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世子寻凰记》 第一章:受伤了 夜色如水,灯光昏暗。苏月栖正骑着一辆摩托车驶入了万象街,消失在了酒吧的后门。血……她的手捂着小腹,血还是沿着手指缝隙溢了出来。她苍白的嘴唇不停地颤抖着,一路扶着墙,豆大的汗珠嗒嗒地落下。 周遭嘈杂得不像样,若远若近的声音充斥着耳畔。从后门到酒吧地下室短短三分钟的路,苏月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摸索着墙,眼神迷离,却还在寻找着医药箱。她仅存的意识终于在摸索到床边的时候消失殆尽,脚一软就昏了过去…… “求您了,再帮小女试一次吧……实在不行,将我的性命拿去也好啊!若是她不在了,我留着这条贱命也毫无用处,求您了……” 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哭泣声。苏月栖想睁开眼,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女人哭得很伤心,但言语间满是绝望。渐渐的竟连哭声也收了起来。 那女子慢慢靠近她,用她冰冷的手握紧了苏月栖的手,力气大得仿佛要把手骨捏碎,女人喃喃道:“栖儿,娘随你去了吧,这样娘就不孤单了……” 娘?栖儿?这是什么鬼称呼……她卯足了劲地想睁开眼睛,却还是一丝力气都用不上,腹部好像也没有了昏睡之前的疼痛。难道自己已经死了吗? 苏月栖是一名女杀手。为了掩人耳目,在繁华热闹的夜市尽头,开了一家小酒吧。一来酒吧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比较好藏身,再者酒吧这种地方赚钱也快,毕竟当杀手也不是总能接到钱多活轻松的好事。 昨晚就是例子。休息了小半年了,终于接了一个暗杀富商的活,谁曾想富商早有计划。把苏月栖还有一同前去的同伴一锅端了。万幸苏月栖是出了名的快,手快,反应更快。从安全通道逃跑的时候被暗藏的保镖一刀刺中了腹部。还未深入,她反手将手里的军刀刺入了对方的脖子才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来。 “你真的愿意放弃自己的性命?”一个低沉的男音将苏月栖的思绪拉了回来。 噗通一声,握紧苏月栖的那双手松了开来,只听那女人用一种坚定却又无比温柔的声音说道。 “本就是我的错,若不曾强求,任由这孩子心智残缺痴痴傻傻,倒也不至于伤她性命。可惜我还是起了贪念,信了那江湖术士的邪术,反倒害了这孩子。爷,您的来路,我大致心里有数,若您能救回她,不论痴傻也好,残缺也罢。搭上我的性命也值得。只是苦了这孩子要去面对世间无数苦难……” “罢了。”男人烦躁地打断了女人的话,并不想继续听下去。 “性命就算了,只是得耗尽你的修为。事成之后,不得对任何人提及。” “真……真的吗?”女人听后欣喜若狂,竟口吃起来。 “你快将她扶起,将自己的修为渡给她,我再帮她将修为封在体内,这样她的魂魄便不会涣散。至于心智齐全与否,看她自己的造化吧。”男人冷冷地说道。 女人听后立马起身,将睡在床上的苏月栖扶起来,坐在她身后运气渡气一气呵成。只是睁不开眼的苏月栖心里却惊呆了。他们说的痴傻儿是我?开什么玩笑!渡毛的修为!你拍电视啊!我可是杀手啊不能上电视啊喂! 尽管心里咆哮成狗,可奈何她开不了口,就是身上也动弹不得,只得任人摆布。一时间背部传来一股凉嗖嗖的气流,竟瞬间让心里安定下来,不再那么烦躁了。冰冰凉凉好舒服的感觉。突然,额头传来一阵暖流。在头顶环绕,这一冷一热竟然不冲突,反而让苏月栖那种恐慌引起的焦躁不安和不适感略去。 额头的那股暖流,竟然带着一点淡淡的香气。好香啊,苏月栖不禁轻嗅了一下。这一闻,额头上的暖流突然终止了。 “她无碍了”。只听得那男声还是一丝波澜都没有淡淡得说道。 她竖起耳朵想再听听,却被人拍了一下额头。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修为…罢了…这世间险恶……有埋伏撤!……好疼啊……”乱七八糟的声音环绕在苏月栖的脑海,一瞬间突然清醒了过来,猛的一睁眼,明媚的阳光刺痛了她的眼,不得已又紧闭起来。 缓缓的又试一次。渐渐周围的环境充斥着她的视觉神经。这是哪!???!映入眼帘的摆设让苏月栖不敢相信自己的处境,使劲眨了好多次眼睛才发现原来真的不是幻觉。 这雕梁画栋古色古香的房子,还有艳俗的粉色纱帐,还有盖在身上的锦缎被褥。一切都在告诉她,如果不是在拍戏的话,那完了,赶上传说中的穿越了。她慢慢冷静了下来。 回忆了一下之前的事,去执行任务以及受伤的事还历历在目,还有一段不怎么能理解的男女对话。可是对眼前的环境,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其他关联了。只是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不是都说穿越了的话,都会有原宿主的记忆嘛,那我这是穿了还是没穿啊!苏月栖内心的咆哮差点脱口而出,门却被推了开来。 只见一位中年女人身着彩色锦纱,皮肤白皙,挽着一个简单的发髻,体态纤瘦脸上满是倦容,却掩盖不了女人那美丽的容颜。端着一碗黑糊糊的东西进来。 看见苏月栖睁着双眼看自己,欣喜若狂的走了过来:“栖儿,你醒啦。” 这女人上来抓紧苏月栖的手,一时间眼泪竟夺眶而出。听这声音,和这冰凉的手,苏月栖忽然想起她之前睁不开眼的时候听到的那段对话,那女人就是眼前这位哭的稀里哗啦的人。 一时间看她哭的这么厉害,苏月栖心里却不是滋味。 “内个。。。。你在叫我吗?”苏月栖缓缓问出自己的疑惑。 听见她的问话,那女人却无比惊讶的看着她。随之又满眼惊喜的问她:“栖儿你会说话了?太好了你再多说一说让为娘听听!” “娘?您说,您是我娘?呃。。。。是不是有什么呃”还未说完,那女人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放声大哭起来:“我的栖儿终于会喊我娘了,谢谢老天。终于,我等这天等的好苦啊” “呃……”苏月栖一时语塞,竟不知该不该继续问下去,只得任由她抱着自己哭泣。 只是心间却不由得心疼起来,虽然模糊,但却对眼前的女子亲切感十足。就这样,她哭的终于累了,用手擦了擦眼泪鼻涕,又突然笑了起来。 “栖儿,你再叫声娘我听听。”苏月栖看着她满眼期待的表情。怯怯的喊了一句:“娘?” “哎!”女子高兴的大声应道,又问:“栖儿你还记得什么告诉娘。” 下意识的,苏月栖疯狂的摇起了头。女子又有点失望,但还是满心欢喜的说:“没事,娘一点点再说与你,我们重新来过”。 说罢抬起手轻轻抚摸了苏月栖的头转身起来将刚才进门时放在桌上的碗端了过来。“栖儿乖,快点把这药喝了。” 女子温柔无比的将她所谓的药端在苏月栖面前。苏月栖一脸懵,这是什么鬼!这么难闻!吃下去不死也会拉肚子叭! 一脸抗拒的对女子说:“内个,娘,我刚睡醒什么都不记得,您能给我讲讲现在是什么年代嘛,您是干什么的。我又是什么情况?“ 第二章:穿越了? 本以为这么多奇怪的问题问出来,眼前的女子会有所疑问,没想到女子反而淡然的为她一一解答起来。 女子爱怜的看着月栖,眼眸低垂,仿佛一下子陷入回忆般对月栖说道:“栖儿,你不记得娘一点都不奇怪。怪娘,怀你的时候不慎摔倒,导致你出生就心智不全,终日痴傻,”说到这,她满怀愧疚的看了眼苏月栖继续道。 “你爹死的早,我一个妇道人家没什么主意,听信了江湖术士的疯话说让你服他的药就能慢慢补齐心智,不再痴傻。娘愚昧,差点要了你的性命啊!万幸,有贵人相助,才帮我们母女过了这个劫难,你这才平安活过来。”说道这里,女子的眼里噙满了泪水,两只手不断的互相揉搓着,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一般。但眼底除却愧疚,却还有一份隐瞒。 苏月栖听着她的解释,心里半信半疑,她素来心思细腻,虽然女子显然是自己现在唯一能信任的人,但是她还是有些担忧,毕竟她想着之前听到的灵力啊修为什么的,心里大致能确定,自己穿越到一个异世来了。至于其他疑惑,她所说的明显隐藏了很多,可是既然有所隐瞒,便是自己暂时探听不得的。 又觉得她是真的为自己,且想着之前黑暗里的那些对话,想必是自己异世里的娘亲了。至于对之前的记忆这么模糊,看来,这身体里的原主人,是个没有心智的人,所以不曾有什么清晰的记忆留下。也好,避免了别人怀疑她的底细。只是对她快速融入这里,有些麻烦而已。想想便有些头疼。 “娘,我现在有自己的思维也就是心智了,看您这么憔悴,一定是为了我受了很多委屈吧”苏月栖心疼的看这眼前她叫娘的女人,口吻里有些许试探,但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在黑暗里,她听的很清楚这女人为了自己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 而作为一个从小以孤儿身份长大的人,对这份突如其来的亲情除了感动,再没有什么可以形容了。 “不委屈,为了我的栖儿,一点都不委屈。”女子说着又留下了泪水,用手胡乱的拨弄着苏月栖的头发,生怕她消失了一般。 “坊主!晚膳好了!用完膳该开市了。”母女两还在感怀,一个温柔的声音打断了她们。 只见一女子身着一袭淡绿色的柔纱软裙,身披银月色绣暗纹的罩衣,发髻间别着简单的翠玉珠饰面容娇丽,眉眼间柔情默默,款款而至。抬头间看眼前母女二人正坐在床上相拥而泣,竟呆滞了。 “坊主!栖儿!”她惊讶的看着月栖,眼里除了惊讶更多的还有惊喜。 “栖儿好了!”月栖娘抱着月栖还是不肯撒手,愉悦的向她说道。 “栖儿,这是月容。你可还记得?”月栖娘问月栖道。苏月栖看着眼前的女子,月容?好好听的名字,好好看的人!苏月栖打打杀杀的日子过惯了,经常接触的也都是来酒吧消遣的社会气息浓重的男男女女,像这样温柔大方,又楚楚可怜的女子真真是头一遭见到。 而且虽然没有太多记忆,但她心里却还是有种熟悉感扑面而来。苏月栖缓缓点了点头说道:“虽不太清楚,可这位姐姐跟娘一样,让我有种很熟悉很温暖的感觉。” “太好了栖儿!”月容欣喜的上前,蹲在床前一把拉过苏月栖的手,热泪渐渐涌上眼眸。 “好了,别哭了。我刚刚好了,你又来惹我。”见月容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月栖娘连忙制止道:“让栖儿再休息会,你去吩咐让鸢尾叮嘱厨房去做点芝草粥来给栖儿。等会开市可耽误不得。让鸢尾来照顾栖儿。” 听道连忙擦拭眼角,赶忙道:“我这不是太开心了嘛,这就去。坊主您也快点去用膳。今晚这宝太贵重,怕是来的人什么来头都有呢”说罢轻轻拍了拍月栖的手背温柔的笑了笑便起身离开了。 “栖儿,今儿是初八,咱们月梢坊按例是要拍珍宝的。尤其是今晚这宝贝来的不易,娘得去盯着。你刚好,就别去凑热闹了,乖乖呆在房间可好?”月栖娘像哄孩子一样对苏月栖说道,边说还不忘拢了拢月栖有些微乱的发梢。 月梢坊?宝贝!竞拍!苏月栖一听这些词,两眼放光,她可是个惜财如命的小财迷,看来,娘亲这家底很厚嘛!哈哈!这种热闹不凑简直不是自己的风格啊! “娘~你看,我现如今都大好了,能不能跟着你去看看啊。我躺着感觉四肢都僵硬了”月栖拉着她娘的胳膊,用了吃奶得劲挤出一个超萌的表情,哀求道。 “可是你这才刚好,今晚这情况,来的可都是各个地方的精怪小妖,万一有个什么好歹” “精怪小妖!”苏月栖兴奋的打断了她娘的话,之前听见她娘与那神秘男子的对话,她还在纳闷,现在看来她穿越的这个地方,确实是个异世啊,这也太刺激了吧!月栖娘看月栖惊讶的样子,还以为她怕了。 心生得意说道:“对啊!那有些修为的幻化成人形的大多都凶神恶煞的没有幻化成人形的,也都粗鄙不堪你还是乖乖在房间休息。” 却只见月栖更加来了精神,反而一再要求着:“娘你就让我去嘛~”月栖嘟着嘴满眼祈求的目光看着她娘,眼里还泛着几滴晶莹。月栖娘和之前痴痴傻傻的月栖待久了,哪里见过女儿这般无辜可怜的呆萌样子,终于长叹一口气:“哎,也罢、也罢、娘带你见识见识。” 说罢宠溺的看了看月栖道:“让鸢尾给你更衣梳妆,顺道把面纱带着吧,这样能少生些麻烦,也避免你和生人打招呼。我先去准备了,过会让鸢尾带你来找我。” “谢谢娘!娘你真好!”月栖欢喜的笑道,月栖娘无奈的摇摇头,刮了下月栖的鼻尖,起身出了卧房。 第三章:初见鸢尾 苏月栖看她娘出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一小阵时间,她需要消化的也太多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穿越了呢,记得她反应超快,那刀只是刚刚刺伤她她就反杀了对方,虽然流血多点,但她知道不是要命的伤,所以才强打着精神一路跑回了老窝。 这醒来就到了这光怪陆离的异世,还有了一个惊为天人的娘!想到这惊为天人,苏月栖才突然想到,那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呢! 娘离开前刻意嘱咐让自己带上面纱,是不是很丑啊!不要啊,自己好歹也是nasa一枝花啊!想到这里,苏月栖再也睡不住了,起身忙去找镜子。 慌忙在桌上翻着,咦?奇怪,一个女子的房间怎么连个镜子都没有啊,是不是真的很丑啊啊啊啊!连镜子都不敢照!越想苏月栖越是觉得绝望,她除了爱财之外,更爱美啊!正在她一通乱翻的时候,房门口探出了一个小脑袋,看着眼前的苏月栖狂躁不安的样子。 “谁!”说是迟,那时快。苏月栖手持一个茶碗盖顶在了那个小脑袋的脖颈上。 “啊!小姐!我是鸢尾啊小姐!月容姐不是说你清醒了嘛!” 这个叫鸢尾的小脑袋立马一副惊恐的表情,哭腔都快出来了。 “鸢尾?”苏月栖这才想起娘临走前和月容交谈间让一个叫鸢尾的来给她梳妆。这才不好意思的将手收回,一脸讪笑:“不好意思啊,你鬼鬼祟祟的,我本能反应就这样了,嘿嘿。不好意思快进来。” 鸢尾看着眼前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小姐,心里更加害怕了,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套衣服和一些首饰,更重要的是还有一枚镜子! “小姐,坊主说让我替你梳妆更衣。”鸢尾的声音极小,仿佛再大点声就能把她吓跑一样。 月栖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儿,这鸢尾看起来年纪不大,十五六的样子,一身淡紫色的襦裙,腰间配着一个鹅黄的小布袋子。头发梳妆两个小辫子配着她圆圆的小脸倒也可爱至极,只是眼睛细细小小的,让人看了忍俊不禁,怎么会有这么丑萌的姑娘。 月栖看她刚才受了惊吓,加上自己一直盯着她看,慢慢那肉乎乎的小脸竟然红了起来。:“小姐,你能不看我吗”鸢尾带着哭腔说到。 “啊?奥!哈哈,你好可爱啊!”月栖由衷的感叹了一句,心里有点懊悔刚才吓坏了小姑娘。这才拿起来小姑娘手里端的东西转身放在了桌子上。 终于有镜子了,看着眼前倒扣这的圆镜,月栖突然不敢看了。万一真的丑怎么办!想到这她转身问鸢尾:“鸢尾,你说实话!我……是不是很丑啊……” 听到月栖的问话,鸢尾心里一惊!丑?……鸢尾抬起丧丧的包子脸,面色僵硬的抽了抽嘴角,恨恨说道:“小姐,你要是丑的话,这伏渊怕是没有美人了!” “啊?哈哈哈哈哈!”听到鸢尾的不满,月栖不禁笑了起来。赶忙拿起了镜子照了起来。只见镜中的人儿凤眼微提,高挺的鼻梁,精致的嘴唇,只是脸色微显苍白,一头黑发光亮顺滑并无任何装饰随意披在身后要多娇柔有多娇柔。 哇!月栖心里不停的发出感叹,这也太美了吧,这要是在x市,有那些明星什么事!还用得着刀口舔血挣卖命钱嘛! 还没等月栖花痴自己花痴完,鸢尾无奈的说道:“小姐,再不梳妆更衣,咱们就赶不上了!小姐你不想看今晚的珍宝,我还想看呢……” 月栖的理智被鸢尾拉回,这才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啊,不好意思,穿吧穿吧!”鸢尾这才将她端来的衣饰一件件打开给月栖换上,又将她拉到梳妆台前给她梳妆。 “鸢尾啊,你能给我说说这月梢坊是干嘛的嘛?今晚这珍宝又是什么嘛”。月栖被鸢尾拽来拽去的倒也不恼,忙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鸢尾虽然有些疑惑,但知道月栖大病初愈,很多事都不记得。 便向月栖娓娓道来:“咱们月梢坊,是间红楼。” “红楼?”月栖疑惑的重复了下。 “嗯,红楼。就是暗地里收集天下珍宝,买卖。置换抵押,拍卖的地方。可惜现如今伏渊国平民居多,珍宝也就越发难寻了,所以坊主将这里改成了酒肆,只有每月初八才会拍卖极其珍贵的宝物。” “酒肆?”月栖疑惑的问道“酒肆的生意可以这么赚钱?能让这珍宝置换交易的生意一直维持?” 鸢尾听了月栖的疑惑声音里带着委屈继续说:“是啊,生意越来越难做,坊主还要养活我们十几个人,加上之前还被一个江湖术士以给小姐治病的名义骗走了好多钱,现在也真的是熬一天算一天了。” 鸢尾停顿了一下默默说道“小姐,坊主连陪嫁都给了那骗子……” “我*!骗我们家的钱!”听到这里,月栖不禁怒火中烧,一拳砸在桌子上,把鸢尾吓的不轻。原以为这穿越过来的日子会好过些,有这么好的娘,还有这般绝色的容颜,加上娘的家底,这下好了,白富美的梦破了,看来还得想法子挣钱才是王道啊。 “你继续,今晚拍的是什么珍宝?” 鸢尾被喜怒无常的月栖吓的不轻,连忙回应:“一些助修为的丹药,还有鲛人泪。” “哦。那快些收拾我们抓紧去吧”。月栖平淡的回道,让鸢尾道奇怪起来,这鲛人泪可是极难寻的宝物。怎的这小姐听见不好奇呢? 看来小姐还是有点傻傻的吧,真可怜。想着小姐生病时痴傻可怜的样子,鸢尾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要给小姐画的美美的。可月栖心里在想,这助修为的丹药,自己不懂也不会,无妨,可是鲛人泪不就是珍珠嘛,有啥好宝贝的。 自己得快点去,看看什么情况,能多拍点钱才是实在的,想着脸上泛起狡黠的笑容。 第四章:拍卖会 这边,月梢坊已经开市,不断的人流涌入月梢坊,如月栖娘所言,还真的是歪瓜裂枣居多。 “听说今晚有颗鲛人泪。”一个胖胖的男子,低声问着旁边矮小的同伴。 “是啊!”这月梢坊近期的货色越来越没意思了,想必这次这颗鲛人泪应该是压箱底的货了。” 矮小男子一脸八卦的跟胖子说着。“咱伏渊国的老王爷娶得是鲛人公主,老王爷一世痴情,宠得那王妃不曾受得半点委屈,更是传言不会让鲛人受难,那两个小世子,二世子生性寡淡,言谈举止冷若冰霜,平日里惜字如金。又是伏渊军中将领。这鲛人的好日子也有几百年了,普通鲛人流泪不能永恒化珠,有高深修为的才行,这鲛人泪可当真是稀奇宝物啊。” 这二人一胖一矮,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柱子边有两个空位就顺势挤在那,开始了新一轮的八卦。 慢慢大厅里挤满了人。整个月梢坊灯火通明。这时苏月栖已经梳妆完,带上了面纱和鸢尾出了门。出门后月栖才看清了整个月梢坊的格局,整个月梢坊有三层,一楼大厅此时以人满为患,各种精怪叽叽喳喳不停的说着话。 大厅中间的楼梯上的台子那,坐着一位女子,那女子好生艳丽。一身红袍席地,半斜坐在一把太师椅上,两条光滑白皙修上的腿交叉搭在椅子扶手上,红袍未能遮住香肩,性感的锁骨上有淡淡的一枚金色印记,胸前雪白高耸,让月栖看了不禁咽了咽口水。 那女子一手持一把翠玉烟锅,一手玩弄着如瀑布般倾泻在腰间的长发,头上的红宝石步摇衬的她面色更加妖艳。 “这!这么妖艳的女子是?”月栖满眼花痴,转身问跟在后面的鸢尾。鸢尾的包子脸更鼓了,没好气的回:“咱们的掌铃人。就是主持拍卖的。枫。” “风?”月栖疑惑的问。“枫叶的枫,整天穿的血刺呼啦的。”鸢尾气鼓鼓的说道。 月栖会心一笑,知道像鸢尾这样还没发育的丑萌小姑娘,肯定不喜欢像枫这样热烈妖艳的女子。只是她能看出,这女子虽然扮相妖艳,但眼睛,却是清澈的。所以不免心生欢喜起来,美人,总是赏心悦目的嘛嘿嘿。 不理鸢尾酸溜溜的包子脸,月栖趴在栏杆上继续看着。大厅里的人还是吵吵闹闹的,但更多的是都在看台上坐镇的枫。枫也不理会众人,像是在等什么一样望着二楼,突然与她四目交汇,先是一惊,见月栖笑嘻嘻的看着自己,便回给月栖一个颠倒众生的媚笑。 这一笑,底下一片哗然…… “哇!快看,枫掌铃笑了快看” “看到了哇,好美!” 月栖被这魅惑的一笑彻底迷住了,被鸢尾拽了好几下才回过神,发现楼下的人都在讨论枫的笑,由衷的叹了句:“妖孽啊妖孽”。 便领着鸢尾下楼去找娘了。月栖住在三楼,听鸢尾说,基本所有的人房间都在三楼。二楼则一间间用月影纱遮了起来,因为二楼是给比较有势力的一些达官贵族准备的,往往有能力竞拍这些珍宝的,也大多在二楼。 月栖娘坐在最中间的包间里,四面的轻纱已被笼起。底下的人都纷纷仰头观望,这月梢坊的坊主,可是出了名的美人,虽然已到中年,却还是一般人望尘莫及的长相。谁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历。 只知道一个女人带着一个痴傻的女儿坐镇这伏渊国最大红楼,手底下的人也都各个国色天香。也不是没人打过她们的歪主意,只是这坊主还是有些手段,况且与她往来之人都是有些背景的,所以自然都对她有些敬意的。 坐在正中的坊主,看见月栖从楼上下来,款款而至,不由得漏出怜爱的微笑,众人也都随着坊主的目光追随到了月栖身上。只见月栖梳着飞天髻攒着一朵白玉梨花,穿着淡粉色的烟络纱裙,披着一条银线绣蝴蝶银白飘带,光洁的脖颈挺的直直的像天鹅一般,虽然银珠流苏面纱将她半边面庞遮挡了起来。 可是那弯弯细眉下的一双凤眼扫过人群,便引起了骚动。 “快看,这便是坊主的女儿!” “这气质,绝了!可惜了可惜了!” “是啊,只不过不知道到底长啥样,虽然傻傻的,可要是好看娶回家倒也不算是坏事,嘿嘿。” 人群中各式样的话语潮涌般袭来,只见枫突然将手中的翠玉烟锅重重的将地面敲击了两下,众人皆禁声不语。 本来就慌张的月栖,看见楼下形形色色的精怪,心里越发觉得紧张,只得抓紧身后的鸢尾大步向娘那里迈去。众人的眼光盯的她难受,尤其二楼南北两个包间里,更是传来让她浑身不自在的目光,虽然隔着月影纱,但那目光的炽热她还是感觉到了。 走到了坊主帐中,坊主连忙示意让她坐在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月栖当下便放松了下来。坊主将面前的茶盏端了起来,浅啜一口,缓缓将茶盏放下看了眼楼下的枫。枫这才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栖月明白,那是娘给枫的暗示,拍卖开始了。 月栖跟底下的精怪一样,目光紧随着枫的手,盯着那珠子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心想,能用得着这样玉盒子的宝物,一定很厉害叭!可再厉害不是也要卖掉嘛,可惜这盒子了!下次一定建议娘不要这么浪费!想到这里不由得心痛一下。 “此乃避水珠。得之纵是万里海底也可来去自如。”枫像大家短暂介绍了一下,“起拍价黄金百两,灵力百年。”讲起拍价喊出。这下一下子哄乱起来。 “价格很合适啊大哥。” “是啊是啊,快点喊价!一百五十两!加一百五十年!”人群中已经有人络绎不绝的再出价,枫有条不紊的挥动手中的烟锅,哪里喊价就指向哪里,精准无误。 第五章:拍卖会二 “诸位,今天我们月梢坊有三件珍品要拍,请大家遵守秩序,我们现在开始了。”只见枫带着魅惑的笑脸向众人说道。 紧接着“啪”打了个脆生生的响指,只见一个黑袍遮体的男人,从一边端着一个托着红绸的托盘走来,红绸上方,一个白玉盒子散发着幽若的微光。 枫打开玉盒,里面一颗水蓝色的珠子展现在众人面前。枫用纤纤玉手轻抚了一下珠子,珠子便泛起了清莹的蓝光来。 眼瞧着黄金的价码往上涨,月栖的心里乐开了花,原以为鸢尾说娘被骗了好多银钱,已经没有钱了,可这黄金哗哗的往来走,自己还是可以继续当白富美的嘛,想着便不由的笑出了声。 坊主见她傻呵呵的笑满眼都是怜爱,将一颗乌梅递与她。月栖没出息的偷偷掀开面纱迅速放进嘴里,眼睛乐成了两个弯弯的月牙。只有鸢尾气鼓鼓的看着,心想好歹小姐已经恢复了心智,怎么还这般傻傻的贪吃!正心里暗暗不爽低下了头。 嘴里却莫名其妙被塞了东西,仔细一嚼,抬头一看,原来是小姐,不知何时将一颗乌梅塞进了她的嘴里。吃惊之余,心里满是感动。 只是女孩间玩闹的小动作,却被二楼青色纱帐里的二位看在了眼里。 “哥,避水珠要么。”男子身着夜色华服,眼眸淡然,浑身散发着冷冷的气息,却俊美无比。修长的手指玩弄着茶盖。 良久,身后传来一句懒散的“不要。” 男子听后并不诧异,又扔起桌上的乌梅来。“那个女孩,我见过。” “啊?世子您见过?哎呦!嘶……”一旁的小侍卫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感叹到,还没说完便被后面的人用花生狠狠砸了一下脑袋,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旁边的另一个侍卫看到嘴角微微笑了一下,硬是把其他话憋回了肚子,他深知两位爷的脾气,不说话保命要紧。 “你每天深居简出的,什么时候还见过女人?”红木软榻上,一男子凤眼微睁,嘴角一丝戏谑,白皙的皮肤在月光石下显得魅惑极了。 “嗯?芒崖?”榻上男子见芒崖不回应慢慢悠悠起身,坐在了他旁边。 “哥,她身上有你的味道……”芒崖停下手中的盘弄,微微抬起眼眸看了一下眼前这魅惑的男人,两人相视一笑不再言语。只是那双凤眼,落在了对面还在和鸢尾嬉闹的月栖身上。 “两千两!二百年灵力!” 一个清澈的声音,打断了哄嚷抬价的人群。众人盾遁声望去,二楼灰色纱幔的包厢里,一位身穿月锦白衣的男子,满目柔情,嘴角微笑。掀开纱帐报出了价格。 听到如此高价,众人皆不做声。 月栖更是惊讶。两千两黄金!发了!男子感受到中间传来的目光,对望而去只见那面带银珠面纱的女子,满目欢喜的看着自己。一时间竟然红了耳根,向她微微颔首,便又坐回了帐中。 只是心悸不已。可是他哪知道,月栖的满眼欢喜,只是看他像一个不需要密码的atm机一样。坊主看月栖没出息的样子很是无奈,只得轻抬手示意,让枫继续。 枫收到暗示,将手一扬,道:“万和钱庄柳少主,出价两千两黄金,二百年灵力,还有人要出价嘛!” “万和钱庄!这万和都出手了,谁还能出价真是的!” “是啊,谁能有他家有钱?” “也是,这柳少主甚少抛头露面,想必这次必然拿下了”台下人纷纷扰扰的议论着。眼看没人继续喊价,枫从手里变换出一枚金铃轻轻一摇“叮!” “恭喜刘少主拍得辟水珠,稍后我们会派人送去府上。拍卖继续,请第二件宝物。” 随着枫的主持,黑袍人将第二件珍宝呈了上来。一枚丹药,放在一个木匣内,并没有什么夺目的微光,众人皆疑惑。月栖一看是丹药,便知是鸢尾告诉她是些可助灵力修为的丹药,便没了兴趣,百无聊赖的看着四周心里还在想着两千两黄金的事情。 “这是味丹药,是凤凰血药引炼制的制魂丹。” “制魂丹!”台下人皆唏嘘起来,这制魂丹本来就是修炼灵力的大补之药,这凤凰血更是难寻! “伏渊战功赫赫的已故老王爷,和夫人,也就是鲛族公主共有两位世子,这二世子便是履历战功的芒崖世子!相传芒崖惜字如今,为人冷漠,却是鲛人族中最是厉害的角色。他拥有鲛人俊美无比的面庞,却也十分善战,伏渊国大小战事他都请战前去。战无不胜!”台下那胖子用微弱的声音给旁边的矮子八卦着。 “那大世子呢?”矮子好奇的问。 “大世子……大世子子焰是老王爷和夫人从战场上捡回来的。。。。听说是在火堆里!” “火堆里!?”矮子越发好奇了。 “嗯!火堆里,所以,大世子是凤凰!这伏渊乃至幻世里唯一的凤凰!”胖子得意的卖弄着。世间都知,凤凰属火,上古神兽!而他们这种普通精怪,幻化的妖火,从来都是蓝绿各种异色,只有凤凰,才能在火里来去自如!生于火、灭于火,又再火中重生! 月栖看着台下人发出的惊叹,这才意识到,这颗丹药原来如此厉害,便更好奇了。只有青纱帐内两位世子,玩味的看着这一切...... “什么时候去炼丹了”芒崖玩味的看着子焰。子焰却毫不在意,拿起茶盏抿了一口,眉头皱了起来,好苦。“换点钱花……” !!!帐内其他三人听到此言皆是一惊!堂堂大世子缺钱花!看到子焰不苟言笑的脸,又不敢细问憋的几人心里怪难受的。两个侍卫都知道,芒崖面冷,可子焰手辣啊!两位世子都是长相绝色,却又心狠手辣的主。所以乖觉才是在身边某事的上策啊! “这丹药是高人寄在月梢坊代为拍卖的,只此一颗货真价实,想要的就不要吝啬了!起拍价一万两黄金!”枫鼓动着众人,但奈何价格实数太高,只听台下窸窸窣窣的讨论着,却没有人出价,这令她很是头疼,无奈的坐回太师椅点燃烟锅狠狠吸了一口。 月栖看着枫的举动,心里想,这女人也太帅了叭!又帅又妖孽,要是个男的,一定不能放过!鸢尾看着月栖花痴的盯着枫,无奈的撇撇嘴心里更是无奈啊…… 第六章:行走的atm机 “一万零一……” 一个女声叫价!惊呆了众人,随着声音看去,众人更是诧异!坊主!是坊主喊了价!连枫也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一脸你没事吧的样子看着坊主,月栖更是傻了,着急的问道:“娘啊。!一万两黄金啊!你要这破丹干嘛!”坊主表情淡然,眼睛盯着茶盏并不理会下面众人,只是爱怜的对月栖说:“你身体不好,买来给你补补。” 月栖听闻,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自己不需要好吗!还是真金白银实在啊!坊主看着月栖激动的快要跳出来的样子,差点笑出来,女儿能这样活泼乱跳的,花多少钱她都乐意。 “坊主那为啥是一万零一两啊,别人都是一百两一加啊。”鸢尾弱弱的问道。 “因为没钱!”坊主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鸢尾。让人哭笑不得。月栖想,没钱咱不买了还不行嘛! 灰色纱帐内,白衣公子本想继续叫价,刚掀开纱帘,枫看不对眼疾手快摇了铃铛。枫知道,坊主要这玩意肯定有用,至于加了一两,那肯定没钱了,千万不能让那柳少主插一脚,能给坊主省点是一点吧!一听摇了铃,除了月栖和坊主之外的人,都觉得有点可惜。 柳少主是觉得自己手慢了,有了这颗丹,自己也能提升一段修为。而子焰本来就是他炼的丹,本想卖个高价,谁曾想只比预期的多了一两!他可是计算着柳青河今天会来才炼了这丹的。 谁都知道这柳家少主,最不缺的就是钱了,可惜了了啊!芒崖看着他哥一脸憋的表情,心里不觉得有些暗爽。台下的人,虽然知道这丹的厉害,但奈何定价太高,都是些弱小精怪,连柳少主都没有报价,其他人也就过过眼瘾好了。 “这坊主要这丹,八成是给她的傻女儿!” “不是吧你看她女儿坐在哪看不出来傻的样子啊。” “你知道什么,这姑娘早些年也来过拍卖场,连话都说不全乎!” 台下对于坊主拍下这颗丹,发出了各式样的议论,坊主她们也听的到,她用力握了握月栖的手,慈爱的看了眼月栖用眼神给了她一种莫名的安定。 月栖听到下面的议论,心里自然不好受,但也没有太难受,现如今她是苏月栖,怎么还会是之前的痴傻姑娘呢,想着她向娘列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娘俩用这种无声的方式互相打气。 “再有胡言乱语者,滚出去!”枫突然一改妖孽戏谑的表情,厉声喊道。台下顿时一片悄无声息,谁都知道,这月头梢的掌铃人枫,有着倾城倾国的面容,却一样有着蛇蝎一样狠毒的手段,就像是蘑菇,越是艳丽,越是毒…… “啪”又是一个清脆的响指,黑袍人又端上来一个托盘,托盘上一个巴掌大的琉璃盏上一颗龙眼大小的鲛人泪散发着柔和的光亮熠熠生辉。众人的目光都随之望去。只有月栖不怎么感兴趣,还在皱着眉头心疼刚才娘花出去的万量黄金。这刚才收入了两千,扣掉还亏了八千零一呢,想着想着又是一阵肉疼。 “小姐你快看啊!好漂亮啊鲛人泪!”鸢尾激动的晃了晃月栖的胳膊,月栖烦躁的回她:“有啥好稀奇的,鲛人一哭不就有了。”这点传说她还是知道的。 “不是啊小姐!鲛人泪普通的只能化做珠型,而肌肤触之,便化为水滴了。能幻化成珠石的,都是有灵力的珠子!且这位流泪的鲛人必定修为深厚不可估量啊!”鸢尾焦急的给月栖普及着。然而月栖却心心念念的只有损失的黄金并不在意其他。 “这颗珠子是?”子焰疑惑的看向芒崖。芒崖却也是一脸懵,全然不知。 “要不,买下来你闻闻看?”子焰问。 “…………哥,这玩意我们家还缺嘛……母亲随便哭两声不就有了……”芒崖苦笑着看了看子焰。子焰也觉得这问题太蠢了,便不再做声继续看着。 “鲛人珠,各位妖娘们抓紧了啊!佩戴可美颜润肤,清除灵力里的杂质就一颗哦,起价五百两黄金”枫用魅惑的声音俏皮的介绍着。 一听美肤,台下的女子都炸锅了,你一百我一百的加了起来,短短一瞬间,这珠子已经被抬到了一千五百两,就连枫还瞅准时机加了一百两,正想给自己摇铃,却被楼上的柳青河抢了先“三千!” 只见柳青河看准枫摇铃的手,快速说道,生怕被抢了去,枫气鼓鼓的看了一眼柳清河,停下摇铃的手怒气冲天的说:“还有谁!”显然,她不想让柳少主拍走。可是跟之前一样,柳青河一喊价,其他精怪皆不敢继续喊价,搞得整个拍卖厂鸦雀无声。 就在大家互相扭头看的时候,月栖站了起来。她看柳青河出来要价,心中顿生一计!这小子一看就是人傻钱多!就靠你啦! “栖儿!”眼看月栖站了起来,坊主焦急的喊了她一句,月栖回头给了她一个灿烂的微笑径直走向了台阶口,这个位置在枫的上层,所有人看得到。 众人都抬头看着,那少女粉色的裙摆随着飘带飘在其后,面上的银珠流苏面纱因为她的疾步,发出细小的叮当碰撞声,她面向柳青河,大声说道:“公子可否要再加价?” 柳青河看着少女站在对面的楼梯口,用发着光的眸子看着他,一时间竟呆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应,竟然又一次涨红了脸。月栖看柳青河呆呆的看着自己,想到是不是不想加了啊,不由的有些失望,台下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看着。 “额……姑娘,为什么要加……加价”。半天柳青河看眼前的姑娘眼眸从炽烈变得黯淡,终于憋出了这句话来。 “因为……”脑子一转,月栖抬起眼眸柔情似水的说道:“这样好看的鲛珠,送给公子欢喜的人可好,万金难买心头好,公子送给心上人,心上人一定会喜欢的不得了的”说完,月栖的眉眼笑得弯弯的如一轮月牙一般。柳青河的心跳都感觉慢了半拍。良久,柳青河会心笑道:“就如姑娘所言,心头好,非万两不可!” “叮!鲛人泪,恭喜万和钱庄柳少主以万两之金拍得!”枫怕是所有人里回神最快的一个了,看柳青河报了价,生怕他反悔似的马上摇了铃,鸢尾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小姐,小姐真厉害,两句话就卖了这么多钱!而青纱帐内的两兄弟,则默不作声。许久,子焰才说到:“芒崖,你要怎么样才哭!”芒崖一时语塞……竟不知怎么回答…… 三件珍宝如数被拍,万和钱庄柳少主拍得两件,更是因月梢坊坊主的痴傻女儿的一句话,豪掷万金。可经历这一场拍卖,谁都知道,坊主的女儿不傻!傻的怕是那柳家少主罢了! 拍卖关市,柳家少主去账房缴了钱银,坐在账房喝茶。左顾右盼,却等来了一位温文尔雅的女子月容。 “少主,这是拍卖的清单,明天我们会派人将两件宝物封好如数送与府中。”月容将拍卖条签了封字,递给柳青河,他看这女子一身淡绿,肤色白嫩,眼眸婉转,便回以暖人的微笑:“姑娘的字写的真好,能否拜托姑娘一件事?” 月容点点头:“少主但说无妨。” “鲛人泪在下是否可先行带回,不方便的话,我给姑娘写个字据亦可。” 月容听闻忙回应:“无妨,本来公子缴了钱银就可带走,原本是想着公子带在身上不方便,如今公子想自行带回,也是可以的” 柳青河听说可以先带走,嘴角的笑意越发浓了起来,赶忙道谢。月容也不在客气,吩咐了下人将鲛人珠包好,便起身拜别。“公子慢走,下次拍卖会会提前下拜贴给贵府”说罢微微颔首转身便走了。 看着月容的背影,柳青河不禁感叹道,都说月梢坊的姑娘各个倾国,今日算是见识了。想着,脑海里便浮现出了那双弯弯的笑眼。 第七章:竟然是花精? 卧房内,月栖翘着二郎腿睡在卧榻上,她忘了怎么回的房,应该是被鸢尾拉回来的吧。娘说帐上的钱她可随意支配,今日的拍卖所得她出了大力,以后她慢慢管帐,她要多享享女儿福。嘿嘿,想想都美滋滋!一千九百两黄金,这可是她在x市刀口舔血十几年也没挣到的啊! 一场拍卖会就这般轻松,看来娘的家底还是没有鸢尾说的那么难啊!哈哈。心里计算着小算盘,不知觉便睡了过去。 梦里,她梦到一股异香,很熟悉的异香,她努力的嗅着,脑袋突然挨了一个爆栗一样一阵剧痛,她哎呦一下便枕到了一个软软的棉花堆里,不由的舒爽的睡去。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 次日清晨,还在睡梦中的月栖便被鸢尾粗暴的摇醒:“小姐醒醒,坊主喊你用早饭了!小姐醒醒啊!” “再让我睡会嘛!”月栖可怜兮兮的向鸢尾哀求着。 “快点起来嘛小姐,我一会还要去万和钱庄送拍卖品,你起迟了我又没饭了!”鸢尾气急败坏的拉扯着月栖,月栖眯着双眼看着眼前的小包子像个流氓兔一样眼睛细细的一条缝,小嘴叭叭的唠叨着,不禁心生爱怜,一把拉过鸢尾,在她的包子脸上狠狠的啄了一口,这才罢休。 鸢尾一脸懵!惊恐的看着月栖带着哭腔道:“小姐我真身只是一朵花啊小姐,你不要吃我嘛!” “啊?一朵花?”月栖带着疑惑好奇又好笑的看着鸢尾,她突然慢慢想起,在这个异世里,很多人都是动物花草修炼幻化成的,娘说,只有一小部分人是单纯的人类,而伏渊国的王是人类,所以在这里人类也慢慢多了起来,而且有明确的律法,不能对人类使用法术,所以伏渊国的人类和精怪,还算和平的生活在一起。 “不闹了,给我梳妆。”月栖拍拍鸢尾的脑袋,鸢尾想躲却没躲得掉,只得哭丧着脸给她更衣梳妆。月栖却心里想,这异世真麻烦,还是x市好,随便穿个t恤和短裤就出门了。这倒好,纱纱裙裙的,够麻烦的。忽然想到刚才鸢尾说的话便问道:“你一会要出去吗?” “对啊小姐,昨天柳少主拍得宝物今天要送去府上的,玉儿去寻宝物的时候,不小心受了伤,坊主让他休息呢。”鸢尾怯懦的说道。 “玉儿?”月栖问。 “噢,就是专门给咱们月梢坊寻珍宝的小童,这次的鲛人泪便是他寻得的,一会吃饭就可以看得到”鸢尾给月栖梳好了发髻便拉着月栖往大堂走去。远远的,就看见大堂里的两个圆桌上坐满了人,她心里不由的一紧。看枫和月容还有坊主都在桌子上,便不在紧张。月容冲着月栖微微笑了笑便起身把她拉坐在自己旁边。 “昨夜闹了那么久可曾睡得好吗,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坊主见月栖落座连忙问道。 “睡得很好呢娘。”月栖乖巧的回应着。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认识的人以外她们坐落的桌子上,还有两位仪态不同的女子,坊主指着一位穿着素锦鹅黄短襟,头发用银攒束起的女子对她说道:“这是梨洛,置换这块,有她在,娘省不少的力,她的眼睛看过的东西,从来没有差。”梨洛冲月栖眨眨眼,笑得可爱至极,忙将面前的一块糕点递给月栖,月栖对她的感觉也是很熟悉,便冲她也眨眨眼。两个年纪一般大的姑娘瞬间成了好友。 “这是霞影,霞影的真身是一柱冰凌,她的法力也算是咱们月梢坊最厉害的,负责大家的安全。”坊主向月栖介绍着旁边短发少女,月栖不由得一阵惊喜。“哇!你短发真好看!娘我也可以剪短发嘛!每次鸢尾都要给我梳半天头,好麻烦啊!”月栖一阵叫苦,弄得坐在另一桌的鸢尾不高兴了,圆鼓鼓的包子脸愈发鼓了起来,没等坊主反对,月栖看见小包子不高兴了,连忙头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我喜欢鸢尾给我梳的头嘿嘿”。 霞影看她这般直爽可爱,心中欣慰极了。原以为小姐这辈子都不会好了,现在能这样直爽可爱的和大家说笑,真好! 月栖算是把大家的真身都搞清楚了,月容是捧荷叶,枫这么娇艳理所当然是只狐狸,梨落居然是只松鼠,至于坊主还没等她细问便被打断让她好好吃饭。 于是便安安静静的用了了早饭。也看到了鸢尾口中的玉儿,玉儿脑袋大大的,眼睛圆圆的长相可爱极了,却一身黑色习武的衣服,一个人自顾自的吃饭,也不和大家交流,看到自己也只有怯生生的低着头,让自己莫名其妙的心疼起他来。吃罢,月栖伸伸懒腰,计上心头来,拉着坊主的胳膊又开始卖萌。:“娘啊,我想跟鸢尾一起去送宝物。” 坊主看她无赖的撒娇样,知道拗不过她便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说:“去罢,鸢尾还能给你做个伴,早去早回不要乱跑,遇到事就说你是月梢坊的人。把面纱带上。”出乎意料的没有反对让月栖一阵欢呼,只是苦了鸢尾又得操心盯着她。 月栖哪管鸢尾幽怨的小眼神,赶忙去房中找面纱带好乖巧的坐在大堂等鸢尾去领宝物一起出门。只见鸢尾拿着一个小黑盒子藏进了袖笼中,昂着胖乎乎的笑脸从偏厅径直走了来:“走吧小姐”。俩人便出了月梢坊。 一出月梢坊,月栖兴奋的这跑跑,那跳跳,完全不顾鸢尾在后面跟这她一路小跑,好多天没有活动筋骨了,这才撒欢跑了起来。 鸢尾气的一路狂追,终于在一个茶楼前追到了正在用面纱扇风的月栖。鸢尾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小姐!你跑这么快!我要累死了!这么热的天!妈呀!你怎么把面纱摘了!” 月栖大大的翻了鸢尾一个白眼:“你都说了,这么热的天!我带这个脸都闷红了!” 鸢尾觉得小姐说的有道理,竟不知怎么反驳,只得气呼呼的说道:“别闹了小姐我们先去送东西吧,回来的路上我陪你玩好不好” 看着小包子涨红的脸,月栖也不忍心戏弄她,只好乖乖带上面纱跟着鸢尾继续上路。只是这些都被对面酒楼上床边的两位英俊公子看到了眼里。 “哥,她身上你的味道更浓了。”芒崖淡淡的说道。 子焰端起面前的桂花酿一饮而尽,眼眸里闪过一丝金色的光,窗边的风吹过耳畔,带起了他的青丝。“世人都说芒崖世子惜字如金,怎的最近话变多了?” 子焰戏谑的看着芒崖,脑海里却闪过的是月栖刚坐在茶馆门前用面纱扇凉的画面。“你说,你见过她?” 一旁的两个侍卫看似面无表情,心中早已波涛汹涌,两位世子虽然面容绝色,却不近女色,多少王公贵族的适龄美女老王妃安排给她们相亲,一个都看不上,气的老王妃天天在府里唉声叹气的,这倒好,第一次听两位世子嘴里谈起女人来。 “嗯?她之前不是?”子焰疑惑的问。 “嗯,是痴傻,所以我就自己找了。”芒崖一脸无奈的说。 “聚!魂!盏!”子焰一字一顿的念了这三个字。芒崖眼里划过一丝惊讶,却又马上平复了眼眸,依旧还是淡淡的样子。从来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过凤凰。 第八章:史上最穷世子 另一头,顶着骄阳,鸢尾和月栖二人终于到了万和钱庄,让鸢尾讶异的是,等待他们的居然是柳青河本人。柳青河在钱庄等了一上午,早饭都没吃,一直端着茶盏看着门外。直到鸢尾和月栖二人到来,柳少主的心才放下。 看着被日头晒得额头微红的月栖,柳青河心疼不已赶忙上前说道:“去庭院里乘乘凉吧,我吩咐下人给姑娘准备点冰葡萄。” “冰!”一听到有冰,月栖两眼只发直,顾不得柳青河罗里吧嗦的客套,只管问庭院在哪。柳青河听她愿意跟随自己去庭院心里欢喜至极,忙为其带路。 从钱庄后门走进,一路蜿蜒,便见有池湖水,湖水边有一处凉亭再往前好像是一处小楼,月栖对往前并没有兴趣,坐在凉亭内终于缓了下来。湖水上莲花拥簇绽放,偶有微风吹过,在湖面上吹起一丝丝波澜。 鸢尾跟月栖一口气吃了很多冰葡萄,顿时觉得热意散去了,只有柳青河痴痴的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会心的笑着。月栖一边吃一边还要拽着面纱,一时间狼狈极了。 “谢谢少主款待。”鸢尾想起正事忙向柳青河道谢,说道:“少主,我和小姐今天是专门送上昨日少主拍的珍宝的。您看看若无不妥之处,烦劳您签个收据给我。” “噢,没什么不妥,我唤人去拿纸笔。”说罢柳青河便转身想互换站在远处的随从,却被鸢尾拦了下来。 “不用了少主”只见鸢尾拿出袖笼里的小黑盒打开,栖月都看直眼了,这小巧的盒子竟像一个百宝箱一样,拿出了一只沾好朱砂的毛笔来,还有一份写好的收据,随后鸢尾又取出了昨日的那只白玉小盒。 柳青河也看呆了,很是喜欢这个小黑盒刚想问鸢尾卖不卖,鸢尾立马收起来不再给他看了,便讪讪的签好了收据递给了鸢尾。 “少主!”只见远处跑来一个随从,边跑边喊着柳青河。 “何事如此慌张?”他淡淡的问道。 “少主您去看看吧,王府的二世子来了。”随从一脸着急的看着柳青河。 只见柳青河思量了一下,有些不舍的对月栖说道“这芒崖世子向来不与人来往,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前去看一下,你且安心的在这坐着,我一会安排下人,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月栖听到这芒崖世子的名号,心里便坐不住了,这么巧居然能碰到这号大人物,昨夜可是听了那么多精怪不停的在讨论这位鲛人世子呢,这么好的机会去看一眼最好了。 于是起身对着柳青河微微颔首道:“少主这般忙,我和鸢尾也不好再叨扰,我们随您一起出去吧,晚饭就算了,改天有空请少主来我月梢坊饮酒可好?” 虽然有些可惜,可听到邀他喝酒的说辞,不由得心头一热。连忙应道:“一定的,那姑娘随我这边走。”说罢便将鸢尾月栖从原路引回。 鸢尾也是好奇,这芒崖世子怎么好端端的来万和钱庄呢?不是说世子人情淡薄,不喜与人往来嘛。鸢尾心里正嘀咕着就来到了钱庄大堂。 只见两位偏偏公子,一位身着夜色华服,眉眼间淡漠冷峻不怒而威,而另一位,则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他身着赤色锦衣,腰间系着一条绣着金色赤鸟的腰带。皮肤白皙如雪,唇色却红润光亮,高挺的鼻梁,最重要的是,他和月栖一样,都有着一双勾人魂魄的凤眼,月栖抬头与他对视了一眼,心脏忽然像鼓一样击打起来,那妖孽俊美的面庞,和让她看一眼就无法自拔的双眸…… 怎么有这样好看的男子!好想摸一摸他的睫毛啊!好长啊!鼻子也好挺! “咳……”子焰被月栖看的发毛,这姑娘,不是都好了嘛,怎么看见他还是这般痴痴傻傻的。虽然被看的发毛,但还是心里不免有点小得意。 在场的人都看到月栖对子焰这边痴傻的盯着,不免都有些尴尬,被子焰这声干咳打断了月栖的花痴,倏地一下脸颊到耳根都开始发烫了。 柳青河自是看在眼里,心里不免升起一股浓浓的酸涩,对芒崖说道:“已知芒崖世子素不喜与人往来,这子焰世子更是踪迹难觅。二位世子一同来我这里,怕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芒崖看出了子焰的尴尬,心里不免暗爽,对着月栖和鸢尾淡淡的笑了下,这一笑不要急,可是吓坏了旁边跟随的两个侍卫,这千年寒冰,居然还有笑的时候?还是对着女子?不敢看不敢看,小心被灭口……于是头更低了。芒崖转头对柳青河说道:“嗯。” 嗯?!!!果然惜字如金啊,在场所有人都内心发出了感慨,只有子焰毫无兴趣的打量着四周,并未将周围人的活动放入眼中,只是他能感受到,那双炽热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而月栖的心里早已花痴泛滥。 这芒崖世子已然是容颜绝色,子焰世子简直是更胜一筹啊,更多了份男子少有的妖孽气息。月栖本来就花痴,这下更是眼睛放在子焰身上挪不开了,气的鸢尾翻了好几次白眼,心想这大小姐也太没出息了吧!好看归好看,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吧! 柳青河的内心更是不爽于是便对月栖说:“既然有事相商,那在下先将姑娘送回月梢坊可好。”言语中尽是温柔。 “啊?噢……”听到柳青河的话,月栖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摆手:“不必了,少主!我和鸢尾也打扰你很久了,现下这太阳已慢慢落下,我和鸢尾再去逛逛自己回去便是了,你们忙你们的,不用送我,嘿嘿”说罢,给了柳青河一个灿烂的笑,虽然隔着面纱,但柳青河看着她弯弯的笑眼,心里顿时好受多了。 眼看就要走了,月栖还是想多看几眼帅哥,于是心生对策赶忙对柳青河说:“感谢少主今日的冰葡萄。” 柳青河见她依依不舍,心里也欢喜的紧便说:“你要想吃,我让人天天送与你月梢坊就行了。” “哦,不不不!”月栖连忙摆手,“少主客气了,之前说请少主来我月梢坊喝酒,既然二位世子也在,那不坊一起来吧,明日正好听坊里要起一坛陈酿,各位要是有空的话,来做客。”说罢有些期盼的看了看子焰。子焰好像没有听见一般,继续看着大堂内前面上的挂画。 “好……”众人冷不丁的被芒崖世子的一个好字,吓了一跳。只有月栖听到内心欣喜若狂,虽然话少了点,但能多看看也是养眼啊,“那恭候各位了,我先走咯。” 言语里满是按不住的欣喜,向芒崖笑了笑,恋恋不舍的看了看子焰的背影,不理柳青河迷茫的脸色转身带着鸢尾欢欢喜喜的走了。只留柳青河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怅然若失…… 柳青河半晌回过神来,却对上了子焰充满敌意的眸子,只是一眼,他心里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气。心想,这二位世子也真是怪,怎么都看起来不好惹的样子。忙躲过目光谦逊的说道:“二位世子究竟有何事可以让在下效劳的,不妨告知在下。” 芒崖没有要理他的意思,自顾自盘弄起桌上的茶盏来,气氛一时间冷到一种极致。许久,子焰慢慢背着手踱步走到了前方坐了下来,转了转手上的扳指悠悠的说道:“不是什么大事,昨日听闻你在月稍坊拍了颗避水珠,可有此事?” 听子焰问起避水珠的事,柳青河不由的松了口气,忙回道:“是有此事,大家都知道,我万和钱庄世来都是人族经营,家父想让我修习法术提高灵力,可以有所作为,因此才在世间搜罗各式能助修为的珍宝。不知世子?”柳青河试探的问道。 子焰上下打量了一下柳青河,看的出他的修为确实是靠一些丹药堆积起来的,只是不知为何就是看他不爽,于是不耐烦的回到:“王上想组一队水师,虽有鲛人助阵,可免不了会有亲王贵族一同,既然你单纯只为修为,那将避水珠卖给我怎样?” “这……”柳青河一脸为难,只是子焰的气场太过强大,虽然问他是否可以买卖,但口气摆明了是非要不可啊。于是无奈的回道:“为国效力,应该的,何谈卖不卖的,世子拿去便是。” “我像是会吃白食的人嘛?”子焰看着柳青河,戏谑的问道。然后大手一挥:“奕辰,给柳少主打白条!”随即起身看了芒崖一眼两人头也不回的出了钱庄。打……白条??柳青河嘴角一抽,心里顿时五味陈杂…… 送又不要,干嘛打白条……有白条我也不敢上门要钱啊!正出神,只见那个叫奕辰的侍卫麻利的拿起旁边书桌上的纸笔歪歪扭扭的写了一张东西递给他,另一个侍卫也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他拿过来一看,一口血呛在喉头。纸上歪七扭八的写着:欠万和钱庄购避水珠白银一百两。一百两!他可是花了两千两黄金啊!直接送给他还落一个为国出力的好名声,现如今,到是他卖了避水珠,还恬不知耻的逼人家打了一百两白银的白条? 柳青河看着白条,心里的怒气已经快要抑制不住了。却还是面带微笑将它细心折好,藏入袖中。并将还没捂热的白玉盒子双手递给了奕辰。“劳烦二位了……”奕辰和另一个侍卫,也就是琥珀拿了避水珠,扬长而去。 只留柳青河一人坐在钱庄内捏碎了手边的白玉茶盏。那茶盏被捏的粉碎,却丝毫不见他修长的手指有半分伤痕…… 第九章:月栖的生意经 鸢尾和月栖结伴回月梢坊,路上的一切月栖都新奇坏了,左看看右瞧瞧,累的鸢尾胖乎乎的笑脸都变了颜色。突然月栖站在路口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鸢尾:“鸢尾,这条街叫什么街。” “万象街啊!”鸢尾没好气的说。“!万象街!”月栖倒吸一口凉气,“那月梢坊是否在这条街的尽头?” “是啊小姐,快点走吧,回去晚了就赶不上晚饭了啊!”鸢尾饥肠辘辘的哀嚎着。月栖本来只想了解了解这里的地形,没想到站在路口的那一瞬间,她发现所走的每条路的顺序都很熟悉,再连接起来,这里居然和x市的万象街是同样的路线!而且月梢坊的位置,居然就是nasa的位置! 这一发现,到让她更加迷茫起来。这一切太过巧合……于是也没有闲转的兴致,和鸢尾径直往回走去。鸢尾看她突然心情不好的样子,觉得很奇怪,却也不敢再多问,就默默的陪着她。 “小姐,万象街晚上是伏渊国最大的夜市呢。可热闹了,今天一天太累了,明晚我陪你逛夜市可好?”鸢尾讨好道。 x市的万象街也是夜市,只是不知这里又有哪些热闹呢,既来之则安之吧。况且那里她也是孤身一人,没什么特别值得留恋的,就先安心待在着吧。想到这里,月栖的心情又好了起来。笑着对鸢尾说:“就今晚吧!我不累~”鸢尾看她翻脸如此之快,不禁的头疼起来…… 二人终于回到了月梢坊,就看见玉儿和小斯们忙着招呼客人,月容在柜上低头看着账本,枫举着烟锅和坊主还有梨落坐在二楼撩起纱帐的那间隔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月容看她俩回来了,点头的笑了笑,又继续翻看账本。 “小姐我去忙其他事了”鸢尾终于松一口气,连忙找借口要逃。月栖见她慌忙要跑的样子,不由的笑着说:“去吧!这么懒,明天再逛夜市吧。”鸢尾听她这样说如释负重。慌忙跑去大堂后边。她想着出去一天了该去坊主那坐坐于是便径直上了二楼。坊主见她回来,忙向她招手示意。 “娘~我回来啦”月栖边走,边卸下面纱,这一天天的,虽说纱轻薄,却还是不习惯。走到坊主边找了个蒲团一屁股坐了下去。自打月栖清醒,坊主的心真的是乐坏了,满眼都月栖,怎么看怎么喜欢,其他人也看到房主溢于言表的开心都为她高兴。月栖坐下对梨落和枫笑笑,两人也都爱怜的看着她。 “娘,你们坐在这里做什么?”月栖歪头问道。 “酒肆的进账不多,拍卖会咱们每月也只有一次,况且这珍宝并不好寻,也并不是每次都有大手笔的客户拍得。所以娘想和大家商量看有什么办法。”虽然听起来是很伤脑筋的事情,但坊主却没有丝毫不悦的情绪,很温柔的对月栖解释着,但却对被骗之事只字未提。 “是啊,这万象街的酒肆慢慢多起来,虽不如我们规模,但我们的花销也比他们大些。”枫也无奈的说了一句。 “现在主动拿来拍卖或者置换典当的人也不是很多,以次充好的还有一波,生意是很难做啊”梨落磕着瓜子,解释着她负责的部分。月栖边听,边朝着楼下大厅看着。确实,散客居多。二楼的贵宾隔间只有她们这一帐内她们几个人。其余的纱帐全部撩起空无一人。 “好在昨晚你机灵,那柳少主家的钱庄,富可敌国。为人也亲和,出手阔绰,昨天多余的进账足够我们顶好长一阵子的。”坊主看气氛这么落寞,忙安慰月栖。月栖想着想着突然想到,自己的小酒吧也是在热闹的万象街,虽然规模小,但生意不错,不然靠她半年接一单暗杀的生意,早都饿死了。 现代人白天上班太压抑,都喜欢晚上放松,放松嘛,喜欢安逸的就去做spa,喜欢刺激的自然会来酒吧。酒吧的酒先不说本来就利润颇高,来的人也都是为玩的开心,不像这酒肆,只有昨天有拍卖才热闹。于是她心生一计对她们说道:“不如我们改进改进?” 三人看月栖机灵的小眼神打着转,饶有兴致的问:“怎么改?”月栖思量了一会,说道:“昨天拍卖来了这么多的人,一个是大家都冲了着宝物来的,二来虽然不买,却也看了热闹,这就是由头了!”听她说的有道理,三人继续听着”。“普通的酒肆越来越多,大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自然选择近一点,或者便宜一点的酒肆。那么想把这些人都吸引在一处就得有个由头!” “要降价吗?散酒已经很便宜了……”枫皱皱眉头说到。 “不不不!”月栖连忙摇头,“价格战是很糟糕的事,况且挣的也不多。”她狡黠的笑着说:“娘,你让人送一份桂花酿,两颗颗汁水饱满的桃子,再要一方碎冰,一块纱布,一套酒具现在送来。”所幸月栖要的这些东西都是些寻常的,坊主也乐的让她胡来,便由着她,让小斯去备着了。枫和梨落也饶有兴致的的看着这丫头折腾。不一会,小斯将这几样东西用托盘端了上来。 “哇,真的有冰啊!不曾听鸢尾说起我们有冰窖呢。”月栖看着这样齐全不禁感叹道。只有枫噗嗤一声和梨落对视一下笑了起来说道:“你忘了,我们霞影真身是什么了?莫说冰块,冰刀子也能给你弄来。” 枫笑得很开怀,到弄得月栖有点不好意思了。憨憨的陪着笑了笑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来,这可吓坏了坊主:“栖儿!你哪来的这匕首!弄伤自己可怎么好!”月栖嘴角微微一笑,利落的将桃子片成了片,放在纱布上。然后收起了匕首。动作很快,一气呵成。三人看着她熟练的动作,一时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月栖看她们惊呆的表情,心中小小的懊悔一下,撒了个小慌:“在市集买的,嘿嘿,看着刀柄好看就买了,娘你不会怪我乱花钱吧”这哪是花钱的问题!坊主虽然心有疑惑,可见她熟练的手法,自然不会伤到自己,加上还有旁人在跟前,便不在细究,可心里总有个疙瘩不舒服。 其实这匕首,是她早上再翻屋里的桌子时无意间捡到的,觉得衬手,便戴在了身上以防万一。 月栖趁她不在追问,便将片好的桃子一半放在纱布上,往海碗里一捏,桃子的汁水就渗了出来,随着一颗桃子这样被捏干了水分,月栖又将桂花酿打开慢慢倒进这装了桃汁的海碗里,未曾倒满,见她又把碎冰挑成块的,放进去,又把还留了一半的桃片撒在上面,接着用调羹在碗里转了几下,得意的冲着她们挑了挑眉毛笑道:“尝尝吧!” 三人看她这些操作,已是花了眼,但看着这有些粉嫩的酒,倒也食指大动起来,一人用调羹舀了一杯,尝了起来。早先月栖在nasa她就喜欢将奇奇怪怪的各种东西拿来调些酒,这种水果酒,对她来说,就跟平时喝的水一样。 “嗯~桂花的香气,桃子的甘甜,回味稍微有点酒味,冰冰凉凉的真好喝!”梨落舔了舔嘴唇,发出了极高的赞叹。 “好喝是好喝,就是酒味不浓,像是喝了甜水似的。”枫的评价到是很中肯,但说归说,不自觉的又舀了一杯。 第十章:世子婚否? 坊主尝了之后,看着满怀期待的月栖,心中的疑惑越发大了起来。这丫头自从清醒怎么什么鬼主意都有。便问了起来:“不错,倒也解暑气。只是这法子你是从何得知呢。”月栖早已想好对策便说:“今天去柳少主那里送宝物,太热了少主准备了冰葡萄,女儿走在路上又热又渴,便想了这法子” “看来这柳少主到还是个很贴心的人呢”枫打趣的说道,“昨天瞧了几眼,模样长得倒也顺眼,小心你这小丫头迷了心窍哦哈哈哈。” 月栖尴尬的咧咧嘴,心想也就一般吧,有钱到是真的。论好看哪里比得上今天见过的子焰世子,就连冷冰冰的芒崖都好他很多呢!枫嘴上说着白桃酒味淡,可不经意一海碗酒竟被她一人喝了,脸上泛起了微红,本来就骨媚情柔,现在看起来更加风情万种了。 “别闹~说正经的,我们可以推出一些创新的酒来,价格也可以上调许多,奇货可居不是么。再还有,我们可以推行会员制度啊!娘,你看,本来这大堂就人不多,这二楼空着也是空着,本来就是为了接待这些达官贵人来拍卖时的雅座,可这些人也并不是每次都来啊,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我们把二楼的房间以会员制度卖出去,价高着得嘛谁也不得罪,这样一来,还能提前收一笔钱我们手头的流动资金不就更宽裕了吗”月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倒是真的把其他三人震住了。 “会员?是什么……”枫疑惑的问道。 “额……”月栖没想到这层,就有点懵,想了想说:“就是我们的高级客户,比如柳少主这样的,想当我们的会员,就先交钱,交的越多,我们的服务越好,比如可以提前品尝我们的新品啊,还有可以有优先竞拍权啊,还有专属服务啊都可以只要肯交钱,让霞影天天给他变冰块都行!就是这个意思!” 三人看着月栖意气风发的描述着,各个呆若木鸡,良久坊主才回过神来说:“这……可行么?” “行不行的先试试嘛,反正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是吗?”月栖冲着她们眨眨眼俏皮极了。 枫一拍桌子喊道:“试试就试试,这一天天的都要无聊死了”一看枫也迎合了,梨落也疯狂的点起头来,坊主宠溺的看了看女儿,觉得无妨,试试就试试呗。于是摸了摸月栖的脑袋温柔的说道:“那娘可就放手让你去了。” 见三人都答应,月栖笑的越发开心,所以说,挣钱才是王道,穿越不穿越的先放一边去,让黄金砸死自己吧!突然她一拍脑袋叫到:“哎呀,我忘记了,今天邀了柳少主和二位世子明天来喝酒。既然这样的话不如先让他们办了这会员吧~” “噗!”枫没把持住,最后一口酒喷了出来,好在月栖身手好一下就躲过去了。不然保准被喷一脸。 “你说什么?!柳少主和二位世子?哪里的世子!”枫激动的说道。 “好像就是芒崖世子和子焰世子吧。怎么了吗,今天在钱庄碰到的。”月栖一脸无辜的说道,脑海里不禁又想起了那张魅惑的脸。 “这就奇怪了,柳少主平时很少来我们这里,平日里都是派小斯来竞拍,昨日能来已是罕见,这二位世子可就更加难得了……”坊主若有所思的说道。 “很难嘛~”月栖追问。 “那是自然,芒崖世子长期在兵营里,天生一张寒冰脸,很少有人听他说话的。而且他不光是世子,还是鲛人族的王子呢。而且鲛人族本来就容貌娇丽,他更是难得一见的天人之资。”枫难得正经的给月栖讲解着。 “那子焰世子呢?”月栖赶忙问道。 坊主看她这焦急的样子不由得担心的瞟了他一眼。枫继续说道:“这子焰世子更是神秘!偌大的伏渊国,乃至整个幻世大多数都是我等这样修炼千百十年不等时间的动物植物,而且等级分明大多都是低阶的精怪,而他则不同。” 月栖认真的听着生怕漏掉一个字来。 “他的不同,是他不属于这里,他是精怪中最高阶的神兽,凤凰!是我们见一面都很难得的神兽。在一场战乱中,老王爷在战火中遇到火中重生的他,像是受了重创,恢复到幼鸟形态。老王爷耗尽修为救了他,于是他便以世子的身份留在伏渊。可是我们压根没有机会见到他,听说平日里只有偶尔在王上那里,他才会漏面。” “哇!”月栖听的如痴如醉,难怪这么帅!原来是神兽呢! 看着月栖花痴的某样。枫不禁有些好笑:“别花痴了,这对着两位世子有贼心的倾城女子,排出伏渊的大有人在,你这个小傻瓜就别想了!” 一听枫这样说,月栖顿时瘪起嘴来委屈的问道:“那……那他婚配了吗。” 枫一听这话,笑到更加大声了:“哈哈哈,他可是上古神兽活了不知千百年了,这可说不准…~” 月栖听到这里,心里更加难受了,虽然只是一面之缘,可是她就是好色啊,就是喜欢她的皮囊啊! 枫看她委屈的样子,便不忍再逗她继续说道:“别委屈啊,我逗你玩的,我连人都没见过哪里知道什么八卦。就听说两大世子虽然生的模样俊美,可倒是不喜与人往来,多少达官贵族将貌美倾城的女子送去府上,都被人撵了出来,连公主都不例外呢!” 听到这里,月栖才被安慰了下来。可是还是心里酸酸的。只有坊主的心思不在这,她看见月栖听到子焰的种种,如此的关心,心里不由得沉重起来。枫见这娘俩都不怎么开心了,便不再做声,掀了掀旁边的梨落使了个求救的颜色。 梨落这才接话:“既然这样的话,栖儿明天邀了三位贵客来,那我们怎么招呼?”被梨落一提醒,众人才想到最初的话题,赶忙又商议起来。 “对奥!瞧我这脑子。”月栖拍拍头傻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们二楼除了咱们现在坐的正中间的一间外,还有两边拐角的两间,和中间天井两边的两大间。那么一共可以用的就只有四间。明天先做新品让客人尝鲜,再打出招牌来将我们收会员顾客的消息放出去。然后把时间推迟几天重新开业,这期间只能一楼大堂的散客继续接待,抽调几个小斯和我一起把二楼的隔间重新陈列一番,再给每个隔间让会员们自己题上字,可好?” 月栖将这一系列计划脱口而出,坊主由最先的讶异,到最后听她头头是道的叙述,眼里充满了赞许。或许上天真的是可怜她,苦了百年之久,终于给了她这样一个聪慧的孩子! 枫和梨落也是听的痴迷了,她们都是普通精怪修炼成人型的,光是潜心修炼,就已经耗费了大把时间,实在是对经营之道懒于钻研。如今这月栖不仅不痴傻了,还有这般头脑,她俩是发自肺腑的赞叹。于是四人将细节又合计了一会终于达成了共识。 伸了个懒腰,月栖打开窗子想透透气,一推窗,屋外的景色让她无比惊讶,夜色已经降临,整个月稍坊亮起了红色的灯笼,楼下长长的万象街灯火通明,人潮涌动,各种小摊支棱起来,精怪也好,人类也罢游走玩乐在各处好不热闹。 见几人在楼上坐了许久说说笑笑的不见下来,月容便安顿鸢尾去后厨将饭菜给她们端了上来。饿了一天闻见飘香的菜肴,月栖也不顾形象大快朵颐了起来,坊主一个劲的只顾着给她加菜,满眼都是爱怜,哪里还顾得上说她吃相粗犷呢。 只有梨落和枫还听完月栖的计划兴奋的不得了,赶忙说与月容和鸢尾。月容做事从容惯了,听到后也是惊讶之余赞赏有加。鸢尾就更直接了,对小姐的看法,多了好多崇拜。就连她狼吞虎咽的吃相,她也不愿意再翻白眼了,小姐想了这么多主意,一定饿坏了,真可怜! 第十一章:两本账册 吃完饭,大家伙都散了,鸢尾留下收拾残局,枫和月容开始安排明天的新品材料。梨落也回去估房里清点今天来置换的珍宝去了。月栖搀扶这坊主回了房间,娘俩这才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娘,你问吧”月栖给坊主倒了杯茶,开门见山得说道。 坊主思量了一下温柔的说道:“匕首是买的,可你这身手……娘不为别的,实在是担心你啊” 月栖看她担忧的目光,心里不少惭愧,便说:“娘,我也不知道。醒来后好像就会了。不过娘,我能保护自己不是更好吗” “哎,都怪娘。”坊主难过的说:“在这幻世有点身手护体自然不是坏事,在伏渊也就罢了,毕竟律法在前,没有人会用法力伤害别人。可是出了这伏渊,要是碰上用法术害你的,可怎么才好啊。” 坊主的担心,月栖也确实能理解,她对这世界一无所知,就连接受有精怪的存在,也是消化了好一阵子。坊主见她不言语,以为她害怕了,便宽慰她道:“无妨,娘会多加派人找寻增灵力的丹药和秘籍给你,等你基础打好了,娘送你去找个厉害些的师傅教你法术,能保身即可。娘此生再无其他诉求,只要你平安快活。怎么都好”说罢,从袖笼里掏出了昨日拍卖会上的木盒子,将那枚凤凰血的丹药地给了她。 “这丹?”月栖想到娘花重金买下这颗丹,想想就肉疼。坊主却毫不在乎,塞给月栖,硬是要让她服下去。拗不过坊主,月栖只能乖乖听话咽了下去。边咽边想,得,这回这黄金是真的被自己吃了。好心痛啊!!!等这枚丹药进肚,月栖喉头升起一股异香来这香味好熟悉,和她晕倒前还有在梦里闻到的一模一样!突然她好像想起什么来问道:“娘,这丹药是凤凰血制成的?” 坊主被她这么一问,反倒愣了神。打着马虎眼说道:“凤凰血只是药里一丝丝成分,这丹药要炼成,可有千百种草药物件,只是炼丹人为了卖个好价钱,才将凤凰血作为噱头大肆宣扬的。” “奥~”月栖似懂非懂的应道。 “你也累了一天了,等下让鸢尾帮你沐浴,早些休息吧。”说完,坊主拍拍月栖的手背,起身走出了卧房。只留月栖一个人胡思乱想。脑海里尽是那妖娆白皙的脸,和如墨漆黑的双眸。 不一会儿,鸢尾和几个小斯便将房里沐浴的桶里添满了热水,还放了安神的香袋,月栖打发他们出去,顺手将香囊塞回了鸢尾的怀里,这味道她实在不喜欢,鸢尾还老不高兴的呢!这小丫头,真是古灵精怪。月栖会心的笑笑褪去衣衫泡进了热水桶里,啊~好舒服啊~想起这两天的遭遇,月栖倒也觉得有趣,只是脑海里更多的都是那双凤眼满目柔情,想着想着便困了起来,喉咙的异香不觉得好像升去了脑袋,感觉更加舒服了, 这股异香让月栖莫名的熟悉切有安全感,渐渐闭上了眼睡了过去。刚熟睡过去,就被鸢尾破门而入惊醒。原来鸢尾见她迟迟不喊她来收拾,便知道她可能睡过去了。 鸢尾一边帮她擦拭,一边气呼呼的说道:“我再晚点进来,你就要被泡肿了啊喂小姐!”月栖在热水中放松了一会更加困了,不理鸢尾罗里吧嗦的唠叨,钻进被窝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鸢尾看她实在是困,也不忍心说她,麻利的收拾起卫生来。把水又得倒掉,只是过了这么久,这水竟然还是热的,让她疑惑不已…… 楼外漆黑的夜里,只有某人心里愤愤不平!第一次用灵力给别人烧洗澡水!可是想到那乌黑的长发和被热水蒸的微红的脸颊,不由得自己白皙的面庞飞起了两朵娇羞的红晕来。渐渐整个人溺在了黑夜里…… 第二天,早早月栖便自行起来了,衣服到是会穿了,只是头发还是不会梳,无奈只好披着头发任由头发散开。匆忙下楼去。大堂里小斯们各自忙着手里的事,只有那个叫玉儿的她还记得。玉儿看她从楼上下来了匆忙对视一眼,便低下了头,仿佛很怕她似的,看他如此,月栖也不好搭话,径直走向柜台。 月容正在那里整理账目。月栖今天一身天青色翠纱衣,胳膊上挽着淡水胭红色的纱飘带,一袭翠衣,配这一抹胭红,倒别有一番韵味,白嫩的脖颈挺的直直的,脸上未施粉黛,却还是明媚动人,顺滑光洁的头发像是绸缎一样发亮,并未有什么装饰,倒显得出水芙蓉般干净清澈。月容见她这般着装,不由的笑道“这么漂亮的美人儿,怎么披头散发的就出来了,要不要我帮你簪花?” 月栖看月容也清丽雅致,便不推脱说道:“好啊好啊,月容姐,你审美这么好,你帮我簪花肯定最好不过了,这两天被鸢尾那小包子,梳头梳的我头皮紧呢!” 月容无奈的摇摇头笑这说:“你啊,快别说了,来吧。”月栖忙站到月容面前调皮的笑了笑,乖巧的坐在柜台后的凳子上任由月容发挥了。 月容的手温柔的抚这月栖的乌发从柜台下面翻出一枚木梳来耐心的帮月栖梳理着。 月栖却闲不住,刚坐了一会,就无聊翻起来了柜上的账本。柜上敞开的账本有两册,一本墨色封皮写着灵,一本红色封皮写着银。“咦,月容姐,为何有两册张本呢?”月栖疑惑的问道。 “黑色那本是精怪光顾的账目,有时银钱不够,便用灵力付了。红色那本便是实在银钱的进账。”月容耐心的解释到。 “那这月头坊经营也有百多年了,灵力怕是收了不少吧~”虽然月栖对灵力之事还没有什么明确的认知,但她想了想,她们积攒的银钱据说被术士骗了,那灵力这么多年总该积攒不少吧。 “还说呢!你生病这么多年,要是单纯只是心智不全也就罢了,偏偏动不动就昏死过去,只有不断给你续灵力进体内,你才会醒来。每次昏睡过去,我们都担心的要死。这灵力都被你祸祸了,哪里还有积攒,最近收的一些,都给你留着呢。” 月容将事情详细的给月栖说着,虽然都是因为她,可月栖并没听到月容丝毫怪罪她的口气,反而更心疼的拍拍她的肩膀。月栖心里感动极了,这么一帮如花似玉的美人,百十年如一日的和坊主一起努力经营这月稍坊,竟然都是为了她,且各个都任劳任怨一心一意的为了她,这让她的内心感动极了。 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孤儿怨的孩子都是应为各种不可抗的因素聚到了一起,都各有心酸,所以并不像其他人一样有一个快乐的生长氛围。直到她在一个雨天被人接走,则又开始了一系列培训做杀手的噩梦。 所以她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只能一个人浑浑噩噩的活着。只有她长大后,独立执行任务,开始开了nasa才和人有了交流,酒吧里形形色色的人,也让她变得开朗起来。来到这里虽然很短的时间,可是每个人对她的好都是发自肺腑的的,哪怕她不是她!她也依旧沉浸在这氛围里不能自拔。 第十二章:撞了满怀 “傻丫头,想什么呢!”月容将月栖从回忆里拉了回来看她在愣神便摇摇她说。 月栖回过神来回应道:“没什么,好了吗月容姐。”只见月容将自己头上的金色发冠取下,将月栖的头发高高的用发冠束起,像是一个高高的马尾一样干净利落,那金色发冠小巧极了,像个方扣一样,并未有过多的花纹,配着一支比筷子稍细一些的簪子,这簪子也是极为简单,约摸三寸长短,一点花纹也没有,这两样东西虽简单,却将简单的马尾装饰的更加干练却又不失华丽。而月容自己则簪了一朵红蕊白瓣的木槿花,衬得她也娇丽可人起来。 “谢谢月容姐,我好喜欢,这个发型真的是利落的很呢!”月栖相当满意这个发型,比起各种发髻,她还是喜欢简单的马尾,好收拾。 月容温柔的笑笑说道:“昨天看你喜欢霞影的短发,今天便想着给你梳个利落些的头,只是我也极少带珠饰,不然你这么漂亮的脖子,该配上条精致些的珠翠才好呢。” 月栖照着柜上的圆镜已然心满意足,摇摇头回道:“不了月容姐,我很喜欢。我去看看白桃酿准备的怎么样了,一会万一他们来了还没准备好就不好了” “去吧,梨落和枫在后厨呢”月容回道,手里麻利的收拾起桌上梳妆的东西来。月栖便起身晃着马尾蹦跳着往后厨走去。 枫,梨落和霞影三人正围着酒坛说着什么。见月栖来了,忙招呼着:“快来栖儿!”枫像月栖摆摆手,今天一如往常,枫还是那么妖艳明媚。 “月栖桂花酿起了两坛,桃子也准备好了。霞影也按你的吩咐先将酒埋在冰块里冰镇起来了。”梨落邀功似的给月栖报备着。 “哇,姐姐们好厉害,都按我说的准备好了,只是有一样,我昨夜想到有些欠缺。”月栖说道。 梨落赶忙问:“还缺什么?” 月栖说:“酒具!昨天我们是自己人喝用海碗倒也没什么,今天可是要靠这酒卖大钱的!海碗怎么行。”众人听闻,恍然大悟。可这后厨,竟是些白瓷或者粗瓷。毫无新意。这时梨落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心的说道:“对了,估房里有些早些年收的月光石杯。本来是打算下个月拿出来拍卖的,现如今用了可好!” 月栖听闻,虽然没见过是什么样,但见梨落满眼放光的样子便知此物不凡,便让梨落取来看看。梨落赶忙去拿。不一会儿便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只见她端着一个赤色雕花的小木箱子兴冲冲的跑来喊道:“还好准备拍卖找了出来,不然可有的寻呢!”众人接过箱子放在桌上打了开来,只见十二支月光石酒盅配着两只细长瓶颈的精致酒壶,散发着淡淡的蓝灰色光泽。 “哇!”月栖不禁发出了赞叹!这酒具也太美了吧,这得值多少钱啊!不由得,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起来。其他人哪知道,这月栖的心里已是坠满金银。枫见惯了大场面,倒也没有多惊奇,霞影本身就不怎么爱说话,旁人也看不出她的表情。 梨落看月栖满意的样子,心里得意极了。月栖看够了这酒具想了想又对霞影说:“霞姐,你可以把这酒具先冰起来嘛,等会上酒前再把它拿出来。” 霞影点点头,对她来说小事一桩啊。接着月栖又看了遍准备的东西,确定无误后,这才放下心来和枫又去前台写她所谓的会员制度去了。 “一万零一!还是黄金!死丫头你去抢吧,我掩护你”枫看着月栖的会员价格,大惊失色,在她看来,这丫头是要疯!她们平日里搜寻的奇珍异宝,都很难拍得这样的高价,更何况她这听起来更像是白条一般的会员费用。 “高吗?我觉得还行吧,要宰就宰狠一点啊”月栖满意的看着自己写的会员细则,看到这定价开心的眼睛都要笑没了,仿佛已经坐在了黄金堆里,堕落啊! “真的要这样写嘛……”枫担忧的问道。 “快去写吧,一会还有得忙呢。”月栖不理她自顾自的吃起鸢尾给她的乌梅来。枫将会员细则写在拍卖预告的册子上,然后让小斯们每个桌子上留了一份。每个桌子都会有一封,平日里是供酒客提前观看拍卖品的册子。 鸢尾一早起来,看见小姐已经穿戴整齐的在忙碌,先是不可置信的嘀咕了一阵,又见她和枫聚精会神的在写东西,便凑过去瞧了瞧,这一瞧,便看见了那天文数字,气的她翻了无数个白眼,这不是胡闹嘛! 月栖看她又气鼓鼓的样子,不禁好笑问道:“娘呢,怎么一早上没看到她。” 鸢尾想起什么似的说:“忘记说了,坊主去给制魂丹的主人送拍卖的钱银去了,因为数额太大,坊主说她亲自去比较好,还说会晚些回来。” “知道了,包子”月栖回应着,将鸢尾在她心里的绰号脱口而出。 “包子?!小姐!”鸢尾气的脸都涨红了,月栖见自己闯了祸,忙起身跑开。 “对不住啊小包子哈哈,你实在是太可爱了!”边跑边回头对着鸢尾做着着鬼脸跑到一边。不曾想,却结结实实的跟人撞了个满怀。 “哎呀!”月栖被撞的七荤八素,忙不迭的从那人怀里挣了出来,抬头却见到了那如深渊般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救的眼眸。刷的一下,整个脸绯红了起来。 来人正是她昨夜魂牵梦绕的子焰世子!大堂里的人都静了下来,只见小姐一头撞上了一位惊为天人的公子,这位公子肤色白皙,身材伟岸,眉眼处妩媚妖娆,眸子,却亮的清澈,嘴唇像是点了胭脂似的红亮水光。身穿赤色长袍整个人像是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高贵的让人看着心生怯懦。 “……你可以让开了嘛”子焰对着月栖,看她的表情由惊慌转为害羞,略带玩味的问道。 月栖慌忙站好,理了理头发和衣服忙说:“不好意思世子,见笑了,您快请进。”越说声音越小,脸颊还是红的可爱。子焰见她耳根子都要滴血了,便不在逗她。带着侍卫奕辰往里走去。 还是枫的反应快,看到来人的长相穿着,便知道其身份,有看月栖慌乱害羞的样子,忙上前迎去解围。 “世子快入座,我们小姐大病初愈,世子见谅了。”只见枫熟络的招呼着子焰,忙将世子迎到楼梯口,却被月栖含住:“世子留步! 子焰回头,看见娇羞的月栖调整了自己的姿态,款款向他走来。“不好意思世子,今日委屈您先坐在大厅了,二楼昨日连夜喊小斯们将屋内陈列摆设都搬了出去暂时不开放的。”月栖从容的说道。 “大堂?我家主子何时……”奕辰护主心切,着急的说到,但还没说完,就被子焰打断。子焰说:“罢了!”奕辰见主子都不计较,便不再吭声了。 “谢谢世子谅解。”月栖柔柔的说道,不知怎的见了他,就连说话的语气都软了下来。 “世子随我来。”说罢便向前将子焰引向大堂侧边一个不引人瞩目的位置上。子焰倒也不挑剔,顺着她指引的位置坐了下来。只有奕辰心惊肉跳,生怕世子不高兴烧了这如花似玉的姑娘,虽然这姑娘蒙这面纱,可是还是难挡眉眼间美艳的气息。只是这姑娘的眼睛,像极了世子… 第十三章:被表白? “芒崖世子今日不来么?”月栖左顾右盼了一下,发现他今日只带了随从来。 “在后面,他和我不在一个府邸。”子焰解释道。刚说完,就见着芒崖和柳青河,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芒崖放眼看了一下,发现了子焰的座位,径直走了过来坐在了子焰对坐。 “门口碰到的……”他简单的对子焰说着,子焰没理他,翻弄着桌上的册子。 月栖冲着芒崖笑了笑说道:“二位世子先坐,我去招呼一下柳少主,马上为二位呈上我们店内的新品。”芒崖听到嘴角微扬了一下,算是对着月栖笑了一下再不言语。这一幕,则吓坏了身后的两个侍卫,奕辰和琥珀。这两人心想,芒崖二位世子中邪了嘛,芒崖何曾对人笑过……子焰又何曾对别人这么……温柔? 枫见月栖在跟两位世子说话,忙吩咐鸢尾让后厨准备白桃酿和下酒菜。然后赶忙上前招呼柳青河,“少主,我们这二楼要搬点东西,今天委屈您先坐大堂了。” 柳青河满眼都是月栖,随便附和道:“无碍的”。便随着枫去了另外一桌。刚坐下,就看见月栖向他走来。“可是我来迟了?”柳青河温柔的笑着说。 月栖也笑意盈盈的回道:“怎么会呢,天气这样热,您能来,已然是我们的荣幸了。”这套客气话月栖暗地里想了很多次。毕竟这可是台atm啊!可万万不能得罪!枫见月栖回答的滴水不漏,心里满是赞许。一时间,大堂里所有小斯都紧张了起来,好家伙,这二位世子都来了,这是要干嘛啊! 柳家少主对着小姐痴呆的样子,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大家心里八卦归八卦,可还是不紧不慢的做着自己手里的事,不敢抬眼多瞧。鸢尾适时的安排人开始上酒。子焰把玩了一下月光石的酒盅和酒壶,居然是冰的,琥珀忙上前给两位世子斟酒,只见那略带粉红的液体飘着桂花的香气和桃子的果香在月光石泛着浅蓝色光泽的杯子里,竟有几分像少女绯红的脸颊。 柳青河也新奇极了,这么多年,他什么酒没有见过这样清新的酒和酒具,倒也是第一次见。喝下去,虽不如其他的酒那般烈,倒清冽凉爽至极,暑气连消了大半。忙夸道:“这酒的味道,新奇的很,好喝,不知叫什么名字。” “名字还没想好,暂且叫白桃酿吧。”月栖不好意思的回道。她哪还记得起名字,随便胡诌一个好了。 “白桃酿。”子焰轻轻念道。手里的月光石杯在他白皙修长的手上,显得更有光泽了。月栖见子焰听见自己说的话,面色又绯红起来。转身问道:“世子可还喜欢?” 子焰看着她晶亮的双眸缓缓说道:“凑凑合合吧。”见子焰评价一般,月栖心里暗暗想,到底是世子,就是见识广!这话要是被柳青河听道,估计要被气死过去。柳青河翻弄了下桌上的册子好奇的问道:“这会员?” 月栖见鱼儿上钩了,忙来了精神解释道:“以后月梢坊会不定期推一些新酒,还会有些活动热闹热闹,公子要是想办会员的话会在二楼专设一间雅座为公子提上字,新酒也都会提前送与贵府的。” “那就这么定了!回头我便让人将钱送过来,姑娘可要为我留一间可好?”柳青河想都没想就爽快的应了,让月栖心里乐开了花,知道这主有钱,可没想到真的这样痛快! “赤子焰!”子焰的声音不大,却惊呆了所有人,月栖呆呆的看了看他,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子焰的口中又缓缓说道:“我的雅座,题字赤子焰!”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大世子的意思很明白啊,他也要办会员,而且连雅座题字都想好了!都知道这大世子身份地位高贵非比寻常,就连踪迹也十分难寻,很少在世人面前露面,这次应邀来品酒已经让人理解不了了,居然还要花重金常来这里! 月栖也是没有想到,一时间竟然开心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样一来,她就能常见到他了!最为郁闷的是芒崖,内心想着,不是都穷到炼丹骗钱了嘛!怎么还花这么多钱!可是他素来面冷,并未表达出来,只是将壶内的酒又饮一杯……还未咽下,就听子焰慢悠悠的又来一句:“你要哪间?” 芒崖一抬头,就看见子焰看着他问道。芒崖内心一阵抽搐。 月栖听子焰这样问芒崖赶忙说道:“不用不用,二位世子用一间吧,正好有一间比较大一点的,这样您二位掏一份钱就行了。”月栖心想,这芒崖这般冷漠,要是拒绝了,连带着子焰也不愿意了可就完了。忙想出对策。只留一脸懵逼的芒崖。芒崖心想我只是来喝个酒啊,为什么要花五千两黄金!我没有钱啊! 子焰不理芒崖愤恨的眼神,挑了一块乌梅含进嘴里,玩味的看着芒崖。身后的两个侍卫,内心已经快要压抑不住了,这两兄弟!会玩! 枫心想,小姐厉害啊!不仅万金到账,单凭这二位世子的威名,这月稍坊就能大火一把。 只有柳青河的内心,才是最郁闷的。月栖对他太客气了,就连他为她花钱买会员之事,都被二位世子抢了风头。心里很是不爽。于是向月栖说道:“在下有一小小心意想赠与姑娘。姑娘是否可以收下。” 说完将一方手帕包着的东西拿了出来打开展现在大家眼前,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那手帕里包着的,正是那枚拍卖给他的鲛人泪,只不过已经经过加工,镶嵌在一条手链上,华丽之际,倒也显得别致。 看着这鲛人泪,月栖忙摆手:“太贵重了,少主我不能收。” 柳青河忙着急的说道:“当晚姑娘问我拍下它送心中欢喜之人可好。今日我正是将它送给我心中欢喜之人啊!” 不光是月栖,所有人都被他的举动惊呆了。只有子焰依旧嘴角戏谑的看着一切,眼眸却更加黑了。芒崖却还是一副不关己事的样子,继续喝着酒。 月栖不禁头大起来,回道:“谢谢少主抬爱。只是我并无此意。而我也是心有所属,请少主还是收回吧。”心想,我只是想要你的钱啊!我对你没有兴趣啊大兄弟!柳青清河听到这话,不由的怒火中烧说道:“姑娘心中所属是何人?在下真的比他差嘛,我可以给你想要的所有。” 第十四章:动手 月栖下意识瞟了一眼子焰那桌,却被柳青河捕捉到了。有些阴婺的说道:“可是芒崖世子?” 话刚落地只见一道红光劈向了柳青河的脚下。惊的柳青河连退几步,抬头间,芒崖的寒冰刃已经抵在了柳青河的咽喉处。不管二者谁稍微动一下,那刀便会刺入他喉部。 所有人都慌了,枫下意识把身旁最近的鸢尾护在了身后。月栖看着芒崖利落的身手,和子焰懒撒的坐姿,心中不由得感叹!太帅了好吗!又觉得花痴的不合时宜,赶忙解围道:“少主误会了,二位世子岂是我等庸脂俗粉能沾染的。只不过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罢了。” 柳青河虽然被芒崖用寒冰刃抵着喉咙,却也未见分毫恐惧,面带微笑从容淡定的说道:“那是在下冒犯姑娘和世子了。” 子焰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柳青河,擦拭了下双手,慢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踱步走到月栖面前停顿下来。月栖不知道他的用意,只见他停在自己面前,突然就开始心跳加快了,不敢对视低下了头。 子焰突然凑近她,在耳边轻轻说了句话,吓得月栖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样猛的抬起头来看着子焰不知道说什么好。子焰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带着侍卫扬长而去,芒崖也快速跟了上去,只是子焰边走边大声说道,“明天让人来拿钱!”话音未落,人却不见了踪迹。只留月栖楞在原地不知所措。 回过神来,见柳青河看着自己不说话,月栖好想翻他个白眼,却还是硬生生忍住了。只是淡淡的说道:“邀公子品酒不想惹出这样的事端来。实在是抱歉,公子请回吧。” 柳青河见她如此冷漠,知道他今天的行为仓促了不免有些后悔,可她逐客令都下了,再纠缠只会让她更厌恶,只得作罢,依旧谦逊温和的说道:“是在下冒失了,希望不要吓到姑娘,会员金明日让人送与账房。姑娘还请不要见怪。” “不必了。”月栖淡淡的回绝道,转身上了楼,只留柳青河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眼里抑制不住的阴霾。 回到房里,月栖哪顾得上楼下的狼狈,脑海里皆是子焰在她耳边的话,他说:“红配绿,是挺俗气!”月栖恼火的紧,怎么就选了这身衣服呢今天!还拒绝了柳青河这个傻子的会员金和价值不菲的鲛人泪! 这一来一回,损失两万两黄金啊!一般人可能不懂得月栖鬼才般的计算方式,总之她现在懊悔的要死,毕竟她视财如命啊!可是她真的很俗气吗?烦恼太多,不由得在床上打起来滚来。 卧房门“吱”的一声开了,漏出了一颗圆鼓鼓的脑袋打量着在床上打滚的月栖。 “包子你干嘛来了”月栖没好气的问道.。鸢尾还是接受不了她包子的称呼,可见她这样烦躁还是忍了下来走到她边上说:“月容姐枫姐姐她们喊我来安慰安慰你。” “底下的傻子走了没!”月栖气呼呼的说道。 “你说柳少主吗?走了。小姐为什么喊他傻子啊,他不是喜欢你吗”鸢尾疑惑的问道。 “我不喜欢,他就是傻子,若我喜欢,那我就是傻子!”月栖没好气的回道。 鸢尾疑惑的抠抠脑袋虽然不太懂,但她感觉小姐拒绝柳少主的样子实在是太飒了!于是忙摇了摇月栖说:“小姐你别气了,晚上我们去逛夜市啊!” 对啊!烦恼这些有什么用,还是先找乐子要紧。 推开窗,眼看日头还早,便对鸢尾说:“今天剩的酒还有很多,你去跟枫讨要些来,我们先喝一会,再拿些点心。养足精神晚上出去玩!”鸢尾本就还是个孩子,满心欢喜的应承,然后跑去拿酒菜了。枫她们得知之后,更是无奈的笑了。只得由着她性子来。 鸢尾将酒和吃食,用托盘端了上来一件件摆在桌上招呼月栖:“小姐快来,厨房刚煮的花生。”一听好吃的来了,月栖忙坐在桌前大块朵颐起来。“小姐,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大世子跟你说了什么啊!”鸢尾疑惑的问道。 月栖舔干净手指,拿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烦闷的瞪了瞪鸢尾说:“说我漂亮!说我美!行了吧!” 鸢尾一脸鄙夷的回应道:“都没看过你还夸你美,就知道哄我!”被鸢尾一提醒,月栖这才恍然大悟。“包子,我娘为何要让我遮面呢?” 鸢尾想了想无奈的说道:“小姐你以前很傻的!可是长得又怪好看的。有几次坊主没注意被你跑出去,好多次都碰上坏人。所以坊主索性一直让你遮面咯。” “噢!难怪……”想到坊主一番苦心,月栖顿时心里暖暖的。“那你是怎么来到这的呢?”月栖好奇的问着。 “我?我本来就是很弱的鸢尾花花精。长在山谷,偶尔会有一个人,跑来坐在我旁边。不说话只是就那么坐着。一坐就坐到日落。等到有一段时间,他突然不来了。我就很着急,拼命提高自己修为,终于有一天能拥有人型了,就从山谷里出来寻他。” 说到这,鸢尾的眼有些迷离了,看着酒杯晃动了一下一口饮尽。继续说:“可是伏渊太大了,我不知道该去哪里,于是走啊走啊,一直走。但我却慢慢忘记了,忘记了那个人的模样,但是我心中却还是不死心想找到他。” 鸢尾泛起了泪花,脸也红的像是染过一样,不似平日里可爱,多了份让人揪心的疼。“终于在这里,我好像能感受到他来过的痕迹,虽然很细微,但我确定就是他!于是我便留了下来……留下来……” 月栖听她不再继续说便扭头一看,原来这小家伙已经不胜酒力,醉倒在桌子上了。月栖心疼的摸摸鸢尾圆鼓鼓的脸,突然有个念头出现在了脑海里。苏月栖!千万不要爱上这里的人!在以前的世界里,恋人分分合合却很少有生死恋情的时候,而这里不同,未知数太大了! 想想下午在大堂内,那还有一厘米就能让柳青河毙命的刀……还是好好挣钱吧!想到这,不免又肉痛起来。月栖把鸢尾扶上了自己的床,又将桌上的残余收拾了一下,静静的坐在窗下的榻椅上看着窗外的天,慢慢染起红晕,最后拉起了夜幕。 终于,四下的灯火亮了起来,人潮也多了起来。月栖知道,夜市开市了,可转头过去,鸢尾还在呼呼大睡,她不忍心喊她,便又替她掖了掖被角,蹑手蹑脚的轻轻走了出去闭上了门。 月栖站在楼上趴在栏杆处向下看,今夜的酒肆人也比往日多了许多,再看看几乎每桌都有瓶白桃酿,月栖终于欣慰的笑了起来。看来,新品还不错嘛! 第十五章: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忙碌的枫摇曳着身姿穿梭在客桌之间,边笑脸盈盈的招呼客人,边用微小的声音咒骂着:“鸢尾这个死丫头,怎么给栖儿送了酒人就不见了!被我找到一定捏坏她的大胖脸!”月栖听到不禁笑出了声。枫见她出来忙喊住她:“栖儿!鸢尾这个死丫头呢!” 月栖笑着答道:“醉了酒睡着呢。就由她一回吧。不行我也来帮帮忙。” “不用不用,只有一楼的摊子,这么多小斯候着呢,你去休息你的吧。”枫连忙拒绝道。 月栖赶忙问到:“我想去夜市逛逛可以吗?”枫看月栖心情梢好点了,也不敢阻拦,又怕她出事便说:“让梨落和你去吧,她估坊的事也忙完了。”说罢便招手喊来了站在柜台那磕松子的梨落,梨落赶忙跑来,得知月栖要出去夜市逛,梨落也是开心的紧。两姐妹赶忙欢天喜地的出了门。 二人走在热闹的街上,好奇的到处看着,一堆人围着一个几个精怪,看他们用法术变着戏法博众人开心,看到热闹的地方,好多人都开始打赏起来,有扔钱币的,有扔灵力珠的,被打赏的精怪更卖力了。 看了一会觉得无聊便又向前走,这附近很多小吃的摊位,梨落带月栖找到一个喝牛乳茶的地方,坐了下来。做牛乳茶的老婆婆是棵柳树精怪,许是年岁太大的缘故,脸上的皱纹一道道的触目惊心,但却眉眼间却看得出慈祥,梨落告诉月栖,他们经常来光顾柳树婆婆。 正在座位上等待柳树婆婆做牛乳茶的时候,旁边卖汤面的摊位上两个精怪的谈话引起了月栖的注意。 “你听说了么,今天两位世子跑去月梢坊了!”一只大耳精怪说道。 另一只看不出男女的精怪捏着嗓子发出怪怪的声音回问:“两位世子!你开玩笑叭。” “骗你作甚!听说还为了坊主的傻女儿打起来了!好多去喝酒的散客都瞧见了!”大耳精怪得意的说道。 月栖听到却怒火攻心,心想你个猪头样还说我傻,我看你全家都傻!梨落看到月栖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禁好笑起来。接着又听大耳精怪继续说道:“你知道,还有谁嘛!” “谁?”另一个焦急的问着。 “还有万和钱庄的少主人!柳青河!”大耳怪答。 “嘁,柳青河怎么能跟两位世子相提并论。只是不知这坊主的傻女儿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让两大世子都出现在了月梢坊啊”另一位用尖细的嗓音说着,让人听着着实很不舒服。 月栖哪有心思再听下去原来下午的事,早已经被这些大嘴巴编造的乱七八糟传播出去了! “姑娘,头次见你来这里,尝尝吧!”柳树婆婆颤颤巍巍的将两碗牛乳茶端给了月栖和梨落慈祥的说道。 月栖的思绪这才被拉了回来赶忙接过柳树婆婆手中的碗放在桌上,小心的撩起一点点面纱,品尝起来。“嗯~很好喝呢婆婆。”月栖发自肺腑的的感叹道。 和梨落喝完牛乳茶,月栖赶忙拉梨落离开了摊位。她心里还在想刚才两个精怪八卦的话,梨落见她又开始闷闷不乐起来便提议道:“别不开心了,难得出来玩,去带你买点好玩的!” “嗯?还要去哪”月栖问。 梨落嘿嘿一笑拉着月栖的手,向一个小巷子走去只见巷子不深,里面有一家造型别致的门面。为什么说别致呢,那门面居然像是一颗完整的大树!,要不是正门打开投出明亮的烛火来,月栖还真不觉得这是家店。 被梨落拉着进了店,月栖惊呆了,狭小的空间里,真的是琳琅满目。各式各样别致的发簪,首饰,香袋看得她眼花缭乱的。 “呦!这位妖娘一看就不是凡人,生的气质如此高贵,想来必是上阶精兽吧!”只见一个矮小的男人,戴着一个黑色的圆型的眼镜,一脸谄媚的看着梨落和月栖对月栖说道。 说罢将柜上陈列的收拾推向月栖面前,下意识的用上嘴唇包住了两颗巨大的前门牙。虽然看不到眼神,但月栖还是感受到了他精明的气息。 梨落一点不生疏,赶忙拿起一些试了起来。边试边对着月栖说:“挑两件喜欢的栖儿,他这里的首饰样式,都是些新奇的。”月栖看她试的起劲,便也开始挑选起来。 “老板!将你们店最新的款式给我拿出来!”一个娇柔却又有点霸道的女声从月栖背后传来,月栖和梨落不禁回头看。 只见一男一女,穿着华贵,那女的生的娇艳,容貌绝对不逊色月栖,眼神却不曾打量她们一眼,雍容华贵的姿态让月栖和梨落诧异的对视了一眼都不做声。那男的也器宇轩昂,站在女的身后背着手环顾这四周,看到月栖愣了楞神,忙将眼神移到别处去了。 月栖看二人的着装便知二人非富即贵,定是不好惹的主,便拉了拉梨落不做声继续低头选着东西。 只见那大牙老板愈发谄媚起来,慌忙从柜子下面端出一个别致的红木盒子打开来递给了那位女子说:“来了来了小姐,这都是最新的款式,绝对都是独一无二的花式。” 月栖一看这老板还有压箱底的东西没有给她看,分明是狗眼看人低嘛!瞬间不悦起来,可是想到也不知道那两位的身份,便隐忍着不做声,斜眼瞟了瞟那盒子。 只见那女子将盒子翻了个遍,失望的说道:“都说这里的首饰新奇的紧,怎的就这点花色,还比不上我王……” “咳!”女子被那男子的咳声打断了话语,忙禁住声,却还是不满的看了眼后面的男子。月栖却看见盒子里有条项链,精细的链子上配着一朵淡紫色的玉鸢尾花,虽然并不华贵,可那淡紫色的玉却色泽温润花型雕刻的栩栩如生,看到这个月栖便想起鸢尾那鼓鼓的包子脸高兴的指着项链说:“老板我要这个!” 话音却传来了和她一样的男声,原来那位穿着华贵的男子和她一起说着一样的话,一同指着那条项链!这下倒让老板头疼了,瞧瞧月栖,又看看那男子,难为的说道:“二位,我这所有的东西都只独一件,二位到底谁要?” “不是我先来的么。”月栖本来就不顺眼老板刚才的区别对待,不甘示弱的说道。 第十六章:跋扈公主 老板刚要张嘴搭话,一旁的女子却盯上了月栖,只见她看着月栖的面纱,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也是卖的么?” 话音未落却伸手去摘月栖的银珠流苏面纱,说是迟那时快,月栖向后一步一把打掉那女子伸过来的手。 “啊!”女子疼的叫了出来,“你竟敢打我!来人啊!”女子发出尖叫一点没有刚进来时的骄矜,环顾了一下四周,却不曾有任何人出现。 那位男子见此状况,惊讶之余赶忙上前阻止道:“初羡不得胡来。” 女子受到男子的呵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满眼委屈,带着哭腔撒娇道:“兄长!你没看见她对我动手嘛!” “明明是你先对我家姑娘不礼貌的。”梨落愤愤的对女子说道。 “你!”女子见梨落站在月栖旁边像是下人的样子,便想扬手教训她,还未落掌却听月栖冷冷的说道:“还想让我还你一巴掌嘛!” 那女子刚才被月栖一把打上了劲,确实疼痛不已,想想有点后怕便怯生生的收回了手去拽那男子的衣角。 那男子无奈的摇摇头好像见惯不怪似的歉疚的对月栖和梨落说道:“舍妹并无恶意,只是平日娇纵惯了,二位姑娘请见谅。” 月栖见男子认错态度诚恳,又是见他满脸无奈,肯定平日里被他妹妹头疼惯了。便回答说:“没事。”眼光跳过他们,落在看热闹的老板身上说:“包起来!”那老板见月栖也不是好惹的主,慌忙找出一方锦盒将那条鸢尾项链装了起来。 “就让在下付钱可好,算是替舍妹赔不是了。”男子真挚的看着月栖说。 月栖想她们也没吃亏,况且也算是抢了人家看上的东西,对方还这么客气,反倒叫她不好意思起来,便回绝道:“不必了。” “你这女子怎么这般野蛮不知好歹!我兄长替你付钱你还不乐意,他要的东西还从未失手于人!”那女子气愤的对着月栖说。双手因为攥紧而捏的发红。 月栖并不想理会那女子,只是见二人气质非凡,这男的也通情达理便对那男子说:“谢谢公子谦让了,有空到月梢坊尝我们的新酿美酒。” “你当我们是什么人!随意什么破烂酒肆都去的嘛!”女子疾色反驳道眼中满是不屑一的神态。 “二位可是月梢坊的人?”老板听到月栖说道月梢坊,心里不由的疑惑。又见月栖举手投足不同于一般的闺中小姐又或是不懂礼数的妖娘便问道。 月栖并不多言,看着他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听说下午两位世子为了你们月梢坊坊主的女儿和万和钱庄的少主,在月梢坊大打出手可有此事啊!”见月栖承认,老板赶忙八卦的问圆圆的眼镜在昏暗的烛火下倒是泛着光亮,显得无比精明。 “世子?两位!?”那女子听老板这样问月栖惊讶的看着月栖。 月栖嘴角一抽,果然坏事传千里啊!这几位还是真是在这伏渊国实红啊!无奈的回应说道:“老板莫听闲言,二位世子只不过和柳少主在我们那品新品而已不曾有外界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说罢将袖笼里的银子放在柜台上,抓起锦盒便拉着梨落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那女子还在原地喊她:“哎!你站住!”月栖和梨落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一溜烟便没入了巷口夜市的人潮中不见了身影子。那男子的却看着她们远去的方向楞了神。 “说。!你还知道什么!”那女子见月栖就这么走了,只得问那老板转身一拍桌子呵斥道。 老板见这女子凶悍娇蛮的厉害,便心生不满,却又不敢得罪只得随便敷衍起来:“在下也只是听些在酒肆喝酒的散客说的,听说两位世子还做了什么月梢坊的高级会员,具体这高级会员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总之可能会经常去吧。” 听到这,女子不可置信的消化着这些话,见女子愣神的功夫,男子却对老板说:“老板你可还有鸢尾图样的玩意儿?”老板仔细想了想,无奈的摇摇头说:“没有了没有了。” 男子见状回应说:“无妨,日后要是有这类似的物件,烦劳您帮我收着,价格无所谓。我会定期让人来寻。” 老板听闻还有这样的金主忙献媚般笑道:“好说好说一定的!”就这样,两人便离开了这店,出了巷子一同向王宫方向走去。 “皇兄,你为什么向着外人欺负我!”女子带着哭腔柔弱的撒娇问道。 “初羡啊!你看那女子一直带着面纱,更何况这样的物件又怎么会让人试戴那么久,你分明是想看人家的模样才故意的吧!”男子不留情面的揭穿了那名叫初羡的女子。 初羡见被拆穿心思,便不高兴起来。随手抚了抚发梢,嘟嘟囔囔的说:“你还不是看人家女子眉眼好看,才袒护她!我分明是为了皇兄好才对!”回想起来,那女子的眉眼确实绝色,仔细一想,倒是有些熟悉,在脑海过了一遍,却不曾想到与谁家姑娘相似,心里的疑惑更是大些,后悔还是慢了一步没有扯下那面纱。 男子无奈的摇摇头,早已习惯初羡这般刁蛮。初羡又追着问:“你说他们说的是真的嘛!芒崖哥哥和子焰哥哥去了那个酒肆?还为了什么女人和别人打了起来?” 男子见初羡急切的神色不由得打趣道:“赶明见了他们,你自己问不就好了!” 初羡又气又急的说:“那芒崖哥哥跟个冰疙瘩似的,问也问不响,每次见他都冰着脸,看着就害怕,子焰哥哥……” 男子看她说了一半不继续了便说:“知道你喜欢子焰,你放心,到了中秋宴,我替你们指婚!” “皇兄可说的是真的!”初羡高兴的拉起男子的胳膊丝毫不顾忌其他欣喜的问着。 “朕何曾骗过你?”男子看着初羡,一脸笃定的说道。原来这器宇轩昂的男子,正是这伏渊国的王上! 第十七章:调戏鸢尾 月栖拉着梨落出了那巷子,便放慢了脚步。倒是梨落心里的疑惑满满。刚才在那小店里,月栖利落的身手,和对外人的果敢,都让她刮目相看。二人各有各的心事,便不怎么贪玩,一路无言回了月梢坊。 坊里的散客稀稀落落的没有几个了,听小斯们说坊主回来上楼休息了。枫和月容也都收拾完回了房间,便和梨落也上了楼各自回了房间。 月栖轻轻推开房门,见鸢尾还在熟睡不忍吵醒她,便在窗前的榻椅上蜷着身子随便胡乱的睡下了,今天了大早又折腾了这么久,早都困得不行了。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小姐!小姐!醒醒啊小姐!”鸢尾一早醒看自己睡在月栖的床上,又见月栖七扭八歪的躺着榻椅上,大惊失色,忙去上前喊月栖。 月栖本来就睡得难受,被她一摇更加不舒服了说道:“干嘛啊包子!”揉了揉眼睛。头疼的像是要炸裂了一样。 “小姐你怎么能睡着呢!着凉了怎么好,你这让我要愧疚死啊!”鸢尾难过的说着。 月栖却满不在乎的说:“你都醉成什么样子了我能不管你吗。”说完伸手捏了捏鸢尾的包子脸,破天荒的鸢尾并没有躲开。 伸了个懒腰,头还是疼的厉害,揉了揉肉太阳穴,月栖狡黠的笑着对鸢尾说:“这么好?让我捏你的脸?不错不错,奖你一个礼物!” 鸢尾疑惑的看着月栖,猝不及防,又被月栖轻轻咬了脸蛋,鸢尾慌忙闪开涨红了脸。“小姐!你又没有正形!”月栖见她又气又急的样子,不禁捧腹大笑。 见月栖笑的这般大声,鸢尾也不甘示弱伸手开始对月栖挠痒痒,月栖被挠的害了怕,一边笑得快要岔气了,一边说道:“好了好了我错了小包子!” 鸢尾听闻又叫她包子便不停手说道:“又叫我包子!又叫我包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鸢尾妹妹!饶了我吧”月栖笑得流出了眼泪赶忙求饶。两人正玩闹的开心,只听“吱”一声,门被推开。坊主提着食盒进来了。 两人赶忙停下了手不再嬉笑。坊主佯装生气的说:“你们两个,一个醉酒不务正业!一个乱来惹得世子和柳少主动手,大清早的又嬉嬉闹闹的这般不听话。” 鸢尾吓得赶紧低下了头。月栖忙装作无辜的样子闪着水汪汪的眼睛委屈的说:“谁知道那柳少主怎么想的嘛,我都没见过他几次。” 看月栖无辜的样子,坊主不忍心起来无奈的说道:“罢了罢了!看在昨天酒肆生意确实因你的酒多了不少收益就先饶了你们俩吧,鸢尾快去收拾收拾,吃点早饭去,醉了酒我让后厨给你炖了甜汤,以后不能由着她瞎胡闹了!” 虽然听起来是责备的话语,却言语间满是对鸢尾的关心,让鸢尾好生感激。正准备要走,却被月栖拦住了。月栖说:“先别走!过来我有东西给你。” 鸢尾疑惑的看着她,又想起刚才的事情,不由得用手包起脸来大惊道:“小姐你不要再咬我了!” 坊主听见惊讶的问道:“你咬她作甚!” “我闹着玩的娘~我真的有礼物给你!”月栖无奈的解释道,忙从身后拿出昨晚的那个锦盒打开递给了鸢尾说:“喏,戴上瞧瞧~” 那条紫玉鸢尾花项链安安静静的躺在盒中。鸢尾看着惊喜的说不出话来。“给我的?”鸢尾怯懦的问道。 “你不要我就给别人了!”月栖吓她说。 “要!”鸢尾忙将盒子接了过来。轻轻抚摸着项链,竟不自觉的哭了出来,一双细小的眼睛越发看不见了。 坊主心疼的看着鸢尾摸摸她的头温柔的说:“傻孩子,收礼物怎么还哭了呢。快别哭了,赶紧回房收拾收拾戴起来,我们鸢尾最乖了” 鸢尾抽泣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上前给了月栖一个大大的拥抱转生就摸着眼泪跑了出去。月栖看她激动的样子,心里也是美滋滋,果然很适合小包子嘛~ 坊主见鸢尾走了,将食盒打,一碗绿豆粥,一碟小菜还有一些造型别致的点心。对月栖说:“先简单洗漱一下吃点东西。”月栖赶忙起来走到梳妆台上用旁边的盆里的清水擦拭了一下,又用茶盏里的水漱了口,这才坐了了下来,乖巧的喝起了粥。 边吃边对坊主说:“对了娘,会员之事,昨天我和子焰世子说好了,他和芒崖世子两人都愿意,我见他二人都是一起往来,就让他俩出一分钱就好了,说好今天去他府上拿钱银的。”坊主脸上并未有吃惊之色,月栖便知道昨天的事,肯定有人告诉了坊主。 坊主顿了顿说:“听说你拒绝了柳少主?” “娘是指他要当会员,还是像我表白啊嘿嘿”月栖调皮的回道。 坊主见她嬉皮笑脸的样子不免觉得有气又好笑便说:“你都说说我看。” 月栖回想了一下说道:“他昨天突然要送给我鲛人泪,我想拿人得手短嘛,就拒绝了,谁知道他越发胡说起来,一会说心上人是我,一会又觉得我对芒崖世子有意,弄得芒崖世子都急了,我自然是都拒绝了,虽然我对他们不熟悉,但我知道这世子肯定不能惹嘛,既然都动手了,那如果要让柳少主入了那会员,岂不是他们日后会常在我们这碰见,再有什么误会,摔打到我的碗碟酒具,我可是心疼呢!” 听月栖说的头头是道,坊主又问:“那你是真的喜欢芒崖世子吗?” “咳咳咳咳……”冷不丁的被坊主这么一问,月栖惊得被绿豆粥呛了嗓子,忙解释道:“娘你误会了!我只是单纯觉得他和子焰世子长得好看而已多看看罢了,虽然他们话不多,但我觉得比柳少主更让人自在些。” “那子焰世子呢?”坊主小心的问道。 一时间,月栖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她第一眼看见子焰,便觉得惊为天人,当然人家是凤凰嘛,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长得好看也是必然的,可她对子焰就是鬼迷心窍一般,心里无处次花痴他,而且不知为什么,总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虽然他昨天说自己俗气,那么她就生他一天的气好了!哼!想到这月栖回答道:“喜欢。” 短短两个字,让坊主大惊失色五味成杂。看着月栖坚定的神色,坊主劝说道:“栖儿,你可知这伏渊国内有多少王公贵族的美女喜欢他吗?你又知道这伏渊之外有多少吗!” “我不知道,就是觉得他好看极了!”月栖憨憨的回道。一口气将剩余的绿豆粥喝光将碗重重的落在了桌上。坊主被她的回答到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第十八章:初进世子府 吃罢饭,鸢尾便带着衣服和饰品来帮月栖穿衣打扮。月栖看她拿来的衣服,是件红色的纱裙,一下头疼起来。“包子啊,有没有清醒脱俗的衣服啊!这红的像是要嫁人一样。”月栖奔溃的说道。 鸢尾仔细想了想说有你等着。说完便又去寻了一套来,是套纯白的纱衣,胸前是淡绿色的锦缎绣着蒲公英的小花的宽边,配着一样淡绿色的轻纱飘带。看着很是清爽。头饰鸢尾也精心的给配了一枚带着两条向后扬着的流苏的流星冠。 换上之后,整个人显得飘逸又仙气衬的月栖越发白净清爽,那双凤眼灵动的让人沉醉。鸢尾直夸好看。 “小姐!你这么精心打扮是要干嘛去啊”鸢尾问道。 “去收钱!”月栖带上面纱霸气的说道。鸢尾的好奇心更重了。便跟这月栖一起下了楼。楼下坊主和月容对着昨日的账本,枫却不见踪影,小斯们忙着收拾桌椅,坊主见月栖精心打扮,便知她要出门了便上前说道:“我让人备了马车,去世子府好歹郑重些才对。” “啊……有马车啊!那娘前日里怎么让我和鸢尾走上去了啊……差点热死在路上啊娘亲!”月栖哀嚎道。 却见坊主一脸正经的说道:“忘了……” 月容无奈的笑笑。自打月栖好了,坊主也渐渐好玩了起来,再也似乎之前那般终日郁郁寡欢。 “对了娘,您让霞影姐帮我冰两个酒囊再装些白桃酿来,记得不要放冰块,只要将酒和酒囊冰过就好。”月栖对坊主说道。 “为何不加冰块,不是更加冰爽吗?”鸢尾问了句,众人也不解。 月栖略有些得意答道:“酒客们在店里品酒,酒喝完冰块也不见得会消融完了,可是这外带的话,冰块化在酒里,酒味就更寡淡了。” 众人听到心里不由得赞许起她来,还真是这样的原理呢! 听完,坊主赶忙排边上的小斯去后厨装酒并让把话传给霞影听。霞影贴心的将酒囊放在一个食盒里,并在食盒里装满了冰块,小斯们帮她把食盒抬上马车,月栖边和鸢尾一起坐上了马车,朝着赤焰王府扬长而去。 马车上,月栖觉得头晕的厉害,有点想吐,头依旧疼的厉害,以为是头次坐马车不习惯而已,鸢尾看她头上汗珠不止,担心的将手覆上她的额头,“妈呀!小姐你发烧了!”鸢尾惊叹的说道。 月栖自己摸了摸头,是有些烧,没事还能抗便对鸢尾摆摆手说道:“没事,估计昨晚被风激了,一会回来睡一觉就好了。”鸢尾觉得是自己醉酒才让小姐生病的,更加自责了。 月栖怕她乱想,便说:“我可以靠着你睡一会嘛”鸢尾连忙点头答应。于是月栖靠着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条正街上,赤焰府几个大字威严的立在中间的大门上。门口还站着两个身披铠甲的侍卫,一副闲人莫入的样子。一辆马车停在了大门前,只见月栖和鸢尾跳了下来,鸢尾还提着食盒。两人向大门处走去 左边的侍卫看月栖蒙着面纱便问:“姑娘可是月梢坊的人?” 月栖答:“正是,昨日子焰世子让我们今日来府上取东西。” 侍卫答:“姑娘稍等,我这就前去禀报。” “不必了,跟上来!”只听一个冷冷的男子语气在月栖后背响起。 “属下参见二世子!”突然两个身披铠甲的侍卫单膝跪下向月栖身后的人行起礼来。 月栖回头,只见芒崖世子穿着黑甲冷峻着面色站在她身后。旁边跟着一样穿着盔甲的琥珀。两人像是要去军营一样的装扮,除了昨日里冷若冰霜却又俊美无比的脸外,更是多了份杀伐气息。 见月栖回头看他,便又咧嘴给了她一个僵硬的微笑。径直走入大门。琥珀和两位侍卫惊呆了……世子是在笑吗……琥珀识趣的赶忙上前帮鸢尾提起食盒说道:“二位姑娘快一起进去吧,这外头日头毒的很呢!” 见琥珀这般客气,月栖便回了他一个感激的笑容和鸢尾随琥珀一同进了大门。 芒崖走的很快,偶有回头像是在等她们一样,却依旧迈着大步向前走着,这赤焰世子府大极了,先是一处院落,院落左右是两处院落远远看去郁郁葱葱,一路跟着芒崖从院落中间的大堂穿过,大堂像是一个会客厅一样两边摆着三组椅子,正中间却是一个书桌,上面摆着一方乌色凤尾砚台,一堆凌乱的纸还有胡放在笔洗里的大小毛笔。 还未细致瞧几眼,有从书桌后的门走出,到了第二处院子,和前边的院子不同,这里正中间是一池湖水,湖水中间有一处可以说是宫殿般大小的房子,两边的走廊两个方向跟前边院子一样,都是通向两个院落的路,只见芒崖向右边走去,众人忙跟上。 进了院子,假山流水凉亭花草翠竹!一应俱全。假山后还有一处房间,单从外面看,便是金碧辉煌,只见子焰半躺着睡在放在凉亭里的躺椅上,朱色纱衣随意搭着漏出雪白的胸口,头发稍稍束起,微微闭着眼看的月栖面红耳赤,鸢尾更是低着头不敢抬头。 感觉到有人,子焰倏地睁开了凤眼,尴尬的遮了遮胸口的纱衣,狠狠的瞪了一眼已经坐在旁边的芒崖和身旁的奕辰。芒崖像是没看到一样,自顾自的给自己到起茶来。 奕辰却心里叫屈,明明你自己不好好穿衣,干嘛老是瞪我。子焰看琥珀带着月栖鸢尾站在亭子前边,又恢复了往日戏谑的口吻挑着嘴角问道:“怎的,来收钱还送饭嘛?” “噢!不……不是的”月栖赶忙摇头解释说:“这食盒里装的是昨日世子您尝的那种白桃酿,昨日匆忙,见您和芒崖世子跟前的两位侍卫大人站了许久,本来想给两位带点酒回去的,结果给忘了,今天就顺手带上了。为了方便两位携带,特意用酒囊装了起来,还望两位不要嫌弃才是。” 奕辰和琥珀顿时惊呆了,给他们的!!!这姑娘是什么神仙路数!居然是带给他们的!琥珀提着食盒心里激动的翻跟头似的忙回:“姑娘这是折煞小人了,万万不敢万万不敢!” 虽然没有抬头,可琥珀已经感受到了一双能烧死他的目光,赶忙推辞。奕辰见琥珀如此连忙跟他一样摆手说道:“姑娘,这不合适这不合适!” 子焰眼里的火气快要压不住了,心想,莫不是昨日说她俗气她心受打击,看上他们的两个小侍卫了?想到这,他捏了捏手指,狠狠的瞪了瞪两个侍卫,鬼知道奕辰和琥珀这会有多想死,只有芒崖心里乐翻了,第一次看到子焰这般,真的好爽! 月栖不解,她一番好意,怎的二人跟见鬼了一般。 “你……过来!”子焰咬着牙微笑的对着月栖说。 月栖哪知道子焰的狠辣,傻傻的上前向他走去。子焰打量着她,今天穿的清爽飘逸,款款而来的步伐伴随着面纱和发冠上银珠流苏的碰撞声,一双凤眼柔情似水宛转灵动。似有一股清风,随着她掠过他的耳畔,一瞬间他有些恍惚,好像记忆里的那个她回来了…… “世……世子?”月栖站在他旁边,看他在走神,弱弱的喊道。 被月栖拉回了思绪,他慌乱的整理了一下表情,说道:“姑娘这么有心替你们想着,那你们就收了吧。” 听到子焰这般说辞,连芒崖在内两位侍卫更是呆滞了!这是不子焰的风格啊!见二人不为所动,子焰吼道:“不想要?” “不不不,想要,谢谢姑娘,谢谢世子!”奕辰和琥珀赶忙答道,生怕下一秒便被世子烤成焦炭……哎,伴凤凰,还不如伴老虎啊! 鸢尾见子焰发话,忙将琥珀手中的食盒打开,将冰凉的酒囊递给了琥珀,奕辰也识相的赶忙上前拿了另一个。 子焰恢复了素日神情,懒洋洋的说道:“琥珀送这个包子去吃点东西,一会备好马车!” 鸢尾差点晕过去,小姐也就算了,这世子是怎么回事嘛!我明明是朵娇弱的花啊!虽然委屈,但见凤凰刚才喜怒无常的样子,鸢尾还是怕怕的,忙跟着琥珀出了院落,走之前不忘担忧的看了眼月栖。 第十九章:晕厥 见鸢尾离开,子焰指了指凉亭里的凳子看着月栖的眼睛对月栖说:“你坐。” 月栖乖巧的坐在凳子上看着子焰,虽然她觉得自己眼神正常,可还是花痴情形溢于言表。子焰倒很享受她的眼神。 可是不知,是否天气太热的缘故,她额头细密的汗珠也越来越多。子焰见状从袖笼里拿出一枚素帕,伸手正想替她擦一下,却见眼前的人儿一闭眼晕倒过去,好在自己手快一下站起来,一把拉住了她,就这样,一下拥入怀中。 怀中的人儿浑身发烫,子焰一脸懵逼的看着她,芒崖见状悠悠的说了句:“哥,她好像发烧了!”子焰忙用手探了下她的额头,好烫!再拍拍她的脸颊,还是昏迷的样子。 子焰想了想一把将她抱起,慌忙往假山后的房子走去。奕辰和芒崖也紧随其后。 子焰轻轻月栖放在床上对芒崖说“你替她做个水盾,我用灵力替她先降温。” 芒崖听话随即用手幻出一个水做的罩子将月栖罩了起来。子焰见水盾已形成,忙将灵力集于掌心对着月栖输送着,过了一会,芒崖撤了水盾,子焰上前摘了月栖面纱。 看她面色已经平缓,便用素帕轻轻擦拭去她头上残留的汗珠,像是在擦拭一件珍宝一般仔细。 奕辰看见月栖的长相不禁有些呆滞,虽然难掩病态,可这长相,比那伏渊美貌无双的初羡公主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要要知道,初羡公主可是连子焰世子的身都没近过!这姑娘可是世子亲自抱进来的!要不是亲眼看见,他就是死也不会相信的! 正看着月栖的脸发呆,突然被子焰打断:“愣着干嘛!速去长参老儿那配些药回来。”子焰有些愠怒的说道。 “属下这就去!”奕辰赶忙就去了,再多留一分,恐怕就成了烤肉了! “聚魂盏现在何处?”子焰问芒崖。 芒崖想了想说:“在王上手中。” “他要聚魂盏有何用!”子焰有些愠怒的问。 “暂时不知。”芒崖无可奈何的说。子焰的眸子闪过金光,愈发阴沉下来。 “她魂魄还未被聚魂盏聚齐就被你拿了去,我强用那坊主修为帮她把魂魄聚在一起,可还是不太稳固。这点风寒都受不住。”子焰无奈的说道。 “制魂丹也不行嘛”芒崖若有所思的问。 子焰无奈的从袖笼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摊开手心倒出了两枚丹药来,看了看月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拔下他头上的簪子快速的在月栖指尖刺了下,月栖感受到疼痛“嘤咛”一声皱起来眉头。 子焰用茶盏接了两滴月栖指尖的血珠,将两枚丹药一同放进去摇晃了一下,丹药粘上了血珠,散发出淡淡的光泽芒崖看着这丹,一眼便认出,制魂丹! 子焰将丹药递与月栖嘴里,却被月栖用舌尖顶了出来,表情越发痛苦,子焰看这不由得有些无奈说道:“不听话可还行?” 犹豫一下,便将一枚丹药拿起含进嘴里,用手扶起她的后脑轻轻的向那苍白的小嘴送了上去,芒崖一脸吃惊的看到此情景慌忙从房子里跑了出去! 子焰的唇刚触碰上去,感觉还是有些滚烫。便轻轻用舌尖将丹药送进去,却不想,被她纠缠起来。 月栖只感觉又热又渴,突然有块柔软香甜的东西送进了嘴里,不由的吮吸起来。子焰感受到月栖的突如其来的热情,一下子慌乱起来赶忙抽离! 看着有些皱眉的月栖,和显得有些红润的嘴唇,子焰的心突然跳动的快速起来,手里拿着剩下的丹药不知所错。想了一会,子焰心想治病要紧不是吗!便又心安理得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 完毕,看她殷红的嘴,不由得笑了笑,连忙起身,替她掖好了被子,将稍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喊道:“芒崖!”喊了一声,芒崖并未进来。“芒崖!”又喊一声,这时门外传来了芒崖冷漠的声音:“我能进来了吗……” “……!”子焰一时语塞急躁的骂道:“滚进来!” 芒崖这才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见月栖发红的嘴,有些不忍直视,眼神看向别处。 子焰不紧不慢的说道:“老王妃那是不是也有一盏聚魂盏?” 芒崖不禁有些头疼,提起他的母亲,他不由得头疼!:“嗯……留在外祖那,说是给儿媳留着的……” “哪来的儿媳……”子焰脸有些黑。 “这不是一直都在帮你相嘛”芒崖有些幸灾乐祸的说。 “你拿走的东西,你自己去要回来!”子焰愠怒的骂着芒崖。芒崖却不以为意。并不理会子焰。 子焰见他不吭气,更加气愤的低声说:“这小子倒是越来越会当王了!” “我们还不清楚他的意图,暂时先不要打草惊蛇……”芒崖一语中的。子焰明白他说得话,心想看来只能从老王妃那下手了。 “你去送那包子回月梢坊告诉她们,她在这里生病了,我正在找人医治,坊主是聪明人!让琥珀去各个酒肆打听打听昨日都有谁看到我们在月梢头了!”子焰盘算着吩咐道。 芒崖听他安排完,心里已经是有底了。看来可怜的老王妃,又要遭两个不孝子算计咯! 第二十章:围观 “晕倒了!”鸢尾听芒崖传来月栖发烧晕倒的事,惊讶的喊道。 琥珀忙安慰说:“姑娘莫急,月栖姑娘吉人自有天相,我们大世子已经找人去制药了,还输了灵力给她你大可放心,只是这制药有些时间,送来可能稍微晚些,所以先送您回去呢。” “那我可不可以留下来照顾小姐”鸢尾带着哭腔说。 琥珀斩钉截铁的说:“不行,大世子的赤炎世子府不留女人过夜!这是规矩!月栖小姐特殊情况才会破例。连老王妃每次来都是坐坐就走。”鸢尾一听这话,更加郁闷了。 “快走吧,二世子在马车上候着呢。”琥珀催促道。 “啊,二世子也去吗!”鸢尾更加抗拒了她可不想和这座大冰山坐在一起。不由分说,琥珀已经向外走去,无奈鸢尾只能跟上。 上了马车,芒崖果然坐在上面,闭着眼端着胳膊,闭目养神。鸢尾也不敢打招呼,只得和琥珀坐在一边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这一段车程,是鸢尾人生中最漫长难熬的一段时光…… 终于到了月梢坊门口,鸢尾快速的跳下了车,却不想被芒崖喊住:“鸢尾!” 鸢尾惊讶的回头站住,芒崖世子居然记得自己的名字!连大世子都记不住! 芒崖看了眼琥珀,琥珀忙说:“劳烦姑娘将坊主请来,人多眼杂世子不便进去。” 鸢尾点点头,慌忙跑进了月梢坊,芒崖却在心中想,这丫头的气息怎么有一丝丝他很熟悉的味道。 进了月梢坊,鸢尾忙把坊主拉到人少的地方将事情说与她听,坊主听到月栖晕倒了,慌忙跑去门外,站在马车旁焦急的问道:“车上可是芒崖世子?” 只见琥珀撩起了马车的帘子,芒崖一张冷若冰霜的脸露了出来。琥珀赶忙回话:“坊主请放心,我家大世子已经差人去制药了,明日将姑娘送回。” 坊主担忧的问:“有何大碍吗?”琥珀回头看了眼芒崖,芒崖这才淡淡的回复道:“无妨,大世子可以应付,天色将晚只怕来回折腾不好。” 听到芒崖的回答,坊主这才放下心来,知道芒崖速来寡言,且听到大世子可以应付的话,便赶忙行礼回应:“有劳二位世子了。” 琥珀这才将帘子放下催促马车返回,途经一小酒肆,便自行下了车,按大世子吩咐,无比招摇的去问话去了。 这边,奕辰从长参药者那里速配了付治疗精怪受风寒发烧的药,以最快的速度送回王府,吩咐厨房煎药,便听见了侍女们议论纷纷。 “听说,世子房里躺着位天仙似的美人!” “是啊,我刚才去后书房洒扫,远远看了一眼呢,真真是天人之姿。” “你说我们府上第一次有女……” “你们是不想活了吗!”奕辰听到侍女们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呵断了她们的八卦。将煎药事宜吩咐下去后,忙赶去后院找子焰。 一进房门,便看见世子正襟危坐在书桌座椅上,手捧着一本书简,床榻的纱帐被放了下来,影影约约能看到月栖还是昏睡的状态。便急忙对子焰说:“世子,药已拿回,厨房在看着煎呢,马上就好。” 子焰听闻,这才将手中书简放下,抬头看了看外头快要日落的天色对奕辰说道:“让人把药送去湖心房内,近期王上有些安排,我可能近日要留住府中,让底下的人把内廷外院,再仔细打扫一遍。” “现在嘛?可世子就算平日不在,他们也是天天洒扫的。”奕辰纳闷的说道,还未说完,便对上了子焰漆黑的眸子,赶忙说道:“奴才这就去!”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子焰收了收桌上的书简,喝了一小口茶,这才起身走向床榻,掀开纱帐,见月栖呼吸平稳,摸了摸额头烧已经退了,便一把又将月栖抱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月栖睡得好好的,突然感受好像被什么抱了起来,一下子又难受起来轻轻挣扎了一下,却环着她的手更加用力了,迷迷糊糊又醒了过来,看见抱着她的正是那妖艳俊美的脸! 月栖一下紧张起来要挣脱开,却被子焰用小声的话语埋怨道:“别动,你这般沉的身子,我就快抱不动了。” 说她重!还是这人的口中说出的!月栖一下脸又红了起来,这才小心的拘了拘劲,骗自己能稍微轻点。 头埋了埋,小心用眼睛瞟着四周,却只见周围到处都是洒扫的侍女,仆人,虽然都忙着手底下打扫的活,却明显能感觉到大家都在偷看他们,于是更加羞涩,下意识将头深埋进了子焰的胸膛。 子焰看着怀中如小猫般乖巧的人儿,嘴角不由的咧开笑着。放慢脚步,往后院湖中心的房子走去。 这一路,都被突然被喊出来打扫卫生的侍女,仆人们瞧在眼底,所有人都一副又好奇又不敢相信的样子。 好不容易进了房,只见奕辰已在那里等候,手里还端着放药碗的托盘。见子焰怀抱着月栖,不禁有些吃惊。子焰并不理会他,径直入了内堂,将怀中的月栖轻轻放在了床上。 只见月栖脸上绯红一片直到到耳根,眼睛溜溜的转着环顾打量着四周,疑惑的问道:“这是……?” “你病了,晕倒在我府中。后院的书房不方便,我便带你先来我的卧房了。”子焰耐心的解释说。 月栖一听卧房,立马炸毛了,慌忙从床上跳起结巴的说道:“不好意……意思世子。我……我已经大好了,就……就不……不打扰世子了。” 子焰有些玩味的看着月栖又惊吓的表情心想,这就害羞了,方才喂药的时候可不是这般呢。 想了想便不理月栖转身走向奕辰说道:“你在我府中晕倒,我命人刚熬好了药,你暂且先吃了治病,不急于回月梢坊,今日天色不早了,你这时回去旁人说我王府待客不周就不好了。” 子焰拿起奕辰手中托盘的药,又走回去,递给了还在受惊中的月栖,言辞中满是客气。 月栖接过药,还想推辞,子焰却说:“明日我让人亲送你回去,你母亲那边我已派人打过招呼了你先喝药。” 月栖见他态度决绝,又听他已经将事情都安排好了,便不再推辞。只是手中黝黑难闻的药,让她实在难以下咽,以前生病,自己就不怎么爱吃药,从来都是能抗就抗,现在倒好,不仅要吃药,还是黑糊糊的中药!这让她抑郁不已! 对着子焰苦笑道:“让世子费心了,只是感觉身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且睡一觉就行了,这药就算了吧” 不等子焰说话,奕辰赶忙劝道:“姑娘快喝了吧,这长参药者的药,可是世子吩咐我特意去寻的。要是旁人,想见这药者都难呢,连王上想让他去司药专门当御医他都不肯呢!” 月栖听闻这般不易,便只好哭丧着脸,一只手捏着鼻子,猛将药灌了下去。真的好苦!月栖的脸都扭在一起了。奕辰这才上前接过空碗。对子焰说道:“那世子,我现在让传膳了!” 子焰点了点头,轻声回道:“嗯,加一道甜汤来。”月栖听闻,又是一阵脸红心里感叹这是为她加的么!奕辰则顶着八卦的笑脸欢喜的忙出去传膳去了。 子焰见奕辰出去,便又坐在书桌那块,若无其事的拿起书简看了起来。 月栖见他不搭理自己,一时间竟不知道干什么好,便又坐在床边低头玩弄着手指。子焰偷偷用余光瞥了一眼月栖,便又看起了书,殊不知月栖心里的问题多到翻滚。 她想,肯定昨晚贪凉睡在窗下才惹得自己感冒发烧。晕倒前记得在后偏院,他刚说这是他的卧房,那今晚她要睡在哪里啊!她也不好太多问题,算了算了,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想到这里,又偷偷瞄了一眼外面书桌处的子焰,脑海里净是他在他怀里的情景,更加羞涩起来。 第二十一章:谋算 正值尴尬之际,只见侍女们提着食盒入门而来,有序的将一个个食盒打开,端出饭菜来排列好,又有序的退了出去。子焰这才起身走向饭桌坐下抬头对她说:“吃饭!”月栖屁颠屁颠的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乖巧的吃了起来。 子焰不理会她,自顾自的吃着饭,月栖心里却思来想去的极少下筷子,想着刚喝了一大碗又苦又涩的药,一时间竟然没什么胃口。子焰见她不怎么吃便问:“不和胃口?” “不……挺好吃的,我胃口从来都比较小罢了”月栖赶忙解释道。 “难得胃口小,还不怎么轻盈。”子焰最擅长杀人诛心的说话方式,一句话竟怼的月栖停留在半空中的筷子进退两难。!!!又说她胖!!!这世子的嘴可真毒! 月栖被怼的一时语塞,偷偷翻了子焰一个大大的白眼,放下筷子不做声了。突然,奕辰带着两位侍女进来,给子焰行礼说:“世子,我挑了两个伶俐些的丫头过来给月栖姑娘使,今晚月栖姑娘休息在哪间房,让人现在去准备一些用的东西。” 子焰不紧不慢的吃着菜,过了许久,这才慢慢悠悠的说:“就这吧。” “噗!……”月栖听到他的话,将刚塞进嘴的糕点喷了出来,不停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奕辰和两位侍女也都惊的说不出话来,奕辰心想,几百年了,都未曾见世子与什么女子有往来,就连初羡公主,每次世子都爱理不理的,这次是开窍了嘛!也难得,这月栖姑娘人美心善!世子果然好眼力!只有月栖此时坐立难安,不知道该不该接话。 “是,那属下就去吩咐人打理了。”奕辰带着难掩的笑容,忙带着二位侍女走了。 月栖这才说道:“今日在府中打扰,已经是不合规矩了,怎么能占了世子的卧房,随便给我个睡觉的地方将就一晚就行了。” 子焰不说话,又喝了一碗汤,这才玩味的看着月栖说:“你只要不占我便宜就行了,卧房占就占了罢。” 月栖羞红了脸,一脸无奈,这世子虽然好看,却不想是个无赖作风呢!见月栖不说话,子焰又说道:“不要误会,今日留你在府,却也是有一事想让姑娘帮忙。” “哦?”月栖疑惑的问。 子焰看了看手指,漫不经心的解释道:“老王妃年迈之后,闲来无事,到处张罗给我寻世子妃,我嫌麻烦,却不想伤了老王妃的心。毕竟老人家上年纪了,身体还是弱些的。” 说着做了个有些无奈的表情,让月栖看了怪心疼的。见月栖心疼的眼神,子焰不禁心里偷笑,又继续说道:“老王妃为了给我寻妃,把鲛人族的陪嫁聚魂盏当彩头拿出来,扬言要给未来的世子妃做见面礼。这聚魂盏是神器,多少精怪头挤破都想要。因此也给我平添了许多麻烦。我怕老王妃为我寻妃心切,错看了人,便想将这聚魂盏先讨来放着。”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月栖。月栖听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疑惑的问:“可是,世子又有何事要我相助呢。” 子焰继续说道:“你的病,下午我早已给你输了灵力,用了丹药。没有大碍了,差奕辰去长参药者那大肆找药也是个幌子。我不经常在府,老王妃担忧我,所以府里大半的奴才,都是老王妃替我安置的。而那日我与芒崖在你店中与柳家少主动手的事,姑娘想必已经知道市井中早已传的沸沸扬扬……” 子焰盯着月栖,月栖的脑子转的飞快!是个傻子也听的出这大世子铺的这漫天的局! 这下好了,市井上,有那几人因她大打出手的传言,他又将取药之事弄得如此张扬!而他下午对自己又是在院子里明目张胆的抱着,又是当着侍女面让她睡自己卧房,摆明了是让人传到老王妃耳朵里去!莫名其妙被当了枪使!这男人,心思好不厉害! “好处!”月栖忽然抬头,对上了子焰精明的眼,利落的抛出两个字。子焰见她忽然一改怯懦羞涩的神情,有趣的笑着说:“怎的,未来的世子妃的名头不好么?” 月栖突然对着子焰给他一个明媚的笑容,说道:“世子好谋算!”这下,反倒震住了打趣她的子焰,不禁表情有些慌乱。 却被接下来月栖说的话再次震撼了:“可是,世子设了这么多心思算计我,想来是料定我会乖乖听话了。我不要你未来世子妃的空名头,我也不想嫁与你,只是单纯觉得你的皮囊好看罢了。聚魂盏固然稀有珍贵,可对于我这并无修为的人来说,还是兑成等同的银钱比较好!” 月栖笑得颠倒众生,却思路清晰目的明确,让子焰一时摸不着这丫头的路数。 “皮囊好看?不想嫁…?”子焰被这奇怪的言论惊呆了。 “是啊,我从未见过世子这般绝美的容貌,见你第一眼我就喜欢,可是我却对你这空悬的未来的世子妃的名号并不感兴趣,世人周知,多少皇亲贵胄的女子都想嫁与你为妻妾,而听闻世子刚才的布局,我只是世子计划中被选中的人,而不是世子心中选中的人,那我又何必将自己推在风口浪尖上呢?无论什么世道,活着、有钱。岂不是更实在的嘛” 子焰听到她一五一十的说着,不由的拍起手来说:“我果然没看错,像姑娘这样的心智,风口浪尖你都会如履平地。” 不知何时,子焰已经站起来,踱步站在了月栖身后,月栖虽然嘴上头头是道,可心里清楚,她是喜欢子焰的,就是那种色欲熏心一见钟情的喜欢,可她更怕在这许多未知的异世里,她的喜欢,会要了她的命! 忽然,子焰将双手覆在月栖的肩头,弯下身来贴在月栖耳边呢喃的问道:“那你有何想法。”月栖被他的呼吸,吹的耳朵只痒,脸又红了起来。心想该死的,又不是没见过男人,怎么老是被他不经意撩拨的心乱!这妖孽的脸就该遮起来! 月栖清了清心里的杂念,说道:“我配合你拿到聚魂盏,你帮适时再介绍几个有财力的酒肆会员,并且,听闻芒崖世子是鲛人族王子,那我便要十颗品相俱佳的鲛人泪,且日后两位世子府中有何珍奇之物闲置,可交与我月头梢拍卖,我们只赚佣金可好?” 子焰双手离肩,让月栖呼的松了口气,月栖继续说道:“只让老王妃觉得你我有意即可,对外还请世子不要乱宣扬,毕竟爱慕你的妖娘和贵人那么多,要是哪个暗杀了我,我死的多冤!况且,我还要嫁人的。” 嫁人?子焰不禁一笑,心里有些不爽,这女子的心还挺大,方才说喜欢我的皮囊,这会又谋算的要嫁人?于是不爽的对月栖说:“按你说的来,只是鲛人泪有些困难。” 月栖见他面色忽然难看,还以为他小气,便有些不信的说道:“芒崖世子不是鲛人族的王子吗,这玩意对别人稀奇,对他来说不是随便玩意儿吗” 子焰见她不信,有些无奈的说道:“不是珍奇之物倒也是事实,可我这弟弟你看起来像是成日里哭哭啼啼的人嘛。” 听到这,月栖突然脑补到芒崖那张冷艳俊美的脸,哭天喊地的样子,不由的笑了起来。忙问:“那怎么办,我还想用十颗鲛人泪制成一套簪花,放着等珍宝奇缺的时候拿出来拍个好价钱呢!” 看着眼前的小人精,如意算盘落空后嘟着的嘴,子焰便觉得有趣,想了想便在月栖耳边耳语一番,两人相视一笑不由得开心起来。 这时,在清芒王府书房内看书的芒崖,身上突然一寒,不由的打了个喷嚏! 第二十二章:月下小酌 吃罢饭,侍女们将碗碟撤了去,刚才跟奕辰一同来过得两位侍女为月栖拿来了一套红色睡袍,准备了一桶热水,准备伺候她泡澡,月栖见子焰并不理会她,径直从内堂的后门出去,在露台的躺椅上睡了起来,这才放心的褪去衣衫泡进桶里,放松起来。 可子焰却不得轻松,月栖的身影照在被摇曳的烛火投在纸窗上,身姿绰约,隔着纸窗多了一丝神秘让他百爪挠心。 “来人!”子焰突然大喊,屋里伺候月栖的两个侍女中的一个,赶忙从后门跑出去跪下来问到。:“世子有何吩咐?” 子焰并未睁眼,言语里一丝怒气,呵斥道:“这么热的天!点油蜡做甚。换夜明珠!” “是,奴才这就去换!”侍女听子焰语气并不好,赶忙回答。说完起身便去安排了,不一会,屋内的灯火通明,便换成了夜明珠淡蓝色幽暗的光。 泡完了澡,月栖换上睡袍,灯火虽暗,却难掩她出水芙蓉的美,红色的睡袍衬的她娇艳魅惑,散开的长发被梳的光滑顺遂。 “世子说,姑娘用完浴去露台坐坐,准备了些瓜果可解暑消热。”侍女说道。 月栖点点头,也觉得屋里有些闷热,便随侍女一同去了露台。只见子焰还是躺在躺椅上,双手抱头,看着天上繁星。侍女知趣的退下了,月栖自己没有坐到子焰旁边石椅上,而是坐在了围栏处,留给子焰一个侧影。 月栖抬头看着星光灿烂,不由得心中愉悦,她有很久都没有看到过这繁多的星星了,又看月光投在湖面上,微风吹过,一阵波光粼粼,几只锦鲤成群藏在拥簇绽放的荷下,好不有趣,一时间竟然看呆了。 子焰看着她身披红袍被月光照的百媚千娇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了下午送丹时的那两个吻,一时间心猿意马…… “世子为何不愿意王妃替您物色世子妃呢?”冷不丁,寂静的氛围被月栖打破。 子焰收回他火热的目光,陷入了回忆,悠悠说道:“没有找到比我更好看的人。” “噗……”月栖被他毫无防备的自恋,激的差点一口老血。 “是是是,你最好看!我的眼光可是一等一的不错呢”月栖有些打趣的说。 “你方才说让我替你寻几位会员,之前柳家那憨货食言了?”子焰找了个话题说。 月栖笑了笑调皮的向他挤了挤眼睛玩笑道:“二位世子好大的威风,有了世子入会员,我哪能再要柳少主呢,怎么着也得是和世子您名声有的比的人吧,要不然世子一不高兴反悔了,那我可就亏大了。” 子焰见她回眸玩笑着眨眼,一时间竟有些呆,仿佛回忆里也有相似的一幕在他脑海里闪过。 “这区区伏渊,能与我相较名头的人,怕只是没有人了”子焰难掩一脸骄傲,可是他的骄傲,却是那种骨子里的毋庸置疑。 “王上呢?”月栖好奇的问到。 子焰面露轻蔑的神色,淡淡一笑,并不多言。这时,奕辰提着食盒来了,见了他们赶忙行礼:“世子,姑娘。我看今晚暑气浓郁,散不开来,命人从冰窖起了一坛酒分装在壶送来,给世子消暑。” 子焰投来一个满意的目光,奕辰心领神会,忙将酒摆上石桌替子焰斟满。月栖看着竟有些馋了,巴巴的望着他们。子焰见她这般模样便笑说:“这可是百年陈酿,烈的很呢!你可还要尝?” 月栖轻轻一跃,矫健的跳下围栏,走了过去,不服气的说道:“我家可是开酒肆的!世子莫要小瞧人!”子焰见拦不住她,便任由她去了, 奕辰忙狗腿的替她也斟满酒。 子焰一边品酒一边继续刚才的话题:“刚才听你算计的头头是道,精明的很。没想到却也是个蠢的。” 月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奕辰赶忙又替她满上。月栖反问他:“世子说个明白可好。” 子焰漏出狡黠的笑容说道:“这柳家万和钱庄,富可敌国,你若不允他入那会员,将后你月梢坊的拍卖行当,可就少了个人傻钱多的主呢,你既打我和芒崖家里那点闲物的主意,怎的又将这般合适的买主拒之门外呢。” 月栖听他心思这般周密,不禁的对他更多了几分欢喜,喝了杯中酒,索性拿起一壶站起来,踱步走到围栏处灵活的又坐了上围栏,解释道:“世子不想让王妃为您物色世子妃,是觉得无人能匹配您的绝色,我也同理。” 子焰饮光杯中酒,又满一杯有些思量的看着月栖有些不解。月栖仰头,酒壶里的酒顺流而下,这情景让奕辰大开眼界,这般或妖艳,或清丽,或洒脱的女子,难怪世子另眼相待了。 月栖咽下酒,这才又说:“那柳少主同我见面一共三次。第一次,我摆明着诓骗他出高价购鲛人泪,第二次也只是匆匆一面并不相熟。第三面竟然就当众说我是他心中欢喜。我稍有拒绝,便激烈起来。方能看出他的儒雅,温和,善良,都是装的。这样心思深沉却又不轻易示人的人,必定有想掩盖的事,而他的身家,所想掩盖的事,必定不是我等平头百姓所能探知的。我不喜欢他,也不想惹事。挣钱而已,保命要紧。” “哈哈哈哈哈,有趣!”子焰听她说辞,不由得大笑起来。 都觉她是个心智刚奇齐,大病初愈的少女,谁能想她竟然能把这其中利害一眼看破!实在是有趣。 奕辰见子焰笑得如此酣畅,不由得心里有些安慰。这大世子,许多前被老王爷救回,他便一直跟随其左右,这许多年来,世子竟然第一次笑得这样酣畅!真希望这姑娘能和世子多待些日子。 “那我既然有幸成为你的第一个会员,自然是你的活招牌咯!”子焰笑着对月栖说。 月栖得意的一笑,谄媚的说道:“大世子您绝世容颜,长得好看的人,做什么都行。” “哈哈哈哈,实在是有趣!”子焰听她假的不能再假的夸赞,笑得更加欢了。奕辰不断给子焰添着酒,月栖也是一壶接一壶的,很快子焰便招架不住了,在躺椅上睡了过去。 月栖却还是清醒的紧。对奕辰说道:“世子这酒量也不行啊!” 奕辰嘴角一抽小声嘀咕说:“姑娘你也未免有点太能喝了吧!” 第二十三章:被算计的茫崖 月栖笑笑心想都做了这么多年酒吧生意了,这点酒,还不够平日里那些酒牲口开胃的!吩咐道:“那快将世子扶进去吧,喝了这些酒,一会被风吹了,该学了我似的要生病了。” 奕辰连忙点头赶忙将子焰扶回房间放在床上,替他脱了罩衫靴袜,对身后的月栖说道:“那就劳烦姑娘照料了,我就在附近候着,有需要喊我的名字就好!” 月栖点点头,奕辰便退下,消失在了黑夜里。看着面色红润一身酒气的子焰。她上前,将被褥拉开,替他盖好,又在柜子里翻翻找找,果然找到一条毯子。转身将窗前的贵妃榻上的小茶桌搬了下去,想在贵妃榻上将就一晚。 “水…给我水…”子焰迷迷糊糊喊道。 月栖忙去桌前倒了杯水来,坐在床前推了推子焰,他还是不醒。无奈只能慢慢扶起他,将水喂与他喝。月栖近距离观看了一下子焰的长相,眉型清爽,凤眼微提,高挺光洁的鼻梁。 被水润湿的嘴唇,真的俊美的一塌糊涂。月栖见水喝完,便把杯子放在一边,看着他卷翘浓密的睫毛,情不自禁的用手指轻轻抚摸,子焰迷糊中,一把拽住她的手,枕在脸颊。 差点惊的她叫出声,轻轻将手往出抽,却被子焰死死的抓牢动弹不得。若不是看他熟睡至此,月栖一定认为他是故意的!就这样,僵持了许久,子焰才一个翻身,放开了月栖,月栖这才逃过出来。 忙将他翻掉的被褥又替他掖了一便,再不敢靠近吃他豆腐。披着毯子,在贵妃榻上将就了一晚。刚入睡,对面便睁开了双漆黑又闪着光亮的眼睛。 翌日清晨,月栖睡得极其不安稳,像是有人盯着她看一般,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猛的睁开了双眼,只见一双凤眼,含着笑意盯着她看,而她再低头一看,那凤眼的主人穿着睡袍,半裸这胸口,漏出雪白的肉来半蹲在她睡的贵妃榻前! 惊的月栖差点喊出来,因为再她张口的瞬间,一双修长白皙的手,便覆上了她的唇。只见那张妖艳十足的脸慢慢凑近,忽然转了方向在她耳边轻生细语道:“做戏做全套,老王妃只是老,却不傻!” 月栖这才明他的意思,连忙眨了眨眼示意明白了,子焰这才松开手,转而去撩拨她的头发。 月栖有些紧张的问:“你……你什么时候清醒的!”子焰见她紧张的可爱,便打趣道:“早晨你快要醒的时候,鼾声弱了下来,我清醒,不然夜里早被你吵死了。” 月栖脸色一僵硬,嘴角抽出一下,万念俱灰,淡淡的说了句:“世子,你的刀呢……给我一刀吧……” “哈哈哈哈”子焰被她逗的又哈哈大笑起来,这时门外传来了细声细语的话:“世子可否起来了,芒崖世子来了,在前厅侯着呢”子焰与月栖对视一眼,便一把拉起月栖双双坐在床上。 “进来吧!替月栖姑娘更衣梳妆!”子焰一边回答,一边放下了床上的纱帐,给月栖一个眼色,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双手抱着月栖的脑袋,一顿揉搓,见月栖的头发凌乱了些,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月栖内心早已咆哮无用,改为看淡生死了! 侍女们见堂内床榻上的纱帐还放着,不敢上前,只见子焰伸出一双修长的手,将纱挽起,众人瞥了一眼,只见世子衣衫半露,月栖姑娘头发凌乱,众人皆是心中有了答案,齐齐将头低下,不敢乱看。 侍女们服侍二人更了衣,又给月栖梳了妆,二人这才一同前往了前厅。只有留着屋内收拾洒扫的人,这才如炸了锅一般八卦起来,看来这赤焰王府的女主,就是那天人之姿的月栖姑娘了! 二人一前一后,从湖心小筑的走廊里出来,周围忙碌的侍女仆人们,纷纷侧目。月栖一路只得低着头,好几次差点撞上了子焰的背。 一段很短的路,被她走了一个世纪的长短。 进了前厅,就看见芒崖一袭白衣风度翩翩,却依旧顶着冷若冰霜的脸,坐在圆桌上,见子焰来了,仆人们忙将膳食传了进来。 芒崖看了眼月栖,咧嘴给她一个僵硬的微笑算是问候了。子焰入座,月栖找了离二人都远的位置坐了下来。子焰一边用侍女拿来的丝绢擦手,一边问:“交代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芒崖说:“妥当了” “好!”子焰话也不多,菜终于也是上齐了。月栖低头喝着粥,子焰却开腔对她说道:“想来月栖姑娘服了药大好了,一会我让奕辰送你回坊,五千两黄金也一齐准备好了。” “五千两?那还差五千两世子何时入账呢?”月栖侧目问道。 子焰淡定的回答:“那五千,那日不是说芒崖出嘛,现如今他正好在,你问问他何时入账。”月栖又看向芒崖,一脸期待。芒崖被他俩这一唱一和弄得一脸懵逼,手里剥了一半的蛋壳,都不知如何是好。 冷冷的看了眼子焰,意思说,我哪有五千两黄金?!!子焰却像看不到一般对月栖说:“月栖姑娘多喝点这绿豆菊丝粥。” 芒崖见子焰如此无情,心里将他咒骂了无数遍。芒崖平日里和人并无交集,所以不曾有用大钱的事情,也不曾对那黄白之物有何兴趣,清芒王府倒不差这些个钱,可让老王妃知道他们在酒肆花这么大笔银子寻欢作乐,又得好一通啰嗦,一时间竟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子焰给月栖暗暗使了个颜色,月栖试探的说到:“黄金沉甸甸的我也不好拿,世子可否用其他物件代替。” 芒崖有些迷茫的看了眼月栖道:“何物?”心想只要不是黄金白银,任她要何珍宝,只要他能办到,今天也拼了! 月栖见他松动,连忙说:“上次我家拍卖宴上,有颗鲛人泪,拍了一个好价钱,我心想要做套簪花自己戴戴,可惜缘浅,再无处可寻。世子若有十来颗相赠,那再好不过了。 ”听到这里,芒崖既是松了口气,又无奈起来,自己堂堂七尺身驱,鲛人族王子,今日居然要靠眼泪过活,这让他怎么哭的出来!早知道平日里老王妃哭闹的时候,自己多捡捡以防万一了。 见芒崖一脸凝重,沉默不语,月栖心想,完了怕是不行了,正苦恼,却见芒崖一拍桌子,对着月栖说道:“洋葱!” “洋葱?!!!好好好谢谢世子!”月栖立马反应过来,慌忙对站在一旁的奕辰喊道:“麻烦你帮我在厨房寻个切开的洋葱来,感激不尽!” 子焰更是被这两个字,活生生击倒了,这么多年了,第一次知道芒崖这小子的泪水,可以来的这么容易! 不一会,奕辰赶忙手捧一颗紫色的带刀口的洋葱跑了进来,递给月栖,月栖看了看芒崖生怕他反悔似的赶忙将洋葱送到芒崖面前。 只见芒崖冷着脸,将手里剩余的半颗蛋一口吞下,差点噎到。拿起洋葱便躲进了偏厅的房子里,只留下众人面面相觑。月栖弱弱的问道:“我们这算是欺负人嘛?” 子焰理都不理她,喝完最后一口粥,慢悠悠的说:“他不是人,他是人鱼……”众人听闻,皆一脸尴尬。 良久,只见芒崖冷着脸,眼框发红手捧着什么东西向他们走了,走到月栖面前,一摊手,一捧泛着光泽的鲛人泪熠熠生辉!颗颗圆润饱满,色泽靓丽。连她这种修为渣渣都能看出灵力不低。数量远超十个!芒崖淡淡的说:“够吗” “够!太够了!心疼死了,看这眼睛红的!”月栖忙狗腿的说着,在她眼里,这哪是什么冷面世子,分明是颗摇钱树啊! 子焰不满的看了她一眼,却看见芒崖红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便岔开了话题忙说:“月栖姑娘吃饱了就赶紧上路吧!别让坊主等急了,我等下要去皇宫见王上商讨重事耽误不得耽误不得!” 月栖也感到芒崖看着子焰充满杀气的脸,慌忙说:“我饱了我饱了!奕侍卫,我们走吧” 却听芒崖淡淡的来了句:“我送你吧!”不止月栖,就连子焰都惊呆了!出了名的冷面世子,怎么对月栖如此热情!子焰不禁心里满是不爽喊道:“你今日不去兵营嘛!” 芒崖并不理会他,站起来径直往屋外走去,边走边对月栖说:“我在马车上等你。”弄得月栖懵的一塌糊涂。只见子焰一脸暴躁却又无可奈何的的说:“去吧,他送你,我也放心些。” 月栖起身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转身向门口走去。只是两步,子焰的心便像是要被她带走一般,空空的。 第二十四章:进宫 马车上,只有冷若冰霜,却眼眶依旧泛红的芒崖和一脸谨慎的月栖。月栖见他板着脸,以为他还在为鲛人泪的事,害怕他追着送她怕是要反悔,下意识的捏紧了袖笼里的荷包。 谁知二人一路无言,竟然相安无事的到了,临下马车前,月栖突然想到什么一样问芒崖:“芒崖世子,有一事想请教你。” 芒崖点了点头示意让他问,月栖心想便怯懦的问:“芒崖世子的母妃老王妃,好相处嘛?” 却只见芒崖听到这里,头像拨浪鼓一般,摇的干脆。月栖的头,一下大了起来,虽然没什么交集,但她肯定,这芒崖世子要比那大世子可靠多了。 见她下了马车平安进店,芒崖吩咐琥珀急忙掉头,今日军营操练,可千万不能迟了!要不是为了报今日洋葱熏眼之仇,他才不会送月栖呢! 月栖进月梢坊,大家都忙手底下的事,自从冰镇白桃酿有了之后,店里比以往的顾客繁了些,更多了许多妖娘前来。都说这酒冰冰凉凉,果香浓郁,少了白酒的辛辣,多了份白桃的清甜,度数又低,很适合女的喝呢!一时间竟成了伏渊国里风靡一时的新奇玩意儿! 因此晌午日头最毒的时候,来喝酒的人,却更多了。坊主一眼便看到月栖进了店,忙招手示意让她过去。 月栖乖巧的走了过去对坊主说:“娘,让您担忧了。”坊主见她面色红润,精气十足的样子,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对月栖说:“好了就好,可别再贪凉睡风口上了,这会子人多,精怪混杂,你快回房间休息去吧” 月栖见坊主如此担心,心中不免有些愧疚,点点头,马上上楼回房间去了。想着昨夜没睡好便一股脑躺下酣睡起来。 子焰为了躲芒崖,喊话今日要进宫。想想话已出口,便去转转也未尝不可,顺便帮月栖哄几个会员也未可知。想到这,心情大好,便吩咐奕辰套车往皇宫去。都看着是赤焰世子府的马车,一路畅行,无人阻拦。 进了宫得知王上在太后宫里品茶,便只好去太后处寻他,只是免不了太后和老王妃一样要啰嗦婚娶之事了,更头疼的是还有意无意的让她嫡亲的女儿初羡公主示好于他。 想想便有些后悔了,心里将芒崖又是一阵数落。脚步便停在了花园,对带路的宫人说:“这里风光正好,我在这里候着就行了,免得打扰了太后的清净。”宫人见状忙行礼,安置他在凉亭里等候。 太后处,王上正和太后商量着三年一届的选花魁。只见太后神采奕奕,身穿华服半卧在榻前,侍女们精心伺候着。王上拨弄这茶盏说:“母后,这以往选花魁之事,都是民间玩乐的小事,怎么今年惊动了您老人家呢。” 太后笑着回道:“花魁事小,你这后宫并不充盈。历来,咱们总在官宦人家中替你挑选好的。可这伏渊,总归还有一部分精怪要照顾。就好比你二叔,虽然一样是血肉之躯,可凭那鲛人公主,在我们伏渊也是不可撼动的地位。” 王默默听着太后的盘算,不由得脱口而出:“都是一家人,老王妃对我们的照顾也不少。” “你知道什么!”太后不禁有些愠怒,打断王的话厉色说道:“她背后可是整个鲛人族给她撑腰,即使你二叔已经去了,现如今她那二儿兵权在握,如有要争夺之意,我们哪有什么反抗的余地。更何况,还有凤凰那神兽!你想伏渊尽数沦为精怪的天下嘛!” 王虽然心里不服气,可见太后这般疾言厉色,怯懦的将口边的话吞了回去。太后见他不发一言,便以为他认可了自己的话继续说道:“借着这次花魁大选,挑几个家势好的,抛开其他不说,你这后宫里也太清净了一些。另外,让初羡平日里与两位世子也走动走动,我知道她对子焰的心思,能拿下那子焰固然最好不过,可这子焰这么多年来行踪不定,我怕他是对这初羡瞧不上眼,若是能与茫崖结亲,也是好的。” “知道了母后,花魁的事情我会着手吩咐下去的。”王唯唯诺诺的回道。这时,外面的宫人慌忙跑了进来说道:“启禀太后,王上。子焰世子现在后花园侯着,说是来找王上商议事情。” 太后眼里闪过一丝精明,忙对着王使了个眼色。王这才起身对她行礼说道:“子焰世子许久不入宫来,想来有要事,儿臣去看看。” “去吧。”太后点点头。王转身离开后边对身边的侍女耳语一番,侍女匆匆离去,往初羡的寝宫方向跑了去…… “见过王上”见王上踱步而来,子焰起身行礼道。 王上摆摆手,随意坐在了子焰对面说:“免了免了。”又对旁边的宫人们使了使眼色,这才清退了所有人。 “这子焰世子往日行踪不定,今日来,可有什么事情?”王喝了口茶问他。 只见子焰捏着一颗乌梅,把玩在指尖,淡淡的说:“闲来无事,想着王上的酒好,便来了。” “就知道你,一准是来找我打发时间来的。怎的,你世子府连好酒都没有?”王打趣着子焰,对站在一旁的宫人说:“陵游,去将枭楚国赠来的酒拿来。” “是,奴才这就去。”陵游行礼道。 王继续对子焰说:“来的正好,今年的花魁之选,母后想大操办一场,可这历来是民间玩乐的选美,官家参与,会不会有什么不妥之处。” “怕是太后老人家想替你选美罢!”子焰看透一切的眼,带着抹狡黠。 “哎,也是有这意思。你也别光看我乐子,老王妃怕是也替你想尽了办法呢。”王有些愤愤不平的说。 子焰听到这里,眼前不由闪过某人月饮酒的娇媚姿态来。王见他不语,便继续说道:“眼下这场地就是问题,如果在宫内举办,人数太多,怕有心怀不轨之人趁乱而入。若在宫外头,这太后想要热闹一番却……” “不如就在外面办吧。”良久,子焰才搭话。“往年怎么办,就怎么办,只将最后五人送进宫来,你再着人操办一场便是了。想来能进前五的,必定也能入了太后的眼。” 王听了子焰的建议,忙拍大腿高兴的说:“就这么定了 第二十五章:初羡 “子焰哥哥!” 二人正说的起劲,只闻一声娇滴滴嗓音由远至近。子焰抬头,只见初羡一身粉色织金纱裙翩然而来,子焰不由一阵头疼。 “子焰哥哥,你来怎么不着人知会我一声呢,害得人家都没有来得及梳妆就来见你了。”初羡娇滴滴的声音荡在耳畔,子焰差点一阵晕眩。 旁边的奕辰倒是看的明白,这哪是没来及梳妆啊,这怕是把能涂的脂粉,能簪的花,都用上了吧还是那月栖姑娘清丽的紧!想到这不由得抬头,对上了正在盯着自己看的子焰,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王见子焰对初羡并不搭理赶忙解围“子焰世子正在与朕商量花魁选秀的场地之事。” “那是妹妹莽撞了。”初羡乖巧的应着,有些羞涩的看着子焰。子焰并不做声,将手里的乌梅轻抚着。 这是陵游已经将酒送了上来,给三人斟满。子焰将酒杯拿起来在鼻前闻了闻一饮而尽。对王说道:“既然花魁之事王上已有对策,那臣就先回府了。” “子焰哥哥这酒才送上来,你多喝两杯再走吧”初羡听他要走,赶忙挽留道。 “谢公主美意了,只不过这酒太烈,不如我府里的白桃酿清甜,就不扫王上的雅兴了。” 王上见他去意已决自知不好再留只得答应。“去吧,那城外选花魁之事你今日既然在,便帮朕多留心一些吧!” 子焰微微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转身便和奕辰前后二人离去。只留初羡看着他的背一脸愤恨。 “哥哥,你说这子焰世子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啊!” 王上思忖良久忽然想到些什么对初羡说:“早些年听闻子焰世子喝醉后大闹清芒王府,喊了一个名字一晚上,第二日便搬出去立了那赤焰世子府。想必那名字的主人,是为姑娘吧。” “姑娘?哥哥可知那姑娘的姓名,现在何处?”初羡焦急的问道。 “阿离。”王想了许久才想起来。那日让子焰念了一夜的名字,正是阿离! “那哥哥可知此人现在何处?”初羡有些不高兴。 “这就不得而知了,我从未见过他身边有何女子,他的年岁这么久了,想必已是很久以前的旧人了吧。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珍惜当下的时机,才是最要紧的。” “哥哥说的是。”初羡哀怨的回道。突然想起子焰刚提起的白桃酿便又问:“哥哥,子焰哥哥刚说的白桃酿连我们王宫里都没有吗?” 王也想了起来,转身看了眼旁边的陵游。陵游这才慌忙跪下说:“回王上,公主。这白桃酿是近两日民间一家酒肆里的新品酒,民间享乐的东西,像是上不了台面的。” “哦?哪家酒肆?”初羡好奇的问。 “回公主,这酒肆并不是普通酒肆,是在万象街很有名气的一家红楼,叫月梢坊。” “月梢坊?莫不是那日那蒙面女子口中的月梢坊?”初羡,先是一惊,随后又想起那日买簪遇到的人来,想到那老板说子焰在那月梢坊办了所谓的会员,一下子坐不住了。 “哥哥,要不我们也去看看吧,既然这月梢坊名气这么大,不如我们去逛逛,说不定能遇上子焰哥哥呢!”初羡心里不由得打起小算盘来。 月栖在房里美美的睡了一觉,直到肚子咕咕叫,才醒了过来。正打算起来去找吃的,坊主提着食盒进来了。 “娘,你真好,我正饿了呢”月栖用撒娇的口气卖着萌。坊主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心疼极了,忙把食盒打开。 “我看你睡得憨,想着你刚好,便让你多睡会,这会子快起来吃罢。” 月栖见坊主从食盒里端出一碟碟清淡素雅的小菜,顿时肚子不禁有些寡起来。对坊主继续撒娇道:“娘,这小菜倒也清爽,只是我这几嘴里有些味寡,有没有辣酱之类的我加点提提味。” “辣?酱?”坊主疑惑的看着月栖好像从未听过一般。 月栖见她神情疑惑,估计自己又说错话来,便不再做声。赶忙用手捏起盘中的糯米桂花藕送入嘴中大快朵颐起来。坊主见状忙用手巾擦了擦她的嘴角说道:“现如今聪明了,怎的连筷子都不会了,非得用手才好?” 月栖冲她一笑,弄得坊主是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月栖满眼欢喜。 月栖夹起菜肴大口吃着,边吃边说:“娘,等下我去酒窖看看,看再能加几中新品嘛,这白桃酿制作简单,很快会被别人学了去。” 坊主心疼的摸摸她的头说:“昨日听闻你晕了过去,今日虽然回来看你大好了,也没细问,真的好了嘛?在世子府可遇上什么事嘛?世子有没有为难你?” 面对坊主一连串的问题月栖突然想起子焰雪白的胸膛来,不由得面色一红对坊主说:“娘,我本来就是感染了风寒,又遇上大暑天气有些中暑。世子怕在我是在他府里晕倒不好交代,所以命人替我看病留了我一夜,并没有为难我。” 坊主点点头又说:“没有为难你便好,只是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以后还是少来往的好。我看那柳家少主人到是不错,长得好看人也有礼数。” “娘!柳家少主人好不好的,不关我们事,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做好生意挣钱才好!”月栖不满的说道。 坊主见她对柳家少主无意便不再继续,转而说道:“好好好,只要你好,怎么都行。挣钱与否,娘还是能养活你的” “哎呀,娘你别说这话。我昨日去世子府又不是奔着看病去的。那世子已将五千两黄金尽数入账了,另外五千两芒崖世子也用十多颗成色上上成的鲛人泪做交易了”说完,月栖漏出得意的笑容。 “十多颗!”坊主不由有些惊讶。但想想芒崖的真身,倒也理解了。只是想起芒崖冷冷的面容,又疑惑起来。“那芒崖世子……” “娘,芒崖世子虽然面冷,可是个不错的人呢。我只说要十颗,他将做出的都给了我,也不计较。”月栖说话间,又喝完一碗汤,这才作罢,用手摸摸微鼓的肚子,心里感叹不能再吃了! “娘,你有熟识的首饰匠人吗?我想用这十多颗鲛人泪做套首饰,用作拍卖。”月栖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坊主。坊主想了想便说:“有是有的,只是怕这普通的样式衬不起这么好的珍宝。” 月栖点点头,表示赞同说:“那娘让匠人明日来和我商量一番,我觉得行的话,再交由其制作便好。”坊主见她考虑周详,心里满是欢喜,赞许的点点头。 第二十六章:美人绯 吃罢饭,两人一同出了门,月栖说要去后厨看看平日里准备的菜式,坊主只当她贪吃,便由她去了。刚到一楼,便见奕辰背着手站在楼梯口。 “奕辰?”月栖小心翼翼的问道。 奕辰听她喊对自己的名字,不由得高兴起来,这姑娘真是比那初羡公主好得千百倍,他见初羡公主多少次了,从未见初羡公主对世子周围的人有什么好脸色,更别说记名字,送东西了!忙上前迎道:“姑娘好记性!” “嘿嘿,你来是有什么事吗?还是想喝酒,想喝酒的话我找人招呼你!”月栖笑着说道。 “不不不!”奕辰忙摆手说道:“姑娘误会了,我家主子说在您这办了会员让我来拿坛白桃酿,并且说这白桃酿名字有些随意,让我将此交于姑娘。” 说完便将一枚信封交于月栖。月栖疑惑的打开信封‘美人绯’三个苍劲的字映入眼帘。 月栖心头一喜,自己匆忙制的酒随口起了名字,哪有这三个字来的诗情画意。赶忙笑着说:“酒等下我命人拿与你,记得回去用冰连同酒具一起冰过,喝之前再加冰块。这三个字很好,替我谢谢世子。近日里再有新品,世子有雅兴的话,等我送与世子尝过之后,世子不知可否再赐名呢。” “我会转达世子的,姑娘请放心。”奕辰忙回应道。月栖友好的笑笑,便让小斯取了酒让奕辰拿回了。奕辰心想,这怕是在世子身边以来,遇到过最好的差事了! 月栖打发走了奕辰,赶忙进了后厨。后厨里除了上菜的几个跑堂小斯之外,便只有一个姓余的厨子,月栖也好奇为何偌大的月梢坊,为何只有一个大厨,鸢尾之前给她解释说,本来就是红楼,酒肆只是平日里维持生计的营生,挣不了大钱,有酒喝就行,配菜哪有那么复杂。 都是些精怪,没吃过什么精致菜肴。能下酒的就是好的。荤肉都是随便焖煮,素菜更是很少有人点。月栖在后厨里转转,便发现确实如此。 几日里,她吃到的饭菜,皆是清淡的炖菜为主,味道虽然能入口,但作为可以售卖的菜肴来说,差强人意。 她以为是因为都觉得自己病着才给她吃的清淡,谁知道这里本来就是这样。不由的愁了起来。 “你昨天干什么去了,都不见人影。问鸢尾那丫头,也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正在发呆,被枫脆生生的问候打断了。 “啊?噢,枫姐姐,昨天有些病了,在房间里睡觉,娘亲怕别人打扰我便把门关了。”月栖想了个借口敷衍道。 “病了?可好些了?这里油烟这么大,快出去歇着!”枫眼里满是担忧。 月栖有些心虚的说:“无碍了姐姐。我来看看后厨的菜式。” “咳,这有什么可看的,家家户户都差不多。咱们卖酒为主,菜式单一了些无碍的。”枫生怕她被油烟熏着忙推她往外走。 “不是啊姐姐!”月栖赶忙拦住枫推她的手。“我有些想法想和余师傅商量啊!!”余大厨更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月栖。月栖见他疑惑,便盘问了一边后厨里的食材,这才出了后厨。“枫姐姐,你帮我写点东西可好?”月栖有些撒娇的问枫。 枫不禁头疼起来,装作没听见擦拭起身旁的酒坛来。 “小姐要写什么?”不知何时,鸢尾鼓着可爱的包子脸出现在月栖身后。 “吖!包子!去哪了今天都没见着你!”月栖高兴的问道。 鸢尾刚从估坊帮梨落抬东西回来,心里还想着月栖生病都顾不得休息赶忙回来,听见她喊她包子,倒也没有平日里的抗拒回答说:“我去估坊帮梨落了,小姐好些了嘛担心死我了。” “我好了!你会写字是吧,帮我写点东西!” 鸢尾疑惑的说:“写什么呢?”月栖让她拿了纸笔和她一同回房去。两姐妹欢跳着拿着纸笔走了,枫倒是更好奇了,这俩丫头又要出幺蛾子了~ 回到房间,月栖翘着二郎腿躺在榻椅上,一边吃着乌梅,一边将自己觉得配白酒不错的简单小菜的方法说给鸢尾听,让她一一记录下来,鸢尾刚开始还不知道要写什么,见月栖滔滔不绝的说满是做菜的法子,一来越写越饿,二来则惊叹月栖知道这么多她都没听过的做菜方子。 便疑惑的问道:“小姐,你哪来的这么些做菜方子。” 月栖将一颗乌梅塞进嘴里慢悠悠的说道:“世子府里做菜的厨子说的,我记性好就记下来了。” 鸢尾咽咽口水软糯的说道:“难怪呢!世子府的东西很好吃吧!” 月栖又想到他半露的胸膛,不禁咽了下口水许久说道:“嗯,好吃!”对于她来说,那可真身秀色可餐吧!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便问鸢尾:“包子,你真身是朵花,那么你对植物了解嘛有没有什么草叶是可以吃的,烹之味道冰凉清爽。”月栖形容着薄荷的口感,要想要调制新口味的白酒,有了薄荷便方便的多了。 鸢尾仔细想了想说:“小姐说的可是银丹草?” “银丹草?你可会画?”月栖好奇的问。只见鸢尾犹豫了一下,歪歪扭扭的画了起来,虽然画的有些抽象,但影影约约还是能辨认出来与薄荷叶极为相似。想来便是这银丹草了。 “差不多是的,你知道哪里有嘛?”月栖看着那歪歪扭扭的画作问。 鸢尾有些为难的说:“这银丹草都是药者用来入药的,一般人也用不着啊。” “这就难办了”月栖有些郁闷。鸢尾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便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说:“小姐,这菜谱还写吗?” “不写了,就先让余师傅照这四个方子做吧。”月栖无精打采的说。 “那我便拿去给他了”鸢尾折好纸,便出了房门。 月栖看着窗外的天满是阴云密布,像是马上要下雨了,连外面的夜市,都少有人走动,便起身关了窗子,回到床上躺下,心里想着其他调制白酒的方子。 第二十七章:新品 “轰隆!……”雷声四起,外面的雨随着雷声下了起来,雨声之大,哗啦啦的让人辗转难安。不一会,月栖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渐渐眼皮承重起来,很快进入了梦香。 清早,月栖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迷迷糊糊起来,推开窗。昨夜的雨下了一宿,把外面的一切洗刷的干净,空气里满是雨水洗过泥土后的清香,让人好不舒服。 昨夜睡之前想了几个调制白酒的方子,想趁着自己还记得。赶忙起来梳洗换衣去酒窖试试。等鸢尾等不来,只好自己胡乱收拾了一番这才下了楼。 见坊主月容在大堂算账便喊道:“月容姐!你看到鸢尾了嘛?”月容见她乱七八糟胡乱梳的头不禁有些好笑说:“没有啊,昨夜她不在你那里吗?” “我回来啦小姐!” 众人眼睛皆被鸢尾的声音吸引过去。只见她蓬头垢面,满脸泥污,衣服也破烂不堪,身上满是泥巴。 “你这丫头!怎么弄成这样啊!你去哪了!”坊主见状忙心疼的上前询问。 月栖更是满脸惊讶,慌忙从楼上跑下来。只见她手里紧握着随身的小黄布带,一脸傲娇的笑笑说:“无碍的,无碍的!我回房换件衣服就好了!” 说罢,一溜烟跑回了自己房间,留众人面面相觑。坊主见她不愿意说,人也平安回来了,便不再细问。只有月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过了许久,鸢尾换好了衣服,站在栏杆处冲月栖招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月栖见状,忙装作要回房休息的样子上了楼,跟随鸢尾回到自己房间。 月栖这才发问:“你昨天干嘛去了!” 鸢尾冲她眨眨眼,拿出沾有一丁点泥浆的小黄布带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桌子上。月栖定睛一看,正是薄荷! “我昨夜回了趟我生长的那片鸢尾花坡,我记得那块有这银丹草。只是运气不好,遇上大雨,所以有些耽搁了。”鸢尾解释说道。 月栖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这傻丫头冒着大雨跑了那么远的山路,一夜未归,满身泥泞,偏这黄布包保护的最干净!不由的红了眼。 “别哭啊小姐!是我找错了嘛!那我重新再帮小姐去找便是了。”鸢尾见她哭了,慌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月栖见她如此慌乱,赶忙收住眼泪,满是疼惜的说:“就是这草!你这傻丫头!怎么这么傻啊!”月栖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暗暗想,一定要将包子像是亲姐妹那般对待! “你还没吃饭吧!走!带你去试菜!”月栖将银丹草装好一把抓起鸢尾的手拉她向后厨走去。余大厨昨晚收到鸢尾给他的菜谱,满心欢喜,研究了一晚上,终于是把四道菜做了出来。 酒酿萝卜皮,糖渍青李乌梅,红椒泡白菜心,虎皮鹌鹑蛋。看到新奇的菜式,鸢尾不由得口水四溢正想上前品尝,却被月栖拦住。月栖问余大厨说:“大厨可会做面越细越好的那种。” 余大厨点点头,便向月栖演示起来。月栖趁他撑面的功夫,亲自烹了一碗清淡的酸汤,待余大厨的面出锅,便将酸汤浇在了上面。一碗酸汤面飘着翠绿的葱花端给了鸢尾。鸢尾受宠若惊的看着月栖说道:“小姐,这是给我的?” 月栖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 “快吃吧,淋了一夜的雨,吃碗热面。”鸢尾端起面,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还不忘一边吃,一边夹着新做的小菜。 月栖也拿起筷子尝了起来。虽然比不得之前自己吃的味道,可毕竟这里的调料有限,能做成这样,已然不错了。 “哇小姐!这个李子和乌梅好好吃啊!”鸢尾的嘴里塞满了食物,脸鼓的厉害。惹得月栖忍俊不禁。余大厨也高兴的紧。忙说:“按小姐的方子制了出来后每样都备足了分量。” 月栖满意的点点头说:“辛苦你了,之后再有新菜品,就劳烦师傅了。” 余大厨本来收到菜谱,知道出自小姐就对她另眼相看,又见她待鸢尾这般好对自己说话也和善极了。心里对这小姐满是敬意:“这是小人分内事小姐言重了。” 月栖笑笑不再多说,看着鸢尾将最后一口汤喝下满意的问她:“怎么样?” “小姐!太好吃了!鸢尾从来没吃过这样好吃的小菜,有酸甜口,还有辛辣,酸爽,这面也好吃!”鸢尾不停的夸着,月栖开心极了。 “你一夜未睡,现如今吃了这么多东西,去睡的话难免积食。不如随我去酒窖逛逛再去睡觉可好?”月栖问道。 “当然好!”鸢尾高兴的答到。她越来越喜欢小姐了。 月栖带着鸢尾出了厨房,吩咐枫今日的四样小菜后厨房备足了分量,让重新写封册子放在桌上,来了人极力推荐。枫见她昨日在后厨晃荡,今日后厨便出了新菜式,赶忙去后厨尝菜。不一会,鸢尾便和月栖来到了酒窖。正好霞影也在。 “霞姐姐,我想了几个新方子想试一试,你帮我起一坛酒来可好。”月栖笑着说。 “好!还要桂花酿嘛?”霞话不多,却每次都问在点子上。 “不,桂花酿本身的桂花气味就很浓了,和白桃放在一起,无妨,放在其他配料里就太抢味了。”月栖解释着。 见霞影环顾了下四周,将一坛竹叶青递给了月栖。月栖闻了闻,用手指沾了一点尝了尝觉得清爽凌冽。就决定是它了。于是示意霞影再拿了一坛。一行三人又来到了后厨的偏厅里。 鸢尾按月栖吩咐,找来了绿茶,月季,酸甜橙,西红柿,红椒,盐,糖。又将银丹草洗净。霞影则帮她弄了好多冰块出来。只见月栖,将材料鼓捣鼓捣,这个放点,那个放点不一会儿,做出了四碗看起来奇奇怪怪的酒来。让他们尝。 第一碗,月栖用绿茶冲底,放入了少许酸橙,再加酒进去,加了冰块。霞影浅尝了一口,眉眼处满是惊喜。 第二碗,甜橙捣出汁水加酒和冰又在上面放了颗嫩绿的银丹草,鸢尾喝的乐不思蜀。看来这丫头对甜的东西毫无抵抗力啊,难怪脸这么圆。月栖不禁乐起来。 第三碗,西红柿捣碎加了少许盐滴了酸橙,将酒加进去又在碗口抹了红椒汁水。看起来怪怪的,喝起来也怪怪的,可偏是这奇怪的口味,让两人尝了一口又一口,倒是喝的最快的。 最后一碗甚是好看,碗底铺着嫣红的月季花瓣,银丹草被捣成了汁水,和着酒倒入碗里。碗口也用汁水擦了一遍。虽然这碗并未加冰,却格外清爽! 四碗酒,四种味道!鸢尾和霞影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见她俩这崇拜的表情,月栖便知,成了!不枉费自己想了一夜啊!赶忙将制酒的方子教给了霞影。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赶忙又将四种酒做了两份,放入食盒,又命人将新做的小菜精精致致的摆了盘一同放进了食盒。 折腾一早上,鸢尾食消的差不多了,又有了些许醉意。月栖连忙让她回屋休息去。霞影则继续练怎么制酒。 见大家都在忙碌,月栖只好唤来有些功夫在身的玉儿。玉儿平日里独来独往惯了,也许是怕生的缘故,见了月栖,总是低着头一股怯生生的感觉。 月栖无奈只得无比温柔的对他说:“听说玉儿平日里有些功夫,那帮我送躺酒可好?” 玉儿并未抬头,许久才蹦出一个字来。“嗯!” 见他答应,月栖松了一口气安顿道:“这酒不能装瓶,只能放在碗里,所以请玉儿当心些,不要撒了便好。你知道赤焰世子府吗?”小玉点点头。 月栖继续说道:“你去那里,门口的侍卫问起你就说找奕辰侍卫就好,就说是我让你送去的新品。就行,送完就赶紧回来。”月栖将两个食盒接给他,玉儿麻利的接过手,转身便快速走了出去。 月栖心头纳闷,这孩子怎么见了我跟见了鬼一样! 第二十八章:哪里来的漂亮姐姐 忙碌了一上午,月栖这才发觉累。想着回房间先睡一觉再说。月栖一边走,一边敲打着自己的脖子,刚走到楼梯口,便听门外人群聚集有些哄乱。便心生好奇忙跑去凑热闹。 只见一行人声势浩荡,停留在月梢坊门前。前面是两排看起来威风凛凛的侍卫,骑着高头大马统一穿着墨蓝色绣着金纹的制服。这制服她看着眼熟,好像芒崖世子身边的琥珀就是这样的打扮! 月栖心里一惊,眼睛向后望去,几个孔武有力的轿夫抬着一撵华丽的轿子跟随在后。轿撵旁站着位面庞清秀却身着华服的姑娘。月栖心里大致有数了,便悄悄从人群中退了回去。 看来,这世子的母亲,老王妃果然来了!枫和月容在忙手低的事,见月栖慌忙从外面跑回来便心生好奇。枫赶忙问:“栖儿你慌什么?外面什么事那么热闹?” 月栖轻抚了一下胸口努力让自己淡定下来对他们说:“可能是老王妃来了。枫姐姐,我娘亲在么?” 月容不等枫回答赶忙说:“坊主去估坊清点珍宝去了,不用去找。你别慌,好生招待便是!” “我没慌!”月栖忙解释道。她有些后悔帮子焰的忙了,想起芒崖拨浪鼓似的摇头,指不定这老王妃多厉害呢!正胡思乱想,一行人进了酒肆。 只见刚才轿撵边上站着的那位清秀的姑娘,扶着一位衣着华丽,风姿绰约的姐姐?月栖不禁有些疑惑,难道来者不是老王妃嘛?也没听芒崖说有姐姐啊!不管了!月栖鼓起勇气微微调整了一下姿态,步伐轻盈得迎了上去。 对着中间那位有着贵族气息的女人欠了欠身子柔声说道:“这位贵客,楼上请。”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月栖,看她衣着淡雅也不曾佩戴些招摇的首饰,眉宇间竟然与子焰有七八分相似,想必便是她要找的人了。便冲她爱怜的笑笑说:“好,听你的!” 月栖看女人对自己并没有敌意,心里放松了一大截,眼下要先搞清楚这女人到底是谁才好!月栖微微点点头,转身为她们引路,只见女人摆摆手,身边的侍卫便分站在一边不再跟随,只有那清秀的姑娘依旧搀扶着她,随月栖一同上了二楼。 月容和枫见此情景心里也明白了个大概,便不上前多嘴,只是默默盯着月栖的举动。 月栖将二人带到刚着手收拾好的,子焰世子的那间包房,将月影纱搂起,贴心的将房里的贵妃榻上的腰靠,用手拍的更松软了些放下,这才示意让女人坐在那。女人将这一切看眼底,心里不由得更加喜欢这个丫头了。 “月栖先去给贵客准备些点心,贵客先休息一会。”月栖柔声道。 女人满意的点点头示意她,月栖便赶忙去帮她们准备东西去了。见月栖的身影离开视线,女人忙放下端了一路的架子,松了口气说:“故儿,你看这丫头。觉着怎么样?” 那位清秀的姑娘捂嘴轻笑一声:“哈?您老人家的喜欢,都从眼睛里跑出来了,我看着还有啥可挑剔的!” 女人有些得意,微微一笑,接过故儿接给她的茶水轻抿一口继续说道:“子焰那个不听话的憨货,有姑娘肯要他我已经是烧高香了!一听有个天仙似的人儿被他带回去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要不是昨个我这身子骨不松快,我哪能等到这会才来看!” 故儿更加难掩笑意了,帮女人扇着扇子不再多言。只见月栖带着小斯端着食盒上来停在纱帐前,对小斯们说:“贵客是女眷,你们别进去,我来上菜就好。” 说罢,见她将菜品有条不紊的端了进来,摆好桌。心想,多亏月容想的周到,不然自己冒冒失失的,要是出什么岔子就不好了。 “贵客,这是咱们月梢坊今日的新品小菜和果饮,您尝尝。”说完看了看那女人。 女人见月栖从进门到现在都带着面纱,只能看见眉眼,不禁有些着急,也不端着了,对她说:“这大热天的,丫头你不妨摘掉面纱,坐下来陪我说会话。也不必一口一个贵客的,听着多生分!” 月栖有些为难,这不让叫贵客,叫什么呢,眼前这女人面容姣好,雍容华贵的气质像是天生带来的一般,看起来就比枫她们大一两岁而已,难不成真是世子的姐姐? 月栖摘掉面纱,小心的试探问道:“贵客这是为难我了,初次见面叫您姐姐的话,会不会太失了礼数啊。” “噗……姐姐?”女人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月栖,一来这丫头真好看,配她的子焰绰绰有余,二来这丫头居然觉得她这般年轻,这对哪个女人来说都是见值得开心的事啊! 哈哈看来这孩子还有点缺心眼,也对,要是不是缺心眼哪能看上子焰那个憨货!一边的故儿也是被月栖一声姐姐弄得哭笑不得。 “可是月栖失礼了?”月栖有些懊恼的问。 “不不不!就叫姐姐,叫姐姐好!”女人开心的说,不由得心生一计。 月栖见状便认为眼前的人便是芒崖子焰的姐姐了,便松了口气,继续说:“这么热的天,贵客从王府一路过来,想是热坏了,来尝尝我们早上刚制的新品果酒。” 说完,便将一杯用琉璃盛着的甜橙银丹草酒递了过去。女人见着新奇,忙拿起放在鼻间闻了闻,一股清凉之意扑面而来,甜香四溢,不由得喝了好几口,入口浓浓的果香还夹杂着些许清爽的口感,顿时觉得清凉无比。 “这是你们酒肆的匠人酿的?”女人连忙问。 月栖微微一笑,柔声说:“姐姐喜欢的话,可以常来,或者我让人常送去府上。这酒是我瞎配的。放了少量的酒,喝着并不会让人有醉意” 说完,便又帮故儿端了一杯。故儿受宠若惊的接过去,尝了尝,确实好喝!听闻月栖说酒方是自己配的,女人对这姑娘的爱意,更加浓了,多好的丫头啊!子焰有福了! “听闻前些日子,子焰芒崖两个憨货在你店里伤人了?”女人试探的问道。 “是有此事,只不过被一些人误传了事情的本身罢了,二位世子并未伤人,只不过帮我化解了一点尴尬而已。”月栖解释道。 女人见她有些拘谨便说:“这俩憨货,一个面冷,一个蔫坏!以后他俩要是欺负你,你便找我给你做主我定不会轻饶了他们” 月栖听闻连忙笑笑,这芒崖的姐姐人真好! 第二十九章:茫崖的命门 二人正说笑热闹,见一侍卫匆忙进来行礼说道:“夫人,芒崖世子来了!”一听芒崖来了,月栖更是放下心来,只见那女人若无其事的挥挥手,那侍卫便下去了。 女人噘着嘴一脸不高兴嘟囔着:“一点都不好玩!”月栖疑惑起来…… “见过母亲大人!”只见芒崖带着琥珀,身穿铠甲制服,对着那女人行着大礼。 “你倒消息灵通!怎么衣服都没换就赶来了!”女人没好气的说道。 二人的对话,惊呆了月栖!母亲大人!!!天啊!不就是王妃嘛!!!不是说王妃是个老人家嘛!自己刚刚还叫人家姐姐!!蠢死了好吗!!!子焰这个骗子! 月栖赶忙跪下低着头惶恐的说:“小女不识王妃身份,胡乱言语,王妃不要见怪。” 王妃一把拉起月栖,心疼的揉着她的手说:“女孩身子柔,别老跪来跪去的!哪有胡言乱语,你叫我姐姐,我多欢喜的!” !!!!姐姐!!!月栖和王妃?芒崖和琥珀不禁一头雾水,看这情形,看来王妃又哄骗小丫头了,可怜的月栖啊。 芒崖看到王妃没有让他起来的意思,不禁有些吃味,说:“是哥哥喊我来接母亲回府,怕天气炎热母亲在外不方便。” “少给我胡吣!子焰怕是我来找月栖丫头吧!说,我今天不来还想瞒我到何时!”王妃怒气冲冲的对芒崖说着,这分明跟刚才与她说话的女人是两个人嘛! 月栖突然有理解芒崖那摇头的缘故了,看来王妃平日没少折磨两位世子啊! “我什么都不知道,母亲不如去问哥哥不是更清楚吗嘛”芒崖委屈的说着,膝盖跪的都有些麻了。 月栖见状忙解围:“二位世子也是为您担忧,不妨您就先回吧。免得他们担心。”王妃见月栖这般懂事,心里更加满意了,拍了拍月栖的脑袋见她面容娇艳,脖颈白嫩欣,却丝毫不加装饰,美得不可方物。 便示意让故儿帮她把自己脖颈上的金项圈摘了下来。只见那项圈纤细简洁,中间镶着颗圆润硕大泛着光泽的鲛人泪!比芒崖的那十几颗大好多不说,单是那泛着粉紫色的光泽,便让人眼睛都挪不开了。 王妃见月栖看着发愣,便帮她带在了脖子上,本来一身素雅淡妆的月栖给人清丽的感觉,带着这珠子,却多了份华贵高雅的气息。 月栖忙推辞道:“使不得,这太贵重了!” 王妃按下她不安分的小手说:“你在贵重都值得!好好带着。今日我先走了,得空我让人接你来府上陪我聊天。” 月栖见她如此说,便也不好再推脱。芒崖听闻王妃要走这才慌忙站起来开路。月栖赶忙带起面纱,伴着王妃,一行人下楼到了门口。只见来往的人都站在原地瞧着热闹,又一看芒崖冷着脸出来了,都纷纷做鸟兽散。 月栖和故儿一人一边把王妃搀扶上轿撵,王妃还不忘从窗口撩起帘子依依不舍的看着月栖。 月栖温柔的笑笑转身对着骑在一骑黑色骏马上的芒崖说:“小店的新品我已派人送去世子府了,世子若是今天得空便去尝尝。这酒得喝新鲜的。若不得空,改天来现场喝的好。只是便宜了大世子咯” 芒崖听到这,不禁觉得有趣,对着月栖微微点头算是应了她一下,便带着队伍扬长而去。月栖看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归去的影子,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这王妃并没有他二人说的那么恶劣嘛! 边上的路人看着这一切,议论的更加厉害了,这月梢坊的傻女儿,手段好不厉害!竟然勾得冷面世子带着老王妃亲自来捧场!……月栖听着这些不着调的传闻,只能大大的翻个白眼,无奈的回去店里。此时,街角的转角,两双眼睛看着一切。 “想不到这月梢坊有点手段啊!连芒崖哥哥和老王妃都来了!”虽然身穿普通的服装,但还是难掩姿色的初羡公主,看着远去的芒崖一行人有些醋意的对一边的王说道。 王却并没在意初羡语气里的酸涩,只是对那面纱之下的面庞更为好奇了,便对边上的初羡说:“那我们就去尝尝,看这红楼改的酒肆,到底有何不一样!” 说罢,便大摇大摆的带着陵游和初羡向月梢坊走去。只是这时站在三楼窗口的坊主看着这些迎来送往的是非客,不禁有些头疼。太过招摇! 今天月梢坊的客人更加多了,那几个小菜一加,更是增加了白酒的销量,酒客们纷纷对下酒菜赞不绝口。 呆的时间也久了些,一时间竟然人满桌满了。初羡一行三人,站在门口看店内生意如此热闹,竟然一时间没人来招呼他们,三人尴尬的站在门前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躲在柜上偷懒的月栖,一眼看到了那晚在巷内小店里遇到的跋扈女人和谦谦贵公子,觉得有趣,便主动上前招呼起来。 “各位客官,我们小店现在客满了,要不您先在边上等等,有了空桌我喊你们啊”月栖对着初羡挑了挑个眉。 “大胆!岂有让我们公子站在边上等人的道理!你这二楼不是空的嘛!”一旁的陵游厉声喝道。月栖打量了一下陵游,并未理会,转身作势要走的样子,却被初羡一把拉住胳膊说:“你这女子!怎么如此蛮横!分明有空位!为何戏弄我们!上次看你就不是好人!” 初羡一脸终于被她逮住的表情,却被月栖一个反手,握住了她娇嫩的手腕用力甩开。 “二楼,我们是会员制,要想上去,去柜上存了银子入了会员再说!”月栖冷冷的说道。不知为何,月栖虽然每次都没有伤到初羡,可每次月栖发起狠来,初羡总是条件反射般的有些怂,揉揉被甩开手腕,便不自觉的往王身后躲了躲。 王上见二人有些不愉快便上前温声细语道:“姑娘莫见怪!我们之前见过,姑娘可还有些印象?”月栖看他一直都很谦让的样子,便不再为难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这让王上不免有些暗喜。继续说道:“在下很少与妹妹出入市井,对这会员之事不太了解,冒犯了姑娘,在这给姑娘赔罪了。” “哥!”初羡见王上如此低声下气,不由得有些不满的拉了拉他的衣袖。王上却并不理会她继续对着月栖说:“那如姑娘所言,我现在办这个会员,该交多少合适呢?” 月栖打量了他们一眼,见他们虽然身着普通衣饰,却难掩贵族气息,更何况两人的长相都属于貌美英俊的不凡相貌,跟这些店里的精怪有很大的区别,再加上这位贵公子一直都是谦谦有礼的样子,还有他们上次买东西时的豪气,想必也是非富即贵吧! 于是便对王上说:“公子不用客气,市井小店不用拘泥这些客套话。我们月梢坊的会员席位还有三位,两人共用一间,就是一万五千两黄金!各买一席则一人万两金即可。这银钱可抵消你们在这的一切消费,还可以优先竞拍我们每月八号的珍宝拍卖。” 虽然看着初羡不像是好惹的样子,可对于月栖来说,哪有比挣钱更让人快乐的事! “你这怕不是个黑店!”初羡一脸轻蔑之色的对月栖轻哼。 月栖不搭理她淡淡的说:“即是黑店,那恕我们招待不周,您几位还是在一边等一等吧。” “你!”初羡着急的直跺脚,这女人怎么处处与她作对! “陵游!随姑娘去账上交钱!要一间就好,毕竟我们也是很少能来,占着位置总是不好的。”王上打断初羡的话,干脆利落的吩咐道。 “好的公子!”陵游应道。月栖也没想到他如此痛快,却也没有将喜悦之色露于面上。赶忙对着站在柜台的月容喊到:“月容姐!这位公子定会员一间,收金一万五!我先带他们上去坐,你让鸢尾将酒菜送上来!” 王上看见柜上站着的月容,对着他微微一笑,心想,想不到这市井之地,还有如此清丽从容又大方的女子,看女子似乎也是精怪。倒有些可惜了! 月容看月栖和那三人站在门口叽里咕噜的说了好一会,还差点动手的样子,不免有些着急,刚想去后面喊霞影,便听到月栖的喊声。看那随从打扮的人,向自己走来,想不到,这丫头还真有两下子! 第三十章:奇怪的鸢尾 月栖引着王上和初羡,绕过大堂径直向二楼走去。初羡看到二楼把头的第一间青色纱帐前,“赤子焰”三个描着金边的朱色字牌挂在前头,便偷偷拉了拉王上的衣袖示意他看。 王上也一眼瞄到了,看来这子焰世子,真的在这也交了会员不假!月栖带他们绕过子焰定的房间,将他们带到拐角最小的湛紫色纱帐隔间里。 隔间虽然小,却被月栖命人布置的格外清新,还有鸢尾变幻出的一捧鸢尾花,插在水晶瓶内放置在桌上。 初羡环顾这四周,一脸不满嘟囔着说:“一万五金就换这样一个破地方!也不知道子……” “咳!”王上用干咳打断初羡嘴里的话,瞥了一眼初羡,初羡连忙禁声。“房间虽小,倒也布置的别致清雅,我也很喜欢这鸢尾花。” “公子,妥了!”陵游交完了钱,拿了块月梢坊的制牌,递给了王上。王上点点头,和初羡坐在桌前这才仔细打量起来。 纱帐外,鸢尾带着两个小斯提着食盒进了来,鸢尾一进纱帐,突然怔住了,死死的盯住王上,动弹不得。 “鸢尾!鸢尾!”月栖见她这般样子,一时间还以为她生病了,一连喊了好几声。鸢尾这才恍惚清醒,赶忙和小斯将食盒打开给他们上酒菜。四样新品小菜,一海碗白桃酿,一碗甜橙银丹草酒,一碗月季银丹草。 看着从未见过的新样式酒菜,就连一直不满的初羡,眼里都有了微微惊讶的神色。 王上仔细看过每一样满意的对月栖说:“姑娘这里的东西,果然别具一格。”说罢将分装在杯的酒一饮而尽,霎时间冰凉透彻,赶走了一身暑气。 初羡也是尝了尝酸甜可口的甜橙银丹草,又转而去研究那月季铺底好看的紧的另一碗酒来。 小斯已经退下,只有鸢尾还怔怔的看着王上。月栖感觉有些不对劲来,却碍着生人在这便不点破。王上被鸢尾盯的有些不自在,抬头便对上了她满眼炽热。 可王上的注意力,却落在了鸢尾领口的的淡紫色鸢尾花型玉坠上,心想,这不是那日在首饰店与这位带着面纱的姑娘起争执的项链嘛。怎么带在一个侍女的脖子上。 真的好可惜!想到这,王上有些失望的摇摇头,又想到什么似的对着月栖说:“今日见姑娘已是两面的缘分了,姑娘可否告知姓名,摘下面纱与我们坦诚相待呢?” 月栖见他们豪掷万金不心疼,便对身份起了疑惑,她对这里还不熟悉,这些人到底什么来路她不清楚,再者已经招惹了两位世子,不能再招惹一些无畏的人了。 况且这女子如此跋扈,还被哥哥宠着,现在他心情好愿意替她圆一些场面,要是心情不好和他妹妹一起胡搅蛮缠,她倒也没了法子。 于是淡淡的说道:“小女子月栖,这月梢坊是我母亲经营的营生。我只是帮忙招呼客人而已。因为面貌生的丑陋粗鄙,怕影响了店里的生意,所以终日以纱覆面。” “我就知道!呵,三番五次推脱不让人看,肯定是貌丑不堪!”初羡有些得意的嘲讽道。月栖不作理会,心里默念:为了银子!为了银子!为了银子! 鸢尾听到初羡如此说,本想辩驳,却被月栖暗地里按下让她不要作声,便有些生气。可她心里的心事,更难受。王上听到着,并没呵斥初羡,只是恍然大悟似的说道:“那就不为难姑娘了!” 心里却想着,可惜了那鸢尾项链了!转念一想又想起一件事来,对月栖说:“这月底,有花魁大赛,你们这里生意这么好,把这消息散出去,就说今年夺得花魁前五人者,可得万两赏金!可好?” 月栖有些疑惑的问:“花魁大赛?为何要让我们放消息?” 王上笑笑说:“你这酒如此别致,就当我送于你们酒肆的一个礼物罢了,有了这个消息,相信来你们酒肆打听祥情的人更多了不好吗!况且官府张贴的赏金告示,会在大赛前夕再张贴出来。你们这可是一手消息呢!” 月栖心里暗自分析这王上的话,虽然还不知道花魁大赛是干嘛的,可有这么厚的赏金,想必不是件坏事!这人说的也对,有这种八卦,酒肆里来的人还能再多些,这不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嘛! 况且听他这口气,想必是衙门当官的肥官儿罢!才能不眨眼拿出这么多钱!想到这月栖心里乐开了花。便点点头应道:“客官吩咐的,小店一定做到。那就先不打扰了,这些酒菜需要再添补的,一会让小斯帮您再添,您走之前烦劳将您定的会员房间名号写在后面桌上的纸上,下次来便有专属的房号了。小女先告退了。” “嗯,去吧!”王上摆摆手,继续研究起桌上的糖渍李子乌梅来。月栖见状这才松一口气,拉着鸢尾往出走,鸢尾依依不舍的跟着月栖出了门,却头还不停的回望着那隔间。 月栖刚想问问她什么情况,便听闻枫在大堂和人争执。忙让鸢尾去自己卧房等她,赶忙下去处理。 原来,是一位穿着破烂不堪的乞者。看他满脸沟壑,是个老人。月栖便动了恻隐之心。“枫姐姐,何事与这位老者争吵?” 枫本来就忙的一塌糊涂,见门口还赖着一个要饭的,怎么说都不走,气不打一处来,这才与他吵了起来。 那乞丐老头,见月栖来了,不由的压低了头上满是污渍的破帽子,佝偻这腰。 “这老头,油盐不进,好好跟他说,还是赖着不走,这会子人多,扰了别人怎么办?”枫无奈的解释说。 月栖并未多看乞丐,只是想先解决问题。便对枫说:“老人家上了年纪,还在行乞也是不容易,到了我门前也算是缘分。姐姐吩咐小厮们给老人一封银子,一壶酒。算是一点心意吧。”说完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热闹的客人,对枫使了使眼色。 听月栖这样安排,枫也无奈,只得唤来小厮去月容帐上拿银子取酒。那乞丐一直低着头,不言语。月栖看了他一眼,柔声说:“老人家还请不要嫌弃才好。我还有事,枫姐姐自会安排妥当。”说完便转身上了楼,只留枫和乞丐在原地。 枫没好气的说:“也就我家小姐心慈,您老就发发善心,另寻个安身之处才好。” 乞丐不搭话,微微点头算是答应。枫心想,果然还是为了钱。并未留意等到乞丐偷瞄月栖的眼神中,那意味深长。 第三十一章:鸢尾的执念 “哥哥,没想到这小酒肆还有点子花样,这几样酒菜,竟然是连王宫里都不曾有的新鲜玩意儿”初羡有些不满的说道。 王上细品了一口月季银丹草,悠悠的说:“不然,你以为两位世子为何逗留?” 二人相视一笑,初羡这才放心的说:“看来这坊主女儿是真的见不的人,只是空有点嘴上功夫罢了。还不自量力与哥哥抢首饰!我看那链子居然带在那长相丑陋的大圆脸脖子上!要我说,既然哥哥喜欢,那日就不该让与她” 王上被初羡唠叨这,有些烦躁,却还是哄着她说:“行啦行啦,不值钱的玩意儿而已,现如今,我们也入了这会员,早上听子焰的口气,暂时应该不会去远处,这些日子,你还是找人盯着,多与他偶遇才是正经事,也算是给你创造一个机会!” 初羡听到子焰两个字,不由得娇羞起来,娇嗔道:“哥哥你可要帮我!”二人这才开怀畅饮起来,小斯添了两回酒,才罢休。最后在书桌前草草留下“玖礼”二字,一行三人这才离去。 月栖和鸢尾回了房,便见鸢尾闷闷不乐,月栖并不多言,由她自己闷一会,偷偷从门外看到三人走了,这才忍不住问起来:“包子,你说那些时日,日日去鸢尾坡与你相伴的少年,可是今日那贵公子!” 鸢尾本来在想着什么,却被小姐冷不丁的问话,吓得一抖。抬头便迎上了,月栖闪着光芒的眼眸。良久这才慢慢说道:“小姐你怎知道!我站在纱帐外的时候,便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息,进了房间看见他的脸,我忽然想起那少年的长相来,与他八分相似!便肯定是他!只是,他好像并不认识我,我便不好告知他!” 月栖看着鸢尾的眸子由光亮,变得黯淡,不由的有些替她心疼起来。她听娘说,要从一个植物小精怪修炼出人形,是要历经骨血重筑之痛的!她凭着这股执念,辛辛苦苦熬到现在,却也难怪那公子,毕竟他只是在那花坡停留,并不知晓那花儿竟然为了自己修化成人形,让月栖不禁唏嘘起来。 果然,这异世的情爱触碰不得!太多无法掌控的事情了!想到这里,她突然脑海里闪过子焰那双迷人心魄的眼睛。心中有些许酸涩。 不然,陪他做完戏拿到聚魂盏就不往来了吧,就当追了一场星,下次遇到皮囊更好的男人,再换着欣赏也好啊!鸢尾坐在窗前,痴痴的看着远方。 月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便只是静静的陪她坐着不再说话。鸢尾面色平静,内心却似翻江倒海般,她想到自己还是花形时,那少年日日来花坡坐着。 环抱着自己,偶尔抬起头,阳光晒过他的脸颊,余过来的光束打在自己真身上,那一刻,自己被唤醒了。于是,日日都盼着那少年来。那少年也觉得这株鸢尾长势不错,便也留心起来,偶尔自言自语,偶尔将鸢尾当做倾诉对象,说了什么鸢尾早已忘记。 留在鸢尾脑海里的,只有一种忧伤的感觉。终于有天,少年久坐在地,起身的时候被树枝划破了手心,细微的血珠滴落在旁边的鸢尾花上,少年不想污了花瓣,便用手指轻轻将花瓣上的血污擦拭干净,第一次,鸢尾感受到了人的温度。 自那日起,她便有了盼头。发疯似的专心修炼,想着等有一天自己幻化成型了,能和他说句话,又或者不说话,陪他静静坐着也行。被其他同伴嘲笑,受着修炼必须的重铸骨血的切肤之痛。 那少年却渐渐来的少了。终于,少年在一个吹着狂风的傍晚跌跌撞撞的走进了这花坡,鸢尾还看不太清他的状况,却见他就这样晕倒在地。不多时,便被一帮人哄抬走了。 她想去问问他怎么了,却还是使不上劲来。见他被人抬走,鸢尾终于心急了,拼尽全力冲破最后一道修炼阻力,幻化成了人形。却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虚弱极了,赤裸的站在荒地,任风吹着瑟瑟发抖。原来,有了人的体温是这样的难受。她在原地呆了好多天,却依旧不见少年再来。 终于其他精怪看不下去了。便为她指路,这才一路跌跌撞撞来到了这里……鸢尾想着下午见到他过的很好,便已经很知足了。但心却还是像被用刀剜了一般疼痛…… 话说老王妃一行人,从万象街浩浩荡荡的出去,并未回王府,而是去了世子府。那子焰正在湖心小筑的露台上品尝着月栖吩咐人送来的新酒菜。 见故儿扶着老王妃一脸怒气的从走廊处走来,后面还跟着面容冷峻没有表情的芒崖和他的侍卫琥珀,便心里有底了。忙换成一脸无辜的样子,迎着王妃行礼道:“母亲这是何故?是不是芒崖惹你生气了!” 只见老王妃离子焰还有十几步的时候,从袖笼里飞出一把镶鲛人泪的手杖来,不偏不倚砸到了子焰身上,子焰想躲,却还没来得及,只得装模作样的喊道:“哎呦!疼死我了!” 老王妃看他装的可怜,不由的又好气又好笑骂道:“枉你真身是上古神兽凤凰,真真是个憨货!我为你苦心筹谋,安排了多少妙龄女子见面,你居然跑的无隐无踪!回来也不看看老娘!是不是现在涨本事,看不上这伏渊小国,要抛下我们这可怜母子了!!”说罢,竟然嘤嘤作哭泣状。 芒崖看的一脸无奈,子焰这才嬉皮笑脸的陪起不是来:“母亲大人严重了!我这不是心里挂念你又回来了嘛!你想安排多少人来我府上做妻妾,都行!反正我得空了,选几个也是好的。” 一听到这里,王妃哭泣戛然而止,欣喜的说到:“此话当真?” “当真!”子焰答。 可转念一想王妃又说:“不对啊!你小子莫要诓骗我、你前日里不是将那月栖姑娘接入府里住了一夜嘛!怎么还要我给你安排妻妾!你可不能辜负了那丫头,我可喜欢的紧呢!” “你喜欢?我的妻妾,难道不应该选我喜欢的嘛!”子焰有些好笑的问。 “你不喜欢人家你干嘛安排在你这里睡觉!你若是不喜欢,今日便给我个准话,我看那丫头人是真好,你要是不乐意,崖儿也是可以的!” “噗……”芒崖一脸懵,怎么又关他事?怎么每次神仙打架伤的都是自己呢! “臭小子,你乐意嘛!你要是乐意,明早就去下聘礼!”王妃有些八卦的看着芒崖。只见子焰满眼阴婺的看了眼芒崖,芒崖是腹背受敌!难受的要死!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 子焰这才悠悠的说到:“哎呀,母亲,不是不喜欢,只是这丫头是个短命的!心智不全,稍微有个头疼脑热的就得费好些力气救治!我怕她经不起折腾,就去了,岂不是徒添伤悲呢!” 王妃一听这话,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顺势坐在石椅上,着急的问:“我看这丫头,行事聪明大方有能耐,不像是你说的心智不全啊,你莫要哄我!” 子焰背着手,踱步走到桌前,捏起一颗糖渍李子乌梅放在嘴里,嚼了一会这才继续说:“这丫头的母亲是个赤鸟小精怪,父亲不过是个普通凡人罢了,生下来就心智不全有些痴傻,她娘不甘心找了术士用聚魂盏为她补心智,却还是见效不快。 当下也是时好时坏的,现在聚魂盏被王上拿了去,估计怕是要回到最初了,你就是再喜欢这丫头,也不能让我娶个痴傻女子不是?”子焰可怜兮兮的看了眼王妃。 “那要是有聚魂盏,这丫头就能慢慢好起来?”王妃若有所思的问。 “那是自然,可王上已经拿走,就说明有要用的地方,怎可退还回来呢?”子焰继续说着。 王妃把这些事,串起来想了一下,本来还没有头绪,可听到聚魂盏三个字,她便心里有了大概这小子,在这等着她呢!真是好大一盘棋啊!王妃嘴角一咧,拿起桌上的酒,尝了一口。 半躺在石椅上,闭起眼,悠悠的说道:“可惜了!可惜了!难得有这么喜欢的丫头,既然她命数不好,那便不勉强吧,故儿,那丫头前阵子喊我什么?” 见王妃神态变化,子焰不由得有些慌,看了眼芒崖,芒崖却没有任何回应。只听故儿淡淡的回道:“回夫人,月栖姑娘唤您姐姐。” 第三十二章:快马王妃 姐姐!!!子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看故儿,故儿并不看他,这闹的哪门子?好端端的,怎么辈分都变了! 王妃看子焰神色变化有趣这才有了乐子,说道:“既然唤我一声姐姐,那我便照顾她,痴也好,傻也好,也对得起这孩子的心了!既然如此,那明日我便安排让几个王府里的公主来给你看看,有合适的,你就收了罢” 子焰下了这么大一盘棋,想要聚魂盏,却不曾想被王妃反将一军,不由的有些头大起来。月栖啊月栖,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王妃常被两个世子气的没有办法,这下好了,总算是让他吃瘪了,心里好不得意。 许久之后对着芒崖说:“崖儿,你若是不嫌月栖痴傻,不然收了做夫人吧!” 芒崖见这烫手山芋到了自己手中,愤愤的看了看子焰快要烧起来的眸子说道:“不敢嫌弃,只是这月栖姑娘,怕是已经心属哥哥了,否则也不会那日答应留宿在府啊” 子焰这才收回滚烫的眼光对王妃示好道:“罢了罢了,那月栖痴傻粗笨,怎的与母亲做姐妹,她可不配,这痴傻就痴傻罢,我这世子府还不差这口吃的。” 王妃见子焰这般情形,心理便知道个大概了,看来这小子是动了真情了。这么多年来,她只在那场战火中听闻他口中念念不忘阿离二字,后醉酒一次也是如此。 仅此两次。虽与她嘻嘻哈哈,但却与旁人从不亲近,他狂傲,却有狂傲的资本,连公主都不看在眼里,却能为了月栖那丫头费如此心机来计算自己,想来是来真的了,以他的性子,必定不会负了那月栖,自己也就放心了,毕竟月栖那丫头,与她有缘,只是一面,便心中喜爱的不得了! 于是便拍了拍大腿高兴的说:“你小子,下次再算计我,我就让那月栖嫁于你弟弟!聚魂盏,等你需要的时候,提前知会一声,让茫崖外祖差人送来便是,那王上有,我们也不缺!” 见王妃表态,子焰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忙将月栖送来的食盒如数打开,命人做了晚膳,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顿饭才作罢。 回王府的路上,芒崖骑着马慢悠悠的伴在王妃轿子旁边,王妃掀起帘子问:“孩儿,你怎么就没对那姑娘动心思呢?” 芒崖骑着马看着远方,想起了一些回忆便与王妃娓娓说道:“孩儿很久之前便见过月栖姑娘,那时候她还是心智不全的痴傻儿,孩儿在万象街碰到一个有王上气息的人,便跟了上去,就见着月栖姑娘被一帮精怪追逐,因为她貌美惹眼,那些下流坯子便想占她便宜。 孩儿本来不想多事,可月栖姑娘却向着我的方向跑来。那精怪见她跑的欢,便下了狠手,将妖火投于她,妖火砸在她后背溅在了我的身上,我还未做反应,她却扑向我,用手将我身上的妖火扑灭。 奇怪的是,我并未看到她有真身。虽然痴傻,还是个肉体凡胎,却能下意识的先来帮我……”说到这,芒崖的嘴角漏出一丝罕见的微笑。王妃也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里对月栖更加多了分爱意。 “不知为何,她受妖火却不伤与妖火!我再一细观,她身上有一丝丝很微弱的气味,是大哥的味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大哥并不是普通身份,这月栖姑娘看来是他天注的缘分,你大哥的身世既是他的资本,又是他的劫难,你只记着无论何时,你都要帮他,哪怕有一天要与天地为敌,也要站在他身边为他反天斗地!” 王妃的话虽然有些壮烈,却用一种不刻意的口气淡淡的嘱咐这芒崖。好像对这种概念习以为常一样。芒崖也只是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好久没出来了,让为娘骑一会马可好?”王妃脸上又多了份顽皮,对芒崖说道。芒崖嘴角一抽,头又疼起来……自己怎么摊上这样一个不正经的母亲啊! 黑夜里,一雍容华贵,芳华绝代的女子扬着马鞭,骑在一头黑色的烈马上,呼啸而过的风将她华贵的衣袍和乌黑的长发吹起,发间的步摇丁零当啷的发出撞击的清脆声响,伴随着还有一声声女子爽朗的笑声。还有一帮随从抬着轿撵疾步追随的喘息声。 忙碌了一整天,月栖打发走鸢尾,这才好好躺在床上摊着。这时,门却吱的一声开了,原来是坊主。看月栖瘫倒在床,心疼坏了,赶忙上前:“听月容说今天忙坏啦!” 月栖给坊主腾开一点位置,坊主顺势坐下,抚摸着月栖散开的头发说:“菜和酒我都尝了,新颖好吃。今天一天翻了一倍的顾客,而且,果不其然,有些酒馆已经跟上了白桃酿的做法” 月栖撒娇一般歪着头,享受着坊主的抚摸,说:“让他们跟着学吧,对了,以后便将白桃酿唤做美人绯吧,更文雅些。” “美人绯。”坊主念了一遍,果然更有底蕴。 月栖继续说着:“今天又收了一列会员,还多收了他们五千金呢!” 坊主并不惊讶,只是刮刮她的鼻头说:“你呀!你可知今日那些人的来头?” 月栖摇摇头却又满不在乎的说:“咱们不偷不抢,明码标价,管他是谁,我们虽然是普通酒肆,但规矩立了就不怕他们。”坊主听着月栖的这番话,不由得有些感慨,她不想去深究为何月栖清醒后如此强势的性格,也不想问她究竟哪里来的这么多酒菜方子,经营之道。 她害怕,害怕本来就是她奢望来的孩子,会离她而去。于是,她不再细问这些事,只是试探似的问道:“听说老王妃是冲你来的。还送你她的陪嫁项圈?” “陪嫁?项圈是送了一个,知道名贵,不知道这么名贵!”月栖有些讶异。 坊主见她真的不知情便安慰说:“既然收了,你自己便有你自己的主意。只记得选你想要的就好。”坊主爱怜的看着她,倒让月栖一时搞不懂她的意思来。 母女俩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两句,许是太累了,月栖很快进入了梦乡。坊主替她关了窗,掖了被。这才放心的熄灯关了门。半夜热的月栖蹬了好几次被,没有睡好,烦躁不安。 第三十三章:制簪 第二天大早,坊主便指鸢尾替月栖梳妆。收拾停当,鸢尾便带着月栖去了梨落的估坊。说是坊主的老友,一位制作珠宝首饰的老匠人在估坊里等着。 来了这许久的日子,只是听他们说起估坊,却从未有机会来过,不由得有些兴奋。 鸢尾带着月栖,从一楼的偏厅进去,拧了下偏厅坐榻边的莲花瓷瓶,只见墙上的博古架向一边滑开,留出一个一人通过的小门来。月栖看的目瞪口呆,和鸢尾对视一下,鸢尾便打头与她一前一后,进了小门。 小门进去鸢尾在墙上按了一下凸起的一个圆月图腾,后边的门又封了起来。四下周边的灯盏一盏盏亮了起来,虽然有些昏暗,但依稀还是能看到,沿着台阶往下,是一间偌大的空石室。 跟这鸢尾小心翼翼的的从台阶下去,只见鸢尾伸出圆乎乎的胖手,聚集灵力,手指闪着紫色的光芒,向空中勾画着一个鸟一样的图样,嘴里默默的念着咒语。 霎时间,一道无形的墙像雨水形成的幕布一般散开不见了,整个石室灯火通明!石室顶上用夜明珠装在琉璃盏上,加上聚集在顶中间的一盏聚着强光的花灯,一下子照清楚了石室里的环境。 “哇!包子!你好厉害啊!”月栖惊叹的对鸢尾发出赞叹。鸢尾有些小得意,却也有些汗颜,毕竟这结界只有知晓咒语和画法就能破,无关灵力大小。 她的修为大多都耗在重筑骨血幻化人形上了,对其他修为,也是精怪里最弱的那一种。 “小姐你以后也可以的。我们快走吧,一会坊主他们该着急了。”鸢尾笑笑说道。只见石室周围布满了放着奇珍异宝的箱子,有些还闪烁着一些不寻常的光泽,鸢尾并不停留。 见结界打开,便抓着月栖的手继续向前,绕过那些堵的像墙一样的箱子走向了石室的另一头,月栖的眼睛打量着这些奇珍异宝,眼里满是金钱发出的光芒!心里乐开了花。 心想,发了发了!这得卖多少钱啊!正发愣,只见鸢尾一件件将她拉在了台阶处,向空中一挥,石室又恢复了灰暗空荡,月栖一惊,又想起刚刚结界的事,不由得感叹这藏的可真神秘啊! 鸢尾拉着月栖从上了台阶从一扇小门出去,月栖打量了一下刚才出来的地方,竟然是面一人大小的镜子!再去用手触摸镜面,摸到冰冷的镜面,这般严密! 月栖环顾了一下周围,原来是间女孩子的卧房,想来也知道,梨落很少去店里,那这里一定是梨落的住处了,坊主想的真周到! 鸢尾伸手替月栖整理了一下有些微乱的头发嘱咐道:“小姐等下出去不要提月梢坊。回头我给你慢慢说”月栖有些不懂,却也懂事的点点头。两人这才从卧房出来,穿过门前的小院子,从一间房子的后门进去,走了两步便穿进了大堂,原来,这才是估坊的所在! 一间昏暗的房间,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边上有一间偏厅,鸢尾领路,进了偏厅,这才明亮起来。只见坊主和一位老头坐在窗前的太师椅上喝着茶正聊这些什么。 梨落站在一旁不做声。见月栖他们来了,偷偷调皮的眨了眨眼笑笑。 月栖见老人身材矮小,还有些瘦弱,头发已经掺杂这许多白发,脸上却鲜少有褶皱,眼里泛着光芒,看起来倒是精神奕奕的样子。月栖赶忙上前行礼道:“女儿起晚了,让娘久等了。这位长者是?” 坊主见月栖落落大方,心里满意的很,鬼知道月栖为了快速融入这里,一天到晚观察月容待客说话的口气,学的已有七八分相似了。 “ 这位是娘的一位挚友,以前是很有名气的一位金匠,现在开了间银楼,他们的手艺是顶好的。” 那长者听见坊主的夸赞,不由得有些得意的笑笑。说:“坊主谬赞了,姑娘想要什么样的首饰,不妨说说。我看有合适的模子没。” 月栖对着长者福了福身子,柔声说:“长者见多识广,一般鲛人泪银楼用作哪里镶嵌?” “鲛人泪?!”长者惊叹,“这鲛人泪极为难寻,至今老朽也是未曾经手,姑娘是何处寻得?”说罢打量起了月栖。只见月栖虽然带着银珠面纱,穿着素雅,却难掩眉眼间的风情万种,这眼睛!更像是夺人心魄一般迷人。 这坊主虽然也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却眉眼没有一丝与月栖相像。月栖不紧不慢,坐在椅子上,瞧了眼茶盏,鸢尾立马为她添满了茶。月栖心想这丫头越来越上道了啊! 她慢悠悠的拿起茶盏,手里把玩着碗盖,她知道长者在打量她,便故意不搭话,微微调整了身姿拿捏起来。一时间气氛尴尬极了,坊主见月栖不搭话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耐心等着,长者将月栖仔细打量,见这姑娘并不胆怯,反而流漏出一种霸气的坦然之色,让他更加迷惑起来。 月栖掐着时间,见长者坐立不安起来,这才慢悠悠的说:“我手里有十八颗顶级品相的鲛人泪裸珠。至于我这珠子的来路,也不是你可以打问的。” “十八颗!”长者发出了惊叹。见月栖话里有话,便也不敢再乱猜测。 “您是有名的金匠,那不妨用金器镶嵌就好。至于样式,就做八支形态纤细小巧的鸢尾花,花蕊处镶嵌鲛人泪,不用裸露出来,用花瓣包裹,珠子若隐若现就好。” 月栖娓娓将自己的构思说出来。长者听着脑海里便勾画出了大致的样式。只见梨落将一叠白纸放在茶桌,将一枚吸满墨汁的细小毛笔递给了老者,长者接过笔,感激的看了眼梨落。 便低头将脑海中的构思画了出来。鸢尾梨落坊主好奇的看着,只有月栖不作理会,继续喝着茶,心里还在想未进早饭有些饿了。不一会,长者流畅的画出了簪子的样式,鸢尾花精巧细致,整体纤细小巧。 不愧是经验丰富的匠人,单凭她几句描述,便能将她心中所想画出八九分相似!长者递与鸢尾,鸢尾将图给月栖,月栖满意的笑笑恭维道:““看来长者定能为我做出想要的首饰。 ”长者看月栖满意,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问道:“那剩余的姑娘可有其他打算。” 月栖想了想继续说:“挑两枚小巧些的做耳饰,金线做长些,还是鸢尾图样,与簪子的花型一样,将珠子镶嵌在花心,一枚最大的做戒指,剩余七枚,便做成手链吧。 花型都是一样,这是要凑成一套的。只是一样,花型大小变化要精致纤细。这样虽然是花型,却也不会太过俗气,至于做工,我想长者是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长者听月栖的构思不难,便笑笑说:“姑娘大可放心。见姑娘是想凑成一套,想必是姑娘给自己设计的嫁妆吧!老朽一定尽心尽力!” “噗……!”月栖一口茶喷出来,差点呛死自己,连忙用帕子擦着。解释道:“不不不!长者误会了,但不管是不是嫁妆,也请长者务必要用心呐!对了,工期多久?” 长者见月栖的窘态,不由有些好笑。继续说:“姑娘要求如此精细,样式又比较新颖,恐怕得两月有余了。” 月栖一听两个月!这还行,还有十来天就花魁大赛了,她昨晚了解了一下这花魁大赛,基本也就是选美了。她还想拿这套首饰拼个前五挣那万两黄金呢,等不得等不得!“不行,八天!八天我一定要见到东西”月栖想了想说。 长者有些为难,说:“加急的话,这费用……”月栖心里冷哼一声,老家伙,在这等她呢,眼睛一转,计上心头,托着茶盏不紧不慢的说:“费用?您觉得多少合适。” 长者见她一个小丫头,便看了眼坐在旁边不做声的坊主,坊主却不动声色。他只好对月栖说:“除去制做所需的黄金外,就一百两银好了。” “一百两?”月栖反问。 长者见状,以为她嫌贵,便脸色有些难看说:“姑娘要得急,这价格可是不能再低了。”月栖见她这样说,便打定他报价虚高了写,见坊主表情松动,月栖赶忙说:“若我能为长者的银楼拉些生意,长者可有什么优惠给我?” 长者见她这样说,想她无非是介绍些闺阁女子一同做些首饰吧,想想自己还能再捞几笔,便答应说:“那便再好不过了,姑娘要是促成一单,老朽自会将红利记在姑娘处。” 月栖见目的达到,便漏出狡黠的笑容。“敢问长者名号,银楼又是哪家?” 长者笑着说:“老朽姓陆,簪云阁便是了!” 月栖默默记下,起身行礼:“那有劳陆师傅了!”然后将袖笼里的荷包掏了出来,递给了陆师傅。陆师傅迫不及待的打开荷包,将里面的珠子倒在掌中,不由得赞叹起来。 这些鲛人泪粒粒饱满,微光环绕,一看就是灵力深厚的鲛人所出,这姑娘如此大手笔,一出手便是十八颗,想来这姑娘与鲛人族有这深不可测的关系吧! 梨落和鸢尾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多品相这么好的珠子,惊叹不已。只有坊主看不出表情,但坊主心理却有些担忧。陆师傅将珠子小心翼翼的收在袖笼,这才颤颤巍巍的起身。 对着坊主说:“老朽就先告辞了,答应姑娘的工期,必定不会推迟,坊主放心就好”坊主微笑着柔声道:“你我向来是放心的,孩子少不更事,近日若有得罪之处,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计较。”说完看了眼月栖。月栖也站起来行了礼,陆金匠摆摆手,这才走了。 第三十四章:被调戏 坊主见陆金匠已经走远,这才说起月栖:“你啊你。” 月栖见坊主面色不好,便撒娇说:“哎呀,娘~” 坊主拿她没办法,只得作罢。“今日既然来了这估坊,便和梨落好好转转,有什么喜欢的就拿回去玩,千万别给我想新蛾子了!这两日客人多,我先回和鸢尾回去了,晚点你和梨落一起回来。” 听完坊主的嘱咐,月栖立马开心起来,她对这估坊可是好奇的紧,巴不得多玩玩呢。便敷衍道:“知道啦娘,有梨落在,我能惹什么事啊,你快去吧,包子快来,扶好我娘!” “啊!哦!好的小姐”鸢尾被月栖一喊,赶忙上前扶起坊主,坊主没好气的说:“你看你把鸢尾都带坏了!”月栖冲她眨眨眼,调皮的笑笑看坊主哭笑不得的从后门与鸢尾一同离开了。 没了坊主的约束,月栖便撒起欢来。 “用过早膳没?”梨落见她孩子气十足,不禁有些好笑。 “哎呀梨落姐姐,我都要饿死了!一早就被拽来,就喝了点你这的清茶。”月栖撒娇道。 梨落笑笑,拉起月栖的手说:“那走吧,先去吃饭,再回来。”说罢拉着月栖便往门外走。出了门,月栖一看,这里并不是万象街!再扭头一看招牌“簇梨坊”三个字大楞楞的挂在上方。 怪不得鸢尾让她不要提月梢坊,原来,这估坊是用其他名号来掩人耳目,并且入口设在另一条街啊!看来娘是费了些心思啊。和梨落在街边随便吃了些吃食,月栖有些难以下咽,简单吃了几口便不吃了。 梨落倒不挑剔,胡乱吃了许多见月栖不怎么吃,以为她胃口小便不做声,又将她带回了估坊。月栖这才得空好好打量起来。 与其说估坊像当铺,不如说大厅更像杂货铺。大厅两边塞满了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和箱子,就连墙上也都挂着些不知名的东西。 梨落见她好奇便一一解释:“这是带着灵力的草药,那是有着异能的灵器”月栖拿起一个透明的瓶子,里面的液体带着蓝光,甚是好看! “月栖小心,不要乱动!”梨落有些紧张的说。月栖疑惑转头看了看梨落,梨落介绍说,这是一个兔子精药者,用山上的各种毒菇提炼的毒液,看着漂亮,触之便能使皮肤溃烂。食之,立即毙命!月栖吓得赶紧将那瓶子放回原处,用帕子使劲擦了擦手。 梨落见她小心的样子,安慰说:“没事,接触不到无妨的。” 月栖却问:“那兔子精制这毒,拿来卖的嘛。” 梨落解释说:“伏渊的医者很少,各个精贵。距伏渊很远的一个地方,有个药谷,但凡那里出来的精怪,对草药之类的炼药制毒之术,多少都是会些的。 他们来到这里,便只能用些丹药或者毒药来换去钱银生活。而有些生病的精怪,灵力低微,得不到药者的治疗,只能买这些药谷出来的精怪制的丹药来治病,虽然慢些,却也是有些疗效的。价格也便宜不少。” 月栖似懂非懂的的点点头。便东瞅西看着不敢再乱碰。 “叮”门口的风铃被打开的门带起的风碰撞发出声响,月栖回头看,一位身着淡紫锦衣的公子进了来。 这位公子面容英俊,手里拿着一柄黑扇,一脸戏谑的看着月栖,见月栖盯着自己发呆,便上前合实扇子轻轻敲了敲月栖的脑袋调笑道:“怎么美人,是没见过像我这般俊郎的美男吧!唉唉唉!疼疼疼!” 只见月栖捏过他拿扇子的手腕,一个反关节便把他压在柜上。用另一只手一把夺过扇子抵在他的脑后。 那男子立马一副咧嘴吃痛的表情大喊:“你这美人!怎么脾气这般大!快放开我,我是来买东西的!” 梨落见月栖干净利落的动作,一招制敌一时间愣住了,听闻男子呼喊,这才回过神来对月栖说:“栖儿先放开他。” 月栖被这男子调戏心中很是不爽,听他是买东西的这才将他松开,用扇子狠狠敲了敲他的头说:“买东西就买东西!莫要胡言乱语!” 男子被松开,活动了下肩膀,倒也不恼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说:“美人这脾气我喜欢!不知美人是谁家小姐?” 月栖瞪了他一眼不做理会。 梨落赶忙打圆场:“这位客人请放尊重些。要是不买东西,就请回吧!” “别啊!我是来买东西的!”男子赶忙解释生怕被哄出去。“姑娘这可有控制雪狼生长的药物,我新得了头雪狼,暂时还小,怪可爱的,可是听人说这家伙长大了就不好控制了。我想看有没有药物,能延缓它长大的。” 梨落想了想摇了摇头说:“这雪狼本就是上好的坐骑,别人专门去寻都不一定能找到,公子怎么还嫌弃呢!” 男子一脸怨恨哀怨的说:“这狼崽子!现在还小便已在我府中为非作歹东拆西拆了,我好不容易从荒沙打听说伏渊这里有这种药,一路奔波赶来。” “荒沙?您是荒沙来的?”梨落有些讶异,这荒沙是紧临伏渊的另一个国度,顾名思义,那是一个在荒漠里的国家。大部分人都是修炼成型的神兽精怪,怎的刚才月栖只是凡人几招便将他制服。 月栖不知其中问题,倒也没有多问。 那男子点点头,又转头调戏起月栖来。:“不过能遇到这样有趣的美人,倒也不虚此行了,大不了回去将那畜生放血烤了便是!” 月栖听他不改油腔滑调,翻了他大大的一个白眼,转念一想这雪狼,梨落说很难得的,既然这二货不想要了,不如哄来自己玩玩。左不过还有霞影可以帮自己训他。狼跟狗应该差不多吧! 想想月栖突然笑了起来。这一笑却让那男子好奇的要死。赶忙追问:“美人何故笑得如此开心!” 月栖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说:“既然买不到药,你又不想要那雪狼,不妨将那雪狼卖与我这里可好。或者有何想置换的也未尝不可。” 梨落看月栖这般说,不由得有些头大起来,低声对月栖说:“这种神兽坐骑难训的紧,很认人呢!况且要用珍贵的芝草来喂,光吃食就是很大一笔开销!” 一听要花很多钱,月栖有些打退堂鼓起来。那男子却乐开了花,一脸喜色说:“好啊!好啊!美人要是喜欢拿去便是!芝草你不用担心,我定期让人送来便好,美人喜欢就行!” 梨落被这男子弄得一时语塞,月栖一听粮草有找落了,不由得大喜,问:“那你想换什么,或者要多少钱?” 那男子一把抢过扇子帅气的打开,指着月栖说:“就你吧!” 月栖又给了她一个白眼不搭理他。 男子见月栖不理他,倒也知趣,便说:“既然美人不乐意,那我也不为难你了,可否赠与我你一缕青丝。钱银太过俗气,我也不缺。只是难得碰上美人这样有趣的人,留个念想也是好的。” 月栖见他要求倒也不过分,便点头答应了。梨落却有些不安。刚想阻止,便见月栖手起刀落拿出匕首将头发割下一小段绑了个结捏在手中。见月栖割下头发,那男子突然一改脸上的玩笑神色,一本正经的看着月栖。突然就沉醉在了月栖勾人心魄的眼眸里。 “看什么看!我头发都割了,你狼呢!”月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冲动,狼毛都没见着自己先割了头发,万一这二货诓自己怎么办!顿时没好气的喊道。 那男子被她一喊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说:“就在门外我随从看着。美人稍等。”说罢打了个口哨,只见一个身穿一袭黑色纱衣的女子提着一个黑纱裹着的笼子进来了。 那女子一袭黑纱裙裁剪的玲珑有致,胸前雪白高高耸起,随着步伐有些颤动,女子面容艳丽,鼻尖有颗风情万种的痣,举手投足间妖艳魅惑。这是随从? 月栖梨落互相看了眼,不由得淹了咽口水,这等极品性感美人!连女子看了都挪不开眼睛。这男子倒没什么感觉,像是无视她一般。上前打开笼子上的黑纱,只见一头浑身银白色的狼正酣睡在笼中。狼还小,怕还只是个幼崽。 男子解释说:“实在太闹了,没办法,给它喂了点迷药。这才睡下了。”说罢将笼子接给了月栖。“美人尊姓大名?” 月栖见狼已到手,便回答:“月栖。你呢?” 男子看着月栖的眼睛郑重其事的行礼说:“在下苍澜、见过月栖姑娘。” 月栖被他这突然一正经倒弄得不自在起来。赶忙说:“好了好了,狼我收下了,头发给你。”说完将头发递给苍澜,苍澜看她纤长白嫩的手递给他那缕青丝,赶忙双手接过。 只是身旁那女子眼里满是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接过月栖的头发,苍澜细心的收在随身的香囊之中,又顺手拔下头上的青玉簪子递给月栖,月栖不知他什么意思疑惑的看着他。 苍澜说:“这簪子姑娘收下,日后来荒沙,亮出簪子,自然会有人接待姑娘。”月栖本不想收,见他一脸真诚倒也不好拒绝了。便只能收下说:“那便谢谢你了。” 苍澜冲她眨了眨眼,调皮的漏出之前戏谑的面容转身和女子离开了估坊。 “公子!那头发!”女子小声说着自己的疑惑。苍澜却发出阴婺的声音说:“何时本王的事要幽若姑娘做主了!” “幽若不敢!”黑衣女子惶恐的赶忙回答。苍澜不再理会,转身上马和幽若驾马往城外扬长而去。 第三十五章:枫的恐惧 “月栖你太冲动了,能有这雪狼的会是普通人嘛”梨落说道。 月栖透过笼子,用手指抚摸着熟睡的雪狼满眼欢喜,那哪管得了那么多只说:“都走了,还管他作甚!你帮我找找喂这灵兽的东西等会一起带回!” 梨落无奈的摇摇头,见事已至此,只能由她去了,便翻箱倒柜的找寻起来。不一会便满满装了一大盒芝草干来。没好气的说:“都说了我们这医者金贵,这芝草难寻,要是那人不送芝草来,我们也没多少可喂的,要光是喂肉食,这灵兽长势不好的。” 医者?月栖脑海里闪过在世子府奕辰说他去一个医者那里帮自己求过药,想来他们定是认识的,要是芝草不够,不妨去跟奕辰说说看。想到这,月栖便安心起来。 又像是想到什么,问梨落:“姐姐,我上次见鸢尾去送珍宝时有一个小盒子,能装很多东西,那盒子还有吗,我也想要一个。” 梨落翻着白眼没好气的说:“你这姑奶奶眼力界倒是极好,那盒子名唤魇盒,灵力大小决定盒子容纳面积大小,倒还是有一个,只不过你现在的灵力,怕是没多大用处。” 一听还有一个,月栖顿时两眼放光,抓着梨落的胳膊摇晃撒娇道:“姐姐,我也没多少东西放,你就先给我嘛,再说娘说了过阵子要给我找个师傅助我修炼的,我一定会努力的!” 梨落被月栖缠的紧,只得答应她。“那盒子在库房,一会我们回去的时候原路返回,取了拿上便是。正好你收来的这狼崽子从正门走太惹眼了!” “那姐姐我们现在就走吧!”月栖高兴的赶紧催促道,生怕梨落反悔似的。梨落看了看屋外的日头,逐渐落下,想来不如早些回,便答应了,于是收拾关门和月栖带着雪狼从后门返回,进了卧房,梨落打开结界一路进到石室。 梨落在石室里左转转右转转,终于在一个堆满积灰的角落里翻出了一个漆黑的方盒,盒子的扣是枚拇指大小的椭圆镜片。这个显然比鸢尾的那个高级多了啊! 梨落一边将盒子接给月栖一边不满的唠叨着:“现如今,你身子大好了,这估坊的仓库你也要着手管管了,我一个人实在吃力,你毕竟是少东家啊!最起码要得知道自己多少家底不是?” 月栖拿着魇盒爱不释手,随口敷衍道:“有姐姐在,我大可放心的。再说这么多东西,我得盘到什么时候去。” 梨落早知她会偷懒推诿便说:“少来,这所有的东西,都有册子。你现在有魇盒了,我回去就把册子给你拿来,你闲来便看看。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丫头鬼精着呢,有你的盘算,兴许我们竞拍的行情能好些呢!” 梨落看着今日月梢坊的生意日渐好起来,丫头搞得花样新颖又多,加上会员的推行短时间进账几万金,这是他们之前再忙碌都办不到的。索性给她些压力,让她也有事可忙。 说完,便拉着月栖走出了石室,回到了酒肆一楼的偏厅内。梨落探头出去看看,见酒肆里依旧客满,所有人都忙碌的招呼着客人没人注意她们,便示意月栖赶紧出来,用身子护着笼子,一路小跑跑回了卧房,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大厅里枫正给客人介绍新菜品,却莫名觉得背后一冷,有种危险的气味进了月梢坊,这让她很不舒服,环眼四周看了下,最终把目光锁定在了月栖房中。 于是放下手中的东西,一个箭步一跃而起踏在护栏上,再一发力,就已经站到了月栖门前。动作之快,周围的人愣是没有反应。一把便推开了月栖的房门。只见月栖正抱着一个浑身银白的家伙揉搓,看来这危险的气味是来自她怀里的家伙了。 门“咣”的一声被推开,只见枫一身青纱未定,站在了月栖面前。 被枫吓了一跳,月栖竟然一时紧张的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不知如何是好,手里揉搓雪狼的动作,也顺势停了下来,尴尬的与枫来了一个对视。 枫反应过来,赶忙一把把门关上,从腰间掏出随身的翠玉烟锅,白皙的手指握着烟锅指着月栖怀里还在酣睡的雪狼有些结巴的说:“栖儿!你……你哪来的!” 月栖见她指着雪狼,下意识的将雪狼往怀里收了收抱的越紧了,说:“我在估坊跟客人换的!你不要伤害他!” 枫不禁有些头大:“姑奶奶,这是啥你知道不!雪狼!我伤害他?我还怕他吃了我呢!” 月栖看出枫的担忧安慰她:“不会的姐姐,我会把他训好的,以后长大了给姐姐当坐骑玩!” “姑奶奶,咱不养行吗?”枫有些祈求的说道。脸色也苍白了许多,胆战心惊的样子哪里还有那拍卖会上万夫莫敌的架势。 月栖想了想说:“枫姐姐,你是狐狸怕狼,可娘是赤鸟,就不怕你嘛?” “那我能和他一样嘛!”枫有些不悦的说道,鼓起勇气瞧了眼她怀里的可人,倒是确实不算凶悍。 “既然来了我们家,那就都是一样的,它还是个幼崽,我们一起将他养大,要是它敢伤害姐姐,我便烤了它给姐姐下酒可好”月栖给了枫一个大大的歪头杀。手里却把环着雪狼的胳膊暗暗加大了力量,生怕枫动手,那自己可就真的招架不住了。 枫见说不动月栖,再者这灵兽坐骑实在难寻,看月栖对她哀求的样子,只得作罢,也不忍刁难她。于是没好气的说:“先说好,不要让它出入大堂,万一吓着客人可就不好了!” 月栖一听枫松了口,开心的大叫起来,枫赶紧将食指放在唇间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瞥了一眼门外,示意让她不要声张。 月栖眼里的枫比往日更加明艳动人了,只想上前抱抱枫,可怀里还有雪狼,枫见月栖抱着雪狼想自己跑来,脑子里第一反应居然是逃,下意识向后一跳,逃命似的出了门,惹得月栖哈哈大笑。 第三十六章:起名 月栖抱着雪狼,它还在睡觉,也不知道苍澜给它吃了多少药。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它白色的毛,好柔软啊。正摸的开心,忽然感觉后背被一股炽热的目光盯着,下意识回头,便撞在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一抬头,便对上了那双在脑海里出现了几百次的漆黑眼眸。只见那眼眸漆黑如夜色,眉眼一挑,一脸戏谑的表情,喉咙处发出低沉的声音:“每次都撞我胸膛,这么想让我抱你吗?” 被这低沉的嗓音一说,月栖当下清醒起来。忙向后一步面色绯红说:“世子,您怎么来了!您是怎么进来的。” 子焰下意识瞥了一眼窗户,月栖立马反应过来。子焰伸出手,将月栖怀里的雪狼一把拎起来扔在脚边的笼子里,有些愠怒的说道:“抱它作甚。” 月栖有些无奈,刚想解释子焰又上前一步,月栖有些慌后退一下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床边。子焰咧嘴一笑,有些使坏的弯下腰在月栖耳边吹着热气说:“怎么就站不稳了?” 月栖被他撩的七荤八素,瞬间觉得骨头都软了,可残留的理智立马让自己别过头,用手轻轻推了下子焰,子焰却一把抓住推他的那双柔软白嫩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二人都不说话,屋里的气氛一时间暧昧极了。正当月栖不知所措之时,那雪狼突然发出嘤嘤的呓语生,打破了这暧昧的气氛。月栖赶忙将手抽出来,从边上钻出去蹲下来佯装看着雪狼的样子。 子焰看着雪狼顿时没了好气。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坐在床前说道:“那日王妃来过了?” “嗯……”月栖有些好笑,明明还是他派芒崖将王妃喊走的。 “你可叫她姐姐了?”子焰调笑这说。 月栖被问的一脸尴尬,小声说:“你们都叫王妃老婆子,谁知王妃那般貌美,看起来像姐姐似的,我以为是芒崖世子的姐姐所以才认错了。” 子焰看她着急辩解的样子,心里一种恶趣味油然而生,继续戏弄她道:“怎的,不想当我夫人,倒想当我姨母了?” 月栖一听赶忙站起来着急的摆手说:“才没有!我才不要当你姨母!我……”一想话不对,月栖立马闭嘴,哎,真的是说多错多,怎么见了他就胡言乱语起来呢,自己又不是没见过帅哥! 子焰倒是玩的很开心,抬起手对着月栖伸出手勾了勾,示意她过来。月栖虽然有些迟疑,但也不好拒绝,便鬼使神差的向他走去。近一点,再近一点。直到她弯下腰,子焰这才扬起下巴对着月栖的说:“既然收了王妃的项圈,就不要做姨母了。” 月栖被他的热气吹的身子一阵酥麻,不由的咽了咽口水,喉咙动了动,子焰差点忍不住咬了上去,只是理智告诉他,会吓坏她的。便微微一笑,调整了一下坐姿,拉月栖与他并排坐着继续说:“王妃对你很满意,相信过段时间就会命人将聚魂盏送来,你干的不错。” 月栖听到这里,想到是不是御魂盏到手,他就不再和自己来往了?想到这,月栖不由得有些黯淡。 见月栖黯淡下来的目光,子焰不知道她怎么了,明明是在夸她,怎么不高兴呢。便找了个话题问她:“这雪狼从何得来?” 月栖听闻赶忙回应:“今天估坊里一位邻国公子因为养不了所以来置换的。只是我们芝草比较少,怕养不好。而且听说这灵兽不好训呢。” 子焰想了想,问月栖:“怎么?想养成坐骑嘛?” 月栖点点头,问:“可以吗,我一点灵力都没有,怕训不好。娘说过段时间等我休息好了带我去找个师傅拜师学习修炼呢!” “哦?你想修炼吗?”子焰有些玩味的看着月栖。 月栖很怕和他对视,便看着雪狼说:“是啊,我发现这里很多地方都需要靠灵力去做,我不能一直靠别人保护我啊。” 子焰见月栖不看自己只看雪狼,不禁有些吃味起来。但还是柔声说:“这雪狼的芝草,我让奕辰按时给你送来。至于驯服,是没人能驯服的,毕竟灵兽,是不能蛮力训的。” 月栖听着不由得开心起来,还没等自己去找奕辰,子焰便将芝草的事给她安排妥了,只是这训灵兽的事,月栖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子焰。 子焰看她带着褶皱的眉头,不由的伸伸手替她用手指轻轻捋平,那指尖带着温热,温柔极了。“取一滴眉心血,喂给它。它自然认你。”子焰有些不忍的说。 月栖倒是开心极了,原来不是灵力的问题,这倒好解决了。见她开心的模样,子焰倒是开心不起来,这丫头,说要眉心血,倒是一点都不心疼呢,!没心肝! “那它若以后也喝了别人的呢?”月栖的脑回路,总是有些奇怪。 子焰看她傻得可爱,不忍心逗她说:“有些事是要看缘分的,眉心血它只认第一人。” 这样的话,现在还来得及!月栖赶紧对子焰说:“那劳烦世子帮忙取一滴了,我自己怕疼下不去手。”说罢无意间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子焰。子焰望着她的眼眸,竟然有些出神了。 月栖见子焰发呆,便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子焰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无奈,看她如此执拗只得作罢,便取下头上的簪子,轻轻一划,月栖额头一条如线般细的口子,滴出了一滴殷红的血珠。 子焰赶忙用杯子接住。月栖没有感到一丝疼痛。这时只见子焰单手运气在月栖额头处轻抚一下,那划痕竟然不见了! 月栖又惊又喜,幸好今天有子焰,想到这便冲子焰傻傻的笑了笑说:“谢谢世子。” 子焰见她傻笑的样子,心里满是爱怜,竟然伸手褪去了她的面纱,月栖并未阻拦,不是不想,而是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反正他也不是没看过,想来倒也无所谓。 子焰看着她的面庞,用手轻轻抚摸着,虽然有些怪异,月栖却并不想推开。就在子焰越凑越近的时候,子焰突然听到有人前来,便停止了,看见月栖面色绯红,不由得笑笑在她耳边轻声说:“来日方长!” 转身,便向窗口一跃而起,待月栖清醒,追去窗前,早已没有了子焰的身影,仿佛他从未来过一样。 正在发呆,只见鸢尾蹦蹦跳跳的推门进来。一进来看见雪狼,满心欢喜的的上前揉搓。 月栖看着不觉得有些奇怪!便问:“包子,就连枫姐姐都怕这狼崽子,你倒胆大还敢上手了!” 鸢尾冲着月栖笑笑说:“我才不怕呢,狼又不吃草,再说了你不也不怕嘛!”说罢又揉起来。不知是被鸢尾揉捏的太厉害,还是被说话声吵醒。 只见雪狼竟然渐渐睁开了眸子,一双湛蓝色清澈的眼眸,看着她们环顾这四周,粉嫩的舌头舔着嘴角。 月栖赶忙用刚才滴了自己眉心血的杯子装了点水,送到它面前,只见这家伙先是不喝,随后闻了闻好像闻到一丝血腥味,便立马伸着舌头,将一杯水舔的一干二净,喝完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毛发,抬头看着月栖。 月栖见它盯着自己看,心想一定是血有了作用,便柔声对它说:“你是不是饿了?”只见那雪狼盯着月栖发出嗷呜~的叫声像是回应一般。 鸢尾看着开心极了忙说:“小姐你看,它回应你了!它认你哎!”月栖也开心极了,忙将下午准备的芝草干拿出来递给雪狼,雪狼闻了闻,有些抵触,却也还是慢慢吞下。 见状,月栖吩咐鸢尾立马去厨房拿了些排骨来。鸢尾一路小跑最快的速度赶来,把排骨放在雪狼面前,雪狼这才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看着小家伙可爱的样子,月栖别提多高兴了,恨不得抱起来使劲揉搓! “小姐,这狼有名字嘛?”鸢尾突然问月栖。这可难倒月栖了,起名这种事,她向来很随便的。看着鸢尾无奈的说:“不知道啊包子,我最烦起名字了,不然你帮我想想。” 鸢尾默默给她一记白眼,用手托着腮仔细的想着:“叫小白好不好?” 月栖无力的看了她一眼,显然鸢尾也是半个文盲!很快,雪狼便将鸢尾送来的排骨咀嚼干净,这才有些舒适的在房间里踱步起来,走到月栖旁边面对月栖坐了下来,乖巧的看着月栖,一双湛蓝的眼睛看的月栖心都化了。 月栖上前,小心翼翼的蹲下来看着雪狼,用手轻轻的摸了摸它的下巴,雪狼好像很享受似的歪着头靠着月栖的手,亲昵的蹭了起来。月栖看它一点不认生,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鸢尾也凑近看着。 刚才雪狼睡着她揉挫了一会,现如今清醒了,她倒是真的不敢碰了,事实如此,鸢尾刚想伸手,雪狼便呲起自己的小牙,凶狠的看着鸢尾。鸢尾觉得冤枉,分明自己上下跑给它找肉吃,怎么就对自己这么凶呢。 月栖见它真的只认自己,心里不由得有些小高兴,但还是冷着脸用教训的口气说道:“不可以!不许对鸢尾凶!” 雪狼听见月栖的教训,顿时收了白牙,发出呜咽的声音,好像很委屈似的。“哇小姐!这狼太神了!”鸢尾不由得赞叹!两人又围着雪狼玩了一会,鸢尾便被打发回房去了。 第三十七章:折回后的温情一夜 月栖关好门,把雪狼抱在窗前的榻椅上,正想给它起什么名字,却听见那低沉的声音对她说:“不是说了不让抱它嘛!” 月栖抬头,见子焰坐在窗前,一身酒味,脸色红晕,扯开了胸前的衣衫,半露胸膛倚靠着窗户玩味的对月栖说着。月栖见他如此,不由的害羞的不去看他,娇嗔道:“你不是走了么!” 子焰确实走了,可是不知为何突然想喝酒了,便让奕辰打了酒,他随便找了个房顶坐下来喝着酒,也不知为何,他随便找得房顶便是月栖头上的房顶! 子焰心里安慰着自己不理会月栖的发问,只盯着那雪狼看。那雪狼看见鸢尾呲牙咧嘴的一副它最厉害的模样,见了子焰,却乖巧的像狗一样没出息,趴在榻椅上吐着舌头把头转向一边,好像并不想参与两人的谈话一样。 “叫它阿满吧。”子焰看着雪狼淡淡的说道。 “阿满?世子怎么想的这样的名字?”月栖有些疑惑。 子焰想了想便说:“狼不都是满月的时候喜欢嚎叫嘛,你的名字里有月,那就叫它阿满也不错。” “阿满?”月栖念着,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也好像挺顺口的~ “阿满!”月栖对着雪狼喊着。雪狼嗷呜了一声,算是回应了,看着雪狼应了这名字,月栖开心的不得了,伸手摸了摸他的狼头,刚想抱着亲一口,便被子焰一个箭步跳下了拦住了。 雪狼也知趣的跳下榻椅自己进了笼子,趴下佯装睡着了。月栖被子焰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一个趔趄向后倒去,子焰也不拉她,任由她在地上摔了个狠。 月栖摔得有点重,屁股疼的她呲牙咧嘴的,子焰看着倒也觉得好玩,不由得笑了起来。月栖心里那个恨啊,看子焰笑弯了腰,便想使坏伸手想拉子焰一把让他也摔一跤,谁知刚碰到子焰的手,子焰便顺势倒了下来,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 天知道!他绝对是故意的!月栖先是摔了一跤屁股疼,又是使坏不成反被子焰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刚想推开子焰,却伸手摸到了他衣衫半开的胸膛!一时间惊呆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月栖心里想,他好白啊!摸起来皮肤好滑!怎么这么烫?嗯?怎么自己还犯起花痴了! 月栖摇摇头,想要清醒一点,赶忙撤回手,却被子焰低沉的声音打乱思绪:“别动!” 月栖吓得赶忙停了手,不敢乱动,连大气也不敢出。许久,只听子焰略带沙哑的说:“这么喜欢占我便宜嘛?” 月栖听见这话,刚想反驳,一张嘴便迎上了子焰充满酒气的唇。她挣扎了一下想要反抗,却被子焰用强有力的手臂箍了起来。动弹不得,子焰的唇接触到月栖的唇,一下子便失去了理智,上次喂药之后,鬼知道他每天有多想念她唇! 他一点点像贪婪的孩子一般亲吻着,月栖被他亲的浑身无力,慌乱间竟然有些享受起来,索性闭起眼迎合,子焰被她突然的主动有些惊喜,加重了力道,月栖不由自主喉咙间发出一声嘤咛! 子焰听到这声音,脑子轰的一下像是炸了一般!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不由的松开一只手摸索而去,月栖感觉到他滚烫的手正在往危险的方向而去不由得心里一惊! 恢复了些许理智,有些无力的说:“不要!” 听到她的拒绝,子焰的手忽然停住了,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看着眼前被他亲吻的嘴唇殷红的人儿,面色绯红,喘着粗气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心疼。于是对她温柔的笑了笑轻轻的吻在了她的额头。月栖见自己的呼喊起了作用,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再继续下去,她是真的把持不住了,鬼知道她刚才有多馋他的身子! 被子焰在额头轻轻一吻月栖心里反而对眼前的男人更多了份心安。娇羞的别过了头。子焰依依不舍的坐了起来然后半蹲着将睡在地上的人儿轻柔的抱了起来,摸到她冰凉的背,子焰心里暗自咒骂,都怪自己刚才一时把持不住,害她在地上睡这么久。 想着便把她往怀里拢了拢。起身往床榻的方向走去,将月栖轻轻的放在里面,自己也顺势睡在了旁边。月栖有些紧张心想难不成要换地方?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 子焰看她往后缩,不禁觉得好笑。明明刚才有主动,现在知道怕了?子焰伸手抚摸着她的背柔声说:“以后不要睡地板了!” 月栖鼓起脸幽怨的念道:“明明是你吓我才摔倒了,你还不扶我看我笑话!” 子焰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玩味的说:“你身子重了些,我扶不动。” 月栖被他气的不轻,伸手想打他,却被他将空中的手拦住攥在手心动弹不得。子焰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又将自己的手搭在她的腰上。用沙哑的嗓子说:“不乱动!乖乖睡觉。” 月栖吓得赶紧闭上双眼不敢乱动。就这样两人相互依偎着睡了过去。这一觉,月栖睡得安稳极了,整夜都像是睡在那熟悉的香味里。 天微微亮,月栖便感受到一双炽热的眼睛盯着自己怪难受的,一睁眼便对到那双漆黑明亮的眸子。见天色还早便迷迷糊糊的问:“不多睡会嘛?” 子焰见她还有些迷糊,便逗她说:“再睡下去,我怕晌午就得预备让人用轿子抬你回世子府了。” 月栖听他这么说,一下子清醒了,对啊!再睡一会人来了她就说不清了!月栖吓的赶紧说:“那你快走吧!” 子焰见月栖变脸如此之快,不由得有些愠怒!一个翻身趴了上去,用一只手撑这脑袋有些坏笑的看着月栖。月栖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想跑,却挣扎不过他,忽然感觉到哪里不对,月栖便更加不敢动了。 子焰佯装生气的说:“怎么,嫁给我当世子妃就这么委屈了你吗。” 月栖不禁有些头疼,怎么男人的脑回路也这么奇怪啊!月栖看他玩味的样子便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气,于是就想逗逗他,弯眉笑笑说:“都说了是姨母了,嫁给你岂不是差了辈分了!” 子焰见她不但不怕他,还开起来玩笑,便来了兴致。双手抓住她的手,一边在她耳边吹气,一边用沙哑的嗓子说:“月栖姑娘好兴致,居然有这种爱好!” 月栖被他撩拨的红了脸扭过头想躲开他的嘴小声骂道:“你……你耍流氓!” 子焰见怀中的人儿终于漏出了真面目,不由得心中大喜,用嘴唇在她耳边轻咬着,月栖一下子瘫软了,子焰见她无力的样子心里一沉差点沉沦过去。 深呼一口气,不再乱来。松开了手抱着月栖。低声说:“乖,抱会你我就该走了。” 月栖见他突然乖巧,便不在挣扎,反而有些享受两人安静的相依在一起的感觉。许久,月栖感受到那抹炽热平静了下去,子焰这才说道:“该走了,那包子已经在二楼了!” 月栖听他也喊鸢尾包子,不由得好笑,温柔的点点头,子焰却还是依依不舍在她耳边轻声道:“亲我一下,不然我就不走了。” 月栖见他这般无赖,倒也有些许孩子气。又怕鸢尾真的闯进来,无奈的羞红了脸,还在矜持,子焰看向门外,嘴角的笑意浓了起来,月栖一咬牙,冲着子焰的喉咙咬了上去,虽然没用力,可还是惊到了子焰。 子焰被她咬了喉咙,马上心猿意马起来,月栖也感受到了那炽热又卷土重来。随着脚步越来越近,子焰恨恨的看了眼月栖飞速往窗外跳去。 第三十八章:雪狼的嚎叫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只见鸢尾蹑手蹑脚的拿着碗排骨,蹲在笼子前。 雪狼闻着味警惕的爬了起来,看了看鸢尾,又看了看装睡的月栖,突然,朝着窗子嗷呜~一声。 鸢尾有些好奇的看着窗子,一时间月栖红了脸,这破狼!怎么还告状呢!于是睁开眼瞪了瞪雪狼。 鸢尾见月栖面色发红,不由得有些紧张赶忙上前问:“小姐可是又发烧了,怎么脸这么红!” 月栖忙用手背摸着脸,确实有些烫啊,还没等开口,只见雪狼又冲着窗子嗷呜~嗷呜嗷呜~发出一连串的嚎叫。 鸢尾看着窗子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没关窗子受凉了啊!” 月栖松了口气连忙附和道:“是啊,是有点被风激到。”说完狠狠的剜了一眼雪狼。 雪狼看到月栖不满的眼神,忙装作没事发生一样,低头啃起了排骨。 “对了包子,我想到一个名字给雪狼。”月栖说。 鸢尾好奇的问:“什么啊小姐?” 月栖说:“叫它阿满把吧,好听还好记,满月的满!” “阿满!”鸢尾试探的叫着,只见雪狼突然停下了啃排骨的嘴歪头看着鸢尾。见有反应,鸢尾高兴的直跳。 大清早,这房里的便充满了欢声笑语。 子焰这边顶着黑眼圈,一路从房顶跑跳回世子府,清早的风还是有些凉的,那些风从他耳边呼啸而过,吹的他有些冷。 等他从世子府后院从天而降时,恰巧碰到了准备去卧房找他的奕辰。 “世子您怎么了,怎么眼圈都黑了!大清早的您这是?”奕辰担忧的问道。 只见子焰一个眸子瞪过去,奕辰就不说话了,看的出来,世子心情很不好! 子焰快速往湖心小筑的卧房走去,奕辰紧随其后,到了卧房,子焰这才找机会坐下,喝了口茶冷冷的问:“查出什么了?” 奕辰赶忙回答:“世子猜的都对,那送雪狼的二人,确实是荒沙的王室,可也确实是来找药的,看来这雪狼他们没法驯服折腾的不轻啊。” 子焰慢悠悠的说:“那是自然,这血狼只有至寒之地有养,突然有人送他们一只养在哪炽热的沙漠里,又不懂以血喂养的道理,肯定是养不了的。” 听到这奕辰有些疑惑问:“既然是送给他们的,为何相赠之人不告诉其中厉害和方法呢?那雪狼在伏渊能适应吗?” 子焰思量了一会说:“估计是有人想要故意拉拢荒沙的势力,却又不想臣服于荒沙,送雪狼也估计是想着雪狼难忍荒沙气候,自己跑回去吧!毕竟这东西实力灵兽。至于在伏渊,月栖想要,就让她留着吧,你让人给她送些芝草过去,再去长参老儿那去把他新种的也拔回来些。” 奕辰听到最后,不由得笑容僵在脸上,看来,长参药者这次是要大出血了,谁让咱们世子发话了呢~ 整个月梢坊的人都听见了狼嚎,所有人都赶来看。 毕竟就连鲛人世子和王妃这样家世显赫的神怪,都没有坐骑,阿满看了眼屋子里挤满的人,谁都不搭理,坐在月栖脚边冷漠的看着一切。 坊主先搭话:“栖儿,这雪狼你当真要养嘛!” 枫看了眼看似亲昵温顺的雪狼,浑身打着寒颤,赶紧趁机说:“是啊坊主,你快劝劝栖丫头吧。” 月栖喝着茶,并不做声,放下茶盏摸了摸阿满的头,淡淡的说:“养都养了总不能扔掉吧,雪狼很有灵性的,认了我,自然把它放哪都能找回来的!” “它认了你?”月容有些惊讶,心里的疑虑更重了。 月栖得意的指着鸢尾说:“包子你说那你是不是亲眼看到的。” 所有人都看着鸢尾,鸢尾气呼呼的看着月栖半天没好气的回道:“是啊,我给他喂肉他都不爱搭理我,却粘小姐的紧。” 说罢,月栖将手放在阿满脸边,阿满看了一眼月栖期待的目光,又有些些无奈的将脸贴了上去,卖力的蹭了起来。 众人皆惊讶起来。突然,阿满呲着牙冲门口的放下发出了低沉的咆哮声,就连眼神也变得凶狠起来。 众人随着阿满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是小玉,站在门口怯懦的看着,一双眼睛满是恐惧。 “阿满!不可以!”月栖见状厉声呵斥道。阿满这才收起牙齿,转过头,呜咽呜咽的叫了两声,满是委屈。 大家看阿满确实服从月栖,不由得都松了口气。 坊主见月栖坚持,便也由了她去。再三叮嘱道:“那你养便是,只是一点,不要出去招摇,你最近行事太过招摇了!我怕……” 话未说完,便被月栖打断:“哎呀娘亲,我知道啦,我一定不会带它去招摇的你放心好啦~” 坊主无奈的摇摇头。 月栖见所有人都在,便继续说道:“昨天我在忙,有件事没跟大家说。我这里有消息,月底的花魁大赛,前五名,每人有万两黄金的赏赐,这次是官家与民间一同举办的,所以赏金绝对靠谱,这个消息你们等下透漏给来店里消费的客人,切记最重要的是凡去簪云阁买首饰的客人,报我们月梢坊的名字,便赠一碗新品酒饮。”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皆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枫提出了疑惑:“这花魁选拔,三年一次,往年都是选一个貌美姑娘为大家祈福,今年怎的挂上了如此之高的赏金,还由官家插手。这事……” 一直未发声的月容听了大家的讨论不由的陷入了深思,提出了最关键的一点:“栖儿的意思是?” 月栖冲月容眨眨眼,月容心里便有底了。有些担忧的看着坊主。 坊主并没有过多表情,只是对那雪狼好奇的紧。 月容见状便吩咐大家:“都散了吧,客栈里有雪狼的事不要对外说,花魁的消息放出去。一切照旧,想要参加花魁选秀的提前知会一声,凑凑热闹也是好的。”见月容将众人安排妥当打发出去,坊主这才示意让月栖关了门。 第三十九章:王妃有请 “你要参加花魁选拔?”坊主一语中的。月栖并不好奇坊主为何能猜到。 毫不掩饰的回答说:“是啊娘,那赏金确实丰厚呢!” “栖儿啊,咱们不缺那一万金!你何必去出那个风头呢?”坊主担忧的说道。 月栖摸了摸坊主的手安抚道:“娘亲是否觉得太招摇不好?” 坊主点点头,月栖继续说道:“娘,该来的总会来,即便我不参加花魁选拔,不好的事还会以用另一种方式找上门来。” 坊主疑惑的看着月栖,月栖继续解释说:“娘,那两位顾客,这么随意的把那花魁选秀官家插手的消息透漏给我们,真的是卖我们一个人情吗?我们和他们又有什么交情?”坊主听了月栖的疑问,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月栖的心思,居然这样深沉也是她没想到的。 “女儿以纱覆面,也许才是最招摇特别的。那柳青河,便是例子。”月栖淡淡说道。坊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月栖这才松了口气。她又何尝不想安安静静做个快乐的小富婆呢~可这一系列的事情,并不能让她安静的生活。 突然,子焰那张魅惑的脸出现在脑海中,月栖心中多了份心安,但却也多了份恐惧…… “既然你有你的打算,娘也不为难你了,只是这花魁不光要貌美,还要有过人的才艺才行,你?” 坊主有些为难的看着月栖,月栖听闻,也是头疼的很呐。 坊主若有所思的说:“现学肯定是来不及了,那些参加的女子,不是精怪中有家族势力的权贵小姐,便是官家才貌双全的闺阁少女,论样貌,百花争艳,论才艺,更是……” 月栖越听越郁闷了,先不说之前这身体痴痴傻傻的保命都难。 即便在之前x市,她也只是精通暗杀手段的杀手而已,要说才艺,总不能上去跟人调酒做菜吧。 正说着,鸢尾突然敲门,月栖开门让她进来。 只见她喘着气看起来刚跑过得样子着急的手都不知道要怎么放:“小姐……那个……那个王府,派人来了,说是王妃要喝咱们的橙饮,让小姐亲自送去,外面已经有人候这了。” 坊主脸上的担忧之色更加凝重了问道:“王府?清芒王府?”鸢尾拼命点头说:“是的。” 月栖倒是没有太过紧张,那王妃,自己接触了一下,并不是跋扈之人,性格也是爽朗的很。便安慰坊主说:“无妨的娘,王妃人很好。” 坊主这才点点头,月栖便和鸢尾转身出门走向楼下。只有坊主看着他们的背影,一脸忧容。 月栖,下楼,让人备好了酒菜,装进食盒,琥珀迎面走了上来,接过食盒,做了个请的姿势,话不多说,月栖便上了清芒王府的轿撵。 鸢尾则在轿子边上陪伴她走着。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看来月梢坊的老板娘这是要行大运啊,王府的人隔三差五的来。 月栖听着流言蜚语,倒是不在乎,只是觉得日头晒得厉害,可怜了鸢尾走在外面。 过了好久,终于才到目的地。站在清芒王府的牌匾下,月栖扭了扭腰,这轿子,做起来还真是难受啊!在琥珀带领下一行人进了王府的后院。 院子里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绿植,看起来倒是清爽。一处凉亭,王妃正和芒崖说这些什么。 远远见月栖她们来了,忙抬起手召唤:“丫头快来,这一路热坏了吧。” 月栖摘下面纱,笑眯眯的上前柔声说:“不热不热,王妃惦念,是我的福气。”王妃看她嘴甜极了,怜爱的抓着手不放开,忙拉她坐在石凳上。 月栖见芒崖脸色依旧还是一丝不苟,已经习惯了。便冲他点点头微笑了下,算是打了招呼。 只见故儿命人端着一个铜盆里面装满了冰,上面覆这几方丝帕。王妃得意的说:“这帕子轻薄,放在冰上既不会太湿,还吸了些冷气。 拿来擦擦汗和手,能凉快些。”说罢亲自挑了块淡粉色的递给月栖,月栖接过来,果然带着凉意,手感丝滑,很是舒服。 王妃见月栖身后的鸢尾也被晒的面色通红,忙说:“快让这丫头也来挑一块,女孩子最是娇弱了,难为还是这样小的孩子。” 鸢尾有些受宠若惊,不敢上前,正踌躇间,只见芒崖站起身来对王妃说:“孩儿去练剑了。” 王妃一脸不满念道:“这大热天的就属你拼命。” 便不再理他,和月栖聊起天来,月栖忙把食盒打开,摆放起酒菜来。只是余光扫到,芒崖起身的时候从盆子里随手拿了块青色帕子。 走到鸢尾身边的时候随手栽给了她。鸢尾紧张的要死,脸更红了,赶忙把帕子攥紧在手中。 芒崖并未走远,在别院练起剑来,两地只隔了一个拱门,还是能看他矫健的身影。只见芒崖挥舞着带着寒光的剑,在空中行云流水一般流畅有劲的动作。 每挥一次,都能看出内力深厚,剑气凌冽将院里粗壮的槐树,震的落下许多长势正好的油绿叶子。 月栖看呆了!芒崖挥起剑来,简直帅极了!月栖突然有个念头转身对王妃说:“月栖有个不情之请,王妃能否帮月栖说说。” 王妃看她盯着芒崖眼里满是崇拜,不由得有些窃喜。急忙问:“你说便是。” “王妃能不能让世子教我几招,我过两天要参加花魁赛,可惜月栖粗笨,什么都不会,早些年娘教我一些拳脚功夫保命,却上不了台面,若能学一招半式,让我交差就好。” 王妃有些讶异问:“你会功夫嘛?你也要参加今年花魁的选拔?” 月栖一脸可怜的样子说道:“早些年月栖身体不好,经常被人欺负,娘亲怕我受伤便教了我一点点,至于花魁,我听人家说,每界花魁都有为民祈福的义务,我也想出一份力罢了。” 王妃见她如此,心里更加可怜月栖了,想到子焰说她心智不全,想来是真的了,便心疼的看这月栖说:“这有何难,只不过这芒崖他们使得剑法是要上阵杀敌的,女孩子使起来,不好看的。” 月栖听闻,难免有些失望。却见王妃话锋一转有些得意的说:“不如我教你好了!” 第四十章:王妃舞剑 “您?”月栖惊讶的问。 王妃见月栖如此惊讶,心中略有不快,瞬间起身一个箭步冲去琥珀面前顺手拔出琥珀的配件,吓得琥珀面色一白。 故儿忙上前制止,只见王妃拔了剑脚踩围栏借力飞了出去,落在了正在舞剑的芒崖旁边,与芒崖比起剑来。 芒崖正在练剑,只见王妃冲着自己来了,吓得连退数米,见王妃没有罢手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接招,两人打的不可开交。 月栖看的热闹,故儿却一脸无奈。月栖见故儿愁眉苦脸的,便问:“姑娘可是怕王妃有闪失?” 故儿摇摇头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那自是不怕的,芒崖世子的身手当然无话可说,必定不会伤了老夫人。 只是这老王爷走后,老夫人便再也不舞剑了,怕她想起伤心往事罢了。” 月栖看王妃英姿飒爽的挥舞着剑花,眼里满是光芒,便问:“想必王妃也是敢爱敢恨的女子吧!” 故儿看她懂得王妃的眼神,便耐心的给她讲着:“王妃可是鲛人里唯一的公主,那鲛人王本身就骁勇善战,王妃自小便是族里武力值颇高的女子。 鲛人善歌舞,也英勇,王爷还在时,时长能听到世子抚琴吟唱,王妃与王爷舞剑的景象。” 说罢眼里有了些许泪意。 月栖光是听她的描述,脑海里就已经有了一幅幅美好的画面,是否在某一年盛夏,也似这般光景,少年抚琴,美人吟唱。 心里眼里,都是那英武的郎君。正想着,王妃和芒崖结束了比剑,只见王妃一把将剑扔给琥珀。 从盆里拿出一枚帕子擦试着额前细密的汗珠骂道:“真是不孝顺!也不知让着老人家。” 芒崖一脸抽搐,心想是你自己要出风头,又拿我说事。 无奈的任由王妃说着。月栖看着也是好笑,这出名的冷面世子,在王妃面前竟然也有吃瘪的表情。 王妃喝了口月栖送上的甜橙饮,挑了挑眉毛得意的说:“怎么样丫头,我能教得罢。” 月栖赶忙恭维道:“那是自然,王妃不但貌美倾国,更是英姿飒爽!要是能指点月栖一二,月栖自然高兴的紧。” “你这小嘴!真会哄我。”王妃开心的看着月栖,眼睛却落在了月栖光洁的脖颈上疑惑的问:“前日里送你的项圈怎么不带,可是不喜欢吗?” 月栖赶忙摆摆手解释道:“月栖眼拙,误收了王妃如此贵重的东西,实在惶恐,所以收了起来,本来打算找机会给您送回来,可您今日突然召唤,我走得急给忘记了。” 王妃笑笑说:“物件你得带着才有它的价值,放着便只是个物件了。你既然得知那物件的意义,便好生带着就是了,那子焰与我来说,同芒崖是一样重要的人,我还盼着他能早日迎你进门,我好给你们看孩子呢!区区一个项圈算什么!” 听王妃说的如此直白,月栖羞红了脸,脑海里拂过那魅惑的脸。 “母亲这么热的天还有这样好的兴致饮酒?”不知何时,子焰一袭朱色纱衣背着手从门口进来,身后跟着奕辰。 芒崖见他如此招摇,不由得好笑,给了他一记白眼。月栖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王妃见他来了,便一改脸色温柔。 有些气结的骂道:“你这不肖子,自打搬出去住,回来府上的时候几乎没有,怎的今日来了。” 子焰从栏杆处一跃而起坐在王妃旁讨好似的说道:“您就不能看在日头这样毒的份上,赏儿子一个好脸色嘛!” 说罢淘气得眨了眨眼睛。并未理会月栖。王妃见他额前有汗,便有些心疼的赶忙用冰帕子帮他擦拭起来。 月栖想起昨夜有些尴尬,便想寻个由头走了,赶忙说。:“王妃,月栖出来时间久了,娘亲或许着急了,现下就告辞了。学舞剑的事,明日王妃要是得空,月栖便等傍晚忙完过来请王妃教导了。” 王妃有些不舍:“才多久就走啊。”子焰见她想要逃,只觉有趣,不想为难她便对王妃说:“让她去吧。” 王妃有些不悦的看了看子焰心想这个没用的家伙。只好作罢说:“那去吧,明日记得一定来啊。” 月栖笑了笑,对他们行了礼,这才领着鸢尾想门外走去。见她出了院子,子焰对王妃使了颜色,王妃心领神会点点头,便见子焰追了出去。 门外,一架华丽得马车停在外头,插着赤字旗。子焰追了上来,月栖有些吃惊的看着子焰。 子焰却没理她,冲着鸢尾说:“包子,你们坐这马车回去,你先上去,我和你家小姐说两句话。” 鸢尾愤恨的看着子焰,却不敢反抗,只得一个人上了马车。见鸢尾进了马车。子焰这才看着眼前的人。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子焰忽然靠近,在她耳边说了四个字,然后拍拍她的头,转身进了王府。 月栖的脸又红了起来。见四下无人,赶忙上了马车。见她们坐稳,车子便动了起来。见鸢尾一脸疑惑的看着月栖,月栖也不想隐瞒她便说:“问吧。” “小姐,王妃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要嫁给子焰世子嘛,坊主知道吗子焰世子那种人,会看得上咱们红楼嘛!” 鸢尾一股脑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月栖温柔的笑笑,思量了一会说:“是也不是。”鸢尾更加疑惑了。 月栖见她不解便继续解释说:“子焰世子要我帮忙演一出戏给王妃,所以为了让子焰世子交万两黄金的会员费,我便答应一同与他做戏。” 鸢尾这才懂了似的点头说:“是假的啊,难怪了,那世子好看是好看,可总觉得他不是好人,老用怪怪的眼神看着小姐。那坊主知道嘛?” 月栖摇摇头说:“先别告诉娘,免得她担心,再说王妃这不是挺好的嘛。等过阵子世子的事情忙完了,一切也都结束了。” 月栖有些怅然的看着马车外,脑海里闪过刚才子焰在耳边说过的四个字:晚上等我! 第四十一:折翼 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就真的爱上了子焰,喜欢是肯定的,毕竟她看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的皮囊。 可他呢?对她是喜欢?是爱?还是利用?又或者什么都不是呢。 见月栖一脸愁容,鸢尾有些心疼。便不再吵她。 很快,马车停在了月梢坊门口。月栖和鸢尾赶忙回了房间。 见月栖回来,坊主赶忙端着饭菜给她送去,一进门,便看见月栖翘着二郎腿睡在床上翻看着估坊仓库的册子。 坊主忙问:“想找什么。” 月栖见是坊主,便说:“早上我们不是发愁没有才艺嘛,刚去王府,王妃说要教我舞剑,这个我学的来,可没有趁手的武器啊。” 坊主觉得这也是个可行的法子,想了想便说:“你翻到兵器篇,找末尾有个折翼剑。” 月栖赶忙照着指示翻看着,还真有折翼剑。标注二百三十三号。 “有的有的,娘!这标号是不是指仓库的摆放盒子号码。” 坊主点点头,说:“先吃一口东西吧,吃完了娘带你去。” “好啊好啊!”月栖高兴的赶忙下床。见桌上有一盆清水煮的排骨,便知道是给阿满准备的,对坊主笑笑,把排骨递给了阿满,阿满正在睡觉,突然闻见肉香,立马睁开了眼,大口咀嚼起来。 月栖也忙吃着自己的饭,一人一狼,吃相都不好看。坊主既无奈,又爱怜的看着。 吃完饭,月栖抱着阿满,和坊主避开人,进了石室。见坊主站着不开结界,月栖有些疑惑:“娘,结界还没打开。” 坊主看着她淡淡的说:“我教你,你来。” “我来?开什么玩笑我都不会……”月栖惊讶的说道。 坊主淡然的拿出一张绘着一只简化鸟的图腾,对月栖说:“试试看,屏气凝神,将注意力集中,将所以力气汇聚在指尖,集中注意力试试。” 月栖无奈,只得按她说的来,她试着集中注意力,慢慢聚力到指尖,许久,感到指尖微微有些发热,抬起手,指尖有些许微弱的金光。 坊主的声音回荡在脑海:“屏气凝神,聚力聚气!跟我念。” 月栖集中精神,额头竟然有了些许汗珠,指尖的光越来越强,脑海里坊主的声音喊着:“赤鸟飞,云光现。破!” 月栖跟随坊主一同喊着,然后照那纸上的图在空中用手指画着,最后一笔结束,只见那结界稀稀落落的居然破裂开来,眼前的光景正是那石室真正的样子。 这是月栖第一次使用灵力,不由得紧张极了。 坊主安慰她说:“已经很不错了,现如今你慢慢恢复,灵力很弱,只能用这么复杂的手法,等你灵力日渐深厚,修为高了以后,这种小结界,抬手间便可倾覆。” 月栖似懂非懂的的点点头。按照号码,月栖很快便找到了,只是奇怪,明明是剑,装在一个又小又扁的盒子里,倒像是装首饰的盒子。 见月栖有些疑惑,坊主便打开盒子。看见里面的东西,月栖不禁有些吃惊。一条泛着鎏金光泽的披帛飘带,叠的整整齐齐放在里面。 “娘,不是说是折翼剑嘛,怎的是条这么美得披帛飘带。”月栖不由自主的用手轻轻抚摸着,手感丝滑,鎏金的光萦绕着,美得不可方物。 不知为何,总有种熟悉的感觉,让她爱不释手,仔细一闻,一股淡淡的清香让她心里一惊!这味道,不就是伴她入眠的那熟悉的香气嘛。 坊主见她如此,一点也不讶异,解释说:“这折翼剑也是一个上古神兽幻化成型的神女与我置换的神器,现如今已经过了置换赎回的日子,也是该拿出来了,正好你需要。便就你来使吧。 这折翼剑,虽然形状是纱衣飘带,但却挥舞起来,有剑的锋芒,以此裹身,以柔克刚,可以克化所有锐利武器,还能抵挡大部分法术攻击。” 听到这里,月栖不禁感叹:“这么好的东西!这位神女用来置换了什么?” 坊主眼神闪躲,敷衍说:“年代太久了,那时我还没有开这月梢坊。你先放进魇盒吧出去再说。” 见坊主知晓魇盒的事,月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将折翼放进魇盒,正准备离去,月栖的眼神锁定在了角落里一个镶嵌着碧玺的盒子上。 于是好奇的上前拿起擦拭一番,打开了,只见里面装着一枚金色的铃铛,月栖见铃铛做工精致倒和阿满有些搭。 便想给阿满拿走,用手摇了摇,却并未听见任何声音,不由得有些奇怪。 坊主见她手里拿着的东西,想起什么似的,给月栖说:“一同拿上吧,回去再说。” 月栖便一起装进魇盒,抱起阿满一同随着坊主出了石室回了房间。月栖掏出魇盒,从里面掏了掏,拿出了折翼的盒子,和那枚铃铛。 月栖有些不解的问坊主:“娘,这铃铛是坏的吗?为什么摇着没有声响呢。” 坊主坐下,拿过铃铛,对月栖解释:“这铃铛,本该就给灵兽坐骑。只是伏渊这么久以来,也没人收一个灵兽坐骑,所以当年收了这东西,便被埋没了。 我也是刚看你拿起,才突然想到。这铃铛看似普通,不能发声,却是要激化才能有它的妙用。系在灵兽身上,灵兽可以感应主人的方位,所以自古拥有灵兽坐骑的主人,从来都和灵兽一起不怕灵兽自己找不回来。” “原来是这样啊,那怎么激化呢?”月栖好奇的问。坊主有些犹豫的说:“年代太久远了,具体的方式我记不太清,怕有什么纰漏。” 月栖着急的摇了摇坊主的胳膊说:“娘你好好想想。” 坊主想了很久一拍大腿说:“要一枚琥珀丹珠,把主人的血气注入进去,然后放进铃铛壳里。” 月栖心想,养个灵宠这么麻烦,三天两头要放血。问坊主:“那这琥珀丹珠好寻吗?” 坊主摇摇头说:“那琥珀丹珠是上好的灵力精丹,一般只有修为高深的药者才能凑齐材料炼就而成。” 第四十二章:伏渊 “药者?”月栖反问坊主,坊主点点头,月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继续追问:“娘可听说过长(chang)参(shen)药者?” 坊主看着月栖说:“那是自然,稍微有些许见识的精怪神灵都听过他的名号,他是药谷出来的,医术高超脾气古怪,也不知为何长居伏渊,好多邻国都想拉拢他去,可听说他连天帝的面子都不给,愣是带在幻世凡间逍遥快活。” “天帝?”月栖有些疑惑的问着,这异世的存在已经是她才消化完的事实,怎么还有天上的事!坊主眼神有些闪躲却架不住月栖追问只得说:“幻世是一处世界,设有不同的国度,与单纯的人界不同,是精怪与人可以混居的地方,可还是要受制于天界的约束。 那子焰世子之所以作为一个世子却比王室还要排场大,也是因为凤凰这种上古神兽,本该在天界享受仙人待遇,可他为了报还清芒王爷夫妇救命之恩,迟迟不肯归去,在伏渊这样的小国度当一个世子,庇护伏渊一方周全,才有了人与精怪共存却不会因法术修为高低而起争执。” 月栖听的有些入神,原来子焰这般有情义,可对于上古神兽的他来说,自己的存在怕只是凡尘间一粒石子在海面激起的微小浪花吧,想到这里,她的神情多了份难过。 坊主看出了些眉目,对她说:“栖儿,只要你快乐,平安。娘就很开心了。有些事情,太过强求,会被反噬的连骨血都化为灰烬的。” 月栖看着坊主诚恳的目光,点点头,算是给了坊主一个回应。坊主见她突然兴致不高,便又把话题拉了回去:“你是如何得知长参药者的?” 月栖不想隐瞒便说:“那日我发热晕倒在世子府,是世子命人去长参药者那里为我配了药,我才能好的快,听世子身边的侍卫说的。” 坊主点点头说:“既然是子焰世子,那便不奇怪了,想必也只有他才能使唤的动那药者了。” 月栖继续说:“明日里我要去王府找王妃学剑,说不定可以让王妃帮忙问问药者能否卖我们一颗琥珀丹珠。” 坊主紧接着又问:“王妃是否真像你说的那般好相处?怎的见了第一面就将那么贵重的项圈给了你?” 月栖看着坊主忧虑的眼眸,不忍让她忧心便随便找了个由头,敷衍了过去:“投缘罢了,王妃也是个性情中人,今天还听到了她与已故老王爷的故事,让我很感动呢。” 坊主这才放下心来。收起铃铛,月栖拿起那披帛飘带,披在了肩上,在胳膊上饶了两圈,感受到那飘带虽然形状飘逸,却有股子韧劲,她右手聚力向后一划。 只见地板上竟然裂开一条细小的长纹,果然,如剑锋般锋利,月栖看她随手一挥便有如此威力,心里开心极了,不愧是神器!只是这样好看的披帛飘带,配在她现在穿的衣服上显得不伦不类。 坊主也看出了不协调便对月栖宠溺的问道:“你打那套首饰,怕也是为花魁之事做准备吧。” 月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自己的小心思都被看穿了。坊主笑笑对她说:“这两日我去寻些别致些的衣料,在首饰送来之时帮你赶制出来。” “谢谢娘亲!娘亲你真好!”月栖高兴的抱着坊主撒起娇来,坊主也很享受母女俩亲昵的时光。 话说子焰送走月栖,便回了凉亭,只见芒崖和王妃一脸八卦的看着自己。子焰便佯装看不到,埋头吃起月栖送来的小菜,边吃边若无其事的打问道:“母亲,月栖说是要找你学舞剑,是怎么回事?” 王妃见他不知情,便打趣道:“怎么堂堂子焰世子,连这点小道消息都要从我老婆子嘴里诓骗才能知晓嘛?” 子焰赶忙陪笑,给芒崖递了个颜眼色,芒崖却像是没看到一般别过身子喝起酒来。王妃见状,不由得好笑,不忍逗他便说:“那丫头一番菩萨心,想去参选花魁,拔头筹去祭神仪式为民祈福。又不会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便想跟我学舞剑。” 听到王妃的解释,子焰差点笑出了声,好一个菩萨心肠为民祈福,怕是另有所图罢,奕辰说市井上传的沸沸扬扬的,已经有人将官家设赏金的消息放了出来。 想必,这小家伙是为了那赏金吧,想到这里,不禁宠溺的笑着摇了摇头,见子焰魔障的笑容,王妃不禁疑惑起来,骂道:“你这憨货,又在笑什么!” 子焰收起笑容,一脸正经的说:“怕只怕这次选花魁,没这么简单,早先我去宫里转了一圈,王上说太后要利用这次选花魁,替王上选有神怪势力的妃子。” “那月栖去选万一被选中怎么办!”王妃有些焦急的问。芒崖却摇摇头。王妃见他摇头便问:“怎的?你又知道些什么。” 芒崖突然被问,虽然不想说话,但毕竟面对的是自己人生中的两大魔头,便只能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大哥不是也说了,太后要的是有神怪势力的女子,那月栖姑娘占哪样?” 王妃听后觉得有些道理便点点头,谁知子焰却说:“母亲最近还是不要太明目张胆的找月栖了。” 王妃不解有些愠怒的说:“我想看我自己的儿媳妇有错吗!你要是不乐意,我就继续认她当妹妹!” 子焰和芒崖不禁有些头疼,芒崖知趣的喝着酒不再搭话。 子焰只能硬着头皮说:“别恼啊母妃,你想,你要是表现的太过亲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对她的宠爱,指不定想给我还是芒崖婚配呢,尤其芒崖三番四次明目张胆出入,更是惹人疑虑了,怕只怕太后觉得你看好的人必定有别人不知道的好,打她的主意。” 王妃这才恍然大悟,有些痛心疾首的说:“哎,怪我思虑不周,险些害了这丫头。那太后真是年岁越大疑心越多,我鲛族势力岂是她这小小伏渊能抗横的!要不是王爷,我……” 子焰见王妃越说越气,忙安慰道:“母亲莫气坏了身子,不要跟她计较,想来也是怕我们势力过大影响他们的富贵荣华罢了。” 王妃难过的说:“那王上也是性情大变,小时候多可爱的孩子,明事理,又有治国才能。怎的登基后越发不像样了!” 故儿环顾了下四周,忙推了推王妃示意她隔墙有耳。王妃懒得理会,只是不做声了。子焰见王妃一时难过,便说:“近日里世子府湖水招惹蚊子,我搬回来小住几日,故儿着手帮我去打点吧。” 王妃听他要回来住,不由得大喜说:“算你有良心!” 芒崖却悠悠的说:“难道不是听月栖最近要来学剑嘛”子焰被他无情的拆穿,倒也不恼,给他一记白眼,谄媚的对着王妃笑着。王妃却不恼,巴不得月栖和子焰更亲近些。 “你就这样由着她去选花魁,万一被王看中,就有些难办了……”芒崖问道。子焰却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玩味的说说道:“挣钱养家糊口啊!我还欠万和钱庄一百两白银呢!”众人皆无语,王妃更是有些心疼月栖了…… 第四十三章:财迷夫妇 吃过晚饭,月栖和鸢尾在房里揉搓阿满枫倒是有些同情这狼了。堂堂一个雪狼,硬是被两个小姑娘揉的不敢出笼子,奕辰派人送来了许多新鲜芝草,阿满狼吞虎咽的吃着。 月栖感叹,果然是灵兽,昨天给他风干的陈年芝草干,它吃的极其勉强,现如今有了这新鲜的芝草,倒是胃口大开嘛!果然精贵难养!鸢尾一边透过笼子抚摸阿满,一边问月栖:“小姐真要参加花魁赛嘛?” 月栖瞧了瞧她问:“怎的,这么不看好我?” 鸢尾撇撇嘴说:“人家姑娘都是抚琴跳舞,再或者吟唱做诗。你倒好,上去舞剑……还是现学的!” 月栖气愤的看着鸢尾说:“我是被你鄙视了嘛!” 鸢尾缩了缩身子,她已经看到阿满呲起了小白牙了。月栖见状很是满意的摸了摸阿满的脑袋。对鸢尾说:“尽人事就好,就当凑热闹啦~” 阿满对着月栖嗷呜嗷呜的发出一连串叫声像是回应她一般,吓得月栖赶忙捂住阿满的嘴,阿满一脸疑惑的看着月栖有些不解。 月栖下意识环顾了一下四周对阿满说:“阿满,你现在最好不要叫喔,万一娘他们不让我养你就遭了,要乖啊”阿满虽然有些不解,却还是呜咽呜咽的小声埋怨着,月栖看着又心疼,又可爱的。 鸢尾醋溜溜的说:“有了阿满,小姐就不疼我了。”月栖被她莫名其妙的吃醋,不禁笑了起来,捏了捏鸢尾的包子脸,趁她不注意,又是吧唧一口。 弄得鸢尾的脸顿时像番茄一样,鸢尾下意识的赶忙跳起来,一边擦着脸上的口水,一边指着月栖,气的直剁脚。“小姐你不害臊!哼”说完便出门回了自己房间。 月栖得意的笑笑心想,鸢尾的包子脸可真软啊!突然猛的抬头,便看见子焰冷着脸,坐在窗前,月栖被吓了一跳小声说:“吓死我了,你就不能出个声嘛!” 只见子焰的脸色青黑,一脸不悦的盯着月栖悠悠的说道:“再让我看见你和那个死花精亲亲抱抱,我就把她烤成灰烬扬了。”月栖有些无奈,翻了他一个白眼,并不理会他,继续喂阿满吃东西。 阿满却像是受到威胁了似的缩在笼子死活都不出来。子焰见月栖不理他,更生气了,从窗前一跃而下,准备抓月栖的胳膊,却被月栖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子焰见她如此敏捷,倒让他有些始料不及,再伸手,月栖却扬手接住他的胳膊一个反肘,擒住了子焰,但自知并不是他的对手,便借力一推,将子焰推向一边。 刚想松手,却被子焰环腰抱住,一番挣扎,却还是像被抓的兔子一样挣脱不开。子焰打量着月栖有些玩味的看着她说:“怎的,这是想咬人啊。” “放开,我喊人了!”月栖挣扎不开只能威胁道。 “喊吧,喊了今夜我就娶你回世子府!”子焰丝毫不慌。月栖见他这般无赖只得作罢。气的将头扭在一边。 “勾三搭四的还不允许我说了?”子焰追问。 月栖瞪了他一眼低吼道:“谁勾三搭四了!你以为我是你啊!” 子焰看她怒目而视的样子,有趣极了逗她说:“我?那你觉得你是三还是四呢?” 月栖被他怼的说不出话来,索性不说了。见她如此倔强,子焰倒也不恼抬手将她抱了起来,走到床前一把把她扔在了床上,摔得她七荤八素的, 月栖怒喊:“你疯了吧!” 还未等子焰开口,却响起了敲门声,月栖紧张的看了眼子焰,心想你是故意的吧!子焰并不看他,仿佛置身事外一样。 “栖儿睡了吗?”月容敲门问。还好是月容,懂得敲门,要是旁人,肯定就直接破门而入了。月栖整理了一下嗓音,淡定的说:“睡了姐姐,有什么事嘛?” 月容说:“那算了,本来想问你今夜要沐浴嘛” 月栖佯装迷糊说:“今天实在是太乏了,明日吧。” 子焰不怀好意的笑着,刚要张口,月栖便用手堵住了他的嘴,他倒不挣扎,只是含情脉脉的看着月栖。月栖被他看的难受,别过了头。 “行吧,那就明天,我先下去了。”说完,便听到月容离开的脚步声。 月栖这才松了口气。埋怨道:“世子爷能听得鸢尾在一楼的脚步,怎的月容姐都站在门口了,你都没知觉。” 子焰反问她说:“谁让你今夜好兴致要和我过招,我哪有空分心听别人的脚步。”月栖总是气恨自己说不过他,便转过身去不在理他。 子焰见她还在生气,侧身躺下睡在她身后,慢慢靠近。月栖想躲,却被他用结实的怀抱环了起来。在她耳边柔声问:“在等我嘛。” 月栖挣扎了一下,并未作答,脸却红的发烫。见怀里的人娇羞起来,子焰这才心情大好说道:“以后不要亲包子,好不好。” 月栖被他几近哀求的口气,融化了心,有些不忍,便缓缓转过身面对着他的胸膛。说:“鸢尾还是个小女孩嘛。” 子焰不等她说完便低头堵上了她还想辩解的唇。月栖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吻的昏天黑地。这妖孽,撩她上瘾了!良久,月栖感觉到不对,赶忙用力推开了子焰,红着脸说:“好了,别闹了。” 子焰知道她怕,便不再继续,宠溺的看着她,把她一把拥入怀什么也不说,就这样抱着。过了很久才说道:“知道我来干什么吗。” 月栖心想你个臭流氓,还能有什么正经事,但又不敢说出来,只能乖巧的摇摇头。子焰一脸坏笑抓住月栖的手沿着胸膛一路往下,月栖一惊,想要撤回手,却被他死死攥着,触摸到腰带,月栖摸到腰带里硬硬的,有个细长的东西环着他得腰。 子焰放开手,任由月栖抚摸着,有些享受似的,却只见月栖摸着手柄从他腰间抽出一条细长的剑来,这剑薄如蝉翼,只有一指宽,精致小巧,剑柄刻着一条游龙,剑身泛着寒光,月栖抬手随便一挥,便听见嗡的一声剑鸣。 月栖起身跨坐在子焰身上,用剑抵着子焰的喉咙,挑衅的看着子焰。子焰看着她的眼,爱意愈发浓了,只是这坐姿有些危险啊,子焰抬手抱着头,歪着问:“喜欢吗?” 月栖将剑锋贴在子焰的脸颊,笑着说:“喜欢,是送我的嘛?” “送你的。”子焰宠溺的看着她,伸手将她有些许微乱的发梢,理了理。说:“明日去学舞剑,总得有趁手的兵器吧,我的人,怎么能太寒酸呢?” 月栖听他还有心思笑话自己,便将剑锋又抵在他的喉头。子焰没有一丝慌乱,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这剑名唤破风,剑身薄如蝉翼,且韧性十足。你一个女孩子出门拿着武器总归不安全。藏在腰间就好。还有,明日起,去王府桥装一下从估坊那条街走,会让奕辰或者琥珀在那接你。” 月栖听着不对劲便问:“怎么突然鬼鬼祟祟的,你又是如何知晓估坊的出口。” 子焰有些得意的说:“在伏渊,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这次选花魁,背后有些比较难缠的事,不想因为你和王府来往密切而成为众矢之的。” 月栖点点头,又问:“既然这么麻烦,为什么还不阻拦我去呢。” 子焰看着她说:“想去就去,不想麻烦,不是怕麻烦。何况,还有赏金呢!” 月栖听到这里,饶有趣味的打量着子焰:“世子爷您可是上古神兽,怎么也如此爱财呢。” 子焰笑笑说:“上古神兽也得攒老婆本啊不是吗。”月栖听到这,笑得眼睛都眯在了一起。甚合我意,深得我心! 第四十四章:讨好 见月栖笑得财迷心窍。子焰也是有些无奈。月栖笑着却像是想到什,从子焰身上下来,从魇盒里掏出了折翼剑。 只见子焰看着折翼泛着鎏金光泽,被月栖捧在手上,一时间竟然呆住了,居然是折翼!捧着折翼的居然是月栖!脑海里的那个她披着折翼在空中飞舞与他嬉戏的烂漫笑容,刺痛了他的回忆。 见子焰脸色不好,月栖一时间也不知所措,解释道:“这是把剑,下午娘帮我从仓库找出来的。” 子焰被月栖从回忆里拉了回来,缓缓抬手,抚摸起了折翼,那眼神像极了看着爱人一般,月栖看他这般的痴迷,像是本就认识折翼一般,突然想起坊主说这剑是一位神女与他置换的,该不是? 想到这,月栖不禁心里有些泛酸,赌气的问:“怎么世子认识这剑?还是认识这剑之前的主人啊?” 子焰一心满眼都是折翼,并未听出月栖口中的酸楚,许久才点点头,对月栖说:“这折翼你就当普通披帛飘带穿戴便好,轻易不要以剑型示人。” 月栖不解追问:“为何?” 子焰转身坐在榻椅上,闭上眼声呼一口气说:“这是神器,一来你灵力还达不到可以掌控它的等级,二来以你现在的自保能力来说,保命都困难,怎么保它?” 月栖不悦的撇撇嘴说:“说到底还是嫌弃我灵力低微,毫无修为呗。” 子焰嘴角漏出一丝坏笑逗她说:“知道便好,没学好本事,先丢了神器就过失大了。就先用破风吧,虽然不如折翼,却也是难得的兵器。” 月栖翻了翻白眼狡辩道:“哼,等我拜了师,会强大起来的,今天我已经会破娘设的结界了呢。” 子焰饶有兴趣的问:“哦?” 见他怀疑,月栖便凝神聚气闭目集中注意力,学着之前的方式将气力聚集在掌心,只见一束金光愈渐浓烈萦绕在月栖掌中,月栖得意的抬起手,冲子焰挑了挑眉挑衅的笑着。 子焰看着这束金色的光,心里不由的沉了一下,却并未表现在脸上只是一脸不屑的说:“这点本事连那包子都不如,快收起来别丢人现眼了。” 月栖见他如此,便没好气的收了手,撇这嘴一脸愤慨。 子焰这才慢悠悠的问:“听闻你说了几次你娘要给你找师傅,可有目标了?” 月栖摇摇头说:“还没正式说过这个事呢,我刚开始也不是很感兴趣,现在看来不学不行了。” 子焰问她:“想学修习法术?” 月栖说:“是啊。”子焰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指尖,若无其事的说道:“想跟我学吗?” 月栖听他这样问,不假思索的赶紧点头,是个傻子也听出下午坊主说的意思了,这世子的来头,估计是伏渊最强的了,再者要是他教自己,那么等他拿到聚魂盏,也不会与她行如陌路吧。 想到最后一层意思,月栖有些懊恼自己的不舍。见月栖点头如捣蒜,这才有了几分乖巧的样子。灯光下他看着自己的手指,突然指锋一挥,一束火焰似的光燃在掌心,像是卖弄一般摊在月栖面前。果然很强! 待火光尽灭,一颗赤丹出现在了他白皙修长的手上,用极尽魅惑的口吻说:“吃了它,以后我教你修习。” 月栖拿起那枚赤丹,感觉还有些发烫,疑惑的问:“这是什么?” 子焰解释说:“这是用我心口的一滴血以我的灵力炼制一年的药丹,就一颗,吃了它你就会习惯我体内的属性,与我修习起来也方便的多,还可助你些灵力。”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月栖怕他反悔似的赶忙一口吞下。子焰见她焦急的样子,不禁好笑,对她柔声说:“再试试。” 这次月栖重复着之前的样子试图以灵力聚集掌心,不需要太过专注用力,很轻松的便在掌心聚集了一束小火苗,月栖高兴的跳着说:“哇!世子你好厉害!你这丹药果然有效,还有吗?” 子焰没好气的翻了翻她,一把拍在她掌心拍灭了火苗,拍得她掌心通红,吃痛的月栖立马收回了手哈着气心里咒骂着,这男人怎么翻脸这样快! 阿满此时发出一声低吼,像是看到月栖受委屈想要保护的样子,却被子焰一个凶狠的眼神吓得又转头蜷缩在笼子里。 被阿满一吼月栖突然想起铃铛的事,赶忙从魇盒里摸出那枚铃铛壳,对子焰说:“世子可否帮我一个忙?” 子焰见她突然乖巧不由的好奇问:“你说。” 月栖扬了扬手中的铃铛壳,子焰心中便已有七八分答案。月栖说:“听闻这铃铛需要琥珀丹珠才能用,上次奕辰侍卫说起长参药者,能否求世子帮我讨要一颗,价钱好商只有要不是太贵,我还是可以考虑的。” 一提到花钱,月栖还是有些心痛的。子焰见她抠门的样子可爱的紧,于是便佯装有些困难的咂咂嘴,说:“这长参老儿脾气古怪的很,不一定能要的来。” 见子焰为难,月栖有些失望的说:“世子这般神通广大都这样为难,怕是再无他法了。” 子焰在房子里踱了几步,一屁股躺在床上又双手抱头翘着二郎腿睡了起来,悠悠说道:“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我的出场费太高。” 月栖看他嘚瑟的死样子便知刚才说为难的话是哄骗她的,站在他面前气呼呼的说:“我都穷到要去选花魁挣钱了,你怎么还忍心管我要钱。” 子焰饶有趣味的打量着她,魅惑的说:“既然没有钱,那就得看我的心情咯。” 月栖见状,忙坐在子焰脚边,谄媚的替他捶起腿来:“怎么样世子爷,舒服吗。” 子焰闭着眼摇摇头,见他这般难伺候,月栖心里暗骂着,加重了力道。子焰被她突然的用力,砸的有点痛,眼睛猛一睁一把便把她拉向自己,月栖没意料到,只得被他拉入怀里,面对着那张魅惑至极的脸,不由得有些害羞。 子焰笑笑对她说:“给我点甜头。”月栖被他突然的温柔,撩拨的心里痒痒的,看着子焰白皙的皮肤,如墨般漆黑的眸子闪着温柔的光,像要溺死她一般,唇红齿白,看着那张吻了这么多次的嘴。 月栖看的有些痴了,用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唇,好软!竟然有种想要咬一口的冲动,被月栖触摸嘴唇,子焰心里的欲望像是要炸裂一般却极力忍着,这一次,他想她主动。 子焰的呼吸越来越重,撩拨的月栖快要失去了理智,见子焰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动了一下。 第四十五章:男装 月栖心中恶趣味悠然而生,她蹭着子焰的身体缓缓往上爬,歪头对准子焰的耳朵用极致魅惑的嗓音说:“不许反悔哦”说罢便吻上了子焰的耳垂,子焰心里一惊!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见子焰一脸得意,月栖嘴角咧起一抹坏笑,用手指轻轻捻着刚刚轻吻过得子焰的耳垂,然后低头一口咬住他的喉结,用舌尖撩拨着他的喉咙,子焰哪经得住这般撩拨,睁开了泛着狼意的眸子,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见他上钩,月栖便如他所愿吻上了那双温润炽热的唇,用舌尖打开他的唇,疯狂的索取着。见月栖主动,子焰再也压抑不住了,翻身压制住她,眼看就快进行下一步了,月栖突然用虚弱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世子,我肚子好痛……” 子焰正处于奔溃的边缘,听怀里的人虚弱极了,赶忙停下来着急的问:“怎么了?怎么突然肚子痛?” 月栖虚弱的捂着肚子嘴唇有些发白说:“刚吃下你给我的丹药,就有点灼热。现下更疼了” 见月栖额上的汗珠越聚越多,子焰突然想起那丹药未用水催化,便直接被她吞了,又马上聚力试灵力,怕一时间她的身体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巨大灵力,有些反噬吧。 想到这,子焰不由得焦急起来,忙把她扶起来坐好替她渡起灵力帮她克化起体内的炽热来,许久,月栖这才恢复面色,额上的汗珠也减少了。子焰这才松了口气。 看来,得抓紧帮她用聚魂盏将肉体与精魂尽快合二为一了,只是这样做,加速了他心中秘密的催化,让他有些为难。 “水……”月栖虚弱的说。子焰忙将水递到她的嘴边,小心翼翼的的喂给她,喝了水的月栖这才有些清醒,方才肚子灼热的疼痛让她差点失去意识,本来想撩拨子焰到关键时候装病的,谁曾想真的肚子疼起来。 虽说受了点疼痛,倒也算躲过一劫,要不然真怕自己把持不住,毕竟面对如此妖孽的人,她的耐力是低了点。见月栖喝了水好多了,子焰便把她轻轻放下。 自己侧身躺在旁边,轻轻拍打着她,轻声说:“没事了,睡觉吧,明天来王府带上阿满。我去帮你要琥珀丹珠。”见他这样温柔,月栖第一次彻底放下警惕,在他身边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 清晨,一抹阳光打在月栖脸上,月栖这才不情愿的醒过来,周围早已没有了子焰停留过的气息,竟然有些空落落的。顺手摸去腰间,果然,破风还在。 月栖下床摸了摸还在酣睡的阿满,伸了伸懒腰,抽出破风,在房里比划起来,虽然动作不够流畅,却也利落干脆,是她昨天看王妃芒崖过招时,记忆里的招式。 破风果然剑如其名,在空中挥舞,一横一竖都会随动作的走向,像刺破风一样发出剑鸣。 正舞的起劲,鸢尾提着食盒推门而入看到月栖惊讶的说:“小姐,你这招式!” 月栖收了剑,平稳了一下气息端起桌上的水,一饮而尽。说:“世子送我的剑,我试试趁不趁手,随便学了两下昨天看到的招式。” 鸢尾想,想必是昨日她上了马车,子焰世子将这薄如蝉翼的剑给了小姐吧,便不再多问,将食盒里的饭给月栖摆好。又拿出阿满的食物去喂阿满。 月栖想着昨夜子焰的话,便问鸢尾说:“包子,能帮我找套男装嘛,最好在帮我找节小胡子。” 鸢尾听到不由得有些头大,丧着脸说:“小姐你又要作什么妖啊。” 月栖耐心的解释说:“今日起我要去王府找王妃练剑,我带着面纱招摇往返于月梢坊和王府,有些不妥。” 鸢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放下阿满的大骨头,便去帮月栖找。不一会她捧着两套衣服进来了,放在床上让月栖挑选。月栖一看,一件是她在拍卖会上见到的黑袍人的黑袍,还有一件是月梢坊小斯们的衣服。 那黑袍太扎眼了,便留下了小斯的衣服。对鸢尾说:“今日我要去梨落姐姐那里,从估坊那条路走,你要随我一同去吗。” 鸢尾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月栖便说:“那不然你也换一套这样的衣服吧,不然不方便啊。”鸢尾觉得小姐心思缜密,便又回房换了一套衣服,这才回来找月栖,两人做贼似的抱着阿满偷偷避开人,进了石室。 到了结界处,月栖将阿满放在地上,手掌聚力,奋力一挥心里念着坊主教的咒语,只见那结界犹如被一道火光切开一样,破了。 鸢尾看的目瞪口呆,怎么小姐突然灵力大涨,刚使出的法术,竟然带着红光!见鸢尾惊讶的样子,月栖有些得意的拍拍手,给了她一个骄傲的眼神,便向前走去,阿满乖巧的跟在后面。 一人一狼,气质却相似极了。来不及多想,鸢尾赶紧上前追上月栖,一行人到了估坊,果然,估坊的生意清淡极了,梨落正乱拨弄着算盘发呆,见二人带着阿满从后门进来,高兴的对着月栖说:“今天良心发现来看我了啊。” 月栖和鸢尾相视一笑,不做争辩,月栖说:“上次来收了阿满,这次想来看看姐姐这还有什么好玩的嘛。” 梨落翻了他们好几个白眼不做理会,任由她们胡乱翻看着。却见着估坊的大堂昏暗,那天来就注意到了,只不过并未留心,这才问梨落:“姐姐为何估坊这样暗。” 梨落解释说:“这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太多,有些不能晒太阳,有些不能见光,所以索性就用帘子将透光的地方遮住了。” 说罢又想了想继续说:“要是有鲛油就好了,鲛油的温度极低,但却燃之可长久不灭。既无色无味,又没有温度,是最适合不过的。” “鲛油?”月栖疑惑的问,梨落见她不知便答说:“对啊,鲛人炼化的油脂。” 月栖听闻,心里不由得一些反胃恶心。忙摆手让她不要说了。竟然有这样不人道的东西,就算自己不认识芒崖和王妃,也会觉得这东西很是残忍。 鸢尾听到也不满的说:“姐姐快别说了,那玩意岂是我们可以讨论的!更何况芒崖世子多好啊。” 梨落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解释说:“我也是随口一说,早年间听闻有此物,刚月栖问起,我这才想起。” 月栖不再继续讨论,翻看起大厅里堆满的稀奇古怪的玩意来。突然一个精致的长方形盒子,吸引了月栖的目光,月栖伸手勾到盒子,打开,见一枚刻着“槿”字的发簪躺在里面。 那发簪是银子质地,简简单单,簪上一朵白色的玉石木槿花,透着水红色的花心,倒也别致。只是这簪子很普通,却不知为何装在一个比它还贵重的盒子里。 月栖对梨落说:“姐姐,为什么这么普通的簪子要放在这么好的盒子里?”梨落远远看了一眼想了想说:“我们一般是不会换原主送来的包装的。你手里那个簪子是我花了很便宜的价格买来的,主要是觉得盒好。” 月栖笑笑,拿着盒子凑近柜台,鸢尾却怔住了,呆呆的盯着簪子。月栖见她不对劲便问:“怎么了?” 月栖摇摇头说:“不知道,就是觉得好眼熟,还有,这上面有他的味道。” 月栖也疑惑起来,那天那二位并不是缺钱的主,怎么会买这样普通的簪子又卖掉呢。 “小姐,可不可以把这簪子卖给我,用我的月银来顶。”鸢尾几近哀求的说。 月栖见她如此痴情,心里替她委屈,便对梨落说:“给她吧,银子就算了。” 说完便将盒子递给鸢尾,谁料鸢尾并不要那盒子,只是拿了簪子放在袖笼中的魇盒里,月栖不解的看着她,她这才慢悠悠说道:“那盒子,并没有那味道。” 这话让月栖更加疑惑了。心里思量着。这对兄妹太蹊跷。鸢尾收了簪子,却不怎么开心,她的脑子很简单,想不了太多弯弯绕绕的事。眼看鸢尾还是皱着眉,月栖便提出:“包子我们去逛逛吧,我都没怎么好好逛过街。” 鸢尾不好扫月栖的兴致,便点头答应了,梨落见他二人穿的男装,便放心让她们去了。 第四十六章:动手 细想来,月栖确实来到这里没有怎么好好逛过,今天终于不用穿着纱纱裙裙的麻烦,正好和鸢尾好好逛一会。鸢尾刚开始还闷闷不乐,和月栖转了一会,便又开心起来,月栖心想果然还是个小孩。 两人正逛的兴起,却瞧见一伙人抬着个麻袋,鬼鬼祟祟的往一个巷子走去,本来不想管,眼尖的月栖却看见那袋子里漏出一节黑色纱裙来。 月底低声对鸢尾说:“不好,那麻袋里是个女人!” 鸢尾有些害怕的问:“怎么办啊小姐,不然报官吧!” 月栖却说:“走,我们去看看。” 鸢尾千百个不愿意,却还是跟这月栖悄悄跟了上去,只见那一伙人各个贼眉鼠眼的,见四下无人,便将麻袋解开,果然是个女人,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那人月栖还认识,正是那日在苍澜身边的随从幽若! 见幽若四肢无力,人也昏迷不醒,任由他们摆布着,为首的一个鼻头有痣的男的,搓了搓手,用匕首挑开幽若的纱衣,一帮人顿时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另一个头上一撇黄毛的人发出狞笑对其他几人说:“你们看这娘们,比那月梢坊枫的身材还要好,真不知道摸起来哪个爽,嘿嘿嘿。” 众人跟着起哄,鸢尾和月栖听到这里,都有些气愤,月栖想要冲出去,却被鸢尾死死拽着衣角。 那个鼻头有痣的猥琐男子看了看他的兄弟有些愤慨的说:“月梢坊的太晦气了!上次那个傻子,突然就发起狂来惹得一个路人杀了我们好几个弟兄,这个仇迟早要报,只是盯了好久都再没见那个傻子出来。” 月栖心里一惊,这人嘴里的傻子说的是自己?这下月栖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开鸢尾,从靴筒里抽出之前用来傍身的匕首,一脸阴婺的冲了过去。 只见那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突然出现的月栖从后背一刀毙命杀了一个,旁边的一个人反应过来正准备反击,月栖手起刀落,那人的喉咙顿时鲜血四溢出来。 被月栖推开的鸢尾见小姐冲了上去瞬间反杀两人,怕极了连忙冲了上去。却被那黄毛眼疾手快一把拎了起来,像扔石子一样扔了出去。顿时一口血喷了出来晕了过去。 “包子!”月栖见鸢尾受伤,大喊一声,却并未见鸢尾回应她,倒是那昏迷的幽若醒了过来,见自己衣不蔽体,月栖手持带血匕首,身边躺着两人,又见其他人围着她们,便心里有个大概。 月栖看鸢尾受伤,心中怒火一下蹭的升起,未等黄毛反应,便一个箭步过去抬膝顶在了黄毛后背,用力将手中的匕首朝着他的脊椎戳了下去。其他人见月栖这么勇猛一下子团团围在一起,一齐亮出刀具狠狠的看着月栖。 那鼻有志痣的更是一把拎起躺在地上的幽若用刀抵在幽若的脖子上,瞬间便戳了一个血痕对着月栖冷笑说:“放下你的刀,不然,我弄死这个臭娘们。” 月栖冷哼一声,并未退却,用嘴叼着匕首,撕下脸上的胡子,拔下束发的簪子,一头乌发倾泻而下。那人定睛一看,心里一惊大喊:“是那个傻女人!是她!” 月栖拿下匕首,用手擦拭了一下脸上被溅的血渍,抬起嘴角魅惑至极的笑了一下,抬手用力一扔,只见匕首飞出去直直钉进了那人的额头,一刀毙命,血溅了幽若一脸。 幽若毫不慌张,她认出了月栖,毕竟那双魅惑的凤眼太过诱人,让人记忆深刻。众人见月栖没了匕首,互相看了一眼便一拥而上,这时却听见铃铛响起的声音,众人皆站着不动听那铃铛声入了迷。 月栖正疑惑,却见幽若抬手双手摇晃,手指上串着两串细小铃铛连成指链,传出叮叮当当的声响。那些人听见这声音像是着了魔一样,用手中的兵器互相刺着,顿时就是剩下两个未带武器的人楞楞的站在原地。 正想动手,幽若却听见有人来,忙将衣服整理一下,对月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玩味的笑了笑,转身跳向墙头,消失在远处,只留月栖和两个没带武器的人在巷子。 那两人没了铃铛的魅惑,一下子恢复了意识,见所有兄弟都倒地而亡,一下子慌了,像看魔鬼一样恐惧的眼光看着月栖慌忙逃窜,月栖根本不给机会,捡起地上就近的匕首踏在墙面一跃而起将落后的一个利落的解决了。 正想追远处的那个,却见一团焰火从她耳边闪过直直的打在了那人的身上,顿时,那人被火光包围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接着倒地不再挣扎剩下一堆灰烬。 月栖这才松了口气,有些乏力,回头便看见了那双刻在她脑海中的黑色眸子。 子焰见她一脸血污,头发散开。不由得心疼极了,赶忙跑上前去一把抱住月栖仔细检查起来,月栖并未受伤,着急的冲着子焰身后的奕辰和侍卫喊:“快!帮我救鸢尾!快!”语气里竟然带着哭腔。 奕辰和侍卫赶忙扶起晕倒在地的鸢尾。“给她一颗精丹,带去长参那快去!”子焰有些愠怒的喊道。 一帮人赶紧抬着鸢尾坐上了巷口的马车扬长而去。月栖这才放下心来。看到那束火光,她就已经安心了。子焰满眼疼惜的看着月栖,用衣袖擦干净她的脸,确认没有伤口后这才放心,懊悔的说:“早该来接你的,偏等到下午。怪我。” 月栖摇摇头,对他温柔的笑笑表示没有关系。子焰的怒气还未平息,用力挥掌,顿时焰火四起,将横尸在地的那些匪人烧的干净。奕辰有些担忧的说:“世子,这里人多眼杂,不能用法术……” 子焰瞪了奕辰一眼,一把拦腰抱起月栖上了马车,留奕辰收拾烂摊子。上了马车,子焰还未松手,依旧紧紧的抱着月栖,月栖也不挣扎,被他抱着有种莫名的心安:“你们怎么来了。” 子焰对她说:“昨夜喂你的丹药里,药引是我的心尖血,你有危险我自然有感应,只是你不用法术,我这边感知微弱些。” 月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早知道我试试用法术了,这样你来的快些,我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子焰被她气的不轻,凶她说:你得庆幸这是伏渊,精怪不敢动用法术伤人,不然就你那点三脚猫拳脚。早被他们生吞活剥了。对了,你怎么不用我给你的破风!” 月栖听到这有些庆幸,却还是没好气的怼他说:“我这不才要去的学剑嘛!再说了我现在还不太会使剑,太长了不方便,还是匕首方便些,说完嘿嘿傻笑一声。”子焰有些郁闷,只得不做声抱她的手更紧了。 第四十七章:换装 “你带我去哪啊?”月栖问。 子焰说:“去王府,省的王妃见不到你要瞎想。” 月栖点点头,转念又一想说:“不对啊,我现在这幅鬼样子去,她怕是要担心了!先送我回去换衣服吧,阿满还在估坊呢!” 子焰想了想说:“都快到了再折回去太费时间了,衣服我帮你找,阿满你不用担心,奕辰会去带来的。” 见他思虑周祥,便不再有意见。马车停在了一家裁衣店门前,子焰让月栖待在车上不许下去,自己进去帮月栖挑选起来,不一会便见他拿着套与他身上相似的赤色纱衣常服上了马车。 月栖有些嫌弃的埋怨道:“这颜色也太骚包了吧!你不是让我低调嘛!” 子焰嘴角一抽心想,骚包?月栖见他神色不对,赶忙住嘴拿起衣服识趣的陪笑说:“我错了,我穿!” 子焰这才眼神缓和了下来。月栖看着他示意让他出去,子焰坏笑着打趣着说:“害羞什么劲,平的都快男女不分了,还在这害羞。” 月栖不由得生气起来,瞪着子焰,子焰这才作罢,从车上下来帮她把帘子死死按住盯着行人。 月栖换好衣服,这才喊子焰上去。子焰侧手一跃上了马车,打量了她一下,见她头发散着便将自己头上的一对束发簪取下一个来示意让她转过身去,月栖乖巧的转过去,子焰轻轻的将她的头发用手梳拢,随手挽了个发髻用簪子别了起来,动作流畅轻柔。 月栖怪里怪气的说:“世子爷好情调,梳的一手好头啊,看来不知哪位女子这般有幸被世子爷练手。” 听她吃味的调笑,子焰便又逗她说:“嗯,我想想,潇湘楼的留琴,悦阳酒馆的媚儿,若水阁的芳兰……” 听他数的这么认真,月栖越听越气!转身跨坐在子焰身上环着他的脖子厉声道:“那不知这么多姑娘里,月梢坊的月栖,爷可还记得呢”说罢便朝 着子焰的耳朵咬去,这一口,用足了劲痛的子焰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子焰连忙告饶说:“我还没说完呢!”月栖松口味挑衅的说:“继续说我给你记着。” 子焰笑了笑继续说道:“若水阁的方兰、这些大名鼎鼎的美人儿……” “怎么了!”月栖见他卖关子,便焦急的问。 只见子焰将嘴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都是我编的!”月栖听到,不由得嘴角咧的超大,用拳头砸了砸子焰的肩膀,娇嗔的说:“哼,最好是编的,不然我就挨个给她剃了头!” “哈哈哈哈哈”子焰听闻放声大笑,怀中的人儿终于对他放下戒心,开始以真面目与他相处,还渐渐主动起来。这让他心情大好。看着跨坐在他身上的人儿,子焰一个没忍住便托着她的头亲了上去,月栖被他一吻,便沉沦在了他的怀里。 不一会,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前,两人这才腻歪完,先后下了车进了王府。只见王妃着急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芒崖不在,只有故儿陪着。见月栖二人进来,王妃先是一愣,随后和故儿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月栖还不知是何原由,奇怪的看了看子焰。 王妃这才打趣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俩这打扮,出去说是亲兄弟也是有人信的!” 故儿接话茬说:“果然呢,月栖姑娘今日这男子打扮,倒是与大世子十分相似,再加上两人穿的差不多,这才让我们看了稀奇。”月栖听到,郁闷的瞪了瞪子焰,子焰却一脸无辜。王妃这才拉着月栖的手,坐进了亭子。 月栖见芒崖不在便问:“芒崖世子呢?” 王妃递给她一串葡萄这才说道:“天气太热,我这头晕的毛病又犯了,他去长参药者那里帮我去配些药来。”月栖和子焰对视一下,知道芒崖是个说实话的,瞒不住了怕是。 于是子焰一本正经的对王妃说:“劳烦母亲让故儿姑娘跑一趟去趟月梢坊吧,就说你平日无聊,想留月栖和鸢尾住两天,陪你解闷。”王妃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们。 子焰这才将月栖与匪人在巷子里的事情说给了王妃,只是刻意将月栖动手的事瞒了,说是自己去的早才救下人,只不过鸢尾受了些伤,贸然回去,坊主他们该担心了。加上今日要来往学剑,这样来回跑,他实在不放心。 王妃听的心惊胆战,赶紧抓着月栖的手翻看着,月栖瞪了眼子焰,对王妃温柔的笑着说:“不碍事不碍事。我这不是健健全全站在您面前嘛。” 王妃看了好多遍确认她没事,这才放下心来,赶忙让故儿去传话。 为了让坊主放心,还特意让故儿拿了几盒上好的珍珠辗磨的香粉给坊主,月栖一听赶忙阻拦说:“这太贵重了,王妃。月栖何德何能。” 王妃摆摆手说:“无妨,让故儿送些小玩意,坊主便能相信我是真心喜欢你才留你在附中,要不然突然就这样把你留下,怕是要让她更担心呢。” 月栖听王妃说的在理,便不再推诿。 月栖突然想到那匪人说在月梢坊盯过自己,听口气好像他们还不止这些人,便紧张起来对子焰把她知道的说了出来,子焰的脸上,顿时多了层阴霾。 正说着,只见芒崖冷着脸回来了,见到月栖先是一怔,随后便恢复了往日里的冷峻。先是给王妃行了礼,紧接着便说道:“我看到你的人把鸢尾送去了长参处。” 月栖焦急的问:“怎么样了。” 芒崖如实说:“万幸,摔她的人只是单纯运用蛮力,她倒也有些小聪明,不敢用法力伤人,倒是关键时候护着了心脉,只是受了些皮肉伤,这会长参给她喝了药,我用灵力帮她修复了肉体上的伤痕,等丹药配好,琥珀送她回来。” 月栖这才松了口气感激的对芒崖说道:“谢谢芒崖世子。” 芒崖淡淡的说:“举手之劳。” 奕辰也带着阿满,回来了。阿满见到月栖,高兴的围着她直打转,月栖摸摸它的头,阿满满是恋眷的蹭着月栖的手,见是头雪狼,王妃和芒崖眼里都有些疑惑。 子焰对奕辰安排道:“派几个机灵的,去月梢坊外面守着,另外传话出去,这几日王妃身体不适,我要在此照料,世子府和王府皆不见客,让长参每日晌午来帮母妃问诊。” 奕辰虽然不懂世子卖的什么葫芦,但看他如此紧张月梢坊来说,月栖姑娘对他真的很重要啊。于是领了命便下去执行了。月栖满眼感激想看着子焰,子焰好不受用。 折腾了一天,月栖已经累的不行了,想来这是穿越来此,第一次动手杀人,活动量还挺大。只是疑惑,明明子焰知晓是自己动手杀的人,为何只字不提,还要对王妃隐瞒呢。王妃见月栖疲惫,怕是受了惊吓,这样孱弱的女孩子,怎么经得起这般惊吓呢。 想着有些心疼,便吩咐说:“不如月栖先去休息休息。晚膳我让人送去你房中。吃过饭陪我去汤池吧。” 第四十八章:梦境 见王妃如此疼惜自己,又想到和子焰筹谋哄骗王妃的事,不由的有些愧疚起来,只得乖乖听从安排,便起身谢过王妃随侍女们去了卧房。王妃也坐得有些累了,便任由其他人说话,自己也回房休息去了,只留芒崖和子焰还在凉亭说话。 见王妃走远,子焰这才问芒崖:“近日王上那里,有什么动静?” 芒崖摇摇头,说:“不曾,除了去月梢坊办了会员把花魁赏金的消息放给了月栖外,没有其他动静了。” “他要不是想做些什么,何故知晓我们去过月梢坊后找机会去一次。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登基后变了。他要去的那盏聚魂盏现在还没有动用吗。”子焰若有所思的问。 芒崖想了想说:“没有。” 子焰不禁皱起了眉:“今日之事太过蹊跷。那些匪人居然都是普通人,绑的却是那荒沙王室苍澜身边的人,听月栖说,那女子擅长摄魂之数。我看此事不简单!另外听月栖的意思,这会人之前就对她不利过。” 芒崖有些疑惑转头问:“你确定都是普通人类吗?如果是之前加害月栖的那帮无赖匪徒,可他们中间是有小妖的,那日正是他们用妖火追杀月栖姑娘,才遇到我。我才杀了几个追赶之人。” 子焰有些不解的看着芒崖,芒崖这才将很久以前偶遇月栖痴傻时被人欺辱的事说了出来。越听子焰的怒火越难压制住,手指节捏的发白。后悔没有早些出手帮她。想到这,便坐不住了,起身去往了月栖歇息下的卧房方向。 只剩芒崖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感慨,情爱这是让人头疼。还是独身一人好! 打发走门口的侍女,子焰轻轻推开门,见月栖睡得香甜,不忍心打扰她,便缓缓蹲在床头看着她,不由自主的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 下午,他透过马车的窗,看着巷子内的人儿动作干净利落的和那帮匪徒厮杀,毫不露怯,虽然满眼杀气,却让他痴迷。于是毫不顾忌的用法术杀死那个欺负他的人。 将那些人的尸体焚为灰烬,都没解心头恨意。子焰痴呆的按着月栖,心头默默发问,这些年,你去的地方还好嘛…… 梦里,月栖正被鼻子有痣的匪人和一帮奇奇怪怪的人追赶着,她不敢反抗,只得拼命奔跑,背上被妖火一次次攻击,她都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想跑,眼看着快要到人来人往的路口,背上有接了一记凶猛的妖火,那火光打在她的背上,虽然感受不到灼热,却依旧震的她心口疼。 许是那记妖火太过猛烈,竟然在她背上炸开烟花,弹射在了一个行色匆匆的俊美公子身上。是芒崖!那公子是芒崖! 月栖想张口,却怎么也喊不出来。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是拍打着被溅的芒崖,想帮他灭了衣服上的妖火。芒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接着拔出寒冰刃顿时后面发出各种惨叫,她奔跑的累极了,只得缓缓的闭上眼…… 见她睡梦中挥着手大喊走开!子焰心疼极了,赶忙拍拍她的脸,喊她:“月栖!月栖!醒醒!” 月栖听见子焰的呼喊,这才缓缓睁开眼,有些沙哑的回应道:“世子……”子焰被她这一声虚弱的呼唤,喊的心都碎了,眼里满是心疼,对着月栖的额头便是一吻。许久柔声回道:“我在。” 月栖并不矫情,只是梦里回忆起自己痴傻时经历的事情,有些后怕,听到子焰温柔的那声“我在”,不由得泪水从眼角溢了出来。她从来没有享受过可以倚靠的赶感觉。 这声“我在”,她心都化了,她向后缩了缩,腾开一点位置,子焰便顺势躺了下来了,见她眼角有泪,心疼的用手帮她擦拭着,月栖突然伸手环抱这他,使劲闻了一下,却并未闻到有什么问道。却还是心安了下来。 子焰顺着后背轻轻拍打着月栖。月栖渐渐放松下来,这才又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格外安慰。 直至夜幕降临,送晚膳的人折返了一次又一次,王妃听到的还是二人未起的消息,不由得乐开了花,忙对着只顾吃饭的芒崖说:“就不能多跟你哥学学,帮我讨个月栖一样好的媳妇回来。天天去军营操练,能有什么机会!” 芒崖心里暗自咒骂着子焰,一边使劲吃着东西,并未理会王妃,王妃一个人骂她觉得好没意思,便随便吃了两口,去院子乘凉了。 睡得有些热,月栖翻了翻身子,却动不了,挣扎了几下却被环的更紧了,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却瞧见子焰熟睡的脸,还是那么魅惑。想着入睡前子焰的那句回应,心里头不禁有些许甜蜜。 虽然心里的顾虑还未打消,却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了,以后的事,来了再说,眼下怀里拥着的才是摸得着的。想到着嘴角泛着笑意亲昵的用鼻尖蹭了蹭子焰,却听子焰虽然闭着眼却说:“趁人睡着吃豆腐,也不知是何许人?” 说罢并未睁眼,低头顺着感觉迎上了月栖炽热的嘴唇。丝毫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两人正吻的昏天黑地,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大世子,王妃问月栖姑娘醒了没,她准备去汤屋了。” 月栖一惊,想推开子焰,却被子焰拥在怀里不撒手,子焰离开她的唇,对外面喊到:“知道了,等下她直接过去,让王妃先请吧。”说罢继续贪恋起那红润的香甜。 门口的侍女只得前去回话。王妃却乐的开心,先一个人去了。月栖无奈,只得迎合他的亲吻。却感受到子焰不安分的炽热渐渐清晰,想推开又推不开,嘴角微扬一口,便咬破的子焰的嘴角,子焰吃痛只得放开。 月栖趁机跳下床,整理着衣服和头发,子焰不满的擦着嘴角问:“当真如此狠心嘛。” 月栖眨眼突出舌头冲他“略略略”几下,赶忙逃出房子。这才松了口气。 第四十九章:沐浴 见月栖出了卧房,侍女忙迎了上去,把月栖带到旁院,只见这里的寝殿要大的多。 月栖进了寝殿,这才明白为何大的多,原来里面正是汤池,只见里面到处是夜明珠的灯盏。 一些侍女们忙着挑拣花瓣,还有一些将挑好的细心撒在汤池。王妃已经在里面了,故儿伺候在左右。 只见王妃靠着边上,突然汤池里扬起一条巨大的鱼尾,那鱼尾的每个鳞片都闪着紫色的光芒,在汤池里舒展着。 这是王妃的真身吧!真的好美!月栖不禁看呆了。王妃瞧见了傻在原地的月栖,赶忙说道:“你来啦,快去换上纱衣。” 侍女忙将一件轻薄的纱衣端给她,带她去屏风后面换了衣服,这才入了汤池。 一天的乏累暑热,还有惊险刺激,都被热水浸泡的毫无踪影。 过了许久,王妃见月栖稍微有点精神了,这才和她聊起天来。 “今日这样乏累,就先不学剑了,反正这几日都在我这里,咱们有的是时间。倒是你,今天受了惊吓,这会子好点没。” 月栖脑海闪过她在巷子里厮杀的场景,下意识的闭上眼缓缓说道:“不碍事的,王妃,月栖是个苦命的,哪有那么娇贵。” 王妃见她这般,心里更心疼她了。“怎么就苦命了,不论以前吃了多少苦,以后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受委屈,只要你点头,明日我就去你母亲那里下聘。” 见王妃这样维护自己,月栖眼底一热,差点又流泪。她在这异世,体会到了在之前从未体会过得爱意。 她摇摇头说:“月栖还想多在母亲跟前伺候些日子。以前身子不太好,一直是母亲含辛茹苦的把我养大。现如今我好多了,想多陪陪她。王妃不会怪罪我吧。” 王妃见她如此孝心,心里更加满意了说:“难为你这片孝心了,我要是有个女儿,该多好啊。” 说罢摸了摸月栖的头发,眼里满是憧憬继续说:“要是王爷还在,我一定会为他生个女儿的……” 月栖见她感怀,怕又伤心起来赶忙安慰说:“那是自然,那日听闻故儿姐姐描述起王妃之前的日子,想必王爷肯定视您为珍宝的。” 王妃笑笑,嘴里一丝苦涩,闭上眼,长叹一声:“是啊……他待我很好……”渐渐,王妃嘴里开始哼唱起一首小调来。 都说鲛人善歌,月栖这是第一次听。那声音确实堪比天籁,婉转悠扬。 又不知怎的,月栖听到了些许苦楚,是感怀王爷嘛,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月栖就这样静静听着…… 芒崖和子焰在凉亭里摆上了好酒,屏退随从,二人斜躺竖歪的随意坐在石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芒崖端起酒杯,放在鼻下闻了闻,浅尝一口说:“哥,你真的好久没有回来了。” 子焰摇晃着手里的杯子,看着月光收起往日里脸上的戏谑之色说:“王妃有你照顾,我很放心。” 芒崖微微摇头,略显无奈之色,有些迟疑带着试探的口吻问:“那位阿篱姑娘,你可曾找到了。” 子焰摇摇头,却又点点头,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这操作到是让芒崖有些迷惑。 但也不敢再继续追问下去,毕竟他知道,那是子焰的禁忌,也是他离开王府的由头。 “月栖姑娘的身手……不太像她能做出来的。”芒崖说着自己的疑虑。 子焰不理会,嘲讽的说道:“芒崖世子的眼线还真是厉害,能做到连我都不知晓。” 芒崖苦笑一下解释道:“毕竟,我还是要替王上办事的人。” 子焰不恼,将手里把玩的酒一饮而尽说:“你可以脱身的。王爷的账,不应该由你背负。可能的话,劝王妃回族里吧。那二人的贪念,已经无法填补了。” 芒崖看着月光洒在地上,照亮了亭前的石子路,鹅卵石被月光照的亮晶晶的,就像是撒在地上的星星一般。 许久,才悠悠说道:“不光为了替父亲为她们偿还,更是为了替父亲守好这片疆土罢了。至于母亲,随她去吧。” 二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举起手里的酒,在空中佯装碰撞,相视一笑一饮而尽。只听得银铃般的笑声,由远至近。子焰的眸子都亮了。 王妃和月栖泡完汤池,都没有睡意,便决定去亭子里坐坐,一路上月栖讲着她在月梢坊的姐妹们。 尤其说到鸢尾平日里的种种,更是逗得王妃哈哈大笑,就这样一路进了小院。却看见芒崖子焰二人横七竖八的躺在亭子里,喝着酒。 王妃见状收起了笑,故意责怪:“这么热的大暑天气,怎的这么晚还在喝酒。” 芒崖见状,赶忙收起搭在栏杆上的脚,一本正经的坐着,只有子焰不改坐姿斜倚在栏杆处,看着月栖脸上挂起玩味的笑容。 月栖不敢和他对视只得默默跟随王妃坐在她身旁。 王妃眼尖,见子焰嘴角破了个血口,忙问:“你这又是怎么了!” 芒崖瞄了一眼,心领神会赶忙别过头假装看起了风景。子焰摸着嘴角看着月栖,眼睛也不挪开。 看的月栖心里直发毛,这才说:“无碍,阿满咬的。” 月栖听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王妃还在疑惑阿满何时能近身子焰。 就被月栖转了话题说:“王妃,我刚泡了汤池,这会子精神的很,不如这会您教我几招简单剑术吧。” 王妃见月栖精神奕奕,一时间却也来了兴致。得意的看了看芒崖,伸出手摊在芒崖面前说:“好,那就先教你几招。” 芒崖无奈的摇摇头,凭空幻化出一把泛着冷光的长剑来,这剑月栖见过,正是那日芒崖抵着柳青河喉咙的那把寒冰刃。 只见那剑柄刻画着鱼鳞,剑锋泛着寒光,让人不由自主的多看两眼。 见芒崖掏出剑,王妃满意的一把拿起,顺手还摸了摸芒崖的头,这让芒崖手足无措起来。 王妃一跃而起飞到空旷处,转动刀柄,舞起剑来,为了让月栖看清楚,动作也不快,却行云流水。 被月光照拂的王妃,舞着剑,却美得像一个翩然飞舞的蝴蝶一般轻巧。一时间竟然看呆了月栖。 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不见她喘气,优雅的收了剑,对月栖杨扬头说:“来,试试。” 月栖不由自主的拍了拍手夸赞道:“好美啊王妃!” 说完,便走上前去,王妃想把寒冰刃递给她,她笑着摇摇头,从腰间抽出破风,抬手晃晃说:“不用了,我有准备。” 看着破风,王妃颇有意思的看了看子焰,漏出了一脸让月栖有些迷惑的微笑。王妃见说:“你可知这破风的来历?” 月栖摇摇头。王妃笑了笑说:“这破风跟了那小子这么多年,从不见他拿出来示人近日给了你,你可要收好不要还回去便宜了他才好!那我在前边舞,你跟在后边学就行。” 月栖不禁有些好笑,看了眼无奈的子焰,随即点点头,就见王妃与她站开,重复起刚才的动作来。 月栖记忆力很好,由其是这方面,其实第一遍,她就已经记下了。于是并未怎么看王妃,便和她舞的一模一样,王妃大喜。 见她天赋过人,也不吭声,多加了几套招式,月栖也照葫芦画瓢做了出来。芒崖和子焰倒是看的饶有兴致。 两个天仙一样的女子,此刻美好的景象,刺在了他们脑海里…… 第五十章:嫖资? 第二日清晨,月栖被噩梦惊醒,不知为何,近日里总能梦到这副身体之前空白的记忆。 虽然零零散散,却还是能串联起来。梦到周围的人一脸嫌弃的咒骂着自己是个傻子,月栖的心慌乱极了。 这时,门却被轻轻推开。见子焰一身墨色绸衣,腰间系着绣着焰火图纹的缎带,头发高高束起马尾,欣长挺拔的身姿,白皙诱人的皮肤配着他魅惑的脸,让月栖看的有些呆了。 子焰邪魅的一笑走向她,突然伸手给了她一个爆栗。月栖这才吃痛回过神来。却见那张脸已经贴近自己。 月栖赶忙推开他说:“我还没洗漱呢。”子焰见被拒绝,顿时没了好气,一把拉过她,惩罚似的对着她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月栖挣扎了几下,见没用,只得配合他。这家伙,自从有了第一次吻之后,便索取无度了,照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他推到。 见怀里的人不再挣扎,子焰这才温柔起来。许久,才离开他贪恋的唇,抚摸着月栖的头发说:“何时才肯嫁我。” 月栖想了想柔声问:“为什么想要娶我?” 子焰坏笑一下说:“因为你得王妃喜欢啊。”说完摸了摸月栖的脸颊。 月栖连忙推开子焰气愤的骂道:“世子的回答还真够直接啊!世子想要是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苦要在我这浪费时间?” 子焰见她生气,便逗她说:“对啊,倾城之姿的绝妙女子我见多了。只是像月栖姑娘这般普通还脾气大,身量又重,又不丰满的,确实让我自己也很费解啊。” “你!……”月栖被他气的话都说不出来,原本想试探他的心意,现在看来,自己依旧只是他用来换聚魂盏的一颗棋子罢了。 瞬间觉得几日里迎合他的亲密接触,让她觉得有些可笑了。 月栖一改脸上的愠怒之色,魅惑的冲子焰笑了笑一把推倒子焰,子焰见她突然温柔,便顺势倒下,正想拥她入怀,却见月栖翻身跨坐在他跨上。 极尽魅惑的用手指抚摸着他的胸口,子焰被撩拨的快要炸了,月栖感受到他身下的炽热已经快要忍不住了,便手伸进他的衣衫。 在他耳边魅惑的说道:“世子爷把我说的这么不堪,我却觉得世子爷倒挺好用的。” 说完,便趁子焰不注意一跃而起翻身下床,跑到门边冲他喊:“那些嫖资多余的,就当赏赐给爷去找个好的吧。” 说完便笑着出了门,顺手将门从外面别了起来。只留子焰一脸懵逼,摸着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只见一枚金灿灿的金锭子被她放在怀里。“嫖资?” 子焰不禁怒火中烧!这女人当他是什么?还多余的?看着晃眼的金锭子,和难平春意的身体,子焰上火的要命,用力拍打着床,还是有些意难平。 起身想要追去,却发现,门被那丫头已经从外面别了起来。子焰摸了一下嘴角的伤口,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嘴角已经上扬起来。 月栖慌乱跑出房间,却被迎面来的故儿撞了个满怀。故儿看她神色慌张忙问:“正想找姑娘来着,姑娘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月栖赶忙摆摆手说:“没有没有,一时间出神撞了姐姐。” 故儿这才笑笑说:“无妨,本就是来找你的,昨日王妃命我为姑娘添置些衣裳,正好送来了,刚想请姑娘去我房里看看呢我瞧姑娘还没梳洗,那正好,先随我去吧。” 月栖听闻,只好点点头,乖巧的随故儿去了别院厢房。故儿伺候月栖换装梳洗后,便去王妃处了,月栖正好去瞧瞧阿满。 阿满被奕辰带回来,便一直在后院,见月栖来了,满心欢喜的的跑了上去,亲昵的嚎叫着:“嗷呜嗷呜~” 月栖摸摸它的头,拆开链子,与它玩耍起来,不过三两日功夫,阿满就圆了一圈,虽然是狼,却憨厚的可爱。 正玩的欢,就有侍女前来对月栖说:“夫人请姑娘一同用早膳,姑娘随我来吧。” 月栖正好有些饿了,便蹲下对阿满说:“你乖乖呆着,我先去吃饭,一会来陪你。” 阿满有些不舍的咬着月栖的裙角,月栖无奈见他可怜的样子,心里实在不忍,想了一下便对阿满说:“那不然,我放你进魇盒可好,这样我就能一直带着你了。” 阿满嗷呜一声算是应了,连忙往月栖袖笼嗅着。月栖这才掏出魇盒动用法力将阿满收进了魇盒。 自从她服了子焰给她的丹,并开始学着运用灵力,这魇盒便逐渐增大了空间。放下阿满戳戳有余。 收了魇盒,这才随着侍女一同来到了用膳的地方。只见芒崖和子焰陪坐在王妃两侧。月栖并不好奇子焰是怎么出来的,她知道那小小的门栓,并难不住他。 王妃见月栖来了,忙招呼她坐下,月栖看了一眼,便落座在芒崖身边。芒崖倒不意外,依旧冷着脸喝着碗里的粥。 王妃饶有意味的看了眼子焰,见他面色平常,不禁觉得颇有趣味。 正吃着,却见奕辰慌忙跑进来行礼说:“夫人,世子!有客人求见。” 芒崖皱了皱眉看了眼子焰,子焰也有些不满的说道:“昨日里不是吩咐下去了,王妃身子不适,需要静养不见客嘛,谁这么不长眼?” 奕辰对上子焰凶狠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为难的说:“回世子,是初羡公主……她听说王妃病了,一早便吵吵着来了,这会子已经在厅里候着了。我们实在拦不住啊。” 初羡公主?月栖有些疑惑的看着众人,芒崖和子焰对视一眼,有些不安的看着月栖,月栖不解。 王妃喝完最后一口粥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难为她一片孝心了,既然是客,岂有不见的道理,你先去让人伺候着我等下便去。” 奕辰这才松了口气。赶忙起身去回话了。月栖见众人面色凝重,小心翼翼的的说道:“既然有客人,那月栖便先回房了,不然平添麻烦给各位。” 王妃却不答应说:“不用,你也一起来吧。” 子焰对芒崖使了使颜色,芒崖这才说:“怕是有些不妥,初羡和月栖怕是已经见过了。” 月栖侧目,眼里满是疑问。王妃想想,便让故儿拿了一个盒子来,递给月栖,打开盒子是一枚银制侧耳飞凤半掩面罩,做工精细,造型别致。 见月栖喜欢便说:“早些年我喜欢出王府游玩,王爷怕不方便,便命工匠为我制的。你带上罢,等会少说话就行。” 月栖还在迟疑,子焰便说:“既给了你,就好生收着,走吧一会公主等急了。” 月栖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哪是让她收面具啊,摆明是不想耽误他看公主啊! 偏要看看这公主是何姿色!想着便将面罩带起,上前和故儿一左一右掺着王妃,芒崖子焰引路,往前厅走去。 第五十一章:公主驾到 刚进大厅,就见一位妙龄少女,坐在厅前的椅子上,喝着茶水。 见王妃众人进来,赶忙起身行礼,那女子身着绯色缎袍,腰间束着一条绣着彩蝶的月白色腰带,举手投足间高贵气质洋溢着。 “见过王妃,见过二位世子哥哥。” 一抬头,一双秋水盈盈的双眸,便对上了月栖的眼睛,竟然是她!难怪芒崖面露难色。 原来初羡公主,竟然就是与她争抢首饰,并且和她哥哥一起来月梢坊办会员的跋扈女子,那她口口声声的哥哥,岂不是? 月栖心里一惊,脸上却并未表现出什么,继续搀扶着王妃。 王妃边走边笑盈盈的柔声说道:“都是自家人,就别那么多礼数了快坐下吧。” 众人皆落座,月栖坐在了离王妃最近的椅子上。 初羡见子焰坐在自己旁边,娇滴滴的问子焰:“子焰哥哥可是许久未见了。” 子焰拿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颇有些趣味的反问道:“前几日不是才在王宫见过?” 初羡愈发娇羞了,微微红着脸说:“平日里见哥哥一面好难,上次见面也没能多说会子话。” 月栖见她口口声声子焰哥哥的喊着,心里不由得有点恶心,芒崖倒是见怪不怪了。只有王妃笑而不语看着初羡。 子焰冷哼一声:“呵,不是专程来看王妃的嘛。” 初羡一听,以为子焰嫌她不曾专门看自己,忙解释道:“是来看王妃的,只是听闻哥哥也在此处,想着也不用来回跑了,哥哥要是见怪的话,改日我必定专门去一趟世子府。” 说罢害羞的瞄了瞄子焰,手指拽着衣襟略显紧张,子焰用余光瞥了一眼只顾着喝茶的月栖。 便回以初羡一个魅惑至极的微笑说:“妹妹要是愿意,我去接妹妹也未尝不可。” “噗……”芒崖没有忍住,不小心将茶喷了出来。月栖赶忙拿出手巾,递给芒崖,芒崖看了眼子焰,没敢拿,只得用袖子胡乱擦了一下。 却见子焰盯着月栖手中的手巾,眼里的火快要喷了出来。 初羡哪里受过子焰这般待遇,赶忙点头答应道:“愿意的!” 月栖嘴角笑意渐浓,自顾自玩着手里的茶盏。 初羡见王妃身边有位半遮面的女子,身材曼妙,衣着不凡,举手投足间与那些侍女不同,便好奇的问:“王妃这位是?” 王妃看着子焰与月栖的反应,心里大致有了数,便笑着介绍说:“这是我族里的表妹,你就跟子焰芒崖一样,喊她姨母就好。” 这下不止芒崖,就连月栖和子焰,都差点喷出嘴里的茶,子焰更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王妃,王妃别过头,不理会他的目光。 月栖心里却乐开了花,这王妃,真是有趣,居然为她用这种方式出头。 初羡听王妃这样介绍,便对着月栖笑笑说:“难怪呢,一看就与寻常女子不同,只是这姨母,年轻了些。” 月栖并不理会她,依旧不吭声。初羡看她如此傲慢无理,心里很是不爽,便也不再搭话。 继续对子焰娇媚的说道:“王妃生病,哥哥这样住在这里照顾,很是辛苦罢,瞧着都有些瘦了。这嘴角的伤?” 初羡疑惑的看着子焰的嘴。子焰笑笑说:“有些上火罢了。” 初羡听闻赶忙说:“这么热的天,上火了可得多难受啊,明日里羡儿天天给哥哥送清火的药膳可好。” 王妃见状口气略有不满的说:“怎的我自己的儿子,还要劳烦公主天天惦念,传出去岂不是说我这老妇人,苛待长子不成?” 见王妃动怒,初羡赶忙解释说:“王妃误会了,羡儿只是怕子焰哥哥上火难受,羡儿有些心疼罢了。” 月栖饶有兴趣的看着初羡,这如花似玉的美人,被王妃一吓,便慌乱起来,倒是十分有趣呢。 王妃叹了口气说到:“不用了,近日天气炎热,你也不好老是出宫走动。你一个女孩子,还是多心疼心疼自己的好,你这般贤惠,以后你的夫君定是个享福的。” 说到夫君二字,初羡有些痴迷的看着子焰,以为王妃话里有话,同意她和子焰在一起,连忙感激的说道:“谢谢王妃疼爱,羡儿一定做到。” 说罢,转头看着芒崖,对芒崖说:“听闻芒崖哥哥,心系红楼酒肆月梢坊坊主的女儿,这市井传的沸沸扬扬的,哥哥可真有此事?” 一干人,脸色顿时都不太好,只有月栖一副八卦的样子看着。芒崖顿了顿,这才回说:“公主怎知那市井谣言!” 初羡一时语塞,有些尴尬的笑笑说:“听公里的奴才们闲聊知晓的,若是谣言,哥哥可得想法子澄清才好,羡儿听闻那女子生的痴傻,又是一脸残疤,又生在那种腌臜之地,不要污了哥哥的名讳才好。” 见初羡如此形容自己,月栖却隐忍着不声张,故儿心疼的看了眼月栖,见她一脸云淡风轻,心里不由得多了份佩服。 子焰也不做声,只是将手里的茶盏重重的放了下去,一旁的奕辰心惊胆战,生怕子焰忍不住烧了这如花似玉的公主。 王妃赶忙解围道:“听闻那酒肆的果饮与众不同,老婆子我有些贪嘴,便让你二哥哥多去了几次,他向来是个心细孝顺的,别人我也不放心,但因此坏了那姑娘的名声就不好了。” 初羡听了王妃的解释,信了几分。正想与子焰再说几句,却见子焰一摆手说:“王妃今日起得早,这会子要休息一会了,公主就请回吧,奕辰,送客。” 说完立马站起来,走向月栖一脸笑意的对她说:“小姨母刚入府怕有些生疏,侄儿带你去逛逛熟悉一下。” 说完,便一把拉起还在吃果子的月栖,两人拉扯着去了后院,只留初羡还一脸疑惑。 芒崖自然不善应酬,对王妃行了礼,便称要去请长参过来,转身也走了,只留王妃故儿和初羡以及初羡边上的丫鬟岑儿。见子焰拉着那女人走了。 初羡心里不爽极了,脸上满是愠怒之色,王妃见她都不愿装一番,也觉无趣便下了逐客令:“羡儿今日有心了,回去代问你母妃安好,过几日我身子好些了便去看她。” 初羡见状只得答应,这才行了礼,出了王府。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那姨母很是讨厌。 见她和子焰拉拉扯扯的,心里更是烦躁了,母后果然说的对,鲛人族的女子,都是些形骸放浪的! 第五十二章:找零 月栖被子焰拉扯着去了后院,月栖不停挣扎着,这才被子焰松了手。 子焰脸上挂着戏谑,笑道:“小姨母好大的力气啊。” 月栖翻了翻白眼,不理会她,坐在了一处槐树下的石凳上取下面罩,用胳膊上的飘纱扇着凉。 见月栖不理他,子焰边上前去谄媚的哄道:“你怎么还不乐意了。” 月栖别过头没好气的说:“拉我作甚,难道不是该和你的妹妹回你的世子府双宿双栖嘛。” 见她言语间醋味浓浓,子焰不禁大喜,掰过月栖的下巴柔声说:“妹妹纵有那倾城倾国貌,可世子爷我偏喜欢小姨母香甜可口的唇。” 月栖瞪了他一眼骂道:“无赖!”说完,便见子焰的脸贴了上来无比温柔的吻了起来。许久,才将月栖放开。 也不知是否是天气太热,月栖的脸红的像是番茄一般,阳光窸窸窣窣的透过茂密的槐树叶间的空隙投了下来,耳畔有微风带着暑气略过,嘴角还惨留着他些许气息。 一切都这么美好,她看着子焰漆黑的眸子,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子焰见她有些痴呆的看着自己,有些得意的逗她说:“这便是找你的零钱。” 月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亲昵的捶打了一下子焰,子焰一把拉过她的手,说:“这里太热,回房间,等会包子来了,你又没空陪我了。” 说罢,便牵着月栖的手和她回了卧房。 回了房间,月栖这才放松下来,翘着二郎腿睡在床上问子焰:“世子,那初羡公主是王上的妹妹嘛” 子焰点点头,替月栖剥着葡萄皮,剥好一颗便宠溺的塞进她嘴里。 月栖继续说:“那就奇怪了,一个王上,一个公主,来我月梢坊作甚,早知道我多宰他们些银两才好!” 说完生气的吃着葡萄,差点咬了子焰的手,子焰不禁觉得好笑便说:“他们可能是知晓我和芒崖去了你那所以想去看看究竟。” 月栖有些疑惑的看着子焰说:“你们不都是王室嘛!还要这般猜忌来猜忌去。” 子焰有些傲慢的挑挑眉说:“王室又如何。” 月栖突然想起子焰的身份来,便对他如此狂傲倒不觉得惊讶了。 又一脸坏笑着说:“那初羡公主可是个美人儿呢!虽然跋扈了些,可对世子,那也算是娇羞孱弱尽显女儿家的柔美了,世子爷就当真不动心?” 子焰听闻,倒也不恼淡淡说道:“她是太后的嫡女,太后一直有意无意想促成我们的婚事这倒是真。” 月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黯淡,却还是嘴硬说道:“你们一个世子,一个公主,又都有天人之姿。倒也相配。” 子焰见她这般说,便有些生气,故意说道:“也是,羡儿温柔大方,善解人意。回头她过门了,想必也能容你做个侧妃,要是实在不能容你,那收你做个侍妾还是可以的。” 月栖冷冷的笑了笑说:“呵,世子的春秋大梦,做的好不安逸啊。我这种腌臜之地出生的痴傻女子,怎配得上给世子做侍妾,那岂不是每侍寝一次,都要给世子钱才行,那我岂不是亏大了,要知道一锭金子可以睡多少公子哥啊。” 说完,便对上了子焰阴婺的眼。月栖也不害怕,不再理会他,转身佯装睡去。 子焰手里拿着可剥好的葡萄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得恨恨的塞进嘴里,看着月栖呼吸匀畅的背心里被堵的气都快不顺畅了。 两人正恼,却见琥珀和鸢尾进来了。琥珀赶忙行礼说:“世子,月栖姑娘,鸢尾姑娘我已带回。” 月栖听闻一个鲤鱼打挺赶忙起床,向鸢尾跑去,一把拉起鸢尾的胳膊左右查看着。 鸢尾面带愧疚的看着月栖这般珍惜自己,带着哭腔说道:“小姐对不起,都怪我没用。拖你后腿,还害你担心我真该死。” 月栖一愣,这才回过神来,摸了摸鸢尾的脸颊安慰道:“都怪我才是,没保护好你害你受伤了。现下可觉得好些了。” 鸢尾点点头,泪水一股脑全部涌出。月栖心疼极了,这包子她向来是当亲妹妹疼的。 赶忙擦拭着鸢尾脸上的泪水。子焰看见女人哭,不禁有些头大。给月栖使了个眼色,便和琥珀出去了。 月栖这才拉着鸢尾的手坐在床边,解释这两天为何待在世子府。 子焰随琥珀去了芒崖处,芒崖正在看兵书。见子焰来了,头也不抬。 子焰随便坐在太师椅上翘起二郎腿问:“东西带回来没。” 芒崖无奈的看了看他,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盒来,琥珀赶忙接过递给子焰。 子焰打开盒子,满意的笑笑说:“这老头果然很中用啊。” 芒崖淡淡的说:“再中用,也受不了你天天剥削。我可再不去了,你上次让奕辰拔光了老头的芝草,这次去可没少给我脸色。” 子焰笑笑说:“那今日随你来了没。” 芒崖摇摇头,想着长参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由的觉得好笑。“初羡今天来的蹊跷。”芒崖继续说。 子焰打开玉盒看着里面的琥珀丹珠,意味深长的笑笑不再言语,连芒崖都看出蹊跷来,自己又怎么可能没发现呢。起身便回了自己卧房。 鸢尾听闻月栖解释有匪人早在她还痴傻的时候便盯上了月梢坊,不由得有些后怕。又听世子已经安排人去暗地里保护其他人了,便松了口气。 月栖问:“这两天呆在长参药者那可还习惯嘛,药者今日有没有一同前来。” 鸢尾摇摇头说:“药者性情古怪,我也不曾多见几面,他大多数都在丹房呆着。今日有丹要出炉,便说明日来给王妃看诊。” 月栖一听,顿时两眼放光。鸢尾打量了月栖一会怯懦的问:“小姐,不到两日未见,怎的你身上的灵力感觉比我要多了。” 月栖看了看自己下意识的问:“有吗?我不觉得啊。” 月栖心想,自从吃了子焰给的丹药,是增长了一点灵力,可鸢尾之前也没感觉到啊。 “小姐可泡了王妃处的汤池?”鸢尾问。月栖想想点点头疑惑的看看鸢尾。 鸢尾恍然大悟这才解释说:“那难怪了,小姐真好命,王妃乃鲛族,那汤池便是嫁与王爷时专门修筑的。据说浸那汤池,不仅美肤驻颜,更是增进灵力修为。若是能在汤池里修炼,更是精近的快些。” 见鸢尾这样解释,月栖便想到王妃那浸泡在汤池里闪着光泽的巨大鱼尾来。 心想一定要多泡泡才行。月栖安顿鸢尾休息一会,自己便出门找子焰了。毕竟琥珀丹朱还要靠他去拿。 第五十三章:尊主铃 月栖来到子焰门前,见只有奕辰一人守候,便一脸谄笑上前打招呼,奕辰却十分知趣的为月栖打开了门让她进去。 月栖感激的看了看她。奕辰心想,世子果然魅力无边啊,月栖姑娘来主动找主子的时候是越来越多了~ 月栖蹑手蹑脚的提着裙摆,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轻轻迈着碎步进了房间。 转头却见子焰在床上闭目正在打坐,便更加不敢惊扰。环顾了一下四周,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得找地方坐了下来静静的等着时不时翻弄一下手指,亦或是看看衣襟。 许久不见子焰动弹,便觉无趣,百无聊赖竟然昏睡了过去。 许久,子焰打坐起来,见月栖单手支着脑袋已经睡得无比香甜。嘴角还挂着一丝痴笑…… 不由得摇摇头,无奈的笑笑。凭空用念力将茶桌上的果子“嗖”的一声。 砸在了月栖脑上,月栖这才被砸醒,揉揉头,看了看四周,看到子焰一脸坏笑不满的嘟囔说:“你喊我便是了,干嘛砸我!”话语里,满是委屈,一副好不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疼。 子焰不理她,问道:“主动来找我,有什么坏事?” 见被子焰拆穿,月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转念一想,便找了个话题说:“你说要教我修炼,怎的就给了我一颗丹药后,没了动静,莫不是唬我?” 子焰笑笑饶有兴趣的打量了月栖一下说:“现在想起来了?也罢,既然你底子这么薄,不如先修习心法便好。” 说罢,随手幻出一本泛黄的书册来,向月栖招招手。月栖赶忙去接过。打开,便是一些古体记录的心经文字。月栖大致能看来每个字的意思,连在一起,却理解不了。 子焰见状,并不怪,好像习以为常一般。从袖笼里拿出一个玉瓶。说:“这里是修习心法助长灵力催化进修的丹药,每七日一枚。 这心法你不用参透,熟读即可,熟读于心自然知晓其中意思。打坐之时将灵力聚于丹田,心间反复念心经即可。” 月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问:“那如果在那汤池打坐修炼,是不是更快些。” 子焰笑笑说:“还未入门便想投机取巧了?也罢,那汤池是可助涨修炼,但也只是前期很短时间内,否则,那王妃日日泡汤池,岂不是修为大过天帝了?” 说到天帝,子焰突然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只是一瞬间,却被月栖看在眼底。 月栖岔开话继续说:“世子的意思是,我现在毫无基底的情况下是可以依靠汤池来助我?” 子焰点点头,随即又半开玩笑的说:“也不易多泡。” 月栖疑惑的看着他,他没好气的说:“你又不是鱼,再泡发了,可就更肿了!”月栖一时语塞,想想他说的有道理,便不再气结。 突然换上一脸谄媚之色对子焰笑笑说:“听鸢尾说,长参药者明日要来替王妃问诊,那世子之前答应我的琥珀丹珠……” 说罢有些询问意思的看着子焰。 子焰见她漏出真实目的便换了一副嘴脸,于是便傲娇起来自顾自说道:“也不知道这初羡妹妹这会子回宫了没有,这般大暑天气,坐马车是否太热了些。要是有坐骑,也就不用如此颠簸了。” 月栖知道他是故意的,也不好凶他,眼睛一转,便计上心来,从袖笼里拿出魇盒,打开魇盒一挥手,便见阿满圆滚滚的滚了出来。 月栖收起魇盒,忙上前抚摸阿满的狼头,阿满突然被唤出来有些懵,歪着头看看子焰,又看看月栖,只见月栖哭丧着脸对它说:“阿满啊,怪娘没用,不能将那琥珀珠丹给你找来。” 阿满有些疑惑的看着月栖,小声的嗷呜一声,月给他使了个眼色,阿满见状又是嗷呜一声,见月栖一脸喜色,还摸它的下巴,阿满便再也不压抑自己,嚎叫起来,顿时,屋子里便被狼嚎充斥着。 阿满见月栖给它打着手势,便更加卖力起来,子焰本想佯装睡着不理,去被月栖那假装的呜咽声和阿满不知疲倦的嚎叫吵的头疼,忙掏出玉盒向阿满砸去,月栖眼尖手快一把接住了玉盒,阿满被吓得立马噤声。 月栖打开玉盒,只见一枚琥珀圆珠闪着微光在盒子里。月栖大喜,赶忙跑去床前拉着子焰的手撒娇笑道:“就知道世子答应我的一定会做到。” 子焰看她变脸如此之快,倒也不觉的惊讶,还是一脸傲娇耐心给她解释要将指尖血滴在这琥珀圆珠上。 月栖听罢,忙拔下头钗刺破了葱白似的手指,见血滴滴在那琥珀圆珠上,一瞬间便渗入进去,原本泛着黄光的珠子,顿时被血气笼罩,一时竟变成了血红色的珠子。 来不及处理伤口,便掏出魇盒拿出那枚铃铛壳将珠子塞了进去,摇了摇铃铛,却还是没有声音,月栖疑惑的看着子焰。 子焰不理她的眼光,忙用灵力将月栖的手指恢复如初。这才从怀里拿出一条黑色的绸带来串上那铃铛,向阿满招了招手,阿满虽然有些惧怕子焰,却还是听话的跑来坐在他面前。 子焰绸绳系在了阿满的脖子上用法术打了个结,阿满有些好奇的摇摇头晃动着脖子,这时,一声清脆的铃铛声响,从心间传来。 “有了有了!你听到嘛!” 月栖激动的摇摇子焰的手臂,子焰宠溺的笑笑说:“这是尊主铃,只有主人和自己的灵兽才能感应到这铃声的存在,也就是说无论你们双方分开在何地,都会感应到铃铛找到彼此。” 月栖恍然大悟说:“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呢,你这样神通广大为何没有收一个灵兽。” 子焰伸手摸摸她的头说:“有过得,只是不在了。”见提起来子焰的伤心往事,月栖赶忙打住了这个话题。 摇摇手上的书册冲子焰眨眨眼说:“我先去看心法了。”说罢一溜烟带着阿满跑了出去。只留子焰满眼忧伤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第五十四:受人照拂必当做菜报还 月栖带着阿满来到后院见四下无人,便在树下阴凉处找了个地方坐下,盘起腿来。 将手里的书册翻看了几遍便心里记了下来,好像本就学过一般有些记忆在脑海,便记起来不怎么难,于是闭目打坐,按子焰的方法聚灵力与丹田修炼起来。 不一会便入了定,月栖像是走进一个黑色空间一般,能见到的地方,那心经便以金色的字体反复循环在她能看到的每一处地方。 渐渐丹田聚集的灵力越强,身上的温度就越高,逐渐抑制不住了丹田里猛涨的灵力,那些灵力便往心口窜去。就这样在体内循环着。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打湿了她的衣衫。阿满无趣的躺在旁边看着月栖用功。不知过了多久,耳畔的风略过,月栖才有了凉意,清醒了过来,却看天色已经近黄昏了。 双手合十聚集灵力,发觉真的比之前精进了不少,高兴极了,看阿满熟睡在旁边,忙亲昵的揉了揉他仰面朝天的肚子。 和阿满玩闹了一会。 王妃和故儿却从另一头进来了,见月栖坐在地上和雪狼玩闹在一起,两人会心的相视一笑。见王妃他们进来,月栖赶忙从地上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尴尬的看着王妃。 王妃见她脸色羞红,倒也没有指责她,感受到她刚修习结束。便问:“这会子再练一会?” 月栖听闻,赶忙点点头。王妃笑笑,从袖间掏出镶着鲛人泪的手杖当做剑,便背对月栖使了几个新的招式,月栖紧盯着王妃舞动的步伐,从腰间抽出破风,跟着王妃学了起来,王妃见她大有精进,满意的看着月栖。 月栖舞了许久,这才累了。忙收手,坐在了王妃旁边,故儿贴心的将晾好的茶水递给月栖,月栖冲她笑笑,一饮而尽。王妃宠溺的说道:“今天就到这吧,瞧你这一身汗,等下去汤池泡泡吧,这几日在这你就不要那么客气,想干什么去就行了。” 月栖见王妃像是知晓自己需要汤池浸泡修习一样,感激的看看王妃说:“谢谢王妃。” 王妃笑笑说:“女孩子多学点防身的本事是好的。” 说罢便将手里故儿削好的桃子拿出一牙来递给阿满,阿满警惕的看了看王妃,见月栖点头示意,便上前小心点嗅了嗅这才卷入口中大口咀嚼起来。 王妃见阿满吃的开心,不由玩心大起,又把其他瓜果切牙试探的喂了起来。月栖见王妃喜欢便说:“既然王妃喜欢,就让阿满陪王妃待会,只是不要劳累了王妃才好。” 王妃玩的正开心,忙摆摆手说:“你快去吧,我和这小家伙玩会。” 月栖笑笑,这才起身往汤池方向去了。果然,进了汤池,那些侍女也不见外,主动伺候起月栖来。月栖修习了一下午,又练了一会剑,身上的汗有些黏,赶忙泡进了池子。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这才放松。想着有些饿了,这才起来。侍女们早已拿了新的衣服给她。 月栖想到王妃把她照顾的如此周全,不免心生感激。想了想便问侍女:“姑娘可知府中的膳房在何处?” 侍女见月栖如此和善,忙回应:“姑娘想去的话,奴婢带姑娘去可好。” 月栖笑笑点头连忙道好,于是穿好衣服便随侍女往膳房去了。进了膳房,便见四五个厨子忙着备菜准备晚膳,一些个杂役忙碌的穿梭在膳房。 见一位天仙似的姑娘和侍女站在门口,不由得都停下手看着。那侍女上前对着众人吩咐道:“月栖姑娘是府上的贵客,等会有什么要求,你们尽量满足。惹了姑娘不高兴,便是佛了世子与夫人的脸面!” 侍女年纪不大,说话却颇有威严,难怪是近身伺候的人。 众人见状忙答应道:“是。” 侍女这才对月栖行礼,转身回去。 月栖进了膳房,环顾了一下四周,对看着有些许年纪的一位厨子说:“老人家可是这里的管事?” 那厨子点点头,忙回应道:“姑娘好眼力,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月栖笑笑说:“这几日承蒙夫人与世子照拂,月栖无以为报,略懂几样家乡小菜,想亲自下厨。不知老师傅可否帮月栖完成心意。” 那厨子见月栖待人如此有礼,又听刚才那侍女说是贵客,便不敢怠慢,赶忙说:“姑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就好。” 月栖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备菜,将需要的东西吩咐了下去,不一会便为她准备齐全。 月栖见不仅东西帮她准备齐全,还按她需要的菜式切好备好了菜,满意极了。忙撩起袖子大展身手,不一会,鱼香肉丝,油焖笋,蒜蓉开背虾,红烧肉,鱼香茄子便出锅了。 一时间膳房里菜香四溢,众人咽着口水盯着一盘盘出锅的菜式。最后一个玉米排骨汤出锅。月栖这才满意的擦擦汗。 想着多亏之前自己一个人生活练就一身好厨艺,不然还真不敢来这班门弄斧。按月栖的嘱咐用青豆玉米黑芝麻焖了白饭。前厅伺候的人便来了传膳的口令。 王妃带着阿满在厅里坐了许久,才见芒崖和子焰慢悠悠的从卧房赶来,不见月栖身影,便问:“怎么不见月栖呢?” 子焰一脸疑惑的看着王妃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芒崖环顾了一下周围喊:“琥珀,去看看月栖姑娘和鸢尾怎么不见。” 琥珀领命转身刚要出门,却见月栖带着上菜的侍女款款而来。见众人看着自己,月栖解释起来:“我去膳房做了几样小菜,给王妃尝尝鲜。” 子焰这才放下心来,却有些抬杠似的说:“放着厨子不用,你去凑什么热闹。” 不等月栖反驳,王妃一个巴掌扇到了子焰脑袋上,看的月栖噗嗤笑了出来,子焰没有办法,只得恨恨的看了眼月栖。 月栖不理他,忙让人上起菜来。王妃见一道道菜式新奇,颜色搭配也好看,香味更是挑弄着众人的味蕾,又见白饭被搭配的更好看了,还未吃便称赞起来:“这丫头,就是花样多,这样费心思,辛苦你了,快坐下一起吃吧。” 月栖笑笑,冲子焰做了个鬼脸,又坐在了芒崖旁边,芒崖怯懦的挪了挪椅子靠边,他可不想被子焰一直用眼睛瞪着。 刚尝了一口,众人的味蕾便被月栖打动了,芒崖更是一口接一口的吃着,还不忘,示意琥珀帮他舀汤,琥珀更可怜,看着一桌子美食,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王妃也并未吃过味道如此新奇的菜式,那茄子酸甜软糯,又带着咸鲜,那虾蒜香扑鼻,盘底的粉丝更是吸足了汤汁,入口鲜极了。 子焰吃了几口,也是一样,却不想表现在脸上,只是心里默默想,这丫头,居然还有这样的手艺。 王妃捞了块排骨,还不忘扔给阿满,阿满都没有细细咀嚼一口吞了下去,满眼祈求的又看着王妃,这一下午的相处,早已对王妃没有了戒心。 王妃一边投喂阿满,一边对月栖说:“你这丫头,竟有这样的好厨艺,不然跟你娘亲说说,就留着我府中吧,迟早也是要嫁过来的。” 芒崖不自觉的猛点头,月栖不然,连忙推辞说:“王妃要是喜欢,月栖常做便是,至于留下的话,还是算了。娘亲还在等我呢”子 焰假装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吃着饭不抬头。王妃想想也是,便也不强求。一顿晚餐,霎时间便只剩了光盘。就连阿满都吃的肚子鼓鼓的。 侍女们撤下残局。 月栖趁机走到琥珀处低声说:“膳房给你们留了,快去吧。”琥珀感激的看了眼月栖,不知道说什么好!上次是酒,这次是菜!这姑娘到底是什么神仙啊! 行了礼给奕辰使了眼色,忙向膳房跑去。吃饱喝足,王妃领着众人去圆子里的凉亭里休息,芒崖更是难得的命人摆好箜篌拨弄起来,悠扬婉转的琴音一时间让众人都听的如痴如醉…… 第五十五章:药者来访 连过了几日,月栖一得空便去膳房做些新颖菜式给王妃尝鲜。芒崖却因为军中有事和琥珀去了军营好几日都未回来。 月栖修习法术的进度有了汤池的加持,变得飞快,子焰每日都给她准备新的心经口诀书册给她,因为鸢尾在的缘故,倒是不能随意和月栖亲近让他颇为不爽。月栖却落的清闲。 只是长参药者一连几日推脱,让她更为好奇了。这天傍晚,吃过饭,月栖和鸢尾故儿陪着王妃在圆子里乘凉。子焰说回府里一趟。 几人正说笑热闹,却见侍卫匆匆慌忙跑了进来行礼说:“夫人,长参药者来了。” 王妃和故儿对视一下,月栖也有些奇怪,怎么推脱了好几日偏挑了个子焰芒崖都不在的时间来。月栖忙从魇盒里掏出王妃赐给她的凤尾面罩戴上,王妃这才示意说:“让他进来罢。” 不一会,侍卫便领着一位体态精瘦,佝偻着腰,满头花白身着月白色长袍的老人进了院子,远远看去,到有几分仙风道骨。老人对着王妃行礼,精神奕奕的说:“请王妃安。” 王妃并不做声,拿起茶盏拨了拨茶叶并没有让他起身的意思。那药者低着头,月栖好奇的看了看大家口中的长参药者,却并看不到他的面容。长参见王妃并不搭理他自知理亏又说道:“王妃恼老朽,老朽自是理亏的,只是王妃莫要气坏了身子才好。” 王妃听他这样说,冷哼一声:“哼,自清芒去了之后,我就该跟着去了才是,现如今身子不好,却连个看病的都没有,长参药者名号响亮,我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怎敢劳烦你跑。” 长参听闻,面色涨红,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连忙解释:“王妃这话,岂不是让老朽汗颜。只是近几日子焰世子要几味极难炼成的丹药,到了最后关头,老朽真的不敢擅自走开,坏了世子的丹药啊。这不刚出炉,便急忙跑来了。” 说罢,还将怀里的玉瓶掏出来晃晃。月栖见了那玉瓶,心里一惊,正是子焰之前给她的丹药瓶。 阿满不知从哪跑来,看着长参和王妃对话,王妃不满的语气,忙站在长参面前呲牙咧嘴的发出低吼声。那长参抬头一看,便对上了阿满冰蓝色的瞳孔,吓得向后翻倒在地。 王妃见药者如此窘状,不由得乐了起来。忙招手呼喊阿满过去,塞给它一牙西瓜。 长参定下心来,仔细嗅嗅突然发觉,这雪狼,竟然浑身都散发着芝草香气,这芝草特有的香气,正是之前奕辰去他那拔的!见他如此狼狈,王妃也不再责骂,让人赐了他椅子,坐在院中。 月栖这才趁机看清了长参的脸。这老头虽然身形苍老,面容,却还是神采奕奕不显老态。长参环顾了一下,看见鸢尾站在月栖身旁,仔细打量了一下月栖,见月栖用凌冽的眼光看着自己,忙收回了打量的目光。 月栖却站起来对着他行礼说:“多谢药者多次出手相救,才救得月栖与妹妹鸢尾性命。” 长参一听,便知这位便是子焰三番四次为其讨药的姑娘,忙谄媚的笑笑说:“无妨无妨,只是姑娘有空劝劝世子,少折腾老朽几次也就罢了。” 说完看着站在后面的鸢尾说:“你这丫头,回来可还头晕嘛” 鸢尾笑笑说:“没事了,谢谢药者关心。” 长参得意的笑笑嘱咐道:“你这娃子,为了修的人形,修习不得法,所以这法力啊并不比普通人强,凡事莫要强出头。” 鸢尾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长参看了眼雪狼,又见它脖子上系着尊主铃。气又不打一处来。月栖见长参盯着阿满脸色不太好,便心里有了个大概。忙唤阿满。阿满听见月栖召唤,屁颠屁颠的跑了去,亲昵的蹭着月栖的腿。 长参见阿满的正主是这位姑娘,心里也就不奇怪了。 月栖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长参说:“多谢药者相赠的琥珀丹珠,月栖本想亲自登门拜谢,却近日被些琐事缠身不得出去,今日药者来的正好不妨尝尝我的手艺。”说罢示意让鸢尾将她在膳房做的白桃酿斟满一杯,毕恭毕敬的递与长参。 这长参迫于子焰的身份,长期被他压制剥削,近日又被拔了芝草,哄骗了丹珠,还让他给这小小花精治病!一桩桩一件件都压在心里,所以才置气躲懒几日都不来。虽不能发作,可躲躲懒也是好的,况且王妃的身体他知道并无任何问题,不然茫崖那说一不二的性格,早就来提溜他了。 今日来了却碰见这么懂礼数的丫头,心里压的火去了大半,一杯冰凉清爽的白桃酿下肚,另一半的火也没有了,笑着问月栖:“姑娘这酒好别致!敢问姑娘在哪学的这调酒的方?” 月栖柔声回道:“万象街的月梢坊,正是我家的,药者要是得空,来逛逛,我亲自为药者调制酒酿。要是不得空,也无妨,捎个信来,让鸢尾给您送去便好。” 长参本就是个馋酒的主,一听这话,不由得喜上眉梢。对王妃说:“这丫头,太懂事了!您可帮忙护着点,别被那位主给欺负了!” 王妃看着月栖被夸,心里也是乐开了花。半开玩笑骂道:“那是自然,你也别光是嘴上好听,给这丫头些丹药。这丫头身子不好,你看着给调调。” 月栖听闻,心里满是感激的看了一眼王妃。长参也忽然正经起来说:“姑娘移步过来,我帮你瞧瞧。” 月栖也不推脱,走去长参面前。长参替月栖号了号脉,心里顿时疑惑起来,又观了月栖的气息还是不得其解忙问道:“姑娘可否摘下面罩,我需要看清姑娘的真身。” “真身?”所有人都疑惑起来。众所周知,坊主的真身是只赤鸟,可据坊主说月栖的爹只是个凡人而已,月栖并没有遗传她的体质,,再加上之前她痴痴傻傻十几年,更没有人说她有何真身了。 第五十六章:敲诈药者 月栖有些迟疑,正想摘下面罩,子焰的声音却打断了她的动作。“怎么药者这么好的兴致,我的人你也想染指?”子焰的话语虽然充满戏谑,却有一种让人惧怕的感觉。 长参立马低下头跪下来行礼说:“上……世子说笑了!老朽只是想帮这姑娘备个调理身子的方子而已。” 子焰从院外走了进来,径直走到月栖身边,宠溺的摸摸她的头,牵起她悬在半空中的手拉起她便往亭子走去。这过程,也不接长参的话,就任由他这么跪着。 月栖见长参年事已高,这么跪着不太好,便给子焰使了使眼色。子焰按住她让她坐在凳子上,这才自己找地方坐下来说:“她无非才开始修习法术,有些不得要领,进程慢些。你多给她些涨灵力助修为的丹药就好了。如果需要其他的我会命人去拿的。” 长参这才松了口气回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说罢抬起袖子擦了擦汗。 子焰看了眼他身旁的酒杯,突然心头一转计上心来,玩味的说道:“这酒好喝吗?” 长参赶紧点头如捣蒜说:“那是自然,老朽还未喝过如此清新舒爽的果酒。” 子焰这才回过头看着月栖说:“上次你不是说还缺会员嘛,既然长参药者这么欣赏,那便让他也入了那会员好了。” 长参不解的看着,并不知道是何意。月栖一听,瞬间两眼放光,子焰果然是个靠谱的!月栖连忙接话说:“对的,还有两个席位。” 子焰笑笑说:“既然如此,那明日你就把会员金送去那月梢坊账上即可。” “会员金?”长参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不解的问。 子焰点点头说:“不多,两万金即可。我和芒崖也交了的。” 长参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这两万金就像是剜了他的心头肉一般。两万金!月栖更是一惊,自己做生意黑,却没想着子焰是个更黑的,不过她喜欢! 长参用求救的目光看着月栖,月栖却咧嘴一笑对着他福了福身子算是行礼说道:“既是如此,那月栖便记下了,明日也请劳烦药者将包房题字一并交于坊里便好。” 长参嘴角一抽,差点晕了过去。果然!能让子焰世子这般牵心的人,也不是善茬啊!长参叹了口气这才咬咬牙应道:“世子都交了,那这会员自然要得,自然要得!” 见长参如此心痛的模样,众人心里都乐了起来。长参怕继续聊下去再破财,赶起身找借口溜了。 子焰得意的冲月栖眨眨眼。月栖不理他。却偷偷将下午做的姜腌乌梅拿了一颗偷偷塞在他手心里。二人这些个小动作,却都看在众人眼里。 终于,都歇息下了,月栖和鸢尾睡在一处,辗转反侧,算日子,她定的首饰明日就到了,看来得回去了。正想着,却见阿满酣睡中突然惊醒,起身凑到她旁边咬着她的袖子示意跟它走。 月栖忙披上件纱衣,悄悄起身,跟着阿满出了门。却见子焰背对着她站在院外。月栖这才明白,原来是子焰喊她出来。子焰见她出来,便上前来,不等月栖多问,一把揽过她得腰一跃而起,带月栖飞上房顶。 月栖还来不及惊叫,便已被他安置好,坐在了房顶上,只留阿满在原地小声呜咽着。子焰环着月栖,将她的纱衣拢了拢怕她受凉。月栖笑笑看着子焰手中温柔的动作问:“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子焰看着月亮,顿了顿说:“睡不着,想见你。” 月栖歪头,靠在他怀里说:“正好,明日里我得回去了。” 子焰不搭话,闻着月栖发梢的香味。月栖见他不出声又说道:“我定的珠钗明日要送到了,还有几日便是花魁赛了,我连衣服都还没准备好呢,不能再玩了。” 子焰摸摸她的头温柔的说:“好,你想回去,我便送你回去。” 月栖笑笑,亲昵的靠他更近了。子焰却有些担忧的问道:“月栖,花魁赛可能不如你想的单纯。” 月栖却打断他说:“我知道,自我知道那日来的是初羡公主,我便知道有其他隐情。” 子焰想了想,不想继续隐瞒,索性把王上要选几位充实后宫的消息告诉了月栖。月栖听了并未说话,子焰以为她生气了忙解释说:“刚开始我并不知道你想参加。现如今你若不想,便不要去了。” 月栖抬头,温柔的笑笑,主动扬起脖子,对着子焰的下巴轻啄一口说:“那还不好,既有万金赏赐,还能当个妃子玩玩。” 子焰知道她开玩笑,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的说:“当真觉得那王上的妃子要比世子妃好听吗?” 月栖挽起他的胳膊,不说话,眼睛里满是笑意。子焰说:“想去就去吧,万事有我。”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月栖心里头无比踏实。子焰接着说道:“你还是用折翼把,把招式套在折翼上,还能当软甲用。看起来更像是在跳舞,而不是舞剑。” 月栖点点头,她知道,但凡是他吩咐的,必然有他的意思。月栖顿了顿对子焰说道:“鸢尾和王上,可能有些渊源。” “哦?”子焰不解的看着月栖。月栖这才将鸢尾告诉她的故事诉说给了子焰。 许久,子焰的眸子有些迟疑,问道:“那包子确定那人是王上?” 月栖点点头说:“恩,她凭着自己寻觅的那股气息,就来了坊里,那日还未见得王上面容,便已在帐外确认就是她寻觅的气息了。” 子焰若有所思的看着月栖,问:“那你意下如何。” 月栖想想说:“既然王上借此机会要充实后宫,不如想法子送鸢尾去好了,我想哪怕只是让她能日日看着,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思。” 子焰点点头说:“倒也不难,只是现在,我怕你进了前五。当真被他瞧上就有些棘手了。” 月栖莞尔一笑靠着子焰说:“你要实在怕了王上,将我拱手相让,那我便和鸢尾去王宫里作伴也好。”子焰轻笑一下。偷偷在月栖耳边耳语一番,两人相视一笑。就这样继续在屋顶披着月光静静坐着。好像是他们认识以来,心靠的最近的一次。 第五十七章:回家 次日清晨,月栖便和鸢尾收拾好了东西。月栖想趁着早上人少,不惹人瞩目从簇梨坊回去。便早早的去和王妃道别。王妃见月栖去意已决虽有万般不舍,却还是只能放手让她回去。 月栖却突然跪下行了个大礼说:“月栖有个不情之请。” 王妃赶忙去扶她起来。月栖将请求告知王妃,王妃痛快的答应了下来,月栖这才放心离去。子焰为避人耳目,乘坐在王府负责采买的马车上送他们回去。 车里子焰饶有兴致的问鸢尾说:“听长参老儿说你为了修炼人形,连基本的法术修为都放弃了?你这包子还挺执着。” 鸢尾虽然还是惧怕子焰,却也无可奈何,心里翻了他无数个白眼敷衍道:“我要是有世子这样的身世,哪里用得着这般辛苦。” 子焰笑笑继续问:“那你确定那日去你月梢坊的公子可真的是你日思夜想的人?” 鸢尾见他说得这般露骨,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月栖瞪了瞪子焰,鸢尾这才吞吞吐吐的说道:“七八分吧。” 见子焰眼神不解,便解释说:“我只记得他大致的轮廓和气息,气息和他有九分相似,但轮廓,我并不是十拿九稳。” 子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再做声。月栖试探的问到:“若让你去他跟前日日相伴,你可愿意。” 鸢尾连忙点头,她的存在,就是为了找到他,有这样的机会她自然不肯放过。月栖子焰对视一眼不在说话。终于,一行人到了簇梨坊,子焰的脸太过招摇,月栖便不让他下车。 带上面纱便和梨落下了车进了估坊。见他们安全回去,子焰这才吩咐马车调转头赶回王府。自己则在一处无人的地方下了车从房顶飞跳回世子府。 梨落见月栖和鸢尾回来,不由得大喜。这几日他们不在,可是把她无聊坏了,月栖心里惦记其他事,只是和梨落匆匆打了个招呼忙和鸢尾从后院返回,途径石室,破解那结界,比往日更加轻松了。 大厅里依旧客满。二人躲躲闪闪一路掩面这才回了房间。顿时松了口气。鸢尾下去告知众人他们已经回来了。坊主焦急的忙上来看月栖。见月栖平安归来这才放下心来。 突然,见月栖呼吸吐纳间,与往日不同便问起缘故。月栖这才将子焰教他联系心法修习法术的事情一一说与坊主。 坊主虽然心里对子焰有些惧怕,却见他对月栖真的好,便也不再有异议说:“即是子焰世子亲自教你,那自然再好不过了。这几日你不在,我偶然发现周围有很多人盯着咱们月梢坊。虽然王妃派人来说是喜欢你想留你几日,可我的心却始终放不下,现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罢爱怜的看着月栖。 月栖解释道:“那日前去王府,路上偶遇匪徒行凶,王妃怕最近不太平,我一个女孩来回出入折腾怕别人图谋不轨,这才留我的。附近盯这的人,应该是世子派来保护咱们周全的暗哨。” 坊主听闻赶忙左右翻看这月栖,月栖看她紧张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愧疚,忙说自己无事。赶忙扯开话题:“昨日在王府,长参药者看在王妃与世子面上,今日会派人来这里交会员金入会,娘亲等下吩咐月容姐接待一下。两万金,记得准备外带食盒给他。” 坊主面漏惊讶之色,见月栖倒是说的风轻云淡的。这丫头的财运还真的是不错的,这才几日,账上就已经数万金盈余。结交的人,也都是背景深厚之人,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母女俩小坐一会,就见鸢尾跑了进来说:“坊主小姐,簪云阁的掌事来了!” 月栖微微一笑,终于等到了,忙说:“让他去大堂偏厅等着,我这就下来。” 说完鸢尾便去传话了,月栖也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仪态这才和坊主下楼往偏厅去了。一进门,就见一个十四五的少年,身形瘦弱,穿着一身云青色锦衣,肩头绣着竹叶暗纹,生的白白净净,眉眼间满是道不明白的忧郁之色。 见月栖进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行礼说:“在下簪云阁掌事蒋恩施,见过姑娘。”声音不大,嗓音却干干净净。 月栖见他年纪还小,便已任掌事之责,想必有何过人之处。便柔声笑笑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说:“不必拘礼,还劳烦你大老远跑一趟,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少年点点头,话不多说,便将放在旁边的一个刻着“簪云阁”三字的木盒打开,递给了月栖。月栖接过盒子,一眼便看到了那八枚发簪,果然工艺精致,造型小巧纤细。按她所说所有鲛人泪都半包裹在金制花瓣里,浑身透着淡淡的光泽,更显得鸢尾花的娇羞与秀美。 又见耳坠,戒指手链,皆是按她心中所想设计制作,不由得大喜。忙问蒋恩施:“簪云阁果然手艺高超,敢问这套首饰是出自何人?” 蒋恩施见月栖满意,眼里多了份喜悦,忙回道:“回姑娘,鲛人泪贵重,家师回来,将姑娘要求细说与我听,我与家师研究几日,才制得这套首饰。若姑娘满意,那便再好不过了。” 那日来的老匠人,居然是这少年的师傅,也难怪小小年纪说话得体,行事有礼,照他所言这首饰竟也是出自他手,确实担得起掌事之责。月栖满意的点点头说:“既然如此,你去我账上将工费领了即可。” “哦,不用!”少年忙打断月栖的话,将袖笼里的银票掏了出来,递给月栖。月栖脸上并未有过多表情,看了看银票的面值,五百两银。问道:“这是何意?” 少年解释道:“姑娘当时与家师做约定,凡是提月梢坊名字来定制首饰的,都有红利反给姑娘,近日许是花魁事宜的缘故,来我簪云阁做钗的妖娘和各路达官显贵家中的姑娘比往届多出许多,家师嘱咐,一定要姑娘收下这小小心意。” 月栖本来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也不做辩驳,门却突然被推开了。只见枫风风火火的的端着食盘进来,边走边说:“你这丫头,回来也不说一声,这几日可忙坏我了。”说罢,将手中食盘上的碟子放在桌上,抬眼间便看见了蒋恩施。 枫素来是个泼辣的,见蒋恩施文文弱弱的样子竟有心想逗逗他,只见枫撩开裙摆,一屁股坐在蒋恩施旁边的椅子上,白皙修长的腿被纱裙遮的若隐若现。 领口的金色印迹隐隐约约在发梢间散着淡淡的光泽,枫猛吸一口翠玉烟锅,顿时,房里一股带着木香的烟味散发开来。蒋恩施哪见过这样的女子,一时间脸刷的就红了,低下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枫却问到:“这小孩白白净净,倒生的不似那些凡夫俗子。可是谁家的小公子?”月栖有些无奈,知道枫的性子,也只能由着她胡来。 见月栖不搭话,蒋恩施许久才开口说:“姑娘说笑了,我只是一个小银匠而已,在簪云阁做事,今日来跑腿罢了,哪里是什么公子。”声音依旧不卑不亢,却还是不敢抬头直视枫。 枫爽朗的笑笑说:“无妨,公子哥亦或是银匠。都无碍,那豪门贵族里的公子哥,哪里有你生的干净清爽。”见他如此羞涩,枫反而不好意思再调笑起来,正了正身子转头对月栖说:“既然你在忙,我就先走了,晚点我去找你。” 月栖点点头,枫起身款款离去,蒋恩施这才松了口气。月栖赶忙安慰道:“枫姐姐为人直爽,喜欢开玩笑,你不要介意啊。” 蒋恩施慌忙摆手说:“不碍事,不碍事。这位姐姐生的妩媚,只是恩施怕失了礼数就不好了。” 月栖笑笑忙转移话题继续说:“这银票,我就先收着了。回去替我转告你师父,首饰我很满意。之后需要其他东西,我会命人去找你们。这么热的天,既然来了,就请用过酒菜再回去吧。” 蒋恩施刚想推辞,却被心底一个小小的念头绊住。只是默默点点头,便目送月栖出门。 第五十八章:义女 等月栖走了,他这才起身往大堂去,小斯们按月栖吩咐,忙上前招呼蒋恩施坐在靠窗的位置,将店里特色酒菜奉上。蒋恩施速来是个不喝酒的。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默默的埋头吃着饭菜,眼睛瞟了一眼四周,并未看到刚才在偏厅遇到的枫,心底略微有些失望。 正想着,前面的酒杯却被人斟满了酒,刚想阻止,一抬头,便对上了枫万般风情的眼眸。枫见他一副痴呆样,不禁觉得好笑,说道:“来酒肆怎么不喝酒呢。尝尝。” 鬼使神差的,蒋恩施将面前的月季铺底的酒一饮而尽,杯底的那瓣月季,红的就像是枫那热烈似火的唇一般。一旁的柜上忙的不可开交,枫见状连忙起身去忙了,起身之前,却抬手摸了摸蒋恩施的头笑笑说:“小孩,少喝点,逗你的。”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去忙了。只留蒋恩施看着枫远去的红色裙摆发呆。 月栖从偏厅出来,将首饰盒放在魇盒里,又去找月容把银票放在帐上,一问,原来一早,那长参便派人来过了。两万金的银票,外加一个“乐”字。月栖心里笑笑,这老头,还真有意思。 月容脸上却有难言之色,月栖便问:“姐姐何故满面愁容?近日进账这么多,该高兴才是啊。” 月容看着月栖天真无奈的答道:“只怕进账太多平添事端啊!” 月栖不解,疑惑的看向月容。月容见四下无人,从袖笼里拿出一张银票,和一封信来递给了月栖。月栖拿过银票一看,居然是万金之额!再一看信封上大大的“柳”字腊戳,不禁头疼起来。 月容解释道:“你走这几日,柳少主便前来寻我,解释当日只是一时倾心与你,才一时间心急犯了糊涂。怕直接找你你恼他,这才三翻四次来找我求情。” 月栖无奈地说:“月容姐你就是性子太好了,下次再来,直接轰走。” 月容为难的说:“你要是对他无意,不理会便罢了,只是柳家一直是我们拍卖行当的大主户。若真的撕破脸皮,我们拍卖行当可就更加冷清了。” 月栖仔细想想也是,靠卖酒进账还是太慢了。 近日她吃了子焰给的丹药,修炼起简直有如神助。深知丹药的价格高昂,若她继续修炼,恐怕日后需要的银子不少,再者,有钱不挣王八蛋!想到这,月栖的心里好受多了。 转念对月容说:“信我不看,你原封不动给他,让他断了我的念想,银票也给他,告诉他现在会员就剩一席了,而且价格也翻了不少。五万金现银,如果还愿意的话,让府上仆人送来便好,那他依旧是我月梢坊的座上宾。” “五万金!”月容的嘴惊的能装下一个鸡蛋。却见月栖并不觉得过分。月栖冲她眨眨眼说:“放心吧姐姐,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月容自是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不解为何月栖要那沉甸甸的金子而不愿要银票。月栖解释道:“银票就是张纸,可黄金在哪都是宝啊!况且银票还得去他那兑换,我才不要。” “你呀你,何时变得这般财迷。”月容听他说的头头是道,感叹道。迎来的却只是月栖憨憨的笑容。 正和月容说话,却见故儿带着大队人马来了月梢坊,月栖心里一笑,摸了摸月容紧张的手迎面了上去。酒肆里正值客人最多的时候。所有人都看着故儿带着不少随从,抬着几个大箱子进来,看随从身上的衣服,大家便知道这是清芒王府的人啊!随即便炸开了锅。 早间传闻这芒崖世子心系月梢坊坊主的傻女儿,看来不假啊!一群人交头接耳起来,有的说估计是来要纳月栖当妾室的,又有人说芒崖世子还未取正房,一定是来让月栖先去当个陪房的。一时间众说纷纭,却句句刺耳。 月栖不理众人杂七杂八的议论,上前落落大方的问道:“故儿姑娘今日来这可有什么事情。” 故儿笑笑声音放大了些好像故意说给旁人听的一般:“月梢坊可有一位鸢尾姑娘?”月栖点点头,向后堂喊去。鸢尾闻声而来,因为在后厨帮忙,头发稍显凌乱,袖子还撸起来,一脸狼狈,一出来,便看见故儿如此大的阵仗。赶忙上前站在月栖身后小声问:“小姐这是?” 月栖拉了拉她的胳膊,让她安心。故儿见鸢尾出来,一脸笑意说:“鸢尾姑娘,日前王妃来这里偶遇鸢尾姑娘,觉得很合眼缘,今日特让我来问姑娘一声,可愿意做王妃的义女?” 义女二字一出口,不光是鸢尾,在座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回过神来,都打量起鸢尾来只见这姑娘瘦瘦小小,脸盘却富态圆润,眯着小眼睛,站在月栖身后,实在看不出有何过人之处。 鸢尾也惊的说不出话来,一会看看故儿,一会看看月栖。又回头看看其他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鸢尾心想,做王妃的义女,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怎么会落在自己身上?该也该是小姐才对。月栖见她一时间慌乱,忙微笑安慰道:“怎么高兴的不知道回故儿姑娘的话了?王妃觉得你乖觉机敏。你应承了自该好好孝敬她才是。” 见月栖如此说到,鸢尾这才心里有底起来,这件事,仿佛小姐早就知道一般。如此,她便应承了。于是小心翼翼放下袖子,捋了捋头发鼓足勇气 从月栖身后站了出来,对着故儿行了礼说:“小女鸢尾,谢谢王妃抬爱。择日便去府上拜过王妃。” 故儿扶起鸢尾,说:“鸢尾姑娘日后是王妃的义女了,也是个当主子的。有任何事情,都有清芒王府在背后做主。”说罢,用凌冽的眼神环顾了下周围嘈杂的人。 鸢尾感激的点点头。故儿这才命人将八箱珍宝绫罗交于小斯,与月栖鸢尾说了两句客套话,便大摇大摆坐着立有清芒王府旗子的马车回了王府。 故儿出了月梢坊,酒肆里的精怪顾客一下子炸了锅,纷纷讨论着。 看这鸢尾小丫头体态孱弱,样貌还略有些未长开,甚至连样貌平平四个字都但不起,反观那坊主的女儿虽然终日以纱覆面,却姿态挺拔,风姿绰约,眉眼间风情万种。 虽然之前痴痴傻傻,近日里瞧来像是大好了一般。怎的这小丫头就一晃眼变成了王王妃的义女?月栖狠狠瞪了一眼正说得起劲的一个人,那人看到月栖凌冽的眸子,立马闭上了嘴不再声张,其他人也都渐渐闭起了嘴。 鸢尾站在原地,圆润的脸颊更红了,低着头不知所措。月栖牵起她的手,吩咐小厮们将故儿送来的东西放去鸢尾房里,便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和鸢尾上楼去了。 第五十九章:筹谋 关上门,月栖坐在榻椅上问鸢尾道:“包子,今日之事你可怪我?” 果然是月栖的安排。鸢尾忙抬起头看着月栖的眼睛用力摇头摆手说:“怎么会。这样的福分我怎么会怪罪于小姐。只是……”鸢尾心里有太多的话,一时间却不知该怎么问起。 月栖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说:“那日你还未从长参药者那归来。我在王府却遇见一位熟人。”鸢尾疑惑的看着她,月栖顿了顿继续说:“你可还记得那日你遇见了那个你找寻许久的人,身边还有一位以兄妹相称的貌美女子?” 鸢尾回想了一下点点头。“那女子,正是王上的亲妹妹初羡公主,我在王府遇到的就是她。那么可想而知,那公子便是王上。我和世子说了此事,世子告诉我这次花魁选拔,便是为王上充实后宫。现下王妃收了你做义女,趁着花魁之选,就以这个身份,送你去伴他身边,你可愿意。” 鸢尾一时间消化不了太多东西,竟有些呆滞了。见鸢尾不为所动月栖继续说:“我擅作主张,要是你不愿意,留着王妃义女的名号也是好的,总归多一份照拂,旁人也不能随意轻看你。” 听到这里,鸢尾的心里明了了许多,原来小姐苦心筹谋为自己想了这么多。是啊,她一心找寻那位公子,却并不知晓他是何身份,她一个小小的花精,在伏渊酒肆里做一个杂役。就算是知晓了思慕之人的所在,又能怎样呢? 她倾尽心血,以命相搏才幻化成人形,为的不就是找他,陪伴在他身边吗。鸢尾一把抱住月栖眼里顿时噙满了泪水,带着哭腔说着:“我愿意小姐,我做梦都想去找他!小姐既为我求了这王妃义女的名号,为我想这么多,让鸢尾如何报答小姐啊!” 月栖爱怜的摸了摸鸢尾的头,自她来这异世,所遇之人,对她都很好,鸢尾,更是以亲姐妹相处的。那日做那套簪花,想都没想便想做成鸢尾花的样子,原本想着花魁事宜结束后放在月梢坊拍卖的,可当她心中那些首饰的样子越来越清晰之后,便不想卖了。 留给鸢尾日后做嫁妆也未尝不可。月栖长叹一口气若有所思的说道:“包子,我没有过你这样的心境。这些日子,渐渐却也体会了丁点。我没有你勇敢,请你代我勇敢下去。” 鸢尾其实听不太懂月栖的话,只是觉得伤感极了,二人就这样相拥着坐了许久。月栖一直在思索,她是否也能为了子焰做到如此。鸢尾收了收泪水,突然想到月栖方才的话忙问道:“那小姐参加花魁选,也是为了入宫吗?” 月栖好气又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脸说:“我才不喜欢王上呢,干嘛要入宫。我只是为了那一万金而已啊!你不是告诉我,娘连陪嫁都被骗子骗走了吗,我不得多想几个挣钱的方子啊” 鸢尾听闻,这才破涕为笑:“嘿嘿,我就说嘛,小姐那么喜欢大世子,怎的就变心了。”月栖没好气的翻了她一个白眼,心里喊道,连鸢尾这缺心眼都看的出她喜欢子焰,那旁人…… 月梢坊的小花精鸢尾,成了清芒王府的义女,这消息一时间便传便了伏渊。很快就传到了王宫里。太后坐在凤榻上,倚着头。听着初羡抚弄着一把箜篌,初羡手指白嫩纤细,那箜篌在她手上到不像是乐器,更像是件珍宝。 “你可见过那花精?”太后淡淡问道。 初羡弹奏的手,停了一下,又继续悠悠说道:“不记得了。倒是那酒肆老板的女儿见过两面。是十足的刁民!”想到与月栖的两次见面都不太高兴。 初羡恶狠狠的说着:“成日里的以纱覆面,想必不是干了见不得人的龌龊勾当,便是貌丑无比吧。那种腌臜地方,能出什么好货色!” 见初羡这般动怒,太后愈发觉得有些奇怪。 思量了一会说:“既如你所说这般不堪,怎的这两位世子接连登门?现在倒好,连一个小小花精都被认作义女,岂不是污了我王室。”太后的口气满是愠怒。 初羡吓的赶紧停了手中的弹奏,委屈的起身坐在了太后身边解释说:“也不怪子焰哥哥,是王妃想要尝鲜,才命两位哥哥接连去那替她买酒。两位哥哥怕是只知道尽孝,并不知这些人如此下作。” 太后抬抬眼看了看满脸委屈的初羡说:“哦?知浅那个老妒妇的王府里是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吗?竟然让儿子去那种地方抛头露脸,自己还上赶着去尝酒。”言语间,眼神里满是鄙夷之色。 太后向来是直呼王妃名讳的。初羡早已习以为常。帮往后捏着腿,柔声说:“这次又作妖,认了个义女,还好子焰哥哥与她往来少,这次也是情面过不去去王府住两天,听说已经搬回世子府了。这些事也怪不得两位哥哥,那酒肆确实也有几样招牌酒,味道与样子确实不是寻常能见的,倒也稀奇的很。” 太后恨铁不成钢的说:“你也是,这子焰最近都在伏渊,你这知道他的行踪,怎么就是见不到人呢!倒是让那名不见经传的酒肆里的几个小小精怪占了先机。 可你与其与那些个不上台面的计较,不如在他身上多花花心思。你可要好好把握,多少王公贵族的闺阁小姐,又或是实力庞大的精妖家族,都看着他呢,有王府这层关系在,知浅那老妒妇自然会看在你已去的清芒王叔份上,多给你几分情谊的,毕竟你是我的女儿! 可你也别忘了,我不止你一个女儿,但王上却是我唯一的儿子,要是你的婚事帮不到你王兄,那哀家自然会挑个能帮的上的,到时候不管是嫡亲的公主,又或是庶出的女儿,只要能帮得上你王兄,我都可以选。” 短短几句话,吓得初羡更是心惊肉跳,捏腿的手也停在了半空,良久,才回过神来唯唯诺诺的说:“女儿自会努力,请母后放心。”眼底里划过一丝悲哀,却被太后尽收眼底,心里感叹到底还是太过年轻。 太后轻蔑的继续说道:“既然如你所说,那坊主的女儿更显眼招摇,怎的是个不起眼的入了知浅的眼?”初羡也觉得奇怪,说:“是有些个奇怪。上次我亲眼瞧着,她和那故儿一左一右扶着王妃上了轿撵,又有探子说,还宣她亲上府去送了一回酒。怎的就变成了身边不起眼的人成了义女?” 太后冷哼一声道:“呵,说人家下作上不了台面,手段却不如其一二。若是你能嫁与子焰,手段下作不下作的无妨,嫁过去他自然替你兜着。”听闻太后话中的含义,初羡恍然大悟,忙回道:“初羡知道了。” 第六十章:差别对待 晌午,日头正毒。初羡带着一个食盒,乘着马车招摇的来到了赤炎世子府。却被门外的侍卫拦住说:“世子吩咐过了,近日不见客,请回吧。” 初羡被热气烘的难受,不耐烦的看了眼身边的侍女岑儿。 岑儿心领神会冲着侍卫怒骂道:“好你个狗东西!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们公主岂是普通客人,还不快开门。” 那侍卫并不理会,权当没有听见一样。见侍卫不为所动,岑儿又气又急,她们公主何时受过这般怠慢。对侍卫喊道:“你是瞎了还是聋了,等一会禀明世子,还不往死了打你。” 话音刚落,门却从里面开了,只见奕辰冷着脸出来,看见岑儿正破口大骂,便冷冷看着。岑儿见侍卫依旧不理不睬,正想接着骂,却被初羡偷偷拽了拽衣角,转头便看见奕辰阴冷的眼神。 忙上前告状说:“奕侍卫来的正好。这狗奴才拦着不让公主进,这么热的天气,热坏公主可怎么好。” 初羡用手帕擦擦额头,略微有些站不住的样子,温柔的笑笑对奕辰说:“哪有这么娇贵。这侍卫也是秉公办事罢了。既然奕侍卫来了,那就劳烦奕侍卫帮我们引路了。” 奕辰不理岑儿,看了眼初羡冷冷的说了句:“公主稍等,我去问一下主子。”说完头也不回的关了大门。 只留公主和岑儿面面相觑,岑儿不悦,埋怨道:“怎么这世子府,比王宫派头还大……”初羡的眸子满是阴婺。岑儿看了一眼,便将未说出的话咽了下去。 子焰命人寻了块冰蚕丝的水蓝色衣料,上面绣着银白色暗纹蒲公英,那衣料轻薄光滑,远远看去,褶子处竟然泛着光。心想着给月栖送去,必然得她欢喜。奕辰却进来搅了他的好心情。 “主子,初羡公主来了。” 子焰挑了挑眉带着怒气说:“不是说了不见客吗。” 奕辰面带难色解释说:“是传令下去了,只不过初羡公主在门口和侍卫嚷起来了。公主倒还隐忍。只不过身边的人不太懂事。” 子焰冷哼一声说:“呵,是么。”奕辰揣测不来子焰的意思,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许久才问道:“那主子,见还是不见。要是不见我现在就去打发了她。” 子焰饶有兴趣的看了眼奕辰说:“你倒是会看眼色,这要是月栖来,怕是你已经放人进来了。” 奕辰嘿嘿一笑挠挠头说:“月栖姑娘要是来了,您怕是比谁都高兴吧,哪能让她在这日头下晒着,再说了,那公主怎么和月栖姑娘比。” 子焰满意的看了看他,思量许久说:“你最近倒是越发看起来顺眼些了。那就见吧,省的在我府外丢人现眼。”奕辰屁颠屁颠的领了命,这才慢悠悠的往门外走去。 初羡在门口站了许久,依旧不见奕辰传话来心里烦躁极了。岑儿小心伺候在身边不敢乱说话,只能恨恨的瞪着眼前的侍卫。那侍卫却看都不看她们一眼。 终于,门开了。奕辰面无表情,冲着初羡说:“公主随我来。”初羡如释负重,整了整身姿便跟着奕辰前去。身后的岑儿好像得了特赦一般扬起下巴狠狠剜了那侍卫一眼便紧随其后。 三人一路无言,子焰在书房,也不曾换地方,便让奕辰领了她们进来。老远处,初羡便看见书桌上的黑色托盘里,放着块波光粼粼的水蓝色冰蚕丝料子。 子焰单手持书,另一只手背着,站在窗前。初羡脚还未踏进门里,娇滴滴的声音便传入了子焰耳中:“子焰哥哥。羡儿来看你一次好不容易啊。” 子焰这才转身,便看见月栖娇柔的身姿摇曳着向他走来。子焰远远看着她,并不向前。淡淡问道:“这么热的天,你来可有要紧事?” 初羡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子焰并未让她坐下,也不好找地方坐。满腹委屈的对子焰说:“都是妹妹不好,不知道哥哥下了令不见客。本想就这样回去,可又怕几日不见哥哥,哥哥伺候王妃累出个好歹来,总归看一眼才放心。”说完,眼圈随即微微发红,满眼关切的看着子焰。 子焰嘴角一扬,笑道:“现下看见了,便回去吧。” 初羡惊愕,一时语塞。突然脑子一转,计上心来。扶着额头,做晕倒状,还不忘虚弱的对着子焰喊道:“哥哥……”岑儿大惊,忙上前扶住。初羡靠在岑儿怀里,由她扶着坐在了堂前的椅子上。 奕辰看了眼,又瞧了瞧子焰。心想,上次月栖姑娘晕倒,世子可是直接抱走了。可见世子也差别对待啊! 只见子焰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书,双手扶在桌前说道:“怎的公主身体不适吗,那不然赶紧回去吧,耽误了病情可就不好了。” 初羡本想装晕让子焰安慰自己一番,更有甚者可能还能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更近一步,谁曾想子焰还是这般不近人情,只得作罢,装出一副强撑着身体的样子,坐直,抚了抚胸口说:“无碍的哥哥,只是日头下站的久了些,坐会就好了。” 子焰看了眼站的笔直的奕辰佯装生气道:“人都去哪了,怎么给公主斟水的事要我亲自来吗。” 奕辰心领神会,这才将院里的侍女喊进来给初羡倒了茶水。子焰踱步走向前去,坐在了初羡对面,喝了口茶问道:“不知公主到底所谓何事而来。” 初羡给岑儿使了个眼色,岑儿将身后的食盒打开放到初羡面前。初羡端出里面的糕点对子焰说:“现下正式暑热天气,羡儿怕哥哥胃口不好,特意学了这莲子糕,清热解暑。想着给哥哥送来尝尝。上次看到哥哥上火嘴角都破了,羡儿可是心疼的好几天都吃不下饭去。” 说罢,用手帕轻轻擦了擦眼角,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子焰看了眼初羡手里端着的糕点想,到底也算是为难她了,便对她说:“有劳公主了。” 初羡见子焰并不感冒,又找着话题说:“听闻王妃近日里收了一个义女,哥哥可知晓?” 子焰先是一怔,没想到她问的如此直白,随即便恢复了神色反问道:“哦?是么?” 见子焰并不知晓,初羡有些好奇的说:“哥哥不知道吗,这事传的沸沸扬扬的,就连王宫里都传遍了。那女子,正是月梢坊酒肆里的一个花精!哥哥要不要劝劝王妃,不要被那些个精怪哄骗了去才好。听闻哥哥在那酒肆还入了会员?” 子焰玩味的笑笑说:“难得你有这孝心。会员?无非是在酒肆多花了几个银子而已。” 初羡得意的笑笑说:“那是自然,哥哥甚少与人往来可能不知,那酒肆里的人各个都心怀鬼胎不是好人,尤其是那老板的女儿!”说罢,有些许试探的看了看子焰。 却见子焰脸色未动分毫便继续说:“羡儿也是无意间碰到那女子,极度野蛮不讲理,还抢了王上哥哥想要的首饰。哄骗哥哥去她的破酒肆花了万金入了那会员,哥哥是看在子焰哥哥你的脸面上,才一同入了会员,羡儿被她推搡好几次,回去一看胳膊都红了。” 说罢将纱袖撩起,露出白嫩又香滑又纤细的胳膊来递到子焰面前。 子焰下意识向后靠去,眼神突然凌冽起来,看了眼初羡,初羡忙撤回胳膊,佯装委屈的看着子焰。 子焰心里不禁冷笑,对初羡说:“我的面子?那倒有劳王上与公主对子焰格外关心了。” 初羡一听子焰话锋不对,忙摆手解释说:“没有哥哥,你不要误会,都是那老板的女儿,拿哥哥做噱头,到处说世子在她那处入了会员,我们才只晓得。” 子焰轻哼一声,随即说道:“看来,公主和王上的日子很是闲散啊,怎的老是在市井与人争执?既然那女子用我做噱头,那我定不会饶恕了她。” 听到这,奕辰的嘴角抽搐起来,心想也不知道是不是世子在吹牛。 初羡听得子焰与月栖并不熟悉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说:“哥哥也不必动怒,为了这些人不值得。前些日子还听闻哥哥与茫崖哥哥为她在酒肆大打出手,现下初羡明白了,全是那些下作的市井精怪编造出来败坏我们王室名声的!” 见初羡一口气咒骂了这么多,所有人都惊愕的看着她。奕辰心想,这么貌似天仙为人呢温柔可人的公主,怎的提起月栖姑娘就如市井泼妇一般。见众人看着她,初羡这才自知自己说多了话,忙又扮做娇柔装,把发梢别在耳后。 第六十一章:两幅面孔 子焰忍着怒气听她骂完,说:“现下觉得可还晕吗?”初羡听闻子焰关心自己,忙又捏了捏额头虚弱的说道:“晕,哥哥~” 子焰挑着嘴角,玩味的笑笑,起身向初羡走去。初羡见子焰有所动,忙一脸娇羞眼含秋水,脸颊飞起一抹红晕。 子焰站在她面前停留了两秒。突然一改眼中笑意,有些阴冷的看着她对奕辰说道:“公主身子不适,送公主回吧。”说完便回到书桌前,拿起刚放下的书册不再理会初羡。 初羡见子焰有些生气,不敢再做纠缠只得起身行礼告别说:“那哥哥我先回了,等做了新膳食再来府上看哥哥。”子焰并不搭话,初羡顿觉无趣,只能离去。 就在和岑儿快要迈出门槛之时,子焰突然沉着嗓子厉声说道:“日后要是放任下人在我门前对我的人大呼小叫,我便烧了你这奴才!” 岑儿和初羡被子焰突然的呵斥吓得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两人互相搀扶迅速从来时的路上返回。 见四下无人之际,初羡抬手一个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岑儿脸上阴冷的咒骂道:“废物!” 骂完,这才从大门出去。岑儿捂着脸不敢声张,其实她早被子焰的话语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初羡的巴掌并不及子焰的一句话来的让人害怕。出了门,初羡对着来时拦她们的侍卫温柔的笑笑,侍卫却依旧不做理睬。 这才在岑儿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往王宫返去。马车上,初羡心里万千忧虑,之前岑儿问她为何这世子府的派头比王宫的还要大,现如今她能回答了,因为那是子焰啊!她暗下决心,不论用多么卑劣的手段,都要嫁进世子府,这样就连母后都不能奈何她了…… 奕辰暗地里看到公主一行人已经返回了,便来像子焰报告,并将初羡动手打侍女的事也一并说了。子焰心情极差,要不是不想撕破脸皮,给月栖平添事端,他是万不能容忍初羡这样诋毁她的。 见子焰情绪低落,奕辰大抵能猜出个八九分来,便识趣的守在门口不做打扰。 好不容易,盼来了天黑。子焰迫不及待的出现在了月栖窗边。见月栖正在和阿满玩闹,不想打扰她,就这样坐在窗边静静看着。月栖一手捏着棒骨,一手指着阿满嘴里振振有词的命令着阿满,一会让它坐下,一会让它握手。 子焰不禁觉得好笑,能把威震四方的雪狼当做狗来养的,怕也只有这眼前的人儿了。月栖发出让阿满卧倒的口令,阿满却一反常态并未听从,反而直勾勾的看着月栖身后。月栖这才回头,看见子焰倚在窗前耷拉着腿,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 月栖被他看的有些害羞,忙转过头去佯装不在意的问道:“子焰世子别的功夫月栖不知,只是这偷上房梁坐人窗边的功夫,怕是一等一的好呢。” 子焰见她跟自己开玩笑,便知她心情不错,从容从窗上跳下来,随意坐在榻椅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对月栖说:“早知登窗能探得美人,我做这世子有何意思,还不如趁着月色正好,多去看几个美人才好呢。” 月栖知道他故意气自己,便也不恼只是翻了他几个白眼,继续训着阿满。这阿满每次见子焰,都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猥琐。其实子焰并不曾恐吓过它。 月栖觉得无聊,便放开它任由它自己找个地方睡起觉来这才转身面对这子焰说:“世子有何指教啊。” 子焰笑笑,从袖笼里拿出一个玉盒子向月栖摇摇说:“离开王府,不能泡汤池,想必这几日修炼遇到瓶颈了吧。” 月栖见到玉盒便两眼放光,忙抢到手里,打开一看,七枚蓝色水丹列在盒子里,不由得好奇的问:“这是何物?” 子焰见她满心欢喜,便对她说:“这是汤池增灵力的丹药,我让茫崖向王妃讨的,你每次沐浴之时放半颗就好。与汤池效果等同。等这几颗用完了,那汤池的功效对你也就没用了。” 月栖如获至宝,忙放进魇盒装进袖笼,生怕子焰反悔似的。子焰见她小气的样子,更是喜欢了……连他自己都觉得无语,细细看着月栖的面容心想,也不比初羡好很多啊,不,好一点,嗯,鼻子高一点,嘴巴红一点。唉…… 月栖不知子焰心里想这么多,只觉得他盯着自己发呆怪害怕的,忙挥挥手喊他:“世子?” 子焰一把拽着她摇晃的手,拉向怀里说:“还想要惊喜吗?” 月栖见他还有后招,忙点点头。只见子焰摊开手掌,凭空幻化出一块衣料来,正是下午放在他桌上的那块冰蚕丝水蓝衣料。月栖素来喜欢蒲公 英,见那衣料上的暗纹正是蒲公英喜欢的不得了,伸手轻轻抚摸着料子对子焰说:世子你这次的审美深得我心啊哈哈哈。” 想着自己身披这水蓝色长袍佩戴着折翼,月栖美的嘴角都合不拢了。子焰见她这般容易满足也是高兴的紧。赶忙邀功说:“既然喜欢,那我有没有惊喜?” 月栖见他这次十分乖巧,觉得十分满意。害羞的低头一笑,便轻轻啄在了子焰的面颊。只是刚亲上,门就吱吖一声开了。只见鸢尾站在门外涨红了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月栖忙推开子焰,站了起来抢先问道:“包子你找我有事吗?”子焰一脸坏笑的看着月栖,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月栖心想这货绝对是故意的! 鸢尾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正踌躇间,便被月栖一把拉近房里,月栖在外面左右探探头,忙将门又别了起来,这才找凳子坐下来说:“说吧” 鸢尾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看子焰,低着头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我将自己的真身折下一瓣来,给你做了这个。”说罢将手心摊开,一枚晶亮的花瓣坠子摊在手心。 子焰倒是对这包子有些另眼相看了,这花精能将真身折下一瓣,就相当于把自己的命送给一个人,要是这一瓣真身毁了,那她将受到毁灭般的伤害,显然月栖还不知道,但单听,月栖便也知道这东西无比珍贵。月栖赶忙问道:“你这傻孩子,好端端的干嘛折损自己的真身啊。” 鸢尾却淡然的笑笑说:“小姐对我的好我无以为报,这片真身送给小姐,小姐放在胸前,若日后有什么不测,鸢尾也能护小姐几分周全。倘若我日后真的不能日日相伴小姐左右,小姐留着它,便是留着我了。” 这些话从鸢尾嘴里说出来,没有了往日的嬉笑,倒是多了份坦然。月栖知道这东西珍贵,却不想是和鸢尾的命运连在一起,当下便感动的快要哭了出来,抱着鸢尾不撒手。 红着眼眶说道:“傻丫头,我不要你拼死护我周全,我只要你能开开心心的就好。”二人相拥着互相安慰着。只留子焰坐在椅子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吃味极了。 许久,子焰看不下去了,干咳几声说:“咳咳咳……那我先走了,包子你好好的,别惹你们小姐伤心了。” 鸢尾点点头,并不理会她他。月栖也不理他,任由他凄凉的从窗口跳了出去。 第六十二章:热闹相遇 月栖将柳青河带到二楼仅剩的那间包房里,巧的是,正是之前他来拍卖会上坐的那间。一时间,柳青河心里多了分感慨。屋里的陈设早被月栖改造了,藤编的家具摆件多了份雅致。柳青河入座后,赶忙对月栖说:“姑娘要是没事的话,也请坐一会吧。” 月栖有些迟疑,却也找不出借口,只得点点头坐在了对过。月容吩咐小厮将酒菜送了上来,这才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月栖一边帮着摆盘,柳青河一遍解释道:“那日是在下鲁莽,给姑娘惹了麻烦,回去后懊悔不已,又恐姑娘不愿见我,便不敢单独来寻。” 月栖并未和他对视,只是点点头淡淡的说道:“嗯,是挺麻烦。” 柳青河没想到月栖说话如此直白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得另寻其他话题:“姑娘明日参选之事,可准备好了?” 月栖挠挠头,说:“凑个热闹而已,运气好的话拿个赏金,不好的话权当见见世面了。” 柳青河笑笑说:“月栖姑娘的运气,总是好的,那就祝月栖姑娘明日拔得头筹。”说罢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看着月栖。月栖无奈,只得端起面前的酒盅浅笑一下别过头去撩开面纱喝了下去。 柳青河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月栖看着楼下,便顺着月栖的眼神向下看去。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的公子,摇着一把黑扇身后跟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女子无比招摇的进了酒肆。 还未等柳青河发问,月栖便对柳青河说道:“少主吃好喝好,月栖还有点帐未清算现下去清一清。”柳青河还未拦得住,月栖便以疾步出了纱帐往楼下跑去。 苍澜本想逛逛伏渊有名气的夜市,走到尽头却被这灯火通明的酒肆吸引了进来,又见几位容貌佼佼的姑娘忙碌在客人周围,兴致突然就变得高昂。 “这位公子是想找位置吗?” 苍澜被月栖娇滴滴的声音吸引,一回手,便对上了月栖带着戏谑的眼眸。 “咦!美人儿!在这都能碰到你看来我们真是天注定的缘分啊!”苍澜眼里满是惊喜,忙对月栖拍马屁说。 月栖口气一变骂道:“我呸!你个骗子,答应好的芝草呢!” 苍澜不好意思的用扇子挠挠头说:“最近再外快活,未来得及回去,这才未及时给美人儿送来,美人勿恼,现下赔给你就是。”说罢一脸谄媚。 楼上的柳青河冷眼看着一切。手指捏的发白。 月栖瞧了眼苍澜身后的幽若轻蔑的说:“呵,好大的口气,芝草的帐好,你这貌美如花的人儿我给你救下,你要怎么算?” 苍澜听闻,有些狐疑的看了眼身后的幽若,幽若赶紧低头不敢对视,月栖见苍澜并不知晓当日的事情,也疑惑起来。苍澜这才赔笑道:“有什么事,不放找个雅间坐下说清楚,我的奴才要是有什么得罪姑娘的地方,苍澜必定给姑娘个说法。” 月栖翻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这里没有雅间,最后一个包房被楼上那位公子花五万金已经定去了。” “五万金?这货怕是中蛊了吧!”苍澜惊讶的说。月栖不理会他,想要转身离去,却被苍澜眼疾手快拉住了胳膊。 “松开!”月栖瞪了他一眼,厉声呵道。 苍澜怂的快,他知道月栖是个泼辣的,忙松开了手,依旧一脸谄媚说:“美人你先别走嘛,我这不是还欠你芝草嘛,这里既然客满,不如我们去别处找个地方坐坐。” 月栖无奈,抬头又对上柳青河的眸子,看的她浑身难受。只得烦躁的说:“算了!你跟我来。”说罢转身往偏厅走去。 苍澜见状这才知道,原来她也是这酒肆的人。 进了偏厅,月栖吩咐小厮们端了酒菜进来,便坐在椅子上不理会他们。苍澜赶忙找凳子坐在月栖对面。脸上挂着笑说:“美人原来是这酒肆的人啊。” 月栖看看他说:“别管我是哪的,待会记得结了账再走。” 苍澜讪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说罢转头给了幽若一个眼神,幽若便从腰间摸出一枚金锭子放在桌上。 月栖看了幽若一眼对苍澜说:“芝草的事怎么算。”苍澜无奈,又看了看幽若,幽若只得又摸出一锭金子来。月栖赶忙摆手说:“打住!” 这次苍澜和幽若一同愣了神,月栖轻蔑的看了他们一眼,摸出魇盒唤出阿满来。只见阿满打了一个滚,便站稳在月栖身旁。 这么些日子未见,阿满竟然长势飞速,狼的气质更加明显了。阿满舔舔月栖的手,淡定的围着苍澜走了一圈,边走边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就好像是在等月栖发话,下一秒就撕碎苍澜一般。 苍澜吓得身子都僵直了,忙对月栖说:“你看你看,我就说吧,这家伙就和我不对付!还是美人你有办法,快让他走开美人。”幽若也紧张的看着阿满,月栖见她已经准备发力,手上的铃铛震的微响。 月栖抬头看了眼幽若的手,挑了挑眉毛笑着说:“阿满去门口。” 阿满听到月栖的命令,冲苍澜呲牙瞪了一眼,便昂着头站在门口盯着他们。苍澜这才松了口气。用扇子拍了拍胸口说:“哎,我说美人,芝草的事,你说怎么着都行,可千万别让这家伙靠近我了” 月栖笑笑见幽若的手已经恢复平静,这才说:“无妨,芝草你就按市价和你置换阿满的日子算就行。只是你身边的人,还请公子能问个明白。”幽若眼神闪过一丝狠辣,月栖并不理会。 起身对苍澜说:“外面柜上比较忙,我先去看看,过会再来,想必公子必能想到赔偿的法子。”说完拍了拍苍澜的肩头瞥了一眼幽若,径直朝门外走去。还不忘让阿满守在门口。 见月栖走远,苍澜这才一脸阴冷的看着幽若。幽若慌忙跪下说道。 “说!”苍澜呵斥道。 幽若怯懦的说道:“那日与主子出了城门主子发现有人跟我们,便让我折回迷惑一下对方。谁知,幽若在一草棚搭的茶肆歇脚时,无意间被人下了药。那茶肆的人是一帮匪徒便将我移到一处无人的巷内想轻薄与我。我清醒时,已经看见那姑娘与那帮匪徒厮杀开来,且并不弱势,便用摄心术将剩余的人杀了,只是还有两人未除,便感受到有股很强大的气息逼近,于是……” 苍澜阴着脸,沉着嗓子道:“于是什么?” 幽若看了眼他,想编个谎话绕过去,但又怕被拆穿于是把心一横惶恐的说:“我怕暴露主子行踪,便跳墙离去了。可以那姑娘的身手是完全可以应对的!” 苍澜甩开膀子用力一挥,一个巴掌重重的落在幽若的脸上,顿时,幽若的嘴角流下一柱鲜血。还未等幽若反应,苍澜一手捏起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用一种无比阴沉的口气说道:“平日里你在背后搞小动作,替老头子盯着我,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收起你的小聪明,那个女人你不配动她。” 幽若被苍澜提起脚用力蹬着还是够不到地,喉咙被他死死捏住,脸已经憋成了猪肝色。突然苍澜一发力,将她重重扔在了地上狠狠的说:“明日你还要参选花魁,回去仔细你的脸。若还是处心积虑妄想对我看中的人不利,我定让你求生无门,求死不得。” 说完,整了整衣衫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酒细细品着。 幽若从地上爬起来,擦拭了嘴角的血迹。整理了头发站在苍澜身后,眼底满是失落,但对于眼前这个刚才对自己发狠的男人,自己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来。 第六十三章:忙碌的晚上 月栖出了偏厅,便在柜上坐着,百无聊赖的拨弄着算盘。柳青河将一切尽收眼底。便没了喝酒的心思,起身下楼朝月栖走来。 “月栖姑娘可是遇到什么难处?”柳青河问道。 月栖抬头笑笑说:“没有啊,遇上旧友而已,没了位置这才安排到了别处。少主这是要走了吗?” 柳青河见她一笑弯弯的眉眼,内心满是爱意。便对月栖说:“本想着月栖姑娘近日忙完可否赏脸与在下去夜市逛逛,明日选花魁,外面沿河街道都已经布置上了花灯,好不热闹。” 月栖听见有热闹,眼底顿时亮起了光,可又想着是柳青河便直接拒绝了说:“少主有心了,可月栖近日实在不得空。再者月栖是个不喜欢拖泥带水的人,如果少主作为座上宾前来,月栖招呼是分内的,可出了这月梢坊,月栖便不想再与少主有其他瓜葛。还请少主见谅。” 柳青河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月栖的直白所拒绝,虽然失望,但还是保持谦谦有礼的风度,看着月栖的眼说:“那在下便不叨扰了,待哪日姑娘若是想逛了,在下一直有空。” 说罢对着月栖笑笑,便转身走了。只留月栖一人在原地,不禁头更疼了。话这少主是听懂了,可却还是一意孤行呢。 算着时间,想着苍澜已经和幽若说清楚了,见四下无人,月栖便回到偏厅,刚一推门,就看见阿满站在原地,冲她歪这头。苍澜在座位上喝着酒,幽若站在她身后低着头不做声。 月栖向座椅走去,这时苍澜面色挂起一些歉意,见月栖走来忙解释道:“姑娘与我手下奴才的事,刚才我已知晓,实在恕我管教不严,才交出这样怂的奴才,遇事就跑,差点连累了姑娘。” 月栖饶有趣味的看着二人,并不作答,翘起二郎,拿起桌上的茶碗喝着茶继续听他说:“美人你要什么赔偿尽管说,在下必定为姑娘达成心愿。”说完诚恳的抱拳行礼。 月栖缓缓放下茶碗,瞥见鸢尾侧脸一个巴掌印红的明显便知这苍澜也是个狠辣的角色,看似玩世不恭,却还不知城府到底有多深。况且在伏渊和荒沙随意出没,那幽若还会摄魂之术,便知这二人背景不简单。 于是便说:“无妨,那日我也并不是为她出手,她走不走的影响不大。当时之事,权当算了吧。” “哎呦我的美人儿,我怎么忍心你受这么大委屈呢。”苍澜一脸心疼的说。 月栖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打住!你再说这么恶心的话,我把你的猪嘴给你扇肿了” 苍澜虽然被月栖咒骂,却还是觉得有趣极了摆出一副反正我不要脸,你拿我也没办法的样子继续说道:“只要是你,怎么都行。” 月栖月栖不禁打了个寒颤。 正说着却见玉儿探头探脑的推开了门,不知为何阿满每每看见玉儿,都龇牙咧嘴的想要扑上去,月栖见状赶紧呵斥阿满,阿满这才作罢。月栖见这会子人多,便把阿满又唤回魇盒,这才对玉儿柔声说道:“有何事,进来说。” 玉儿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进来对月栖说道:“簪云阁派人送东西来了。” 月栖点点头,示意他下去,这才起身对苍澜说道:“近日我还有事要忙,就不陪二位了,酒菜不够公子吩咐小厮们添就行了。芝草的钱银麻烦走之前一同交于柜上,后会无期。” 转身,便向门口走去。苍澜却淡淡念到:“后会有期才是。” 月栖出了偏厅,便见蒋恩施站在柜前候着。月栖便赶忙上前,对蒋恩施说:“实在抱歉,今日客人太多,连偏厅都坐了人,不如你随我去二楼?” 蒋恩施笑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来说:“无碍的月栖姑娘。恩施知道月梢坊的规矩,二楼是给预备了会员金的贵客留的,恩施不敢坏了规矩。” 月栖见他如此乖巧懂事,眼里满是赞许,便对他说:“无妨,二楼还有一间我们自己议事的包房,你随我来便是。”说完便向二楼走去,蒋恩施犹豫了一会子便跟随上去。 月栖撩起正中间包房的纱帐,坐了下来,向站在一旁的蒋恩施招手,蒋恩施这才进去坐在她对过。将袖笼里的两个盒子拿了出来。一个四四方方却精致小巧,递给了月栖。 月栖迫不及待的打开,便见几枚用绒毛制成蒲公英花型的发簪放在里面,影影约约还能看见绒毛间撒着金粉。月栖喜欢极了,忙夸赞道:“你的手艺真的是没话说,原想着一来很少有用蒲公英花型做首饰的例子,再者我要的太仓促怕有些为难你了。” 蒋恩施害羞羞的挠挠头说:“姑娘的要求确实独特些,好在做出来了,只是时间上短用金银慢些所以才以绒毛为材料,姑娘满意便好。” 月栖相当满意说:“金银固然贵重,可这绒毛倒也不失新意。我很满意。”说罢将袖间刚收的苍澜的那锭金子拿了出来递给蒋恩施。 蒋恩施却不敢收说:“哪里用得了这样多。” 月栖笑笑说:“不多,你先拿着,随后让你做的东西多了去了,每次都给你结账,我也怕麻烦。你且收着日后从我定制的东西账上划了就行,你我是相信的。” 蒋恩施听闻,便不好再推辞,只是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一样,三翻四次摸索着手边的另一个盒子。月栖看他言又欲止的样子便问道:“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见月栖发问,蒋恩施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讲手中盒子递了出去说:“劳烦姑娘将这个帮我送与枫姑娘……”说完便涨红了脸。 月栖听闻,一脸八卦。想打开看看,却觉得不妥便笑笑说:“这是?” 蒋恩施红着脸小声说:“这是我练手时做的簪子,留在阁里也不能卖,想着适合枫姑娘,今日正好前来便带给她。”他并不擅长说谎,话未说完,声音却越来越小。 月栖见他如此小心翼翼忙问道:“那你为何不亲自给她,我替你喊”正做出起身的样子。 蒋恩施忙制止道:“不妥,不妥。枫姑娘还未许人家,让人知道收了我的簪子,误会了便不好了……” 月栖笑笑说:“小小年纪,顾忌还挺多。你怎么知道枫许没许人家,别人又误会什么?”接连的问题,问的蒋恩施的脸像是从酒窖泡出来的一样。 月栖不忍再逗他,收好了自己的簪花对蒋恩施说:“要送你自己去送,簪子都送了还怕别人说什么?要是连这点子勇气都没有,口口声声为了她名声,那你是想默默送给她然后为别人做嫁衣吗?你还是别送了拿回去吧。枫是不会喜欢小家子气的男人的。” 月栖一番话,像是刺激了蒋恩施一样,许久,才下了决心似的对月栖说:“姑娘说的对。我自己送吧。” 月栖一笑,这才觉得有些孺子可教的感觉。忙冲着楼下喊道:“枫,拿壶酒来。”说罢,便起身对蒋恩施笑笑小时说:“我看好你哦~”然后调皮的眨眨眼,往楼上走去。 枫在柜上与月容对着什么,便听到月栖喊她,对着月容抱怨说:“这死丫头使唤起我来倒顺手的很。” 月容笑着摇摇头,从背后拿起一坛酒递给枫,枫只得接过来往二楼走去。只见二楼空无一人,柳家少主早已不见了踪影,再仔细一看,中间的纱帐里影影约约坐着为男子,这才向着中间走去。 撩开纱帐,只见蒋恩施正襟危坐。枫见没有其他人便打趣道:“小孩,又见面了,怎的就你一个人。” 蒋恩施清了清嗓子说:“我,我不是小孩……” 枫却觉得好笑,便符合他道:“好好好,你不是小孩。”说罢将酒放在桌上,抬手摸摸蒋恩施的头便想走。却不曾想,被蒋恩施一把捏住了她还未来得及抽走的手。枫一时间愣住了也不知道这小孩要干什么。 蒋恩施,将枫放在桌上的酒揭开盖子,举起来一饮而尽,吓得枫竟然不知道该不该上前阻拦,正想说什么。却见蒋恩施把一个长方形盒子递在她手中说:“我不是小孩。我已经是簪云阁的掌事了。这簪子给你。” 说完,看了一眼枫,红着脸撒开她的手,忙掀开纱帐跑了出去。月栖趴在三楼的栏杆处,看的好不热闹。只留枫一人呆在原地。枫回过神来赶忙趴在栏杆上向已经跑到大堂的蒋恩施喊道:“你这小子,什么意思啊!” 也不知道蒋恩施是不是没有听到,头也不回的跑走了。枫只好颠了颠手中的盒子,好奇的打开。只见一枚金制狐尾簪子,镶嵌着红玛瑙做点缀,好看极了,细观那簪柄,竟然刻着自己锁骨上的鎏金印记。 枫也是大风大浪见惯了的,见四下无人,突然间就脸红了,自言自语道:“这死孩子,做的东西倒还挺好看。”说完便将簪子小心翼翼的收进盒子放在袖笼这才离去。一晚上个,枫都有些走神。 月栖见枫走了,便回了房间。坊主已经将那间冰蚕丝蓝色衣袍赶制好放在了床上。月栖唤鸢尾帮自己打了热水,又用水丹泡了澡,这才舒舒服服的休息了。 第六十四章:花魁赛上的奇葩 鸢尾起了个大早来到月栖房门口。刚想推门而入,想到之前的莽撞,便伸手敲门。月栖已经醒了。在床上打坐修炼。听见鸢尾敲门,便回道:“进来。” 鸢尾这才蹑手蹑脚的推开门进来说:“小姐我帮你梳妆吧。”月栖伸了个懒腰,点点头。这才任由鸢尾拉扯着。鸢尾替月栖穿上那件水蓝色长袍,内里搭着一件牙白色纱襦裙,将头发高高梳起带上之前用过的流星冠,整个人清丽之余,多了份高雅。 月栖拿出昨夜蒋恩施带来的簪子,让鸢尾帮她簪上,顿时又多了股子俏皮。 鸢尾看着月栖,眼里满是羡慕:“小姐,我要是能像你这般美就好了。” 月栖拍拍她的手说:“那不可能。” 鸢尾被她噎的顿时没了好心情说道:“小姐你知道为什么你和子焰世子能在一起吗?” 月栖看着她,想着也没什么好话便说:“我不听。” 鸢尾哪里受过这种套路,气呼呼的放下梳子自顾自说:“因为你们两个的嘴,就像是从药谷的毒沼里泡过一样!” “哈哈哈,我的小包子,终于懂得和我开玩笑了。这几日看你心思重重的,可把我憋坏了。” 鸢尾没好气的起身,这才继续装扮起月栖来。二人又是折腾一番,这才收拾停当下楼去了。坊主和其他人早已在大厅等着。 “今日我们就不去了,鸢尾陪你去就行。”坊主微笑着说。 月栖点点头,这才在鸢尾的搀扶下坐着挂有月梢坊旗帜的马车,往伏渊的万花楼去。这万花楼,本来是个戏院。地方豪华又宽敞,所以每届花魁选都是在那举办。 报名参选的女子,要先去那集合,再抽了签数。琴,书,唱,舞选一个要表演的才艺等着。到自己的签数在上台表演,最后由所有人将钱银投压给其中一人,最后谁的押注多,谁就是花魁之选。 压选花魁的银两全部用来祭天的花销。月栖听着鸢尾的解释,这才明白这些细节。原来这花魁选还要押钱,往年只是市井间为求上天保佑的祭祀活动。 今年被官家挂了赏,怕是参加的人要多了去了。还好坊主没来。不然别还没选上,又得搭些银子。 好不容易到了万花楼,月栖撩开帘子一看,果然,门口的轿撵马车数不胜数。更有华丽者那马车的派头比子焰的马车更夸张,就差没有用金描漆了。 月栖咂咂舌,鸢尾看她没出息的样子,不禁有些头疼说:“小姐你别看了,我们该进去了,一会别再连签都没有。”月栖这才收心。忙和鸢尾下了马车,往进走去。 只见门口坐着几位穿着缎袍的人拿着毛笔,坐在一张书桌前,登记着来的人。人虽然多,但却都有序的排着队。几乎都是一个正主带着一个侍女。 许是今年的达官贵族女子多些,一个个的都互相离得好远,生怕别人碰着自己。鸢尾捏捏月栖的手,给她以安慰。 “你算什么东西敢指我?”人群中,一个身着织金长袍,头戴如意金步摇打扮甚是艳丽的女子呵斥着桌前的一个登记的人。 那人也不恼,陪着笑脸说:“姑娘莫生气,指印是为了怕别人换了你的签数而已。” “那也不行,谁知道你这破印泥是什么做,的万一弄坏了我的手,你的狗头也换不了!”女子扬起手晃着,只见她的手带着一双攒金织的手套,看起来无比华贵。 登记的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毕竟今年的这些人里,有太多背景深厚的人是他们招惹不起的。争执不下,许久。 “要不然按手印,要不然滚出去。”这时月栖身后响起一句冷冷的呵斥声。众人皆停下窃窃私语循声而去。 说话的却是一个穿着藕粉纱裙,配豆绿色短纱外罩的冰山美人。这女子的样貌,与月栖不相上下,只是眉眼间不似月栖妩媚,多了份冷艳。额间有枚银色印记。 “你又是什么东西?”身着华服的女子大概从未被人呵斥过,转身向那冰山美人骂去。身边的侍女看见女子额间的印记偷偷的拽了拽自己的主子。那冰山美人并不理会她,只是冷冷的盯着她看。 许久,那身着华服的女子竟然有些害怕了,碍于情面只得呵斥身边的侍女说:“你去,替我按!”那侍女忙拉过主子,帮她去书桌前按手印。那登记的人不想惹事,便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小姐,那额间有印记的女子,怕是琼霜的人。”鸢尾低声对月栖说着。 月栖疑惑的看着鸢尾,鸢尾继续说:“琼霜是邻边的一个国度,离我出生的花坡很近,翻过一座山便是。早些年偶有那边的药者来我们那里采过药。 那里的人身上都有那种印记。只是那里常年冰天雪地,苦寒至极,所以能存活的都是些水系精怪,根本没有人类可以适应。” 月栖点点头,难怪这女子与其他人的气质都有不同。 四下环顾间,月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幽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来,不光是琼霜,就连荒沙也派了美女来。看来今年是热闹极了。 许久,缓慢的队伍才有了进程。轮到了月栖。登记的人对上月栖的名号后,好奇的看着她说:“这位姑娘是月梢坊的吗。” 月栖配合的点点头。 那人用笔端在纸上划了划,拿出一张签纸来对月栖说:“姑娘先请摘下面纱。然后在签纸和花册上印指印就好。” 月栖听闻,这才将面纱缓缓摘下。众人看见月栖的真容窃窃私语起来。 “早前听闻这月梢坊坊主有一女儿,怕就是这个姑娘吧!” “是呢,只是之前痴痴傻傻的,现下估计是好了吧,看模样,倒是天仙似的人呢!” “何止呢,听说月梢坊的果酒全是这姑娘配的方子,我从那里得知赏金的事,才去簪云阁制了簪子。” 一时间,月栖成为了众人口中议论的对象,月栖却全然装作听不到,只有刚才大声喧哗的那个女子看见月栖貌美后不禁嘲笑道:“现如今什么货色都敢来这比一比了。酒肆的女儿不就是前阵子与柳家少主纠缠不清又与世子大打出手的那个痴呆女子吗。” 一时间,众人皆不做声,月栖知道,大家都在等她看笑话。鸢尾紧张的捏紧了月栖的衣袖。月栖却淡然的笑笑,按登记的人说的步骤一一做完,这才直起腰身,由鸢尾搀扶着往那女子面前走去。 所有人屏气凝神看着,那女子见月栖逼近,也不害怕,脸上满是鄙夷之色。她可是茫崖麾下张扬将军的嫡长女。她怎么会怕一个小小酒肆出来的女子。况且这女人日前污了茫崖世子的名声,这点就足够她恨不得抽了月栖的筋。 月栖站在她面前,也不说话,只是好奇的看着她的脸,这倒是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正想开口,却见月栖抬起了手,众人皆以为月栖要一巴掌挥上去,却只见月栖拿起那女子华贵的衣袍,捏起袖子,用力的擦拭起手来,将刚才按过手印的印泥擦拭干净。 气的那女子大声咆哮道:“你个下贱坯子,居然敢弄脏我的衣服!我要我爹踏平了你家的酒肆!” 月栖冷哼一声说:“呵,你爹?” 那女子见月栖不但不求饶,反而一脸嘲弄,便将父亲的姓名报了出来:“我爹可是茫崖世子麾下的大将军张扬!你一个酒肆女出身,有什么资本跟我叫嚣。” 听到茫崖二字,月栖突然乐了,看了鸢尾一眼,突然笑了起来。一推手,便将那女子推得一个踉跄,昂着头就往会场里面走去。 所有人都只顾着看热闹,也没人敢上前去搀扶那女子,任由那女子在那撒了好久的泼。那侍女无奈,只得在她耳边耳语一番,这才哄好她。气呼呼的瞪了所有人一眼和侍女也进了会场,只留众人在原地私语嘲笑。 “还茫崖世子麾下大将军之女,殊不知那坊主女儿边上的便是王妃才收的义女!”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众人听闻,皆哄堂大笑。只有那冰山美人不理众人的调笑,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场闹剧。 月栖进了内厅,打开签纸一看,舞字头第九位。还好,靠后,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欣赏其他美人的表演。虽然人乌泱泱的,但据鸢尾从其他人口中探来的消息说,其实正经参选的只有二十多个而已。 看来,还是看热闹的居多啊。不知何时,幽若也随人群进来了,找了找机会,蹭到了月栖旁边。月栖假装不认识她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 不一会,鼓声四起,看来。这是要开始了。 第六十五:花魁赛选 “请唱字签头和书字签头的女子按签号两两进场。” 站在入台口的一位年长些的妇人对着嘈杂的厅内人说着。 众人听见,忙按她说的排了两队,月栖看着人头数了数,唱字签和书字签的一共十人。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讨论了,只管看那两排到的女子,哪个样貌更出众些,哪儿衣扇更华丽些。又有哪个家势更大些。 月栖眼尖,一眼就看到排在书字签头第二位的就是刚才在入口的那位冰山美人。而唱字签的最尾,居然是幽若。 这两位有个共同点,都是从邻国来的。模样也都是一等一的漂亮。 月栖更加坚信这场花魁之选是为王上填充后宫了,不禁生了退却之意。可转念一想,子焰并未阻拦自己,那就说明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想到这,这才安心看了起来。一唱,一书两位姑娘一同进入大厅,同月梢坊不同,这是坐三层回字形看客楼,中间有个四四方方的表演台。 平日里四面环坐的都是些看戏的看着,很少能坐满。而近日则三层楼四面都坐满了看热闹的精怪和人。 只见台子上早已摆上了黑漆描金边的长条书桌,桌上笔墨纸砚俱全,第一位上场的两位表现的差强人意,那唱字签姑娘一张口,便迎来了满堂倒彩。 众人一起哄,就连写字的那位姑娘也慌了,一紧张,竟然落下了衣袖,将刚落笔的墨汁沾染上,一连串印染的一塌糊涂。 楼上的精怪纷纷发出嘲笑倒彩的声音。坐在顶楼边角的柳青河却淡淡的看着一切,旁边的随从鸦泷更是一脸玩味的看着。 只是一落眼,便看到了一楼唯一一个雅座上,茫崖和子焰正品着酒。眼尖的精怪也发现了二位世子的座位,一时间又纷纷讨论起来。 “今年这阵势还真大,连两位世子都惊动了” “那是,今年可是官家挂赏,估计还有后招呢!” “可惜你看前两个,样貌倒是好看,可惜才情却不怎么样,胆识也是小家子气的紧” “你看,你看那个头上有印记的那个!” 那人所说,正是那位冰山女子。第一组仓皇下场之后,第二组便上了台前。那位女子的从容不迫,引来了众人的讨论。 “有意思,连琼霜都派人来了。看来我们王上的美人缘还不错啊。”子焰对着茫崖调笑道。 茫崖并未看他淡淡说道:“这些人一进城门,你不就知道了。” 见被拆穿,子焰有些气结不理会茫崖继续看着四周说:“知晓是知晓,只是今日藏龙卧虎之人不在少数啊。” “那女子名唤耿星儿,是琼霜女王之女的近身女侍,属下打探到是女王之女不愿意前来,才命这耿星儿来的,并且赐了郡主的称号,来之前也是好一通抬举。” 奕辰汇报着他探知的消息。子焰看了看那女子,淡淡说:“这等姿色,倒也担得起。” 如子焰所料,那耿星儿的押注颇高,更有人豪掷万金。四周的人都惊讶的议论着,只有那耿星儿自己风轻云淡,见左手扶着袖笼,漏出一节白嫩纤细的胳膊,修长的手指捏着毛笔上下挥舞着,不一会,一副山水写意落入人们眼中。 在场之人无不叫好,只有她依旧不理纷扰,放下袖笼调整了一下身姿,对着四周行了礼,这才款款走了下去。 接下来的唱字签和书书字签人,也都表现平平,一直到最后还是耿星儿的押注最高。最后一组终于也上了场。 正是身材火辣的幽若。幽若环顾四周看了一下,目光停留在了柳青河处一下,微微一怔又看向在二楼处的苍澜。 苍澜一改往日高调的穿着,只是穿了件墨色缎衣,梳着寻常发髻,手里却依旧握着那柄黑扇。冷冷的看着幽若。众人都在讨论幽若的身材,就连奕辰和琥珀都不由得多看两眼,引得茫崖好不嫌弃。 只见幽若抬起右手用手背轻轻从下巴处拂过,做兰花状,便开始轻轻吟唱。虽然唱的只是一只小调,但所有人都表现出一副痴迷状态,好像似天籁般让人听得如痴如醉。柳青河身旁的随从,盯着幽若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这个女子不简单!” 说罢朝柳青河肩上覆掌上去,稍稍用力,柳青河这才清醒。现下再听那小调,便也觉得一般了。 子焰和茫崖对视一下,子焰的目光落在了人群中的苍澜身上,苍澜也笑着看着他,冲他眨眨眼抱拳做了个行礼的姿态,继续笑笑挪开了眼神。 “这擅长摄魂之术的狐精,真的为荒沙效劳了。”茫崖不解的看着子焰。子焰却也只能摇摇头。 毫无疑问,除却苍澜的押注,在场的人都为幽若押了重注。幽若遥遥领先,耿星儿紧随其后。 终于到了琴签和舞签的人开始了,好死不死,月栖竟然和那张扬之女一同上场,坐在内堂的时候,她就死死盯着月栖看,要不是人多眼杂,月栖真想上去扣了那两颗珠子。 第一组上场的两队人里,琴音起,那拿着舞签的女子便开始舞动。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长纱裙,挂着同样色系的披帛,像一个精灵一样活泼,踩着节点环这身姿,在座之人皆叹其舞艺精湛。 只有子焰茫崖二人还有人群中的苍澜看出不对,这女子面貌美丽,却眼神空洞,看不出真身,却又不是普通人,感受不到任何气息,就像个活死人一般…… 子焰抬头看了看奕辰,奕辰有些羞愧的对子焰说:“只知道名唤阿肆,其余一概查询不到,报名也是自己来报的。” 子焰心中的疑惑顿时更大了,抬头看了看柳青河,总觉得他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来。柳青河也并不似往日那般谦谦有礼,冷眼看了眼子焰,别过头去,仿佛不认识一般。 比赛一轮轮进行着,未等到月栖,就看着前厅忽然人群慌乱起来。只见两排侍卫从人群中破开一条路,初羡穿着公主穿着华丽,头戴星冠,任岑儿搀扶着声势浩大的从人群中走来,一时间众人哗然。 “那是初羡公主吗!真是伏渊第一美人啊!” “看来官家真是注重啊,连公主都来了!跟公主一比,台上这些个美人竟然都逊色一筹呢,哎你看你看,公主是不是往世子那走去了。” 只见初羡穿过人群,径直往子焰方向走去。 茫崖看着走来的初羡,不禁嘴角一抽看了眼子焰,心想你的桃花债来了。子焰像是听到了一般狠狠瞪了眼茫崖,又恢复脸上平静。 “子焰哥哥~~”初羡娇滴滴的声音传遍了整个万花楼。人多眼杂,子焰不好发作,只得冷冷的看着她,想她知难而退。初羡却像是看不明白他眼色一般,毫无顾忌的向他扑来。 初羡走到二人中间,给岑儿使了使眼色,岑儿低着头,忙将椅子往子焰处挪了挪。初羡这才满意的坐下,对茫崖笑笑说:“茫崖哥哥好,都怪子焰哥哥今日这样的热闹竟然也不喊我。” 说罢娇嗔的掀了掀子焰。子焰忙将手撤出来放在桌子上,压低声音说:“大庭广众的妹妹不惧男女之嫌吗?” 初羡娇笑着放大声音说:“妹妹迟早是要去伺候子焰哥哥的,旁人有什么可说的,只不过是妹妹分内的事罢了。”说完笑着看着子焰对上他冰冷的眼眸毫不畏惧,她赌,这么多人在,他不会驳了王室的面子! 众人听到初羡的话,纷纷讨论起来。 “原来公主与世子是一对呢” “也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多般配!!” 第六十六章:初羡的出现。 茫崖和奕辰琥珀三人,倒是多了几分看八卦的心态,毕竟马上就是月栖上台了。 子焰别过头,不再看她,转而盯着台子。 许久,终于到月栖上台了。刚站在场地,就被张扬之女暗地里使了个绊子,一个趔趄差点站不稳,看的台下的鸢尾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众人也都调笑起来。 “那不是月梢坊主的女儿吗,今日摘了面纱,你快看,居然比公主还要妩媚动人!” “哇,那坊主已然是个美人胚子,女儿果然不差!” “只是你看她笨拙的样子,会不会还是没好?” “你可别瞎说,那姑娘能耐着呢,早些天我去那里品酒,所有新调制的酒都是出自这位姑娘,就连这次花魁挂赏的事,都是这位姑娘放出来的我看这姑娘一点都不傻呢!” 听着周围的人众说纷纭,初羡的脸色早已有些铁青,今日终于见到了月栖的真面目,居然并不如她所说粗鄙丑陋,相反居然比自己还要美上几分。 更可气的是她一眼便瞧出月栖身上的那身料子,正是日前去子焰府上瞧见的那块冰蚕丝料子,要说他们只见没有什么,鬼都不信。 月栖早已找机会换上了折翼披帛依旧将破风藏于腰间,抬眼一看,子焰和初羡紧挨在一起,顿时心里有些吃味,这时二楼传来一声悠扬的口哨,月栖闻声看去,竟然看到苍澜藏于人群中。 使劲冲自己眨眼睛,看他的样子,不由的觉得好笑,顿时心中不快一扫而光,轻蔑的看了眼初羡,转过身去扬起披帛做好了开场姿势。 那张扬之女见她摔了一跤,人群中依然再讨论她的美貌,顿觉抑制不住怒火,却还是隐忍着,突然在看台上看见了茫崖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娇羞。 忙将手上的手套摘除,坐在椅子上将手抚上箜篌。茫崖并未留意,只是看着月栖。只见月栖也是个聪明的,她将使剑的力气化小,只留动作,将披帛缠在臂上用巧劲挥舞着。 看台上的柳青河看着月栖,眼底满是温柔。只有身边的鸦泷盯着月栖身上的折翼有些发呆。苍澜自是不用说,早早便命人押注给月栖。 见月栖舞动,子焰的眼眸始终盯着她,初羡心里更是愤恨,突然计上心来,大声对身边的岑儿说道:“我看这位姑娘舞姿妖娆,很是出众,你去也帮我押一注来。” 岑儿领命,高调的从侍卫间穿过,去押了月栖一万金。其他人见就连初羡公主都买月栖的面子,忙跟风去押注。加上柳清河和苍澜的助阵,一时间,这月栖竟然远超幽若稳坐第一。 那张扬之女,见众人依旧议论月栖,心中自然不平,愤恨的瞪着月栖,快要终了,却见月栖冲她扬起嘴角微微一笑,突然腕子使力,挥过披帛,一瞬间,张扬之女的手背上,竟然出现了到划痕。 惊的她大叫起来。月栖这才收尾,对着台下行了行礼,从容退去后堂。 张扬之女也捂着手在众人的哄笑下赶忙离去。她下了台,侍女赶忙上前来帮忙包扎,愤愤的说:“一定是那个贱人用了什么妖术,要不是人多,我一定要教训教训她!” 侍女一遍劝着她,一遍心疼的替她包扎完,二人这才往后堂走去。 子焰知道初羡押注的意思,冷笑着看了看初羡,一言不发起身离去,茫崖和两个侍卫也紧随其后,初羡脸上并未挂出不悦,只是看了眼岑儿,赶紧跟了上去。 “子焰哥哥,这里太过嘈杂,不如我们找地方坐会?”初羡紧随其后叫嚷着。 子焰见已离开众人视线停留在原地一个转身,冷冷的看着初羡,不自觉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淡淡的说了句:“滚!” 虽然深知子焰的脾气,茫崖等人还是有些无语。 初羡顿时满眼含着泪水,却依旧笑容满面的对子焰说:“如果哥哥今日心情不好,那便明日好了,明晚花魁前五名要进宫封赏的,想必为了那月栖姑娘,哥哥也会来的吧。要是不想让她当王上的妃子,那不如明日我去劝说王上,也可免了哥哥的冲突,到时候请哥哥来我处和王上说清楚就好,咱们一家人,何必闹出笑话呢。” 说完满眼期待的看着子焰。子焰细想她说的也不无道理,便说:“明日你自己说清楚。我会来给王上交代的。” 说罢转身上了马车,茫崖等人也慌忙跟上。 只留初羡一人站在原地,突然就放声笑了,眼见子焰的马车越走越远,这才收了笑容用衣袖擦干净脸上的泪痕等岑儿带着侍卫一同前来,这才一起回了宫。 月栖等人在内堂等候了许久,这才等来了三位公证官。 只见中间那位高高瘦瘦的人站出来对她们说道:“诸位,今日的选拔有了结果。选上的五位姑娘,稍作停留,画师等下会为各位绘制画像,明日进宫封赏赐,没有选上的姑娘,就请先带着人回去吧。” 说完将边上一同来的人手中的封纸打开念到:“第五名是张扬将军府上嫡女张蓉蓉。”说罢,看向了坐在一边的张蓉蓉,张蓉蓉仰起头,一脸轻蔑之色瞥了眼月栖,从那公证官手上拿过一块制牌,转身坐回了位置。 公证官略有不满,却也不敢挂在脸上,只得摇摇头喊着下一个:“阿肆姑娘第四名。”人群中,阿肆目光呆滞,面无表情,推开身旁的人走去,拿了制牌并不多话。 第三名梗星儿和第二名幽若,众人都是服气的,毕竟两人的外貌早已是人群之中的佼佼者。只是月栖让人有些惊讶”栖时,一时间又炸开了锅,张蓉蓉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冷冷的看着月栖拿着第一的制牌。 见五位人选已经尘埃落定,众人皆叹气失落的与侍女们打道回府。只留这五人在内堂等候画师画像。月栖已经坐在位置上不理睬旁人,喝着茶水。 一旁的幽若却突然凑了上来说:“月栖姑娘要是愿意,那张蓉蓉幽若自是让她出不去。” 月栖有些惊讶的看了眼幽若说:“姑娘何故对我这般上心?” 幽若笑笑说:“还你一个恩情罢了。” 月栖恍然大悟,瞥了眼正在瞪着她的张蓉蓉低声说着:“那就欠着吧,她的狗命还用不着让你来卖我人情。” 说完与幽若相视一笑。耿星儿坐在原地,耳朵略微动了动,微微摇头。 忙碌了一天,画师们终于是将五位美人的画像制成。 月栖这才伸着懒腰,摸了摸饿极了的肚子委屈的对鸢尾说:“包子,我好饿啊……”鸢尾也饿的不轻,两人赶忙收拾东西离开了万花楼。 第六十七章:苍澜请客 正准备上马车,却见有人骑着高头大马等候在月栖的马车前。月栖仔细一看,正是苍澜。月栖不理他,以为他是在等幽若,心里便更加埋怨子焰了。熟料苍澜开口道:“美人儿,我等你好久了。你是不是饿了啊,我带你去吃好的去!” 月栖撩开车帘恶狠狠的骂道:“好狗还不挡道呢,你拦在我车前算什么事,快让开我要回去了。” 苍澜不恼,任由月栖骂着,突然扔给驾车的车夫一锭金子打发了车夫,从马上跳下来一跃而起坐在了马车上对月栖说:“跟我生气别跟肚子生气啊,我们先吃再说!” 说罢,朝马屁股扬起鞭子狠狠抽去,马儿吃痛快速奔跑起来。鸢尾大惊失色喊道:“你这无赖!” 月栖见状,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任由他赶着马车,拉了拉鸢尾的手,示意她冷静些。她知道,这苍澜看着顽劣,对她却没有坏心思。 奕辰跟着马车后,就差累吐血了,边跟踪边心里骂着主子也真是,担心就留着等啊,干嘛先回去! 苍澜赶着马车,停在了一处闹市街边的酒楼。这才对着月栖说:“美人儿,这酒楼的饭菜可是远近闻名,也算对得起你饿了一天了。” 月栖撩开帘子“悦阳酒馆”几个大字高高悬挂着。思来想去,月栖决定下去,便拉着鸢尾一同下车。苍澜扔给门口的小厮一些吊钱,让他安置好马车,这才引着月栖往进走去。 轻车熟路,上了二楼包房。小二点头哈腰的迎接着,听口气,苍澜是这里的熟客了。入座,苍澜点了饭菜,小二正准备下楼却被月栖喊住了,小二见月栖生的天仙似的赶忙应着。 月栖问:“小二,你们这可有位媚儿姑娘?” 小二点点头说:“有的,媚儿是我们酒楼老板夫人的名讳,你看那不就是。” 顺着小二的指尖,月栖看到了柜台出,以为年长她许多的女子正埋头算着账目,穿着打扮倒无别致,抬头看了眼面容,更是普通,不由得松了口气,对小二笑笑说:“好了,没你的事了,让菜快些来就好。”小二领了命,忙跑去宣菜。 “怎的美人儿你以前来过?”苍澜好奇的问道。 月栖摇摇头说:“不曾。”苍澜打量了眼那媚儿,见毫无奇特之处,也是有些纳闷,随即便岔开话题说:“美人儿我今日可是为了你花了不少钱呢,你今日夺了这花魁头筹,这顿饭该由你请啊” 月栖见状冲他魅惑的笑笑转头对着鸢尾说:“走,我们回家。” “哎哎哎啊,别啊,我请,我请还不行吗!你怎么这么小气啊。”见月栖作势要走,苍澜赶忙认怂拦住。略有些委屈的抱怨道。 “你到底是何人?”月栖吃着果盘垫肚,不经意间发问。 “我啊?我是你未来的夫君啊!”苍澜谄媚的说道。 “噗……”月栖故意将刚喝进口中的茶水,喷了他一脸。 苍澜也不生气,用手帕擦拭干净,依旧趴在月栖对面桌子上肉麻的说:“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 月栖干脆的回答:“不能。” 苍澜没好气的翻了月栖一个白眼,打开折扇一边把玩一边说:“我是荒沙桀王的庶子。名字早已告知你,我叫苍澜。现下可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月栖想了想说:“为何要送幽若来选花魁。” 苍澜笑笑道:“那是我父王安排的,想要示好于伏渊的王上吧。” 月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只是不知伏渊竟然有如此能力,能让领边的国家纷纷以美色示好。看出月栖的疑惑,苍澜继续说道:“谁不知神兽凤凰庇佑伏渊呢,现下幻世有些不大太平,无非是想领友交好,多些照应罢。”说到这,苍澜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原来是子焰的缘故,听到这,月栖不想给子焰添麻烦便说:“到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王子呢,只是你这王子也太怂了些吧。” 苍澜恢复平日的面色嬉笑着说:“怂点多好,当王子也不见得是什么保命符,还不如弱些。”看他如此深知明哲保身之道,再参考他的身份,月栖不由得有些同情他起来,看来他和那幽若不是同类型的人。 很快菜就上来了,并没有苍澜说的那么夸张,只是荤腥多些,味道却还是寡淡,看着苍澜和鸢尾吃的不亦乐乎,月栖倒有些心疼他们起来。恍惚间,看见奕辰在柱子边上偷偷站着向自己比划起来。 不用问,月栖也知道是什么事。匆忙吃了两口还算清爽的素菜擦擦嘴对苍澜说:“就这你还吃的美滋滋的,还说是王子呢。” 苍澜吃的正美,见月栖不怎么动筷,疑惑的说:“这还不好吃,美人儿你是什么嘴?” “哼,我家小姐的手艺,比这好多少倍呢!”鸢尾拿起一个鸡腿塞满嘴嘟囔着。 “哇美人,你还有这手艺,不行不行,今天我花钱请客了,改天一定要吃顿你做的还我。”苍澜谄笑道。 月栖见他孩子脾气,倒也觉得好玩,便痛快答应了:“行吧,改天你来月梢坊,尝尝。今天我已经饱了,现下还有些事情要准备先和鸢尾走了。就不劳你相送了。” 说完,起身便要抓着鸢尾走,鸢尾一个鸡腿还未吃完,见月栖要走,只得慌忙大口啃着。苍澜见她去意已决,也不好拦她,况且奕辰的身影他已经看到好几次了。 毕竟想跟她一起吃饭的心愿也算是了了,便对她说:“美人儿既然已经决定回去,那便不多留了。只是路上小心。”说完看着月栖,眼神舍不得躲开。 月栖挥挥手算是回应,赶忙拉着鸢尾走了。 出了门,便见马车已经被奕辰赶出来停在门口了,见到奕辰,鸢尾才知晓缘故。便识相的说:“我刚吃了那么多,和奕侍卫走走消消食,姑娘你坐车上吧。” 月栖知道何故,便不再推脱,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就看见子焰一脸阴沉。 “怎么,我饭都没吃完,你倒是先黑了脸。”月栖见状不满的说道。 子焰听闻,忙着急的问:“可还饿吗?” 月栖看着他,一脸无辜的点点头。子焰这才叹了口气对外面的奕辰说:“去沿河。” 马车这才呼啸跑起来,往沿河方向跑去。 “公主送回去了?”月栖试探的问道。 子焰翻了她一眼说:“不知道。” 月栖见他生气的样子,突然觉得好笑起来便说:“世子爷这又是怎么了,是不是刚才没有见到媚儿姑娘这会子给我甩脸子啊!” “媚儿?”子焰突然回想起那天与她玩笑的说辞,突然就笑了。这一笑,两人才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他亲昵的敲敲月栖的脑袋说:“你啊!” 月栖见他笑了,这才放心下来。不一会马车便到了沿河街口。月栖和子焰下了车,鸢尾和奕辰尾随其后。原是花魁选的缘故,沿河处到处都是彩灯,小商贩们推着车叫卖着,沿街的铺子也都还迎来送往着。 怕引人注目,子焰吩咐奕辰去买了些吃食,分给月栖和鸢尾。这才和月栖在河边走着。 花灯被放再河里,烛火一堆堆的亮起,周围满是祈愿的人,好不热闹。 “今日与你们一同入选的还有一个叫阿肆的你可认识?”子焰问道。 月栖边吃,边想,摇摇头说:“不认识,今日众人散去,留我们在内堂作画,她只是呆呆一个人坐着,并不与人搭话,身边也没个照顾的人。许是她安静些,她的画作最早完成,画完看都没看就走了。” 子焰听月栖的话也有些疑惑,便对月栖说:“这个人的来头,很奇怪。连我也查不出出处。”月栖虽然不知为何子焰要查那阿肆,但知道他做事向来有分寸便不再细问。 “明日进宫,说是封赏,实则是选王上的妃嫔。初羡今日给你押了注,加上你的爱慕者们豪掷万金,明日怕是要出风头了。” 月栖见他说话酸溜溜的,不禁觉得好笑,便说:“怎的,拿了头筹我还要还回去啊。” 子焰笑笑说:“那不用,初羡说她明日私底下喊我和王上说清楚,不选你便是。” 月栖皱了皱眉说:“这公主,好奇怪。”子焰一把环过她的肩膀,温柔的说道:“无妨,就算是明日王上选了你,我也不会答应的。答应初羡只是不想与他们撕破脸面,毕竟还有王爷王妃的情面在,我一个世子不好明着抢王上的人。但若执意对你,我也顾不得他的脸面了。” 说完,温柔的亲吻了月栖的额头。月栖在他怀里,每每都能感受到无比的安定。 “那鸢尾明日是否要引荐给王上?”月栖问道。 子焰想了想说:“喊她过来问个明白,入了这王宫想出来可就难了。” 月栖心里十分不舍,于是便喊鸢尾。鸢尾和奕辰正玩得开心,听见小姐呼喊,赶忙放下手中的花灯跑了过去问道:“小姐,怎么了?” 月栖看了眼子焰问道:“明日我就得进宫了,世子和王妃也都被邀请在列,我问你最后一遍你不用急着回答我,你可愿意进宫去找他。明日进宫前,你都有回头的余地。” 鸢尾知道月栖舍不得自己,自己又何尝舍得她呢。只是她的心,早已随他去了。鸢尾点点头。月栖不想再提伤心的事,便对子焰说还想吃东西,便支开了鸢尾。 子焰见月栖闷闷不乐,心疼的说:“放手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劫。你不能保护她一辈子。”月栖想了想点点头,思量了好久说:“那你,是我的情劫吗?” 子焰怔了怔不做回答,只是站在月栖对过,低下头,深情款款的再她的额头吻了下去。 月栖得了花魁头筹的消息,不胫而走,月梢坊的顾客都恭喜这坊主他们。客人竟然比往日多了几倍。月栖一行人逛完沿河的街景,吃饱喝足,这才坐着马车回了月梢坊,而在街口,子焰就和奕辰下了车。避免给她招惹麻烦。 月栖刚踏进酒肆,便迎来了枫一个热情的拥抱,接着客人们都纷纷恭喜着她,让她稍微有点不适,忙害羞的跑到柜上。坊主见月栖回来,也是高兴的合不拢嘴,她再也没有听过有人说月栖痴傻。 月栖见所有人都高兴,不由得来了兴致,对着枫耳语一番。枫听了也是大喜,忙将翠玉烟锅往柜台上敲了敲。因为带着些许灵力,所以格外响些。众人皆停下嘈杂看着枫。 “今日月梢坊大喜,坊主之女夺得花魁头筹,今夜的客人,每送桌一壶月季红,四个招牌小菜。”枫高兴的喊着。客人们也纷纷嚎叫起来迎合着。远远一看,月梢坊今日真的好不热闹! 第六十八章:进宫 第二日,月栖将要进宫封赏的消息告诉了坊主,坊主赶忙帮月栖和鸢尾准备了两套衣服。鸢尾一早便来找月栖,月栖还在床上打坐,感知到鸢尾到了门前,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鸢尾在门外踌躇了一会,这才进来。扭捏着说:“小姐,我决定了,我一定要去找他。” 月栖看了看鸢尾闪着泪珠的眼,心疼的说:“好,我带你去。”坊主正好进来,将两件衣服平整的端在托盘里,放在月栖床前对鸢尾说:“鸢尾,今日我帮你梳头吧。” 鸢尾感激的点点头,乖巧的坐在了凳子上。任由坊主帮自己收拾打扮着。月栖,拿起一套翡翠色的衣裙,将折翼当外纱一样挽在胳膊上,思量了许久,将王妃当日所赠鲛人珠项圈拿了出来待在了光洁的脖颈上。坊主见她已经做了决定,便也不好再问她。只得帮她打扮着。 鸢尾头一次穿这样正式的纱裙,淡淡的紫色软纱,暗地里绣着浅浅的花瓣。与小姐一样,有一条浅水蓝色的披帛挽在胳膊上。鸢尾更为瘦小些,穿着亮眼的颜色,显得古灵精怪的。 坊主将她常年扎的两个小辫放了下来,虽然还是只有齐肩长度,坊主却花心思帮她梳成了一个漂亮的发髻。正想着要替她簪什么花好,鸢尾却从袖笼里拿出一枚银簪子。 月栖一看,正是那日她在估坊找到的那支木槿银簪。坊主瞧着,虽然花型普通,但颜色却与她十分相配,再加上月栖之前送给她的鸢尾花项链,这一打扮,竟然没有往日的丑萌之态,反而多了份小女儿家的娇羞可爱。 “娘,帮我梳个马尾就好。不要太惹眼。”月栖叮嘱道。坊主知道月栖的用意,便将她头发用发冠高高梳起,不做装饰。没有了发髻垂下的发梢,倒显得月栖面庞更加有轮廓。 描了眉,涂了胭脂,点了腮红。终于将二人打扮好。坊主牵着二人往楼下走去。枫见鸢尾今日也打扮的漂亮,不禁夸赞道:“这小丫头,平日里也不知道收拾自己,瞧着今天收拾起来,倒有小姐的心性来。” 鸢尾红着脸,不敢接话。坊主赶忙解围道:“你们忙你们的去吧,,别误了入宫的时辰。晚上早点回来,娘在街口等你。”说完拍了拍月栖和鸢尾的手。 枫打趣道:“着急作甚,万一王上瞧上了月栖让她入宫为妃,岂不是好大的福分。” 却不想被坊主狠狠瞪了一眼呵斥道:“”入宫为妃并不是什么得意事,我只要我的孩子好就行了,那官家的福分我不想要。” 枫自知说错了话,赶忙对坊主赔笑脸坊主自知她是个心直口快的,便不再继续争执。一行人将二人送上了马车,又恐不妥,忙将玉儿也安顿在旁。 坊主说:“玉儿会些功夫,在马车上等你们我也放心些。”这才放心的让月栖他们走了。 初羡让人带话给子焰,说已经提前知会王上了,让他入宫直接来她那里和王上见面说。于是便收拾了一番直接去王宫。王府那边,茫崖也都准备妥当,王妃穿了朝服,和茫崖一同前往。 子焰进了宫却被告知太后现在在公主那,让他在花园稍等一会。子焰没有多想,便在花园处等着。太阳越来越热,晒得子焰有些不耐烦了。问了几次,太后都没有离去,正准备直接去找王上,却被宫人拦了下来说太后已经走了,子焰看了看时辰,再拖下去,估计要开膳了。 于是废话不多,连忙和奕辰一同前去。可奕辰却被拦了下来。“大世子,这奕侍卫毕竟是男子……” 子焰虽然不爽,但人家说的在理,况且并不想多生事端无奈只好吩咐奕辰先去找王妃他们。 月栖和鸢尾进了宫,便被宫人引着与其他四位姑娘会和,月栖瞧了一眼,除了张蓉蓉花枝招展以外,其余之人皆没有刻意做打扮。 张蓉蓉看见月栖带着鸢尾前来,又看到鸢尾的穿着不像侍女便讽刺挖苦道:“说起这月梢坊是酒肆,可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风月场所呢,小姐打扮也就算了,连身边的人都穿的粉儿啊蝶儿啊的,怕是图谋不轨呢。” “这位姑娘,还请不要多言,王宫重地,不要妄言才是。”宫人替月栖解围道。 “呵,你一个区区奴才就敢对我吆五喝六的,你这样的奴才放在我将军府可是要被割舌的!”张蓉蓉傲慢的恐吓道。 “什么人这么吵闹?”只见故儿扶着王妃,悠悠的出来,身后的茫崖冷着脸不怒而威。 “见过王妃,王妃金安。”众人见来着是王妃,齐齐下跪行礼道。张蓉蓉还不忘偷偷抬眼打量茫崖。 “起来吧。鸢尾何故近日没有来看我?”王妃故意问道。 鸢尾看月栖给自己使了使眼色,忙上前说道:“近日天气炎热想着不想让王妃烦躁,便想着等暑气消了送糕点给王妃。” 王妃满意的点点头,只是张蓉蓉的嘴惊的半天都合不拢,王妃和这丑丫头? 王妃看了抬手摸了摸鸢尾的手,对茫崖说:“一会子照顾好你义妹,我和太后说会子话,她头次进宫,别让人吓了她去。”最后一句明显加重的语气,看向张蓉蓉。 张蓉蓉立马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看着茫崖。茫崖并未看她,对着王妃行礼说:“孩儿知道了,一会定当照顾好义妹不让您操心惦念。”说罢,王妃和故儿便先走了。 张蓉蓉见王妃远去,这才对着茫崖喊道:“世子爷,您不记得我了吗?” 茫崖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张蓉蓉,连忙摇头,却对上了月栖八卦的眼神。 张蓉蓉见茫崖迷惘的眼神,心不由的沉了下来,她暗恋了他整八年时间,他怎么都不记得她呢? 赶忙追问:“家父是您麾下的张扬大将军啊,蓉蓉八岁的时候落水,是世子您救了我一命,也是您说蓉蓉的手适合弹奏箜篌,您可还记得?”说完看茫崖的眼神更炽热了。 茫崖的眼神并未在她身边停留,而是转身对月栖说:“我先带鸢尾进去。”月栖点点头。茫崖便径直向大殿走去,走了几步像是忘了什么一样回头看了看鸢尾,只见鸢尾还傻傻站在原地,想喊也不是,只得走回来拉起鸢尾的纱袖拽着她离去。 张蓉蓉见她如此这般羞辱自己,不由得怒火中烧。 “走吧各位姑娘,别耽误了时辰。”那宫人并不理会张蓉蓉,对其他人说着,说完便领众人一同前往。 进了大殿,只见王上和太后已经落座,王妃坐在太后旁边两人正笑着说些什么五位女子进了殿里,赶忙跪下行礼:“见过王上,王上万岁。见过太后,太后万福。” 王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月栖,说道:“你五人便是今年花魁的前五位吧,头名是哪个?” 月栖微微颔首回道:“回王上,是民女。” “哦?抬起头来。”王上玩味的说道。 月栖只得缓缓将头抬起来,对上了王上的眸子。王上的眼里满是惊喜。可下一秒便将目光落在了月栖脖颈上那晃眼的项圈上了。连带着太后,也将目光落在上面。 只有王妃悠然的喝着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月栖见王上发愣。趁机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未发现有子焰和茫崖等人的踪影。不由得心头疑虑起来。 见众人跪了许久,太后干咳一声,王上这才回过神来,颇有意味的看着月栖说:“都起来吧。” 正说着,就见鸢尾和茫崖还有奕辰一前一后的进来,奕辰见到王上,先是一惊,随后心觉不妙,赶忙将求助的眼神投向茫崖。 王上看茫崖领着那日在月梢坊见过的侍女,便知这就是王妃认的义女了。 茫崖素来不喜欢过多的繁文礼节,上前行了礼便坐到了王妃身边。王妃见鸢尾怯懦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心疼,忙招手让她坐在了自己身后。王上这才注意到子焰未来,便问奕辰:“你家主子怎么还没来?” 奕辰脸色铁青,看了看月栖,又看了看王上,月栖想到昨夜子焰说今日会和王上在初羡处谈论自己的事情,现如今很明显,王上并不知道,那子焰……糟糕!! 第六十九章:火烧公主寝殿 话说子焰在日头下晒了许久,本就有些暴躁,去了初羡殿里,却并未看见一人。这时岑儿端着壶新沏的茶水从外面走了进来对子焰行礼到:“请世子安。” 子焰并未注意来者是谁,只是点点头,顺势坐下。岑儿给子焰到了杯茶水,子焰正好口渴,不假思索一饮而尽。岑儿这才说;“公主正在更衣,请世子稍等片刻。” 子焰心里咒骂着,却也无可奈何,只觉得可能被日头晒得太久,不由的有些头晕起来。 这时。只见初羡身披一件半透纱衣,长长的头发散了开来,胭脂擦的格外红润,款款向子焰走来。子焰的意识还算清醒,一下就明白自己中了初羡的计来。对着初羡恶狠狠的说道:“你疯了吗?” 初羡站到子焰身前,抬手抚摸着子焰的下巴说:“哥哥可知我早就疯了,为了得到你,疯这一次又如何?” 子焰虽然动弹不得,只觉得浑身酸软。却依旧用无比厌恶的口气说道:“你当真要这么作践你自己?” 初羡突然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子焰哥哥,是你作践我啊,我是公主啊!你为什么从来不多看我一眼?我当真就比那个酒肆女差吗?”说道激动处,初羡突然留下了泪,她拿起子焰的手替自己擦着。 第一次,她感受到了子焰手的温度。子焰无奈,使了使灵力,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动用力。初羡突然甩开他的手说:“你就不要费力了。”说完便将衣衫解开顺势躺着子焰身边。 子焰突然狞笑一下,见他表情不对,初羡突然心里一惊,可想到自己的找的药对付精怪神兽都没有问题。刚想伸手去解子焰的衣衫,却不想,刚触碰到,就像是被烈焰风沙一样灼热,手立马缩了回来。 只见子焰一脸阴嫯,突然身体竟然泛起火光,接着便使出全力从床上一跃而起,只见他红着眸子,双掌合十挥袖一推掌,床榻之处便燃起焰火 紧接着,目光所及之处,接二连三的燃烧起来,初羡吓得大叫起来,可所有人都已被她提前支走,她想逃,却被焰火圈住,动弹不得,只得惊恐的尖叫着。 “不好啦!公主寝殿走水了!”见到寝殿开始燃气浓烟,火光也逐渐高了起来,宫人们大声呼喊着,赶跑到大殿汇报。 “好端端的怎么走水了?公主呢?”王上大惊失色。 众人皆惊讶,唯有月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首对上了茫崖和奕辰淡定的脸,随即嘴角升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来。 “公主说要午憩,让所有人都去别处候着,现下可能还困在里面。”宫人解释道。 王上一思量,转头对着茫崖说:“快,随朕去看看。”说完便起身往公主寝殿走去,茫崖和侍卫紧随其后。太后听闻,死活也要去看看,毕竟公主是她的嫡亲女儿,万一有个好歹…… 于是一行人皆跟随太后一同往公主处走去。 远远一眼,便看见公主处的寝殿上方,浓烟滚滚火光四起,太后和王上的心都揪了起来。加快脚步小跑了起来。还没进院子,王上便对着茫崖大喊:“快,快用水盾。” 还未等茫崖出手,便见子焰背着手,站在殿外的院子中间,看着火焰燃烧着寝宫,脸上一副云淡风轻,听见王上对茫崖的命令后大声对茫崖呵斥道:“不用了!火是我放的。” 跟在身后的太后听到,差点晕了过去,王妃顺手扶了一把,却一把将她推开大骂道:“你是失心疯了吗?在王宫里这般放肆,羡儿呢?我的羡儿呢?”说罢上前拽住子焰的衣衫。 月栖一行人在最尾端,看见子焰怒气未消的样子,心中便有了个大概。 “啊!救我母后!救我!”火焰里传来了初羡的呼救声,众人一听,心里大惊,原来公主真的还在里面,世子说火是他放的,那么公主? 王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子焰对茫崖喊道:“还不快救公主!” 茫崖看了眼子焰,有些为难。太后见他不为所动,上前就给了茫崖一个清脆的巴掌。“反了!你们反了!”太后几乎咆哮的喊道。宫人们一轮接一轮的用水桶扑火,可那火却好像是不怕水一样,火势反而更猛烈了,就连站在外面的人也都感觉到了灼热。 王妃有些看不下去了对着子焰喊道:“你这憨货,王宫里也能随便开玩笑吗,快将你妹妹放出来!”说完,将手杖一挥,火势才小了下来。子焰看了眼王妃,又看了眼月栖。月栖对着他微微摇了摇头,子焰这才大手一挥将火灭了。 只见初羡站在原地,周围早已烧成灰烬,她被火热灼的皮肤发红,却浑身完好。只是那半解的半透纱衣,和她性感撩人的模样,就这样展现在了大家眼前。 岑儿和一干侍女忙上前用披风把她包裹起来。初羡受到了惊吓,整个人战战兢兢的,像是丢了魂魄一般,靠着岑儿瑟瑟发抖。嘴里还喊着:“不要啊子焰哥哥……” 王上和太后见初羡如此打扮,心里便明白了个大概。子焰既然看在王妃的面子上灭了火,便也不好撕破脸皮,毕竟在这些神怪面前,天家威严算不得什么。只是这茫崖…… 火灭了,宫殿却被烧的只剩下了框架。只能说子焰算是给了她情分,并未动她。王上看着初羡赶忙解围道:“世子进宫甚少,怕是迷了方向才一着急失手走了水的。今日之事,若传出去半点,朕便处置了你们。” 众人吓的连忙跪下应道:“是。” 随后又对初羡的侍女使了眼色,忙将她带去其他寝殿休憩。 “这些丫头头次进宫,难免有些稀奇。不如陪姐姐一起去花园坐坐吧。刚才受了惊吓,姐姐也该缓缓才是。”王妃见气氛紧张,忙想出对策对太后说到。 太后虽然难掩怒气,却深知子焰的厉害,况且今日之事,看情况必然是初羡这面出了岔子,一时半会再僵持下去,恐怕要贻笑大方了,索性顺着王妃给的台阶,下了才好。 于是一改脸上愠怒之色,不失威仪的对王上说道:“既然如此,哀家便和王妃带这些丫头去坐坐,哀家也替王上多掌掌眼。其余的事,王上看着处置吧。” “母后去吧,朕自当安排妥当,晚宴时必当派人前去请母后同王妃等人。”王上对王妃的解围感激不尽,对王妃友好的笑了笑。 月栖心想,这是要把他们支开啊,所幸是王妃的主意,去就是了,可子焰要是再动手怕是……想着,不由的向子焰投去担忧的目光。子焰并未多看她,依旧面色冷峻淡然。 张蓉蓉见月栖自打进了院子,便满眼都瞧在子焰世子身上,心里的鄙夷更加加重了。只有耿星儿冷眼看着一切面容不动分毫,都说凤凰脾气古怪,手段狠辣,如今看来,并不是谣传。 茫崖暗暗给月栖使了个眼色,她才放下心来,这才一行人浩浩荡荡又随太后和王妃一同去了花园。 第七十章:受惊 见太后等人远去,王上这才放松下来,对茫崖的说道:“母后人老了,尤其是在初羡的事上,有些激动了,你不要放在心上。”话语虽然考究,但却欠缺该有的歉意。茫崖神情淡漠,只是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王上。只是子焰这边,王上有些头疼。他向来是不卖自己面子的。 “今日不知初羡做错了什么,但毕竟初羡一个女儿家,世子实在是……”王上小心翼翼的探寻着子焰的口气。 “呵,女儿家?”子焰带着嘲讽的口气,重复着这三个字。双眼阴狠的死死盯着王上。王上被子焰突然的阴狠,吓得有些慌乱,忙将眼神投向茫崖,茫崖却依旧面色不改的看着别处。 “初羡倾心与你,你是知道的。朕和母后也有意撮合这庄婚事。毕竟有王叔的情分在,亲上加亲的事情,初羡不懂事也罢,世子就算是看在王叔和王妃的面子上……” 王上搬出清芒王爷的名号,却不想,还未说完,子焰便一个落掌,劈向王上,瞬间,王上脚边多出一条被灼烧的焦痕。王上未来的及反应,恐惧万分的看着子焰。这一掌,子焰已经是削减了很多力道,却还是劈在地上,看起来触目惊心。再偏分毫,偏伤到了王上。 王上被惊的说不出话来。无比惊恐的看着子焰,生怕他再发一招。但见子焰只是警告自己,便多少松了口气。 子焰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我的亲事,不劳王上操心,今日之事,我也不想再提及。月梢坊的月栖,也就是今年的花魁。你动不得。” 短短一句话,听得王上心惊肉跳,早知月栖与两位世子关系不浅,如今看来,确定是子焰看上的人了,虽然心间有不舍,但子焰是万万得罪不得的。于是只能回道:“既然世子已有心上人,那我和母后便不再忙乎了。有人在身边照拂世子,王妃也安心些。月栖姑娘的确不错。” 见王上态度如此,子焰也不好再为难他。点点头,王上终是松了口气这才对子焰继续说道:“你是知道朕的,对这些女人家家的事,也是劳心的很呢。晚上宴请群臣,还请世子也赏脸一起。” 子焰方才被初羡下了药,这会子头疼不减,自知身体里的灵力有些紊乱不定。刚才若不是身子不适,估计那一掌不会留情面。况且月栖和王妃还在宫里,也放心不下,万一再出什么岔子,可就不好了。便答道:“现下有些乏了,我和清芒去别院休憩一会。” 王上见子焰答应,也算是定了心。忙命宫人引路带两位世子去别院休息,不做他语。要知道,他也不愿意与子焰单独相处。更何况这烂摊子虽然已吩咐人处理了,可初羡那里,他还是放心不下,在火中呆那么久,也不知有没有伤到哪里。于是目送走子焰等人,忙避开众人去了初羡处。 初羡当时受到惊吓,并不愿意走远,便在寝殿旁的次殿里躲着,神智也不清醒起来。岑儿见初羡衣不蔽体,忙谴开众人。一个人留下替初羡更衣。初羡被火光围绕那么久,虽然那火焰并不会烧到身上,但却还是被热气灼伤,通体发红,被人触碰便疼痛难忍。 初羡忍不住哀嚎着。岑儿没办法只得用加了冰块的水帮她轻轻擦拭着,见红色散去才敢帮她换新衣服。心想这世子果真下得去狠手,倘若知晓自己也参与了下毒,那岂不是要杀了自己不可。 想到这,不由的颤抖起来。王上一路小跑,来到偏殿。初羡已经换好衣服,却还是疼痛难忍,在床上翻滚着。嘴里不住的嘶吼着。王上也是心疼极了,毕竟初羡虽然顽劣,却也是一同长大的情分。 “羡儿,可好些了?”王上焦急的上前扶住初羡。 初羡起初并未认出王上,不住的挣扎着,王上一连叫了几声。初羡这才恢复神智。岑儿跪在一旁,眼里噙满泪水。 “哥哥……”初羡虚弱的喊道。 “是朕!”王上忙握住初羡发红的手指。“你这傻子,到底做了什么去招惹那人!”王上虽然心里已经猜的七七八八,却还是忍不住问她。 初羡闭着眼不说话,王上看了眼岑儿,岑儿心领神会,忙起身退了出去将门带起。初羡这才虚弱的说道:“我对子焰,下了药。可是好奇怪,这种药,神兽精怪是不能破解的,可他却不为所动。他要烧死我!” 想到这,初羡惊恐不已,紧紧抓住王上的手不撒开。 “你啊你!!怎么如此着急。用这种方法!他的法力岂是一般神兽所能比的。”王上又气,又心疼。 “哈哈,心急?我急啊哥哥,那月梢坊的贱女人,选花魁那日穿的衣服,正是子焰哥哥准备啊,他们一定有什么!我不能等了哥哥”初羡回想着子焰对自己的冷漠,与月栖三翻四次的对自己不敬,面目狰狞的对王上说道。 王上只得叹了口气说:“唉,放弃吧,世子刚才的口气,是要定了那月栖姑娘。” 看着王上有些无奈的表情,初羡瞪大了双眼,双手抓紧王上的肩膀,用力摇晃着他说:“为什么!她已经是花魁了,就应该做你的女人!为什么!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不可以!” 见她如此激动,王上也毫无办法,只能不停的安抚她说:“无碍的,天下好男儿多得是,不是还有茫崖吗。”初羡眼里突然充满了绝望,双手无力的锤了下去,暗自说道:“呵,得不到他,母后会让别人替代我的。我不要……” 突然,初羡回过神来,死死盯着王上问道:“子焰哥哥出宫了吗?” “没有,晚上的晚宴,他也会来。”王上不解的说道。 初羡的嘴角升起一抹冷笑。王上只当她心灰意冷。便温柔的替她捋了捋头发,缓缓将她扶下,让她休息一会。初羡这才闭起眼睛,心里的谋算油然而生。 第七十一章:古怪的阿肆 月栖一行人随王妃和太后去花园赏花。太后与王妃落座凉亭,便吩咐她们自行游玩便好。月栖和鸢尾这才松了口气,找了没人在意的角落说起话来。 “今日之事你可看见了,这太后不是善茬。宫里危险的紧。我实在放心不下你。”月栖担忧的对鸢尾说道。鸢尾看着太后一脸威仪,却行事狠辣,心里也发起怯来。 但自打进宫,那熟悉的味道愈发浓烈,她依旧坚定自己的决定。月栖看她一脸坚定,便知这丫头是个十足的死心眼,只好作罢不再劝解。不远处,张蓉蓉和她的侍女未曾走开,依旧在凉亭里近身伺候着太后,倒茶水这种活都自己上赶着做,太后对她满意的很。 月栖扬扬下巴指着她对鸢尾说:“这位怕是已经内定要进宫了,以后少理会便好,她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鸢尾也有些惆怅的看着张蓉蓉,那日在万花阁,这位的骄横她是看在眼底的。 耿星儿不知何时,带着侍女站在了月栖二人旁边。虽然面色冷淡,但月栖对这位直爽的姑娘倒是好感满满。 “月栖姑娘想必是不想入宫罢。”耿星儿看着月栖,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月栖虽然对她有好感,却也不想多说什么引出事端,淡淡的笑笑便算是回应了。 四人并无话语,静静的站着。却看见王妃老远处冲着他们招手。月栖疑惑,正想上前,却被耿星儿一把拉住手腕,月栖刚想甩开,耿星儿却从容的说道:“她在喊鸢尾姑娘。” 见耿星儿说的如此笃定,月栖倒是有些疑惑了,这么远,她都听得到? 鸢尾虽然也满是疑惑,但见耿星儿面色不改,便看了看月栖,月栖思量一下点点头便让她去了。鸢尾三步两回头的看着站在原地的月栖,不由的紧张起来。 “快来,站在那里许久,怕是要累着了。”王妃亲昵的对鸢尾说着。鸢尾先是一脸诧异,又见太后和张蓉蓉好奇的看着自己,便不敢做声,忙向王妃走去。 王妃一把拉过她的手,亲昵的拍着说:“快拜见太后。”鸢尾听闻忙跪下行礼拜见太后。 太后左瞧,右瞧。愣是看不出一点鸢尾的可爱与别致来,心想知浅这老妒妇该不是中邪了,居然对她这般好。便缓缓说道:“起来吧。” 鸢尾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不知所措。王妃见状忙把她拉在身边夸赞道:“姐姐有所不知,这丫头性格乖巧,善解人意。深得我心呢,我还想着这两日等茫崖这小子,军队里的事忙完了,回一趟海底归墟。往族谱上加上这丫头的名号去。茫崖这辈里,都是一个个不着四六的浑小子,就少一位公主呢。” “哦?”听王妃如此说太后更加疑惑起来问:“我以为妹妹一时兴起认个义女而已,怎的真的要加到族谱?”鸢尾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王妃。王妃却握紧她的手,暗自给她以安慰,让鸢尾这才定下心来。 “我鲛族说话,历来不虚。这丫头自我认义女的那日起,必当自己女儿来待。”说罢爱怜的冲鸢尾笑笑。 太后听到这里,心里一盘算,这众多美女里,如果这丑丫头得到鲛族的势力,居然是这些人里势力最大的了,而且茫崖一干,皆可做她靠山。想到这,太后看鸢尾的眼神都柔和多了。 另一边,耿星儿一字不落的重复着凉亭里众人的话语,惊得月栖张大了嘴巴。鸢尾的事她心中早有主意,只不过这耿星儿的技能也太逆天了吧。耿星儿看月栖吃惊的样子,眼里多了一丝嫌弃。 却还是解释道:“想必月栖姑娘对我的身世有听闻吧。”月栖还未回神,点点头,又摇摇头。耿星儿无奈,叹了口气说:“我本是琼霜女王身边的近侍知奴。是代琼霜公主前来的。” “知奴?”月栖不解的问。 “恩,我们水系精灵的听觉要灵敏许多。琼霜是女子掌权,所以这些保命技能会的多些。有风吹草动,都先知于常人。”耿星儿解释道,语气里却满是无奈。 “那姑娘是有何事需要我帮忙的,才将这等隐藏技能告知与我。”月栖不傻,自然知道耿星儿有求于她。 “看得出,你和子焰世子有情。”耿星儿撇了她一眼继续说:“所以我也知道,你必然不会入宫。那日你与那张蓉蓉在万花阁争执,看得出,你不是坏人。”月栖有些头疼,怎么人人都看得出她和子焰的小九九。 “我若留在这里,举目无亲,既然你姐妹想留在这里,不如我们互相照应如何。”耿星儿难得脸上挂了一丝笑意,月栖却很是欣赏她,这种目的明确又明辨是非的人,真的是最好交际的。 正好她担心鸢尾进宫会受旁人欺负,多个人照拂也是好的。想了想,月栖对耿星儿漏出一个狡黠的微笑来,二人并不多言,达成了共识。 另一边的幽若并没有特别张扬,只是对那神色呆滞的阿肆起了兴趣。偷偷靠近她站在身后,对她用了摄魂术,想看看她的来头。却不想,阿肆一个转身,漏出一个惨白又恐怖的微笑,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幽若心里一惊,这女子,居然没有魂魄!想了想,疑惑更大了,便环顾四周寻找月栖。见月栖和耿星儿站在远处,也不说话,便向她招手。 幽若本来就穿着独特,一招手更显眼了。月栖本不想与她多做理会,却也不好驳她面子,只得对耿星儿点点头示意。向幽若走去, “幽若姑娘何事唤我?”月栖疑惑的问。 幽若拿扇子遮挡着自己的嘴唇轻声说:“那阿肆有古怪。”想起前日里子焰也问过她阿肆的问题,月栖不由的心头更加疑惑起来,忙问她:“你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幽若摇摇头说:“就是看不到,才有古怪,她非人非妖更非神,连个魂魄都没有。就是个活死人!” “活死人?”月栖心里一惊,吃惊的看向一边神情呆滞的阿肆,阿肆本来是背对着她,却在月栖看她的一瞬间,回头望向她来,嘴角的笑意有些诡异,看着月栖的眼神也从空洞变成了贪婪。这一眼看的月栖浑身难受。 “各位姑娘,晚宴就绪了。劳烦姑娘们移步了。”一位宫女,突然打断了这诡异的对视。月栖的背后,冷汗都出来了,和幽若对视一眼,只得作罢,先去宴上才好,一会要是碰到子焰或者茫崖,也可以问问看。 太后被张蓉蓉贴身搀扶着,鸢尾和故儿一起扶着王妃,众人一同往大殿走去。 第七十二章:走,我们回家 子焰和茫崖在别院休憩了一会,茫崖用清心咒将子焰身体的余毒尽消。二人早已落座在大殿上方的位置。与王上不咸不淡的说着话。 底下坐着群臣,然而议论最多的便是两位世子,尤其是子焰世子,更是难得一见。而最为活跃的,当属茫崖麾下的张扬了。 子焰的心思哪里在宴会上,时不时就向外面张望着。奕辰都看不下去了,好几次都轻咳几下提醒他。终于,太后领着众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众人先是起身对着太后和王妃行礼,紧接着看着太后身后一个个貌若天仙的美人,一个个惊叹不已,尤其是张扬看到张蓉蓉搀扶着太后,更是喜不自胜。 只有子焰的目光一直紧盯着,低着头的月栖,眼里满是想念。月栖不用抬头,便能感受到有股炽热的目光看着自己,不免心安许多。太后与王妃落座,这才赐了几位姑娘的位置。大家纷纷坐下。 太后见子焰茫崖也坐在底下,心里不免紧张。看了眼王上,王上示意她无妨,这才说话:“今日,趁着民间选花魁祈福的热闹,挑了几位才情出众的美人。王上登基以来一心为国事操劳,后宫难免太过清净,哀家有意为王上添上几个能照拂他的。” 众人皆点头,称赞太后慈母之心。只有子焰茫崖二人心照不宣,只顾喝酒,不曾搭话。太后见状忙笑眼盈盈的看着几位姑娘对王上说:“哀家看着几位姑娘个顶个都是好的,一时间也分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如王上就都抬举了吧。” 话毕,王上便对上了子焰冰冷的眼眸,忙摆手说:“其余人,母后做主便是,这花魁月栖,朕体恤她之后一系列的祈福活动也是为了国泰民安,便罢了吧!” 一时间,月栖被推倒风口浪尖,众人皆探目想看看月栖姑娘是哪位。王后不解,这月栖的容貌在所有人之上,王上也明明最感兴趣,怎么就不要了呢? 刚想追其缘由,便看见王上暗示她不要再问,虽然疑惑满满,却还是忍住。忽然看到王妃身边的鸢尾,忙说:“既是如此,缺一人也不好,我看王妃的义女聪明善良,识大体。不如亲上加亲,王妃意下如何让?” 鸢尾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众人纷纷侧目,顺着太后目光看去,只见鸢尾涨红来了脖子和脸一脸羞怯的站在王妃身后,王上更是不解?怎么母后突然要他纳了这小小丫鬟?王妃义女? 王妃倒是没有丝毫惊讶之色,笑着对太后说:“我这义女才认了几天,姐姐就向我讨去。” 太后笑笑,不理王上快要飞出去的眼睛对鸢尾格外温柔的说:“伺候哀家,和伺候王妃是一样的。”众人虽然声音不大,但都窃窃私语着。子焰看了眼月栖,月栖点点头。 子焰这才无奈的摇摇头,暗地里用果子打茫崖的腿。茫崖本来还在埋头苦吃,被子焰一打,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眼王妃和鸢尾起身对王上和太后跪拜道:“鸢尾原是我义妹,能入宫伴与王上左右,那是最好的归宿了。我鲛族必当竭尽所能做我王后盾。” 原本太后心里还有些许打鼓,见茫崖竟然都出来说了这样的话,对于自己的决定就更加坚定了。王上也突然明白,原来太后是看准了鸢尾背后茫崖鲛族的势力,这茫崖历来话少,但言出必行。 看来自己不亏。又看子焰并无不悦之色。想来也是愿意的。这才松了口气说:“那自然是听母后的,亲上加亲更好!”见茫崖如此,众人皆不敢多言,谁都知道世子的威严厉害。 只有张蓉蓉暗地里差点撕碎手帕,满眼愤恨的看着鸢尾,这样一个蠢笨之材,何德何能让茫崖世子替她一跪! 见王上如此说,月栖松了口气,可想到鸢尾真的要离开自己了,又满是不舍。其他人见月栖满面愁容,想必是因为王上没有要她的缘故吧。可惜了这天仙美貌了。 见王上将其余美人都纳回宫,张扬更是眉开眼笑。忙起身端起酒杯说:“恭喜王上,恭喜太后。”众人听闻,忙一同举起酒杯庆贺。 “既然哥哥有了佳人,那妹妹的事可是也得给个说法?”清脆娇柔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众人皆望向外面,只有子焰的眼中升起一抹怒火。 只见初羡梳着飞天发髻头戴华冠,昂着头信步走来。一袭金色织纹锦衣,配着鎏金月银色折裙,在灯火的照耀下,无比华贵。她本就是公主,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感,让人无不仰望她的美貌。 见初羡突然来了,太后和王上突然心头感到一丝不妙。太后拉着脸有些愠怒的说道:“身体不适怎么不多休息。这种场合怎能胡闹!”言语中虽然看似关心,却满带威胁。 初羡并不退却,路过月栖时狠狠瞪了她一眼,径直向王上走去,行礼到:“拜见王上,拜见母后。初羡并不是胡闹,只是今日想要个说法!”见初羡眼神坚定,王上怎么给她使眼色都不行。 众人皆知初羡公主骄横,今日这么大阵仗怕是有备而来啊。初羡并不起身继续跪着大声说着:“请王上母后,将初羡赐婚与子焰世子!”月栖被初羡冷不丁瞪了一眼,本来就觉得不快,这倒好,当众抢人可还行,看向子焰,发觉子焰并没有看她,心里更加难受起来。 “胡闹,你还未到婚配的年纪,先下去吧!”王上赶忙呵斥初羡,偷瞄了眼子焰,生怕他有什么举动,可子焰却风轻云淡与他无关一样继续喝着酒,并不理会这场闹剧。 太后觉得丢人极了,满眼阴鹜的看着初羡。初羡却避开她的眼神,咬咬牙继续说道:“今日在初羡寝殿,子焰哥哥已经看过初羡的身体了,初羡必须嫁给他!” 外界的嘈杂初羡充耳不闻,她画好浓妆进入这殿里的那刻起,尊严已经抛之脑后了。只要子焰娶了她,今日的屈辱算的了什么! 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月栖突然从伤心变得八卦起来,和众人一同看着。只是心里已经盘算好何时放阿满出来咬死子焰才好的主意了。 “你!”太后被初羡气的不轻,蠢货啊蠢货!不等太后发作,众人皆不敢做声,悄悄盯望着子焰世子,大气都不敢出。按道理,若初羡公主与子焰世子有情,那这庄婚事自然最好不过。可是子焰世子却没有丝毫动静。倒是王妃有些为难的看着初羡和子焰。 王上更是大惊失色。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茫崖。突然,子焰放下手中的酒杯对着奕辰说:“都说王上宫里的佳酿难得,我看不过如此嘛。”说完嘴角带着浓郁的笑意。 奕辰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心里正是捏了把汗,但愿世子不要烧了大殿,但愿!子焰用手帕擦拭了一下嘴角,突然起身。转身看向了月栖,月栖被他的动作吓一跳,忙将头别过其他地方。 众人随着子焰的目光看过去,子焰世子看着月栖姑娘?再一细看,这月栖姑娘的脖颈上,居然带着王妃的鲛珠项圈! 子焰从桌上单手一抻,简单的翻越过去,一挥衣袍,向着月栖走去。月栖心理乱极了,怎么办,怎么办!!还未想到对策,子焰便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月栖抬头看着这个身材挺拔面容妖艳的男子,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咧嘴一笑:“你好~”子焰被她的神情逗的忍俊不禁。宠溺的看着她笑笑,向她伸出手说:“走,我们回家。”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除了知情的几人外,都诧异不已。月栖看事情如此,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索性豁出去了,将手缓缓放入子焰掌心,任由他牵着。 二人不理会旁人,就这样牵着手一同走出了大殿。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初羡满眼绝望的看着一切大喊一声:“不!”这才将所有人的视线拉了回来。 见子焰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初羡不甘心,忙抓起庞大的裙摆疯了似的跑了出去,向着子焰的方向追了上去。 大家大气都不敢出,王上看沉默的众人,虽然气结,为了不失体面,只得另找话题。众人这才一同配合着,以为就可以将此事略过。张扬见状忙对张蓉蓉使眼色,张蓉蓉这才从桌子后面站出来柔声说道:“民女自幼习得箜篌,希望能给王上太后助助兴。” 太后见张蓉蓉如此乖巧正好能解尴尬局面,不由的更加多了几分赞许。点头示意,这才在张蓉蓉的箜篌绝技下,宴会恢复了推杯换盏的热闹。 第七十三章:意外 月栖被子焰牵着,二人就这样乘着月光,慢慢走在出宫的走廊上。二人很有默契的对刚才的事情只字不提。突然月栖想到白天的事,便对子焰说:“上次你问的那个阿肆姑娘,今日在花园,看起来古怪极了。就连幽若也说不对劲,说她没有魂魄,就像个活死人。” “活死人?”子焰疑惑的重复着。二人还未走远,便被初羡追了上来。子焰的眼神里满是不耐烦。月栖看初羡也可怜,这个时代的女子,名节多重要啊。能这样豁出去,也真是对子焰动了真情。 “子焰哥哥!!别走!!我有话要说!”初羡的声音里充满绝望。月栖听闻,不由的停下了脚步,晃了晃子焰的手用眼神示意他听听。子焰拗不过月栖,只得停下来冷冷的看着追逐上来的初羡说:“说吧。” 初羡抚了抚头发,调整了身子几近哀求的对月栖说:“月栖姑娘,可否让我和子焰哥哥单独说两句话。” “不行!”子焰冷冷的说道。 初羡并不理他,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月栖,月栖被她看的难受。初羡继续说:“我知道我争不过你。我就想对子焰哥哥说两句话,说完你们就走好不好,求你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月栖有些尴尬,看了眼子焰,劝道:“我去前边等你。快点说罢。”子焰不满的看着月栖把自己推向别的女人,气不打一处来,赌气的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初羡这才松了口气。月栖只得一人继续往前,打算在走廊尽头等子焰。看着月栖消失在夜色里,子焰心里不安,忙对初羡说:“快说吧,夜色太浓,我怕月栖怕黑。” 这番话,刺激的初羡突脸上多了几分狞笑:“赤子焰,你当真不要我?” 子焰不耐烦极了说:“我念你也算是我的表妹,一而再忍让你。你不要一再挑战我。”不等子焰说完,初羡突然扑向他,抱住他的脖子,一口吻上了她思慕已久的人,子焰被她吓得愣住了,回过神用尽力气把她一把推开。 初羡哪里受得住这一把,顿时被推翻在地,嘴角鲜血四溢。子焰刚想骂她,却头脑昏沉起来。脚一软,半跪在了地上。眼神迷离,眼里尽是初羡挂着血迹狰狞的笑。 “主子!你醒醒啊主子!”昏倒前奕辰的脸闯进了子焰的视线。子焰撑着最后一股力气喊道:“快去,找月栖!……”说罢,便昏死了过去。 初羡狰狞的笑充斥着子焰的脑海,子焰挥手想打散她,却摸索不到。 突然月栖出现在眼前,满眼温柔的喊着他,子焰。子焰。子焰的心这才静了下来,刚想伸手拥抱她,揽入怀中,却不想怀中的人猩红的嘴唇狞笑着向他靠近,突然就变成了初羡的脸。吓得他大叫出来。 “子焰!你醒了!”王妃焦虑的声音响起。子焰缓缓睁开了眼,原来一切都是梦。见王妃发梢凌乱,茫崖也苍白着脸二人坐在他身边。床上还笼罩着水盾,见子焰已经清醒,茫崖这才撤了水盾。 “月栖呢?”子焰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王妃这才落下泪来说道:“你这一晕,便是三天,那夜奕辰追着你去。发现你中毒倒在走廊,初羡像是疯了一般。你晕倒前说去找月栖,可奕辰带着人找遍了宫里,就是不见她的踪迹。茫崖和我偷偷用灵力感知了整整一日,月栖的气息停留在走廊尽头并无他处。连我和茫崖都感知不到,想必是我们想不到的势力做的。” 听闻王妃哭诉,子焰手指捏的发白。茫崖这才说道:“你因为中毒昏迷,却不知为何梦中挥力焰火四起,无奈我和母亲只能耗尽灵力支撑水盾等你醒来,你要是再不醒来,我们也支持不住了。” 王妃不想让茫崖多说,便抢过话来继续说:“鸢尾已经回去安抚月梢坊的人了,就说月栖在王府暂时不回去。可是也瞒不了多久,眼下是想想看从何寻得月栖。” “初羡呢?”子焰阴沉着嗓子问道。 “她疯了……”王妃愤愤的说道。子焰的脸上更加阴鹜了。 “奕辰和琥珀还有荒沙的庶王子苍澜以及那个会摄魂的幽若已经找了好几天人了。”茫崖的脸上还是看不出有任何情绪,苍白的面庞看的出他真的快支撑不住了。正说着,却见长参踱着碎步从外面跑了进来。 “哎呦我的祖宗呦!你可吓死我了。”见子焰清醒,长参仰天长叹道。 子焰不理他,就听长参碎碎念着:“您再不醒来,我就得回天界去寻药了。也不知这公主哪里得来的药。厉害的紧,见血封喉。要不是你灵力强大怕是撑不过来了,现下虽然醒了,可身子里的余毒不好清呢” “这药当真这般厉害?”子焰的眸子愈发漆黑了。嗓子哑的厉害。 长参捋了捋胡须,若有所思的说道:“不,奇就奇在,这毒并不厉害,但却对你有致命的效果。” “初羡一个公主,哪里来的这样的毒物?”王妃也察觉其中不对。子焰细想了会又问:“那种精怪服下立马不能使用法力,浑身瘫软无力的药。容易寻得吗?” 长参一听,脸色大变。忙叹气说:“怎会寻常。这算是禁药了。要是让上面得知谁用这种药,怕是要行天雷劫的!你从何得知的。” 子焰和茫崖对视一眼,眼底的阴郁更加浓郁了。 “我要进宫,现在估计只有初羡才能知道月栖的下落。”子焰压着怒火说道。 “可是初羡现在这个样子,你去要是刺激到她……”王妃担忧的说道。不等王妃说完,子焰便起身整理了衣衫走向屋外走去,向房顶一跃而起一路疾风闪现不一会儿,便到了初羡的寝殿上,他坐在房顶看了一下,正殿被自己烧了还未修好,次殿倒是大门紧闭。 外面还加了一把惹人注目的黄铜锁。屋外的侍女和宫人一拨拨巡视着。看来,里面锁着的,当真是初羡。他捡起脚边的石子,向巡视的人撒去。眨眼间,门外躺倒一片。 子焰这才跳下去,在铜锁上一抚,那锁瞬间就开了。推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窗户上用厚厚的布钉了起来,只有缝隙漏出一丝丝光线,才分辨的出那是扇窗子。 子焰随手一挥,将柱子上的灯台点燃。却见初羡还是穿着那夜的衣服,身上血迹斑斑。发髻早已松散开来,脸上满是灰尘印记。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子焰。突然间房间烛火亮起。 初羡发疯似的转过身来,颤抖着大喊:“火!快,把火灭掉!火,他要烧死我!我不要火!”虽然神智不清,可子焰知道她记得那日火烧寝殿的事。子焰又是将手一挥,从腰间拿出一颗幽蓝色的夜明珠来。 初羡这才冷静下来。喃喃自语着。子焰看她情绪不再激动,用淡淡的口气问道:“初羡,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初羡不理他的问话,两只手不停的捋着发梢,嘴里念念有词。子焰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满是厌恶,但为了月栖,还是平静着口气继续问道:“你可还记得月栖?” “月栖?嘿嘿嘿?月栖哈哈哈,我就是月栖!我就是”初羡听到月栖的名字,反而对子焰嘿嘿一笑,重复着疯话。“我就是月栖,子焰哥哥要娶月栖嘿嘿。” 子焰无奈的看着她,看来是真的疯了。正打算离去,初羡却又说:“大家都喜欢月栖,嘿嘿子焰哥哥喜欢。哥哥喜欢。傻子也喜欢哈哈哈,我就是月栖。” “傻子?”子焰的回味着这句话。想了想换了个口气问道:“你是月栖?我不相信。”“哼,我就是月栖。”初羡对子焰翻着白眼。 “你是月栖,那喜欢你的傻子是谁?”子焰小心翼翼的问道。 “傻子,哈哈哈。傻子就是傻子咯。”初羡痴痴呆呆的继续说。 “那月栖带我去见傻子好不好?”子焰继续打探着。 一听要带她去见傻子,初羡突然紧张起来。忙挥着手说:“不要,不要。傻子好凶!傻子是坏人!!傻子要害子焰哥哥!”听到这,子焰敢肯定。确实有人要害自己,才给了初羡药。 只是初羡之前心里觉得他是傻子,所以记不得姓名了。正想继续问,却发觉一队人向这里赶来。子焰不想声张。只得返回。临出门前却听初羡说道:“傻子家好多荷花,嘻嘻。我要去玩。我要哥哥陪我去玩哈哈。” 第七十四章:被囚 随着来人的声音逼近。子焰只得慌忙跳上房顶。又是一路闪现。回到了世子府。 王妃和茫崖在原地等的心急。见子焰回来,忙拥上去问:“怎么样?初羡是真的疯了吗?”子焰铁青着脸点点头算是回应。刚进屋,便看见鸢尾肿着眼睛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虽然并未开口,但想必想问的有很多吧。 “初羡可曾说了些什么?”茫崖还算冷静。子焰想了想初羡的话,总结了一下对他说:“初羡说,有个傻子要害我。这个傻子喜欢月栖,可能家里有荷花。” “喜欢月栖?傻子?荷花?这怎么猜啊!”王妃无奈的喊道。鸢尾却像是被击中了一般猛的抬头看着子焰。 子焰见她突然抬头便问:“你知道谁符合这几个条件?” 还未等鸢尾开口,故儿忽然跑了进来,倚着门框喘着粗气说道:“有个要饭的老头找大世子!!” 这个关头,突然有个要饭的老头,想必不那么简单。子焰忙说:“快请进来。” 故儿摇摇手,估计是跑的太快,一时间喘不上气来,抚了抚胸口说:“不,不必了。老头让我转告你。世子这次所遇属于水灾。水不利火。相生相克。说完他就走了。” “水不利火,相生相克……”子焰重复着这句话。又想到刚才鸢尾还有话没说便继续问道:“你刚想说什么?” 鸢尾揉了揉眼睛,对子焰说道:“上次我和小姐去万和钱庄送拍品,柳家少主的钱庄后院有一池荷花。正是那日与世子相见的钱庄,而且柳少主对小姐心生爱慕,上次不是还在店里和世子差点动起手来么。” “好你个柳青河!”子焰咬着牙,漆黑的眸子泛起火光。 四处一片漆黑,月栖的嗓子干极了,影影约约听到四周有水声,却什么也看不到。月栖用手指摸着四周,四面青石墙上布满了青苔,摸上去黏黏的还有水气,一面上方有个一人大小的口子,却用铁栏杆封着,虽然空间很大这是一个囚室。 那日夜里,她站在走廊尽头回望子焰处,不曾想突然四肢酸软无力,就连嗓子也发不出声音来。很快便失去了知觉。醒来便已经在这石室了。她想喊,嗓子却哑着喊不出来。 困了许久,突然有人将饭菜给她递进来,用一种沙哑却不失温柔的声音对她说:“月栖,先吃饭吧。”听闻那人叫她名字,月栖心里一惊,看来这人认识她。 月栖沙哑着嗓子说:“你是谁?”那人却说:“别说话,先把饭吃了吧。嗓子都哑了,再说话就好不了了。”月栖冷笑一声说:“看都看不见,我怎么吃?” 那人犹豫一会,便燃一根烛火来。那烛火将饭菜依稀照亮,却照不到其他地方,影影约约月栖看到来人穿着一件白色的斗篷。月栖缓缓向烛火靠近小心翼翼的继续询问:“你是谁?这是哪里?” 那人沉默不语。月栖靠近饭菜和烛火,伙食倒不错,小菜精精致致,味道闻起来也不是一般地方能做的。便知这人非富即贵。月栖见他不再言语,便佯装去拿碗筷。 突然“哎呀”大叫一声。那人忙问:“怎么了月栖。” 月栖不做声,低着头,那人忙凑近栏杆。冷不丁月栖手拿烛火已经靠在了他的脸旁。 “居然是你?”看着柳青河慌乱的脸,月栖惊讶极了,大骂道:“你疯了吧!你把我关在这干嘛。”柳青河见月栖已经看到自己的面容,索性不做装扮,微微一笑,还是那般儒雅。 又染起一枚烛火将四周墙面上的灯,尽数点燃,动作很慢,却又很仔细说道:“对啊,呵呵。我是疯了。月栖。你知道我有多想得到你吗?”见四周慢慢恢复光明,月栖的恐惧不再加大,冷静下来听柳青河说着。 心里却盘算着要怎么出去。默默聚集灵力,却发现一点都聚集不起来。这里像是有块磁石一样,能将她所有聚集的灵力吸走。 “不要费力了月栖。快点吃饭吧。我亲手做的呢!”柳青河微笑着说。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放了我吧。”月栖冷静的说道。 “无冤无仇,哈哈,好一个无冤无仇。”柳青河喃喃的重复着月栖的话,突然眸子变的暗红朝着月栖发出一声怒吼,顿时腥风四起。那味道,就像是死鱼烂虾腐败了的味道一样。 月栖被他突然的怒吼,怔住了。柳青河却像是突然清醒了一样忙向月栖走去,站在栏杆前懊悔的说道:“对不起栖儿!对不起!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月栖摇摇头,柳青河却伸出手触摸到了月栖的手背。月栖下意识疯狂的甩开。这一举动,却惹怒了柳青河,他狂吼着:“你居然这样嫌恶我?我碰你一下都不行?他夜夜宿于你的榻上,你倒是乐在其中!” 月栖心里一惊,子焰在她那,连鸢尾也只是碰见过一次,子焰中途便走了,他是从何得知? 想到这,月栖不禁有些后怕,但是依旧佯装淡定的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世子的人了,何苦囚禁我于此,我们是不可能的。况且世子要是知晓,必然不能容你。你还是早点放了我吧。” “呵,世子?凭什么?你现在是我的!是我的人!而他?呵呵,怕是已经自身难保了!”柳青河无比轻蔑的说道。听到子焰有难,月栖再也支撑不下去了,疯狂的喊道:“你把他怎么了?他要是有事,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听到这,柳青河眼里竟然划过一丝悲哀,却还是无比高傲的仰着头说道:“遇见你,我早已经是万劫不复了。拉他垫背还能拥有你,值得!” 月栖见他说的淡定,心里发起慌来:“不,不会的。他是凤凰。他不会有事的。” “呵,怕只怕他不是凤凰!”柳青河淡淡的一句话,差点击垮月栖的神经。可月栖做杀手这么多年。越是有事情,越是能冷静下来。她冷冷的看着柳青河,死死的盯着他,不再出声。 柳青河被她看的难受,一挥手便灭了刚燃起的灯火,渐渐离去,只听他悠悠一句:“多少吃点吧。你就是死,也只能死在我这里了。”随即,栏杆处也被青石堵住了。 死?月栖这么多年,每一次都是刀口舔血生死攸关。穿越来到异世更是比死还离奇。她这么惜命的人,怎么会去死?只是看样子,柳青河应该是摸到了子焰的一些底细做了万全之策,才敢在子焰身边就将她掳走。 子焰应该暂时还没有事,不然他也不会这样说。渐渐的月栖冷静下来。摸了摸魇盒,幸好还在。想了想,先不要把阿满放出来了。身上的折翼少了灵力的加持,跟普通披帛并无两样。 只是腰间的破风还在。月栖又试着想动用法力,这样子焰也许能感知到自己,但好几次都还是毫无用处。只得作罢,她得保存体力。饭菜是不能吃了,柳青河已经有让她死的念头,难免不会下毒。 想到这月栖摸索着地上的饭菜,将装水的碗拿起来,把水倒了出去。然后顺势将所有饭菜都向栏杆外砸去,所有碗碟都被摔得粉碎,只是将一小块碎瓷,默不作声捏在手中。 然后摸索着墙面找到一块略微干燥的角落坐了下来,闭起眼,静下心来听着周围的声音。她发觉,水声是从头顶传来,而且很不规律,抬头盯了一会,忽然发觉时不时会有一丝丝光亮闪过。这到底是在哪? 第七十五章:古怪 万和钱庄,依旧人来人往,与平日无异。突然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门口的侍应横着飞了进来,重重的砸在了大厅的地面上。众人惊呼向门口张望。 只见子焰一袭火红色的长袍面色冷峻妖艳阔步走来。身后的茫崖世子一同往日那般,气势逼人让人不寒而栗。一时间不知何故的闲散人员,纷纷作鸟兽散。 子焰眼疾手快,一把拎住一个正打算往后堂去的仆人,冷冷说道:“你主子呢?” 那仆人先是一怔,随即浑身颤抖起来,嘴也跟着结巴着说:“奴……奴才不知……” 子焰瞧他略微显得眼熟,仔细一看,正是那日陪在柳青河身边的近身奴才鸦泷。 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顿时那奴才的面色涨如猪肝。鸦泷挣扎了两下便受不住了说道:“咳,咳少主在……在后院休息……”话音刚落,子焰将他重重扔下说道:“带路。” 鸦泷本来还有些犹豫,但看到子焰和茫崖阴鹜的脸色,不敢乱来,只得连忙爬起,哈着腰向后院走去。弯弯绕绕的小路过后,便是那一汪荷花,虽然晚夏时节,但却依然拥簇开放。 数量之多,竟将湖面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子焰茫崖二人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确定这就是初羡所说的那片荷花了。子焰的眉头更加皱了,不知为何,看见这片荷花,心里竟然异样的烦躁。 从此处望去,远远便看见一处小楼。想必就是那里了,于是催促着鸦泷加快了步伐。很快,便到了小楼处,与一般人家不同,这里连一个侍女仆人都没有,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的树,环着这座小楼。 茫崖看着这里浑身不自在,不知为何,这里没有丝毫声音,那座楼在那,好像死一般静寂。 “奴才先上去通禀一下主子,二位爷先坐着。”鸦泷带他们进了小楼,忙逃命似的向二楼奔去。子焰和茫崖哪有心思坐着等人,环顾四周打量着。 “哥,这里好冷。”茫崖说道。子焰点点头,其实在来这座楼的路上,便觉越来越凉爽,越是逼近,越是冷。刚开始还未在意,当踏入这楼里,略微有些寒气让人浑身不自在。 依旧是夏季,这样凉爽的建筑实在反常。“你能感知到周围有会使用法术的人么?”子焰问茫崖,茫崖向来对这些东西格外敏感。茫崖却肯定的摇摇头,眉头深锁。 “二位世子居然找到我的住所,是有什么要紧事吗?”柳青河温文尔雅的从楼上走下,后面跟着依旧有些颤栗的鸦泷。虽然言语里有些责怪子焰他们直接找到这里,但面容上依旧带着他标志性的笑容。 子焰看着他,面容并无过多表情直截了当的问:“月栖呢?” 柳青河倒也不作无知状,反问一句:“可是月梢坊的月栖姑娘?她在哪,世子又为何来问我呢?我是倾心与她……”话还没说完,茫崖不知何时就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寒冰刃抵在他的腰上,那寒冰刃因为接触到了楼里的寒气,居然比往日更加有光泽。 柳青河腰间一凉,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说:“我与茫崖世子素无往来,怎的次次与你相见都被你用兵器抵着?”不经意间瞟了眼鸦泷。鸦泷看见茫崖动用武器,眼里满是惊慌,忙向一边躲去。 “杀了我,既然世子看我不顺眼,索性杀了我。”柳青河难得一改往日儒雅,有些挑衅的看着子焰。子焰的怒气已经快要遏制不住了,要是平日里,他早就已经将柳青河烧的灰飞烟灭了,可是月栖的下落还不清楚。 不能冲动。子焰踱步,凑近柳青河突然对他笑了笑说:“想死容易,想活也容易。但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的滋味你想试试么。”说罢手掌聚集焰火, 一掌推向柳青河的肩头,茫崖挥刀,就在柳青河落地的瞬间,身上已经满是细长的血口,柳青河疼的嚎叫起来,仔细一看身上无数口子,边上竟然都是烧焦的痕迹,伤口里却是冻霜。 一时间所有伤口又痒又痛,红肿着,柳青河倒地嘶吼,愤怒的看着二人,却并未求饶,只是发狂似的笑着说:“呵,二位就这点本事么?看来那公主下的药虽然没有要你的命,但却还是让你中了招啊。” 子焰见他承认,看来月栖确实是他掳走无异了。刚想上前逼问,却对上了柳青河的眸子,瞬间,那平日里温柔明亮的眸子竟然变成了暗红色。他挣扎着从地上半跪起来,发梢凌乱的扫在脸庞,扬起血渍还未凝固的嘴角,意味深长的一笑便冲着子焰去了。 瞬间便到了子焰面前,二人打的不可开交。只见柳青河招招狠毒,往要害处去。子焰和茫崖二人竟然合力难抵,不知为何,子焰和茫崖都感觉到了越来越吃力,法术渐渐跟不上行动,大多数却只能硬行以拳脚功夫相搏。 那柳青河先是被二人所伤,本来不是他二人的对手,却不曾想越打越来了精神,浑身散发着带着黑气的暗红。像头猛兽一般凶猛,喉咙间竟不自觉发出低吼。 这吼声让子焰心里一紧。越发感觉不对,对茫崖大喊:“这里不对劲!” 茫崖早就感到不对劲了,这里仿佛有一股力量渐渐削弱他和子焰的法力。之前因为子焰在梦中动用法力。他为了制止损耗了不少灵力用水盾压制,现如今还未恢复,更加吃力了。 只见柳青河越打越来了精神,一拳拳挥舞着带着黑气的妖火砸向子焰。子焰应接不暇,身体里的毒素这时候也来作祟,稍有分神便结结实实迎了上去,茫崖见不妙只得飞身替他挡。 两三下,茫崖便一口血喷了出来。还未反应过来,头上便又是狠狠的接了一招。很快便倒在地上。子焰心里发狠,但却不能至茫崖不顾。一手抓起茫崖,一手继续接招。向后退去。 第七十六章:救出月栖 “想跑?呵呵”柳青河沙哑着嗓子,不依不饶。子焰飞快的挥手与他对打,却还是趁机往外走去。柳青河哪里肯放人,不依不饶的追了上去。 临近荷花池,茫崖这才有些清醒,挣脱开子焰的手与他对视一眼,子焰这才放下心来。出了那小楼,法力渐渐没有那么抑制。 柳青河也知道其中利害,但却不想放过二人状态不佳的好时机,招式越发狠毒起来,子焰的法力恢复奇快,以火焰迅速还击,一掌掌奋力劈下,柳青河避之不及见子焰恢复了状态,便动了返回的心思。 却只见茫崖一跃而起对着他以水化冰,向雨水一样密集,匕首一般锋利得拍打。一时间抵挡不住,被狠狠击倒在地。 柳青河自知是跑不了了,仰天大笑说道:“哈哈哈,恢复法力又怎样,不是照样不敢杀死我吗哈哈哈。想找月栖?她是我的!”说罢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空中跃起,与茫崖两股势力拼在一起竟然撞击出了极大的冲击。 加上子焰用焰火追击,震得那荷花池竟然裂开了巨大的口子。水流突然加快起来。柳青河被撞击后身子一软竟向池中间跌落下去。 月栖被困了不知几日,连日送来的饭菜都被她扔了出去。身体虚弱极了。突然间却听“嘭”的一声,渐渐“咵啦咵啦”得头顶出现断裂的声音,光透了过来,就在一瞬间月栖还未反应过来,裂口越来越大,水倒灌了进来。 一时三刻水流便到了她小腿处。正想往裂口处看,就见一个人影随之掉了下。来狠狠的砸在了水里,水流更加大了起来。月栖强撑着身子走去,将水里的人拉起来一看,竟然是柳青河! 身上无数伤口,人已经昏迷了过去毫无知觉。月栖不忍他溺死,加上水流越来越快,再不出去,溺死的就不止他一个了。看着裂口,月栖再一次将注意力集中,以掌聚集灵力,虽然微弱,却有了反应,折翼也发出了微微光亮。 “月栖在这!”子焰大吼着,看着柳青河坠入池底,荷花池里的水竟然向他坠入的方向流去。他竟然感觉到了月栖在运用法术。虽然感知微弱,却很肯定她就在附近。 “在池底!!”茫崖站在空中看着水流去的方向,一个巨大的裂口出现在眼前。看来这池底竟然别有洞天。子焰一听,连同茫崖一同往池底跳去。月栖的脸上满是水渍,一手拉着柳青河,一手运用微弱的灵力让自己不要下沉。 几日未进食,身子已经十分虚弱。柳青河被拽着难免还是呛了好几次水,突然就被呛醒了。看着月栖奋力拉着自己的样子。突然就笑了。虽然狼狈不堪,可笑容却还是温柔无比。 见柳青河笑了月栖骂道:“你神经病啊,这个时候还笑,快想办法出去。” 噗通噗通,只见裂缝处又跌落两人,月栖定睛一看,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子焰。还未等子焰和茫崖游过来。柳青河一发狠突然用力,便将身边的月栖按入水中。 月栖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柳青河死死按住脑袋浸入水里。这下倒好,月栖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个怕水的主。挣扎了几下,加上实在没有力气,便软了过去。 子焰和茫崖看见柳青河将月栖沉入水底,茫崖熟悉水性很快便冲了上去。和那间楼一样,在这里他们使不出法术来。茫崖奋力挥刃,柳青河肩膀顿时鲜血肆意,吃痛松开了月栖。茫崖用力将月栖捞起,这时月栖已经昏死了过去。子焰见状忙将一颗珠子塞进了月栖嘴里。 一时间,月栖将吸进肺里的水吐了出来,这才缓和过来。顿时清醒不少。 “快走。”茫崖大喊。只见柳青河鲜血四溢的肩膀突然开始泛着黑色气体,茫崖顿觉不妙。子焰一把抄起月栖奋力一跃,这才又跃上池子里。茫崖也随之往上跃起,却刚到断痕,便发觉脚腕被什么拽着。 一失重差点又掉下去。月栖眼疾手快,用握在手里好几天的那块碎瓷,向那只手狠狠刺去。那手突然被刺,鲜血顿时冒出,染红了白皙修长的手指,就那样撒开了。 是柳青河,月栖透过水流影影约约看到柳青河向下坠去。不知是不是眼花,她好像看到柳青河在笑,就向往日里那样儒雅俊秀,笑的温柔…… 茫崖站起来,此时荷花池的水已经大半都流入池底。 月栖回过神来,看了眼茫崖,又看了眼子焰。对他笑笑,突然就晕了过去。子焰忙上前拉过她,一把环腰抱起。跃过繁杂的荷花,上了岸。紧紧将月栖拢入怀中,像是怕她消失一般。 茫崖也如释负重,说道:“多亏你还带着避水珠。”子焰沉默不语,看着池水逐渐流干。拥簇的荷花下面,竟然漏出一面巨大的琉璃。这琉璃想必就是分隔囚室与池水的底子吧。 难怪他路过这里,异常烦躁。原来月栖当时与他尽然这么近。子焰轻轻将月栖放下,面色凝重一跃而起飞向空中。双掌聚力凝结出两个巨大的火球来,向断痕处砸去,顿时底下炸了起来。 嘭嘭嘭,几声,明显听到了下面建筑崩裂的声音。做完这一切,这才又抱起月栖往外走去。钱庄大厅早已没有了任何人的影子。琥珀和奕辰站在外面,琥珀身穿制服带着一队彪悍的队伍站在街上。 后面还押着十几个万和钱庄的人。所有人面色冷峻。奕辰牵着子焰的马,一直盯望着钱庄大门。街上的人哪里见过这么大阵仗,纷纷躲进屋子里偷偷观望着。 只见二位世子一身水渍,子焰世子怀里还抱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女子。见外面人多。子焰褪去长袍将月栖包裹起来。奕辰忙将马牵了过来。子焰并未多话,跃上马背单手抱紧月栖扬长而去。 茫崖看了眼琥珀押着的那些人。发觉并未看到之前带路的鸦泷,便让琥珀再带一队人去搜寻。自己也骑上马带着其他人往军营赶去。 子焰一路策马狂奔。 不一会,便到了王府门前。毕竟这里有王妃和故儿,照顾月栖也更加方便一些。抱着月栖下了马,踉踉跄跄的往门前走去。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却死死的环住月栖。 第七十七章:子焰昏迷 月栖是被哭声吵醒的。恍恍惚惚睁开眼,便瞧见坊主和鸢尾哭哭啼啼的坐在床边看着她。月栖艰难的咧咧嘴说:“娘。”月栖昏迷了两天,坊主听到这声娘。 鼻子一酸,更加难过了。见月栖醒来这才放声大哭起来:“我的傻女儿哟,你可吓死为娘了!”鸢尾也留着眼泪忙抓住月栖的手说:“小姐,你可醒来了。” 月栖的嗓子干极了。对鸢尾说:“水。”鸢尾忙将壶里准备好的温水递给她。月栖喝了水,顿时感觉好些了。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是王府便问道:“娘亲你们怎么过来了。世子呢?” 坊主擦擦眼泪这才说道:“还说呢,想瞒我到何时?坊间传遍了你被世子从万和钱庄救出来的事。我实在放心不下才找来。世子还没醒,听说是之前余毒怎么回事。” 月栖听闻子焰还未醒来,一时间又上火起来。忙要鸢尾替她穿衣要去看他。坊主还想拦着,却见月栖神色笃定,并不听劝,只得和鸢尾一同陪着。 月栖哪管得了那么多穿好衣服就向外跑去,还未进食,头晕的厉害。路上碰见洒扫的侍婢,忙拉着人家问道:“姑娘,子焰世子在哪个房间?”那侍婢见是月栖,忙说:“姑娘随我来。”转身便往子焰的住处走去。 鸢尾和坊主跟了上来,见月栖身子有些摇晃,鸢尾忙上前扶住她。来到子焰房间。王妃和长参在一旁陪着。远远看见月栖摇晃着身子踉跄而来,王妃的眼顿时又满是泪水,埋怨道:“你不好好休息,再倒下了,我怎么给子焰交代啊。” 月栖拉过王妃的手,冲她笑笑柔声说道:“我这不就是好了吗。”看着月栖憔悴惨白的脸,和裂了小口的唇。王妃心疼极了。安抚了王妃,月栖一眼便瞧见躺着床上的子焰。 乌青着嘴,面色更比以往白皙。安安静静的睡在床上。月栖想到那日他在水里,拼命抱着自己,奋力向上跃起的样子,眼睛不争气的留下泪水。 “药者,子焰的病现在状况如何了?”月栖问道。 长参一脸为难的说:“唉,这毒本来就还未清,他便急火攻心,加上运用法术灵力,加速了余毒的扩散。那日将你带回,已经是咬牙坚持了。不然也不会晕厥过去。跪倒在大门口啊!!” “可还有其他医治法子?”月栖心里就像是被刀划过一般。 长参看看她,又看看其他人。月栖看他言又欲止的样子,便转身对其他人说道:“王妃,娘。我想和世子单独待一会。”其他人见状,忙点头答应,出了房子。王妃也是第一次见坊主,忙邀坊主与她去寝殿休息说话。 见众人远去,月栖这才坐在子焰床前,握着他的手说:“药者需要我做什么?” “需要姑娘的血。制成嗜魄丹。”长参犹豫一会为难的说。 月栖一听有救忙问:“这样世子就能好了?” 长参皱着眉摇摇头说:“嗜魄丹服下,可将体内余毒慢慢吞噬转化为力量。但世子毒侵心脉,一来需要的血量大大增加。二来想要连根去除还得需要解药才行。 否则只能是勉强清醒,身体还是不能彻底好转。如若再过度使用法术灵力,便会遭到反噬。” “先将世子救醒再说。血需要多少我都可以。”月栖一手握着子焰的手,另一手抚摸着他的面庞,眼里满是爱意。 “月栖姑娘可想好了。你现在属于魂魄与肉身还未完全贴合的状态,大量血液会让你的肉身承受不住你庞大的精魄。如果坚持不住,很有可能香消玉殒。而且还需在特别的药水浸泡一夜,这药水寖之,切肤之痛啊!连男子都不一定能熬受住,姑娘你还这般虚弱……” 说到这,长参的嗓音都有些颤抖了。月栖并不多做理会,许久才淡淡说道:“你去准备吧。不要向其他人提及。” 长参见月栖风轻云淡就做了这样的决策,不免有些不忍,但子焰危在旦夕。只有此下策了,连王妃他都不敢告知,心里算计着月栖醒来的时间,谁料月栖这般奋不顾身。 于是对着月栖行了一个重重的跪拜大礼。这才出门。月栖握紧子焰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便又放下。将他的胳膊放进被子。替他整理好了头发。 看着他喃喃说道:“你啊,干嘛老是撩我。我最怕疼了你知道吗。要不是你啊,我还是那个混混吃喝宰宰顾客的酒家女呢,日子要多快活有多快活。” 说到这,月栖温柔的笑笑,擦拭了眼角的泪。起身往王妃处走去。 王妃与坊主虽是第一次见面,却也因为月栖而投缘的紧。两人在屋里说着话,鸢尾和故儿伺候在旁。就见月栖来了。鸢尾赶忙扶着她坐在椅子上。 连同膳房准备的菜肴一同给她端到面前。自囚禁那日起,月栖还未进饭食,现下反而不饿了。但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强撑着吃了许多。 边吃边对坊主说:“娘,我现下已经无碍了,世子这边我实在放心不下,多伺候两日便回。您一会先回去吧。因为我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想必酒肆里更加忙碌了。还得你主持大局呢。” 坊主虽然担心月栖,但她说的不无道理。此时要是月梢坊再出了乱子,可就算是添乱了。于是虽然还是放心不下,却也只得点头答应。月栖吃了些饭,这才体力渐渐恢复过来。 对王妃继续说道:“王妃,听他们说,子焰的毒是初羡下的。那么劳烦王妃去宫里走一趟。茫崖世子面冷,人情世故免得欠缺些。我如今好多了,可以照看子焰。还有长参药者帮忙。你就打着鸢尾入宫的由头再去看看,最好住一晚瞧瞧还有什么端倪可寻。” 王妃想想,现如今也确实只能入宫再去看看初羡,又或者打听一下其他人看,能不能问出解药的下落了。见月栖虽然还是孱弱。却有条不紊。心里更是多了几分赞许。 应道:“就按你说的来吧。这会子时间还早我和故儿去宫里住一晚。茫崖一会就回来。有什么事你尽管让他去做。府里的腰牌你拿着。你才大病一场,不要太劳累才好。子焰非比常人,一定会度过此劫。你也要保重身子才是呢。不然等他醒来,我该交不了差了。” 说完,故儿解下腰间的金制腰牌递给月栖。月栖对她温柔的笑笑。这才在鸢尾的陪伴下回了房间打算好好睡一觉,晚上还得泡药浴,没有体力可不行。 坊主也在王妃的安排下被人护送回了月梢坊,茫崖早就派了暗哨盯在月梢坊周围护他们周全。见坊主归来。月容等人忙拥了上去。果不其然酒肆里的酒客比平日里多了许多。 大多数是来凑热闹的。坊主瞧了一眼四周给月容使了个眼色,便往偏厅去了。过了许久,月容,枫,霞影还有梨落陆续找机会都进了偏厅。坊主把月栖的情形大致说了下,众人这才放下心来。不曾想月栖进宫那日起竟然生了这么多事端。 第七十八章:制作嗜魄丹 月栖吃饱喝足又睡了一觉。这才把几日的精神补了回来。鸢尾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直至傍晚,月栖才被噩梦惊醒。大汗淋漓的起来看着趴在桌子上的鸢尾。 包子最近的话都不多了。听见月栖醒来。鸢尾赶忙睁开眼睛对月栖说:“小姐你醒啦。茫崖世子回来了。” “那正好,走,我们去找他。”说罢披上外纱便和鸢尾往茫崖处走去。 茫崖一连在军营呆了几天未回。那日分别,琥珀很快在小楼处找到了瘫倒在地的鸦泷。但他在军营将万和钱庄的人一一盘问,皆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个近身的鸦泷却也是半年前才被买回来的。也是因为平日话不多才被分到柳青河身边。奇怪的是,那日等天色暗下来他和琥珀换装后再度潜进那里。 却没有了当日那些古怪。小楼里没有了吸取他们法力的能力。也不如那日寒冷。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建筑那般。荷花池的琉璃满是裂痕,从那个断口处向下望去,那里面也没有了抑制法力的能力。因为水不停的灌注,里面早已被池水积满,想来那柳青河被自己在肩颈出一刀,加上子焰用焰雷炸了一通。怕是早已殒命了。正思绪烦乱,月栖和鸢尾来了。 “多谢世子救命之恩。”月栖带着鸢尾对着茫崖跪拜道。茫崖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他向来很少和女子说话。愣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不用谢。”月栖抬头笑笑,鸢尾扶起她坐在了椅子上,月栖这才说道:“子焰的毒,今夜我泡过长参药者的药浴后便可制出。月栖想求世子一件事。”茫崖点点头示意让她说。 “制药需以月栖血液做引,期间还请世子守护好子焰。要是我有不测,也请世子不要阻拦。”月栖说的淡然。茫崖心里一惊。这样的请求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既是长参出的主意,那估计也只有这样才行,但伤及月栖,恐怕子焰醒来他们也不好交代。看的出茫崖的犹豫,月栖安慰道:“先救世子醒过来才是正经事。有他在,必然不会让我有事的,不是么?”月栖温柔的笑着。茫崖佩服她的勇气。只得说:“你放心。”有了茫崖的承诺。月栖这才松了口气。长参药者却派人来了:“月栖姑娘,药者说药浴准备好了,姑娘要是准备好就随我来吧。”侍女说着。月栖长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打气一样,看了眼茫崖,握了握鸢尾的手。点点头,这才随侍女一同前去。鸢尾本想跟上,却被月栖阻拦:“我就是去泡澡而已,你来干嘛。在这里我也放心些。” “可是……”鸢尾还想说些什么。月栖给茫崖一个眼神,茫崖便上前拦住了鸢尾。月栖这才脱身。 到了一间小屋。四面灯盏里都放着夜明珠。既不会让屋子暗,又不会太过燥热。屋内一块屏风。后面便是长参准备的药浴。一进屋子,便药香扑鼻。闻到后,月栖顿时脑子都清醒多了。 侍女伺候月栖褪去衣衫。月栖这才缓缓进入浴桶。那侍女也安吩咐站在了门外。月栖刚接触药浴,便觉有些温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长参此时也将丹炉命人设在了院子里。已经用子焰之前留下的赤焰火种开始加热丹炉。一时间王府上下的人都听长参的安排忙碌的奔走着。鸢尾看人来人往的,心里不免焦急。可茫崖不让她出去,她也无可奈何。 泡着泡着,月栖突然觉得四肢有些酸麻,刚想动动,刺骨的疼痛传来让她倒吸一口凉气,却还能坚持,便咬咬牙不作声响。却不曾想那疼痛居然由四肢蔓延,霎时间便疼及心脉,月栖再也忍不住了。痛苦的嚎叫出来。 “嘶……啊!”月栖的惨叫响彻上空。鸢尾在茫崖屋内听得一清二楚,仔细一分辨就是月栖的叫喊。月栖一声接一声的喊着,凄厉极了。却用残留的意识咬着嘴唇让自己尽量不要喊出来。可还是抵不住疼痛的感觉,她挣扎拿起浴桶上的丝巾。团成团用力咬着,却还是疼痛万分,那疼痛就像是万千虫子在血管里嗜咬着一样。鸢尾听着月栖的惨叫终于是忍不住了“噗通”一声跪在了茫崖面前。茫崖铁青着脸,他也不是铁石心肠,也不忍心月栖这般疼痛,可子焰危在旦夕,并无他法。鸢尾这么一跪他忙上前拉起鸢尾。鸢尾却哭着说:“求求世子了,你让我去看看吧。”茫崖不忍她哭得可怜。也不能辜负月栖的委托,只得狠狠心,趁鸢尾哭得厉害,一掌挥去。鸢尾便晕了过去。 “琥珀!”茫崖喊道。 琥珀和奕辰早已守在外面。听着月栖的惨叫两个大男人,竟也红了眼眶。琥珀听闻茫崖传唤,赶忙进去,见鸢尾晕倒在茫崖怀里。连忙上手接过鸢尾。茫崖淡淡说道:“送她回房休息。看好她。”琥珀点点头。这才扛起鸢尾将她送回房。 茫崖也忍不住了,走去院子,长参忙的热火朝天。那炼丹炉比他往日在药者那里见到的大了许多。药者以法力将丹炉悬在半空,丹炉四周都是不灭之焰。月栖的惨叫不绝。长参也听得心里难受极了。这丫头,果然不是凡人。这般毅力,男子也未必能做到。 许久,月栖不叫了。许是已经没有了气力,疼晕了过去。天微微亮。长参看了看时间。这才命人去看月栖。侍女们一进小屋,便看见月栖脸上满是水渍。不知是汗水还是药水,确实已经昏死过去。忙将月栖抬出来穿好衣服。长参这才看了眼茫崖。茫崖顿了顿握紧拳头,看见月栖已经虚弱的不成样子,不忍的看向长参。长参焦急的说道:“正是需要你掌握温度,将血放出再封掉她的经脉。要是别人,那是万万活不了了。”茫崖点点头。鼓足勇气抽出寒冰刃向月栖的手腕处划去。上阵杀敌,又或是其他。茫崖素来是不手软的人,冷面世子也确实撑得起他。可对于月栖,他终究还是心软了。泛着金光的血液缓缓从月栖手腕处细长的伤口流出。长参忙拥器皿接着。整整一大碗的量,这才作罢。瞬时间月栖的脸色苍白如纸。茫崖赶忙用灵力封住月栖经脉。将她的伤口处理好。这才上手一搭,气息虽然微弱。但没有大碍了。茫崖和长参这才松了口气。长参赶忙将鲜血倒入丹炉加大灵力输送。茫崖唤来奕辰吩咐人将月栖送去休息。这才与长参一同输送灵力给丹炉。 天已大亮。看着丹炉裂开细微的小口,散发着微弱的金光,长参这才松了口气。 “成了!”这嗜魄丹他也是在上古药籍里翻阅到的。第一次练,也是把握不大。这一夜一直提心吊胆,这才放下心来。 第七十九章:温存 月栖睡了很久。老是感觉有人看着自己,不耐烦的伸手去拍。啪叽一下,真的打到了。然后翻个身继续睡。突然感觉有些摇晃。心想不好,莫不是地震了连忙大喊“快跑,地震了。” 倏地,突然就醒了。一看好多人。子焰捂着半边脸有些哀怨的看着她。王妃更是笑眼盈盈,茫崖虽然还是冷着脸,但看着也顺眼多了。只有鸢尾依旧肿着眼睛看着她。 看到子焰先是一惊,随后大喜,忙摸着他的头说:“你醒啦!药者把你医好了?快让我看看。”子焰又气又好笑。好端端的被月栖在梦里扇了一把。醒来还毫不知情。得亏自己结实,不然又得晕过去。 被月栖揉搓着脸。子焰一点也不恼,反而很享受的样子。忽然瞥见还有这么多人在,月栖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忙收回手。还是王妃经验足对众人喊道:“月栖既然已经醒来。就让他们呆一会吧,故儿去吩咐膳房多做几样月栖爱吃的。” 说罢冲月栖眨眨眼,拽起一脸茫然的茫崖,拉着依依不舍的鸢尾统统离去。霎时间,就只剩二人。见众人离去,月栖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扭过头去。 子焰这才起身坐在她旁边,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拥入怀中。一个简单的拥抱胜过千言万语。月栖靠在子焰的肩头,鼻子忍不住发酸,渐渐的眼泪也哒哒哒的掉落下来浸湿了子焰的肩头抽噎着。 “还疼吗?”子焰不知该如何安慰月栖。 月栖摇摇头,鼻涕眼泪蹭了子焰一肩膀。子焰深知那嗜魄丹的险要。当他清醒后得知,是月栖药浴后放血做的药引,差点一掌杀了长参。他宁愿死,也不愿意让月栖受这样的折磨。 可是现在他又活过来了,他怎能再让她伤心。这几日的分离已经让他生不如死,无比煎熬了。鬼知道他有多后悔那日让月栖先走。想到这,不由得环抱月栖的手加大了力度。这种真实的触感让他留恋。 二人就这样拥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那日在王宫。你为何烧了初羡的寝殿,初羡又为何说你看了她的身子?”月栖有些酸酸的问。 子焰笑笑,该来的还是来了,旧账还是得翻,这才将初羡下药色诱他不成,被自己烧了寝殿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月栖。月栖气鼓鼓的扭过头说:“那你还真是看到了啊!” 子焰一时语塞,女人的脑回路就是不一样,重点难道不是他被下药,和他至死不从的贞洁作风吗?气的他敲了敲月栖的脑袋说:“还说呢,要不是你执意要我听她说话,把我扔给她,你哪能被人掳走,我也不至于被第二次下毒啊!” 月栖听到这,自责极了。问道:“我被掳走,是我太菜,你呢?怎么第一次下毒你中招,第二次还中招?”子焰听到这,下意识想到被初羡强吻下毒的事,有些慌乱。 赶忙想找个借口略过,还未说话,月栖便看出他遮遮掩掩不自在,便起了疑心换了个审问的眼神盯着子焰。子焰见她不依不饶突然就向一边倒去,皱着眉头捂着心脏嘴里喊道:“啊,好难受……” 月栖见他如此突然,便觉是在哄骗她,用力拍打了一下他的胳膊骂道:“哼,装的一点都不像。” 谁料,子焰反而紧闭双眸更加难受的样子,不做声响。一时间不见他有所反应,月栖才慌了神,忙上前去看他。见他还是那样,便摇摇他着急的说:“你怎么了?真的不舒服吗,我去叫药者!”说罢起身要离去。 却不冷不丁,一把被子焰拽回怀里。月栖被他突然的靠近搞得有些慌乱,瞪着眼睛,看着眼前人儿妖艳的面孔,该死,这个时候还花痴。子焰扬起嘴角邪魅的一笑轻轻的吻了上去。 许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在她耳边喃喃说道:“你就是我的药!”月栖见他果然诓骗自己,气鼓鼓的挣扎了一下。却被子焰环的更紧了。就这样,二人互相依偎着渐渐熟睡过去。 傍晚,月栖换了衣衫,子焰替她梳了好看的发髻,挽着她的手,前往王妃处,一同用晚膳。见二人精神不错,众人也都松了口气。鸢尾这才有机会好好抱抱月栖。还未等靠近,便被子焰挡了回去。 “搂搂抱抱的干嘛。”子焰不满的说道。鸢尾撇着嘴,瞪了子焰一眼。子焰倒也不恼,拉过月栖坐在了王妃旁边。王妃看他们闹的样子,几日里的阴霾一扫而光。 “鸢尾,你坐在茫崖旁边吧。”王妃爱怜的说道。 “这不合规矩王妃。”鸢尾怯怯的说。 王妃摇摇头说:“你既是我的义女,便没有什么不合规矩的,你该不是不想认我这老婆子吧。”王妃一如既往的开着玩笑,鸢尾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见月栖暗地里对她点头示意。 这才安心坐下。饭桌上满是月栖之前做的一些新奇饭菜。月栖回家后,王妃便让膳房的厨子竞相模仿。逐渐也学了七八分。月栖近日不曾吃些什么,看到满桌的菜肴早已饥肠辘辘。 子焰不停的给月栖夹着菜,月栖还未注意,只是碟子里有什么便吃什么,王妃看着,用帕子捂着嘴笑着。月栖边吃,还不忘记正经事。“王妃,那日您入宫可有什么发现吗?” 王妃面色一怔,很快恢复了神色说:“初羡疯疯癫癫的,太后没有让我见她。太后也不愿意再提及这件事。知道你和子焰无碍,也是松了口气。只是说将鸢尾和各位姑娘进宫的日子定下来。” 说到鸢尾进宫,鸢尾的脸刷的红了起来。子焰倒是认真的问她:“包子,你当真确定王上便是你要找到人?”鸢尾看着他思量了一会点点头说:“之前我还未化有肉身,日日相伴,他的气味我最熟悉不过了,虽然并不记得他清晰的样貌,但形似八九分,不会错的。” 子焰和茫崖对视一眼。茫崖若有所思,但也没有声张。“既然如此,那我就着手帮你准备了。”王妃看着鸢尾温柔的说道。鸢尾能进宫陪伴他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哪里还敢让王妃再为她操劳。忙摆着手慌乱说道:“鸢尾已经很很知足了。怎么还敢让王妃替我奔劳。”见她怯懦胆小的样子,王妃倒是多了几分心疼说道:“你原是我义女,这些都是应该的。” 鸢尾更是感动了,捏着小手红着眼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月栖见状忙岔开话题说:“对了,怎么不见药者?”众人听到月栖的问话,皆默不作声看向子焰,子焰倒并不在意,继续替月栖夹菜。 月栖看众人的目光都看着子焰,心里便清楚了大半:“你是不是对人家做了什么?好歹是药者救了你,怎么能对人家不客气呢?”月栖怒目骂道。子焰不满的嘟囔说:“还不是因为你。” 月栖当下便明白,一定是子焰知晓她泡药浴放血制丹的事。不禁有些头疼“所以药者现在怎么样了?”月栖问到。子焰别过头,不打算回应。月栖见他的样子,便把目光又转向茫崖。 茫崖感受到月栖的目光,浑身一震。装作没有什么事发生的样子,继续淡定的吃着饭不做理会。月栖看着兄弟二人的样子,无奈极了。好在王妃笑笑打着圆场说:“这俩憨货不懂事,等回头你好些了,再请长参药者来府里坐坐。” 月栖想想也是。点点头说:“既然这样的话,那便等这两日得空我去一趟药者那吧。顺便给阿满顺些芝草回来。” 听到这,茫崖和王妃相视一笑,子焰也笑了起来,这丫头还真是无时不刻的财迷呢!只是可怜了长参挨了子焰好几下,缓不缓的过来不说,还要等着被月栖掳夺。 吃完饭,鸢尾按月栖的安排让鸢尾先回月梢坊。马上她就要入宫了,多和姐妹们相处几日也好。王妃被几日不太平吓怕了忙让琥珀去护送一下。谁料茫崖淡淡说道:“我要去军营,顺路会送她回去。”王妃这才放下心来。 马车上,茫崖已经一张寒冰脸坐在里面,双手抱着,闭目养神。鸢尾其实已经不再惧怕他了。只是还是有些别扭,低着头一直捏着手指,心里期盼着赶紧回去。 茫崖倒是习惯了与人这般相处,只是苦了鸢尾一路祈祷着。终于,到了。鸢尾松了口气这才小声说道:“多谢世子。鸢尾这就回去了。”像蚊子一样小的声音,说完便逃命似的下了马车冲着琥珀甜甜一笑回了坊里。 见鸢尾这般,琥珀倒是觉得好玩极了。只是茫崖主子这样难相处,以后怕是难为将来的世子妃了。 “还不走?”茫崖冷冷的声音将琥珀的思绪拉了回来,忙上车用力挥鞭。马儿长鸣一声,加速奔跑起来。 第八十章:子焰讲故事 不知为何,那日从万和钱庄回来,茫崖的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这两日子焰醒来,二人交流一番。更是觉得奇怪。那能吸走法力和抑制法力的是什么? 为什么柳青河不被影响,反而更加有力量?柳青河只是丹药堆积的灵力,何时又有了这样强大的法术。他们交手时,子焰清楚的听到一声龙吟,这才是让他们紧张的地方。 “龙吟?”月栖听子焰给她讲述那日去万和钱庄救她时发生的事。听到这,不由得发问。子焰想了想说:“对,柳青河父母皆是凡人,他自己也是丹药堆积修炼的些许法术。之前几次见面,我都看不到他有什么不同。” “会不会是和我一样服用了熄息丸?”月栖问道。子焰摇摇头继续说:“不像是。若是熄息丸,他也不会将那些丹药堆积的丁点灵力让我们看到。” “那就奇怪了。那日我被困石室。不小心激怒了他,他突然不受控制发了狂,双眼冒着暗红色的光。嘴里狂啸着,伴随着还有股死鱼烂虾的腐臭味。” 月栖将自己所见到的描述给子焰听。子焰心疼的看了看她,继续说道:“这就奇怪了。精怪修成人形打斗时一时控制不住显现真身的很多。但龙?他怎么配?况且龙皆神兽,天帝真身乃上古青龙所化。其子也大多位列神位。那柳青河重重作为皆属于禁术范围。怎么会和龙有关联。” 听到这,月栖更加糊涂了,忙问道:“既然如此你这般神通广大不如去上面问问?”月栖也是一时着急说了这话。却不想子焰的眸子一时冰冷到了极度。 月栖这才想到,每每提及天上,子焰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怒。子焰捏了捏手指转过身去,闭上眼仰着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一样。许久才说:“无碍。回头让王妃遣人在归墟问问也好。” “归墟?”月栖好奇的问。 子焰点点头解释道:“海底归墟,不归任何。独是一届。开天辟地后,凡海底亡人,皆往归墟去,幻化成鲛人,便有了鲛人一族。” 月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问道:“那是王妃和茫崖世子的老家吗?是不是很远?” 子焰温柔的笑笑,摸了摸她的头说:“还好,不是很远。”月栖又问:“那王妃为何在王爷故去后,依然厮守在此地呢。”子焰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拉着月栖的手往椅子走去,二人坐下子焰这才像是讲故事一样回答这月栖。 “当初世有三界,天、人、魔。有仙子提出为何不能共生,天帝为了与仙子打赌,便幻化了这异世,万物共生。异世里伏渊的规矩最多,万物共生,却不能以法术相搏。 所以伏渊的君住便由人类来当。第一位君主,便是清芒王爷的哥哥清瞳。清芒王爷也是如茫崖一样顶天立地的男儿,为了兄弟稳坐君主地位,也是常年在战场厮杀。 清芒王爷年少时有心仪女子。二人也是快要婚嫁的年纪。谁曾想,毕竟肉体凡胎的王爷在一次战役中受了重伤。被常来异世玩耍的王妃所救。王妃虽是女子,却也是鲛人里善战的勇士。 不但救了王爷,还唤来鲛族一干战士替王爷摆平战乱。这才让各个国家都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王妃自然是看中了王爷。但奈何王爷已经有心仪的女子了。 便谢过了王妃想回去迎娶那女子。谁曾想那女子觉得王爷虽然战功无数,却也只是一个王爷。于是便另嫁他人。” 说到这,子焰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他哪里是给人讲故事的人。可月栖却听得入迷,忙催促说:“哇,王爷她都看不上,莫不是要嫁给君王。快说快说。” 看月栖焦急的样子,子焰也不忍心逗她继续说道:“对啊,她看上的正是君主清瞳。” 月栖一脸吃瓜的样子,倒是让子焰有些忍俊不禁,看她充满求知欲的小眼神就继续说道:“又或者,是君主看上了她。总之王爷回去没几天,那女子便被纳入宫中。 王爷是个痴情的,也不知那女人怎么糊弄的王爷,这件事王爷竟然并没有追究。后来,王妃忍不住思念王爷,从归墟跑出来找王爷。才知晓王爷并未娶那女子。这才追着王爷不放手。” 月栖笑笑:“看得出,王妃是敢爱敢恨的人。” 子焰点点头继续说:“鲛人族的公主要嫁给伏渊的王爷,这可是天大的荣耀,那进宫的女子却不高兴了。三番五次找借口让王上宣王爷进宫,以诸多借口阻拦。” “那王上怎么如此昏蛮?”月栖不解的问道。 子焰摇摇头,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说:“世人皆是贪心不足的。天帝与仙子打赌造的这幻世,看似万物共存最弱小的是人,但人却是最会谋算的。王上也怕,王爷战功赫赫帮他稳固江山。更怕王爷功高盖主,加上有鲛人族加持,更是有恃无恐,所以在那女人的说服下,王上终是不放心王爷。” “然后呢?然后呢?”月栖见他慢吞吞的不由得催促道。 子焰想了想继续说:“王爷本来无意娶王妃,因为心中总是放不下那女子。但奈何王妃为王爷做了许多。王爷这才不愿辜负王妃。他知道是那女子在背后作梗,于是便放下尊严,去找那女子想让那女子为他替王上辩解。 那女子虽然不甘心王爷娶王妃,但也在其中看到了好处,正值那女子与宫中另一妃子同时怀有孩子。王后的宝座便迟迟未定。于是便与王爷相约。王爷想办法让她当上正宫皇后。以后王爷与王妃的势力都得保全她稳坐中宫,她的孩子以后也要受王爷一家的扶持。 才肯松口。王爷虽然与她有往日情分,但也在此时看到了她贪婪的一面,虽有不甘,但为了王妃,还是答应了。后,王爷以兵权交还作为代价,推举那女子做王后的位置。正巧那女子与另一位妃子同日生产,两人同时诞下男婴,那妃子所诞孩童却先天不足。 有了王爷交还兵权的举动,王上觉得那女子功不可没,顺水推舟给王爷一个人情,便将那女子扶上后位。王妃和王爷这才结为夫妻。王爷夫妇也信守承诺一直衷心扶持王上,清瞳君主薨逝后,便也一直为其孩子劳心。直至王爷去世,清芒也被告知一定要扶持新的王上,保护好伏渊。” 听到这,月栖整个人都不好了,说来说去那女子竟然是太后啊!没想到王爷跟茫崖一样憨!这样一比,茫崖好像还好一点,至少对女人的蛊惑免疫啊。 “王上还有兄弟?”月栖好奇的问。子焰摇摇头说:“另一个妃子虽然诞下男婴,但却没有福气,那孩子长到成人时,清瞳王上病危离世,那妃子伤心过度去了。那孩子本就是先天不足,又是个个胆小怕事的,竟然大病一场,也没了。” 月栖听到这,便想到,哪有这么巧的事,怕不是那太后筹谋的。虽然这样想,但月栖没有说出来。子焰却清楚她的小心思。便说:“王妃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才迟迟不肯离开伏渊回归墟。 ”月栖无奈的摇摇头,谁知道王爷王妃和太后,还有这样一出呢。难怪王妃总是对太后恭恭敬敬,怕是念着当年她成全王爷和自己的恩情。只是苦了茫崖,还要因为父母的缘故听命与他们。 “唉,听了这么多,我真的不想让鸢尾进宫了。那王上我只接触过一两次,虽然相比初羡更加有风度一些,但那日看到太后的举动,还有你这故事里她的过往。这哪是让鸢尾去享福,摆明了是火坑啊。” 看着月栖不满的表情,子焰却笑了说:“是福是祸,她自己走一遭便好。”说罢,起身伸了个懒腰,拉起月栖这才准备休息。二人睡在床上,月栖枕着子焰的胳膊无比安心。 子焰却挨着她有些难受,有些委屈的说:“到底何时嫁与我?” 月栖白了他一眼说:“我还没准备好呢,鸢尾马上要进宫。你身体余毒的解药还没找到。虽然柳青河的事情解决了,但我总觉的没有这么简单。”子焰闻着她的发香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说:“没事,一件件解决。我等你。”就这样,月栖沉溺在子焰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八十一章:入宫探口风 翌日清晨,见月栖还在熟睡,子焰便悄悄出门带上奕辰驾马往王宫处去。王上刚下了朝,便听宫人说子焰世子在书房等候多时,王上不由的愁容满面。也不知是不是来找初羡后账的。没办法,硬着头皮去吧。 到了书房,子焰对他微微低头,便算是行礼了。王上虽然心里不满,但却也不敢表达出来。坐到椅子上屏退左右这才问道:“世子今日来所谓何事?” 子焰看着他不做声,倒是让王上不自在起来。许久,子焰才说道:“初羡现在怎么样了。”果然是来找麻烦的。王上不禁紧张起来忙说:“初羡还是疯疯癫癫不见好转。现下已经差人寻便名医了,还是……” 说到这,王上不免有些心痛。子焰却说:“既然如此,明日差长参来看看。”一听到长参药者的名讳,王上大喜忙说:“那自然再好不过了。药者神通广大,他能看看,相信初羡还能救。” 子焰点点头,王上见他不再追问什么,略微松了口气这才说道:“世子与月栖姑娘的好事,打算何时办理?”子焰见他提起月栖,心里不免有些厌恶,原先他对月栖的心思,自己是知晓的。 便不耐烦的说:“不急。” 王上见他眉头皱起,忙岔开话题说:“也是。那日在王宫发生这种事,实在是朕无能,现下世子和月栖姑娘无碍最好了,不然朕罪过可就大了。这几日茫崖已将万和钱庄柳家人全数押去军营牢房盘问。可曾有什么进度?朕听闻接连几日茫崖都宿于军营为此事操劳,便也未曾召见他盘问,免得生乱子。” 子焰摇摇头并不多言,只是盯着王上的脸颊若有所思。突然子焰说道:“王上何时召那几位姑娘入宫。我也好回去给王妃个准头,替鸢尾姑娘提前筹谋一番。” 王上先是一愣,随即说道:“三日之后是大吉之日。明日便会给几位颁诏。只是我有一事不明。” “哦?何事?”子焰问道。 王上说:“鸢尾姑娘有何过人之处,让王妃如此垂爱。” 子焰扬起嘴角玩味的笑笑说:“王上对鸢尾,当真没有什么熟悉的感觉吗?” 王上有些疑惑,仔细一想,怕是子焰已经知晓他和初羡去月梢坊的事情,忙说道:“倒也不瞒世子。日前世子口中所说白桃酿惹的初羡好奇。朕怕母后责怪,便偷偷带她出宫去了趟月梢坊,那酒确实与平日里的不同,别致的很。倒也与鸢尾姑娘有那么一面之缘。” 子焰听到这,心里也清楚的七七八八。便对王上说:“王妃既然收鸢尾做义女,鸢尾必然有她的好,况且她与月栖情同姐妹。自然不论从哪头论起,称我为兄长也是应该的。 希望王上不要薄待了她才好。”说到兄长二字,子焰加重了与其,惹得王上更加疑惑了。连子焰都以兄长自称,看来是不简单。子焰正打算起身要走,王上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子焰说:“还有一事。月栖姑娘不知现下身子可好些了。” 子焰抬头,眼里满是寒气,看的王上难受极了,忙摆手解释说:“朕别无它意。只是往年花魁需当选次日去庙宇替百姓行祈福大礼。只是今年闹了这么一出,原是就耽搁了日子,怕是不能再拖了,要是月栖姑娘身子好些了,就不免要受累了。” 听到这,子焰的眼神这才缓和下来点点头,算是应答了。王上这才松了口气又加了一句:“那便七日后吧,朕命人准备些补品送去给月栖姑娘……”“她不吃!”王上的话还未说完,子焰便扭头离去愤怒的扔下几个字。 王上看他如此这般,倒是不免为月栖感到可惜。只恨偏偏是他惹不得的人。 子焰离开书房,奕辰早已在门外等候。二人一前一后往宫外走去。见四下无人,奕辰这才说道:“主子,如你所料。初羡公主还是锁在偏殿。她身边的岑儿被打发去做了粗使婢女。其余平日里伺候的人也都纷纷派往别的宫院。” 子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奕辰继续说道:“前日月栖姑娘药浴之夜,怕王妃阻拦,找借口支招让王妃进宫宿了一夜。” “可有什么不妥?”子焰问。 奕辰挠挠头说:“不曾有什么。只是听下人说,王妃走的时候神情恍惚。不知是不是与太后有什么。” 子焰想起那日吃饭王妃说话的神态,心里也不免疑惑起来。 “那日故儿说王府门前寻我的要饭老儿,可曾有下落。”子焰忙问。 奕辰摇摇头无奈的说道:“故儿姑娘虽然形容的很详细,但奴才暗地里派人将城里差不多的都排查遍了,还是没有。不知那老者那日给主子的消息?” 子焰点点头说:“虽然不知道对方的来头,但也是他提醒我才带了避水珠。而且,这人能在茫崖附近销声匿迹。不简单……” 顿了顿子焰压低声音说:“找机会把岑儿送去茫崖那。” “是。”奕辰答道。 月栖最近太累了,昨夜子焰在身边,难得睡了一个相当踏实的觉。睁眼见子焰不在,便起床梳洗后向王妃问了安。然后在后院唤出阿满来。连日里因为种种事情并没有召唤阿满。 阿满委屈极了。忙向月栖扑了上去。短短数日,阿满整整大了一圈。那药浴虽然粉身碎骨般疼痛,但月栖清醒后却感觉自己灵力深厚了不少。就连带着阿满,也精气十足。 见阿满身量越发长大,月栖便想坐上去试试,虽然还不是很大。但阿满还是稳稳的驮住月栖。刚开始还不敢动,慢慢在月栖的怂恿下,阿满踱起步子在院子里碎步走着。 紧接着习惯了月栖的重量便加快了速度。月栖是个胆大的,薅住阿满的脖子笑的开心极了。阿满也玩得不亦乐乎,欢快的奔跑起来。月栖趁机慢慢聚集灵力在心里指挥这阿满。 阿满收到指示往月栖说的方向撒欢跑去,速度越来越快。感受到了灵力,那速度变得竟然如闪电一般。冷不丁一个急刹,颠的月栖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痛的哇哇大叫:“啊!痛死了阿满,你干嘛!!” “嗷呜”阿满侧着脑袋委屈的叫着。月栖在一抬头,便看见子焰一脸坏笑看着她,身后的奕辰也是捂着嘴满眼笑意。月栖不服,心里暗暗对阿满下指示。尊主铃响起。阿满扬天长啸一声:“嗷呜~~~”便冲着奕辰去了。 奕辰还在偷笑,突然见阿满冲着自己咆哮一声闪电般冲了过来,大呼不妙转身就跑。使出浑身解数,才稍稍领先一丢丢。 阿满像是猫捉耗子一样,也不超过他,就是追着屁股咬他的衣服不让他停下来,一人一狼在院子里跑的不亦乐乎,奕辰的呼救声响彻王府。子焰笑笑皱起眉扬手一挥,奕辰想嚎却嚎不出来,只能张着嘴却发不出声响。 “太吵了。”子焰对着月栖解释道,向前走去替月栖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拉着她向外走去。 “我们这是去哪啊?”月栖好奇的问。 “乐泱药坊”子焰回道。 “是去找长参药者吗?不带奕辰吗?还有啊你早上去哪了?”月栖的问题一连串一连串的,子焰看她像个小孩一样。无奈的摇摇头,一把抗起她,月栖顿时一阵惊呼,拍打着子焰的背说:“快放我下来。” 月栖挣扎的起劲,子焰无奈只得拍了她屁股一下,月栖痛的倒吸一口凉气。这才安稳下来不做声。很快,到了门外,子焰将她放到马车上,恶狠狠的说:“哪那么多问题,乖乖坐着。” 说罢朝月栖额头狠狠啄了一口,月栖顿时脸像苹果一般红润,害羞的钻进了马车里。子焰这才满意的坐在边上驾车而行。倒霉的奕辰还在府里与阿满继续猫抓老鼠,显然他是被抓的那一个。 第八十二章:抢劫药者 不一会,便到了乐泱药坊。在一处不显眼的街道边上。乐泱药坊几个大字的门面,却看起来气派的多。子焰把马车停在大门口,这才扶月栖下来,并没有要将马车挪走的意思。 牵着月栖走了进去。里面布置的不像药坊,倒像极了一个豪华茶楼。一进去,便有药童认出子焰忙上前行礼道:“今日怎么是世子亲来了。师傅正在内厅丹房呢。我去帮您喊他。” “不必了,我四处转转,自己去寻他便好。”子焰淡淡说道。药童听到面露难色,却也不敢阻拦只得点头。一楼大厅的药童七七八八便已有不少,穿着都是统一的样式,看上去却都是上等的织锦面料。 药童们大多也都白白净净的。一个个看起来倒都像是富家小公子的模样。一个客人也没有。月栖看着这奇怪的光景疑惑不已又见楼梯扶手,竟然镶着大块的玉石,月栖的眼睛都直了,要不是子焰拉着,估计都上手去扣了。 子焰瞧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免有些丢人,不等月栖细看,忙拽着她往后院走去。乐泱药坊的后院,有一汪小小的喷泉。仔细看那泉水,竟然泛着光泽。女孩子,天生都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看着如此别致的东西,自然满心欢喜的伸手摸去。触之冰冰凉凉好不舒服。月栖调皮的捧起一捧水撒在子焰身上,子焰不恼,随着月栖胡闹起来。二人玩得不可开交。 “哎哟我的祖宗呦,使不得使不得!!”长参不知从哪冒出来,颤颤巍巍的走向二人带着哭腔喊道。 月栖这才住手。长参满是心疼的看着撒的到处都是的泉水喊道:“他们两个不懂事,你们这些崽子怎么也不拦着点啊喂。可惜了我的落星泉水。”周围的药童,纷纷躲在一边谁都不敢出头,月栖自知闯了祸,连忙躲在子焰身后。 子焰皱着眉问道:“怎的药者如今这般小家子气。” 看到子焰皱着眉。长参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还未痊愈的腰,想起那日子焰毫不留情的踹向自己。顿时不敢继续抱怨。只是满眼委屈。突然,月栖看见自己的指尖,萦绕着淡淡的光泽趁的皮肤白皙透亮好看极了。 忙惊喜的问道:“药者这落星泉水有何作用?” 长参还沉浸在委屈的情绪里,不多加思索便说了出来:“这落星泉水是药谷落星河源头最清澈的那汪泉眼。老夫废了好大劲才取得一支来。用法器循环养着。现如今那落星河已枯竭。落星泉水也就只有这些了。以前的仙娥妖娘们用此水浸手敷面,肤色便会有淡淡晶亮光泽透亮无比,甲面的光泽更是能停留几日。” 看着月栖双眼冒着精光。长参忽然发觉自己说的太多了,忙住口不言语。子焰看到,不由得笑笑,拉着月栖往前走,月栖虽然舍不得这样好的东西,却还是拧不过子焰有力的双手。只得乖乖跟上。 长参见子焰一反常态,这才松了口气。果然男人对这些玩意儿不感兴趣。忙追了上去。往前就是丹房所在的内厅了,可不敢被搜刮。 进了内厅,子焰就像是在家一样自在的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凤眼微微眯起,看着丹炉下面燃的焰火。 月栖倒是好奇的紧。这内厅屋外看起来小,内里却是好几间房的大小。四周排满了药柜。月栖对药不感兴趣。却发觉这里的一些细小装饰也是豪华的很。 就连书桌上的笔架都是用金描漆的,便喃喃自语到:“这药者真有钱。”子焰扬起嘴角笑笑说:“现在是不是觉得两万金要少了。”月栖狠狠的点了点头,心想当时看他年纪大了,还被子焰欺负,所以一直觉得两万金太多,内心有些许不安。 今日一看,简直毛毛雨嘛!!!抬头却迎上了长参一脸哭相。月栖这才尴尬的笑笑。忙乖乖坐回子焰旁边。药童端着茶盏和果子进来给子焰月栖奉茶。 长参这才找机会坐下问道:“世子这几日可觉哪里不适?” 子焰未接他的话,突然转头问月栖:“你头晕不晕?” 月栖被问的一脸茫然,自己何时说自己晕了。便不解的问:“哈?不啊。” 子焰看了眼她随即奥了一声说:“奥,看来晕过头便是不晕了。也是,放那么多血,不晕也脑子拎不清了。” 原来在这等着。长参赶忙从身后药柜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玉瓶谄媚的说道:“这个是养血精。活血生血。最好不过了,今日刚成的,本想给月栖姑娘送去,赶巧就来了嘿嘿。” 月栖嘴张的老大,子焰看她没出息的样子,忙伸手替她把下巴合起来,微微点点头算是收下了。长参刚把那玉瓶放下,子焰却悠悠的说:“这女孩家家被划了一刀,茫崖这小子的刀,都是上阵杀敌宰那些臭老爷们的。不知道有什么脏东西吗。” 月栖第一次见到子焰这个模样,简直大跌眼镜。长参摸了摸额头的汗,赶忙跑到药柜前左右看着,终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是的,拉开最边上不起眼的一个角落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白瓷罐子。 仔细的擦了擦,还哈了口气。像是割肉似的一咬牙一跺脚一同放在了子焰面前说:“这是雪莲露。取昆仑雪山上的血菊,雪莲最嫩的花瓣配合虫草精华加上雪山顶万年不化寒冰制成的。净化修炼者体内的浊气最好不过了。” “怎么都是这么小的瓶子啊”月栖疑惑的问,长参差点吐血。 这么精贵的东西,一般仙人来求他都不给。怎么还能量产了。不悦的说道:“再大怕你们拿也不方便啊。”月栖却真诚的看着长参。将袖笼里的魇盒掏了出来,将两瓶药纷纷扔了进去。 瞪着无辜的眼睛说道:“药者多虑了,如今按我的灵力,这魇盒将药者这屋子里的丹药估计都能装下呢。”说罢咧着嘴笑着看向子焰。 长参的脸当下就绿了。还不曾说什么,月栖便又解释到:“对了,阿满我也是装在魇盒。就是上次药者看见的那头雪狼,现如今大了一大圈呢。今天它有事,就没跟来。” 一听雪狼没有来,长参默默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月栖却说:“得亏没来,省的地方刚好可以给它装新的芝草回去。”长参听闻此语,差点子晕了过去。 使劲掐着自己的人中喊着:“姑奶奶呦,血是你要放的。人我也帮你救了,你到底还要我怎样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哟,遇到你们两口子。” 说到这,月栖的脸刷的红了,子焰倒是很满意这个称呼,摆摆手这才制止了长参想要自杀的举动说:“你这里凡是她用的着的,等下让人包好了送去王府。魇盒留着一会回去还要买吃的。另外出来也没带钱,从账上给她装点钱。要不然一会拿什么买吃的。” 长参已经是生无可恋的状态,也不知道子焰说什么,就那样耷拉着脑袋摊坐在椅子上眼睛毫无生气。 子焰冲月栖眨眨眼,二人这才偷笑起来。子焰轻咳一声,突然正襟危坐。长参这才恢复常态。“明日你去宫里一趟,我让奕辰亲自护送你去。”子焰严肃的说道。 “哦?”长参不解。他向来不给普通人瞧病。子焰是知道的。 “初羡疯的离奇。她要是还不好,我这解药怕是更难寻了。另外你帮我再看看王上,可否有异常。之前茫崖替他偷了盏聚魂鼎,现在不知他有何举动。趁着这个机会你去看看,说不定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长参点点头,他深知其中利害不敢玩笑。“除了问出解药所在,我这毒可还有其他法子?” 子焰问道。长参摸摸头,有些为难的说:“那日你醒之后,我回来翻遍古籍。发觉还有两种法子,一倒是简单,去寻天帝,他乃上古青龙。取他一片尾鳞,研磨成粉再加入月栖姑娘一滴泪水以世子你掌焰炼制便可成丹解毒。” “下一个”想都没想听到天帝二字,子焰不耐烦的说道。 长参倒也知趣赶忙说着:“还有就是逆渊黑龙的角有同样的效果。只不过这逆渊黑龙,被困逆渊这么久怕早已被天雷劫劈死了。” “逆渊黑龙?”月栖好奇的问。子焰的眸子却陷入沉思。长参看子焰不吭声,也不敢接话。 许久子焰才说:“上古邪兽,后被上神朱雀与玄武一同封印在逆渊。虽然没有四大凶兽凶猛,却也因为是龙族一脉不可小觑。因为邪术修炼入魔,黑化成黑龙。被封逆渊死境。说好听点是被封,不好听的就是送上断头台了。逆渊死境不论神佛精怪,入之必死。” 听着这些以前在神话故事里才能听到的神兽,月栖好奇极了。“以你之言,龙族皆有医治此毒的办法。不过位置不同罢了。”子焰问道。 长参想了想点点头说,是这样的道理。子焰突然松了口气,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看了眼月栖对长参说:“银子呢,我们该走了。你这里的饭菜估计她不喜欢。” 长参被子焰突然一问,吓的赶紧从袖笼里摸出几锭银子来,子焰拿过扔给月栖,还未等月栖收下,就站起来一把拉起长参的袖子用力摇晃起来,长参毕竟年纪大了,哪里受得了这般摇晃,三两下便已晕厥。袖子里的金锭子滚落了出来。 手掌一挥,尽数落入月栖怀里,乐的月栖嘴都合不拢了,这才抓着月栖的胳膊向外走去,边走边喊:“记得送药和芝草,还有泉水我也要!” 听到泉水二字,长参终于是晕了过去,只留药童们慌乱的七手八脚的将他扶起,长参差点一口气出不来背了过去…… 第八十三章:偶遇苍澜 月栖二人架着马车,悠然自若的往悦阳酒馆处去。逛了一晌午,早已是饥肠辘辘,正好拿着搜刮来的“不义之财”去挥霍挥霍。刚进酒馆,便引来所有人的注视。本来二人长相就出众,加上子焰的出现更是让人惊叹。所见之人皆纷私语着。 “美人!这里!”熟悉的声音从二楼传来不用抬头,月栖也分辨的出正式那苍澜。只见子焰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月栖无奈抬眼翻了苍澜大大的一个白眼。 这才讪笑着拉拉子焰。子焰一把拉过月栖,手扶上她的腰,看都不看苍澜一眼,便随着小二的带引往包房处走去。顿时众人炸开了锅。皆讨论着世子身边的美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月栖半捂着额头,生怕人看见,忙加快了脚步。落座后,月栖不禁埋怨道:“都怪你,也太招摇了。”子焰耸耸肩,表示他也很无奈。小二正给二人点菜,却见苍澜一手提溜着一壶酒,另一手捏着他的黑扇,一脸花痴的笑着冲了进来。 子焰暗地里随手一挥,便将小二晃了个趔趄,一后退便踩在了苍澜的靴子上,苍澜忙着看月栖哪顾得上旁的,没注意,便被小二撞的一个狗吃屎,趴在了地上。 万幸还举着手,酒到完好无损。只是人就不怎么样了。瞬间疼的“哎呦、哎呦。”直叫唤。月栖不禁笑出了声,却也觉得子焰有些过分,这才瞪了他一眼。 子焰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看向别处。小二回过神来,见自己撞到了贵客,吓得赶紧站起来上前去吧苍澜扶了起来。 苍澜幽怨的看了小二一眼,再看看子焰一脸不耐烦,便知蹊跷,也不为难小二,扶着腰,坐在了椅子上。顺小二摆摆手,小二这才慌忙离去。生怕苍澜回过神找他麻烦。 苍澜将酒壶放在桌上埋怨道:“大名鼎鼎的子焰世子,怎的这般小气。不过是开个小玩笑,就暗地里使这种小孩子把戏。” 子焰看都不看他一眼对月栖说:“这里太吵了,不然换个地方?” 月栖笑笑无奈的说道:“好啦好啦。我都饿坏了。”说完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子焰。子焰心疼月栖,再不提走的事。苍澜被这明目张胆的秀恩爱,秀得内心一口老血。 “哎哟我说美人,你怎么老是和他一起啊。有些人啊,虽然好看,但不一定靠得住呢。”苍澜还是那样,虽然自知打不过子焰,但嘴上功夫还是不饶人。 月栖翻了他一眼说道:“行了行了,要是知道你在这,我是段不肯来的。你要是再多话,就回你的桌子上去。” 见月栖恼怒,苍澜这才住嘴,一脸讪笑着给月栖倒了一杯酒。虽然翻着子焰的白眼,却还是看在月栖的脸面上给子焰也到了一杯。“美人,那柳青河倒地什么来路。居然能困住你这么久不被人发现。两大世子愣是与他打的不可开交才救得你。” 苍澜摇着扇子问道。月栖惊讶的看了看他又看看子焰,心想怎么苍澜知道这么多细节。 子焰这才说道:“那日我与茫崖寻你不见,他也知晓你从宫里消失。于是得知你的失踪与柳青河有关之时,便让他派他手下那个会摄魂的女子在我们进了万和钱庄后,在上方设了结界。不然我和茫崖与柳青河动用法力大打出手。必然会惊动其他人。” 说到这,子焰嫌弃的挪开眼前的酒杯。将月栖的酒杯拿过去一饮而尽。苍澜忙扬起下巴冲月栖眨眨眼邀功似的说:“怎么样美人,我心里还是有你的吧。” 月栖刚想对他说声谢谢,却被他的话调戏。索性又给他一个白眼。见子焰和月栖都不理他,反而无聊了。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对了,幽若回来说一同进宫的一个女子有古怪,世子可曾知道她的底细?” 子焰沉思一下,摇摇头。苍澜又说道:“那就奇怪了。”月栖知道他们说的是阿肆,月栖便好奇的问道:“为何这次花魁赛选,你们周围这些国家都派了美人来?两万金的红,并不能够吸引你们吧。” 苍澜折起扇子挠挠头。正欲说什么,小二却来上菜。见有生人,苍澜忙正襟危坐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不再言语。直至上完菜,旁人褪去。苍澜这才恢复刚才的神态。惹得月栖忍俊不禁。没想到苍澜还是个嘴风紧的。心思也挺细腻。 苍澜捏起一颗豆子塞进嘴里说道:“是伏渊王上亲下书贴。希望各个国家能联姻,均衡幻世的资源。所以我们才挑选了人,借着花魁赛选的由头来的。其实大家心知肚明,伏渊虽是凡人君主治国。但仰仗的却是三界之外的鲛族,以及你面前这尊大神。所以能联姻自然也是好的。万一哪天天帝要灭了这幻世。那凤凰还能和鲛人还能抵一阵嘛~~” “没工夫。”子焰冷冷的忍下三个字。月栖知道,每每听到与天帝的事,子焰或多或少都有些不高兴。 苍澜还想和他抬扛,却被月栖岔开了话题:“既是如此,那你们也算是把自己人安插在了王上身边,算盘也是敲的响呢。” 苍澜却玩味的笑笑说:“要说这算盘,还是你们王上敲的好。区区一个凡人,一下子有了好几个背景深厚的精怪势力美人在后宫,那才是算的好呢。唉,也就我对你痴心一片,不然回去找我父王也去给各国下个帖子给我也找几个美人才好呢!” 月栖笑笑,心里想。这苍澜果然不凡,看似玩笑却把中间的厉害关系说的明明白白。“那幽若姑娘入宫后,你就得回去了吧。”月栖问道。 苍澜却一脸坏笑的伸出扇子说:“怎么,美人要是舍不得我就不走了。要不我带你去荒沙也行啊。”就在扇子快要碰到月栖时,一个肉丸稳准狠的砸在了他的手上,扇子顿时没力握住,掉了下去。 苍澜一脸垂头丧气的喊道:“干嘛吖,我闹着玩也不行嘛!!!” 月栖心想活该,不理会他,忙将盛了碗汤,细心的将葱花撇开,温柔的放在了子焰面前。苍澜更委屈了。 子焰见月栖给自己盛汤,顿时心情好了许多说道:“今早我入宫了。明日会颁诏给几位女子。三日后入宫。一会送你回月梢坊吧。” “这么快吗。”月栖不安的问道。子焰知她内心的不安。只能点头。苍澜却八卦的说道:“既是这样,那我送幽若的时候,便可进宫看看了。不知这伏渊的王宫可与荒沙有何不同。” 月栖翻了他一眼问道:“你去干嘛。”苍澜忙解释说:“王上颁诏纳入的妃子,我代表伏渊也是要为幽若送嫁的。不然他看不起我们荒沙的女子也不好。” 还有这样的意思。月栖心想着。也不知鸢尾会不会被王上小看。子焰看出了她的担心,忙说:“你先别操心别人了。你可是这次的花魁。别忘了,还有祭天祈福的活动要你举行呢。今早王上还特意为了你身体情况。我帮你脱到七日之后了。” 月栖这才想起来还有这档子事等着自己,不免头大起来早知道就不贪财去挣那赏金了还惹了这么多破麻烦。“阿满还在王府呢。”月栖突然想到。子焰笑笑说:“无妨,明日的诏书必然会送往王府。明早去接你们。就让奕辰陪阿满再玩一晚上。” 想到阿满和奕辰友好的相处状态,月栖不禁嘴角挂起一抹坏笑。 只有苍澜一头雾水,但看二人笑的如此阴险,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同情他们口中的奕辰。 “既然如此,那我便看了你的祭天仪式再回吧。”苍澜谄媚的笑着说。 子焰和月栖却并不再理他。无奈只得挂着尴尬的笑容继续坐着。吃完饭,苍澜大方的抢着付了钱。老板娘媚儿正忙碌的再柜台上誊写着账本。 月栖打趣道:“难怪带我兜了这么远来这里吃饭。确是来看老板娘媚儿的吧。”子焰一头雾水,茫然的看着月栖。 苍澜却趁机调笑道:“子焰世子真是好趣味,既对老板娘有意,不如放月栖随我去吧。” 子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径直从他面前走过狠狠的踩在了苍澜脚背上,牵起月栖头也不回的走了。等苍澜回过劲来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却早已没有二人的踪迹。 第八十四章:醉酒 子焰架着马车一路挥鞭狂奔往簇梨坊处去。不一会便到了,正巧碰到梨落正准备关门。许久不见月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梨落惊喜的大叫起来。 忙将月栖拽进屋里,左拉右瞧的说:“你可吓死我们了。听闻你再宫中被掳,困去了万和钱庄。我们这一个个吓得寝食不安,要不是传来世子将你救出的消息。怕是要出大乱子了呢。” 说完,便将目光落在了月栖身后的子焰身上。子焰对梨落点点头说:“月栖我就交给你了。”说完看了月栖一眼,月栖微微点头算是回应。这才翻身上马车离去。 “哇,这就是子焰世子吧!果然好帅啊!”梨落不禁犯起花痴。月栖无奈敲敲她的脑袋。这才将花痴的梨落思绪拉回。二人连忙收拾停当从石室小路回了月梢坊。 梨落作掩护,月栖躲在身后。二人就这样混回了房间。梨落这才下去通知大家。坊主得知月栖回来。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地。鸢尾那丫头回来说世子与子焰都无碍了,虽然也是松了口气,但始终没见到还是悬着颗心。 于是赶忙放下手里的事情,连奔带跑的去了月栖房间。月栖好些日子没回来,加上方才吃了许多东西,趴在床上泛滥。坊主喘着气焦急的进了房,看见月栖面色红润整个人精神气十足,这才抚了抚胸口漏出万幸的表情。 “娘。”月栖看见坊主,甜甜的笑着喊道。坊主连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坐在月栖身边想梨落一样环顾着她上下。“可算是回来了。”坊主哽咽着。 月栖突然有些自责,嘴角都与子焰在一处,反而忽略了坊主。让他们这般担心,自己也太不是东西了。正想着却见鸢尾探头探脑的和枫还有月容霞影站在门口。 坊主这才擦了擦泪痕喊她们进来。鸢尾欢天喜地的跑了过来和得意的对坊主说道:“就说小姐没事吧。你还不信我。”坊主笑笑点了点她说:“你啊小孩子家家的办事不牢靠。” 谈笑间,月栖却看以往最关心自己做事也最为得体的月容,却站在霞影和梨落后面,低着头。月栖喊道:“月容姐姐,你怎么了?”月容被月栖一喊,这才惊慌的抬起头来,红着眸子眼神闪躲的对月栖说:“没什么。你没事就好。都怪我……” 月栖知道,是之前月容劝她不与柳青河计较还从中传话的事,让她心里自责。忙说:“月容姐你心里想的我明白。不怪你。我也没有想到柳青河会是这样的人。” 听月栖这样说,月容的泪珠终于是忍不住掉落下来。自从知道月栖是被柳青河掳去困住,不知她每天要跪地祷告多久。要不是自己一时愚蠢,也万不会让月栖涉险啊。 月栖知道月容是个心性要强的人。她看似温婉如水,确实个十分有主意的,所以一时半会估计是没法开导她的。索性站起来走到月容旁牵起她的手,用力握住说:“月容姐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吗?”月容这才愧疚的点点头。不再扭捏。 月栖与众人说说笑笑,大家看她活泼精神的样子,也都松了口气。月栖这才安稳坐下对她们说道:“世子今早进宫。明日王上纳鸢尾进宫的诏书便要下来了,三日后便得入宫了。所以我今晚特意赶回来提前给鸢尾知会一声。” “啊,这么快。”众人皆面面相觑。月梢坊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鸢尾来这里的缘故。早些年只是当个故事来听,并没有放在心上,后来不知真的鸢尾这丫头,要找的人居然找到了,还是王上。 月栖还想法子让王妃认了鸢尾做义女。王上居然还想收她入宫。这一系列的离奇又不可思议。但却恰巧遇上月栖这档子事。众人才没有心思细问。谁料月栖刚一回来,就说了这样一个让人惊讶的消息。 鸢尾红着脸,不好意思说什么。坊主却又鼻子发酸起来。握住鸢尾的手说:“你这孩子。让我如何放心的下啊。” 鸢尾自幻化人形,便来到伏渊受坊主照顾,早已当坊主事娘亲一样的存在。本来还没什么,这个节骨眼看见坊主落泪,自己也难受起来。月栖不忍大家伤心忙解围道:“无碍的。现如今王妃收了鸢尾做义女。相信王上必定善待她的。” 话虽这般,但大家毕竟在一起相处久了。还是难免不舍。枫见不得众人难过,拆下自己的一对金玉翡翠手镯强塞到鸢尾手里说:“我们的小丫头,也要长大了。拿着这个,就当是姐姐的一点心意。想念姐姐就拿出来瞧瞧。” 鸢尾知道这金玉翡翠手镯是枫最喜欢的首饰,忙退推脱。却被枫死死按住。不得已,这才罢手。 枫用手背擦擦眼睛,漏出一个无比明媚的笑容,从背后抽出她的翡翠烟锅,朝桌子上敲敲说道:“这算是我们月梢坊的大喜事,干嘛一个个锤头丧气的。来我和霞去拿酒来。今晚就喝个痛快!” 果然是枫,一两句话,便把大家从难过的气氛中拉了回来。坊主也点头同意难得让他们放肆一回。不一会,美酒佳肴便摆上了桌子。枫更是和梨落跳起舞来助兴。 虽然跳的不怎么样,但是欢快尽兴极了。酒过三旬又三旬。果然是开酒肆的女子。直到深夜才一个个开始醉。只有月栖和枫微醺还算清醒。枫拨开梨落搭在她肩膀上胳膊扯着身上的衣服,脖子被自己抓了好几处发红的印子,倒显得别有风韵。 月栖将坊主扶上床。正想去扶起她人,却见枫踉跄着拉她说:“好热啊月栖,我们去外面凉快一会吧。”月栖也是喝了许多旧又玩闹许久,身子发热。 于是便答应了。正想和她一同去屋外,却见枫神秘的一笑,往窗边靠去,看了眼月栖便往窗外一翻,双脚一踏接力飞上了房顶,月栖还未明白就听她大喊:“上来啊月栖,这里好凉快啊!” 月栖每次都是见子焰翻窗,自己倒是第一次尝试。趁着酒精作祟倒也不管那么多了。按着枫的步伐同样的方式,飞跃至屋顶。站上屋顶,月栖摇摇晃晃的寻找平衡。 却见枫已经爬到最高处半躺下,深夜的风带着些许微凉。吹得枫手臂上的红色披纱肆意飞起,凌乱的长发随风扬着。她领着一壶酒,扬起下巴往嘴里倒着,多出的酒水顺着她诱人的红唇往嘴角溢出,流过白皙的下巴,那一刻枫,美的惊心动魄。 见月栖呆呆的看着自己,枫冲她笑着喊:“你过来啊,在哪傻站着干嘛啊。”月栖傻傻的笑笑。要是他是个男子,绝对拜倒在枫的石榴裙下死去活来的。 摇晃着走进枫,坐在她旁边,月栖这才注意到枫的发簪,正是那日蒋恩施拜托她送给枫的那枚。于是打趣道:“姐姐的发簪好生别致啊。”也不知是否是醉酒的缘故,枫的脸竟然鲜有的红了。 岔开话题说:“哪里别致还能别致的过王妃的项圈啊,哈哈哈。”月栖娇羞的推了枫一下。枫感叹道:“如今你们有了好归宿,世子待你好。连带着鸢尾也找到了她苦苦寻觅的人。真好。” 月栖听到这思量了一下,看了眼枫说:“枫姐姐可是有心仪的人了?” 枫摇摇头笑道:“我哪有那心思。”世人都说月梢坊的枫姑娘,生的妩媚,称得上绝色才情。按理说追她的人数不胜数才对,却不知为枫姑娘从未传出有何情郎。 月栖试探道:“我瞧着前日里来送首饰的簪云阁掌事,蒋恩施。一表人才风翩翩,姐姐也是见过的。可以考虑啊。” 枫别过头,用手捋了捋发梢说道:“瞎说什么,那孩子比我小多了。” 原来是顾忌年纪的问题,月栖笑笑道:“什么孩子孩子的,人家都是掌事了。也到了该娶姑娘的时候了,你要是愿意,下次再做首饰,我去给你探探口风?” 枫突然轻笑一下,叹了口气,仰着头喝了口酒,看着月亮说道:“你啊你,就别八卦了。”许是月栖喝多了,听着枫的叹气,竟然听出了几分无奈。 第八十五章:走后门 翌日清晨,月栖在睡梦中被鸢尾叫醒,头疼欲裂。昨夜在屋顶与枫对饮,随后便没有了知觉。也不知是怎么回到屋里的。 “小姐,奕侍卫来了。快起来吧。”鸢尾焦急的摇晃着。 一听到这,月栖忙强撑着双眼哀嚎道:“更衣!!” “对了鸢尾,玉儿护送我们去宫里,是与你一同回来的么,怎的昨日也没见。”月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 鸢尾仔细想想说:“那两日姑娘的事闹的我心里烦躁,没有注意玉儿什么时候回来的。但现下和其他小厮们在楼下忙着,姑娘找他何事?” 月栖摇摇头,并不多言。 奕辰在大厅里等了许久,鸢尾和月栖这才从楼上下来。 按理说今天是个大日子,却不知怎的。鸢尾也就算了,就连月栖姑娘也都是一脸萎靡。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姑娘可是身体抱恙?要不我们去找长参药者看看吧。”奕辰焦急的说道。 月栖咧了咧嘴笑道:“无碍的奕侍卫。我只是没睡好而已。快走吧。” 奕辰虽然不放心,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和二人离去。刚掀开马车帘,便对上了子焰玩味的笑容。 月栖下意识捂紧嘴巴。生怕子焰闻出她昨夜放任自己喝的酒来。子焰笑而不语盯着她,反而让她不安极了忙转身下意识想跑,却被子焰一把提上了马车。 鸢尾站在身后不明所以,上了马车,才看到子焰世子笑的古怪,小姐别过头佯装看街景的样子好不奇怪。见二人上车,奕辰这才驾马而去。 许久见月栖不打算和自己说话,子焰这才主动说起:“月栖姑娘好酒量啊。” 果然,还是瞒不过他。月栖讪笑着说:“嘿嘿,世子大人怎的亲自来了。” 子焰笑笑说:“我不来,怕你醉酒走错地方啊。” 月栖懊恼的拍拍脑袋,鸢尾这才明白世子为何笑的古怪,不禁偷笑起来。 子焰却话锋一转对准她说道:“你个死花精,怎么也不拦着她。” “花精就花精嘛,世子干嘛骂我。你自己都拦不住,我还能拦得住嘛!”鸢尾没有了往日的怯懦,不满的辩解道。 子焰被鸢尾怼的说不上话来,瞪大眼看着两人。月栖见鸢尾这般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子焰怒道:“我看你们月梢坊的酒是真真的壮胆酒。” 鸢尾悄悄吐了吐舌头,有些后怕。 月栖拽了拽子焰的衣袖有些撒娇的问道:“对了,阿满昨夜在王府还好吗?”子焰意味深长的笑笑说:“一会子去了便知道了。” 不一会,几人便到了王府。只见阿满在前院门前坐着一只爪子搭在另一只爪子上,向外张望着。见月栖同子焰进来,欢快的跑了上去。亲昵极了。 月栖正爱怜的抚摸着它的头,却见奕辰躲在子焰身后,颤悠悠的看着阿满。阿满发现奕辰的踪迹,顿时冲他呲起獠牙。 吓得奕辰逃似的忙往另一边跑去,边跑边喊:“奴才先去看看宫里的人来了没有!”鸢尾不知何故,疑惑的看着月栖。 阿满却收起獠牙,咧着嘴像是带着笑容一般。月栖这才板起脸来教训它说:“玩够了,就不许再欺负奕侍卫了。” 阿满这才略带委屈的低下头去。却见琥珀向他们跑来。 “世子,姑娘。宫里的陵游公公来府里等候多时了。鸢尾姑娘快随我去吧。” 琥珀气喘吁吁,显然是见到奕辰,这才知晓鸢尾在此。 月栖本想陪着鸢尾一同去的,却被子焰拦住说:“让她自己去吧,你不能什么事都陪她。” 月栖想想也是,便吩咐鸢尾和琥珀前去。鸢尾虽然心底还是有些忐忑,但子焰世子说的对,便鼓足勇气去了。 见鸢尾背影已经瞧不见,子焰用手环着月栖的肩膀极其暧昧的柔声说道:“昨夜我不在,你可曾睡得安好?” 月栖被他呼出的气吹的耳朵痒痒,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忙用力推开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只有阿满蹲在原地看着他俩。 这才娇羞的怒嗔道:“好极了!” 子焰扬起嘴角,看着眼前的人娇羞的样子,不由得会心一笑。 月栖蹲下揉捏着阿满,不去看子焰。 子焰也不好再调戏她,只得一本正经的问道:“回去可有什么异样?” 月栖回想了一下,略带疑惑的说道:“月梢坊里有个小厮叫玉儿,会些法术和功夫。所以除却平日里与其他小厮工作一样以外,还负责为估坊去寻珍宝我进宫那日他就在宫外等我和鸢尾。” “哦?可曾发觉哪里不对劲?”子焰追问。 月栖想了想又摸了摸阿满的下巴说:“那日他什么时间回去的,鸢尾并未在意。可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每次阿满都会对他充满敌意。起初我以为是阿满对其他人不熟。可后来才发觉只是对他不友好。” 子焰点点头解释道:“阿满是灵兽,是不屑于主动理会比它精灵低下的生物的。除非是感受到了危险气息。这么说这个玉儿的法力相当深厚?” 月栖忙说:“那倒不是,先前我没有能力感知。现在,以我的能力昨夜在月梢坊里巡了一圈,并未发现有法力在我之上的精怪。只是一点,那日被柳青河囚禁,他言语中知晓你多次出入我卧房,可是以你的能力,除非你有意为之,不然……” 说到这里,月栖已经发觉子焰的眸色变得漆黑无比,显然是有些不悦。 “居然可以探知我的踪迹,不被我发觉,这个玉儿,有点意思。”子焰意味深长的说道。 月栖刚想说什么,子焰却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只见琥珀陪着陵游及他的手下从院内出来。老远看到子焰,陵游便行礼道:“拜见大世子。” 子焰背着手,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 陵游这才走近,见月栖陪在子焰身边,还有一只威猛的雪狼灵兽,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驻足说道:“奴才已经将旨意传给了鸢主子。这就去下一家。就不打扰世子了。” 心里想着赶紧离去。这子焰世子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公公留步。”月栖拦住想要走的陵游,陵游心里咯噔一下。 子焰不好惹,这姑娘虽然不知是何来路,但能让世子驳了王上的面子当众从宴会带走,想必也是个惹不起的主。 忙含着腰说道:“姑娘有何事,吩咐便是。” 月栖微微笑了下,从袖笼里摸出一锭金子来递到陵游面前说:“鸢尾年幼,在宫里还需公公照拂才是。这点子心意,公公留下去喝点茶水去去暑热。还请不要嫌弃才好。” 陵游吓得连退两步慌忙摆手说:“姑娘这可折煞奴才了,使不得使不得。”难为的看着月栖。 月栖知道他惧怕子焰,忙瞪了眼子焰,子焰这才冲陵游说道:“要你拿你就拿着。姑娘的意思你可明白?” 陵游见子焰发话,更加为难了,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见子焰看着自己,只得硬着头皮双手接过说:“奴才明白,世子、姑娘放心。奴才必定尽心伺候鸢主子。” 月栖见他收下,这才放心的对他点点头。阿满从未见过陵游,好奇的在他身边游走着。 陵游何时见过这等灵兽,见它獠牙粗壮,身形健硕,气势逼人。 不由的僵直了身子,一动不敢动。 月栖起先还未注意,只觉得这陵游也太胆小了,见到子焰紧张的身子看起来像石头一样。 随后发觉身后的阿满不知何时已经围绕着陵游转了,看样子还在吓唬人家,不由的有些丢人,忙呵斥道:“阿满!回来!” 阿满听到月栖的呼喊,忙跑回月栖身后,陵游心里更加感叹了,好家伙,都说世子厉害,这月栖姑娘也不简单啊,如此凶猛的灵兽,居然被她呵斥一番变得如此温顺。果然不是凡人! 见阿满离去,陵游这才松了口气忙说:“要是没有其他吩咐的话,奴才先去了,还要去其他主子住处。误了时辰不太好。” 月栖忙说:“就不耽误公公了。公公慢走。” 陵游看了眼子焰,发觉他并未看自己。忙行礼带着其他人离去。 见陵游远去,月栖忙问子焰说:“那个阿肆姑娘的事,世子为何不问问这位公公?” 子焰拍了拍她的脑袋,往院内走去,边走边示意月栖跟着自己。 月栖带着阿满追着子焰,子焰这才慢悠悠的说道:“能混进花魁赛选进宫,想必她后面的主子给她做好了完全之策,一个宫人,能知道什么。” 月栖想想也是哦,崇拜的看着子焰。子焰被月栖花痴的看着,好不受用。 第八十六章:军中异样 鸢尾领了旨,坐在椅子上和王妃说着话。 茫崖坐在对面喝着茶,见子焰和月栖叽叽喳喳的进来,王妃一脸八卦的笑着:“快来,你们也真是的,怎么让鸢尾丫头一个人进来,让她紧张的要命。” 子焰坐到茫崖旁边翘起二郎腿拿起桌上的果子递给身后的月栖,月栖脸一红接过果子坐在了鸢尾旁边忙说道:“有些事情与世子商量,这才进来晚了。王上给了鸢尾什么位份?” 鸢尾羞红着脸声音极小的说:“王上抬举,给了侧妃的位份。” 月栖这才放下心来。看来,王上与太后,多少是顾忌王妃世子的身份。不求能对鸢尾多好,不要薄待了她才好。 “后天便要入宫了。好在我早有准备。你是想从月梢坊走,还是王府走。我提前让人把东西备一备。”王妃知道鸢尾胆小,所以与她说话,总是温柔些。 鸢尾感激的看了看王妃又看看月栖这才说道:“我还是从坊里走吧。毕竟坊主待我如同女儿一般,我也是受坊里众人照拂才能安然在伏渊这么久。王妃不要怪罪才好。” 王妃爱怜的看着她说:“你和月栖丫头都是好的,难得有这份孝心,还不忘恩情。那就从月梢坊走吧,我让人这两日将东西都去给你备下,入宫那日让茫崖给你送亲。” “万万使不得。”鸢尾忙摆手,一脸惊慌的说道:“世子何等身份,怎能让他送亲。” 王妃还未说什么,茫崖却放下茶盏淡淡的说道:“无妨。” 见茫崖如此痛快,就连王妃都没有想到。满意的看着茫崖。鸢尾则惊讶的说出不出话来。 琥珀送走陵游,从屋外进来,见众人都在,忙从背后走到茫崖椅子后低声与茫崖耳语一番。 茫崖脸色慢慢凝重。子焰耳朵也随之动了动。赶忙起身对王妃说道:“军营有事,我先去看看。” 子焰不等他说完,立马站起来对他说道:“我也去。”茫崖点点头。 二人正准备离去,月栖见二人脸色不好,便知出了事情,想到子焰还不能动用法术,茫崖也才修整好没几天,不由的悬起心来赶忙说:“我也去。” 王妃不解,子焰想了想知道月栖脾气拧,只得答应。王妃无奈只得说:“去吧去吧,你们三个最不省心。” 鸢尾还想说什么,却见月栖给她一个眼神让她好好呆着,想着每次都是自己拖后腿,便只得待在原地不做纠缠。 茫崖带着琥珀奕辰,三人骑着马先行去了。 月栖不会骑马,只得与子焰一起,共乘一匹马,子焰怕吓到她,只得放慢速度。月栖起初还有些害怕,见茫崖等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忙催促子焰道:“你倒是快点啊世子,茫崖世子他们都不见了。” 子焰相当郁闷,还不是为了照顾你。于是扬起马鞭奋力挥下,马吃痛加快了步伐。 月栖被颠的七荤八素,还不忘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啊。”子焰这才说道:“活死人!”“活死人?”月栖不解。子焰解释:“军营里出现了活死人!” 月栖心里一惊。一个阿肆他们还没搞清楚来头,怎么军营里也有了。 颠簸许久,这才到了驻扎在城外的军营。还有一段距离,子焰便勒住了马。奕辰捧着一身盔甲制服站在一片树林里。 子焰下马,扶下了月栖。奕辰忙向他们走来说道:“姑娘请将衣服换上吧,不然太过招摇。万一有什么麻烦就不好了。” 月栖想想也是,本来就是自己执意跟来的,再给他们惹麻烦就不好了。 于是点点头接过衣服。奕辰识相的赶忙离去。子焰见四下无人,找了个粗壮的树,背对着月栖。月栖这才将盔甲尽数套在身上。虽然有些重,但好在她最近法术精进不少,穿起来倒不会太过笨拙。 换好盔甲,二人这才进了军营往茫崖帐内走去。 月栖第一次见这里的军队,只见校场上一列列队伍认真操练着。往来的人也都井然有序的忙着自己手底下的事,众人看到子焰,都是先是眼里一惊,随后恢复镇定,对他行礼。 月栖走在他身后,本就身材娇小,被盔甲遮盖了大半的面庞,走在子焰身后像极了跟班,到真的不引人注意。 不一会便来到了茫崖的帐前。只见茫崖坐在帐内的椅子上,面色凝重。边侧坐着一个身穿盔甲的将领。见子焰走进,站起来行礼。子焰不做理会,找了位置坐下来,月栖则低着头站在他身后不做声响。 “现下具体情况如何。”茫崖冷着脸,问道。 “禀世子,今早晨练过后,放饭。队伍里有人起了争执才发觉有队友的状态不对劲,这才上报与我。”这声音略微熟悉,月栖偷偷抬眼偷瞄了一下,发觉正是那日在殿前的张扬将军,也就是张蓉蓉的爹。 “带进来!”张扬大声呵斥一句。只见两个侍卫捆着一个小兵从账外进来。那人面色惨白,双目无神。剥去了盔甲穿着薄衫,绳子将胳膊勒出血痕,却不见他有丝毫疼痛。 侍卫将手一推,那小兵便跪在了中间。一脸茫然的看着一切,看到茫崖却磕头跪拜道:“小的见过世子,见过将军。”那声音很奇怪,听得月栖浑身难受。 就好像一口残破的钟发出的声音,木讷却浑厚。 “你可知罪!”张扬呵斥道。那小兵缓缓转过头,看着张扬死死盯着他不做言语。 虽没有任何举动,但让张扬心里一颤。许久那小兵才缓缓说道:“小的不知。”张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茫崖用眼神逼退。 茫崖冷冷的看了眼张扬对那小兵说道:“你是哪里人?叫什么?何时入伍?” 那小兵低着头喃喃自语着:“小的名唤陈二狗。伏渊人氏。五年前到了入伍年纪便被征兵。” 虽然言语清晰,但却像是背出来的一样。茫崖看了眼子焰,子焰看着那小兵沉思着。 无奈,茫崖对张扬说道:“去叫一个与他同队的来。” 张扬连忙换了脸色一脸谄媚的说:“末将这就派人去。” “你去。”子焰冷冷的说道。 张扬还想推诿,却不敢违背茫崖的意思。于是连忙同两个侍卫一同出帐去寻人。 见其他人都走了。子焰看了看月栖,月栖心领神会,忙上前去。围着那小兵转了一圈,那小兵还是跪着的姿态低着头。 月栖半蹲下来,那小兵却猛的抬头,空洞的眸子对上了月栖的眼。月栖被吓得向后一退,跌倒在地。那一眼,与那日在花园中见到的阿肆一样。一样的空洞,一样的可怕。 看的月栖浑身不自在。子焰一把扶住月栖,一脚向那小兵踹去,那小兵跪着受了子焰一脚向后翻滚,最后倒在了帐前,肩膀擦在地上,头已经拧的换了方向,黑血不断从口中涌出,却还是睁着双眼。 众人一惊皆觉不安。子焰拉起月栖将她拽在身后,死死盯着那小兵。一般人要是这一脚下去拧了脖子,怕早已没有了气息。 奕辰琥珀早已拔出了配剑,却见那小兵突然挣扎了几下,用头顶着地面,将身子顶了起来。 颤颤悠悠的恢复了之前跪着的姿势,嘴角的血迹还在流动,地上那一滩黑血如同墨色。 他茫然的看了看周围,看到茫崖突然停下来木讷的说道:“小的知错。”他这一系列举动,惊呆了所有人。 第八十七章:惩戒张扬 此时张扬却和两个侍卫从外面进来。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嫌弃的用脚将那跪着的小兵踹到一边,脚踏在了小兵刚吐的那滩血迹上,身后的侍卫押着一个身穿盔甲的士兵进来。 那士兵哪里见过如此阵仗,大世子和茫崖世子齐齐坐镇,张扬将军更是满脸凶相。 转眼又一看那小兵,脚下一软忙跪到了张扬脚边对茫崖说道:“不知陈二狗犯了什么事?” “你认识他?”茫崖冷冷说道。 那士兵点头如捣蒜忙说:“小的王蒙,是陈二狗的队长。” 茫崖看了一眼琥珀,琥珀上前将佩刀拔出,冷冷的呵斥道:“你可知陈二狗近日都与谁有来往,还有他像现在的样子已经多久了?为何不报?” 王蒙见到琥珀拔刀,三魂丢了七魄,赶忙解释说:“小的早上奉命派一队人马去羁押万和钱庄一干人等去天牢。陈二狗就在其列。因他入伍年月久,做事牢靠所以才安排他去的。回来后并无他样。一同往日一般训练。并无与外界有接触啊。回来操练完,与他同帐的兄弟崴了脚喊他帮忙扶一下,谁知他爱理不理的。其他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啊世子大人。” 张扬摸了摸脸颊凌乱的胡茬,恶狠狠的说:“可是你下的毒手?” 王蒙听闻,连忙磕头告饶说:“小的冤枉啊将军。到底发生何事?陈二狗犯了什么事?小的实在不知啊。” 琥珀看了眼张扬,不理会他,在王蒙额前一抚,转身对茫崖摇摇头。茫崖和子焰对视一下,看来王蒙和陈二狗一样,都是肉体凡胎。也难怪王蒙没有发觉。 张扬一脸嚣张,看了看琥珀说:“琥珀侍卫是何意思?” 子焰却冷冷看了张扬一眼抬手一挥,张扬想说什么,却被封住了声音,着急的张了张嘴看着琥珀怒目而视。子焰转动了下手上的扳指,淡淡说道:“蠢货。” 张扬见是子焰动的手,一时间没有了张牙舞爪。忙闭起嘴坐在一边不再言语。他深知子焰的厉害,更不敢招惹,只是在这两个士兵面前丢了面子,倒也无妨,找机会灭了口便是。 听到万和钱庄四个字,子焰月栖还有茫崖,心里的疑惑更重了。茫崖的脸色显得有些阴鹜,怒呵道:“万和钱庄一干人等,是谁吩咐送去天牢的?” 王蒙见茫崖不知赶忙看向张扬,张扬不能出声,王蒙只得答道:“昨夜将军说这些人在军牢许久,也没有问出什么。让我们把人送去天牢。” 张扬瞪着眼睛,嘴巴张了张刚看向茫崖,却被琥珀用刀柄抵在脖子上。茫崖冷冷看着张扬,低沉着嗓子说道:“将军好大的胆子,何时能替本世子做决策了?” 张扬赶忙从位置上站起来跪在地上解释,却依旧发不出声响,子焰又是一挥,张扬咳嗽了好几声,吞咽了几下口水,这才能发出声响:“世子息怒。是日前末将上朝,王上问起此事。末将想天牢里的刑具众多,这些刁民受不住定会说出一些东西来。” 茫崖起身,向张扬走去,脸色比往常阴冷几倍。气势压的张扬喘不过气来。茫崖单手捏住张扬的喉咙,张扬毕竟是武将,穿着比月栖的盔甲更厚重的铠甲,身高七尺身形粗壮。 却被茫崖轻而易举的捏着喉咙举了起来。径直往账外走去。琥珀跟在身后。 子焰的到访,与张扬刚才大张旗鼓的再军队里找人,早已让众人有些慌乱和疑问,正值休息的时间。众人皆观望着。见茫崖举着张扬从帐内走出,皆吓的不敢做声。 茫崖将张扬用力抛出,张扬撑了点劲,却还是抵不住茫崖的力道。张扬单膝跪地重重擦在地上。 琥珀上前对众人说道:“将军张扬,擅自做主将世子关押重犯挪往天牢。受鞭刑三百。” 话毕,两个身形健硕的侍卫从边上出来捆了张扬褪去他的铠甲。张扬先是挣扎,却被茫崖用冰冷的眼神盯着,渐渐不敢反抗。他在茫崖麾下许久,知道茫崖面冷手狠。此劫只能硬受着了。 侍卫将张扬捆好,琥珀从腰间抽出一把铁鞭站到张扬背后。看了眼茫崖。茫崖不做理会,转身回了帐里。琥珀这才下手,琥珀挥动臂膀,铁鞭狠狠的摔打在张扬背上。 张扬先是咬牙坚持,却不曾想这一鞭子下去,他便受不住了。这铁鞭其实不似寻常兵器。是早些年王妃傍身的武器,后来给了茫崖。是归墟寒洞里的千年寒铁铸成。 一鞭子下去,张扬背上便已开花。血迹顿时晕染了他的衣衫。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却有寒气从伤口侵入,他的心脏仿佛都身处冰窟一般。士兵们越聚越多,默默看着。 张扬平日里仗着将军的身份在军队横行霸道。把寒门凡人士兵的命根本不当回事。稍有不快,便杀之。从来没有人敢去给茫崖告状。今日被茫崖当众惩罚,众人虽然不敢说什么,但都心里暗自痛快。 王蒙见茫崖亲自动手惩戒张扬,心里更怕了,不住的磕着头,额头顿时鲜血四溢。月栖见他可怜,忙拽了拽子焰的衣角。子焰这才说道:“行了。” 王蒙这才如获大赦一般。茫崖坐回座位,还是一脸不快。子焰又说道:“你先下去吧。今天的事情,不要往外说。日后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想办法先通知琥珀。如果还有陈二狗这样的症状,就绑了扭送来。” 王蒙回头看了眼陈二狗,见他依旧跪在地上,虽然外貌没有变化,但整个人惨白极了,嘴角的血迹还是黑色。眼神空洞。古怪极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王蒙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忙答应道:“小的明白。” 茫崖挥手,王蒙连忙逃似的出了帐。月栖见没有了生人,这才找地方坐了下来。这盔甲死沉死沉的。闷热极了。那陈二狗还是跪在原地,保持原样,看着诡异极了。 “现在拿他怎么办?”月栖用手扇着风,问道。帐外张扬的惨叫已经停了,琥珀的鞭声却还在继续。 子焰说道:“看样子,他没有了魂魄,但还保留着之前的意识。现在已然是不死形态了。” “不死形态?”月栖疑惑的问道。 “不行形态,便是已经死了。但因没有魂魄,被强制制成了活死人的假态,继续留在世上。受傀儡术的控制。也就是说,制他的主子,抽取了他的魂魄,需要时以傀儡术控制他的举动。平时则以往日形态继续生存。” “既然这样,那我们如果和阿肆对话,岂不是能知晓她的过往?”月栖听到子焰的解释,突然想到了突破口。至少能知道那阿肆的底子。茫崖看了月栖一眼点点头,表示认同。只是月栖对要入宫的鸢尾又多了份担忧。 第八十八章:张蓉蓉上门寻药者 “那阿肆今日应该也收到了诏书。既然是被人故意安排进宫,就这样放任她去吗?”月栖问道。 子焰和茫崖对视一眼。子焰说道:“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们还不知道他要干嘛。盲目的处理了阿肆,我们便更加不知他的意图了。现在我们连背后的人是谁,都还没有搞清楚。” 月栖点点头,这里面的关系太过复杂,但月栖有种感觉,很快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想到这里,月栖不由的往子焰身边靠了靠。子焰见她心神不宁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握住她的手,给她以安慰。 茫崖上前,在那陈二狗身边探寻了一下,还是一无所获。于是便一掌拍下,震在了陈二狗的脑袋上,顿时,陈二狗全身都被冻成了冰块,再一用力,便细细碎碎裂开来,竟然碎成了粉末。 处理了陈二狗,茫崖掏出一枚帕子,仔仔细细的擦了擦手。 子焰又问道:“押那些人去天牢,你觉得是谁的意思?”茫崖知道子焰有所指,但,无论如何,他还是不想去质问王上。于是摆摆手,示意子焰不要继续说下去。子焰也识趣,不再提及。 张扬从疼痛中醒来,已是夜晚。侍卫们早已将他送回了将军府。张夫人和张蓉蓉伺候再旁。两人哭得是梨花带雨。 见张扬醒来,张夫人这才上前痛哭道:“夫君这是犯了何事啊,怎的就惹的世子这般下狠手。” 张扬一动,背上的伤就拉扯的疼痛。不由得龇牙咧嘴的。张蓉蓉也是心疼极了,忙问再旁等候的大夫:“你配的药怎的还不见效?爹爹这般疼,你这庸医……” 还未说完,便被张扬打断:“蓉儿。” 见张扬呼喊,张蓉蓉忙上前去说道:“爹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扬眼里划过一丝狠辣,问道:“今日颁诏,王上给了你什么位份?” “自然是妃位。”张蓉蓉略显傲娇的说。 张扬想起他和王上的交易,这才放下心来说:“答应爹,一定要做王上最宠爱的妃子。否则,爹爹今日所受之苦,皆白挨了……”强撑着说完这句话,张扬便又晕厥了过去。 张蓉蓉慌忙大喊:“大夫!!”那大夫早就听闻张家父女为人嚣张跋扈,今日听闻是将军受伤要请大夫,他是死活都不愿意来的,奈何财迷心窍,受不了诱惑,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但张扬的病症又十分古怪,这才把自己架了上去,进退两难。大夫上前替张扬又把了把脉。无奈的摇摇头,这一摇头,却激怒了张蓉蓉,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了大夫脸上。 吓得张夫人一个趔趄。却也不敢上前阻拦。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小的只是肉体凡胎,诊治寻常病症并无难处,只是将军这病蹊跷,须得精怪药者救治才行,小姐快命人去寻吧。” 听完大夫的话,张蓉蓉连忙找来仆人,去乐泱药坊请人,她知道长参的名号可是响当当的。派出去的人,很快便折回了。不要说请人,就连大门都不曾进去。 “小姐,那乐泱药坊的人傲慢的很,连门都不让进。只是说长参药者不在去了王府。便把我们打发了。”下人战战兢兢的回复着。 一听是王府,张蓉蓉便再也坐不住了转身对大夫狠狠说道:“我去请药者,在我回来之前,务必保全爹爹的性命,不然我杀了你满门。” “蓉蓉,你这是要去哪里。”张夫人看着有些发狂的张蓉蓉,害怕极了。张蓉蓉不理她,甩开她扯着自己的衣袖嫌恶的瞪了她一眼便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不一会张蓉蓉便坐着马车到了王府门前。上前自报家门想要见茫崖世子,却被侍卫拦在了门外。 月栖等人回了王府,便和王妃商议着为鸢尾准备东西的事宜,长参也因为受子焰吩咐,去了王宫为初羡把脉有了结果,便早早来王府候着。 几人正坐在院子里说话,却被外面跑进来的传话侍卫打断:“启禀世子,张扬将军府的大小姐在门外求见。说是要世子救将军一命。”王妃不知白日里军营发生了什么事,忙让人前去请。 茫崖想拦,却还是迟了一步。张蓉蓉听到王妃应允她进去,心头大喜。受侍卫指引来到了院中。见月栖和鸢尾坐在王妃身侧说说笑笑的,心中怒火不免又多了几分。 茫崖铁青着脸,坐在栏杆处。对过,正是那长参药者。张蓉蓉走进院子,早已是哭的泪流满面,眼圈都红了。 哭诉道:“世子不知家父今日犯了何等过错,让世子下此狠手?” 茫崖本来就不善与人交际,看见女人哭,更是烦闷,看了琥珀子焰一眼,发觉子焰并不打算帮自己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说:“将军僭越职权,我只是命人按军规处置。” “爹爹年纪大了,怎受得住世子如此惩戒,现如今已经人事不省了,还请世子网开一面让药者随我去看看吧。”张蓉蓉恳求道,她面对茫崖实在是没有了往日的骄傲。 茫崖为难的看了看长参,长参却做出一副莫要挨老子的状态,转过身去喝起酒来。茫崖无奈的摇摇头说:“我并未要求旁人不许提将军疗伤。药者也并非我府上人。姑娘还请自己和药者商议吧。” 说完起身,便要往外走去。路过张蓉蓉,她却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冷不丁被她一把抱住了腿,茫崖顿时僵住了。刚想甩开却听张蓉蓉小声说道:“世子看在蓉蓉对你痴心一片的份上,就请世子……” 话还未说完,茫崖便用力抽开腿。转眼就没了踪影。只留张蓉蓉跪坐在地上一脸绝望。 子焰八卦的动了动耳朵,一脸玩味的笑容看着月栖,月栖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 “你这老儿,既会一身医人的本事,也做着药者的行当。随她去看看罢。”王妃看张蓉蓉实在哭得有些可怜,不免动了侧影之心,虽然茫崖处事向来自有分寸,但自己还是觉得他太过小孩心性。于是劝解长参道。 长参替初羡诊脉,是受制于子焰,对于其他人,他才不讲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套虚假说辞的。只是既然王妃都开口了,自然是要卖些面子的。 便一脸不悦的说道:“我这一把老身子骨,迟早要被你们一家给卖了。”众人见他老顽童似的,不禁都笑了起来。只是这一张张面孔上的笑容,在张蓉蓉的眼里,都变成了对她的嘲讽。 第八十九章:送嫁鸢尾 长参还是随着张蓉蓉去了将军府。虽然药者傲慢,但毕竟还是有真本事的。两粒丹药服下,便有了起色。那大夫这才长叹一口气。算是保住了性命。 长参留下两粒丹药,嘱咐明日服过,内伤就会有好转。外伤则还得慢慢自愈。张夫人已然是感恩戴德。张蓉蓉却心里满是愤怒,明明是有本事能全部医治好的,可偏偏还要父亲受皮肉之苦,显然长参还是看不起张家,迫于王妃的指示才来的,于是也不曾给他好脸色。 长参哪里顾忌的到张蓉蓉是什么面色,留下丹药便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折腾了半夜,张扬的呼吸总算是平稳下来。张蓉蓉这才松了口气,见张夫人执意守着,自己便回房去休息。 一推门,只见阿肆坐在她卧房的桌前,看着她推门而入。张蓉蓉对上阿肆空洞的眼神,吓得差点叫了出来。“你怎么进来的?你到底是何人,这么晚擅闯我将军府有什么企图。” 虽是受了惊吓,但张蓉蓉素来胆子还算是大的。立马恢复她往日的骄横口吻质问道。 只见阿肆嘴角上扬,漏出一抹诡异的微笑悠悠的张嘴说道:“想让将军立马好起来么?” 转眼到了第三日,一大早天还没有亮,所有人都穿戴整齐坐在大厅里等候宫里来接人。月栖困得脑袋都提溜不住。坊主则是满脸焦急。鸢尾已经穿好王妃为她预备的衣服,画好妆容,带上面纱坐在了后堂内。 这时,琥珀和茫崖带着一队人马进了月梢坊。坊主先是一惊,随即忙上前行礼问道道:“请世子安。世子果真要为鸢尾送嫁?”茫崖点点头,不多说话,环顾了一下四周,略微有些紧张。 看见月栖,这才放松下来,对她笑笑。月栖知道茫崖怕与人交流,赶忙上前解围道:“世子先坐吧,估摸着人很快就来了。”茫崖感激的看着月栖,随她一同坐在了边上。 众人虽然不做声,但都好奇的看着茫崖。上次是小姐请世子来喝酒,闹的不欢而散,也没敢细看。今日居然是为鸢尾送亲而来。 再仔细一打量,发现这世子身披寒翠青纱外罩,着月白锦衣,打扮清冷,却与他凌冽的气质相称。身材伟岸挺拔,模样也棱角分明。果然是一等一的俊美呢。可惜虽然与小姐有传些谣言,小姐如今不禁貌美更是聪慧,但不知能否入了他的法眼。 “母妃怕鸢尾进宫,身边没有人照拂,便指了个奴才给她。”茫崖坐下淡淡说道。 随即队伍里一位丫鬟打扮的女子走了出来,对坊主和月栖俯身行礼道:“奴婢珊瑚,见过坊主,见过月栖姑娘。”月栖打眼一瞧,这丫头她见过,在王府里也是能近身伺候王妃的,心里不由的更加感激王妃。 坊主也感激的点点头示意珊瑚起来。转而对茫崖说道:“谢谢王妃想的周全,烦劳世子替老奴谢过王妃。”茫崖点点头,算是答应了。月栖心里郁闷,这茫崖的话也太少了吧。 想着看了眼琥珀,琥珀知道月栖的意思,无奈的耸耸肩。这时宫里的人来了。 带头的公公月栖并不认识,但他好像认识茫崖。见茫崖也在等会,先是一惊随即连忙跪下行礼说道:“见过世子,奴才奉旨迎鸢主子进宫,不知世子再此,失礼了。” 茫崖看了他一眼,面色依旧冷淡说道:“无妨,鸢尾是我的义妹,理应我来送嫁。你前去开路。我的人会跟上来。” “送嫁?”那公公大惊,虽知这鸢尾是王妃的义女,可却没想到,能让一向与人少有往来的茫崖世子上心,看来以后还得见机行事才行。 茫崖见他质疑,眼神冷了下来看了他一眼,那公公赶紧说道:“鸢主子好福气,奴才这就去引路。”说罢赶忙起身带人往外走去。鸢尾也这才被梨落扶着出来。 虽然已做好了所有打算,但真的到了分别的时候,眼里的泪还是扑簌簌的直流,眼眶也早已红的不像样子。坊主握了握鸢尾的手,忍着眼泪拍了拍她,便转身不再看她。 鸢尾不舍的看过坊主,又看了看月梢坊的所有姐妹,最后目光停留在月栖身上。虽有万般不舍,但想着往后能相伴在她日思夜想的人身边,心里有了少许慰藉。 这才在下人的催促下,出门坐上了茫崖预备的马车里。茫崖知道月栖的担忧,小声对月栖说道:“放心吧。”月栖这才放任茫崖上马随着队伍远去。看着马车越走越远,天也逐渐有了亮光。 月栖的心里却像是堵着块大石头一般难受,不知送鸢尾进宫到底是不是对的。茫崖一行人终于将鸢尾送到宫门处,这才驻足。按规矩,他也只能送到这里。再一看,其他几位也都到了此处。 张扬将军府的马车插着招摇的旗帜,幽若虽然坐着普通马车,但苍澜却同他一样骑着马一同前来,也是为幽若送嫁,只是没有看到阿肆。茫崖疑惑的看了看周围。 却不经意间看到张蓉蓉掀开马车的帘子看着他,今日的张蓉蓉虽然带着面纱,但眉眼间更加妩媚动人。和茫崖对视一眼,心便又沉沦一次。茫崖只是略过当做没看到一般。 往鸢尾马车的窗口挪去。掀开鸢尾的帘子,鸢尾还在啜泣。茫崖不禁有些头疼。从怀里掏出一枚五寸长短的长方形翡翠玉盒,还镶嵌着金边。玉盒中间是金边接口,两端还有一截纤细的黄金链子。 鸢尾疑惑的结果。茫崖用眼神示意让她往两端拔开。鸢尾稍一用力,拔开那翡翠盒子,竟然抽出一把薄如蝉翼三村长短的匕首来,原来那翡翠和一端是匕首柄,一端是匕首鞘。做的好不精致。 鸢尾见是匕首,倒吸一口凉气,茫崖则示意不要声张。这才低下身子小声对鸢尾小声说道:“留着给你防身。王宫内院,不要轻信别人。有什么事,告知珊瑚即可。” 在鸢尾心中,茫崖一直冷冰冰的高高在上。虽然接触下来,并未凶过自己。但是还是打心底有些害怕他的。可这个举动,却让鸢尾心疼一暖。无比感激的看着他。然后悄悄将翡翠匕首收进了袖笼里的魇盒。 这魇盒,坊主也赠与了她。远处的张蓉蓉看见茫崖骑着马低下身子伏在鸢尾马车窗口。心里不由的泛起一股寒意。 这时,陵游从宫门出来对各位说道:“时辰到了,各位主子该入宫了。等下各宫的奴才会引着主子们先回自己的宫院。茫崖世子,与苍澜王爷,就请回吧。”众人这才依次有序的从马车上下来,由着宫人奴仆们分批往进宫里走着。 茫崖见鸢尾已经平安入了宫,便骑着马,准备返回。却被苍澜喊住:“世子留步。” 茫崖只得驻足,疑惑的看着骑马朝自己而来的苍澜。只见苍澜一脸笑意,骑着马,撵了上来说道:“本想着为幽若送嫁的机遇,进宫瞧瞧,现在看来是不让进了。 正好遇到世子,相请不如偶遇,不如世子赏脸吃顿饭可好?”说罢调皮的冲茫崖眨眨眼。琥珀倒是吓的心惊胆战的。世子的脾气,怕是要拂了这小王爷的面子了。 谁料,茫崖思量了一会说道:“我要去月梢坊报平安,要吃东西,就去那吧。”一听是月梢坊,苍澜喜得眉毛都要飞起来了。 连忙答应道:“月梢坊?正好,我还想见见月栖姑娘呢。”琥珀一听,心里更是一沉。这回,怕是连子焰世子都会是上火吧。 谁料茫崖并未推辞,转身纵马,便往月梢坊方向飞奔而去。苍澜慌忙策马直追。琥珀哪里知道,只要子焰心里不舒服,茫崖的心里就能舒服好几天呢。 第九十章:月梢坊里的闹客 晌午正是酒肆上客的时间,茫崖与苍澜的到来,让所有人都八卦着。眼下月梢坊的鸢尾姑娘已经入了宫,只怕这世子是为月栖姑娘而来吧。还有人说前日里子焰世子为了月栖姑娘可是抄了万和钱庄呢,听说还是抱着将月栖姑娘带出来的。 人多嘴杂,皆说这些不靠谱半路听来的留言。月栖在二楼躲清静,见茫崖回来,忙招着手。茫崖冷冷的看了一遍周围嘈杂的酒客,霎时间都闭起了嘴不敢再胡言。 茫崖径直往二楼走去,“你怎么也来了?”月栖看着跟在茫崖身后的苍澜,不满的说道。 苍澜倒是不恼,见到月栖格外开心,忙上前去用折扇打算抬月栖的下巴,却被茫崖在半空中捏住了腕子。 “唉,唉!疼,疼,疼!”苍澜吃痛不禁喊道。月栖不由的坏笑,给茫崖一个眼神,茫崖这才冷冷的将苍澜的手腕甩开。不做理会,与月栖往包房走去。 “唉?这怎么回事吗,你家主子怎么还动手啊!”苍澜气愤不已,忙问身边的琥珀,琥珀不理他给了他一个白眼,跟着世子去了。苍澜无趣只好跟在身后。 见茫崖世子去了包房,月容不等月栖吩咐,便嘱咐小厮将酒菜送了上去,除却之前的几样小菜外,余大厨根据月栖给的菜谱,又做了几个时令小菜。 苍澜也是号称吃遍美食的人,见到这几个小菜,早已经垂涎欲滴,尤其喝过特调的酒饮,更是赞不绝口:“我说美人,你们家的东西,还真别致。把你家厨子卖给我吧,多少钱都行。” 琥珀看他对着月栖谄媚的样子,心底的鄙视更加浓厚了。还未等月栖开口怼她,楼下便传来了争吵声。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一个体型无比硕大,一脸坑坑洼洼的的男子指着自己有部分被酒水弄脏的地方吵枫叫嚷道。 只见枫抱着胳膊不甘示弱的说道:“已经给你赔了不是了,客观要还是不依,今日的酒钱免了就是。” “你当爷我是为了坑你几个酒钱?你个臭娘们!”话音未落,便抬手想向枫打去,却见枫向后一躲轻松的闪过。正当月栖想要下去,一个长相俊朗的公子站在了枫的身前,定睛一看,来人正是蒋恩施。 “美人儿,你家的女子,都好有趣啊。”苍澜一脸兴致高昂的摇着扇子看着。茫崖则依旧不动声色喝着酒。 “这位客官,何故与女子动手?”蒋恩施虽然与那酒客身形差了一大截,但站在枫前面却显得无比镇定。 那酒客见蒋恩施,年纪不大的样子,不禁嘲笑起来:“哪里来的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大爷我的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打谁就打谁,你算个什么东西。” 说罢抬腿一脚,便向蒋恩施踹去,不偏不倚踹在了他的胸口处,蒋恩施历来是个文弱的人,哪里受得住这一脚,一个趔趄没站稳,向后摔去,随即一口血喷溅而出。 月栖一看不好,蒋恩施那傻小子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忙往下跑去。苍澜的鸡腿吃了半截,见月栖风风火火的走了,都顾不得放下一同赶了上去。 “主子?”琥珀问道。茫崖摆摆手,让他不做理会。转而看着枫不做言语。 枫见那酒客踹了蒋恩施,从背后掏出翠玉烟锅踏着凳子一跃而起,一烟锅重重的砸在了那酒客的脑袋上,那酒客没想到枫还手,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怒骂道:“你个贱货,居然敢动手打老子……” 还没骂完,枫朝着他的嘴又是一掌。那酒客虽然挨了巴掌,但却抓住了枫的胳膊。枫一时没躲过,那酒客抓住枫的胳膊用力一甩,往蒋恩施那甩了过去,枫被甩在半空中时,却被人拦腰环住,这才没摔在地上。 苍澜在半空中接过枫,给月栖一个邀功似的眼神,把鸡腿往枫手里一塞说道:“给我看好了。”说罢撑开折扇,笑着往那酒客处走去。 那酒客见又来一个会写功夫的不禁骂道:“又来一个姘头给你出头,我倒要看看,能拿我怎么样。”说完向地上啐了一口痰,将他手边的桌子竟然一把提起,桌上的酒菜碗碟,碎了一地,月栖看的不禁有些心疼。 那酒客徒手挥力便将那桌子向苍澜甩出。苍澜也不躲,用折扇一划,那桌子竟然碎成了几块。紧接着小跑两步,那酒客还未看清,苍澜的扇子便已经划在了他身上,顿时胳膊处的划痕溢出血来。 看热闹的客人们见如此阵仗,纷纷作鸟兽散躲在一旁。月容连忙去冰窖找霞影。那酒客见自己受了伤,顿时有些发狂,脚踩在地上力道之大,如同猛兽一般。 枫想上前帮忙,却被蒋恩施拽住。枫见他伤的挺重只得作罢。月栖知道,苍澜不是善类,但也不曾见过他亲自动手。索性站在楼梯口观望着。那酒客捉住苍澜的扇子。 苍澜一个转身,借力往酒客背后转去,撒开拿扇子的手,朝那酒客脊椎处一拳,那酒客顿觉身子一软,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一把扔掉苍澜的黑扇。又见枫离自己比较静,竟然心生邪念趁苍澜还没反应过来,竟然一把薅起枫来。 枫虽然是精怪有些法术,但毕竟是女子,身姿娇弱冷不丁的被薅住脖子手一松,烟锅竟然掉在了地上,翠玉碎了一地。 蒋恩施见状忙扑了上去奋力厮打着,那酒客甩开蒋恩施,一把撕下了枫的衣衫,顿时,枫的身子,就这样裸露在众人眼前。 月栖愤怒了,用法力抛出蝉翼,将枫包裹起来用力一拉,这才将枫拉倒自己身边。 那酒客还未站稳,苍澜便一跃而起站在了他的肩膀上。那酒客撑不住,咣的一声,跪倒在地上。还未等苍澜拿起扇子,月栖已经从楼梯上跃下,利落的一个翻滚,便站在了那酒客面前。 朝着酒客脑门一掌,那人便昏了过去。霞影和月容这才赶来,忙用铁绳索捆住了酒客。 月容这才将躲在一旁的顾客们,纷纷打发走了。蒋恩施扶着楼梯把手,费力的爬了上去,褪下自己的罩衫,闭着眼,将枫裹了起来,这才睁眼。眼底满是怒火。 苍澜捡起扇子,看到此景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看见月栖愤怒的眼神,心里不由得一颤。心里更是好奇月栖刚才使用的蝉翼是何兵器,月栖的身手看起来也不错的样子。 月容和霞影赶紧上楼去扶起枫回了房间。月栖,这才收回蝉翼。蒋恩施见枫被带走满眼失魂落魄。跌跌撞撞的下了楼,看到碎了一地的翠玉烟锅,眼底满是心疼。于是蹲了下来将碎片一点点捡起来放在手里。 月栖一脚踩在那酒客身上,刚想灭口,茫崖却悠悠从楼上下来对月栖说:“交给我吧。” 月栖看了眼茫崖,知道他向来做事很有分寸。便点点头算是答应了。琥珀拎起那酒客的脖子往外拉去,那酒客的腿擦在地上,划下了重重的血痕。 茫崖皱着眉,对月栖点点头,便走了。苍澜见蒋恩施那凄惨的样子,和月栖不悦的神情,心里也不痛快极了。对月栖说道:“美人,我先回了。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差人来潇湘楼找我。” 月栖第一次,如此郑重的对苍澜俯下身子行礼说道:“今日之事,谢谢公子了。” “无妨无妨,快去安抚一下刚才那个美人吧。我先撤了。”说罢冲月栖眨了眨眼睛,这才离去。 小厮们将酒肆大门闭了。月梢坊很少这样早早的关门。大家都不做言语,打扫卫生。擦去地上的血迹。抬了新桌子。只有蒋恩施还半跪在地上,捡那些碎片。 月栖见他伤的也重,这才问道:“公子身子可有大碍?” 蒋恩施咧着嘴,笑的比哭还难看说道:“无妨。我没有事。”只是突然又不笑了一脸懊悔的对月栖说道:“我太没用了。” 月栖摇摇头,从袖笼的魇盒里摸出一枚丹药来,递给蒋恩施,示意他吃下。蒋恩施,照意服下丹药,身子立马松快了不少。感激的对月栖说道:“谢谢姑娘的药丸。” 月栖看他如此,便劝解道:“你对枫姐姐的心,我们大家都看得到。你不用懊悔,公子的好,不在这些全脚功夫上。公子能舍自己保枫姐姐,已然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 蒋恩施听到月栖的话,心里好受了许多。也无意再做停留,拜别道:“劳烦姑娘等会去看看她。这烟锅我拿回去修修看。多有打扰了。” 月栖点点头,让他放心离去。这才往枫房中去看。 第九十一章:变态世子的惩戒 月容和霞影已经去前厅收拾残局去了。枫换好了衣服坐在妆镜前。月栖第一次进枫的房间,一进屋,枫的窗前挂着红纱,被风一吹,款款缥缈。那抹红色,像极了枫。 月栖放慢脚步,枫听见月栖进来,并未起身。依旧坐着,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发梢。 “姐姐……”月栖轻声唤她,枫的身影微微动了一下。 许久才说道:“没事的。这么多年总会遇到几个泼皮无赖的。” 月栖捏了捏拳头,对枫说道:“那狂徒已被茫崖世子带走了,一定会给姐姐一个说法。姐姐还请保重身子才是。” 枫听后轻笑一声说道:“替我谢谢世子。其实无碍的。我好歹有点子灵力,只是……”说到这,枫停留了一下。 月栖明白她的意思忙说:“姐姐放心,蒋公子我给他服了药者给的丹药,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皮肉伤难免疼些。” “那就好。”听到这,枫这才放下心来。 月栖见她二人互相担忧,说道:“姐姐,那蒋公子确实是个可靠的,姐姐不妨……” 不等月栖说完枫却打断了她的话:“他是个可靠的,可是抛开原本我大他许多不说,今日之事,我更是没有脸面再辜负他的心意了。他值得一个更好的姑娘,家世清白,温柔良善。才是他的良配。” 虽然枫不曾转过身子,但月栖依旧感受到的到她声音里的颤栗。 琥珀拎着那酒客出了月梢坊,惹得门前看热闹的人更多了。茫崖铁青着脸,上了马,看了眼琥珀。琥珀会意,拿出绳索将那酒客的手腕绑了起来,另一端套在了马具上,跃马而上。 茫崖淡淡说道:“我先回王府。你去转转,不急着回府。”说罢纵马扬长而去。 琥珀嘴角一列,一跃上马,用力挥鞭,马儿加速奔跑起来,那酒客被拖在地上,瞬间擦掉了皮肉,疼的他一下子就醒了。瞬间发出惨叫声。 围观的百姓哪见过这般阵仗,更何况是茫崖世子的人,想必那人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不一会,酒客大闹月梢坊欺辱枫姑娘的事情,就在市集散开。 那酒客被拖在马后,早已是血肉模糊,刚开始还惨叫,后来便晕死过去。琥珀见他没有了声音,刚想下马看看,却被一辆轿撵拦住了去路。 “吁……”琥珀忙勒住马,只见长参一脸无奈的从马车上下来。 看着琥珀没好气的说:“得,怎么什么活都得我来?” 琥珀不解,长参倒也不理他,径直往那酒客走去。人已经剩一口气了,不出一寸香功夫,必定死掉。长参从怀里拿出几个瓶瓶罐罐,倒出几枚丹药来,捏住那人的鼻子,将丹药尽数灌入口中逼其咽下。 琥珀疑惑,长参起身,拿起琥珀的衣角擦着手解释道:“子焰世子吩咐我来的,我给他服下了凝血丹,和吊魂丹。既不会失血过多死掉,还能让他精神保持清醒昏迷不掉,吊着一口气死不了。” 听到这,琥珀不寒而栗,茫崖世子是个狠辣的,但也没有子焰世子折磨人的法子多。自己还是在他们身边乖一点的好。长参忙完,就坐上马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琥珀则继续驾马狂奔。这一路,除非马儿累了,不然都是一直在城里大街小巷转悠着。 这倒好,家家户户都探头探脑的看着热闹。都说茫崖世子年纪轻轻,掌管军权与军交战。杀人如麻,今日这等惩戒人的法子更是渗人。看来着月梢坊,果真是惹不得。 坊主听闻月梢坊出事,忙从簇梨坊回来。见一切已然恢复旧状,月栖吩咐闭门半日,给小厮们放了半天假。自己则陪着枫在房里说话。月容几人知道枫性子刚烈,此时人多,她才会脸上挂不住,便各自回了房间。 坊主赶忙来到枫屋内,见枫已经恢复了平静这才说道:“怎的好端端的就惹了这样的祸事?” 枫略带歉意的说道:“都怪我,做事慌慌张张的,才引起这样的事来。” 月栖想替她辩解一下,坊主却抬起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对枫说道:“可是精怪?” 枫点点头。坊主疑惑的说道:“咱们月梢坊在伏渊的日子不短了,怎么会无故有精怪滋事。” 月栖一心想着枫情绪不好,没有将事情仔细想过,现下听坊主这样一句,忽然就心里疑惑多了起来了,那酒客身形巨大,力大无穷,分明就是精怪幻化,但为何自己没感到一丝灵力的存在,就连苍澜和茫崖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她知道月梢坊的存在已经是很多年的事情了,就算是酒肆有醉客闹事,但也没有如此下狠手找借口滋事的人。看来这人来的蹊跷,得想办法留住活口问问才行。 想到这,突然想到茫崖带走了那酒客,此时不知在何处。 坊主说道:“也罢,不想那么多了。现下茫崖世子出面惩戒了那狂人。也算是替你出了口恶气。” “娘亲如何得知?”月栖不解的问道。 坊主这才说道:“茫崖世子身边的琥珀侍卫将那狂徒用绳索拉在马后,已经在大街小巷拖行许久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我才从估坊回来。” 听到这,月栖不禁有些懊恼,自己要是不冲动,说不定还能问出些什么来。枫的眼角却划过一丝喜色,月栖以为她得知那酒客受到了惩戒才欢喜起来。 趁着枫休息,月栖这才回了自己房间。一进门,就见子焰一袭白衣摇着羽扇风骚无比的坐在窗前。 月栖环顾了一下门外,这才将门别住。月栖上前坐在窗前的榻椅上,对着子焰好一通牢骚。子 焰看着她不停说话的小嘴,红润的发亮。不等月栖说完话,便俯身覆上了她的唇。月栖这才住嘴不再言语。 子焰扬起嘴角笑着对她说:“我都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月栖瞪大眼睛看着他。后来想到他神通广大,这点子事闹得市井人人皆知,又怎么会瞒得过他。 子焰跃下窗台,坐在月栖身边,搂过她,月栖自然的靠在他肩头。 子焰这才说道:“我已命人前去加大了对那人的惩戒。有了这次的事情,以后就不会有人来月梢坊闹事了。” “还说呢,我一时冲动的才让茫崖带他走,应该留个活口的。”月栖嘟囔道。 子焰看她的样子忍俊不禁,笑道:“活口是活口,只是怕已经不能问出话了。” 月栖不解的看着他,子焰却不再解释继续说道:“鸢尾入了宫,你的心事也了了,今日我体内的毒越发厉害了,根据长参的推断我得随茫崖回一趟归墟才行。顺便将鸢尾的名字画上鲛人族谱。” “啊?很严重吗?要不要继续制噬魂丹给你?你得去多久?何时去啊?哪里有治好你的药吗?”月栖一连串的发问,惹得子焰哭笑不得,慌忙又是一吻,这才让她安静下来。 月栖羞红着脸颊低头不再看他。子焰这才悠悠说道:“长参去看了初羡,疯的古怪,不是受了刺激,而是人为。要治好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索性去归墟一趟找找尾鳞的替代物。明日我便和茫崖动身下月便折返。” “这么久啊。”月栖不满的说道。子焰见她不舍得自己,心里更是得意。说道:“本来是可以带你一同去的,只是马上就是花魁祭天祈福的日子。你还有的要忙呢。” 月栖无奈,只得环这子焰的腰更紧了,嘴里撒娇似的发出呜咽的声音,惹得子焰好不心疼。月栖也是奇怪,自打与子焰相识以来,自己变得更加娇柔了。 第九十二章:夜闯王宫别院 鸢尾这边进了宫,跟随宫人来了一所偏僻的别院。除却珊瑚之外,陵游还分配给了她一个奴才,两个婢女。虽然陵游看起来不好惹的样子,但对鸢尾却恭恭敬敬的,分配的奴才也都看起来忠厚老实。 鸢尾心想着必是看在世子的面子上吧。原想着进了宫便能日日看到王上,却不曾想,还要等王上自己来找她才是。索性走一步看一步吧,只是才离开不久,便开始想念月梢坊了。 也不知月栖在干吗,几个姐姐是不是一如往常般忙碌。还没多久,就已经满满的想念,连阿满,她都分了一丝气力去想,珊瑚见她一脸愁容,吩咐完其他人去做事之后,赶忙去陪着她。 鸢尾本来就是酒肆里长大的小丫头,对珊瑚更是使不出主仆之间的那套来,两人年纪相仿,珊瑚却行事稳妥至极,替她解决了不少麻烦,于是二人私下里,便没有那么生疏了。 “奴婢若凡,星儿主的侍女,拜见鸢主子。”鸢尾和珊瑚说着话,门口传来脆生生的声音。鸢尾立马收住嘴,珊瑚拍拍她的手,示意让她安心,这才起身往外走去,直接耿星儿身边的侍女若凡端着托盘站在屋外。 见珊瑚出来,露出温柔的笑意。珊瑚点点头,这才示意她进去。“奴婢见过鸢主子。”若凡对鸢尾行礼说道。 鸢尾有些慌乱,赶忙说:“快起来吧,有什么事吗?”若凡将托盘递上,珊瑚接过。这才说道:“我家主子差我给您带了点子头饰,让我托话给您,得空了与她一起坐坐,她也是认生的很呢。” 鸢尾想起进宫前月栖对自己说耿星儿是个可以交往的人,这才点点头对若凡说道:“晚些时候我去看望你家主子。替我谢谢她。”若凡看鸢尾圆圆的脸,喜气的很。 欢喜的点点头,这才离去。珊瑚帮鸢尾掀开托盘,竟然是件荧光淡淡的薄纱披风。珊瑚也没曾见过。鸢尾喜欢的不得了,到底还有些孩子气。愁郁之色,一扫而光。 鸢尾在别院里,收拾好带来的东西,又用了些膳食,见也没人召唤,便睡了一觉。许是这几日事情太多,这一觉竟然睡得无比踏实。一睁眼居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想着白日答应晚些去耿星儿那里。于是急急忙忙的收拾起来,珊瑚替她穿戴整齐后,又披上了白日里耿星儿送她的披风。两人准备了一些钗饰,这才出门。 她本就住的偏远,加上对宫内的路又不是十分熟悉,与珊瑚兜兜转转,竟然迷了方向。不自觉竟然到了一处看着无比荒凉的宫院内前。 “主子,这里这么荒凉,定是我们走错路了。”珊瑚说道,说完便想拉着鸢尾往其他方向走去。 鸢尾却楞了神,这里她熟悉的那抹气味,竟然浓郁至极,比几次她站在王上附近都浓,这么荒凉的地方,王上在里面?鬼使神差,鸢尾拽住了珊瑚对她说道:“珊瑚进去看看,你帮我在外面守这点。” 珊瑚不解,刚想拉着她走,却被鸢尾挣开,径直进了那宫院,珊瑚想要跟进去,又怕有人来说不清,急的直跺脚。 青砖石路的缝隙里,长满了小腿高的杂草,草繁杂的地方竟然连地砖都顶开个缺口长了出来,院子中间有个戏台,早已荒芜不堪,戏台旁确是一颗苍老粗壮的梧桐树,这里的荒凉,连梧桐的叶子上都蒙了灰。 月栖走在杂草间,那熟悉的味道浓郁到久久散发不开,一排寝房皆用粗壮的黄同锁锁了起来,虽然都有些残破,但一个朝南位置的房子,让鸢尾驻足,顺着气味走了过去。 风雪早已将年久失修的房子窗户上的纸吹破了许多,鸢尾向里望去,虽然天色将暗,有些昏暗不清,却也隐约间看得到是间书房。“奴婢见过王上。” 院外珊瑚的声音响起,惊了鸢尾一下,这才从恍惚的神情间清醒。忙蹑手蹑脚走到宫院门前躲在背后。只听到王上与其凝重的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这么晚在这里作甚?” 只听珊瑚镇定自若的说道:“回王上,奴婢是新进宫鸢主子的侍女,头次进宫走错了路。” “哦?是吗?”王上狐疑的问道。 珊瑚又说:“白日里星主子差人送了鸢主子点礼物,晚上鸢主子有些不舒服,这才让奴婢去给星主子回礼的。”说罢将手里的盒子端起来,王上看了眼陵游,陵游便上前打开查看,果然只是些寻常珠钗。 王上这才信了珊瑚的话说道:“罢了,早些去吧,你家主子不舒服就让她多歇息几日。” “多谢王上。”珊瑚回道。 正当珊瑚和鸢尾都送了一口气时,王上却瞥见了宫院内居然有些许光亮,眼里立马闪现出一丝疑惑,陵游顺着王上的眼睛看了一眼,也看到了那荧光,便上前去查看。 珊瑚和鸢尾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珊瑚手里的匕首,已经紧紧握在了手心里,鸢尾也从袖笼里拿出了那翡翠匕首,闭着眼紧贴在墙上。“喵呜”突然一只黑猫,眼睛青绿闪着荧光从草丛里跳出,狠狠的撞了陵游一下,鸢尾趁机拉回披风的摆。 陵游这才大喊道:“王上,是只野猫!” 王上大怒:“还不快去抓。” 说完一队人马立马盾着野猫的踪迹去寻了,王上一连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走吧走吧,这个地方太晦气。”说罢便往其他方向走了。 许久,没有其他人路过,珊瑚这才放下心来小声道:“快出来吧。” 鸢尾的腿都软了,收好翡翠匕首这才出去。二人都没了去耿星儿那里的兴致,慌忙回了自己的别院。 鸢尾心不在焉的梳洗完拆卸头上的发饰,冷不丁却发现那枚木槿银簪不在了。想了想许是刚才太紧张掉在了那院子里。天色已晚,虽然不舍,但也只能等到天亮再去寻了。于是一夜都辗转难安。 第九十三:枫 翌日清晨,枫向往常一样出现在众人面前。坊主知道她的性格并未多做劝解,只是到了饭点,却还是散散两桌客人,并不多。 枫去给客人上了酒菜,那客人看到枫,却像是看到什么瘟疫一样,闪躲着不敢搭话,枫却不做理会,该干嘛还干嘛。只听那些人议论枫,平日里看着打扮风骚,果然为他出头的男人不少。 又议论着琥珀昨日,将那酒客拖行一日后,挂在了城门外。茫崖行事果然狠辣。 子焰随茫崖去了归墟,月栖百无聊赖的在二楼看着大厅里稀稀散散的客人,心想也不知鸢尾现下怎么样了,有没有和王上提起她的过往。正当月栖无聊之时,蒋恩施的身影映入了月栖的眼帘。 枫一个转身看见蒋恩施站在门口,忙给玉儿使眼色,玉儿这才去接待。蒋恩施看着枫想要说什么的样子,却见她躲着自己,便有些失魂落魄。麻木的顺着玉儿的指引坐在了窗边。 蒋恩施坐了下来,酒客们的闲谈,自然一字不落的落在了他的耳朵里,听的他耳朵一阵红一阵白。本想着去问问他身体如何,但见枫还别扭着,月栖只得作罢,斜卧在榻椅上看着下面。 “这样的女子自然没人敢娶了,好看是好看,做个妾室倒还可以考虑。”散客里,一个略显猥琐的客人,接过枫递上的酒壶,调笑道。 枫冷着脸,不做理会。蒋恩施却听不下去了,起身对那客人说道:“谁说没人敢娶?我就要娶她做我的正室妻子,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一样不少。” 蒋恩施额头上的包,还未尽消,一袭绣着苍柏暗纹的锦衣,显得他更加白皙。只是身子略显单薄,更像是位文弱的书生。 有了昨日那酒客的下场做例子,竟然也没有人去反驳他。 枫远远看着窗前的蒋恩施,太阳洒在他的身后,感觉像是被光包裹了的样子。月容嘴角含着笑,推了她一把,这才将枫的思绪拉回。枫回过神来,看着蒋恩施,扬起嘴角,笑的妩媚动人。 她径直向蒋恩施走了过去,众人都偷偷观望着,月栖心头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来。蒋恩施每每见到枫,都会不自觉的害羞,红着脸颊,顺带着耳廓都变成了粉红色。 但这一次,他的眼神没有闪躲,而是定定的看着枫,只要她点头,他愿意为她赴汤蹈火舍去性命。 枫的笑,明媚极了,眸子里闪着光亮,看着蒋恩施的眼光,自己反而不敢看他。抬手在头上找寻,一把便将那枚狐尾金钗取了下来。递给了蒋恩施,蒋恩施哪肯收,枫却不顾他的执拗,抓起他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第一次,蒋恩施感受到了枫的体温。“你啊,小孩子家家的。让你少喝酒,非不听。酒后乱言的胡话,以后还是少喝。这簪子太过贵重。你还是拿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这里小孩子还是少来为妙。” 说完这些,枫头也不回的向后堂走去。只留蒋恩施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嘴里喃喃道:“我,没有喝酒。”枫下意识去摸后腰上的翠玉烟锅,却一手抓了一个空。 笑笑说道:“瞧我这记性,已经不在了。” 月容见两人如此感伤,只得劝解蒋恩施先回去。蒋恩施也不知道将月容的劝解听进去了没有,一脸失意的走了。 坊主站在卧房前,看到了事情的经过,无奈的摇摇头。月栖看到坊主出来,赶忙挥手示意。坊主这才往月栖的方向走去。“娘,这枫姐姐看着敢爱敢恨,但心里却是个瞻前顾后的主。”月栖拿起桌上的果子,边啃边说道。 坊主坐在椅子上,看着月栖,无奈的说道:“也就你是个缺心眼的主,才认识多久,就对那子焰世子的事上心至此。” 月栖脸一红忙岔开话题说:“娘,你就别说我了,这枫姐姐与你相识多久了啊。” 见月栖发问,坊主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刚认识枫的那天。便对月栖说道:“枫呐,是我见过最明媚的女子了。那时候月梢坊的点拍,都是我亲自上场。那时的交易容易,生意也好。自然就忙不过来了。 月容性格稳重,做事考究仔细,但人一多,她便漏了怯。梨落也是,虽然比月容话多些,但一心研究珍宝,却不愿意参与往出卖。霞影你也看到了,拢共也说不出几句话来,性子更是冰冷。正当我犯愁之时,有人揭了月容写的招人告示。” “是枫姐姐?”月栖问道。 坊主点点头,回忆道:“那是一个大雪婆娑的冬日,雪扎扎实实的下了好几天,映衬的大街小巷都一片白茫茫的。我和月容坐在门口对着账本,就听见一声娇媚无比的声音问我们是不是在招人。 我回头一看,漫天的白里,那女子一身红衣披着披风,那雪积落在火红的披风上,映衬着她的眉眼,更加妩媚了。”坊主回忆着第一次见枫的情景,嘴角含着笑意,像是在形容一件绝世珍宝一样。 “原本是不打算请她的。可她的热情,是我们都没有的,鬼使神差的我收了她。而她也不出所望,在点拍行当做起了最有风姿的摇铃人。枫的貌美,与火热。 将店里的生意推上一波波高潮。月梢坊的名气也逐渐大了起来。枫看似娇媚,但却从不矫情,甚至还带着些泼辣。那翠玉烟锅指着哪位竞价的客人,那客人便会为她着迷。” 月栖时见过枫点拍摇铃的,那气质,自然不言而喻。“那这么多年,枫姐姐就没有遇到一个心仪的人吗?” 听到这,坊主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这么多年里,点拍的生意由盛再没落,枫叶没有去别处,而是委屈自己在不点拍的日子里做这些前台招呼的活计。 也不是没有家室好的人看上她,毕竟以她的容貌,那是大有人在的。可她都拒绝了。渐渐的,也就没有人再主动提及了。唉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见惹得坊主伤心,月栖咋咋舌头,赶忙停止了发问,坊主却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你和子焰世子真的在一起了吗?现如今他的身体?” 月栖见逃不过,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是啊娘亲,世子待我很好呢。他的身子只是中毒而已,有长参药者在,必能解毒。” 坊主点点头说:“唉,只要对你好,便是再好不过了。莫再遇一个柳青河。我的心啊,可再经不起你折腾了。” 月栖笑笑说道:“不会的娘亲。” 坊主回道:“他我自然是放心的,先前怕你们身份悬殊,可那日见你对他用情至深,我也不好再劝解你了。你的命都是他救回的,先前他不让我说,如今你们已经在一起了,索性就告诉你好了。” “救我?”月栖疑惑的问道。 见月栖不知,坊主问道:“世子没和你提及吗?先前你还未清醒,是我私下去寻了世子求他替你渡我修为,才将你治好的。”月栖瞪大了眼睛,这家伙居然很早之前就见过自己。 坊主见她的模样觉得好笑又说道:“还有那日点拍,他和茫崖世子也在。那制魂丹便是他托我所卖。也是为你治病的缘故,才有机缘引得二位世子点拍那日来托卖丹药,所以那日在柳青河对面的纱帐里,便是他们了。” 月栖惊的说不出话来,心里的万千疑问虽然有了解答,但总觉得自己像是背某人拿捏在手心里一样。 第九十四:鸢尾在宫里的遭遇 鸢尾忐忑睡了一夜,第二日早早便醒来了。珊瑚见她眼窝都青了,心疼的说:“我看主子你的簪子不算名贵,再寻个好的带上就是,还是别郁闷了。” 鸢尾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没事的。昨天没有去看星主子,今早过去吧。”珊瑚点点头,忙帮鸢尾打扮一番,二人带着昨天选好的礼物,特意问了奴才们路,这才往耿星儿处去。 耿星儿的别院,不算偏远,不多时便到了。还没进别院,便问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气。耿星儿和若凡正坐在院子里说这些什么,远远看到鸢尾来了,脸上挂起了笑容。 鸢尾见耿星儿的别院收拾的别有一番风味。好奇的紧。耿星儿招呼道:“昨夜等了你许久呢。” 鸢尾见她倒不认生,连忙解释道:“让姐姐空等了。昨夜我身子有些不舒服,珊瑚来的路上又迷了路,这才现在来看姐姐。” 若凡让人端了椅子放在耿星儿对过,鸢尾这才坐下,看到眼前一颗桂花树,竟然开了几个不起眼的花骨朵来,原来稍不注意,已是初秋季节了。 鸢尾将选好的珠钗拿给耿星儿看,两人寒暄了一会子,便没了话说。鸢尾又心心念念她的木槿银簪,便起身告辞。 熟料还未走远,耿星儿却悠悠的说了句:“妹妹万事莫要好奇。”鸢尾听到这话,浑身一震,看了眼耿星儿佯装镇定的走了。 “许是她知道了主子昨夜进了那旧宫殿的院子?”珊瑚低低发问道。鸢尾摇摇头,又点点头。自己向来是个直来直去的,要是小姐在的话就好了。她一定能懂耿星儿的意图。 二人还未走到自己的别院,便被陵游拦了下来。陵游行礼道:“鸢主子让奴才好找,王上请鸢主子去书房尝些时令糕点呢。” 一听王上召见,鸢尾满是欣喜。她来这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多陪伴他吗。于是赶忙随着陵游往书房走去。 陵游看她一脸欣喜的样子,好像习以为常一样。珊瑚不能进去,只能呆在书房外候着。 鸢尾只好鼓起勇气自己进去,王上褪去朝服,穿着一袭银灰色绣团绣暗纹盘龙的锦衣,握着笔,在书桌上画着些什么。鸢尾怯懦的行礼道:“嫔妾拜见王上。” 声音之小,就连鸢尾自己也都怀疑自己听不清。 王上这才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柔声说道:“会研磨吗?” “回王上,会一点。”鸢尾回道。王上冲她摆摆手,示意让她起身上前去研磨。鸢尾的心紧张的快要跳出来了,缓缓起身走到桌前,那股熟悉的味道愈发近了。 王上一边描着画,一边偷偷打量着鸢尾,可惜啊可惜,要不是子焰横插一道,现在怕是那月栖美人在此了。这鸢尾矮小笨拙,长相也普通,就连研个墨举手投足都小家子器,王上不由的摇摇头。 见王上眉头紧锁,鸢尾大气都不敢出。“听星儿说,你昨夜身子不适?”鸢尾心里一惊,自己刚从耿星儿那里出来,怎的王上知道的消息是从她那里来的。 不敢乱搭话,小声答道:“小毛病了,已经好了。” 王上见她紧张,便找话说道:“你我也算是有缘,先前在酒肆见过一面。现在你已入宫,不必太过拘谨。” 鸢尾点点头,见他还算平易近人,心才放松下来。仔细一嗅,鸢尾却疑惑不已,怎的站在本尊旁边,那熟悉的气味却没有作业那院子里的浓郁呢? 王上并未发觉鸢尾有什么不对劲,见她领口的吊坠闪过,不由的想起那夜初次遇到月栖时的场景,忍不住笑出来声。 冷不丁鸢尾被他的笑声下了一跳,惊慌的问道:“王上为何笑的如此开心。” 王上回过神,听见鸢尾发问,看着她胸前的吊坠,呆呆的说道:“好看。” 鸢尾原是一愣,顺着王上的眼神看去,竟然发觉他在看自己的吊坠,这才松了口气大着胆子问道:“王上也喜欢鸢尾花吗?” 王上放下笔,转身坐在了榻椅上,悠悠说道:“朕小时候的玩伴喜欢鸢尾花,说它型似鸟,又若蝶。只可惜,花终究是花,不能飞。他更喜欢可以飞。” 鸢尾听不太懂王上说的话,见他陷入了沉思,又不敢打扰他。只得愣愣的站在原地。 “王上,蓉主子来了。在门口候着要见您。”陵游突然进来,打破了二人的尴尬。 鸢尾本来就胆小,加上见识过张蓉蓉的蛮横,不禁有些胆怯。 “让她进来吧。”王上淡淡说道。好像已经忘记了鸢尾还站着原地。 得了旨,张蓉蓉便从书房外进来,只见她梳着华丽的发髻,满是金饰,身穿一身泛着金光的丹霞彩纱,双手依旧带着那攒金织的手套,笑眼盈盈的进了来。 并未留意鸢尾的所在,娇滴滴的行礼道:“臣妾拜见王上。” 说完,缓缓抬起头,一双大眼睛满含秋水,唇红齿白,面颊绯红。王上也是许久没有过后宫里有这样的女子了,那日宣她几人入宫,竟满眼都在那月栖身上。 后为了与张扬交好,痛快应了张蓉蓉的妃位。今日她打扮一番,自己细细一瞧,果真是个美人。 “王上,臣妾都跪的膝盖疼了。”张蓉蓉娇滴滴的声音出来,其他人骨子都酥了,这才将王上的思绪拉回来。 王上轻咳一声说道:“起来吧。” 张蓉蓉听到后,微微一笑,将一只手柔柔弱弱的伸给了王上。王上也没有拒绝,竟然就这样扶起了她。 鸢尾看的目瞪口呆,世间女子,居然还有这样娇媚的,和人家一比,自己果真连个婢女都不如啊。 张蓉蓉一瞥眼,便看见了书桌前手足无措的鸢尾,眼里满是不屑。 王上也注意到鸢尾还在,忙正了正身子说:“鸢妃要是没事的话,就回去歇息吧,觉着身子还有些不舒服的话,让人宣药士给你瞧瞧。” 鸢尾点点头,又摇摇头,自己有些慌乱了,忙回道:“嫔妾没有事情,睡会子就好了。有长参药者给配的丹药,不用请药士” 听到这,王上和张蓉蓉二人,心里皆有些不舒服,他们平日里求之不得的药者,居然给鸢尾都配了丹药。于是王上摆摆手,鸢尾便慌忙跑了。 第九十五章:陌生男人 珊瑚见到张蓉蓉求见王上,便有些紧张,单怕她为难鸢尾,却见很快鸢尾便出来了。 珊瑚赶上前迎上鸢尾,鸢尾却冲她微微摆摆手转身与陵游说着话:“公公,星主子那边,王上去过没有,我这里有些王上赐的东西,想着给她送一些过去。” 陵游本以为鸢尾懦弱怕事,却见她想拉拢耿星儿,原来也是个心机颇深的主,便说道:“昨夜王上宿于星主子处,怕事该有的赏赐,都有罢,鸢主子你费心了。” 鸢尾听闻,心中的疑惑更大了。昨夜,耿星儿便已经知晓自己要撒的谎了,看来这个人,比月栖说的还要神通广大。珊瑚扶过鸢尾,二人并不多言,一路无语回到了别院。 “珊瑚,现下正是晌午,我想去找一下我的簪子。”鸢尾还是心系丢失的簪子,更多的不知为何,她还想再去一次那个宫院。 “主子这簪子真的这么重要吗?昨夜我看王上对那地方十分忌讳。”珊瑚有些后怕的说。 月栖点点头,执意要去。珊瑚扭不过她只得答应,二人乔装一番,穿着婢女的衣服,避过别院里的下人,一路低头,这才到了那废弃的宫院。珊瑚吸取了昨夜的教训,并未直接守在门口,二十往前几十米的地方站着,做出被训诫罚站的样子鸢尾则趁 四下无人,便又瞧瞧推开宫门钻了进去。不知为何,着宫院荒芜至极,鸢尾却一点都不觉得害怕,甚至于比带在王上身边还让她安宁些。而这里那股熟悉的感觉,比在王上那里也强了不少。 鸢尾顺着那夜走过的痕迹沿路走着。却并未发现有钗的迹象。不自觉,竟又走到了那破旧的书房门前,驻足久久不离去。鬼使神差的,鸢尾用法术破开了那粗壮的黄铜锁。 走了进去。屋顶的瓦片少了一页,光线泄下来,正照在那书桌上。屋里虽然陈列老旧,满是灰尘,但看的出所有东西之前应该都被细心的摆设着。 鸢尾顺着光看去,桌上有一个看起来有些违和的白玉瓷碗,碗底的银耳已经凝结干枯成块,许是落了灰的缘故,竟然成了青黑色。鸢尾看着碗,又看了看头顶那束光,奇妙的是,缺失的瓦片正对着那碗的位置。 鸢尾心里古怪,拿起碗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放下那碗!”一个男子的声音吓的鸢尾身子一颤。差点失手打了碗。鸢尾以为是宫里的人,忙将头埋下。将碗放回了原处。 “你是在找这个吗?”那声音清脆,像是没有沾染杂质的一碗水一样高干净。鸢尾听闻,这才抬起头来,只见男子身形瘦弱,皮肤惨白,散着头发,站在门口,背着光,鸢尾太看不清他的面孔,只是觉得身形十分熟悉,那味道更与王上无异! 再看他手上扬起的东西,正是那夜鸢尾掉落的银簪。鸢尾不敢乱搭话,只得点头解释道:“是奴婢不知何时掉落的。”“奴婢?”那男子重复着鸢尾的话,上下打量着她。 “你如何进来此处?”他问道。 鸢尾硬着头皮回道:“奴婢是新来的宫婢,一时走错了路,才乱入的。” 那男子看鸢尾紧张的要命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忽然就走了进来,坐在了那满是灰尘的椅子上。鸢尾还未看清他是如何进来的,那人就已经坐了下来。 见那人拿着簪子把弄着,嘴角带着一丝笑容。透过光,鸢尾看清了他的脸,竟然倒吸了一口凉气!竟然与王上相似无比! 鸢尾还未从震惊的情绪里走出来,那人又问道:“这钗你又是如何得的。别告诉我这本身就是你自己的。”鸢尾见他好像认得这钗一样,不敢撒谎,解释道:“这钗是奴婢进宫前在一家估坊买来的。所以奴婢才不忍让其丢失,前来找寻。” 那男子听到鸢尾的解释,眼眸愈发漆黑,手直接不自觉的捏了起来。鸢尾吓得不敢出声,手已经摸向袖笼里的魇盒了。“是何东西?”倏的一声,魇盒竟然从袖口脱出,到了那男子手里。 鸢尾大惊,看来他并非凡人。那男子打开魇盒,手指伸了进去,去发觉伸进去的那截手指像是没入魇盒一样,忙撤回了手。鸢尾看到此情形更是明白,看来眼前的男子,只是一缕魂魄罢了。这才松了口气。 “寻常宫婢哪里来的这样的物件?”那人看着鸢尾,略带戏谑的说道。鸢尾见他只是一缕魂魄,便不再害怕。上前从他手里一把拿过钗,刚想转身,又想起魇盒还在他手里,便又上前去拿。 谁料那人一晃身子,鸢尾扑了个空,结结实实的摔在了椅子上。那人看到此情景不由的大笑起来。鸢尾这一摔,连带着脖子上的鸢尾花坠子也掉落出来。 那男子看到那淡紫色的鸢尾吊坠,不由的愣了神说道:“你这坠子怪好看的。” 鸢尾一羞,忙捂住了胸口。没好气的上前一把拿过魇盒,出了书房门打算往外走去。那男子见她恼了,却一改之前的神色,忙哄道:“逗你玩的吗,你叫什么名字啊。”说着,便堵了鸢尾的去向站在她面前。 鸢尾见他还挺粘人,无奈的说道:“我叫鸢尾。是一朵鸢尾花精,现在在宫里当妃子,你就让我先回去吧,不然别人看到我就完了。” “妃子?”那男子听到这两个字,眼里顿时满是落寞。往一边走去不再阻拦。 鸢尾见他变脸之快,觉得奇怪更是无奈的摇摇头,眼瞧着耽误了许久时间,便冲他喊道:“我先走咯。”说完便往宫门处走去,还回头看了眼那人,却什么都没看到。 鸢尾揉了揉眼睛,这才发觉,他早已没有了踪迹像是从未来过一般。不想横生枝节,便又悄悄推门出去了。 那男人这才显性,见鸢尾来去自如,心里不由的生起疑惑。忙往宫门处走去,谁料刚用手接触到宫门,便被弹了开来。顿时倒在了地上,气力全无…… 第九十六章:难为药者。 鸢尾出了那宫院,冲远处的珊瑚摇摇手,珊瑚环顾了一下周围,忙向她跑去拉开鸢尾,边走边说道:“这么久,你要吓死我了。可找到了?”鸢尾冲她笑了笑指了指头上的簪子,得意的眨眨眼睛。二人这才满心欢喜的回了别院。 月栖趁着子焰出门不曾打扰她的空闲,躲开人,给卧房里设了结界专心打坐修行着。子焰教她的法术心法,早已啃的差不多了,药浴的功效对她也没有太过显著了,只是自己始终突破不了下一个阶层,始终停留在原地,让她有些困顿。 心想,许是自己不得窍,不然找长参去要几枚丹药来试试看。正想着,却听月容在门外敲门道:“栖儿,长参药者来了,你要去见见吗?” 月栖嘴角列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心想,来的正是时候。便高兴的应道:“你先去招呼他,我马上来。 “都说了我只是来喝酒的,你别嚷的谁都知道了。”长参不满的嘟囔着,生怕月容的声音大。 月栖见他一副顽童模样,倒觉得好玩,便打趣道:“您老人家来喝酒,怎的我也得亲自招呼啊。”长参见月栖款款而来,不禁有些头大。 翻着白眼瞪了下月容,换了副嘴脸说道:“你这丫头,我这不是怕打扰你吗。”月栖捂嘴笑了笑,给了月容一个眼色。月容会意,带着小厮放下酒菜,便将纱帐放下,转身下了楼。 见月容离去,长参看了眼月栖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月栖将手一挥,一层结界便聚集在纱帐上方。“说罢,药者找我何事?” 月栖开门见山的说道,这老儿,要不是有事,才不会亲自动腿出门来喝酒呢。自打他给了会员金,每日遣药童来装酒的次数,不下两次。今日倒是稀奇,亲自来了。 “哎呀,到底是我们家世子的心尖啊,果然聪慧过人。”长参拍马屁道。 月栖椅着身子,端起一杯酒入喉。缓缓放下酒杯说道:“说罢。” 长参看了看周围,见月栖的结界牢固,便将一瓶丹药拿出放在了桌子上,邀功似的说道:“我给你送药来了。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修为困在原地不得上进的缘故吧” 月栖大惊,这长参怎的何时成了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了?见月栖惊讶,长参解释道:“你啊,就是心眼太实,你这修炼的法子是世子手把手教的,他要你练到何种境界,你便练到何种境界,肯定是不能更加精进一分的。” “所以呢?”月栖心头有种不好的感觉。 长参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说:“反正一回是死,二回也是死,他要是有事,我们都活不了。” “您在说什么呢?”月栖见他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奇怪的话,不禁有些疑惑。 长参这才说道:“先前你的魂魄与身体还未合一,所以更加体弱些。世子教你的法术自保可以,杀敌则弱些。一来你身子弱他不愿意让你受修习之苦。二来怕你修习遭到反噬,魂体更加难融。可是现在不同了。” 月栖不解的看着他,长参继续说道:“你与世子的真身系同一类系。也就你可以短时间炼就杀敌的法术而比其他人精进的快。” “杀敌的法术?你这是让我?”月栖惊讶的说道。 长参点点头说:“世子的毒,不好解,眼下更是不能过度动用法术。可是我总是感觉最近不太平极了。 这一系列的事情,看似简单,但桩桩件件怕都是冲你们来的。要是你还不得精进,恐怕有什么事,你和世子,都难以自保。”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月栖看着长参问道。 长参却不敢看她的眼神,有些闪躲的说:“我一个老头,能知道些什么。你这娃子,惯会胡乱猜想的。 ”月栖狐疑的拿过那丹药瓶子仔细打量着,许久才说道:“只有这丹药,我能精进几分?” 长参像是早已准备好似的说道:“老朽倒是知晓修习的法子,只不过现下找不到一个可以避人耳目的地方。”说罢看了看月栖。月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在这等着。 想了想,这长参素来都是子焰比较心腹的人,更何况他说的也对。活死人的出现,和柳青河的事件,桩桩件件都让她无法置身事外。子焰这次突然提出和茫崖去归墟找解毒的法子,自己总觉得有些唐突,心里七上八下的。 现下长参的提议不失为一个好法子,想了想便点头说:“就按你说的来,地方嘛我这里倒是有一处。只是你总是出入我这里,不免惹人非议,谁让您名气比世子都响亮呢。” 长参见她答应,心中不免大喜忙问道:“那你说,让我怎么办。我照做就是。” 月栖听他这样说,嘴角不由的扬起一抹笑意。长参心头打呼,完了,忘记这主也是个腹黑的…… 过了许久,月栖送长参离去,在门口还好一番告别。药者走后,月栖一蹦一跳的走到柜前,枫最近的话变少了,月容一如往常。月栖说道:“今日里我从梨落给我的册子上看到我们库房的东西还挺多,后日便又是初八了,我找人将库房理一理,看哪些物件需要拿出来卖掉。” 枫点点头,表示认同。月容也不做阻拦,毕竟点拍的事她只负责账目往来。“对了药者介绍了一位老绣娘给我,这几日要来替我裁剪绣制祭天典礼的衣服。 要是来了,姐姐们让她直接来我房里便好。”说罢冲他俩眨眨眼睛,又往卧房跑去。枫看她离去的背影,竟然有些出神了。 不一会,一个身材臃肿的老妇人,佝偻着腰带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月容眼尖,想起月栖的叮嘱,赶忙上前迎道;“您老人家可是替我家姑娘量体裁衣的绣娘?” 那老妇虽然年纪有些大,但眼神光亮,步伐矫健,倒是看起来精神熠熠的样子。说道:“正是。”月容便扶起老妇的胳膊,搀扶着说;“这会子人多杂乱,姑娘在楼上,老人家随我来。” 说完便搀扶着那老妇往楼上走去。那老妇虽然步伐矫健,但身子却像是站不稳一样,见月容扶着自己,更是倚靠着她,等到了月栖房前,几乎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月容身上。 月容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但倒也没有多想、刚到月栖门前,却见月栖铁青着脸看着老妇。不悦的说道:“你自己走进来便好,躺在她身上作何?” 不等老妇回答,月容赶忙解释道:“无碍的,老人家上楼吃力些。人我给你带到了,下面还忙,我先下去了。月栖你对老人家好一点。”说完便松开老妇不舍的手,赶忙向楼下跑去。 “你这老不修,还要占我这里姑娘的便宜,小心我告诉子焰,拆了你的丹炉。”月栖没好气的骂道。只见老妇看了下门外,将门死死别住。 这才恢复他本身的声音道:“你让我装女人我也装了,这丫头怪懂事的。扶我一下你都不肯。”那声音居然是长参药者。 原来,为躲人耳目,月栖让他装成绣娘的样子。这可作难死他了。月栖看他女人的面庞男人的声音,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许久,才停了下来忙将房子的结界设好。长参见她不再笑自己,便正了正身形对她说道:“开始吧。” 第九十七章:暴雨夜 闷热过后,乌云聚集。一场大雨倾盆而下。用过晚膳,鸢尾便坐在窗前发呆。许是起了太早的缘故,珊瑚困的不行。鸢尾便让她也去休息。自己想一个人呆一会。 于是便坐在窗前,看着大雨洗涤着地面。刚入秋的节气,晚上还是有些凉的。 便伸手去关窗户,却见一直黑猫,闪着光绿的眸子,不知何时跳了上来,蹲在了窗前。鸢尾认得那猫,多亏前日里那猫替她解了围才不至于被王上发觉。 见它被雨水打湿,缩成一团楚楚可怜的样子。鸢尾便心头一软,将它抱紧了屋子里。随手放在梳妆台上转身去找软布子想帮它擦一擦。 谁料,刚找到布子转身,却不见了踪影,“喵呜”一声,鸢尾闻声看去,只见那只黑猫,嘴里叼着她卸下的那银簪,站在门前冲自己叫着。 鸢尾有些郁闷,怎的这小猫也不放过自己的簪子,便叉着腰佯装生气道:“快回来,不然我生气了。” 那猫却并不理会她,看了她一眼,便往雨中走去,鸢尾顾不上什么只得追了上去。那猫并不乱跑,而是往一个方向跑着,要是离鸢尾远了,便待在原地看向鸢尾,好像是在等她一样。 起初鸢尾只想追回簪子,后来发觉这路越来越熟悉,仔细一看,那猫竟然引着自己往那旧弃宫院走去。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眼看着那猫轻松跃上墙头,看了一眼鸢尾,便向那宫院跃去。鸢尾却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那院子太过古怪。可又不知为何,她总是惦念着。先把簪子找回来吧。鸢尾给自己心里暗示着。瞧四下无人,便又悄悄推开宫门挤了进去。 院内杂草丛生,下着暴雨,鸢尾更是看不清路面只能站在原地喊道:“喵喵?你在哪?快把簪子给我啊。”喊了几声并未有猫应答,鸢尾不由的有些后悔自己莽撞。 正想回头,头上的雨却停了。站直身子抬头一看,中午遇到的男子用外衣顶在自己头顶,这才让她不再淋雨。 “进屋子吧,雨太大了。”那人说道。见鸢尾痴痴站在地上不动,便咧嘴一笑,拉起鸢尾的手便往书房跑去。鸢尾鬼使神差的没有松开手,任由他拉着,二人进了那书房。 书房里,那片丢失瓦片的缺口,露着雨,雨水径直掉入了那桌上的玉碗中。四下一片漆黑,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好黑啊。”鸢尾怯懦的说着。 那男子仿佛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说道:“你等等。” 于是急忙转身在身后的柜子里翻找着,不一会,一个布满灰尘的盒子被找了出来。那人仔仔细细的将盒子打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顿时照亮了漆黑的环境。 那男子的脸被夜明珠照的更加白了。鸢尾看着他与王上极其相似的脸,不由的呆了。见鸢尾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那男子竟然有细分羞怯。“你到底是谁?”鸢尾问道。 那男子似乎知道鸢尾要问自己,倒也不急着回应,将夜明珠放在灯台上,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看着鸢尾说道:“你又是谁?” 鸢尾郁闷不已,明明是自己先问他的,怎么反过来又问自己。再说自己之前不是都说了吗。见鸢尾有些不悦,那人看着她,一脸笑意的说:“你说你是王上的妃子,可以你的姿色,据我对王上的了解,是不会纳你为妃的。 更何况,你身上有清芒王府的东西。而你的簪子,你口口声声说是你的。可那却是我母妃的。”“母妃?您是王爷?可我不曾听说王上有兄弟啊?” 鸢尾疑惑的说道。听到兄弟二字,那人一脸阴郁,眼底竟然闪过一丝狠毒。对鸢尾说道:“说罢,你到底是何身份,入宫有什么目的。你说了,我才能告诉你我是谁。” 不知为何,眼前的人比王上更让鸢尾能想起那花坡上的少年,所以鸢尾并不抗拒她,于是便说起了自己的事:“我的真身是朵鸢尾花。还未成型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日日来花坡的少年,后来少年不见了我便幻化人形来到了伏渊。后来偶然发觉王上便是那少年。于是受到我家小姐和世子的帮助这才进了宫。我没有什么目的。我只是想陪在他身边,远远看着也是好的。” 那人的脸上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仔细打量着鸢尾,鸢尾继续说道:“估坊是小姐家的。我在估坊看到那簪子有那少年的气味,这才留下来。我并不知原来是你母妃的东西。”鸢尾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满是委屈。 “可是琼霜国附近的那片鸢尾花坡?”那男子一脸诧异的看着鸢尾,鸢尾听见他说出花坡的地址,不由的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样,看着眼前的人。 难道是他?是自己弄错了?见鸢尾呆在原地看着自己,那男人默默的伸出手,将自己的掌心摊开,掌心一条细小的划痕映入了鸢尾眼中。屋外的闪电像是要击碎熟睡人的梦境一样,闪着白光就那样在空中噼啪作响。 鸢尾想到自己一路来埋头苦寻,月栖为自己费尽心思找的人,竟然是错的。不由的有些失落。可眼前人的出现,却又然起了心中的火苗。 那男人抬起手,缓缓的落在鸢尾额头,轻轻拍了下,转身背过手站在窗前看着屋外暴雨,回忆道:“我,我也是皇子。” 鸢尾无比震惊的看着面色惨白的他站在那里眼角泛着忧伤说着自己的故事“从落地的那日起,我的母妃便告诫我,身为皇子,要万事小心谨慎。不可跃过兄长做任何事。虽然我的身体与常人无异,但每日依旧要进食大量的药食。 每每有需要我与兄长一同出现的场合,母妃都会提前准备一桶冰水让我浸泡至生疾。久而久之,连我自己都相信,我是个身体不好,会突然夭折的皇子。” 说到这,他抿了抿嘴唇。闭上眼眸继续说道:“王兄善武道,懂文墨。我却只能背地里偷偷学习,每每父王抽查,会,我也得装作不会的样子。开始的时候,我不懂,为何?我也是皇子,为何要这样? 直到我看到皇后娘娘,看到母妃的衣服略显得鲜艳后狠狠给了她一巴掌,而她却只能笑着站起来擦干净嘴角的血渍赔着不是。那一刻我才知道。我不能逞强,那样会给母妃惹来麻烦。 直到有一天,我被王兄的下人欺负,偶然间被清芒王叔看到,他厉声制止了那些奴才。对我说,男孩子要能保护自己,保护家人。他愿意私下传授我一些修习的技巧,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避过众多耳目,偷偷带我去了那花坡,在那里我才能放松下来,见自己喜欢的人。” 说道着他看了眼鸢尾,鸢尾则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第九十八章:玖乐 于是他继续说道:“许是我平时装作贪玩的样子,太深人心了吧每每我偷跑去那里修习之时,都不会有人察觉。就这样,我用示弱做态,皇后娘娘容忍我和我娘一直到了父王病危。 便再也不能容忍了。王位只有一个,而我的存在,让她感到不安,哪怕我只是一个柔弱不堪没有还手之力的人。” 那男人踱步,走到了桌前,看着屋顶那瓦片雨水顺溜目不转睛,继续说道:“我母妃拼了命,将我送出了宫。可我能去哪里呢?不多时,他们的追兵便追上了我。 将我困在这书房里。许是父王离世时看出了皇后娘娘的野心,便把王室命脉之地的地图交给了我母妃。他们逼迫我母妃将地图交出来。母妃不从,便将母妃与我禁锢在这院子里,每日派人鞭打她。” 说到这,那男人的眼眶发红,手不自觉的捏了起来。“也是这样一个暴雨的夜,母妃隔着被锁禁锢的房门,站在窗前,微笑着对我说,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吧,便又与我温了一夜小时她教我念的书,转身走了。 第二的日,他们便发现,母妃死在了那寝殿里。我又惊又怕。可我什么都不能做,王爷说了,他教我的修习之法不能显现人前,我只有示弱才能活着。于是我只能痛哭,看着他们将母妃的尸体拉走。我便再也没能见她一面。” 鸢尾听着他的故事,心不由的揪了起来。“我怕他们给加害于我,于是连饭也不敢吃。挑了一个小雨天气,初羡替我送来了一碗她说是自己偷偷带来的银耳羹,当着我的面,她自己喝了几口。 问我母妃走时,到底有没有将图给我。若是有,说出来,她好替我求情。初羡是与我一同长大的妹妹啊,纵使她再骄横,也是我的妹妹啊。” 男人伏在桌上,居然哽咽了。鸢尾上前,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说:“你是说,那羹有毒?” 男人长叹一口气说:“有人揭开屋顶的瓦片,只要初羡一个手势,便会有毒顺着哪里低落在我碗里。” “可是,那你又为何有一缕精魂残留在这。你的修为并不足以让你一个反而能分离自己的精魂啊。”鸢尾不解的问。 男人轻笑一声:“我被毒死之后,皇后没有得到那地图,心有不甘,冰了我的尸首。待到她稳固皇权,坐上了太后,兄长当上了王上。这才又想起地图的事情,于是派人将神器聚魂鼎找来,为我施法想复活我。” “那你现在?”鸢尾问道。 “复活之术,岂是他们这些凡人能掌握的,但聚魂鼎毕竟是神器,居然真的将我的精魂召唤出。然而我太弱了,刚开始并不能显现身形,于是他们以为失败了,便让人给这宫院施了法术加了结界,紧锁着不再打开。 我也因为这结界的关系,才能不被外面的东西干扰,按着王爷之前教我的心决,慢慢修习。居然渐渐可以自如显现了。只是……” “嗯?”鸢尾看着他。 那男人这才说道:“只是我不能出去。” “这里有结界吗?为什么我可以进来?”鸢尾问道。男人温柔的笑笑晃了晃掌心说道:“你说你是鸢尾花幻化人形,那么你肯定是沾染了我生前的血液,就向它一样。”说完冲着门前摇摇手。 鸢尾顺着他手指看去,只见那只黑猫正慵懒的躺在窗口。而头边枕着的正是那枚木槿银簪。鸢尾见他所说时间地点都与自己的记忆对上了,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问道:“那你到底叫什么?” “玖乐。”男人看着月栖的眼郑重说道。 “我……”鸢尾不知为何,突然紧张起来。屋外的雨渐渐弱了下来。玖乐看她的样子赶忙说道:“无妨,只是我太久没有与人说话了,我们又是旧相识,说起来你也是因为我才入了宫。我不想替你惹麻烦。” “你需要我帮你吗?”鸢尾问道。 玖乐看着她微微鼓起的面颊,倒是蠢萌的可爱。于是点点头。鸢尾问道:“你需要我做什么?” 玖乐起身走到黑猫面前,轻轻摸了摸黑猫的肚皮,这才将那银簪捏在手里,转身看着鸢尾,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将那发簪又别回了鸢尾头上。 喃喃说道:“我的母妃,来自异世之外的仙家之地。她的真身是朵白瓣红蕊的木槿花。父王见她第一面,便命人制了这簪子送给她。她却舍不得带。如今与你有缘,你便带着吧。 我并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如果你有空,便多来看看我,告诉我外面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吧。”玖乐的脸依旧苍白,但眸子却多了些许光亮,是的,是那双明媚的眸子。 鸢尾也终于记起,她每每仰起头看到的晶亮,便是那少年如星光璀璨的眼眸。鸢尾的思绪心境混乱极了,这一夜她需要消化的太多了。 “我……先回去了。太晚了。”鸢尾怯懦的说道。 玖乐看了看天,点点头说道:“好吧。这会子雨也小一点了。我不能送你太远,就到门口吧。” 鸢尾点点头,这才转身往屋外走去,玖乐则默默跟在她后面,二人并未多话。只是到了宫门前,鸢尾才又说道:“我就回去了。” “不如让它送你吧。”玖乐指着身旁的黑猫笑着说道。鸢尾点点头,并未拒绝,这才轻轻推开宫门看了下四周,这才向身后摆摆手转身离去。 黑猫则走在墙头,一路跟随着她,一直到她回了别院,这才返回没有了踪影。 “主子,看来找到了。”黑夜里,二人撑着伞一人小声说道。 鸢尾回了别院,许是暴雨的缘故,珊瑚和其他奴才都死死睡着,并未发现她出去的事情。鸢尾,换掉了被沾湿的鞋袜衣衫。这才坐在梳妆台前,静静坐着,将头上的木槿银簪取了下来,放在手心细细抚摸着。 虽然是她愚昧认错了人,但好在却真的遇到了她找寻已久的人,还相认了。 听他的口气,仿佛早就认识自己一般。只是现下自己已然入宫,但觉着王上对自己并不上心,只是碍于王妃与世子的地位,才同意纳她为妃。而且听玖乐说他的故事里,太后一干人,并非善类。 这可如何是好…...要是月栖在,自己便没有这样手足无措了…… 第九十九章:蒋恩施的礼物 长参扮做绣娘,出入月梢坊。倒是真的没有人特别在意。加上月栖总是换着地方与他见面。更是让人察觉不了。趁着清点石室内点拍品的空隙,二人又来到了这石室。 部好结界。月栖按照长参的方式修习,短短两天功夫真的是突飞猛进,加上他特别炼制的丹药加持,月栖更是如鱼得水。只是修炼时,分明能感受的到自己的魂魄脱离身体在头顶上方俯视的感觉。 终于再突破新一层修为阶梯后,这才擦着汗,缓和下来。 “二位世子出去好几日了,也没个音讯。”长参嘟囔道。月栖一边运气一边说道:“子焰之前不是总会离开一些日子吗,怎的这才药者这般担心。” 长参踱步,参观着琳琅满目的库房,拿起一个巴掌大的鼎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说:“早前他还没中毒呢,虽然都是离开,这一次却干干净净连个去向都看不到。” “不是都说是去归墟了么。”月栖不解问道。长参白了她一眼说:“是去归墟不假,可这次他可以连自己的气味都隐匿了,而且走的这样匆忙。” 倏的一下,长参手上的鼎就到了月栖手上,月栖用袖子小心擦拭着,长参更是无语小声骂道:“小家子气,老夫白心疼你了。连着秘术修炼的法子都冒着生命危险教你了,看你个破鼎都不行。” 月栖却乐了,自己自然不知这鼎为何物,但见这么多琳琅物件珍奇异宝从长参面前晃过他都不为所动,反倒是一个不起眼的鼎让他随手把玩,肯定有猫腻。 于是故意说道:“药者误会了,月栖哪里是小气的人,只是今夜拍卖会,这鼎要拿出来拍了,其他东西您要是有看上的,拿去便是,这个不行。” 长参一听要拍卖,顿时两眼放光说道:“你这娃子,莫要诓骗我,当真要拍卖这鼎?” 见他一改面色,月栖便知自己猜对了,忙说:“那是自然,药者要是有兴趣,不如晚上来点拍,我给你友情价。” “那就这么说定了。”长参赶忙应道,生怕月栖反悔似的。 “我先回去了,还得换打扮,晚上我一点来。”说完便美滋滋的独自出了石室。月栖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挂起一抹奸诈的笑容。这才起身,走到一旁的贵妃椅子处,躺了下来。 自从梨落将这里的册子给了自己,月栖便有事没事来晃悠一圈,万一能找到自己喜欢的物件,埋没了可不好,于是便命人放了贵妃榻在这,月栖是那种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的主,自然舒服是第一位的。 拿出册子月栖翻阅着,顺着分篇终于找到了这鼎的介绍。此鼎名唤浣生鼎,只有巴掌大小,可缩略至核桃大小,以法力催化之即可。需以纯阳之火燃之,可短时间内炼制出丹药,大大缩减了炼丹的时间。 月栖不禁大喜,难怪长参老儿满眼放光,果然是个宝物。这纯阳之火嘛,子焰使的就是纯阳之火。自己又是子焰一手调教的想必自己也可以。 说罢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盘腿而坐,将鼎托于掌上,聚集灵力手掌一摊,一股红色的火焰,跃与掌上。那鼎受到火焰的温度,立马颤抖起来,月薪再以灵力催化,瞬间灭了火焰,那鼎立刻缩小至一个核桃大小。 月栖喜上眉梢,立马将浣生鼎放到魇盒里。想到晚上答应药者来拍,不禁犯了愁。 月梢坊里正如火如荼的准备着晚上的点拍。大家忙得热火朝天的打扫卫生布置场地。枫却不见了身影。 月容焦急的找到在二楼喝茶的月栖说道:“枫这阵子心情还是没有缓和过来。晚上点拍摇铃的事我怕……”话音未落,二人的目光皆落在了刚进来的蒋恩施身上。 蒋恩施收拾的干净利落,手里捧着一个金丝楠木雕花的长盒,光看盒子便知那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了。他环顾四周,抬眼看到月栖月容坐在二楼,便冲他们笑了笑,漏出洁白的牙,看起来阳光洒脱。 月栖冲他招招手。蒋恩施这才上了二楼。“蒋公子也来看热闹吗?”月栖笑着问。 蒋恩施点点头说:“素问月梢坊的点拍十分精彩,往日师傅管的严不让乱跑,今日正好有东西还给枫姑娘,便来凑个热闹。” “哦?什么东西啊。”月栖八卦的问道,蒋恩施却一脸害羞,用手挠挠头不知怎么回答。 月栖也不好再逗他说道:“枫姐姐在房间呢。不如你直接去找她?”蒋恩施的脸又成了粉红色。 连忙摇头说:“我在这等就好了。不方便去房间打扰。”看到蒋恩施骄矜的样子,突然想起子焰那个无赖总是不请自来。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呢。自己居然还有点想他,这个没良心的,一出去这么久,也不给自己带个信回来。 月栖不由的嘟起嘴来。月容忙解围道:“不如我去叫她吧。你先走着喝会茶。”说完给蒋恩施添了杯新茶,起身往枫的卧房走去。 “你小子,可以啊。这么打击你还能坚持。”月栖夸赞道。 蒋恩施很少见女子这样说话,先是一愣随即说道:“无所谓打击,只是枫姑娘的顾忌太多了,许是看低了自己,又或是高看了我。我想过了,要是她愿意,我愿意带她离开这里,凭我的手艺,在哪里都能谋的生路,不让她吃苦。” “……你怎么还挖我墙角啊……”月栖埋怨道。蒋恩施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就是打个比方。” 正说着,枫一袭红衣款款而至,坐在了月栖的身旁,一改往日脸上的愁容,笑眼盈盈的对蒋恩施说道:“前些日子心里不痛快,对你说了些不着四六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啊。” 说完抬手摸了摸蒋恩施的脑袋,像是对一个小孩子亲昵一样,蒋恩施见她心情不错先是放心下来,又见她待自己如同孩子一般,心里难免不悦。 将那盒子双手低了上去说:“这是姑娘的东西,现下还给姑娘。姑娘打开看看可否喜欢。” “我的东西?”枫狐疑的看着盒子,缓缓接过手来,打了开来。只见枫之前破碎的翠玉烟锅被蒋恩施用金线重新扎箍,还烫了金花,烟锅更加精致华丽了。 枫大喜,仔细抚摸着,感激的看了眼蒋恩施这才拿起来在手腕上一转,紧紧捏在了掌心。“那日我再返回找寻碎片,都说没有看到,想不到是你拿去了。太谢谢你了。”枫高兴的说道。 蒋恩施见她喜欢至极,心里也感到无比宽慰,说道:“你喜欢就好。” 月栖则乘机打趣道:“怎么没有我的呢?” 蒋恩施难为情的看了看月栖忙说:“姑娘没有吩咐近日准备什么首饰,我便疏忽了,回头有新的花样,必然第一个送来。” 枫不由得好笑,推搡了下月栖说道:“你凑什么热闹。” 月栖见枫的心情好了大半,想必晚上的点拍可以照常,便起身冲他们眨眨眼说:“既然不让我凑热闹,我走便是。”说完调皮的笑笑,头也不回的下了楼。 只留枫和蒋恩施在原地,二人默默无语喝着茶,气氛略显得尴尬。 第一百章:热闹的点拍之夜 月栖有心想为二人制造点机会,却见二人只顾着拿着茶杯喝茶,并无互动,气得她直跺脚心。坊主见她张牙舞爪的样子,觉得好笑便说道:“你又上蹿下跳的干嘛。” 月栖看了看坊主说道:“娘,这蒋恩施太面了。我都给他机会独处了,可还是不主动。” 坊主无奈的摇摇头,拍了拍月栖的肩膀说道:“你啊,别贪玩了。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发展吧。好好盯好今夜的点拍。我今晚就去估坊了。” “娘你今晚不坐镇吗?”月栖疑惑的问道。坊主爱怜的替月栖重新插了有点歪的钗,说道:“你能全部接手才好呢。总得让我清闲点吧。” 看着坊主有意放手让自己去做事,月栖心里满是感动。这个异世的娘亲,在她后来几次模糊的记忆里,一直是温暖的存在。月栖只得点点头,目送坊主消失在了偏厅里。 “美人~”一个熟悉的轻佻声音从月栖背后响起,月栖翻着白眼,想,用脚指头都知道,是苍澜来了。 见月栖耷拉着脸,苍澜发出夸张的声音说道:“啧啧啧,美人你好狠的心,都说了人家在潇湘楼等你。却也不见你来。非得我亲自来找你才行。” 听到潇湘楼几个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月栖问道:“你夜夜宿于潇湘楼,可否知道一个叫做留琴的女子?” 苍澜手上的折扇一转,一脸坏笑的对着月栖低语说:“想不到美人还有这爱好?”月栖不解的看着他。 苍澜双眼色眯眯的说道:“这留琴姑娘,可谓是处处留情,音似天籁。那小腰,真的是啧啧啧……”苍澜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比划着。 月栖的火有些按耐不住问道:“如何?” “盈盈一握,不过如此啊,哈哈哈。那手可真是柔弱无骨,抚摸在身上,像是绸缎似的。绝对是头等货色。”月栖翻了他一眼,不做理会,往柜上走去。 “别走啊美人,不是你问我的吗。再说了,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你字还未说出口,嘴里便被月栖用纸团投掷过去塞了起来。 苍澜见月栖脸色大变,自知闯了祸,连忙谄媚的笑道:“你别生气啊,都说了,你才是我心里最美的美人,和她就没有可比性嘛。” 月栖哪里还听的进去这些,只想子焰嘴里说出来的留琴。心里的醋坛子早都打翻了,再见到他,一定要阿满咬死他!正在打坐的子焰突然打了个寒颤。黑暗中茫崖问道:“哥你怎么了?”“无碍……” “你来干嘛?”月栖没好气的问道。苍澜这才笑嘻嘻的说道:“这不你月梢坊今晚有点拍吗,好不容易碰到一次,这种热闹我总不能错过吧。再说了,你不来看我,我可忍不住得来看你啊。” 月栖回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苍澜,他今日倒是收拾的很精神,一身束身紫色锦衣,黑玉发冠,高挺的鼻梁扇子一打开,为其增色不少。不夸张的说,这种样貌,祸害多少女孩子都不觉得奇怪。 “你是来走后门的吧。”月栖饶有趣味的看着他说。苍澜这才陪着笑脸说道:“哎呀,你这不是太火爆了嘛。早前你把二楼的位置都以会员制卖了出去,总不能让我挤在一楼和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在一起吧。” 月栖看着他无赖的样子,穿的人某狗样好歹还是个小王爷,就是不怎么正经,便说:“我看最奇怪的人就是你。” “美人,你这样可就是伤了我的心了。为了你我才多留这些日子的。就这,回去还不知道我父王要怎么发配我呢。” “行了行了,晚上你就坐二楼子焰那一间吧,别叨叨我了。我还有一堆事呢。”说完挥手让他赶紧走人,苍澜还想赖着和她说两句却对上了月栖杀人般的眸子。 只得作罢,不知怎的,面对月栖,苍澜就是硬气不起来。只得一个人往二楼子焰房走去。 月栖顺便抬眼眼一瞧。只见枫笑着和蒋恩施说着些什么,蒋恩施则依旧红着脸,嘴角挂着笑意低着头默默听着。看来进展不错啊,月栖得意的笑笑,继续忙起手底下的事来。 不一会,一楼便挤满了人,虽然还有一炷香的功夫才开市,但精怪们早已安奈不住了。最近月梢坊的八卦太多了,大家争先恐后的议论着,生怕错过似的,见到月栖在柜上忙碌,更是议论纷纷。 早前只知道着姑娘脑子不太好,现如今倒是看着精灵的很呢,这样貌,自然比坊主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更多的是,这姑娘与二位世子的八卦。有些人尝见到茫崖出入月梢坊,几次为月梢坊出头,便觉这姑娘肯定与茫崖有沾染。 但也有看到子焰抱着月栖出了万和钱庄的,想必与子焰才是良配。但无论是谁,这姑娘的姿势,足以匹配。只是这身份就有些低了。一时间,希望月栖和茫崖在一起的自成一派,另一派则希望月栖和子焰在一起。 其余的虽然只是来八卦,但也激烈的与他们讨论着。月栖倒是充耳不闻,尽心准备着晚上的拍品。正当人群吵吵嚷嚷之际,一队人马的出现顿时让众人冷静下来。 只见故儿扶着王妃,缓缓从马车上下来,侍卫分站在两边,人群不由自主的为她让开一条通道。早年间各国分站,因为王妃动用鲛族势力才助得王爷大获全胜,伏渊才平安了这么多年。 百姓们对王妃的敬意,自然比对王上的都大许多。月栖见忽然安静,便探头看了一眼。 却瞧到王妃和故儿来了,一时间又是欢喜又是着急赶忙迎了上去行礼说道:“月栖见过王妃。王妃要来,怎么也不知会一声,我好早早准备。”几日未见月栖,王妃竟然有些想念,加上两个臭儿子不在,更是无聊。 中午长参来请脉告知她月栖的酒肆今晚有点拍,这才想着和长参来凑凑热闹。许是人群太多的缘故,长参在队伍后面,竟然看不到面目。 王妃一把握住月栖的手说道:“你个臭丫头,子焰不在,都不来看我。还不让我老婆子凑热闹了不是?”“哪有的事啊。您快先上楼吧。” 月栖亲昵的在王妃身边蹭着像猫一样乖巧,惹得王妃一阵怜爱。王妃这才满意的笑笑牵着月栖的手侍卫开路,往二楼走去药者也紧随其后,换了常服的药者,月栖看起来,倒不如绣娘打扮看起来顺眼。 人群中仿佛被扔下了一颗炸弹一样,顿时炸开了锅。王妃的话,分明是给了子焰和月栖一个证明,刚才争执月栖和谁在一起的那群人,得知是子焰后,更加八卦起来。 有心疼茫崖的,更有妖娘哭喊着要嫁给他的。有小瞧月栖的,觉得伏渊唯一一只凤凰,怎么还看上一个酒家女了。一时间吵吵嚷嚷声音更大了起来。 月栖安排王妃和长参一同坐在了长参之前定的包房里。月容也命人有条不紊的将酒饮菜品为各个包房准备整齐。 枫的太师椅已经被小厮们抬去了台上,只见她换了一身红色纱裙,带上金制臂钏,绕上鹅黄翠绿相间的披帛,眉间画着火红的狐尾花钿,眼尾点着一颗无比风轻的痔,手持那枚金丝镶嵌的翠玉烟锅,七分妩媚三分霸气的坐在了太师椅上。 台下的议论声更大了,纷纷说着那日枫被撕碎衣衫被酒客欺辱的事情。蒋恩施完全被眼前的女子迷住了。看着她不禁发起痴来,呆呆看着。 苍澜更是拍手叫绝。就连王妃都和故儿说着,这样的女子世间少有。枫将灵力赋予烟锅,在地上重重一敲,震的所有人都闭起了八卦的嘴。 枫看了眼月栖,月栖坐在二楼当初和坊主坐在一起的位置上,拿起茶盏闻了闻,重重的放下。枫娇媚清脆的声音这才响起:“点拍开始!” 第一百零一章:拍卖会 前两轮的点拍,拍卖的是月栖在石室库房里找寻出来的一套纯银打造的马具。雕刻惊喜,做工精致看着气派极了。价格也不算太过,几轮下来,拍卖如火如荼。 王妃却打心眼里喜欢,忙让故儿一轮轮出着价位。直到最后,就剩苍澜和王妃还在较劲,五百两白银的起拍,愣是被炒到了三千两。 王妃见苍澜和自己较劲,不由得计上心来,苍澜喊拍之后,故儿镇定自若的喊道:“三千金!!”听到故儿将银换做金,加价,众人都不再往上翻。 苍...... 三人入了桃花林,只见桃花林中,落红片片,淡淡幽香袭人,枝头上将落未落的桃花,密密集集挤在一处,恍若一朵朵粉云,从树上升起。 韩墨等人在发怔,来偷袭的却没有发怔,带头的人挥了挥手,紧接着二三十把shak-12统一举起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大路上的人。 左逐之和淮明幽幽路过,总感觉他们被选去参会是因为实力不行。 刚才,他发现有一批人似是前来追杀木南,本以为动手的机会来了。他打算趁着木南与那批人厮杀混战之时,突然出手偷袭,一击必杀。 乔宇辰的态度明确的拒绝了云中鹤,这直接整的云中鹤碧波般的眼睛湿润了起来,楚楚可怜的看着乔宇辰。 兜手中也闪现出一丝绿色的查克拉。正是医疗忍者的查克拉手术刀。战斗一触即发。 木南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辜负了柔姐费劲心思的一番好意。 朱由榔挥挥手让杨强益到一边去,正襟危坐等候这位历史上坑死自己的将军。 但是他知道的身体怕是捱不了太久了,所以没有昭告天下,想来到时候要让三皇子直接继承皇位。 “你就是林玄,听说你的体质很特殊。”秦明月目光凝视林玄,没有任何的挑衅,也没有任何的压迫,却仿佛看到新奇的东西一样,一股战意而出。 窍穴的避障在这一刻也发生了松动,剧烈的冲击力一浪一浪的不断冲击着避障。 林玄以后修炼不愁,哪怕重新建立天庭,这么多圣药绝对能够让天庭重新崛起。 天昀道人与葬鸦长老,与一众生死境强者尽皆面色大变,他们施展攻击,根本来不及防御,钟声响起,在他们的心头轰然震响。 转过身来,看着学院的方向,居高临下,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学生们,黎东的心中一时间感觉到了这一幅景象真的很美。 马士英不得不承认皇帝陛下朱由检抛出的诱饵很诱人,他不容于清流东林党和左良玉,也只能跟着陛下。 犼嘴角挑起一抹冷笑,也不见他有何动作,只见半空中出现一只巨大的兽爪虚影。 首先,自己这位皇帝直接将刘泽清数年积累的数百万家私全给了他李邦华做此次剿除刘良佐的军饷。 所以几乎所有的骗子都想要单方面的就把事情给定性了,他们来找狄飞惊其实就是编一个非常烂俗的理由,前半段诉说自己的委屈,后半段拿出一些看似可靠的事实依据,最终达成他们的目的。 “嘿,这个节骨眼上了,还不愿坐下来谈谈?贵派真将这座龙宫当作自家禁脔了?”陆柘开了口,身影已经到了宋就一侧,示意宋就挪点位置。当然照胆剑大抵不愿意人再踩身上,于是强烈的抗议。 没多久,斗蒙摇摇晃晃的停下来,用一双审视的眼神盯着他,两者仿佛跨越了数个时代碰撞,各自代表了一种大帝的意志,摩擦出新的火花。 第一百零二章:鸢尾受辱 自从鸢尾知道了那么大一个秘密之后,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晌午与其他几位新进的妃子去给太后请了安。 张蓉蓉倒是混的风生水起,王上喜欢,太后心疼。左右逢源。耿星儿虽然对人还是冷冰冰的,但据说王上在她那里留宿好几次。也遇到了月栖让她小心的阿肆。 阿肆虽然一如既往古怪,但不知怎的太后对她格外看中些。众人散去之后,独独留了她在身前伺候。出了太后寝宫,鸢尾一脸心事重重。 耿星儿却喊住了她说道:“我差人送你...... 驾照?老爹哭笑不得,自己居然忘记查这个了,以为他会,因为俄罗斯绝大部分人都会开车。在俄罗斯,只要发动机能转,汽车就不算报废,所以使用年限很长,有车的人可不少。 如果直接说出因为天籁的事情,去让秦震对付夜未央,恐怕他并不会愿意。 种种不如意如连环炮弹一般,一发接着一发不断轰炸陈芊芊那瘦弱的身体,此刻她多么希望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计程车上,齐姣有些怜悯的瞟了一眼因为温乔看到自己演出而兴奋的叶以楠,心中默默叹气。 俄罗斯最顶级的特种部队,世界知名特种部队,也是安全局的王牌。 戴业华如遭雷击,想要哀求却被戴老爷子一个大嘴巴子扇在脸上,愣在原地说不出话。 倘若赞助拉来了,投资人对温室指手画脚怎么办?最最重要的是,西山这块地,所有权是归慕氏的。 麋芳说完之后,立刻就让两人的亲卫去外面和他带来的人交接那足足一车半的珍宝,也是两人垂涎已久的东西。 另一边,王浩和王景山刚出叶家大门,就发现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黑色奔驰。 就在华彦和孔顺表示认可的时候,青州的别驾刘献和治中王修两人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钊少真的太厉害了,他是周家少爷,又是修炼天才,就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一颗在苏杭冉冉升起的巨星。”夏雨薇看向周钊在羡慕的说着。 “咦,这些不是吗?那……”武定又想到了吃,别说这些蚕吃起来味道还挺好的,嘎嘣儿脆。 “这就是完整的中等怨灵。”北川寺一边眯着眼睛,一边面无表情地想将紧紧揪住自己领子,瑟瑟发抖的西九条可怜从身上扯下来。 “老四你这就不对了,有银子怎么能不先孝敬爹娘?”乔老爷子还没开口,乔广林就一脸正义的质问着乔广发。 北川寺觉得那副场景恐怖而诡异,但在恐怖诡异之中,又掺杂着一丝说不出的凄美之感。 “爹,他自己这个秀才都没操心,哪轮得到我们操心?”乔沫儿哼哼道。 当然了,精通了兽语之后的唐龙,能够很容易的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 叶清虞闻言顿时一阵的心虚,心想我才到这个世界多久?过去能给你做吃的吗? 祝苏鱼他们现在要去找住的地方,他们这个团队不像别的节目,来录制的人一共有九个。 叶清虞接手了照料顾老头的任务,顾老头一直昏迷,不过呼吸倒是平顺。 夜幕缓缓地褪去,天空中再次泛起浅绿色的光芒,新的一天开始了。 明夷以为魏谟是不会参与到子孙这些事情中的,他的身份和名誉在那儿,魏潜所做的下三滥的事估计也不敢让他阿爷知道。没想到,这尊大神,还是动了。 却见明西泉面带嘲讽的走到了前面,满脸嚣张不屑的望着前者,嘲弄起来。 “这酒菜十分出色,是容异坊的?”伍谦平说着酒菜,眼睛却在食盒上打量。 第一百零三章:试验品阿满 送走了王妃药者和苍澜。月栖这才松了口气。见枫和蒋恩施还在说些什么,好像是蒋恩施将刚才拍卖得来的东西要送给枫,二人正推脱着。月栖却因为得了丹决,不由的心热无比,避开众人,赶忙回了卧房。 将卧房设了结界,这才将浣生鼎和丹决拿了出来。起初浣生鼎和丹决都如核桃般大小,在月栖以法力的催化下,浣生鼎变成了巴掌大小,丹决也变成了正常尺寸。 月栖翻看着,但因为缺少药材,始终不能试上一试,让自己无比手痒,就在想...... 韩司佑深眸里闪过一缕血丝,长臂扣紧她纤细的身影,将她勒紧靠近胸膛,心口这才尖酸一痛。 叶蓁目光一深,盯着在地上慌神的和尚,紧紧的皱眉,她确定,她的确不认识这和尚,可和尚看见她就像见了鬼一样还念念有词的说她是鬼魂,莫非他知晓前世今生? 洛南笑了笑,灿烂的模样,仿佛刚刚的阴狠,只是林晓欢的错觉一般。 秦曦倩嘴上说的满不在乎,其实大脑里已经开始勾勒以后的画面。 他们都想知道,是什么样的设计师,才会亲手自作出如此庞然大物。 应该不能。血性比白结巴更了解来自偏远山区刁民的大土匪一班长,这个身材横竖难分的壮汉看似粗猛,其实比谁都心细如发。而且对手下队员极为护短。 “前辈,你怎么看?”因尼古拉是第一个检查龙舞阳身体的,皇甫玲珑自己把脉完成后,不可避免的先请教前辈了。 “那等我问这位先生几个问题之后,我们就一起去找你师父吧。”叶少轩对一餐说到。 连续一个多月没有兵奇锐的消息,联邦通信集团早已是流言四起,人心动荡。 随着时间流逝,韩司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谁要是在这时上来跟他说话,一定会觉得在地狱里走了一遭。 跟着范伟一起进了包厢,没想到刚一进门就看到两家人差点没打起来。 而他自身,也是身在灵域之内,眼睁睁看着那席卷而起的巨大光波直接吞噬了自己。 一个就是牛喜的父亲牛宝,一个是大刘的妻子,也就是贾正金变成牛顺时,最烦的那个钱秀兰。还有几个是羊家的亲戚,好像是羊琏的叔叔伯伯? 巨树本身就坚硬无比,此刻裂缝却是直接破开了它如钢铁般的肉身。 “太守莫慌!末将只需1万精兵,出城与卓严将军合流,必能击退敌军!”一名将令挺身而出。 这人身上的衣服穿的松松垮垮的,有的绳子更是直接没有系上,看一眼就让人忍不住皱眉。 她偷偷看了武松一眼,武松却是神色有点扭捏,活像了夜归丈夫蹑手蹑脚回家,给妻子抓个正着一般,“噗!”,潘金莲忍俊不禁,可心里甜如蜜糖。 利保正把供词写好,交给施恩,施恩不敢自己先看,给了张团练,张团练看完,在上面签字证明自己是在当场审问李鬼,这份供词是真确的。 “那件事情又发生了吗?难道京城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这是梦姬。 如果那里出现了问题,不但会影响学员们的后续修炼,还会断了帝都各大世家灵肉的来源。 “天玄境!”在云澈目光落在秦无伤身上时,他的心海传来了茉莉的声音,让他心中大震。 一行八人在昏暗的火光下,黝黑的通道内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呼呼呼的风声夹杂着潮湿的空气迎面而来,感受着迎面扑来的凉风,七叔那浑浊的双眸不由得亮起了明亮的目光,七叔沧桑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第一百零四:鸢尾的反击 耿星儿像是早已坐在椅子上等候多时的样子。珊瑚为她添了茶水,小心伺候着。见鸢尾从外面回来,一脸诧异。耿星儿的目光却落在了鸢尾纱披的蝴蝶结上,对着鸢尾笑笑说:“你打的这结倒是挺好看的。” 鸢尾还在诧异她怎么会在这,被她冷不丁一问反而有些慌乱,忙扯了扯脖子走到座椅上坐下来说道:“不知你今日来是?” 耿星儿看了看珊瑚,鸢尾这才会意,忙找借口差开珊瑚说道:“说罢。 ”耿星儿却看到了月栖脸上清晰的巴掌印...... 柯涛不慌不忙,早就料到有难题等着他,所以他准备还是比较充分的,口袋里面光红包就准备了几十个,都是为了贿赂里面的伴娘团队的。 太后娘娘仍旧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闲闲地坐在大殿里喝茶。在武婕妤的印象中,太后娘娘似乎永远都是这么一副模样,无喜无怒,无悲无嗔,使人永远都想不出来她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强大的气势席卷而出,可是这般气势还未来得及散发,便被凭空劈下的光柱摧毁。 几人都购买了易容的东西,血灵诃也将血色长袍褪下,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衫,连他的血色瞳孔,都被他隐藏起来了。 郑大队稍稍平静一下心情,喝了一口茶水,努力让自己的怒火降下来。 别说,这么一改变形象,立马让三人真的像一家三口了,对这,唯一没有抵触,反正她自己也不喜欢,不适应穿裙子,男装正好。 旋即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跃跃欲试之色。 “啧啧,还是机枢阔气,这下请仙子的茶水钱有了。”叶长安笑的像狡猾的狐狸。 因此,当皇甫雅薇以及皇甫芊芊见到天玄两人时,脸色瞬间冰寒了下来。 将身家性命全托于他,全心全意相信他,其实她也不是没想过。可礼部提出要他纳妃的时候,他只是稍加推脱,却并未义正言辞地拒绝。她替他选了人,当着他的面交给礼部的时候,他也没有拒绝。 母以子贵,就算何香菱是正妻,将来若是没有嫡子,这地位,也是有些尴尬的。 她刚刚也只是想着做戏罢了,哪成想,这戏才刚做,就被太子的人给看不下去了。 金锦香侧耳听了听,外面是铜板碰撞的声音,这家伙准备的还真是充足,如果一个种地的出手就是银锭,这些守门的人肯定会怀疑,如果是铜板就没问题了。 那几位蹲在我们旁边的队伍,还是相当的谨慎的,观察了我们好一段时间,都没有出手,直到确定我们睡着了,才偷偷的从我们旁边的树林子里面窜了出来。 “如果要我选的话,我会选第一种,”唐墨摆出谈判的架式,真正把她当成合作对像。 晨曦对景家的感情,来的太过诡异,这份在乎,是从两年前就有的,但那个时候,何清熠肯定,除了当初在皇天娱乐会所见过一次景辰外,晨曦没有见过景家的任何人,即便有着血缘关系,感情也不会这么的深重。 “你放心吧,我不会出手的……”望千感受到了阎铧的惧意,平静说道。 “父亲,看样子这次危机的解除,应该别人参与进来了。”徐堪正说道。 昭阳的神色大变,面有惊恐之色,看着灯烛投下的一道暗影,心慌不已。 既没有细细流水,也没有积攒过什么交情,所以他的好,我接受时就会觉得紧张,没底。 楚凡的全身各处,都流淌着一些特殊的洪荒之力,天地间的能量,都能轻易地朝着楚凡的身上汇聚过去。 第一百零五章:蒋恩施提亲 月栖透过人群和玉儿站在外面,挤不进去,只见一支十人有余的队伍,整整齐齐站在酒肆大厅,十多个金丝楠木镶着雕花的大箱子,整整齐齐摆在厅内。 还有用红布遮挡着的无数托盘,里面的人揭开托盘上的红布,所有人更是一惊怯怯私语着。月栖探头一看,光是托盘里的金器珠钗首饰,就足以令人乍舌。看来这蒋恩施有些家底啊。 月栖拼命挤了进去,只见枫红着脸和蒋恩施说这些什么,看到月栖的身影出现在大厅,枫像是看到救星一样赶忙...... “左将军,这仗打得也太容易了,你看咱们的战船直接撞过去,土人的战船基本上没有抵挡的能力,若是以后打仗都用这种办法,那我们学的那些东西还有什么用?”听到左思明的话。李诚立刻有些不满的叫嚷道。 穆青露追问道:“他难道真的就此跳崖了?!”樊千阳却似已有所领悟,将视线缓缓转至那缁衣人身上,沉吟不语。 龙骄阳微微点头,只是他心中并不赞同空虚和尚的话。要做一个磊磊落落的人,就要信守承诺。 以上的这些想法王宇曾对储天华透露过,因而储天华明白王宇口中所说的改变是什么。 吴立长老呆愣了,仙丹殿的弟子们呆怔了,吴天老与紫火长老对视一眼,眼神却充满了激动之色。 听闻两人第一次激活晶石就各获一份宝藏,钟天对他们逆天的运气已经彻底无语了。 一家之中,要一个格外优秀的继承家业,其余的可以适当宽松一些,这也是人之常情,国公爷偏疼王爷些,老夫人疼爱四老爷一些,大家也能理解。 要知道,断风山中的势力可是被封印了的。方亦羽身为阿修罗界的修罗帝君,他自然明白,阿修罗界过去的历史。虽然阿修罗界之中多有战乱,可是身后都有妖魔界与仙界的影子。 龙骄阳几人则跟着叶懒懒与叶伟进入到叶伟的炼丹别院之中,这里有天级境的防御之阵庇护,一般敌人无法攻入。 这时,陈睿再次展现了他的神奇走位,让劫的消耗变成了徒劳,反而因为自身能量不足,频频后撤以躲避卡牌万能牌的伤害。 陆水一眉头微皱,显然她也很是难受,但是她并没有把液体吐出来,忍着巨大的难受之感,强行把液体咽了下去,液体刚进肠胃,她便感不到了苦感,一股清甜化遍全身,极为舒服。 凭借着和时刹大师的这一番对弈,他不但明确得领悟到了自己的棋名,也在元婴的修行上更进一步,登堂入室得进入到了“分神”的境界。 苏阿里士德微微点头,他又看了一眼地图,沉思不语。他此时也有些不确定安息人的打算,万一对方真打着伏击他的主意,那他可就惨了。一旦失败,等待他的,不光是塞维鲁的愤怒,还有家族的惩罚。 而无咎抵达此处,并未降落,稍加查看,径自从蛮族的村落上方横掠而过。 经过两日运功,林熠缓步独行已无大碍,兼之有曹彬在旁照拂,应付太霞派的人绰绰有余。他索性做足秀才酸样,一言不发双手负后,慢条斯理踱进大门。 1973年5月4日,双方签订最终协议,名为“道格汽车有限公司”的企业以两亿三万美元的价格,由日本川投资公司整体收购。 她又惊又怒,飞手祭起一张灵符,空中“轰隆”一记滚雷炸开,将方圆五丈内的紫草碾为粉末,层层紫雾如潮退去,远远飘荡在外圈。 第一百零六章:王妃入宫 鸢尾头痛欲裂,迷迷糊糊听到了王妃的声音,这才睁眼。只见太后冷着脸坐在椅子上,王上看起来也十分郁闷的样子。张蓉蓉站在太后身后,一脸委屈的样子让人看着实在是心疼。 手心传来一阵温热,再一抬眼就看到,王妃果然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顿时松了一口气。“鸢丫头,你可醒了?”王妃看到鸢尾睁开双眼,赶忙问道。 鸢尾强忍着头痛说道:“王妃您怎么来了。” 王妃看了眼身后的珊瑚,鸢尾便心中有数了。“近日茫崖回归墟将...... 这些画面融洽到容易使人出神,宁舒总觉得这才是正常的生活,也或者兜率宫山中妖怪们无拘无束的日子也算是正常的生活。 “把衣服脱了吧,穿着睡会很累。”秋云把头从枕头上转过来说。 阿威这还没有停手,紧接着又连发好几弹,弹弹命中右眼眶。只片刻的功夫,那些刚刚还在欺负他的那帮士兵就全都蹲在地上,捂着眼眶求饶了。 “你霜霜姐和手下的这帮护士还真都是红十字会派到这里来的救护队。我们都是通过了红十字会的专业培训后被拨到这里进行医疗援助的。 这一拳是突破大乘期之后,脑海里面的“鸿蒙造化决”附赠的,这一拳带着紫气灵力朝着周兰打了过去。 陆远单独一条腿立在地上,但他的气势还是没有变,那就是杀死陆子豪。 公园一如既往没什么人去,自从大量的死猫被发现后,那些原本跳广场舞的老人也不敢来了,这些老家伙们虽然老烛残年,但无比珍惜自己的生命。 这些物品,按照现在的速度来看,足够繁多杂货铺,用半个月了。 即使爱情不散,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是不可能跑的,这种好,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两人默默不说话,密札氏反倒觉得自在。只是他抱得太紧,让她很是羞赧。 说到福气二字,不由得就想起了逝去不久的永琮,神情便黯淡下去。 或许就是这些旧时代的建筑,让英龙感觉滨城在某种程度上实在有些落后,与周边的大城市比较起来显得有些没落不堪。 进了屋,青橙与愉贵人进里屋叙话,皇帝则在外间听御医禀告。青橙环顾四周,寝屋的摆设物件还保留着她住时的模样,以前瞧着没什么,如今再看,便觉寒酸逼仄。 隔了一日,皇帝才往木兰围场行猎。太后怕伤筋动骨,自是不去,旁的几位妃嫔虽想去,皇帝却嫌她们麻烦,最后只让皇后、高妃两人随驾。 英龙的云水时光其实也提供鸡尾酒,只是因为调酒师的技术不是非常精湛,英龙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酒保来调制鸡尾酒,所以云水时光的鸡尾酒只有很少几个经典品种。 来人一共带来了两段视频,一段是四月十七日,那名特工还在住址里活动的视频,另一段是四月十八日,视频显示他原来所住的地方已经人去楼空了。 “唉!”我叹口气,“其实你也早就对她的很多行为产生怀疑了是不是?你只是不想接受这个现实,这样好了,我说的再多,其实都是废话,不如你自己去看。”我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咬破手指一指正点在他的眉心。 建奴那边白摆牙喇兵有很多的火器,毛兵只好射一箭后,赶紧蹲下,躲在胸墙后面,以免被火枪击中。 可出人意料的是,这戏居然成真了,祝英台居然是那么的无辜,天,该怎么办? “南若宸,你说那袁自如是个什么样的人?”许久,她吐气如兰,幽幽地呼出这一句话,甚至都舍不得把眼眸睁开。 第一百零七章:中招 月栖下楼,见故儿在原地徘徊许久,看见月栖下来,忙走上前去一把抓住月栖的手。月栖对她使了个眼色,抓起故儿的手便往偏厅走去。 进了房门月栖便警觉的设了结界,做完这一切月栖才问道:“王妃怎么了?” 故儿捏着发白的手指说道:“今天一早,宫里便有人稍信来说鸢尾要见茫崖世子。可二位世子这几日不在,王妃只好亲自进宫。还不让我跟着,说让我有事找你商量,天黑后,还未回来我便焦急难耐。却刚才收到了王妃带出来的信...... 我见张大师一直盯着郭雪薇,虽然我的心里有些不爽,可是我对郭雪薇的印象也不好,我也没有说什么。 这个问题不仅困扰着我,也困扰着所有灵界之人。其实更加困扰的是普通的民众,可惜他们更多的是把这件事情当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以他们的身份,这辈子估计都不会知道灵界的存在。 古家家主,古飞扬亲自在门口接待,陪伴着叶不凡他们朝着里面走去,有说有笑,非常热情。 “哈哈哈,三百年了,终于有人来看我了。”一个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想起。 清晨,淡淡的雾气充满了天地间,太阳渐渐的露出了那火红的脸庞,雾气渐渐散去。 四周漆黑如墨,充斥着死寂与阴冷,没有半点光明,亦感受不到丝毫天地元气,仿佛是被天地所遗弃。 唯一的解释,就是乔楠所言为真,两人的决斗中,活下来的是乔楠。 另一边,启一、姜央丰平、海棠谷三姐妹换下启照辛、连穗、河邦、海遥四人休息吃喝。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我们村子的很多人,就是在那一天消失不见的。”墨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复杂的味道,有仇恨有哀伤,有怀念,也有无尽的悔意。 征天之战异常艰难,处处都在苦战,唯一占据上风的便是乔峰与雷龙的战斗。 脸上有些滚烫,朴利压着呀,单手切刀,龙牙关刀从上至下重重砍下,布满狂龙图腾的刀锋从老藤盘根的涅元枪枪声径直擦下,花火四溅。 吕伦冲陈幻山鼻哼两声,而后朝谢宫宝恭恭敬敬答道:“公子有所不知,当年轩仙流挑起战事,害我屠教主崩毙,轩仙流是主凶,他们几个就是帮凶,见面自然是要厮杀的。”话落,三十六洞一帮人跟着起哄起来。 “御海城与大秦相隔千万里,这狐九媚所谓何来呢?”燕云城心中不解。 “听说苏老先生仙逝,望节哀,我年轻之时也曾受过他的点化。。”慕白有些提到苏方泣的时候,明显有些落寞。 “她没事,只是流血过多,加之紧张过度,自己晕倒的,”牛车内传来沈飞鸖淡淡的声音。 燕云城顿时无语了,只恨得牙根痒痒,这死老头也太欠了吧,他真想将手上的乌七八糟呼在那张讨人厌的脸上,好吧我再忍,我不打老人,燕云城自我安慰。 燕云城进来后,发现满屋香气弥漫,一道轻纱帷幔将里外隔开,透过轻纱可以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 现在的他可不能在保护叶夫人了,就仅剩的这么点力量,什么也做不了。 宝春干咳了声,“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只是太长时间没休息,累着了,休息了几天,这不已经全好了。”伸伸胳膊腿。 程逸奔气得脸红脸绿,裴诗茵的话如万箭穿心一般,把他整颗心脏都给绞得碎掉。 戈宛立刻红了眼眶,虽然她是穿越过来的但原主的记忆如同她自己亲生经历过一遍一样。 第一百零八章:黑龙现身 湿漉漉的地面,无比冰凉,四面一片漆黑。鸢尾感觉胳膊的伤口又痒又疼。好在已经不流血了。 水声不断的流动着,到处都是腥臭无比的气味。忽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鸢尾警觉的问道:“是谁!!”听到是鸢尾的声音,王妃才松了口气喊道:“鸢尾是你吗?你在哪里?” 听见王妃的呼喊,鸢尾这才分辨出方位。想到之前月栖私底下给过自己一颗夜明珠,鸢尾忙从袖笼的魇盒里掏出来。虽然不算太亮,太黑暗的氛围里,终于有了方寸大小的...... 当然,计划是计划,到时候能不能执行,也要根据实际的情况来考虑,我们帝国不能因为想要扩张,就让帝国陷入到无限的战争当中,这个也不行!”秦臻国听到了李流的话,开口说了起来。 没有多在灭杀大营停留,凌傲天再次避开灭杀巡逻的士兵,离开了灭杀大营。 不止如此,前两年房价高的时候很多人都是摇身一变成了房产大v,结果这些都是赚的不少。 固然真穿越的话,利用那四个家伙的科学技术,绝对可以打下一个大大的帝国,但是说实话,皇帝岂是那么好当的? 倒是商雅被宠得毫无挂碍,一点后遗症都没有,产后抑郁症更是十万八千里。 赵家老爷子身后,赵纶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朝秦淮竖了大竖拇指。 会不会很崩溃,虽然这两百个任务是普通难度,但也绝不是动动手指就可以轻松完成的。 今赐支都护府,列城初立。三百万北天竺贵种,辗转数千里迁徙。若不能安居,必引民怨沸腾。稍有不满,列城皆反。 “凌兄弟,消息已经确定了,今天,格兰鲁会暂时离开营地,前去一个地方,这恐怕是我们接近他的唯一机会了。”布雷斯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情报,看了一下,激动地对凌傲天说道。 孟晓燕摆了摆手,自己就走了出去,难怪她男人都在门外都让人守着不让人进来打扰了,原来她的病真的很重了。 坐在马东身后的媚姬苏瑶也有些尴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蛊惑马东,前去北疆解救她族人呢,但是她也没解释,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轻咬嘴唇。 当年宫月曦执意要前往地球,留下一丝神识在肉躯内维持活动,而这些,只有她们三姊妹知道。 杨羚睡得正香,呼吸均匀,可眉头是皱着的,估计是在做恶梦,恶梦的来源大多是来自于地下世界,很大可能还是他们所不知道的七天。 顾远的头脑让秦父是佩服不已,他都想要聘请顾远成为他公司的总经理了。 因为男子处于暂时的真空之中,而真空无法传声,所以他身体爆炸的声音,亦是没有传出。 平诗媛这几日很是忙碌,一直在帮着平四海准备去鲁中筹建分行的事宜。虽然过往的镖行很少有筹建分行的先例,但这却是闻一再要求的,对于现阶段这唯一的金主,他们自然也就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 时光法则,拥有一种刻印时光的能力,能够将一些过去的往事,刻印而出,这道紫色的水晶,便是承载法则之力的容器,能让法则之力长时间保存。 叶英凡也不管李影的故作如此,反正晚上他能偷偷地溜到李影的房间就行。 林梦珊的皮肤很嫩,在刚来那会,由于不适应居住的环境,她的皮肤起了红疹子,全身有严重过敏的迹象。 就在李霄沉思的时,杨雅欣冰冷的话语传到他的耳中,这时李霄才注意到前者已经满面冰霜,而她的妹妹俏皮之色也尽数退去,被严肃取而代之。 第一百零九章:竟然又是柳青河。 漆黑一片里,茫崖倏地睁开眼,对着子焰喊道:“不好,母亲!” 子焰睁开眼眸,眼里的怒火快要燃起来了,看了看天,咬着牙说道:“还有几个时辰,再等等。”茫崖知道事关重大,只得隐忍作罢,手里运气的速度却加快了。 月栖辗转反侧睡得难受,不知为何,总是心悸。王妃整整一日没有了消息,故儿那边派去打探消息的人,都没了音讯,看来王妃真的出事了。只是子焰和茫崖却还是联系不到,不管自己怎么用法术呼喊,他们都还是没有...... 编曲软件还是很方便的,工作效率也更高,但他更习惯于一把吉他在手的随时演唱。 皇后叹息,恨不得现在就让苏心染给算算自家孩子什么时候能找个喜欢的姑娘成家。 门口传来杂乱但并不慌张的脚步声,是油条带着兄弟们巡街回来了。在击退那个相貌丑陋的道人之后,他们就再也没遇到叛军首领那种等级的大boss,就这样一直安安稳稳坚持到现在。 叶诚瑞和徐惠英此刻都是云里雾里的,有些手足无措,看着茶几上放得满满当当的礼物,全都是些名牌货,从吃喝玩全方面都有准备。 饶是提前做出了对策,宋氏心中也一阵后怕,若是再晚一步,就差一步,他们今天就死无葬身之地。 高山带队,悄悄封锁了嫌疑人所居住的街区,然后不动声色地挨家挨户查验户籍。 什么叫我不是外人,好歹我也是风城的人,你就不怕我是个风城卧底什么的? 让我再装个逼:本来的确不差,不过昨天都被凯丽那婊子没收了,只剩下了这个戒指。 匕首的刀身灰蒙蒙的,似乎能够将所有的光线都吸收一般,只要不集中注意力,根本不会在意这样的一把匕首。 毫无疑问,靳季桐对于裴初夏来说就是这样的意中人,看着就不舒服。 虽说现在是早上,可来往也有不少行人和出入客栈的人员,看到此时的情景不少人都在指指点点。 “不愿意?看不起我,还是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顾浅脸色越来越沉的看着她。 “啪。”释达的脑袋碎了,血和脑浆顺着这些怪异的胳膊流下来,将金色的纸马染得通红。 各种各样的疼痛蔓延至全身,早已麻木,叶晚晚在这强烈的痛楚里蜷缩着身体,微微的扯了扯嘴角,笑了出来。 只要有人抓到了这根尾巴,弑父杀弟的罪名一样可以盖到他的脑袋上。 其实对于钮祜禄贵人的挑衅云瑶并未放在心上,在这之前,康熙就特意派人来坤宁宫说他有要紧的政务处理,所以不能陪她过来,让她先来慈宁宫不用等他。 一块石头从墙头落下,在地上滚动了几下,停在董夫人脚边不动了,她觉得心脏被人猛地揪了一下,忙裹紧大氅追到院外。 这么强烈的杀意和怨毒,钟洪艳怎么会感受不到,她现在就是不用看也知道孟彦博恨不得将她抽筋剥皮。 冷瞳鬼王大吃一惊,脸色当场就是微微一变,隐隐约约产生某种很不好的念头。 等这事情结束之后,秦峰再次问这个问题,也就感觉不太妥当了,毕竟不能够表现的太过热衷,顺口问下去的话还没什么,要是太过刻意,恐怕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胸前的敏感部位骤然遭袭,从未有过的酥麻,让这个白富美瞬间触电。 刚才只顾着找一套自己的衣服,稀里糊涂的把自己的内裤也给拿了出来。 她的思绪忽然飘飞老远,身体相应的没有对秦远的进犯做出抵抗。 第一百一十章:子焰出现 只见在前方的主持,突然勒住了马,向月栖的方向看了一眼,只此一眼,月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众人将四方杖辇放在了祭台前方,枫上前掀开彩纱将月栖的鞋子脱下放在远处,将月栖扶了出来,二人这才缓缓从正前方的台阶上步入祭台,台下两边排列着整齐的鼓乐,早已有节奏的敲打了起来。 而主持也站到了上方。四周被百姓围的水泄不通,与往年不同,今年的花魁样貌绝美,更是皇家观礼。这样难得一遇的热闹,自然大家都想凑凑...... 打更人敲着铜鼓,穿行在街头巷尾之间,不一会儿便绕到了县城中一处班房门前。 倒不如带着傅知易去正院,借着回门宴的机会,在宴席上先拿捏了路蓁蓁。 瑞破特:我们今天的采访主要是以回答网友的问题的形式。首先第一个问题也是网友们最关注的问题为什么每一篇印度神话里面都有一个巴里赫德,巴里赫德对您而言是一个很重要的名字吗,或者有什么代指之类的。 伊勃因为太强壮了就天天去打猎,有一次他迷路了,到了一个由国王巴里赫德统治的国家里,他在城门下睡了,因为城门下是丐帮老大阿伏伽德罗的场子,老大将他扔了。 但就在穆冰洁即将把丹药喂进苏千羽嘴里的时候,却突然被对方抓住双手,令她丝毫动弹不得。 六皇子恨恨的指了指傅知易,一边念叨他不把自己当朋友,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没跟自己说一声。 他下意识的就要找张优,想把人收拾一顿,却没发现人,料想他肯定是跑了。 叶云天带着黑龙和特警队员,将“影子”带到了警局的秘密审讯室。 这种涉及到侯府的将来,一大家子生死的大事,稍微用脑子想一想,就知道,不止是内宅后院,或者兄弟之间争斗。 “哈,揭过吧,你就打算让令尊一直和凶首恶来共用一个身躯吗?”谢无妄轻笑一声道。 间桐樱的语调有些颤抖,这样的画面她已经不知道梦到过多少次了,结果每次醒来,她都大失所望,她真怕眼前的这一切也是梦。 看上去是很无脑的计划,但是实际上这其实是出自于陈行对自己实力的自信。另外他也没有时间去做过多的算计和布局,也是原因之一。 何遇有时候很想告诉自己队友,她不知道如何做一名好队长。大多数时候想的是这种事是自己该去摸索的。 的确,本身他们便是为争夺洪荒管理权而战斗,这样做的确是得不偿失,不过他们也算是有了约束圣人的手段,洪荒受创,天道也会受创,那么圣人也不会好受。 皓月当空星无踪,辛瑶抬头望向天空,一轮圆月独挂天际,本是象征着团圆的美景,辛瑶的眼神却充满了忧虑。 何遇抱着扁扁下楼,发现萧父坐在客厅里,盯着黑屏的电视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会去救他,可得等他受到惩罚,等他认错,等他愿意修炼凤凰涅槃诀,愿意继承她的凤凰血脉,因为他是她唯一的儿子,必须夺回。 人们常常被一句“以后怎么办”,给吓退了步。以后那么长,不是想出来的,而是过出来的。 “弥陀佛,人祖大人,如此滥杀贪婪,恐起祸端,要是诸位道祖回归问罪,该当如何是好?”定慧菩萨双手合十劝道。 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完成了天赋变身,身后一黑一白一双蝶翼舒展开来,洒下细鳞蝶粉将身边的邓静和王晓峰都笼罩了起来,身影渐渐模糊。 第一百一十一章:大战 “她没发觉你骗她,就是办事不力。”话还没说完,便一掌挥向了子焰,子焰侧身一躲,完美的躲避开他的攻击,趁二人交手,月栖抛出折翼将柳青河手里的枫一把拽了回来,枫这才呼吸顺畅起来,大声咳嗽着。 月栖拉着枫向后几步,枫眼里满是愧疚。“果然,只有你才配使这折翼。”柳青河说道。 月栖将枫放在一边,双手将折翼缠绕起来准备发力,子焰这是退到在了她的身后小声说道:“我的余毒为解,使劲全力方能与他交战一会,但切...... 尤其是他重生之时,连人间都遭受到海妖的侵害,无数生灵无辜丧命。 “你不教我的话,那我以后被人欺负了怎么办?你教我,我只记在心里,不会轻易用的。”苏千寻握住他的大手亲了又亲,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种令苏轻鸢惶惑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了。 “那公子可想娶我?”忍着想要爆笑的冲动,季晚一本正经的问。 乔依人想逃,许典果断的开枪打中了她的腿,让乔依人再次跌回了甲板上。 不仅仅是他四姐,早晚,他也是这一条路!回盛家的时候,景云开车。 这种场面,对于即将要成为法医的人来说,已经温柔到家了好么? 她倒不是第一次来,不过上次是跟薄奚璩一起来的,在她表明了身份之后,魔宫的人将她请到了大殿,她没等到镜司沉,倒是等来了镜司沉的夫人凤婉。 走出洞口,苗喵震惊的发现,果然涨潮了,而且海水距离她身处的位置,就差四五米的高度。 “……”苗喵沉默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司夜眨了眨,好像一点也不意外他说的话一样。 芳菲姑娘在周围布置阵法,封闭了出入口。不过她把她的通过方法告诉了欧阳冰雪。然后叫上柳芙蓉,李弘道。带领二百多个武林人士,还有二十多个弓箭手,让他们换上绿色衣服出去了。 当然,这只是一种错觉,来自于生灵对天劫的本能恐惧,雷天神再猛,这天劫杀酝酿的时间再长,也不可能将在场上万的仙兽一网打尽。 “魏征?那个唐朝时候的宰相?”二狗子觉得这个名字也比较容易记住。 “去你的卖艺不卖身,瞧瞧你,这么好的身材绝不是在贫民区可以养出来的!哈哈哈,看样子,肯定是有不少男人光顾你吧!”无赖a已经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 “神仙也有神仙劫数,我们只是完纳他们的劫数而已。如果我们不杀死他们,他们也会被别人所杀死,说不一定会落个神魂俱灭的下场。”兰馨劝欧阳冰雪不要手软。 因为好多东西张成都让人直接留在那里,宁析月本是疑惑的,但当着那些扶辰人的面,她并没有多问这些,待到了路上才多问了几句。 肖恩麦克曼对李天泽做出个请的手势,然后转身离开擂台,把李天泽请回去比赛。 项杨索性放弃了所有抵抗,借助那往下的吸力朝着深处直坠而去。 忽然,树木瞬间崩塌断裂,变成一堆飞灰,其中竟然蕴含着大量的流浪者能量,李洛玄赶紧取出梦魇十字架将其收入装甲之中,作为备用能量使用。 完成暴扣的斯塔德迈尔狰狞狂喊,他是在向中国队展现自己的霸气。 此时在东方,一些地区已经开始天亮了,许多熬夜观看比赛的球迷虽然两眼通红,但是内心的激动却无以言表,四年前的可惜这一次没有再出现,这一次有的全部都是荣耀。 第一百一十二章:死伤 柳青河看着月栖伸出的翅膀,倒也不觉得惊讶,双手合十默念咒语将法力聚集在双手,举到头顶嘴里默念着,一个巨大的球形雷火,闪着紫色光电慢慢聚集,越来越大。 月栖感受到身体似乎被火焰包围,整个人都热的难受。子焰默默站起来双掌聚力将法力尽数输入进月栖的背后,受到子焰法力加持月栖的脑袋清醒了许多。 可很快便感觉到子焰的力量弱了下来。柳青河的嘲笑声环绕这月栖的耳朵,月栖不耐烦极了。就在双方僵持就快最后一击...... 再次听到杰森的话。裴东来不禁有些暗暗吃惊。他吃惊的不是杰森等人的能力,而是吃惊柳玥弄出这样一个训练基地居然没有被上面封掉。 二叔、钱济琛、钱三这个联络官也一起参加了这个座谈会。说是开会,事实上没有正式开会的那样严肃,桌子上还摆了许多炒货、高家出品的果脯。 耳畔响起秦铮的话,秦冬雪的脑海里下意识地浮现出了裴东来曾经那副怨气滔天的模样。 那些团勇,立刻扔下竹竿,扛起粮袋物资就往山林中跑,三百多石的东西,也就是一会的功夫,就扛进了山林。 一道淡淡的略带笑意的声音突然传来,却找不到有任何人的踪影。 没有在打斗的瑶池圣地的弟子皆行跪拜礼,就是那两个瑶池圣地的太上长老都略微的弯下了身子。 萧岳感觉盘膝而坐,双手划动,幻化出了一个阴阳太极来恢复自己的伤势,而后感悟自己的大道。 “雷,这是雷中火,这个办法吗?”脑海中,铁木云明白了雷的意思,轻声问道。 说做就做,意念一动,三道吸力同时放出,作用在另外三颗灵石上,三股天地灵气顿时被吸了出来,分别涌向魔神桑巴,红龙巴顿,以及天地如一不动佛。 猎犬魔兽想必也是身经百战,应对此等攻击却也是坦然面对,况且对手只是一个天地法相,它自身可是真仙期的修为,又怎会畏惧金甲道尊? 所以,她选择让自己安静两天,寻找宅子,看清局势,惩罚他,其实不过都是用来掩饰她胆怯的借口。她前世今生最会的就是掩饰,在胆怯恐惧面前,她仍旧还是要胆怯。 侯夫人看李氏一副怕被连累的倒霉样子,面上厌恶更多,连看都不想多看李氏一眼。 琴音玲玲传来,如水声潺潺,如鸟语啾啾,余音袅袅,经久不绝。 眼看着夜空中凝结而成的强大力量,再感受着周边浑然而起的强大法力,叶梦凡差点吓得酒杯都落在地上。 临近过年,偏偏韩一水要出差,在他出差的前一天,他给宋妍妍打了个电话。 三人都是有大神通在身的人,所以这一点点的海水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无所谓。 墨若薇挣扎着,却是没有站起。江安将她放在一起,起手迎击水流觞了。 李君泽看的仔细,自然看得出念念心里的惶恐,他故意将皮带甩在她身旁的桌面上,听得那一声声啪啪响,更觉得刺激。 云修在和云娘她们一一打完招呼,这才走到了马车面前,等看着马车旁边等着他的阿莱!云修抿嘴一笑后!嘟嘴道。 果然,宋妍妍还是没有学会应急规避技巧。看来她今天的培训讲座没有听,果然是个失误。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贺玫玖原本就是刻薄的性子,一向随身携带罚单,这次宋妍妍,是在劫难逃了。 傻柱借的钱,万一亏了,让傻柱自己还就行,可要是饭馆能挣钱,那这饭馆就是全家人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幻雨术 苍澜将王妃和鸢尾安置在了城墙边上的一个茶肆摊位上,摊主早已被大战吓的逃命去了。 王妃睁着眼,神情呆滞。鸢尾则昏迷不醒。子焰一个健步冲到了王妃身边,仔细一看,果然,是那根之前束缚黑龙的束龙锁。被黑龙分拆两截,一截用来捆住王妃,一截捆住了鸢尾。 子焰双手合十,嘴里念着咒语向那束龙锁一指。“嘭”的一声,那链子便崩裂了。这链子本就是盘古开天辟地时以神力制作的东西,后被分三条,分部在不同地方,其中一条便...... 杜一迎着清风长啸,无边的愤怒令杜一搬开巨树,拿着刀飞向杜狼。 “这就是赤练桃心,以特殊方法精制一年后会变坚固,之后就是上佳的魔灵器材料。”神行无忌终于知道了这东西是干什么的了。只是,大师,你这么岔开话题真的好么? 如果从前,他还对魏夜斯的感情有所怀疑,那么现在,他可以肯定,魏夜斯是真的爱上了林晓欢了。 下一刻,他的识海之中,杨辰如仙持剑降临。一步跨出便已经来到识海深处,在东青惊骇的目光之中,杨辰对着识海瞬间打出上百法印。 至于杨啸天他们进来之后为何要抹去记忆,是他们为杨辰考虑自己抹去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他们没有道种,而金鼠他们已经炼化道种,杨辰不怕他们有什么意外。 林晓欢忽然觉得莫名的苍凉,浑身的血液都不停地结冰,冷冻,堵在心里,堵在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第一次,兵奇锐终于放下了心,第二步终于有人上钩了。如此看来,纪成天背后的人应该就是这位了吧? 话音方落,男子那余音还夹杂着冷风,身影却悄然无息消失在窗口处,矫健又熟稔的动作,身轻如燕,身影潇洒,叶蓁目光转向半开的窗户,暗自思考,为何她觉着那人翻窗如此简单随意。 “想要让朕带着整个东灵国的百姓向你们投降吗?然后认你屠杀?朕的百姓,他们会抵抗到底,胡浩会来杀了你们!”皇帝不傻,对着凯里奇大声的喊了起来。 我无奈的揉了揉他的脑袋道:“你呀,可别忘了,这次是去给你看病的。”“我知道了,其实不用去看的。”铃铛嘟着嘴巴,眨巴眨巴眼睛道。 画面中的白衣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比萧夜还要年轻,可是一双眼眸深邃无边,带着沧桑古意,有一种看破红尘,举世惟我独仙的气概。 “好主意,如果有的家族认缴少了,我估计其他的世家也会对这个家族有意见!到时候这个家族有多少钱,我们也能够知道!”胡浩听到了,点了点头说道。 当然,这个逼装的很成功,起码刚才的出手震住大家了,雪狼也崇拜的看着大黄。 而反倒是三星上单,被誉为s6第一单杀王的上单,他是真正的把可汗打趴了。英雄联盟这七年来,有很多被高估的选手,可汗不是第一个,同样也不是最后一个。 我无语的被端木晴这么对待着,只能举手呈投降状,希望对方能放开我。可是对方却在顶了我的额头两下后,竟然开始哭泣了起来。 “你个死丫头,说什么呢。”一听到这句话,杏子顿时不依了,连忙便是开始挠起了惠子的软肉,使得惠子呵呵呵笑个不停。 “不,不,也不是说不着急,就是帝国现在还是对抗联军为主,民生的事情,我们还是可以缓缓的!”柳玉子开口说道。 看样子这个主人,应该是不欢迎其他的外人,不然的话,西海龙王肯定就是会将我给带进去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枫的自白 不一会儿,马车便到了王府。故儿早已将一切收拾妥当在门外焦急的等候。坊主也在内堂等候许久了。见月栖等人完好无损的回来,心里这才松了口气。只 是鸢尾的情形不容乐观,被安置在房里。玉儿也被坊主带了来,跪在坊主脚边低着头。 子焰和月栖进了内堂,看到玉儿,月栖便想起了枫。问道:“你什么底细,我已经不想知道了。念在我们相识一场,说说枫的事吧。”月儿眼底满是恐惧的抬眼看了下坊主。坊主见没有枫的踪迹心里便...... 大黄蜂的内心是绝望的,解说席的三人也是懵逼的。因为洛彦的埋伏地点隔着一道很厚的墙壁,虽然有视野共享,但天机和联盟不同,并不是俯视视角。所以要命中墙壁对面的目标是有很大的难度的。 “对了,我看到前面有人,貌似跟你一样能够隐身!”妲己见他失神心不在焉,便提起另一件事。 斩击劈开了大地,一路向前,将那些还未彻底倒塌的大楼劈成了两半,所过之处,皆是结上了冰。 雇佣兵不愧是雇佣兵,这战斗的经验超出常人太多,只是听到了枪声响起,马上就能够找准方向。 她的身体没动,然而一股恐怖的寒意却渗透进了孔燃的身体之中。 “还开什么,拉闸,早点过去玩吧。”说完他就跟萧夜做了个走的手势,离开了店铺。 加拉特隆缓缓倒地。只是在大爆炸前的一秒钟,那道光束最终还是发射了出来。 医疗部还有唯一一个男人,他就是戴涛,因为他的能力实在更适合当一个药剂师,所以成为了这个唯一的幸运儿,被镇上所有男人羡慕嫉妒恨。 二十一世纪六十年代初,欧亚大陆区已经是一片黑色堡垒,海洋和天空是遥远故事里交织的海市蜃楼。 “到时候凯南跟上一个奥义电刃,或则直接开启大招的话,妖姬很可能直接就会被眩晕在原地任人宰割!”九玫说道。 尤里打开门,万莱乐就直接抱起金花,一马当先迈步走去茶水铺的后面院子。 到时候,祝凝华的名声也坏了,自然是只能对她百依百顺,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这就如华夏古代所传说的水银灌顶相似,但这混元灵液的密度、重力可是比水银还要强盛千万倍呀!相信这些仙人们所受的痛苦,可能比那水银灌顶的酷刑还要更甚无数倍了。 薛元洲恶狠狠地瞪着田兴平,田兴平就是那个告诉了薛元洲顾安城存在的人。 那残霞岛虽大可终只是一座海岛,张入云只花了一炷香的功夫便环岛绕过一周,一时查觉岛上树林上隐间一座金光宝盖,似个倒扣的水晶碗一样覆盖在地面上,少年人见之心中一动便化了长虹飞身前往。 挨个将四中点心都尝了口,前去传话的秋梨倒是超额完成了任务领着人直接回来了。 枉他一生自认公正清明,没想到自己的名声居然会栽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虽然红花不可能准确明白的知道,统领夫人都成天经常使用的餐具是那些个。可是她的毒药是有用处的。 不过二人却被守城的侍卫拦下来之后,克林尔再一次拿出了那个令牌,侍卫看见令牌之后就立刻恭敬的放行了,伟兹将军的威名可不是开玩笑的。 地面上,有着无数的深草,往里一钻,若不用魂念查找,还真难发现。 贺景轩将车子停下,蓝若琳也跟着停下,她看着贺景轩下车走到她的车旁。 四贞离京的那些日子,福临放纵着自己,在太后的三令五申下,想尽各种办法与乌云珠相见,偷欢,越是管束,那相见越是渴切,欢愉越是激烈。 第一百一十五章:利用 茫崖将自己和子焰做的安排一一给王妃解释,王妃这才明白二人的苦心,正感叹鸢尾丫头的命不好时,子焰进来了。“怎么样,鸢尾丫头现在如何了。”王妃看着子焰焦急的问道。 子焰坐下喝了口水这才说道:“枫死之前给月栖留下一条命作为分身咒给了月栖。我刚和月栖将咒用给了鸢尾,明日便知道鸢尾能不能挺过去了。对了,好端端的你为什么入宫去?因为你的缘故,茫崖差点提前暴露。” 王妃白了子焰一眼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张没有发育好的婴儿脸孔正近距离的看着我,那不大的眼睛露出邪邪的光。 “为什么不要她的孩子?”在医院她的心里是内疚的是不安的,因为那个才是他真正的孩子。 不过,腊月嘛,总要有些风雪来衬托气氛的,浮空城最高法师塔的顶部,大团大团的人造雪花随风飞扬,只一个晚上,整个浮空城就变成了冰雪的世界。 要知道他们的使命就是保护南宫家的根基不受损,一个多少受着他们钳制的领导者对于他们来说,什么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就是让南宫家族壮大。 说完,她依旧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田恬一眼,田恬也只是静静地看着,没说话。 “那天谢谢你!”我这人就是这样,别人对我好我聚会对他好,我不喜欢欠任何人的情。 石乐送我到楼下,然后回去了,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应该也认识那颗人头是谁,只是这次他没有像以往那样竹筒倒豆子,一路上一个字都没有说。 之前在去那青竹宛的时候,曾经与洛舜辰一起见过那九彩龙鱼,只不过发现九彩龙鱼身上的九彩光芒变得十分微弱,不由的觉得奇怪。 “尚辰,最近他们有什么动静没有”谷颜拿着电话坐在别墅外面的长椅上,不远处男人正一步步向着离他不远的孩子走去,那脸上的笑容很轻松很愉悦。 没错,那是命泉。这是叶昊第一次了解到自己所修炼的法门和道路。 因此,合欢宗便与魔教勾结,魔教向来将人之肉身视为邪魔所造,故此教内有秘法,可以在婴孩尚在腹中之际,便灭除肉身保留魂魄。 右手的龙爪褪去,楚运发现自己的右手掌心多了一点花纹,与“雾”字类似,但这个花纹是一个扭曲的符号,像是云篆的“血”字。 贺家二房的人最清楚我有多喜欢贺祈年,上辈子就是利用这一点拿捏了整整我十年。 连个底细都不知道的人,张口闭口就要灭族,也就姓皇浦的那个妮子做得出来,当真是目中无人,都已经蛮横惯了。 图红尘翻转身体,直接围绕着尹阡陌的拳头一跃而起,长腿踹在尹阡陌的脸上。 “这鬼魂和你样子一样力大无比,还打什么。亚托,我们先撤退吧,这家伙似乎不太好对付。”莱昂吼道。在受过对方一击后,又判断了一下两人的伤势,这个分析非常合理。 剩下的半瓶酒精我直接泼她脸上,她精心化的伪素颜妆瞬间花了。 他已经开始期待那只食铁兽看到竹子时的表情了,这家伙可从来没吃过竹子。 “证人?”孟莞然心里还在想着,春雨做事也太不利索了,竟然被人看到了。 让我不爽的是,我亲眼看到妞妞把吃剩下的肉块,叼到瀑布附近的滑坡上,没多久那只以山洞为居处的壮年花豹,就跑来把肉块叼走。 没过多久,只见得一张大手从天而降,打死了狐王,又收走了狐王的行善功德,不知所踪,只留下狐王的尸首暴尸山顶。 第一百一十六章:善后 子焰和茫崖出了书房,便往幽若处去,二人心间像是堵了快顽石一样难受,要是往日里遇到这样算计自己的人,子焰捏死他们都不会眨眼,可眼下还不能,还得需要玖乐以王上的身份活下去,才能不打乱伏渊的秩序。 只是鸢尾还未清醒,若是清醒了知道了这些,不知又作何感想。幽若和王妃焦急的在原地等候,只见天际微微发白,二人这才回来。耿星儿并未一起。 子焰冲二人点点头,二人便知事情成了,才放下心来。子焰上前,幽若身边...... 当然喽,楚阳并不是排外的人,他只是觉得挺好奇的,怎么一个监仓里,外地人就能把本地人给压制住呢?难道临海本地没能人了吗? “他……说他最喜欢他儿子了,我们是不是要帮帮忙?”夙沙素缦的嗓音依旧柔和的没有一丝攻击力。 如果不告诉她的话,以后面对萝殇她就不会有防备,如果因此而受伤的话,相信老大是不会原谅他的。 “好了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以后收银员就由秀莲嫂子来担任,每天结一次账,每周向我交一次。”赵子龙略为沉吟之后,当场决定了这件事情。 “好!随我去见五皇子段超!”云浩说罢,便带着沈碧和周达,朝着山脉的入口处走去。 只是看上一眼,众人便感觉到一阵心悸,那是气息的压迫,强大无比。 “妈妈,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可是随时听后命令就要离开的。”夙沙素缦忍着自己的热泪,看着他们‘门’里的程兰静。 说也难怪,受了这种窝囊气,年轻气盛,脸庞上噙着不少不甘之色,却也没办法与之抗衡。 如果此时恰好有人抬头看天‘色’的话,就会发现,绿绒山脉上,那本应该烈日当头的时刻,竟然天悄悄的暗了下来,而且伴随着天‘色’暗沉的同时还出现了九个天‘洞’。 可即便如此,看着一袋袋粮食装上车,很多游击队员都显得非常高兴。尤其从杜家抄出的那些食盐,更是令队员们欣喜,觉得最终能吃上盐了。 早期的几年时间里,赵铁虎以及东南亚联盟各国,都显得极其低调,一直忙于发展各国的民生跟经济。亚洲市场的火热,也吸引了众多欧美各国的关注。 寻常神祗若是有心算计,倒也有一定的成功机会,但黄河是哪里?天下祖脉之一,岂是你说夺就夺的? 身旁,‘云鄢’听着身后的动静,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云鄢,你现在心里应该很痛苦吧,哈哈,这都是你自作自受。 做为游击队的队长,武忠义虽然有一支盒子炮,可子弹同样少的可怜。至于游击队的战士,那怕人数有一百多号。可全队加起来,步枪还不到五十支。 而何生亮在发现这些帖子之后,想要联系木寻,却发现根本联系不上,因此,就将这些消息耽搁了下来。 因为,他们实在是想不通,叶牧到底是怎么打开的拇指铐,而且,眼睛是怎么从强光的照s下反应过来? “自然是要好好休息,不然到时候哪有力气……!”慕景南戏谑说道。 这么说,他一直是在被人牵着鼻子走吗?深入想想,有这种可能!想到这里,他眉头紧蹙,眼中的阴郁陡然浮现,竟然有人敢利用他。 静静地拉完这曲子,他放下手中琴,对着正好在他面前投下硬币的一位老人微微鞠躬。然后在对方的点头致意中,沉默地将琴收入琴盒。 可是这一切,奎克侯爵都不敢再多想,眼前这一步步的,如何在这黑袍巫师以及即将进入的阿什顿古城中活下性命来,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第一百一十七章:失魂落魄蒋恩施 张蓉蓉至死也不知道,为何与她温存最多的王上,偏偏要至她于死地。黑龙的事,分明是父亲与他谋划好的。趁着鸢尾还未醒来的缘故,月栖才好好休息了一阵。 许是子焰在的缘故,自己睡的格外安稳,看着子焰的脸,不禁伸手抚摸问道:“现在可以说说我的事了吧。” 子焰的眼里闪过一丝闪躲,月栖见他为难便说:“娘亲说,是你救回了我对吧。” 子焰先是一怔,随即点点头算是默认了。看见月栖清澈的眸子,子焰鼓足勇气说道:...... “达兹纳先生,请相信我们木叶的信誉!”伊鲁卡不得不站起来维护木叶的荣誉。 “我们怎么做。”肖少则已经暗自尝试自爆,果然像对方所说的,能量不足以冲破控制自己阵法的能量,自爆无法形成。 当初新人类在浩瀚大陆和贸易联盟激战后,双方就结下了仇恨,幽灵特勤局这些年也一直在搜寻贸易联盟的情报。 “你没事吧。”在药霞的房间中,夜葬关心的照看着药霞,而药霞好像不见好转,反而更严重了。 竹床上,紫胤的一头银丝如瀑布一般散在枕上,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犹如精灵的翅膀,娇艳的唇瓣微张,似待人采撷的蔷薇花。 看着展昭手足无措的样子,苗若兰心中好笑,还是一个样,展昭在闺房之事中总会害羞。 “蕾蕾,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从京城远道而来,我们两家又是世交,难道你就以这种方式迎接老朋友吗,怎么也得招待一下吧?”秦松也没直接说两人感情的事,只说用了老朋友的关系,这嬴蕾要是不过去可就说不过去了。 只是,一个呼吸之后,他又反应了过来,这一下并没有击中花放。 “大人,展昭已经吃过了,让大人担心展昭之过也。”展昭内疚得道。 疼的肖少则脸色大变,疼的钻心。心道:老子金丹修士飞剑都不怕,竟然被你这掐,让我险些经脉寸断,这位二夫人真是厉害。 第一纪元,373年夏初,返回七河的夏尔思及伊尔牟与他诉说的计划,于是开始写信。 他稍微有点近视,所以这样的距离不怎么能看得清林能进,只是生疏地打了招呼才凑近些,反而是林能进先看清了他。 反正没有人见到过这个东西,恒彦林似乎是怎么说也都没有错的。 他的瞬移能力是任何生命体背后,那么没有肉体的灵魂算不算是生命体? 我一直等到对面彻底安静下来,估计老师已经睡着了,我才拿着盆子出去洗漱。 她故意干嚎地哭了起来,呱噪而烦人,“大哥我求求你们了,别拿我们身份证好不好?我们把钱取出来给你们,我们还要身份证回家呢。 待他醒来时便见一个慈眉善目的和尚正坐在火堆旁,那和尚为他治了腿伤,而后一路送了他回军营。 难得她忽然想吃肉,王嫂立刻帮她做了,并且做的比以往更尽心。 “所以,以后莫要再跟我客气了!”苏锦璃还急着气,故意呛道。 那么就是需要提防一下,否则的话,要是被人是给偷袭什么的,或者是出卖什么的,才是最为的致命的。 这一刻李月娥的脑子里的想法有些乱,这些念头在脑海中出现,不过刹那间,就想到了很多。 叶子皓看见叶青凰回来不觉露出笑容,但下一刻便拧起好看的眉,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问得那你就好好回答我,你喜欢陆玲珑是认真的么?”叶无穹再问。 第一百一十八章:枫的嫁妆 一直守到深夜,鸢尾的眼睛这才缓缓睁开,看见月栖伏在自己床前,长参耷拉着脑袋做在椅子上已然熟睡过去。再一细看自己躺在王府,口渴极了,便挣扎两下想要起来。却惊动了月栖。 “你醒来了?”月栖惊喜的看着眼前憔悴的鸢尾。 鸢尾点点头疑惑的问道:“小姐我怎么回王府了,这么久没见你,我好想你啊。” 月栖眼睛一酸差点又哭了出来,看了眼熟睡的长参不忍吵醒他压低声音说道:“我也好想你啊。这次多亏你的真身才抱...... 来自宇宙深处的能量灌注到老者的体内后,那种气势,强大的无法想象。 但这一只手掌出现的瞬间,几乎将整片苍穹都遮蔽了,将大地压在下方。 雷帝形态的千劫,化作紫色匹练一飞冲天,来到高空之上,背后呈现金色的翼翅。 “对呀,我早就饿坏了,而你就是我最想吃的东西。”说罢仇千剑手口并用,三两下两人就坦诚相见了。 艾布拉姆斯顿时脸上露出了几分尴尬之色的深深吸入了一口气,紧接着便是连忙放下了雷欧。 知不知道都不重要,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抓住她好好问问了。 只有林幼熙大大咧咧,完全没有意识到,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就往嘴里塞。 “可如果没我们的探路发现,你们现在也不会在这里吧?!”二胖子说着又抬起了本已放下的枪口。 “我也不知道,我已经两个月没看到他们了。”一提起两个孩子,杨柳儿的鼻子就酸酸的。 “哗”的一下,一道黑影进入他的视线,挟着呼啸的雷鸣,自下方石道破空飞来,那名奉神者也在顷刻间做出反应,手臂猛抬,撑开的无形波纹荡起涟漪,一根长棍抵在上面,硬生生将他推的后移。 “失礼失礼,还未见过秦太太,礼数不周之地,秦太太见谅!”程烨给足了秦梦舒以及郑红莲面子,微微颔首,算是见礼。 粗木做轮,树枝为架,青草铺座,一个看上去很丑的独轮车就这么做好了。 如今当他们自己也面对上了深海那只恐怖的巨怪,这种恐惧顿时就发酵起来。 顿时,新生们的学习热情变得前所未有、烈如骄阳,连连受到了各个学科的巫师们的夸赞表扬。 就在徐秋花话语刚落,视野上空中,闯入了不一样的颜色,无数颜色的气球从各个建筑之间升腾起来。 夏亦眉心一跳,连忙将铁匠往后一拉,整个锻造炉里,白光一闪,下一秒,就是轰的一声巨响。 两只蛤蟆般的妖怪坐在祭台上运气修炼,两颗白色的珠子慢慢旋转起来,周围开始涌起乳黄色的雾气,随着珠子的旋转速度,雾气越来越多越来越浓。 江湖人想要活得长久,就得学会不盘根究底,外加脚底抹油。 这个完全站起身的怪物足足比桑若大了一倍,模样看起来也可怕至极,伴随着它的起身,无数亡魂的哀嚎声响起,仿佛凑响了一曲古怪的死亡之音。 而且,他还是历届华夏新人王中,首个以中级觉醒者实力赢得比赛的人。 他们都很纳闷,怎么会有一个满头是血的家伙躺在地板上?而且还在满嘴胡言乱语? 郭大路轻轻咳嗽了几声,他没听见,郭大路又敲了敲栏杆,他也没听见。 “乖孙子,这一点就是你不说,爷爷也不会保留那么多人。大明多少人,咱们这里多少人。不减人员能行吗?”魏忠贤笑哈哈的看着希孟说道。 我有时常常会想,如果再给天启皇帝十年的时间,中国的历史会不会就会大不一样呢? 第一百一十九章:月栖过往 为了明日的事,坊主提前关了店子。虽然声势浩大的阵仗惊动的周围又是许多人围观,但这种场面大家已经司空见惯了。众人纷纷猜测是否又是着月梢坊的月栖姑娘又有什么事情,这才有这样大的送礼阵仗。 自祭天礼一站后,众人被白泽以幻雨术更改了记忆,只记得月栖祭天舞后便召来了黑龙,多亏世子出手才平息。所以多多少少对月栖还是有些埋怨的。 众人忙活起来布置着月梢坊,鸢尾和月容在前厅忙活,月栖则和坊主去了石室准备挑...... 现在可管不了是不是唱双簧不唱双簧了,转头回到了胖妖的店铺。 杨远山一口答应,但心里却在琢磨:半年后,这些老兵不愿意回原部队,应该也怪不得我吧? 今日刘备穿着青色锦袍,一身利落,颇有雄主风范,雄步沉稳,面容堂正,星眸之中,似极有期待。 待到车架稳稳停住,梁檀撑着把伞下了马车,走到他的跟前,这才看清他的样貌。 人人均想:土八路,我们都不想跟你们打了,你们还逮住我们不放? 好不容易甩开那两个跟屁虫,秦幼时走在大街上,突然又想起主人来。 对于他来说,此刻虽然后方斩杀、罢免了不少人,可是却都是除去了占据高位而没有能力者,同时也得到了粮草补充,十万石粮食,正在加紧赶运到黎阳来。 阵法什么样他非常知道,阵法里有无数道禁制,一旦开启阵法,连他们都不知道能不能出来,时桑莫不是在搞笑? 成德帝本就不容宠妾灭妻,只不过从前没犯到他手里,他也懒得管孙子后院这些破事。 如此之时,曹操明白气势绝不能弱,于是整理仪表,乘坐爪黄飞电,头戴冠帽,佩倚天剑而出,赵云则是随行在侧,白马银袍,唇红齿白。 连后台的演员也是如此,一个个认真地看着何向东,也没人说话,全部沉浸在故事里面了,连那些原本只是看热闹的人也是如此。 那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东西,那是混合了世界上所有智慧生物的某种东西。 “散心。”我笑了下,将杯里的茶一口干了,放下杯就往门外走。 不过有一件事,他如今倒是可以肯定,那就是冷子修和越泠然的奸情倒是可以坐定了。 徐莞母亲徐桐车祸重伤的消息在一天过后像台风过境一般席卷整个w市机关。 “不行,这里还算好的,别的地方更不安全,我看还是等天亮吧。”点点摇了摇头。 “几位叔伯想要看看你的本事,你就露一手吧。”那彦将龙直接说道,看似不护着黄语,其实是要给其他三族看看黄语的厉害,他明白巴鲁在四族年轻人中也算是佼佼者,只要是几个老家伙不出手,黄语一定不会吃亏。 说完,他邪恶的笑了。祁天凌虽然愣了一下,还是跟着他哈哈大笑。 “师尊……茶……茶!”翠花哆哆嗦嗦的将茶水放到紫曲圣君的桌子上,哆哆嗦嗦的退到了一边。 一声令下,几人顿时一惊,随后赶忙跟着五爷窜上院墙,向外逃窜。 林蔚辰回去之后,总算是松了口气,毕竟是在自己熟悉的地方,他总算是不会遇到什么事情了。 如果不带着许一默去,带许公子或者许副总,再分享给许一默又不地道,电影院无疑是个极佳的选择。 虽然度衡不是十分明白,度尚云的理论,但是好奇心促使自己继续往下看。 “妖物?”青冥开口,似乎是想不通,竟然还会有着妖物来帮助自己。 第一百二十章:蒋恩施迎娶枫 一夜的布置,将月梢坊打扮的喜庆极了,鲜艳的红绸到处可见,小厮们都换上了新衣服,霞影用冰将枫的尸身冰的完好。 坊主等人擦拭干净枫,为她换上了火红的莲花嫁衣手里塞着她常用的那枚翠玉烟锅,枫看起来还是那么明媚动人,仿佛只是安静的睡去一般。众人一一拜别枫之后,这才将她放进棺材,棺材上同样系着红绸束着红花。 蒋恩施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从人群中招摇走来,蒋恩施身穿一袭火红迎亲衣服,认真梳洗过,脸颊除了...... 林枫傻眼,他只是从父亲留下的信息得知灵虚境,具体如何真的不太清楚,只知道想要晋升到灵虚境,必须领域本源,走出自己的大道。 邪风骇然,一脸不信,上次和林枫打过一场,虽然输了,但没觉得林枫多么牛,时过境迁,自己还不是对手? “雪儿你在说什么呀?”月冷忽寒有些不高兴了,轻轻点了点了一下月寒飞雪的脑门,似乎很责怪她说的话。 虽然郝心住院这段时间,宝宝是他照顾的。可是那时他照顾得并不是太好。特别是怀尿布时,他发现其实他还是有洁癖的。 她和顾东城道别后,出来时,秦淮年的奔驰g65已经停在了门口。 不过姐姐和秋风似乎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调侃的更加的不着边了。 夏夜诺的此时的眼神有点沉迷。这丫头太甜了,差点让他忍不住。幸好她的话即使提醒了他,他不能这样强要了她。 郝燕请了半天的假,吃完午饭后,她就从台里出发去了国际中心。 林枫好奇,开始查看,一幅幅画面在脑海浮现,查看完毕,大吃一惊。 当时他们都太过于年轻,庄清则一直以为,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她狠狠的抽出了手,啪的一声,一道硕大的血色巴掌印就出现在了这三人的脸上,打的他们向后趔趄了几步。 李易锋带着特战队员们,一路狂扫,一路猛冲,还有大量的特战队员断后,左右两侧也有人在守护。在如此的情况下,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就冲破了包围圈,在他的一声令下就往远处跑。 和之前一般,哈里斯一爪刺向王守朝心脏,只是和之前不同,这次,他用上了全力。 “谢谢大师帮忙!”赵晓看到徐宁时急忙道谢,刚才他已经听自己的父母说过她救他的事。 在仙域则不同,牛魔王猴哥和通天他们的存在,让李晔可以超然事外,做个轻松的闲散人,也可以跟牛魔王他们插科打诨,被当作后辈鄙视和关爱。 袁哲学说:我想跟你租间房,得空就来这休养,在此等精巧雅致的园子里住宿,阳春有扑鼻的桃李芬芳,炎夏有袭人的荷花清香,爽秋有浓烈的桂花飘香,寒冬有浮动的腊梅暗香,岂不是赛过神仙? 凤瑄很好奇萧崇舒到底会不会做饭,得到凤殊的允许,便拉上大川等人去围观了,只剩下叶苗和大柱子。 戚勋已经通知了那些巡逻队,都知道此时那只丧尸王的位置,眼见大黄再次起飞,戚勋忙让他们通知前往那些已经抵达研究院的异能战士们。 这回可让晋绥军战士们高兴起来,因为就是在抗倭战争中,他们得到先锋军支援的武器也少于人民党方面。当在战争中,看到先锋军那强大的武器之后,这让他们早就垂涎三尺了。 只是有些评委觉得不可能获得胜利的人,才会给出最后的分数,而有机会获得冠军的,评委则是会保留分数。 第一百二十一章:绿茶耿星儿 鸢尾被请回宫,住处已被先前人从先前的小院挪到了王上附近的宫殿里。珊瑚带着其他七八个侍女在院里洒扫,老远看到鸢尾回宫,早早和一干婢女跪在院里迎接着。 鸢尾并不在意这些,看见珊瑚无碍,便松了口气,先前珊瑚报信给王妃,最后自己和王妃被困后,便不知道她如何了。还好先前太后等人并未对下人做出什么举措来。 “都起来吧,现下身子有些累了,就先去不给王上请安了。珊瑚你随我先去卧房。”鸢尾撂下这句话,便不再...... “你们几个详细说说事情经过!”左侧的余长老对跪伏在地其他几个昆仑强者问道。 况且这般行径,必令庞统,周瑜忍无可忍,一旦其不再龟缩于虎牢关中,对中原军马而言,便有了破敌的机会,如此一来,曹军便可谋求一胜。 四周的树木全部被染上了血的颜色,空气中有一股作呕的血腥味。一些粘稠的血水还在顺着地面流淌。 “唔”周光壁沉吟不决,毛家屯田地不多,沿海的军墩倒是不少,至于杨波想重修军墩,无非是这个试百户贪生怕死想出来的一个名目罢了,周光壁几乎能肯定,只要军墩发现敌情,第一个逃跑的肯定是面前这个试百户大人。 “谁?”葵转遍了整个大厅,去也没找到环绕在里面的声音的主人。 葵交给修的任务,就是辅助自己的影分身对付可能遇到的敌人。强的就躲开,不跟他们争斗,弱的就欺负,抢夺他们的卷轴。因为影分身只有自己一半的实力,所以最重要的保护队友任务就全靠修来完成了。 谁知在踏进去的瞬间就看到别墅里面冲出一个半裸的男子,接着男子背后飞出无数锅碗瓢盆,连菜刀都飞出来了。 众人原本正等待着光头刘的雷霆震怒,只是当看到光头刘此刻的表现的时候,众人都有些看傻了眼。 韩风想到此处,一提灵力,双脚急踏,水花激荡,身子如箭一般向上冲去。 曹操闻言,微微点头,只是在曹操心中,更为信任的却是张辽,自打看到司马懿的第一面起,曹操心中便对这狼顾面相之人不怎么待见。 既然要掩护邓可儿,宁海索性连隐身也放弃了,两人一前一后摸索着走向了矿洞的深处。 至于说右首那个,则是身穿着一身的黑袍,嘴角虽然带着笑但看起来却是邪魅无比,尤其是身上所带着的气质,在杀伐之中更有着一丝隐隐的血腥味道。 鬼槐树上的灯笼是用白纸做的,在鬼槐树竟然迎风飘动,乍一看犹如鬼魅一般,充满着邪魅之色。 听了这话,欧阳解霜的面上微微一红,说道:你想我和单独吃饭? 说起来在这岛上尤其是军队系统之中,除了那作为最高统帅的冷风之外,要说他们最为惧怕的,怕也只剩下了龙鹰总参谋长了。 天机谷一走,剩余几大门派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该走还是留,只是正一道派此时得罪了天机谷,还有那已经是死敌的剑宗,他们这些原本就抬起头仰望正一道派的道派,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店铺偏僻,又悄无声息的开张,自然无人光顾,丁峰也乐得清静,修炼之后,就调教牛蛋。 欧阳龙云和张亚杰配合多年,此刻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就好像是鸟类的卵一般,随着金丹之中的能量养分不断地滋养之下越来越是壮大成熟,终有一日等到这一丝精魄真的彻底功德圆满之日,那么便可以破丹而出,那也就是金丹之上更加强大的元婴期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算计茫崖 原本子焰是进宫来看看是否还有黑龙留下的余孽手下么,结果月栖放心不下鸢尾非要跟着来。不曾想遇到了这一幕。月栖穿越前在酒吧里,见多了渣男渣女的本事。 但看耿星儿之前的作为,妥妥的就是心机女啊。再一看这一出,不是绿茶是什么。气的月栖忍不住还是动了手。“小姐,别说了。我……我跟你走。” 鸢尾像是下了巨大决心一样对月栖乞求道。月栖知道鸢尾胆小,怕自己惹事。白了王上一眼便拉起鸢尾的手要走。王上却忽...... 林月桐顺着他所指引的方向看去,只见有四个身穿铠甲,背着长弓的骁骑卫正在巡视着四周。 而他的本体,一直在离虚道宫不知多少光年的一颗生命行星上,九成九的心神用于观测宇宙时空、平行时间,剩余不到一成的心神,像是看电影一样的观赏着复制体的战斗。 突然一只手伸到了彭江的脖颈上面掐住了他,彭江连忙反应过来,抬脚朝对方踹了过去,但对方似乎早已料到彭江的举动,在他踹出脚的瞬间便躲开了。 看到严时这样慢慢吞吞的,一向雷厉风行的李绯再也看不下去,吐槽着。 盲僧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上,被套上绞索,瞬间被拖拽着,动弹不得。 原本有许多话想在上架感言里写的,但到这会,却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岩龙道:“好好,这个没问题。我现在,就给你们讲一个和大公鸡有关的故事传说。”于是,岩龙又给我们娓娓地道来。 一秒钟左右,洪神机穿着教工衣袍的身影,就骤然出现在了一栋装修得富丽堂皇的酒店内第15层。 雷刃挥舞之下,破碎的衣裙飘飞起来,加上扭动的美腿和身姿,别有一番风情。 将没有融化的骷髅兵变回了原先的死气,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周围,黑色死气盘旋在他身上。 “我只想知道我们能不能守得住!”菲尔德几乎是用咆哮的声音吼出了这句话。 霍尔盏被噎得无话可说,只好保持沉默,准备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 接下来的步骤,萧霆感觉无比熟悉,就是把睡得晕晕乎乎的宋子龙和柳如烟、柳风姐弟,一共三人送上了会所楼上的休息套间,亦如昨天萧霆把宋子龙和罗列他们送上酒店的豪华大床房一样。 萧洛凡就一直怔在原地不动,直到许多多跟芸的身影慢慢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城市的另一端。街道,人潮慢慢地拥挤起来,霓虹随着音乐的节拍在闪烁,车轮川流不息。 莉莉娅身为家族大总管,她舍不得商户的财富和人脉,又不想冷落战熊成员,于是她打了一张感情牌,承认玛西有罪,但求丈夫赦免其罪。 周九章他们帮着余生招呼客人,余生去菜园子采青菜,转身刚要回去时看了畜栏一眼。 吵闹声已经引来了保安的注意,貌似这个时候还不出来说句话也太不人道了。 现在是天禧影视的庆功会,庞宝、陈龙等郭大路的师弟师妹们也都在现场。 雾气越来越浓,现在能见度不足五米,毫无疑问,在这种条件下乱走,是不明智的。 王氏生了一个儿子,地位上升了很多,月子期间,府内几乎所有人都去看过她了,聂鹤远一个月也去了好几次,人人都说,这大夫人可是母凭子贵,将来在府中的地位不可限量。 企鹅展翅高飞,在茫茫大雪中,怀揣火热的梦想,身影逐渐消失在大雪山的尽头。 “算了,算了,此一时彼一时,说这些干吗,咱们就将欠他的钱还给他得了。”老丁显然不是一个要事情的人,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老实样。 第一百二十三章:新的点拍人 第二日清晨,王妃和子焰一同用早膳,却迟迟不见茫崖,王妃差琥珀去叫了好几次才将他喊出,只见茫崖低着头,迅速找地方坐了下来,低着头,端着碗粥。 也不和别人打招呼。王妃更加奇怪了,看了眼子焰,子焰却佯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你一个大男人,吃个早饭扭扭捏捏的作甚?”王妃奇怪的问道。 茫崖身子僵了一下,缓缓放下了碗,只见茫崖双眼淤青,像是狠狠哭了一夜导致的。众人皆捂着嘴忍者不笑出声来。见子焰还没心...... 要是换做自己面对这种情况,早就疯狂的逃窜了。虽然不一定逃的了,但这是寻常人面对危机的第一反应。而这家伙不仅不逃,反倒是向着他们五人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洪默峰憋见叶峰。心中一沉。这个时候叶峰若趁机动手的话。他的情况将会非常不妙。 看着被自己完全禁锢的索恩三人,溟墨淡淡的开口。索恩听到神鸣殿三个字,眼神明显波动了一下,这都落在了溟墨的眼中。 网上的舆论轰炸,实时娱乐的不断刷新的有关容氏恶意打击同行的热门话題,把整个事件推向了最高、潮,在这个时候,容氏的股价已经出现了名下的下跌。 雪姬无惧,她轻笑一声,身上寒气四溢,顿时四周围凭空出现冰雪,如雪崩一般,浩浩‘荡’‘荡’的席卷开来,向着四周席卷开来的冰雪,在继续扩散的同时,居然化作了一条条水桶般粗大的冰蛇。 之前二十日的时间,方辰虽说基本都处于修炼之中,但也并非与世隔绝,所谓的灵境盛会,就是在这期间他听到的议论最多的话题。 九霄探手一握,抓住他的脚腕子猛的一扯。南宫千禧‘砰’的一声,就摔到了地上。 转头便见言沁和东方宇出现在店中,后面还跟着几个侍卫一般的人物。他们的到来,瞬间引起一阵议论。 深吸一口气,炎烈如火的赤瞳中闪过一抹精芒,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向着前方飞掠而出,赤融城现在还有很多事需要他解决,那些其他王国来的强者,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但是。他并沒有被巨魔始祖一巴掌拍死。有人突然出手了。只见一只青龙抓撕裂虚空探出。与巨魔始祖的大手碰撞在了一起。 说完就退到了一边,旁边人看着他还算磊落的态度,也都收起了嘲笑声。 “白芷颜,你别不识好歹!你再把你刚才说的话给我说一遍?”乔时奕掐着她的肩头,手指合拢,都要捏碎她的骨头。 金老深刻的感知到,白发的体内已经化作一团焦黑,自己的界技打入白发体内,畅通无阻,此时的白发,五脏六腑恐怕都已经被自己的日烛之力烧毁。 三个黑衣人来到马山手的身边,在马三手的身上搜索了起来,但是只找到了一本册子。 和非常人谈事情,就要用非常手段。既然秦至庸不喜欢故弄玄虚,那就开门见山。 夏紫茉看着气氛诡异得吓人,她思来想去,觉得肯定是许如宝煎的牛排太难吃,所以陆景恒对她不满意。 “噗噗噗。。。”一阵轻响之后,那队人就全都缓慢的瘫软在了地上,都是一脸的惊恐跟难以置信。 想象不出所以然,虚无子把这一切归咎于毛正得天独厚的天赋。可毛正天赋就是很高,这一点毋庸置疑。 庭院说是庭院其实不过只是一个长满杂草的被一圈栅栏围住的荒草地罢了,另一名男子蹲在地上,瞅着那些较为青嫩的草,一根根把它揪下来。 第一百二十四章:陆师傅上钩 台下的妖娘们平日里对文弱白净的蒋恩施就多有爱慕,出了枫这档子事,他痴情的名声更是让妖娘们羡慕不已,如今换了个装扮,像精灵一样出现在众人面前,更是无数妖娘为之疯狂,顿时台下投来花痴的目光。 月栖越发满意了。只见霞影在台后,用法术操纵着珍宝位置的变化,将一个镶满玛瑙的短剑展示在了众人面前,那短剑在不同地方停留一小会翻转着展示着周身细节,客人们看的清清楚楚。 很快便有人喊价。那短剑小巧精致,镶...... 昭云一听,脑海中顿时闪过一个念头。连忙揭开绸布,闪身躲入其中。 薄唇轻抿,沈枫黎懊悔的闭了闭眼,回想起刚才乔清弦被推进病房时主治医生的话,他一路上紧绷的精神依旧不敢松懈。 “暂时还不知道,妍姐正在帮助调查。”说话之间王林随意的套上衣服就朝着外面走去。 姜映画这三个字,离婚以后成了他心上一根拔不掉的刺,想念越发浓烈,痛楚愈发明显。 “你……”男子目光死死的盯着,突然出现的王林,他根本没有想到王林居然会以这样色方式出场。 刚刚给林天娇治疗的时候,一直提着心吊着胆,专心致志,不敢有丝毫分心。 这次的攻击更加猛烈了,西突厥大军铺天盖地冲向了山顶,好似决堤的洪水一般。 下属领命离开,顾非易正准备转身,蓦地,眼角余光瞥见一个身影,他猛地追上去。 只是开车的方向并不是赵父说的沈家,而是直接驶向了乔清弦公司的方向。 同样也是因为萧彩衣非常喜爱喝酒,所以,她就专门在这里移植了很多酿造猴儿酒所需要的各种凡人界域果树。 这次炼制,着重了人熊的四肢的控制控制能力,还有体内灵力的操控优化。 田娃得宝珠之事不胫而走,传遍矶山方圆百里。巩础闻之,其顿生邪念:吾巩础乃此地首富,此地珍宝本应归吾所有,田娃穷者岂能得之?宝珠吾将获也。遂高声唤几名恶奴,命令速将田娃捕之。 原来,自那日与玄远一别,王中兴果真听了陆渊的话,便一路向东北。 无数的厉鬼显然是非常惧怕紫色光芒,纷纷停下脚步,以我为中心,沙发为半径围了个水泄不通。 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这么打了脸,被扫了脸面,日后出来让人指指点点,恐怕再也难有脸面出门,而且酝酿时间久了,可能会让石头内心受到刺激,产生心魔。 徐天感受到那先天神道种子朝着自己飞过来,身上的大圆满杀戮道心,不断的凝聚,和那先天神道种子都出现共鸣。 徐天身上的灵魂力量,经过在炼魂塔第九层的修炼,他的灵魂力量提升到五十九阶巅峰,可是终究还是差一点。 时间仿佛流水一般东逝而去,又过去一日,徐天依旧是同样状态,内心之中都是无比的痛苦,不断的纠结挣扎,自己到底是该如何领悟自己的领域之力呢? 他拐弯抹角污蔑段天用了不清不楚的手段出千,让自己输了一个亿。 要不是这个老家伙突然跳出来搅局,那自己的印象分可就是在八十分上下,这么也能套两句近乎。 突然,贝吉塔的招数被布罗利给看穿,最后让布罗利一拳给击中,让贝吉塔倒飞出去上百里。 那粉丝自然是千恩万谢,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顺利,听顾念说今天不会出人命,虽然还有点害怕,但是挺挺就过去了。 他们此番行动的主要职责便是担任顶尖战力,对付整个金海地区的战争巢兽或是天灾种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晚老板 次日,月栖带着鸢尾去簪云阁送鲛人珠。按月梢坊的规矩,是要次日亲自送去竞拍者府上验收的。这一次,月栖更是重视。月栖第一次来簪云阁,先前总是说排场如何大,可在月栖看来,却不如长参的药坊一半豪华,内心不免有些失落。 一楼前厅是偌大的柜台,摆放着各种样式的首饰。五六个清秀的簪娘归置这首饰,还有许多顾客来往挑选着。仔细一打量居然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那人狗搂着精瘦的身子,带着圆圆的眼睛,牙齿格外突兀。 ...... “不算太难,不算太难,一般的低级炼丹师都能炼制的。”阿布贾连声说道;同时从身上取出一玉简给了吴岩,吴岩神念一看,很是失望,是一种沙人自己用来修炼的丹药。 李承介注意到这点,也不禁挑眉,想了想自己所知道的,李居丽的背景,却也想不到会跟这个rb人有什么牵扯,难道真是粉丝? 吴岩立即悄悄的跟了上去,把自己的修为隐藏在了筑基中期的样子。曾家智好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似的,而是朝着海王城的传说阵走去。 朴素妍侧头看着李承介,他的侧脸英挺俊朗,身上仿佛还能看到风尘仆仆,显然是急赶着回来。 “盟主对我们期望很高,我们又怎么能让盟主失望呢?所以,现在都给我好好训练,明白没有?”秋霞仙子连连道。 “好吧,那我就陪你走一圈,但是时间最多只能半年左右。我宗门还有很多事情处理,耽搁的不能太久。”两人终于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江瀑的意识重新笼罩了古锋,阴冷邪恶每时每刻都在撕扯拉伸着,把古锋坚韧不拔的精神吞噬殆尽。 在外围岩浆河流热浪腾腾不断冒着气泡,到了熔岩核心地带岩浆就如巨浪翻滚的河流,几人还能听到澎湃的急流声。 这舍利子玲珑内丹,可是天庭正儿八经的上品法宝,怎能不让人眼红。 所谓秘境,便是天地元气极其浓郁的洞天福地,内里灵药珍宝数不胜数,拥有着远超想象的好处。 ‘‘听说过几天就要走了,我特地来送送你,怎么说你我也相识一场,还有你爹也不要你了,我感觉你的命运真够惨的,想和我斗,这就是你的下场。’’一连串的话语带着嘲讽直戳人心。 场上仅存的四只先天大妖扑腾了几下厚重翅膀,又困惑又迷糊,惊疑不定了起来。 所有战舰上皆是筑基境以上的修武者,更是有着二十一位出窍境和三位分神境强者参与抵御兽潮。陆续还会有王都战舰和其他城池战舰与其他势力战舰前来助战场。 看到林大海的突然出现,眼前的这些保安还有王月娥的家人全部都愣住了。 其他几人闻言,纷纷顺着男子所指的方向看向楼浅浅,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走吧。”曹志伟催促着陈家莹离开,不想她耽误习晚的工作时间。 由于其强大的生命力,在这么多年下来,依旧是没有走向衰败消亡。 柳贵妃摸着子月的头没再多说什么,她知道子月现在只是停留在太子的见面具里,她告诉子月不要太相信别人,自己心里要有个度,对太子也是一样的。 ‘‘我说你这人有病吧,你难道在土匪窝也要人陪你一起睡吗。’’君舞不耐烦的说道。 “那健体丹里面有不少珍贵的药材,折算下来的话,每颗健体丹只是药材的成本至少也要两千多块,这要是卖出去的话,怎么也得买个三千一颗吧,你还要买吗?”牟辉阳笑眯眯地问道。 第一百二十六章:苍澜离别 晚老板走后,陆师傅将门紧闭,推开墙上的架子,进了一间秘房。在一个柜子里翻找许久找出一个红色雕花的千机盒来。按机关顺序打开,五十颗圆润饱满的鲛人珠尽在其中。 陆师傅爱怜的抚摸过每一颗,眼里尽显贪婪之色。左挑右捡翻找出三颗不算最好看的拿绒布细细包裹,再关上千机盒将盒子深埋在柜低。这才心满意足的拿着选好的三颗主子出了秘房,往匠具房走去。 还不忘带上晚掌柜描绘的三个花样。在匠具房耗费心力整整一夜,...... “既是如此!那孩儿下令了。”闻过耶律绾思之言,耶律休哥哪里还有犹疑,令旗招展,辽国大军又起了变化。 “这是……”龙云看着下面跪着的这一排排人心中不免有些好奇,无论是谁看着下面这一排人都感觉到好奇。 “我和这里的老板娘认识,因为我之前为了做节目来过这家温泉好几次。”说着话,郁瑾解开了围在身上的浴巾。 不过!赤火却是越发的肯定了柴宗训会黑魔法这一件事,可是就此放弃并不甘心,心中还是有几分犹豫不决。 你来自永恒,在刹那中平淡而去。无视我一生的凌乱,只可在白袍抖动间,荡去我脑海中数之不尽的蹁跹。 “金皇峰的人,你们事后自行选出新一任的峰主,听到了吗?”太上长老说道。 她稳住身体,但那股力量还在不断地拉扯着她。于是她憋了一口气,将头钻到了水面下,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拉拽她。 龚警官再也无话可说,只得不情愿地说了声“请吧”就转身走到对面的病房门前去了。 这一下三个攻击直接锁定了吗将军,就算马将军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掉。 只听王玄明一声道喝,周身爆发璀璨金色神光刺破苍天,而后手捏战仙印迎上德古拉。印中那尊战仙似乎是真的活了过来,他的周围是万灵伏尸,诸魔喋血的场景。而战仙一人独自立于诸天之上,俯视苍生。 “都督,请求攻击。”七寨很敏锐地发现了战绩,对着木森拱手道。 不过,在叶枫海神神域的影响之下,邪魔巨鲸王的力量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在他的目光中,无数的性命消逝,碎裂的血肉骨骼刚刚飘洒,就被强劲的能量湮灭虚无。木森想要去护住几人,但他离体的灵力只能突出数寸,就被压了回来。 “老师,上课的学生该不会只有我一个吧?”洛宇天看了看这空旷旷的教室内部,不禁问道。 “怎么回事?”看到木森一脸蔫不拉几的样子,水凝儿更加疑惑,难不成仙磊真的是个穷逼,但再穷也不至于一贫如洗吧? “因为远古十大凶兽是那个的代表。”老士兵说完,伸出一根指头,指了指天上。 狮腾嘴角的嘲讽弧度更大,但最终却没有说什么。倒是石述喊了一句震撼天地的‘杀’字。 徐三是明白了,眼界问题。莉姐和黎旭明就不明白,庄由彰就云里雾里,更是不明白了。 别说是一楼的人了,就连整个翠玉楼内的其他人也随之喝彩了起来。 “对了,你们说是墨商让你们回来的?他又发什么神经?”迟焱一提到墨商之后,似乎嘴里就不太……客气了。 同样是身穿白色长裙,裙摆很大,向外延伸,足足占据了画面的四分之三以上。 他刚就说老太太这棉裤咋瞅着有几分不一样呢,敢情这压根儿就不是棉裤? 姬俊成也已经习惯了孙亮的使唤,完全没有一点生气或者是心情不好的感觉,只能无奈的摸了摸头向大门口走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骗局 月栖抬起眼眸,冷冷的盯着陆师傅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簪云阁让人验过才签字画押。现如今出了问题就来闹事,哪有这样的道理。”许是月栖的眼神太过寒冷。 陆师傅竟然被震住了。晚老板趁机上前说道:“我不管你和月梢坊种种,只是今日若交不出货来,你拿不出三十万金的赔偿,来我可没法向我的主顾交代。” 一听到三十万金的赔偿。陆师傅顿时瘫倒在地。怪自己一时逞强答应了十倍的赔偿。买下那些珠子已经是花费所有费用了。...... 他记得,凌剪瞳在这里没有什么亲戚了,难道她还要回天渊国的都城去找凌之双不成吗? 白术起身,走出了房门,这是七星斗橱的地下宫殿,建的极其奢华,白术穿过长长的甬道,打开几道机关门,就进到了冰室。 林枫虽然不甘,但还是受命于自己的父亲,与林一发上了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切的一切,冷熬月都感觉和邢月有关,因为没碰到邢月之前,他们这里安然无事,可自从碰上他后,这些事情就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 一众人浩浩荡荡,要有上千人,卓天他们几个主要人物走在后面,大部队在前面开路。 呛了一口水,卓天浮出水面,脸色也是难看的很,还真被他这么扔下来,可怜今晚难道真要裸睡了,想到这个心底更是没来由一阵怒火,登时就朝他吼了出来。 对于这边的笑声,旁边的人都纷纷的投来了向往之色,他们很想融入到这pj金字塔尖里来,如果那是那样的话,他们的身价以及公司的股票那可以用暴涨来形容。 一时间,廖长鸿紧张了起来,有些担心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疏漏导致徐青山大发脾气,凌晨就把他喊了过来。 这里是一个洞穴。一个深入在地下的洞穴。四周布满了蓝幽幽的火把。把这里装点的如同鬼府一般的阴森可怖。 “好了,虽然你输了,但陈渊倒是挺喜欢你的,你要去哪里赶紧去吧,陈渊不拦你了,过段时间,陈渊希望能和你再打一次,陈渊相信会比这次更好玩的喜欢陈渊?”陈渊愣了一下,这家伙不会是搞背背山的吧? 可能牛勇也是从来没有想过,叶云霄能从他的功法下躲开来,所以眼中有些诧异。 也只能祈祷,就算是受到影响的那些人,也真能如佛所言的那样,轮回投个好来世了。 以在受伤后,飞上高处去喝上一瓶血药水,接着又跑下来和陈渊打上一场,然后又一跃上高处,他如果要是有个几百上千瓶血药水,那陈渊要杀他有可能吗? “我不知道。”凌锐茫然的回答着,他可不能保证顾齐会不会因爱生恨,做出出格的举动来。 顾齐眼中透出狠厉危险,四目相对,一个是胸有成竹的威胁,一个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恨。 这一招技能,让围观的无数玩家一阵愕然,一招看似简单的动作,但却蕴含着如此强大,如此可怕的力量,这怎么不让人震惊。 特别是几百岁的老家伙们,寿元将近时突然冒出来一道希望的光,一个个满脸通红,眼神灼热仿佛看着心爱的姑娘。 上官芷柔认清现实的一瞬间,声音变得冰冷异常,冷漠的反问着。 不过,既然林风这么说了,便意味着,至少短时间内林云不会去接触韩薇薇了,他也算是放心了,毕竟,他也不想看到韩朝对付林家的局面。 天下第一锅,是一座酒楼的名字,位于北里许集市中,位置非常便利。 第一百二十八章:妆月楼 深夜里,陆师傅在自己的睡榻上清醒过来。如不是手上血迹未干的窟窿和大腿灼伤后的疼痛让他保持清醒。他宁愿白日里是一场梦境。想着几辈人的心血被自己一时贪心就这样拱手让人。 实在是没有了活下去的意念。默默的起身,静坐了许久,这才站起来。步履蹒跚的走到密室里从一个高高的柜子里拿出一个被灰尘覆盖的老旧首饰盒来。 他拿着首饰盒回到了房间内坐了下来,自己将首饰盒擦拭干净细心打开。里面放着一枚看起来有些年月...... 意外的是,她点进的这个直播间是鲨鱼app上最近很火的玄学直播。 殷听雪点了点头,陈易总喜欢在言语上羞辱她,特别是床榻上的时候,她不喜欢,羞耻得浑身泛红,两天都是这样,想要反驳便被他重重欺负,只能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可他却毫不理会。 王欣雨沉默了,可能王仲春说的的确有道理,但是自己也有着属于自己的道理。 前面一人开口说话,月光洒在其身上,却是发现,其为龙腾黑市拍卖会,图红尘。 说到底,叶凡还是比较喜欢单打独斗,要是和别人在一起,还得保护他人。 丁茂权这番话说的深有感触,也把自己说的动情了,不由得深深叹口气。 而随着这道声音落下的时候,下方的幽冥潭,不由直接动荡沸腾了起来,更加浓烈的怨魂之力直接爆发。 佛陀曾于孤独园度化诸天罗刹,让众魔明悟自有自的缘法。驴头太子对此深以为然。 放在一旁的手机又响了,来电让她略微诧异,是她以前的经纪人池琬,对这件事比较了解的人她应该是算一个的吧,接通电话。 我得知后就把她招过来,让她负责淘宝店铺和微信公众号的运营。 “刺啦!”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萧明一刀居然没有捅进去,滑开了!阿金面无表情趁着萧明这一瞬间出现的空当,一拳重重的砸在萧明的腹部,将萧明一拳击退。 必须以一种拉风的姿势来落地!打定注意的熊启立马开启了铠甲背后的辅助喷口。 穆孑然连忙解释道:“你们不知麝貂人,也不奇怪,因为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种族。据说,她们的外表是人类,但却有一种变身能力。一旦受了什么刺激,就会变化成一种三头六臂的怪物。 “呼~~”从黑暗幽深的洞穴中走出,重新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不禁让奥卡有一种超脱牢笼的自由舒畅感。 长叹一声,顾瑞雪想到了承福,太妃真是多虑了,大概不用她出手,会有人给锦卿出口气的。 从而,将唐朝、桃花源、海凉国和南泽国,很好的连接起来,形成一个跨国的商贸集团。 与此同时,上辈子林笑笑有印象的、苏清宇曾经说过有政界背景的地产公司同样也飞速的扩张着。 “别动。”忽然,苏清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声。 谁知,刚刚进了客栈的院落,阎倾就没有丝毫危机意识的被人家给擒住了。 “我跟笑笑都没事,您放心吧。”苏清宇先报了平安,那边苏醒把电话直接设成了免提,让林爸林妈外加刚刚赶到家里的警察一起听着。 如果它真的是要去拯救世界,那么此刻当是庄严而肃穆的。但它不是,它并非要去骑上巨龙斩杀魔王,它是要被人骑。 漆黑的长发在狂风中肆意飞舞,长发之下是一张妖异俊美的面孔,面带微笑,极具魅力。 “可是名签,确实是这个病人的。”另一个护士也发现了不对,疑惑地翻看了一下之后,马上想到了去翻看其他的收纳筐。 第一百二十九章:玖乐 马车出了城,月栖便坐在马车里坐不住了。嚷嚷着要骑马,无奈,只能茫崖和她换。茫崖乐的休息,也不反抗便下马坐进了马车。 月栖第一次能单独骑马,兴奋极了,那马儿是茫崖精挑细选的好马,自然精通人性,知道月栖手生,也不乱跑乖乖跟在子焰那批马的身边。月栖刚开始还有些害怕,很快见马这么听话,便有些膨胀了。 对着子焰挑着眉,一副骄傲的样子看的子焰忍俊不禁。路行十几里,便到了与凌霜一山之隔的地界。鸢尾此时也...... 惊讶不已的宇智波银,随着它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看到了一座比自己身处的宫殿还要奢华几倍的巨大城堡。 火山口公园位于江城南方,在末世来临前,因为有着一座休眠火山,所以被市里圈地建造成公园,门票五十元。 这样一来,即便最后宋衍辰得以洗脱嫌疑,也难以挽回在皇帝心中失去的信任。 他的话语如同锋利的箭矢,直指崔缊蓉,企图用传统的束缚将她的异议击退。 但是想要搞定超凡境的高手和异兽,说实话,陆峰还真没有绝对的把握。 田老师泪流满面,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肚子的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外面有两头狼来到她家门口,一头狼用嘴巴拱了拱门缝,门轻易开了。 听到此话的千手族人目呲欲裂,他没想到宇智波一族还有人在埋伏,慌乱间迸发出极大的力量,一拳打向战斗中分神的宇智波良一,裹挟着巨力的拳头直逼他的胸前。 感觉到兽源内魔力充沛,身体里更是力量十足的陆峰,打开天启,扫了自己一下。 不只是台上,此刻dyg其他队友看到骆森戴上这幅眼睛,也一个个都嘴角抽搐,拼命憋笑。 此刻好像有些疯魔的杨帆按了暂停,边倒退进度条,一边疯狂的碎碎念。 皇上的旨意不能抗,可顾娘子就是死活不肯接旨的话……这要僵持到什么时候? 好家伙,这话说的冷静得就像刚刚为二爷抱头痛哭的不是他一样。 “多谢大人了。”许清秋眼睛一亮,真心地道谢。晏明轩也向他抱拳,表示感谢。 不过,陈晓晓在试着搜索扫描周边的情况时候,竟然发现秦深那个让自己一直无法看透的隐藏技能居然又出现了。 此时此刻,当通天之道逐渐显现出来之时,会场之中的人们都纷纷醒悟过来。这是秦祖为迎接陈师的到来,而特意破例启动了那个从未开启过天穹之门的机关。 何老惊讶,随后又想明白了,师傅师娘是娱乐圈的顶端人物,徒弟走师傅师娘后路又有何不可? 而如今这个另类的组团方式,虽达成了预设目的,却是在意料之外。 她闭上眼睛,好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能够安心睡觉了,但是在想到什么的时候又突然睁开眼,从床上弹起,扑在晏明轩怀里。 “王爷哥哥,听说你最近身体一直不好,现在可好些了?上次婉儿进府,也没见上王爷哥哥,这次特的又做了桂花糕来,王爷哥哥尝一尝?”郑婉儿软软的说,喊一声巧儿把食篮提过来。 “好吧,看来,这样子的龙骨还是不够坚固。”……出海后的苏珊娜活跃了很多。 众部将闻言,顿时皆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王猛说到做到是出了名的,他们皆想立功获赏,自然都不愿意违抗王猛的军令,为此,这也不催促张蚝向燕军发起进攻了。 野性美仿若澎湃的江水,从姬妖儿妖娆的娇躯内散逸出来,使得这个太古妖禽看上去如同绝世的妖妃。带着惊心动魄的美丽向夜的四周涌动了出去。 第一百三十章:荒野客栈 子焰一行人马不停蹄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药谷附近唯一一家客栈。奕辰琥珀去后院停放车马。子焰率众人进入了门面看起来稍显破旧的客栈。一进门一个小丫头正坐在楼梯处看着外面。 齐齐的刘海下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看着他们。许是很久没有见到这么多人一次出现,看着子焰的眼神居然有些呆滞。“小娃娃,你家大人呢?”长参上前问道。 那小孩战战兢兢的起来打量了下所有人,目光落在子焰身上说道:“老板出去办事了。几位客官是要...... “知道。”修崇楷很久以前就适应了喜怒不形于‘色’的言行方式,是时势所迫还是自己的选择,他已经不记得了。 “我想让傲雪看到我出嫁。我想让傲雪做我的伴娘。”顾明语气坚定且充满希望的说着。 这事他能淡定吗?夏夜诺所带领的sky公司可是掌握这国民生活必须品,而他老婆既然在他所管理的区域被非礼。 “最好你们能自己建立框架。你们两个公司应该有架构师吧。”傲雪喝口水顺顺气说。 大批的尸人,尸兽等蜂拥而上,士兵们看到这一幕都表现得非常的惊讶。尸人们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令他们觉得难以置信,简直就像是从天而降一样。 “那就好办了。”说着,对方居然径直的冲了上来,对着慕容辰就是一拳。 坐上神王椅,是一个王者至高无上的荣耀,也是神王傲法天一生难以磨灭的记忆。 “恩,知道了。”楚轩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练,丝毫感觉不出之前还在想方设法的算计着慕容辰,托勒密二号也随着楚轩的应答,开始升空了。 那天过后,郝萌和郝心的生活还是照常进行,只是每天早上他们多了一个任务就是去跑步。郝萌开始虽然也不怎么愿意,可是在郝心和丁耀阳的双重劝说下,也就早早起来一起跑步。 “我真怕有一天被你害死……”莉姐起来,走到他身边,神色间却有些犹豫了。但过了几秒,她还是说了几句什么。 对武者的毅力,天赋都有很高的要求,其中一个修炼环节出了问题,就会导致修炼失败,轻则气血逆流,吐血受伤,重则修为倒退,走火入魔。 忽然,外面马蹄阵阵,响起铁器敲打的声音,然后紧接着就是苦苦的哀嚎与惨叫。 将棚子盖好之后,樊雾笙又叫胖子和瘦猴一起跟着她回去吃饭,回到家之后樊雾笙这才发现圈门打开,里面的野鸡和野兔就剩几只了。 樊雾笙不由感叹,这夫人应该是一个大家闺秀,果然有古代那种笑不露齿的感觉了。 果不其然,这波蓝光一出现,陶玉泽身子便一侧,同时向前挪去。 旁边的方敬衡瘫软在地,这样子,儒家还是儒家吗?这岂不是儒家以后变成朝廷的?他以后该怎么像儒家诸位先人交代。 “放心吧,这挫折打不到我,木头没了那就重新去拉,棚子没有了那就重新建。”樊雾笙已经想好了,这次也是自己疏忽,应该让胖子或者瘦猴换着守一下。 毫无疑问,若采用金瑞明所说的方法,那些吸引突变怪物注意力的警卫绝对是死定了的。 白灵美眸一转,扫了千炎绝一眼,虽然声音同样轻柔,但语气之中却显然比姚天卫这里多了一份淡漠之意。 陈斯年轻轻刮了刮她可爱的鼻尖,将她从腿上拉起来,写了一句话。 不少美食罪犯都栽在他手里。私底下据说他还会接一些刺杀美食猎人、各国政要的任务,不过这种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的事是否是真实就不得而知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毒雾森林 向来海量的月栖是被子焰背上楼的。 “还想着这位公子何等海量,不过尔尔啊。”花姑摸了摸下巴。看子焰背着月栖有些吃味的说道。 “你家大人还不回来吗?”茫崖看着花姑花痴的样子冷冷的说道。花姑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惧怕茫崖,虽然他的长相不熟月栖子焰二人,但每每见他问话,花姑的身子不由的往后缩。 怯懦的说:“我家老板今日去药谷办事了。吩咐我若回不来让我明日去寻他。” 一听到药谷二字,众人眼睛亮了几...... 闹腾了半天,天资聪颖的香香郡主这时也冷静了下来,心道这样被他摁在石桌上不得动弹,还不如答应他,先骗他放开自己,到时候再找机会取他狗命,于是嘟着嘴点了点头。 马尔斯·洛萨一听帝国斜阳都这么说了,也没办法了,只能点头应允。 不愧是镰邑大人的转世,这位巫医一边在心中感慨着,一边从随行的药箱中取出疗伤的药剂,眼看罂漓漓这般痛苦的样子,他有些不太忍心,想了想,先从药箱里取出一片透着幽幽香气的椭圆形叶片,递到了罂漓漓嘴边。 赵强与魏涛在黑暗中的战斗,消灭了超市里大多数的丧尸。恢复照明以后,赵强才发现,现在的战斗比之前更加的艰难。整齐的货架给人们带来了购物上的便利,却怎么也不适合进行搜索作业的战斗。 “那结界很厉害么?连你都突破不了?”罂漓漓下意识地反问,这仄仄土遁之术的厉害她也算见识过的,还有什么结界能难倒他? 只能庆幸,他们这些人运气好,若不然的话,他们这一次真的是有来无回。 王子宣不知不觉后退了几步,和江奇才的棺材拉开了少许距离,就连手里的那根香烟掉在了地上也没有察觉。 变异丧尸还在四处寻找敌人的踪迹,弥漫的烟尘阻碍了它的视线。正当它因为失去目标再次暴怒的时候,枪声却在过道另一头响起。狂吼一声,变异丧尸便冲过了重重烟尘,朝着赵强再次冲了过来。 “师傅难道我也要应劫吗?圣人不是可以守护一片土地的吗?”炼药奇怪的问道。 很遗憾的是,阿水和庄子既然失去了战斗力,对此也就束手无策。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堂和孙泽民陷入困境,却一点忙也帮不上,只能等他们自己恢复。 独自一人走进屋内。娜洁塔看着坐在面前的林一凡,两侧则是娜塔莉娅与艾斯德斯。 凌氏远嫁,许久不曾回过娘家,这回虽说没有家里大人一并过来,来的是亲侄子却也是稀罕的紧。 “不过,我们现在也并非没有机会,煞魂还没有被唤醒,我们应该早做打算,提起将它们给拘出来,送去往生,没有了他们,秦始皇就等于断掉了最有力的一条臂膀。”林锋这样说道。 崔凝的二师兄平时就很爱胡扯,崔凝起初以为那等情形下他不会开玩笑,这才深信不疑,然而随着她越来越了解这个这里的环境,思考问题的能力越来越强,以往忽略的问题都自然而然的浮现出来。 这一拳,将李言滔天的战意会发到淋漓尽致的程度。这一拳,让他对冥河老祖力量有了更加清晰的了解。这一拳,将他不败之躯十二倍的力量爆发出极限。第二阶段,与地斗力量的极限,在这一刻彻底被他爆发出来。 夜渐渐深了,那座伫立在黑暗中的古老宫殿,就像是一座鬼城,没有了丝毫的动静。天一黑,石人与铜人都退回了殿内,仿佛它们只能在白天出现,而夜晚则是鬼魂们的天下。 第一百三十二章:神秘的蘑菇林 众人向前数百步,忽然就明白了地图上的蘑菇是什么了。只见一朵朵比人巨大的彩色蘑菇伫立在前,比树林子里的树还要密集。“世子,前面没有分叉,只有一条路要穿过这奇怪的蘑菇。我们怎么办。” 子焰愣住了,这药谷要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复杂许多。看了眼茫崖背上虚弱的鸢尾,想到月栖现在也不知下落。咬咬牙说道:“走。”众人点点头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去。 靠近那巨型蘑菇,路面变得复杂起来。能走的路面没有许多,大多...... 要知道在他看来,帝国的掌权者,就应该是他,虽然现在那个位置坐着的是他的弟弟,但是这也不能让他改变他的想法,他想要彻底的掌控整个帝国。 站起来之后,他有些手足无措,脸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过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地上有数不清的纹路,很复杂,最起码,李玉芸等人看不懂。 “是!”章启渊应了一声,然后往前走去,李二哼了一声,跟了上去,王全则是紧随其后。 乌恩奇已经发现了安妮,他把双手一挥,那些典籍就都消散在微光里了。 龙天便换了身份,混入蛟龙族中,这次回到中原,就是要趁两族交战之机,收集蛟龙的内丹。 “这位可是孟德兄?”就曹操和夏侯惇说话的时候,旁边有一个声音传到了曹操的耳朵里面。 而且重走一遍的这一个过程也让吴畏路走的更为坚实,同样是上位神的吴畏,他这时候的战斗力绝对是之前的10倍以上。 又有一个山阳巨鹿人,姓李,名字典,字曼成,也来投奔曹操。曹操都留为帐前官员。 桐乃突然出声,语气很平静,就好像闲扯家常一般,由于伊乐站在她身后,也不知道此时桐乃是什么表情。 林鸣在地上睡了一宿,要是换成吉良井鹤估计现在就得忙着叫喊脖子酸痛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清楚内心的想法。大概就是一种这明明都是属于可以轻松解决的事情,为什么巴僧非要往一个极端上走的错觉。 舰长想了会对茜茜说道:“茜茜;连接扫描仪,我要扫描这几个刘慧觉得可疑的人”。 陈平森这句话说得很对,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十家的消息摆明了就是他比我要清楚很多,而我最多只能知道一些没有太多作用的消息。更多的,都是从其他人口中知道了一些有用的消息,从此再慢慢推敲。 其实有些时候我开始思考巴僧的话倒是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因为在大部分时间都是我自己对一些事情没有在意,这才是导致今天的局面。 顿时,听道姬长风的话,天道以及罗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姬长风。 “谢谢您,我喜欢喝,喜欢喝!”古春秋手拿起老龙口白酒,有些颤抖。 “不错,该你了。”荀松闻言,面色不由微微一黯,这可是他想了许久的,在今夜里已经憋了许久,准备用来震住蔡言的,却没想到一说出口,居然是被蔡言轻而易举地对上了。 这样的事情就是让我们很无奈了,更是不太明白师祖到底是要做什么了。我深吸一口气,说好的我不用动脑子,可是现在依旧是要头脑风暴思考这里面的问题。 兽王前爪刨了刨土,目露凶光,朝他大吼着。那吼声里夹杂着浓浓的腥臭味,腥风吹着碎石撞击在他脸上,让他一阵吃痛。 可以裴宴的性格,裴老太爷去世的时候他连鲜艳的花都受不了,孝期肯定会严格要求自己遵守孝期的各种礼仪的吧? 第一百三十三章:洞房 子焰试着小心尝试动用法力,却还是如同之前一般。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环顾周围,除却茫崖并没有认识的人。看来长参等人依旧困在蘑菇处。婢女将他往人群中间押去。 远远便看到人群中间是一个空阔的广场,到处摆满鲜红色的花朵,更有鼓乐不停的伴奏着。仔细一听,倒让子焰心里汗毛一立。这声音不是花姑嘴里哼唱的歌谣吗。 在仔细一看,并未看到花姑和夔牛的身影。他发觉广场中间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座椅,上面一个妙龄女子一袭...... 参股华投行的林氏集团对外高调宣布,从即日起林氏集团将退股华投行。 陈阳心中徐徐的想着,而那些东西好似为了验证他的猜想一般,脱离了上方,向着陈阳极掠而来。 他对龙族的畏惧心理当然是刻骨铭心,当初龙樱从天而降,斩杀了无数的三眼族。 孩子的父亲终究没有理会,只是淡淡扫了眼手表,神情越发严肃。 为期一个星期的闭关结束,自从李霸天带人来入侵以后,王家那边竟然十分意外地没有继续来找他的麻烦。 三尾灵猫绕过普通学院,来到凯撒学院军部,军部操场上,御擎天喊来了昨天没测试的那几个一年a班学生,三尾灵猫看到御擎天在这里,这才敢稍稍靠近军部。 猪肉佬这一下把周围人吓得不轻,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肖南扭过头看见李晨曦立马像看见什么嫌弃的东西似的离得远远的。 此时徐青正坐在床头把一碗营养杂粮粥用勺子喂给江思雨吃,杂念是他叫王海啸弄来的,粥也是他亲自熬的,味道不说多美,最重的是那份情意。 “夏忧依,你没有觉得你很不自重吗?这样抱着我,别人看起来像什么样子?放开我。”司徒翼不悦的说道。 “是吗?你们是欧阳家的人?那为何不认识我?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欧阳家的大少爷,欧阳洛。”欧阳洛低着头,笑着说道。 此处因为初代和二代是秽土转生的原因,所以效果可能并不那么明显。 二爷无比郁闷地倚床上,他今天可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向溪儿提出他要带一个妻妾出去,任谁用膝盖想都能猜出他那语气分明是想带她去南方,只带她一个,两人过双宿双飞的日子。 所以拿现代的组方治古代的病症,这药效怎么能不逆天,阿容又怎么可能不被围观。 有了谢长青的话儿,阿容也算是安下心来了,只是他们不知道百十来里外的京城,凤西家正在一片阴云之中。 或许是感觉到了谢长青这份信任的不易,阿容也慎重了起来,好在长青园里药材和炼药的用具都一应具全,甚至没有比长青园里更齐全的地方了。 她早就把方丈归到腹黑的那类,自然对他说的话更多了几分思量。 当然,他们也完全不相信苏宸会想象不出来。毕竟谁也不能忽视的是,苏宸在网络这一块的成就。 这是南星第一次主动杀人,也正是这次出手,成为了挥之不去的噩梦。 就在双方准备大战的时候,突然他们身旁的一处茶叶山猛然崩塌,大地开始不断的颤抖,让在场的众人无不震惊。 璃阳王朝那些一直拖后腿的骨鲠忠臣,虽在雁门关丢失后面露悲恸却只怕心中乐见其成,事实上许南烛与北蟒大战的生死存亡之际,璃阳王朝仍旧算计着做那得利的渔夫。 谢不语斜看一眼宋明采,他没说什么,举起酒杯对着宋芷妤行了行礼就仰头尽数喝了下去。 第一百三十四章:毒沼 天微亮,月栖穿好衣服盘腿坐在床上。虽然浑身酸楚,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完成。昨天遇到长参等人,长参才将她拥有凤凰勾魂的绝技说了出来。 她吞了一整瓶的催化丹,才快速突破法力修为,短时间掌握了其中要领,便马不停蹄地赶来。却发觉茫崖和子焰被打晕。于是她收起阿满,趁人不注意,打晕了一个婢女这才将衣服换起来藏匿在药谷的人身边。 不知为何,所有人从客栈开始就慢慢法力逐步被束缚。可她却反之,昏迷醒来发......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秦烈依旧没有找到碧瑶的踪影,不仅仅是碧瑶,就连那名天神族的青年,也是不见下落,他们两人,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那般,难以寻找到踪迹。 此时,云晓也能够感受到这死灵的强大,他再上前几步,想要近距离的观察一下自己的召唤之物。 一霎那间,无数带着探究之意的目光,都纷纷从茶楼内,四望过来。并无多少惊意,却各自眼含异色。 这就是水匪的准备,张茂和殷羽风,被相知熟悉的人欺骗,他们太了解刘志了,就像剿匪军一边各路人马不理解刘志的冒险举动一样,就像冷江不相信自己被义弟出卖,应该说世人皆如此吧,很容易被最相信的人,而欺骗。 齐瑜不留痕迹的收回了手,无视了一旁趴在桌上,半边脸又红有肿的袁凯。 所以现在魔龙猿的每一道攻击都有如此威势,哪怕是妖娆、铁岩和副将联手才堪堪抵挡,如今魔龙猿在战力上几乎等同于真正的养灵境强者。 而秦俊熙他在封了自己的听觉之后,他的脑海里面顿时就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 对于倒闭之类的东西这样的事情并不能够让秦俊熙感到为难,只要他将那些生产这辆车的流水新买下来就可以了。 随着他实力再次突破,其身体上释放出一股灵玄高阶强者的威压,“轰”地一声,房间中央的茶几承受不住这威压的力道,直接被压成了碎末,木屑纷飞。 “哼,爱德家族?酒囊饭袋而已,在整个墨凯帝国之子,只有你丹尔主教,才配做我的对手!”卫炎冷声说道。 这毒君之毒,会吞噬武者的生机,一旦是生机消逝,也就代表着一名武者的陨落,天下间最为可怕的武道,也是直接灭绝生机的武道。 就在张毅不住的念叨的时候,老和尚终于有了反应,只不过这种反应有些太过激烈,张毅眼睁睁的看着,龙树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很可能就没有了那种,居安思危的意识,徐公明的想法倒是很好,只不过这里可不是中原地区。 “呀,吴笛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不过你真是太厉害了。”另一处战局,随着吴笛的赶到,欧阳娜娜顿时惊喜的大叫。 然而在那些飞溅的血肉之间却有着一根根细如缠丝的丝线相连,并且在下一刻纷纷倒转而回,重组身躯。 “以姜兄你的天赋和修为,在我燕家,也能获得重用。”燕南风沉吟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此时段思量手中紧紧地握着枪,一副紧张的样子,但是冲进来以后,心中预想到的画面却是并没有出现。 易忠青知道,此时再反抗也是没有用的,还可能会再挨揍,他只能乖乖的在上面签字了。 在神通纪元之中,只有一种神通,拥有这这种力量,那就是毁灭神通。 这刚刚降临到了岛屿之上,立足未稳的七名武者,就这样被这水龙卷直接卷入到了半空之中。 第一百三十五章:毒沼二 黑龙的声音不禁让月栖汗毛倒立,立马睁开了眼睛。刚想呼喊出声却不曾想嘴巴像是背封印了一般。她焦急万分,喉咙发出低低的嘶吼声,但还是不能引起子焰的主意。 茫崖所有的力气都用来结水遁。子焰拽着束龙锁也有些吃力,毕竟这里抑制法力的结界还未抵消。他看月栖泡在毒沼里,不多时,毒沼四周泛起气泡,像是烧开的水一般,月栖的身子渐渐也被一团黑气笼罩着。 看样子是有了成效。谁也没注意,月栖褪下的衣服堆里,一股微...... 没有问,对方要真的是虚洞境,龙昊很清楚意味着什么,这种人还是少惹为妙。 “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洪五好生安慰,直到将苏洛洛逗笑才安然无事。 风无恨虽然沒有使用炼血化气,但这凭空让人丧失战斗力,甚至之爆炸的手段,彻底让所有的倭族都惊呆了,恐惧了,对此时的他们來说,风无恨就仿佛是那传说中的魔鬼。 樊竹青很是惊喜,她也没有想到,收割完所有的灵草,外面的荒神兽根本未曾发现他们的踪迹。 “大嫂,这个洪五是谁?怎么提起他,他们的脸上就不一样了?不会洪五也是洪家的人吧?”柳柔珍疑惑问道。 “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不上税……”莫灵差一点就哈哈大笑起来,冯子瑜每天都和她在一起,来凌市以后根本就没有和男孩子约过会,怎么可能遇到什么心仪的男神? 看到陈天启、红后二人的样貌后,别说范海辛。就算是一同前来的那名梵蒂冈秩序团的见习牧师,也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子瑜,你别难过的,孟月她是误会了……”莫玉赶紧的到,他以为冯子瑜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她并没有情感的漩涡中抽离出去,那是无意识的行为,根本就不是故意的。 一个略有些沉的声音响起,只见着一个头戴玉带,脚踩锦靴,长相英武的青年男子迈进了院子。 清零微微一愣,而后点点头,不知道叶宇想做什么,但是既然叶宇说了她照做就是,她也知道这里的情况,自己就是叶宇的负累,心中自是有些难受。 其实,所有人都明白,如果知道原因的话,大家也不会这样被动了,毕竟这样大的事情,出了问题,那肯定是很隐秘的,就算去查找,也肯定需要时间,哪儿是这么容易就能说出原因的? “呼延将军你先稍息,且看关胜来斩这个老匹夫!”关胜听闻孙安之言,急忙拍马舞青龙偃月刀上前替回呼延灼。 尤其是同事之间,大家平时又没什么交集,出了公司,除了部门聚会几乎不会再见面,相互之间开玩笑,也是更加大胆。 静和听到这话几乎想笑,上辈子自己是那样一个失败者,失败到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没成想这辈子静婉竟然会嫉妒自己? “那,那,那是什么?”张昊天伸手指着那边的黑色的轿子,想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情况。 林炎这话有些模棱两可,风语也是猜不透林炎的意思,便应道:“林炎哥哥能喜欢这里最好。”这回答有些心不在焉的意思,林炎也不在意。 但是好半天也没听到声音,张昊天就觉得奇怪了,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发现墨衣这会儿正坐在墙角,像是正在思考着什么。 感受到尊位境的压力,地鼠没有办法,只能跪地求饶,徐徐口吐人言道。 门外传来下人们慌乱的应答‘已经打发人去催请了’,且不说不知道秦太医今日是否当值能否出来,就算能出来,太医院距离徐家也有一段路程,徐老太太望着静和,面上老泪纵横,竟双膝一弯跪了下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回药谷 子焰纵身一跃,稳稳的站在了月栖旁边,褪下自己的外衫将月栖包裹起来,要不是脉搏跳动,月栖看起来毫无生气。子焰单膝跪地,对着阿满的额头深情一吻。阿满这才将紧张的深情松懈下来。 “先回药谷,等她醒来问个清楚黑龙的下落,否则,我们都要遭殃了。”花姑看着眼前的场景,眼里看不出一丝喜怒。只是不安的看着毒沼对大家说道。 然后撑起伞,飞起,坐在了夔牛肩头。茫崖等人看了眼子焰,子焰点点头,示意跟上去。“放了...... 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李方诚卸下了作为制作人的身份,也化身成为一个忠实的观众。 至于说孙乾他们有没有可能打败狼吉娘娘那些手下呢,钟穷奇觉得,根本就没有可能。 “你把咱们研究的招数告诉他了?”二炮笑嘻嘻的躺在床上,将自己白花花的肚皮整个摊开对着空调,调整了一下姿势准备午睡。 沈石看到了,却没有故意去问那人去干什么,也是因为此。就连曹金花与赵宗景被陈琳故意派人与沈石隔开,避免他们揭了皇帝的底,沈石也权当没有看见。 如同漫天星光闪烁,数千道密集的光线从光之王体内向外延伸,轻易撕裂周围的空气。 这下叶天听明白了,原来是车行通过定位系统发现自己严重超速,但是追肯定是追不上,于是就派人在福建境内等着。 因为隔天姥姥要去祭拜赵灵儿的父亲,不在水月宫,所以,在赵灵儿的帮助下,李逍遥离开了仙灵岛。 不过话又说回来,国脉龙气这等东西本就非常重要,除非龙王对人皇出手,否则仅仅是见上一面,国脉龙气也很难因此而拼命。 因为,五方道祖在的时候吧,反倒不平静,五方道祖走了吧,反倒平静了。 而叶天也是打量着那白老者,一张长脸,皱纹很多,眼睛白,似乎是瞎的,但是又好像可以看穿一切。 安尼克看着这件晚礼服发愁,烧了太可惜,这个房间也不好藏衣服。 本内特决定打开窗叫院子下面的保安来打开门。刚走近窗户,漆黑的窗户上印出本内特自己的脸,随着靠近,本内特突然发现,这张自己再也熟悉不过的脸居然咧开嘴笑了,然后皮肤变得煞白。 这些血液不往下流,而是渐渐汇聚成一团,然后瞬间散开,覆盖了法相全身。 “好孩子,就知道只有你心疼为娘,不枉为娘生你一场。庄上这回大水,可是吓坏了我,连着几日几夜都没休息好,你素是知道的,若是连庄上的私产也没了,我日后还不一定要怎么活。 听说私底下他也不乐意与其他宦官相处,反喜欢同武将来往,这恐怕也是他收了大量武将为义子,并能得他们忠心追随的原因之一吧。 这个提议其实她有想过,只不过觉得自己不是一块演戏的料,所以一直就没提。 而,不久后宗门历练便会开启,他们若能在这个时候,得到乌木城的机缘,说不定便可以凭借所获得机缘将修为再度提升,入了那些宗门的法眼。 直到钟夜气势汹汹的开着车子冲来,跳下车就朝她这边跑,拉着她的手奔上私人飞机。 于是乎,就是洛铭闹着玩的状态之下,几部纯爱电影,纷纷拍摄完毕。 可惜展眉太忙,除了试听课的时候听了一次,确定老师的水准与态度后,再也没来过。 “我们先过去吧。应该是他们新的房子的问题。”许辉楠无奈的收了电话。和傲雪穿好衣服出门啦。 第一百三十七章:子焰现真身 茫崖一干人,服用了花姑配置的清毒丹药,体内轻微的情毒很快便痊愈了。鸢尾昏睡了几个时辰,这才渐渐恢复神智。“世子,我这是在哪里?” 鸢尾晕倒前还在蘑菇林。眼下自己睡在这舒适软绵的床上,看着陌生的环境不知所措。索性看到茫崖在地上盘腿席地而坐修炼心法。赶忙问道。茫崖听到鸢尾的声音,这才睁开眼,看她神色慌张,但面色已经有了红润。 呼吸也匀称许多,看样子是痊愈了,便起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那到窗前递...... 一双血丝密布的大眼看向高壮的男狱警,发白的嘴唇翕动着却没有声音。 “要问什么?”柳林边问边去打开窗,柳南风大步走来直把窗关上。 凭借这些神奇的能力,夏苍暂时抵挡住了猛兽的袭击,并且重建了‘夏部落’。 空间中越来越多这样的东西出现,它们就像是知道彼此的存在一样,有的在融合对方,有的则吞噬对方,让自己变得更加复杂和强大。 游戏进行到7分钟,双方依然重复着刚才的动作,而且好像还乐此不疲。 宫莫良一咬牙,将m416放回了背包,转而掏出了m24。枪上的八倍镜已经没有开镜的时间,更何况这么近的距离,开了更是等死,宫莫良索性利用腰射的准星,进行大致预判之后,直接开枪盲狙。 “你们叫玄凤?叫凤姐?”感受着胳膊上传来的弹性触觉,让叶心旷神怡,同时,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道。 冷柏第一次有些坐不住,家里的佣人说她昨天下午下班就没回去。 柳南风靠在床头,看着窗台,心底一紧,明明站在这里就能看到事故路口,她难道真的不会难受么? 他们也想过逃离这个世界,可惜根本没希望,就算游泳到世界边缘,又会转回来。 视线模糊的宁昊看到夏陶云身上淡淡蓝芒闪烁,似乎进入了一个入定的状态。 待到电话那边传来嘟嘟的忙音以后,上官云飞才望着天花板发呆。 柯寒依旧大大咧咧地坐着,他没想到,这个冬瓜似的中年汉子竟会朝自己这边走来,心中十分反感,但一看到那人用探究的目光审视自己,就没来由的火冒。 若是我们三人一起前行的话,一旦遇见一个厉害的金丹期修士和什么埋伏,却是会被一网打尽。 王天刚回到中明市,就和唐丝联系,发现她在做课题的地方于是也马上就赶过去,课题的事情必须得要抓紧时间,一旦“百美图”正式开始自己可就没有多少时间,现在有时间那就多做一点。 但是段业要的就是整个效果,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再温良恭俭让,恐怕还真的不一定搞得过沮渠蒙逊这种人。 啪啪的两声,丫鬟根本不用等以后,直接给了自己两下,完全没事似得呼的一下就爬起来,看得出来这是亲信级别的丫鬟。 里面上了锁,欧阳云朵再次尝试重拨夏凡的电话,依然无法接通,没办法,编了一条信息发了过去。 她似乎得先和陈杭讲清楚,这不是简简单单把箭射出去就了事的东西。 灵力才是他们修炼的根本,所以在恢复之后,看起来就精神多了。 在四周,此时坐满了天使,他们是前来观看战斗的,也是来进行赌斗的。 显然,伪仙器白骨权杖到了极限,内部仙级器阵破灭,再也无法支撑这件伪仙器。 危急时刻,呼延寿亭不顾刑伤未愈,引随身家将奋勇杀出救驾。呼家将英勇无敌,斩将搴旗,杀得北汉人亡马倒,胆战心惊,只得败退而去。退兵时刘钧依欧阳方之计,满营大叫“呼延寿亭造反”,连赵匡胤都听到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黑龙和花姑 “阿牛,你知道黑龙的事情吗?”花姑思量许久,还是打算问问夔牛。 夔牛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我来药谷的时候,黑龙已经是传说了。相传他从药谷离去之后被朱雀上神封印在逆渊,因为他再这里修炼的法术属于秘术邪术天帝本来打算杀了它,但不知为何却又网开一面只是让在逆渊受万年天雷火劫。 而黑龙也是唯一一个能平安再药谷修炼成禁术的邪兽。”想想夔牛的话,花姑不禁陷入了沉思。 的确,药谷看似平平无奇,但一旦步入...... 一边的高翔和唐辉听到符筱筱的话一时间找不到任何的话语来接上去了。 宽厚的手掌带着薄茧,揽过她的腰肢,才发现她身上丝质的睡衣很轻薄,若不是那顺滑的触感,几乎就跟没穿一样。 “那男的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喜欢你?”陆修衍追着她进了房间。 梁然转身关门之际,陆修衍伸手将她的行李袋提到了手上,轻轻说了一声“走吧”,就先去按了电梯的下楼键。 代峯凌看着她,足足愣了十秒,夏初晓准备下车,车门才一打开,又立马被代峯凌关上了,他压了过去,唇印上她的唇。 当时,谁也没想到c城有私人配枪,更不知谁会与陈固有这么大的仇,将已经要被判刑的他枪杀。 因为不能上班,又嗜睡,每个星期五晚上是她最期待的日子,大家会聚餐。 原来莫敬安还是关心她的,想想这么多年除了对她冷淡外,其他的也不算对她太坏,以前怎么就是没有多关心他点,没有察觉到他的身体不舒服呢? “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一箭双雕呀,厉害了我的敬王”,沈佳媱叱了一眼敬王,“不过为何,这五皇子和沈家二房你都慢火炖着?直截了当多好”。 在孤独的只剩下星空的夜晚,星光落在深蓝的海面上,哪种震撼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里。 撞击的刹那,整个天地仿佛都是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整个荒古界疯狂的抖动,犹如地震来临,即便撞击的中心离地面有很大的距离,但遥远处的一些磅礴山岳还是在余波下被震成了齑粉,实在是惊世骇俗。 抽中红签的选手刚好两边各有四人,不存在需要调整持方的情况。 这一次的北海之行也成了受罪,我们是在第二天下午回玉城的,回来之后,叶寒声又一直忙着工作,我只能待在别墅,也许是最近哪里都去的比较少,导致我自己也有点宅了。 听闻此言,叶晨表面没有动容,内心却有一丝波动,不禁多打量了对方几眼。 徐荣衍是我们共同的兄弟,但他倒戈在我这边了,但现在我并不会承认,徐荣衍之所以选择我,是因为我没有季庭予那么友善,我并不擅长交友,一直到后来很久之后我才认清这个道理。 翌日,府里其他的哥哥姐姐还有嫂子们也都带了些东西过来看她。从他们的表情之中,叶倾城可以感觉到满满的各种负面眼神,虽然大家的脸上还都带着笑。 所修之功法,所领悟的天赋神通,天地法则等等等等,都将也流传下去。 他们也说不出来苏南到底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看他那眉飞色舞的模样以及毫不做作的姿态,此刻,最耀眼的主角,是苏南,没错了。 所以面对这放血工程,他甚至就连抖动都没有,就是本来他就长期营养不良,现在更是大量失血,已经是头晕眼花,半只脚都踏入鬼门关了。 “有了。”莫靖远看到她的反应就知道她的意思了,抢过她的话云淡风轻的说道,睥睨着靳风云。 第一百三十九章:休了子焰 还是之前的花坛,但却没有上次紧张的氛围。月栖子焰等人俊俏的打扮惹得药谷里的人纷纷侧目窥探。花姑一改小孩的样貌,恢复药王本身的绝美容颜,一袭清爽的白衣坐在上方正中的位置,身边还有一个作为面前摆好了瓜果。 “姑爷,您坐这里。”引人入座的婢女走到子焰身前,微微欠了欠身子低声说道,手指向了药王身侧的位置。 子焰皱了皱眉,脸上的嫌恶之情溢于言表,月栖暗地里拽了子焰的胳膊一下。子焰这才勉为其难的坐了上...... 傅君阑打了个电话来关心笙歌的状况,怕她受到网络暴力影响,并表示创神漫画社这边已经在紧急处理这件事了。 剑与剑相触,没有任何的花哨,都是力道十足,势若雷霆!一簇簇火花在剑锋处爆开,虚空中竟是弥散出一股股焦呛的味道。 说实话长期写作,每天写作,俺的腰都几乎疼的直不起来,两肩无比的沉重,因为打字连指甲盖都打秃了,指尖疼得要命。 妒火中烧的齐海涛,用手揉了揉被气得有些发紧的脸皮,然后把脸颊上的肉往上一推,使得脸上堆起两团假笑。 幸好这里只需要守这一个方向,要是其余三个方向都需要守的话,根本没戏,哪怕这两百多人都是武林高手,而且都有最先进的武器也没戏。 “记得,这一辈子也忘不了。”方知寒意有深深说了一句,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六叔你有什么好忙的”许正木好奇的问了一句,六叔这个大闲人,还有忙的时候? 没等满肚子是气的薛老大发作起来,刚才像一贴狗皮膏药似紧粘着他的张天翔,这时也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白枫察觉到这刘伟武将七重的实力,直接花费暴点,兑换了一张攻击卡牌。 这不是?几支箭同时射过来的,他根本无法全部避让,只得用左手臂格挡了一下。结果!手臂被箭擦伤了。不过没事,是皮外伤。 可她依旧活了下来,之后她慢慢尝试着生活,尝试着去接受,尝试着去习惯。 有了这一年汗水的淬炼,刘爱雨信心十足,她觉得有了挑战任何困难的资本。 徐朝阳老师热情地接待了陈背篓,尽管在过去的五年里,他对陈背篓漠视教育的无理和无知而愤怒,但对他现在的改变,仍抱着欢迎的态度。 第一次,叶盛铭作为父亲的尊严被另一个野生父亲摁在地上摩擦。 鹿野对此人厌恶至极,觉得蟠桃李就够不好看了,现在反倒认为他比阿旲尔巴眉清目秀。 “不用私下解决,什么事都没有,你之前不是说节目组还联系过你,刚好应下,这阵子在家也没什么事,综艺露个脸也不错。”姜泽语淡淡的说。 许墨面前摊开的是俞南霄写的解题过程,此刻也抬起眼看着男孩子走了出去。 晚上,何采菊陪着陈望春,陈望春几乎一夜未睡,他的背又疼又痒,像有一块炭火在炙烤,滚热从背上传到了全身,最后,连手指尖都在发烫。 她双手叉腰瞪了一眼汝吾,猴子才不愿和她呆在一起,立即跳开追随鹿野而去。 不过作为圣人,自不会在意形象如何,如此形象却才是其准提道人。 话音刚落,面前的老头忽然停了下来,噗通单膝跪在地上,紧跟着,他身后的十几号人全都齐刷刷跪在地上,整齐划一。 李克伟说道这,也就完全介绍了他们准备的物资,他看向吕凤强,希望能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不过吕凤强一直面带微笑,表情根本就没变过。 第一百四十章:往事 就这样,稀里糊涂月栖揽下了哄药王睡觉的差事。子焰只得憋着一肚子怨气和茫崖睡一间房。药王到底还是孩子脾气,对月栖送的发簪爱不释手。一口一个姐姐,两人已经好到快要黏在一起。 夔牛将二人送回房间,便守在附近,靠在一颗树边眯着眼。月栖仔细将药王扶上床去。婢女打了盆水月栖帮她擦拭脸颊,褪去外衫,将她捏在手中的绒毛发簪小心取了下来见她紧紧握着,不免有些心疼。 “娘……”药王醉酒喃喃呓语着,睡梦里呼...... “原儿,行了,别理他。”权兴国喝止,被对方一激就沉不住气,这可不是一个合格外勤的表现。 对此,他没有感到任何吃惊,更没有表现出一副骄傲自大的样子。 正当我准备继续杀的时候,一个怒吼声响起。我微微一愣,只见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丝毫不带感情,这倒是让我全身发寒。 吴瑞瑞听了楚风的话,表示十分的迷茫,毕竟,虽然明显那个男人有点诋毁楚风的意思,但是,好像还没有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呢。 当然,光凭那些年轻的弟子自然不能飞起来,因为境界不够,每一组年轻弟子的最前面都有一位中年人或者老年人带队,剑门的是御剑而来,火门的则是踏着火云而来。 许久之后,黑色光芒才消散不见,而暗神也不说话,径直飞进了铁木云的体内。 “不好?!哪不好?”金铃又开始警惕了,她觉得这个男人和自己说的话,很有问题,但是自己又不知道什么地方有问题。 罗平根本就来不及控制丈天尺进行闪躲,就被那股力量掀飞后退,当丈天尺后退到哈琦和猿非的后方之后,罗平看到这两只魔兽的魔婴之体,也是被震飞,紧随着丈天尺退了回去。 “你慢些走!这么黑没亮光不行!”说着,嘭的一声,铁木云掌心中冒出一朵紫色火链,顿时将这个空间照亮起来。 虽然厨房的空间不大,但是看到赵静在里面黄月一点也不烦。楚风无奈一把拉着赵静就从厨房里面给他拉了出来“静儿,我带你看看我家吧,”楚风可是不想老妈总和她单独呆在,这样会让他和尴尬。 谷主也是真心疼爱甘泽,交代了一番,这才带着欧阳谷主匆匆离开九洲。 如果非要说喜欢,四五岁的年纪,孩子正是纯真的时候,相比于乖巧的季佳嘉,他更喜欢江一茶的鬼精灵,又憨又机灵。 江楼眼神一冷,果然,这白瑟城律法定下的时间太短,多少人还是依旧自以为是。 纵使在药企医院的地位再高,坐镇药师也不至于到了能改变公司决策的程度,一般无法掌权。 谢曜洲翻遍了家里,一颗糖也找不出来,没办法,他只能在厨房蒸两个鸡蛋。 光团子弄死她的意义何在?!谢曜洲既然能认出来,为什么光团子要弄死她一次? 身边的人性情大变,正常人也只会当对方出了什么变故,哪里会想到身体里换了一个灵魂? 听见脚步声,陈娘子转头看向姜绾,眼里没有以前那般信任,多了几分淡漠。 虽然多拉格不屑战国、卡普他们那些人所坚持的所谓的‘大局观’,但他却明白,那确实是一种必要的牺牲。 宋九弛终于抱的美人归,笑的像个二傻子,褚琪被搀扶着准备送入洞房。 杀猪般的嚎叫一路而去,狄舒夜抢上一步,关上大门,这才背靠着大门,缓缓舒了口气,他就算再狂妄,再自大,面对四个圣人高手,也不可能一口吃得下,尤其是其中还有一个至少六星圣人以上的家伙。 第一百四十一章:神速炼丹 药王替他们准备了一个大一点的马车,月栖和鸢尾还有长参都坐上了车,子焰等人则骑着马在前面引路。“好家伙,那药经里的经书,我就是泡一辈子,也不见得能看完。” 长参回忆这几天在那里的见闻,对月栖炫耀着。月栖看他的样子,便知老头有夹带赶忙追问:“可有什么好东西?” 长参低下语气嘿嘿一下说道:“内里醉高阁处,有一排黑色铁链束封的古医秘。以我的能力,实在是不能近身。但还是拜读了许多不曾见识过的医典。而...... 他的情绪忽然平静了下来。坐会自己的座位上,掏出一个墨镜带上,还拿出一个假烟,用爪子夹着。一手搂着艾尔,胸口趴着奈多娜。 实际上秘境之灵没挂,他是故意放过去,想让秘境世界更乱更好玩的,至于外星人入侵什么的,他完全不怕,超古代有这个底蕴,你来个道尊都没用。 月初了,求月票,上个月是195张月票,再来五张就再来一更,一百月票加一更的誓言不变,算累积算跨月! “别太在意,刚才有人惹了他,他生气了而已。”林轩说道,同时暗中用神识将那个被踢飞的人救了下来,给他往厕所里塞了进去。 蕲春攻防战何等要紧,贼军自杨再兴部被全歼之后,早已破胆。可他们还是不断派出斥候过来打探军情,前一阵子踏白军就抓了不少敌人的细作。 前场两个球员,都是老将,梅尔丁克和阿维拉泽,梅尔丁克的任务非常明确,只有一个,就是防守对方的雷纳托。 姬昌拜姜子牙为相,统率西岐军政大权,姜子牙深的云中子真传,自不是泛泛之辈,不出数年时间,将西岐治理的十分强盛,民众安居乐业,兵马数十万众,只待先锋官到来,便可举兵讨伐殷纣。 皮填高面对众人投去的羡慕眼神,也有些沾沾自喜,虽然有风险,毕竟机会也非常大,而且成为筑基期修士,那就会增强非常多的实力与无数荣誉。 到地头之后,一声号令,所有人竟然都停了下来,转头朝山上看来。 在元婴破碎的一刹那,天玄子身边突然出现无数树根缠绕而来,可是却被那蓝光击碎。 狼狈逃离,霍什格里斯直接触发了卷土重来,而穆格身上则一块焦一块霜的,远程攻击免疫可不防止各种属性蹭到他一下。 我后来给她重新安排了在院子里的地位,只要她能够依着她自己对我的保证,不再去听那些蛊惑之言,她现在完全可以好好的继续的活着。 “我以为你会让我为你报仇的。”谢北辰看着仿若交代遗言一般的阮妤,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老徐将钥匙递给我,我道了一声谢,赶忙开着车去了屿北大道南。 他这个年龄,正是吃饭的时候,甭说这几盘羊肉了,他感觉再来几盘一样吃得下。 “喔,就是我刚刚在这亭子里纳凉,结果世子爷冲上来就是一通让我以后不要对他有非分之想这类莫名其妙的话。 处理人是辛丽做的,自然年底的福利也要由辛丽来发,今年季东来直接躲开,早早的回到东北和家里人过年。 这里和忍界仿佛处在不同的时空,和木叶或者大名府相比。大蛇丸这里的技术恐怕要先进一百年。 众人又开始惊恐的往后退,我心知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只要火不灭,地火妖就会源源不断的出现。 林慎微微惊讶,倒是没想到世家也向他抛出了橄榄枝,而且还是三大姓之一的赵家。 第一百四十二章:荒沙客栈 休息了一会,长参提出要回伏渊的建议。茫崖并未多言。子焰犹豫不决。留王妃一个虽然和坊主有照应,但毕竟都是女人。但让长参回去,月栖这边要是有什么事,可就有些棘手了。 月栖看出他的担忧温柔的笑笑安慰道:“我这里没事的。倒是我们出来这么久。她们那里我不放心的。再者,我现在有浣生鼎,走之前准备了足够的药材,药王还让夔牛送了我许多。 有什么事,我这里的丹药足够应对。再者眼前就快进荒沙了,什么情况我们也...... “不要!停!。”尹梦瑶娇呼一声,整个脑袋都埋进了燕飞怀里,脸上滚烫的温度,燕飞即使隔着衣服都能清楚地感应到。 “澄澈哥哥!”唐雪落花容失色,毫不吝惜地压榨神识,施展出枯木逢春咒,一层层纯净圣洁的神光如牛乳般侵润姬澄澈的身躯,为他保住心脉生机。 会议过后,岛上的族人立刻行动起来,秣兵厉马枕戈待旦,浮空岛的戒备力量瞬时加强,空气中多了紧张的气氛。 这他被许英踢了个结实,许英穿的可是高跟鞋,踢的是他命根子的部位,他嗷的一声惨叫,像杀猪一般,抱着那个部位在牀上打起了滚。 楚林峰继续下潜,越往下面潜行阻力越大,以他现在的速度一天时间最多只能下潜一百米的距离,不过这时他已经发现了不少的上品仙石,从这一点上他已经可以肯定老者说的话是非常正确的。 不就是她家里穷吗,人人都看不起她,人人都可以欺负她,她不甘心,所以她一定要站在高处,她总有一天会达到自己的目的,她会把这些人踩在脚下,她会打她们的脸,让她们来求自己。 帅家的人各个目瞪口呆,帅家主更是吼道,“人呢?”大家摇了摇头,表示什么都没看到。 沈凡很难从这句话之中回过神来,神秘的断天涯,说起话来是那么的平易近人,并且……他认识父亲。 瓦萨琪夫人回过头,微微叹气——那种面对强大实力的绝望感觉总是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现在,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办,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去青龙城了,青龙城那边我也交代清楚了,你们只管前去,会有人安排你们的。”燕飞继续传念给王子豪。 所谓的立功,就是叶家想把黄家的天骄黄定川给搞掉,黄定川现在是筑基中期的修为,叶家的内鬼王攀就是黄定川安插的。 张利国走到韩墨面前,“今天表现的不错,要不咱们今天多拍一点,没问题吧。”他不担心舒雅,专业演员一天连续拍摄都会有高水平发挥,韩墨是第一次,他不知道状态是不是能保持。 要不是他们的确能够操控其中的角色到处行动,众人还以为自己是在看某部电影的画面呢……战忽局居然创造了一个虚拟世界? 因为沈光的关系,她对丘处机也不再是古墓派传统横眉冷对的态度了,毕竟这位是尹志平的师父,不能不尊敬。 末日使者降落点的预测,角度预测,自身与末日使者的距离预测,末日使者技能预测等,在此刻化作一股股数据流在叶澈大脑中横跨而过。 “先找物资活命,人头再另说。”叶澈打出一行字,紧接着观测宝石如手电筒一样,环绕着卢锡安360度一扫。 这声咔将所有沉浸在韩墨和舒雅表演中的人们唤醒,此刻他们才发现原来这一切不是真的,是在拍摄电视剧。 “萱萱今天不是本来就要跟妈妈一起嫁给爸爸吗?而且还跟妈妈一样穿着爸爸设计的裙子呢。”舒雅笑着揉了揉萱萱的头顶。 第一百四十三章:苍澜的朋友 “大人这是何故啊,我们生意向来都在城外。只是普通的客栈生意啊。”风韵犹存的老板娘,眼里满是迫切的急忙解释着。大厅里的精怪们纷纷将聚集在一起,气氛紧张到极点。 领头的人突然将目光放在了月栖这桌上。仔细打量了几人。子焰将月栖拉到身后,背着的手已经开始聚集法力。领头人身后一个女人声音的人突然站了出来指着子焰的鼻子说道:“他们的气味不是荒沙的人!带走!”身后的人一拥而上正准备动手。 月栖却推开子焰...... “抱歉,这只异生兽,我想亲自打败它!”姫矢准坚定的声音传出。 那是一座古教,不是普通的宗门,若不能提前制定出详细作战计划,再多人参与,也容易遭受难以承受的巨大损失。 从那之后,他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又度过了生不如死的一年时光,直到考尔比·德卡蒙纳为他带来了新的希望。 嘲风乃是传说中龙生九子中的老三,据说个性“好险、好望”,是故在传统建筑中被雕刻在殿角上。 胡颜偷偷瞟了几眼后,也是对正在挤眉弄眼的闺蜜挑了挑眉,捂着嘴低声嘀咕道,有点兴奋。 “嘿嘿,你们俩真是够了,吴邪眼睛里都是卵,你给他烧了眼睛不就好了。”吴所谓在一边贼嘻嘻的笑到。 吴所谓瞅了一眼,红顶能做出这种事情,他是知道的,但处理事情不得不顾及一下团队中的情绪。 还没理解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梦比优斯,就见剑忽然转身,忍无可忍的对着阿尔斯特一剑砍过去。 她估摸着那个沙发上可能就是丁炙家里头那个“神奇的椅子”,估计是有客人造访了,临时拿被子匆忙盖上一盖的。 一停下奔跑,王胖子忽然感觉自己的腹部有点疼,随后用手在腹部一抹手上沾满了鲜红色。 但这时,朱珏的手段几乎用尽,九星连环剑已经损毁,傀儡贯殇自爆,苍炎残破,自身重伤。 完全是因为她一点都不想喝酒,她整晚上满脑子都在想下次该怎么跟宁奕单独会面,今天发生的事儿真的是让她没有办法直视宁奕的脸了。 环绕在峡谷间的妖气,此时已经被完全压制,返还成妖僧-向尘的意识体——一名老朽如同尸骸般的和尚老头。 洛娉妍将他们兄弟间神情尽收眼底,忍不住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俩人性子,都还算是直率,将来应该不难相处,再说想来相处机会亦是不多,遂稍稍地放下心来。 从极北跟来的将士们有不少的都带着家眷前来了,只有少部分的军士家属因为多有不便,这才拿了沈兴南的银钱在极北安了家。 听洛娉妍提起莺儿与雀儿,洛妙姝不由变了变脸色,却也很是仔细地打量了洛娉妍两眼,见洛娉妍神色如常,不由暗自笃定,莺儿去锦乡侯府之事,怕是洛娉妍并不知晓。 众人齐声拱手,就连一头花发的太上长老林青,也是一脸认真,弯下腰去。 “可是我现在就想要妈妈。”宁谨言不会嚎啕大哭,这不符合他的性格。但越来越红的眼眶和微微发红的鼻头充分说明用不了多久,他的眼泪就会夺眶而出了。 只见这两个光暗最强者所在的整片密集的陨石区域,数以百万计的陨石瞬间被冲击得到处乱飞,然后被地狱火的余波烧尽得汽化不见,一点点尘埃都没留下。 泽特不明白,这家伙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为什么会这么急切地催促自己和琴姬发生关系呢?他肯定是知道未来的一切的,只要是发生在他们师兄弟周围的事情他都知道,所以他这么说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夜访荒沙城 茫崖回到山洞内,子焰坐在一边闭目养神。月栖则和蜘蛛女打成了一片在角落和几个精怪叽叽喳喳说着什么,并没有人注意到他。茫崖走到子焰身旁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凑近子焰说道:“果然是她。” 子焰这才缓缓睁开眼,看了眼茫崖见他双颊发红不禁问道:“你的伤重么,怎么脸色都与平时不太一样?” 茫崖眼神慌乱的看向一边调整好情绪淡淡说道:“许是这里太闷的缘故吧。我刚给山洞外结好了结界。暂时是安全的。但这里并不是久...... 所以冷沐瑶也没管燕煜修的想法,直接找上了栖梧宫的管家,安排他去做几件事。 “前日宫里处置了一些人,没惊吓到太皇太后吧?”朱厚照凑到太皇太后身边坐下,像以前在清宁宫时一样凑近了说悄悄话。 根据他了解的资料,这个陈尚武名下三家武馆的学员加起来可不少,每个月光是收的学费就不在少数,按道理来说,对方应该看不上外聘教练这点薪酬的。 唐寅出了贡院大门信心倍增,自认为能一举夺魁。某次喝酒,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哪个妒忌他的人思想阴暗,查到他在考前登过主考官程敏政的家门,便有了科举泄题的说法。 中介姜桂花那边肯定不会承认,而且很难找到她的违法犯罪证据。毕竟所有租房流程都无可挑剔,三方都在租房合同上签字,郑玉仙就算找律师打官司,闹到法庭上也没用。 姚新秋原本抱着敷衍的态度,觉得只要坐在椅子上不说话,默默吃东西就行。反正聚会总有结束的时候,大不了听着她们说话,自己在旁边当哑巴。 宋宁这次回来,显然是妹妹已经病死才回来的,他们可不想问别人的伤心事。 总决赛当天结束之后一直在跟歌手朋友们聊天,李一牧也没有注意到,一时半会没有回复。 可紧接着下来从虎平涛口中说出的另外三个字,却令她有些抓狂。 “本宫喜欢自力更生。”有和老家伙们纠缠的精力,不如开拓业务赚银子。 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只觉得浑身的冰冷,在床上不知道坐了多长时间,大门被推开了。 体育馆四周呈环形向上,一层层的座位在道道环形中分布,一直到四层高。这便是观众席。中央则是十来个篮球场,篮球场正前方便是一个舞台。而今天比赛选手决斗的舞台便是这里。 弄雪冷眼看着她,心里有些邪恶地就是不放开她,还故意用了点力,以看她这柔弱无能的模样为乐,就算秋菊在旁边暗地里扯她的衣摆暗示她也不管。 哪怕对方算是这次行动的队友,可罗德依然安耐不住内心的吐槽之魂!太尼玛搞了!跳下去的时候,还呼哈呼哈的喊,搞得罗德还以为这家伙有多厉害呢,感情出场就交代了? 得到了医生的认证,让顾南音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不过随之而来的,是惊喜以及不安。 换好防弹背心,西德妮就以标准姿势手持格洛克17打算和凯一起杀出去。 其中有些事情他还是知道的,相比之下神奇四侠就差远了。理查兹虽然和聪明,但不再受邀之列。一方面是真不熟,另一方面是托尼不喜欢理查兹。 车子行驶到安氏集团大楼大门稳稳停住,在安墨的亲自欢迎和引领下,周娴步入了位于二楼的会议室。 因为,他有基本的政治素养,有基础的管理才能,能和冰枭打配合。 玄野计脸色大变,心跳开始加速,汗水开始冒出,甚至于拿枪的手都哆嗦了起来。 第一遍四十五章:月栖遇袭 就在月栖到底的瞬间,身后的小个子顿时傻了眼,拉着月栖准备找机会逃,却被几个带着铃铛的面具人堵在出口无从下手。领头的一个身材高挑些的面具人,晃动这手指手上的铃铛发出嗡嗡的声响。 小个子不知觉也中了招,松开拉紧月栖的手,突然捡起月栖扔在地上的匕首,呆滞的看着月栖,抬起手,便往月栖心脏处刺去。就在刀尖快要接近月栖身子的一瞬间,月栖突然睁开了双眼,猩红的眸子在漆黑的夜里格外瞩目。 面具人一愣,还未...... 吕布费尽了口舌,姜冏一直是迷惘不灵,吕布最后实在没办法,便动用道术去催眠姜冏,将姜叙、杨阜留在姜冏记忆里那些不好的东西全部驱赶,再将真正的国之大义灌输给姜冏。 可石维水又一次的忽视了他面前的乃是新兵,虽然他口中喊着不要乱,但真正能够在这种情况下处变不惊的不超过五十人。 说话间,联盟战舰一直进行着环绕行星,也就是主战场的运动。这个动作是郑奇临时想出来的,他们这么做,能够避开大部分追击他们的战舰和火力,而且还能够对中间那些战舰进行全方位的打击。 与此同时,扼守司州河南郡、弘农郡的第二军军长朱儁得到贾诩的传报,便命朱灵、郝昭领两万人马悄然沿着洛阳到宛城的驰道,急速增援前线。 “老裘,你是老大哥,你得坐这。”王子君说话之间,一拉裘加成的手,指着上位道。 “没关系,我来。”墨峰说着众人就看到在墨峰身前,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从他身体之中走出来,虽然已经看过了墨峰模拟那天机筒的样子,可是此时看到这如同分身一样的存在他们一个个还是惊的不得了。 来到一间审讯室前,年轻的武警战士推搡了韩永光一把,毫不客气。 忽地,摇摇欲坠的靖国神社主殿终于不堪重负,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里面却忽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连同大地一起,地震似的晃动了起来。 何惜梅带着夜莺走了,她们这次一改以往的靓丽风格,换上了猛虎团配备的沙色迷彩服,身上携带着的武器都是未来公司的最新产品,也就是那些被世界所关注的高精度、高科技武器。 他是县长,经济建设乃是他的正管,干涉夹山区的经济建设工作,十分的名正言顺。 日奈森亚梦说这话时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洁白的牙齿也在咬着嘴唇,看起来在压抑什么。 终与有一名异族战士再也承受不住刘策身上散发的压迫感,当即丢掉兵器,虔诚的跪拜起来。 歌声慢慢跑调,战士们慢慢失去了歌唱的旋律。歌词被冷硬地念了出来,蕴含的情感却逐渐激昂。 忽然,刘策双手一动将宋嫣然揽入怀中,在宋嫣然娇呼一声,刘策的嘴唇已经贴在她耳鬓边。 “那第二件……”琪想想也是,这怎么说也是舞会什么的穿着比较好。 不出所料,日奈森亚梦很是疑惑,还有瞒自己很久的秘密吗?真奇怪。这是日奈森亚梦心里所想的。 这些天,包括老托尼在内,所有神修都在担心马腾飞可以触发芯片惩戒的能力,只要这个功能一天不改变,他们在马腾飞面前就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医生把它放到一只宠物笼子里,交给萧寒,并让他两天后带着猫来换药。 “谁知道她是去将那个陈风请回来还是说去通风报信……”有人冷笑道,却是刚才那个朝着电话大吼的人。 第一百四十六章:刺瞎大皇子 月栖的衣服已经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显得他身材玲珑有致火辣极了。虽然是男装,但此时是个人都知道是女儿身了。大皇子还未月栖是何许人,看到月栖散开的头发和还在滴着水的衣衫,不由得色心大起。尽然想上手去抚摸月栖。 “不可大皇子。”死侍居然先一步拦道。 大皇子的手停留在半空中,疑惑的看着死侍问:“为何不可?”死侍连忙说道:“这女人女扮男装且有不小的法力,奴才们合力与她厮杀许久才将她制服。 况且,二...... 这样刷脸的好机会,没有人想放过,一时之间,这些人就争执不下。就算是讨不了什么实际的好处,只要能去一趟,沾沾喜气,也够吹嘘几十年的了,他们都不想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王点看了看四周,一个铁门将他们锁在一间密室中,四周四个雕刻者蛇头的石雕,仿佛开了闸门的水坝,扭到最大成都的自来水管一样,清澈的泉水不停的灌入进来,王点抬起脚,紫色微光一闪,王点一脚揣在铁门上。 指甲钳是没有找到,但是打火机还是有的,胡杨也是成功的重节目组的一个跟拍导演手里借过了打火机,然后也是用打火机把线给烧断了。 “那个,超哥刚出去扔垃圾了,应该就回来了,刚出去没多久,娘娘你没看到吗?”陈赤赤也是直接胡说八道的说道。 这时,无论是老古董,还是思想固执的人,都被秦桑的这句念白给打动了。 这一日,郝梦他们正在将各种典籍打包装车,准备在出的时候顺便带走,门口值守的典韦却来报,说是孙策跑来求见。 一下子领先的人头又没有了,胡杨回家打完自己的buff,直接跑到中路抓死了中单,接着进入对面野区,打死对面打野,上路被自己家的上单给单杀了,胡杨变直接回家了。 看着装了一个罐子底的铜钱,林玉岫并没有觉得失望,反而觉得心情无限美丽。空间没有有什么可怕的?靠自己的双手一样能过上好日子。 好在她火力控制不错,因此当她按照记忆中的步骤,操作时,只听到,“叮铃铃”的脆响发了出来。 阿那日的嘴巴比通灵巫师的嘴还要碎。我们一路从大漠的绿洲途经祁连山脉,从祁连山脉再走过孟达天池,再到格拉丹冬峰,离玉门关就不远了。过了玉门关就是中原,让我魂牵梦萦的中原。 张三娃拎着箱子拔腿就跑,口中还骂骂咧咧地说我们林家不识抬举,老柳树本来就是生产队的,卖不卖由不得林家。 话还没说完,袁大师忽然出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将他给打飞了出去。 她抽的急,却不想风矢将她的手捉的极稳,她一时没有抽出,只是稍离了他的唇角。 奥丁的异能被我破了,他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连吐几口鲜血倒在了地上,眼里尽是震撼的看着我,好像在问我为什么能冰冻他的光圈。 我们两人就这样牵着手跟在琉璃金龙的后面,因为琉璃金龙不但能帮我们阻挡无头尸的围攻,还能够带我们找到这个鬼地方的出口。 我并没有动,而是等他下一步的行动,他难道真的想要偷了龙珠? 无论宫中人心叵测,还是南陵大伤,赫连正如今卧病于床是不争的事实,只怕也是命不久矣。 我们俩互有胜负吧,也许在其他人看来,我跟他的确是势均力敌,但我心里最清楚,王赵源比我强一点,但就是强这么一点点,让我感到压力倍增。 第一百四十七章:嗜梦魔 子焰的烈阳火箭卯足了气力朝着茫崖的方向设了出去,带着焰火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长袍人的嘴角上扬,看着受到魅惑的子焰痴呆的眼神,心里满是不屑。 就在茫崖来不及躲开,那箭冲着自己的方向便过了来。还未来得及眨眼,就见那带着焰火的箭,擦着耳边,往身后的军队射去,顿时前排围坐一圈的士兵,被焰火侵袭。 一个接一个燃烧起来。身上厚重的铠甲,像一个熔炉一般。顿时广场上响起一片哀嚎。后排的士兵受到热浪的...... 在饥饿的状态下,突然暴饮暴食,又要走那么长时间,肚子受不了是很正常的。 程咬金喉咙里吞咽着唾沫,刚一坐下就不管不顾的吃了起来,整个客堂内都陷入到了一种诡异紧张的氛围,只剩下了程咬金吞咽的声音不停的响起。 或者,应该说顺利过头了,甚至可以保证每天都有一名大将身在军校内。 苏寒山回府后,梅园外所有潜藏暗处之人尽皆浮出了水面,全都拥挤扎堆在那株石榴树下,亲眼目送九皇子入府。 众人知道应该是来人了,齐刷刷的转头看去,只见几个彪形大汉开路,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就在梁辰打着哈哈时,胖子悄悄的提着大砍刀,奔下了山坡,向着慕青松一点一点的靠近。 就像是绝世高手站在他面前一样,那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让他顿时有些大汗。 这里周边的环境她已经摸熟了,有好几处都可以藏身观察,明天她会死死盯着这个实验中心。 “走吧,也许这就是你父皇登上皇位的代价,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你身处到这样的险境之中。”长孙皇后闭上了眼睛,掩盖住眼神里散发而出的哀伤,摸着长乐公主乌黑亮丽的秀发,声音轻柔的说道。 忽然,耳边传来冷冰冰的一句话,不等林杰开口,腰间的软肉又是一阵剧痛,这回真的是忍不住了,禁不住叫出声来。 “我们是有条件,只要我第一次检测顺利通过,他们就不会管我。而且,我不来上课,并不是经常,只是偶尔,我之所以这么提前打招呼,是因为有时候我没来,老师也不至于去特意通知。”牧阳道。 这个还算合理,林萧满意的点点头,捏着下巴沉思,自己是不是弄一点精灵球来换取金币呢? 两人从房间打到厅堂,从厅堂打到了院外,从农家乐打到农田,又从农田打入了树林。 “死不悔改!”林玄猛的一抬手,刀气斩出,巨大的石块化为齑粉。同时刀气斩向谢森,可就在此时,一道清影出现在谢森的前方。 季流年在睡着之前,她对着呼吸已经平稳的盛世轻轻的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准备闭眼睡觉。 这时候,大主神殿宫殿后山的上古法阵,此刻再次剧烈震动起来,好几股恐怖的气息蔓延整个宫殿,摄人心魄。 盛世却丝毫没有紧张,脸上的表情从容的好像去散步,而不是驯马。 拍卖会晚上才开始,地点设在济州北郊翠屏山下一处别致的会所中。 对于这些处在大好年华,还从未体验过结婚成家,而又家破人亡的青年们来说,根本体会不到“黑子”现在的心情。 虽然这样说着,但华烨的眼中却没有半点失望之色,等他君临天使星云的时候,要什么天使没有? 身材倒是差别不大,凉冰还是天使的时候头发是棕色的沈君也知道,问题这浑身上下一副邻家妹妹的气质是怎么回事? 烈阳更是提都不敢再提一句天道或是国泰民安,只把他们的建筑风格传播到宇宙各处,其中以地球古华夏受影响最深。 第一百四十八章:杏儿的复仇 子焰也不再恋战最后一掌幻化出一个烈焰巨掌朝着嗜梦魔推了过去。巨掌靠近嗜梦魔,嗜梦魔的长袍便被焰火所焚烧。顿时嗜梦魔的真身显现在眼前,看着子焰十分恶心。 只见嗜梦魔浑身乌黑,身体上长满了大大小小分布不匀的眼睛。就连阿满看到也都连忙闭起双眼来。到底是上神之力,子焰一掌便将嗜梦魔化为灰烬。 只留一堆灰烬残骸在地。阿满走上前去,将大皇子扔在了子焰面前。大皇子已经奄奄一息,混上上下布满了咬痕,眼睛...... 柳州元大袖一挥,王强手中的画卷绽放出一道有如空间漩涡门的光芒,恶来和抬象头的二十个亲兵也化为一片光芒进入画卷中。 “要不,我现在下去跟他们自我介绍一下?”他似笑非笑,扣着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唇上摩挲着。 夫妻二人都想是苍老了好几岁一样,那模样实在也让人觉得心底沉重。 “那好,我帮你安排。”王董不由自主地放柔了语气,他虽然还有些担心沈晟晟的想法,但是更多的是为自己老友感到欣慰,他的儿子终于懂事了不少。 忽然之间我发现和你生活在一起不一定就是最坏的事情,也许它是最好的事情呢? 她中午饭才吃了那么一两口,一觉睡到天黑,估计这会儿,肚子早饿扁了。 就算不是五岳剑派杀死任我行,如果去质问他们,五岳剑派也不介意背上这样的功劳,反正他们不在乎日月神教的报复,而得到杀死任我行的名声。 亦琛……好一声充满柔情的亦琛,欧楚楚如是想着,她喊林亦琛的时候从来都是连名带姓。 刚才保护家族那么久,同时差点一人全灭整个宇智波队伍,漩涡希雨真的到达极限了。 反应有些大,再加上魔方比赛的宴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耽搁所以就没有举办。 政治斗争进入了白热期,争斗越来越厉害,最后更是在大会上拍桌子。 额,陈天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拿出手机接了起来,这铃声有些给力了哈。 大周的寺庙多在山上,上香基本上需要爬山,法门寺是个例外,坐落于京城郊外,就在平地上。 “大家听好了,从今天起,陈家庄消失,但我希望你们所有人都将今天的事情保密,我不想任何人把这件事情传出去,听到了吗?”最后四个字雷羽强调了语气,还有何人敢不从?纷纷点头。 “你身份证给我看看。”可能是见这丫的赖着不走,物业人员有几分恼怒道。 五金店的生意只有微利,收入不多,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 就因为有这个先天因素在,所以李静美没有纠结多久就走了出去,手上拿着把扫把,可能觉得这样才安心许多吧。 为什么拥有那种让人无语的性子的人,居然能画出这样的好画来?淑宁默然卷起画轴,丢到一边去不管了,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欣赏起自己的作品,心里臭美了一番。 杜雨菲布置黄所长继续与周二魁周旋,她则带着郭顺强等人上了警车,往城外追去。 但叶韬的这幅并非刻意的“简慢”似乎完全在大衍公府的预料之中,在公府门口,迎接叶韬的人里,有东平派驻余杭的使臣谭裕周和前任春南派驻丹阳的使臣宋玉等人,不管是人选还是态度,似乎都恰到好处。 顾廷笙的夫人那边他是想不到了,换个别的放松放松心情也不错。 宁宁一拳把驾驶舱捣了个窟窿,看到了缩在角落里一脸惊悚地看着自己的男人。 第一百四十九章:白泽 月栖见他受伤了,下意识将破风缩了缩。虽然有些厌烦眼前的人,但不知为何,看他手上,心里还是十分不舒服。月栖伸手想要擦去他胸口的血迹,刚触碰到他的皮肤。 他便疯了似的抓住月栖的手。一个侧身将她压在床上,疯狂的亲吻了上去。“不要!”月栖挣扎着,可奈何他气力极大,竟然是月栖无法招架的。月栖挥舞着双手,蹬着腿,嘴里大喊着不要。 挣脱不开眼角的泪水四溢流淌下。他发狂似的在月栖脖子上亲吻,嗅着月栖的香味...... 而那股气息自己穷追不舍,不一会,一道强大的威压直接锁定住两人。 “公义,多日不见又是威武几分,待会儿午间可要多饮几杯。”曹操则是立刻向肖毅身边的典韦言道,一来事掩饰尴尬二来他对恶来亦是极为喜爱,当日闻听典韦乃是陈留人氏孟德心中可是很后悔的。 辛宏远虽然表面上很威风,却是个软骨头。他这才知道,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你别急,听我慢慢的跟你说,服务员,来两杯咖啡。”张子萱冲着服务员高声道。 陈玄整张脸似乎瞬间凝固,用一种极为奇怪的眼神看着苏楠,有惊讶,有不可思议,继而慢慢闪过一抹柔情,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翘。 他这绝招一往无前,只能胜,不能败,胜了他自己除了消耗了许多真气之外,身体不会有事。 天空一声炸雷,突然暴涨的“伶牙”点在了锤头上,发出震天响声。 随后黄玄灵身子在半空一闪,又闪到另外一边,攻击七人中的其他人。但毫无例外地,都被七人的合击之术给挡了下来。 宿央星地处偏僻,一般不会有修为太高的高手前来,有这二十只机甲傀儡,应该足够守护黄家堡了。 那男子丰神俊秀,剑眉星目,其样貌可谓是一绝。但是他身体有些虚幻,看来应该是灵魂体。 当他的双眼重新恢复光明时,便什么特殊的感觉都没有了,就好像任何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一打听才知道,自己的老爸竟然被转移到了普通八人间,让他很是吃惊。 不过他们的感情,如果逼到了那份上,他们还真不介意自己遭殃。 毕竟要从无到有建立一家公司,第一批元老都是要吃苦耐劳认真办事的,之前那么多人一起辞职,良莠不齐,但是林若初也不能不接受,现在去芜存真,使她未来的团队更加凝聚了。 “唔……还好,不算多。”他的虽然眼睛没有看元宝,嘴角还是温和的上扬着,仿佛连声音也要对她微笑一般。 元宝唱得没有说的好听,说的没有叫的好听,信誓旦旦说自己是经历过生死的高手,性感这种事不足为惧,一旦动了真格走到那一步,用不上两分钟,就如同充气娃娃一样往他怀里一趴,四六不知了。 我左右手骨、左右腿骨和胸骨全部被打断,根本扶不起来,对于是中年男子出去叫了二名青年过来,用担架将我抬到了不远处的一栋石屋之中。 “五娘,你真好。”听到这句话,婉清忽然有抱紧五娘,便哭得更加厉害。 saber目光凝固,满怀戒备,察觉空气之中弥漫的剑意,更是绷紧神经,这神秘的来者竟然带给她不少压迫。 朱洪跟殷仲杰一路寻找陆晓歌来到了温柔乡,在楼下听到了陆晓歌的声音。 顾君寒看了眼夏青柠,面色缓和一些,不过看向舒子墨时,明显带了刀子。 本心怀期望,以为那“煞灵”的出现,“煞魔鼎”由气血玄门飞离之后,能压制溟沌鲲的他,因溟沌鲲的那番话,也忽然开始多想。 第一百五十章:食人鱼 “怎么是你?”月栖县惊讶的看着眼前冲她眨眼的白泽匪夷所思。破风顶着白泽的腰,更加用力了几分。 “唉唉唉,我说。你别啊,再伤着我。”白泽感受到身后的剑,担忧的说道。随即便将急速飞奔的马拉起缰绳准备停下。 “吁~”马匹停稳后,白泽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拨开月栖的剑这才说道:“你先拿开,我给你解释啊。”月栖这才将剑慢慢从他腰间撤去,一脸淡定的看着白泽。 “你受摄魂术干扰,被长公子救下。因为知道我认识...... 东方雨平却忽然想起,晕了!都回到这里了,吃喝都弄上了,老子还把蓝胖子和黑胖子关在吞天葫里。 烟霞缭绕,剑意冲宵,楚星寒在十里外的云端之上就已远远看到一个高耸入云的山峰穿过云层,直入九霄,显然这御剑峰的高度早已突破了万丈的界点。 “感谢你给了我还赵子龙人情的机会,更感谢你帮我训练了士兵,还送给我一个发财致富的路子。”李秋山悠悠地喝了口茶,抬头向他开口说道。 最后,还是疯虎梁勇出面斡旋,两家才罢兵的。可是梁永前一阵子也被杀了,梁勇手底下一批人又投奔了贺天举,这一下,贺天举更是无所顾忌了,又和白海军打了一次。 “我靠……”万贯在逆境压制下再次突破,第一反应便是掉头便跑,逃离噩梦般的雷电林。 此刻,凛冽凝玄的彼岸山峰,上千鬼兵鬼将黑压压一片的摇旗呐喊,两头黑玄骡马嗷嗷嗷的停在了山头。 “要是山里头很好,你可以一直住在山里。”孙世宁以前住在乡野,来到天都,才特别怀念过往的好时光。 “嘿嘿,给我乖乖的听话,否则要你好看。”看到田甜走远,李山峰咧着嘴学她的语气说话,那滑稽的样子逗得张进他们哄堂大笑。 “我也没意见。”裘罗站在那里,一副似睡非睡的样子,双手环抱胸前,一副很帅气的姿态道。 “就允许你假好心,不让我真善心了?”世盈说到后头,明显底气不足,有些话遮遮掩掩地说不下去。 喻音有意的对着青年作出的d唇语表达,留意着她的青年眼里有嘚瑟闪过,他长吁呼了口气。 慕千玥的话让云雅雅兴奋起来,几天没看到其他人,心里还有点期待。 原来少主在这里等着呢,林掌柜不等季暖表态赶紧叫人去张罗饭菜。 他越想越气氛,另一只手也在桌子上摩擦,上面留下了浅浅的痕迹。 慕千玥也听到周围人的的议论,爆丹狂魔是什么鬼,听上去有点变态的感觉。 “雪儿,你可是探听到什么风声了?七王爷宫凌羽身负异毒,这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眼下又是八月十五中秋夜,他不在府中,能去哪儿?”苏成说道。 “爷爷,时间不多,我知道军中肯定是出事了,你跟我说,也许我能帮得上忙。”慕千玥诚恳地看向慕沧玄,她希望自己爷爷能够相信她有能力提供帮助。 “报应,哈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果不是我未雨绸缪又怎么会走到今天,怪只怪你活该罪有应得。”顾淑瑶又笑又哭满脸疯狂。 等陈教授他们发了信号,国家安排人员过来,这些就归了政府了吧? 秦艽脑海中浮现出沈羽涅的身影,决定找他去解决。她谢过南锦平,立刻前往了初秋峰。 被自己的老公从别的男人手中偷走,这种事情还真的有点让人即惊喜又惊讶。可是这五鬼搬运我真的不想尝试了,真的是一个很让人郁闷的地方。 第一百五十一章:荒沙内朝 “先出去吧,这里不宜久留。况且这里也没有我们要找的。”子焰从腰间抽出一枚帕子递给茫崖说道:“你把口鼻捂起来,不然等下又得晕倒。” 茫崖狐疑的拿过手帕,但见子焰不像是玩笑的样子,便只好接过帕子。 “可是,我和苍澜皇子出去,大皇子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幽若担心的说道,眼里满是忧虑。 茫崖看向子焰,子焰冷笑一声说道:“不出去,荒沙无人登基可行?”说完便拍了拍阿满的头径直往洞口方向走去。茫崖也紧随其后。幽若看着子...... 秦宇抱着莫予淇飞蹿,径直向莫家蹿去!只有在莫家,秦宇才可以安心的帮莫予淇疗伤!一路上,秦宇狂奔不止,形成了一股子冷卷风!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想必是宫外吧,毕竟最近多雨,太极宫闷热潮湿,并不利于养病。”杨思勖抬头望天,担心地道。 “那当然,那是我弟弟。”沈严说,语气中充满了自豪,还有种平时少见的活泼。 “因为基因辐射光线是无法穿墙的,很多人都是待在家中,被照射到的都是在外面的。我估算了一下,一千万人中,有400万人被照射到。”琴解释道。 默然半晌,李隆基才道:“杨真一一事,我会着手去做。”姑母近来的确越来越过分了,他当然不会容着她把自己赶下太子之位,他不会杀她,可不代表他会放过她。 如果这事真成了的话,他应该称呼段延明大哥还是岳父大人?亦或者岳父大哥? “我以为等弗瑞想不出折磨我的招数了,你就会来,好心安抚我,我就会全都招了。”洛基笑着道。 这牛掰的手段张浩是真心服了,心神沉淀下来,开始查看脑海中的资料,沉入心神开始飞速学习中医知识,张浩知道这些都是华夏瑰宝,在一次次动乱中保留下来的无价之宝。 崔湜明白了太平公主的意思:若是假意示好引君入瓮,之后呢?圣人就算有手段,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至于怎么报复,邵二虎已经想好了,等自己先享受一番后,再将她毁容,也在她的身上割出个十刀,二十几刀!算是给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出气。 那裂缝周围,闪烁着一道道紫色的雷霆,散发一股毁灭一切的气息。 关于这位的事迹,他也有过些许耳闻,最有名的便是以大圆满王者的实力,硬抗武道皇者的十多招攻击。 “你们不是负责城中的治安吗?怎么会让我的弟弟在你们管辖的区域内被杀死?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刘大熊没好气的质问道。 娜丽丝看着天空之中那踏虚而上,身负羽翼的身影,忍不住低声自语。 视线见,参差不齐的建筑拥挤的挤在一起,明明不高的楼层,却真的看不进一点月光,他就像生活在一个被遗忘的角落,无措的等待着什么。 城堡中也仿佛有无数的视线从城堡中照射了过来,犹如利剑一般锐利的注视着它们。 虞归寒本就不是个会胡乱担心的人,再加上从元淇那里已经得到了确切的安抚,也没太担心。 那叫方力的人便也罢了,连一个命比草芥的胡姬都敢算计自家三哥了? “可是陛下已经下了旨意,将李佑贬为了平民,难道你是再质疑陛下的旨意?”马周虽然是寒门但是对于这些名门望族也没有多大的敬意,所以话语也是很不客气,直接跳到了李世民的身上。 他们一起走到了七楼的那副挂毯对面,然后林恩给他们做了一个示范。 第一百五十二章:青玉簪的由来 子焰让幽若安排人去给山洞的幽若和奕辰通了信,众多精怪都分散开去各地寻找月栖的气息,那种无计可施百爪挠心的感觉让他感到十分无力。 苍澜还是没有丝毫起色,幽若每天衣不解带的照顾着他。朝堂之上的事,魏丞相处理的井井有条,眼看着就是老王出殡的日子了。苍澜还是昏迷不醒,让他头疼不已。 “启禀丞相,城外有人揭榜。”侍卫接到消息飞奔去给魏丞相禀报。 “哦?快请!”悬赏的金榜张贴出去几日了,并没有人敢揭榜,眼看皇子出殡...... 墩子见我和霍天启从坑里冒了头,也知道自己闯了祸!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跟在我们屁股后面就跑。 梁茹利用自己的精神力,改造的御剑术。她手对着李凡一指,宝剑直接向着李凡飞了过去,刺向了李凡的眉心。 “别打,别打了。”高通哭了,不知是痛的还是害怕,身体不住颤抖,一个劲的求饶。 张重点点头,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好象抓住了点什么,又好象什么也没有,只能苦笑了一下。 不知为何﹐他对耶律云充满了信心﹐即便孽龙的力量连天帝都无可奈何﹐心里还是义无反顾地支持﹐而这也是他一生都引以为傲的时刻。 人比人是气死人的,威龙保全的出现让业界的其它公司感受到威胁,它一出现就让其它公司望尘莫及,八十本枪证,还有贝安集团的业务,单凭这两点就足够让所有人眼红。 力量倒是强了﹐可惜缺少树人花人的灵性﹐否则也许会是截然不同的情况。 奥斯达真没有想到困饶了三十年的难题,今天随手就解决了,双手发颤的给卓尔喝了下去。 “薇薇,我说了,是我不对……”叶少辰试图安抚她,因为已经有不少员工的目光投向了他们这里。 等等,同一时期的尸体,那便是在说,这些尸体,也是上古大战后遗留下来的? 到了宫‘门’口,今天比前几天还要严,我现在只能打着去找张居正的旗号进去了,这事我要先和张居正商量,我自己经验不足,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大的危机。 “亦生……走吧……”银月说出这话的时候,很温柔很温柔,虽然没有笑,却的的确确的能感觉满满的爱意。 刚转过弯,突然发现一辆车停在那栋楼的楼下,那里跑车他似乎在那里见过。高远意识到一定有问题,他绕个远,跑到对面楼下,在二楼的楼梯上透过玻璃朝这边看过来。 伴着一路喜庆的锣鼓,八抬大轿终于停在了四皇子府门前。萧翎晓无比紧张,然后突然感觉有人掀开了轿帘探身进来。 老鹰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自己琢磨了数十年,才创造出的绝技,片刻就被人识破了,并且还依样用了出来。 最终,在绝大部分人都将自己的对手击杀后,这“颠倒阴阳大阵”也是到了土崩瓦解的地步,威能不能为继的情况下,灰飞烟灭。 而他这个在地下军事基地内生活了近二十年的老兵,对这个庞大的地下军事基地的了解,仅限于一大堆的名称,具体的位置在哪里,就根本无从得知了。 然而,她真的没有想到,天祁当真无人能解除这场瘟疫,或许,这也最终注定了她要出手的吧。 “你怎么知道……不对,她们两个怎么和你结仇了?”洛千儿顿时觉得好笑,这两个傻蛋千方百计的想得到四皇子的青睐,却不知道,四皇子却把她们已经规划到敌人的圈里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养丹人 月栖详细琢磨了一下化蛊丹的丹方,几味药也都还算寻常,只是药引犯了难,鲛珠、龙泪这两味已经算是难上加难的药引,偏偏还要将这丹药制成之后养在人体内三天,以鲜活血肉养之,最后逼出才算炼成。 而养丹之人会遭到化蛊丹的反噬,至于反噬具体内容是什么,据丹方告知,每个人体质不同,结果都不一样。 月栖将这单方告诉众人,幽若说急切的道:“苍澜是皇子!是伏渊之后的王,谁都可以替他养丹。” 月栖觉得幽若的话太过激进,别人的命...... 仙尊实力,还未渡过神劫的她,又怎会是神君强者的一招之敌呢?即便是燃烧灵魂和仙婴的游自然都被瞬间击飞,何况是她? 这些黑洞明显都是通向各条主通道的‘垃圾输送管道’,这一点从上面黑洞当中时不时有几个黑洞喷出血雾、血浆、肉渣的情况上就能判断出来。 如今陈天河死在毒蝎的地头上,若是任由马玧辉拍拍屁股走人的话,毒蝎岂不是就要为此担起原本毫无干系的责任? 一听可以救出妹妹,千夜便再也不推脱,谢过之后取了秘笈。等呼兰庄主和金非南一走,他就迫不及待地翻开来看其中的记录。 威尔弗雷德从高空跃下,挥动火焰缭绕的巨剑狠狠斩落,这一击名曰“跳斩”,正是欧式剑术里面威力极大的绝招。 当陈胜走完最后一级楼梯时,他抬起双目,立刻就看见了狄飞惊。六分半堂的大堂主,地位一人之下,而在万人之上。甚至绝大部分人都认为,六分半堂里最受尊敬的人是他,而不是雷损的狄飞惊。 但是这具“完全健康的正常的身体”,却是在整整昏迷了一个月后醒来的,听战士们说,其间只给自己注射了一些葡萄糖注射液--这还能是健康和正常的? 突然,天地间猛地一顿,一道道星星银芒从四面八方飞速传来,霎那间便在黑色领域外围形成了一道由银色能量组成的光环。 但见此关,高逾三丈,从外边看,刀削斧剁,气势险峻。一座关门,左半边是陆路,右半边走水路,两扇大铁门分管一边,只要一上锁,任你是只猴子,也休想钻进来。 “叽叽叽叽——”就在马玧辉露出苦笑的一瞬间,避开了罡元斩以及阵势攻击的幽冥鬼蝠就真的像鬼似地,突然出现在了马玧辉的身后左侧。 猛地一咬舌尖,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叶翩然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移开视线,脸色有些发白。 再者,接手君悦汐董事长的职位之后,她的气质变化也是立竿见影。 在普通车厢上,只有简单的秩序,也不会有人负责普通车厢的安全。 而此时的代栗侯杰和王阳也开始了各自的猎杀,三人都是新晋筑基初期修士,不同的是代栗和侯杰是以炼气十层筑基,根基强大,体内真元湖泊为六丈。 “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不……或许应该问,你是怎么进来的?”其中一位观测者对江鹤提出了这个问题,很显然,想要进入星际母舰需要相当繁琐的步骤,江鹤光是生物认证就不可能通过。 后者有些无奈,双手抱胸,随后点了点头,算是做出了自己最大限度的退步。 “你可想清楚了,今天你要是不救你爹,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会一辈子把你的身世烂在肚子里。 因为早上就洗过澡,所以苏晓只是随便冲了一下就完事了,穿上同款睡衣,出来后就看到一张望眼欲穿的俏脸。 第一百五十四章:再求鲛珠 杏儿看到茫崖,还是有些局促不安。但必须从路上经过,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行礼道:“见过世子。” 茫崖转过身来,面色依旧如寒冰般冰冷。但却将手摊开递到杏儿面前示意让杏儿将簪子拿走。 杏儿一时间拿不准茫崖的意图,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茫崖这才开口道:“我说了,你没有罪,换做别人。只怕比你更加狠毒。这东西,别留着了。”说罢将簪子塞进杏儿的手里,转身往屋内走去。 杏儿看着茫崖挺拔的身子,连背影都充满魅力。他的话却让她...... 出口?夜祭皱起了眉头,夜祭不觉得有关于出口线索的东西会这么轻松地被人们发现,这个线索是不是太廉价了一点? 冉飞的脸色变得狰狞:“你觉得我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不,你错了。”那人的脸上又多了个伤口,此刻已经完全毁容了。 “八弟,你去那边,我在这边截着他。”沈剑南说完,自己来到另一个出口,这个出口是出镇子去的,属于僻静之处。 刘斌听到青年男子此话,脸上露出一丝怅然之色,口中说道。同时向青年男子伸出右手。 龙行一皱眉,担心洞中有什么闪失,忙提着阳神门大师兄也向下飞去。 “我们就先出去了!龙兄,保重!”项少深拍了拍龙行得肩膀说道。 对于伊海的挑衅,凤明等人自然听得一清二楚,不过他们敢怒不敢言,在一名先天武者的面前,不得不咽下这口气。 蒙人自认他们的祖先是狼神后裔,因此凡是自称有黄金家族血统的台吉。 下一刻,龙行便毫不犹豫额冲进了撼山树之内。随后,撼山树上一阵浓郁而精纯的青木元气涌现而出。枯叶和青木源石被龙行祭了起来。 虽然恢复了思维,可是黎东感觉得到四周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 胡蓝心的身影也被轰飞另一半,坠入地面,被冥兽给位置。胡蓝心的手中出现一把玉环,轻轻的抖动,艰难的轰杀这一头头冥兽。 陈漠原来还纳闷呢,为什么这跟原来听说的不太一样,知道今天他才明白,这是因为还没到时候,以前三藏还没有吹牛。这下可好,吃唐僧肉能长生不老的传说总算在江湖上出现了。 顿时一头巨大的金龙仿佛活灵活现,龙眼睁开,龙威降临,真火长龙吸收了气血长龙,有了血肉便有了生命。 “为什么拥有龙之本源?”龙夜的轰鸣声,在底部的深渊,化为一个巨大的龙头,龙夜怎么也想不明白,林玄怎么可以这么强。 神圣世家牧野世家的少主乃是牧野雄。实力和其他的天骄不相伯仲,大帝传承的家族底蕴深厚,修行的乃是牧野家族的枪道传承。攻伐之力也算得上是无双。 浑天大王犹如一道黑影,趁着众人都没有发现,直接就把拿到碎片,给撬了起来。林玄瞪了一眼,赶紧配合的扬天而望。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陈漠有些不舍,他的时间很有限,七天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多。 然而,同样是因为豪侠中没人能看到对方的姓名和公会名,因此今天这一战不仅仅是对金狮王朝实力的考验,同样的,也要考验他们的智商。 随着四人朝下深入,四周漆黑一片,荆琼悦早已弄来了一条蛇的枯骨作为眼睛在暗中窥视,艾伦明显是久经沙场,立刻就取出了相应的装备用以照明。 陈阳沉着一张脸,看了在场的每一位,他的声音振振有词,掷地有声。在寒夜里,清晰的声音响彻在周围。 第一百五十五章:幻境 宫奴将抬起的杏儿,放在地上。瞬间像是害怕什么一样往四周散去。 月栖拿着丹,走上前去,蹲下来,对杏儿说道:“因为是养丹,所以不能让你吞服,需用真气将丹药打进你的体内,等下你会浑身燥热。没个毛孔都将散发热气所以才让你只穿薄纱。丹入体后,会强烈的不适敢,它会吞噬你的血肉。 直到你昏迷。我才可以将你送回房间。第二轮不再有热气散发,所以在房间内,你只要熬过这三天,自然就可成丹。若是熬不住,丹亦可成,你剩余的骨血...... 徐青的影响力非常大,徐青在华夏投资,说明徐青看好华夏,这会带动一批外商投资华夏。 咔擦——,一声木头的断裂声响起,游览车的门被触角直接拽开,没有了门的阻挡,触手像疯了一般冲进缆车,而一直存在的金属撞击声也在这个时候猛然急促起来,比当初齐天生遇到的更加密集,更加猛烈。 这回算是得了一件宝贝,只是……赵匡义没打算把避火珠永远放在沧州,估计也就是迎娶符宣德之前,暂时寄放在魏王府。 宁九娘也想知道后来怎么样了,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支起耳朵等曹唯讲下去。 这七百年,林晨哪都没有去,一直在这座山上,看着山下不远处。 言心剑,是将近七万年,唯一一尊新生的仙道法器,虽然比不上玄塔这种上古仙道法器,但它好歹也是仙道法器,拥有仙道气息。 纪菱染刚睡醒,目光惺忪,精神还有点恍惚,也没说话,愣愣地看他。 徐青是不可能把发迹史真正的原因告诉别人的,难道说他是穿越者? “潘东家真是好大的口气,给人家银子都怕人家接不住,哈!不知道潘老爷家的银子到底有多沉!”从酒坊里走出一个黑脸侏儒,满脸戏虐地看着潘富。 刚刚回天极山没两天。正在静坐的风烨心神一动。感觉到天地间煞气密布,再也不好参悟天道。风烨掐指一算,不由向娲皇宫的方向看去。 今天终于得到了长官部的命令,让我立刻飞往东北,当面向石井长官汇报我的研究发现,这消息来得正是太及时了。 “聪明,收集到的精魄可以转为一种神奇力量,足以用来在这里猎杀生灵。”侍剑赞许一句。 十二点多一点的时候,几桌客人吃饱之后继续游玩去了,院子里也子冷清来,王兴在等,既然组长叫他来,那就肯定有一定的用意。 “嘭!”一拳打向一位改命境的强者,在这一拳下那改命境的强者直接倒飞出去。在李言这一拳下,这人面露难以置信之色,而在他身前赫然出现一个巨大的凹陷。 不需要人解释,不需要任何人多作说明,麒麟的强大是有公认的。 面无血色的蓝轩踉踉跄跄的挣扎着爬了起来,咬着牙,半滚着护在了意识模糊的周琳身前。 一道道紫色的电光四处流窜,让人感觉,那光茧内部似乎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要孕育出来。 决定之后,邪骨老叟顿时按照楚晨所说的那八个方位纷纷往虚空中注入八道黑色的灵力光柱。 一个时辰之后,龙家众人都相继从打坐状态中醒来,一个个眸光湛湛,神采奕奕,身体轻松强大,几乎要飞仙而去一样。 江海虽然有些无法理解,有什么事是月耀自己不能做而他们能做的,但还是立即问道。 温柔、舒爽的晨风吹在金御博身上,却觉得像是刀在割,他的耳膜已被割得隐隐作痛,痛得他躯体无法控制、无力忍受。 第一百五十六章:再回地洞 有了子焰和月栖用纯阳之火的温度加持,杏儿的体温才逐渐恢复。意识也清醒起来。她清晰的感觉到了丹药在体内不断游走的状态,但相较之前,舒服了许多。 众人见杏儿清醒,这才停下手来。月栖睁开眼,看了眼杏儿,将手放在她腹部上方,感受到了丹药已经被激活开始游走,这才放心下来。“看来,这法子还真能炼成,我也是第一次试着炼,没想到,着丹经却是个好东西。” 白泽白了一眼月栖松开杏儿的手说道:“你这书到底是哪里弄来的。着蛊...... 说完这句话,君阳全身气势骤然往上一拔,此刻的君阳再次突破了,虽然只有三阶三级的程度,但伊萨拉竟然被君阳的气势所震惊。 这一轮攻城辽军直接伤亡了五六千人,如果不是突然出现的抛石机的出现,很有可能会被对方的拐子马冲垮,随后大面积败退,那时候只要金兵打开城门派骑兵追击,那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他的能力只能推算先天演卦的第六卦,现在他好像是在用先天八卦!”花老头皱着眉头说道。 说一下我回复的方式,为了省时间码字,我是用复制,粘贴的。一般意思,差不多的,我都这样回复的。 萧明作为监国,虽然有些贪财,但却对整个西夏土地上大多数人民推行免税制度,所以就算有些出格的举动,也没有激起当地人民的反感,一切都还算平静,西夏西部的土地,萧明本想等到自己再次回到西夏之后再做处理。 阴森一笑,在伊鲁诺那宽大的袖袍中,一柄看上去十分邪异的黑色短刃,若隐若现。 突然脑子里闪过幻姬的身影,立马推开李英娜。略显尴尬的看着她。 入口即化,如同决堤暴洪般,一股股炽热洪流,伴随着恐怖的气息,浩浩荡荡的奔腾涌入林辰的体内。 阿凉此时说道,想必也是好奇那纳兰敖究竟有何实力敢独自一人闯荡这万恶数林吧。 老太婆竟然在自己受到危险的时候,把自己身边的亲人推出去抵挡射来的子弹,调转枪口又是一阵的猛射打的老太婆没有机会逃跑,可是子弹总有打完的时候所以五分钟后停止了射击。 感受了一下那股突然出现的重力后,当下池尚真意就知道了秋禾隆泰的想法,对方死相控制住他的速度,防止他用刚刚那种方法围绕偷袭的办法。 沉重的铁链与地面摩擦发出的细碎声响由远及近变得愈发清晰,听到外面的动静,正在打坐调息的楚白睁开了眼睛,双眸中闪过一抹电光,直如夏季雷雨之夜照亮天地的轰然雷霆。 数据帝像落水狗似的抖落身上堆积的大量黄土,禁不住失声惊呼起来,楚白眯起眼睛不置可否。 听到疾速压缩的空气发出了呼啸声,稍稍挪动了一下脚步,这道狂暴酷烈的粒子流便与敏捷的大蜘蛛擦身而过,它甚至连一根汗毛都没伤到。 韩冰看着满眼黄沙,荒凉无比的一大片地儿,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可是事实根本就不是那样的,因为脱离本岛的关系,任何资源倾泻都要比本岛当中的城市差,所以这里的城市建筑,用池尚真意的眼光来看要比本岛内其他县市拖后五到十年的时间。 此时鬼面灯笼的体积越來越大,廖东风也把它掌控在自己能掌控的范围内,之后就天牢大开,大肆的吞吸远处的白雾。 一个光球出现在她的手上,随手扔了下去,也不管他,径直的飞了回去。 好吧,今儿买礼物算百搭了——如此,我并不难过,反而期盼神秘礼物“从天而降”,出现在婆婆面前。 第一百五十七章:恻隐之心 “其他的先不说,那是你们的恩怨。识相的从月栖身子里滚出来。我饶你不灰飞烟灭。如果你愿意配合,我可以帮你找一副新的身体,让你改头换面,你也可以脱离惩罚,去过新的生活。”子焰赶紧趁机对黑龙说道。 黑龙见子焰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的厉害,不禁嘲讽道:“呵,新的身体?你以为凭我的本事,找不到?呵,别人不知道,你却瞒不过我。这幅身体,是你和凰女之前早早就准备好的,是最好的容器,放弃这样一幅现成的重生容器,是我傻,...... 当年如果不是谢叔平突然过世,这谢家家主的位置,也不会争斗成这番模样。 常大海绕场疾走,奔行了三四丈远,仍无法甩开四海君主那连绵不绝的掌势,心知生望已渺,长叹一声,停下脚步。 她果真走进了门,毫不畏惧地和苗烧天、白马张三、赵一刀、朱大少四人一一对视。 这赛季最后一场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能发挥到最好吗?他想,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自己和绚丽的游戏画面,高大的蛮族英雄在马上高举长鞭,回首北望,我能选到你吗?我能相信你吗? 在者,叶天现在是他的老板,掌握着陈氏药物股份有限公司百分十六十多的股份,要是闹僵了,叫他滚蛋都能够做到的。 “那行。”听到李沐的允许,张宁拿着那一次性杯子屁颠屁颠的跑去装水抽烟。 杜晏就是觉得两人气氛有点尴尬,随便挑个话题缓和下气氛罢了。 谷雨走过去,见是火车包厢的位子,得意洋洋的看了眼罗杰,径直紧挨着夏七七坐下,罗杰非常自觉的正对着谷雨坐下。 也许他除了这句话以外,也没有什么别的好说的了,所以就只能这样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好,没问题,一切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会把我所知道的,所拥有的都交给你,等你以后有名气了,那怎么说也是我教出来的,是吧。”罗泽点了点头,他对沐毅的好感也是不错,自然愿意帮他的忙。 所有的魔种,都是呆愣地看着这位之前说是要带着他们杀敌至死的统帅。 “我会有什么事?”君无邪微微挑眉,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月逸。 在苏君炎被他带回来以后,他的酒馆就成了中央王城的禁地了,没有人可以靠近,现在居然有人坐在他的酒馆里。 “参见陛下。”刘傅清先是行礼,又朝着旁边的十四公主鞠了一个躬,将为人臣子的礼仪表现得非常到位。 席惜之手中的糕点哗啦一声,掉到了地上。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安宏寒肯定是故意扭曲她的意思!跑路什么的,累死了,围着盘龙殿跑一圈,就要人命了。若是傍晚再跑一次,席惜之光是想想,就不想活了。 而且她很耐看,三十觉得,就算是盯着她的脸看一辈子,估计他也不会腻的。 没有了中国船带中国货过来,贵族们的平日里的舒适日子甚至都维持不下去了。没有茶缺少糖,连丝绸衣料也没有了,更没有了香料、瓷器、玻璃制品以及自鸣钟等物。 打定了主意,梓锦估摸着秦枭寒不会有事情吧,毕竟自己一个凡人都能从那个梦境中醒过来,更不要说秦枭寒这个堂堂的魔尊了。想到这里心里安定了些,躺在那里在等待机会,等待一个可以行动的机会。 周鸣皱眉不语,连叶擎都为这个姚梓锦说情,看来自己真的要瞪大眼睛了。对影片不负责任就是对艺术的不尊重,就是对他的蔑视,绝对不能容忍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的事情发生。 第一百五十八章:丹成 “咳……咳咳……”杏儿从昏睡中醒来。不停的咳嗽着。惊醒了打坐的茫崖。 “怎么样?”靠在一侧的白泽问道。 杏儿艰难的起身,坐直身子,闭眼使劲咽了口口水。这才平复下来说道:“无碍。好多了已经。” 虽然口气还是有些有气无力,但杏儿的面色确实比之前还要好很多。看来白泽的血液确实起了作用,倒是让他欣慰不已。 茫崖看了眼杏儿的脸色,心里不禁产生了疑惑,伸手将指尖搭在杏儿额头,发觉她此刻早已不是凡人的骨血。再看...... 因为有准备,有材料,所以升级五行玄衫一点也不难,早就成功了,目前玄衫更花哨更好看了,位列七品。 “还有,接下来一年我有事会游历整个帝国大陆,也会趁机把你们在天羽国之外的私人恩怨了结,但是,你们也要帮我保护古田镇,要是有死尸大军来犯,你们就第一时间抵抗,知道吗?”凌乾怒喝道。 这艘船从克诺索斯王国的港口城市驶出,前往巴尔干半岛的沿海,倒卖两地的特产盈利。 众人显然是没有想到李明也能够以元神境界发挥出地仙之境的威力,武神是元神巅峰可以发挥这一剑并不意外,但是李明确实以元神初期的修为发挥出地仙之境的实力,这是妖孽般的存在。 这是众多天骄人杰临死前的最后疑惑,他们不解,但他们却无法再像从前那般趾高气昂了。 不死山降下的法旨伴随着时间的逐渐推移犹如风吹草动般席卷了整个荒域,但圣体墨离却依旧没有丝毫的回应,令不死山的弟子面色再次发怒。 那是因为,周阳的这艘维修舰内,他只认识一个熟人,就是杨锐!其余人,完全都不认识。 顾柏说道:“灵气还在继续复苏,谁也说不准这个过程会持续多长时间。将来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动植物变异。 “什么,出城了?”碎叶城内,还是那间密室,有些阴鸷的声音响起。 这我倒是可以理解,这些衣服都太过时尚和暴露,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 也是,不说本来古人就迷信,再说这一路风雨跋涉,整个队伍都是人困马乏,需要休整一番才行。 寺前的一块菜地上,正有几个比丘尼,两个正抬了个木桶,往井口去汲水,然后抬过来浇菜,另有三个则在菜地里捉虫。 不过秉着自己是用150万兑换点换来的抽奖机会,凭什么不要的想法?万青还是准备抽一把,就算是垃圾货色放在店里总有有用的时候。 陆湛捏捏鼻子,为嘛家里一个二个,不仅纷纷变身吃货,个个还变身懒虫,每天早上都要赖床。 ‘……反正白柔都是哥哥仿造蝶舞姐姐创造出来的,魅力当然大了。’白柔很想这么说,但是,她没有。 到底是怎样的风骨?许多下层的军卒并不理解,但他们觉得荥阳军只要敢战,不惧战,那就是荥阳军的风骨。 虽然这个可能在她的眼里,概率大概是零。可是在京城这些处处盯着皇室,盯着上位之人的闲人眼中,或许真的有人会这样想。 张秀梅急急忙忙跑过来,她晚上闲来无事,跑去搓麻将,回来的路上,刚好看到林忠信被人拳打脚踢。 可能是老王看报纸太认真,这才发现有人走进来。立马起身应了一声。 也就如秦沐阳这种例外,才能在天魔领域的压制下,成功的逆转翻盘。 而且曜宇要是跟着李明达,李佑也会安心一些,李佑是真的不知道李明达在外面做什么。 第一百五十九章对峙 “美人,辛苦你了。”苍澜一好,立马恢复了往日脸上的嬉笑。子焰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把月栖往身后一拽说道:“既然你已经好了,我们就不多留了。”转身就要带着月栖离开。 苍澜慌忙伸出手喊住他们:“别啊!别走啊!你们既然救了我,又是我的地盘,怎么也得招呼招呼你们啊。也不急于一两天啊你们。” 月栖还想说什么,却见魏丞相带着人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哎呦我的皇子陛下,你可吓死老臣了。快让药士瞧瞧。”魏丞相一早就收到丹...... 同样,南炎洲的军队为了纪念这三头象类王者,于是将最南边的最强驻地称为三象驻地。 含含糊糊的说话声在屋里面响了一会儿,又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这一次出来的就是孟俊茂本人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忙着什么,他也是一身的短打扮,脸红扑扑的,一头一脸都是汗珠。 我一愣,原来不是我厉害,是有人在帮我。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林智骁设身处地替温剑升想了想,心里突然明白了,温剑升肯定早已准备独自远遁,但拗不过他那既是爹又是爷的哀求,这才答应娶亲生子后再离开。若是这样的话,温剑升的父母绝对不会去寻找温剑升的。 唐果越想越觉得心里面过意不去,夏蓉吃完了药她赶忙帮忙把水杯接过来。 “可是你是怎么控制这艘战舰的?”夏星城再次提出疑问,因为这艘战舰里只有他和韩冰两个活人在里面,原来的圣光船员,全部都被韩冰给杀死了。 心神本就疲惫,突来的琴声,让夏子轩心神恍惚,身体摇摇晃晃,好似喝醉一般,他要沉醉进去了。 战舰的维修很简单,只要不是太大的损坏,都可以由纳米机器人去完成,根据程序设定,让纳米机器人的机体去填补损坏的地方,所以维修在大明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成功。”林天欣喜道,但随后就发现这怪物的脚开始浮现一块块紫色结晶,俨然形成了一具铠甲,猛地,林天将亚弗戈之眼一砸之下,这紫色的结晶竟然没有破开,只是碎裂了一部分。 星堡,也就是星际堡垒,预备一定防御能力的太空城市,希望号星堡经过十年的多次扩建,已经可以容纳三千万人口,但是目前只有三百万的常住人口,大部分人都还是住在军舰上。 难道说魔剑继任者并非是洛克,而是八神庵?或者说……有两个魔剑继任者?? “在1楼的大厅后台跟尘儿聊天呢。”叶凤兰回答道,听语气似乎还挺开心的。 罗门看着安念蓉,安念蓉也看着他,她眼神里的傲慢刺痛了罗门。 月魂没有回头,只是笑着道:“我以后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祝你做个好梦。”说完,就化作一道流光而去。 有了新的人生之后,常常yy创造一个自己的时代,却发现根本无路可走,现实是让人窒息的,连出个cpu的样品都得求爷爷告奶奶。 大娘却是有恃无恐,双腿一盘地坐到了炕头上,拿起瓜子就磕了起来。 黄毛悻悻的瞪了眼尤金凤的背影。吞了口吐沫跑到另外一个美眉那蛊惑去了。 就在众人迷迷糊糊的收起属于自己的礼物后,花和尚又出手了,这回拿出的东西是,几把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长刀。 “嘿,还是光子聪明!”黑豹露出板牙哈哈大笑,随后猛地掂起钢管向前面冲去。那些个劲装汉子拿着家伙跟在黑豹的身后,街边的行人一个个吓得抱头乱窜生怕受到波及。 第一百六十章:表白 “这下我说的可否有说服力?”白泽挑了挑眉毛,看了眼已经满头大汗的魏丞相。 “皇子陛下。当真因为一个宫婢不追究大皇子的死因吗!你还未正式登基。大皇子在城内大肆驱赶你的人脉。若你这样做事,恐怕会落得一个与大皇子手足残杀的话语啊!”魏丞相的话,让苍澜有些动摇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安排杏儿。 “用一个宫婢的命,换你一个安稳的登基石,皇子陛下,万万不可儿女情长坏事!”魏丞相看了眼白泽身后低着头不说话的杏儿,...... 虽然与李枫只有几次的会面,但是,奥斯汀还是给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君主】寒卿:让鲍鱼去,你去通知荆州盟,要塞起来了就赶紧调兵打关,别墨迹。 村里人没有人社交距离,在这里呆久了,宋轻云和杜里美也被传染上。 “是这样吗?了解了这些,感觉是不是有点简单的样子。”斯卡蒂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有的人不贪心,尤其是修为不错但是没有多少背景的,他们只拿了一个房间内的资源便迅速退出,根本不贪心。 “知道了,父亲,我是不会惹事儿的。”莫森耳朵都听出茧了,很无奈的说道。 金戈在暗处也瞧瞧观察他们,只不过并未找到龙狙手在什么地方,却发现了数十个黑衣雇佣军。 我和席湛在海岛待的第四天我妈给我打了电话,她说两个孩子想我,问我在哪儿。 其实如果可能,他这波还想多买一些,两个满也只是心里的保底数量,毕竟以后风雨同舟肯定还要扩充实力,他的目标可是想做率土三国第一个380满红盟,与其分批搞不如一步到位。 既然不在一起,为什么要霸着祁少遥不放?为什么要让人人都误会你们是情人?为什么要白白浪费六年的大好青春,而不去找一个真正爱自己的人? 离王府不远处的一处西市街的客栈处,轩芷歌趴在床帏之内,缓缓地摸着百里惊尘脱给她的外衣,微微叹了一口气。 而且,如来如今未必会再度出手,何况,自己总不能一直让如来来帮助自己? 苏梨落说的,孟竹瑶跟苏景行都明白。但是大环境不同,纸上谈兵并没有用。 就算他打从娘胎出来开始就一直在战斗,整整二十年间从未间断,那么其所经历过的战斗依然不足剑灵之万一。 餐桌上放了两盘菜,一盘拍黄瓜,一盘炒青菜,两个菜看起来一点油水都没有,而孟竹瑶也只煮了半锅饭。 而如今,却是弹指被杀,此刻距离他放出去这些恶鬼,不过才一天光景而已。 单内侍再报一个名称,她就紧盯向对应的锦盒,并留心看后面还剩多少。每少一份,常乐的眸子就沉了一分。积郁之气压着她喘不上气儿,咳嗽越来越严重。 从前几天石宝病到现在还没有怎么敢好好给石宝洗澡,刚好今天天气也很热,正是洗澡的好机会。 钱不风瞧着赵费那趾高气扬、得意骄横的模样,真恨不得一耳光扇他脸上去。这家伙怎么就这么惹人厌烦呢?还这么阴魂不散!好不容易能进城逛个街,偏偏遇上这么个傻缺在这搞东搞西。 她在喊明玉善,可是明玉善已经跌落山崖,被野兽啃的尸骨无存。 “信在这儿。”突然,一个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所有隐卫赶忙转身跪倒。原来是皇帝来了。 端木晨一边说,一边给唐紫希眨了眨眼睛,希望唐紫希能明白他的暗示。 “王上,您是不知道呢,方才言姐姐可是向王后娘娘提议呢,提议扩充后宫,寻知心人好生的伺候您。”堇妾姬是敛着双眸子,语调是娇滴滴的,语气中是不怀好意。 第一百六十一章:苍澜的抉择 离开苍澜不久,我就看见子焰带着阿满在走廊尽头。 子焰换了一身他最喜欢的赤色纱袍,背靠走廊的柱子,坐在扶手边的长椅上,身材修长,单手拖着脑袋,眯着凤眼。白嫩的肤色,魅惑的眉眼。阿满则端坐在他身旁,昂起头,一副骄傲的样子。远远看去,竟像是一副化作一样。 “咳咳……”我故意装作咳嗽的样子,阿满歪着头看向我,却不敢向我扑来。 子焰则紧闭双眼,佯装睡着的样子。 就这么大点地方,莫说月栖和苍澜好不避讳的争吵了两句...... “你有种,你给我等着。”此时魏豪是捂着额头,鲜血直流。跌跌撞撞地出了教室,这地上的鲜血顺着流了一地。 突如其来的急刹车让江若曦整个身子朝前倾,差一点点就撞上了车玻璃,而这一急刹车也硬生生地拉回了她早已飞远的思绪,转过头,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冷焱,他也正在看着她。 “你随便你。”我有点无奈,转身就招手,一辆出租车就停到了我的边上。 男人正襟危坐,执着筷子的大手修长白皙,动作矜贵优雅,让人忍不住停下来观赏。 这个管理制度很聪明,一来实力高的强者,离开这些士兵怎能抵挡,而实力不够的,组队才是安全的。 “好不好玩不用你管?那你又来做什么?你不是很忙吗?”江若曦知道她再挣扎也不可能逃开他的钳制,就不再作无谓的挣扎。 “热烈欢迎第一牧师离别无心以状元身份考入我院!”青春诗社。 “本来还想留你一命,既然如此,就留你不得了,把你的魔妖眼交出来,正好成全我的神力天眼。”叶枫眼中金光一闪,就将射到了眼前的碧绿魔光击得粉碎,随后一掌朝下抓去。 “对了!我去问问叶枫,看他愿不愿意一起去。”统一了意见,雪狼这时转身,跑向演武场叶枫所在的那一边。 而李强猜想,自己修炼的一招青龙探爪,和以前更早开始修炼的龙腾式和龙跃式,会不会是导致解封降龙十八掌的诱发因素呢? 经过几周的训练,校队初中组首发的名单也基本定下来了:王振宇、崔哲、瞿生屠、杨彬和李强。 “吼!!!”眼见同胞在眼前被如此酷毒的方式残害而死,明霜爪怒不可遏地朝另一个豹人战士猛扑过去想要施救,但是却冷不防被那个豹人战士蹬回地面。 而我会说,有时候猎物掉进同一个陷阱,并不是因为猎物太蠢笨,而是猎人太阴险。 “咦?什么嘛?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去关心别人吗?”就像黑暗痛恨光明般,戈黛娃用厌恶的目光盯着奥历安勒,但心的确很奇怪地升起一种感觉:居高临下睥睨对方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个即将任自己宰割的精灵。 “恩,看来大家的精神都恢复了,咱们准备下开始行动吧,争取在落日前回来。”刘盛强发话了。 谢尔曼知道现在想阻止对方的企图几乎是不可能的,那几个巨大的雪球他们根本不可能把它反推下去,不过适当地进行一些骚扰还是可以的,至少能多拖延一阵是一阵吧。 “真没想到,安洁莉娜她们居然全都来了。不过…翔龙大人你为什么之前不肯带她们来?”一旁,露丝说着一脸质疑的看着他。 霍茨无奈地叹气道:“说吧,究竟什么事?反正我也爬起来了。”说完,他往椅子上一坐,显得有些疲惫。 权胜男没有开启天眼,也不知道她继续等下去,能不能等到丈夫和孩子。 第一百六十二章:幽若逃跑 魏丞相,是被抬出去的。是气的,还是被伤。别人不得而知。但对于杏儿来说,无异是天大的好消息。很快新王要将宫女杏儿封后的事情,传遍的整个荒沙。瞬间,这个叫杏儿的女子多了几分传奇色彩。 “启禀王上,你们要找到人,我已经带到了,现在在外面候着。”一个侍卫站在门前对苍澜说道。 苍澜一听赶忙说:“快请吧。”侍卫领命转身出去便将人带了回来。 是鸢尾和奕辰! 几日没见,鸢尾的脸都瘦小了一圈。人也不如往日活泼。看到月栖完好...... 顾安星看见苏御澈进去,顾安星眉心动了动,起身之后打开窗户,这里是二楼,下面就是一滩软草。 百合把妞妞的脑袋抱在怀里,似乎要让妞妞也听听她肚子里的另一个心跳声,妞妞听了很久,随后抬起头,哈呼哈的叫着,跟着百合的幸福的笑声蹦来蹦去。 作为老板忠心的司机兼马仔,他怎么也得要帮老板完成这个心愿不是? 破碎境界的王侯,这种身份,让他在国内无往而不利,就算是大祭司,都要被这个旭日王弄得头痛。 事实证明,叶辰未骗他们,的确有珠子在黑洞,叶辰也的确能望穿黑洞。 “夏总,你放心吧,我们一定好好干!谁要是敢在我面前偷东西,我打断他的手!要是在我面前骗人,我就打烂他的嘴!要是还敢抢劫,我就卸了他的腿,看他以后咋抢!”夏虎也是有一股子狠劲。 张扬的心还是有些发痒,可是终究理智战胜了冲动,松开了杨箐箐,就在他准备翻身离开这一对姐妹花的时候,却没想到杨柳柳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一把抱在自己胸口,用那对波涛夹住了他的手臂。 刘鹗定定神接着道:“抗战期间,其它省份的兵员普遍匮乏;四川热血青年请缨出征的事例却不胜枚举。 关锦璘11人协同军统陈璇34人来到江岸广场时,游行的队伍已经聚集起来。 老头能躲得连威尔逊都找不到,那这世上能找到他的恐怕就只有摸金门了。 “不在你不知道等他回来再说么?罗伦老师,他…恩?你说得是罗伦副院长?”那个中年男子突然意识到什么,双眼顿时瞪大,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霍尔。 “不好意思,这两天有点忙!”苏睿放下手中的电话跟两人介绍。 长空俱乐部现在隐隐有要和雷霆俱乐部合并的趋势,所以长空俱乐部打世界联赛的话,估计是要挂上雷霆的名字了。 在狭窄的空间里阿冲手中的铁钎根本施展不开,只能勉强用来自保,慢慢地被廓尔喀佣兵逼到了帐篷的一角。 吴朝东心里盘算的则是,保宝和秦诗彤肯定是好朋友,虽然好到什么程度还不好说。 观众自然又炸了一波,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陆离这是在对郁绮鸢示爱。 在灭楚、平汉、降齐之后,越国已经占据全天下,越王尹旭成为天下霸主。在春天时,又设下妙计,大破匈奴,尹旭的威望也空前高涨。 陈磐右手收住去势,催动周天星斗大阵。反手一抓,又一次朝胖子手中的酒瓶抓去。 血月大陆,夜间天空中那两轮血红色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被血月照射的魔兽都会因为血月散发出来的特殊能量变得狂躁不安。 客套的话,还是需要说的,门面的功夫还是需要做的,李静儿彬彬有礼的模样,实在让于风刮目相看,看着李静儿越来越有总裁夫人的形色,心里赞叹不已。 第一百六十三章:嗜梦魔被拆穿 “我们四处看看就好,幽若比我们熟悉地形,她要想跑,必然不会让我们察觉。苍澜自己派人,比我们更容易些。”子焰对一脸八卦的月栖分析着现在的情形。 月栖点点头,表示赞同。和子焰茫崖对视一眼,便和子焰拉着手,纵身一跃飞上屋顶。在屋顶上眺望着不同的方向往四周飞去...... 茫崖本来想跟上,可还没等他追上去,腰间便被一把坚硬冰冷的匕首抵了上去。茫崖脸色一黑,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谁。 “你这是何意?”...... 叶一凡落寞的扯了扯唇角,更加坚定了要走的想法,幸好她没爱上他。 就算不为了孩子们,单单为了自己,她也不能轻言放弃,否则那么多无良的任务岂不是白做了? 他们继续往庭院深处走,薛千金带着他新结识的朋友林公子见识自己家的阔绰与豪气。 一人上楼,一人下楼,陆成礼没想到,他竟然被凌筱莜直接撞到了。 同时她也能感觉到,男人的身子一点点火热,与她紧紧相贴时,几乎要将她烫化。 若不是苏佩矜走运,贴上帝嘉,而帝嘉又是这样的讲义气,又有夏云海合作,苏佩矜才会一飞冲天。不然,哪有她什么事呢? 十一月,北风袭来,寻凌湖变得萧瑟起来,湖面的波光再也没有任何温度。 “琼英?”薛霏念着这个名字,当她转身时,哥哥突然消失,无声无息,无绪如烟。 三天三夜,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追着汽车跑,又在炎热的夏天,铁人都要晒化了,在不停下来这帮人估计都要累坏了。 江远恒笑着往她身上靠过去,下巴搁在她的颈窝来回轻轻摩擦,湿热的呼吸打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痒痒的,弄得她一身的不自在,还好大家的视线都放在念久身上,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 皎月下,已经连续战斗半天的通天虎王几个,都是一副虚弱的模样,身上的血迹更是爬满了它们的身体,宛如一道道红色的蛆,看着很是恐怖狰狞。 夏震听潘壬卖了一下关子,开始有点不太高兴。但是心中的好奇心驱使着他不得不跟随着潘家兄弟来到,现在贼军的专用营帐。 “臣今日弹劾他史弥远欺上瞒下,瞒报军情,贻误战机。”魏了瓮咄咄逼人的直视着史弥远。 李林跪在地上,尽管老三已经将他全部的家人,七大姑八大姨,不管是有的,或者是没有的,都统统损了一个底朝天,心中已然大怒。但李林依然不敢之声,就任凭老三如此羞辱。 满意的点了点头,狼宏翔知道这种作用也就出现在他这种实力不强之人的身上,只要实力达到四阶,完全可以无视这里的干扰。 “但要是这块星陆是只能进不能出的呢?”应启龙看着贝希,这里最强的就是他们两人,能让他在意的也只有贝希,其他人就算是有帮助,但作用也不大。 所有学生抽中的号码是在第一时间被记录在一个魔法球里,这时,在六桌大型擂台的侧边能看到一场几十米宽大的晶版,晶版上面就公布出了比赛选手相同的号码跟自己的对手。 秦思苓一直到含笑和霍德两人酒过之后告辞时才出来相送,只是还是一直不敢正眼看含笑。 “你别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你这车砸坏了我的经济林。”龙泉毫不在乎地说。 那是一套拼彩虹桥的玩具,有颜色的区别,还有形状的区别。这些玩具如果拼到一起,就是一架非常漂亮的彩虹桥。 第一百六十四章:睡不着的夜晚 月栖和子焰回到房间,月栖却怎么都没有睡意。披上纱衣在地上走来走去,看起来烦恼极了。 “你到底还睡不睡了。”子焰看着月栖一脑门的疑惑,有些不满的嘟囔道。 “你想喝酒吗?”冷不丁,月栖对子焰抛出这样的要求来,子焰仰天怒吼,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夜空挂着一轮被云雾掩埋的弯月。月栖和子焰半躺在屋顶看着月亮。手里一人一壶夜晚宴时分从苍澜处讨来的荒沙特色砂砾酒。 这砂砾酒,顾名思义,是从一望无际的满眼...... “还有谁?”汤成顿时一愣,以神代的性格,她的交际圈不会比自己大上多少,而这次的幻想乡之行对能力要求也有点另类,神代除了找自己之外,还有什么人可以找? 在莽荒世界,修练心力法门的人非常少,只有纪宁,觉明,后羿,源老人,如来,菩提等等少数大神通者。 王玄凯这一巴掌,吓了赵家诸人一跳,宗师一怒,何等可怕,赵家诸人跪了一地。 这一次活动,他原本想要把羽泉请来的。可惜对方的行程有安排,最后只能失之交臂。西城倒是青睐了,但是花钱还是不少,不过值了。 还有远方游戏,现在远方游戏已经足足垮了两层楼了,这才刚刚开始。 在地球上,爱基斯坦一言九鼎,什么地球联邦政府,都在他的脚下,他一句话,就能令地球联邦总部全部换人。 萧云放下茶杯,他是个粗人,对于这茶艺不甚了解,只是觉得“好喝!”,至于什么汤色、香气、口感之类的一系列东西,那是半点不懂。 黑水星元蛟正在牧云风的追杀下逃亡,刚刚冲出海面,哪能料到又遭遇了云雅的攻击,仓促之间,探出一爪。 十来天后,大家遇到了一次大危机,在一次时空穿梭的时候,遇到了恐怖的时空风暴。 等进入千禧年之后,阿尔卡特将其亚太区总部迁至海市,成为第一家将亚太区总部设在华夏的国际性电信公司。 众人也是哗然,都有些不敢相信。根据立体图像上所显示的各种图像和数据来看,闪灵人的战力对他们来说不值一提,可哪怕马千里告诉他们这种异生物是从5级界位抓来的,他们都会深信不疑。 田一飞咬了咬牙,拍开了胡鑫磊的手,大喊一声后,开始往上冲。 大雷音寺就成为这个葫芦世界中,佛教的发源地,也是众多寺院、仙家向往的地方。在葫芦世界里面,他们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他们还有无尽的生命。已经是长生不死之身,万古不灭之体。 仅仅纠缠几个回合,石天云等人感觉不对,感觉上张夜两个霸气凛然的五品法宝的威力不过如此。 两个大男人热情的撞在一起,武器挥舞的密不透风,一波波强烈的光芒从二人的武器中散发出来,将四周照耀的异常明亮。杨不凡对于几人的出现是万分的奇怪,忍不住从丛林中走了出来。 周醉墨张大着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她迷人的鹅蛋脸上有泪落下,那么悲伤,那么痛苦。 当我们俩来到新一连时,很不巧,新一连今天也去训练场训练了。 其实,叶婕要不是上次在体育馆里边的事情的话,她也不会有什么怀疑,不会想到苏游和宁彤彤之间有什么牵扯。正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让叶婕对对宁彤彤多了一丝上心,然后才看到宁彤彤的异样。 商人不能涉及政治,否则就只有听命的份,但商人又不能在政治上置身事外,钱这个东西永远都会引人注意。 第一百六十五章:我爱你,一直都是。 子焰说到这里,整个都有些颤抖,闭起眼睛。回忆着那些过往继续说道:“我原本以为,自己修炼这么久,早已放下男女之情。可是当我讲你拱手送回的时候,我却发现我做不到。” “可我做为一个上神,怎么会为了一个区区女子,去与天帝反目?于是,是我亲手将你送回的......”子焰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浸湿了发梢。 月栖感受得到,他的难过。他说的每一句话,自己都仿若历历在目一般。 “你走之后,昆仑对我...... “阿强,不能杀他!”林晶晶想到了什么,急忙制止。“让他走吧。”她哭了一起来,一切都晚了,杀了这人只能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甚至给王强带来灾难。 要知道,这座轩辕圣城的掌控者,就是那位昊天神国神主的儿子,潜龙榜第二的轩辕敕。 云超三人来到一片空旷的地方,不一会水无情和林若惜,云青青,花妙妙,梦甜儿,龙破局,欧阳灵等这些老朋友都过来了。 当苏恩走进宿舍的时候,潘傲坐在床上,神似了一个审判者,无比的高傲。 东山的脸上露出狞笑“当然,还是很重要的事情”,其余四人虽然没说话,但是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 顾呈祥没把安氏的话当回事。安氏又在顾呈祥耳边一副为顾衍夫妻二人好的样子。 只见一道金色的火焰从这红孩儿的口中喷吐而出,朝着前方吹去。 “云娘,你说什么?”顾衍问,苏云锦当然不敢把刚刚口中嘀咕的话说给顾衍听,顾衍听了,肯定不会有好事发生。 什么?众人难以置信,自己的好兄弟躺在里面,你居然还让我们赶紧去为你挣钱……难道看错你了? 他们也感觉到阴冷,无尽的阴冷,嘴巴大张着,却半天发不出来一点声音,如同被人死死扼住了咽喉。 仇班长终于看清了赵虎的面容,灰布帽舌下,双眼上方一个三角形伤疤异常显目。 隐约想起前段时间的新闻,陆津楠的父亲看着林暖的眼神有了变化,他记得新闻上说……这个姑娘为了温家的那个公子哥,连命都不要去了伊拉克。 周蕊瞥了眼躺在地上身上纹龙的黑涩会,腿肚子抖了一下,真吓人。 “你手里有一份地图是吗?”赵老爷子没搭理牧戈的请求。而是忽然问出了这么一个毫无关系的问题。 “以这傲来城为中枢,七十二路妖王齐心协力以妖气在半空构成阵法,好手段。”夏侯赞道。 “你怎么在这里等我?”难道是事情比较严重?陆白怕自己说错话,所以先来楼下提醒自己? 牧戈看着现在的烟头,一种莫大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仿佛自己成了救世主一般。走路时胸脯都挺高了几分。 林暖在白晓年父亲这里信誉极好,听林暖这么说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 作为大骨冢加持的铁骨重装长矛手,想要碾压这一批牛魔,在过去的战斗中,都是一边倒的屠杀。 宜妃旧事重提便罢了,还把事情说的乱七八糟,这就让江染离无法隐忍了。 如果许多真跟张扬大闹一场的话,张扬或许还好受一些,也会觉得心安理得一些,可是如今这许多不吵也不闹,就闷闷的一直掉眼泪,根本就完全出乎了张扬的所有预料。 话还没说完,却见村长刘大柱的老婆董香玉,拿着两瓶矿泉水走了过来。 一方,乃天魔巅峰准帝,有伤在身,受诸天压制,却有帝蕴,每一次攻伐,皆融着帝蕴力量,不止一次重创叶辰。 第一百六十六章:子焰发怒 白泽被苍澜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想去帮忙。不曾想刚触碰到苍澜的身子,就被苍澜从腰间抽出一把扇子来挥了过去。 白泽一个躲闪不及,竟然被扇子发出的力气在脸上划出一道血痕来。苍澜感到脸上一阵刺痛,用手一擦放在眼前一看。果然是血迹! 用嘴吮吸掉手上的血迹后,眼里满是怒火。“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用幻术操控人!“白泽掏出法杖狠狠一挥,苍澜不受重击便被打在崖壁上,如同先前的蛙精一样深深的刻进崖壁。 ...... 双方的阵容之前也都介绍了,现在中路海王这边一抱团,对面的上下两路也没有继续补刀的打算。这里不像低分局,大家都没有团队意识。能够打到现在这个分段,各自对于团队都有着相当深刻的理解。 “稳住毛线,老大我挺你,要是套套不够我送你一盒。”胖子扣着鼻子道。 在队员面前,方容还是很要面子,作为老大的架子摆的还算靠谱,总算是正常了不少。 只是有一件事我不明白。父皇虽然对我极好。但对母后却一直冷淡如霜。我记得在我刚记事的时候。母后有一次为了照顾我而生病发了高烧。。但母后的情绪一直都不高。整日卧床休息。就连凰仪殿都被这般气氛感染了。 突然天空之上,闪其一层金色的光罩,犹如从天而降一般,天然形成,屏障之上,一位青袍修士傲然而立,冰冷的双目死死的盯着远处而来的妖兽。 他们见证了数个战队的崛起,同样也看到了数个战队的消亡,所以对于战门这支新兴战队而言,他们其实并没有抱多大的期望。 “怎么了?”部下的脸色有点难看,一副一言又止的样子。钟离朔更加不悦,却只见部下用手往自己身上指了指,他低头,才发现自己的隐私处正如将军一般高昂。他一愣,用力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黎明前的黑暗自然是最漫长的。但是钟离朔仿佛正在享受这种感觉,那种令他寝食难安的折磨让他觉得无比刺激。他甚至想着,可能以后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现在应该好好经历一番。 “我去,不是吧?夜哥,刚刚可是银针都腐蚀了?这要是进入,不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么?”老猪赶紧反驳道。 “嘿头儿,你呢?你就没有被逼着去相过亲么?”秦凯看向沈严——刚才沈严一直没有说过话。 距离夜天稍近的大汉和季明,都因为拼掌的时候迸发出来的掌劲,而吹飞了出去。 出了这么大的安全事故,暂时肯定是不能再营业了,只能闭园,进行全面检查,只有等所有安全隐患排除后,恐怕才有再开园的一天。 沈严看着姜建东的背影,一时思绪错杂。而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办公室的电话。 天狼止住脚步,转身面向来人。他警惕着对方,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对方身上。对他来说,乌斯已经是身受重伤,无力反击。而这个出来多管闲事的人,是个劲敌。 那份觉察就是一切,都是被我觉察,还有什么在外面?又有什么是重要的? 只听得一阵清脆的声响,程龙的左手手掌也被踩碎了,这位被称为京城第一霸大哥大,就此昏厥了过去。 “切,我们那是信不过你,怕你搞砸了,才特意想去关心一下的。”古剑嘴硬道。 因为秦洪寿是军人出身,秦宇对他的印象比较好,再就是秦洪寿自始至终也没有嘲讽他和秦洪兵。 第一百六十七章:宫外潇洒 “月栖让我来的。”茫崖一如既往,冰冷着面色,好像毫不关心的样子。 幽若强撑着身子,看着茫崖弱弱的说道:“谢谢世子。”说完整个人虚弱极了。苍澜一把将她抱起放在床上。这才看着她安心的休息了过去。 安顿好幽若,苍澜轻手轻脚和茫崖出了屋子。茫崖对苍澜说道:“你们的事情,已经全部解决完了。我们也该上路了。月栖的情况拖下去十分糟糕。” 苍澜一听,心里顿时有些失望。却也无可奈何。于是对苍澜说道:“明日是...... 黎夭夭看着那一张阎王脸就知道自己和末儿这次大约是凶多吉少了。 她还没有被宝贝冲昏了头脑,她可不想因为这些东西而给自己惹下大麻烦。 我一边下楼梯,一边在心里狠狠地骂着厉仲桀,丝毫没看到有人迎面走来。 这个男人似乎很激动,但他却强忍着将他即将要说出口的话如数咽下了。 不过,好像也是结了婚以后又好了,反正,好赖都是顾沉背的锅。 就这样过去了一刻钟的时间,忽然,顾瑾之身下一松,产婆惊喜的声音,从殿内传出来。 西秦军营跟盘城城墙之间距离甚远,这其中就只见那么一道人影越走越近,看上去竟给人一种苍凉之感。 “想得美。”顾沉绕过了简桑榆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坐在了沙发上。 不久之后,何湘出现在了山洞,手中拿着一个简易的木质奶瓶,将奶嘴放进了婴儿的嘴中。 若是当时知道自己的火灵丹能够卖出一千五百万下品灵石的价格,何湘说什么也得夺下一件伪灵宝,不过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同时也让何湘明白了真灵纹丹药在东洲的价格范围。 凰云羽一听,嘴角一笑,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想要自己开口成全你?想得美,紫云对翎儿那可是如同妹妹,她肯定舍不得。 一下子,他便是认出了此人的身份。早在三日之前,叶族hi中便是有这一尊强者来到了这天海城之中,而一经降临,便是闹得整个城池都是沸沸腾腾。 见苏景轩抱唐彤进来,苏晶朱芳阿美三人很是暧昧地看他们进来。 自从李泰老将军去世之后,出国再也没有出现那样一位一直打胜仗的将军或者元帅了,也导致出国的边关出现了很多战乱的情况。 钱桂花也早起来了,温馨起的最晚,一时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去洗手洗脸。 “你自己?为什么?”凰云羽皱褶眉头,好好的为何剪自己衣服? “季伯父应该会很晚才出来,我们等不到。”霍霆对季睿宏的行程比较了解,随口应了一声。 “去吧!将那老家伙也一并擒来。”火焱轻轻一笑,双眼火焰翻腾,直视着雷暴,威胁意味十足。 莫家大院,莫凌天坐在石桌旁,眉头紧皱,虽然魔修已经退去,青陵镇的风波也平息了下来,可是,他在大战前的那种不好的预感却是越来越甚。 南宫曲有些错愕,她竟是真的不知道么?还是为了报复,所以假装不知道?突然抬头,南宫曲看向竹寒,两人四目相对却都是那般面无表情,都想要看透对方,却……似乎都看不透,竹寒除了轻轻一笑再没了言语。 可惜南宫曲虽然是把竹寒的话听进去了,可是那又怎样,方才看见的那极有震撼性的一幕,是不可能那么轻易就从记忆中抹去的,那种双重的愧疚感也绝对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消散的,除非他南宫曲是个没心没肺的畜牲。 是不是会像电视里所放的连走路都像企鹅一样,一步一步的挪着,肚子隆起的时候,是不是往下看都看不到自己的双脚。 第一百六十八章手撕绿茶 子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那飞来的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硬化了的松树针。他不屑的将松树针扔在了地上,冷冷的看向痦子女。 月栖有些气气愤,一个小小的松树精就敢幻化成人。还用武器伤她,这还哪里了得? “他不打女人,我打!”月栖一把扯下头上的发冠将发簪握在手上,顿时乌黑的头发,长长的披在腰间,妩媚动人。 众人惊叹,哪有这样美的女子,居然穿着男装混入在这青楼里,看来来者不善呀。 还未等子...... 然而今天,不仅被人打脸还被人用啤酒瓶砸头,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向来就是好面子讲排场的人,可现在却被人打了。 御剑之术更只是其中一卷,仅仅阐述了基本,无法形成完整体系。 现在提前跟她打好关系,对日后自己的事业发展肯定是大有溢处的。 “是这样的!”听到表哥的声音有所缓和,刘二暗暗松了一口气,当即把秦凡的事情说了出来。 “可我为什么要帮你?”柳沫儿脑袋一侧,眨巴着眼睛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闲聊了两句后,秦涯便用做任务得来的三千贡献点换取了一些本源晶石,此物能增加武者修炼本源的速度,他尚未突破主宰,此物对他倒也合适。 此时,虚空中泛起涟漪,只见太虚塔骤然浮现在空中,当太虚塔出现刹那,那温青羽的脸色微变,眼中掠过一抹异色,但瞬间收敛于无了。 在荒之大陆的远古时期,魔兽的存在威胁着巨人同蛮人的性命,两族人联手抵抗者魔兽的入侵,那时候他们是同盟更是兄弟。 “大叔,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秦凡佯装脸色沉了下来,一脸不悦的望向老王。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变得很强大了,没想到,在陈宇锋面前根本还是不堪一击。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虚若谷在散布了玉牌之后,连夜就离开了归化城,却未通过传送阵,以免留下马脚,离开城池之后掠行数千公里,然后藏于一个山崖之上的天然山洞之中。 情月脸色变得苍白,父王告诉过她,明月代表着魔族的希望,但却没有告诉她原因,她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但一直没有找到真正的理由,可是此刻,洛河神妃的话,让她霍然醒悟,这不就是最大的理由么? 刘十八,景瑟,老九,老黑,三人一狗在黑暗的甬道中继续前行。 良久,环夫人的身体语言竟感染了周围所有人,不知不觉随着她注目的方向看去。 这一点很重要,若是有作用,也许他们还有一丝生机,人与魔无法共存,但若是魔恢复本性,那就是与常人无异了。 想到此,黄莺的心又猛地一揪,想到自己经历的悲惨,脸色瞬间苍白了不少,她只是一个残花败柳,如何能那般奢想。 军师听了夏尘的话,有些脸红的咳嗽了一声,双手环抱身前,将前面两团环抱的鼓胀起来,看的夏尘和高桥烈火都不忍将目光转移。 眼角一扫,一旁的希比已经是哇的一声,惊叫了起来,而他的怪叫,倒是把旁边的霍轻舞,给吓了一跳。 如今尚景星距离体修最高境界,不过是差了两步而已,要是达到那个境界,他可谓是仙塔界无敌,而且更有传说即便是仙器也难毁五境之躯,只是因为仙塔界几乎从未有过仙器出现,所以是真是假无从得知。 “可知道那代理人的所在,杀了他,必然可以延缓邪魔的出世。”魔天武连想也没有想,就已经说出这样的话来,与当初思芙说的一模一样。 第一百六十九章:沙漠狂欢 月栖挽着子焰的胳膊出了千红阁,方才还一片繁华的地方,立马没了人影。月栖觉得有些扫兴,兴致也不高起来。鸢尾跟在月栖身后,哭丧着脸。小姐为了自己惹这么大麻烦。哪里还能高兴的起来。 很快,白泽和茫崖也跟了上来。白泽说道:“得,你这个惹事精。幸好有苍澜替你收拾残局。不然今天不好走啊。” 月栖白了她一眼,刚才他可是一点没帮自己不说,还一个劲的喝酒看热闹,这可让她有些气愤,于是回怼道:“不然你先回去吧。省...... 画面切回到了导播室中,周可先是赞扬了下钱莱的烧烤手艺,随后又把争议性的话题抛给了张丽萍。 叶寒说着便逐渐松动真气,气流如绞肉机般席卷着他的胳膊,只听咔嚓一声。 二人在蛟龙劲的增幅下,普通魔物和兽化基因根本不够看,三两下就将近身魔物绞杀。 那干练的打扮,清冷的声音,和脸上严厉愠怒的表情,使得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生畏的冷艳气质。 “不是说沈凉枝高考分数只有三百多分吗?”导演露出不悦之色。 航空编队立即加大攻击力度,腐烂者的四条腿和六只手臂已全部被毁掉。 就乔林夕这模样的,也就是现在这年代,店老板想着蚂蚱腿也是肉才没有赶她走。换做前些年,早就把她当做乞丐打发走了。 裴家在乐贤坊,距离魏王府所在的崇德坊有半个时辰的距离,裴若兰离开延政街后便雇了辆马车。 乔林夕这话问的,简直是刷新了佟宇的世界观,这世间真的有能和动物沟通的人,还被他给遇上了。 一道门八人,除了法真是出窍期,其余的都是元婴修为,不愧是四大势力之一。 果然,听到珺钰那意味不明的一句,秦婷婷似是抓住对面狐狸尾巴般急忙开口。 “星期天,搜索网上能找到的机房使用需求然后下订单,地下室的条件还不适合当机房,我们得改造改造它,钱用我在英格兰银行的账户支付,账户是xx,密码是xx”。 这刘能虽然这几年身处高位,早已经练出了荣辱不惊的本领。但是当初隐瞒了金不言给离家你口信,这会儿面对这位已是神仙中人的金大少,难免心里就很是慌张。 刘程给他两人互相做了介绍,三人把马车送到地方,好在不远,胡老道非要请他二人喝酒,拗不过,只好来到一处酒楼。 她刚坐下来,食堂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音乐声,很像是下课的铃声。 所以这没心没肺的白大仙,在想明白这次事情的大致走向后;他就彻底把这事儿给扔一边了,这不又带着二狗子悠哉悠哉额的开始南行之旅了!由于突然出现的王启年耽误了一下,白飞这会儿也才算是将将离开月岚宗的范围。 谁知,温泉总是不停的捏泥人,捏出来的都是非常白的形象,它们问也不敢问。 双腿一发力,马克50的脚底喷出蓝色火焰,急速冲向洛基的同时,安吉拉挥舞着锤子就往洛基的头上砸去。 栖蝶迷迷糊糊之中看见一片黑色,是他,是他么?直到看到那双寒若冰雪的眼神,她的心里才稍微放心了下来,那是他发怒时的表情,他,终究还是来了,真好。 在偌大的评定间之中,这两名争吵的家臣竟然压不住火气彼此打斗起来。四周之人见了连忙想要上前分开两人,但缠斗在一起的二人竟然不依不饶怎么也分不开。 “焕儿翻來覆去就拿几句话:‘我是九莲菩萨,我是九莲菩萨。皇上待外家刻薄,我要叫他的皇子们个个死去。’”田妃再也忍不住,伏地痛哭。 第一百七十章:白泽后悔 只见白泽,银白色带着卷的短发上,别着一朵艳俗的粉色大牡丹。紧身的上衣,袒胸露乳。光洁的胸口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白嫩。 身下的裙子,像是一朵绽放的牡丹一样。被风一吹,满目春红。白泽看着众人笑做一团,脸上的愠怒变成了紧张害羞。慌忙用手堵在胸前。 “别看了,别看了。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跳舞啊!”白泽怒吼着身边的侍卫。侍卫们想要忍住笑,却还是看着这满眼的画面,忍俊不禁。 “男人跳舞,自然看过,只是...... 中原大军退下之后,这里又归于了平静,很静很静。时间在过,日已西斜,月已东升。本就很静,现在更静。四处寂静无声,只有夏季时节的蛙鸣,只有呼呼的海风。这样的声音,更加突出静。 见那大汉向自己冲来,史炎手上一动,也向着那大汉冲去,在那大汉的身后,其余的五人也都向着史炎冲来。 顾家密谋篡位之事就是他举报给皇上知道的,此举有功,理应封赏。 辰逸双眼之中精光四射,一下就沉默了,其实他本就猜到了这种结果,想来那雷音寺的大佛推算明日入乌龙泽也只是个幌子罢了,为的就是怕这些杂鱼们去争强那本该今天出世的仙草。 唐山一路踏空而来,路遇石灵儿身旁之时,他身子陡然顿住,傲然道。 “那当然,最好政府把我们收复的外省领地都分配给有军功的战士,哈哈,那我就可以把牧场开到了土星环啦!”奥克雷满脸期待地说。 “行,我明天安排人给送过去,那我们现在可以交易了”威廉说道。 叶思琪走后,高晶又向那茶舍的老板问了史炎二人的去向,之后道了谢之后,径直的朝着门口走去,翻身上马,带领着众人,向着西南方向的路疾奔而去。 骨齿大张,尖锐的声音传出,那话音中所透露出来的杀意,让人头皮一阵的发麻。 盘古存在的时候天地一片混沌,没有白天与黑夜的区别,更别提荒凉的天地了,所以,那巨人根本就不是盘古,可不是盘古,又会是谁呢?这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让辰逸想到了现在。 教训完邓四郎,仇十七又抬头一看,却正好看见,王衡在门房外和裴冕密语,最后这两人竟同时看向自己,甚至裴冕脸上,还浮起一丝带着杀意的笑容。 “杜良娣!杜良娣!”王衡顾不得那死士,三两步跳进大车的废墟,抱起杜良娣,只惜,杜良娣的脖颈动静脉,皆已被齐刷刷切断,颈椎似也被切断了,仅剩后颈的皮肉,还扯着她的脑袋,不让其脱离身体。 李惜云悄悄收起藏在掌心的滑索,不动声色扭了扭被震得胀痛的脚,不着痕迹地装了波大的。 上面挂着的宇智波田岛还有宇智波班,以及宇智波泉奈的记载,这一刻显得是那么诡异。 “虫子也只能提供几天内的情报,更久的也拿不到了!”他点了点地图,标记了一下一个运输队的大致行进方向。 只不过国债一说,事关重大,这事儿,归户部管,他不能私自决定,于是一道折子朝着京中递了上去,把进来扬州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全给写在了里头,顺带着,催朝中拨款。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依仗的侍卫们在前开路,守着轿夫们将一辆赤红色龙纹步辇稳妥地抬进来。轿夫们手脚稳得像是举着摄像机的摄影师,就算突然地震,步辇中的人也不会察觉。 “那个,是不是还有一个辅药?”他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识的问道。 第一百七十一章:离别 “奴婢见过世子,时辰到了。不知世子和各位贵客是否打点好可以移步去广场。”几人正值玩闹期间,只见一位掌事婢女带着几位宫奴从远处走来行礼道。 “嗯。”茫崖收起和白泽玩笑的脸色。一本正经的板起脸,俨然一副王者气息。子焰带着月栖跟随其后。掌事婢女看到月栖女装的样子。瞪大了眼睛。 这几日,这些贵客在王宫停留,各个姿色非凡,这位月公子待人更是热情和善。不少婢女倾心与他,不料,竟然是个倾城倾国的美人?这下看...... 连夜摇了摇头,把无聊的思绪冲散掉,凝神从高大的建筑物上,观察着【精灵】和ast部队的情况。 “呵呵!不要害怕,有叔叔在。不会让你掉下去的。”秦逸笑着安抚道。 听到王晨的话,紫儿赶紧脱离董永的怀抱,二人被王晨这么一说脸上尽显羞涩。 ----嘿嘿嘿,况且,再不济连夜开个【命运】直接跑路,那还有谁能够奈何得了他吗?卡牌大师的能力,就是这么混账的能力唷。 想到这里,王晨脑袋就有些疼了,他在思考应该如何解决这个难题。 原来紫金剑也感受到天道要对自己主人下手,便再次使用全速,就当天道要下手的时候紫金剑穿身而过。 两人都摇了摇头,张蜻蜓命人把他们带下去用饭,自己开始琢磨着,要怎么要逼着徐贵把私吞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弟子三生独缩,虽然没有释放出智慧,但从虚空扭曲的情况下,来的确是上帝,因为顶神很少人能做到这么大的扭曲,当他控制住傲慢的样子。 昊天说完看了一下众人接着大声道“多谢各位今日前来参加蟠桃会,我决定在宴会上每人增加一个蟠桃品尝,待我先把内子接出来之后,蟠桃会就开始。”昊天音落,众人大喜急忙道谢。 此人长得满脸横肉,偏还穿得花花绿绿,手上戴着七八个戒指,珠光宝气,十足暴发户的嘴脸。这到底是在哪儿见过呢?张蜻蜓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威斯克也是点了点头,赶上了没有说什么,秦天轻易的使用了天网破解了这个世界的网络,不断的收集各种民用科技,其他科技隐蔽比较好,所以秦天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抽出自己腰间的剑,那是一把朴实无华的剑,因为常年没有饮血,甚至出现了斑斑的锈迹。而高桦也拔出了自己的剑,他们来自于大衍宗,是天生的剑修,在这种时候,当然是要用剑来决斗的。 “是吗?你拿到我的血液,是准备干什么呢?”露西惊讶的看着问题,疑惑的问道。 众人低头一看,方才平整的地面,现在被划得沟壑纵横,枪头上并未沾到一分泥土,地上现在这样,完全是被枪头上所附气劲划开,这已非常人可以做到。 “不要害怕,跟着我来到这里。”中年人对杰伊温和的说道,对于这样的他们,他们可以选择的办法只能是逃离出去。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磅礴的生机融入尉迟雪体内。如同枯木逢春,如同干涸枯井又漫出了井水,尉迟雪浑身上下都在发光。 “爸,要不我不念这个大学了,让我下来打工吧。”他说话的时候眼泪都要下来了。 就算这样也要多多的勤俭节约,毕竟赵家也是一个非常严谨的家族。 不由得心里一软,挪蹭着脚步走到众人身后,关注着医生给沈之灼做检查。 平地上的狂风突然停了,山间的树枝也不再疯狂摇晃,天地间一片静谧,仿佛刚才的乱流从来没有出现过。 第一百七十二章:海底 “我去看看。”茫崖一个健步冲了出去,骑在马上。勒住缰绳,与风暴抗衡。很快,马在茫崖的控制下,总算是平静了下来。眼看还有几百米就到了海边。茫崖停下了马车。 子焰扶着月栖,下了马车。刚才的颠簸倒让月栖头晕的七荤八素。差点吐了出来。 “小姐你脸色好差啊。”鸢尾看月栖难受的紧,连忙跑过来扶着。子焰冷着脸,看了眼空中变化莫测的风向对眼睛落在茫崖身上。 “抓紧下水吧。她不舒服。” 看子焰心急如焚的样子...... 不仅仅如此,这十种形态,每一种都蕴含着高科技,其中量子领域这一方面得到了极致的研究,妈妈真的是一个很伟大的科学家,化有形为无形。 后面跟上来的几个风水先生,看到后都是啧啧称奇,他们比常人多一点见识,那就是知道妖怪是真的存在的,不过这能化形的妖怪见还是第一次见到,没想到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柳成栓淡定的接受了来自黄家人的惋惜,甚至得到了黄家家主和大长老的亲切关心,柳成栓面无表情,没有多解释什么。 谢长林看着元气草,他心中也想要元气草,服用元气草以后,他就有可能突破道先天。先天是无数练武之人一道坎,先天之下和先天之上完全两种境界。 在拐来拐去的路上,当最后一个弯,也就是进来时的第一个弯,拐完之后,他们所看到的,并不是学校大门。 露西说的话,多少有些牵强,如果真如她所说,那刚刚斯诺奇那宛若落水的动作,就只能是斯诺奇演技太高超了。 柳茜茜直起身子,想要看的仔细一点,那一幕又好像是自己的幻觉,难道真的是她的幻觉? 之后就由警察同志们负责,把四人给抬出去,吴巍随行其间,在路过操场边的林道时,隔壁的演讲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今天早上他起来之后,就发现自己手机上有好多陆云暖的未接电话。 宠瑷的手中提着一把利剑,在月光下锋利的剑泛着冷冷的寒光,腥臭的鲜血顺着剑尖滴落在草地上。 工部的人已经得了令,开始挑选人手,准备前往各个州府修建学校了。 周围的工作人员顿时一阵惊呼,一个个的瞬间朝着那个大坑围了过去。 封三一脸严肃地看向郑云宵,身上气势陡然一变,哪怕全身被捆着的。 秦世海急忙去开门,门打开的突然感觉到仿佛天地都失了色一般。 他很想开口告辞,可是他走几步就又觉得身体虚弱,总觉得伤还没好利索的感觉。 梁若水回过神来,看着面前阴柔邪美的少年,心中传来阵阵刺痛。 初七那个没心没肺的傻孩子,自己生病了估计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担心他? 我先生老郭成了圣国师,好像地位很高,以后不能再把他当马骑了。 连续三天都不在,这就不正常了,还是说外门弟子就是这样无所畏惧? 意念一动,只见狐尾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而光芒里的狐尾末端变成了尖锐而锋利的模样,仿佛一把锯刀。 就像玄祈,生活在狮王部落,几乎用不上什么灵石,他目前也没有追求升阶力量的想法,得到的灵石全都攒着。 其实陆羽的家里也有类似的营养池,只是不匹配,效果没那么好。 房间之内洁净如初,窗台上,地面上都没有灰尘,想必经常有人打扫。 “哈哈,开山拳?这种低等的攻击手段也想破开我的法宝?你杀不死我的。”感受到法宝的瞬间,尚云东大笑了起来。 第一百七十三章:鲛人王 在鲛人侍卫的拥簇下,一下行人浩浩荡荡的往街的尽头走去。 往来的归墟百姓,看着鲛人侍卫拥簇在茫崖和绝崖身侧。身后还跟着月栖子焰这样的人物。纷纷退避三舍。在远处观望着。 月栖被这些人盯得有些不自在。却还是好奇的打量着周遭的情形。归墟的街面,虽然与地面无异。可人却形色各异,看起来什么地方的都有。只是一点,很少有小孩子。 走了这么长的街道。竟然只见到一两个小孩子的样子。 “为什么这里都是大人呢。”...... 能有资格穿上罂粟的人一定对他很重要吧!所以作为他的好朋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已经有人陪伴了。 略带欣赏的打量着王羽,毁灭兽连连点头。以毁灭兽的境界,一举一动莫不含天地之势,因此,就算是有黑雾挡着,王羽也是能够知道毁灭兽的动作,甚至是脸上的表情。 两个孩子的懂事,她明白,所以不会在他们面前露出任何黯然的神色。但是现在……抱着双肩,米攸疲惫的在床沿上坐下。那张看着很纯很呆的脸,其实并不天真了。 蚯蚓的而生存能力是很强的,断成两截,每一截蚯蚓的断体的伤口都能够愈合,一条蚯蚓就能变成两条。成为了虫怪之后,这巨型蚯蚓明显继承了蚯蚓强大的愈合能力,这才多久,断掉的那一截蚯蚓就成了一条新的巨型蚯蚓。 于是乎,白云大神是很惊喜的发现,楚络希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直接消失。只不过出现时间不确定罢了,好歹能见到人。 一见她回来了,就直接拉着她,然后让她坐在梳妆台上,指着一个盒子,让她打开。 整个食堂静悄悄的,瞬间谷颜发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们这里,伸手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出。 “啪”的一声脆响,盛满热水的六棱堆花越瓷杯在地砖上摔得粉碎,水花高高的溅起,洒上了临海大长公主的镂金紫罗裙。 而这样,最起码阿福心中不会太过于忐忑不安,甚至因为这件事情而出现什么看不开或者是自甘堕落的情况。 没想到这处在繁华街段的办公大楼顶上,会有这样一处危险的地方,真不知道什么人把这些‘死灵’封在了这里,又有什么目的。 “不会吧,不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比试吗?其他人不能出手吧?”宋哲开口说道。 再加上跟其它几个国家约定,如果英法出手,它们必须跟通宇共进退,虽然这种约定不一定可靠,但加一道保险总比没有好。 而那位正在讲话的余一翻不动声色的扫视了蒋队长一眼,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何其欢笑笑,随意地在草地上坐下,德敬元帅也乐呵呵坐下。碧绿草丛中,一老一少,席地而坐,笑盈盈对视着。 就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轰”的一声巨响,撞击结束了,何其欢张开的宽阔的‘胸’膛和腹部狠狠地与妖猪夫妻的四根闪着寒光的獠牙撞在了一起。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但对于关注着这一场网络对战的人来说,这短短的时间内,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陈磐莞尔,眼前一幕多么温馨,哪怕是父亲的责骂也是那么的亲切修行千般好,哪有在自己家里实在神仙又如何,敌得过一家团聚吗? 这些聚集在“魔坟之地”外面附属星辰大6的武者,最低境界的都是真神境,神王境武者更别说,算是这片大6上最多境界的武者了。 查尔斯三人都是心中一沉。自己这边的底细完全被对方摸得一清二楚,蒙混过关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