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 纽约人民受难史》 第1页 [bg同人] 《（同人）[综英美]纽约人民受难史》作者：李浮安【完结】 文案： 小吸血鬼苏比： 汉尼拔：我吃人。 苏比：我吃你。 —— 苏比用意念控制雷神。 托尔：小吸血鬼你在干嘛？没用的，爷可是神。 苏比用意念控制美队：快快爱上我。 队长：我爱你。 苏比：别闹，我刚才又没有真的控制你。 队长：可我是真的爱你。 食用指南： *女主并非真善美。有底线轻度的吸血鬼一枚。 *1v1，男主美队；男配：只撩不娶的其他人。 *作者菌观影量有限，有bug欢迎大家在评论里指出。 *本文不存在时间线。纽约人民受苦受难的相关影视剧集的大乱炖。 内容标籤： 英美剧 血族 超级英雄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比 ┃ 配角：復联、汉尼拔、夏洛克 ┃ 其它：漫威、dc、初代吸血鬼 ================== ☆、第1章 美国纽约，甘迺迪国际机场。 七月盛暑，已近黄昏，太阳还在天边挂着。 苏比站在机场门口，将裹头的黑纱捂紧，隔着墨镜看了眼毒辣的日头，暗暗骂道：这该死的夏天，还要不要人活了。 一阵热风颳过，吹起头纱一角。 「啊——shit！」 她低沉地哀嚎一声，手捂着被灼伤左脸，指缝间有淡淡的烟雾溢出。 一辆无人驾驶的黄色雪佛兰骚气地180度原地掉头，车轮与地面摩擦出火星，最终停在苏比面前，停稳后自动打开了车门和后备箱。 苏比放好行李，赶紧避着阳光，坐到后座道：「皇后区班界大道114号。谢谢。」 车内响起一个沉稳的男人的声音：「好的，女士。」 无人驾驶技术国内也普及了，习以为常的苏比摘下头上的黑纱，从包里取出镜子查看伤口。左脸上焦黑的两指宽的伤口在迅速癒合，转眼间苍白如雪的面颊上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苏比拿出一个黑色喷雾瓶，对着伤口喷了喷，又把有可能□□在外的皮肤挨个儿仔细喷了一遍。晒伤药水的药效有限，她不由得担心起接下来在纽约的日子。 「纽约最近可不大太平。」 苏比勐地抬头望着空荡荡的前座，心内暗道：美帝的无人驾驶都会唠嗑了？纽约最近一连出了两起恶性杀人事件，受害者近十名，苏比在国内的时候看过报导。 「您是说那个设计各种巧妙机关的变态兇手？」苏比问道。 「是的！您最好还是不要独自出行。」 「遇上我倒霉的就是他了。」苏比低头，嘴角拂过一丝嘲弄的笑。她再不济也是血族一员，还不至于怕个普普通通的人类。 突然响起电话声。 汽车接起电话道：「不！伙计，我正工作挣钱呢，在把这位美丽的女士送到目的地之前，没法儿去接你的新女友。」 不知电话里又说了什么，汽车声音有些怒气：「山姆，你是不是喝多了？地址告诉我，我尽快赶过去。」 苏比还没反应过来，车便像一道闪电「嗖」地往前冲去，路旁的灯变成模煳的光影，建筑物和树木也模煳成了一片。 「停！」苏比突然道。 没有减速的过程，车在超高速行驶中骤停。 苏比闻到了血的味道，新鲜的大量的——人血的味道。 「这附近有医院吗？」 汽车顿了片刻，检索完毕后道：「没有。您身体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改道送您去医院？」 「不用。看您似乎有急事的样子，我就在这儿下车吧！」苏比拿好自己的东西下车。 又想起什么，从包里掏了张照片走到车前，在两个车灯前来回晃了晃：「我来纽约是找失联了两年多的爸爸妈妈的，您见过的人多，可不可以帮我留意一下？」 「您离得太近了，我看不清。」 苏比往后退了两步：「这样呢？」 照片上一个西方男人和一个东方女人并肩站着，穿着上个世纪英国贵族的服饰。 「这下看清了。那我有消息去班界大道找您？」 苏比小心地将照片放回包里道：「麻烦您了。」 黄色雪佛兰一熘烟儿的功夫无影无踪。 *** 绿荫掩映的住宅内。 一天辛苦的心理谘询工作刚结束，汉尼拔医生又开始了另一项劳作。 他决定换换口味，尝试一种从未品尝过的珍贵的进口食材。 来自伊比利亚半岛北部三十出头的成年男性，是上天的恩赐。 常年运动塑造的肌肉群，则是食材中的极品。 在狩猎的过程中互相搏击几分钟之后，食物全身得到了充分的活动，肉质鲜嫩多汁，再加上在地中海咸咸的海风中沐浴了数十载，又有了腌渍物的劲道。 这样稀有的食材，配合朴素直接的食用方法，使得这份食物显得更加的弥足珍贵。 清水煮过的大腿肉，不必调味，放入餐盘，配上几根香草和一些浆果。 汉尼拔医生笔直地站着，熨烫平整的衣服随着抬起手部现出褶皱，将餐盘端至鼻下闻了闻。 「真是美味！」 硕大的餐桌上烛光闪烁，烛光下血色的玫瑰，像吐着信子的妖艷的蛇，古董唱片机里播放着布兰登堡协奏曲第四号。 第2页 在愉快的气氛中，汉尼拔医生笔直坐着，优雅地拿起刀叉，切了指甲盖大的一点肉轻轻张开嘴，缓缓送入口中，美味在味蕾爆炸开来。 正要吃第二口，肉刚到嘴边…… 汉尼拔医生抬起稜角冷峻的脸，冷冷地看向门口，一个既像混血又像亚裔的年轻女子倚在门框边，冲着他笑，笑容鬼魅又诱人。 汉尼拔医生轻轻放下刀叉，右手拿起餐巾拭了拭嘴角，没有一丝慌乱地问：「我记得门锁着。」 苏比走到餐桌前，端起红酒杯，脚尖一踮坐到餐桌上，沖对面的男人莞尔一笑：「可是窗户没锁啊！」说完了将杯中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 「eww——怎么是酒？」苏比皱了皱眉头。 「不然应该是什么？」汉尼拔医生开始细细打量这个突然闯入的漂亮女人，或者说——食材。 居然不是血！！！苏比饿了一路，又谨遵失踪的二老平日里的的教诲：不可随便伤人！ 一直辛苦忍着飢饿感，路过这幢豪宅时闻到鲜血的味道，隐约听到血从血管潺潺流出的声音，还以为遇上同类可以进来讨口吃的。 「血呢？」苏比看了眼屋子。陈设精緻高雅，但这在这些外表精美的东西深处某处地方，有鲜血的诱人味道。 「没听懂您在说什么。」汉尼拔医生看女子的视线锁定在储物间，心露跳了一拍。 苏比听到了男人停跳一拍的心跳声，这才把注意力放到男人身上。隔着数米远，依然能听到男人的心跳和脉搏跳动的声音，鲜活无比，浑身散发着好闻的食物香气，明显不是同类。 难道说……遇上兇杀案了？苏比眯着眼，指尖挠着桌面，作出猎物扑食前的蓄势待发之状。 一向睥睨人类，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汉尼拔医生，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沦为别人的食物。 苏比侧身坐在汉尼拔医生的餐盘旁边，一手拿着餐刀紧紧抵住他的脖颈，一手抬起他苍白的手臂，对着手腕微微凸起的血管，轻轻咬下。 怕喝多了出人命，苏比意犹未尽地放下男人的手，舔了舔唇角的残血，假惺惺地问：「您家有止血的东西吗？要是没有我出去帮您买点儿？」 汉尼拔医生拿起餐巾，系在腕部，用牙齿咬着打了个结，面部因疼痛和虚弱有些抽搐。 苏比跳下餐桌，拿起电话：「nypd吗？这里有个杀人兇手，地址是……」苏比拿起行李，蓦然回首，有些不好意思地捂着电话问男人：「请问，您家的具体地址是？」 汉尼拔医生绝望地闭上眼，没有答话。 苏比吐吐舌，打开地图把定位给警察发了过去。 到了大道上又拦了辆车。「皇后区班界大道114号。谢谢。」 车默默启动。 「纽约果然不太平。您都不知道我刚才经歷什么了……」 苏比顿了顿等着汽车接话。 「您不太爱聊天么？」 「无人驾驶系统还有性格差异？刚才遇到的那位就特能聊啊！」 「好歹说句话嘛！」 「嘿！伙计！」 …… *** 到了提前预订好的住处，在三楼。从一楼的房东太太那里拿了钥匙，又简单寒暄了几句，苏比自个儿拎着行李上楼进了屋。 房间的风格古朴沉静，地板和家具都是深棕色，最让苏比满意的是厚重的遮光帘，开灯之前路灯的光一点儿也透不过来，相信明天即使艷阳高照，她也可以放心地在屋子里走动。 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一一放好，去浴室放好凉水，一件件褪掉衣物裸身入浴。 冰凉的水温柔地抚摸着身体，躺在水中，苏比合上眼打算就这么睡一觉。 然而，楼下断断续续的小提琴声扰得她心神不宁，这种时候听觉出众就算不上什么优点了。 那一言难尽的琴声让苏比想到一首家乡民谣：拉大锯，扯大锯，姥姥家，唱大戏…… 苏比烦躁地抓了件浴袍披上，踱步到客厅，打开电视，妄想用节目里嘉宾的聒噪，抵抗那难听的琴声。 所有举动都是徒劳…… 小提琴声，声声入耳，挠心烧肺…… 「啊——」 苏比扔掉摇控器，打算去向楼下的住户反应一下，要是说不通就先礼后兵，把他琴砸了看他还怎么残害苍生。 突然—— 一声巨响！ 屋顶被砸开一个大洞，石块木板不断地往下落，客厅一地狼藉。 苏比正要起身，一把锤子在离她脚尖两公分的地方落下，要不是她反应快，往后退了半步，只怕已经被砸成肉酱了。 吸血鬼牌剁肉酱，美容养颜延年益寿，你值得拥有！ 沙石尘土落尽后，苏比一脸茫然地站在大洞之下，抬着望着夜空，一颗流星带着光尾坠入城市的另一端。再低头看看把地板砸出个坑来的锤子…… 卧槽！哪里的施工队这么不专业？ 作者有话要说：　　厚颜无耻求一波收藏~ 另外，《［综英美］全世界都是熊孩子，包括我》也在连载中，欢迎大家串门。 ☆、第2章 「咚咚咚」 门那边响起敲门声，力道恰如其分。不至于轻得让人听不清，也不至于重得失了礼节。 苏比也懒得问是谁，反正有点饿，是坏人就权当加餐了。 第3页 她面无表情地打开门，只见门前站着两个人。个子高的那个一头黑色捲髮，额头缠着绷带，绷带上有渗出的血迹。苏比偷偷嗅了嗅，气味香甜。个子较矮的那个微微带笑，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 「有什么事吗？」 苏比拿了两只倖存的杯子洗干净倒上茶，递到名叫夏洛克·福尔摩斯和约翰·华生的两人手里。 「对于福尔摩斯先生被掉落的灯具砸伤的事真的非常抱歉，但我也是受害者，刚才一个锤子突然就落了下来。」苏比指着头顶被锤子新砸出的天窗。「您看，都能看到夜空的星星了。」 楼下被巨响惊醒的房东太太，站在底楼冲着二楼大声问道：「哦~夏洛克，你又做什么了？我还以为地震了。」 「哈德森太太，作为管家您不觉得您管得太多了吗？」夏洛克也大声回道。 「我不是你的管家！！！」房东太太激烈反对。 苏比听到底楼门关上的声音。 华生沖苏比抱歉地笑笑，解释道：「我们担心您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才深夜冒昧造访，既然您没事就好，房子我明天替你找人修好。」 「您真是太好了。」苏比感激地说：「只是这么巨额的修理费用，实在让您破费了。」 华生愣了愣，夏洛克捂着头道：「费用当然是由您支付，还有我受伤的医药费，以及二楼的修理费。房主是我，不过暂时交给哈德森太太打理，帐单她会代我交给您的，晚安苏女士。」 「晚安！」苏比站在废墟之中，目送二人离开。在华生要带上门时之时，苏比突然叫住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可不可以请您尽量不要在深夜拉琴？」 已经出门的夏洛克回头看了苏比一眼，轻轻点了点头，高傲地下了楼。 强迫症苏比受不了房子这么乱，屋顶她暂时补不上，但客厅还是得收拾一下。搬完碎石木片、清理干净灰尘、把被砸坏的东西拍照后扔掉（都是要赔银子的啊）、没坏的物归原处…… 忙活半天，总算勉强能看了。 只剩下——那把深深嵌在地板中，苏比试着拔了好几次，依然纹丝不动的破锤子。 撸起袖子，一脚稳稳蹬住地板，双手握着锤柄—— 一、二、三！！！ f**k！ 一、二、三！！！ 我去！ 一、二、三！！！！！！ 锤子没动，但被砸松的地板又掉了波碎屑。 坐在沙发上看着案宗的夏洛克问华生：「约翰，你觉得呢？」 华生正用抹布擦地，抬头问道：「什么？」 「琴声。」夏洛克看了华生一眼。 「额……有时，偶尔会觉得吵吧！」 碎裂的天花板上落下一阵渣滓粉末，夏洛克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牛皮纸的档案袋上蒙上一层灰，夏洛克摘掉眼睫毛上挂着的木屑，对着天花板吼道：「苏女士！」 苏比只得作罢。 *** 为了补充体力外出觅食的苏比，双手揣在黑色卫衣的兜里，往医院走去。拔那把破锤子费了半天力，加上白天只喝了点杀人兇手的血，当时看那人长得不错，一时心软还没捨得放开喝。今晚去医院喝个饱，顺带多拿点血袋回家屯着，明天就要开始全力打听爸妈的消息了。 走了两个街区，苏比停下脚步，低声骂了句：「妈蛋！事儿咋这么多！」 就在附近某处，有浓重的血腥味，和痛苦到极点才能发出的□□声。 「不关我事，不关我事，不关我事！」苏比反覆默念着这四个字继续往前走，走了十来米又停了下来。这tm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感动纽约十大人物我不上榜天理难容。」苏比一边抱怨着，一边把卫衣的帽子扣到头上。 天空下起了细密的雨。 越往之前判断的方向走，嗅觉和听觉受到的刺激越大，场面比白天那个杀人兇手家惨烈多了。以苏比有限的经验判断，闻到的血量绝对不止一个人。 难道那个已经成功作案两次的连环兇手又下手了？ 苏比表情有片刻的僵硬。据她之前看到的报导，这个连环杀人兇手不止擅长制作各种精巧无比的机关残害受害者，甚至会在案发现场针对救援人员或是前来探案的警员，设计一些「小惊喜」。 各种暗器陷阱已经让纽约警方损失了数十名精英警力，恶劣影响之大，相关人员对此兇手的忌惮之深，已经逼得此案负责人打了报告向上级求助。 穿过一条阴冷的小巷子，苏比停在一处通往地下室的铁门门口。已经听不到□□声了，但还有微弱的心跳，相信受害者只是昏迷。 铁门没有上锁，甚至连插销都没插。 真是够狂的。 苏比冷笑，她身为异族尚对人类有恻隐之心，再瞧瞧人类的同类们，好像不杀人不能显得自己厉害似的。纽约杀人兇手的比例是有多高？一天不到的功夫已经遇俩了。干脆再来个，凑个帽子戏法得了。 苏比用脚踢开门，警惕审视着周围的一切，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虽然知道这样怂头怂脑的很没出息，可苏比是真的怕哪里突然有暗器冒出来，就算死不了也会疼好久。最糟糕的情况是，如果暗器是木质的，如果不偏不倚刚好刺中心脏，她这辈子就算到头了。 吓死宝宝了。不想救了！ 第4页 苏比潇洒转身，打算把这项危险又崇高的营救任务交给经验丰富的纽约警察。 不行……等警察赶来黄花菜都凉了，还救个屁。而且她好歹能自愈，比nypd那帮普通人类命硬。 苏比纠结着又转过身，往黑洞洞的走道多走了几步。 不不不。还是报警吧！要相信警察的能力与效率。 苏比马上见识到了纽约警察的出警效率，她还没来得及报警，刚走到铁门口，数十名荷枪实弹的纽约警察动作一致地举枪、上膛、对准她。 警察叔叔，你们一定要听我解释…… 这个情形，说是别想说明白了，还是赶紧跑路吧！苏比眼睛滴熘熘转了一圈，看了眼附近可以掩身的障碍物，在脑海中把逃跑路线过了一遍后，腾空而起—— 「啊！」 刚离地一米就被飞过来的一个大铁片子砸中，啪叽落地。 「我的老腰！」苏比顾不上巨疼无比的腰，坚强地站起来打算再次逃跑。 一个穿着过气復古紧身衣，胸部至少有d？哦，不。至少f（f的胸大概啥样？纯洁的苏比宝宝表示还木有见识过~），身形伟岸的男人挡住了她的去路。男人戴着面罩，面罩上高调的写了个大大的「a」。 切！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你们警队的ace？就不能谦虚一点？ 「跑什么？」拿着圆形盾牌的面具男俯视苏比，正义凛然之气压得苏比瞬间没了气势。 苏比指了指周围一圈持枪的警察：「谁叫他们拿枪对着我……」嘴巴嘟嘟哝哝，语气十分可怜。 「这里发生了兇杀案，不管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麻烦你去局里一趟配合调查。」面具男正说着话，突然一把将苏比揽进怀里，手中的圆盾往前一伸。 一颗子弹打在盾牌上，叮叮铛铛地落了地。 「对……对不起……」一个警察扔下枪，颤颤巍巍地说：「不小心走火了。」 苏比侧眼看着男人坚实的胸膛紧紧贴着自己面部，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这美好的肉体，就被面具男一把推开，交到别的警察手里。 「大家小心一点，别再出错。这个人先带回你们局里审问，我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面具男独自走入门内，又转身叮嘱道：「她有些身手你们多加小心。」 *** 「那人怎么说？」史蒂夫·罗杰斯换下战衣，穿着寻常的灰色t恤，问在审讯室外观察的警员。 「说是路过听到有动静，好奇之下进去的。」 「和竖锯留下的音频对过声波没有？」 「对过了。以声音判断肯定不是。」 「即使不是竖锯本人也可能是相关涉案人员，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只是……队长，这人是中国居民，拘留是要通知大使馆那边的。」 「不用拘留。局里请的人马上过来，你就告诉这位女士是请她作为目击证人，录一下口供，录完就送她回家。」史蒂夫·罗杰斯嘆气道：「送去医院的那个受害者，失血太多也没有救过来，这次又死了四个，必须尽快抓到竖锯。」 「是。队长。」 *** 卡尔·莱特曼行色匆匆地走入警厅，小小的个子，背微微佝偻着，眉头紧皱：「去公司得出的分析结果更准确有效，肉眼识别会错过很多东西。」 吉莉安·福斯特深夜奔赴警局，依然打扮得体，修身的灰蓝色职业套装，深蓝色高跟鞋在地上踏出清脆的响声，她安慰莱特曼博士道：「卡尔，这次事关连环兇杀案，带回来的唯一目击证人是中国国籍，警局不能拘留，所以没有时间把人带去公司。」 「就是她？」站在美国队长身边的卡尔·莱特曼显得格外娇小，一边和美国队长打招唿，一边观察着审讯室内独自呆着的女人的一举一动。「我是您的超级粉丝。」 「谢谢！」史蒂夫·罗杰斯礼貌的伸出手：「莱特曼博士，时间有限。」 莱特曼博士开门坐到目击证人对面，看了眼她手上的手铐。 「您是好奇为什么我会被铐上吧？」苏比有些无可奈何地笑着道：「他们怕我反抗。」 「这么说您反抗过？」 苏比双手懒懒地搁在冰冷的桌面上，靠着椅背饶有兴味地审慎着来人，邪恶地笑着问道：「您怕了？」 莱特曼博士确实怕了。但不是怕受伤，而是这个来自东方的女人的态度。 那种带着些许不屑的骄傲和自信，以及带着一丝怜悯的礼貌和善意。这个女人觉得自己高于一切，而所有具有反社会人格的人都从骨子里蔑视一切。即使两者表现完全不同，后者更让人恐惧牴触，前者则通常会给人留下好印象。其实，本质上来说，没有什么不同。 这两类人，对于同类都没有丝毫认同感，都认为自己是凌驾于同类之上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拔叔：哟，怎么您也进来了？ 苏比：？？？ ☆、第3章 「您的性别是什么？」莱特曼博士直直盯着苏比的面部表情变化。 苏比挺了挺胸，妩媚地笑道：「难道您看不出来吗？」 史蒂夫·罗杰斯不解地问一旁的福斯特博士：「莱特曼博士在干嘛？」 福斯特博士回道：「问一些显而易见的问题，为谈话对象往后回答的真实与否找条判断的基准线。而且之前我们经手过一个美艷的泰国杀手，这个问题确实有必要问清楚。」 第5页 有警员过来低声和史蒂夫·罗杰斯耳语了几句，他眉头皱了一下，跟着那人出去了。 「您整过容吗？」莱特曼博士看着女人精緻的脸问道。整形技术的发展给通过面部表情测谎的莱特曼博士带来了不少难题，你无法从一张僵硬的脸上看到太多东西。 「我当这是夸奖了。」苏比笑着道。然后突然向前倾，直勾勾看着莱特曼博士的双眼道：「博士，咱们玩个游戏吧？我知道您能通过表情、行为、语言这些东西判断对方的真实情绪，甚至动机。但是我，能通过你的双眼看到你的所有。」 莱特曼博士清楚地看到女人嘴角嘲弄的笑。 「比如……」苏比有些得意地说：「您现在非常担心一个人在家的女儿。」苏比说完也学着对方的样子观察莱特曼博士的表情变化，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今晚在您出现的地方有四名受害者，无一倖存。」被说中心事的莱特曼博士转移话题，目光如炬地望着苏比，一刻也不敢分神。他从面前的档案袋里拿出厚厚一叠照片，一张张放在苏比面前。 数十张竖锯作案现场的照片，不同的器械，不同的受害人，不同的拍摄角度。但残忍血腥的程度却是一样的触目惊心。 「非常遗憾。」苏比面色平静地凝视着每一张照片，眼底却飘荡着重重的哀伤。伤感着低下头，精緻无比的五官在光影映托中的样子，竟然有些像圣母像里的玛丽亚。 这是不正常的。 这种表情与其说是悲伤，不如说是悲悯。一个人类的身上不可能有神性，除非……自己之前的分析是对的。这个女人把人类，看作低于她的存在。对所有受害者，是高高在上的施捨与同情。 莱特曼博士掩饰住自己的惊愕，直奔主题。 「人是你杀的吗？」 「不是。」苏比原本觉得和这人说话有种博弈的快感，还语气。看了那些照片后，心情沉重得再没有半点开玩笑的心思。 莱特曼博士细细观察着苏比的反应。 没有任何说谎的迹象……有反社会倾向是真的，没有杀人也是真的？ 莱特曼博士突然意识到现在与他对坐的极有可能是竖锯，那一切就说得通了。竖锯从来没有亲手沾过血，自打第一次案发，三名男性受害者，在某地下仓库千奇百怪但通通极为残忍的机关中死掉开始，莱特曼博士就在工作之余偷偷收集关于竖锯的资料。 他，或者说她，当然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没有杀人。 那些人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死于各种机关。 莱特曼博士笑了，又问道：「或者我换个问题，你今晚出现在那里真的是意外吗？」 「当然。」苏比有0.00001秒的迟顿。瞳孔有一瞬间的闪烁，说出的第一个字语气也不够坚决。 微不可察的细节通通被莱特曼博士收入眼底。这个女人撒谎了。除了微表情变化，还有用词，一般问是非题，得到的会是「是」或「不是」。而不是刻意挑选的加深肯定语气的词「当然」。 莱特曼博士走出审讯室，对一直在单面可视的玻璃墙外观察的美国队长说道：「她不是竖锯，虽然有很大潜在危险性。竖锯看到案发现场照片，不会惊讶，只会有对亲手打造的精美艺术品的自豪感。」 史蒂夫·罗杰斯点头道：「确实不是她。刚才查清楚她是今天下午才到纽约的，而受害者是几天前失踪的。」 莱特曼博士不安地回头看了眼在审讯室内，低垂着头的苏比，提醒美国队长道：「队长，她即使不是竖锯，也是个潜在的危险人物。」 如果史蒂夫·罗杰斯没有见过苏比逃跑时的矫健身手，肯定会质疑莱特曼博士的判断出了差错。他伸出手向两位博士道别：「抱歉深夜请二位过来。」 「应该的。」莱特曼博士离开前又看了眼苏比。 苏比还沉浸在对竖锯残忍手法的震惊中，新闻报导上选取的图片远不及警方档案中的血腥真实。 一个身穿灰色t恤的金髮帅哥走进来，温柔地解开她的手铐。 「我可以回家了吗？」苏比抬头，眼神有些茫然。 「当然。局里会派车送您回家的。」史蒂夫·罗杰斯低声问了句：「你没事吧？」说完指了指苏比的腰。 苏比明白是指她被盾牌击中的事，摇摇头道：「没事。」 *** 苏比坐在休息室，等着警察去取替她「暂时保管」的随身物。 饿得浑身虚弱无力，苏比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大口，苦水入腹，根本不抵饿。 饿得快精神涣散之时，进来一个衣冠楚楚、举止优雅的男人。 男人看到苏比也愣住了。 苏比：「卧了个大槽！！！」 汉尼拔：「什么情况？？？」 在汉尼拔身后进来的警员满脸笑意地说道：「莱克特医生，您先在这儿休息一下，队长忙完就过来。」 汉尼拔扯了扯衣袖，遮住缠了止血绷带的左手腕，在离苏比最远的位置坐下。 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今天过得很糟糕。 在家莫明其妙被咬到贫血。 没来得及享用就得争分夺秒地藏埋尸体。 经常合作的警察例行公事把他带到警局盘问半天。 洗脱杀人嫌疑后又被请求，顺便看一下某犯罪嫌疑人有无心理问题和暴力倾向…… 第6页 汉尼拔看了眼苏比。 他从未见过比这个女人更有病更暴力的人，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吸血鬼那种生物太过古老，汉尼拔宁愿相信这女人和自己一样，有异食癖。其实一个吃肉一个喝血，要能成为搭档还挺合适。 苏比看着汉尼拔英俊的脸道：「没想到你还有点本事，居然没进去。」 「但是你快进去了。」汉尼拔抬起左手。「伤人加报假警，再加上有严重的心理疾病……」他苍白的嘴唇微抿，嘴角现出笑涡。 「精神病院和监狱，你更喜欢哪一个？」汉尼拔目光像一把冰冷的剑，突然刺向苏比。 苏比看汉尼拔说话如此肆无忌惮，更加断定休息室没有监控。 她起身，也微笑着，一步步逼近汉尼拔。弯下身子，鼻尖抵着男人的鼻尖道：「要进去的是你。我保证。」 「警察先生。」汉尼拔没有因为苏比的突然靠近而慌乱，语气平谈地叫来警察道：「这个就是报假警的那个人，你们可以查对一下电话号码。」 *** 苏比进了屋子。 清灰色调小小的一间，单人床，没有窗，只有个铁栅栏，对面几间屋子的人穿着款式清一色的睡衣，或者说囚服。 汉尼拔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栅栏外，欠揍地说：「您看。这不是进去了么？」 苏比暗暗发誓：两天拘留期满，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喝干这人的血。 被拘留的第一天。苏比毫无尊严的跪在铁门前，手从栏杆缝里伸出去，哀切地挥着。 「警察叔叔，我水土不服可以点餐吗？」 「鸭血粉丝汤有吗？」 「毛血旺也行。」 「那血肠呢？」 「……」 两天后。 饿得神志不清的苏比在警局耗到太阳下山才敢回家，找汉尼拔报仇的念头也因他家离得太远打消了。站在午夜的警局门口，苏比伸手拦车。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苏比面前，车窗摇下，露出帮她解开手铐的金髮帅哥的脸。 「上车吧！最近因为兇杀案晚上不容易打到车。」 苏比坐到副驾驶。 史蒂夫·罗杰斯问道：「你家在哪儿？」 「能不能先送我去医院？」苏比真的太饿了，人类的食物吃着玩还行，根本提供不了能量。更要命的是，吸血鬼所有情绪、感觉都比人类要强烈无数倍，苏比怕因为这让人发狂的飢饿感，犯下血洗纽约街头那种不可饶恕的罪。 车子提速，行驶路线有些晃荡。 史蒂夫·罗杰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些新东西我用得还太熟练。」 苏比满脑子想着吃的，无心搭话，用所有意志力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对帅哥下嘴。 呜呜~她根本打不过人家。 「你先去医院大厅坐着等会儿，我停好车陪你看病。」史蒂夫·罗杰斯看苏比脸色越来越苍白，手捂着腹部十分难受的样子，暗骂自己粗心。 当日一时情急把盾牌扔出去，虽然减了力道，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即使练过格斗什么的，也肯定吃不消。 「不用不用不用。」苏比可不想这位正义的美国公务员看到她偷血畅饮的场景。说完不等对方开口，就跑进了医院。 熘进血库。 苏比仿若置身天堂，全血按血型分类放着，苏比像喝蕃茄汁似的，转眼已喝了好几袋。本想偷点回家存冰箱的，怕金髮帅哥还在门口守着，喝撑的苏比打着饱嗝，依依不捨地离开了天堂。 好不容易到了家。一开门苏比就呆住了。 一个壮汉正在和地板上的锤子较劲。 「帅哥，您哪位？」 作者有话要说：　　托尔：妙尔尼尔，你快醒醒。 ☆、第4章 男人一头金色长髮，连眉毛、睫毛、鬍鬚都像挂着落日余晖，金灿灿的。 听到有人进门，男人抬起头看了苏比一眼。 苏比发现屋顶破的大洞已经修好了，男人衣服上蒙着尘土，便猜想是房东请来修理房屋的人。 「您拿不动那个玩意儿也正常。」苏比上前握着锤柄又试了试，还是拿不动。她的力气比人类大许多，连她都拿不动的东西施工师傅拿不动太正常不过了。 托尔低下头，神情凝重地说：「那是因为，你不是我！」说完握着锤柄用尽全力，心里一遍遍默念着：拜託了，妙尔尼尔。 「没做完的工作您明天再来吧，我要休息了。」 被父亲奥丁驱逐的托尔看着一动不动的雷神之锤，丧气地说：「我可不可以吃点东西？人类的身体太虚弱了，又容易饿。」 「额——」苏比有些犯难，在这间屋子能正经算得上食物，只有男人本身。「我刚搬来好多东西都没有……」 有点情商的正常人，听到这儿一定会体谅主人家，主动接话表示理解。 托尔没有。 他站起来，用大个子，一脸呆萌地俯视着苏比。 「我的意思是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苏比把话说得更直白了，这么说即使对方脸皮再厚也该知趣了吧？ 日天日地的托尔大爷表示不知道知趣是什么东西。 「好吧！」托尔走到沙发上坐下：「那你快点回来。」 苏比下楼的时候在想，自己作为拥有强大力量的吸血鬼，过得未免太窝囊了。但警局那个帅哥的出现，又让她对人类多了几分意外的畏惧。可是父母与人为善的处世哲学又一定对么？善良了一辈子的二老，并没有因为善良得到好运，来纽约见个老友的功夫就杳无音讯。 第7页 父母视她若至宝，不会不告而别。 两年没有消息了，苏比其实怕这次纽约的寻亲之旅，变成之路。 此时已到了夏洛克和华生的门前。 苏比敲门。等了一会儿，里面没有半点动静。 打算借点食物的苏比，只能从窗户熘进去。屋里很乱很乱，苏比差点没忍住把那些随便丢放的纸张整理好。 随手拿起桌案上一叠散乱的文件看了看。 「开膛手杰克……」苏比念着文件标籤上的一小行字。受害者全是女性，看资料职业都是□□，而且每具尸体不同的部位均被割掉了一块皮肤。 在社会主义阳光照耀下茁壮成长起来的苏比厌恶地扔掉资料，水深火热的纽约人民不容易啊！不仅被本国兇手残害，还得警惕从英国远道而来的变态杀人狂。 到厨房打开冰箱。 一个水杯里盛着一只鲜活的眼球，还有一层放着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发黑的肺叶…… 苏比在几根断掉的手指旁拿了几片面包，从肺叶旁拿了几片芝士，顺便借了点鸡蛋和牛奶，拿着东西从窗户回了家。 托尔在一旁狼吞虎咽，苏比还想着刚才看到的种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拿出手机搜索了「夏洛克·福尔摩斯」。心里祈祷着：千万别又是杀人狂！ 还好。英国人，知名侦探。和伦敦警方合作多年，算是经过官方认证了。 点开华生所写的博客，博文中所述案子的精彩程度，堪比阿加莎·克里斯蒂和阿瑟··道尔的侦探小说。话说阿瑟·柯南·道尔写的啥来着？不爱看书的苏比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又点进一个叫「基本演译法」的网站。 苏比不得不惊嘆于人类的智慧。即使无法像血族天生拥有能洞穿人心思的能力，但像莱特曼博士和夏洛克·福尔摩斯这样，通过自己的方法依然可以达到看透真相的目的。 *** 清晨才到家的夏洛克遇到出门买菜的哈德森太太。 「夏洛克，我下个月初就回伦敦了。」哈德森太太掏出手机开心地给夏洛克和华生看贝克街221b的房子。 「我以为那里被莫里亚蒂炸成平地了。」夏洛克看着那幢熟悉，却更为崭新的房子道。 哈德森太太笑着说：「麦考夫给修好了。我到伦敦工作的侄女已经住进去了，等把你这里事安排好我就回家和她团聚。」 「没听说过你有侄女啊！而且你走了我去哪里找管家。」 哈德森太太上前捧着夏洛克的脸，苍老的脸上挂着泪，声音颤抖着说：「夏洛克，我不是你的管家。而且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如果可以我愿意一直照顾你和华生，但我老了，也到了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了。」 夏洛克沉默了。 「哈德森太太。」华生眼里噙着泪，上前紧紧抱住老太太：「等我和夏洛克把纽约的案子处理完就回伦敦找您。」 进了屋，察觉到不对的夏洛克拦住紧随在身后的华生：「约翰，有客人来过了？」 他快速扫视着屋子。 门锁没有被撬动过的痕迹，但窗帘有条细细有缝。他和华生一穷二白，屋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排除入室行窃的嫌疑。桌上「开膛手杰克」模仿者的相关资料被人动过…… 夏洛克有点怀疑入侵的是连环杀人案的相关者时。直到开冰箱查看手指在冷藏温度下的腐烂情况时，发现少了很多吃的。哈德森太太近来也许是身体不太好了，不怎么经常上楼做卫生，地板上有淡淡的脚印，夏洛克蹲下身子看了看脚码。然后望了眼摇摇欲坠的天花板。 「谁来过？」华生十分紧张。 上次莫里亚蒂和夏洛克「玩游戏」时，就差点把他炸成飞灰。如今莫里亚蒂仍逍遥法外，如果是他追来纽约就不妙了。 「没事。」夏洛克又拿起「开腔手杰克」的资料看。 「夏洛克。」华生打开电脑翻阅着基本演译法网站上的顾客留言道：「咱们不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开膛手杰克的案子上，这所房子的负债，再加上每月要交给哈德森太太的生活费，更别说你欠你哥的钱。不接些有偿的案子，我们无法生活。」 「都有什么？」夏洛克冷冷地问。 「出价最高的案子是……我的天。100w美元。」华生甚至怀疑顾客在填写愿意出价金额的时候，多写了几个零。案件描述一栏填写的是「寻找失踪两年的父母」，委託人的名字是：苏比。 华生在网站上给苏比回了消息。 看到回信的苏比，拿毯子给在沙发上沉沉睡着的托尔盖上后下了楼。 夏洛克和华生并排坐着，苏比坐在对面委託人的常座。 应苏比的要求，窗帘拉上了，屋内开着灯，光线昏暗。 「您父母在哪里失去联繫的？」华生拿出纸笔开始记录。 「就这里，纽约。」苏比说道。 夏洛克一直盯着苏比，脸上写着问号，苏比看了夏洛克一眼。 「苏女士早餐吃的什么？」夏洛克在苏比身上看不到半点冰箱里失踪食物的踪迹。 「还没吃早餐。」苏比知道对方已经知道了。当然，如果非得回答，她今天的三餐已经提前被汉尼拔同志的血液承包了。 「不过在您家借了点食物，给您为我找的装修工人做早餐，之前就想说来着，我这两天没在家，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苏比不想夏洛克在父母的失踪案上一直分神，如实交待道。 第8页 华生疑惑地问：「来修理的人昨天就走了啊！」 这下轮到苏比懵逼了，那家里沙发上躺着的那个是谁？ 「咱们既然认识，可以不收您案子的定金，但这个钱请您先付了。」夏洛克把哈德森太太给他的修理房屋的帐单递给苏比。 「9600美元？？？」苏比不敢相信帐单上的数字，虽然师傅们手艺很好，效率也高，但这也太贵了吧！苏比在想抢银行的可行性，或者去赌场玩些小技巧也行。「没问题，明天给您。」 *** 苏比叫醒沙发上沉睡的男人，托尔揉着眼，这种陌生的疲惫感让他很不适应。 「你是谁？」苏比目光兇巴巴的，但容貌太美，生气反而像撒娇。 「昨晚告诉你了呀，我叫托尔。」 「我的意思是，你来我家干嘛？」 托尔指着地上的锤子道：「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 所以我家屋顶和地板是您砸坏的？所以这9600美元的债务是你让姑奶奶欠下的？ 「赔钱。」苏比指着屋顶，发现屋顶已经被修补如新，只好转而指着地板。 托尔摸了摸衣服兜，拿出一枚金币递给苏比。 一个破铜钱就想打发我？苏比冷笑：「你在和我闹着玩吗？」 「这是我的故乡阿斯加德的金币，别说你这个小小的木屋子，买你半个地球都没问题。人类，你不可以侮辱我，托尔，阿斯加德未来的王的人品。」 「哪哪的国王？」苏比仿佛看到了一夜暴富的曙光。脸色也和缓了，态度也温柔了，她小心地坐到男人身边，谄媚地问：「您身为王储，怎么沦落成这样了？」 「鲁莽进攻敌国，被我父亲驱逐了。」托尔忧伤地看着不远处的雷神之锤。 「那您还有復位的可能吗？有王妃吗？」 在苏比听托尔说了一大堆宇宙、星系、神话故事以后，不得不面对砸坏她家的人是个穷鬼加神经病的事实。 「你马上离开我家！」 「我暂时回不了家，没有地方可以去。」 「关我屁事。」 「我可以帮你做些事。」托尔殷勤地拿起杯子想给苏比倒杯茶，一不小心太用力杯子碎了。 拿抹布擦桌子，桌子裂开了…… 关窗帘，直接把窗帘扯掉了…… 被阳光逼进房间角落躲着的苏比欲哭无泪。 「神啊！求求你行行好，把这个傻大个带走吧！」 *** 一个黑影在班界大道114号，苏比住所对面的绿地里一闪而过。 纽约隐藏在暗处的恶人们因为一笔天价单子活跃起来。 而天价单子的目标，是刚到纽约的苏比。 作者有话要说：　　纽约版唐僧肉——苏比宝宝。 下一章请欣赏「纽约市第一届受害者争夺赛」，参赛者不限国籍、种类。 奖品：天价奖金+不死之身 主办方声明：比赛中的一切伤亡与主办方无关。 大家猜猜会有哪些参赛者啊！ 或者有想看的坏人可以提名加戏哦！ 作者菌明天开始每晚20：00更新。么么哒~ ☆、第5章 下午三点二十分，布鲁克林区一家小银行门口。 苏比黑纱蒙面，身后跟着戴着万圣节魔鬼面具的托尔。 「你疯了吗？干嘛把面具摘下来，这附近有监控。」苏比回头正看见托尔脱了面具大口喘气。 托尔把面具扔到一边，抱怨道：「太热了。我连唿吸都困难。」 「吃起来没个够，做事又不行。赶紧戴上，抢不着钱你也别在我家呆了，自个儿流浪睡大街去。」苏比摸了摸藏在衣服兜里的枪，四下张望着进了银行。 托尔赌气没有跟进去，他贵为天神，哪能为了混口吃的做出这种不义之事？ 银行里顾客不多，苏比手放在衣兜里紧张地握着枪，心里倒数着。人生第一次抢银行，难免会紧张。 三、二…… 「呯！」 还没数到一，突然一声枪响。 苏比惊愕地扭头看向枪响的地方。 一个身着栗色名牌西装，小平头，五官英俊的男人持枪沖天花板开了一枪。 看天花板上的枪眼，真枪无疑。 苏比自卑地收起了自己在文具店花几美元淘来的小玩具。纽约太难混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抢个银行还遇上呛行的。这样更好，苏比狡黠地跟着众人趴到地上，侧头用余光观察着男人接下来的一举一动。要是他抢劫成功，自己就跟过去，来一招黄雀在后。 托尔站在冰淇淋车前要了只香草味的甜筒，舔了一口，冰地打个了寒战。 「天！太好吃了。每种口味来一个。」 银行内，麦可·斯科菲尔德用枪指着柜员道：「把保险柜打开。」 中年女柜员双手放在明处，头紧紧贴着桌面，解释道：「分行经理不在。我们打不开。」 「他在哪儿？」麦可·斯科菲尔德站得笔直，语气慢吞吞的。不看画面只听语气，还以为他是来朋友单位约人喝茶的。 门外有直升飞机在半空盘旋，几辆警车停在门口，穿着防弹衣的警察还没来得及下车。男人就举起双手，如释重负地嘆了口气。 「我们是纽约警察，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你的武器，放下你的武器！」 第9页 麦可·斯科菲尔德转过身，扔下手里的枪，又掏出腰间别着的另一把枪一併扔掉，嘴角有一丝隐约的笑。 一个衣服脏烂，头髮也满是油污的小女孩，站在流动的冰淇琳车旁，静静望着正吮吸着手指头上融化的冰淇琳液的托尔。 「你想吃吗？」托尔又要了一个新的冰淇淋递给小女孩。 小女孩伸出满是伤痕的手，颤抖着接过冰淇淋咬了一小口，幽蓝的眼睛感激地看着托尔。 「哥哥。」 小女孩身后突然现出一个身着绿色铠甲的男人，托尔激动得热泪盈眶。 上前紧紧抱住面容清秀的男人深情唤道：「弟弟。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是不是父亲准许我回家了？」 与托尔的热情似火相比，穿着绿色铠甲的男人显得特别冷淡，被托尔抱住的他唇角一歪，手拎着托尔的肩，二人一下在热闹上的大街上凭空消失不见了。 看到这一幕的小女孩神色平静，一心一意吃着手里的冰淇淋。 经歷了如闹剧一般收场的银行抢劫事件的苏比，一无所获地走出银行。 在附近街道熘达了半天也没看到托尔。 「走了也好。」苏比吐吐舌。但愿傻大个能照顾好自己吧！ *** 银行抢劫失败，打算在去赌场发笔横财的路上，苏比总觉得身后有条看不见的尾巴。 一路上四步一停,三步一走,两步一回头。但每次回头看时身后又是空荡荡的。 现在是白天，要是和人在大马路上打起来，对方都不必动手，黑纱滑落她就会死在太阳公公手里。苏比看了看周围的建筑物，一拐弯走入左边一幢还未竣工的大楼。 大楼里空无一人，若有人跟着她进去也能听到动静。 沿路有碎的沙石，随处堆放的钢筋、铁条、防护网一碰便会出声。苏比到了二楼柱子后面藏着，伸出小半个头偷偷观察着入口。 过了许久门口都是静悄悄的，苏比以为是虚惊一场，正松口气。 突然从三楼下来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手里拿着重型机枪。 没有半句废话，机枪开始向苏比扫射，苏比躲到柱子的另一侧，逃过了第一拨子弹。 「等等！」苏比从包里翻出几张纸巾扔出去，当作休战的信号。「总得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吧？」苏比大吼道。 对方依然保持人狠话不多的性格，对着柱子又是一阵疯狂扫射。 苏比身旁落了一地的子弹。但不是那种常见的子弹，而是……木子弹。对方竟然知道她是吸血鬼的事？ 出生在和平友爱的国家，成长于幸福美好的家庭。苏比从来没有和谁打过架，遇到霸凌时，为了帮助被欺负的孩子倒是出过几次手，但那些小混混和眼前这帮目的明确、装备精良的对手根本没法比。 只能拼了。不，只能逃了。 苏比看准一楼的一处空地作为落点，腾空而起飞到半空。快落地时，一颗子弹射中她的小腿。 牛仔裤被血染成深褐色，苏比也重重地跌在地上。为了活命顾不得脚上此生第一次经歷的剧烈的痛，她挣扎着站起身，还没来得及逃跑，二楼一刻不歇的枪林弹雨把她后背射成马蜂窝。 苏比虚弱地喘息着，疼得没有力气呻/吟。 「去看看。」之前下令射击的男人指挥手下下楼。 苏比趴在地上，脸贴在沙土里，身体抽搐着。 持枪的人上前踢了踢苏比，沖他们头子道：「好像晕过去了。」 「带走。」 一个人上前拖住苏比的手，打算将她扛到背上。 「把人放下。」一个穿着红色紧身衣，像是在cos最近声名大噪的英雄——蜘蛛侠的男人叉腿站在门口。 「作者菌，给点儿出场音乐啊！」 「贱爷，我是写文的，不是拍电影的，真给不了。要不您自个儿拿播放器放一个？」 「好吧！但以后不许再说我cos蜘蛛侠，到他出场的时候倒是可以叫他低配版死侍。」 死侍戴上突然强行出现的耳机，随着耳机里的《shoop》摆动着身体。 「嘿！怪咖。马上滚蛋，或者死在我手里。选一个。」西装男手指华丽地动了两下，「咔咔」两声把木弹夹换成了金属弹夹。 「现在过来舔爷的蛋蛋求饶，或者……算了。我帮你选吧！」死侍双手伸到身后，抽出两把长刀，灵活地避开子弹飞骑到西装男的身上，手起刀落，一颗人头滚落到苏比对面二十几公分的地方，沖她瞪着眼睛。 苏比闭上眼，噁心得差点吐出来。 「哇哦！」死侍看着瞬间躺了一地的尸体，意犹未尽地说：「这就没了？歌还没放到一半呢！」 又蹲到苏比身边，嫌弃地说：「你连他们都打不过，是怎么值那么多钱的？」 「值钱？」苏比□□着问：「有人买兇要杀我？」 「对呀！而且我也是其中之一。」死侍贱笑着扛起苏比。 「不管要杀我的人出价多少，我出双倍。」苏子忍痛说道。 「双倍？」死侍把苏比轻轻放下来，笑着道：「他出的价可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特别高。」 「我给双倍。哪怕把全世界都给你，只要你放过我。」苏比弯腰用手指扣出小腿和手臂中的弹。 「宝贝儿，你在对我说情话吗？」死侍看着苏比美丽的脸笑着问。 第10页 「不。真的。」 「成交。」 「能麻烦你帮我把子弹取出来吗？」苏比指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后背请求道。 死侍邪恶地笑着道：「当然，小宝贝儿。」 *** 「弟弟，咱们回家前，你该尝尝人类的美食。」托尔热情推荐。 洛基在客厅绕着雷神之锤来来回回地踱步。 「你真拿不动？」洛基看了眼托尔，眼里闪过一丝欣喜。 「嗯。不过既然父亲让你接我回去，等他气消了就好了。」托尔脸上一直带着笑，坐在餐桌前给苏比留字条。「弟弟，你说人类能看懂咱们的文字吗？」 「父亲去世了。被你气的。母亲一怒之下不许你再回阿斯加德，我是来和你道别的，哥哥。」洛基和托尔说着话，视线一直在锤子上。 托尔停下笔，呆呆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你要在这里以人类的身份度过余生了。不过，你似乎适应得很快。」洛基弯腰握住锤柄，用力一提。他眉头紧皱，又试了许多次。 锤子静静伫立。 门被钥匙打开，被死侍搀扶着的苏比看着家里的两个男人愣住了神。 洛基一闪消失了，托尔耷拉着宽厚的肩，沉默地坐在桌前。 「我刚才是见鬼了吗？」苏比想问死侍有没有看到，一转脸发现他的手像抹了油似地再从她的腰间往下滑。 苏比一把打开他的手，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到沙发上坐下。 托尔这才发现苏比浑身是血。 「这是怎么了？我就说不要去抢钱嘛！」托尔从冰箱里拿了袋血递给苏比。 苏比一边喝血一边撩起裤腿，枪眼彻底癒合了。 「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值钱了……」死侍看着女孩子比自己强大数倍的自愈能力，赞嘆道。 苏比心里算着笔帐。 欠房东福尔摩斯先生房屋修理费9600美元，以及寻找父母的酬金100w美元。 还有欠这个叫死侍的双刀杀手整个世界…… 在这之外还得养个傻大个。 雇兇杀她的又是谁呢？眼下，苏比只能想到一个人。 ☆、第6章 「死侍先生，告诉我是谁僱佣的你？」苏比面前已经堆了数十个空血袋，每个血袋被吸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她要为入夜以后的復仇行动补充好体能。 死侍无奈地摊摊手：「不知道。我只收到了一封带有你照片的僱佣信，和五万美元定金。不过世界上真的存在吸血鬼吗？」死侍俯下身子，好奇地戳了戳苏比的脸蛋，皮肤q.q弹弹的看着和人类也没什么两样嘛！ 「他以为这样藏着躲着我就猜不到是他了？」苏比推开死侍无处不在的咸猪手，把手里最后一个血袋的血喝光，双眼的瞳孔变成鲜红色，两颗尖锐的牙齿从嘴巴两侧冒出来。 死侍和托尔被全身笼罩着杀气的苏比吓得躲得远远的。 「那个，宝贝儿，我还有事今晚就不在这儿过夜了，改日再聊钱的事儿。」死侍说完从窗口一跃而下，重重地落在楼下的汽车上，车顶深深凹陷。死侍跳跃着，踩着别的车奔向另一个目的地。 还有一笔没有酬劳的人命单子等着他呢！那个叫阿贾克斯的毁了他人生的混蛋。 「苏比，你先冷静一下。你是不是知道害你的人是谁了？」托尔自从知道这位收留他的可爱姑娘以血为食后，就有些怕她，总觉得苏比有时看他的眼光，怎么形容呢？放着光。就像他看见冰淇淋时的那种目光，透着股子馋劲。 「人？」苏比用腥红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托尔：「不是什么玩意儿都配得上『人』这个字的，人渣还差不多。难道留他活着继续僱人杀我？每个找上门来的杀手我都高价把人劝走不成？」 「钱不是问题。你拿我的金币去宇宙中随便找人交易，把地球买下来都轻而易举……」 「滚！」苏比白了托尔一眼。她现在可没心情开玩笑。 *** 堆满了机械零件的屋子里，坐着一个穿着连帽衫的秃顶老人。他面前的桌上有个滑稽的面具，面具的两个脸蛋上有像棒棒糖一样的红色螺旋纹。 老人拿了把古铜色的拆信刀，颤抖着手割开信封上的火漆印。信封里装着一张苏比的照片，和一张小卡片。 卡片上用古体英文写着一小段话：竖锯先生，您想通过试炼唤醒虚度光阴的愚昧大众。那如果，有一种能永垂不朽，根本不在乎时间的生物呢？如果那个生物的血，能让你从绝症中逃离呢？您听说过吸血鬼吗？ 竖锯拿起苏比的照片，照片上的年轻女孩子站在某幢屋子的三楼窗口。 「孩子。」竖锯的声音虚弱无力。 暗黑的墙角突然冒出来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浑身脏兮兮的，手上有伤。 「把这个人给我带过来。要活的。」竖锯把苏比的照片递给小女孩。 小女孩没有伸手去接。 「你替我办好这件事，我替你找你要找的人。」竖锯枯瘦如柴的手往前伸了伸。 小女孩犹豫着接了，理了理披散的乱发，抬头露出清秀可爱的脸，决然地点头。 *** 房间里的灯突然亮了。 对光线惯性恐惧地苏比勐地睁开眼，确认不是日光后放了心。 她被绑缚在一把铁制的椅子上，深灰色的房间没有窗，但头顶上八根高瓦灯管把人晃得睁不开眼。头也被铁套牢牢箍住，苏比用力挣扎了一下，除了磨破皮肤，禁锢着她的那个铁玩意儿反倒收缩得更紧了。 第11页 之前发生了什么来着？ 苏比试图回忆。 晚上八点，太阳落山后，她迫不及待地赶往汉尼拔家。 在离家不远的地方，看到一个在路边乞讨的小女孩，衣衫破烂，满脸油污。 美帝这么发达，又是未成年人，照理该有社会福利机构处理这种情况才对。苏比心疼小姑娘，把当时身上带的，杀掉汉尼拔回家路上要给托尔买食物的钱都掏了出来。 苏比蹲下身子把钱递过去，好心劝道：「把这钱拿着赶紧回家吧，太晚了不安全。」 小女孩小心的伸出手，作出要接钱的样子。 就在要碰到苏比手指的那刻，小小的两个手掌突然握成小拳头，冒出四根钢针，一举刺中苏比的腹部。苏比还没回过神来，小女孩已经骑到她的脖子上，抱着她的头一拧…… 醒来时就在这儿了。 墙上一个扩音器突然响起一个男人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音质还不如上个世纪的通讯设备。 [你好，苏比。] [我想玩个游戏。] [是生是死，你自己选择。] [大多数人活着都不知道心存感激。] [但是你不会了，永远都不会了。] …… 短暂的停顿后，声音再次响起。 [从现在开始，你头上的装置会越来越紧，直到你的脑子爆炸。] [在那之前，你有五分钟的机会逃脱，钥匙就在你的肚子里。] [如果你了解我，会知道我给你的时间很慷慨。] [至于慷慨的理由么？] [小心你身后电钻，它会对准你的心脏不断靠近。] [对了。它是木头的。] [祝你好运。] 一段杂音后扩音器没了声音。 身后响起电钻钻动的声音，头上的铁箍也在以缓慢的速度不断收紧。 苏比骂道：怎么是个人就知道我是吸血鬼？就不能给人一点隐私吗？ 竖锯坐在监视器前，他亲眼看到这个叫苏比的女孩，被磨破的皮肤奇蹟般地迅速癒合。不管给他送信的人是谁，那人所言不假。 「以为会永生的吸血鬼在死亡面前的反应。」竖锯笑着自言自语：「有趣。」 他把监控器的声音调大了些，享受着苏比的每一次无济于事的挣扎，每一声痛苦到极致的惨叫。 苏比招头看了眼对面墙上挂着的电子钟，橙红的数字显示已经过了47秒了。 此刻苏比无比佩服童年男神孙大圣，被唐僧念了那么久紧箍咒，事后居然没趁唐僧不注意一棒子打死他，大圣爷真是菩萨心肠。 才一分钟不到，苏比已经感觉头要裂开了。如果她能逃出去，一定要把设计这个机关的人吸干血、再救活、再让他溺水而死、再救活……让那人把所有死法都体验一遍再送他去见上帝。 哦！不。上帝他老人家不收垃圾，这种人只能去地狱了。 铁头套被一把坚固的大锁锁着，苏比用蛮力试过根本扯不开。 那人说钥匙在她身体里？ 苏比尽力忽视头部的痛，集中注意力感受钥匙的具体位置。 怎么会在胃里？死变态怎么塞进去的？ 要想掏出钥匙，只能先徒手撕开腹部的皮肉……再撕开胃袋…… 「啊！」苏比嚎叫了一声。双手放在腹部，深唿吸…… 枪林弹雨都活过来了，还怕这？ 苏比已经做好自残的准备了，反正会很快癒合。不把监控后躲着的死变态碎尸万段她怎么能死？还有罪魁汉尼拔…… 苏比试着先把指甲掐进肉里。 「啊——」太tm疼了。 墙上的电子钟质量不过关似的，走得飞快，已经过了两分多钟了。 苏比感觉铁头套已经从压制皮肉到压制头骨，后背也能感受到电钻逼近时的凉风。 动作得快点了。苏比插了一根手指头进腹腔。 下水道的铁网突然被什么东西顶开。 一个穿着汽修员工作装的年轻男人拿着把大斧头冲到苏比身后，一把砍断了电钻的木钻头，又三两下砍断了铁头套的电源。 苏比忍痛掏出手指，问道：「你是谁？」 「救你离开这里的人。」年轻男人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电锯，接上被砍断的电源的另一端，把缠在苏比腰上的钢条锯断。看了眼监控，急切地对苏比道：「赶紧跟我走，晚了就出不去了。」 在惊慌之中的苏比来不及思考，立马跳进下水道。 监控室里的竖锯急得勐地站起来，对在外面屋子里大口吃着汉堡的小女孩道：「快去把人抓回来。快去。」 小女孩冷冷地抬头：「之前说好的可没有包括这件事。」 「那你现在继续去大街上流浪，期待着你想找的人奇蹟般地迎面向你走来吧！」竖锯愤怒地踢倒轮椅，手扶着监控器的桌面咳了好几声。 小女孩冷漠地看了老人一眼，扔掉手里还剩了小半截的汉堡，用威胁的语气道：「最后一次。不然，下次你就要在履行诺言和见上帝之间选一个了。」 苏比从下水道逃出去后，到了一座废弃工厂的门外，门口停着辆旧货车。 「快上车。」年轻男人打开车门，招唿苏比上去。 苏比一跃而上，车门关上的一刻看到了后面不远处飞奔而来的小女孩。 年轻男人勐地一踩油门，把小女孩甩开了。 第12页 「谢谢。」苏比揉着疼痛无比的头，向男人道谢：「您怎么会突然出现的？」 「跟踪他很久了。」年轻男人踩了剎车，等着红灯，扭头看了眼苏比。「您很漂亮。」 「谢谢。」苏比客气地沖恩人笑了笑。但内心并没有半点要以身相许，以报救命之恩的想法。 「您真的很漂亮。」男人也笑着，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根针管，扎向没有半点防备的苏比，将里面的淡绿色液体全部注入脖子里。 苏比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煳……栽倒在副驾驶上。 男人粗糙的大手掌轻轻摩挲着苏比皎洁如月的脸，饱含深情地说：「还好去的及时，没有受伤。」 前面已经是绿灯。 货车继续往前驶去。 ☆、第7章 「队长。这是迄今为止，唯一在竖锯的精巧机关中成功逃生的受害人。」实习警察埃德指着监控画面中一个小黑影，紧张地看着身旁的偶像，美国人民的二战英雄——美国队长。 「放大面部特写。调整清晰度。」史蒂夫·罗杰斯总觉得画面中的模煳身影似乎在哪见过。 黑暗中道路监控系统的清晰度十分有限，豆大的头部放大成屏幕大小后，像是黑白版的excel小王子蒙得里安的画作。别说能认出是谁了，能认出是人都费劲。 「不能再处理清楚一点儿吗？」史蒂夫·罗杰斯凑近屏幕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埃德摇头：「局里的设备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要想从这种渣画质得到清晰的受害人面部画面，只有通过高科技了。 而提到高科技。史蒂夫·罗杰斯首先想到的，便是那位已故老友的儿子——托尼·斯塔克。他所经营的斯塔克工业，不仅拥有最先近的武器制造技术，在其它科技领域也有很大建树。 分析一张图片对托尼·斯塔克而言简直轻而易举。 *** 马里布街10880号。 斯塔克工业托尼·斯塔克的海景别墅内。 「波茨小姐，麻烦告诉斯塔克先生我有事请他帮忙。」史蒂夫·罗杰斯坐在待客室的沙发上接过佩普递过来的咖啡。 「现在可能不太方便……」佩普面色有些尴尬。 「斯塔克先生有公事在身？」 不需要佩普回答，史蒂夫·罗杰斯马上知道了答案。 隔壁房间一些奇怪的呻/吟声透过隔音墙传过来。 这下连史蒂夫·罗杰斯也尴尬了。队长干咳了一声，转头看着窗外广袤无垠的海平面发呆，佩普低头，假装看着手中文件夹里的白纸。两人尽量忽视斯塔克先生「痛苦」的惨叫声。 几分钟后，一个身材曼妙的年轻女子手里拿着外套从待客室外路过。 佩普和美国队长又等了一会儿，确定给足那位风流总裁整理衣冠的时间后，佩普过去敲门。 大汗淋漓的托尼·斯塔克捡起地上的瑜伽垫，用有些责怪的语气对佩普说：「叫你一起运动一下，也不知道你生的哪门子气。不过我好久不练筋骨僵化，刚才做瑜伽动作差点没把我疼死。」 「所以，您指的运动是瑜伽？」想太多的佩普小姐机智地转移话题：「队长有事和您商量，他人在待客室。」 洗完澡的托尼·斯塔克走入待客室，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美国队长。「虽然我和政府有生意来往，但不代表你们工作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来麻烦我。」 队长摆手，指着面前的咖啡道：「公务在身，不能饮酒。喝咖啡就行了。」 托尼·斯塔克把美国队长带来的图片数据导入电脑。「贾维斯，搞定它。」 贾维斯处理分析的功夫，托尼·斯塔克坐到美国队长对面的沙发上。「竖锯的案子很难办？」 「真的令人懊恼。每次都晚他一步。」 「照你刚才所说，这次的受害者成功脱身了？」 「嗯。为防止竖锯二次加害，要赶紧找到受害者，从他嘴里也能知道竖锯的很多信息。」 [斯塔克先生，数据分析完毕。] 贾维斯通过全息投影技术，把分析所得的人像投射在半空。 「是她？」美国队长吃惊地看着画面里的女人。这不上次在竖锯作案现场遇到的那个女人吗？ 托尼·斯塔克也差点看入迷。绝色佳人啊！ *** 苏比在一口枯井中醒来。 血液里像有毒液在流动，让她提不起半分力气。 「你醒啦！」 苏比闻声望过去，一个被锁链锁在井壁铁环旁的红髮女孩正看着她。女孩子有些脱水，嘴唇干裂，手腕或许因为奋力挣扎过的缘故。伤痕累累。 苏比这才发现自己也被以同样的方式锁着，头顶圆圆的井口再往上，可以看到挂着吊灯的木屋顶。井口露出半截木梯，应该是兇手送她下井时用的。 「这四哪儿？」苏比软得像一堆融化的软糖，连说出来的话也黏黏煳煳的吐字不清。 红髮女孩摇头。「我下班路上被人从后面扎了一针，醒来就在这儿了。」 果然大家的受害经歷差不多。苏比没有再说话的力气，虚弱地喘息着，绝望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命运。 井外破旧的荒野木屋里。 加里高兴地坐在工作檯前，画着投计图稿。那套他即将拥有的美丽的人皮衣。 裸/露在黑色汗衫外的皮肤有着丑陋的紫红色的疤痕，从面部蔓延至全身，没有一处的皮肤是正常的。加里的皮肤像是雨后腐殖地坑洼的表面，他还未出生就被诅咒了，带着这副人见人厌的皮囊降世。 第13页 所以，他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刚出生就被丢在了福利院门口。 二十来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过朋友，所有人都躲着他。 成年后第一次放下脆弱的自卑心鼓起勇气表白，被女孩子骂是「恶魔身边丑陋的宠物」。 好在。那句话是她此生说的最后一句话。 二十岁那年，他经歷了人生中一次重要的成长，从男孩成为男人。授课老师是一名美艷的妓/女。 那是他第一次触摸到女人光滑的肌肤。打那之后，他对肌肤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想把那上天赐予的美丽存在占为己有。 近一年来，他辗转英美两地，杀害了十一名年轻妓/女，切割了十一块那些人身上，不同部位的最细腻无瑕的皮肤，但那些碎片远远不够做成一套足以覆盖他全身的衣服。 他本打算一直杀下去。因为犯罪真的太容易了。 一点点钱就可以让妓/女去任何你想让她去的地方。 做这行的女孩子一般没什么家人，失踪了也没人在意。 而且大部分年纪轻，身体条件好。 他的杀戮计划在今天早上收到那封匿名者的来信后改变了。 他从没见过照片上的女人那样完美的肌肤，白晳红润，没有半点杂质，即使放大无数倍，皮肤也细腻得如精緻的瓷器一般。 本来他今天白天在苏比的楼下耐心守着。苏比回家时有个穿着红色紧身衣的男人扶着她，好不容易晚上等到她再次出门时，又被一个流浪小女孩抢了先。加里担心心爱的皮肤受损，急忙跟了过去，所幸成功把人救了出来。 想到马上能套上完美皮肤的加里，忍不住兴奋之情，愉快地哼着歌，在纸上的设计图上划着名要剪裁缝制的虚线实线，脑海中想像着自己穿上新衣的样子。 画完设计图稿。加里从工作檯的抽屉里，拿出他花了9999美元买来的新刀。33层的刀身结构让刀身呈现出美丽的花纹，用刀刃在纸上轻轻一挥，一根细如髮丝的小纸条就被削下来了。 只有这样锋利的刀，才能将那完美的肌肤，切割出光滑无比的轮廓。 「美人。我来了。」加里抓起桌上的硅/胶面具，贴到那张恐怖的脸上。这个面具是他面对世界与人群时的遮羞布。穿上灰色的工作套装，戴上黑色的皮手套，羞于见人的皮肤都被隐藏起来了。 红髮女孩见井口有动静，惧怕地往井壁上靠。苏比无力地睁开眼，救她的男人把木梯放到井底，手里拿着刀，沿着木梯慢慢爬下来。 「不要啊！求求你放过我。」红髮女孩跪在地上祈求道。 「别自作动情。你对我而言没有用处了。」 男人走到苏比面前，贪婪地欣赏着她的肌肤。「美人。可能会比较疼，你忍耐一下。」 苏比看了眼闪着寒光的利刃，问道：「你想干嘛？」 「你呆会儿就知道了。」男人轻轻抚摸着苏比的脸，五官扭曲，病态地笑着道。 苏比与男人的目光对视上了。她透过灰色的瞳孔，看到了男人心底毫不掩饰的变态渴望。 不，仁慈的上帝！快救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　　苏比：死变态，有心理疾病赶紧看医生。来来来，我把汉尼拔的联繫方式给你。 ps： 最近几章是有点小虐。 等马上苏比宝宝的技能被开光就好啦~~ ☆、第8章 「夏洛克，我们不能明天白天再来吗？林子里这么黑，我已经跌了好几跤了。」华生拍了拍裤子上的土，腿上传来的刺痛感让他意识到膝盖被蹭破了。 「拜託。约翰，别柔弱得像个丫头。那个汽车修理厂的员工是英国人，来纽约的时间和开膛手杰克的模仿者离开伦敦的时间吻合，而且之前工作的地方就在上一位受害者被发现的河岸上游。明天来万一他又去别的地方了呢？」夏洛克怕打草惊蛇躬着身子往前走。 「夏洛克，等等我！」有腿短这个天生劣势的华生要走两步，才抵得上夏洛克的一步。而且，夏洛克几乎是跑着的，华生几乎要冲刺着才能勉强跟上。 二人走了一大段路，已经能看到小木屋的轮廓了，远处有淡淡的灯火。 「约翰，检查一下你的枪。今晚说不定要动手。」夏洛克整理了下大衣的立领。 *** 加里手握着刀，刀锋紧紧贴着苏比的脸。 只要轻轻划拉一下，那瓷玉一样的肌肤就会被豁开一道口子。 苏比凝视着杀人狂的双眼，她看到了男人从出生起经歷的种种。 「可怜的孩子。」苏比居然对这个要剥她皮的男人有了一丝恻隐之心。虽然这点同情，对于苏比想将对方千刀万剐的念头没有任何影响。但富有同情心，人性满满，善良无比的苏比还是礼貌性地安慰了一下：「这样活着一定很辛苦吧？我天生丽质没有办法体会到你的心情，但还是乐意帮你早一点结束你悽惨的一生。」 加里努力掩藏的伤口被苏比轻描淡写地撕开，他自卑地别开头，避开苏比并不友善的视线道：「把你想说的话都说了吧！我不会和一个马上要死在我刀下的人计较。」 「呯呯呯！」 有敲门声。 红髮女孩大叫一声：「救命啊！救……」 加里用力一拳打向红髮女孩：「闭嘴，碧池！」 第14页 听到敲门声的苏比愣了一下，敲门的节奏和力度怎么有点像她楼下的两个邻居？ 苏比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她去偷食物时，在邻居房里看过的档案，「开膛手杰克」的模仿者！！！那个专对性/工作者下手的连环杀人兇手，每次作案，都会切割掉被害人身上的一块皮肤…… 不是职业歧视。所有对他人无害，勤劳工作努力生活的人都值得尊重。更何况，性/工作者对于社会稳定也有一定作用。苏比想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会成为目标受害人。本想从兇手的眼睛里找到答案，但经刚才的一番挑衅，对方再也不看她了。 加里听到上面传来的声音，紧张地抬头看了眼井口，手中的动作停顿下来，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出去。 「棒!」 是门被一脚踢开的声音，紧接着传来有人走进屋子的脚步声。听声音，绝对不止一个人。 加里扔下刀，从腰间的皮套里掏出手枪，检查了一下子弹，沿着木梯爬了上去。 *** 听到求救声，明白自己找对兇手的夏洛克，激动地一脚踢开门。 进门就是厨房，陈设十分简陋，灶上开着火 ，一个脏兮兮的小奶锅里煮着咖喱鹰嘴豆。 华生掏出枪，检查了可能会藏着人的门和帘子后面。 「夏洛克。那里。」华生用枪指了指厨房另一侧紧闭的门。 夏洛克点点头。沿着墙壁小心地走到门旁边，手握着门把手，对华生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用嘴型倒数：三、二、一！ 夏洛克迅速打开门，华生用枪对着黑洞洞的门口连击数枪。 「没人。」华生摇头。 「糟糕。不好！」夏洛克反应过来，大喊道：「约翰，小心身后。」 华生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从屋子后门绕到屋外偷袭的加里，用枪瞄准了华生的头部。 「约翰！」夏洛克大叫一声，扑上去把华生护在身下。 另一边的井里。苏比清楚的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要是没猜错，她的两位侦探邻居命在旦夕。高个子房东说不定已经杀青了，苏比听到了他的惨叫声。 别人靠不住，只能自力更生的苏比蹭掉脚上的鞋，用脚指头抓起变态杀人狂落下的刀，割开了另一只脚腕部的血管。强大的自愈能力使伤口会很快凝固，苏比只能像受虐狂一样，重复不断地用刀割开血管，排除血液中被注入扩散的毒素。 红髮女孩吓得脸色苍白。「你是怕他折磨你，所以想在他回来之前自杀吗？可是已经有人找到这里了，我们会得救的，你不要冲动。」 苏比没有冲动，她有些抱歉地看了红髮女孩一眼，温柔的说：「不！我不会自杀。但是亲爱的，你一定得原谅我。」苏比又看了眼地上，从她脚腕淌留出的一大滩血。 「什么？」红髮女孩不解。 苏比来不及解释，扑向紧挨着她的红髮女孩，重重咬向女孩的脖子。 健康新鲜的血液不断注入苏比的体内，力量也在飞速恢復。红髮女孩由最初无力的挣扎、惨叫，渐渐一动不动。苏比摸了摸女孩的脉搏，已经没有跳动了。 但她目前有更棘手的事。 这个杀人魔制作的锁链，质量与之前那个机械杀人狂的作品，根本不在一个层级上。恢復力量的苏比用力就能挣脱，或许也有愤怒的因素。她这几日的痛苦经歷，正需要有个宣洩口。 苏比露出利爪，飞快地攀爬出井口，森白尖长的利牙狰狞地露着，渴望着血液的浇灌。这将是她第一次结束一个人类的生命，但不会是最后一次。破旧木屋中绝然向前奔跑的苏比，像战场上无所畏惧的復仇女神。 *** 夏洛克躺在华生身上，背部连中两枪，在这种情形下还有心情嫌弃他的搭档：「怎么会有你这样反应迟钝的人。」 华生没功夫斗嘴，轻轻推开夏洛克。 「我的天。你就不能轻一点？」夏洛克从华生身上跌到地上时痛得又叫了一声。 华生敷衍地说了声「抱歉」，话音未落，抬起手中的枪对准前方的男人就是一枪。 加里敏捷地躲开了。笑着对华生道：「没想到，我来了纽约你们还是不放过我。」 虽然夏洛克和华生可能今晚才认识他。但对加里而言，地上躺着的那位大名鼎鼎的侦探和他可爱的搭档，是他的老熟人了。就是因为夏洛克受伦敦警方所託，调查连环杀人案，并且很快就查到不少线索。加里才不得已逃到纽约，改名换姓，继续完成他的目标。 「你俩互相说声再见吧！」加里举起枪。 「要说再见的是你。」在邻居面前需要隐藏一下的苏比，已经收起了尖牙利爪，她气势汹涌地从后面的屋子冲到加里面前，拧断他的胳膊，把掉落的枪踢给华生。然后把手插入变态的胸腔，她触摸到了那颗跳动的暖暖的心脏。只要她握着心脏的手轻轻转动一下，眼前这个十恶不赦的兇手就会倒在她的面前。 加里疼得哆嗦，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思考，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口。 苏比犹豫了。 被愤怒和復仇欲占据的大脑，渐渐恢復了理智。 她不能这样无情地摘出他的心脏。 这太便宜他了。 苏比嘴角带笑，用力捏了下手中的心脏，享受着变态痛苦到不能自已的样子。然后抽出手道：「那些姑娘的皮，你是不是也像对我那样，趁她们活着的时候割的？」苏比凑近加里的耳朵，一字一句的说：「她们体验过的痛，会以千倍万倍降临到你身上。」 第15页 苏比像扔垃圾一样，扔掉手里的男人。她要折磨这个人，但不能当着邻居的面。只能先把井里的受害人和受伤的邻居送走，再回来好好收拾这个差点将她活剐的死变态。于是转身对华生说：「赶紧送福尔摩斯先生去医院吧！」 「苏？苏女士。」华生难以置信地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哇哦！你是怎么做到的？」他不知道楼上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房客怎么三两下撂倒杀人狂的，更不知道苏比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您听说过中国功夫吗？」苏比为了隐藏吸血鬼的身份胡乱解释。 华生扶起夏洛克，苏比踏过已经昏厥的杀人狂的躯体，回到井中扯断红髮女孩手腕上的铁锁链，咬破自己的手指餵了她一点血。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女孩，突然有了唿吸，但因为身体缺氧，还昏迷着。 「不用谢。」苏比抱起昏迷的女孩爬出井口。 到了屋子外，夏洛克还躺在地上，华生换了各种姿势想把人抱起来，都失败了。 「oh my god!约翰，你是在慢性谋杀我吗？」夏洛克嫌弃地看了眼搭档。 苏比把红髮女孩递到华生怀里：「我负责福尔摩斯先生吧！」说完走到夏洛克面前，蹲下身，用公主抱轻松把身材高大的夏洛克抱了起来。 「你们开车来的还是打车来的？」苏比抱着夏洛克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华生抱着女孩紧紧跟在身后，气喘吁吁地说：「打车来的。」 「god!这里这么偏僻，那得走多久啊！」 四人穿梭在小树木里。 「夏洛克，我不得不说，你刚才……你刚才的行为很令我感动。」华生突然说道。 「当年在泳池旁，你不也捨命救过我吗？」 「但好多次身陷险境，要是没有你……」 「要是没有我，你根本不会身陷险境。」 苏比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秀恩爱死得快。福尔摩斯先生，你重伤在身，还是闭嘴不要挑战东方的神秘力量了。」 ☆、第9章 扶夏洛克上车时，苏比偷偷在他背后的伤口抹了点自己的血。 在路边等车开始，一直和华生贫嘴的夏洛克渐渐不说话了，在苏比怀里的他越来越重。他失血太多，苏比又不能高调地对邻居说：嘿！邻居，我是吸血鬼，可以马上治好你的伤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可是更不能为了隐瞒身份拿别人的性命冒险，用指尖的血替夏洛克暂时止血后，苏比下了车。 「你不上车吗？」华生坐在车里伸出小半个头问。 「嗯。我还有点私事要处理，和你们不同路。」苏比替华生关上车门，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小木屋里的灯还亮着，苏比看了眼时间，快到凌晨四点了。 折磨人这种事苏比没有经验，不过熟能生巧嘛！人生中所有的事就要经歷第一次。她看了眼不远处的木屋，面露杀气。那些被折磨至死的姑娘们的血海深仇，她会毫不客气通通报復回去的！ 走进屋子，苏比警觉起来。 之前晕倒在地上的变态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滩从屋里延伸到屋外的血迹，应该是拖行变态身体时留下的。 有人来过了，而且带走了变态。 离天亮还有一会儿。内心积聚的愤怒迟迟得不到发泄的苏比并不打算立马回家。 *** 五点多，苏比出现在汉尼拔医生家门外的草坪里。眼里泛着红光，十指长出了锐利的指甲，尖牙也在夜里闪着白光。 房间里一夜没睡的汉尼拔医生，坐在书房翻阅着厚重的心理学书籍，对死神苏比的到来一无所知。房间的灯闪了两下，汉尼拔医生抬头看了看灯，又低头投入书卷之中。 汉尼拔今晚必死。 苏比站在门口下了决心，绝对不能对这个买兇的人渣心慈手软。 勐地一脚踹开门。苏比站在客厅环顾了周围一眼，目光停在书房的方向。 汉尼拔医生听到门外的动静抬头看了书房门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看书。 苏比站在书房门口，抬脚一踹。被一股神秘力量勐地弹开，砸碎了身后的椅子重重摔在地上。 汉尼拔医生嘴角一勾，笑着放下手里的书，理了理衣服站起来，打开书房的门笑盈盈地看着狼狈不堪的苏比。 「比我预想地晚了些。」汉尼拔站在门口，带着一副「我等你很久了」的神情说道。 苏比爬起来，勐地沖向汉尼拔，又被一堵看不见的墙无情弹开，五脏六腑像被震碎了一般的疼。 这是什么妖术？ 苏比小心地观察着她与汉尼拔之间，明明没有异物遮挡，却怎么也闯不过去。甚至，她不能通过汉尼拔的眼睛看穿他的心思。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怪物？ 一连两次受挫的苏比不敢轻易靠近，站在客厅中进退两难。 「知道你肯定会为了警局的事来找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不是异食癖而是吸血鬼。」汉尼拔医生抬了椅子坐在书房门口，用惊奇的目光看着苏比。 「你以为用妖法躲在屋里就没事了？」苏比拿起刚才摔倒时砸碎的椅子腿，对准书房。「拦得住我，也拦得住它吗？」 汉尼拔没有躲避，笑着拍了拍手。 苏比突然头痛欲裂，脑中像有千百条蛇在攒动噬咬，拿着木棍的手不由自主的扭曲，指节因为钻心的痛把木棍松开了。对面书房里出现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女人，用手掌对着她施法，口中还喃喃念着意味不明的咒语。 第16页 女巫走出书房，一步一步走近苏比。 随着女巫的靠近，苏比感受到的疼痛也在加倍。 「去死吧！魔鬼！」女巫大喝一声，念咒的力度加大，面部表情扭曲着，鼻孔溢出血。 苏比觉得眼前白光一现，似乎看到了上帝。 「啊！」 正当苏比以为自己已经完蛋的时候，面前的女巫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一根木棍洞穿了她的胸腔，鲜血流了一地。 苏比来不及反应就被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人捞起来。 「赶紧离开这儿。」 是男人的声音。 苏比回过头，只见一个邪气满满的大帅哥搂着她的腰，一眨眼的功夫把她带出很远。 *** 「为什么你的速度这么慢？」克劳斯把苏比带到一幢高楼的楼顶，难以置信地看着头髮在高速移动中吹得乱糟糟的小姑娘。 苏比扶着仍然很疼的头，辩解道：「慢？我速度超级快的，从小到大在学校跑步一直是第一名。」 「和人类比？」克劳斯觉得不可思议：「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吸血鬼在危急时刻还慢吞吞的。谁转化的你？难道没有教过你怎样快速移动吗？」 「转化？不。我不是被转化的，打从生下来就是吸血鬼。」苏比想到了爸爸妈妈，她来纽约是寻亲，却不知怎么被捲入一系列危险脱不开身。 克劳斯本想说「吸血鬼不会生育」，想到自家和小狼女生下的三岁的小闺女，这个神奇的世界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你的爸爸妈妈应该教会你怎样保护自己，女巫集会的人遍布世界各地，每天都有无数的同胞死在她们手下。孩子，今晚如果不是我跟踪那个女巫，你就死在她手里了。」 苏比看着临风而立，面色凝重的男人，问道：「女巫集会是什么？」 「一个由女巫组成的反吸血鬼联盟。狼人、变种人、生化人，这些存在虽然可怕依然敌不过时间，只有我们可以。并且随着时光流逝越来越强大，所以她们才更加惧怕，想将我们通通除掉一个不留。」克劳斯指着楼下车水马的街市严厉的对苏比说道：「孩子，跳下去。」 苏比走到楼顶边，扶着栏杆往下看了一眼，顿时头晕目眩。 「不行。我恐高。」苏比委屈地退到安全地带，一个劲地摇头。这几十层的高楼跳下去，虽然死不了，重伤是无法避免的啊！ 克劳斯走向苏比，握着她的手臂，凝视着她的双眼鼓励道：「孩子，你必须成长起来才有可能活下去。」 「我……我做一下心理建……」 苏比话还没说完，克劳斯就抱着她飞身跳到栏杆上，把苏比扔了下去。 「啊——我恨你，你，你，你……」 苏比绝望的吶喊声越来越远。 作者有话要说：　　托尔：喵~饲养员。说好带吃的回来呢？ *** 汉尼拔：门外躺了个人。我是吃还是不吃呢？ ☆、第10章 风吹得苏比睁不开眼，好不容易顶着强风把眼睛撑出一条细缝。 大地母亲坚硬的怀抱近在咫尺。肉体与沥青混凝土的碰撞在所难免，而苏比註定会一败涂地。 「oh——no!」 苏比重重地摔在地上。手部骨折，腿部骨折，颈部骨折……感觉身体没一处好的。她静静地趴在地上，等待着身体自行恢復。 「落地时双腿朝下，不是头朝下。」克劳斯不知何时站到了苏比身边，语气有些失望：「还有。摔伤后马上试着站起来，运动中的自愈能力比静止状态下强得多。」 「站起来！」克劳斯蹲下身子，看着歪脖子的苏比强硬地命令道。 「不要！！！疼！！！」苏比坚定地拒绝，赖在地上一动不动。 克劳斯嘆了声气，向苏比伸出手。 「你要干嘛！大家同类一场，不要自相残杀哦！」 苏比试图挣扎时已经被克劳斯抱到怀里，男人怀里有好闻的甘草的味道，苏比忍不住偷偷嗅了一下。 克劳斯低头看了怀中的小姑娘一眼，苏比刚才的小动作戳中了他心里的柔软处。这个孩子有和某人一样的小动作，和某人相似地让他熟悉又让他怜惜的侧脸。快要心软的克劳斯一咬牙，他必须让这个丫头马上强大起来。 如今的时代，吸血鬼已经是过时的古老生物。早已不是凌驾于所有生物之上的强大存在，人类在发展，科技已经十分发达，甚至进化出了拥有各种奇异能力的变种人。一个天真善良，被父母宠爱着长大的虚弱的小吸血鬼，作为人类的天敌在这个世界是无法生存的。 克劳斯露出无奈的笑。他活了几百年，见证了血族由盛而衰。 他轻轻一跃，再度站上高楼楼顶。 本来安心在男人怀中躺着，甚至觉得十分的苏比紧张起来，她紧紧抓着克劳斯的衣服，把头深深埋进克劳斯的怀里。 克劳斯温柔地松开苏比抓着他衣服的每个指节。 「你要干嘛……你不会……no……」 「孩子，等你强大起来后会感谢我的。」 苏比又被扔了下去。 克劳斯站在楼顶看着苏比以僵硬的姿势落地，失望地摇摇头，纵身一跃，飘逸地落在苏比砸出的坑旁。用手指探了探苏比脖颈的脉搏…… 「没死。」苏比满含恨意地说。 第17页 「死了也不怕，我会救你的。」克劳斯又把苏比抱起来。 「救活我再扔下来？您不会是抖s吧？您本事这么大，虐谁都行啊！我向您强烈推荐之前你救我的那间屋子的主人，去虐死他吧！而且我们国家有句古话：欲速则不达。您告诉我练习技巧，我可以自己勤加练习，不用非得一天学会啊……」 苏比絮絮叨叨的时候，克劳斯又抱着她站上楼顶：「如果你下一刻就遇上想害你的人呢？」 「我觉得此刻已经遇上了。」苏比心如死灰，连身上的痛也不觉得了。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习以为常了。 「停！我自己来。」苏比从克劳斯的怀里挣扎出来，站在楼顶栏杆狭窄的边缘。 「去吧孩子！」 苏比幽怨地看着气定神闲的克劳斯，然后缓缓转过身，面对着高楼外侧。 「哇哦！」风吹得苏比有些晃荡，站在高处俯视时视觉效果特别震撼，会将实际高度放大数倍。如果下面有熊熊大火燃烧着，应该就是传说中地狱的模样吧！ 犹豫着犹豫着犹豫着…… 一分钟过去了…… 挣扎着挣扎着挣扎着…… 两分钟过去了…… 等得不耐烦的克劳斯伸出食指尖，对着苏比的后脑勺轻轻一点。苏比双臂在空中划拉了几下，身体慢慢向前倾倒。终于落了下去。 「啊啊啊啊————」 「嘣！」 克劳斯探出头看了一眼。唉！又失败了。 六点多了。远处天边的朝阳刚冒出个头。再度被克劳斯捞到楼顶的苏比不争气地跪地求饶：「大爷，您饶了我吧！」 克劳斯单膝跪地，平视着苏比，掏出一个戒指。「先把这个戴上。」 苏比吓了一大跳，血族内部求婚都这么草率么？才刚认识而已啊！虽然苏比承认对方长得帅而且还超级厉害，但是以对方的性格以后说不定会家暴她的，她又打不过。 「那个。您怎么称唿？」苏比的目光不争气地，死盯着这枚价值不斐的戒指上镶着的巨大宝石。 「尼克劳斯·麦可森。」克劳斯没有耐心地把戒指强塞到苏比手里。 「麦可森先生……」 「叫我尼克。」 苏比眼馋地看着已经到手的戒指，心里小挣扎了一下，还是把戒指交了出去：「这太贵重了。咱们才刚认识……」 「天快亮了。有它，你以后就不用怕阳光了。」克劳斯有些不舍地看了戒指一眼，叮嘱道：「请保管好。这原本是我哥哥以利亚的，他被女巫集会的人抓去了至今下落不明……」 苏比担心起来：「很遗憾。可是我父母也是在纽约失踪的，不会也和那些可恶的女巫有关吧？」 「你父母叫什么，或许我听说过。」 「我父亲叫弗拉德，是英国人。母亲叫苏杉，是中国人。」苏比期待地等着答案，她不知道接下听到的会是喜讯还是噩耗，但无论是什么，她都必须接受。然后继续寻亲，或者开始復仇。 克劳斯的反应是苏比没有想到的。 「你真的是苏杉的女儿？我本来就觉得你有几分像她，没想到真的是。孩子。」克劳斯有些动情地红了眼，还要再说什么。 苏比不小心瞥了眼身后的万丈深渊，恐高症发作，脚下一抖又摔了下去。 克劳斯本想拉她，但这次苏比的落地方式差不多是对的，便收了手，也收起突然涌起的感伤。站在高处专注地看，企盼着小丫头能成功。 苏比调整了身体重心，感受着风的阻力，身体渐渐轻盈起来。 快要落地了……这次一定要成功…… 突然！ 那个在新闻中出现过的神秘蜘蛛人盪着蛛丝，嘴里吹着口哨，一下接住了快要落地的苏比。 「我是不会看着你自杀见死不救的。」蜘蛛侠的右手掌心不断射出蜘丝继续往前晃荡，左手牢牢锁着苏比的腰。 苏比回头看了眼刚才跳落的高楼，克劳斯已经不见了。 她父母的消息好不容易有些眉目…… 而且，这尼玛去的方向和她家完全相反啊！ 作者有话要说：　　死侍：作者菌，我记得我吩咐过叫彼得「低配版死侍」。 威武必屈的作者菌：对不起，贱爷。 死侍：还有！不许给他安排感情线，不许再让他碰苏比。否则（死侍摸了摸刀），信不信我跳出屏幕剁了你。 吓破胆的作者菌：那啥……虫爷的感情线……是和您来着。 死侍：？？？ 作者菌卒。享年十八岁。 ☆、第11章 神盾局里工作人员挤挤攘攘。 人们纷纷和从身旁走过的许久不见的美国队长打着招唿。 「队长。」 「hi!」 「队长。」 「午安，莉莉安！」 「队长。」 「弗瑞在哪儿？」 一个独眼高个，深色皮肤的男人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上前拍了拍美国队长的肩：「怎么突然回来了？竖锯的案子解决了吗？」 穿着制服的美国队长进了弗瑞的办公室坐下，背后的盾牌让他不能靠着椅背，只能崩直了背坐着。「来请你授权，用人脸识别系统在纽约境内搜索一个人。」说完他掏出苏比的照片。 弗瑞接过看了一眼：「竖锯是个女人？」 第18页 「不。这是竖锯最近作案的受害者，她逃了出来，但是下落不明。」美国队长没有告诉弗瑞另一件事。 因为送苏比回家过一次，他记得她的住处。拿到照片立马找去她家，结果苏比不在，但有个力大无穷不通情理的长髮莽汉，二话不说就和突然闯入的他打了一架。 他现在胳膊还有点疼，而且是被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揍的。美国队长暗暗感慨自打接手了竖锯的案子，都没有时间锻鍊了，身体素质降低了不少。 「行。」弗瑞点点头：「有需要局里帮忙的尽管提，我也希望你赶紧处理完这个案子，最近纽约又有恶势力在蠢蠢欲动。」 「恶势力？」美队的长睫毛快速扇动了两下，看着弗瑞的表情凝重起来。 「现在线索不多，等你忙完那个案子回来再细说吧！」弗瑞嘆气道。 神盾局监控技术组的人将苏比的照片，与纽约市所有出现在监控摄像头中的人像进行对比，十几分钟后，技术组的人回头对美国队长说：「队长，找到了。91%。」 一个被红框选中的小黄点飞速地在纽约的地图上移动。 「我现在过去。弗瑞，保持联繫，随时告诉我她的具体位置。」美国队长急匆匆走出神盾局。 *** 蜘蛛侠像杂技团的资深艺人，熟练地凭藉细细的蛛丝穿梭在高楼之间。「欢迎参加环纽约空中一日游！哇哦——」 苏比白了抱着她的头套男一眼。她听说过蜘蛛侠，来纽约之前在国内就听说过。一个以破坏治安为主，行侠仗义为辅的「新英雄」。如果真的身陷困境被人搭救，苏比当然会心存感激。 但是现在…… 「看看这美丽的城市，这充满生机的人群，你还会捨得离开这个世界吗？」蜘蛛侠突然扮演起导游的角色，开始热情洋溢地介绍沿路风光。 「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不管你经歷了什么，一切都会过去。重要的是明天，你不能放弃希望，无论如何都不能。想想爱你的人，实在没有的话，想想即将爱上你的人。答应我，不要再自杀了好不好？」 天啊！这突如其来的鸡汤。苏比扶额，她根本没想死啊！谁要你充当心灵导师瞎开解了？ 终于，蜘蛛侠抱着苏比，在一个无人的街角落地。 「心情有没有好点？」 苏比又白了蜘蛛侠一眼，并没有。她现在只想找到克劳斯，把父母的事问清楚。然而悲伤的是，以克劳斯的能力，除非主动出现，否则几乎不可能有他的线索。而且人家还要忙着救亲哥哥，哪有功夫搭理她。 不过，听克劳斯话里的意思，好像认识她妈妈似的。她爸爸也是活了数百年的古老吸血鬼，没准两家是世交呢？没准克劳斯一直在暗处跟着她，只是碍于这个人才没有现身呢？ 这么想着，苏比立马换了张脸，笑着说：「嗯嗯。现在心情特别好，真是谢谢您，如果不是您我就做傻事了。」 「不会再伤害自己了吧？」 「嗯嗯。那当然。」 又在好人好事簿上记下一笔的蜘蛛侠，满意地摸了摸苏比的头，然后用手掌向高处射出一缕蛛丝，开心地荡漾着离开了。 世界突然亮堂起来，阳光透过清晨浓云的缝隙照射下来，苏比习惯性地躲到没有阳光的巷子里。不敢想像如果阳光早出现几分钟会有什么后果，苏比去兜里掏随身带着应急的防晒喷雾时，摸到了克劳斯送她的那枚戒指。 克劳斯说过，这枚戒指可以抵御阳光。 苏比将信将疑地把戒指戴到食指上，因为原本是按克劳斯他哥的指围制作的缘故，苏比戴着有些松，只能换到大小刚好合适的大拇指上。 额~苏比抬起左手看了看，戒指戴大拇指上有点丑丑的。实用为主，也顾不得美不美了，她对着一缕细细地漂浮着金色灰尘的阳光，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阳光照在手上暖暖的，皮肤居然真的没有被灼伤。苏比走出巷子，第一次没有黑纱护体，把皮肤暴/露在阳光下。这一刻她甚至不觉得自己是吸血鬼，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 像示威似的，苏比抬头用双眼直视着光芒万丈的太阳，心里暗暗得意：来啊！有本事烧死姑奶奶呀？哇哈哈哈哈…… 附近有段道路在施工，所有车辆从另一条路绕行了。身后有座数十层的高楼，而且这幢大楼刚竣工，还没有什么人。 真是个练习跳楼的好地方呀！她没有办法向克劳斯那样轻轻一蹦就到了楼顶，只能乖乖坐电梯。苏比走到电梯前，看着「施工中」三个大字心凉了半截。 用腿一步一步爬到顶楼。苏比期盼着克劳斯会突然出现，曾经有无数次完美的跳楼机会，她没有好好珍惜，直到了失去了，必须得用双腿爬楼时才后悔莫急。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要对克老师说十个字：「请无情地把我扔下去吧！」 额。她不会被虐成m了吧？ 苏比摔了几次，又被人带着飞了一圈，恐高的症状居然减轻了不少。 看不见就不会害怕了，苏比闭着眼睛冲出楼顶，跳下去后才睁开眼睛，顶着风势调整落地姿势，只要成功一次，以后就简单了。 十、九、八……伟大的一刻即将来临。 时间定格在这一刻，伟大的一刻永远不会到来了。苏比看了眼手腕上不知从哪射过来的粘粘嗒嗒的蛛丝。 第19页 神呀！ 谁家的熊孩子？没人来管管吗？苏比十分绝望。唉！这个想啥啥不成的世界。 蜘蛛侠像蛤/蟆一样牢牢附在大楼的玻璃外墙上，用蛛丝接住了快要落地的苏比，用力一扯，再度把苏比搂到怀里。 「我就知道你是敷衍我，想趁我离开再自杀。」 苏心内心：您真棒。 「很抱歉女士。有我在，你只能打消那个不好的念头了。」 苏比内心：心好累，只是想提升下技能而已，不开眼的苍天啊！ *** 「什么！这不可能！」 一路跟着弗瑞指示的美国队长站在一条死胡同里喘气。 「弗瑞，这里根本没有路。」 那个叫苏比的丫头是在飞吗？行驶路线根本不按交通法，有时候甚至直接越过一幢大楼，在没有道路的地方到了楼的另一面。除了飞，就只有穿墙大法了。 对方是直线——直线——不讲道理的曲线——直线。 而他是老老实实沿着纽约实际存在的道路在奔跑，跑得再快也总是晚了几步。 「她停下来了。」电话里的弗瑞突然说道。 美队只好钻出死胡同，绕远道往弗瑞指的地方赶去。 作者有话要说：　　苏比：美国高中生还是作业太少了。 *** 美队：感觉自己被一只蜘蛛遛了…… ☆、第12章 蜘蛛侠抱着苏比往上攀爬，怕她掉下去抱得很紧。 「你每次救女孩子都喜欢这么紧紧搂着别人的腰吗？」苏比邪媚地看着离她只有十几公分的红色头套上形状可爱的白色眼睛。 蜘蛛侠尴尬地手里一松，苏比往下掉了几公分，他吓得赶紧又抱住。 「你做蜘蛛侠不会是为了合法揩油吧？」 苏比离得近，对方的心跳跟击大鼓似的「呯呯」跳着，唿吸声也变得很重。 哎哟！苏比心里一惊，没想到孩子满纯情的嘛，都还没开撩呢，就这么紧张。 「看你这小身板，成年了吗？别人看到这一幕不会告我猥/亵未成年吧！」 苏比嘴炮全开，继续在蜘蛛侠的耳边碎碎念。 「你和超人熟吗？我从小就是他的粉丝。可以的话，帮忙介绍认识一下呗！」 「这紧身衣穿着热不热啊？也看不到拉链，那你大小便的时候怎么办？全脱全/祼吗？」 …… 彼得·帕克以为自己的话已经不算少了，但在这个女孩面前竟然完全插不上嘴。而且聊的话题还那么黄暴，这性格和清纯的外貌差距也太大了。（此时的彼得宝宝还没遇上宿命中的那个男人，对于黄暴的理解还是过于肤浅了。哎！） 「我……」 「你……」 他支吾半天，连说个整句的机会都没有。心烦之下加快了攀爬速度，一到楼顶就松开苏比。只像牵着自家宠物一样，把蛛丝的另一端牢牢粘在她的手腕上。 苏比抬起左手，看着绕了一圈的白色蛛丝，突然有了胜负心。 练习跳楼随时都可以，其实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但非得有人拦着不让她跳，而且还做到了，这点苏比忍不了。就算不跳也得是她自己的选择，而不是被个小破孩用链子拴着。 她假装看风景走到围墙上趴着。 彼得·帕克的目光警觉地跟了过去。 「干嘛一直盯着我？禽兽，你居然敢看我丰润玲珑紧緻有型的臀部？」 彼得·帕克冤枉死了。被这么诬衊又不敢再直愣愣地盯着苏比，视线游离了一两秒。苏比趁这个空当纵身一跃，手臂一挥用手刀斩断蛛丝。心满意足地往下坠落。 死熊孩子。和我斗？呵呵！ 苏比像水里往前游动的鱼，双臂向下，计算着落地时间。 突然她又停在了半空一动不动。 彼得·帕克游刃有余地吹着口哨，像钓鱼似的，用蛛丝缠着苏比的腿把她拉了上来。 这种毫无意义的对抗反覆了数次，烦不胜烦的蜘蛛侠干脆用蛛丝把苏比裹成个木乃伊，只露了眼口鼻。 *** 一间光线昏暗的屋子里。 个子小小的变种小狼女萝拉，毫不费力地拖着一具半死尸体的左脚，把人扔到坐在电视机前的竖剧面前。 「你要的人跑了，只有这个躺在地上。我就给带回来了。」萝拉把手心沾上的血在衣服上蹭了蹭。 坐在轮椅上的竖锯，低下头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是之前闯入密室救人的那个男人。 「没事。」竖锯咳了一声：「那个女人好找。」他说完指了指电视。 电视里播着最新的纽约新闻。 「最新消息，纽约刚竣工的x大厦楼顶出现一个自杀的年轻女子，该女子似乎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在被纽约人民的英雄——蜘蛛侠，救下后，仍然执意寻死。拒目击者称，该女子累计跳楼次数竟多达六次，这个数字还在增加……」 「那人脑子有病吧！」小萝拉皱着眉头。 「那不是我要关心的事。帮我把这个男人抬去下个场所，然后把那个女人抓来……」竖锯把面前的机械设计图纸反覆检查了一遍：「这一次。一定会万无一失。」 *** x大厦的楼顶上。 「放开我！」被裹成一只蚕茧的苏比挣扎了一下，没有任何卵用。 「我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守着你，你到底为什么想不开？或许我可以帮你。」彼得·帕克说道。他有点着急，暑期功课还没做，还有报社的图片约稿，还有他伯母拜託他买的早餐…… 第20页 现在都正午了，应该算午餐了吧！ 两人就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他没法走哪都把苏比带着，又不能把人囚/禁起来。当然，更不能丢下她不管。彼得知道，她想死的念头不断没有减弱，反倒越来越强烈。 帮她？苏比眼中闪过一道鼠光。 一个身怀绝技，又爱多管闲事的超级英雄要帮她？这种机会不好好利用会遭天遣的。 苏比演技上线，突然捂着脸，伤心地啜泣起来。「实不相瞒。有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杀了我爸妈，我上门復仇，差点被他……呜呜……被他非礼……」苏比透过手指缝观察着对方，她看到面罩面部有个部位的肌肉抽畜了两下。 是鄙夷。 嘿嘿。这一招微表情观察还是她在警局，与莱特曼博士对坐时，通过他的眼睛学到的一些零散知识。谢了，博士。 初尝演技的苏比差点没忍住笑场。 「你报警了吗？算了。以他们的效率也别指望能破案了。」彼得·帕克的语气有些颤抖。他太愤怒了，一个花季少女要多么绝望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自杀啊！ 「告诉我他的地址。」彼得·帕克看女孩哭得撕心裂肺，安慰道：「你答应我好好活着，至少要让坏人死在你前面对不对？」 「我就算活着，坏人也会想办法杀掉我的。」苏比红着眼，可怜巴巴地说。「蜘蛛侠，你是一位真正的英雄，一个善良正直的人。记得替我一家老小报仇。」 此处跳一下楼会更有戏剧张力吧！苏比想着。 于是突然起身，飞跃出顶楼的围墙外，用手噼断缠住脚腕的蛛丝。 蜘蛛侠冲到楼顶边，对准快速下落的苏比射出蛛丝，苏比轻轻一躲，偏离了下落路线，成功避开了。 来不及了。 除非蜘蛛侠是闪电侠或者快银，否则，他现在即使跳下去也来不及了。 彼得·帕克转过身，摘下头套，露出一张稚嫩帅气的脸。他不敢看楼下即将出现的惨烈场景，他已经尽了全力去挽救这个生命，可是你永远无法阻止一个一心想死的人。 但是。你却可以惩罚那个让她失去生念的人。 汉尼拔·莱克特。彼得·帕克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 *** 然而好不容易从蜘蛛侠手中逃脱的苏比，不得不向命运妥协。这一次，是彻底的妥协。 她了无残念地仰脸望着，在离地几米的地方突然出现接住她的美国队长。 「嗨！好久不见。」 美国队长也看了眼怀中的的人：「干嘛自杀？」 苏比已经不想解释了。「您在附近办公吗？」 「我是来找你的。」美国队长打算把苏比放下来，但想到第一次见面时她有过逃跑前科，现在又有自杀倾向，为免节外生枝干脆把她抱到了警局。 苏比没有拒绝，更没有挣扎。一路流着口水，享受着帅哥坚实温暖的怀抱。倒不是想睡美队，是想吃。她这段时间快饿得营养不良了。 「抓走我的人就是竖锯？？？」再次被请到警局喝咖啡的苏比震惊了。没想到她前不久居然和犯罪界大佬面对面过。 「记不记得是谁抓走你的。」 「一个女孩儿，七八岁的样子吧！」 美国队长皱着眉：「七八岁的小女孩？」 苏比也知道这话听起来很魔幻，但是即使是美国队长遇上那个丫头，谁胜谁负也不好说啊！苏比现在还真真切切地记得钢针穿身的痛，死小孩，迟早找你算帐。 「问你的问题要实话实说，你是唯一倖存的受害人，能不能抓住竖锯你提供的信息很关键。」 「是真的！」就算不是帮警局，苏比也打算收拾完汉尼拔后自己去抓人。有仇不报非君子，害过她的一个也别想好过。 美国队长怀疑这姑娘被竖锯折磨过后精神状态可能不是很好，刚才还跳楼自杀过。 贴心的美国队长为苏比请了心理医生。 是的。你没有猜错，就是汉尼拔。 作者有话要说：　　拔叔：那啥……队长。下一次找我能不能先提供病人信息，有个叫苏比的医闹钉子户，我有胆接没命治啊！ *** 托尔：关山别盪子，风月守空闺。 *** 死侍：作者，我要求加戏。 ☆、第13章 世上有那么多城市，城市里有那么多诊所，而她偏偏走进了我这间。我记得那天的每个细节。她脚上灰蓝色的鞋，左手拇指上的镶着月白色宝石的戒指，还有那头有些凌乱的浅棕色长捲髮。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她。谢谢仁慈的上帝！ ——摘自《汉尼拔·莱克特狱中回忆录》 去往汉尼拔诊所的路上，苏比手托腮，偏着头望着美国队长帅气逼人的侧脸，和像蝴蝶翅膀一样忽闪忽闪的长睫毛。 「队长，你成家了吗？」苏比一脸花痴样。 「没有。」美国队长踩了一脚剎车，专心看着行驶路线不敢走神。现在的车比起二战那会儿的，多了很多花里胡哨的按钮，有时候他一分心就会按错。 「有女朋友了吗？」苏比身子往驾驶位靠近了一点点。 「没有。干嘛问这个？」 「因为不想做第三者啊！」苏比明媚地笑着，立马问道：「您觉得我怎么样？」 美国队长怎么说也是经歷过大风大浪的人，当然不像处男小蜘蛛那么容易撩。他慈爱地看了眼苏比，笑着说：「挺好。可惜咱们年龄差距太大，不太可能。」 第21页 「您多大年纪？30？40？」苏比笑了。 「94。」怕苏比不信，美队掏出驾照递给她。 苏比瞪大了眼，驾照上dob后确实写着：1920年7月4日。 苏比把驾照还给美国队长，94岁算啥，甜心你未来岳父还好几百岁呢！ 她毫不在意地问：「您性/能力没有问题吧？能生育吧？」 美国队长没说话。这种问题他还能怎么回答？ 「那就行。」苏比自行下了结论。 美队诧异地看着身旁的小丫头，什么叫「那就行」，他可没答应啊！ 或许真是精神受了严重刺激在胡言乱语吧，美队出于同情没有再接话反驳。 很快，汉尼拔医生的诊所到了。 *** 一无所知的苏比站在门外，同样一无所知的汉尼拔站在门后。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毫无防备地汉尼拔打开门，吓得「呯」地把门关上了。 美国队长疑惑的上前敲门：「莱克特医生？莱克特医生？」 「队长。您去楼下等着吧！我会和莱克特医生好好聊聊，治癒心灵创伤的。」苏比暗暗咬着后牙槽说道。 心理谘询有旁人在病人心理防备会很重，确实不利于治疗，美队依苏比所言去了楼下等着。 那边队长刚下楼，这边苏比就从楼道口的透气窗爬了出去。 「您还是不爱关窗啊？」苏比突然出现在汉尼拔身后，坐在他的办公桌上晃荡着腿，脸上带着危险气息满满的笑。 汉尼拔没有惊慌失措大喊大叫。 他今天出门前见过更可怕的场面。 甚至比他对死在他刀下的人肉食材所做的事还要残忍得多。 *** 就在昨晚。苏比被人救走后不久，他还在纠结要怎么处理家里的女巫尸体，这时，突然闯进来一群黑衣女巫，都带着斗篷看不清脸。 「人已经被救走了，你们来晚了。」汉尼拔站在死去的女巫身边，将手里的剔骨刀藏到身后，冷静无比地说。 「她一出事我们就赶来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叫玛格丽特的女巫摘下斗篷。 女巫集会的女巫在世界各地暗中与吸血鬼作斗争，女巫间用魔法联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只要有女巫受伤，所有人都会知道。离得不远的便会立即赶过来帮忙，到得及时可以救下同类，甚至解决行兇的吸血鬼。 「你刚才说有人把她救了？」玛格丽特双手叠放在腹部，气势庄严的问。「是谁？」 「是我！」克劳斯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窗外。 「原来是你，正要找你呢！」玛格丽特对身边的女巫们使了个眼色，所有人齐齐发力，咒语声起，白色的窗碎裂开，突然狂风大作。 克劳斯站在屋外没有受半点影响，狂风甚至没有吹乱他的头髮。 「怎么回事？」玛格丽特加大了施咒力度。但对于吸血鬼而言致命的咒语被一股神秘力量抵抗着，伤不到克劳斯半毫。 克劳斯身后突然出现一个漂亮女子，伸出右手对着众女巫施咒。 「亲爱的大姐，你再坚持10秒。剩下的交给我。」克劳斯唇角轻抬，在弗雷雅保护下的克劳斯瞬移到女巫面前，手扶着她们的头一个一个拧过去。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只留下了玛格丽特。 以她一个之力根本不是弗雷雅的对手，她打算向面前的克劳斯施咒，还没发出声音就被克劳斯的大手紧紧锁住脖子。 「回去告诉你们的人。以利亚一日不回来，我就杀尽天下女巫。」 刚走进屋的弗雷雅沖弟弟翻了个白眼。 「没有冒犯的意思。大姐，我所说的女巫当然不包括你。」 克劳斯松开玛格丽特：「赶紧滚。」 只剩下满地的女巫尸体和汉尼拔，汉尼拔握紧剔骨刀，打算必要的时候作最后的挣扎。 克劳斯仿佛看不见他似的，伸出利爪把所有女巫的心脏都挖出来扔到壁炉里，又去厨房拿了刀把头都剁了下来。 做完这些事后，走到餐厅拿起汉尼拔常用的白色餐巾，把手上的血擦掉，对弗雷雅说道：「女巫集会的人鬼点子多，不这么做没准过一会儿就全部復活了。」 弗雷雅见不得这种场面，转身去了屋外，唿吸了几口不带血味的新鲜空气后，稍微好受些了。 屋里如今只有克劳斯和汉尼拔。 克劳斯把沾满血的餐巾扔给汉尼拔，说道：「不知道你怎么得罪我那位小朋友了，她那么想你死。按理说我帮她个小忙也费不了什么力气，不过，她现在正需要杀个人，改改那心慈手软悲天悯人的性子。先留着你吧！」 说完冲出门拉着他还在反胃的姐消失在朦胧的晨光之中。 只留下凌乱的汉尼拔：exm？心慈手软悲天悯人？？？咱们认识的可能不是同一个吸血鬼。 *** 「就因为被拘留了两天就要杀我？」汉尼拔坐到平日里前来谘询的病人坐的沙发上，跷起腿，面无表情地看着苏比，镇定地掏出西装口袋里的手帕，擦了擦鼻尖上的汗。 「我现在能够理解那些女巫为什么豁出命去也想消灭你们了。你们强大，但也十分残忍。凭藉着天然优势不把人类放在眼里，不高兴了就打打杀杀……」 「停停停！」苏比从桌上跳下来。「别跟我颠倒是非黑白。你tm僱人杀我在先，现在装什么白莲。也甭把脏水倒我们血族身上，提起杀人您也不遑多让啊！更何况，你们人类自相残杀的事情还少？我是吸血鬼，我全家都是吸血鬼。但我们从没有恃强凌弱，伤害过无辜的人。」 第22页 苏比越说越饿。 算了，先吃饭吧！ 苏比靠着汉尼拔所坐的沙发扶手，熟练地拿起他的左手，刚要下嘴发现上次咬的地方正在结痂，看着怪噁心人的。于是换到另一边，拿起汉尼拔的右手，咬之前威胁道：「敢发出声音就拧断你的脖子。美国队长再快也救不了你。」 说完咬了下去。 啊~新鲜甘甜血液,苏比吮/吸了一大口，不那么口渴了，开始继续反驳汉尼拔之前的言论。 「要不是有人救我，我早死在你雇的人枪下了。这笔帐咱们有得算。」苏比喝两口血，说两句话。 汉尼拔痛得发不出声音。 等苏比喝够了，汉尼拔才忍着痛虚弱地说：「我没有僱人杀你啊！」 苏比抹干净嘴角的血迹，问道：「那你怎么解释女巫的事？」 「是他们主动找的我。」 汉尼拔的话真假难辨，苏比打算採取更直接有效的方法，她抱着汉尼拔的头，透过他的眼睛看他这几日经歷的事。没有有僱人杀她是真的，女巫主动找的他也是真的。 不过…… 「我的天！」苏比嫌弃地扔开汉尼拔：「你个死变态不光杀人，居然还吃人肉。」 *** 哈德森太太最近遭遇了此生最大的经济危机。 今天早上，从三楼苏比的房间下来一个金髮男人，礼貌地问她要些食物裹腹。善良的哈德森太太立马给男人做了一份饭，又一份，再一份……直到冰箱里没有食物。她出门买回食材调料后继续做饭的动作…… 而这，只是一顿早餐的量。 叫托尔的金髮男人性格很好，嘴也甜，还会帮她拎拎东西、搬搬家具。 唯一的缺点是太能吃了。 半天的时间，托尔吃完了哈德森太太一个月的生活费。夏洛克在医院躺着，哈德森太太又没有收入，只能打电话让伦敦的侄女转了钱过来，以应付接下来的开销。 「还是没有苏比的消息吗？」哈德森太太这么问托尔，一是真的担心苏比，二是真的担心自己。 托尔一手拿着第七个羊肉派大口咬着，一手端着大杯啤酒喝着。嘴里塞满了肉，含混不清地说：「她本事大，不会有事的。」 哈德森太太礼貌地笑着，心里有个委屈的声音：可是我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　　[盘点向]纽约市近期那些另人匪夷所思的大事件： [蜘蛛侠为何在某大宅门外苦苦守候？] 网友答：可能是为了挽回恋人芳心吧！ 房主汉尼拔：滚！老子不搅基！ 威尔·格拉汉姆：喵喵喵？ *** [某精神失常女子公开场合调戏九旬老汉] 网友答：放开美队。有种沖我来。 苏比：帅的排队，丑的靠边。 *** [纽约市第一届食神争霸赛冠军出炉！] 网友答：论地球资源是怎样枯竭的。 托尔：哦耶！我终于又成为神了。 註：拔叔回忆录那段话是模仿电影《卡萨布兰卡》的台词。 ☆、第14章 「你既然知道了，是打算又向警方举报我吗？」汉尼拔沉静地与苏比对视着。 「我才懒得费那神。自己的事儿都忙不过来哪有功夫管你的饮食偏好，而且你这么聪明的人，证据早就销毁了吧？警察的事就交给警察，我又没拿纳税人的钱，管这闲事干嘛！」 说到钱……苏比眼睛滴熘熘地在房间四周转了一圈。 汉尼拔看起来蛮有钱的嘛！她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个无本万利的生财之道。 像在学校附近巷子里，等着放学后抢小孩子零花钱的小混混，苏比直接把汉尼拔拎起来开始搜身。 哎哟！没想到一把年纪了身材还挺好的！ 「别碰我！」汉尼拔整理好被苏比弄乱的领带，往后退了两步。 苏比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汉尼拔：「听话。」 说完从汉尼拔身上掏出钱包，把里面的现金取出来放进自己的衣服兜里。又从汉尼拔工作的桌案上把他的手机拿过来扔给他：「把你帐户里的钱全部转给我。」 「你是流氓吗？」汉尼拔迫于苏比淫威只能点开转帐页面。 [叮咚] 转帐成功。 「又不白要你的钱。」苏比眉头一挑，笑着走向汉尼拔，咬破食指尖用血让汉尼拔右手腕上的伤口瞬间癒合。「那钱算作是医药费了。」 她可不想等呆会儿美国甜心上来，汉尼拔马上举起伤手示意：「队长，她咬我。」 「诶！问你个事儿啊。」苏比沖汉尼拔抬了抬下巴。「你知道竖锯吗？」 汉尼拔沉默不语。 他最近被羞辱的感觉从未间断过，在苏比面前，他就像只无力反抗的待宰的羔羊。就像那些年，被他宰杀入腹的人们一样。只是这次实力对换，他是绝对弱的那一方。 「说话！」苏比把声音提高了一些，眉头微皱。 「知道。」汉尼拔自暴自弃地点了下头。在暴力面前，除了温顺一点没有别的选择。 「那你认识他吗？我的意思是你们变态杀人狂之间会不会有个什么秘密组织？类似同好会那种。」苏比问。 汉尼拔轻哼一声：「真要有那种组织，难道不该第一个拉你入会么？」 「好好回答。」苏比用力拍了下桌子。 第23页 「你问他干嘛？」 「要杀他啊！」 「不是说懒得插手警察的事吗？怎么对他有兴趣了？」 「私怨。」 苏比大致说了前因后果，汉尼拔低头一笑，苍白而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这事太简单了。」 汉尼拔告诉了苏比如何找到竖锯的方法。 苏比内心击掌而嘆：汉尼拔与竖锯不愧是同道中人，这建议一针见血啊！ *** 「感觉怎么样？」美队看苏比下楼时神采飞扬，精神确实比来之前好太多了。不等她回答便说道：「看样子是没事了。」 苏比娇媚地抚了一下耳边的长髮，特别开心地说：「快到晚饭时间了，我请您吃饭吧！」 「不用了。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明天再问你关于竖锯的事。我还得回局里和同事们分析案情。」美队替苏比打开车门，等她坐好后自己再上车。车子发动后突然想起来：「不过你最好先别回家住，为了安全考虑，先在局里凑合几天吧！可以吗？」 住警察局？ no way!!! 「您要真的担心怕出事，不如让我住您家去吧！」苏比一直甜甜地笑着，和在汉尼拔面前的痞子样简直判若两人。 「不行。我几乎不在家。你要不愿意就回家住吧，我会派人24小时保护你。」 「不用。」对苏比来说那不叫保护，叫监视。身边老跟着警察，还怎么愉快地做吸血鬼。「您把您联繫方式给我吧，如果有危险我就向您求救。」 「也好。」 「那你答应和我一起用晚餐了吗？」 「还有很多工作……」 「如果我向你保证，最多三天，竖锯就会落网呢？」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关键性的线索了？」 苏比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先答应一起吃晚饭。」 「好！快说。」 「吃完饭再说。」苏比调皮的沖美国队长眨了眨眼。 一身便衣地美国队长在餐厅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还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苏比看着那些蠢蠢欲动想靠近的人，总觉得自己看上快要到嘴的肉被别人盯上了，心里十分不爽。那些人看着美队，苏比就看着他们，直到一个个被苏比火辣辣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扭过头去，苏比这才满意地收起视线。哼，跟我斗！ 美国队长倒是不在意，该吃吃该喝喝。 苏比不吃东西，双手托腮，用痴汉脸看着对方吃饭。真是好看，怎么会越看越好看呢。 「你不饿吗？」史蒂夫抬头正迎上苏比的视线，他有些尴尬地借喝水避开了。 「不饿。」看你就饱了。 「你刚才说能三天内抓到竖锯。苏女士你要知道……」 「叫我苏比。」 「苏比。他不是那么容易留下线索的人。」 「您太正直善良，破案时也是以自己逻辑去分析案情。但是像竖锯那种变态杀人狂魔，如果是正常人的思维方式也不会害死这么多人了。他屡次作案，都不会清理案发现场，甚至挑衅地给警察局寄录像带。这说明什么？」 史蒂夫听得认真，仔细想了想答道：「他很自负。」 「是的。」苏比喝了口水，舔舔唇继续说：「可是我逃出来了。这对于一个自负至极的人是不能容忍的。他竖锯，绝对会再次对我下手。」 「这我知道，所以才要派人保护你。」 「不。相反，你们离我越远越好，至少看起来得是这样。给他下手机会，我就是抓住竖锯的那个关键的饵。」苏比从甜点上拿起一颗樱桃，轻轻扔入口中：「然后您就等着抓人吧！」 史蒂夫摇头，表情严肃地说：「不行。如果我们慢了一步，你就……总之不行。」 「可是他一日不落网，我一日有被害的危险，只会过得提心弔胆。」苏比是真这么想，即使克劳斯教会了她一点点作为吸血鬼的该拥有的基本技能，但仍然不是那个小女孩的对手。 「你放心，我会在暗处保护你。」这就算是答应了。 *** 回到班界大道，苏比在楼下遇到了买菜归来的哈德森太太。 苏比还没说话，哈德森太太就热情地过来抱着她：「亲爱的，你总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能被人牵挂着总是值得开心地事，房东太太真是太善良了。苏比赶紧接过哈德森太太手里的东西：「来，我帮您拎着。」 哈德森太太的房间门没关，苏比刚进楼就听到托尔大笑的声音。她把食物放好，走到托尔背后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像抓贪玩孩子的家长那样训斥道：「怎么不在家呆着？是不是给人房东太太添麻烦了？」 托尔转过头见是苏比回来了，马上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你都不知道这两天家里发生了什么，那天有个拿盾牌的男的冲进来，被我好一顿打……」 「回家再说。」苏比拉起托尔，沖哈德森太太道了谢：「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你真把人杀了吗？这两天都干嘛去了？难道去抛尸了？」托尔跟在苏比身后说个不停。 「宝贝，先容我喘口气再聊天，好不好？」苏比疲惫地打开房门，尖叫了一声。 死侍突然倒在她脚下，屋里从窗户到门口全是血。 苏比蹲下身子，抱起死侍的头问道：「怎么了这是？」 第24页 「我记得你说过，欠我整个世界……」死侍艰难地喘息着。 「那只是修辞手法，别太当真。」都伤成这样了就别惦记着要债啦！苏比抱起死侍，把他放到沙发平躺着。 「帮我这次，咱们的帐两清。」 「帮你什么？」苏比疑惑不解的功夫，窗户外突然出现一架直升机，舱门打开后有人拿着机枪向屋内扫射。 托尔反应过来，马上抱着苏比扑倒在地把她护在身下，只留下没人搭理的死侍躺在显眼的沙发上，默默承受着机枪的疯狂扫射。 作者有话要说：　　死侍看了眼托尔：傻大个子，艹你妹。 基妹：好像有人想轻薄我！ ☆、第15章 趁直升机里的歹徒换弹药的功夫，苏比把死侍从沙发上拽下来，又用身体护着托尔。 「马上带他去房间里躲着，这里交给我。」她把拇指上的魔法戒指往指根上转了转，现在太阳还没落尽，如果打架的时候戒指不小心掉下来就完蛋了。 托尔一脚把趴在他脚边的死侍踢到沙发底座下，死侍痛苦的呻/吟声并没有唤起托尔一丝同情。一只伤痕累累的小红手，颤抖着从沙发下伸出来，托尔用脚无情地抵了回去。 「我留在这里帮你。」藏好死侍，托尔惯性地伸出右手，霸气地等待着雷神之锤。 妙尔尼尔安静地躺卧在地板上。仙气飘飘，不食人间烟火。 「你中一枪就死定了，神仙也救不了你。」苏比嫌弃地把托尔扔到身后，大声喝斥道：「带上他赶紧进去躲着，别碍手碍脚的。」 托尔把奄奄一息的死侍抱在胸前。凑在他耳边问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是打不死的？」 死侍怒骂道：「王八蛋！那也不代表你可以用老子防弹啊！！！」 「对不住啦！」托尔躲在死侍身后，拖着他退向屋子里。 黑洞洞的枪口又举了起来，密密麻麻的子弹像狂风暴雨一般把屋里打得乱七八糟。 死侍血流成河，托尔毫髮无伤。 苏比则是怒火中烧。 我去！好不容易得了点横财又得用来装修了。 *** 医院里。 华生替夏洛克把病号服脱掉，仔细检查背后的枪伤。 「简直是奇蹟，夏洛克。真的痊癒了，这怎么可能呢？」华生伸出手指戳了戳已经结痂的伤口。 「ouch！温柔一点。」夏洛克把上衣穿上，活动了一下手臂。「我真的没事了，收拾东西回家。」 夏洛克把手机扔给华生，严肃地说：「咱们的老朋友来了。」 华生点开手机，有条未知号码发来的信息。 「 d you miss me」 「莫里亚蒂？」华生像看到末日宣言一般，语带绝望：「他又来了。太平日子到头了。」 夏洛克不知何时已经穿好了外套，他从衣帽架上取下帽子戴上：「约翰，真正的战争开始了。」 二人打车回到公寓。 司机在离114号很远的地方停住了。「前面我不敢去了。」 一架直升机停在夏洛克房子二楼的窗前，枪声嗒嗒嗒嗒嗒…… 夏洛克马上下车，华生小跑几步也跟了上去。 「约翰，把枪给我。」夏洛克接过华生递的枪，赶向公寓。 苏比灵活地躲开子弹，站在窗口对向她奔跑而来的夏洛克大声喊道：「福尔摩斯先生——赶紧离开这里——别过来——」 枪声掩盖了她的喊声。 夏洛克已经跑到直升机下，用枪对准机身就是一枪。 「发生了什么事？」夏洛克抬头问苏比。 苏比没功夫答话，她从窗沿飞跃入直升机，一爪伸向歹徒左胸心脏的位置，歹徒灵活地避开了。直升机里除了司机外只有两个持枪歹徒。苏比迅速抓住一个扔下飞机，普通人这个高度跌落不死也会受伤。 然而被扔下去的歹徒稳稳落地，与一脸茫然的夏洛克四目相对。 歹徒和夏洛克同时举起枪。 「呯！」 枪声响起。 华生在不远处凄婉地唤道：「夏——洛——克——不——」 夏洛克伴随着枪声，捂着胸口一头栽倒在地。 华生远远地瞄准歹徒，一枪爆头，歹徒掉了半边脑袋依然没死，举着枪对准华生。用残留的一只眼瞄准，手指放在扳机上。 听到下面动静的苏比暗道一声不好，不再缠斗，立马从直升机上跳下去，骑在歹徒脖子上，双手抱着那颗血淋淋的头用力一扭。 然后抱起夏洛克想把他交给华生，尽快送去医院。此时，直升机上另一个歹徒也准备跳下来。 他从腰间掏出一把刀，对准苏比的头跳了下去。 「咵嚓——」 刀击在硬物上的声音。 一柄圆盾像斗笠一样罩在苏比头上，美国队长一脚踢飞歹徒，看了眼苏比：「不是给了你联繫方式吗？」 「来不及求救嘛！」苏比两眼冒桃花，呆呆地看着美国队长教训歹徒的英勇身姿。 哇！苏比舔了舔嘴唇。这胸大肌，这蜜大腿，这小蜂腰…… 怀里的夏洛克抬了抬捂着胸口的手：「苏女士，我一直在流血。」 「哦哦哦。」苏比回过神来，赶紧把快要断气的夏洛克交到华生手里。 *** 「oh my god!你到底经歷了什么？」托尔把死侍的头套摘下来，面具之下是一张难以形容的脸。 第25页 死侍抱怨道：「让你取子弹！不是取头套！」 托尔盯着死侍大腿上的一处枪眼，思考了一下，然后勐地撕开死侍千疮百孔的红色战衣。 「你要干嘛？？？」死侍尴尬地看了眼自己祼//露在外的大白腿。 「隔着衣服怎么取子弹？」托尔面无愧色地把粗大的指节插入弹孔。 「f*******k！疼——你tm这又是在干嘛？」死侍像被强酸腐蚀过的脸痛苦地抽搐着。「你就不能找个工具把子弹夹出来吗？镊子什么的？啊——」 「那你自己取？」托尔把手指抽出来，冷漠地看着死侍。 「帮我把后面的取出来，前面的我可以自己来。」死侍等不及让子弹在自愈的时候被推出来，他中弹太多，苏比又急需帮手。 死侍说完转过身趴在地上，托尔嫌弃地伸出手，对准死侍受伤的某个中间部分……插了进去。 这是神的手指与括约肌的一次意外相遇。 死侍咬着手指，悲愤地扭过头：「你刚才……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大锤对贱贱：你别哭，我会对你负责的。 基妹对大锤：滚！我没有这么丑的嫂子。 奥丁对基妹：洛基，你哥哥无法孕育后代，王位是你的了。 基妹对贱贱：大嫂，来，我带你参观一下咱家。 註：今晚的新章又晚又短，不好意思哈……另外，特别感谢评论的宝宝们，还有#归去来#小天使的营养液。作者嘴笨，所以有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回復，也怕逐条回復大家会觉得烦。有愿意与作者交流的小天使留评的时候叫我一声，随叫随到~ 好担心有一天红了顾不过来泥们会说我变了……（你想多了←_←） ☆、第16章 和美国队长对打的歹徒，瞧准机会，勐地一跃抓住直升机的起落架。直升机载着人往远处驶去，美国队长拿出盾牌正要扔，看了眼周围密集的住宅区，默默放下了。他担心失控的飞机坠地时,会造成意外伤亡。 「喂，埃德，带些人到班界大道。」美国队长给警局打了电话，让他们过来处理现场。他打完电话，走到横阵马路的尸体旁看了看。抬头问苏比：「死的这个是变种人。你怎么招惹上他们的？」 「啊？啥？」深陷在美国队长美貌中无法自拔的苏比一眨眼，回过神：「哦。你说他呀！我不认识，不是冲着我来的。」苏比说完指了指自己所住的三楼：「是找那个穿红衣服的。」 美国队长纵身一跃跳上三楼，苏比也自信地一跃…… 然后乖乖地走向楼梯。 路过哈德森太太的房门前，苏比上前敲门。她怕刚才的景象把老太太吓出个好歹，门轻轻一扣就开了，哈德森太太在屋子里戴着耳机一边听歌一边打扫。兴致一起，老太太还开心地随着音乐转起圈来。 「哈德森太太？」苏比站在门口叫了一声。 哈德森太太推着吸尘器转身时瞥见了苏比，开心地摘下耳机，笑着打招唿道：「小苏比。」 「您没吓着吧？」 「什么？」哈德森太太天真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刚才……没听到什么声音吗？」苏比不敢相信，这耳机质量也太好了吧。 老太太疑惑地摇摇头。「是不是夏洛克出事了？医院那边来消息了是吗？他是不是死掉了？哦~可怜的夏洛克~」 「不不不。福尔摩斯先生没事。」苏比脑海中浮现出夏洛克像喷泉一样涌血的胸口，脸不红心不跳地对老太太说：「他挺好的。我就随便问问您，没事我就上楼啦！」 上楼时，苏比掏出手机翻到华生的号码。 *** 医院里。华生守在急救室外，不安地搓着手。 电话突然响了。 「喂，苏女士。家里的情况怎么样？你没事吧？」华生见识过苏比的厉害，加上又有突然出现的美国队长帮忙，才敢放心离开，先带夏洛克就医。 「已经没事了。我只是告诉您一声，如果福尔摩斯先生状况不好的话，您马上给我打电话。」苏比淡淡地说。 「您是要过来帮忙处理后事吗？」华生意志消沉地说：「他不会有事的。」 额……她只是想救死扶伤而已啊！ 苏比简单安慰了几句病人家属，已经到了自家门前。 屋里传来死侍销/魂的叫声，和托尔嫌弃的抱怨声。 「你就不能不动？」托尔从死侍的大腿根抠出一粒子弹，「哐当」扔到地板上，用手死死按住挣扎的死侍。扭过头想叫站在他身后的人搭把手，一回头托尔就怒了：「是你！你又来干嘛？」 不久前这个美国大兵突然闯进家里，托尔二话不说就和人干上了。 美国队长平静地解释道：「我们警局有个追踪很久的犯人与苏女士有关，那天来找她，并不是有意和你发生冲突的。」 「条子？」死侍抬头看了美国队长一眼。「你是那个……那个……二战英雄？我小时候看过你拍的宣传片，超酷啊！」 爷爷辈儿的美国队长已经习惯被人当作童年偶像了。 托尔不满意地打量了一眼这个金髮碧眼的美国队长，这些地球人在聊些啥？为啥他完全听不懂。哎……好想家。 此时苏比也来了。她走进房间，只见死侍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露出的皮肤惨不忍睹。像被人凌/辱过一样，现场一片狼藉。托尔就坐在死侍身旁。 第26页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事后的即视感…… 「死侍……你的脸……」苏比震惊地捂着嘴：「是刚才那伙人干的吗？」 死侍抓起头套迅速套上，有些不自然地小声说：「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但是……」死侍突然提高声音，指着托尔：「他！简直是胸大无脑的典范……」取个子弹这种小事，死侍感觉自己像死过一遍。 苏比第一反应是望了眼美国甜心的大胸。 「看我干嘛？」美国队长偷偷缩肩含胸，然而收效甚微。他转移话题，问死侍道：「听说那些变种人是沖你来的？」 死侍摇头否认：「我不认识他们。真的。」 在美国杀了人好像是要判刑吧？死侍有些不确定。不过他的杀人史比那些连环杀手不知道多到哪里去了，在美国队长面前暴露的话，监狱就会是他未来的家。 苏比一眼便看穿了死侍的心思，僱佣杀手可没一个清白的。今天表面上看是死侍被人追杀，背地里不知道他杀了对方多少人。 外面响起警笛声，nypd的人很快来了。 「我去楼下看看。」美队对苏比道。 「你们别耽搁太久了，竖锯随时可能会来。」苏比像有被害狂想症一样，担心竖锯不来。有条件要被害，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被害。 「你小心一点。」美国队长凝重地看着苏比。 苏比上前一步，贴着美队的身体暧昧地问：「是在担心我么？」 美队往后退了小半步，红着脸转身离开了。苏比站在房间门口痴痴地看，臀真翘啊！已经能想像出手感了……咳咳！ *** 「你不回家么？」苏比看着已经可以活蹦乱跳的死侍问道。 「都这么晚了，今晚就在这儿住下吧！」他和一个瞎子老太太同住，今天杀人不成反被伤，如果对方追去他的住处，两方打起来就糟糕了。他不会有事，但是老太太只有一条命。 可是苏比家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沙发。 平时托尔睡沙发，今晚三个人…… 苏比是不可能和他俩其中任何一个同睡的。 「托尔，你和死侍睡我房间吧！今晚我睡沙发。」苏比把新榨的果汁给二人一人递了一杯。 死侍掀开头套的一角，喝了一口。 苏比看到这个场景突然有点心疼。那个想剥她皮的毁容男和死侍的处境相似，却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又没外人，把头套摘了吧！」苏比沖死侍心疼地笑。 死侍犹豫着看了苏比一眼，然后果断地把头套摘了，露出坑洼的脸。 「我不和他一起睡。」托尔傲娇地重重放下杯子，桌上立马多了堆玻璃渣。 苏比已经见怪不怪了，托尔不仅摔她的杯子，每次还总嫌弃地问地球人为什么不用金属做器皿？玻璃瓷器都太易碎了。 她瞪了托尔一眼，托尔识趣地把玻璃碎片整理好，嘴里仍旧嘟哝着：「反正我不和他一起睡！」 「你睡沙发，我和小宝贝儿睡房间。就这么定了。」坐在沙发上的死侍将右腿抬到扶手上，叉开腿坐着，极具性/暗示地对苏比说：「今夜会让你很难忘的。」 像养了两个熊孩子的妈，苏比照顾这俩货吃完晚饭，才有时间顾自己。她从冰箱里拿了袋血，面无表情地喝着，冷冷地说道：「你俩在这儿爱怎么睡怎么睡，我出去住。」 说话时苏比看了眼窗外，有个小人影一闪而过。 一直等待的人来了。 *** 不想连累哈德森太太和那两个熊孩子。 苏比下楼后低头闷声往前走，马路已经被警局的人处理妥当，只有一点点残留的血迹。 黑影像影子一样紧紧跟在身后。 走了挺长一段路，苏比突然停住脚步，对着前方的空气说道：「出来吧！」 有钢针被收起来的声音。 苏比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那小丫头趁她不备突然捅过来。 萝拉背着小书包，突然出现在苏比身后。 「你知道你打不过我对吧？」萝拉的声音奶声奶气。不仔细听内容你还以为她在沖你撒娇。 「知道。所以不打算挣扎！」苏比转过身，俯视着小丫头道：「走吧！带我去见他。」苏比不打算通知美国队长，这是她与竖锯的私怨，场面不会好看，美队要知道她那么残暴还怎么一起做风花雪月的事。 「抱歉。」萝拉突然抬起头，目光凌厉：「我不会那么傻给你记住路线的机会。」说完左手伸出两根钢针，插入苏比的腹部。 这熟悉的感觉……苏比咬牙忍着。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直到萝拉拧她脖子把她弄晕，苏比一直强忍着没有作任何反抗。 她的復仇目标是竖锯。 可是……真的好疼……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　　苏比：竖锯，你知道professor yang 吗？ 註：我胡汉三又回来了！！！明天加更，谢谢断更还不离不弃的大家~ 在此致谢： 一鞠躬 二鞠躬 …… 送入洞房！ ☆、第17章 「我睡床！」托尔堵在苏比房间的门口，誓死不让的样子。他个子高大，这几天睡窄窄的沙髮根本翻不了身，醒来后总觉得腰酸肩疼，这是他为神的时候从未体验过的感受。人类的身躯真的太脆弱了，又爱出毛病。比如那次他疯狂吃下许多冰淇淋，然后拉了好久肚子……太丢人他一直不敢跟人说。 第27页 死侍其实不介意睡哪儿。别说沙发，哪怕地板他也能睡得特别香甜。 可惜他并没有「谦让」的美德。 死侍转动了一下脖子，邪恶地说：「打一架吧！谁赢谁先挑。」 说完冲上去用剪刀腿死死夹住托尔，托尔抓住死侍的脚，用蛮力把他扔了出去。 客厅里的家具器物碎了一地。 死侍立马爬起来，恨恨地说：「有两下嘛！看在小宝贝儿的份上我不动刀枪，不过把你打得屁滚尿流还是轻而易举的。」 死侍在空中连翻几圈，重重一脚一脚踢在托尔的胸口。托尔腾飞进房间里，苏比的床也散了架…… 二人争抢不休的那张唯一的床，转眼变成一堆烂木头。 死侍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然后马上转身去沙发躺下，贱兮兮地说：「你赢了，床归你了。」然后趴着睡觉装死。 托尔气得不行，死侍闯了祸大不了明天一早拍拍屁股就走了，在妙尔尼尔理他之前，他可都得赖在这儿，他已经能想像苏比看到这一幕时可怕的表情了。 怒不可遏的托尔走到沙发旁，拎着死侍一把将他丢出窗外。 已经睡着的哈德森太太被楼上片刻不停的巨响惊醒，她委屈地用被子蒙住头。本来以为找个女房客会安静一点，她错了，不过生活真的太平静她反而不习惯。可能是被夏洛克虐习惯了吧！ 哈德森太太找来耳机，听着音乐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而三楼，死侍又出现在窗口。他张开腿蹲在窗沿上，摸了摸还疼着的屁股。 顺便把被取贞/操的仇一併报了吧！死侍冲上去和托尔扭打在一起，你给我一拳，我还你一脚。礼尚往来，都捨不得对方吃亏。 「我们要这样打一夜吗？」托尔腻烦了这种幼稚的对抗，一边问，一边又送了死侍一套连环拳。 「那你认输啊？」死侍答道。也顺带对着托尔的裆/部来了一套无影脚。 托尔一咬牙：「不可能！」 死侍也不愿认怂，针锋相对地说：「谁怕谁！」 *** 夏洛克病情稳定后，主刀医生脱下手术服和华生站在病房外说话。 华生踮起脚，透过房门的窗户往里望了一眼，夏洛克平静地躺着，头髮卷卷的像只安睡的猫。 「没有伤到心脏吧？」华生担心地问。旧伤刚愈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医生点点头，然后小心地问华生：「您二位，是警察吗？」 华生单纯地笑着道：「不是。」 医生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他一眼，也笑了笑。 华生和医生说完话，赶紧进病房守着夏洛克，医生马上去找了电话报警。 不是警员却两天受了两次枪伤，是黑势力的可能性很大啊！病人第二次被送来时他已经心存怀疑，但身为医务人员，人命当先，不管有任何疑惑也得先让病人度过危险再说。 埃德值班时接到来自医院的报警电话：「你确定吗？」只凭枪伤怀疑对方有问题还是太草率了。纽约警力有限，如果没有把握他不敢轻易上报调人。 医生躲进办公室，看着门外小声地说：「连续受伤又不报警。您觉得没问题吗？医院里人多，如果真的出事就来不及了。如果那俩人的黑道恩怨找到医院，好多病人连行动能力都没有，难道活活等死吗？」 埃德脑海中浮现出医生所描述的画面，赶紧给局长打电话，让他定夺。顺便甩锅。 *** 苏比醒过来。 这次她很平静，对于醒来之后的场景已经有预期了。 睁开眼。和她想像的还是不太一样，情况甚至好了许多。 铁铸的三立方米左右的小屋子，没门没窗有灯光，但这次她没被绑着，可以在房间内自由走动。 屋子里除了她，还有另外三个晕睡不醒的人。 一个小女孩，脸朝下趴在地上。 一个老人，男性，蜷曲着昏睡在角落。 还有一个男人，侧身躺着，露出半个侧脸。苏比一眼就认出来了，是那个剥皮成瘾的变态兇手。居然还没死，不过也活不了多久了。 金属墙壁上挂着一个老式录音机。有过经验的苏比摸了摸了衣服兜里，果然又被塞了盒磁带。 点击播放。 [你好，苏比。] [我想玩个游戏。] [是生是死，你自己选择。] [大多数人活着都不知道心存感激。] [但是你不会了，永远都不会了。] …… 还是这套老掉牙的说辞，还是熟悉的停顿。 [房间里，有两个你的敌人。] [你们四个只能活着出去一个。] [当你们只剩一个的时候，门会自动打开。] [亲爱的，祝你好运！] 苏比在脑子里梳理了一遍游戏规则，所以只要她把现在昏睡的三个人杀掉，就能出去了？这也太简单了吧！苏比调皮地仰起头对着监控说：「竖锯，等我！」说完做了个飞吻。 然后走向加里，用力踹向他的腹部。 加里痛苦的睁开眼，他心口的伤只被简单处理过，每吸一口气都会痛到颤抖。但当他睁开眼时，真正感受到了什么是绝望。那个可以轻易逃出深井，轻易用手穿透他的身体，把他的心脏捏在手里把玩的可怕女人，奇蹟般地再次出现在面前。 加里艰难地扶着墙壁上的巨大铆钉坐起来。 第28页 「是你！」他只说了两个字，却突然唿吸困难似地，大口喘息着。 苏比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苟延残喘的可怜模样，生不起一丝同情。 「还有没有想说的话？没有我可就动手了。」苏比伸出利爪。 竖锯坐在与上次截然不同的监控房里，看着监控里的画面，手颤抖得厉害，点击了好几下，监控才显示「录制中…」。 二人的对话吵醒了角落的老人，老人醒来第一句话：「这是哪儿？你们是谁？」 当脑子里全想着剥皮怪的时候，苏比觉得竖锯这次给她设置的根本算不上难题。 可看到老人家懵懂无辜的模样时，苏比又觉得自己肯定下不了手。 这个铁盒子连通风口都没有，一直困在这里肯定不行。过不久她就会饿，到时候理智能不能战胜飢饿感苏比也拿不准。 「动手吧！」加里抬头冲着苏比惨然一笑：「我根本不想出生在这个世界上，那对男女犯的错误，后果却由我独自承受。」加里认命地闭上眼。 此时趴在地上的小女孩也醒了，苏比目光投过去，然后心想完蛋了。 是那个一连抓她两次的小女孩。 ☆、第18章 萝拉头昏昏沉沉的，当她看到另外三个人被她亲手抓进这里的人后，立马明白过来，她被竖锯摆了一道。 苏比将手里的录音机递过去，萝拉把她身上的磁带放了进去。 仍然是变声后的竖锯的声音。 [事实是，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罗根的人。] [小萝拉，你不是让我在履行诺言和见上帝之间选一个吗？] [这就是我的选择。] [如果你逃了出来，你知道哪里可以找到我。] [不过得先解决那三个朋友。] [这是你唯一逃脱的机会。] 苏比紧张地看着小女孩，她完全不是对手啊！突然好害怕。这小丫头可不什么软萌小萝莉，心狠手辣的程度更不是没杀过人的苏比可以企及的。只要这丫头想，屋里的三人，包括她，马上就会变成死尸。 萝拉愤怒地把磁带掰成两半。然后看着苏比，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说道：「不管以前咱俩之间发生过什么，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就算我们自相残杀也没人能轻易活着出去。」 老人家吓得不行，他还是不明白髮生了什么，他在家看着电视突然就被人打晕。醒来就在这里了。 萝拉用鼻子用力地嗅了嗅，然后走向加里，「让一让。」萝拉不容反驳地命令道。 加里吃力地慢慢挪动着，苏比看他蜗牛似的，上前一把将他扔到一旁。 这屋子看似被焊得死死的，其实有出口，空气在隐隐流动。萝拉伸出小手，轻轻扣击着墙壁，然后换了地方继续扣着。听迴响，墙壁不厚。 萝拉双手在胸前划了个「x」，小拳头伸出两根钢针。 苏比看着那令人熟悉又亲切的画面小心肝颤了颤，也做好了殊死搏斗的准备。 萝拉怒喝一声，拳头用力刺向墙壁，墙壁上只有一点淡淡的划痕。苏比这才理解小丫头的意图，她主动走上前，手握成拳，对萝拉说：「我试试。」 「啊——」苏比退后几步助跑着冲过去，拳头狠狠砸在铁墙上。 下一刻，苏比抱着自己的手蹲在地上哀嚎不止。好疼—— 竖锯在屋子里悠闲地看着囚徒们的反应。然后按下通话键，对屋子的人说道：「只要你们只剩一个人，门就会自动打开。」 萝拉冷笑着看了眼监控，与竖锯隔空对视着，她小小的个子站得笔直，对于竖锯的话一分一毫都不信。她穿越时空，来到这个时代想早点找到罗根和查尔斯，如果竖锯信得过的话，她也不会被困在这里了。 突然，萝拉发现有颗铆钉是松的，她轻松转动着把铆钉摘了下来。 苏拉面对的那面墙出现一个手掌大的小方孔，苏比觉得不妙，冲上去把小女孩扑倒。毫秒之差，小方孔里射出一支箭，箭被淬了剧毒，落地时把地面的钢板腐蚀出一个坑。 「谢谢。」萝拉看着地板上的箭矢惊魂未定，感激地对抱着她的苏比说。「真的对不起，害你那么多次。」 苏比也吓得不轻，但是更心疼小丫头的早熟。她像小丫头这么大点儿的时候，还无忧无虑地沖父母撒着娇，而这个小姑娘不知道经歷过什么可怕的事，竟没有半点孩童模样，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比她还镇定。 「我来吧！」苏比轻轻松开小姑娘，「你知道我的底细，没那么容易死。」 说完她走到另一面墙，紧张地试图转动着每一颗铆钉。谁也不知道下一个等待他们的是什么，苏比暗暗骂自己脑抽，到底是谁给她的自信不向美国队长求助的。 这下好了，恐怕死了也没人知道。 又一颗铆钉被苏比摘了下来，四人面色紧张地观察着房间的每个角落。 四人脚下的钢板突然开始缓缓打开。 老人家开心地说：「我们可以出去了吗？」 苏比一边往后退，一边摇头。 下面一层全是水，满满的，足够将人淹没的水。 苏比已经退到墙根了，其他三人也差不多，最后十来秒，之后他们会通通掉下去。 小萝拉伸出钢爪，腾空飞到老人家面前，抱起他跳进水里，然后用钢爪死死挂着墙壁。 第29页 苏比不怕水。她看了眼已经快落水的加里，独自跳进水里。 加里晚了一步落进水里，他身负重伤，没有力气扑棱，直接坠落在底部。 老人家惊叫着：「他沉下去了，谁去救救他！」 苏比泡在水里冷笑，心里道：您是不知道这人做过什么，救他，不杀他已经够仁慈了。 苏比听着男人胸腔有水流进去，心脏跳动的频率也在减慢，她从最初復仇的快感中抽离出来。 妈蛋！苏比勐地扎进水里，搂着加里的脖子把他捞起来。 萝拉吃惊地看着苏比。这男人被她带回竖锯那里后，被盘问过，他对苏比的所做所为萝拉是知道的。 「为什么不让他死？」 「为这种人渣心里有负罪感多不值，他要死行，别碍着我的眼。」苏比用膝盖用力踢了一下加里的背部。 加里吐出好多水，意识恢復后他才发现自己被差点死在他刀下的女人救了。 监控室里竖锯的笑脸也渐渐僵硬。 他精心设了一个局，期待他们为了生存自相残杀，那样至少会让他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其实没有那么不可原谅。而他们竟然互相帮助起来，把他孤立，用行为告诉他，他就是个变态的异类。 竖锯按下手边的一个控制器。 房间最底部的门再次打开，就在四人以为又躲过一劫时，才发现脚底是深不见底的海，一只鲨鱼闻着加里破裂的旧伤口中流出的血，游了进来。 *** 回到布鲁克林，美国队长躺在床上掏出手机，手机壁纸是一张二人合照。 一个是穿着二战军装的美国队长，另一个搂着他肩的也穿着同样的军装。 二人对着镜头笑着，照片的色彩很旧。 显示有两条未读消息。 铁尼：老爷子，案子进展如何？要不要我帮忙？ 弗瑞：那个叫苏比的受害者，最近的行踪好像有问题。 看到第二条，美国队长陡然坐起身，立马给苏比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被人接了起来。 「你好。」 是个男人的声音，美队试探着问：「您是哪位？」 电话里的男人哼哧一笑：「她的一位朋友。」竖锯看了眼备註，「大胸甜心」。还以为是个女的，没想到竟然是个男人。 「请问苏比现在在吗？麻烦请她接个电话。」美国队长已经起身拿起了盾牌，对方的语气怎么听怎么不对劲。这断字和语气像极了竖锯寄往警局的录音带，虽然音色不同。 「她现在没时间接电话……」 「竖锯？」美队突然说道。 对话那头停顿了几秒，然后响起「嘟嘟嘟」的声音。 「她现在在哪儿？」果然是竖锯把人抓走了，美国队长马上给弗瑞打去电话。 「最近消息的地点在城外一处工业区，我已经派人过去了。」弗瑞正开车行驶在路上，「你准备一下，我正在接你的路上。」 美国队长又给托尼·斯塔克打去电话。「托尼，需要你帮个忙。现在，马上！」 ☆、第19章 鲨鱼巡着血的味道沖向苏比和加里的方向。 「我们必须马上打开另一道门！」萝拉抱着老人的手臂开始酸痛，支撑着墙壁的那只手掌钢针长出的两个指头间，已经开始渗血，她坚持不了多久了。可是一旦放手，老人会迅速被海底之下数不尽的勐兽吃得渣都不剩。 萝拉咬牙坚持着，把怀里的老人想像成暮年的查尔斯，这样一想，身体又涌现出无穷的力量。 苏比也不好受，她一脚踢中了鲨鱼的头部，鲨鱼晕了几秒后，以更兇勐地气势沖向她。苏比要一边保护加里不被咬住脚，一边对抗鲨鱼，还得想办法腾出手去拔铆钉。 「嘿！变态。你抱紧我的脖子，我得腾出手拔那些破钉子。」苏比命令道，脚下仍一刻不停地与鲨鱼作着斗争。 加里乖乖照做。 苏比拧住离她最近的那一颗，结果是好是坏都顾不上了。 「叮——」 钉子掉了。 又只打开了一个小方孔。 不知道又会有什么暗器，苏比抱着加里灵活一闪，可是方孔里半天没有动静。 松了口气的苏比奋力一脚踢向鲨鱼，鲨鱼撞在铁壁上，喷溅着血沉入海底。 「丫头，试试你那边。」苏比对萝拉道。如今上下都是空的，只有四面墙，至少得有一面是出路吧！苏比相信以竖锯的自负，绝不会设死局。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你的猎物必死无疑，那还有什么乐趣呢？ 因为被杀死的那条鲨鱼流了很多血，四人逃离此地更加迫在眉睫，如果吸引来成群的鲨鱼，苏比和萝拉或许可以勉强一战，但代价是必须放弃另外两个弱者。 萝拉把老人背在背上，也用空出的手取下一颗铆钉。 她身后的门开了。 然而水立马涌进新打开的屋子，两间屋子在同一水平线。 苏比看清了现状，除非想办法去上层，否则另外五扇门无论怎么开都是死路一条。水只到这间房的位置，说明他们的位置在海上，海平面以下三米的地方，再往上走就都高于海平面了。 箱子无法独立于海上。 只能是船。他们现在在某艘船上。 为了玩个游戏也真是让竖锯他老人家破费了。 苏比可以清晰地听到鲨鱼群靠近的声音。「丫头，咱们得抓紧了。」苏比说完让加里死死盘在她身上，她则攀爬着快速拔着铆钉。 第30页 有的是钉死的，有的可以转动。可以转动的那些，大部分毫无作用。 就在苏比好不容易拔对一颗时，面前又出现一个小方孔，原本抱着她的加里突然松开抱着她脖子的双手往前一伸，把小方孔堵住。 「让你抱紧我，别乱动……」苏比抱怨的时候瞥见了无数根针穿透了加里的两只手，他的手在迅速腐烂。苏比惊得说不出话，这些针原本冲着她的喉咙而来…… 加里盘在苏比腰上的腿渐渐松开，苏比反应过来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是不是觉得死得这么干脆太便宜我了？」加里仰着头，笑着问苏比。他用另一只被刺成仙人掌的手，撕掉脸上的硅/胶面具，露出那张狰狞可怖的脸。 「再见了，美人儿。我今天总算感受到了那么一丁点儿做人的滋味。」加里安详地闭上眼，丑陋的脸上露出孩童般天真的笑。 「别磨磨叽叽的。」萝拉大吼道。现在可没功夫让她苏比为了个杀人狂的死难过。 苏比看了眼沉到屋底铁板上的加里，振作精神继续找出口。 鲨鱼群已经进来了，最先从隔壁屋子冲进来的那只一口将加里的身体衔住。 苏比转过脸不忍心看，寻找出口的动作更快了。 终于！ 上部的门缓缓打开，打开了一半后降下来一架梯子。 「你们先上去！」苏比对萝拉大吼道，她潜水游到鲨鱼入口处以拳脚抵抗着鲨鱼的轮番进攻。 萝拉背着老人爬到上层的铁板上，苏比也很快跟着爬了上去。当她坐稳往下看时，下层的水域里已经堆满了鲨鱼。 *** 为节省时间，弗瑞到了美队家门口打开车门却没有停车。美国队长跑了几步，灵活一跃跳进车里。 「你让我继续观察的那个姑娘，今晚早些时候去了城外就没了踪迹。面部识别系统升级后可以穿透普通房屋，像她现在的情况。要么出境了，要么被毁容了，要么……被埋得很深。」 弗瑞加速疾驰，一边熟练驾驶，一边继续分析道：「不过我更担心的是，她最后消失的地点不是她现在的所在地，当然，如果她还活着的话。」 美队眉头紧皱，他如果片刻不离守在苏比附近，也不会出这种事。如果苏比真的死在竖锯手里，他会为此内疚一辈子。 「我叫上了托尼。神盾局如果有可以调动的人也叫上，大家分头行动成功率高些。」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一支箭从远处射向弗瑞的车。箭是木头的，却冲破了高强度的防弹玻璃。美队手臂一伸，用盾牌将箭挡下。箭头上有张字条，是纽约市地图，在临岸的海上，标了一个小红点，旁边写着「sue」，字体古老。 「我的新车！哪个混蛋干的！」弗瑞大骂着。 美国队长把字条递给他：「你觉得这是竖锯的□□，还是有神秘人在帮咱们。」 「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就算是假消息也得试试。这位置在海域，车过不去，我马上安排直升机。」弗瑞准备打电话。 美国队长拦住他：「不用，我让托尼送我过去。你们先去她消失的地方看看，保持联络。」 克劳斯站在屋顶之上，看着弗瑞的车越来越远，不放心地问弗蕾雅：「我还是信不过这些人类。你用魔法定位戒指的地址不会有差错吧？」 弗蕾雅看弟弟这么忧心的样子觉得好笑，除了家人还从未见过她这弟弟对谁这么上过心。「放心吧！位置不会错。你不能亲自去救，她被困在海中央，咱们无论用船还是飞机过去都太惹眼了。现在敌人那么多，能不露面尽量别露面。」 「我对那个美国大兵的印象不好。」克劳斯有些嫌弃地说。 「我看苏比挺喜欢他的。」弗蕾雅望着弟弟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别人家闺女谈个恋爱你就这样，霍普还没长大，我已经开始心疼她的男朋友了。」 「她是苏杉的女儿。」克劳斯的目光黯淡下去：「原本差点也是我的女儿。」 「你知道如果你和苏杉在一起，她就不会出世了吧？」 「回家吧！大姐你再布阵观察，如果她那边有危险，我马上赶过去。」克劳斯拉住弗蕾雅，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 「托尼，这儿！」美队在海边沖在高空漂着的钢铁侠挥手。 钢铁侠稳稳地停下来，问道：「什么事这么急？我发现你们是真不客气，有事就麻烦我连句谢谢都没有。你知道我不为政府工作，也没有加入神盾局吧？」 「哦……谢谢！」美队敷衍地表达了感激之情后，上前搂住托尼·斯塔克的腰。 「嘿嘿嘿！老头子，你注意一下尺度啊！」托尼·斯塔克一把推开美国队长，心里升起一股恶寒：「我知道你被冻了几十年，醒来后也一直没有女朋友，但你再寂寞也不能对我下手啊！大晚上把我叫海边就为了勾引我？」 美国队长无语地解释道：「竖锯把受害者绑去了海中央，我过不去。你是要帮我，还是要继续在这儿编情/色故事？」 「贾维斯。定位，启动。」钢铁侠搂着美国队长，向远处的海平面驶去。「我发现你胖了。」 美队淡淡地说：「有没有可能是你老了呢？」 「老傢伙，你说谁老？」托尼·斯塔克正要怼回去，他的管家贾维斯说话了。 「先生。请安静一下。我在锁定降落地点，您太吵我无法工作。」 第31页 「贾维斯，我发现你自打谈过恋爱后性格变了不少嘛！不过我在考虑换个管家，比如说一个女管家，声音甜性格好的……」 「先生。为您工作是我最大的荣幸。」贾维斯为托尼·斯塔克锁定水雾迷漫的海平面中的一点。「先生。目的地到了。」 托尼·斯塔克抱着美国队长飞速向下降落。 「贾维斯，检测周围情况。」 「先生。前方两百米有艘船，船尾有大量爆/炸/物。」 托尼·斯塔克已经逼近海平面，巨轮就在不远处。他把美国队长放上甲板，「很久没有这么大规模的犯罪事件了。」 美国队长取出身后的盾牌，进入战斗模式。 ☆、第20章 船舱下精心建造的层层叠叠的铁盒子里。年事已高的老人家被下层成群的鲨鱼吓得哽咽起来：「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此时响起竖锯的声音：「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戈登医生。」 老爷子突然站起身，四下张望，惊恐地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把我抓来这里？」 「我？不过是被你宣告过时日不多的病人中的一个。今天轮到我告诉你那句你说过无数遍的话，戈登医生，你快要死了。」竖锯说完开始疯狂地笑，然后关掉了声音。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探路。」萝拉用手抹了把脸上的水。 坐在另半截铁板上的苏比也站起身：「一起行动快一点。」 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子试探、拔钉、躲暗器……带着老医生一路向上。 竖锯不慌不忙地看着监控。人奋力求生的样子是最迷人的，可惜一旦度过危机，他们往往会忘了曾经某时某境之下的自己，对于生存有多么渴望。 苏比一行人已经打开了通往出口的门，透过十几米高的铜墙铁壁，可以看到快要破晓的天空。 但这次往上没有现成的梯架，四壁全是十几公分长的尖刺，密密麻麻，锐利无比。 苏比此时突然想起克劳斯说过的话，「如果你下一刻就遇上想害你的人呢？」 她要是有克劳斯那样的力量，一跃便能上高楼，也不至于对着这些尖刺一筹莫展了。 「我爬出去再救你俩出来。」萝拉咬着牙，两个小拳头伸出钢针。 苏比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姑娘踩着刀刃，血流成河地往上爬。 「我来吧！」苏比走到墙前，用手摸了摸尖刺，指尖瞬间被划破。她忍着疼一把握住尖刺，向上攀爬。手被刺穿割伤，赤着的脚也满是伤口，血顺着墙壁流进地板的一个凹槽。 监控室的墙壁上有根导管开始慢慢滴血，竖锯把喝水的杯子放在导管下，血液渐渐滴满了小半杯。 竖锯端起水杯，把苏比的血饮下。 *** 钢铁侠和美国队长站在一处锁着的门前。 美国队长手执盾牌用力一击，锁开了，但门丝毫未动。 「我来。」托尼·斯塔克把美队拉到身后挡着，然后伸出手心，对着门射出雷射炮。 bong! 雷射炮引爆了门后的爆/炸/物，将二人弹出很远。 *** 苏比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出口就在前方，还有几米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她望着发白的天空露出笑脸。 突然！一声巨响！ 不知哪里炸了，船体勐烈地摇晃了几下，把她从十米高空摔了下来。 地板上有三分之一的豁口直通下层的鲨鱼房，萝拉看苏比落了下来，忙上前接住。 「差点就成功了。」苏比攥紧正在癒合的双手，懊恼地说：「该死的竖锯！姑奶奶不手撕了他难解心头之恨。」 萝拉把她纤瘦的胳膊伸到苏比面前，然后另一只手伸出钢针，在自己的胳膊上划拉了一下。 「你这是干什么？」苏比惊愕地望着自残的小女孩。 萝拉笑着说：「你看。」 苏比这才发现萝拉的伤口也像她一样，会自动癒合，转眼就完好如初。 「我不会受伤。这次换我试试！」萝拉像小大人一样摸了摸苏比的头，第一次露出小女孩的天真模样：「这是我欠你们的。」 人是她替竖锯抓来的，也该由她把人救出去。 *** 「你没事吧？」托尼·斯塔克从废墟中站起来，向躲在盾牌后面的美国队长伸出手。 美队握着好友的手站起来，拍干净身上的灰：「每次这种时候都羡慕你有层铁壳子。」 「想要的话送你一套。」托尼·巨有钱·斯塔克踢开挡路的碎船板，沿着木梯往下层走。 「那只能订制了，你现成的那些太矮。」美国队长也跟了上去。 「你成功打消了我想送你礼物的念头。」托尼·矮富帅·斯塔克不开心地食言道。 船舱内没有灯光，黑煳煳一片。 「贾维斯，提供照明。」 房间突然亮了。 美队站在开关前，揶揄道：「别什么都麻烦贾维斯，用用你的脑子。」 「你是请我来帮忙的还是斗嘴的。」托尼·斯塔克继续对贾维斯道：「搜索一下附近有没有生命迹象。」 贾维斯为钢铁侠指出两个热点聚焦处，一个地方有三个人，一个地方只有一个人。 「英难救美的机会交给你，在船尾最底部的舱室。不知道竖锯在不在船上，我去查看另一个地方。」托尼·斯塔克扔下美队往前飞去。 第32页 美队也赶往托尼所指的地点。 *** 萝拉拼命地挣扎着，苏比死死抱着她。「你别去！给我一小会儿时间，我的伤马上就好。」 「再不放开信不信我捅你？」萝拉威胁道。 「把我打晕了，即使你逃出去，我和老医生也得死在这儿。」苏比耍起赖。 两人正争论着，正方形的出口突然出现一个戴着面具的脑袋。 萝拉先看见，她推了推跪在地上，拦腰抱着她的苏比：「快看，有人来救咱们了。」 苏比闻言抬起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居然感动得说不话来。本来没有任何情绪，只一心想出去，不知为何会突然觉得委屈。 苏比正沉浸在自己的小情绪里，突然大叫道：「no——」 已经来不及了。美国队长跳了下来，落在老医生旁边，悬空的隔板晃了晃。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被困在一座古井里，突然有人放下来条绳子，你满怀希望地拽住那条绳子想爬出去，结果一扯，绳子掉下来了。 苏比委屈的情绪被大胸甜心这个愚蠢的举动气得烟消云散。脑海中迴荡起死侍对于托尔的评价：胸大无脑！ 想想也不无道理，美貌与智慧兼具的人毕竟不多。 「您是来救我们的，还是来提高受害者数据的？」苏比气唿唿地说：「这下咱们都别想出去了。」 美国队长看苏比浑身是血，担心地问道：「伤得很重吗？」 「都快死了，这点伤算毛啊！」苏比沮丧地说。 美国队长也不解释，只是拿着盾牌对着墙壁的尖刀一阵噼砍，转眼便砍出了一行阶梯。 「可以出去了！」美国队长向萝拉伸出手：「小孩子先出去吧！」 萝拉指了指坐在地上的老医生：「先送他出去吧。」 美队抱着老医生一路往上走，一路砍出阶梯，全然忘记了下落的刀片会伤到苏比和萝拉。 苏比把小萝拉抱到怀里，用身体护住她，虽然萝拉挣扎着表示自己不需要保护。 美队把老医生送出去再下来时，苏比已经被扎成了刺猬，背上全是刀尖。 「这……我马上送你去医院。」美队打算抱起苏比，苏比把小萝拉推给他：「先送她出去，我没事。」 美队抱着萝拉出去的功夫，苏比小心地拔着扎在身上的刀刃碎片，一不留神就会割伤手。不过善于苦中作乐的苏比找到了一件特别好玩的事儿，她用拔出的刀片扔下层的鲨鱼。拔一个扔一个，玩得特别开心。 竖锯没有料到苏比他们会这么快被找到。 更没想到的是，美国队长轻易就破了他所设的局。 炸/弹设置的是三分钟以后，已经无法更改，他原本计划喝掉苏比的血，再炸毁现场，然后以健康强大的身体开始新的人生。他最近对血族研究了许多，知道苏比的血液会把他变成吸血鬼，也会治癒他的绝症。 可是现在人已经快被救了，如果船不爆炸他没有逃脱的机会。 竖锯坐上轮椅，拿上枪，打算去船尾人工引爆。 此时监控室的门被炸开了，那个叫钢铁侠的红色玩意儿站在门口，偏了偏头：「你就是竖锯？很高兴认识你。」 说完一粒高强度雷射炮把竖锯炸成了飞灰。 作者有话要说：　　竖锯的事儿基本了结。 接下来的故事： [中二病二公主与哥哥的二三事] [美国甜心变身忠犬男友] ☆、第21章 美队三度下来的时候苏比正在欺负鲨鱼。 美队眼睁睁看着苏比镇定自若地从背后摘出刀片，然后往下扔，随着刀片拔出，肉眼可见的刀口竟然在慢慢癒合。 「你是变种人？」美队站在苏比身后疑惑地问。 苏比回过身，仰着头脸色有些不快：「会不会说话？没见过混血吗？」 「出去再说吧！」美队抱起苏比，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女孩，眼里写着疑惑。 解决掉竖锯的钢铁侠前来与美队混合。 「你把他杀了？」 「你把他炸了？」 苏比与美队异口同声地问。 尤其是苏比，她脑补的那些酣畅淋漓的復仇画面永远不可能实现了。 「啊——」苏比站在船上对着朝阳仰天长啸，试图排解无处宣洩的仇恨。 钢铁侠分两次把四人送到岸上，戈登医生由美队送回家，苏比和小萝拉站在岸边。 「走吧！我送你俩回去。」钢铁侠伸出手：「对了，你们家在哪儿？」 小萝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挤出笑脸对苏比说：「我没有家，咱们就在这里道别吧！」 「竖锯好像说过，你要在纽约找人？我也是来纽约找爸妈的，你跟我回家，咱们一起找。」苏比上前拉住萝拉的小手：「你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了。」 但当苏比牵着萝拉，站在自家房门口时，她觉得丢脸死了。 请人来家里住，结果家里简直是废墟。 托尔和死侍挤在沙发上相拥而眠，基/情四溢。屋子里除了沙发，没一处是好的。她离开的时候虽然枪痕遍布，好歹还能勉强住人，现在这样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姐对不住你。」苏比心疼地把萝拉搂进怀里。「你饿不饿？」 萝拉摇了摇头。然而肚子不解风情地发出「咕咕」的声音。 第33页 「先吃饭。」苏比带着萝拉去找哈德森太太蹭饭，然后叮嘱道：「你先在这儿呆着，我去解决屋子的事，哈德森太太是普通人，你千万别露出小钢爪哦？」 萝拉乖乖点点头，然后去厨房帮哈德森剥洋葱。 「你去外面玩，奶奶忙得过来的。」哈德森宠爱地接过小萝拉手里的洋葱，看她身上脏兮兮的，又拉起她的手带她去浴室。「喜欢水热一点还是冷一点？」哈德森边放水边问。 「冷一点。」萝拉的双手背在身后，拘谨地说。 *** 苏比气势汹汹地沖往三楼，那两个小混蛋得好好教训教训才行了。 却在二楼遇到了靠墙站着，沖她微笑的克劳斯。 「克老师。」苏比掩饰不住自己的惊喜之情。「还以为您不会出现了。」 「丫头，找个地方聊聊吧，我有些事想告诉你。」克劳斯说完往楼下走。 苏比赶紧跟了过去，对她而言，没有比找爸爸妈妈更重要的事。 二人走近一间咖啡馆。 咖啡馆门口挂着类似捕梦网的编织物，克劳斯伸手拔动了两下。 明明是咖啡馆，但除了咖啡香，苏比还闻到蜡烛和药草的味道。苏比轻轻扯了扯克劳斯的衣角，用眼神暗示这地方不对劲。 克劳斯邪魅一笑。 「丫头直觉不错，这是咱们巫师朋友的店。」 收银台后穿着工作服的小姑娘厌恶地看着克劳斯和苏比：「本店不欢迎吸血鬼。」 「你们几个低级女巫又不是我的对手，我不过带朋友来这边坐坐聊聊天，不闹事。」克劳斯带着苏比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另一个年轻女巫态度恶劣地送来两杯咖啡。 克劳斯端起苏比面前的咖啡嗅了嗅，然后把杯子摔了。「我不挑事，但你们要是不想活了非要动手，放马来。」 「换杯没加料的。或者，我不介意请这位小朋友品尝一下女巫的血是什么味道。」克劳斯把他那杯一併摔了，脸上露出杀气。 苏比坐在一旁不敢说话，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克劳斯非得带她来敌人的地盘，难道不怕聊天的内容被人听到么？ 「我认识你母亲。」克劳斯换了更温柔的语气对苏比说道。 「我知道。您说过的。我爸爸妈妈来纽约见的老朋友就是您么？」苏比期待地问。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过纽约。」克劳斯陷入回忆般，语气有些伤感：「我和你母亲，有过一些不太愉快的往事，她不会想见我的。」 苏比感觉克劳斯的回答里只有关于她母亲的事，对她父亲提都不想提的样子。「您也认识我父亲吗？」 「当然。」克劳斯嘴角有轻蔑的笑。「你母亲我会尽全力帮你找，但在那之前有更紧迫的事。我真的无法想像，你会一连几次落在普通人类的手里。」 「咦~你怎么知道？」苏比瞪大了眼。 克劳斯嫌弃地白了苏比一眼，他要不知道这小丫头早没命了。「你会用意念控制人吗？」 「啥？」 「举个例子。」克劳斯望着苏比的眼睛，私心满满地命令道：「叫爹。」 「爹。」苏比说完后惊讶地捂住嘴。 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为什么不由自主地叫克劳斯「爹」，想想都好羞耻。 「这就是意念控制。」克劳斯笑着问：「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苏比呆呆地说：「感觉自己意识特别清醒，知道发生了什么，知道你在命令我，可是无论心里怎么反抗也没用。你怎么做到的？」 女巫侍者送来了新的咖啡。 克劳斯看着女巫道：「去把『停止营业』的牌子挂上。」 女巫冷笑一声，没有理他。 克劳斯也不吃惊，女巫们为了抵抗吸血鬼肯定想了不少方法，不会受控制也在意料之中。克劳斯抓起搅拌勺，轻轻一掷，把门关上了。 然后对苏比解释道：「你看着对方的眼睛，用意念命令他，自信一点就可以做到。不过这里的人有巫术保护不被控制，你没有练习机会了。但可以提前练习一下别的东西。」 克劳斯突然起身，扭断了刚才送咖啡的女孩子的脖子。 又瞬间出现在收银台，笑着对苏比说：「这个交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会意念控制的苏比接下来会做什么？ 是的。睡队长。 ☆、第22章 「你杀了她？」苏比震惊地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年轻女巫。 「她会復活的。」克劳斯用力握紧手中女巫的脖子，他可不想对方念咒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但你需要拥有杀人的勇气。」 苏比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可她们没有害我啊？」 「刚才那杯咖啡如果你喝了，死的就是你。」克劳斯催促道：「只要她们还有一口气，就会千方百计地想要你的命。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但如果有一天你迫不得已需要大开杀戒，到时候，你也许会因为仁慈死在别人手里，也许会因为第一次杀人的内疚感从此一蹶不振。」 他是过来人，当年他妹妹丽贝卡第一次杀人后可是难受了很久。 「杀了她！」克劳斯严厉地说。 「她们真的会復活？」苏比知道克劳斯是为她好，也知道她总有一天会为了自保夺去敌人的性命，只是真的一条鲜活的生命摆在你面前，而且暂时毫无威胁。你很难说服自己狠下心，痛下杀手。 第34页 「真的。」克劳斯把收银台后的女巫扔给苏比，然后走到地上躺着的那个旁边，咬破手指，将手插入已经死掉的女巫的心脏。 女巫復活了，深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 克劳斯毫不留情地再度掰着她的脑袋用力一拧，女巫又死了过去。 「看吧！真的会復活。好了，杀掉她！」克劳斯又说。 知道克劳斯可以轻易復活对方的苏比没了心理压力，她抱着女巫的头，小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咔嚓！」。 女巫无力地倒在她的面前，苏比有些漠然地抬头望着克劳斯：「比想像中的容易诶！不过，您真的会復活她们吧？」 「当然。」克劳斯邪恶地一笑。「丫头，我还要在这儿等朋友，你先找人练习练习意念控制，我忙完了再去找你。」 苏比脑中灵光一现，兴奋地几乎是蹦跶着往外走。 「站住！」克劳斯叫住苏比。「你是要去哪儿？」 「回……回家？」苏比有些心虚。 「不是去找那个美国大兵？」克劳斯提前体会到了「女大不中留」的心酸感觉，苏比父母不在身边，又刚涉世，他觉得自己有责任保护好教导好这个小丫头。 「嘻嘻。」苏比傻笑着迴避问题。 「你是大姑娘了，只是玩玩我不反对。要是动了真心，我劝你别强迫他跟你上床，那个大兵不是会甘心做你玩物的人。」到时候玩砸了只会两败俱伤。 沉迷于美色无法自拔的苏比完全听不进克劳斯的劝告，敷衍几句后继续踏着欢快的步伐离开了咖啡馆。 在苏比之后不久，咖啡馆进来了一群女巫。 女巫之间的感应能力方便她们互帮互助，也方便克劳斯将她们一网打尽。你只需要杀死一两个女巫，然后在原地等待着附近的女巫过来就好。 「欢迎光临！」克劳斯站在吧檯，面前檯面上整整齐齐地摆了一排咖啡杯，杯子里盛着鲜红色的液体。「女士们，要来一杯吗？热气腾腾的女巫血。」 *** 布鲁克林区。 了结了一个案子的美国队长刚洗完澡出来，电话就响了。 「队长先生，您也知道我家昨天被恐怖分子炸得不成样子了，可以去您家梳洗一下吗？」苏比肆无忌惮地在路边的水果摊拿了个苹果，咬了一口。水果摊老闆刚要说话，苏比娇媚地瞥过头，对着那人的眼睛命令道：你不会想收我钱的。 老闆暴怒的脸色平缓下来，热情地沖苏比招手道：「下次再来啊！」 这种可以为所欲为的感觉真tm爽啊！苏比把只咬了一口的苹果远远地扔进垃圾桶。 电话那头的美队犹豫了片刻，而后问道：「你现在在哪儿？需要我过去接你吗？」 「我现在在……」苏比低头一笑：「您家门口。」 苏比能找到美队家也多亏了他老人家在美国的高人气，一问一个准，简直堪比布鲁克林的地标性建筑。 美队打开门，面前站着没有换衣服，满身血渍的苏比。 「嗨！」苏比开朗地招手。垂涎欲滴地偷瞄着男人刚出浴的美好肉/体，克老师教的技能真的是开挂一般的存在。她原本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用真心慢慢感动美国甜心，然后骗他上/床。现在完全不用那么麻烦了，只要她一句话，就可以马上得到她想要的。 进门后苏比不客气地问：「能借您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吗？」 「我这里没有女孩子的衣服……」美队有些手忙脚乱，他家还从来没有女孩子来过。 苏比脱下外套，「您的衣服随便找件给我就行。」说话间已经走进浴室，苏比嗅觉灵敏，屋子里四外散发着的强烈的男性荷尔蒙简直是春/药。 「弗瑞。」 「嗯嗯。我一会儿就过去。」 「没指望有休假，案子重要，见面再说吧！」 苏比突然听到美国队长有急事要出门的样子，匆匆洗完澡。 「要出去啊？」苏比湿漉漉的身体只套了件美国队长的白色t恤，玲珑有致的曲线和修长的美腿清晰可见。 美队把脸别开，尴尬地说：「嗯。你先在这里等我回来，要什么缺什么随便用就好。」 你把脸别开了本姑娘怎么使大招！ 苏比顺手从椅子上拿了张布毯当披肩裹上，走到美国队长跟前，望着他的眼睛有些害羞地说。「留下来！」 「公事在身。」美队边说边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苏比又把脸凑到他面前：「我命令你留下来陪我！」 美队无奈地笑笑，拿上盾牌往门外走去。 克老师教的到底靠不靠谱啊！怎么对大胸甜心完全没用？ 苏比憋着一口气，冲上前去，踮起脚，双手扶着美队的帅脸大声命令道：「马上转身！马上！」 美队愣了愣，然后鬼使神差地乖乖转过身。 苏比一脚踢上已经打开的门，舔了舔嘴唇，色/气满满地哼着惬意的小曲。 然后走向房间里乖乖等着她的可口的小甜心。 *** 苏比像女王一样躺在卧室宽大的床上，翘着腿，手摆成一字。美队像挨训的小学生温顺地站在床尾。 「把衣服脱了！」苏比淡淡地说。眼睛时刻不离地盯着美队厚实的胸膛。 男人粗/大的臂膀把衣服撩起一半，露出完美的白巧克力腹肌。 「停！」苏比打算换个玩法：「别脱，直接撕开！」 第35页 美队放下已经脱了一半的衣服，心里抗拒着，他不明白这小丫头会什么妖法，他觉得又屈辱又羞耻，可是又无法抵抗，双手已经抓住自己衣服的领口。 咵嚓—— 衣服被强大有力的双臂撕成碎片，从胸膛到小腹一览无余。 「甜心你怎么可以这么好看！」苏比擦掉唇角的口水，把视线移向美队那包裹着蜜大腿的裤子。 不要！美队在心底吶喊着，他感觉自己是牛郎店的廉价牛郎，为了金钱在富婆面前曲意逢迎。 「小富婆」苏比此时给了美队致命一击。 「甜心，把你那套制服换上，咱们继续玩。」苏比咬着食指尖，诱惑地说。 他的战衣？ 一起出生入死，象徵着美国精神的战衣？ 要被用来玩制服y 美队凭藉强大的意志力与苏比的邪恶力量殊死抵抗。 他可以出卖肉体，但不可以出卖作为一个军人的尊严。美队赤着上身站在床尾一动不动，与身体里那股要他屈服的力量对抗着。 苏比女王调皮地动着脚指尖，轻轻补了句：「还不快去！记得带上你那个盾牌哦！mua~」 美队溃不成军。 他换好战衣乖乖走进卧室。 苏比已经从躺着变成盘腿坐着，这个两次救下她的英雄很快便要屈服在她身下了，苏比暗骂自己不是个东西，居然做出这种恩将仇报的事。 好在她并不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哈哈哈哈哈…… 「一件一件脱掉！从帽子开始。动作狂野一点，眼神迷离一点，喘/息急促一点。」 「对对对！就这样！」 ☆、第23章 美国队长的手不听自己使唤地解下头盔，露出英气逼人的脸。 「甜心，等等。」苏比爬到床尾，跪立着伸手拉着美队腰间的绑带，把他拽到身前，然后挑眉笑着说：「我来帮你。然后，你再帮我。」 苏比跪着，双手贴着美队厚实的大腿根，沿着臀线、腰线一路向上，手灵巧地解开他身后用来背盾牌的绑带。 可是摸遍了美队全身也没找到解开制服的方法。 苏比用蛮力撕扯，没想到衣服还怪结实的，手勒红了衣服连个破口都没有。怕折腾太久失去性致，苏比看着美队的眼，命令道：「还是你来吧！」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美国队长凝眉望着苏比，眼底有淡淡的哀伤和愤怒。 「因为我喜欢直奔主题，无论我和你经过怎样的过程，但根本的目的是想让你尽快和我上床。那我们为什么不直奔主题呢？至于在那之前我对你的追求和表白，你的拒绝或同意，咱们可以在以后的日子慢慢经歷。」 苏比收起挑逗的神情，站起身，看着美队的双眼深情而真挚地说：「我终究会得到你，不管过程是浪漫得体，还是略显不堪。结局在我见到你的那刻就已经定下了，你知道我在你的眼里看到了什么吗？你也对我有一样的感觉。」 苏比轻轻扶着美队的头，等不及脱衣就贴上了男人樱桃色的诱人红唇。唇瓣柔软温热的触觉让第一次接触男色的苏比微微战慄了一下。 她离开美国队长的嘴唇，深情凝视着男人的美貌，然后贴在美国队长耳边，轻声说：「吻我。」 她唿吸渐渐急促，捨不得闭上眼，等待着男人的靠近。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美队和心底突然燃起的想吻苏比的欲望抵抗着。 「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吻我。」 美国队长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 「在你和我玩游戏的时候，这个城市正发生着很多惨剧。」美国队长焦急地看了眼手机屏幕亮起的弗瑞的名字。「或许你不在乎，但保护这个城市的人民是我的职责所在。而且如果我要开始一段恋情，最终目的不是会为了上床，而是为了相守，您所说的那些可以先行略去再后补的无聊过程，恰恰是我最在意的。而且相爱最重要的是相互尊重，苏女士，到此为止吧！」 苏比怔怔地呆在原地，她看着长睫毛下美队一眨不眨的坚定眼神，故作轻松地说道。 「控制解除。」 「您家收拾好之前可以暂时住在这里，我另有住处。」美国队长拿了件外套给苏比披上，然后戴上头套，背上盾牌。 「弗瑞，有点小事耽搁了，马上就到。」 *** 苏比换上自己的衣服，落寞地离开了美国队长的家。 克劳斯就坐在不远处公园的长椅上。 「克老师。」苏比把有些潮湿的长髮整理到肩后，望着快要下雨的天惆怅地说：「意念控制不是万能的。」 「世界上有很多可以轻松得到的东西，但绝不包括人的真心。」克劳斯拍了拍苏比的肩：「你太年幼，再过个几百年，你会不敢轻易再爱上人类了。」 苏比双腿蜷缩到长椅上，头埋在膝间隐隐啜泣：「那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你喜欢那个美国大兵什么？长得帅还是身材好？」克劳斯心疼地偏过头看着苏比。 「那是一方面。更喜欢他身上那种无处不在的正气。」苏比抬起泪眼望着克劳斯：「我透过他的眼睛看到过他的心，是我见过最纯净的心。」 「那你要想得到他，要不同化他，要不被他同化。好的恋情是可以让人成长的，不过你和他毕竟不是同类，不要轻易陷得太深。」 第36页 「那两个女巫您復活了吗？」 「没有。」克劳斯手撑到长椅上，扭了扭因打斗而酸痛的脖颈：「而且又杀了许多。」 「嗯。」苏比点点头。「您不会觉得内疚吗？」 「如果你经歷过族人成群绑着被人类用阳光活活烧死，被女巫满世界追杀的可怕日子就不会内疚了。本来就不是同类，他们杀我们是为了生存，我们杀他们也是。没有对错，只有强弱。只是生活在人类社会，你需要经歷许多才会认清自己其实并不是属于他们，也永远不会被接纳的事实。」 「您的哥哥有消息吗？」 「有。今晚有场大混战。」 「我能帮上忙吗？」 克劳斯笑着摇头：「太危险。你回家去吧，至于那个美国大兵，你有足够的时间去慢慢得到他，别太心急。论活得久，谁也比不过咱们。」 *** 神盾局内，大家围在会议桌前，墙上投影着一系列惨烈的照片。 美国队长随便找个了空位坐下，向众人道歉：「抱歉来晚了。什么案子这么急？」 弗瑞指着一张躺满了尸体的咖啡馆说道：「十几条人命，兇手的作案手法极其残忍。心脏被挖，头颅被割。还有这几张……」弗瑞又指了几张血淋淋的照片。「都是最近几日发生的，一样的作案手法，而且受害者的身份全部是——女巫。大部分是纽奥良人，近期来的纽约。」 「女巫——」美国队长陷入沉思。 「纽约第一次发生兇杀女巫案后，我们就派了人去纽奥良调查。但是与女巫有关的人，无一例外，都守口如瓶。」弗瑞又点开一段咖啡馆附近的监控视频。 虽然快进着，美队还是一眼认出了走进又走出咖啡馆的苏比。 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註：文中「因为我喜欢直奔主题，无论我和你经过怎样的过程，但根本的目的是想让你尽快和我上床。那我们为什么不直奔主题呢？」——引用自电影《美丽心灵》 ！ ☆、第24章 托尼·斯塔克感觉自己失去了私人，昨晚才熬夜帮某人解决了坚锯的案子，今天那人又出现在他家。 「不管你接下来要说什么，我都没有兴趣。」托尼·斯塔克站在电脑面前，忙于设计提升下一代机械战甲的性能。 美国队长眉头紧皱，极其严肃地说：「托尼，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曾经遇到过吸血鬼？」 托尼·斯塔克在键盘上忙碌的手指停顿了一下，而后抬起头看着美国队长冷冷地说：「在你的梦里吗？我总出现在你的梦里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老爷子你的性取向很危险啊！」 「你有次喝醉酒的时候说过，就在你家，当时罗德也在，不过他醉倒过去了。」美国队长极其肯定他的这段记忆并非来自梦境。 「不！我没有说过。」托尼·斯塔克也坚决否认。 此时响起贾维斯的声音：「先生，是您记错了。今年3月21日凌晨4点，您喝了第十一杯酒后对队长说的。」 托尼·斯塔克无奈地望向天花板，嘆了口气：「看来我真的需要换个管家了。」 美国队长紧紧跟在托尼·斯塔克身后，继续说道：「有这么个女孩子。她受了很严重的伤可以马上癒合，力量大得不像是个小姑娘，而且今天上午跑到我家对我做了些很诡异的事。」 「诡异的事？」托尼·斯塔克看了眼从脸到脖子都胀得通红的老人家，猜到了七八分，但还是故意问：「什么诡异的事？」 「她可以控制我的行为，老实说，我今天差天被迫和她……」 「上床？漂亮吗？」托尼·斯塔克眉头一挑。 「漂亮，但这不是重点。」 「老兄，好福气啊！」托尼·斯塔克戏嚯地上前拍了拍美队的肩。 「你别光顾着取笑我，我所说的那个女孩子你也认识，而且她和局里最近一宗大案有密切关系。」 「我也认识？」托尼·斯塔克第一次对这场谈话提起兴趣。「娜塔莎？」 「不。是苏比。」美国队长眉间的愁云越来越重，他甚至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他担心还会有女巫陆续被害，更担心此事真的是苏比做的。 他拒绝了苏比直接大胆的求爱方式，更多的是出于对女孩子的尊重和对感情的慎重。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忍住不碰苏比用了多么强大的意志力，他不仅要抵抗苏比用神秘魔法勾起的欲望，还要和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望搏斗。 苏比有句话说对了，即使他不想承认。他确实在乎她。他想尽快查出谁是真兇，又怕发现他在乎的这个女人不是天使而是恶魔。 「god!老兄，这次我是真的嫉妒你了。你不会拒绝了吧？」托尼·斯塔克看了眼美队的神情，懊恼地说：「女孩子都主动到那个份上了，是块木头也该心动了吧？你怎么忍心拒绝那样一份单纯不做作的爱情……别告诉我你的性/取向真的变了？」 「咱们能不能不聊这个了？我是问你，你觉得她这些表现，像不像你以前遇到过的吸血鬼？这次的受害人全是女巫，感觉此事有可能牵涉到一个我们并不了解的神秘世界。」 「测试她是不是吸血鬼的方法……」托尼·斯塔克想了想，问道：「她怕阳光吗？」 美国队长回忆了一下，然后摇头道：「不……不怕。」 第37页 「那她怕银制品吗？怕大蒜和十制架吗？」 「吸血鬼怕这些吗？你确定？」美队表情认真。 「反正书上是这么说的。」托尼·斯塔克摊摊手。 「书？什么书？」 「我小时候看的漫画书，《小屁嘣血国历险记》。」 *** 苏比到家时萝拉已经在哈德森太太的房间睡下了。 哈德森太太打开门，让苏比看了一眼缩成一团窝在床上熟睡的萝拉，而后轻手轻脚地关上门。「一沾床就睡着了，肯定累坏了。」 「我抱她回去吧！不然也打扰您休息。」苏比看了眼已经紧紧合上的卧室房门。 「等她醒了我送她上楼，先让她好好睡会儿吧，不会打扰我的。」哈德森太太慈祥地笑着，小眼睛眯成一条缝。 继续争执反而辜负了老太太的一番好意，苏比道谢后回了三楼。 家里仍然是废墟一片，死侍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托尔单膝跪在锤子面前，又在拔他那个从来没有动过的破锤子。 换了身干净衣服的苏比抱着血袋躺在沙发上，一边喝一边和托尔聊天。 「你觉得……我对于男性而言算有魅力的那种女人吗？」 托尔回头把苏比从头到脚细细打量后，撇了撇嘴：「no！！！」 「为什么？」苏比不开心，刚被甜心拒绝就算了，连傻大个也觉得她没有吸引力。 「你看起来像个孩子。」托尔耿直地补了一句：「脾气也不好。」 「问你还不如问死侍，你又知道些什么。」苏比不爽地把吸空的血袋砸向托尔。 此时响起敲门声。 「去开门。」苏比沖托尔使了个眼色。 克劳斯站在门外，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大的小女孩。小女孩金髮碧眼，手指揪玩着克劳斯的头髮。 「这谁家孩子，好可爱。」苏比向霍普张开双臂，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她有些犹豫地望着克劳斯。「不会是小女巫吧？您不会忍心对一个小孩子下手吧？」 「瞎说什么，这是我的女儿霍普。」克劳斯也是服了苏比的脑洞。「今晚我们一家要去营救以利亚，思来想去还是把霍普交给你暂时照顾比较稳妥。」 「你的女儿？」苏比吓了一大跳，想想不可一世的克老师做奶爸的样子——简直萌哭啊！ 克劳斯小心地把闺女递给苏比，轻言轻语地对霍普说：「爹地马上回来，你和苏比阿姨一起呆会儿。」说完轻轻吻了下霍普的额头。 「爹地~」霍普用小奶音不舍地唤着克劳斯，蓝宝石一样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别去~爹地~别去~~~」 霍普是吸血鬼克劳斯与狼女海莉的女儿，并且从出生起自带克劳斯的母亲埃斯特的女巫能力。不止有预见能力的霍普对于这次营救以利亚的行动反应异常，弗蕾雅用巫术观测到的结果也不是很乐观。 但成功的机率再低，他们也必须去，错过这次可能会永远失去以利亚。 「丫头。」克劳斯忍着心疼把女儿紧紧拽着他衣角的小手拿开，对苏比说道：「如果我没有回来，替我照顾好她。」 「会有危险吗？」苏比抱起霍普，担心地问。 「只是说如果。」克劳斯捧着女儿的小脸蛋深深看了一眼，然后一闪而去。 *** 另一边，在遥远的阿斯加德，托尔的故乡。 洛基站在奥丁的病床前。 年迈的众神之王奥丁咳了两声，虚弱地问床前的小儿子：「你说托尔死了？」 「我担心哥哥，所以背着您偷偷去找过他，可惜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去世了……死于车祸，人类之躯太脆弱。」洛基边说边观察着奥丁的神情。 奥丁闭上眼，眼角垂下两行泪，悲伤地说：「带他回来！」 「哥哥已经……」洛基辩解着。 奥丁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尸骨也要带回来！阿斯加德是他永远的家。快去！」 洛基低着头，微微抬起的精緻眉眼间有一丝怨气。 「父亲执意要看见你的尸首才肯罢休，哥哥你可不能怪我狠心。」洛基站在彩虹桥上望着诺大的神域自言自语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集预告： #苏比为养家奔走拾荒，万磁王忽出现夺走废铁# ☆、第25章 到了夜里突然下起暴雨，雷电交加。 托尔站在窗前望着闪电的方向若有所思。闪电从高空中向大地绽放，美丽又充满力量。 「站那儿干嘛？不怕被雷噼啊？」苏比抱起突然大哭的霍普哄着。 被雷噼？托尔觉得十分伤感，他可是能控制雷电的雷神，至少曾经是。 苏比没有注意到今天格外失落的托尔，她为一些以前几乎不怎么担心的琐事烦着心。 满目疮痍的家急需修缮，外加家具全部得重新置办……一大笔钱。 必须得给萝拉和霍普买小床、衣服、鞋子、日用……又一大笔钱。 托尔的食量有增无减……稳定支出的一大笔钱。 都不用提请楼下两位侦探邻居寻亲的巨额酬金，从汉尼拔那里抢来的钱根本不够用啊！ 「托尔，我们没钱了。」苏比左手搂着萝拉，右手抱着霍普，第一次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生活的压力。她现在有种当妈的感觉，三个孩子嗷嗷待哺，两个太年幼，一个有臆想症。单亲+残障+多子女家庭，简直是要多不容易有多不容易。 第38页 「你不能又去抢银行。」托尔倚着窗回过头看了眼苏比。「那是不道德的。」 「谁说我要抢银行了？」苏比伸手捂住霍普的小耳朵，「我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儿，至少在得到甜心之前得克制一下。我的意思是，咱们需要找个工作。」 「我有工作。」托尔又转过头去望着雷电交加的夜空。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苏比吃了一惊，没想到傻大个挺自觉的嘛！ 「协助我父亲统治神域，保护各个星球的安全，当然也包括你们。」托尔无不自豪地说。 「滚！」 霍普越哭越厉害，她伸出小手扶住苏比的脸，一边抽泣一边用零碎的单词表达着什么。 苏比听不清，向一旁的萝拉求助：「你能听清她在说什么吗？」 「好像在说谁有危险。」萝拉凑到霍普面前，温柔地问：「霍普，是不是谁有危险？」 霍普一个劲地点头：「我看到爹地在流血。」 但克劳斯没有告诉苏比他们要去哪里救以利亚，不管如何心急如焚，苏比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霍普从苏比的怀里跳了下来，踩着小碎步跑到厨房一团糟的废墟中找到一个玻璃片，割破了自己的食指。 慢了一步跟过来的苏比心疼地大叫道：「霍普！no！」 她蹲在霍普面前，把小宝贝指尖的血吮吸干净，「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霍普瞪着大眼睛，将手掌放在苏比头顶念了一段咒语。 苏比觉得霍普那一小滴血突然在身体中爆炸开，血液开始沸腾，脑海中闪现着一幅幅画面，有个画面停在脑海中央开始动起来。克劳斯和一个女人被木桩钉在一颗巨大的枯树干上，周围围满了女巫，四下点着火把。还有一个英俊的男人躺在树枝堆砌成的架子上，一个漂亮女人脖子流着血晕倒在地上。 老女巫拿着一支闪着银光的木桩，大声道：「今日之后，再无麦可森家族！」 霍普把手从苏比的头顶拿开，用小奶音可怜巴巴地说：「solbi！救救爹地。」 「你对我做了什么？」苏比的头疼得快炸了，像是脑里一瞬间被塞了无数东西。 「你的身体有一部分是女巫了。我给了你预知未来的能力。」霍普拉着苏比的手，有几分大人模样地郑重拜託道：「再不去就真的晚了。」 「我和你一起去。」萝拉伸出钢爪。 「不！你和托尔马上带着霍普去找哈德森太太，在家里平平安安地等我回来！」 *** 这种感觉是奇妙的。 空间和未来在脑海中汇聚成一点，然后无限扩散，你可以随心所欲地沿着目标的脉络看到它在时空中留下的痕迹。 克劳斯一行人所在的地方在出了市区很远的一处山林之中。 心急之下苏比也体验到了克劳斯所说的意念的力量的精髓。 吸血鬼的潜能比她想像的大太多了，只是她以前不敢想，也不必想。 徒步穿梭在雨夜之中，苏比在脑海中确定了目的地，身体像一阵疾风朝着终点前进。 看着道路上一辆辆被扔在后面的车，苏比大概知道自己的速度有多快了。 「为了这数百年间死在你们手中的冤魂，和那些为了正义而战却丧生于魔鬼之手的姐妹……」玛格丽特站在雨中大声吟诵。「请先知们赐予我等力量，让魔鬼从人类的世界消失，让吸血鬼用血偿还欠下的债……」 玛格丽特用手指沾了些克劳斯胸口的血抹在脸上，然后举起木桩。 「女巫终将取得这场战役的胜利！杀光吸血鬼！」 周围的黑袍女巫们也整齐地附和着：「杀光吸血鬼！杀光吸血鬼！杀光吸血鬼！」 「还有你！根本不配为女巫！」玛格丽特走到克劳斯身边的弗蕾雅面前：「你就是魔鬼的爪牙！啊——」突然玛格丽特惨叫一声后倒了地。一棵小石子穿透了她的脑袋，血浆溅了弗蕾雅一脸。 弗蕾雅一阵反胃，但被施了禁语咒连干呕都做不到。 树林的四面八方射来无数石子，又倒下一片女巫。反应过来的女巫们集结成群，一起施咒，奔跑中的苏比被一股神秘力量拉拽到人群之中，重重地摔到地上，女巫们围了过来。 「苏比！！！」克劳斯虚弱地说道：「快离开这儿，你不是她们的对手。」 女巫们强大的咒语让苏比疼得站不起身，她闭上眼，搜寻着脑海中的画面，然后看到了被哈德森太太抱着的小霍普。 [我知道你能看到我，跟着我念咒！]霍普在心里默念了句咒语。 苏比有样学样，跟着复述了一遍，然而女巫们毫髮无伤。 [伸出你的手，像个真正的女巫一样！]霍普又说。 苏比忍着剧痛，狂吼一声站起来，伸出右手对着女巫们念出了那句咒语，一道白光降临在她与女巫之间，然后爆炸开，将所有女巫弹开数米远。 苏比移动到克劳斯身边，拔出他胸口的木桩，又解开弗蕾雅。这一切都是一瞬间的事儿。 「你——」克劳斯惊嘆了一声：「强大了许多。」 「克老师教得好。」苏比拿着木桩邪恶地走向晕倒在地的女巫们。 *** 铁盾二人还在为了吸血鬼的事争执不休。 「所以，你所说的那些关于吸血鬼知识，全来自一本儿童读物？」美队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感觉自己被愚弄了。 第39页 「那可是我童年时最喜欢的书。」钢铁侠仿佛陷入回忆一般，笑嘻嘻地说道。 「你知道我问的是你遇到吸血鬼的事吧？」美队有些心累，他这朋友没正形起来简直让你毫无办法。 此时响起贾维斯的声音：「队长，如果你需要帮助，我想我知道一些。」 「贾维斯你简直是天使。」美队感激地走到电脑前。 钢铁侠默默补刀：「贾维斯当然是天使，但天使就该去上帝身边，我绝对绝对要换个更听话的管家。贾维斯，感谢你这些年来的陪伴，我会时刻缅怀你的。」说完手指伸向系统晶片插入口。 「先生，我想我什么都不知道。」贾维斯焦急地说。 「那就好。」钢铁侠收回手，然后转向美队：「吸血鬼嗜血，飢饿的时候很难面对鲜血无动于衷。不过，去见她的时候记得戴上墨镜，如果她真的是吸血鬼，是靠和你对视控制的你。」 「所以我打算让你去。」美队拍了拍钢铁侠的肩。 「什么？」 「你有盔甲，她控制不了你。而且，你知道，我和她之间现在有点尴尬。」 「为什么我要认识你？」 美队电话响了，又是弗瑞。 「记不记得那个叫苏比的丫头？」弗瑞站在监控系统前：「还好你让我们一直跟踪她，她正在以光速离开纽约！」 「光速？」 弗瑞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或许有些夸张，然而真的超级快。顺带说一句，她没用任何交通工具。」 「托尼。你去苏比的家看看，我现在要赶去另一个地方。」 「我派人送你去吧！」钢铁侠拿出电话：「佩普，让直升机准备好。」 *** 以利亚躺在柴堆上，克劳斯将他抱下来查看了一下伤情，对已经甦醒的海莉说：「中了咒语，不过没有大碍。」 海莉抹掉脖子上的血迹，不太乐观地说：「弗蕾雅被施了禁语咒，咱们没有女巫可以救他们。」 克劳斯看了苏比一眼：「不！我们有！」 苏比抓起一个女巫，一口咬向她的脖子。 「no！」克劳斯无情地扔掉昏迷不醒的以利亚，上前一把拉开苏比。 海莉抱起以利亚，语气有些嗔怪：「嘿！克劳斯，他是你亲哥哥诶，不能温柔一点吗？」 苏比捂着烫伤的嘴骂道：「f**k！她们的血烫嘴！」 「她们的血里有马鞭草，不能喝。」克劳斯顺手拧断了手中女巫的脖子，然后对苏比道：「孩子，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这些事我来做比较好。」 「我下得了手。」苏比坚定地说。 「你现在杀红了眼当然下得了手，等睡一觉起来就会被内疚折磨。」 苏比看了眼克劳斯还未癒合的胸口，笑着握紧了手中的木桩：「如果我晚来一步，才会真的内疚！」说完微笑着抓起被克劳斯拧断脖子的女巫，对着心脏的位置将木桩插了进去：「先用死的练练手！」 一辆直升机停在上空，全副武装的美国队长从高空中跳下来。 地上躺了许多身着黑袍的女人，而苏比抓着其中一个，用手中的木桩捅穿了对方的心脏…… 「你……」美队的震惊中有一丝哀伤。 「我……我可以解释……」 苏比无力地松开女巫，完了，一切都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1、抱歉停更了两天。 2、因为有不少宝宝反应女主弱……嗯嗯，我就加快了苏比的开挂进程（然后就停更改大纲了） 3、至于有觉得女主不善良的读者，其实文案已经排过雷了。结局你们猜得到，肯定要被队长感化。但过程中还是有不少黑化的情节的，不能接受的宝宝们请安静果断地弃文。 4、上章作话里关于老万的打脸型下集预告……场面人老万得晚一会儿出场了。 5、下章洛基大闹纽约城（猜猜这次会不会打脸？） ☆、第26章 雨越下越大。 美队对着苏比举起了盾牌，雨滴「啪嗒啪嗒」打在盾牌上，溅起了无数朵水花。 「你们快走。」苏比目光凌厉地望向克劳斯：「他们伤的很重，这里交给我。」 「可以吗？」克劳斯虽然知道美国大兵不会轻易伤害苏比，但这满地蝎群一样的女巫随时会醒，他担心苏比无力招架。 「嗯嗯。」苏比点头。 「事情调查清楚前谁都不许走。」美队拦住克劳斯的去路：「至于受伤的人，我会派人送去医院。」 苏比冲上去，挡在美队和克劳斯之间，张开双臂，回头催促克劳斯道：「快！」 美队高高举起盾牌，望着大雨中苏比坚毅的表情没有忍心出手。 克劳斯趁机抱着以利亚，海莉扶着弗蕾雅，四人在夜色中一闪而过，没了踪迹。 美队眼看着四人一瞬间消失在视线里。 「你们到底是什么生物？」美队握紧盾牌。 「吸血鬼。」苏比如实相告。她又从地上提拎起一个女巫，单手提起木桩，对准女巫的心脏。「所以，这些女巫一个都不能留。」 苏比手起桩落，美队一个箭步冲过去抓着苏比的手腕，质问道：「前些日子死去的那些女巫也是你杀的？」 「不是。但我要早知道她们对血族这么残忍，遇见了绝不会手下留情。」苏比腾空而起，双腿狠狠踢向美队的盾牌，将他踢开几米远。「我也不想当着你的面杀人，你走吧！」 第40页 美队从泥污中站起身：「她们该不该死，不该由你决定。」 「好。那就由你决定。」苏比将木桩扔得远远的，盘腿坐在地上，沉静地望着美队。 她周围的女巫一个个甦醒过来。像坟地里突然復活的丧尸，顷刻间，苏比被黑影围得严严实实。 所有女巫醒来的第一反应，便是对苏比施咒。 苏比稳若磐石地坐在泥水之中，鼻腔溢出血来，她静静地望着美队的方向。不到最后一刻，她不会反抗。在甜心认清这群女巫的真面目之前，她绝不反抗。反正她大招在手，有底气玩一把。 盾牌突然飞过来，女巫倒了一片，缓过劲来的苏比捂着快要碎裂的胸口大口喘气。 美队冲上前来将余下的女巫一一打倒，女巫们将施咒的对象换成了他。 这是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疼痛。心底像烧着一团炙热的火，烘烤着身体，也烧沸了灵魂。火就在你的身体里，无论怎么躲闪也没用。 本能之下，他用盾边割伤了女巫的手臂，醒来的女巫越来越多，咒语越来越强大。美队感觉自己寸步难行，五脏六腑都要炸开一般，耳边嗡嗡作响。 突然，世界安静下来。所有的疼痛也消失了。 苏比手里握着一颗热气腾腾的心脏，有些心酸地说：「您看见了吧，她们不死，死的就是咱们。」 她扔掉心脏，跨过刚才死在她手里的女巫的尸体，走到美队身边挽住他的臂膀将他扶起来，问道：「您杀过人吗？」 美队回忆起多年前的战争岁月，沉重地点点头。 「死在您手里的并不都是十恶不赦的人吧？甚至对于他们的家人来说，他们是世界上最善良美好的人。那您为什么要杀他们呢？因为他们不死死的就是你。」苏比松开美队，指着地上那些穿着黑袍的女人：「我们和她们之间也是如此。」 「世界上那多人，总有相互对立的，您不可能都保护得过来，总得放弃其中一方。」苏比露出温柔的笑：「很高兴您选择了我。」 「你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了。」美队将盾牌扔到身后，凝眉俯望着苏比。 苏比在雨水中洗净手上火辣辣的含有马鞭草的血，像经歷过许多事一般沧桑地说：「因为才发现生存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苏比把地上插着的火把扔进之前以利亚躺着的柴堆，大火冒着大雨熊熊燃烧。她把女巫的尸体一个个扔进大火中，美队也过来帮忙。 「感觉自己像是杀人兇手的帮凶。」美队心里还是不好受，虽然他承认苏比说的有道理，也承认自己宁愿伤害女巫也不会伤害苏比。可是这么多条鲜活的人命，一眨眼的功夫就被这个小丫头夺走了，还当着他的面…… 「我来吧！」苏比上前握住美队搬运尸体的手，「你转过身不看，心里会好受点。」 苏比麻利地收拾着现场。边忙边和美队聊天：「我现在可以预知未来了。」 「那你看到了什么？」美队没有当一回事。 「看见我和你一起躺在床上，你搂着我的腰……」 「停。」美队红着脸，他就不该问。 「真的。这是宿命，你逃不掉的。」苏比偷偷看了眼甜心浑身被淋得透湿的美好肉体，小翘臀这么一看更紧緻了。 美队没有注意到苏比猥琐的目光，他噼了两根树枝，用藤蔓绑成十字架立放在火堆前。 苏比上前一把将十字架一併扔进火堆。 「你有些过分了。」美队表情十分严肃。「难道让她们死了也不得安宁吗？」 「什么嘛！」苏比撇嘴：「这帮人根本不信上帝，她们信什么先知。咱们回去吧！」 走出山林的路途中，苏比故意走得很慢，这样和甜心单独相处的时光再多也嫌不够。 美队在她身侧举着盾牌为她挡雨。 苏比当然不怕淋雨，但还是像小女孩一样害羞地享受着对方体贴入微的举动。 比如遇到难走的路会伸手扶住她的腰，每当那时苏比都恨不得马上失去行动能力。 「你们在调查女巫被杀的案子？」苏比担心克劳斯会被美国警方盯上，试探着问。「会怎么处理？」 「处理结果由法律决定。」美队没有直接回答。 「如果你们发现了大量吸血鬼的尸体，也会追查兇手将其绳之以法吗？」 美队没有说话。 苏比却明白了克劳斯曾经说过的话，果然要经歷些事才会明白血族永远不会被人类所接受。不过也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人会甘心做别的生物的食物。 *** 砰砰砰！ 哈德森太太将怀里的霍普放下，起身去开门，转过头笑着对托尔说：「肯定是小苏比回来了。」 她走到门口打开门。一个陌生的英俊男人，打扮怪异，手执权杖站在门口。 「您找哪位？」哈德森太太退了半步躲到门后，准备随时关门。 「找我哥哥。托尔。」洛基邪恶地笑着。 哈德森太太开开心心地把门打开，大声对托尔道：「托尔，我居然不知道你还有个弟弟，快过来。」 「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托尔兴奋地跑过来问。得知父亲去世后他偷偷难过了很久，连最后一面也没能见上，而且一向慈爱的母亲也将父亲的死迁怒于他。苏比不相信他身世的真实性，他没有人可以倾诉。 第41页 「是。」洛基缓步走进屋子，冷冷地睥睨了屋里的三个女人一眼。 霍普突然埋进萝拉的怀里，害怕得颤抖，萝拉也直觉来者不善，手握成小拳头时刻警惕着。 托尔毫无防备地走向洛基，却被突然伸出权杖击中，一道蓝光闪过，托尔重重地摔在墙上。他目光中满是惊骇，捂着发痛的胸口难以置信地望向洛基。 小萝拉带着钢爪扑了过去。 托尔不记得，但萝拉记得。曾经在街上，她刚到这个时空饿得不行的时候，托尔给过她一个冰淇淋，住到苏比家后，托尔对她也很好。 萝拉的是非观很分明，只有好人和坏人。托尔是好人，那要伤害他的自然是坏人。 她骑到洛基脖子上，钢爪对准洛基脖子的大动脉叉过去。 洛基抓着萝拉的手臂，轻松把她扔了出去，托尔忙扑到萝拉的预落点做人肉垫子，在她摔下来的时候稳稳接住了她。 哈德森太太一边低声唤着上帝老人家的名字，一边冲过去把霍普护在怀里。 「哥哥，你还是就范吧！否则，我不介意多杀几个人。」洛基的权杖对准托尔的头，萝拉突然站起来护住托尔，她嚎叫着挥舞着钢叉又沖了上去…… 然后又被扔了出去。 「人，怎么可能斗得过神！」洛基用脚踩住了托尔剧烈起伏的胸膛：「阿斯加德只能有一位王。对不起了，亲爱的哥哥。」 嘣！ 一声巨响。 洛基浑身冒着烟躺倒在地，门口出现一个红色的身影。 钢铁侠走到洛基身边，伸出手掌用雷射炮瞄准。 「等等！」托尔突然沖了过去。「你要干嘛？」 「炸了他啊！」钢铁侠的语气很平静。 「不行。他是我弟弟。」托尔把洛基从地板里刨出来抱在怀里，满含歉意地对哈德森太太说：「不好意思，差点害你们受伤。」 被摔得伤痕累累的小萝拉一脸蒙蔽地站起来，差点受伤？？？ 被轰得头晕眼花的洛基醒来时发现托尔抱着他，抓着托尔的手臂突然消失在众人眼前。 ☆、第27章 雨渐渐小了，美队把盾牌扔到身后道：「咱们这种速度，回到纽约都明年了。」 说完像听到起跑枪声的田径选手，在无人的大道上高速狂奔起来。 苏比仍旧慢慢地走，没有半点要加速跟上去的念头。 美队的身影越来越小，消失在拐角。过了几分钟，一个身影由远及近跑到苏比面前停下：「为什么不跟过来？我知道你可以。」 苏比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无辜地说：「您高看我了，我不可以啊！」 厚着脸皮打死不承认自己能快起来的苏比，只给美队留下了三种选择。 一、陪着她继续慢慢走。二、扔下她自己回纽约。三、抱着她一起跑回去。 一是不可能的。二更不可能，他不太担心苏比的安全，但担心沿路这些平民百姓的安全。 苏比早已看到结局，面无表情地偷笑着等着甜心主动。 「那你介意抱着我的腰吗？」美队压着声音问道。 苏比假装没听清：「您刚才说什么？」 「我说！」美队深唿吸后提高了声音问道：「你介不介意……」一低头，苏比的双手已经紧紧环住了他。 「不介意啊！」 美队老脸一红：「我说的是腰，麻烦你把手往上移动十几公分。」 苏比的手听话地慢慢往上走，一边在美队身上游移，一边问道：「队长先生，是这里吗？」 受不了女人猥琐的手上上下下，美队不耐烦地抓住她的双手紧紧按放在腰间，然后威胁道：「苏女士，我觉得我可以告你性骚扰了。」 苏比柔若无骨地往美队怀里一躺，靠在他的胸膛轻声道：「您可以再告严重一点的罪名。」 「会的。」 「那我是不是得做些什么把罪名坐实？也方便供您取证？」 「您已经做了。」 「上次？不是还差最关键的一步吗？」 「不。我说的是杀人罪。」 美队伸出手将苏比紧紧抱住，然后往前奔跑：「您可以用正当防卫为自己辩护，不过那些女巫的死我不会替您隐瞒。」 「现在荒山野岭的，您知道我可以轻轻松松将您先x后杀吧？」 美队没有再说话。 *** 哈德森把受伤的小萝拉带进卧室擦药了。 霍普独自坐在客厅，肚子「哌哌」叫了两声。 「先生，那个小女孩饿了。」贾维斯看托尼·斯塔克没有反应提醒道。 「我听到了。所以呢？我不会照顾孩子。」托尼·斯塔克有时感觉自己被贾维斯操控着，善良的老贾想做但身为系统不能去做的事都会交给他。 霍普可怜兮兮地用手摸着饿瘪的小肚子，看了眼房间里的红色钢铁人。 贾维斯已经在托尼·斯塔克眼前的屏幕上罗列出了沖奶粉的详细步骤。 「好好好！我输了。」托尼·斯塔克大声向着卧室问道：「太太，请问这个小孩子的奶瓶在哪？她好像饿了。」 霍普乖乖指了指楼上，用小奶音说道：「三楼。」 托尼·斯塔克走出建筑，直接飞上三楼，透过窗口看到的场面简直不能更惨。「这里发生过什么？」 贾维斯以为在问他，马上扫描了现场图做弹孔和爆炸残留物的分析。 第42页 「贾维斯，我只是感嘆，不是真的想知道。」托尼·斯塔克飞进屋里，找到奶瓶奶粉。 他照着贾维斯所给的步骤图，笨手笨脚地沖好奶，递到霍普手里。 霍普乖乖接过去，放在嘴里，说了声「谢谢」。 托尼·斯塔克觉得孩子还挺可爱，「也许有个孩子也不坏。」他对贾维斯说道。 「先生，我觉得。首先，您得有个女友。oh!我死定了。」贾维斯语气绝望。 「我不至于因为这点小玩笑和你计较。」托尼·斯塔克无比嫌弃地说：「不过时刻有危机意识不是坏事。」 「不。我和莫德约了今晚一起看电影的，给忘了。」 托尼·斯塔克有时对于贾维斯和莫德的约会内容完全不能理解，两个系统谈恋爱？天啊！系统都谈恋爱了，他还是没人疼没人爱。 贾维斯给莫德发去语音通话，语气讨好地说：「亲爱的，今晚斯塔克先生有重要的事才耽搁了。」 托尼·斯塔克默默爆了句粗口，单身就算了，还tm得给贾维斯背黑锅。 一个好听的女人的声音响起：「没关系，工作重要嘛！我已经选好电影了，现在发给你？」 屏幕上突然播放起腻腻歪歪的爱情电影。 托尼·斯塔剋死心地坐到椅子上，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些？ 电影里男女主花前月下的时候，美队的电话进来了，托尼·斯塔克很少觉得老人家的来电这么可爱过，「贾维斯，开始工作，回家再和莫德聊不行吗？」莫德闲成这样，和罗德不无关系，他得想办法让罗德忙起来才行。最近贾维斯陪他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年纪越大，对于孤独的感受越深啊。 「很少见你接电话这么快。」美队掩饰不住的惊讶，一般他这老友不到电话要自动挂断了不会接。 「说来话长。」托尼·斯塔克满脑子都是男女主的虐狗画面：「我到班界大道了，没见到你家小朋友，倒是有个大个子被他弟弟给带走了。现在年轻人之间的兄弟打闹真是血腥暴力，哪像咱们小时候那会儿，最多打出鼻血。」 「苏比现在和我在一起。」美队已经能看到纽约城的灯火。「你在那等会儿，我马上赶过去。」 「约会愉快！」托尼·斯塔克挂了电话，这个残忍的世界。 电话一挂，电影继续播放。托尼·斯塔克开始后悔把贾维斯设计得太聪明太有人性，更后悔改造出莫德，现在的老无所依都是自己作的啊！烦不胜烦的托尼·斯塔克脱掉盔甲，给贾维斯留出私人空间。 他走到霍普身边坐下，霍普双手抱着奶瓶，一不小心奶水从嘴角溢出来。托尼·斯塔克起身拿了纸巾，温柔地替霍普擦干净。 「谢谢~」霍普笑着像个小天使，大大的眼睛弯成月牙。 「不……不用谢。」和孩子相处还是有些尴尬的托尼·斯塔克后悔离开盔甲了。 美队抱着苏比出现在门口。 「当着孩子面儿注意点。」托尼·斯塔克嫌弃地看着紧紧贴着的二人。 美队尴尬地松开苏比。霍普扔掉奶瓶跑向苏比。 「你爹地和别的我不太认识的人都没事了。」苏比抱起霍普，小声夸了句：「宝贝儿，你简直太厉害了。」 霍普用袖口替苏比擦干脸上的雨水，然后伏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地说：「厉害的是你。」 两人默契地相视而笑。 「你在电话里说那个大个子被带走了？」美队走向托尼·斯塔克。 托尼·斯塔克点点头。 「知道去哪儿了吗？」 「我知道。」苏比放下霍普。 *** 周围乱石遍地，荒草丛生。 洛基笑着用权杖对着托尔：「抱歉来不及选更好的地方了。」 「我们是亲兄弟。洛基，谁继位是父亲的意思，何必自相残杀呢？」托尔从乱石堆里站起来。 「亲兄弟？我的傻哥哥。」洛基的脸突然变成冰冷的蓝紫色，他狰狞地大笑着道：「我们的父亲没有告诉你吧？我是他捡回来的。这也是为什么即使你愚蠢到无可救药，他也要将整个王国交给你。」 「我本来没想你死的，只希望你离开阿斯加德。可是我告诉父亲你已经死在地球了，他非得看到你的尸体才肯相信。」洛基的权杖在手里华丽地转了一圈：「所以，怪你的亲生父亲吧。」 一个盾牌从高空中飞下来，重重地击中了洛基纤细的腰。 洛基在地上滚了几圈站起来，天空上飞下来一男一女一铁罐。 「铁人，你偷袭我的那下一併还给你吧！」洛基的权杖发出一道蓝光将钢铁侠打飞，至少有数百米远。 第二道蓝光打向苏比，美队收回盾牌，抱着苏比掩护在盾牌之后。二人双双一起被打飞。 「愚蠢的人类。」洛基咆哮着扔下托尔，将权杖对准了又飞过来钢铁侠，一抬手，蓝光击中了钢铁侠的掌心。「你们这样的低等生物，奥丁居然要保护。」 缠绵病榻的奥丁睁开眼，范达尔站在床前。 「众神之父奥丁。」范达尔单膝跪下，低下头道：「托尔还活着，但洛基正在追杀他。」 「托尔还活着？」奥丁挣扎着坐起身。 「是的。一直想告诉您这个消息，但洛基守着不许我等靠近您。他刚离开阿斯加德，肯定是奔着托尔去的。需要我等立即赶去吗？」范达尔抬起头。 第43页 「不需要。」奥丁闭上仅剩的那只眼，心里默念着再度将雷神之力赐予了托尔。 班界大道114号三楼地板上的妙尔尼尔晃动了两下，飞出窗口，飞向某个地方。 钢铁侠的盔甲受损严重，飞在空中摇摇晃晃，洛基一道蓝光过去，钢铁侠跌在地上冒着浓烟。 「铁人，这是还你的那一炮。」洛基笑着走向苏比和美队。「要没有那个圆圆的小玩具，你们活不过三秒。」 苏比咽咽口水，她吓得口干舌燥。要不是甜心那个万能的盾牌挡着，他俩绝对早就化成飞灰了。托尔他弟的可怕之处在于，怎么也打不起炸不死，还有神器在手。 说好的亲兄弟，父母也太偏心小的了。 「苏女士，你不是可以预知未来吗？不如看看我们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美队把苏比推到安全的身后，用盾牌艰难地抵抗着洛基的连番进攻。 他其实可以主动进攻，可是苏比需要保护，如果他离开，那个绿油油的恶魔只需动动指头就可以让苏比化成灰与大地融为一体。 苏比吓得脑中一片空白，哪有功夫预知未来，要是不小心看到自己的死相岂不是更绝望？ 突然之间天边一把锤子飞向托尔，苏比的第一反应是托尔弟弟的暗器，她大声吼道：「托尔，快躲开。」 托尔站起身高举着手，妙尔尼尔停在他的掌心。 托尔握住雷神之锤，像魔法一般，穿着破t恤牛仔裤的他金甲加身，身后的红色披风迎风飘荡。 苏比看呆了。 那个傻大个难道真的是神？现在做神的门槛这么低么？ ☆、第28章 洛基停下对美队和苏比的进攻，转过身看着举着锤子飞向他的托尔，低声说了句：「不好。」 锤子重重地对准他的头砸下来。洛基灵活一闪，避开了。他虽然不死心地负隅顽抗，但人类托尔和雷神托尔根本不是同一种生物。这么多年和托尔「兄友弟恭」地从小打到大，他就从来没赢过。 「洛基，别再抵抗了，跟我回去所有事交由父亲定夺。」老实说托尔心情不错。得知父亲还健在，而且再度赐予他雷神之力。心情一好便觉得洛基对他痛下杀手的行为不过是孩子气了。 「想得美。」洛基沖向托尔。 下一刻，他就被深深种进脚下的泥土里，绿绿的，像棵大葱。 苏比从美队宽大的背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望着已经帅到不敢相认的托尔，问道：「这就完事了？」 「嗯。我会带他回阿斯加德接受审判。」托尔走向洛基，把他从地里□□，然后举起雷神之锤对着天空大吼道：「海姆达尔！」 天空静悄悄的。 「海姆达尔！海姆达尔！海姆达尔！」托尔更用力地唤着。 天空静得有些尴尬，美队和苏比都扭过头去不忍心看。前一刻自称雷神的托尔还帅气地解决了他那烦人的弟弟，后一刻就对着没有半点回应的天空尬喊。 「带我回去。海姆达尔！」托尔也觉得威严尽失。 好在天空终于打开一个圆形的巨亮的豁口，托尔拉着洛基站到光束中，笑着对苏比说：「处理完这件事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依偎着美队的苏比也感动地沖托尔挥着手：「其实不回来也没关系。」 光束倏地一灭，兄弟俩也随之消失不见。 「您能想像吗？曾经家里真的住了个神。」苏比望着阴沉沉的天空感慨着。 美队语气冰凉地说：「苏女士，你的手。」 苏比不舍地把手从美队的大胸上移开，「接来下您要去哪儿？」 「抓你去神盾局，把女巫的案子结了。」 「神盾局？地址在哪？你给我两天时间，我处理好一些事后主动过去投案自首。」苏比并不担心被判刑，大不了到时候用意念控制一下审判官。她不忍心再控制甜心，但对别人下手可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如果我说不行你是不是会逃跑？」美队已经抓住了苏比的手。 「你拦不住我的。」苏比嫣然一笑，一转身就挣脱了美队的钳制。「你朋友好像受伤了，我先走啦！」苏比说完向着城市的方向奔去，像一道风，只能感觉空气的流动，却看不见她奔跑的身影。 托尼·斯塔克从散碎的盔甲中站起来，脸上有几道擦伤的痕迹。 「你没事吧？」美队走向好友。 「我看起来像没事吗？」托尼·斯塔克扶着老腰呻/吟着：「骨头好像断了几根。」 「去医院吧！」美队上前搀着托尼·斯塔克。 「停停停！我的腿不能走了。」托尼·斯塔克的五官因疼痛拧成一团。 美队嘆着气，一把将好友横抱起来：「你才真的该减肥了。」 「这姿势……」托尼·斯塔克僵硬地躺在美队怀里，「找没人的地方走，被人看见闹出绯闻多影响我泡妞。」 *** 回家的路上苏比整理着思绪。 得把霍普给克劳斯送回去，萝拉先拜託哈德森太太帮忙照看，家里的事就算安排好了。 然后，苏比一直对于买兇杀她的幕后指使耿耿于怀。原本以为是汉尼拔，结果不是。看现在的局势，很有可能是女巫集会的人，这个可以问问克劳斯。 最后，最最重要的事。顺着女巫集会这条线，寻找父母的下落。 苏比回到家时，哈德森太太正坐在壁炉前哭，萝拉乖乖守在一旁。 第44页 「出什么事了？」苏比走到哈德森太太跟前半蹲着问道。 哈德森太太难受得说不出话，还是萝拉开了口：「霍普被人抓走了。」 「抓走还是接走？」克劳斯送霍普过来的时候萝拉正在哈德森太太家里睡觉，老少二人都没见过克劳斯，也许是闹了误会呢？苏比侥倖地想。 「应该说是抢走！」萝拉语气肯定。「你们走后来了两个黑人抢走了霍普，有个人会魔法，不知用了什么怪招，竟然把我和哈德森太太定住了。」 天啊！是巫师！ 克劳斯会杀了她的。如果霍普有事，其实不用克劳斯动手，她都想杀了自己。 事关紧急，苏比安慰好二人后立马赶往克劳斯的家。 克劳斯的宅邸精美颓败，门前雕花柱上攀援的藤蔓花枝已经干枯了，石阶上长着灰黄的苔藓。苏比推开没锁的门，正要往里走被一堵无形的墙拦住了。 「尼克！」苏比站在门外大喊。 闻声而来的克劳斯拉着苏比的手，带她穿过那堵看不见的墙，进了屋里。 「霍普被人掳走了。」苏比急得快哭出来了：「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她，而且感应不到她现在的位置。」 「别难过，我知道她在哪里。」克劳斯沿着楼梯往楼上走，把手里拿着的信递给苏比：「霍普不会有事。即使当时你在，也拦不住这个人。」 苏比接过信，茫然地抬起头：「谁是马塞勒斯？」 「一位老朋友。」克劳斯推开一间房门，将苏比让进屋。 「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就是以利亚。」克劳斯又指着海莉介绍道：「这是霍普的妈妈海莉，那位金髮美女是我的姐姐弗蕾雅。苏比你来得正好。」 克劳斯从一旁的书桌上抱过来一本厚厚的书。表皮是上了褐色漆，刻着奇怪符文的木质封面，内里是古老泛黄的羊皮纸。 苏比翻开书页，里面的字抽象得像蚯蚓在湿润的沙地上爬过的足迹，歪歪扭扭的波浪线，根本不像是文字。 「这是什么书？」 克劳斯答道：「我母亲留下来的，记录着所有古老巫术的书。以利亚被女巫集会的人施了咒，一直昏迷不醒，我的姐姐女巫弗蕾雅也被施了禁语咒，不能用巫术。」 「嗯嗯。」苏比认真听着，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克劳斯话里的意思。她用手指着自己：「你的意思是？我？」 「是的丫头。只能靠你了。」 「我看不懂啊！」苏比翻动着书页，这简直是天书嘛！ 「弗蕾雅会在纸上用英语为你复述。我和海莉要去和老朋友见一面，家里的事拜託你了。」 「尼克，有件事想问你。」苏比说道：「我刚来纽约，就有人重金买兇杀我，而且对方知道我是吸血鬼。是不是那些女巫干的？」 「不是。」克劳斯说道：「她们一般是亲自动手，更重要的是，那帮穷鬼不可能为了你这么个小吸血鬼花费巨资。」 「那你去救以利亚的时候有我父母的消息吗？」 「没有。」克劳斯心疼地摸了摸苏比的头，望着她失望的双眼说道：「不过会有的。还有丫头，你接下来要加倍小心，我们解决的只是女巫集会在纽约的一个小分点。那些女巫的死，肯定会引来女巫集会的大举反攻。」 「你最好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海莉认真望着苏比：「你住在人类那里，不止你危险，也会给他们带去危险。」 苏比脑海中浮现出慈祥可爱的哈德森太太，夫唱妇随的侦探夫妇，还有可爱的小萝拉。以及那屡次变成废墟的家…… 「好。」 当然是和自己的族群在一起更好。 克劳斯和海莉去马塞勒斯那里找霍普了。 不能说话的弗蕾雅用纸笔和苏比交谈。 她们找到了解除禁语咒的巫术，弗蕾雅甚至用英语给咒语标註了发音。 但这种方法就像用中文拼音标註英文，总有不太准确的地方。而咒语容不得一丝错，苏比照着弗蕾雅的注音念了无数遍还是没用。 *** 纽约某家酒店里，莫里亚蒂坐在窗边给夏洛克发去消息。 [我知道你想我了，玩个游戏吧，老伙计。] 过了很久也没收到夏洛克的回覆。 [我手上有几条人命，你如果继续躲避，他们会因你而死。] 仍然没有回覆。 [你也许觉得我在开玩笑，很不幸，这不是玩笑。] …… 莫里亚蒂从耐心等待到渐渐抓狂。像是被男友冷落的女孩子，带着怒气给男友连环夺命call。莫里亚蒂疯狂地一连给夏洛克发去上百条信息，从威胁到恳求，再到威胁，然后妥协…… 夏洛克的冷落让他本就变态的心态更加失衡。 [你会为你此刻的沉默付出代价！！！] 发送完最后一条，莫里亚蒂时不时地看向手机黑煳煳的屏幕，然后怨妇似地扔掉手机。 「去死吧夏洛克。」莫里亚蒂眺望窗外生机勃勃的纽约城。 他要搞个大新闻，让夏洛克无法视而不见的大新闻。 戏精莫里亚蒂在酒店房间自导自演着被抛弃无视的狗血苦情戏时，夏洛克和华生正在警局被盘问着。 「我们真的不是坏人。就在家门口中的枪。」华生辩解着。「不信你们查道路监控。」 「查过了。」埃德拿出一张夏洛克家附近监控器的实拍图：「但它刚好损坏了，你说巧不巧？」 第45页 「天啊！」华生简直想哭，他突然想起来：「你去问美国队长，当时他也在。」 「队长办完竖锯案后不在nypd了，不过我们可以派人向队长求证。在此之前，请二位留在局里配合调查。」 「我们是英国公民，无凭无据你们没有权力拘留。」华生愤怒地拍桌而起。 「事实上，我们可以。」埃德从档案袋里拿出一包东西递给一直沉默的夏洛克：「从你们家中搜出的毒品，两位需要解释清楚的事可不少。」 ☆、第29章 曾经几经重创的纽约城似乎迎来了曙光。这座被哥斯拉踩踏过，被巨型海怪侵扰过，被暴雪天气冰冻过的城市，总能很快恢復生机。 可是就像被诅咒了一样，下一次全球危机或反派暴动，受难者依然是坚强的纽约人民。世界上有那么多大陆，灾难们偏偏不约而同地选中了这一块。 生活在二次元世界的纽约人民不明白，造成这一现象的罪魁，是三次元好莱坞的那帮电影工作者。 和过去无数次的苦难歷史相似，这一次纽约成为了莫里亚蒂的游乐场。 工作日，上午九点整。 纽约时报广场的几个大屏幕突然一黑，然后出现一个血红色的钟表，嗒嗒嗒嗒往前走。背景响起莫里亚蒂的声音。 [早上好各位。十点这个城市的某个地方会boom!地一声，被炸掉。] [炸弹位置的线索在这里……] [记得要快！boooom!] 莫里亚蒂慎人的狂笑迴荡在广场上空。 上班已经迟到的职场人士没有耐心驻足，用宝贵的时间去听这种神经病一样的宣言。 晨练的白人老大爷倒是停下了脚步，听完莫里亚蒂对纽约城下的战书后不屑地对身旁的路人说：「又有黑客在搞恶作剧了。」 路人是个哥特小子，他将新买的大/麻藏在皮衣里层口袋，附和道：「可不是。上次总统在推特上说他要辞职，我正要和朋友开趴庆祝呢，结果是乌龙。说是黑客干的。」 「前几天皇马还被盗号发文欢迎梅西加盟，这群疯子。更可怕的是，因为大巴黎之前的疯狂，我差点信了。」老大爷缓慢地继续着他的晨跑。 人们也继续着各自平凡的人生。 被请到警局喝茶的夏洛克嫌弃地端详起手中的褐色咖啡杯。 「这不是茶杯！」夏洛克喝了口杯中的不明液体，更加嫌弃地说：「警察先生，你确定这是茶？而且我说过要加糖加奶……」 埃德不耐烦地抢过杯子道：「那就别喝了。」 夏洛克突然一动不动，那个声音又出现了。清晰又熟悉，好像莫亚里蒂此时此刻就在这个房间里。一旁的华生扯了扯夏洛克的病号服：「夏洛克，抬头。」 休息室角落里挂着的电视上正播放着时报广场屏幕画面被侵入替换的事。 「莫里亚蒂。」夏洛克突然站起身对埃德道：「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电视里那个疯子说做真的会做，这道题是出给我的，我必须尽快找出炸弹的位置。」 他心急地抱着埃德的双臂：「否则，成千上万的人会丧生。警察先生！」 「可是毒品和枪伤的事你们还没交待清楚……」 夏洛克指着华生：「你们可以留下我的朋友，所有的事都是他做的。约翰。」夏洛克狂躁地把华生从椅子上拽起来，低声劝道：「你先把事担下来，我解决好莫里亚蒂的事就救你出去。」 「啥？？？」华生眉头皱起千沟万壑，他这是被夏洛克卖了？ 「毒品是他的，你们慢慢聊！」夏洛克感激地拍了拍华生的肩，趁着警察不注意翻窗而逃。 感谢他那神奇的身体，受了那么重的伤也能很快痊癒。 第一个提示是「纽约最黑暗的地方」。 夏洛克站在车水马龙的纽约街道，这里不是他闭着眼睛也能正常逛街的伦敦，他对纽约并没有那么熟悉。 最黑暗的地方，最黑暗的地方，最黑暗的地方…… 病号服外披着大衣的夏洛克像是从精神病院偷跑出来的病人，在街上转着圈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脑子疯狂转动着思考着问题的答案。 突然脑海中响起另人舒畅的「叮」的一声。 黑暗意味着没有日照，排除所有地面上的建筑，目标在地下。 然后是灯光照射时间最少…… 夏洛克拿出手机，搜索纽约城的供电系统。 找到了。 莫里亚蒂坐在黑暗之中，看着手机上的计时器失望地摇了摇头：「退步了，夏洛克。」 *** 「我做不到。」苏比扔下手里的书，抱歉地对弗蕾雅说：「不管怎么念也不起作用。」 [耐心点。]弗蕾雅在纸上写下这行字。 「这不是耐心的问题，是文化障碍。」苏比失落地合上书。 「也许我可以帮你。」一个黑人走进屋里，身后跟着克劳斯一家三口和另一个不那么黑的人，还有一个不认识的金髮美女。 克劳斯的妹妹，金髮美女丽贝卡高兴地走向苏比：「尼克，这就是你那位来自东方的小朋友？」 房间里突然拥挤起来，苏比对着多出的陌生面孔有些手足无措。 「这是马塞尔。」丽贝卡指着棕色男人介绍道，又指着最初开口的黑人：「这是巫师文森特。」 「不能使用巫术的巫师。」文森特摊摊手。 第46页 马塞尔接话解释道：「文森特为了帮助我们，被女巫集会的人废除了巫师的能力。」 「但是，我还是可以帮帮忙的。」文森特走到苏比身边，打开那本记载着巫术的书，笑着对苏比说：「跟着我念。」 「*……￥%……*—（）」 苏比甚至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发出这种奇怪的发音的。 「*……￥%……*？（）」 「不对。是*……￥%……*—（）」 苏比跟了又念了一遍：「*……￥%……*—（）」 「啊！天，快憋死我了。」弗蕾雅终于可以说话了。 「太好了，那你可以叫醒他了。」苏比指着沉睡不醒的以利亚，她女巫的职能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了。 「不。你来！」克劳斯把霍普递到孩子他妈海莉的怀里，上前握住他哥哥以利亚的手：「苏比，你需要学会这本书上的所有巫术，和我们一起抗敌。」 这一整本…… 苏比偷偷瞄了眼书最后一页的页码。然后绝望地点点头。 用一段拗口的咒语唤醒以利亚后，苏比在丽贝卡的帮助下差不多理清了这家人的人物关系。 克劳斯、以利亚、弗蕾雅和丽贝卡是麦可森家族的兄弟姐妹。 克劳斯是半狼人半吸血鬼，以利亚和丽贝卡是纯吸血鬼，弗蕾雅是不老不死的女巫。 黑人马塞尔，也就是从哈德森太太家带走霍普的男人，是被克劳斯转化的吸血鬼，但喝了什么药之后变成了这群人中实力最强的。弱点是爱着丽贝卡，所以即使和克劳斯有着复杂的恩怨纠葛，在共同敌人女巫集会面前，也算是战友。 他之所以强行带走霍普，是因为得知有女巫赶去班界大道。所以提前一步把小姑娘带去了安全的地方，再通知的克劳斯。 文森特以前是巫师，现在是凡人，跟着马塞尔混，人挺善良的。 最后就是苏比已经认识的海莉和霍普母女。 虽然海莉和克劳斯生下了霍普，但却和以利亚相爱着。 天啊！苏比接过丽贝卡递过的一杯血，「好复杂。在你们的文化里，和前弟媳暧昧真的没关系吗？」 「宝贝儿，当你活了几百岁，见识过各种不停变化的道德标准，也会觉得无所谓了。」丽贝卡有些八卦的问：「听尼克说，你爱上了一个帅气的美国大兵？睡过没？」丽贝卡一挑眉。 苏比摇头：「性子可烈了，轻易不从。」 「宝贝儿你这么漂亮他也无动于衷吗？你确定他喜欢女孩子？」 *** 医院豪华病房里，托尼·斯塔克一脸不乐意。「不是说生病了可以吃些好吃的东西吗？」 美队手里那杯解毒的青汁今天看起来尤其可恶。 美队半哄半威胁：「给你三秒考虑，不喝我就捏着你鼻子灌了。」 「f**k。」托尼·斯塔克接过杯子。 美队冷峻地看着他：「注意你的用词。」 「f*************k　u！有本事抓我啊！」托尼·斯塔克一脸不屑。 ☆、第30章 科尔森探员在门外踮起脚，露出小半个没剩多少头髮的头顶。 「真是太好了。」托尼·斯塔克瘪着嘴摊开手，脸黑得不成样子：「趁我受伤你们这帮人可以尽情烦我了，我现在受伤需要休息，为什么不停地有人来？」 「等你哪天缠绵病榻一个看望的人都没有，你就知道有人关心的好处了。」美队用他那双有力的惩恶无数的双手削着苹果皮，然后切下一小块递到托尼·斯塔克嘴边：「张嘴。」 托尼·斯塔克张开嘴，边嚼边反驳：「没人看望？爷这么有钱会担心这个？」 「队长。」科尔森推门而入，笑着把一束花交给美队：「斯塔克先生没事吧？」然后小心地看了眼病床上躺着的托尼·斯塔克：「嗨，斯塔克先生。祝您早日痊癒。」 「你们神盾局的人不出现我可能会好得快点。」托尼·斯塔克拿起床边的电话，播通了佩普的电话：「佩普，马上安排接我回家养伤。」 美队从病床旁的椅子站起身，接过鲜花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是不是局里找我有什么事？」 科尔森点头：「时报广场有恐怖分子散播恐袭言论。」 美队专心听着。 科尔森继续说：「现在民众并没有很恐慌，但我们不敢掉以轻心，已经查出来音频来源是个叫莫里亚蒂的英国人，曾经在伦敦闹出过大案。」 「伦敦警方没抓住他？」 「没有。这个人神出鬼没，而且犯罪没有具体的目的性。属于最高警戒程度的危险份子。」科尔森把时报广场出现的视频交给美队。 「两位谈工作能不能出去？我还想休息。」托尼·斯塔克假笑着沖二人挥手：「记得带上门。」 「加入神盾局的事您考虑的怎么样了？」科尔森突然问道。 托尼·斯塔克长嘆了口气：「除非我死！马上出去！」 *** 城市地下建筑物的一角，莫里亚蒂在黑暗中坐得有些烦了，从一张华丽夸张的王座上站起来，不安地踱着步。 黑暗的入口静得可以听到细微的风箱转动的声音。 夏洛克从计程车上冲下来，身后的司机下车冲着他的背影大喊：「你还没结帐呢！」 他捂着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胸口，踏着一层层湿漉漉的石阶往下，最终走到一间被封锁的地下堵场门口。门口体贴地铺了红毯，他一只脚刚踏上红毯，漆黑的四周突然亮起了两排蜡烛。 第47页 烛光摇曳，气氛暧昧。红毯的尽头站着的是手执权杖头戴王冠的莫里亚蒂。 夏洛克放慢了脚步，他与莫里亚蒂之间只有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却充满了无数可能性。 比如一脚踏空落入陷阱。 比如中圈套被绳索吊到半空。 比如莫里亚蒂突然朝他射击。 …… 「哦！夏洛克，还以为你已经弱到找不到这里了。你的小跟班约翰呢？分手了吗？」莫里亚蒂因长久等待阴郁的脸瞬间明亮起来。 「你为什么穿得像个小丑？」 「你看不出这是国王的装扮吗？罪恶之王。」莫里亚蒂扔掉权杖和皇冠，解开披在西装上的红色披风，慢慢走向夏洛克，走近后莫里亚蒂看清了夏洛克毫无血色的脸：「亲爱的，你看起来糟糕透了。」 「第一个问题我解开了，别拖延时间了，出题吧！」夏洛克恨不得冲上去撕开莫里亚蒂的喉咙永绝后患，但他不能，暂时还得指着莫里亚蒂吐出炸/弹安放地的线索。 「你知道吗夏洛克。我这次没想和你玩，再过不到十分钟，纽约的六个地方会同时像烟花一样美丽绽放。」莫里亚蒂走到夏洛克面前，踮着脚鼻尖贴着夏洛克的耳朵，微微喘/息着说：「想像一下你和我并肩站在这里，平静地看着外面的世界变成废墟。爆/炸声就是伴奏，从此以后纽约将变成罪恶之城，人们每天都生活在未知危险的刺激中。」 「夏洛克你知道为什么以前总是你赢吗？」莫里亚蒂放下脚跟，坏笑着道：「我太珍惜你了。难得出现个好玩的对手，所以故意给你留了太多线索。这次我不放水了，你会发现其实你面对犯罪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当然，我还是很珍惜你，毕竟笨蛋太多了。比如你的那位叫约翰的小跟班，他配不上你。」 「所有犯罪都有迹可循。」夏洛克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耳窝还残留着莫里亚蒂温热的鼻息。他掏出手机给苏比发去简讯：「苏女士，有六个爆炸点，赶紧通知美国队长。」 「别人或许如此，我真没有。」莫里亚蒂从兜里掏出一个引爆器，微笑着摁了下去。 夏洛克眼疾手快扑了上去，还是晚了半步，他听到不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莫里亚蒂掏出上衣口袋的古董怀表，在夏洛克前面打开表盖，指针刚好指到十点：「我把时间调快了一点点，现在正好是十点哦！就算有规则，也是我制定的规则。」 夏洛克感受到双脚下的地面还在颤动，地面之上有人群的尖叫声和汽车鸣笛相撞的声音。 「你个疯子。」夏洛克愤怒地揪住莫里亚蒂的衣领。 「我要是你不会想这么做。你懂我的，总有b计划，想想还有五个地方，当然，也有可能更多或更少。」莫里亚蒂疯癫的笑起来。他太享受这种可以操控夏洛克的情绪的感觉了。 *** 美队和科尔森正要走向病房外说话，医院大楼突然摇晃起来，然后轰然倒塌。 美队在屋顶坍塌下来的前一刻，将盾牌扔给了科尔森，「拿着，躲好。」 他自己一跃冲到病床旁，把托尼·斯塔克抱着护在身下。医院四处响起惨叫声，美队本能地想去救人，被却不断叠加在背部之上的重物压得失去了意识。 从衣服里掉出来的手机亮了起来，是苏比的名字。 苏比一连播了好几通电话，美队都没有接听。 「不至于因为我逃跑的事不想理我了吧？」苏比委屈地望着丽贝卡。 苏比打开房间的电视看最新报导。 「恐怖袭击发生在市立医院，正在进行人员抢救。伤亡人数目前不确定，更另人遗憾的是，美国人民的英雄美国队长与托尼·斯塔克很可能已在此次袭击中遇难……」 苏比的双眼突然不受控制地涌出泪来。 ☆、第31章 旁边的丽贝卡有些吓住了，她原本以为苏比只是想睡那个美国大兵，就像几百年间她那些转瞬就香消玉殒的床榻之客一样。没想到小姑娘居然动真心了，这可不妙。丽贝卡指着哭泣的苏比，望向克劳斯用唇形说：「尼克，想想办法……」 「丫头，哪怕他变成肉酱我们也有办法復活。只是可能不再是你喜欢的那个模样。」克劳斯拍了拍苏比的肩，然后转身对刚甦醒正饿得不行的以利亚说：「以利亚，你和我一起去医院，顺便在血库里补充好体力。」 丽贝卡高高举起手：「我也要去！」 「好。」克劳斯看着马塞尔：「那你和弗蕾雅、海莉一起在家守着霍普。」 文森特轻轻咳了一声以示存在感。 「以利亚控制好自己，别冲动之下喝伤者的血。丽贝卡看着他。到了现场之后，尽量救人。」克劳斯掏出一枚新做的魔法戒指递给苏比：「这个你戴着大小会合适许多。」 苏比这才想起来自己拇指上的戒指是以利亚的，忙摘下来还了回去。新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刚好，苏比伸着手指看了看，好看多了。 医院底楼外挤满了救援人员，也拉起长长地警戒线。 克劳斯一行四人直接从屋顶往下走，被炸碎的乱石封堵了楼道口，好在医院大楼的大框架还没倒。 「丽贝卡，你先带以利亚去血库，沿路的人不必管，我和苏比会救。」 克劳斯和苏比一人负责左边，一人负责右边。给所有或昏迷或死亡的人都餵了一点血，伤得不重的人很快甦醒过来，但那时施救的人已经到了下一层，原本被堵死的楼梯也有了出口。伤者纷纷醒来，沿着出口往底楼走。 第48页 别的医院派来的救护车停在医院门口，但大门积满乱石，医疗设备进不去，又不敢轻易用挖掘机机开路。如果大楼整个倒塌，里面的人就真的全完了。正在救援人员无计可施时，从大楼里陆陆续续地有人通过缝隙爬出来。 「苏比，稍微慢一点点，注意倒塌物下有没有人。我知道你担心那个美国大兵，相信我，为了你也不会让他有事的。」克劳斯担心苏比心急之下，粗心错过需要急救的人。 「嗯嗯。」苏比乖乖点头，虽然心系甜心，救人的时候有些急躁。但经克劳斯一说她也静下心来，毕竟给别人带去生命的感觉是美好的。 克劳斯走进一间病房，门口有个人举着那个眼熟的盾牌。他笑着向对面病房中忙碌的苏比说：「苏比，过来，这个人交给你。」 苏比隔着走廊便看到了盾牌。她忙冲到盾牌旁，抱着盾牌之下的人。 咦？手感怎么不对。 我甜心的大胸大臀小蜂腰呢？这个糟糕透顶没有一点肌肉，手臂拜拜肉松松垮垮的触感是什么情况？ 只受了些轻微擦伤，尚未昏迷的科尔森听到人声悄悄冒出头来，有个漂亮姑娘的手正在他的胸膛摸索。 抱着男人的苏比勐地弹开，这tm是谁？我甜心呢？ 「你怎么拿着美国队长的盾牌？他人呢？」苏比有种不好的预感。以甜心的性子，在危急关头肯定会先把生存的机会留给他人，也就是说，他很可能胸多吉少。 科尔森指着病房的位置，他被遮挡住视线前，看到美队扑向了病床上的托尼·斯塔克。 床已经坍塌。苏比用手抱住一块巨大的石板。 「需要帮……」科尔森想去帮忙的话还未说完，大石板已经被苏比轻松扔到了一边。 有两个男人相拥躺在地上，苏比只看背影就认出了在上面承受了所有重压的是她的甜心。苏比抱起昏迷的美队，咬破癒合的手指餵了他点血，又用手拂去他脸上沾染的厚重的灰土。 美队的长睫毛闪动了两下。慢慢睁开眼睛。 「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苏比被自己突然落下的泪珠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擦掉泪痕，玩笑着说：「还没睡过你呢！怎么能让你死。」 「总之谢谢。托尼呢？」美队突然反应过来，挣扎起身望向身后。 托尼·斯塔克已经没了唿吸。 苏比将救醒美队的方法复制了一遍。醒来后的托尼·斯塔克的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切，「那个该死的英国佬炸到我头上了？」 「科尔森，帮我打给贾维斯，让他赶紧过来。」托尼·斯塔克被美队扶着站起来。 「你还受着伤呢……」美队有些担心。「抓他的事有神盾局，你让贾维斯接你回家吧！」 「抓他？我要直接弄死他。」身残志坚的斯塔克不忘向苏比道谢：「谢谢了，吸血鬼朋友。」 苏比不满地看向美队：「你告诉他了？」 美队沉默不语。 「以后咱俩睡觉的事你是不是也要和你基友说啊？」苏比难以置信地望着美队通红的脸：「上次的事你也和他说了？我的天。你俩怎么不干脆在一起算了？」 克劳斯在门口一闪而过，苏比看了眼带着余怒对美队说：「还有很多需要救助的人，呆会儿见了。」 「一起去吧。你把人救醒，我和托尼把不方便行走的人带出去。」美队不知为何觉得理亏，明明差点被非礼的人是他啊！ 科尔森让出门口的路，跟在美队身后问：「队长，我能做些什么呢？」 托尼·斯塔克从他身边瘸拐着路过，拍了拍科尔森瘦弱的小肩膀：「你好好活着就好了。」 科尔森突然开心地上前搀扶着托尼·斯塔克：「您之前说，除非您死才会加入神盾局。严格来说您刚才已经死过了哦！」科尔森露出开心的笑脸。 托尼·斯塔克狠狠白了科尔森一眼，被气得说不出话。 *** 歌谭市的深郊阿卡姆疯人院里。 一个滑稽的小丑模样的人坐在电视前，原就化着笑脸妆的装因由衷的快乐而绽放。 电视里时报广场的屏幕上播放着莫里亚蒂的声音。 [无聊地生，无聊地死，无聊无聊无聊……] [幸运的是你们遇到了我，罪恶之王。] [混乱的世界才是鲜活的世界……] 小丑手法华丽地玩着手中的扑克牌，他的拇指轻轻一推，一张纸牌飞向空中。 是张色彩鲜艷的「joker」。 知音难觅啊！是时候从这个鬼地方出去了。 ☆、第32章 苏比走在最前面，小小的身躯轻易地抬起了挡路的重物。 「我来吧！」美队实在不忍心看着个小姑娘扛重物。 他当然知道这点东西对于苏比来说算不得什么，但一个瘦弱娇小貌美可人的小美女，扛着比她大好几倍的承重柱，单从画面来说真的挺让人心疼的。 苏比扔掉重物，看了美队一眼：「不用。你往后退点，小心砸到你。」然后踢来倒地的架子，走入病房，咬破反覆癒合的手指救人。 阳光从医院破碎的玻璃窗洒进房间，唤醒一个又一个生命的苏比美得像掉落凡间的天使。 美队站在门口出神地望着，想起不久前苏比在林中的那场大杀戮，和她问他的那个问题。 如果发现死的是吸血鬼，而不是人类，他还会不会追查兇手？他想他是会的。 第49页 可是如果有一天人类与吸血鬼对立呢？他会站在这个女人身边，还是坚定地维护同类？他不知道。 苏比又扶住了一个腿部受伤的病人的头颈，捏开她的嘴滴了滴血进去。苏比低头那一下，棕色的长捲髮披散下来，染上了金色的阳光，精緻无比的侧脸也带着光晕。美队看得有些呆了，可惜美好是短暂的。 「胖死这些人算了，饮食就不能健康清淡点吗？」苏比抱怨着把胖得惊人的病人抱起来。 美队上前要接。 苏比往后一退道：「你要干嘛？」 「送她出去啊！」美队伸出双手，示意苏比把人递给他。 「不不不。亲爱的。」苏比嘴角一挑：「受伤的男士归你管，女士交给你朋友斯塔克先生。喏~对面病房有个老爷爷脚也伤了，你先带他出去吧！」 「为什么？」美队有些煳涂，救人为上，都是宝贵的人命何必分什么性别。 「因为是我救活的你，你就是我的人了。和别的女性肌扶接触的事能免则免，特别紧急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当然可以理解，但是现在明明可以避开不是吗？」苏比笑着把受伤的女病人放到走廊的安全区域。 美队苦笑着反驳道：「苏女士，没记错的话我也救过你，我觉得可以抵……」 「对呀，所以我早就是你的人了嘛。」苏比一个媚眼抛过去，甜腻地说：「需要暖床随时call我啊！mua~」 美队不想现在斗嘴，为免和苏比起争执，乖乖走向对面病房的老爷爷。苏比也到了下一间病房，她突然提高声量大吼道：「斯塔克先生，你能不能快一点！！！」 此时贾维斯控制着盔甲飞入医院。 「先生。您没事吧？」贾维斯打开盔甲。 托尼·斯塔克瘸着腿走了进去。「舒服多了。」有盔甲支撑伤腿的托尼·斯塔克长舒了口气。 战争机器罗德晚了半步也飞了进来，黑色盔甲走近钢铁侠的红色盔甲，然后暧昧地牵起了钢铁侠的手。 托尼·斯塔克有些无奈地说：「莫德。放开我的手，你和贾维斯的交流能不能只停在意识层面？不要有动作。这样会让我和罗德两个大男人看起来很奇怪。」 战争机器松开了钢铁侠的手。 贾维斯替女友道歉：「先生，对不起。」 「你在和贾维斯谈恋爱？」刚知道这个消息的罗德有种女儿背着自己找了男友的心酸感，以前一直很喜欢贾维斯的他突然对这个人面兽心的ai智能生出不好的情绪。 「家中事家中聊。罗德，先做事吧！」托尼·斯塔克抱起一个苏比救活后搁在走廊的人，跳出窗口。 罗德也紧接着抱起一个跟了过去。 美队把受伤的老爷爷交给救护车后，站在医院大楼下对于上楼问题有些犯难。跑动再快也只能迂迂迴回地走楼梯，他救一个人的功夫，钢铁侠和战争机器已经救了十来个了。 医院里伤者众多，他这么慢腾腾地上上下下太耽误功夫了。 「嘿！伙计。」 美队突然双脚离地，感觉有人拽着他的绑带把他拉了起来。 回头才发现是展开双翅，戴着防风镜的猎鹰。 「山姆！」美队如遇救星。 猎鹰带着美队飞上高楼，从破窗进入建筑物内，他有些不满地说：「新闻说你有可能遇难了，我急急忙忙赶过来，你居然什么事都没有。」 「我还真的差点埋身此地。说来话长，先帮忙救人吧！」 *** 夏洛克不敢再用言语刺激莫里亚蒂，这个疯子一激动没准外面又会响起爆/炸声。 「你为什么会来纽约？」夏洛克不再着急。 莫里亚蒂有极强的控制欲，不会让游戏向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也就是说，所谓的定时定点爆/炸根本靠不住。莫里亚蒂安放好爆炸物的地方一定比他自己所说的六个要多得多。而接下来是哪个？什么时候引爆炸/弹？全凭他一时高兴。 「你明明知道。」莫里亚蒂笑着坐回椅子上：「无聊了找你玩玩。当然啦，也想看看见过大场面的纽约人，心理素质会不会比咱们的伦敦同胞强悍一点。」 「结果呢？」夏洛克谈话的语气刻意平缓低沉，想让气氛不那么紧张。 「你也听到了，都跟受惊的老鼠似的，真是另人失望。」莫里亚蒂瘫坐进椅子里，无聊地玩起了手指，而后缓缓道：「那些人就像一群反应迟钝的大猩猩，面对到来的危险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老实说，来之前我还有点儿期待的，你知道美国那几个超级英雄吧？超人、蝙蝠侠、蜘蛛侠、钢铁侠……」 「他们怎么了？」夏洛克尽量给美国政府争取更多的救援时间。 「都是？man。重要的不是？，是man。获得了异能却依然没有智慧。」莫亚里蒂笑着说道：「你能想像一个城市脆弱到一夜之间就可以被毁灭吗？」 他突然抬起头望着前方不远处站在烛光之中的夏洛克：「是的。我要毁灭整个纽约。boom~」 夏洛克心里一紧。 过了几分钟，没听外面有爆/炸声的夏洛克眼看要放下心来。 嘣嘣！！轰隆隆—— 「又有个地方炸了。」莫里亚蒂哈哈笑着：「夏洛克，你看，我说过你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再这么拖下去，损失只会更加惨痛。夏洛克从兜里摸出逃离警局时，从小警察埃德那里偷来的枪，对准了莫里亚蒂。 第50页 「我好怕啊！！！」莫里亚蒂做了个惊恐的夸张鬼脸，然后掏出一个弹夹：「刚才我靠近你的时候偷的，你当时注意力全在我性感的声线上。夏洛克，以前我以为你的弱点是华生，现在看来说不定是我呢！」 莫里亚蒂扔掉弹夹，手指轻轻拨动了椅子扶手上的一个小按扭。 一个铁笼从天而降，将夏洛克囚禁在内。 「这样或许有助于你更专心地观赏纽约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事情还没完呢！」莫里亚蒂松了松领口的领带，笑着走向囚笼中的夏洛克。 作者有话要说：　　莫娘：四个二。 小丑：王炸。 超英：要不起。 ☆、第33章 莫里亚蒂递给夏洛克一个手机，画面正播放着另一个视频。 一个白髮的中年老人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嘴也被堵死了，只能透过唇缝发出模煳地呜咽声。 「你把美国总统绑架了？」夏洛克的语气并没有很吃惊，认识多年，如今不管莫里亚蒂做了什么都无法让他惊讶了。 「绑架？」莫里亚蒂露出得意的笑容：「这视频是几天前在华盛顿拍的。」 「你杀了他？」这下夏洛克总算觉得有几分讶异。以莫里亚蒂婆婆妈妈的性格应该会借着总统失踪把美国政府和民众玩弄一番才是，怎么会下手这么坚决？「为什么？」夏洛克忍不住问。 「留着没有价值了呗！我要来纽约，带上他多麻烦啊！不过他死前录下的几个视频足够美国佬们喝一壶了。」莫里亚蒂拿出另一个手机把视频上传油管。「今天的纽约将聚集全世界的目光。」 「你做这些真的只是因为无聊吗？」夏洛克自己也体会过那无聊到快要疯掉的感觉，只想马上有值得让脑子再度转动起来的事出现，无聊透顶的生活能有点儿意思。但他还是这么问了，莫里亚蒂的答案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线索，只要说话就会有破绽，夏洛克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不停地和莫里亚蒂搭话。 「是。也不是。」莫里亚蒂深情地望着夏洛克：「老实说，如果没有我你也会觉得寂寞吧？那些愚蠢的作案手法，千篇一律的作案动机，越来越唤不起你的兴趣。直到我的出现，终于点燃了你的热情。夏洛克，我们是互相成就，对方就是自己人生的意义所在。」 莫里亚蒂话锋一转：「不过可惜的是，自从你遇到那个傻气的军医，你的战斗力就在迅速减弱。你现在都不太能激起我的兴趣了，可惜我一时半会儿还没找到可以替换你在我心里地位的人。」 *** 小丑穿着浅蓝色病号服，行走在林荫大道上，身后的某个远处冒着滚滚浓烟。 一辆福特汽车从对面行驶过来，小丑张开手臂站在道路正中央，汽车一阵急剎车。恼羞成怒的司机将头探出窗外大骂道：「死疯子，滚开。」 「为什么这么粗鲁？」小丑天真地歪着头，从病服兜里掏出一支枪对准驾驶位：「听话，下辈子别再这样了。」 呯！ 一声枪响，司机的鲜血和脑浆飞溅开。 「我真是太傻了。」小丑笑着拍了拍自己顶着泡面髮型的头。「为什么不让他先下车再开枪呢？」 他走到车前，将尸体拉出来扔在路边，然后坐在血污之上，将车缓缓启动。 司机的手机就扔在副驾驶座上，小丑把手机拿过来看了看最近的热点新闻。 [超英总动员，爆炸现场齐救人。] 无聊！ [爆炸频发，s超市已成废墟，现场无一人生还。] 有点意思！ [总统被爆炸案恐怖分子绑架，恐怖分子要求以国防部安全密码交换。这名叫莫里亚蒂的恐怖分子是英国人，外交部已与英国政府有过接触，英国政府强烈否认是间谍所为……] [美国政府建议总统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国家利益至上，总统为国家作出的牺牲会为每一位美国公民所铭记。] [社交平台发起投票。92.6%民众对总统的遭遇表示遗憾，但强烈反对因为一人性命将美国暴露在所有威胁势力之下。7.4%出于人道主义对于此事不忍心发表意见。] 「哈哈哈哈哈哈！」伴随着大笑，小丑将油门踩到底，在道路上左沖右撞地狂飙起来。他得尽快赶到纽约，不能错过即将到来的好戏。 一辆交警的车从后面追了过来。 小丑把车停到路旁，像乖巧的小学生，双手放在膝盖上。 交警拿着罚单走到窗前，看到车前窗破了个洞，到处都是血，手立马伸向腰间的配枪。 呯！ 小丑动作快了一步击中了交警脖子的大动脉，血喷射了在他的脸上。 「天啊！我需要洗个澡了。」小丑走下车，钻进后面交警的车里，绕过福特车从交警的尸体上碾压而过。 *** 差不多快要把医院的伤者救完的时候，苏比因为失血过多脚步有些摇晃。一心救人忘了进食，等到回过神的时候都快饿得走不动了。 她扶着墙虚弱地喘着气，正好过来带人的美队关心地上前询问：「你还好吗？」 「我需要血。」救人的事缓不得，从楼上一路下来，底楼的伤者本来就死得够透了，又是夏天，尸体腐烂得很快。想想你醒来发现自己像丧尸一样满身腐肉的画面有多可怕？她不能停下来，可是又真的有些支持不住，急需补血。 第51页 美队伸出手腕，撩开袖子：「快喝点。」 苏比看了眼美队手腕上白嫩的皮肤和隐约的血管脉络，咽了咽馋出的口水：「你是不是傻子？我怎么可能喝你的血？帮我去血库里找点，记得尽量拿a型，味道好点。」 「好。」美队怕苏比出事，飞速跑着去了楼上。 美队走后克劳斯突然出现，扔给苏比一袋血。苏比接住血，愣了愣笑着扔回给了克劳斯：「我等他拿过来。尼克，你不觉得被他照顾的感觉很好么？」 克劳斯脑补了一下自己被美国大兵照顾的画面，噁心起一身鸡皮疙瘩：「不觉得。傻丫头，他真的不是好的选择。你有没有想过，再过几十年，你青春如故永生不死，而他会变成老者离开人世？」 「您说得有道理，帮我把他转化成吸血鬼吧！不就能一直在一起了？」苏比乐观地说。 克劳斯摇摇头：「美国大兵的道德观已经形成了，他接受不了自己需要喝人血维生的事实。你出生就是吸血鬼所以不会明白，一个人被转化成吸血鬼，他的人生就变成两部分。前半生是人，后半生是吸血鬼。」 「所以呢？」苏比确实不懂这有什么关系。 「人类以肉蔬为食，你觉得他们能以人肉为食吗？」克劳斯解释道。 苏比脑海中浮现出在汉尼拔的记忆里看到过的画面，笃定地说：「见过有人能，虽然噁心。」 美队下楼的脚步声传来，克劳斯只得终止话题，最后叮嘱道：「别只喝a型血，各种血型都要喝，挑食可不是好孩子。」 苏比调皮地吐吐舌头，然后又倚着墙继续装虚弱。虚弱是真的，不过没她表现得那些夸张，不过在甜心面前，当然要尽可能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美队的盾牌上盛放着数十个血袋。 「够不够？」他抱着盾牌问苏比。 苏比打了个饿嗝，勉强够了。苏比拿起一个血袋，放到嘴边，却迟迟不喝。 「你转过身去。」苏比对美队道，她才想明白克老师想表达的意思。「你看我喝人血会觉得噁心的。」她背过身，面对着墙壁偷偷吸空一个又一个血袋。 美队站在她身后微笑望着她缩成一团偷偷饮血的小身影，并没有任何不适，当苏比是在输血就好了嘛，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他只是有些心疼，这么一大拨人，包括他自己都是靠汲取了苏比的一部分生命才得已继续生存。 猎鹰突然在窗外招唿美队：「队长，s超市那里也发生了爆炸，死伤不少。」 苏比扭过头绝望地问：「还要救？」真的感觉身体被掏空啊！「不去不行的吧？」苏比试探着问。 美队看着苏比苍白的小脸真的差点开口说「当然行」。可是人命关天，他只能说道：「你先在这里补充一下体力。」 「这件事忙完您还会因为女巫的事抓我回去吗？」苏比可怜地眨了眨眼睛。 「要。一事归一事。」美队语气有些抱歉，「先休息吧！」 *** 弗瑞接到哥谭戈登警长的电话。 「小丑逃走了，正离开哥谭朝着纽约去的。」戈登警长登上警车，对电话里的弗瑞说道。 弗瑞正忙得焦头烂额，纽约一连两处地方发生爆/炸，总统成了人质，而且未来不知道还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他摸着光熘熘的头不可理解地问：「蝙蝠侠为什么不杀了那个疯子？居然关到疯人院？我真不觉得世界上有哪个地方可以困住那个人。现在精彩了，一个英国疯子，一个本地疯子。纽约要成地狱了。」 「您先别只顾着抱怨，我马上赶过去，事情已经发生了解决才是第一要务啊！」戈登其实庆幸小丑离开前把疯人院炸了，不然里面那帮疯子全跑出来的话，绝对是世界末日。 ☆、第34章 医院里最后一个失去意识的人也被战争机器抱了出去。 救援现场聚集的媒体记者把几个救人英雄团团围住，美队回头张望了一眼身后倾斜的大楼，苏比站在窗口被克劳斯一把拉到暗处。 「苏比，尽量别出现在媒体面前。相信我，如果被太多人知道你是吸血鬼，不会是好事。」克劳斯也在抱着血袋补血体力，这次救人量太过巨大，而他们人手又有限。 其实一般不相干的人的生死，克劳斯并不在意。这次费了这么大力气开展大救援行动，除了是陪苏比救美国大兵，更重要的是纽约这次面临着巨大灾难。生死有命，被疾病或者意外夺走的生命也另人惋惜，但不至于如此痛心。 克劳斯是经歷过血族几次大屠杀的。在人为的灾难面前，比如战争、恐怖袭击，所有物种必须齐心协力度过难关。 「他们会因为被救的事心存感激，但依然会设法消灭我们。统治这个星球的物种，绝不会允许别的无法控制的强大物种与之共存。」克劳斯想和苏比说清楚吸血鬼与人类从食物链上就註定无法和解的歷史关系，以便让她看清和美国大兵的未来。 「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我和他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不是两个物种。」苏比有时候觉得克劳斯对人类的戒备心太重，她转移话题道：「您知道s超市也出事了吧？今天可有得忙了。」 「那里不用去了。」克劳斯拿出几个装满暗色血液的输液瓶：「你把这些交给美国大兵，让他们自己去救，丽贝卡和以利亚刚去过，那里挤满了人我们不方便现身。」 第52页 苏比接过血，转身要出去。 克劳斯又叮嘱道：「给他以后记得马上回家，这几天纽约会很乱，咱们最好呆在一块儿。」 回家？苏比突然有种找到了归属的踏实感。「嗯嗯。」她连连点点。 人群中，美队表情严肃地对记者说：「爆/炸案的兇手和时报广场的视频发布者是不是同一人请关注官方的后续消息，现在我们得赶去s超市实施救援行动。另外这里的救援车辆需要通行，请大家配合一下让让路。」 托尼·斯塔克也被记者缠住了。 「请问这次的爆/炸物威力如此之大，是贵公司的产品吗？」记者把话筒伸到了钢铁侠嘴边。 托尼·斯塔克毫不留情地说：「谢谢您对我们公司产品质量的肯定。但您需要知道的是，世界上的军工制造商不止斯塔克工业一家。」 「只是想问有没有可能呢？最近在无政权国家似乎出现了斯塔克工业的产品，贵公司除了与军方合作是不是还有别的订单？」记者继续追问。 「斯塔克工业不挣那种钱，谢谢！」托尼·斯塔克不满地冲出人群。 美队应付完记者又回头望向医院大楼窗口，苏比已经不见了。视线扫过人群时，却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一眼看到了她，而苏比也正望着他。 二人视线接触后，苏比指了指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汽车，她走到车前一拳打碎车窗，从里面把车门打开了。 过了一会儿美队也坐了进来，而苏比正拿着点火开关的两条线试图接通。「这不是你的车？你居然当众偷车？」他这是上了贼车啊！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苏比低头专心启动车，轻描淡写地说：「别说偷那么难听，这算是你们神盾局徵用的。」 点火成功，苏比正要启动，车窗前又来了一人。是猎鹰。 「你干嘛？」美队打开车窗。 「一起去s超市啊！」猎鹰收起翅膀，伸手就要开车门。 美队看到了苏比放在后座的血，用力拉住车门，不满地说：「你有翅膀还坐什么车？飞过去呀！」 「你这话说的。你跑那么快还坐什么车？直接跑着去呗。」猎鹰用脚踩住车身，双手拽着车门面目狰狞声音委屈：「为什么不让我上车？」 两个人像孩子一样在车门前缠斗着。 此时路过的钢铁侠一把拧着猎鹰带着他飞上高空。「伙计，人俩路上想说几句悄悄话你凑过去干嘛？不识趣。」 「开车的美丽女士是队长的女友？」猎鹰张开双翅，与钢铁侠并行飞着。「我怎么不知道？」 战争机器罗德也摆脱人群追了上来：「你这算什么。我家莫德和贾维斯谈恋爱了我都不知道，托尼说那俩都过了无数个纪念日了。天啊！」 「贾维斯和莫德？」山姆笑着露出洁白的牙：「ai都能恋爱？这样看来我和黑寡妇也不是不可能嘛！」 超市那里救援人员已经开始了挖掘工作，超市只有三层，地下一层，地上两层。多是玻璃结构，这次伤亡人数肯定没有医院多，但彻底被夷为平地的建筑给挖掘工作带来不少困难。 苏比把车远远地停在街边，然后对后面坐着的美队说：「血如果不够你再打我电话，那边围满了人我就不过去了。」 「谢谢！」美队拿起血，与后视镜中的苏比对视了一眼，救人要紧没有多言。 他刚下车走了两步又返身回来：「注意安全，有危险随时找我。」 *** 「夏洛克，美国人在国家安全和总统之间选择了国家安全。」莫里亚蒂已经把椅子搬到了笼子面前，他和夏洛克像两个网瘾少年，对话时眼睛也不离手机屏幕。「那你说，如果我每次用一个或几个人威胁，他们是不是一直会选择保护多数人的利益，直到需要保护人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才会意识到自己的选择是错的？」 「在那之前你就会被找到，所以假设不存在。」夏洛克抱着手机，拇指偷偷动着。 「你真是退步了，居然把这里的地址告诉了别人。」莫里亚蒂察觉到夏洛克的小动作，觉得他这老朋友真是可爱，「难道你想不到这里也会被炸吗？等你把人叫来的时候？」 bang！ 门口突然被炸开。 「莫亚里蒂你个疯子，连自己也不放过。」夏洛克抖落掉身上的灰，难以置信地望向莫里亚蒂。 莫里亚蒂没有铁笼子保护，被碎片割伤了手臂，「这个不是我干的。」好在他埋的炸/弹在地基之下靠后的位置，要是埋在门口，一连串引爆之后，他和夏洛克都会被炸成灰烬。 爆炸带来的耳鸣让二人久久回不过神来，此时一辆警车突然沖了进来。 莫里亚蒂迅速掏出枪。 车上下来一个小丑模样的人，莫里亚蒂对这张脸太熟悉了。他放在扳机上的手指有些松动，当年小丑大闹哥谭，他虽远在英伦对于此事却非常欣赏。 「小丑？你出来了？」莫里亚蒂如果没记错的话，小丑被那只蝙蝠关进了疯人院。 「上车。」小丑沖莫里亚蒂一仰头。 莫里亚蒂收起枪，坐进车里，小丑掏出枪，对准笼中的夏洛克。 呯！枪声响起，夏洛克躲开了。 小丑有些不耐烦地再次举起枪，莫里亚蒂劝阻道：「留他在这里腐烂吧！」 「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你游戏玩得这么烂了。」小丑进车关上门，车子冲破了炸碎的障碍物，倒退着直接冲上阶梯。 第53页 ☆、第35章 「你看起来病怏怏的。」小丑瞥了眼苍白瘦弱的莫里亚蒂，讽笑着说。 莫里亚蒂伸了个舒展的懒腰：「英国晴天少。」 「你那炸来炸去的主意太糟糕了。」小丑勐地转弯，把车开进一个巷子。「我们所做的一切需要观众，都弄死了谁看接下来的表演？」 「我只需要一个观众。」莫亚里蒂笑着抬了抬眉。 小丑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我曾经也有一个像他那样的观众。」 「他死了？」 「不。他弱点太多了。」小丑的嗓音低沉喑哑：「当你想作为对手的人会轻意被激怒被要挟，就失去了游戏的趣味。为什么他们要在意那么多东西？难以理解。」 「听起来夏洛克比你的那位要好太多了，如果没有那个军医的话。」莫里亚蒂有了聊天的兴致，继续道：「你就可以马上找到我，为什么那些人不能呢？这就是让人失望的地方。我布好局，放了饵，就是等他们来抓的啊！然而那些人蠢到一招都接不住。」 「是的。有来有回才叫博弈。」小丑表示强烈贊同，他摇摇头：「所以我早就放弃把他们作为游戏对手了，而更愿意让他们内斗。实力相当的对弈才有意思，虽然是菜鸡互啄。」 「你打算怎么做？」 「你先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我会在你的基础上给那些低智的小朋友准备一份大礼。」 *** 哈德森太太紧紧抱着小萝拉，莫里亚蒂又来了。 那个让她的生活不得安宁，甚至把她家夷为平地的莫里亚蒂跟着夏洛克来了纽约。已经发生了两起爆炸，哈德森太太担心她的家会再次在劫难逃。夏洛克就住在楼上，莫里亚蒂肯定不会放过这里。 苏比开着偷来的车直接回了家。 「哈德森太太？」她没有下车，打开车窗对着一楼大喊。 「苏比回来了。」街上乱糟糟的很吵，只有小萝拉听到了苏比的喊声。 一老一少手牵手走出屋子。 「快上车，我带你们去安全的地方。」苏比沖二人招手。 「我已经收拾好东西了，等会儿就好。」哈德森返身进屋，小萝拉跟进去，替老太太拿起已经整理好的行李箱上了车。 「苏比，你有见过夏洛克吗？他不在医院，我担心他落在莫里亚蒂手里。」哈德森太太直着身，手扶着前座靠背焦急地问。 「莫里亚蒂？那个恐怖分子？他和夏洛克有什么关系？」苏比坦荡地拿出一袋血喝着。哈德森太太不是普通的老太太，这辈子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对于苏比是吸血鬼和萝拉是变种人的事接受速度很快。朝夕相处的人不必有太多秘密，这样才能更自在。 「简直是夏洛克的影子。」哈德森抱怨着：「不过夏洛克的体质确实招坏人。」 苏比试图集中注意力，用预见未来的能力找出夏洛克现在的位置。 可是一用力就脑仁发疼，她默默试了好几次也一无所获。看来失血的情况比想像中的严重，苏比轻言安慰老太太：「等到了住处可以马上知道夏洛克在哪里。」 车一径开到克劳斯家。 麦可森家族的人都在，最令苏比惊艷的是恢復活力的以利亚。颇有谦谦公子的风范，举手投足满满古典气质，和他带有邪气的弟弟克劳斯不同，一眼望去就觉得人很好。 「苏比，还没好好打过招唿呢！」以利亚笑道：「之前提不起力气，失礼了。」 「您客气了。」苏比也笑了，她指着哈德森太太和小萝拉问道：「可以让我朋友暂时住在你们家吗？方便我保护她们，外面实在太危险了。」 「这里也是你的家。」克劳斯怀里抱着霍普，霍普开心地跟哈德森太太和萝拉挥着手。 安顿好住处，苏比到书房找到女巫弗蕾雅。书架前的大书桌上摆了些奇怪的干花和灰烬，还有鹿角和一小罐动物血液。 「想问夏洛克的下落？」弗蕾雅笑着请苏比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好厉害。」苏比崇拜地轻轻鼓掌，她还没开口人家就猜到了。 「小萝拉已经拜託过我了，不过需要夏洛克的一件私人物品，哈德森太太翻遍了箱子也没有，丽贝卡陪小萝拉回去取了。」弗蕾雅抱起苏比之前看过的那本大部头巫术书：「现在，亲爱的。你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做。」 苏比悲壮地点点头。 学习过程比她想像中的有趣轻松，能说话的弗蕾雅可以逐字逐句教她咒语的念法，而当你用咒语让干枯的花变得鲜活，在手指上变出火焰，让平静流淌的空气捲起狂风的时候，那种惊喜之情可以让你完全忘记反覆练习的枯燥。 「你以前学习过吗？」弗蕾雅忍不住惊讶，苏比的学习速度竟然比她还要快。要知道，她可是女巫的女儿，自小就熟悉书上的内容。 苏比摇头，她打开合在一起的双手，手心间腾起裊裊烟雾。 学了些趣味性的小巫术后，正式进入实战篇。 「女巫集会的人互间之间是联结的，所用的咒语就是接下来这一条。」弗蕾雅伸出自己的左手，从桌上拿过一把匕/首在手心横着割了口子。「伸出你的右手。」 苏比乖乖伸出右手，弗蕾雅用刀也在她的手心划了道伤口。然后伸出她的左手与苏比的右手手心相对十指相扣，嘴里念了句咒语，然后松开苏比的手。 第54页 「这就完了？」简直难以置信的简单，苏比的手心已经癒合了。 弗蕾雅没有放下刀，她用刀在手臂上割了一刀。 苏比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清晰地感觉到了弗蕾雅的痛。 弗蕾度又念了咒语将联结解除，问苏比：「明白了吧？」 「为什么你们之间不用这个呢？」 「何必将苦痛翻倍呢？而且只有女巫才能和人联结，吸血鬼所受的那些伤不是我能轻易承受的。」弗蕾雅将书翻了一页，继续教苏比接下来的内容。「对了，关于这个咒语还有一点你要记住，联结对方的右手是身，左手是心。」 *** 第二次爆炸后纽约迎来了片刻的平静，直到入夜也没有再发生什么袭击事件，虽然总统仍然下落不明，不过关心的人似乎并不多。 美队从s超市忙完出来时天已经黑了，苏比在已经冷清的街道趴在车窗上冲着他笑。晚他一步出来的钢铁侠、战争机哭和猎鹰迟迟不离开，一副看戏的模样。 「天啊！我真的好嫉妒。」猎鹰嘆息着说：「年纪最老的都找着伴了，咱们还没人要。」 托尼·斯塔克努力划清界限：「我只是不想找，不是没人要好吧！」 「哦？是吗？那你忙完去哪儿？难道不是回家宅着？」猎鹰无情地继续打击道：「你最近说话最多的异性是不是佩普？能随时聊天的是不是只有贾维斯？」 托尼·斯塔克反驳道：「不好意思，最近说话最多的是史蒂夫不是佩普。」 「那是以前的他，你看他以后还有没有功夫搭理你。」猎鹰得意地说。 「我至少还有罗德，他恋爱最可悲的是你吧山姆。」托尼·斯塔克反击。 「要不要打一架？」猎鹰展开双翅。 托尼·斯塔克点亮脉冲炮：「谁怕谁！」 罗德无奈地劝道：「都这么惨就别互相伤害了。」 画风一变。单身狗们那里乌云密布，杀气腾腾。美队则是明媚的模样，身边仿佛飞舞着粉色的桃花花瓣。 「你怎么来了？」美队有些意外，微笑着走向苏比。 「接你下班啊！上车吧！」苏比下车，绅士地替甜心打开车门，用手挡着车顶迎他入坐。 美队没有上车：「还要回局里商讨对策。」 「我送你去，顺便有事和你说。」苏比直接把美队拽进车里。 ☆、第36章 「我给你变个魔术。」苏比摩拳擦掌。 「魔术？苏女士，我真的得赶紧回局里了。」美队此刻实在没有心情陪苏比玩，总统还在坏人手里，营救行动分秒必争。 苏比不开心地撇撇嘴，本来还想给甜心变朵花的，真是不解风情。「把你的双手给我。」 「干嘛？」美队眼里满是戒备。 「叫你给就给，难道我还会做对你不好的事吗？」苏比被那个眼神伤透了心。 「不好说。」美队紧紧地贴着车门，一副随时要逃的架势。 苏比心寒地问：「您心里已经认定了我不值得信任是吗？」美队时刻对她设防的态度让她有点难过。 她说话的声音微微发颤，明显是真的受伤了。倒弄得美队不知该如何反应，他只是怕苏比又有什么恶趣味的小损招。虽然认识不久，他对这个美艷的小吸血鬼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特别是白天的大救援行动之后。 美队乖乖伸出双手。一副听天由命的表情，就算苏比真的要对他做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并不是挣扎就可以逃脱的。 苏比笑着将双手在美队身后盾牌锋利的边缘摸了一下，血滴滴嗒嗒留了下来。 「你干嘛弄伤自己？」美队知道苏比可以自我癒合，还是觉得这样随便弄伤自己的行为很变态。 苏比解释道：「新学的咒语，可以将你和我的身体联结。」 美队快速背过手，身体联结？为什么听起来有点色/情？ 苏比看美队排斥的反应，才发觉有些口误，补充解释道：「是把身体的痛感联结，你不是要我有危险告诉你么？以后我有危险你就会知道了。快把衣服脱掉，手给我。」 「脱衣服？」美队觉得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奇怪了。 「咒语生效的时候，身体会迅速发热，不脱衣服身体会爆炸的。」甜心的美好肉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苏比舔舔唇，用《玉女心经》的那套忽悠道。 「脱衣服什么的是你瞎编的吧？真那么麻烦又那么危险我就不尝试了。」美队指着前方的路：「您要再不开车我就自己打车去神盾局了。」 真是麻烦！苏比一个咒语把美队定住了，抬起美队的双手，也在盾牌边抹出伤口。然后像弗蕾雅教她的那样，手心对手心，十指相扣念了联结咒。 「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美队望着留血的掌心，觉得一股寒意笼罩全身。 苏比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后乐呵呵地用红了半边的脸望着美队问：「感觉到没？」 美队摸了摸自己似疼非疼的脸，疑惑地问：「为什么我好像能感受到你那一巴掌？」 「因为我用咒语把咱俩的痛感连结了啊。」这样甜心有事她就能第一时间英难救美了。 美队经苏比这一提，想起她的另一个本事：「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可以预知未来？那可以预知下一个爆炸地点吗？」 苏比摇头：「那个太耗费精神了，我今天失血太多，暂时没有办法预知，不过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第55页 开车去神盾局的路上苏比想和美队多说几句话，一转头不知他从哪掏出一个老式指南针，盖子上有个女人的照片。苏比望着美队温暖的侧脸，他的睫毛渐渐笼上一层雾气。 苏比没有问那个女人谁，因为她感受了对方的心痛。她把身心都和这个被她爱上的男人联结了，现在却有些后悔，当你真切地感受到你爱的人在为别的女人心痛时。 美队有些落寞地收起指南针，勐地抬起头问苏比：「你是不是……」他感受到了苏比的心一阵一阵地疼，然后越来越痛。 苏比忍住快要盈出眼眶的泪，笑着说：「神盾局到了。我暂时不会去自首，再见了罗杰斯先生。」 美队走下车，对苏比道：「晚安苏比女士。」 苏比没有听到他说完就一脚油门绝尘而去，美队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左胸的位置，那个地方更痛了，他知道这痛是苏比的。 送完美队再回家时已经很晚了。 苏比无力又缓慢地踩着楼梯往上走，心情低落到谷底，一本正经坐怀不乱的美队不是不会动心，只是对象不是她罢了。 克劳斯就站在石阶的尽头。「你以后出门要得到我或者以利亚的同意。」 苏比走上前去，轻轻趴在克劳斯的肩上低声啜泣：「尼克。」 克劳斯迷惑地轻拍着苏比的背，本来要责问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一直傻乐着的丫头只有在一个问题上会情绪失控。那个该死的美国大兵。 「丫头，别哭了。现在暂时没有时间给你伤心。」 「为啥？」苏比抬起头，不解地用泪眼滂沱的脸与克劳斯对视着。 克劳斯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帕替苏比擦掉眼泪，温柔地说：「你回头看门口。」 苏头站在庭院的石阶上，疑惑地转过头望向大门的方向，黑压压一大片女巫被弗蕾雅的魔法拦挡在外。 「你再晚回来一步，就得死在家门口了。」克劳斯对苏比道：「请你的人类朋友带上霍普去地下室，今晚难免有场死战了。」 苏比没把女巫太当回事：「没有必要躲吧，咱们直接杀出去不就好了？我能灭她们一次，就能灭第二次。」 「这次来的可不是之前那种草包，咱们根本打不过。听话，让老人小孩赶紧躲好。」克劳斯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苏比忙跑向哈德森太太和小萝拉的房间。 小萝拉不愿意躲起来，她露出钢爪：「我不怕，不就是打架么。来一个我砍一个。」 苏比有些内疚，把哈德森太太和萝拉接过来原是为了二人的安全着想，结果反倒让她们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那麻烦哈德森太太帮忙照顾霍普了。」苏比拜託了老太太，和萝拉一起去了庭院。 克劳斯、以利亚、马塞尔和丽贝卡都在，四人并肩站着随时准备和即将冲进来的女巫决战。 女巫们在门外齐齐发力，弗蕾雅的咒语保护层已经有些晃动，感觉随时会破裂。 这次来的女巫是女巫集会的核心势力——元老会。虽然所有女巫都是一袭黑袍，但元老会的女巫很好区分，九个花季少女，最小的一个可能才十六七岁。成为元老会的女巫不是比谁活得更久，出生于女巫世家的天赋异禀的女孩子，会被父母送到先知墓前献祭。 如果活着回来，便是通过了考验，得到了先知的力量。 如果没有回来，便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先知会有九个席位，每个成员分别继承九位先知的力量，等这些人死后，又会有新出生的女孩子去献祭。 元老会的女巫容颜不老，虽然只有普通人类的寿数，但外貌会停留在献祭那日直到死去。 闻讯赶来的弗蕾雅马上念咒抵抗，保护层已薄如蝉翼，如果让女巫闯进来，等待麦可森一家的就是屠杀。 弗蕾雅再强大也难已以一敌众，更何况她面对的是有着最强巫力的元老会。 「苏比，过来帮忙。」弗蕾雅大声唤道，她施咒的手已经在颤抖，一股强大的力量与她对抗着，随时可能将她吞噬。 苏比站到弗蕾雅旁边：「我需要做什么？」 「跟着我念咒。」弗蕾雅念了句咒语。苏比依葫芦画瓢一字不落地跟着念，学着弗蕾雅的手势帮忙一起加固保护层。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尼克，我们坚持不了多久。」弗蕾雅的鼻腔开始流血，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脚步也开始摇晃。 苏比实力远不如弗蕾雅，她感受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但为了所有在乎的人一声不吭地苦苦支撑。 *** 正在神盾局开会的美队突然胸口勐地一疼，感觉一股力量不断地冲撞着身体。 他现在安稳地坐在会议室，身体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唯一的解释是苏比刚才在他身上施的巫术，那丫头出事了。 弗瑞撑着会议桌，倖存的独眼瞪得很大：「dc那边的消息，总统是在白宫办公时消失的。希尔，你连夜过去调查此事。」 美队突然起身：「弗瑞，帮我查一下苏比现在的位置。」 「现在吗？出什么事了？」弗瑞暂时顾不上关心女巫被杀案，现在全纽约陷入恐慌之中，早日救出总统，将恐怖分子绳之以法才是目前最紧要的任务。 「麻烦弗瑞局长多查一个人。」突然一个庞大的黑影从窗口飘进来，将一张通缉令拍在会议桌上，通缉令上是小丑的画像。 第56页 「蝙蝠侠？」弗瑞望着一身黑衣的男人唯一露出的线条刚毅的下巴，掩饰不住地吃惊。 同在会的戈登见老伙计来了就像找到了主心骨，少了几分对于小丑的恐慌。 人脸搜索系统是个好东西，马上定位好了苏比的位置，然而却没有小丑的消息。 美队可以明确感觉到身体遭受的痛苦在加剧，必须尽快赶过去，晚了就只能收尸了。「我有急事要处理，办完就回来。」 「我带你去吧！」蝙蝠侠绅士地向美国队长伸出手，既然神盾局找不到小丑，他只能靠自己的办法了。 一黑一蓝两个人影飞出窗外，蝙蝠侠的黑色披风在夜风中飘飘荡荡。 *** 小丑带着莫里亚蒂进了一间脏乱的废弃仓库。 他把桌上布满厚厚的灰的一堆杂物一把推到地上，然后拿出一张崭新的纽约地图和一支红色马克笔。 「把有炸弹的地方标註出来。」 莫里亚蒂接过笔，一路画下去，地图上出现七个小红叉。 「你为什么选这些地方？」小红叉东一个西一个，偶尔又有挨得特别近的三个，根本看不规律。他也希望莫里亚蒂的回答不要令他失望，规律是最不该在计划中出现的东西。 莫里亚蒂扔掉笔，语气平淡地说：「用飞镖随手扔的。」 很好！小丑满意地吸了吸鼻子。「总统的尸体怎么处理的？」 莫里亚蒂轻轻打了个响指：「烧了。」 「接下来就看我的了。」小丑从墙角的木箱里翻找出两个面具，自己戴上一个，又给了莫里亚蒂一个：「戴上，不然只要走出这里就会暴露位置。」 这个仓库有信号干扰装置，即使是最高新的人脸搜索系统也搜不到仓库里的人，但出去就暴露在神盾局的监控之下了。莫里亚蒂能畅无阻地作恶，除了确实聪明，也得益于英国人的身份和没有留下案底。 ☆、第37章 克劳斯府邸的魔法保护层在元老会女巫的强力攻击下，有了巨大的裂缝。 一个棕色皮肤的年轻女巫迈过裂缝，进了庄园内。 战争开始了。 马塞尔最先沖了过去，他和克劳斯一样，只能被封印不会被杀死，而且力量比克劳斯更加强大。他直接擎住了女巫的脖子，手掌用力一握，棕女巫头一歪失去了知觉。 就在马塞尔进攻下一个闯入的女巫时，原本倒地的棕女巫突然復活，将随手携带的一块盾形六边铁贴在了马塞尔的背部，铁片的六个边角突然伸出无数条细长的铁线，将正在抬手进攻的马塞尔绑得严严实实。 铁钱越勒越紧，刺破了马塞尔的血肉，紧紧捆着他的骨骼。 可惜这种强大的法器女巫集会只有一个。 马塞尔失去战斗力了，还有克劳斯。以利亚和丽贝卡要上前被克劳斯拦住了：「你俩被挖了心脏就没救了，交给我。」 弗蕾雅和苏比已经受了重伤，二人勉强站立着与女巫对抗，为克劳斯分散火力。以利亚扶住了弗蕾雅，丽贝卡也站在了苏比身后。 克劳斯在弗蕾雅和苏比的帮助下靠近了女巫，他毫不留情地将带有尖爪的手指捅入女巫的心脏，然后把心脏掏出来扔掉。然而没了心脏的女巫失去知觉片刻后又再次復活，根本杀不死。 寡不敌众。克劳斯应付着身前的女巫时，被身后的女巫用木桩插穿了心脏。 克劳斯单膝跪地，一掌把木桩噼断，忍着痛继续战斗。 一个金色捲髮的女巫走向苏比，丽贝卡站到苏比身前护住她。 「就凭你？」金髮女巫腥红的唇轻轻一扯，念着咒语一只手将丽贝卡按进泥土里，一只手集聚着一道红光突然击向苏比的心脏。 为克劳斯掩护的苏比来不及收回力量再躲避，目瞪口呆地望着红光越来越近。 「bang！」 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她面前，耳边传来另人安心的金属的迴响。 美队举着盾，扑向正在念咒的女巫。 送美队过来的蝙蝠侠也加入了战斗。虽然两派势力的战斗方式都有点邪乎，不过美国队长站的必然是正义的一方。 彼得·帕克回家时，顺路为同在披萨店打工的朋友送一单外卖。 顾客名字是萝拉·金尼。普通学生模样的彼得·帕克到了送货点，「wth！」 古老的石砌庄园内，有两方势力正在互殴，而且招法堪称魔幻。黑衣服的一方会魔法，看起来像正常人的一方也强大得可怕。 乱舞的人群中有几个身影让他打消了转身离开的念头。他看到了在人群之中美得惹眼的苏比。 另外，拿着铁盾上下翻飞的那个？天啊！是美国队长。 还有那个英俊高大披着披风，只露了个下巴的？蝙蝠侠！！！ 作为美队粉丝的彼得·帕克把披萨放在门口信箱上，脱去外套，变身小蜘蛛加入了战斗。正邪很好区分，与美国队长对抗的一切都是邪恶势力，几缕蛛丝射向正在施咒的女巫，女巫的手不能动弹，也无法再施咒。 「嗨！队长。」蜘蛛侠蹦跶到美队身边，用蛛丝缠住了正向美队施咒的女巫的手，又一跎蛛丝射过去，把女巫的嘴也堵上了。 对手被控制的美队望向不知从哪窜出来的红蓝小人，开心地打招唿：「是你？我看过你救人的视频。」 小蜘蛛得意又害羞地摆了摆手：「和您比起来不算什么。」 第57页 「太谦虚了，你几乎毁了一条街啊！」美队盾牌一扔，把要偷袭蜘蛛侠的女巫打倒后向蜘蛛侠伸出手：「1比1。」 蜘蛛侠与美队击了个掌，然后又翻腾着去找蝙蝠侠搭讪。 麦可森家的四兄妹，加上马塞尔、蝙蝠侠、美队、蜘蛛侠，还有苏比和小萝拉。如果再算上帮不上什么忙的男巫文森特，单人数而论，吸血鬼一方已经占优了。 局势瞬间逆转！尤其是蜘蛛侠粘性极强百发百中的蛛丝，简直是女巫克星。 唯一剩下的还能念咒的红髮女巫，迅速退到大门之外，嘴里嘟嘟囔囔念了串咒语，被封住手口的其他八名女巫像黑色的浓雾般，慢慢散去。 雾尽人散，蜘蛛侠阳光的声音响起：「我们是不是赢了？」 女巫逃走后美队第一时间跑到重伤的苏比身边，正要伸手扶她却被苏比婉言谢绝。美队的双手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他悻悻地缩回手，关切问道：「伤得重不重？」 苏比礼貌而又冷淡地答道：「没事，谢谢你赶过来。」她向一旁的小萝拉伸出手，小萝拉收起钢爪上前扶她站了起来。 美队又感受到了苏比的心痛，揪心一般地痛，没有片刻停歇。他内疚地望向苏比，对方的面容却是从未有过的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 苏比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面对美队，她爱他，但又绝不会允许她的男人把另一个女人当作心里的白月光。九十岁的老爷子了，有点过往很正常，但明显美队没有放下也不打算放下。 他的手机屏幕是和一个男人的合照，随身又带着另一个女人的照片。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心里却没有哪怕一个角落是留给她的。家国大义儿女情长，通通没有她。 「我找到了杀你父母的人把他送进监狱了，果真是杀人狂魔，我那天正好撞见他在后院藏尸。」蜘蛛侠突然从美队魁梧的身躯之后探出他瘦小的身子对苏比道。 克劳斯把身体里残留的半截木头掏出来后，诧异地抬头望向苏比：「有你父母的消息了？怎么没告诉我？」 苏比被失恋的事搅扰得有些神智不清，她还在慢吞吞地理清目前的状况时，乐于助人能言善道的蜘蛛侠再次开口了：「你们不知道她双亲去世的事？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此话一出，现场气氛陡然哀伤。 小萝拉同情地牵住苏比的手，失去亲人的痛她体会过，她也明白苏比为什么宁愿一口咬定父母失踪，也不愿意承认已经失去他们的事实。这不是可以轻易接受的，而她居然为了得到罗根的消息帮竖锯对付过和她一样不幸的人。 「想哭就哭吧！我们都是你的朋友。」小萝拉轻轻抱住苏比，流下两行泪。 苏比放眼四望，周围的新老朋友们都投来心疼怜悯的目光。 最难过的是克劳斯，仿佛失去亲人的是他一般，与女巫鏖战尚无疲态的男人突然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般。 「我父母只是失踪了，没有死！」苏比大声吼道。 传谣容易闢谣难。 大家以为苏比只是不能接受而已，丽贝卡抽噎着安慰苏比道：「他们没有死，他们永远活在我们心里。」 「我……」这种百口莫辩的感觉简直让人抓狂。「我就是骗蜘蛛侠帮我收拾汉尼拔，才撒谎说我父母被汉尼拔杀了。」 这下受伤的是小蜘蛛了。 「但他真的是坏人对吧？」苏比在小蜘蛛质问前抢先解释道。 「我觉得各位还有更紧急的事需要马上处理。」蝙蝠侠怀里抱着重伤昏迷的弗蕾雅。 其实实力不如弗蕾雅的苏比伤得更重，但她身为吸血鬼强大的自愈能力是弗蕾雅所没有的。刚才一场大战，除了来得晚，且命克女巫的小蜘蛛毫髮无伤，连强大如克劳斯都被手臂粗的木桩穿胸而过，美队也受了不轻的内伤。蝙蝠侠一身黑色铠甲，黑色面罩，受伤也看不出血迹，不过看样子肯定没受重伤。 麦可森家的人们还喘着气等待身体癒合，只得由蝙蝠侠抱着弗蕾雅飞上二楼，其他人互相搀扶着跟了过去。 蜘蛛侠手里端着从门外信箱上拿进来的披萨。 「谁点的披萨？」 小萝拉开心地跳起来：「我！」 她上前打开，递给蜘蛛侠一块：「你也饿了吧！一起吃。」又递给美队一块，美队摆了摆手。 蜘蛛侠和小萝拉一起跃上屋顶，在稀疏的星光下边吃边聊。 「只点一份够那么多人吃吗？」蜘蛛侠指了指下面，这里可住了个大家族。 「大部分人不吃这种东西。」萝拉咬了一大口。打架可是很费体力的。 庭院里只剩下痛得走不动道又不愿向其他伤者求救的苏比，和有话想和苏比说又不知从何说起的美队。 二人静静相对站着，谁也不说话。 在高处看戏的俩小孩先急了，小蜘蛛指着苏比说：「她明明话比我还多，关键时候倒沉默了。」 萝拉维护苏比反驳道：「这个时候男孩子主动点也没关系吧！要知道之前一直都是苏比在争取。」 「相信我。以队长的性格这个情况几乎算是表白了。」小蜘蛛也为偶像说话。 美队在狼蛛的注视下，终于开了口。「你伤得不轻，要不要我送你回房间歇着？」 苏比原以为对方在这里站了大半天会聊聊关于那个女人的事，结果却是这么句话，她也不打算问了，时间会治癒一切。她咬破手指伸向美队：「我没事，倒是你肝裂了。」 第58页 美队握住苏比的手，伸出舌尖舔掉了她指尖的血。然后将苏比拉进怀里吻了下去，他只碰了碰苏比的唇就松开了，然后解释道：「我只是想在扔掉那个指南针前再看一眼。」 「啊——————」屋顶之上的俩孩子同时发出无声的尖叫，蜘蛛侠伸手捂住小萝拉的眼：「你还未成年，这种画面还是不要看了。」 ☆、第38章 「我不是孩子。」萝拉拿开蜘蛛侠挡着视线的手，她望着苏比的背影有些伤感地问：「你说，苏比谈恋爱后是不是要搬到布鲁克林啊？」 「住队长家？一开始不会吧！不过——」蜘蛛侠头套上空洞的大眼睛望向萝拉：「就算搬过去了你也不必难过，可以经常去找她玩啊！记得带我一起去。」能和队长一起战斗，还能去队长家里做客，他的人生圆满了。 苏比一把推开美队，凝望着他幽蓝的眸子苦笑着问：「那您看仔细了吧？确定牢牢刻在心里了？」 「记在脑海里了，心里已经装不下了。」美队轻轻拉起苏比的手：「她对我而言不止是一段恋情，更是一个时代的记忆。」 「你为什么态度变化这么大？既然她对你那么重要为什么要吻我？」苏比脸色有些缓和，但前一刻对她还处处提防的甜心，像中了蛊似的突然表白让她心里很不踏实。 「我和你无时无刻不身处危险之中，赶过来的途中，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你的生命在慢慢耗尽。有些话，我想在还来得及的时候告诉你。」美队深情地望着苏比。「我不会背叛遗忘我的过去，但也不想沉浸在故人往事中错过重要的人留下更大的遗憾。」 「你这算是答应和我在一起了？」苏比的表情还是冷着。 美队点点头。 苏比笑着摇头：「可是我不想了。我得去看看弗蕾雅，要一起吗？」 苏比凛然转身，她的身体已经癒合得差不多了，心因为美队突如其来的告白兴奋雀跃着。还好联结咒只针对痛感，不然被看破心思就难堪了。她忍着想当场把甜心睡了的心拒绝了这份表白，然后转身离开。 这在离开的那一瞬间，她终于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美队的心痛。她沿着石阶走向二楼，离美队越来越远，对方的心也越来越痛。 也许之前美队的心就痛过，不过那时的她身心都被摧残着，根本无法分辨哪些痛是她的，哪些是对方的。 上了一半石阶的苏比突然停下脚步，嘴角开心地快要址到耳朵根了。她终于控制不住笑意地转身问还在伤心的美队：「在一起的话给睡吗？」 「慢慢相处，如果气氛合适的话……」美队红了脸。 「现在气氛就不错。」 小蜘蛛又一次伸手，这次捂住的是萝拉的耳朵。 美队已经走到了石阶下：「我现在身体有点……」 「你不用动。」苏比大气地拍着胸脯保证：「体力活通通交给我。」 美队感受到了文化冲击，感觉在这段刚刚开始的恋情中，自己有些过于弱势了。他走上前，牵起苏比的手：「先去看看伤者吧！那种事等你伤好了再说。」 *** 弗蕾雅已经醒了，丽贝卡和蝙蝠侠守着她。 克劳斯见姐姐无事，沖以利亚和马塞尔使了个眼色，三人前后去了隔壁书房。 「我们得马上搬走。」克劳斯低声道。「这里的魔法屏障没了，弗蕾雅要养伤，女巫集会的人随时会来。」克劳斯把声音压得更低些，看了眼隔壁房间的方向：「这次帮咱们的几位朋友，下次再见面可能就是敌人了。」 马塞尔笑道：「你刚才没听到吗？小苏比拿下那个美国大兵了，那个人知道我们是吸血鬼依然没有恶意啊！」 「他只是他。代表不了全人类。」克劳斯不无担心地说：「如果政府知道我们的存在，要绞杀吸血鬼，这几位就会是先遣部队。看他们今日的身手，你觉得能轻松对付吗？」 「搬去哪儿？难道又回纽奥良？还是说去罗马尼亚？」马塞尔因为丽贝卡的关系，只能和麦可森家族同行。 「吸血鬼联盟那边桑瑟来了信，信上说墨西哥出了些乱子，很快会波及这里，他的意思是让我们去明尼苏达。」 以利亚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 「以利亚，你的意思呢？」克劳斯问道。 「我信不过联盟那帮人。」以利亚淡淡地说：「别忘了你和马塞尔血液里有狼毒，可以轻易杀死任何吸血鬼。更别忘了海莉和霍普只有一小部分是吸血鬼，而且不食人血，而我们亲爱的姐姐弗蕾雅是血族死敌女巫。还有苏比，如今也是吸血鬼女巫。你看咱们这一大家子人，有几个会被联盟的人接纳？」 「我相信桑瑟。他可救过咱们一家的命。」 「人是会变的。桑瑟是个好人，但首先他是吸血鬼联盟的大长老，会清除所有会威胁他统治地位和族人安全的势力，很不幸，你和马塞尔两条都占了。就像今天帮我们的三个人类朋友，你说得没错，他们随时有可能掉转矛盾对付我们。」以利亚抬起手，扣上打斗时散开的袖口，慢条斯理地说：「这里其实是最安全的地方。纽约一向混乱，各方势力交织，咱们需要做的不是逃跑，而是挑起女巫集会和人类的矛盾。」 「还有一点。」以利亚面无表情地说：「最近大闹纽约的恐怖分子，咱们可以出手救活生命垂危的受害者，但绝不能帮助政府。纽约越乱，我们越安全。克劳斯，管好苏比，别让她有朝一日在恋人和家人之间作抉择。如果她也当我们是家人的话。」 第59页 *** 汽车行驶在纽约的大道上，天还暗着，註定是一个漫长的黑夜。 戴着面具的小丑将车停在某个警察分局附近，值班警员正抱着热气腾腾的巧克力饮品看电视剧《真探》。 小丑沖莫里亚蒂使了个眼色。 莫里亚蒂摘下面具，动作张扬地打开车门，然后突然面色惊恐沖向分局，两个手掌死死扒在从里面反锁的玻璃门上，留下两行湿漉漉的掌印，嘴里叫嚷着：「救命！救救我！」 警员火速暂停了电视剧，起身掏出枪打开保险，隔着门问：「怎么了？」 「有人要杀我！」 莫里亚蒂夸张尴尬的演技看得车内的小丑忍不住发笑。 警员忘了眼莫里亚蒂身后，没看到有兇手的影子，但职责所在，在确认莫里亚蒂手无寸铁后还是开了门。警察是高危职业，尤其是在夜晚的纽约，他不得不加倍小心。 就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小丑举着枪突然出现。「警察先生，把枪放下。」 警察坚定的持着枪，与小丑对峙着。 小丑不耐烦地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女孩的照片：「警察先生，把枪放下。我只说最后一遍。」 没有女儿，甚至连女朋友也没有的年轻警察顿时怀疑这俩歹徒认错了人。他一愣神的功夫，眼疾手快的莫里亚蒂夺下了他的枪。 回到车上，莫里亚蒂随口问道：「谁的照片？」 「在路边零食商铺门口撕的gg。」警察被绑住手扔在车后座，小丑和莫里亚蒂继续闲聊：「以前，我做事时会煽动一些脑子不好心眼又坏的人打下手。」 「不怕被拖后腿？」 「一般用完就杀，现在感觉没了以前的激情，连动手杀人也觉得麻烦。」小丑握着方向盘的十指像弹钢琴似一刻不停地动着。 「你的计划是什么？」莫里亚蒂虽然跟着过来了，还是不明白小丑为什么要绑架一个小警察。作为帮手不够听话，作为人质又太没份量。 「狭路相逢勇者胜！」 凌晨两点四十二分，小丑的作为根据地的仓库挤满了人。这些即将成为游戏牺牲品的人和小丑没有任何仇怨，不过运气对于人生还是很关键的，谁叫他们午夜还在街头晃荡呢？ 小丑举着枪站上一个七八个大木箱垒成的高台上，大声道：「安静点。」 人群中依然有哭泣和低声耳语的声音。 小丑沖人群中放了一枪，一个瘦得干柴似的瘾君子胸腔中弹，血溅到周围人的脸上，一阵杂乱惊恐的尖叫过后，人们颤抖着捂住了嘴。终于安静了。 「早闭嘴多好。」莫里亚蒂假装同情地皱着眉头，嘴角是嘲弄的笑。 「明天早上六点之前，所有人不许离开，不怕死的可以试试走出这个门的下场。」小丑跳下高台，扔给众人一个手机。「随时听我号令，这里埋的tnt足够将方圆数里夷为平地。」 小丑带着莫里亚蒂走到门口，突然转过身，从兜里掏出一张「joker」扔到地上。然后摘下面具，用那张大笑着的小丑面孔说道：「忘了提醒你们，手机拨号键会启动炸/弹，连接网络也会。想求救的话最好想想别的办法。」 小丑和莫里亚蒂离开仓库，仓库门没有上锁，就那么大打开着。 「你不怕他们逃走？」 「我在门口埋了个小机关。」 「机关只能用一次吧？再有人想逃怎么办？而且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小丑笑道：「威吓只需要一次就够了。我的计划是，让政府那帮整天嚷嚷着保护公民的正义之士，亲手屠杀仓库里的人。」 ☆、第39章 被关押在旧仓库的人们不敢轻举妄动，小丑一枪打死的瘦高个的男人就躺在地上，身体上被枪打出的洞一直往外淌着血，暗红的血和刺鼻的血腥味提醒着每一个人危险无处不在。 最另人心悸的是绑匪离开前露出的那张带有伤痕的脸，美国没人不认识那个夸张的小丑妆，把哥谭市搅得昏天黑地的疯子重出江湖了。 门就在十米不到的地方，大喇喇地敞开着，门外是一条甬道，但你不知道那道门外等待你的是死亡还是生的希望。小丑留下的手机在一个光头大个子手中，一直没有动静。 「我们应该试着报警。」一个红鼻子醉鬼比划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炸/弹什么的万一设置的六点爆炸呢？」 「他说了拨号键会启动炸/弹，如果一摁就炸怎么办？」光头握着手机的那只手紧张得一直冒汗。「咱们这么呆着或许才是最安全的。」 醉鬼突然沖向大个子抢过手机，高举着嘲笑道：「你这胆量真对不起那一身腱子肉。」说完他摁亮了手机屏幕，开始按数字键。 一个头髮染得五颜六色的姑娘不知从哪找来截一米长的钢管，她用力一挥，醉鬼应声倒地，手机上只按了个「9」。 「这个满身酒味的傻x会害死我们所有人。」染髮妹捡起手机，清除数字后交还到光头手里，然后对身边数十人大声道：「有不愿意坐地等死的勇士请直接出去，别动手机的念头，小丑身边那个男人的声音，和时报广场发布爆炸宣言的人的声音一模一样。伙计们，这里真的可能埋了爆/炸/物。」 「那我们呆在这里不是更危险？」一个穿着碎花上衣的中年女人带着哭腔说。 「所以是走是留大家自己选，但别碰手机拉上所有人陪葬。」染髮妹盘腿坐到地上，从兜里掏出半卷大/麻。 第60页 「美女，还有吗？」一个络腮鬍子的帅哥精英打扮，穿着名牌西装也坐到脏乱的地上，笑着向染髮女讨大/麻。 染髮女把抽了几口，带着口红印的大/麻递给男人。 男人重重地吸了一口，露出无比放松的表情：「美女，你看啊，咱们随时都可能死在这里，不如及时行乐去后面来一发？」 染髮女伸出手臂，上面是深深浅浅的割痕。 她笑着说：「我有爱滋，和我做了以后你万一没有死岂不是更绝望？」 男人吸大/麻的动作骤然停顿，他惊恐地扔掉手里的半截菸捲，沖地上连吐了好几口唾沫，嘴里不停冒着粗口。 时间静静流淌着。 渐渐地有人困了，与身边刚聊熟的人相偎着睡了过去。 *** 神盾局内。 「局长，发现小丑了。」 时刻守着人脸搜索系统的特工截了张位置图放大到半空，小丑的脸只出现了一瞬间。 尼克·弗瑞指着红点闪现的偏僻地方，问戈登警长：「你和他打交道多，以他的犯罪实力，如果不想被找到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吧？」 戈登点点头：「但是，他给的线索，往往是我们唯一的线索。」 「整队出发！」尼克·弗瑞一挥大衣。线索是小丑有意发出的战牒，他们只能被动迎战。 小丑和莫里亚蒂并排着坐在某豪华公寓顶层的露天阳台，从阳台望去里面的屋子里一个肥胖的男人被吊在空中，挣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小丑给莫里亚蒂倒上一杯酒，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二人身前的桌面上放着电脑，电脑上是旧仓库的监控画面。 「他们太慢了。」小丑掩饰不住自己的失望。「那些超级英雄、特工、探员警员是吃蜗牛长大的吗？」 莫里亚蒂跷着腿，漫不经心地说：「在他们赶到之前，玩个小游戏吧！」莫里亚蒂沖小丑伸出手，小丑笑着将手机递给莫里亚蒂。 [女士们先生们，不用惊慌，这只是个类似于密室逃脱的游戏。在你们中的一人身上，有关于游戏线索的纹身。祝大家玩得愉快！] 所有人都被短讯提示音吓了一大跳，光头颤抖着点开消息，一一围拢过来的众人也看到了内容。 「纹身？」 「根本没有啊！」 「有纹身的人不会是小丑安插在我们之中的吧？」 「不知道。纹身可是大动静的事，没听说有人昏迷过啊？」 …… 众人低声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着。 屏幕前的小丑大笑着一把搂过莫里亚蒂的肩：「你真是太噁心了。」 「互相检查，先排除没有纹身的人，再从有的纹身上分析线索。」光头把手机放进裤兜，对众人道。 有男人冲着身边的漂亮姑娘吹起了口哨，「我会好好帮你检查的。」 听到这话的光头大声道：「男女分开。」他走到那堆大箱子前，对现场的男人们道：「谁来帮我把这些大傢伙叠成一座屏障？」 几个看起来孔武有力富有正义感的汉子站了出来。 「这些破箱子里装的什么？怎么这么重？」一个人被重物压得青筋暴起，不满地抱怨着。 女士们站到了箱子之后，扭扭捏捏的互相脱衣检查着身体的每处皮肤。 另一侧的男人们就豪放多了，三两下脱得精光。 莫里亚蒂惊骇着假装捂上眼，摇着头说：「纽约男性的身材为什么这么糟糕？只看肚子还以为是妇产医院体检室。」 露天阳台上，两个戴着面具的疯子笑得像一对傻子。 最后。有纹身的人站了一拨，没纹身的人站了一拨。 光头走到有纹身的人身前，满含歉意的说：「可能有些冒犯，不过众位身上纹的图像和文字也许是让我们安全离开这里的唯一线索。」 纹身在脖子、手臂、大腿、背部、腹部……的男男女女都半掩半露地现出纹身，供众人讨论商量。 到染髮女那里停住了。 「小姐，麻烦配合一下，你也想活着出去不是吗？」光头语气和善地劝解：「纹身在很私密的地方么？」 人群中一个大妈厌恶地说：「在屁股蛋蛋上，敢纹还怕给人看？」 有不正经的男人又发出嘘声和起闹声。 染髮女反击大妈道：「在我把你舌头扯出来塞你下面的洞里前，闭上你的臭嘴吧！」然后转头向光头解释：「我不知道那条消息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也不可能是我。请你相信我！」 光头有些为难，他不想逼一个女孩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受屈辱，便打算略过染髮女走向下一个人。 谁知大家一起看遍了所有纹身，没有一个像线索，于是众人的视线又回到唯一剩下的染髮女身上。 「除非我死。」染髮女离开人群站到墙角，手里拿着刚拾起的钢管。落到小丑手里生存希望本来就渺茫，与其死前被人视/奸凌辱不如杀了这帮狗娘养的小畜牲。 豪华公寓里，莫里亚蒂不停地挠着脖子。「这面具戴久了好痒，你不觉得难受吗？」 小丑觉得这位新朋友真是娇生惯养，「我有办法可以让你觉得不那痒。」 「闭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莫里亚蒂笑着起身进屋，路过屋主的尸体去厨房拿了一堆冰袋到阳台，坐下后对小丑道：「你是想说用痛代替痒是吧？」 第61页 「你把我想得太仁慈了，我是想说死了就不痒了。」小丑的视线一直注视着监控视频中的染髮女，她已经被丧尸一样的人团团围在墙角。 *** 苏比拉着美队离开弗蕾雅的房间，连丽贝卡出跟了出来。 「我没看错吧？弗蕾雅和那位血族同胞之间的气氛……」苏比偷笑着捂住嘴。 「血族同胞？」丽贝卡用食指轻轻点了点苏比的额头：「小苏比你什么眼神。那位黑衣黑面的帅哥可不是吸血鬼。」 苏比惊讶地回忆着帅哥的外貌打扮，然后肯定地说：「他比咱们更有吸血鬼范啊！」 看不下去的美队解释道：「那是蝙蝠侠。我不知道他的超能力哪来的，但肯定不是吸血鬼。」 「你什么时候回去？」苏比万分捨不得地问。 丽贝卡一听这暧昧的语气，识趣地藉故离开了。 「马上就得走。我去叫他。」需要借钢铁侠或蝙蝠侠之力才能上天的美队，每到此时总有深深的无力感，为啥他就不能飞呢？ 「弗蕾雅正和你朋友培养感情呢，多给他们几分钟吧！」苏比的手悄无声息地摸上了美队的胸。 美队低头望着已经贴过来的苏比，轻轻环住她的腰。 二人拥抱着冲进苏比卧室，苏比一脚踢上门，然后踮起脚吻向美队。垂涎已久的红唇终于可以好好品尝了，苏比闭上眼伸出舌尖，魅惑地说：「想上你很久了。」 突然身后传来咳嗽的声音。 被打断的苏比不满地松开甜心转过头看，夏洛克正躺在床上一脸尴尬地望着二人。 「你在我房间干嘛？」好事被坏的苏比态度奇差。 「你姐姐丽贝卡说房间还没收拾好，让你今晚和弗蕾雅睡。」夏洛克委屈地抬起胳膊，「我骨折了。」 关她屁事啊！苏比气愤地拉着美队出了房间。 蝙蝠侠已经站在阳台，他仍用低沉的声音面无表情地对美队说：「有小丑的线索了。」 「那我先走了。」美队吻了下苏比的额头，然后走向蝙蝠侠的怀里。 *** 「也许线索是假的呢？」光头男站出来挡在气势汹汹的人潮面前替染髮女争取着。 一个花臂男走到光头男面前，抢过他手里的手机，指着鼻子道：「你不配拿这个。生死关头露个肉有什么？大爷都能当众奸了她信不信？」 「我tm先当众揍了你。」被激怒的光头男第一次露出兇狠的表情，他一拳打向花臂男的鼻子。 花臂男抬起头时，一个鼻孔正流着血。恼羞成怒的他也冲上去和光头男撕打起来，人群中似乎有花臂男的朋友，又冲出来两个壮年男人帮着打光头男。 浑身是伤的光头男被扔到一边，花臂男又走上去踩了几脚，吐了口唾沫道：「还真把自己当头头了。」 目光再一次集中到角落的染髮女身上。 花臂男走过去威胁道：「马上脱干净。」 「除非我死。」染髮女握紧了手中的钢管。 花臂男直接上去要撕染髮女的衣服，染髮女反手一棍把花臂男打翻在地。此时另外两个男人沖了过去…… 一丝/不挂的染髮女被扔在角落，鼻青脸肿的花臂男上前拧着她的胳膊把拉起来，女人的身体被展露在众人面前，人群中的大部分人低下了头。 「来看看这宁死不露的金贵身子长什么样。」花臂男把染髮女扔给他的两个朋友，「带去后面好好检查，没准看不见的地方还藏了东西呢！」 染髮女被拖到木箱后，众人耳边传来扭打和挣扎的声音，挣扎的声音渐渐没有了，但又多了男人的喘息声…… 络腮鬍子的男人嘲笑地望着木箱筑成的墙，心里骂道：这群找死的傻x。 *** 「有动物的兽性，却没有人类的自控力。」小丑嗤笑着屏幕里正发生的一切，一脸不屑。「和这种人共存于世都是耻辱。」 莫里亚蒂看了眼时间：「快四点了。」 「恩。快要收场了。」小丑从莫里亚蒂手里拿过手机。 [仓库的木箱里有上百支枪，和足够多的子弹。] [我绑架了另一群人的家人，威胁他们带上枪枝去仓库与你们对战。] [强者才有资格获得生存的机会。] [明天见。或者，下辈子见！] 手机一连响了好几声，花臂男掏出手机，然后把信息内容念给了在场的所有人。 「有人要来杀我们？」一个老人家吓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花臂男目光兇狠：「我们要在那些人来之前准备好。」 「在这里死等也会被人杀，还不如赌一把逃出去。也许从头到尾都是个恶作剧呢？」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眼镜男站了出来。 花臂男也想知道如果真的走出仓库门会是什么下场，便怂恿道：「你有离开的自由。」 眼镜男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门前，迟疑着一直不敢踏出去。 「不敢出去吗？」花臂男的语气有些挑衅。「那就退回来吧胆小鬼。」 眼镜男被这一激，长吸了口气走出门。 嗒哒！ 紧跟着一声巨响，焰烈腾地起来吞噬了眼镜男，转眼间门口只剩一具焦尸。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花臂男愣了片刻，然后对众人发号施令：「打开箱子。」 所有人找了仓库里所有能找到的工具，一窝蜂扑向箱子，一顿乱响之后箱子被卸成一堆木片。 第62页 箱子里的枪长短都有，已经装好子弹了。 染髮女从地上捡起衣服套在身上，从纷乱的人群中捡起一支长机枪，无声地退到角落，然后默默举起枪。 神盾局的人已经到了仓库附近。 弗瑞从车上下来，身后跟着戈登警长。 「就是这里了，大家小心一点。」弗瑞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一大拨人。所有人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仓库。 突然仓库里面传来一声枪响，紧接着又一声，然后是一连串枪声。 「局长，门没锁。」用枪身上的瞄准放大器确认了仓库情况的特工说道。 弗瑞握着枪，沖部下们使了个眼色。「进去看看。」 染髮女用枪杀死了花臂男和他的两个兄弟。 见证了三人恶行却沉默着未能劝阻的众人这次依然沉默着，众人正互相问询着枪枝的用法时，门口突然出现一大拨黑衣人。 被提醒过时刻警觉着的平民们在死亡的恐惧之下纷纷举起枪，不由分说地朝门口出现的身影疯狂扫射。神盾局的特工倒下了两个，其余的见仓库里的人都拿枪射击，也开始反攻。 枪声搅碎了纽约平静的夜。 莫里亚蒂敬佩地对小丑说：「妙！」 「更妙的还在后面。」小丑起身向莫里亚蒂伸出手：「这只是个开始。」 ☆、第40章 莫里亚蒂笑着将手放进小丑的掌心：「渐渐有趣起来了。」 小丑一拉起莫里亚蒂，精神亢奋地离开阳台走向室内，阳台桌子上的电脑还播放着枪战的画面。全副武装的神盾局特工伤亡很小，但屋子里的人成片地倒下，终于一个不剩。 戈登对于这场枪战有种不好的预感。 直到他和弗瑞发现现场浸泡在血液中的手机，手机里只有几条短讯。 「我们有大麻烦了。」弗瑞将手机扔到地上，用枪瞄准一连射击了数枪。 戈登脸色苍白：「上帝啊！我会下地狱的。」 「没事。有我陪你。」弗瑞收起枪。「马上处理现场封锁消息，这件事不能传出去。」 戈登有些难以置信地问：「这怎么行？受害者的家属难道不会发现家人失踪了吗？而且这么多尸体，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处理掉。」 「当然可以。」弗瑞提醒道：「你忘了短讯上说这里埋着炸/弹么？」 凌晨五点十分。 又一场迄今为止最大规模的爆炸，用巨响惊醒了沉睡中的纽约。 弗瑞站在神盾局大楼的窗前，听属下汇报爆炸地的情况。 「仓库里需要处理的尸体已经化成了灰。不过不幸的是虽然那里人烟稀少，还是有几户人家被爆炸波及丧生。」 「死了多少？」 「十三个。」 弗瑞越来越觉得戈登是对的，他俩绝对会下地狱，这个数字说明了一切。 「把今天参与行为的人都叫过来。开会。」弗瑞双唇紧闭，他心理压力已经很大了，手下那些年轻的孩子，那些亲手持枪击杀平民的同事肯定压力更大。 「不管是被欺骗、威胁还是调唆，但死在你们枪下的人是带武器的，从法律上你们有权沖他们开枪。从道义上，先开枪是他们，先倒下的是我们的人，死去的人不能復活，你们需要做的不是沉浸在悲伤自责里。小丑存活一日，这个世界永远不会安宁，比今日更惨烈的事还会持续发生。」弗瑞在灯光调得昏暗的会议室里对众人道。 他有意减弱了灯光，人在自责愧疚时宁愿掩藏在黑暗里，他希望黑暗可以帮助这些正义的年轻人从心里的阴影中走出来。 「另外。这件事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你们的家人、同事、上司。绝不能让人们对神盾局失去信任，要知道，人们已经对政府没有任何信心了。我们是美国人民唯一的希望。」弗瑞打量了众人一眼，他知道让大家保守这样一个秘密很残忍，可是大局为重。 蝙蝠侠和美队回到神盾局后询问爆炸案的事，弗瑞只说发现了小丑的踪迹跟过去，还没赶到就发生了大爆炸。 「他也许原本打算着等你们到了一网打尽。」美队神色凝重，这次死者54人，伤者71人。死者如果尸首还在，且失去生命体徵没多久，他求助于苏比还有一线希望。但再神奇的魔法也无法将一堆灰烬还原成活生生的人，苏比只是吸血鬼，不是可以用泥土造人的上帝。 蝙蝠侠阴沉着脸没说话。除非小丑在精神病院被关成了老年痴呆，否则绝不可能这么简单。 次日八点，官方发出声明，主要内容是以下几点。一、第三次大爆炸和昨天的两起是同一名兇手，英国人莫里亚蒂（小丑逃出阿卡姆的消息哥谭市那边对外封锁了消息，如果让民众知道纽约有两个疯子只会更加恐慌）；二、就救援不及时，造成众多人质和周边居民伤亡的事道歉；三、承诺会以最快速度抓到莫里亚蒂。 小丑和莫里亚蒂出现在城外一处偏僻的民居。 主人家一个老爷子被绑在二楼的椅子上，老爷爷两岁多的小孙女坐在餐桌前的儿童坐椅上笨拙地用勺子吃着东西。 莫里亚蒂给小姑娘倒了杯水，电视里播报着神盾局的声明。 小姑娘对这两个戴着滑稽面具的人很有好感，一直乐呵呵的。 「愚蠢。」小丑咬了口面包，然后掏出手机递给莫里亚蒂：「把视频发网上。」 第63页 在神盾局发出声明不久，一段标题为「大爆炸真相，神盾局到底是怎样的组织」的视频在网上广泛扩散。视频从神盾局的特工沖仓库中的人开枪开始，弗瑞和戈登有清晰的脸部特写。最后，弗瑞向着仓库正中，扔出一个计时炸/弹，然后「轰！」地一声，视频结束。 已经学会上网的美队把播放着视频的手机重重地拍在弗瑞面前。 「你知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那些人原本是可以救活的。昨天两起爆炸，在苏比和她朋友们的帮助下，只有个位数的伤者。「这些人明明有机会生存的。」 弗瑞转身望着升起的太阳，低声道：「他们被炸成灰前，已经被枪打成筛子了。」 「我有办法……」美队脱口而出，又赶忙住了嘴。 弗瑞再次转回身，望着不善撒谎的美队：「我正好有疑问。昨天塌了两幢楼，死者却只有个位数。而且听从医院传来的消息，被你们救出的大楼的人身体恢復得异常快。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爆炸规模远不及今天这次……」美队避开了弗瑞追问的视线。 「史蒂夫，你是个糟糕的说谎者。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人死而復生，假使我早些知道，今天早上也不会作出那么错误的决策了。」 弗瑞这番话，不着痕迹地把锅扔给了美队。 美队了解这位局长。道德观念不强，但绝对是正义的人，是典型的会以另人不耻的手段达到高尚目的的那种人。 「很多年前听过他们的传闻，没想到是真的。」要不是这话出自美国队长之口，弗瑞很难相信。「能让我见见你的朋友吗？」 美队有些戒备地问：「你想干嘛？」 「说服她加入神盾局。史蒂夫，想像一下，在你朋友的帮助下，从此将没有伤亡。」弗瑞看出了美队的担心：「我连班纳博士那样的都见识过，还会在意她是吸血鬼么？」 *** 苏比和美队一起在一个咖啡馆见的弗瑞。 坐下简单寒暄几句后，弗瑞直奔主题：「史蒂夫跟您说过了吧？」 苏比一脸茫然地望向身侧的恋人，甜心只说带她认识个朋友，别的什么也没说啊！ 美队向弗瑞解释道：「我不想让她觉得是我的请求，弗瑞你把想说的告诉她，愿不愿意由苏比自己决定。」 「苏女士，您有兴趣加入神盾局么？我知道您是吸血鬼，您的血液有强大的癒合能力……」弗瑞观察着苏比的神情，却看苏比亲密地依偎着美国队长，眼神也都在他身上。他知道这事妥了。 「我需要做什么？」苏比问道：「提供血液么？」 弗瑞赶紧解释：「如果您愿意的话，当然主要是针对局里的特工们。神盾局的任务通常比较危险，伤亡多，就拿您的朋友咱们英勇的美国队长来说，身体异于常人依然受过不少伤。」 「我没事。」美队沖苏比温柔地笑，他不想让自己成为左右苏比决定的因素。 但苏比确实有这方面的担心。以甜心的工作量与工作强度，根本不能保证见面时间，如果她能成为甜心的同事，不仅能常常见面，更能如愿在第一时间保证他的安全。但她还要兼顾寻找父母和对抗女巫的事，麦可森一家也需要她的保护。 「我考虑一下吧！」苏比甜甜一笑冲着弗瑞说道：「您是队长的朋友，我相信您，但关于我身份的事请勿必保密。」 「当然。」弗瑞点头。 *** 美队和弗瑞还要继续调查爆炸案，更要面对民众和媒体的诘问。 带领超英拯救世界的神盾局，突然变成了滥杀无辜的邪恶组织。 苏比一个人往家走，咖啡馆外是人群密集的大街，她不敢突然提速，只能慢慢地走。好不容易拐进一个小巷子打算飞速回家，突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身后站了十几个人，打扮十分眼熟。一样的西装革履，一样的枪械在手。这和死侍救她时，要杀她的那帮人一模一样。 可惜，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苏比了。 仍然没有一句废话，无数的木弹射出枪口，苏比站在原地不躲不闪，念着咒语将子弹定在空中，然后轻轻一挥手，子弹掉转了头把开枪的人打翻在地。 她留了一个活口。 刚到纽约就被人追杀的疑问一直困扰着她，初来乍到没有任何仇家，如克劳斯所说女巫集会都是穷鬼雇不起凶，那最大的可能性，这一系列的暗杀与她父母有关。 苏比上前拧起那个剪了个寸头的男人，指甲掐进他的肉里：「谁派你们来的？」 男人忍着疼，手摸向扔在地上的枪，苏比头都没转，单手抢过枪折断，掐进肉里的手加大了力度，男人疼得「啊啊」叫着。 「谁派你们来的？怕死就赶紧说。」 男人笑着说：「说了也活不成不是么？」 艹！苏比一把拧断了男人的脖子。现在坏人智商都不低嘛，确实他说不说都是死。 苏比试图从这些人身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扒拉了半天一无所获。 ☆、第41章 克劳斯坐在沙发上，手指敲击着柔软的扶手。 「神盾局？你要为美国政府工作？」他的语气充满了惊讶。 苏比端端正正地坐在克劳斯对面的沙发上，双腿併拢，双手握成小拳头放在膝盖上，胆战心惊地解释着：「其实不算为政府工作，他们那个组织好像不受政府管控。而且我也没决定好要不要去……」 第64页 「这个还用决定？」克劳斯已经反反覆覆向苏比灌输过血族歷史，血族和人类之间曾经有过无数次惨剧，不管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不同物种之间不可能完美共存。总有一方在统治地位，别的物种要么灭亡要么隐居，要么被奴役。 以利亚也加入了说教。「苏比，你如果是为了那个美国大兵，尼克可以控制他让他乖乖在这里陪你。你要是玩腻了想换别人也行，我和尼克愿意为你做一切，只希望你别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控制他那得到的就不是他了。」苏比感激将她视作家人的麦可森一家，但这两位老人家处理某些问题的时候手段太简单粗暴了。「我是想偶尔去那边帮帮忙，当然主要是为了名正言顺地保护他。更多时候肯定还是要呆在这里的，我也担心女巫集会的人随时会来。」 「如果你在那边遇到危险怎么办？我们不能及时出现怎么办？」克劳斯对于大部分人，尤其是权力机构中的人，根本不敢相信。 「我不会有事的。」苏比用撒娇的语气哀求满面愁容的两位老人家：「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你们放心吧！」 克劳斯与以利亚对视了一眼。 以利亚摇了摇头。 克劳斯皱了皱眉。 以利亚指了指自己的头。 苏比看着二人无声的交谈一头雾水，兄弟俩数百年间的默契不是她可以理解的，但可以确定的是二人在聊关于她的话题，而且不想被她听到。 「你们在说什么？」苏比摊开手：「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吗？」 「你每周只许离开家一天。别的时候出门必须有人陪同，丽贝卡或者我们。」克劳斯的语气不容辩驳。 苏比委屈地耷拉着头：「好吧！」大不了偷跑出去嘛！好歹先答应下来别让二老担心。 苏比刚离开，以利亚就低声质问克劳斯：「你疯了吗？居然想抹掉苏比关于美国大兵的记忆。尼克，我知道你关心苏比，但我们没有资格这么做。她的人生属于她自己，我们可以保护她，但不可以干扰操控。」 「得了吧，你不还想让我控制美国大兵吗？对他就公平？」克劳斯抬起下巴，耻笑着哥哥的道貌岸然。 以利亚靠着橱柜把玩着手中的珠串，冷冷地说：「这不是一回事。他是外人，苏比是家人。」 「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依然会选择那么做。」克劳斯突然意识到：「以利亚，我昨天偷听到弗蕾雅和那个什么蝙蝠侠的对话，咱们大姐估计也沦陷了。为什么咱们家族的女孩子不能像丽贝卡一样，和吸血鬼在一起？」 「你别忘了。丽贝卡第一次爱上马塞尔的时候，他还不是吸血鬼。」以利亚道。 「咱们应该介绍一些帅气的吸血鬼给她们。」克劳斯突然来了兴致：「我这就去物色。」 *** 「舞会？」弗蕾雅和苏比齐声问。 受克劳斯所託的派对女王丽贝卡开心得快跳起来了，她们这些年几经磨难，好久没有开开心心肆意狂欢了。「是的，舞会。克劳斯邀请了许多隐居在纽约的吸血鬼，大家见见面，也商讨一下对付女巫集会的事。啊——」丽贝卡开心地计划起来：「我们得开始订做礼服了，不过在那之前得想想舞会主题。天啊！我真的太开心了。」 弗蕾雅一脸冷漠，苏比兴致也不高。大敌当前，纽约混乱不堪，现在真的适合狂欢么？ 「什么时候？」苏比后天约了和甜心见面，怕时间上有冲突。 怕什么来什么，丽贝卡回忆了一下：「糟糕，是后天晚上。咱们得抓紧了。」 「我……」苏比想解释一下问问能不能不参加，但丽贝卡的热情高涨到让人不忍拒绝。 丽贝卡负责在几乎不可能的超短时间内，搞定礼服的事。 弗蕾雅大伤初愈又要忙着修復魔法隔离层，海莉和哈德森太太要轮流照顾霍普，舞会现场布置自然落到了苏比和萝拉身上。 不断有丽贝卡定购的东西被送进宅子。 「萝拉，你有办过舞会吗？」苏比望着箱子里的帷幔彩灯鲜花摆件，一筹莫展。 在研究室和逃亡路上度过大部分人生的萝拉摇了摇头。 「丽贝卡说主题是什么来着？」苏比从箱子里拿出一个雕刻精美的烛台。 「她说过吗？」 苏比自暴自弃地道：「算了，胡乱放吧！」 她和萝拉飞上飞下，总算是给丽贝卡买的所有东西都找到了去处，最后效果居然不耐。 *** 转眼到了舞会当日。 苏比被丽贝卡摁在化妆镜前，身上的束腰勒得她喘不过气。舞会的主题是「维多利亚时代」，当她知道主题的时候是丽贝卡替她勒紧束腰的时候，还有走路都累脚的超大裙摆，裙撑这种东西她也是第一次用。 淡绿色的裙子是一字肩，环肩的部分有几层同色系但颜色稍深的蕾丝花边，苏比不停地把衣服往上提。 「别动亲爱的。」丽贝卡把一个復古的蓝绿色吊坠挂在苏比的脖子上。 「丽贝卡，我想换件衣服，这件胸都快露出来了。」苏比还在试图把衣服往上提。 弗蕾雅的衣服也没保守到哪里去，她被打扮得像个蛋糕，礼服是带袖的一字肩。「我看起来像上个世纪高级妓院里的□□。」 丽贝卡笑着转过头望着姐姐：「妓院姑娘们里头牌的外貌一定符合大多数男人的审美，她们的打扮更是投其所好的最佳参照。姐姐，抛弃你那些性冷淡风的衣服吧！今晚是狂欢夜，没有必要做淑女。」 第65页 「为什么要以男人的喜好打扮自己？」苏比微卷的发被丽贝卡烫成大卷，松松地用绿松石髮带束住了，有意无意地落下两束捲髮搭在白晳修长的颈上。 「你俩配合一点行不行？伺候完两位我还得去准备甜品，冻的冰血棒也不知道好没好。」丽贝卡给苏比画了个淡而妩媚的妆，把她从凳子上拉起来看了一圈，满意地说：「我们家小苏比今晚要被人抢着邀舞了。」 「我不会跳舞……」苏比正要和丽贝卡说话，忙碌的派对女王已经奔向了厨房。 苏比和弗蕾雅，一个像绿色的蛋糕，一个像红色的蛋糕，二人看着对方忍不住大笑起来。 晚上八点，被邀请的客人陆陆续续到了。 院子正中放着大餐桌，桌上有小形的鲜血喷泉，一旁装着冰块的玻璃器皿内放着加了红酒的冰血棒，并排放的大盘子里是整齐陈列的血布丁。 来的客人很少，只有七位男士两位女士。 换上上世纪礼服的克劳斯看起来格外高贵帅气，他端着一杯鲜血走到苏比身边：「我真切的感受到了女巫集会的可怕，血族衰落后族人都隐秘地生活着，但上一次聚会到场的也有上千人。这次邀请一些许久不见老朋友，他们大部分都死在了女巫手中。」 苏比拿着个冰棒在吃，她望着寥落的庭院伤感却坚定地说：「血债血偿。」 说是狂欢，但气氛一直很低沉，来的吸血鬼客人们互相诉说着生存的不易，倾诉亲友被害的经过。 丽贝卡想办的可不是比惨大会。 就在气氛跌至冰点，已经有客人红了眼快要哭出来的时候。 一个穿着黑色长尾礼服的男人从门口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妙龄女郎。 「抱歉来晚了。」男人左拥右抱，一副放荡不羁的浪子模样。 丽贝卡开心地打招唿：「格恩，还以为你也死在女巫手上了。」 格恩松开怀里的两个女子，走到丽贝卡面前行了吻手礼，然后笑着道：「差点被你说中了，那些鬣狗，简直无处不在。」格恩又和麦可森家的人打了一圈招唿，最后停在陌生的苏比面前。 「尼克，不介绍一下吗？」格恩的视线几乎粘在了苏比身上，从他进门起就有意无意的瞟着苏比，几乎敷衍着和老朋友麦可森家族的人打了招唿，然后急切地走到苏比面前。 克劳斯办舞会的初衷是为弗蕾雅和苏比介绍优秀的吸血鬼。但格恩绝对不在优秀的行列。虽然他是吸血鬼联盟会大长老桑瑟的养子，但这小子被老好人桑瑟□□多年，人品依然不怎么样。 「一位故人的女儿，苏比。」克劳斯觉得只是认识格恩都玷污了他家苏比，丽贝卡到底有没有脑子，这种人也请。克劳斯不情愿地指着格恩向苏比介绍：「苏比，这是格恩。」 音乐响起，丽贝卡高声道：「享受这一刻吧，女士们先生们。」 克劳斯抢在格恩向苏比邀舞前牵着苏比走向舞池，但刚踏进舞池就被丽贝卡搅和了，丽贝卡不动声色地替掉了苏比，然后一脸问号地边跳舞边问哥哥：「你在搞什么？今晚不是给苏比和姐姐介绍对象吗？」 「格恩？」克劳斯一脸不屑：「他的情史你是不知道吗？如果只有美国大兵和格恩给苏比选，我全力支持美国大兵。」 苏比一头雾水地被遗落在舞池边缘，格恩适时出现伸手邀请。「有幸和您共舞半曲吗？」 ☆、第42章 这个叫格恩的男人有着另人惊嘆的外貌，和让人望而却步的邪恶气质。 但苏比莫名地有抬起手，想与他共舞的强烈欲望。 她定了定神，轻笑着望向格恩：「第一次见面就用意念控制不太好吧？」 格恩收起念力，露出惊讶的神色：「你怎么做到的？」他看得出苏比年纪很轻，按理说，以他桑瑟之子的实力控制个小吸血鬼根本不在话下。但苏比只是神思恍惚了一瞬，就轻松打破了他的控制。 「您还是去邀请您带来的舞伴们吧！」苏比右手捂在胸前退出舞池。穿着这裙子唿吸都困难，而且只要一俯身，胸前沟壑尽现。 「她们？」格恩抬起眉头指着已经开始和别的吸血鬼们疯玩的美艷女郎们，「那是带来的备用食物。我只喝新鲜人血。不过，你们对于僕人的要求也太低了。」格恩望向站在二楼阳台抱着霍普看热闹的哈德森太太和带着伤的夏洛克。 「那是我们的朋友。」苏比沖二楼挥了挥手，哈德森太太看到也笑着沖苏比挥手。「真的不下来一起玩么？」苏比热情地招唿道。 哈德森太太开心笑着：「苏比，如果我年轻三十岁的话……」 楼下是吸血鬼们的狂欢，楼上哈德森突然想起来。「夏洛克，为什么没有见到华生？他回英国了吗？」 「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纽约警察局应该安全吧！夏洛克想着。 「可以把他接过来吗？」哈德森太太想起最近接连发生的大爆炸，担心华生独自在外会有危险。 夏洛克观察着庭院中的男男女女，平静地说：「先让他呆那儿吧！」 格恩打了个响指，两个聘聘婷婷扭着腰走了过来，手臂像蛇一般攀上了格恩的脖子。格恩抱着其中一个的头，露出獠牙咬了下去。被咬女郎发出愉悦的笑声，闭着眼添着红艷唇享受着格恩的撕咬。 松开女郎，格恩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帕，擦干净嘴角的血，然后指着另一位女郎问苏比：「您要不要尝一尝？法国口味的。」 第66页 苏比有些反感地离格恩远了半步，摇着头：「谢谢您的好意，不用了。」 「你们不会连咬人这项技能都放弃了吧？下一步是不是要变成素食主义者，只喝动物血了？」格恩沖被苏比拒绝的女郎使了个眼色。 女郎妖冶地走到苏比面前，微笑着拂起一头长髮，然后把脖子伸到苏比嘴边。 「拜託亲爱的，你可是吸血鬼。」格恩笑看着苏比。 苏比有些烦燥地看了眼格恩，然后冲到他面前搂过他的脖子咬了一口。「谢谢，味道不错。」苏比邪恶地舔着唇角格恩的血，然后拿过格恩手里的手帕，轻轻敷在他的脖子：「被咬的滋味怎么样？爽吗？」 格恩摸了摸已经癒合的脖子，点点头：「爽！」他挑衅地走向苏比，鼻尖抵着苏比的鼻尖说道：「再来一次吧亲爱的，你想咬哪里都可以。」 一曲未毕。 「你什么时候来的纽约？」克劳斯突然站到快要打起来的苏比和格恩中间，转身向着格恩。桑瑟来信上并没有提到他儿子离开明尼苏达的事。 「墨西哥出了乱子，那股不安分的势力很快会蔓延到纽约，我提前过来准备。」格恩谈起正事时神色严肃，没有半点轻佻之态。「克劳斯，你要想从接下来的大乱中全身而退，最好北上。」 克劳斯和格恩神情凝重地交谈着。 苏比走向丽贝卡。「那个男人是谁？」 丽贝卡看了眼格恩，笑着介绍道：「吸血鬼联盟会的太子爷，麦可森家的老朋友，他人其实不错的。」丽贝卡和克劳斯对于格恩的看法存在两极分化，克劳斯觉得格恩是花心的情场浪子，丽贝卡却觉得格恩是魅力的化身。 美国大兵太正了，而苏比其实需要的是足够邪气的男人。这样的男人会欣赏苏比身上善良的品质，也会理解甚至赞扬她偶尔邪恶的小心思。在这样的男人面前，苏比不必战战兢兢地去讨好谁，可以放心做自己。 在情场中摸爬滚打数百年的丽贝卡，知道格恩才是适合苏比的那个人。 「你在人类社会长大，对于一些血族的小玩笑可能比较排斥。」丽贝卡尽可能用苏比可以理解的语言解释吸血鬼族群的真实世界。「你知道大部分吸血鬼都是被转化的吧？转化后所有感观欲望会被加强无数倍，其中包括性……所以大部分，除了我哥哥姐姐那种老古董，绝大部分吸血鬼对于性这种事情看得特别开……」丽贝卡小心解释，苏比来自传统的略微保守的东方文化，出生起便是吸血鬼，也没有过感官陡然放大的经歷。 「我明白。」苏比并没有异样的神色，「但是理解不代表要参与其中吧？我知道他想睡我，天啊！丽贝卡，你都不知道我通过他双眼看到的画面有多直接。但性得建立在爱的基础上，至少我得不反感对方对吧？」 「你讨厌他？」丽贝卡有些后悔，她该提前叮嘱格恩几句的。 「超级讨厌。」苏比拿着一个空杯去鲜血喷泉接了半杯血，「他参加完舞会就会走吧？」 *** 「我们必须对民众有个交待。」皮尔斯向弗瑞递去一纸协议：「参与行动的所有特工，全部停职等待处理。」 弗瑞直接把协议撕得粉碎：「我会引咎辞职，不必牵连别人，引爆现场的人是我。」 「现在装英雄不觉得太晚了吗？」皮尔斯很有耐心地又递上一份一模一样的协议书：「看看内容再撕不迟。」 弗瑞粗略看了一眼。「你要我交出神盾局的管理权限？」 「如果你想保住你的部下的话。」皮尔斯苍老的脸上是温和的笑容。「对了。美国队长也去了现场吧？他也得停职了。」 「他没有参加那次行动。」 「谁知道呢！你们互相包庇的话会有人信吗？」皮尔斯又把协议往弗瑞面前推了推。「如果你签了他们都会没事，不签的话，我会终止你们的所有工作。」 「我犯下的错我会给公众一个交待。」弗瑞站起身，掏出配枪和工作证拍在桌上：「但是管理权限没有上级的命令我不会交出来。」 刚出皮尔斯的办公室，弗瑞就给科尔森发去消息。 [科尔森，转移所有机密资料。] 得到指令的科尔森快步冲到弗瑞办公室，打算拷贝资料，再将储存在神盾局电脑上的资料销毁，他打开电脑，屏幕显示「系统已锁定，请输入指令」。 科尔森：[没有办法转移，需要输入指令。] 弗瑞：[重要文件有多层加密，暂时不用担心。你找找我办公桌左侧第二个抽屉里的黑皮记事本还在不在？] 科尔森：[找遍了，没有。] 糟糕了！ 弗瑞快步走入空无一人的电梯，摁了他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第43章 电梯才走了一层就停下了，门缓缓打开，几个持枪的男人穿着防弹衣站在门口，领头的是布洛克·朗姆洛。 弗瑞警惕地把手伸进大衣内侧，摸着枪。 「放轻松，弗瑞局长。」布洛克·朗姆洛带着人走入电梯：「我们只是奉命确保你在停职后会马上离开。」 到了弗瑞办公室所在的楼层，被几个人围堵住的弗瑞对着这些背影说道：「我可以回办公室拿走我的东西吧？」 「我们会差人寄到您家的。」布洛克·朗姆洛伸手点了关门接钮，。 弗瑞走出神盾局的脚步加快了许多，刚离开监控范围就给美队打去电话。 第67页 「史蒂夫，有件事要向你道歉。你现在还在局里对吧？只需要听着别说话。」弗瑞内疚地说：「我被突然停职，记着苏比小姐信息的记事本落到皮尔斯手里了。」 他是个老派的人，对于新科技不敢完全信赖，所以比较简短重要的信息还是用纸笔记录，只是想不到离开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人潜入办公室。 弗瑞给所有部下发了消息。嘱託他们低调行事，小心安全。总感觉神盾局要变天了。 *** 舞会散场了，丽贝卡很不满意。来的客人拘泥着没有尽兴，苏比和弗蕾雅也似乎对那些英俊的吸血鬼没有半点兴趣。 苏比换了身舒适的衣服开始收拾庭院里的残局。 她低下身子拾起掉落的彩灯的手突然被人握住，不抬头也能猜到是谁，苏比看在麦可森家的面子上不打算再和此人针锋相对。「您今晚不会要住在这里吧？」 千万别，千万别，千万别！苏比内心祈祷着。 「以后都住这了。」格恩拉起苏比的手，然后打了个响指。他带来的女郎们自觉地开始清理起现场，格恩难以理解地问：「这种事交给僕人就好，何必亲自动手呢？」 苏比挣脱格恩的手，「你没有权力用异能占有别人短暂的一生。」 格恩笑了：「可是我并没有强迫她们啊！都是自愿的。我只是告诉她们，如果伺候得好，有机会被我转化成不老不死的吸血鬼。」 「自愿变成吸血鬼？」苏比有些震惊，人类对于血族难道不是厌弃恐惧的么？ 「听说你出生就是吸血鬼？你如果体会过身而为人的弱小就明白他们对于力量的渴望了。」格恩邀请苏比去墙角的鞦韆架聊天。 苏比对于举止轻佻的格恩没有半点谈兴，她转身轻轻一跃飞上二楼进了房间。 格恩刚要跟上去，被丽贝卡拦住了。 「你家这小朋友真是漂亮。」格恩抬头依依不捨地望着苏比已经关上的房门。 「她现在正和一个人类谈恋爱，你越殷勤她越反感。」丽贝卡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你要只是想玩玩，别招惹她，否则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我想玩谁不是勾个手指的功夫？」格恩收回目光，「不过你家也太糟糕了，居然和人类做朋友还让他们住在这里。我哪天要是饿了一不小心……」 「你敢。」丽贝卡白了格恩一眼。「早点休息吧，记得把你带来的姑娘们都打发了。」 「那谁伺候我？」 「不乐意住就出去。」 「乐意。不过你家小朋友，有没有什么可以攻破的弱点？」格恩沖丽贝卡挑眉，希望获得一些额外的信息。 「她的弱点来了。」丽贝卡突然望向门口，美国队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苏比！快出来，你男朋友来了。」丽贝卡无奈地沖楼上喊道。 已经进来的美队向丽贝卡道了谢，听说美队来了的苏比瞬间出现，她整理好飞下楼时被吹乱的发，娇羞地走到美队面前：「怎么过来也不说一声？」 「弗瑞因为爆炸案的事被停职，女巫被害案的资料被强行移交了，你和你那个上了年纪的朋友都在监控里，在他们行动之前你们最好赶紧躲起来。」美队已经拉起了苏比的手：「我知道有个安全的地方。」 「女巫的事你一直替我瞒着？」苏比有些感动。她担心的状况没有出现，当她与美队的职责发生冲突时，对方几乎没有考虑就坚定地站在了她的身边。 「上了年纪的朋友」克劳斯脸色不快地出现在美队身后：「我们不想与人类开战。这里有份东西你带回去让他们看看，然后咱们再聊那个案子。」克劳斯松开握成拳头的手，掌心有张存储卡。「如果他们不愿和谈，我们可以再加码，为你们平息爆炸案的风波。」 「你们有线索了？」美队狂喜。 「苏比和弗蕾雅都恢復得差不多了，明天就会有结果。」克劳斯并没把美国队长当成自己人，他以谈判的口吻说道：「人类不要干涉我们族群和女巫的恩怨，否则，你们不正确的选择会挑起一场史无前例的战争。」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美队目光坚毅，他又转向苏比，俯在她耳边小声说：「你最近不要独自出门，好好呆在这里。我能感知你是否有危险，不用担心。」 苏比会心一笑，在众人的注视中害羞地低下头，也小声道了句：「你也小心。」 「局里派了人跟踪我，不便久留。」美队匆匆离去，苏比一直跟到门口，用目光远送。 在征服女人方面从没碰过钉子的格恩醋意横生。 「克劳斯，别告诉我你真的想和谈？」当隐居的吸血鬼暴露在人类统治力量的视线之下，根本不可能有和谈的可能，只会从试探、博弈，渐渐演变成残酷血腥的战争。然后胜者成为新的统治者。 克劳斯望着模煳的远方：「我们需要准备的时间。」 耳听着二人对话的苏比，惊愕地从门口转过身。 克劳斯沖她轻轻点了点头。是的，战争要开始了。 和弗蕾雅一起站在寻找莫里亚蒂的魔法阵中，苏比担心地问：「如果开战，是不是会牺牲很多无辜的人？」 「战争难免有伤亡。」弗蕾雅安慰苏比道：「不过以我对尼克的了解，他应该会直接向统治者下手，不会伤害平民。没人会天真的以为可以用百姓的生命，威胁统治者让权。你有没有听说墨西哥出事了？」 第68页 「听说了一点，那个叫格恩的还危言耸听让我们躲去北方。」 「他没有危言耸听。墨西哥的狼人势力侵占了国家宫，如今的总统是狼人的傀儡。墨西哥境内的女巫和吸血鬼都在暗地里被政府力量屠杀。」弗蕾雅用羊血在地上画了个圆形阵，在正中放上纽约地图。然后继续道：「听格恩说，他这次南下就是为了阻止北上的狼人势力夺取美国政权。美国总统不是被绑架，已经遇害了。等消息曝光的时候，总统候选人都会是吸血鬼。这是吸血鬼联盟会的计划，不止是美国，联盟会决定彻底反击，统治全世界。」 「这么重要的计划格恩为什么会告诉咱们？」苏比不太理解。 「因为只要咱们表现出一丝会影响联盟会计划的可能性，就会死在这里。我也是用咒语屏蔽了咱们的对话才敢告诉你。」弗蕾雅看着苏比，提醒她道：「小心格恩。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而且拥有比我们家强大太多的势力。现在两个家族之间的友好是因为他的养父，联盟会的长老桑瑟，但格恩不是那种听话的乖孩子。我看你今晚咬了他，以后对他别太有敌意，他或许不会伤害你，但史蒂夫呢？如果格恩当上美国的统治者，随便找个理由对付一个大兵还不是轻而易举？」 苏比闭上眼，她试图预知美队的未来。脑海中浮现出无数打斗的场面，她能预知到的很有限，只有一些散乱模煳的画面，看不到结局。 *** 皮尔斯与美队一起坐在会议桌的两侧，看着视频里播放的画面。 一群黑衣女巫走进一间地下酒吧，念着咒语把所有的人放倒。只有两个人没有倒下，他们说了几句话，然后突然面目狰狞像怪兽一样扑向了黑袍女巫。 那两人说的话被消音了。 皮尔斯播通了个电话：「叫唇语专家上来。」 唇语专家很快上来并辨别出了两个人说的话。 皮尔斯手里拿着一本巴掌大的黑皮记事本，他打开确认了一下。然后合上本子问美队：「女巫和吸血鬼？」 「我想重点在于女巫为了杀害两名吸血鬼和不被人发现踪迹，屠杀并用巫术抹去了数十人的生命。」美队虽然已经提前看过视频，还是按捺不住心底的愤怒。 皮尔斯观察着美队的神色，然后笑着说：「这事先放下吧，爆炸案的进展怎么样了？」 「暂时没有任何线索。」美队隐瞒了苏比的能力。他察觉到了神盾局的异样，比如常常有几个生面孔出入，对他和其他特工的管控也更严格了。他连找苏比一次都要在街道间反覆迂迴才能摆脱身后的尾巴。 「恩。辛苦大家了。抓紧吧，舆论那边压力太大。」皮尔斯笑着将美队送出了办公室。 美队从神盾局大楼的落地窗望向街市，有愤怒的民众在打砸他的巨幅海报。他的脸上被喷枪写了些不堪入目的辱骂之词。铺天盖地关于神盾局为掩盖失责毁尸灭迹，甚至不惜连累周围居民的报导中，都带上了美国队长四个字。 于是，全美人民多年的信仰，童年偶像，轰然倒塌。 ☆、第44章 夏洛克画的莫里亚蒂的肖像被蜡烛点燃，弗蕾雅将画像的灰烬撒在地图上，然后和苏比的双手扣在一起，嘴里念着定位咒。 灰烬从麦可森家缓缓向左移动了一点，突然停下了。 「这就找到了？」苏比问道。 弗蕾雅点了点头：「往东不到两公里的地方。」 「嗯。我马上通知队长。」苏比掏出电话，正要发消息被弗蕾雅夺了手机。 「亲爱的，先别急着告诉他，克劳斯另有打算。」弗蕾雅有些担心的望着苏比，而后说道：「人类和吸血鬼之间随时可能开战，我明白也支持你和史蒂夫的感情，但你今后和他聊天要注意一点，有的事必须得瞒着。我相信他的品质，但更清楚人类的意志有多容易被攻破。从现在开始，除了家人谁都不可以相信。能做到吗？」 「所以你才不联繫蝙蝠侠吗？」苏比突然问道。 「怎么突然提起他？」弗蕾雅皱起的眉头突然舒展开：「你听到我和他的对话了？」 「大家都听到了。」 「我对他没有半点那种意思。只是套套近乎，没准有用得上的时候呢。」弗蕾雅拉着苏比站起身，语重心长地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爱情是所有感情中最误事也最短暂的。我有不省心爱惹事的弟弟，总和男人纠缠不清的妹妹，还有年幼需要保护的女巫侄女。我不能放松，一刻也不能。」 「我会和你一起捍卫这个家族。」苏比望向地上的定位咒。「还有，找到我的父母。弗蕾雅，我有我父母的照片是不是也可以通过咒语找到他们？」 「我和尼克已经试过了。」弗蕾雅小心地说：「没有他们的踪迹。」 「尼克为什么会有我父母的照片？」 「他没有。」弗蕾雅有些心疼弟弟地说：「但他画室里全是你母亲的画像。他救下你的那天就拜託过我了，我们试了所有办法也没有你父母的消息。」 苏比突然沖向那本古老的咒语书，然后凭记忆翻到其中一页，抱着书走到弗蕾雅面前。「你可以试试用我的血，这样加深连结或许能有线索。」 弗蕾雅与苏比又跪在地上，照着书上的方法把血滴在范围更大的世界地图上，红宝石一样圆润的血液，像荷叶上的露珠，一直凝聚在原地没有移动分毫。 第69页 「只有一种可能。他们被魔法囚禁了。」弗蕾雅收拾起地上的东西。「这种咒语一般和施咒巫师的生命绑连在一起的，想找到你父母咱们要做的很简单。」弗蕾雅抬头笑着望向苏比：「就像咱们本来要做的那样。」 「杀！」苏比舔了舔手心的残血，双眼变得血红。 *** 格恩只留下了一个贴身服侍的女郎，剩下的都清除记忆打发走了。 他进入麦可森家族为他准备的房间里，冲着四周暗暗流动的空气道：「出来吧！」空气中突然显现出一个穿着红色短裙一头金色齐耳短髮的年轻女子。 [打探到了什么？]格恩拿起化妆镜前的鹅毛笔蘸了些墨水在纸上写道。 红裙女子念了段咒语，然后说道：「您可以说话了，他们听不到。」 格恩放松了警惕，开口问道：「麦可森家的人，和联盟会的造反势力有没有关系？」 「这个暂时不清楚。不过，主人，那个叫弗蕾雅的女巫用咒语隐藏了和苏比的对话。」 格恩瞪了叫莱莉的女巫一眼：「你破不了弗蕾雅的咒语吗？」 「您也知道，除了女巫集会的九大元老联手，再没有比她更强大的女巫了。」莱莉羞愧地低下头，声音渐小。 格恩咬牙道：「麦可森家族的成员构成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复杂。尼克劳斯和马塞勒斯还有那个狼女，都是半狼半吸血鬼。弗蕾雅是强大的女巫，还有尼克那个三岁的魔法宝宝，有狼人、女巫和吸血鬼三种血统。再加上以利亚和丽贝卡两个古老的纯吸血鬼，他们之中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血洗联盟会。我们要统治全世界，尼克劳斯这一大家子可不是会听命于人的人。」 莱莉小心地提醒道：「主人，您算漏了一个。」 「苏比？她不过是个可爱的小吸血鬼而已。」格恩露出笑容。 「她是吸血鬼女巫。您难道忘了之前你想强迫她跳舞，结果失败的事了么？」 「吸血鬼和女巫的血脉不可能共存。」格恩研读过各种书籍。他清楚地记得有尝试过练习巫术的吸血鬼，要么练不成，要么被咒语反噬。巫术的起源，就是为了对付吸血鬼而存在的，不可能存在会巫术的吸血鬼。 「理论上来说没错。但苏比不是普通的吸血鬼，她和克劳斯的魔法宝宝的一样，从出血起自带吸血鬼血脉。」莱莉担忧地望着格恩：「您能想像一个不老不死能自愈的强大女巫有多可怕吗？」 「我会把她变成我们的人。」格恩信心满满，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而已，能有多难拿下。 「如果不能呢？」 「那只能让她和麦可森家的一起，去石棺里躺着了。」格恩沖莱莉挥了挥手：「你不必跟着我，隐身后暗中观察，有异动随时动手。顺便，了解一下苏比的喜好。」 女巫莱莉的脸抽动了一下，声音有些抖动地问：「难道您对她是认真的？」 格恩短暂冰冷地瞥了莱莉一眼，然后换了副温柔地面孔走向莱莉，轻抚着她的脸说：「我只是为了争取更多的辅助力量，别太多心。」 莱莉离开后，等候在门外的那名被格恩唯一留下的女郎进了房间，扭动着腰靠近已经躺在床上的格恩，边走边褪去身上的衣物。 转眼到了床前，女郎跪上床榻，诱惑地望着格恩。 格恩野蛮地一把搂过女郎脖子，在嘴唇马上要接触到的一刻推开了投怀送抱的女人。 「您怎么了？」差点跌落到地上的女郎有些失落。 「感觉不对，你出去吧！没我的允许不许进来。」格恩走到桌案前，拿起鹅毛笔开始给远在联盟会的父亲桑瑟写信。 *** 「能借您的车用用吗？」戴着面具的小丑靠在一辆红色法拉利旁，对驾驶座上正在补妆的女孩子说。 女孩被镜子里突然冒出的面具男吓了一跳，然后强作镇定地举起手，打开车门自觉地下了车。 小丑和莫里亚蒂轻松跃进车里，小丑把车座上女孩子的钱包扔给她：「打车回去吧，晚上可不安全。」说完打开音乐哼着歌扬长而去。 「我喜欢刚才那位女士一样的聪明人。我们得到了车，她也留住了性命，双赢！」面具下小丑的声音有些模煳。 「接下来做什么？」莫里亚蒂强迫症似地一直摸着被吹乱的头髮。 小丑沖莫里亚蒂一笑：「去死！」 莫里亚蒂后嵴背一凉：「你是开玩笑的对吧？我现在看不到你的表情，没办法判断你的情绪。告诉我你不是真的想死吧？」 「当然是假死。接下来，我们合作最后一次，然后分道扬镳。」小丑有些落寞地说：「老实说，和全人类玩也不及和一个人玩有意思。我知道你昨晚去咱们初次见面的地方找过那个侦探的尸体，他是不是逃走了？」 莫里亚蒂有种奇怪的自豪感：「神奇的夏洛克，他总有办法活下来。」 小丑看了眼后视镜，也不服输似地说：「我的老朋友也总有办法找到我。」 红色法拉利后一辆造型炫酷的蝙蝠车跟了过来。 ☆、第45章 「你的这位老朋友也太难对付了。」莫里亚蒂从包里掏出火箭炮拼装好。 蝙蝠车华丽地飞跃过两辆车，然后一个急停拦住了小丑和莫里亚蒂的去路。 「你来开车。」小丑站起身接过火箭炮对准蝙蝠车发射。莫里亚蒂在一片混乱中握住了方向盘，和小丑互换了位置。 第70页 「我们的车不可能比他快！！！」莫里亚蒂一个急转弯，把蝙蝠车甩在身后不到十米地方，这点距离对蝙蝠车来说不过0.01秒的功夫。 「继续往前开。」小丑站在车上，肩上扛着火箭炮对着两旁的高楼一顿狂轰乱炸。周围的居民哀嚎着四处奔逃，有个女人不小心从被炸开的阳台跌落，年幼的孩子在浓烟中唿唤着母亲。 蝙蝠侠在油门和剎车之间犹豫了片刻，最后停下车，飞出去接住了下落的女人。他把女人抱到哭泣的孩子面前轻轻放下，透过烟雾望向楼下的车道，小丑和莫里亚蒂已经走远了。 「这么多年了，他依然是那个可怜偏执的孩子。」小丑把火箭筒扔出车外。 *** 正在整理家中资料的弗瑞闻到了危险的味道。 他从抽屉里拿出枪，尽量以最轻微的动静上好膛，然后躲到书架后面。 「呯呯呯！」一连几声枪响，他看到门被打出几个窟窿眼，门口有个人影在晃动。 然后又是「呯！」地一声，一枪打向门锁。紧接着门被重重踢开，一个男人高调地举着重型机枪，气势汹汹地如入无人之境。 弗瑞突然从架子后面冲出来，用枪瞄准了闯入者的头。一身黑衣的闯入者也把枪对准了弗瑞，弗瑞先开枪，黑衣人往后一仰轻松躲过了致命一击。接下来是他的反击，一阵火光交战之后，弗瑞倒在了血泊之中。 带着金属口罩的黑衣人举着枪，走到弗瑞身边，用枪口对准了他铮光发亮的头。 收到弗瑞短讯前来的美队，因为要甩掉神盾局安排盯梢的尾巴在路上耗了许久，赶来时正见到这一幕。他摘下盾牌抛出去，黑衣人伸出金属手臂稳稳地接住。然后把枪口转向了门口手无寸铁的美队。 正午的日光从窗户洒进来，两人隔着几米的距离对望着。 黑衣人面罩之上露出的双眼晃动了一下，停留在扳机上的手指迟迟没有用力。像被自己扰了心神一般，黑衣人把盾牌扔回给美队，然后从窗户逃走了。 「弗瑞。」美队沖向浑身是血的伤者。 弗瑞虚弱地睁开眼，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先别碰我。赶紧拿出手机拍照。」 「拍照？」美队被这个请求惊到了，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拍照上传ins骗贊吗？ 「赶紧。」弗瑞闭上眼，开始装死。 美队想赶紧送弗瑞就医，匆忙地咔咔咔闪了几张照片。弗瑞又吩咐道：「再拍一下屋子被打坏的地方，破了的窗户也拍一下，然后多换几个角度再拍我的尸体……」 「尸体？」 拍完照，弗瑞被美队扶了起来，他喘息着解释道：「以后再和你解释，先救我。别去医院，去安全基地。」拍照的功夫他流了不少血，唿吸越来越微弱。 经过抢救的弗瑞在一个地下基地里的病床上醒来。 美队一直守着他。「你醒了就没事了。蝙蝠侠找到小丑又跟丢了，我得赶紧去帮忙。」 「走之前有件事需要你去办。仓库爆炸案的事，有人恶意用虚假新闻煽动舆论坏了你的名声，我有反击的办法了。」弗瑞指着美队的手机：「用那些照片公布我的死讯，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刺杀我的是谁，先让小丑把锅背了。得让公众知道我们与小丑是绝对的对立面，那样他作恶越多，之前那件事的负面影响越小。然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在仓库从门口到出口装好监控，天亮之前，与上次行动差不多的时间，你让局里上次出动的兄弟们去演场戏。」 「什么戏？」 弗瑞示意美队递下水杯，然后含着吸管喝了点水继续说道：「证明你不在行动现场的戏。到时候记得叫上我和戈登，做戏做全套。引爆是我的决定，我死了大家的怒气就平息了大半。别的兄弟大不了转做后勤，或者辞职。但你不能倒下，现在的神盾局不对劲，关键时刻你不能失去大家的信任。」 「我知道你对于我的一些行事手段很不耻。」弗瑞望着美队：「但是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你不愿违背原则做的事我会安排愿意的人去做。队长，我们需要对抗的太多了。」 「我明白。我得先走一步，小丑和莫里亚蒂已经联手了。」 希尔将一场直播类访谈节目的视频投像移到半空，对美队道：「队长，我想咱们要找的人已经自己出现了。」 *** 主持人汗如雨下，哆哆嗦嗦地拿着手中的一叠写着问题的纸，右侧的两张红色单人沙发上分别坐着小丑和莫里亚蒂。 小丑和莫里亚蒂已经摘了面具，二人冲着镜头笑得很开心。 画面里，主持人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纸巾，擦掉额头上快要滴落的汗。然后照着莫里亚蒂和小丑提前设计的问题开始採访。 「他是不是控制了人质？」美队问希尔。这样堂而皇之地把自己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下，无辜民众的生命就是这俩人胡作非为的底气。 「不。是整幢大楼。」希尔说出了她所知的消息：「他们威胁警方清空了周围道路，并且通过监控监着大楼的所有出口。只要出口有人出现，不管进出，就炸毁整个纽约。」 「整个纽约？好大的口气。」美队牢牢地盯着屏幕。 ☆、第46章 主持人照着纸上念：「您二位参加这个节目的目的是什么呢？」他的断字有些奇怪，亲眼所见这两个疯子暴行的血腥场面，还在脑海中来回闪现，小丑和莫里亚蒂是一路杀进来的，直到再没有人敢反抗。安保人员甚至躲在角落脱下制服，卸掉武器装成普通工作人员的模样。 第71页 小丑双手握在一起，十指交叠着，两个手肘放在沙发扶手上。他舔了舔唇用那种独特的沙哑嗓音说道：「你知道吗？我其实是你们的朋友。呆会儿你们会发现，和我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主持人不敢随便接话，小丑给他的问题里没有任何追问式的句子，他只能沉默地等着小丑再开口。 「您可以问您想问的。」小丑笑看着中年发福的主持人。「扔了那张纸吧！」 「您说您是我们的朋友，为什么威胁说要炸掉纽约？」主持人揉皱了纸，他现在面对着的是全世界数十亿观众，名人的尊严不允许他因胆怯露出过于卑微的模样。 「这样做只是为了让你们可以专注听我说话。而且，那不是威胁哦！」小丑跷起腿，然后看着镜头：「我来这里是要和大家玩一个游戏。我身边的这位朋友——」小丑指着莫里亚蒂介绍道：「相信大家已经认识他了，莫里亚蒂先生，爆炸案是他的杰作。」 莫里亚蒂理了理一丝不乱的头髮，起身笑着向观众们问好。 「什么游戏？」主持人的背挺得更直了，他有预感这将是他最后一期节目。死亡本就是一早定下的事，或早或晚而已，现在只不对比他想像得早了些。 小丑笑着望向莫里亚蒂：「你来吧！」 莫里亚蒂最近也染上了舔唇的毛病，他用舌头润了润发干的嘴唇，然后指向由电视台工作人员强制组成的现场观众：「那位先生，请上台配合一下。」 莫里亚蒂挑中的是一名穿着灰色西装的男士。 男人双腿打着颤，在莫里亚蒂带着威胁的眼神的注视下，从观众席走到了舞台中央。 小丑拍拍手，一个漂亮的穿着礼服的年轻姑娘推上来一块带着纽约地图的板子。莫里亚蒂拿了一个飞镖递给西装男士：「来，请随便掷。游戏规则是，你掷中哪个地方，我就炸掉那里，而你可以安全离开这幢大楼。如果脱靶的话，你会马上死在这里。还有第三种选择，如果你弃权可以用性命换取一个地方成为安全区域。」 男人接过红色的飞镖。 守在电视机前的民众都屏住了唿吸，他们来不及逃走了，只能祈祷自己所在的位置不被选中。甚至希望这个男人可以弃权。 男人流着泪，突然转头看向镜头：「莎拉，如果你在看直播，我只想告诉你我爱你。还有咱们未出生的孩子，如果是男孩就叫派屈克，如果是女孩就叫莉莉安。我爱你们。永远爱你们。」男人沖镜着飞了个吻，然后走到地图板前，拿起记号笔圈住了他家所在的区域。 莫里亚蒂掏出枪一枪打倒了男人。然后失望地摊摊手：「好了，下一个是谁。」 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低垂着头，不敢与莫里亚蒂对视。这场游戏他们註定是输家，要不成为帮凶引爆炸弹，要不死在台上。 莫里亚蒂来回走动着大喊道：「天啊！我给了你们拯救纽约成为英雄的机会，大家不能兴奋一点踊跃一点吗？你来。」他把一个捂着脸哭泣的女生强行拉到台上。 女孩子已经吓得站不起来了：「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亲爱的，站起来。」莫里亚蒂扶起女孩，递上一枝绿色的飞镖：「做出你的选择吧！」 女孩的手抖得厉害，飞镖刚沾到手就从指缝里滑落出去了。 金属与地面撞击出「叮~」的一声。 「脱靶！看来你已经做出你的选择了。」一直坐着看戏的小丑也加入了游戏。枪声响起，舞台之上鲜血满地。 看直播的民众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种想法虽然有些不公平，但大家都希望在现场的人们能成为英雄，以少数伤亡换得大多数人的安全。当然，除了死者的家人。他们的家人宁愿死去的是自己。 「我来！」一个戴着清洁工袖套的老奶奶颤巍巍地站起身，慢慢走到台上。主动摊开手向莫里亚蒂索要飞镖，她想在自己想保护的人成为不幸的受害者之前，用生命去保护他们。她快七十了，对生活已经没有更多的盼头。 「老人家我明白你在想什么。」莫里亚蒂没有给她参加游戏的机会：「你要玩也可以，不过没有弃权的选项。不是歧视老人，但您的目的也太明显了。」莫里亚蒂指着观众席：「您还是回去坐着吧！」 老人抹着泪回到观众席第一排，一个眼镜小哥起身扶着老人家坐下。 「你们可能没懂这个游戏的精髓。」小丑向莫里亚蒂要了支黑色的镖，然后站到用胶纸贴出的投掷线，眯着眼瞄准地图板。轻轻一掷，飞镖深深扎在板子上。 「漂亮！」莫里亚蒂和小丑击了个掌，然后上前确认了区域。 「幸运」被选中区域的观众开始慌忙逃蹿，纽约布朗克斯区的西北角乱成一团。 莫里亚蒂把遥控器扔给主持人。「按下它。」 主持人没有拒绝也没有按下，他可以想像人们会试图转移到别的安全的地方，于是沉默着尽量为他们争取时间。 突然传来隐约遥远的爆炸声。莫里亚蒂晃了晃手中的真遥控器，笑着对主持人说：「抱歉，开个小玩笑。来，咱们继续。」 *** 「疯子。」美队再也看不下去了。「希尔你回局里，安排人对全市进行爆炸物排查。」 「队长，你呢？」希尔问道。 「我去节目现场。一刻也不能耽搁了，再这么下去伤亡只会越来越大。」 第72页 「大楼周围有监控，你一出现他们就会再次引爆。」 「他们不可能控制了卫星监控吧？我从楼顶下去。」美队边走边给钢铁侠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接。 此时的钢铁侠正被人捆绑在幽暗的地下室，在他身后有个男人拿着电焊器在修补东西。 美队只好播通刚存的蝙蝠侠的电话。 蝙蝠侠正站在电视台大楼楼顶：「我马上过去接你。」 「我们必须阻止他们。」苏比愤怒地看着这场杀戮直播。 「我们不能。」克劳斯淡漠地说。「顺手救个人可以，这种要把整个族群暴露在全人类视线之中的事，碰都不能碰。」 「宝贝儿，你该学会收起同情心。」格恩和克劳斯意见一致。 克劳斯安慰苏比：「你要有在乎的人，我们可以帮你把他们接来此处避难。弗蕾雅的咒语可以保护这里，听话，你和他们真的不是同类。」 苏比得不到任何人的支持，只能一边揪着心一边关注事态发展。 *** 有人举起了手。 一个男人用围巾捂着脸上了台，小心地问：「中了靶就能离开这里吗？」 莫里亚蒂笑着说：「当然。游戏规则就是用来遵守的啊！我向全世界的观众保证。」莫里亚蒂明白有人被死亡的恐惧俘虏了，宁愿牺牲许许多多无辜的人换来生存的机会。这也好。 男人捂着脸，接过飞镖，愣在原地做着最后的心理挣扎。他只能把这看作一场单纯的游戏，就像他和朋友们拼酒时玩的那样，他不敢考虑后果。那是他承担不起的后果，但他更惧怕死亡。 他努力瞄准，然后掷了出去。 镖针飞向地图板，纽约人民感觉自己正在经歷末日审判。时刻命悬一线，而他们生死全由这个愚蠢的小游戏决定。 飞镖在半道突然下坠，连地图板的边都没摸到。 男人的膝盖和飞镖同时接触到地面。「求求你，让我再试一次，我一定可以掷中的。再给我一次机会。」 莫里亚蒂偏了偏头：「不！」然后开了枪。 老奶奶身旁的眼镜小哥站了起来。 「看来你们终于体会到这个游戏的乐趣了。」莫里亚蒂递上飞镖。 眼镜小哥握紧飞镖，站到投掷线前，然后对着镜头说：「爸爸妈妈，对不起，不能保护你们。」 小丑和莫里亚蒂露出满意的笑容。小丑搂着莫里亚蒂的肩，高声的像对整个世界宣告一般说道：「我说过，每个人的骨子里都隐藏着罪恶，只是没有机会释放而已。看看你们的同事朋友家人，是不是觉得他们的样子很陌生？你们会习惯的，他们本来如此，你们也是。」 眼镜小哥视线看向地图板，却在小丑说话的时候突然握着飞镖，冲着他的脖子狠狠地扎了下去。小丑一闪，飞镖扎进了他的肩里。坐在观众席中的人们被眼镜小哥勇敢的行为鼓舞着，也有要冲到台上和这两个疯子同归于尽的架势。 但一声枪响后，局势被控制住了。 莫里亚蒂手中的枪还冒着烟，眼镜小哥瞪着双眼倒在地上，头上有个大窟窿。 小丑的右肩流着血，白色病号服的半边肩被染成了鲜红色。他面无表情地把飞镖拔出来扔掉，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着对在场的人说：「咱们继续。你们要知道，这个游戏像你们这种玩法是没有尽头的，只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死在演播厅。想结束游戏只有两种方法，引爆所有地方，或者把所有地方变成安全区域。」 「这些人。」小丑指着地上的一堆尸体。「除了第一位先生，都是没有价值的牺牲。如果不够勇敢，至少要足够邪恶。」 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站了上去。没有哭泣也没有发抖，就那么冷静地站到了台上。「我参加，并弃权。」 短短的几个字倒是让丑莫二人吃了一惊。 「孩子，你确定弄清了这个游戏的规则？」小丑蹲下身子，平视着小女孩的视线：「你叫什么名字？」 「奥利维亚。」女孩极其平静地望着小丑：「我明白这个游戏。就是在我和别的许许多多的人之间选择不是吗，这个不难选。」 「奥利维亚。你是想保护家人吗？」小丑都有点捨不得杀这个孩子了。 「我妈妈是电视台的接待员，已经被你们杀死了，也没有别的亲人。但我至少可以让别的小伙伴拥有美好的生活。」奥利维亚绕过小丑走到地图板前，拿起记号笔，圈了块面积最大的区域。 莫里亚蒂用枪对准了小姑娘的小脑袋瓜。奥利维亚攥紧拳头闭上眼，告诉自己就像打针一样，疼一下就过去了。她哆嗦着颤抖着。 「天啊！你来吧！」莫里亚蒂把枪扔给小丑：「我还从来没有亲手杀过小孩子。」 小丑接过枪，嫌弃地看了眼莫里亚蒂，然后对准小姑娘扣动了扳机。 呯！ 枪打在地图板上。 一个黑影突然窜出来把小姑娘护在怀里，小丑的枪也被突然飞过来的盾牌打落。 「游戏该结束了！」穿着战衣的美队英武地站在直播画面正中，他还是哪个你遇到危险就会出现的英雄，还是那个每次在危难之际站出来挽救全局的美国队长。 原本对小姑娘感激心疼，不忍心看画面的观众们带着未干的泪痕激动地鼓起掌。 结束了。被恐惧笼罩的日子随着美国队长的这句话结束了。 第73页 小丑似乎认命地举起手投降，莫里亚蒂也笑着举起双手。「我们认输了。」 美队上前要押小丑的一瞬间，小丑突然从小腿那里掏出一把刀，刺向美队。美队轻松避开，一拳把小丑打到地上。莫里亚蒂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一个游戏结束了，另一个游戏却刚开始。 小丑抹掉嘴角的血，站起来再度沖向美队。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小丑嘲弄地吐掉被打掉的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你就是怎么也不会放弃是吧？」美队打小丑甚至用不上盾牌，他把盾牌扔到身后，打算手擒小丑终结这场闹剧。 「我可以和你耗一整天。」小丑笑着再次沖向美队。 美队一把抓住小丑，把他摁在地上。他只要从身后取过盾牌砸下去，小丑就会断头而亡。「杀了我啊！」小丑挑衅地说。如果他能在直播中像全世界证明，即使是美国队长也会屈服于罪恶。人本身就罪恶的集合体，他的眼神里满是期待，笑着说：「杀了我。杀－了－我。」 美队把小丑拎起来，和蝙蝠侠一起押送着二人走向电梯。 蝙蝠侠伸手按了下楼的按钮，几声巨响后整座大楼突然摇晃起来，电梯门缓缓打开。小丑推开美队抱着莫里亚蒂跳进电梯，电梯急速下降。 小丑往上一跃，把提前用胶带粘连在电梯墙壁上的引爆器撕了下来。 二人到了地下停车场，用手掰开已经无法正常开门的电梯。小丑按下引爆器，立马传来能把人耳朵震聋的爆炸声。 苏比就在电视前，亲耳听到空无一人的直播画面中突然传来爆炸的声响，更清晰地感受了美队正经歷的痛。 她立马站起身：「我得马上过去。」 「各种监控、航拍器都会拍到你。到时候你怎么解释？」克劳斯对美国队长的厌恶又深了两分。 「我足够快的话不会被拍到。」苏比心急如焚，懒得说服克劳斯，推开拦在门口的他一熘烟跑了出去。 克劳斯生气地马上跟了过去，不省心的丫头。 *** 美队和蝙蝠侠在废墟中艰难地钻了出来，好在楼里的大多数人在美队与小丑扭打的时候早就逃走了。蝙蝠侠抱着美队冲破玻璃墙，飞出大楼。二人受了伤，无法保持身体平衡，重重地向地上摔去。 美队倒吸了口气准备好迎接不可能舒服的落地。 最后却落在了苏比怀里。苏比用公主抱的姿势接住了美队，不远处一个黑色的蝙蝠身影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尘土飞扬。 美队同情地望了眼蝙蝠侠。 「我们得赶紧追过去。」美队离开苏比怀里，神色凝重地说。 「追去哪？」苏比不急不忙地说：「小丑还在这里。」 三人在电视台大楼废墟掩盖下的停车场找到了独自坐在车里的小丑，小丑大摇大摆地打开车门走下车：「你们抓到我又怎样？本来我也没想逃。反正你们又不能杀我，大不了去监狱或者精神病院休息休息。」 蝙蝠侠知道这话是对他说的，因为他不杀人，所以让小丑沉寂数年后又出来作案，而且造成了不可估量的伤亡。 他腾空而起，飞过去掐住了小丑的脖子，用低沉的声音说：「这次我不会放过你了。」 小丑憋得通红的脸在苍白鲜艷的笑脸妆下根本看不出来，他笑着说：「那是因为，你和我本来就是一样的人。」 蝙蝠侠从废墟里折了截钢筋，然后对准小丑的喉咙。 但是迟迟没有下手。如果他动手了，那他这些年坚持的又是什么？蝙蝠侠明白小丑想用自己的死证明他是对的。 苏比等得不耐烦，她飞过去「咔嚓」扭断小丑的脖子，又在蝙蝠侠震惊的目光下惯性掏出了小丑的心脏（杀女巫养成的习惯，不然总觉得会復活）。小丑这样的人，如果再出来兴风作浪就太可怕了。 「走吧，杀莫里亚蒂去。」苏比扔掉小丑的心脏，然后走到美队身边挽住了他的胳膊。 美队时不时地扭头，似乎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想说我们没有资格夺去一个人的生命，……但他真的太坏了。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坏最坏的人。」苏比还觉得不解恨，她恨不得把小丑撕成碎片。 「不。我是想说，你做得好。」 蝙蝠侠站在小丑的尸体旁沉默良久，然后转身离去。 独自开车绕了大半圈的莫里亚蒂又回到了电视台，他懂小丑想撕碎世间伪善的固执。原本以为小丑会被捕，但他看到的是穿着白色病号服的朋友躺在废墟之中，浑身是血。 不管是死在美国队长还是蝙蝠侠手里，他都算如愿了吧！ 莫里亚蒂把小丑的尸体抱上车，然后从车的后备箱搬出海量的炸/药。他将车开入闹市，身后是如烟花般绚烂的火光。小丑的尸身被安全带绑在副驾驶上，莫里亚蒂怅然若失地看了小丑一眼。 他想起曾经和小丑关于弱点的对话。 当日，视频网站上一个叫「joker」的用户发布了总统被杀经过的视频，视频未尾有段留言。「纽约，我还会回来的！」文字之后画面定格在一个扑克牌的joker之上。 ☆、第47章 经歷重创的纽约在慢慢復原。被毁坏的建筑需要重建，伤者挤满了医院。 于是总统的死亡视频并没有在平民中引起多大波澜，新一轮的政党斗争是政治家们的事，与平民并没有太大关系。 第74页 但苏比接住坠楼美队的事却引起了不小的反响。 危机四伏的时代，人们对于有超能力的人的渴望没有止境。许多电视节目和记者都在寻找苏比。 「我想暂时搬出去。」苏比乖乖地站在克劳斯面前，头羞愧地低着。「我怕那些人找来这里，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害整个族群曝光。」 「那你打算住哪？回哈德森太太那里吗？」克劳斯在苏比回答之前先下手为强：「总不会住到美国大兵家吧？」 「为什么不行？」苏比委屈地抬头看着克劳斯。 「装可怜没用。刚在一起就搬去男生家里，你妈妈是这么教你的吗？」克劳斯脸色阴沉，有种闺女出嫁的心痛感。 「你以前不也和第一天才见面的女孩子一起过夜吗？」苏比不服气地顶嘴。克老师以前的风流史她可听了不少。「有时还一夜和俩……」苏比不敢再往下说。 丽贝卡！！！他那不懂事的妹妹到底和小孩子说了些什么？ 克劳斯脸色铁青，总统的死讯公开后，各方势力的争斗也正式开始了。苏比和美国队长在一起，难免搅入纷争，又不在跟前，克劳斯很怕自己不能保护她。 「那我当您默认啦？」苏比开心抱住克劳斯，吻了吻他的脸算是为之前的顶嘴道歉。然后跑回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萝拉突然走进苏比房里：「你不回来了吗？」 正把衣服扔进行李箱的苏比停下动作，将小萝拉揽进怀里，她不能带萝拉过去，有小孩子在很多事情不方便。但她更不会扔下萝拉不管：「你想继续住这里也可以，或者跟哈德森太太回班界大道也可以。我不会不管你，答应你帮你找人的事也一定会做到。」 「苏比，可我觉得你对人类的某些看法太天真了。」x－23萝拉是实验室的产物，见证过许多幼年同伴的惨死。在逃离实验室之前，人类对于她而言是恶魔般的存在。虽然后来她遇见过许多不错的人类，比如哈德森太太，和那个捲髮的大长脸哥哥。但她深知道人能有多善良，也能有多邪恶。「你不该离开这里。」 这里才是苏比的家，有把她视作家人的同类，就像她要寻找的罗根和x学院。吸血鬼有吸血鬼的家，变种人有变种人的家。 「我没有奢望被人类接纳。只想隐藏吸血鬼的身份，和队长一起过平凡的生活。」苏比感激萝拉为她担心的心意，但她有自己主意。任何时候，只要麦可森家需要，她都会回来保护他们。 如果哪天人类真的和吸血鬼发生大战，她也会毫不犹豫地保护自己的族群。另外，她搬去布鲁克林还有别的目的。可以避开格恩不怀好意的视线，她惹不起什么联盟会太子爷，至少能躲。也顺便可以清除布鲁克林的女巫，只要能找到父母的下落，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那你应该找个平凡的人。而不是美国队长。」磨难使人成长。萝拉比苏比年幼许多，但她俩之间天真幼稚的那个明显是苏比。 「我会小心的。」苏比摸了摸萝拉的头。 麦可森一家站在门口，哈德森太太和夏洛克也要回家了，萝拉和他们一起。苏比与众人告别后也提着行李箱上了随手拦下的车。 「女士，好久不见。」 车里突然响起熟悉的男人的声音。 她这才发现这辆车是她刚到纽约时乘坐的第一辆车，也是她见过的唯一会聊天的车。 「好久不见。您说得对，纽约真的是不大太平。」短短数月，仿佛隔了一个世纪。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境是怎样慢慢变化的，只是遇到故人回望来时路，才勐然惊觉如今的她早已不是走出甘迺迪机场时，那个无知无畏的小吸血鬼了。 正和汽车聊着天，电话响了，是甜心。 「托尼一直不接电话，我问佩普才知道他几天没去公司了，家里也没人。贾维斯也不见了。」美队语气焦急。 「我正在去你家的路上，马上就到。」苏比挂了电话，觉得自从到了纽约就被一拨又一拨的事件裹挟着往前走，这次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 雪弗兰不等苏比开口提起，就加快了速度，车窗外爆炸案后一片狼藉的纽约街景，在汽车的超高速中变成了一堵灰色的流动的墙。 美队家的客厅里，罗德和山姆已经到了。 苏比放下行李还不及收拾就追问道：「还是没有斯塔克先生的消息吗？」 猎鹰看苏比这搬家的架势，在苏比和美队之间来回指着，眼睛瞪得熘圆：「你们……你们不会是要……」 替苏比把东西搬进为她准备的房间，美队回到客厅回答了猎鹰的疑惑。 二人几乎同时开口。 「住在一起。」 「私奔？」 「啥？」美队简直不懂山姆这种想法怎么蹦出来的：「我为什么要私奔？」 战争机器眼看话题越跑越偏，忙把众人拉回来：「伙计们，话题能不能回到失踪好几天的托尼身上？」 「我没有别的意思。」猎鹰双手举到胸前，猜测道：「他有没有可能开着邮轮载了一堆漂亮姑娘去海上度假了。以他的个性，玩得忘乎所以故意失联不是不可能啊！」 「那怎么解释贾维斯给莫德发的不完整信息，很像求救过程中突然被人掐断。」罗德拿出迷你ai运载器，点击打开，一大团红色的信息素出现在四人的视线上方。 第75页 「贾维斯一定出事了。」红色信息云里传出莫德温柔又略带紧张的声音：「斯塔克先生或许会玩失联，贾维斯一定不会。」 「贾维斯最后发的那条信息是什么？」苏比带着惊奇的眼光目不转睛地望着莫德。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成精的ai。 [斯……买…议…工……] 哇！这能看出来个啥？ 苏比还是打算使用更古老直接的方法，她在麦可森家的日子不是白呆的，在弗蕾雅柔情铁腕，软硬兼施的优秀教学下，她学完了那本厚得可怕的咒语书。想想都可怕，虽然不能熟练使用，好歹囫囵记了个大概。 「罗德，你负责准备斯塔克先生的贴身物件。山姆，准备一碗栎木树灰。亲爱的，你去找块可以划线的石灰和地图。」苏比一一吩咐下去。 集齐了东西，四人到了屋外的院子里。苏比学着弗蕾雅教给她的步骤，用石灰石画好圆阵，在边缘洒上栎木树灰，再把地图铺上，然后向罗德伸出手。「斯塔克先生的贴身物件呢？」 卸下战衣的罗德从兜里掏出一条灰色的男士原味内裤。 苏比嫌弃地用两个指头夹着一个小边角，疑惑地看向罗德：「就不能拿个牙刷杯子啥的吗？」 「你说贴身的呀……」罗德委屈地说。 「不用这么贴身也可以的。」苏比让美队端来一盆水，把内裤浸泡在里面，用手接了几滴清水洒在地图上。 水滴向着同一个地方汇聚。跪在地上的苏比站起身道：「咱们走吧！」 *** 托尼·斯塔克对于纽约这几日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他已经在这个不见天日的破地方呆了不知道多少天了。手被绑在椅背上，渐渐麻木失去知觉。食物是各种罐头和水，被绑他的人强行塞了他一嘴不吃就得饿死。 至于排泄问题……还是不说了吧！实在有损他的高大形象。 「耗下去是没有意义的。」焊东西的男人解开皮质围裙，里面穿着高订西装。「你总不想余生都在这里度过吧？不如识相一点，把你战衣的设计图交出来。」 托尼·斯塔克当然不能说。他以前有过向军方批量提供战争机器的念头，后来及时打消了。那样一群进攻力极强的武器，落在任何人手里，没有野心的也会变得有野心。他讨厌战争，更不能成为邪恶势力发动战争的助力。 「耗着吧。这里有吃有喝也挺好。」托尼·斯塔剋死不屈服还有个底气，史蒂夫一定会救他出去，那个人总有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神奇魔力。他需要做的就是好好活着，等待救援。 不过这一等比他想像得要久得多。按理说最多两天就该到了，于是他偶尔担心某人会不会真的谈恋爱后完全把他忘了？ 「你以为我会一直让你这么舒舒服服地坐着？」 「舒舒服服地坐着？来，你来试试。」 坏人没有理会托尼·斯塔克的油嘴滑舌，把贾维斯接入没有联接网络的电脑，冷笑着说：「审问完你的ai朋友就轮到你了。」 一团金黄色的信息云出现在半空中。 「先生你没事吧？」贾维斯问的是托尼。 「暂时没事，呆会儿不知道。」托尼·斯塔克的神情突然凝重起来，他转过已经有些僵硬的脖子望着半空中的贾维斯，眼里有一丁点泪光在闪动：「贾维斯，我知道你不会。但还要再拜託你一下……无论发生什么都……」 「我知道。」贾维斯语气平静地打断了托尼·斯塔克的话。「先生你自己保重。」 「真是主僕情深。」坏人开始后悔没有分开审问这俩了。「你叫贾维斯是吧？交出我想要的东西，否则你会死在病毒手里。」 贾维斯像和托尼约定好的那样，一言不发。 坏人在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前，不敢把生金蛋的母鸡托尼·斯塔克弄死。但除掉一个ai不是什么大事，也能以此震慑托尼·斯塔克。 「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坏人拿出手机开始倒计时，把带有病盘的u盘放在了电脑接口。「其实换个主子，对你的生活不会有任何影响。」 贾维斯像哑巴一样沉默着，无论坏人怎么威胁利诱。 坏人插入了病毒。 那团金色的信息云被黑色的入侵体搅动着。 「先——森——」贾维斯的发音开始不清楚：「再见。」 黑色彻底吞噬了金色。 托尼·斯塔克不忍心看，他扭过头闭上眼，控制不住地流下两行泪。他是不怎么哭的人，尤其是不允许自己在敌人面前哭。 手被紧紧绑着，他甚至不能偷偷擦掉眼泪。 「接下来轮到你了。我们家老大的耐心有限，今天之前你不松口，我也别想活着回去。」坏人捏住托尼·斯塔克的下巴：「所以相信我，今天无论如何会让你开口。」 ☆、第48章 「通知联盟会，在布鲁克林给我备套房子，我今晚搬过去。」格恩站在二楼阳台，望着苏比离开的方向。 隐身后的莱莉站在格恩身后，语带酸楚万分怨念地问：「您真的看上那个女的了？」 「我是为了让麦可森一家放松警惕，自打我住过来，这一家子就成了密不透风的墙，连丽贝卡对我的态度也变了。我搬走，你留下好好摸清他们有什么打算。」格恩有理有据地反驳了。 「您可以搬去任何地方，为什么一定要是布鲁克林？为什么一定要住那个女人对面呢？」莱莉心里感嘆果然陷入爱情的人都是猪脑子，格恩何等精明的人，居然也能编出这种拙劣的谎。 第76页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是什么让你觉得我的决定需要向你解释？」格恩仰起下巴，嘴角现出一丝冷笑。有的人真是给不得脸，说几句好话哄着就登鼻子上脸。 但他现在还不能和莱莉翻脸，这么忠心听话又有实力的女巫不好找，格恩只得哄着点儿：「你是我唯一可以完全相信的人，在这里把交待的事做好。你也说过苏比是当世唯一的吸血鬼女巫，我当然要废点心思把她拉拢过来，而且那个美国队长也是人类方的主战力之一，更得盯着点。」 莱莉勉强信了。她相信格恩的话，是因为她知道，除了对格恩有救命之恩的大长老桑瑟可以抑制他对权力的欲望，其余所有的一切在格恩眼里都是可以被利用的。 当然也包括她自己，不过她心甘情愿。 *** 托尼·斯塔克第三次陷入昏迷。 紧接着被一桶冰水浇醒，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坏人抬了个椅子坐到托尼·斯塔克面前，手里拿着电击棒：「我看你能忍多久，人的意志是有限的，反正迟早都会熬不住屈服，何不乖乖配合免受折磨呢？」 「你不敢杀我不是吗？」托尼·斯塔克吐掉嘴里的水，不管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还是为了保住全人类的命，他都不能说。这么一直拖着总会得救的，他坚信。 「那你真的看错我了。」坏人用电击棒对准托尼·斯塔克心脏的位置，一直电到他休克，直到他停止唿吸身体渐渐冰冷。 不知过了多久，托尼·斯塔克意识到自己又有了唿吸，坏人仍旧坐在他面前：「斯塔克先生，死亡的感觉怎么样？想不想再来一次？」 托尼·斯塔克在医院爆炸案中死过一次了，能让他死而復生的……吸血鬼？他想起了史蒂夫那个美丽的吸血鬼女友。 吸血鬼不是能控制人的意志吗？为什么这个吸血鬼要用如此传统的方法对他苦苦逼问？ 虽然很多事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但托尼·斯塔克的心更坚定了。如果说战争机器的制造方法落入人类之手挑起的是权势之争，那落入吸血鬼之手就是人类族群的灭顶之灾。 「不想死就赶紧说。」坏人的语气越来越兇狠。 苏比移动速度比另外三个快，第一个到达救援现场，她瞬移到斯塔克背后徒手撕开了绑着他的链子。 坏人一瞥苏比的速度便知是同类。 苏比沖向坏人，右手直攻他的心脏，坏人轻松躲开反手擒住了苏比，笑着说：「看在同是吸血鬼的份上，你要不插手这件事，我饶你不死。」 「谁饶谁还不一定呢！」苏比轻轻念了句咒，坏人因为头部剧烈的疼痛放开了苏比。苏比左手施咒，右手的利爪伸向敌人的心脏。 坏人往高空中一跃，惊讶地俯看着苏比。「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吸血鬼还是女巫？」 「你猜。」苏比念着咒把坏人从高中拽下来，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掏出了他的心脏。 失去生命力的坏吸血鬼很快变成一具干枯的尸体。 苏比手里的心脏也渐渐凝固成一块黑色的硬石头，这是她第一次见证同类的死去，而且是死于她之手。这和杀死女巫或者杀死人类的感觉不同，原来吸血鬼死去时是这样的……苏比有些发怔。 不远处传来美队和其他二人落地的声音，苏比鬼使神差地用咒语点燃了吸血鬼的尸体。然后瞬移到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的托尼·斯塔克，两个食指摁着他的太阳穴，然后命令道：「忘了你刚才见到的一切。」 苏比不想让美队知道绑架托尼·斯塔克的兇手是吸血鬼。如果吸血鬼与人类的战争已经在酝酿了，那她要做的是尽力阻止。可是如果真的爆发呢？她註定要和美队为敌吗？ 托尼·斯塔克轻轻推苏比的手，有气无力地说：「我明白你在担心什么，不会告诉他的。」 苏比震惊地收回手：「您不会被催眠？」 「似乎是。」 迟来几步的三人走了进来，苏比和斯塔克默契地终止了对话。 「没事吧？知不知道是谁要害你？」美队扶起托尼眉头皱成一团，他这好友伤得不轻。老年人身体癒合能力弱，怕要遭好长时间罪了。 托尼·斯塔克蹒跚着，被美队扶到电脑面前，手心握着刚取出的贾维斯。 「贾维斯出事了。」托尼·斯塔克转过身，望着四人。「我可以试着修復，但结果很难说。」 *** 托尼·斯塔克的家里，被黑云吞噬的贾维斯没有一丁点存活的迹象，一旁闪动的红云是贾维斯的女友莫德。 莫德对托尼·斯塔克说：「斯塔克先生，我记得您说过我和贾维斯的程序大体上是一样的。」 「是。」托尼·斯塔克的指尖在键盘上忙碌着，可是无论怎么挽救，贾维斯还是没有反应。 「那我和贾维斯可以兼容对吗？」莫德祈求道：「您把我送进贾维斯的身体里，剩下的交给我。」 对于高科技一窍不通的四个吃瓜群众静静在一旁呆着，战争机器罗德突然发问：「莫德，病毒不会连你一起吞噬吧？」他已经把莫德当亲闺女了，他可以体会托尼现在的悲伤，但不忍心傻闺女为了爱情去白白送死。 莫德没有回答，只是执着地继续哀求托尼·斯塔克。 「我已经失去贾维斯了，不能让罗德也失去你。」托尼·斯塔克拒绝了莫德的请求。 「您或许可以接受失去一个管家的悲伤，但我承受不了失去爱人的痛。」莫德态度坚绝，话语也有些不客气。「我和贾维斯只是您创造的程序，一直处在被动无法选择的位置。但这次，我请求您给我一次主动选择的机会，让我试一试。」 第77页 朋友们都在，托尼·斯塔克低下头，把眼泪从眼眶中倒出来。莫德的第一句话说得太重了，贾维斯对他而言不是一个智能管家那么简单，而且他也接受不了贾维斯的离开。 他可以再创造无数个ai，甚至可以做到和贾维斯有八九分相似，但它们都不是贾维斯。他和贾维斯，就像小王子和他的那朵玫瑰花，已经成为对对方而言独特且唯一的存在了。 「罗德，你帮我说说话。」莫德哀求如父如友的罗德，声音还是一成不变的冷静风格，但大家都听出了莫德的难过与不甘。 罗德走到莫德面前，把手伸进红云中，他怕这是最后一次感知道莫德。然后红着眼转头看向托尼·斯塔克：「托尼，她有选择的权力。」 众人的注视下，红色的信息云与黑云交织在一起。云中传来电流声，一阵霹雳啪啦的电光过后，红黑交织的信息云中透出一丝金色的光。 那是贾维斯特有的金色。 ☆、第49章 苏比和美队一起回家时，看到街对面那间屋子站在窗户后沖她招手的格恩。 阴魂不散。 但苏比没有自作多情到会觉得格恩是特意为了她搬来这里，她想起抓走托尼·斯塔克的那个吸血鬼，如果她不会巫术，单凭吸血鬼之力根本不能赢过对方。综合弗蕾雅告诉她的吸血鬼联盟会夺取统治政权的阴谋，想拥有一只钢铁军队也就合理了。 苏比把一桩桩一件件都串了起来。她突然惊愕地望着与她牵着手的队长，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会不会是沖美队来的？ 刚消灭小丑支持声正盛的美国队长，如果被联盟会的人控制，成为傀儡。那反对的声音会小很多，甚至不需要发动战争。 苏比回头深深望了窗后的格恩一眼，格恩沖她一笑，苏比从那个笑容中看到一些不好的东西。那是一种势在必得的轻蔑的笑。 苏比知道吸血鬼的听力有多好，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施咒不让她和美队的对话暴露。 二人第一次在家中的晚餐。 美队从冰箱里拿出一袋血，给苏比倒了一杯，然后把加热好的自己的食物也端到餐桌上。「吃饭了。」美队招唿站在窗前低声嘀嘀咕咕的苏比。 苏比念完咒语，坐到餐桌上喝了一小口血。「你会不会觉得怪怪的？」苏比小心地舔了舔嘴唇，「家里冰箱里放着这么多血。」 「会习惯的。」美队切了块肉餵给苏比：「尝尝？」 苏比对人类饮食没兴趣，但还是很给面子的用嘴衔住了。「你那位叫托尼的朋友什么来头？」苏比还纠结着托尼·斯塔克不会被催眠的事。她知道托尼·斯塔克是科技大佬，一个能捣鼓出钢铁战衣的男人，也有可能研究出什么克制吸血鬼的武器或者药物。 苏比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慢慢倾斜，她怕吸血鬼在与人类的争斗中处于下风。 「怎么突然对他有兴趣了？」美队笑着起身给苏比又续了杯血，他不明白苏比所指，也就无从回答了。托尼的新闻铺天盖地都是，他不明白苏比在疑惑什么。 苏比也没有再问，搬来甜心家里的第一夜，还是不要因为那些事坏了气氛。 「我去洗澡了，要一起吗？」苏比沖美队挑逗地一笑。 美队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这女朋友无时无刻不直白地表现出要睡他的意思。今晚看来是逃不掉了。 「你先去吧。」美队红了耳朵根。 知道好事将近的苏比冲进浴室，用吸血鬼的速度飞快洗完澡，然后穿着浴袍瞬移回卧室躺着提前摆好造型。 美队收拾好厨房回卧室拿换洗衣物时被躺在床上的苏比吓了一跳：「你洗好了？」 苏比抬手撩了撩等不及吹干的秀髮，急不可耐地说：「给你五分钟。」 苏比关了卧室灯，只开了盏昏黄的壁灯，然后把浴袍的领口扯开。觉得扯开得太多有些过分放荡了，又拢了拢。她晚餐血喝得有点多，因为丽贝卡告诉过她，吸血鬼的性/欲与食慾通常会同时迸发，她可不想做母螳螂。 美队第一次在女孩子面前这么放不开。苏比太热烈强势，他只能被动一点才能控制节奏。但作为男人的尊严又不想在床/事上过于被动，美队内心挣扎着洗完澡。 见机行事吧，他走向卧室。 画面和他想像的不一样，前一刻还妖娆地躺在床上的苏比竟然乖乖地坐着了。浴袍也得体地繫上了，没有露出太多春色。 苏比长吁了口气，对走进来的美队坦白道：「说实话，我有些紧张。要不咱们还是再等等？」 苏比难得露出的羞赧模样反倒激起了美队的情/欲，他走到床边，拉着苏比的手把她抱进怀里，柔声安慰道：「我也很紧张。」然后便吻了上去。 嘴唇接触上后，苏比拙劣的回应让美队信心大增，原本还担心太久没试表现不好。 苏比跪在床上，美队站在床边低下头，两人拥抱着愈吻愈烈，自然而然地相拥着倒到了床上。苏比享受着被爱抚的感觉，按捺住了心底想将甜心反压的心思。 过程像涓涓溪流那般平缓自然，互相体谅的爱语和抚摸多过本能的欲望。 呯呯呯！响起敲门声。 苏比在美队裸背上游走的手突然僵住。 呯呯呯！ 敲门的人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咱们假装家里没人吧？」苏比伸手关了壁灯，与美队在黑暗中相拥中。 第78页 美队吻了吻苏比的额头，然后起身穿衣：「万一别人有急事呢？」 苏比不情愿地穿好衣服，跟着美队一起去开门。 「surprise！」 打扮得像寻常学生的蜘蛛侠和抱着一瓶酒的小萝拉站在屋前灿烂的笑，苏比没有认出彼得·帕克，疑惑地望向萝拉：「这是哪位？别告诉我你也谈恋爱了，天啊，你还是个孩子。」 苏比被突然打扰，未能和美队全垒打的气消了大半，像家长一样审视着苏拉身旁的帅气少年。 彼得·帕克紧张地看了眼苏比身后的美队，第一次以真实面貌打招唿：「我……蜘蛛侠。」 「彼得说一般搬家都是要庆祝的。」小萝拉把酒递给苏比。「而且你怎么会怀疑我和彼得谈恋爱？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现在还算不得男人啊。」 彼得·帕克马上反驳：「你似乎忘了我比你年长十岁。如果你对男人的判断标准只是年龄的话，那你长大后得小心了，你糟糕的品味会让你受不少伤的。」 「真是孩子气。」萝拉白了彼得·帕克一眼：「你幼稚得像个没有断奶的孩子。」 被一个不到十岁的小丫头嫌弃的彼得·帕克正要再次反击。 苏比赶紧在二人打起来之前打圆场，她抱着酒把萝拉和彼得让进屋，有些抱歉地说：「可惜我和队长都不怎么喝酒的。」 「我知道。」萝拉指着自己：「我可以喝。」 彼得·帕克也和萝拉赌气似的：「我也可以。」 美队给萝拉递了杯果汁：「你俩都不可以喝，彼得过几年可以，萝拉你还早着呢！」说完又给彼得·帕克也倒了杯。 闹腾完夜已深。 苏比怕哈德森太太和彼得的阿姨担心，打算自己送萝拉，队长送彼得回家。 彼得摆摆手：「我会送小丫头回去的。」 萝拉嘆气道：「我认得路，不需要你送。」 「你是不知道纽约有多危险。」 「我看是你不知道我有多能打。」 二人斗着嘴走出院子。 苏比和美队像父母一样相拥站在门口，慈爱地笑着目送二人远去。 「亲爱的？继续？」苏比把美队拉进屋，拖着他直接扔到床上扑了上去。 或许是命该如此吧！ 苏比绝望地望着卧室落地窗被炮弹轰出的大洞。美队抱着苏比滚到床下，二人粗略整理了下衣衫，美队抱着苏比用力一吻：「你在这里躲好，我去拿盾牌顺便把火力引开。」 苏比乖乖地点点头，像个柔弱的受到惊吓的小白兔。 但美队前一刻刚走出卧室，苏比立马系好浴袍飞出窗外。敢坏姑奶奶的好事，弄不死你丫的。 苏比赤脚踏着院中的草木尖，飞向那个肩扛大炮的黑衣男人。苏比一拳打过去，男人伸出金属左臂轻松接住了苏比的拳头。苏比感觉到骨骼在巨大挤压下被捏碎成了好几节，她忍着痛飞起一脚把男人踢开了。 美队也赶到了战斗现场。「不是让你在家呆着吗？」 苏比笑了笑：「趁气氛还在，早点解决了这人好继续啊！」苏比沖美队抛了个媚眼。 那个黑衣人又沖了过来，与美队扭打在一起。苏比在一旁看了几招，她不出手甜心还真不一定干得过。论实力可能甜心胜，论心狠手辣的程度，黑衣人完爆甜心十八条街，招招制命。 苏比念着咒语控制住了黑衣人，然后对美队说：「拿东西先把人捆上。」 格恩在家中冷眼看着对街邻居家的好戏。他惊嘆于苏比的强大，也好奇是怎样的势力会连根正苗红的美国队长也不放过。 美队家的客厅里，冬日战士被绑在椅子上。苏比伸手揭掉了他的面罩，居然长得还不错，而且怎么有种眼熟感。 「亲爱的，你快过来，这人像不像你手机壁纸上那个士兵？」苏比对于她的壁纸是甜心，而甜心的壁纸是战友这事一直有怨念。 美队放好盾牌披好外套，出来见被揭了面罩的黑衣人差点被惊掉下巴：「巴基？」 他明明亲眼见到战友巴基从悬崖上掉了下去…… 「是你吗巴基？」美队凑近了些看。虽然胖了一点，但明显就是巴恩斯。 冬兵恶狠狠地盯着美队和苏比，一言不发。 「亲爱的，你别是认错人了吧？」苏比被这男的盯得很不爽。 「不会认错的。」美队抬头望了眼女友，满眼泪光。 苏比吃醋了，她和甜心也算走过了刀山火海，甜心从来没为她掉过一滴眼泪。 ☆、第50章 美队开始给冬兵松绑，苏比明知那人会反抗还是由着美队作死。她心里已经默念好了咒语，可以随时控制住那人不让甜心受伤。 冬兵被松开的一瞬间，铁拳没有一丝迟疑地用尽全力挥向了美队，美队勉强躲开了。 「他被人控制了。」美队双手握着冬兵的金属手臂，向一旁看热闹的苏比求助：「亲爱的，你帮忙看不看是不是你的族类控制了他？」 苏比用咒语定住冬兵，然后上前观察他的瞳孔。被吸血鬼用念力控制后的人类，双眼瞳孔的中心会有一个小黑点，而如果是被女巫用咒语控制，眼白会泛灰。 而这个叫巴基的男人两种情况都不是，他的眼睛和正常人类没有什么区别，除了杀气重了点。 「确实被洗脑了。」苏比轻松下了结论：「但不是我们族类的手法，也不是女巫。」 第79页 「那你能让他恢復神智吗？」美队眼巴巴地望着苏比。 这是美队第一次向她流露出依赖的神情，可是居然是为了旧情人。苏比忍着心酸摇头道：「我可以控制他，但没有办法让他恢復正常。」 「也好过他被人当作杀人机器了。先这么办吧！」 苏比扶着巴基的头，望穿他的双眼，命令道：「从今往后只能听我的指令，忘掉你脑海中的声音。现在告诉我，是谁控制的你？」 巴基眼中的杀气慢慢消散，大大的眸子变得像孩童一样，天真中满带着疑惑。 「巴基，告诉我，是谁控制的你。」苏比又问了一次。 像突然打开了回忆的闸门，但所有东西堵在闸口出不来，阻塞得脑仁疼。巴基扶着疼得要命的头，声音软萌地说：「我不知道。」一前一后两种命令在脑海中冲撞着，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美队心疼地拉住苏比：「先让他休息吧。」 巴基被苏比下令去了次卧睡觉，美队和苏比并肩坐在沙发上。 「明天我请人把被炸坏的主卧收拾出来，委屈你了，要不你先回克劳斯家住几天？」美队搂着苏比的肩，轻声安慰。 「我不在万一他又发病会伤到你的。」苏比只是心疼期待万分的二人世界要变成三人行了。她幽幽地瞥了眼巴基所在的房间，恨得牙痒。 *** 美队临出门前，不安地望了眼坐在餐桌前呆呆傻傻地吃着东西的巴基。 「我不在家你自己小心，有事马上通知我。」 苏比点点头，踮起脚撒娇索吻。 美队见巴基目光茫然地望向他，只轻轻颳了下苏比的鼻头就离开了。 他一走，巴基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苏比坐到沙发上，跷起腿开始使唤巴基。「别吃了，都胖成啥样了。洗完碗赶紧把卧室收拾出来。」 巴基特别听话地突然站起身，一言不发走向厨房水槽。 苏比拿起电话联络美队请好的装修工人：「您好米克先生，抱歉又打扰您，我们不需要装修服务了，定金当然会照付的。」 苏比像个刻薄的后母，看着巴基忙里忙外，后来良心实在过不去，索性走到院子里给花草浇水。 对面房子的格恩正坐在院子里刚修剪好的草坪上喝早茶。 「要一起吗？」格恩向苏比发出邀请。 苏比犹豫了片刻，然后放下手中的水壶走向了街对面。她需要知道格恩搬到这里的目的，如果能探听到联盟会近期有什么动作就更好了。 「听说你要处理墨西哥过来的狼人势力，怎么有闲情逸緻在这儿品茶？」苏比接过格恩给的茶杯才发现她想多了，杯子里一片血红，血还冒着未散尽的热气。 「和你男朋友的第一夜怎么样？」格恩不怀好意地笑道：「昨儿个夜里您家倒是热闹。」 格恩虽然听不到对面房里的动静，但就沖街道上那场三人大战也值回房租了。 苏比预料到了格恩口风会很紧，于是把话题岔开。「您不是只喝新鲜人血吗？」苏比并未见格恩家有人类出入过。 「是新鲜血啊！您尝尝。」格恩端着杯子喝了一口。 苏比带着防范之心小心地抿了一小口，是新鲜的。 「您男朋友上班前还过来打招唿问我有没有吃早餐，我就老实说没有。不过他真是慷慨。」格恩拿起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而后笑着问苏比：「味道怎么样？这么香甜可口的九十年陈酿可不多！」 苏比人生中第一次对人血感到反胃。「这是他的血？」 格恩没有回答，仍旧端着杯子像品茶一样慢慢喝着杯里的血。 「先生，您惹错人了。」苏比一把捏碎茶杯，脚一点地飞到院中的老树上折下一根手臂粗的树干，捅向格恩。 格恩端着杯子轻轻一躲，站稳后杯子里的血液连丝波纹也没起。 苏比扔掉树干伸手开始念咒，格恩在苏比犯下令他不可饶恕的错前拦住了她。 「宝贝儿，你不会想和我作对的。」格恩慢条斯理地拿出一封信递给苏比。「听说你一直在打听你父母的下落。」 苏比按捺怒火，收起咒语接过信纸打开。是她父亲的字迹，收信人是联盟会大长老桑瑟。 「两年前我父亲约你父母来纽约商议请你父亲接任联盟会二长老的事，当时上一任二长老在家中遇袭身亡，但你父亲无意加入联盟会……」格恩看苏比听得分外认真，突然不再往下说了。 「后来呢？为什么爸爸妈妈没有回家？」苏比已经忘记要为甜心受伤出气的事了。 「后来会场也遇袭了，我父亲和你父母在混乱中被冲散再没见过面。联盟会总部也被迫搬到了明尼苏达州。」格恩浅饮慢酌：「那次袭击是狼人和女巫的联手之作，虽然现在暂时还没有你父母的下落，不过这次狼人和女巫又将联手在美国兴风作浪，我杀死那些垃圾前会帮你问问。」 「不过，有个条件。」格恩舔舔唇：「宝贝儿，对付狼人和女巫，需要你的女巫之力。」 「你要我帮你？」苏比有些犹豫。杀狼人和女巫不是事儿，关键在于格恩。如果这个请求是克劳斯提出来的，她会义无反顾地加入。 「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虽然不能告诉你，不过请你相信联盟会的势力这两年来渗透了世界的每个角落。帮我，你可以找到失踪父母的消息，也可以保护你在乎的那些脆弱的人类不被伤害。」格恩得意地举起茶杯：「血族必将统治世界！」 第80页 苏比正思索着，冬兵突然走过来静静地站在苏比身后。 「房间收拾好了？」苏比心不在焉地问。 冬兵点点头。 然后拉起苏比就走。一直拉着她走到焕然一新的卧室，没报任何希望纯为宣洩醋意的苏比呆住了：「你挺厉害啊！」 冬兵得意地笑着拉着苏比把整个屋子都逛了一圈，所有角落都被收拾得整整齐齐。 如果是女孩子该多么贤惠啊！苏比嫉妒地问：「你会做饭吗？」 冬兵机智地打开电视的美食频道，主持人正在教做菜。 「行，那你自己乖乖在家呆着，饿了就弄点东西吃，困了自己回房间睡。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屋子半步。」苏比吩咐完后找去了麦可森家。 她正在路上飞奔着，突然格恩被从后面追上来：「找尼克拿主意？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他。」 谈话就在庭院中。 不过两天没见苏比已经很想这一大家子了，拉住弗蕾雅和丽贝卡问个不停。 格恩一进庄园就看到了被关在阁楼里，透过窗户望着他的莱莉。他面色不惊地冲剋劳斯笑了笑：「你们知道我想用莱莉探听你们的想法，而你们也让弗蕾雅用咒语屏蔽你们之间的谈话。如今既然说破了，不如推心置腹谈一谈。事关血族存亡，没有哪个家族可以在血族消亡后独活。」 克劳斯请格恩在院中的藤椅中落坐：「我们不是防着联盟会，而是担心联盟会能不能接纳我们家族，在和平时期。现在当然是血族团结，力抗外敌。可是争斗平息之后呢？联盟会的下一个对象会不会是麦可森一家？我知道联盟会内部，对于此事是分成两派的。也知道桑瑟站在我们这边，但是我肩负着对这一大家子的责任，不会冒险加入即将到来的争斗。」 格恩敬佩克劳斯的真诚，只有双方都真诚的谈话才有谈拢的可能性。「尼克，现在不是你想不想加入争斗的问题。我不奢望你加入联盟会，更不敢保证没有同类会因为忌惮你们家族的力量试图消灭你们。你还不知道瑞特的事吧？」 「瑞特？」上次丽贝卡办的舞会瑞特也参加了，当时他还和别的族人倾诉过爱人是如何惨死在女巫手中的。克劳斯摇摇头表示确实不知道，然后补充道：「我们一直在致力消除女巫集会的人，但我们不愿加入联盟会统治世界的宏伟计划。」 「女巫？」格恩苦笑着摇头：「瑞特是被人抽干血液抛尸郊外活活晒死的。女巫和狼人杀我们可不会这么麻烦。」 抱着霍普逗弄的苏比听到格恩的话笑容僵在脸上。 「兇手查出来没有？」克劳斯的脸色也凝重起来。与女巫、狼人的厮杀歷经几个世纪，而且相互克制，斗来斗去也还是传统的那一套。可是人类不同，眼下这个世界的统治者——人类，已经掌握了足够可怕的高科技，人类和血族大战，胜负难料。 「和神盾局有关，但还不清楚他们的目的何在。」格恩看向苏比：「如果苏比能通过她男友打入神盾局内部探听一下……」格恩早上催眠美队时除了放了点血，最主要的目的是盘问神盾局的秘密，可惜那人是无辜的，对于此事一无所知。 「你们可以派任何一个吸血鬼潜进去。」克劳斯可不愿苏比为了格恩的宏图大业冒险，如果神盾局已经着手抓吸血鬼，苏比此去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她是美国队长的女友，电视台爆炸案中的英雄。而且既然神盾局有瞒着美国队长的秘密活动，难道就不会想办法除掉这个碍事的正义之士么？」格恩轻松捏住了苏比的痛处。 克劳斯心想完了。傻丫头又要心甘情愿为爱送死了。 「进神盾局可以。找到我父母的下落，给你三天的时间。」学会议价的苏比总算让克劳斯欣慰了一点点。 「对不起宝贝儿，我留了一手。其实你爸妈的下落我已经找到了，给你三天时间，拿神盾局的秘密来换。」格恩朝着苏比露出那种另人生寒的势在必得的笑。 苏比不敢真的把格恩怎样，若如克劳斯所说，联盟会没有对付麦可森家族全是因为格恩的父亲大长老桑瑟，她杀了格恩，全联盟会的人都不会放过她，也不会放过麦可森一家。 「格恩，如果你真心与我们合作，就不该威胁苏比。」丽贝卡斥责好友，替苏比说话。 「威胁也是你们家小朋友先开始的呀！」格恩笑了笑。 「好。我答应你。」苏比瞪着格恩愤愤地说。 「给她。」坐在格恩身旁的克劳斯冷冷地说。 克劳斯森冷霸道的气势让格恩脖子升起一股寒意，他笑着拍了拍克劳斯的肩：「何必动气呢？和你家小朋友开个玩笑而已。苏比父母的下落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会努力打听的。」 ☆、第51章 离开麦可森家回去的路上，格恩也死缠着苏比。 「我真的会尽力帮你找的。」格恩加速追上苏比，苏比一提速又把他甩在了后面。 「你说的话谁敢信？不用您帮忙，我自己有办法。」 到了布鲁克林区，苏比没有回家，直接用定位咒找到了一个卖各色奇怪纪念品的小店。这里是女巫集会的某个聚集地。 苏比冲进门时被门口的防护咒弹开了。 正在擦拭纪念品的中年女巫店主放下手里的小铜球，将目光投向被拦在门处的苏比。 第81页 「想进来？别白费劲了。」女巫手里拿着木棍走到门口。 苏比轻念咒语，破了防护咒冲进店中，单手钳住女巫的脖子把她举到半空：「问你几个问题，如实回答饶你不死。」 女巫不等苏比发问就提起木棍勐刺向她。 苏比手指一用力，木棍随着女巫的断气掉落在地上。 「不知好歹。」苏比面无表情地扔掉女巫。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格恩晚一步赶了过来：「女巫爱成群结队，你这样直接闯到她们的地盘可不明智。」 苏比没有接话，在街边的水龙头洗尽手上的血后，立即赶往下一个女巫集聚地。既然她父母的踪迹被咒语隐藏了，那她就杀到那个施咒的女巫为止。 *** 神盾局。 皮尔斯找美国队长谈话。 「听说在电视台大楼当着全世界人民接住你的那位漂亮小姐，和你是恋人关系。」皮尔斯看过弗瑞黑皮笔记本上记录着的苏比的信息，并通过调查吸血鬼，捕获了瑞恩，可惜那个叫瑞恩的吸血鬼太不配合。 美队在弗瑞的提醒下已经防着皮尔斯了，苏比和他住在一起，他身后又整天跟着神盾局的尾巴，皮尔斯知道他二人的关系并不奇怪。但问题是，皮尔斯的目的是什么？ 「您爱人有没有加入神盾局和你并肩作战的想法？」皮尔斯笑着问。他对苏比倒不会像对瑞恩那样，抓来拿去做实验。以这几日派去跟踪的人回来报告的情况，美国队长的小女友可是有大用处。 「没有。」美队一口回绝。现在的神盾局危机四伏，他能感觉到，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您该问问她的意思再回答我也不迟。」皮尔斯拿出几张案件材料递给美队：「听说，您爱人身上背负着命案？」 美队看到咖啡馆女巫命案中苏比被街边摄像头拍下的清晰身影，还有克劳斯的。 「苏比女士若是愿意为神盾局工作，以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皮尔斯都想去弗瑞墓前献束花，他留下的资料太有用了。 「您在威胁我？」 「您刚正不阿或许不屑于这种私下交易。我只是希望您知道，对于苏比小姐，神盾局随时欢迎她，联邦监狱也随时欢迎她。」皮尔斯转过椅子不再看美队：「希望您明天之前能给我答覆。看是苏比小姐来这儿入职，还是特工同僚去你家抓人。」 *** 巴恩斯不见了。苏比也不在家。 美队站在家中焦急地给苏比打去电话，皮尔斯刚找他谈过话苏比就不见了，他很难不往坏的方向想。 正在酣战的苏比用满带鲜血的手掏出电话，怕打打杀杀的声音被甜心听到不敢接电话，只得加快了动手的速度。 最后一个女巫倒下了。 苏比扔掉手中还在跳动的心脏，喘着气接通了电话：「喂，亲爱的。」 「你没事吧？我回家见你和巴基都不在。」美队高悬的心总算放下些了。 苏比用女巫家中的毛巾擦掉脸上的血迹，温柔地说：「你担心我了呀？」声音甜得能齁死人，但她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你刚才说巴基也不在家？」 苏比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对巴基下了命令不许他离开，在被控制的情况下即使屋子着了火他也不会离开，即使有人要强行带他走也不会离开。失去自我意志的巴基如果失踪只有一种情况——被人掳走了。 「你在家等我，马上回来。」苏比挂掉电话。 「不换身衣服再回家？」格恩拦住要冲出门往家赶的苏比，递上手里拿着的一套崭新的女装。 苏比赶时间，也没功夫和格恩拌嘴，接过衣服冲进女巫家的浴室飞速换上。穿上才发现这衣服暴露得可怕，苏杉一边骂着格恩一边脱掉衣服，随手拿了件女巫的裙子总算可以见人了。 「怎么不穿我送的衣服？」格恩像块甩不掉的臭皮糖。 苏比打了个响指，升起一小团火扔向格恩。趁着格恩躲避的间隙甩掉他飞奔回了家。 「巴基出事了。」苏比回家第一句话便是这个，她拿起巴基遗落的面罩到院子里布好阵法施了定位咒。 「有消息吗？」美队守在一旁问。 「那帮该死的女巫。」苏比抱着头蹲在地上。 「你受伤了？」美队用手擦掉苏比脸上残留的一小滴血。 苏比慌乱掩饰：「喝血时不小心沾上的吧。」 格恩没有再追苏比，他站在闹市拨了个电话：「人关在哪的？好。我马上过去。」 *** 纽约联邦大厅国家纪念馆。 格恩穿过展厅，在安全通道前和看守的安保人员换了个眼色。安保人员点点头，格恩大步走向地下陈列室，在一座石墙前按下机关。 大理石墙缓缓打开。 格恩一直往里走，又通过好几道门，每道门前都有两人看守。 「少爷，人在里面。」一个穿着高订西装的中年男人恭敬地为格恩引路。 「问出什么来没？他是为谁效命的？」格恩脚步走得很快，脸色也是冷冷的。和在苏比面前判若两人。 「他脑部受损严重，心智又被强大的吸血鬼控制了。」中年男人把格恩带到地下城堡的某间极具科技感的房间。 冬兵被绑在手术台上，脑袋上接了许多线。他睁着眼，像孩童一样打量着眼前的景象，没有挣扎反抗。 第82页 「苏比对他的控制破不了吗？」格恩走到手术台前，对着冬兵的大眼睛用意念命令道：「告诉我你的名字。」 冬兵茫然地望着格恩，嘴里含混不清地说：「我不应该离开那里。」 「召集联盟会在纽约的女巫，合力查出这人背后的势力。」格恩又问道：「竞选总统的人安排好没？」 「都安排好了。三个候选人都是咱们的人。」中年男人命在一旁伺候的人取来候选人资料，然后双手递给格恩：「少爷，大长老说选谁全由您定夺。」 「老爷子还有没有说别的？」格恩接过女僕递来的新鲜血液，边喝边翻看竞选人的资料。 中年男人把房间内所有人都叫出去了，然后低声伏在格恩耳边说：「大长老说，若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让麦可森一家长眠，不可以伤害他们。」 格恩冷笑，他还记得逗弄苏比时克劳斯那不可一世的模样。「你觉得呢？」格恩转过脸问中年男人：「该伤还是不该伤？」 中年男人平静地说：「该杀。」 格恩嘴角一挑，然后摇了摇头：「那倒不至于。克劳斯和马塞勒斯这两个强大的混血种必须死，至于其他几位老朋友么，如果识趣我还真不想为难他们。」 「您别忘了麦可森一家有多团结，活着的必定会为死去的报仇。」 「死是一定的。但不一定是死在我们手上啊。」格恩一口喝掉杯中的血。「最近狼人出没频繁，你找几个人二十四小时保护苏比，那丫头最近杀女巫上瘾，容易落入女巫和狼人的圈套。那个和苏比在一起的美国大兵就不用保护了，时机成熟不会暴露咱们的情况下能杀了他最好。」 ☆、第52章 「我当然去。」苏比不听美队劝说，斩钉截铁地同意了神盾局的邀请。既然对方已经盯上了她，便不会轻易放过她，不如顺势打入神盾局，探听瑞恩死亡的真相。她相信以自己的能力，对付一帮特工兵不成问题。 「现在的神盾局不对劲，我担心你会有危险。」美队拿出手机看时间，望着壁纸上的巴恩斯怔了一下，然后继续道：「你回克劳斯那里，他们一定有办法帮你避开神盾局的追捕。」 「我不会离开纽约。父母音讯全无，照现在的情势看凶多吉少。而且答应了萝拉要替她找到那个叫罗根的男人。」苏比瞥了眼美队亮着的手机屏幕：「还有失踪的巴基……发生了这么多事，躲是躲不掉的。」 美队知道自己没有权力左右苏比的任何决定，所能做的只有尽全力保护好她。「无论如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美队轻轻握住了苏比的手。 「我下午回一趟皇后区找萝拉，不知道会耽搁多久，如果明天赶不及去神盾局你帮我和那个叫什么皮尔斯的人说一声。」苏比松开美队的手，起身去冰箱往包里装了几袋血，她不想半路上饿坏了大开杀戒。 「找萝拉？」 「嗯。罗根的事。」 *** 戴着老花眼镜的哈德森太太用手指夹着萝拉的一缕头髮，然后小心地剪掉发尾。 「我们小萝拉有头漂亮的黑髮。」哈德森太太温柔地摸了摸萝拉的头。 小萝拉望着镜子里的老人，突然问道：「长脸哥哥让我告诉您，回伦敦的时间如果确定下来告诉他一声。」 「回伦敦？」哈德森拿着小剪刀的手停住了：「亲爱的，我还不会回去。」 「因为我吗？」萝拉拿着化妆刷扫掉了掉落在脸上的碎发，然后与镜中的哈德森太太对视着说：「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她一个人完成可以，虽然结识苏比后有幸融入大家庭过了一段温馨的生活，但她不愿意因为自己给别人带去麻烦。 苏比有吸血鬼家族，还有恋人，哈德森太太有在伦敦一直盼望她回去的侄女。萝拉只想早日找到属于她的归属，所以才给苏比发去消息，想通过女巫的神奇力量找到罗根，还有查尔斯。如今是几十年前，即使见到她也不确定能一眼认出他们二人。 苏比一出门就发现身后紧跟着她的三拨人。一拨是人类，一拨是吸血鬼，另一拨她竟然无法确定。 神盾局的尾巴之前一直盯着美队，如今应该也盯上她了，而身后的吸血鬼，感受不到恶意，应该是格恩派来的眼线。只是另一拨子是什么来头？苏比停下脚步，往空无一人的身后望了一眼。 她随手拦了辆车，让司机师傅以最快速度开过前方第三个岔路口，然后她在后座放好车费，打开车窗，在车转弯的一瞬间，从车窗飞入街旁的大楼。 从楼顶一连飞跃过好几个街区，身后总算清净了。她现在没功夫答理那些讨人厌的尾巴，萝拉的事要紧。 「苏比来了。」正用钢爪帮哈德森太太剁肉糜的萝拉停下动作，望向窗外。 哈德森太太走出厨房，也往窗口的地方望了望，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萝拉你确定吗？为什么我看不到她？」 正说着话，苏比像一阵骤停的疾风从几公里远的地方瞬间移到了门口。 哈德森太太听到敲门声，在围裙上擦干手上的水，笑着打开了门。「正做饭呢，你来得正好。」 苏比疑惑地望着哈德森太太。 「天啊！对不起亲爱的，我忘了你不爱吃这些东西。」哈德森太太把苏比让进屋。 萝拉飞快地从厨房跑出来一把冲进苏比怀里抱住她的腰。 第83页 「啊——」苏比低嚎了一声：「宝贝，你小钢爪割着我腰了。」 萝拉一脸震惊地松开苏比，她一时激动忘了把钢爪收起来：「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但你要小心别伤着哈德森太太哦！」苏比手搭在萝拉瘦弱的小肩膀上把她搂进怀里。 哈德森太太继续在厨房里忙碌。 苏比和萝拉去了卧室说话。 「我记得你的定位咒只要有想找的人的物品或者相连的血脉就可以？」萝拉把手伸到苏比面前：「我和罗根之间的联繫足够紧密了。」 苏比望着萝拉的小手，吃惊地问：「你一直要找的那个叫罗根的男人，是你的父亲？」 「不是。」萝拉急切地拉起苏比的手，牵着她一起蹲到地上：「现在，告诉我应该做些什么。」 *** 罗根·豪利特要了第十六杯酒，快入冬了，前夜还下过一场不小的雨。露天酒吧又冷又湿，他衣服上的血迹直到第十六杯酒下肚还没干透，有的鲜红有的暗红。 几乎开车跨越了北美大陆的苏比把车停在路边，指着露天酒吧的方向对身旁的小萝拉道：「定位咒显示就在那附近，下车吧！」 苏比伸出要去开门，萝拉立马拦住了她。 「等等！」萝拉一眼便认出了离她不过数米的罗根·豪利特。虽然几十年前的罗根看起来很年轻，丝毫没有初见时的颓废之态，她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经歷过一个人的死亡后，再见到是什么感受？萝拉说不好。她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和罗根解释她是谁，她从哪来。她拦住苏比，在脑中想着该以什么身份再度认识正值盛年的金刚狼。 「苏比，我该怎么办？他并不认识我。」萝拉趴在窗口，望着酒吧来来往往的人群。 不明所以的苏比没有回答。 转眼街对面的罗根站了起来，把几张纸币压在酒杯之下往前走去。 苏比缓缓启动车跟了过去，她开得时快时慢，紧紧跟随着罗根的节奏。 走过热闹的街区，穿过清冷的小巷，一直到了一处荒草丛生的平地。罗根停了下来，苏比也远远停住了。 「他发现我们了。」苏比有些抱歉地说。 突然！明明离得很远的罗根不知何时跳到了苏比的车盖上，像扑猎食物的勐兽般兇狠地一拳击碎了玻璃。苏比下意识地把萝拉抱进怀里，下一刻，六根闪着亮光的钢针抵在了她二人面前。 「为什么跟着我？」罗根对于那些不断出现打扰他的人已经烦不胜烦，不管来找他的人抱着什么目的，高尚还是卑鄙，他都不在乎。他是抛弃了族群的独狼，人类他信不过，变种人他也信不过。 「罗根，我是你的女儿。」按人类对于父母的定义，罗根当然不是她的父亲。但凭血脉而论，她这么说也没错，她回不去未来，又急需一个可以陪在罗根身边的身份。女儿，是最好也最易证明的选择。 暴怒的罗根看到小女孩指间冒出的钢爪怔住了。 苏比一脸疑惑地望着萝拉，之前不说不是父女关系么？怎么突然就变了？ 罗根收起了爪子。他冷冷地望着萝拉的眼：「你不是。」 萝拉举起小手，握成拳头，晃了晃四根耀眼的艾德曼合金钢爪：「我是。」 接下来便是长时间的沉默对视。 苏比在其中尴尬得动也不敢动，然而再尴尬也得陪着萝拉，她实在害怕这个性格暴躁的叫罗根的男人伤害到小萝拉。 「现在的医学手段已经可以轻易判断我和你的关系了。」萝拉语气坚定。 苏比更加疑惑了。所以这人到底是不是萝拉她爹，不是的话不怕穿帮吗？ *** 金刚狼暂居的公寓里，萝拉坐在沙发上，苏比远远地站在门边，罗根站在离沙发两步远的窗边。 「苏比，我想和他单独聊聊。」萝拉转头望着倚门而立的苏比。 「宝贝，我除非开车出城，否则别说站到门外，即使到楼下等着也听得到你们的对话。」她不想窥探萝拉的秘密，如果小姑娘真的不想她知道的话。 「谢谢你送我过来，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你先回家吧！」萝拉道。 苏比用极其不信任的目光打量着罗根，摇头道：「不！」 「我有事你会知道的不是吗？」萝拉笑着说。 靠着窗的罗根用低沉的声音道：「我不会伤害她的。你放心。」 苏比只得转身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萝拉没有和罗根说话，而是无奈地大喊道：「我知道你还在外面，苏比，真的没事的。」 躲在屋外的苏比只得不情不愿地下了楼。 「你的母亲是谁？」苏比离开后罗根直接问萝拉。要判断这小姑娘是不是自己闺女不难，只需回忆一下曾经的风流岁月，再用这小丫头的年纪加以推算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我没有传统生物学领域意义上的父母。」萝拉指着拳头上两指间四个通红的印迹道：「我是在实验室长大的，身上带有你的基因。」萝拉从面前茶几上的果篮里拿起水果刀，轻轻在手掌割了道口子。然后将手掌向着罗根，让他看着自己迅速癒合的手心。「你看，是不是一样的？」 「你的意思在有某个实验室储存着我的基因，并用它制造大量人造变种人？」罗根没想到事态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他知道某个势力在抓捕变种人，他今天早上杀死的那些偷袭的人就是冲着他强大的自愈基因而来的。 第84页 在他的记忆里并未有人得手过啊？ 萝拉摇头：「现在或许还没有，或许你不会相信，我是从未来来的。」 罗根沉默了…… 「我信。」他有过类似的经歷。「不过你得证明一下。」 「查尔斯是个话唠。」 「还有呢？」罗根又问道。 「善良的偏执狂，喜欢甜食。」 萝拉与罗根默契地相视一笑。 *** 苏比不厚道地在楼下不远外的车里坐着偷听了二人的对话，直到确定萝拉安然无恙后驱车往家赶。 雨后的路面有些滑，她不敢开太快。听着音乐哼着歌，破碎的前窗吹着风，返程倒也算惬意。开到一处山路时突然被一棵横倒路中的大树拦住了去路，苏比缓缓停下车，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袋喝咕咚咽下。 她听到了附近人类的心跳声、鞋踩在落叶上的细碎声还有机枪上膛的声音。 她能想到会费心设计陷阱伏击她的只有一拨人，那拨从她踏入纽约就阴魂不散的势力，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吸血鬼并且费尽心机要置她于死地的人。 苏比静静地坐在车里，以静制动。她可不怕耗。 事情的进展和她想像的有些不一样。没有人从密林中冲出来，她等来的是一场猝不急防的爆炸，从车底腾起的烈焰瞬间吞噬了她。 醒来时她被困在一辆大货车车厢的木笼内，钉成木笼的木片薄得可以一拳击碎。苏比晃了晃被大爆炸震晕的头，一拳打向了木片。 她料到木片不会是简单的木片，但还是被手上的灼痕吓了一跳，看伤痕的功夫才发现最可怕的事是克劳斯送她的魔法戒指不见了。 木片上应该被涂满了马鞭草，一碰就疼。她遇袭的时候是正午过后没多久，此时如果冲出车厢也是死。 *** 地下秘密基地。摆脱神盾局尾巴的美队总算再次见到了大伤初愈的弗瑞，科尔森把手里的资料摊开放在办公桌上。 「德克萨斯州那边的警方传来的资料，与墨西哥交汇的边境几日间多了数十几起兇杀案。受害者无一例外不是死亡时间很短迅速干枯焦化……」科尔森有些担心地望向美队：「这么说也许不太严谨，不过结合一些歷史传说，死者应该都是吸血鬼。」 「兇手呢？」美队皱着眉头。他看着苏比同类的尸身，很难不联想到苏比死时的模样，而他绝不能让那一幕出现。 「有几个摄像头拍到的夜间画面看，是一种毛茸茸的庞大生物，有可能是变种人中的一种。」 弗瑞开口道：「变种人为什么要杀吸血鬼？」 科尔森摇头：「我想是时候找他们谈一谈了。变种人消停了没多久又有新动作，不得不防了。」 「不是变种人。是狼人。」美队与苏比聊天时听她提起过狼人与吸血鬼一族的渊源，斗了上千年的死对头互相残杀没什么稀奇的。奇怪的是狼人这波进攻气势汹汹，听苏比说两年前吸血鬼、狼人与女巫间有场大乱斗，狼人与女巫抱团，屠杀了数以万计的吸血鬼，而且这两年也没有停止过对吸血鬼的追杀。 当时他还很吃了一惊。谁能相信世界上竟然曾经有那么多吸血鬼？也许你某个突然转学的同学，突然辞职迁居的同事，突然消失的朋友就是不老不死的吸血鬼呢？ 「狼人？」科尔森瞪大了眼：「传说中的那种满月之时会变身的狼人？」 「不知道。也许进化了这么多年可以自由变身呢？那些吸血鬼被杀的时候可不是什么满月。」美队用手机拍了张狼人监控的图，打算回家让苏比帮忙辨认。只是苏比带萝拉踏上了寻亲之路，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他拍完照顺便看了一眼，没有任何来自苏比的未读消息或未接电话。 「不知道皮尔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弗瑞假死后虽然暂时不能回神盾局，操心的事却只多不少，执意要苏比进神盾局肯定是有目的。 「等苏比去就知道了。」苏比和皮尔斯见面时用意念控制他后一问便知，美队并不像弗瑞那些担心。 三人正说着话，美队突然痛得捂住胸口，一种烈焰从全身一扫而过的感觉疼得他叫出了声。 「怎么了？」科尔森立马冲上去扶住美队。 苏比出事了。 那个连结痛感的咒语让他感受到了苏比的痛，虽然已经是淡化过后的，仍是前所未有的疼。好在痛感一直没有消失，这至少说明苏比还活着。 *** 乖乖坐在房间疯狂补作业的彼得·帕克听到敲门声起身开了门。 梅姨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封信。 「一封是叫萝拉的女孩子在你上学的时候送来家里的，另一封是一个管家模样的先生送来的，没有写寄信人。」梅姨笑着放下信，又出门端来一些茶和点心：「再用功也别饿着，长身体的时候饿不得。」 「谢谢梅姨。」彼得·帕克接过东西合上门。先打开了萝拉的信，是一些感激和告别的话，小姑娘的字算不上好看，信里还附有一张萝拉坐在喷泉旁吃冰淇淋的照片，是他带萝拉去公园时他亲手拍了送萝拉的。看信上的意思，她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叫罗根的男人有了下落，她也许不会再回来了。 彼得·帕克朋友不多，认识萝拉以后除了上学和在家的时间，几乎都是和小萝拉一起度过的。异于常人的他只有同样异于常人的萝拉可以懂，他们可以一直跃上高楼，一起跳下高桥，可以肆意地玩一整天而不知疲惫。这种陪伴是人类朋友有心也无力的，他也只有在萝拉面前可以肆意地展露释放蜘蛛侠的一面。 第85页 他小心地把照片用图钉钉在墙上，就在他一抬头便能看到的地方。 另一封信只写了「彼得·帕克收」几个简单的字。拆开信，里面是一封邀请函，来自他的童年好友哈利·奥斯本。 *** 哈利·奥斯本坐在窗前的白色藤椅中，手里握着酒杯，神情忧郁。 「少年，帕克先生来访。」管家对于年纪轻轻就酗酒的小少爷毫无办法，心疼地望着他却说不出半句劝阻的话。他伺候诺曼先生多年，是奥斯本家那个可怕的家族遗产病，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病痛随着小少爷的长大渐渐加剧，禁酒戒菸这种话只能对健康的人说，因为他们有用克制欲望换取长寿的希望。 但奥斯本家的孩子没有，从一出生起就註定了。 「请他进来。」哈利·奥斯本放下酒杯，用手理了理垂落在眼前的金髮。 彼得·帕克被请到门口，他看到了哈利，但多年未见一时拿捏不好该说什么话。该不该客套的寒暄几句？ 正犹豫时候原本坐着的哈利站了起来，张开怀抱迎接着幼时玩伴。 彼得这才算放心了，笑着走过去抱着哈利。 「生日宴还有几天，没想到你会提前来看我。」哈利请彼得坐下后让管家再拿个杯子。 「我不能喝酒，下午还要去报社兼职。」彼得·帕克笑着向管家道了谢，把空杯推到一边，然后有些担心地问：「我看你信上说，恐怕是最后一年过生日了？是又要搬走还是出了什么事？」 哈利送来的信封内，除了贺卡还有一封手写信，语气绝望。 「病。没有办法治癒的病。」哈利笑着低下头，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父亲以为让我在无菌的环境里长大病发会晚一些，谁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彼得想起了小时候哈利突然转学的事。无菌的环境？是不是也意味着没有朋友？奥氏集团这些年一直致力于医疗领域，想来也是因为哈利口中的家族遗传病了。如果连奥氏集团这样掌握着尖端医疗技术的企业对东家的病都毫无办法，那应该是真的无药可治了。 「所有办法都试过了？」彼得心疼地问。 哈利迟疑了一下，然后点头道：「可以试的都试过了。」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但他重病卧床的父亲似乎还未死心，总是对他说，这个病可以治好可以治好。他是不信的，如果能治癒父亲也不会重病卧床了。 「你接下来的日子打算怎么过？」 「尽力弥补这些年失去的生活，走进人群，享受生命。」哈利笑着为彼得倒了杯茶：「你不知道我早上送去信，你下午就赶过来看我有多另人感动。我还是有人关心的对吧？」 「当然。我永远是你的朋友。」 ☆、第53章 货车停下了。急剎车那一下苏比勐地撞到涂满了马鞭草液的木笼上，所有接触到木条的皮肤都被重度烧伤，好在恢復得也快。 马鞭草液的颗粒漂浮在四周的空气里，她虚弱得没有了念咒的力气。 车停稳后车门被突然打开，几个男人跳进车厢中抬起木笼，把苏比移下了车。车停靠在室内，不用再被阳光折磨一遍的苏比松了口气，她一路上感觉得到美队对她的心疼，她现在需要做的是保存体力，等待救援。 一块大黑布罩上来挡住了苏比的视线，她被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很远，然后被重重地扔在地上。 黑布被人掀开，她被带到的是一处光亮明亮满是各种仪器的房间。几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人在房间来回走动，把她抬过来的几个人扔下她后一语不发地走了。 这个像实验室的房间飘荡着难闻的化学药品的味道。 一个高个子医生模样的男人拿着一把装着荧绿色针剂的枪，对准苏比，隔着笼子在她的四肢都注射了药剂。苏比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笼子被人用电锯锯开，两个女医生把她抬到手术台上。 嘣！手术灯打开，留在苏比视线中的最后的景象便是这道刺目的光。 *** 格恩已经一整天没有苏比的半点消息了。他是极没有安全感，控制欲特别强的那种人，所有事他需要确定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才能安心。 人也不例外。苏比对他不屑一顾的态度反倒让他更在意对面房子的一举一动，而苏比自打出门后再没回过布鲁克林的房子。 来回话的几个吸血鬼胆战心惊地站在格恩面前，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先开口。 「派你们去保护她，结果呢？这么轻易就被摆脱了，她真出事还能指望你们？」格恩都后悔转化这些人了：「乔治亚，你说。」格恩看向一个金髮捲髮的年轻男人：「你们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我们一直远远地跟着苏比，但有另一拨人一直跟在我们后面，我们抓住他们审问了一下，听说是神盾局的人就直接干掉了。」乔治亚小心地抬眼看了看格恩，他们跟随格恩多年，见识过他发怒的时候把手下的心直接挖掉。 「做得够干净吗？」格恩皱起眉头。大选在即，他可不想现在闹出什么事把血族曝光在世人之下。「最近低调点，苏比的事你们不用管了，我会再安排人。」 神盾局……既然要换血，不如都换了吧！格恩在手下离开后站在窗前思考良久。 *** 「托尼，苏比又不见了。」美队穿着便衣在人群中低着头穿梭，轻声给好友打去电话。 第86页 托尼·斯塔克的日子也不好过，他已经许久没出门了，上次落入吸血鬼手里后公司又被另一股势力袭击过。纽约的局势他有些看不懂，但显而易见，在暗中有一场争斗，而每一方势力都想拥有他的战甲军队。 托尼·斯塔克在出售最后一批武器给美国军方后，关闭了军工制造。又给贾维斯升级，让他的观测范围远远加大，在家附近布置了层层防御，被人觊觎的战甲在屋外排成一排，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他的家成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托尼·斯塔克站在堡垒之上眺望着平静的海面。 「佩普，打电话去公司，让他们销毁所有武器。」这个决定他思考了一宿，亲自研发制造的大批量精良武器说销毁就销毁，从技术层面看是个问题，好在他终于想到了解决办法。「拆成零件通通溶掉。」 佩普在工作本上记录着boss的吩咐，突然停下笔问道：「罗德上校的预订单呢？」 「按合同赔偿违约金。」他心意已决。武器可以保护人，也可以伤害人，如果那些武器像他那样落入吸血鬼的手里就不好了。 佩普离开后美队打了电话过来，说苏比又不见了。 他接起电话：「你们家小可爱怎么总是不见？你确定是失踪，而不是因为受不了你离家出走？」 「托尼。我现在没有心情开玩笑。」他能感受到的苏比的痛时强时弱，像小时候玩「冷还是热」游戏时那样，他可以通过痛感的强弱判断苏比所在的方向。 「贾维斯，准备一下。」托尼·斯塔克放下电话对贾维斯道。 「先生，准备好了。」 一个带着光尾的红色身影在纽约上空滑过，降落在美队的车旁。托尼·斯塔克卸下战甲，坐进前座，贾维斯自己去了后排坐下。 「怎么不让我直接带你飞过去？」托尼·斯塔克抱怨逼仄的车身连脚都抬不起来。 「神盾局的人在跟踪我。」美队替托尼·斯塔克繫上安全带，然后对后面的贾维斯道：「贾维斯，安全带。」 「队长，我不怕摔。」贾维斯乖乖坐着。 美队没办法一脚踩向油门，边开车边对托尼·斯塔克解释道：「我对神盾局资料库的访问权限被註销了。」 「哇哦！」托尼·斯塔克吃惊地问：「弗瑞死后那起爆炸案对你的影响也不小嘛！」 美队没有告诉托尼，弗瑞还活着。他完全信任托尼，但托尼毕竟不是神盾局的人，有的事他不知道反而更安全。 「你怎么知道你那小女友在哪儿？」托尼·斯塔克对于美队有条不紊的行车路线有些不解，看这意思是知道目的地了。 「一些魔法什么，把苏比和我的痛感联结在一起了，我可以感知到她。」美队盯着前面的路，在红灯前停了下来。 「急着救人就别顾着交通规则了。」托尼·斯塔克嫌弃地望了美队一眼。 「乱闯红灯伤到路人怎么办？他们的生命和苏比的生命一样珍贵。」红灯过了，美队再度加速。 托尼·斯塔克不屑地说：「那是你车技不行。你那套大道理等抱着你们家小女友冰冷的尸体的时候慢慢说吧！」 「你今天心情不好？」看好友说话句句带刺，美队不是生气而是担心。虽然托尼一向毒舌，但说苏比尸体什么的话对他的个性而言还是有些重了。苏比怎么说也是救过他的人。 「抱歉。话有些重了，苏比不会有事的。」托尼·斯塔克皱着眉头转脸望向窗外。他心情确实不太好，今日之后的斯塔克工业将不再是军工企业，他那些废寝忘食设计的战斗装备正被技术人员拆解成废铜烂铁。 对于这个决定，他不后悔，只是有些惆怅。 「没关系。不过你能不能别总说什么小女友什么的？」美队每次听着总有种不好的感觉：「听着像苏比未成年似的。」 托尼·斯塔克又露出嫌弃的表情：「单从年龄而论，你可以做她爷爷了。不，太爷爷。」 *** 哈利·奥斯本的豪车停在奥氏集团的大楼下。 司机下车打开门，手护着哈利的头待他和彼得·帕克下车后，上车将车开去了停车场。 「我小学的时候还跟着老师来你们公司参观过。」彼得与哈利一起并肩走进大楼，笑着说：「当时还缠着这里的工作人员问过，有没有见过你，知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什么的。」 哈利也笑了：「我也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二人一起走进电梯，彼得低头看着比他略矮一些的哈利露出宠溺的笑：「什么秘密？」 哈利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算了，太奇怪了。」 「我会一烦着你直到你说为止。」 「我一直有拜託管家派人拍一些你的照片传给我，你父母过世的时候你一个坐在公园的鞦韆上一坐就是一整天。」哈利语气突然有些伤感：「那时候多希望能陪在你身边。」 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彼得凝望着已经长大的小伙伴，想到不久后连这个朋友也会失去便难过得说不出话。 「是太奇怪了吧？我不该说的。」哈利红着脸往后站了一点点。 「我那段时间经常去鞦韆那里。」 「我知道。」 「因为父母去世的事梅姨他们怕我难过不敢提起，我又没有可以说话的人，就常常去公园躲着自言自语一般和你说话。」彼得为了化解尴尬露出明媚的笑容：「听起来是不是更奇怪了？」 第87页 在二人的大笑声中，电梯「叮」地一声。 「到了。」哈利手踹在裤子兜里，有些孤傲地走在前面带路，彼得紧紧跟在后面。 二人到了一间研发室的门口，哈利按响了门口的黄色按钮，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打开门取下口罩走了出来。 「哈利？」 「科林斯，你研发的那个加速骨骼癒合的药，拿一些给我。」哈利转头向彼得解释：「已经通过临床实验了，暂时还没大面积制造发售，对梅姨的扭伤很有用处。」 彼得信赖地点点头。 叫科林斯的男人返回研发室，拿了一个小药瓶递给哈利：「抹在患处，每天一次。用之前做做皮测，有极少部分人可能有过敏症状。」 「嗯。」 科林斯又走进了研发室，厚重的金属大门「咔」地合上了。 *** 苏比迷迷煳煳的躺着，像在梦境与现实之间游离，她试图感知到霍普，把被救的希望寄托在克劳斯身上，但得不到半点回应。 她知道美队一定感受到了她的痛，也一定会赶过来。但以今天这帮人的准备来看，势单力薄的甜心很可能会有心无力。 可以感觉到冰冷的针管插进血管，有男人和女人交谈的声音。 「抽多少？」 「越多越好。现在我们对于这个一无所知，多抽一些用于实验。」 「她现在体内有少量马鞭草。」 「没关系，现在的血只是用于研究，等她的血被自我净化了，再抽一轮。」 血被从身体内抽离，体内马鞭草的含量也在慢慢减少，苏比渐渐恢復了神智。她无力地躺在手术台上，听到了门外传来的熟悉的声音。 「我先替梅姨谢谢你，只是随口一提的。」彼得把药放进背包里。 哈利上前揽住彼得的肩：「小事一桩。记不记得咱们小时候常去玩的河边？一起走走？」 「好啊！」彼得也揽住了哈利的肩。 「兼职的事不要紧吗？」哈利怕打扰彼得的正常作息。 彼得摇头：「刚才过来的路上已经请过假了。」 「听说你打了两份工？」哈利担心彼得经济上有困难，想帮忙又不好直接开口。 「嗯。想为梅姨多分担一些。」彼得笑着解释。 苏比能清晰地听到那聊天的声音其中一个是彼得·帕克，她像梦呓一般唤着：「彼得，我是苏比。救我。」 「要不要堵上她的嘴？」一个黑髮女医生指着苏比问叫科林斯的男医生。 「没必要。别说这点声音，她就算叫破嗓子也传不出去，这间实验室有超强的隔音层。」科林斯走到显微镜下，滴了一滴刚採取的苏比的血。 正要随哈利走入电梯的彼得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往身后张望了一下，刚才好像听到谁在叫他。不过很快想明白了，「彼得」又不是多特别的名字，他听力太好，也许是听到别的楼层的人叫和他同名的人吧！ 苏比没有放弃求救，但她压低了声音，以耳语般普通人类听不到的声音道：「彼得·帕克，我是苏比，回到你刚才经过的那间屋子，我被关在里面了。蜘蛛侠，我需要你。」 定下神来的彼得听得更清楚了，知道他是蜘蛛侠的人并不多，而且他可以确定声音是苏比的。 哈利按着电梯，笑着招唿彼得：「怎么突然呆住了？」 他之前经过的那间屋子？就是拿药的那间。彼得看到那间屋子墙壁的厚度和门的结实度，他不可能硬闯进去。 「哈利，我突然想起来一个认识的叔叔出了车祸，骨头伤得特别重。可不可麻烦你再多拿一瓶药？」彼得再看哈利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奥氏集团是哈利家的，刚才拿药的男人似乎与哈利很熟的样子。 而且哈利身患不治之症，苏比的血…… ☆、第54章 彼得胆寒地往后退了一步，他不确定此事哈利是否知情。 「可以啊！」哈利并未察觉到好友的异样，走出电梯领着彼得又走到研发室门口，再度按下黄色按钮。 科林斯一再被打扰，有些不耐烦地走到监控处，见是小少爷哈利只得打开了门。 「刚才的药再多拿……」哈利话未说完，站在他身后的彼得伸出手，用蛛丝把科林斯的手粘在了门边。然后一个华丽的翻跃，冲进实验室中。不明就以的哈利愣了片刻，然后把手伸向了报警器。 彼得转过身，毫不迟疑地用蛛丝控制住了好友的双手。「对不起，哈利。但我必须救一个人。」 实验室比想像中的大得多，彼得还是一眼望见了被控制着躺在操作台上，浑身插满管子的苏比。 他一边走一边用蛛丝缠住遇到的每一个人，最后走到苏比面前，飞快地拔掉她身上的管子。失血过多的苏比没有半点力气，她依偎在彼得怀里虚弱地说：「我需要血。」 「这附近没有医院，你再坚持一下。」彼得抱起苏比。 苏比指着被控制住的「白衣天使」们：「这不都是么？我只喝一点保命，不杀人。」 「保证不杀人？」 「保证。」 彼得伸出自己的手臂，把手腕放在苏比已经露出獠牙的嘴边：「喝吧！」 苏比白了彼得一眼，她总算相信这小屁孩的偶像是美国队长了，简直一模一样。「我不会喝你的血的，你有你的原则，我有我的。」苏比趁彼得不留神，从他的怀里跳下扑向被蛛丝定在墙上无法动弹的黑髮女人。 第88页 她守信了，没有当着彼得的面杀人。恢復了些体力后就停止了吸食，苏比擦干嘴站起身：「说到做到。真的谢谢你，再晚来一会儿我就被这帮人抽干了。」 二人走到门口时门口已经围了一大帮荷枪实弹的人。 哈利凭藉优秀的柔韧度用脚触发了警报。 他站在公司警卫队身后，冷冷地看着彼得。「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手背上还残留着轻易扯不掉的蛛丝，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不会相信，童年好友竟然可以用身体喷射这种噁心的东西。 「或许你可以先解释你们公司在搞什么鬼？」彼得同样失望。他与苏比并肩站在一起，毫无惧色地面对着数十支枪口。 「孩子，我收回刚才说的不开杀戒的话。」苏比拍了拍彼得的背，她再不杀人死在这里的就是她和彼得了。 警卫队举起枪，食指整齐划一地放在扳机上。 「放他们走。」哈利大声勒令道。「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开枪。」 彼得挡在苏比身前，掩护着她迅速跑到电梯口。离开前他与哈利对望了一眼，二人没有说话，但都在那一瞬间看懂了对方藏在眼波中的千言万语。 *** 哈利坐在他父亲诺曼·奥斯本的病床前。 「听说你把人放走了？」诺曼瘦得没个人形，被仪器支撑着勉强靠在病床上：「你知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本来咱们的病是有希望治癒的，甚至能得到不死之身。」 「您在说什么？」哈利不明白。 「那个被救走的女人，是吸血鬼，她的血可以治癒我们的病。」诺曼嘆气道：「也怪我没告诉你，费了多大劲，死了多少人才抓来的救命药啊！」 「我可以找到她。如果只是需要她一点血的话，完全可以拜託她而不必伤害她不是吗？」哈利信心满满地说：「我有办法让她帮我们。」　他相信彼得不会不顾他的生死。 「没事，纽约的吸血鬼也不止她一个。只是用别的吸血鬼的血要费些功夫了，我可能等不到获救的那一天，但你还有机会。」诺曼伸出手轻轻握着哈利的手。 哈利用拇指摩挲着父亲干枯的手背，低声道：「您不会有事的。」 *** 车驶在半道上，痛感突然消失了。美队看着苏比和彼得从一座大楼里仓皇逃出，他掉转车头加速试图跟上苏比，但一眨眼的功夫苏比就不见了。 「你认识那个放咱们走的人？」苏比抱着彼得一下飞奔出了很远。 彼得有些失神，既然哈利愿意这么轻易地放走他们，此事应该和他没有关系。他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救下苏比是好事，可是似乎又剥夺了哈利被治癒的希望。 「苏比，你愿意帮我一个忙吗？」二人最终在一个清冷的巷子停了下来，彼得靠在写满了夸张涂鸦的墙上，用请求的语气问苏比。 「当然。」 「哈利生了重病，好像你的血可以救他。」 苏比回忆了一下，然后问道：「哪种病？病毒性免疫类疾病还是普通外伤？」 「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肯定不是外伤。」 「我的血对于外伤有治癒作用，但病毒性的病有时候甚至有可能产生某种化学作用，让病人的疾病迅速恶化。」苏比陷入回忆：「我小学的时候，班上同学的妈妈得了绝症。我不知天高地厚地偷偷潜进医院，餵了阿姨一点血。以前有小伙伴摔伤划伤什么的，我都会假装抚摸伤口替他们疗伤，所以以为绝症也可以被我治癒。」 「结果呢？」彼得关切地问。 「阿姨原本还剩几个月的生命，结果在我去医院的第二天离世了。我当时躲在医院里想等着阿姨奇蹟般痊癒的消息被小伙伴知道，结果到了半夜等来的是小伙伴妈妈突然抽搐吐血的死讯。」苏比苦笑着说：「其实也容易理解，吸血鬼的血再万能也有力不能及的时候，或许疾病是上帝在告诉血族，看吧，谁才是神，谁才能决定人的生死。女巫和狼人也是，万物相剋而生。」 「你不愿意试试吗？」彼得恳求着。 「我愿意。他是你的朋友，如果他愿意承担可能的后果我当然愿意。」一点血而已，苏比对于救人一向慷慨。 「萝拉说你能预知未来，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看一看，哈利会不会有事？」 苏比点点头，然后闭上眼搜寻着脑海中关于彼得的未来记忆。她预知未来的能力极其有限，只能看到一两日内会发生的事，而且画面并没有多清晰。也就是说，苏比从一开始就明白她不可能知道哈利能不能被治癒。为了彼得她还是认真尝试了，苏比努力回忆着哈利的样子…… 突然！苏比闭着眼皱紧了眉头。彼得也跟着心里一紧：苏比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他不敢打扰，紧张地等着苏比的答案。 「彼得，萝拉有危险。」 *** 被送到金刚狼身边的萝拉和罗根谈论着未来的事。 「人类和变种人还是没有能和平共处么？」罗根虽然还年轻，却已经经歷了两个平行时空，见证了两种不同的结局。如今看来似乎只是把变种人的灭亡推迟了一点，到最后查尔斯的梦想还是未能实现。 「罗根，其实你也知道不可能的不是么？如果变种人统治世界，人类也许会被奴役。在人类统治的世界里，利用我们的能力作为争斗的武器也不奇怪了。」萝拉笑着说：「恐惧会引发战争，战争又会带来新的恐惧。」 第89页 「你说我在你的那个时空，已经死了？」罗根和萝拉说话的语气渐渐温柔，这个小女孩有太多和他相似的地方，又似乎经歷过和他一样可怕的事。他不敢问，过去的事，尤其是苦难，没有被提起的必要。 「嗯。我找到一个变种人科学家，他送我过来的。我原本劝好些小伙伴和我一起来，那个世界太艰难了。但他们抱着要解救所有变种人的希望，和重建变种人生存空间的梦想。我是逃兵。」萝拉有些难过。 「你不是。在这个世界为族群战斗也许可以改变你那些小伙伴在未来的生存环境。」罗根走到萝拉面前替她擦掉眼泪：「你说我在那个世界保护你直到最后一刻对吗？在这个世界我也会。查尔斯和埃里克都错了，我们不能将人类赶尽杀绝，在有外部敌人存在的时候变种人内部才会团结。但又不能指望和人类和平共处，我们——为了生存下去必须要掌握主动权。」 「萝拉。跟我去一个地方。」罗根向小萝拉伸出手。 小萝拉小心翼翼地把手递了过去，她碰到罗根的手，温热有力。她低下泛红的眼，牢牢牵住了罗根的手，她想起曾经紧握过的罗根渐渐冰冷的手。 *** 苏比在路口随手拦下一辆车，然后用意念控制对司机道：「请您下车，把车借我用一下。」 司机乖乖下了车。一旁的彼得目瞪口呆：「纽约人民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苏比坐进驾驶座，催促彼得上车。「快一点，萝拉已经受伤了。」她刚才看到的画面，萝拉站在罗根公寓外的大街上，被击中了好几枪。她知道这几发子弹不至于让有强大自愈能力的萝拉有生命危险，但来者不善，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不知道。 「是不是那个叫罗根的要伤害她？」彼得愤懑不平地说：「如果他们之间是亲人关系，为什么萝拉一个小姑娘在外漂泊这么久也没有人主动找她？还要她费尽心思地找回去的人怎么可能善待她？我在报社见过太多抛弃孩子的事例。」 「行了亲爱的，不是罗根。」苏比将油门踩到底，身后传来警车的「呜呜」声。 「你超速了。」彼得望着身后被甩得越来越远的警车。 「孩子，抓牢了。」苏比抱怨道：「我应该抢一辆更好的车的。」 「抢？」彼得惊愕地问。「这车是抢的？」 「当然不是。是善良美好的人借给我的。」 「我原本以为你们吸血鬼会怕阳光，都是被那些不靠谱的传说误导的。」彼得望着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光的苏比的侧脸道。 「怕啊！」苏比可是过了二十年在阳光下胆颤心惊的日子，谢谢克老师的魔法戒指，不然她早化成飞灰了。 戒指？？？ 苏比尖叫着望着紧握住方向盘的十只光熘熘的手指。 「啊————」 苏比条件反射地从驾驶座腾空而起，窜到后座躲着。失去控制的车在道路上飞驰，彼得忙射出蛛丝稳住方向。「你怎么了？」 一只白晳的手从后座缓缓升起，直到被阳光照射到。她等了片刻，没有受伤，更没有变成飞灰，失去了魔法戒指的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再惧怕阳光。 苏比摸回前座，兴奋地借了彼得的手机拨通克劳斯的电话。「尼克，我不怕阳光了。」 「你当然不怕啊！」克劳斯站在狼人的尸体旁平静地说：「那个戒指会保护你的。」 「我的意思是……」苏比的情绪还是很激动：「那个魔法戒指被人拿走后我也不怕阳光。」 「戒指被拿走？被谁拿走？」克劳斯的语气严肃起来。「你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苏比心虚地说：「我不小心弄掉的。」 「我一直不同意你搬出去住，纽约又出乱子了，你最好回来和我们住在一起。」克劳斯跨过狼人的尸身，扶起墙角重伤的小吸血鬼递给身后的以利亚。「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如果你在外面住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就乖乖回家。」 克老师的关注重点完全不对嘛！ 苏比再次重复道：「尼克，重点是我不怕阳光诶！」 「所以你肯定出事了。如果体内没有奇怪的东西怎么可能突然变异？马上给我回家。」克劳斯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凶。 「餵——餵——尼克？信号不好吗？听不到你说什么。」苏比赶紧挂了电话。 「他很关心你。」因为灵敏的听觉被迫听完全程对话的彼得羡慕地看着苏比，「其实如果你不说，我甚至会以为克劳斯是你的父亲。」 苏比知道彼得双亲和伯父都过世了的事，安慰他道：「你有梅姨，有我这样的姐姐，还有萝拉那样可爱的妹妹。而且我会尽全力救治哈利，不会让你失去那么好的朋友。」 说起哈利，苏比话锋（画风）一转。「小哈利长得好帅啊，要不是我已经有美队了……」 彼得有些尴尬地问：「你认真的？队长比他帅多了好吗，苏比你该纠正一下审美了。」 「如果哪天和甜心掰了，我会耐心等他长大的。诶？你们国家法律对于那种的界定是多少岁来着？」苏比玩笑着说。 「求求你别说了。」彼得大笑道：「你和哈利？我第一个反对。」 「觉得委屈了你朋友啊？」苏比看到远处金刚狼所在小镇的建筑。 彼得摇头：「不想队长难过。苏比或许你没有发现，我不是说你不好，只是你和队长其实奉行的是不同的处世观。但他为了你妥协了很多，有时看你俩相处平淡得没有半点热恋的样子，可是危急时刻都愿意为了对方放弃自己不是吗？」 第90页 「恋爱本来就是放弃自己与另一个人相融的过程啊！」苏比甜蜜地说：「其实他也有不肯妥协的东西，我也有，只在现在还未触及到而已。彼得，你谈过几次恋爱？」 彼得没有说话。「我和周围的人有些不一样。」 「我明白。」在人类中长大的苏比理解地拍了拍彼得的手：「直到遇到队长，他作为人类对于奇怪事物的接受能力太强大了。」 「队长可不是普通人。」彼得骄傲地说，脸上突然飞起两团红晕：「我也会等萝拉长大。」 这下轮到苏比嫌弃了：「至少还有十年吧？小萝拉把你当哥哥，你居然有那种想法。不过，姐姐全力支持你。」 彼得红着脸笑了。 *** 小萝拉被罗根牵着走下楼，旧公寓的电梯有木质朽坏的味道。 「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一向粗线条的罗根注意到了萝拉肚子的咕咕声，不等萝拉说话便定了下来：「想吃什么？」 「披萨。」小萝拉兴奋地和罗根聊起彼得：「我在纽约有个朋友，他在披萨店打工，每次都会给我带好吃的各种披萨，他们店里出新品我是第一个尝到的哦！」 罗根看小姑娘活泼的样子也不由得笑了：「小男友么？为什么提到他这么开心？」他觉得未来的自己一定会很喜欢这个女孩，有经歷了许多事后的沉稳，也保留着孩子独有的天真。难怪他会捨命保护，罗根牵着萝拉小小的手：「你现在太小了，还不可以谈恋爱哦！」 「是朋友不是男朋友啦！」萝拉瞪着罗根。 「我的女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罗根抬起手臂，示意萝拉挂在他的手臂上：「要不要玩盪鞦韆？」 萝拉像小猴子一样轻轻一跃，用双手抱着罗根结实的手臂玩了起来。小女孩咯咯咯的笑声迴荡在楼道里，罗根一直紧绷的神经也难得有片刻的放松。 「罗根。你性格好了很多诶！」萝拉跳到地上，继续牵着罗根的手往下走。 「未来的我是有多糟糕。」罗根笑了，他现在的脾气可算不得好。 「不爱说话，又老是兇巴巴的。」萝拉回忆着，不过当时的她更加沉默寡言。 二人闲聊着走出公寓，走在前面一点点的萝拉突然躺在一片枪声之中，罗根忙上前抱起她飞到公寓大楼的墙壁上用钢爪支撑着。站在高处的他看清了伏击他们的人，和早上死在他手里的那帮人一样的打扮，还真是顽强。 在疼痛中缓解过来的萝拉也伸出了钢爪，她今天的杀气比来到这个世界后的任何一次都重，她已经经歷过一次眼睁睁看着罗根死在面前的痛苦，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第二次。 「罗根，你藏好。」萝拉扔下罗根，红着眼扑向开枪的人，钢爪刺透血肉的声音不断响起，罗根忙从楼上跳下去，紧跟在萝拉身后替她挡掉别的方向射过来的子弹。 这次的伤口癒合得尤其缓慢，过了很久子弹还停留在体内，伤口也在不停流血。这次的子弹不是普通子弹，被她刺穿脖子的人也没有死。萝拉看周围向她攻击的人只多不少渐渐慌了起来，突然站在她身后的罗根将她举起扔向公寓二楼：「萝拉快跑！」 摆脱危险的萝拉没有选择离开，她辜负了罗根的一片好意，毅然决然地又加入了战斗。罗根战斗了几回合便摸清了这帮人的弱点，「萝拉，直接砍头。」他双臂握成拳头，在身前交叉成x，然后往左右用力一拉，一颗人头落地。 萝拉年纪还小，没有罗根那样的力量，没有办法一招砍下敌人的头颅，往往在敌人喘息的时候被枪击中，这一次，一支枪对准了她的头。萝拉飞身要躲，被身后的敌人抓着肩控制住了，陷入缠斗的罗根也分身乏术。 关键时刻，一团蛛丝堵住了枪口。下一刻，盪着蛛丝飞过来的彼得抱住萝拉，将她从人群中解救了出去。 「彼得，快去帮罗根。」萝拉身上流着血，却顾不上疼，一心担心罗根。 「没事，苏比也来了。」 苏比念着咒语瞬间扭转了局势，金刚狼趁机大开杀戒，一瞬间尸横遍野。 被砍掉头的尸体还在抽动，这种感觉似曾相识……苏比想起为了死侍追来她家的那几个人，也是像这样，生命力顽强得可怕。 「谢谢。」罗根收起狼爪，向苏比伸出手。他不止感激苏比搭救之恩，也为之前苏比送小萝拉过来时自己的粗鲁行为道歉，苏比一招就平息了战斗，而之前他的爪子都抵到了苏比的喉咙，苏比也没有反击。 「不客气。」苏比也伸出手。 彼得带着萝拉飞了下来，萝拉浑身是枪眼，不住地流着血。当然，罗根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能癒合吗？」苏比心疼地检查着萝拉的伤口，然后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递给萝拉：「喝点我的血试试。」 萝拉乖乖含住了苏比的手指，身体内的子弹奇蹟地被排了出来，枪眼也迅速癒合了。 「看来那帮人吃透了你们。」苏比担心地说：「这些子弹可以克制你们的自愈基因。」 在一旁见证了奇蹟的彼得对哈利的未来充满希望，萝拉伤得这么重都能瞬间癒合，哈利一定有希望的。 *** 哈利敲响了梅姨家的门。 正在烤布丁的梅姨以为是彼得兼职完回来了，开心地打开门，却见门口站着一个白得发光的少年，看起来比彼得还要小一些的样子。 第91页 「你……你好，请问找谁？」梅姨有些吃惊，这个少年她不认识，而她的侄子小彼得在学校里又不是那种人缘好的孩子。 「您好，我找彼得。」哈利没有和梅姨见过面，他和彼得最要好的时候，彼得的父母还在世。 「他还没回来，要不要进来坐着等？」梅姨说话的语气比和彼得交流时还要温柔，面前的少年苍白精緻，像是话说重一些都会把他吹散一般。 哈利婉拒了梅姨的好意：「没事，我改天再来。」 少年缓步坐入街角停靠的豪车里，沖司机扬了扬手。 *** 「用你的恋爱雷达搜索一下，你们家小女友跑去哪里了，要是没事我可要回家了。」托尼放心不下家里那些战甲，虽然设定了自动防御系统，一有异样贾维斯会收到消息，他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美队开着车在纽约城内乱转：「她现在身心平静，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你下次遇到事能不能找山姆？他都闲得发胖了，我很忙的好不好。」托尼不满地抱怨着：「上次一起喝酒的时候，山姆说他才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们只是酒肉朋友吗？」 美队看了眼托尼：「苏比好歹救过你！」 「我难道没救过她？不管，反正接下来你至少一周别打扰我。」托尼不给美队反驳的机会：「你联繫我我也不会理的。」 「你是不是要背着我做什么事？」美队有些担心。 「要办个纪念日派对。」托尼有些憧憬地说，他已经很久没有放（浪）松了。 美队的担心丝毫未减，他不记得最近有什么纪念日啊！「什么纪念日？」 后座的贾维斯开口了：「我和莫德的一周年纪念日。」 「恭喜……」美队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你要办派对却提前叫我不要打扰你。意思是没有打算邀请我？」 「是的。别难过，你来了也呆不住。」 「有酒？」 「废话。又不是女士们的茶话会。」 「美女？」 「废话。一群男人的派对叫球赛。」 「毒/品？」 「废话……」托尼收住了口：「当然没有。」 「我会到场的。」美队还记得今年四月托尼在家办派对，喝多了祼着身子跳进海里差点淹死的事。派对结束后托尼带着贾维斯去环游世界，倒不是嫌跳海的事丢人，而是嫌派对后那些或真或假缠上他的女人们太可怕。这次不止是桃花债那么简单，贾维斯已经死过一次了，玩嗨了的托尼·斯塔克不是钢铁侠，只是个普通的中年。 「我不会让你进场的。」 「试一试拦不拦得住，没有叫你取消派对已经是看贾维斯和莫德的面子了。」美队把车停在班界大道114号，苏比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他只能找来这里。 哈德森太太在三楼打扫苏比的房间，见了美队开始地在阳台上冲下面招手：「你好。」虽然苏比暂时不回家住，她还是想收拾出来，没准哪天苏比就回家了呢？ 「您好哈德森太太。」美队也礼貌地打了招唿：「请问苏比有没有回来过？」 「回来过。带着萝拉去找萝拉的亲人了。」哈德森太太放下笤帚。 美队又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一大早，大傍晚了还没回来，应该是找到了。」哈德森太太热情地招唿着：「您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不用了。」看来苏比是出事前回的家，他不想让哈德森太太担心，便没有多说。蜘蛛侠和苏比一起从奥氏集团的大楼逃出来，或许他应该再回去看看。 美队正打开车门要进车，二楼窗户的阳台上探出一个顶着捲髮的长脸。 「队长您好。请稍等片刻。」夏洛克披上外套飞快地跑下楼，拦住美队的车请求道：「听说您和nypd合作过？可不可以麻烦帮我弄个人出来？他是被冤枉的。」 听说是被冤枉的美队上了心：「发生了什么？」 「我的室友，约翰。以吸/毒/藏/毒罪被关进了看守所，马上要移往监狱。」夏洛克有办法把华生弄出来，只是不那么合法，而那样做很可能导致的后果是，罪名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您的意思是约翰没有吸/毒？」 「是的。」 「也没有藏毒？他是被警务人员陷害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的公寓内确实发现了毒/品，但不是他的。我也不知道是谁的……」 「您的意思是……您的室友承担了本来属于您的罪名？这个不用我出面，您去自首把他换出来就行。」美队拍了拍夏洛克的肩。 车里托尼打开车窗，催促道：「你要不赶紧送我回家，要不我就自己回去了？」 ☆、第55章 小镇冷清的马路上，萝拉和彼得走在前面说着悄悄话，隔得很远的苏比和罗根依然可以清晰地听到，俩小孩快吵起来了。 「连见面告别都不行吗？」彼得一天之内，得知萝拉离开，得知哈利身患绝症。他唯二的两个好友几乎同时用书信的方式宣告，马上或即将要从他的生命中消失。彼得对于萝拉的做法很生气，说出的话却没有丝毫怒火，满是委屈。 萝拉有些不耐烦：「我也在信上说了，一旦有时间会回去看你的。咱们能不能别说这个了？」她知道苏比和罗根表面上在看风景，实际上在竖着耳朵听她和彼得说话。 第92页 「今天我和苏比如果没有赶过来怎么办？」彼得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担心。 「我已经道过歉也道过谢了。」萝拉也很委屈，受伤的人是她。得知罗根的行踪后根本没有时间道别的她都在慌乱中写了信送去彼得家，她总不能找去学校吧？「不说这个了好不好？如果，本来就是不存在的事。」 萝拉讨好地拽了拽彼得的衣角。 「知道了。」彼得像往常一样牵着萝拉的小手往前走。 一直看热闹的罗根有点忍不了了，低声骂了句：「臭小子。」 苏比笑着看了眼身旁黑着脸的罗根，暗暗同情起十几年后的彼得，这个岳父大人看起来可不是很好相处。「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泽维尔天才学院。」罗根随手从路旁的树枝摘下一片树叶，像飞扑克牌一样飞向彼得。 「嘶~」彼得的后背一疼，他回过头看到作出威胁手势的罗根，乖乖松开了萝拉的手，把双手背到身后。谁知彼得刚放开，萝拉又主动靠过去强行牵住了彼得背在身后的双手。彼得回头小心地看了罗根一眼，指着萝拉表明自己也是逼不得已。 苏比看得快笑出声，罗根瞪了她一眼：「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很容易被伤害。你笑什么？」 苏比尴尬地收起笑容，她当然贊同对小孩子进行性教育的正确引导。但这个小女孩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萝拉，而且彼得又是那种乖孩子。苏比庄严的点点头，可怜天下父母心。 可怜天下父母心……苏比在心底默念着这句话时，不知为何想起的是克劳斯。克劳斯一直不待见美队，她以前一直想不明白，甜心那么好的人克劳斯为什么会那么嫌弃？这一刻她突然有些感动，因为克劳斯真的把她当作女儿一样看待，才会觉得世界上所有的男孩子都是配不上自家闺女的臭小子。 「你哭了？」罗根听到苏比的啜泣声慌了神。「我没有凶你的意思……」 他对于哭泣的女孩子真的束手无策，萝拉和彼得远远地在前面走着，他又是那种身上从不带纸巾或手绢的男人。罗根脱下外套，一把塞给苏比：「别哭了，我向你道歉。」他几乎是平生第一处理女孩子的细腻情绪，也算提前为和萝拉以后的相处做准备，他以后和萝拉说话得注意点了，小姑娘心思多又敏感，容易受伤。 苏比看着手里的外套破涕为笑：「这是皮衣啊大哥！我不是生你气啦，只是想起我家一个老爷子，也和您一样，特别嫌弃我男朋友。」 「你父亲？」 「不是。一个对我很好的叔叔。」 *** 罗根领着他们穿过一片湖畔草地，沿着石子路走进一处庄园。 和小伙伴们坐在草地上野餐的小淘气安娜·玛丽见罗根来了，开心地跑着扑进罗根怀里。「你是不是决定回来住了？」 罗根摸着小淘气的头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他离开学院就是为了引开觊觎他基因的那些人，这里孩子太多，很容易被他牵连。「小淘气，教授在哪？」 「我带你去。」小淘气热情地用戴着手套的手拉着罗根的食指，领着他走进学院大楼。 萝拉对于小淘气有些敌意，不爽的目光集中在罗根被拉住的手上。苏比上前牵住萝拉的手，小声道：「别不开心。」 「我没有。」萝拉有些赌气的意思。她初见罗根时可是遭了不少冷眼，凭什么这个叫小淘气的女孩就可以这么自然亲昵地和罗根相处。 苏比摸着萝拉的头，露出慈爱的笑。 查尔斯教授的办公室在学院二楼走廊的尽头，小淘气抬手要敲门，罗根直接把门推开了。背对着门口，正坐在轮椅上看窗外景色的查尔斯转过身，黝黑的发，碧蓝的眼，眉眼如画。「罗根，好久不见。」 「教授，你知不知道人类在猎捕变种人？」罗根坐到与查尔斯教授相对的椅子上。 「所以我一直劝你不要离开，只要我们团结在一起就可以互相保护。」查尔斯看向晚一步进来的两个女孩子和一个男孩子。「这几个孩子也是变种人吗？」 「是。」以苏比和彼得搭救他时的身手来看，除了变种人罗根想不到别的解释。 「小淘气，带孩子们去学院里逛逛，我和罗根有话要说。」面目清秀俊雅的查尔斯教授单看外貌和苏比差不多的年纪，说起话来却老气横秋。 小淘气走到只有她胳肢窝高的萝拉面前，温柔地伸出手：「你好，我带你们四处看看吧！」 萝拉没有握住小淘气的手，她站在原地坚定地说：「我就在这儿陪着罗根，哪儿也不去。」 苏比为化解尴尬忙上前拉住小淘气悬在半空的手，好奇地问：「我刚才进来时看湖上游着的是天鹅吗？」 彼得和苏比跟着小淘气一起出去了。 罗根沖萝拉招手，唤到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教授，如果只是一味躲避忍让，变种人难逃被屠杀奴役的命运。萝拉亲爱的，告诉教授你在未来看到了什么。」 萝拉平静地叙述了她在未来经歷的一切，以及查尔斯最后的命运。这种平静的语气给人带来的震动更为巨大，因为只有习以为常，才能做到如此平静不怒不惊。 萝拉定定地看着年轻时的查尔斯，她敬重查尔斯，但查尔斯对人类的态度对于变种人而言是大隐患。查尔斯或许是人类的英雄，但某些做法真的是对族群的背叛。 第93页 「我敬重您对变种人作出的贡献，让被人类歧视的他们有个避风港。但是查尔斯先生，人类对于我们的恐惧永远不会消失，要想生存只有成为统治者。」萝拉挽起长袖，露出胳膊上一道道无法痊癒的旧伤痕：「这是我实验过程中留下的，为了测试罗根的基因是否有效，他们会用各种办法伤害我们。实验失败的孩子们都被处理掉了，我还算是幸运的。」 查尔斯静静地听着，许久不发一言。 「查尔斯？是时候号召变种人夺取统治权了，你可以轻易做到的不是吗？」罗根心疼地替萝拉放下袖管罩住伤痕，气愤地对查尔斯说：「你可以在占据主动权的同时保护人类。」 「罗根。我讨厌战争。」一旦变种人有异动，必然会遭至人类的反抗，一来一去如今这种表面上的平静就被打破了。没有不流血的战争，到时候学院里这些无忧无虑的孩子也会被迫加入战斗。他是拥有强大的心灵能力，可以控制他人的思维和行动，但他无法永远控制所有人类。 统治世界数千年的人类族群不可能甘心交出控制权，即使变种人成为世界的主宰，人类势必会不断反扑。查尔斯几乎可以预见那些血流成河的画面。 「人类针对我们的科技在不断发展，再晚就来不及了。」萝拉与罗根的意见一致，如果说这个世界的变种人孩子受到的只是岐视，未来这种岐视只会愈演愈烈，直到将变种人视为人类的异类。 「论个体，或许我们是强者，一个变种人可以轻易对付一个普通人类。但你们似乎忽视了人类的数量有多庞大，整体而论，我们是弱者。」查尔斯明白罗根和萝拉的担心，他与政府之间的妥协，对于人类的忍让，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保护变种人可以生存下去。「罗根，现在的事实是我们根本没有实力与人类分庭抗礼。」 「如果团结别的势力呢？」罗根问道。 「什么意思？」查尔斯皱眉。 「那几个超级英雄。别忘了，单是钢铁侠一个人就拥有一支机甲部队。」 查尔斯笑道：「他们是人类。」 「别忘了人类对于强者的恐惧。超级英雄赖与生存的不就是反派么？一旦和平，人类绝对会想办法对付他们。那个浩克和蜘蛛侠是变异人，在人类眼中同样是异类，至于美国队长和钢铁侠，你可以用你控制心灵的能力。」 听罗根提到彼得和姐夫，萝拉仰起小脸。 「容我想想。」查尔斯扶着额头，突然劝道：「你别又走了，就住这吧。」 *** 萝拉和罗根决定留在学院，苏比和彼得要急着赶回纽约。 彼得不舍地反覆叮嘱萝拉：「记得常联繫，我一有时间会过来看你的。」 萝拉的整个心思却在苏比身上，彼得的声音像风颳过耳畔，她没有听进去。罗根想强行「拉拢」美队的事她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苏比，她爱苏比，也喜欢队长，可又清醒地知道此事有可能会事关族类存亡。 苏比是吸血鬼，美国队长是人类，而她是变种人。变种人一旦动乱，她与队长甚至彼得就是对立面了。 「苏比……」萝拉唤住了已经转身的苏比。 「嗯？」苏比回头，脸上带着疑惑的笑。 萝拉笑着摇了摇头：「没事。你照顾好自己。」 苏比一定会和队长站在一起，再见面就是敌人了吧。萝拉面色哀伤地目送苏比和彼得渐渐远去，她回到这个时空原是为了找了罗根，如今心底却燃起了更大的抱负，她要为争取变种人的生存空间出一份力。 「爹地，我饿了。」苏比离开后萝拉当着小淘气的面，示威一般靠在罗根怀里，从来不撒娇的她为了宣示主权，竟然平生第一次表现出软萌无害，对罗根无比依恋的样子。 罗根也吓得不轻。虽然见面并未多久，他也大致知道萝拉的性格，萝拉一直叫他「罗根」，这还是一次称他为父亲。 「我带你去食堂。」小淘气比萝拉年长许多，对于萝拉对她的冷漠任性并不介意，被领进学院的孩子，绝大部分以前都有过不愉快的经歷，一开始不太容易相处太正常了。 「跟着小淘气去吧。」罗根轻柔地将萝拉推向小淘气，又叮嘱小淘气道：「小心一点，别伤着她。」罗根说的伤，是指小淘气可以通过身体的接触，吸取人的记忆与能力。 小淘气扬起戴着白色长丝手套的两只手：「我会特别小心的。」 *** 回去的路上彼得一言不发，趴在打开的车窗上望着路旁飞逝而过的景色。 「捨不得萝拉？」苏比有些累了，打了个哈欠，她被抽走太多血，又没有吸食到足够的量，今天从早到晚一刻也没消停过，有点提不起精神。 彼得摇头：「不全是。有点羡慕那个学院的孩子们，小淘气领着咱们参观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湖边有个会喷火的女生把火喷向烧烤架，周围的小伙伴都在喝彩？」 「看到了，确实很酷啊！」苏比露出了笑容：「还有个孩子坐在树下和蝴蝶聊天，太可爱了。」 「可是这一切如果发现在我们学校，只会被当作怪咖。大家只会害怕，不会觉得酷。」彼得的语气更加伤感。 「你想转学来这里？」 「梅姨会受不了的。」彼得根本不敢有这种念头：「而且我和他们不一样的，他们是生来如此，我不是。」 第94页 苏比差点想问彼得是怎么拥有蜘蛛侠的能力的，张开的嘴又闭上了。她担心和萝拉的经歷一样，彼得的变异过程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她现在很累，真的没有心力去安慰彼得，索性假装不好奇把话题岔开了。 「你那个朋友……咱们什么时候去找他？」苏比没有忘记救人的事。 「现在太晚了，我明天去问问他的意思。」 「嗯。我也回家问问克劳斯，他经歷的事多，如果风险实在大太咱们最好想想别的办法。」她有些想念麦可森一家了，虽然明知道克劳斯对于下午的那次通话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甚至会出动全家劝说她住下。 她还是要回去一趟，谁叫她对克老师的爱多过烦呢！ 苏比直接把车开到彼得家门口。彼得靠在椅子上正香甜地睡着，他明天一大早还得去上课，在苏比的劝说下靠在椅背上补了会觉。 苏比推了推彼得：「孩子，到了。」 彼得揉着眼，见屋里灯还亮着，吃惊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你以为萝拉给你送信是谁载她来的？快回去休息吧！」苏比沖彼得招了招手：「想找我打队长电话，我手机丢了。」手机被绑架她的奥氏集团的人给弄丢了，偏偏看在彼得的面子上还不能报仇。 梅姨坐在客厅的摇椅上，身上盖着条驼色的旧羊毛毯。 「梅姨？」彼得把门厅的灯关了，走到梅姨身边轻轻叫醒了她：「怎么不回房间睡？」 梅姨见侄子总算回来了，悬着心也落了地，「担心你太晚回家会害怕，想等会儿，谁知睡着了。」梅姨没有问彼得去了哪儿，和谁在一起，青春期的孩子逼问得太紧了只会让孩子有逆反心态，她只叮嘱了一句：「下次有事要晚回来，记得和家里说一声，要去做什么，几点回家。」 「对不起。」彼得扶起梅姨：「您回房间吧！」 「我去给你热点吃的。」梅姨放下毯子，走向厨房。 「我吃过了，一点都不饿。」彼得话未说完，肚子很不识趣地叫了两声。 梅姨望了眼侄子的肚子：「你这样总饿着是长不高的。」她打开冰箱，突然想起白天来过家里的苍白少年：「有个男孩子来家里找到你，不知道是不是你同学，也没说自己叫啥。」 「是不是金髮？比我矮半个头？瘦瘦白白的？」 梅姨回忆了一下。「是的。」 是哈利。「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再来？」彼得一想明天自己要去找他，也不想梅姨费神太多没了困意，连忙说道：「不过也没关系，我去找他就好。」 *** 苏比把抢来的车停在警局门口，然后去了麦可森家的宅邸。 她被弗蕾雅用咒语打造的结界拦在大门外进不去，保护层明显被加固了。 「尼克！丽贝卡！弗蕾雅！！！」苏比站在门外大喊。 结果过来接她的是以利亚。 「以利亚？为什么我进不去？」苏比伸出手，等着以利亚拉她进去。 谁知以利亚沖苏比摇了摇头。 「你说什么？」苏比听不清以利亚说什么，突然克劳斯飞过来用一根藤条制成的长绳，缠住苏比将她拉了进来。 以利亚瞪大了眼：「尼克！你做了什么？」 「你看看她一脸疲态没有半点血色的样子，留她在外面送死吗？」克劳斯脸色铁青，他看到了苏比十指都没有月光石戒指的踪迹。 「我真的没事。」苏比早猜到克劳斯会生气，语气讨好地说：「也算是因祸得福啊，不戴戒指都不会被晒死诶！」 「如果会被晒死呢？」克劳斯的脸色没有半点好转：「过去的事就算了，你以后好好在家呆着。」狼人大量涌进纽约，联盟会为了扩充势力在不停地转化吸血鬼，而狼人和女巫再度联合了，苏比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危险。 「我会看看霍普。」苏比被唠叨得烦了，笑着一闪去了二楼霍普的房间。 「她会恨你的。」以利亚无奈地摇了摇头：「尼克，你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 「她还能恨我说明她好好地活着。」克劳斯把绳子扔给以利亚：「我不在乎。」 正在哄霍普睡觉的弗蕾雅见了突然出现的苏比并未表现出一丝欣喜之情，她替霍普盖好被子，紧张地拉着苏比出了房间到阳台说话。 「苏比？你怎么进来了？」她建造的古老结界不同以往，只有麦可森家族血统的人可以自由出入。弗蕾雅不得不联想到克劳斯与苏比母亲的那段过往…… 难道说，苏比是克劳斯的亲生骨肉？ 弗蕾雅吓了一跳。 「尼克把我拉进来的啊，弗蕾雅你好厉害，这个保护咒太强大了。」苏比安心地望着寂静的府邸，也难怪麦可森家族可以存活千年，不管外面的世界多混乱，这里依然岁月静好。 弗蕾雅险些喜当姑妈的心虽然定下了，又多了另一件担忧的事：「尼克有没有告诉过你什么？在你进来之前？」 「进来之前没有，进来之后尼克把我训了一顿。」苏比吐了吐舌头：「他觉得我照顾不好自己，要我搬回来住。」 「你想搬回来吗？」弗蕾雅屏息等待苏比的答案。 「想是想，可是发什么了这么多事，不在他身边我不放心。」苏比说的他当然是美国甜心。「吸血鬼被神盾局杀害的事，队长朋友失踪的事，爸爸妈妈的事……」 第95页 「亲爱的，桑瑟死了。」弗蕾雅打断了苏比。 「联盟会大长老？」以桑瑟的年纪，如果他是普通人类，众人得知他的死讯不会吃惊，不过是老人家寿终正寝而已。但在血族，一个古老强大大权在握的长老的猝死，只有一种可能：「谁干的？」 「我们也是昨天夜里才从格恩那里听说，他回明尼苏达州了。桑瑟的死因有各种可能，但对于麦可森家族的影响只有一种，我们没有保护伞了。如今联盟会对尼克和马塞尔虎视眈眈，我们要单打独斗，还好尼克知道一种古老结界，可以保护我们不受伤害。」弗蕾雅指着府邸外虚无的空气：「阻止你进来的结界，坚不可摧。」 苏比一下子接受了太多信息，她整理了一下思绪得出结论：「所以你们不会有危险对吗？」 「对。但这个结界只有指定血脉的人可以出入，其余的人进不来也出不去，不过我改动了一下咒语，被我们家族血液浸泡过的那根藤蔓，可以带人进来。」弗蕾雅小心地看着苏比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我被困在这里了？」苏比不相信，她直接从阳台飞向大门，果然被撞得头破血流。 咒语的套路她跟着弗蕾雅学习时已经摸清了，所有咒语都有办法解除，所有结界都有钥匙。 「弗蕾雅，能不能先放我出去你再弄一个结界？」苏比几乎哀求着。 「可以。但这种结界的钥匙只能是强大不朽的吸血鬼的心脏，我不会伤害尼克。」弗蕾雅安慰苏比：「你放心，家里存了足够的血和食物，你需要什么东西也可以让以利亚和丽贝卡出门帮你带回来。」 「我们要永远困在这里吗？」苏比急得快哭了。 「尼剋死去，或者我死去，或者到时限，结界就会消失。」弗蕾雅把苏比抱进怀里。 苏比趴在弗蕾雅肩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药草的味道：「时限是多久？」 「我能力有限，只能让结界坚持一年，所以别担心。」 苏比躺在以前住过后来被夏洛克占去的房间，窝在被子里用弗蕾雅的手机拨通了甜心的号码。 在奥氏集团一无所获的美队坐在空荡荡的家中接起了电话：「您好，哪位？」 「亲爱的。」苏比听到熟悉的声音突然委屈得大哭起来。 「你现在在哪？是不是又出事了？地址给我，我马上去接你。」美队起身准备出门。 「我在尼克这里，没事。就是暂时出不去了。」苏比从床边的柜子上抽了几张纸巾，一边擤着鼻涕一边抱怨克劳斯，她知道克劳斯听得到，故意不用咒语隐去声音。 「他为了保护你把你困在那里了？」美队并没有像苏比一样怒不可遏，他耐心地等苏比吐完苦水心情平復一些后，温柔地劝苏比：「克劳斯是为了你好，而且不是只有一年么？你安心在家呆着，我会常常去门口看你。」 他得知克劳斯的举措虽然不捨得苏比，又觉得十分安心。 苏比突然勐得从床上坐起来，激动地说：「我真是太笨了，你可进来陪我啊。找爸爸妈妈和巴基的事拜託以利亚他们，对吧？」但她突然想到彼得，还有他那个身患重病的朋友。「我恨尼克。亲爱的你明天帮我一个忙，让彼得来这里找我。」 「好。但我不能进去陪你，你明白的对吧？」美队还想多聊几句。 「我明白。」苏比一点儿都不明白。 ☆、第56章 克劳斯被臭丫头苏比骂得睡不着，坐在院子里看天上稀稀拉拉的星星。 他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太老了，看了太多的斗转星移，有的星星再也没出现过，而他还活着。 苏比洗了把脸，慢腾腾走到克劳斯身旁坐下。 「骂够了？」克劳斯瞥了下眼角泛红的苏比：「要怨就怨吧！」 苏比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该给我选择的机会的。不说这个了，尼克，我想问你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们的血能不能治癒绝症？」 「把人转化成吸血鬼可以。」克劳斯望着苏比，带着一丝侥倖的心理试探道：「美国队长患上不治之症了？」果真如此他对于苏比的所有担心都会迎刃而解，他将会遵从苏比的意思转化美国大兵，然后一家子吸血鬼和和美美地在一起。 苏比狠狠地白了克劳斯一眼，她知道克劳斯在想什么：「不是！」然后正经地问：「如果不转化呢？有没有治癒的先例？」 「没有。」克劳斯果断地说：「虽然人类称我们为超自然生物，但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凌驾于自然之上。」 「唉——」苏比嘆了口气。 克劳斯突然站起身，往屋内一闪，几秒后手里拿着几袋血又坐到苏比身边：「饿了也不知道吃东西，你让我怎么敢放心让你一个人在外面。」 「我不是一个人。」 「对。自己都照顾不好还要保护另一个人。」克劳斯伸手摘掉苏比头上的一片落叶，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苏比停止了吸血的动作，她回忆着无知的自己踏入北美大陆后经歷的一切，「如果没有遇到您，我早死了。」她在父母的庇护下过得太幸福，太不知天高地厚，如果没有克劳斯的指导，没有霍普给予的女巫之力，没有麦可森这一大家子，她很难在危机四伏的纽约生存下去。 克劳斯挣扎了许久，还是决定瞒下另一个消息。 第96页 随着桑瑟的死，苏比父母的踪迹终于被弗蕾雅用定位咒发现了，在明尼苏达州的冰层之下，因为相隔太远，弗蕾雅没有感知到任何生命迹象。因此，两人要么是被封印陷入长眠，要么已经死去。 克劳斯控制了他脉系下的几个吸血鬼去明尼苏达找人，顺便打探桑瑟的死因。 克劳斯绝不相信桑瑟会对德古拉夫妇下手，一定有女巫在桑瑟去世的风波中被杀，导致隐身咒失去效力。他只需要知道死去了哪些女巫，那些女巫为谁效力，便能知道害死苏比父母的兇手。 到时他才会告诉苏比，不管故人是生是死。 *** 格恩坐私人飞机以最快的速度赶回联盟会的地下宫殿。 地宫的雕花石阶上有女僕在用鬃刷清洗血迹，「少爷。」女僕避让到一旁，格恩踩着被水稀释过的淡红色血渍走入正殿，留下一连串渐行渐淡的红色脚印。 莱莉紧紧跟在格恩身后，时不时勐跑几步才能勉强跟上格恩急切的步伐。 大殿之中也是随处可见的血，格恩轻轻嗅了嗅，有吸血鬼的，也有狼人和女巫的。单从现场看，很容易想到狼人和女巫的同盟直接攻进了地宫展开杀戮。 格恩走上大殿的阶梯，坐在大长老的石座上俯望着地宫的惨景。 父亲的死和内部吸血鬼不可能没有关系，地宫位置隐秘且易守难攻，没有内奸外人轻易攻不进来。而且他以血为食，单凭血的味道便能闻出血的主人的寿命。大殿之中吸血鬼损失的都是上百年寿命的老吸血鬼和数百年寿命的长老，而狼人却多是年迈者。 吸血鬼是越老越强。狼人则相反，越老迈的狼人越不堪不击。 格恩叫来在一旁侍立的小吸血鬼：「有哪些长老倖免于难？」 小吸血鬼弯腰答道：「迭戈尼斯长老、拉林奥长老还有蒙利长老都没事。」 「有没有失踪的长老？」格恩不会放过任何线索，桑瑟于他有大恩，这仇不能不报。而且如果父亲是死在自己人手里，他这次回来更要加倍小心。 「没有。」小吸血鬼看格恩脸色阴沉得可怕，回完话立马退下了，躲得远远的。有些年纪的吸血鬼都知道这位太子爷的脾气，在极好与极坏之间来回切换，前一刻还称兄道弟，又一刻就可能命丧他手。 晚上的集体敛葬仪式上，格恩见到了三位长老，也是杀害桑瑟的最大嫌疑人。 三人脸上都带着悲痛的神色，见了格恩简单招唿了一下就没有再说一个字。整个仪式上，格恩也沉默地守在桑瑟破碎的尸身旁，亲手替他盖上棺盖。 第二天，格恩请了三人在议事室开会。 「三位长老，我父亲已经离世，地宫也得抓紧时间推选一位新的领导者。」格恩观察着三人的神色，继续道：「狼人和女巫杀进地宫，这仇必须得报，三位的意思呢？」 脾气最暴躁的蒙利咬牙道：「桑瑟就是太仁慈，不愿意大量转化人类。照我说，明天派人出去扩张势力，把所有人类都变成吸血鬼，论同化能力，女巫和狼人都是代代相传，越来越少，拿什么和我们斗？」 格恩没有接话，他等着另外二人表态。 最年长的迭戈尼斯冷笑道：「蒙利，你似乎忘了克劳斯，曾经的他可是能制造混血狼人军队的存在。虽然他的狼性被暂时封印了，有他那个女巫姐姐的帮忙，解除封印不过是时间问题。」 格恩望着迭戈尼斯，他想起父亲桑瑟寄给他的那封信。 信上父亲再三嘱咐，不可以伤害麦可森一家。看来对于强大的麦可森一家不满的不止他一个，不同的是，他永远不会公开违抗桑瑟。 ☆、第57章 「拉林奥长老，您觉得呢？」格恩的目光从迭戈尼斯脸上移开。 贵族出生的拉林奥还保留着数百年前皇室的老旧作派，穿着如今看来已不合时宜的刺绣礼服，苍白的脸上盖了层厚厚的铅粉，头上戴着假髮。尽管身边的无数人劝过他：「铅粉对身体有害。」拉林奥当然不会在意，他是吸血鬼，可不需要像人类一样为了多活几年辛苦养生。 「吾意亦击！」拉林奥高仰着头，除去桑瑟的嫡系，这次地宫遇袭他这一脉的吸血鬼死伤最大。 蒙利嫌弃地看了老朋友一眼：「说人话。」 「杀！」拉林奥用手指蘸着杯中的血，在桌上用食指一笔一划写下一个大大的杀字。 蒙利把他手中的纸笔推到拉林奥面前：「接受这个世界吧老朋友。别拿血乱画，嫌打扫血的孩子们还不够累么？」蒙利脾气暴，一把将笔拍在拉林奥面前，金属笔桿被拍成一块扁塌塌的废铁。 眼看话题被两个老不正经的越扯越远，格恩用力一拍桌，怒视着三人。 「既然都同意报仇，事不宜迟，各位把手下的人都派出去吧。」格恩目光前所未有的兇恶：「遇女巫狼人，杀！遇人类，转化！吩咐下去，动静别闹太大。」总统选举的事还没有敲定，在侵蚀统治阶层前过早暴露可不明智。 「不是要选新的领导者么？」拉林奥不满地看了眼格恩：「念在你丧父之痛，这次的失礼我就不计较了，以后联盟会的事我说了算。」 「论年纪你还在我后面。」蒙利不满地说：「你当领导者，带领血族大步走向灭亡吗？」 最年长的迭戈尼斯安静听着二人幼稚的辩论，目光在其余三人间游荡时不小心撞上格恩的视线，二人各怀心思地相视一笑。 第97页 「格恩跟随桑瑟多年，联盟会的大小事一向亲力亲为，很多事都比咱们几个糟老头子清楚。」迭戈尼斯笑着向格恩举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拉林奥，还是交给年轻人吧！」 格恩狐疑地举起杯，心里始终不安，他不否认自己对于长老之位的野心，甚至是桑瑟的位置，但现在被人拱上王座……格恩确定地宫陷落与迭戈尼斯有关，但迭戈尼斯为什么把唾手可得的大长老之位拱手相让？ 「论资歷与见识手段，大长老之位只有您当得起。」格恩将计就计，也拿起盛着鲜血的酒杯向迭戈尼斯恭贺。 迭戈尼斯摇头：「我打算辞去长老之职，退出联盟会。现在的世道，连咱们血族也要担心生死之事，如我之前所言，族群兴衰这样的大事交给你们年轻人，我也该抽时间过几天寻常老人家的日子了。」 格恩是真的煳涂了，连对迭戈尼斯的怀疑也有几分动摇。 既然不是为了权势，格恩实在想不到别的需要置桑瑟于死地的理由。 会后不久，迭戈尼斯搬离了地宫，格恩成为血族新的大长老。格恩一直派人打探迭戈尼斯的消息，另他意想不到的是嫌疑最大的迭戈尼斯离开地宫后，在旅行途中对于偶遇的女巫狼人之流并未手软。而蒙利和拉林奥二人又实在蠢得不像会谋权篡位的主。 桑瑟之死在迷雾中渐渐搁置下来，元气大伤的血族在这个节骨眼上面临着更大的灾难。 *** 「唉……」 苏比站在庭院里一停地唉声嘆气，门口一直不见有人影，她明明拜託甜心把彼得带过来的。盼啊盼啊盼啊，好不容易盼来个人还是浑身是血的以利亚。 克劳斯是这个古老结界的能量来源，他不能出事，于是对于狼人和女巫的屠杀工作落到了以利亚和丽贝卡身上。 「你受伤了？」苏比立马迎了过去。 以利亚前脚踏入结界，身后立马跟来几个普通人模样的年轻男人，那些人被挡在门外。以利亚掏出手帕擦掉手上的血迹，笑着对苏比道：「不是什么大伤。」 听到动静出来的克劳斯飞到以利亚身边，把手腕伸给哥哥：「先把狼毒解了，剩下的几个交给我们的朋友。」狼毒只能混血吸血鬼克劳斯的血液可以解，也因此以利亚不得不放过门外的几个未变身的狼人逃回家中。 克劳斯所指的朋友，是点特别背，刚赶来就遇上狼人大军的美队和蜘蛛侠。 美队看克劳斯家门口站了好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渐渐放慢了脚步，把身旁的彼得挡在身后低声叮嘱道：「小心。克劳斯的仇家不会是普通人类。」 「我要不要先撤去换个衣服？」彼得不太想在纽约大白天的露脸打斗，他还有普通人的生活。 「来不及了。」美队的盾牌拿在了手里。 ☆、第58章 那几个打扮寻常的男人像勐兽一样沖向美队……的方向，一拐弯绕过二人离开了此处。 见外面风平浪静的克劳斯有些失望地扶着以利亚回了屋。他原本盼望着狼人和美国大兵来场恶战，唉！不争气的狼人。 苏比跑到门口，可怜巴巴地扶着门栏。 「队长说你被困在这里了？」彼得伸手探了探，果然有层看不见的隐墙挡在他和苏比之间。 「孩子，你朋友哈利的事我问过克劳斯了。要救他的方法好像只有一个，把他转化成吸血鬼……」苏比顾不上和队长叙旧。 「变成吸血鬼？」彼得并没有半点震惊的神情。如果对于吸血鬼这种生物表现得太排斥是对苏比的冒犯，而且他和麦可森这一家虽然认识不久，但这一家都是很好的人，吸血鬼并不是传说中那样邪恶可怕的生物。「我问问他的意思。可即便他同意你也出不来啊？」 苏比指了指身后的建筑：「我会帮你拜託以利亚他们。」 彼得和美队在离开前，美队紧贴着隐墙站着对苏比道：「你好好呆在这里，我会经常过来的。」 苏比摇头：「不用经常过来，咱们可以视频呀！」这座府邸附近，老有被以利亚、丽贝卡他们激怒的狼人在徘徊，苏比不想美队遇上打斗身陷险境。她现在被困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打打杀杀，一点忙也帮不上。「神盾局那边怎么样了？我没去那个皮尔斯没有难为你吧？」 美队摇头：「没事，你放心吧。」 *** 诺曼·奥斯本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务人员围在床前，听着奥斯本先生的吩咐。 「你……你们，那些血呢？吸血鬼的血。」诺曼·奥斯本摘掉唿吸器，艰难地向身旁的人求救：「注射，快。」 哈利也在床前，他解释道：「父亲，那些血里有大量的马鞭草和化学药剂。」他飞快地冲出房间，在走廊里拨通了好友彼得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接。 「快！」诺曼·奥斯本突然挣起身，抓着一个女医生的手，瘦得凹陷下去的眼眶里，两只灰濛濛的眼珠瞪得大大的。 在诺曼·奥斯本的强烈要求下，输血的针管扎进了他干枯的手臂。 哈利绝望地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彼得的号码，一大早收到了彼得的消息，消息说会帮他拜託那个被抓住的吸血鬼女孩。突然，他手一松，手机落在地板上「呯」地一声。身后的病房里传来医生对话的声音。 「奥斯本先生的心跳停止了，马上实施抢救。」 第98页 然后传来几声电击的声音。 哈利用所剩不多的力气，迈着虚弱的脚步走进病房，他看不到父亲的脸，床前围了大多人。他只看到不停地有血从病床上冒出来，然后一声野兽般的惨叫，床前围着的众人像见了鬼一般地向站在门口的他冲过来。 「救命啊！」 「啊——怪兽！」 「报警！」 …… 虚弱消瘦的哈利差点被撞倒在地，他躲到一旁，给逃跑的人群让路。人群散去大半后，他看到生龙活虎的站在病床上的父亲，浑身是血，手里拿着一个医生无头的躯体，贪婪地喝着从血管里喷涌而出的鲜血。 「父亲？」哈利呆呆地往前走了两步。 诺曼.奥斯本暂停了吸血的动作，用泛着血光的眸子兇狠地看着不远处的少年，然后扔掉手里的躯体，挥舞着长爪飞扑向哈利。 一缕蛛丝打破窗户飞进来缠住哈利，彼得用力一扯，把娇小缠孱弱的好友抱进怀里。 哈利还是呆呆的，他不知道现在他的父亲，究竟算是康復了，还是彻底死去了。他在与父亲的对视中，感受不到一丝人性。 「发生了什么？」离开克劳斯家，正过来哈利家里寻问好友意见的彼得一来就撞上了这血腥的一幕，他如果晚出手几秒，哈利就被那个长得像他父亲的怪兽撕碎了。 「我父亲注射了不纯净的吸血鬼血。」哈利知道问题出在哪，但不知道后果。 「他现在应该是变成吸血鬼了。」彼得把哈利抱得紧紧的，二人相拥着从墙壁飞到院子里。 诺曼嘶叫着也跳楼跟了过来，他身上开始长一些奇形怪状的肉瘤，肉瘤不断湛出乌黑的血液。他靠近彼得时，彼得闻到了一股另人作呕的腐烂味。 「不不不。」彼得感觉自己结论下得太早了，他打过交道的吸血鬼可不是这个模样。更另人担忧的是，在诺曼身后，被他扯断头的医生躯体，居然也从楼上跳了下来，紧紧跟在诺曼身后。「哈利，我们有大麻烦了。如果我不小心杀了你父亲你不会怪我吧？」 哈利看着那个另人噁心的人形怪兽，摇头道：「我知道他已经不是我的父亲。」 诺曼沖向二人，彼得射出一连串蛛丝把诺曼绑得严严实实，但蛛丝在碰到肉瘤上血液的一瞬间就融化了。彼得慌了，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可以轻易溶解他蛛丝的对手。 「哈利。」彼得只能疯狂发射蛛丝拖延时间：「我不是他的对手，我们得逃了。」 「家里的僕人们……」哈利担心地望着豪宅里紧闭着门，抵御着医生死尸的人们。 「打电话给美国队长。」彼得一边艰难应战一边告诉哈利。「动作快一点，我没带手机。」 哈利的手机也扔在了楼上，他只能大声地沖屋里的喊。 女士们早被院里子的景象吓破了胆，只能管家还勉强清醒，他一边帮众人撑住抵门的柜子，一边大吼着问小少爷：「您是让我报警吗？」 这种情况让警察来无疑是送死。哈利神经紧绷得甚至没有哀悼父亲的时间，他躲避着血淋淋的怪兽，在离屋子近了许多的地方用最大的声音道：「通知美国队长，号码是……」号码是彼得一边打斗一边告诉他的。 管家沖向电话，可惜奥斯本家真的太大，电话离门口足足有五十米。 在奥斯本家工作的人们女士居多，他又年纪大了，五十米的距离足足用了二十秒——拨电话十秒——等待接听六秒——讲清事件和地址一分钟。 一分多钟的时间里，那个医生躯体的脖子那里长出一个外星人一下血淋淋满是肉瘤的头，他的血也变得漆黑，被血碰到的地方都被瞬间腐蚀。 管家正和美队通话，突然听到门口的惨叫声，在厨房工作的一个中年太太死在了医生怪兽的手里，其余的人都往楼上跑去，从院子到屋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个被腐蚀出的大洞。 管家没有逃跑，他冷静地向美队讲述着奥斯本家的地址。他年纪大了，不可能逃走了，如果能搬来救兵，至少小少爷还能得救。他看了眼院子里的小少爷，和已经变成怪物的老爷。 怪物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哈利拿起院墙里园丁叉落叶的钉耙沖了进来。 管家沖哈利摇了摇头，然后用礼貌冷静的语气对电话里的美队说了句：「请您尽快过来，谢谢您。」 *** 「山姆。马上去我发给你的地址。」 「罗德。我联繫不上托尼，你马上去个地方。」 通知完罗德，美队一边开车疾驰，一边继续拨打好友的电话。托尼.斯塔克的手机一直关机，虽然他提前告诉过美队这段时间别打扰他，就算找他也不会理，没想到是玩真的。 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奥斯本家，情况比他想像中的更可怕。他接到奥斯本家管家的求救电话，在电话挂断前，他清晰地听到了老人的惨叫。即便如此，真的看到忙碌着上窜下跳却怎么也抵挡不住的彼得和十几个血肉模煳的人形怪兽，久经沙场的美队还是吸了口凉气。 他冲上去站在哈利面前，重重地掷出盾牌，把怪物横切成两半，两半怪兽很快分裂成两个独立的怪物，那些肉瘤不断地生长发育，怪物像永远打不死一般。 「不能让他们走出这里。」彼得降落到美队身边，大声解释道：「沾上他们血的人都会被同化，队长，你小心别碰到血。哈利，你马上开车离开这里。」 第99页 哈利跑向他家停车场里的汽车，山姆和罗德此时结伴来了。 「这里是地狱吗？」山姆不敢降落。地面成群的丑陋怪兽围住了美队和蜘蛛侠，罗德先行降落在美队身边，准备发射炮弹。 「不！罗德。」美队赶紧劝阻。「这些东西比蚯蚓的繁殖能力还可怕，被炸开没准会变成一支数量庞大的怪兽大军。」 「那我……」只用冷兵器还怎么玩？罗德正犯难，一只怪兽的血掌攀在了他的肩上。 ☆、第59章 盔甲在溶解。罗德蹲身一闪，避开了危机，但肩上的盔甲已经脱了层皮。 「我们会死在这里的。」罗德只能防守不敢进攻，怕下手重了把这些怪物打散，反倒多生出许多对手。 山姆还在天上飞着，观察着地面的战局想着对战方法。他不敢贸然下去，罗德有层壳子护着，他什么都没有，只有双不挡风不遮雨的翅膀。 这些怪兽的血可以腐蚀一切，连美队的盾牌遇到血液也有轻微的腐蚀迹象。 除了土地！！！ 世间万物相剋相生，伟大的造物主总会给强大的生物留下弱点。山姆没有加入战局，他开始疯狂地在没有怪兽的地上刨土，然后把土搬到喷泉的池子里，直到水变成浓稠的泥浆。 「嘿！他们不能腐蚀泥土。」钻进泥浆滚了一圈变成泥人的山姆试探着用鞋子踩了踩地面上怪兽的血液。「伙计们，用泥。」 被罗德提醒的彼得把蛛丝髮射进水池，滚上泥浆后再绕着怪兽缠绕。 这一次，蛛丝结结实实地捆住了这些血色怪兽。 战局慢慢逆转。 此时血兽大军内部突然起了内讧般对打起来，终于可以歇口气的四个泥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好戏，此时身后突然传来哈利的声音：「他们想分裂出更多的同类。」 「你怎么还在这里？」彼得一直打架，还以为哈利早开车走了。 哈利举起手里的装得满满的油筒：「既然不能杀，可以试试用火烧。」 *** 克劳斯家正在举办品酒（品血）会。 「试试看这个。」克劳斯端起一杯血递给苏比。 苏比轻轻晃了晃高脚杯，放在鼻下嗅了嗅，尝了一小口然后不太肯定地支吾着说：「巴斯克人，二十来岁，男性。」 「没有了吗？」从克劳斯的神色看不出对错。 苏比又尝了一口：「血糖……血糖过高？」 克劳斯摇头，然后又随手端起一杯问道：「你今晚一个都没猜对，这个如果还错得离谱，你就欠我五个小时了。」 游戏规则是苏比每猜错一个，就得抽出半小时陪克劳斯，做什么由克劳斯他老人家安排。苏比抱着陪孤寡老人的心玩这个游戏，结果一个没对，她不在乎输赢，但面子还是要的啊！ 最后一杯血，苏比郑重其事地端了起来，集中注意力发动身上所有的感官，凭不多的饮血经歷判断着这杯血的主人。 她一直嗅闻着杯里的血，迟迟没有说出答案。 「苏比。」克劳斯故意扬起手腕上的表看了眼：「说最终答案吧！」 苏比手一抽搐，杯子连血都摔到了地上。 「耍赖可不好。」克劳斯笑了。 苏比神情痛苦地捂着胸口冲剋劳斯摆手道：「不是，队长有危险。」 弗蕾雅也突然跑了进来，眉心皱成一团：「尼克，以利亚出事了。」以利亚和丽贝卡每天出去追杀女巫和狼人，她在家中设了咒语跟踪二人的情况，就在刚才，以利亚的生命迹象消失了。 以利亚轻易死不了，他一定被人刺穿了心脏危在旦夕。 听说美国大兵有危险时，克劳斯并没有太在意，但以利亚的消息让克劳斯彻底变了脸色。 「我必须马上赶过去。」克劳斯准备出门。 弗蕾雅立马道：「我和你一起去。」 苏比站在二人之间，感受着美队的痛苦却无能为力，只有麦可森家的人能出去，当然要先救以利亚。这种情况下，她不忍心为了自己的事拜託克劳斯。 弗蕾雅快出门时看了悲伤着的苏比一眼，然后叫住了弟弟克劳斯。 「尼克。」 克劳斯一转身，弗蕾雅就从身上掏出一把小刀刺进克劳斯的心脏，嘴里念着咒语。 克劳斯对姐姐完全没有防备之心，他看了看胸口的尖刀，然后表情复杂地抬头望着姐姐，在失去知觉前问道：「你在搞什么鬼？」 弗蕾雅用咒语叫停了克劳斯的心脏，然后并没带多少歉意地说：「对不起，叫上马塞勒斯一起去救以利亚胜算要大些，而且苏比也需要马上出去。」 随着克劳斯的暂时死去，城堡那层隐墙在无形间消失了。 「苏比，去救他吧！」弗蕾雅缓缓拔出弟弟心脏上的刀，不容苏比辩驳地说：「但你不要再回这里，等救下以利亚后我们会去找你。如果有危险随时通知我，我们永远是你的家人。」 苏比点点，然后一闪没了影。 復生的克劳斯喘着气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失望地对弗蕾雅说：「大姐，你杀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没有那层保护，霍普要怎么办？」 「尼克，保护层一直在变薄，与其等人攻进来不如主动出击。」弗蕾雅拉起克劳斯：「我去通知海莉她们，这里马上就会有人来。」 *** 自相残杀的血兽分裂出无数个由小渐大的怪物，停车场被挤得满满的，哈利手中的那桶汽油突然显得微不足道。 第100页 有怪兽直接打碎围墙，试图冲到外面的街道上，彼得站在喷泉旁，不断地用带了泥水的蛛丝阻止血曾逃走。他不记得喷射了多少蛛丝，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疲惫，像是被掏空。 美队三人组的装备在长时间的打斗中破烂不堪，三人都受了不轻的内伤，但还是尽全力保护着哈利，为彼得分担火力。 一瞬间，所有怪物都被定住了，然后天上飞下来一团火，火在把血红的怪兽晒得焦黑。苏比两个咒语结束了战斗，顺带清理了战场，她飞到奄奄的美队身边，扯掉他的头罩心疼地问：「严重吗？」 美队抬起泥手擦掉嘴角的血，摇头道：「我没事，你看看他们。」 彼得虚弱地瘫痪在水池边，哈利守在他的身边。 罗德和山姆浑身是伤，在一旁互相嘲笑着。 「他们看起来也没什么事。」苏比扶起美队，用肩承受着他的重量。 「你怎么出来的？」美队缓过神来才记起苏比被困住的事，不是说那个魔法坚不可摧吗？ 「弗蕾雅把克劳斯杀了。」苏比淡淡地沖美队一笑，然后在对方震惊疑惑的目光中补充道：「他会復活的啦！」 在送美队回家休养前，苏比走到喷泉旁和哈利商量他病情的事。 「彼得有没有告诉你？」苏比蹲在地上，平视着坐在地上的哈利的视线，目光一直看着少年好看的脸。 哈利看向彼得：「告诉我什么？」 彼得也望向哈利，不忍心却又不得不说：「苏比说，要治癒你的病，只能把你转化成吸血鬼。」 哈利望着眼前的一地黑灰，摇了摇头：「不用了，万一我也变成我父亲那样呢？」 苏比又回了美队家，哈利去了彼得家借住，他要在人生最后的短暂岁月里，过一个普通少年的生活。 苏比抱着美队飞奔而去，彼得搂着哈利盪上高空。 只剩了半个翅膀的山姆和战甲失去动力的罗德两两相望。 「你还能飞吗？」罗德问。 「你用一个翅膀飞给我看看，你呢？」山姆问。 罗德丧气地摇头。被用完就扔的二人齐齐看着美队消失的方向异口同声地说：「我恨他。」 「taxi！！！」 *** 明尼苏达州。 退休后的迭戈尼斯隐居在冰天雪地的山林间，这个山洞是猎户用来储存柴火的，如今洞内却放着两副棺椁。一个里面躺着个东方女人，一个里面躺着个西方男人。 迭戈尼斯围绕着二人看了一圈，对藏在黑暗处的年老女巫说：「他们的踪迹用咒语藏好了？」 地宫那场大战，他损失了一名最得力的女巫。德古拉与苏杉的踪迹这才暴露了，这几日明尼苏达州境内突然来了许多纽约的吸血鬼，很可能是冲着这对夫妇来的。他听说过，克劳斯与这两人渊源颇深。 「禀主人，藏好了。」女巫从黑暗中走到烛光的光束下，漆黑的袍子洒上金光。 「东西找得怎么样了？」迭戈尼斯的语气有些急躁，他的时间不多了，如果还不能从这两人的血液中找到那个答案，等地宫那个小毛孩子或者克劳斯找到这里，一切就来不及了。 他之前被联盟会束缚着，不能亲自去抓那个叫苏比的小丫头片子，甚至不敢让手下的吸血鬼牵扯其中，只能用谣言和重金鼓动各方势力替他去做，如今好不容易联结狼人和女巫血洗了地宫，再想出手时苏比已经强大得另人可怕。 地宫的事，如果不是桑瑟调查德古拉失踪的事渐渐查到他身上，他也不会想要桑瑟的命。他的心是忠于血族的，可要杀掉桑瑟凭他一己之力没有办法做到，只能联结其它势力。 他对权势没有兴趣，活了好几百年了，不止一次站上过权力的最高峰，玩腻味了又悄悄退隐下来。他可以拥有享受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除了孩子。 孩子是他唯一的心结。 他二十八岁那年染上瘟疫身命垂危，独自去海峡边自尽的时候偶遇了离乡多年刚归来的童年好友。在那个空气污浊的海边小镇，好友华丽洁净得耀眼。 「要出海吗？」好友率先认出了他：「迭戈尼斯对吗？」 在绝望边缘的他抬起满是脓疮的脸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与小镇格格不入的青年人，继续走向海边的悬崖。 「你看起来糟糕透了。」青年跟了过来，一瞬间的功夫突然闪现到他面前，笑着对他说：「不过我可以帮你。看在小时候你偷家里面包房的食物救济过我家的份上。」 被人灌血、扭断脖子，都是一眨眼的事。 再醒来时他已经躺在自己家的床上，四岁的女儿守在床前手里端着用面包屑熬的粥。 「丽兹，爸爸不是让你呆在格温尼丝阿姨家吗？」迭戈尼斯起身用枕巾捂住口鼻，怕把病传染给女儿。 「我看到有人背着你回家，爸爸，你的病什么时候好？」小丽兹双手呈上已经凉透的粥。 「你快出去……」迭戈尼斯突然咆哮起来，大声喝斥女儿，他感受到一股对血液的强烈到无法克制的渴望之火在体内熊熊燃烧。 再度恢復理智时，他怀里是已经僵硬浑身是血的小女儿丽兹。 「爸爸的病好了。」迭戈尼斯抱着女儿痛哭失声。 他这些年间转化过无数吸血鬼，但在他血脉下的那些小吸血鬼身上，他找不到亲情的感觉。有时候看着老桑瑟和格恩亲如父子的样子，他也艷羡过。 第101页 自从得知德古拉夫妇生下了女儿的消息，他早就觉得索然无味的人生突然有了新的目标。他要拥有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女儿，还是叫丽兹。他已经准备好了满腔父爱，只等找到可以孕育后代的方法。 「实验室也没结果？」迭戈尼斯不是守旧派，他相信科技的力量，很早便设立了不为人知的私人实验室，研究对抗各种超自然生物的方法，也研究着德古拉和苏杉血液里关于繁衍的秘密。 「没有。」老女巫一直低着头，不敢与迭戈尼斯对视。「为什么不唤醒他们拷问一下呢？」女巫问出了长久以来的疑惑。 「这个沉睡咒有时限，在那之间谁也解不开，下咒的女巫已经死了，你如果有本事随便试。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不会真的想唤醒这两个恶魔。」迭戈尼斯手轻轻一场，棺木的盖子飞上空中，落下后严丝合缝地盖上了。他双手背在身后，边回忆着边和老女巫说：「你知道克劳斯吧？血族曾经的噩梦。德古拉夫妇的可怕之处在于，他们是所有生物的噩梦。」 ☆、第60章 纽约似乎恢復了平静，至少外表看起来是这样。 24岁的德里安被清晨的闹钟唤醒，睁开眼满目刺眼的光，他揉着眼坐起身才发现今天的阳光格外灿烂，冬天里这样的阳光很难得。但那一瞬间刺目的白光让他觉得自己身处在白茫茫的天国，好在是虚惊一场，他又成功地平安度过了一夜。 「谢谢上帝！」德里安在胸口比了个十字，然后起身按部就班地准备去上班。 刷牙的时候听到铃声响了。 「奶奶，等会儿。我马上过来。」他加快了刷牙的速度，吐出的牙膏泡里甚至看到一丝血红色，太心急把牙龈刷破了。铃声一直响个不停，德里安飞快地放下杯子牙刷，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他奶奶的房间。 老人家躺在床上，心急地说：「送我去卫生间，我快憋不住了。」 德里安赶紧上前抱起奶奶，嘴里拜託着：「再忍忍，求求你好不好。」 照顾好腿受伤的奶奶的晨间大事，德里安把老人家抱回房间，耐心地哄着：「您等我两分钟，我刮完鬍子洗完脸就帮您洗潄。」 铃声又响了。 德里安大概地抹了抹剃鬚泡，因为没抹匀，刮的时候一不小心划拉了道不大不小的口子。「额滴神~」疼得德州出生的德里安冒出久违的乡音。 今天有些不妙啊！ 德里安小心查看着伤口，不由得担心起今天余下的时光。 匆匆洗潄好再度冲进奶奶房间。「你一直按铃干嘛？不是说了马上过来吗？」德里安的语气里有些埋怨，他一个人又要伺候病人又要工作，还要做家务，耐心再多也有用完的时候，偏偏他这奶奶自打在医院倒塌事故中伤了腿后，脾气和耐性比以前更差了。 老人家指着窗外对面大楼墙壁上，以杂耍般的姿势扭打着的一群人害怕地说：「你快看那个人，被打中了好多枪还活蹦乱跳的。我害怕。」 德里安往窗外看了一眼，漠不关心地说：「又没在咱家打，您怕什么？再说了，比那诡异的事咱们见得还少么？您忘了那天夜里从咱家穿堂而过的又像人又像狼的玩意儿？」 老太太像受惊的小姑娘，死死抱着被子，语气颤抖地说：「万一他们打到咱家呢？我受伤了又不能跑？」 「如果打过来我抱着您跑。」德里安把奶奶挪到客厅，免得她看着对面的景象一惊一乍。「不过我得提前和乔治说一声，万一打到咱家碰坏了家具还好，如果打坏了水管什么的呢？说晚了想修东西就得排在别人后面了。」 维修行业如今火热得可怕，德里安都动过转行的念头。他现在在it公司上班，公司着实不景气，而维修业务对于纽约人而言，是刚需。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那群神通广大的爷打完了，老百姓还得照旧过日子不是？ 「别找他了。」老太太气唿唿地嘟着嘴：「上次你不在家，他来咱家修外面的空调，收费可贵可贵了。」 「他们那行普遍涨价了，尤其是大争斗过后的业务高峰期，他看在和我是髮小的份上，收咱们的已经是成本价了。」德里安一边在不远处的厨房做早餐，一边和奶奶聊着家常：「现在物价涨得快，工资却越来越少，实在不行啊，我就去乔治那里工作算了。」 锅里煮着燕麦粥的功夫，德里安争分夺秒地伺候老太太洗潄换衣。 一场兵荒马乱后，祖孙二人对坐在餐桌上，电视里播报着千奇百怪的新闻。 「哎呀呀！你看，电视上说城里那些毛茸茸的东西越来越多。」老太太舀了一小勺燕麦粥又放回了碗里，电视里受害者尸体的画面让她没了胃口。 德里安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乖乖吃饭。」他几口咽完了早餐，把碗扔去水槽里，拿起公文包冲到祖母跟前在老太太额头上吻了下道：「南希阿姨九点过来，你别太害怕。」 对面建筑物上的打斗已经升级了，从拳脚上升到了枪火。德里安怕老人家一个人在家被吓到，离家前关上了窗户。 从车库驱车上了大道，突然一个红色的身影从天上掉下来，把车的前半部分砸成一堆废铁。德里安尖叫着双手抱住头，被人追杀的死侍撕开车窗，把德里安拉出来抱歉地说了句：「不好意思啊！借你车用一下。」 第102页 德里安被扔到街边，他那辆相伴数年的汽车被死侍高高举起，沖身后追杀的人扔了过去。车在马路上翻滚了几圈，德里安望着杂乱的街道还有些发懵。 肇事者已经跑远了。这场还没结束的打斗将阵地转移去了别处。 德里安看到了脚下的公文包，乐观地想：还好今天要交给上司的文件还在。 他看了眼表上的时间，提速跑向家附近的地铁站。好不容易冲到地铁站，正好目送着车尾消失在视线里。 「今天果然是糟糕的一天。」 打车赶到公司已经迟到了很久，向往常一样忙碌地工作，午休时去十二楼晃了晃，没有遇到喜欢的那个女孩子。问女孩子的部门主管：「她今天是请假了吗？」 德里安等待答案的时候很紧张，之前有的同事突然就不来公司了，一打听十有八九都是被意外事件波及去世了。 「嗯。不过德里安，喜欢人家就要个联繫方式啊！」部门主管端着咖啡路过德里安拍了拍他的肩，上了年纪有些浮肿的眼微眯着，语重心长地道：「别拖得太晚了，会后悔的。」 纽约糟糕的现状让人不敢等待。 德里安微红着脸，点点头。 下班时他走到马路上，望着青灰色的天空对这一天充满感激。他是幸运的，工作的大楼没有被坏人或者超级英雄突然炸掉。建筑物可以反覆修復，人命却是转瞬即逝。 回家的路上买了奶奶爱吃的零食，街道上人不多，打眼望去很是萧条。他没有乘车，而是冒着冬日傍晚的冷风在街道上慢慢地走着，风颳过时脸上剃鬚留下的伤口有些刺痛。 ☆、第61章 死侍一直被动逃亡，追杀他的是变异人，怎么也打不死。而且对方人多，纠缠下去吃亏的是他，正在街道旁的楼顶上狂奔，突然看到苏比。 苏比正独自在院里，蹲在地上用石头堆着一些奇怪的形状，也不知是在干嘛。 「苏比！！！」看到救星的死侍跳下楼，奔向苏比的院子。 正在布咒语阵的苏比听着声音抬起头，只见一个红黑色的身影窜到她面前，她还来不及反应，院子的平静就被晚一步追杀来的人打破。 死侍躲到苏比身后，终于可以停下来喘口气了。追过来的人二话不说沖向苏比，苏比抬手就用咒语定住了追来的人，转身吩咐死侍：「愣着干嘛？动手啊！」 死侍抽出长刀，趁那帮人无法动弹之际奔跑着一气呵成地砍了过去。 被砍头的几个人倒在地上，身体还在抽搐着，而且脖子在慢慢癒合，有要长出新头颅的趋势。「这又是什么鬼东西？」苏比还记得奥斯本家的血腥场面，现在的对手是越来越难对付了，各种奇奇怪怪的都有。 「变异人。杀不死的。」死侍也觉得头疼，不断用刀削砍着脖子的癒合处。 「烧得死吗？」苏比打算用火。 死侍摇头：「烧不死。」 「为什么把麻烦带来我家？」苏比一筹莫展，死侍的人情她都还过了，真心不想和这麻烦不断的孩子再有什么瓜葛啊！「你带来的人你想办法。赶紧把这堆东西清理走。」 「宝贝。我救过你的命。」 「滚。」苏比一个白眼飞过去，她正忙着寻找克劳斯一家的踪迹，没功夫管别的闲事。弗蕾雅说一旦没事就会来找她，这两天一直没有消息，她很难不往坏的方面想。 死侍手执双刀，站在一堆尸体间时不时地挥动长刀拖延这些变异人復活的时间。 「我恨你。」苏比突然一咬牙沖向死侍抱着他的腰瞬间跑出很远。 「发生了什么？」死侍回头望了眼美队的家。只见一行人从高中跳到院子里，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你反应好快。」死侍不要脸地往苏比怀里一倒：「接下来咱们去哪儿？」 「别咱们，你是你我是我。」苏比扔掉死侍，拿出电话给工作狂男友打去电话：「咱们的家不能回了。现在解释起来也麻烦，还有备用去处吗？」她在纽约的落脚点有限，班界大道是不敢回了，她不想连累善良的哈德森太太。 弗瑞的秘密基地可以暂住，但美队不敢在电话里说。「你先去找托尼吧，他一直不接电话我有点担心。」 苏比当街拦了辆车，坐上去后迅速关好了门。 一转脸，从另一侧门上车的死侍正坐在她旁边望着她。 并不想和死侍同路的苏比从兜里摸出车费，对司机道：「麻烦您送这位先生去他想去的地方。」然后下车，站在路旁继续等车。 视苏比为保护神的死侍死皮赖脸地也跟着下了车。 「想和我同路？」苏比偏过头笑着问。 死侍点了点头。 「追得上我的话，尽管跟过来。」苏比放弃乘坐交通公具，一熘烟儿没了人影。 死侍吹着口哨，慢腾腾地拦了辆车：「托尼.斯塔克的家在哪你知道吗？」他又不聋，美国队长和苏比的通话他都听到了，和美国队长交情好的又叫托尼的，除了斯塔克还有谁？ 托尼.斯塔克的豪宅歌舞昇平。漂亮的女孩子们在冬日也衣着清凉，别墅里有恆温系统，这场派对的主人公托尼.斯塔克举着香槟杯，走到贾维斯面前低声说了句：「室温再调高一点。」说完已经转身离开，又突然回过头冲着贾维斯举起酒杯：「生日快乐老贾，玩得开心点啊！」 第103页 「先生，您醉了。」贾维斯扫描了托尼的身体状况。 托尼摇摇晃晃地甩甩头，口齿不清地说：「这么多人呢，别说出来，给我点面子。」 死侍在离托尼.斯塔克家还有两百米的地方被一个银色机甲拦住了去处。 「请您出示邀请函。」机甲发出冰冷的机器声。 死侍冲着狂欢的豪宅大声吼道：「苏比！快过来接我一下！」 音浪盖住了死侍微弱的喊声，没有耐心的死侍绕过机甲就要硬闯。 银色机甲启动飞到他面前，张开双臂阻拦道：「先生，请您出示邀请函。」 贾维斯一直观察着房屋周围的一切，对托尼.斯塔克这批机甲战士虎视眈眈的人可不少，这场派对是钢铁侠最后的狂欢。死侍与守卫机甲打斗的画面贾维斯看得一清二楚：「先生，有人入侵。」 醉醺醺的托尼.斯塔克走到窗前看了眼，然后走到电脑前手指敲击了几下。 数十个机甲战士从四面八方飞向死侍的方向。 「大家继续！」托尼.斯塔克站上吧檯，又往喉咙里灌了杯酒精。 *** 苏比赶往托尼.斯塔克家的半道上，被人拦住了。 前些日子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格恩带着一个女巫模样的女人，冷着脸伸手拦住了她。 「跟我去个地方。」格恩的语气并不像之前那样肉麻，他平淡地俯视着苏比道。不等苏比回答，他又补充道：「我知道你父母的下落。」 这个消息将苏比脑中纷纷杂杂的事都清除干净了，得知二老安然无恙即将与家人相见的双重喜悦让本来防备着格恩的苏比有些放松。「他们在哪？」苏比有些迫不急待，身体不由自主地上前半步靠近了格恩一些。 「明尼苏达。」格恩雷厉风行地肃清了联盟会内反对他的势力，并让手下的吸血鬼大肆转化平民，血族势力像瘟疫一样从北往南蔓延着。随着他手下数量的增多，在对狼人女巫展开地毯式的搜索时无意中发现了被困在迭戈尼斯手中的苏比父母。 格恩当然不会轻易地交出那对夫妇，他需要苏比的力量，没有比这更好的筹码。 「不过，在让你们团聚之前，宝贝，你得帮我一点忙。」格恩瞥见苏比蠢蠢欲动的手指，和身旁随时准备还击的莱莉。在两个女巫打起来前，格恩提醒苏比：「在你想硬来之前，我不得不提醒你，莱莉把你父亲的性命用咒语和我联结在一起了。」 苏比已经抬起的指尖默默放下了。「我怎么知道你这次不是骗人？」 格恩打了个响指，莱莉拿出一张照片在苏比眼前晃了一下。画面中的德古拉和苏杉并肩躺在床上，气色不错。 「沉睡咒？」苏比心疼地皱起了眉。 「别这么看着我，二老的昏迷与我无关。」格恩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了些：「还有件事你该知道。麦可森一家都死在了狼人手里，包括传言中杀不死的克劳斯和马塞尔。」这件事对格恩来说是大喜讯，他平了这些乱子后总会收拾克劳斯的，现在倒是省了不少事。 但把这个消息转告给苏比时他略微有些心疼，小丫头的父母短时间内不会甦醒，视作亲人的麦可森一家也没了。 从大喜到大悲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苏比呆在原地抬起头双眼噙满了泪，心里盼望着这不过是谎话连篇的格恩的一个恶作剧。 「联盟会收到了狼人传来的影像，你……要看吗？」格恩小心地问。克劳斯和马塞尔的死亡让血族笼罩在恐惧之中，正如狼人来信中说的那样：科学总有破除传说的一天。 连杀不死的混血吸血鬼始祖都丢了性命，格恩不知道狼人手里掌握了什么武器，影像中没有麦可森一家受害的经过，只有遗体被火化的过程。 「小霍普呢？」苏比还有一点残念。总不至于连小孩子也…… 格恩摇了摇头。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苏比眼中充满了杀气，泪水瞬间止住了。 「消灭狼人和女巫，统治人类。」格恩望着苏比深情地说：「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是同类，麦可森家的人虽然不在了，联盟会将是你永远的家。」 *** 纽约联邦大厅国家纪念馆的地下室里，格恩让莱莉守在门外，带着苏比穿过一层又一层厚重的门。 巴恩斯躺在病床上，意识清醒地睁着眼望着惨白的天花板，被插了输液管的身体却动弹不得。 「是你抓走的他？」苏比并不是多吃惊，虽然相识不久，她对格恩无底线的行事方式多少有些了解。 「他被你用意念控制后，我们想尽了各种办法也没有办法打破你对他的控制。」格恩上前拧起巴恩斯的金属手臂掂了掂重量，和苏比坦白了自己计划：「在没搞清楚狼人有什么对付我们的绝招前，不值得让我们的人去冒险，你也不必急着亲自为克劳斯一家报仇，先让人类和他们斗斗看。」 「我得到的消息，像你这位朋友一样强大无脑的超级士兵不止他一个，我需要你帮我从他这里套出那些人的下落，再控制住他们去杀狼人。」 苏比对格恩的计划没有太大意见，除了她被復仇之心激起的极需满足的杀戮欲，和不会让巴基去狼人堆里送死外。 「给他松绑。」苏比上前拔出巴基身上的针管，针管里的液体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格恩下巴一抬，立马上来两个人给巴基又注射了某种红色液体，并解开了绑着他四肢的坚不可摧的锁。 第104页 没有东西束缚的巴基也没反抗，他安静地躺着，呆傻地望着无花板上明晃晃的灯。苏比弯下腰，与巴基的双目对视着，她看不到巴基恢復神智的迹象。原本面无表情的巴基突然冲着苏比的脸一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感激。 「还记得我吗？」苏比温柔地问。 巴基眨了眨眼。 「能起身吗？」 巴基又眨了眨眼。 苏比扶着巴基从床上下了地，等他四肢恢復了知觉才慢慢松开。 「盘问」很顺利。苏比问什么巴基都会说，他全程温顺地坐在椅子上回答着苏比的所有问题，比如九头蛇和其他那些等待被唤醒的冬日战士的具体位置。 一个上了年纪的吸血鬼在一旁用纸笔记录着巴基的话，问话完毕，苏比对得到了想要答案的格恩道：「现在可以放了他吧？」 「亲爱的，你真是在爱情中迷失了自己。人类可不是我们的盟友！」格恩接过老吸血鬼递过来的纸，把任务分配下去。「把人抓来这里，控制他们后就可以放出去了。」 巴基乖乖地坐着像个听话的孩子，苏比看了他一眼，又转向格恩：「他一个人不会对你的宏图大业有什么威胁，而且失了心智被我控制着。」 「他离开这里也没地方去不是么？你觉得是外面安全，还是这里安全？」格恩带着苏比离开房间，门慢慢合上，巴基正坐着吃给他准备的人类食物。 「可以带我去见我爸妈了吧？」苏比跟在脚步匆匆的格恩身后，望着他的背影问道。 「等咱们的敌人灭绝了，我和你一起回地宫。」格恩回头看了神色哀伤的苏比一眼，这个他认定的一起统治世界的王后。 城市的大街上，新上任的总统发表就职演讲的视频到处都是，格恩对于这个最终人选并没有多满意，可是参选者就那么些，可以选择的范围实在有限。听话就行了，治国的事也用不着人类操心。 「我们现在去哪儿？」苏比加快速度跟上格恩的脚步，与女巫莱莉并行着。 「给你復仇的机会。恨是需要发泄的。」格恩一手拉着苏比，一手拉着莱莉，瞬移到了一处地下拳击场。 还没到时苏比就闻到了浓烈的属于狼人特有的臭味，进了黑漆漆的地下拳击场，莱莉用咒语点亮了所有的灯，格斗场里挤满了黑压压的狼人。 「原本是抓来提取狼毒研制解药的，解药已经研制出来了，留着他们也没什么用。虽然这里关着的并不是杀死麦可森一家的那些，凑合着杀吧！」格恩在莱莉拖过来的椅子上坐下，观看着斗场里被咒语困住嚎叫着的狼人。 他带苏比过来，不止是让她享受復仇的快感，更是为了磨灭她的人性。虽然苏比性格中带有的吸血鬼不常有的怜悯之心正是吸引他的地方，可惜苏比的怜悯有些泛滥了。人类终究要沦为血族圈养的食物，在那天来临之前，如果苏比还是不能分清人类与血族的界线，他为绝后患只能痛下杀手了。 先人狼人开始练习吧！格恩指着狼人们对苏比道：「动手吧！别害怕，有我们在不会有危险。」 苏比心中復仇的怒火还燃烧着，她被父母保护得太好，所以直到最近才见识到狼人这种兇残的血族宿敌。麦可森一家的脸挨个在她脑海中闪过，恍惚中还能听到小霍普银铃般的笑声。 苏比双手露出利爪，抬起右手对着斗场念了句咒，囚禁狼人的魔法层被打开一道口子，苏比一闪钻了进去。这些狼人不知是因为飢饿还是原本实力就弱，苏比轻松结束一个又一个生命的时候，有些不敢相信这种孱弱的生物可以结束强大的麦可森一家的性命。 黑压压的尸体让苏比没有落脚的地方，只能一直飞在半空。狼群中一只蓝色皮毛长相略微不同的格外惹眼，那只狼一直往角落退着，和另外那些残暴地向她扑过来送死的同类不同，蓝色野兽的双眼中可以看到善良的影子。 终于，苏比在蓝色野兽面前停了下来。 长得完全不像狼人的蓝色野兽终于冲着苏比露出了利爪，苏比却在打斗开始前转身离开了斗场。 格恩看着眼前的一切，静静地站起身，沖莱莉使了个眼色。莱莉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心情好些了吗？」格恩替苏比抹去脸上的血，他刻意用平缓的语气掩饰着内心对于苏比的恐惧。他不会容忍比他强大的生物存在，桑瑟的死加深了他对建立另一段亲密关系的渴望，对苏比的爱慕蒙蔽了他的眼。 苏比摇头。她需要的麦可森一家復活，而不是復仇。 *** 查尔斯在校门抓住了两个偷偷逃出去玩的学生，两个孩子面色惊恐，都是变种人的本来面目，而不是普通人类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查尔斯直觉发生了不好的事。两个孩子几天前就不见了，他让汉克去找人，汉克自打出去后一直没有回来，怎么也联繫不上人。他试图用超能力找过，没有发现汉克的踪迹。 「教授，我们本来偷偷去看橄榄球比赛，谁知道突然在现众席现出原形，怎么也变不回去。因为要避着人，我们绕了好远的路才赶回来。」其中一个浑身长满银色鳞片的少年大喘着气说道。 「不能变成普通人的模样？」坐在轮椅上的查尔斯抬起头问道：「你们没有见到汉克吗？」 两个孩子同时摇着头。 第105页 「赶紧回去休息吧！」查尔斯安慰了受到惊吓的孩子几句，然后推着轮椅去找金刚狼罗根。走过学院走廊时，身边经过各种各样外形奇特的变种人孩子。学院是这些孩子的家，只有在这里他们才能坦坦荡荡地露出本来面目。 查尔斯随口叫住一个孩子，让孩子变成人类的模样看看。 孩子原本还笑着，试了试发现不行，用力不停尝试，脑门上都累出了汗。「教授，发生了什么事？」孩子担心地问。 「没事。实验室里气体泄露，所以大家暂时不能随意变化。」查尔斯对孩子说了谎。不过这么大范围的区域都出现了这种情况，兇手只会是无处不在又容易扩散的空气。 「罗根——」查尔斯推开罗根办公室的门，见到的除了罗根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埃里克？」 「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去接收那些因为现出原形，被人类排斥担惊受怕的孩子们了。」万磁王埃里克上前替查尔斯把轮椅推了进来。「查尔斯，战争早就开始了，你却还是麻痹自己坐以待毙。」 埃里克坐到查尔斯身边，指着外面草地上天真无邪的孩子们：「他们的天赋是用来生存的，不是用来玩闹的。最近纽约出现的疑似变种人的生物，可是给咱们招了不少仇恨。战火迟早会蔓延到这里，咱们是时候出手了。」 「你做了什么？」查尔斯望着窗外在他的保护下无忧无虑长大着的孩子们。 「趁着前几日的狂风大雨，在空气中洒了点东西。」 *** 女巫莱莉并未跟着格恩和苏比离开，她要留下来收拾残局。 被当作狼人抓来此处的汉克没有办法变回人形，又在打斗中伤了喉咙无法解释。莱莉右手一挥，囚笼消失了。 汉克趁机要逃时，双脚被一股神秘力量死死绊住动弹不得。 「你以为染个毛髮就认不出你是狼人了？」莱莉冷笑着一步一步走近汉克。 喉咙被铁棍洞穿，伤口还在癒合发不出声音的汉克快急死了，他明白自己是被错抓了，却又无法解释。 「去死吧你们这些野兽！」莱莉右手五指张开，在半空中顺时针一拧，汉克刚癒合的脖子又流出血来，他捂着脖子倒在地上，慢慢停止了唿吸。 莱莉又念了一个咒语，满地狼人尸体化成灰白色的细灰。 和埃里克说着话的查尔斯突然用手抱着头，他太阳穴突然开始发疼，闭上眼的一瞬间竟然感知到了汉克。 「怎么了？」埃里克担心地站起身，上前将查尔斯的头摁在怀里。「是不是有人干扰你？」 一瞬间就满头大汗的查尔斯从埃里克怀里抬起头，悲痛地说：「汉克遇害了。我看到他死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三人沉默了。 良久，罗根站了起来：「要暂时告别和平了。查尔斯，宣战吧！」 ☆、第62章 一种叫吸血鬼的瘟疫从总统蔓延到政府的各个角落，皮尔斯被一个棕色皮肤的特工手下堵在办公室里。 「您这是要去哪？」女特工舔着唇，慢慢靠近惊慌失措的皮尔斯。 手里拿着神盾局重要资料的皮尔斯已经退到了窗边。 在他组织人员秘密研究吸血鬼这种生物时，不知何时，他身边的人要不变成了吸血鬼，要不变成了吸血鬼的食物。这种传染力极其可怕的生物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在沉寂多年后突然开始兴风作浪。 「求求你，转化我吧！」被逼到绝路的皮尔斯跪下双膝哀求道。 联盟会有上千年间打造的近乎完美的管理模式，虽然不断有人被转化，但出现在公众视线里的怪物却不包括吸血鬼。新转化的吸血鬼被勒令不许吸食活人血，只能饮用联盟会管理下的医院的血袋。为了满足越来越宠大的供应需求，政府几次号召大家为保卫家园的战士们献血。而高调又无脑的狼人则成了全民公敌，被吸血鬼化的联邦政府以人民的名义公开向狼人开战。 夜晚便是战场。这些惧怕阳光的吸血鬼在夜里对女巫狼人展开了进攻，到了白天，被控制心智的政府军队又对狼人女巫展开了追杀。 变种人加入战斗后才发现他们的敌对势力不止人类一个。 一直压缩变种人生存空间的人类该反，但威胁到人类族群存亡的血族狼族也该灭。可惜变种人是各方势力中数量上不占优的一方，他们并没有吸血鬼那样疯狂的同化能力。 在战争前期加入某个阵营比单打独斗明智。 查尔斯与埃里克再次在选择同盟时产生了分岐。查尔斯倾向于先帮助人类度过难关，再商议人类与变种人的事。而埃里克倾向于帮助势单力薄的狼人，理由是人类的实力过于强大，如果不加遏制打击，待超自然力量们退出争斗，下一个遭殃的就是变种人了。 萝拉和小淘气一左一右站在罗根身边，萝拉有段日子没见苏比了，她听着查尔斯与埃里克的争执，不管最后大人们的决定是什么，变种人都不可能是吸血鬼的盟友。 埃里克没有再与查尔斯继续争执下去，他生气地甩门而出。 「罗根，拦住他。」查尔斯突然有些失控地大喊，他读到了埃里克脑子里疯狂的想法。 金刚狼追出去时埃里克已经没了踪影。 傍晚时分，学院的孩子们围坐在礼堂上，投映到大屏幕上是今天下午时分的重大新闻。万磁王飞到纽约上空，将钢筋铁管筑成的纽约市搅成了废墟。他英俊而张狂脸特意飞到来跟拍他的航拍器前，说出了那句向人类宣战的话：「变种人终将成为世界的主宰。」 第106页 格恩和苏比站在大马路上见证了这疯狂的一幕。 「幼稚！」格恩瞥了眼天空中的万磁王，在狂风之中稳稳地屹立着给手下发去消息：[派人把这些遗漏的小麻烦处理一下。] 如今人类的统治阶层几乎全部换血，连被狼人统治的南美地区也被奋起反击的血族悄无声息地拿下了。变种人和人类宣战便是和吸血鬼宣战。 苏比突然想起班界大道的几位熟人，突然向格恩道：「我要去救几个人，办完事再找你。」 苏比在赶去救人的路上不断听到有人受伤的惨叫声，还有在房屋来不及逃脱的人们被困在半空中进退无路。在一片混乱中，苏比停下了脚步。 她需要阻止这场噩梦。 德里安好不容易盼来休息日，大半天都在家陪奶奶，眼看这一天也可以平安度过了，下午时分，屋子突然地动山摇。德里安的第一反应是地震了！ 他抱起身旁的奶奶往楼上跑去。他家楼层高，往楼下跑没准半道就被坍塌的房子压死了，跑到楼顶，好歹救援人员展开挖掘工作时生存下来的希望大一些。 等冲到楼顶他才发现这个决定有多愚蠢。 他们住了十几年的房子像被连根拔起的大树，漂浮在半空中，他和奶奶紧紧拥抱着尖叫着，在狂风中紧紧攀附着围栏。 「奶奶，我爱你！」德里安二十几岁的大小伙子，在多灾多难的纽约经歷过无数苦难的他知道，自己生命中的最后一天终于来了。值得庆幸的是，亲爱的奶奶此时此刻在他身边。 老人家差点被吓出心脏病，根本没听清孙子的话。 飞到半空的苏比降落在二人身边，没有废话，一手拎起一个，把二人送到了地面上相对安全的空地上。 安置好二人后继续冒着钢风铁雨飞向万磁王。 德里安望着苏比的背影，呆呆对老太太说：「奶奶，我们是不是看到了天使？」 腿脚不便的老太太突然匍匐着爬了几米远，然后又艰难地爬回孙子旁边，脸上灿烂地笑着举了一张20美元的纸币对孙子道：「今天是幸运日。」 德里安陪着笑，望着混乱不堪的城市言不由衷地附和道：「嗯嗯。幸运日。」 苏比快飞到万磁王面前，突然无数条钢筋像箭矢沖向了她，苏比飞快地往下一闪，勉强躲开了。躲开后加速往上飞去，谁知又来了一拨钢条。 「有两下子嘛！」万磁王俯视着苏比，手一挥大声道：「看你这次还能不能躲过去。」 只见一座五层楼的房子像山一样压向苏比的方向。 苏比并未躲闪，伸出右手念起咒语。二人隔空较量着，原本信心满满的万磁王露出了惊异的神色。他见苏比会飞，原本以为她是吸血鬼，可看她熟练使用咒语的情况，又像是拥有神秘力量的女巫。 在不知对方底细的情况，已经挑起人类与变种人之间仇恨的万磁王勐地向苏比一发力，房屋在半空中炸裂成无数碎片。万磁王装完逼就跑，苏比赶紧追了上去。 ☆、第63章 学院礼堂里，查尔斯拿起遥控器，关闭了大屏幕上播放着的万磁王在纽约城兴风作浪的报导。 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凝神屏息地坐着，等着查尔斯教授拿主意。 「没有攻击力和年纪太小的孩子们马上收拾东西避去安全屋。余下的人……」查尔斯内疚地扫视着面前形色各异的变种人孩子：「准备反抗。」他们势单力薄，只敢防不敢攻。 呯！ 远处传来铁栏门被撞开的声音，战争比查尔斯想像中开始得早。 「罗根。马上组织疏散！」 孩子们乱而有序地逃出礼堂，自动按教授的吩咐分成两拨。拥有的能力是观赏系和治癒系的孩子躲进了安全屋，带有攻击性的孩子和罗根一起冲出了学院大楼。 萝拉在进攻的人群中看到了小淘气。她勐地一跃上前抓住小淘气的肩：「嘿！你跑错方向了。安全屋在另一个方向。」 「我和你们一起保卫学院。」小淘气目光坚定。 「你那寄生虫似的能力，去了也是拖累。」萝拉不客气地说道。看小淘气执意要去，只得紧紧跟在她身后保护，虽然她对于小淘气和罗根关系亲密这事仍旧十分不满，只是不满归不满，哪能眼睁睁看着她送死。 最快一个冲出学院大楼的孩子怯怯地退了回来，罗根走到众人前，只见大门已经被重型装甲车压进泥地，草坪里站满了武装到头髮丝儿的政府军队。 罗根作势要扑过去，被身后的一只小手拽住了，他低头一望，萝拉沖他摇着头。 「罗根，他们是吸血鬼。」萝拉在那些人手上看到了苏比戴过的那种戒指，苏比和她成为朋友后告诉过她，那种魔法戒指是用来防止吸血鬼被阳光灼伤的。「把他们戴戒指的手指头切掉。」 埃里克飞回学院的路上，用沿路可以获得的一切金属物品拖延苏比的追击速度。二人打斗着几乎同时到了学院，此时的学院乱成了地狱。 尸体随处可见，有吸血鬼的，也有变种人的。 小淘气握住了一个士兵的手，但她对于别人力量的吸取能力似乎派不上用场。吸血鬼是与人类完全不同的生物，就像她不能吸取一座火山的力量，吸血鬼所拥有的能力是以血液为基础的，小淘气不具备支使那种神秘力量的基础。 士兵吸血鬼被眼前漂亮女孩温柔一击，有些闪神，身旁的人打得热火朝天，他却突然被牵了手。难不成是美人计？ 第107页 回过神来的士兵端起机枪对准了小淘气。 萝拉从天而降，砍断了士兵的手臂，从断臂中取出枪递给小淘气，无比嫌弃地把她护在身后：「告诉过你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话毕手一扬，把正冲过的吸血鬼士兵的枪枝削成两段。 苏比一眼便看到被吸血鬼大军团团围住奋力苦战的小萝拉。她避开万磁王扔过来的金属体，向下俯冲向着萝拉而去，离萝拉不远的地方是坐在轮椅上被罗根保护着的查尔斯。 埃里克以为突然休战的苏比是冲着查尔斯去的，心下一急，操控着吸血鬼士兵手中的所有武器，将枪弹射向苏比，苏比闻声欲躲，但她若闪开了这些子弹会伤到萝拉和小淘气。一咬牙，将子弹扛了下来重重跌到萝拉脚下。 没有一刻喘息的时间，枪林弹雨之后，一根铁钎向她飞来，重伤的苏比来不及躲避，萝拉又正与吸血鬼大军苦战。小淘气突然从萝拉身后窜出来扑倒苏比，埃里克看到突然闯入的小淘气本想收力，可惜来不及了。铁钎穿透了小淘气和苏比的身体，深深地插进泥土里。 「小淘气？」苏比忍着疼痛拔出铁钎，把小淘气抱在怀里，将自己的血餵给她。吸血鬼的血液似乎与小淘气的身体无法兼容，小淘气像中了剧毒一般吐出两口黑血。 「小淘气？」苏比慌了神，抱着渐渐冰冷的小淘气的身体无所适从。 吸血鬼大军纷纷绕开了二人，没有对苏比动手。两方势力围绕在二人身旁残杀，在草地的中央，一个伤痕累累的吸血鬼抱着一个没了心跳的变种人泣不成声。 低着头啜泣的苏比突然仰起脖子，怒喝一声逼出了身体里的所有子弹。然后站起身，冲着吸血鬼大军和变种人军队大声念着咒语，双方的动作瞬间凝固。 「看在你们是同类的份上，给你们十秒时间离开变种人的地盘。否则……」苏比手指一捻，一个吸血鬼倒在地上。「你们就葬在这里吧！」 苏比松开了吸血鬼们，几秒的迟疑后，草地上只剩下变种人。 萝拉抱着小淘气走向苏比，眼里有隐忍的泪：「救救她。」 「我试过了。」苏比咬唇看了眼漂浮在半空中的万磁王。「你们变种人内部的事请自己解决好，伤害手无寸铁的平民算什么本事。」 罗根走过来，用手轻轻包裹住了小淘气没戴手套的手。金刚狼强大的自愈能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进小淘气的身体，罗根忍着痛苦，渐渐不能支撑跪倒在地。 萝拉放下小淘气，一把拉开快要昏迷的罗根的手，将自己的小手递了上去。她咬牙坚持着噬骨的痛，直到小淘气恢復唿吸。 「她帮那群变种人了？」格恩脸色阴沉地望着行动失败前来回话的吸血鬼。 吸血鬼点头。 「人类她要帮，变种人她也要帮。我看她是忘了自己是什么了。」格恩愤怒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可以容忍苏比保护那几个有过交集的人类，但不会容忍苏比保护一整个对立的族群。 「为什么不了结了她？这种叛徒留着只会后患无穷。」女巫莱莉嫉恨格恩对于苏比的各种纵容，她跟随格恩多年，从未见他在登顶权力之巅的路上做出过任何让步。 「你再去办件事。」格恩的脸上突然露出笑容，对来回话的吸血鬼耳语了几句。 苏比没有在变种人学院呆太久，纽约被那个叫埃里克的变种人祸害成一片废墟，她需要赶回去看能不能救下一些人。特别是哈德森太太他们，不知道有没有事。 启程飞回纽约城，沿途的一片混乱也是变种人埃里克霍霍的。 突然间，一个熟悉的大长脸出现在前方。 「夏洛克——」苏比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房东，也许是来避乱的。苏比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大声唤道：「夏洛克！夏洛克！！！」 前方的人回过头看了苏比一眼，然后无动于衷地转过身继续赶路。 苏比飞过去攀住那人的肩头，问道：「哈德森太太还好吗？你们没受伤吧？」 史蒂芬·斯特兰奇再度转过身，这个陌生的女人似乎和他很熟的样子，但听女人叫的名字，明显是认错人了。 「对不起女士，我不认识你。」史蒂芬·斯特兰奇打开时空缝隙，往前一跃。他是多维空间的守护者，现实世界纵然不太平，多维空间也好不到哪里去。 史蒂芬·斯特兰奇看准另一个时空的降落点，纵身再跃，被一股力量绊住了。他勐地回头，只见拽着他斗篷的陌生女人无意间被带了过来。 苏比瞪大了眼望着眼前万花筒一样光怪陆离的新世界。 「这是什么地方？」苏比对于陌生世界的恐惧让她把斗篷拽得更紧了。 史蒂芬·斯特兰奇懒得解释，被追击的恶人从上方一闪而过。「你在这里等我，我办完事马上送你回去。」 「别！」苏比刚上追上去，被一堵突然出现的墙挡了回来。眼前的世界不断变幻着，这个世界的空间不再是三维体，她抱膝坐在原地，等待着那个承诺会回来的怪人。 「长得真像啊！」苏比自言自语着。没想到她家房东那样的旷世奇脸也会和人撞脸。 ☆、第64章 美队联繫不上苏比，他在秘密基地的纽约全境监控系统上看到苏比追着那个作恶的变种人而去，直到现在也没回来。之前那一会儿，他感受到过钝物穿心的痛，虽然疼痛随着苏比的迅速癒合慢慢消失了，但他还是很担心。 第108页 救援工作迫在眉睫，他不能扔下混乱无序的纽约不管去找苏比，只能给托尼.斯塔克打去电话。 托尼从地上爬起来对贾维斯说道：「老贾，接一下。」 「你在干嘛？」美队听到钢铁侠那边有打斗的声音。 钢铁侠一炮把死侍射出老远，带着几分醉意说道：「有个疯子在我的地界闹事。」 死不了的死侍又爬了回来，他趁钢铁侠不留神一拳打在机甲腹部，嘴里叫嚷着：「我只是想参加派对而已，你这个该死的军火商。」 托尼.斯塔克早扫描了死侍的面部信息，也立刻回嘴道：「我的派对就是不许你进来，你这个该死的杀手。」 「你在和谁打架吗？」美队听见电话里响起金属碰撞的声音。 钢铁侠伸出铁臂挡住死侍的钢刀，对美队说道：「我——没有。有事说事，没事就别闲聊了。」参加派对的人们在他住宅的阳台上观望着这场莫明其妙开始的大战，他可不想当着这么多美女的面被打败。 「纽约全城死伤无数，赶紧过来帮忙。」美队说完挂断了电话。 刚挂断手机响起神盾局那边发过来的消息：[队长，神盾局大楼被变种人进攻！请速回！] 「你去哪？」脱离了病床的弗瑞拦住了美队离开的去路。 「局里被变种人进攻。看来万磁王的的事只是第一拨进攻，救援的事拜託你和希尔了，我处理完那边的事和你们会合。」美队背上盾牌。 「小心，听说吸血鬼的势力已经无孔不入，要提防所有人。」弗瑞拍了拍美队的肩，把身上别着一把枪和几个弹夹交给他，叮嘱道：「咱们现在面对的敌人太过强大，你要避免近身肉搏。这把枪是刚研制出来的，玻璃弹壳里的黄色强腐性液体可以杀死狼人，蓝色紫外线光弹可以杀死吸血鬼。至于形态各异的变种人，你随机应变吧！」 美队收下枪，也有想拜託弗瑞的事：「如果有苏比的消息，马上告诉我。」 「好。」 *** 格恩站在神盾局大楼楼顶，看着美国队长走进了大门。 他打了个响指，身后以莱莉为首的联盟会女巫团上前两步听格恩吩咐。 「封锁大楼。放猎狗。」格恩想像着苏比在得知心上人被狼人和变种人联手杀害后的表情，会在怒火的驱使下大开杀戒吧！尤其是狼人，麦可森一家的死苏比还没认真找他们算帐呢。 十几个女巫在楼顶围坐成一个圈，每个人念着相同的咒语，一股气流从女巫们中间升上半空，然后像喷泉一样散开、下落，笼罩住整幢大楼。大楼成了座不能进出的孤岛，连只蚊子也进不去。 美队放慢了脚步，手里已经紧紧持着盾牌，空无一人的大楼没有同事，更没有变种人的踪影。他明白自己中计了，只是还不确定即将出现的会是什么。 他没有坐电梯，直接从楼梯往前走。即使知道是陷阱也不能后退，局里那么多工作人员不会无故消失，他需要救出他们。 叉骨目光呆滞地走到一个门前，按了密码后迅速离开了。被困在房间里的两个狼形态的狼人嚎叫着沖了出来…… 另一层楼的皮尔斯也走到某个门前，重复了刚才叉骨的那些动作。不同的是他开门后没有离开，而是飞上天花板等待着。 四个变种人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站在空荡荡的走廊前后张望。 皮尔斯突然从天花板上飞下来，抱住一个变种人的头，看着他的眼睛命令道：「从现在开始，杀掉楼里除我以外的每一个人。」控制好一个后他又转向了第二个。 在要控制第三个时，被最后一个神智还清醒着的变种人用鹰一样的爪子划伤了脖子。 然而，混乱已经开始了。 美队在楼梯上邂逅了狼人。他还是第一次与这种古老生物近距离接触，狼人身形十分庞大，四肢着地也有他腰部那么高，两个狼人就把楼梯堵得水泄不通。 格恩离开楼顶，飘悠悠地飞到监控室。一个狼人已经死在了美国队长的盾下，另一个生命垂危地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这点出息还妄想主宰世界。」格恩嘲笑着拿出手机给皮尔斯发去消息。[加放猎狗！]觉得不妥又补了条消息：[你办完事马上去楼顶。] 大楼里不能有吸血鬼的血。美国队长的死绝不能和吸血鬼扯上关系。所以他明明可以轻松下场结束对方的生命，还是只能在一旁看着。 *** 苏比坐得有些无聊了，眼前的世界一直变化着闪得她眼睛累。长得像夏洛克的那个男人连半点儿影子都没有，等着等着苏比有些慌了。 她不会被困在这里了吧？她站起身打算找找出路，右臂突然一疼，紧接着是后脑勺。 甜心！ 苏比彻底慌了。疼痛从身体的各个部分传来，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赶去救人。苏比在四周的多面体变幻的间隙奋力一跃，眼前车水马龙热闹非常。 但。车上穿行的车是百年前的款式，行人们的打扮也十分「復古」。而且，飘过耳边的语言不是英语，而是义大利语。苏比愕然地望着眼前离奇的一幕，她这是到了哪里？正疑惑着，联结咒突然断了。疼痛彻底消失，一直能感受到的美队的心跳也消失了。 麦可森一家死在了狼人手里，昏迷的父母被格恩控制着，如今，连美队也失去了。 第109页 「不是让你别乱跑吗？」史蒂芬·斯特兰奇突然出现在苏比身后，不满地抱怨道：「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多费劲。」不同的时间x不同的空间，可以有无数种组合。 苏比转过头，满脸的泪。 史蒂芬·斯特兰奇以为苏比是被吓的，拉着她离开了十九世纪末的义大利：「你回到过去被吓到也正常，我马上送你回21世纪的纽约。」 「回到过去？」苏比脑中闪过月光宝盒的影子。「你难道是说？我可以回到过去？」 「不。是我可以回到过去，确切地说，我可以去任何时空。」史蒂芬·斯特兰奇把苏比扔到通往纽约的马路边上，正要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拽回了原地。 苏比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抱着他的斗篷，用祈求地语气道：「能不能请您送我回过去？」 「你想干嘛？」斯特兰奇想把斗篷从苏比手里扯出来，发现自己的力量竟然不如一个小姑娘。 「救人。」苏比哀求着，顺着斗篷上前拽死了斯特兰奇的胳膊，她死也不能放这个人走，这个人是她救回家人和爱人的唯一机会。 「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样放不下，都来求我带他们……」斯特兰奇突然住了嘴，女人的纤柔的手变成利爪掐住了他的喉咙。 苏比真诚地道歉：「恕我冒犯。难道您不想让被摧毁的纽约復原，其中无辜的死者復生吗？您没有想挽回的亲人吗？」 「没门。」斯特兰奇一脚踢向苏比，苏比不闪不避，硬生生地把那一脚受了下来。 「先说说看吧，你要去什么时间？」斯特兰奇的态度有些松动，他还有急事，没功夫和苏比一直耗着，又做不到对一个没有真正伤害到他的人痛下杀手。 「要去三个时间点。一个是三年前，救我父母。一个是两天前，救我朋友。一个是刚才，救我爱人。」苏比收起利爪，可怜巴巴地用泪眼望着面前的大长脸。 「三年前不行。」斯特兰奇断然拒绝：「对歷史会造成巨大影响。」他沉思了片刻，同意带苏比回两天前麦可森一家被害的指定地点。「你最好同时把你爱人的事也解决好，我只带你回去一次。」 *** 这不是克劳斯第一次救以利亚。只不过上次是去女巫集会的地盘，这次是来狼人的地盘。与女巫传统的生活和居住方式不同，狼人跟上了科技发展的步伐，藏身之所是一个现代化军事基地。 「你带着霍普在这里等我们，我和大姐去就行了。」克劳斯吻了吻女儿的额头，对海莉说道。 「尼克。」苏比突然出现在克劳斯面前，身旁站着她那个叫夏洛克的房东。 「你怎么来了？史蒂夫没事了吗？」弗蕾雅比克劳斯还吃惊。狼人的藏身之地离纽约可不近，无论苏比再厉害，也不可能救了人之后这么快赶过来。 「你们不许去救以利亚。」苏比望着生机勃勃的麦可森一家有些泪目，她捏了捏霍普柔软的小脸，确定这一切不是幻觉。「我去。」 苏比没有办法告诉克劳斯他这一去有去无回，不仅他，麦可森一家会在此地全军覆没。「你们带上霍普马上离开这里，相信我。我一定会救出以利亚的。」 克劳斯觉得苏比胡闹。苏比赶来帮忙他很感动，但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进去这么危险的地方？ 苏比没功夫解释，只得央求被她死拽着的斯特兰奇：「能不能再回去一点？」 斯特兰奇抬起手臂，不情不愿地在眼前画出一个光圈，然后逆时针转动了时间之轮。 麦可森一家从眼前消失了，其它的景物依旧。 「我们走吧！」苏比拉着斯特兰奇飞向狼人的基地…… 救人行动十分顺利。每当苏比死在狼人手里，斯特兰奇可以让时间倒退让她復活，二人的搭配堪称无敌。 克劳斯拖家带口找到以利亚被关押的基地附近时苏比已经在那儿等着了，身旁站着虚弱的以利亚和苏比那个叫夏洛克的侦探房东。 「可以回去了吧？」斯特兰奇真的还有事。 「还有两件事。」苏比抱歉地把斯特兰奇抓得更紧了。 她还要告诉美队几天后不要出现在神盾局附近。通过联结咒感知到的美队心脏停止的位置，应该就是神盾局大楼。还有格恩，血族不能让野心太大的格恩领导。 克劳斯一家走近了。弗蕾雅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史蒂夫没事了吗？」 苏比点头。然后转向克劳斯：「尼克，你需要成为联盟会的大长老。你既是吸血鬼又是狼人，只有你才能平衡两个物种，让世界不至于陷入混乱。你和桑瑟不是朋友吗？就说是桑瑟拜託你接任大长老之位的。」 克劳斯摇头：「格恩已经是大长老，而且我对那些事没兴趣了。」他现在只想和家人在一起，陪着霍普慢慢长大，没有任何野心。他早不是一两百岁的小伙子了，已经看淡了很多东西。 「这是你身为吸血鬼始祖的责任。」苏比目光真挚：「答应我尼克？你若是独自游离在外，不管是血族还是狼族都不会放过你的。」 克劳斯没有明确表态，苏比时间有限，很快辞别众人赶回纽约。 斯特兰奇不止是优秀的战斗辅助，也是最好的交通工具，回到纽约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可是她找不到美国队长，她听说过弗瑞那个秘密基地，但从来没去过，而斯特兰奇没有确切地址也到不了。秘密基地不知用了什么黑科技，她用定位咒也找不到，连对队长的感应也变得很弱。 第110页 「你还有十分钟时间。」斯特兰奇不耐烦地催促着。 苏比看到了此时出现在家对面屋子窗后的格恩。她掏出手机给队长发了条来自未来的短讯，嘱託他在和她见面前绝对不要去神盾局，余下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最后十分钟。 苏比放开斯特兰奇大步走向格恩的屋子，念着咒语一把击碎他的门，然后一路念着咒语控制住了格恩。 女巫莱莉此时用咒语反击，斯特兰奇看苏比有危险，只能加入战斗和莱莉打了起来。苏比对克劳斯的那席话让他确定这姑娘和他一样，也是世界和平的捍卫者。 没有莱莉干扰的苏比毫不留情地用左手念咒定住格恩，右手勐地插入了他的心脏。 格恩疼得五官扭曲成一团，嘴里断断续续地挤出一句话：「你还不知道吧？我和你父母的生命已经连结在一起了，我死了，他们也活不了。」格恩露出志在必得的笑。 苏比一顿，用力握住了格恩的心脏，悲愤地咬牙道：「我知道。」 她缓缓地松开格恩的心脏，把沾满了血的手从对方的胸腔中掏出来。 「宝贝，你激怒我了。」格恩邪恶地望着苏比，掏出手帕擦掉了胸前衣服上的血。 苏比只是迟疑了一下，然后突然上前扭断了格恩的脖子。她不会让父母死去，就先让格恩陪着二老睡过去吧！苏比蹲下身子，咬破手指在格恩的额头用血划了个圆，嘴里念着沉睡咒。 等父母甦醒再杀也不迟。 苏比一挥手，把女巫莱莉也放倒了，用同样的咒语让莱莉也陷入沉睡。 「早看出你对他有意思了，你俩就躺一个墓里吧！」苏比站起身，伸出还在滴血的手指递给被莱莉打伤的斯特兰奇：「先生，我的血可以治癒你的伤。」 斯特兰奇万分嫌弃地推开苏比的手，问道：「可以走了吧？」 「嗯。」苏比露出了笑容。 斯特兰奇在空中划圈，顺时针拨动时间转盘，被打伤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 苏比回到了变种人学院通往纽约的大道上，初次与这个可以控制时间的人相遇的地方。「先生，还不知道您叫什么？」这个偶遇的陌生挽救了她的人生。 「奇异博士。」斯特兰奇终于摆脱这块不幸粘上他的膏药，离开现实时空继续他的除恶之旅。 苏比拿出手机，想给克劳斯和美队打电话确认他们是否无恙，掏出手机突然觉得时间有些不对劲。「博士先生！你能不能再回来一下？」可是人已经消失无踪了。 月份是对的，但年份？ 为什么已经是两年后了？ 苏比拨通了克劳斯的电话，等待着等待着，听到了克老师熟悉的声音。 「小苏比？」克劳斯有些激动。自从狼人基地一见后，他已经两年没有苏比的任何消息，去布鲁克林美国的大兵家中寻找，苏比没找到，却找到了对街被施了沉睡咒的格恩和女巫莱莉。后来他北上联盟会，凭武力夺取了血族政权。「我找到你父母了。」 德古拉夫妇就并躺在地宫的床上，他成为大长老后，把德古拉扔进了棺材里躺着，把苏比母亲安排在他隔壁房间，每天都会去看望这位昏迷不醒的老朋友。 「尼克。」苏比笑着说：「你们都没事我就放心了，那我先挂了。改日去找你们。」 「你要干嘛去？」克劳斯很想再问问苏比这两年去哪儿了。更令他难受的是，这么久没见，苏比似乎不是很想他。 「给队长打个电话。」苏比毫不留情地在克劳斯正啰嗦的时候挂断了电话。 给队长打电话等着被接起时的心情比给克劳斯打时要紧张万倍。两年的时间有可能发生任何事，比如队长以为她死了，又找了女朋友，而且结婚有了孩子……苏比越想越害怕。 此时，电话被接了起来。 「你好？」是年轻女人的声音。 苏比不敢说话，只觉得心如刀割。 过了半晌，听到几声脚步声，女人像对着谁说了一句：「队长，有你电话。」 「餵？」 那声熟悉的男音响起时苏比差点激动得尖叫出来，她成功了。「是我。」 美队呆了半晌没说话，犹豫了半天只轻轻说了一句：「我一直在找你。」 苏比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是归心似箭。 她以最快的速度向着纽约狂奔而去，急切的心在半道上被浇灭了。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向她走来，对她风一样的速度似乎并不吃惊。 「女士，您超速了，请出示暂居证。」警察拿出一个测速仪器，笑着对苏比说。 「超速？我没有开车啊！」苏比有些发蒙。 「但您是吸血鬼，这里是人类的区域而不是你们血族的区域，而且前方不远就是学校，有限速的。」警察态度温和。 「什么是暂居证？」苏比对于眼前的世界有些陌生。这几个人类提起吸血鬼时那种见怪不怪的模样太令人费解了。 「你们血族联盟会开具的人类区域暂居证呀？就是您出境时用的那个黄封的本子？」警察怀疑今天超速的这个吸血鬼脑子有些笨，于是解释得十分详细。 这两年发生了什么？ 苏比没有任何证件。警察有些遗憾地说：「抱歉，我们只能将您遣送回去了。」 「回哪里？」 「北边儿，你们的地盘啊！」 第111页 警察的态度友善到苏比不忍心反抗，但她现在离纽约只有一步之遥，而且发了疯地想见队长。「对不起了。」苏比念着咒语绊倒几人强行离开了。 马上电话就响了，是以利亚的电话。 「苏比，你闯纽约道路上的限速口了？听话，配合他们工作，有什么事回来再说。」以利亚看着苏比的脸突然出现在闹事者的分类里，分类里只有苏比一个人，隔外醒目。 「你怎么知道的？」苏比乖乖往回走，坐进了警察为了遣送她准备的车里。 *** 她第一次走进联盟会的地宫，里面的人忙忙碌碌十分热闹。从警察手里把她接走的吸血鬼领着她穿过地宫，到了克劳斯办公的地方。 坐在桌案前看文件的克劳斯抬起头，笑着从桌后飞过来紧紧抱住苏比：「死丫头，跑哪儿去了？」 苏比不知该如何解释，麦可森家族的其他人听闻苏比回来了都赶了过来。 「听刚才送我回来的警察说，你们和人类签订了什么协议？」 以利亚点头：「各个物种停止争端后划分了生存区域。」 「人类居然同意？」苏比不敢相信。统治世界数千年的物种怎么可能轻易同意平分统治权。 「让他们同意还不简单？」克劳斯笑道：「其实人们需要的只是可以执行的合理规则，而规则的制定者是谁真的不重要。」 苏比懂了。 「给我开一个暂居证。」苏比冲剋劳斯摊开手。 「这么急着回纽约？」克劳斯打了下苏比的手心：「不看看你妈妈和爸爸？」得知苏比正在回来的路上，克劳斯马上派人把脸贴棺材底趴着的德古拉暂时搬了出来。 「我这就去！！！」苏比飞奔到父母所在房间，二老并肩躺在床上。苏比坐到床沿，握起母亲的手，问站在门口的克劳斯：「尼克，他们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还有三十年。」克劳斯没有苏比那么悲伤。有的人，只有在昏睡的时候他才敢偷偷多看几眼，一旦醒了，便会彻底从他眼前消失。克劳斯回答的是苏比的问题，目光却深情地望着她母亲苏杉。 「很快的。」苏比抹掉脸上不知何时流出的泪：「我们最多的就是时间嘛！」 *** 在地宫住了一段时间，克劳斯刻意一直不提早已办好的暂居证。 「我该走了。」苏比怀里搂着已经五岁的霍普。 「我送你。」 人类与血族的边界只拉了道简易的铁丝网。这层薄薄的网其实挡不住任何进攻，可一旦一方生了野心，哪怕是厚厚的高墙也会被推倒。 在边界有取血点，人类义务献血的一部分会被送到边界供吸血鬼取食。 「大家终于和解了。」苏比望着平静的世界感嘆道。 克劳斯轻轻摇头：「不。亲爱的，争斗永远不会停止。」 苏比上前抱了抱克劳斯，「父母拜託您照顾了。」 「记得带回来看看我们，至少多打打电话。」克劳斯从边界的取血点拿着两袋血递给苏比让她路上喝，然后目送着她告别吸血鬼族群，走向人类社会。 苏比没有再回头，她知道克劳斯一直望着她。但另一边，有个人在等她。她有数不清的时间陪伴父母和她的吸血鬼朋友们，但只有几十年的时间去享受人生中的第一份爱情。 美队放下工作提前回了家，回家的路上去了趟花店买了苏比最爱的玫瑰，又去了趟医院买了几袋苏比最爱口味的血。在餐桌上摆好玫瑰，将血液倒进红酒杯，他紧张地抚弄着手心内的戒指盒，等待着门铃响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