而嚣张的光。 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 他嘴角扭曲着向上翘起,发出一阵癫狂地大笑。 “哈哈哈,没错,老子就是敌特!你们能把我怎么样?老子已经在这厂里埋了许多的炸药,就算你们有三头六臂,也找不出来! 只要你们有一颗找不出来,那这个电厂就要轰得一下,灰飞烟灭! 哈哈哈……” 他一边说,一边大笑着,那狰狞的模样全然没有之前伪装的憨厚。 只有让人恨之入骨的猖狂与邪恶。 周时宴手一挥。 十来个战士就拿着从各处隐藏的炸药走了过来。 “报告团长,树林里的炸药已找到。” “报告团长,会议室里的炸药已找到。” “报告团长,反应釡里的炸药已找到。” “报告团长,中控室里的炸药已找到!” “报告团长……” 随着报告的人越来越多,山岛的脸越来越苍白。 直到将他重新埋的二十个炸药全都找出来后,他面如死灰的坐在了地上。 “不……怎么可能?你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出所有的炸药?这不可能……” 他如一只死狗被拖了出去,等待他的将是正义的裁决。 电厂的危机解除了。 周时宴又一次立了大功。 与此同时,军区大院的门口,顾二妞紧张地对门口站岗的战士道:“同志,请问顾团长是不是住在这里?” 小战士看了眼顾二妞,问:“你找哪个顾团长?” “顾大勇顾团长。” “你是顾团长家什么人?” 顾二妞眼眸微垂,露出怯弱的样子。 “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我可能是顾团长的女儿!” 小战士微微一愣,随后道:“你等一下!” 他摇响了电话。 顾家,李爱珍正给她心爱的儿子抹着满脑门的汗。 “你这孩子,怎么跑得这么一头的大汗?” 顾谨言满不在乎的抹了把,对着李爱珍撒娇:“妈,有没有吃的啊?我都饿死了。” “有的,有的。你大姐今天回家给你打了一饭盒的排骨呢,一会全给你吃。” 顾谨言不高兴道:“妈,你又让大姐拿婆家的东西回来了,大姐婆家不得说大姐啊?” 李爱珍不悦道:“我哪让你大姐拿了?明明是你大姐心疼你,行了,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顾谨言哼了声,赌气:“我不吃,你把排骨还给大姐去。” “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大姐拿回来的东西,我再还回去,那不是打你大姐的脸么? 再说了,你大姐可也是有工资的,她拿些好吃的给娘家的弟弟怎么了? 要是冯家连这点吃的都舍不得,那你大姐还嫁给他们干嘛?” “妈,大姐可不是拿一点回家,这一星期都拿了三次肉了,谁家吃肉吃得这么厉害?你这不是让大姐难做么?难道你还真想让大姐离婚? 再说了,要是我以后成了家,我媳妇天天把家里的肉拿回娘家去,你乐意?” “她敢!” “你看看,你光说说你都不乐意了,那大姐这么拿肉,你说冯家能乐意? 也就是我姐夫稀罕我姐,否则非得被你给坏了人家姻缘不可!” “行了,行了,我以后让你大姐少拿些回来行了不?” 李爱珍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这时电话铃正好响了起来。 顾谨言连忙跑过去接了电话,听到电话里说的话时,他愣在了那里。 李爱珍问:“谨言,谁打来的电话?” 顾谨言傻傻地看着李爱珍,结结巴巴:“门口来了一个女孩,说是我爸的女儿。” “什么?”李爱珍先是一愣,随后尖叫。 “顾大勇,你这个王八蛋,你给我出来!” “什么事?什么事?” 顾大勇从书房里跑了出来。 李爱珍气得张牙舞爪就冲上去要挠顾大勇。 “顾大勇,你这个王八蛋,你跟我说,你在外面什么时候有个女儿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顾大勇一把抓住了李爱珍的手,看向了顾谨言。 “谨言,你说发生了什么事?” 顾谨言挠了挠脑袋:“爸,门口说来了一个女孩,说是你女儿。” 顾大勇愣了愣,随后想到什么。 他对顾谨言道:“你去门口把那女孩带进来再说!” “噢。” 顾谨言连忙跑了过去。 李爱珍气得又要挠顾大勇,顾大勇拉住了李爱珍的手。 压低声音:“别闹了,我告诉你,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但这个女儿你忘了……”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李爱珍。 李爱珍一个激灵,思绪回到了十九年前。 十九年前,她怀胎十月跟着顾大勇调任回京的途中,突然肚子疼得不行。 于是她被安排住进了当时一个县城的小医院。 当时,和她一起住院的是一个叫陈盼弟的农村妇女。 陈盼弟的婆婆对着陈盼弟嘘寒问暖,根本不像她所知道的婆婆那么的苛刻恶毒,反而像是陈盼弟的亲妈。 她本来以为那个婆婆是想盼陈盼弟生儿子,哪知道一问之下,才知道,陈盼弟早就生了两个儿子,这次特别想生一个女儿。 看到这样的陈盼弟,她是特别的羡慕。 要知道她都生了三个女儿了,婆婆对她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要是这次她再生一个女儿,弄不好婆婆就得让她男人跟她离婚了。 两人同时发动了。 同时生产。 结果她又生了一个女儿,而陈盼弟也又生了一个儿子。 她看着自己的女儿叹息不已,陈盼弟则是看着那个儿子叹息不已。 她想着,要是换了该多好啊。 不知道她怎么了,一时鬼迷心窍,对着陈盼弟的婆婆一阵的洗脑,还把自己的闺女给陈盼弟婆婆抱。 陈盼弟的婆婆也不知道怎么了,抱着抱着,竟然舍不得松手了。 她还告诉陈盼弟婆婆,她家里的条件特别的好,孩子在她家是享大福了。 说完这些,她就睡了。 等她醒了后,她发现陈盼弟一家出院了。 而她身边躺着的女儿变成了儿子。 女儿变成儿子,自然不能瞒着顾大勇。 顾大勇也怕他娘逼着他离婚,而且他也需要一个儿子全了他的脸面,于是他们就告诉大家,他们生了一个儿子。 这个儿子就是顾谨言。 这么些年,他们从来没有亏待过顾谨言,更是把他当成了宝贝一样的疼着。 她的三个女儿也把这个唯一的弟弟当成了眼珠一样的疼。 更让她欣慰的是,就算他们全家这么宠着这个孩子,这孩子也没有长歪,还是特别善良正直,孝顺。 可是现在那个女孩竟然找来了。 这让她可怎么办? 感谢宅家保命,宝.猪!小可爱们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第77章 你有证据么 顾二妞站在了军区大院的门口,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当看到一个十九岁左右的少年匆匆赶来时,她的惴惴不安变得焦虑,害怕。 她的面色有些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双颊紧绷,紧咬着牙,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慌乱。 随着少年越来越近,顾二妞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警惕,眼睛睁得大大的。 她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清秀少年身上。那眼神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又有强烈的探究欲。 顾二妞从来没有想到,那个与顾瓷互换人生的堂弟,会用这种方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你就是那个自称是我爸爸女儿的顾二妞么?” 顾谨言走到了顾二妞的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他非常不喜欢眼前这个穿着破烂,眼里含着许多他看不懂东西的少女。 顾二妞张了张嘴,露出了怯懦之色,半晌没有说出一个字。 顾谨言有种古怪的感觉浮上了心头。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好像是欺负了她一样。 要是顾二妞这个样子被大院的人看到了,还以为他怎么欺负她了呢。 当下,神情也不好起来。 “你在警卫室登记一下。” 顾谨言不想跟顾二妞多牵扯。 他的第六感告诉她,跟这个顾二妞说得多了,弄不好会倒大霉。 他从小就有很强烈的第六感。 这种第六感,让他规避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甚至还救了他一条命。 小时候他就是靠着这个第六感,逃离了一个人贩子的魔掌。 顾二妞看了看顾谨言,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出什么,却露出了泫然欲泣的样子。 又来了! 顾谨言实在受不了顾二妞这种矫揉造作的样子,脸一板:“你要不填写自己的身份资料,是进不去大院的。” 说完,他靠在了一边树上。 用行动告诉顾二妞,如果她不填,他肯定不可能带她进大院。 开玩笑,要是谁都跟顾二妞似的,弄个私生女的头衔就能进军区大院,那敌特不得全用这种办法混进去了? 顾二妞不想把自己的身份信息写下来,她怕写下来后,以后成为她冒充的证据。 她要是什么证据都没留下来,以后就算是被揭穿了,她还能倒打一耙,说是顾家认错人,强把她认回去的。 但顾谨言的样子明显不会趁了她的意,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拿出了自己的介绍信,给了警卫室的小战士。 小战士仔细地检查了介绍信,拿过了登记信息薄让顾二妞登记 。 顾二妞说自己不认字,小战士就帮她登记了,然后让她摁了手印。 顾二妞恨恨的摁了自己的手印,才把介绍信收好了。 她是来冒充顾瓷的,所以她也没敢瞎写自己的名字和地址。 毕竟她知道顾团长家是知道自己和谁家换了孩子的。 她要是敢瞎写,那就分分钟被抓起来。 见顾二妞走了程序,顾谨言才带着顾二妞回家了。 当两人来到了家门口,顾二妞站在顾大勇家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前,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挣脱束缚蹦出来一般。 这么漂亮的房子,这么舒服的环境,只要她进了这个门,以后就是她享福的好日子了。 顾谨言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进门就对着家里大叫:“爸,妈,我把人给你们带进来了。” 顾大勇和李爱珍身体一凛,纷纷看向了门口。 顾二妞连忙挤出几滴眼泪,她扑到了李爱珍的面前,对着李爱珍就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妈,呜呜……我是二妞啊,我是你的亲女儿啊……呜呜……” 李爱珍看着跪在脚边,哭得声嘶力竭的顾二妞,身体一僵。 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孩,竟然真是当年她调换的孩子。 这一瞬间,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头的复杂情绪了。 说惊吧,也惊着了,毕竟好端端的突然出现一个女儿,是谁都会受惊的。 说喜吧,当然也开心,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从出生就离开了,现在回来了,怎么可能不开心? 一方面,作为母亲,她对亲生女儿有着天然的牵挂,这么多年没见,也不知道孩子过得好不好,现在女儿站在面前,她本能地想要去拥抱、去疼爱; 可另一方面,她又害怕这认亲的举动会引发一系列不可控的后果,那隐藏了多年的秘密一旦曝光,自己在亲戚朋友面前可就成了笑柄。 在这军区大院里更是会遭受各种异样的眼光,那种被人指指点点的滋味,光是想想就让她觉得如芒在背。 最重要的是,她的谨言又怎么受得了呢? 她的谨言是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这十九年来,她付出了比平常母亲更多的心血。 而且,谨言这孩子又懂事,又孝顺,让她怎么舍得让他受到一点一滴的伤害? 想到要是谨言离开了她,她的心如同被剜了般的痛。 她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混杂在一起。 她怔怔地看着嚎啕大哭的顾二妞,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顾大勇也目光复杂地看着顾二妞。 这就是他那个可怜的四女儿? 看着这个明明十九岁,却连十五岁都不如的女孩子,他心不禁疼了起来。 顾二妞哭了一会,并没有收到李爱珍歇斯底里的哭喊,心不禁沉了下来。 她抬起了头,正好看到顾大勇怜惜的目光。 顿时,她眼眶一下子红了,她膝行到了顾大勇的脚边。 抱着顾大勇又是一阵的号:“爸,妈,我终于找到你们了……呜呜……你们知道不知道,这些年我可受尽了苦头了……他们,他们把我配了阴婚,把我活活的埋在了棺材里……呜呜……” 本来她是似哭了,可是想到这些年受的苦,还有被埋在棺材里时的惊惧,不禁哭得情真意切了。 顾大勇看到她哭得肝胆俱裂的样子,心都颤了起来。 李爱珍则是颤抖着嗓音:“你……你……你说什么?你被活埋了?” “呜呜……妈……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们了!” 顾二妞哭得稀里哗啦,把自己这些年受的苦,如何被李大丫虐待,如何被李大丫卖给人配阴婚,然后又被方主任给活埋的事说了个一清二楚。 说得李爱珍眼泪直掉。 她一把抱住了顾二妞,泪流满面:“女儿啊,我的女儿啊,你可心疼死我了!呜呜……” “妈……” 顾二妞也哭喊着扑到了李爱珍的怀里,母女俩抱头痛哭。 顾大勇也在一边红了眼眶。 怎么说,这也是他的孩子。 要不是当年他一念之差,默许的李爱珍给顾奶奶下套,让顾奶奶下手换了孩子,他的女儿本该是过着富足幸福的生活。 如今他把顾家的男孩子当成了宝,他们却把他女儿当成了草,这简直就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他看向了顾谨言的眸光也不禁有了些埋怨。 顾谨言心里涌上了强烈的不安,他手足无措地看着顾大勇和李爱珍。 他的第六感告诉他,会有不利于他的事发生了。 “爸,妈……这是怎么……回事?” 他咽了咽口水,干巴巴地问。 正抱着顾二妞的李爱珍哭声一顿,她条件反射的将顾二妞推开。 顾二妞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愣了愣,低垂的眸里一片的狠毒。 这该死的李爱珍,竟然敢推她! 等她在顾家站稳了脚跟,一定要让李爱珍好看。 “谨言……” 李爱珍心虚地看向了心爱的儿子,唇嗫嚅着,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妈,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成了你和爸爸的女儿?” 顾谨言盯着李爱珍的眼睛,坚持不懈的问。 李爱珍张了张唇,求救地看向了顾大勇。 顾大勇默了默。 顾二妞的遭遇确实让他心疼,甚至是让他愤怒的。 作为父亲,他对女儿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也应该给她一个温暖的家,弥补这些年的亏欠。 可是,他更怕当年换子的事情被曝光了。 在部队里,声誉和形象是至关重要的,要是大家知道自己当年没生儿子,而是因为想要儿子搞了这么一出换子的把戏,那自己在战友们面前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那些曾经对自己敬重有加的士兵们会怎么看他? 以后在部队里又还怎么开展工作? 他越想越觉得头疼,仿佛有两个小人在脑海里不停地争吵,一个说要认下女儿,这是为人父的责任;另一个却说不能认,得保住自己的名声和地位。 李爱珍在一边也是满心的纠结。 她看着可怜兮兮的顾二妞,不知道为什么,之前那股子痛入心扉的疼,在这会子又不是那么的强烈了。 甚至,她看着眼前的顾二妞,总觉得亲近不起来。 但孩子都找上门了,她要不认的话,纸包不住火,到时传出去,更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 但是认了,她的谨言该怎么办? 她的眼神在顾二妞身上来回游移,脸上的表情也跟着不断变化,一会儿是心疼,一会儿又是担忧,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度的矛盾之中。 顾谨言急了:“爸,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 顾谨言的一声声催促,让顾大勇和李爱珍更是进退两难了。 这时,顾谨言的三个姐姐匆匆的跑了过来。 大姐顾梅率先冲了进来。 “爸,妈,听说有人来咱家认亲,说是我的妹妹?” 李爱珍心头一轻,她的大女儿向来脑子聪明,定然能完美解决现在的问题。 她指着顾二妞道:“梅子,她说她是我的女儿。” 顾二妞猛得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李爱珍,哭泣:“妈,刚才你明明还抱着我,叫我女儿,还心疼的不行的。” 李爱珍心虚的扭过了头。 她真后悔刚才真情流露,倒变成了自己的把柄了。 顾梅的眼微闪了闪,把李爱珍拉到了旁边的屋子,正要关门,顾兰和顾芳也挤了进来。 李爱珍倒也没轰两人出去,三个臭皮匠还抵一个诸葛亮呢。 于是李爱珍把当年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顾梅瞪了眼李爱珍:“妈,你真是糊涂!妹妹再是女孩子,也是咱们自己家的血脉,你这换了别人的孩子回来,还是你的血脉么?” 李爱珍不满道:“说得你好像不宠你弟似的。” 顾梅一噎:“那不是我以为他是亲弟弟么!” 李爱珍一听不乐意了:“那敢情现在你知道不是你亲弟弟,你就不疼了?” “怎么可能?我疼了他十九年,他就是我亲弟弟!” 顾梅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李爱珍仿佛找到了反驳的理由:“你看,你刚才还怪我,现在不也舍不得谨言了么?” 顾梅气道:“那是一回事么?那会我跟谨言没有感情,我肯定不能接受一个没有血缘的弟弟,现在我和他十九年的姐弟情了,谨言对我这么好,你让我换掉他,你觉得我能舍得?” 李爱珍知道理亏了,她期期艾艾:“我当时不是一时糊涂么?你也知道你那个奶奶是怎么对我的,要是我再没有生男孩子,她要让你爸跟我离婚。 我要是离婚了,你们不得受苦呀? 再说了,我明明看那个老太太可喜欢女孩了,你们不知道,老太太抱着你妹妹都舍不得撒手,那眼里的疼爱那是装都装不出来的。” 顾梅不禁皱了皱眉:“按妈你这么说,顾二妞不得受尽宠爱么?怎么会这么狼狈的跑来认亲呢?” 顾兰也奇怪道 :“这年头要说把女孩换成男孩那是正常的,把家里男孩换成女孩子,简直是闻所未闻。 不过也能间接证明,那个老太太一家是真喜欢女孩子,既然这样,又怎么可能虐待我妹呢?” 顾梅想了想问:“对了,妈,你怎么认定外面的顾二妞是我妹妹?” 李爱珍一愣:“她都找上门来了,还能不是我女儿?不是我女儿怎么知道当年换子的事?” 顾梅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 “妈,你真是个糊涂蛋!也许她是不小心听到了这个秘密,所以想来冒充要好处的呢?你看看那个顾二妞,哪点像你和我爸? 行了,一会我来好好问问她再说。” 李爱珍点了点头,就在顾梅她们要出去时,又叫住了顾梅。 “梅子,你等等,你弟弟问我是怎么回事呢。你说我怎么回答啊?” “怎么回答?就实事求是呗!” 顾梅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李爱珍顿时急了:“你胡说什么啊?那你弟弟怎么受得了?” “现在知道争了?当初怎么狠心换孩子的?” “你这死丫头!” 李爱珍气得要打顾梅。 顾梅一把抓住了她佯打的手,笑道:“好了,妈,你别急,一会你就说当时生了双胞胎,因为你顾着弟弟,所以疏忽了妹妹,妹妹被人抱走了。你怕这事被弟弟知道了,弟弟内疚,所以不敢告诉他的。” 李爱珍顿时笑了。 “这办法好!就算是认了顾二妞也能这么说了!” 顾梅登时怒了:“妈,你可别添乱,这顾二妞是不是我妹还不知道呢,你可别瞎认亲。” “知道了,知道了。” 解决了心头一块巨石,李爱珍又神气活现了。 李爱珍带着三姐妹出了房间。 顾梅径自走向了顾二妞。 她盯着顾二妞看了一会:“你说你是我妹妹,是谁告诉你的?你又哪来的证据?” 感谢宅家保命,宝.猪!两位小可爱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推荐我的完结年代文《一睁眼,回到被冒名顶替的那一天》笑得抽抽。或搜我的作者名:尖椒牛柳。会在名下出现所有我的文章。么么哒。 第78章 你说跟你换的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 顾二妞一下子愣住了,她哪有什么证据呀? 前世,李爱珍把顾谨言换回去后,并没有想着来找顾瓷。 直到顾谨言的妻子难产而死,留下了一个孙子,李爱珍才想到了顾宝儿。 她想着与其让顾谨言娶了别的女人弄不好人虐待她的孙子,所以想让顾宝儿嫁给顾谨言。 哪知道李爱珍来到顾家村找顾宝儿时,顾宝儿已经嫁给了周时宴。 而那会周时宴已经死了,而顾宝儿却因为不会说话,被人贩子抓走,顾宝儿不愿意受辱,跳崖自尽了。 李爱珍知道顾宝儿死亡的消息后,痛不欲生,嘶喊着说出了顾宝儿的身世。 顾二妞也是那时候才知道顾宝儿原来是京城顾家的千金。 “我…… 我没什么证据,可我就是你们的女儿。呜呜……” 顾二妞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顾兰冷哼一声:“你说是我妹妹就是我妹妹了?我还说我是国家首长的女儿呢,人家也得认我啊。” 顾大勇不满地瞪了眼顾兰:“兰子,别胡说!” 顾兰翻了个白眼,到底没说什么。 顾二妞见众人都不信她,“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 “爸,妈,姐姐们,我真的是你们家的孩子啊,你们就相信我吧。我在乡下过得日子连猪狗都不如,我就盼着能能有一天回到亲生父母身边,得到父母的疼爱,呜呜……” 顾梅眼微闪了闪问:“顾二妞,你除了会说你是我妈生的,却什么也拿不出证明来。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顾二妞低垂着头,眼珠骨碌碌的转。 她抽噎道:“我知道我拿不出证据,所以你们不相信我,但是我把事情经过跟你们说一遍,你们自己分析一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李爱珍与顾大勇对视了一眼,点头:“那行,你说吧。” 顾二妞心里恨恨不已。 当年李爱珍可连怀疑都没怀疑,就认定顾宝儿是她的女儿,怎么到她这里,就怎么也不承认了呢? 这帮子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总有一天,等她立足了脚跟,都送他们去见阎王去! 尤其是顾谨言这个鸠占鹊巢的东西! 她暗中瞪了眼仿佛被霜打一般的顾谨言,才佯装抹了抹眼泪。 “我从懂事开始就有干不完的活,家里所有的好东西都是姐姐和妹妹的,新衣服、好吃的,我从未沾过边。 我穿着满是补丁的旧衣,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干活。 喂猪、砍柴、洗衣做饭,一刻也不得闲。 我人还没有灶台高,却要每天垫着板凳帮全家做饭。 稍有偷懒,迎来的就是父母的谩骂,奶奶的毒打。 我的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到了五岁,我明明还只是个孩子,却被赶着要和大人一样去田里干活。 奶奶要我每天至少干满五个公分才能回家,否则就没有饭吃。 我每天顶着烈日,弯着腰插秧、除草,累得直不起身来。而姐姐和妹妹却可以悠闲地玩耍。 每次看到姐姐那得意的模样,我的心里满是委屈。 终于有一次,我忍不住大声质问:“为什么我要做这么多活,而姐姐却可以什么都不用做?” 父母狠狠地瞪着我,扬起手就要打我,我倔强地站在那里,没有退缩。 可我的反抗换来的是更严厉的惩罚。 他们罚我不许吃饭,还要多干一倍的活。 我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摆脱这样的生活,为自己争取一个公平的未来。 就这样,我每天都在痛苦的折磨中度过,我每天也不停地给自己打气。 我终于长大了,可是,我发现,我的隐忍并没有得到他们一丝的怜惜,反而助长了他们对我的虐待。 他们竟然把我卖出去配了冥婚。 这还是父母能干出的事么? 我从坟里爬出来了,我没有地方可去,我又回到了顾家村。 我不甘心,我想问问他们,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们要这么对待我? 哪知道这一回去,我却听到了关于我身世的秘密。 原来,我根本就不是顾家的孩子,是医院抱错的!” 说到这里,顾二妞泪如雨下。 这时的顾二妞哭得那是真伤心。 毕竟她所说的确实是她亲身的经历。 而且她还给李爱珍和顾大勇留了面子,没有揭穿他们是为了儿子换孩子。 为了取信于顾大勇和李爱珍,她把自己身上的伤都露了出来。 手臂上,小腿上,还有背上,那一条条新新旧旧的伤痕,简直就是触目惊心。 李爱珍看了心疼欲裂,差点晕死过去。 明明那家说喜欢女孩子的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顾芳最是感性,听得不禁哭了起来。 她哇得一声哭,就要去抱顾二妞。 顾二妞抬起脸,一脸激动的要去迎顾芳。 哪知道顾芳才一伸手,就被顾梅一巴掌推了回去。 “你干嘛?” “大姐,我想抱抱四……”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梅打断。 “四什么?” 顾梅瞪了顾芳一眼,顾芳瞬间不说话了。 顾二妞气得直咬牙,心里恨得不行。 这个顾梅真是恶毒,怎么就这么铁石心肠呢? 顾梅抢先站在了顾大勇和顾二妞的当中,免得顾大勇一时糊涂,把顾二妞认了下来。 顾二妞说的话,虽然挺让人心疼的,但对于顾梅来说,却是经不起推敲的。 就算顾家说起顾二妞的身世,怎么能这么巧,正好顾二妞回去时听到? 难道就是为了等顾二妞找回去时说? 还有,就算顾二妞正好听到顾家夫妻说起她的身世,又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详细,难道顾家夫妻聊天还非得把她家的情况说得一清二楚,有意指引顾二妞来认亲? 最让她怀疑的是,刚才听她妈说的,当年顾家那婆媳两可根本不知道她家住哪,也根本不知道她爸的名字,试问,连顾家的人都不知道,顾二妞又是怎么知道的? 所以,她觉得顾二妞根本就是冲着她家来的。 身为军属,那可是警惕心相当高的。 顾谨言这时面如死灰,他一把抓住了李爱珍,不敢置信地问:“妈,她说的是真的么? 我不是你的儿子,我是和她抱错的是不是?” 李爱珍愣了愣,随后拼命摇头:“不是的,儿子,她胡说的!你怎么可能不是我儿子?你就是我亲生的儿子!” 她虽然心疼顾二妞,但毕竟不是养在身边的。 这十九年来,她对顾谨言付出的爱,那可都是实打实的。 两人一比较,自然是顾谨言更重要。 顾谨言虽然天真,但却不傻。 李爱珍跟他生活这么多年,她的表情是真是假,他又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 此时的他如遭重击。 他摇着头,喃喃:“不,我不相信你……我……” 他抬起失神的眼,突然拉住了顾大勇。 面露期待:“爸,你告诉我,她说的都是假的是不是?我就是你们亲生的儿子是不是?” 顾二妞哭得声嘶力竭,她大叫:“爸,你告诉他,你快告诉他啊……呜呜……” 顾大勇看看顾谨言又看看顾二妞,一时间进退两难。 一边是受尽虐待的亲生女儿,一边是手把手养大的儿子。 要是不认亲生女儿,那不是往女儿伤口上抹盐么? 而且这个亲生女儿本该是过着富裕快乐的日子,现在却瘦得跟柴似的,差点连命都没了,让他不认的话,于心何忍。 可是要是说出真相,那他的儿子就没有了。 他的儿子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是又听话又孝顺,这些年来给家里带来了多少的快乐和幸福。 难道他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幸福和快乐都离去么? 看着顾大勇为难的样子,顾谨言眼里最后一点光也熄 灭了。 他踉跄地倒退了几步,面如死灰。 突然,他转过身,疯狂的跑了出去。 顾梅心中大痛,她眼疾手快抓住了顾谨言:“谨言,你别听顾二妞胡说八道!你就是我的亲弟弟!” “不!我不是!大姐,你不要骗我了。” 顾谨言对着顾梅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爸妈的表情已经说明了情况了。我不是他们亲生的儿子,是我的父母不做人,把我跟他们亲生的女儿换掉了。 呜呜……我对不起爸妈。 我没脸在这个家里生活了。 我这就回农村去。” 说完,他拼命地扒拉着顾梅,还想离开顾家。 顾梅哪能让他挣脱? 自己的弟弟她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脾气么? 这要一撒手,铁定就跑了。 她急得直吼:“你这个混蛋!你难道忘了我们是怎么疼你的么?你就因为还没证实的话就要离开我们么?” “大姐……” 顾谨言愣愣地看着这个从小就疼他入骨的大姐,哇得一下哭了起来。 他从小到大就被宠着长大,还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变故。 顾兰哭着劝说:“小弟,你要是走了,我和你三姐可怎么办啊?你这是要剜我们的心啊。你忘了,你小时候总说以后长大了要保护我们么?现在你长大了,你却要离开我们了,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二姐……呜呜……对不起……” 顾谨言哭得不能自已。 顾芳搂着顾谨言:“呜呜……小弟,你别哭了,你哭我也忍不住哭了,这样,你哭我陪你一起哭,你要回农村,我也陪你一起回去,好不好?你小时候说过,这辈子永远要陪着三姐,以后还给三姐养老的。” 顾谨言听了哭得更伤心了。 顾梅眼睛酸涩得厉害。 她恨恨地瞪了眼顾二妞。 都是这个祸害,害得她弟弟哭成这样。 她对顾二妞冷冷道:“顾二妞,你的悲惨遭遇我们听了非常同情,可是我们确实不是你的家人。 当年我妈生的是双胞胎,确实有一个妹妹被偷走了,所以跟你所说的换孩子完全不符合。你还是去别的地方找你的亲生父母吧。” 正哭着的顾谨言听到双胞胎两个字,眼睛一下生出了光。 “大姐……你说什么?什么双胞胎?” 顾梅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谎。 “当年妈生的是双胞胎,可是妈因为太想要儿子了,所以特别的关注你,却不小心让咱们的四妹被人偷走了。妈一直不告诉你这件事,就是怕你长大了心中对四妹有愧。” 顾谨言急切地抓住了顾梅的手:“真的么?大姐?你没有骗我?” “没有!我发誓,如果我说谎就让我……” 话没说完,就被顾谨言打断了。 他紧紧地握住了顾梅的手,眼底一片希冀的光。 顾大勇和李爱珍都不敢置信地看着顾梅。 “不要发誓,我相信你大姐。” 顾梅长吁了口气。 顾谨言扭头看向了李爱珍。 “妈,是不是跟姐姐说的一样,我和妹妹是双胞胎?” 李爱珍哪敢犹豫,再犹豫儿子就没了。 她连连点头:“就是你大姐说的那样,我这些年不敢告诉你,就是怕你自责。” 顾谨言又哭又笑:“我不是换错了,我不是换错的,真是太好了!我是爸妈的孩子……呜呜……” 李爱珍心疼的搂着顾谨言哭。 哭了一会,顾谨言抬起头急道:“妈,这些年你们有没有找过四妹?” 李爱珍微窒了窒。 顾二妞却叫起来:“顾谨言,他们根本就是骗你的!你根本不是双胞胎!你是跟我换错的!” 她绝不允许顾谨言鸠占鹊巢。 这个家,必须有她没他。 顾梅气得对顾二妞破口大骂:“你这个恶心的东西,你以为你冒充我家四妹,就能把我亲弟弟赶走么?滚!” 顾大勇急得直接就叫了出来。 “梅子!” 顾梅狠狠地瞪了眼顾大勇,声音里暗藏着警告:“爸,顾二妞不过是在哪听说咱们家以前被抱走了一个女孩子,她就以为自己是咱家的孩子。 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是咱们家的人,咱们怎么能胡乱认亲呢? 爸,当年你和妈跟那个顾家婆媳说过你们的身份和名字么?” 顾大勇瞬间一凛。 他真是糊涂了,他记得当年根本没有说过自己的身份,而身为军属,李爱珍也不可能把家里的情况说给顾家听。 那么顾家又是怎么知道他的身份,让顾二妞找来的? 也许,顾家根本不知道,而是顾二妞自己知道了找来的。 如果是这样,那顾二妞的动机就值得怀疑了。 顾大勇看向顾二妞的目光不再有丝毫的怜异,而是变得犀利冷锐了。 “顾二妞,我记得当年虽然爱珍和你母亲住在了一个病房,但并没有互通姓名,连陈盼弟的名字,也是因为顾家老太太叫出来的,我们才知道的,而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顾二妞急是满头是汗。 她没想到陈盼弟和顾奶奶根本不知道顾家夫妻的名字和身份。 不过现在就算是不知道也得知道了。 她嗫嚅地看着顾大勇。 “我……我不知道,我就是听我养父母说的!” 见顾二妞死不承认,顾大勇倒拿她一时没有办法。 这时李爱珍突然道:“不对啊,当年和我住一个病房的陈盼弟可是因为没有生女孩子,才想生女孩子的,你刚才又怎么说自已有一个姐姐?” 顾二妞早就想好了说辞。 她垂着泪道:“这事说来曲折。陈盼弟其实是我家隔房的婶娘,她家确实生的全是儿子,所以想要生闺女都想疯了。 可是没想到我养父母丧心病狂,竟然趁着他们不注意,把他们亲生的女儿跟我替换了。 如今我养父母的亲生女儿被陈盼弟一家千宠万娇着,可宝贝了。” 顾家人听得都目瞪口呆,就还在怀疑的顾谨言也停止了猜疑,愣愣地看着她。 这换来换去的,闹着玩么? 这时顾梅皱了皱眉,呢喃:“顾家村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李爱珍突然一惊,拉着顾二妞,焦急地问:“你快说,和你换的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 顾二妞愣了愣,随后想到周时宴似乎也是这个军区大院的,心里有了预感。 她垂下眼睑,掩饰住眼底的愤怒。 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顾瓷。” 感谢【海边的风】,宝.猪!两位小可爱送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第79章 你亲爹亲妈来了 “顾瓷”? 顾梅失声尖叫:“就是那个救活了冯军长家大儿子的顾瓷么?” 听到顾瓷竟然救了冯军长家的大儿子,顾二妞眼底一片的扭曲。 她猛得抬头,不敢置信地反驳:“不可能!顾瓷就是个傻子,怎么可能救人?” 哪知道李爱珍听到她这话,非但没有任何的迟疑,反而更加确认了 “那就没错了,听说之前别人都以为顾瓷是个傻子,其实人家是专心致志学习呢,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竟然这么诋毁一个小姑娘!” 顾梅激动地拉着李爱珍:“妈,这么说,顾瓷就是我的亲妹妹了?我的四妹妹?” 李爱珍也一拍大腿:“对噢,顾瓷一定是你亲妹妹,只有咱们的孩子才会这么的聪明!跟你爸一样的聪明。” 顾大勇被李爱珍这么一夸,与有荣焉。 顾兰与顾芳互看了一眼,眼中也是一片的兴奋之色。 军区的孩子都慕强,顾瓷这么厉害,已经成为军区女孩子们心中的偶像。 顾兰和顾芳昨天还在那里讨论顾瓷,说也不知道谁家这么厉害,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女孩子。 没想到这么优秀的女孩子竟然是她们的亲妹妹! 一时间,她们自豪地恨不得跑出去昭告全世界。 顾谨言也激动的跳了起来:“妈,顾瓷真的是我亲妹妹么?真的么?我真有这么厉害的亲妹妹么?” 李爱珍含笑点头。 她下定决心。 儿子她要,女儿她也不能放弃! 至于顾家村的顾家,那她就多给些钱,让他们把顾瓷还给她。 顾家的客厅里,气氛如同被点燃的烟火般热烈。 每个人的脸上都绽放出了难以言喻的光彩。 李爱珍一把拉住了顾大勇,嘴唇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大勇,你听到了没有?咱们的女儿现在过得很好,还特别的有出息。” 她眼睛里全是光,几乎能把屋子都照亮了。 她没想到,当初那个被抱走的孩子竟然成长的如此优秀。 顾大勇此刻眼眶也泛红了。他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内心澎湃的情绪。 “太好了,太好了,我的女儿终于找到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如今他不但有了儿子,还有一个如此厉害的女儿,女儿还嫁到了周家,如此,他还愁以后不能更进一步么? 顾梅也神情激动,脸颊因为兴奋而变得绯红。 顾芳拉着顾兰在一旁又哭又笑,语无伦次地:“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们一定能找到她,她那么优秀,是我们顾家的骄傲啊!” 顾二妞看着激动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顾家人,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把他们打醒。 他么的他们是不是忘了,她都说了,顾瓷是和她互换的! 她才是顾家的亲生女儿! 为什么顾宝儿的命就这么好,前世李爱珍也是查也不查就认定了顾宝儿是她的亲生女儿。 而这一世,她都说成这样了,李爱珍还是认定顾宝儿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真是气死她了! 她掩住了眼底的恨意,再一抬头,泪眼汪汪。 “爸,妈,顾瓷怎么可能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呢?我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顾瓷是我养父养母的亲生女儿,是她换掉了我的人生,让我替她受尽了苦难和虐待!” 顾梅正沉浸在顾瓷是她亲妹妹的兴奋中,听到顾二妞这么说,笑容瞬间就冷了下来。 “顾二妞,你以为你说的这些我们就会相信么?你知道不知道,你所说的话,我们一句也不相信!” 顾二妞激动的大叫:“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从小到大,顾宝儿明明就是个傻子,却得到了千娇万宠?而我明明比她聪明,比她善良,更比她智商高,我却要受尽了虐待? 现在连我的亲生父母,都因为她嫁得好,而不认我? 我的命就这么贱么? 既然你们不认我,那好,我就去死!” 说完,她就作势要去撞墙。 李爱珍吓得连忙要去拉顾二妞。 顾梅却一把拉住了她她才不信顾二妞会自杀,这种女人她见多了。 顾二妞凭着一股劲冲到了墙边,心里还等着被人拉住,哪知道却没有人来拉她。 把她气的不行,心里把顾家人诅咒千百遍。 只是她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硬着头皮撞了上去。 不过人的本能反应,让她在撞上去时,收去了大部分的力。 “砰!” 一声闷响,顾二妞撞在了墙上。 有点疼不至于晕。 她慢慢地瘫软在地,闭上了眼睛。 眼睛闭上的那瞬间,她想着,这下这家人该相信她了吧。 哪知道,她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任何人发出惊叫,更没有人说要送她去医院。 她就在那里直挺挺地躺了五分钟。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睁开了眼…… 入目的是五对讥嘲的眼睛。 顾二妞:…… 这家人太恶毒了,居然这么对待来认亲的亲生女儿! 顾大勇冷着脸,淡淡道:“顾二妞,谢谢你告诉了我,我亲生女儿的下落,不过你来历不明,而且私下探听在职军人的消息,身份十分可疑,所以,请你配合调查。勤务兵,把她带下去!” 团长级别是配有勤务兵的,勤务兵立刻跑了进来,拉起了顾二妞就要离开。 顾二妞又惊又怕,她拼命的挣扎:“不,我不去,我不是敌特,我就是你们的女儿!快放开我……” 勤务兵哪能让她挣脱,直接控制了她往外走。 顾二妞眼看着挣脱不了,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她破口大骂:“顾大勇,你这个虚伪的伪君子,当年为了有个儿子,就鼓动李爱珍换了顾家的儿子,现在我找来了,你们却因为我不能给你们争光,而再次选择抛弃了我! 你们简直就是畜生 ! 你们不是人!” 顾大勇怒喝:“塞住了她的嘴!” 勤务兵直接拿块抹布塞住了顾二妞的嘴,把她拉了出去。 顾谨言目瞪口呆。 今天的一切都不停的在翻转,让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顾家的孩子了。 “爸,妈,你们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你们的孩子?” 李爱珍连忙道:“你当然是我亲生的孩子,谨言,当年妈妈就是生了双胞胎,你确实还有一个妹妹。” “可是为什么顾二妞一定要说你们当年是换了孩子呢?” 顾大勇哼了声:“顾二妞的话你也能相信?你想想,当年顾老太太和陈盼弟根本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和名字,更别说地址了。 她一个农村来的,从来没出过门的女人,又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更找到我们家的? 从这看来,她身上有很多的疑点,所以,很有可能,她是被敌特利用的,想进咱们家的门,利用我的身份,做一些危害国家的事。” 顾谨言想了想,终于相信了顾大勇和李爱珍的话。 其实潜意识里他也不愿相信自己不是顾家亲生的。 顾梅激动道:“妈,现在知道了顾瓷就是我妹妹,咱们快去周家认亲吧”! 顾大勇和李爱珍也激动不已,纷纷点头:“对,我们这就去认亲。” 一家人穿得整整齐齐就往后面军区大院找顾瓷去了。 这时的顾瓷正拉着冯秦秦聊天。 她状似不经意地问:“秦秦,听说你还有一个弟弟,怎么没见到呢?” 冯秦秦说到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一脸的厌恶之色。 “别提那个小畜生了,你说他明明才六岁,怎么就这么恶毒?你知道不知道,前些日子,就因为我奶奶说了他妈几句,他竟然在我奶奶的门口倒油。 要不是我早上起得早,经过我奶的门口,被地上的油滑了一跤,我奶就得摔出个好歹来了。” 顾瓷惊得张大了嘴。 虽然前世也听过熊孩子,但给亲奶奶门口倒油,要害亲奶奶这种恶毒的孩子还真没听过。 要是冯奶奶对孩子不好,也还能说得过去。 但那孩子可是冯奶奶目前唯一的孙子,宠都来不及呢,又怎么能不好? 对这孩子这么好,这孩子还能下毒手,可见其心性之坏了。 冯秦秦说完还愤愤不平道:“那孩子跟我那后妈一样,坏都坏到了根子里了。 三岁的时候,就往我鞋子里放刀片。我看着他小,没跟他计较。 哪知道转眼他就抓了蛇往我被窝里放,把我吓得差点魂都没了。 幸亏他也知道毒蛇会咬死他,没敢抓毒蛇,抓的都是菜花蛇。 你不知道,这孩子坏成什么样子。 去年春节秦叔叔带着他五岁的小儿子到我家来拜年,我爷爷就夸了句秦家小儿子长得漂亮可爱,我弟弟就嫉妒上了。 他当时没说话,然后带着秦家小儿子去院里人工湖滑冰,竟然把秦家小儿子推到了冰窟窿里去了。 推进去后,还跟没事人一样回家了。 要不是秦家小儿子命大,被人看到救了出来,我爷爷估计这辈子都没脸见秦叔叔了。 这事过后我爷爷狠狠地打了我弟一顿,没想到我弟还记恨上了我爷爷。 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本禁书,藏在了家里,然后出去跟别人说我家藏了禁书,结果那些虹小兵就冲到我家来搜了。” 顾瓷紧张地问:“后来怎么样了?” 冯秦秦叹了口气:“幸亏家里的方姨前些年被那些栽赃陷害的事吓怕了,养成了没事就到处查的习惯,这不被她看到后,立刻就塞灶里烧掉了。 她前脚烧掉,后脚那些虹小兵就冲向藏书的地方去查了。 你说要不是他把藏书的地方告诉了虹小兵,虹小兵怎么可能这么目标明确?” 顾瓷无语道:“都这样了,冯爷爷和冯奶奶都不管么?” “怎么管?怎么说都是大孙子?江小妹这张嘴,要是到处胡说,丢的还不是我爷爷奶奶的脸? 不过我爷爷也下令不是逢年过节,不让这小子回家了。反正我爸和江小妹有自己的房子,就让江小妹带着那小子住在外面呗。” 顾瓷听到这里,心里有数了。 本来还想着要是曝光出江小妹出轨的事,总是对孩子有影响了。 她还想着怎么把对孩子的伤害降到最低。 现在这孩子就是天生的坏种,她还有什么留情的。 “那行,我跟你去见见冯爷爷冯奶奶。” 冯秦秦也没问为什么,高兴道:“行,走,去我家,我让我奶给你做好吃的。” 冯秦秦兴奋地拉着顾瓷往家里走。 到了冯家,冯爷爷和冯奶奶一个看报纸,一个在打毛线,一副岁月静好的场景。 看到顾瓷,冯奶奶立刻放下了毛线,高兴道:“时宴媳妇,快来,快来,我刚才还跟老头子说要找你呢。” 顾瓷把手里的苹果放在桌上,笑问:“冯奶奶找我有什么事啊?” 冯奶奶笑而不答,而是跑到储藏室,拿了一个沉甸甸的大包裹出来。 看冯奶奶吃力的样子,顾瓷连忙接了过去。 “时宴媳妇,你救了我家胜利,我也没有什么可能报答你的。你这不是喜欢药材么?这些都是我家没有用的药材,你看看能用的,你就拿去。” 顾瓷顺着冯奶奶打开的包裹一看。 好嘛,五百年的人参两根,二百多年的灵芝一大朵,还是紫灵芝。一百多年的铁皮石斛竟然有十来斤。 怪不得这个包裹这么重呢。 这么好的药材,找都找不到 ,冯奶奶竟然说没有用,自然是怕她不收。 这些药材在冯家可能发挥不了什么特别大的作用,但在她的手里肯定能发挥最大的功效。 顾瓷也知道她就算是推辞,冯家也是铁了心要给她的。 于是她也不矫情,笑着收下了。 等她制些养生的药丸子,再送还些冯家便是了。 “冯奶奶,这些药材正是我所需要的,我就厚颜收下了,等我哪天做些药丸子,到时给您和冯爷爷送来,你们可不能推辞。” 冯爷爷和冯奶奶笑得跟花似的,连连答应:“好,好,好,我们肯定不会推辞的。” 现在顾瓷可以说是名扬整个军区大院了,她制的药更是求都求不到。 他们又怎么会推辞呢。 顾瓷把包裹又包上后,才正色道:“冯爷爷,冯奶奶,我有件事要跟你们说。” 冯爷爷见顾瓷神情严肃,也变得凝重起来。 顾瓷也没多说,只是把江小妹偷情的相片递给了冯爷爷和冯奶奶。 两人看了后,脸色铁青。 冯奶奶怒道:“当初我就说江小妹不是好的,让胜利离江小妹远一些,偏偏胜利不听,最后被江小妹算计上了。 这下好了,江小妹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这让胜利如何见人?” 顾瓷劝道:“是江小妹不要脸,又关胜利叔什么事?不能见人的该是江小妹才是!” 冯奶奶点了点头,又想到什么,叹了口气:“真是娶妻不贤毁三代,这江小妹可把我孙子害苦了。我要是把江小妹举报了,我家小宝可怎么办?” 冯秦秦怒道:“那也不能让我爸这么窝囊吧。” 老两口叹了口气,愁眉不展。 他们现在是投鼠忌器。 顾瓷眼微闪了闪,默默地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冯奶奶。 冯奶奶不解的看了看顾瓷,才结过纸。 看到单子上江小妹的血型是o型,江小妹儿子冯小宝的血型是ab型,不禁愣了愣。 问:“这是什么意思?” 冯爷爷接了过去,看了眼后,愤怒地把血型单子拍在了桌上 “这个不要脸的江小妹!竟然让我家胜利当便宜爹!怪不得我看小宝长得贼眉鼠眼不说,而且心性十分恶毒,原来根本不是我们冯家的孩子!” 冯奶奶一惊:“老头子,你说什么?小宝不是咱们的孙子么?” 冯爷爷怒道:“胜利的血型是a型,a型和o型的人生的孩子只能是a型,怎么可能是ab型。 冯秦秦则高兴道:“小瓷,你说真的么?小宝不是我爸亲生的儿子?真是太好了!哈哈哈……” 顾瓷无语的看了眼这个傻姑娘。 这姑娘得有多虎啊,自己亲爹被戴了绿帽子,喜当爹,居然还乐得不行。 她把证据都给了冯家,相信以着冯家的能力,定然能让江小妹和她那个姘夫自食其果。 为了怕冯爷爷心慈手软,她还把江小妹准备算计她的事也告诉了冯爷爷。 冯爷爷更是怒不可遏。 顾瓷与江小妹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冲突,只是因为顾瓷救活了冯胜利,所以成了江小妹的眼中钉。 才让江小妹这么算计顾瓷。 可见,江小妹是恨不得他儿子冯胜利死啊。 这样的毒妇,冯爷爷又怎么可能让她活下去? 冯爷爷的眼中闪过一道狠戾之色。 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 冯奶奶正好坐在边上,顺手接了起来。 等听完电话后,面露古怪之色。 冯秦秦还傻憨傻憨的问:“奶,谁的电话,什么事啊?” 冯奶奶看向了顾瓷:“时宴媳妇,你家来电话,说前院的顾团长夫妻跑你家去说是你的亲爹亲妈。” 顾瓷:…… 推荐我的完结年代文,搞笑到抽抽,从头笑到尾。《一睁眼,回到被冒名顶替的那一天》 第80章 我不是你们家的孩子 顾瓷回到家里时,就见到顾大勇带着一家子,正局促不安地坐在了她家沙发上。 周奶奶在一边拿着报纸漫不经心地看着,仿佛根本不在意的样子。 林美丽则跟李爱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李爱珍神情特别的激动,这可是军长的爱人,如今竟然跟她做了亲家! 要不是她生的闺女争气,她连跟林美丽聊天的机会都不可能有! 更别说亲口尝到林美丽递来的茶了。 顾梅姐妹三人则端正的坐在沙发上,连动都不敢动。 倒是顾谨言最为松驰,十分好奇地打量着周家的装饰。 “奶奶,妈,我回来了。” 顾瓷笑着走进了屋里。 “小瓷回来了,累了吧?” 周奶奶和林美丽都笑着和顾瓷打招呼,眼里一片的慈爱。 这让李爱珍看在眼里,心里对顾瓷这个女儿更是多了几分满意 。 陈婶连忙跑了过去,帮着从鞋柜里拿出顾瓷专用的拖鞋。 递给顾瓷时,压低声音提醒:“小瓷,他们说是你的亲生父母,还说有证据能证明。” 顾瓷眼微闪了闪,接过了拖鞋。 “谢谢陈婶。” 陈婶暗中通了气,就进了厨房。 顾瓷换好了鞋子走到了周奶奶的边上,一面坐一面随意地问:“家里来客人了?” 周奶奶从报纸的空隙中,露出了半张脸,透过老花镜的镜片,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顾瓷。 这虎孩子! 林美丽指着顾大勇一家,淡淡道:“小瓷,他们说是你的亲生父母。” 顾瓷的笑容微顿了顿,看向了顾大勇。 此时的顾大勇正打量着顾瓷,这时的他完全没有往日铁血硬汉的样子,反而十分的紧张。 他的唇微颤着,手更是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急切带着深深的悔恨。 他的唇微翕了翕,欲言又止,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顾瓷的眼睑微垂了垂,打破了这诡异的平静。 “你们说是我的亲生父母?” 她的声音清冷而坚硬,没有一丝的温度。 她看向顾大勇的目光更是如刀尖般的锋利,完全没有一点看到亲人的温馨与柔和。 顾大勇的心猛得一沉。 所有的情绪都化为虚无。 他只知道,如果再不说出来,这个女儿就要飞了。 他大喊:“瓷儿,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她是你的亲生母亲。” 顾大勇一把把李爱珍拉了过来,对着顾瓷急切的介绍着。 “那边坐着的是你大姐顾梅,二姐顾兰,三姐顾芳和弟弟顾谨言!” 三姐妹和顾谨言对顾瓷露出紧张的微笑。 顾瓷视线扫过四人,就停留在了李爱珍的身上。 李爱珍激动的拼命点头。 “对,对,对,小瓷,我是你的亲生母亲。孩子,你可想死妈妈了。呜呜……” 李爱珍说完,就扑向了顾瓷。 那架势是要跟顾瓷一场感天动地的认亲场面了。 顾瓷一下站了起来,连忙挡住了她。 “等等,先把事情说清了再说认不认亲的事。” 正处在认女儿兴奋中的李爱珍犹如被一盆子的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顾瓷。 喃喃:“你……你……你不认我?” 顾瓷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声音依然冷寒如冰:“我自己有亲爹亲妈,我认你们干嘛?” 这一句话如同捅了马蜂窝一样瞬间扎痛了李爱珍的心。 她失声大叫:“他们怎么能是你的亲爹亲妈呢?他们根本就是人贩子! 他们是偷我孩子的贼!要不是他们,你又怎么可能小小年纪就离开了我们,受尽了苦难? 他们就是自私自利小人! 要不是看在他们抚养你的份上,我就要告人们拐卖人口!而且拐卖的还是军人的孩子! 我要让他们吃官司!” 李爱珍越骂越恨,她恨她这么优秀的女儿竟然不认她! 这全是陈盼弟给教坏了! 她绝饶不过他们这帮子恶毒的人! 她越想越气,竟然都让自己都相信了,当年是陈盼弟刻意偷她的孩子,把她孩子养歪了。 她扭过头,对着顾大勇疯了似的大叫:“顾大勇,你立刻给那边公安局打电话,我要告诉他们拐卖我的女儿!你快去!” 顾大勇惊愕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当年,他为了面子和家庭默许李爱珍鼓动陈盼弟换孩子,已经是很不应该了。 如今顾家把他的女儿养得这么优秀,这么好,他竟然还要反告人顾家,那他还是人么? 顾梅三姐妹也仿佛不认识自己的亲妈一样,愣愣地看着李爱珍。 她们可是亲耳听到李爱珍说是如何蛊惑陈盼弟换孩子的,而且这么些年,人家也没虐待顾瓷,相反,而特别的宠爱,把顾瓷培养的这么能干,他们家要是告了顾家,那不是恩将仇报么? 唯有顾谨言义愤填膺地支持着李爱珍:“对,爸,顾家真是太恶毒了,自己没有孩子却偷别人的孩子,否则我就能跟四姐一起长大了!必须告他们,咱们不能姑息这种恶劣的行为!” 得到儿子认可的李爱珍更是理直气壮了。 她对顾大勇吼道:“你去不去报案?你要不报,那我来报!” 说着,就要去拿周家的电话报案。 手刚碰到了电话筒,就被一卷报纸狠狠地抽了回去。 李爱珍疼得哎呀一声,对着打她手的人怒目而视。 等看清是周奶奶时,惊得连忙收起了愤怒的视线。 “老太太,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报案?” 李爱珍委屈地看向了周奶奶。 周奶奶淡淡道:“都没弄清事实真相,你报什么案?难道你还想抢别人的女儿不成?” 李爱珍急了:“老太太,我怎么抢别人的孩子了?顾瓷明明就是我的女儿!当年我和陈盼弟一起生孩子,等我醒来,我的女儿就不见了,您说不是她们偷的是谁偷的?” 周奶奶如同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李爱珍,发出灵魂一问。 “那人家陈盼弟生的孩子哪去了?” 李爱珍一下就愣住了,眼神躲闪。 喃喃:“那我哪知道。估计是她自己的孩子被偷了,所以偷我的呗。” 周奶奶冷笑:“那那人直接偷陈盼弟的孩子不就行了?偷你的孩子干嘛?偷军人的孩子那可是罪加一等的!” 李爱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我去问谁呢?” 周奶奶没再理她,把刚才卷成卷的报纸又展开,继续看了起来。 这时,顾瓷淡淡道:“我从小就不爱说话,村里人都当我的傻子,可是即使是这样,我父母也从来没嫌弃我过。把我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我有六个哥哥,其中两个是亲哥哥,四个是堂哥。 从小六个哥哥护我如珠如宝,有好吃的也都先让我吃。 家里六个哥哥个个挨过打,挨过饿,但我从小没挨过打,连骂都没挨过。 家里哥哥们的衣服都是大了穿完小的穿,只有我一年四季都要做一件新衣服。 就算是最困难的时候,我每天都保持着一个鸡蛋的营养。相对于村里所有的孩子,我是在蜜罐里泡大的。” 顾瓷说起顾家人对她的宠爱时,眼里都是光。 任谁都能感觉到她浓浓的幸福感和对家里人的喜爱。 顾梅三姐妹面面相觑。 说实话,她们都要嫉妒了。 她们奶奶重男轻女,从小奶奶对她们非打即骂,直到她们长大了后,才好了些。 顾瓷看向了李爱珍,眼底一片的讥讽:“我太奶太爷宠我如命,我爷爷奶奶疼我入骨,我伯父伯母亲爹亲妈恨不得把心都掏给我,六个哥哥更是把我当成掌中宝,现在你们跑来跟我说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这话你说给谁听,谁会信?” 顾家的人默然不语。 最困难的那几年,别说是农村了,就算是城里,家里最受宠的顾谨言也不能保持每天一个鸡蛋。 至于一年四季一件新衣服,她们想都不敢想 她们一年到头,能有一件新衣服都已经高兴的不行了。 没想到顾瓷的养父母家对她竟然这么好,好到她们都恨不得当年怎么不把她们给换走了。 顾瓷讥诮地看向了李爱珍:“这位婶子,你待你这三个亲生女儿有这么好么?” 李爱珍张了张嘴,低声解释 。 “这么多孩子,哪有那个能力天天吃鸡蛋?年年做新衣?” 顾瓷轻嘲一笑:“是啊,据我所知,顾团长一个月收入抵普通工人的两倍都不止,不过养了四个孩子,就连天天一个鸡蛋都吃不起,也不能年年做新衣。 而我家没有一个工人,还有六个大小伙要吃喝,却能让我每天吃一个鸡蛋,每季都有新衣穿。 你们说我不是亲生的,你们觉得可能么? 行了,今天的事就当是一场误会,你们赶紧回去吧。” 三姐妹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顾家对顾瓷这么疼爱,他们要是不管不顾的把顾瓷认回家,似乎对顾家也太残忍了。 顾谨言则道:“就算他们对你很好,但也不能否认偷你的事实,最多我们不告他们了,但四姐你总得认自己亲生父母吧?” 李爱珍连连点头,期待地看着顾瓷。 “对,对,对,你弟弟说的对,我们不告他们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你是我们顾家的孩子,你必须认我们!” 顾大勇也满眼期盼地看着顾瓷。 顾瓷犀利的眸子扫过了表情各异的顾家人,突然笑了。 她唇微启,发出灵魂一问: “如果我不是嫁给了周时宴,如果我不是献出了药方子,如果我不是能拿出人参滴丸,如果我不是救了冯军长的大儿子,你们还会这么着急认我么?” 顾家的人仿佛被戳穿了心底最不堪的一面,一个个都默不作声,只有顾谨言跳了出来。 指着顾瓷就骂:“四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爸妈是看中了你现在的地位和能力才认你的么? 你真是把人想得太坏了! 既然这样,我们不认你了! 爸,妈,既然她不认我们,那我们也不认她了,走,回家!哼!” 他气呼呼地拉着顾大勇和李爱珍,就要把两人往外拉。 顾大勇还是有些惭愧的,被顾谨言拉动了几步。 李爱珍却哪能让顾谨言把她拉走? 不管顾瓷说什么,都不能改变顾瓷是她亲生女儿的事实! 既然这个女儿现在这么出色,她这个当妈的凭什么不能享受这个女儿带来的荣誉? 有了顾瓷手中的人脉,有了她的一身本事,以后她的谨言也能娶一个高门媳妇,更能拥有一个光明的前途。 所以,她绝不能让顾瓷不认她! 她脸也板了起来,冷声道:“不管你认也不好,不认也好,也不能否认你就是我们生下来的事实!所以,顾瓷,这个亲你必须认!否则你就是拖累周家! 难道你想让你婆婆家因为你而受到旁人的责难么?” 顾瓷是农村的孩子,不管她自身多么优秀,但出身就是硬伤。 如果传出去顾瓷不认亲生父母,肯定会给周家带来不好的影响,甚至还可能会被周家政敌给攻奸。 李爱珍也认定,顾瓷在与周家之间,肯定是处于低人一等的地位,所以她就拿周家来威胁顾瓷。 她就不信一个媳妇还能不管不顾婆家! 当年她要不是被婆婆逼得走投无路,又怎么可能怂恿陈盼弟换孩子? 本以为顾瓷会害怕而妥协,哪知道顾瓷听了她的话,竟然大笑了起来。 李爱珍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笑声戛然而止。 顾瓷的眼阴沉如冰凝,嗤地一声:“我笑你是作茧自缚!李爱珍,真以为当年你为了有个儿子,就怂恿我妈换了孩子,你就觉得天衣无缝了么? 别忘了回旋标是会打到自己身上的!” 她不再理李爱珍,而是将视线落在了一副懵懂样子的顾谨言身上。 轻叹了口气。 本来她是不想把父母的阴暗让一个明媚少年知道的,但李爱珍这么咄咄逼人,那么就不要怪她逼着这孩子长大了。 说实话,顾谨言在顾家被这么宠溺着,李爱珍还三观不正的情况下,没长歪,还真是奇迹。 这孩子也算是老天护佑着的。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的身世?” 顾瓷对着顾谨言坏笑。 顾谨言张了张嘴。 他想说确实想知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如果知道了,那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不用回答,我现在就把事实的真相告诉你! 当年李爱珍生了三个女儿,当怀了第四胎时,你奶奶就下令了,如果这一胎再不是男孩子的话,就要你爸和你妈离婚。 于是李爱珍做梦都想生儿子。 可是不巧的是,她又生了一个女儿。 而和她同一病房想生女儿想疯了的的陈盼弟,也就是我妈却又生了一个儿子。 李爱珍知道我妈已经生了两个儿子,而且家里全是男孩子,做梦都想生个女儿,于是她灵机一动,有意说自己的条件好,就想要一个儿子,还说要是把女孩子带回家,肯定要被她婆婆扔厕所里溺死。 你家里条件好,我妈倒并不心动,可是我妈听说你奶奶要溺死我,就心疼了。 李爱珍也是有心眼的,让我妈和我奶帮着抱我,这一抱就抱出了感情来了。 我奶和我妈为了给我一条生路,就忍痛把你和我换了。 这就是我身世的全部秘密。 现在你都听明白了么?” 说完,她残酷地看着眼前这个阳光少年眼里的光芒,一寸寸的消失。 顾谨言一步一步的后退,不停的摇头。 他没想到,今天一波三折,最后他竟然还真不是顾家的孩子。 想到父母一次次的欺骗,和母亲做下这么恶心的事,他觉得三观都被震碎了。 他的妈妈刚才是怎么能够理直气壮的做到要去告顾家的? 而这人竟然是他的妈妈! 一个全心全意抚养他长大的妈妈! 他猩红着眼,直直地看着顾瓷。 半晌,才找到了自己沙哑的声音。 “这么说,我应该是顾家的孩子?陈……婶子才是我亲生的母亲?” 李爱珍急道:“谨儿,不是的,你不要听她胡说!她是骗你的!你是我亲生的!我的谨言……” “你闭嘴!” 顾谨言对着李爱珍一声吼,脖子上青筋都冒了出来。 他从来没对李爱珍这么恶劣的态度过,只是他太想确定真相了。 李爱珍不敢置信的看着顾谨言,结结巴巴:“你……你……你……吼我?” 顾谨言见李爱珍伤心欲绝地样子,心被狠狠的揪了下,恨不得立刻跑去安慰李爱珍。 可是想到李爱珍的所做所为,又强硬了下来。 他不再看李爱珍,而是盯着顾瓷:“你回答我,我是不是陈婶子的孩子?” 顾瓷微突然笑了,笑得如罂粟般美而毒。 残忍而清晰地吐出两个字:“不是!” 感谢宅家保命小可爱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第81章 顾谨言真正的身世 “不……不是……” 顾谨言结结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顾瓷。 其余的人也都惊讶不已。 空气似乎静止了。 “那我是谁的孩子?” 顾谨言几乎快崩溃了。 本来以为自己是换来的孩子,结果他妈说他是她亲生的,当年她妈生的是双胞胎。 而他的亲妹妹就是大院里脍炙人口的顾瓷。 他还正沉浸于亲妹妹这么优秀的时候,结果现实给了他一个迎头痛击。 他就是被换的孩子! 换就换吧,他怎么着也得回到自己亲生父母那里去,哪知道,顾瓷却又告诉他,他根本不是陈盼弟的孩子! 那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他茫然痛苦地看向了四周,脑袋里嗡嗡嗡的,乱成了一团。 顾大勇与李爱珍面面相觑。 顾瓷不承认她是他们的孩子,也不承认顾谨言是陈盼弟的孩子,那是不是意味着,顾瓷和顾谨言两人不是更换的孩子? 那陈盼弟生的儿子到哪里去了? 那他们生的女儿又去哪里了? 难不成还有第三个人生了个女儿,为了让这个女儿过上好日子,所以偷偷的把这个女孩子跟他们家的四女儿换了? 而他们还一直以为抱着的就是四女儿,并且把这个女儿跟陈盼弟换了儿子。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顾瓷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不对啊,要是这样的话,谨言应该就是陈盼弟的儿子啊? 除非等他们换完孩子后,还有人生了儿子想让自己生的儿子过上好日子,再拿他们的儿子跟他换回来的陈盼弟的儿子又换了。 这样才能解释,现在的谨言不是陈盼弟生的。 李爱珍脑子转得飞快,这换来换去的孩子,都快把她脑细胞给抽干了。 她晕晕乎乎,突然脱口而出:“难道那个顾二妞真是咱们的孩子?” 顾大勇吓得一个激灵,忙不迭的摇头:“不可能,不会是顾二妞。” 要是他四女儿是顾二妞,他情愿不认这个女儿。 顾家三姐妹也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顾谨言蹲在了地上,抱着头,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痛苦的呢喃:“我是谁?我到底是谁的孩子?” 顾瓷怜悯的看着顾谨言,这个孩子虽然一直在顾家享受着最好的生活,可是他其实却是可以被顾家随时抛弃的存在。 别看顾大勇夫妻现在对他这么好,如果她这么优秀的女孩真是顾大勇的亲生女儿的话,只要她不接受顾谨言,那么这对利益至上的夫妻,绝对会抛弃顾谨言的。 顾大勇夫妻想要一个儿子也是为了堵住外面人的口舌,如果有一个优秀到让所有人仰望的女儿,那么这个儿子也就没有价值了。 “你们也不用再在那里疑神疑鬼的猜来猜去了,我告诉你们,顾谨言其实就是顾大勇和李爱珍的亲生儿子!” 顾瓷直接就把结果说了出来。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说谨言是我和大勇亲生的孩子?” 顾大勇和李爱珍愣愣地看着顾瓷,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顾谨言也傻傻的看着顾瓷,怎么也不敢相信听到的话。 他……这是又变成了顾大勇的儿子了? 孙悟空的七十二变都没他变得这么快! 就连周奶奶和林美丽也眨着眼,傻不愣登地看着顾瓷。 顾瓷也不卖关子,而是直接解释。 “从遗传学上来说,单眼皮的人是生不出双眼皮的。 顾团长和李爱珍同志两人都是单眼皮,所以你们生的三个女儿也是单眼皮,你们再看看顾谨言,他也是单眼皮,而我是双眼皮。 我家从太爷太奶到下面六个哥哥,全是双眼皮。” 顾瓷说完,所有的人都仔细打量起顾家人来。 果然,从顾大勇到顾谨言一家子单眼皮,要说不是一家人别人都不相信。 顾大勇摇头:“可是你只从眼皮来判定你不是我们顾家人也不可信啊。” 顾瓷微微一笑:“从单双眼皮来判定,确实可信性不高,但如果从血缘呢? 据我所知道,顾团长你是a型血,而李爱珍同志是ab型血,所以你们的孩子只能是a型血,ab型血,或b型血,但绝不可能是o型血。 可我是o型血。 所以从这点来说,我也绝不可能是你们家的孩子!” 顾大勇作为军人,自然是知道家里人的血型的。 他家四个孩子全是a型血。 也就是说,顾谨言很有可能还真是他的孩子。 顾瓷知道凭着这两点,让顾大勇和李爱珍承认顾谨言是他们亲生的孩子,确实有些牵强。 于是又道:“你们再仔细看看顾谨言的长相。他的眼睛是单眼皮,而是特别的狭长,根据他的五官比例来说,是属于偏长的,这正好和顾团长很相似。” 众人齐刷刷地盯着顾谨言和顾大勇比对,一看之下,果然如此。 顾瓷拿出四本书,让两人分别遮住了脸,只露出了眼睛。 这么一比,更是直观了,两对眼睛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李爱珍惊讶地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顾大勇也激动的不行。 虽然早就把顾谨言当成亲生儿子了,但当成亲生儿子和就是亲生儿子还是有区别的。 毕竟不是亲生儿子在利益的牵扯时,还是能够放弃的。 亲生的儿子哪怕是癞痢头,也是自己的好。 顾梅激动道:“妈,妈,弟弟的嘴型和外婆的一模一样,你看是不是?” 李爱珍一看,连连点头:“对,对,对,小兰,快,快,你跟你弟弟比一下,你的嘴型就跟你外婆一样的。” 顾兰也兴奋至极,拿着书把自己和顾谨言的鼻子上方都遮住了。 这么一看,两人的嘴型确实一模一样。 顾兰高兴地拉着顾谨言的手:“小弟,你的跟和二姐一样噢。” 顾谨言抬眸看了眼顾兰,勉强地挤出一抹笑。 他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们说的话了。 顾芳也有新的发现:“爸,妈,我和小弟的脸皮很像啊,都是方方脸,我还说我的脸型太方不好看,放在小弟的脸上倒是挺好看的。” 李爱珍连连点头。 看着顾谨言的目光那是慈爱得不行。 亲生的和领养的还是有区别的,虽然是从小养大的。 顾瓷又道:“对了,你们谁身上有什么痣啊什么的,一般也有可能遗传给孩子的。” 李爱珍听了激动了捂住了嘴。 她扑到了顾谨言的身边,将顾谨言一把搂在了怀里。 “谨言,妈妈的亲儿子啊!你一直都在妈妈的身边,妈妈竟然不知道!呜呜……” 李爱珍哭得如丧考妣。 顾瓷挑了挑眉。 顾大勇解释:“我妻子的右腰上有一颗黑痣,而谨言也在同一个位置上长了一颗黑痣,当时我还和妻子开玩笑,说谨言合该是我家的孩子。” 说到这时,顾大勇眼眶都红了。 以前因为以为谨言是领来的,根本没好好看这个孩子,这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孩子各处的长相都是继承了家里的人。 这孩子就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而他竟然二十年都以为这是抱来的! 幸亏他没有亏待这个儿子! 他真的有儿子了! 不是换的! 真是太好了! 顾大勇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他吸了吸鼻子,感谢地看着顾瓷。 “谢谢你,顾瓷同志,可是当年我妻子明明生的是女儿,怎么变成儿子了呢?” 顾瓷抬了抬眸,盯着顾大勇看了一会,看得顾大勇心都快跳出胸腔了。 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顾瓷微垂了眸,看了眼在发呆的顾谨言。 事到如今,伤害最大的还是这个孩子了。 在书里,可能是作者为了让事件变得跌宕起伏,所以最后又把原主真正的身世说了出来。 原主其实就是陈盼弟的亲生女儿,当年顾奶奶一直做梦梦到陈盼弟生了一个女儿,完全是真的。 而为什么会有陈盼弟生了儿子,而李爱珍生了女儿,最后李爱珍蛊惑陈盼弟换子的情节发生呢? 主要是因为给李爱珍和陈盼弟接生的那个女医生,以前是军区医院的医生! 当年这个女医生守寡后,看上了顾大勇这个从农村来的又是副营的军官,于是让团政委的妻子帮着介绍。 团政委妻子听到这个女医生的想法后,拍着胸打包票,说会让她得偿所愿的。 在团政委妻子的眼里,女医生虽然守寡,比顾大勇大了三岁,还带着一个女孩子,但女医生家世好,漂亮有文化而且还有一份好工作。 而顾大勇虽然是副营,但却是从农村来的,长得虽然周正,但也不是什么特别帅气的人。 如果顾大勇娶了女医生,不但郎才女貌,而且还能靠着女医生家里的关系更进一层。 至于带着一个女孩子,那根本不算什么事。毕竟女孩子长大了给份嫁妆就能嫁出去了。 团政委妻子高高兴兴的去说媒了,本以为这个谢媒酒是吃定了。 哪知道顾大勇一听是守寡还带着孩子,比他大了三岁,别的条件听都没听直接就给拒绝了。 顾大勇虽然从农村来的,但却心高气傲,现在又是副营了,怎么能愿意娶一个寡妇? 他的目标对象是文工团的台柱子! 他的拒绝让女医生很是下不来台,心里就恨上了顾大勇。 最让女医生生气的是,顾大勇后来也没娶上文工团的台柱子,而是娶了以前她手下的一个小护士,也就是李爱珍。 这不是赤裸裸地打女医生的脸么? 女医生觉得自己除了不是黄花大闺女外,哪点都比李爱珍强上百倍。 所以,两人之间算是结下了大仇了。 偏生顾大勇还不知道,在李爱珍生孩子时,听到女医生介绍自己曾是军医院的医生时,还挺高兴的。 两人还聊了起来,顾大勇更是把自己的家庭情况都在女医生不着痕迹的打探下都说了出来。 女医生知道顾大勇已经生了三个女儿,想生儿子都想疯了。 还知道如果李爱珍这胎生不出儿子,就会被顾大勇的亲妈给要求离婚。 于是女医生在给李爱珍接生下来儿子后,就心生一计,告诉李爱珍生的是女儿,而且有些黄疸,要放在保育箱里保育一天。 等陈盼弟生下女儿后,她就直接告诉陈盼弟生的是儿子,然后把两人的孩子互换了。 只是女医生没想到,李爱珍能为了有个儿子,竟然蛊惑陈盼弟换孩子。 也更没想到,这天下还有人拿自己的儿子换别人家闺女的。 所以,阴差阳错,又把两家的孩子换回来了。 顾瓷看到后面这个番外后,直呼作者恶趣味。 她也不想顾大勇家没事就扒上来,直接就告诉了他真相。 “当年你们团政委媳妇给你介绍了一个比你大三岁带孩子的寡妇,就是给你妻子接生的那个女医生,我这么解释,你能明白了么?” 顾大勇:…… 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没想到,让自己差点与亲生儿子失之交臂的,竟然是当年那个被他拒绝的女医生。 更没想到这个女医生竟然道德这么败坏! 李爱珍咬牙切齿:“这范琳简直就是个畜生,她怎么能做这么恶毒的事?我要去告她!” 顾大勇斥道:“行了,别再生事了。你告她能告什么?谨言是你亲生的儿子吧?是你养在身边十九年吧?你凭什么说她换你的孩子?” 李爱珍:…… 好嘛,她把孩子换了,还给范琳开脱罪行了。 “行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顾瓷同志,对不起,我们打扰了。” 顾大勇拉着李爱珍就往外去。 顾梅三姐妹互看了眼,对着顾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拉着浑浑噩噩的顾谨言走了。 等顾家人走后,周奶奶摇了摇头。 “这家孩子倒是都不错,可惜有了这样的爹妈。” 林美丽也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那男孩子我看倒是个好孩子,只是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后,以后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顾瓷笑道:“那都是别人家的事,咱们可管不了。” “对,对,对,小瓷啊,你饿了吧?你中午想吃什么?妈给你做!” 林美丽笑眯眯地看着顾瓷问。 顾瓷心头一凛,连忙拒绝。 “不了,妈,我怎么舍得你下厨呢?你这么漂亮的手,可不是用来做菜的,那是用来拿画笔的,我还等着你帮我画上几幅画呢,到时拿出去一卖,那可都是钱钱啊。” 林美丽被哄得眉开眼笑。 拍了拍顾瓷的小手:“就你嘴甜,好,好,好,以后妈妈就给你画好多画,让你睡在钱堆里!” 周奶奶见林美丽打消了做饭的心思,也暗中长吁了口气。 她可不想跟死老头一样吃了进医院住上一个礼拜。 周家,周老爷子正拿着一沓子的纸在书房里跟人打电话。 “哈哈哈,我拿到手了,没想到我儿子竟然这么厉害,竟然发现这世界上最先进的迫击炮设计图! …… 放心,我一定会藏好,等组织上派人来拿图纸的。 哈哈哈,那些特务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厉害的图纸,竟然不在军区里,而是放在我这个糟老头子的手里!” 周老爷子又跟电话对面的人说了一会话后,挂上了电话。 他把手里的一沓图纸来来回回的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是高兴。 他没有发现,书房的墙壁上,有一个很小的洞,洞里正放着一个望远镜的镜片。 墙的另一头,把周老爷子所说的话,都听到了耳里,更是目光贪婪地注视着周老爷子手里的图纸。 终于,周老爷子欣赏够了,他走到了书架边,拿出其中一本书后,书架后面露出一块凹陷的地方,正好把一沓图纸都藏在了里面。 将书推进去后,一切都变得没有丝毫的异样。 周老爷子做好这一切,拿着自己的茶杯,关好书房的门,乐颠颠的出门去了。 书房隔壁的门慢慢的推开,走出了一人。 那人站在楼上,看着周老爷子出门后,拿出了一根铁丝把书房的门给打开了。 进入书房后,直奔向了书架,拿开那本书后,露出了里面一沓图纸。 看到图纸,那人欣喜若狂。 拿出一个小型相机,不停的拍着,很快,就把所有的图纸都拍完了。 拍完后,他又把图纸原样放好,将书房恢复原样后,又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周老爷子走到楼上,突然抬头看向了自己的书房。 眼微眯眯了,唇间勾起了一抹冷笑。 感谢懒癌能治嘛,宝.猪!两位小可爱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宝宝们谁起书名厉害的,帮姐姐起几个书名呗。用来做书名测试的。姐姐起名废啊,让我起就是浪费机会。宝宝们踊跃起书名噢,到时这书名说不定就是宝宝们起的其中一个了。拜托了,么么哒。 第82章 当年离婚的真相 “老周……” 沈老爷子老远看到周老爷子,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怎么了样?” 到了周老爷子的面前,沈老爷子对着他挤眉弄眼。 周老爷子抬起头,双目含泪,直直地看着沈老爷子。 “真的上钩了?” 沈老爷子惊喜交加的问。 “嗯!” 周老爷子再次用力的点了点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老沈……” 他拉着沈老爷子,紧抿着唇,眼底含着热泪,千言万语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别说了,我知道,我知道,走,咱们找个地方,让你好好发泄一下。” 看到周老爷子情绪激动的都快窒息的样子,沈老爷子连忙把他拉走了。 把周老爷子拉到了自己家的书房,沈老爷子也没有开灯,两人就在暗中坐着。 周老爷子默不作声,空气中有一刻的静谧。 随后,是低低的啜泣,渐渐越来越高…… 终于,周老爷子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哭声中有着难以言喻的伤痛,悲哀,委屈,还有如释重负的放松。 “老周……苦了你了!” 沈老爷子不知道怎么安慰周老爷子,长叹了一声,拍着周老爷子的背。 眼眶也红了起来。 周老爷子看着自己几十年的好友,看着他曾经是风华正茂,那么的意气风发,更是看着他和赵雅茵郎才女貌,一对璧人。 如今,却已经是两鬓斑白,物是人非了。二十多年前,为了吴池这个敌特,他的好友不得不接受上级的安排,与赵雅茵离婚,而娶了吴池。 只因为吴池看中了他的好友! 于是他的好友忍辱负重,为了抓到吴池身后的大鱼,更是为了国家的安稳,明明深爱着赵雅茵,却不得不对着最心爱的女人说出了离婚两个字。 那两个字就像两把利刃,狠狠地割在好友的心上。 可好友却不能犹豫,为了国家和人民,他只能把这份爱深埋在心底,佯装成一个为了前途而抛弃妻子的负心汉。 只是好友没想到,吴池竟然沉寂了下来,这一沉寂竟然沉寂了整整二十八年! 二十八年啊,人生有几个二十八年? 他的好友错过了最美好的二十八年! 这二十八年来,他的好友不但要对着吴池虚与委蛇,更是还要承受赵雅茵的怨恨,和亲生儿子的不满。 也就是他好友内心强大,要是换了他,一年都撑不过去! “呜呜……” 周老爷子哭得跟个孩子一样,哭得肝肠寸断,上气不接下气。 “老沈,二十八年了,她终于行动了……呜呜……为什么?她为什么不早点行动啊?这样我和雅茵也不会错过了这么多年了……呜呜……” 沈老爷子吸了吸鼻子,拍了拍周老爷子的肩。 “这都是敌人太狡猾了。上面也没想到山本樱子能够这么沉得住气,居然一隐藏就隐藏了二十八年! 要不是这次你儿子拿出来的迫击炮图纸太过先进,说不定山本樱子还不会暴露。 你可得好好谢谢你儿子啊。” “嗯嗯!” 周老爷子用力的点了点头。 又悲又喜,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突然,他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你不能冲动,虽然山本樱子行动了,但是她还没去找她的那个隐藏极深的父亲,现在你还不能将事情的真相说出去!” 沈老爷子一把拉住了周老爷子。 周老爷子用悲凉的眼神注视着沈老爷子。 “老沈,我熬不住了,我受不了了!我想见见她,让我见见她,我不会说任何事的。你放心,我二十八年都等了,绝不会因为一时的激动,而全功尽弃的。 我比你更是怕这次行动失败!” 沈老爷子哽咽了下,点头。 “好吧,既然你都知道该怎么做,那你就去吧!” 周老爷子归心似箭,冲出了沈家。 沈老爷子看着周老爷子如同孩子一样的表现,心里更是酸楚了。 明知道去了赵雅茵那里,也不过是讨骂而已,可是周老爷子还是特别的激动。 因为,这次不一样了! 这次,他可以理直气壮的去了。 他终于可以放下这么多年的担子了。 周老爷子一路狂奔,仿佛是个毛头小伙第一次约会一样。 凌乱的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他的心跳如鼓,每一下都像是要冲破胸膛。 来到家门前,他抬手敲门,那只手因激动和紧张而微微颤抖,指节轻叩门板的声音都带着一丝慌乱。 “谁啊?小陈,你去看看!” 门里传来周奶奶经历了风月沧桑,依然悦耳的声音。 周老爷子背靠在了墙上,贪婪地听着周奶奶的声音,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门“吱呀”一声开了,陈婶探出头,看到了周老爷子。 她眼闪了闪,压低声音:“姑爷,我家小姐今天心情不错。” 周老爷子对着她点了点头。 “谢谢。” 说了声后,就跑进了屋里。 周奶奶正坐在了沙发上看报纸。 她向来注重礼仪,哪怕是不出门,只是安静地坐着看报纸,也把自己打扮得高雅得体。 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或深或浅的痕迹,却依然不能损害她丝毫的矜贵。 看到周老爷子,含笑的脸微沉了沉。 眉头也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道疏离。 “你来干嘛?” 周老爷子嘴唇剧烈地哆嗦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向前一步,伸手想要触碰周奶奶,却在快触碰到的时候,兀得缩了回来。 “我……我有话对你说。” 他结结巴巴。 周奶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冷冷道:“我跟你没话可说!” 周老爷子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嵌入掌心,传来一阵刺痛 “我……我想说我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些年我……” 他的声音沙哑,眼中满是痛苦。 “不是我想的那样?我怎么想你了?” 周奶奶冷笑:“难道你要告诉我,你这辈子就没爱过吴池?还是想说,你娶吴池是为了完成上面派下来的任务?哈哈 ,如果真是这样,那周雄,我要佩服你了。” 周老爷子老泪纵横,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他真是如雅茵所说,他从来没爱过吴池,只是上面派下来的任务。 他这辈子爱过的女人,碰过的女人,只有赵雅茵! 可是,他不能说! 他不能让二十八岁的付出功亏一篑。 他抖索着唇,一把拉住了周奶奶的手:“雅茵……如果……如果我说……我有苦衷……你会不会……会不会相信我?” “苦衷?什么苦衷能让你如此狠心?让你不但抛弃了我,连你的儿子都不要了?” 周奶奶对着他怒目而视! 眼中的怒火像是要把他燃烧殆尽,她用力挣脱周老爷子的手,向后退了几步。 “我……我不能说,但是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一刻都没有,真的,雅茵,你要相信我!” 周老爷子突然扑通一下跪在了周奶奶的面前。 “你让我相信你?相信你爱我,却跟吴池生了三个儿子?还是让我相信你是不得已,却跟吴池做了二十八年的夫妻?” 周奶奶泪流满面,猛得推开了周老爷子,踉踉跄跄就要离开。 她的手紧紧抓住衣角,指节泛白。 这么多年了,她为了孩子,一直跟周老爷子不近不远的处着,她以为她早就不在乎曾经的爱情,更不在乎这个男人了。 可是这个男人今天的一番话却打破了往日的平衡,终于将这么多年来的脓疮给戳破了。 戳得她生生的疼。 疼的撕心裂肺。 为什么? 为什么他就不能保持原状呢? 周老爷子急忙爬起来,冲过去拉住她的胳膊,紧紧握住,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听我说,我每天都在受折磨,我的心一直都在你这儿。” 周奶奶用力甩开他的手,那力量大得让周老爷子一个踉跄。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眼中的泪在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别碰我!你的心?你的心早就被狗吃了。” 周老爷子再次扑通一声跪下,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膝行了几步,拉住了周奶奶的手,哭得稀里哗拉:“我知道你恨我,可我真的是身不由己,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雅茵,真的……我真的爱你……呜呜……以前我没资格说……但现在……不,我很快就有资格了……雅茵,不要再恨我了,好不好?” 周奶奶看着跪在地上的他,嘴唇微微颤抖,心中一阵刺痛,这可是她曾经的爱人啊。 他是那么的意气风发,那么的玉树临风,当年是兵王之王。 如今却做出如此卑微的动作。 她真的能原谅他么? 不! 她绝不原谅! 脏的了男人,她不要! “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走!” 说完,周奶奶冲上了楼。 门重重的碰上了声音,撞击在了周他爷的心头。 他泪流满面,身体瘫软在地。 “雅茵……” 他嘴里喃喃,泪流到了嘴里,一嘴的苦涩。 陈婶眼圈微红,劝道:“姑爷,你先回去吧。” 周老爷子耷拉着脑袋,步履沉重的慢慢地离开了周家。 夜,黑得像浓稠的墨。 吴池怀揣着相机,脚步轻快得如同一只偷到腥的猫。 她在狭窄昏暗的小巷中疾行,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 她整整隐藏在了华国四十多年,终于,她要离开这片贫瘠的土地,回到她的天堂故乡了。 她的眼底一片的狂热,疯狂。 她来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 那里正站着一个瘦小中年男子。 男子拿着一把扫把,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扫着地。 看到吴池后,他将扫把扫了过来。 “请让一让!” 吴池嫌弃的骂了句:“臭老九!活该做脏活。” 她从包包里拿出了一块干净的手帕,擦了擦手,还做出颐指气使的样子,把手帕扔在了地上。 她昂着头,趾高气扬地走了。 才走了几步,男子叫住了她。 “这位同志,你的包忘了拿了。” 吴池站住了脚,从男子手中一把抢过了包,骂“穷光蛋!连我的包都要拿!我看看,里面是不是被你偷了什么东西!” 男子敢怒不敢言地瞪着吴池。 吴池飞快的看了下,然后扔给了男子一毛钱。 “算你识相,这是一毛钱,算是我赏你的。” 拿着包,吴池就离开了那个小巷子。 男子屈辱地想把一毛钱扔掉,却还是握紧了。 男子依旧在那里扫着地,很快就把那一片的地扫干净了。 然后拿着垃圾筒离开了。 周时宴正带着人潜伏在两边,小战士问:“团长,要不要抓捕?我看到他把那女敌特的相机放在了垃圾筒里了。” 周时宴摇了摇头:“不用,这还是小杂鱼,继续跟着。” 男子背着垃圾箱,七拐八拐的又走了好几条巷子。 时不时警惕地看着四周, 发现没有了跟踪。 就钻进了一间破败的小屋子里。 小战士激动道:“团长,这回可以抓捕了吧?里面肯定是条大鱼!” 周时宴摇了摇头:“你带着几人个在这里盯着,其余的人跟我去那条巷子。” 周时宴猫着腰,带着几个精英走进了另一条巷子。 来到了那个巷子时,就看到刚才的中年男子居然换了件衣服,鬼鬼崇崇的露出了头,见巷子里没有人,才快步离开了这条巷子,往另一条巷子跑去。 旁边的战友轻拍了拍墙,骂:“妈了个巴子的,这小日子敌特可真是鬼祟!” 周时宴目不转睛的盯着中年男人。 自从他喝了灵泉水,目视的距离更加的远了。 哪怕是在夜里,都能看到很远很远。 “大家等一下跟上去,以免被他发现。” 一直等中年男子拐进了一间小院子,周时宴才一挥手“走,准备抓捕!” 中年男子走进了小院子里。 院子里,一个长相精瘦的老人正在那里喝茶。 看到中年男子,老人眉眼微挑了挑:“到手了?” “是的。” 中年男子将相机递给了老人,又将吴池扔给他一毛线也递上去。 “山本先生,樱子小姐想知道您什么时候会带她回国。” 感谢宝.猪!小可爱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第83章 我要求她原谅我 山本接过了一毛纸币。 纸币上用铅笔写着一行膏药国文,上面写着亲爱的爸爸,我想你了,等你带我回家。 山本轻嘲一笑,慢条斯理地拿起了火柴,点燃了这张一毛的纸币。 那些字也在火光中隐约着最后的挣扎,化为了灰烬。 “回去?” 他看向了天空,若有似无的声音低喃:“我还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去呢。” 中年男子谄媚地指着那部微型相机。 “山本先生,有这个,您还怕回不了家么?甚至于以后山本家族都得以您为荣呢!” 山本斜睨了中年男人一眼,问:“你真的这么认为?” 中年男人无比坚定的点了点头:“是的,山本先生,我十分坚定的支持您。” 山本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说得好!有了这个情报,咱们可是立了大功了。 小岛君,你就等着小岛家族来迎接你的回归吧!” 中年男子也就是小岛激动不已。 低垂着眸,山本掩饰住眼底的讥嘲之意。 当年,他们膏药国占领了东三省后,在那里遗留了不少火种。 这些人虽然以华国人的身份活了下来,却在他们的培养下,都只承认是膏药国的人。 这些人在各行各业潜伏了下来,时刻准备着为膏药国摄取情报,并回到膏药国。 面前这个中年男子小岛是其中之一,吴池也是其中之一。 只不过吴池是他的众多儿女中的一个! 要不是吴池的潜伏时间最长,嫁得男人身份地位也是最高的,他都快忘了这个女人也是他的女儿了。 实在是他在华国留下的种太多了,多的他都记不清楚哪个了。 甚至于前几年他睡了一个女人后,才发现那个女人竟然是他留下的种。 这种丑闻当然不能出现在他的身上,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把那个女儿给一枪崩了。 他本来以为吴池就是一个废子了,没想到最后居然给了他这么一个惊喜。 华国最新的迫击炮图纸啊! 听说是赶超了ym的存在,如今却落入了他的手中。 他伸手握住了微型照相机眼底一片的狂热。 脸上绽出的笑容近乎癫狂,每一道笑纹里都藏着贪婪与得意,在这昏暗的灯光下,那笑容就像黑暗中闪烁着诡异光芒的鬼火。 “哈哈,我要用华国人发明的迫击炮攻打他们华国人,以报我被困在华国几十年的仇!哈哈哈……” 山本疯狂地大笑。 似乎,自己已经站在了胜利的巅峰,睥睨着所有的一切。 他将微型照相机贴近心脏的位置,仿佛那是他生命的全部。 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谨慎,就像在守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慢慢地他站了起来,对着膏药国的方向虔诚地跪了下来。 他举起了手中的微型照相机,托过了头顶,大声道:“天王陛下万岁。” 刚想站起来,门就被一脚踹开来。 周时宴率先走了进来,对着山本冷笑:“江副局……噢,不,我应该称你为山本,跟我们走一趟吧。” 山本愣在了那里,随后恶狠狠地瞪着小岛,破口大骂:“八嘎!你这个蠢货,你居然把这些人带回来了!” 小岛也惊怒交加,连连解释:“山本先生,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带他们来的!” 扭过头对着周时宴急道:“你跟山本先生解释,不是我带你们来的!” 山本闭上了眼。 他错了! 他不该这么相信小岛这个蠢货! 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是不是他带来的人又有什么区别么? 再一睁眼,他轻嘲一笑,随后厉声道:“你们谁也不要想从我口中问出任何东西!天王万岁!” 他高声大叫后,用力咬断了舌头。 血,从他的嘴里汩汩的冒了出来。 他躺在了地上,痉挛着,抽搐着。 小战士大惊失色。 “团长,他咬舌自尽了,怎么办?” 周时宴脸色平静,挥了挥手:“什么怎么办?抓起来!不过是咬了舌头而已,死不了!” 他可是听他媳妇跟他说过,咬舌自尽纯属扯淡。 人的舌头具有丰富的神经末梢和自我保护机制,当受到剧烈疼痛时,身体会自动产生保护反应,如血压升高、心率加快、呼吸急促等,这些反应有助于维持身体的正常运转,从而避免出现死亡。 其次,舌头上的血管虽然丰富,但大部分位于舌根部位,深藏在咽喉下面,牙齿很难咬到这些大动脉。 所以,即使咬断舌头,出血量也不足以立即致命,因为人体的凝血机制会在出血过多之前发挥作用,止住血液流失。 最后,关于窒息的说法,虽然咬舌后可能会因为舌根收缩堵塞气管或血液流入气管造成呛咳和窒息,但这需要特定的条件和时机,并不是咬舌自尽就能实现了。 综上所述,所以咬舌自尽是胡说八道的! 这膏药国的间谍有点蠢啊,咬舌除了让他疼晕过去,起不了任何作用! 晕过去就能装死了么? 他们有的是办法让这个隐藏最深的间谍开口说话! 抓住了山本后,小岛这个不过是膏药国留在国内的野种,也没有太大的骨气,不过一顿打,就把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不但把这次行动交待的一清二楚,连他下面的敌特名字都报上了近五十个之多。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夜。 整个京城的大街小巷都是军人的脚步声。 一个个的敌特从被窝里给抓了出来。 他们从事各行各业的工作,有机关干部,有学校的老师,有单位的厨师,有保卫科的科员,更有设计院的设计员,有的甚至还在能接触到一些国内机密的保密单位工作。 看着被揪出来的近五十个敌特,上面的领导又是高兴又是后怕。 高兴的是这些敌特隐藏极深,要不是这次抓到了大鱼,也不能把他们都挖出来。 后怕的是这些人一旦成长起来,将给国家带来巨大的危害。 拿着手里周家送上来的迫击炮图纸,领导不禁感慨万千。 这一张图纸不但让国内迫击炮领先国际几十年,更是将这些敌特也一网打尽了。 这哪是图纸啊? 这分明是福纸啊! 周家这次可又立大功了。 周时宴亲自带着人闯入了周爷爷的家。 一脚踹开了门,把梦中的吴池惊醒了。 她豁得一下坐了起来,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的心头直跳。 忙不迭的穿好了衣服,她跑到了周老爷子的房门口拼命的拍了起来。 自从结婚后,周老爷子就没有碰过她,两人一直是分房睡的。 为了生孩子,她灌醉了周老爷子三回。 也就是这三回,让她有了三个儿子。 年轻时,她还幻想着和周老爷子白头到老,到了后来,她不过就是为了利用周老爷子接触到更多的机密。 哪知道周老爷子防她跟防贼似的,从不把机密拿到家里来。 要不是这次周老爷子太高兴,把迫击炮的图纸拿回家后说漏了嘴,她都不知道这么沷天的富贵能从天而降了。 可是现在…… 她觉得十分的不安。 “敲什么敲?” 周老爷子披上了衣服,打开门,对着吴池怒目而视。 “门……门……被踹开了。” 吴池喃喃。 周老爷子脸上一喜,步履匆匆的跑下了楼。 当他看到他的小孙子威风凛凛的带着一群战士闯进了他家,高兴的大叫了起来。 “时宴,时宴,你来了!” 周时宴眸色复杂地看着周老爷子,对着周老爷子行了个军礼。 “周首长,现有证据证明吴池是敌特,我奉命抓捕她归案。” 周老爷子激动的直搓手:“好,好,好,快抓吧!” 终于把这个该死的敌特给抓起来了,真是太好了! 他终于解放了! 吴池不敢相信地看着周老爷子,嘶声尖叫、 “周雄!你这个混蛋!你说什么?你居然让他们抓我?你是不是疯了?” 周老爷子嫌弃地退后了几步,厌恶道: “你说话轻点,把口水都喷我脸上了,恶心!” “啊……” 吴池简直快疯了。 她还等着他帮她呢,他却还注重这些细枝末节? “你这个老东西!你听没听到他们说什么?他们要抓我!” “听到了!我不是说了么?快抓吧!” 周老爷子又退后了几步,挖了挖耳朵。 这个吴池他么的当什么敌特啊,去当女高音多好? 这声音都把他的耳朵给震聋了。 周时宴一挥手,几个战士就把吴池给控制了。 吴池哪能被他们抓着,拼命的挣扎,大叫:“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可是首长夫人!你们不要命了么?敢抓我?” 战士们只听军令,哪能被她给吓住,拉着她就往外走。 吴池又大叫:“放开我,我要告你们,你们这是耍流氓!” 周时宴嗤笑:“吴池,我劝你少耍花样!” 吴池听到周时宴的声音,更是怒火中烧。 “周时宴,你这个小王八蛋!我可是你奶奶!你居然连自己的亲奶奶都抓,你简直就是畜生不如!” 周时宴面沉如水,手指捏得直响。 要不是有军纪,他一拳就能把这个该死的女人打得不能自理了。 周老爷子气坏了。 赵雅茵可是他的心尖尖,这些年为了抓出吴池后面的大鱼,他委屈自己的心尖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如今怎么可能再姑息吴池? 他冲上去,对着吴池就是狠狠的几脚。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称我孙子的奶奶?我他么的今天弄死你!” 瞬间,吴池就口吐鲜血,疼得在地上打起了滚。 她凄厉的惨叫:“周雄打人啦,周雄打人啦,你们这帮军人都不管么?” “管个屁!” 周老爷子又是狠狠一脚:“你一个敌特,人人得而诛之!” 吴池哀号着,恨恨地瞪着周老爷子。 周老爷子想到都是因为吴池,才让他与心爱的妻子离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抬起脚又要踹过去,却被周时宴拦住了。 “好了,我们还要对她进行审问,打伤了她还得浪费国家资源给她看病。” 周老爷子一听要浪费国家的钱,立刻不踢了。 “把她带走!” 周时宴一挥手,战士们拉起了跟死猪一样的吴池往外拖。 眼见着要拖出周家的大门了,吴池突然挣扎起来。 “等等,我还有几句话要跟周雄说!” 战士们看向了周时宴。 周时宴抿了抿唇,看着周老爷子。 周老爷子眉头一蹙,冷声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吴池惨然一笑:“周雄,我来问你,这几十年,你真的从来没有爱过我么?” 周老爷子毫不犹豫就回答了:“没有!” 吴池眼中瞬间变得死寂,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一点也没有么?” 周老爷子奇怪地看着她:“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敌特,你觉得我会爱上一个敌特么?自然是一丁点也没有,非但没有,我还恨你入骨! 要不是你当初露出喜欢我的意思,上面又怎么会让我离婚而娶你? 你害得我和妻子离婚,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吴池听着听着,突然大笑了起来。 她猛得扭过头,如同毒蛇般,阴沉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周老爷子! “你这么爱赵雅茵那个贱人又有什么用?你还不是跟我睡了?你不但跟我睡了,还跟我生了三个儿子,你觉得她这辈子还会原谅你么?哈哈哈,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哈哈哈……” 吴池大笑着,毫不犹豫的跟着周时宴他们走了。 笑着笑着,她泪流满面。 她并不是一开始就想当敌特的。 当年,她看到了英勇负伤的周雄,她就爱上了他。 她爱他长得帅气,爱他英雄气慨,更爱他年纪轻轻就有了师长的职位。 她爱他爱得无法自拔。 可是他却只爱赵雅茵,那个资本家的小姐! 明明赵雅茵什么也不会,连吃饭都要周雄喂,这样的女人除了长得好看外,一无是处! 可是偏偏这样的女人却让周雄这个战斗英雄爱得神魂颠倒。 她甚至看到来探病的赵雅茵,因为帮周雄削苹果时,不小心在手指上拉了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口子,周雄这个重病号,居然背着赵雅茵跑到了护士站,让她们帮着包扎。 结果因为周雄跑得太慢,赵雅茵手上的伤已经愈合了! 而周雄却因为失血过多,晕死在了护士站。 她们全站的护士都羡慕死赵雅茵了。 也是这一刻,让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替代赵雅茵,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可惜周雄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正当她一筹莫展之时,她的父亲找到了她。 父亲告诉她,她根本不是华国人,而是膏药国的人。 而且是山本家族的大小姐。 如果她帮着他做一些事,立下大功,那么山本家族就会接受她。 她想着周雄这么爱赵雅茵,不就是因为赵雅茵是资本家的小姐么? 那她是山本大家族的小姐,那就和周雄般配了。 更让她心动的是,她父亲答应她,想办法让周雄娶她。 于是她答应帮父亲办事了。 父亲给了她一包药,让她放在了周雄的水瓶里。 果然,周雄吃下来放着药的水,就对她兽性大发了。 虽然到最后,周雄明明难受的不行,却晕死过去了。 但她却找到了理由,逼着周雄离婚娶她了。 周雄娶了她,但她想象中的幸福并没有来到。 周雄不但不再碰她,而且还冷暴力她。 她的爱在一天天的等待中,慢慢枯死。 剩下的,也只有爱恨交加了,恨占更多。 她回忆着自己悲凉的一生,仰头看着天。 要是当年,她没碰到周雄该多好啊? 那么,她也不会做这种不符合实际的梦,也不会被父亲花言巧语的骗着帮他干坏事了。 也许,她也能嫁一个普通的人,过着平常而幸福的日子了。 她泪流不止。 这时,身后传来周老爷子幽幽的声音。 “吴池,你以为你给我喂药,灌醉我,我会不知道么?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赵雅茵! 你,我从来没有碰过!” 吴池脚下一顿,不敢置信地回过头。 “你……你……你说什么?” 周老爷子轻蔑一笑:“当年你跟山本接触后,我们就准备抓山本了,哪知道他太过狡猾,竟然隐藏了起来。 为了抓到山本,我不得不将计就将,假装喝下了你放了药的水。 更是顺着你的计划,我和雅茵离了婚娶了你。 这些年来,我一直不碰你,你为了和我有一个孩子来牵制我,故技重施又给我下了药。 而我又装晕了。 你没办法,只能在外面怀了孩子来冒充是我的。 这样的事情,一共有三次,你也借此生了三个儿子。 吴池,下面还用我再说么?” 吴池愣愣地看着周雄,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 突然,她大笑了起来,笑得涕泪横流。 “哈哈哈……哈哈哈……” 战士们拉着吴池越走越远,笑声也越来越远。 周时宴神情复杂地看着周老爷子:“爷爷,你不想说点什么么?” “说点什么?” 周老爷子一脸的懵逼。 突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噢,快,快,我要去找雅茵!我要求她原谅我!” 感谢宝.猪!小可爱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第84章 我完成任务了 周老爷子飞奔向了周家,他的心也跟飞出来一样,轻快。 他等这一刻等了二十八年! 他的脚步轻快得如同少年,他一路小跑着,花白的头发在风中舞动。 每一步都带着兴奋与急切,那是对家的渴望。 他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皱纹里都藏不住笑意,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仿佛藏着星辰大海。 离家越来越近,他的心砰砰直跳,呼吸也变得急促。 他迫不及待地要去拥抱赵雅茵,他最爱的女人,他一生的眷恋…… 这一刻所有的苦难与等待都在此刻化为刻骨的思念。 终于,他在那扇熟悉的大门前停下。 门上满是岁月斑驳的痕迹,一道道裂痕仿佛是时间刻下的伤疤。 仿佛他额间的皱纹,心头的伤痛。 他抬起手,那只手粗糙且布满青筋,微微颤抖着,在空中停顿了许久,似乎在积攒着勇气。 终于,他的手指轻叩门板,那敲门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门缓缓打开,露出了赵雅茵那张矜贵而被时光而优待的脸,虽然镌刻了岁月的年轮,却也让她比年轻时更多了许多成熟的高雅。 她静静的看着他,一如年轻时。 明明来时他有千言万语要说出来,可是当真的见到了心爱的女人,他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赵雅茵漂亮的眼睛里全是他看不懂的情绪,她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两人就这么互看着,连呼吸都仿佛静止了。 渐渐的,周老爷子的眼眶慢慢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嘴唇颤抖着,半晌才艰难地挤出几个字:“雅茵……我回来了……你还要我么?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呜呜……” 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无尽的思念、愧疚和痛苦,每一个字都仿佛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努力地睁着眼,不让泪涌出来,只是不愿意错过眼前女人一丝一毫。 他已经错过了二十八年了,他舍不得再错过每一分每一秒。 赵雅茵睫毛轻颤,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各种复杂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怨恨、惊喜、委屈交织在一起。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嘴唇微微张合,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党,却唯独对不起她! 从国家大义上来讲,他是人民的英雄,他是伟大的。 她崇拜他! 但作为丈夫,他却是不合格的! 她埋怨他! 周老爷子望着赵雅茵,眼中满是爱意与愧疚。 他向前迈了一小步,伸出手想触碰赵雅茵,却又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猛地缩了回去。 他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下,然后无力地垂在身侧。 “我……完成任务了,可我对不住你啊。” 他低下头,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溅起微小的尘埃。 赵雅茵的眼泪顿时如决堤的江水,汹涌而出。 二十八年的怨恨,难道就是这一句对不起能弥补的么? 她猛地扑向周老爷子,双手紧紧抓住他的大衣,拳头一下一下地捶打着周老爷子的胸膛,每一下都仿佛捶打出她这些年的委屈和痛苦。 “周雄!你是个混蛋!当年你追我时,你是怎么向我保证的?可是你转头为了任务就抛弃了我!你让我怎么原谅你?” 她边哭边喊,声音已经因为哭泣而变得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撕扯出来的。 周老爷子不躲不闪,只是默默地承受着她的捶打。 他张开双臂,紧紧地回抱住赵雅茵,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生命。 他的拥抱是那样的用力,仿佛要弥补这二十八年来缺失的所有拥抱。 他把脸埋在赵雅茵的头发里,贪婪的吮吸着属于她的气息。 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很快就浸湿了她的发丝…… 那是愧疚的泪,是对赵雅茵独自承受痛苦的心疼; 那也是喜悦的泪,因为他终于完成了使命,可以回到他最爱的女人身边。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 这时夕阳斜斜的照了过来,正好落在了两人的身上,将他们笼于光晕之下。 一阵风过,无数金黄的银杏叶飘飘洒洒,仿佛是他们的背景,为他们构成了一幅既温馨又悲伤的画面。 周围的邻居们默默地看着,不少人眼中也闪着泪花。 他们用青春和爱情谱写了一曲悲壮而伟大的赞歌,深深地烙印在每一个见证人的心中,为他们的伟大而感动不已,又为他们逝去的青春和爱情而黯然神伤。 顾瓷感动的泪流满面。 她吸了吸鼻子对周时宴道:“你爷爷真是太伟大了。” 周时宴一脸嫌弃:“那是他傻!” 顾瓷睁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周时宴扑哧一笑,揉了揉她毛绒绒的小脑袋。 压低声音:“你不觉得我爷爷很傻么?为了抓一个女敌特,居然连自己的半辈子赔进去了。 你知道么?这次要不是你拿出来的那些图纸,让我想起设个套给吴池,恐怕吴池到现在都还好好地当着他的妻子呢。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我奶奶的原谅!” 顾瓷歪着头想了想,好像是噢。 “要是你会怎么办?一边是你心爱的女人,一边是上面对你的任务?” 周时宴嗤之以鼻:“这还不简单?吴池之所以会成功嫁给我爷爷,就是因为山本在后面帮她出谋划策,而组织上又想抓出山本这条大鱼。 既然山本这次能为了迫击炮的图纸而启用了吴池,那我爷爷就该在组织上知道吴池是敌特时,就拿出一件让山本挺而走险的情报出来,反正情报的价值全在于我们怎么说,谁知道是真是假? 山本知道了这个情报还能隐藏得住? 只要山本动了,那时还怕抓不住山本么? 抓住了山本,吴池就是废子,还用我爷爷作这么大的牺牲么? 可惜我一直不知道我爷爷与吴池结婚的真相,直到这次我因为周家立了不少功劳,升到了正团后,才隐约触摸到了当年我爷爷离婚的真相。 不然我早给我爷爷出主意,让他解脱了。” 顾瓷星星眼,对着周时宴彩虹屁猛夸。 “老公,你真好厉害噢。” 周时宴的唇角翘得连ak都压不住了。 顾瓷仿佛看到他身后的尾巴都甩出了残影了。 顾瓷垂眸,掩住眼底的笑意。 她家的男人真是好哄,一句好话就能高兴一整天。 很快对于吴池的判决就出来了。 国家对于敌特向来是不姑息的。 吴池被判了死刑,而她生的三个孩子,因为她是敌特而受到了牵连,三个儿子全都被厂子里开除了。 并且因为是敌特的孩子,都被下放到最艰苦的地方去改造去了。 白莲,陆茶还有沈慕諘都跟她们的老公离婚了,不但离了,而且连孩子都没有要。 这年头,只要搭上敌特,都没有好结果 。 三人生的孩子可都是敌特的小崽子,她们又怎么敢放在身边养着? 白莲本来就是养女,因为真千金嫁的男人越来越好,白家早就不像当初那么疼她,而是都去捧真千金了。 她离婚后倒是回白家去过,可是白家根本不认她了,给了她一百块钱就把她赶了出去。 白莲没有了工作,又没有了家,身上只有一百块钱,后来就消失在了京城了。 至于绿茶倒还好些,毕竟她的亲奶奶现在是当家作主的。 她亲奶奶给了她一笔钱,并且帮她在老家找了一个老实肯干的汉子,虽然汉子家有两个女儿,但女儿早晚是要嫁出去的。 所以,陆茶嫁过去后,只要好好经营,还能有个好结果。 沈慕諘本来就是有钱人家的后代,当初嫁给吴池的三儿子也是为了得到庇护。 现在没得到庇护反而被连累了,她也被下放了。 好在她家有钱,帮着运作了下,下放的地方算是不错的地方。 但再好的地方怎么比得上京城? 所以沈慕諘是恨透了吴池。 吴池临刑前要求见周老爷子子,周老爷子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开玩笑,他现在哄着妻子都来不及,还去看吴池,他是得多脑残才会做这种缺心眼的事? 顾瓷趁这会子周时宴能在京城呆几天的时候,就跟周时宴在空间里腻歪着。 直到四天后,周时宴又要执行任务了。 周时宴跟疯了似得要顾瓷,把顾瓷当成煎饼一样的翻来覆去的要不够。 顾瓷到最后连手指都不能动了。 除了脑子还能时不时的动一下。 她只知道特别的后悔,不该把灵泉水给这个狗男人喝。 狗男人心满意足后,扑哧一笑,抱着顾瓷进了豪华大浴缸。 他已经能熟练的运作这个大浴缸的所有功能了。 他套上衣服跑出去,背了两大桶的灵泉水放进了浴缸里,让灵泉水滋养着顾瓷酸软的身体。 眼见着灵泉水泡过顾瓷后,顾瓷身上被他弄出来的一个个红痕慢慢消失,周时宴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眼微闪了闪问:“小瓷,舒服点了么?” 灵泉的效果自然是杠杠的。 顾瓷身体很快得到了滋养,但脑子还是有些停摆,于是就实事求是的回答:“好多了。” “好多了?” 周时宴眼睛一亮。 顾瓷总觉得似乎有些不妙,这时周时宴灼热的身躯已经覆盖了上来。 “你干……什么?” 顾瓷有些害怕的瑟缩了下。 “噗哧!” 周时宴笑了出来,将唇凑到了顾瓷的耳边。 “前面两个字倒过来。把什么这两个字省略。” 顾瓷脑中一闪,出现了两个字。 瞬间,她的脸红如彤云,连耳根都红得烧起来了。 看着粉红的小耳朵,周时宴心神更加的激荡了。 他大手一紧,将身体压了下去。 随着顾瓷难耐的吟哦,水波激荡 。 一场酣战结束后,顾瓷连思维都停摆了。 周时宴轻笑着帮她收拾干净后,随意地把自己擦了擦,就抱着顾瓷回到了床上。 搂着心爱的女人,也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顾瓷迷迷糊糊间,感觉到周时宴又在亲她了。 她气得随手给了周时宴一个巴掌。 这个狗男人还让不让她活了? 她这块地都快被深耕废了! 周时宴轻笑,吻了吻她的发,才低低道:“老婆,我出任务去了。你要在家乖乖的,要想我,知道么?” 顾瓷睡得正香,无意识的摆了摆手,跟赶苍蝇一样的赶周时宴。 周时宴抓住了她乱舞的小手,趁机亲了一口。 “你个小没良心的,用完就不认人了!” 亲了一口又想亲第二口,一直亲到时间来不及了,周时宴才站起来,离开了。 没有了周时宴的骚扰, 顾瓷总算是睡了个安稳觉。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顾瓷才醒了过来。 她漱洗好后跑到楼下,楼下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顾瓷长吁了口气。 还好家里没有人,不然她可丢人丢大发了。 跑到厨房,厨房里的锅里放着温热的肉包子,还有一个鸡蛋羹。 顾瓷拿起了肉包子,就着鸡蛋羹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陈婶的手艺还是相当不错的。 这肉包子里的馅调的又香又弹,吃的时候还有汤汁直冒,简直就是味觉盛宴。 顾瓷一连吃了三个大肉包,才吃饱了。 吃饱后,她想着来一趟京城,总得给家里买点东西回去。 于是就跑到了百货大楼,买了许多京城的特产,什么茯苓饼,山楂糕,果脯,杏仁茶,面茶,烤鸭。 她手里有钱,开启了买买的架式。 谁让这些小零食都不要票呢,那必须买啊。 除了烤鸭买了十只外,其余的都是一样买十斤,把营业员惊得以为她是倒买倒卖去了。 还好她脑子快,说是给一村子人带的,村里人没来过首都,特别向往,觉得买些首都的特产,约等于到了首都了。 这样的解释把营业员逗乐了。称东西的时候特别的干脆。 还热情的招呼顾瓷以后再来买时,让她帮着称。 顾瓷背着一大包的吃食,也没往邮局去。 这年头邮局慢,这些东西到了家,别的好说,烤鸭得长毛了。 顾瓷直接拿回了军区,军区里经常会有军车往全国各地去,只要找到去老家附近的军车,帮着带回去就行了。 顾瓷想着家里人,家里顾奶奶也正想着顾瓷呢。 感谢懒癌能治嘛,墨色绘梦,宝.猪!,灵猴百变小可爱们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第85章 顾奶奶闹乌龙 顾奶奶正在收拾着一大盆的小杂鱼,一面跟大儿媳聊着天。 “也不知道宝儿在周家过得怎么样了。我这心里那是七上八下的。” 顾大娘连忙安慰:“娘啊,咱家宝儿从小就招人喜欢,长得又漂亮又乖巧,周家能娶到咱家宝儿,那是祖上冒了青烟,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顾奶奶是个无脑宠孙女的,听大儿媳这么说,连连点头:“你这话说的倒是在理。对了,之前咱们不是打探过那个跟宝儿换的那个顾家么?我记着好象也是在京城的军区大院里,你说要是把咱们宝儿认出来了,他们要把宝儿认回去,那咱们可咋办?” 顾大娘洗小鱼的手一顿,神情紧张:“不能吧?” “咋不能啊?” 顾奶奶忧心忡忡:“这年头多的是这种事,到最后条件好的不但不把养着的孩子还回去,还把亲生的也认回去了。” 顾大娘反驳:“那是因为那些孩子忘本!咱家宝儿可不是那种人。” “那倒是!” 顾奶奶点了点头,随后又叹了口气:“唉,我这心里啊总是不着落,说实话,宝儿本来就是人家城里的千金小姐,当年要不是我心思不纯,把宝儿抱了回来,这会子宝儿还在享着清福呢。” 顾大娘撇了撇唇:“拉倒吧,那个叫李什么来着的女人不是说了么?要是再生个闺女就要被她婆婆给扔水里溺死了。 娘你这才不忍心,把宝儿抱回来的。” 顾奶奶摇了摇头:“那女人叫李爱珍,当年她是这么说,但谁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她男人可是当兵的,她那个婆婆要是敢把孙女给溺死,她男人还能当兵么?” 顾大娘愣了愣:“那娘你怎么还把宝儿抱回来?” 顾奶奶唉了声:“你不知道,那个李爱珍不停的说自己家里的条件好,又说如果把宝儿抱回去,恐怕没活路,她那是给我和盼弟下套呢。 她就是想让我把男孩换宝儿,我这不是怕不换孩子的话,以后她也不会善待宝儿么? 你可不知道,当时宝儿是多可爱,那么小猫儿一个孩子,见着我就笑。 我一见就喜欢上了,怎么忍心她受苦?” 顾大娘生气道:“这女人心思怎么这么恶毒啊?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她这是给以后跟宝儿相认留退路呢。 如果宝儿有出息了,她就会把责任都推到咱们身上,到时候还让宝儿恨上咱们,跟咱们离了心。 如果宝儿没出息了,她也就当不知道,从此再无声息了。 这女人心狠着呢!” 顾奶奶哼了声:“谁说不是呢?可是我明知道她的算计,我还是控制不住的想换孩子。 你不知道,我看着宝儿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心疼这孩子,感觉这孩子就应该是咱们家的孩子。哪怕她受一点点的委屈,我都心揪着疼。 所以我也就装着被她鼓动了,把宝儿抱了回来。” 顾大娘点头。 “娘你这眼光是好的,您看看咱家宝儿多孝顺啊?这屋里这么多的好东西,全是她孝敬您的呢。我敢说,咱们十里八乡的,没有哪个男孩子有这么孝顺自己家亲奶的。” 顾奶奶眉开眼笑,得意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带大的孩子!咱宝儿从小就孝顺我,有一颗糖也得分我一半呢。” 顾大娘心里羡慕得不行。 她也特别疼宝儿,可是却没有顾奶奶这待遇 。 过一会,左右看了看,没看到陈盼弟,偷摸地问:“娘,你说当年你把三弟妹的男娃子换成了宝儿,三弟妹心里会不会有疙瘩?” 顾奶奶白了她一眼。 “有屁的疙瘩,咱家要说最疼宝儿的,陈盼弟要是认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 当年她抱着宝儿不撒手,死活要把宝儿抱回家,才让我下了换孩子的决心的。” 顾大娘笑道:“说来也真是,三弟妹这人从小在重男轻女的家里长大,没想到却成了宠女狂魔。 我记得刚开始把宝儿抱回来的时候,她那是整宿整宿的不睡觉,把宝儿死紧的搂在怀里,谁抱也不行。就怕别人把宝儿给抱走了,那架式,任谁也不相信宝儿不是她亲生的。” 顾奶奶连连点头:“所以说,宝儿这孩子就该是咱家的孩子。” 顾大娘这时凑到了顾奶奶的边上:“娘,你说宝儿会不会就是咱家的孩子啊?” 顾奶奶心头一动:“这是怎么个说法?” “诺,我也是刚才突然想到的。您记得隔壁李家村发生的事么?” “李家村发生了什么事?” “唉,瞧娘您的记性。李家村的事,你忘了么?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说是要告县医院呢。” 顾奶奶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我想起来了,就是李家村的李赖子家孙子前些日子从高处摔下来,结果把肋骨摔折了,送到了县医院去治疗,县医院说是要手术,还要输血,结果一验血,发现医院的血不够了。 李赖子一家都抢着要给孩子输血,却发现根本输不了血,因为这孩子根本不是李赖子家的孩子! 得亏那孩子跟李赖子儿媳的血型也不一样,不然李赖子的儿媳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冤屈了。” “可不是么?听说李赖子家大闹了县医院,差点把县医院的牌子都砸了了” 顾大娘接过了话匣子,接着道“听说当年李赖子儿媳就是在县医院生孩子的,所以李赖子家认定的是县医院换了他家的孩子。 县医院没办法,就把当年李赖子儿媳生孩子的记录找出来了。 当年和李赖子儿媳生孩子的一共有三个产妇,通过比对李赖子孙子的血型,还真找到了那孩子的亲生母亲了。 说是估计给孩子洗澡时换错了脚环了。那家也是生的男孩子,倒不存在什么换孩子之说。” 后面的事顾奶奶就不知道了,不禁问:“那后来怎么办了呢?” “怎么办了?这不李赖子把孙子当成了命根子,就算是知道抱错了,也舍不得换回去啊,但自己家亲生的孙子,他们自然也不能不要啊。 这不就找上那家换错孩子的家人了。” “那平白无辜的少了个孙子,那家人肯干?” “怎么可能?” 顾大娘笑道:“人家也把孩子当成眼珠子一样疼着呢,这李赖家找上去说明情况后,那家也跟李赖子家想得一样呢。” 顾奶奶不禁笑了起来:“好嘛,这李家想别人家的孩子,别人也想他家的孩子。这真是好笑了。” “可不是么?最后两家决定当实在亲戚走,两个孩子则一个月在这里过日子,下一个月又去另一家,这样既能跟家里亲近,还能让两个孩子慢慢培养出兄弟情,以后也有个帮衬。” 顾奶奶赞道:“这个办法好。那他们就这么吃了哑巴亏了?” “哪能啊,两家一起去县医院闹了,县医院为了减少坏影响,同意一家赔偿五百块钱,这事就算了了。” 顾奶奶点头:“这还算是圆满解决了。” 说到这时,眼睛突然一亮:“老大家的,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宝儿也是……” 顾大娘笑道:“是的,娘啊,您自己想想,咱们宝儿长得其实挺像咱家人的? 她的眉毛长得跟顾海一模一样,眼睛跟顾山也十分的像,那樱桃小嘴,你再想想,长得像谁?” 顾奶奶脑中转了一圈,一拍腿:“这还用说?长得像陈盼弟啊!当年我一看到陈盼弟就觉得她长得好看,尤其是那张小嘴,跟菱角似的。看上去特别的水灵。” 顾大娘眉开眼笑:“是吧?我也这么觉得。您再想想,宝儿的鼻子又挺又直,还带点小钩子,这跟咱爷爷有点像呢。” 顾奶奶不禁想了下自己公爹的模样,那鼻子就是跟宝儿的一模一样! 顾奶奶越想越来神了。 “哎呦,老大媳妇,你要不说,我还真没发现这么多相像的地方! 这些年,我总想着宝儿是抱回来的,还从来没往长相上去找相像的地方,而且老话也说了,经常吃一锅饭,长着长着就会像了。 我还以为是这个原因呢。 怪不得当年我一看宝儿就喜欢的不行,而老三家的也抱着不撒手,这是血脉相连的牵引啊。” 顾大娘笑道:“娘,这也是我的猜想,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顾奶奶直接就肯定道:“不会的,宝儿就是咱们的孩子!我跟你说,老三家的生孩子之前,我就一直做梦做到我有孙女了,所以宝儿一定就是咱家的孩子! 哎呦,那个杀千刀的医生噢,竟然把咱家的孩子换给了别人!要不是我把孩子换回来了,那咱家宝儿不得受了大罪了啊? 不行,我得找县医院去,我要把那个黑心肝的揪出来,我非得打得她爹妈都认不出她来!” 顾奶奶说完,把手里的小鱼往水里一扔,两手蹭了蹭围裙,就站起来要去县医院干架了。 顾大娘连忙拉住了她:“哎呦,娘啊,你现在去有什么用?你有证据么?” 顾奶奶眼睛一立:“证据?我家宝儿跟我们长得像就是证据!” “对啊,宝儿跟咱家长得像,所以宝儿从小在咱家养着,这有什么不对啊?” 顾奶奶愣了愣,随后憋出一句:“那是我换回来的!我要是不换回来,那宝儿不就被他们弄错给了李家珍家了么?” 顾大娘没好气道:“对,是您换回来的。您换的时候可不知道宝儿是咱家的孩子,您这是什么行为?” “什么行为?” “人贩子的行为呗!” 顾奶奶一阵的气恼。 半晌才憋出一句话:“那我就白让那挨千刀的换孩子了?” 顾大娘拉住了她:“现在我们没有办法证明那人把咱家的孩子换错了,您要是跟他们闹,他们还得说您讹人呢。” “那我心里过不去怎么办?” 顾大娘笑道:“您生这么多孙子干嘛用的?让老大去弄清的事情的经过,要是那医生是无意中换错的,咱们也就算了。 要是是人为的,那就有的是办法了。 这医生既然敢换孩子,那肯定也做了别的见不得人的事,只要她做了,还怕没有痕迹么?” 顾奶奶这才平息的怒意。 又坐下来收拾起了小杂鱼。 “一会把小杂鱼炸好了,密封在玻璃瓶里,给咱们宝儿寄过去,宝儿爱吃这个。” 顾大娘笑应了:“炸几瓶不辣的,也让周家人尝尝。” “行。” 婆媳俩人在那里收拾小杂鱼收拾的热火朝天。 这时,门外传来邮递员的声音。 “顾峰家是这里么?” 顾奶奶与顾大娘互看了一眼,然后擦了擦手走了出去。 “我就是顾峰的奶奶,你有什么事?” 顾奶奶问邮递员。 邮递员从后座上取下一个硕大的包裹:“婶子,这是京城寄来的东西。你们让顾峰签收一下。” 顾奶奶问:“我是他奶奶,能代签么?” “能,不过还得签上你的名字。写上代顾峰收。” “行!” 顾奶奶按着邮递员的意思签了名后,收下了包裹。 正准备把包裹拿回家,周围的邻居全都围了上来。 “哎呦,婶子,听说京城给你们寄包裹来了?是不是宝儿寄来的?” 顾奶奶将地上半人高的包裹指给了大家看,显摆道:“诺,你们看,这么大一个包裹,我都跟宝儿说了,不要寄东西回来,不要寄东西回来,她偏偏不听,一寄就寄这么多的东西! 哎呦,这可得要多少邮费啊? 这邮费钱都能买上好些东西了。” 众人围了上去, 看见这么大的包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妇人机灵,道:“婶子,这么大一个包裹,肯定死沉,我来帮你拎回去。” 那妇人以为自己的力气不小,用力一拎就能拎出来,哪知道用尽了全身力气,都没拎起来。 众人大吃一惊:“哎哟,这么沉的包裹,里面都是什么呀?” 顾奶奶又是高兴又是心疼。 这么重的包裹,该多少邮费啊。 这时又有人惊呼:“哎呦,大家快看包裹 !” “老五家的,大家都知道包裹好,你还让我们看什么?” “哎呦,你们这帮人,怎么不好好看看,我让你们看包裹!” “对啊,这不是半人高的包裹么?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到!” 老五家的急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时也有人发现了端倪了。 “哎呦,你们别逗贫嘴了,老五家的是让你们看那个包裹外面的布!” “对对对!” 老五家的连忙解释:“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们快看这包裹外面的布,这可是整块布料啊!这么大的包裹,至少要两米的布啊。” 村里人看得眼珠子都突出来了。 “妈呀,这宝儿可真舍的。用两米长的布当包裹布使。” 顾奶奶也心疼的不行,面上却还得露出得意之色。 “你们懂什么?这是宝儿孝敬我们的。我家宝儿可孝顺了。” 众村民一阵的夸,心里羡慕嫉妒。 这时村里有个认字的小伙子看了眼包裹上的单子,惊讶地问:“顾奶奶,宝儿啥时候改名了?” 顾奶奶愣了愣:“啥改名了?改啥名?” 小伙子指着包裹:“这上面写着是林美丽寄的呀。宝儿改名叫林美丽了?” 感谢?????小可爱的花花,感谢宝.猪!小宝贝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推荐我的完结年代文《一睁眼,回到被冒名顶替的那一天》爽文,搞笑到抽抽,不笑你给我套麻袋。 推荐 我的完结宝宝文《唐家百年才生一女,被团宠了》宠文,搞笑,玄幻。 第86章 你还能吃上热乎的 顾奶奶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的眼睛骨碌碌的转着,不过她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很快就回过了神。 “哎呦,瞧我这老糊涂,这一高兴就没看清楚。 你们知道不知道林美丽是谁么?” “是谁啊?” 众村民很给面子的问。 顾奶奶昂起了脖子,特别骄傲的回答:“那是我家宝儿的婆婆。” “啥?婆婆?” 众人面面相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年头,他们还从来没听过婆家的人能送这么重的礼给女方的娘家的! 他们只听过婆家天天骂媳妇是婆家贼,家里的媳妇不偷家里的东西去贴补娘家,婆家就阿弥陀佛了。 顾奶奶又满血复活了,笑得比花都灿烂。 “怎么?你们不相信啊?我跟你们说啊,我家宝儿她婆婆可喜欢宝儿了,还说如果时宴要是对宝儿不好,以后就不认时宴呢。 还说她以后就是宝儿的娘家人. 哎呦,你们听听这话,亲家这么说,把我们真正的娘家人放哪里了?” 这话要是换别人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但从顾奶奶口里说出来,却是无比的骄傲。 众村民听着这话,一个个都默了。 这顾宝儿果然是福星啊,小时候救了全村的人,嫁了人还得到婆家这么的器重。 有人羡慕,就有人吃酸了。 于是有人叫道:“顾婶子,你说得挺好听,不如看看你亲家到底送了什么好东西来吧?别这包裹看着大,里面却是绣花枕头一包草。” 众人听了不禁期待地盯着这个包裹了。 这位婶子说的事也不是没有,曾经邻村的一个男人带着妻子回门,扛着一个大包裹,引得满村子的人都羡慕的不行。 结果女方娘家为了显摆,竟然当众拆了包裹,一看,好嘛,全是稻草包着砖! 惹得村里人笑话了半年多。 外面包裹着的布,据说男方后来还拿回去了。 顾奶奶听了这话,很是生气。 这不是埋汰她家宝儿么? 她冷笑:“我家的东西凭什么要给你看啊”? 那人不依不饶:“啊呀,婶子,这不是你说你亲家厚道么?我们这也是想开开眼啊。你要是不敢给大家看,那就算了。” 顾奶奶正要说话,这时,远处传来陈盼弟惊喜的声音。 “娘,娘!听说京城来包裹啦?是不是宝儿寄来的?” 陈盼弟一路喊着奔向了家里。 那声音就像炸雷般在村子上空回响,惊得路边吃虫子的老母鸡都扑腾着翅膀,鸡毛乱飞。 她这是有意想显摆一下宝儿孝顺的。 村里的丁婶子笑道:“宝儿她娘,这次你可说错了, 不是宝儿寄来的,是宝儿她婆婆寄来的。” 陈盼弟脚步一顿,喃喃:“不是宝儿寄的?” 随后又喜出望外,对着顾奶奶大叫:“娘,宝儿婆婆寄东西来了啊?哎呦,亲家怎么这么客气呢?我都说不要寄东西,我们这里什么都不缺,她怎么还寄来呢? 还说什么她要多寄些东西来,以后让我咱们对宝儿要好点。 哎呦,这话说的,到底我是宝儿的亲娘还是她是宝儿的亲娘啊。” 陈盼弟和顾奶奶不愧是婆媳,连给宝儿抬高身价,都是用的同一招。 边上村民起哄:“陈婶子,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不如把东西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开开眼界吧,也让我们知道知道京城的大官婆婆是怎么稀罕宝儿的。” 陈盼弟看了眼这么大的一个大包裹,正愁怎么显摆呢。 一听这话, 立刻就答应了。 “行,我去拿剪子。” 陈盼弟三步并作两步就走进了屋里,很快拿着一个大剪子走了出来。 她正要剪包裹,边上村民提醒道:“陈婶子,你可小心点,别把布给剪破了。这可是两米长的好布头。能做好几件衣服呢。” “可不是么?” 村民们目不转睛的盯着包裹布。 要知道村里一年到头都没有两尺布,这拿两米长的布当包裹,真是贫穷限制了他们的想象。 陈盼弟没好气的看了眼提醒的人:“这还用你说?我小心着呢。” 陈盼弟小心翼翼地剪开了缝合线,慢慢地将里面的东西暴露在了众村民的面前。 当众村民看到里面放的东西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些中年妇女更是张着嘴,满脸的不可思议,那嘴巴大得都能塞下个鸡蛋了。 他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里面一块块的五颜六色的布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天啊,我以为外面两米长的布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里面还包了这么多的布。” “我好喜欢那块红色的布块啊,那可是鲜红鲜红的,这种颜色咱们县里的供销社也买不到呢。” “红色有什么稀奇?看到那块粉色的了么?是丝绸的啊!我的妈耶,丝绸的衣服不是地主老财才能穿的么?” “快看那块花的布料,那是的确凉布料,供销社买一件衫衣就要十五块钱呢。这块布料怎么也能做上三件衬衣吧?” “那不是值上四十五块钱了?” “哎呦,你们这些眼皮子浅的就看到好些红的,粉的,花的了,没看到那边还有一块厚厚的呢子料么?那可是羊毛的。” 村民们看得目不暇接,议论纷纷。 顾奶奶和陈盼弟满面生光。 生怕不能让这些人看清,还把每块布料都以慢镜头拿出来,又是惹得众人一阵的抽气。 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粘在这里些布上。 顾奶奶拿里面的一张纸,看了一眼,就笑呵呵的道:“哎呦,亲家母还真是想得周到。” 众村民连忙问:“婶子,宝儿婆婆说啥了?” 顾奶奶得意的昂起了头:“宝儿婆婆说了,红色和花色的布料是给我三个儿媳做衬衣的,粉色的丝绸给我和婆婆一人做一套睡衣,噢呦,亲家真是想得出来,我和婆婆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用粉色的,真是羞死人了。再说了,咱们就是庄稼人,哪有穿睡衣的习惯?” 有人笑道:“顾婶子,听说丝绸的衣服穿着可舒服了,宝儿婆婆想得周到啊。” 顾奶奶笑道:“这不是沾了宝儿的光么?” “顾婶子,快说说那块呢子布料是干啥的?” “那呢子布料是给我爹还有我男人做裤子的呢。” 众村民又是一阵的哗然。 “要说还是顾老爷子幸福啊,这老了老了,还穿上呢子裤子了。” 有人起哄:“顾婶子,要是让我顾叔穿上呢子裤子,那我顾叔可神气了,要是被小姑娘勾走了,你可咋办啊?” “哈哈哈……” 众村民都大笑了起来。 村里娱乐少,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沾上颜色的事情。 顾奶奶还没说话,就听顾爷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哪个说我会被小姑娘勾走的,站出来我看看。” 众村民笑声一顿,刚才开玩笑的跟缩头乌龟似的躲在人后头去了。 顾老赖可不是虚的,那报复人起来手段毒着呢。 顾老太爷听到京城来包裹了,带着顾太奶就兴冲冲地赶过来了。 看到呢子布,眼睛一亮。 “哎呦,这一定是宝儿买给我的吧?宝儿就是孝顺。” 顾奶奶连忙解释 :“爹,这是宝儿婆婆寄来给咱家的。” “宝儿婆婆?” 顾太爷先是一愣,随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能送这么重的礼,说明对宝儿是非常满意的。 顾太奶也拿着粉色的丝绸,笑得眉开眼笑。 宝儿婆婆真是送到她的心坎坎里了。 这么好的丝绸,她还是年轻时穿过呢,没想到老了老了还有机会穿上。 她爱惜的摸了摸丝绸。 这时,人群中又传来一阵的抽气声。 “天啊,军大衣!居然还有三件军大衣!” 这年头都崇拜军人,谁家要是有一件军大衣,那可是非常值得炫耀的事。 谁要是穿着军大衣去接亲结婚,那可是能被人羡慕一辈子的事。 可是顾家竟然有三件军大衣,而且还是新的! 这怎么能不招人羡慕嫉妒恨? 有人就叫了起来:“顾婶子,我结婚时,能不能借你这军大衣穿穿?” 顾奶奶也没拒绝,而是笑眯眯地回答:“这是宝儿公公给我三个儿子寄的,要不你问问我那三个儿子?” 村民一听,都偃旗息鼓了。 顾奶奶三个儿子强爷胜祖,一个更比一个狠。 问他们借军大衣,那是找打呢。 这时顾奶奶从军大衣下面拿出一个漂亮的盒子出来。 盒子上的图案精美无比,用的是五彩的颜料,色彩斑斓得如同雨后的彩虹,盒子上的花纹还镶着细细的金边,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众村民都惊讶于盒子这么漂亮。 “哎呀,这是装的什么金贵东西啊,咋就这么好看呢?” “该不会是买个盒子送来,给顾家放东西的吧?” “我看是的,你没看这盒子做的这么精美,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呢。” 这时,顾太奶这是笑道:“这哪是送的什么盒子啊,这是送的糕点!” “啥?糕点?糕点放的盒子这么漂亮啊?” “哎呀,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精美的盒子呢。” 顾太奶昂起了头,对着顾奶奶道:“阿玉,你就把盒子打开,也让他们开开眼界吧。” “行!” 对于顾太奶的意见,顾奶奶向来是尊重的。 她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就把盖子打开了。 盖子一打开,里面的糕点瞬间就散发着诱人的甜香,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糕点的造型更是精致,有做成花朵形状的,每一片花瓣都薄如蝉翼。 还有做成玉兔模样的,那玉兔的眼睛像是用红宝石镶嵌而成,活灵活现。 众村民看得眼睛都傻了。 “哎呦喂,我的娘唉,这京城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啊。这不就是吃的点心么?怎么还能做出这样的花式来?” “可不是嘛,这么精美的花式,我看哪是点心啊,分明就是艺术品啊,要我都舍不得吃了呢。” “吴家的,你拉倒吧,你这辈子都没一顿吃上三个菜过,还想吃这么精致的点心?能看一眼都是福气了。” 这时有人眼尖,指着最下方的五个盒子问:“咦,那是什么?” 顾奶奶一看,眼珠子都突出来了。 妈呀,宝儿婆婆的手笔咋就这么大呢? 居然还送了五块手表! 她看出来了,村里也有眼神好的,也看出来了。 顿时就叫出来:“哎呀,那该不会是手表吧?” “拉倒吧,顾老六,你是不是疯了?宝儿婆婆就是给宝儿娘家送个礼,又不是下聘,还能送手表? 再说了,就算送手表,还能送五块?” “怎么不能啊?顾山跑去京城了,家里谁都有礼物,除了顾家另外五个小子没礼物,这五块手表怎么就不可能是送给顾家五个小子的?” “你是不是想手表想疯了?谁婆家会给娘家小舅子送五块手表的?” “哈哈哈……” 众村民一阵的大笑。 正笑着,突然,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的人都见鬼一样地看着顾奶奶手里打开的盒子。 盒子里熠熠生辉的不是手表又是什么? “天啊,五块手表!” “还真是送给顾家五小子的!” “这宝儿嫁的究竟是什么人家啊?送礼送得这么厚?” “这怎么着也得一千多了吧?” “一千多?一千块买五块表都不够!还有这么多的好东西,怎么着也得二千了。” “这送礼送两千多,都能娶好几个媳妇了吧?” “那些媳妇能跟咱们宝儿比么?咱们宝儿可是大福星。” 顾奶奶可算是显摆够了,得意洋洋地吩咐陈盼弟把东西收了起来,然后把村民都赶走了。 村民一个个红光满面的议论着今天看到的礼物,觉得他们能吹上一辈子了。 与此同时,被称为福星的顾瓷正在被人看不起。 “你个乡巴佬,你把我的鞋子踩脏了,这鞋子可是我在友谊商店买的,花了五十块钱呢。” 话音刚落,引来了火车站围观人员一阵阵的抽气声。 顾瓷眉眼清冷,淡淡道:“这位同志,我都说了,不是我踩到你的鞋的,你要找踩你鞋的,你往这条路走,左拐左拐再左拐,还能跟它一起吃个热乎的。” 众人一看,左拐左拐再左拐,那不就是右拐么? 右拐的尽头就是厕所啊! 顿时一阵的大笑。 挑事的女子气得脸都涨得通红:“你什么意思?你竟然骂我去吃屎?” 感谢?????小可爱的花花,感谢宝.猪!,爱吃红烧海鲈鱼的叶宗两位小宝贝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第87章 一脚 踹飞 顾瓷微微一笑:“我可没这么说,都是你自己想的。” “哈哈哈……” 车站上的人都大笑了起来。 对着这个女子指指点点。 那女子气得脸色都青了,对着顾瓷破口大骂:“你这个穷光蛋,乡巴佬!真不明白我们大京城怎么会让你这种人进城的。” 顾瓷的脸瞬间就冷了下去。 这个女人她根本就不认识,哪知道这女人一上来就指责她踩了她的鞋。 明明这女人鞋上的印迹是狗踩的。 这不是拐着弯骂她是狗么? 既然这样,她还客气什么? 自然是反击回去了。 没想到这女人还在这里不依不饶的,真当她是吃素的? “我这种人怎么了?我不偷不抢不杀人入火,不干违法的事,认真学习好好工作,做个听党吩咐的好公民,平时还见义勇为做好事,怎么听你的口气,你觉得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是不应该的啊? 这位同志,你这思想可不对啊,你该不会是敌特吧?所以看不得我们在党的领导下,人民翻身作主,过着红红火火的好日子?” 现在的人都觉悟高,听到顾瓷这样的说话,都对着女人侧目而视。 “是啊,这个女人思想觉悟有问题啊,人家小姑娘走得好好的,我看看清清楚楚,根本没碰着她,她却一定抓着小姑娘骂,说人家小姑娘踩了她的鞋,让人家小姑娘赔钱。” “谁说不是啊,我也看到了,你们看,她鞋上的印子明明是狗踩的么?她让小姑娘赔钱,这不是讹人是什么?” “唉,听说最近抓了不少的敌特,敌特一个个都是享乐主义的,这个女人该不会真是敌特吧?” “那我们怎么办?要不要报公安,把她抓起来了?” 人群中的人蠢蠢欲动。 那女人一听众人的话,,吓得脸都白了。 这年头,谁要是沾上敌特的边,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她连连摆手,都快哭出来了。 “我不是敌特,我真不是敌特,你们不要胡说!” “你既然不是敌特,那你为啥要为难人家小姑娘?” 有人问了起来。 那女人害怕真被人当敌特抓走,于是也不掩藏自己的丑陋心思了。 她哭哭啼啼:“谁让她长得这么漂亮的,明明是乡巴佬,却长得比我这个城里人还漂亮,我这不是看着不舒服,才刁难她的么? 我真不是敌特,你们放过我吧?” 听了她的话,众人都沉默了数秒。 这个女人有病吧? 人家长得漂亮,关她屁事? 女人见众人终于不再把她当敌特了,心里总算安定下来。 回过头看了眼顾瓷俏生生的小脸,不禁恶向胆边生。 她杨琳琳还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呢。 本来她还只想让顾瓷赔点钱,现在…… 她的眼中闪过一道恶毒之色。 对着顾瓷就鞠了个躬,声泪俱下:“这位姑娘,对不起,我不该嫉妒你长得这么漂亮 ,所以有意刁难你。 请你原谅我吧。 我只是这辈子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所以才一时想岔了的。对不起了。 这是二十块钱,算是我给你的补偿。” 说完把二十块钱硬塞在了顾瓷的手里,然后匆匆的跑了。 顾瓷看着手里的钱,神情阴冷。 林美丽更是气得脸都黑了。 这女人可真是恶毒。 这年头火车站上除了旅客就是人贩子和小偷了。 她们为了出门本来已经是弱化了容貌了,哪知道这个女人这么一闹,弄得一堆人来看热闹。 她和小瓷就暴露在了许多的面前。 这女人还不断的强调小瓷漂亮,不就是为了引起人贩子的拐人心思么? 为了增加砝码,更是塞给了小瓷二十块钱。 虽然在周家二十块钱跟二分钱差不多,但在现在大多数人的眼里,那也算是一笔不小的钱了。 尤其是在有些农村,一家子一年到头都不能攒下二十块钱。 二十块钱,已经有让不安好心的人蠢蠢欲动的资本了。 这个女人是想害死她们啊! 顾瓷眼微闪了闪,对着林美丽激动不已地叫道:“娘,她给了二十块钱!她给了我二十块钱!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呢!娘,这么多的钱,可怎么花得完啊?” 本来看到顾瓷竟然得到了二十块钱的赔偿,围观的人还挺羡慕嫉妒的。 但听到顾瓷的话后,那种酸意不禁少了几分,反而更多的是善意的笑了。 一些隐藏在其中的人贩子也互相对望了一眼,对顾瓷也放下了警惕心。 林美丽眼中闪过一道笑意。 不愧是她林美丽的儿媳,这睚眦必报的劲儿,像足了她。 “傻孩子,人家有钱人,根本不在乎二十块钱。你看看她那一身的行头,我捉摸着至少得一百多呢。 她脚上的小羊皮鞋,我见县长媳妇穿过,要卖五十块钱呢。” “啥?她穿的衣服要一百多块?” 顾瓷表现的跟乡下丫头十足十的像。 她惊得眼珠子都突了出来:“一百多块在我们村里都能买只大肥猪了!这位女同志把一头大肥猪穿身上,也太有钱了吧?” 林美丽叹了口气:“唉,这年头穷的人穷死,富的人富得流油,她能穿得起这一身衣服,自然家底很厚,身上有的是钱呢。 不然能随手给你二十块钱,跟打发叫化子一样? 妮儿啊,等咱们回到军区大院,我让你男人给你也买件五块钱的衣服,保管你穿得漂漂亮亮的。” 顾瓷大喜过望,激动的拉着林美丽的手:“谢谢娘,谢谢娘,以后我一定会多粘火柴盒的。” 林美丽满脸的开怀,拍了拍顾瓷的肩:“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放心,娘会和你一起粘的。” 婆媳两相视一笑,极力制止快笑抽的脸部肌肉。 顾瓷这次是去海岛随军的,但周时宴临时有任务,肯定陪不了她。 所以她决定自己一个人去。 哪知道她这么一说,让家里所有的人都不同意了。 理由就是怕她一人去不安全。 周父和周大哥周二哥都有任务不能送她,当然就算是没有任务也不方便送。 于是周奶奶,周大嫂,周二嫂和林美丽都争着要送她去海岛,四人闹得是不可开交。 最后周奶奶被最先排除后,剩余的三人剪刀石头布。 而林美丽同志以绝对的优势赢得了送顾瓷的机会。 别看林美丽同志娇生惯养长大,但却脑子清楚。 包裹什么的都先人一步的寄向了军区,等她们婆媳到了军区,包裹也差不多同时到了。 两人都带着简单的行李,然后打扮得跟农村人没什么区别。 甚至为了掩盖容貌,头上还围了个大绿头巾,泯灭于众人当中。 哪知道她们都这么低调了,还是被杨琳琳这个恶毒的神经病发现了。 顾瓷向来不是个善茬子,既然那个女人敢惹她,那就得有承受她报复的觉悟 。 杨琳琳不是想害她和婆婆被抢被拐么? 那么就等着回旋刀扎向她自己吧。 顾瓷和林美丽这么一唱一和的,就差直接告诉小偷,那个女人有钱了。 相信那个女人现在在小偷的眼里就跟肥羊一样了。 至于人贩子会不会看上杨琳琳,那就不关她们的事了。 谁让杨琳琳先起了害人的心思呢? 不过顾瓷也发现因为杨琳琳的话,确实有一些人贩子隐隐的打量着她们了。 所以,她和婆婆直接说出自己的身份是军属,也是为了起到震慑的作用。 那些人贩子抓女人也是得看人的,一般都是找一些没根没底的农村人,并不会找军属的。 军属被人贩子拐了,那可是会惊动军队的人。 果然,顾瓷和林美丽说完这话,周围对着她们若有若无窥视的目光消失了。 顾瓷的唇微勾了勾。 说来还得感谢杨琳琳,要不是她挑衅她和林美丽同志,她们还不能这么快速的吓退这些人贩子。 只是顾瓷也实在太低估了那些人贩子对钱的执着了。 顾瓷被杨琳琳这么一闹,盛世美颜哪怕是再遮掩,在那些人贩子的眼里也惊为天人。 这会子好些人贩子跟着香岛那边勾结,专门物色漂亮的女孩子运送到香岛那边,从事皮肉生意。 人贩子们并没有放弃顾瓷,而是凑着去商议怎么拐顾瓷了。 顾瓷却不知道,而是跟着林美丽上了火车。 两人买的都是卧铺,直接就来到了卧铺的位置 。 京城是首发站,她们进站又早,所以目前也没有碰到什么奇葩。 其实能坐卧铺的都是有身份的,奇葩也比较少。 周家给顾瓷和林美丽买的是两张下铺,不过顾瓷不喜欢睡下铺,所以让周家给换了一张上铺。 她在林美丽对面的上铺,这样她也能时刻的关注林美丽。 毕竟林美丽虽然年纪不轻,但长得也十分美貌。 要是为了送她而出了什么事,那她这辈子都良心不安了。 两人也没有什么行李,都只有随身的包袱。 顾瓷就和林美丽坐在了林美丽的下铺。 两人坐了一会,听到外面站台上吆喝着卖煎饼果子,顾瓷不禁有些馋了。 “妈,您吃不吃煎饼果子?” 两人其实是吃过了来的,不过这么一折腾,都有些饿了。 关键是想着煎饼果子里面的薄脆还有一层香喷喷的辣椒酱,两人都馋了。 林美丽笑道:“吃,我去买。” 她站起来就要起来。 顾瓷连忙摁住了她:“我去,我去!” 顾瓷快步下了车,就奔着卖煎饼果子的工作人员而去。 只是这会子工作人员已经推着车子往后面坐席的方向去了。 顾瓷追了两个车厢,才追到了煎饼果子摊位。 这时已经有两人排在了她的前面了。 顾瓷数出钱,排着队。 这时,突然跑来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一下抱住了顾瓷的腿。 大叫:“妈妈,妈妈,别不要我……呜呜……妈妈……” 顾瓷惊得一脚踹了过去。 那孩子一下被踹了个跟斗,额头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大包。 他疼得哇一下哭了起来。 就算是这样,还是向顾瓷的方向爬了过来。 这时,旅客们都围了上来,对着顾瓷指指点点。 有人道:“这位同志,你咋这么心狠呢?这可是你亲生的孩子,你怎么就把他给踢飞了呢?” 那孩子却对着帮他说话的人狠狠地瞪了眼:“不许说我妈妈,我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你要是敢说我妈妈,我咬死你。” 那人被孩子这么一说,顿时不说话了。 又有人感慨道:“瞧这孩子多懂啊?” “懂事有什么用?架不住有一个心狠的亲娘。”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认定是顾瓷就是孩子的妈妈。 顾瓷不禁气乐了。 斜着眼看向那个哭得不能自已的孩子。 “我是你妈?” 那孩子似乎瑟缩了下,随后又哭:“妈,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以后我会少吃点的,我会挣许多许多钱给你用的,你不要跟着那个叔叔走好不好?我以后会孝顺你,给你养老送终的。” 众人听了对顾瓷又是一顿的输出。 这时一个长相憨厚的中年男子跑了过来。 他一把抱住了孩子,泪流满面的吼:“金宝,跟爹回家去,咱放你娘走,你娘是知青,她有一个好前程,咱们不能拖累她。” 众人一听都恍然大悟,这一年来回城的政策松动了,好些嫁在农村的知青都抛妻弃子,抛夫弃女的回了城。 这个女人长得漂亮,又一身农村的打扮,原来是知青。 顾瓷不禁气乐了。 这帮子人贩子还真是无所不用极,才这么一会,就根据她的长相和穿着就给制定了这么一个骗局出来了。 她本来是不想惹事的,不过既然这帮人不放过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这时,一个老妇人带着一帮人冲了过来。 老妇人对着顾瓷就磕起了头。 “儿媳妇啊,你要走俺们不拦你,可是你在乡下这么多年,你从来没下过地,在家里更是连碗都没洗过也就算了,但当年为了娶你,你问俺们要了五百块钱的彩礼,俺们那可都是借来的钱,俺们不能人财两空。 俺求你了,把钱还给俺们,好不好?” 老妇人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公愤。 一个个对着顾瓷横眉冷对,更有人义愤填膺的就要冲上来打顾瓷。 一个知青,从来没下过地,嫁了人没洗过一只碗,还骗了人家五百块钱,这简直就是人民中的败类。 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更引人气愤的是,明明憨厚中年人一家子是受害人,居然还对着顾瓷磕头。 这是把顾瓷放在火上烤了。 这边闹腾的厉害,林美丽也等得有些担心,就跑过来看个究竟了。 见顾瓷被众人围在里面,惊得就要跑出来。 顾瓷连忙对着林美丽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管。 现在这帮子人贩子已经成功的引起所有人的同情,就算林美丽跑过来说她是她的婆婆,人贩子也会说林美丽是她出轨对象的妈,这反而让林美丽陷入了危险之中。 好在林美丽是见过顾瓷的武力值的,也知道顾瓷有分寸,绝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的。 所以也就按兵不动了。 人贩子见他们已经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同情,于是老妇人带来的人要上场了。 “不用跟她多说,先把她抓……” 话还没说完,就听顾瓷笑眯眯道:“好,我跟你们回去。” 瞬间,人贩子都沉默了。 这感觉不对啊,这女人不是应该死活不承认么? 然后他们一帮人把这女人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带走么? 怎么这女人主动要跟他们走? 该不会是脑子有病吧? 可是刚才也没看出来脑子有什么问题啊? 难道是公安局的诱饵? 人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好了。 放弃吧,像这女人这么漂亮的女人还真是少有。 卖出去的话,至少能卖个两三千块,可能还要更多。 但不放弃吧,万一是诱饵呢? 人贩子们举棋不定,围观的群众也奇怪了。 有人就叫了:“你们怎么回事啊?人家不是答应跟你们回去了么?怎么又不走了呢?” 人贩子:…… 妈的,这帮人比他们还着急呢。 还是老妇人反应快:“媳妇啊,你愿意跟我们回去我们挺高兴的,但是你能不能把拿去的五百块钱彩礼也拿回来?咱家真揭不开锅了。” 群众这时看老妇人的眼神有些奇怪了。 既然她儿媳都答应回去了,那彩礼就是给别人的了,哪还能要回去? 那不是想白得一个漂亮的媳妇么? 看来这家子人也不是那么厚道啊。 中年男子一看不好,对着孩子使了个眼色。 那孩子高兴地冲向了顾瓷:“妈,太好了,你终于愿意回家了。妈,我饿了好几天了,你能买些吃的给我么?” 说完,就要抱顾瓷的腿。 顾瓷脸色一变,又是一抬腿,一脚踹飞了那孩子。 感谢爱吃生鸭血的妖剑宗小可爱送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第88章 我不杀人,但我会借刀 那孩子像个破布娃娃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哇得一声哭了起来,随后头一歪,就晕死了过去。 “哎呀,这女人怎么能这么狠呐,那可是她的孩子呀!” 人群中不知谁先喊了一嗓子,顿时就像炸开了锅。 “就是就是,哪有当妈的这么对自己孩子的,太狠心了吧!” 一个大妈皱着眉头,满脸的不满,一边说还一边朝顾瓷指指点点。 人贩子老婆子一拍大腿,坐在了地上嚎哭了起来。 “哎呦,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怎么娶了这么个丧门星回家啊?这亲生的儿子都要害啊!” 中年男子蹲在了地上,一副憨厚的样子,用手砸着自己的脑袋。 “媳妇,你怎么这么对孩子啊,你要打要骂你冲着我来,你怎么能这么打孩子啊?” 一帮子人贩子也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着顾瓷。 所有的人都对顾瓷指指点点。 顾瓷心里冷笑。 本来她是想将计就计跟着人贩子把人贩子一网打尽的。 哪知道人贩子太恶心她了,居然让一个成年的侏儒来冒充她儿子。 这个侏儒还色眯眯的往她的身上扑,她又怎么可能让这个侏儒碰到她一丝一毫呢。 她眼珠转了转,恶狠狠地破口大骂。 “你们这帮子狼心狗肺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我生下来的是女孩子,我不过睡了一晚,就变成了男孩子了。 你们这帮子不要脸的东西,你们说,我女儿哪去了?这个男孩子是谁的野种?” 听到顾瓷的话,围观的众人面面相觑。 本以为是知青回城抛夫弃子,没想到里面还有猩猫换太子的情节。 一时间,墙头草又指责起了人贩子母子来。 “看你们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连畜生也不如,就因为生下的是女孩子,就把她扔了换成了男娃子了。” “是啊,是啊,我就说哪个当妈的能这么狠心不要自己的亲生孩子,原来这男孩根本不是这个女同志生的。要我抛夫弃子都是轻的,我还得告他们害了我的孩子呢!” “ 这位同志,你不要害怕,你做的是对的,把这对母子拉去公安局里去!” “对,你女儿肯定是被他们弄死了,他们这是杀人犯啊,抓起来!抓起来!” 围观的人群义愤填膺。 顾瓷仿佛受了天大的刺激,直接就冲到了中年男人的面前,对着中年男人就是拳打脚踢的一顿痛殴。 妈的,干点什么不好,非得当人贩子! 这种人毁了多少人的家庭啊? 她这么一打,群情激愤的围观人群也对着人贩子们打了起来。 人贩子们没反应过来,一时间被打得鼻青脸肿,直喊救命。 顾瓷打得正起劲,余光见老婆子想溜,瞬间飞奔过去,把老婆子也踢飞了。 老婆子一声惨叫,吐出了几颗黄牙。 直到把这些人贩子都打得哭爹喊娘,进气没有出气多,围观的众人才平息了怒意。 这时,站台的工作人员也跑了过来,大叫:“车要开了,快上车了。” 众人一听车要开了,也不再打人了,一溜烟的跑上了车。 瞬间刚才还热闹不已的站台, 就剩下零零星星的旅客了。 这时刚才还生龙活虎的顾瓷,突然身体一软,就晕倒在了站台上。 被打得连爹妈也认不出来的人贩子面面相觑。 本来以为这个漂亮的女人他们是拐不到了,没想到峰回路转,这女人竟然晕过去了。 老婆子面露凶光:“大柱子,还不把你媳妇扛回去?” 中年男人应了声,费劲的走向了顾瓷,拉住了顾瓷手臂,想要把顾瓷扛起来。 哪知道被打得太重,他根本就没有力气拉顾瓷起来。 他坐在了地上,看向了老婆子。 “娘,我受伤太重了,拉不动她。” 老婆子看看其余的人贩子,一看,那些人都被打得不轻,一个个躺在地上,跟瘫了似的。 别说扛着顾瓷了,连走路都费劲。 顾瓷闭着眼睛,她就是不想被这些人贩子碰到她身子,才会鼓动群众把他们打得快不能自理的。 老婆子想了想,央着站台的工作人员,弄了部骡车进站,把他们都弄上了骡车。 顾瓷歪在了骡车上,对着暗中查看的林美丽做了个手势。 林美丽想了想,一咬牙,就跑向了车站边上的公安局去了。 赶骡车的是一个长相老实巴交的老男人,按着老婆子的吩咐就往巷子深处赶去了。 等到了没有人的地方,那个老男人一改之前的老实样,变得狠戾。 “你们怎么会弄成这样子?” 老婆子指着顾瓷愤怒道:“都是这个小贱人,竟然胡说八道,引得一些脑子有病的旅客把我们打了一顿。等会跟虎哥交易时,我一定要让虎哥把她卖到最脏的地方去。” 老男人盯着顾瓷看了一会,冷冷道:“别胡说八道,虎哥做事还用你来教么?” 老婆子想到虎哥的狠辣,心头一凛,遂不敢再说什么了。 骡车带着顾瓷在错综复杂的小巷子里七拐八拐,最后来到了一处极为隐蔽的废弃四合院。 这座四合院四周荒草丛生,墙壁斑驳陆离,透着一股阴森死寂的气息。 从四合院里走出来几个长相凶狠的男人,看到一骡车的伤员,不禁愣了愣。 正要追问时,看到顾瓷时,顿时眼珠子都直了。 为首的眼睛骤睁,满脸横肉因惊艳而僵住,嘴巴大张。 瘦猴儿目光黏着女子,贪婪尽显。 疤脸则愣怔后目光狠厉扫视,几人皆被美貌震撼。 “我去,这是哪弄来的尤物啊?虎哥,这次我们可发了!” 瘦猴儿搓着手,一脸的激动。 香岛那边一直催着说找一个绝色美女,只要找到就给一万美金。 他们这些日子天天在外面转着,就是为了找一个绝色美人,没想到绝色美人就送上门了。 虎哥横了瘦猴儿一眼,然后吩咐:“把她抱进屋里去,记着,可别伤着一分一毫。” “得勒!” 瘦猴儿应声,就要去扛顾瓷。 这时,顾瓷悠悠的醒了过来。 她看到瘦猴他们,惊呼了起来。 她对着老婆子大叫:“婆婆,你不是说带我回家么?这些男人是谁啊?” 老婆子:…… 这小贱人该不会是傻子吧? 居然真以为她是她婆婆了? 怪不得刚才被他们一演戏,就会跟他们回家呢! 想到被一个傻子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就挨了一顿打,老婆子神情复杂难辩。 虎哥意味不明地看向了老婆子。 “这是你儿媳?” 老婆子吓得连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就是演给别人看的,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认为我是她婆婆。” 虎哥看向了顾瓷。 顾瓷悲愤不已。 “婆婆,你怎么这么说呢?明明你说带我回家后,给我吃好的穿好的,还说带我玩捉迷藏,把家里的钱都找出来,然后告诉你的呀。 对了,你还给我这个,让我给大家吃,说是大家吃了就会睡觉觉的。” 顾瓷说着,从兜里拿出了一包东西。 虎哥脸色一沉,对着瘦猴使了个眼色。 瘦猴对着顾瓷露出了笑容:“妹子,我拿糖跟你换好不好?” 瘦猴从兜里拿出一把糖,要跟顾瓷换她手里的纸包。 顾瓷看到糖,惊喜的眼睛一亮,想也不想就把纸包扔给了瘦猴,还生怕瘦猴反悔,把瘦猴手里的糖抢了过来。 剥开了纸后,往嘴里一扔。 其中她动作快,扔进的是空间,吃的是自己空间的糖。 含着糖,她享受的眯了眯眼睛。 瘦猴笑着打了开了纸包,闻了闻纸包里的粉,又轻舔了舔。 对着虎哥笑道:“虎哥,这一家子还怪好的,弄了蒙汗药给咱们吃呢。” 虎哥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老婆子还在懵圈中,等听到蒙汗药三个字,吓得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虎哥饶命啊,这不关我们的事啊?这小贱人真的不是我儿媳,真是我们拐来的。您可不能听她的挑拨啊。” 虎哥目露凶光,满眼的杀意。 妈的,这帮子养不熟的东西,居然想黑吃黑了! 要不是她儿媳是个傻的,把这一家子的恶毒心思说了出来,弄不好,他们就得中招了。 “苦肉计?” 虎哥皮笑肉不笑地扫过了一帮子没有人样的人。 老婆子都快吓傻了。 她可是看到过虎哥把人杀了分尸的。 她拼命的磕头:“虎哥饶命啊,虎哥您千万不能听这个小贱人的挑拨啊,她真是我们拐来的啊,她可不傻!她要是傻子,怎么能鼓动旅客把我们揍成这样?” 她要不说这话,虎哥也许还会有所怀疑。 可是她这么一说,虎哥那是对顾瓷的一点怀疑都没有了。 要是顾瓷真是这么厉害,这帮人把顾瓷带来那是什么意思? 刚才瘦猴给顾瓷的糖可是含有迷药的,顾瓷想都不想就吃了,说明什么? 说明顾瓷就是傻的! 所以,不管顾瓷是傻的,还是不傻,老婆子一家子有异心,那是肯定的。 既然敢黑吃黑,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虎哥头一歪,几个彪形大汉就从里屋走了出来。 直接就把吓得尿一地的老婆子扔到了骡车上,把一车子的人都拉了出去。 骡车上的人都是老婆子村里的人,正好让他们到阴曹地府继续当村里人去。 顾瓷眸中闪过一道冷意。 她不能杀人,但不代表她不会借刀杀人。 这帮子人贩子人人得而诛之。 算计了差不多时间了,顾瓷头一歪,又晕过去了。 虎哥看向了瘦猴,瘦猴领会其意,将手摸在了顾瓷的手腕上。 顾瓷紧闭着眼,让自己的脉息变得缓慢。 没想到这人贩子当中还有会医的。 她要不是也会医术,还真骗不过这个谨慎的虎哥。 搭了一会,对着虎哥点头笑:“虎哥,这小娘们被迷晕了。看来她应该是个傻子。啧啧,真是可惜了,这么个美人。” 虎哥不以为意:“香岛那边的人爱好特殊,说不定傻子还更让他们有兴趣。把她拉下去吧。” 瘦猴应了声,让一个小罗罗把顾瓷扛了下去。 可能因为她是傻子,所以小罗罗并没有优待她。 而是把她粗暴的扔进了一间昏暗的屋子,随后就关上门不理她了。 借着昏暗的光线,顾瓷看到里面已经关着好几个神情惊恐、面容憔悴的人,显然都是被他们拐来的受害者。 顾瓷稳住心神,迅速地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脑海中飞快地盘算着等会儿该如何将这伙人贩子一网打尽。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上,那人竟是杨琳琳! 此时的杨琳琳此刻蓬头垢面,狼狈至极,哪有之前在站台上碰上时的趾高气扬。 她看到有人进来,抬起了失神的眼。 等看清是顾瓷时,她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浮现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神情。 “哈哈哈……你这个小贱人!你也被拐来了!真是太好了!哈哈哈……” 杨琳琳大笑了起来,一脸的恶毒。 其余的人都愣愣地看着她,随后如同碰到毒药似的,都不约而同的远离了她。 此时的杨琳琳早就被嫉妒占据了所有的心智,竟然忘了她也是被拐的对象了。 她对着顾瓷继续恶言恶语:“真是老天有眼啊,让你也尝尝被拐的滋味了吧?之前你害我出丑,我可一直都记着呢,这次就是你的报应! 我就等着看你被不同的男人玩弄的惨样,你就是一个破鞋了,哈哈哈……” 杨琳琳完全不顾及自己也身处险境,满心都是对顾瓷的怨恨和想要看她倒霉的扭曲心思。 顾瓷懒得搭理她,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便继续全神贯注地琢磨着逃脱的办法。 这时,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慢慢地移到了顾瓷的身边,低低的道:“姐姐,一会你千万不要吃他们的东西喝他们送来的水。” 顾瓷不禁多看了几眼这个小姑娘。 小姑娘虽然才十岁的样子,可是眼底却一片的坚毅和睿智。 按说这样的孩子是不可能被拐的。 “你也是被拐来的?” 顾瓷问。 小姑娘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道冷意。 “我是被继母卖给人贩子的。” 顾瓷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那你爹呢?” “我爹?” 小姑娘眼底的冷意更加的强烈了:“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我有爹不如没爹呢。” 感谢宝.猪!,爱吃生鸭血的妖剑宗,36f小可爱们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第89章 比她还狠的小姑娘 顾瓷同情地看了小姑娘一眼。 安慰:“别怕,我会救你出去的。” 小姑娘对着顾瓷甜甜一笑。 这一笑,笑得顾瓷心尖尖都化了。 顾瓷前世死的时候都三十多了,她对小孩子是特别没有抵抗力的。 她伸出了手,掏出了一颗大白兔奶糖递给了小姑娘。 小姑娘眼微闪了闪,接过了糖。 剥开了糖纸,她珍惜地舔了口糖。 “甜的!” 她眼睛一亮,惊喜地看着顾瓷。 顾瓷心酸不已,揉了揉小姑娘毛绒绒的小脑袋。 小姑娘都十岁了,居然连糖是甜的都不知道。 她那个渣爹和继母真是畜生不如。 杨琳琳在一边嗤之以鼻:“小乞丐没见识,连糖都没吃过。真恶心!” 顾瓷一个反手,一巴掌扇在了杨琳琳的脸上。 “你给我闭嘴!” 杨琳琳捂着脸,失声尖叫。 “你……你这个小贱人!你居然敢打我?” “啪!” 顾瓷又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打都打了,还问?你是不是蠢啊?” 一边被抓来的小姑娘们本来都害怕不已,听到顾瓷的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杨琳琳捂着脸,对着顾瓷怒目而视,眼神怨毒不已。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应该是这个小贱人和她婆婆一起被人贩子拐来的,怎么到最后变成了她和这个小贱人被拐了呢? 小贱人婆婆呢? 噢,对了,一定是她婆婆看到她被拐了,嫌她脏了,不要她了。 想到这里,杨琳琳竟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众人莫名其妙地看着杨琳琳。 这女人不会是被打了两巴掌,打傻了吧? 正笑得疯狂的杨琳琳,没看到小姑娘眼中闪过一道戾色。 那是充满了杀意的眼神。 “姐姐,我叫蒋忆晚,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姑娘对着顾瓷笑得甜美。 那一对葡萄般黑漆漆的大眼睛,简直就是长在了顾瓷的心巴上。 顾瓷又是揉了把小姑娘的头,才回答:“我叫顾瓷,你可以叫我小瓷姐姐,或顾姐姐。” “我叫你小瓷姐姐。” 蒋忆晚连忙道。 “那我叫你小晚吧。” “好的。“ 蒋忆晚连连点头。 她三下两下就把大白兔奶糖吃完了。 顾瓷又抓了一把,要往她手里塞。 “不要了,以后小瓷姐姐你每天给我一粒好不好?” “为什么呀?” “如果我把糖带回去,我就吃不到了。继母一定会让我把糖都给她带来的姐姐和她和我爸生的弟弟的。” 蒋忆晚露出了伤心之色。 低垂的眸中却是一片的狠辣。 顾瓷轻叹了一声,把糖收了起来。 看到顾瓷把糖收起来了,蒋忆晚眼里闪过一道得逞的兴奋。 以后能每天见到小瓷姐姐了,她真是大聪明! 这时搅屎棍杨琳琳又说话了。 “还回去?被人贩子抓来了还想回去?你做梦吧!” 顾瓷一巴掌又扇了过去。 “行,你不想回去,那等公安来救我们的时候,你别走。” 杨琳琳气得捂着的脸:“我凭什么不回去?顾瓷,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知道我是谁的女儿么?你就敢打了我三个耳光?” 顾瓷淡淡道:“你是谁的女儿得问你妈,我哪知道?” “哈哈哈……” 小姑娘们都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人贩子们听到里面的笑声,都奇怪的不行。 他们抓了这么多的人,向来都是听到里面哭哭啼啼的,还没碰上过欢声笑语的时候。 真是见鬼了。 虎哥对着瘦猴使了个眼色:“去看看怎么回事!” 瘦猴跑到了房间外,打开门,看到蒋忆晚抱着晕倒的顾瓷,旁边杨琳琳则愤愤的捂着自己的脸。 不禁愣了愣,他恶声恶气的问:“你们刚才笑什么?” 蒋忆晚灵机一动,指着杨琳琳:“她说她不知道她爹是谁,所以我们都笑了。” 瘦猴一听就乐了。 “哎呦,原来是个野种啊?” 杨琳琳气得快疯了。 她指着顾瓷,脱口而出:“你还笑呢,你知道不知道,她刚才说她已经把公安招来了,你们要被一网打尽了。” 这话一出,所有的小姑娘都对她投以愤怒的眼神。 这女人是不是疯了? 如果这些人贩子把她们都转移了,那她不也得跟着被卖么? 瘦猴一惊,三角眼凶残地盯着顾瓷。 蒋忆晚眼珠一转,气道:“你胡说!明明是你刚才嫉妒这位姐姐长得漂亮,想要划花她的脸,被我打了耳光,你就记恨上了这位姐姐。你可真坏!” 此时的蒋忆晚完全没有之前的机灵,一副幼稚孩子的样子。 杨琳琳提到了被打耳光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捂着脸破口大骂:“放屁!明明是顾瓷打的我,怎么变成了你打我了?你别以为你这么说能骗过这位大哥。告诉你,有我在这里,你们一个也别想好过!” 如果眼神能杀人,这些小姑娘的眼神能把杨琳琳刀死。 瘦猴看看杨琳琳又看看顾瓷,神情莫辩。 要知道,他给顾瓷吃的那个迷药,一般能让人昏睡一天一夜的。 现在杨琳琳居然说顾瓷已经醒过来了,那说明什么? 说明顾瓷根本就没吃下这药。 如果顾瓷没吃下这药,那她刚才就是借他们的手,杀了老婆子一家了。 这样的女人他们真的能卖出去了? 瘦猴想了想,脸上闪过一道狠色,稍纵即逝。 他对着杨琳琳就是一巴掌,骂骂咧咧:“你这个骚货,竟然敢胡说八道消遣老子?老子扇死你这个@#¥” 杨琳琳被打得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嘴里吐出了两颗牙齿。 此时的她竟然不恨瘦猴,反而用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顾瓷,仿佛要吃了顾瓷一般。 要不是因为顾瓷装晕,她也不会被瘦猴打了。 顾瓷却在瘦猴一巴掌拍倒杨琳琳时,暗叫一声不好。 这瘦猴肯定是怀疑上她了,这是想放松她的警惕! 她趁着瘦猴往外走的时候,一跃而起,一掌劈向了瘦猴的后脖子。 瘦猴看似放松,其实一直警惕着顾瓷,听到顾瓷发出了风声,立刻快跑了几步,就准备叫人。 哪知道顾瓷预判了他的预判,直接跑到他前面,正好他凑上来,就是一掌。 瘦猴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倒了下去。 顾瓷伸出一脚,接住了瘦猴倒下了身体,然后嫌弃的缩回了脚,让瘦猴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外面传来虎哥的声音:“瘦猴?” 顾瓷连忙让空间里的一号模拟的瘦猴的声音,然后通过她传了出来。 “没事,虎哥,她们就是在笑其中一个女人是野种呢。” 虎哥笑了声,就没再说话了。 所有的小姑娘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顾瓷,蒋忆晚更是星星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的小瓷姐姐。 顾瓷对着小姑娘们微微一笑,作出一个小声的动作。 所有的小姑娘都缩回了脖子,连大气也不敢出。 顾瓷微微一笑,就在这时杨琳琳却突然大叫。 “虎哥,虎哥,她们是在骗你的,瘦猴被劈晕……啊……” 杨琳琳话没说完,顾瓷再也忍不住了,一脚踹了过去,直接就把杨琳琳踹飞了,然后嵌在了墙上,抠也抠不出的那种。 这下不用问了,也知道里面发生了大事了。 顿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就看到几个手持棍棒的人贩子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顾瓷一下挡在了蒋忆晚的面前,对着蒋忆晚道:“你带着她们都躲到床后面去。” 这间屋子竟然还放了张床,却正好让小姑娘们都躲在后面。 蒋忆晚哪肯答应,她挺了挺小胸脯:“小瓷姐姐,我陪你一起作战!” 扭过头,对着那群小姑娘命令:“你们都躲后面,别给我和小瓷姐姐添乱。” 小姑娘们互看了一眼,然后纷纷跑到了床后面。 蒋忆晚这时捡起了地上的一根铁棍子,对着那群拿着棍棒的人贩子嘿嘿一笑…… 只听咔嚓一声,铁棍子竟然被蒋忆晚徒手折断了。 顾瓷眼睛一突,不敢置信的看着蒋忆晚。 蒋忆晚对着顾瓷展颜一笑,一副邻家乖乖女的样子。 顾瓷眨了眨眼,没再问什么。 见顾瓷没问她,蒋忆晚暗中吁了口气。 她穿来时已经被拐了。 她正想着怎么跑路时,小瓷姐姐就来了。 她真怕小瓷姐姐问她,既然她武力值这么高,怎么被抓进来了。 还好小瓷姐姐很相信她。 那些人贩子都傻眼了。 他们这是抓来的什么人啊? 一个明明吃了迷药,却一点没事。 另一个还是孩子, 却能把铁棍当铁棍山药折。 一个人贩子不信这个邪,他捡起了蒋忆晚折断的半根铁棍,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用力往自己的脑门上一磕…… “砰”的一声后,脑门上长出一个大鸡蛋,然后人贩子晃晃悠悠,晃晃悠悠转了几个圈…… 吧唧,倒在了地上。 顾瓷:…… 蒋忆晚:…… 这届的人贩子有点蠢! 蠢得她们都不好意思下狠手了。 算了,本来该找死的,还是打残吧。 虎哥对着人贩子们一挥手,人贩子们就朝着顾瓷和蒋忆晚恶狠狠地扑了过来。 手中的棍棒高高扬起,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两人身上猛力挥舞。 顾瓷身形敏捷如豹,猛地一个侧身,轻松躲过了迎面而来的棍棒。 紧接着,她顺势一个箭步上前,飞起一脚,精准地踢中了最前面那个人贩子的手腕,只听 “啊” 的一声惨叫,那人贩子手中的棍棒脱手而出,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蒋忆晚更是凶残,竟然连棍子都不拿,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攻向她的人贩子手中的棍子,然后一脚踹飞了人贩子。 人贩子一个狗吃屎扑倒在了地上,嘴撞在了地上,吐出了一口的血牙。 众人以为蒋忆晚会跟别的人贩子打,哪知道,她直接把手中的半根铁棍往人贩子的双腿之间一插…… 铁棍少了小半截,人贩子一声惨叫,晕死过去。 其余正打得起劲的人贩子吓得菊花一紧,面如死灰。 蒋忆晚收拾完这个人贩子后,又盯上了虎哥。 两人瞬间就缠斗在了一起。 顾瓷其实手中有枪支,但她也不敢用,毕竟说不清来处。 于是,也只能跟这些人贩子继续打了起来。 一时间,屋子里乱作一团,喊叫声、打斗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人贩子们仗着人多势众,挥舞着棍棒继续疯狂地攻击着。 顾瓷手中的棍棒舞得虎虎生风,她时而用棍棒挡开人贩子的攻击,时而瞅准机会猛地反击,每一棍都带着十足的力道,打得人贩子们节节败退。 蒋亿晚小姑娘则是钟情于捅菊花,来一个捅一个,来一双捅一对,捅得那个得心应手。 本来顾瓷还担心她,后来见她比自己还凶残,遂放下心来。 一个人贩子瞅准顾瓷的一个空当,猛地一棒朝着顾瓷的后背砸来。 蒋忆晚看到了,顿时就怒了。 居然敢害她小瓷姐姐? 必须给捅了! 一棍子飞了过来,只听惨叫一声,后面又是人体摔倒在地的声音。 顾瓷:…… 得了,又捅了一个。 人贩子们一个个都倒了下去,最后还剩下虎哥还在那里顽强的战斗着。 他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枪,对着顾瓷就叫:“臭婆娘!你再敢动手,老子一枪毙了你!” 顾瓷身体一僵。 要是没有别人,她空间里的一号就能把虎哥给干了。 可是现在还有这么多的人,她该怎么办? 她眼微闪了闪,举起了手。 “虎哥,别冲动。你要杀了我,你就得血本无归了。” 虎哥看了眼地上躺着的手下,牙齿咬得咯咯响。 妈的,他真想把这臭婆娘一枪给崩了。 害他手下受了这么重的伤。 这看伤得花多少钱? 不过这臭婆娘有句话说的对,如果一枪崩了她,那这次买卖就亏大发了。 必须把这臭婆娘卖出去! 既然这臭婆娘武力值这么高,还长得这么漂亮,不如卖给打黑拳的! 像这样的女人,在黑拳里可值钱的很! 虎哥眼珠子骨碌碌的转,正想着怎么逼着顾瓷就范。 这时,顾瓷身后传来杨琳琳恶狠狠的声音。 “顾瓷,你要不束手就擒,我就杀了她!” 顾瓷慢慢地扭过头,看到杨琳琳竟然抓着一个小姑娘,手里的一把匕首正架在了小姑娘的脖子上。 小姑娘瑟瑟发抖,她还对顾瓷叫道:“小瓷姐姐,不要理她,我不怕!” 顾瓷的眼神瞬间就阴沉下来。 这个杨琳琳不但恶毒,而且连人性都没有了。 她这是彻底踩到了她的底线了。 “杨琳琳,你这是想跟人贩子一伙么?” 杨琳琳阴毒的笑:“明明是你们和人贩子勾结,我在脱逃当中不小心误伤了她。” 虎哥眼神微动,露出一道扭曲的笑。 “对,顾瓷,这些小姑娘可都是你提供给我的。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蚱蜢。” 蒋忆晚气得小脸通红:“你们这帮子畜生!你们敢欺负我小瓷姐姐,我跟你们拼了!” 她拿起棍子就要往虎哥身上甩,虎哥哪能让她甩到,灵活的一躲,然后对着顾瓷的耳边就是一枪。 蒋忆晚吓得身体僵在那里,不敢动了。 虎哥狞笑着,把脚下一把匕首踢向了顾瓷,手中的枪却指着顾瓷的脑袋。 “臭娘们,不要说虎哥不给你机会,来,拿这把匕首,把这小姑娘的手指给虎哥切下来。否则……” 虎哥把手中的枪做了个开枪的假动作。 顾瓷的视线落在了那把匕首上,却一动也不动。 杨琳琳恶毒的大笑。 那个蒋忆晚不是崇拜顾瓷么? 她倒要看看,蒋忆晚被自己崇拜的人切了手指,那是什么样的表情! 小丫头片子居然敢看她的笑话? 活该! 她对着顾瓷大叫:“顾瓷,你再不切,我就杀了她!” 她的刀对着手里的小姑娘脖子用了用力,鲜血,顿时从小姑娘的脖子上流了下来。 蒋忆晚也紧张地看着顾瓷。 心里默念,小瓷姐姐,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顾瓷看了看虎哥,又看了看杨琳琳,要是一号出手,倒是能同时击毙两人,但是这么多人看到了,这才是大麻烦。 闭了闭眼,用意念联系一号。 “一号,消除记忆的药水还有多少?” 一号眼珠转个不停,在搜寻着记忆库里的药水存量。 “顾博士,药水已经不多了,如果给这里每个人都用的话,还差了一份。” 差一份! 公安很快就要到了,如果有一人没吃,可能就会对公安说出她的秘密。 顾瓷看向了蒋忆晚。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有一个人不服用消除记忆药水的话,她竟然相信蒋忆晚。 蒋忆晚心头一突,神情微白。 难道小瓷姐姐要放弃她么? 小瓷姐姐是她两辈子中,唯一一个给她吃糖的人。 她真不想跟小瓷姐姐为敌。 “小晚,我能相信你么?” 顾瓷问。 蒋忆晚瞬间欣喜若狂。 她连连点头:“我就算背叛自己也不会背叛小瓷姐姐的。” “好!” 顾瓷点了点头,瞬间,脸色阴沉如水,厉声道:“出手!” 感谢宝.猪!,爱吃生鸭血的妖剑宗两位小可爱送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推荐 一下我的完结搞笑爽文《一睁眼,回到被冒名顶替的那一天》全文搞笑,几乎每章都有笑点,不笑让我一胎五宝,累死我。嘿嘿。 第90章 顾瓷挨打了 话音刚落,门被撞开了,一群公安冲了进来。 就在虎哥与杨琳琳惊讶之时,两道枪响后,两人的手一疼,手中的枪和匕首都掉在了地上。 被抓的小姑娘也是个机灵的,瞬间就跑离了杨琳琳的攻击范围。 与此同时,几个公交一拥而上,把虎哥和杨琳琳控制了起来。 杨琳琳被抓后,哭喊着:“我不是人贩子,我是被拐来的,我叫杨琳琳,我是某军区冯狮长的女儿! 对了,刚才被我抓的那个赔钱货才是人贩子,我是想抓这个小人贩子来要胁虎哥的。” 顾瓷不禁被杨琳琳这番不要脸的话给惊呆了。 她正准备反驳杨琳琳,哪知道杨琳琳看到她后,竟然指着她大叫:“公交同志,她叫顾瓷,她是人贩子的二头目,我就是被她抓来的。 我跟你们说,我在车站的时候跟她有了冲突,所以她就把我拐来了。不信你们可以去问车站上的乘务员! 对了,你问虎哥,他们是一伙的。” 说完,杨琳琳期待地看向了虎哥。 她就不信,因为顾瓷而让虎哥损兵折将,更是身陷囹圄,虎哥能不恨死顾瓷。 果然虎哥听了杨琳琳的话,眸光闪过一道戾意。 他有意作出垂头丧气的动作,对顾瓷道:“老二,别挣扎了,咱们认栽吧。” 顾瓷差点被气乐了。 要是她是一般的人,还真是被这两人栽赃陷害了。 蒋忆晚冲了出来,对着杨琳琳就是几个耳光。 “你这个坏女人!你才是人贩子一伙的!小瓷姐姐是来救我们的!要不是你跟虎哥通风报信,我们早就偷偷的跑走了!你这个坏蛋!” 刚才被杨琳琳当人质的小姑娘也义愤填膺。 “警察叔叔,我不是人贩子,我叫刘小柳,我爸爸就是县城公安局的公安,他叫刘大志! 我证明小瓷姐姐是来救我们的,刚才抓我的才是人贩子一伙的。” 两人这么说,其余被拐的小姑娘也跑了出来,纷纷为顾瓷作证。 杨琳琳气得胸口都快炸了。 她叫嚣道:“她们都是撒谎的!因为她们怕顾瓷把她们被人贩子污辱的事说出去,所以不敢指证她。” 小姑娘们一个个气得全身发抖。 这年头,清白等于命,这个杨琳琳这是要她们的命啊? 顾瓷眸底一片的冷色。 这个杨琳琳真是坏到了根子里了。 为了陷害她,不惜用这么多小姑娘的名声拉着一起陪葬。 她走到公安面前:“我愿意配合你们的调查,不过小姑娘们都安然无恙,你们不要听信杨琳琳的胡说八道。” 杨琳琳桀桀怪笑:“到这种时候,顾瓷你还想控制这些小姑娘么?你真是太恶毒了!” 顾瓷没理杨琳琳,心里已经把杨琳琳判了死刑。 这女人真是不停地踩她的底线。 几个公安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公安队的伍队长对着顾瓷点了点头。 “这位同志,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麻烦你配合我们的调查吧。” 顾瓷点头答应了。 她正准备跟着公交走,突然停住了脚步。 “等一下。” 几个公安狐疑地看着她。 她走到了角落,侧耳倾听了一会。 脸色瞬间就变了。 “怎么了?” 伍队长也不禁被她紧张的神情而感染了。 “这里有炸药!” “什么?小秦,小冯,小张,你们快带着这些小姑娘们离开这里。” 虎哥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们跟不了了!还有两分钟就要炸了!你们跟我一起完蛋吧!” 伍队长神情大变,冲到了虎哥的面前,扯开了虎哥的衣服,从他的衣服里掉出了一个控制器。 上面已经在倒计时了。 伍队长心急如焚,大叫:“快离开,快离开!” 杨琳琳尖叫:“啊……我不要死!你们快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呜呜……“ 被人贩子抓来的小姑娘有几个跟蒋忆晚差不多大,哪见过这样的架势,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脚都软了。 别说跑了,连站都站不稳了。 那些公安同志不得不把铐着的杨琳琳和虎哥放弃了,而是一人背着一个小姑娘就往外冲去了。 杨琳琳想往外跑,可是和她铐在一起的虎哥却不配合啊。 虎哥知道自己杀了不少的人,这次被抓肯定是罪无可恕了。 所以与其被游街后再吃枪子,不如这么炸死了。 杨琳琳几乎要崩溃了。 她哭喊着,咒骂着,泪流满面。 伍队长想拉着顾瓷跑,一回头,却看到顾瓷竟然冲向了角落。 虽然杨琳琳和虎哥都口径一致说顾瓷是人贩子,但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相信杨琳琳和虎哥呢. 不过既然杨琳琳和虎哥指证了,按着规矩,他们是要走一道程序了。 现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要先保护顾瓷的。 哪知道这小姑娘竟然不跑反而冲向炸药去了。 “顾瓷,你快跑啊!” 他对着顾瓷大叫。 顾瓷没理他,而是直接把埋在柴堆里的炸药找了出来。 炸药上面缠着五颜六色的电线,一个倒计时的计时器上面已经显示只有一分钟了。 伍队长急得眼珠子都通红了,一把揪住了虎哥,就往顾瓷那里拖。 虎哥跌跌撞撞的冲向了顾瓷,杨琳琳一声尖叫,扑倒在了地上,被拖行着。 “快说,是哪根线!” 伍队长疾颜厉色,恨不得把虎哥千刀万剐。 虎哥昂着头,哈哈大笑。 “有这么一个大美人陪着我死,我死而无憾了。” 伍队长闭了闭眼,对着顾瓷大吼:“顾瓷,你快跑。能跑多远是多远!” 虎哥又是一阵的大笑。 “跑不了了!这个炸药包的制作和地雷的原理相似,要怪就怪这女人太手欠,没事拿出来干嘛? 这下好了,离手就炸……砰!” 虎哥做出一个爆炸的动作,笑得猖狂。 顾瓷看了他一眼,笑了。 随后,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弄出一把剪子,对着其中的红红绿绿蓝蓝黑黑的线就毫无章法的剪了过去。 “不要!” 伍队长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他是退伍军人,从军那一刻,他就时刻准备好奉献自己的生命了。 可是眼前这个小姑娘还二十岁不到,她不应该在这花季的年龄凋谢。 只见那些电线在顾瓷的手里一根根的断了,而令人恐怖的爆炸声却没有发出。 “嘀!” 的一声后,计时器上的字永远停在了最后一秒。 顾瓷笑眯眯地把炸药包递给了伍队长:“伍队长,这个玩意就交给你了。” 伍队长懵逼地接过了炸药包,还没有从炸药包被解决的惊喜中清醒过来。 直到感受到手中实甸甸的炸药包后,才惊觉,这么一个重大危机,竟然被眼前这个小姑娘给解决了。 “你……” 伍队长颤抖着唇,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虎哥不敢置信的看着顾瓷,拼命摇头。 “不……不……我不相信……你怎么可能拆掉这个炸药?这可是我从香岛花大价钱买来的最新型的炸药!这么多颜色的线,就连我都不知道该剪哪根!你怎么做到的?” 顾瓷轻蔑一笑。 “你不会只能证明你傻!不过是个小孩子的玩意儿,你居然还花大价钱买回来?你上当了。这个炸药五年前就有了,在香岛就是富人孩子们的玩具,每个孩子都会练习拆装的。” “不……我不相信……我不信龙哥会这么对我……我不信……” 虎哥仿佛受了天大的刺激,不断的摇着头。 伍队长眼微闪了闪,看向顾瓷的眸光多了几分探究。 这小姑娘厉害啊,一句话就挑拨了虎哥和他上面的关系。 刚才虎哥可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跟他们顽抗到底的。 可是现在被顾瓷这么一说,估计会全部交待了。 这可是一条大鱼! 顾瓷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目光落在了瘫倒在地的杨琳琳身上,在看到她身下一摊黄色的水渍后,微顿了顿。 眸间的冷意更盛了。 “一号,给她扎针,让她这辈子一直漏尿!” 用意念给一号下了个命令,一道激乐从她的眼中冲了出来,直射向了杨琳琳的身体里。 顾瓷还是第一次利用一号暗算人,实在是这个杨琳琳太恶心她了。 伍队长只看到一道红光似乎在顾瓷的眼中闪了过去,等他凝神去看时,却发现对上顾瓷清凌凌的大眼。 他暗笑了笑,自己真是眼花了。 居然从小姑娘的眼里看到了红光。 “伍队长,我希望对杨琳琳的处罚等同于人贩子。” 不知道为什么,顾瓷有种预感,这个杨琳琳以后还会跟她再见面。 她实在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了。 伍队长正色道:“顾瓷同志,你放心。” “小瓷,我的小瓷啊,妈妈来了,你别怕,妈妈会保护你的……” 林美丽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当她看到伍队长手中的炸药包时,瞳仁一缩。 她一个箭步冲到了伍队长的面前,没等伍队长反应过来,抓起了炸药包,扑到了地上。 扭头对着顾瓷大叫:“快走,小瓷,妈妈走了,你要和时宴好好过……” 说完,闭上眼睛,紧紧地压着炸药包,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伍队长:…… 顾瓷:…… 眼眶一下酸了。 前辈子,她亲妈都不可能帮她挡炸药,没想到这辈子的婆婆却帮她挡了。 她走到了林美丽的面前,蹲了下来。 林美丽一睁眼,看到顾瓷居然没跑,顿时大急。 “你这孩子,怎么还不走啊?快走啊,还有不到一分钟就爆炸了!” 伍队长眨了眨眼,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没好气道:“这位同志,麻烦把炸药包还给我,我还得上交的。” 林美丽愣愣地看着他。 为什么这个公交同志讲的每一个字她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她听不懂了呢? 顾瓷将她扶了起来,柔声解释:“妈,这炸药包上的引线都剪掉了,不会爆炸了。” “啊?剪掉了?” 林美丽喃喃,一低头。 可不? 剪得七零八落的,而且定时器上都定格在了最后一秒了。 她的脸腾得一下红了,不好意思地把炸药包塞给了伍队长。 “那个……你自己玩吧。” 伍队长:…… 他么谁玩炸药包啊? 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啊? 顾瓷抱住了林美丽,将头歪在了林美丽的肩上,情意绵绵:“妈,谢谢你,谢谢你来救我!你不知道,刚才我看到炸药包都吓坏了。但你这么英勇,一下就让我鼓起了勇气,仿佛找到了指路的明灯。 妈妈,我以你为荣,为你骄傲!” 一番话把本来尴尬的林美丽哄得找不到北,高兴的眉飞色舞。 “真的么?小瓷,你真的这么敬佩妈妈么?” “嗯嗯!” 顾瓷连连点头,一副被吓坏的样子。 “妈妈,你看我的腿,到现在还软着呢!你来之前,我站都站不住,你一来,我就有了勇气了,这才站住的。” 林美丽心疼得不行不行的。 “好孩子,妈妈这就回去给你炖猪脚吃,吃啥补啥。” 顾瓷:…… 她觉得她要是吃了猪蹄补成猪蹄,以后踮着猪脚走路,那画面太美,有点不敢看。 伍队长幽幽地看了眼顾瓷。 这个小骗子! 刚才谁那么虎,抓起炸药包就剪的? 把他都吓得浑身冷汗了。 伍队长一手拿着炸药包,一手牵着怀疑人生的虎哥,后面拖着杨琳琳,一拖二,雄纠纠气昂昂地往公安局去了。 顾瓷则扶着林美丽跟在了后面。 等到了公安局,当顾瓷看到站在门口,穿着军装,身姿笔挺的周时宴时,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等她揉了揉眼,确定是周时宴时,高兴的冲了过去。 “时宴……” 她双臂揽住了周时宴的脖子,一个纵身,两腿就盘上了他的劲腰。 周时宴连忙托住了她的小屁股,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天知道,接到上面转诉了他妈的话,说顾瓷去追人贩子去了,把他吓是心跳都差点停止了。 他正好完成了上一项任务,有两个小时的休息,他就马不停蹄地跑来了公安局了。 想到他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他气得一巴掌就拍在了顾瓷的小屁股上。 正将头埋在周时宴脖间,享受着自己男人贴贴的顾瓷,只觉小屁股一阵的疼,顿时就怒了。 “周时宴,你竟然敢打我屁股!” 打在顾瓷身上,疼在周时宴的心上。 可是想到自己的媳妇这么虎,他又狠心地拍了两下。 他板着脸:“以后还敢不敢追人贩子了?” 顾瓷嘟着唇,气呼呼地瞪着他。 扭过头,就对着林美丽告状。 “妈,周时宴他打我!” “周时宴,你这个小兔崽子,你长能耐了,你居然敢打媳妇了?看老娘不抽死你!” 林美丽左看看右看看,看到一个一人大腿粗的门栓,扛起来就要往周时宴屁股上甩去。 周时宴吓得抱着顾瓷就跑。 一面跑一面叫:“妈,妈,你这一栓子下去,你媳妇就得守活寡了。” 林美丽顿了顿,随后又追了上来。 “放屁,守什么活寡?老娘给小瓷再找个身强力壮不打她的男人!” 众人:…… 这是亲妈说的话么? 同情周时宴三秒钟。 感谢清爽草莓小可爱的点赞,感谢我短命又迷人的老祖宗,爱吃生鸭血的妖剑宗,清爽草莓三个小宝贝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推荐一下我的年代搞笑完结宠文《一睁眼,回到被冒名顶替的那一天》,宠到极致,搞笑到抽抽。入坑不亏。 推荐我的搞笑完结宝宝宠文《唐家百年才生一女,被团宠了》,甜宠,搞笑,玄幻,豪门。 第91章 周时宴成了大内总管 周时宴都快被他亲妈给气疯了。 有这样的亲妈么? 别人不挖他的墙角,他亲妈帮着别人挖。 他对着顾瓷撒娇:“小瓷,你看我妈……” 顾瓷扑哧一下笑了。 “那你还敢不敢打我?” 周时宴眼珠转了转,对着顾瓷耳边低声说了句。 顾瓷脸瞬间就红了,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还不把我放下来?” “噢!” 周时宴老老实实把顾瓷放了下来。 放下来后,又不放心的叮嘱:“以后不允许你去抓人贩子!听到没有?” 天知道,他在公安局听到人贩子手里竟然有炸药时,心跳都快停止了。 他拔腿就往外跑,才跑到门口,就看到远远的他媳妇兴高采烈地回来了。 他既想冲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看看,又想故作生气,给她一个教训,省得以后虎里巴几,没事就往前冲。 可是当他所有的端着,在看到她冲向他的时候,都瓦解了。 他的原则,竟然可以因为她而妥协。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顾瓷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她又不是有意要抓人贩子的,哪知道这些人贩子眼瞎,非得要惹她? 不过她也不后悔,她不但抓住了这么多的人贩子,还认识了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呢。 “时宴,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新认识的小姑娘” 顾瓷拉着小心翼翼躲在一边的蒋忆晚,对着周时宴显摆:“看,这就是我刚认识的小朋友,她叫蒋忆晚。” 对着蒋忆晚,她笑眯眯地介绍:“忆晚,这是我丈夫周时宴。” 周时宴目光犀利如刀的射向了蒋忆晚。 虽然这个小姑娘年纪还小,但身上却有一股子难以掩藏的杀意,那是从尸山人海中冲杀出来的人才有的。 虽然小姑娘掩饰的非常好,一般人根本是发现不了的。 但他同样是从尸山人海中冲出来的,所以对这种同类的气息非常的熟悉。 一个才十岁的小姑娘,身体里竟然有这样的气息,根本就是不科学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小姑娘可能是敌特! 是被别的国家训练好的了。 他的小媳妇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看来这个小姑娘是刻意接近他小媳妇了。 想到这里,周时宴的眸色变得冷戾。 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小媳妇。 周时宴在这里审视着蒋忆晚,蒋忆晚也在那里打量着周时宴。 长得人模狗样的,身材也不错,可惜身上的杀气太重,配不上她清纯善良的顾姐姐。 “顾姐姐,这是姐夫啊?长得还行,但配不上你啊。” 蒋忆晚多敏感的人,怎么能看不出周时宴对她的怀疑和戒备。 既然他不喜欢她,她还不喜欢他呢! 不,准确来说,任何一个跟她抢顾姐姐的人,她都不喜欢。 男人有什么好的? 只会影响女人自由发挥的速度。 周时宴脸一沉。 这个小敌特居然挑拨他和小瓷的关系,果然是对小瓷别有用心。 难道是冲着小瓷身上的空间来的? 周时宴想到这里,心头一凛。 看向蒋忆晚的眼神更加的冷寒了。 “你是哪里人,怎么会在这里的?” 蒋忆晚眨了眨眼,说出了一句话:“你猜 !” 周时宴:…… “严肃点!” 周时宴语气变得阴沉。 蒋忆晚对着顾瓷就哇得一下哭了起来:“小瓷姐姐,我怕……呜呜……” 顾瓷连忙搂住了她,对着周时宴瞪了一眼。 “时宴,你凶她干嘛?她还是孩子呢?” 周时宴呵呵了。 嗯,能捅人菊花的孩子! 一捅一个准! 那手法凶残,换他都下不去这手! 伍队长这时神情诡异地走了过来。 天知道,他把那些被捅的人贩子送到医院,那些医生护士用怎么样的眼神看着他。 仿佛他就是一个大变态一样。 他看了眼始作俑者,没好气道:“你跟我进来!” 蒋忆晚这次倒很乖巧,噢了一声,乖乖的跟着乔队长进屋了。 周时宴都给气乐了。 敢情她这是针对上他了? 跟他抢媳妇不说,还敢针对他? 真当他好脾气? 眼珠转了转,狗男人又撒娇了:“小瓷,我不喜欢她,以后不跟她玩好不好?” 顾瓷微笑点头。 “好啊。” “真的?” 看顾瓷答应的这么干脆,周时宴喜出望外。 顾瓷一本正经点头:“对啊,你不喜欢她,你就不跟她玩呗,我怎么可能不同意?” 周时宴:…… 他家媳妇学坏了,竟然跟他玩文字游戏。 林美丽一巴掌拍在了周时宴的脑袋上,骂:“你这个混账东西,平时里出任务不在家不能陪着小瓷也就算了,竟然连小瓷交个小朋友你都要管?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独裁呢?” 扭过头,对着顾瓷安慰:“小瓷,别理他,等到了军区,妈给你看看哪个军官合适,咱们找个对你好的!” “妈!” 周时宴简直要被自己的亲妈给气疯了。 以前他不结婚,天天催着他找媳妇。 好不容易他找到媳妇了,她就尽想挖他的墙角 。 他这是干了什么缺德事。 不但得防着男人挖他的墙角,还得防着亲妈挖,更是连小姑娘也得防! “妈什么妈?你再啰嗦,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女婿!” 林美丽虎着脸,拉着顾瓷就往公安局里去。 顾瓷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屁颠颠地跟着林美丽进去了。 哼,谁让他打她屁屁来着? 活该! 周时宴:…… 对着林美丽背影大叫:“妈,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才是你的儿子!” “不要了!打女人的儿子不要了,大男子主义的儿子也不要了!” 林美丽挥挥手,一副赶苍蝇的样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越走越远的亲妈和亲亲小媳妇,周时宴的眼神要多幽怨有多幽怨 。 这年头,防火防盗防好友不算,还得防亲妈。 可惜,他抛媚眼给瞎子看,没人理他。 深呼吸后,他迈着大步跟了上去。 十分钟后,周时宴拿到了关于蒋忆晚的所有资料。 看到蒋忆晚父亲蒋勇的名字后,周时宴头疼了一下。 蒋勇,他现任团中一营的副营长。 这小姑娘是蒋勇的女儿,那不得也住在家属院啊? 他都有预感,这小姑娘得天天跟他抢媳妇了。 他神情严肃,问:“调查清楚,她身上为什么戾气这么重了么了?” 伍队长沉默了下。 “小姑娘从小是被野狼养大的。” “什么?” 周时宴不敢置信:“她不是蒋勇的女儿么?” “是蒋勇的女儿没错,但她是今年才找蒋勇的,以前一直跟着她爷奶住在乡下。” 周时宴眼微眯了眯。 “不对,我记得蒋勇的女儿叫什么宝来着,不叫蒋忆晚。” 伍队长冷笑:“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那个蒋勇可真不是东西。 当年,他家里很穷,所以他看上了蒋忆晚的亲娘。她亲娘是地主的女儿,成分不好,但家底还是有的。 于是他跟蒋忆晚的亲娘在农村结了婚,但没领证。 结婚后等蒋忆晚亲娘怀了孕后,他就当兵了。 这十年中,蒋忆晚亲娘累死累活替他养亲爹亲娘,而他却在部队里跟别的女人结婚了。” “畜生”! 周时宴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勃然大怒。 “回去,我一定要严查这件事,要让蒋勇付出代价!” 伍队长摇头:“没用的。蒋勇跟前妻没有领证,他完全可以说是离婚了。至于蒋忆晚的亲娘,她一个地主家的崽子,蒋家八代贫农,能收留她,就是可怜她了。所以她伺候照顾蒋父蒋母是天经地义了!” 周时宴冷笑:“这个蒋勇可算计的真好。” 伍队长最是看不起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如果是战友的话,谁敢把后背交给他? “蒋忆晚的亲娘是在她五岁时被累死的,她亲娘死后,她爷奶就把她亲娘留给她所有的财物都侵吞了,然后把她给赶出了家门。” “一家子的畜生!” 周时宴气得脸都黑了。 小姑娘的母亲可是因为伺候这老两口给活活累死了,他们居然在人一死就把小姑娘赶出门了。 要知道,小姑娘可是跟他们有血缘关系的! 他们怎么能忍心? 伍队长愤愤道:“最让人愤怒的是,这老两口不做人,把人赶出去就赶出去了,还不让村里人喂这个孩子,谁要是喂的话,就跑人家家里骂去。 一来二去,家家本来都不富裕,谁也不愿意找事了。 这孩子才五岁啊,没有吃的,不是请等着活活饿死么?” 周时宴已经听得身体都发抖了。 这简直就是枉自为人了。 那个蒋勇更是队伍中的败类。 “小姑娘没办法,只能凭着本能往深山里去找吃的。没想到却遇到了狼群。当时村里人都看到了,本以为狼群会把小姑娘当食物给吃了,哪知道其中一条母狼竟然把小姑娘叨回去了。 后来村里人时不时看到小姑娘跟着狼一样的追着猎物跑,最擅长的就是一棍捅了猎物的……嗯……那里。” 周时宴不禁唇狠狠地抽了抽。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能解释小姑娘身上的一身杀气和戾气了。 野狼窝里长大的孩子,要是温顺的话,那就是变异了。 周时宴想了想,眉头皱了起来。 “不对啊,那她怎么会被人贩子抓了?” 伍队长的眼中露出了笑意。 “小姑娘聪明着呢。她几个月前听到她那黑心的爷奶吹牛蒋勇怎么怎么厉害,又做了大官,在部队里结婚了,有一儿一女,而且女儿比她就小一岁,她就想着报仇了。 她从村长那里偷了介绍信,就一路问到了部队。 她是两个月前找到部队的,蒋勇虽然算计了她亲娘,但却不能否认她的存在。 她长得跟蒋勇还是挺像的,而且整个村里的人都能证明她是蒋勇的孩子。 蒋勇想不认她都不行。 于是她就在蒋家住下了。 你想,本来一家子亲亲热热的,还是原配的孩子,蒋勇的妻子和儿女怎么可能愿意? 蒋勇的妻子方甜甜简直就把小姑娘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在小姑娘的引导下,方甜甜居然挺而走险,把她给卖给了人贩子。 她为了坐实方甜甜拐卖的事实,就装晕跟着被卖了。” 说到这里,伍队长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周时宴斜睨了他一眼。 “你笑什么?” “你知道这姑娘跟着人贩子一起住了多久了么?” 周时宴眉头一跳,脱口而出:“多久?” “半个月!” 伍队长竖起了大拇指:“这姑娘厉害了。每次有买家,她就全身打摆子,还满脸的红包,把买家给吓得不敢买了。 等买家一走,她又生龙活虎,漂漂亮亮了,把虎哥气得不行。 可是偏生又舍不得把她贱卖了。 就这样,她跟着人贩子一起,跟了半个月。” 周时宴不禁笑了起来。 “半个月蒋家都没有找人,更是坐实了方甜甜拐卖了。方甜甜就算是想狡辩,都辩不了了。” 伍队长点头:“所以说这小姑娘厉害着呢。不费一兵一卒,出门玩了一趟,还吃好喝好,把继母给送进去了。 这手阳谋玩得好啊。” 周时宴问:“她就这么跟你说了?” 伍队长叹了口气:“可不是么!所以说小姑娘狠着呢。她把自己的算计说得明明白白的,要是方甜甜是个好的,那她算计的再精,也没用。 偏偏方甜甜就是落了她设的套,就算谁都知道是她设的套,那也说不出她什么不好来。 这份聪明要是用在正道上,那是咱们的幸运。 要是用在歪门斜道上,那就……”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了。 他们不怕坏人狠,也不怕坏人脑子厉害,但怕坏人脑子好又狠,这样的人最难对付了。 因为他们会游走于律法的边沿,永远是踩着线在走。 说他们犯法吧? 他们根本就没有做。 怎么定刑 ? 说他们没犯法吧? 他们却利用别人心里的罪恶因子,引诱别人犯法,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周时宴与伍队两人走进公安大厅里。 蒋亿晚抱着顾瓷在撒娇。 “顾姐姐,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糖呢。你给我吃的糖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糖。 等我以后有钱了,我就给你买一块地,造一座用糖做的城堡,让你当最漂亮的公主。” 顾瓷听的满脸笑意。 林美丽则逗她:“小晚只想着你顾姐姐,不想着林奶奶啊?林奶奶也可以给你糖噢。” 林美丽就生了三个儿子,对女孩子是完全没有抵抗力。 蒋忆晚虽然才十岁,但妙语连珠,情商又高,更是把林美丽哄得心花怒放了。 “有,有,有,林奶奶对我这么好,我到时用钻石给您造个城堡,让您闪闪发光,做城堡里的皇后!” “哈哈哈……” 林美丽高兴的大笑了起来。 看着蒋忆晚的眼神更加的慈爱了。 伍队长笑着凑趣:“小晚晚啊,我可是救你出来的,你怎么报答我呢?” 蒋忆晚想了想,道:“伍伯伯你这么厉害,以后你就来城堡当大管家吧。” 伍队长不乐意了。 “凭什么你林奶奶当皇后,你顾姐姐当公主,我就当大管家?” 蒋忆晚眨了眨大眼:“你想当皇上的话,林奶奶也不答应啊。” 在场的人都一阵的大笑。 这两年已经没有像之前那么严厉了,开个玩笑的话还是可以的。 而且还是在公安局里,倒不怕被人举报了。 蒋忆晚这时目光投向了周时宴,她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 “周大哥这么英俊帅气,文武双全,那就给我顾姐姐当……” 后面的话还没说,周时宴就刻意的挺了挺胸。 只听蒋忆晚接着说出了四个字:“大内总管。” 众人:…… “哈哈哈……” 林美丽率先笑得前俯后仰。 周时宴气得脸都黑了。 这死丫头不但跟他抢媳妇,还把他给太监了! 感谢一杺一毅,36f,【海边的风】,宝.猪!,爱吃脆柿子的叶天小可爱们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第92章 蒋忆晚的真实来历 一个审讯虎哥的公安匆匆的赶了过来,他看到伍队长后,跑到了伍队长的身边,对着伍队长耳语了几句。 伍队长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太好了!” 说完,就急吼吼地跟着公安离开了。 周时宴看着伍队长离开的背影,有总不好的预感。 果然,十分钟后,伍队长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 “周时宴,有你的电话。” 周时宴心头一重,跟着伍队长出去了。 不一会,周时宴就急匆匆地回来了。 看到正和林美丽和蒋忆晚相谈甚欢的顾瓷,他眉眼柔和,无限依恋地盯着。 顾瓷感觉到了周时宴灼热的目光,抬起了头。 两人四目相对,缱绻而缠绵。 林美丽看看周时宴,又看看顾瓷,笑得合不拢嘴。 儿子媳妇感情好,她怎么能不高兴呢? 蒋忆晚撇了撇唇。 一个大男人,这么勾勾缠的,一点也不干脆! 真是太讨厌了! 仿佛是有预感一样,顾瓷站了起来,跑向了周时宴。 她拉着周时宴的手,唇微动了动。 “你是不是又要出任务了?” 周时宴沉默了一会。 “对不起,我不能送你去海岛了。” 顾瓷抿了抿唇,当初决定要当军嫂时,她就准备好了随时的分离。 “要去多久?” 周时宴定定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容颜都刻入骨子里。 良久,他才道:“未定。” 想到刚才师长对他所说的话以及要执行的任务,他初步估算了下,如果顺利的话,也得半年以上的样子。 想到要跟顾瓷分开半年,周时宴感觉天都快塌下来了。 “应该要一年的样子。” 怕顾瓷担心,他还是补充了一句。 “一年……” 顾瓷喃喃,心里涌起了强烈的不舍。 她自从和周时宴好了后,还没有分开这么久过。 不过想到她还有空间,还有机会跟周时宴在空间里相会,那种离愁的伤感也就被冲淡了许多。 “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 只要周时宴不是当场牺牲了,她空间里的灵泉肯定能救他的性命。 “放心吧!” 周时宴知道时间不多了,用力的将顾瓷搂在了怀里,然后亲了亲她的发。 慢慢的推开了她后,坚定的转过了身,迈着大步,就离开了。 离开的那瞬间,他的身姿笔挺,没有一点的犹豫。 只有他知道,他心里是那么的不舍,恨不得将他的小媳妇揣在怀里,揉在心里。 顾瓷定定地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背影,明知道还有机会在空间里相聚,可是内心还是酸楚不已。 林美丽走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搂在了怀里。 轻叹:“咱们当军嫂的,就该习惯分离。当年我和时宴他爸也是这样,他留给我的永远是他的背影,我总是默默的送他离开。 我生了三个孩子,每个孩子都不是他陪着接生的,他都在执行任务。 我也埋怨过他,可是当他带着累累的伤回到家时,我又觉得无比的庆幸。 原来,我的要求早就放得很低了,我只要他活着就好了。 小瓷,军嫂很苦。 他们军人很伟大,俯仰无愧于天地,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党,唯独对不起妻儿。” 顾瓷摇了摇头:“妈,你说得不对。他们也对得起妻儿。是他们撑起了一片天,才让自己的妻儿能在这片祥和的土地上幸福的生活。” 林美丽笑了。 “你能想明白就好。” 婆媳两代军嫂,相视一笑。 蒋忆晚高兴至极。 碍眼的周时宴终于离开了,以后顾姐姐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顾姐姐,我们一起回海岛吧?” “好!” 派出所这边,顾瓷和蒋忆晚录好的口供,已经没事了。 伍队长为了感谢顾瓷帮着抓到了人贩子,并且还抓出了虎哥这条大鱼,更是顺藤摸瓜,发现了虎哥的上游团体,亲自跑去帮三人买了卧铺。 他还告诉顾瓷,这次顾瓷是立了大功了。 她要是军人,一个二等功是跑不了的。 顾瓷不禁咂舌,这个虎哥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抓到他有这么大的功劳。 不过她知道,就算她问,伍队长也不可能告诉她,所以她也没问。 伍队长又喜洋洋地告诉她,等她去了海岛,她的奖励也会申请下来了,到时把奖状和奖励都给送到海岛去。 奖励什么的,顾瓷是不在乎的,不过她倒是对奖状很感兴趣。 她知道,在这个年代,奖状可是非常有用的,甚至还能当通行证使。 于是她含笑感谢了伍队长。 三人再次来到了车站,这次没有碰到人贩子了,因为虎哥的事,公安同志们重拳出击,专门在车站这种易发人贩子的地方进行的布局,抓捕。 所以,她们很安全的就来到了软卧。 伍队长为了让她们三人更舒服也更安全,所以专门买了软卧。 软卧可以关门,而且只有四张铺位。 她们就占了三张,这样危险性降低到了最低。 毕竟三人都长得不错,尤其是顾瓷那可是千娇百媚,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伍队长还特别交待,如果还剩下的那个铺位,能不卖出去就不卖出去。 列车开启后,暂时没有人上来,林美丽就拿出了许多的吃食放在了小桌子上。 “小晚晚,快来吃东西。” 林美丽在知道蒋忆晚的悲惨身世后,心疼得不行,母爱泛滥成灾了。 “谢谢林阿姨。” 蒋忆晚娇俏的笑着,拿起了一个驴打滚,跟个小苍鼠一样吃了起来。 那吃东西可爱的样子,把林美丽的心尖尖都化了。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可爱的孩子,那个方甜甜怎么能下得去手,把她给卖给人贩子的。 顾瓷拿着本书斜靠在枕头上,视线从书本上移开,看着两人互动的场景,不禁笑了起来。 一时间,三人一副岁月静好的感觉。 蒋忆晚吃完驴打滚,又抓起了一把松子,她把松子一个个的剥了出来。 然后放在了两个小碟子里。 她拿起一份递到了林美丽的面前。 “林阿姨,你吃松子。” “给我的?” 林美丽受宠若惊的看着蒋忆晚。 她还是第一次吃到小辈给她剥的松子呢。 想到她生了三个儿子却连松子壳都没吃过,心里更是对三个儿子嫌弃不已。 都怪周儒成,连个女儿都生不出来! 京城正办公事的周儒成猛得打了几个喷嚏。 警卫担心地问:“首长,您是不是感冒了?” “不是,一定是有人在骂我!” 周儒成十分肯定 。 每次他媳妇骂他,他就打喷?。 只是不知道这次他又怎么惹他媳妇生气了,以至于媳妇在千里之外还骂他。 蒋忆晚端着另一碟的松子,坐在了顾瓷的床边。 她拿着一个小勺子,舀了一小勺的松子递到了顾瓷的嘴边。 “顾姐姐,你看书,我喂你吃。” 顾瓷哪能让小姑娘喂她吃东西,那她真成了资本家小姐了。 她连忙接过了小碟子:“谢谢小晚,我自己来就好了。” 蒋忆晚见顾瓷不愿意被她投喂,可惜的抿了抿唇。 她还想着把顾姐姐给宠坏了,这样周时宴那个大猪蹄子如果做的没有她做的好,顾姐姐就会知道她才是对顾姐姐最好的人了。 顾瓷吃了一口松子后,脑子里突然想到前世去苏市吃的松子糖,那味道可是特别的好吃。 松子糖是硬糖,顾瓷身上也没硬糖,于是拿出一个大白兔奶糖,跟着松子一起嚼,这么一吃,眼睛顿时一亮。 “小晚,妈,你们试试和大白兔奶糖一起吃,还别有风味呢。” “真的么?那我也来试试!” 林美丽连忙剥开了一个大白兔奶糖,正准备吃的时候,又拐了个弯,塞在了蒋忆晚的嘴里。 蒋忆晚先是一愣,随后眼睛晶亮晶亮的。 对着林美丽甜甜一笑:“谢谢林阿姨。” “谢什么谢?傻孩子。” 林美丽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才自己又剥了一颗大白兔奶糖。 她吃着大白兔奶糖又吃一口松子,这么一吃,果然,味道特别好,又香又甜。 看看顾瓷又看看蒋忆晚,果然还是女孩子好,就是贴心! 目光落在了蒋忆晚的身上,看着瘦得只剩骨头的蒋忆晚,又是心疼又是怜惜。 哎呦,真是作孽噢。 这孩子要是她女儿,她非得疼到骨子里,把她养得白白胖胖,宠得无法无天。 想到这里,她眼睛一亮。 “小晚晚,你当我干女儿好不好?” 正沉浸于奶糖松子的蒋忆晚猛得眼睛瞪得老大,随后被呛着了。 “咳咳咳……” 她捂着胸,拼命的咳 。 顾瓷连忙帮她倒水,林美丽则心疼地帮她拍着背。 埋怨:“瞧你,吃个奶糖都会呛着。” 顾瓷:…… 难道不是被您给吓着了么? 蒋忆晚却是挺受用的。 这种善意,亲切的埋怨,让她感受到了妈妈的爱。 她咳着咳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前世,她就是一个孤儿,受尽了欺负。 九岁那年的冬天,特别的冷,冷得哈口气都会结成冰,她躲在了啃鸡鸡里,哪怕里面空调开到了最热,但还是抵抗不了寒冷的侵袭。 正在她以为自己可能要死在这个寒冬时,却发现,刚才还在她边上吃着汉堡吃得热火朝天的大叔猛一抬头,却眼睛发直,嘴里发出卡位荷荷的声音。 随后,他就扑向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准备收拾桌子的服务员,一口咬断了那个服务员的脖子。 啃鸡鸡里面所有的顾客都惊得大叫,疯了似的往外跑。 她也吓得浑身发抖,她一骨碌就钻到了凳子底下,把自己藏了起来。 她不断的祈求,那个大叔不要发现她,不要咬她。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听到了她的祈祷,那个大叔并没有发现她,而是冲出了门,抓到身边的人就咬了起来。 她看着被咬的人一个个脖子流血,然后倒在了地上。 她吓得瑟瑟发抖,只听到自己牙齿打架的声音。 很快,啃鸡鸡里一个人也没有了,只有她还有两三个被咬死的人躺在地上。 外面,一阵的尖叫声,惊呼声,仿佛是世界末日来临,乱得让她害怕。 她更不敢出去了。 她小心翼翼地跑到了啃鸡鸡后厨,抓着能吃的东西,拼命的吃着。 她已经好几天没吃饱了,她要吃饱肚子,积攒能量,这样才能逃命。 她正吃着,哪知道却看到之前被大叔咬死的那个服务员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她的脖子僵硬的歪在了一边,脖子里还流着黑色的血液。 她的眼珠灰白而突起,竟然就在眼眶里,做了三百六十度的旋转。 那个服务员仿佛是牵线木偶一样,转动着脖子,手脚,诡异而让人心生恐惧。 她嘴里的肉都掉了出来。 肉掉在了地上,发出极为细小的声音。 那个服务员听到了,眼珠转向了她的方向。 她知道那个服务员应该是看不到她的,但直视着这对眼珠子,她还是吓得差点尿了。 她努力的平息着自己的呼吸,不敢弄出一点的声音。 她知道丧尸看不见,却对声音特别的敏感。 她不要跟服务员一样,变成一个丧尸 ! 是的,她虽然是孤儿,但她却好学,她经常在破烂里找书看,只要是书,她都看。 她虽然才九岁,但她知道,她其实知识储备量早就超过了高中,甚至达到了大学的水平。 因为她没有任何的外在因素干扰。 她除了吃饭,睡觉,其余的时间都在疯狂学习。 她知道,除了能靠着读书出人头地,她没有任何的捷径可以走。 她自然也看杂书,她之所以知道丧尸,就是因为看到过一篇末世小说。 服务员丧尸还是发现了她,向着她迈着缓慢的步伐走来了。 感谢一级丧尸行动缓慢,哪怕才十几米的路,她也走得跟踩蚂蚁一样。 她左看右看,看到了后厨存放的两麻袋大蒜头。 她曾看到书上说僵尸怕大蒜,僵尸与丧尸都是尸,也许大蒜也对丧尸有用呢? 她已经别无选择,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 她跳进了一个大桶里,然后把大蒜头都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把自己埋在了大蒜头里,她屏住了呼吸,听着服务员丧尸离自己越来越近…… 感谢宝.猪!,一杺一毅,清爽草莓,36f小可爱们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推荐我的完结年代文,搞笑,军婚,团宠《一睁眼,回到被冒名顶替的那一天》么么哒。 第93章 你相信么 她瑟缩在装满大蒜的桶里,刺鼻的蒜味直钻鼻腔,令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可她连抽泣都不敢,只能任由泪水在脸颊肆意流淌。 狭小逼仄的空间里,闷热与蒜臭交织,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着恐惧。 服务员丧尸越来越近,口中发出急促的荷荷声,那兴奋的嘶吼声似汹涌的潮水,一波一波地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 丧尸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尖上,在空旷死寂的啃鸡鸡里回荡着,恰似恶魔敲响的催命钟。 透过大蒜头的缝隙,昏黄的灯光在头顶剧烈摇晃,映出的斑驳阴影好似张牙舞爪的鬼魅。 墙壁上,干涸的血迹和凌乱的抓痕犹如一幅幅死亡的画卷,不断在她眼前放大。 她正紧张地观察着外面,突然…… 服务员丧尸的脑袋陡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与她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她吓得心脏差点骤停,叫出了声来。 幸好,她反应的快,及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一股股的腥臭从服务员丧尸的嘴里传到了她的鼻中,她恶心的差点就吐了出来。 服务员丧尸灰白的眼珠子直直的对着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她的神经紧绷着,空气中一阵的安静。 她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她想让自己的心跳停止,免得惊动了服务员丧尸。 可是她越是害怕,心跳却跳得越快。 “砰,砰,砰……” 安静的啃鸡鸡里,只有她的心跳声在响着。 丧尸歪着头,站在了桶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她把脑袋伸进了蒜头中。 蒋忆晚吓得闭上了眼睛。 就在她以为这次在劫难逃之时,服务员丧尸竟然大叫了一声,迅速远离的大蒜头。 服务员丧尸竟然用手在鼻子上扇了扇,似乎对大蒜头的味道十分的嫌弃。 蒋亿晚喜极而泣。 原来丧尸也怕大蒜头。 那个服务员丧似乎想离开,但又不愿意失去眼前的美味。 它又歪着脑袋想了一会,伸出了腐烂不堪、散发着恶臭的手在桶沿缓缓摸索。 蒋忆晚感觉自己的心脏瞬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身体僵硬得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她在心底疯狂地呐喊、祈祷:“快走啊,求求你离开!”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才她看到的好多人被丧尸残忍撕咬的血腥场景,那凄厉的惨叫仿佛就在耳边。 她不想被咬死! 时间像是被施了魔法,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死亡的恐惧。 终于,那丧尸在摸到大蒜头后,似乎又一次被大蒜头的味道给伤害到了,她最终失去了对蒋忆晚的兴致,拖着沉重而拖沓的脚步渐渐远去。 蒋忆晚看着远离的丧尸,欣喜若狂。 不过,她并不敢离开这个充满着浓浓大蒜头味道的地方,哪怕她不喜欢这味道。 她甚至不敢从大蒜头中伸出脑袋,去观察外面的场景。 她怕受不了外面惨烈的场景,也怕引来更强大的丧尸。 她紧咬着下唇,直至嘴唇渗出血丝,在这黑暗幽闭的空间里,被无尽的恐惧紧紧包裹,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与那如影随形的恐惧。 她发烧了,烧得脑子一阵阵的疼。 她以为自己会死。 没想到,第二天,她竟然活过来了。 活过来的她,她发现自己身体里竟然多了一种不可言喻的力量。 只是还没等她高兴的时候,她发现,大蒜头桶外面,围了好几只丧尸 。 可能是因为她发烧后散发出来的人味太重,也可能是大蒜头的味道变淡了,所以引来了好几只游荡在外面的丧尸。 丧尸们围着她,流着腥臭的唾液,一个个伸出泛着青黑的手指,准备把她抓出来咬断脖子。 她吓得尖叫。 手,拼命的挥动。 就在这时,一道道电光从她的指尖闪了出来,划过了一个个丧尸后,那些丧尸瞬间就被烧成了灰烬。 她惊呆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良久,她大笑了起来。 她知道,她不用在这未世里逃命了。 她拥有了雷电异能! 雷电异能,这在末世也是特别厉害的异能了。 她知道小说中说丧尸的脑袋中会有晶核 ,这种晶核能帮助她升级力量。 她迫不及待地要强大自己。 因为她更知道,在末世,没有异能的普通人,连狗都不如。 尤其是女人,不但要面临丧尸的追杀,还会沦为强者的玩物。 哪怕她还是孩子,也一样的不安全。 她疯狂的杀着丧尸,从一次次的实战中获取经验。 只是一开始的丧尸等级太低,根本就没有晶核 。 不过,她却闯出了小魔女的称号,成为一些基地领导争取的对象。 她却不愿意依靠那些基地。 那些基地说的好听给你庇护,其实不过是压榨她的劳动力,甚至在利益够多的情况下,还会把她出卖。 她一直独断独行,直到二级丧尸的出现。 二级丧尸比一级的丧尸能力更强,行动也更加的敏捷,也更难杀掉了。 她的雷电异能以前一道雷电能杀一个一级丧尸,但现在却要三道才能杀掉一个二级丧尸 。 而她的雷电异能也不是用之不竭的。 一天最多能杀十个二级丧尸 。 所以,她能不用异能就不用异能,更多的是徒手杀丧尸 。 不过二级丧尸的出现也不全是坏事,还有一个好事,那就是二级丧尸的脑子里有晶核了。 这时好些人不知道晶核的用处,甚至连晶核的存在也不知道。 她杀掉那些丧尸后,把所有的晶核都收集起来了。 不过有些晶核她是能吸收的,有些却不能吸收。 她把雷系的晶核都吸收了,很快就把自己的异能升级到了四级异能。 四级异能在当时已经是非常厉害了。 这样的她更是被所有的基地所争抢。 这次,她选了一个比较好的基地参加了。 因为她发现她的雷系异能虽然厉害,而且拥有这样异能的人比较少,这让她成了物以稀为贵。 但与之对应的是雷系的晶核也少。 靠她自己杀丧尸找雷系晶核,肯定不如让更多人找合算。 她告诉基地的人,晶核是可以帮助升级异能的。 基地的领导大喜过望。 于是晶核的互通,在基地里流行了起来。 她把自己积攒的好些用不着的晶核用来置换雷系晶核 。 她的异能升级越来越快,终于,比基地的领导都高了一级了。 这让基地的领导对她产生的忌惮,在一次丧尸围攻作战中,她被基地领导推到了丧尸群,死于丧尸口中。 死时,她看到基地领导对着她露出歉意的表情。 呵呵,害死了她,还假惺惺的做什么? 既然要害她,那就准备好迎接她的报复吧。 她拿出了存在空间里的一支小导弹,对准的基地领导就发射了出去。 幸亏她留了个心眼,所有的人都以为她只觉醒了雷电异能,却不知道,她还觉醒了空间异能。 这让她在每次出任务时,都藏了不少好东西。 比如这支小导弹! 这不就用上了么? 她的眼,最终定格在基地领导惊恐的表情上。 闭上眼,她微笑着迎接了死亡。 就这样吧,反正她也厌倦了打打杀杀的,而且末世里没有好吃的东西,所有的吃食都变异了。 她不喜欢天天吃方便食品过日子。 只是她没想到,她一睁眼,竟然闻到了烤鸡的香味。 她以为是在地府里,却发现,自己被人贩子给抓了。 人贩子…… 这是多么美妙的名字啊。 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三个字是如此的好听。 脑海里如同放电影一样,出现了一幕幕的场景。 原来,她穿到了与她同名同姓,甚至连年龄也一样的小姑娘身上。 小姑娘这短暂的人生真是可怜。 从小跟着亲娘被虐待,五岁死了娘后就被抛弃了,然后在狼窝里长大,到了十岁找渣爹报复,眼见着要成功了,却因为吃了含花生的馒头,把自己过敏死了。 是的,原身是因为吃了人贩子给的馒头里含了花生而过敏死掉了。 既然她替小姑娘活下去了,那就由她来帮着完成小姑娘的心愿吧。 蒋勇,方甜甜,你们等着吧。 “小晚晚,小晚晚……” 林美丽担心地看着蒋忆晚。 蒋忆晚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她对着林美丽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干妈!” “唉!” 林美丽高兴坏了。 这下她终于有女儿了。 顾瓷也挺高兴。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是特别喜欢蒋忆晚这个小姑娘。 她搂着蒋忆晚的肩,柔声道:“小晚,以后你就是我小姑子了,你要叫我嫂子。” 蒋忆晚眨了眨眼,摇头:“不要,我喜欢叫你顾姐姐。” 她答应当林妈妈的女儿,一来是因为林妈妈让她感受到了母爱,二来是想膈应周时宴。 谁让他抢了她的顾姐姐,还总是防着她的? 哼,她现在成了他名义上的妹妹,看他还怎么跟她抢顾姐姐。 林美丽眉开眼笑:“哈哈,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 她摸了摸身上,没找到什么好东西,就直接拿出钱包,把里面的二百块钱拿了出来。 想了想,又找了些粮票也塞了进去。 又找出一个红包,把钱票放进了红包里。 塞到了蒋忆晚的手里。 “拿着,这是干妈给了红包,必须收着。” 蒋忆晚眼眶湿润,收下了红包。 她知道,林妈妈是知道她渣爹不做人,怕她以后挨饿,所以变着法子接济她。 只是她怎么可能让渣爹吸了她娘的血,还过好日子呢? 她这次回去,那是去收债的。 她也摸了摸兜,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了两块表。 “干妈,这是我给您的礼物。” 林美丽接过一看,惊讶地叫了出来“江诗丹顿?小晚晚,这是你哪里来的?” 蒋忆晚眼微闪了闪。 哪来的? 零元购的呗。 还是从未来来的。 不过她肯定不能这么说。 “这是我亲妈留给我的。您知道的,我亲妈是地主的女儿,当年家里有好些值钱的东西。被抄了一部分,还有一些都被我亲妈给藏起来了。 我小时候,我妈为了养我那黑心的奶一家,偷摸的卖了点,再被我奶又抢走了点,现在就剩下这两块表了。 干妈,您不会嫌弃是地主家的东西不收吧?” “不会,不会!” 林美丽爱死这块表了。 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小钻石,而且切割得特别完美,闪着布灵布灵的光。 这让她怎么也拒绝不了。 不过她本意也只是想玩一会,然后还给蒋忆晚的。 毕竟这么贵重的表,她一个长辈怎么能拿孩子的东西呢? 哪知道蒋忆晚这么一说,她不收倒是不好了。 心里想着,以后该怎么好好对待这孩子。 见林美丽收下了表,蒋忆晚笑眯眯地把另一块递给了顾瓷。 顾瓷接过了表,似笑非笑地看着蒋忆晚。 蒋忆晚眨了眨眼,一脸天真可爱的样子。 林美丽虽然知道这块表的牌子,却不知道,这块表目前还没生产出来。 但林美丽不知道,她知道啊。 她可是来自未来的,何况她还有一号这个机器人在。 刚才一号告诉她,这块表的工艺是她前世都达不到的程度。 所以,她可以肯定,蒋忆晚这个小姑娘,绝对是来自于比她更先进的时代。 而根据蒋忆晚杀伐果断的手段,她几乎能断定,这孩子是来自于末世。 小姑娘虽然手段了得,但毕竟还是孩子,竟然露出这么大一个破绽。 “顾姐姐,你喜欢么?” 蒋忆晚将身体依偎在了顾瓷的怀里,一脸讨巧的样子。 顾瓷还没说话,她就凑到顾瓷的耳边。 “顾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噢,你要不要听?” 蒋忆晚眼睛晶晶亮,一脸的期待。 林美丽把手表戴在了手上,喜气洋洋的欣赏着手表。 听到蒋忆晚的话,不禁笑话她。 “你这个小机灵鬼,你还有什么秘密?来来来,说给干妈听听。” 蒋忆晚嘟着小嘴。 “干妈,说是秘密了,当然只能我和顾姐姐听啦,家长是不能听的。” 林美丽宠溺地哄她:“好,好,好,我不听,这是你们两人的秘密。小瓷,你要不要吃苹果?我帮你去洗一个。” 顾瓷微微一笑:“谢谢妈。” “傻孩子,跟妈客气什么?” 林美丽站了起来,拿了一只苹果。 正准备拿第二只,就听蒋忆晚酸溜溜道:“干妈,你偏心,只问顾姐姐,不问我要不要呢。” 林美丽被逗得直笑。 “哎呦,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这不还没问呢嘛,你就吃起醋来了。没看我正准备拿第二只么?” 林美丽伸手又拿了一只。 蒋忆晚伸了伸小舌头,做了个鬼脸。 林美丽看了心尖尖都化了。 果然还是女儿好。 这么天真可爱,她真是享受到了。 林美丽满心欢喜的拿着苹果去洗了。 等林美丽出门后,蒋忆晚对着顾瓷微微一笑。 “顾姐姐,如果我告诉你,我是来自未来的人,你会不会相信?” 感谢宝.猪!小可爱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第1章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 顾瓷扭过头,伸出手指对着蒋忆晚的脑门点了一下。 笑道:“你呀,想象力挺丰富的。” 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蒋忆晚眨了眨眼,也没再说什么,而是依在了顾瓷的怀里。 顾瓷揉了揉蒋忆晚毛绒绒的头发,心里不禁怜惜不已。 末世啊,那是多么残酷的世界啊。 小晚晚才那么小,却要在那种吃人的环境里生存。 好在她穿越到了这个年代,那么她以后一定会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照顾着。 蒋忆晚也在想,她的顾姐姐长得这么漂亮,又温柔又善良,却生活在了这么落后又艰难的年代里。 她一定要好好投喂顾姐姐,把顾姐姐养得白白胖胖的,还要保护顾姐姐,不会让任何人欺负顾姐姐。 林美丽拿着两个洗好的苹果进来,就看到两人依偎在一起,亲热的样子。 不禁笑了起来。 “来来来,吃苹果 。” 她把一只苹果塞在了蒋忆晚的手里,又拿起刀给顾瓷削起了苹果皮。 蒋忆晚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把刀,也削起了苹果皮。 她削苹果皮的手法还特别厉害,一圈皮都削下来了,结果苹果皮都没有断开。 “给!” 蒋忆晚把削好皮的苹果跟献宝一样献给了顾瓷。 林美丽正想把自己削好皮的苹果也递给顾瓷,看到蒋忆晚的动作后,把手里的苹果拐了个弯,递给了蒋忆晚。 顾瓷接过了苹果,笑道:“我吃不了这么多,咱们一人一份。” 接过了林美丽手里的刀,把苹果切成了三份,一份给了林美丽,一份给了蒋忆晚。 林美丽喜滋滋的接过了苹果,眉开眼笑。 这可是她亲亲儿媳给她切的苹果,亲亲儿媳真是太孝顺了。 咬了一口,嗯,果然特别的甜。 蒋忆晚也高兴的合不拢嘴。 急不可待的咬了一口。 她顾姐姐给她切的苹果,真是太香了! 这对新出炉的母女吃着苹果,看着顾瓷,眉飞色舞。 两人吃个苹果都能吃出奇奇怪怪地表情,顾瓷都无语了。 吃完这个苹果后,蒋忆晚又把手中的苹果也分成了三份。 林美丽又高兴地啃了起来。 嗯,女儿给的苹果,虽然没有小瓷给的好吃,但也挺香的。 蒋忆晚也在啃着,心里了觉得自己切的就是没有顾姐姐切的好吃。 三人吃完苹果就各自躺在了床上休息了。 顾瓷作出自己睡着的样子,其实是把意识沉入了空间里了。 周时宴这么急着去做任务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心神不宁。 她得帮着周时宴准备些东西才行。 周时宴的空间里好多的活物,她倒不担心周时宴会饿着。 不过想到周时宴是跟着战友一起出任务的,周时宴肯定不能大变活羊,还是弄些干粮比较合适。 到时看周时宴自己怎么编了。 她的意识进入了研究所其中一个大佬的科研实验室。 这个大佬研究的方向是生物制剂,不过这个大佬特别崇拜军人,所以经常会研究一些军人野外求生的食物。 比如又能吃饱又有营养的药物试剂以及压缩类的食物等。 药物试剂这玩意据她所知,还没有进入论证阶段,肯定不能拿出去给周时宴吃。 但压缩类食物却是经过了验证的了,而且还投入了量产。 她记得这位大佬在岛中申请了生产车间的,里面的全自动机械还是她给批准购买的。 这位大佬把生产出来的压缩食物都提供给了军方,挣了不少的私房钱。 现在就是不知道车间里还有多少的存货。如果没有存货的话,她还得找出这位大佬的配比方子,让一号帮着进行加工。 意念来到了生产车间,当她看到仓库里堆放着的几十箱压缩食物时,不禁笑了起来。 她检查了一下,有十箱的压缩干粮。这些干粮都是用小麦粉,橄榄油,大豆蛋白粉为主要原料,搭配了葡萄糖和复合维生素,能量与营养丰富,能满足高强度任务需求 。 有十箱的牛肉干。 这些年肉干,富含了蛋白质,营养丰富,肉质紧实有嚼劲,方便携带和保存,能提供较强的饱腹感,适合在外任务时补充体力。 还有十箱的猪肉脯,味道鲜,压缩后体积小便于携带,可以作为美味的零食和能量补充来源。 她又看到十箱的能量棒。 分别有坚果能量棒和蛋白棒。 坚果能量棒是以坚果为主要原料,如杏仁,腰果,巴旦木等,富含蛋白质 ,健康脂肪和膳食纤维,同时又添加的蜂蜜,燕麦等成份增加口感和能量,能快速补充体力。 蛋白棒,含有丰富的优质蛋白,以及适量的碳水化合物和脂肪,可能帮助维持肌肉力量和饱腹感,适合在野营中进行高强度活动后食用。 还有十箱分别是干果类,里面还挺丰富,有葡萄干,蔓越莓干,芒果干。这些都含有丰富的维生素c和抗氧化剂,酸甜可口,既可以单独食用,也可以添加到其他的食品中去,增加口感和营养。 她用意念把这些食品都送到了周时宴的空间里。 这样,周时宴只要意念沉入他的空间,就能把这些东西都取出去了。 所幸这些东西都是针对性加工,那个大佬只提供给军方,所以并没有什么花里糊梢的包装,就是用透明的塑料袋真空包装好。 所以就算周时宴直接把真空包装拿出去,也不会留下任何的疑点。 至于周时宴怎么获得这些食物的,这就不是顾瓷要考虑的了。 要是周时宴这些借口都找不完美的话,她都该考虑换男人了。 食物解决了,就是药品了。 万一受伤害了,药品那可是救命的东西。 顾瓷的意念又来到了岛上的药房。 岛上自有医院体系,虽然在这里的都是医学大佬,但大佬也是人,也会生病,所以岛上有一座小型最先进的医院。 里面的医疗器械那是应有尽有,药品也是特别的齐全。 可以说,外面有的,她这里都有,她这里有的,外面却未必会有。 她首先去了中药房。 药房里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气,四周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药柜和瓶瓶罐罐。 她用意念打开其中一个柜子,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各种珍贵的药材。 顾瓷熟练地挑选着,将一味味具有止血、消炎、解毒等功效的草药放入一个个纸袋中。 并在纸袋的上面写上了每种草药的名字和功效。 她想着如果在野外的话,周时宴无端拿出了大量的西药,那是怎么也不可能能圆上的。 但草药就不一样了,野外的话,草药随处可见。 周时宴采到草药不是很正常么? 为了怕不够用,她每种草药都准备好一百多份。 收拾好了草药,她走到另一个区域,从架子上取下几瓶精心调制的药水。 这些药水有的能迅速恢复体力,有的可以缓解伤痛,都是她花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研究出来的成果。 跟刚才一样,又在瓶上写上了功效和用法。 并备注了,这些药水都可以放在饮用水里让伤员喝下去。 顾瓷又找出了一些药丸。 这些药丸不仅能够治疗常见疾病,还对一些特殊病症有奇效。 最后,顾瓷又找出了她无意中做出的一些防虫药丸子。 当年来到这个海岛时,海岛不但蚊虫特别的多,咬人狠得不行,就连毒蛇也是泛滥的,为了肃清海岛,她没少花精力。 可是这些蚊虫蚁蛇的,杀之不尽,好不容易弄干净了,没多久又出现了。 海岛的蛇都是巨毒的,还有蝎子,蚂蚁什么的,也好些都带着毒。 要是这些不解决了,那些医学大佬生命都得不到保证,谁会愿意来? 最后,她花了一周的时间研究出来防虫蚊毒蛇的药物。 这种药物对人体无害,但对这些虫蚊毒蛇却是克星。 她让人洒遍了整个海岛后,海岛终于干净了。 不过她怕以后还有漏网之鱼,所以又制作了不少的药丸子,让这些科研大佬如果去犄角旮旯的地方,都佩戴在身上,以防万一。 没想到这些科研大佬没用上,都留了下来。 顾瓷点了点,居然还留下了二百多颗。 想来周时宴也是够用了。 她把药丸子都放进一个大布口袋里,上面也写好的作用和功效。 为了防止有人被毒虫咬了,她又找出了抗毒的血清。 这种血清可以救治基本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毒虫叮咬,除非了排行前十的毒物。 虽然被那些毒物咬了打了这种血清不可能完全治愈,但却能为患者争取时间。 准备好了这些药品,顾瓷又来到了西药房。 虽然说拿出西药对周时宴来说有些不能自圆其说,但是如果少量拿出还是可以的。 毕竟有时西药的效果还是快一些。 止血的药品她就没有再拿了。 虽然就算是后世大家都觉得西药止血效果更好,但其实中华五千年的文化,中药止血效果也是极为强大的。 只是因为时间的久远,好些方子都被泯灭于时间的长河之中了。 除了针剂挂水的止血药效果可能立竿见影,其他的止血西药,其实未必有好的止血中药效果好。 顾瓷拿了些能迅速消炎的头孢类消炎药物。 其实是消炎最好的应该是阿莫西林这类的青霉素药物。 不过她怕有人青霉素过敏,所以不敢拿出来。 青霉素过敏如果没有及时抢救,那是必死无疑的。 她又拿了些用于呼吸道感染的阿奇霉素,这类药品非常适合野外的战士们。 因为野外的战士可能因为环境恶劣,而引起各种呼吸道疾病,也会因为卫生条件差,引起泌尿系统的疾病。 阿奇霉素在这方面比头孢的效果好。 又拿了些可以缓解肌肉疲劳和酸痛的布洛芬缓释片,治疗退烧感冒的泰诺等 还有一些特殊的急救药品,如速效救心丸、阿托品注射液等等。 每一种药品都可能成为关键时刻拯救生命的关键。 顾瓷一边仔细挑选着所需的药品,一边默默思考着是不是有什么遗漏。 最后,她还给周时宴灌了一大桶的灵泉水,以防万一。 她没想到,这灵泉水还真是救了许多战士的命。 她又跑去服装区,从服装区拿了许多的羽绒服,毛衣等厚实的衣服 。 盘点了一会,她又去了野营区,弄了十几个野营帐篷和一些野营所需要的东西。 这些都是国际大牌,那质量和使用起来的方便度那是杠杠的。 她准备是准备了,至于该怎么解释,就是周时宴的问题了。 准备好这些东西后,她长吁了口气。 睁开了眼。 刚一睁眼,就看到蒋忆晚从她的铺上爬了下来。 她看到顾瓷醒了,开心地笑了起来。 “顾姐姐,五点多了,我去买饭。你想吃什么?” 顾瓷也爬了起来,看了眼睡得正香的林美丽。 她道:“我去买吧,你这么小,外面不安全,你在这里陪着我婆婆,顺便看着行李。” 其实行李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她知道蒋忆晚肯定有空间,不能不能凭空弄出江诗丹顿。 而她也有空间,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在空间里。 唯一有可能的是林美丽有些值钱的放在行李里。 蒋忆晚立刻摇头。 “顾姐姐,你陪着干妈吧,你这么漂亮,外面人贩子这么多,要是有人对你起了坏心思怎么办? 我就不一样了,哪个人贩子要是嫌钱多粮多,就把我拐走好了。” 顾瓷想到她在虎哥那里骗吃骗喝半个月的光荣事迹,不禁笑了。 这丫头鬼精鬼精的,她不骗别人就不错了。 只是她一时忘了,把她当普通的孩子了。 “那行,我把钱票给你,你去打吧。” “不用,我有钱和票,干妈之前给我了。” 蒋忆晚扬起了手中的钱票,然后拿着几个饭盒,高高兴兴的跑出去了。 顾瓷见没事做,就从空间里取出一本医学书在那里看了起来。 刚看了一会,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道中年妇人刻薄的声音。 “你这赔钱货怎么这么不懂得尊重长辈呢?我又不是不给你钱,都说了我给你钱,你把糖醋排骨卖给我,你怎么回事啊?” 顾瓷不禁蹙了蹙眉,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就听到蒋忆晚清脆的声音:“你这老女人怎么这么不懂得爱护小孩呢?我又不是卖东西的,都说了我自己要吃的,你赶紧走开,你怎么回事啊?” 感谢宝.猪!,九宝阁的米拉杰,一杺一毅,灵猴百变各位小可爱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第2章 你怎么还敢回来 外面又传来一阵的大笑。 那是围观人的笑声。 顾瓷连忙打开了门,入眼的是一个穿着时髦,烫着卷发,满脸横肉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听到蒋忆晚竟然敢用她的话来反击她,更是引得众人都取笑她,气得脸都铁青了。 她厉声道:“你这个小赔钱货,你知道不知道我男人是谁?你居然敢这么对待我?” 蒋忆晚眨着无辜的大眼:“你这个老赔钱货,你男人是谁我哪知道,你是不是男人太多自己都不清楚了?” “哈哈哈……” 围观的众人又是一阵的大笑。 这中年女人莫名其妙的就要抢蒋忆晚的吃食,蒋忆晚不卖给她,她还恶言相向,本来就引起了公愤。 要不是蒋忆晚反驳了,早不有看不过眼的人帮着出头了。 “你这个小@##%……&,你竟然敢坏我的名声? 老娘今天打死你这个小兔崽子!” 中年女人气得就要过来打蒋忆晚,蒋忆晚就等着她打呢。 刚才中年女人抢她排骨的时候,她就准备出手了。 不过抢个排骨要是把这中年女人打残了,估计她也得倒霉。 但现在不一样了,中年女人可是主动出手了,那她就是正当防卫了。 哪知道她正准备出手,中年女人却被一群看热闹的群众给拦下来了。 一位老者怒不可遏:“你这女同志,怎能如此欺负一个孩子?” 女人不屑地瞥了一眼老者:“你个老东西,少管闲事,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旁边的一位年轻小伙子看不下去了,挡在了蒋忆晚的面前,大声呵斥:“你这人怎么这样,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打一个小孩子,你还有没有点廉耻之心!” 周围的乘客也纷纷附和,“就是,太不像话了!” “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大家的指责声如潮水般涌来,可这女人却像没听见一样,她对着所有人怒骂。 “你们干嘛?你们这帮子流氓,你们是不是跟这小赔钱货有一腿?我就知道这小赔钱货长得一股子的骚样,肯定勾得你们神魂颠倒。” 众人气得连身体都抖了起来。 中年女人得意之极,她对着众人怒目而视:“你们可别碰我啊,我可是良家妇女,不像这个小赔钱货那么骚浪,你们要是敢碰我,我就告你们耍流氓。” 一群热心的男群众气得敢怒不敢言。 没想到这个中年妇人这么恶毒。 他们都是男同志,这年头流氓罪那可是要吃枪子的,要是这个女人真告他们流氓罪,他们可就倒大霉了。 见自己震住了这些管闲事的人,中年妇人得意的昂起了头。 她大步走向了蒋忆晚,伸出了肥大的手掌,一巴掌扇向了蒋忆晚。 蒋忆晚一动不动的站着。 就在众人以为蒋忆晚吓呆的时候,就听到啪得一声,随后是中年妇女杀猪般的痛呼声。 等众人回过神来,只见中年妇女跌倒在了地上,抱着脸在地上翻滚着,不停的号叫着。 众人惊讶地看着地上的中年妇女,视线慢慢地从她的身上移到了站在软卧门口一个漂亮的不似真人的小姑娘身上。 “顾姐姐……” 蒋忆晚收回了手,有些惋惜今天又没有机会揍人了。 不过被顾姐姐护着的感觉可真好。 她喜滋滋地扑到了顾瓷的怀里,仰着小脑袋,一脸的仰慕。 顾瓷安慰地拍了拍蒋忆晚的小脑袋。 “敢打我妹妹?你算什么东西?” 顾瓷伸出一只脚,又是狠狠地往中年妇女的身上一脚。 中年妇女一声惨叫,在地上又是一阵的翻滚。 她叫得十分的凄厉,仿佛是被千刀万剐一样。 蒋忆晚的眼睛晶晶亮。 她的顾姐姐打人好厉害啊,专门往痛穴上戳 。 围观的众人也从惊讶中清醒过来,他们没想到顾瓷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居然下手这么狠。 不过想想也觉得理所当然。 要是换他们的小妹妹被人这么欺负,他们也得下狠手。 不过这个中年妇女叫得可真难听。 小姑娘不过扇了她一个耳光,踹了她一脚,至于叫得跟剜了肉似的么? 该不会是想讹人家小姑娘吧? 围观的人哪知道顾瓷这一脚看似没用力,但却带着内劲,而且还是奔着女人痛穴去的。 这会子中年妇人确实跟上了刑一样的痛。 “发生了什么事?” 列车员听到这里闹哄哄的连忙跑了过来。 能坐软卧的都是有些身份的,她可不敢掉以轻心。 众人见列车员来了,连忙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重点说这个中年妇女抢蒋忆晚的排骨不说,还打人家小姑娘。 这才被小姑娘的姐姐给反击了。 末了,还强调了顾瓷就随意地扇了中年女人一记耳光和轻轻踹了一脚。 主打的就是说中年女人在那里装痛讹人。 列车员鄙夷地看了眼中年女人。 这种女人她也见多了。 先是抢人家小姑娘的吃食,如果小姑娘老实把吃食给她了,下一步就可能要小姑娘把卧铺跟她的坐票换了。 “这位同志,把你的票拿出来。” 她直接就让中年女人把票拿出来。 中年女人疼得满头冷汗,她还以为列车员会帮着她指责顾瓷,没想到非但不帮她,还要查她的票! 她气得直哆嗦,开口就骂:“你眼瞎啊?你没看到我被她打成这样子了么?我要告她伤害!你们快把她抓起来。” 列车员不为所动,继续道:“请你配合把票拿出来!” 中年女人再也忍不住了,一阵的叫嚣:“你知道我男人是谁么?你居然还这么对我?” 列车员终于不耐烦了。 她一挥手:“你男人是谁你自己都搞不明白,我怎么知道 ?我只是列车员,只管查票不管男女作风问题,你男人有多少你自己去数,现在立刻马上把你的票拿出来!” “哈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的大笑。 中年女人气得啊啊直叫。 她指着列车员怒道:“我……我……我要投诉你!” “你要投诉就去投诉,现在把你的票拿出来!这位同志,你再不拿出票来,我就按你是逃票处理了!” 列车员也火了。 没见过逃票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真当她们铁路是她的家里,想上就上,想下就下啊? 中年妇女气得发抖,自从她嫁给了她男人后,她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 她颤抖着手,就从口袋里去掏车票。 哪知道一掏之下,竟然发现自己的票不见了。 她不敢置信地又掏了掏,结果把口袋都翻了个个,都没看到自己的票。 “我的票丢了!” 她对列车员解释。 列车员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她。 这下就仿佛戳了中年妇女的痛处。 她勃然大怒:“你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相信我?我难道还会逃你的一张票不成?” 列车员懒得理她。 “行,行,行,既然你说票丢了,那你就是没票,那现在补票吧。” “凭什么要我补票?” 中年妇女怒了:“我都说了,我买票了,现在票丢了,我凭什么要花两份钱?” 列车员也火了:“你自己买没买票心里没点数么?我让你补票那是给你脸了!你还真登鼻子上脸了?你补不补票?不补滚下车去!” “你……你……你……”中年妇女气得张口结舌。 她的视线正好看到好整以暇地看好戏的顾瓷身上,登时就怒了。 “噢,我明白了,你们是一伙的!你就是怕我追究她打我的责任,所以想着法子把我赶下车去!列车长……列车长……我要告她们狼狈为奸!” “放屁!” 林美丽睡得正香,被外面的吵闹声给闹醒了。 她本来是不会管闲事的,可是看到顾瓷和蒋忆晚都不在,吓得就跑了出来。 开门出来,就看到中年妇女要诬蔑自己的亲亲媳妇,顿时气得爆了粗口。 蒋忆晚眨了眨眼,委屈地看着林美丽,告状。 “干妈,刚才这个女人抢我的排骨,还想打我。” “什么?她居然抢你的东西还打你?真是无法无天了!她是哪个单位的?” 林美丽气坏了。 她好不容易认的小棉袄,她疼还舍不得呢,居然有人要打她的小棉袄? 蒋忆晚嘟着唇,摇头:“她没说她是哪个单位的,对了,干妈,她好像是个傻子。” “啊?” 林美丽眨着眼,看看蒋忆晚又看看中年妇女,怎么看都觉得中年妇女不像是蒋忆晚口中的傻子。 蒋忆晚一脸的天真,指着中年妇女道:“她跟我和这位列车员姐姐说,她不知道她男人是谁。干妈,你说她不是傻子是什么?” “哈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的大笑。 中年妇女都快气疯了。 这小赔钱货,有意埋汰她呢。 “谁是傻子?你才是傻子!” 中年妇女正要骂人,列车员没好气的打断中年妇女的谩骂。 “行了,你把票补了,不然就下车!” 林美丽哼了声,讥嘲道:“原来不是傻子啊,这不还知道逃票么?” 中年妇女简直快被气死了。 她的票明明之前还在,谁知道一眨眼就丢了呢。 “我真没逃票,我的铺位是十九号下铺。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来逃票名声不好听,她丢不起这脸。 二来再买一张软卧票可得二十多块钱呢,她可舍不得。 列车员只认票,根本不理她。 “看什么看?我只认票不管别的,补票!” 中年妇女气得不行,最后不得不拿出钱来补票。 她下定决心,一会就去自己原来的铺位,她倒要看看,哪个小偷敢偷她的票。 等那人睡在她的铺位上,她就抓这个小偷去。 只是她想得挺美,等她接过列车员补给她的票后,不禁气得叫了起来。 “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把我原来的铺位补给我了?” 列车员眼睛一瞪:“你嚷嚷啥?现在就这个铺位有空余,你要不要的话,就去硬座去!” 中年妇女急了:“那个铺位怎么是空余的呢?我刚才的票就是这个铺位啊。” 列车员懒得理她:“如果有人睡你的铺位,你再回来找我。” 说完,拿着票夹就走了。 众人对着中年妇女指指点点。 中年妇女气得脸都铁青,只能拿着自己补的票,回到了自己原来铺位上去了。 走了几步,才想起自己被打的事,列车员还没给解决呢。 她正想去追列车员,哪知道脚踝突然一痛,她一下扑倒在地。 手里的票瞬间就飞了出去。 这时一阵风过,那票竟然又吹远了一些。 她吓得连滚带爬,顾不得痛,就去追票了。 要是再丢了,那个缺德的列车员非得让她再补一张票不可。 蒋忆晚嘿嘿一笑,收回了手。 顾瓷也眼微闪了闪,让一号把中年妇女原来的车票给销毁了。 “干妈,顾姐姐,走,咱们回去吃排骨去!” 蒋忆晚捧着一大盒的排骨,兴高采烈地回到了软卧。 三人喜滋滋地吃着排骨,心情十分的好。 这车一直开了两天两夜,才到了周时宴服役的海岛车站。 下了车,顾瓷感觉自己都快馊了。 本来京城正是金秋,气候特别的宜人。 哪知道越坐越热,还越潮湿。 等到了目的地,她全身都是汗了。 “我们先去找个招待所洗澡吃饭,休息好了再去时宴的部队。” 林美丽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还从来没来过最南方,这样的气候也让她备感折磨。 “我知道招待所在哪里,而且还知道哪家的国营饭店的饭菜最好吃。” 蒋忆晚的记忆里是熟悉这里的。 “那行,你当向导!” 顾瓷笑眯眯地道。 蒋忆晚可得意了。 能帮着顾姐姐分忧解难,真是让她太高兴了。 三人拿着自己的行李,就走出了火车站。 才一出火车站,就看到一个小战士举着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林美丽的大名。 林美丽眼珠都快突出来了。 气得大骂:“周时宴这兔崽子,舍不得把你的名字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把我的名字给别人了。” 蒋忆晚眼睛眨了眨,觉得这是个上眼药的好机会。 她对着林美丽蛐蛐:“干妈,熊孩子就得打,一顿不行那就打两顿。” 林美丽一言难尽的看着蒋忆晚。 这孩子知道不知道,她口中的熊孩子,比她大了十几岁呢。 顾瓷抿着唇笑。 三人想着洗澡吃饭,浪里个浪肯定不行了。 走到了小战士的面前,林美丽笑道:“你是不是周时宴派来接我们的?” 小战士看到林美丽,眼睛一亮,激动道:“您就是我们周团的母亲吧?林婶子好,我是江山,是周团派我来接你们的。” 林美丽点了点头:“辛苦了。” “不辛苦!” 江山笑得憨厚,接过了林美丽手中的行李,放在了后座上。 等他去接顾瓷手里的行李时,被顾瓷的美貌给惊艳的愣了愣。 蒋忆晚跟个小炮弹一样,立刻跳到了顾瓷和江山的当中,挡住了江山的视线。 呲着牙:“看什么看?还不快带我们回去?” 江山也知道自己唐突了,连忙收回了视线。 “噢噢噢,我这就开车。” 才走了两步,突然又指着蒋忆晚惊叫:“你……你不是蒋副营长的大女儿么?你怎么还敢回来啊?” 感谢一杺一毅小可爱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第3章 顾宝儿把京城搬空了 顾瓷和林美丽互看了一眼。 不用说,肯定是蒋忆晚那个黑心肝的后妈方甜甜被抓了。 蒋忆晚一脸的惊愕:“我为什么不敢回来啊?” 江山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怎么说? 难道他说现在军属大院里都在传蒋副营长的女儿是白眼狼,竟然诬蔑后妈跟人贩子勾结,把她卖了? 顾瓷抓起了一把糖塞在了江山的手里。 “江山同志,你有什么消息还请跟我们说说,不然我们这么一摸黑的回去,也是麻烦。” 江山连忙推拒:“嫂子,我不能拿你的糖,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美丽笑道:“你既然叫她一声嫂子,难道嫂子给的糖都不能吃么?吃吧。” 林美丽把糖又塞了回去。 江山这才不好意思的把糖放在了兜里,把自己听到的消息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现在整个军区家属院都认定了是蒋家大女儿陷害方甜甜,都骂她是白眼狼呢。” 蒋忆晚冷笑:“都是一帮子傻子,被方家的人牵着鼻子走。我要是陷害方甜甜,公安能把方甜甜抓走?” 江山惊道:“不对啊,方甜甜没被抓走,所以大家都认定了你是陷害方甜甜的。” “什么?没被抓走?怎么可能?” 蒋忆晚的脸一下沉了下来。 顾瓷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蒋忆晚现在可是她的小姑子了,她怎么可能让别人这么欺负她。 她对着江山道:“江山同志,看来要麻烦你等一会了,我们得去公安局打个电话。” 江山本来就是周时宴的兵,自然是听顾瓷的吩咐。 “不麻烦,不麻烦,你们上车,我带你们去公安局。” 顾瓷也知道自己对这里不熟悉,所以就听从了江山的安排。 几个人很快就开车到了这里的市局,林美丽直接就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市局的局长许胜利听到竟然是军长的妻子来到了,立刻迎了出来。 林美丽也不跟他多说,直接了当的说要借市局的电话。 许胜利立刻把一行人带到了他的办公室。 “林美丽同志,你们在这里慢慢打,我先出去。” 许胜利笑着就准备离开了。 顾瓷连忙叫住了他。 “许局,请留步。” “什么事?小顾同志。” 许胜利知道顾瓷是周军长家的小儿媳,也知道是周团长的妻子,对她也是十分的客气。 “是这样……” 顾瓷就把原委都说了一遍。 她想既然方甜甜与人贩子勾结都能被放出来,肯定跟公安部门有关系。 现在她就把事实都摆到了明面上来,看这些公安部门的人怎么再包庇方甜甜。 许胜利一听事情的真相,气得拍起了桌子。 “简直就是畜生不如!这样的人怎么能放回去?小顾同志,你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一个交待。” 许胜利气呼呼的给顾瓷表态。 顾瓷要的就是许胜利这个态度。 这样,再次抓捕方甜甜也方便了。 她才不会跟人解释蒋忆晚不是白眼狼的事,千万句解释,不如让事实来说话。 只要把方甜甜绳之以法,任何对蒋忆晚不好的言论都会消失的。 许胜利正准备下去调查到底是谁把方甜甜给放回去的,这时林美丽的电话也接通了。 林美丽打的是京城的公安局电话。 她打通电话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通痛骂,骂他们竟然敢假公济私,私自把人贩子给放回去了。 把那头的局长骂得丈二摸不着头脑。 听完林美丽的一通骂,他连忙解释这种事绝不可能发生。 他们这边肯定是下达了逮捕令了。 如果被释放的话,只有一个可能,是那边地方公安局放的人。 林美丽冷着脸把电话递给了许胜利。 许胜利接过电话,被市局的局长骂得了狗血喷头,满头是汗。 他恨死了私自把方甜甜放回去的人。 挂上电话,他铁青着脸,安排顾瓷一行人在办公室里等着,他去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连人贩子也敢放回去。 江山这时才知道,蒋忆晚还真是被后妈给卖了,对蒋忆晚投以同情的目光。 蒋忆晚面无表情。 本来她还想着手下留情,只让蒋勇回去种红薯,这下,她决定了,她要让蒋勇去开荒劳改去。 许胜利很快就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 “对不起,林美丽同志,是我们的工作失误,让方甜甜这个人贩子逃之夭夭了。现在,我立刻派人跟你们去抓人。” 林美丽不听他这一套,问:“我想知道,方甜甜是怎么逃脱法律的制裁的。这可不是什么误会不误会,一个板上钉钉的人贩子,上面市局亲自下发的拘捕令,到了你们这里,竟然还能毫发无损。 许局长,我很怀疑你们局里的公正性。” 许局长一身的冷汗,更是把下面的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他连连道歉,随后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蒋忆晚。 “林美丽同志,说来,这事也与这位蒋忆晚小姑娘有关。” 顾瓷挑了挑眉,冷笑:“莫不是那位蒋忆晚生物学上的父亲保下了方甜甜?” 许局长连忙道:“对,对,对,蒋勇蒋副营长亲自跑到我们局里,说是小孩子诬告后妈,这属于家务事。所以……” “所以你们局里的工作人员就徇私枉法,把上面市局派下来的拘捕令不当一回事,把人贩子给放了?” 许局长道歉:“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我已经把那人开除了。你们放心,这次一定把方甜甜缉拿归案,谁来说话都不管用!” 蒋忆晚冷冷地添了句:“蒋勇不能代表我。我现在怀疑是他伙同方甜甜一起把我卖掉的。毕竟我被卖了半个月了,他连找都没找我。现在我回来了,他却帮着卖我的人脱罪,所以我怀疑两人是勾结在一起卖了我。” 许局长:…… 这孩子也是个狠的,连自己的亲爹都告! 林美丽一拍桌子:“怎么?难道孩子报案,你们都不管么?” “不,不,不,必须管。我们这就派下警力,下去抓捕方甜甜,并把蒋勇传来问话。” 林美丽这才满意。 点头:“那你去办理相关事宜吧,我们先回去了。” “好,好,好。” 许胜利巴不得把林美丽一伙人赶紧送走。 顾瓷一行人走出公安局后,看了看天色:“江山,去海岛还得多久?” “差不多得四个小时的样子。” 顾瓷一听要四个小时,身上还粘得很难受,连忙道:“这样吧,江山同志,咱们先去吃饭,等吃完了,我们先收拾一下再回去,你看行么?” “行!” 江山没有 任何意见,今天一整天他都是来接人的时间。 几个人在江山的带领下来到了国营饭店。 走进饭店,众人便感受到那海岛代特有的氛围。 饭店里摆着几张简单的木桌和长条凳。 几个人坐好后,顾瓷就看向了墙上的菜单。 可能是靠着海边,鱼虾类的菜还是挺多的。这点比别的地方都好了许多。 而且还特别的便宜。 顾瓷看到墙上还有海岛鸡饭,不禁吞了吞口水。 ”妈,你想吃什么?“ 她问林美丽。 林美丽是地道的京城人,这里的天气又热又湿,她有点受不了,也没有什么胃口。 她摇了摇头:”你看着点吧。我随便吃什么都可以。“ 顾瓷又看向了蒋忆晚。 蒋忆晚也摇头,甜甜的一笑:“顾姐姐,我不挑的,我小时候跟着狼群在一起生活,生的都吃呢。” 顾瓷看了她一眼,暗中给她点了个赞。 这茶里茶气的,学得真快。 江山愤怒不已。 小姑娘这么可怜,方甜甜这个黑心肠的后妈不但卖了人家小姑娘,还要往人家小姑娘身上泼脏水,简直就不是人! 他回去一定要好好宣传宣传,免得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说小姑娘。 林美丽心疼的直叫顾瓷把好吃的都点上了。 于是顾瓷把所有的都点了个遍。 服务员惊讶地看着顾瓷点的菜,不过看到江山一身军装,还对顾瓷特别尊重的样子,也怕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平时的那些恶劣态度倒没有出现。 她只是提醒了句:“同志,咱们不能浪费粮食的,你点这么多,要是吃不了那可不行。” 顾瓷看向了江山:“江山同志,你一定不会让我们犯这个错误的是不是?” 江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本来他说自己买个馒头吃的,但顾瓷非得拉着他一起吃,还说他要是不一起吃,就告诉周团他不服从命令。 顾瓷知道当兵的饭量,见江山并没有反驳,知道他是愿意吃了。 于是对着服务员笑道:“就要这些,谢谢。” 服务员诧异地看了眼顾瓷。 要知道,她干了这么多年的国营饭店服务员,还从来没有人谢过她呢。 她干活拿钱,有啥好谢的? 不过谁不爱被人尊重呢? 服务员之前还怕顾瓷身份高,不敢得罪顾瓷,现在看顾瓷这么有礼貌,倒是多了几分真心。 她也笑道:“那你们等一会,我这就让后厨做。” 饭菜很快就端了上来。 顾瓷看着香气四溢的海岛鸡饭,那鸡肉鲜嫩多汁,米饭被鸡油浸润得颗颗饱满,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本来没有胃口的林美丽也感觉唾液不断的分泌了。 “来来来,大家吃。” 顾瓷给林美丽舀了一小碗后,又给蒋忆晚和江山各舀了一大碗,然后才把剩下的舀在一个小碗里。 才吃了一口,眼睛一亮。 “妈,这鸡饭可真好吃。” 林美丽连连点头:“好吃以后咱们娘仨经常来吃。” 林美丽决定了,为了这鸡饭,她也要在这里多待几天。 这时服务员又笑着端上了一大盆的清蒸鱼。 “各位同志,这是我们这里的特色清蒸黄鱼,你们尝尝味道怎么样。” “谢谢。” 林美丽爱吃鱼,连忙站起来接过了鱼。 服务员对这一行人印象更好了。 林美丽一看就是高官太太,没想到这么平易近人。 “来,小瓷,吃鱼。” 林美丽把鱼肚上的肉拿了一块放在了顾瓷的碗里。 顾瓷接过后,连忙道谢:“谢谢妈,您也吃。” “我吃,我吃。” 林美丽笑眯眯地把另一块鱼肚肉放在了蒋忆晚的碗里。 蒋忆晚一惊:“我也有?” 林美丽佯装板脸:“你是我的女儿,自然不能亏待你啊。难道你不认我这个干妈么?” 蒋忆晚连忙摇头,垂下头,吃着碗里的鱼,眼眶酸酸的。 没想到她认了个干娘,居然对她这么好。 林美丽又夹了个鱼尾巴上一段肉放在了江山的碗里。 “来,小江,多吃点。别客气。” 江山忙不迭的道谢:“谢谢,我自己来。” 其实他根本就不夹菜,只是闷头吃。 一条鱼很快就被吃完了。 服务员又端上来一只鸭,介绍:“这是我们这里特有的番鸭,皮薄、骨软、肉嫩,食之肥而不腻,你们也尝尝。” 几人又是一面吃一面赞叹。 要说顾瓷也是吃了不少的好东西。但那些都是大厨做的高档货,这种民间吃食,还是很少吃到的。 其实民间吃食才更有它独特的味道和源远流长的文化。 “这是我们这里特有的和乐蟹,蟹肉鲜嫩,膏黄质优,富含营养,味道鲜美。你们多吃点。” 顾瓷他们又是吃得头都抬不起来,就连本来还拘束的江山也吃得满嘴流油了。 最后服务员又端了一大盆的斋菜煲。 她娓娓道来:“这是我们这里民间传统菜,原为道家、佛家烹饪的以三菇六耳、瓜果蔬茹及豆制品为主的素食菜肴,故又称 “寺院菜”、“素菜”。你们好好尝尝。” 吃了这么多的荤菜,来一道素菜,正好让味蕾的享受达到了极致。 众人又是一阵的埋头苦干。 服务员怕他们吃得太快噎着了,还好意的送了他们一人一个大椰子。 吃完椰子,才把最后一道甜品端了上来。 “这是清补凉,它是我们这的一种传统的甜品,由绿豆、红豆、薏米、花生、椰肉、红枣等食材制成,口感爽滑,清甜可口。” 顾瓷他们其实都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但清补凉看上去太诱人了,于是大家又吃了起来。 吃得林美丽都偷偷的放了个裤子扣子,不然要把扣子都崩了。 “好吃,真是太好吃了!” 林美丽同志吃得心满意足,满面红光,一反刚才没精打采的样子。 她拿着一盒茯苓饼就来到了服务台。 “同志,刚才多谢你的解说,这是我从京城带来的特产,给你尝个味。” 说完,把茯苓饼放在了服务台上。 服务员受宠若惊,连忙站了起来。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我不能拿的。” “别客气,拿着吧。” 林美丽说完就离开了。 服务员看着一盒子的茯苓饼,六角的纸盒子,上面画着漂亮的花样,让她看着盒子都爱不释手,更别说里面还有从京城带来的点心了。 她想还给林美丽,却又抵抗不了内心的喜欢。 最后一咬牙,就收了下来。 心里想着,以后她们要是再来,她一定要留些好东西给她们吃。 一行人吃得饱饱的回到了车上,顾瓷让江山把她们带到了招待所,几个人开了间房,在招待所的浴室里洗了个澡,才感觉终于活了过来。 三人清清爽爽地坐在了车上,往海岛的方向而去。 江山把她们送到了船上,就回去还车了。 顾瓷她们正准备去海岛,这时顾家村,顾奶奶收到了她寄出来的包裹。 自上次收到林美丽寄的包裹后,顾奶奶趾高气扬了好几天。 没想到这次邮递员又带着好几个大包裹来了。 ”顾老赖,顾老赖,快出来,你们又有包裹了!“ 门外,传来村民的叫喊声。 顾奶奶连忙跑了出来,一看,差点吓了一跳。 妈啊,这次来的不是一个邮递员,竟然是三个! 每个邮递员自行车上都挂满了包裹。 ”这是咋回事啊?“ 她不禁问。 上次来的邮递员扇着满脑门的汗,开玩笑:”婶子,你们家的包裹要再来的这么频繁这么多,我可要问你要工资了。“ “哈哈哈……” 围观的村民一阵的大笑。 顾奶奶笑道:“好,好,好,发工资算啥,请你吃饭都行!哎呦,这咋弄了这么多的包裹啊?” 邮递员笑道:“这都是您孙女顾瓷寄来的。您快签收了吧,我们还得回去呢。” “好,好,好。” 顾奶奶连忙签收了。 等邮递员走了,村民都沸腾了。 “婶子, 你快打开看看,里面到底都是什么呀,怎么寄了这么多啊?该不会是宝儿把京城给搬空了吧?” 感谢用户,一杺一毅,灵幽谷的茵格莉特,ta们说她是猪喔各位小可爱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推荐 我的完结搞笑年代文《一睁眼,回到被冒名顶替的那一天》笑到抽抽,爽文,军婚,甜宠。 第4章 我不要了 顾奶奶不禁笑了:“瞧你说的,京城这么大,谁能搬得空。老五家的,一会拿几颗糖回去,哎呀,我家宝儿婆婆寄来的不少糖,估计这会宝儿又寄来不少糖,我家都不知道怎么吃得了了呢。” 那个老五家的高兴的直拍大腿:“哎呦,那感情好,我这可沾了宝儿的光了。谢谢婶子了。” 顾奶奶昂起了头,特别的得意。 老五家的拐着弯夸宝儿孝顺呢,她自然得手指缝里漏一些,不然以后谁愿意说宝儿的好话? 别人一看都纷纷夸起了顾宝儿,把顾奶奶夸得嘴都咧到了耳后根。 也难得的特别大方:“行了,一会大家都拿两颗糖回去甜甜嘴,多的没有,每家两颗还是有的。” 村民们一听一家有两颗糖,又是好话不要钱的往外说。 这年头,谁家会没事买糖吃,平日里能得两颗糖,那可是了不得的好事了。 一群人都眉开眼笑。 这时有人酸溜溜的说话了:“哎呦,顾宝儿都嫁人了还买这么多东西回来,她这不是把京城搬空了,那是把婆家搬空了。” 顾奶奶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等看清是李大丫时,不禁冷笑:“二嫂倒是挺有心得,前些日子还把卖顾二妞的钱给了娘家的人了。要我说,像二嫂这样卖完儿女卖孙女一心搬空婆家贴补娘家的婆家贼,村里的人谁都学不会呢。” 众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顾大丫脸色尴尬的不行。 顾二妞一个大活人凭空就没有了,自然会引起人的注意。 之前朱婶子看到李大丫收了歌委会头子的妹妹方主任的钱,然后又给了李大丫的嫂子。 朱婶子和李大丫本来就是死对头,怎么可能不把这件事说出去? 于是趁着大家都在议论顾二妞的去处时,就把经过都说了出来。 村里人知道李大丫竟然为了娘家的侄子把自己的亲生孙女配了冥婚,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见过帮娘家的,没见过帮到这样的。 别的村里也有把自己的孙女卖出去换彩礼的,但那都是为了自己的孙子。 这种卖自己家的孙女贴补娘家的,李大丫还是第一人。 顾村长知道后,气得快疯了。 他也顾不得李大丫多年的夫妻情,直接就把李大丫狠狠地打了一顿。 把李大丫打得嗷嗷直叫,最后还是三个儿子拉住了顾村长,否则李大丫被打死都有可能。 顾村长后来逼着李大丫带着大儿子回去把钱拿回来,要去还给方主任。 哪知道到了李大丫的娘家,钱没要回来,李大丫还被自己的嫂子骂了一顿,还说以后别指望侄子侄孙给她养老。 李大丫怕娘家不要她了,又带着大儿子灰溜溜的回来了。 顾村长气得差点就脑溢血了。 但能拿李大丫怎么办? 老夫老妻几十年了,孙子都成年了,还有两个孙子在部队里,正是仕途光明的时候,他总不能真的离婚吧? 顾村长气不过,又打了李大丫一顿,然后厚着脸皮问自己的亲爹借了些钱,去找方主任,准备把顾二妞赎回来。 哪知道找到了城里,才知道歌委会的头子要被枪毙了。 而他的亲妹妹方主任被抓起来去劳改了。 本来配阴婚的事在方主任哥哥的势力下并不是什么大事。 坏就坏在方主任竟然在棺材里放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引来了盗墓贼。 而这帮子盗墓贼又运气不好,本来都逃到别的省了,结果鬼鬼崇崇的被军方的人当敌特给抓了。 等发现他们身上不但有大量的金银还有钱和票时,更是加大的审讯力度。 一审下来,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陪葬的。 要是搜到金银这些东西,部队也不会管。毕竟不是部队管辖的范围,坏就坏在里面还有大量的金钱和票据。 要知道现在的十块钱上那可是有那谁的相片,把钱给埋了,那可是那啥罪了。 这下好了,一调查,拔根萝卜带着泥,歌委会的头子被自己的亲妹妹害得吃花生米去了。 顾村长才知道方主任儿子的墓被挖了,他连忙追问顾二妞的下落。 听人说起棺材里只有方主任的儿子,并没有顾二妞。 顾村长这才吁了口气。 顾二妞虽然恶毒,但总归是他的孙女,他再狠心也不能想着自己的孙女去死。 后来听说棺材里不但有钱还有票,更有介绍信,顾村长也放心了。 估计顾二妞拿着这些东西跑人了。 不得不说,顾村长对于顾二妞还是了解的。 既然顾二妞没死,顾村长也就回去了。 为了面子,他跟村里人说顾二妞其实是嫁到远方去了,那个方主任是帮着介绍的人,并不是像朱婶子所说,把顾二妞配冥婚了。 方主任儿子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村里人也知道棺材里没有顾二妞,所以就相信了顾村长的话。 这事也算是过去了。 不过这事过后,顾村长剥夺了李大丫的管家权,现在钱都被顾村长握在了手里。 至于顾二妞的亲娘许来弟,顾村长也更不待见她了。 李大丫心狠还好说一些,毕竟是奶奶,隔着辈呢。 许来弟可是亲娘,也这么狠心,以后等他老了,还能指望这个儿媳伺候么? 因为顾二妞的事,李大丫被狠狠收拾过后,还是老实了一阵子的。 没想到听到顾宝儿寄东西来,又忍不住的酸言酸语了。 这时顾太爷和顾太奶听到顾瓷寄东西来了,也急急的赶了过来。 见李大丫竟然敢说她家宝儿的坏话,顾太奶拿起了拐杖就打了过去。 “你这个祸害,又在这里瞎嘚嘚什么?自己是个婆家贼,还把脏水往我宝儿身上泼?我打死你这个丧门星。” 李大丫尖叫,扯着嗓子吼:“娘,我都多大了,你还打我?” “你再大也是一张臭嘴!不打你打谁?我打不了你是不是?那行,我让老二打!老二,老二……” 顾太奶对着顾村长家里就喊了起来。 顾村长听到亲娘的叫声,连忙从屋里冲了出来。 “娘,啥事啊?” 李大丫一看顾村长出来了,吓得扭头就跑了。 这些日子顾村长跟吃了火药似的,不顺心就给她一巴掌,把她打得都有阴影了 。 顾太奶哼了声,对着顾村长骂:“没看到这么多的包裹么?你就不会帮着提着进去?一天天地窝在家里孵小鸡啊?” 顾村长被亲娘骂得面红耳赤。 他就是听到外面说顾宝儿寄了好多东西来,才躲屋里来着。 免得人家拆东西,他在边上看着,人家是给他还是不给他啊? 他可做不出蹭人东西的事来。 “老三,要帮忙么?” 他对着顾老赖期期艾艾。 顾老赖笑道:“二哥帮着一起搬吧。” 其实顾村长对他家挺照顾的,不然以着他们一家老赖的名声,也不能在村里过得这么逍遥。 虽然说他们不好惹是一回事,顾宝儿福星的名声也是一回事,但没有顾村长这个现管的镇着,绝对没那么舒服。 所以,顾老赖也想着挑件东西给自己的二哥。 顾村长见顾老赖这么说,也不客气了,帮着拎了一个包裹就进去了。 他也想看看京城寄来的东西,长长见识。 到时候去公社开会,也有吹牛的资本。 众村民急了,都起哄:“婶子,打开包裹让我们看看呗,也让我们开开眼界啊。” 顾奶奶不理他们。 她对着喜气洋洋围着包裹的顾爷爷和三个儿子道:“行了,把这些东西都搬回去吧。” 她才不傻,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给大家看呢。 之前宝儿婆婆寄来的给大家看了,已经是显摆过了。 再显摆的话,那就得招恨了。 一家人很快就把东西搬回家了,顾奶奶拿出一包糖,给答应的人分了后就关上了门,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 外面村民都羡慕地讨论着,纷纷猜测顾宝儿寄来的是什么好东西。 “我说肯定是茯苓饼,那次宝儿婆婆寄来的茯苓饼,那可真好吃。” “得了吧,这么多的包裹都寄茯苓饼,那得吃到猴年马月?不得吃到发霉啊?” “你疯了吧?谁家的好吃的能吃到发霉?敞开了吃,别看包裹多,也就一个月能吃完了。唉哟,这可是京城来的点心,要是我能吃上一口,就算让我现在就死,我也甘心了。” “你想啥呢?你看你这嘴,是吃好东西的嘴么?” “哈哈哈……” 众人一阵的大笑。 外面在猜测着顾瓷送的东西,顾奶奶一家喜气洋洋地拆着包裹。 “哎呦,这是什么衣服啊?怎么刚才还瘪瘪的,一展开来,就胀鼓鼓的,摸着还挺暖和的,比棉花可暖和多了呢。” 陈盼弟拿着一件衣服在那里研究着。 顾太奶看了一眼,嫌弃道:“你这没见识的,这是羽绒服。那是国外才有的。估计是宝儿从友谊商店买来的。” “国外才有的?” 陈盼弟不禁擦了擦手,为之前自己直接上手摸而懊恼不已。 要是摸坏了可不得心疼死她啊。 顾奶奶看不过眼,她哼了声道:“擦什么擦啊,小家子气的样子,宝儿在信里说了,你拿手上的这件就是给你的。” “啥?给我的?” 陈盼弟惊喜交加,把手往身上蹭了蹭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拿着羽绒服。 “这么好的衣服是给我的?这得花多少钱啊?” 顾奶奶酸溜溜道:“你是她亲娘,她不给你买给谁买?” 陈盼弟笑得见牙不见眼。 也不管现在才是十月份,就把羽绒服穿在了身上。 还对着自己的大嫂和二嫂问:“怎么样?好看么?” 顾大婶和顾二婶羡慕嫉妒恨,没好气道:“这么漂亮的颜色,就算是穿在猪身上都好看。” 陈盼弟身上穿的是一件墨绿色的羽绒服。 别看陈盼弟是农村人,但皮肤好,属于冷白皮,加上顾老赖家的女人都不上工,所以没晒黑。 穿着墨绿色的羽绒服特别的洋气,一下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陈盼弟穿着羽绒服,明明热得快出汗了,却舍不得脱。 她转了个身对着顾父问:“怎么样?好看么?” 顾父笑眯眯地看着陈盼弟,满眼的温柔:“好看,你最好看。” 顾奶奶呲了呲牙,感觉有点撑。 对着顾大婶,和顾二婶道:“你们也别吃醋,宝儿可想着你们呢。瞧,那还有两件墨绿的羽绒服,是你们的,一人一件。” 顾大婶和顾二婶先是一愣,随后高兴的见牙不见眼。 “哎呦,我们也有啊?这得花宝儿多少钱啊?赶明儿我们再寄些钱票给宝儿。” 妯娌俩忙不迭的拿着属于自己的羽绒服也穿在了身上,还互相问好不好看。 不得不说,顾家三妯娌长得都挺不错的,墨绿色穿在她们身上,都显得高雅大方。 顾大伯,顾二伯,还有顾父都眼巴巴地看着顾奶奶。 顾奶奶简直就没眼看。 没好气道:“行了,不用看我了,宝儿记着你们呢,少不了你们的。” 三兄弟瞬间乐开了花。 顾奶奶指挥着自己的三个儿子打开了其中一个大包裹。 包裹一打开,露出里面厚厚的三件灰色的羽绒服。 顾父迫不及待地拿出一件。 他家宝儿买的,他这个当爹的必须在三兄弟中第一个穿上。 这一展开,大家都惊了。 顾大婶首先就叫了起来:“哎呦,这件衣服得要花多少的布料啊,这么长都得到膝盖了吧?” 顾二婶摸了摸,爱不释手:“可不是么?天啊,里面布料还是绒的,摸上去就是热的呢。” 顾大伯和顾二伯眉开眼笑,搂着衣服不肯撒手。 顾爷爷这时不淡定了,儿子媳妇都有羽绒服了,不能他没有吧? 顾奶奶其实也心痒难搔,她对顾爷爷催促:“老头子,快把那个大包裹打开,宝儿说那里面是爹娘和咱俩的羽绒服。” 顾太爷和顾太奶满意地笑了。 打开了包裹后,里面露出了黑色的大羽绒服。 顾爷爷拿着一件看了看尺寸,递给了顾太爷。 “爹,这是宝儿孝敬您的。您看看合适不合适,不适合咱就……” 想了想,不合适也不能换,抿了抿唇,接着道:“咱就接着穿。” 众人:…… 这不废话么? 不接着穿还能扔了? 顾太爷瞪了他一眼:“你这不是说的废话么?宝儿给我买的能不合适么?” 顾太爷喜滋滋的把羽绒服穿在了身上。 这一穿,大家就看出不一样了。 顾太爷的这件是长款,居然都快长过小腿,到脚踝了! 而且还有帽子! 帽子上还有一圈的兔毛! 这冬天穿在身上,根本就不怕冷了。 顾父酸坏了。 “爷爷,宝儿还是跟您亲,给您买的不但长还带帽子呢,我们的都没有。” 顾太爷笑得嘴都合不拢。 “这不废话么?宝儿可是我亲曾孙女,她不跟我亲,跟谁亲?跟你么?” 顾父:…… 他的女儿跟他亲不是应该的么? 顾太爷又看到里面一件紫色的羽绒服,拿起来看了看尺寸,笑道:“老婆子,这件一定是给你的,宝儿知道你喜欢紫色。” 顾太奶接过了羽绒服,越看越是喜欢。 “这件好,又长又暖和。” 摸了摸帽子上的毛,还和顾太爷攀比上了。 “我这是狐狸毛,比你的兔毛好。” 顾太爷也不在意,直乐呵。 顾奶奶早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那件拿在了手上。 是一件黑色带暗纹的面料,颜色耐脏,却又透着贵气,是她喜欢的布料。 她这件也是长款,摸了摸帽子上的狐狸毛,再看看顾爷爷帽子上的兔毛,满意的笑了。 这时,陈盼弟眼尖。 “咦,这怎么还有一件啊?” 众人也看了过去。 顾奶奶没好气道 :“这是宝儿给二哥的。哼,平日里没照顾宝儿多少,宝儿却记着二哥呢。” 顾村长本来羡慕的都快成了柠檬精了,没想到这里面还有他一件羽绒服。 他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 “什么?还有我的?” 顾爷爷摆了摆手“有就有呗,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么?我家宝儿就是孝顺,你以后可得念着我家宝儿的好才是。” 顾家的人都连连点头。 顾村长接过了羽绒服,和顾爷爷是一模一样的,摸着这么蓬松暖和的羽绒服,他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也拥有一件国外才有的羽绒服了。 他要是穿着去开会,不得羡慕死多少人啊? 他已经想好了,下周公社开会,他就穿这件去。 至于现在是十月份,那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没有什么比显摆更重要。 顾大伯眨了眨眼:“二伯,你现在知道宝儿的好了吧?” 顾村长连连点头,眼珠子却仿佛长在了羽绒服上一样。 顾大伯趁机道:“那你是不是得对宝儿好啊?” “当然。” “但宝儿不在这边,要不你把对宝儿的好转给我们呗。” 顾村长:…… 顾大伯再接再厉:“以后我就干三个工分的活。” 顾村长:…… 村里六岁的娃都不止三个公分,这四十岁的大侄子怎么说得出口的? 手中的羽绒服有点不香了。 顾二伯连忙道:“二伯,我以后打猪草。” 顾村长:…… 他么那是五岁以下娃子干的活! 感觉羽绒服有点烫手。 顾父:“二伯,我不想干活。” 顾村长:…… 他还不想干活呢! 羽绒服有点不保的感觉。 陈盼弟三妯娌互看了一眼,齐声道“二伯,有没有什么都不用干还能拿工分的活?我们可以去的。” 顾村长:…… 把羽绒服往顾父手里一塞:“衣服还你,我不要了!” 说完,仿佛身后有鬼追一样,逃了。 感谢南雪特兰群岛的上官珏小宝贝送的六朵花花,感谢喜欢鸟喙的丁大秀,家有俩小卷毛~,爱吃豌豆肉末的银牙,小可爱们送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第5章 煞星三人组 顾太奶撇了撇唇,骂:“山猪吃不了细糠。他不要拉倒。” 话是这么说,但有哪个亲娘不疼自己孩子的? 何况顾村长对待兄弟也算是照顾,对待两个老的也算是比较孝顺的,顾太奶说归说,其实心里还是心疼这个儿子的。 顾奶奶是最了解顾太奶的。 她笑着对陈盼弟吩咐:“一会给你二伯送过去,对了,别再提要求了。” 阿盼弟抿了抿唇,有些不乐意了。 “我也没提啥要求啊,二伯这是吓得啥啊?连这么好的羽绒服都不要了。” 顾奶奶翻了个白眼。 你提的这个要求可以打败了这世上百分之百提要求的人了,还说没提要求? 顾太奶乐呵呵的拆着另一个包裹,上次宝儿婆婆寄来的稻香村的点心,她吃得意犹未尽,还想吃呢。 一打开却发现里面还有一件大羽绒服,不过这件羽绒服里包着好些的糕点礼盒,想来是怕把糕点给摔碎了,特意包起来的。 顾太奶拎着这件羽绒服心头一动。 果然,就听顾奶奶道:“娘,这件是宝儿给大哥买的。一会我让老三给他大伯送去。” 顾太奶笑得见牙不见眼:“宝儿从小就是孝顺的,不枉她大爷爷疼她。” 顾瓷后来又发现一些剧情,那就是自己这一支原来不是顾太奶和顾太爷的亲生孩子,而是他们主子的孩子,当时是为了保护她爷爷,所以冒充是顾太奶和顾太爷的三儿子。 所以,顾太奶和顾太爷对她家这一支是有大恩的。 这些年来,顾太奶和顾太爷不但偏心他们这一支,而且因为她家这一支又懒又馋又无赖,顾太爷和顾太奶怕他们这一支饿死,更是不停的刮匙两个亲生儿子来补贴他们这一支。 毕竟这个年头,就算是家里有钱也不能用不敢用! 所以,只能通过这样的办法来补贴他们了。 要是换别的人家,肯定早就怨声发载道了。 也不知道是顾太爷和顾太奶洗脑洗得好,还是大爷爷和村长爷爷善良,不但默认了被亲爹亲娘刮皮,还主动照顾着最小的弟弟一家子。 大爷爷虽然不像顾村长手里有权,但家里个个都是勤勤恳恳的满工分,所以生活不错。 平日里除了被偏心的顾太奶要些好吃的来补贴她家,大爷爷和大奶奶也会时不时接济她爷奶的。 而且原身虽然傻,但长得漂亮干净,讨人喜欢,大爷爷和大奶奶有什么好吃的也是会想着她的。 所以,她买羽绒服自然也带了大爷爷的一件,不然就成了白眼狼了。 果然,顾太奶看到大儿子也有一件羽绒服,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虽然她偏心老三一家,但其余两个总是她亲生的,怎么可能不心疼。 只是十个手指伸出来有长短,总是会更偏心喜欢的那个。 再说了,老三一家不是最穷么。 两个哥哥帮衬一下又怎么了? 这不,老三家生活一好就有回报了么? 顾奶奶把十盒的稻香村点心都拿了出来。 她见顾太奶和顾太爷喜欢这些点心,就作主,顾瓷的大爷爷家一份,村长家一份,自己家也留一份,其余的都给了顾太奶和顾太爷。 这些点心能吃上四十五天,这是顾瓷让人用军车送到邮局的,所以路上才花了四天的样子。 还有四十天,差不多一盒吃六天。 顾太奶和顾太爷也没客气。 他们年纪大了,牙口不好,吃硬的不行,这些点心又软又香,正好适合他们。 至于茯苓饼,他们就不要了,那玩意硬咬不动。 还有艾窝窝也不要,太粘牙了。 上回吃了一个,顾太奶还抱怨名牌点心也不地道,竟然在里面吃到了小石头! 后来一看…… 好嘛,把她的一颗牙给粘下来了! 顾奶奶照着信上说的,把该分给大房和二房家的都分了后,自己家的就先不分,把包裹都搬进去了。 一家人围在一起吃着稻香村的点心,喝着开水冲泡的面茶,一个个喜气洋洋。 顾太奶舀了口面茶,吃得心满意足。 喜滋滋地问:“老三家的,宝儿在信里还说了些什么?她在婆家过得怎么样啊?” 顾奶奶喜上眉梢:“好着呢,她说她婆婆妈还有婆奶奶,二个大嫂都特别喜欢她,给了她不少的见面礼,她现在光是京城的房子就有十来套了,还说以后她回到京城,让我和老头子,带着爹娘一起去京城和她一起住呢。” 顾太奶笑得合不拢嘴。 “好,好,好,她婆婆喜欢她就好。我就说嘛,咱们宝儿那是人见人爱的好孩子。说到京城啊,我倒是几十年没回去了,还真是有点想呢,也不知道我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去。” 陈盼弟插嘴:“奶,你还去过京城啊?” 顾太奶顿了顿,点头:“对啊,梦里去过好几次呢。” 众人:…… 陈盼弟笑了:“我就说嘛,您就是咱们土生土长顾家村的人,怎么可能去过京城,原来是梦里啊。” 顾太爷和顾太奶相视一笑。 顾奶奶心里酸楚。 想当初她公婆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为了保护她男人,义无反顾的放弃了优越的生活,回到了贫穷的顾家村。 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要让爹娘再去次京城。 顾太奶又问:“宝儿还说什么了?” 顾奶奶又接着看了下去,一看之下,惊在了那里。 “怎么了?” 众人都心头一沉。 “是不是宝儿被欺负了?” 顾太爷脸色一沉,一扫刚才慈眉善目的样子,眼神中透着狠戾。 “不是!” 顾奶奶摇着头,眼泪,却流了下来。 “哎呦,你这老太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快说啊!” 顾爷爷急了,一把抢过了顾奶奶手中的信。 等他看到信中的内容后,他也说不出话来了。 手不停的抖动,眼眶湿润。 这下好了,顾太爷和顾太奶也急了。 顾太爷也从顾爷爷手里抢走了信,顾太奶忙不迭的凑了过去。 顾父兄弟,和妯娌六人也一个个急得不行。 要是宝儿有什么好歹,他们可怎么活啊?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嫁到京城去了。 离家这么远,想帮着出头都够不着! 顾太爷看到信中的内容后,先是大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老泪纵横。 “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陈盼弟更是心急了。 顾瓷可是她的心肝宝贝,她急得那是抓心抓肺。 “哎呀,爷,奶,爹,娘,你们别又哭又笑的,你们倒是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要不是她不敢上手抢信,她都要去抢了。 顾太爷看向了陈盼弟,目色复杂。 这真是错有错着啊。 幸亏陈盼弟通透,觉得自己吃过的苦不能让孩子吃,才把宝儿宠得跟眼珠似的。要是换李大丫这样的女人,不虐待抱养来的孩子,都是善良了。 等发现虐待的竟然是亲生的孩子时,当娘的该怎么面对亲生的孩子啊? 幸亏…… 他们都把宝儿当成了宝。 想到这里,顾太爷欣慰地笑了。 顾父这时凑过去,也看到了信上的内容。 瞬间,他咧开嘴就笑了起来。 一把拉住了陈盼弟,高兴的泪流满面。 “盼弟,你知道么?宝儿就是咱们的亲生骨肉!她出生后就被恶毒的医生给换掉了,幸亏你和娘又把她给换回来了!真是祖宗保佑啊。” 顾家妯娌先是面面相觑,随后高兴的差点跳出来。 他们一直就把顾瓷当亲生的养,真心的疼爱,但他们总害怕有朝一日顾瓷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而离开他们。 这下好了,顾宝儿就是他们的骨血,谁也抢不走了! 这比他们得了好东西都高兴。 一个个都高兴的流出了眼泪。 大家都以为陈盼弟会喜极而泣,没想到陈盼弟却是最淡定的。 她如同看傻子一样看着众人。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当我把宝儿抱在怀里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宝儿是我亲生的。” 血脉牵引向来是最神奇的,也最难以用科学来解释的。 当年医生把那个男孩塞在陈盼弟的怀里时,陈盼弟一点也没有感觉,甚至是厌恶的。 只是当她抱到宝儿的那瞬间,一股子难以言喻的亲切感由然而生,她就知道,这才是她亲生的孩子。 “什么?” 这下所有的人都惊了,愣愣地看着陈盼弟。 陈盼弟撇了撇唇:“我是当娘的,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孩子呢?我不是一直跟你们说宝儿就是我亲生的,你们总是不相信,这怪谁啊?” 顾父一拍脑门:“我这不是以为你说说而已的么?” 顾大婶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从医院回来后,天天把宝儿抱手上,谁来抱都不行,敢情你是怕我们把宝儿又换回去啊?” 陈盼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确实是有这个想法。 当年,当她抱着宝儿时,就知道这是她的孩子,可是医生一定要说男孩才是她生的。 她正想着怎么把孩子换走,没想到李爱珍不想要女孩,话里话外引诱她换孩子。 她虽然是农村人,但又不是傻,怎么可能发现不了李爱珍的计谋。 只是李爱珍的想法正中她的下怀,于是她将计就计而已。 至于婆母,她相信既然宝儿跟她有血缘的牵引,跟婆母一定也有。 果然婆母抱着宝儿后,也撒不开手了。 于是孩子就这么换回来了。 换回来后,她生怕家里人想不明白,又把孩子换回去,所以一直抱着不撒手。 等发现所有的人都喜欢宝儿时,她终于放心了。 还有一点,她没告诉任何人,包括顾父。 那就是她在生宝儿之前,一连一个月都梦到宝儿在梦里叫她娘,等她抱着宝儿时,看到宝儿跟梦里的宝儿一模一样,她就更坚信,宝儿就是她生的孩子。 她觉得一定是天上的神仙给她的预示,让她别被人把宝儿抱走了。 顾家人知道顾瓷就是亲生的后,一家人高兴的偷偷开了好几桌,把家里人都聚在一起热闹了一番。 顾大爷爷和顾村长这会才知道,原来之前老三家一直以为顾宝儿是换来的。 李大丫知道后,又是酸得不行,直骂顾老三一家有病,把个捡来的傻子当成了宝。 对她来说,上头片子就是赔钱货,别说不是亲生的了,就算是亲生的,又怎么样? 顾家这边高高兴兴的。 林美丽带着顾瓷和蒋忆晚登上了海岛军区大院。 才到大院门口,就被一群人给拦住了。 “蒋忆晚,你这个丧门星,你还敢回来?” 蒋忆晚后妈方甜甜的亲戚们都站在了门口,对着蒋忆晚横眉冷对。 一个个仿佛要吃了蒋忆晚一样。 蒋勇也站在人群中,脸色阴沉得可怕。 “你这个白眼狼!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把你妈送进监狱?她辛辛苦苦照顾这个家,照顾你,难道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么?” 方甜甜的亲姐方园园指着蒋忆晚的鼻子破口大骂。 蒋忆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她照顾我?怎么照顾我?是把我照顾到人贩子手里去么?” 众人一窒。 随后方甜甜的方正怒道:“你这个丧良心的,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自己年纪轻轻不学好,跟着男孩子私奔了,却来这里抹黑你妈,你简直就是畜生不如!” 顾瓷听了心头火起。 现在这个年代,名声对于女孩子来说就等于命,这个男人上来就污蔑蒋忆晚和男孩子私奔,这是把蒋忆晚往死路上逼。 蒋忆晚现在是她护着的人,怎么可能让这么个东西欺负了? 她想也不想,直接上去一脚就踹飞了方正。 “啊……” 方正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人被踹得倒飞了出去。 屁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后,还因为惯性,擦着沙子又向后滑了好几米。 这里的沙子可不是细沙,而是有小礁石的沙石,登时把方正的裤子磨破了,连屁股都磨得血肉模糊了。 “啊……疼……疼死我了。” 方正疼得眼泪鼻涕直流。 方园园先是一愣,随后哭喊着扑向了方正。 “大弟,大弟……” 她这个大弟可是她娘的命根子,要是有什么损伤的话,她非得被她娘剥了皮不可。 林美丽眸色一沉,一把揪过了方园园,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敢欺负我的干女儿?谁给你这个胆子?” 方园园被扇得晕头转向,跌跌撞撞,却还想着方正。 蒋忆晚眼微闪了闪,脚尖对着一颗小石子用力一踢…… 小石子飞击在了方园园的脚踝上,方园园一个吃痛,站立不稳,倒了下去。 “啊……” 方正又是一声惨叫。 那惨叫声直破云霄,把天上的飞鸟吓得都忘记的扑愣翅膀,差点掉了下来。 围观的众人更是面面相觑。 方园园把正准备起来的方正,用自己的身体重重的砸回了地面。 随着咔嚓一声,方正的手臂骨折了。 众人:…… 天啊,这是哪来的煞星啊? 一个比一个更狠。 感谢爱吃豌豆肉末的银牙,半梦半醒*^_^*,爱吃生鸭血的妖剑宗,清爽草莓,爱吃客家腐卷的鬼先生,爱看书的小彭子各位小可爱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第6章 我手痒 “啊……” 方正又是一声的惨叫,惊得围观的众人不自觉的浑身一个激灵。 “我的手臂……我的手臂……” 方正扶着自己断掉的手臂,疼得哭爹喊娘。 围观的众人连忙道:“快,快,快送到医院去。” 方家带来的人也不忙着骂蒋忆晚了,立刻抬起了方正就跑向了医院。 方园园愣了愣,随后哭喊着跟了过去。 嘴里不停的叫:“哎呦,我的爹啊,哎呦,我的娘啊,哎呦,我的弟弟啊……这可咋办啊……” 一路上披头散发,哭得声嘶力竭。 要不是知道是因为方正断了胳膊她在那里哭,还以为她死了爹娘呢。 要说方甜甜的父亲也是团长,三姐弟照理不该是这样的德行。 只是因为之前方团长一直在部队里忙着训练做任务,所以方甜甜,方园园,还有方正三姐弟都是在老家跟着方奶奶和方母过日子的。 方奶奶生了三个儿子,看重长子,疼爱幼子,方团长身为当中的老二,那是爹不疼,娘不爱,要不是还有津贴拿回家,方奶奶根本都不记得还有方团长这个二儿子。 后来随着方团长职位越来越高,收入也增加了,方奶奶为了能控制方团长,于是在老家给方团长找了个媳妇。 是方奶奶娘家的远房侄女,那德行跟方奶奶是一模一样。 也就是方甜甜的亲妈。 因为方甜甜亲妈是方奶奶的远房侄女,加上方奶奶还要笼络她,拿到方团长更多的钱,所以她在方家过得还算可以。 但方园园和方甜甜就惨了。 本来就是食物链最底层,加上亲妈又重男轻女,根本不护着她们。 两人在方家可以说是过得惨不忍睹。 按理这两人得恨上方家吧? 但事实上,方园园和方甜甜被洗脑洗得特别成功,不但不恨亲奶和亲妈,还觉得自己身为女人是罪过。 她们都恨自己怎么不生成男人,所以,生而为女人,那么受这么多的苦都是应该的。 于是两人一向都是在家当可怜,在外当无赖。 方园园蛮不讲理,方甜甜心思恶毒。 方正是被亲妈宠得又蠢又狠,三人除了继承了老家人所有的恶劣言行,其余的那是一点也不会。 等方团长发现三个孩子都长歪了,气得跟方奶奶大闹了一顿,然后把妻子孩子都接到了部队。 只是三姐弟都长成型了,根本就掰不过来了。 好在方团长级别高,加上两个女儿虽然都长歪了,但干活还是一把好手。 毕竟两人在家里就是最底层,不干活的话早就被打死了。 靠着方团长的身份,两人长得还可以,加上勤快,倒是都嫁得不错。 方园园嫁给了县里玻璃厂的工人,婚后生了两个儿子,在家里算是立稳了脚跟。 方甜甜则嫁给了一心想攀高枝的蒋勇,婚后给蒋勇生了一对双胞胎,很得蒋勇的疼爱。 本来一家过得和和美美,哪知道蒋忆晚找了过来。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蒋勇看着被抬走了方正,眼神变得阴冷。 “孽女!” 他一个大步跨了上来,挥手对着蒋忆晚的脸就狠狠的扇了过去。 要不是这个女儿跑到军区来,方甜甜又怎么会想到把她卖给人贩子?更是连累他也被家属院的人指指点点。 领导更是找他谈话,让他把方甜甜的事情交代清楚。 所以,都是这个孽种搞出来的事! 他娘怎么就没弄死这个小孽种呢? 这下好,留下来给他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既然这样,不如打死这个孽女得了。 到时候就说是怒这小孽种暗害继母,一时失手的。 蒋勇眼中淬着毒,暗中盘算着下一步怎么下手。 蒋忆晚唇间勾起了一抹讥嘲的弧度,拳头捏了捏,准备迎上去,给这个渣爹来个迎头痛击! 想杀她? 那就看谁杀谁吧? 嗯,失手这个词用起来应该挺好用的。 毕竟她小,被打的时候,不知道轻重还击,也是很正常的吧? 父女俩各有心思,都如同看仇人一样,准备着殊死搏斗。 围观的众人只见蒋勇一巴掌仿佛带着千斤之力,冲向了蒋忆晚猝不及防,一个个都惊叫了起来。 顾瓷眼神陡然变得冷寒,暗中厉喝:“动手!” 一直准备待命的一号立刻从空间调出一股力量,把站在蒋忆童边上的一个大妈给推了出去。 这个大妈之前可是在一边把蒋忆童骂得一钱不值,说什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父母对孩子不好,那一定是孩子不孝顺,所以才让父母生气的。 方甜甜之所以把蒋忆晚卖了,那也是因为蒋忆晚太过不孝,才惹怒了方甜甜,就算是卖了她,那也是为了她好。 既然是为了蒋忆晚好,蒋忆晚又怎么能告方甜甜呢。 诸如此类的言论说得人目瞪口呆。 把周围的人听的都无语了,那大妈却还以为自己的说法震住了所有人,沾沾自喜,越说越来劲。 顾瓷本来就想找机会收拾这大妈,没想到蒋勇给了这个好机会。 大妈正说得唾沫横飞,哪知道突然身后传来一股大力,她登时站立不稳,跌跌撞撞的就冲向了蒋勇 “啪!” 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大妈的脸上,大妈一声惨叫,扑倒在了地上。 她被打得晕乎乎的,哇得一声,从嘴里吐出了两颗带血的牙。 蒋忆晚见此,缩回了准备痛打蒋勇的手。 低下头,心里暗暗可惜。 她的样子落在众人的眼里,却让人更是对她充满了怜惜。 毕竟被后妈卖了,亲爹不帮着,不但把后妈从局子里弄回来了,还要被打,想想都替蒋忆晚惨。 再看看大妈比蒋忆晚胖了近三倍的体格,众人看向蒋勇的眼神都变得不对劲了,这手劲哪是打孩子,这分明是打仇人! 这孩子到底干什么犯了天条的事,要被这么打? 这孩子这么瘦小,这么大的劲,不得把孩子打飞出去啊? “快,快,快把林大娘扶起来!” 众人这才醒过神来,纷纷跑过来扶那个大妈。 那个大妈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摸了摸胖了一倍的脸,一阵阵火辣辣的疼。 疼痛,让她从懵圈中清醒了过来。 她,竟然被蒋勇给打了! 这他么的混账王八蛋竟然敢打她? 大妈反射弧终于上线了。 她嗷得一声叫,推开了扶着她的众人,疯了似的就扑向了蒋勇。 嘴里破口大骂“蒋勇,你这个吃软饭的王八蛋!你居然敢找我!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不要脸,忘恩负义的王八羔子,老娘就不叫林翠花!” 蒋勇也愣在了那里。 他没想到没打到蒋忆晚这个孽种,却打到了林旅长的老娘。 这可是旅长的老娘啊! 这下可怎么办啊? 这该死的孽种!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站在那里被他打呢? 非得给他惹出这个天大的祸事来。 就在他愣神之时,林大妈已经连抓带挠的抓花了他的脸,疼得他直抽抽。 “林大妈,你听我说……” 蒋勇一面躲一面忙不迭的解释。 “我听你妈妈个叉!” 林大妈那可是打遍村里无敌手的存在,自己儿子有出息,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打过。 她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气? 她对着蒋勇拳打脚踢,打得蒋勇节节败退,满脸都是伤痕。 要是蒋勇真反抗的话,林大妈自然是分分钟就被打趴下了。 问题是蒋勇不敢啊。 两人一个躲,一个打,总会不小心碰到围观的人。 蒋忆晚看得津津有味。 可惜林大妈的战斗力不行,只是抓花了渣爹的脸,不能给渣爹造成实质性伤害。 她还是惋惜刚才没有能亲自下手。 她要是下手,非得把渣爹打得连亲爹亲妈都不认识。 顾瓷看两人打得虽然热火朝天,但总是不怎么热闹。 于是她明媚的大眼扫过了那些个刚才说蒋忆晚坏话的人,捡了几颗小石子,趁人不注意,就击向了其中几个人的穴位。 被击中的人只觉手上一疼,条件反射的就回手一抽。 这一抽,好嘛,直接就抽在了边上看热闹的另一个女人脸上。 那个女人先是一愣,随后勃然大怒,立刻反击了。 于是又一对打了起来。 蒋忆晚眼睛一亮,看着顾瓷的眼神更是崇拜不已。 她怎么没想到这个好办法呢? 还是顾姐姐聪明啊! 于是她也拿了石头开始打人了,打的都是以前得罪过原主的人。 她用了原主的身体,怎么着也得帮人家报仇不是么? 等两人手里的石头打完后,军区门口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 看着先是一对对打架,后来变成打群架的妇女们,林美丽端庄秀美的脸上,一片的跃跃欲试。 她长这么大还没打过架呢,怎么感觉手这么痒呢? 蒋忆晚看着林美丽渴望神情,大眼眨了眨。 自己的认的干妈,必须自己宠啊。 于是她拉着林美丽就直冲向了蒋勇。 “林奶奶,我来帮你!” 蒋忆晚叫了声后,就一拳头挥向了蒋勇。 她这一拳头可不是林大妈那花拳绣腿的一拳头,直接把蒋勇打得两颗牙给吐了出来。 看到两颗带血的牙,蒋忆晚只觉得血液都沸腾了。 骨子里的杀戮因子都被激发出来了。 林大妈先是一愣,随后大喜。 妈的,这个蒋勇竟然敢打爆她的牙,这回好了,她可报仇了。 “晚晚,你给我狠狠的打,打残了林奶奶给你兜着!” 痛在自己的身上,林大妈再也不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父母再打骂哪怕是卖了她,都是为她好了。 蒋忆晚大叫:“林奶奶,我是最孝顺的,我就是看不过他竟然连你这么好的一个长辈都打!我帮理不帮亲!” 林大妈大叫:“说得好!我们国家就需要你这样正直正义的未来!” 蒋忆晚憋住了笑,又是一拳打在了蒋勇的鼻子上。 登时蒋勇鼻血长流,痛得他呲牙咧嘴。 他对着蒋忆晚怒吼:“孽种,你竟然敢打我?” 蒋忆晚讥嘲道“打都打了,你还问?你是不是傻啊?你这副营是怎么当上的?该不会是跟当年吃我娘的软饭一样,吃软饭吃上的吧?” 围观的众人一听,眼睛都亮了。 这个瓜可真大啊。 原来当年蒋勇是吃软饭的啊? 怪不得对待蒋忆晚这么狠呢,敢情是怕自己不堪的过往被人知道了。 林大妈更是愤怒了:“原来你真是个软饭男!忘恩负义的东西!吃了人家亲娘的,用的人家亲娘的,居然还虐待人家的孩子!你简直就不是人!” 蒋勇气得发了疯似得攻击蒋忆晚,那招式那是招招毙命,完全不留一点的后手。 林大妈本来还在一边偷机挠上一把,见蒋勇这凶残的样子,吓得跑远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拉了一把林美丽。 实在是林美丽一看就是高雅富贵人家长大的,要是被蒋勇打上一拳头,估计直接能吃席了。 她虽然一直pua自己的儿子要孝顺她,但她还是心疼儿子的。 要是岛上出了人命,她儿子也讨不了好。 林美丽其实不想离开的,但林大妈手劲大,她扯不动。 林大妈虽然跑离了战场,但嘴上却不饶人。 “天啊,这蒋勇真是恶毒啊,人说虎毒不食子,他这是连老虎也不如,居然想杀子!简直就是畜生不如!” 林美丽见打是不能打了,但她嘴还是能说的。 在一边愤愤道:“你们是不知道,这个蒋勇不但当年穷得靠晚晚亲妈养,而且还算计晚晚的亲娘,和晚晚亲娘在农村结了婚,却不领证,把自己的爹妈兄弟都扔给了晚晚亲娘养,自己跑来又娶了方甜甜。 你们说,这还是人么?” 众人听了都哗然了。 就算是林大妈一直pua别人要孝顺的人也听不过去了。 她觉得自己已经够不要脸了,这世上居然还有比她还不要脸的。 这必须不行啊! “天啊,这还是人干的事么?这有点人性都干不出这样的事吧?” “这样的人居然还当兵?谁敢把后背交给他啊?” “不行,我们必须举报他!必须举报!” 林美丽这时又爆料:“你们知道不知道,蒋勇这些年娶妻养孩子用的钱,全是人家晚晚亲娘的钱呢。” “啥?” 众人更是不敢置信的看着蒋勇。 那眼神跟看屎一样。 蒋勇又气又恨,这下好了,是把他的脸皮剥了下来了。 他啊得一声大叫,竟然拼着被蒋忆晚打了一拳的痛,疯了似得冲向了林美丽。 “你这个贱人!我让你胡说八道!” 顾瓷眸色一冷,竟然敢当着她的面打她的婆婆? 她知道论武力,她肯定打不过蒋勇,毕竟当上副营也不是虚的。 没看人家蒋忆晚末世来的小可爱,都只是跟蒋勇打了个旗鼓相当么? 当然,蒋忆晚也不敢表现的太过突出,太过超越自己的能力范围,那是经不起调查的。 顾瓷虽然打不过,但她有武器啊。 她手上套了个带刺的手套,就冲向了蒋勇,嘴里大叫:“软饭男,吃我一拳!” 蒋勇气得快疯了,凶神恶煞的一拳砸向了顾瓷。 他想好了,他要拿顾瓷立威。 只是他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就在他一拳快击到顾瓷脸上时,顾瓷头一偏,一根针却扎在了他的腕上,他只觉腕上一酸,力气泄了下去。 就在他惊讶之时,脸上瞬间一痛。 “啊……” 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捂着脸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血,顺着他的手指缝里流了下来。 顾瓷手背上的尖刺全都扎进了他半边的脸。 林美丽大叫:“你这个不要脸的渣男,竟然敢打我儿媳,我打死你!” 趁他病要他命,林美丽对着蒋勇拳打脚踢。 蒋勇哪怕是受了伤,那也不是林美丽能对付得了的。 他站了起来,面目狰狞地就要打林美丽。 蒋忆晚一看,这还得了? 一个飞旋腿,把刚站起来了蒋勇给飞到了半空又摔在了地上。 “砰!” 蒋勇拍在了地上,溅起了一阵的灰尘。 林大妈眨了眨眼,嗷得一声叫,冲了上去。 这软饭男被打成这样,肯定打不过她了,这是她报仇的时候到了。 林大妈对着蒋勇又踹又踢。 一面踹一面还叫:“大家快来打渣男啊!机会难得啊!” 一群人听了面面相觑,随后都如打了鸡血一样,冲了上去。 林美丽更是兴奋的左一个勾拳,右一个勾拳,打得兴致盎然。 林大妈也打得热血澎湃。 站岗的小战士一看不好,立刻打电话给了领导。 等林旅长带着人跑来时,蒋勇已经被打得只剩一口气了。 “干什么?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谁带的头?给我站出来!” 他气得不行。 这帮子军属真是无法无天了,连现役军人都敢打。 林大妈打得那得神清气爽,她听到儿子的声音,立刻就跑了出来。 大吼一声:“我带的头,怎么了?” 林旅长一看自己亲妈的脸,简直都不敢认了。 他可是大孝子。 怒喝一声:“谁打的你?” 林大妈指着蒋勇:“就是这个王八羔子打了!” 林旅长:…… 得,这事他管不了了,他得回避了。 于是所有的嫂子们都被请到了部队里。 经过一番询问后,林美丽,顾瓷,还有蒋忆晚这三个始作俑者被留了下来。 赵政委看着这林美丽,头就疼了。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美丽眨了眨眼,说:“他贱!” 赵政委:…… 扭过头,问顾瓷:“你来说!” 顾瓷眨着如同林美丽一样无辜的大眼:“他渣!” 赵政委:…… 只能看向了蒋忆晚。 轻叹了一口气,问:“小晚,你来说说吧。” 蒋忆晚也眨了眨眼,老老实实道:“我手痒。” 第7章 都怪你 手痒? 赵政委都被这个理由给气笑了。 手痒就能打人? 打的还是她的亲爹? 但看着乖巧地坐着的蒋忆晚,又想到这孩子受的苦,想责备的话,赵政委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没办法,他又扭头看向了林美丽。 谁让林美丽是三人中的大家长呢。 对上了林美丽,林美丽立刻正襟危坐。 腰竿挺得笔直,两膝并拢,两只手安安份份的放在了膝盖上,那模样要多老实有多老实,就跟小学生听老师训一样。 跟赵政委对上眼后,林美丽还对着赵政委讨好的一笑:“赵政委,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看到别人打败类,我也正义感爆棚,也去打了。你别骂我,你骂我家老周呗,都是他一直教我要做一个正义的人,坚决要跟恶势力做斗争。” 赵政委:…… 差点就气乐了。 这认错态度看上去那是相当的积极,但认错的思想是相当的消极! 敢情,你打人还是见义勇为? 你把打人说得这么高大上,你家人知道么? 还让他去骂周军长? 他是疯了还是疯了? 他倒不怕周军长给他穿小鞋,因为他知道周军长这人正直无比,根本不可能给他穿小鞋。 但他怕周军长跟他约架呀。 谁不知道周军长人菜瘾大,最爱跟人约架? 跟周军长打架就打了,关键是打了老的来了小的。 周家那三个狼崽子一个比一个狠,打人专住痛处打,他才不跟他们打呢。 到时候打得疼也就算了,关键是丢人啊。 得了,还是找小的吧。 他又把视线对上了顾瓷。 “小顾同志……” 顾瓷立刻跟她婆婆一样,坐得笔直,一副听训的样子。 洁白的皮肤配着两条乌黑蓬松的麻花辫,眨着一对无辜的大眼睛,那样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光看她的长相,赵政委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看上去跟听话宝宝一样的女孩子,手段是要多狠有多狠,直接就把蒋勇的半边脸给扎成了筛子! 想到蒋勇那半边麻子脸,饶是赵政委这种不在乎容貌的人,也吓得一个激灵。 他不自觉的把视线落在了顾瓷的手上。 顾瓷大眼眨啊眨,然后乖乖的把手上的带刺手套解了下来 递给了赵政委,露出与林美丽如出一辙的讨好笑容。 “赵政委,我认错,我知道我不该给组织添麻烦,见到蒋勇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就搂不住火,不应该在他打我时,我还手了,更不应该在他想致我于死地时,我拿武器反击了回去。 对了,这是我用的武器,我上交。给您,这是周时宴给我防身用的。” 赵政委:…… 他么这是道歉么?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要是怪顾瓷出手太狠,那不成了是非不分了? 关键是最后一句,那是赤裸裸的威胁,别以为他没听出来! 得,这也是惹不起了主。 他讪笑了笑,接过了带刺的手套,还得夸上一句:“这玩意做得挺精巧的。作为证据我先上交上去,等事情解决了,我再还你哈。” 顾瓷乖巧地笑,一副你随便的样子。 赵政委心塞。 他不怕跟他吼的,也不怕跟他玩心眼的,就怕这种,认错态度积极, 以后坚决不改的主。 算了,还是找小晚吧。 毕竟这孩子爹不疼娘没有的,而且还是孩子,还是比较容易劝说的。 “小晚啊,你来说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放心,我不会偏帮任何一方。” 蒋忆晚眨了眨眼,正要说话,这时林大妈闯了进来。 因为林大妈两颗牙被蒋勇打飞了,所以林大妈就先去了边上的军区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说只能装假牙,等过些日子损伤的牙龈恢复了再来做假牙。 林大妈越想越气,听说蒋勇那个王八蛋舒舒服服的躺在医院里,而顾瓷娘三人却被赵政委带走了,立刻就赶过来帮着捞人了。 她并不知道林美丽和顾瓷的身份,只是感激蒋忆晚帮她报了两颗牙的仇。 人家小姑娘这么仗义,她必须得捞人啊。 “赵政委,你怎么能把受害者关起来,把蒋勇那个杀人犯给放了呢?” 林大妈气呼呼的指着赵政委就骂。 赵政委听了眼神一凛:“林婶子,你说什么?什么杀人犯?” 林大妈见赵政委问起,就把之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赵政委越听越是神情凝重,如果真如林大妈所说,那蒋勇就得上军事法庭了。 身为一个军人,竟然对一个无辜孩子起了杀心,而且这个孩子还是他的亲生骨肉,这种影响是极为恶劣的。 不过,他也没有完全相信林大妈的话。 “林婶子,我们会对这件事进行调查的,如果你所说的属实,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严惩不怠的。” 林大妈立刻昂起了头,义愤填膺:“赵政委,我这人虽然嘴不好,容易得罪人,但我老婆子从来不说谎话,你可以问那些军嫂去! 我们这些当军属的,平日里也算是见多了当兵的练习,什么是下死手,什么是教训,我们还是能看出来的。 说实话,要不是我躲得快,估计我都得被打死了。” 赵政委连忙安慰:“林婶子,你受惊了,你放心吧,等事实结果出来了,该赔偿你的,一定会让蒋勇赔的。” 林大妈听了这话,也放心了。 她指着林美丽娘仨:“她们怎么办?她们可一点也没错,就是正当防卫,凭什么把她们抓起来?” 赵政委 :……: 谁抓人了? 这不是在问话么? 反正这三人就是滚刀肉,他也问不出什么,干脆,一挥手,卖林婶子一个好。 “行了,你跟她们一起走吧。” 林大妈高兴了,拉着林美丽就问:“哎呦,这位同志,你是哪个的家属?” 林美丽对着林大妈微笑:“我是周时宴的……” 那个“妈”字还没说出来,就被林大妈一声惊呼给打断了。 “什么?你是周时宴的姐?天啊,怪不得周时宴长得这么帅,原来你们一家子都是俊男美女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加上还有一起打人的经历,林大妈越看林美丽是越喜欢。 她拉着林美丽笑眯眯道:“周时宴叫我林奶奶,你也叫我林奶吧。” 林美丽不禁噗哧一笑“林婶子,岔辈份了,我不是时宴的姐姐,我是他妈,对了,是亲妈!” 为了怕林大妈再误会她是周时宴的后妈,林美丽又加了句。 果然,林大妈惊呆了。 她眨了眨眼,盯着林美丽看了半天,才不敢置信地问:“你真是周时宴的亲妈?” “嗯,如假包换!” “天啊,你这是吃什么了?咋这么年轻呢?” 林美丽心里高兴,谁不爱听好听的呢? 她笑了笑道:“不年轻了,快五十了。” “五十?看上去三十多似的。” 林大妈又是一阵的惊呼,有些难过道:“我就比你大了十岁,但我看起来跟你奶奶似的了。” 林美丽连忙安慰:“那是你操心太多了,你这都是为了孩子付出的多才会显老的。我不如你,我不管孩子的。” 林大妈这才心里好过了许多。 她这辈子最得意的就是培养出一个当旅长的儿子。 林大妈看向了顾瓷,这次她不敢瞎猜了。 问“这位小姑娘长得可真漂亮,是你家的……” 林美丽拉着顾瓷得意地介绍:“这是我的小儿媳,也是时宴的媳妇。小瓷,叫林奶奶。” 顾瓷乖巧地叫了声:“林奶奶好。” “啥?你是时宴的媳妇?时宴结婚了?” 林大妈再次不敢置信地看着顾瓷。 林美丽高兴地合不拢嘴:“是啊,是啊,时宴结婚了,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把小瓷娶回来了。等我们在军区安顿好了,请婶子来家里吃饭啊。” “呵呵……” 林大妈讪笑。 这下热闹了。 军区好多的小姑娘都喜欢周时宴,哪知道周时宴跟个不开窍似的,一个也没看中。 反正周时宴也没有一个看中的,所以大家都不急。 哪知道周时宴竟然不声不响就结了婚! 不但结婚了, 媳妇还长得这么漂亮,秒杀了军区所有的小姑娘不说,而且这个儿媳看上去还挺得婆婆喜欢的。 那些不矜持的小姑娘不得炸了窝了? 不过想到顾瓷隐藏在乖巧美丽外表下的狠辣手段,林大妈不禁为军区那些小姑娘默哀三秒钟。 希望这些小姑娘要脸些,没事别撞上枪口上去。 “对了,林婶子,正好我和儿媳刚到军区,还不知道我家时宴分的房子在哪里呢,你要方便的话,能不能带我们去?” “能啊,我和你家住得近,正好一起走,不过我要先去海边摘些椰子,你们先陪我去趟海边。” “行啊,我也想看看椰子树呢。” 林美丽正好也想熟悉一下这边的环境,开心的答应了。 林大妈拉着林美丽就走在了前面,一面走一面介绍着军区家属院的情况。 只一会,就把家属院里,谁家军属的习性都说得一清二楚了,连带让顾瓷和林美玉对她也有一个深入的了解。 别说,虽然林大妈喜欢pua自己的儿子,但别的人品还是可以的。 比如她虽然泼辣,但不贪小便宜。 比如她虽然爱说八卦,但绝不造谣。 比如她虽然会pua别人要愚孝,但却不会欺负弱小。 总得来说,还算不错的人。 不一会就来到了海边,顾瓷看着满树的椰子,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她挺喜欢喝椰汁的。 “林奶奶,这些椰子是随便采的么?” 林大妈笑道:“当然随便采啊。这么多的椰子,不吃的话自己就掉地上了,掉下地的几天就掉坏了。掉坏了还得想法子清理呢,所以军区鼓励大家都采了喝呢。 不过大家天天喝,都喝烦了。” 林美丽听了眼睛一亮。 她也喜欢椰汁呢,不过运到京城不容易,所以很少有卖椰子的。 她看着满树的椰子,想着这真是来着了。 顾瓷不禁问:“不拿出去卖么?” “卖不了几个钱。那钱不够油钱呢。” 林大妈叹了口气。 要是能卖钱的话,她们不吃也愿意了。 卖了钱能多买些肉回来给战士加个菜呢。 顾瓷看着椰子树,若有所思。 走了一会,就来到了一片的家属院了。 林大妈指着这片家属院介绍:“这里都是营级以下的家属院,院子比较小,而且就三间屋,有的三间屋还是级别低的两家人合住的。 时宴现在是团级了,他的家属院和我家离得不远。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 林美丽适时道:“那以后还得拜托林婶子多教教我了。” 林大妈满脸含笑:“好说,好说。” 周时宴才二十多岁就是团级干部了,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她自然是要交好的。 林美丽自幼生长在京城,面向大海时,她感觉心旷神怡。 不禁道:“其实住这边的家属院也挺好的,天天一开门就看到了海,风景真美。 林大妈听了不禁笑了。 “你这是刚来,看大海看得新鲜,等住久了就知道了。这大海天天看,都是一个样子,没啥可看的。 而且离海近的话,家里特别的潮湿,弄不好家里就长蘑菇了。 你是不知道,之前我儿子分到的家属院就是这里,我还和你一样,挺开心的,住了一段时间,就感觉湿的不行,而且风还大,我这骨头都吹疼了。 好在没多久,我儿子就达到了换房的要求,我赶紧就搬家了。 说来时宴是真有出息,你们一来,就享上他的福了。” 听到林大妈夸周时宴,林美丽自然也得礼尚往来。 “林旅长也挺厉害的,这么年轻就当到了旅长,关键是他孝顺啊,瞧您这气色多好啊,您这福气还在后头呢。” 林大妈乐得嘴都咧到了耳后根了。 “哈哈哈,对对对,我儿子的确孝顺。我跟你说,我儿子每天再累,都会给我端洗脚水帮我洗脚呢。” 林美丽听了真酸了。 她生了三个儿子,还没有一个给她端过洗脚水呢,更别说帮她洗脚了。 不过估计这三个臭小子都给他们媳妇端过洗脚水洗过脚。 不行,回去她也要让周儒成帮她端洗脚水洗脚。 凭啥她养大的好大儿都去侍候他们媳妇了? 那她也得让别人的儿子侍候她! 远在京城的周儒成打了个喷嚏。 心里喜滋滋:“肯定是美丽在想我了。” 这时一阵的铃声响起,周奶奶对周儒成道:“儒成,接电话。” 周儒成看了眼端坐在电话机边上的亲爹亲妈,然后认命走过去接电话了。 “我是周儒成。” 接了电话,周儒成就报了名字。 赵政委手一顿,然后把林美丽和顾瓷到了海岛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周儒成越听越是心惊:“什么?我家林美丽同志打人了?” 正对着周爷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周奶奶陡然坐直了身体,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儒成,问问,美丽她打谁了?” 看着自己亲娘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周儒成头疼。 这时,电话那头又传来赵政委的声音:“您家儿媳也打人了,还把蒋勇的脸一拳给扎成了筛子。对了,那手套据您儿媳说是您家儿子周时宴提供的。上面领导说了,这种杀伤性强大的玩具,以后不要给自己家的媳妇玩。” 周儒成:…… 你们军区领导是会说话的。 周奶奶眼睛更亮了。 “儒成,儒成,他说小瓷也打人了?真的么?” 周儒成:…… 耐着性子听了一会,终于听明白了前因后果。 周儒成嗯了声:“我知道了,我媳妇打的好,我儿媳打得对。” 然后挂了电话。 赵政委:…… 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赵政委气乐了。 这一家子! 周奶奶等周儒成挂上电话,迫不及待地拉着周儒成。 “儒成,快,快,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周儒成也不卖关子,就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上面经过调查,那些军嫂都证实了当时蒋勇确实对蒋忆晚起了杀心,所以才激起她们的愤怒,群殴了蒋勇。” 周奶奶越听越怒,一拍桌子:“简直就是畜生不如!这样的人渣怎么还能在军队里待着?” 周儒成冷冷道:“肯定呆不了。蒋勇骗婚,虐待亲生女儿,还伙同方甜甜拐卖亲生女儿,并且有意图杀害亲生女儿,就这些罪名,就够他开除军籍和党籍,然后和他那个人贩子妻子一起去大西北劳改了。” 周奶奶长吁了口气:“听到他去劳改,我就放心了。” 转头又眼睛亮晶晶问:“儒成,你说我现在去海岛,怎么样?” 她也好想去打群架啊。 她活了快七十了,还没打过架呢。 这林美丽,还说跟她是好婆媳呢,有好玩的就不带她玩了。 周儒成:…… “想也别想!” 说完,迈着大步离开了。 他得赶紧去办公室,给他亲亲媳妇打电话问问,他媳妇的手有没有打疼。 周奶奶:…… 望着周儒成的背影,她气得一脚踹在了一边给她倒蜂蜜水的周老爷子身上。 “都是你,生了这么个孽子来气我!” 周老爷子:…… 明明是你生的。 推荐我的完结年代军婚宠文《一睁眼,回到被冒名顶替的那一天》笑到抽抽,全文从六十开始基本章章有笑点。 感谢偶系敏吖,用户,余吉,灵幽谷的茵格莉特,清爽草莓,【海边的风】小可爱们的用爱发电,感谢中气十足的腕力小宝贝的点赞,么么哒。 第8章 婆媳出名了 海岛,林大妈已经带着顾瓷,林美丽和蒋忆晚来到了后面的家属院。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错落有致的平房。 房子都是用红砖砌成,岁月的侵蚀让砖块略显斑驳,墙根处爬着一些不知名的藤蔓,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屋顶的瓦片呈青灰色,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几处瓦片间还冒出几株随风晃动的狗尾巴草。 每座房子的格局大致相同,木质的门窗在海风的常年吹拂下,颜色变得暗沉,透着一种古朴而厚重的气息。 家属院中间是一条宽阔的土路,路面有些坑洼不平,偶尔还能看到几块碎石子。 林大妈对顾瓷热情介绍:“这前面几座平房都是和时宴一样的团级干部的家属院,我家就住在你们后面,也就离了大概二三十米的样子。有事你就来找我。” 顾瓷连忙道谢。 林大妈笑着指着左边的一户人家介绍:“这是方团长家。” 顾瓷看了过去,只见门口摆放着几个大小不一的水缸,水缸外壁上挂着水珠,旁边还靠着几把破旧的扫帚。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娘正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手中拿着针线,专注地缝补着衣物,脚边趴着一只慵懒的花猫,半眯着眼。 看到顾瓷一行人,笑着打招呼:“林嫂子,这是谁家的家属啊,长得可真俊啊!” 林大妈笑着把顾瓷推在了前面:“方妹子,这是时宴媳妇,你们以后就是邻居了,你以后可得好好照顾着些。” 顾瓷乖巧地叫了声:“方奶奶好。” 方老太太笑容更加浓郁了:“好,好,好,哎呦,原来是时宴媳妇,长得可真漂亮。快,快,快来家里坐。” 方老太太热情地招呼着,目光落在了林美丽的身上,迟疑地问:“这位是……” “这是时宴的妈,亲的。” 怕方老太太闹和她一样的笑话,林大妈忙不迭的补了句。 方老太太笑着赞道:“哎呦,没想到时宴娘这么年轻,你要不说,我还以为是姐呢。” 林美丽连忙笑道:“婶子夸奖了,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以后咱们两家可比亲人还亲了。” “哈哈哈,说得好,以后咱们当亲戚走!” 方老太太高兴的合不拢嘴。 林大妈道:“行了,妹子,我们不跟你多聊了,他们刚来,还没进家门呢,等一切都安顿好了,你们再亲香吧。” “好。” 方老太太笑眯眯地目送着顾瓷她们往后面去。 这时林大妈指着右边的住户介绍:“这是赵副团家。” 林美丽和顾瓷都看了过去。 赵副团家门口搭着一个简易的凉棚,凉棚下挂着几串干辣椒和一些还带着泥土的蒜头。 一个五六岁样子,长得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正蹲在地上,拿着树枝在土里划拉着,嘴里念念有词,那样子还挺可爱的。 不远处,几个妇女围坐在一起,一边择着菜,一边家长里短地闲聊着,时不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笑声在这小小的家属院里回荡。 看到顾瓷她们,一个个好奇地看着,不过倒没有上来打招呼。 四人很快就来到了落后刚才两套平房大概五米的平房。 林大妈笑道:“诺,这就是你家了。” 顾瓷和林美丽互看一眼,不禁有些兴奋。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和周时宴得在这里生活好几年了。 院子是用石头堆砌出来的,有一人高的样子,隔绝了外面人的视线。 院门是一个半人高的木质门,因为年代的久远,木质门已经斑驳的不成样子了。 透过院门,能看到里面的鹅卵石小路,两边还有些郁郁葱葱。 林大妈直接就推开了院门。 笑着对顾瓷和林美丽介绍 “这里分给时宴后,时宴一直没来住过。直到前些日子才有一些小战士过来收拾了下。你们看看有什么需要添置的没有,有的话就报到后勤部去。 对了,你们最好自己准备门锁,把里面的门锁都换了。 虽然说岛上住的都是家属,但也保不准有调皮的孩子跑进屋里弄得一塌糊涂。” 林大妈说得含蓄,其实是告诉顾瓷,这里的军嫂良莠不齐,要是不锁门,弄不好要少东西。 顾瓷想到之前林大妈说军属里有一个奇葩,家里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是靠借着过日子的,就有些了然了。 她对着林大妈展颜一笑:“谢谢林大妈,要不是您提醒,我都一摸黑呢。” 林大妈笑得更加的真诚了。 她就怕她说了半天,人家听不明白不说,还不领她的情。 走进院子,脚下延伸出去的是一条鹅卵石小路,就跟刚才在外面看到的一样。 一直延伸到了里面的房门。 两边,一边的方方正正的菜圃,土地已经翻好了,里面还有一些杂草顽强地生长着。 一如之前看到的那些零星的绿。 林大妈指着笑道:“这些之前都长满了草,小战士们都给翻过了,你们以后可以种些葱啊姜啊什么的,免得要用时还得出门买,能应应急。 当然也可能种些常见的小菜,不过地方小,种着也不够吃的,真要种的话,还得在外面自留地里去种。” 顾瓷不禁好奇地问:“海岛也有自留地么?” 林大妈笑道:“怎么没有呢?海岛这么大,地都荒着,谁开的荒就是谁的,不过这里的土质不好,加上淡水少,全靠天吃饭,也种不出什么。” 顾瓷明了的点了点头。 再看向了另一边,也用鹅卵石铺了几条纵横交错的小路,上面搭了几个架子,架子郁郁葱葱的葡萄叶子。 不过葡萄那是一颗也没有了。 林大妈解释:“这房子以前是秦团长家的,秦团长家孩子多,所以在院子里种了葡萄树,一到夏天,孩子们就可以吃葡萄解馋了。 不过秦团长搬走后,时宴又没住进来,这些葡萄就便宜了岛上那些贪嘴的孩子了。” 说完这些,还有意看了眼顾瓷,看她是什么表情。 毕竟,她孙子也经常来摘葡萄的。 之前没有人住,葡萄放着也烂掉了,挺可惜的,自然是吃了最好了。 顾瓷连忙笑道:“那是应该的,浪费可耻。以后孩子们要吃,尽管来摘就是了。” 别说顾瓷空间里有的就是好吃的葡萄,就算是没有,她也不可能跟岛上孩子争这一口。 果然,她这么一说,林大妈对她的印象更好了。 这是个大气的,可以交往。 不枉她这么热心的介绍了。 “咦,这还有一口井啊?” 林美丽不禁好奇地跑到了井边。 院子里种了一棵大槐树,那口井就在槐树的下面。 井沿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井口上方架着一个辘轳,旁边还放着一只木桶。 林美丽凑到了井的上方,看了下去。 林大妈不禁笑了:“别看了,这井没有水。以前倒是出过水,后来很快就没了。对了,说到水,我得跟你们说一下。 别看咱们这里有自来水,但这水都是半咸水,不能喝,不能灌溉,只能洗洗衣服,拖拖地什么的。 但最后还得用清水再过一遍。” 顾瓷连忙问:“那我们喝的水怎么办呢?” “去挑啊。咱们海岛当中有一口深井,那里出的水都是能喝的水。” 看了眼顾瓷和林美丽两人的小身板,林大妈安慰道:“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时宴的级别能安排警卫员的,要是他出任务不方便,就麻烦警卫员帮着挑水就行了。” 林大妈说完左看看右看看,小声说:“这事也不能经常干,要小心些。” 顾瓷含笑表示知道了。 该介绍的都介绍完了,林大妈也不会跟着进屋去,就准备离开了。 林美丽连忙拿着一盒茯苓饼跑了过来。 “林婶子,我们这来得匆忙也没有什么准备的,就这茯苓饼是我们京城的特产,您尝尝鲜,以后安顿好了,咱们再一起吃饭聊天。” 林大妈连忙推辞:“哎呦,这怎么好意思?” “拿着,您要是不拿,那就是嫌少。” 林美丽假装生气。 林大妈听了笑了起来:“那行,我就不客气接下了。行了,你们忙吧,我就先回了。” “哎,林婶子走好!” 林美丽笑着把林大妈送走了。 回头关上了院门,就迫不及待地拉着顾瓷和蒋忆晚往屋里走去。 钥匙就在窗台上,林美丽麻俐地拿着钥匙打开了门。 打开门后,就是一个特别大的客厅。 客厅里面是水泥地,抹得挺平整,还泛着光亮。 墙壁十分有年代感,都是刷的大白,然后半墙往下的位置刷的是经漆,这样比较好打理。 整个大客厅就有四十多平方米,可以待客,也可以当饭厅。 林美丽满意地笑道:“这客厅好,比家里的都大呢。” 顾瓷也挺高兴的。 她住惯了大房子,最怕憋屈了。 两边各有两间房,每间都有二十多平米的样子,十分的宽敞。 每间房间都是一样的布局,十分简单。 两间放了两张双人床,两间各放两张上下铺,也就是说这房间至少能住上八个人。 其余的就是简单的柜子了。 大客厅的后面就是一个厨房,厨房也不小,有十五平米的样子,人少的话,直接就在厨房里放张八仙桌就能吃饭了。 最让顾瓷满意的,其中一间房间侧墙的窗户被周时宴敲掉了,变成了一扇小门。 打开小门进去后,竟然是一间厕所。 因为岛上条件不允许,所以只是做了一个简单的蹲坑,上面装了一个水箱,把外面的半咸水水管引了进来,用完厕所后可以直接就冲掉了,一点也不会有味道。 地面也用水泥抹得很平整,边上是一个简单的沐浴装置。 只要将管子插入两个暖水瓶里,调好的水就能从上面的莲篷头里出水了。 林美丽看到这间厕所高兴的不行。 她是知道京城胡同里的厕所的,因为胡同里的房间都没有厕所,所以所有的人都得去公共厕所,一到早上排队等厕所的人能排出几十米去。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脏啊。 她一路走来也看到了岛上的公厕,正在愁上厕所的事,没想到她儿子就给她这么一个惊喜。 “时宴总算是细心了一回。” 儿子做的好事,自然要让媳妇知道的。 顾瓷笑着点头。 “行了,咱们都看得差不多了,赶紧做饭吃吧。” 三人连忙来到了厨房。 打开厨房的柜门一看,三人傻眼了。 虽然有米面,但没油,也没蔬菜。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顾瓷连忙跑了出去。 就见林大妈拿了一大篮子的蔬菜站在院门外。 “林奶奶,您怎么来了?” 林大妈笑道:“我看你们家里肯定没有蔬菜,这不这都是我家地里长的,我给你们拿了些来。” 顾瓷连忙道谢:“这怎么好意思呢?” “客气啥?要是客气的话,我都不好意思收你家的茯苓饼了。你可不知道,我家小孙子和小孙女可喜欢吃了,真是谢谢你妈了。” 顾瓷眼微闪了闪:“这次拿来不少呢,等我收拾出来,再给弟弟妹妹拿两盒。” 林大妈的笑意更浓了。 她刚才拿回去后,小孙子可喜欢吃了。 她心疼小孙子,自然就厚着脸皮来跟顾瓷再要一些了。 不过她也打定主意了,不会白拿的,等有空去山里套几只竹鼠给顾瓷尝个鲜。 “哈哈,那行,我也不客气了。你把菜拿回去,快做饭吃吧。” 林大妈把菜篮子递给了顾瓷就离开了。 林美丽跑了出来,看到一篮子的菜,问:“谁送来的?” 顾瓷回答:“林大妈送的,她说她家孙子爱吃茯苓饼。” 林美丽点头:“林大妈挺热心的,不过两盒茯苓饼,一会收拾好了还篮子时,给送去。” 顾瓷笑着点头。 今天让林大妈替蒋忆晚挨了一巴掌,送两盒茯苓饼也是应该的。 蒋忆晚拿过了菜,道:“我去井边洗干净了。” 说完,抢过篮子就跑了。 林美丽连话都没来得及说,蒋忆晚就跑没影了。 “这孩子,跑这么快做什么?我还说拿着盆去洗呢。” 顾瓷笑着解释:“她是不好意思吃白饭。” 林美丽不悦道 :“怎么算是吃白饭呢?我认的干女儿,我还养不起么?对了,那蒋勇给抓了,他的东西不能便宜了方甜甜的两个黑心儿女,他们可没少欺负晚晚。 再说了,蒋勇的钱还不是拿了晚晚亲娘的,怎么着也得讨回来。” 顾瓷点头:“等吃过饭就去把晚晚的东西要回来。” 婆媳俩又回到了厨房,两个你看我,我看你,发现都不会生火。 林美丽一咬牙:“行了,你去休息吧,我来做饭。” 顾瓷:…… 算了吧,她可不想第一天到岛上就被送医院急救去。 “我们一起做吧。我还是会一点的。” 顾瓷心里虚得不行,表情却是十分的自然。 她虽然聪明,但烧饭却真是一点也不会。 她也努力学过,但做出的黑暗料理,估计跟林美丽同志有一拼。 林美丽长吁了口气。 还好,儿媳会做饭。 说实话,她也怕把自己吃到医院去,那可是丢人丢大发了。 两人又盯着厨房看了会,半晌,顾瓷开口了。 “好像没有柴。” 这是灶头,用的是柴。 林美丽附和“对噢,应该是烧柴的。” 婆媳又是一阵的面面相觑。 京城家里烧的是蜂窝煤,她也不会烧柴啊。 顾瓷家里倒是烧柴的,但她差点把厨房烧了。 林美丽小心翼翼地问:“你会烧柴吧?” 顾瓷:…… 必须不能说不会啊。 “会!” 她昂着小脸,一脸的理直气壮。 林美丽又放心了。 “那我们去弄些柴吧。” 顾瓷想了想,觉得周时宴不能不准备柴禾。 “我们去后院看看。” “行!” 婆媳俩就跑后院看了,一看,果然好些柴禾堆在了院墙边上。 更让她们惊喜的是还有一只活蹦乱跳的母鸡。 婆媳俩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 “走,把鸡杀了。” “好!” 两人瞬间就达成了协议 。 顾瓷把鸡拎到了厨房,林美丽看到边上有两个热水壶,拎了下,发现是满的。 打开瓶塞,发现水滚烫。 “小瓷,这水是开的。” 林美丽开心坏了。 杀鸡要开水烫毛,她还是知道的。 顾瓷道:“应该是勤务兵给烧的。” 顾瓷没杀过鸡,但她会解剖啊。 麻俐的就把鸡给抹脖子了,放好了血,就扔在了盆里。 林美丽赶紧用热水淋了上去。 这时,蒋忆晚洗好了菜回来了。 看到两人在杀鸡,立刻接手了过去。 婆媳两人都暗自松了口气。 说实话,两人都不会拔鸡毛。 顾瓷怕自己拔鸡毛时把鸡皮也剥光了。 好在蒋忆晚拔鸡毛水平不错,几分钟后,鸡毛就拔干净了。 下面的题顾瓷会。 又是三下五除二把鸡给解剖了,内脏除的干干净净的。 收获到了林美丽和蒋忆晚两人崇拜的星星眼。 顾瓷高傲的昂起了小脑袋,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只是鸡弄干净了,该怎么烧又是问题了。 刚才顾瓷和林美丽就不会烧灶,蒋忆晚这个末世来的更不会烧了。 于是,两人大眼瞪小眼变成了三人大眼瞪小眼。 顾瓷想到自己刚才吹出去的牛,硬着头皮把烧火的活揽了下来。 “我来烧。” 顾瓷学着顾奶奶的样子,找了几根细枝,然后用火柴去点。 点了半天,没点着。 林美丽看了一会,自己的媳妇这么聪明,连别人背不下来的汤头歌都能背得倒背如流,这火烧不起来,肯定是锅有问题。 蒋忆晚觉得顾姐姐这么厉害,一拳就能把她渣爹给砸破相了,这火烧不起来,肯定是锅不行。 于是林美丽和蒋忆晚娘俩互看了一眼,决定把锅给从灶上扒了下来。 差点把头都伸到灶里的顾瓷感觉眼前突然一亮,发现锅没有了。 “顾姐姐,烧不起火一定是锅给压住了,我们把锅起了,你再烧火。” 蒋忆晚连忙解释。 顾瓷恍然大悟。 原来不是她不会烧火,是锅不行。 于是她又喜滋滋地烧起了火。 可是还是没点着。 但锅也不背锅了,怎么办? 蒋忆晚眼珠转了转,跑出去找了些更细小的干树枝,扔进了灶里。 顾瓷又点掉了一包火柴,终于把火点着了。 三人看着黄豆大的火点,高兴的又跳又笑。 蒋忆晚和林美丽合力把锅放上了。 才一放上,扑得一下。 火,灭了。 三人面面相觑。 于是又把锅给抬起来了。 又划了一包火柴,终于又点起火了。 这下三人不敢把锅放上了。 好不容易点着的火,又压没了怎么办? 林美丽想了想,建议:“要不咱们弄个架子,把鸡放在上面烤着吃?” 这一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尤其是顾瓷。 她会烧烤啊,烤个鸡没问题。 蒋忆晚之前看到院子里有一个铁架子,正好架在灶上。 她连忙跑出去,扛着架子回来了。 放好了架子,把鸡架在上面。 三人看着自己的杰作,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灶下的火终于烧起来了,就是火势太小,就是离鸡有点远,烧了半天,鸡皮都没有一点温度。 “顾姐姐,再加把柴禾吧。” 蒋忆晚提议。 “好。” 顾瓷塞了一把柴禾进去。 刚才还燃烧着的柴禾瞬间低了下去,变成了浓烟滚滚。 林美丽大惊:“快,快,烟太大了,把干枝塞进去,把烟给压住。” “噢噢,” 顾瓷又拿了些小干枝都塞了进去。 这下,把灶洞塞的满满的。 烟,更加的浓郁了。 “咳咳……” 三人只觉眼睛都熏得睁不开了。 “干妈,顾姐姐,我们快出去吧。” 蒋忆晚忍着眼睛的疼,一手拉着顾瓷,一手拉着林美丽,就冲出了厨房。 三人一面咳一面跑,跑到了前院,回头一看…… 妈呀,浓烟滚滚…… 不远处,传来好些人的惊呼。 “天啊,着火了!快去救火啊!” 就在这时,顾瓷只见厨房里火光一闪,轰得一声后,烟更加浓了。 蒋忆晚眨了眨眼,惋惜道 :“鸡着了,吃不了了。” 顾瓷:…… 林美丽:…… 感谢中气十足的腕力小可爱的点赞,感谢用户,一声不响的向坂雄二,爱吃生鸭血的妖剑宗,菲翡,清爽草莓,灵法峰的刘力伟,爱吃法棍面包的佩虎小宝贝们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第9章 你们会睡觉吧 都什么时候了? 还想着吃? 林美丽心里想着,其实也是可惜没吃到鸡肉的。 那可是肉啊。 “小瓷,要不咱们进去看看?刚才火光一闪,说不定鸡烤熟了呢?” 林美丽还想挣扎一下。 顾瓷无语的看着林美丽。 怪不得她这个婆婆做的东西没人敢吃呢。 刚才那一篷火可是冲着烤鸡去的,肯定是把烤鸡烧成了炭了。 蒋忆晚也眼巴巴地看着顾瓷,一脸想进去看看的样子。 她是末世来的孩子,对食物尤其重视。 “要不就进去看看?” 顾瓷试探着问了声。 别看厨房现在浓烟滚滚,其实就是柴禾没完全燃烧烧出来的烟,但厨房肯定是没着火的。 “进去看看吧!” 林美丽眉开眼笑。 要是鸡就这么熟了,不正好吃么? 她还做着美梦呢。 三人正准备冒着浓烟滚滚冲进去看看鸡的情况,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 “快,快,是周团长家着火了,大家快去帮忙救火啊!” 顾瓷三人面面相觑。 这时门外传来方老太太的声音:“你们快去拿桶,准备打水灭火。我这有皮管子,谁帮我在我家接一下水龙头。” “我来接!” 又一道女声也响了起来:“我家也有皮管子,我家离周团长家近,你们帮着接上,其余的人都就近接水,争取不让火势漫延。” 顾瓷正想出门解释一下厨房虽然看着烟大,但没有起火。 院门却在这里被撞了开来,方老太太和一个中年女人一人拿着一根长长的皮管子就冲进来。 看到顾瓷后,还大叫:“你这个傻丫头,怎么还傻乎乎的站着?还不快点拿盆接水救火? 说完,方老太太老当益壮地直冲进了客厅后,对准了厨房就用皮管子滋了起来。 顾瓷眨了眨眼。 得,不用进去看了, 这鸡肯定没法吃了。 默默地,一手拉着林美丽,一手拉着蒋忆晚,往边上让了让。 这时是一帮人冲了进来,拿着的都是大水桶,里面装满了水。 “哪着火了?在哪呢?” 那帮人左顾右盼,看到顾瓷连忙问。 顾瓷正要说话,其中一人对着后面浓烟:“在那,快,快……” 这帮人再也不理顾瓷,直接就冲进了客厅,冲向了厨房。 看也不看,就对着厨房把水桶里的水甩了进去。 “哗啦 !” 顾瓷:…… 捂脸。 果然,方老太太怒骂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哪个王八羔子浇了我一身?” 拎着水桶的几人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又一帮家属冲了进来。 这帮家属倒是没拿水桶,每人拿了一个洗脸盆,洗脸盆里也装满了清水。 顾瓷连忙叫住了她们。 “各位嫂子……” “嫂子啥嫂子,这都什么时候了,救火如救命,你还在这里磨磨叽叽的, 等我救完火再跟你说!” 一个嫂子快人快语,一把扒拉开顾瓷,对着跟来的家属大叫:“走,快跟我进去救火!” “好!” 其余的家属如同脚踩了风火轮一样冲了进去,根本就不理顾瓷。 顾瓷:…… 随着哗啦一声,传出来一片的骂声。 “哎呦,哪个不长眼的婆娘,把水都洒我身上了。” “我这还是才穿的衣服呢!再洗一回,又得磨损多少啊?” “赵小曼,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不就是昨天拔了你家一颗葱么?你至于公报私仇么?” 得,第二批人把第一批人都浇湿了。 顾瓷,林美丽和蒋忆晚互看了一眼,都不禁笑了起来。 不得不说,岛上的军嫂们还是挺可爱的。 就在顾瓷以为没有人来救火了,院门又是砰得一下被撞开了。 一群军嫂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一个个都手里拿着搪瓷杯子。 不用说,搪瓷杯子里也装满了水。 顾瓷:…… 这是来救火的? 其中一个胖胖的嫂子,手臂一挥,神情紧张地大叫:“快,同志们,跟我冲啊,我们一定要保卫好国家的财产!” “保护国家财产!” 跟随的众军嫂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神情严肃的念着,跟着胖嫂子冲进了顾瓷的厨房。 这次,连看都没看顾瓷一眼。 顾瓷:…… “啊……” 厨房里又传来一片的惊呼声。 随后是骂声一片。 好嘛,第三批的人把第二批的人又淋了。 好在都是搪瓷水杯,没啥水。 林美丽:……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要不是时机不对,她们都要笑出声来了。 厨房里,挤满了来救火的军嫂们。 她们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面面相觑 。 看着整个厨房除了奇怪地挂在灶上的类似鸡形状的物体,其余的都完好无损,完全看不出任何焚烧痕迹,众人莫名的心虚起来。 滴答,滴答…… 水滴,从厨房的顶上往下不停的掉,仿佛漏雨一般。 来救火的军嫂心里更是虚了。 脚下,两支皮管子还在那里不停的流着水,快把厨房给淹成游泳池了。 胖嫂子最先反应过来。 “哎呦,我家灶上还烧着菜呢,我得赶紧回去了。” 拿着她的杯子,然后目不斜视,迈着大步,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了顾瓷的家里。 在路过顾瓷和林美丽她们时,她的腰挺得更直了 仿佛打了胜仗一般,一点也看不出心虚。 如果忽略她嘴里念念有词:“她不认识我,她不认识我……” 顾瓷:…… 林美丽:…… 蒋忆晚:…… 出了门,胖嫂子飞快的捣腾着她大胖腿,以跟她体重完全颠覆的速度,踩出了火星子,溜了。 有了胖嫂子的先例,其余拿着搪瓷水杯的一个个都学着跑了。 顾瓷:…… 林美丽…… 蒋忆晚:…… 三人正在无语时,就看见一只只倒扣着的水桶,穿成了一串,从她家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一只只同款的水桶倒扣着,水桶下面露出青一色的蓝色布裤子,布裤子下面都是一模一样的黑布鞋。 每只鞋子都踮着脚尖,跟做贼似得,无声无息的往门口走去。 顾瓷:…… 这是水桶成精了? 关键是你走就走吧? 这套着水桶还能走出一条直线来? 这也太离谱了吧? 三人伸出脑袋,好奇的打量着这一列整齐的仿佛经过排练般的水桶。 只见本来还淡定的走出门的水桶,在一出门后,蹭得一下,飞快的跑了。 随后,一个接着一个,所有的水桶瞬间四散的跑开了。 快得让三人都没反应过来,就没影了。 蒋忆晚眨了眨眼,笑了起来:“咱们岛上的军嫂还挺会玩的啊。” 林美丽扑哧一下笑了。 “她们是怕我们要她们赔呢。” 顾瓷也笑了:“这些军嫂真是太可爱了。” 里面,方老太太和赵副团的家属秦嫂子面面相觑。 那帮子人倒是跑了,她们可怎么办? 她们手里还拿着皮管子呢。 现在皮管子还在流着水呢。 这厨房都被皮管子浇成了水帘洞了,她们怎么也是责任最大的吧? 要是时宴媳妇让她们赔,怎么办? 算了,赔就赔吧! 谁让她们没弄清情况就来救火呢? 两人臊眉耷眼的拿着皮管子就出来了。 看到林美丽三人,方老太太不好意思道:“小林啊,你看我这年纪大了,眼神就不好,倒是把你家里都弄湿了,不过你放心,你家的损……”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美丽一把拉住。 她感激道:“方婶子,我该怎么感谢你啊?我刚跟时宴媳妇说厨房里太脏了,要好好打扫一下,你们就跑来帮着清理了,你们真是太好了。果然是远亲不如近邻! 这位一定是秦妹子吧?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要常来常住。” 秦嫂子眨了眨眼,突然就笑了。 时宴的娘真是妙人儿,一下就解了她和方老太太的尴尬了。 既然人家给她台阶下了,她自然得接着。 她一拍大腿,笑道:“我先去把水龙头关了,一会帮你收拾。” “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林美丽笑得更高兴了。 这下好了,有人帮着做饭了。 方老太太连忙也跑回家去关水龙头了。 不然真得把人家里给水漫金山了。 关了水后,方老太太和秦嫂子又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每人手里都拿着抹布和拖把。 周时宴家属刚来,家里肯定没有这些。 一看果然没有,两人就快速的收拾起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就把水排出去就行了。 秦嫂子手脚快,很快就把柜子和灶台都擦干了。 等她看到架在灶上类似鸡型的物体时,不禁唇抽了抽。 再看下面的灶,一下就明白了这着火的乌龙是怎么搞出来的了。 扭头看了眼林美丽,顾瓷还有蒋忆晚,不禁摇了摇头。 这时方老太太惊呼了声。 众人都看了过去。 原来刚才水把柜子浇湿了,水透过柜子的缝隙,把里面的面粉袋子淋湿了些。 这会子的面粉袋子可不是后世的塑料袋,而是布口袋。 方老太太心疼道 :“这淋湿的面粉可得赶紧吃了,不然时间长了其余的都会长虫子了。” 这一袋面粉都是白面,像她们平时都吃不到,只是生病时,或者有高兴的事庆祝的时候,才会做一些。 这袋面粉,怎么也得吃上一年的。 现在淋湿了,肯定就放不住了。 林美丽看了心头一动。 “方婶子,刚才来帮着清理屋子的嫂子们,你们都认识么?” 方老太太警惕地看着林美丽。 该不会是想秋后算账吧? 林美丽连忙解释“是这样的,您看,刚才嫂子们都出力了,我也不能让人白干活是不是?我想着这一袋子面粉也放不住,不如把这些面粉都做成了馒头,给一家分一些,表示感谢,您看怎么样?” 方老太太瞬间就笑了。 秦嫂子也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这年头能吃上白面馒头那可是不容易的事。 虽然她们男人的工资高,但负担也重,一部分工资要寄回老家,一部分工资还得养家。 现在哪家都是生了好几个,光养孩子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再加上男人都有几个好战友,有的牺牲了,有的负伤退伍了,男人还得时不时寄些钱票去接济一下。 可以说每家每户都是捉襟见肘的。 这不年不节的能吃上白面馒头,属实让人心情愉悦。 方老太太问:“你想每家送几个?” 林美丽其实没有数的,不过她知道这年头每家的人口都多,都能生至少三四个孩子。 她就按着四个孩子算,再加上夫妻两人,就一家送六个白馒头。 一方面感谢她们的相助之情,二来,也结个人缘。 方老太太和秦嫂子一听每家六个大馒头,都惊了。 这可是大手笔啊。 这会一个馒头就是二两的面,一家就是一斤二两。 来救火的嫂子们加起来有三十个呢。 这就得三十六斤的面粉了。 方老太太看了眼那袋子面粉,沉吟:“这袋子面粉就二十斤,要不咱们就做一两一个的白馒头,这样就够了。” 林美丽一听,没答应。 送都送了,还缺斤少两的,那还不如不送呢。 顾瓷笑道:“就按二两一个做吧,不然这些面粉用不完,还得坏了。差的面粉,我们去供销社买就是了。” 既然顾瓷婆媳都这么说了,方老太太也不会当恶人反驳了。 她笑道:“那行,一会我叫些人来一起做。不过你家的灶肯定暂时不能用了,就去小秦家和我家蒸吧。” “行,行,行。” 林美丽连忙答应。 她倒是想帮着做,但怕别人都进医院,还是不露一手了。 秦嫂子心里也高兴。 她想着今天晚上能吃了白馒头了,干劲十足。 “你们还没吃饭吧?一会去我家吃去。” “好!” 林美丽,顾瓷,蒋忆晚异口同声的应了声。 秦嫂子惊了惊。 视线落在了那只烧得黑焦的不明生物上,了然的笑了笑。 方老太太也笑道:“那我把家里烙好的玉米饼拿去小秦家,小秦我老婆子就去你家沾光了。” 秦嫂子不禁笑了:“瞧婶子说的,不要嫌我做的不好吃就好了。” “行,那咱们走吧。” 秦嫂子招呼着顾瓷三人。 林美丽对顾瓷道:“你和晚晚先去,我一会就来。” 顾瓷知道她是要准备礼物去了,就和蒋忆晚一起跟着秦嫂子去了。 到了秦嫂子家,之前在树下虎头虎脑的小孩子立刻跑了过来。 他抱着秦嫂子的腿,软软糯糯道:“妈妈,我饿了。” 秦嫂子将孩子抱了起来,笑道:“妈妈这就做饭,小虎你等一会好不好?” “好!” 小虎乖乖的应了声。 乌溜溜的大眼却好奇地打量着顾瓷和蒋忆晚。 “妈妈,这两个漂亮姐姐是谁呀?为什么来我家啊?” 顾瓷挺喜欢孩子的,尤其是这样可爱的小孩。 她逗小虎:“小虎,姐姐到你家蹭饭,你愿意不愿意啊?” 小虎眨了眨大眼,问:“什么是蹭饭啊?” “就是上你家吃饭饭啊。” 小虎盯着顾瓷看了一会,露出几颗雪白的小门牙:“姐姐长得漂亮,我愿意你来我家吃饭。” 秦嫂子一下就笑了起来。 拿着玉米饼子来的方老太太也不禁笑出声来,打趣道: “小虎从小就知道漂亮的,长大了肯定要娶个漂亮媳妇了。” 小虎听了皱起了小眉头,不乐意道:“我才不要娶媳妇呢!” 顾瓷不禁问:“为什么呀?” “我妈说以后找了媳妇要疼她,好吃的要先给她吃,好玩的要先给她玩,钱钱还要尽着她用。那我吃什么用什么,玩什么呀?” “哈哈哈……” 众人大笑了起来。 连拿着东西过来的林美丽也笑得不行。 “小虎你真是太可爱了。” 顾瓷从兜里,其实是空间里拿出几颗大白兔奶糖,塞在了他的小手里。 小虎歪着小脑袋看了一会,问:“这是什么呀?漂亮姐姐?” “这是大白兔奶糖。来,吃一颗。” 顾瓷剥开了一粒奶糖,放在了小虎的嘴里。 小虎尝到味道后,眼睛一亮。 “这糖真好吃,谢谢漂亮姐姐。” “不用客气,不过不认识的人给你的糖糖不能要,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坏人会拿糖骗小孩子回去卖掉的,所以陌生人的糖糖不能要。不过漂亮姐姐是好人,能要的。” “你这个小人精!” 众人又是一片的笑声。 林美丽拿了两盒茯苓饼,一盒给了秦嫂子,一盒给了方老太太。 她又把之前林大妈送的菜也拿来了,反正放她那里也是浪费,她们谁都不会做。 她又拿了块腊肉,加上这些菜,也不算占人家便宜了。 秦嫂子做饭很快也很香,看得顾瓷三人羡慕的泪水从嘴角流出来了。 不过十来分钟的样子,秦嫂子同时用两个灶开火,方老太太帮着烧的火,厨房杀手三人组就在边上看着,一脸的敬佩。 顾瓷的嘴甜:“秦婶子, 你真是太厉害了。你居然能同时烧两个锅!” 秦嫂子笑道:“这不过是做习惯了而已。” 嘴里这么说,嘴角的弧度却是压也压不下去。 夸完秦嫂子,顾瓷又夸起了方老太太:“方奶奶也好厉害啊,也能同时烧两个灶,我连一个灶都不会烧呢。” 方老太太:…… 一点也没觉得被夸奖了。 谁不会烧两个灶啊。 不过小顾同志还真不会。 烧一个都能把房差点烧了。 吃完饭,顾瓷又去供销社买了二十斤面粉送到了秦嫂子家。 她倒是想帮忙来着,鉴于她之前的表现,方老太太和秦嫂子是怎么也不让她上手。 于是她和林美丽就在蒋忆晚的带领下,去熟悉海岛了。 才走了没一会,江山就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 “婶子,嫂子,赵政委找你们。” 顾瓷与林美丽互看了一眼,三人组又去找赵政委了。 看到赵政委,三人又是正襟危坐,两手工工整整地放在膝盖上,要多老实有多老实。 感觉谁要是骂她们,都觉得不好意思。 赵政委看着三人这样,头就疼了。 说她们乖巧吧,才来就惹出一出出的事。 说她们刺头吧,看她们这个样子,谁会说她们是刺头? 这三人刚来岛上就带着军嫂打群架,好不容易回家了,又差点把家给点了。 他都能想到以后精彩多姿的生活了。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政委捏了捏眉心。 顾瓷看向了林美丽,林美丽看向了蒋忆晚。 蒋忆晚看向顾瓷时,顾瓷把头一扭,完全不理她的眼神。 蒋忆晚:…… 真是她的好姐姐。 于是蒋忆晚言简意赅的把经过说了一遍,中心意思就是部队的锅不好。 赵政委差点就气乐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 这三个一个都不会做饭。 “以后你们都去吃食堂。” 他也懒得跟她们多说,多说了也不可能把她们教会做饭。 “噢!” 三人老老实实的应了声。 “行了,你们回吧。” 三人站了起来。 顾瓷走了几步,回头问:“食堂有红烧肉么?” 赵政委:…… 他么我还想吃红烧肉呢! 没好气的回答:“没有!” 林美丽连忙问:“有炖鸡汤么?” 赵政委:…… 他么一家就养两只鸡还是下蛋的,哪个给你吃啊? 板着脸回答:“没有!” 蒋忆晚咬了咬唇,低声问:“那有兔子肉么?” 赵政委:…… 皮笑肉不笑:“兔毛有,你要么?” 林美丽不满了。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我们吃什么?” 赵政委想了想,回答:“有鱼。” 林美丽一喜。 赵政委补充:“你们自己去海边找。找到了让食堂帮着加工。” 林美丽:…… 三人气呼呼的回去了。 才走到门口,就被赵政委叫住了。 “等等……” 红烧肉。 炖鸡汤。 烧兔子。 三人连忙转身,期待地看着赵政委 。 赵政委面对灼灼的目光,愣了愣,随后脱口而出:“你们会睡觉吧?” 林美丽:…… 顾瓷:…… 蒋忆晚:…… 感谢爱吃法棍面包的佩虎,7,爱吃大福的荷香,小小橙,爱吃咸肉黄鳝汤的郭亮,lwl星辰闪耀小可爱们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第10章 走走都不行了 林美丽恶狠狠地瞪了眼赵政委,气呼呼地带着顾瓷和蒋忆晚走了。 赵政委摸了摸鼻子,尴尬的嘀咕。 “谁让你们才来了一天,就差点把厨房给烧了。我这不是担心么?” 三人组走到了半路,江山又跑过来了。 他气喘吁吁道:“林婶子,顾同志,你们的包裹到了,快去拿吧。” 林美丽与顾瓷眼睛一亮。 她们来的时候就先把包裹寄过来了,随身带的都是一些换洗的衣服和准备临时竤人的礼物。 刚才还在愁,要是包裹来不及到的话,今天晚上还得去睡招待所了。 没想到包裹就到了。 “那江山,麻烦你帮我叫部车子,我们去拿包裹。” “行!” 江山应了声,就去找车子了。 三人组则向着军属大院的门口走去了。 到了门口,一群嫂子正围着包裹在议论着。 “哎呦,这是谁家的包裹啊,咋寄了这么多啊?这得花多少的邮钱啊?” “估计是岛上哪个随军的家属吧?” “就算是家属也太浪费钱了,自己拿着来不是省不少钱么?” “哎呦,嫂子,这钱省下来也不会给你,你替人着什么急啊?” “哈哈哈……” 嫂子们一阵的笑声。 “让一让,让一让。” 林美丽使劲的扒拉着围观的嫂子们。 那嫂子动都不动,道:“哎呦,你扒拉啥啊,我还没看完呢,等我看完了再让你。” 林美丽:…… 包裹有什么好看的? “这是我的包裹。” “啊?你的啊!” 那嫂子给林美丽让开了,等看清林美丽时,不禁眼珠都快突出来了。 “咦,你不是之前跟我一起打群架的那个么?” 林美丽:…… “呵呵……” 她尴尬地笑。 她这辈子就打了这么一次架,居然被人记住了。 那大嫂大叫:“哎呦,快让开,快让开,跟咱一起打群架的那个漂亮妹子来了。” 林美丽:…… 打群架一时爽,打过以后要社死啊。 “哗”得一下,军嫂们让开了一条道,都对着林美丽露出了笑容。 “妹子,来啦?” “妹子,好啊!” “妹子,啥时候咱们再约一起打群架啊。” 林美丽:…… 顾瓷跟在后面,憋着笑。 三人在众嫂子的注目礼下,目不斜视地走向了包裹。 确认了是自己家的包裹后,林美丽开始点数了。 共十一个。 挺好,一个都没少。 一个胖胖的中年军嫂问:“妹子,这是你家的包裹啊?” “是啊!” 林美丽笑着回答。 那胖军嫂一拍大腿:“哎呦,我说是谁家的包裹呢,原来是你的啊,跟你人一样的厉害!” 林美丽:…… 真没觉得这是夸她。 “这包裹怎么就厉害了?” 顾瓷不禁问。 那胖嫂子笑道:“你婆婆是打架厉害,这包裹是多的厉害。” “哈哈哈……” 众嫂子发出一阵善意的笑。 胖嫂子笑完后,对着林美丽道“妹子啊,早知道是你家的包裹,我们就给你拿回家去了。 咱们可是一起打过群架的情义啊。” “对,对,对,我们可都是一个战壕里出来的。” 又一个军嫂爽朗的笑了起来。 林美丽:…… 能不能别说打群架的事啊? 之前是她引以为傲的,现在感觉成了黑历史了。 “那我先谢谢大家了,不过不麻烦大家伙了,我已经让江山去找车子了。” “嗐,找什么车子啊,我们这么多人,一人帮你扛一个就回去了,等江山把车子找到,黄花菜都凉了.” 顾瓷心中一动,问:“这位婶子,借车子很难么?” 胖嫂子看了她一眼,笑道:“自信点,把后面的疑问省略了。” 这时另一个军嫂凑过来了:“咱们这岛上就一部军车,谁都轮着用呢。要是赶上没事的话,还好一些,要是都赶上有事,你这么多的包裹,等到半夜都不定能轮得上运呢。” 胖嫂子直接就扛起一个包裹:“走吧,我们帮你送回去就行了。” 她一拿包裹,其他的军嫂也一人拿一个跟着走了。 这些军嫂好些都是农村来的,力气还是有一把的,所以,包裹虽然大,但拿起来也不吃力。 林美丽不好意思地连忙要帮着拿一个,却被那些热情的军嫂给挡了回去。 顾瓷歪着小脑袋看了一会,发现这些帮她拿东西的军嫂还都是之前跟她一起打群架的嫂子们。 果然好感情都是打出来的。 一如军嫂们所说,等她们把包裹都拿到了家里,江山气喘吁吁的追上来,告诉她们,今天的车子出去了,等回来估计得明天了。 胖军嫂看到顾瓷的住处后,不禁拍着腿笑了起来。 “哎呦,原来你们就是周团长的家属啊。那以后咱们可是邻居了。” 林美丽忙问:“您是哪位的家属?” 胖嫂子还没开口,边上一位嫂子就介绍了:“这位是郑嫂子,她是咱们赵政委家的家属。” 顾瓷与林美丽不禁互看了一眼。 没想到赵政委家的嫂子竟然是这么热心肠的人。 关键是之前还和她们一起打群架来着! 大概是看出来婆媳两人眼中的疑惑,郑嫂子挥了挥手,笑道:“嗐,我和我家那口子不一样,我家那口子总喜欢杞人忧天,这也怕,那也怕,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干。 要我说,有什么可怕的?不服就干!” “说得没错,要是什么事都不能可着心做,还活着做啥?” “说得好!” “哈哈哈……” 所有的嫂子们都大笑了起来。 一群人笑着,就把包裹都拿进了屋子。 郑嫂子问:“妹子啊,这些包裹都放哪里啊?” 林美丽连忙把人都让进了一间上下铺的屋子:“嫂子们,就把包裹放在这里吧,等我一会把家里打扫干净了,我再收拾。” 郑嫂子一听,急了:“啥,你到现在还没打扫啊?” 她记得两个多小时之前这婆媳就回家了啊。 这效率也太低了吧? 林美丽和顾瓷尴尬地笑。 她们能说什么? 难道她们说把厨房差点点着了么? “啊……没事,没事,我们正好也闲着,我们帮你把家里收拾一下吧。” 郑嫂子似乎感觉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连忙打着哈哈。 她一声招呼,所有的嫂子都忙了起来,林美丽想拦都拦不住了。 顾瓷不禁对岛上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她是怕麻烦的人,最怕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岛上的嫂子们都挺热情的,她感觉还挺不错的。 不得不说,人多力量大,很快,嫂子们就把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嫂子们本来还想帮着收拾厨房来着,不过看到湿乎乎的厨房,似乎想到之前听到的消息,都不出声了。 顾瓷:…… 就很尴尬。 她连忙从包裹里找出一包大白兔奶糖,暗中又从空间里偷渡了两包。 “来,婶子们辛苦了,这家里也没有水,就吃些糖甜甜嘴。” 她把另两包放在了林美丽和蒋忆晚的手里,三人对着军嫂们发起了糖。 军嫂们本来是不想拿的,帮人扛个包裹,收拾下屋子而已,拿别人这么金贵的糖多不好意思。 可是看到竟然是大白兔奶糖,军嫂们都迟疑了。 海岛偏僻,要去市里就得坐着船,就算是上了岸,离市里还有好几小时的路程,所以要买大白兔奶糖那得花上好几小时的路才有可能。 最关键的是就算是市里也不见得有! 听说那是海市才有的好东西,每次供应给市里也是很少量的,要有关系才能买到。 要不是之前杨师长的媳妇秦大草从外面带了一包大白兔奶糖显摆,岛上的人都不知道还有一种奶糖叫大白兔呢。 听杨琳琳显摆,说大白兔奶糖可好吃了。 而让她们能记得这么清的原因就是杨琳琳不做人,没事就当着孩子们的面吃,把孩子们馋的哇哇直哭。 “郑婶子,你替大家尝尝。” 顾瓷见众人想拿又不好意思的样子,直接就往郑嫂子手里塞了一把后,剥了一颗放在了郑嫂子的嘴里。 郑嫂子猝不及防,就吃上了奶糖。 才一接触,香甜的味道瞬间就俘虏了她的味蕾。 还有一股子浓浓的奶香,把她香的灵魂都飞起来了。 “怎么样?郑嫂子?” 所有的嫂子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郑嫂子,一脸的期待。 “好吃,好吃,真好吃!” 郑嫂子抿了抿唇,眼里含着泪花。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糖呢。 真是太好吃了。 “时宴媳妇,你刚才剥开了糖纸呢?” 她问。 顾瓷不明所以,把糖纸递给了郑嫂子。 郑嫂子接过了糖纸,把糖从嘴里吐了出来。 这么好吃的奶糖,怎么能一下子吃完呢? 她得收起来,回去给老赵也尝尝。 至于其他的几颗,她得给孙子孙女们留着。 孩子们长这么大,还没吃过大白兔奶糖呢。 这是她这个当奶的亏欠了他们。 顾瓷眼眶酸酸的。 她虽然从小富裕,但她却聪明的知道郑婶子把大白兔奶糖吐出来包好的意思。 她们的男人可都是为了国家随时愿意牺牲自己性命的大英雄,可是她们却连一颗大白兔奶糖都舍不得吃。 不过,她知道,这些军嫂并不需要她的同情。 她们需要的是有人给她们机会,让她们用自己的劳动去改变现状! “来,来,来,大家都吃。” 林美丽也眼眶红红的,把大白兔奶糖往每个军嫂手里塞。 “不吃那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妹子啊。” 林美丽怕这些军嫂不肯拿,有意这么说。 郑嫂子笑道:“那行,大家都拿着吧,以后大家可得多帮着妹子点。” 众嫂子这才收了起来,一个个笑得见牙不见眼。 不过她们没有一个舍得吃的,都小心翼翼的把糖放在了自己的兜里。 准备带回去给自己的男人和孩子吃。 郑嫂子见也没有什么要帮忙的了,就道:“那行,你们刚来也有好些东西要收拾,我们就不添乱了,以后咱们一起赶海去。” “行,辛苦大家了。以后咱们再一起玩!” 林美丽笑着把众嫂子都送出了门。 关上了院门后,林美丽找出了自己的包裹,就往其中一间的卧室去了。 她没去连着浴室的那间,那间她留给了顾瓷。 顾瓷也没选那一间。 如果她住进去了,那林美丽和蒋忆晚上厕所就不方便了。 “妈,我住那间卧室,还有一间让晚晚住,等哪天得空,我把连着厕所的那间卧室打个隔断,这样,谁都能进厕所了。” 林美丽想了想,点头:“行。” 蒋忆晚惊道:“我也有房间?可是我有自己的家啊。” 林美丽摸了摸她的脑袋,慈爱道:“你既然是我的干女儿,那你就跟我一起住吧。你那个家肯定回不去了。而且蒋勇和方甜甜被判刑了,房子部队肯定要收回去的。” 蒋忆晚眼睛晶晶亮。 她终于也有家了。 真是太好了。 她对着林美丽用力的点了点头:“干妈,我会努力干活的,不会吃白饭的。” 林美丽不禁笑了。 “傻孩子,干妈养你一个还是养得起的,等安顿下来,我送你去上学吧。” 蒋忆晚的脸一下垮了下来。 她不想去上学啊。 她在末世当乞丐的时候,就拼命的学,别看她才十岁,但她的学识早就超过了大学的水平。 如果按现在这个年代的水平来说,估计她得有研究生水平了。 “干妈,我不想上学。” 林美丽脸一下就沉了下来。 “你才十岁,你不上学的话,能干什么?你听干妈的,不要怕花钱,好好学习,以后有机会的话,要是恢复高考,考个大学,那才是对你人生负责任。” “可是……” “没有可是!” 林美丽打断了蒋忆晚的话。 她知道蒋忆晚不愿意多花她的钱,可是不学习没文化,以后找工作都不好找。 她既然认了这孩子,就得为这个孩子好好的筹谋。 顾瓷拉住了蒋忆晚:“晚晚,等开学了你去看看,如果你感觉实在不喜欢,或者学的东西太容易,咱们再调整好不好?” 蒋忆晚看看顾瓷,又看看林美丽,终于点了点头。 林美丽见蒋忆晚答应了,高兴的拉着她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晚晚,我想着要不你还是跟我一起住吧,这样我还能照顾你呢。” 林美丽好不容易有了女儿,母爱泛滥了。 其实她也想和顾瓷一起住,可是她要是提出来,她儿子非得跟她断绝母子关系不可。 所以,她只能诱拐蒋忆晚了。 蒋忆晚摇了摇头。 她是有空间秘密的,跟干妈住一起肯定不行的。 “干妈,我睡觉喜欢一个人睡。” 她不好意思的看着林美丽。 林美丽这才想起她是在狼群里长大的,狼群里长大的孩子肯定戒备心强,不可能跟别人同睡一个屋里的。 她也不勉强蒋忆晚,只是心疼她。 对蒋勇母子更是恨毒了,想着一定要让她男人把蒋勇的刑罚再往高的订。 顾瓷拿着她的几个大包裹回到了卧室里。 她关上门,然后把空间的东西偷渡了一些出来。 反正她的包裹,林美丽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很快,三人就把房间弄好了。 三人这才来到了秦嫂子家里。 秦嫂子家人声鼎沸,仿佛过年一样。 三人进去后,正忙着揉面捏馒头的嫂子们笑声一顿,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她们。 一个个都尴尬的不行。 能不尴尬么? 把人家里浇成了水帘洞了。 得亏现在天不热了,要是再热点,家里又湿又热的,弄不好长蘑菇了。 秦嫂子率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林嫂子,时宴媳妇,小晚,你们来了正好,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这是冯营长家的吴妹子。 这是陈营长家的肖妹子。 这是孙副营长家的周妹子。 这是李副营长家的王妹子。” 被点到名的几个嫂子脸一红,对着林美丽扫招呼:“林嫂子,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 林美丽爽朗的挥了挥手,笑:“嗐,瞧你们说的, 我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呢,要不是你们帮着我们清洗屋子,我这会还在收拾着呢。” “哈哈哈……” 众嫂子见林美丽没有怪她们的意思,反而这么大方,一个个都笑了起来。 她们的男人都是浴血沙场的真英雄, 所以她们作为军嫂,还是很有共同语言的。 加上林美丽虽然是厨房杀手,但人际关系却是很会维护的,毕竟军长夫人不是白当的。 很快,林美丽就和军嫂们打成了一片。 顾瓷全程装小可爱,一点看不出之前打人的狠辣。 不过她看到众人捏馒头捏的挺有趣,她跃跃欲试。 她对众人道:“我也帮大家捏吧!”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异口同声道:“不要!” 顾瓷:…… 正准备蠢蠢欲动的林美丽抿紧了嘴。 幸亏她没说这话,否则被拒绝的就是她了。 她堂堂军长夫人被人拒绝的话,那她还要脸不? 秦嫂子眨了眨眼,反应过来:“时宴媳妇啊,她们是怕你弄脏了手。你还是在一边歇着吧,你要实在无聊,等一会你就帮着烧……” “不要!” 秦嫂子话还没说完,引起了所有人的惊呼。 顾瓷:…… 伤害性不大,污辱性极大。 秦嫂子讪笑。 她怎么忘了,这位可是把厨房差点点着的主。 要不她们也不会在这里做馒头了。 “那我还是出去走走吧。” “不要!” 众人再次异口同声。 顾瓷:…… 走走都不行了? 推荐 我的完结年代军婚宠文《一睁眼,回到被冒名顶替的那一天》,全文搞笑,自备手纸,以免笑喷。为防失眠,晚上别看。 感谢半梦半醒*^_^*,清爽草莓,用户,轻轻的物语小可爱们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第11章 他对我耍流氓 众人瞬间反应过来。 妈呀,条件反射了。 秦嫂子尴尬地笑:“走走好,你出去走走吧,对了, 别往山里去,那上面有野猪。” 这个海岛挺大的,岛当中还有一座山,山挺高,里面大型的动物虽然没有,但野猪却不少。 好在山里食物充足,野猪倒是很少下山来。 “知道了。” 顾瓷乖巧的回答。 出了门,她就奔着山去了。 野猪啊,那代表着有肉吃了。 空间里虽然有肉,但她拿不出来啊。 要是打头野猪,这不就能名正言顺的吃肉了么? 还能给部队里添点荤腥。 顾瓷越走越远,一开始还能看到三三两两的人,看到顾瓷后,还对着她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等走了十来分钟上后,几乎就见不到了人了。 她又走了十分钟上的样子,让一号监测了下周围的环境,确定没有人了,顾瓷就拿出一辆越野摩托,骑了上去。 路虽然高低不平,但因为有人走,还是能骑车的。 顾瓷又骑了十分钟的样子,来到了山脚下了。 这下摩托车骑不了了。 顾瓷把摩托车收回去后,抬起头看向了山顶。 之前离得远,就发现这山挺高。 等离近了,发现这山还更高了。 山脚下因为经常有人来采蘑菇或野菜,所以还能看到被人为踩出来的小路。 顾瓷直接就找了一条小路,往山顶爬上去了。 爬了一会,她想起了之前的小红蛇,她到了京城后,怕吓着了周家的人, 就把小红蛇放在了空间里了。 小红蛇到了空间里后,乐不思蜀,在里面玩得忘记了今夕是何年了。 既然来山上了,总得让它干点活吧? 顾瓷把空间里的小红蛇放了出来。 小红蛇被扔出来后,一阵懵逼地呆在了原地。 它刚才正在和一号姐姐聊着关于蛇交配的问题,聊得正开心着呢,怎么就换场景了呢? 难道是一号姐姐在跟她玩角色扮演么? 不对啊,一号姐姐是雌的,它也是雌的,它一点也不想搞拉拉啊。 它嗖得一下竖起了身体,把它的竖瞳瞪得大大的。 它就算是蛇,也要好好保护自己的。 瞬间,它对上了顾瓷似笑非笑的容颜。 它愣在那里,不敢置信地眨了眨蛇眼…… 还能看见! 妈呀,它居然能看见了! 它真的能看见了! 哈哈哈…… 真是见鬼了! 嗖得一下,它兴奋的弹到了顾瓷的身上,盘着顾瓷激动的绕着圈圈。 果然,它认的主人就是这么牛。 居然把它的瞎眼毛病治好了! 以后,它就是天下蛇中最靓的那个女崽了! 顾瓷被它绕得头晕了,没好气地拎住了它的尾巴,毫不留情的甩了出去。 小红蛇叭唧一下掉在了地上。 有点晕。 它晃了晃脑袋,又清醒了过来。 清醒过来的它又迅速游向了顾瓷。 这次,它不敢往顾瓷的身上扑了,而是在她的脚边不停的游动,表示着它的兴奋。 顾瓷斜眼着它,等一会,问:“激动完了么?” 小红蛇连连点头。 竖瞳眯成了一条线,非常人性化的表示着心里的高兴。 “那行,你盘上我的手腕,帮我把那些不长眼的蛇虫都给吓跑了。” 小红蛇吐了吐蛇信,听话的盘上了顾瓷的手腕。 顾瓷只觉手腕上凉凉滑滑的,挺满意。 果然,带着小红蛇后,草里顿时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远了。 海岛偏热,山里肯定蛇虫不少,而且还都是有毒的。 顾瓷虽然不怕,但嫌麻烦啊。 有了小红蛇这个天然的驱蛇大师,她就不用操心了。 顾瓷问小红蛇“你知道哪里有野猪么?” 小红蛇眨着眼,一脸懵逼的看着顾瓷。 你知道你是在说什么么? 我只是一条蛇! 你居然把我当猎狗用? 顾瓷漂亮的大眼盯着它,大有它敢说出不知道,就把它炖蛇羹的架势。 小红蛇:…… 你比你男人还狗! 行吧,你是主人,你狠! 为了满足顾瓷猎野猪的嗜好,小红蛇把自己当成了猎狗。 它的蛇信不停的往外探着,分辩着空气中的味道。 “嘶嘶”(那里) 顾瓷顺着它脑袋歪过去的方向,走向了一条没有人走过的路。 草挺高的,还拉人,顾瓷倒不怕。 拿着一只手持除草工具,手一伸,前面的草都被割掉了。 顾瓷踩着柔软的草往上走。 走了大概有一百多米的样子,小红蛇大叫:“嘶!”(停!) 顾瓷停住了脚步,一看,好嘛,一片的人参! 顾瓷:…… 我让你找野猪,你给我找人参? 我空间里还有好多人参呢! 小红蛇委屈地眨巴着眼。 它是蛇,真不是猎狗,闻不到野猪的味道呀。 不过它从小就在草药边生活,所以对草药敏感。 唉,主人这个二脚兽有点蠢啊。 这些人参可以换好多钱的,这些钱能买几十头家猪了,怎么还想着野猪呢? 它歪着脑袋想着,听说灵芝能长智商,要不,它找些灵芝给主人补补? 它骨碌碌的转着眼珠子,顾瓷神奇的看懂了它嫌弃她的神情。 顾瓷气乐了。 她居然被一条蛇给鄙视了。 拎起小红蛇,就把它扔到了人参丛里。 “你去把这些人参都给我拔出来,只要五十年以上的,拔不完,以后你就在这里生活吧。” 小红蛇本来还想争取一下,听说要把它留在这里,吓得它立刻钻进了土里。 不一会,一只大人参就被它拱了出来。 它头顶着两片人参叶子,对着顾瓷讨好的咧开了蛇嘴。 那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顾瓷不禁笑了。 得亏这小红蛇聪明,不然她真是难为死蛇了。 “行了,你在这里干活,等一会我来接你。” 顾瓷说完,就把一号放了出来。 “一号,帮我扫描一下,看看哪里有野猪。” 一号站在那里,眼睛里放射着一道红光,身体转了三百六十度后,回答。 “顾博士,在三点钟的方向,距离你大概三百米,高度约三百五十六米处,发现了十来只野猪,属于一家子。” 顾瓷一听十来只野猪,眼睛就亮了。 十来只够战士们好好吃两顿了。 她想好了,等一会,制造出野猪互相残杀致死的假象,然后利用空间把野猪运到山脚下,而她假装在山脚下逛悠发现了野猪。 她从空间里调出一个小甲虫一样形状的小车,翻开了盖子,坐了进去。 在仪表盘上设置了一号刚才所说的坐标,小甲虫就开始快速启动了。 小甲虫以最近的距离往目标地行驶着,头部伸出了一个螺旋浆般的刀具。 所到之处,草木皆如割豆腐般,被那个刀具割掉,向两边倒去,给顾瓷空出了一条正好容小甲虫经过的路。 小甲虫也不是碰到任何障碍物都会进行切割,如果碰到手臂以上粗的树木时,它就会绕行,过一会,再回到既定的位置。 这样,行进了大约十五分钟后,顾瓷来到了野猪家族聚会的地方。 顾瓷一看,乐了。 这个家族还挺庞大的,居然有十五只野猪。 而且都是成年野猪。 成年的好啊,都是肉。 要是别人想把这些野猪一网打尽,还得费死劲。 但顾瓷却很方便,红外线激光枪直接射在了野猪的脑门上,瞬间就毙命了。 野猪们看着自己的家人一个个突然倒地,都还愣着呢,就被顾瓷给全歼了。 之后就更方便了,她让一号拿着一只野猪的獠牙,对着每一只都戳上了几下。 为了防止被怀疑,戳的地方有的致命,有的不致命。 看了一圈,没有破绽了,顾瓷把野猪都收到了空间里。 她喜滋滋地正准备离开时,就听一号道:“顾博士,离你二百米,三十度的方向发现有一个两脚兽正在发电报。” 顾瓷心头一凛。 来不及骂一号跟小红蛇学坏了,就小心翼翼地往那边走去。 走了大概一百多米后,她放轻了脚步。 侧耳倾听了一会,再移动了一会。 随着她的靠近,声音越来越清晰。 她躲在一块巨石后面,悄悄探出头去。 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正坐在一块石头上,面前摆着一台发报机,手指飞快地敲击着按键。 黑衣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一听就是膏药国的人。 顾瓷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心里盘算着怎么是把这个敌特活捉还是弄死。 其实弄死是最好的, 因为她不好交待自己是怎么跑到深山里来的。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眼睛弯弯的笑了起来。 黑衣人十分的狡猾,他一面骂着,一面发着电报,眼神却还在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顾瓷知道要尽快地把这个黑衣人抓起来,否则要是让黑衣人把情报传出去的话,必将会给海岛的军队带来不可挽回的损失。 她慢慢地走了出来,对着黑衣人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konnichiwa” 黑衣人条件反射的回了句:“konnichiwa。” 随后脸色大变,蹭得一下站了起来,迅速拿起了枪指着顾瓷,目露凶光的问:“あなたはだれですか”(你是谁?) 顾瓷依然笑着用膏药国语回答:“我是你八大姑的亲爹的奶奶的姐姐的小姨的哥哥的嫂子的弟媳的外婆……” 顾瓷说了一溜串,那个黑衣人脑子里飞速的算着顾瓷到底是他家什么人。 正在算着,脑袋陡然一凉。 一柄枪指在了他的太阳穴上,他身体一僵,一动也不敢动了。 顾瓷依然笑面如花:“别算了,我是你祖宗!” 说完,一脚踢飞了黑衣人手里的枪,把黑衣人踹飞出去几米后,一个起跃,脚落在了黑衣人拿枪指着她的那只手上。 “啊……” 黑衣人发出一声惨叫,疼得晕死过去了。 顾瓷脸色瞬间冰冷:“敢用枪指着我?我断了你的爪子。” 她对一号命令:“一号,把他嘴里的毒牙给取掉了。” 这种敌特嘴里肯定有毒药,为了留活口,必须把毒药给取了。 一号应了声,从空间出来,粗鲁的掰开了黑衣人的嘴。 黑衣人又是一声惨叫,再次晕死过去。 顾瓷回头一看…… 一言难尽地看着一号。 让她掰牙看毒药,她居然把敌特的嘴都给掰豁了,直接就咧到了两耳后根了。 一号面无表情解释:“这样看得比较方便。” 怕顾瓷骂她,又添了一句:“也看得清楚。” 顾瓷倒没骂她,一个敌特,怎么折磨都不为过。 等一号把黑衣人嘴里的毒药给拔了后,她又命令: “你在这里看着他,别让他被野兽给吃了。等一会听到我带人上来,你立刻隐藏起来。” “是!” 顾瓷走到了发报机边上,看了一会,就离开了。 她很快就回到了之前杀野猪的地方。 把甲虫车调了出来,又坐了进去。 她开着甲虫车,一路割着草木来到了一号的边上。 从甲虫车里走了出来,对一号道:“你把我在车里留下的所有痕迹都清除。” “是!” 一号应了声,就清除起了甲虫车里顾瓷留下的所有痕迹。 顾瓷从空间里调出一个普通的机器人,在机器人身上加重到与她体重一样,然后设置了机器人倒着走的程序后,与机器人一起沿着刚才甲壳虫走过的路,回去了。 经过之前打野猪的地方,她把所有的野猪都放了出来,又在周围洒了些屏闭血腥味着的药粉。 这种药粉对人体无害,但不会让别的动物闻到这里的血腥味,引来动物。 做好这一切后,她才和机器人一起沿着甲虫车的路回去了。 等来到甲虫车起始的位置,顾瓷就把机器人收回去了。 看到路边堆了十来根的人参,还有累得四仰八叉仰着肚皮的小红蛇,顾瓷不禁笑了。 “小红蛇,走了。” 小红蛇瞬间满血复活。 累死蛇了! 它要回空间,去灵泉水里泡泡澡,去去乏! 顾瓷把人参都收了起来,然后把小红蛇也扔了进去。 扔进去的时候,说了句:“不准豁豁我的灵泉水。要是我知道你躺在灵泉水里洗澡,我扒了你的皮炖蛇羹吃。” 小红蛇身体一僵。 连忙吐着蛇信讨好道:“我没睡在灵泉水里,都是一号姐姐把灵泉水倒在你的浴缸里,我躺你浴缸里洗的。” 顾瓷:…… 有种想拆了一号的冲动。 回去就把浴缸换了。 顾瓷回到家属院门口时,就看到江山正焦急地往外冲。 看到顾瓷后,激动的跑了上来。 “嫂子,你跑哪去了?可把我们政委给急坏了。” 顾瓷说出门走走,一开始嫂子们也没当一回事,只是等郑嫂子来了后,问起顾瓷,才想起顾瓷出门了快两个小时了。 郑嫂子顿时就急了,一个小姑娘家家,人生地不熟的,海岛就这么大,居然离开了两小时,都没有人看到,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关键是顾瓷长得太漂亮了,她怕有什么意外。 她就着急忙慌地找她男人赵政委去了。 赵政委一听,登时急了。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周时宴这臭小子是怎么稀罕他媳妇的。 他媳妇要是出了什么事,周时宴不得把军区给掀了啊? 怕大张旗鼓地找人,引起众人对顾瓷的反感,赵政委让郑嫂子组织关系好的人先在家属院里面找,他则江山和自己的警卫员到处问问。 这一问,还真给问着了。 知道顾瓷出了家属区往深山那里走了。 赵政委立刻让江山先去找顾瓷,自己准备一些亲信也出去找。 江山正走到门口,却看到顾瓷了。 “怎么了?我去山上转了转。” 顾瓷还不知道自己的离开把众人吓着了。 江山道:“哎呦,嫂子,你知道不知道,你可把我们政委和郑嫂子给吓坏了,这会子正准备组织人上山找你呢。行了,既然你回来了,我去跟政委汇报一声,不用带人找了。” “等等!” 顾瓷一把拉住了江山。 “嫂子,还有什么事么?” “是这样……” 顾瓷在江山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江山脸色顿时变了:“嫂子,你在这里先等着,我这就去叫我们政委。” 顾瓷点了点头。 看着江山跑了,顾瓷对着站岗的小战士笑了笑。 小战士的脸瞬间通红,然后站得更笔直了。 周团家的嫂子长得可真漂亮,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了。 “辛苦了啊,小同志。” 顾瓷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放在了边上登记的桌子上。 小战士想要拒绝,但他得站岗,不能离岗。 只能道:“嫂子,我不能要!” “嫂子给的,怎么不能要了?吃吧,这是命令。” “是!” 小战士只能应了声,站得更直了。 顾瓷笑了起来。 这些当兵的小战士真可爱。 江山则跑得飞快,用了比平时还快了一倍的速度跑到了赵政委的面前。 赵政委看到他连忙问:“找到时宴媳妇了么?” “找……找……找到了……” 江山跑得气喘吁吁:“她……她在……在山上……” 赵政委一听急了:“她和野猪打群架去了?” 江山:…… 谁和野猪打群架啊? 赵政委也知道自己一急说突鲁了,也急道:“你倒是快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她说……说……她把……山里的……” “她把山给点着了?” 赵政委又急了。 江山:…… 猛得摇头:“没有!” 政委咋不盼顾嫂子点好呢? 他哪知道赵政委都对顾瓷有阴影了。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说话说不明白呢?快说!” 赵政委心急如焚,一巴掌拍在了江山的肩上。 江山终于喘过气来,凑到赵政委的耳边:“顾嫂子说,她发现敌特了,让你带人跟她去。” “敌特?” 赵政委脸色一变。 他刚组织了十来个人准备去找顾瓷的,现在正好带上。 “孙副营长,你带人立刻跟我一起。” “是!” 孙副营长带着十来个战士就跟着赵政委跑了起来。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军区大院的门口,顾瓷正托着腮在无聊地看着小战士战岗呢。 把小战士看得腰挺得快成一面板了,那稚嫩的脸却通红。 看到赵政委后,顾瓷立刻站起来迎了上去。 “小顾,你把事情经过详细说说。” 于是顾瓷就开始编了。 “我这不在家属院里无聊么,想着去山里找些野菜,哪知道看到山里有一道非常奇怪的轮子印,顺着轮子印,我就看到了一个黑衣人在那里发电报,我趁他不注意,就把他给打倒了。” 赵政委听了脸色特加的难看。 “你简直就是胡闹!那可是凶残的敌特!这次是你运气好,否则你可能回都回不来了!回去后,写五千字的报告给我!” “啊?” 顾瓷眨巴着大眼,一脸的懵逼。 她又不是部队的战士,犯错还得写报告? 再说了,她又没错,她当然是在能保护自己的情况下才敢去抓敌特的。 赵政委也反应过来,顾瓷不是他的兵。 脸色稍缓了缓,语气也平和了。 “小顾,你的觉悟高是好的,但是,你毕竟是个弱质女流,这抓敌特的事,我们战士会做,你以后碰到这样的事,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危为先。” 顾瓷不服气道:“领导还说了,男女平等,女人也顶半边天,我怎么不能抓敌特了?” 赵政委:…… 行吧,小姑娘都把领导的话抬出来了,他还能说什么? 怎么办? 以后多看着点呗。 唉,周时宴是个刺头,娶个媳妇,看着娇娇弱弱的,也是个小祖宗。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挖人参的地方。 看到还留着的人参,赵政委不禁看了眼顾瓷。 据他所知,顾瓷可是医药方面的天才,不可能放着这些人参不挖的道理。 顾瓷对着他笑了笑。 “这些年份不高。” 赵政委:…… 敢情人家是嫌弃这些人参年份太少了。 她嫌,他不嫌啊。 等会就挖回去给战士们补补。 扭过头,看到顾瓷小甲虫的轮胎印,赵政委的脸色凝重了。 孙副营长也盯着轮胎印看了一眼,脸色变得严肃。 “政委,这轮胎印十分的新颖,而且抓地力极强,设计的太巧妙了,绝不是咱们国家生产能出来的。” 赵政委脸沉了沉,命令:“跟上!” 一路上,看到两边整齐倒下的草木,赵政委和孙副营长的脸色更加的沉重了。 孙副营长道:“没想到膏药国的科技这么发达。要是这种车子运用到了丛林战斗中,我们将非常的被动。” 赵政委没有说话。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野猪家族的地方,看到一群倒在地上,还冒着鲜血的野猪,众人都惊了。 “小顾同志,你刚才看到这些野猪了么?” 顾瓷一脸懵逼,摇头。 “没看到。” “那就是你离开后才来的。” 赵政委说着一阵的后怕。 幸亏顾瓷走的早,不然碰上了这么多的野猪,肯定是没命回去了。 当下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人好好看着顾瓷,绝不能让这个小祖宗到处乱跑。 顾瓷还不知道,她已经被赵政委上了黑名单了。 赵政委留下两人看着这些野猪,免得让别的野物给叨走了。 这些可都是肉,可以让战士们敞开吃上两顿肉补补了。 其余的人跟着赵政委继续走。 一号听到这么多的人声,立刻就躲了起来。 等赵政委看到躺在地上的黑衣人,顿时大吃一惊。 只见黑衣人嘴都被拉豁口了不说,连裤裆里都全是血。 赵政委:…… 扭头看向了顾瓷。 顾瓷:…… 这他么真不是她干的。 拉豁嘴她知道,但被爆蛋,她不知道啊。 “一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用意念问一号。 一号委屈道:“顾博士,你不知道,你走后,这个小矮子居然调戏我,我一时没忍住,就爆了他的蛋!” “他怎么调戏你了?” 顾瓷实在想不出,一个嘴都被拉豁成这样,疼都快疼死的男人还有心调戏女人。 “他说他要看我洗澡!你说我不爆他的蛋,爆谁的蛋?” 顾瓷:…… 默了默,问:“你把他说的话再说一遍给我听。” 一号立刻说了出来:“空你其哇(膏药国语:你好),听听,看你洗啊。你说他是不是耍流氓?” 顾瓷:…… 好吧,你喜欢就好。 自己的机器人,怎么办? 自己宠着呗。 知道了原委,顾瓷委屈巴巴地看着赵政委,开始告状。 “他对我耍流氓,我没忍住,就轻轻地踢了他一脚 。” 真是轻轻一脚。 一号设置的一脚力是一吨。 没把这个敌特蛋辗成泥,肯定是轻轻一脚。 这个顾瓷敢肯定的。 赵政委 :……: 一言难尽地看着顾瓷。 这是轻轻一脚么? 都鸡飞蛋打了。 看着敌特的惨样,孙副营长和一群战士两腿都不自觉的夹紧了。 “赵政委,发现电台。” 一个战士拿着电台跑了过来。 赵政委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 “全员戒备,仔细搜一下周围。” “是!” 不一会,几个战士喜出望外的跑了过来。 “赵政委 ,发现了一部奇怪的车子。” 赵政委大喜,连忙带着人跑了过去。 等看到顾瓷放在那里的甲虫车,一个个都惊喜不已。 孙副营长爱不释手的摸着:“政委,这就是刚才那部车子!瞧这车身,防弹的,真是太好了!” 赵政委也喜上眉梢,如同摸着心爱的人一般摸着这部甲虫车。 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越看越是喜欢。 “这膏药国的车子真是好啊,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先进的车子呢。这轮胎,居然是防弹的,而且还不用冲气。” 一群战士们围着看得聚精会神。 看了一会,孙副营长挠了挠头:“政委,这车子怎么弄下去?咱们不会开啊。” 甲虫车是最先进的车子,没有方向盘,只要输入经纬度,就会自动启动。 电脑控制了防撞装置,遇障碍物又会自动检测,会避让,也不需要刹车。 顾辞也不指望现在的技术能把这种车全盘照抄的造出来,主要是让现在的科技人员能够通过这部车在现有条件下进行改进。 赵政委左看右看,没看到方向盘,没看到刹车,也搞不明白到底怎么启动的,最后一拍车子,道:“搬回去!” 顾瓷:…… “要不,让我试试?” 她对着赵政委弱弱的道。 赵政委眼睛一亮,对啊,小顾可是物理泰斗的得意门徒啊,说不定还真能开。 “行,你试试。” 顾瓷坐上了车座,假装不会,这里弄弄,那里碰碰的。 搞得赵政委神经都紧张了。 生怕她把这么高端的车子给弄坏了。 最后就在赵政委神经快绷不住时,顾瓷居然不小心点了一个摁键,打开了设置触摸屏。 这下别说顾瓷会了,就算是赵政委他们都会了。 为了让大家都有参与感,顾瓷问:“赵政委,咱们军区的坐标是多少?” 赵政委看了眼位置,预估了下。 顾瓷没按着输,只是随便输入了一个坐标。 她算好了,能行走个十来米的样子,主要是做个示范而已。 她又不傻,还真开着这车子进军区啊。 赵政委:…… 你都不按着我说的输,你问我干什么? 一输进去后,车子立刻就启动了。 把赵政委喜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车子开了十来米后,就停了下来。 顾瓷从里面爬了出来。 孙副营长立刻高兴的爬了进去。 赵政委:…… 妈的,给这个小子抢先了。 他看向了顾瓷,问:“你以前研究过类似的车子?” 顾瓷摇头:“没有,我开过拖拉机。” 赵政委:…… 拖拉机跟这是一回事么? 你编个瞎话也不走心一点? 皮笑肉不笑:“开拖拉机好,为人民服务嘛。” 顾瓷笑了笑:“不是的,主要是我哥觉得我色盲,怕我闯红灯被撞了。所以让我学了开拖拉机,说是上城里过马路开着拖拉机,就不怕人撞我了。” 赵政委:…… 你是不怕被撞了,但你会撞别人! 推荐一下我的完结军婚宠文,搞笑到抽抽《一睁眼,回到被冒名顶替的那一天》 感谢半梦半醒*^_^*,用户,长居的陈应天,紫色彭,玄荒的人面魔蛛小可爱们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第12章 知道顾瓷懒了 小甲虫被孙副营长给开走了,其余的人押着敌特拿着电台,就跟着赵政委和顾瓷一起往回走。 往回走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赵政委还低下头查看了下顾瓷之前走出来的脚印。 因为之前战士们都是贴边走的没有走过的路,所以她的脚印非常清晰的印入了赵政委的眼中。 赵政委低头检查了一会,奇怪地问:“小顾同志,你这脚步走得也太整齐了吧?基本每步都是一样的长度。” 顾瓷心里咯噔一下。 糟了,她忘了机器人的步伐是算计好的,根本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她眼微闪了闪,回答:“可能我这人有强迫症,什么都追求完美,对自己的要求比较高。 说来我走路每步的距离都一样还不算什么,我吃饭的时候,每一口的时间都是一样的。” 赵政委不禁咋舌。 “啥?你吃东西时,每一口距离的时间都一样?” “对啊。不但时间都一样,每一口都得咀嚼的次数还得一样呢。” 这个顾瓷倒没有瞎说。 所有的人都羡慕豪门,觉得进了豪门就是享福了。 其实真正的豪门规矩特别的多。 她确实从小就被要求吃饭每一口都得细嚼慢咽,还不能出一点的声音,而且来了养生,还规定了每一口的咀嚼次数。 渐渐的,她吃每一口东西咀嚼的时间都是相同的,所以,每一口距离上一口的时间也相同了。 这个顾瓷倒也不怕赵政委查。 赵政委又低头盯着顾瓷和他一起走的路,看了一会。 发现虽然没有其中一列距离那么准备,但基本也差不少几厘米,想来是回去的时候比较匆忙,所以走得没那么准确了。 但即使是这样,也让赵政委感觉不可思议了。 他想不明白,一个人走路的距离都能走得每一步都差不多,这是得多变态啊。 顾瓷见赵政委不再怀疑,也吁了口气。 还好,她从小训练的走每一步也都是差不多的距离,但肯定没有机器人那么准确。 一路上,赵政委又不着痕迹地问了顾瓷一些问题,顾瓷都回答的滴水不漏。 见没有什么问题了,赵政委也吁了口气。 毕竟岛上一直很平静,这顾瓷一来,就发现了敌特不说,还发现了这么先进的甲虫汽车。 发现也就算了,她居然还能开! 虽然之前她嫁给周时宴时,已经经过了严格的政审了,但军队讲究的是有怀疑就得重审,他也不得不审。 还好小顾身上没有什么疑点,否则周时宴也得被隔离审查了。 一伙人来到了野猪集体死亡的地方,赵政委又不禁咧开了嘴。 岛上看着艰苦,但也只是生活用品的方面。 其实在吃食上面,比别的部队还是好了不少。 毕竟海里的鱼不要钱,只要能打到,还是能时不时的吃上鱼肉的。 但猪肉还真是不多,比别的部队还是要少上些的。 现在一下子有十来头的野猪,可得好好打打牙祭了。 战士们扛着十来头野猪兴高采烈地回到了军区。 军区门口已经聚满了家属了。 孙副营长开了一辆奇奇怪怪的车回来,被军属们看到了,都围了上来。 孙副营长怕她们摸坏了这个宝贝,连忙告诉这些家属,后面还有十来头野猪。 比起野猪,车子的吸引力自然是比不上的。 于是家属们都聚在门口等着看野猪了。 当顾瓷他们来到军区门口,几乎所有的家属都出动了。 老的白发苍苍,小的还抱在手里,一个个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恍若过年。 看到一只只肥胖的大野猪被战士们扛过来,郑嫂子高兴的合不拢嘴。 家属们一个个都喜气洋洋的聚了上去,围着一头头野猪打着转。 “哎呦,这么肥的野猪,这得出多少肉啊?” “瞧这头野猪,估摸着有三百斤了吧,我还从来没看到过这么大的野猪呢。” “这野猪身上全是被牙捅的伤,血都流光了,这得浪费多少血啊。” “方家嫂子,你说你可惜猪血干啥?这么多的肉还不够你吃的?” “哈哈哈……” 众人一阵的笑声。 “你说这么多野猪咋突然自相残杀呢?这下不便宜了咱们了么?” “林嫂子,要不你问问野猪去?” “哈哈哈……” 众人又是大笑了起来。 赵政委也知道大家馋肉都馋坏了,也不赶人,让她们在一边看个够。 等看得差不多了,他才笑道:“行了,各位嫂子,大家看得差不多了就回去吧。炊事班还等着把这些猪给杀了呢。 要是你们今天晚上不等着吃,那你们继续看,我们等明天再杀也一样。” 众军嫂一听这话,哗一下就让开了路。 开玩笑,能今天晚上吃到的肉,为啥要等明天吃啊? 顾瓷看着这么整齐的动作,一阵的愕然。 这猪肉的吸引力还真是大呀。 赵政委满意的笑了笑,一挥手,让战士们把野猪都扛进了部队里。 众军嫂也不离开,还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直到看不到了,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郑嫂子笑着拍手道:“行了,大家都回家吧,把葱姜蒜准备好,等着猪肉发下来就煮起来。” “好!” 众军嫂大笑着应了声,才三三两两的回家了。 林美丽这时跑到了顾瓷的边上,上下打量着顾瓷。 “你没受伤吧?” 顾瓷咧嘴一笑:“没有,我就是在山里走走,这不还碰到了赵政委他们打到野猪了。” 抓敌特的事,肯定不能说的。 赵政委让顾瓷回到家属院后,有人问她的话, 就这么回答。 林美丽这才放下了心,不过还是叮嘱:“这山里有这么多的野猪,以后你别上山了,太危险了。” “好。” 顾瓷乖巧的答应。 心里却想着,不上山是不可能的。 林美丽见顾瓷这么乖,对她更是疼爱了。 蒋忆晚拉着顾瓷的手,用异能在顾瓷的身体里走了一圈,确定没有任何的伤,才放下了心,顺道还帮着顾瓷梳理了一下经络。 顾瓷只觉一股热线在身体里巡环了一圈,舒服之极,不禁看了眼蒋忆晚。 蒋忆晚对着顾瓷露出可爱的笑容。 顾瓷不禁摸了摸蒋忆晚的小脑袋。 这孩子看着手段狠辣,其实对她认可的人特别的单纯。 也就是她来自未来,要是换成别人,弄不好把她当成怪物了。 为了怕蒋忆晚以后过于轻信别人,轻易暴露了她的秘密,顾瓷提醒道: “晚晚,有些秘密自己知道就好了,哪怕最亲的人也不要告诉,知道么?” 蒋忆晚昂着小脑袋,用无比真诚的目光看着顾瓷。 “可是顾姐姐不是别人啊,我不想对顾姐姐有丝毫的隐瞒。难道顾姐姐你会害我么?” 顾瓷心神一震。 她没想到自己在蒋忆晚的心目中已经到达的这么重要的地步了。 她摇了摇头,脱口而出:“那当然不会。我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妹妹呢。” “那不就行了?” 蒋忆晚满不在乎的回答。 顾瓷想了想,不禁笑了。 “好孩子!” 她摸了摸蒋忆晚的小脑袋。 既然这孩子这么相信她,她自然也会拼尽全力保护她的。 林美丽在一边听着,不明所以地问:“晚晚有什么秘密?” 说完才想起刚才顾瓷还提醒蒋忆晚不要把秘密告诉任何人,连忙道:“不用说了,我不问了。” 蒋忆晚则蹦蹦跳跳的跑到了林美丽的身边,挽着林美丽手,亲切地道:“干妈,我的秘密就是……” “别说,我不听!” 林美丽立刻捂住了她的嘴。 蒋忆晚心里挺感动的,她拉下了林美丽的手,一本正经地道:“干妈,你不听我也说,我告诉你,我是来自未来一千年后的人!” 林美丽扑哧一下笑起来了。 她伸手弹了下蒋忆晚的额头,笑骂:“你这个小鬼精灵,就知道逗我玩!你是来自一千年后,那我就是来自一千年差三十岁的人,所以我还是你干妈,你知道不?” 蒋忆晚哈哈大笑了起来,故意轻叹:“唉,这年头,说真话都没有人信了!” 林美丽也笑了起来。 母女俩手挽手,可亲热了。 顾瓷也笑着摇了摇头。 三人回到了家属院,秦嫂子和方老太太已经把馒头都蒸好了。 看到林美丽和顾瓷,秦嫂子连忙道:“小顾,馒头都已经蒸好了,你拿去给那些嫂子们送去吧。” 顾瓷看了眼蒸得白白胖胖的馒头,不好意思道:“秦婶了,我也不认识那些嫂子们,你能不能帮我送去啊?” 秦嫂子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你这孩子,你不认识我可以带你去认识啊。这都是你做的馒头,我送去算怎么回事?” 顾瓷对着秦嫂子乖巧的笑,作出作辑状:“我懒嘛,婶子你就帮着送去吧。” 其实顾瓷不是太喜欢跟人打交道。 而且她空间里好些书都要看,她实在不想多余的人际关系浪费了她的时间。 秦嫂子见顾瓷实在不愿意去,就把视线落在了林美丽的身上。 林美丽连忙也拒绝:“我要回去给小瓷做饭,就不去了。” 众人:…… 要不要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 你编个理由也走点心,好不好? 一个能把厨房都差点烧掉的人, 还做饭? 林美丽笑得很和善,反正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秦嫂子又看向了蒋忆晚身上。 蒋忆晚眨了眨眼,微笑:“我要做作业的!” 众人:…… 我信你个邪 ! 你来军区之前生活在狼群里,来了后天天在帮着方甜甜干活,根本就没上过学,做个锤子作业 ? 不过秦嫂子算是看出来了,这一家子三人一个比一个懒。 她看着帮忙的冯营长家的吴嫂子,陈营长家的肖嫂子,还有孙副营长家的周嫂子,以及李副营长家的王嫂子,道:“那咱们帮着把馒头给各家拿去吧。” 几个嫂子连忙推辞了。 开玩笑,她们能拿上六个大白馒头,已经是占了顾瓷天大的便宜了。 还帮着送馒头,那可是会让人念着好的。 明明是顾瓷出面做的馒头,但被人念好的事却落在她们头上,她们可干不出这样不要脸的事。 最后,几个嫂子拿着顾瓷塞给她们的六个馒头高高兴兴的走了。 秦嫂子看着一百多个大馒头,不禁愁了。 嫂子们不愿意占顾瓷太多的便宜,她也不愿意啊。 方老太太笑了起来。 “小秦啊,既然时宴媳妇让你代表她送了,说明她根本不在意这些人情,你送的时候说明白了就行了。大家都是心里有数的人。” 听方老太太这么说,秦嫂子也只能这么做了。 不然顾瓷死活不跟着她去送,她总不能自己吃吧? 她认命的装了一大篮子的大白馒头拿着先去送近处的嫂子们。 路上碰到一些军属看到她蒸了这么多的馒头,都惊得合不拢嘴。 等听到是顾瓷为了感谢军嫂们帮她家救火后给的,都纷纷懊恼,自己怎么没去帮着救火。 这可是大白馒头啊,一年到头都吃不到几次的。 看着秦嫂子越走越远,没拿到馒头的军嫂们一个个羡慕坏了。 秦嫂子先来到几个拿着桶帮着救火的嫂子家里。 这会子还没开始做饭,大家都在门口洗着菜,看到秦嫂子后,一个个都露出了笑容。 “秦嫂子,你怎么过来了?” 一个嫂子,站了起来,把手往身上擦了擦。 秦嫂子笑容满面:“江妹子啊,今天你不是帮着去周团长家救火了么?这不,周团长家的媳妇,一定要让我蒸些馒头给你们送来表示感谢呢。” “啥?送我们馒头?” 几个帮着救火的军嫂都站了起来,面面相觑。 她们刚才还在那里聊天,担心顾瓷找她们算账。 没想到顾瓷竟然还给她们送白馒头。 一个嫂子不好意思地推辞道:“这怎么好意思啊?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啊。” 她还想着不让她赔钱都不错了,没想到还能收到六个大白面馒头。 另一个嫂子也红着脸:“时宴媳妇也太客气了,她不怪我们把她的厨房都淋湿了,还给送了这么多的馒头,这怎么能拿呀?” “就是啊,说来都是我们太鲁莽了,没搞清情况就把人厨房给淋成了河了,我们都难为情死了,怎么还能拿人家的馒头呢。” 秦嫂子每家点出了六个馒头直接就放在了她们干净的篮子里,笑道:“别客气了,我还得送别家呢。人家小顾都说了,感谢你们帮着洗厨房呢。哈哈。” 几个嫂子互看一眼,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那行,我们就厚着脸皮收下来了。” 说实话,她们其实也舍不得不要。 这可是白面馒头,平时只有过年过节才能吃到。 这六个大馒头, 可以给家里的男人和孩子好好补补了。 秦嫂子走后,其余一起聊天洗菜的嫂子一下都围了上来。 一个嫂子直接就摁了摁大白馒头,惊道:“哎呦,这大白馒头可真够份量,这可是实在实的二两粉馒头,周团长家媳妇可真大方啊。” 拿到馒头的嫂子骄傲的赞道:“可不?不但大方还长得特别漂亮呢,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么漂亮的女孩子呢!” “真的啊?怪不得这么多的女孩子想跟周团长相看,周团长死活不同意,原来早就有了喜欢的人了。” “是啊,人家是郎才女貌特别的般配,我跟你们说啊,你们知道么,跟着周团长媳妇来的那个中年同志是谁么?” “谁啊?” “听说特别的疼爱周团长的媳妇,之前跟蒋勇打架时,蒋勇打了周团长媳妇,那女同志气得要跟蒋勇拼命,我猜肯定是周团长的岳母!” “啥岳母啊,那是周团长的亲妈!”“ “啊?亲妈啊?当婆婆的这么喜欢儿媳啊?真是少见呢。” “要不说周团长媳妇讨喜呢,连婆婆都把她当闺女一样疼。” 拿到馒头的嫂子们,把顾瓷夸上了天。 一个爱占便宜的嫂子道:“李嫂子,你们家就五个人,这六个馒头也吃不了啊,不如分一个给我们尝尝吧?” 李嫂子立刻把蓝子收了起来:“我家男人饭量大,得吃两个,没多余的。行了,我菜也洗完了,回去了。” 她一走,另外两个拿到馒头的也跟着走了,免得被厚脸皮的要馒头。 那个喜欢占便宜的嫂子脸色阴沉了下来,恨恨道:“嘁,几个破馒头瞧把你们给稀罕的!” 其余的嫂子看不惯她这样,笑道:“你不稀罕,不如也给我们送几个?” 爱占便宜的嫂子瞪了她们一眼:“我欠你们的啊?想得美” 说完,端着自己的菜离开了。 其余的嫂子互看了一眼,都露出讥诮之色。 这样的场景,在秦嫂子送馒头的时候,在每一处都会发生。 拿到馒头的嫂子们一个个惊喜不已,不停的说着顾瓷的好话。 没拿到的,一些眼皮子浅的就说着顾瓷的坏话。 只一天,顾瓷婆媳就被大院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杨师长的媳妇秦大草也是今天回到了家属院,她一路回来就听到好些人对着周时宴媳妇赞不绝口,心里气得不行。 要知道,她早看上了周时宴,想把自己的女儿杨琳琳许配给周时宴。 哪知道周时宴根本不理她的茬,还嘴贱说她女儿长得太丑,伤了他的眼睛。 还说她要再坚持介绍,就是有暗害军人的嫌疑。 她气得责问周时宴,她就给他介绍个对象,怎么就暗害他了。 他说她女儿丑得伤了他的眼睛,让他练射击时瞄不准了。 听听,这是什么混账话? 这些年,她一直暗中破坏周时宴的相亲,更是到处说周时宴的坏话,就是不想让周时宴能成家。 没想到那些不矜持的贱胚子根本不相信她的话,还是往周时宴身上扑。 所幸周时宴也没看上哪个,她就等着周时宴哪天做任务死了,到时就算是死也是个孤独鬼。 哪知道,她回了趟娘家,周时宴那个短命鬼居然娶媳妇了。 真是气死她了。 她在家里摔摔打打,发泄着心里的愤怒。 要是顾瓷和林美丽在这里,一定能发现这个女人就是之前她们在路上碰上过的。 这时,门口传来的敲门声。 “谁啊?” 她不耐烦的问。 “是我,李翠兰!” 李翠兰是一营沈连长的家属。 她平日里最爱搬弄是非、说长道短,还特别爱钻营,平日里就是秦大草的狗腿子。 今天家属院里出了这么多大事,她怎么可能不屁颠颠的跑来跟秦大草说? 秦大草一听是她,就出来开门了。 “有什么事快说!我还忙着做饭呢。” 李翠兰连忙笑着讨好:“我来做,你歇着。” 秦大草正好不想干活,就指着一大盆的脏衣服对她道:“你把衣服帮我洗了吧。” 李翠兰笑容一僵。 不是说做饭么? 怎么变成洗衣服了? 不过秦大草的命令,她也不敢不听。 于是又换上了笑容:“行,我来洗,你在边上陪我聊天就行。” 末了,还搬了张椅子放在边上,让秦大草坐。 秦大草很满意她的服务,就坐在了椅子上,拿了把瓜子磕了起来。 李翠兰一面洗衣服,一面把顾瓷送馒头的事说了一遍。 末了恨恨道:“哼,瞧瞧那顾瓷,不就是想收买人心吗?送几个破馒头就把那些眼皮子浅的人哄得团团转。我看啊,她是想抢你这个家属区妇女主任的位置。” 秦大草脸色一冷。 其实家属区的根本就没有妇女主任一说。 海岛的家属虽然不少,但极品却不多,平日里虽然有些小摩擦,都有一些德高望重的军嫂们帮着调解,根本不会引起什么大矛盾。 秦大草仗着自己的男人是师长,自己自封为妇女主任,什么事都要插一手。 她要是管得好,也就算了。关键是她全凭自己的喜好管事,让嫂子们对她退避三舍。 也成功的让嫂子们这间的摩擦少了许多。 毕竟谁也不愿意一点小摩擦被秦大草一管,就可能成了仇家了。 秦大草还不知道这些原因,还以为是她管理的好,沾沾自喜呢。 秦大草心里不舒服,脸上却还装着大度。 “别这么说人家,顾瓷也是一片好心,懂得感恩呢。” 李翠兰哪能不知道她的想法。 根本不以为然,继续阴阳怪气地说道:“什么好心啊?我看她年纪轻轻就心眼子比筛子还多,要不然,周团长能看上她?听说她以前还是个傻子呢。” 秦大草听了这话,脸色更难了。 瞎了眼的周时宴,情愿娶一个傻子也不愿意娶她的女儿,真是气死她了。 她眼珠转了转,假装劝道:“话不能这么讲。也许顾瓷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本事,把周团长迷得五迷三道呢?” 李翠兰听了眼睛一亮。 对噢,那个顾瓷听说长得跟狐狸精一样,一定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把周团长给迷惑了。 这个她得好好说说去。 她三下两下就把衣服洗好了,晾好了后,对秦大草道:“秦嫂子,我洗完了,我就先回家了。” 秦大草笑道:“你回吧。” 关上门,她冷笑,她就不信,周时宴的媳妇经过李翠兰的嘴,名声还能好! 感谢玄荒的人面魔蛛,紫色彭,清爽草莓,用户,用户,爱吃低脂沙拉的让贤,半梦半醒*^_^*,作者rq8q4l各位小可爱的用爱发电,感谢用户小美人的花花,么么哒。 第13章 我怎么就一颗了 顾瓷委托了秦嫂子帮着送馒头后,就和林美丽带着蒋忆晚回去了。 三人回到了家里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干,毕竟谁也不会做饭,而且厨房湿乎乎的也做不了饭。 于是三人就把自己的屋子里再进行一次仔细的布置。 门关上了后,顾瓷就把一号给放出来了。 她又从空间里拿出了几块这个年代的花布,一号按着每个窗户的大小,帮着剪裁下来,并让她用手工给扦了边。 一号一面扦边一面骂骂咧咧。 谁他么有机器不用,用手缝啊? 幸亏她的手是机械的,不然非得缝成了萝卜手不可。 现在的一号经常在空间里看电视,挺爱美的。 顾瓷没理她。 不用手扦,用机器缝么? 这不是请等着告诉林美丽,她有猫腻么? 顾瓷又把棉花被拿了出来。 棉花被是林美丽准备的。 这年头,没有被套一说,都是一块被单,加上一块被面,然后缝在了一起。 等过一阵盖脏了,还得全都拆下来洗,晒干后再缝在一起。 顾瓷倒是想弄出被套来,但看看一号手里这么多的窗布,自己要是再弄一套被套来,就算是傻子也能知道不可能。 于是想着干脆先把被套和被面缝起来吧。 这个她会。 反正只是暂时用的,她两针的距离有一指长,一条被子她花上五分钟就能缝好了。 (我小时候真是这样缝的,可快了。) 只是她脑子会了,手不会。 穿线倒是很快,这个她太熟了。 只是缝起被子后,缝着缝着,她感觉不对头了。 越缝怎么越暗了。 她猛得抬头,脑袋撞上了被面。 再一转身,发现自己被缝在被子里了。 顾瓷:…… 就很离谱。 她正要把线拆了从被子里钻出来,门口就传来林美丽温柔的声音。 “小瓷,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去食堂买去。” 顾瓷连忙把一号和窗帘一起收进了空间,准备拆线时,门被推开了。 顾瓷:…… 林美丽进来后,就找顾瓷,看了四周居然没看到顾瓷,顿时急了。 “晚晚,晚晚,快,快,小瓷不见了!” 顾瓷:…… 找不到她就找不到呗,为啥要叫晚晚进来呢? 她不要面子的啊? 蒋忆晚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怎么会呢?我一直在外面那间,没看到顾姐姐出门啊。” 她到底比林美丽警觉,一进门就发现不对了。 视线落在了被子里那个努力摆平自己的物体,蒋忆晚扑哧一下笑了。 “干妈,那不是顾姐姐么?” “哪呢?” 蒋忆晚指着被子,然后做出了噤声的手势。 林美丽这才发现,顾瓷居然把自己给缝进被子里去了。 她差点憋不住大笑了起来。 不过自己的媳妇自己心疼,她自然不会让顾瓷下了面子。 有意道:“原来小瓷出去的啊?那咱们赶紧追上去!我还得问她晚上吃什么菜呢。” 说完,就拉着蒋忆晚跑出门了。 两人出了院子后,相视一眼,随后大笑了起来。 林美丽脸上笑着,心里得意坏了。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想当初,她也是把自己缝进被子里了。 小瓷就应该是她家的儿媳啊。 顾瓷听见林美丽和蒋忆晚离开了,长吁了口气。 还好,不用面对社死的场面了。 她三下五除二,把线给剪断了。 因为她之前的偷懒,剪断后,轻轻一抽,线就抽出了被子。 她就很轻易的就钻出来了。 看着又是被底被面棉胎分离的被子,她气呼呼地揪乱了。 “不干了!” 这时,秦嫂子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小顾,小顾……” 顾瓷连忙跑了出去。 “秦婶子,什么事?” 秦嫂子笑眯眯道:“我看你家的厨房今天肯定还开不了火,不如今天晚上还是到我家吃吧。” 顾瓷想了想,点头:“行!” “那行,叫上你婆婆和小晚。” 秦嫂子说完,就急匆匆的回去了。 多了三个人吃饭,她怎么着也得多炒几个菜才行。 顾瓷正准备去找找林美丽和蒋忆晚,两人就回来了。 看到顾瓷,还装作奇怪地问:“小瓷,刚才你去哪了?我明明看到你出门了,我追上去却没追上。” 顾瓷眼珠转了转,回答:“我也想着去食堂买些东西,才走了几步发现忘带饭盒了,就回来了,可能咱们走岔路了。” 林美丽也不戳穿她,笑着附和:“别说,这岛上的小道还挺多,很容易走岔呢。对了,刚才我看到秦妹子,她有什么事么?” “噢,是秦婶子说咱家的厨房暂时用不上,让咱们去她家吃饭。” 林美丽一听乐了。 “行,那我带两只烤鸭,这里天气这么热,不赶紧吃了弄不好就坏了。” 国家在七十年代中期就有真空包装机了,所以全聚德的烤鸭如果想外带,是可以用真空包装的。 这种包装好的烤鸭,保鲜期有七天的样子。 路上顾瓷怕坏了,偷偷摸摸地把烤鸭都倒腾进了空间,然后快到站时,又塞进去了。 所以,质量是绝对没问题的。 林美丽做的决定,顾瓷当然不会反对。 不一会,林美丽就拿了三只烤鸭出来了。 她递给蒋忆晚一只:“晚晚,把这只送给方奶奶去。” 方老太太这么大的年纪,为了帮她们救火,拉着皮管子就跑来了,这份人情弥足珍贵。 虽然送了六个馒头,但人家方老太太还帮着做馒头来着。 还是那句话,远亲不如近邻,离得近,以后还能互相照应着。 蒋忆晚连连点头,拿着一只烤鸭就跑了。 一分钟后,她又屁颠颠地跑出来了。 后面传来方老太太焦急的声音:“哎呦,你这个孩子,怎么拿这么金贵的东西给我呢?快拿回去!” 方老太太拿着烤鸭就追了出来。 看到林美丽她们,立刻迎了上来。 “小林,这么金贵的东西,我不能拿。” 林美丽笑着把手上两只给方老太太看。 “方婶子,我这还有两只呢,这天气热,要是不尽快吃了,就坏了,难道你忍心看着浪费东西么?” 方老太太立刻道:“那怎么行?” “对啊,你看,你要是不拿,我这两只秦妹子肯定也不能拿,那我们去她家吃饭,不成了蹭吃蹭喝了?” 方老太太一想,也是这个理。 她也不是矫情的人,当下笑道:“那行,我收下了。那说好了,明天中午上我家吃饭,什么也不能带。不然我就不收了。” “行,行!” 林美丽与顾瓷相视一笑,心里乐开了花。 明天的午饭也解决了。 方老太太高高兴兴的拿着烤鸭回去了。 她家三个孙子,都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时候,好久都没吃到肉了,这下可以给孩子们补补了。 方老太太回到家里,就把炉上的火烧上了,然后就把烤鸭往铁锅里一放,时不时的翻着个。 很快,这只烤鸭就被再次烤得皮脆肉香了。 家里一股香味滋滋滋地往外冒着。 方老太太的三个孙子放学回来,闻到香味,都争先恐后的跑了进来 “奶,奶,今天吃什么啊,这么香?” 方老太太喜笑颜开:“这是周团长家的家属送的烤鸭,是京城的特产。” 老大方学文今年十五岁,和方学武是双胞胎。 他激动道:“周大哥回来了?” 方老太太摇头:“没有,是他的娘和媳妇先来了。” 方学武好奇地问:“周大哥的媳妇是不是长得很漂亮啊?” 方老太太不禁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十二岁方学红抢着回答:“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咱们院里这么多的女人都想嫁给周大哥,周大哥一个都没看上,大院里的婶子们都说周大哥想娶天仙呢。” 方老太太大笑了起来。 “可不是天仙么。你周大哥的媳妇小顾特别漂亮,不但漂亮,人还特别的和善大方,瞧这么大一只鸭子,说送就送的,你们吃了可得念着小顾的好,以后有空就帮着多挑些水,知道么?” 方老太太见林美丽她们三个瘦面竹杆的样子,估计也挑不了水,所以才会这么说。 方学武连忙答应:“这有什么的,以后周大哥家的水我都包了。” “我也包了。” “还有我!” 其余两个孩子都抢着道。 看三个孩子都是懂事的,方老太太心里特别的欣慰。 这时方团长的媳妇周玉回来了。 一进门就笑问:“妈,做什么好吃的啊?怎么这么香啊?” 方老太太还没回答,方学红就冲了出去。 对着周玉显摆:“妈,妈,周大哥的媳妇顾姐姐,给咱家送了一只大烤鸭。可香了。” 周玉一愣:“啥?周团长有媳妇了?” 方老太太笑道:“可不是,今天刚来岛上的,和时宴他娘一起来的。对了,还带着晚晚那丫头一起,说是把晚晚认成干女儿了。” 周玉喜道:“真的么?周团长的娘真认晚晚当干女儿了?” “这还有假?我亲耳听到,亲眼看到的。” 周玉连连点头:“那真是太好了,晚晚这下总算能过上好日子了。” 方老太太也挺高兴:“是啊,不然孩子也太可怜了。对了,你不知道那孩子还真是被方甜甜给拐卖的,今天蒋勇那个黑心肝的还想打死晚晚,被咱们院里的军嫂给群殴了。现在都被抓走了。” 周玉恨恨道:“该!这个人渣,简直就是畜生不如。” 方老太太叹了口气:“现在蒋勇和方甜甜都抓进去了,他们的房子肯定得收回去,那两个孩子弄不好会找晚晚的麻烦。” 周玉冷笑:“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那两个孩子也不是好的,小小年纪就心思恶毒。” 方老太太皱了皱眉:“怎么说?” “妈,你可不知道,之前晚晚饿极了就去海边找吃的,结果那个蒋金宝和蒋玉宝两人趁她不注意,竟然把她推开海里去了。 那会子正好是退潮,当时所有的嫂子们都吓坏了,那两个坏种还在那里哈哈大笑。” 方老太太愤怒道:“真是天生坏种,他们才九岁,居然就敢杀人了。” “还不是被方甜甜教坏了?” 方老太太把围兜一扔:“不行,我得去提醒一下小顾,别被那两个坏种给缠上了。” 方家在这里说着蒋忆晚的事,秦嫂子也在和顾瓷说着蒋家的事。 林美丽她们拿了两只烤鸭去了秦嫂子家。 秦嫂子自然是不肯收,不过林美丽说了不收就不在这里吃了,于是秦嫂子也就收下了。 部队里当兵的,平时处得都跟兄弟一样,谁家有好吃的,关系好的都能上手抢。 所以秦嫂子也不会太矫情,反下都有来有往。 都是会做饭的,秦嫂子拿着烤鸭就跟方老太太一样,在锅里烤上了。 不过她没让三人组中任何一人烧火,而是让她五岁的儿子小虎烧的火。 看着小虎烧火烧得有模有样,三人组不遗余力的夸着,恨不得把烧火的难度说成等同于放卫星的难度。 好像只有这样,才不会显得她们不会烧火太笨了。 把小虎夸得小脸红扑扑的,激动的不行,瞬间觉得自己高大无比。 秦嫂子憋着笑,也不戳穿三人组。 秦嫂子一面烤着,一面说着蒋金宝和蒋玉宝的恶劣。 “现在蒋家没有人了,晚晚又是他们的亲姐姐,弄不好,两人就会来纠缠晚晚。” 蒋忆晚冷笑。 她又不是原主,怎么可能被道德绑架? 给害死原主和原主娘的罪魁祸首养孩子,她得多圣母啊? 她非但不会养,她还要把蒋家的东西都搬空。 心里已经下定决心,晚上就去搬东西。 那些东西可都是用原主娘的钱添置的,怎么可能便宜了那两个坏种? 林美丽不禁问:“真这么坏么?” 秦嫂子点头:“林姐姐你可不知道,那两个孩子平日里在院里装得可乖巧了,但暗中做了不少坏事。 你们知道么? 隔壁方婶子的媳妇是咱们岛上小学的老师,那两个孩子就是她班上的。 两个孩子成绩不好,周老师就去家访了。方甜甜当着周老师的面,答应好好监督孩子学习,等周老师走后,就说孩子学习不好,都周老师教不好。” 两个孩子就记住了,还记恨上周老师上家里告状,结果怎么着?” 林美丽心头一跳,连忙问:“怎么了?” 秦嫂子气愤道:“这两个孩子竟然弄了条毒蛇放在了周老师的课桌里。得亏周老师反应快,那条蛇没咬着她。 你们说,要是咬着了,周老师弄不好命都没了。 这岛上的毒蛇有的很毒的。” 林美丽也气愤不已:“这两个孩子真是太恶毒了,后来呢?” “还有什么后来?两人咬死了说是跟周老师开玩笑的,也不知道那是毒蛇,不然他们也不会抓的。加上周老师也没有受伤,蒋勇就拿了些水果赔礼道歉,这事就算完了呗。” 顾瓷想了想,问:“他们怎么敢抓毒蛇的?” 秦嫂子哼了声:“你们不知道,方甜甜不是有个弟弟么?他经常来岛上带着两个孩子玩。方甜甜的弟弟以前在农村就喜欢抓蛇吃,对付蛇可有一套呢。两个孩子就是跟着这个舅舅学的抓蛇。” 林美丽怕蛇,想到蛇软软的样子,就不禁一阵的恶寒。 蒋忆晚感觉到她的害怕,拉住了她的手:“干妈,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我不怕蛇。” 林美丽被小棉袄这么一说,一下子被治愈了。 “傻孩子,应该是干妈保护你,你放心,那两个坏种要是敢欺负你,干妈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顾瓷笑道:“他们想赖也赖不到晚晚身上,别说晚晚还是孩子,就算是大人,也没有义务养两个弟弟妹妹。 不是还有方旅长么? 那可是两孩子嫡亲的外公。” 秦嫂子叹了口气:“你说的对,不过两个孩子坏在了根上了,以后方旅长可有的头疼了。” 这时秦嫂子的大女儿和大儿子回来了。 “妈……” 两人进了屋就直奔向了厨房。 “妈,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老远就闻到了香味了。” 两人冲进来后,看到三人组,都愣了愣。 秦嫂子连忙介绍:“林姐姐,小顾,这是我大女儿赵小凤, 今年十二岁,我大儿子赵小龙,今年十岁。” 扭过头,对着两孩子道:“你们快叫林婶子和顾姐姐,她们是你们最喜欢的周大哥家的家属。” 两个孩子本来还有些拘束,一听林美丽和顾瓷是周时宴的家属,立刻眼睛一亮。 赵小凤对着林美丽就喊了声:“林婶子好。” 林美丽笑着道:“你们好,来来来,婶子给你们吃糖。” 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大白兔就塞到了两个孩子的手里。 两个孩子拿着糖看向了秦嫂子。 秦嫂子笑道:“林婶子给你们的,你们就拿着吧。” 两人这才收了起来,对着林美丽道:“谢谢林婶子。” 顾瓷打趣:“就谢林婶了,不谢谢我么?” 两人笑着又道:“谢谢顾姐姐。” 顾瓷也从兜里掏出一把大白兔:“既然谢了我,我也有糖的。来,拿着。” 两人又看看秦嫂子。 秦嫂子笑得合不拢嘴:“哎呦,叫个姐姐就能吃糖,我都想叫了。” 林美丽连忙道:“行啊,叫我,我给糖!” 三人都笑了起来。 两个孩子也收下了顾瓷给的糖。 正在烧火的小虎对着哥哥姐姐介绍:“哥哥,姐姐,这是大白兔奶糖,可好吃了,今天顾姐姐给我吃过了。你们快吃吧。” 赵小凤把糖放在了桌上,赵小龙也把糖放在了桌上,两人点了起来。 “八个,九个,十个一共是十个。” 赵小凤想了想,分成了五份。 “每人两颗,这两份是爹和娘的, 其余三份我们自己拿着。” 说完,就把四颗糖拿着放在了秦嫂子的兜里,再跑回去,把两颗糖给小虎。 小虎连忙把自己口袋里的糖拿了出来。 奶声奶气道:“姐姐,别给我,我这还有五颗呢。” 赵小凤想了想,对小虎道:“那现在有十五颗,正好每人三颗了,你再拿两颗给我,行不?” 小虎连忙点头,拿出了两颗递给了赵小凤。 笑得露出了小白虎:“我这两颗给爹一颗,给娘一颗。” 正要把其余的三颗收起来,赵小凤逗他:“你给爹娘了,不给我和哥哥么?” “给的!” 小虎高高兴兴地把糖给了一颗赵小虎,又给了一颗赵小凤。 给完后,他愣在那里了。 看看自己的一颗,又看看桌上的每份三颗,伸出另一只小胖手挠了挠头。 他迈着小短腿跑到了桌上,把小凤和小龙手里的糖又拿了回去,放在了桌上两份糖上后,发现桌上每份有了四颗,而自己就一颗了。 看着看着,哇得一下就哭了起来。 “妈妈,妈妈,我……我……我怎么就一颗糖了?呜呜……” 小胖墩哭得可伤心了,眼泪扑哧扑哧的直流。 众人看着都无良的笑了起来。 第14章 这是咱们家吧 很快,晚饭就做好了。 赵副团长出任务了,所以并不在家。 秦嫂子端着一盆盆的海鲜放在了桌上,林美丽看到了眼睛都直了。 “这么大的螃蟹,得要花多少钱啊?秦妹子,你真是太客气了。” 她是在京城长大的,京城虽然也有海鲜,但架不住又贵又少,所以吃的机会并不多。 关键是没有这么大又新鲜的海鲜啊。 秦嫂子笑道:“嫂子你这话是打我脸了,这海边这玩意不值钱,你不嫌弃就好了。” 林美丽连忙道“不嫌弃,不嫌弃。” 眼睛却盯在了大梭子蟹上,舍不得挪开了。 秦嫂子见了笑得不行。 有什么比请客,请客的菜得到客人认可而更让人高兴的事啊. 她拿了一个大梭子蟹放在了林美丽面前的碗里:“嫂子,现在正是梭子蟹最肥的时候,你喜欢吃就多吃点。” “好勒,谢谢秦妹子。” 林美丽掰开了梭子蟹后,就大块朵颐起来。 “嗯,好吃,好吃,真好吃。秦妹子, 你这手艺真是绝了。” 林美丽吃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呜呜,真是太好吃了。 来海岛真是来对了。 秦嫂子笑得合不拢嘴。 谁都愿意自己做的东西被别人认可。 她又拿了一只放在了顾瓷的面前:“来,小顾,吃这个,这也是雄蟹,也全是膏脂。我跟你说,吃蟹是九雌十雄,那是指阴历。 现在十月分,是吃雌的也好吃,吃雄的也好吃的时候。你先一个雄的,一会再吃一个雌的,尝尝不一样的味道。” “谢谢秦婶子!” 顾瓷含笑接过了梭子蟹,先掰了一只大拑子,慢慢的吃了起来。 别说,秦嫂子的手艺还真是不错。 这蟹蒸得火候正好,不老不急,肉质细嫩香甜可口。 “我们这里没有姜蒜,大家就凑合着吃吧。” 秦嫂子有些不好意思。 “就这已经很好吃了。” 林美丽百忙之中还抽空回了句,然后又闷头跟梭子蟹干上了。 秦嫂子笑着又拿了一只给蒋忆晚。 “来,晚晚,别客气,你也吃。” 蒋忆晚顿了顿,接过了梭子蟹,然后掰开了一只蟹腿,连壳都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嚼了一会,把所有的渣都吐了出来。 她其实不爱吃这玩意,全是壳,吃了半天就吃到一点点的肉,哪有野兔,野鸡来得实在。 看来还得去山上看看,有没有野鸡野兔。 天天吃这玩意,她又不是鸭子。(岛上经常把小螃蟹这类带壳的东西砸烂了喂鸡喂鸭的。) 看到蒋忆晚吃着梭子蟹生无可恋的样子,顾瓷差点就笑了。 她夹了一大块烤鸭肉给蒋忆晚:“晚晚,你喜欢吃鸭肉,多吃点。” 蒋忆晚眼睛一亮,连忙三下五除二把蟹在嘴里嚼巴嚼巴吐出了渣子,然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吃烤鸭了。 吃到烤鸭,她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还是肉好吃! 虽然没啥味道。 顾瓷看她吃的开心,目光落在了三个孩子身上。 三个孩子被秦嫂子教的很好,有客人在的时候,他们只吃秦嫂子夹给他们的菜,吃完了就喝自己碗里的玉米碜子粥,连桌上的大馒头都没有主动去拿。 因为烤鸭是顾瓷她们拿来的,秦嫂子虽然烤热了放在了桌上,但并没有给孩子们拿。 顾瓷就把烤鸭腿,一人给了一个。 这里可没有人会片烤鸭,所以直接把烤鸭给剁成块了。 “来,小凤,小龙,小虎,吃鸭腿!” 三个孩子看着大鸭腿,眼睛都直了。 秦嫂子连忙推辞:“哎呀,给他们夹几块肉就行了,这鸭腿你自己吃吧。” 三个孩子听了,本来准备拿鸭腿的手都缩了回去。 顾瓷笑道:“我这些日子都在京城吃烤鸭,吃得有些腻了呢,我呀,就想吃咱们海岛的海鲜,尤其是嫂子做的海鲜,那是又鲜又是清淡,最适合我的口味了。” 一番话把秦嫂子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秦嫂子这才对着三个孩子道:“既然顾姐姐给你们的,你们就吃吧,别忘了谢谢顾姐姐。” “谢谢顾姐姐。” 三个孩子异口同声,接过了大鸭腿后,就迅速啃了起来。 顾瓷又把另一个鸭腿放在了蒋忆晚的碗里。 蒋忆晚没说什么,只是拿着鸭腿就又啃了起来,啃得可香了。 秦嫂子则和顾瓷一边聊天,一边剥着梭子蟹吃。 这时小虎皱了皱眉头:“妈妈,这鸭肉不好吃。” 秦嫂子手一顿,有些尴尬地看了眼顾瓷。 回头对着小虎斥道:“你这孩子,有鸭肉吃还嫌好嫌坏,不吃就给你姐姐吃。” 小凤也道:“妈,你别说小虎,这鸭肉真不如想象的那么好吃,啥味也没有,还怪腻的。” 小龙也点头。 秦嫂子狐疑了。 “不能吧?这可是京城有名的烤鸭店买的,还能不好吃?你们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 她嘴里咕叨着,也拿了块鸭肉吃了起来,一吃,妈呀,还真是啥味道也没有。 这京城的人也太好糊弄了吧? 就这没滋没味,还腻得慌的鸭肉,还卖得火得不行? 秦嫂子看向了埋头苦干的林美丽,眼中一片的怜悯。 怪不得林妹子吃个海岛里谁都不稀罕的梭子蟹都吃得这么香,原来是没吃过好吃的。 看来,京城也不怎么样啊。 顾瓷一拍脑门:“哎呀,瞧我,怎么把调料给忘了?” 林美丽一面吃着,一面含糊地问:“你没把调料拿来么?” 顾瓷摇头:“我以为你拿了呢。” 林美丽甩锅:“我没拿。” 蒋忆晚把鸭腿啃完了,把嘴一擦:“我去拿!” 她如一阵风般跑回了家,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又如风般跑回来了。 手里还拿着好几袋子的甜面酱。 顾瓷连忙把甜面酱都倒在了一个盘子里,对三个孩子道:“你们把鸭肉沾上这些酱,然后夹在馒头里吃。” 孩子们拿了手里的鸭腿放在甜面酱里醼了醼,一吃之下,眼睛一亮。 小虎高兴的露出满是酱汁的小嘴:“妈妈,蘸了酱好吃,真是太好吃了。” 秦嫂子不相信地问“真的?” 顾瓷笑着拿了块鸭胸蘸了些酱,递给了秦嫂子。 “婶子尝尝。” 秦嫂子接过一尝,眼睛都享受的眯了起来。 “妈呀,这蘸了酱可真是太好吃了。” “要是弄几根黄瓜条,再用薄薄的面饼裹上就更好吃了。” 顾瓷介绍道。 秦嫂子不信:“不不都是一样的么?加上几根黄瓜条和面饼演能比现在还能更好吃?” “当然。” “那面饼是怎么做的?” 秦嫂子来了兴趣。 她就喜欢研究美食了。 顾瓷想了想回答:“就是做春卷的皮子。” “嗐,就这?我会做,你们等着。” 秦嫂子其实是吃货,追求着完美,不然也不能在没调料的情况下,把海鲜做的这么好吃。 她快速的揉了些面,然后让小凤帮着烧火,只见她把面团在手上来回的甩着,往锅稍微刷了些油,手往锅里一摁,然后一撕, 就是一张完全的春卷皮。 她左右手配合着,平均两秒钟就一张面皮,几乎几分钟后就做了一沓的面皮。 顾瓷和林美丽两人一个拿着一个大梭子蟹,一面吃着一面看着。 看着两个厨房杀手嘴里的肉掉出来,都不知道。 “秦婶子,你可太厉害了。” 顾瓷惊叹连连连。 她怎么就没有这么厉害的厨艺呢。 秦嫂子笑得嘴角翘起,用ak压都压不住。 “这很简单啊!要不你来试试?” 顾瓷连忙摇头:“我就算了,我脑子说它看会了,但我的手说不会。” “哈哈哈……” 众人大笑了起来。 秦嫂子手脚麻利,五分钟后,就做够了大家要吃的面皮了。 至于黄瓜,院子里就有新鲜的,秦嫂子采了两根洗完后就切成了瓜条。 顾瓷拿着面皮,教大家怎么卷烤鸭。 等她卷好后,把卷好的递给了蒋忆晚。 蒋忆晚接过后,吃了一口,大叫:“亏了,亏了,早知道之前就不吃了,这么卷着吃可太好吃了。” 顾瓷调侃:“刚才没味道的肉也没见你少吃。” 蒋忆晚不乐意的反驳:“顾姐姐你什么时候见过狼吃肉还放调料的?” 众人想到蒋忆晚的身世,不禁有些沉默。 蒋忆晚感觉到大家情绪不高,连忙找补:“其实在狼窝里生活挺好的,我的狼姐狼兄对我挺不错的,天天给我找肉吃呢。我那会一天一吃鸡,就算是地主家的儿子都没有这么造的。” 顾瓷默默的又帮着蒋忆晚裹了一个:“以后我也让你天天有肉吃。” 蒋忆晚接过,露出了一口小白牙,笑:“那你不成了我的狼姐了?” 顾瓷:…… 把刚给蒋忆晚裹的烤鸭抢了回去,笑道:“你别吃了。给你吃还调侃起我了。” 蒋忆晚豁得站了起来,就着顾瓷的手就咬了一口,然后无赖道:“我咬过了,我咬过了,你不给我吃也不行了!” 众人都被蒋忆晚的无赖给逗乐了。 顾瓷气乐了。 她把剩下的塞在了蒋忆晚的嘴里:“行,行,行,都给你吃!” 小凤这时也卷好的一个,往嘴里一吃,眼珠一下就瞪了出来。 “妈,妈,卷着吃真是太好吃了。我也给你卷一个。” 说完,就帮着秦嫂子卷了一个。 秦嫂子一吃,眼睛也亮了。 顾瓷果然没骗她,裹着吃比直接蘸着吃更好吃呢。 香而不腻,而且口味层次丰富。 于是,除了顾瓷和林美丽在吃海鲜,所有的人都在对着烤鸭情有独钟。 很快就把两只烤鸭都吃干净了。 小虎揉了揉小肚子,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感慨:“啊,要是天天这么吃,给个神仙也不做啊。” “哈哈哈……” 众人都被他人小鬼大的样子给逗乐了。 吃完后,顾瓷三人拿着之前做剩下的馒头回家了。 正好还有六个,明天能当早饭。 秦嫂子还给了她们一瓶,她自己拌的虾酱,让她们明天蘸着馒头吃。 末了,受了烤鸭的启发,还采了几颗黄瓜,说是配着馒头吃。 顾瓷抱着馒头走在了第一个,她走进院子后,又突然倒退了出来。 “怎么了?” 林美丽不禁问。 “妈,这是咱们家吧?” 顾瓷有点不确定的问。 林美丽被问得有些不确定了,也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院墙。 迟疑地回答:“是吧?” 蒋忆晚:…… “要不我问问秦嫂子去?” 林美丽:…… 顾瓷:…… 两个齐刷刷地看向了蒋忆晚。 那眼神有种要杀人的冲动。 她们不要面子了么? 自己家不认识,要问别人去? 蒋忆晚瑟缩了下。 “我就开个玩笑。” 林美丽和顾瓷齐齐对着她哼了声,扭过头不理她了。 “小瓷啊,发生了什么事?” “妈,你自己看!” 顾瓷让开了,让林美丽看向了院子里。 林美丽伸头一看,妈呀,密密麻麻的水桶,快把院子里塞满了。 她连忙向右看去,看到那棵标志性的大槐树和枯井,确定道:“小瓷,这是咱家的房子。” 顾瓷挠了挠头,指着这些水桶问:“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不知道咱们来住了,把水存在咱院子里的?” 三人组面面相觑。 这时方老太太打开了后门,对着三人道:“小林,你们回来了?” 林美丽连忙笑着回答:“是啊,方婶子,你还没休息啊?” “休息啥啊?还早着呢。对了,你们看到院子里的水桶了吧?” “是啊,方婶子,我们还正在讨论着这事呢。” “嗐,别讨论了,这不你们给那些军属送了馒头了么,人家想着你们家里没有人挑水,就帮着给你们把水挑来了。 你们用吧。这些都淡水,等用完了,把水桶搁门口,她们自己会拿走的。 对了,我给你们烧了几壶热水,就放在厨房里,你们先用着,要是不够,就来我家烧。” 林美丽连忙道谢:“谢谢方婶子。” “客气啥,行了,你们赶紧洗洗吧。” 三人进了屋子,果然看到厨房里放了八个热水瓶。 其中四个是家里本来就有的,其余四个肯定就是方老太太家的。 蒋忆晚见八个热水瓶,要是平时,她一个人用一瓶水就够了,但她知道林美丽和顾瓷爱干净,一人四瓶也就将将够。 于是道:“干妈,你和顾姐姐用热水洗吧,我去外面洗。” 顾瓷一把拉住了她:“你去哪洗啊?现在天冷了,不准用冷水洗。” 她对林美丽道:“妈,你用四瓶水,我和晚晚用两瓶就够了,我不想洗澡,太累了,明天再洗。” 林美丽哪肯自己享受,让两个孩子受委屈。 “那哪成?我也不洗了,擦擦就行了。” 顾瓷没听她的,直接就帮着她把热水瓶拿到了厕所里,接上了周时宴做的靠虹吸原理做成的莲蓬头。 调好了水温后,对林美丽道:“妈,你快来洗吧,一会水就浪费了。” 见儿媳都帮着弄好了,也不好再坚持了,只能进去洗了。 顾瓷拿着一个热水瓶,又拎了一个水桶就进自己的屋子里了。 她对蒋忆晚道:“我进去擦,你用两瓶,留一瓶晚上喝水用。” 蒋忆晚乖巧的点了点头。 她知道顾瓷决定的事,她反对也没有用。 于是也拿着一个水桶和一瓶热水瓶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顾瓷回到了屋里,把门关好,就进了空间里。 在空间里,她直奔向了自己的浴室,正准备进去洗澡时,想到那条蛇洗过,又到了另一间的浴室里。 她躺在浴缸里,打开了按摩水柱,舒服的躺着。 躺着躺着,正在昏昏欲睡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她连忙睁开眼。 披上了睡袍就跑了出去。 等她看到满身是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人时,惊得叫了起来。 “老公!” 第15章 周时宴名震香岛 顾瓷连忙跑了上去。 她吓得扒开了周时宴身上的衣服,却发现,周时宴身上竟然没有一点的伤。 他身上的血,全是手掌被划破而流出来的血。 顾瓷这才长吁了口气。 只要没有生命危险,一切都好说。 她帮着周时宴手掌止了血,这才给周时宴搭了搭脉 。 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周时宴的身体里不仅有春药,竟然还有毒品。 “一号,这是怎么回事?” 她皱着眉头问。 一号屁颠颠的跑了过来,一副求表扬的神情。 “顾博士,是我救了他,你要不要帮我升个级啊?” 顾瓷斜睨了她一眼,不耐烦道:“说重点。” “重点就是……” 于是一号巴拉巴拉把周时宴身边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一号是能进入周时宴空间的,通过周时宴的空间,一号把周时宴身边发生所有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原来,之前顾瓷在京城抓到了人贩子头目虎哥,他是专门给香岛的一个大黑帮头子物色国内的女人。 这些女人长得好一些的都会被送到香岛最大的销魂窟里,从此成为男人的玩物。 不要以为接客是她们最惨的命运了,真正的惨烈才在后面。 这些女人只要进了那个地方,就是一个等死的命运。 在她们年轻的时候,她们还能靠着接客勉强地活下去。 等没有了客人,那么,她们就会被送到一个封闭的实验室,成为那些实验室里做实验的样品。 最后毫无尊严的死去。 就算有一两个“运气好”,被恩客看中了,恩客愿意花钱赎她们,也不可能被赎走。 因为为了防止这些女人出去瞎说,黑老大根本不可能让她们活着出去。 如果恩客是有背景的,恩客还好一些,黑老大只会把这个女人给处理了,然后告诉恩客,这个女人和别的男人私奔了,这样恩客气愤之下,根本不会追查这个女人的下落。 要是碰上恩客是没有背景的,那么命也得留下了。 香岛的黑老大这么猖狂,把国内女人的命不当命,上面在通过虎哥的嘴里知道后,愤怒不已,当下让周时宴带着人就去香岛去救出那些苦命的女人。 周时宴一行人共有十个,他们是通过蛇头而偷渡到了香岛的。 上面也说了,现在时局敏感,为了防止被霉国抓到把柄,周时宴他们一切的行为都与国家没有关系。 也就是说周时宴一行人完全是黑户了。 周时宴带着人来到了香岛后,因为没有身份证明,只能在工地上打工。 他们一行人在工地打工时,被之前在工地上干活的人霸凌。 要求周时宴他们上交每天干活挣的钱的百分之八十。 周时宴他们干一天的活,也就有三十块钱,给出了百分之八十就相当于二十四块钱。 剩下的六块钱,根本不够吃的。 周时宴他们本来还没想惹事,想先干着搬砖的活,留个痕迹,以后再打入黑帮,也有一个证明。 没想到这帮子工地的人这么黑,根本不给他们活路。 既然这样,周时宴干脆另辟蹊径,直接就把这帮子人打了。 不但打了,还把他们的钱给抢了,活脱脱就是社会混混的样子。 周时宴也没想到运气挺好,这么一打,竟然让他被来工地上视察的黑老大的心腹龙哥。 他看到周时宴一个人就能跟十来个人打,打起人来还不要命,十分的欣赏。 他问周时宴想不想挣钱。 周时宴自然回答想挣钱的。 夜幕笼罩下的城市角落,灯光昏暗而摇曳。 漂亮的霓虹灯下,谁会知道,这里便是那充满血腥与暴力的黑拳市场。 周时宴跟着龙可走进黑拳市场后,就听到人声鼎沸,喧闹异常。 他看到看台上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 这些人有的面色狰狞,嘴里喊着粗俗的话语; 有的则满脸兴奋,挥舞着手中的钞票,眼睛紧紧盯着场中的拳手们。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汗味和烟草味道,让人感到一种压抑又狂热的氛围。 龙哥指着正在拳台上打得汗如雨下,血沫飞溅的拳手,眼里闪过一道嗜血的疯狂。 “这就是我的世界,兄弟,要挣钱就得拿命搏。看到没,上去了,生死不论。” 周时宴眼微闪了闪:“打死了要负法律责任么?犯法的事我可不干。” 龙哥大笑了起来。 一脸的轻蔑:“你是从内地来的,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这里的人命不值钱。只有富人的命才是命,穷人的命跟草芥一样。 总有一天,哥带你去见识见识。怎么样?来一局?” 龙哥虽然是询问的口气,其实就是命令口气。 周时宴脸色平静,问:“跟谁打?” 龙哥笑了起来,拍了拍周时宴的肩:“上道.” 指着拳击台边上一个看上去特别壮实高大的金发男子道:“看到没?那是我们这里的王牌拳击手,叫疯狼。他打到现在就没败过。 知道不知道他为什么叫疯狼?” 周时宴眸色淡漠,并不没开口问。 龙哥也不在意,笑得更加的猖狂:“他把他打死的第一个人活生生的吃掉了。” 周时宴的脸色一片的黑沉。 这人简直就是畜生。 既然如此,那么他一会下手也不必留手了。 他唇间擒起了一抹冷寒的笑意,有意露出兴趣的样子,舔了舔唇,邪邪地笑:“我喜欢。” 龙哥斜睨了他一眼,笑了起来。 这个叫阿时的男人长得太正气了,他还怕是国内的条子呢。 一会等他跟疯狼打,如果他敢杀了疯狼,那证明不可能是国内条子了。 要知道,国内的条子可不敢杀人。 要是不是的话,那他就有了一个好帮手了。 “彪子!” 龙哥对着拳击台边上一个长得獐头鼠目的男人叫了声。 那个叫彪子的连忙跑了过来。 点头哈腰:“龙哥,什么事?” 龙哥的头对着周时宴歪了歪:“这是新来的阿时,你带下去一会跟疯狼来一局。” 彪子不禁打量着周时宴,笑得歪气:“大陆来的吧?” 周时宴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哟,脾气还挺大,行,一会跟疯狼打!” 彪子叫了几个小弟过来,吩咐:“你们把他带下去准备,他一会跟疯狼打!” 几个小弟不敢置信地看着周时宴。 这人是不是嫌活得命长啊? 居然敢跟疯狼打! 不过彪子哥吩咐下来了,他们也没多说什么,带着周时宴就下去了。 彪子等周时宴离开后,对着龙哥问:“龙哥,做谁的庄赢?” 龙哥点了支雪茄,吸了口气,吐了几个圈后,才缓缓道:“做大陆仔赢。” 彪子大吃一惊:“让大陆仔赢?那疯狼这人疯起来可不干啊。” 龙哥冷笑:“要他同意干什么?疯狼越来越难控制了,之前竟然还想跟我谈条件。我是那种被人谈条件的人么?既然不想干,那就死!” 龙哥的脸上一片的杀意。 彪子明白了,这疯狼是得罪了龙哥了,龙哥要除去他了。 彪子想了想,有些迟疑:“只怕大哥那边会生气,毕竟现在场子全靠疯狼挣着,上周他又生吃了一个人,场面特别的劲爆,咱们一晚挣了这个数。” 彪子比划了一下。 龙哥看了眼,摇头:“总不能回回生吃人吧?这玩意看多了也腻,是该换个人了。你放心,大哥那边我会去说的。” “那行,我一会给疯狼吃些药。让大陆仔赢。” “不用,让他们真打。” 龙哥狞笑,不真打有什么看头? 观众又不是傻子。 虎子大惊:“那大陆仔虽然身体看着还行,但比疯狼可差得远了,根本打不过啊,要是输了这钱……” 他们是做庄的,要是输了可得赔死了。 龙哥把雪茄往地上一扔,用皮鞋碾灭,残酷地笑:“输了就死!让疯狼生吃了他!把这话告诉那个大陆仔。” “知道了。” 彪子应了声就离开了。 周时宴在更衣室里,就听到彪子手下带来的这句话。 他不禁冷笑了笑。 “大陆仔,这是你的衣服 ,换上吧。” 周时宴看了眼不知道被穿过多少回的衣服,摇头“不用。我穿自己的。” “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 马仔还企图威胁周时宴。 周时宴眸色森冷地盯着他。 马仔只觉仿佛被毒蛇盯着一般,浑身都冒着冷汗。 “那……那……你不想换……换也成……” 他结结巴巴地说完这句话,就跑了出去。 周时宴轻哼了声,脱掉了外衣露出了里面的背心。 “诸位,下面是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 彪子哥拿着话筒走了拳击台的中央,对着观众席上大声道。 观众席上一片的叫嚣声:“疯狼,疯狼,疯狼!” “看来大家都知道了,那我就不介绍了,有请疯狼上场!” 那个长得近二米高的魁梧金发男人跑上了拳击台,他用凶残的眼睛扫射了四周,拿手举起了拳头,对着大家作出一个疯狂出拳的动作。 顿时,又引来了一阵的叫喊声。 彪子这时又介绍道:“大家一定大好奇今天是谁跟疯狼打,是不是?” 台下大喊:“赶紧打,屁话别说了。” “快滚下去,我们要看打拳!” 彪子也不生气,他笑道:“看来大家都挺激动,也很兴奋,那我就不在这里多说了,有请阿时!” “阿时是谁?” “没听说过!” “是不是新来的?” “新来的就敢跟疯狼打?他不要命了么?” “我们是不是又可以看到疯狼生吃人的场面了?” “老看都没有意思了,我希望看到疯狼被吃的场景。” 台下观众席上议论纷纷。 就在众人猜测之时,周时宴慢慢地走上了擂台。 他身材高大健硕,肌肉线条分明。 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背心和短裤,露出结实有力的臂膀和大腿。 “天啊,穿得这么破旧就上来了,该不会是大陆仔吧?” “就是大陆仔,他穿的背心我在偷渡过来的那些黑户身上看到过。” “疯狼,打死他!” “打死大陆仔!” “打死他!” “打死他!” 观众席上叫嚣着,群情激愤,一片的喧闹。 彪子看到了十分的高兴,他对着话筒就喊:“现在开始下注了,一赔十,大家快下注吧。” “我们赌疯狼赢!” “我们也赌疯狼赢!” 所有的人都这么大叫着。 他们下的注越大,龙哥的笑容越是浓。 疯狼更是对着周时宴露出一个挑衅的眼神,还舔了舔唇。 那样子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周时宴眼神冷漠而坚定,置身于拳击台上,仿佛遗世而独立。 “开始!”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比赛正式开始。 疯狼瞬间如闪电般冲向周时宴,拳头带着呼呼风声砸出。 他每一拳都力道十足,打得周时宴连连后退。 不愧叫疯狼,他的动作迅猛而凌厉,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看台上的观众们被疯狼的气势所震撼,纷纷站起身来,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打死他!” “打死他!” “疯狼吃人!” 各种尖叫声、欢呼声此起彼伏,整个场面陷入一片疯狂之中。 疯狼听了越打越勇,他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袭向了周时宴。 周时宴并没有与他对上,而是脚下踩着步子,每每在疯狼对上他时,将将的错过。 疯狼见自己每一拳都落空了,开始有些心急了。 台下的观众本来还在叫嚣着,以为疯狼必胜,哪知道眼见着疯狼的攻击越来越强大,但却一拳都没打到周时宴,感觉不对了。 他们大叫:“大陆仔,你别躲!” “裁判,大陆仔犯规,判他输!” “疯狼,打死大陆仔!” “打死他!” 所有的人都叫嚣着。 看着周时宴只躲不打,彪子的脸色也不好了。 他看向了龙哥。 龙哥神色不变,嫌弃道:“急什么?疯狼这么多的进攻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说明他是有本事的。” 彪子心急道:“话是这么说,但观众看得不过瘾啊,龙哥你没听到观众在那里叫喊么?他们想见血。” “见血啊?” 龙哥眼眸闪过一道残忍之色:“去拉一头羊出来,给大家尽尽兴。” 彪子大喜:“行!” 很快,一个女人哭喊着被拉到了拳击台的后面,两手被从空中吊下来的两条铁链条锁了起来。 人一下就被吊了起来。 彪子大喊:“大家看拳击不尽兴,我给大家助助兴。” 说完,一枪对着那个女人的脑袋,把女人给爆了头。 “啊……” 观众席上一片的叫声。 有兴奋的,有害怕的,还有疯狂的。 周时宴目眦欲裂。 这帮人简直就是畜生! 为了防止再有无辜的人被杀害,周时宴不再跟疯狼纠缠,而是重拳出击了。 他飞起一脚,直接将疯狼踹倒在地。 紧接着一个箭步冲上去,骑在疯狼的身上,双拳不停地猛击他头部。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战斗之中,他的头发散乱,汗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他的眼神却越发凶狠。 他的每一次挥拳都伴随着怒吼,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愤怒和力量都释放出来。 众人都被这出其不意的惊变给惊呆了。 他们没想到疯狼竟然在周时宴的拳头下毫无还手之力。 “疯狼!起来!” “疯狼,杀死他!” “疯狼,你这个胆小鬼,你给我起来!” 观众们都疯了。 他们可都是花了大价钱买疯狼赢的,有的甚至还是借了高利贷买的。 可是他们太高估疯狼了。 他怎么可能打得过种花国的军人呢? 何况周时宴的体质还是经过灵泉水改造过的。 这时,观众席上有一人突然跑到了拳击台边上,拿起了枪对准了周时宴就是一枪。 他狞笑道:“你去死吧,大陆仔。” 正开心的吸着雪茄的龙哥惊得把烟都掉在了地上。 观众席上更是疯狂地大叫了起来。 “杀得好!杀得好!” 就在众人都以为周时宴在劫难逃之时,周时宴竟然一个九十度转身,本来该正中他心脏的子弹,竟然如慢镜头一般,擦过了他胸前的破汗衫,在上面擦出一个焦印飞了出去。 “钉!” 子弹打在了拳击的钢丝围栏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下面的观众吓得惊叫连连,纷纷逃避。 这时,那个拿枪的观众一不做二不休,对着周时宴又连开了几枪。 周时宴眸色一厉,足尖一点,人就飞上了半空。 他在半空中虚空踩着几步,每踩一步人就腾上一步,仿佛脚下有什么托着他似的。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甚至忘了逃命。 就连那个被制住的持枪观众也呆在那里,愣愣地看着周时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 oh, my god ,this is chiinese gongfu!” 有一个老外惊喜的大叫。 “中国功夫!” “中国功夫!” “中国功夫!” 所有人仿佛被打了鸡血一般,疯狂地叫了起来。 第16章 要求打死 “中国功夫!” 场上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的大叫着,场面一度的疯狂。 正为龙哥点烟的彪哥也愣在那里,打火机里的火烧灼到了龙哥的手上。 “嘶!” 龙哥痛呼了一声。 彪哥回过神来,连忙对着龙哥道歉。 “对不起,龙哥,我该死,我该死!” 彪哥对着自己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吓得差点尿裤子了。 他可太知道龙哥的心狠手辣了,他居然烧了龙哥的手指,龙哥弄不好得撕了他。 哪知道龙哥竟然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大笑了起来。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他双目灼灼地盯着周时宴,仿佛看到了源源不断的钱。 他们黑帮可不光是干这黑拳的买卖,涉及面可是非常广泛的。 最近他们正在跟那边抢白面的生意,周时宴这样好的身手,简直就是给他们送来的财神爷! “疯狼得罪了阿时,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龙哥似笑非笑看向了彪哥。 彪哥十分上道的点头:“知道,知道,疯狼竟然敢得罪时哥,时哥怎么可能放过他呢?” 龙哥满意的笑了起来。 他不管周时宴以前是干什么的,就算是条子又怎么样? 只要手脏了,杀过人了,那就别想回头了。 今天,疯狼不管怎么死的,都得死在周时宴手里。 事实上龙哥也太想当然了。 面对罪恶累累的人,周时宴根本就不在意亲手杀人。 观众席上,所有的人都已经疯狂了。 他们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亲眼看到了传说中的中国武功。 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轻功。 一如电视里看到的那样。 但电视里的都是吊着威亚的,这个可没吊东西。 关键是这个拳手以身体躲过了子弹的射击! 能躲过子弹的射击,这是什么样的概念啊? 所有人的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周时宴,更有一些女孩子尖叫着,把内衣都脱下来往拳击台上扔了过来。 癫狂地大叫:“帅哥,今晚我们约吧。” 周时宴的脸都黑了。 他没想到这里的女人这么不要脸! 他转过身,起一脚,把半死不活的疯狼一脚踢向了观众席上。 观众席上传来一阵的惊呼声。 人群纷纷四散开来,然后眼睁睁地看着疯狼被踢到了六七米高的地方,然后重重的摔了下来。 “砰!” 一声重响。 疯狼重重地砸在了铁椅子上,又掉落在了地上。 血,汩汩的从疯狼的嘴里流了出来。 很快就湮没了一地。 他双目圆睁,终于死在了他收割了数条人命的拳击间里。 观众们呼吸一窒,随后又疯了似的大叫了起来。 “中国功夫!” “中国功夫!” 随后一群人都疯狂的冲向了周时宴,想近距离的接近周时宴。 尤其是一些女孩子,甚至觉得摸一摸周时宴,都是她们以后跟人炫耀的资本。 场面一度难以控制。 彪哥一看不好,拿起了枪对着上空打了一枪。 观众们只是稍微停顿了下,又再次冲向了周时宴。 这些来看黑拳的都是有钱有势的,就算是有些想一夜暴富的,但也是少数。 而且大多数还是那些有钱人家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他们根本不怕彪哥开枪。 彪哥见状,也不敢开枪了。 还真把他们打死啊? 于是一排保安都跑了上来,拦住了那些癫狂的观众。 观众们对着保安拳打脚踢,对着周时宴伸着手。 周时宴简直无法想象,这些人的脑子里到底是装了多少水。 他扭过头,就走向了另一边的准备室。 龙哥带着一群保镖也跟了上去。 “阿时,感觉怎么样?” 龙哥手里夹着雪茄,满意地看着周时宴。 说实话,他都没想到周时宴会突然发作疯狼,把疯狼给活活的摔死了。 这样更好,也让他完全相信,周时宴不是内陆来的条子了。 内陆来的条子可不敢随便杀人。 周时宴板着脸,生气道:“我差点就被人枪杀了,龙哥你觉得我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龙哥笑容微顿。 解释:“那个人借了高利贷买你输,你赢了,他就得赔死了,所以一时间受不了,才会对你开枪的。不过你放心,他已经被我拉下去喂鲨鱼了。” “真的?” 周时宴假装不信。 “当然,我龙哥绝不会让兄弟受一点的委屈 !” 说完,对着手下做了一个手势。 手下立刻拿着录像机放在了周时宴的面前。 打开了画面,画面上显示刚才那个开枪的男人被扔进了鲨鱼池里,一群鲨鱼疯狂的嘶咬着那人。 龙哥还经营了一个斗兽馆,让人与动物进行捕斗,有跟虎豹豺狼斗的,也有跟水里的鲨鱼斗的。 反正怎么刺激,他就怎么做。 周时宴盯着录像机看了一会,觉得可以买这个回去给他的小媳妇。 让他小媳妇没事就拍他,这样就能更爱他了。 龙哥不知道周时宴的心思已经飞到了千里之外,还以为他不放心,在那里仔细的看呢。 心下对周时宴却更加的放心了。 这么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人,肯定不会是条子了。 他对着手下歪了歪头。 手下就拿了一个大口袋过来。 龙哥接过了口袋,递给了周时宴。 “阿时,这是你今天的报酬。” 周时宴打开了口袋,拿出了其中一沓的钱,在手上拍了拍。 全是一百元的面值,一沓应该有一万的样子。 这一口袋有二三十沓。 “这么多?” 他诧异地挑了挑眉。 龙哥哈哈大笑:“以你的表现,这一点也不多,拿着吧,以后只要你听我龙哥的话,这点钱只是小意思。” 周时宴勾唇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拎起了包,就跟拎着菜篮子一样的随意,完全看不出里面有几十万的样子,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 龙哥唇不禁抽了抽。 他也不怕被抢了? 不过想来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打他的钱。 这可是连子弹也不怕的人。 龙哥看着周时宴越走越远的背影,眸色渐渐深邃。 彪哥走到了他的身边 ,不甘的问:“龙哥,就这么让他走了?” 龙哥斜睨了他一眼,轻笑:“你懂什么?” 周时宴拎着一包钱,回到了和战友的临时住处。 战友们立刻迎了上来。 周时宴使了个眼色,几个战友立刻勾肩搭背做出了出去抽烟的样子,散了在他们住处的四周,进行了警戒。 副营长赵得胜这时才低低地问:“周团,怎么样?” 周时宴瞪了他一眼:“叫我阿时。” “是!阿时!” 周时宴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是什么是?随意点!明天开始,你们给我每人穿花短裤,背心出门。” “啊?” 众人面面相觑。 穿成这样子能出门么? 不会被人说耍流氓吧? 再说了,他们这么穿,那不是得被别的女人看光了? 这让他们回去怎么面对自己的媳妇啊? 他们不要男德的啊? “啊什么啊?” 周时宴没好气道。 赵得胜挠了挠头:“阿时,要不你先穿?你穿几天让我们做个心理建设,我们再穿?” 周时宴:…… 他抿了抿唇,拒绝:“我不能穿。” “为啥?” “我的身体只能让我媳妇看。” 众人:…… 他么你的身体只能让你媳妇看,我们就活该被千人看,万人看了? 有这么欺负人的么? 周时宴又道:“再说了,我走的是高冷范,跟你们不一样。” 众人:…… 我们怎么不一样了? 不都是当兵的么? 凭什么你走高冷范,我们就该走流氓范? 周时宴见众人一片不服的样子。 又来了句戳心窝的话:“我会轻功装逼,你们会么?” 众人:…… 好吧,他们还真不会。 也不知道这狗男人是怎么学会的! 怎么学会的? 自然是他亲亲小媳妇空间里的呗。 他也没想到他家小媳妇研究所里那些包罗万象的藏书里,竟然还藏了一本武功秘笈。 他本来以为是假的,但架不住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个大侠梦,就照着练了。 这么一练,他发现自己居然身手变得厉害极了,竟然连子弹打过来时,都能把子弹的速度变成了慢镜头。 他当时真是欣喜若狂。 而他更是知道,如果不是有亲亲小媳妇的灵泉水,那么他就算是有这本武功秘笈也等于是没有用。 因为没有经过灵泉改造的身体,根本练不成秘笈上的武功。 果然,还是他小媳妇对他最好,连武功秘笈都帮他准备好了。 要是顾瓷在这里,一定会告诉他,这本秘笈真不是她找到的。 而是一个中国功夫迷的研究员收藏的。 周时宴又语重心长地对众战友道:“我们都随时准备为国家而献身了,那么穿着暴露点又怕什么?这是命令!” “是!” 众战友心头一凛,对明天穿着花裤衩,小背心出去卖肉……噢,不,为任务而献身,再也没有意义了。 周时宴微勾勾唇。 死道友不死贫道,被他玩得明明白白的。 “阿时,那个龙哥信你没有?” 赵得胜问。 说到正事,周时宴露出凝重之色。 “这个龙哥戒备心理非常重,目前虽然对我已经没有怀疑了,但他还可能会试探我一下。” 赵得胜奇怪道:“如果只是涉及那些贩卖女孩子的事,我觉得龙哥不应该这么警慎,毕竟这里都是他们的地盘。” 周时宴眸光微闪了闪,手指微拈了拈。 赵得胜瞳仁一缩,低呼:“你是说白面?” 周时宴点头。 众战友互看了一眼,都露出了喜色。 如果这次能顺便把那边的毒贩窝给端了,那可就是立了大功了。 “你们都准备着,用不了几天,我就会把你们带过去。教你们说的,都记住了么?” 赵得胜点头。 “放心吧,阿时,我们都记住了。” 他们都军人,军人的气质是无法掩藏的,所以周时宴干脆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告诉龙哥,他们就是退伍的,但因为家里发生了些事活不下去了,所以才偷渡到这里的。 他们这些人每个都有些小瑕疵。 比如赵得胜喜欢赌钱,所以被部队给开除了。 比如李来福明明家乡有妻子,却在部队里又娶了一个,人品败坏,被开了。 比如秦小壮家里父母吸他的血,他又愚孝,在当兵期间,偷偷摸摸去黑市倒买倒卖,被部队知道了,也给开了。 比如方大牛妻子嫌他穷,跑了。他一怒之下,离开了部队,跟着他们偷渡来挣大钱了。 比如:…… 反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也恰恰是比较让人相信的。 至于他们的身份也由国家给做好了伪装,就算龙哥这边去查,查到了东西也是他们所说的。 要想深查,以黑帮的能力还查不到。 周时宴他们在这里准备着打入黑帮的事,龙哥也在向黑老大报告着周时宴的事。 黑老大眼睛一亮,不禁问:“他真能射得过子弹?” 龙哥点头:“千真万确,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我把录像给大哥看。” 黑老大点头。 龙哥让手下把录像放在了大屏幕上,黑老大看到周时宴一个梯云纵,人在半空不停向上的场景时,眼睛都直了。 “放慢镜头!” 镜头放慢后,黑老大清晰的看到周时宴是怎么躲过了子弹的。 “好!这个人我要了!” 黑老大大喜过望。 他派去那边拿货,结果被黑吃黑了。 那可是一千万美金的钱,他想想都心疼得要死了。 这回他也有王牌在手,看那帮子兔崽子还敢不敢黑吃黑。 这回,换他来黑吃黑了。 “阿龙,你明天就带着他去熟悉一下场子!” 黑老大高兴地拍着桌子。 龙哥凑到黑老大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黑老大眼珠转了转,大笑:“还是你有想法,好!就按你说的办!” 第二天,龙哥又来找周时宴了。 周时宴正好带着一帮子战友去买东西回来。 看着周时宴一帮子兄弟一个个穿着小背心,花短裤,拖着板鞋,露出虬结的肌肉,龙哥的眼微闪了闪。 “去买东西了?” 周时宴点了点头。 赵得胜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龙哥,听说你那边还开着场子,能不能带兄弟玩两把?” 龙哥眸色微深:“这位兄弟喜欢玩骰子?” 赵得胜笑:“只要能赢钱的我都喜欢,不限于骰子。” “那行,今天晚上我请客,请大家去见见世面!” 龙哥笑了起来,拍着赵得胜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赵得胜也笑得开心:“我这人没什么爱好,就喜欢这调调。” 龙哥不着痕迹的问:“看这位兄弟像是当兵的?怎么会跑我们这里来了?” 赵得胜竖起了大拇指:“龙哥你眼睛真厉害,我以前就是当兵的,但你不知道啊,我们就是穷当兵的,那钱不够我玩几把的。” 龙哥听了笑容更加深邃了。 “那行,今天晚上一定玩得尽兴,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周时宴冷笑,把钱袋子往桌上一扔:“龙哥这话我不爱听,我缺钱么?” 龙哥顿时笑了:“口误,口误,我错了,这样,我认罚,一会阿时打完拳,我请宵夜怎么样!” “行!” 众人痞里痞气的叫嚷着,都一副久贫乍富的眼皮子浅的样子。 龙哥更是满意了。 他对周时宴道:“今天这个拳手是新人,也是大陆来的。听说以前也是当兵的,我们的要求是……” 他有意拖了长长的尾音,目光森冷的注视着周时宴,一字一顿:“打死!” 第17章 带你们开开荤 周时宴心跳加速了下,脸上却是面无表情。 淡淡地回了句:“知道了。” 龙哥盯着他看了一会,没看出什么,拍了拍他的肩。 笑着道:“走,咱们现在就去场子里,先吃上一顿好的,等一会咱们一起看阿时大显身手!” 龙哥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 那些手下顿时跟赵得胜他们好似哥们似的,搂肩搭背,拉着大伙跟着龙哥走。 赵得胜明白,这是把他们都看管了起来了。 众人脸上笑着,心里却是忧心如焚。 如果那个跟周时宴对抗的拳手真是以前是退伍军人,如果周时宴为了取信于龙哥真的下了杀手,那么就算是完成了任务,周时宴也会因为乱杀无辜而脱下了这身军装,甚至还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但如果周时宴放水的话,那么他们这次来到香岛的任务就失败了。 任务失败,不说回去会受到怎么样的处分,可能还会因为他们的失败让龙哥更加的警惕,以后要想再派人来打入龙哥他们,也会更加的艰难了。 一时间,他们陷入了两难的境界。 赵得胜对着秦小壮使了个眼色。 秦小壮点了点头。 他回手把自己的手臂搭在了那个拉着他的马仔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哥们,这里哪里能挣大钱啊?” 那马仔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还想挣大钱呢。” 秦小壮哈哈大笑:“我是说有没有来钱快的活,我什么都可以的。” 那马仔这才正视了他一眼,试探:“杀人的干不干?” 秦小壮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了狠色:“钱多不多?” 马仔笑了:“拎着脑袋干活呢,你说呢?” “有多少?有没有这个数?” 秦小壮一副穷酸的样子, 伸出一只手。 “五万?” 马仔看向他问。 秦小壮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不敢置信的语气:“你说杀一个人能挣五万?” 马仔轻蔑地扫了他一眼,讥笑:“五万那是预付款,成了得这个数!” 马仔把手翻了好几翻,翻得秦小壮都不会算了。 马仔这才得意道:“五十万。” 秦小壮倒吸了口凉气,一脸期待地看着马仔。 “兄弟,有这好事一定要拉着我!” “放心吧!” 马仔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拍了拍秦小壮的肩。 有了这一出后,两人的情谊似乎深厚了许多。 龙哥带着一帮子人一起去吃饭。 吃到一半,秦小壮突然捂住了肚子。 那马仔问:“怎么了?” “肚子疼。不行,我憋不住了。你带我去厕所。” 马仔本来不想去的,不过想到龙哥让他盯着秦小壮,也就跟了去了。 两人才走到一半的路,秦小壮就拉了。 一股子的恶臭袭向了马仔,把马仔差点就熏得晕死过去。 “妈的,你他妈的拉身上了!” 马仔气得一脚踹向了秦小壮。 秦小壮面红耳赤,捂着肚子求情:“哥,帮个忙,帮我去买套衣服呗。这是钱!” 他递给了马仔一千块钱。 这是周时宴刚给他的。 马仔看到一千块钱,眼睛都直了。 别看他对着秦小壮吹得厉害,其实他这种小啰啰,一个月能拿个五六百都算很多了。 就他身上穿的花裤衩,也就五块钱。 “行,我帮你去买,你赶紧去厕所。” “知道了。谢谢哥啊。” 秦小壮捂着肚子就跑向了厕所。 马仔拿着一千块钱,高兴坏了。 他想着要是回去快,秦小壮这个乡巴佬肯定觉得衣服买得便宜,弄不好还得问他要剩下的钱。 干脆他去找他的相好干一场,然后再随便买件衣服给秦小壮。 至于秦小壮没衣服只能在厕所里待着,他才管不着。 一个乡巴佬而已。 要是龙哥问起来,就说秦小壮拉虚脱了,他一直在外面等着。 小马仔一走,秦小壮就从厕所里闪了出来。 他先是嫌弃的用手对着自己的鼻子扇了扇,妈的,周团给他的到底是什么药啊,怎么这么臭啊。 都快把他给熏得憋过气去了。 在厕所化了妆,化完后,身上的味道也散得差不多了。 他快速地跑向了地下拳击场的周围,跟个盲流一样的蹲在那里。 不一会,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看到秦小壮后,问:“兄弟,想问什么?” 秦小壮一副无赖的样子:“外面今天下注了,都赌今天阿时会来打拳,我想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中年男人笑了:“你问我算问对了。一个消息一百块。” 中年男人伸出了手。 秦小壮惊道:“这么贵?” “废话,你去买阿时来打拳,这钱不是很快就回来了么?” 秦小壮不放心的付出了钱,还警告道:“如果你敢骗我,我可饶不了你!” 中年男人接过了钱“你放心,你到这里随便打听,要是我说过一个不准确的消息,你下次见我一次打我一次。” 秦小壮高兴了,又问:“今天还会有刺激的看么?” 中年男人又伸出了手。 秦小壮惊了:“怎么问这个问题也得要钱?” 中年男人嗤笑:“这不废话么?白得消息啊?” “行吧。” 秦小壮把一百块给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得了钱,乐得牙都呲出来了。 他拍了拍秦小壮的肩:“得了,兄弟,看在钱的份上,我跟你多说一个消息,不收你钱了。今天跟阿时对打的拳手叫老鼠,他吸粉欠了一屁股的债,还不上债了。怕龙哥找他家人的麻烦,他愿意把命卖给龙哥,给阿时开开刃的。等着看刺激的吧。” 中年男人乐颠颠的走了。 秦小壮等他走了后,也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慢慢悠悠的离开了。 他又去小啰啰混居的地方转了一圈后,才回到了厕所。 刚到厕所里,就听到一个马仔在外面叫:“阿壮,阿壮……” 秦小壮做出痛苦的声音:“我……我……我……在……” 捏着鼻子,把衣兜里周时宴给的药又打开了。 那马仔正要进来,就闻到了一股的恶臭 ,吓得又倒了回去。 “妈的,你他妈的掉屎里了?这么臭 ?阿旺呢?” 阿旺就是之前那个马仔。 “阿旺哥给我买衣服去了。” 秦小壮不好意思的回答。 外面的马仔明白了,这秦小壮拉裤子了。 他骂骂咧咧地回去了,然后在龙哥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 龙哥满意的点了点头。 又过了五六分钟,阿旺终于回来了。 手里拿了两件衣服,捏着鼻子从外面递了进来。 秦小壮接过了衣服后,努力在原来的裤子上拉了一泡屎,然后又用水淋了淋,把瓶子里臭气冲天的液体滴了些在上面,扔进了厕所篓子里。 换了干净的衣服后,他捂着肚子走了出来。 “谢谢旺哥” 阿旺一副自己人的样子,挥了挥手,把剩下的一百块钱给了他。 “这是剩下的钱。” 秦小壮哪肯收,推了回去,感激道:“辛苦旺哥了,这钱你拿去喝茶。” 阿旺顺势收了。 两人回到了厕所,龙哥问:“你肚子好些了么?” “好了,谢谢龙哥。” 秦小壮诚惶诚恐地看着龙哥。 龙哥笑着摆了摆手:“一会喝点粥吧,吃清淡点。等肚子好了,我再请你吃大餐。”“谢谢龙哥!” 龙哥对着之前的马仔使了个眼色。 那马仔走了出去,一会黑着脸回来了,对着龙哥的耳边说了几句。 龙哥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周时宴现在耳清目明,虽然龙哥和马仔的声音很低,低到几乎听不到。 但他却听得一清二楚。 龙哥是让马仔上厕所检查去了,马仔告诉龙哥,秦小壮确实拉裤子了,而且臭得快把他熏死了。 一帮子人吃完后,龙哥就带着周时宴他们往拳击赛场去了。 路上龙哥还不放心的问阿旺,秦小壮是不是中途离开过。 阿旺哪能让龙哥知道自己半途跑了,十分肯定的告诉龙哥,秦小壮没有离开过。 秦小壮趁人不注意,走到了周时宴的身边,说了句:“瘾君子买命” 周时宴明白了。 不一会,他们就到了拳击赛的赛台。 当观众席上的人看到周时宴后,所有的人都沸腾了。 “阿时!” “阿时!” “阿时!” 所有的人都疯狂的叫着周时宴的名字。 周时宴面无表情,神情冷肃。 偏偏是这样,配着他俊美无双的容颜,更是让那些女孩子疯了。 她们大叫着,拼命的往拳击赛台上挤,就算是保安拦都拦不住。 那群女孩子直接脱下了内衣内裤往拳击台上扔,一面扔一面大叫:“阿时,我爱你!” 周时宴听得都快憋屈死了。 他要回去让他小媳妇给洗洗耳朵。 他的耳朵不干净了。 至于那些衣服,他早有所料,上来的时候拿了一把大伞,大伞在他的旋转之下,所有的衣服都被扫飞到了半空,落到了观众席上。 耳朵已经被污染了,总不能身体也被这些衣服碰到再脏了吧? 那他小媳妇还能要他么? 没想到他这一举动更是激得下面所有人更加的疯狂了。 “阿时!” “阿时!” “阿时!” 场面又一次失控了,变得热烈的而激进。 不光是女孩子,连那些男孩子也变得疯狂,脸红脖子粗的,蹦跳着,叫嚣着。 彪哥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上场的。 “诸位,静一静,下面是咱们阿时和退伍军人对打时刻到了,大家说,谁会赢啊?” “阿时!” 所有人都异口同声。 “哈哈,看来大家对阿时的期待值很高啊,那么大家想不想看阿时完虐对手啊?” “杀死!” “杀死!” “杀死!” 所有的人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扭曲着,叫嚣着。 这时彪哥手一挥,一个长相魁梧的男子走了上来。 那人走上来后,激动地看着周时宴。 突然,他举起手,放在了自己的耳边,随后又仿佛回过神来,又迅速地缩了回去。 那手势,分明是想向周时宴敬礼的。 他眼眶通红地看着周时宴,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组织一样。 周时宴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 本来还有些怕是龙哥给秦小壮设的套,用假消息来麻痹他,现在看到这个对手后,周时宴终于放下心来了。 这个人绝不可能是退伍军人。 就算是也绝不可能是国内的军人。 只要是国内经过训练的军人,他的走路形态,动作,以及很多的细微动作都有迹可循的 就如现在秦小壮他们虽然变得跟这里的马仔看上去很像,但周时宴却能看出来,他们曾经是当过兵的。 而且这个人太假了。 以为用些假动作,就能诱导他露出破绽来。 “请多指教!” 他对着那人微微一笑。 那人心头一沉。 能活着谁愿意死? 龙哥给他了一个机会,如果能试出周时宴是条子的话,那就把他欠的债一笔勾销。 “阿时,我也是退……” 他激动的跨上一步,欲言又止。 周时宴没理他,看向了彪哥:“开始么?” 彪哥顿了顿, 看向了龙哥。 龙哥点了点头。 彪哥立刻敲响了锣:“现在,比赛正式开始” 那人大惊,大叫:“不要,我不要死……” 他吓得夺路而去。 这时周时宴直接上去,一脚就把他踢飞到了半空。 “砰!” 那人从半空中掉了下来,重重的落在了拳击台上,抽搐了一会,头一歪,死了。 彪哥连忙跑了上来。 摸了摸他的脉搏,对着龙哥摇了摇头。 然后举起了周时宴的手,大叫:“阿时胜!” 场下又一次暴动了,所有的人都大叫着阿时,阿时。 周时宴冷肃着脸,走下了拳击台。 那人死有余辜! 他不该冒充国内的退伍军人。 那些退伍军人都是因为在战场上或做任务后身带了伤痛才不得不离开心爱的部队,他们是英雄,他们是值得尊重的。 龙哥高兴极了。 经过这么几次的试探,他终于能确定,周时宴能为他所用了。 他得了一个得力的助手,心情十分的好。 “大家走,跟我一起去happy。” 龙哥带着周时宴来到了地下赌场。 周时宴对着战友们使了个眼色。 众战友接到了信息,一个个都激动了起来。 很快,每个人都找了自己喜欢的赌台开始赌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他们运气好,还是龙哥有意放水,每个人都赢了不少。 一行人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 龙哥看了心里更加的满意了。 等赌了一会后,龙哥终于把他们都带到了他们的销魂窟。 那是一个霓虹灯照耀着的酒吧,酒吧外面看上去跟别的酒吧都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门口停放的全是豪车。 一个个穿着昂贵的男人在门僮恭敬的接引下,进入了酒吧。 到了酒吧后,他们又被引入了其中一个房间。 周时宴他们则是跟着龙哥进入了一个直梯,从这个直梯进入了地下酒色交易场所。 “阿时,今天带你们来开开荤,一定要尽兴!” 龙哥挽着周时宴的肩膀,笑得不怀好意。 谨以这几章献给那些当卧底的无名英雄。 第18章 搬空 一群人来到了地下情色大厅。 当看到里面的女人一个个穿着清凉,周时宴一伙人立刻脸色都变了。 龙哥一直观察着他们的表情,看到周时宴一行人脸色不对劲的样子,心里一沉。 他真不希望,试探了这么久的人有什么差错。 “阿时,怎么样?玩一把?这里这么多的女人,你想要哪个就要哪个!” 看向了赵得胜他们,道:“你们也一样,别客气,今天龙哥买单,看中哪个就拉到房间里去,一定要尽兴。” 赵得胜他们面面相觑。 别的他们都能装,但玩女人,他们装不了。 吃喝嫖赌毒,他们为了国家可以沾上其他四样,但却绝不能沾上嫖。 那是突破了他们的底线了。 他们可以流血,可以牺牲,却绝不能做对不起自己媳妇的事。 什么理由都不行。 周时宴直接拒绝:“不行,我们不能做这种事。” 龙哥脸一下沉了下来,笑得阴沉:“看来你是不赏脸了?” 周时宴摇头:“不是不赏脸,相信龙哥也看到我的武功了吧?” 龙哥心头一凛,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几步。 戒备地看着周时宴。 周时宴笑了:“龙哥,误会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的武功之所以这么好,那是因为我们练的都是少林的童子功,所以,我们都不能破身的,一旦破了身,那么武功尽废了。” 周时宴说得一本正经,龙哥听得瞠目结舌。 “少……少林……童子功?你们?” 他看看周时宴,再看看满脸都是胡子的方大牛。 “他都三十多了吧?还是童男子?” 周时宴看了眼有两个儿子的方大牛,很坚定地点头:“是的,别看他年纪大,但不能用。” 龙哥愣在那里,半晌,才回过神:“不对,他不是老婆嫌他穷跑了么?” 周时宴面不改色:“是啊,他又不能给老婆幸福,又不能给老婆钱,老婆不逃还等着他干嘛?” 方大壮:…… 他怎么不能给老婆幸福了? 他也是一晚五次郎! 不过周团说他不行就得不行。 他连忙点头,左看右看,正好身边有一张方桌,方桌的木质看上去还挺硬的。 他走了过去,手对着桌角用力一掰,一块桌角就被他掰了下来。 拿着桌角,他大手一捏…… 桌角就成粉末,悉悉索索的掉了下来。 龙哥:…… 众人:…… 所有的人都张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手。 周时宴面沉如水的介绍:“这是少林的金钢手。大牛从五岁就开始练了。一旦破了身子,那就全功尽弃了。你们说,要是你们会因为玩女人而让这功夫消失么?” 围观的马仔齐刷刷地摇头。 开玩笑,有这一手,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了,谁还会因为玩女人而废了自己吃饭的家伙啊? 就连龙哥也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等他摇了两下,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蠢事,连忙指着李来福问:“他不是因为家里有妻子部队里还乱搞才被开除的么?” 周时宴面不改色,心不虚:“我们只是不能破了童子身,又不是不能喜欢女人。陈福喜欢看女人不行么?” 龙哥:…… 光看不用,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太监还有对食呢。 “那他会什么功夫?” 李来福嘿嘿一笑:“我会少林铁头功。” 龙哥来了兴趣了。 “那能不能让我们看看?” “可以啊。” 这次周时宴带来的战士还真是各有各的绝技,再加上周时宴空间里的灵泉加持,这些战士一个个确实武功卓越。 李来福看了看四周,到处摸了摸,摸到其中的一面墙比较的薄弱,就离开了墙面有一米远的距离,开始运气,运了一会,他低下了头,嘿得一声,撞向了那堵墙。 就在龙哥他们惊呼出声时,墙竟然应声而裂,被撞出了一个大洞。 墙那这,一个肥胖的男人正压着一个女人做着不可描述的事,被墙这么一撞,瞬间就不行了。 龙哥豁得一下站了起来。 看着李来福的眼神充满了灼热。 妈呀,要不是亲眼看见,他怎么也不相信,一个人的脑袋竟然能把墙给撞一个洞! 他这是网罗了什么样的奇才啊? 他又看向了其余的人。 每个战士都有自己的拿手好戏,把龙哥看得抓耳挠腮的,喜不自禁。 他拍着周时宴的肩,大笑:“好小子,你们这群人真是藏龙卧虎啊!放心吧,以后跟着我龙哥就吃香的喝辣的!不过……” 声音一拐弯,他露出不怀好意地笑。 “阿时,你也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刀口上舔血,要是你们不拿出点诚意来,我们也不敢相信你,是不是?” 周时宴面容冷肃,问:“要什么诚意?” “是这样……” 龙哥搭着周时宴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要想跟我们一起干,就得和我们一样,吃喝嫖赌毒,五毒俱全。咱们这么熟了,嫖你们沾不了,但毒就……” 他拖了长长的尾音,看着周时宴。 明明在笑,却充满了威胁之色。 周时宴低下了头。 心里知道,龙哥既然把他们带到这里,如果不能加入他们的话, 他们也就别想活着出去了。 现在正是取信于龙哥的好机会,只要打入黑帮内部,不但能挽救千千万万个被骗的女孩子,还能一举捣毁了黑三角的毒品源头。 那毒品,他们不沾也得沾了。 不过,他也不能这么干脆。 他故作迟疑:“那玩意吃多了伤身。” 龙哥拍着他的肩,大笑:“伤什么身啊?你看我,吃了这么多年了,身体不是好好的?” “可是我们没这么多钱买啊?” 龙哥笑得更是畅快了:“哈哈……你这个傻兄弟,你们跟着我干,这些东西就跟白面一样,想吃多少就有多少,还用买么?” 众马仔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周时宴听了,又想了一会,才决定道:“那行,我吃!” 龙哥大喜,对着赵得胜他们道:“你们吃不吃?” 赵得胜见周时宴答应了,也都答应吃了。 他们既然决定来这里,早就置生死于度外,作好了牺牲的准备了。 吃点毒品又算什么呢? 他们如果运气好,还有命回去,他们就不信,凭着他们军人的意志力,戒不了这玩意! 龙哥很快就拿来了最新型的粉,当着他的面,周时宴他们都吃了下去。 看到周时宴吃下去后,龙哥高兴极了。 他让周时宴一行人先帮着控制着情色场子。 毕竟这帮子人不近女色,不会假公济私,更不会被那些女人迷惑的做出背叛他的事。 周时宴他们花了几天的时间,终于把里面的一套弄得一清二楚,看到里面没有客人的女人被带走,送上了不归路,周时宴他们目眦俱裂。 偏偏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还不得深藏不露。 直到有一天,周时宴被龙哥带着去见了黑帮的老大。 经过了层层的关卡,周时宴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黑老大。 黑老大坐在豪华沙发上,烟雾缭绕间透露出一股威严和狠辣。 “阿时,听说你武功很厉害?” 黑老大眯着眼睛打量着周时宴。 周时宴不卑不亢地回应:“雕虫小技而已,不足挂齿。” 黑老大目色深沉地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拿出枪,对着他就是一枪。 周时宴瞬间就动了。 他人一偏,子弹就擦着他的太阳穴而过,烧焦了他垂在太阳穴边上的一缕头发。 “叮!” 一声后,子弹打在了周时宴身后的防弹玻璃上,发出一声的脆响。 黑老大震惊地看着周时宴。 之前听龙哥说,他还不相信,没想到竟然真有人能逃过子弹的袭击。 这真是太好了! “爹地!我要他!” 就在这时,黑老大身旁突然走出一个身材火辣、衣着暴露的女子。 她双目含情地盯着周时宴,眼中的贪婪与占有欲,仿佛一条毒蛇般盯上了猎物。 她便是黑老大的女儿露西。 露西扭动着腰肢走到周时宴面前,眼神放肆地上下扫视着他。 “帅哥,我喜欢你。” 露西伸出手想要抚摸周时宴的脸。 周时宴侧身躲开,掩藏住眼底的厌恶。 他淡淡道:“小姐,请自重!” “你……” 露西愤愤地瞪了眼他,扭过身体,坐在了黑老大的身边,撒娇:“爹地,我要他,我就要他嘛。” 黑老大脸色一沉,斥道:“露西,不得无礼!” 要是平常的人,他女儿玩就玩了。 这个阿时可是宝贝,绝不能让他女儿坏了他的好事。 露西见黑老大真的生气了,只能跺了跺脚离开了。 不过,她怎么她忘不了,周时宴躲避子弹时的帅气样子,这比她碰到的任何男人都要厉害。 她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 她心里暗暗下着决心。 经过这次后,周时宴彻底得到了黑老大的信任。 黑老大已经决定,要让周时宴帮着去联系黑三角的事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周时宴努力获取黑老大的信任,同时暗中收集证据。 但露西却对他纠缠不休,时常找机会接近他,并不断用言语挑逗。 一天晚上,周时宴受邀参加黑老大举办的宴会。 宴会上,众人推杯换盏,气氛热烈。 席间,一些有头脸的黑帮马仔给纷纷向周时宴敬酒,周时宴不好拒绝,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 没过多久,周时宴便感觉身体渐渐发热,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中招了,心中暗叫不好。 他偷偷的拿了些灵泉水给自己喝下去。 没想到灵泉水竟然对这种脏药竟然没有效果。 他没办法,只能用自虐地办法让自己保持清醒。 借着一时的清醒,他跑到了一间隐蔽的屋子里,进入了空间。 才一到空间,他就热得没法保持清醒了。 正好一号看到了,就把他打晕送到了顾瓷这边了。 顾瓷听完了一号叙述,不禁暗恼自己竟然忘了给周时宴准备一些解那些脏药的解药了。 她找出了解药,给周时宴注射进了身体里。 很快,药物就起了作用。 周时宴就清醒了过来。 当他看到日思夜想的小媳妇时,眼睛都直了。 “老婆……” 他委屈地看着顾瓷,告状:“有人觊觎我的身体。” 那可怜巴巴地样子,让顾瓷差点气乐了。 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行了,别装了,我还能不知道你?谁能占你的便宜?” 周时宴顿时换了一个笑脸,搂着顾瓷狠狠地亲了一口。 “对,我只有我媳妇才能占我便宜!来,再占一个!” 这次,不是浅浅的吻了,而是吻上了顾瓷的唇,将她的纤腰紧紧地搂住,恨不得把自己也挤到了她的身体里。 顾瓷也想周时宴了,毕竟分开了这么久的时间了,她回应着周时宴。 两人缠绵了很久,直到两人的肺里的空气都被压榨干了,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了。 “老婆,我要离开了!” 周时宴粗糙的手,抚过了顾瓷饱满而红润的双唇,越看越是舍不得。 可是舍不得也得舍得。 谁让他是军人呢? 他用力抱了抱顾瓷,只说了一句:“等我!” 然后头也不回地开着车离开了顾瓷的空间。 顾瓷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了,才吸了吸鼻子,忍住了眼窝里的酸意。 “一号!” 她叫。 一号立刻屁颠颠地跑了过来。 “把那个叫露西的黑老大家的小姐,给我扎漏尿了。” 既然这个露西那里这么痒,这么喜欢男人,就让她天天淋漓不尽吧。 一号立刻答应了,然后兴冲冲地走了。 “小瓷,小瓷……” 门外,传来林美丽急切的叫声。 顾瓷在屋里已经待着有一会了,林美丽见她还没出来,都有些着急了。 “来了!” 顾瓷装着一脸的睡意,不好意思地打开了房门 。 “妈,我刚才擦完后就躺着休息一会,没想到睡着了。” 林美丽一听松了口气。 “嗐,原来是睡着了,我还以为你发生什么事了,行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快去睡吧。” “好的。妈,你也早点睡、” “知道了。” 林美丽笑着转身。 才走了几步,又回来了。 “瞎,瞧我这记性,拿着,这是我给你冲了奶粉,你喝完了再睡,知道么?” “知道了,谢谢妈。” 顾瓷接过了奶粉杯子,甜甜的道了声谢。 关上门,顾瓷喝完了奶粉后,就直接去床上睡觉了。 睡到半夜,她听到屋外传来了开门声。 一号的声音从空间里传了过来:“顾博士,那个小姑娘出门了。” 顾瓷嗯了声,没有管。 蒋忆晚虽然是孩子,但却是从末世来的孩子。 论武力值,如果周时宴没有被她的灵泉改造过的话,估计也不是她的对手。 她并不怕蒋忆晚会受到什么伤害。 再说了,她估计蒋忆晚这么晚出去,肯定是去她自己家搜刮东西去了。 毕竟蒋忆晚也是有空间的。 顾瓷猜的一点也没错,蒋忆晚确实是去蒋勇家里搜刮去了。 当年蒋勇家里可是穷得叮铛响,全靠着蒋忆晚亲妈家里的钱才活了下去,后来又拿了蒋忆晚亲妈的嫁妆变卖了,才有现在的好日子的。 所以,蒋忆晚怎么可能让蒋金宝和蒋玉宝享受她亲妈的东西呢? 蒋忆晚很快就来到了蒋勇分的家属院。 蒋勇分的家属院也是一个独门独院,不过没有周时宴分的大,只有三间房。 当中一间是客厅,两边是两间房。 蒋勇与方甜甜两人住了其中一间,然后另一间隔成了两个小单间,一间给蒋金宝,一间给了蒋玉宝。 不过因为没有厨房,所以蒋勇在院子里搭了一间小厨房,并且在小厨房的边上弄了个柴房,堆了些杂物。 蒋忆晚来了后,蒋勇就安排了蒋忆晚住在了柴房里。 柴房里堆满了柴,只留下一小块的空地给蒋忆晚住,蒋忆晚住在里面,连脚都伸不直。 蒋忆晚先是进入了柴房,看了眼她曾经住了几个月的房子,冷笑了笑。 自从她来了后,这里的柴也是她每天给捡的。 既然是她捡的,她自然得收回去了。 小手一挥,柴房顿时空空如也了。 她又来到了小厨房里。 因为方甜甜被抓得匆忙,所以厨房里还堆了不少的好东西。 鸡蛋有一筐,腊肉有好几条,还有晒干的咸鱼也有十来条。 柜子里还放了好几袋的白面和白米。 柞好的菜籽油也有两大桶。 蒋忆晚毫不客气的全都收到了空间。 蒋勇的工资水平可支持不了他家里吃得这么好,这都是用的她娘的钱买的。 想到蒋勇用她娘的钱养着方甜甜和蒋金宝和蒋玉宝母女三人,蒋忆晚就气得头晕。 她一挥手,又把厨房里的桌椅板凳也收了,最后连灶上的铁锅也收掉了。 她现在可知道了,铁锅也得要票才能买到的。 这样的好东西,自然也不能留给蒋金宝和蒋玉宝了。 把厨房收得一干二净后,蒋忆晚又来到了客厅。 客厅的门是锁着的,但对蒋忆晚来说形同虚设。 打开门后,蒋忆晚又是一阵的收收收。 八仙桌? 收! 长条椅? 收! 收音机? 收! 电视机? 收! 所到之处,如同蝗虫过境,全都收得干干净净。 最后,蒋忆晚低头一看,还是青砖! 收了! 只见青砖一块一块的飞了起来,冲入了蒋忆晚的身体里,最后客厅就剩下高低不平的地面了。 收完了客厅,蒋忆晚又来到了蒋勇和方甜甜的屋子里。 两人的屋里布置的最是阔气。 想来是没有人来,蒋勇竟然还放了一座紫檀木的梳妆台。 蒋忆晚打开了梳妆台下面藏着的暗格,拿出一个一尺来长的妆盒子。 打开一看,里面的珠光宝器差点闪瞎了她的眼。 再一看,更是气不打一片来,居然全是她娘的陪嫁。 蒋忆晚直接就把卧室所有的东西都收了。 收完后,她又把青砖也收了。 这一收,她发现不对了。 地上竟然有一个洞。 她把那个洞挖了开来,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一个盒子。 打开了盒子里面竟然放了一沓的钱。 蒋忆晚数了数,至少有一万块钱。 发了,发了。 蒋忆晚不客气的把钱都收了。 钱下面是一本本子。 打开一看,竟然是蒋勇这些年把原主亲娘的东西倒卖后的收入,以及从原主亲妈那里拿来的钱,更有蒋勇这些年为了升官,还行贿的记录。 蒋忆晚一看乐了。 正愁弄不死蒋勇呢,这下好了,这本子一交上去,蒋勇弄不好就得吃枪子了。 这年头上黑市可是要吃枪子的。 何况还有行贿记录,那些被他行贿的人非得恨死他不可。 为了以防万一,蒋忆晚在空间里复印了好几份,然后准备把其中一份上交上去。 她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遗漏了,才去了蒋金宝和蒋玉宝的房间。 两人的房间虽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也有一些好东西。 蒋忆晚全部都收了,最后也把青砖给收了。 蒋家两个双胞胎,蒋忆晚则把他们直接扔到了海边礁石上。 这两人可把她也摁到海里差点淹死的,她只把他们扔到礁石上,要是涨潮涨得不厉害,两人肯定没事。 要是涨得厉害,嘿嘿,那对不起,死了也是他们的命不好。 蒋忆晚是末世来的,可没有什么法制意识,只知道睚眦必报。 做完这一切,她又清扫掉了她所有的痕迹,才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周家。 第二天,顾瓷正迷迷登登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 第19章 你们得赔我 “发生了什么事?” 顾瓷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林美丽拉着她来到了饭桌边,把迷迷糊糊的顾瓷摁在了椅子上。 “不知道什么事,反正不会跟咱们有关系,你先把饭吃了。我是我去食堂给你打的早饭。” 林美丽说着,就把保温桶打开来了。 她舀了一碗粥放在了顾瓷的面前,又给了她一个鸡蛋和一个大白馒头。 喜滋滋道:“别说这岛上的伙食还不错,居然还有白米粥呢,这粥熬得挺稠的,比我熬得可强多了。” 顾瓷看了眼熬得出了米油的粥,也点头。 “确实不错,也比我熬的好。” 蒋忆晚这时也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对着林美丽叫了声:“干妈,早上好。” 又对顾瓷打招呼:“顾姐姐早上好!” 林美丽笑成了一朵花:“早上好,来,快喝粥,吃鸡蛋 。” 林美丽现在是过当妈的瘾,不但帮顾瓷把鸡蛋剥了壳,还帮着蒋忆晚也剥了鸡蛋壳。 “快吃,快吃,多吃鸡蛋有营养!” 她笑眯眯地看着顾瓷和蒋忆晚,越看越是喜欢。 “妈,你也吃!” 顾瓷把一个鸡蛋放在了林美丽的面前。 林美丽笑得合不拢嘴,忙不迭道:“我也吃!” “干妈喝粥!” 蒋忆晚也帮着林美丽舀了一碗粥。 林美丽笑着端起了粥碗,她现在总算是享受到了小棉袄的贴心照顾了。 顾瓷咬了一口鸡蛋,问:“妈,这鸡蛋也是部队食堂打的么?” 林美丽喝了一口粥,不在意的回答:“食堂哪来的鸡蛋卖?这是我煮的。” “什么?你煮的?” 正嚼着鸡蛋的顾瓷停止的咀嚼,看着手里的鸡蛋,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吃还是不该吃了。 蒋忆晚正准备吃鸡蛋,看到顾瓷的动作, 吓得不敢吃了。 林美丽这时又喝了一口粥,笑道:“嗐,我那是说突鲁嘴了,我哪有这本事啊?我鸡蛋是我让秦妹子帮着煮的,还有馒头也是她帮着热的。” “噢!” 顾瓷应了声,又利索的吃起了鸡蛋了。 刚才真是吓死她了。 看顾瓷吃了,蒋忆晚大眼骨碌碌地看了眼反应慢半拍的林美丽,也跟着吃了。 三人正吃着,门被拍响了。 蒋忆晚把最后一口鸡蛋往嘴里一塞,迫不及待地往外跑。 “我去开门!” 林美丽正准备起身的脚又收了回去。 埋怨 :“这孩子,吃着东西还跑这么快,要是噎着可怎么办?” 顾瓷低头喝粥。 心里想着,这孩子能不跑得快么? 她还想知道被人发现蒋勇家里一晚之间连墙皮都快铲光了,大家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是的,蒋忆晚回家后,想了想又觉得不过瘾,又回去把蒋勇家的墙皮给铲了。 虽然这有破坏部队财产的嫌疑,但后面搬进去的人估计得骂蒋勇一辈子。 毕竟没有人搬进屋子里,发现墙皮没有了,地砖没有了,心情会好。 蒋忆晚小孩子心性,她想看蒋勇被骂一辈子。 不一会,林大妈跟着蒋忆晚兴冲冲的进来了。 林美丽看到了连忙起身让坐:“哎呦,林婶子怎么来了?快,快坐!吃了没?” 林大妈笑道:“都什么时候了,早就吃过了,你们吃着,我就是没事跟你们聊聊天。” “那行,您坐着,我先吃早饭。” 林美丽把一边角桌上的瓜子花生糖什么的放在了林大妈的面前,自己又喝起了粥。 林大妈也不客气,拿了一把瓜子就嗑了起来。 她看了眼蒋忆晚,笑道:“你们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了么?” “什么事?” 林美丽到了海岛才发现自己又开发了一项新的技能,那就是吃瓜。 “蒋勇,就是晚晚她爹你知道不?” “知道啊,怎么了?” “他家昨天遭贼了,全偷光了!” “遭贼了?” 林美丽眨巴着眼,一脸的不敢相信。 这可是军区家属院,会遭贼? 这说出去谁信啊? “真的,不但东西全偷光了,连墙皮都给铲了,妈呀,我还没见过这么穷的贼呢。” 林大妈一脸的兴奋。 林美丽喝了口粥,歪着头想了想:“不对啊,要是偷钱还好说,要是偷家具,怎么拿出家属院的啊,门口可是有警卫的。” 林大妈立刻压低声音:“谁说不是呢,所以啊,所有的人都在传是晚晚死去的娘来报复蒋勇呢。” 怕林美丽不信,又鬼鬼祟祟道:“你知道么?蒋金宝和蒋玉宝一早是在哪里被找到的么?” 林美丽不禁也好奇了起来:“在哪?” “在海边礁石上!妈呀,要不是今天有人赶早去,发现了两人在礁石上,等涨潮后,说不定就直接卷到海里去了! 这两人还睡得跟猪似的,满脸都是被蚊子咬的包,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睡是着的! 你说这事怪不怪?” 林美丽点头附和:“是挺奇怪的。” “所以呀,现在家属院里都在传是晚晚亲娘恨死了蒋勇欺骗她的感情,还虐待了晚晚,来报仇了。” 说完,林大妈还眼神复杂地看着蒋忆晚。 这孩子虽然可怜,但是现在被传出当了鬼的亲娘来报仇了,以后谁还敢亲近这孩子啊? 万一跟这孩子闹个矛盾什么的,她那死鬼娘心疼孩子,报复人家可怎么办? 不说把东西都搬空了,就说半夜出来吓人都能把人吓死。 蒋忆晚感受到了林大妈的目光,摇头:“我不是我娘干的,我娘最是善良了。要是她想报复的话,我奶家早就被报复回去了。” 林大妈顿时来神了:“晚晚,你那个恶毒奶家里没事?” 蒋忆晚对林大妈露齿一笑:“当然有事了。” “噢,没事就好……呃,你说什么?有事?有什么事?” 林大妈眨着八卦的眼,看着蒋忆晚。 “有一年冬天,他们想吃狼肉,卖狼皮,就给我吃了一个带迷药的馒头,我晕过去后,他们割破我的手,用沾了我血的衣服扔在了山上。 他们想引诱我那些狼爸狼妈还有狼兄狼弟狼姐狼妹就下山来救我,然后把它们都一网打尽。” 林大妈听到这里怒不可遏地一拍桌子,大骂:“简直就是畜生不如的东西!他们怎么看不得你好呢? 要不是这些狼救了你的命,你早就死了!” 蒋忆晚眼神变得冷冽:“谁说不是呢!他们不但算计我,还算计村里人,还跟村里人说会有大批的狼群下山来找食物,要吃人。 让村里人帮着打狼。 村里人听到有狼下山,其实是不相信的。 因为我的缘故,山上的狼基本不下山,但是我二叔他们说得言辞凿凿,村长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大家都准备着火枪,就等着万一有狼下山,就把它们一网打尽。” 林大妈一听就急了:“那你那些兄弟姐妹下山了么?哎呦,菩萨保佑,千万不要下山啊。” 顾瓷不禁好笑。 要说出去,有人居然替狼着急,肯定都不信了。 蒋忆晚看了眼林大妈,不禁多了几分的好感。 也许是原主残留的情绪在她的身体里,她对那些狼也挺亲切的。 “下山了。” “啊?” 林大妈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连忙问:“那后来怎么样了?你那些狼亲戚没事吧?” “没事!” 听到蒋忆晚的回答,林大妈露出了笑容。 林美丽也紧张地不行,听到确切的回答后,才放松了下来。 “那后来怎么样了?” 林大妈跟听故事一样,追问。 “因为村里人有人发现我二叔拿着带着我血的衣服去山上了,他们就偷偷摸摸地把我救醒了,知道事情原委后,都特别的气愤。 因为本来狼群是不下山的,却因为我下了山,而且狼群杀伤力很强,报复性也很强,就算是村里人多,跟狼群干起来的话,也会有死伤的。 我二叔这可是拿村里人的命在谋好处。这肯定是得罪了村里人。 村长知道后,就准备将计就计,让我奶他们一家自食其果。 所以,当狼群下山后,村里人根本就不出来,全都紧闭着家门。狼群直接就扑到了我奶家,把我奶家所有的人都咬死了。 咬死后,它们就回山上去了,连村里一只鸡都没伤着。不但没伤着,还带来了一头野猪给村里。” 林大妈一拍大腿:“该!活该!死的好!知道他们都死了,我就放心了。” 顾瓷不禁笑了起来。 林大妈真是妙人儿。 不过蒋忆晚说的话,她也只相信一半,要说蒋忆晚奶奶家能把原主干翻,那是不可能的。 在狼群里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闻不出馒头里放了药呢? 肯定是原主将计就计,顺势灭了那群畜生不如的亲人,然后又打了一头野猪,封了村里人的口。 不得不说,原主也是个有手段。 这时,门口传来了赵政委的声音:“林同志……” 林美丽连忙走了出去。 “赵政委,什么事?” 赵政委指着身后跟着的几个表情严肃的男同志,介绍:“这是歌委会的同志,对于蒋勇同志家遭贼的事,想来问问蒋忆晚小同志。” 林美丽点头,对着门里叫:“晚晚,有人找!” 蒋忆晚连忙走了出来,一面走一面笑道:“谁找我啊?” 看到赵政委后,立刻缩在了林美丽的身后,怯生生道:“赵政委,我可没干坏事。” 赵政委的唇抽了抽,对着身后几位同志道:“这就是蒋勇的大女儿,蒋忆晚,你们有什么事问她就好。” 几个歌委会的男同志互看了一眼,对蒋忆晚疾颜厉色:“蒋忆晚,说一下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你说你是不是去了蒋家,又拿了什么东西?” 蒋忆晚有些胆怯的拉着林美丽的衣摆。 林美丽心疼坏了,把蒋忆晚护在了怀里,对着几个人就是怼: “我干闺女昨天晚上自然是在家里睡觉了,怎么了?睡觉还犯法?” 询问的男同志眉头一皱,斥道:“这位同志,请端正你的态度!” 顾瓷不乐意了:“我妈怎么态度不端正了?难道我妈非得说我妹昨天没回家才算态度端正了?那你们直接让我妹承认是她偷了蒋家不就行了,还问什么问?” 这帮人办事没能力,就知道制造假案冤案。 虽然蒋家的事确实是蒋忆晚干的,但要是换成别人,这不成了制造冤案了么? 就算她婆婆不生气怼回去,她也得怼人了。 那男同志脸色一变,不悦道:“你这位同志,不是胡搅蛮缠么?你这是破坏我们的工作。” 顾瓷冷笑:“你们的工作是找出偷东西的贼,而不是在这里问来问去。你们要是有证据,就直接抓人,问什么问? 都说了我妹妹就在家里睡觉,你还要问! 你也别问有什么证人。 我来问你, 你昨天睡在家里,除了你爱人有谁证明? 对了,你爱人是直系亲属,从法律上来说不能作证的,所以说,你是不是也有嫌疑?” 那男同志被说得脸都青了。 赵政委低着头,憋着笑。 这帮子人一向想当然办事,从来不注重证据,这下好了,被顾瓷给刚了。 “你……你……你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你这是干扰我们的正常办案!” 那人憋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话。 “行,你继续办案,我们在一边听着。” 顾瓷也不理他,直接对着外面围观的军嫂道:“嫂子们,咱们一起向这些同志学习学习怎么办案,好不好?” 军嫂们也讨厌透了这帮子人,都起哄道:“好,我们一起学习!” “对啊,我们就学习学习,你们不会不让吧?” “不让就是有鬼!” “我们要旁听!” 歌委会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 说实话,他们办案向来都是严刑逼供,威胁利诱,最后很快就能解决一件案子,从而得到上面的肯定。 这件事其实根本就查不出来,毕竟谁也不可能一夜之间把一家子都神不知鬼不觉的搬空。 但查不出来,他们也不好交待啊。 所以他们想着,反正蒋忆晚一个孤女,不如让她顶了罪,他们也算是办案如神了。 只是没想到这蒋忆晚竟然认了个干妈,这就不好办了。 更想不到,这些军嫂要在一边旁听,他们就更难办了。 这可怎么办呢? 带头的硬着头皮问:“蒋忆晚,你能确定你昨天晚上是在家里睡觉么?” 蒋忆晚眼眸冷冽,想了想,讥嘲一笑。 她装作乖巧的样子:“我昨天晚上去了蒋家,我先去了厨房,把厨房里的柴都搬空了,又去了大厅,把里面的家具也搬空了,我又去了……最后,我把墙皮也扒了下来,又把青砖给搬走了。” 她侃侃而谈,把昨天所做的事都说得一清二楚,娓娓道来,让人听得仿佛身临其境。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 几个哥委会的人听得喜不自禁,抓耳挠腮。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没想到这孩子没被他们吓,就全说出来了。 这可太好了! 带头的那个激动道:“这么说,这些都你做的了?” 蒋忆晚一本正经:“当然,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赵政委诧异地看着了蒋忆晚,总觉得有些不对。 这时那个带头的人又紧张地问:“那你把那些偷来的东西都藏在哪里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蒋忆晚。 毕竟那些东西都成了谜了。 这时,只见蒋忆晚恨恨道:“我刚才听到林奶奶说起这事后,我就一面吃着饭,一面想像着这样的场景,正想得兴高采烈的时候,你们就来了,把我所有的想像给打断了!你们赔我!” 众人:…… “哈哈哈……” 围观的军嫂都大笑了起来。 “你们说这帮子人是不是傻啊?晚晚逗他们的话,他们居然还当了真!” “可不是么,是个人都不可能相信一个孩子一夜间人搬空了一个家!” “这哪是搬空一个家啊,连墙皮都铲了,连青砖都撬了,这是孩子能干得了的么?” “可这人居然还信了,你们说他的脑子是什么做的?” “是芝麻做的,小的没发育好!” “哈哈哈……” 众军嫂又是哄堂大笑。 就连赵政委也不禁勾了勾唇。 那个带头男同志气急败坏,指着蒋忆晚大吼:“你说什么?你刚才说的都想像的?不是你干的?” 蒋忆晚如同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问:“这位叔叔,你看我像是能干那事的人么?我那渣爹家里的家具,你看我这小身板,哪个是我自己能搬得动的?” “哈哈哈……” 众人又大笑了起来。 众军嫂对着歌委会的人指指点点,把带头的说得脸都黑了。 他恨恨的瞪了眼蒋忆晚,这该死的丫头,真是太恶毒了! 怪不得他亲爹和后妈要把她卖给人贩子! 真是活该! “我们走!” 他气呼呼地一挥手,带着几个手下就灰溜溜的走了。 众人又是一阵的大笑。 林美丽拍了下蒋忆晚的肩,埋怨:“你这孩子,差点把我吓死了!” 蒋忆晚吐了吐舌头,一副天真的样子。 顾瓷瞪了她一眼,她对着顾瓷作出会心一笑。 林大妈在一边也乐得不行,夸道:“说来还是晚晚聪明,不然那帮子人就跟吸血的水蛭一样,可烦着呢。这样好了, 以后他们也不好意思来了。” 林美丽笑着点头,问:“林婶子,这边靠着海,平日里你们赶海么?” “赶啊!怎么不赶?对了,现在就可以去。虽然好东西早就被捡了,但你们不是才来么,也可以去玩玩的。” 蒋忆晚激动道:“干妈,顾姐姐,赶海特别好玩,我带你们去!” 林美丽也挺兴奋。 她毕竟没有赶过海,特别好奇。 顾瓷见两人都挺有兴趣的,也不扫大家的兴,于是道:“行,那我们一起去!” 三人组一人拿着一个木桶,去海边了。 木桶还是昨天不知道哪个军嫂送水来的,顾瓷决定赶到的东西,放些在桶里还给人家。 毕竟没有还空桶的道理。 林大妈见三人挺热闹的, 也有些意动。 “要不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林美丽连忙邀请:“行,咱们一起去。” 林大妈高兴的就跟着走,走了一会突然道“咱们得去上个厕所,海边可没有厕所,走,我带你们去认认公共厕所。” 顾瓷笑着道谢:“那就谢谢林奶奶了。” “谢啥,走吧。对了,我先去,你们一会就跟来。” 林大妈早上起得早,喝了稀的,有些憋不住了,就急匆匆地跑向了厕所。 顾瓷三人慢悠悠地跟在了后面。 赵政委把歌委会的人送走后,不放心又回来了,看到三人往厕所走去,不禁又脱口而出了:“你们这是要亲自上厕所么?” 三人:…… 感谢长居的陈应天,紫色彭两位小可爱的用爱发电,么么哒。 第20章 顾瓷社死现场 赵政委话说出了口,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样的蠢话。 他尴尬的挠了挠头,找补:“你们都拿着桶去干嘛?我跟你们说,大粪可是公家的,你们可不能拿回家去。” 三人:…… 林美丽面无表情,问:“赵政委,我们去拿大粪回家干嘛?” 赵政委道:“回去浇菜啊!” 顾瓷皮笑肉不笑:“赵政委看我们三人像是种菜的料么?” 赵政委:…… 默了默。 问:“那你们拿着桶去厕所干嘛?” 蒋忆晚笑得人畜无害:“我们去挑大粪!” 赵政委:…… 总感觉她们在嘲笑他,但是他没有证据。 这时林大妈一身轻松的跑了出来,看到赵政委打了个招呼:“小赵也来上厕所啊?快去吧!” 扭过头对林美丽三人道:“你们要不要上厕所?不要的话,咱们去赶海吧。” 林美丽对着林大妈笑道:“不去了,走吧!” “那行,咱们走吧。” 三人跟着林大妈走了几步,突然,三人同时扭过了头,对着赵政委异口同声:“赵政委,您亲自上厕所啊?” 赵政委:…… “哈哈哈……” 三人笑着跑了。 林大妈不明所以,不禁问了林美丽发生了什么事。 林美丽就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把林大妈乐得嘎嘎直笑。 四人说说笑笑就来到了海边。 这时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 红日高悬,海风轻拂,金色的沙滩上,到处都是一个个弯着腰捡海货的人。 不过这会子大人已经不多了,基本都是小孩子在这里捡了。 林大妈热情地介绍:“这会子大的海货都被人捡光了,现在能捡的都是些小贝壳,蛭子什么的,要想捡大货,你们明天可得早点来!” 顾瓷笑道:“还有蛭子捡也挺好的,不过我也没看到有蛭子啊。” 顾瓷前世虽然有一个大海岛,但赶海这种事还真没做过。 一来她没时间,二来也不怎么感兴趣。 所以,她也不会捡 。 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跑了过来,他盯着顾瓷看了一会,问:“你是周大哥的媳妇么?” 顾瓷弯下腰,笑着问:“对啊,怎么了?” 小男孩也笑了:“如果你是周大哥的媳妇,那我教你怎么挖蛭子吧。” “好啊,那谢谢你了。” “不客气!” 小男孩拉着顾瓷走到了一边,指着一个小洞道:“看到这个洞了么?里面在喷水,这就是蛭子洞。” 说完,他拿起了小铲子,用力一铲,一个蛭子就被铲了上来。 他捡起了蛭子扔进了自己的篓子里。 然后问:“周大哥媳妇,你学会了么?” 顾瓷不禁笑了:“我姓顾,你叫我顾姐姐吧。” 小男孩纠结了一会,一本正经点头:“那好吧,顾姐姐,你学会了么?” 顾瓷跃跃欲试:“我试试吧。” 她左看看右看看,也发现了一个洞,盯着看了半天,发现在喷水。 学着小男孩的样子,把铲子往下一铲,用力一提…… 铲出来了一堆沙。 她连忙扒拉着沙子,里面什么也没有。 小男孩笑了起来:“顾姐姐,你好笨噢,蛭子跑了啦。” 顾瓷不禁笑了。 她没想到,她近一百八十的智商,竟然被一个孩子嫌笨了。 她有意逗这个小男孩:“都说没有学不好的学生,只有教不好的老师,所以我学不会,一定是你教的不好!” 小男孩愣了愣,挠了挠头,随后道:“那行,我继续教你。顾姐姐,你看,这铲子得这么铲,还得算计好深度……” 在小男孩教了十遍,顾瓷一个蛭子都没有挖到后,小男孩的耐心终于告罄了。 “我不教了,顾姐姐你真是个大笨蛋!” 小男孩对着顾瓷做了个鬼脸就要跑。 顾瓷一把拉住了他,从兜里掏了几颗大白兔奶糖。 “虽然我没学好,但老师教的辛苦了,给,这是我给你这个小老师的糖。” 她把糖塞在了小男孩的手里。 小男孩看着手里的糖,想还,又舍不得。 末了,他把糖往兜里一放,道:“那行吧,我既然拿了你的糖,我再教你一会。” 顾瓷笑道:“那我谢谢你了。” 小男孩又是言传身教的教了一会,结果顾瓷的脑袋告诉她明白了,但她的手告诉她,学不会! 小男孩终于放弃了教她了。 不过吃人的嘴软,小男孩的语气很委婉:“顾姐姐,我建议你以后别赶海了,免得浪费时间。” 说完,就跑得飞快,跟后面有鬼追似的。 看着他消失的小身影,顾瓷差点气乐了。 她又不是洪水猛兽,还能把他拉着不放啊? 风中,还传来小男孩跟同伴诉苦的声音。 “我就没见过比顾姐姐还笨的人,可把我教累坏了。给,这是顾姐姐给我的糖,大家分了吃。” “谢谢风哥哥,其实顾姐姐笨一点挺好的,这样我们就能有吃不完的糖了。” “哈哈哈……” 顾瓷:…… 她不要面子的么? 今天她就不信了,她就挖不到一个蛭子? 她盯着沙滩上的洞,寻找着蛭子。 因为近处都被人挖的差不多了,她越走越远了。 走到了一个拐弯处她看到了一个洞,里面正在喷着水。 一只肥大的蛭子在沙地上冒了个头,那蛭子的壳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顾瓷大喜。 “哈哈,看你往哪儿跑!” 顾瓷兴奋地叫着,抄起小铲子就冲了过去,气势汹汹如同奔赴战场的勇士。 她蹑手蹑脚地靠近蛭子,眼睛紧紧盯着目标,然后猛地一铲子下去。 举起铲子,一看,又是一堆的沙,蛭子毛都没见着一根。 “哎呀,这小家伙居然又跑了!” 顾瓷气得直跺脚。 “哼我就不信抓不到你!” 顾瓷变得幼稚了起来,她盯着下面的蛭子洞看了一会,眼珠转了转。 根据小男孩告诉她的, 如果一下子挖不到,那蛭子肯定打洞到更深的地方了,基本上不可能再挖掘出来了。 但她不甘心啊。 别人挖不到, 不代表她挖不到。 她空间里可是有小型手持挖掘铲的,轻轻一挖就能挖出一大块干硬的泥,更何况这软软的沙子了? 于是,她意念一动,手持电动小挖掘铲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我就不信我抓不到你!” 顾瓷得意地拿着小电动铲,摁了开关。 小电动挖掘铲发出 几不可闻“嗡嗡” 的声响,轻轻一提,一大堆的沙就被甩了出来。 蛭子似乎感受到了危险,拼命地往沙里钻。 顾瓷哪肯罢休,紧追不舍。 把小电动挖掘铲开到了最大的档,铲子用力一挖。只听 “哗啦” 一声,沙子被挖起一大片…… 蛭子却似在逗顾瓷一样,在顾瓷的眼皮子底下灵活地从旁边溜走了。 “气死我了!” 顾瓷一咬牙,继续疯狂挖掘。 小电动挖掘铲在沙滩上横冲直撞,不一会儿就挖出了一个坑。 坑虽然不大,正好有顾瓷一人高的样子。 但顾瓷并没有发现,还在继续与那只狡猾的蛭子斗智斗勇。 她挖,挖,挖…… 没有注意到,她竟然挖出了一个近两米深的大坑。 坑里,慢慢的出现了水。 “咦?怎么有水了?“ 顾瓷懵逼地看了看脚下的水。 再一抬头…… 妈呀,她竟然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都可以把她埋了! 她正想爬出去,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道道的呼喊声。 ”小瓷……“ ”小顾……“ ”顾姐姐在那里呢。“ 顾瓷:…… 她眼珠转了转,连忙把手里的小型电动挖掘铲收了起来,换成了普通的铲子。 刚换好,就听林大妈惊呼:”哎哟,谁这么缺德在这里挖了这么大一个大坑?要是孩子掉进去可怎么办?“ 顾瓷的小老师,那个男孩子连忙道:”我知道,我知道,是顾姐姐……“ 顾瓷:…… 感觉要社死。 她眨了眨眼,弱弱地叫:”妈,我在这里!“ 众人大惊失色,连忙跑过去。 趴在坑上往下一看,只见顾瓷全身都是沙子,脸脏得跟小花猫一样,正站在坑下,生无可恋的看着上面。 “哈哈哈……”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顿时哄堂大笑。 林美丽不禁问:”小瓷,你这是怎么了?“ 顾瓷:…… 她能说挖个蛭子把自己挖里面了么? 但不说别人就猜不到了么? 林大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顾瓷啊,你这是挖蛭子还是挖自己呢?” 蒋忆晚更是笑得捂着肚子在沙滩上打滚:“姐,你这是给蛭子挖了个陷阱,结果自己掉进去了,哈哈哈。” 林美丽也终于知道自己的亲亲小媳妇为什么在这么大一个大坑里了,也笑得不行。 顾瓷在坑里又气又急,脸上沾满了沙子,还奶凶奶凶:“你们还笑,还不赶紧拉我出去!” 林美丽无奈地摇摇头,笑着说:“你这孩子,就为了一只蛭子,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蒋忆晚眼微闪了闪,从水桶里拿出一根绳子。 ”我有绳子,把我姐拉出来吧。“ 众人连忙帮忙,把顾瓷从坑里拉了出来。 林美丽道:”还是晚晚想得周到,出门还带着绳子,不然只能等海水把这坑里灌满了,让小瓷游泳游上来了。“ 顾瓷:…… 妈,你是会形容的。 顾瓷从坑里爬出来,灰头土脸的,看着还在一旁偷笑的蒋忆晚,佯装生气地说:“你再笑,我把你也推进坑里。” 蒋忆晚赶紧收起笑容,做了个鬼脸:“姐,我错了,不过你这挖蛭子的经历可真是太精彩了,够我笑一年了。” 顾瓷拍了拍身上的沙子,看着那个大坑,还是不服气:”不行,我得把它给弄上来。“ 蒋忆晚眨了眨眼:”顾姐姐,你不会还要下去挖吧?“ ”我挖啥啊?我把海水引过来,我让它游上来。“ 挖不出来,她还不能把蛭子引上来啊?” 她可是有灵泉水的,她相信,任何有生命的东西都不能抵抗灵泉水的诱惑。 “晚晚,你把这个坑跟海水连起来。” 蒋忆晚本来就是孩子,玩性重,她对着那群小孩子挥手道:“大家都来帮我挖通它,每人给一颗糖。” “好噢!” 刚吃过大白兔奶糖的孩子们一个个兴奋极了。 大白兔奶糖可真好吃,他们想拿回去给爸爸妈妈尝尝。 之前那个教顾瓷的小男孩率先拿着小铲子挖了起来,其余的孩子立刻跟着挖。 她在边上的小山上找了一会,找到了十几种能诱惑鱼的草药,捏着一大把的草药回到了坑边。 “顾姐姐,这是什么啊?” “这是诱鱼的草药。” 林大妈好奇地盯着这些草药,怀疑地问:“这些草能抓鱼?” “能啊,不过得按配比配,而且这些草还有年份的区别。一般人分辨不出来。” 这些草虽然能诱惑鱼,但效果肯定不是那么明显。 要是军区知道了要她把办法教给大家,发现这些草的功能没那么强大,那她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么? 所以,她先说每种草的年份要不一样,相信军区肯定不会让她把草药的品种列出来了。 光十来种草药都让人头疼了, 还得分量不同也就算了,关键还是年份不同。 这年份除了老中医谁能看懂? 人多力量大,很快,孩子们就挖了一个七八十公分,宽五十公分的深沟,深沟直接就连上了顾瓷刚挖好的大坑。 海水哗得一下,就把深坑给灌满了。 孩子们都高兴的拍着手,又叫又跳。 蒋忆晚也是小脸红扑扑的,激动的看向了顾瓷。 “顾姐姐,下面该怎么办?” 顾瓷把草药放在了坑边,有意这根草掐一段,那根草掐一段的,看得人眼花缭乱,就算是想学也脑子跟不上。 刚才嫌弃顾瓷笨的小风,一脸崇拜地看着顾瓷。 这个顾姐姐好厉害,居然认识这么多的草药。 顾瓷把草药团巴团吧,挤出里面的汁水,顺着汁水,空间里的灵泉水也跟着滴下去了几滴。 直到把汁水都挤不出来了,顾瓷才走到了与海相连的入口处,洗了洗手。 小风问:“顾姐姐这样鱼就会来了么?” “嗯,等着吧。” 孩子们都挤在了坑边上,等着鱼。 林大妈不禁摇了摇头。 她根本就不相信这些草能把鱼引来 ,要是这么太厉害,渔民还打什么鱼? 直接用些草药扔海里不就行了。 她对着林美丽道:“你们在这里玩吧,我就先回去了。” 林美丽笑道:“行,那婶子你先回去,等抓到了鱼,我给你送几条。” 林美丽对顾瓷那是迷之自信。 顾瓷说有,那就一定有。 林大妈笑笑,没说什么。 她拿着桶就往回走。 今天虽然来得晚,不过她挖了不少的蛭子,回去能让鸭吃个饱了。 她走了十来步后,不禁回头看了眼那个坑,见大家静悄悄的,不禁摇了摇头。 她真是傻了,难道还真以为能引到鱼么? 加快了脚步,很快就走出了百来米。 就在她准备离开海滩时,就听到深坑边上传来孩子们惊喜的呼喊声。 “天啊,鱼,鱼来了!密密麻麻的鱼!” 第21章 恭喜你答对了 林大妈愣了愣,不由的自言自语:“真有鱼?” 想了想,她拔脚就往海边跑过去。 等她跑到海边时,只见原本平静的海面泛起了阵阵涟漪,紧接着,一群鱼像是被什么驱赶着一般,飞速地朝岸边游来。 鱼群在浅滩处挤作一团,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银光,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往狭窄的入口涌去。 甚至为了谁先进入那个入口,一条大带鱼还张开了锋利的牙齿咬住了一条小带鱼的皮肉,把小带鱼咬的皮肉翻飞后,才得意洋洋的冲进了入口。 林大妈:…… 就很离谱! 带鱼可是生活在水下二十米到四十米之间的鱼,怎么会游到这么浅的海边? 几乎一眨眼间,顾瓷挖的那个两米深坑就被鱼给填满了。 而远处海面,还有一大群乌秧秧的鱼群奔着这边来。 顾瓷连忙道:“大家快来捞啊,不然后面的鱼进不来了!” “捞鱼啦!” 孩子们兴奋地叫着,拿着手边的篮子就倒掉了。 他们找了半天的小蛭子小虾小螺,跟这些鱼比起来,就是垃圾。 有了鱼,谁还要这些垃圾啊。 孩子们拿起了篮子就往水坑里舀,一舀出来就是满满一大篮子的鱼。 孩子们都高兴极了。 风子对着顾瓷扬起了红扑扑的小脸:“顾姐姐,我们不要的蛭子你带回家吧,省得你连一个蛭子也抓不到!” 顾瓷:…… 听我说谢谢你! “你再说?这鱼你还给我!” 顾瓷对着小风插着小腰凶巴巴地威胁。 小风哈哈大笑:“就不还,就不还,啰啰啰……” 对着顾瓷做了个鬼脸,拿着篮子就跑了。 众人都哈哈大笑。 顾瓷连忙叫住他:“你回去找一下赵政委,跟他说让他带着大筐子来拿鱼,知道了么?” “知道了!” 小风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林美丽也招呼着众人抓鱼。 “林婶子,你来了真是太好了,省得我一会还得送你家里去!” 林大妈眉开眼笑。 虽然说靠着海不缺鱼吃,但那都是些小杂鱼,大鱼还是抓不到的。 像坑里这一条三斤重的大带鱼,那是根本不可能抓到的。 虽然能跟渔民们买,但那可是得花钱的。 谁家的钱不是一分掰成两半花? 能有不要钱的,自然是最好的。 林大妈拿着一个篮子就舀了一篮子倒进了木桶里。 她一看有五条大带鱼了,就不再舀了。 “林婶子,你不再捞了?” “不要了,五条够吃了。剩下的给战士们吃吧。” 身为旅长的亲妈,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林美丽又招呼起其他的军嫂,这时候其实在海边的军嫂已经没有多少了。 军嫂们都挺自觉,捞了几条够吃就不捞了。 毕竟她们男人也在食堂吃饭呢,要是捞多了,食堂就少了,那她们男人就可能少吃一口了。 相对于挤得快溢出来的鱼,顾瓷他们的小篮子小桶捞的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看着还在不断赶过来的鱼群,顾瓷心虚的移开了眼睛。 她真没放多少的灵泉水,就滴了五六滴,没想到这灵泉水的效果竟然这么好。 下次一定不能滴这么多了。 现在海滩上所有的人都不捞鱼了,都在看着鱼群涌来的壮观场景。 众人惊呼连连。 “这是怎么回事?” 饶是蒋忆晚来自末世,见多识广,看到这样的场 景也傻眼了。 她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装下一个大鸡蛋。 林大妈也惊得合不拢嘴:“我在海边住了大半辈子,还从没见过这种事儿呢!” 扭过眼,一脸热切的看着顾瓷。 “小顾,你这草药的效果这么厉害?”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顾瓷。 顾瓷摇了摇头,故作惊讶地说:“不应该啊,虽然说我做的草药确实效果不错,但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情况,会不会正好碰上了什么海里的地震什么的?” “海里的地震?” 林大妈若有所思。 这时一个军嫂道:“这种事我还真碰到过,有一次就是海里地震,然后一大群的鱼疯了似得往岸上涌,那次我们也捡了不少的鱼呢。” 这个军嫂就是海边长大的,所以还真经历过。 听这个军嫂这么一说,众人都纷纷询问起来她所经历的事来。 那军嫂也是个爱说的人,把当时的情况说得生动形象,让人仿佛身临其境一样,说到紧张地地方,说得人都跟着不停的吸气。 顾瓷不禁长吁了口气。 这次算是圆过去了。 下回一定不能再发生这种事了。 毕竟海里的地震不会经常发生。 那边,小风把鱼放回家后,就气喘吁吁的跑向了军区。 他对着军区门口站岗的小战士道:“哥哥,我要找赵政委,我有重要的事报告 。” 那个小战士是认识小风的,见小风紧张的样子,以为有什么急事,连忙道:“你等一下,我打电话汇报一下。” 小风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赵政委正好在办公室,听到小战士的汇报,就让小风进去了。 小风登记过后,一溜烟就跑向了政委办公室。 “赵伯伯,赵伯伯……” 他气喘吁吁的跑到了赵政委的办公室,推开了门。 赵政委看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心头一凛。 “别急,小风, 发生了什么事?你慢慢说!” “喝……” 小风长吸了口气,让自己定了定神后,才急急躁躁道:“快,快,快去海边,顾姐姐她……她……” 说了这几个字,他喘得不行。 他跑得实在是太快了,喉咙被风吹得都疼。 赵政委一听,顿时急了:“小顾怎么了?她掉海里了?” 远处,顾瓷无端的打了个喷嚏。 嘴里念念:“不知道又是谁不念着我好。” 小风:…… 他什么时候说顾姐姐掉海里了? “没……没有!” 小风连忙摇头。 “噢,没有就好!” 赵政委一下放下了心。 “不过顾姐姐挖了个坑……想把自己埋了……” “啥?她挖坑想把自己埋了?这不是乱弹琴么?救出来了没有?” 刚坐下去的赵政委,跟被扎似得又蹦了起来。 小风:…… 救 ? 救什么救? 又没埋成。 他摇头,实事求是回答:“没救。” “啥?你们没救 ?你们这么多人都救人?你们这是干什么吃的?哎哟,我的天啊,快,快,快带我去救人!” 赵政委吓坏了。 这小顾要是出了事,周时宴不得掀了他的办公室啊? 他抓起了小风,抱着就往外冲。 冲出门就大叫:“来人快跟我去救人!” 说完,就疾步冲下了楼。 办公室所有的人都紧跟着冲了出去。 小风一听急了,好在气也顺了,连忙解释:“赵伯伯,不用去救,顾姐姐虽然挖了个坑,想埋自己,但没埋成!” 赵政委脚下一顿,气得一巴掌拍在了小风的屁股上。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大喘气呢?不能一下子说完啊?” 小风委屈道:“是我没说完么?明明是你急着抢话头。对了,赵伯伯,你怎么不念着顾姐姐好呢?一会说她是不是淹了,一会又说她被埋了。“ 赵政委:…… 是他不念着顾瓷好么? 明明这孩子不让人省心,尽出妖蛾子,都把他吓着阴影来了。 对了,还有她婆婆也不让人省心。 他对着跟他准备救人的几个战士挥了挥手:“行了,你们回吧.” 战士们正准备回去,小风急了:“你们别走啊,我跟你们说,顾姐姐可厉害了,虽然她挖的坑没把自己给埋了,但她引来了好多好多的鱼,她让我找赵伯伯带人去抓鱼呢。 对了,至少带十个大箩筐。” 赵政委一下就笑了,又拍了下小风的屁股。 “你这个小屁孩,知道不知道十个大箩筐能装多少鱼?一个至少能装五十斤的鱼呢。十个就是五百斤! 小小孩子就知道吹牛! 是不是跟你爹学的?” 小风一听不乐意了:“赵伯伯,你可不能污蔑我爹,我爹吹牛最多吹五大筐,我可是强爷胜祖的,叫什么来着? 对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赵政委一听乐了。 “嘿,你这小子还知道成语啊?那你是不是承认自己吹牛了?” 小风一拍自己的脑门。 糟了,他光顾着跟赵伯的斗嘴了,把正事忘了。 “我真没吹牛,十个不定够呢。赵伯伯,你快点,不然后面的鱼等着了跑了可怎么办?” 听了小风的话,赵政委更认定他是吹牛了。 还后面的鱼等着进坑呢。 海里的鱼都是傻子吧? 他把小风往地下一放,赶他走:“去去去,自己玩去,以后不能谎报军情,知道不?否则军法处置 !” 小风急得直跺脚:“赵伯伯,真是有鱼,你快跟我去,不然后面的鱼进不了坑里,时间长了真跑了,好多的带鱼,鳗鱼,石斑鱼,鳕鱼,还有鲑鱼,好大好大,我看得都眼晕了。” 小风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赵政委更不相信了。 这些好多都深海鱼,怎么可能自己游到海滩? “行了,赶紧回去自己玩,否则我真要罚你了!” 说完,他不理小风,就准备回办公室了。 小风一看就急了。 他一把拉住了赵政委的衣摆,哭丧着小脸:“赵伯伯,实话跟你说吧,是顾姐姐被海浪卷到海里了,你们快带着箩筐去救人吧。” 赵政委一听吓坏了。 “你这孩子,还真是小顾掉海里了?你怎么不早说呢!来人,来人,快去炊事班借箩筐,多带些绳子,快去救人!” 顾瓷他们赶海的地方属于海滩拐角的位置,也没有船只。 现在的箩筐都是竹子编的,而且编得比较密,用绳子绑在一起,在海里能浮起来,目前救生的工具比较简单,有时也会用这种办法救人。 小风见赵政委终于听他的话,带着箩筐去海边了,不禁长吁了口气。 他拔腿就跑向了海边,他得先向顾姐姐道歉,省得一会他说谎戳穿后,顾姐姐生气。 小风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海边,看到了密密麻麻,跟黑雾似的弥漫在海面上的鱼,从一开始的激动变成了头皮发麻了。 “天啊,怎么这么多的鱼?” 不过他没多看,而是跑到了顾瓷的面前。 顾瓷看到他,问:“小风,你跟赵政委说了么?” 小风点头:“我说了,不过他不信。” 顾瓷一愣,摸了摸他的头,安慰:“没事,一会我找一个嫂子去说!” “不过赵伯伯已经带人来了。” 顾瓷不禁笑了:“你这孩子,还逗我玩呢!” 她掏了掏兜,准备拿几颗奶糖奖励一下小风,毕竟孩子跑得挺累了。 这时只听小风道:“我骗赵伯伯你掉海里了,他们就全跑来捞你了!” 顾瓷:…… 默默的缩回了手,把大白兔奶糖放了回去。 “小风!” 她对着小风一声怒吼,小风吓得拔腿就跑。 一面跑还一面道歉:“顾姐姐,我错了,我不该说你挖坑把自己埋了,不该说骗赵伯伯你掉海里了,你放心,以后你家的蛭子我都包了,我绝不跟任何人说,你笨的连一个蛭子都挖不到!” “小风!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顾瓷听到这些话,小脸都红得快能烧水了。 她拔腿就追向了小风。 小风啊得一声叫,跑得更快了。 所有的人都大笑了起来。 赵政委就在众人大笑中,带着一干战士,扛着箩筐带着绳子,紧张地跑了过来。 等他看到海面上壮观的场景后,都惊呆了。 同时惊呆的还有那些战士。 “赵政委,我该不会是做梦吧?怎么这么多的鱼?” “老方,你打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啊……疼死我了!老方,你是不是公报私仇?” “不是你让我打的么?” “我让你打你就打啊?” 赵政委想起小风说的话,视线落在了顾瓷挖的坑上。 只见那里各种鱼正在翻腾着,在阳光下挑起一阵阵的银光。 入口处,还有鱼焦急地等着进入…… 他心头一凛:“快,快,快去捞鱼,小方,你去把炊事班所有的人都叫上,对了,把所有能装鱼的工具都带上。” “是!” 小方激动得不行。 这下能天天吃鱼了。 哪怕是晒干的鱼也好吃。 这肥嘟嘟的全是肉啊! 终于不用跟鸭子一样吃蛭子了。 小方很快就跑到了炊事班,把炊事班能用的人都叫去了。 他估计人手不够,又跑到了军营把一个军营的人都叫去了。 这下,海边上全是战士,忙了整整一个上午,才把所有的鱼都拉了回去。 炊事班一个个喜气洋洋,军营里所有的人也都知道了顾瓷抓蛭子挖了个坑,差点把自己埋了,结果自己没埋成,反而引来了这么多的鱼。 顾瓷一下在军营里出了名了。 顾瓷还不知道,她正在瞠目结舌地看着远远一个黑色的如锋利尖刀般的物体在水中快速的游了过来。 赵政委不知道她盯着海面看什么,不禁走到了她身边,笑眯眯地问:“小顾啊,你在看什……” 话还没说完,他也愣愣地看着,嘴张得大大的,能塞进一个大鸡蛋。 喃喃:“这……这是鲨鱼?” 顾瓷面无表情说了句:“恭喜你,答对了。” 心里快疯了。 妈呀,这灵泉水居然把鲨鱼引来了! 赵政委:……: 第22章 鲨鱼这么可爱,肉一定也很好吃 “哗” 的一声,鲨鱼的尾巴甩出一个巨大的浪花,摆动着巨大的身躯,朝着沙滩的方向奋力游了过来。 它那粗壮的尾巴在海水中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溅起高高的水花,它越来越近,而它庞大的身体也越来越显露了出来。 赵政委瞠目结舌:“它……它……它这是疯了么?” 谁都知道鲨鱼如果游到了沙滩上,那就会搁浅了。 搁浅就意味着死亡! 这头鲨鱼不是疯了是什么? 小方他们也张着大嘴,感觉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只有林美丽激动地叫道:“啊,这就是鲨鱼?天啊,我终于看到鲨鱼了!真是太壮观了。” 蒋忆晚也目不转睛地盯着。 她从小生活在山里,就算在这里生活了有几个月,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大家伙。 至于前世,都末世了,更看不到了。 林大妈也激动的大叫:“鲨鱼,真是鲨鱼!哎呦,真是太好了,我在海边这么久,还没这么近距离的看过鲨鱼呢。” 仿佛是听到了众人对它的期待,这头大鲨鱼,“噗通” 一声,它那庞大的身躯重重地砸在了沙滩上,瞬间扬起一片沙尘。 众人:…… 倒也不必这么急着展示自己。 大鲨鱼在沙滩上拼命扭动着,试图继续向前,可那沙子就像无数只小手,紧紧地抓住它。 它的鱼鳍无助地拍打着地面,发出 “啪啪” 的声响,嘴巴还不停地一张一合,拼命地往那个狭窄的入口顶过去。 赵政委和战士们瞬间目瞪口呆,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大张着,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它这是在干嘛?” 小风眼睛晶晶亮,连忙举手:“我知道,我知道,它是想吃顾姐姐做的鱼饵!” 林大妈也与有荣焉的忙不迭点头:“对,对,对,就是小顾做的鱼饵,才引来这么多的鱼的。” 所有人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顾瓷。 顾瓷看到众人的目光,心里 “咯噔” 一下,心虚地低下了头。 赵政委率先回过神来,指着鲨鱼,声音都有些变调:“这…… 这……什么鱼饵这么厉害,就连鲨鱼都能引到岸上来?”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顾瓷。 要是鱼饵这么厉害,以后他们岛上的战士岂不是再也不怕没有鱼吃了? 毕竟他们出海虽然能打到一些鱼,但绝不会太多。 而且出海一次,要用不少的燃料,为了节约成本也不可能经常出海的。 要是有顾瓷这个鱼饵,那就好了。 只要放点在沙滩上,鱼都能飞奔而来了。 顾瓷眼神闪烁,连连摆手:“赵政委,这跟我鱼饵可没关系,虽然我的鱼饵有一定的效果,但还达不到这样的效果。这次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对了,刚才一个嫂子说有可能是海里地震才引起的这种反常的场景。 不信,你问问这个嫂子!” 顾瓷连忙把在一边看稀奇的那个嫂子拉了过来,对着她道:“嫂子,您跟赵政委介绍一下您说的海底地震的事。也让赵政委开开眼界,我们也没听过瘾,再听一遍。” 那嫂子一听顾瓷这么说,顿时来了神。 于是她对赵政委把之前她说的事又说了一遍,为了取信于赵政委,还夸了海口道:“这次是来鲨鱼,想当初我们那来的都是鲸鱼!而且不止一条,那场面……好家伙,可真壮观!” 为了配合自己的吹牛,这位嫂子还啧啧了两声。 赵政委听这位军嫂这么一说,不禁有些失望。 原来,这些异常并不是顾瓷的鱼饵引来的。 他就说嘛,哪来这么厉害的鱼饵,居然让这些鱼跟疯了似得要自杀。 原来是海底地震了。 这时,鲨鱼又猛地挣扎了一下,把周围的沙子都溅到了战士们身上。 它的小眼珠骨碌碌的转着,竟然拼了命的往顾瓷挤过去。 顾瓷:…… 小方一边拍着身上的沙子,一边嘟囔:“这鲨鱼也太怪了,我看它怎么冲着嫂子去了?嫂子你快躲远点。” 顾瓷尴尬地笑了笑:“这怎么可能?它一定是晕了,不知道怎么才能回到海里去了。” 林美丽跑到了鲨鱼的边上,伸出手摸了摸鲨鱼光滑的皮肤,激动道:“天啊,我居然摸到了活的鲨鱼,真是太神奇了,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时宴他爸,哈哈哈……” 蒋忆晚也跟着摸了摸 ,那鲨鱼气得要死,可偏偏搁浅后,它空有利齿和力气,却全都使不出来了。 一帮孩子本来还害怕鲨鱼,现在见它空有武力却使不出来,一个个都来了神。 “摸鲨鱼了啰!” 小风叫了一声后,率先冲到了鲨鱼的边上,上下其手。 其余的孩子也一个个的都冲了上去,摸得兴高采烈。 就连顾瓷也蠢蠢欲动。 毕竟谁也不可能有机会摸到活的鲨鱼的。 不光是顾瓷想摸,就连那些围在边上的战士也跃跃欲试。 赵政委见大家都有这个意思,就大手一挥:“全体都有,排队一个个去摸!” “是!” 战士们立刻都排得整齐,一个个轮着摸起了鲨鱼,摸完后一个个战士都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战士们在这边摸,孩子和家属们在另一边摸 ,所有的人都摸得高兴的合不拢嘴。 他们是开心了,鲨鱼可气死了。 它不停的拍动的尾巴和侧鳍表示愤怒,溅起一片片的细沙。 细沙飞到了半空,全都洒在了众人的身上,所有人的惊叫出声,随后又是一片的笑声。 林美丽感慨:“这鲨鱼可真可爱,这么可爱的东西,肉一定很好吃吧?” 说完,还咂巴着嘴。 众人:…… 这位可真够馋的,啥都想吃。 不过,这个提议怎么就这么吸引人呢? 他们都还没吃过鲨鱼呢。 众人盯着鲨鱼,眼里都变成了一块块的肉了。 小风摸过瘾后,对着顾瓷招手:“顾姐姐,你怎么不摸啊?这鲨鱼摸起来真滑,可好玩了。” 顾瓷傲娇道:“鲨鱼有什么好摸的,海豚摸起来才舒服呢。” 说来顾瓷前世还真和十来只海豚成了好朋友呢。 她住在海岛上时,经常会去潜水,有一次碰到一只海豚被废弃的鱼网给缠住了。 这种被鱼网缠住的海豚只有一个命运,那就是死亡。 顾瓷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只海豚死去,就帮着把鱼网给解了。 解了后,海豚在她身边游了一会就离开了。 她也没当一回事。 只是后来她再去潜水时,就会看到几只海豚在她身边陪着她游,跟她玩。 渐渐的,越来越多,发展到了十来只。 以至于后来,她竟然都能分辨出每只海豚的不一样,还给它们取了好听的名字。 她还会弄些海豚爱吃的小鱼和乌贼喂它们,跟它们成了好朋友 。 她的海豚们摸起来才舒服呢,而且还可爱。 小风一脸的不信:“顾姐姐,你又吹牛了,你连个蛏子都不会挖,还摸过海豚?” 顾瓷:…… 挖蛏子和摸海豚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再说了,这个黑历史就过不去了是么? “我才没胡说 !我就摸过!我还骑过它们在海上玩呢。” 顾瓷这话一出口,别说小风不信了,就连赵政委都不相信。 他笑道:“小顾,你真骑过海豚?你说说你是怎么骑的?” 还能怎么骑? 抱着骑的呗。 顾瓷眨着大眼,实事求是地回答。 赵政委哈哈大笑:“小顾,你真是太幽默了。” 顾瓷:…… 明明她说的是真话,为什么就不信她呢? 林美丽不乐意了。 她乖乖儿媳说骑过,就必须骑过。 “赵政委 ,你没骑过不等于我家小瓷没骑过吧?再说了,你以前还没摸过鲨鱼呢,这不托我家小瓷的福,也摸上了。” 蒋忆晚也道:“对,我顾姐姐说骑过海豚就骑过!骑个海豚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站在海豚身上,让海豚带我游了一圈呢”! 蒋忆晚这么一说,别人更不相信了。 谁不知道蒋忆晚才来海边几个月? 还骑海豚呢,看都没看过海豚吧! 赵政委敷衍道:“行,行,行,你们家小顾最厉害,她一定骑过海豚,好不好?” 顾瓷:…… 感觉更不舒服了。 小风拉着她:“顾姐姐,快摸摸它吧,一会变成肉就摸不着了。” 顾瓷这才傲娇地走到了鲨鱼的边上,摸了摸鲨鱼。 毕竟她也没摸过。 摸着摸着,她感觉不对了。 她缓缓地绕到了鲨鱼的下方,从兜里掏出一个强光手电筒,对着鲨鱼的肚子照了过去。 就在这一瞬间,她透过那强烈而明亮的灯光,瞥见鲨鱼的肚子里隐隐约约有一个形状怪异的物体。 那物体在黑暗的内脏背景映衬下,闪烁着一种冰冷而坚硬的金属光泽,显得格外突兀,与周围柔软的生物组织形成了一种强烈而鲜明的对比。 顾瓷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暗中对一号下命令。 “一号,立刻检测这条鲨鱼的肚子有什么东西。” “是!顾博士。” 耳边传来一号甜美的二次元声音。 顾瓷的唇抽了抽。 这一号又在空间里作妖了。 不过一号作妖归作妖,但做事还是挺我靠谱的,几乎十来秒后,她就作出了判断 。 “顾博士,根据我的检测判断,这是一枚叫作千里眼的鱼雷,时速可达三百公里。用于探测,监查,这枚鱼雷是目前这个世界最先进的存在,可以探测到方圆五百里所有的海面动向。”(完全瞎编勿喷) 顾瓷眼微眯了眯。 “赵政委,你快来摸摸这里。” “摸什么啊?摸蛏子么?” 赵政委笑着走了过来,还不忘取笑顾瓷。 众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顾瓷眨着大眼,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 呵呵,还知道取笑她,希望一会还能笑得出来。 赵政委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这么取笑一个小辈似乎有些不地道。 走到了大鲨鱼的身边,赵政委伸手摸向了顾瓷刚才摸的地方。 这一摸,他的眉头拧了起来。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硬?而且这形状长长的,而圆圆的,感觉像是……像是……” 赵政委眉头皱得死紧,总觉得想说的话就在嘴边,却说不出来。 顾瓷淡淡地在一边接话:“鱼雷!” “对,就是鱼雷!哈哈哈,小顾还是你厉害,一下就说出来……呃……等等……鱼雷!” 赵政委脸色顿时变了,他大叫:“全体战士,立刻疏散所有的家属,立刻离开!” 战士立刻警戒起来,抱起了幼小的孩子,就往家属院跑。 林大妈他们也跟着一起离开了。 林美丽急道:“小瓷,快跟我一起回家!” 顾瓷摇了摇头:“妈,你和晚晚先回去,我还不能走!” “不是,你这孩子留在这里干嘛?” “妈,我是发现鱼雷的,上面肯定会让我去问话。” 林美丽一听更急了:“这要是炸了可怎么办?” “炸不了,这是监控鱼雷。” 顾瓷不想造成恐慌,哪怕是被怀疑,也把她知道的东西说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是监控鱼雷?” 赵政委怀疑地看向了她。 顾瓷眨巴着眼,说了句:“第六感!” 赵政委:……: “来人,先把林同志三人都送回去。” 虽然顾瓷说是监控鱼雷不会炸,但赵政委可不敢相信顾瓷。 万一炸了,他到哪去赔给周时宴一个媳妇? 顾瓷急了:“赵政委,我跟你说,这肯定是监控鱼雷,只是不巧被这条鲨鱼给吃了,所以,你千万不能把它拿出来,否则咱们这岛上布防就全被它接收到了传出去了。” 赵政委一凛,就算是不相信顾瓷,也得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了。 毕竟,要是把岛上的布防给泄漏出去了,那他就是国家的罪人了。 “小顾,那你说该怎么办?” 赵政委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这种监测鱼雷,他还从来没看到过。 他所知道的鱼雷都是爆破鱼雷。 顾瓷想了想,道:“那得看你的诉求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想把这个鱼雷拆了,把里面先进的东西拿去研究,那么是一种处理方法, 如果要销毁的话,又是一种方法了。 销毁的话,我可能帮着做出反鱼雷深水炸弹,这种深弹可通过颈圈式气囊悬浮在预定深度,弹头周围布有换能器,对来袭鱼雷进行回波探测,当鱼雷通过点时起爆,也可以利用弹上的微机和声引信设备对声自导鱼雷产生诱骗信号,将鱼雷引至附近起爆。 这样的话,不用承担一点的风险,就能把这枚鱼雷处理掉。” 其实就算是拆除这枚鱼雷,顾瓷也有办法已屏蔽掉这枚鱼雷的探测。 但她的办法是依靠空间里的先进手段,以目前的手段,肯定是有风险的。 所以顾瓷不可能对赵政委作出保证 。 赵政委一时陷入两难的境界。 要是可以的话,他更想拆除了这枚鱼雷,了解对方的鱼雷已经先进到怎么样的程度。 但是他更不能承受万一被敌方得到海岛布防的风险 。 “小顾,你确定它不会炸么?” 顾瓷点头:“我确定。我用周时宴的名誉来保证。” 赵政委气乐了:“周时宴那小子还有什么名誉?他就是一个胆大妄为了刺头。” 顾瓷:…… 好吧,失策了。 “那我的名誉?” 她小心翼翼地问。 赵政委回答了她两个字:“呵呵。” 自己有多不靠谱,自己没有点数么? 顾瓷不说话了,眼斜睨着赵政委。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自己看着办吧。 赵政委秒懂了她的表情含义,轻咳了咳 :“既然你确定了,我自然选择相信你,这样,你等一会,我去问一下上面的意思。” 不相信怎么办? 顾瓷乖巧地点了点头。 坐了下来,心里盘算着,怎么做出符合现在水平的屏蔽器,才能安全的把这枚探测鱼雷给拆装了。 第23章 顾瓷被抓了 十分钟后,岛上响起了警报声,所有的人都进入了家中,不能外出了。 顾瓷知道上级应该是相信了她的判断,准备把这枚鱼雷给拆装了。 果然,不一会,一群战士就神情严肃的跑了过来,将这头鲨鱼给团团围住了。 赵政委也走了过来,看着这头大鲨鱼有些头疼。 这么大个,他怎么给搬回去啊。 但他又不能把这头鲨鱼给杀了,一旦杀了,就得把鱼雷从鱼腹里拿出来,可是一拿出来,鱼雷上的探测仪就会把整个岛上的布控给传输出去。 顾瓷倒是有办法,只要把这头鲨鱼收入空间,就能屏蔽掉鱼雷的探测了,但她没办法实施啊。 她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沙,对赵政委道:“赵政委,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倒是可以做出能够屏蔽鱼雷探测仪的东西来。” 赵政委大喜:“真的!” “嗯。” 顾瓷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行,你需要什么材料?你列个表出来,我这就帮你去找过来。” 顾瓷想了想了:“我还是去你们的军工厂里找一下吧。我也不知道列出来的材料你们有没有,我实地去找一下,看看能用上的就直接用了。” 赵政委一想这也行,还能节约时间,不然这个鱼雷放在这里,就跟一个定时炸弹一样,让他怎么也不放心。 “一营冯副营长,你保护好顾瓷同志的安全。” “是!” 一营的冯副营长立刻答应了。 很快,两人开着车就往军工厂去了。 与此同时,一群科研人员也火速地赶向了海岛。 顾瓷和冯副营长来到了军工造船厂,才一下车,就感受到了这个年代的气息。 站在门口,就能看到里面一片繁忙的样子。 “你们找谁?” 门卫看到冯副营长和顾瓷从军车上下来,立刻迎了上来。 “我们找李厂长。这是我们的介绍信和我的军官证。” 冯副营长把介绍信和军官证递了过去。 门卫接过了介绍信,并且将介绍信上的名字和冯副营长递来的军官证进行了核对,又打量了一番冯副营长后,点了点头。 “这位女同志的证件。” “她没有证件,她是军属,我可以帮她作证。” 门卫摇头:“没有证件不能进去,你可以进去,她就在门口等着吧。” 军工厂也是军事要地,肯定不能随便让人进去的。 冯副营不禁急了,他进去有个屁用啊? 这不就是为了让顾瓷进去挑东西的么? “我让李厂长来接,这总可以了吧?” 门卫摇头:“不行,规矩不能破,你叫谁来也不管用,如果这位女同志一定要进去,回去开个证明,证明她叫顾瓷,和介绍信上的名字对上了,我才可以放她进去!” 顾瓷眼睛一亮:“你是说只要我证明自己是顾瓷,我就能进去?” “是的!” 门卫点头。 顾瓷立刻从随身的包包里,其实是空间里掏出了她和周时宴两人的结婚证。 “同志,我看我的结婚证可以用么?上面有我的名字。” 顾瓷结婚证递给了门卫。 门卫接过结婚证,一看,不仅有顾瓷的名字,而且还有她的照片。 他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又仔细地打量着顾瓷,然后…… 如临大敌。 “你先别动,等着!” 门卫拿着结婚证撒腿就跑进了房间,然后拉响了警报 。 顿时警报声长鸣,几乎同时,一群持枪的警卫冲出了军工厂的大门,所有的枪哗得一下都对准了顾瓷和冯副营长。 “举起手来,举起手来!” 所有的警卫都对着他们两人凶神恶煞地命令着。 顾瓷:…… 冯副营长:…… 门卫站在了警卫们的后面,对着顾瓷一脸的鄙夷:“你们这两个敌t,真是太狡猾了,幸亏我火眼金睛看穿了你们!” “谁?谁是敌t?” 顾瓷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 “把手举起来!” 警卫立刻大叫。 顾瓷吓得又举起了手。 冯副营长委屈不已地看着顾瓷:“嫂子,你到底给那个看了啥了?我这辈子可是第一次被人当敌特了” 顾瓷:…… 谁还不是第一次? “就看了我和周时宴的结婚证啊。” “要不你再想想?你和周团的结婚证有这么强大的杀伤力么?” 顾瓷:…… 我也想知道。 “不许在那里交头接耳,站好!” 顾瓷:…… 冯副营长:…… 这时,李厂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厂里发现了有两个敌特想混进来,这可是大事,他必须亲自来查探一番。 等他看到是冯副营长时,不禁愣了愣。 “冯副营长?” 他扭过头,问警卫队长:“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抓了敌特么?怎么把冯副营长给抓了?” 警卫队长指着门卫道:“是老吴报警的。” 那个叫老吴的门卫立刻跑了出来,十分得意道:“李厂长,我这可是一眼就看出两人是敌特了。” 李厂长不禁头疼,这个老吴自从抓到一次敌特后,看谁都是敌特,已经闹了好几次误会了。 不过人家是警惕性高,他也不能因此而责怪他。 “老吴,你来说说,你怎么发现他们是敌特的?” “就这!” 老吴拿出了顾瓷的结婚证递给了李厂长。 李厂长接过一看,很正常的结婚证,就是国家发的结婚证,怎么就能看出小姑娘是敌特了? 而且小姑娘的男人还是军人,这样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是敌特呢? “看出来了么?” 老吴一脸邀功的表情。 李厂长摇了摇头:“没看出来!” “哎呦,你怎么这么不注意细节呢?” 老吴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两人的相片:“你好好看看相片。” 李厂长盯着相片看了半天,都快把自己看成了斗鸡眼了,也没找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两人挺般配的!” 他实事求是的说。 老吴:…… 谁让他看这个了? 老吴跺了跺脚:“哎呦,厂长,你难道不觉得不对劲么?正常的结婚证谁会放相片,这个结婚证却放了相片。你说是为什么?这不是为了取信于我么? 可惜,她画蛇添足,反而暴露了她的心虚!” 李厂长心头一凛。 对噢,老吴这次说得还真有些道理。 看向顾瓷的目光透着几分的审视了。 顾瓷在一边都听得一清二楚,哭笑不得。 她没想到,就因为周时宴这个狗男人骚包,非得在结婚证上放两人的结婚照,竟然让她被人误会成了敌特了。 “这个我可以解释。” 顾瓷连忙对李厂长道。 李厂长眯了眯眼:“你不用跟我解释,你们进去保卫科,等着向保卫科解释吧。” 于是顾瓷和冯副营长被押着进了军工厂。 冯副营长幽怨地看了眼顾瓷,问:“嫂子,你们往结婚证上放结婚v照,这是咋想的?” 顾瓷:…… 幽幽的回了句:“你问周时宴咋想的。” 冯副营长顿时抿嘴不说话了。 他问个屁! 他打不过周时宴。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就跟一对难兄难弟一样。 好在没多久,赵政委着急顾瓷能不能找到材料,又打电话到了李厂长的办公室。 李厂长把心中的怀疑跟赵政委说了遍,赵政委差点就气乐了。 周时宴这个狗东西,尽出什么妖蛾子,连结个婚都能被人怀疑是敌特! 真是气死他了。 “顾瓷绝不可能是敌特,她是我们周团长的媳妇,而且她方便面的提供者,还免费给京城军区医院提供了人参滴丸的方子,救了不少的百姓。” 李厂长大吃一惊,连忙问:“你说什么?你说她就是方面便方子的提供人?” “是的,你应该知道,她的方便面给咱们北方的战士提供了多大的便利了吧?” “我知道了!” 李厂长挂上了电话,就急匆匆的跑向了保卫科。 看到顾瓷后,就跟看到了亲闺女,他一把拉住了顾瓷的手。 激动道:“小顾同志,真是太感谢你了!谢谢你救了我孩子的一条命啊。” 顾瓷又是一阵的莫名其妙,愣愣地看着李厂长。 李厂长见顾瓷不明所以的样子,不禁自嘲道:“嗐,看我这没头没脑的! 小顾同志啊,你知道你的方便面么?” 顾瓷点了点头。 “他就是我孩子啊!” “啊?” 冯副营长惊叫了声:“李厂长,谁是你孩子?” 李厂长愣了愣,随后拍了下腿,不好意思道:“瞧我这一急,话都不会说了。 我是说小顾同志发明的方便面救了我家孩子的命,小顾,你知道么,我小儿子就在北方当兵。 那边冬天冷得不行,可是他们出任务的时候只能吃咬都咬不动的干馒头,时间长了,他就有了胃病了。 上次他出任务时,胃疼得受不了,当时又在野外,根本就没有医疗条件,幸亏有你的方便面,他把面煮得烂烂的,吃了下去后才让胃好过了许多。 后面几天他全是靠着方便面才支持下去的。 后来任务结束后,他马上进了医院。 医生说了,要不是当时吃了热乎乎的烂面,他的胃可能熬不到进医院诊治。 小顾啊,你可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啊! 刚才真是对不起了,都是误会。” 李厂长越说越是激动,看着顾瓷不知道如何感谢的样子。 顾瓷明白了原委后,笑道:“李厂长客气了,我男人也是当兵的。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不过李厂长如果要感谢我,不如让我在厂里挑些能用的材料吧。” “可以,可以,没问题。我亲自带你去挑。” 军工厂的那些技工平时总是趾高气扬的,他怕让顾瓷受了委屈。 既然李厂长愿意亲自带她挑去,顾瓷自然不会拒绝。 她也知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 军工厂的人向来比较高傲,总有种高人一等的感觉,她是来要东西的,弄不好还真会被刁难。 李厂长带着顾瓷和冯副营长进入了厂区。 一到厂区中央,一艘艘尚未完工的军舰骨架如钢铁巨兽静卧。 厂房里,弧光闪烁,焊工们专注地操作着焊枪,焊花四溅,似繁星坠落。 工人们身着朴素的工作服,眼神坚定而专注。 他们或是在切割钢板,金属摩擦声尖锐刺耳; 或是在搬运沉重的零件,号子声此起彼伏。 各类大型机械有序运转,起重机的长臂在空中挥舞,精准地吊运着部件。 厂区内,铁轨纵横交错,运输车辆满载着原材料和设备穿梭往来。 技术人员围在图纸旁热烈讨论,他们的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为攻克技术难题绞尽脑汁。 墙上的标语醒目而振奋人心,顾瓷看了都挺热血的。 整个造船厂都沉浸在为军工事业拼搏奉献的热烈氛围之中。 李厂长带着顾瓷走了一圈后,每到一处都特别的骄傲。 顾瓷也被这喧闹热血的场景所感染。 不得不说,这七十年代的人真是特别的纯朴,而且精神面貌十分的饱满,真是全心全意以厂为家,舍家忘业的干革命。 “带我去材料间看看吧。” 三人很快就来到了材料间。 李厂长问:“小顾同志,你需要什么样的材料?我让材料员给你搬过来。” 顾瓷摇头:“我得自己找。” “那行,你慢慢找。” 顾瓷在材料间里找了一会,找了些各种能用得上的基础金属材料,装箱单的电子元件后,就再也没找到任何东西了。 她想了想问:“有没有打捞到的敌方船只?” 李厂长一惊:“你想干嘛?” 顾瓷指着这些材料道:“这些材料并不是太有用,我想从敌方的船只上看看,能不能拆除一些能用的东西。” 不得不承认,目前国内的材料水平确实比不上敌方的,顾瓷不能从空间拿最新的材料,只能从这个渠道上想办法了。 李厂长想了想,一咬牙:“行,我带你去看看,如果不是重要的,我可以作主让你拿,但如果重要的,就得上交报告请批了。” 顾瓷了解的点了点头。 这些缴来的船只,对于国家来说都是宝贝,肯定不会让人随便的拆掉的。 三人来到了最近缴获的战舰上,顾瓷在驾驶舱看了一会,很快就找到了自己需要的电子元件,不得不承认,这时候,国外的电子元件确实比国内的要先进了许多。 这也让顾瓷下定决心,要尽快让国内的战舰技术提升上去。 \"李厂长,我想要这些元件。” 顾瓷指着已被撞毁的仪表盘内的一些裸露出来的电子元件道。 李厂长见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正要点头,就听到嘈杂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三人回头一看,只见一群人冲了过来。 为首的一个老头愤怒的斥责:“你们想干什么?” 推荐一下我的完结搞笑年代军婚文《一睁眼,回到被冒名顶替的那一天》或《穿越七零,福运大佬燃翻天》 第24章 答应她 “方老?” 李厂长惊讶地迎了上去,客气地问:“方老,您怎么来了?” 这个叫方老的理都没理李厂长,而是直接就走向了顾瓷。 他一对精明又带着势利的眼上下打量了一番顾瓷后,怒道:“你就是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顾瓷?” 顾瓷眉微挑了挑,微笑:“你就是那个倚老卖老,背信弃义,偷拿同事成果而立足的方一鸣?” 方一鸣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怒斥道:“放肆!” “放五!” 顾瓷也不甘示弱的回嘴。 这个老东西可坏着呢。 别看现在人模人样的,要不是偷了她干爷爷的研究成果,也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呆着呢。 居然还跑到她面前丢人现眼了! 真当他做的那些不要脸的事没有人知道了? “你就是那个顾瓷?知道不知道我爷爷是谁?“ 一道傲慢嚣张的男声从方一鸣的身后传了出来。 顾瓷看了过去,见是一个二十多岁长相平凡的男人,但一对吊白眼,白多黑少让人看了十分的不舒服。 她翻了个白眼,嗤笑:“你爷爷是谁你得去问你奶奶,你问我我哪知道!” “噗!” 冯副营长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才笑完,就对上了方一鸣如同杀人般的眼神,他连忙扭过了头,假装看风景。 方一鸣杀人般犀利地目光死死地盯着顾瓷哼了声:“哼,小犬乍行嫌路窄,不知道天高地厚!” 顾瓷也不生气,淡淡地接了句:“熟透鸭子嘴还硬,不知道早晚成粪!” 方一鸣气得差点憋过气去。 他颤抖着手,指着顾瓷问:“你骂谁?” 顾瓷微笑:“谁急就是骂谁!” “你……你……” 方一鸣结结巴巴地说着,眼睛一翻,就要晕过去。 顾瓷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根八厘米长的银针,在白晰的手指间翻飞。 笑得人畜无害:“我擅长把晕过去的人扎醒。” 方一鸣 :……: 我不晕了! “小李,小李,我怀疑她是敌特,她是想气死我,让咱们导弹的研究倒退数十年。” 方一鸣眼中闪着恶毒的光芒,对着李厂长就吼。 顾瓷不禁笑了出来。 “方一鸣,你这个老不羞的东西,你可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你说你除了十几年前偷了方正林方老的研究成果后出了名,你这些年有什么研究成果? 还没有了你导弹研究倒退了十几年? 来来来,你来说说,这十几年你把咱们国家的导弹研究推进了多少年了? 你但凡举出一个例子来,我就立刻向你磕头认罪! 真是马不知脸长,驴不知自己蠢!啊呸!” “你……你……” 方一鸣又要晕了。 但他不敢。 李厂长看得汗如雨下。 这小顾同学是疯了还是疯了? 这可是国内最厉害的导弹研究专家之一的方一鸣方老啊! 这可是与方正林方老两人并肩而称的二方之一啊。 幸亏顾瓷没听到李厂长的心声,否则非得喷他一脸的唾沫星子。 这个方一鸣是靠着当年剽窃了她干爷爷方正林的研究成果才得到了现在的荣誉,就这一荣誉让他吃了十来年的红利,居然还敢跟她干爷爷并肩? 给他脸了! 今天能当着他的面骂他,就是给她干爷爷先讨点利息回来。 过一阵,她非得剥下他的脸皮不可。 她的干爷爷她护着! “方老,我来给你介绍,这是小顾同志,我们是得到上面的批准,让她来我们厂里找一些元件的。” 李厂长连忙打起了圆场。 “受批准?谁批准的?批准她上敌舰上来找东西了?” 方一鸣顿时来神了,一连三问。 李厂长:…… 心里有些不高兴了。 虽然方一鸣的身份高,但又不是他的领导,在他的面前颐指气使的样子,这不是不给他脸么? 当下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皮笑肉不笑:“这个方老请见谅,这属于军方秘密,我无权向你透露。” 言下之意是你无权过问。 方一鸣人老成精,自然是听懂了。 他气呼呼地瞪着顾瓷,一拍桌子:“反正,今天只要我在这里,我绝不会允许你们动这个战舰一分一毫!” 李厂长也不惯着他:“那方老,如果耽误了军事行动,你是不是能承受后果?” 方一鸣哑了。 他一个沽名钓誉的小人,好不容易爬到了现在的地位,怎么可能因为一时之气而毁了自己的前途呢。 顾瓷讥讽的哼了声,直接就上手开始拆起了仪表盘里的几个废弃的电子元件。 她旁若无人的样子,激怒了方一鸣 。 他这辈子最恨的人莫过于方正林。 明明都是同学,他也跟方正林一样的优秀,可是老师却偏偏只看到了方正林,只收方正林为徒,看不到他的好。 既然这样,他也就不客气了。 直接就把方正林的学术研究偷了回来,变成了自己的研究成果提前发表了。 这是方正林欠他的! 他一点也没错! 可是他却无论如何也忘不了,方正林看到他发表的论文后,对他那种鄙夷的眼神。 一如现在这个顾瓷的眼神。 他们可真是爷孙俩,连看人的眼神都是一样的讨人厌! 他脑子一晕,就冲了上去。 一把推开了顾瓷,疾颜厉色:“住手!你这是在干什么?简直是乱弹琴!” 他脸色铁青,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顾瓷手中的电子元件,目光要吃人一般。 顾瓷抬眸,冷冷地看着他:“方一鸣,你是想破坏我的工作?” 方一鸣微顿了顿,眼珠一转,看向了李厂长。 “李厂长,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这种缴获的战舰是需要经过我们研究所检查过后,才能进行拆除的吧? 你们私自拆除我们研究所未定的东西,你们这是犯了原则性的错误了! 我要把这件事上报!必须对你们进行严肃处理。” 李厂长心头一凛。 确实有这个规定,但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顾瓷这边急着要用元件,他就作主了。 没想到却被方一鸣抓到了把柄。 顾瓷根本就不怵他。 淡淡道:“在一切紧急军事行动之前,所有的规定都得让步。这是领导说过了。难道你对领导的话有意见?” 方一鸣:…… 红宝书这么厚,他哪有时间把这东西全看完? 就算看完了,他也不可能把领导每句话都记住了。 现在顾瓷这么一说,他不敢反对了。 他要敢反对,那就是反gm了。 顾瓷冷笑。 她就知道像方一鸣这样的善于钻营,投机取巧的小人根本不可能用心读书。 冯副营长低低地问:“嫂子,你是哪一章哪一段看到的?我怎么没看过啊?” 作为忠诚的军人,他可是把红宝书倒背如流的。 顾瓷挺了挺胸,骄傲的回答:“未来的领导顾瓷同志。” 冯副营长:…… 方一鸣一听,仿佛抓到了天大的把柄,对着顾瓷道:“好啊,你竟然敢伪造领导的语录,你这是反gm行为。我要举报你!” 顾瓷不禁笑了:“方一鸣,你哪只耳朵听到我伪造领导语录了?” “你刚才明明说是领导说的,难道这么多人都能帮着你作伪证么?” 顾瓷笑得更加灿烂了:“方一鸣,说你脑子不行,你还不承认,你承认你之前都是剽窃了方正林方老的研究成果吧,我明明说的是领导说的,又没说是大领导,你偏偏要往大领导身上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利用大领导的身份来诬蔑人么? 大领导知道你这样的险恶用心么? 方一鸣 ,我严重怀疑你是隐藏在我们党内的敌特份子,企图破坏大领导的伟大形象!” “你……” 方一鸣气得又结巴了。 论嘴皮子,他还真不是顾瓷的对手。 他一拍桌子:“我不跟你胡搅蛮缠,但既然刚才的话不是大领导说的,你私自拆了敌舰,这就是犯了大错,我必须上报!” “呵呵,方一鸣,回去翻翻红宝书第一百二十七章,第二段,上面写着一切作为都应该随机应变,绝不能教条主义,本本主义。 这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说,事急从权! 方一鸣,看来你红宝书没学好,你的觉悟不行啊!” 冯副营长立刻助攻:“这个是真的,我作证。” 方一鸣一听,不敢再说话了。 李厂长暗笑。 让方一鸣不可一世,这下好了,被人打脸了。 顾瓷见方一鸣安分了,不再理他,而是继续拆了起来。 方一鸣看着她拆下的元件,不禁在一边干扰她。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懂不懂能量守恒定律?懂不懂波义尔气体定律,懂不懂牛顿经典力学理论,懂不得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你不会连电阻,电压都不懂吧??” 顾瓷被他跟个苍蝇似得在耳边嗡嗡不停,直接就回怼。 “你懂?你懂还偷别人的研究成果?你懂怎么不见你这么多年有什么论文发表?你不在国际的自然,科学院报上发表,国内的期刊总得发表几篇吧? 没有吧? 没有就闭嘴!” 方一鸣被说得面红耳赤,手都发抖了。 他除了偷成功一次方正林的研究成果后,后来一直没偷到过。 之后方正林一直霸占了国内所有的期刊,他拿什么成果去跟方正林争? 至于国际上的期刊,他连国内的都轮不上,还能上国际上了? 开玩笑了! 李厂长不禁也怀疑地看着方一鸣 。 要说第一次顾瓷说方一鸣剽窃,他还以为顾瓷是在气头上胡说八道。 可是顾瓷连说了这么多次,看方一鸣一脸心虚的样子,他觉得顾瓷可能是说真的了。 没想到国内二方之一的方一鸣,助他成名的研究成果竟然是剽窃了方正林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 “顾瓷,我爷爷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就是这么对待一个对国家有贡献的长者的么? 我要投诉你!” 方一鸣的孙子方睿对着顾瓷气急败坏的吼。 顾瓷斜睨了他一眼:“说完了么?” 方睿一愣,随后大声道:“说完了,怎么了?难道你还想对我动手?” 顾瓷嗤笑“:我不打畜生的!” 方睿脱口而出:“那关我什么事?” 众人:…… “哈哈哈……” 李厂长他们再也忍不住地大笑了起来。 这个方睿的智商堪忧啊。 方睿瞬间明白了自己被顾瓷骂了。 他气得指着顾瓷就大叫:“我要跟你比试!” 顾瓷停止了拆元件的动作,眼底划过一道得逞的笑意。 这傻瓜蛋终于自投罗网了。 “你要比什么?比剽窃我就弃权,我比不过的。” “哈哈哈……” 冯副营长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方一鸣愤怒的瞪着他,吼:“很好笑么?” 冯副营长的笑容戛然而止。 确实很好笑啊。 不然他怎么能没忍住呢? 李厂长拍了拍他的肩,低声叮嘱:“回去再笑。现在得给方家面子。” 冯副营长用力点了点头。 方睿气急败坏道:“你不是要做屏蔽器么?那我就跟你比做屏蔽器!看谁做出来的效果好!如果我的效果好,你就在国内所有的报刊上都承认方正林比不上我爷爷。” 顾瓷摇头:“我不比!” 方睿狞笑:“怎么?知道怕了吧?知道怕了就对着我爷爷跪下来道歉!” 他本来是想让顾瓷对他跪下来道歉的,但他知道如果这么说,肯定会犯的众怒。 但对他爷爷跪下道歉,就不一样了。 他爷爷不管是年纪还是身份,都能受得起顾瓷这一跪。 但顾瓷可是方正林的干孙女,她跪了他爷爷,就意味着把方正林的脸面往地上摩擦了。 他能想到的,顾瓷怎么可能没想到? 她冷笑:“我不是怕,而是我没有资格替方正林老爷子答应。要比你就跟我比,当然,你也可以拉着你爷爷一起做,不过到时候,你们输了,就得你和方一鸣一起在国内各大期刊上承认你们不如方正林方老了。 当然了,方一鸣你如果害怕输给我这个无名小辈,也可以不答应。” 顾瓷料定他们虽然知道她要做屏蔽器,却不知道做什么东西的屏蔽器,所以才敢下这个海口跟她比拼。 不是她小看他们,他们要有这水平的话, 也不会偷她干爷爷的学术成果了。 不过,就算是他们真有水平的话,她也不怕。 她一个来自于未来的人,而且空间里全是最先进的屏蔽电路图,她还能输给他们? 这次,她要为干爷爷报仇雪恨了! 方一鸣这十几年靠着当年剽窃的成果成了人上人,过足了被人阿谀奉承的好日子,却没想到今天竟然被顾瓷一个小辈连损带讽的,把他的脸往地上摩擦。 他恶狠狠地盯着顾瓷,对方睿道:“方睿,答应她!不过我要加一个条件!” 第25章 答应比试 方一鸣被说得面红耳赤,手都发抖了。 他除了偷成功一次方正林的研究成果后,后来一直没偷到过。 之后方正林一直霸占了国内所有的期刊,他拿什么成果去跟方正林争? 至于国际上的期刊,他连国内的都轮不上,还能上国际上了? 开玩笑了! 李厂长不禁也怀疑地看着方一鸣 。 看方一鸣一脸心虚的样子,看来传言当年方一鸣的成果是偷方正林的,还真是可能的。 没想到国内二方之一的方一鸣,助他成名的研究成果竟然真是剽窃了方正林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 “顾瓷,我爷爷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就是这么对待一个对国家有贡献的长者的么? 我要投诉你!” 方睿终于回过神来,对着顾瓷气急败坏的吼。 顾瓷斜睨了他一眼:“说完了么?” 方睿一愣,随后大声道:“说完了,怎么了?难道你还想对我动手?” 顾瓷嗤笑“:我不打畜生的!” 方睿脱口而出:“关我什么事?” 众人:…… “哈哈哈……” 李厂长他们再也忍不住地大笑了起来。 这个方睿的智商堪忧啊。 就这还在研究所上班? 还当了组长? 方睿瞬间明白了自己被顾瓷骂了。 他气得指着顾瓷就大叫:“我要跟你比试!” 顾瓷停止了拆元件的动作,眼底划过一道得逞的笑意。 这傻瓜蛋终于自投罗网了。 “你要比什么?比剽窃我就弃权,我比不过的。” “哈哈哈……” 冯副营长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方一鸣愤怒的瞪着他,吼:“很好笑么?” 冯副营长的笑容戛然而止。 确实很好笑啊。 不然他怎么能没忍住呢? 李厂长拍了拍他的肩,低声叮嘱:“回去再笑。现在得给方家面子。” 冯副营长用力点了点头。 方睿气急败坏道:“你不是要做屏蔽器么?那我就跟你比做屏蔽器!看谁做出来的效果好!如果我的效果好,你就在国内所有的报刊上都承认方正林比不上我爷爷。” 顾瓷摇头:“我不比!” 方睿狞笑:“怎么?知道怕了吧?知道怕了就对着我爷爷跪下来道歉!” 他本来是想让顾瓷对他跪下来道歉的,但他知道如果这么说,肯定会犯的众怒。 但对他爷爷跪下道歉,就不一样了。 他爷爷不管是年纪还是身份,都能受得起顾瓷这一跪。 但顾瓷可是方正林的干孙女,她跪了他爷爷,就意味着把方正林的脸面往地上摩擦了。 他能想到的,顾瓷怎么可能没想到? 她冷笑:“我不是怕,而是我没有资格替方正林老爷子答应。要比你就跟我比,当然,你也可以拉着你爷爷一起做,不过到时候,你们输了,就得你和方一鸣一起在国内各大期刊上承认你们不如方正林方老了。 当然了,方一鸣你如果害怕输给我这个无名小辈,也可以不答应。” 顾瓷料定他们虽然知道要做鱼雷探测仪的屏蔽器,却根本不知道那个探测仪已经先进到了什么样的程度,还以为不过是比目前国内的探测仪先进一点而已。所以才敢下这个海口跟她比拼。 他们要是真知道那枚探测仪的等级,估计借给他们几个胆子都不敢跟她比了。 别说跟她比了,弄不好听到风声就跑得远远的了。 毕竟方一鸣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的地位,要是搞不出来屏蔽器,那可是要丢大人的。 果然,方一鸣听到顾瓷竟然敢这么挑衅他,加上他觉得自己在这一方面肯定不会输给顾瓷,直接就答应了。 他恶狠狠地盯着顾瓷,对方睿道:“方睿,答应她!不过我要加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顾瓷问。 “我们赢了,我要你以方正林的名誉对我们在各大报刊上道歉!” 方一鸣气势汹汹的命令。 顾瓷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不可能!我都说了,我不可能代表方正林方老向你们道歉的,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 你要这么说,是不是你的八大姑四大姨都能以你的名誉在报刊上向方正林方老道歉当年你的剽窃行为了?” 方一鸣气得一声大吼:“我没有剽窃!” 顾瓷不在意的敷衍:“噢,你说什么不是什么了,毕竟哪个当贼的肯承认自己是贼呢?” 方一鸣气得又要晕一晕。 顾瓷连忙拿出了银针闪一闪。 方一鸣瞬间就挺直了腰杆,不敢晕了。 冯副营长憋着笑。 李厂长也扭过了头,笑得身体都不停的抖动了。 这个小顾是懂得气人的。 方睿气得不行,他冷冷地看着顾瓷:“顾同志,奉劝你一句,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 顾瓷怼了句:“见你们干嘛?等着我的科研成果被你偷么?” 方睿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顾瓷仰起了头,淡淡道:“我虽然不打畜生,但畜生如果想咬我,我还是会打的。” 方睿:……: 咬了咬牙,狠狠地放话:“行,我跟你比!” 顾瓷笑了:“闹了半天还是你跟我比啊,那你爷爷刚才在那里哼哼什么? 年纪大了,要哼哼进医院啊,在这里哼什么劲啊? 倚老卖老等着伺候啊?” 方一鸣再也受不了顾瓷这夹枪带棒的污辱了。 他必须报复回去! “好,我和小睿一起跟你比!你输了不但要向我跪下磕头认错,还要在各大报刊上承认自己输了,你还得写上自己是方正林的干孙女! 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难道你不是方正林的孙女? 只要你满足了这三条,我就和小睿跟你比! 当然,你要是怕输,怕丢了方正林的面子,你也可以放弃。 不过对于你刚才对我的不敬,你还是要向我磕头道歉!” “磕头,磕头,你这么喜欢磕头,等你死了,让你子子孙孙天天在你的坟头磕头去,让你过瘾过个够!” 听顾瓷这么说,方一鸣本来莫名其妙涌起的不安竟然奇异的平静了。 刚才顾瓷一直给他设套,别以为他没感觉出来。 他还真怕顾瓷有什么了不起的能力,还在想着过了今天,怎么把比试给作废了。 但顾瓷这么一说,他反而认定了顾瓷其实是外强中干,哗众取宠。 他就说嘛,顾瓷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小姑娘,而且以前还是个傻的,就算是方正林那个老不死的教她,也不可能比得上他的亲孙子! 他亲孙子可是他从小就开始启蒙的,又怎么可能是顾瓷这个乡野村姑能比得上的。 比! 必须比! 方一鸣脸一冷,哼道:“怎么?你顾而言他,是因为你不敢比么?” 顾瓷抿了抿唇,作出一副有些后悔的样子。 她的表情让方一鸣更加的笃定了。 顾瓷这时道:“既然方睿和你一起比,那我是不是也可能找我干爷爷?” 方一鸣心里狂喜。 如果顾瓷这个蠢货真拉着方正林跟他们爷孙比,那真是太好了! 因为方正林这个老不死的已经进入了大西北秘密基地了,这两年都不可能出来! 顾瓷就算是想尽办法都不可能找到方正林! 方正林不可能对顾瓷有任何的帮助,但输了的话,那就得跟顾瓷一起向他道歉!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他连忙答应:“行啊,你可以拉着方正林一起。不过要是你们输了,就得让方正林和你一起向我们爷孙道歉,当然,你要跪下向我道歉,方正林就不用了,毕竟我们是师兄弟,哈哈哈……” 方一鸣大笑着,仿佛自己已经将方正林踩在了脚底下了。 只是笑着笑着,他发现,只有他一人在笑,其余的人都冷冷的看着他。 而他的孙子则尴尬不已地看着他。 他收起了笑容,找补:“当然,如果我们爷孙输给你们祖孙,我们也会在报刊上登报道歉,自认不如,还会让我孙子向方正林磕头认错的。” 顾瓷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她低低的哼了声:“比就比,怕什么,反正要是输了到时候我不认账就是了。” 方一鸣一听,不认账? 这怎么可能? “李厂长!” 李厂长看向了方一鸣 :“方老,怎么了?” 方一鸣一脸的严肃:“我想着,既然要比试,总不能私下比,不如我和小顾同志立下一个比试的约定,把条件都写上,对了,你和冯副营长都是见证人,你们得签字。” 李厂长:…… 不是,你们比试关我什么事? 为什么要拉上我? 到时候,你们谁输了,我都讨不到好脸色。 我干嘛要赶这趟浑水? 看我好欺负啊? 他皮笑肉不笑:“我不行,我跟您关系不错,人家小顾同志未必放心,不如这样,你们研究所来了不少人,不如让他们一起作个见证,对了,要是小顾觉得研究所的人都是你这边的,怕不公平,不如再找赵政委也作个见证,你看怎么样?” 李厂长怕研究所的人到时候拉偏架,连忙也帮着顾瓷找了个同盟。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是无比相信顾瓷的能力。 毕竟能研究出方便面的人,肯定脑子特别的好。 何况听方一鸣所言,顾瓷还是方正林的干孙女,不是有句古话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方正林方老这么厉害,顾瓷作为他的干孙女,肯定也很厉害。 方一鸣就怕顾瓷到时不认账,有这么多人见证,那自然是完全符合他的心意了。 他高傲的点头:“可以!” 李厂长雷厉风行,拉着一行人就去了厂办公室。 研究所的一帮人本来就因为接到了命令,前来海岛,加上正好要给敌舰进行检测,所以,正好所有的人都在厂子里。 这边冯副营长一个电话,就把事情的原委都跟赵政委报告了,还着重讲了顾瓷所受的委屈,让赵政委赶紧过来。 赵政委一听,自己军区的家属居然被方一鸣这个老东西给欺负了,顿时气不打一片来。 他不但自己来了,还把林师长也叫了过来。 要不是出入兵工厂有限制,他还想摇更多的人给顾瓷撑腰。 军队的人都是方正林方老的忠实粉丝,要不是方正林研究出来的那些先进武器,他们的兵不知道要多伤亡多少了。 关于方一鸣偷方正林成果的事,他们上层其实也是有所耳闻的。 只是当时时局动荡,加上方一鸣很狡猾,没有留下任何的把柄,所以才让方老吃了哑巴亏。 顾瓷不但是他们兵王的媳妇,而且还是方老的干孙女,他们必须给顾瓷来撑腰。 只没多久,厂办里就挤了满了人。 这群人分了三个群体 。 一个就是研究所的人,一个是部队的人,还有一个就是李厂长他们的人。 李厂长把事情的原委再次给三方的人详细地叙述了一遍,并且提出让他们帮着给做个见证。 研究所的人知道顾瓷居然要和方一鸣比制做屏闭器,都惊讶地看着顾瓷。 要知道,就算是方一鸣能力不行,但也不是一点也没有能力的,不管怎么说,总比顾瓷这个黄毛丫头要厉害得多吧? 方一鸣的亲信都用鄙夷的目光看着顾瓷,觉得这个小姑娘简直是不知所谓,自不量力。 中立的则是探究的目光打量着顾瓷,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反正他们不是方一鸣一派的,也不是方正林一派的,他们就看个热闹就行了。 不过对于小姑娘的勇气,他们还是挺佩服的。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方正林的亲信知道方正林不可能提供任何帮助,不禁着急。 其中一个生怕顾瓷上了方一鸣的套,坏了方正林的名声,连忙提醒:“小顾,你知道不知道方老……” 话还没说完,就被方一鸣厉声喝止:“李成,你这是想泄密么?” 方正林的行踪虽然研究所的人都知道,但却也是属于保密的,不能对外说出去的。 李成脸色难看的不行,但也知道这是纪律,再也不敢提醒顾瓷,只能默默的诅咒方一鸣祖孙倒大霉,比试的时候吃啥拉啥,走路的时候断腿断手。 看到研究所的人各有心思的样子,赵政委担忧地看向顾瓷。 劝道:“小顾,不如比试的事就算了,你刚才对方老的态度不是太好,跟方老道个歉,相信方老这么有身份的人,肯定不会不依不饶的。方老你说是不是?” 顾瓷装着沉吟。 方一鸣倒是急了:“赵政委,不是我不依不饶,而是小顾太过嚣张。 她还这么年轻,就敢这么目中无人,我要是不给她一个教训,以后她会在成长的道路上跌大跟头! 就算是为了这个孩子的前途,我也要让她知道人若嚣张必有横祸的道理。 我这是为了她好! 赵政委该不会是不想她进步吧?” 赵政委见这个人把欺负一个孩子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样子,差点气乐了。 他冷冷道:“要教育孩子多的是办法,难道这么羞辱孩子的办法就好的么?” 方一鸣针锋相对:“这可是顾瓷自己提出来的,我只是答应了而已。她可是军属,难道还出尔反尔么? 这让我不禁怀疑你们的战士周时宴的诚信度了。毕竟一个被窝里可睡不出两样的人!” “够了!我比!” 哪怕方一鸣坚定地要跟她比试,是她早就算计好的。但方一鸣竟然敢以此来污蔑周时宴的人品,不禁让她怒火中烧。 她扭头对李厂长道:“李厂长,麻烦给我几张信纸和笔。” “噢,好,好,好。” 李厂长连忙从办公桌里拿出一沓的信纸和一支钢笔。 顾瓷拿起了笔,笔舞龙蛇,只一会就写下了两人比试的内容以及输方应该履行的责任。 最后,她潇洒的签下了她的大名。 写完后,她把纸递给了方一鸣 。 “方研究员,请吧。” 当着这么多的人,她才不会给别人抓到把柄,直呼方一鸣的名字。 但是要让她叫方一鸣方老,那是绝不可能的。 方一鸣可当不起这样的尊称。 所以, 她干脆以方一鸣的研究所身份称呼。 方一鸣眸色闪过一道厉色,但想到没几天,方正林和顾瓷都会被他踩在脚下,又勾了勾唇。 他低头看了眼顾瓷写的东西,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不是说要带上方正林么?” 顾瓷傲慢的睨了他一眼,轻嘲道:“就你们两人,还需要方老出马么?我一个够了!” 那态度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让方一鸣恨不得一巴掌扇飞她。 顾瓷却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她就喜欢看别人恨死她,却干不掉她的样子。 方一鸣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知道自己是上了顾瓷的当了。 如果方正林不参加,他根本不需要弄这么大的仗势 。 他之所以叫这么多人,还不是想算计方正林,让顾瓷输了后,方正林也没办法抵赖么? 哪知道顾瓷这个黑心肝的恶毒玩意,竟然反算计了他! 就算他和方睿赢了又能怎么样? 胜之不武,不胜为笑! 但他现在被架了起来,不签也不行了! 他要是非得加上方正林的名字,那就真是吃相太难看了。 真是千年打鹰反被鹰啄瞎了眼。 他恨恨地瞪了顾瓷,想着一定要让这贱丫头身败名裂! 拿起了笔,直接就签了下自己的名字。 顾瓷接过来看了看,很真诚地赞了句:“方研究员字写的真好。” 方一鸣高傲的昂起了头,一副你才知道的样子。 哪知道顾瓷下面来了句:“跟你的人一点也不像。” 众人:…… 这小丫头是会骂人的。 冯副营长又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赵政委与林师长对望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这孩子跟周时宴不愧是夫妻,嘴都挺毒的。 方一鸣气得又想晕一晕了。 他就不该给这贱丫头好脸色。 顾瓷又把纸递给了方睿:“方同志,签字吧。” 方睿连一个表情都没给顾瓷,直接拿笔签了自己的名字。 看也不看顾瓷。 他打定主意,面对顾瓷不听不看,省得被顾瓷毒舌给气死。 顾瓷倒也没多说什么。 反正目的达到了。 她把那纸又递给了赵政委,让赵政委作为证人签字。 赵政委看到顾瓷的字,铁勾银划,苍劲有力,没看内容先叫了声好。 “好字,真是好字!” 顾瓷谦虚道:“赵政委见笑了。” 赵政委看了眼内容后,目光复杂地看向了顾瓷,还想劝一下顾瓷。 这小姑娘要是输了后,面对全国人民道歉,还得对着方一鸣磕头认错,这样的打击,足以毁了一个小姑娘了。 “小顾……”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顾瓷打断了。 “赵政委,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签字吧。” 赵政委见顾瓷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了,只能叹了口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他签完后,又递给了林师长。 林师长很爽快的签了字。 签完后,又给研究所的人签字。 方一鸣的一方的人自然是签得要多快就有多快。 方正林一方的人叹了口气,也不得不签了。 保持中立的人也签了。 看着上面二十来个名字,顾瓷笑了。 这下方一鸣这老东西别想翻身了。 敢偷她干爷爷的东西,她就让他丢人丢到全国去! 本来就算他承认自己剽窃,也不过是科研究范围内丢人现眼,这下得全国人民都知道有一个叫方一鸣的偷了方正林的研究成果了。 不然当年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学了十来年后,连人家方正林的孙女都比不上了? 这多学的十来年是学到狗身上去了么? 李厂长办公室里是有复印机的,顾瓷直接又复印了三份。 然后把自己原始写的那份给了赵政委,让赵政委收好。 另外三份,一份给了李厂长,一份给了方一鸣 ,自己拿了一份。 把材料往包里一放,其实是放进了空间里,顾瓷就不再理方一鸣他们了。 她对李厂长道:“李厂长,我需要一些高级电工,高级钳工,高级焊工,还有高级车工。” 李厂长连忙答应:“行,没问题,我让陈主任去车间帮你找人。” 方睿眼珠转了转,也提出了要求:“李厂长,我也需要这些人。” 李厂长当然也不会拒绝方睿的要求,笑眯眯道:“没问题,让陈主任帮你们一起找了。” 很快,陈主任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他带着顾瓷和方睿一起来到了车间。 第26章 我们等着他丢人现眼 方睿一进车间,就对着几个高级技工打起了招呼。 几个高级技工受宠若惊。 毕竟平时方睿可是很高傲的人,他们拍马屁都拍不上。 “方研究员,有什么事?” 一个高级电工立刻谄媚地迎了上来。 方睿指着顾瓷冷笑:“我和那个女同志打赌,看谁能先研究出鱼雷探测仪的屏蔽器,需要你们这些高级技工帮忙,我就是来问问你们,谁愿意跟我一起干 。” 那个高级电工一听,瞬间就明白了方睿的意思。 这是给他们这些高级技工站队的机会呢。 这还用选择么? 当然是选择方研究员这边了,虽然方研究员平时傲慢无礼,看不起他们这些工人,但架不住人家有一个好爷爷啊。 再说了,就算是打赌,人家有一个当世并称二方之一的好爷爷,还能输给一个名不经传的黄毛丫头么? 只要帮着方研究员赢了这场比试,不但能在方研究员面前刷上好感,而且还能扬扬名气。 鱼雷探测仪的屏蔽器! 听听,这是多么高端的名字。 他几乎可以预见,等他们赢得了这个比试后,他们将拥有怎么样的荣誉了。 他笑着对方睿道:“这还用问么,我们这些八级技工自然都是愿意跟着方研究员干的。大家说是不是?” 后面的话是对着身后那些高级技工说的。 那些高级技工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喜悦之色。 刚才方睿跟他们的电工大拿沈工所说的话,他们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人往高上走,谁会不愿意呢? 大家都齐声大喊:“说得没错,我们跟着方研究员干!” 方睿满意的点了点头。 眸光落在那些七级以下技工的身上,看到他们都一个个露出羡慕的神色,眼珠转了转。 他傲慢的抬了抬下巴,对沈电工道:“你们几个可能不够,不如谁愿意一起的话,都跟着打打下手吧。” 沈电工立刻明白了方睿的意思。 他这是要让顾瓷手上没有人可用。 虽然有些看不起方睿这种小人的行径,但人总是自私的,总得为自己考虑。 所以,他想也没想,对着剩下的人道:“你们还有谁愿意,也跟着一起吧。” 顿时,那些技工们都喜出望外,一个个都踊跃要求加入方睿的队伍。 方睿对着顾瓷扔下一个挑衅的眼神,做了个自认为潇洒的手势,挥了挥:“那行,你们都跟我走吧。” “好!” 于是,刚才还热热闹闹的车间,除了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还蹲在那里工作着,其余的都跟着方睿走了。 陈方任尴尬地看着顾瓷。 毕竟这些高级技工平时就爱用鼻孔看人,他们不愿意帮着顾瓷干活,就算他命令他们干活,他们也不可能好好干。 “小顾同志,你看,要不这样,我去外调些技工辅助你工作,你看如何?” 军工厂技工是整个海岛乃至市里挑选出来最有能力的技工了,但这不都被方睿选走了么,陈方任也没办法,只能帮着从外面厂子里去挑了。 外面厂子里八级技工肯定是没有的,但六级还是能找出几个来的。 顾瓷摇了摇头。 方睿以为做个屏蔽器是多么高端的东西,把那些有能力的技工都要走了,就能拿捏住她了。 其实在顾瓷的眼里,那个屏蔽器不过是个小玩意而已,而且还是早被淘汰的东西了。 就跟九十年代初谁拿着一个大哥大,那恨不得赢得全世界人的羡慕,但到九十年代中期,你再拿拿看。 不被人鄙夷死,算你赢! 顾瓷准备做的屏闭器根本就不需要特别精细的工艺,只需要一些把她设计出来的东西进行焊接,按图接通电路就行了。 之所以做出来费劲,那是因为原材料不齐全! 顾瓷指着还在兢兢业业地干活的那几个人问:“他们是什么人?” 陈主任看了眼,老老实实的回答:“他们就是学徒工。” 顾瓷唇角微勾:“那就他们了!” “什么?他们?” 陈主任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这可是做一个从来没有过的高端屏蔽器,小顾同志居然要用学徒工? 这…… 这也太不严肃了吧? “小顾同志,虽然我找不到八级技工,但找出六级技工还是可以的,你千万不能自暴自弃啊。” 陈主任还想让顾瓷收回刚才的想法,语重心长的劝着。 顾瓷笑着摇头:“就他们,挺好的。” 对于顾瓷来说,她还真心觉得学徒工更好,因为他们更听话,更能服从她的意见。 她讨厌那些自以为是,有了半桶水就跟她倚老卖老的人。 前世,好些医学上微有建树的人总看她年轻,对她提出的方案指指点点的,让她还得浪费时间去跟他们解释。 她凭什么委屈了自己教会了那些给她挑刺的人? 所以,这觉得学徒工挺好,比那些眼高手低的高级技工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了。 而且等她把屏蔽器做出来,只要这些学徒工能好好的听她的指挥,她是不介意让他们也在这份荣耀上分上一杯羹的。 毕竟那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她要让那些跟着方睿走的高级技工后悔刚才的选择。 陈主任还想劝说,但见顾瓷铁了心要用这些学徒工,遂也不再说话了。 顾瓷也没再理他,而是直接就走向了还在埋头苦干的几个学徒工的身边,蹲在他们身边看着他们干活。 几个技工正在安装炮台,只见他们额头满是汗珠,正在反复尝试将炮台安装到位,然而,那巨大的炮台却像是与底盘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始终无法契合。 沉重的金属部件在他们手中显得如此倔强,各种工具碰撞发出的叮当声交织在一起,却没有带来一丝进展。 几个人急得满头大汗,却无能为力。 陈主任这时也走了过来,盯着看了一会,问:“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电工回答:“主任,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安装不上。” 这时候的电工也不仅仅做电工的工作,只是说比较擅长电工,如果有需要的话,别的工种也是需要帮忙的。 陈主任急了:“怎么会安装不上呢?这不是完全按着图纸做的零件么?” 几个技工也急得不行。 “对啊,零件我们都量过了,几乎没有偏差,我们也按着图纸的装了,就是装不上,也找不到原因。” 顾瓷静静地看着,这些技工的操作没有一点的错误,那么出错的只能是…… 数据! “你们先停一下,你们把数据给我看一下。” 顾瓷直接就命令道。 那个跟陈主任说话的电工看向了陈主任。 军工厂的数据可不是能随便给人看的。 陈主任瞪了他一眼:“你看我干嘛?你还不把数据给小顾同志?对了,一会你们忙完了这边的话,都跟着小顾同志去帮忙!” “好的,陈主任!” 这个电工高兴的大叫一声,把陈主任吓得一个激灵。 “你说话就说话,这么大声干嘛?” 陈主任瞪了他一眼。 电工憨厚的笑了笑。 电工叫许诺,他是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的。 不过他就是一个学徒工,知道顾瓷和方家的比拼是不可能要他们这样的人的,所以也没在意。 他没想到,顾瓷竟然要他们这帮子学徒帮忙,真是天大的喜事了。 他虽然只是学徒工,但他的眼光是不错的。 他觉得顾瓷虽然年纪轻,但说话很有底气,潜意识中,他觉得顾瓷肯定能赢。 如果顾瓷赢了,那么他们这些帮着顾瓷打下手的人,都会有了立功的机会。 “顾工,这是您要的图纸。” 许诺恭敬地把图纸递给了顾瓷。 顾瓷接过了图纸,不禁看了眼许诺,两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叫她顾工。 感觉…… 还不错! 她笑了笑,视线落在了图纸上。 托前世岛上那些科研怪人的福,这些怪人除了医学上特别优秀外,在其他各个科目上也小有成就。 这就是所谓的天才绝不会仅仅一方面是天才,有的都是多科的。 顾瓷也是属于其中之一。 她学医之余,对那些科研怪人的其他小癖好,也有所研究。 所以,她对于机械制造及工艺设备,电子电器上面也小有研究。 虽然在前世,她可能只属于中上等,但在这一世,她绝对是达到了现在水平翘楚了。 她拿着图纸,蹲下身子,仔细查看炮台的结构图纸和舰身的安装接口数据。 她视线在图纸上轻轻划过,手指在那里不停的掐算着,堪比电脑的脑子已经在飞速的计算着各种参数。 突然,她的眸光定格在其中的一组数据上,眉头拧紧。 陈主任心头一跳:“小顾,怎么了?” 顾瓷指着那组数据: “你们看,这里的炮台基座弧度数据,按照上面给出的数据计算出来应该是 35.5 度,但实际上图纸给出来的却是36.2 度,这 0.7 度的差异虽然看似微小,可在这种高精度的安装要求下,足以造成严重的错位。 而且,炮台的定位销长度设计也存在问题,根据舰身的钢板厚度和内部结构布局,现有的定位销设计长了 3 厘米,这会导致在安装时无法准确插入定位孔,从而使整个炮台的安装失去基准。” 陈主任和许诺他们都把头凑了过去,盯着数据看了半天。 但…… 看了个寂寞! 他们要是能用眼睛看出数据有错,他们就不在这里当学徒了! 陈主任也心里说,他要是用肉眼能看出来,那他就把李厂长给顶了。 不,说不定能把方一鸣那个老家伙顶了。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顾瓷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你们看不出来?” 这下所有的人都特别的齐心。 齐刷刷地摇头,摇的那个整齐一致,比喊了口号听命令都整齐。 顾瓷:…… “有笔么?” “有!” 林光是钳工,连忙把夹在耳朵上的笔递给了顾瓷。 顾瓷直接就在图纸的空白处进行了演算,这么一算,大家都看明白了。 发现演算出来的数据竟然真跟顾瓷所说,原来的图纸果然是算错了。 因为图纸错了, 所以生产出来的零件尺寸也不对了,自然怎么装也装不上了。 关键是顾瓷用笔演算出来的数据,跟她刚才心算的一模一样! 所有的人,包括陈主任都用看神明一样的眼神看着顾瓷…… 的脑袋。 妈呀这还是人脑子么? 他们用笔算了半天也没算明白的东西,人家用眼睛看了一会,就算出准确的数据来了。 这是什么脑子啊? 那方家祖孙还想赢人家小顾? 那不是白日做梦么? 孙主任喜得直搓手。 他一会就跟人去赌顾瓷胜。 等他赢了,他一年的臭袜子就有人帮着洗了。 嘿嘿,他要早上穿一双,下午换一双,晚上不洗脚再穿一双睡觉! 洗死他们! 许诺他们更是激动的对视着,感觉泼天的富贵就要落在他们身上了。 顾瓷没理他们奇奇怪怪的表情,继续道: “我们需要重新调整炮台基座的弧度,利用精密的打磨设备将其修正到与舰身匹配的 36.2 度,同时,对定位销进行截断处理,使其长度符合实际安装需求。并且,在调整过程中,要时刻注意测量数据的准确性,每一步操作都要严格按照新的计算结果执行。” “好了,我这就去办!” 林光接过了图纸,拿着两个部件就跑到了一边的钳工台上。 他虽然是学徒工,其实能进军工厂的学徒工,早就是出了师的,在外面也是四级钳工了。 谁让他们没有后台,又是从地方工厂里调来的,所以只能按最低级别来算了。 很快,他就把刚才的两个部件都调整到了正确的数据,拿过来一装,很快就装好了。 陈主任见终于把炮台装好了,不禁高兴了咧开了嘴。 随后又生气的问:“刚才那个数据是谁算的?” 许诺老老实实的回答:“是研究所那边给出来的数据。” 林光人如其名,特别的灵光,他觉得既然跟着顾瓷干,就得有所表现。 他指着图纸上的人名同,给方睿上眼药:“主任,您自己看。这有名字的。” 陈主任一看,气笑了。 他么的写着方睿的名字呢。 还研究员呢! 就这? 不行,一年的袜子少了,他得继续加注。 再加一年的内裤! 以后,他就能天天换内裤,不用一条内裤穿一个月了。 陈主任看顾瓷的眼神,就跟看到亲人一样,让顾瓷感觉浑身都发毛。 “行了,你们跟着小顾一起去吧。剩下的活,我让别人来干。” “好勒!” 许诺他们高兴的收拾了东西就屁颠颠的跟着顾瓷走了。 顾瓷带着许诺一帮人来到了敌舰上。 之前她拆下来的东西都没拿走,她要来拿走,还要再看看,还有什么能用的东西。 哪知道,她带着人登上敌舰后,发现控制舱里站满了方睿带来的人。 她眉头微蹙,视线落在了方睿手上的东西上。 那是她之前拆下来的电器元件。 方睿小人得志地看着她,不怀好意地笑:“对不起了, 小顾同志,这些东西我都要了。” 虽然他并不知道顾瓷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但不妨碍他不让顾瓷拿去用。 顾瓷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没理他,而是径直走向了另一边。 之前是因为李厂长说不能拿有用的东西,所以她只能从没用的零件中找对于她能用的,想着回去拆拆修修,再捣鼓出能用的东西。 既然方睿喜欢这些废品,那就让他拿走好了。 现在她跟方一鸣的比试拿到了台面上来了,而且鱼雷探测屏蔽器才是重中之重,所以上面特批让顾瓷和方睿能随意的拿敌舰上的任何东西。 既然这样,那她自然是直接拿最合适的东西了。 顾瓷在舰舱里慢慢地走着,眼睛如同探照灯一般搜寻着可以用于制造屏蔽器的元件。 她每走一步,方睿就亦步趋地跟着走一步,把顾瓷恶心坏了。 她眼珠转了转,突然,她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高兴的从破损的仪表盘后面拔出一个小巧而精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用的坏电容,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 可还没等她将电容捂热乎,方睿就如同鬼魅般闪现,一把抢过了电容。 “啊,电容,正是我需要的!真是太谢谢顾同志了。顾同志,你不会输不起,跟我抢吧?” 方睿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坏笑,眼睛里闪烁着嚣张的光芒。 拿着电容的手在顾瓷眼前晃了晃,那样子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虽然顾瓷是有意让他抢的,但他嚣张的态度还是让顾瓷感觉拳头都硬了。 她咬了咬牙,对着方睿怒目而视。 许诺他们也怒瞪着方睿。 方睿讥嘲地勾了勾唇,眸中闪烁着深深地恶意。 今天有他在,顾瓷就别想从这艘舰上拿走任何东西! 他看她没人没东西,还拿什么跟他比! 顾瓷咬了咬牙,继续寻找。 不一会儿,她又在一个设备箱里发现了一根特制的线圈。 驾驶过游艇的人都知道,驾驶舱里的线圈特别容易磨损,一旦磨损到了一定的时间后,就容易过载引起火灾。 所以,后世都会在仪表盘上显示线圈磨损的程度,以提醒维修人员尽快的更换线圈。 这跟后世汽车开到一定的里程需要进行保养换机油是一个意思。 这艘敌舰是国外的舰艇,也是严格按着这个要求办的。 顾瓷只一眼就知道这卷线圈是换下来的废旧线圈了。 不过虽然是废旧线圈,也是能工作的,但只要工作时间超过了它的承受值,绝对会引起火灾。 反正方睿的屏蔽器肯定没用,那种垃圾烧了也就烧了。 顾瓷是知道的,但方睿不知道啊。 别看方睿是搞研究的,但他是水货!而且,就他也没机会接触游艇,没有这种知识储备量。 这不顾瓷才露出了喜色,方睿就像是她甩不掉的影子,又一次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 他二话不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直接伸手将线圈硬生生地从顾瓷手中拽走。 “哈哈,顾瓷,谢谢你又帮我找到了一个好东西!” 屏蔽器上线圈肯定是能用到的,这次方睿还是真心实意的感谢顾瓷帮他找到了好东西。 “你……” 顾瓷露出愤怒之色,脸都涨得通红。 许诺再也忍受不了了,大骂:“方睿,你真是小人!你是不是知道自己要输了,所以才抢我们顾工的东西?” 方睿斜睨着眼,看向了许诺:“你算哪根葱?你不过是一个学徒工,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让你不能转正?” 许诺怒道:“如果船厂都是你这样的败类,那就算求我转正,我都不转!” “你说什么?” 方睿气得就要揍许诺。 许诺脖子一梗,讥嘲道:“怎么?就你这瘦胳膊瘦腿的还想打我?别是想讹我吧?” 方睿气得胸口都要爆炸了。 他一挥手,对着他带来的那些高级技工道:“你们给我打!打死了我负责!” 那些高级技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拍方睿的马屁可以, 打人的事,他们还真不能做的。 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工人,打就打了,他们都军工厂的工人,军工厂有规定,绝不允许工人之间互相斗殴,否则一律开除。 他们好不容易进入了军工厂,不光是收入要比同级别高出好多去,就连说出去,那也是脸上有光的。 要是因此而被开除了,那才得不偿失了。 方睿见高级技工不听他的,恨得不行。 顾瓷一拍桌子,骂:“行了,方睿,你要找东西就好好找,不找就给我滚!” 说完,不再理他,又继续找了起来。 方睿恨得牙痒痒,心里更是下定决心,要让顾瓷连个线都拿不走。 他阴沉着脸,跟在了顾瓷的身后。 许诺想上去拉他,被林光拉住了。 “许诺,你不要去。” 许诺怒道:“那就让这个不要脸的抢顾工的东西?他这是摆明了想靠这种不光明的手段赢了比试。” 林光笑了笑,压低声音道:“你忘了顾工刚才心算的能力?顾工这么聪明的脑子,辗压方睿就跟玩似的。放心吧,静观其变。” 许诺想到顾瓷那令人恐怖的大脑,也平息了些许的怒意。 但心里到底还是不甘:“那就让这王八蛋欺负咱们顾工了?” 顾瓷现在可是他们这一组人心目中的神明了,他们怎么能忍受神明被欺负呢。 林光冷笑:“急什么?他晚上不得回家么?咱们这样……” 第27章 这里咱们说了算 他凑到了许诺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许诺嘿嘿的笑了起来。 这时顾瓷拉开了一个矮柜的门,当她看到柜子里大肚瓷器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就在她准备伸手时,方睿以为顾瓷又找到了什么宝贝。 他就像一阵旋风般冲过来,嘴里大喊着:“拿来吧你!” 一伸手,把手伸进了柜子里,捞出大肚瓷器就抱在了怀里。 他看也没看,脸上还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他紧紧搂着,仿佛抱住了稀世珍宝,还对着顾瓷耀武扬威:“我的,这是我的了,我抱着亲,我抱着睡,我抱着喝,就是不给你……哈哈哈……” 众人:…… 目瞪口呆的看着抱着大肚瓶高兴的跟疯子一样的方睿。 那些高级技工更是瞠目结舌。 顾瓷看着方睿这副模样,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她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方睿啊方睿,你可真是个‘识货’的主儿,你就好好抱着它喝吧,喝完了说不定你就赢了比试了。” “哈哈哈……” 许诺他们也大笑了起来。 高级技工们不想笑的,但是忍不住啊。 于是敌舰上一片的笑声。 李厂长也怕两边的人打起来,就带着陈主任过来看了。 听到里面的笑声,他还对着陈主任道:“你看看,我还怕两边的人打起来,想来协调呢,没想到两边处的还挺愉快的。 看来方家祖孙虽然人品不怎么样,在做大事的时候还算是地道的。” 陈主任呵呵了两声,没说话。 就方睿把所有的人都拉走了,这还算是地道? 李厂长这时率先走进了船舱,才一进去,就看到方睿抱着一个尿壶在那里高兴直跳。 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问:“方研究员,你抱着一个尿壶在干嘛?” 许诺幸灾乐祸地解释:“李厂长,方研究员准备喝呢,他还说要抱着睡觉呢。” “什么?” 李厂长不禁愣在了那里,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看向了那些技工,对上了那些高级技工躲闪的眼神。 我去! 连尿都要喝? 该不会是比试的事把方睿给逼疯了吧? “什么?尿瓶?” 方睿懵逼地看着自己紧紧抱着的大肚瓶,怎么也想不到,这竟然是一只尿壶。 他不是舰上的人,根本不知道,如果舰里的人忙着的时候,根本没有机会出去撒尿,所以会在脚柜里放一个瓶子,专门用来解决尿急。 但他不知道,顾瓷知道,那些船厂的工人都知道啊。 方睿还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抱着一个尿壶当成了宝,还说要抱着睡,抱着喝。 他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了沈工,只希望从他嘴里听到不一样的回答。 虽然他已经从这瓶子里闻到了尿臊味了。 但他还想挽救一下。 沈工移开了目光,不敢跟他对视。 他怎么说? 难道说方研究员,你抱着的真是尿壶? 方睿算是明白了,他这是被顾瓷这个恶毒的女人给算计了! “咣啷!” 他气把尿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涨红着脸就甩袖而去。 今天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哈哈哈……” 身后传来顾瓷清脆的笑声,更是让他落荒而逃的脚步加快了几步。 许诺笑得前俯后仰,对着方睿的身后大叫:“方研究员,你别走啊,你不留下抢我们顾工的东西啦?” “哈哈哈……” 又是一阵的笑声。 方睿就在笑声中逃得没影了。 方睿一走,那些高级技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着李厂长和陈主任打了个招呼,也急吼吼的跑了。 他们也是要脸的,好不! 李厂长忍俊不住的笑了笑,对着顾瓷勉励了几句:“小顾,好好找吧,争取赢了比试。” “放心吧,李厂长!” “那行,我先走了!” “好的。” 没有了讨厌的人,顾瓷找东西很快,她让许诺他们直接就把刚装上的线圈从仪表盘后在拆了下来,又找了一些能用得上的东西。 一直找到了下班,她要找的东西也基本找全了。 顾瓷就跟着冯副营长回军区去了。 第二天一早,冯副营长又接顾瓷去军工厂,才到门口,就看到门口围满了人,车子都开不进去了。 “发生了什么事?” 顾瓷问。 “不知道,我去看看。” 不一会,冯副营长憋着笑回来了。 “嫂子,不知道谁把方睿给搬到大门口来了,现在方睿抱着一个尿壶在大门口睡得正香呢。” 顾瓷:…… 这是谁干的好事? 以后屏蔽器做出来后,功劳必须有他一份啊。 她虽然不怕方睿,但她讨厌方睿跟个苍蝇似的在边上嗡嗡嗡。 相信这下子方睿该不会在她面前出现了吧。 果然,因为方睿在厂门口出了这么大一个丑,他别说找顾瓷的茬了,后来是见到了顾瓷都是绕着走,生怕顾瓷翻旧账,取笑他。 这倒是让顾瓷的耳边清静了不少。 没有了方睿的干扰,接下来的日子里,顾瓷和那几个技工日夜奋战,不断地调试、改进,进入了如火如荼的工作中去了。 而方睿,仗着有方一鸣的指导,还在那里自鸣得意,带着一帮子高级技工也在热火朝天的做着所谓的屏蔽器。 直到三天后,方一鸣脸色难看的找到了他。 “爷爷,发生了什么事?你脸色这么难看?” 方一鸣气恼的拍着桌子,骂:“姓赵的那个王八蛋!他居然没告诉我,这次是给霉国最先研究出来的鱼雷探测仪做屏蔽器!那个探测仪我见都没见过,我怎么做屏蔽器?” 方睿大惊,脱口而出:“什么?给霉国刚研究出来的鱼雷探测仪做屏蔽器?这咱们怎么会做?” 方一鸣恨恨道:“所以说是姓赵的王八蛋算计我!我这回可是被他们害惨了。我得想个办法离开这里,到时候就算你跟顾瓷那个贱丫头比输了,我也有借口没有参加这次比试。” 听方一鸣这么一说,方睿脑中灵光一现。 “不对啊,爷爷,你怎么就能肯定顾瓷能做得出来?” 被方睿这么一提醒,方一鸣也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瞧我,都急糊涂了,我都忘了,咱们做不出来的东西,那个丫头片子也做不出来!” “对啊,爷爷,反正那死丫头也做不出来,那您还急着找借口离开干嘛?” 方睿和方一鸣互看了眼,又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方睿的眉皱了起来。 “爷爷,那个顾瓷挺邪性的,你说要是万一……我说是万一,万一她能制造出来,那您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方一鸣眼微闪了闪,闪过一道狠戾之色。 “当年我能让方正林吃了哑巴亏,这次我就能让他干孙女再次跌个跟头! 如果她做不出来也就算了,要是她能做出来,我就要让她眼睁睁地看着我拿她的成果,逼着她和方正林向我们祖孙俩人在全国人民面前道歉!” “哈哈哈……” 方睿大笑了起来,白多黑少的眼睛还闪过一道淫邪之色。 “到时她要想保住方正林那老家伙的名声,就得求着我们了。说不定,我还能尝尝军嫂的味道呢。” 方一鸣看了方睿一眼,警告道:“这事等有了结果再说,先别引起她的警觉!” “放心吧,爷爷。” 祖孙俩人相视一笑,笑得奸猾狡诈。 方一鸣祖孙在那里算计着顾瓷,顾瓷还不知道,还在那里一心一意的做屏蔽器。 其实这种东西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难度,可惜的是材料实在不齐全,就算是从敌舰上拆下来的元件,还是不能够满足她的需求。 为此,她不得不到处寻找替代的材料,还得让画图纸,对这些材料进行加工,这才费了不少的时间。 她不知道,她觉得不怎么样的材料加出来的产品,在许诺他们的眼里,简直就是惊为天人。 他们从来不知道,这些低端的材料还能加工出这么高端的零件来。 如果放在了军舰上的话,那将来开启了一个新的里程碑。 许诺连忙把这事报告给了陈主任,把陈主任惊得连班都不上了,跑过来看顾瓷指导做屏蔽器。 这一看,不得了了。 他发现顾瓷做的这个屏蔽器,如果真是可以实施的话,装在他们做的军舰上的话,可以将敌方的雷达全都反射回去,甚至还能让敌方的鱼雷找不到我方的军舰位置,起到迷惑敌舰的作用。 他把这一发现立刻上报了上去。 这下瞬间引起了上面的重视,上面条件反射的想找方正林,发现方正林已经去了大西北进行了秘密研究,于是又找到了方一鸣 。 上面让方一鸣立刻加入研究,领导顾瓷把这一项拥有划时代意义的科研给完成了。 方一鸣没想到顾瓷竟然真的研究出来了,心头大惊。 好在上面竟然派他去接手顾瓷的研究,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这下好了,不需要他想办法去接手顾瓷的研究了,直接光明正大的就能把顾瓷的成果变为自己了的。 至于打赌的事,呵呵,都是在他的领导下完成的东西,顾瓷还拿什么跟他谈比试? 他这次比试赢定了! 方一鸣喜出望外,带着方睿就去接手顾瓷的研究了。 路上,他还想好了,如果按着这个研究的方向,将来成功了,自然功劳是他的。 如果不成功,那么他还要治顾瓷一个浪费军需,浪费国家资源的罪名。 想到成功了,能名正言顺的拿到顾瓷的成果,不成功把顾瓷扔出去顶罪,他心里乐开了花。 他带着方睿就急吼吼地来到了顾瓷的工作车间。 许诺正好要拿材料,才走到门口,就见到方一鸣带着方睿来了,当时他的脸就沉了下来。 “方老,您怎么来了?” 方一鸣这会是拿着上面的指示来的,傲慢的斜了眼许诺,道:“你闪开,奉上级命令,我要把这里接手了。” “什么?” 许诺差点被方一鸣的无耻给惊着了。 “方老,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跟顾工是在比试中?你就这么接手了别人的成果,你不觉得脸红么?” “放肆!许诺,你不过就是一个学徒工,你竟然敢这么跟我爷爷说话?” 许诺冷笑:“学徒工怎么了?学徒工也要脸。你们赶紧离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许诺用力的推搡着两人,要把两人推出去。 方一鸣怒道:“许诺,你这是破坏我们科研的进步!你担得起这个责任么?” 许诺手微顿了顿,随后又坚定的推着方一鸣 。 他恨恨道:“方老,你好歹也是有名的人,请你有点尊严吧,你别忘了,你现在是跟顾工在比试着呢,你觉得你来接手她的科研成果,合适么?” 方一鸣脸皮极厚,怎么可能被他的话拿捏住? 他冷着脸斥道:“比试比试!难道你就着眼于这点个人的恩怨么?你忘了,这是事关国家大义的大事,你却拿小小的比试来说事!” 许诺冷笑:“那行,方老,你现在就在各大报纸上承认自己输给了顾工,那这个项目顾工肯定让你接手了。” “你……” 方一鸣气得脸都青了。 眼看着他就要功能名就,胜利在忘,还能把方正林踩死在脚底了,他怎么可能认输? “你这是违反上级命令,你有反gm嫌疑!” 他色厉内茬的威胁着。 许诺稍一迟疑,随后又坚定的住开了方一鸣和方睿。 他决不能让他们一组人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被这么个东西剽窃了! 他用力把两人推出门后把铁门砰得一下给关紧了。 外面,方一鸣和方睿气得拼命拍门。 “开门!快开门! 许诺气喘吁吁的跑了回去。 “顾工,顾工,不好了!” 顾瓷正在指导着林光在那里接线,林光从来不知道,电器工程还能这么做,激动的手都快抖了。 看到许诺急吼吼的样子,顾瓷不禁问:“发生什么事了?是材料没找到么” 许诺急得一拍大腿:“哎呦,顾工,你还想着材料呢,我跟你说,方一鸣那老东西要来抢咱们的东西了!他还说是接到了上级的命令,接收这里所有的一切。” 陈主任在一边听到了,气得给了自己的一巴掌,懊恼道:“都怪我不好。我见这个屏蔽器在咱们军舰上的作用很大,就把这事上报上去的了。 这种事,一般上面肯定会让研究所来人审查的,只是没想到竟然是方一鸣那老匹夫!” 说完讥嘲道:“这老匹夫还真不要脸,居然不把跟你比试的事向上面报告,这下拿着上面的文件就能光明正大的接手你的成果了。” 许诺急了:“陈主任,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做事呢?这下咱们怎么办?我刚才把方一鸣祖孙拦在了外面,他们说要定我反gm罪呢。 而且就算咱们拦他们,能拦得住次,也拦不住一世啊。这可怎么办?” 陈主任也急得不行。 这时,门口传来了剧烈的拍门声。 “陈主任,开门。快开门!” 这次不是方家祖孙的声音了,而是李厂长的声音。 陈主任看向了顾瓷,眼底又是懊恼又是后悔,还有对顾瓷的歉疚 。 顾瓷笑了笑:“没事,你们去开门吧。” 陈主任他们都惊讶地看着她。 “不是,顾工,难道咱们就这么把研究的成果都拱手送给方家祖孙了?” “是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不干了!这也太欺负人了!” “我也不干了!” “还有我!” 所有的人都扔下了手套,气呼呼地站了起来。 可是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夜以继日,好不容易做出来的半成品,一个个心疼欲裂。 顾瓷拍了拍许诺的肩,安慰:“你们就是厂里的工人,如果上面有安排,你们还是得服从命令听指挥的,不要义气用事。” 许诺冷笑:“怎么?方一鸣管天管地,还能管我是不是生病了?我一会就请病假,反正让我继续这项工作,我绝对不干 !” “我也请病假!” “还有我!” 所有的人都义愤填膺。 顾瓷也没劝他们,这几天他们加班加点,没有好好睡过一觉,请假休息也可以。 至于方一鸣想接手她的成果,也看看他有没有那个福气! 她笑道:“行,你们要休息就休息几天吧,至于方一鸣愿意接手就让他接手呗,反正上面也不可能直接命令我帮他当副手吧?我可不是研究所的人,更没有工作,我只是一个军属而已,再说了,我也会生病的。” 陈主任眼睛一亮:“你是说……” 顾瓷微笑,一字一顿:“老娘也不干了!” 她把袖套扔在了地上,把图纸把兜里一塞,把其中一个最关键的部件也取了下来,然后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去开门了。 别说方一鸣没有图纸,就算是有国纸,也做不出来! 因为刚才被她取走的最关键的部件,是她从空间里偷运出来的。 太多的部件她不可能用空间的,实在找不到的,她还是能骗一骗的。 如果被检查出来发现这个部件是现在没有的,她就装傻,咬死是在厂里找到的,别人也拿她没办法。 反正就算是他们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她有空间,而且是来自未来的人。 所以顾瓷走得特别有底气。 门,被顾瓷哗得一下拉开了。 外面,李厂长正在拍门。 他看到顾瓷后,尴尬地笑了笑。 “小顾啊……” 顾瓷伸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笑道:“李厂长,不用说了,我回去了。” 方一鸣得意的笑容瞬间就僵在了那里。 脱口而出:“顾瓷,你竟然敢不服从命令?” 顾瓷犀利地目光终于落在了方一鸣的身上,如刀锋般打量着他。 把方一鸣看得如针扎一般。 半晌,顾瓷哼笑一声,懒懒道 :“服从什么命令?我是谁的部下?在哪上班?” 方一鸣怒道:“服从我的命令!上级既然让我接管这里,我就有权利指派你做事!” 顾瓷似笑非笑:“你发我工资了?” 方一鸣一窒:“你怎么觉悟这么低?难道为国家做事还要计较这些身外之物么?方正林就是这么教你的?” 顾瓷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方一鸣,你一个小偷有什么资格说我干爷爷?你不计较得失,你干什么还领工资?你一个天天坐吃等死的老东西还每个月拿着国家好几百不干人事,还住着国家的小别墅,你怎么好意思说得这么大公无私? 别说你没发我工资,就算是给我工资,我也有权不干!” 扭过头,对着李厂长道:“李厂长,我突然头疼的厉害,我要回去看病了,这里就这样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冯副营长连忙跟了上去,他是来保护顾瓷,自然是寸步不离顾瓷的。 许诺他们也对着李厂长道:“李厂长这几天我们累得都生病了,我们也请病假。” 李厂长连连点头“好,好,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方一鸣傻眼了,这些人都跑了,他找谁去干活? “小李,你怎么能批准他们假期呢?他们走了谁帮着我干活?” 李厂长脸色一冷:“方老,逼着工人们抱病干活,那是地主老财才会做的,许诺他们都四五天没睡觉了,难道你还想不让他们休息么?” 方一鸣不敢说话了。 很快他又对李厂长道:“小李,你让顾瓷把她的图纸给我留下!” 李厂长讥嘲一笑:“方老,这话我可说不出口,人家的东西,我怎么能平白帮你要来?要不你让上面强制让她交出来?” 方一鸣:…… 他要是让上面强制顾瓷交出图纸,那不是告诉上面,他不如顾瓷,他要抢顾瓷的功劳? 顾瓷和冯副营长回到了军区,顾瓷让冯副营长把她送到了军区医院,直接到了脑科,说自己神经性头疼,一想事情就疼得不行,配了不少的止痛药才回家。 顾瓷怕上面拎不清,一定要她帮着方一鸣把东西弄出来。 冯副营长则把事情说给了赵政委听,赵政委听了气不打一处来。 他立刻把事情报了上去。 结果上面的人帮着方一鸣,竟然说方一鸣能力强,不能寄希望于一个黄毛丫头,还让顾瓷要顾全大局,为国家的大义而舍个人的小恩小怨。 赵政委气乐了,直接就把电话给摔了。 电话摔完了,赵政委又愁了。 从个人的角度上来说,他肯定支持顾瓷尥蹶子不干了,但从国家大义的角度上来讲,他还是要劝顾瓷把屏蔽器给弄出来的。 毕竟一旦屏蔽器投入使用,那将减少多少战士的牺牲。 他想了想,轻叹一声,走向了顾瓷的家。 林美丽知道了原委后,气得破口大骂方一鸣不要脸。 但也只是骂骂,身为军长夫人,她知道顾瓷就算是消极应付,那也无济于事。 部队肯定会来劝顾瓷的。 她可是太了解屏蔽器对于军舰的用处了。 那可是关系到国家的进步,战士的性命,所有的个人恩怨都得让步。 林美丽想得到,顾瓷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妈,您别生气,方一鸣那不要脸的要抢就让他抢了,他抢他的,我做我的不就行了?” 林美丽一喜:“对噢,你能做出一个,还不能做出第二个?只是那些材料……” “材料我来想办法!” 走进来的赵政委正好听到顾瓷这话,喜笑颜开的跑了进来。 赵政委看向了顾瓷,一脸的慈爱:“小顾,你放心,我会下令,不允许方一鸣进军区,气死他这个老东西。这里咱们说了算!” 第28章 然后他就被抓了 顾瓷笑了。 她就喜欢赵政委这样的。 最怕她在这边努力干活,后面的人给她掉链子。 她眼珠转了转,对赵政委道:“我有两个哥哥,对这方面也比较有研究,而且他们也特别想当兵……” 话还没说完,赵政委就很有眼力见的一挥手。 “不用说了,我这就下令让人保护他们来海岛,只要体检过关,直接就入伍。” 顾瓷高兴了点了点头。 开玩笑,这种好事必须带着自己的家人啊。 她知道她爷爷奶奶想让二哥顾河,三哥顾海当兵,以后能有底气保护她。 她虽然不需要两个哥哥的保护,但既然爷爷奶奶想让两个哥哥在部队里闯出名堂来,她就必须支持啊。 二哥和三哥的体能完全不需要考虑,不说平时就不错,就算后来在她的灵泉加持下,身体也是比别人强出了不少。 至于智商,有她亲哥顾山这种高智商存在,其余的怎么可能有差的? 他们缺的只是机会而已。 这次的屏蔽器一旦成功了,他们就直接入了上面人的眼了。 这可比他们从小兵一步步的做起,要起步高多了。 顾瓷在这边想着把两个哥哥借机弄来部队,顾奶奶也在想着顾瓷。 顾奶奶长吁短叹:“这宝儿都去了海岛好几天了,也不写个信回来,我这心里总是不放心。” 顾爷爷看了她一眼,道:“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不前几天才送了好些东西来么?这寄信不费宝儿体力啊?再说了这天下还有比部队还安全的地方么?能有什么危险?” 顾奶奶斜了他一眼,哼道:“你这个老东西,我是怕她有危险么?我是怕她不小心把厨房给点了,给别人带去危险!” 顾爷爷:…… 你可真是宝儿的亲奶。 “顾玉,你给我出来!” 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妇人气势汹汹的声音。 顾奶奶一愣,不高兴道“这又是哪个不开眼的,我出去看看。” 她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顾老爷子没动,女人之间的事,他不方便插手。 顾奶奶走了门一看,好嘛,原来是邻村秦家村的秦寡妇,身后还带着一帮子秦家村的人。 “秦寡妇,你干嘛?这是想来打群架啊?” 顾奶奶皱着眉头,冷冷道。 秦寡妇看到顾奶奶后,就跟看到了仇人一样,冲上来就要揪顾奶奶的头发。 顾奶奶哪能让秦寡妇碰到,一个错身,手就拎住了秦寡妇的后脖领,一使劲,把秦寡妇在原地转了几圈,把秦寡妇转得头晕眼花。 “啊哟呦,顾玉,你这个丧门星, 你给我放手,快放手!” 顾玉松手,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骂“嘴巴干净点,否则老娘扇死你!” 秦寡妇被一巴掌扇在了地上,她先是愣了愣,随后一盘腿,坐在了地上,拍着腿,就呼天呛地了起来。 “哎呦,快来人啊,没有天理了!顾玉害得我儿子被公安局的人抓走了,我来找她算账,她居然还打我! 这是想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啊!” 秦寡妇哭得抑扬顿挫,不但让秦家村的人义愤填膺,就连顾家村的人也围过来,对着顾奶奶指指点点。 顾奶奶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秦寡妇有病吧。 她什么时候害她儿子了? 她慢悠悠地走到了秦寡妇的面前:“秦寡妇,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害你家儿子了?” 秦寡妇抹了把眼泪,又醒了把鼻涕,把鼻涕往身上擦了擦后,站了起来。 顾奶奶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上,嫌弃的后退了几步。 “说事就说事,离我远点。” 秦寡妇仿佛被戳到了痛处了,又哭喊了起来:“天啊……没天理了……” 顾奶奶抬起了手,威胁:“你再不说正事,我抽你!” “呃……” 秦寡妇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抽抽噎噎道:“大家伙来评评理,我前日来找顾玉帮着我家小子寻摸个对象,还给了她两块钱,她就答应帮我家小儿子找个对象,还约着今天上午在供销社门口见面,哪知道我家小儿子去跟人见面了,却被她害得送到了公安局去了,你们说她缺德不缺德?” 秦家村的人也愤怒道:“顾玉,你真是太恶毒了!秦寡妇不过是背后说你养了个孙女在家孵蛋,舍不得干活,你至于把人家的儿子送进公安局么?” 顾玉还不知道秦寡妇曾在她背后说顾瓷的坏话,这回一听,气不打一处来。 她指着秦寡妇破口大骂:“秦寡妇你平时吃的是大粪么?满嘴都喷蛆 !我家娇养孙女关你屁事?要你在背后嚼舌根? 你儿子被抓去就是活该! 这是你的报应!” 秦寡妇仿佛抓到了把柄,对着众人道:“你们听听,她承认了吧?你们说她是不是太恶毒了?” 顾奶奶冲上去又要打秦寡妇,秦寡妇连忙跑到了秦家村的人群中,躲了起来。 那群人见顾奶奶不过是因为口舌之争就把人家孩子送到了局子里,都愤愤不平的要推搡顾奶奶。 顾家兄弟正好下工回来,看到门口站了一群人,连忙跑了过来。 一看,一群人正准备欺负他们奶,这还得了? 顾海,顾洋直接一人一脚,把为首的两人踹飞了出去。 这下更是激起了愤怒了,秦家村的人叫嚣着要打人。 顾家村的人一看,外村的人欺负到了本村了,也不干了。 于是看热闹的顾家村人也都摩拳擦掌,冲了上去。 一些孩子更是看着不妙,就跑去摇人了。 瞬间,两村的人就打在了一起。 顾村长听到人说秦家村的人跟他们村的人干起来了,急得就从河边跑了过来。 路上还碰上到了也行色匆匆的秦家村的村长。 两人互看了一眼,同时不待见的扭过了头,又殊途同归地飞奔向了顾家。 等到了顾家门口,两边的人都打得不可开交了。 他那个老赖三弟正骑在秦家村的男人的身上,一拳一拳的打着。 三弟媳则指着秦寡妇,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扇着。 就连他那个八十多岁的老娘,也迈着颤悠悠的小脚,不停地在对着秦家村的人在吐口水。 他那个八十多的老爹更是离谱,抱着一个小孩,露出他的小雀雀,让小孩子对着秦家村的人滋尿。 还在一边说:“快滋,滋一回给一个大白兔奶糖!” 全村的孩子都在排着队等他爹滋尿。 顾村长:…… 就很离谱! 不过他不着急了,反正顾家村的人不吃亏就好。 秦村长:…… 丢人现眼啊! 一群人打上门了,却是被打的料!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还不快点住手!” 秦村长大叫着,跑到了一群人当中去。 顾家村的人一看,秦家村的村长! 不用理他,继续打! 秦家村的人一看,自己家的村长! 想理,他们都是被打的份,怎么理? 秦村长急了,对着顾村长大叫:“老顾,你还不让他们赶紧停手!要是打出人命来,你们村今年的先进村称号还要不要?” 顾村长慢悠悠地看了会,淡淡道:“又没拿家伙,吐个口水又吐不死人,滋个尿也淹不死人。” 他爹娘难得有这个乐趣,他这个当儿子还能扫了他爹娘的兴? 秦村长:…… 你他么没看到还有拿拳头打人的么? 顾家村的人也太缺德了,俗称打人不打脸,但这顾家村的人打人全打脸上。 看看他们秦家村的人都被打成了猪头了! 他们秦家村的人不要脸么? 顾村长见打了一会,也怕打出个好歹来,才悠笃笃的说了声:“行了,都给我住手!” 顾家村的人也打累了,就顺势停了下来。 顾太奶意犹未尽的往其中一人脸上吐了口口水,才讪讪地走开了。 走到了秦家村村长面前,还嚣张地哼了声,在雄赳赳气昂昂跟打了大胜仗一样走了。 秦村长:…… 脸都气白了。 他扭头看向了顾村长:“老顾,这事你得给我个交待!” 顾村长斜睨了他一眼:“交待?我交待什么?你们秦家村的人气势汹汹打上我们顾家村,还要我们交待?你眼瞎啊?” 秦村长:…… “那被打的可是我们村的人!” “那不是活该么?自己送上门讨打!” 秦村长气得不行,但拿顾村长没办法。 这老东西向来帮亲不帮理。 他对着秦家村的人问:“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家村的人把秦寡妇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还恨恨道:“这事要是顾家村不给个说法, 我们就向公社去要说法!真是太欺负人了!” 顾村长眼皮跳了跳,看向了顾奶奶。 “三弟妹,你来说!” 顾奶奶也生着气呢。 她好端端的给人做个媒,自己不检点被抓了,却来找她的麻烦。 她没好气道:“我说什么?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介绍个对象,秦寡妇的儿子自己被抓了,关我什么事?” 秦寡妇顿时跳出来了,她指着顾奶奶哭喊:“怎么不关你的事?我问你,是不是你帮我儿子找了个对象,让他们今天在供销社门口相亲的?” “对啊,怎么了?难道我帮你儿子找对象还找错了?” 顾奶奶昂着脖子,一脸的嚣张。 顾家村的人也道:“就是啊,顾玉可是这里有名的媒婆,帮你儿子找对象,那不是正常的么?你们来找什么茬?” 秦寡妇愤愤道:“你们懂什么?她那是帮着我儿子找对象么?她那是不怀好意!” 顾奶奶气乐了:“我怎么不怀好意了?你倒是说说!” “好,你让我说是吧?我再问你,是不是你说那个女孩子穿着绿裤子?” “没错,为了让你儿子容易看到那女孩子,我专门让女孩子穿了一条绿裤子,这样也好认,有什么错么?” 这年头,有些女孩子为了名声,不愿意一开始就跟男方坐下来相看,免得相看不成后,看得人多了,坏了名声,所以就采取像顾奶奶说的这种办法。 让男女双方穿着显眼的衣服在某一个时间,某一个地方装着无意中遇到一样,不着痕迹地看清楚对方的长相,有一个初步的印象后,如果满意了,再通过媒人坐下来进行下一步的接触。 这样能减少真正相看的次数,保全名声。 “你还敢说你没有错?” 秦寡妇看着顾奶奶的眼神,跟淬了毒一样。 她咬牙切齿道:“我小儿子为了知道女方是不是穿了绿裤子,他把那些穿裙子的女同志的裙子都掀起来了看,然后他就被当成流氓给抓起来了!顾玉,你还我儿子!” 众人:…… 第29章 四年后来接你 “哈哈哈……” 围观的顾家村人都大笑了起来。 顾村长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才翘起了唇角立刻压了下去。 幸灾乐祸可不符合他一个村长的高贵身份。 秦村长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敢情他们闹了半天,都是秦寡妇小儿子自己弄出来的事! “行了,都跟我回去吧!” 秦村长没好气的摆了摆手。 看着一帮子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村民,一阵的心塞。 这顿揍挨的! 丢人现眼! 秦家村的村民也臊眉耷眼,他们哪知道秦寡妇弄出这么个乌龙! 他们还以为秦家小子是被顾玉给算计的呢,才会气冲冲的来帮着讨公道。 要知道是这么一回事,他们是疯了才会过来找揍! 秦寡妇一见秦村长竟然把村里人都带走了,瞬间就急了。 她一把拉住了秦村长:“堂伯,你可不能不管我儿子啊,他可是被顾玉给害的。” “你可拉倒吧!顾玉让你儿子去掀人家姑娘的裙子了?” 秦村长一把甩开了秦寡妇,气呼呼的走了。 他还要脸呢。 “欧!” 顾家村的人都大声的起哄,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秦家村的村民都走得飞快。 秦寡妇见没有人帮她了,也跺了跺脚,用猪头一样的脸对着顾奶奶放狠话。 “顾玉,我不会饶过你的!” 说完,也追着秦家村人走了。 “哈哈哈……” 顾家村的人又是一阵的大笑。 顾爷爷笑过后,对着众人道:“今天帮忙打架的,男人一人一根烟,女的一人一颗糖,到这里来领。” 众村民大声叫好,高兴的排起了队。 这年头,一支烟一颗糖可也得两分钱呢。 白得的,谁不高兴啊? 顾爷爷现在可大方了。 毕竟现在顾瓷嫁到军区了,顾家怎么着也得扭转在村里的形象,不能给顾瓷抹黑。 众人正兴高采烈的排着队,这时一个邮递员江民兴冲冲的骑着自行车飞奔而来。 “顾海,顾河……” 他一面骑一面大叫。 顾海和顾河互看了一眼,迎了上去。 “江同志,有什么事么?” “好事!大好事!” 江民兴奋道:“刚才海岛的部队拍电报,让你们兄弟俩人立刻准备去海岛参军!” 江民的话一落,瞬间就在村里炸开了锅。 “啥?参军?这不是已经过了征兵的时间了么?” “不止是过了,而且现在参军越来越难了,怎么顾家兄弟就参军了呢?” “对啊,他们都二十了吧?早就过了参军的年纪了,怎么就招他们进去了?” “顾山不也被招去了么?” “顾山不是参军啊,顾山是被那个什么京城的研究所招进去的。” 村民们议论纷纷,看向顾家的眼神不对了。 这顾家看来要起来了啊。 这年头,家里有一个参军的都是让人羡慕的事,现在顾爷爷家里居然一下子就进了两个,怎么能不让人羡慕? 顾太爷和顾太奶本来已经走到半路了,听说江民来了,又急匆匆的回来了。 人还没到,先叫道:“小江,有没有我家宝儿的信啊?” 江民笑道:“老爷子,老太太,顾瓷同志没有信寄过来。不过你们家的顾河和顾海被招到海岛当兵了。” “噢,当兵了啊,那有什么稀……什么?你说什么?他们去哪里当兵?” 顾太爷和顾太奶本来不在意两个重孙子当兵。 当兵呗,家里又不是没有人当兵。 但听到说去海岛当兵,瞬间一个激灵。 海岛那不是他们宝儿随军的地方么? 顾太奶一把拽住了江民的手,激动道:“小江,是哪个海岛?是不是我家宝儿随军的那个?” 江民点头:“恭喜老太太啊,顾河和顾海就是去顾瓷同志随军的那个海岛当兵的。” “哈哈哈,真是太好了!” 顾太奶拍着手。 她还想把顾河和顾海弄去宝儿随军的地方当兵,没想到就心想事成了。 她的宝儿果然是福星,想什么就能来什么。 “快,快,快,顾河,顾海,你们现在就出发去吧。早点见到宝儿,好好的照顾宝儿。” 顾太奶恨不得立刻把顾河和顾海赶去海岛。 顾河和顾海哭笑不得,他们才从地里回来,脚上还全是泥呢。 “太奶,您总得让我们回去收拾一下再去部队吧?” 顾太爷斜了他们一眼:“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轿,收拾什么?” 顾太奶也连连点头:“就是,就是,大老爷们收拾啥啊?还要涂脂抹粉才能见人啊?赶紧买票坐车去,别让部队等急了。” 顾河和顾海:…… 部队倒不会等急了,太爷和太奶是怕宝儿等急了吧。 顾爷爷和顾奶奶也道:“你们太爷太奶说的对,现在就走,要收拾的东西我们会给你寄过去的。” 顾海和顾河不禁笑了。 “太爷,太奶,爷,奶,我们也想早点去部队,但我们这样子去,不是给咱家宝儿丢脸么?” 四位老人看了眼全身是泥的顾海和顾河,纷纷嫌弃的扭过了头。 顾奶奶哼了声:“瞧你们的样子,活没干多少,却弄了一身的泥。行了,你们赶紧回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 “好勒!” 兄弟俩就要往家里走。 顾爷爷连忙提醒:“洗干净点,要用香胰子洗,别身上臭轰轰的熏着宝儿!” “知道了!” 兄弟俩应了声,就快步往家里去。 才走了几步,顾太奶又不放心的叫道:“洗完后,擦点雪花膏,别满脸都是皱纹的,看着埋汰。” 顾河和顾海:…… 他们才二十,哪来的皱纹? 顾太爷这时也叮嘱道:“把手和脚也擦了,免得你们粗糙的手划伤了宝儿的皮肤。” “啊?” 顾河和顾海同时愣愣地看着顾太爷。 擦手他们能理解,毕竟可能要拉着宝儿的手。 但擦脚是怎么回事? 难道让宝儿妹妹拉他们的脚 ? 顾太爷:…… 眨了眨无辜的眼,说突鲁嘴了。 他哼了声,掩饰的骂:“还不快去?” 兄弟俩对视一笑,一溜烟的跑回了家,心里兴奋啊。 马上就要见到宝儿妹妹了,真是太开心了。 顾家村的村民都目瞪口呆。 知道顾家的人把顾宝儿当成了心肝宠,但没想到宠成了这样子。 这是把顾宝儿当宝,把孙子当成了草啊! 有病! 顾爷爷心里一高兴,大叫:“今天高兴,刚才帮忙的再每人加一支烟和一颗糖!” 帮忙的村民都高兴的大叫了起来,好话不断的往外说。 反正只要说顾宝儿好,顾家的人都高兴的跟没了脑子似的。 顾奶奶笑得合不拢嘴,眼珠转了转,抓了一把糖塞在了江民的手里。 “小江啊,能不能麻烦你一会带着两小子一起去镇里等啊?” “行,没问题!” 江民爽快的答应了:“正好我还有几封信要送到秦家村去,一会就过来接他们。” 半小时后,顾江和顾海洗得干干净净,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 两人手里只带着一个小包裹,里面是他们路上的干粮。 顾奶奶说了,让他们轻装去就行了,反正到了部队,什么东西都会发的。 两人正准备走,顾奶奶叫住了他们。 “奶,还有什么事?我们得快点走了,不然赶不上今天这部火车了。” 顾奶奶翻了个白眼:“急啥,我让小江等你们一起走,准保你们晚不了。” 顾海挠了挠头:“他就一部车,我们三人也坐不了啊。” 顾奶奶神秘一笑:“放心,肯定能坐!” 顾爷爷这时拖着两个硕大的大麻袋走了出来。 “我这急匆匆的也没来得及,就收拾了这些,你们把东西都带上了。” 顾海感动地看着顾爷爷。 他爷爷可真好。 嘴上嫌弃他们,可心里还是疼着他们的。 这不,这一会就给他们收拾了这么多的东西。 顾河也很感动,泪盈于眶。 “爷爷,孙儿不孝,没能买好东西孝敬你们,哪能拿你们这么多东西啊?” 顾海在一边眼圈都红了,不停的点头。 顾爷爷白了他们一眼:“你们想啥好事呢?这不是给你们的,是给宝儿带的!” 顾河:…… 顾海:…… 终究是错付了。 两人眨了眨眼,眼圈不红了。 仿佛刚才感动的不是他们似的。 十分诚恳道:“放心吧,爷爷,我们一定把东西带给宝儿。东西在,人在。” 顾爷爷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时江民骑着自行车来了。 看到这么两大包东西,不禁挠了挠头:“这么多东西,再加两人不好带啊。” 顾奶奶笑眯眯:“能带,你要不相信的话,我让他们演示给你看。” “行!” 江民爽快地把自行车给了顾海。 顾海把两包东西牢牢地绑在了后座上,然后十分自然的跨上了车,支着等顾江坐在了后座。 江民看着两人大麻袋都把顾海的后脚跟碰着了,诚恳的建议:“这样不好骑,不如把麻袋放前杠上。” “行,听你的!” 于是顾海又把麻袋放在了前杠上。 这下,果然方便多了。 顾奶奶夸道:“果然是实践出真知,小江你是业务熟练的!” 江民不好意思的憨笑,提议:“要不让顾海试试,能不能骑!” “行!就听你的!” 顾奶奶对着顾海使了个眼色:“顾海,还不骑着试试?” “好勒!” 顾海用力一蹬,自行车带带着顾河飞速的驶出了村子。 江民在后面看得乐呵呵,嘴里还不忘了夸顾海:“别说,顾海这车骑得还真不错!” “那行,他们去火车站了,咱们进屋喝口水去。” “行!” 江民爽快的答应了,突然他顿在了那里。 “不对,顾奶奶,他们去火车站了,那我呢?” 顾奶奶笑容满面:“你?你不是站在这里么?” “不是!这是我的车,我怎么回去啊?” 顾奶奶眨了眨眼,提议:“要不你等他们回来接你?” “他们还回来?” 江民笑了。 他差点以为顾奶奶把他的车给骗走了。 他真不该这么揣测顾奶奶。 顾奶奶笑容更盛了:“对啊,当兵满四年就有探亲假了,他们要敢不回来看我,看我不打死他们!” 江民:…… 敢情顾奶奶的意思是让这两兄弟四年后来接他!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么? 江民拔腿就跑,一面追一面大叫:“回来,你们给我回来!顾海,顾河,你们这两个王八蛋,还我自行车!” 顾爷爷从门后探出了脑袋,嫌弃道:“这小江傻里傻气的,配不上顾大妞。” 第30章 我有办法治他 顾奶奶不乐意地反驳:“人家这是厚道,怎么就是傻了?” 顾爷爷哼了声:“都被你捉弄成这样了,还没反应过来,不是傻是什么?” 顾奶奶瞪了顾爷爷一眼:“谁捉弄他了?谁捉弄他了?我这是替大妞试试他的人品!要不是宝儿走之前让我帮着大妞寻摸一个好人家,我才不费这个心呢。” 说完,老太太一拍屁股回屋去了。 顾爷爷跟在后面呵呵直乐:“你就找借口吧。” 说来也是顾大妞的运气来了,顾大妞自从求着顾瓷让顾奶奶帮她找一个人家后,顾瓷就对顾奶奶说了这事。 也许是顾瓷的锦鲤好运的加持,顾奶奶正在琢磨找什么样的人家时,江民这个走了顾家村几年的邮递员,竟然在某一天莫名其妙地掉进了河里。 掉进河里也就算了,本来岸边并不深,但江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往当中滑过去了。 这下完犊子了,江民这个大小伙不会游泳! 于是他就在水里扑腾起来。 当时又正好是大中午的,没有一个人在河边,眼见着江民就要沉底了。 这时顾大妞出现在了河边。 自从顾二妞离开顾村长家后,顾二妞的活都分给了顾大妞。 顾大妞从早上忙到晚上,根本就没有一点休息的时间。 唯一中午可以睡会的时间,还得帮着把全家的衣服给洗了。 顾大妞就是这时候出现在了江民的视线里,那时的顾大妞在江民的眼里就跟从天而降的仙女似的。 他在沉下去的瞬间,对着顾大妞伸出了手。 顾大妞想也没想,就跳下去救人了。 顾大妞是拼尽了全力,才把江民给拖上了岸 。 大夏天,本来衣服就穿得少,加上李大丫重男轻女,根本不会为孙女准备小衣,所以出了水后的顾大妞,身上的衣服紧贴在了皮肤上,就跟没穿衣服似的。 就算是江民再小心,也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些不该看到的地方。 又是救命恩人,又看了人家小姑娘的身体,江民又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所以江民当时就向顾大妞表示愿意负责。 顾大妞没想到救个人,居然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解决了。 她自然是心里高兴得不行。 要知道,江民可是吃公家粮的,农村姑娘就算是家里条件再好的,再受宠的都不敢肖想他。 更何况她这种爹不疼娘不爱的人。 但她也没立刻就答应了。 毕竟女孩子要矜持一点,否则就算是嫁到了夫家,也会被人看不起的。 果然,她对江民说要考虑一下再说,江民对她的感觉更好了。 毕竟再老实的人也不希望自己是被挟恩图报的,也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真正喜欢自己的人。 回去后,顾大妞没敢告诉亲爹亲妈,就直接找到了顾奶奶,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顾奶奶正在替顾大妞寻摸着合适的人,没想到顾大妞自己给先找到了。 当下就答应帮着顾大妞做主。 顾大妞听顾奶奶承诺了下来,心里总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虽然她奶李大丫和顾奶奶水火不容,但她知道,如果顾奶奶坚决要做的事,她奶是弄不过顾奶奶的。 哪怕自己的婚事! 于是就在顾奶奶的安排下,顾大妞又和江民接触了几次。 通过几次的接触,江民发现顾大妞不但善良,而且勤快,孝顺,脾气还特别的温顺,简直就是他梦中妻子的人选 。 至于顾大妞是农村户口,这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是烈士遗孤,父母都牺牲了,当年祖父祖母为了抢他父母的抚恤金,他也就跟祖父和祖母那边断绝了关系。 所以, 没有人会嫌弃顾大妞是农村户口。 而且他也每个月有收入,养媳妇还是养得起的。 再说了,当年他爸妈还在县里留了一套院子给他,他住不了这么多的房间,就租出去了几间,光租金都绝对够两人生活的了,更别说他还有每个月的收入。 唯一有些难办的就是顾大妞的口粮。毕竟这会每个有工作的人都是一个月二十八斤的粮食。 如果找了顾大妞,两人就只能吃二十八斤粮了。 这也是为什么这会的城里人不愿意娶农村女人的原因。 不过顾大妞的户口还在顾家村,顾家村粮食收成还可以,每年都会有些结余,可以让村里人用现金买,所以粮食的问题也解决了。 想到以后就有个温柔似水的媳妇了,江民往顾家村来的更加的勤快了。 顾奶奶见两人感情越来越好,也准备向顾村长说这件事了。 顾奶奶回了屋后,喝了口水,就出门去找顾村长了。 毕竟把人车子骑走了,总得帮人办点事吧? “二哥,二哥!” 顾奶奶站在了顾村长的门口,对着屋里叫着。 李大丫听到顾奶奶的声音,嫌弃的撇了撇唇,然后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皮笑肉不笑地问:“哎呦,三弟妹来了啊?真是稀客啊。” 顾奶奶没理她,道:“我找二哥说点事!” “有什么事跟我说一样!” 顾奶奶斜睨了她一眼:“这事你作不了主!” 说完又对着屋里叫了两声:“二哥,二哥!” 李大丫气得差点把手里的抹布扔在了顾奶奶的脸上,她正要骂人时,顾村长从屋里走了出来。 “三弟妹来了,快,进屋聊!” “不了!我不进去招人嫌了,就在门口跟二哥你说件事!” 顾村长冷冷地瞪了眼李大丫。 这个蠢婆娘,跟她说不要得罪三弟妹,怎么不长脑子呢? 没看到三弟妹家里眼见着要起来的么? 李大丫自从把顾二妞卖了配阴婚后,暗中被顾村长打了一顿,还警告她再做蠢事,就把她休回家里。 现在她挺怵顾村长的。 她对着顾村长讨好的笑了笑,然后灰溜溜的进屋了。 不过,就算是进屋,她也躲在了门后面偷听。 见李大丫回屋了,顾村长就对着顾奶奶道:“三弟妹,你二嫂就是这样的人,你别跟她计较。对了,你有什么事?” 顾奶奶对顾村长没有一点的意见,毕竟这些年顾村长还挺帮着她家的。 “二哥,是这样的,我呢看大妞年纪也大了,也该寻摸亲事了, 就自作主张帮着她找了个婆家,你不会嫌我多事吧?” 顾村长立刻笑了起来:“瞧三弟妹说的,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要不是大妞她奶太忙,耽误了她的婚事,说来大妞也早该出嫁了。” 顾奶奶撇了撇唇。 李大丫有什么忙的? 还不是舍不得一个不要钱的保姆? 说到这事,顾奶奶其实也挺看不上顾村长的。 都是自己的子孙,却重男轻女。 要她说,女孩子就更应该金贵着养着!毕竟嫁了人就要受别人的管束了,享福也就是在娘家这十几年。 不过这种事,她也不可能管到别人家去。 “那行,既然二哥你不反对,这事我就帮着大妞作主了,谢媒钱我也不收了,毕竟我也是看着大妞长大的,她也叫我一声三奶奶的。” 顾奶奶懒得跟顾村长多说,怕说得多,反而惹出事来。 顾村长倒并没有怪顾奶奶越俎代庖,毕竟丫头片子,他也不操这个心。 何况与其让李大丫帮着找,还不如让顾奶奶操办来得让他放心。 再来个冥婚,他这个村长也就当到头,直接可以下去了。 “那行,大妞的事就让你费心了,等成了,谢媒钱我一定不会少你的。” 顾村长笑呵呵的应了。 躲在后面偷听了李大丫立刻就不干了。 她蹭得一下跳了出来,反对道:“不行,不行,我的孙女凭啥要顾玉来作主?这事不成!” 顾村长气得瞪了她一眼:“李大丫,这里没有你的事,你给我滚回去!” 关系到彩礼的事,李大丫是绝不可能退让的。 顾大妞可是村里出了名的勤快,要不是有她这个奶,早就是一家有女百家求了。 就算是现在二十岁了,但给找个年纪大的鳏夫,怎么着也能收个一百块钱的彩礼的。 要是让顾玉全权办理了,说不定找个年轻的,家里条件不错的男人,五十块钱彩礼就把大妞给嫁了。 少了这么多的钱,那不是挖她的心么? 有那五十块钱,都可以给她侄孙子娶个媳妇了。 她忘了之前被顾村长揍的事,梗着脖子道:“我不回去!我凭什么回去?我自己的孙女我帮着找婆家,不用顾玉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顾奶奶冷笑:“你管?你倒是好好管啊?再给顾大妞配个冥婚么?” 李大丫瞬间怂了。 她心虚的看了眼顾村长,随后扯着喉咙道:“你胡说什么?都说那是误会了。行了,你赶紧回去吧,顾大妞的事我会帮她找的,我才是她的奶,你一个隔房的长辈有什么权力对我的孙女指手划脚?” 顾奶奶哼了声:“那行,我没权力帮着顾大妞找,那我找娘去,娘总有权力吧?” 说完,她就扭头要去找顾太奶了。 顾村长一看,这要是他娘来了,非得揍他不可。 他都一把年纪了,还被自己的亲娘揍,他还要不要脸? 回过头,一巴掌扇在了李大丫的脸上,大吼:“你给我滚回去!老子还没死,家里的事轮不到你作主!你再嘚嘚,给老子滚回你娘家去!” 李大丫被一巴掌扇在了地上,捂着脸,嗷得一声,跑回屋里去了。 她怕顾村长真的让她回娘家了。 她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要是被赶回了娘家,她还有什么脸活着? 顾奶奶讥嘲的勾了勾唇。 要说她是不喜欢看到男人打媳妇的,但李大丫这样的人还真是欠揍。 顾村长对着顾奶奶陪着笑:“三弟妹啊,娘年纪大了,这种事就不用麻烦她了,对了,你准备给大妞找哪家的后生?” 顾奶奶这才道:“我看上江民了。” “江民?” 顾村长惊喜道:“是咱们村老来的邮递员江民么?” “就是他!” “哎呦!” 顾村长大喜,一拍大腿:“那可是吃公家饭的啊,他能看上我家大妞?” 顾奶奶道:“大妞怎么不好了?大妞又善良,又勤快,还听话,温顺,脾气还好,长得也漂亮。” 顾村长听顾奶奶夸顾大妞的话,笑得合不拢嘴。 “哈哈哈,不是我吹,我家大妞还真是跟你说的一样,那三弟妹,这事就让你费心了!” “放心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到时你们可别在彩礼上狮子大开口。” 顾村长连忙保证 :“那不能,我又不是卖孙女。彩礼就按着现在的行情来,到时他给多少彩礼,我不留一分,全让大妞带走,再给二十块钱陪嫁。” 顾奶奶满意的点了点头,还不忘捧了捧顾村长:“还是二哥做事大气,这说出去都得让人竖大拇指,以后好名声传到了县里,还怕引不来金凤凰么?” 这话听得顾村长哈哈直乐。 孙女他不在意,但孙子他是在意的。 要是好名声传出去,以后自然就有好姑娘愿意进他家的门。 李大丫虽然回屋了,但还在那里偷听。 听到顾奶奶竟然帮着顾大妞找了这么好的亲事,嫉妒的不行。 她又跑了出来,对着顾奶奶陪着笑脸:“三弟妹,三弟妹,刚才是我态度不好,你不要生我的气。” 顾村长本来以为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都准备再揍人了,没想到她竟然是来向顾奶奶说软话的,倒是心情好了几分。 只是他没想到,他的心放得太早了。 下面一句话,把他气得差点晕过去。 “三弟妹,我侄孙女婉玉长得又漂亮又聪明,而且还是初中生,要不你把江民介绍给我侄孙女如何?” 顾奶奶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顾村长,然后没说话扭着屁股就走了。 门后,立刻传来了顾村长的咆哮声,打人的巴掌声,还有李大丫哭爹喊娘的求饶声。 顾奶奶轻嗤一声,骂:“拎不清的东西,真是不知道亲疏远近,活该被打!” 顾大妞这事过了顾村长的明路,后面的事就基本定下了。 这边顾河和顾海用了一个小时,终于骑着车来到了县里火车站。 顾海把顾河放了下来,让他看好东西,自己就骑着自行车去邮局了。 把车锁好了,把车钥匙还给了江民的同事,让他同事等江民回来后,把车还给江民,交待完后,顾海就跑回了火车站。 这是个经停小站,上车的人并不多,所以票还比较好买。 两人买完票后,等了半小时,就上车了。 他们没舍得买座位票,买的站票。 两人怕大麻袋被偷了,几乎吃睡都在两个大麻袋上,就算是上厕所,也有一人留着看麻袋。 这样过了两天两夜,两人终于到了目的地。 出了站,顾海和顾河正在愁怎么去军区。 这时看到一辆军车来送人,送完人正准备要回去。 顾海连忙跑过去拦住了,一问正好是海岛的军车,顾海顿时就乐了。 “同志,我和弟弟正好要去海岛,能不能帮忙带我们一起去?” 开车的正好是江山,他看着顾海和顾河有些眼熟,不禁问:“你们去军区干什么?” “我找我妹!” 顾河骄傲地回答。 “你妹是谁啊?” “顾瓷!” 顾海连忙回答。 怕江山不知道顾瓷,又补充了句:“就是你们军区周时宴的媳妇。” “啥?你们是周团长的小舅子啊?怪不得这么眼熟呢!快上车!快上车!” 江山立刻热情地帮着把两个麻袋扛上了车子,然后带着顾海和顾河回了海岛。 别看顾海和顾河一直生活在农村,但脑子却很活,人也机灵。 没多久,就从江山口中把顾瓷在军区里的生活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当然,江山也是挑能说的才说,事关部队的事,他肯定不可能说出一分一毫的。 顾海和顾江也不关心部队的事,他们就担心顾瓷。 听到顾瓷在大院里丰富多彩的生活,兄弟俩满意的笑了。 三人年纪差不多,说说笑笑倒是路上并不寂寞。 大院里,蒋忆晚正气呼呼地跟顾瓷在告状。 “顾姐姐,你说那个沈大虫怎么这么不讲理呢?” 自从蒋忆晚在顾瓷这里生活后,被林美丽宠着,已经越来越像一个十岁的孩子的。 毕竟她再是末世来的,前世也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所以,一旦生活安逸后,有了亲情的滋润后,孩子性情就表现了出来。 这不顾瓷看到海滩边上全是各种各样的小贝壳,就把小贝壳洗干净后,就用小贝壳给蒋忆晚粘了个可爱的小老虎。 蒋忆晚第一次拥有了自己的专有玩具,而且还是她最喜欢的顾姐姐专门为她做的,当下就高兴的拿着小老虎出门显摆去了。 海岛上也有好些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现在大多数女孩子因为环境的影响,并没有上学,而是帮着家里做些家务,或在海边捡些海货贴补家里。 看到蒋忆晚手里的小老虎, 都好奇地围了上来。 她们在海岛生活了这么久,还从来不知道,那些除了拉脚,没有任何用处的贝壳,竟然还能做出这么精美的小老虎。 一个个都羡慕的不行。 “这是我顾姐姐帮我做的!” 蒋忆晚得意的显摆着。 “晚晚姐,这个小老虎能不能让我也摸摸啊?” 一个小姑娘怯生生地问。 蒋忆晚本来是舍不得的,不过看那个小姑娘可怜的样子,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想了想,就递了过去:“那行,那你可不能弄坏了!” “我知道!” 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随后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她没敢多摸,怕摸坏了,就收手了。 “谢谢晚晚姐,我摸完了!” 见这个小姑娘摸了后,其余的小姑娘也都想摸了。 “你们排着队,一个个摸!” 蒋忆晚俨然是个孩子头,她抱着小老虎,让那些小姑娘排着队来摸。 小姑娘们排着队,一个个摸了过去,摸完后,都露出了开心的表情。 本来小姑娘们都挺高兴的,这时李翠兰九岁的儿子沈大虎跑了过来。 他看到蒋忆晚手里的贝壳老虎眼睛一亮。 他的名字里就有虎字,他觉得这个玩具应该是他的。 “我也要摸,我也要摸 !” 他连忙排在了小姑娘的身后。 蒋忆晚以为他跟别的小姑娘一样,摸一下就完事了,没想到他摸到后,竟然伸手就抢 蒋忆晚猝不及防,就被他抢走了。 “你把小老虎还我!” 蒋忆晚大急。 这可是她顾姐姐送她的礼物! “我就不还,就不还!” 沈大虎抱着贝壳小老虎就跑。 蒋忆晚怎么能让他跑了?那她就白在末世待了。 几乎瞬间,她就追上了沈大虎,哪知道沈大虎这孩子平时被惯坏了,眼见着要被蒋忆晚追到了,他竟然把贝壳小老虎往地上一摔。 登时,小老虎被摔碎了。 蒋忆晚看着顾姐姐专门为她做的玩具竟然被这么给摔坏了,气得恨不得揍死沈大虎。 好在她知道现在杀人是不对的,所以只是把沈大虎狠狠的揍了一顿,打得鼻青脸肿而已。 她拿着被摔坏的贝壳小老虎,就哭卿卿的回去向顾瓷告状了。 顾瓷连忙安慰她,接过了她手里摔坏的贝壳,看了一会,道:“晚晚,别哭了,姐姐帮你修好它,好不好?” “还能修好么?” 蒋忆晚含着泪问。 “当然!” 顾瓷捏了捏蒋忆晚婴儿肥的小脸。 蒋忆晚害羞的抿了抿唇,却任顾瓷捏。 “来,我们一起修。” 贝壳比较硬,就算是用力摔,也只摔碎了其中几个而已。 只是摔的正好是重要的部位,所以看着面目全非了。 顾瓷很快就把碎掉的贝壳剥离了下来,然后又换上几个新的。 瞬间,一个崭新的贝壳小老虎就修好了。 蒋忆晚高兴的拿着小老虎看了半天,然后拿到屋里藏了起来。 “顾姐姐,那个沈大虫太坏了,你帮我想个办法治治他,让他以后再也不敢抢我的东西了。” 顾瓷想了想,把唇凑到了蒋忆晚的耳边,轻轻的嘀咕了几句。 蒋忆晚听着听着,眼睛就亮了。 “哈哈哈……好,这个办法好!我这就去办!” 蒋忆晚很快,又拿着一个大纸箱子跑到了小姑娘聚集的地方去了。 “晚晚姐,你这箱子里又是什么好玩的东西呀?” 小姑娘们刚才看到蒋忆晚大展神威,把院里最讨厌的小霸王沈大虎揍了,一个个对蒋忆晚可崇拜了。 现在看到蒋忆晚来了,又都迎了上来。 “来来来,大家都排队。” 蒋忆晚招呼着小姑娘们。 第31章 你真缺德 小姑娘们高兴的排起了队,叽叽渣渣地问:“晚晚姐,你这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是什么东西啊,你们得自己摸,来来来,摸到什么就把这个东西送给你们了!” 蒋忆晚招呼着小姑娘们。 小姑娘们一听摸到什么就送她们什么,一个个都高兴坏了。 “晚晚姐,这是真的么?真的我们摸到什么,就把东西送给我们么?” “当然,不拿我还不高兴了,必须拿噢!” “噢噢噢,摸东西啰!” 小姑娘们兴奋地跳了起来。 “小玲,你来摸吧!” 蒋忆晚招呼着排在第一个的六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咧开了嘴,笑得特别的开心。 她伸出小手手就往箱子里掏了起来。 箱子挺大的,她的胳膊短,但居然轻易的就触摸到了放在箱子里的东西。 她把自己摸到的东西拿出来。 等看清楚是一个漂亮的头花时,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天啊,是头花!” “好漂亮的头花呀!” “小玲,你的手气真好!” 排在后面的小姑娘们一个个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小玲。 这个头花是陆忆晚在末世去一个小商品市场里零元购弄来的。 她其实不想要的,但空间实在太大,太空旷,让她感觉不舒服,就看到什么就往里扔什么了。 这种头花就是碎布头把皮筋包了起来,一缩下去,看上去就跟一朵花一样。 做工简单粗糙,胜在碎布颜色好看。 末世这玩意几毛钱一个,用来学校搞演出当道具用的,平时没人带这廉价的玩意。 但这东西在这个年代来说,简直就是高档货了。 小玲激动的不知道怎么好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蒋忆晚:“晚晚姐,这真是给我的么?” “当然!拿去吧!” 蒋忆晚挥了挥手。 这玩意空间里几万个,她都嫌没法子处理了。 小玲还怕蒋忆晚不好意思收回去,又不放心地问:“晚晚姐,你送给我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姐姐和干妈会不会骂你啊?” 她们小朋友之间也送过礼物,但有人送的贵重,有人送的比较便宜,送贵重礼物的小朋友回去就会被家里人骂的。 她怕蒋忆晚把这么好的头花送给她后,回去也挨骂。 她知道蒋忆晚以前特别可怜,没有人疼,好不容易认了个干妈,可别害得蒋忆晚再被骂了。 “不会的,我顾姐姐可好了,我干妈也特别疼我,从来不骂我,还给我天天吃肉呢!” 蒋忆晚显摆地对小姑娘们说。 小姑娘们都惊道:“你干妈还让你天天吃肉啊?” “对啊!有什么稀奇的?我干妈还说要送我上学呢。” 蒋忆晚到底是小孩子心性,爱显摆的心理那是怎么也压不住的。 她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也是有人疼的。 果然,小姑娘们羡慕的不行不行的。 她们是亲生的,可是妈妈都不愿意让她们去读书。 小玲宝贝的搂着头花,问蒋忆晚:“晚晚姐,那你顾姐姐还要妹妹么?你干妈还要收干女儿么?” 所有的人都用同样的眼神,期待地看着蒋忆晚。 蒋忆晚瞬间警觉,不悦道:“不要了,不要了!我顾姐姐和干妈说了,我最可爱,这辈子就认我一个干妹妹,干女儿了!” “唉!” 小姑娘们集体叹了口气。 天天有肉吃,还有这么漂亮的头花随便送,她们也想去当干妹妹和干女儿了。 可惜不收了。 “行了,快来摸,下一个小芳!” 蒋忆晚生怕她们想挖她的墙角,连忙招呼下一个小姑娘摸东西。 小芳是十岁的小姑娘,她听到蒋忆晚叫她,连忙伸手进去摸。 这一摸,措出来了一个发夹。 就是塑料的发夹,但是漂亮的紫色,上面还粘着几朵颜色不一的小花。 小芳看着这么漂亮的发夹,惊呆了。 “好漂亮的发夹啊!” 所有的小姑娘都惊呼起来。 这个发夹比刚才小玲摸到的头花还要漂亮一百倍! “小芳,你能把发夹给我看看么?一会我摸到的也给你看,好不好?” “好!” 都是一起玩的小姑娘,所以小芳倒并没有小气。 有了这两人摸出来的好东西,后面的小姑娘们一个个跃跃欲试。 于是小姑娘们又摸到了漂亮的飘带,五颜六色的皮筋,还有铁皮青蛙,魔方,七巧板,彩色笔等一系列好玩好看的东西。 小姑娘们喜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她们都聚在了一起,互相交换着各自摸到的好东西。 这时,沈大虎拉着他妈李翠兰跑了过来。 远远的,他就指着蒋忆晚对李翠兰告状:“娘,就是这个赔钱货打的我,你给我打她!” 李翠兰立刻气呼呼的冲了过来。 蒋忆晚眼珠一转,对着其中一个最小的小姑娘道:“小茉莉,你年纪最小,姐姐让你再摸一回,好不好?” 小姑娘高兴的露出了小米粒牙,奶声奶气道:“好的,谢谢姐姐。” 小茉莉把小手伸进箱子里,摸到了一个漆黑的塑料手枪,高兴的跳了起来。 “噢噢,我有手枪了,我有手枪了,砰砰砰!” 别看是女孩子,因为都是军人的孩子,所以对枪也有着执着的喜爱。 就连才五岁的小茉莉也不例外。 她小手拿着手枪,对着大海砰砰的开枪,所有的小姑娘都羡慕地看着。 正跑来的沈大牙见小茉莉竟然从蒋忆晚面前的箱子里摸出了手枪,登时就急了。 “我也要摸!我也要摸 !” 他大叫着,就冲向了蒋忆晚的箱子。 蒋忆晚哪能让他抢到,连忙抱紧了箱子。 “摸什么摸?这是我的东西,我不给你摸 !” “我就要摸!我就要摸 !” 沈大虎气得大叫,他扭头对着李翠兰告状:“妈,这个赔钱货不让我摸好东西!这么多赔钱货都能摸,为什么我不能摸?我就要摸,我就要摸 !” 李翠兰最是疼这个儿子,哪舍得让他哭,立刻就对蒋忆晚骂了起来。 “你这个孩子怎么回事?让这么多的小赔钱货都摸了, 凭什么不给我们大虎摸 ?我们大虎可是男孩子!” “男孩子怎么了?关我什么事?让他滚!” 蒋忆晚才不惯她这个毛病。 开口赔钱货,闭口赔钱货,自己还不是女人啊? “你说什么?你竟然敢让我家大虎滚?你怎么这么恶毒?怪不得你爹不要你,你后妈要卖掉你!” 蒋忆晚眸光一冷,就要动手,想到自己的目的,又忍了下去。 她顾姐姐说了,打人只能套着麻袋打,不能给人抓到了把柄。 “我不理你,我回家了。” 蒋忆晚说了声,就抱着箱子准备回家。 正在闹着的沈大虎一看,箱子要拿走了,这还得了? 他趁蒋忆晚不注意,一把就抢走了箱子。 一面抢,还对着李翠兰叫:“妈,快来,快来摸,摸到就是咱们的了”! “好,好,好,我儿子真是孝顺!” 对于沈大虎的强盗行径,李翠兰不制止,居然还夸上了。 蒋忆晚假装要抢,两人怕蒋忆晚抢走箱子,一面跑,还一面迫不及待地把手伸进了箱子里。 只是之前那些小姑娘明明很轻易的就伸进去摸到了,他们去伸了好长才摸到。 “哎呦,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软软呼呼的?” 李翠兰手长,一下子就摸到了底。 她摸到了烂呼呼,软塌塌的东西。 “妈,是什么?快拿出来看看!” 沈大虎嘴里说着,自己也拼命往箱子底下摸。 就在李翠兰的手伸出来时,他的手也摸到了。 “妈,我摸到了,我摸到了!” 他开心的大叫。 李翠兰一面抓着一坨软塌塌的东西,一面往外缩,嘴里还夸道:“小虎真厉害。” “妈,怎么我也摸到软乎乎的东西,是啥玩意啊?” 李翠兰这时已经把手缩回来了。 她看到自己竟然摸了一堆黑呼呼的东西,一闻,还臭轰轰的。 “妈呀,这是什么玩意啊?” 沈小虎也把手收回来了,他一看,跟他妈一样,也是握着一团黑乎乎,臭轰轰的东西。 “妈,这是啥啊?” “我哪知道!” 李翠兰扭过头,对着蒋忆晚就吼:“你这个小赔钱货,你说,你这里面到底放了什么啊?” 蒋忆晚微微一笑:“没放什么啊,就是放了些屎。” “啥?这是屎?” 李翠兰气得脸都青了。 骂:“你这个小赔钱货,你怎么这么恶毒?你怎么在箱子里放屎啊?顾瓷呢?我要找顾瓷,她怎么教育你的!” 蒋忆晚脸嗖得就变冷了。 “是我姐让你抢人家的东西了?是我姐让你摸了?你再敢攀扯我姐,小心我打暴你的牙!” 那些小姑娘们也叫道:“对啊,明明是你强盗抢别人的东西,摸到屎也是活该!” “这是恶有恶报!为啥我们都摸到了好东西,就你摸到了屎?” “噢噢噢,屎壳朗滚屎蛋,臭死啦!” “哈哈哈……” 小姑娘们对着李翠兰母子编着顺口溜嘲笑着。 李翠兰和沈大虎气急败坏,伸出手就要去抓小姑娘们。 小姑娘们吓得一轰而散。 蒋忆晚也不再理这对讨厌的母子,抱着箱子,哼着小曲就回家了。 回到家,她迫不及待的把经过跟顾瓷说了一遍,两人在那里嘎嘎直乐。 林美丽正好拿着三个椰子进来,看到了两人在那里又咬耳朵又开心的样子,不禁笑眯眯地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干妈,我跟你说……” 蒋忆晚立刻化身为小鸟依人,搂着林美丽的手臂撒娇。 听蒋忆晚说完,林美丽眼中闪过一道冷色,随后爱怜地摸了摸蒋忆晚的小脑袋,安慰道:“晚晚,别听那个李翠兰的,你可不是什么赔钱货,你是干妈心中的宝。” “干妈!你真好!” 蒋忆晚扑在了林美丽的怀里,心里暖洋洋的。 林美丽道:“明天干妈带你去市里玩。” 林美丽决定明天要给蒋忆晚买好多的衣服,让大院里的人知道,蒋忆晚也是有人疼的。 “好呀,好呀。” 蒋忆晚还是小孩子心性,听到玩,立刻来神了。 林美丽这时把三个椰子给插上了芦苇,三人一人一个在那里吸起了椰子。 林美丽吸了口香甜的椰子后,感慨:“别说,这海岛又是喝新鲜的椰子,又能吃到最可口的海鲜,这样的好日子,我都不想回去了。” 顾瓷不禁笑了。 等一个月后,她婆婆估计就不会说这话了。 海鲜确实好吃,但要是天天吃,还是要吃腻的。 “对了,小瓷,你那个屏蔽器做的怎么样了?” 顾瓷吸了口椰子回答:“等我两个哥哥来了,就能直接做的,不是什么难事。” 林美丽担心道:“那个叫什么方一叫的老东西不是把你前期的研究拿手了么?要是他先你一步研究出来了,那你不就输了么?” “放心吧,妈,他研究不出来。我把最关键的零部件拿走了。不是我小看他,就凭他那点水平,就算是研究到了死,都研究不出来。” “那就好!唉,就是苦了赵政委。” 蒋忆晚扑哧一下笑了,差点把嘴里的椰子水都喷出去。 上面一定要让方一鸣带队,顾瓷称病不干了,但也不能马上就在部队里研究出来,这不是明摆消极抵搞,不服从上面的领导么? 现在正是最后的一年了,顾瓷怎么着也得做个样子。 加上要等顾河和顾海到来,所以顾瓷这两天就在家里休息了。 等顾河和顾海来了,那就好说了。 到时就说是顾河和顾海跟她一起研究出来的,不但能向上面交待,还能让顾河和顾海露露脸。 一举两得。 不过她可以休息,那鲨鱼还搁浅在海滩上呢。 要是时间长了,这鲨鱼就死了。 到时鱼雷探测仪就会发现了。 为了这条鲨鱼,赵政委都快愁死了。 把鲨鱼放回大海去,鲨鱼倒是活了,但他到哪再去抓它去? 鲨鱼跑了,鱼雷也没有了。 不放吧,鲨鱼肯定活不了了。 为了让鲨鱼又能活下去,又能把鱼雷探测仪拿到手,赵政委可算是绞尽脑汁。 最后,终于让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那就是给鲨鱼挖了个大坑 。 他也不再找地方,就着顾瓷之前挖的那个坑,又让人扩展了一个巨大的大坑,把那条鲨鱼给移到了那个大坑里。 然后把跟连接海的那边给堵住了。 然后问题又来了。 鲨鱼倒是活下来了,但它还是吃东西啊。 不吃也得饿死啊。 于是赵政委没办法,他只能派军舰天天去打鱼,就是为了喂鲨鱼,免得把鲨鱼给饿死了。 最让赵政委郁闷的是,这条鲨鱼居然挑食,不是他打的鱼它就吃。 它他么只吃鲑鱼! 他还想吃鲑鱼呢! 他哪去打这么多鲑鱼去。 于是赵政委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笑喷的事。 他居然跑去跟鲨鱼做思想工作,没事就在鲨鱼耳边倒苦水,希望鲨鱼不要挑食,再吃点别的鱼。 后来,也不知道是鲨鱼被他念烦了, 还是饿得受不了了,居然吃了些别的鱼。 三人在那里说说笑笑,就把椰子给吃完了。 蒋忆晚拿起了椰子壳正准备去扔掉,顾瓷脑中灵光一现。 “等等!咱们把里面的椰蓉给挖出来。” “顾姐姐你要吃椰蓉啊?” “不是吃,我想用椰蓉试着练油。” “啥?椰蓉能炼油?” 林美丽惊呆了。 她没想到水果还能炼出油来。 “能啊。特别简单!” 顾瓷自信地说道。 林美丽和蒋忆晚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她。 然后…… 然后就在半小时后,顾瓷拿着剩下的两个椰子,带着林美丽和蒋忆晚来到了秦嫂子的家里。 “哎呦,你们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秦嫂子打开了门,就看到三人组抱着两个吃剩下的椰子,站在她家门口。 愣了愣,连忙把人迎了进来。 “秦妹子,我们有事要麻烦你了!” 林美丽笑着道。 秦嫂子连忙笑道:“嗐,瞧你说的,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说什么事?” “是这样……” 秦嫂子越听眼睛越亮,激动道:“你说什么?椰子能熬油?” “嗯哪”! 顾瓷用力点了点头。 “那真是太好了!” 秦嫂子猛得一拍大腿。 岛上的椰子都泛滥了,吃都吃不了,最后全坏了。 但他们吃油却是十分的困难,每人每个月就几两油的定额,平时做菜只能用棉布在锅里擦一擦。 没想到他们扔掉了椰子竟然能制油,那他们还怕没有油吃么? “来来来,小顾,你来说,我来做!” 秦嫂子是知道这三人没有一个会做饭的,就算是做出来的东西,也没有人敢吃。 说步骤这题顾瓷是会的。 “秦婶子,你先把这个椰子给劈开了,然后把里面的椰蓉拿出来,把这些椰蓉都打碎了,然后就拿纱布把里面的水给挤出来,挤出来的水放在锅上煮,煮到后来上面就会有一层厚厚的油,那就是椰油了。” 秦婶子一听,这步骤一点也不复杂,太简单了。 她看了眼两个椰子,觉得椰子太少了,于是对小虎道:“小虎,你去找一下赵政委家的郑婶婶,让她再找人砍十个椰子过来。” “好的!” 小虎迈着小短腿,就跑到后面赵政委家去了。 郑嫂子正在家里洗衣服,听到小虎子说让她去叫人帮着砍椰子,不禁好奇的问:“你娘说了要砍椰子干嘛么?” “顾姐姐说椰子能炼油,我娘说要多砍一些一起炼 !” “啥?椰子能炼油?你说的是真的?” 郑嫂子一下就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小虎。 小虎噘着嘴:“当然是真的!我顾姐姐可聪明呢,她说能就一定能!” 郑嫂子不禁被小虎对顾瓷那迷之信任给逗乐了。 “行,行,行,你顾姐姐最厉害!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跟你娘说,我一会就带人把椰子送过去!” “那郑婶婶我回家了!” 小虎蹦蹦跳跳就回去了。 他一走,郑嫂子就坐不住了。 她连忙跑到关系好的军嫂家里摇人。 “啥?椰子还能炼油?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试试不就知道了?小秦在家里正等着椰子呢,咱们快去吧!” 等郑嫂子来到秦嫂子家时,后面竟然跟了二十多个军嫂,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两个椰子。 秦嫂子看着这仗势,不禁惊了惊。 “哎呦,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这不是听说椰子能炼油,大家都想来开开眼么?” 秦嫂子笑容满面:“也不知道能不能炼出来,先试试!” “那快试试吧!” 所有的人都激动不已。 要是椰子真能炼出油来,那他们就能实现吃油自由了。 人多力量大,很快就烧出了一大锅的椰子水。 众人在那里等待着油水分离,心急如焚。 终于,过了半小时,顾瓷道:“可以看看了。” 所有的人都急不可耐的把头凑到了大锅前。 等看到上面一层厚厚的油,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天啊,真是是油!椰子真能炼出油来了!” “快,快,让我尝尝。” 其中一个军嫂,拿起了勺子就舀了一口吃了,腻得她不行。 眼泪却哗得一下就流了下来。 她激动道:“是油,真是油!真是太好了!我们终于不用看着这些椰子浪费心疼了,我们的战士以后能随便吃油了!” “太好了!” 郑嫂子激动的拉着顾瓷的手:“小顾,真是太感谢你了!你可帮了我们海岛全体官兵和军属一个大忙了。” 顾瓷谦虚道:“郑婶子,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您忘了,我也是军嫂啊。” “对,对,对!” 看着那厚厚的油脂,军嫂们激动极了。 这时门外传来李翠兰愤怒的声音:“蒋忆晚,你这个小赔钱货,你给我滚出来!” 众军嫂连忙跑出去。 李翠兰见站在众军嫂后面的蒋忆晚,气得冲过来就要打她。 军嫂们拦住了她。 郑嫂子怒道:“李翠兰,你干什么?你这么大的人居然连一个孩子都要打!” “孩子?有这么恶毒的孩子么?你们看看我的手,看看我家大虎的手!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孩子干的好事!” 众人之前还没注意,等看到李翠兰和沈大虎两人,每人一只手都黑得跟漆似的,还冒着阵阵的臭味,不禁倒退了几步。 郑嫂子好奇的问:“你这手上是啥啊?怎么又黑又臭 ?” 李翠兰悲愤地吼:“是啥?是屎!” “啥?” 郑嫂子赶紧又退后了一步,嫌弃道:“李翠兰,你这人怎么越来越埋汰了?手上全是屎,还不赶紧洗了?” 李翠兰委屈不已:“是我不想洗么?我是洗不掉!你问问蒋忆晚,她到底在这屎里放了什么?”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蒋忆晚。 蒋忆晚眨巴着眼,很无辜的样子。 “也没放什么,就是在屎里加了些柏油。” 众人:…… 你真缺德! 第32章 你是怎么做到的 柏油加屎,这得猴年马月洗干净? 众人看向蒋忆晚的眼神那是一言难尽。 这孩子是会玩的。 蒋忆晚撇了撇唇,谁让蒋翠兰和沈大虎抢她的东西的? 她蒋忆晚的东西是这么好抢的么? 活该! 李翠兰嗷得一声,坐在了地上,呼天喊地:“哎呦,我不活了,这小赔钱货太恶毒了,居然在屎里放柏油让我和大虎摸,这是想逼死我们娘俩啊!” 蒋忆晚冷笑:“谁逼死你们了?是我让你和沈大虎来抢我的箱子的么? 我明明不让你们抢,你们非得抢,自己抢到了还往里面摸,摸到了带柏油的屎,不是你们自食其果么? 你们还有脸来闹!要我是你们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抢东西抢得满手都是屎,居然还好意思跑来找我算账? 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是梁静茹给你的勇气么?” 蒋忆晚劈头盖脸的话,把李翠兰说得想反驳都找不到理由。 她最后只能憋出一句话:“谁是梁静茹?我可没找她帮什么忙,你可别瞎说坏了她的名声。” 蒋忆晚:…… 秦嫂子道:“李翠兰,你别帮着梁静茹,梁动茹的了,她撺掇你和大虎抢晚晚东西总是不对,不过这事咱们以后再说。 现在我来问你,蒋忆晚说你和大虎抢她东西,你承认还是不承认?” 李翠兰嗫嚅了会,才梗着脖子道:“她凭什么给那么多孩子都发东西,就单单不给我家大虎发?那不是看不起我家大虎么?那我家大虎怎么就不能伸手抢了?说到底还是蒋忆晚这赔钱货的错!” 秦嫂子被她这话都气乐了。 “别人不给你家大虎东西,你家大虎就能抢啊?那银行还不给你家大虎钱呢,你家大虎怎么不去抢?” 李翠兰:…… 她也想抢,这不是抓到了要蹲笆篱子么? 她低低道:“那不是犯法么?” “噢,你以为抢晚晚的东西就不犯法啊?那是人家不跟你计较!” 这时一位嫂子道:“你家大虎又不是光抢晚晚的东西,前几天还抢了我家小五的肉包子呢。 你说我家几个月才做了一次肉包子,我家小五没舍得吃,就放在兜里想留到晚上再吃,哪知道被你家大虎闻到味道了,抢了就吃掉了。 害得我家小五哭了一晚上了。你说你家大虎可气不可气?” 李翠兰辩解道:“谁让你家小五有了肉包子不赶紧吃掉,放在兜里那不是请等着让人抢么? 他自己不看好自己的东西,倒怪起我家大虎来了? 我还没说你家小五有意引诱我家大虎抢肉包子呢。” 那军嫂被李翠兰的话气得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另一位嫂子气愤不已:“你家大虎上个月抢了我家壮子的玩具,那又怎么说?我家壮子可是在家门口玩,总不能也是引诱你家大虎来抢吧?” 李翠兰反驳道:“那我家大虎不是小么?你家壮子就不能让着点他么?他要是能礼让一下我家大虎,我家大虎能抢他的么?” 那位军嫂气乐了:“我家壮子比你家大虎还小一岁呢,你让我家壮子让着你家大虎?李翠兰,你说这话时,脸还要不要?” “是啊,李翠兰,之前我们还念着沈连长的脸面,没好意思找你们,你家大虎抢东西都抢得全院出名了,谁家有好吃的他要抢,谁家有好玩的他也要抢,恨不得谁家穿得好衣服,他都要抢下来自己穿 ,我说你要再不管管,以后社会得教他做人了!” 这时,一位军嫂义愤填膺道。 “对啊,李翠兰,沈连长忙着在外面出任务,你不能连他唯一的孩子都教不好,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沈连长?” 有一个军嫂开了头,其余的军嫂也都说起了沈大虎的“丰功伟迹” 顾瓷一听,好嘛,这沈大虎都快成了家属院一害了。 李翠兰本来是想来讨说法的,没想到自己却成了被申讨的对象。 她气得往地上一坐:“我不管,现在蒋忆晚就是把我和大虎的手弄成这样了,你们说怎么赔吧!” “我赔个屁!” 蒋忆晚哼道:“我还没告你们抢劫呢,来来来,咱们一起去找赵政委说道说道,要不把沈营长也找来,一起评评理!” 李翠兰一听要找她男人,登时不哭了。 “你们不是欺负人么?凭啥孩子的事要找我家老沈?” 军嫂们齐刷刷道:“沈连长的儿子抢了别人的东西,我们不找沈连长找谁?” “那现在说的是我们手被蒋忆晚弄得全是屎,洗都洗不了的事,又不是说我家大虎的事!” 蒋忆晚懒得理她,直接道:“那行,我去找沈连长,解释他儿子为什么手上全是柏油和屎。” 说完她拔脚就往军区走去。 李翠兰一看,吓得一骨碌的爬了起来,大叫:“别去,别去,我不找你赔了还不行么?我走,我立刻带着大虎走!” 说完,她拉着大虎,跟脚底抹油一样,溜了。 众军嫂看着她跑得飞快的样子,不禁都摇了摇头。 顾瓷好奇的问:“她怎么这么怕沈连长知道啊?” 秦嫂子笑道:“她啊,哪是怕沈连长,她是怕沈连长把她送回老家去!沈连长的娘那可是出了名的刻薄。搓磨儿媳妇搓磨得厉害着呢。 当年李翠兰没生沈大虎的时候 ,就在老家伺候沈连长的老娘,你可没看到她刚来军区的样子。 活脱脱的骷髅架子上面支了个脑袋,把我们看得都差点吓坏了。 她还一身破破烂烂的,跟个逃难的似的。 她说要是再不来军区,她就活不下去了。 现在你看她能言善道的,才来那会,就跟老鼠似的,见人都不敢说话。 我们都还挺可怜她的,还给她捐了不少衣物。 唉,这才没几年,人就变成了这样子,连个孩子都给她教坏了。” 顾瓷笑了笑。 这哪是人变了,应该是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只是之前没机会表现出来而已。 大家感慨着,又回到了秦嫂子的厨房里。 对于众军嫂来说,没有什么比椰子炼出油来更让她们兴奋的了。 就这跟李翠兰闹腾的功夫,椰子油已经凝结成了白乎乎厚厚的一层了。 军嫂们看着厚厚的油,一个个高兴之极。 “我这就回去采椰子,今天晚上我就用椰子油炒菜吃,我炒不完,就拿它洗澡!” “我不但要洗澡,我还要天天拿油抹全身。” “我抹一半扔一半!” “哈哈哈……” 众军嫂大笑起来。 顾瓷也笑道:“婶子们这话可真说到了点子上了,这椰子油还真是美肤的好帮手。等冬天了,咱们的皮肤不是很容易干裂么?就拿这椰子油抹一抹,手就不会裂了。” “真的么?” 军嫂们一个个兴奋不已。 靠着海边,到了冬天,这风特别的硬,吹得人脸都生生的疼。 疼也就算了,但会裂开,等裂开了,那就是特别特别的痛了。 她们还好一些,但那些战士可受了大苦了,尤其是执勤的小战士。 一个个脸皴了,手都裂了,血口子露出来后,又肿又胀。 她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当然是真的,椰子油不但能湿润皮肤,还能治冻疮呢。 反正咱们岛上有的是椰子,除了吃,足够擦手擦脸的,到时让战士们都擦起来,保证不会有冻疮了。” 众军嫂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激动。 顾瓷又指着油脂下面的水道:“嫂子们,这椰子可全身都宝,现在你们看到油脂下面的水没?这个水也很有营养的,千万不要倒了,可以用来和面或烧粥烧饭的。” 郑嫂子一拍腿道:“对,对,对,还省了咱们打淡水了.幸亏小顾提醒我们。” 顾瓷又指着挤出来的椰蓉碎:“这些椰蓉碎也别扔了,和玉米面混合在一起,又有营养,还能饱腹。 ” 郑嫂子一拍大腿:“哎呦,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只想着那玩意吃多的不舒服,就没想过换个方法吃掉它们!” 郑嫂子感觉损失了一个亿。 幸亏顾瓷来了。 众军嫂看着顾瓷的眼神,就跟看宝贝一样。 秦嫂子激动地问:“小顾,你再说说,这椰子还有什么用处?” 顾瓷笑指着椰子壳:“你们说这椰子壳有用么?” 郑嫂子笑道:“这椰子壳能有啥用?最多是晒干了烧火用。” 秦嫂子眼珠转了转,觉得顾瓷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这个问题。 于是道“有用,肯定有用!” 顾瓷也不卖官子了:“这椰子壳啊,功效可大了。首先,它能当药用!” “啥?椰子壳还能当药?” 众军嫂的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 她们吃了半辈子的椰子,还从来不知道,椰子壳还是药。 “是啊,椰子壳具有祛风止痛的作用,在中医中可用于治疗筋骨痛。具体用法是将椰子壳烧存性,临时炒热,以滚酒泡服二、三钱,暖腹取汗。此外,椰子壳熬成的膏可以用来涂治癣症。” 顾瓷这话一说出来,顿时引起了军嫂们一阵的惊呼。 “天啊,没想到椰子壳竟然真的能做成药。” 顾瓷又道:“做成药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功能,椰子壳里面还含有一种叫做椰子壳碳的成份,这种椰子壳碳具有天然的清洁能力,可以用来刷牙,洗澡。” “这不连牙粉和肥皂的钱都省了么?”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你们知道么?椰子壳还能做各种工艺品,能出口到国外,能挣好多外汇呢!” “天啊!我们竟然把这么值钱的椰子都扔掉了!这真是捧着金饭碗讨饭啊。” 军嫂们一个个后悔莫及,越想越是心疼。 林美丽笑道:“好了,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以后就不会浪费了。” 顾瓷这才又道:“其实椰子油虽然可以炒菜,但却不能过量的食用,因为它含着坏胆固醇,长期大量食用,会增加心血管疾病风险,所以最好还是适量食用。 适量食用的话,还是能补充身体所需要的营养的。 而且它还能润肠通便,要是肠胃不好的,就不要食用了。 建议大家还是用来擦脸擦手比较好。” 军嫂们不在意道:“要长期大量食用才对身体不好,我们又不是那种能大量吃油的人,不过,我们知道了,以后我们就自己吃,男人孩子吃的菜,还是用菜油炒菜就行了。” 顾瓷笑了笑。 她也知道,既然她把这方法说出来了,这些嫂子们是绝不可能不用这些油炒菜的。 毕竟什么胆固醇啊,心血管疾病,对于她们来说,离得还远着呢。 但椰子油那可是实实在在摆在面前的油。 郑嫂子拿着炼出来的椰子油兴冲冲地走了。 军嫂们也一脸兴奋的跑去海边砍椰子去了。 顾瓷带着蒋忆晚和林美丽就回家了。 快到晚饭时间,林美丽拿着饭盒去食堂打饭了,就顾瓷和蒋忆晚在家里。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蒋忆晚眨巴着眼,问:“顾姐姐,吃不吃橡皮糖?” 顾瓷看了她一眼,伸出了小手手。 蒋忆晚笑喜喜把一小包橡皮糖放在了顾瓷的手里,自己也拿了一小包拆着在那里嚼。 顾瓷看着五颜六色的未来小包装,唇抽了唇。 这孩子,这是一点也不装了? 她撕开了包装,也拿起了一块小贝壳状的黄色橡皮糖扔在了嘴里。 一股浓郁的桔子味道充盈着整个口腔。 她享受的眯了眯眼。 这味道还真好吃。 蒋忆晚凑了上来,笑眯眯地问:“顾姐姐,好吃吧?” 顾瓷点了点头。 “全是安赛蜜和香精,没有一点的果浆,却写着含百分之二十的果浆。” 顾瓷:…… 咀嚼的动作微微一顿。 这死丫头! 这是让她吃还是不吃呢? 蒋忆晚笑了:“反正吃不死,难得吃吃而已。对了,顾姐姐,要不要吃酸辣粉?” 蒋忆晚又变戏法一样,凭空拿出了一碗酸辣粉。 顾瓷看了她一眼。 这是对她直接露底牌了? 不过,这酸辣粉还真是勾人,让她看着感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几天天天吃海鲜,吃得她身上出的汗都自带海水味了。 想到又酸又辣的粉,馋得她用力的咽了咽口水。 这玩意她空间里也没有啊。 她岛上那些研究员都是老外,他们不吃辣,所以这玩意绝对不可能出现。 至于她,更是从小养生,不让吃辣。 唯一的一次吃辣,还是去川省支教,但仅去支了一天,就被她亲爹亲妈急召回家了。 那辣味真是让她回味无穷。 她接过了酸辣粉的桶,跃跃欲试。 蒋忆晚又悠悠道:“虽然酸辣粉里面的粉是一点也没有红薯,全是用胶做出来的,但少吃点也没什么事。” 顾瓷:…… 恼怒的把粉还给了蒋忆晚。 她看出来了,这死丫头是逗她玩呢。 蒋忆晚笑着把酸辣粉收了起来,凑到了顾瓷的边上,撒娇:“顾姐姐,我这里全是垃圾食品,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吃这些垃圾么?你看看我,吃得都胖一圈了。” 顾瓷:…… 胖一圈不是你每顿吃五个大白馒头的成果么? 噢,你还吃了好多的海鲜。 顾瓷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海鲜都是最新鲜的,而且对身体好,你可以吃。” “那玩意吃多了我过敏啊,换换口味呗,顾姐姐,有没有牛排啊?我想吃!” 顾瓷:…… 都吃了好几天了,要过敏早就凉了! 找借口都不走心! 顾瓷手指头摁住了她的额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还想吃龙肉呢!” 心里却知道,肯定是自己偷吃的时候,被这小丫头发现了。 她其实也没想着能瞒得过这小丫头,毕竟小丫头是来自末来,自己也有空间,所以她除非不用空间,否则一用,以小丫头的警惕性肯定能知道。 只不过小丫头不知道她空间里是什么而已。 “等着,晚上给你拿。” 对上了蒋忆晚眼巴巴地可怜样,顾瓷也不再逗她,直接就应了下来。 “顾姐姐,我最爱你了!” 蒋忆晚高兴的咧开了嘴,好话跟不要钱的往外倒。 她最喜欢吃肉了! 她又不是猫,天天让她吃海鲜。 她想着晚上就能吃到肉,她激动的砸巴了下嘴。 不过才一会,她又惋惜地叹了口气:“可惜干妈吃不到。” 顾瓷眼神微闪了闪。 林美丽对她的好,她是知道的。 她要是吃独食,确实有些良心不安。 虽然她不能把空间的事告诉林美丽,但她相信,如果拿出吃食来,林美丽就算有些感觉,也不会问的。 这点智慧,她婆婆还是有的。 “晚晚,到时咱们这样……” 她凑到了蒋忆晚边上,跟蒋忆晚低低的耳语。 蒋忆晚听了连连点头。 虽然不可能瞒住林美丽,但表面功夫也得做。 两人正在那里窃窃私语,门外传来赵政委兴奋的声音。 “小顾,小顾……” 顾瓷一听就知道赵政委肯定是为了椰子的事来了,连忙拉着蒋忆晚迎了出去。 “赵政委 !” “小顾!” 赵政委脸都激动的红了。 “小顾啊,你可真是帮着咱们军区大忙了!” 顾瓷谦虚道:“赵政委,瞧您说的,这不是我应该做的么?” 赵政委看着顾瓷就跟看宝贝一样,感慨:“哎呀,你说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呢? 我们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天天看着这些椰子,年年都浪费了,却不知道这玩意全身都宝,真是端着金饭碗讨饭啊。 小顾,我这次来主要是问你,这椰子油真能治冻疮么?” 吃不用问,肯定是能吃的。 毕竟椰子就是能吃的,煮出来的油,肯定能吃。 至于小顾说的不能多吃,会有什么坏蛋的,心血管病的,那都是遥远的事,现在战士连一点的油水都没有,没力气的话,命都要没有的,还管什么好蛋坏蛋的? “能的,分离的方法也很简单,我都教给嫂子们了。到时把椰子油给战士们经常涂抹脸和手脚,到了冬天,肯定就不会有冻疮了。” 赵政委得到了准信,心里高兴不已。 “那行,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小顾。” 说完,赵政委就要离开。 这时顾瓷叫住了他:“等等,赵政委,其实对于椰子油,我还有一些建议。” 赵政委立刻来了兴趣:“你说!” “是这样,我看咱们岛上的椰子有很多,炼出来的油完全够供应给咱们战士的食用和涂抹,那么剩下来的油,我觉得可以由部队开个加工厂,这样,既能解决一部分军嫂的工作问题,还能把剩下的椰子油卖出去给部队增加一份收入!” 赵政委一听,一拍大腿道:“这个办法好啊 !我怎么没想到呢!”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顾瓷:“你说,你继续说!” “另外,相信郑婶子也跟您说了,椰了壳也有很大的药用价值和工艺价值。 我可以提供一些椰子壳做的工艺品图片,正好十二月份就是广交会了,咱们也可能拿些样品去参展,要是有了订单的话,那又是一份收入!” “哎呦,小顾啊,你可真是解决了我的大难题了!你说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哈哈哈……” 因为是海岛,所以条件比较艰苦,好些军嫂并不愿意随军,所以别的地方要随军的话,要求要么是十五年以上的兵龄,要么就得副营及以上的级别。 只有海岛,只要是连长级别就能随军了。 这样,随军的嫂子们虽然多了,但是要想上班,却没有岗位。 毕竟海岛本来就偏僻,哪来那么多的工作岗位。 军嫂们没有工作,所有的压力都在男人的身上,所以家家都是比较困难的。 而且军嫂们太闲了,就事多,没事就掐架。 赵政委是抓思想工作的,更是深受其害。 现在顾瓷这一建议,那可是解决了不少工作岗位,那帮子娘们有事可干了,相信她们也不会经常掐架了。 赵政委怎么能不激动? “好,我这就把你的想法往上报了。” 说完,赵政委就兴冲冲地要走了。 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 “对了,晚晚,你那个柏油能洗掉么?那李翠兰虽然不象话,但到底是军嫂,让她天天举着全是屎的手出门,总是影响咱们军队的形象。 再说了,就算她不嫌弃自己臭 ,咱们看到了也膈应。 这玩意有办法弄掉么?” 蒋忆晚眨了眨大眼:“有倒是有,她要不怕伤手,就买些酒精擦呗。” 赵政委一听,还有不伤手的办法。 “怎么才能不伤手?” 蒋忆晚耸了耸肩:“那就等干了,一个礼拜后,轻轻一剥就掉下来了,然后剩下的再用酒精稍微一擦就没了。” 赵政委想了想道:“那还是让李翠兰和沈大虎再等一周吧。正好沈大虎也太不象话了,让他们受个教训也好。对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别的孩子摸到礼物,而沈大虎和李翠兰却摸到了屎的?” 第33章 你是不是吃屎了 蒋忆晚立刻来神了,她跑到院子角边,把那个箱子递给了赵政委 。 “赵政委你看!” 赵政委打一看,就看明白了。 这箱子又长又高,但在离箱子顶部五厘米的地方,却又粘了一块和箱子顶面一模一样大的平行纸板,纸板的一头拉着一根线,这根线从纸板上方穿到了靠近蒋忆晚面前的那侧,由蒋忆晚拉住了线。 这样,蒋忆晚拉着的时候,纸板上面放着的东西就不会掉下去。 这也是所有孩子明明看着箱子挺深的,但他们却只伸进去一个手腕,就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的原因。 蒋忆晚是数着那些孩子的人头,在里面放了小玩具的,就等着沈大虎上钩的。 等看到沈大虎后,在意让一个小姑娘摸到了男孩子最喜欢的手枪,这也坚定了沈大虎抢东西的决心。 然后蒋忆晚就假装被抢掉了箱子,没有了蒋忆晚拉着那根线,里面粘着的纸板就顺着粘着一侧的那面掉了下去,与侧面紧紧地贴在了一起,这样,沈大虎要是想摸,就只能摸到下面藏着的那坨屎了。 “小丫头脑子挺聪明啊!” 赵政委不禁称赞道。 看向了顾瓷,建议:“如果条件可以的话,还是让这丫头去好好读书吧。” 顾瓷笑着点头:“那是肯定的,等安顿好了,我就准备带着晚晚去报名的。” 蒋忆晚一听要她读书,心里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不过嘴上也没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毕竟她要是说自己学的东西早就超过了大学的水平,谁也不会相信。 她更不敢把自己真实的水平露出来,她怕被拉去切片了。 顾瓷拍了拍她的脑袋,以示安慰。 赵政委心里正高兴于解决了岛上军嫂的工作岗位,也不再多留,兴冲冲地离开了。 等赵政委走后,蒋忆晚撒娇:“顾姐姐,我真是不想去上学,太浪费时间了。” “你就当去玩,总得弄个文凭,等过一年就开放高考了,你总不能直接就参加高考吧?” 蒋忆晚想了想,不乐意道:“顾姐姐,你不知道,咱们岛上老师的水平真不行,尤其是那个秦大草秦老师,自己都才上过扫盲班,居然也能教孩子,那不是误人子弟么?” 顾瓷惊道:“扫盲班的人教孩子?你不是开玩笑?” 蒋忆晚讥嘲一笑:“不可思议吧?我跟你说,那个秦大草是咱们岛上杨师长的爱人,而且还是第三者插足,保姆上位。这不靠着杨师长,她就弄了个老师的名额。 你说她自己就是比文盲好一点的水平,那就好好充实自己吧,偏偏自己不努力 ,还在那里颐指气使的,没事就摆老师的威风,打骂孩子,对孩子进行精神压榨,可讨厌了。” 顾瓷若有所思。 姓杨? 好像之前在京城抓到的那个杨琳琳,她就叫嚣着自己是父亲是海岛的师长,该不会杨琳琳就是这个秦大草的女儿吧? “不管了,等先上了再说,反正一年的时间,你跳级把初中念完就行了。” “好吧。” 蒋忆晚生无可恋地应了声。 这时林美丽打了饭菜回来了。 “小瓷,晚晚,今天咱们可吃好吃的了” 林美丽高兴不已。 顾瓷与蒋忆晚对视了一眼,都跑了过去。 “妈,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对啊,干妈,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鱼!” 林美丽打开了饭盒,露出里面煎得金黄金黄的鱼。 “今天食堂大师父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居然做了油炸鱼排,哎呦,这鱼排香得我口水都流出来了。 来来来,拿筷子,趁着热赶紧吃。” “哇,看着就好吃!” 蒋忆晚眼睛盯着炸鱼排,吸溜了口口水,就蹦蹦跳跳跑去厨房里拿碗筷了。 拿来后,就把鱼排夹了出来,一人分了一块。 三人都跟没吃过似的,各自夹起一块吃了起来。 “嗯,好吃!” 顾瓷也没想到这鱼排炸的这么好吃,那是又香又酥,里面的肉是又嫩又有弹性。 “咱们部队又抓到大鱼了?” 蒋忆晚吃得津津有味,还不忘跟林美丽聊天。 林美丽也享受的咬了一口,一面嚼一面道:“可不是么,说来还多亏小瓷给的鱼饵,说是战士们出海收获可多了。 一部分自己吃,还有一部分卖掉了换了好多猪肉呢。” “什么?还有猪肉?” 蒋忆晚眼睛一亮,小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 除了刚来岛上吃过一次野猪肉,又有好几天没吃到肉了。 她可是无肉不欢的人,不吃肉怎么行? “嘿嘿!” 林美丽笑得狡黠,快速把最后一口鱼排咽了下去。 然后打开了另一个饭盒。 “当当当……” 她开心地叫着,露出了饭盒里满满的红烧肉。 那一饭盒的红烧肉是烧得浓油出酱,又香又诱人。 “红烧肉!” 蒋忆晚眼珠都快突出来了,感觉口水要往下流了。 “嘿嘿,我买了两份!” 林美丽得意道:“本来只能每家买一份的,不过我分肉的战士看到是我,就卖了我两份。想不到我在海岛也这么有面子。” 顾瓷立刻拍彩虹屁:“那是,也不看看林美丽同志是谁的婆婆。” 林美丽笑得合不拢嘴:“你这是夸我还是夸你自己啊?” 蒋忆晚也凑趣:“对啊对啊,也不看看你是谁的干妈。” “哈哈哈……” 林美丽更是笑个不停。 三人又热火朝天地把一大盒的红烧肉给干完了,最后才就着一盒子素素,把两个大白面馒头给分了。 白面馒头肯定不是岛上食堂供应的,而是顾瓷买了面粉,请秦嫂子做的。 反正秦嫂子家里也得蒸玉米窝头,顾瓷就让秦嫂子帮着一起做了。 每次还留了一个给小虎子当成了报酬。 秦嫂子不肯要,但顾瓷说她要是不收的话,以后就不让她帮着做馒头了。 秦嫂子怕这三人饿死了,只能答应了下来。 她是看出来了,这三人绝不是会做饭的料,就算是教也教不会的那种。 偏偏三人还要吃细粮,食堂也不可能天天有细粮供应给她们。 她要不帮着点,这三人真可能把自己给饿死了。 三人吃完后,蒋忆晚抢着去洗碗了。 洗完碗后,她正要跟顾瓷说出去玩了,就被林美丽给叫住了。 “晚晚,等下你和我一起去学校一趟。” 蒋忆晚僵在了那里,撇了撇唇:“干妈, 不是说让我再等几天去学校么?” 林美丽喝了口茶,道:“本来我也想着让你再玩几天的,这不是去打饭的时候碰到了林校长了么? 林校长说赵政委跟他打招呼了,让你早点去上学。 说你本来已经晚了,都十一岁了,要是再晚的话,以后也读不了几年了。所以,想着还是让你越早去越好。” 现在女孩子到了十八岁都差不多要嫁人了,蒋忆晚都快十一岁了,最多也就念个七年的书。 五年小学,二年初中,七年过后,正好是初中毕业。 如果再晚的话,可能就初中毕不了业了。 这毕业和没毕业,将来找工作都是一个分水岭,所以赵政委的考虑一点也没错。 顾瓷对着蒋忆晚使了个眼色,蒋忆晚才不甘不愿意的答应了。 “那行,你去换件干净点的衣服,咱们得给林校长留个好印象 。” 杨家,秦大草上午上完课回到了家,从食堂打完菜,烧好了米饭,就在家里等着杨师长回家吃饭。 哪知道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杨师长回来。 秦大草倒也不在意。 毕竟部队经常有临时的会议,晚回来或者不回来都是可能的。 于是秦大草就自己先吃了起来。 今天食堂有红烧肉和鱼排,她一样打了一份。 杨师长喜欢吃红烧肉,她没敢多吃,只吃了一块解解馋 ,其余的都准备留给杨师长。 杨师长就喜欢她这样的小意温柔。 吃了一半的鱼排后,她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了开门声。 伸头一看,果然是杨师长回来了。 “老杨,你回来了啦!” 秦大草欢天喜地的迎了上去,就要帮着杨师长脱掉外衣。 杨师长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用力挥开了她的手。 进了屋子,杨师长解开了风际扣,把衣服挂在了衣架上。 秦大草眼微闪了闪,看来今天老杨的心情不怎么好。 她一会说话可得注意了。 最好说些让老杨高兴的话。 她连忙露出笑容,用轻松的语气,指着桌上的红烧肉,讨好道:“老杨,你看我今天给你打了什么了?红烧肉!你最爱吃的……啊……” 伴随着一道碗筷摔在地上,发出一道道碎裂的刺耳声,秦大草发出了一道急促的惊叫声。 她惊恐地看着杨师长如同疯了一般,把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在了地上。 扫完桌上的碗菜后,杨师长又嫌发泄不够,又把茶几上的茶杯也都扫落在地。 那一声声的东西破碎声,如同砸在了秦大草的心头上,让她心疼欲裂。 这可都是钱买来的啊。 “老杨,你怎么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你别砸了,东西砸坏不要紧,你可别气坏了。” 她哭喊着拉住了杨师长的手。 杨师长用力一甩,将她甩在了地上,又是一阵的怒砸。 直到把家里砸了一个遍,才怒不可遏的指着秦大草骂:“你这个贱人!看看你生的好女儿!” “琳琳?” 秦大草喃喃,随后急道:“琳琳她怎么了?” 秦大草这才想起,她已经好几天没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了。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怎么了?” 杨师长用杀人的眼神看着秦大草,他一巴掌扇在了秦大草的脸上:“你那个宝贝女儿竟然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当人贩子去了!” “什么?” 秦大草还没从被打的迷茫中清醒过来,就听到了这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她失声大叫:“不可能!我的琳琳绝不可能当人贩子!她又不缺钱,怎么可能去做这种事?这一定是搞错了! 老杨,你骗我是不是? 你快说,这是搞错了,是你跟我开玩笑的!” “我开你妈的玩笑!” 杨师长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仿佛扇的是仇人一样,而不是他捧在心尖上近二十年的女人。 秦大草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她哭喊着搂住了杨师长的腿,大叫:“老杨,你别吓我……呜呜……你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情况……呜呜……” 杨琳琳可是秦大草的命,她怎么能不着急呢。 杨师长阴沉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秦大草,气喘如牛。 脑海里,不断的回放着刚才领导找他的一幕。 老杨,你在工作之余,也要注意家属的思想教育问题,别自己拼死拼活的在前面冲前,后面的子女却给你扯后腿。 你到今天的位置可不是容易的事。 他当时还一头雾水,等问清了原委后,才知道杨琳琳这个蠢货做了什么好事。 这蠢货居然帮着人贩子去威胁救她的人。 究其原因,竟然是嫉妒人家长得比她好看! 知道了这个原委后,他恨不得从来没生过杨琳琳这个孽女! 为了这个女儿,他不得不娶了秦大草。 为了这个女儿,他又不得不气死了原配。 最后为了这个女儿,他又不得不把两个儿子赶出了家门。 以至于他在家属院中,有一段时间成为了众家属议论的对象。 这二十年来,他更是把这个女儿宠上了天。 可是杨琳琳是怎么报答他的? 平日里让她们跟家属院的军嫂们搞好关系,她却根本不听,总是高人一等的样子,凭着一己之力,把家属中院的军嫂都得罪了个遍。 这也就算了, 还没事就闯点祸出来,让他在后面忙着擦屁股。 现在更是给他捅出了天大的篓子,他,一个军区师长的女儿, 竟然忘恩负义地帮着人贩子威胁救她的人! 这传了出去,以后谁还能信服他? 谁又能相信他? 他是军人,军人可是要把背后交给战友的。 他的女儿连救命恩人都能威胁,反咬一口,让人怎么相信他的人品? 这二十年,他是宠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现在,他都不知道杨琳琳这事会不会牵连到他。 他有今天的地位,那可是他用命换来的。 如今竟然可能因为这个孽女一朝回到解放前,让他如何不恨? 杨琳琳就是一个丧门星! 早知道她会害他,还不如当年直接把她给打胎打掉了,也不会让他气死了发妻,更是跟两个儿子离了心。 杨师长其实谁都不爱,最爱的是他自己。 当他地位稳固时,可以对秦大草母女百依百顺,当个玩物而已。 可是一旦威胁到他的地位,他立刻就翻脸无情了。 一如当年对他那个一心一意和他同甘共苦的发妻,以及两个对他充满孺慕之情的儿子。 “老杨,求求你,他们一定是搞错了,你救救咱们的女儿吧,她可是你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你不能不管她啊……呜呜……” 秦大草哭得伤心欲绝。 她是最了解杨师长为人的。 这人自私自利,只要不涉及他的利益,他可以把你宠上天,但一旦影响到他了,他马上就会翻脸无情。 一如当年,他迷上了她的身体,所以坚决气死了他的发妻,让他的发妻为她腾出了位置 。 后来又在她的枕头风下,毅然决然的把他两个亲生儿子赶出了家门,二十年都不曾关心过一次。 这二十年来,她伏低做小,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他更是把她宠上了天。 别说打她了,连句重话都没说过,可是没想到一触及了他的利益,他就扇了她两个耳光。 “救 ?怎么救 ?” 杨师长冷冷地看着她。 “你知道她得罪的是什么人么?” “什……什么人?我去跪着求她,求她放了我女儿,好不好?” 秦大草泪如雨下,苦苦哀求。 杨师长轻嘲一笑:“人家需要你跪求么?人家可是军长的儿媳,在家里十分的得宠,她只身一人追到了人贩子窝里,本来要救那些被拐的妇女儿童出来了,结果你的好女儿,嫉妒人家长得漂亮,竟然抓住了被拐的孩子,反过来威胁小姑娘束手就擒! 秦大草,你不会不知道一个漂亮的女孩如果被人贩子抓住了是什么样的后果吧? 你说你跪下来求人家,人家会答应么? 更可笑的是,你那个宝贝女儿竟然对着人家军长的儿媳叫嚣,她爸爸是师长! 秦大草,你说你养的那是个什么东西?” 杨师长越说越气,一脚踹开了秦大草,气呼呼的穿上衣服就走了。 秦大草坐在了地上,失魂落魄。 突然,她猛得站了起来,急匆匆地往外赶。 “老杨,老杨……” 她看着杨师长远离的背影,拼命的喊。 哪知道杨师长充耳不闻,根本不理她。 她追到了军区的门口,被战士给拦了下来。 “对不起,秦同志,里面的军事重地,不经允许,你不能进去!” “我要找你们杨师长!” “抱歉,刚才杨师长说不让你进去!” 小战士用怪异的目光看向了秦大草。 秦大草窒了窒,没敢硬闯,只能离开了。 她虽然嚣张,但却并不是愚蠢。 她只会在家属院里耍横,却绝不会去军区胡闹。 因为她知道,她要是在军区里闹腾,杨师长绝不会饶她的。 她晃晃悠悠地往家属院走,一路上碰到三三两两的军嫂。 她们有的跟她打招呼,有的看了她一眼就错身而过。 在她看来,她们都在取笑她。 秦大草昂起了头,她绝不能让这些人看她的笑话。 对了,下午还得上班。 她要跟没事人一样,先把班上了,等晚上回去,再想办法救她的女儿。 秦大草很快回到了家,收拾了一番后,就骑着自行车进学校了。 这边,林美丽也带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蒋忆晚准备去学校了。 “哎呦,晚晚打扮的这么漂亮,这是准备去哪里啊?” 路上碰到了郑嫂子,看到蒋忆晚,不禁眼睛一亮,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林美丽笑道:“这不孩子该读书了,我送她去上学呢。” “上学?你竟然送晚晚上学去?” 郑嫂子没想到林美丽领养了蒋忆晚不说,还要把她送去上学。 要知道这岛上好些亲生父母都不送女孩子上学的。 “对啊,晚晚快十一岁了,已经晚了,所以得抓紧了。” 郑嫂子笑得更真诚了:“上学好,上学好,晚晚,你可得好好学习,不能辜负了你干妈的一片心意。” 蒋忆晚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知道了,郑婶子。” “好孩子,快去吧。” 一路上,碰到了好些军嫂都问起两人去干嘛了,知道林美丽要把蒋忆晚送去上学,一个个都惊得不行。 她们没想到蒋忆晚一个本来是爹不疼娘没有,吃不饱穿不暖的小可怜,一朝飞上枝头,竟然麻雀变凤凰,过上了好些孩子都过不上了好日子。 一群捡完柴,往家走的小姑娘们,听到蒋忆晚要念书去,都对蒋忆晚投去羡慕的眼神。 有小姑娘对蒋忆晚道:“晚晚姐,你在学校学完了,能不能回来教我们呀?” “可以啊,只要你们好好学,学会了,我有奖品的噢。” 小姑娘们一个个高兴极了,纷纷问:“什么奖品啊?” 蒋忆晚想了想空间里的东西,回答:“有橡皮,铅笔,和本子。我的橡皮可是香橡皮,各种好闻的味道 ,铅笔上有各种漂亮的图案,还有本子,封面是立体的图案。” 小姑娘们听得眼睛都直了。 “晚晚姐,要学到什么程度能得到这些东西啊?” “怎么也得九十分吧!我来出题!” “好啊,好啊,那晚晚姐,你快去学,回来就教我们,给我们考试!” 小姑娘们高兴地拍着手。 她们觉得一百分可能比较难,但九十分还是容易的。 那些军嫂们看了都会意的笑了。 这个晚晚真是个善良的孩子,怪不得她能被林美丽收养了。 要是换别的孩子有这么多好东西,怎么可能分给别人? 蒋忆晚之前送给小姑娘们的发夹,头花,已经引起了整个海岛的轰动了。 别说小姑娘们喜欢,就算是她们的妈妈也喜欢的不行。 海岛上那些手巧的军嫂,都拿着碎布头,学着那个头花,自己做头花了。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学校。 在学校门口,蒋忆晚和林美丽正好碰到了秦大草。 第34章 我要让她当不了老师 秦大草本来没注意蒋忆晚,但是因为她脸上被打得有些肿,所以蒋忆晚不小心就多看了一眼。 这一眼可就捅了马蜂窝了,让秦大草感觉受到了天大的污辱,她正要破口大骂。 哪知道却发现蒋忆晚竟然是在火车上跟她抢红烧排骨,而且还污蔑她逃票的那个小姑娘。 她尖叫出声:“怎么是你?你怎么来我的学校?你这种道德败坏的人,赶紧给我滚!” 林美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你这种抢别人的东西,还逃票的都能来学校,我们堂堂正正做人的人怎么就不能来了?” 这会子正好是下午来上学的时候,不但有吃过饭前来上班的老师,还有好多正准备来上课的学生。 听到了林美丽对秦大草的指责,所有的人都对着秦大草指指点点。 秦大草又羞又怒,失声尖叫:“你胡说!谁抢你的红烧排骨了?明明是你带的这个小野种抢了我的红烧排骨,我不跟你们计较,你们还偷了我的车票,冤枉我逃票!你们简直就是混在人民群众当中的败类。” 听到秦大草的话,众人又把怀疑的目光看向了林美丽。 林美丽气乐了:“见过颠倒黑白的,还没见过自欺欺人到这种地步的。你就不怕我去找列车员为我作证么? 你说我偷你的车票,那我来问你,你干嘛在列车员查票的时候不说,现在下了车了,没有证人了,你就可能随便诬蔑人了么? 还有,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逃票,那你为什么还补票啊? 没逃票还补票,你问大家伙,大家相信不相信? 那可是二十多块钱的车票呢!” 一听到林美丽说二十多块钱的车票,围观的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里的人除了孩子就是老师,还有就是家属院的家属。 家属一般都没有工作,对于她们来说,二十块钱可是一笔大数目了。 要是节省的人家,都够一家五六口人,两个月的生活费了。 至于那些老师,现在老师的工资可不高,只有一般工人的一半,也就二十块出头的样子。 等于秦大草补票补的是当老师一个月的工资。 正如林美玉所说,要是没逃票,她们是死都不可能补票的。 秦大草平时趾高气扬的,对待孩子也是没耐心,非打即骂。 要是她自己有本事也就算了,偏偏自己还只是扫盲班的出身,所以在家长群中口碑极差。 有军嫂立刻就出声了:“哎呦,二十多块钱,说补就补了,不是逃票的怎么可能这么干脆?” “谁说不是啊,反正我要是买过票,那是绝不可能再花二十多补票的,那不是钱多烧的么?” “她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你们知道林嫂子是什么人么?她可是周时宴的亲妈,人家周团这么正直的人,亲妈怎么可能偷秦大草的车票?” “对啊,林嫂子才不可能偷秦大草的钱,林嫂子虽然才来咱们海岛没几天,但她为人大方,特别的仗义,她和她儿媳还教我们怎么从椰子里提炼出油来。你们说她怎么可能是秦大草嘴里的小偷?” “啥?椰子油就是林嫂子和她儿媳弄出来的啊?那可真是帮了咱们大忙了。” “谁说不是啊,就秦大草这种败类,还敢往人身上泼脏水,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格!” “依我看啊,这肯定是秦大草冤枉蒋忆晚母女的,这种事她又不是第一次干了。我跟你们说啊,她女儿杨琳琳你们知道吧?小时候在学校就偷同学的东西,都人赃俱获了,结果秦大草非说是那个同学栽赃陷害她家杨琳琳,还闹到了校长那里去。” “天啊,还有这种事啊?那校长不管么?” “怎么不管?但那个同学的爹当时是杨师长的手下,为了不得罪杨师长,只能让孩子认了是栽赃陷害杨琳琳的。 后来那个同学的爹复员了,那个同学的妈才把事实的真相说了出来。” “秦大草这样不讲理,怎么还当老师啊?这不是误人子弟么?” “那怎么办?谁让她命好,爬床爬到了杨师长的床上呢。” “天啊,她不是杨师长的原配啊?” “当然不是了,杨师长多大年纪了,她才多大年纪?当年杨师长的原配就是被她给活活气死的,所以杨师长两个大儿子也不理杨师长,这么多年根本就没有回来过。” “对了对了,告诉大家一个最新的消息,秦大草的女儿杨琳琳,就是那个老拿着糖来馋咱们孩子的那个女人,被抓起来了。” “啥?被抓起来了?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啊,被人贩子抓了,结果有个漂亮的小姑娘去救那些被拐的人,她竟然嫉妒人家小姑娘长得比她好看,脑子抽抽了,竟然帮着人贩子抓了一个小孩子要胁那个救人的小姑娘,结果被当成了人贩子一伙的给抓了,听说还要判刑了。你们说,她是不是有病?” “天啊,这杨琳琳怎么这么恶毒啊?跟秦大草一样不是东西!” 众军嫂说得热火朝天,都用鄙夷的目光看向了秦大草。 秦大草没想到不过是跟林美丽蒋忆晚吵了个架,不但带着把她过去不光彩的一面都给暴露出来了,更是把杨琳琳被抓的事也说出来了。 她听的目眦欲裂,对着那些军嫂大吼:“你们这帮子嚼舌根子的长舌妇,你们再胡说八道,小心断子绝孙!” 那些军嫂一听秦大草竟然敢诅咒她们,顿时不干了。 “秦大草,你这个贱人,你说什么 ?你竟然敢诅咒我们的孩子,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第三者!” 一个军嫂上去就揪着秦大草的头发,对着秦大草就是扇头盖脸的一顿扇耳光。 其作的军嫂也不甘示弱,也纷纷上去拳打脚踢。 “我让你敢诅咒孩子,我踹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真当天下都是杨师长,舔着你这个不要脸的!” 杨琳琳这次的事,影响极坏,身为杨琳琳的亲爹杨师长难咎其职,这辈子到头也就是当个师长了。 这还是最好的结果了,弄不好还得连降三级。 所以军嫂们现在根本不怕秦大草报复了。 蒋忆晚看着众军嫂打秦大草,也跃跃欲试。 林美丽没让她上脚,毕竟秦大草再不好,现在也是老师,她能跟秦大草的打骂,但蒋忆晚是学生,可不能上去动手。 不然哪怕是有理,也会让人对她产生不好的印象。 林美丽拉着蒋忆晚就往学校的校长室而去。 蒋忆晚遗憾地一步三回头,才跟着林美丽进了校长办。 这会的校长办也就是在教室的顶头有一间房间,林美丽在斑驳的门上敲了三下,门内就传来一道严肃的声音. “请进!” 林美丽就带着蒋忆晚走了进去。 看到林美丽和蒋忆晚,林校长笑道:“林同志,请坐!” 林美丽笑道:“林校长,我带着孩子来麻烦你了。” “林同志客气了,我们学校就缺像你这样开明的家长啊。要是所有的家长都愿意让女孩子来念书,那我才高兴呢。” 岛上艰苦,来随军的大多都是能吃苦耐劳的军嫂。 说得直白一点,这些军嫂都是农村来的,她们自己都是没读过书的,又怎么可能有远见让女孩子去念书呢。 林美丽笑了笑,不置可否。 别人家的事,她管不了。 她能管的就是蒋忆晚必须要读书。 “林校长,你看,我家晚晚年纪比较大了,所以想找一个比较合适的老师给她启蒙,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脾气比较温柔,耐心好的老师?” 林美丽为了蒋忆晚可算是操碎了心。 她怕蒋忆晚因为年纪大了来上一年级,被班里的同学看不起,被老师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从而引起她对学习的反感,所以想帮她找一个好一点的班级。 她这么说,也是怕把蒋忆晚分到秦大草的班级,那才是灾难了。 林校长正要说话,就听蒋忆晚道:“我去秦老师的班级!” “什么 ?” 林美丽不敢置信地看着蒋忆晚,半晌才回过神来。 一巴掌拍在了蒋忆晚的后脑勺,瞪了她一眼,对着林校长讨好的笑:“林校长,别听她胡说,她今天早上有点发烧,烧糊涂了,还是麻烦您帮着寻摸一个好老师。” 林校长的唇抽了抽。 当着他的面,这么看不起秦大草,这不是打他的脸么? 不过秦大草确实不行,但碍着杨师长的面子,他又不能开了她。 所以他也一直让秦大草教一年级的数学,毕竟一年级就是二十以内的加减法,秦大草教了十几年,就算是傻子也不会不会教了。 至于二年级以及往上,他是万万不敢让秦大草教的,他怕秦大草把孩子们都教坏了。 林校长沉吟道:“二年级一班的葛老师是高中毕业,而且脾气温柔,耐心又好,学生们都非常喜欢她。 我正准备让她把一年级的课也兼职下来,要不就让蒋忆晚去葛老师的班吧。” 林美丽大喜:“高中毕业啊,那真是太好了,我们晚晚就要在这个老师的班上上课!” “那行,就这么定了,我给你开个条子,你拿着条子去财务教费,拿书本,明天就可以来上课了。 至于蒋忆晚缺的课,我跟葛老师打个招呼,你让蒋忆晚每天晚上去葛老师家把缺的课补上,要是家里有人会的,也可以帮着补。 这样可以培养孩子的学习热情。” “好,好,那就麻烦林校长开条吧。” 林校长点了点头,拿出了纸笔就写了起来。 写完后,用尺子把写的那一行字给撕了下来,递给了林美丽。 林美丽接过了纸条,谢过林校长后,正要拉着蒋忆晚走,蒋忆晚就是不走。 她坚持道:“我就要在秦大草的班里上课。” “你这孩子……” 林美丽急得直跺脚。 那个秦大草自己都是扫盲班出身,只会二十以内的加减法,这孩子怎么这么轴,非得在秦大草的班里呢? 林校长也奇怪地看着蒋忆晚。 他们学校的学生都是想尽办法不去秦大草的班,怎么这个蒋忆晚反其道而行之呢。 “蒋忆晚同学,你可不可以说说,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在秦大草老师的班里呢?” 蒋忆晚想了想,想了一个理由:“听说所有的同学都不愿意到秦大草的班,我想着她挺可怜的,扶贫一下。” 林美丽:…… 林校长:…… 最后,在蒋忆晚的坚持下,蒋忆晚还是分到了秦大草的班里。 回到家后,林美丽对着顾瓷抱怨:“你说晚晚这孩子怎么这么轴,非得在秦大草的班里上课,那秦大草自己超过二十的加减法都恨自己爹娘少给她生了几根脚趾头,手指头,让她没得可掰算不明白,她能教得好晚晚么?” 蒋忆晚幽幽的反驳:“干妈,别这么说,秦大草是能算到二十二以内的加减法的。” 林美丽迷茫的看着她,问“你怎么知道 ?” “她两只脚都是六指!” “噗!” 林美丽和顾瓷都喷笑了出来。 论毒舌,还得是蒋忆晚。 顾瓷是最了解蒋忆晚睚眦必报的性格的,她这么坚持去上秦大草的班,看来秦大草一定是得罪狠了蒋忆晚了。 她想了想,问:“妈,秦大草怎么得罪你们了?” 林美丽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 “小瓷,你知道这个秦大草是谁么?” 顾瓷的眼里闪过一道兴味,敢情这个秦大草还是老相识了。 她脑子很快的过虑了一遍,即跟她认识,又跟蒋忆晚认识,还同时得罪了她们俩人的。 那…… 就只有火车上抢她们红烧排骨的那个不可一世的中年女人了。 “火车上那个?” 她似笑非笑地问。 林美丽一拍大腿:“哎呦,小瓷啊,你真是太聪明了,一猜就猜中了。那个女人就是秦大草。对了,你知道秦大草是谁的亲妈么?” 顾瓷眨了眨眼,看来秦大草的女儿也是她们的老熟人了。 她婆婆这么幸灾乐祸,那么秦大草的女儿肯定跟她们有仇。 有仇,二十岁左右,一下就把目标缩小了范围。 顾瓷笑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母女都是一样的让人讨厌。 “杨琳琳吧。” 林美丽看着顾瓷的眼睛满是星星眼了。 哎呦,她的儿媳怎么这么聪明呢。 她只开了个头,她的亲亲儿媳就猜到了结尾! 这还让不让她好好聊天了? 好没有成就感啊。 林美丽撇了撇唇:“所以说啊,这是从根上坏了。” 晚上等林美丽睡了后,顾瓷看了眼在她边上转了好几圈的蒋忆晚。 “说吧,你有什么计划?” 蒋忆晚笑嘻嘻的凑到了顾瓷的边上,拉着顾瓷的手,撒娇:“顾姐姐,帮个忙呗?” 顾瓷斜着眼看了她一眼:“帮什么忙啊?” “是这样!” 蒋忆晚顿时来神了:“那个秦大草居然敢冤枉干妈偷她的车票,还想煽动那些围观的人一起声讨干妈,好在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非但没有上她的当,反而揭穿了她不要脸的行径。 但是她不还是在当老师么,我想让她连老师也当不上!” 顾瓷听到秦大草居然还冤枉她的婆婆,眼底闪过一道寒芒。 林美丽同志可是她护着的,这秦大草居然也敢轻捋虎须,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眼珠转了转,食指对着蒋忆晚勾了勾。 蒋忆晚立刻屁颠颠的凑了上去。 顾瓷在她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把蒋忆晚说得嘎嘎直乐。 “哈哈哈,顾姐姐,这个办法好,就这么办!” 姐妹俩在这里想着法子要把秦大草这个误人子弟的毒瘤从学校除名,秦大草也在跟杨师长说起林美丽和蒋忆晚的事。 虽然杨师长恨死了杨琳琳让他前途未卜,但他到底也不敢连家也不回。 不然别人又该传他无情无义了。 所以就算是为了做做样子,他也得回家。 杨师长回家了,秦大草就以为杨师长还是心疼她的,心里还挺高兴的。 她就迫不及待地把今天自己受到的委屈跟杨师长告状。 要是平时,就算是当着一个玩意养,自己养的玩意被人欺负了,那就是打他杨师长的脸了,杨师长肯定得帮着她出气。 但现在因为杨琳琳的事,杨师长自身都难保,恨不得掐死养出杨琳琳这个祸害的秦大草,哪还可能为了秦大草去随便得罪人? 他冷眼看着秦大草,讥嘲地笑道:“出气?怎么出气?难道她们说的不是真的么? 当年难道你不是趁着我前妻没死就爬上我的床,把我前妻气死的么? 难道现在杨琳琳又不是因为帮着人贩子被抓了么? 她们说的都是事实,你让我怎么帮你出气?” 秦大草:…… 气得她心肝都疼了。 杨师长鄙夷地扫了她一眼,哼道:“你平日里倒是挺疼杨琳琳的,这杨琳琳的事还没个说法呢,你却还想着你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看来,你对杨琳琳的疼爱也不过如此。” 杨师长这人就是这样,他可以无情无义,却看不惯别人无情无义。 秦大草好歹也是杨琳琳的亲妈,女儿都被抓了,正常的亲妈肯定是到处找关系帮着弄出来,哪怕是明知不可为,也得费尽心力去做。 这个秦大草倒好,中午急得跟什么似的,晚上就只知道自己受的那些闲言碎语的委屈了。 这对杨琳琳的母女情,看来也不过如此。 杨师长的一番话,把秦大草说得无地自容。 她本来就是一个自私的人,之所以疼爱杨琳琳,只是因为杨琳琳姓杨,还挺得杨师长的疼爱的,所以她也自然疼杨琳琳。 可是现在她明显感觉到杨师长对杨琳琳的恨意,那她还求着杨师长救杨琳琳,不是连带着让杨师长也讨厌她么? 不过她也知道杨师长这人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人,自己没什么却带最在意什么。 她自然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无情。 她抹了把泪,抽泣“老杨,你说这话可就冤枉死我了。我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可能不心疼。 可是我知道她这事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如果有的话,你能不帮着么? 我要是再提出来,那不是往你的心头上插刀子么? 再说了,你一向正直,从不循私枉法,我要是让你走后门,这不是给你抹黑么?” 听到秦大草这么说,杨师长的脸色稍好了些。 至少秦大草的话,让杨师长自我感觉良好,他不管杨琳琳不是无情无义,而是尽力了,但帮不了。 而且他是刚正不阿的人,不能为了自己的私事而违反的原则。 “唉,你能明白我的处境,那就最好。” 杨师长拍了拍秦大草的肩。 秦大草一脸的感动“我自然是了解的,咱们夫妻一体,夫为妻纲,我一切都以你为重。” 杨师长更满意了。 这时秦大草提议道:“老杨,虽然说杨琳琳这事,你是不能出面了,但杨建国和杨建军还是能出面的,他们可是杨琳琳的亲哥,哪怕他们不承认,这血缘关系还是断不了的。” 虽然秦大草没有那么疼爱杨琳琳,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能救还是要救的。 杨师长瞬间目光犀利如刀的直射向了秦大草,仿佛要吃人一般。 秦大草吓了一跳,连忙道:“老杨,你先别生气。你听我说完。” “你说!” 杨师长怒气冲冲的命令。 “是这样,如果杨琳琳罪行被确认了,那么肯定会影响你目前的地位。如果可能,我恨不得把她生出来时就掐死她,省得她还祸害了你。 但现在不是没办法了么? 我想着不如让杨建国和杨建军想办法把杨琳琳减轻刑罚,或者用别的名义判刑,这样,对你的名声也好听些,你说,行不行?” 杨师长一听这话,眼睛亮了。 人贩子,这个罪名可是太难听了! 这些年,有多少家庭因为人贩了而四分五裂,他们都恨死了人贩子。 在街头,如果抓到了人贩子,那被打死的可能都是有的。 可见现在的人是多么的憎恨人贩子了。 他养的女儿竟然也是人贩子,他怕出门也被人套麻袋! 秦大草这个蠢货,平时蠢得不行,没想到还给他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 现在因为杨琳琳的事,所有的人都盯着他,他肯定不能有所动作,但他大儿子杨建国可是京市的公安局局长,让他帮着把杨琳琳的罪名改成了执械伤人,反正都是一样的判刑,不会对结果有什么改变,但对于他来说,却是最好的结果了。 至于这边已经传出去的话,到时让秦大草帮着解释一下,就说是那边搞错了就行了。 “行,我这就给老大打电话。” 与此同时,顾瓷也在打电话。 打完后,她对蒋忆晚比了个成功的手势:“行了,她答应了。“ 第65章 顾瓷又立功了 蒋忆晚第二天没有去上课,因为她说她生病了。 林美丽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烫的惊人,可把林美丽吓坏了。 “哎呦,晚晚,你的额头怎么这么烫?快,跟干妈去医院,要是把脑子烧坏了可怎么办啊?” “我没事,干妈,你就让我睡一觉就行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 蒋忆晚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要不是她额头上滚烫,怎么也看不出她是发烧了。 林美丽不答应了。 “怎么能不去医院呢?烧得这么厉害了。” 林美丽心急如焚,一定要拉着蒋忆晚去医院。 蒋忆晚死活不去,顾瓷瞪了她一眼,对林美丽道:“妈,你先别着急,我这有体温计,量一下晚晚的体温再说。” “对,对,对,我怎么忘了呢!” 林美丽一拍自己的脑门,急冲冲地去拿体温计了。 等林美丽走,顾瓷用指狠狠地戳了下蒋忆晚的额头:“你要是装病把妈吓着了,可别怪我把你戳穿了。” 蒋忆晚讨好的笑。 林美丽这时跑了进来,拿起了体温计就塞在了蒋忆晚的胳肢窝里,帮她把被子掖好了,然后就盯着自己的手表开始数时间。 看着林美丽关切的样子,蒋忆晚感动的流下了眼泪。 她不该为了不上学而欺骗林美丽,看把林美丽同志急的。 她这么一哭,把林美丽吓着了。 “哎呦,晚晚,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难受啊?快告诉干妈。” 林美丽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顾瓷淡淡道:“妈,你别担心,她没事,估计是生病了人就变得娇气了。” 林美丽想想也是可能的。 毕竟蒋忆晚年纪小。 “对了,我想起来我还带了几个水果罐头,当年时宴一发烧,只要吃了水果罐头就好了。我去把水果罐头拿来。” 林美丽又去把水果罐头拿了过来。 她用小工具把水果罐头的盖给撬开后,拿了一把勺子,就把里面的桔子给舀了出来。 “来,晚晚,吃些桔子,吃完说不定就退烧了。” 蒋忆晚倒不是馋水里罐头,但她享受林美丽的关怀。 于是张着嘴等着林美丽的投喂。 水果罐头也就一小瓶,很快就被蒋忆晚连汤带水都吃完了。 等她吃完,林美丽看了眼手表:“哎呦,五分钟到了,该把温度计拿出来了。” 她把温度计拿出来,仔细地转了转,然后对着光线看了起来。 “咦?怎么是三十七度?”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手里的水银计,又看看蒋忆晚。 最后不死心的又拿手摁在了蒋忆晚的额头上。 “咦,额头也不烫了!” 林美丽高兴的道:“天啊,这水果罐头的效果也太厉害了吧,刚才晚晚的额头都烫手,现在就正常了。我这就让老周再多买一些寄过来,这比退烧药都管用啊。” 林美丽兴高采烈的把水银计拿回屋放好。 顾瓷看了眼蒋忆晚:“你额头怎么回事?” 蒋忆晚小心翼翼地伸头看了看外面,没看到林美丽的身影,从兜里掏出一个暖宝宝。 “嘻嘻,刚才用暖宝宝捂了一会,不过我怕干娘着急,所以量体温的时候没敢放上暖宝宝。” 顾瓷的唇抽了抽。 没好气道:“我还得谢谢你体贴林美丽同志了。不然一会把水银计爆了,林美丽同志不得吓晕过去啊?” 蒋忆晚嘿嘿的傻乐。 顾瓷拿着暖宝宝,若有所思。 之前弄出个方便面,虽然是帮助了寒冷地方的战士们能吃到热呼的面条,但是那里的条件还是特别的恶劣。 如果把暖宝宝生产出来,那就可能让那些寒冷地区的战士多了一份温暖。 这时林美丽放好了水银计,又急匆匆的回来了。 顾瓷连忙把暖宝宝往兜里一放。 她笑道:“妈,您可比医生还厉害,医生要想治高烧还得又挂水又让病人住院的,您只一瓶水果罐头就解决了。” 林美丽被哄得哈哈直乐。 她又不放心地摸了摸蒋忆晚的额头:“额头不烫了,挺好,不过今天就不用去上学了,明天再去吧。” 蒋忆晚眨了眨眼,虚弱道:“好的,干妈,明天我就算是爬都要爬去上学的。” 林美丽一听心疼坏了,连忙道:“算了,算了,都耽误了这么久了,也不在乎多一天两天的,磨刀不误砍柴功,还是等恢复彻底了,后天再去吧。” 蒋忆晚连忙应了下来,特别的乖巧:“我都听干妈的。” 看着乖乖巧巧的干女儿,林美丽的心都快化了。 这时,蒋忆晚拉着林美丽的手道:“干妈,我想改个名字。” “改名?为啥要改名啊?” 林美丽不解地道:“虽然你那亲爹不是东西,但你娘也姓蒋,你这个名字挺好听的,还是别改了。” 蒋忆晚撒娇:“干妈,你对我太好了,我想当一天你真正的女儿,我不在户口薄上改,就上学第一天改一下,你就让我过过你亲女儿的瘾吧。” 这话把林美丽哄得找不到北了。 她忙不迭的答应:“好,好,好,那你上学第一天,就跟同学介绍你的新名字。对了,你想叫什么名字?” “我想叫周佳,干妈,这个名字好听吗?” “好听,好听,佳就是好的意思,怎么会不好听呢!行,上学那天就叫周佳。” 林美丽看着蒋忆晚的眼神更加的慈爱了。 顾瓷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适可而止,别弄得林美丽同志太感动了。 蒋忆晚调皮的眨了眨眼,然后扑到了林美丽的怀里撒起了娇。 顾瓷对林美丽道:“妈,我去一趟赵政委那里,你和晚晚在家里吧。” “行,你去吧,我在家里照顾晚晚。” 林美丽知道顾瓷正在弄屏蔽器的事,所以对于她找赵政委,一点也不奇怪。 顾瓷揣着那个暖宝宝来到了军区的门口,门口站岗的小战士看到了顾瓷,立刻对她敬了个礼。 “嫂子好!” “你好!” 顾瓷笑着点头:“麻烦你帮着跟赵政委联系一下,说我找他。” 小战士腼腆道:“嫂子,赵政委说了,您要来了直接登记了就能进去,不用再问他了。” “那好,我登记一下。” 顾瓷在登记桌上找到了登记薄,把自己的名字和到访的时间都记在了上面。 小战士检查过后,对顾瓷道:“嫂子,您进去吧,不过您得快一点,听说赵政委十一点有一个会议。” “好的,谢谢你。” 顾瓷从兜里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放在了登记桌上,就进去了。 小战士想拒绝,又不能离开岗位,只能对着顾瓷的背影大声道谢:“谢谢嫂子!” 顾瓷对着他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客气。 里面正在换岗的小战士屁颠颠的跑了出来,看到桌上的大白兔奶糖,眼睛一亮。 “大白兔!一定是周团长家的嫂子又来了!” 站岗的小战士白了他一眼,笑骂:“你就是狗鼻子,平时换岗不见你这么勤快,闻到吃的就跑得飞快!” 那名战士嘿嘿直乐,拿起了一个大白兔奶糖放在了嘴里。 享受的眯起来眼:“这糖可真好吃,满满的奶香味,也就周嫂子这么大方,每次来,都给我们吃奶糖!” “知道周嫂子好,以后看到周嫂子就有点眼力价,帮着搬个东西什么的,别惜力。” “这还用你说?” 顾瓷不知道两个小战士在那里斗嘴,她很快就到了赵政委那里。 赵政委看到顾瓷后,欣喜的迎了上来。 “小顾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得等你两个哥哥来了再开始工作么?怎么?你两个哥哥已经到了么?” “没有,不过估计明天最多后天肯定就到了。对了,赵政委,我变个戏法给你的看看。” “变戏法?” 赵政委不明所以地看着顾瓷。 “对!” 顾瓷笑着从桌上拿过一张纸一支笔,在上面写着铁粉,食用盐,活性炭,棉纱布,四样东西。 写完后把纸递给了赵政委:“赵政委,麻烦您帮着把这些东西准备一下。” 赵政委一看,这些东西都是常用的东西,除了铁粉一般部队没有,但他们这是海岛,有造船军工厂,所以铁粉也很容易就弄到了。 赵政委对着门外叫了一声,门外的警卫员就进来了。 “你去把上面的东西准备一下,尽快拿来。” “是!” 警卫员拿走后,赵政委就心痒难挠了。 “小顾啊,你说说,你要这些东西,到底给我变什么魔术?” 顾瓷有意卖个关子,笑着不说。 “咱们在这里等着也是等着,不如我请你吃个饭吧。” “吃饭?我吃过早饭了啊。” 赵政委看了眼手上的表,才八点多,吃中午还早着呢。 顾瓷没理他,而是顾自从自己带来的小包里拿出一盒自热米饭。 当然所有的包装都被她拆掉了,她把这些东西都放在了一个铝制的套盒里。 赵政委凑过去一看,不禁乐了。 他开玩笑:“小顾啊,你这是生米啊,你不会是想在这里给我现煮饭吧?” 顾瓷点头笑了笑:“我就是这个意思。” “什么?在这里煮饭?我这里没有锅也没有火啊。” 赵政委只觉顾瓷今天做事奇奇怪怪的,让他摸不着头脑。 “赵政委,有水么?” “有,有,有,要热水还是凉水?”、 赵政委也不禁来了兴趣,盯着顾瓷的动作眼都不眨一下。 他倒要看看,顾瓷是如何在没有火没有锅的情况下,把米饭给煮熟的。 “冷水就行了。” 赵政委立刻屁颠颠地拿着一个干净的水杯,去边上水龙头上接了一茶缸的水,递给了顾瓷。 顾瓷把水倒进了放了些米的铝盒里一些,看了下水量,就不再放了。 然后又把水倒进了另一个铝盒里,这里铝盒里放着一个自热包。 做好这一切后,顾瓷就把放着米的铝盒搁在了放自热包的铝盒上。 因为是子母铝盒,所以两个铝盒是严丝合缝的。 这个铝盒是顾瓷在来的路上让一号在空间里加工的,完全依据自热米饭包装制造,铝传热快,而且顾瓷让一号把这个铝盒打得极薄,它的散热也完全比照了自热米饭包装。 “这就好了?” 赵政委怀疑地看着冰冷的落在一起的两个铝饭盒。 “嗯,等着吧,十五分钟后,就能吃了。” 顾瓷老神在在,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赵政委惊得不行,绕着饭盒走了两圈,失笑:“小顾,你这是拿我开心……呃……”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骨嘟骨嘟的声音,随后看到一股子热气从饭盒下面腾了起来。 “我去!这还真烧起来了!” 赵政委惊讶的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 他不敢置信地把手伸过去,顾瓷都没来得及阻止,他的手就碰到了下面的铝盒上了。 “嘶!” 他烫得惊呼出声。 他把手连忙放在了嘴里吸了吸,虽然烫得他疼,但他的眼睛却亮得惊人,精神也抗奋的不行。 他的叫声引来了正拿着东西匆匆赶来的警卫员。 “首长,发生了什么事?” 警卫员一声叫,把周围的几个办公室的人也吸引了过来。 打开门,看到铝制饭盒正冒着热气,不禁开玩笑道:“哎哟,老赵在这里吃独食,所以被烫着了吧。” “吃个屁!你们这帮子没文化的,你们快过来,等一会有好吃的,你们可别吃啊。” 赵政委现在已经有点相信,顾瓷能把这米饭烧熟了。 林旅长好奇地凑了过来,问:“老赵,这是在做什么好吃的?我怎么闻到一股子的米香啊?” 赵政委指着顾瓷:“是小顾送来的,说是请我吃饭。” 林旅长看向了顾瓷,笑道:“小顾啊,你可不厚道啊,只请老赵吃,不请我们吃!” 几个首长都用幽怨的目光看着顾瓷。 顾瓷失笑:“现在就这一份,等能量产了,首长们想吃多少吃多少。” 这时秦师政委指着顾瓷放在一边的另一个小饭盒道:“这里是什么?” “这里是梅干菜。” 顾瓷考虑到现在的情况,所以没拿什么香肠饭,肉沫饭,而是拿了梅菜饭。 她看了眼时间,发现可以把梅菜加进去了,就戴着手套,打开了上面一层的铝盒。 一打开,里面晶莹剔透的米饭就把众人的眼球给吸引住了。 “哎哟,这饭可真香!” “看着就好吃!” 唯有从头看到尾的赵政委,惊得都傻眼了。 他可是亲眼看到,就在十分钟前,这里面还是米的,现在,却成了香喷喷的饭了。 顾瓷把梅干菜倒在了饭上,然后又盖上了盖子。 “再等五分钟就好了。” 于是一群首长都翘首以待,等这五分钟。 赵政委最急了,他盯着手表,等五分钟一到,他立刻叫了起来:“小顾,小顾,到时间了。” 那真是一秒都不让多的。 其余的首长也急不可耐,虽然没说出口,但却用眼神催促顾瓷。 顾瓷不禁笑了。 这些首长还真看不出来,一个个都是小孩子心性。 顾瓷打开了饭盒,顿时米香伴随着梅菜的香味,溢满了整个房间。 首长们都吸了口气。 林旅长惊呼:“这米饭也太香了吧!” “大家吃吃看!” “好!” 首长们立刻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瞬间,又拿着自己的勺子跑过来了。 饭不多,也就够这些首长一人两三口的。 赵政委第一个舀了一勺,等他把米饭吃到嘴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熟了,天啊,这真熟了!” 他不敢置信的又舀了一勺,仔细的嚼着。 这回,确定是熟的了。 林旅长不禁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这不是废话么?这么香的米饭肯定是熟的。老赵,你是不是傻了?” 赵政委瞪了他一眼:“老林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么?这米饭在十五分钟钱还是生米!是生米!” 生怕大家不信,赵政委又强调了句。 “什么?是生米?不是熟米饭热一下的?” 所有的人都停止的咀嚼的动作,惊得下巴都合不上了。 看到终于不是只有自己惊得傻眼了,赵政委的心被奇迹般的治愈了。 他傲娇的哼了声“对,是生米!” 顾瓷笑着从兜里又掏出了十来粒生米,放在了桌上。 “这是刚才没放进去的。” 其实是让一号从空间拿的。 几个首长拿着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一个个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大家能做到首长,自然是脑子灵活的。 顾瓷这米饭,顿时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如果寒冷地方的战士能在寒冬腊月里吃上一口这样的米饭,或者执行任务的战士吃上这一口,将是对战士们有多大的帮助啊。 “小顾,这米是普通米么?” 林旅长激动的问、 顾瓷摇了摇头:“这米是大米经过了煮熟后,再烘干,脱水保存下来的米,所以才能这么快煮熟的。” “你能不能把制作的方法告诉部队?当然, 部队不会白拿你的,会给你发资金的。” 顾瓷摇了摇头:“不用资金,给个奖状就行了。” 她又不缺钱,要再多的钱也没有用。 再说了,她本意也是为了改善战士的生存条件。 至于她为什么要奖状,那是她觉得要是她什么也不要,估计赵政委他们也不好意思。 果然,赵政委拍板:“行,我会把这事报上去,到时给你记功。” 和平年代,奖金好拿,军功难挣。 顾瓷可是周时宴的妻子,到时顾瓷的军功,绝对能帮助周时宴再进一步。 对于自己的爱将,赵政委可谓是用尽了心血。 顾瓷自然不会拒绝。 这时终于有人对那个自热包发生了兴趣。 “这个里面是什么,怎么会自己发热的?” 顾瓷笑着解释:“这个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生石灰,碰到了水,自然就发热了。” 赵政委都露出了了解的神情。 这时警卫员把顾瓷要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首长,您要的东西我给您拿来了。” 林旅长走过去一看,看到铁粉,食盐,纱布还有碳,不禁好奇道:“老赵,你要这些干什么?” 赵政委耸了耸肩:“这是小顾要的东西,我哪知道她要干什么!” 顿时,几对眼睛都炯炯有神地盯着顾瓷,灼热的程度,仿佛要把她给烧化了。 顾瓷不禁笑了。 “既然首长们都好奇,那我也不卖关子了。” 顾瓷拿起了纱布,把铁粉,食盐和活性碳,按着配比倒进了纱布里,扎紧了纱布后,她拿着纱布摇了起来。 摇了一会,她把纱布递给了赵政委。 “赵政委,您摸摸。” 赵政委一摸,嗖得缩回了手。 惊呼:“这是热的!” “对,这是热的,而且就这个能持续发热十个小时以上。” “什么?持继发热十个小时以上?” 如果只是发热,那么看过刚才的自热包后,这些首长是没有那么稀罕的。 但能持续发热十个小时,那就完全是不一样的概念了。 所有的人都立刻明白了顾瓷拿这东西来的意思了。 林旅长激动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林旅长以前是在东北部队的,他是知道那里的冬天是多么的冷,条件是多么的艰苦的。 他每每看到那些战士在风雪中傲然挺立,就心疼的要滴血。 但为了保卫祖国,保卫人民的安全,他们却是依然用自己单薄的身躯撑起了一片蓝天。 “小顾同志,我替战士们谢谢你。” 林旅长眼中含着热泪,对着顾瓷行了个军礼。 赵政委他们立刻也对着顾瓷行了个军礼。 顾瓷吓得连忙也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大声道:“首长,这是我一个军嫂应尽的义务!” “好!说得好!” 周儒成从门口走了进来,欣慰地看着顾瓷。 “爸,您怎么来了?” 顾瓷看到周儒成,立刻露出了乖巧的笑容。 怎么来了? 再不来,媳妇乐不思蜀,不想回家了。 周儒成笑道:“正好视察工作,我就要求到这里来了,我也看看我儿子保卫的地方。” “首长好!” 林旅长他们立刻对着周儒成行了个军礼。 周儒成还了个军礼后,笑道:“大家都不用拘束,刚才你们在说什么呢?” 赵政委立刻把刚才顾瓷拿来的自热米饭和暖宝宝说给了周儒成听,还说顾瓷不要奖励,只要奖状。 周儒成听了后,也是一阵的激动,看向顾瓷的眼神更是慈祥不已。 不愧是他周家的媳妇,不但聪明,还大气! “爸,这是暖宝宝的配方,按着这个配比做就行了。这张是自热米饭的米的工艺流程,对了,为了导热快,铝盒也得按着这个做。” 顾瓷趁着他们在说话,就把暖宝宝的配比,自热米饭的工艺流程和铝制饭盒的厚薄都进行了标注。 她把这些一交,后面的事,她就不管了。 另一边,杨师长正在跟远在京城当公安局局长的长子杨建国打电话。 “建国,我听说你妹妹的案子现在归你管……” 对面杨建国一脸的厌恶,冷声纠正:“我没有妹妹!” 第36章 脸色跟吃了屎一样 杨师长愤怒的吼:“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怎么没有妹妹?老子的女儿不是你妹妹是什么?” 杨建国冷笑:“奸生子!” 说完,就把电话直接挂了。 电话那头杨师长气得浑身发抖。 这个儿子是白养了。 杨建国挂完电话,脸色阴沉地仿佛要下雨。 对面坐着的杨建军讥嘲一笑:“大哥,你跟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生什么气?气坏了自己的身体反而不值当的,对了那个奸生子怎么了?惹得老东西都放下面子来找你了。” 杨建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也没怎么了,就是做了人贩子被抓了!” “噢,原来是当了人贩子……呃……什么?当人贩子?被抓了?” 杨建军不敢置信地看着杨建国,嘴都合不拢了。 “不,哥,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那奸生子不是很得老东西的疼爱么?老东西恨不得把星星都摘下来给她,她怎么会去当人贩子呢?这不可能啊。” 杨建国冷笑:“杨琳琳就跟老东西一样,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周时宴你知道吗?” “知道 ,怎么有不知道 !那可是海岛部队的兵王,而且在全国部队比武上还拿了第一呢。我的偶像!怎么了?他和那个奸生子有什么关系啊?” 说到周时宴,杨建军一脸的崇拜。 杨建国把桌上的一块橡皮扔向了杨建军,斥道:“别把周时宴跟杨琳琳在一起提起来,没的污辱了人家军人同志。” 杨建军接住了橡皮,挠了挠脑袋:“我怎么可能把我心目的英雄和那个奸生子在一起说呢,我这不是听得没头没脑么?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快说啊!” “他媳妇和他妈回海岛的途中,发现了人贩子,他媳妇就跟踪了人贩子,并伺机把那些被拐的妇女儿童救了出来。” 杨建军一拍桌子,大赞:“好样的!不愧是我们部队军王的媳妇!” 接着又问:“是不是她把人贩子也抓起来了,所以才发现杨琳琳也是人贩子的?” 杨建国摇头,冷笑:“你猜错了,那会杨琳琳还不是人贩子,而是被拐的人。” “被拐的啊?真是可惜了,她居然被救出来了。” 杨建军一脸的惋惜样。 杨建国不赞同的瞪了他一眼:“你胡说什么?你知道不知道你这种思想要不得?别忘了你是军人!” 杨建军哼了声,没有反驳。 他自然知道他身为军人不应该有这种思想,可是秦大草母女太恶毒了,太恶心人了,让他实在忍不住! 还有那老不死的,当初讨饭讨到了外公的门口,要不是外公可怜他,收留了他,还送他去念书,最后又把自己的独生女嫁给了他,他坟头上的草都不知道长多高了。 谁想到一旦有了出息,就跟别的女人瞎搞,还把对他恩重如山的女人给活活地气死了。 要不是他太爱这身军装了,他恨不得能弑父! 杨建军撇了撇唇,又问:“哥,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你刚才不是说杨琳琳是被拐的,怎么都被救了还又变成了人贩子了呢?” 杨建国讥嘲一笑:“所以说杨琳琳是活脱脱的遗传了老东西的忘恩负义,还遗传了秦大草的恶毒愚蠢! 你想也不想不到,她竟然因为嫉妒周时宴媳妇长得太漂亮,在周时宴媳妇跟人贩子打斗时,拉过一个被拐的人,用刀架在人家脖子上,逼着周时宴媳妇向人贩子投降。” 杨建军听得瞠目结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半晌,他草了一声。 “那奸生子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还病的不轻!” “谁说不是呢。” 杨建国笑得森冷:“挟持人质,拐卖妇女儿童,试图伤害救人的英雄,数罪并发,不关上二十年,杨琳琳别想出来了。” “好!真是太好了!真是不作不死!杨琳琳这个恶毒的奸生子,终于也恶贯满盈了。总算是报了她小时候往咱们汤里放老鼠药的仇了。这回我看老东西怎么护着她。” 杨建军大喜。 “对了,老东西找你干嘛?难道想让你把那奸生子捞出来?” 杨建国摇了摇头:“虽然他没来得及说,但我知道他不会。毕竟他虽然宠着杨琳琳,但他更爱自己的地位和权力。 我估计他是怕杨琳琳人贩子的罪名太难听,影响到他了,所以想让我帮忙给杨琳琳换个好听点的罪名,哪怕是刑罚加重一些,也可以。 这样,该受的处罚依然受着,但罪名没那么难听。” “我去,老东西够狠的啊,原来之前宠着那个奸生子都是假的啊。” “哼!” 杨建国冷哼的声,没有说话。 杨建军眼珠转了转,对杨建国建议:“哥,不得不说老东西的想法还是不错的,要不你看看,有哪些罪能让老东西更丢脸,不如按在杨琳琳身上,反正该受的刑罚不变就行了。” 杨建国盯着他看了一会,吐出一个字:“滚!” 把他这当什么了? 菜市场么? 还挂羊头卖狗肉? 该什么罪就什么罪。 他不会徇私也不会公报私仇,他得对得起这身警服。 杨建军也不生气,他也就是这么一说,知道自己大哥刚正不阿,根本不可能做这种小动作。 他惬意地靠在了椅背上,拿起了一杯水,心情不错的喝了一口。 杨建国没理他,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 等他看完一套文件,签了字后,看到自己的弟弟还在那里悠哉悠哉的喝茶,不禁眉头一皱。 他嫌弃道:“你很闲么?难得有个休假,不赶紧找个女人结婚,跑我这里来干坐着干什么?” 杨建军喝茶的手微僵了僵,没好气道:“你催我结婚倒是催得紧,你自己呢?都快四十的老头子了,连个女人的手都没有摸过,还好意思说我?” 三十二也是快四十了。 杨建军完全没有埋汰自己家亲大哥的自觉。 “你摸过?” 杨建国盯着杨建军的脸,大有这个弟弟敢耍流氓摸过女同志的手,他就要大义灭亲了。 不知道想到什么,杨建军脸一红,随后梗着脖子,色厉内荏道:“我当然没摸过!” 他也没说谎,他是没摸过女孩子的手,不过是亲过女孩子的脸了。 虽然是不小心的,但那种感觉怎么那么美妙呢? 想到那个跟小兔子般的女孩子,杨建军的脸变得更红了。 杨建国怀疑地看着他:“你脸怎么这么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了?” “我有什么事瞒着你?你这里太热了!” 杨建军眼微闪了闪,拿起了桌上的报纸,卷成扇形,对着自己拼命的扇着,仿佛要证明自己真的很热很热。 杨建国不说话,就是用冷锐的眼神盯着他。 看得他更加的心虚了,扇风的动作也更加的猛烈了。 一面扇一面道:“怎么今天这么热呢?” 心里却不停的叫:妈的,冻死我了。 终于,几分钟后,杨建国沉稳的声音,如同仙乐般传入了他的耳里。 “行了,别扇了,报纸哗哗的,闹死了。” 杨建军如释重负,立刻把报纸抚平的放在了桌上。 暗吁了口气,还好他大哥嫌闹,要不然他怕把自己扇感冒了。 他扭头看着杨建国往屋子的角落走去,不禁问:“哥,你干嘛去?” “给你拿点东西!” “嗐!拿什么东西啊,不用了,哥,你自己留着吧。” 杨建军心里窃窃的喜,还是亲大哥好,有好吃的给他留着呢。 他笑呵呵地看着杨建国,从屋子角落里搬出一个大台扇,顿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正要准备跑路,就被杨建国叫住了:“你再坐一会,别说我这个当哥的不心疼你,我把电扇给你打开。” 杨建国把杨建军用力摁在了椅子上后,把电扇对准了他,开到了最大档后,接通了电源。 顿时,呼呼的风对着杨建军疯狂的吹送。 杨建军:…… 这是亲哥么? 他么这是要谋杀亲弟啊! 海岛军区,杨师长听到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气得把电话狠狠的砸了。 秦大草吓得缩在了沙发角落,减小存在感。 “这孽子!真是气死我了!早知道这样,当初生下来就该把他给掐死了!” 杨师长咬牙切齿的骂。 扭过头,看到缩在一边的秦大草,眼底闪过一道恨意。 都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要不是她勾引他,他又怎么会气死发妻?又怎么会被两个儿子记恨? 现在两个儿子都有了大出息,一个在京城当了公安局的局长,一个在炮兵团当了团长,两人年纪轻轻就到了现在的地位,以后肯定前途不可限量。 要不是他娶了秦大草这个丧门星,以后他不但有两个儿子的孝顺,更是可能在京城成为人人羡慕的老太爷了。 可是现在两个儿子都把他当成了仇人一样的恨着,他老了也靠不上他们了。 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女人造成的! 他越想越气,豁得一下站了起来,抬起脚就对着秦大草身上隐蔽的地上踹了过去。 一脚,两脚,三脚…… 他越踹越是恨意满满,双目阴鸷的仿佛要吃人一般。 秦大草被踹得嗷嗷直叫,在地上拼命的翻滚着,哭爹喊娘。 门外,邻居听到了秦大草的求饶声,痛呼声,一个个摇了摇头。 要是别人家发生了这种事,邻居肯定会去劝的,但秦大草平时不做人,把家属院里的军嫂都得罪了个遍,军嫂们恨不得她被打呢,谁还会帮她呢? 再说她们也不敢管,人家夫妻之间的事,她们管了,弄不好秦大草会反咬她们一口。 至于级别比杨师长高的那些首长家属,看不起秦大草不要脸,气死了杨师长的元配,更是不会管这闲事了。 所以,秦大草算是自食其果了。 杨师长这里着秦大草大打出手。 周家,周儒成正拉着林美丽撒娇 。 “美丽,你不知道,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天天就吃泡面了,很可怜的,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去啊?” 林美丽眨了眨眼,无情的戳穿他:“那是你喜欢吃泡面。再说了,我回去干什么? 我又不会收拾屋子,又不会做吃的,回去你还不经常在家,我一个人多无聊啊。” 周儒成微窒了窒,不得不说,他媳妇说的话还真有道理。 他媳妇就算是回去了,他也忙得一周只能回去个一回,有时甚至忙起来,一个月都回不了一回。 这么多年,一直是他媳妇陪着他老娘两人在家里守着。 如今他老头子天天陪着他老娘,他媳妇就算在家也是孤单一人。 想到这里,周儒成对林美丽充满了愧疚。 算了,不回去就不回去吧。 看着林美丽白里透红的脸,看来他媳妇在这里过得还挺舒心的。 “对了,我跟你说,我认了一个干女儿,你一定会喜欢的。” 周儒成已经知道这事了,他点了点头:“这事你做主就行了,孩子从小就吃了大苦头,既然咱们认了她当女儿,就得好好待她!” 蒋忆晚在外面一直没敢进来,但两人的说话声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听到周儒成这么说,她鼻子不禁一酸。 她两世为人,从来没有感受过父爱和母爱。 没想到现在不但有林美丽对她的疼爱,连这个还没见面的干爹也对她抱以极大的善意。 “晚晚……晚晚……” 林美丽在里面叫着蒋忆晚的名字。 蒋忆晚连忙抹了抹眼泪,露出乖巧的笑容,蹦蹦跳跳就跑进了屋。 看到林美丽,她甜甜一笑:“干妈,叫我什么事?” “你快过来,这是你干爹。” 林美丽对着蒋忆晚招手。 蒋忆晚有些胆怯的看着周儒成。 周儒成不笑的时候特别的严肃,而且也是从战场上厮杀下来的军人,身上更是有着铁血的气势 。 这些其实蒋忆晚是不怕的,毕竟她虽然年纪小,前世也是从尸山人海中杀戳出来的。 但她怕周儒成万一见了面不喜欢她,那她又要没家了。 “干爹!” 她怯生生地叫了声。 林美丽心疼坏了,用胳膊肘撞了下周儒成,嗔道“你看你,天天板着脸,把我闺女吓坏了!” 周儒成见媳妇生气了,连忙挤出一个自认为很和蔼可亲的笑容。 “你是晚晚吧?来,干爹给你红包!” 周儒成知道林美丽认干女儿的事后,就把红包准备好了。 一共准备了四个,一个给蒋忆晚,还有三个儿媳妇一人一个,谁也不亏待。 林美丽拿过了红包塞在了蒋忆晚的手里,笑道“拿着,这是你干爹给的,自己去买糖吃。” “谢谢干爹!” 蒋忆晚到底是从末世而来的,她从周儒成的身上感受到了他对她的善意和疼惜,立刻变得大大方方了。 她想了想,对周儒成道:“干爹,我也有礼物要给你。” 周儒成不禁笑了:“噢?你也有礼物要给我?什么礼物啊?我看看呢。” 他本来是跟蒋忆晚套套近乎,免得孩子怕他。 哪知道等蒋忆晚真拿出礼物时,却把他吓了一跳。 他拿着蒋忆晚送给他的一把瑞士匕首,简直就是爱不释手了。 “这是你哪来的?” 他激动地看着蒋忆晚。 这个女儿认得好啊。 小棉袄真是贴心死了。 哪来的? 零元购的呗。 但蒋忆晚不能这么说啊,她眨了眨眼道:“我去那边山上玩,在地上捡到的。干娘不让我碰危险的东西,但我挺喜欢的,所以送给干爹当礼物。” 周儒成开心的大笑:“对,对,对,这么危险的东西,你个小姑娘家家拿着确实不好,干爹帮你保管了。” 林美丽瞪了周儒成一眼。 这个老不羞的,把人家小姑娘的好东西侵吞了,还说得这么官冕。 不过这刀确实太利了,她可不敢让晚晚拿着。 蒋忆晚见周儒成喜欢,心里也挺高兴的。 他跟周儒成说了一会话,就蹦蹦跳跳的出门了。 她找到了她的小朋友们,一起在那里蛐蛐的半天,和小朋友们一起嘎嘎直乐。 第二天一早,蒋忆晚和小朋友们在去学校的必经之路上,蒋忆晚拿着一本插图认字在那里和小朋友们一起看。 “这个是枭!” 蒋忆晚指着其中一张画着枭图案的页面,对着围在一起的小朋友介绍。 “啊,这就是枭啊,看着好凶啊,我都害怕了。” “这你就害怕了?这枭又不是最厉害的鸟,最厉害的是大老鹰,看这张是老鹰。” 蒋忆晚又把图片翻到了画着老鹰的那一张。 果然,所有的小朋友看到凶残的大老鹰都露出了惊惧之色。 “这老鹰可真是厉害啊,看它的爪子,跟刀似的,闪着寒光呢。” “要不说老鹰连草原上牛羊都能抓走呢。那牛羊可比它都得好多呢。” “晚晚姐姐,这是什么啊?” 一个叫小安的小女孩翻到了另一面,对着蒋忆晚问。 蒋忆晚盯着这张图片看了半天,挠了挠头:“我忘了,你让我想想啊。” 小安抬头,正好看到秦大草往这里走过来,眼睛一亮。 “那不是秦老师么?我们去问秦老师。” 小安抢过了图片就兴冲冲地跑过去了。 “秦老师,这是什么鸟啊?你能帮我读一下么?” 小安指着图片上的字,给秦大草看。 秦大草扫盲班水货毕业,字只认识五笔以内的,算术只会二十以内的,怎么可能认识图片上这么复杂的字。 但她也不能说自己不会啊。 她一把抢过图片,恶狠狠地往小安身上一扔,骂道:“天天看这种没有用的杂书,你们父母给你们花钱读书,就是让你们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么?拿走!” 小安被甩得愣在那里,委屈地眼眶里含着热泪。 蒋忆晚连忙跑了上来,把书从地上捡了起来,拉着小安的手道:“小安,你别哭了,我想起那个字怎么念了。” 小安瞬间收回了眼泪,惊喜道:“晚晚姐,你想起来了?那真是太好了!” 秦大草一见是蒋忆晚,顿时新仇加上旧恨都涌了上来。 她言语尖酸道:“哼,你一个没读过书的小丫头片子,居然还说认识这么难的字,真是大言不惭! 天天说你那干妈疼你,你干妈怎么不送你上学呢? 还不是看你年纪大了,可以帮着家里干活了,想让你当免费的保姆,才认你的。 亏你还以为自己得了多大的便宜了。” 说完,秦大草扭着屁股就要走。 才甩开屁股,就疼得她嘶了一声,她连忙收缩了幅度。 昨天被杨师长打得她浑身都疼,偏偏今天接到通知,上面要来拍最美教师,她自然不能缺席了。 蒋忆晚眼神冰冷,不过看在秦大草要被开除了,她也大方的不跟她计较了。 她对小安道:“这个字念……” 她还没说,就被小安捂住了嘴。 小安低低道:“咱们小声说,不让秦老师知道 !” 秦大草本来是要走的,听到小安的话,心头一动。 那个字她还真不认识。 要是让人知道她不认识,那不是丢人现眼么? 不行,她得听听那个字到底念什么。 她竖起了耳朵,听到蒋忆晚对小安说了那个字。 听完了,她满意的笑了。 原来是那个字啊,她怎么忘了呢。 她迈着小碎步,高兴地去学校上课了。 蒋忆晚看她走了,唇间勾起了一抹冷笑。 上课的铃声响了,秦大草迈着自信的步伐走进了教室。 她看了眼坐在最后排的林校长,还有几个从市里过来拍照的记者,不自觉的挺了挺胸。 她假装镇定,和平时一样,拿出了点名册。 “我来点名,点到名字的同学叫一声。” “是!” 孩子们齐声回答。 秦大草听到洪亮的声音,满意的点了点头。 “赵建军!” “到!” “李建国!” “到!” “陈爱党!” “到” “方爱旗!” “到!” 秦大草一个个地念过去,等念到最后一个名字是,她眉头皱了皱。 这是谁的名字啊? 怎么这么多笔划? 而且她没见过啊。 该不会是新来的同学吧? 怎么新来的同学不跟她说一声呢,这让她怎么点名? 她盯着看了会,半天不出声,下面的孩子们都交头结耳,议论纷纷。 几个记者更是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 秦大草心里慌了。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现,这字不是之前那个小安让她念的字么? 她大喜,大叫了起来:“雕!” 教室里一片的安静,所有的人都用惊异的目光看着她。 秦大草正觉得自己挺厉害,居然认识这么多笔划的字,她又扯高了声音,得意洋洋地大叫:“雕!” 众人:…… 还是没有人回答。 秦大草不高兴了,直接道:“雕来了么?雕来了么?来的话说到!” 刚改名叫周佳的蒋忆晚扑哧一下笑喷了。 林校长:…… 脸色跟吃了屎一样的难看。 第37章 不是正经学校 “哈哈哈……” 同学们再也忍不住了,哄堂大笑了起来。 本来严肃的课堂,变得热闹不已,孩子们都一个个笑疯了。 秦大草气得拿教鞭拍讲台: “静一静,你们都给我静一静!再不安静下来,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孩子们本来就不喜欢秦大草的课,现在有这么好笑的事情发生,哪还搂得住? 非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更加的喧闹了。 其中一个调皮的男孩子对着蒋忆晚的方向作鬼脸:“雕!雕!你来了就叫一声!否则秦老师要发火了,哈哈哈……” 小男生这么一闹,所有的孩子都激动了起来。 于是一个个跟开了闸似的对碰上蒋忆晚就大叫:“雕,雕,雕!你来了就叫一声,你叫一声啊,哈哈哈……” 孩子们的闹腾,终于让秦大草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笑得开心的蒋忆晚。 “蒋忆晚!你怎么在这里?” 秦大草失声尖叫。 蒋忆晚微微一笑,站了起来,对着秦大草不卑不亢道:“报告秦老师,我今天不叫蒋忆晚,我今天叫周佳,噢,对了,就是你刚才嘴里的雕! 没想到秦老师您的词汇量挺丰富的,不认识我的名字,却认识雕!” “哈哈哈……” 学生们又是哄堂大笑。 这时吴玲玲,也就是早上跟蒋忆晚一起看图片的小姑娘,她站起来大叫道:“我知道,我知道 ,我知道秦老师怎么会认识这么难的字了,那是因为早上晚晚姐教我们的时候,她偷听去的。” “啊?偷听的啊?我说秦老师怎么突然认识这么难的字了,原来是偷来的啊。” “秦老师不是老师么,怎么还会偷东西呢?” “她女儿还偷孩子去卖呢,是人贩子,秦老师偷东西又有什么稀奇的?” 说话的都是和蒋忆晚这几天一直在一起玩的女孩子。 这年头女孩子能上学的,都是家里比较受宠的,所以一点也不怕秦大草。 秦大草听到这些话,简直要气疯了。 她口不择言,指着那几个揭她老底的女孩子就破口大骂:“你们这几个赔钱货,你们胡说什么? 要我说,你们就算是读了书也是赔钱货,你们家长就不该让你们来上学!那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几个小姑娘气得脸都通红了。 到底是孩子,不知道怎么反驳。 但蒋忆晚会反驳啊,她冷笑:“秦老师是怕我们学了半天,学成跟你这个老赔钱货一样,连超过五笔的字都不认识么? 如果是这样,那秦老师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这个没上过一天学的识字量都超过你几千几万倍。” “哈哈哈……老赔钱货!老赔钱货!” 调皮的男孩子们都怪声怪气的大叫了起来。 岛上这些男孩子都是糙着养的,小的时候都有些浑不吝,根本就不怕秦大草。 现在居然听到有人说他们的秦老师是老赔钱货,那是又新奇又好玩,个个都来了神了。 一时间课堂里闹得不可开交。 林校长的脸色阴沉的仿佛要下雨了。 记者们,尤其是几个女记者,看向秦大草的目光都透着鄙夷。 自己都是女人,却还看不起女孩子,这个人居然还当老师,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秦大草气得眼中冒火,死死地盯着蒋忆晚。 都是这个小贱人,要不是她,她又怎么会丢这么大的人? 她对着蒋忆晚就吼道 :“你这个小贱人,你居然敢说比我的识字量多了几百倍?你真是不要脸!” 蒋忆晚冷笑“我可没说我的识字量比你多了几百倍!” 秦大草仿佛抓到了蒋忆晚的把柄,大叫:“你刚才明明就这么说了,现在居然又不承认了,你这是公然与老师对着干,我要开除你!蒋忆晚,你现在,马上,立刻给我滚出这个教室!” 几个记者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林校长。 林校长恨得牙都痒痒了。 市里记者来参观,并且给学校宣传,拍最美教师,这可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这下好了,全给秦大草给毁了。 再说了,她有什么权力开除学生! 他就不应该顾着杨师长的面子,养了这个秦大草这么多年。 他正要说话,就听蒋忆晚懒洋洋道:“秦老师,你不但识字量不多,连记性都不好,我刚才明明说的是我的识字量是你的几千几万倍,怎么到你嘴里变成了是你的几百倍了?你也太会往你脸上贴金了吧?你的脸皮可真厚!” “哈哈哈 ……” 孩子们再一次的笑疯了。 “秦老师你的脸皮可真厚!” 孩子们再次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一时间场面热闹的不可开交。 孩子们可高兴坏了。 秦大草气得差点晕过去! 她指着蒋忆晚,手指颤抖:“你……你……你……” 蒋忆晚讥嘲的笑:“秦老师?你指着我,是想说跟我比比谁认的字多么?好啊,我同意了!” 秦大草:…… 她什么时候同意了? 她什么也没说! 她愣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孩子们顿时起哄:“比试,比试,比试!秦老师和蒋忆晚比试!” 这个学校并不大,一年级到五年级都在一排教室里,听到一年级这里这么热闹,其他班级的孩子都坐不住了。 相邻的是二年级一班,有机灵的孩子趁着老师在黑板上写字,直接就打开后门溜了。 等老师把一个题目在黑板上抄完,回头一看,好嘛,就剩了三分之一的人了。 老师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剩下的孩子们挥了挥手:“行吧,你们也坐不住了,都出去看吧。” 秦大草平时不做人,经常欺负这些老师,老师们没有一个不恨她的。 现在有机会看秦大草的笑话,老师们其实比孩子们更想跑去看现场。 于是一年级的孩子们在教室里面喊,二年级的孩子们在教室外挤得满满的,在教室外面起哄架秧子。 后面三年级,四年级的孩子还在赶来中。 “比试!比试!秦老赔钱货跟蒋忆晚比试!” 整个岛的孩子们和蒋忆晚都有一起捞鱼友谊,而且靠着顾瓷,他们可吃了好几天的大鱼呢,所以,一个个都帮着蒋忆晚。 秦大草快气死了。 凭什么叫她就是老赔钱货,叫蒋忆晚就是叫名字? 蒋忆晚对着秦大草挑衅道:“秦老师半天不说话,这是不敢么?” “有什么不敢!比就比!” 秦大草哪受得了蒋忆晚这么激? 一个冲动就答应了。 她想着蒋忆晚就是个狼养大的孩子,来到岛上也没上过学,平时也没见她拿过书看,还真能认识几个字? 之前那个雕字,估计也是无意中听家里大人说了,才认识的。 她还不信,她一个扫盲班毕业,教龄十来年的老师,还比不过一个没上过学的小贱人! 蒋忆晚正等着她这话呢,但她也不想跟秦大草多磨叽,直接就道:“那我先出题!请问秦老师,为什么河是三点水?” 秦大草本来还有点忐忑不安,听到蒋忆晚居然问这么简单的问题,不禁长吁了口气。 这个河字,她认识啊。 她连忙回答:“带三点水,那是因为跟水有关系,你看河里是不是有水啊,所以它的偏旁是三点水。” 蒋忆晚摇头:“不对,沙漠就没有水,但也是三点水的偏旁。” 秦大草:…… 妈的,到底是哪个脑子有病的,把沙漠的偏旁用成了三点水?想水想疯了! 最后这句话她一骂出来,脑子突然灵光一现。 “那是因为沙漠里干旱,古人希望它出现水,所以加了三点水的偏旁,这是美好的希望。” 蒋忆晚讥讽一笑:“不对,我还想起有一个字,既跟水没关系,也跟干旱没关系,不过跟你有关系!” 秦大草气急败坏地吼:“什么字?” 还有完没完了? 她哪认识这么多字! 蒋忆晚微微一笑,突然一声大吼:“滚!” “哈哈哈……” 教室里,教室外,所有的学生都大笑了起来。 随后,都对着秦大草异口同声大叫:“滚!滚!滚!” 秦大草又羞又气,捂着脸,哭着就跑了。 “哈哈哈……秦老师滚啦,她滚啦……” 里三层外三层的孩子们蹦蹦跳跳,跟过年一样的开心。 来采访的记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接就站了起来。 其中一个姓文的记者直接对着林校长道:“林校长,恕我直言,这个秦老师不论从师资还是人品上来看,她根本就不能教孩子,我不知道这样的害群之马是怎么混到了老师的队伍里来的,这不是教育育人,而是毁人不倦! 如果你们学校不能给我们一个交待的话,我会把这事上报到教育局的。” 林校长连连道歉,心里也后悔死不该怕得罪杨师长,让秦大草在这里当了老师。 本来以为教个二十以内的加减法怎么也不会出纰漏,哪知道点个名都能闹出这么大的笑话来。 蒋忆晚这时走了出来,对着文记者笑眯眯道:“记者姐姐,你们是不是来采访最美教师的?” 文记者对蒋忆晚的印象特别的好,能当记者的,都是脑子特别灵光,嗅觉特别敏锐的人。 她知道,今天这一出,绝对是这个小姑娘给秦大草做的套。 她并不怪小姑娘给秦大草设套,要是秦大草是个有能力的,也不可能入套。 能被小姑娘算计,只能说明,这个秦大草没有能力当这个老师。 “是的,蒋忆晚小朋友,不过看来你们这里没有最美老师了。” 蒋忆晚摇头:“记者姐姐,你这话说的不对了,你这是以偏盖全了。秦大草不能代表我们学校全部的老师,就像一碗米里有一颗老鼠屎,你不能武断的认定这一碗都是老鼠屎。” 文记者听蒋忆晚把秦大草比做老鼠屎,不禁扑哧一笑。 她看着蒋忆晚笑道:“你说得对,我向你道歉,不过你怎么证明其他的老师就是最美老师呢?” 蒋忆晚扬起了下巴,傲娇道:“我就是证明啊。要不记者姐姐你可以考考我,我可没上过一天的学,不过葛老师曾经教过我两个月,所以我认识了好多字了。” 原身刚来海岛时,葛老师看原身可怜,经常给原身吃的,还带原身回家睡觉,教原身认过字。 蒋忆晚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既然原身受过葛老师这么大的恩惠,她自然要替原身报答的。 而且蒋忆晚知道,秦大草在学校特别的霸道,虽然她自己业务能力等同于无,但但凡有好处的事,她都要抢着。 包括本来属于葛老师的先进教师称号,也被秦大草抢了去了。 所以,蒋忆晚今天还要将属于葛老师的荣誉帮葛老师要回来。 文记者看了其他的记者一眼,其他几个记者都对她点了点头。 这是军人小学,她们还是愿意给一个机会的。 林校长大喜过望,他没想到,这些记者竟然愿意给蒋忆晚一个面子。 文记者对蒋忆晚笑道:“考你就不用了,刚才你的表现特别的优秀,我们一起再去听听葛老师的课吧。” “好啊,好啊!” 蒋忆晚拉着文记者就往葛老师的班级跑去。 葛老师正在教孩子们数学,看到林校长和记者们进来,微微一愣,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后,又神情自然的给孩子们讲课了。 “同学们,大家算一下14*15是多少?文丽丽,陈小芳,你们到黑板上来写!其余同学在下面写在草稿纸上。” 文丽丽和陈小芳走到了黑板上,两人很快就算了起来,不一会,两人算出了答案。 同学们也算完了,都看向了葛老师。 葛老师指着黑板上两个答案,笑道:“同学们,你们看,文丽丽和陈小芳的答案不一样,你们说谁的对啊?” 同学们有的说是文丽丽,有的说是陈小芳,还有说两人都不对。 文记者和同事互看一眼,觉得葛老师把气氛带得很热烈,教得真不错。 这时葛老师笑眯眯道:“同学们,我现在教你们一个验证的方法,叫十字验证法。” 葛老师在黑板上打了个叉,然后问:“大家知道1+4等于几?” 下面异口同声:“5” “非常好。下面我把这个5写在叉的左边,我再告诉大家,这个5是14这个数字中的1+4得到的。那么我再问问同学,同学们认为我下一步会干什么?” 有机灵的同学道:“葛老师,你是不是想把15变成1+5的答案写在叉的右边?” 葛老师笑着夸奖:“这位同学真聪明,答对了。” 那个学生受到了鼓舞,眼睛晶晶亮,全是对数学的热爱。 葛老师又把6写在了叉的右边。 这时她又问:“同学们,一边是5,一边是6,当中是叉,你们觉得像什么?” “是5*6” 同学们立刻回答。 “很好。5*6等于30,我们把3+0得出3,把这个3字写在叉的上面空白处。那么下面还有一个空白,我们写什么呢?” “老师, 我知道,我刚才14*15得到了答案是210,我把2+1+0,就是等于3” 一个同学踊跃回答。 葛老师立刻竖起了大拇指:“说得非常对,在下面写3.你们看,上面是3,下面是3,说明210这个答案是对的。这是一个十字相乘的验算法,以后不管多大的数字相乘,都可以用这个方法验证。” 孩子们高兴坏了,一个个都为学到了新的知识而高兴。 文记者也激动不已,这个方法真是太好了,她都不会! “林校长,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们这里确实有最美老师,她就是葛老师!” 林校长也特别的开心,总算秦大草丢的人,被葛老师给挽救回来了。 蒋忆晚回到家后,把自己大战秦大草的事跟林美丽说了一遍,林美丽这才知道蒋忆晚非得在秦大草班的原因了。 她夸道:“你可真是个大聪明。” 蒋忆晚看向了顾瓷,真正的大聪明在那里呢。 这腹黑的招数是她顾姐姐教的。 林美丽夸完又道:“以后秦大草不在了,你可得好好学,我估计以后可能还要恢复高考,你以后也教个清北,那就好了。” 蒋忆晚嘟着嘴道:“学什么学呀?我看清北就不是正经学校。” “怎么不是正经学校了?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蒋忆晚狡黠一笑:“你看咱们周围都是正经人,哪个考上清北了?” 推荐我的完结年代军婚宠文,搞笑到抽抽《一睁眼,回到被冒名顶替的那一天》或搜我的作者名。 第38章 我妈说了 说完,拔腿就跑了。 林美丽歪着脑袋想了想,喃喃:“好像有道理。” “扑哧!” 周儒成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的媳妇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林美丽瞬间就回过了神,笑骂:“这个死丫头,连我都戏弄!” 看着变得更加鲜活,越活越年轻的媳妇,周儒成不禁感慨,媳妇这次来海岛还真来对了。 看她过得这么开心,他都有点嫉妒了。 “美丽,我只能在这里呆个五天的时间,当中还要离开三四天的样子,不如趁现在我有空,你带我去海岛转转?” 听周儒成只能在这里待上五天,真正陪她的时间最多也就两天,林美丽的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难言的不舍。 以前老周也经常不在家,但她还没有这么依依不舍过。 “妈,你带爸去海边转转吧,顺便让爸看看咱们抓的那条大鲨鱼。” 顾瓷对着林美丽提出了建议。 林美丽一听这话,才涌出来的不舍之情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她激动道:“老周,你还没近距离的接触过活的鲨鱼吧?走,我带你去见大鲨鱼去!” “好!” 周儒成笑着点了点头。 他自然是知道海岛活捉了一条巨大的鲨鱼,要不他也不能过来了。 林美丽拉着周儒成就往海边跑,看着眼前眉飞色舞,跑得飞快的林美丽,周儒成眼底一片的温柔。 有种他又回到年轻时候的感觉了。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海边,那条大鲨鱼正在坑里扑腾呢。 周围有十来个战士在那里站岗。 自从知道鲨鱼的肚子里有鱼雷探测仪,这条鲨鱼就不让人随便接近了。 看到林美丽,又看到周儒成身上的肩章,再看到两人牵着的手,冯副营长惊得眼珠都快突出来了。 妈呀,周时宴这家伙的亲爹居然是军长! 这家伙有么厉害的亲爹,居然瞒得这么紧! 关键是还不要命的训练,不要命的出任务,这让他们这些没有背景的情何以堪? 冯副营长对着周儒成立正敬礼: “首长好!” 周儒成还了个军礼,笑着问候:“辛苦了。” “不辛苦!” 冯副营钪铿有力的回答。 林美丽急道:“老周,咱们快去看大鲨鱼。” 周儒成对着冯副营点了点头,冯副营立刻让战士们让开了一条路。 等周儒成真正的站在巨型大鲨鱼的面前时,一股骄傲感由然而生。 这么个大鲨鱼,居然是他的小儿媳妇抓住的! 抓住就抓住了,这鲨鱼的身体里居然还有意料不到的惊喜! 他的小儿媳可真是福星啊! 自从这个儿媳进了门,周家的喜事那是一件接着一件, 对于家里,他的老父亲终于完成了任务,和母亲消除了误会不说,而且身体还越来越好了。 对于国家,一会是改进装甲车,一会又是改进了战斗机,一会又是发现了鱼雷探测仪。 对于战士,儿媳更是发明了方便面,解决了天南地北那些矗立在冰天雪地里战士吃热食难的问题。 本以为这已经是很好了,没想到儿媳又带给他新的惊喜,又有了暖宝宝和自热米饭这两项让人惊艳的发明。 周儒成想到这些,就开心的不行。 要不是小儿媳不是军方人士,凭着小儿媳这么多的功劳,怎么也能当上师长了。 想到周时宴这个不争气的东西,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只是个团长,周儒成不禁一阵的嫌弃。 连媳妇都不如的东西,他要这个儿子有什么用? 人家都是男人保护自己的媳妇,他倒好,关键时候估计还得让他媳妇保护他。 他怎么生了个吃软饭的儿子? 远在铁三角的周时宴不禁打了好几个喷嚏。 “老大,是不是嫂子在想你了?” 方大牛开玩笑道。 周时宴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怎么?你嫉妒?” 方大牛撇了撇唇,他嫉妒什么? 搞得他好像没媳妇似的。 他不但有媳妇,还有女儿呢,他骄傲了么? 秦小壮压低声音问:“老大,你说龙哥就让我们来这里交易,这是在试探我们还是相信我们?” 周时宴冷笑:“龙哥这个多疑之极,对咱们是百般试探,让咱们管声色场所,也是在试探我们。之前那几个被抓去做实验的女人,你们不是想着要救她们么?其实她们就是龙哥放出了饵。” 赵得胜惊呼:“什么?那些女人根本不是受害者?而是龙哥放出的诱饵?” 周时宴摇头:“是受害者,也是饵。这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是龙哥有意让那几个女人逃脱,然后向我们求救的。 龙哥答应她们,如果她们能千方百计引诱我们为她们出头,那么龙哥就放了她们。” 李来福用力一拍身边的树干,恨恨道:“这龙哥也太阴险了,幸亏老大你当时拦住了我,我那会还真想帮那几个女人的。” 周时宴看了他一眼:“其实你帮她们和不帮她们,她们都只有一个结果,都是被送到实验室当实验品。 龙哥根本就是骗她们的,唯一不同的结果就是,我们如果上当了,我们一起死。” 众人默不作声。 不管怎么说,那些鲜活的生命在他们的面前死亡,他们的心里都不好受。 周时宴轻叹了声道:“我们没有出手,也算是过了龙哥第一关,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次的交易,是龙哥对我们试探的第二关。 一会咱们就按着正常情况交易,能好好交易就好好交易,如果不能善了,就直接把他们击毙就行了。” “知道了!” 反正不管是龙哥试探他们也好,是真的也好,那些跟他们交易的毒贩子没有一个不是罪恶累累的,所以就算打起来,打死也是死不足惜的。 家属院门口,江山停下了车,对着顾河和顾海笑道:“你们下来登记一下,我们就能进去了。” “好!” 顾河和顾海跳下了吉普车,随着江山去登记了。 站岗的战士看到江山,不禁问:“江山,这是你老家的亲戚啊?” 江山摇头,笑道:“不是的,这是顾瓷顾同志的两个哥哥。” “什么?顾同志的哥哥?” 小战士一惊,看向了顾海和顾河。 顾海和顾河正好也在打量着他,不,准确的说,是打量着小战士身上背的枪。 身为男人,没有哪个不喜欢枪的。 这可是实打实的真枪,试问顾海和顾河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小战士被看得脑子一抽,开口就叫:“两位哥哥好!” 顾河:…… 顾海:…… “嘿嘿,你好!” 顾河率先打破了这种尴尬,他指着本子明知故问:“我们是在这里登记么?” 小战士脸一红,连忙找补:“是的,就是这里,你们登记好了就能进去了。” “好的!” 顾海把自己的名字登记好了,把位置让给了顾河。 顾河登完后,把本子还给了小战士。 小战士仔细的检查了后,对着两人敬了个礼:“两位顾同志,你们可以进去了!” “谢谢!” 顾海笑着点了点头,跳上了吉普车后,又下来了。 他把手里一把大白兔奶糖放在了桌上:“哥哥请你这个弟弟吃糖。” 不等小战士拒绝,又跳上了吉普车。 看着远离的吉普车,小战士哭笑不得。 怎么顾家的人都喜欢给人送糖呢。 周嫂子这些日子都发给他好多糖了呢。 不过大白兔奶糖可真好吃。 小战士目不斜视的站在那里,等着一会换岗,就能美滋滋地吃糖了。 “嫂子,嫂子……” 江山在门口就对着里面大叫。 顾瓷正在空间里扒拉着,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助这个年代的军人,她看到新研究出来的止血药,正准备拿出来,就听到外面传来江山的声音。 “来了!” 顾瓷跑了出来,等看到站在江山身后,对着她宠溺而笑的顾家兄弟时,都惊呆了。 “二哥,三哥,你们这么快就到了……” 她高兴的扑向了顾河,顾河也展开了双臂准备拥抱他的宝儿妹妹。 哪知道一道人影快速的拦在了他的面前,将顾瓷搂了个满怀。 “二哥!” 顾瓷抱住了顾海,就跟孩子一样,高兴的又蹦又跳。 顾河气得牙痒痒,明明宝儿是想扑到他怀里的,却被可恨的二哥劫了胡! “宝儿,你只看到二哥,没看到三哥么?” 顾河幽怨地看着顾瓷。 “三哥!” 顾瓷连忙又抱了抱顾河。 她可是最公平的妹妹,绝不会让哪个哥哥受委屈的。 顾河抱着顾瓷,心里圆满了。 “二哥,三哥,这一路累了吧?快,快进屋洗洗,然后休息一下,晚上我请你们吃好吃的。” “不累,这点路还能累得着我啊?” 顾河打了个哈欠,嘴还硬着。 怕带来的两麻袋山货被人偷了,这一路上他们兄弟可是连觉都不敢睡。 “行,行,行,你们不累,但我心疼两个哥哥了,一会你们就先睡觉,我把床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屋里共有四间卧室,其中三间分别是她,林美丽和蒋忆晚用了,还有一间,是上下铺,顾瓷早就给收拾好了。 “我就知道宝儿最心疼哥哥了,行,听宝儿的!” 顾河笑眯眯的应了声,然后扛起了一个大麻袋就往家里去。 顾海连忙把另一个大麻袋也扛在了身上。 江山则帮着他们把他们兄弟两人的小包裹拿着进屋了。 进了院子,两兄弟打量着井井有条的院子,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 再看到屋子里的陈设和大小,更加满意了。 这海岛虽然远了些,离市区也不近,采买不方便,但岛上的条件看上去还可以,没让他家宝儿吃苦。 “哥,你们先去洗澡,毛巾和热水在浴室里都有。” 放下东西,顾瓷就跟一只快乐的小鸟,拉着兄弟两人进了浴室。 看到浴室后,顾河和顾海更加的满意了。 家里就专门为他家宝儿弄了个小浴室,没道理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连洗澡间都没有了。 安排好了两兄弟,顾瓷又跑进厨房,从厨房里拿了两只红彤彤的大苹果,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江山,谢谢你把我哥接过来,这两个苹果你拿去当零食吃。” 说完不等江山拒绝,就把两只苹果塞在了他手里。 江山也知道顾瓷既然给出来了,就不会再收回去,也不再客气了。 “那谢谢嫂子,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你叫我行了!” “好的。” 江山开着车离开了。 路上,他看到蒋忆晚正跟一群的孩子在路边玩,连忙把车停下来,头伸了出去,叫道:“蒋忆晚,你还不回去啊?你嫂子的两个哥哥来了。” 蒋忆晚正和小朋友们玩得起劲,听到江山的话,顿时脸黑了下来。 “什么嫂子啊,那是我顾姐姐!” 她不高兴的纠正。 江山不禁挠了挠头:“你不是认林婶子当干妈了么?那林婶子的儿媳妇不就是你嫂子么?” “你不懂就别胡说,干妈是干妈,姐姐是姐姐,我们各论各的。” 蒋忆晚才不承认顾瓷是她嫂子呢,这样她跟顾姐姐不是远了一层了么?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你顾姐姐的哥哥来了,你不回去看看么?” “知道了。” 江山见通知到了,就开车走了。 小安拉着蒋忆晚的手道:“晚晚姐,你家来亲戚了,你是不是就不跟我们玩了?” 蒋忆晚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我回去干嘛?顾姐姐的哥哥们才来,肯定有好多的话跟我顾姐姐说,我去了他们不尴尬啊。” “好噢,好噢,晚晚姐姐跟我们能继续玩啰!” 孩子们大喜,一个个拍手大叫了起来。 蒋忆晚眼珠转了转道:“不玩了,你们不是说想学习么?正好我把学校学到的东西也教你们一遍!” “好啊,好啊!” 孩子们都欢呼雀跃起来。 “那行,咱们去沙滩那边学。” “噢,走啰!” 孩子们一人拿着一根树枝,高兴的跑向了沙难。 她们一个个坐得笔直,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根树枝,一会就能在沙滩上写字了。 “我先教你们写名字吧。谁第一个来?” “我!晚晚姐,我叫小玉,我想学我的玉字。” “玉字很简单,你们看,三横一竖,加个点,这就是玉字。” “哇,这就是玉字啊,好好看啊!” 孩子们看着玉字一阵的惊呼,然后稚嫩的小手抓着树枝在沙滩上划了起来。 蒋忆晚一脸的骄傲,她也当老师了。 写了一会,其中一个小朋友对蒋忆晚道: “晚晚姐,你能不能跟我妈说,帮我改个名字啊?” “你想改什么名字?” 蒋忆晚不禁好奇的问。 “我想改名叫刀刃。” “为什么呀?” “因为我妈说了,钱要花在刀刃上!” 第39章 真是太咸了 “哈哈哈……” 孩子们都大笑了起来。 有了这个孩子开头,又一个小男孩举起了手,他对着蒋忆晚道“:晚晚姐姐,你能不能跟我爸爸说,让我改个姓啊?” 蒋忆晚:…… 这个她真不敢。 她怕挨打。 “你为什么要改姓啊?” 小男孩烦恼的拧着小眉头:“晚晚姐姐,你不知道,我姓籍,这个字的笔划好多啊,我怎么也学不会。要是我姓隔壁叔叔的姓就好了。” 蒋忆晚好奇地问“你家隔壁叔叔姓什么?” “姓王,我爸叫他老王。晚晚姐姐,你能不能帮我跟我爸说说啊?” 蒋忆晚:…… 她更不敢了。 “要不你问问你爸,能不能姓你妈妈的姓?” 蒋忆晚想了想,建议道。 小男孩哇得一下就哭了起来,抽噎着:“晚晚姐,你太坏了,我恨死你了,我再也不跟你玩了!呜呜……” 小男孩哭着就跑了。 蒋忆晚:…… 她看向了小安,问:“他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小安一言难尽地看着她,幽幽道:“他妈的姓夔,有二十一笔划,而且还特别难写,他能不恨死你么?” 蒋忆晚:…… 她眼微闪了闪,轻咳了咳,对着其余的孩子们道:“小明明的做法是不可取的,要知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所以,我们不能有畏难情绪,知道么?” 孩子们面面相觑,这时一个女孩举起了手。 “晚晚姐姐,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是什么意思啊?” 蒋忆晚想了想,找了个通俗易懂的解释。 “这就是说,如果我们种进地里一分,那就将收获到一分呀。” 孩子们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其中一个孩子生气的站了起来。 “晚晚姐,你怎么能教坏我们呢?” 蒋忆晚:…… “我怎么就教坏你们了?” “哼,我们种进去一分,收到的还是一分,那不就是吃力不讨好么?晚晚姐,你居然教我们当大傻子!你太坏了!我再也不跟你玩了!” 说完,这孩子也气呼呼地跑了。 蒋忆晚看着剩下了几个孩子,眨了眨眼,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要不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好!” 剩下的孩子一个个都叫好。 蒋忆晚于是就声情并茂地讲了一个凿壁借光的故事,孩子们一个个听得津津有味。 看着孩子们还是挺高兴的样子,蒋忆晚终于松了口气。 她想了想,也不能白讲一个故事,总得让孩子们对这个故事有些感悟吧? 于是又问问题了:“大家从这个故事里学到了什么啊?” 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异口同声大叫:“这个人不是好东西,从小就知道偷东西,长大了一定是个贼!” 蒋忆晚:…… 不教了! 蒋忆晚气呼呼的回家了。 顾河和顾海两人进了浴室后,看到自己的妹妹不但帮他们准备好了新的毛巾,新的香肥,还给他们每人都准备了一套特别舒服的纯棉短袖和长裤。 两人心里感动极了。 顾河拿着其中一套雪白的纯棉套装,对着顾海道:“妹妹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得记着妹妹的恩情。” 顾海翻了个白眼:“还用你说?宝儿妹妹最喜欢的就是我这个哥哥了。我能不疼她?” 顾河一听不乐意了。 “二哥,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明明宝儿妹妹最喜欢的是我这个哥哥,怎么到你嘴里变成了你了呢?你要不要脸?” 顾海气乐了。 “老三,你才要点脸吧?你是不是平时都不照镜子?” “你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 两人在浴室里就吵了起来。 顾瓷刚在外面冲泡好麦乳精就听到里面两个哥哥因为争宠竟然吵了起来,不禁无奈摇了摇头。 “二哥,三哥,你们洗好了么?” 她对着浴室问了声。 瞬间,正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两人偃旗息鼓,一个个露出了笑容,声音也瞬间变得温柔。 “我们正在洗呢,马上就好!” “那行,水不够的话跟我说,我再给你们烧!” “知道了!” 两个男人穿着短裤,把耳朵贴紧了门口,听到顾瓷远去的声音,不禁同时吁了口气。 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对上后,同时又狠狠地瞪了眼对方。 顾河气呼呼地压低声音:“你还不快洗?都多大的人还让宝儿妹妹操心?” 顾海哼了声:“哼,说得你已经洗好似的!你可少用点水吧,不然还得劳累宝儿妹妹给咱们烧水!” “要你说?” 两人平时除了大冬天,都是直接用凉水洗澡的,到这里,更是不舍得让顾瓷烧水了。(他们不知道这水还是顾瓷请了秦嫂子来帮着烧的) 所以,两人根本没有看放在一边的两木桶满满的凉水和三个暖水瓶,就打开了水龙头,把里面的水放出来洗了。 洗完后,顾海感觉有些不对了:“三弟,你有没有觉得身上不对劲啊?我这身上咋洗完感觉毛呼呼的啊?” 顾河也感觉不对了,他看向了顾海。 妈呀,他二哥一身的白霜,就跟掉进了盐池子里似的。 他在看顾海,顾海也在看他。 “哈哈哈,三弟,你看看,你快看看自己身上,哈哈哈……” 顾河没好气道:“你笑我?你自己低头看看你自己的身上再笑吧。” 顾海一低头,我去! 自己身上也全是白呼呼的盐霜。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妈呀,苦死他了。 “三弟,这水里直接就出盐啊?这海岛吃盐可省大钱了。“ “拉倒吧!” 顾河翻了个白眼:“这是苦的,不能直接做菜的。”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这么出去吧?”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顾海发现了放在一边的三个大木桶。 “那木桶里有水,我尝一下。” 一尝,果然是淡水。 “行了,把这水冲一把吧。” 两人一人拿一桶水就在那里洗了起来,洗完后,又把最后一桶分了从头到脚冲了一遍。 冲完后,感觉舒服多了。 两人穿着顾瓷帮他们准备好的衣服后,又非常幼稚的比了比谁穿得更好看,才慢悠悠的出来了。 “宝儿,宝儿,你看二哥穿着这套衣服怎么样?” 顾海抢先一步,走到了顾瓷的面前显摆了起来。 顾瓷抬头一看,眼睛都亮了。 不得不说,她的六个哥哥那是长得都特别帅气! “好看!” 顾瓷竖起了大拇指。 顾河一看,连忙把顾海挤到了一边:“宝儿,你看三哥呢?三哥穿着是不是比二哥还帅啊?” 顾瓷:…… 她怎么回答啊? 本来以为离开了顾家村,就不用再回答,我们掉下水,你先救哪个的问题了,结果没想到到了海岛,还是逃不过。 “好看,都挺好看的,真不愧是我顾宝儿的哥哥!” 顾瓷竖起了两个大拇指。 心里想着,还好来了两个哥哥,但凡多一个哥哥来,她哪去找第三根大拇指? 顾海和顾河满意地笑了。 “二哥,三哥,洗完澡渴了吧,来,喝杯麦乳精。” 顾海连忙拿起了麦乳精,一饮而尽。 抹了把嘴,对着顾瓷嘟囔:“别说我还真渴死了,刚才的洗澡水真是太咸了。” 顾瓷:…… 第40章 这是真的 蒋忆晚气呼呼的回到家时,正好看到顾瓷正跟两个长得特别帅的青年在那里大眼瞪着小眼。 顾瓷看到蒋忆晚时,连忙对着她招手。 “晚晚,快过来。” 蒋忆晚立刻乖巧地跑了过去。 顾瓷拉着蒋忆晚的手,对着顾河和顾海介绍:“二哥,三哥,这是我认的妹妹,她叫蒋忆晚。” 对着蒋忆晚道:“晚晚,这是我的二哥和三哥,你跟着我叫就行了。” 蒋忆晚对着顾河和顾海露出了可爱的笑容,甜甜道:“二哥,三哥好。” “你好!晚晚” 顾家的家训就是男孩子糙着养,女孩子要宠着养。 两人看到蒋忆晚这么乖巧的样子,又是自己妹妹认的干妹妹,自然是十分宽容和气的。 顾海想掏个见面礼,发现自己已经换了衣服了,连忙道:“晚晚你等着,二哥给你拿见面礼。” “谢谢二哥!” 蒋忆晚也不客气,微笑着对顾海道谢。 既然是顾姐姐的哥哥,那就等于是她的哥哥了,她自然不会客气的。 当然,以后她也会护着这几个哥哥的。 顾河见顾海跑进去找见面礼了,也对着蒋忆晚道:“晚晚,你等着,三哥也有见面礼给你!” 蒋忆晚也回了个甜美的笑容。 不一会,顾河拿着一颗挺大的石头出来了。 “晚晚,这是我在山上发现的石头,我觉得挺好看的,就带来了,你别嫌弃。” 蒋忆晚接过了顾河所谓的石头,眼珠子瞬间就突起来了。 顾瓷的瞳仁也微缩了缩,没想到她二哥还在山上找到了这个好东西。 “天啊,这是琥珀!” 蒋忆晚惊呼出声。 末世的泥土都受到了污染,所以这些天然的琥珀早就消失了。 蒋忆晚之所以能知道,也是在教科书上看到的的,那时,她就被这种神奇的石头给迷得不要不要的。 她甚至还在生日时许愿,希望有朝一日,能见到真正的琥珀。 她本以为她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看到真正的琥珀了,没想到她竟然能拥有一块琥珀。 她真是太喜欢了! 看到蒋忆晚爱不释手的样子,顾海露出了笑容。 送礼最高兴的事,莫过于被收礼的人喜欢了。 “谢谢二哥,我真是太喜欢了!” 蒋忆晚高兴的小脸都红扑扑的,手不停的摩梭着琥珀,里面封存的是一只鲜红的蜘蛛,那只蜘蛛虽然被封存在里面有上千甚至上万年,但却栩栩如生,仿佛活了一般。 配着血红带着纹路的石头,让这块琥珀看上去特别的妖艳妖娆。 蒋忆晚简直爱死了。 “晚晚,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顾河有些不好意思地拿出一个拳头大蓝色透明的石头,递给了蒋忆晚。 “这也是我在山上捡到的,我看着挺奇特的,就一直收藏着,你要喜欢就拿着玩,要是不喜欢,等哪天我带你去市里,再给你重买你喜欢的东西。” “雷电晶石!” 蒋忆晚惊呼出声。 顾瓷心头一动,看了过去,似乎看到石头里有一道雷电闪过,快得让她没来得及多看一眼。 蒋忆晚一把抢了过去,激动道:“我喜欢!我真是太喜欢啊!” 这是储存雷电能量的晶石啊! 天啊,顾姐姐的哥哥都是什么天道的宠儿啊,不但随随便便就能捡到上万年琥珀,居然连雷电晶石都能随便捡到! 有了这个雷电晶石,她把里面的雷电能力吸收了,她的异能就能至少进化两个等级了。 她把雷电晶石紧紧地握在了手里,恨不得立刻就跑自己屋里去吸收其中的力量了。 “二哥,三哥,你们等着,我也有礼物送给你们!” 她不等顾河和顾海说话,就风一样的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意识进入了空间,疯狂的寻找着礼物。 看着堆在空间里各种奢侈品,蒋忆晚恨不得把里面的好东西都送给顾河和顾海。 不过,她知道她拿得多了,两人肯定不好意思收的。 于是她选了两件男生最喜欢的礼物,直接就冲了出来。 “给,二哥,三哥,你们一人一把。” 蒋忆晚随手就把两把最先进的激光手枪塞在了顾海和顾河的手里,自己则一手拿着琥珀,一手拿着晶石在那里开心的把玩着。 顾瓷:…… 唇狠狠的抽了抽。 这玩意以现在的水平根本就不可能制造出来! 这孩子是高兴疯了吧? 顾海和顾河拿着手枪有一瞬间的迷糊,两人面面相觑。 顾海对着顾河低低问:“这是真枪吧?” 顾河掂了掂手里的枪,摇头:“不像,挺轻的。” “那是玩具手枪了,别说,做得还挺逼真的。” 顾海笑眯眯地拿着手枪翻来覆去的看。 不得不说,蒋忆晚还真是送到了他们心头上。 哪个男孩不喜欢手枪呢? 两人正在那里看得开心,这时蒋忆晚头也不抬的回答“不是玩具,射程五千米,近距离能轰掉一个坦克!” “扑通!” 顾河吓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把把手枪扔到了桌上,仿佛扔掉一个定时炸弹。 “你……你……你说什么?” 他结结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蒋忆晚。 要知道, 现在国内都只用56式,有效射程才四百米,他手中的这支跟玩具似的手枪,居然能达到五千米的射程,还能近距离轰掉一个坦克,让顾河怎么能不害怕? 他要是敢拿出去,非得被当成敌特不可。 蒋忆晚以为顾河不相信这是真的手枪,抬起了头:“三哥,你要不信的话我试给你看!” “晚晚!” 就在蒋忆晚要拿着枪试打给顾河看时,顾瓷厉声制止了她。 这种武器太先进了,如果拿出来的话,不但会引起国内轰动,更会引起国际上的动乱。 现在的国家就如一个小小的孩童,一旦被人知道有这么高端的武器,无异于一个孩子拿着一个金饭碗到处行走。 不但不会给国家带来好处,反而将国家置于了危险的地步。 蒋忆晚不管是前世今生都是十岁的孩子,加上前世还是末世那种不服就干,强者为尊的时代,所以,她再聪明,也不会有这种政治敏感度。 第41章 揍他们啊 蒋忆晚见顾瓷生气了,吓得把手缩了回来。 “顾姐姐……” 她对着顾瓷讨好的笑。 顾瓷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把两把手枪都收了起来。 “二哥,三哥,这两把枪不适合你们带在身上,我先帮你们保管着。我再另外找两件礼送给你们!” “不用了,不用了!” 顾海和顾河连连拒绝,宝儿妹妹说不适合他们就一定不适合他们。 怎么可能还要宝儿妹妹补给他们呢? “顾姐姐,我另外再找两件礼送给二哥和三哥!” 蒋忆晚怎么可能顾瓷为她垫礼物,连忙拒绝了,又跑进了自己的屋里,在空间里翻翻找找。 这么一找,还又给她找到了。 不一会,她兴高采烈的拿着两支笔走了出来。 “二哥,三哥,这两支钢笔送给你们。” 顾海和顾江接过了笔,笑道:“谢谢晚晚,我们很喜欢。” “喜欢就好。” 蒋忆晚兴冲冲地介绍:“这笔平时你们要写字的时候就把笔帽拔下来就能写字了。” 顾海和顾江把玩着这支看着挺漂亮又带着重量的钢笔,越看越是喜欢。 顾江一面玩着一面随意道:“晚晚这话说的,钢笔不就是用来写字的么?不然还能干嘛用?” “还能杀人用啊。” 蒋忆晚连忙接了句。 顾海:…… 顾江:…… 看着手里的钢笔,有种拿着烫手山芋的感觉。 他们对于杀人,真没有那么执着! 为什么这个妹妹送给他们的都是带着杀伤性强大的武器呢? 顾瓷的唇狠狠的抽了抽。 抚额。 刚没收了两把枪, 又来两支笔。 这孩子空间里到底都是什么玩意啊? 蒋忆晚怕顾瓷再骂她,连忙解释:“这笔主要是给二哥和三哥防身的,平时正常用不会有任何的危险的。 如果遇到危险时就把笔帽顺时针转三圈,再逆时针转三圈,笔帽上的突起就能摁下去。 只要笔尖对着谁,摁下去后,里面的激光就能射出来了。 不过这笔的功能不强大,也就一百米的距离,只能杀人伤人,不能轰掉坦克。” 顾海和顾江听到蒋忆晚的解释,神情都麻木了。 这一百米以内就能杀人的笔,还说功能不强大? 那现在用的56式算什么? 玩具么? 不过到底是男人,对于武器方面还是特别的喜欢的。 尤其是这笔做得十分的精巧,又不会引人注意,顾海和顾江还是挺喜欢的。 两人眼巴巴地看着顾瓷,生怕顾瓷又要收回去。 自己的亲哥,顾瓷又怎么可能不了解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她接过了笔,仔细地检查了下,又不放心的让一号帮着进行的检测,发现还真如蒋忆晚所说,平时还是挺安全的。 既然这样,让二哥和三哥拿着也挺好的,怎么说也是多了一层的保护。 顾瓷把笔还给了顾海,对着蒋忆晚笑道:“那我替二哥和三哥谢谢晚晚的礼物了。” 见顾瓷同意让顾海和顾河收下了,蒋忆晚高兴极了。 她搂着顾瓷的手,撒娇:“我还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呢,以后也送一些给顾姐姐。” 顾瓷捏了捏她的脸,笑着没说话。 顾海和顾河两人爱不释手的拿着钢笔,玩了半天。 “二哥,三哥,你们一定饿了吧,我给你们弄点吃的去!” “不用了,我们自己来吧!” 顾海和顾河怎么敢让顾瓷进厨房,上次她进厨房还是上次,差点就把厨房给点了。 “那行,家里正好有剩的菜,你们热一下吧。” 顾瓷跑进厨房里,从柜子里,实际上是空间里拿出一盘子的红烧肉,一只烧鸡,一盘子的山药炒黑木耳和素炒空心菜,还有两大碗的白米饭。 顾海和顾河接了过来,正准备去热一下,触手却是热气腾腾的。 两人互看了一眼,唇狠狠的抽了抽。 宝儿妹妹现在是连装都不装一下了么? 顾海轻咳了咳,自欺欺人:“不用热了,这岛上这么热,我们吃凉的就行了。” 顾河连忙道:“对,对,对,我就喜欢吃凉的。这么凉正好!” 蒋忆晚凑过头一看,正冒着热气,还烫手呢,这两个哥哥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是挺大的。 她眨了眨眼,看向了顾瓷。 不明白顾瓷怎么连装都不装了。 顾瓷看明白了她的眼神,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低声解释:“我的家人都以为我的仙女,能变东西出来,但他们都装做不知道 。” 蒋忆晚:…… 这是什么神仙家人啊? 顾海和顾河的确饿了,也没跟顾瓷多客气,两人就吃了起来。 顾瓷又给他们一人拿了一个椰子,道:“喝点饮料,这里椰子管够!” 蒋忆晚连忙帮忙把两个椰子给打开了。 吃了一会饭的顾海和顾河,还真觉得有些口干,吸了一口甘甜的椰子后,惊艳道:“宝儿,这椰子水可真好喝。这得不少钱吧?” 蒋忆晚笑道:“不要钱,想喝多少就喝多少,你自己去海边砍就行了!” “不要钱?” 顾海都惊呆了。 在乡下一年到头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水果了。 水果那可是奢侈的东西,没想到在这海岛竟然水果不要钱随便吃! 早知道,他们就不吃红烧肉米饭了,把椰子水喝个饱,还能给宝儿妹妹省些饭菜钱呢。 “对啊,不要钱的,不过以后就不知道了。” 蒋忆晚说到这里就兴奋得不行:“二哥,三哥,你们知道么?顾姐姐竟然能从这椰子里提炼出椰子油来,现在岛上好些家属都砍椰子炼油呢。” “啥?椰子还能炼油?那我们这喝的不全是油了么?” 顾海不相信的又吸了口椰子水,疑惑道:“这口感不像是油啊!” 顾瓷笑道:“是里面的椰蓉才能提炼椰子油的,椰子水就是水,不过挺有营养的,你们可以多喝点。 对了,二哥,三哥,你们一会吃完了早点休息,明天开始,咱们就要忙了。” “忙什么?” 顾海吃了一口红烧肉,问。 “我知道,我知道 !” 蒋忆晚就跟讲故事一样,把顾瓷和方一鸣祖孙打赌,而方一鸣不要脸想抢顾瓷功能的事说了一遍。 顾海气得一巴掌拍在了桌上:“那个不要脸的老登,居然敢抢我妹妹的功劳,老子晚上就去给他套麻袋!” 蒋忆晚眼睛晶晶亮,这个她喜欢啊。 手又痒了。 顾瓷警告地瞪了她一眼:“不许胡闹。” 蒋忆晚瞬间老实了。 顾瓷这才安抚顾海:“二哥,先让这不要脸的得意几天,等咱们把屏蔽器做出来了,自然有他好果子吃。” 顾河连连点头:“对,对,对,宝儿妹妹说得对,要是那不要脸的老东西借着受伤不干了,那不是让宝儿妹妹白给他设套了么?” 顾海把最后一口饭扒进了嘴,嚼了几下就咽进去后,抹了把嘴道:“我们还休息什么?越早打那老东西的脸越好啊。走,宝儿妹妹,你说怎么干 ,我们就怎么干 !” 顾瓷想了想,早点把屏蔽器弄出来也行,省得赵政委天天着急。 兄妹三人正准备带着蒋忆晚出门,赵政委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看到长得帅气周正,又壮实的顾海和顾河,赵政委眼睛一亮。 “小顾,这就是你的两个哥哥么?” 顾瓷连忙走上前,介绍:“赵政委,这就是我二哥顾海,三哥顾河。 二哥,三哥,这是我们海岛的赵政委。“ “赵政委好,我们妹妹这些日子可多亏您的照顾了,真是万分感谢。” 顾海对着赵政委敬了个军礼。 赵政委看着眼睛更亮了,一拍顾海的肩膀,赞道:“好小子,这军礼很标准嘛!正好,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进行体检,只要合格了,立刻就能进部队了。” 顾海和顾河看向了顾瓷。 顾瓷笑道:“那行,二哥和三哥先去体检,体检完了,我们再去进行组装。对了,赵政委,我要的那些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赵政委连连点头:“全都准备好了,现在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对了,我还要给你一个惊喜呢。” “惊喜?” 顾瓷不解地看着赵政委。 赵政委神神秘秘道:“等一会你到了基地就知道了。” 赵政委让人领着顾海和顾河去体检了,并交待那人,等检查完了就带到部队里去。 他则带着顾瓷往基地去了。 顾瓷和蒋忆晚推开了门,就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 “顾工!” “顾工!” “顾工!” 许诺和林光激动地看着顾瓷。 顾瓷看到两人也是挺高兴的。 “你们怎么来了?” 许诺笑着解释:“您离开后,我们这一帮子人也都请了病假了,这不听赵政委说你要做屏蔽器,我们想着能不能帮上些忙,就过来了。” “你们来真是太好了!” 顾瓷也正愁没有人帮着打下手呢,没想到许诺和林光他们就带着原班人马一起赶来了。 “那行,咱们就开始吧!” 因为有了之前的经验,几个人很快就熟悉的干了起来。 那边,训练场上传来一阵阵的喝彩声。 “连长加油!” “二哥加油!” 顾海和一连的连长正在那里进行障碍比赛,只见顾海几个起跃,就超过了一连的连长。 围观的战士们一阵的叫好声。 本来体检完后,他带着顾海和顾河来到了训练场上试一下跨越障碍,只是为了看看两人的体能和灵活度怎么样的,哪知道正好碰到一班的兵蛋子在这里进行体能训练。 看到顾家两兄弟轻松的越过了障碍,如入无人之境,一班的兵蛋子们叫嚣着要跟顾家兄弟比试。 顾海和顾河知道自己这次来海岛当兵,那是托了妹妹顾瓷的福,他们也怕传了出去引起别人对顾瓷不好的言语,这帮兵蛋子想跟他们比试,正中他们下怀。 于顾海就跟一个叫小嘎的兵蛋子先比了比。 小嘎本来以为自己都训练了一年了,怎么也比刚来的新兵蛋子强,没想到就三个障碍后,他就被顾海给甩了两米远,等跑完整个障碍,人家顾海足足比他快了一分多钟了。 小嘎并不是最强的,相反只是一班里垫底的,顾海虽然超过了他一分多钟,但能超过小嘎的人还有好几个呢。 于是小嘎那个班里好几个战士都强烈要求跟顾海比试。 哪知道顾海这人遇强则强,就算跟那些厉害的战士比,也比那些战士超了一分多钟,那是稳得一匹。 最后连一班的班长都上了,结果还是输了一分多钟。 整个一班全军覆没了!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 好歹一班也是训练这么久的战士了,居然输给了两个刚来的新兵蛋子,这说出去也太丢人了。 于是一班结束了,二班上了,二班输了三班上。 三个班全输了,又换上了二排的三个班,最后二排三个班也全输了。 等于是一百二十个人车轮战了顾家兄弟俩,最后愣是没有一个人赢了! 一连的连长急了,亲自上了。 于是有了开头的一幕。 一连的连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拼命的追赶着顾海,可是他明明感觉顾海就在眼前,很快就能追上,却始终与顾海保持了两米的距离。 眼见着离终点只有十来米了,一连连长紧咬着牙关,拼了老命往前跑。 这时,顾海回头,对着一连连长露出了雪白的大牙,嘿嘿一笑,脚底生风,呼得一下,拉开了与一连连长的距离。 “顾海,十分二十五秒!” 顾海一冲过终点,赵政委就把秒表给掐了,并报出了顾海的速度。 “郝运,十分三十八秒!” 一连的连长气喘吁吁的冲过终点后,赵政委又报出了他的速度。 又是差了十三秒! 整个一连的战士看着气定神闲的顾海,一个个眼睛都瞪得滚圆。 好嘛,敢情这新兵蛋子在耍他们呢! 他居然每次都比他们快了十三秒! 赵政委也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呦呵,这顾海是逗他的兵玩呢! 赵政委对顾海,顾江兄弟俩那是又爱又生气。 爱的是顾海,顾河将来又是一个周时宴,生气的是一点也不给他面子,把他的兵给全军覆没了。 赵政委狠狠地瞪了眼郝运,一帮子没用的东西! 连个新兵蛋子都比不过! 郝运也委屈着呢,这是哪来的变态啊。 两人挑战了他们一百二十个人,还能精准把控超越的时间! 他眼珠转了转,大叫:“同志们,想不想报仇?” “想!” 一百二十人齐刷刷地回答。 郝运一挥手,大笑:“那还等什么?揍他们啊!” “冲啊!” 第42章 敬礼 一群战士大笑着一拥而上,敢让他们丢脸,必须挨顿揍! 顾海和顾河一看不好,拔脚就跑了起来。 但他们跑得再快,又哪能跑得过一百二十多人的围攻,瞬间就被围在了里面,被战士们压在了身下。 “打啊!” 战士们高兴的大叫着,打了起来。 “哎呦,李大牙,你他么的往哪打啊?你打的是我的腿!” “哎呀,方小天,你他么的打到我的头了!你是不是公报私仇啊!” “我去,伊天天,你是不是眼睛有问题啊,你不打顾海和顾河,你怎么尽对着我的腿踹啊”! “谁? 是哪个缺德的东西,竟然把我的鞋给拔了,拿鸡毛在挠我的脚底板?哈哈哈……痒死我了!” “哎呦,秦乐乐,你有多久没洗内裤了?你他么的一裤子的屎味,居然还把屁股坐我的脑袋上!” 各种骂声层出不穷,最后从打顾海和顾河演变成了互殴了。 不管关系好的还是不好的,打得那个是热火朝天,把赵政委看得目瞪口呆。 更让他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相信的是,刚才还被压在最底层的顾海和顾河两兄弟,竟然脱离了层层的包围圈,从这帮子打得不可开交的战士中偷偷的溜了。 看着两人越来越远的身影,再看看一百二十个还在打得兴高采烈的兵,他的唇狠狠地抽了抽。 丢人! 真是太丢人了! 一百二十个人被两个人给干翻了也就算了。 结果一百二十人打两人,居然被两人跑了还不知道,自己却在那里打得高兴! “哼!” 赵政委气呼呼的背着手走了。 他倒要看看,一会一连的人看到自己打完后,发现顾海和顾河跑了,那是什么样的表情。 赵政委走到了外面,看到顾海和顾河正靠在墙边等他呢。 两人看到赵政委,对着赵政委露出了雪白的牙。 “赵政委,我们兄弟能不能通过考核?” 能不能? 太能了! 这样的兵,给他来一打! 不,来一个师! “好小子!你们真是好样的!不愧是周时宴的小舅子!” 赵政委对着顾海和顾河用力的拍了拍,心里高兴的不行。 顾海和顾河却不乐意了。 “赵政委,你应该说我们不愧是顾瓷的哥哥们!我们优秀跟周时宴有啥关系?这全是我们小妹的功劳!” 赵政委一愣,随后哈哈大笑。 “是, 是,是,我说错了,都是你们小妹的功劳!小顾同志确实了不起啊!” 赵政委知道顾家的人都宠顾瓷如命,所以就跟着顾海和顾河的话头说了下去 他哪知道,顾海和顾河说的都是真话。 要不是他们都喝了顾瓷的灵泉水,怎么可能体能这么强大? 当然,顾海和顾河一直以为他们是吃了顾瓷用的人参滴丸。 顾海和顾河听赵政委承认顾瓷的优秀,心里也特别的高兴。 “赵政委,快带我们去妹妹那里吧。” “行!” 赵政委还没看到过这样宠妹妹的哥哥呢。 不过想到顾瓷的优秀,也有些了然。 要是他有顾瓷这么优秀的女儿,他也得宠着。 三人很快就来到了基地,这会顾瓷已经和许诺他们干的热火朝天了。 “妹妹!” 顾海和顾河看到顾瓷激动的跑了过去。 “妹妹,我跟你说,刚才赵政委说了,我们的体能检测合格了,以后我们也是海岛的兵了。” 顾海拉着顾瓷的手,满眼放光。 以后他就能每天看到妹妹了,还能保护妹妹了,真是太好了。 “真的啊,那真是太好了!二哥,三哥,我们已经做了一部分屏蔽器了,现在就等你们了。” 顾海和顾河瞬间就有了被妹妹需要的感觉,心里特别的自豪。 许诺和林光他们知道顾海和顾河是顾瓷的亲哥哥后,一个个对两人也特别的客气。 一帮人就在那里各司各职,做了起来。 顾家的人脑子都特别的聪明,再加上灵泉水的加持,两人很快就摸清了其中的门道,甚至还能举一反三。 林光崇拜地看着顾海和顾河,不禁问:“两位顾同志,你们以前真的没有接触过电路图么?” “没有!” 顾海和顾河摇了摇头。 乡下才通了电,而且村民们为了省电,就在堂屋里通了电,所有的人家都是直接从电线杆上拉根线,往堂屋里一放,接上了电灯泡就算是完事了。 也就是说,村里来安装的电工,每家都只要串联一根电线就完事了。 连个并联线路,他们都没见过,他们搁哪去学电路图去? 不过刚才看了一眼,发现串联并联,以及各种电容电阻什么的,还是挺容易的。 顾海下定决心,回去后,就把家里的电路弄成了并联。 毕竟之前为了方便宝儿,直接就把电线接到了宝儿的屋里,家里连爷奶屋里都是没有电灯了。 爷奶晚上起夜都是摸黑点的煤油灯。 他学会了,可以让家里每间屋里都接上电了,而且还可以在这间屋里控制门口的灯。 顾海喜欢电器,顾河则是喜欢机械设计了。 许诺指着其中一个齿轮对着顾河道:“小顾同志,你看看这个齿轮的啮合尺寸对不对?你算出来后把数据报给我!” “行!” 顾河认真的量着齿轮的齿距,中心距,等一系列的数据后,在纸上进行了一系列的计算。 顾瓷则在一边对数据进行了重新的比对。 这还是之前的陈主任给了顾瓷一个新的思路,本来她这个屏蔽器只是用来屏蔽鱼雷探测仪的,因为陈主任的想法,她决定在有限的条件下,尽量实现数据的篡改,让这个屏蔽器屏蔽掉一些有用的数据,然后能过篡改,将迷惑敌方的数据发送出去。 然后我方就能根据敌方接收这些数据后所采取的手段,进行应对的反击,诱敌深入。 赵政委听到顾瓷这一想法后,惊得差点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他惊喜道:“真的么?小顾?你真能把这个东西做出来?” 顾瓷微微一笑:“做不做得出来,等做出来后,赵政委试一下就知道了!” “那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小顾,等你做出来后,我一定记你一功!” 顾瓷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别到时被方一鸣这个不要脸的抢走了功劳,我就阿迷弥佛了。” 赵政委脸色一沉,冷笑:“他敢!” 顾瓷没再理赵政委,而是埋首进入了数据的处理中。 毕竟这个年代可用的材料实在是有限,好些东西,她脑子里有,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也没办法。 “顾工,这些铜丝粗细不均,如果用上去的话,可能会因为导热的程度不一样,影响到屏蔽的效果。” 许诺拿着一卷从敌舰上拆下来的铜丝递给了顾瓷。 顾瓷看着这一卷的铜丝,内心升起了无力感。 这已经是目前能拿到最均匀的铜丝了,以目前国内的生产力,连这种的铜丝都生产不出来。 如果之前的屏蔽器,这卷铜丝是足够用了,但如果加上了数据篡改功能,这卷铜丝就有些差距了。 “我来看看呢!” 顾海接过了铜丝,仔细的观察着。 他想了想问:“妹妹,屏蔽的原理是什么?” “屏蔽的原理就是通过反射,吸收和衰减电磁波来减少电磁的干扰。当电磁波遇到屏蔽材料时,会在材料表面产生涡流,这些涡流会产生一个反向的电磁场,这个反向的电磁场会抵消原始的电磁波,从而达到了屏蔽的效果。 所以屏蔽材料通常具有高导电性和高磁导率。高导电性材料可以有效的反射电磁波,高磁导率材料则可以增强材料对电磁波的吸收和衰减能力。” 顾海脑中灵光一现,问:“那能用的材料只能是这种铜丝么?” 顾瓷摇了摇头:“也并不一定要用铜丝,其实铝,钢,合金以及一些特殊的复合材料都可以。不过,以咱们目前的科技来说,铜丝的性能最稳定,纯度也高。” “也就是说,如果用铝或者钢的话,那会提高一个层次?” 顾瓷满脸的欣赏,笑道:“二哥,你的理解那是一百分!” 顾海笑着摸了摸顾瓷的脑袋,傲娇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哥哥,行了,我来看看有什么可以替代的。” “那行,你先试着,我把数据做出来给你。” 顾瓷把数据弄了出来,还偷偷从空间里弄出了一本材料学的书,都给了顾海。 顾海拿到书后,如获至宝,就在那里废寝忘食地看了起来。 顾河见顾海忙着看书,也没闲着,而是帮着许诺他们,把那些陈旧的电容和电阻,都依照着电路图,焊接在一起,很快就组成了一个个简易的电路模块。 “许工,你看我这样焊接成不成?” 做完后,他还不忘了向许诺请教。 许诺看着他焊接得十分漂亮的焊接点,惊讶地问“你以前真没焊过?” “没有!” “那你简直就是天才!这个焊接水平,都比得上焊了十来年的老工人了!” 许诺羡慕地看着顾河。 这天赋,真是老天追着喂饭吃啊! 顾工的家人怎么都这么厉害呢! 顾河憨憨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许工,你过奖了。” “别别别,你可别叫我许工,我可当不起。以后咱们一起研究。” “行!” 两人又合作当这些模块与缠绕着铜丝的铁板连接起来。 每一个焊点都焊得非常完美,很快就将一块电路板制作成了。 顾海看了一会书,突然抬头问:“妹妹,如果我们拿些绝缘的材料,覆盖在了关键的部位,是不是可以防止电流的泄漏和外界信号的干扰?这样就能增加了屏蔽效果?” 所有的人听到这话,都齐刷刷地看向了顾海。 面对众人灼灼的目光,顾海愣了愣,喃喃:“我……我说错了什么么?” 顾瓷大喜:“二哥,你说得真是太好了!一点也没错!我想到了!” “许诺,林光,,二哥,三哥,你们帮我把那个……” 顾瓷对着几个人就指挥了起来,于是几个人拿东西的拿东西,搬材料的搬材料,剪接的剪接,忙得不可开交。 几个人紧张的忙碌着,连赵政委离开都没有发现。 他们就在不断的调整部件的位置和连接方式,一次次地试验中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一直到了第三天,简陋的测试仪器在顾瓷的操作下发出微弱的信号,她紧紧盯着仪器上的指针和数据,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把信号发射器拿过来!” 她压低声音命令着。 一个信号发射器从边上递了过来。 她看也没看递东西过来的人,而是直接把信号发射器调到了最强的频道上,瞬间,他们夜以继日做出来的屏蔽器上,指针在飞快的转动着。 这个指针的转动,意味着在屏蔽信号了。 指针转动的越快,屏蔽的信号的能力也越强大。 “二哥,你那边收到信号了么?” 顾海从信号接收器上抬起了头,笑道:“没有。什么也没收到!” “三哥,你那边呢?” “也没有!” “许诺?” “没有!” “林光?” “没有!” 随着四个方向传来四道简洁的词,所有的人都露出了激动而欣喜的神情。 “下面再试反射篡改数据。” 顾瓷又在屏蔽器上打开了其中一个开关,顿时屏蔽器上发出了微弱的电流声。 顾瓷在信号发射器上输入了敌方在偏南五十五度的方向这些字后,问“你们收到了什么信号?” “敌方在偏西二十二度的方向。” “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是!” 整个屋里有一瞬间的寂静,随后是顾海第一个激动的跑了过来。 “妹妹,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哈哈哈……” 顾瓷也眼含热泪,用力的点了点头:“是的, 我们成功了!我们终于做出来了!” “太好了!哈哈哈……” 许诺他们也跑了出来,围着顾瓷大笑不已。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又是高兴又是激动,泪流满面。 “太好了!谢谢你们!”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突兀的声音。 众人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等看清了来人,一个个惊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赵政委?林旅长?秦司令?” 秦司令激动的握住了顾瓷的手,虎目含泪:“小顾,我代表党和人民谢谢你们!” “敬礼!” 秦司令一个立正,站得笔直。 他身后的赵政委,林旅长还有几个警卫员一个个都眼中含着热泪,对着顾瓷他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第43章 也让家里人得瑟一下 另一边,方睿和方一鸣还在那里带着一帮子的高级技工忙得不可开交。 “爷爷,这个电路图好像不对啊,怎么没办法工作呢?” 方一鸣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高强,高强……” 他对着军工厂的八级高级电工高强大叫:“你怎么回事?连这么简单的电路图都不能接上?我要你这样的废物有什么用?” 高强被方一鸣骂得脸涨得通红,但也不敢跟方一鸣有什么冲突,只能不断的道歉:“方老,我这就去改,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给你一点时间?你知道不知道,那个导弹探测仪还在等着我们设计出来的屏蔽器去工作呢?我给你时间,谁给我时间?你去问问导弹,它愿意不愿意给你时间?” 高强低着头,不敢再说什么。 心里却把方一鸣骂得狗血喷头。 妈的,老东西,自己设计不出来,却怪到他的头上。 “行了,行了,你赶紧下去把电路图给给弄出来!” 方一鸣骂完后,跟赶苍蝇一样,把高强赶走了。 这时方睿又拿着一块磁力板递给了方一鸣“爷爷,这磁力板也不行啊,这根本就不能起到屏蔽作用。” 方一鸣接过了磁力板,拿起了仪表进行了测试,发现磁力线还是能够完全反射阻隔的。 他想了想道:“从仪表上来看是可以进行反射阻隔的,怎么一旦装到了机器上就不能用了呢?” 方睿问:“会不会是材料的问题?” 方一鸣瞬间找到了原因,他对着管材料的研究员破口大骂“秦智,你是怎么搞的?我一直要求必须用最好绝缘材料,最好的铜线,你看看你给我弄的都是什么东西?这玩意能用么?” 秦智委屈不已:“方老,这已经是咱们国内最好的铜线了,绝缘材料还是您刚研究出来大量投入生产的呢,我到哪去找更好的铜线,更绝缘的材料?” 方一鸣窒了窒。 他自从偷了方正林的研究成果,一直没有新的研究成果出来,眼见着自己的地位越来越低,所以他就从他一个学生的手里抢了一项绝缘材料的研究成果过来。 这项研究其实没有经过大量的实验,但他太需要成果了,所以就直接投入了量产。 为了扩大自己的知名度,他还让人在各大报纸上大力的宣扬这种绝缘材料的先进程度已经赶超了ym。 事实上这个绝缘材料真正的效果怎么样,根本就没经过事实的论证。 他这会当然不能承认自己研究出来的绝缘材料不靠谱,只能对着秦智怒吼:“国内的铜线不过关,你不会去找进口的铜线么?之前在敌舰上拆下这么多的铜线,都被你当饭吃了么?” 秦智在研究所里属于中立一派的,并没有人帮着他,所以虽然被方一鸣骂得狗都不如,却也不敢回嘴。 他只能硬着头皮道:“那行,我去找找进口的铜线,要是实在找不到,我就申请上面从国外买进。” 不等方一鸣说话,他就拿着那块磁力板跑了。 方睿见秦智走后,才忧心忡忡道:“爷爷,咱们都研究了这么多天了,到现在,除了之前顾瓷留下的那些实物外,一点都没有进展,这可怎么办啊?” 方一鸣浑浊的眼闪了闪,对方睿道:“你带着人先在这里继续研究,我去打个电话。” 秦智拿着仪表盘来到了另一间的研究室,在那里看到了正在跟别的技工倒苦水的高强。 “你们说,他自己研究不出来,却怪我电路没接好,我这是冤枉不冤枉?我都是按着他的图纸接的,通不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另一个高级钳工也道:“谁说不是了,他们祖孙两人设计东西都是一拍脑袋就想出来了,根本不经过实践的,我都说了锡的熔点达不到,不能用锡,方睿非得说就是因为锡的熔点低,所以才能在其中起到作用。 结果我把锡点好了,他么一接上电路,瞬间就着了,差点把车间都给点着了。 他么更让我生气的是,方睿那个王八蛋,居然怪我没告诉他,锡的熔点低!” “你们还算是好的,上次我都说了他让我做的齿轮根本就是不能啮合的,如果装上去,会出危险的。 方睿却非得让我做那种什么变异齿轮,结果我的手差点卷进了齿轮废掉了。我这吓得一身的白毛,我都没地方诉苦去!” 高强听到几个同事对着他大倒苦水,心里也不禁平衡了些。 他吸了口烟叹气:“早知道这样,我们还不如跟着顾瓷那个小姑娘呢,你们看之前她留下的那个半成品,那设计的是多么精妙,我连想都想不出来呢!” “唉,千金难买早知道,谁知道这么厉害的研究所副所长,居然就这水平?早知道这样,我也得去考一考,说不定我也成了物理学家第二人了!” “哈哈哈……” 高强一群人苦中作乐大笑了起来。 秦智冷笑。 方一鸣现在的地位和成绩都是剽窃了方正林方老的成果,他和他孙子要是能做得出来屏蔽器才有鬼呢! 说来,他还是更看好顾瓷,人家毕竟是方正林方老的高徒。 “行了,你们也别在那里抱怨了,还是抓紧干活吧!” 他好心好意的对着高强他们劝了句。 高强几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高强皱起了眉头,叹气:“唉,这做来做去,都是无用功,做个球啊!” 秦智看了他一眼:“做不出来是能力问题,不做那是态度问题。你说有没有用?” 众人心头一凛,这年头,工作态度不端正,那可是要吃大苦头的。 一群人于是又埋头苦干,做起了无用功。 那连方一鸣跑到了李厂长的办公室,拿起了电话就给上面找电话了。 “我是方一鸣啊,对,对,就是研究导弹探测屏蔽器的。 什么? 你说我们进度太慢了? 哎呀,领导啊,不是我不着急,实在是底下的人不服从命令。 您不知道顾瓷,也就是方正林的孙女,她不服我的领导,带着全部的骨干,拿走了所有材料,直接就不干了。 她要是走了也就算了,但我这边什么材料也没有,也没有趁手的技工,我就算是再有能力,我也不能把所有技工的能力都学会吧? 噢,知道了,那行,我就不麻烦领导了,我就在厂子里等着顾瓷觉悟提高了再回厂吧。” 挂上了电话,方一鸣阴险的笑了。 顾瓷要是没做出来也就算了,一旦做出来了,他就要逼着顾瓷把东西送来给他! 方一鸣乐呵呵地离开了李厂长的办公室。 隔壁李厂长听到了方一鸣的话,气得脸都黑了。 他连忙打电话给赵政委,把事情的经过跟赵政委说了一遍。 赵政委差点被方一鸣给恶心坏了。 “知道了,谢谢李厂长了。” “谢啥?我说赵政委,这事你们得先发制人,不然等上面直接下命令,小顾同志所有的研究成果就得直接送到方一鸣的手里了。” “行,我明白怎么做了,我这就打电话给我们领导,不跟你聊了。以后我再约你吃饭!” 挂上电话,赵政委气得拿起电话直接吼:“给我转京城司令部。” 等电话的时候,嘴里骂骂咧咧。 “方一鸣这个不要脸的,就以为他有靠山么?他么老子也有!” “什么老子也有?” 电话那头传来赵政委的最强靠山冯司令的声音。 “冯司令!” 赵政委听到冯司令的声音,立刻委屈的跟个八百斤的孩子一样,都哽咽了。 “行了,有事说事,别跟老子在那里煽情!老子不吃你那套!” 电话那头传来冯司令暴躁的声音,一看就是十分了解赵政委的为人。 赵政委:…… 干嘛这么了解他? 搞得他想白莲一下都不行了。 “是这样……” 赵政委就把顾瓷怎么发现鱼雷,怎么做了一半屏蔽器被方一鸣抢去,现在方一鸣又想抢顾瓷的成果的事说了一遍。 冯司令听完赵政委的话,气得骂了声:“妈了个巴子,这个方一鸣真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么?” 赵政委幽幽道:“这不有傻子相信他么?不然之前怎么让他帮着带顾瓷研究呢?噢对了,司令,我刚才还忘了跟您说,顾瓷可是跟方一鸣两人打赌的!!” 赵政委又把打赌的内容说了一遍,冯司令直接就给气乐了。 “这方一鸣真是上嘴皮顶天,下嘴唇顶地,完全不要脸了。这样……” 冯司令给赵政委出了个主意,把赵政委听得脸露喜色。 “行了,冯司令,那我心里有底了。” 赵政委挂完了电话,直接就找到了顾瓷。 “顾瓷,走,咱们立刻去杀鲨鱼去!” 顾河和顾海互看了一眼,都激动不已。 他们还没看到过鲨鱼呢,没想到这次不但能近距离观看,还能看到杀鲨鱼。 许诺他们也兴奋的满脸通红,屏蔽器的成功,将带着他们的名字也载入史册了。 饶是顾河和顾海早有准备,当他们看到眼前这个庞然大物时,也不禁为之而震惊。 “二哥,这就是鲨鱼?” “你问我?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哎呦,那牙可真锋利啊。你说要是咱们问赵政委把鲨鱼的牙要两颗,他会给我们么?” 顾瓷听到了不禁笑道:“二哥,三哥,鲨鱼的牙有六千多颗呢,你们要多少有多少,而且它已经被我们关了有七八天了,估计应该有换下来的牙了。” “啥?七八天就换一次牙?” “对啊,鲨鱼的牙有再生性,一般七天到十五天就会换一次牙的,一生要换掉三万颗牙呢。” “我勒个天啊,三万颗牙?那是不是能多要一些,给咱太爷太奶爷奶他们都寄过去,让他们也认识认识鲨鱼牙?” 顾瓷心头一动,家里人这么喜欢她,她也无以为报,最多寄点吃的喝的。 其实在农村,吃的喝的固然挺好的,但在农村让人开心的莫过于显摆了。 但她家里人肯定也不能拿着吃喝去显摆啊。 这不是招仇恨么? 所以,为了让家人的精神食粮丰富起来,她决定一会弄个一百多颗鲨鱼牙寄回去,让太爷太奶,爷爷奶奶,大伯,二伯,大伯母,二伯母,爹娘都能拿着鲨鱼牙去得瑟,高兴高兴去。 “赵政委,一会给我留一百颗最锋利的牙!” “行,没问题,一百颗够不够?” “够了!” “那行,再拿些鲨鱼肉去,鲨鱼肉也是挺好吃的。” 顾瓷高兴的眯起了眼,再寄些鲨鱼肉给家里人,让他们也尝尝鲜。 “那我就先谢谢赵政委了。” 赵政委无所谓的挥了挥手,这么多的肉呢,小顾拿个一百来斤算什么? 再说了这一条鲨鱼都是小顾弄来的。 赵政委调来一个连的通讯兵,把岛上所有的仪器都摆放在了鲨鱼的四周,对鲨鱼身体里的探测仪进行了测试。 “赵政委,经测试,发现鲨鱼身体里的探测仪正在正常运行中。” “知道了!” 赵政委看向了顾瓷,顾瓷手一挥,顾海和顾河就带着许诺他们把他们制作好的屏蔽仪摆了起来。 当屏蔽仪打开后,通讯兵都惊了。 这周团长家的嫂子也太厉害了! 居然真把屏蔽仪给做出来了! 所有的测试仪上都显示没有任何的探测动态,也就是说,顾瓷他们做出来的屏蔽器成功的把信号全都屏蔽了! “报告政委,所有的探测仪上都没有数据显示了。” 通讯连连长, 激动的对着赵政委道。 饶是早就知道这个结果,赵政委也激动的不行。 他大手一挥,大叫:“炊事班全体都有,准备杀鲨鱼!” 炊事班的人一个个兴奋至极,他们早就馋这头巨大的鲨鱼了。 这下好了,终于能吃上肉了! “同志们,现在是考验咱们水平的时候到了!” 炊事班班长一声令下,炊事班的人就冲向了这头海底霸王。 赵政委一脸喜色的站在边上,对着正面临死亡的鲨鱼哼道:“你可吃了我们不少的鱼,这下好了,也轮到我们吃你的肉了!” 炊事班把鲨鱼很快杀死后,直接就从鲨鱼的肚子里取出了那枚令赵政委寝食不安的鱼雷。 工兵连的人将鱼雷小心翼翼的搬走后,沙滩上就只剩下了炊事班兴高采烈的声音了。 赵政委盯着鱼雷看了一会,又愁了起来。 现在探测仪里面的数据虽然被屏蔽器给屏蔽了,但是如果长时间的没有数据的输出,肯定会引起敌方的警觉 。 顾瓷这时笑眯眯的拿出一个东西递给了赵政委:“赵政委,我再送个礼物给你。” 第44章 就你会使坏么 赵政委接过了一个四四方方的,貌不出众的盒子,不禁问:“这是什么东西?” “信号模拟器。” “信号模拟器?” 赵政委皱起了眉头。 他只是读到了高中,对于这种高科技的东西其实是不怎么了解的。 顾瓷也不卖关子了,解释道:“信号模拟器,顾名思义就是能够模拟你所想模拟的任何声音,场景。 比如说我这个模拟器,我就设置了海洋中的景场,并模拟出了海洋中各种声音,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赵政委盯着手中的盒子看了半天,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小小的盒子,怎么就能够模拟海洋中发生的情况和声音了。 “这样吧,我把模拟器的使用给你演示一下,海岛里谁家有电视机?” “我家有!” 一直在边上充当背景板的秦司令连忙回答。 顾瓷不禁看向了秦司令,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之前给她递东西的就是这位秦司令了。 没想到秦司令还这么平易近人。 一行人跟着秦司令就往秦司令的家中走去。 秦司令就住在顾瓷家的后面几幢院子。 路过顾瓷家中时,秦司令还开玩笑道:“之前你家着火,我家那口子也去救火了。我还吃到了你家做的白面馒头。 小顾啊,没想到你生火不行,做馒头的手艺倒是一绝。” 顾瓷尴尬地笑,不好意思道:“我哪会做馒头啊,这不还是拜托了方副团长家的婶子帮着做的呢。” 秦司令:…… 倒是个实事求是的孩子。 很快,就来到了秦司令的家中。 秦司令的家中十分的接地气,进门一个大院子,种满了各种的蔬菜,蔬菜长得都挺好的,一看就是经过了精心伺候的。 “这些都是我家那口子种的。” 秦司令指着那一片的绿意,十分的显摆着。 赵政委笑道:“嫂子种菜的水平我家那口子那是望尘莫及的。” “呵呵,那是,别说弟妹了,就算是整个海岛,我就没见过比我家媳妇更会种菜的了。” 顾瓷听了不禁莞尔,不过也对秦司令的感观更好了。 这么疼媳妇的男人,一定是好男人。 通过院子,里面就是一间大堂屋,大堂屋里正中放着几张沙发 不是那种木质的老式沙发,而是皮沙发。 沙发上面铺着用手钩的装饰,看起来特别的时尚而素雅。 顾瓷不禁挑了挑眉。 看到外面的蔬菜,顾瓷还以为秦司令的妻子是农村来的,但看到里面的装饰 ,她知道,她肯定是误会了。 “这个沙发罩也是婶子自己钩的么?” “当然!” 秦司令与有荣焉:“你婶子那是心灵手巧,干什么都特别的出色。” 赵政委介绍道:“嫂子是军医院的外科医生,以前还留过洋。” 顾瓷听了对秦司令肃然起敬。 要是后世,留洋的经历那是能给个人履历上添上一笔色彩,但这个年代简直就是要命的履历了。 秦司令能顶住所有的压力,娶了秦婶子,这人品真是让人敬佩不已了。 秦司令听到赵政委夸自己的媳妇,哈哈大笑:“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去会议室。” 会议室就在隔壁,里面陈设很简单,就跟学校的教室一样。 靠着墙就是一个大黑板,黑板下面的槽里放着粉笔擦和粉笔。 前面是一个讲台,只是这个讲台比一般的大一些,上面放着一个二十一寸的电视机。 电视机的屁股很大,在这个年代来说,已经是十分先进的了。 两边各放着来来张的长椅,是给来开会的战士坐的。 “你们自己随便坐,小顾同志,你来演示一下,这个模拟器是怎么用的。” 顾瓷点了点头,直接就走到了电视机的边上。 让顾瓷十分惊喜的是这台电视机还是彩电,而且是进口的。 像是感觉到了顾瓷的疑惑,秦司令解释道:“这是我从战舰上绞获的电视机,当时海岛上没有一台电视机,上面就说把这台电视机奖励给我了。 唉,这岛上连个信号都没有了,这台电视机放到这里都落灰了,今天总算是能起一点它的作用了。” “挺好的。” 顾瓷笑了笑。 国外的电视机,这会子的端口还是不少的,顾瓷检查了一下,找到了几个输入的端口,就从包里找到了一个转频接头,跟拿来的模拟器连了起来。 好在这个转频接头也不是什么难做的东西,顾瓷决定等这事过后,就把这接头的工艺给军工厂。 “行了,现在通上电吧。” 秦司令连忙把电源接上,打开了电视机的开头,平时从来只有雪花的电视机,竟然出现了如同电影般的景象。 阳光透过澄澈的海水,洒下丝丝缕缕金色的光线,像是给海底蒙上了一层薄纱。 五彩斑斓的珊瑚礁如同海底的森林,它们形态各异,有的像枝丫繁多的鹿角,向四周伸展着; 有的如层层叠叠的蘑菇,错落有致地排列着; 还有的好似精巧的扇子,随着海水的流动轻轻摇曳。 珊瑚礁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海洋生物,小巧玲珑的海葵像一朵朵盛开的鲜花,随着水流舞动着柔软的触手。 它们颜色绚丽,红的似火,粉的像霞,黄的若金。 穿梭其间的小丑鱼,身着橙白相间的外衣,自由自在地游弋着。 时而躲进珊瑚的缝隙中,时而又探出头来,好奇地张望着周围的世界。 海底的沙地也是一片独特的景致,细腻的白沙上,散落着一些贝壳和海星。 贝壳有着精美的纹路,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海星则安静地趴在那里,那五角星的模样,就像散落在海底的璀璨星辰。 这时,一大群的鱼群悠闲的游了过来。 突然,几头硕大的白鲨冲了过来,吓得鱼群四散而去。 海水疯狂的涌动,发出 “哗哗” 的声响,低沉而又连绵。 当一切都安静时,竟然从平静的海底,听到了鱼儿游动时,鱼尾划动水流的 “簌簌” 声,仿佛是轻柔的音符在跳跃。 远处,还会传来不知何处传来的低沉的 “嗡嗡” 声,像是大海深处发出的神秘吟唱,让整个海底世界愈发显得深邃而又充满了无尽的魅力。 所有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秦司令更是瞠目结舌:“这……这……这就是海底深处的场景?” 顾瓷微笑:“是的,这就是海底的场景,包括声音,都是海底真实的声音。” 赵政委激动道:“所以,只要把这个模拟器放在了鱼雷探测仪上,这个模拟器就会带着那帮子霉国人游历海底世界!” 顾瓷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赵政委和秦司令互看了一眼,同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真是太好了!让那些霉国人花了这么大的价钱来我国,我们就请他们游历海底世界!哈哈哈……” 许诺他们也面面相觑,随后笑得不可开交。 秦司令若有所思,突然,激动的抓住了顾瓷的手“小顾同志,这个模拟器可以量产么?” 如果他们的军舰出任务时,在军舰上有这个模拟器,就能迷惑住更多的敌对势力了。 不但军舰上能用,就算是陆地上,飞机上也一样能用! 尤其是飞机上的应用,更能更好的保护好我们的空军战士。 要知道国家在空中这一方面正是十分薄弱的地方,每一个空军战士都是国家的宝贝,可是就是因为国内战斗机的落后,经常会暴露战士的行踪,导致战士们牺牲。 如果有了这个模拟器,干扰敌方势力的视听,那不但能保护好我方的空军战士,更能给敌方势力一个强而有力的打击! 不愧是当司令的人,一下子就找到了其中的机遇。 “可以的,模拟器并不复杂,只要简单的几个电气元件就能实现。” 顾瓷直接从兜里掏出了电路图递了上去:“这是电路图。” 赵政委兴奋地接过了电路图,看了一会,没看懂,递给了秦司令。 秦司令握紧了电路图,对着顾瓷难掩心中的激悦。 “小顾同志,国家会记住你的。你又立功了!” 顾瓷抿了抿唇。 在保护自己的情况下,她非常愿意看着祖国更加的强大。 “小赵,立刻把这个模拟器连上拆下来的探测仪上。” “是!” 赵政委连忙把拆下来的模拟器接了过来。 顾海连忙道:“我去把它连在探测仪上!” 赵政委看了他一眼,把模拟器递给了他。 这个模拟器是顾瓷设计出来的,让她自己的亲哥哥帮着连上探测仪,那是最好不过了。 将来论功行赏,这个顾海也能得到一份荣誉。 顾海拿着模拟器兴冲冲的离开了。 顾瓷又道:“秦司令,赵政委,现在屏蔽器已经投入了使用,模拟器也不会让敌方有所警觉,现在是我们反击的时刻了。” 秦司令与赵政委互看了一眼,都大笑了起来。 他么的霉国人都把探测仪弄到了他们家门口来了,这欺人也太甚了,他们要不反击,他们还在这里当什么兵? “老赵,这事就交给你了!有没有信心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有!” 赵政委一个立正,神情激动。 这些年,一直是挨打的落后地位,终于有机会扬眉吐气,让对方吃个哑巴亏了,让他如何能不兴奋? 他看顾瓷的眼神就跟看国宝一样。 他们在这里兴高采烈,方一鸣祖孙却在军工厂里焦头烂额。 “爷爷,你不是找人了么?怎么那边还没有动静?” “我也不知道!” 方一鸣如困兽一样,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不行,我再给上面打电话!” 方一鸣又是急冲冲的跑向了李厂长的办公室。 他看也不看坐在桌子后面写文件的李厂长, 直接就把电话拿了起来。 “对,我是方一鸣,领导,到现在海岛都没有任何的消息。这边情况紧急不等人,顾瓷不把材料拿来,我们怎么开展工作?她这是无组织无纪律!” “我知道了!我立刻就给他们秦司令打电话!太不像话了!” 对面传来领导愤怒的声音。 方一鸣奸笑着把电话放下后,丢给李厂长一个挑衅的眼神,就趾高气扬的离开了。 方睿迎了上来:“爷爷,怎么样?上面怎么说!” 方一鸣奸笑道:“一切都按计划走!” 京城,接到电话后,那位领导就气冲冲地把电话打到了海岛。 “喂,我是京城司令部方英,给我接秦正扬。” “好的。” 接线员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后电话里传来嘶啦啦啦的声音。 “喂,听……到……我……说……话……么?” 嘶嘶拉拉的声音中夹杂着断断续续接线员的声音,方英使劲的敲了敲手中的电话机,又对着电话机道:“我听到了,秦正扬么?” “喂,听……到……我……说……话……么?” 里面又是一阵的嘶嘶拉拉的声音,这次比上次更不如了,连说话声都听不清楚了。 “喂喂,我是方英!秦正扬……” “嘶……拉拉……嘶……拉拉……” 这下更好了,连秦司令的声音都没有了。 方英气得把电话机砸在了桌子上。 他又不甘心的摇了摇电话机,对着里面就吼:“那边海岛怎么回事?怎么接不通了?” 接线员离话筒远了点,委屈道:“方政委,我一直在努力接通中,但那边信号不好,一直是嘶拉嘶拉的声音,可能是那边起台风了,所以信号不行了。” “可恶的台风!” 方英气得把电话往桌上一扔,气冲冲地离开了。 秦司令放下了电话,笑得狡黠。 “想抢我们小顾的功劳?也不看看我答应不答应!急不死方一鸣这个老东西!” 顾家村里,江民兴冲冲的骑着自行车就来到了顾家。 “三爷爷,三爷爷,你家有包裹!” 他对着顾家门口就大叫。 顾奶奶急吼吼的跑了出来,对着江民翻了个白眼:“叫什么叫?一点都不稳重的样子!” 被顾奶奶说了顿,江民憨厚的笑了笑。 “三奶奶,这是堂妹从海岛寄来的包裹。” 他把包裹递了上去。 顾奶奶哼了声道:“我家大妞还没嫁给你呢,叫三奶奶还早了些!” “嘿嘿。” 江民憨厚,只知道傻乐。 他跟顾大妞已经过彩礼了,就等一个月后,他就能迎娶顾大妞了。 顾大妞听到江民的声音,也高兴的跑了出来。 “江民大哥。” “大妞!” 两人离着两米的距离,也不说话,就这么傻乎乎地互相看着。 顾奶奶摇了摇头,正要拿着包裹进屋去,这时顾太爷和顾太奶也从顾村长家里走了出来。 顾太奶迈着小脚,急急道:“是我的宝儿写信来了么?快看看她写了什么?” “娘,我还没拆开呢。” “那还不拆开看看!” 两个老人都盯着那个包裹,就想知道顾瓷在海岛过得怎么样。 顾奶奶掂了掂包裹,觉得不怎么重,应该不会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于是就在门口拿了剪刀把包裹上的线给剪了。 这一剪,一堆锋利的牙齿从包裹里掉了出来,哗啦一下就掉了一地。 “天啊,怎么寄了这么多的牙?” “这是什么东西的牙啊?怎么这么锋利啊!” “听掉在地上的声音,感觉还挺脆的,顾宝儿怎么寄回来呢?” 听到顾家有包裹,条件反射都要围观的村民都娶了过来。 顾太爷走过去,捡起了其中一颗,看了半天,又闻了闻,惊道“:这是鲨鱼的牙啊!” “啥?鲨鱼的牙?”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第45章 我知道方法了 村民们面面相觑,别说见到鲨鱼的牙了,有的连鲨鱼都没听说过。 “啥?啥杀鱼啊牙啊?这是人牙?我看着怎么不像啊?” “啥人牙啊,是鲨鱼的牙!” “对啊,是杀鱼人的牙,不还是人牙么?” “哈哈哈,你这个没见识,不是杀鱼的人的牙,而是一种鱼叫鲨鱼,那种鱼是海里的,有几吨重呢。” “天啊,好几吨重,还长这么锋利的牙,不得吃人啊?” “吃人?一个人在它看来就跟一条鱼似的,吞下去没都占地儿的。” “我去,怪不得牙齿这么大,这么锋利呢!” 众村民议论纷纷,说完后,都目光灼热地盯着顾太爷手里的鲨鱼牙齿。 妈耶,这可是鲨鱼的牙,要是他们也有一颗,能拿出去显摆一辈子了。 顾太爷感觉到众人眼中的热意,连忙把手里的牙收了起来。 轻咳了咳,想转移话题:“看看宝儿还拿了些什么?” 顾奶奶拿出了信后,指着包裹里一块冻得梆硬,也不知道怎么弄得一点空气也没有的肉,笑道:“宝儿说了,这是鲨鱼肉,让咱们尝个鲜!” 这下村民们顿时沸腾了。 “哎呦,婶子啊,你们宝儿可真是太厉害了,连鲨鱼的肉都能弄到了。” “就是就是,我从小就知道宝儿长大了不是咱们小村子能留得住的,现在知道了吧?她就是咱们山窝窝里飞出去的金凤凰 。” “婶子,你看宝儿送来这么多的肉,我们还没吃过鲨鱼肉呢,不如您也让我们大家也尝尝鲜?” 顾奶奶听了村民们说顾瓷的好,本来还挺高兴的,脸上笑嘻嘻的,等听到众村民竟然厚着脸皮想吃她家宝儿寄给她的鲨鱼肉,顿时脸沉了下来。 “去去去,我还想吃龙肉呢,要不你们帮我打条龙去?行了,没事都回家吧,一个个的尽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顾太奶瞪了眼顾太爷,都是这个老东西,不舍得鲨鱼牙,非得看别的东西,这下好了,让整个村里人都知道她家有鲨鱼肉了。 顾太爷摸了摸鼻子,他哪知道宝儿还能这么厉害,把鲨鱼肉都寄来了。 顾奶奶关上了门,用门栓锁上后,对着门外哼了声:“一个个的尽想着占我家的便宜!呸!” 一扭头,对上了顾村长如同菊花般绽放的老脸。 “哎呦,二哥,你这是干什么?吓死我了!” 顾奶奶吓得拍了拍心口,对着顾村长抱怨 。 顾村长讨好的笑:“三弟妹啊,你看宝儿寄来这么多的鲨鱼牙,你们也用不着这么多,能不能给我一颗?” 顾村长看到鲨鱼牙这种稀罕物,眼睛都瞪得直了。 他真是好喜欢这么漂亮的牙齿啊。 最重要的是,他要是拿着这么稀罕的鲨鱼牙去公社开会,那整个公社的人不都得围着他讨好他啊? 顾奶奶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道:“二哥,你好歹也是一村之长,别做出这么小家子气的样子好不好?不就是鲨鱼牙么?我给你一颗了!” 说完,顾奶奶跑到了包裹边上,打开了包裹,从里面拿出了一颗鲨鱼牙。 顾村长高兴的伸出了手,就在快碰到鲨鱼牙的时候,顾奶奶又把鲨鱼牙放在一边了。 “这颗牙太大了。” 顾奶奶又在包裹里翻找了起来。 顾村长:…… 好不容易翻到了一颗小一点的牙,顾奶奶拿了出来。 顾村长喜不自胜,又伸出了手。 这次手别说快摸到鲨鱼牙了,还离半米远,顾奶奶又把牙放回去了。 顾村长:…… 顾奶奶又是一阵的翻找,终于又找到了颗更小的牙。 她握着牙,正准备拿出去,顾村长也准备伸手时…… 顾奶奶又把牙放回去了。 顾村长:…… 又是翻了十来分钟,顾村长等得快睡着了。 顾奶奶一声惊呼:“找到了,就这颗了!” 顾奶奶从包裹里拿了出来,郑重地放在了顾村长的掌心。 顾村长喜出望外,低头一看…… 妈耶,这牙可真迷你,比青鱼的牙都小! “三弟妹,你确定这是鲨鱼牙?” 顾奶奶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怎么?不是鲨鱼牙么?” “呵呵,你再好好看看!” 顾村长没好气的把掌心那一点黄黄的东西放在了顾奶奶的面前。 顾奶奶盯着看了一会,一拍脑袋:“哎呦,这是鲨鱼牙上的牙石,我这老眼晕花的,看错了,要不给你换一颗?” 顾村长皮笑肉不笑:“你说呢?” “我说啊……” 顾奶奶拖了长长的尾音,要她说当然不想给啊。 这可是宝儿送的东西,她一点也舍不得送出去。 顾爷爷一把拉住了顾奶奶,随手拿了颗最小的鲨鱼牙,塞在了顾村长的手里。 “二哥,给,赶紧拿着回去玩吧!你事情多,我们就不留你了!” 说完,就推着顾村长的背,把院门一开,把顾村长往外一推,门砰得一下就合上了。 顾村长:…… 院里,顾奶奶瞪了眼顾爷爷:“老头子,你干嘛给他一颗牙?” 顾爷爷压低声音:“那你准备留他在这里吃鲨鱼肉?” 顾奶奶立刻不说话了。 她拉着顾太奶,招呼着顾太爷:“爹,娘,走,进屋,咱们晚上吃鲨鱼肉去!” 顾太爷和顾太奶笑得合不拢嘴。 “我们这对老东西可算是享到宝儿的福了,连鲨鱼肉都能吃上了!” “那可不?咱家宝儿可是福星!” 顾家村又一次沸腾了,围绕着顾瓷送来的鲨鱼牙和鲨鱼肉谈论了整整一个月,顾太爷,顾太奶以及顾瓷的家人,走在村子里时,那是头昂得高高的,背挺得笔直,收获了一波又一波的羡慕眼神。 顾村长更是把鲨鱼牙穿了根红线挂在了胸口,没事就往公社跑。 于是整个公社都知道顾村长有一颗鲨鱼牙,把公社的社长都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 更离谱的是,媒婆知道顾家还有好几个光棍,上门说媒的把顾家的院门都踏平了,这些媒人说了,姑娘不要聘礼,只要一颗鲨鱼牙。 但因为要嫁进顾家的姑娘们太多了,最后不知道哪个媒婆想了个主意,让大家进行竞拍,谁给了陪嫁多,就把哪家的姑娘介绍给顾家的孩子。 最后是六名家里愿意陪嫁一千元的姑娘们胜出了。 顾奶奶知道后,气得把上门说媒的都赶了出去。 什么玩意啊? 一千块钱买她家的鲨鱼牙不说,还要弄个吃白食的到她家来? 当她傻啊! 顾瓷不知道自己送的鲨鱼牙,还引起了这么强烈的反应,她正在给赵政委科普真空包装的保鲜原理呢。 说来也是凑巧,顾瓷不是为了让顾爷爷顾奶奶能吃到新鲜的鲨鱼肉么,于是就弄了些石油,让许诺他们找人从中提炼出来食品塑料袋。 随后又让许诺他们从军工厂弄了些机电元件,自己组装了一个小型的真空抽气泵。 这样,她就能把冰冻好的鲨鱼肉在真空的条件下,让军车顺便送到了离顾家村最近的邮局里。 她做这些也没瞒着赵政委,所以做完之后,就让江山把鲨鱼肉拿到了炊事班,等炊事班的采购车去市里时,帮着把肉带出去的。 没想到炊事班的班长看到这么真空包装后的鲨鱼肉后,大感兴趣。 当下就跑来顾瓷这里问,为什么要这么包装,这么包装又有什么好处。 于是顾瓷就把真空包装能够保鲜的原理说了一遍,炊事班的班长越听眼睛越亮,最后简直就是用看神的眼神看着顾瓷。 就在顾瓷被他看得全身都发毛时,炊事班班长嗷得一声叫,就跑了。 顾瓷:…… 半小时后,赵政委就找过来了。 “小顾啊,你那个真空包装真能保鲜么?” 顾瓷点了点头:“当然了。就这么说吧,如果把两个严密对接的半球金属壳中的空气抽掉,十六匹马都不可能将这两金属壳拉开。” “什么?不可能!” 赵政委摇头不信。 “不信?那要不要做个实验?” “行啊!” 赵政委也来神了,岛上虽然没有马,但人多啊。 他也不用马拉,就用人拉,他还不信,不过两个金属半球,又不焊接又不粘合的,就能拉不开? 就算是焊接的粘合的, 他觉得人多也能扯开来。 顾瓷见赵政委不信,不禁笑了。 正好,岛上的学习氛围并不浓烈,未来又是科技兴国,她也需要让更多人对科技感兴趣。 赵政委这不啻是送了一场及时雨来。 顾瓷让许诺和林光两人连夜做了两个严丝合缝的半球,并在半球上开了个真空抽气泵的泵孔。 许诺和林光两人现在都快成了顾瓷的御用技工了。 他们两人现在根本就不在军工厂上班,对外说是请病假的,其实是李厂长特批的协助顾瓷工作。 两人偷偷摸摸的做了两个半球后,就离开了工厂。 不过两人并不知道,两人的行动全被高强看在了眼里。 转过眼,高强就去告诉了方睿。 虽然高强讨厌方睿,但他也没办法,谁让他选择了方睿,如果做不出成绩来,方睿最后一走了之,他们这帮子跟着方睿干的人,就日子不好过了。 所以,他是恨着方睿,又希望方家祖孙能赢了这场比赛的。 方睿接到高强的消息后,连忙告诉了方一鸣。 方一鸣盯着之前顾瓷制作好的半成品,沉思良久,突然眼睛一亮。 他一拍大腿:“原来这是利用真空原理!我怎么没想到呢!行了!我知道怎么办了!” 方睿大喜:“爷爷,你是说你能够做出屏蔽器来了?” “当然!” 方一鸣一脸的得意。 没有了顾瓷,他方一鸣也能成功! 哈哈哈…… 顾瓷并不知道自己就是做了个马德堡半球实验,也让方一鸣想到屏蔽器上去了。 “赵政委,工具我都准备好了,你那边的马准备好了么?” 顾瓷把两个半球递给了赵政委。 赵政委接过了两个半球,轻轻一拧,就拧在了一起,稍微用力,还是感觉到滑丝的无力感。 “就这?你确信十六匹马拉不开?” 虽然赵政委很相信顾瓷,但对这件事却一点不看好了。 顾瓷笑道:“是真是假,试试不用知道了?” “行!跟我去军营!” 赵政委带着顾瓷来到了军营。 一营所有的人都接到了通知,全都在那里等着了。 顾海和顾河两人都分到了之前的一连,看到自己的妹妹和赵政委进入了营地,两人与有荣焉的挺了挺胸。 趁着还没立队,还对着周围的人骄傲的介绍“看到赵政委身边那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女孩了么?我的妹妹!” 众人:…… 这两人是不是傻啊? 这整个海岛谁不知道这两货是顾瓷的哥哥啊? 还用介绍么? “同志们,现在交给你们一个艰巨的任务!谁能把这两个半球掰开,我就奖励谁休假一天!” “噢!” 所有的战士都欢呼起来。 天天训练的跟狗似的,终于能休息一天了。 一连的郝连长第一个站了起来:“报告政委,我来试试!” “好!” 顾瓷接过了两个半球,先是对着众人道“大家看好了,这就是两个半球,拧上就成了一个!” 演示一番后,顾瓷拿出了小型的真空抽气泵,对着泵口就吸起了气,等吸不出来后,就抽出了泵嘴。 里面的弹性封条自动就封死了金属球内部与外面空气的流通了。 “行了!郝连长请吧!” 郝连长从头到尾看着,觉得这个小球根本不值一提。 他一手拉住从一头穿出的绳子,另一手拉住另一根绳子,大叫:“嘿!” 金属球纹丝不动。 他又试了试,还是不动。 最后试得脸红脖子粗,他本以为轻易能打开的球却连反应都没有。 二连的连长取笑:“老郝,是不是昨天晚上把力气都在嫂子身上用完了,今天没力了?” “哈哈哈……” 营地里一片的笑声。 赵政委怒道:“屁话,这里还有小姑娘呢,你厉害你来!” 二连连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从郝连长手里接过了金属球。 本以为自己要比郝连长厉害些,哪知道却和郝连长一样,铩羽而归。 顿时营里的战士跟狼似的嗷嗷叫。 顾瓷笑道:“你们也别一个个试了,不如这样,一边选十个战士,一共二十个战士,来个拔河比赛,看这个球会不会掰开如何” “行啊!” 所有战士的积极性都被调动起来了。 一营的营长立刻选了二十个平时力气最大的战士走了出来。 两边的人凝神屏气,同时拉动了金属球,就当他们以为这金属球会开裂时,哪知道人家根本动都不动。 一些战士不信这个邪,又纷纷加入了拔河的行列。 人数在一个个的增加,直到增到一百人,一边五十人,那个金属球还是没有被掰开。 赵政委都惊呆了。 “还有没有人上来拉?” 顾瓷笑眯眯的问。 第46章 我不是认为,而是肯定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顾瓷算了算,一匹马相当于六个成年人的力量,马德堡半球的实验,当年是十六匹壮硕的马匹来拉一个金属球,金属球的另一边是系在了墙体铁钩上。 也就是说,如果两边同进拉的话,一边能有九十个人,一共能一百八十个人。 现在已经有了一百个人,还能增加八十人。 她转头看向了赵政委:“再加八十个人,赵政委你挑人吧。” 赵政委一听,也不禁有些手痒了。 他对着众战士道:“再来七十九个人!” “好!” 立刻就有七十九个人站了起来,他们又飞快的和赵政委分别站在了一边。 “下面听我的号令!拉!” 赵政委一声令下,两边的战士喊着口号就拼命的拉了起来。 本以为这次这个球能分开了,哪知道,还是一如既往,纹丝不动。 众战士终于不再拉了,而是惊讶地围了上来。 顾瓷笑着用一根细树枝把金属球上的抽真空小洞戳了一下,让外面的空气涌了进去。 “赵政委,你来拉一下!” 赵政委倒没有拒绝,一手拉着一边,还和顾瓷开起了玩笑:“小顾啊,刚才一百八十人个都没拉开,你现在让我拉,这是让我出洋……呃……拉开了!” 最后一个“相”字还没说出口,那两个半球就被拉开了。 所有的人都惊得不行,瞠目结舌地看着赵政委一手一个半球。 郝连长第一个抢了过来,不敢置信地盯着看了半天,半晌才回过神来,崇拜地看着赵政委:“赵政委,您真是深藏不露啊?没想到原来您是传说中隐形的大力士!” “大力士你个头!” 赵政委笑着一脚踹过去:“让你们平时多读书多读书,你们就不听,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么?马德堡原理!知道不?” 郝连长挠了挠脑袋,笑道:“骂得跑原理?这不是废话吗?谁被骂了还不跑啊?” 顾瓷:…… 赵政委:…… “滚!” 赵政委气是又是一脚踹了过去,吼:“从明天开始,每天晚上吃完饭回军营上一小时的课!” “啊……” 众战士一阵的哀嚎。 纷纷对着郝连长露出了哀怨的神情,要不是郝连长得罪了赵政委,赵政委怎么会想到这么个折磨他们的办法? 让他们读书,还不如让他们跑上几十圈呢。 郝连长也委屈得不行,能怪他么? 不是赵政委自己说的骂得跑原理么?他不就是重复了一下,并进行了深度的解释么? 顾瓷怕引起众战士的逆反心理,连忙道:“各位同志,大家是不是很奇怪,明明你们轻轻一拽就能拽开了球,之前却一百多个人都拽不开啊?” “对啊对啊!小顾同志,这是什么原因啊?” “这就是真空的原理啊,因为里面的空气被我抽光了,所以外面空气的压力特别的大,你们一百八十个人所费的力,不过是在抵抗这种压力。但如果里面是空气的话,里外都是空气,所以压力是一样的,你们想拽开这个金属球,只需要大过这个金属球攻丝的力量就行了。” 众战士似懂非懂,不过对真空为什么能够改变压力都起了深厚的兴趣。 顾瓷又道:“下面我来做个实验给大家看。” 顾瓷拿出了一个塑料袋,对赵政委道:“能不能给我一些新鲜的草?” 不等赵政委吩咐,一个小战士就跑到一边采了一大把的草过来了。 “给,嫂子”! 小战士脸红扑扑的,腼腆的看着顾瓷。 “谢谢。” 顾问接过了新鲜的草,塞了一部分放在了塑料袋里,然后拿着真空抽气泵抽掉了空气。 塑料袋瞬间就瘪了下去,紧紧地贴在了青草上,把青草的轮廓露出来了。 众战士看得目不转睛,惊呼连连。 顾瓷解释:“大家看到了吧?现在里面的草是没有空气的状态了。现在我把还有一部分草放在另一个塑料袋里,不用真空包装,你们把两个口袋放在树荫下,等明天再看结果。” “我去!” 还是那个小战士,拿着两个口袋就放在了边上的树荫下。 顾瓷这才道:“你们一定觉得真空没有什么意思,那我告诉你们,意义非常巨大,而且用途非常的广泛,就说现在我们舰艇上的发动机,里面也是真空的。 这个可能说起来比较抽象,那么我现在举个具体的例子。 真空是可以防腐的,大概在一百年前,国外发生了一起杀妻谋杀案,虽然一切指向都指明了是丈夫杀了妻子,但是根据妻子的尸检报告来看,当时妻子死亡的时候,丈夫还在千里之外的地方,而且还有许多的证人证明,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 郝连长第一个叫了起来:“那一定是有人帮着丈夫做伪证了!” 顾瓷摇了摇头:“不,那些证人并不认识丈夫,而且说的都是真的!” 一营营长道:“那一定是警察判错案了!” “不,我刚才说了,妻子就是丈夫杀的!” 众战士都被顾瓷说得迷糊了,就连赵政委也不禁道:“妻子是丈夫杀的,但妻子死亡的时候,丈夫还在千里之外,还有证人。难道是妻子是被毒死了?丈夫早就把毒投在了水里,等丈夫不在家,妻子才喝到有毒的水死了?” 顾瓷歉然道:“抱歉,我刚才说得不够详细,那个妻子是被丈夫亲手勒死的。” “那是不是丈夫有双胞胎兄弟,让双胞胎冒充在千里之外?” 有战士开展的联想。 顾瓷笑道:“妻子是丈夫亲手杀的,妻子死亡时,千里之外出现的也是丈夫本人。” 这下所有的人都炸了,总觉得不可能。 赵政委也急得抓耳挠腮了:“小顾同志,别卖官子了,快说是什么原因吧!” 顾瓷举起了手中的真空抽气泵:“这个就能帮你们解决问题了。” 众人眼睛一亮,异口同声:“真空?” “对,是真空!因为真空是可以保鲜的。那个丈夫是研究真空的科研人员,他就是利用真空,把妻子杀死后,放入了一个塑料袋中,抽掉了空气。然后就离开了现场。 因为塑料袋密封性并不是很好,十天后,妻子的尸体开始腐烂,等邻居发现时,只看到妻子躺在一个普通的塑料袋中,通过尸检,妻子的死亡时间也就是真正死亡后的十天了。” 众战士一阵的抽气,再次看向顾瓷手中那个小小真空泵充满了好奇。 赵政委趁热打铁:“我让你们多读书,你们还不乐意,现在知道不学习的后果了吧?就算是告诉你谁是凶手,你们都抓不到他!” 顾瓷笑道:“我会整理一些有关科技用于军事,民事上的实际案例,给赵政委,到时候你们每天晚上抽一小时学习一下。” “噢!” 众战士齐声欢呼,让他们读书,他们肯定读不进去,但如果都跟顾瓷刚才一样把科技的手段运用到真实案例中去,他们是非常愿意听的。 顾瓷笑了笑,对着赵政委道:“赵政委,咱们走吧。” “好!” 赵政委眉开眼笑,对着顾瓷大赞:“小顾啊,还是你有办法,平时让这群小子多看书,就跟要他们的命似的,现在好了,他们自己主动要学习了。”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顾瓷笑眯眯道:“现在,赵政委,您也相信真空是能保鲜的了吧?” “相信,相信!非常相信!” 虽然那两袋草还得等明天才知道最后的结果,但赵政委在马德保半球实验后,已经对顾瓷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所以,赵政委,椰子真是好东西,不但能炼油, 而且椰肉能做果脯,能做点心原料,椰子汁也不用怕吃不完了。” 赵政委越听眼睛越亮。 岛上的水果真不少,但因为运输出去成本太高,保鲜时间短,所以根本就不能卖钱。 这个真空抽气泵真是解决了大问题了。 “小顾!真是太谢谢你了!” 顾瓷微微一笑:“岛上不仅有椰子,还有香蕉,香蕉可以做香蕉干,还有芒果,也能做成芒果干 ,这些只要抽掉空气,保存个一年都是不成问题的。还有那些鱼虾,晒干后,真空包装,运到外面,六个月是保持期那是肯定有的。” 赵政委越听越是激动,这下好了,岛上的水果不但不会浪费,还能生出不少的钱,最关键是那些军嫂都能有一份工作了! 赵政委仿佛看到无数的钱钱飞向了海岛。 “太好了!小顾,这个真空抽气泵难不难做?” “如果要开果脯加工厂的话,这个小型的真空抽气泵肯定不行,得用大的才行,不过原理很简单 ,咱们的军工厂就能做出来。” “那好,你把原理图画出来,我让军工厂做,对了,我会为你申请奖金的,不会白用你的原理图!” 顾瓷笑着摇头:“这个原理不是我发明的,咱们国家已经有了,不过我改进了一些而已,为咱们海岛贡献一份力量,我很高兴!” 赵政委看着顾瓷,眼底一片的慈爱:“你真是个好孩子,配周时宴那个黑心肝的真是可惜了。” 顾瓷:…… 她是该高兴自己在赵政委心目的地位高呢,还是生气自己的男人被骂了? “赵政委,上面发来的电报!” 江山兴冲冲的拿着一份电报跑了过来。 赵政委接过电报一看,高兴的一拍大腿:“好,好,太好了!” 他扭头看向了顾瓷,激动道:“小顾,你那个屏蔽器这次可立了大功了!我们把错误的信息通过你的屏蔽器发了出去,那帮子霉国人上当了! 哈哈哈……他们竟然派了三架最先进的战斗机进入了我们的包围圈,被我们的战士全歼了! 还有,我们的战士又缴获两艘企图偷偷进入我国南边海域的敌舰,哈哈哈! 这次真是太漂亮了! 上面已经派人下来要嘉奖咱们海岛了,走,咱们去迎迎他们,顺便把跟方一鸣的比试也比了! 哈哈哈……” 顾瓷不禁莞尔,赵政委这人也是蔫坏蔫坏的。 她这屏蔽器不但屏蔽了鱼雷上的探测仪,更是先进的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那连方一鸣连个毛都没做出来,还比什么比啊?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么? 这是要在各大领导面前公开处刑方一鸣祖孙啊。 不过,她喜欢! 顾瓷跟着赵政委很快就来到军区的门口,才到门口,十来部的吉普车就飞驰而来。 不一会,秦司令也带着林旅长赶了过来,两人看到了顾瓷后,眼底一片的喜悦之色。 “小顾啊,这次你可立了大功了,上面这次要给你一个一等功呢!” 顾瓷惊道:“我又不是军人,怎么还能立功呢?” “你这次的功劳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上面决定破格给你一个个人一等功。” 顾瓷不禁开心的咧开了嘴。 在这种和平年代,要想立一个个人一等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没想到她竟然只设计了个屏蔽器,就得到了这么大一个功劳。 吉普车停了下来,一个个神情威严,腰板挺得笔直的首长从车上走了下来。 秦司令一行人连忙走了上去,对着这些首长敬礼。 这些首长一个个不怒自威,回了个礼。 其中一个个头不高,但神情特别威武霸气的中年男子对着赵政委道:“顾瓷同志来了么?” 赵政委连忙把顾瓷拉到了面前:“报告冯司令,这就是顾瓷同志!” “首长好!” 顾瓷对着冯司令行了个军礼。 本以为冯司令会很严肃的问她问题,哪知道,冯司令竟然秒变知心爷爷,笑得那个是和蔼可亲. “小顾啊,久仰大名啊!这次你设计的东西,不但成功的阻止的敌人的阴谋,更是立下了巨大的功劳,不愧是我们伟大的军嫂啊,觉悟和能力都很高!” 顾瓷连忙微微欠身,诚恳地回应:“首长,您言重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这一切都离不开部队的前期部署和各位战友的拼搏努力,我不过是尽了一份绵薄之力。” 冯司令摆摆手,认真地说:“可别小看你这份力量,关键时候能起到扭转乾坤的作用。你的专业和勇敢,给我们所有人都树立了榜样。” 顾瓷谦逊地笑了笑,说道:“首长过奖了,我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在以后的工作中,我会继续努力,不断提升自己,为部队和国家贡献更多的力量 。” “好!好!说得太好了!” 冯司令笑着转过头,看向了一个身材瘦削,法令纹特别深,看上去比较难说话的中年男人:“方政委,听说物理研究所的方一鸣同志和小顾同志在比试谁的屏蔽器更有效果,不如让方一鸣同志,把他设计出来的屏蔽器也拿出来。 咱们正好也帮他们做们见证,你说如何?” 方政委点了点头,神情冷峻:“说到比试的事,我还正想好好跟顾瓷同志说说,顾瓷同志一心为国搞设计是好的,但是个人主意思想过于强烈,上面明明已经下达的命令让你接受方一鸣同志的领导,尽快的测试出屏蔽器,以免耽误了军事任务。 可是你却称病不应,消极对抗。 虽然这次你是瞎猫碰上死老鼠,让你研究出来了。 要是没研究出来,你不就是耽误了咱们国家的大事了么?” 众人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顾瓷直接就反驳了回去:“方政委是吧?您说的这些我完全不认同。我从来不觉得我自己设计是个人主意思想在作祟,相反,这恰恰是我的一份拳拳爱国之心。 如果我真听从您的安排,接受方一鸣同志的领导,那么到现在,这个屏闭器都没做出来呢!” 方政委被反驳的脸色铁青,他冷冷道:“难道你认为,方一鸣一个物理学的专家,竟然不如你一个才十几岁的黄毛丫头么?” 顾瓷微微一笑:“不。” 就在方政委脸色稍好一些时,只听她道:“我不是认为,而是肯定!” 第47章 丢死人了 “你……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方政委气得脸都黑了。 顾瓷眨着无辜的眼:“我说实话怎么就变成目中无人了呢?既然如此不如让方一鸣跟我比试一下呗。只要他的屏蔽器比我设计的好,我就在全国报纸上向他道歉。 不过,要是他设计的不如我的,方政委怎么说呢?” 方政委想也不想,就怒道:“我也让他在全国报纸上向你道歉!” “好!一言为定!” 顾瓷就等着方政委这句话呢,本来她就知道方一鸣输了肯定不会认账,虽然她肯定有办法让方一鸣身败名裂。 但方一鸣毕竟在物理界有了这么久的时间了,人脉还是挺广泛的,相信肯定会有很多的人来给方一鸣说情。 说情她倒不怕,最多她不理就是了。 但她怕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比如这个有点糊涂的方政委。 方政委这人偏听偏信,总认为方一鸣是对的,她要是动了方一鸣,弄不好方政委就会伸手管这件事。 为了把这种事扼杀的摇篮里,她就必须让方政委也给出一个承诺。 方政委虽然脑子不怎么灵光,但身居高位,最注重的就是诺言了。 到时候,她出手教训方一鸣,方一鸣要是老老实实登报道歉也就算了,要是方一鸣想偷奸耍滑不履行的话,都不用她动手,方政委都不可能让方一鸣说话不算话。 “哼!老子说话算话!” 方政委嗤之以鼻。 他还不信一个毛黄丫头还能比方一鸣这个物理界的大拿还厉害! 这次小丫头设计出了屏蔽器,不过是瞎猫抓到死老鼠,就目中无人了。 让方一鸣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黄毛丫头也好,让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冯司令和秦司令互看了一眼,都露出了笑意。 这个老方啊,可是上了小顾同志的当了。 方一鸣是什么人,方政委不知道,冯司令和秦司令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当年的剽窃事件虽然没闹出来,但两人都是方正林的好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里面的真相呢? 顾瓷微微一笑:“那就请方政委把方一鸣叫来吧!” 方政委听顾瓷直呼方一鸣的名字,心里对顾瓷更加的不满了。 对顾瓷的不满后,连带着对方一鸣也不满起来。 这个方一鸣还说自己在物理界怎么怎么厉害,没想到连一个黄毛丫头都拿捏不住! 他对着警卫员吼道:“去,给方一鸣打电话,让他把他设计出来的屏蔽器给我推过来,今儿个非得跟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好好较量较量,让她晓得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是!” 警卫员立刻跑去了门口,拨通了军工厂的电话。 电话那头是李厂长接的,接到通知让方一鸣拿着屏蔽器去海岛部队,李厂长笑了起来。 “知道了,我立刻通知下去。” 很快,李厂长就在车间里找到了方一鸣祖孙两人。 “方老,接上方政委的通知,让你们立刻推着屏蔽器去海岛部队。” 方老一惊,脸上先是极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不过眨眼间,又迅速换上一副强装出来的镇定模样:“李厂长,那方政委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我们现在就把屏蔽器送到海岛?” 李厂长笑着摇头:“我不知道,我就是个转接电话的工具人。您还是快点吧,别让方政委等急了。” 方一鸣脸色微沉,盯着李厂长轻快离开的步伐,眼底一片的幽沉。 “爷爷?方政委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咱们把屏蔽器送到海岛部队去?难道是想强制顾瓷帮着咱们完善仪器么? 要是这样,真是太好了!” 方睿说着说着,喜出望外地看着方一鸣。 方一鸣横了他一眼:“你这是往好了想,要是不是这个原因呢?” “不是?” 方睿呢喃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难道顾瓷已经设计出来了?所以让我们推过去,跟她比试么?” 方一鸣摇了摇头,一咬牙:“不管了,到时候见机行事,先把机器推过去!” 很快,方一鸣就带着一行人推着机器来到了海岛。 方政委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了军区门口。 方一鸣看到方政委后,脸上露出了喜色,快走几步跑了上去:“方政委,不知道您这么急着让我来,是什么事?” 方政委没回答他,目光落在了后面的大家伙上,问:“你设计的怎么样了?” 方一鸣心里忐忑不安,脸上却扯出一抹略带得意的笑容,声音响亮地回答。 “方政委,您就把心妥妥地放肚子里吧,我做事您还不放心?” 方政委听到方一鸣这么说,心里的石头落下了地。 别看他一脸看不起顾瓷的样子,但他也不得不承认顾瓷还是有些本事的,不然瞎猫碰上死老鼠的机会也几近是零。 “那行,把你们的机器推上,我们这就比试去!” “比……比试!” 方一鸣的声音都结巴了。 他拿什么比? 他根本就没有完成设计呢。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方政委斜睨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怀疑。 “没,没问题!” 方一鸣赶紧挺直的腰杆。 “那就行!” 方政委没再理他,而是率先走进了军区。 冯司令与秦司令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这次老方可要失望了。 顾瓷笑吟吟地看向了方一鸣带来的大家伙,问:“方一鸣,这就是你设计出来的屏蔽器么?” 方一鸣冷笑:“顾瓷不该问的你别问,我设计出来的东西,不是你这种级别能窥视的!” 顾瓷连连点头,笑道:“确实,能设计出这么垃圾的东西,是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到达的级别!” “哼,嘴尖皮厚腹中空!” 方一鸣哼的声后,就昂首挺胸地走向了那个蒙着厚重黑布的大家伙,那走路带风的架势,仿佛已经站在了科研领域的最巅峰,就等着看顾瓷待会儿出尽洋相,沦为众人的笑柄。 很快,方一鸣一行人推着屏蔽器来到了一间密室里。 密室当中摆放的正是那个鱼雷。 方一鸣一惊:“怎么把鱼雷拿出来了?那探测仪岂不是把海岛的布探都传出去了么?” 秦司令笑道:“方老请放心,我们已经做好了周全的布控,绝不会传出去任何的信息。” “布控?怎么布控的?” 不知道为什么,方一鸣的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秦司令脸色沉了下来:“这是军事秘密,不是方老你该知道的。” 方一鸣脸色很难看,尴尬的笑道:“那行,我听从领导的安排!” 方政委坐在了一边道:“方一鸣,你把你的屏蔽器打开,先拿你的测试。” 他打定了主意,只要方一鸣设计出来的屏蔽器,哪怕跟顾瓷设计的一样,他都认可方一鸣的设计。 方一鸣心跳加快,他现在只祈祷顾瓷也没有计设出来,更是祈祷,出现奇迹,让他的屏蔽器超常发挥。 他强做镇定道:“行,那我先来。” 方一鸣走到了自己的屏蔽器边上,推着屏蔽器往鱼雷边上走去。 他路过顾瓷身旁时,斜着眼睛瞥了她一眼,下巴都快扬到天上去了,嘴里满是挑衅的意味:“顾瓷,今天就是你原形毕露的时候,好好瞧瞧我的厉害,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段位,就敢跟我较上劲,真是自不量力。” 顾瓷仿若未闻,只是不紧不慢地抱臂而立,神色平静如水,唯有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睨着方一鸣,一个字都懒得回他,那副淡定从容的模样,显得方一鸣的挑衅有些幼稚可笑。 “测试吧!” 方政委一声令下,几个军方的通讯员迅速围拢过来,他们手中拿着各类记录仪器,严阵以待,准备详实记录即将产生的各项数据。 方一鸣大剌剌地站在一旁,双手紧紧抱在胸前,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顾瓷,那眼神仿佛写满了笃定,这场比试的胜利果实已经稳稳被他收入囊中。 “打开!” 随着通讯员的动作,方一鸣的屏蔽器开始的工作。 机器发出了嗡嗡的声音,犹如方一鸣的心跳,焦虑而紧张。 突然,机器里闪过一道啸叫声,顾瓷脸色一变,连忙道:“停止!立刻关闭机器!” 通讯员正要关闭时,方睿一个箭步走到了边上,制止住了通讯员。 他狠戾道:“这是在测试,你怎么能听顾瓷的话?不许关闭!” 秦司令却看向了顾瓷:“小顾同志,怎么了?” 顾瓷急道:“立刻关闭机器,我怀疑里面使用了有毒的材料,因为电机必须是真空状态,这样有毒的材料在释放大量的有毒气体后,就会膨胀,等膨胀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引起爆炸! 那才那个短促的啸叫,可能就是爆炸的前奏!” 秦司令一听这话,脸色大变。 他当机立断:“你们立刻把方一鸣的机器带出基地!快,快!” 一群战士立刻就冲了上来,推着这个机器就往外跑。 方政委气道:“老秦,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竟然相信一个黄毛丫头的话,而不相信一个在物理界拥有鼎鼎大名的方一鸣 ?” 方一鸣也气得不行,拍着胸口道:“秦司令,你这是对我的侮辱!” 秦司令冷笑。 废话,他不相信顾瓷,还相信一个剽窃的小人么? 他没空理老糊涂方政委,更不想跟方一鸣这种小人多费口舌,带着人就紧跟着出去了。 战士们的行动力是杠杠的,才用了几分钟,就把方一鸣的屏蔽器推到了外面最空旷的场地。 方一鸣看到自己设计的屏蔽器孤零零地站在了最当中,气得都快心梗了。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方政委!这太欺负人了!他们海岛就是这么对待一个全心为国的科研人员的么? 这太伤我们这辈人的心了!” 方政委脸色铁青,扭过头,对着顾瓷呵斥:“顾瓷同志,你知道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我可以治你一个扰乱军事行动的罪……呃……这是什么声音?” 方政委正准备说下去时,耳边传来沉闷的嗡嗡声响,像是一头被唤醒的巨兽发出的吼叫,频率越来越高……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了发声处——也就是方一鸣的屏蔽器方向。 秦司令脸色巨变,大叫:“退后,快退后!” 所有的人都急匆匆的跑了起来,方一鸣跑得最快,很快就跑到了最前面。 顾瓷:…… 不是说很相信自己的设计么? 众人正跑着,一阵尖锐刺耳得让人耳膜生疼的声响骤然划破了整个旷地的安静。只见方一鸣带来的屏蔽器像是突然发了狂,剧烈地颤抖起来,整个机身摇摇欲坠。 紧接着,“砰” 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屏蔽器瞬间炸裂开来,无数零件碎片如同暗器一般四处飞溅…… 顿时惊呼声、呼喊声此起彼伏。 远处,闻讯而来的一大群战士踩着有力的步伐,迅速跑来。 方一鸣瞬间脸色惨白如纸,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整个人呆若木鸡,刚刚还挂在脸上那副小人得志的丑恶嘴脸,此刻如泡沫般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恐与茫然无措。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连退几步,嘴巴哆哆嗦嗦,嘴里不停喃喃道:“怎么会…… 这绝不可能……” 这时,顾瓷不慌不忙地轻轻拍了拍衣角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上前,看着狼狈不堪的方一鸣,嘴角的嘲讽之意更浓了:“方一鸣你这个屏蔽器果然厉害,差点把我们海岛的训练场给炸平了。” 方一鸣本就涨红的脸此刻更是红得近乎发紫,羞愤交加之下,他冲着顾瓷扯着嗓子嘶吼起来:“你少得意,你又能强到哪儿去?有本事现在就把你的设计拿出来亮亮相啊,别光在这儿说风凉话!” 顾瓷还没来得及开口回应,那边方政委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一个箭步跨到方一鸣面前,气得一脚狠狠的踹在了方一鸣的身上。 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方一鸣!这就是你设计出来的东西么?亏我还口口声声说你设计的东西才是最好的,结果你看看你都设计出来什么玩意? 他么你设计的不是屏蔽器,是炸弹! 你还好意思挑衅顾瓷? 我告诉你,人家顾瓷的设计早就圆满成功了,不但设计出来可以屏蔽探测仪的屏蔽器,而且还能反向扰乱敌方的视听,成功立下了个人一等功的荣誉! 你他么回去就在各大报纸上向顾瓷道歉吧!” 说完,方政委气冲冲的走了。 他能不走么? 丢死人了! 人家冯司令力挺的顾瓷立了大功,他一力担保的方一鸣却差点把他给炸得升天了! 第48章 那我吃什么 方一鸣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满脸震惊地望向顾瓷:“你……你……你居然真的成功了?这……这怎么可能!” 方一鸣怎么也不相信,眼前这个黄毛丫头真的把屏蔽器做出来了! 非但做出来了,还改进了屏蔽器的功能! 这怎么可能? 连他这个在物理界数一数二的人物都没做出来,顾瓷怎么就做出来了? 跟着方一鸣一起来的研究所工作人员都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其中方正林一脉的几个科研人员更是激动的跑到了顾瓷的面前,兴奋道:“小顾,你能不能把原理跟我们讲一下啊?” 顾瓷笑着道:“我的研究现在都在军方的手里,只要军方同意,我可以和你们一起交流的。” 众研究员一听,不禁都泄了气。 入了军方,那就是属于保密的东西了,他们就不能够随意的去探讨了。 方一鸣双眼腥红,死死地盯着顾瓷,看着那帮子墙头草围着顾瓷问东问西,就连他的心腹也在那里蠢蠢欲动,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完了,完了,全完了! 不,他不能就这么认输! 突然,他对着顾瓷大吼:“顾瓷,你说,你是不是偷拿了我的设计成果?所以才能成功设计出来的?你简直是太卑鄙了!” 他的一番吼叫,让众人都目瞪口呆了。 知道方一鸣无耻,没想到方一鸣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 方睿眼珠一转,也怒不可遏道:“顾瓷,你也真是太卑鄙了!为了赢得这场比试,竟然连我爷爷的设计成果也要偷窃!你真是愧对军属这个称号!你这么不要脸,周时宴知道么?是不是他跟你一样也是小偷!” 顾瓷本来不想跟这对不要脸的祖孙多费口舌,在她看来,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研究些东西造福于民来得更加实在。 可是方睿竟然敢污辱周时宴,那她就忍不了了。 她想也不想,直接就走了上去,对着方睿的脸上就是劈里叭啦的一顿猛扇,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顾瓷又是跑向了一边。 只见她对着正在训练的一条大狼狗说了句话,那条大狼狗凶神恶煞的盯着方睿看了一眼后,后腿一撇,然后拉出了一坨热气腾腾的狗屎。 顾瓷手上套上了塑料袋,捡起了那坨狗屎又飞快的跑了回来。 不等众人说话,一手掐住了方睿的喉咙,一手就把新鲜出炉的狗屎塞进了方睿的嘴里。 她眸色冰冷,声音冻寒:“既然你这么喜欢满嘴喷粪,就让你名副其实!” 众人:…… “啊……” 方睿用力推开了顾瓷,疯狂的扒着自己的喉咙,对着地上就拼命的吐了起来。 疯子! 这个顾瓷真是个疯子! 竟然给他嘴里塞狗屎! 他要杀了她! 啊…… 方一鸣也又气得眼珠子都通红了,他手颤巍巍地指着顾瓷,结结巴巴骂:“你……你……你怎么敢!” “做都做了,你还问?方一鸣,我真怀疑你这种智商是怎么设计出来那么尖端的产品的! 我告诉你,周时宴不光是我的丈夫,还是一个光荣的军人!只要你们敢污蔑军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得好!” 秦司令的眼神也冰冷如刀。 这对爷孙输了不承认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污蔑顾瓷,为了污蔑顾瓷,竟然连军人也敢随意的诬陷,简直就是活不耐烦了! 赵政委也冷冷道:“方一鸣,你说顾瓷是偷你的设计,你有没有证据?如果你拿不出证据的话,那你就是诬蔑诬陷军属,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你们……” 方一鸣气得连嘴唇都抖了。 想他自从成名后,走到哪里都是被捧着的对象,没想到今天竟然在海岛受到了这么大的污辱。 “好,好,好,你们都是好样的!有种以后不要再找我设计任何东西!睿儿,我们走!” 方一鸣抛下了这句话,然后拉着还在不停呕吐的方睿灰溜溜的走了。 顾瓷神情冷戾,在他后面大叫:“方一鸣,别忘了在全国各大报纸上刊登道歉说明,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方一鸣脚下一个踉跄,随后走得更加狼狈了。 赵政委讥嘲的哼了声:“小顾,你就别指望他会道歉了,这老东西可不要脸的很!” 顾瓷微勾了勾唇,她知道方一鸣这种小人肯定不会履行承诺,但她是那种会让人赖账的人么? 冯司令看着狼狈逃走的方一鸣祖孙,不禁摇了摇头。 他走到了顾瓷的面前,笑着拍了拍顾瓷的肩:“小顾,你这次好样的,你和方一鸣祖孙打赌的事,要不要我出面帮你解决了?” 顾瓷微笑拒绝:“不用麻烦冯司令了,这不过是件小事,我能解决。只是我解决的方式有些粗暴,到时还希望上面不要给我压力。” 赵政委眨了眨眼,急切的问:“你不会要打残方一鸣吧?” 顾瓷:…… 赵政委总是不把她往好了想。 “怎么可能?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我绝不可能违法的。” 冯司令当即拍板“只要不违法,不违反道德,我在后面帮你兜着!” “好,谢谢冯司令!” 顾瓷对着冯司令甜甜一笑。 有了冯司令的话,她就可能放开手脚做了。 她这次要不让方一鸣身败名裂,她就不叫顾瓷。 “行了,小顾,我们一起去秦司令的办公室,我们将一等功的奖章授予你。有件事要向你解释一下。 相信我不说你也知道,你这次的功劳,给你一个一等功其实是委屈你了。 但你这个研究成果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们目前还不能公开这项研究,所以我们只能另找一个由头给你发奖,希望你能理解,不要有抵触情绪。” 顾瓷笑道:“冯司令客气了,这是领导保护我呢,我感谢都来不及呢,怎么会不高兴呢?再说了,我能为国家贡献一份力量,哪怕是什么奖励都没有,我都甘之如饴。” 她知道自己这次屏蔽器的设计在国际上都是领先的,以现在国家的能力,根本就不能护得住这么高科技的东西,所以,这项研究现在肯定属于绝密状态,根本不可能说出去的。 她眼珠突然转了转,道:“冯司令,这件事,我是肯定不会说出去的,但是知道的可不止我,还有方一鸣祖孙。” 冯司令笑道:“这你放心,方一鸣祖孙不敢说出去的。他们就算是再嚣张,也不敢把国家的秘密泄露出去。” 顾瓷眼睛一亮,这下好了,方一鸣这次可算是被她钉在了耻辱架上了。 顾瓷心情好得不行,笑得跟花一样。 冯司令见顾瓷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十分开心,对顾瓷这种识大体的行为更是江满意之极。 他就怕那些拎不清的军属,发现自己的功劳没得到应有的奖励,就在外面咋咋呼呼。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之前就有一个军嫂在战士与间谍的对峙中被挟持了,好在那名军嫂十分配合战士的行动,所以就将那名间谍给抓住了。 事后,那名军嫂还受了些伤,部队因为这个原因,准备给这个军嫂予以嘉奖。 因为军嫂不是部队的战士,所以就把这个荣誉放在了她男人的身上,给了一个三等功。 她男人当时是副营,正和另一个副营竞争营长的名额,这个军嫂以为她男人有她这个功劳,就能让男人当上营长。 哪知道她这个功劳就算放在她男人身上,也比不上另一位副营实打实的一等功功劳,所以另一位副营自然而然升任成营长了。 这位军嫂心里很不服气,逢人就说部队亏待了她,还说她是怎么在面对间谍时,临危不乱,怎么把那名间谍抓住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被混在队伍里的间谍听到后,立刻暗中下手,把之前抓捕的那个间谍给杀了。 那名军嫂最后属于泄露机密,连带着自己男人都退伍回家了。 顾瓷在秦司令的办公室,神情庄严的接过了一等功的勋章,她如获至宝的拿着这枚勋章,爱不释手。 两世为人,她还是第一次拿到这么重的奖章。 她觉得前世拿到的诺贝贝奖的奖励都不如这枚奖章来得尊贵。 “妈,妈……” 她拿着一等功的奖章兴冲冲的跑到了林美丽的面前:“妈,你看,我的一等功奖章!” 林美丽惊喜的看着顾瓷手里的一等功奖章,想拿时,连忙又把干净的手在身上擦了擦,才郑重的接过了奖章。 她仔细地端详着这块奖章,激动道:“我家小瓷就是厉害,居然连一等功奖章都能拿到了!” 周儒成在一边酸溜溜道:“不就是一等功奖章么?值得这么大惊小怪么?咱家谁没拿到过?” 林美丽气得一巴掌扇在了周儒成后脑勺,骂:“我和婆婆就没拿到过!怎么?难道在你心里,我和婆婆就不是你家的人了?” 周儒成:…… 他是这个意思么? 他明明是想说家里的男人都拿到过,而且还不只一枚。 他连忙找补“美丽,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家里的男人都拿到过了。” 说完,还挺了挺胸,他可是拿过三枚一等功奖章的。 林美丽更是生气了,又是一巴掌扇了过来。 “周儒成,你什么意思啊?你现在越来越大男子主义了哈,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女同志?领导可说过了,男女各顶半边天的,我说你这思想可要不得!” 周儒成快哭了,委屈巴巴:“美丽,我什么时候看不起你们女同志了?咱们家哪是男女各顶半边天?咱们家明明是女人顶天立地,男人低头哈腰!” “噗!” 顾瓷没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随后她讪笑道:“我突然想到还有事要去办,爸,妈,你们先聊着!” 说完,就赶紧跑了。 她跑到了郑婶子家里,郑婶子正好在门口浇菜,看到顾瓷后,开心的迎了过来。 “小顾,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家了?” “郑婶子,我来你家打个电话。” “行,快进来。” 郑婶子高兴的把顾瓷迎进了门。 进了门后,顾瓷打量了下郑婶子家的布局。 郑婶子家的布局跟她家里有点相似,就是多了几间屋子而已,所以院子也大了三分之一。 “快来坐!” 郑婶子把顾瓷让到了木质沙发上,然后指着边上茶几上的电话机道:“电话在那里,你自己打吧。” 说完,也不听顾瓷打电话的内容,而是进了厨房,削了一个苹果端了出来。 她把苹果放在了茶几上,就准备离开了。 顾瓷连忙叫住了她:“郑婶子,我没什么不能听的事,您坐在这里就行了!” 哪有把主人赶走了,自己在人家打电话的道理,再说了,她打电话的内容还真不怕郑婶子听。 非但不怕郑婶子听,还希望郑婶子知道。 郑婶子知道了,就等于赵政委听到了。 郑婶子见顾瓷并没有避讳她,心里还特别高兴,觉得顾瓷是把她当成了自己人。 顾瓷很快把电话拨通了,电话是打给周奶奶的。 顾瓷先是问问周奶奶怎么样,然后把跟方一鸣打赌的事说了一遍,着重说方一鸣逼着她写保证书,如果她输了,让她磕头认错,并在全国各大报纸上公开道歉,证明她不如方睿。 当然,她没说是设计屏蔽器的事,而是说设计一项比较简单的东西。 这话把周奶奶气得差点把电话机给砸了。 顾瓷可是她的心肝宝贝,一个靠着剽窃出名的方一鸣竟然敢这么污辱她的宝贝孙媳妇? 周奶奶冷哼一声:“小瓷,你把你和那个老东西打赌的保证书复印后给我寄来,我不让全国人民知道他方一鸣的事,我就不姓赵!” 顾瓷笑得跟花一样,在电话里撒娇:“还是奶奶疼我。对了,您在最后再以我的名义写上一句:当年方一鸣剽窃了方正林的研究成果之事因年代久远,没有证据证明。” 周奶奶听了这话,扑哧一下就乐了。 “你这个小机灵鬼!” 挂完电话,郑婶子一脸不解地看着顾瓷。 “小顾,那个方一鸣老东西这么欺负你一个小姑娘,我听着都愤怒了,你为什么在最后还要帮他啊?” 顾瓷不禁笑了:“婶子,我这哪是帮他啊,您想想,我是方正林方老的干孙女,方一鸣号称跟我干爷爷是二方之一,却连我这个小辈都比不过,那当年他那个成果是怎么来的? 我在最后加上这么一句,反而让人更怀疑他的!” 郑婶子竖起了大拇指:“高明!对了,今天婶子做鱼,你在我家吃饭!” 顾瓷正要推辞,这时赵政委捂着胃走了进来。 她连忙走了过去,关心地问:“赵政委,你这是怎么了?” 赵政委坐了下来,有气没力的回答:“最近胃总是不舒服。” 顾瓷连忙让一号帮着对赵政委的胃部进行了扫描,发现还好,只是有些浅表性胃炎,才放下了心。 “赵政委,你这胃病跟平时的饮食有关,你还得注意一下饮食,对了,你平时都吃些什么食物啊?” “还能吃什么?吃你郑婶子剩下的,儿子剩下的呗!” 赵政委哼哼道。 顾瓷皱了皱眉,老吃剩下的可不行! 她把头伸着往外看了看。 端了杯温水过来的郑婶子不禁问:“小顾,你看什么?” “我看看你家有没有狗!” “什么?”赵政委不禁惊呼:“你什么意思?难道还让我吃狗剩下的?” 顾瓷:…… “不是,我想说的是你以后可以把剩下的给狗吃!” 赵政委一下就急了:“狗把剩的吃了,那我吃什么?” 推荐我的完结年代军婚宠文,搞笑到抽抽《 一睁眼,回到被冒名顶替的那一天》或者搜我的作者名:尖椒牛柳。 第49章 方一鸣下线一 顾瓷:…… 方一鸣在海岛军区那里丢了这么大的脸后,满心的憋屈与愤怒,气冲冲地带着孙子方睿灰溜溜地跑回了军工厂招待所。 一路上,爷孙俩都没怎么说话,方一鸣沉着脸,脚步匆匆,方睿则小跑着跟在后面,心里满是忐忑。 进了招待所房间,方一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三角眼中迸射着犀利如刀的冷意。 顾瓷! 他真是小看了这个黄毛丫头了! 方睿轻轻关上门,走到他的身边,忐忑不安地问:“爷爷,现在咱们怎么办啊?那个顾瓷会不会真的逼着咱们在各大报纸上公开道歉啊?” 方一鸣猛得抬起头,眼神透着一股子森冷的寒意。 他咬牙切齿道:“她敢!她要是敢做得这么绝,我让她以后在学术界也别想好过!” 方睿也愤愤不平:“这次是我们大意了,被顾瓷给算计进去了,但她是方正林那老东西的干孙女,我怕她不依不饶,爷爷,咱们还是要早做打算!” 方一鸣精明的眼珠子不停地转着,半晌,才冷笑道:“我就不道歉,我看她拿什么逼我! 我可是物理界的老前辈,咱们这一行最重视的就是尊师重道,我做为她的前辈,她要真敢不依不饶,那么她就准备接受老百姓的口诛笔伐吧!” 方睿眼睛一亮,道:“爷爷,为了以防万一,不如咱们反咬一口,就说顾瓷偷了您的研究成果,赶在您之前制造出来,却跟您比试,这人品极其的败坏。 反正以您的身份,只要有点脑子的人,肯定只会相信您!” 方一鸣脸上一喜,赞道:“你这个办法好,我这就给报社的人打电话,把这事发表出去,咱们来个先发制人!” 方睿笑道:“还是爷爷聪明。” 方一鸣拿起了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一会,电话那边立刻拍胸脯道:“方老,您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我这就安排媒体。” “那行,就多谢陈社长了。” “方老客气了!” 放下电话后,方一鸣和方睿对视一眼,奸笑了起来,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仿佛已经把顾瓷踩在了脚底。 这时方一鸣突然想到一件事,神情凝重道:“小睿,秦司令说顾瓷已经把屏蔽仪给设计出来了,并且还改进了,你说她究竟是怎么设计出来的?明明她那个半成品已经被咱们截胡了。” 方睿想了想,冷笑道:“还能怎么做出来的,那帮子学徒工这些日子都没上班,估计都被顾瓷忽悠着帮忙去了。” 方一鸣冷笑“这帮子不知好歹的东西,看来是不想转正了,一会跟小李好好说说,这军工厂里怎么能让这些无组织无纪律的学徒工存在呢? 这些人就该回到原本的地方去!” 方睿笑道:“还是爷爷手段高明,咱们得让这厂子里的人知道,如果帮了顾瓷,那就连厂子里都待不下去了。” 方一鸣得意的大笑。 两人正在那里商量着怎么给许诺他们穿小鞋来个杀鸡儆猴,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方睿一愣,看向了方一鸣。 方一鸣收起了笑容,对着方睿点了点头。 方睿站起身,整了整衣领,深吸一口气,走去开门。 门口站着高强,看到方睿后,他连忙露出了恭敬状:“方研究员,门口有记者,说是要采访方老!” 方睿一愣,扭头看向了方一鸣。 方一鸣轻咳了声,对着高强淡淡道:“知道了,你先去门口告诉那个记者,我们一会就去!” 高强应了声,就离开了。 方睿惊喜道:“爷爷,还是您的面子大,这才多久,陈社会派出来的记者就赶到了。” 方一鸣昂起了头,心情十分的美好。 “走,咱们去接待一下。” “好的。” 祖孙俩快步走向了军工厂的门口,门口,一名长相优雅漂亮的女记者,正带着一帮子人拿着摄像机在门口站着。 门卫老吴戒备地盯着他们,以防他们对着厂里乱拍。 看到方一鸣后,那名女记者惊喜道:“方一鸣来了,大家准备好!” “早就准备好了,雅姐!” 带来的摄像等工作人员应道。 方一鸣率先走出了军工厂的大门,面对着镜头和那个叫雅姐的女记者,他还高抬着下巴,端起了架子。 “你们是陈社长派来的么?” 他轻咳一声后,趾高气扬地问。 雅姐微微一愣,随后道:“方副所长,我叫李雅,我是咱们市日报的记者。想就您和方正林方老干孙女顾瓷打赌的事,跟您了解一些情况……” 方一鸣有些不悦,心中暗自腹诽,那个老陈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都把事情经过说过一遍了么? 他只要报社的人把顾瓷偷了他成果的事发表出去,最好是拍些他的照片放在一起,让这件事可信度更高。 但他是绝对不能出面的,到时万一查出真相,他也能推说自己不知道,是报社搞错了才发表的。 现在让记者这么问他,还用摄像拍他,让他怎么说? 他冷冷道:“陈社长没跟你说么?” 李雅又是一愣,不禁道:“方老,我这次来是想咨询一下,您和顾瓷打赌失败,您要在各大报纸上公开道歉之事,是否属实? 我想采访您是怎么愿意降低身份向一个普通的百姓道歉的,这里的心路历程是什么样的。 最后,我还想知道,您以一个堂堂研究所副所长的身份,为什么会在这么一个简单的物理设计上,输给了一个名不经传的女同志身上? 噢对了,有人提出当年您是剽窃了方正林方老的研究成果,你有什么解释么?” 一连四问,一个比一个尖锐的问题,把方一鸣气得脑子差点炸了。 他勃然大怒,吼道:“滚滚滚!” 说完后,他狼狈地跑进了军工厂。 这一刻,他无比庆幸,这帮子人进不了军工厂。 方睿连忙追上了去,却被李雅一把拉住 / “方研究员,您作为方一鸣方副所的孙子,您有什么要说的么?” “无可奉告!” 方睿脸色铁青,用力甩开了李雅的手,也跑进了军工厂。 “爷爷,这可怎么办?” 两人进了招待所后,方睿脸色很难看地问。 方一鸣紧咬着牙关,恨恨道:“好你个顾瓷!我真是小看了你了!我这就跟陈社会长打电话!” 很快,方一鸣又拨通了陈社会的电话,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 “请问您找陈社长有什么事?” “你让他接电话!” “抱歉,陈社长接到一个下乡的任务,已经出发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 “那我就不知道了。” 方一鸣恨恨地挂上了电话。 一个小时之前,陈社长还在跟他亲亲热热的打包票,没想到才一个小时,就躲着他了。 方一鸣气冲冲的又拨了一个电话。 结果电话那头的社长也不在。 一连打了好几个报社,社长都下乡出任务,归期未定。 方一鸣气得把电话机给砸了! 方睿急得在屋里转圈:“爷爷,这下可怎么办啊?他们都躲着您,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方一鸣心里也没底,但他还是瞪了眼方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焦虑?有点出息!” 两人本以为李雅来采访他们是最坏的结果,没想到第二天,京城的各大报社,都把他和顾瓷之间的赌约内容原原本本地发行了。 因为是同一天,各大报纸同时发行,一经发行,发行量极大,几乎是瞬间整个社会都炸开了锅。 公园里,那些围着下棋的老爷子 “哎,你们看了没,那个叫方一鸣的物理学家,和人打赌输了,还耍赖呢,真不要脸!” 。 “这叫什么事儿啊!咱老百姓虽说不懂那些高深的物理,可这做人的道理都懂,打赌输了就得认,还想耍赖,丢咱读书人的脸!” “就是,我看报纸上说他还是个挺有名的学者呢,这下可好,名声全毁咯。不过我跟你们说,后面那句才吓人,说他剽窃别人成果,这可是学术不端啊,最恨这种人。” 菜市场里,一个胖大妈挥舞着手中的菜叶子,提高音量说道:“你们知道不知道方一鸣?” “知道知道,今天所有的报纸上都登的他的事,哎呦,他可算是出了大名了。” “得了吧,他还要出这个丑名声啊?我跟你说,他在物理界老有名气了。 我闺女还总说崇拜这个方一鸣,这下好了,崇拜个锤子呦!连一个黄毛丫头都比不过,他以后那些研究别是在拉屎的时候想出来的吧?” “哈哈哈……” “对了,你们看到最后一句话了么?” “看到了,看到了!” “你们说最后那句‘当年方一鸣剽窃了方正林的研究成果之事因年代久远,没有证据证明’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那就是说当年他就是偷了别人的东西呗!” “可是不是说没证据么?” “你傻啊,要是有证据,他还能出名?” 老百姓议论只是闲聊,毕竟跟他们没有切身的关系。 但在物理界却一下激起了千丈的浪来,几乎要翻了物理界的天了。 所有学物理的都向上面请愿,要求重点审查当年方一鸣的研究成果的来历。 他们决不允许一个剽窃者占据物理研究所副所长的职位。 上面的领导接到电话后,头都快炸了。 这顾瓷真是给他们出了个大难题! “铃铃……” 方一鸣的电话响了起来。 方一鸣连忙接通:“喂,我是方一鸣!” “方老,我是小王啊。不好了!现在京城各大报纸都把您和顾瓷的赌约登在了第一版上,现在整个京城都在骂您呢,说您当年是剽窃了他人的研究成果,要求对您的研究进行重审!” “叭!” 方一鸣愤怒地把电话往桌上砸了下去。 随后怒吼道:“胡说八道!当年的事他们怎么能仅凭顾瓷一句话就给我定罪!” 小王吓得缩了缩脖子,嗫嚅着:“可现在舆论已经这样了,咱们得想个办法啊。” “我知道了,你随时报告给我最新的消息!” 说完,方一鸣把电话机给砸向了墙上。 电话机发出了嘟嘟嘟的声音。 方睿连忙把电话机捡了起来,听了听,发现没有问题,才挂上了。 “爷爷,现在咱们怎么办?” 方睿紧张地看着方一鸣。 方一鸣咬着牙,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突然,他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我去找方政委,他肯定能帮我。” 方一鸣连忙拨通了方政委的电话:“领导,您可得帮帮我啊,现在外面那些人都被顾瓷误导了,我根本没有剽窃,这是有人要故意整我啊!” 方政委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重重地哼了一声:“你现在知道要找我了?我当时是怎么跟你说的?我让你自己主动道歉,你不听,现在被顾瓷先发制人了,事态到了这种地步,你却来找我了? 对了,我还要问你,当年你是不是剽窃了方正林的研究成果?” 方一鸣一个激灵:“没有,绝对没有!” “没有就好!既然这样,你有什么好怕的?顾瓷不过是刊登了你和她的赌约,哪条法律规定她不能发表你们的赌约了?” 方一鸣一窒,连忙道:“可是她在最后加的那句话,让众人都以为我当年剽窃了方正林的成果,这不是污蔑么?” 方政委微顿了顿:“这样,我找顾瓷,我先和她沟通一下”! 方一鸣脸上一喜:“那就谢谢方政委了。” 方政委没理他,挂上了电话。 方政委想了想,就跑到了军区冯司令那里。 冯司令看到方政委后,不禁笑道:“老方怎么有空来了?” 方政委愁眉苦脸:“你还笑呢,我愁都愁死了。顾瓷这小丫头倒是气性大,刊登了一张赌约,把整个学术界搅得天翻地覆了。” 冯司令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学术界里太过腐朽,里面早就溃烂得不成样子了,顾瓷这次做得很好。把学术办的脓疮给剜了,还学术一个良好的环境。” 方政委急道:“老冯,你怎么还帮着顾瓷呢,她这次可是诬蔑方一鸣!” 话音刚落,顾瓷清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方政委,你这话我就不同意了?我想问问您,我哪句话是诬蔑方一鸣了” 方政委回过头,看到顾瓷正俏生生的站在了门口。 第50章 方一鸣下线二 方政委有些尴尬。 毕竟背着人家女同志说女同志的坏话,非君子所为。 他轻咳了咳 :“咳咳,小顾同志,不是我说你,你在报纸上刊登了你与方一鸣之间的赌约,在社会上引起了这么大的反应,你怎么事先不通知我们一下呢?” 顾瓷歪着脑袋,一副不解的样子:“方政委,我不明白了,我和方研究员之间的赌约,为什么要通知您呢?” 方政委一窒,随后有些气急道:“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是会引起社会不安的?你自己看看,现在整个京城都在针对你们之间这次的赌约议论纷纷,那效果简直就是堪比原子弹爆炸了!你还在这里事不关己?” 顾瓷脸色一板,也不装了,她冷笑道:“方政委,你说这话我就更不同意了,什么叫我引起了社会的不安了? 我倒要问问方政委,我是杀人放火了,还在是人群之中放了炸弹引起了社会恐慌了?我不就是为国家发明了一台屏蔽器,然后漂亮的阻击了国外的敌对势力,为咱们国家的和平贡献了一份力量么? 怎么在方政委的嘴里却成了引起社会不安了? 难道方政委觉得引起敌国的社会不安,是我的错?” 方政委听顾瓷这么一说,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了。 要是这话传了出去,他这身军装可算是穿到了头了,而且连脱下军装都是轻的,弄不好还要查他个里通外国的罪名。 “你……你……你这是胡说!” 他说话都结巴了。 顾瓷翻了个白眼,让他站着说话不腰疼,没事给她扣帽子! 他以为就他会扣帽子么? 之前就帮着方一鸣想白嫖她的成果,她就心里有气着呢。 现在还帮着方一鸣来责难她? 她不反击回去,都对不起她再活一世了。 冯司令到底还是跟方政委之间的有战友情谊的,虽然不赞同方政委不分是非的帮着方一鸣 。 他轻咳了咳,为方政委求情:“小顾,方政委也不是那个意思,他就是跟方一鸣关系不错,所以说话有些偏颇,老方,你还不对小顾道歉?” 冯司令暗中踢了一脚方政委。 这个老方,要是再不肯拉下脸认错,万一这孩子虎,真上报了,老方这下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方政委虽然心里委屈,但他也知道情势不由人。 他脸涨得通红,压低声音道:“顾瓷同志,对不起,是我言语过激了。我向你认错。” 顾瓷也不为忆己甚,虽然方政委有些偏帮方一鸣,但不得不说,这些老同志当年也是出生入死为着国家从枪林弹雨中冲杀出来的。 她吓吓方政委就行了,不可能真的害了方政委。 她点了点头:“方政委,领导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与方一鸣之间的赌约,你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你只看到我跟他之间的赌约,也看到了他输了,他不认账,难道还不让我自己讨债么? 何况我也只是在报纸上刊登了我们之间的那份赌约,并没有违背道德,更没有违法,所以,这事怎么也怪不到我身上。 至于你说引起了社会的强烈反响,我想那些反响并不是针对我的,相反,应该都是赞扬我年纪轻轻就在物理学上有这么高明的造诣。 而指责的言语,应该都是针对方一鸣的吧? 所以,是方一鸣的德不配位,能力不足以胜任才引起了社会上这么强烈的反响。 是他抹黑的学术界,你要指责的也应该是他! 你说是不是?” 方政委被说得面红耳赤。 他怎么能不知道事实就如顾瓷所说呢? 是他错了! 他觉得方一鸣是德高望重,怎么也不该受到社会的质疑。而顾瓷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小丫头,这次锋芒过盛,又有些咄咄逼人,让他很是不喜。 所以才会把过错都归在了顾瓷这个年轻人身上了。 说一千道一万,是他不该大家长作风。 他非常诚恳的再次道歉:“顾瓷同志,我向你认错!” 顾瓷严肃的点了点头:“我接受您的道歉。” 冯司令见两人不再是剑拔弩张,也挺高兴。 “小顾啊,你在报纸上刊登的最后一句,恐怕方一鸣会告你!” 顾瓷耸耸肩:“他告呗,我又没说什么?我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我只是说当年他剽窃方正林研究成果,找不到证据。并没有说他是剽窃的啊。 要不我再次声明一下,目前,我们正在打证据?” 冯司令一窒。 他怕顾瓷这么一添,方一鸣被气死了。 之前顾瓷模棱两可的话,已经让所有的人都怀疑当年方一鸣是剽窃方正林的成果了,现在再来这么一句,不等于是板上钉钉认定是方一鸣剽窃了方正林的成果了么? 这方一鸣还能活下去么? 方政委皱眉道:“这方一鸣当年真是剽窃了方正林的成果么?” 顾瓷冷笑:“他连我都比不过,您觉得他当年能研究出那么先进的东西来么?当年的爆炸中子一直是在瓶颈当中,方一鸣就根本没有参与其中,试问,他哪来的数据支撑他发现u235容易发生裂变? 更是什么理论让他灵感爆棚,知道用一个中子去轰击u235的时候,u235增加一个中子,就会变成u235的同位素u236,可以在瞬间就会分裂成为另外的氮92和钡141,并释放出2-3个中子和大量的能量? 不是我看不起他,当时的他连引爆中子都搞不明白呢,又怎么可能直接就研究出来炸爆中子? 别说当年了,就算是现在,您让他把发现爆炸中子的过程写出来,你看看他写的东西能不能经得起推敲? 他这么些年躺在了这个荣誉上,吃尽了红利,但他的能力只是了解了u235在被中子撞击后裂变成u236的过程和结论,但任何的结论都是无数次推演试验发生的,没有那些演变是不可能得到最后的结论的。” 方政委越听越是生气。 他虽然偏帮方一鸣,就是因为方一鸣在当年有了这个研究,让国家的原子弹推进了一个新的里程碑,所以他才会枉顾了原则来帮他。 没想到当年这个研究根本就是方一鸣剽窃的,那他岂不是在帮助一个小偷么? 而且还是帮着小偷来指责真正的失主家人! 这简直就是把他当成傻子耍了! 他冷笑一声:“当年因为环境的因素,方一鸣这个研究一下让国内的原子弹研究有了一个新的进步,所以我们只是注重了结果,并没有调查过程,现在你既然提出来了,我这就回去写报告,让方一鸣把当年研究出这项成果的历程写上来。 如果发现他根本不了解经过,那么我们将给方正林一个交待!” 顾瓷大喜。 当年国家第一枚原子弹成功后,引起了全国的轰动,,全国各大报纸也是铺天盖地的宣扬着方一鸣这个划时代的人物。 让方一鸣成为了举国第一人,得到了全国人民的崇拜和敬重。 那个时候,说方一鸣是全国人民心中的神都不为过。 那时候的老百姓还是狂热的,要是谁敢提出方一鸣是剽窃的,那简直就是跟整个国家老百姓作对,所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没有人会提出这件事。 就算是有证据,也不敢提出。 因为当时热血的老百姓决不会允许自己心目中的神竟然是个剽窃的小人。 她干爷爷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大环境,才只能吃了哑巴亏。 事隔了十几年,老百姓的狂热已经完全降温了,甚至基本上都忘了方一鸣是什么人了。 记得方一鸣的人只是物理学术界的那些人了。 而这些人恰恰都是不怎么相信方一鸣能研究出这项成果的人。 所以,这个时候给干爷爷正名,才是最好的时机。 方一鸣当年吃尽了老百姓支持他的红利,现在,也是他该承受反噬的时候了。 当年老百姓有多么的支持他,当知道他是剽窃的时候,就会有多唾弃他! 方政委回去后,立刻责令方一鸣把当年研究出成果的经过写出来,还要求他把多次试验的过程也一一详细写下来。 为了防止方一鸣耍赖,告诉他,如果他不写,就直接按剽窃算。 方一鸣接到这个通知后,如丧考妣。 他怎么也没想到,事隔了十几年,当年的事居然又被翻出来了。 他这时无比的后悔,他不该太过自信,跟顾瓷进行了打赌。 如果有后悔药卖,他一定离顾瓷远远的。 最后,他绞尽脑汁,按着当年研究出来的成果进行了倒推,写下了自己实验研究的过程。 行家出手,一看就知道有没有。 当方政委把方一鸣交上来的东西给各大研究机构的物理学专家看,把那些专家都看傻眼了。 就这? 还能推进了国家原子弹发展的一大步? 要是这乱七八糟的玩意也行,他们早就把载人火箭发射到了月球上去了。 经过专家的一致评论,方一鸣的水平根本不可能研究出当年的成果,所以,方一鸣绝对是剽窃来的。 这时,顾瓷把当年方正林研究的手札交了上去。 那些物理专家们看到后,如获至宝。 几十本的手札,上面全是针对u235的研究,而且专门写了一次次不同的试验,一次次不同原子,分子之间的碰撞,最后产生的热量过程。 其中更是写到了一种原子弹中最为厉害的暗物质。 虽然一次次的试验都是失败的,但是专家们却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因为每一次的试验,都会引导专家们往一个新的思路上去,甚至还会让专家们现有研究方向也获益不少。 “这才是真正的国宝!” 专家们激动不已,两眼放光,恨不得把那一本本的手札抢回家去。 方政委明白了事实真相后,把这事上报了上去。 上面说不能寒了真正英雄的心,当下就批复,直接罢免了方一鸣研究所副所长的职务,并能他的剽窃行为进行了全国各大报纸的通报,头版头条,一整个版面连续刊登了一个礼拜。 方一鸣直接就被送到大西北农场改造。 没有了方一鸣,方睿这个混日子的也被踢出了物理研究所。 远在新疆原子弹研究所的方正林接到了上面的通知和嘉奖时,还在懵逼中。 他不就是在研究所里待了半个月么?怎么方一鸣就完蛋了呢? 直到他看到了顾瓷在报纸上登的那张赌约时,才知道他的干孙女帮他报了仇了。 顾瓷终于把方一鸣给干了,她心里特别的高兴。 她跑去了海边,摘了一个金黄的大榴莲。 这玩意岛上的居民都嫌臭,不怎么爱吃。 这下好了,她可实现了榴莲自由了。 找了根草绳,把榴莲捆得结结实实的,拎着榴莲往家里慢悠悠的走着。 正走到半路,看到郑婶子。 “小顾,小顾……” 郑婶子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看到顾瓷手里拎着一个榴莲,嫌弃的退后了几步。 “哎呦,小顾啊,这玩意臭烘烘的,你咋还把它摘回家啊?” “挺好吃的啊,而且做成榴莲酥,千层榴莲蛋糕,也特别好吃呢。” 郑婶子摇了摇头:“再好吃也是臭轰轰的。” 顾瓷笑笑,也没有再解释,等她做出来了,再拿给大家尝尝。 “郑婶子,你干嘛去?” “哎呦,瞧我这记性!” 郑婶子一拍自己的脑袋,激动道:“你的那个挖掘机制作出来了,现在军工厂的那几个同志都在你家里呢!你快回去看看吧。”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顾瓷喜笑颜开,脚下生风往家里走。 之前林奶奶告诉她,院子里那口井之前是有过淡水的,只是后来干了。 她想着要是再挖一下,肯定就能出水了,免得每次都让别人帮着拎水来,这让她怪不好意思的。 空间里虽然有现成的钻井钻头,但她没法解释怎么突然有水了啊。 这可是部队,任何可疑的疑点都会被放大的,她可不敢冒险。 所以,她干脆画了个图纸,让许诺他们把这个小型钻井器给做出来的。 两人很快就回到了家,林美丽正在端茶倒水招呼许诺他们呢。 赵政委见这娘仨实在是不会烧灶头,怕三人再把家里点着了,所以想办法给弄了个煤球炉子过来。 烧饭她们一个个都是手残,但烧个水,她们三人还是会的。 所以,她家现在已经实现了用热水自由了。 “小瓷,你回来啦?快来,许诺同志把你要的东西做好了!” 第51章 哪个但是 顾瓷有些激动的跑进了院子,后面跟进来一群听到消息的军嫂们。 之前这井里是有水的,附近的军嫂过来打水也挺方便,后来没有了水后,军嫂们只能去很远的大水井那里打水,浪费了不少的体力。 现在听说顾瓷要让这枯井重新出水,一个个也都期待不已。 方奶奶笑眯眯地给顾瓷打气:“小顾,我们都信你。这井啊,指定能出水!” 一旁的李婶子也不住点头:“就是就是,小顾,你尽管放手干,我们都在这儿给你打气!” 顾瓷感激地笑了笑,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 “钻头呢?” 她问。 许诺连忙把设计好的钻头递给了顾瓷。 顾瓷检查着手中的钻头,基本跟她的想法一样,现在就要验收成果了。 所有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盯着她手里的钻头看。 郑婶子不禁问:“小顾,这么小的钻头能有用?” “是啊是啊,咱们大井那边的钻头可大了,而且还要有一个大家伙带动着,你这手里的钻头跟锅一样大,能行么?” 所有的人都担忧地看着顾瓷手里的小钻头。 顾瓷笑着解释:“你们看到的大机器,那是因为要钻井,这院中的井是现成的,只是因为太浅,所以不出水了,我只要用钻头把井钻深一点就行了。” 众军嫂似懂非懂,都迫不及待道:“那小顾你快把钻头放下去吧。” “行!” 这个电钻头是有电线的,许诺把电线插上头,把钻头慢慢地放到了井底。 许诺也激动地不行,这个电钻头可全是由他看着顾瓷的图纸,和几个好朋友一起完成的。 包括里面特殊的合金材料都是他想尽办法找到的。 如果真成功的话,这又将在他人生履历上添上光彩夺目的一笔. “接通电源!” 感觉到钻头已经到底了,许诺让林光接通了电源。 电源一通,立刻响起了电钻头 “轰隆隆” 的启动声,钻机的钻头缓缓转动,发出尖锐的呼啸,一头扎进井彽。 随后,井底发出了滋拉拉尖锐的碰撞声。 怪不得下面不出水了,如果所料不错的话,下面应该是坚硬的石层了。 顾瓷庆幸,自己选择了坚硬无比的合金钢材料,这种材料能抵御岩石的磨砺;独特的螺旋刃口设计,像盘旋的蛟龙,能高效地破碎岩土,深入地底探寻水源。 哪怕是有井口,军嫂们都能感觉到井底下尘土飞扬。 军嫂们连忙后退了几步,却仍目不转睛地盯着井口。 “加油!” “加油!” “加油!”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随后所有的人都在齐声呐喊。 顾瓷全神贯注地侧耳倾听。 没有后世那种操作台,只能凭着听力来判断。 突然,钻机剧烈抖动起来,顾瓷的心猛地一紧。 “嘘!” 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仔细地听着井底发出的声音。 瞬间,所有的军嫂鸦雀无声,只听到她们压制住的细小呼吸声。 顾瓷听了一会声音,冷静思考后,道:“要调整钻头的转速和角度。” 许诺立刻切断了电源,把钻头捞了上来。 看了眼钻头,发现已经被磨损了。 “我换个钻头!再把转速调一下。” 许诺拿了个钳子,把原有的钻头卸了下来,又装上了一个新的钻头,并调好的转速。 “从这个方向放下去!” 顾瓷指着井边的一个位置。 许诺小心翼翼地沿着顾瓷所指的方向把电钻头放了下去。 “咋回事啊?不会出啥问题吧?” 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 “别瞎说!小顾心里有数,肯定能行!” 立刻有人反驳。 仿佛是听到了众人的鼓励,钻头在顾瓷的操控下,重新稳定地钻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众人有些焦急之时,“咕噜咕噜” 的声音从井口传来。紧接着,一股带着泥沙的水喷涌而出,溅得周围人一身。 “出水啦!出水啦!” 人群瞬间爆发出欢呼声。 “小顾,你真是太厉害了!” 郑婶子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孩子们在一旁兴奋地手舞足蹈,欢呼声响彻整个军区。 “真出水了?” 闻讯赶来的赵政委也一脸的惊讶。 这个井以前因为有水,后来枯了后,他们也想法子想打通的。 但试了好几次,钻头倒是钻坏了几个,但水还是没出来。 后来找勘测队的人来看了,说是有块特别坚硬的岩石挡在那里,之前出水是因为岩石是斜的,所以有水从岩石下面沁出来。 但时间久了,岩石慢慢变平了,就把地下的水完全堵死了。 要想出水,除非找大型的钻井机把那块岩石给打通了。 先不说大型的钻井机进不了这个小院,就算是能进来,赵政委还不如重新打个井,何必跑这院子里来打呢? 没想到顾瓷做了个小钻头,就把这事给解决了。 赵政委捧着那个小电钻,越看越是喜欢。 “小顾,你说我要是用这个电钻,在别的地方打井,是不是也能打出水来?” 顾瓷想了想道:“原则上是可以的,其实打井并不需要打成我家这样的大井,只要打个拳头大的洞,伸根铁管下去,用洋井泵,就能把水泵上来了。” 赵政委眼睛一亮。 要是在海岛上多弄几个这样的洋井泵,那可解决军嫂们的大问题了。 毕竟从大井里挑水回家,还是挺累人了。 平时部队的战士不出任务能帮着军嫂们每天挑水,但一出任务,十天半月不在家那是常事,这样的体力活就全靠军嫂们了。 赵政委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去打井了。 顾瓷看出他的想法,笑道:“赵政委,你也别着急,不是什么地方都能打出水的,有的地方打个几米就出水,有的地方你就算是打个几十米都不可能有水,所以还得先勘测一下。” 赵政委点头:“那行,我去找勘测队。” 顾瓷正要说自己能测,赵政委就急吼吼的走了。 顾瓷想了想,也没再说话。 回到院子里,军嫂们都围在井边开心的帮着提水呢。 一开始的水都是浑浊的,所以要全部提干净,等第二天后,水才会变得清灵。 军嫂们把提出来的水顺手帮着顾瓷浇了院子里的菜。 这些菜也不是顾瓷种的,是方奶奶没事来帮着洒的种子。 看着军嫂们一个个热火朝天的样子,顾瓷跑进屋里,从空间里拿了些瓜子花生和小点心出来,放在了院子里的小石桌上,让大家边提水边吃小零食。 军嫂们这下高兴极了,聊着聊着,竟然聊到了面包。 顾瓷心头一动,目光落在了角落边的一块空地上。 “婶子们,你们谁会烧窑啊?” “我会!” 一个二十多岁,长相清秀的女子不好意思的举起了手。 顾瓷连忙看向了她。 秦婶子介绍:“这是伍连长家的方嫂子。” “方嫂子你好!” 顾瓷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 方嫂子有些受宠若惊,忙不迭道:“你好,你好。” “方嫂子你会烧面包窑么?” 方嫂子点头:“会的,之前没来随军时,俺跟着公婆帮人烧窑,有一次就被俺们县里的大师傅要求烧面包窑,俺跟着看,就学会了。 后来还单独烧了好几次咧。” 顾瓷喜道:“那真是太好了!这样你先帮我烧一个,我给你五块钱的工钱怎么样?” 方嫂子连连摇头:“俺就帮忙,俺不要钱!” “你帮我干活,我必须给钱,不然我不成了剥削你的劳动力了么?” 方嫂子愣在那里。 都是军嫂,她哪能收顾瓷的钱? 可是要不收的话,让顾瓷同志变成剥削阶级,那她不是害人了么? 郑婶子笑道:“这样,小顾也别付工钱了,不如送些米面给小方当报酬,小顾,你说怎么样?” “行!” 顾瓷想到这个年代特别忌讳买卖,用东西换自然是最好的。 到时候送个二十斤面粉给方嫂子,也差不多五块钱了。 方嫂子没想到不收钱还能收到米面,不禁不好意思了。 要是钱,她还能推辞一下,但米面,她真舍不得推辞。 家里三个孩子长这么大,连一次白面都没吃过。 她这个当娘的心疼啊。 她局促的搓了搓手,不好意思道:“那我听郑婶子的,沾小顾的光了。” 顾瓷笑道:“方嫂子真是太客气了,咱们这叫交换,不存在谁沾谁的光。” “对,对,对,交换!” 方嫂子红着脸,低声说道。 她这个手艺算个啥啊,哪值什么白面? 这还是顾同志心好,帮衬她呢。 想到家里的男人还不如一个刚认识的军嫂,方嫂子苦笑了笑。 “小顾,你需要什么东西?正好今天人多,我们帮你一起弄了。” “行了,一会烧好了请嫂子们吃点心!” 顾瓷也不客气,笑着把要用的东西都列了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要砖。 郑婶子风风火火:“我知道哪里有砖,你们来几个人跟我一起去推去。” 方嫂子问:“小顾,你要做多大的窑啊?” 顾瓷拉着方嫂子在院边,比划了一下。 方嫂子一看就有数了:“那行,我跟着郑婶子去看砖,到时计划着拿,免得多了还得送回去。” 郑婶子笑道:“那敢情好。” 一行人就在郑婶子带领下去装砖头了。 余下的军嫂们也不忙着回家了,也想看看顾瓷弄出来的窑到底是怎么回事。 更想知道烧出来的点心是什么滋味。 那些军嫂们都闲不住,看到顾瓷院子里的东西没有归整,都一个个撸起了袖子开始干活了。 顾瓷拉都拉不住,不一会,就把院子里整理的干干净净,整齐漂亮了。 这时郑婶子她们也把砖头拉来了。 郑婶子道:“这些砖放在外面挺脏了,正好有水了,先用水洗一下,一会再弄点干净的水洗。” “那我们去挑水” 几个军嫂兴冲冲的回家拿桶去挑水了。 其余的军嫂则帮着洗砖头,还有几个军嫂在墙角边收拾起来。 很快,砖头洗干净了,那些挑水的军嫂也回来了,把砖头进了最后一步的冲洗。 方嫂子在那里搭起了砖窑,一些嫂子们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 有些嫂子看着手痒,就要帮忙。 方嫂子也不藏着掖着,一面干着活,一面指导着。 很快,那些军嫂就上手了,本来要两三个小时才能砌好的砖窑,竟然花了一个小时就弄好了。 看着一个小小的拱形面包窑,顾瓷不禁感慨人多力量大。 “下面该怎么样啊?” 众军嫂一个个雀跃不已。 方嫂子道:“要把窑烧干的,不然没法烤东西。” “后院就有好多的柴呢,我们去抱来。” 之前周时宴准备了不少的柴,他虽然想得很周到,却没想到这三个手残党,没有一个会烧灶。 所以柴都放在那里没有人用。 军嫂们很快就把柴都抱来了。 看着柴禾在窑里烧得热气腾腾,很快砖窑外面就干了,众军嫂一个个喜气洋洋。 很快,窑就烧干了。 这时,顾瓷从厨房里,其实是空间里,拿出了几十个鸡蛋。 笑眯眯地看着军嫂们:“正好嫂子们都在,那就麻烦嫂子们帮忙打个蛋白呗!” “打蛋啊,我会!” 军嫂们一个个踊跃参与。 顾瓷狡黠地笑。 要是一会军嫂们知道打个蛋白这么费劲,估计会后悔这么积极了。 “那行,嫂子们一人拿五个蛋,然后把蛋白和蛋清分离,用几个筷子把蛋白给打立了!” “打立了?是什么意思?” “一会就按我说的打,等到打立了,你们自然就知道了,我现在形容也形容不出来!” 军嫂们面面相觑,总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分离蛋黄和蛋白还是挺方便的,然后顾瓷让她们一人拿着三根筷子,分成了叉,在大海碗里打蛋白了。 不一会打出了泡沫,郑婶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问:“小顾,这样算不算打立?” “不算!不过可以加糖了!” 顾瓷拿着小勺子给每个碗里加了两小勺的糖。 看到糖,嫂子们觉得又有了力气。 又是拼命的一阵搅打。 打得蛋清都成了稀白的油脂了。 郑婶子惊道:“哎呦,这明明就是蛋清,怎么打着打着就成这样子了?” 军嫂们也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了。 顾瓷抿着唇笑,她暗想,等一会看到打立的蛋清,这些嫂子们不知道该惊成什么样子呢。 “现在我再加一些糖。” 顾瓷又是每个碗两小勺糖。 郑婶子叫道:“乖乖,放这么多糖,就算是皮鞋底子都好吃了。” “哈哈哈……” 众人一阵的大笑。 这边顾瓷和嫂子们在准备做小点心,蒋忆晚也在和小朋友们一起玩。 “晚晚姐,你别玩了,还是教我们认字吧。” “不教!” 蒋忆晚才不想教了让自己生气。 “你教吧,我们保证好好听课。” “真的?” 蒋忆晚有些心动,毕竟当老师还是挺好玩的。 “真的,比珍珠还真。” “那好吧。想听课的大家都坐下来。” 一群孩子都乐呵呵的围着蒋忆晚坐了下来。 蒋忆晚想了想,小大人的样子道:“我今天就教你们造句吧。” “好!” 孩子们异口同声回答。 蒋忆晚高兴的眯起了眼。 她道:“今天咱们用但是造句好不好?” “好!” “那小豆子,你先来造句!” 被点名的小豆子挠了挠脑袋,抓耳挠腮了一会,才憋出了一句:“鸭蛋是白色的。” “好!” 孩子们大声叫好。 蒋忆晚:…… 好个屁! “哪个但是啊?” 她气呼呼地问。 这个题小豆子会啊,他理直气壮,扯着脖子大声道:“哪个蛋都是!” 第52章 想不想挣外汇 “不教了!” 蒋忆晚气得噘着嘴跑回家了。 到家后,发现院子里全是军嫂,一个个正在那里用筷子在碗里搅拌着。 “顾姐姐,你们在干什么?做蛋糕么?” 她兴冲冲地跑到了顾瓷的面前。 顾瓷见她来了,就把手里的大铝锅给了她。 “你来正好,把这些蛋黄打一下吧。” “行!” 蒋忆晚高兴的拿着两根筷子在铝锅里的搅打着蛋黄。 这时军嫂们有一个叫了起来:“哎呦,快看我这蛋清,打得都能把筷子立在里面了呢。” 所有的军嫂都看了过去。 “还别说,真立起来了呢,这真是太神奇了!” “没想到平时水一样的蛋清,被筷子这么一打,竟然能打得跟凝脂一样了。” “要说还是小顾会吃,咱们想都没想到呢。” 军嫂们七嘴八舌,高兴至极。 顾瓷笑道:“嫂子们,你们打的蛋清都能立筷子了,就可以不打了。” “我的也能立筷子了!” “我的也行了”! 大家都是差不多时间打的蛋清,手劲也差不了太多,所以基本上一个军嫂打立了蛋清,所有的军嫂都打得差不多了。 顾瓷看了眼,就点头道:“行,那大家都可以停了。” 这时顾瓷把低粉倒入了打好的蛋黄里,又在蛋黄里加了些椰子油和糖,递给了蒋忆晚。 “晚晚,你搅拌一下吧。” “行勒。” 小孩子最喜欢干这种活了,蒋忆晚末世来的,也是看到过蛋糕店里做蛋糕的,所以特别高兴的就开始的搅拌。 军嫂们问:“为什么不能打,要用搅拌的?” 顾瓷耐心的解释:“要是用打的,就能打出筋来了,搅拌的话,不会起筋,蛋糕才会松软。” 众军嫂恍然大悟。 蒋忆晚动作快,又加了些异能,很快就把蛋黄,面粉和油都混和好了。 顾瓷又让她把军嫂们打好的蛋清分成三次加入进去。 蒋忆晚一一照做后,终于把所有的东西都混合的均匀了。 顾瓷问:“谁家有平底锅啊?” “我家有!” “我家也有!” “还有我家!” 顾瓷问了下,每家平底锅的尺寸,又确定连手柄都是铁的,就问其中一个军嫂借了平底锅。 那名军嫂特别的开心,撒丫子就往家里跑,生怕跑慢了,顾瓷不要她家的平底锅。 很快,那个军嫂拿着平底锅来了。 顾瓷见大小和深度跟平时的烤盘还挺相似的,满意至极。 她把平底锅下面刷了一层椰子油,然后就把所有混合好的蛋液倒入了平底锅。 和蒋忆晚一起把平底锅震了震,震出了里面的气泡后,就把平底锅送入了面包窑里了。 面包窑里刚才才烤过,里面的温度还挺高的,正好是预热了。 顾瓷让郑婶子帮着烧火,然后偷偷让一号控制一下温度后,就在一边招呼众人帮着剥起了榴莲。 军嫂们闻着榴莲的臭味,一个个嬉皮笑脸,但就是不肯出手帮忙。 “小顾啊,这榴莲太臭了,不好吃的。” “是啊是啊,我有一次摘了一个放家里,臭的我男人都不肯回家了。” “你男人不肯回家算什么啊?我家孩子闻到这味道都哭了半宿呢。” “我家儿子说了,以后打仗直接把这榴莲往敌军里面扔,砸不死敌军也能臭死他们!” “哈哈哈……” 军嫂们大笑了起来。 蒋忆晚眼睛亮晶晶道:“顾姐姐,你这是要做榴莲蛋糕么?” “是啊。” 顾瓷笑道:“嫂子们,其实榴莲挺好吃的,不过你们要是不喜欢这个味道的话,我也有办法。” “什么办法啊?” 顾瓷看到还剩了些砖头,就招呼众人把剩下的砖头围了起来,又把一些柴禾扔在了砖头里面,点起了火。 “把榴莲烤熟了,不但能消除臭味,而且还会更加的香甜。” “真的假的?” 军嫂们一个个惊讶不已。 要是这玩意没有臭味,还香甜的话,那还真不失为多一种吃食了。 顾瓷笑道:“真的假的,试试就知道了。” 顾瓷把整个榴莲扔在了烧得正旺的柴禾上,道:“这蛋糕要烤三十分钟,趁着有时间,我教大家做个椰子酥吧。” 郑婶子见面包窑的火已经烧得差不多了,抹了把头上的汗,走了过来。 她笑道:“榴莲蛋糕好不好吃我不能确定,但椰子酥我觉得一定好吃!” 众人也都齐刷刷地点头。 顾瓷笑道“椰子酥其实是最简单的。只要做好了酥油,包进了揉好的面团里,再擀两回,就可以了。” 其中有喜欢做烧饼的军嫂激动道:“哎呦,这不是跟做烧饼一样么?这个容易!” 顾瓷伸出了大拇指:“嫂子真是聪明,就是这个方法,不过烧饼里放的油,换成了椰子油,还要加些糖而已。来来来,大家一起做。” 军嫂们见这个容易,一个个都跃跃欲试。 西点没有什么含金量,只要按着配比做,傻瓜都会做,而且做出来的绝对味道都跟买的一样。 这也是顾瓷会做的原因。 军嫂们一面揉着面团子, 一面聊着天,不时的传出欢声笑语。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一个个大小均匀的椰子面团被放在不知道谁拿来的一个大匾里。 顾瓷这时戴着隔热手套,把之前的蛋糕从面包窑里取了出来。 蛋糕一出窑,一股霸道的香气弥漫了整个院子。 “天啊,这蛋糕可真香啊!” “我没吃就感觉口水要流下来了!” “能不好吃么?这么多的白面呢。” 军嫂们七嘴八舌,眼睛都盯着这个蛋糕。 她们觉得这蛋糕比她们平时在供销社看到的更加的诱人。 顾瓷拿出了一把刀,把蛋糕上面深色的一层给切了下来。 郑婶子急道:“小顾,这切下来的不要了么?” “不是不要了,这也是可以吃的,不过不能放在里面做,不然会影响口感的。” 一个军嫂笑道:“这么金贵的东西,放子这么多的好料子,怎么可能不好吃呢?” 顾瓷笑了笑,也没有多说。 毕竟嫂子们大多数没吃过,跟她们解释也解释不清。 等一会做出来了,让她们尝一下,就知道天差地别了。 她把切下来的蛋糕皮放在了一边,道:“嫂子们可以先尝尝蛋糕皮,等我把小蛋糕做好,大家再尝尝两种有什么区别!” 军嫂们早就等急了,也不客气,拿着切下来的蛋糕皮就分食了。 “天啊,这蛋糕可真好吃!” “又甜又香还带着椰子味道,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呢!” “这还不是蛋糕,只是蛋糕皮,要是蛋糕得多好吃啊?” 军嫂们一个个吃得眼睛晶亮,激动不已。 蒋忆晚也拿了块蛋糕皮在吃着,眼睛却盯着顾瓷手里的蛋糕。 顾瓷看她跟个小馋猫一样,不禁笑了。 “我先把平底锅给空出来,把椰子酥都给烤了,然后就给大家做小蛋糕 !” 军嫂们立刻七手八脚帮着把匾里的椰子面团放进了平底锅里,然后送进了面包窑。 郑婶子有烧窑的经验,又跑去烧了起来。 顾瓷点了点人数,把蛋糕按人头切好。 这时榴莲肉也烤熟了,空气中不再弥漫着榴莲的臭味,反而是一种甜甜的浓香。 “我来扒榴莲!” 蒋忆晚屁颠颠的把榴莲从火上拎了起来,几下子就把肉给扒了出来。 顾瓷把里面的核去掉后,把榴莲肉捣成了泥。 把蛋糕切成了三层,每一层加了些榴莲泥,最后在蛋糕上面洒了些椰蓉粒。 “妈,你来尝尝!” 顾瓷把做好的第一块递给了林美丽。 林美丽早就迫不及待了。 她接过了蛋糕,狠狠地咬了一口。 “呜!真是太好吃了。蛋糕的松软,榴莲肉的香糯,还有上面洒的椰蓉粒的弹性,简直就是味觉盛宴!” 林美丽觉得这个蛋糕好吃的让她要哭了。 军嫂们还没吃,就被蛋糕的长相给惊艳了,现在听到林美丽的形容,只觉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我们自己来做吧!” 把蛋糕切成三层,加些榴莲泥和椰蓉粒还是挺容易的,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军嫂们纷纷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等她们尝到第一口时,一个个惊得眼珠都快突出来了。 郑婶子激动道“这也太好吃了吧?没想到那个臭臭的榴莲做成蛋糕居然这么好吃!” “是啊是啊,早知道榴莲这么好吃,我们就不会每年浪费这么多了。” “我们浪费的只是榴莲么?还有这么多的椰子呢!” 军嫂们一面说一面心痛这些年扔掉了榴莲。 不过军嫂们都只吃了一口,就舍不得吃了。 这么好吃的东西,她们怎么能吃独食呢? 得带回家给男人和孩子也尝尝的。 顾瓷感慨这个年代物资的匮乏,更是感动于这些军嫂对家庭的付出。 “嫂子们尽管吃,吃完了咱们再做,到时再带回家去!” 众人哪好意思吃了再拿了。 这玩意全是白面鸡蛋还有糖做出来的,她们一年到头能吃上一次都是很奢侈的事了,哪能白拿人家小顾的东西? 现在这块还好说是帮着做面包窑,所以厚着脸皮吃的。 “嫂子们要是觉得不好意思,那就拿你们地里的菜跟我换呗,正好我这菜还没长大,没地找菜吃呢。” 军嫂们连连拒绝:“菜又不值钱,你要想要的话,我们每天给你送来就是了。哪还用得着用这么好的东西换?你把我们当什么人了?” “当亲人啊!所以嫂子们就不要跟我客气了!” 众军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顾瓷是铁了心要送她们蛋糕了,于是都爽快的点头答应了。 心里都下定了决心,以后把这个人情给补上。 白拿别人的东西,那可太不要脸了。 知道一会还能带回家去,军嫂们也都善待自己一回,高高兴兴的吃起了蛋糕来了。 嫂子们一面吃一面聊,就跟过年一样的热闹。 顾瓷怕她们说多了口渴,又让蒋忆晚把热水瓶和碗拿了出来。 院子里欢声笑语,隔了好远的地方都能听到。 很快,椰子酥也出窑了。 没有悬念的,又是引起了一阵的轰动。 酥得掉渣,香得让人迷糊,椰子酥又成了军嫂们的心头好。 顾瓷又带着大家做了蛋糕,让大家把蛋糕拿了回去。 这时赵政委寻着味道找了过来。 “小顾,你这在做什么好吃的?整个岛的人都被你香迷糊了,你知道么?我那些兵啊,连训练都走神了。” 赵政委笑着开玩笑。 郑婶子看到赵政委后,笑着把蛋糕递了过去。 “老赵,你来尝尝,这是小顾做的榴莲蛋糕,可好吃了。” “啥?那臭轰轰的玩意还能做蛋糕?” 赵政委不敢相信地看着郑婶子递来的蛋糕,还小心翼翼地闻了闻。 “闻着挺香的。真是榴莲做出来的?” 他怀疑的问。 郑婶子没好气的把蛋糕塞入了他的嘴里,骂:“山猪吃不了细糠,这么好的东西还在那里迟疑。” 赵政委吃到绵软的蛋糕,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哎呦,还真是有榴莲味道呢,怎么一点也不臭了呢?” 赵政委这次不等郑婶子递过来,直接抢过了郑婶子手中的蛋糕,三下两下就咽了下去。 “慢点吃,没有人跟你抢!” 郑婶子白了他一眼。 赵政委走到了顾瓷的边上,笑着问:“小顾,这蛋糕是怎么做的?方便么?” 郑婶子怼他:“要方便去厕所!” 赵政委:…… “嘿,你这老娘们,怎么这么粗俗呢?” 郑婶子不乐意道:“就你这屁股一蹶,我就知道你想拉什么屎,我跟你说,别想白嫖小顾同志的技术。” 赵政委尴尬地笑。 顾瓷笑道:“赵政委,你再尝尝这个椰子酥,提提意见。” 赵政委早就看到了,只是不好意思上手。 现在听到顾瓷这么一说,立刻拿了一个往嘴里塞。 一吃之下,又是惊艳得连连点头。 “这个也好吃!跟榴莲蛋糕完全不一样的味道,但都好吃,哎哟喂,我怎么感觉越吃越饿了呢?我再尝尝。” 说完又拿了一块吃了起来。 郑婶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又是油又是糖又是白面又是鸡蛋的,能不好吃么?” 赵政委只当没听见,吃得不亦乐乎。 顾瓷等他吃了几块后,笑眯眯地问:“赵政委,你想不想挣外汇啊?” “咳咳……” 赵政委一下被呛着了。 第53章 方嫂子 “外……外汇?” 赵政委结结巴巴,眼睛却晶晶亮地看着顾瓷。 现在国家的外汇储备量极低,哪怕他只是海岛这种偏远地区的军人都知道。 要是顾瓷能以海岛名誉给国家挣来外江,那他就牛叉了。 “对,外汇!” 顾瓷点了点头,拿起了一个椰子酥道:“赵政委你也觉得这个椰子酥好吃吧?” 赵政委忙不迭的点头:“好吃,确实好吃。” 顾瓷笑了:“您觉得椰子酥就好吃了,那您知道,椰子还能做椰子炖奶,椰汁糕,椰子布丁,椰子蛋糕,椰子奶冻,甚至还能烤椰子片,椰子糖,椰子果冻等等的美食么?” 顾瓷一溜烟的报完名字,把赵政委馋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椰子还能做出这么多东西来?” “当然,还有榴莲,您刚才也尝了榴莲蛋糕了,味道是不是也挺好吃的?” 赵政委毫不犹豫就赞道:“那是当然。” “那您知道榴莲也能做榴莲酥,还能做榴莲小饼干,榴莲烧饼,还有榴莲比萨等等一系列好吃的东西么?” “不知道!” “以后我有机会做给您吃。我要跟您说的是,咱们岛上这么多的榴莲,椰子都浪费了,虽然说椰子能炼油,但岛上这么多,也不能天天喝油吧? 所以我想着不如做些易于真空保存的吃食,送到广交会上,弄些订单回来,那样,咱们也能帮着国家挣外汇了。 您想啊,咱们海岛这么穷的地方都想着帮国家挣外汇,那我们再开口问上面要些装备,上面好意思不给么?” 赵政委大喜,一拍大腿:“说得对啊!那帮子混蛋,就知道把好的装备给自己的亲信,我们海岛就是后娘养的,要些装备给叫花子上门讨饭似的难! 小顾啊,你这方法好! 要是成功了,那就解决了咱们海岛装备少的大难题了!” 赵政委豁得一下站了起来,就想立刻去找冯司令说这事。 郑婶子一把拉住了他,埋怨:“你这死老头,做什么事都风风火火的,你都不问问小顾,准备做些什么去挣外汇。 我瞅着那些蛋糕可放不住,别没运到国外,就长毛了!” “对,对,对,你说得对!” 赵政委笑着点头,又坐了下来,问:“小顾,那你说说咱们要做什么?” 顾瓷笑着回答:“刚才郑婶子说得很有道理,蛋糕肯定不能做的,这玩意虽然好吃,但现在的运输条件,运到国外得三个月的样子,到了那里绝对长绿毛了。 所以,我觉得可以做椰子酥,榴莲酥,椰子糖和榴莲糖,还有烤椰子片,椰子果冻,榴莲烧饼这几种就可以了。” 赵政委摸了摸头,不放心道:“这些东西保存的时间就长了?” 顾瓷点头:“糖不用说了,绝对能时间长,像椰子酥和榴莲酥要想做的酥松,就得放不少的油,加上糖有防腐功能,一旦形成真空,绝对能保存八个月以上。 至于烤椰子片和榴莲烧饼水分很少,更是容易保存了。” 赵政委想了想问:“果冻是啥玩意?” “果冻是海澡胶做的一种甜食,七十年前霉国就有了,不过目前咱们国家只有友谊商店里有卖,噢,对了,我正好带来了,您和郑婶子尝尝。” 顾瓷跑进屋里,实际上从空间里弄了几个没有包装的果冻出来。 赵政委和郑婶子互看了眼,盯着小小的果冻,不知道怎么下口。 顾瓷撕开了上面的纸盖,露出里面q弹的果冻。 一打开包装,一股浓郁的甜香弥漫开来。 “这是菠萝味道啊!” 赵政委惊喜道。 海岛上有一片菠萝地,有不少的菠萝呢。这玩意吃的人少,吃多了过敏,每年也浪费了不少。 “是的,您尝尝。” 赵政委迫不及待地吸溜了一口,果冻立刻就吸进嘴里。 冰冰凉凉,甜甜香香的,咬在嘴里软q软q的,口感极佳。 “真好吃,别说,那些光长毛不长良心的霉国人还挺会吃的。” 赵政委又剥了一个递到了郑婶子的嘴里。 郑婶子瞪了他一眼,羞红着脸,吃了一口。 一吃之下,眼睛都瞪得溜圆。 “嗯,小顾,这果冻可真好吃!” “好吃吧!” 顾瓷笑着,又剥了一口送到了林美丽的嘴里。 林美丽含笑吃着,她倒不是太馋这个,友谊商店有卖的。 她从小家境不错,也时常买来吃的。 顾瓷也没慢待蒋忆晚。 这孩子生在末世,好些好吃的都没吃过。 她拿了不少出来,都塞在了蒋忆晚的口袋里:“你拿出去跟小朋友一起吃吧。” 蒋忆晚护食,她眼珠转了转道:“不去,她们笨死了,教她们学习,快把我气疯了。” 顾瓷也没有强求。 她最讨厌后世的父母,总是喜欢不顾孩子的意愿逼着孩子跟别的孩子分享。 孩子有自己独立的思想,为什么一定要道德绑架她跟小朋友们分享呢。 蒋忆晚见顾瓷没强制她分享,高兴的呲着小牙。 林美丽怜惜的揉了揉蒋忆晚的小脑袋。 在她看来,蒋忆晚护食没有什么问题。 自己都舍不得吃的东西,却给别人,那不是傻么? 赵政委却担心了:“这果冻既然国外都有了,那咱们还能卖得出去么?” 顾瓷笑道:“那赵政委刚才吃这个果冻发现了什么么?” 赵政委想了想:“就是弹弹的,挺好吃的。” 郑婶子却道:“好吃是好吃,但吃多了也就那么回事,不会吃个不停。” 顾瓷笑了,竖起了大拇指,夸:“婶子是这个!” 郑婶子被夸得咧开了嘴。 顾瓷拿起了边上的小刀,把刚才烤好的榴莲肉切出了指甲盖一样的一小块,然后把三小块放在了一个果冻上。 递给了赵政委:“赵政委,您再尝尝。” 赵政委一尝,一拍大腿:“好吃!真好吃,简直就是点睛之笔!” 郑婶子也明白了:“小顾,你是说咱们就做把果肉放在里面的果冻?” “是的,这样不但能出新的花样,还能把价格提上去!” 林美丽与有荣焉:“我家小瓷就是聪明!” 赵政委大笑,随后又问:“那要是霉国人抄咱们怎么办?” “不怕,他们到现在之所以一直只做无果肉的果冻,就是因为防腐不过关。他们抢不了咱们的生意。” 她手里有后世的食用型防腐剂,目前霉国人的防腐水平是绝对不可能保证在果冻里加果肉不坏的。 而且,霉国人对于新品种的食品申请十分的困难,前世,霉国一种橡皮糖只有那几个口味,而且一卖就是一百多年。 所以,一旦国内有新奇的口味进入霉国或欧洲,必将引起抢购热潮。 “好!那就这么办!” 赵政委激动不已,随后又问:“对了,这个海藻胶提炼难么?要是提炼难的话,那我们是不是还得弄一条流水线?” 顾瓷摇头,笑道:“不用这么复杂,这海藻胶其实就是红藻中提取的一种高分子亲水性多糖,国外这些东西又便宜又多,咱们直接以最低价进口,然后做成果肉果冻后,高价再卖给他们!” 赵政委一拍大腿:“哈哈,这个办法好!那行,我这就跟冯司令说去!” 赵司令风风火火的走了。 郑婶子激动道:“小顾,要是这事真成了,咱们岛上是不是得有个工厂了?” “是的,到时咱们岛上所有的军嫂就都能上班挣钱了。” “那真是太好了!” 郑婶子兴奋之极:“咱们以后也能过上时不时吃上白面的日子了。” 林美丽笑道:“不但时不时吃白面,还得天天吃!” “那就借妹子你的吉言了!” 顾瓷对郑婶子道:“等厂子办起来,郑婶子就是厂子里的厂长,到时您先挑选一批勤快利索的军嫂,让她们先干起来。” 郑婶子一听这话,眼睛都突出来了:“什么?我当厂长?那哪成啊?” 林美丽拉着郑婶子的手:“嫂子怎么就不成了?你看你不但识字,还人缘好,这整个海岛的军嫂又都服你,你来当这个厂长最好不过了!” “真的?我有这么好?” 郑婶子心里也是愿意的,但是又怕自己干不好,到时丢了赵政委的脸。 顾瓷鼓励道:“您当然好了,您也不要有畏难情绪,领导说过,咱们妇女也顶半边天呢,咱们得让咱这半边天烧得红红火火!” 郑婶子被顾瓷说得心潮澎湃,涨红了脸:“行!这厂长我干了!我先去把这个好消息跟那些军嫂们说说!” 说完,就急急匆匆的跑了。 刚才还喧闹的小院子一下就静了下来。 蒋忆晚坐在那里,一口一个果冻,一口一个椰子酥,吃得满嘴都是香味。 林美丽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少吃点,一会饭就吃不了了。” 蒋忆晚眼珠转了转:“我是小孩子消化快,一会还能吃。” “那行,你自己看着吃吧。” 林美丽说完,就拉着顾瓷往屋里走。 到了屋里,她眼睛晶晶亮:“小瓷,你说我能不能在厂子里也当个领导啊?” 顾瓷惊道:“妈,你不回京城了?” “我回去干啥?我回去也没事可干,还不如在这里陪你呢。” “那我爸怎么办?” 林美丽嫌弃的撇了撇唇:“我在京城也一个月见不了他几面,他要是想我,让他来看我呗!” 顾瓷的唇抽了抽,这老了老了还搞起异地恋来? 这时蒋忆晚拿着一块榴莲蛋糕走了进来,一面啃,一面道:“不就是京城么,打个飞的就行了!” 顾瓷瞪了她一眼。 还飞的呢? 幸好林美丽没听明白,还在拉着顾瓷哀求一个职位。 顾瓷想了想道:“要不你当个供销科科长呗,你要是想爷爷奶奶和爸爸他们,就能借着出差的名义回去了。回去后弄个订单回就行了。” 林美丽一听乐了。 “这个职位好啊!” 对于别人开拓市场难,但对于林美丽不要太容易了。 她就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京城那些厂子也好,商场也好,她都熟啊,只要东西好,弄些订单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赵政委找到了冯司令,把顾瓷的想法跟冯司令一说,冯司令当场就同意了。 原材料是岛上的,人工是现成的,真空机也有了,最多弄个厂房,这又十分的容易,还能挣外汇,这样的好事,他要是不答应,那就是傻子! 赵政委见冯司令同意了,眼珠转了转,就开始哭穷了。 “冯司令啊,您看啊,这厂房是我们的,工人是我们的,技术是我们的,我们全心全意为国家挣外汇,您那总得表示一下吧?” 冯司令被赵政委气乐了。 “挣外汇?挣了多少?” 赵政委:…… “这现在没挣不代表以后不挣吧?您不能又要马儿不吃草,又要马儿跑得快!” 冯司令笑道:“那行,等挣到外汇,我向上面给你们批好处!” 赵政委:…… 翻了个白眼,挣到了外汇,还用你申请? “冯司令,你看啊,这些椰子酥和榴莲酥啊得用白面吧?要不你给我们每个月来个几百吨的白面呗!” 冯司令一脚踹了过去。 “几百吨?我给你几脚要不要?整个京城一个月都没有几百吨白面供应,你这么个小小的海岛要几百吨?你躺里面睡觉啊?” 赵政委不服气了:“我又不是自己吃的?这不是卖出去么?那你说,没有白面,我们做什么榴莲酥和椰子酥?” 冯司令瞪了他一眼:“做果冻要什么面粉?不就是海藻胶么?那玩意我可以帮你弄个几吨来,等卖出去了挣钱,再把钱还我!” 赵政委:…… “真是抠门!” 他低低的咕嘀。 “你说什么?” 冯司令问。 “啊?没什么,我说就这么办!” 赵政委想着争取了几吨海藻胶也行,就高高兴兴的答应了。 岛上,军嫂们知道她们马上就能上班了,一个个都高兴至极。 晚上的时候,顾瓷问了方奶奶,知道伍连长家的方嫂了住处后,拿着十斤面粉和六个椰子酥到她家去了。 之前让方嫂子做面包窑,说是给钱,但方嫂子不肯拿。 顾瓷就拿十斤面粉去了。 走到了临近海边的地方,方嫂子住在了第二排。 “方嫂子……方嫂子……” 顾瓷在院门口对着里面叫。 方嫂子很快就跑了出来,看到顾瓷后,一脸的惊喜:“小顾,你怎么来了?快,快进屋!” 顾瓷笑着进了屋。 方嫂子家住的房子是一套比较大的房子中的两间。 进门就是一个大厅,用于两家共用,两边各有两间,一边是另外一个连长一家住。 合住的那家有一个老太太,听到外面的动静,就伸出了头。 她浑浊的眼,上下打量着顾瓷,目光落在了顾瓷手中的面粉口袋上,闪过一道贪婪之色。 第54章 讹你个千八百 方嫂子脸色一沉,连忙把顾瓷让进了她家。 “小顾快坐。” 她把顾瓷拉在了饭桌上,自己忙着给顾瓷倒水。 顾瓷连忙制止:“嫂子不用忙了,我一会就走了”! “来都来了,客气啥?吃了没?要不再吃点?” “不了,我已经吃过了。谢谢。” 顾瓷的目光落在了桌上一盆咸菜汤还有几个黑乎乎的窝窝头上,眼底闪过一道沉思。 方嫂子的男人是伍连长。 海岛因为偏僻,所以津贴不低,就算是物资不是那么丰富,也不可能吃得这么寒酸。 方嫂子看到了顾瓷眼底的疑惑,苦笑了笑。 她对着围在桌子边上准备吃饭的三个孩子道:“这是顾婶子,你们快叫人!” 三个孩子抬起了头,对着顾瓷腼腆地笑了笑,一起叫道:“顾姐姐。” 方嫂子一愣,不悦道:“你们这些孩子怎么回事?怎么没有礼貌呢?明明让你们叫顾婶子的!” 方嫂子的大儿子伍庆解释道:“娘,我们称晚晚姐姐姐,顾姐姐是晚晚姐的姐姐,我们跟着晚晚姐叫,肯定也得叫姐姐啊。” 二儿子伍祝道:“对啊,要是我们叫顾婶子了,那以后我们叫晚晚姐不得叫晚晚姨了啊?我估计晚晚姐听到了会扇我的。” 五岁的小女儿伍喜甜甜一笑,学舌:“对,扇二哥!嘿嘿。” 方嫂子不禁扑哧一下乐了。 她不好意思的看向了顾瓷。 顾瓷却不在意,她挥了挥手道:“叫姐姐好,叫婶子的话,我还不习惯呢。” 方嫂子看顾瓷又白又嫩的小脸蛋,觉得让孩子叫婶子还真叫不出这口,也不再坚持了。 顾瓷把六个椰子酥放在了桌上,对着三个孩子道:“给你们吃的。” 三个孩子不禁吞了吞口水,齐刷刷地看向了方嫂子。 方嫂子本来还不想要的,但看三个孩子一个个期待的眼神,到底还是心疼孩子。 于是叹了口气:“你们吃吧,一个一个,剩下的三个明天再吃!” “噢!好噢!” 三个孩子高兴的大叫。 伍庆率先拿了两个,一个给了弟弟,一个给了妹妹,最后拿了一个,送到了方嫂子的嘴里。 “娘,你先咬一口。” 他这么一送,另外两个孩子也把手里的椰子送到了方嫂子的嘴里。 方嫂子眼睛一酸,连忙道:“你们自己吃吧,今天下午娘在你们顾姐姐那里吃过了。” “真的么?” 伍庆不相信的问。 “真的,不信你问你们顾姐姐。” 伍庆看向了顾瓷。 顾瓷笑着点头:“你们娘吃过了,你们自己吃吧!” 见顾瓷帮着作证,三个孩子才自己吃了起来。 吃到第一口,三个孩子齐同步的眯起了眼睛。 伍喜三下两下就把椰子酥吃掉了,她拉着方嫂子的手道:“娘,这饼子太好吃了,以后咱们也做好不好?” 方嫂子还没说话,伍祝取笑道:“妹妹,你想什么呢?这么金贵的东西,咱家怎么可能有钱买材料?来,二哥这还有一口,给你吃。” 伍祝没舍得吃,小口小口的吃,所以手里还剩了一口。 他心疼妹妹,就把剩的一口要往伍喜嘴里送。 伍喜连忙抿紧了嘴,拼命的摇头:“不吃,我不吃,这是二哥的。二哥要是不吃,就不能长高高了。” 顾瓷看着三兄妹一个个瘦得跟螳螂似的,不禁一阵的心酸。 她到底没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问:“方嫂子,伍连长的津贴也不低,孩子们怎么养得这么瘦?” 方嫂子一脸的难堪,支支吾吾不说话。 这时伍喜脆声声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知道,我知道,顾姐姐,因为我爸爸还要养云姨和铁蛋哥哥。所以养不起我们了。” “小喜!” 方嫂子厉声呵斥,把伍喜吓得不敢说话了。 顾瓷心头一动,我去,该不会又是跟小说里的情节一样,接济战友的孤儿寡妇,然后苛待自己的妻儿吧? 要是这样,那个伍连长也太渣了吧? 不过方嫂子不愿意多说,她也不好意多问。 她把脚边那十斤面粉递给了方嫂子:“嫂子,你帮我做了面包窑,这是感谢你的。时间不早了,我就不多留了。” 方嫂子一看顾瓷真的送了她十斤的白面,哪好意思拿啊。 她连忙拒绝:“哎呀,小顾,这怎么好意思呢?你都拿了这么好吃的椰子酥来了,我怎么能拿你这么多的白面呢?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你快把白面拿回去!” 顾瓷道:“嫂子这话说的,你付出劳动力了,我就该付出报酬,你别跟我客气了,看这三个孩子瘦的,给孩子们弄些疙瘩汤喝吧。” 方嫂子又是一阵的心酸。 连外人都心疼这三个孩子,偏偏孩子们的亲爹就跟瞎了似的,看不到孩子瘦成这样。 伍喜瞪着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不解为什么自己的娘和顾姐姐两人在推来推去的。 她悄悄地问伍祝:“二哥,什么是白面啊?很好吃么?” 伍祝咽了口口水,解释:“白面就是做大白馒头的面粉,可香可好吃了。” 伍喜听了吸溜了一下口水:“我都没吃过呢。二哥我想吃。” 伍祝点头“我比你强点,我长这么大吃过两次呢。” “真的呀?那真是太厉害了!” 伍喜一脸崇拜地看着伍祝。 顾瓷心酸的差点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伍祝都八岁了,才吃过两次白面馒头,就觉得自己挺得意了。 岛上虽然艰苦,但也不是吃不到白面馒头。 就算是食堂,也隔个十天就能打到白面馒头的。 没想到伍连长居然让一个十岁的孩子才吃过两次,而五岁的孩子甚至见都没见过。 这个伍连长不但是渣男还是渣爹。 方嫂子尴尬的不行。 本来推辞的手都不好意思伸出去了。 顾瓷连忙站了起来,就要出门。 这时门口传来两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快开门,快开门,伍喜,你这个赔钱货,快给我开门!” 顾瓷愣了愣,看向了方嫂子。 方嫂子脸色也沉了下去。 “是隔壁齐连长家的两个孩子。” “他家两个孩子骂你家的伍喜?” 顾瓷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要碎了。 “你不知道,齐连长的老娘就是刚才你看到的那个老太太,刻薄蛮横,而且特别爱占小便宜了。 估计是看到你送来的椰子酥,就鼓动齐连长的两个儿子上门来要了。” 她看向了还留在桌上的三个椰子酥,叹了口气。 本来还想着留给孩子们明天一人一个的,看来是保不住了。 顾瓷被气乐了。 “那你们就让他们这么占你们的便宜还骂伍喜?” 方嫂子苦笑:“那怎么办呢?之前我也跟那老婆子吵过,结果老婆子往地上一躺,非说我气坏了她,要我赔钱。我跟孩子他爹说这事,孩子他爹还骂我给他惹事,让我自己赔钱给老太太。” “那你就赔了?” 顾瓷都无语了。 这简直就是讹人啊。 关键是方嫂子怎么这么怂呢? “不赔怎么办?孩子他爹说要是我不赔的话,就不给我生活费,让我自己解决我和孩子的吃喝去。 还说我跟齐老太太吵,那就是离间他和齐连长之间的关系。咳……” 顾瓷听了对伍连长的印象更差了。 她把三个椰子酥放在了三个孩子的手里,道:“你们马上就吃掉!” 三个孩子拿着椰子酥,眼睛一下就亮了。 纷纷看向了方嫂子:“娘,我们能吃么?” 方嫂子欲言又止,最后,到底是心疼自己的孩子,点了点头。 “你们吃吧!” “噢!” 三个孩子高兴的吃了起来。 他们还以为这三个椰子酥也要保不住了,没想到还能吃掉。 外面两个孩子听到里面的欢呼声,拍门声更加强烈了。 “快开门,快开门,你们躲在里面吃独食啊?你们这帮子赔钱货!” 两个孩子叫嚣着,一点也没有孩子的天真和善良。 顾瓷气坏了,一把拉开了门。 两个孩子正大力的拍着,门被突然拉开,扑得一下扑了进来。 “叭!” 两人齐刷刷的摔在了地上。 “哇!” 两个孩子摔得鼻青脸肿,疼得哭了起来。 “天啊,大宝,二宝!” 齐老太太嗷得一声叫,搂着两个孩子就对着方嫂子大吼:“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打我家的大宝二宝?” 方嫂子急道:“我没有!” “没有我家大宝和二宝怎么摔成这样?你赔我们!” 齐老太太往桌上看了眼,看到空空的盆子,心里一沉。 随后,浑浊的眼看向了椅子上重重的一袋子白面,她眼珠一转,立刻大叫:“你赔我五块钱,再把那袋子不值钱的东西赔我就行了!” “不行,这白面是小顾的,不能赔你!” 齐老太太一听是白面,更加激动了。 哎呦,这可是好东西啊。 “不赔?不赔我就告诉你男人去!让你回老家去挑粪,贱骨头的东西,让你进了城享了福,就忘了尊老了么?” 方嫂子脸色霎白。 她要是回了老家,她男人更是连五块钱的家用都不给她了。 她带着三个孩子在婆婆家,婆婆因为她男人不寄钱回去,根本就不把她当人看。 她受苦受累不要紧,但是她的孩子也吃不饱穿不暖,这也就算了,但婆婆说小喜是赔钱货,要把小喜卖了换钱,她就不能忍受了。 上次要不是她回家早,她的小喜就被她婆婆卖了。 要不她还没下决心带着三个孩子跑来投奔她男人。 顾瓷冷笑:“这位老太太,你是谁啊?” 齐老太太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她打量着顾瓷,见顾瓷穿着十分的高档,衣服上连个补丁都没有,心中一动。 方嫂子一下急了,她怕齐老太太又讹上了顾瓷。 人家小姑娘来送她东西,要是她害人家小姑娘被讹了,那她岂不是罪过了。 “齐婶子,这白面不是我的,我真不能赔你,这样,你说的五块钱,我每个月赔你一块钱,赔五个月,你看怎么样?” 齐老太太脸一冷:“不行,必须赔面粉和五块钱!” 面粉可是好东西,花钱都买不着,怎么能不赔呢? 顾瓷冷笑:“咱们海岛上什么时候出了强盗了,入室抢劫都能这么光明正大了?” 齐老太太心头一凛,骂道 :“你这个小贱胚子,你胡沁什么?我什么时候入室抢劫了?” “哎呦,老太太,你还知道自己是入室抢劫啊?” “我什么时候说自己入室抢劫了?” “我没指名道姓,你却对号入座,你不是自己承认是什么?” “你……” 齐老太太被说得哑口无言,她眼珠转了转,一拍大腿,就往地上躺。 “哎呦,我不活了,我活了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被一个小贱人说嘴,还给我安了个入室抢劫的罪名,这是要逼死我这个老人啊!” 齐老太太哭着哭着,就做出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头一歪,晕了过去。 两个摔疼的孩子一看齐老太太晕过去了,立刻扑到了齐老太太的身上。 大一点的,八岁的男孩在那里号:“奶,奶,奶……你不要死啊!” 小一点六岁的男孩在一边对着顾瓷恶狠狠道:“你把我奶气晕过去了,你要赔我们钱!” 顾瓷气乐了。 看这祖孙三人配合的真好,看来没少讹方嫂子。 这时外面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都对着齐老太太议论纷纷。 齐老太太平时讹人,也不止讹了方嫂子一家人,别的人也讹。 有的人为了息事宁人,懒得跟老太太和孩子计较,又讹的都是三瓜两枣,就给她了。 有的人强硬的不理齐老太太,过后家里男人找齐连长后,齐老太太知道碰上硬茬子了,也就安份了。 但齐老太太做为家属院一害,已经到了人人都厌恶的状态了。 林婶子听到了动静,也赶了过来。 看到顾瓷后,正要说话,顾瓷却对她摇了摇头。 林婶子立刻就不说话了。 这时顾瓷做出惊慌状道:“唉哟,不好,这老太太怕不是要中风了吧?那可怎么办啊?” 方嫂子吓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中风可是烧钱的病啊。 瘫在床上,得让人伺候到死呢。 她这不是害了小顾了么? 齐老太太本来只是想讹顾瓷个十块八块的,没想到顾瓷自己把把柄送到了她手里。 她也是有见识的老太太,知道中风是烧钱的病。 这下好了,她不讹个千八百,她还就不起来了! 第55章 智 斗齐老太太 顾瓷急道:“快来人,快来人,帮我把老太太送到军医院去的,中风前四个小时立刻进医院医治,还是能够恢复的。” 虽然说齐老太太在军属院里人嫌狗憎的,但这个时候的人都是热心肠的人,也看不得老太太真的瘫在了床上。 立刻就有军嫂从家里推来了板车。 “快,快把老太太抬到床上去!” 大家七手八脚把齐老太太抬到了板车上。 齐老太太本来是不想被送到医院的,她怕到了医院被戳穿,不过顾瓷说的一句话打消了她的念头。 “哎呦,就是这中风需要做脑部ct,不知道咱们军区医院有没有呢。” “啥?脑部ct?” 林婶子惊讶地插嘴:“我们连听都没听过呢。” 齐老太太一听没这个项检查,就定心了。 这下她是讹定了。 顾瓷眼珠转了转:“实在没有的话,要是有经验厉害的老大夫也能帮着治疗的。” “不管了,先把老太太送去吧。” 林婶子收到了顾瓷的暗示,配合道。 齐老太太如同吃了定心丸一样,躺在板车上闭目养神了。 反正医院检查不出来,她不但要讹顾瓷一笔,还是借着医院给她白检查一下身体。 毕竟年纪大了,总有些这边疼那里痛的,但平时她也舍不得这钱,没往医院里来看。 这下好了,找到冤大头看病了。 一行人推着齐老太太匆匆的往医院跑去了。 到了医院门口,顾瓷就急着大叫:“医生,医生,这里有一个中风的老太太。” 几个医生瞬间就冲了出来。 看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齐老太太,不禁吓了一跳。 “老太太这是怎么了?” 林婶子看了眼顾瓷,随后道:“跟人抢东西,结果人家不给,她就成这样了。” 医生:…… 得,不管怎么样,都是一条命,抢东西这种事也不能让人老太太拿命抵吧。 “快推张病床来,把老太太抬到病床上。” 几个护士推来一张带轮的病床,放在板车边上后,就准备把齐老太太抬上病床。 四个人,两个扶手,两人抬腿,正要把齐老太太抬起来放在床上。 这时只听“滋……呼……滋……呼……滋……呼……” 众人:…… 医生不禁气乐了。 “呵呵,老太太睡得挺香啊。” 从家属院到军区院有一段的距离,齐老太太躺在了板车上,被颠得挺舒服,这不就睡着了么。 顾瓷凑到其中一位医生边上说了几句,那医生看了眼顾瓷,扑哧一笑。 “你们把老太太先抬到病床上去吧。” 几个护士没好气地把老太太抬到了病床上。 刚抬起来,齐老太太就吓醒了,等发现自己被扔在了病床上,不禁惊叫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 她睡迷糊了,一时忘了自己还在讹人了。 那几个医生更是鄙夷了。 她们在军医院,看多了这种事。 对于齐老太太她们也有所耳闻。 现在顾瓷给她们出主意要治齐老太太,一个个都跃跃欲试。 “老太太,你可能是中风了!” 一个医生道。 齐老太太回过了神,连连点头。 “对,对,我被小贱……呃,顾瓷给气得中风了,你们得好好帮我检查,让她赔我!” 几个医生见齐老太太这种时候还要想着讹人,对齐老太太更加的厌恶了。 “不对啊,说是中风,可我看这老太太没有中风的症状啊。” 一个医生皱着眉头道。 齐老太太一听,不行,她不能让这帮子医生识破她的伎俩。 她努力的想着曾经见到的中风的人的表现,登时她眼一闭,手一抹。 当她的手从脸上移开时,她立刻做出了眼歪口斜流口水的样子。 众人:…… 这老太太为了讹人也是蛮拼的。 “啊呀,果然是中风了。” 一个医生惊叫。 “赶紧送去验血检查吧。” “快,快……” 几个医生露出焦急之色。 齐老太太心里乐坏了。 这些个小婊咂,被她耍得团团转。 她一乐,眼不斜嘴也不歪了。 这时一个医生又叫了:“不用送去了,她好了,让她回去吧!” 老太太吓得立刻又斜眼歪嘴了。 为了逼真,她还不停的流口水,很快就把口水流得脖子里全是了。 让她那个难受啊。 但这次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恢复正常了。 要是医生不承认她中风,她讹谁去? 可是装着眼斜口歪还流口水,那感觉可真难受啊。 齐老太太以为一直装着这怪横怪样已经是挺难受了,没想到让她难受的还在后面。 一个医生拿出一张验血单递给了她。 “老太太,你要验血,你签个字。不会签字就摁手印。” 齐老太太心头一跳,让她花钱? 没门! “啊……啊……” 她歪着嘴,指着顾瓷,不停的眨着眼。 意思是让顾瓷付这个钱。 医生解释:“这个是病人知情书,除了病人本人,只能是家属才能签的,跟付钱没有关系。” 齐老太太不懂这个,一听跟付钱没关系,立刻就答应签了。 她还怕自己检查少了,含含糊糊的表达了想把身体全部检查一遍的意愿。 医生立刻很上道的拿了一大沓的检验单拿了过来。 老太太开开心心的不停的摁手印。 摁完手印,老太太就被扒掉了裤子,往她的屁股下塞了一个便盆。 老太太羞得快晕死过去了。 她没想到老了老了,还被扒了裤子! 扒就扒了,还被塞了个便盆在屁股下。 这是想干啥 ? “撒尿!” 小护士板着脸命令。 “呜……不……杀……” 老太太这种时候还没忘了装中风。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急,她怎么可能撒得出来? “不撒怎么验尿?你要不验尿的话,没办法证明你中风了,你就回去吧!” 齐老太太一听,不干了。 她好不容易找到了生财之道,怎么可能半途而废呢? 撒! 必须撒! “你……离……窝……远点” 老太太还是怕难为情的。 “不行,我得盯着你撒,这是我的工作。” 小护士根本不理她。 老太太一看,说不通,撒吧! 于是老太太涨红了脸,努力的撒了一点。 小护士等了一会,问:“好了没?” “好……了!” 小护士把便盆抽走了。 齐老太太长吸了口气。 这讹人也是技术活啊,还得练在床上当着人撒尿的技艺。 还没等老太太歇口气,小护士又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便盆。 还是新的。 齐老太太眨着眼,奇怪地看着小护士。 小护士麻溜的把便盆又往齐老太太屁股下一塞。 齐老太太一个激灵,差点忘了装中风了。 “你……你干啥?” “拉屎”! 小护士言简意赅。 “啥?” 老太太惊得脸都黑了。 让她当着人撒尿,她干了。 居然还让她当着人拉屎? 这是什么破医院? 小护士不耐烦了:“你还检查不检查?不检查就回去!不要浪费医院的资源!” 这下把老太太的命脉又掐住了。 她都当人面撒尿了,要是啥也没讹到,那不亏大发了么? 不就是拉屎么? 啦! 老太太躺在床上,憋得面红耳赤,没拉出来。 别说没屎,就算是有,谁躺着能拉出来啊? 真难为死老太太了。 最后老太太没办法了,求情:“小同志,我实在拉不出来,要不你让我坐起来拉?” 小护士奇怪地看着她:“中风的人不能动,动了就会脑溢血的,要是你一下嘎了,我可负不起这责任。” 齐老太太不说话了。 她不怕嘎,因为她没中风。 但她怕不嘎啊。 不嘎不就说明她装中风么? 算了,还是拉吧。 但也不是她想拉就能拉出来的啊。 最后还是小护士看她可怜,给她出主意。 “要不你用点开塞露吧。” 齐老太太:…… 这玩意她知道啊,用了肚子疼。 不过效果好。 她想了想,一咬牙:“行!” 小护士很快拿了一支开塞露来,还拿了一张纸。 上面写着她是自愿用开塞露的。 齐老太太也没多想,就又摁手印了。 开塞露效果挺好,一泄千里。 小护士嫌弃的把便盆拿走了。 齐老太太却神清气爽。 她便秘好几天了,这下可拉痛快了。 她正高兴着,小护士又来了。 这次又拿了个新便盆。 齐老太太:…… “不好意思啊,老太太,刚才的尿盆我放在厕所,被打扫卫生的当成没用的尿给倒了。要不您再撒一泡呗!” 小护士态度一下变好了。 齐老太太气得不行。 她好不容易憋出的尿,就这样没了? 只是没等她骂出口,小护士幽幽来了句:“老太太,你千万别发火,一发火就会中风转脑溢血的,你要是不转脑溢血,说明没中风,也不用撒尿了。” 齐老太太一口气憋得没上来,又把满嘴的脏话咽了下去。 她扯着僵硬的笑容:“窝……再……撒……” 小护士笑眯眯的把新便盆又塞在了老太太的屁股下。 老太太躺在床上,努力地憋气。 憋了一会,对着护士道:“小同志,给点水喝呗。” 小护士假装没发现她说话利落了,拿了杯水给她。 老太太拿着水就顿顿顿得喝下去了。 不喝没办法,没尿! 喝了满满一大杯,她躺了下去。 小护士对一旁陪着的顾瓷道:“小顾同志,老太太看来好多了,你看她现在眼不斜,口不歪了!” 顾瓷惊道:“真的么?我看看!” 她往那一凑,老太太瞬间把眼挤到了太阳穴,嘴歪到了耳后根,还在那里艰难的眨着眼。 哎呦,夭寿噢。 这装中风可真太难过了。 一会非得讹顾瓷这个小表砸两千块! 顾瓷忍住了笑道:“老太太还是这样,可能你刚才看错了。” 小护士也憋着笑,点头:“我看错了。” 随后又问:“老太太,尿完了么?” 别说,那一大搪瓷缸的水还真管用。 老太太又有尿了。 撒完尿,老太太不放心的道:“别让人再洗了。” “放心吧,一件事我不可能做错两回!” 小护士应着把便盆拿走了。 老太太这下放心了。 哎呦,努力撒了两泡尿,拉了一泡屎,真是累死她了。 她正躺着喘气时,小护士又来了。 手里还拿着一个新便盆。 老太太吓得一下噌得坐了起来。 声音都抖了:“你……你……便盆又被人洗了?” 小护士不乐意了。 “你这老太太什么意思?我不就是不小心把你的尿盆被人洗了么?你还不依不饶了?” 齐老太太指着她手里的便盆:“那……你……你拿来干……干什么?” “用一个不得补一个啊!” 小护士把新便盆放在了一边。 齐老太太心一下定了下来。 哎呦,妈呀,差点吓死她了。 没尿她能喝水,没屎她哪去弄啊? 这时,医生走了进来:“齐芳芳,去验血。” “噢噢!” 齐老太太立刻应了声。 小护士又道:“咦,你的脸……” 话还没说完,老太太又口歪眼斜了。 老太太给自己点了个赞。 她这反应也是没谁了。 医生拿着一个针筒,对着老太太的手腕吸走了几管血,然后就走了。 老太太见这次除了有一些疼,其余没什么事,又长吁了口气。 心里打定主意,等这次全身检查完后,她再也不来医院检查了。 太废屎尿了! 这个医院也太抠门了,不但化验要收病人的钱,连病人的屎尿都要贪污! 这不等于收了两头钱么? 她今天的产出加点水能浇一小块地呢。 “护士,我还得检查什么?” 她想着得问清楚了,别一会又贪污她身上的什么产出。 小护士看了她一眼,问:“你嘴不歪了,眼不斜了,是不是好了?” 老太太:…… 瞬间又斜歪了。 不但眼斜口歪,老太太伸出两手两脚都在仰天抖了起来。 小护士:…… 顾瓷:…… 老太太为了讹人也是蛮拼的。 有这毅力,干点什么不好? 这时医生又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巨大的针筒,粗得跟竹筒一样。 一头的针比老太太纳鞋底的针还粗。 老太太吓得声音都抖了。 “这……这……这是干……啥?” 医生和蔼可亲道:“老太太别怕啊,这次不抽你的血。” “噢不抽血就好!” 老太太长吁了口气,眼不斜,口不歪,手脚也不抖了。 接着就听到医生笑眯眯道:“这针是扎进你的脊椎骨里抽骨髓用的。” 齐老太太:…… 看看针,再扭头看自己的脊柱。 打量了几个来回。 我的娘啊,这玩意扎进脊柱里,还有命吗? “啊……我好了!我没中风!” 齐老太太吓得一跃而起,飞快的拉起了裤子,冲向了门外。 那速度堪比百米冠军,跑得是飞飞的。 医生拿着大针筒就追。 “哎呦,老太太,你别跑啊,千万不要跑,会脑溢血的,脑溢血可是要把头给锯开的。” 老太太吓得跑得更快了,一溜烟就没影了。 顾瓷与医生护士互看了一眼,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完,那医生才道:“老太太的验血报告和尿检,粪便检查两天后出结果。等结果出来我把检查报告给你。” “行!谢谢吴医生。对了,检验费用记在齐连长的账上。” “知道了。” 军嫂们看到齐老太太吓跑了,也都乐得不行。 她们还是第一次看到齐老太太吃瘪呢。 方嫂子见顾瓷非但没吃亏,还治住了齐老太太,也挺高兴的跟顾瓷告辞了。 她回到家门口,就听到三个孩子的哭声。 她连忙跑进了屋,就见伍连长拿着顾瓷送来的那袋子白面正准备往外走。 她的三个孩子拉住了白面不放。 伍喜哭喊道:“爸爸, 这是顾姐姐给我们吃的白面,你不能拿走!” 第56章 我要离婚 “你们吃什么白面,你们知道不知道,铁蛋都没有了爸爸了,他是多么的可怜? 听爸的,这些白面给铁蛋吃,以后爸有钱了再给你们买白面。” 伍连长扒开了伍喜的手,就要往外走。 伍喜死活不松手,哭的震天响。 她虽然小,但她却知道,一旦松了手,这些白面就没有了。 她长这么大还没吃过白面呢。 再说了,这是顾姐姐送给她和妈妈哥哥的白面,凭啥要给别人吃? 伍庆仇恨的眼直直的瞪着伍连长。 这个人虽然是他的爹,但他一点也不想要这个爹。 这个爹除了抢他和弟弟妹妹的吃食给别人的儿子吃以外,从来没有想过他们兄妹。 “你这是什么眼神?” 正焦头烂额的伍连长看到伍庆这种怨毒的眼神,不禁气得一脚踹在了伍庆的身上。 伍庆被踹得一下飞出了几米,疼得在地上滚了起来。 但就算是这样,他依然咬紧了牙关,不哭不闹。 伍祝看到伍连长居然一脚踹飞了他哥哥,先是一愣,随后狠狠地咬在了伍连长拿着白面的手腕上。 “嘶!” 伍连长疼得一松手,白面口袋掉在了地上。 伍祝连忙抱起了白面跑到了一边,他大叫:“今天你要是把这白面拿走,我就告你搞破鞋!” “你说什么?” 伍连长不敢置信地看着伍祝,随后气急败坏的举起了拳头就向伍祝砸了过去。 伍庆大惊失色,忍着疼就要扑上去。 伍喜惊得哇哇大哭。 方嫂子目眦俱裂,她来不及多想,直接就挡在了伍祝的面前。 “砰!”的一声后,方嫂子发出了一声的惨叫,人被打了出去。 “娘……” 三个孩子哭得声嘶力竭扑向了方嫂子。 方嫂子捂着小腹,疼得冷汗直流。 就算是这样,她的手还紧紧地护着三个孩子。 “天啊,真是夭寿噢!伍连长,你还是不是人啊?居然连老婆孩子都打?” 齐老太太从医院里溜回家后,因为开塞露的原因,又跑了几回厕所。 她在门口就听到了伍家闹得不可开交,小孩哭,大人骂的,本来还想听听壁角,没想到听到了方嫂子的惨叫。 这下可把她吓着了。 她连忙冲进门,竟然看到方嫂子被伍连长打得连起都起不来了。 顿时,她就火起来了。 别看她奇葩,刻薄,贪小便宜,又心眼子毒,对待儿媳妇也是非打即骂,但她有一个优点,那就是绝不允许儿子打媳妇的。 因为她年轻时被男人打过,她最恨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了。 她觉得自己找儿媳妇,那是长辈教训晚辈,没什么毛病。 而且她就是拧儿媳屁股大腿肉,拧得虽然疼,但拧不坏啊。 男人和女人本来就力量悬殊,打起来没有个轻重,那女人哪受得了? 她连忙把方嫂子扶了起来,对着伍庆问:“小庆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方庆虽然不喜欢齐老太太,但到底年纪小,见有人来了,就一五一十的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齐老太太听得脸都黑了。 她左看看,右看看,拿起了一把扫把就往伍连长身上打去。 “我打你个王八蛋!你他么自己没本事挣来白面,居然还拿别人送给妻儿的白面送给外面的小婊子?你他么还是人么? 我看你就是畜生! 根本就不配为人! 要不你别在部队待了,直接去养猪场里去待吧,猪都给你护崽子! 你他么的这白面是你那个小婊子能吃的么?告诉你,这白面上面有我好多眼毒呢! 我都没拿到呢,你凭什么吃? 凭你不要脸? 凭你畜生么?” 齐老太太越骂越气,想到为了这袋白面,她被弄到了医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了两泡尿,还拉了一泡屎不说,更是被抽了好几管的血! 要不是她跑得快,她现在还得被抽骨髓了! 凭啥伍连长上嘴皮和下嘴皮一搭,当中没脸没皮的,就要把她费尽心力都没讹到了白面给拿走了? 这不是打她的脸么? 齐老太太气得扫把打得虎虎生威,那扫把尖锐的地方扫过了伍连长的脸,划下了好些红痕。 伍连长疼得直嘶嘶,但却不敢跟齐老太太动手。 这老太太惯会讹人,他这个月钱都给了小云,可没钱被老太太讹了。 齐老太太向来欺软怕硬,见伍连长不敢还手,更是来神了。 她打着打着,直接就把扫把往伍连长的脸上扫了。 伍连长一看,吓得连忙抓住了扫把一边。 “齐婶子,你再动手,我可不客气了。” 齐老太太一下气坏了。 咋的? 你还敢回手? 行! 你还手是吧? 老太太把扫把一松,把头发拽得乱七八糟,衣服领子一撕…… 才撕一下,就停手了。 她这把年纪了,撕衣服诬蔑伍连长耍流氓不现实,还是算了吧。 “天啊,救命啊,伍连长要打死我这个老太婆了!” 齐老太太披头散发的往外跑,顿时引来了好些军嫂。 “怎么了?齐婶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对啊,伍连长怎么打你了?你倒是说啊!” “婶子,你不是中风了么?怎么这一会就好了?” 齐老太太的哭声一顿,随后眼睛一闭,又腿抖着仰躺在地上了。 她不信伍连长有钱送她去医院! 别以为她不知道伍连长的钱都给了那个小婊子和小野种了。 众人:…… 齐刷刷地倒退了几步。 这时,齐连长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个军嫂立刻着急道:“齐连长,你怎么还这么悠闲啊,你老娘被伍连长给打了!” “什么?” 齐连长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伍连长敢打他老娘? 他怎么不相信呢? 军人不可能打老百姓的啊。 “你还以为我骗你啊?你看看你老娘现在还晕着呢”! 齐连长连忙跑进去,一看,他老娘可不正躺在地上么? “娘……娘……” 齐连长吓得魂飞魄散,弯腰就要抱起他娘。 方嫂子跌跌撞撞的跑出来,她哭着阻止道:“别动你娘,我听说老人晕倒在地上,最好不要动她。” 齐连长急得直转圈:“那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 一个军嫂自告奋勇:“我去找大夫。你在这里看着你老娘!” 齐连长连连道谢,蹲在他老娘边上,直流眼泪。 方嫂子腥红着眼,突然一下跪在了齐老太太的身边,哭道:“老太太,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是你不让老伍抢走别人送给孩子吃的白面,又怎么会被老伍打呢!呜呜……” 如果说方嫂子之前对伍连长只是失望的话, 那么从伍连长脚踹伍祝身上后,她就恨毒了伍连长了。 虎毒不食子,为了抢孩子的吃食,竟然连亲生的孩子都下得去这手,她对这种人还有什么期待的? 军婚不好离,她就让他当不成兵! 她不信伍连长不当兵了,她还离不了! 反正伍连长这些年,每个月就给她五块钱的生活费,这钱不但要养她和孩子,还要供他一顿晚饭,更是还得挤出来给老家送钱。 要是她没钱寄,这个男人居然还好意思怪她不孝顺他爹娘! 呵呵,他自己都不孝顺,凭什么要求她孝顺? 要不是她帮着糊火柴盒挣了些钱买些米面粮油,平时又在地里种些菜,她们母子四人根本就活不下去了。 既然男人靠不住,还得倒贴,她还要什么男人? 她这话一出,所有的军嫂都哗然了。 “啥?抢白面?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伍连长怎么抢孩子的白面呢?他抢走干嘛啊?”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齐老太太帮着不让抢,他居然打齐老太太,他这是土匪么?” “我去,伍连长平时看着憨厚老实的样子,没想到这么恶毒啊?” “这样的人怎么会在部队的?” 伍庆也捂着自己被踹痛的肚子,哭喊:“爸,求求你你别打齐奶奶了,她就是为了帮我们,她是好心人。 求求你也别打妈妈,别踹我了,我和妈妈疼,我不要吃顾姐姐送给我的白面了,你把白面拿走送云姨吧……呜呜……以后我们有什么好东西,我们都不敢要了,你都拿走吧,只求你别再打我们了……呜呜……” 伍庆哭得撕心裂肺,哭着哭着,就晕了过去。 “哥哥……” 伍祝和伍喜也哭得气都喘不过来。 伍祝直接就跪在地上对着伍连长磕头:“爸爸,我们再也不敢跟铁蛋哥哥抢吃食的,你放过我们吧!呜呜……” 齐连长听得目眦欲裂。 原来是伍连长这畜生为了抢孩子东西,他娘看不过去说了几句公道话,竟然被伍连长给打了。 “伍长生,你这个畜生!” 齐连长一跃而起,一拳头就对着伍连长攻了过去。 伍连长自知理亏,连连倒退,不停的解释:“老齐,你冷静,你冷静,事实不是像你知道的那样?” 齐连长一面打,一面骂:“不是我说的那样的?难道说你没抢孩子们的白面么?难道说你没踢孩子么?难道说你没打你老婆么?难道说你没打我老娘么? 你说,你哪件事没做过,我就承认事情不是我知道的那样!” 伍连长心急如焚。 虽然最后的结果是这样,但经过不是这样的。 他只是一时怒急攻心,才没收住的。 他没打老婆,是他老婆自己过来挡住了,才被他误伤的。 他更没打齐老太太,是齐老太太打他,他不过是拽住了扫把,哪知道齐老太太气性这么大,就这么晕过去了? 至于打孩子,他承认。 他一个当爹的还不能打孩子么? 孩子不听话,不教育不得走弯路啊? 齐连长见他一连几句,伍连长都没话可说,更是气得不行。 当下虎虎生风,一拳拳的重拳砸向了伍连长。 两人平级,要说功夫也差不了太多。 但齐连长比伍连长还年轻了五岁,所以力量也大些。 加上伍连长不敢还手,所以被打了好几拳。 军嫂们见伍连长被打了,非但不劝阻,还一个劲的叫好。 每次伍连长被齐连长打了一拳,就迎来一片的叫好声,把齐连长叫得士气高涨。 伍连长气得不行,也被打急了。 他大吼:“姓齐的,你再打,我可不客气了!” “你快别客气了!” 齐连长又是一拳打在了伍连长的面门,把伍连长打得鼻青脸肿。 伍连长疼得甩了甩头,余光看到他妻子和孩子们搂在一起,正用仇恨的目光瞪着他,不禁一阵的失神。 这一失神,又被齐连长揍了一拳头。 这下伍连长火了,再也不退让了,两人就打得难解难分了。 顾瓷听到这里闹得不可开交,也跑过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没想到又看到齐老太太躺在了地上。 听到军嫂在一边议论纷纷,让她把事情的详细经过给分析出来了。 她不禁看向了齐老太太。 没想到这个招人讨厌的老太太这回倒是做了件好事。 她连忙跑到了齐老太太的边上,看到齐老太太的眼皮在不停的眨动,不禁乐了。 老太太这是又装晕呢。 “你们都给我住手!” 赵政委听到两个连长打了起来,立刻急得跑了过来。 部队有规定,那是严令禁止军人私下斗殴的。 听到赵政委的声音,伍连长立刻就停手了。 不过他停手了,齐连长可没停手,又是对着他的腹部打了一拳,才停手了。 赵政委气得瞪了眼齐连长,这才对着两人吼道“你们是不是不想当兵了?竟然敢私下斗殴?” 齐连长气愤不已的道:“赵政委,伍长生这畜生……” 这时顾瓷用指对着齐老太太的腰间软肉戳了下,齐老太太一痒,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虽然众人都盯着伍连长和齐连长,但齐连长一直关注着自己的老娘,听到自己老娘的笑声,先是一愣,随后眼珠转得飞快。 瞬间,他就改口:“伍长生这出声要跟我比试,我们刚才是在比试呢。长生,你说是不是?” 说完,他嬉皮笑脸的伸出了手臂勾住了伍连长的脖子,笑着威胁:“你想退伍的话,就说咱们是斗殴。” 伍连长气得恨不得一脚踹过去,他么的,敢情他被白打了么? 但他还不得不配合齐连长,也挤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是的,赵政委,我们在切磋,就是切磋。” 他鼻青脸肿,眼睛被打得肿成了一条线,笑得那样子吓得军嫂们都扭过了头。 赵政委的唇狠狠的抽了抽,哼了声道:“切磋你们不会在部队里切磋么?你们看看把家里弄的?一会都给我进小黑屋反省去!” 如果是私自斗殴的话,他们这行为是要上报的,弄不好真要退伍了。 既然两人都说是切磋,赵政委自然就装傻了。 不过装傻归装傻,他们肯定是要受到惩罚的。 “是!” 两人应了声,然后迈着大步走出了院子。 赵政委扫了眼看热闹的众军嫂,挥着手:“行了,没事了,大家都回去吧。” 军嫂们面面相觑,都扭转身子,准备回去。 这时方嫂子叫住了赵政委,她哭着道:“赵政委,我要跟伍长生离婚!” 推荐我的完结搞笑军婚宠文《一睁眼,回到被冒名顶替的那一天》或《穿越七零:福运大佬燃翻天》已完结,笑到抽抽。 第57章 说我不在家 “离婚?” 赵政委愣愣地看着方嫂子。 怎么这两个字拆开来他都认识,放在一起,他就听不明白了呢? 这年头别说军婚的女人提出离婚了,就算是普通的女人情愿在婆家被磋磨死,都不会主动离婚了。 “是的,我要和伍长生离婚!” 方嫂子一字一顿,坚定道。 伍庆伍祝和伍喜三个孩子不知道离婚的真正含义,只知道,离了婚,父母就可以不在一起了。 以后家里有什么东西,伍长生就不能借着是丈夫的名义把家里的东西抢走了。 三个孩子互看了一眼,扑通一下跪在了赵政委的面前。 “赵伯伯,我们也要和伍长生离婚!” 众人:…… 齐老太太这会子也不晕了,她一直就跳了起来,指着伍连长就破口大骂。 “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竟然逼得孩子都要跟你离婚了,你说说你这种人还活着干什么?” 赵政委也惊呆了。 这是怎么样的失望和愤怒,让三个孩子求着要和生父割离? 他们甚至不知道离婚的真正意思,只以为离婚就是可以和生父一刀两断。 “伍长生!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妻子和孩子要和你这么决决?” 赵政委气得指着伍连长怒目而视。 伍连长十委屈:“我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带着孩子闹腾,我不抽烟,不喝酒,每个月把钱拿给她,只要她带好几个孩子,没想到她却把孩子教成了这样!” 齐老太太见这种时候,伍连长还把脏水泼天方嫂子身上,不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 当年,她男人也是在外面勾了个寡妇,挣的钱一分不拿回家,却让她养着孩子不说,还得孝敬她那个恶毒的婆婆。 她看到这种男人就恨不得拳脚相加,一棒子打死。 她冷笑:“哎呦,你给小方的家用好多噢,你一个连长,一个月有八十块钱,每个月却给小方五块钱,这五块钱不但得一家子的生活费,还得负担你一顿晚饭,更要命的是还得每个月给家里寄回去三块钱。 你这五块钱跟我们的五块钱不一样吧?” 这话一出,围观的军嫂都哗然了。 “什么?一个月就给五块钱?这伍连长是不是疯了?” “小方家里可有三个孩子的,我家才两个孩子,我家每个月十块钱都不够用!” “关键是伍连长自己还回家吃饭的,他一个大男人,吃得得抵得上小方母子四个人的饭量了,他怎么好意思每个月只给五块钱?” “什么每个月给五块钱?没听齐连长老娘说嘛,还得每个月给三块钱到伍连长的老家呢。” “两块钱还不够伍连长一个人吃顿晚饭的吧?那伍连长岂不是不花一分钱,还找了个伺候他的保姆了?” “得了吧,什么叫不花一分钱?还得让方嫂子倒贴吧?” “那不成了吃软饭了?” 从军嫂议论纷纷,都对着伍连长指指点点,一脸的鄙夷。 赵政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责问:“伍长生,你每个月只给你妻子五块钱的家用?你把这叫对她好?” 伍连长红着脸申辩:“她一个女人在家里,又不出门干活,还能挣些糊火柴的活计,又能种菜,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顾瓷忍不住讽刺道:“方嫂子要是不糊火柴盒,不种些菜,恐怕连你都养不起!” 伍连长勃然大怒:“你说什么?谁让她养了?我自己有津贴,怎么会是她养的我?” 顾瓷冷笑“你是有津贴,但你给方嫂子了么?你给的钱连自己都不够吃的,多余的不是吃方嫂子的是什么?” “我们一家子的事,不用你管!” 伍连长气得对着顾瓷咆哮。 顾瓷也气不打一处来,见过渣男,没见过这么渣的。 她一拍桌子:“你当我要管你啊?你抢了我给方嫂子的白面,我就要管!” 赵政委没想到还有这回事,简直就是毁了他的三观。 他对着伍连长怒道:“伍长生,你真是厉害了,你居然还抢孩子们的白面?” 伍连长还在那里解释:“几个孩子平时有我和他们娘照顾着,铁蛋这孩子都没有了亲爹,我不得照顾着点么?” 方嫂子再也忍不住了,哭喊:“是啊,你是得照顾着点,你不但把每个月的津贴都给照顾给了阮云,更是让阮云的儿子喊你爹。 平时她家的水管坏了,你去修,孩子生病,他帮着看,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阮云小日子来了,你也帮着买卫生带,你这是照顾么?你这是养情人!” 伍连长怒极大吼:“方美玲,你胡说八道,你想害死阮云么?” 方嫂子冷笑:“你怕害死你的小情人,你倒是别做让别人误会的事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说自己执行任务,大多数时候都是睡在阮云那里的?” “你胡说!” 伍连长气得要打方嫂子。 赵政委哪能让伍连长打到方嫂子,拉在了方嫂子面前,怒斥:“伍长生,你想干什么?你想当着我的面打媳妇么?” 伍连长急道:“赵政委,她胡说冤枉我!” 方嫂子冷笑:“我是不是冤枉你,又不是查不出来,赵政委,远的我就不说了,我就说这个月的五号到八号,十一号到十五号,还有二十一号到二十三号,您看看,伍长生有没有出任务。 这些日子,他可是都不在家,说是出任务了。” 赵政委还没说话,齐老太太就证明:“我证明,这几天伍长生这个畜生没在家里。” 齐连长没好气道:“娘,你凑什么热闹?你咋记得这么清楚?” 齐老太太理直气壮:“我咋不知道,五号那天小方买了一两的肥肉熬油渣子,我就想着要上门讨要的,哪知道她一直关着门,我敲门都不开。 我不甘心啊,我就坐在门口等伍长生回来,准备趁机跑进他家去讨油渣子。哪知道等了五小时,才等到伍长生回家,结果伍长生连门都没进,就在门口对着小方说要出任务,得九号才回来。说完就走了。 我这油渣子也没吃到,你说我能记不清么?” 众人:…… 老太太为了一口吃的还是蛮执着的。 齐连长只觉脸皮都燥得慌,这个老娘真是丢尽了他的脸。 他都跟她说了多少次,想吃什么用自己家的钱去买,她怎么还总想着占别人便宜啊? 这时,他的两个胖儿子也兴奋的举手:“十一号伍畜生没回家我们也知道。” 齐连长气得一脚踹在了两个儿子的屁股上,骂:“你们骂谁畜生呢?” 齐大宝眨了眨眼,以为齐连长真在问他,大声道:“骂伍长生啊!” “哈哈哈……” 围观的军嫂都大笑了起来。 齐老太太连忙把两个宝贝孙子护在了怀里,对着齐连长就骂:“你个瘪犊子,你打孩子干嘛?” 两个孩子对着齐连长做鬼脸。 齐大宝将头从自己亲奶怀里伸了出来,叫道:“十一号那天是伍庆的生日,他家做了面条了,我和弟弟就跑他家吃去了。 吃到一半,伍畜……呃伍连长回来了,说要出任务,得十五号才回来。我记得清清的呢。” 齐大宝怕别人不相信,还对齐二宝道:“二宝,你说是不是?” 齐二宝连连点头,还埋怨道:“伍庆家的面条不好吃,拉嗓子,我记得特别清楚。” 赵政委看向了伍连长,神情严肃:“伍长生,他们说的是不是事实?” 伍连长心虚的闪了闪眼。 他知道,就算是他不承认,也没有用。 因为他们出任务都有记录的,他没出任务一查就查出来了。 他硬着头皮点头:“那几天正好是铁蛋生病,我怕方美玲瞎想,就随口骗了她。” 方嫂子冷笑:“一个月就得生半个月病,这生了好几年了,还活着真是不容易!” 伍连长勃然大怒:“方美玲,你做人能不能善良一点,你这么诅咒一个孩子,你不觉得太恶毒么?” 齐老太太上去一个大逼兜。 “恶毒你娘的球!不是你说那个什么蛋生病你才去的么?这见天的生病,没完没了的生,还活在那里确实不容易,小方说的有什么错?” 齐连长尴尬得不行,连忙把老娘拉了回来。 “娘,你打他干嘛?你说他脸皮这么厚,你的手打疼了咋办?” 众人:…… 伍长生气得发抖,对着赵政委告状:“政委,齐连长让他老娘打我!” 赵政委:…… 他么他还想打人呢。 齐老娘打得好! 他面无表情道:“那怎么办?要不你打回去?” 伍连长:…… 他不敢! 赵政委神情严肃道:“伍长生,你妻子说你经常住在阮云家里,你承认不承认?” 伍连长默了默,辩解“我是为了照顾铁蛋。赵政委,铁蛋的父亲是我的战友,他牺牲了,我照顾他的孩子这有错么?在场的嫂子们,你们说说,难道你们的男人没照顾牺牲战友的孩子么? 为什么你们的男人可以照顾,我就不能照顾?” 军嫂们都沉默了。 她们是最理解战友之间的情谊的。 她们每个人的男人都会从津贴里拿出一部分贴补给牺牲的战友家属。 说句不吉利的,如果她们的男人牺牲了,她们也希望有人愿意帮助她们。 所以她们虽然穷,但也愿意挤出钱去接济那些牺牲战友的家属。 见自己说动了军嫂,伍连长感觉特别的良好。 顾瓷直接就戳穿了他的偷梁换柱:“伍连长,虽然这些嫂子们也接济那些牺牲战友的家属,但没有人像你这样,自己家都不养,把钱都送出去。 更没有人像你这样,住在了牺牲战友的遗孀家里,还让战友的孩子叫你爸爸。 你觉得你那个牺牲战友在地下能安生么?” 伍连长脸色一变,怒斥:“你是谁家的家属?” 没等顾瓷说话,赵政委直接道:“她是周时宴的妻子,怎么?你有意见?” 伍连长一下就蔫了。 他可打不过周时宴那魔星。 赵政委听明白了,他对方嫂子郑重道:“方美玲同志,关于你提出来离婚的事,我们会在进行调查后,酌情进行处理。 不过对于伍长生不给家用的事情,我可以现在就给你答复。 明天正好是领工资的日子,以后你每个月都直接去军区领走伍长生一半的工资,用于养孩子。” 伍长生急道:“赵政委,我不服……” “不服你也得给我憋着!” 赵政委气得不行。 这他么是说人话么? 让他养自己的孩子还不服了! 顾瓷道:“赵政委,如果伍连长犯了作风问题,他肯定不能再在部队里待了,那让方嫂子去领他的工资不过是一句空话。” 赵政委一听,这话也对。 他看向了顾瓷问:“那你说该怎么办?” 顾瓷淡淡道:“伍连长与方嫂子在婚姻存续期间,他的工资属于两人的共同财产, 所以,如果伍连长作风有问题,被开除了部队,就算是方嫂子和他离婚,那么他们婚姻存续期间的钱财,也得分给方嫂子一半。 伍连长私自将属于两人的钱给了那个阮云,阮云属于不当得利,她是需要返还的!” 伍连长大急:“你们这是想逼死阮云。” 顾瓷冷冷道:“她男人牺牲时,国家就发给她一笔不菲的钱财,而后更是每个月有国家给的十八块钱抚恤金,足够她养大一个孩子了。 方嫂子一个月五块钱,养了三个孩子,还附带一个你,都活得好好的。 你竟然还说阮云拿了国家这么多的钱是要逼死她,你这是什么心? 是对国家不满么?” 伍连长吓得不敢说话了。 赵政委点头:“小顾说的没错,如果阮云赔不出来,那就从她每个月的抚恤金里扣。直到扣完欠方美玲的。” 方嫂子喜极而泣“谢谢赵政委。” 伍连长惨白着一张脸,却不敢说一句话了。 回去后,顾瓷就把方嫂子的事跟林美丽说了,林美丽听得义愤填膺,大骂伍连长不是东西。 两天后,调查伍连长的事得出了结论。 伍连长确实每个月都有十来天借着出任务的由头,住在了阮云租住的院子里,帮着阮云干活。 不过他还知道要前途,不敢瞎来,所以就在阮云借住的那个四合院子里租了间小单间,平时和阮云以兄妹相称。 这个是被别的租户证明的。 虽然他确实与阮云之间有暧昧,但并没有实质性的事情发生,他又咬死了是为了帮助牺牲战友的遗孀和孩子,所以部队也不能因此判定他有作风问题。 对于这个结果 ,赵政委还是吁了口气。 他其实并不愿意伍连长因为作风问题开除出部队,因为一旦这么做了,他就不得不从阮云每个月的抚恤金里扣钱还给方嫂子。 这传出去,怎么都有欺负烈士家属的嫌疑。 现在这样正好。 对于方嫂子提出要离婚的事,赵政委把方嫂子劝住了。 方嫂子之所以离婚,就是因为伍连长不拿钱回去,而且还抢家里的东西去贴补阮云。 赵政委就出主意,按着原来的方案,不离婚的话,每个月可以直接从部队里领走伍连长一半的工资,还有之前伍连长已经花出去的钱,也要从伍连长每个月的工资里扣。 这样,每个月就给伍连长留二十块钱,其余的都给方嫂子养孩子。 如果伍连长再抢家里的东西,赵政委让方嫂子去部队告状,绝不姑息。 方嫂子想了想就答应了。 反正她只要钱不要人,这样每个月有几十块钱的进项,能好好把孩子养大,挺好。 齐老太太知道了后,就带着齐大宝和齐二宝跑到了方嫂子家去了。 “小方啊,听说你以后每个月有六十块钱的家用了,你要不要包些白面饺子庆祝一下啊?” 方嫂子啼笑皆非地看着齐老太太。 这老太太说她好吧,她到处讹人占便宜,说她不好吧,有时还挺有正义感的。 不过这次还真帮了她,她不是那种不感恩的人。 “行,齐婶子,我明儿就买肉去,给你包白面饺子!” “好!” 齐老太太高兴的直拍大腿。 今天又是占到便宜的一天了。 这时一个护士拿着化验单气喘吁吁地跑来了:“齐奶奶,齐奶奶。” 齐老太太头往外一看,吓得滋溜一下就跑回了自己家。 临走时还对方嫂子吩咐:“就说我不在家。” 第58章 这点心卖给外国人不得抢疯啊 齐老太太回到了家,就把门紧紧的关了起来。 她可是被顾瓷折腾怕了,现在看到护士就感觉腿软。 方嫂子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走出了门。 那个护士看到方嫂子不禁一喜道“方嫂子,齐奶奶在家么?” 方嫂子没回答,只是问:“有什么事么?” 不管怎么样,齐老太太这次总是帮了她,她也不能恩将仇报,等问清了护士来的原因再做打算吧。 护士露出了凝重之色:“是这样,之前送齐奶奶来的那个小姑娘说发现齐奶奶身体有肿瘤,然后让我们帮着验尿验便和验血了,现在通过验血发现血液里有肿瘤的标志物,而且大便里也有隐血的情况,医生觉得齐奶奶最好去医院进行详细的检查。” 方嫂子不禁心头一凛,肿瘤可耽误不得。 她连忙指着齐老太太的家道:“老太太在家呢,你快去吧。” 护士拿着化验单就用力拍着齐老太太紧闭的大门:“齐奶奶,快开门。” 方嫂子也帮着喊:“齐婶子,你快出来,你的化验单有些问题,医生让你尽快去医院复查。” 齐老太太在里面一听要让她去医院复查,吓得更是不敢出声了。 护士拍了一会,不禁问:“方婶子,齐奶奶到底在家不在家啊?怎么拍了半天,她都不开门啊?” 方嫂子想了想道:“要不你把化验单给我,等晚上齐连长回来后,我把化验单给齐连长,让齐连长带着齐婶子一起去医院检查,你看怎么样?” “行吧,我医院里还有事忙着呢,那就麻烦方婶子了。” “不客气。” 护士正要把化验单给方嫂子,齐家的门里就传来齐大宝的声音:“奶,你怎么不开门啊?” 护士一愣,连忙又拍响了门:“齐奶奶,齐奶奶……” 齐老太太火了,这护士怎么回事?还不依不饶了? 隔着门,她就对护士吼道:“都跟你说我不在家,我不在家了,你还不停的喊什么喊?喊魂啊?” 护士被骂得一蒙,回答:“对不起,齐奶奶,我不知道你不在家,那我等你回家了……呃……” 护士说到后来终于反应过来,脸一下就红了。 她尴尬地把化验单塞在了方嫂子的手里,扔了句:“麻烦方婶子了。” 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 护士才跑出院子,齐家传来齐大宝的声音:“奶,那个护士走了。” “噢,终于走了!” 齐老太太长吁了口气,把门打开,看到方嫂子后,抱怨:“小方,你说这个护士是不是傻啊?家里没有人还在那里不停的拍门。” 方嫂子无语道:“人家那是尽责,对了,婶子,这是你的化验单,等齐连长回来后,我再拿来吧。” 齐老太太挥了挥手,不在意道:“什么化验单,我不要,你拿去烧了吧。” 方嫂子也没多说话,拿着化验单就回去了。 当天晚上,齐连长回来后,方嫂子就把齐老太太的化验单拿给了齐连长,齐连长吓得连夜就把齐老太太送进了医院里。 齐老太太在医院里破口大骂齐连长不孝顺,把她弄到了医院来受苦受难。 只是等最后检查结果出来后,证实了齐老太太得了肠癌,齐老太太都吓傻了。 “小顾,小顾……” 郑婶子脚底生风的跑到了顾瓷的门口,推开了院门就走了进去。 林美丽连忙跑了出来,用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唇上,做出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 郑婶子吓得连忙闭嘴,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门里,才低低的问:“妹子,小顾还在睡觉?” “嗯,昨天看书睡得晚,今天还没起呢。嫂子找小瓷有什么事么?” 林美丽笑着问。 说到这里,郑婶子就神清气爽:“哎呦,这不是咱们的食品厂批下来了么?上面给了咱们三个地方,我想让小顾选个合适的地方建厂房呢。” “真的呀?那一会等小瓷醒了,咱们可得好好选选。” 林美丽也高兴的容光焕发。 “那是。” “对了,嫂子既然来了,那就尝尝我做的点心吧。” 林美丽拉着郑婶子往小院子边上的小亭子里走去。 郑婶子惊喜不已:“哎呦,妹子,你还会做点心啊?” “嗐,就是瞎做呗,这不我家小瓷做的时候我看看就学会了么?做点心就是那么回事。” 林美丽不在意的挥了挥手。 郑婶子羡慕道:“还是妹子你聪明,你看看就学会了,说实话,小顾让我当食品厂的厂长,我这心里就犯嘀咕呢,你说我看了半天也不会做点心,怎么能当好这个厂长啊?” 林美丽为她打气:“谁说食品厂的厂长一定要做点心的?照你这么说,那国营饭店的经理还得是高级大厨么? 当领导的有威信,有能力就行了。” 郑婶子听得满脸含笑,一拍大腿:“还是妹子说的对,我还真是着相了。” “哈哈 ,你是当局者迷嘛,你坐好,我把我烤的点心从炉子里拿出来!” “哎呦,这正好要出炉啊?那我可有口福了。” 郑婶子一脸惊喜地看着林美丽。 林美丽笑道:“那一会要多吃点啊。” “那是必须的。” 郑婶子撸了撸袖子道:“我看你这手白白嫩嫩的,别烫着了,还是我来拿吧。” 郑婶子从边上拿了块厚布,缠在了自己的手上,准备帮着拿烤好的点心。 林美丽见郑婶子一定要帮忙,也没有跟她抢,而是叮嘱:“那嫂子一定要小心了,别烫着。” “哎呦,我这做了这么多年的活,还能烫着么?妹子你往边上让一让,别一会拿出来不小心把你烫着了。” “行”! 林美丽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就不跟着裹乱了。 郑婶子打开了面包窑的门。 一打开面包窑的门,一股子霸道的香气就传了出来。 郑婶子嗅了嗅鼻子,赞道:“闻着都香!” 林美丽笑得跟花一样。 郑婶子等窑里的热气散了一会后,就把烤盘拿了出来。 看着烤盘上面摆放的跟花似的点心,郑婶子眼睛都直了。 “哎呦,这点心啥还弄出花来了?” “好看吧?” 林美丽显摆。 这是她亲亲小儿媳,专门给她做点心制出来的模子做出来的。 每个点心都一个样不说,而且还是盛开的花瓣形。 她做出来后,都舍不得吃了呢。 “好看!” 郑婶子越看越是喜欢。 “还好吃呢!” 林美丽昂起了下巴,特别的傲骄。 “那我一定要多吃点!” 郑婶子笑着打趣。 这时周儒成走了进来,看到郑婶子后,笑着打招呼:“嫂子好。” 郑婶子连忙站直了身体“首长好!” 之前不知道周儒成的职务,后来才知道周儒成竟然是军长。 那可比她男人高了两级呢。 周儒成笑道:“嫂子不用客气,就当这是自己家一样!” 林美丽连忙现宝道:“儒成,快看这点心,好看不好看?” 周儒成一看,还真是不错。 “好看!” 他诚心诚意的赞美。 “不但好看,还好吃呢!” 林美丽拿了一枚小点心,就塞到了周儒成的嘴里。 周儒成笑着嚼了起来,神情微顿了顿,又加快了咀嚼的速度,举起了大拇指:“好吃!” 林美丽笑得跟花一样:“好吃吧?再来一个!” 周儒成咀嚼的动作微微一动,没有让林美丽把点心塞到他的嘴里,伸手接过了点心,道:“我有些口渴,我先进屋喝点水,一会再吃。” “那快进屋喝水吧!” 林美丽心疼得不行,催促着周儒成快进屋。 周儒成脚下不停顿,迫不及待地就跑进了屋里。 郑婶子看着周儒成落荒而逃的样子,有些疑惑:“妹子,我怎么感觉首长跟逃跑似的?” 林美丽笑着解释:“嗐,肯定是我做的点心太好吃,他怕忍不住吃完了,被你看到了,以为他贪吃呢。他这人就是死要面子!” 郑婶子不禁笑了:“他们男人啊都是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喜欢吃就吃呗,还管别人怎么看啊?” “就是这么说!来来来,嫂子,一会把这点心拿些回去,给你家赵政委也尝尝。” “行!” 郑婶子也不客气就答应了。 林美丽十分的高兴。 厨师最高兴的事莫过于自己做的东西被人欣赏。 她拿出了牛皮纸,包了一半的点心送给了郑婶子。 郑婶子接过了点心,道:“那我先把点心送回家去,一会再来找小顾!” “行!” 郑婶子拿着点心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林美丽把剩下的小点心都放在了一个白色的瓷盘里,还摆着了造型,看着特别的赏心悦目。 她端着盘子走了进去,看到周儒成正在猛喝着水。 连忙把盘子放在了桌上,关切地问“你怎么渴成这样都不知道早点喝水?这岛上这么多人家呢,随便找家人喝水不就行了?” 周儒成幽怨地看了眼自己的媳妇。 他怎么渴成这样? 还不是他媳妇闹的么? 别人的点心放的是糖,他媳妇做的点心里面放的是盐! 哎呦妈呀,咸死他了。 不行,又渴了。 他拿起了杯子又喝了一口。 正喝着,就听林美丽道:“儒成,既然你喜欢我做的点心,这一盘你都吃了吧!” “咳咳……” 周儒成吓得一口水呛到了气管里,咳得那个撕心裂肺。 “哎呀,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知道能吃独食也不能高兴成这样啊!” 林美丽一面拍着周儒成的背,一面埋怨。 周儒成:…… 咳嗽得更加厉害了。 他又猛喝了一口水,拿起了那盆点心就往外走。 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点心这么好吃,我给秦司令送点。” 冯司令六十多了,他不敢祸祸,秦司令和他差不多大,而且以前是战友,必须和他同甘共苦。 林美丽见他走得急,连忙追了出去:“哎,你这人怎么这样,拢共几块还送人,你怎么好意思的?等我再做一点!” 周儒成:…… “不用了,家里的粮食也不宽裕,给他们几块尝尝就行了,哪能当饭吃!” 说完,人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林美丽站了一会,笑了起来。 “没想到我做的点心这么好吃,好吃到老周迫不及待地分享了!” 她自言自语的往回走,走到客厅后,眼睛一亮。 “既然我做的这么好吃,那我就多做一些,给军嫂们都送点。” 林美丽高兴的拿出了一大袋的面粉,又开始做点心了。 蒋忆晚眨了眨眼,感觉干爹不是喜欢的样子啊。 想了想,她道:“干妈,我来帮你吧?” “不用,我自己来,你帮我烧火就行了!” 林美丽毫不犹豫的拒绝。 她这辈子好不容易做成功一样食物,怎么能让别人抢了她的功劳呢? 蒋忆晚:…… 行吧,只要干妈高兴就行了。 同情那些军嫂一秒钟。 周儒成拿着一盆子的点心就来到了秦司令的办公室。 “老秦,老秦,累不?” 秦司令从桌案上抬起了头,看向了周儒成。 “你这老小子又想什么歪主意了?” 周儒成不乐意道:“老秦你什么意思啊?我好心好意给你送点心,你居然还把我往坏了想?那行,这点心你不要吃,我就拿走了!” 周儒成特意把点心往秦司令的鼻子下面走了一圈。 不得不说,虽然这点能打死卖盐的,但无论从卖相还是香味上来说,都是不错的。 果然,秦司令一把抢了过去:“哎,你这老小子,送出去的东西还能拿回去?你要不要脸啊?” 周儒成一副被你的厚脸皮打败的样子,没好气道:“行行行,你脸皮薄,你脸皮薄还抢我的?算了,我不跟你多说了!我走了!” 说完,一副生气的样子走了。 出了门,高兴的咧开了嘴,脚步都轻快了。 终于把那咸死人的点心送出去了。 秦司令看着那盘花瓣点心,觉得赏心悦目 。 他感慨:“这点心要是卖给外国人,外国人不得抢疯了?” 秦司令仿佛看到无数的外汇往他的海岛飞来。 他拿起了一块点心,美滋滋的放进了嘴里,还唱道:“咱们海岛的点心就是好……咸……咸死我了……” 一口被嚼得稀碎的点心被他喷了出来。 他腾得一下跳了起来,不停的叫:“水!水!水!快给我拿水来!” 第59章 给你们添个菜 秦司令正在大口大口的喝着水,赵政委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看到秦司令桌子上的点心,不禁一愣:“哎呦,老秦,你可不厚道啊,竟然吃起了独食来?” 秦司令喝了一大茶缸的水,才缓过气来,正想说这种独食给你吃要不要,眼珠转了转。 他把桌上的点心往胸口一扒拉,一脸警惕地看着赵政委“你来干什么?” 赵政委眼睛眯了眯。 咦,老秦这状态不对啊,看来这点心味道非常好,让老秦都护起食来了。 他笑了笑,假装不在意地走到了桌边,拿起了手里的纸递了过去。 “你看看,这是我准备给咱们海岛食品厂选的厂址,你觉得可以的话,我就把这几处地方给小顾,让她选了。” 秦司令伸手接过了赵政委递来的纸,看了眼,点头:“这几处都可以,让小顾随便选吧。” “那行,我这就去告诉她!” 收回了手里的纸,趁着秦司令不注意,一下就把点心连着盘子都抢走了。 “嘿嘿,正好我没吃饱,这点心我就拿走了!” 赵政委高兴地拿着点心就跑了。 秦司令在后面还假装怒吼:“你这个老赵,怎么抢我的点心呢?快还给我!” 赵政委跑得更快了,一溜烟就没影了。 秦司令连忙跑出去,看到空荡荡走廊,不禁笑出了声。 “还好被老赵给抢走了,不然这么金贵又难吃的点心,真是难为死我了!” 秦司令把门紧紧地闭上了,生怕赵政委一会把点心还回来。 秦司令这么想一点也没错,赵政委还真想把点心还回去了。 他抢到点心后,一拐弯就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 毕竟之前顾瓷做出来后,他吃了到现在还在回味着呢。 没想到时隔几日 ,又能吃上了。 他拿起了一枚点心,放在了鼻下闻了闻,享受的眯了眯眼,这才张开了嘴,轻轻地咬一口。 “噗!” 一口下去,他没忍住,直接就喷了。 妈呀,这是什么玩意啊? 咸死他了! 他看看手里的点心,又嚼了嚼嘴里的点心沫,还有点不死心。 又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噗!” 咸得发苦! 这下他肯定了,他没吃错! 怪不得老秦在那里不停的喝水呢,敢情是这玩意闹的! 哎呦,老秦这个老狐狸,原来刚才是给他下套呢! 自己舍不得浪费粮食,就把这玩意扔给他了! 不行,他得还回去! 赵政委很快就回到了秦司令的办公室门口,他扬起了手就对着门用力的拍着。 “老秦,老秦!” 他把门拍得震天响,连上面的土都给震下来了,里面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倒是边上的办公室里都有人伸出了脑袋。 “赵政委,你找秦司令么?” 一名军官问。 “对,你看到秦司令了么?” “秦司令刚才出去了!” 那名军官指了指另一边的楼梯。 赵政委:…… 这老东西真是太狡猾了,生怕门挡不住他,竟然溜了。 他看了看手里的点心,把点心往那个军官送了过去。 哪知道,还没送到那个军官的面前,那名军官就往后一退,戒备道:“赵政委,秦司令说了,你送的任何东西都不能接!” 赵政委一窒。 老东西太狗了,居然把后路都堵了。 “这不是给秦司令的,是我给你们吃的!” 赵政委眼珠转了转道。 那军官连连摆手:“我不要。” 说完,怕赵政委强塞给他,一溜烟的回了办公室,把门砰得一下撞上了。 开玩笑,赵政委可是岛上有名的笑面狐狸,坏得很。 连秦司令都强调不能收他的东西,他又不是傻,还能收下来? 那名军官把门一关,其他的人也立刻把门给关上了。 防着赵政委跟防狼似的,把赵政委给气乐了。 算了! 不要拉倒! 这可是白面加油做的,他还舍不得送呢! 他自我安慰了一番,拿着点心就办公室了,等一会拿回家再吃吧。 军区发生的事,林美丽一点也不知道。 她还在家里大干特干呢。 看着她一烤箱一烤箱的做点心,蒋忆晚不停的同情每个要被送点心的人。 她干娘真是个人才啊。 要说之前做的点心还比较正常,最多的盐放的多了一点,糖放的多了一点。 后面她居然别出心裁,说是要创新。 创新的结果就是里面该放的糖变成了胡椒粉,说是做椒盐口味的。 因为她在京城时,吃到了椒盐芝麻烧饼特别的好吃。 好吧,椒盐就椒盐吧。 但你在点心里放辣椒粉是干什么? 难道还有辣椒烧饼? 她干娘说了,煎饼果子里刷了辣椒酱后,那味道是特别的勾魂。 所以,点心里放些辣椒,也绝对勾魂。 蒋忆晚眨了眨眼,看着本来是雪白的小点心变成了辣椒红色,嗯,能把人的魂都辣飞了。 不过挺漂亮的。 说到漂亮,这些点心虽然都是花瓣造型,但每烤盘都是不一样的颜色。 那是赤橙黄绿青蓝紫都齐全了。 绿色里面放的是鱼腥草汁。 她干娘说了,以前在京城吃的翡翠饺子,饺子皮就是菠菜汁拌的。 岛上没有菠菜,但有鱼腥草,她干娘就把鱼腥草捣成汁和面了。 蒋忆晚闻着一股股的鱼腥味,表情那是一言难尽。 橙色的还好一些,岛上有小金桔,干娘就把小金桔的皮给榨汁了。 颜色挺鲜艳,味道挺冲鼻。 至于其它的颜色,都是干娘就地取材。 不过能肯定的是,绝对没毒。 因为有毒的,她干娘也不认识,她不敢采的。 之前鱼腥草边上就是五蹲草,五蹲草是有毒的,她干娘就没选,就选了鱼腥草。 她问了干娘,是不是认识鱼腥草。 她干娘说了,不认识鱼腥草,只是觉得另外一种不漂亮。 好吧,她干娘就是这么神奇。 神奇的能避过有毒物。 “行了!做完了!” 林美丽终于把最后一烤盘的点心做好了。 桌上满满的都是姹紫嫣红的点心,看得让人赏心悦目。 林美丽成就感满满的。 “走,晚晚,咱们把点心送给那些军嫂去,让她们早些尝到这么好吃的点心!” 蒋忆晚的唇抽了抽。 “好 的”! 她甜甜的应了声。 死道友不死贫道。 她不敢提醒干娘,否则这些东西就得她们内部消耗了。 林美丽和蒋忆晚拿着一个大匾,里面堆满了颜色各异的点心,就出门了。 先去了方奶奶家里,给方奶奶送了几个。 又去了秦嫂子家,又送了几个。 路上碰到了林奶奶,林奶奶看到后,眼睛一亮“哎呦,小林啊,你这是做的什么啊?这么好看?” “林婶子,正要去你家呢,正好,你拿几个我做的点心去!” 林美丽高兴的打着招呼。 林奶奶也没客气,两人可是打群架的友谊,挑着喜欢的颜色就拿了几个。 “那行,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小林啊。” “客气啥啊?吃得好,下回我再做” 林美丽最高兴的莫过于自己的厨艺被别人肯定了。 “哈哈 ,好,我到时想吃再去你家拿!” 林奶奶笑着拿着点心走了。 蒋忆晚低着头,降低存在感。 两人走了半小时,终于把点心都送出去了。 出门的时候大匾里堆的满满的,回来的时候也是满满的,都是军嫂们的回礼。 回礼啥都有,虽然不值什么钱,但都是心意。 林美丽同志兴奋得不行,尤其是看着回礼更是激动。 这可都是对她厨艺肯定的见证。 回到家,她感慨的对蒋忆晚道:“我决定了,以后每天都做点心给你们吃!” 蒋忆晚一个踉跄,差点摔在了地上。 林美丽连忙扶住了她,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再高兴也得注意走路啊。” 蒋忆晚:…… 干娘,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高兴的? 你是不是对高兴这两个字有误解。 林美丽忙着把烤盘收拾起来,正收拾着,突然一拍额头:“哎呦,我把点心都送了,自己忘了留了。 不行,我再做一盘!” 蒋忆晚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 “哎呦,干娘,我屁股摔疼了,我站不起来了。” “那怎么办?你等着,我去找人把你送军医院去!” 林美丽吓得跑出去了。 不一会,她急匆匆的带着人,推着板车回来了。 她和另一个军嫂把蒋忆晚扶上了板车,步履匆匆的往军医院赶去。 当天晚上,和林美丽关系好的军嫂们,在男人回家后,都笑眯眯地把点心拿到了桌上。 这么好看的点心,她们可舍不得吃。 之前顾瓷在家里做点心时,她们都尝过了,这次得让她们的男人和孩子尝尝了。 “哎呦,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怎么舍得买这么漂亮的点心了?” 男人们回到家,都惊艳的看着桌上的点心。 女人都笑着把点心送到男人嘴里。 男人笑着咬了一口。 “噗!” “妈呀,辣死我了!” “天啊,这点心怎么这么腥?” “我去,这是什么味道啊,又咸又苦。” “我的太奶啊,我看到你了。” 惊呼声从各家的窗户里传了出来。 女人们都不相信的把剩下的吃了一口,一口下去,都差点去见太奶了。 看着家里几块精致的点心,所有的人都愁死了。 扔了吧? 这可是粮食,粮食多金贵啊,扔了作孽。 不扔吧? 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吃不下去! 最后,男人都想到了办法。 送人! 赵政委愁眉苦脸的拿着一盆子的点心往家里走。 走到家门口,正好看到郑嫂子送一个军嫂出门。 那军嫂看到赵政委,尴尬的打了个招呼,就快速地离开了。 “媳妇,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了么?” 赵政委眼闪了闪,把手里的点心跟献宝一样的送到了郑婶子的面前。 郑婶子看着熟悉的点心,头晕。 她的唇扯了扯,干笑。 “你自己吃吧!” “那怎么行呢?这么好吃的点心,我舍不得!” “不用舍不得!” 郑婶子皮笑肉不笑,拉着赵政委走进了堂屋,指着桌子道:“看,惊喜不惊喜?” 赵政委一看,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 这是哪个缺德玩意,送了这么多的点心给他? 满满一桌,有上百个! 这是要他的命么? 郑婶子气得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背上,骂:“你说说你这个老东西,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怎么一个个都把点心送到咱家来了? 这可怎么吃?” 赵政委理亏的嘀咕:“不就是咸一点么?以后咱家的菜别放盐,混着一起吃!” “呵呵!” 郑婶子气得一把揪住了赵政委的衣领就往桌前走。 指着绿色的道:“这是鱼腥草做的,一股子鱼腥味!你怎么混着吃?” 赵政委眨了眨眼:“就当吃鱼了!” 郑婶子:…… 指着红色的:“这是辣椒味的!你怎么混着吃?” 赵政委认真的想了想,回答:“做鱼的时候放进去,就是水煮鱼!” 郑婶子:…… “哪来的鱼?” 赵政委指着刚才鱼腥草做的点心“这不是么?” 郑婶子:…… “你给我滚!” 周儒成成功把点心送出去后,心情很好的回家了。 看到家里的点心都没了,更是长吁了口气。 “媳妇, 媳妇……” 他对着屋里叫了半天,没听到林美丽的声音。 隔壁方奶奶听到了,连忙跑了过来。 “小周啊,你家晚晚屁股摔着了,小林带她去医院了。” “噢,谢谢方婶子,我这就去看看。” 周儒成谢过后,就准备去医院看看,才走到了半路,林美丽就带着蒋忆晚回来了。 “晚晚怎么样了?” 周儒成关心地问。 “没事了,谢谢干爹。” “没事就好!” 蒋忆晚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估计干妈不会再执着做点心了。 “干妈,今天晚上咱们吃什么?” 周儒成不等林美丽说,连忙道:“今天你们都辛苦了,回家就歇着,我去食堂买点饭菜回来。” “行!” 男人心疼自己,林美丽自然很高兴,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到家后,周儒成拿着饭盒去打菜了。 很快,就打了好几饭盒的菜回来了。 一家四口正围着桌子吃着饭,门口传来了赵政委的声音。 “赵政委,你怎么来了?吃过了没?没吃的话再吃点?” 林美丽热情的打着招呼。 赵政委笑着道:“还没吃呢,这不我自己带着菜来,准备和周军长一起喝一杯呢!” “快进,快进!” 林美丽连忙把赵政委迎了进来。 周儒成看到赵政委也笑道:“你带了什么菜,我看看呢!” 赵政委拎了拎手上的大篮子,笑:“有咸的,有甜的,有腥的,有辣的,有椒盐味的还有苦味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拿不来的。” 周儒成被逗得哈哈大笑:“你还挺幽默啊,来来来,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好菜,你还藏着掖着?” 赵政委笑眯眯的打开了上面蒙着的布,露出里面五颜六色的点心。 “惊喜不惊喜?开心不开心?” 周儒成:…… 开心你个头! 蒋忆晚:…… 最终还是没有逃过。 第60章 我要去找他 林美丽迷上了做点心,每天带着一盘子的点心到处送人。 “文嫂子……” 林美丽老远就看到曾经一起打群架的文嫂子,对着文嫂子就热情的大叫。 文嫂子扭头看到林美丽,脸色顿时一变。 对着正和她聊天的另一位嫂子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那嫂子脸色也变得煞白,立刻道:“我也有事。” 说完,拔腿就跑了。 文嫂子跑得慢了点,就被急吼吼赶到的林美丽给拉住了。 “哎呀,文嫂子,你在和 聊天啊?” “呃……呵呵,是啊,是啊,妹子,今天怎么有空出来啊?” 文嫂子尴尬地笑着,眼睛却看都不敢看林美丽手中的点心。 生怕林美丽又把点心送给她。 只是她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林美丽笑得跟朵花似的:“哎呀,这不又研究出来新的点心了嘛,准备拿给大家尝尝,你说凑巧不凑巧,正好看到你。行了,这盘点心你拿回家去,吃完了给个建议!” 文嫂子:…… 我能提什么建议? 建议就是你别再做了! 文嫂子的目光呆滞的落在了那盘子黑色的点心上,看着黑得跟墨似的点心,还是没忍住,问一句:“这是啥点心啊?” 林美丽顿时来神了,喜笑颜开:“我跟你说,这点心可花了我不少的心思,这是我创新的黑蒜野菜团子。” “啥玩意?” 文嫂子不敢置信的看着林美丽。 黑蒜做点心,这林妹子的脑子到底是咋想的啊? “黑蒜野菜团子啊!” 林美丽以为文嫂子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我跟你说啊,这黑蒜可好了,不但能增强免疫力,还能调节血糖,软化血管,杀菌消毒,抗癌防癌,保护肝脏,预防感冒呢。你说做出来的点心能不好吃么?” 文嫂一言难尽地看着林美丽。 就算是黑蒜有这么强大的功效,但跟做出来的点心好不好吃有什么关系? 点心好不好吃不但在于材料,还在于做的人,好不好? 林美丽又喜滋滋道:“你知道我这团子是什么馅么?” “什么馅?” 文嫂子不自觉的问。 “鱼腥草啊!消炎杀菌的,我厉害吧?” 文嫂子:…… “呃……那个我还要去趟市里,就不跟你多聊了!” “哎,嫂子你别走啊,把这点心带去,别客气!” “别别别,我还要去市里呢,拿着不方便,要不给别的嫂子吧!” 文嫂子忙不迭的推辞 。 林美丽哀怨道:“要是能给别的嫂子我不早就给了,那些嫂子真是太客气了,怕我送点心给她们,看到我就跑了。你说她们也太见外了,我和她们都这么熟了,是吧?” 文嫂子尴尬地笑了笑。 林美丽从裤兜里拿出了一个白布口袋,把点心都倒了进去,塞在了文嫂子的怀里。 “行了,别不好意思了,拿着吧!我回家了!” “哎……” 文嫂子抱着白布口袋想追过去,哪知道林美丽跑得飞快。 文嫂子:…… 看着手里的白布口袋,她叹了口气。 哎呦喂,真是愁死她了。 等林美丽消失在小路上后,路边的门都瞬间打开了,每个门里都跑出来一个军嫂。 她们一个个兴奋地跑到了文嫂子的面前,有些幸灾乐祸:“文嫂子,林嫂子这次做的是什么点心啊?” 文嫂子没好气道:“想知道,尝一个不就知道了?” 众军嫂吓得不敢出声了。 文嫂子从布袋里拿出一个黑乎乎的团子,愁容满面。 “多好的米粉啊,是用黑蒜和的。你说黑蒜拌的粉也就算了,就当是吃山东的煎饼了,她为什么要在里面放鱼腥草当馅啊?” 众军嫂:…… 一个个都同情的看着文嫂子。 这哪是食物呀? 简直就是毒药! 可是偏偏也不能扔了。 浪费食物,他们可做不出来。 “要不咱们就告诉林嫂子实情吧?” 一个军嫂建议道。 “那不行,太伤林嫂子的心了!” “是啊,林嫂子人这么好,咱们要是说实话,那不是挺不地道的?” “那你们让她活在幻想中,就不残忍么?” “唉,要是有人能够不伤林嫂子的脸面,又能让林嫂子不再做点心就好了。” 文嫂子眼睛一亮:“有了。” 顾瓷看到一群军嫂拿着黑色的团子过来,也一阵的头疼。 自己家的婆婆做的点心,她能不认识么? 可是婆婆正在兴头上,她也不差那点粮食,她就哄着婆婆高兴高兴呗。 只是她没想到婆婆竟然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小顾啊,你看你婆婆拿来的点心,这材料都是好的,但味道真是没法下口啊。你说我们怎么办啊?” 顾瓷拿着点心,闻了闻。 唇狠狠地抽了抽。 黑蒜加鱼腥草也就算了,居然还放了不少的胡椒粉。 她婆婆这是往黑暗料理的道路上一去不返了。 她想了想,建议:“要不咱们申请养几头猪?” 众军嫂:…… 她们在说点心的事,跟申请养猪有什么关系? “这点心不是不好吃么,养几头猪,把点心喂猪,养肥了猪,咱们再吃猪肉,这样既全了我婆婆的面子,这点心也没有浪费,一举两得,多好?” 众军嫂面面相觑,把这么好的点心喂猪,那不是暴殄天物么? 文嫂子一咬牙:“小顾啊,养猪还是算了吧。” 顾瓷指着点心:“那这点心?” 文嫂子盯着点心半天,壮士断腕般,用力道:“我吃!” 说完,抱着点心,迈着视死如归的步伐离开了。 其他的军嫂互看了一眼,连忙跟了过去。 顾瓷见军嫂们离开了,长吁了口气,抹了把脑门上不存在的汗。 还好,把嫂子们都哄回去了。 不过林美丽同志做点心的热情还是得扼制一下了。 顾瓷想了想,回家了。 进了院子,就看到林美丽同志正在拿着一盘子的桂花在那里发呆。 顾瓷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连忙进了屋。 不一会,她拿出了一匹布,笑着来到了林美丽的面前。 “妈,妈,你看看这布怎么样?” 林美丽伸手摸了摸顾瓷手中的布,惊道:“这是什么料子啊,怎么摸着这么舒服啊?明明不是丝绸,但却又顺又滑,还有垂感,如果做裤子的话,一定会特别的好看,穿着也舒服的。” 顾瓷笑道:“是啊,这是我特意托人从海市买的布料,准备给爸做两条裤子的。” “给你爸做的?” 林美丽惊讶地看着顾瓷。 “是啊,这不我听说您的手特别的巧,做出来的裤子特别的合身,所以,我想让您帮着给爸做两条裤子!” 林美丽笑得合不拢嘴。 “你怎么知道我做衣服好呢?” “时宴说的!” 顾瓷毫不犹豫把周时宴给卖了。 “这小子,一点也不谦虚!行吧,那你把料子放在这里,等我把点心做完了,就帮你爸做裤子。” “妈,点心就别做了,这些天你做了不少了,人也累了,歇一阵吧!” “不累,我喜欢做点心。” 林美丽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好不容易,她做出来的东西这么受欢迎,她怎么能不精益求精呢? “就算您不累,但您每天做这么多的点心送人,我也心疼啊。再说了,虽然咱们不在乎这些白面,但岛上生活艰苦,咱们这么天天送东西出去,那些嫂子觉得占了咱们的便宜,肯定不好意思的。 所以不如停一阵子再说!妈,您看呢?” 林美丽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虽然她送东西出去,没想让别人还情,但人情人情,都是有来有往的。 别人付不出等价的东西,时间长了,反而会生份了。 “你说的对!那我就停一阵子,先把你爸的裤子做了再说!” 见林美丽同意了,顾瓷总算是松了口气。 晚上,周儒成回来,就看到林美丽拿着尺子和剪刀在桌上剪布料,瞬间,他如临大敌。 看到顾瓷,他一把把顾瓷扯了过来。 “你妈在干什么?” “给您做裤子啊!” 顾瓷笑眯眯地回答。 “什么?给我做裤子?” 周儒成脸色都变了。 “对啊!” “谁给她的布料?” 周儒成气呼呼的问。 “我给的。” 顾瓷眨巴着眼,一脸的无辜。 周儒成:…… 自己的儿媳给了布料,不能骂! 他强挤出一抹笑:“谢谢啦!” 说得那个叫咬牙切齿,怎么看都不像是开心的样子。 “不客气!” 顾瓷微微一笑。 谁让公公和婆婆是夫妻呢,所以自然得多担待些了。 周儒成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走到了林美丽的身边:“媳妇,在给你做裤子啊?” “是啊,上次给你做裤子还是五年前,这次好不容易又碰到了好料子,我想着再给你做两条裤子。” “别做了,累着了你,我心疼!” “尽说好话逗我开心。” 林美丽嗔怒地瞪了眼周儒成:“你要心疼我,怎么我做的裤子一直不穿 ?” “我这不是舍不得穿么?” “我就知道是这样,所以我才想着再帮你做两条呀,这样你有三条裤子,就不用舍不得了!” 周儒成:…… 想到柜子里那条两腿一长一短,一肥一瘦的裤子,他有种想死的冲动。 “小顾,小顾……” 赵政委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怎么了?赵政委?” “你手里还有没有人参滴丸?” “有啊,怎么了?” “快,快,冯司令突然心梗了,你拿一颗给我去救命!” 顾瓷一听,连忙从兜里,其实是空间里拿出一瓶人参滴丸递给了赵政委。 赵政委接过人参滴丸,就急匆匆的走了。 周儒成连忙也跟了上去。 这时顾瓷只觉心口一阵的悸痛,她脸色苍白小跑着跟了上去。 到了军区后,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大夫正围在冯司令的身边做着抢救。 “人参滴丸来了!” 赵政委拿着人参滴丸的瓶子就冲了上去。 一名大夫接过了瓶子,倒出一粒后,闻了闻,确定是正确的药,就拿出一颗往冯司令的嘴里塞去。 人参滴丸入嘴即化,几乎几个呼吸后,冯司令就悠悠的醒了过来。 他睁开了眼,先是迷茫的看了眼眼前的几个大夫,等看到赵政委后,激动地吼叫:“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把小周的尸体给我找回来!” “轰!” 顾瓷只觉脑中一片的空白,她踉跄了几步,摇摇欲坠 。 “同志!” 一个大夫连忙扶住了她。 众人闻声立刻都看向了她,所有人的眼中都充满着怜悯,痛心,愧疚。 顾瓷用尽了全力推开了扶着她的那个大夫,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冯司令的面前。 她的唇微颤着:“冯司令……你说……你说谁的尸体?” 冯司令定定地看着顾瓷,一向铁血的他,竟然无法启齿。 小姑娘千里迢迢来随军,结果连男人的面都没见着。 没见着也不说了,还帮着岛上解决了大难题,更是重创了霉国,给国家争光。 可是,他们却连她的男人都给弄没了。 “谁的尸体?我要听真话!” 顾瓷泪如雨下,疯了似得吼叫。 冯司令闭了闭眼,再睁眼,光中满是沉痛与愧疚。 “顾瓷同志,周时宴他……他在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 ” 他的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 顾瓷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攫住了她。 “什么特殊任务?!”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椅子扶手。 冯司令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他带着小队进入了黑三角,去当卧底,和毒枭斗智斗勇。” 顾瓷的脑子 “嗡” 的一声,黑三角! 这个狗男人明明告诉她是去香岛,怎么又变成去了黑三角? 黑三角的人穷凶极恶,毫无人性,他怎么没告诉她? “他……他……现在……在哪?” 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冯司令的眼眶红了,他别过头去,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他和黑三角的头目争斗中,点燃了所有的炸药后失踪了。” “不!” 顾瓷泪如雨下。 爆炸后失踪? 其实更多的意味着死亡。 她不相信! 周时宴有灵泉在身上,身体又被改造过,怎么可能死呢? “不,我不相信!” 顾瓷不停的摇着头。 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她的身体摇晃着,像是随时都会倒下。 冯司令站起身,想要扶住她,却又停在了半空。 “顾瓷同志,时宴是为了正义,为了更多人的安宁,他是个英雄。” 他的声音哽咽,自己也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 顾瓷跌坐在椅子上,泪水肆意流淌。 她想起周时宴离开时的样子,他笑着说会很快回来,还说要给她带礼物。 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去这么危险的地方?” 她喃喃自语,满心的痛苦与不甘。 冯司令默默地看着她,心中也是一阵绞痛。 周时宴是他最得力的部下,他又何尝不心痛。 “小顾,时宴的牺牲不会白费,我们会继续完成他未竟的事业。” “不,我不相信他会死!我要去找他!” 第61章 我要给周时宴报仇 顾瓷双眼通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与悲恸。 她猛地转身,脚步踉跄地朝着门外冲去,仿佛只要跑得够快,就能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小顾!” 冯司令他们焦急呼喊着,她却充耳不闻。 顾瓷跌跌撞撞地在街道上狂奔,脑海中不断浮现着与周时宴的过往。 那些美好的日子,那些含情的对视,那些快乐的时光,此刻如利刃般一次次刺痛她的心。 顾瓷一口气跑到了外面的草地上,脚下一软,瘫倒在地。 她双手死死地捂住了脸,发出痛苦的呜咽。 “时宴,你怎么能抛下我…… 你说过我们要一起走到最后的……” 、 泪止不住的流淌,身体,更是因为过度悲伤而剧烈颤抖。 顾瓷正沉浸在悲痛的深渊无法自拔,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闪过无数与周时宴的回忆。忽然,她脑中灵光一现。 对了,一号! 她怎么把一号忘了呢? “一号!” 她用意识呼喊着一号。 良久,一号的声音在顾瓷的脑海里回应,带着一丝的心虚。 “顾博士!你好!” “你快告诉我,周时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尖锐,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一号明媚的大眼微闪了闪,声音带着些许卡顿:“我…… 我刚刚在玩吃鸡游戏,没有注意周时宴那边的情况……” “你说什么?你没注意?” 顾瓷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问。 “对不起,顾博士,我最近迷上了吃鸡,没有关注周时宴。我错了,不该沉迷于网络游戏,以至于犯下这样的错误。” 一号知道自己做错了,认错的态度非常的诚恳。 顾瓷的身体晃了晃,差点站立不稳。 网络游戏! 一号居然因为网络游戏而误了周时宴的性命! 她好恨! “啊……” 她发出一声崩溃的大喊。 她没想到她拥有了起死回生的灵泉,拥有这个世界最先进的武器,更是拥了这个时代人无法比拟的能力,却还是不能及时救下她的男人。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号在玩游戏! 哈哈哈…… 既然这样,她要这个一号有什么用? 她完全不管不顾,直接就进入了空间,一把抓住了一号。 在一号惊恐的目光之下,残忍的拔掉了她身上的电源。 随后,她一把撕开了一号的衣服,拔出了她的cpu。 没有了cpu的一号,灵动的双眼变得黯然无光。 就是一具没有生命力的机器人。 面对着一号无神的双眼,准备砸掉cpu的顾瓷微顿了顿。 她的手紧紧地握住了cpu,脑海时一片的混乱。 几次举起了手,最终还是放弃了。 不能全怪一号,要怪就怪她太大意了。 她并没有关照一号一定要时刻关注着周时宴,而是自以为一号会一直关注周时宴。 如果说错,她也有错。 她颓然的把cpu胡乱的塞回了一号的身体里,慢慢地坐在了地上。 “小顾呢?刚才明明看到她往这里跑的!” “是不是回去了?” “那我们快回去找找,对了,小赵,你去海边看看,别让她想岔了。” “知道了。” 追上来的一群人没有看到顾瓷后,又连忙掉头走了。 顾瓷在空间里呆呆地坐着,不知道坐了多久,只知道外面一片的寂静。 “一号,帮我看看外面有没有人!” 她才说出这句话,才突然意识到,一号已经被她拆掉了。 她惨然一笑。 慢慢地站了起来,通过空间,她看向了外面。 外面一片的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她从空间里闪出后,四周更是静悄悄的。 她慢慢地走了出去,走了十来分钟后,就碰到了一队巡逻的人。 “什么人?站住!” 顾瓷站定在那里,神情悲凉。 一班的班长连忙带着队伍跑了过来,看到是顾瓷是大吃一惊。 “嫂子?” 随后对后面的小战士喜道:“快去报告赵政委,嫂子找到了!” 怕顾瓷再有什么意外,一班的班长还远远的跟着顾瓷。 顾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回到家中,她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了。 林美丽神情悲痛,欲言又止。 周儒成双目猩红,拳头握得紧紧的。 蒋忆晚更是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缩在一边不敢出声。 顾瓷从空间里拿出周时宴的照片,纤细的手指抚过他坚毅帅气的脸。 泪,却不争气的一滴滴的滑落。 满心的空洞与绝望…… 渐渐地,这绝望转化为了一种强烈的愤怒,复仇的火焰在她心中熊熊燃烧。 复仇的念头一旦在心中扎根,便如同疯狂生长的藤蔓,迅速占据了她的整个身心。 “周时宴,等着我!” 她咬着牙,美丽的眸子里迸射着仇恨的目光。 既然那黑三角把周时宴永远的留在了那里,那黑三角也不必要存在了。 她的空间里藏着这么多未来的先进热武器,她就要拿着这些武器,去给周时宴报仇! 她直接就冲入了空间里。 因为前世的岛上全是医学大拿,所以武器是特别的精良的。 可以说是聚集了当时最先进的武器设备。 进入了武器库后,她直接拿起了量子脉冲炮。 当她的手指触碰到量子脉冲炮时,一股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仿佛握住了死亡的镰刀。 这门炮的外观充满了未来科技感,炮身由一种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合金材料打造而成,上面布满了复杂的纹路和闪烁的指示灯,这些纹路并非简单的装饰,而是能量传导和聚焦的关键线路。其工作原理基于量子纠缠和微观粒子的能量释放,能够在瞬间产生强大的量子脉冲能量束。 当启动量子脉冲炮时,能量核心迅速将微观粒子加速到接近光速,使其产生强烈的量子纠缠效应,随后这些粒子被聚焦成一束高能脉冲,以超越光速的速度发射出去。 这种能量束具有极强的穿透力和破坏力,不仅能够轻松穿透任何已知的金属和防御工事,还能在击中目标后引发量子层面的连锁反应,对目标内部结构造成毁灭性的破坏。 紧接着,顾瓷又从空间中搬出了 “湮灭光子机枪”。 这挺机枪的造型小巧却不失霸气,枪身整体呈流线型,表面覆盖着一层特殊的光子晶体涂层,能够根据周围环境的光线自动调节颜色,实现近乎完美的隐形效果。 它的供弹系统采用了一种独特的能量弹匣,每个弹匣内储存着大量经过特殊处理的高能光子。 当扣动扳机时,光子被瞬间激发,以极高的频率和速度射出,形成一道密集的光子流。 这些光子在击中目标后,会与目标物质发生湮灭反应,释放出巨大的能量,产生强烈的爆炸和高温,其威力足以在瞬间将一个小型建筑夷为平地。 随后,顾瓷拿出了 “重力扭曲手雷”。 这种手雷的外观呈球状,表面刻满了神秘的符号和纹路,这些符号实际上是一种微观层面的重力场调控符文。 手雷内部装有一个微型的重力场发生器,当手雷被投掷出去并触发引信后,重力场发生器会瞬间启动,产生一个强大的局部重力扭曲场。 在这个扭曲场内,重力的方向和强度会发生剧烈的变化,任何进入其中的物体都会受到强大的引力拉扯,导致其结构被扭曲和破坏。 不仅如此,重力扭曲场还会对周围的空间产生影响,引发小型的空间裂缝,进一步增强手雷的破坏力。 最后,顾瓷取出了 “电磁风暴发生器”。这是一个类似小型卫星天线的装置,通体由一种能够高效传导电磁能量的超导材料制成。 发生器的核心部件是一个强大的电磁线圈,当启动时,它能够产生高强度的电磁脉冲,形成一场覆盖范围极广的电磁风暴。 在电磁风暴的影响下,所有电子设备都会瞬间失灵,包括敌人的通信系统、武器控制系统以及各种电子防御设施。 同时,电磁风暴还会对生物的神经系统产生干扰,使敌人陷入短暂的昏迷和混乱状态。 她每样都拿了五个,很随意的扔在了一个特大的包包里,然后背着包若无其事的走了出来。 正愁容满面,悲痛不已的林美丽和周儒成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她。 “爸,妈,我出去一趟!” 她平静的仿佛是跟平时出门一样,看不出一点的悲意。 但就是这样的平静,才让林美丽和周儒成更加的胆战心惊。 “小瓷!” 林美丽拉住了她,泪如雨下:“你不要吓妈妈。时宴已经不在了,你可不能再出事了。” 顾瓷摇了摇头:“妈,你放心,我不会干傻事的。我是去给时宴报仇的。” “那就好……呃……你说什么?你要给时宴报仇?” “是的!” 顾瓷推开了林美丽,步履坚定地往外走。 蒋忆晚眼睛一亮,连忙跑了过来。 “姐,我跟你一起去!” 顾瓷低头瞥了她一眼,点头答应:“好”! 蒋忆晚是末世来的,就算是孩子,但能力却不比普通军人差,更何况她有空间,里面更是有末世的先进武器,所以,她不担心蒋忆晚会受到什么伤害。 “胡闹!” 周儒成一把拽住了蒋忆晚,对着顾瓷道:“小瓷,我知道你心里的悲伤,我做为父亲,也心痛不已,但是你这跟去送死又有什么区别?” “送死?” 顾瓷的脸上浮起一抹诡异的笑。 “是送死,不过是他们送死!” 周儒成只以为顾瓷伤心过度了,说起了胡话。 顾瓷也不想跟周儒成浪费时间,直接就把口袋的拉链拉开。 “爸,你放心,我带着武器呢”! 周儒成凑过去一看,全是奇奇怪怪的东西。 虽然看上去不知道是什么,但给他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这是什么?” “一句两句说不清,我带你去试试就知道了。” 顾瓷背着包就往外走。 才走到门口,就看到冯司令带着赵政委匆匆的赶了过来。 冯司令看到顾瓷后,长吁了口气。 “小顾同志,你回到家可太好了!” 顾瓷对着冯司令点了点头,就往外走。 冯司令急道:“小顾同志,你去哪里?” “想知道跟我走!” 顾瓷扔下一句话,就往走向了海边。 她到了这么久,早就知道哪里能给她手里的武器做演习场了。 一行人面面相觑,不过也很快就跟着顾瓷来到了海边。 顾瓷迎着海,久久地站立着。 直到海风快把人都吹成了干。 冯司令问周儒成:“她到底想干什么?” 周儒成悲哀地道:“她说要去给时宴报仇。” 冯司令一窒,心虚地问:“你就没劝她?” “劝了,她说她有武器!” “武器?什么武器能让她一个小女人去单枪匹马闯黑三角?要是有这么强大的武器,周时宴也不会折在里……呃……她拿的是什么?” 冯司令看到顾瓷从包里取出一把泛着诡异光泽的机枪时,眼睛都直了。 虽然这机枪跟正常的机枪不怎么像,但他却无端的觉得这玩意十分的危险。 顾瓷将湮灭光子机枪扛在了肩上,在机枪上面调好的经纬度。 冯司令十分激动的看着这个数值,脱口而出:“这是那个海匪聚集的岛屿坐标么?” 顾瓷点了点头。 这个岛上全是海匪,他们烧杀掳掠无所不为,经常跑到村子里骚扰村民,并且污辱村里长得还算可以的妇女,有时甚至连十岁以下的女孩子也不放过。 部队里的人也经常去围剿这帮子无恶不作的海匪,但这帮子海匪十分的狡猾,部队一出兵,他们就跑了。 他们的船只比部队的舰艇更加的优良,部队的舰艇根本就追不上他们。 而他们所住的海岛更是属于公海,国家根本不能开船过去剿灭他们。 顾瓷知道后,就一直在想怎么能够不动声色的灭了他们,没想到这个机会来得这么快。 她设置好了坐标后,直接就摁下了发射键。 只见一道光直飞出去,仿佛流星一般。 顾瓷收起了机枪,静静的等待着。 冯司令和赵政委面面相觑。 赵政委实在是心痒不已,问:“小顾,这是在干什么?” 顾瓷面无表情,只说了一个字:“等!” 话音刚落,远处发出一道强烈的爆炸声,一道冲天的火光腾然而起,随后湮灭。 冯司令他们豁得一下冲向了海边,要不是海水阻隔了他们的脚步,他们都要冲进了海里了。 第62章 我有办法 即使是这样,他们也激动的半个身子都浸在了海水里,却一点也没有感觉。 冯司令和赵政委瞪大了双眼,紧紧盯着那爆炸的方向,眼中满是震撼与惊喜。他们的嘴巴微微张开,仿佛忘记了合上,脸上的肌肉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就连周儒成也忘了丧子之痛,惊喜交加地看着远方的海面。 “这……这是什么武器?” 冯司令率先回过神来,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就像发现了无比珍贵的宝藏。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顾瓷手里的机枪,就如看到了心爱的女人一样,眼底一片的温柔。 要不是顾忌着顾瓷是个女同志,他都要上手抢了。 顾瓷将机枪递给了冯司令,淡淡道:“这是湮灭光子机枪。” “湮灭光子机枪?” 冯司令接过了机枪,满心欢喜的抚摸着。 只是顾瓷所说的话,为什么每个字分开他都听得懂,放在一起,他却听不懂呢? 周儒成是当中学识最高的,如果不是参军,他就去搞科研了。 “光子机枪?” 他激动的看向了那座机枪:“是我所知道的那个光子么?” 顾瓷点了点头:“当扣动扳机时,光子被瞬间激发,以极高的频率和速度射出,形成一道密集的光子流。 这些光子在击中目标后,会与目标物质发生湮灭反应,释放出巨大的能量,产生强烈的爆炸和高温,其威力足以在瞬间将一个小型建筑夷为平地。” 冯司令听得瞠目结舌,半天没合上嘴。 他感觉听得更加不明白了。 周儒成却兴奋的快晕过去了。 光量子是1905年由爱因斯坦提出来的,到现不过是七十年的时间,就算是在国外还只是在验证的时间中,没想到他的儿媳居然已经利用光量子做出了这样的大杀器! 这个机枪一旦问世,必将引起世界的轰动! “给我看看。快给我看看!”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冯司令,恨不得从冯司令手中抢了过来。 冯司令连忙抱住了,还不忘退后了好几步,防着周儒成。 周儒成差点就气乐了。 这可是他儿媳拿出来的东西! 赵政委也盯着这架机枪看了半天,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笑容,双手不停地搓动着,嘴里不停地喃喃:“太不可思议了,这简直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他转头看向顾瓷,眼中满是赞叹与敬佩。 有了这样的武器,他们海岛的防线将坚不可摧,敌人恐怕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这要是大规模投入使用,国家的军事力量更将实现质的飞跃,在保卫国家的道路上,又多了一层坚实的保障!”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仿佛已经看到了国家因这武器而更加繁荣昌盛。 他能想得到,冯司令与周儒成也一样想得到。 两人都激动的连身体都在颤抖了。 他们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自己的国家能在国际上拥有强大的话语权。 顾瓷摇了摇头,不得不戳破了他们的幻想。 “你们高兴的太早了, 这么尖端的武器,以咱们国家目前的实力根本不可能进行量产!” “为什么?” 三人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脚,浇得透心凉。 顾瓷下巴对着光子机枪的方向昂了昂,解释:“这机枪的材料咱们国家目前都生产不出来。” 冯司令不禁摸了摸手中的光子机枪,果然,一摸之下立刻发现了它与众不同的地方。 这么轻盈的材料,却又这么的坚硬,这根本就不是这个年代会有的东西。 “小顾同志,这是哪来的?” 他看向了顾瓷问。 顾瓷没有回答 而是打开了自己的包。 她将里面的武器一一拿了出来,介绍道:“这是量子脉冲炮,这种能量束具有极强的穿透力和破坏力,不仅能够轻松穿透任何已知的金属和防御工事,还能在击中目标后引发量子层面的连锁反应,对目标内部结构造成毁灭性的破坏。 这是重力扭曲手雷,将手雷扔出去,在这个扭曲场内,重力的方向和强度会发生剧烈的变化,任何进入其中的物体都会受到强大的引力拉扯,导致其结构被扭曲和破坏。” 说完,她指着最后一种武器道:“这是电磁风暴发生器在电磁风暴的影响下,所有电子设备都会瞬间失灵,包括敌人的通信系统、武器控制系统以及各种电子防御设施。 同时,电磁风暴还会对生物的神经系统产生干扰,使敌人陷入短暂的昏迷和混乱状态。” 她每解释一样,冯司令他们就露出迷茫之色,感觉跟听天书一样。 赵政委一脸复杂地看着顾瓷,亏他以为之前顾瓷设计出来的屏蔽器已经是国际最先进的东西了,还怕万一这么先进的东西要是被霉国知道了,肯定会来借机抢夺。 没想到,跟顾瓷拿出来的这四样东西相比,之前的屏蔽器简直就是小科! 他还是见识太少了。 冯司令颤巍巍的拿起了重力扭曲手雷,问:“小顾同志,这些东西到底是哪来的?” 顾瓷想了想,才道:“这些都是我设计的,但材料并不是我制造出来的,而是在一个山洞里偶然发现的。那个山洞里的材料特别的先进,而且还有许多特别新奇的东西,我见都没见过。 我只是拿了些自己觉得用得上的东西。” 她既然能把这些武器拿出来,肯定也想过怎么圆过去。 这么先进的武器,她要是说是她做出来的,那她等于把自己架在了火上烤。 毕竟,这些武器的材料是现在根本不可能有的。 但她如果说是这些武器她捡来的,那她也必然会受到国家的审查,甚至还有可能被送上军事法庭。 要知道捡到武器必须立刻上报并上交,否则就有敌特的嫌疑。 她一直拿着这么杀伤力极强的武器不上交,偏要等到用到时才拿出来,这不是对国家不忠诚是什么? 她一个军属有这种思想可是大忌。 所以,最好的说法就是她设计的,但材料却是捡来的。 毕竟材料可以做任何东西,她设计出来,那是她的本事,她非但不会被怀疑反而是有功之臣。 至于冯司令他们相信不相信,那她就管不了了。 反正他们就算是不相信,也想不到她是来自未来的人。 虽然这种做法有点冒险,但为了报仇,她觉得值得。 “山洞?什么山洞?” “我们老家的一个山洞。” 顾瓷做事从来都会把自己的后路想好了。 之前从顾家村出来之前,她就在老家深山里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利用高科技技术挖了一个山洞,里面也随意的扔了些没有危险的未来东西,比如壁挂式的电视机,滚筒洗衣机和机器人吸尘器,甚至还有一台大型的播种机这类民生用品。 为的就是万一什么时候要用到未来的东西,也好有个出处。 至于这个山洞,万一被人发现了,报告上去,也没有什么危险性极强的东西,只有一些民生用品。 这些民生用品,不但能带动国家家电进步,更能为国家争取更多的外汇。 “太好了!你能把那个山洞的具体地址画给我们么?” 冯司令激动不已。 他不敢相信,顾瓷只不过是拿了些材料,就做出如此强大的武器来,要是里面还有成品在的话,将是怎么样惊天动地的武器。 如果他的心声被顾瓷听到,顾瓷一定会告诉他,你想多了。 她之所以没放未来武器,就是怕万一被敌特找到了洞穴,那她不是反而做了坏事了么? “我可以把山洞的位置画出来给你们,但我得带着这些武器去黑三角!” 顾瓷要的就是冯司令这句话,当下就跟冯司令谈起了条件。 “不行!太危险了。” 冯司令想也不想就拒绝。 “为什么不行?我有这么先进的武器,怎么就危险了?” “小顾同志,就是因为你这武器太先进,所以更不能让你去了,你说要是这些武器被敌人拿到了,国家将是怎么样的损失? 另外,如果你有了什么意外,更将给国家带来什么的损失?” 顾瓷可是设计出这么厉害的宝贝的人,等同于国宝的存在,怎么能让她轻易犯险 ? 她现在非但不能去黑三角,而且还得立刻被保护起来! 这时,一个通讯兵兴奋的跑了过来。 “报告司令,有急报!” “拿来!” 通讯兵把急报送到了冯司令的手中。 借着手电筒的光,冯司令看到急报上的内容后,高兴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太好了,匪岛被击沉了!” 赵政委也大喜过望。 虽然顾瓷的湮灭光子机枪十分的厉害,但他其实还是有点半信半疑的,没想到这么一挺小小的机枪,竟然真把一个海岛给轰了。 赵政委看着冯司令手里的机枪,仿佛看爱人一样的缠绵。 周儒成跃跃欲试。 这机枪明明是他儿媳妇设计制造的,凭什么他连摸都没摸过? 顾瓷想了想,从包包里拿出另一把湮灭光子机枪塞到了周儒成的手里。 周儒成先是惊愕地看着她,随后狂喜。 拿着湮灭光子机枪在那里小心翼翼地爱抚着。 顾瓷低低道:“爸,我把这机枪送给你,你帮我申请去黑三角!” 周儒成摸机枪的手一顿,随后把机枪塞回了顾瓷的手里。 “我不要了,还你!” 嘴里这么说着,眼睛却如粘在机枪上似的,不错眼珠的看着。 顾瓷眼珠转了转:“爸,我还有好多新的设想,而且都已经有了把握,比如模拟真人机器人。” 周儒成一听这名字就心痒了,连忙问:“什么叫模拟真人机器人。” “就是我可以做出一个以假乱真的机器人,这种机器人可以根据指示去执行人类不可能达到的危险任务。 举个例子吧,如果发生了在十层以上的楼上发生了火警,消防战士根本不可能进入屋里救援,那么机器人就可以毫无阻碍的进入房间,并且将人很容易的救出来。” 周儒成眼睛一亮,随后又疑惑地问:“那不就是机器人么?为什么要说是模拟真人?” “因为我可以做成与真人一模一样啊。如果需要执行卧底任务,那么就可以让机器人以假乱真了。” 周儒成越听越是激动。 “你真能做出来?” “嗯!” 顾瓷毫不犹豫的点头。 做这种机器人简直是太简单了,比刚才拿出来的武器可容易多了。 周儒成想了想,压低声音:“那行,爸帮你!不过你答应我,一定要全须全尾的回来。” 顾瓷的唇扯了扯。 她又不是蟋蟀,还全须全尾呢。 周儒成正要跟冯司令求情,这时冯司令手一挥,大声道:“全体战士听令,全力保护好顾瓷同志。” “是!” 瞬间,几十个人把顾瓷围得水泄不通。 顾瓷:…… 周儒成:…… 冯司令轻咳了咳,走到了顾瓷的面前,不好意思道:“小顾同志,对不起了,鉴于你身份重要,从现在起,对你实行s级的保护,你可能不能回家了。” 顾瓷:…… 蒋忆晚眼闪了闪,就要溜。 顾瓷一把抓住了她。 皮笑肉不笑道:“好,我同意,不过我怕闷,得带着我的妹妹!” “可以!” 冯司令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蒋忆晚:…… 不带这么坑妹妹的。 一行人直接就回到了军区,进入军区后,顾瓷就被带到了一个秘密的研究基地里。 冯司令出去汇报情况,顺便把顾瓷带来的包包也给没收了。 顾瓷和蒋忆晚被安顿在了基地里的一间房间里。 房间布置的很舒适,不但有柔软的床铺,还有皮沙发,茶几和电视机,旁边更是有一间小小的厕所。 厕所居然还是冲水马桶,还有一个水泥砌的洗脸池。 看得出来,这间屋子是费了不少的心思的。 蒋忆晚把整间屋子都检查了一遍后,才走到了顾瓷的身边,压低声音埋怨:“顾姐姐,你看看,你拿出这么先进的武器,却被关起来了吧?” 顾瓷轻叹了口气。 她真是急糊涂了,她忙着证明自己有去黑三角全身而退,却忘了,她拿出来的这些武器反而成为禁锢她的东西了。 “没事,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蒋忆晚眼睛一亮。 “明天你就知道了!” 与此同时,接到冯司令的电话后,上面的大领导震惊了,一群科研人员,正被紧急召集,急匆匆地飞向了海岛。 这一晚,数十架飞机,从四面八方,都飞向了海岛。 第63章 逃跑进行时 老周,你说这消息到底靠谱不?真有那种只在科幻小说里才有的武器?” 一位肩扛数颗金星,面容刚毅且带着几分沧桑的军方将领,微微皱眉,打破了机舱内的沉默。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怀疑,毕竟这些武器所代表的科技水平,与他们所处的时代有着天壤之别。 被称作老周的,是一位在科研界久负盛名的权威专家,头发虽已花白,但眼神依旧矍铄。 他推了推鼻梁上那副厚重的黑框眼镜,沉吟片刻后说道:“首长,这消息是从最核心的机密渠道传来的,按常理来说,可信度极高。 可从科学的角度出发,这些武器所涉及的技术,像湮灭光子技术、重力扭曲技术,我们目前仅仅停留在理论的初步探索阶段,要将其转化为实际的武器,难度超乎想象,所以我心里也实在没底。” 另一位身材魁梧,浑身散发着铁血气息的北方军区司令员接话道:“是啊,要是真有这些武器,那可真是能彻底改写现代战争的格局了。我就不相信冯老头竟然有这么好运,发现了这么强大的武器!” 这时,一位年轻些的军方参谋忍不住说道:“会不会是冯司令故意夸大其词,想借此引起上头的重视,从而争取更多的物资?毕竟这样的事情,冯司令也不是没有做过。“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轻咳一声,缓缓说道:“我觉得冯司令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我的一些同行都已经被上面召集连夜赶去海岛了。” “老教授说得对。” 最先开口的那位将领目光坚定起来,“不管这消息真假,我们都得去一探究竟。若是真的话,这么高端的武器,我们北方军队高低也得弄上一些对吧?” 与此同时,南方军区。 “报告司令!刚刚得到确切消息,北方军区的赵司令已经坐飞机前往海岛了!” 年轻的副官匆匆走进了飞机舱,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南方军区司令陈建国正站在巨大的军事地图前,手中的指挥棒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微微皱起:“哼,动作还挺快。赵老小子还是那么急性子。” “那我们怎么办,司令?” 陈建国转过身,目光坚定:“怎么办?当然是不能让赵方那个老小子占便宜了!通知下去,全速前进!” “是!” 副官转身准备离开,又被陈建国叫住。 “等等,务必不能让其他势力察觉到我们的动向。” 陈建国神色严肃。 “明白!” 副官领命而去。 没过多久,直升机旋翼飞速转动,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加快了速度向着海岛的方向疾驰而去。 副官微微凑近陈建国,脸上满是好奇与期待,忍不住又开口:“司令,您说这武器要是真的,会是个什么样子?” 陈建国身子微微后仰,靠在座椅上,微微眯起眼睛,陷入了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从情报来看,大概率是一种能量武器。这种武器要是真的被研发出来,那可不得了。 它威力巨大,能在瞬间释放出超乎想象的能量,而且还便携。你想想,一个士兵背着这么个小巧的武器,就能拥有堪比重型火炮的攻击力,这要是投入实战,战场局势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那要是被北方军区抢先一步拿到……” 副官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担忧,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陈建国猛地坐直身子,目光如炬,语气斩钉截铁:“所以我们一定要比赵方这个老小子先到海岛一步! 我们和北方军区虽然同属国家,但在军事竞争上,绝不能落后半步。” 副官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司令,您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这样的场景,也在另两架飞机上上演,上面分别坐着的是东南军区的李司令和西南军区的秦司令。 很快,一列列的飞机在夜色中穿梭了两个多小时后,终于降落在海岛那略显简陋的机场。 舱门打开,众人迫不及待地涌出机舱,一眼便瞧见早已等候在旁的海岛冯司令。 冯司令站在机场上,原本是来迎接武器专家的。 可当他看到那一群熟悉的身影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又气乐了。 “这帮子混账王八蛋!都是长得狗鼻子么?我这刚报上去,他们就来抢东西了!” 冯司令气得暗骂。 “哟,老冯啊,你可来的够早的啊!” 赵司令大老远就扯着嗓子喊道,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冯司令冷哼一声,“海岛军区就是隶属于我的领导,我自然是要尽地主之谊,哪像某些人,大老远跑来凑什么热闹。” 这时,秦司令也走了过来,不紧不慢地说:“老冯啊,你可不地道啊。有了这么先进的武器,不拿出来共享,居然还藏着掖着? 你也太不厚道了吧? 再说了,这么高端的武器,可是花了国家大精力和血本才研究出来的,你可不能据为己有啊!” 李司令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老秦说得对,都是属于国家的东西,咱们就得公平竞争嘛。” 冯司令看着这几个司令,心里明白,今天这是一场硬仗。“公平竞争?以前你们申请了好的武器,你们怎么不说公平竞争?现在我有一点好东西,你们就来抢了? 还美其名曰公平竞争?你们还要不要脸?” 赵司令一听这话,不干了,“老冯,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们北方军区地处边境,防御压力多大你不知道?先进武器到了我们那,才能发挥最大的战略价值。” 秦司令也不甘示弱,“你们北方军区有防御压力,我们西南军区就没有?地形复杂,反恐维稳任务艰巨,先进武器对我们来说才是刚需。” 李司令也赶紧接上话茬,“你们都别争了,我们东南军区面临的海上威胁与日俱增,海军装备急需更新换代,这么高端的武器到我们那,才是最能大展拳脚的。” 冯司令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突然笑了起来,“你们说来说去,都有自己的理由,那我问你们,我们海岛自己没花国家一分钱研究出来的武器,凭什么要给你们?” 赵司令急了:“老冯,你就算是不想把好东西跟我们分享,也不能胡说八道啊?这么高端的武器,国家不拨款,你们怎么造得出来?” 秦司令嗤笑一声,“老冯,你这是自欺欺人都把自己骗相信了吧?” 陈司令冷冷地斜了冯司令一眼,哼道:“不管你说得怎么推脱,反正你必须把武器分给我们南方军区一半!” 秦司令瞬间就板起了脸:“分你一半?你的脸呢?” 赵司令也附和:“陈建国,你上嘴皮和下嘴皮一合,就要分一半武器去?那你的脸在哪里?” “行了,你们都别吵了,我们东南军区最穷了,要分也得分我们一半!” 其余四个司令齐刷刷地对着他说了一个字:“滚!” 几个加起来越过二百五十岁的司令,就在机场上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火药味越来越浓。周围的随行人员都大气都不敢出,只能默默地看着这几位军区大佬争吵。 冯司令看着他们,心里也在盘算着自己的对策。 他知道,这些司令都不是好对付的,既然来之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行了,你们别吵了!都一把年纪了,也不怕被人笑话!” 几个吵得热火朝天的司令正要怼冯司令时,冯司令道:“你们还要不要看武器?” “要!” 几个刚才还吵得不可开交的司令异口同声,要多统一有多统一。 冯司令皮笑肉不笑的戏谑:“从来没见你们这么齐心协力过!” 几个司令铁青着脸不说话。 谁让他们人在屋檐下呢? 一帮子科研大佬却在那里战战兢兢。 “走吧!” 冯司令挥了挥手,把一众人往基地里去。 当门打开后,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造型科幻的湮灭光子机枪。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脚步踉跄地冲上前,双手微微颤抖着轻轻触摸。“这…… 这真的是现实中能存在的武器?” 老教授的声音因激动而变调,眼睛瞪得仿佛要将这武器看穿。 “这线条,这材质,绝非我们这个时代能打造出来的。” 老教授喃喃自语。 陈司令更是直接就拿起湮灭光子机枪,感受着它的重量,眼中满是震撼与兴奋:“这手感,轻便又不失厚重,关键是这威力……” “报告司令员,据了解,这湮灭光子机枪能瞬间发射超强光子能量束,穿透数米厚的钢板不在话下,射程覆盖整个海岛。” 身旁的副官迅速汇报。 “这简直是战场上的无敌杀器!要是我们能掌握这技术,我国国防力量必将飞跃式提升!” 陈司令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众人的目光又被一枚奇异的手雷吸引 —— 重力扭曲手雷。 手雷表面布满神秘而复杂的纹路,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 “这就是重力扭曲手雷?能制造局部重力扭曲空间,将敌人瞬间碾碎?” 一位年轻的科研人员,眼中满是惊叹与疑惑。 “小郑,这原理你能理解吗?” 老教授转头询问。 小郑苦笑着摇头:“教授,重力扭曲在理论上是存在,但要将其微型化到一颗手雷里,这难度超乎想象,我实在想不通。” “不管有多难,这都是国家崛起的契机!” 秦司令激动的拿起了手雷,不停的欣赏着。 他兴奋道“若能破解这些武器技术,我们在国际舞台上就能挺直腰杆!” 这时,冯司令来到众人面前,指着电磁风暴发生器,得意洋洋的介绍:“这电磁风暴发生器,启动后能在特定区域制造强大电磁干扰,让敌方电子设备全部瘫痪。” “老冯,你究竟从哪得到这些武器的?” 秦司令激动的看着冯司令。 冯司令傲娇的扭过了头,哼了声:“不告诉你!” “你……” 秦司令想骂娘。 赵司令一把拉住了他。 笑眯眯地看向了冯司令:“老冯啊,如果说之前我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原谅,这不是实在是资源太少,我才不得不抢的么? 但是,我这么做的本意也是为了让咱们国家更强大,就是想着让咱们国人走出去,能够昂首挺胸告诉那些红眉毛绿眼睛的人,我们是中国人! 我是抢了你不少的资源,但是,你也不能否认,我们北方军区借助于这些资源,多次粉碎了敌国的阴谋,也牺牲了不少的战士。 为了让战士不再牺牲,所以,老冯,我求你,把这些武器分一些给我们吧?” 赵司令说到最后,所有的人都低下了头。 北方军区离边境线是最近的,也负担着最强的火力,每年赵司令抢资源是抢得最凶的,可是,每年北方军区战士的牺牲率也是最多的。 北方军区的战士,是用他们的血肉筑起了保卫国家边境的堡垒。 冯司令虎目含泪,他伸手拍了拍赵司令的肩:“老赵,不是我不分给你,你看看,这里就是我全部的武器了,我就算是全给你,你也不够用啊!” 众司令面面相觑。 秦司令连忙问:“既然已经制作出这么多了,那我们可以继续制作吧?” 冯司令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我说什么你们都会觉得我是推脱,这里这么多的专家,你让他们说吧!” 赵司令看向了跟着他一起来的科研人员:“老周,麻烦你看一下!” 老周点了点头。 他走上一步,仔细地观察着这些热武器,看着看着,他激动道:“赵司令,这些武器好像都是来自于未来一样,这些材料根本不是现在我们能做出来的!” 秦司令一把揪住了老周的衣领,急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本来以为拥有了这么强大的武器,国家终于有了话语权,可以在国际上扬眉吐气了。 没想到秦研究员却告诉他,这些武器根本不可能再做出来! 这样强大的落差,让他怎么能够承受? “老秦!” 冯司令连忙制止住了秦司令。 “他说得没错,这些武器虽然是我们岛上的一位研究员制作出来的,但是她也说了,这些材料都是她无意中在一个山洞里得到的,是全世界仅存的! 而这些材料都被她做成了这些武器了。 所以,这些武器虽然厉害,但却不能复制!” “山洞?山洞在哪?” “那个研究员在哪?” 秦司令和赵司令同时问了出来。 与此同时,被保护起来了顾瓷正在问门口的警卫员要材料。 “对,就是这些材料,你按着清单给我送来!” 第64章 来到黑三角 \"两斤工业硅胶、二十米漆包线、还有机械厂淘汰的齿轮组……\" 警卫员小王盯着清单读着读着直挠头:\"嫂子,硅胶是造船厂补缝用的战略物资,恐怕不好弄来。\" \"没事,我不难为你,你去找冯司令。\" “行!” 警卫员小王立刻拿着清单跑了。 不一会冯司令捏着清单闯进来,将星在洗得发白的军装上颤动,他神情激动:“顾瓷同志,你要这些材料干什么?” “造机器人!” \"你要造机器人?\" “是的,如果我们拥有的机器人,那就可以利用他们用一些危险的任务,这样能大幅度的减少战士的伤亡。比如,战士们可以遥控它排雷。\" 冯司令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上个月三营扫雷时触发的诡雷,让他失去了最得力的警卫班长。 如果顾瓷真的能做出机器人来,那将给他们带来怎么样的震撼! “你要多久能做出一个机器人?” 冯司令激动的问。 顾瓷的眼珠转了转,笑道:“三天!” “三天?” 冯司令惊叫。 “如果你嫌时间长,我也可以缩短时间,不过效果可能不那么好!” “不,三天就三天!” 冯司令当然希望机器人功能越高端越好. \"给你三天时间,我立刻把东西准备好!\"冯司令拍板,\"小王小李,你们配合顾同志工作。\" 顾瓷的眼中划过一道狡黠的笑,意有所指:“冯司令,你放心,三天后,你一定会见到完美得让你震惊的机器人!” 冯司令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但惊喜冲晕了他的头脑,他点头:“我拭目以待!” “噢,对了,我想选择两个战士,做为我机器人的模仿对象。” “可以,我这就让一营营长带着全营的人让你选择。” 不一会,顾瓷和蒋忆晚在层层保护下,来到了一营的训练场。 顾瓷仔细的查看了一番,从中挑选了两个个子比较小的小战士。 两个小战士激动极了,没想到他们竟然成了机器人模仿的对象。 没被选到的战士们则羡慕的看着这两名小战士。 冯司令道:“你们两人除了做机器人的模仿对象外,还要时刻保护好顾瓷同志,听到了没?” “听到了!” 两个小战士回答的铿锵有力。 到了基地,正好顾瓷需要的东西也送来了。 等冯司令一走,顾瓷就围着两个小战士评头论足起来。 \"王同志眼神锐利,适合操控排爆型。\" 她捏了捏小战士结实的肱二头肌。 \"李同志体型精干,可以改装成侦查款。\" 这次虽然没用手,眼神却是打量着。 两个年轻小战士涨红了脸立正。 他们没注意到蒋忆晚藏在背后的喷雾瓶——末世带来的神经麻醉剂,能让人产生半小时的醉酒幻觉。 等两个小战士晕过去后,顾瓷和蒋忆晚相视一笑。 顾瓷直接从空间里拿出两个与她和蒋忆晚一模一样的机器人。 蒋忆晚则从空间拿出一团硅胶似的东西,在两个小战士脸上捏来捏去。 不一会,那团软泥变得微硬,成了型。 她把两张成型的脸膜收入了空间,对顾瓷道:“我的空间里有一种专门进行仿真脸模的机器,只要把这脸膜放在机器里,一分钟后,就能出具一个以假乱真的脸膜。” 顾瓷对这个机器表示有深厚的兴趣。 毕竟她空间里的机器要想做成一个脸膜,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其间需要不断的调整。 两分钟后,蒋忆晚取出了两张脸膜。 当顾瓷拿到脸膜时,简直就是爱不释手。 这两张脸膜薄而轻透,敷在脸上如同蚕丝般的舒服不说,而且特别的服帖。 要不是她亲手贴上去的,她都不敢相信,这是脸膜。 蒋忆晚贴上了脸膜后,立刻变成了小战士的模样。 她解释道:“末世的身份信息都是通过dna来辨认的,所以脸根本不能做为凭据。” 顾瓷看着从她空间拿出来的两个机器人,虽然脸跟她和蒋忆晚几乎可以乱真,但比起蒋忆晚的脸膜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不过她也没想着让蒋忆晚帮着换掉。毕竟现在机器人脸上的脸膜,以目前的材料来说,还能做出来。 但蒋忆晚拿出来的脸膜,那以现在的水平可真做不出来。 “行了,咱们可以走了!” 两人专门挑选了与她们身材相似的战士,蒋忆晚还在脚下穿了一双十厘米的厚高跟鞋,她把皮带系在了胯部,这样,让她的身材与小战士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了。 两人打开了门,门外两个警卫立刻对他们进行了审视。 “我们去给嫂子搬东西。” 蒋忆晚用模拟器模拟了其中一个战士的声音。 警卫员点了点头,看着她们离开了。 两人很快就走出了军区,来到了海岛边。 那里有着海岛巡逻艇。 海岛巡逻每隔两小时换一岗。 顾瓷和蒋忆晚来的正好。 \"报告!\"顾瓷用模拟器模拟出另一个战士的声音,\"一班战士王大勇,二班战士李牛娃前来换岗!\" 值班室的老兵巡逻艇里走了出来,打量着两人后,问:\"口令?\" \"东风压倒西风!\" 蒋忆晚脱口而出。 口令早就被她给破译出来了。 值班的战士点了点头,走下了巡逻艇。 顾瓷和蒋忆晚登上了巡逻艇,快速开离了海岛。 二小时后,冯司令正在作战室看地图,忽然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警卫员小王冲进来时撞翻了搪瓷茶缸,军绿色地毯上洇开一片深色水渍。 \"司令,巡逻艇...巡逻艇没回来!\" 小王手里攥着带海腥味的电报,\"守备团说一班的王大勇和二班李牛娃跟他们换的岗!\" 冯司令抓起武装带的手顿住了。 “王大勇?李牛娃?不可能!他们都被顾瓷选去当模拟对象去了!” 他想了想,下令:“立刻进入戒严,全力追捕那两个冒充王大勇和李牛娃的人!” “是!” 昨天顾瓷才弄出了那么强大的武器,今天就有两人利用巡逻艇出海了,要是把顾瓷透露给了敌对势力,那将给国家带来不可估计的损失。 \"务必把那两人带回来,来人,立刻通知三连带上军犬去实验室!\" 冯司令的声音像绷紧的钢丝。 他现在更怕顾瓷遭到不测。 冯司令带着人,步履匆匆的跑向了实验室。 当他们撞开实验室铁门时,顾瓷和蒋忆晚正对着墙壁练习正步。 军犬突然狂吠着后退,冯司令眯起眼睛。 他试探地叫了声:“顾瓷,蒋忆晚!” \"到!\"顾瓷突然转身敬礼。 冯司令心头一沉。 顾瓷怎么可能向他敬礼? “你到底是谁?” “我是顾瓷呀!” 机器人对着冯司令露出顾瓷招牌的微笑。 冯司令更加警惕了。 “你不是顾瓷!” 冯司令欺身而上,直接就捏住了顾瓷的手腕。 当他的指尖触到机器人手腕,被冰凉的金属温度刺得缩回手。 他猛地撕下了顾瓷的衣袖,瞬间,露出了里面一根根的金属手臂。 “顾瓷!” 他发出一声怒吼。 这个死丫头,跟他玩起了心眼! 知道她离不开海岛,就用两个机器人代替她和蒋忆晚在实验室里,自己却和蒋忆晚假装小王和小李离开了海岛。 他的目光巡逻着实验室,军犬对着另一间屋子拼命的叫着。 冯司令打开了门,果然看到小王和小李瘫倒在了地上。 两人悠悠的醒来,迷登了一下后,看到冯司令,立刻站了起来,。 “司令!” “哼!” 冯司令气得瞪了两人一眼:“你们保护的顾瓷和蒋忆晚呢?” 小王和小李看向了站在冯司令身后的机器人,指着其中一个道:“那不是嫂子么?” “呵呵!” 冯司令冷笑,让开了一边,露出了机器人被撕掉的一个袖子。 袖子下面是冷冰冰的铁臂。 小王和小李大惊失色。 “我们这就去接受惩罚!” 两人知道犯了大错,立刻认错。 冯司令点了点头。 几个司令这时闯进了实验室,看到了几乎跟真人一模一样的机器人,眼珠子都直了。 “老冯,好家伙,没想到你这里还藏着一个秘密武器啊!不行,这个机器人的生产技术,你必须拿出来!” 冯司令心乱如麻,没好气道:“拿你个头!你一边去!” 他现在正在担心顾瓷的安全问题呢,哪还有心思跟这帮子老奸巨滑的人周旋? 与此同时,顾瓷正趴在颠簸的渔船里吐得昏天黑地。蒋忆晚扯下假发,露出底下跟男孩一样的短发:\"顾姐姐,咱们确定要往舟山群岛?那里可有海军雷达站。\" \"不是我们去。而是它们去!\" “它们?” 蒋忆晚不解的看向了顾瓷。 顾瓷用军用水壶接了半壶海水,倒进冒着热气的柴油机散热管。 \"冯司令现在肯定在挨个搜查,我们必须扰乱他的视线。\" 船尾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 蒋忆晚抄起鱼叉轻轻挑开防水帆布——两个机器人正蜷缩在渔网堆里。 两人一看就是长年在海上打鱼的渔民,又黑又瘦。 “怎么这里还有两个机器人?” 顾瓷笑道:“这就是它们呀!” 话音未落,船身突然剧烈倾斜。 二十米外,挂着渔网的侦查艇正在升起海军旗,喇叭里传来带着电流声的喊话:\"我们是舟山守备团,请立刻停船接受检查!\" 顾瓷与蒋忆晚对视一笑,两人穿上了潜水服,一个翻身,潜下了海底。 三天后,冯司令看着两个又黑又瘦的机器人渔民,又看看少了一边袖子巧笑嫣然的机器人顾瓷,和一问三不知,装傻充愣的蒋忆晚机器人,又看着边上吵得不可开交的各军区司令们,只觉头一阵阵的疼。 而此时,顾瓷和蒋忆晚已经利用潜水艇装置离开了海域后,又开着小型直升机来到了黑三角。 顾瓷握紧手中的激光切割器,潮湿的岩壁在蓝光下泛起诡异的荧光。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左臂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 三天前在黑市的那场伏击,毒贩的刀刃划破了她的战术服,鲜血浸透了她的袖口。那个毒贩临死前的狞笑依然在她脑海中回荡:“你们要找的人,在黑三角死了哈哈哈……” 蒋忆晚蹲在她身后,纤细的手指在战术目镜上快速滑动,全息投影在黑暗中勾勒出基地的三维结构图。 她的动作轻盈而精准,像一只在黑暗中伺机而动的猎豹。 “前方二十米有岗哨。” 蒋忆晚的声音通过骨传导耳机传来,低沉而冷静,“两个守卫,ak-47,红外夜视仪。” 顾瓷眯起眼睛,七十年代的夜视仪在她看来就像老式望远镜一样可笑。 她摸了摸腰间的等离子手枪,枪身冰凉,握在手中却让她感到一丝安心。 “我来解决。”蒋忆晚突然按住她的手腕,指尖的温度透过战术手套传来,“你的伤口还没好。” 顾瓷低头看了眼左臂,绷带下渗出的血迹已经凝固,但疼痛依然清晰。 她没有反驳,只是点了点头。 蒋忆晚虽然年纪小,但比她的战斗经验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岩壁上的青苔在夜风中轻轻摇曳,蒋忆晚像一只灵巧的猫,贴着阴影向前移动。 她的纳米战衣在黑暗中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手腕上的生物识别器偶尔闪过一道红光,那是启动纳米战衣的信号。 顾瓷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她本来是想保护蒋忆晚的,没想到却是小姑娘保护了她。 两个守卫正在抽烟,劣质烟草的味道飘过来,混合着潮湿的岩壁气息,让人感到一阵窒息。 蒋忆晚突然从他们头顶的岩缝中跃下,纳米战衣在瞬间硬化成刃,割断了他们的喉咙。 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就像她在末世中无数次解决敌人一样。 “安全。” 蒋忆晚甩了甩手上的血迹,声音依然平静,“但我觉得不对劲,这里的防御太松懈了。” 顾瓷正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柴油发电机的轰鸣。刺眼的探照灯扫过岩壁,将整片山谷照得如同白昼。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心跳瞬间加速。 “中计了!” 第65章 惊遇老乡 蒋忆晚一把拽过顾瓷,纳米战衣在背后展开成防弹盾牌。 子弹打在盾牌上溅起火花,顾瓷闻到了等离子武器过载的焦糊味。 她的耳边充斥着子弹呼啸而过的声音,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陷入了混乱。 “三点钟方向,重机枪!” 蒋忆晚的声音依然冷静,但顾瓷能感受到她紧绷的肌肉和急促的呼吸. “我去解决,你找掩体!” 顾瓷没有犹豫,迅速躲到一块突出的岩石后面。 她的手指紧紧握住等离子手枪,目光死死盯着蒋忆晚的方向。 蒋忆晚像一道银色闪电般冲出去,纳米战衣在子弹中游走,每一次闪避都精准得令人窒息。 重机枪的咆哮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毒贩的惨叫。 蒋忆晚的身影在探照灯下显得格外清晰,她的纳米战衣上沾满了血迹,但她的眼神依然冷冽如刀。 顾瓷趁机冲向基地入口,激光切割器在铁门上烧出一个大洞。炽热的光芒照亮了她的脸庞,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走!” 蒋忆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瓷没有回头,她知道蒋忆晚会跟上。 她们冲进基地的瞬间,身后的铁门轰然关闭,将外面的枪声隔绝。 基地内部昏暗而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机油的味道。 顾瓷的呼吸有些急促,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们的目标就在前方,无论如何,她们都不能在这里倒下。 “小心点,这里可能有陷阱。” 蒋忆晚低声提醒,她的纳米战衣已经恢复了原状,但顾瓷能看出她的疲惫。 她们已经连续战斗了太久,体力和精神都接近极限。 顾瓷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的激光切割器。 她的目光在黑暗中扫视,试图找到任何可能的线索。 突然,她的脚下一空,地面猛地塌陷。 蒋忆晚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上来。 “看来他们早就料到我们会来。” 蒋忆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不过,这种小把戏还难不倒我们。” 顾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跳。 她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将更加危险,但她们已经没有退路。 “走吧。”顾瓷低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无论前面有什么,我们都要一起面对。” 蒋忆晚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率先向前走去。 顾瓷跟在她的身后,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她们的身影在昏暗的走廊中渐行渐远,仿佛融入了这片无尽的黑暗。 基地深处,隐约传来机器的轰鸣声,仿佛某种巨大的怪物正在苏醒。 顾瓷的脑海中闪过那个毒贩临死前的话:“你们要找的人,在黑三角已经死了。” 突然,顾瓷定格在了那毒贩临死前的眼神上,脸上突然露出了喜色。 周时宴没有死! 她是学医的,她更是擅长心理学. 通过她对毒贩临死时的微表情,她发现,那毒贩在撒谎。 既然是撒谎,那就意味着周时宴还活着! 顾瓷心头一阵的激动。 她就说,周时宴拥空间,就是天选之子,怎么这么容易死去? 顾瓷和蒋忆晚在昏暗潮湿的走廊中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生怕触动了隐藏在暗处的陷阱。 机器的轰鸣声越来越清晰,仿佛在他们的耳边咆哮,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突然,一道刺眼的强光从头顶射下,将她们笼罩其中。 紧接着,一群身着黑色战斗服的人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将她们团团围住。 “哼,两个不自量力的家伙,竟然敢闯到这里来。” 为首的一个男人冷笑着说道,他的脸上戴着一副狰狞的面具,只露出一双凶狠的眼睛。 顾瓷握紧了手中的激光切割器,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敌人。 “你们是谁?周时宴在哪里?” 她大声质问道。 “周时宴?他早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你们来晚了。” 面具男不屑地说道。 “不可能!我不相信!” 顾瓷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你们最好把他交出来,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们!” “就凭你们两个?” 面具男哈哈大笑起来,“今天你们来了,就别想活着离开。” 话音刚落,面具男一挥手,周围的人便纷纷举起武器,向顾瓷和蒋忆晚发动了攻击。 顾瓷和蒋忆晚背靠背站在一起,迅速进入战斗状态。 顾瓷挥舞着激光切割器,一道道炽热的激光束射向敌人,将靠近的敌人逼退。 蒋忆晚则凭借着纳米战衣的敏捷和防御能力,在敌人之间穿梭自如,寻找着敌人的破绽。 战斗异常激烈,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顾瓷和蒋忆晚虽然实力不俗,但敌人人数众多,而且配合默契,她们渐渐陷入了困境。 就在这时,顾瓷突然发现敌人的攻击似乎有一个规律,他们总是围绕着一个中心点进行攻击,而这个中心点正是面具男所在的位置。 她心中一动,意识到只要解决了面具男,这场战斗或许就能取得胜利。 “忆晚,我去对付那个面具男,你帮我挡住其他人。” 顾瓷低声对蒋忆晚说道。 蒋忆晚点了点头,“好,你小心。” 顾瓷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冲向面具男。 她一边躲避着敌人的攻击,一边寻找着接近面具男的机会。 面具男似乎察觉到了顾瓷的意图,他冷笑一声,亲自迎了上来 两人瞬间战在了一起,激光切割器与面具男手中的武器碰撞出耀眼的火花。 面具男的实力非常强大,他的攻击速度极快,而且招式狠辣,每一击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顾瓷在他的攻击下逐渐处于下风,但她并没有放弃,她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灵活的身手,勉强支撑着。 蒋忆晚在一旁看到顾瓷的困境,心中十分焦急。 她拼尽全力,将周围的敌人一一击退,然后迅速向顾瓷靠拢。 “顾姐姐,我来帮你!” 蒋忆晚大喊一声,然后加入了战斗。 有了蒋忆晚的帮助,顾瓷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 两人配合默契,逐渐扭转了战局。 面具男见势不妙,想要撤退。 顾瓷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她和蒋忆晚趁机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面具男在两人的攻击下,终于露出了破绽。 顾瓷看准时机,一道激光束射向面具男的胸口。面具男躲避不及,被激光束击中,他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随着面具男的倒下,其他敌人也纷纷失去了斗志,开始四散逃窜。 顾瓷和蒋忆晚没有去追赶他们,而是继续向基地深处走去。 经过刚才的战斗,她们的体力消耗巨大,但心中寻找周时宴的信念支撑着她们继续前行。 走了一段路后,她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房间。 房间里摆放着各种先进的仪器和设备,正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里面装满了绿色的液体。 在液体中,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的身影。 顾瓷眼微眯了眯,没想到这黑三角的毒贩子之地,居然还看到了人体实验品。 这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的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连接着周围的仪器设备。 “看来我们找错地方了。” 蒋忆晚走到顾瓷身边,轻声说道。 顾瓷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扫视,试图找到其他线索。 突然,她发现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隐藏的门。她心中一动,带着蒋忆晚走了过去。 门是锁着的,但这难不倒顾瓷。她拿出激光切割器,很快就将门锁切割开。 门缓缓打开,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顾瓷和蒋忆晚捂住口鼻,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门后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的尽头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顾瓷和蒋忆晚沿着通道走去,光芒越来越亮。当她们走到通道尽头时,眼前的景象让她们惊呆了。 这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室,里面摆满了各种高科技的实验设备。 在实验室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平台,平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周时宴。他的身上也插满了各种管子,连接着周围的仪器设备。 “周时宴!” 顾瓷大喊一声,冲向平台。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实验室的角落里传来:“你们终于来了。” 顾瓷和蒋忆晚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戴着一副眼镜,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的气息。 “杰克!” 当顾瓷看到这个男人时,一脸的惊讶。 这个杰克是未来世界声名狼藉的人体实验狂人,他虽然拥有极为厉害的医学成就,但却也是一个恶毒的刽子手。 他最喜欢的就是解剖活人,从活人身上进行研究。 他是最新提出人体有灵魂一说的人。 原因就是他通过杀害了无数的活人,然后在人活着时进行称重,死后再次称重,得出结论,人体的灵魂是有重量的。 从而推断出,人是有灵魂的。 他甚至通过解剖活人,从人在临死时呼出的气体里,分析出人在死亡恐惧时呼出气体里含有的稀有毒素,并提炼。 可以说,要不是他太过残忍,他的成就是值得人膜拜的。 只是他杀人不计其数,哪怕是再高的成就都不能挽救他的生命。 所以在所有受害者家属的强烈要求下,对他实行了安乐死。 顾瓷身为医学界的大佬,自然不会不认识杰克。 她没想到明明早就死亡的人,居然在七十年代出现了。 顾瓷认识杰克,杰克自然也认识顾瓷。 毕竟能够在世界医学界上拥有杰出贡献的女性,还是这么年轻的华人,也只有顾瓷一人。 “原来是顾小姐,真是好久不见了!” 杰克微微一笑,看着顾瓷的眼神中带着诡异的光芒。 “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瓷戒备的问。 “哈哈哈,顾小姐,你怎么来的,我就怎么来的,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正好,我缺一个穿越体让我研究,顾小姐,你非常荣幸的被我选中了。” 说完,杰克一挥手,实验室里的仪器设备突然启动,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音。 紧接着,一群机器人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向顾瓷和蒋忆晚发动了攻击。 顾瓷和蒋忆晚再次陷入了战斗。 这些机器人的攻击力非常强大,而且数量众多,顾瓷和蒋忆晚逐渐有些力不从心。 不过好在这些机器人跟顾瓷空间里的完全不一样,毕竟这是杰克利用未来的知识人,用这个年代的材料做出来的机器人,所以,这些机器人身后都拖着长长的电线,以供他们能量和对他们进行控制。 就在她们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顾瓷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忆晚,你去吸引机器人的注意力,我去破坏那些仪器设备。” 顾瓷对蒋忆晚说道。 蒋忆晚点了点头,然后冲向机器人。 她凭借着纳米战衣的敏捷和防御能力,在机器人之间穿梭自如,吸引着它们的注意力。 顾瓷则趁机冲向那些仪器设备,她拿出激光切割器,对着仪器设备疯狂地切割着。 随着顾瓷的破坏,仪器设备发出了一阵剧烈的爆炸声,机器人也纷纷失去了控制,停止了攻击。 杰克见状,脸色大变:“顾瓷,你竟然敢破坏我的机器人!” “破坏都破坏, 你还问?杰克,穿越到这里,你是不是脑子变傻了?” 顾瓷讥嘲的看向了杰克,手里的离子枪对准了他。 杰克脸色一变,就想要逃跑,但已经来不及了。 顾瓷和蒋忆晚迅速将他包围起来。 杰克恨恨道:“如果你们杀了我,那这个男人也别想活了。” 顾瓷脸色一沉,怒斥:“你对他做了什么?” 杰克疯狂地大笑了起来,对顾瓷蛊惑道:“顾小姐,你知道不知道,这个男人身上蕴含着一种强大的能量,这种能量足以改变整个世界。如果你和我联手,我们将是那个掌控这种能量的人。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顾瓷冷笑:“杰克,你知道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我的丈夫,你让我杀了我的丈夫?你是不是疯了?” 杰克大笑:“丈夫而已,杀了再换一个就是了。当初我不也杀了我妻子和孩子么?” “你这个疯子!” 顾瓷愤怒地冲了上去,激光切割器射出一道炽热的光束,向杰克袭去。 杰克侧身一闪,轻松躲过了攻击。 他大叫一声,又是几个机器人从角落里冲了出来,将顾瓷和蒋忆晚团团围住。 这些机器人身形高大,与刚才的机器人完全不一样。 他们的手臂上装备着各种武器,眼中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蒋忆晚的纳米战衣瞬间展开,形成一道坚固的防御盾。她警惕地看着周围的机器人,“顾姐姐,小心!” 顾瓷点了点头,“你负责对付这些机器人,我去解决那个杰克。” 说完,顾瓷再次冲向杰克。 杰克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遥控器,按下了上面的按钮。 突然,实验室的天花板上射出几道蓝色的光线,将顾瓷笼罩其中。顾瓷只觉得身体一僵,动弹不得。 “哈哈,这是我的最新发明,能量禁锢光线。在这光线的范围内,你的力量将被完全压制。” 杰克得意地笑着,一步步向顾瓷走去。 蒋忆晚看到顾瓷被困,心中大急。 她不顾机器人的攻击,冲向杰克。 然而,机器人的攻击力非常强大,她被打得节节败退。 就在这时,顾瓷的耳边传来一号的激动的呼喊:“顾博士!我来帮你!” 第66章 空间进不去了 顾瓷一阵的惊诧,之前她在愤怒之下,已经把一号给解体了。 怎么一号又活过来了呢? 就在她疑惑之时,整个实验室里响起一阵尖锐的警报声。 \"警告!发现非法入侵——\" \"警告!发现非法入侵——\" \"警告!发现非法入侵——\" 杰克惊恐地看着顾瓷:“你怎么还能使用空间?这不可能!” 顾瓷讥讽一笑:“没有什么不可能!只能说明你太菜了!” 虽然顾瓷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号能自组,但不妨碍她装逼。 她正准备把空间里的一号放出来,没想到这时,实验台下方爆发出刺眼的金光,无数纳米粒子如同星河流转,在蓝光中凝聚成人形。 当光芒散去时,一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犹如二次元美少女的一号,正单膝跪地,胸口闪烁着熟悉的菱形能量核的,慢慢的站了起来。 \"顾博士,我来了。我检测到327个攻击单位,申请启动歼灭协议。\" 一号抬起头,机械瞳孔里流转着银河般的碎光,变得更加的生动。 如果不是知道她是机器人,就算是顾瓷都差点以为她是真正的人。 “一号!” 她惊呼出声,呼吸几乎停滞。 她亲手拆解了的一号,却没想到它的核心芯片竟在这里吸收了暗物质能量,让一号不但自行重组,还变得更加的强大了。 一号微微一笑,恭敬的躬了躬身:“是的,我是一号,顾博士。” 杰克突然发狂般砸向控制台:\"不可能!蓝光应该压制所有空间造物!\" \"纠正:你屏蔽的是三维空间。\" 一号站起身时,纳米粒子在她掌心凝成双刃光剑,\"而我的重组发生在四维弦震区。\" 杰克脸上露出狰狞之色,大叫:“杀了她们!” 机器人群如潮水般向顾瓷她们涌来,如同蚂蚁般,挤得实验室满满当当。 顾瓷这才知道,之前围攻她们的机器人不过是其中一小部分而已。 气急败坏的杰克这是把所有的机器人都放出来了。 怪不得一号说有327个目标。 一号旋身跃起,光剑在空气中划出克莱因瓶的拓扑轨迹。 被斩断的机器人切口处竟浮现量子纠缠的蓝光,连带后方三排敌人同时爆成金属残渣。 \"顾博士,请退后2.47米。\" 一号挡在顾瓷身前,后颈装甲突然展开成环状粒子炮:\"顾博士,你是不是还是最喜欢野蜂舞这首曲子?” 顾瓷愣了愣,回答:“是的。” “那好,我这就为您加载《野蜂飞舞》战斗bgm。\" 一号的话音刚落,激昂的小提琴旋律瞬间响起,把众人吓了一跳。 顾瓷的唇狠狠的抽了抽。 听着音乐里嗡嗡嗡的声音,实验室穹顶降下密集的镭射网。 一号踏着音阶节奏闪避,每次挥剑都精准刺入机器人的能源核心。 当乐曲进入高潮段时,她忽然将光剑插进地面。 大吼:\"量子共振,启动。\" 以剑尖为圆心,银白色波纹呈超立方体形态扩散。 所有触碰到波纹的机器人突然集体转向,朝着杰克的方向疯狂开火。实验室瞬间被爆炸的火光照得如同白昼。 \"这具身体搭载了您最新研发的神经漫游系统。\" 一号在枪林弹雨中回头,机械音竟带着温度波动。 \"虽然您切断电源那晚的数据未能保存,但我学会了人类所说的''惊喜''。\" 顾瓷眼眶发热,她没想到一号拥有了人类的情绪后,居然没有记恨她,还想着帮她。 \"小心!\"蒋忆晚的惊呼从右侧传来。 杰克不知何时爬上了中央控制台,手中握着粒子震荡器。 但一号的速度更快——她直接扯下自己的左臂掷出,金属手臂在空中分解成纳米虫群,瞬间吞噬了整台设备。 \"优先保护条款001:顾博士的安全高于机体完整率。\" 一号平静地解释着,右手指尖延伸出光子手术刀,\"现在进行战术手术,请保持呼吸平稳。\" 刀光闪过,顾瓷颈间的神经锁应声断裂。 与此同时,蒋忆晚突然跃出,一脚狠狠踩住杰克的后背。 \"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杰克咳着血狂笑,实验室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这具身体不过是仿生傀儡,我的意识早已上传到......\" 一号的瞳孔突然转为深红,指尖刺入杰克太阳穴:\"检测到非法数据流,开始逆向追踪。\" 无数发光的数据链顺着他的手臂蔓延,在虚空中构建出浩瀚的星图:\"定位完成,太平洋北纬32°42'',正在遭受核污染的废弃航母。\" \"他把自己改造成了量子态生命体。\" 一号拔出沾满生物芯片残渣的手指,\"建议在24小时内摧毁所有意识载体,否则......\" 剧烈的爆炸突然从下层传来,整个实验室开始倾斜。 顾瓷瞬间将周时宴收入了空间,一手紧紧地抓住一号残存的右臂,却在触碰瞬间感受到熟悉的温度——这具新身体竟模拟了人类的36.5c体温。 \"请放心,这次我安装了情感抑制模块。\" 一号用光子刀劈开逃生通道,\"根据《机器人三原则》修订版第47条,不得对创造者产生......\" 她的话被淹没在坍塌的轰鸣中。 当顾瓷和蒋忆晚冲出实验室时,她透过漫天尘埃,看见这个本该绝对理性的机器人,正在用身体为她挡住坠落的钢梁。 “一号!” 顾瓷的指尖深深陷进一号的作战服,纳米纤维在掌心发出细微的嗡鸣。 透过漫天烟尘,她看到钢梁在一号的脊背砸出蛛网状的裂痕,蓝色能量液正从裂口喷涌而出。 \"优先保护条款001......正在执行......\" 一号的机械音夹杂着电流杂音,金属骨骼在重压下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蒋忆晚突然拽住顾瓷的衣领向后飞退,就在她们离开原地的刹那,三吨重的合金横梁轰然坠落。 \"放开我!\" 顾瓷挣扎着要冲回去,却被蒋忆晚死死按住肩膀。 当烟尘稍稍散去,她的瞳孔骤然收缩——钢梁下只有凹陷的金属地板,残留的纳米粒子像萤火虫般漂浮在空中。 实验室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通风管突然炸开。 银白色洪流从四面八方汇聚,在虚空中勾勒出人形轮廓。 顾瓷听到熟悉的能量核启动声,那具崭新的躯体在量子涟漪中逐渐凝实。 \"机体完整率87.3%,暗物质转化效率提升至......\" 一号的声音戛然而止,她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指尖,\"警告,情感抑制模块出现0.02秒延迟。\" 顾瓷这才注意到,新生的机器人左眼变成了琥珀色。那些流淌在机械虹膜中的光子,竟与人类瞳孔的微颤频率完全同步。 \"太平洋坐标已锁定。\" 一号突然转身,作战服背部展开全息投影。 锈蚀的航母在核污染云层中若隐若现,甲板上密密麻麻的量子信标正在闪烁。 顾瓷问:“晚晚,有没有兴趣去废弃的航母上探个险?” 蒋忆晚笑了:“顾姐姐,我正有此意!” 蒋忆晚从空间调出末世最先进的飞行器,两人进入了飞行器后,蒋忆晚眸光一冷,对着实验室发射出了一枪。 就在飞行器腾空的瞬间,整个黑三角发出了一声巨大的爆炸,那些代表了罪恶罂粟摇曳着绝美的身姿却全化为了灰烬。 十分钟上后,当她们降落在航母飞行甲板时,夕阳正将锈迹斑斑的舰桥染成血色。一号突然按住太阳穴:\"检测到327个目标信号重新上线,对方开启了量子纠缠通讯。\"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甲板焊缝中突然渗出黑色黏液。 数以万计的甲壳虫汇聚成杰克的面孔,那张扭曲的脸几乎贴到顾瓷面前:\"欢迎来到我的王国,亲爱的造物主。\" 一号的光刃瞬间贯穿虚影,却在接触瞬间被量子化攻击反噬。 机械手臂开始数据坍缩,从指尖开始化作飘散的二进制代码。 \"没用的。\" 杰克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在这艘搭载了四维锚点的航母上,我就是物理法则本身。\" 顾瓷突然冲向舰桥控制台,她的虹膜倒映着密密麻麻的仪表盘:\"还记得蓝光实验室的弦震模型吗?如果能把舰载核反应堆改造成......\" \"明白。\" 一号扯下正在量子化的右臂掷向空中,残肢炸开成银色粉尘,\"给我127秒。\" 蒋忆晚拔出手枪连续点射,将袭来的甲壳虫逼退到十米外。 顾瓷的指尖在全息键盘上舞动,当她最后按下反应堆超载键时,整艘航母突然发出垂死巨兽般的悲鸣。 \"维度折叠启动!\" 一号的声音与核警报同时响起。 顾瓷看到机器人胸口能量核绽放出超新星般的光辉,量子风暴以她们为中心席卷整片海域。 杰克的尖叫突然变成电子杂音,那些游走的甲壳虫群在维度涟漪中冻结成雕塑。 当光芒消散时,顾瓷发现自己站在平静的海面上。 锈蚀的航母如同被橡皮擦去的铅笔画,只剩下支离破碎的轮廓漂浮在四维空间。一号的残躯正在她怀中渐渐透明,琥珀色的右眼却亮得惊人。 \"根据《机器人三原则》修订版第47条......\" 机械音第一次出现哽咽的波动,\"不得对创造者产生......\" 最后的词语化作一串乱码,顾瓷的掌心只剩下一枚温热的菱形晶体。 “一号!” 顾瓷发出一声的悲鸣,泪如雨下。 她跪坐在潮湿的甲板上,菱形晶体在掌心折射出七彩光晕。 蒋忆晚也陪在她的身边,心情十分的沉痛。 虽然她跟一号还没来得及认识,可是刚才的并肩作战,让她有种失去战友的痛楚。 突然,她一把抓住了顾瓷的手腕:“顾姐姐,你听!晶核内部有弦震频率!\" “弦震频率?” 顾瓷惊喜交加,连忙把晶体贴近耳畔,量子涨落的嗡鸣突然具象成熟悉的机械音:\"......据备份日志显示,核心存储器在坍缩前0.03秒完成了四维拓印......\" \"是神经漫游系统的残余波动!\" 顾瓷喜极而泣:“一号没消亡!她还在!她还能被复制!真是太好了!” 蒋忆晚也哽咽着连连点头。 “既然这样,顾姐姐,等回到海岛,你再复活一号吧,当务之急,我们得尽快的回到海岛,否则时间太长了,我们可能被当成了敌特了。” 顾瓷心头一凛,点头。 她连忙从空间放出了周时宴,经过检查发现周时宴只是被麻醉了,还没有被杰克这个丧心病狂的人注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顾瓷连忙弄了些解麻醉的药品给周时宴注射进体内。 周时宴的意识像是从深海底部缓缓浮起,他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了一瞬,随即渐渐清晰。 映入眼帘的,是顾瓷柔美的侧脸。 她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手背上,指尖微凉,却让他感到一阵暖意。 “媳妇……” 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却让顾瓷猛地惊醒。 她抬起头,目光与他交汇的瞬间,眼眶瞬间红了。 “时宴……” 她的声音颤抖着,紧紧握紧了他的手,“你终于醒了。” 周时宴想抬手去擦她眼角的泪,却发现手上黑乎乎的,还保持着被抓之前的脏污。 他只能微微勾起唇角,声音低哑而温柔:“别哭,我没事。” 顾瓷的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掉,她俯下身,额头轻轻抵在他的肩头,声音哽咽:“你吓死我了……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听到你失踪的消息,我真怕你再也不回来……” 周时宴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攥住,疼得他呼吸一滞。 他努力抬起手,轻轻抚上她的发丝,指尖微微颤抖:“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顾瓷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忽然俯身吻上他的唇。她的吻轻柔而缠绵,带着无尽的思念与后怕。 周时宴闭上眼,回应着她的吻,仿佛要将这三年的分离与等待都融化在这一刻。 良久,顾瓷才缓缓退开,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声音低哑:“答应我,别再离开我了。” 周时宴轻轻“嗯”了一声,指尖抚过她的脸颊,目光温柔而坚定:“再也不离开了,我保证。” 顾瓷用力的抱紧了他。 周时宴也紧紧地拥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他的骨血里。 两人就这么抱着,恨不得抱到地老天荒。 良久,顾瓷才慢慢地松开了,却正好看到蒋忆晚好奇的眼神。 她脸微微一红,轻轻地推开了周时宴。 “时宴,这是晚晚,你认识的,不过妈已经认她为干女儿了,以后也是你妹妹了。” “三哥好!” 蒋忆晚对着周时宴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之前是她不懂事,总是想跟周时宴抢顾姐姐,现在她长大了,她不会再那么幼稚了。 周时宴不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这小丫头之前就对他有着非常大的敌意,没想到几个月不见,竟然身上的戾气全消,变得这么可爱了。 他的唇微勾了勾:“晚晚好。” 他想拿个礼物给蒋忆晚,却想到空间进不去,脸色微变了变。 “怎么了?” 顾瓷不禁担心的问。 “我的空间进不去了!” 第67章 这有什么难的 “怎么会进不去了呢?” 顾瓷疑惑不已,之前是因为杰克的原因,但现在杰克已经死了,没有蓝光屏蔽了,怎么空间还进不去呢? 她的空间都能用了。 周时宴窒了窒道:“我们在香岛时,已经获得了龙哥的信任,龙哥让我们来黑三角帮他们接一批货。我们想着趁机打入黑三角内部,把这个毒瘤给铲除了。 只是没想到,我们来了后,就被一群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机器人围攻了,这些机器人非常的厉害,我们根本就打不过。 我眼看着战友们都要牺牲在这些机器人的手下,就把战友们打晕了都送到了我的空间里。 因为我试过,活物只要不是清醒的状态下,就能进入我的空间。 只是我没想到我把战友都送进去后,我自己进不去了,空间拒绝我了。”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被杰克抓到。 顾瓷想了想道:“应该是你钻了空间的空子,所以你的空间法则把你屏蔽了,这是对你的惩罚!空间只是说不清醒的动物,并不包括活人。” 周时宴倒并不可惜,毕竟空间虽然稀罕,但对他来说,战友的命才是最珍贵的。 他只是遗憾以后在外面执行任务时,不能再跟顾瓷在空间里见面了。 他现在更急的是,怎么把这些战友从空间弄出来。 总不能让他们一直在空间里晕着吧? 时间久了,他们就成了牺牲人员了。 而且就算是活着,但在空间里晕着,那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顾瓷看出他的想法,提议:“咱们俩人的空间是相通的,要不你试试从我空间进入你的空间,把你战友先移出来再说!” 周时宴眼睛一亮。 他真是当局者迷了。 顾瓷让蒋忆晚在外面等一会,她就带着周时宴进入了空间。 哪知道周时宴被顾瓷的空间排斥了。 看来两人的空间只能顾瓷和周时宴进去,不允许别的人进去。 周时宴让战友进入了空间,会暴露空间的存在,所以空间对周时宴生气了。 顾瓷歉然地看了眼周时宴,道:“你把战友们藏身的地方告诉我,我去帮你把你的战友弄出来。” “行!” 周时宴也没把战友们藏得多深,就是放在了一间屋子里,免得空间突然下雨,把他们给淋着了。 他的空间就跟现实一样,也会日出日落,还会刮风下雨。 顾瓷进入了周时宴的空间后,很快就找到了周时宴的战友。 那几个战友还晕着呢,顾瓷一个意念,就把几个人都移出了空间。 顾瓷随后也从空间出来,出来后,就看到周时宴和蒋忆晚两人大眼瞪着小眼。 “媳妇!” “顾姐姐!” 两人见顾瓷出来了,连忙迎了上来。 周时宴人高马大,腿又长,虽然落后在了蒋忆晚的身后,但很快就超过了蒋忆晚。 蒋忆晚一看,这怎么行? 于是她伸出小脚脚把周时宴绊了下,趁着周时宴踉跄时,就冲入了顾瓷的怀里。 顾瓷搂着她,没好气的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嗔道:“调皮”! “嘻嘻!” 蒋忆晚笑得可乖巧了。 周时宴站稳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没想到,他和顾瓷还没有孩子呢,却已经有孩子跟他争宠了。 顾瓷问:“时宴,你的战友呢?” 周时宴指了指边上的草坪。 刚才他已经摸过了,战友们都是晕过去了。 估计不一会就能醒来了。 “怎么不弄醒他们?” 顾瓷问。 周时宴愁道:“我现在在愁怎么解释。” “解释什么?” 顾瓷从空间拿出湮灭光子机枪,扭转手雷,量子脉冲炮,笑眯眯道:“就说用这些东西把黑三角轰了,并把他们救出来的呗!” “这些东西你怎么拿出来了?” 周时宴大惊。 蒋忆晚骄傲的把之前顾瓷哄冯司令的话说了一遍,周时宴脸上露出一言难尽之色。 “这话冯司令都信?” “不信那他自己找原因去啊。” 顾瓷理直气壮。 反正只要没有人知道她是未来穿过来的,就不会想到真正的原因! 而真正知道她是来自未来的人,除了蒋忆晚就是杰克了。 杰克已经灰飞烟灭了,蒋忆晚更是不可能说了。 周时宴不禁笑了,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蒋忆晚眨了眨眼,一脸的无害 :“三哥,我忘了告诉你,我和顾姐姐是窃取了岛上的口令,并且骗了一艘巡逻艇逃出海岛的。” 周时宴:…… 他媳妇真是牛大了。 居然干了这么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看向了顾瓷,对上了顾瓷心虚讨好的笑容。 唉,怎么办? 自己的媳妇,自己宠着呗! 哪怕是捅破了天去,他也得护着。 不过就凭着媳妇拿出这几件强大的武器,应该也会从轻处理的。 “没事,一会我们跟你们一起回去解释。” 蒋忆晚问:“会不会影响你的前程?” 周时宴笑道:“我挣前程就是为了保护媳妇的,只要媳妇好,前程又算什么?” 蒋忆晚满意地笑了。 “那行,咱们来都来了,不如再干票大的!” 她在末世习惯了天天厮杀,这些日子在海岛教孩子,都快把她教得乳腺不通了。 她觉得她得大杀四方一下,让自己心肝脾胃都舒缓一下。 周时宴挑了挑眉:“怎么干票大的?” 他从第一眼看到蒋忆晚,就知道这孩子不是普通的孩子,一身的戾气,比他的都血腥几分。 “你刚才不是说香岛的龙哥让你们来这里的么?这里已经被捣毁了,但龙哥让你们送死这仇不能不报吧?” 蒋忆晚笑眯眯的道。 仿佛说的事不是杀人放火,而是平常的吃饭喝水。 周时宴眸光亮了亮,看向了顾瓷。 他倒不担心顾瓷的安全,毕竟顾瓷有空间,空间里还有那么多先进的武器,要说担心,也是担心谁不长眼得罪了他媳妇。 他想的是香岛好些的珠宝首饰还有漂亮的衣服,他能带着顾瓷去享受 。 香岛 集装箱投下的阴影如同巨兽獠牙,周时宴贴在生锈的货柜壁上,耳麦里传来三声轻叩——顾瓷就位。 他屈起食指在喉麦敲击两下,二十米外的蒋忆晚立即伏低身形,改装过的格洛克17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冷光。 潮湿的海风裹着柴油味扑面而来,顾瓷数着巡逻队脚步声在第三个货柜转角处重叠的瞬间,周时宴左手五指张开又骤然握拳,他的战友们同时扣动扳机,消音器喷出的硝烟在夜色中绽开数朵昙花。 \"b区清场。\" 顾瓷的皮靴碾过弹壳,深红裙摆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她的手里拿着最先进的机关枪,一枪就轰开了实验室的铁门。 实验室里浓重的化学药剂味让一行人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周时宴和战友们脸色铁青。 就是这个地方,葬送了多少女同胞。 一行人通过了走廊,两边都是透明的玻璃,里面的一间间存放着器皿的屋子。 顾瓷没有去看这些器皿,因为不用看,存放着的都是早就被预定好的qiguan。 周时宴与他的战友们看得目眦欲裂,却强忍着愤怒。 这每个器皿里,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最后一间屋子。 隔着玻璃窗,他们看到里面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对着躺在手术台上的少女做着手术。 边上,十个几铁笼子里,正关着一个个神情惊恐的女人。 她们在这里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只是一个随时会被挑选出来的牲口一般,等待着被屠杀。 最前排的一个女孩在看到周时宴他们时,突然睁大眼睛,她干裂的嘴唇无声的大喊着:“小心!” 周时宴眸色一冷,大叫\"有诈!\"、 与此同时将顾瓷扑倒在地。 就在众人都扑倒的瞬间,天花板爆裂的日光灯管里倾泻下暴雨般的钢珠。 顾瓷冷笑,旋身甩开了身上的风衣,防弹纤维织就的黑色屏障将下面的人都罩在了里面,弹雨撞击的脆响震得人牙根发酸。 “哈哈哈……” 龙哥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监控屏幕在二楼依次亮起。 “阿时,原来你真是大陆的条子!” 周时宴冷笑,眸色森冷的看向了龙哥。 “媳妇,能弄掉这些监控屏幕么?” 顾瓷微微一笑“雕虫小伎而已。” 她拿出了枪,对准了某处一个开关就是轰得一枪。 瞬间,灯光闪烁,警报蜂鸣,实验室里一片的混乱。 “戴上!” 蒋忆晚从空间里拿出红外线眼镜,抛给了周时宴和他的战友。 众人戴上眼镜后,如履平地,把一个个跟没头苍蝇一样乱窜的马仔都一枪一个的。 一行人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找到了龙哥。 龙哥正坐在了中控台上,他面色狰狞,怒不可遏地看着周时宴。 “阿时,我这次真是走眼了,不过,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让你好过的!哈哈哈……我要这里所有的人都跟着我陪葬!” \"小心自毁装置!\" 顾瓷小声的提醒。 实验室深处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开始向地下沉降。 一道道女人们的尖叫声更是被钢轨摩擦声割得支离破碎。 周时宴甩出抓钩枪跃上钢梁,军靴底部的陶瓷刀片与铁轨擦出连串火花。 他在空中拧腰躲过三发子弹,霰弹枪管直接捅进龙哥助手的嘴里扣动扳机。 “砰!” 血花四溅。 龙哥惊怒地看着,他哗得一下扯开唐装,露出绑满雷管的精壮身躯。 “哈哈哈……死吧,一起死吧!” 他狂笑着按下起爆器。 周时宴对着他手腕连开三枪,却发现引爆装置早就接驳了心跳监测仪。 \"哈哈哈,要死一起死!\" 龙哥跟个疯子一样张开双臂扑向了顾瓷。 他看出来,顾瓷是周时宴的爱人,他要让周时宴死之前,先享受一下痛失爱人的痛苦! 顾瓷眸色一冷,风衣突然展开成防爆盾,与此同时蒋忆晚一枪射入了龙哥的脚踝肌腱,而周时宴的军刀精准挑断心率带导线。 三人配合的默契无间,瞬间就摧毁了龙哥的阴谋。 “好样的!” 当冯司令接到周时宴发过去的电报,知道他们和顾瓷不但炸掉了黑三角,而且还把香岛的黑社会干翻了,更是把买卖人口qiguan的实验室给摧毁了,高兴的用力拍着桌子。 赵政委也非常的高兴,不过高兴之余提醒道:“冯司令,这次顾瓷和蒋忆晚冒充咱们的小战士骗取巡逻艇的事,该怎么上报?” 冯司令眼微闪了闪,一脸的疑惑:“顾瓷和蒋忆晚什么时候出岛了?她们不还在基地里待着么?” 赵政委的唇扯了扯。 冯司令这是想睁眼说瞎话? 他提醒:“这次周时宴带了好几个战士去香岛和黑三角,他们一定都见过顾瓷和蒋忆晚了。” 冯司令眨巴着眼道:“这年头谁还没有个双胞胎?” 基地里还有两个跟顾瓷和蒋忆晚长得一模一样的机器人呢,他怕什么? 再说了,顾瓷这么优秀,他怎么也不能让她有丝毫的污点。 那帮子歌委会的人就跟疯狗似的,要是让他们得到一点的消息,非得又跑来咬人了。 反正他都把顾瓷这件事报上去了,大领导说了,一切以保护顾瓷同志为主,事急从宜。 有了这尚方宝剑,他什么都不怕。 想到基地里那两个以假乱真的机器人,冯司令的心里就一阵的火热。 他看向了赵政委,笑得特别的和蔼可亲。 “小赵啊,顾瓷和小蒋在基地里待的时间也挺长了,要不你带她们回家属区转转?” 赵政委:…… 他家司令要搞事情啊! 赵政委站在家属院门口,擦了擦额头的汗。 身后,跟着顾瓷和蒋忆晚两人的机器人替身。 \"记住啊,\"赵政委小声叮嘱,\"你们现在是顾瓷和蒋忆晚,要表现得像一点...\" \"放心吧政委!\" 顾瓷突然一个立正,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赵政委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没好气的提醒:\"顾瓷从来不会这么说话!她是温婉型。\" 机器人眨巴着眼,她记得她的制造者输入的不是这样的人格啊。 算了,制造者不在,要不先听这个男人的话吧。 好象这个男人的级别比她的制造者高。 身为合格的机器人,就是得有眼力价。 \"哦哦,对不起对不起。\" 顾瓷立刻切换成淑女模式,优雅地捋了捋头发,嗲声嗲气\"人家会注意的啦~\" 赵政委扶额,头痛。 顾瓷这死丫头弄出来的是什么玩意啊? 他要是把这货带回家,他会不会被他媳妇给撕了? 赵政委铁青着脸看向了蒋忆晚:“晚晚……” 蒋忆晚眼眯了眯,对着赵政委吹了个流氓哨:“嘿嘿,赵伯伯,有什么事?” 一手插腰,一只脚还在那里抖个不停。 赵政委:…… 这是机器人? 这是二流子! “不许这样,要端庄!对了,看到人要说好话。” 蒋忆晚眨了眨眼,点头:“知道了!” 看两个机器人都安生了,赵政委长吁了口气。 刚走进家属院,就听见王嫂的大嗓门:\"哎哟,这不是小顾和晚晚吗?你们跟着赵政委干什么去了?\" 机器人顾瓷立刻进入状态,一个箭步冲上去,给了王嫂一个熊抱:\"王嫂!我想死你啦!\" 王嫂整个人都石化了。 她挠了挠头,她和顾瓷不过是见过两面,什么时候她们关系这么亲密了? 王嫂尴尬地笑了笑,呵呵道:“我也挺想你的。” 她又看向了蒋忆晚,笑着问:“晚晚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平时挺活泼的呀。” 蒋忆晚想了想,腰挺得笔直,一副高雅的样子。 她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看着王嫂,字正腔圆:\"王嫂,你今天真好看,像极了我们机器人丑的时候……\" “啥?” 王嫂一脸的懵逼。 赵政委连忙解释:“她是说你像极了年轻人,特别年轻!” 王嫂子高兴的咧开了嘴:“真的么?” 赵政委对着蒋忆晚使了个眼色,蒋忆晚接收到了,又很端方的回答:“是不是真的,你没一点数么?” 王嫂子:…… 赵政委:…… 两人大眼瞪着小眼,正在尴尬之时,远处传来一声大叫:“晚晚姐,接球!” 一个大大的排球直飞向了蒋忆晚机器人。 机器人一看,有暗器! 她伸出手用力一挥…… “砰”得一声,排球被用力打在了一棵粗壮的大树上。 众人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大排球嵌在了树干中,只露出了一点点的凸面。 众人:…… “哇……” 一个孩子跑过来,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喊声:“我的排球!这是我新买的排球!” 赵政委:…… 瞪了眼蒋忆晚:“你干的好事!” 蒋忆晚想了想,不乐意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弄不出不就得了?” 不等赵政委反应过来,她噔登登的就跑回了大树边,对着大树就是一拳。 只听轰得一声,大树应声而倒,下半截上露出了一个完整无缺的排球。 众人:…… 蒋忆晚取下了排球屁颠颠的跑了回来,塞到了小孩子的手里:“给,还你排球!” 小孩子接过了排球,愣愣地看着蒋忆晚。 “晚晚姐,你的手不疼么?” 蒋忆晚看了眼自己的手,发现外面裹得硅胶破了,惊呼道:“哎呦,破了破了,得修了!” 赵政委连阻止都没来得及阻止,只听喀嚓一声,蒋忆晚把自己的胳膊卸下来了。 所有人都惊呆了。 王嫂子颤抖着手指着蒋忆晚:\"你……你的手……\" 蒋忆晚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胳膊装回去:\"啊哈哈,这是最新的魔术,厉害吧?我还有更厉害的。你看,我能用牙咬到我自己的眼睛!” 说完,把自己的牙齿从嘴里掏了出来,咬住了自己的一只眼睛。 小孩子们都围上来了,看得一愣一愣的。 “晚晚姐,你好棒噢!你还能用牙咬住自己的眼睛么?不过不能把牙拿出来噢!” 蒋忆晚来神了,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这有什么难的?看我的!” 说完,把自己的眼珠给抠了出来,放在了嘴里嚼着玩。 众人:…… “砰……” “砰……” “砰……” “砰……” “砰……” 围观的王嫂子和一群孩子一个个都吓晕过去了。 赵政委:…… 新年快乐,么么哒。 第68章 这样的敌特给我来一打 得! 就这还好意思冒充顾瓷和蒋忆晚在岛上没出去? 还没等赵政委想好怎么解释顾瓷和蒋忆晚的事,江山就激动的跑来了。 “赵政委,赵政委,快快,顾瓷和晚晚弄了一艘特别先进的舰艇回来了!” 赵政委:…… 行了,不用找借口了,人家这么高调的回来了,他们还找什么借口? 赵政委拔腿就往海边跑去,跑到半路,就碰到了冯司令。 冯司令也兴奋的满脸通红:“小赵,你也知道了?小顾同志真是好样的!不但帮助周时宴捣毁了毒窝,粉碎了小日子的阴谋,更是弄了一舰巨大的军舰回来,哈哈哈……” 赵政委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之前还准备让顾瓷和蒋忆晚偷偷摸摸回来呢,这会子倒是大张旗鼓了。 算了,他不操这个心了,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呢。 再说了,就顾瓷弄了这么一艘大军舰回来,怎么着也功过相抵了。 顾瓷和周时宴带着战士们乘坐着那艘威风凛凛的军舰,缓缓靠近那座熟悉的海岛。海风呼啸,海浪拍打着船舷,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为他们的归来奏响凯旋的乐章。 “终于回来了。” 顾瓷站在船头,望着越来越近的海岛,轻声呢喃道。 她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历经战斗后的疲惫,也有重回故土的欣慰。 周时宴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说道:“是啊,回来了,接下来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眼紧紧地盯着顾瓷,满满都是缱绻温柔。 结婚这么久,他却大部分时间都和他媳妇分别两地,他真是愧对他的媳妇。 顾瓷笑了笑,将身体依偎在他的怀里。 在决定嫁给他的时候,她就知道,军嫂是十分辛苦的。 军舰缓缓靠岸,码头上早已站满了人。 冯司令和赵政委站在最前面,身后是一众官兵。 他们整齐地排列着,脸上洋溢着激动与喜悦。 当顾瓷和周时宴走下军舰的那一刻,掌声雷动,欢呼声此起彼伏。 “那是顾瓷!” “天啊,真是小顾!” “没想到小顾这么厉害,居然说出海就出海,不但出海了,还弄了这么一艘军舰回来,真是给咱们军嫂长脸了!” “谁说不是啊,之前还有人说小顾是敌特,骗了咱们海岛的巡逻艇跑到弯弯那里去了,那个胡说八道的人是谁?看我不扇死她!” “放她的狗屁,小顾要是敌特,还能弄这么大一艘艇回来?这样的敌特给咱们来一打!” “哈哈哈……” 众军嫂一阵的嬉笑。 林美丽也激动的盯着顾瓷和周时宴。 之前周儒成回来说周时宴失踪了,她差点哭瞎了眼睛。 没想到,转眼间,她的小瓷又跑出去了。 那阵子说什么难听话的都有,但她知道,小瓷一定是找她儿子去了。 他们小两口的感情,她是看在眼里的。 虽然她心里知道小瓷去哪里了,但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担忧。 她怕失去了一个儿子再赔上一个贴心的媳妇。 好在……他们都平安回来了。 “儒成……” 林美丽紧紧地握住了周儒成的手,泪如雨下。 周儒成也紧握着林美丽的手,眼中含着热泪。 本来他早就该离开海岛了,但怕林美丽经受不住失去儿子的痛苦,就申请在海岛再逗留了一阵。 还好,儿子平安无事回来了。 这个媳妇,果然是他们周家的福星! “顾瓷同志,周时宴同志,欢迎你们凯旋!” 冯司令大步迎上前去,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他用力地握住顾瓷和周时宴的手,眼中满是赞赏与欣慰。 “冯司令,赵政委,周时宴圆满完成任务,向领导报告!” 周时宴蹭得一下站得笔直,行了个军礼。 “报告冯司令,赵政委,赵得胜胜利完成任务,向领导报告!” “报告冯司令,赵政委,李来福利完成任务,向领导报告!” “报告冯司令,赵政委,秦小壮利完成任务,向领导报告!” “报告冯司令,赵政委,方大牛利完成任务,向领导报告!” “报告冯司令,赵政委……” “报告冯司令,赵政委……” …… 周时宴带出去战友一个个都走了上来,对着冯司令和赵政委行军礼,一句句的回答,铿锵有力,宣示着属于军人的铮铮铁骨。 “好,好,好!” 冯司令虎目含泪,欣慰地看着这一个个战士。 这都是国家的英雄! 都是国家的宝贝! 他们能完好无损的回到了部队,真是太好了! 而这一切,都要感谢顾瓷! 冯司令目光激动的看向了顾瓷,唇微翕:“小顾同志,辛苦你了!” 顾瓷微微一笑:“不辛苦,只要冯司令不追究我骗了巡逻艇的事就好!” 冯司令大笑:“骗得好啊,如果你骗一次就能给咱们海岛弄回来一艘这么好的军舰来,那我欢迎你经常骗! 不过你能骗到交接人员,说明咱们海岛的交接还有缺漏,我还要谢谢你帮我找到了漏洞呢!” 赵政委也高兴的道:“小顾同志,和你晚晚这次可为我们海岛基地立下了大功!你有没有兴趣加入咱们海岛的部队?” 赵政委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试探着。 顾瓷正要说话,一群科研大佬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他们的脸上带着急切与好奇,眼睛紧紧地盯着顾瓷。 “顾瓷同志,你可算回来了!” 一位头发花白的科研大佬激动地说道,“你快给我们讲讲,你制作的那个机器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湮灭光子机枪,那可是前所未有的武器啊!” “是啊是啊,顾瓷同志,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给我们讲讲吧!” 其他科研大佬也纷纷附和着。 他们看顾瓷的眼睛就跟饿了几天的狼般,泛着绿光。 顾瓷不禁笑了。 她原本还想着回到海岛后能好好躺平休息一下,没想到刚下船就被这群科研大佬围住了。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各位前辈,你们别急啊,我这刚回来,总得让我先喘口气吧。” “哎呀,顾瓷同志,休息哪有搞研究来得带劲?” 一位戴着眼镜的科研大佬激动道,“你不知道,你制作的那些东西,可把我们这些老家伙给震撼坏了。我们日日夜夜都在研究,可就是搞不明白其中的原理啊。” “对啊,小顾同志,你是怎么做到让机器人完全听从你的指令,里面的程序到底是怎么设置的?” “是啊,小顾同志,你和蒋忆晚小同志的机器人做得这么惟妙惟肖,上面覆盖的硅胶面具又是怎么成模的?” “小顾同志,你那个湮灭光子机枪,里面的光子能量到底是怎么捕捉凝聚的?它的材料是不是有替代性?” 科研大佬们一句又一句的疑问甩了出来,完全忘了这是在海边。 顾瓷看着他们那急切的模样,心中有些感动。 这些科研大佬们为了科研事业,日夜操劳,对新的科技成果充满了渴望。 她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各位前辈这么着急,我们先去基地吧。” “行,行,行,咱们这就去基地!” 科研大佬们如获至宝,簇拥着顾瓷就往基地而去了。 冯司令与赵政委互看了一眼,无奈的笑了起来。 这帮子人大概是忘了他们是在这里接顾瓷的了。 林美丽本来兴奋的冲了上来,哪知道好不容易突破了层层防卫,竟然只看到顾瓷被那些科研大佬簇拥而去的背影。 她气恼的瞪了眼周儒成,埋怨:“都是你!要不是你不跟我挤进来,我又怎么错过了和小瓷亲密的机会?” 周儒成宠溺地笑了笑,认错:“对对对,都是我的错,不过那可是咱们的儿媳妇,你还怕一会见不到么?” 林美丽一拍大腿:“对噢,我们快回去,我给小瓷做些点心,免得一会她回家饿着了。” 周儒成笑容微僵,连忙制止:“别做点心了。” 林美丽瞬间有点不高兴了:“周儒成,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怕你累着了,我会心疼的”! 周儒成连忙说好话哄着。 林美丽脸一下就红了,啐道:“你这老不羞的,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呢?” 周儒成笑道:“今天食堂肯定做好吃的,一会咱们从食堂打菜回去,我再另外让食堂做些小瓷爱吃的,这样既不用你辛苦,又能让儿媳吃些好的。” 林美丽赞道:“还是你想得周到!就按你说的办!” 周儒成微笑。 能不想周到么? 不然就得吃媳妇做的黑暗料理了。 为了媳妇做的点心,他都被全军区上层军官给抗议了。 他们说了,他媳妇要是再送点心,就别怪他们不给面子,都送回他家了。 为了不让媳妇伤心,他只能想尽办法,绞尽脑汁不让媳妇再做点心了。 唉,他容易么! 周时宴只来得及跟周儒成和林美丽打了个招呼,就跟着冯司令去报告任务过程了。 林美丽见到周时宴平安就放心了,并没有像别的母亲一样跟周时宴黏黏乎乎的。 毕竟她嫁给了军人,生了三个儿子又都是军人,早就习惯了匆匆见面,匆匆分别。 只要平安就好。 她挥了挥手,跟赶苍蝇似得赶周时宴:“行,行行,你快去军区汇报吧。” 周时宴摸了摸鼻子,然后有些哀怨地看着自己小媳妇早就不见人影的方向,才跟着冯司令和赵政委回军区了。 至于赵得胜他们本来都是各军区的尖子,为了协助他的任务才跟他选出来的。 要不是因为弄了这艘军舰来,他们也不会跟着他回来。 不过听说他们的司令都在军区,这哥几个又想尝尝海岛的伙食,也厚着脸皮跟着回军区了。 顾瓷跟着大佬们回到了基地,她便开始给他们讲解起机器人的制作原理和湮灭光子机枪的设计思路。 她讲得深入浅出,通俗易懂,那些科研大佬们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地提出一些问题,顾瓷也都一一耐心解答。 但毕竟顾瓷拿出来的东西比现在要先进了五十多年,而且更是站在了巨人肩膀上才研究出来的,当中不但材料出现了断层,科技也出现了极大的断层。 所以,哪怕是顾瓷说得再详细,大佬们还是有许多的地方想不明白。 这就相当于你拿着后世的手机给大佬们讲解,你不但得讲手机的工作原理,还得讲基站的接收,不然手机怎么会移动通话,又怎么能在千里,万里之外视频聊天。 于是顾瓷讲得那是口干舌燥,这一讲就是一天一夜。 当然,顾瓷也在大佬们的询问中,受益匪浅。 毕竟,顾瓷并非专业的武器,机器人专家,她只是智商高,通过已成的东西进行反推才学到的。 论扎实的基础,她肯定比不上这些专门研究的大佬。 周时宴汇报完这次的任务后,也已经是一天以后了。 他兴冲冲地打了饭菜来到了基地,却看到被科研大佬们围得水泄不通的顾瓷。 看着好些白发苍苍的科研大佬如同小学生一样,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的媳妇,更是听得津津有味,认真不已,他又是骄傲又是有种危机感。 他的媳妇这么出色,他要是不努力的话,他就配不上媳妇了。 看来,他还得努力挣些军功,争取让媳妇更随心所欲点。 顾瓷这时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站得笔直的周时宴,眼睛瞬间一亮。 她看了眼正在讨论着的科研大佬们,笑道:“各位前辈,今天就先讲到这里吧,剩下的细节,我们以后再慢慢探讨。” “好的好的,顾瓷同志,辛苦你了。” 科研大佬们纷纷说道,虽然有些意犹未尽,但是这一天一夜他们接收到的东西,是他们一个月都消化不了的,他们也得花时间慢慢地消化。 “老公……” 顾瓷慢慢地走到了周时宴的面前。 周时宴微笑着握住了她的手,声音温柔磁性:“我给你打饭了,我们回家吃饭” “好!” 月色如水,轻柔地洒在顾瓷和周时宴身上,为他们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边。 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四周静谧无声,唯有彼此的脚步声和偶尔的轻声笑语。 顾瓷微微仰头,望着那轮高悬的明月,眼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今晚的月亮真美啊。” 她轻声感叹道。 周时宴侧头看着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月光之所以美,只是因为我们在一起。”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如同这夜色一般,轻易地钻进了顾瓷的心里。 顾瓷脸颊微微泛红,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却充满了幸福感。 两人的手指交缠在一起,传递着彼此的温度。 月光拉长了他们的影子,时而重叠,时而分开,萤火虫在他们身边一闪一闪,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梦幻的色彩。 他们就这样慢慢地走着,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美好。 第69章 免费试吃 “小瓷,小瓷,快,快,今天咱们的糕点都装车了!” 林美丽激动的跑回家,看着顾瓷后,拉着顾瓷就往海边的食品加工厂跑。 自从周儒成离开海岛后,林美丽就把食品加工厂当成了家,几乎没白天没黑夜的都在厂子里。 看到林美丽变得更加的有活力,顾瓷也挺高兴。 “妈,咱们这几天一共生产了多少糕点啊?” 听到顾瓷的提问,林美丽又兴奋了。 “小瓷,你知道么?就这几天的功夫,咱们军嫂一共做出了二千斤的糕点呢!真是太厉害了!” “两千斤?” 顾瓷也不禁诧异。 按着目前的机器,不可能生产出这么多的量啊。 “嫂子们都加班了吧?” 林美丽连连点头,激动道:“嗯嗯,你不知道,军嫂们都特别敬业了,居然连觉都不睡,都在厂子里加班加点呢。这不,我们根本不让机器停下,这日赶夜赶的做出了两千斤!” 顾瓷摇头:“还是要注意劳逸结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是过度消耗身体,那以后老了就麻烦了!” 林美丽听了变得神情凝重,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我会督促她们的!” 顾瓷笑了起来。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食口加工厂。 一座崭新的食品加工厂醒目地矗立在海岸线旁。 机器的轰鸣声打破了海岛往日的静谧,一群军嫂们满怀激动与自豪,簇拥在工厂门口。 门口,一辆军用卡车正装了满满的糕点。 一股股香甜的味道,更是由加工厂里弥漫开来,引得众人垂涎欲滴。 看到顾瓷后,军嫂们都激动的迎了上来。 “小顾!” “嫂子们辛苦了!” “不辛苦!” 军嫂们异口同声,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顾瓷。 郑婶子跑了过来,神情又是紧张又是激动:“小顾,这糕点我们可是做出来了,能卖得出去么?” 顾瓷笑道:“婶子你自信点,把那个么字去掉!” “哈哈哈……” 众军嫂一阵的大笑。 顾瓷看了眼装在了卡车里的糕点,随机的从竹筐里取了一块糕点,看了眼包装后,又撕开了包装,拿出了点心咬了一口。 众人都紧张地盯着顾瓷,生怕顾瓷说出不好听的话。 顾瓷嚼了几口,快速吞咽,竖起了大拇指:“非常棒!” “哈哈哈……” 众军嫂长吁了口气,又高兴的大笑了起来。 “嫂子们,你们放心,你们的努力不会白费,我这就把糕点运到市城去。大家等着我凯旋而归的信息吧!” “好!” 军嫂们齐齐的鼓掌,目光殷切地看着顾瓷轻盈的跳上了卡车。 顾瓷才跳上卡车,就看到坐在驾驶舱里的周时宴。 不禁一愣:“老公, 你怎么在这里?” 周时宴对着顾瓷温柔一笑:“老婆干事业,我这个当老公的必须得支持!我给你当司机。” 顾瓷笑着嗔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我哪油了?” 周时宴不服气道:“明明是甜的。” “咳咳……” 林美丽正要往驾驶室里爬,听到了儿子和媳妇两人打情骂俏,不禁轻咳着提醒。 顾瓷脸一红,连忙往里挪了挪,给林美丽让出一个位置。 周时宴脸皮极厚,对着林美丽抱怨:“妈,你说你,难得我跟小瓷一起出去,你非得跟着,你这样我们什么时候让你抱孙子?” 顾瓷脸飞红,用力掐了把周时宴的腰。 周时宴耍宝得嗷嗷叫疼,一只手却紧紧地握住了顾瓷作乱的小手。 顾瓷用力挣了挣,没挣脱,也就随他去了。 周时宴得逞后,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林美丽看不惯他,没好气道:“你好好开你的车吧,我坐在车里怎么就影响你和小瓷生孩子了?别告诉我,你还想在车里跟小瓷干坏事!” 顾瓷的脸更红了。 她婆婆真是开放,连车震都知道。 周时宴虽然脸皮厚,但对自己的亲妈也不好意思,于是抿着唇不说话了。 顾瓷想了想,从车座抽屉里拿出了一杯水递给了林美丽。 “妈,喝点水。” “我还真渴了!” 林美丽接过了水,喝了一口。 水是顾瓷加了灵泉水的,所以又甜又好喝。 林美丽喝了一口又一口,直到把水都喝完了,才抱怨道:“小瓷啊,妈多亏有你这个贴心的小棉袄,你说我生这么多儿子有什么用?生儿子还不如生块叉烧! 就周时宴这个臭小子,他都二十多了,我就没喝过他亲手给我倒的水!” 周时宴撇了撇唇,一面开车一面不服气:“妈,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刚喝的水就是我倒的。” 林美丽拆他的台:“是你倒的,但是给我喝的么?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给小瓷准备的!你给小瓷准备的里面放蜂蜜了,给我这个当妈的,能放点盐都是你有心了!” 顾瓷扑哧一笑。 三人一面聊着天,一面开着车,很快就来了接驳船。 卡车直接就上了接驳船,接驳船开了半小时后,才对了对岸。 周时宴又开了半小时的样子,就开到了市里。 “咱们先去哪里?” 周时宴今天就是一个司机,一切都听顾瓷的。 顾瓷想了想道“咱们还是去市里最大的百货大楼吧。” 市里有两个百货大楼,一个在东面,是老百货大楼,比较大。 一个在西面,因为人少的原因,所以没有东边的百货大楼大。 周边还有一些乡镇,每个乡镇都是供销社。 顾瓷不想一个供销社一个供销社跑,这样太费精力,也不容易销售。 所以,她决定先去最大的百货大楼,今天正好是周末,人多好推销。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第一百货大楼。 周时宴坐在车里,看着后面的糕点。 他没有下车去帮着推销,他喜欢看他老妈和媳妇两人干劲十足的样子。 而且,他觉得放手让老妈和媳妇去干喜欢干的事,才是对她们最大的尊重。 林美丽和顾瓷拿了几个样品就来到了第一百货大楼的主任办公室。 林美丽率先敲了敲门。 “请进!” 门里传来王主任的声音。 两人进去后,王主任诧异地看着她们。 “两位同志是有什么事么?” 林美丽拿出了手里的糕点递了过去。 “王主任,您好,我们两人是海岛食品厂的员工,这是我们海岛食品厂刚出品的糕点 ,想让您尝一尝。” 王主任愣了愣,随后笑道:“请坐!” 林美丽和顾瓷坐在了对面的长条椅上。 王主任拿起了真空包装的糕点,仔细地看了会。 “这个包装怎么和我们现在的包装不一样?” 提到这个,王美丽可骄傲了。 现在整个国家都没有真空包装呢,她们海岛可是第一份。 “王主任,您的眼神可真好,一下就看到了关键了。我们这糕点是真空包装,能最大限度的保证糕点的新鲜程度。 您也知道普通的糕点在冬天最多放上十天,要是夏天,弄不好三天就能长出蘑菇来了。 但我们这个真空包装的话,完全不受天气的限制,只要放在阴凉干燥处,至少有六个月的保质期。 而且在保质期内,糕点的口感跟新做出来的一样!” 王主任惊讶不已:“真的假的?你不会是在忽悠我吧?” 王主任拿着手里的糕点,不敢相信,怎么包了张透明的纸,就能延长这么长的保质期。 “王主任,您要是不信,您可以尝尝,你手里的糕点是五天前生产的,上面有生产日期呢。你撕开尝尝就知道了。” 王主任盯着包装上黑色的打印日期看了半天,才撕开了包装。 撕的时候不禁夸了句:“别说,这个设计还挺人性化,一撕就撕开了。方便的很。” “那是!” 林美丽骄傲的昂了昂头。 王主任撕开了包装后,咬了口里面的点心。 眼睛蹭得一下亮了。 “这是榴莲味的蛋糕?” “是啊,岛上的榴莲多,但没有人爱吃,都浪费了,咱们可是从以前苦过来的,怎么能浪费是吧?所以就想着做成了点心,没想到做完后这么好吃!” 林美丽激动道:“那王主任,您能订购么?” “当然,这么好吃的糕点,自然是要订的!” 王主任爽朗的笑了起来。 这可是军嫂们做的糕点,他怎么可能不支持呢。 不过真空这玩意没听过,天气还没凉,他也不敢进太多。 要是卖不出去在仓库里长毛了,那可都是损失了国家利益。 他沉吟了会道:“这样吧,我每种订一百斤,卖完了再找你们要。” “每种一百斤?” 林美丽大失所望。 她这一车可有两千斤呢,两百斤有什么用? 这可是市里最大的百货大楼。 她正要跟王主任再说,顾瓷拉住了她。 她对着王主任笑道:“多谢王主任对我们的大力支持,不过您这百货大楼这么大,人流这么多,两百斤估计没一会就能卖光了。” 王主任听到顾瓷夸奖他们百货大楼的话,心里十分的得意。 不过再得意,他也不会拿国家财产开玩笑。 两百斤已经是极限了,这还是看在军嫂的份上。 平时他们百货大楼所有的点心也就一天卖两百斤,这榴莲味的蛋糕,他虽然喜欢吃,但不代表别人喜欢。 万一卖不出去,那就是砸手里了。 “只要卖得好,卖完了我自然会再找你们进货的,对了,不知道你们给我们供货是多少钱一斤?” 顾瓷想了想问:“普通的鸡蛋糕是多少钱一斤?我们在普通鸡蛋糕的进货价上再加两毛钱。” 这个价钱可是良心价了。 毕竟她们是蛋糕里面加水果,未来榴莲的价格那可是非常不友好的。 随随便便一只就得一百多了。 王主任倒并没有还价,反正他们百货大楼就是在供货价的基础上加价的。 要是卖得太贵,别有人买,也是军嫂们的损失。 “我们进的鸡蛋糕是一块五一斤,那你们的就是一块七一斤。可以,先进两百斤吧。这样,我给你们开批条,你们拿着条去找仓库和财务送货领钱。” 顾瓷笑道:“这个不急,我想问问,王主任,我们的点心,你们零售价准备卖多少?” 王主任看了眼顾瓷,还是告诉了她:“我们加价三毛,也就是二块钱一斤!” “那行,这样,王主任,我们先不入库,麻烦您给我们几张桌子,再借给我们一个营业员,您看可以么?” 王主任皱了皱眉:“你要桌子干什么?” “是这样,我想在百货大楼门口放置一个试吃点,让来百货大楼的百姓免费试吃我们的糕点,然后现场卖货,让你们的营业员帮着收钱,最后我们统计卖掉的货,你们再给货钱,你看如何?” 王主任一听,愣了:“试吃?是我理解的不要钱,白给人吃么?” 顾瓷笑眯眯道:“是的”! 王主任跟看傻子一样看着顾瓷。 这年头一个馍都舍不得给别人白吃,更别说蛋糕了。 这个军嫂莫不是傻子吧? 别把蛋糕被人吃光了,回海岛挨批啊。 “同志啊,这试吃还是算了吧。” 他看着顾瓷长得挺漂亮的,还是挺有好感的,于是劝了劝。 顾瓷笑道:“多谢王主任的好意,我可以做这个决定的。” 王主任见劝不动,反正对自己百货大楼有益,也不再多说了。 心里却盘算着,要不一会也去吃白食去? 王主任让人搬了几张桌子放在了百货大楼的门口,又找了一个算账快的营业员去帮忙。 才把桌子放在百货大楼,一帮子婶子们就围了上来。 “这是在干啥?” “不知道,该不会是唱大戏吧?” “你脑子坏了吧?谁唱大戏在桌子上唱?不怕摔折腿啊?” “那是干嘛的?” 这时顾瓷已经把桌子摆好,并且拿了块漂亮的布铺在了上面,她将一百来块的点心堆在了桌布上。 问王主任借了个大盘子,把糕点拆了切成拇指大小,放在了大盘子里。 她对着那些婶子们和嫂子们笑盈盈道:“来一来,瞧一瞧,走过咱过不要错过,海岛特色糕点,免费试吃啦”。 “啥?免费吃?”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要知道这是个缺衣少食的年代,就算是亲兄弟,为了口吃的都能把人脑打成狗脑。 没想到这里居然有给白吃的,还是这么金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