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之马甲狂魔》 第1章 变天击地大法 夜幕深沉,城市的喧嚣渐渐沉寂,心远踏着愉快的步伐,迈入了这座充满传奇色彩的勾栏之地--丽春院。 心远可是久闻大名啊,今日勾栏听曲。 刚到大门就有莺莺燕燕招呼:“大爷来玩啊。” 一进门,心远便被热闹的氛围所包围。 喧闹的人声、嘈杂的笑语和悠扬的乐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独特的画面。 这正是心远心里一直所想的青楼场景! 心远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一个靠近舞台的位置坐下。 他的目光被舞台上那群身姿曼妙的歌姬所吸引,她们的衣裳在灯火的映衬下闪耀着华丽的光芒。 乐声响起,旋律如潺潺流水,婉转悠扬,仿佛诉说着一个个动人的故事。 心远沉浸其中,心情渐渐放松下来。 这不是心远一直梦寐以求的吗?! “这曲子真是动人啊!”男主不禁赞叹道。 “可不是嘛,不过这里的消费可不便宜。”旁边的一位客人插嘴道。 随着乐曲的演进,歌姬们开始吟唱,歌声清脆悦耳,宛如天籁,充满了感染力。 “哼,不过是些风尘女子罢了。”一个傲慢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原本和谐的氛围。 心远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正一脸不屑地看着舞台。 “你这是什么意思?”心远有些不满地问道。 “这些女子,不过是为了钱而卖弄风姿。”男子冷笑道。 “你不能这样贬低她们,她们也是有才华的。”心远反驳道。 这就是逛青楼必发生冲突定律! 两人的争论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场面渐渐变得紧张起来。 “够了!这里不是让你们争吵的地方。”一位管事的人走过来,制止了两人的争吵。 曲终人散,心远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勾栏。 他原本沉浸在音乐带来的愉悦中,却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打破了心境。 而且,事情都是按着他所想的那样进行着,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古人说的,太正常的往往是最不正常的。 托楚齐.侃吉吉王国丁尼.格菲儿公主说过,在你迷茫的时候,你要问自己三个问题,我是谁?我要到哪里去?我在做什么? 心远也扪心自问这三个问题,结果很诡异,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对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做梦吗?都是假的吗?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心远只觉得头都快炸开了,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各种记忆碎片在脑海浮现,有人有物,有情有景。 心远想抓住什么,却又抓不住,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仿佛把人丢进滚筒洗衣机的翻滚一样,非常不舒服。 等等,滚筒洗衣机? 没错,滚筒洗衣机! 我想起来了,我是心远,我是一个21世纪的青年。 越来越多的记忆浮现,但这次没有杂乱无章,而是井然有序。 我叫心远,21世纪华国普通青年,在一个平平无奇的道观长大,某天捡到一个“系统”,它带我穿越,第一个世界是抗战世界,完成目标后,穿越到第二个世界,也就是这个世界。 这里是哪里? 这就是我穿越的第二个世界吗? 但我怎么越看越觉得假呢? “系统”心远下意识道。 “叮,恭喜宿主苏醒。”脑海里一个机械声道。 “什么意思?”心远不解道,我不是一直醒着的吗? “叮,宿主正在被别人精神入侵,之前宿主的精神一直被别人压制。”机械音道。 “我去,精神入侵,这是神话世界吗?”心远惊骇道。 “叮,请宿主自行探索,系统只有辅助作用。”机械音道。 “那我怎么抵挡别人的精神入侵?”心远急忙道。 “叮,要么精神比别人强大,要么精神比别人更多。”机械音道。 懂了,要么以质取胜,要么以量取胜。 心远放开思想控制,在脑海里的记忆喷薄而出,现代的信息大爆炸加上抗战世界的杀人如麻,我不信这两世的精神冲击不能给幕后黑手一个大惊喜。 果然,很快这个世界就开始激烈震动,随后开始出现裂痕,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最后仿佛玻璃破碎般碎成渣渣。 心远只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脑袋仿佛被一股凉水包裹,却是一股仿佛无穷无尽的信息流入心远的脑海,心远差点被冲击得晕了过去,但他死死的闭上眼咬牙挺住。 良久,心远把这信息流接住了,没看具体内容,先搞清楚状况再说。 心远睁开眼,眼前已经是另一个场景了。 这是一个山洞,没什么多余的东西,就一个气若游丝的老年年喇嘛。 是他攻击我的,心远心里莫名感应。 心远一步一步靠近,老年喇嘛似乎有所感应,他缓缓睁开眼睛。 “域外天魔。”他一字一顿道。 “我是域外天魔?”心远疑惑道。 “你自天外而来,我感应到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不是域外天魔是什么?”老喇嘛道。 “你说是就是吧,我不跟将死之人计较。”心远道。 “将死之人?确实是将死之人啊,不想我修了上百年的佛,最终还是毁在一时贪念上。”老喇嘛凄然道。 “百年修佛啊,你还是得道高僧啊。”心远道。 “不过是一场空罢了。”老喇嘛淡淡道。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高僧可否说说是什么情况,我现在还莫名奇妙呢。”心远道。 “自无不可,三天施主从天而降,落在这大雪山,老衲看施主不是此界中人,想从施主那里知道知道其他世界的事情罢了。”老喇嘛道。 “这么神奇吗?高僧用什么办法窥探我脑海里的信息啊?”心远道。 “老衲学了上百年的变天击地大法。”老喇嘛道。 “变天击地大法?有点耳熟。”心远喃喃道,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你是八思巴?!” “没错,老衲是八思巴,没想到外面的世界也知道老衲,真是荣幸呢。”老喇嘛道。 “八思巴可是我们那历史上有名得道高僧呢。”心远道。 “佛说三千界,一叶一菩提,阿弥陀佛,施主,老衲将要去见佛主,临别赠言,不管施主今后走什么路,千万不要违背自己的本心,以免像老衲一般功亏一篑,阿弥陀额。”八思巴说完,头颅垂下,就此圆寂。 “谨遵大师教诲。”虽然八思巴对自己出手,但他在历史上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还是当得起大师的称呼的,心远也不会恨乌及屋。 第2章 清理收获 心远没有把八思巴的遗体烧掉,而是收到空间里,这可是大德高僧的遗体,那可是金身,留着以后可能有大用! 空间里武器什么的都没了,只留有一些生活物资,大小也缩水到10*10*10的规模,可谓是从头再来。 其他的奖励也清零了,真真的从零开始。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上个世界的终极奖励倒是保留下来了。 百倍悟性,一天一个时辰,可升级,条件未知。 兑换物资的功能也保留下来了,不过还是只能兑换这个时间点前的物资,核弹什么的就不要想了。 “系统”也没有任务,心远只能自行探索。 心远在上个世界就一直防备“系统”,果然还是有道理的。 这次穿越,它直接把心远送到八思巴的面前,要不是八思巴对自己的变天击地大法有绝对信心,而是直接一巴掌拍死心远,那心远可以去投胎了。 所以,它能不发什么任务,心远真是求之不得。 整理完毕自身的相关事宜后,心远继而开始梳理脑海里的信息流。 当然,他并非直接去接纳,毕竟谁也无法知晓其中是否会存在什么后手,万一遭遇夺舍之类的状况,那心远可真是哭诉无门了。 心远仅仅是将这信息流视作电影一般去看待,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去审视问题。 原来,这竟是八思巴的一生所观所获,从其开始记事直至最后一刻,所走过的地方、目睹的风景、历经的事情,最为令心远深感兴趣的武功亦包含其中。 即便心远采用了快进的观看方式,时间也照样耗费了许久。 要知道,这可是八思巴长达上百年的经历啊,简直比现代的电影要精彩太多太多。 从拥有记忆开始,便在布达拉宫担当活佛,全心全意地钻研青藏高原上的佛教经典着作,不管是红教、黄教,亦或是密宗,八思巴都进行深入地探索。 借助超乎常人的悟性,八思巴以极快的速度实现了融会贯通。 在十五岁那年,他就再也没有在与他人的辩经中输过,成功地成为了名副其实、实至名归的活佛。 接着,转而钻研武艺,同样也是进展神速,并能推陈出新。 到二十岁时,便已成为青藏高原上首屈一指的高手。 随后,已经没有进步空间的八思巴踏出布达拉宫,走出青藏高原,踏上周游天下的旅途。 与德高望重的高僧交流佛法的精妙,与技艺超群的高手探讨武功的奥秘。 三教九流的人物,无论是儒家、道家、释家还是魔道,他都有所触及。 领略天地的广袤无垠,洞察众生的千姿百态,审视自身的内心世界。 最终,在五十岁那年回到布达拉宫。 闭关静修,仔细梳理三十年来的所获所得,并融入自身。 53岁,在无上瑜伽密乘的基础上,加入自己的所思所想所得,化为一门惊天地泣鬼神的无上功法--变天击地大法。 此法为精神功法,精神力比自己差的人一个眼神就能控制,能够探知及迷惑对方思想,令任何人吐露深藏内心的秘密。 最厉害的就是能使对方陷入千百世的轮回之中,最终精神死亡,成为行尸走肉。 八思巴对心远用过,只是被心远这个异数给破了,受到了反噬而死。 56岁,在密宗大手印的基础上,加上自己三十年所得,化为独属于自己的功法--灭神掌。 58岁,八思巴再次走出布达拉宫,却发现天下已无对手,尽皆土鸡瓦狗。 60岁,受蒙元封为国师,进宫辩经,打败天下无敌手。 65岁,跃马平原一战,轻伤击杀中原第一高手横刀头陀。 66岁,游历其他大陆,你没看错,是其他大陆,具体待会讲。 100岁,回到蒙元布达拉宫。 120岁,与武当张三丰大战,两败俱伤,进入大雪山闭关养伤。 150岁,遇见域外天魔,欲要窥探其他世界的秘密,被反噬,身死道消。 这就是八思巴波澜壮阔的一生。 从他的经历中心远也知道了这个世界的一些信息。 首先,此处乃是充满奇幻色彩的武侠之域,在这片天地之中,境界的划分由低到高,并未有太过详尽具体的细分层次。 大致来说,依次为后天、先天,接着是宗师之境,再进一步便是大宗师的层级,而最为高深的境界,则是天人,也就是破碎虚空的至高之境。 在过往的百多年间,无上宗师令东来、天师孙恩以及仙剑燕飞,这三者都是声名远扬、众人皆知的破碎虚空而臻至天人之境的传奇人物。 自那以后,便再也没有天人在明面上现身过了,然而大宗师倒是仍然存在的。 其次,此世界并非是寻常的武侠世界,它是由三个大陆共同构筑而成的世界,而且这三个大陆彼此之间存在着诸多相似之处。 在大陆之间,有着罡风等艰险的自然阻碍,每年仅有少量的特定时间能够相互连通。 在这个大陆上,存在着慈航静斋,有蒙赤行,还有庞斑。 而在另外一个大陆上,同样也有慈航静斋,有邪帝向雨田,有石之轩,还有祝玉妍。 至于另外的那个大陆,则是有着七国争雄的局面,有着项少龙,有逍遥子,还有北冥子。 将这些情况综合起来,心远的脑子里犹如响起了轰隆之声,这难道不就是香江黄大师的《翻云覆雨》、《大唐双龙传》以及《寻秦记》吗?说不定还有个《秦时明月》呢。 原来,这并非是一个普通的武侠世界,而是一个武侠综合的世界。 它也并非是普通的武侠综合世界,而是一个高武的世界。 黄大师的武侠作品加上秦明明月的武侠元素,若称其不是高武世界,那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别人都是从金先生的武侠世界成长的,难度大一点就从古先生的武侠世界开始,我他喵的直接干到黄大师世界来了,这是怕我不是吗?心远无能狂怒。 这里的历史在先秦时期还是相同的,但之后就走了岔路,各有不同。 不过还是跟心远脑海里的大体相同,不过是大同小异罢了,心远也没仔细探究。 这又不是历史世界,这是武侠世界,研究历史有个屁用啊,研究武功不香吗? 心远经过一番心理建设后,终于是接受了这个怪异的武侠世界,还好不是霹雳布袋戏那种世界,不然直接投胎好了。 既来之则安之,谁在小时候没有个武侠梦嘛,刚好可以实现。 第3章 学武 “系统,我的那三个手足兄弟呢?你该不会也贪污了吧?”心远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焦急与愤怒,他紧紧盯着脑海里的“系统”,目光中带着些许质疑。 “叮,这是一气化三清神通基础版,没人能剥夺。宿主要现在具现出来吗?”机械音不紧不慢地回应道。 心远稍稍松了口气,但仍旧有些不满地说道:“那当然,这个鬼地方,我一个人怎么坚持下去哦,我现在可还是普通人。”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洞中回荡,带着一丝无奈。 突然,山洞中猛地闪过一阵耀眼的白光,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当光芒渐渐消散,三个人影出现在了现场。 心远定睛一看,果然正是他的三个分身。 “叮,已送达。开启任务,天下敬仰。只要有人知道宿主,宿主就能获得声望,可以用来提高悟性或延长悟性时间,也可以用来兑换物资。”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哈哈哈哈,我们又可以一起打拼了兄弟们!”心远兴奋地大喊起来,他的脸上洋溢着无法抑制的喜悦。 他张开双臂,朝着三个分身飞奔而去。 心远他们四个紧紧地抱在一起,像小朋友一样又蹦又跳,开心得不得了。 他们的笑声在山洞中回荡,仿佛要将这压抑的氛围彻底驱散。 或许在“系统”看来,这仅仅只是心远的分身而已,要他死他就得死,要他活他就能活。 然而,在心远的心里,他们并非仅仅是分身,而是他的挚爱亲朋,是与他手足情深、永不背叛、不离不弃的兄弟。 此时的山洞中,洋溢着一种温暖而欢快的气氛。 心远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他知道,有了这三个兄弟的陪伴,无论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是怎样的艰难险阻,他们都能够携手并肩,共同面对。 …… 教育是一种有目的培养人的社会活动。 而学习武功也是其中一种教育的过程。 起初,也许只是上古人类为了抵御猛兽的袭击,后面发展到打猎,再到人类自己内部的争斗,在这过程中人类总结出跟平常生活不一样的动作,然后最原始的武学诞生了。 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而集体的力量是无穷的,这就要会不一样动作的人把动作交给其他人,或大人或小孩。 这也就有了教育的概念。 可以说,教育是伴随着人类社会的出现而出现的,这是人类所特有的社会现象。 动物不一样,它们只是本能模仿。 而人类是有目的的培养。 随着时间的推移,有现代话说就是,随着生产力发展,教育事业也就是武学发展的速度和规模也在不断增大增强。 武学人才的培养规格和教育结构也在变化,从最初的杂乱无章到后来的有条有理。 武学教学的内容、方法、组织形式和手段也与时俱进,因为跟不上时代的都被淘汰了。 只可惜,社会政治经济制度决定教育的性质、教育的宗旨与目的、教育的领导权、受教育权、教育内容和教育管理体制。 简单来说,就是统治者选择对他统治有利的统治方式。 自古以来,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自古以来,儒者常借由文章扰乱章法,而侠者则凭借武力触犯禁令。 正因如此,历代朝廷在武学教育方面向来持不支持的态度。 甚至在有宋一代,对武学更是采取打压的姿态,以致于被他人冠以“弱宋”之称,时常遭受外族的吊打,那些士大夫们只会一味地赔款求和。 有此反面示例在前,其他的朝廷便不敢再公然打压武学的发展,但在暗地里仍旧有所限制。 现今的武学教育主要以民间为主导,而民间又以帮派门派为核心。 它们既是地方的保护伞,却也是朝廷的不稳定因素。 故而朝廷也设有专门的机构,专门用以对付这些掌握着超出常人力量的人群。 在历史的长河中,朝廷与武学之间的微妙关系始终存在。 朝廷担忧武学的发展会引发社会的动荡,而民间的武学力量则在寻求自身的发展与生存空间。 这种矛盾与制衡,构成了一幅复杂而又丰富多彩的画卷。 在这幅画卷中,我们可以看到朝廷的威严与顾虑,他们小心翼翼地维护着社会的秩序;也能目睹民间武学门派的兴起与传承,他们在狭小的空间中艰难前行。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武学教育在民间的传承与发展中,不断演绎着新的故事。 而朝廷与武学之间的博弈,也将继续书写着属于它们的传奇。 …… 于生产力欠发达的古代而言,不论学习何种事物均极为困难,首要难题便是是否存在学习的门路。 学文也好,习武也罢,皆需门路,绝非任何阿猫阿狗都能够学得的。 譬如青藏高原的天授唱诗人,那仅是个例罢了,实在不具代表性。 绝大多数的,还是普通之人,一生都在为生活劳碌奔波,根本没有契机接触到学文习武的门路,连那大门的边儿都挨不着,又何来机遇去改变自身的人生轨迹呢? 在那漫长的时光里,普通人的命运似乎早已注定,他们在生活的重压下艰难前行,渴望着能有一丝光亮,照亮他们通往学文习武之路,然而,希望却如同遥不可及的星辰,始终难以触碰。 他们只能在日复一日的奔波中,默默承受着命运的安排,心中的梦想也逐渐被岁月的尘埃所掩盖。 出来混,要讲势力和背景的,哪些有势力有背景的人,从小就接受各种培养,用做好的药浴,吃最好的补药,练最好的功法,接受有系统的指导,最终能有所成就。 而普通人要想改变命运,要么根骨绝佳,被别人看上,从而踏入武学大门。 要么气运逆天,获得机缘,从而改变人生轨迹。 然而,这些只是少数,绝大部分都是庸庸碌碌,能活到50岁都是少见了。 要么累死。 要么被杀死。 普通人的生命是不值钱的,只能算是工具,种地的工具,打仗的工具,甚至是名门世家子弟打赌的工具,他们的生命即是自己的又不是自己的。 所以,学文习武是普通人的执念,更是保命的方法。 要么学文融入文官集体,要么习武提升保护自己。 简单,朴素,也无奈。 法、地、侣、财,是习武的重要因素,光是法就拦下了绝大部分人。 幸好心远不用担心,有八思巴的记忆在,解决了功法的问题。 而地的问题,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大雪山也不成问题。 侣的问题就是更不是问题了,心远他们四个既独立有一体,是最好的侣了。 至于财的问题,有空间里的物资,前期没什么问题,后期不是有各种野生的天材地宝嘛,也不是问题。 所以,都没问题,那就开始吧。 第四章 创功 心远他们四人仔细翻看了八思巴的记忆,花了好几天才记录在脑海里,然后让“系统”帮忙禁锢住,以免它消散。 这可是宝贵的资源,是心远他们成长的重要资粮,心远可得好好保存。 通过这些天的了解,心远最终知道了这个武侠世界的一些本质。 所谓的武功,对应的是人的精、气、神三样,多以外功、内功、精神功法表现出来。 所谓的修炼,大多从炼气开始,然后在逐步提高,一直到破碎虚空。 用道家的说法就是典型的四步走: 炼精化气:指通过特定的修炼方法,将人体的精华(如肾精)转化为内气。这一阶段主要是调养身体,积聚能量。 炼气还神:当内气充足后,进一步修炼使气能够滋养心神,使精神更加清明、专注,达到神气相合的境界。 炼神返虚:将精神修炼到极其纯净、空灵的状态,超越世俗的杂念和欲望,达到虚无的境界。 炼虚合道:在达到虚无境界的基础上,与天地大道相融合,实现天人合一,达到修炼的至高境界。 第一阶段就是所谓的后天境界,能力比常人强,但终究是普通人,能力有时尽,多为江湖上的炮灰,底层喽啰。 第二阶段就开始不一样了,身体打磨圆融,产生“神”,神气相合,达到先天之境,开始有神异之处,对常人而言,可谓神明。 经过进一步的打磨,走出自己的路来,比之寻常先天战力更强,神异更多,此为宗师。 第三阶段超越世俗的杂念和欲望,将自己置于天地中,形成自己的小天地,或者说是领域,以已心代天心,自己就是小天地的天道,可以以自己小天地带动外界大天地,做到常人看来匪夷所思的事,神异之处,即可以与神仙等同,不过相对单一罢了。 第四阶段,玄之又玄。八思巴也只是模糊感应到罢了,说不清道不明,应该就是所谓的破碎虚空或白日飞升了。 心远他们明确了前路,决定先苟住,等有自保能力再出山。 此处身在大雪山之中,人迹罕至,正是修炼的好地方。 真的是得益于八思巴那无比丰富且浩瀚的知识啊!也正是因为如此,心远他们才得以成功地找到了最为合适的筑基法。可千万不要小看了这筑基法啊,要清楚地知道,基础打得越是牢固,在后面的修行道路上才能走得越稳当,也才能够攀登到更高的境界。 要知道,每一家每一派都拥有着属于自己的独特筑基法,各自有着别样的特色。而且速度快慢不一,所产生的效果也是各不相同,这可都关系到最终究竟能够走到哪一个关键的步骤。 八思巴凭借着他历经百年的深厚积累,在广泛地博取众家之所长后,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成功地创造出了这堪称最完美的筑基法。然而,令人感到无比惋惜的是,他还没来得及将其传给布达拉宫,却机缘巧合地落到了心远的手中。 在那每天都有一个时辰能获得百倍悟性的强大加持之下,心远他们以令人惊叹的速度很快便成功入门。经过百日筑基之后,他们如愿以偿地获得了一个堪称完美的坚实基础。 随后,心远他们便开始了默契的分工合作。每当每天那百倍悟性开启的时候,他们各自专注于不同的事情。 心远全身心地投入到专修杂艺之中,他勤奋地练习着轻功,身姿犹如飞燕般轻盈敏捷,在半空之中自由翱翔;他认真地钻研拳掌之法,每一次出拳都带着凌厉的气势;他仔细地琢磨兵器的使用,与各种兵器仿佛融为一体。 01则专心致志地专修外功,他用心地去体验着各种外功的独特之处,感受着每一种外功所带来的别样力量和技巧,在不断地尝试与探索中提升着自己。 02静下心来专修内功,他从最基础的部分开始踏踏实实地学习,一步一个脚印地深入内功的奥秘世界,感受着内力在体内缓缓流淌、积聚的奇妙。 03则致力于研究精神类功法,努力地提高自己的精神境界,他沉浸在精神功法的修炼中,不断挖掘着自己精神世界的潜力。 而在每一次的修炼之后,他们还会进行心灵交汇,彼此分享、感受着不同的经验,相互学习、相互促进。这便是心远他们能够最大限度地薅“系统”羊毛的巧妙操作。 就这样,经过了一年的不懈努力和刻苦修炼,心远他们成功地进入了先天之境。此时的他们神完形足,达到了一种近乎完美的状态,比起天下绝大多数的人都要更加完美,为以后打下坚实的基础。 紧接着,便到了选择适合自己功法的关键阶段。 然而,问题也随之而来。走别人走过的路,充其量也最多只能走到别人所抵达的最高处罢了。 虽说只要有足够厉害的功法,倒也不是不能去学习,可关键在于心远可是志在破碎虚空啊,又岂能被功法所限制呢?就如同寇仲和徐子陵,最终也只是止步于大宗师之境。 选择走自己的路,或许能够突破前人的限制,从而迈向更高的层次,但也有可能会比前人的成就更低,像庞斑、浪翻云这样的人物终归只是少数。 心远他们仔细地翻看了八思巴的记忆,其中能够修炼到炼神反虚境界的功法倒也是有的,只是其条件极为苛刻。而且,心远的目标绝不仅仅只是成为大宗师而已。 那到底该怎么办呢? 答案自然是创造出能够破碎虚空的功法。 这个世界的功法是唯心和唯物相结合的,与哲学高度相关,武学大师往往也是哲学大师。 心远可比不了从小受到熏陶的古代人,这方面心远比不上。 但心远却有古人比不上的优势,那就是现代知识。 心远在浏览八思巴的记忆时发现,八思巴作为这个世界的顶尖高手之一,他也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知见障。 简单来说,就是个人基于过往的经验、知识和思维模式所形成的成见和偏见,使得其无法接受新的观点、无法突破自身的思维局限,从而无法达到更高的精神境界或对事物有更全面、深刻的认识。 这种障碍并非来自于外部,而是源自内心对既有知识和见解的执着与依赖。 更简单一点就是,人们想象不出没见过的东西。 对于来自现代的心远而言,若是要去跟古人比拼思想深度,那简直就如同是在找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啊。 毕竟古人在思想方面有着长久的沉淀和积累,与之相比,自己实在是没有太大的优势。 与其如此,倒还不如去和他们比拼专业的知识呢。 心远他们仔细地梳理并清晰地明白了今后要走的道路。 他们深知要做到让天下人都敬仰,不一定非得要混迹于所谓的白道,但是一定要拥有极高的武功,而且最好还得是那种独一无二、无人能够效仿的。 不但名号要足够响亮,还得要帅气非凡。 不仅要能打,还得要达到让别人根本无法模仿的境界。 就这样苦苦思索了许久许久,心远最终决定借鉴《沧海》里的设定。 瞧瞧那句:西城之主,东岛之王,金刚怒目,黑天不祥,是多么的霸气侧漏,让人一听就印象极其深刻。 而且其中还存在着冲突和对立,这妥妥的就是一部精彩绝伦的武侠大剧啊! 再听听那武功的描述:周流六虚,法用万物;天子望气,谈笑杀人。 这一下子就让逼格蹭蹭地提升了起来,仿佛让人看到了一个无比高大上且充满神秘魅力的武侠世界。 当然了,心远对于其中的原理其实并不知晓,想要创造出和原书完全一样的武功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他完全可以进行魔改呀! 那周流六虚,心远左思右想,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像是“能量守恒定律”呢,于是乎,他就决定以此为理论基础,去创造出属于心远独有的周流六虚功。 那天子望气,在心远的感觉中有点类似于磁场感应,那干脆就以电磁力和引力作为理论基础,去创造一个全新的功法出来。 还有那大金刚神力,心远琢磨着似乎跟强作用力和弱作用力有着些许关联,那就以此为基础来进行构建吧。 至于那黑天书,其中劫主劫奴共生共长的特点,在心远看来简直就像是量子纠缠一般,那就用这个来作为理论依据吧。 当确定好了这些方向之后,心远他们便义无反顾地进入了闭关模式。 在闭关期间,他们全身心地投入到功法的创造当中,夜以继日地思索、钻研、尝试。 而等到他们成功出关的那一天,毫无疑问,绝对能够给这个世界带来一种完全不一样的全新体验。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期待着他们的出关,期待着他们所创造出来的奇迹,期待着他们能为这个世界增添一抹别样的绚丽光彩。 在那闭关之地,隐隐透出一种神秘而又强大的气息,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震撼与变革。 第五章 谷神通 八百里洞庭湖,烟波浩渺。 怒蛟岛上,烟熏火燎。 往日平静的洞庭湖被怒蛟岛上的着火给打破,谁能想到强大无比的怒蛟帮会有被人打上门的一天呢,而且不是一次,还是接连两次。 先是“毒手”乾罗,后是“盗霸”赤尊信。 上官鹰为首的年轻一代被狠狠的教做人了,被接连坑得灰头土脸。 若非有凌战天、浪翻云先后出手帮助,怒蛟帮只怕是成为历史了。 此时,山顶大殿广场,有两方人马在对峙,一方是灰头土脸的怒蛟帮,另一方是取的优势的赤尊信的尊信门。 “浪翻云,没想到你被上官鹰那小儿如此对待,还愿意帮他。”赤尊信道。 “帮主只是没做好罢了,我做为怒蛟帮的老人肯定不能看着外人来打我们怒蛟帮啊。”浪翻云道。 “既然已经退了,何必又出来管闲事呢?你就算帮了那小子,他也不见得领你的情。”赤尊信道。 “问心无愧就好,何必太注意别人的看法。”浪翻云道。 “好好好,浪兄这是一定要与我尊信门为敌咯。”赤尊信道。 “我无意与谁为敌,我只想保护怒蛟帮,不如门主退去吧。”浪翻云道。 “别以为打败了封寒和乾罗就吃定了我,我倒是要领教领教浪兄的修行成果。”赤尊信道。 “你最好别试。”一个声音从大殿屋顶上传来。 “谁?”广场上的众人抬头看向屋顶,只见一个白衣胜雪的青年男子站在那里,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气质高远空灵。 “何方高人,请下来说话。”赤尊信谨慎道,今天发生了这么多意外,他必须得谨慎点。 白衣男子向前迈出一步,空气用仿佛有无形的楼梯,将白衣男子稳稳接住,白衣男子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踏着空气走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得头皮发麻,这是轻功还是妖法?也太出人意料了吧。 等白衣男子落地后,赤尊信堪堪缓过来,抱拳道:“阁下是?” 白衣男子淡淡一笑,缓缓说道:“吾名谷神通,五谷的谷,神通广大的神通。” “阁下刚才的意思是?”赤尊信道。 谷神通看了一下在一旁淡定自若的浪翻云道:“怒蛟岛上修真我,洞庭湖上悟道果。浪首座已经得道,你们跟他作对只会白白送命。” 赤尊信瞳孔一缩,但又有不信。 “那阁下是要架梁子吗?”赤尊信道。 “多年前收上官飞的帮忙,来还人情,不如你们退走吧,这样我们就不用发生冲突了。”谷神通道。 赤尊信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怒杖”程庭就冲过来,挥动手中的铁杖向谷神通打去:“老子最讨厌你这种小白脸了。” 赤尊信也没拦着,也想让手下试试这个谷神通的成色如何,他有点看不懂。 怒蛟帮的人听到是来帮他们的,都有点欣喜,看到程庭不讲武德的偷袭,刚想提醒,但又来不及了。 谷神通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神色平静得如同一汪不起波澜的湖水,依旧保持着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就在这时,他缓缓地伸出了左手,那动作看似缓慢无比,实则快如闪电。 他的左手宛如一条灵动的蛇,以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速度迎向那猛力挥来的铁杖。 当手掌与铁杖即将接触的刹那,谷神通的动作犹如鬼魅般迅速,一个看似不经意的侧掌,恰到好处地让手掌与铁杖堪堪错开。 紧接着,他的一根手指倏地弹出,就如同闪电划过夜空,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铁杖仿佛遭到了晴天霹雳的重击,剧烈地颤动起来,发出嗡嗡的鸣响。 程庭在瞬间感受到从铁杖上传来的那股奇异而强大的力量,身体不由自主地一抖,而这一抖,犹如蝴蝶效应般,让程庭的防守瞬间出现了致命的破绽。 谷神通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契机,他的左手顺势而动,如疾风般破开了程庭那已然出现漏洞的防守。 他的手指微微弯曲,以一种难以形容的速度向前弹出,随后,只听得“啵”的一声极其清脆的响声传出,那根手指已然弹在了程庭的脑门上。 随着这声脆响,谷神通脚步向后轻轻一撤,而程庭则如遭重击般,身体直直地向后倒去。 他重重地摔落在地,七窍中鲜血汩汩流出,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整个过程快如疾风骤雨,仅仅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周围的众人甚至刚刚才有反应,一切便已然结束。 一个曾经的好手就这样在转瞬之间消逝,仿佛一阵风般,无声无息地消散在了这片天地之间。 在这一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氛,那股战斗所带来的震撼与惊悚仿佛还在空中回荡,让人久久不能释怀。 “老程——”褚期那撕心裂肺的大叫猛然响起,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悲愤与怒火,随后他那满是仇恨的双眼死死地看向谷神通。 “兄弟们一起上,为老程报仇!”褚期怒声吼道,话语刚落,他便如一头暴怒的雄狮般挥掌猛冲而上。 与此同时,剩下的几个‘七煞神’也毫不迟疑,齐声怒吼着随即而动,他们各自施展出看家绝招,如狂风暴雨般向谷神通气势汹汹地攻来。 一时间,各种凌厉的招式、凶猛的劲气交织在一起,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要被撕裂开来。 然而,谷神通却依旧如同平静的湖水一般波澜不惊,面色平淡如水,仿佛早已洞悉了这一切。 在这几个人的凶猛围攻之中,他显得格外从容不迫。 只见他时而低头,时而转身,身形灵活如鬼魅,轻轻松松地就躲开了那一道道凌厉无比的攻击。 在几人攻击的最强点处,谷神通那一只左手宛如灵动的游龙,左拨右挪,极为巧妙地将几人的攻击纷纷引向偏离原本的轨迹,使得他们的招式瞬间变得破绽百出。 谷神通时而手指轻轻一弹,发出“咻”的一声锐响,时而手背轻轻一拍,发出“啪”的清脆之声,时而手掌轻轻一按,发出沉闷的“噗”声。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带着难以抵挡的威力,在这一连串的攻击之下,那几人便如被狂风席卷的落叶一般纷纷倒下,每个人都死得不能再死,而整个过程所花费的时间也仅仅是比刚才稍微多了一些而已。 在这短暂而又激烈的战斗中,谷神通那超凡的实力和淡定从容的姿态展现得淋漓尽致,让人不禁为之震撼与惊叹。 赤尊信彻底麻了,自己好不容易培养的“七煞神”就这样死了,他想就都来不及就,谷神通煞他们跟杀鸡似的,无比轻松。 怒蛟帮一方则是爆发出欢呼声,上官鹰等高层也露出了笑容,仿佛胜利在握。 第6章 天子望气,谈笑杀人 在江湖之中,江湖中人之间的争斗可不像普通百姓那般简单直接地就开始厮打。 所谓生死往往只在一线之间,那些顶尖高手之间的过招,常常就在须臾之间便能决出胜负。 高手对决,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经验极为丰富的高手,能够通过与对手的“气机”相互连接,从而极其敏锐地及时察觉到对手的行动轨迹以及所露出的破绽,进而将敌人击败。 他们也能够依据“气机”的变化,迅速做出后撤的动作,以此避免被对手的攻击伤到自己。 赤尊信此时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谷神通,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怪异之感。 谷神通的“气机”竟然是处于不断运动变化的状态,让他根本无法与之成功勾连。 要知道,就连那浪翻云的“气机”也是能够被感应到的啊。 这也就意味着,所有针对谷神通的攻击几乎都不可能击中他,他已然处在了一种几乎立于不败之地的境地。 想要打败此人,要么自身的实力远远超过他,以绝对的力量强行压制,也就是所谓的一力降十会;要么就只能与他慢慢消磨,心中思忖着不信他能够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 然而,赤尊信有那么多时间去消耗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尊信门此次本来就是突袭而来,时间拖延得越久,对他们而言就越发不利。 所以,此时也只能强行开始战斗了,就看自己是否有能力击败谷神通。 但就在这时,赤尊信感觉自己的“灵觉”仿佛被一根尖锐的针扎了一般,他这种处于顶级高手行列的“灵觉”,基本上就等同于最为敏锐的直觉。 而这种针扎般的感觉分明是在警示他,眼前的这个人极其危险。 然而,即便他心中有万般不愿,他也不得不上。 因为尊信门的众人都在紧紧地注视着他,他要是在这种时候什么都不做就选择退走,那人心必然会涣散,以后这队伍可就不好带了啊。 此刻,赤尊信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既有对谷神通的忌惮,又有对局势的无奈,种种复杂的情绪在他心中交织翻涌。 “把盾牌和短矛拿来。”赤尊信吩咐道。 通过刚才几个煞神的战斗,这谷神通的进攻防不胜防,所以赤尊信要稳得一手,以盾牌防守,再以短矛伺机而动。 赤尊信左手持盾,右手持矛,活脱脱一个战场煞神的模样,他对谷神通道:“阁下不用武器吗?” 谷神通抬起双手,淡淡道:“君子不器,君子是不需要用武器的,我的双手就是武器。” “那就得罪了。”赤尊信说完就持盾在前,向谷神通冲上来,没法“气机”勾连,那他只能相信眼睛了。 等赤尊信进入谷神通一丈之内时,他感觉到自己仿佛进入水中,每个动作都要消耗更多的力气,“灵觉”更是发了疯的示警。 尽管如此,赤尊信还是把所有的精力投入战斗。 只见他将那厚重的盾牌紧紧护在身前,整个人宛如一辆威猛无匹的坦克一般,裹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着谷神通如疾风般冲撞而去。 谷神通却淡定从容,他轻轻伸出左手,搭在了那急速撞来的盾牌之上。 赤尊信在这一瞬间,只感觉自己仿佛是撞到了一团柔软的草堆里,完全是虚不受力的状态,而刚与柔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几乎同时在他持盾的手上产生反应,手臂发麻。 然而,赤尊信并未理会这些,他右手那柄短矛瞬间如一条潜伏已久、亟待出击的毒蛇般,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向着谷神通激射而去。 谷神通神色不变,他的左手看似轻巧地将盾牌朝着短矛的方向挪移过去,那盾牌竟像是极为听话的小狗一般,乖乖地朝着短矛撞去。 “叮”的一声清脆之响回荡开来,盾牌与短矛狠狠撞击在了一起,赤尊信只觉自己的虎口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心中不由大惊,当下以最快的速度向后急速退走。 可谁知谷神通犹如鬼魅一般如影随形,紧紧跟在赤尊信仅有一步之遥的地方。 赤尊信惊得脸色大变,猛地将盾牌横向一扫。 谷神通的左手稳稳地按在盾牌之上,一股汹涌澎湃的大力瞬间将盾牌狠狠地压向地面。 赤尊信死死地握住盾牌把手,竭尽全力才没有让盾牌脱手而去。 紧接着,他右手的短矛再次迅猛出击,如同一颗飞逝的流星般快捷无比。 谷神通不慌不忙,右手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夹,便轻而易举地将那短矛夹住。 随后,他的左手猛地一个巴掌向前推送而去。 赤尊信的眼中仿佛就只剩下了这一个在天地之间无比硕大的巴掌,他心里清楚这只是一种错觉,赶忙用力一咬自己的舌头,那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过来,急忙把盾牌横亘在身前。 只听得“砰”的一声沉闷巨响传来,赤尊信只觉一座山撞到盾牌上,沛然不可挡,连人带盾牌直接飞出了好几米远,狼狈地摔倒在地上,嘴里喷出一口浓稠的老血。 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着,心中明白,赤尊信败了,这位堂堂的黑榜高手竟然在仅仅几招之间就败给了这个此前名不见经传的谷神通之手。 看向谷神通,他还是那样淡定从容,仿佛只是随手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嘴角上扬,看来心情不错。 “老浪,让你上,你能这么轻松打败赤尊信吗?”凌战天悄悄问浪翻云。 “也许可以,也许不行,得打过才知道。”浪翻云老实道。 凌战天翻了个白眼,最不爽这种装逼的人了。 那边,赤尊信被手下扶起来,对谷神通道:“我败了,还请阁下画下个道来。” “你们退走,一年内不许主动攻击怒蛟帮。”谷神通道。 “好,就如阁下所言。”赤尊信说完就带尊信门的人走了。 等尊信门的人离开,上官鹰等高层上前与谷神通行礼。 “多谢阁下援手。”上官鹰道。 “我不过是为了还你父亲的人情罢了,有浪翻云在,没有我,你们也不会有事。”谷神通道。 “哈哈哈哈,阁下真是看得起浪某。”浪翻云笑道。 “唯有极于情,方能极于剑。浪首座悟道了,这世上又多了一个大宗师。”谷神通道。 “什么?老浪,你是大宗师了?”凌战天激动道。 “侥幸侥幸,不值一提。”浪翻云道。 “去你的吧,那可是大宗师。”凌战天道。 “刚刚入门,还有很多路要走。”浪翻云谦虚道。 “……” 不装逼会死吗,众人心里想到。 “多谢阁下援手,不然还不知道鹿死谁手。”浪翻云道。 “浪首座客气了。”谷神通拱手道,与对上官鹰的态度截然不同,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阁下用的是什么武功啊,都没见过。”浪翻云自然而然的问,他这种境界的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天子望气术。”谷神通道。 “天子望气,谈笑杀人,好一个天子望气术,没想到天下还有这等奇功。”浪翻云道。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谁能知道天下有多少奇妙的功法呢。”谷神通道。 “上官大哥帮了你什么啊,你为了还人情,连尊信门都敢对上。”浪翻云道。 “小时候被人追杀,上官帮主帮了一把。”谷神通道。 “我看阁下武艺超群,想必追杀你的人很厉害吧。”浪翻云道。 “昆仑帝之下都,城主梁思禽。”谷神通道。 “没听说过啊,是隐世门派吧?”浪翻云道。 “我们的恩怨已有几百年了,你们不知道也好,免得自寻烦恼。”谷神通道。 “连我也不行?”浪翻云道。 “你想知道啊,我只能告诉你一点点,多的不能多了。”谷神通道。 “我洗耳恭听。”浪翻云道。 “西城之主,东岛之王,金刚怒目,黑天不祥。” 第7章 三年后 三年后,武昌。 那巍峨矗立的抱月楼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与那专门接待文人墨客的听风楼截然不同,抱月楼乃是专门用以接待江湖中各类人士的所在。 听闻抱月楼的背后势力极为深厚,以至于无人胆敢在此处滋事生非。 曾经有那不信邪的家伙,妄图在此闹事,结果却被无情地打断手脚,像垃圾一般被丢弃到了大街之上。 长此以往,这里已然成为了江湖中人暂时的安全庇护之所,同时也逐渐演变成了情报交流与买卖的重要场所。 只要你拥有足够的钱财,哪怕是皇帝今日所穿裤子的颜色这种细微之事都能够打探得一清二楚。 在二楼的一个包厢之中,经过易容的心远等四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而后他们开启了心灵感应,将这三年来各自的经历一同进行了共享。 此刻,包厢内静谧无声,只有那冥冥之中的思绪在流转,那过往的种种画面仿佛在空气中缓缓浮现,如同一幅幅神秘而又生动的画卷,承载着他们这三年间的酸甜苦辣与悲欢离合。 三年前,心远他们在历经艰难困苦后终于创功成功,而后又经过一番精心打磨与锤炼,已然基本趋于成熟。 于是,他们便决定出山,踏入这波谲云诡的江湖。 恰在此时,怒蛟岛大战轰然爆发。 于是 02 所扮演的谷神通毅然前去展露身手,打响名号。 凭借着赤尊信对 02 功法特性的不熟悉,02 成功地击败了赤尊信。 然而,实际上倘若赤尊信能够再多支撑一些时间,对 02 的功法有所熟悉的话,02 未必就能够战胜赤尊信,只能说赤尊信在这方面吃了不了解的亏。 在这之后,02 趁机将“西城之主,东岛之王,金刚怒目,黑天不祥”这一威震江湖的名号,通过怒蛟帮广泛传播了出去。 那名号如同划破夜空的璀璨星辰,闪耀着令人敬畏的光芒,也预示着一个全新的江湖传奇就此拉开了帷幕。 心远他们亦纷纷以各自的马甲开始在这风起云涌的江湖之中崭露头角。 在这三年间,心远化身为万归藏,于广袤的西域之地纵横驰骋。 他凭借一手出神入化的周流六虚功,在西域可谓打遍天下无敌手,从而收获了海量的声望。 而后,他将这些声望用以提升自身的悟性,持续不断地对周流六虚功进行完善。 如今的周流六虚功已然趋于完美,性命双修,达到了炼神反虚之境,也就是常人所说的大宗师之境。 以一种无属性的真气作为统御之基,八种不同属性的真气则为臣属,更是以“能量守恒定律”作为坚实的理论基础,做到了生生不息、绵延不绝,简直堪称人形的永动机,拥有着无尽的活力与威势。 01则化身为大金刚神力的传人陆渐,在辽阔的辽东地区肆意横行。 他将那些尚未完全成长起来的辽东女真杀得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同样地,他亦将所收获的声望用于提升悟性,将众多外功融合成金刚三十二相,以“强、弱作用力”作为理论支撑,将外功推至了一个极高的境界,以至于在宗师之下,无人能够伤及他分毫,即便是神兵利器也无法攻破他的防御。 为了弥补攻击手段的不足,他更是精心钻研出一套刚猛至极、威力绝伦的“降龙十八掌”,从而在辽东之地成为无敌的存在。 02化身为谷神通,这三年来始终在波涛汹涌的东海行动。 他将那东海的倭寇尽数剿灭,一个不留。 而他所得的声望同样也是用来提升悟性,对磁力与引力的应用进一步深化和细化,也成功抵达了炼神反虚之境。 他的天子望气术在东海威名赫赫,那“东岛之王”的名号可谓是实至名归。 03则化身成了老阴比花镜圆,悄悄地进行着黑天书的实验。 他蹭着其他三人的悟性提升,借此也完善了黑天书。 “量子纠缠”这一深奥的理论在他手中被运用得炉火纯青,他在实验过程中致使了好几个人的死亡,所幸的是这些人皆是罪大恶极之辈。 如今,他的劫奴乃是一个颇具分量的配角,正准备在江湖之中一鸣惊人呢。而这些年,他一直藏头露尾、隐匿身形,故而名声并不显着。 “以后就用各自的化名吧。”心远道。 要扮演就要扮演像一点,称呼上也不能马鹿,一个人,收四分声望,爽! “庞斑已然给浪翻云下了战书呢,听闻本来他还想要给你下战书的,只是因你行踪飘忽不定,未能寻到你。”02,也就是谷神通对着心远说道。 “哈哈哈哈,若不是为了等待剧情开启,我都有心前去与庞斑一较高下了,瞧瞧他那所谓的绿帽大法厉害,还是我的周流六虚功更为高强。”心远爽朗地笑道。 “估计会是他更为厉害一些,毕竟他比你可是多了几十年的阅历呢,我们如今也只是勉强将八思巴的记忆消化完毕罢了,恐怕难以与那种历经了几十年实践磨砺的老家伙相媲美。”03,也就是花镜圆颇为中肯地分析道。 “的确如此,我们纵然理论上稍高一些,但在实践方面确实还存在不足,总归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火候。”01,也就是陆渐老老实实地应道。 “哈哈哈哈,确实如此,不过我们的成长速度很快,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追上了。”心远道。 “我们来武昌干嘛?”谷神通道。 “看看韩柏那个幸运的小子啊,难道是看秦梦瑶啊”心远道。 “不是吗?”谷神通道。 “是你个头啊,秦梦瑶后面可是有慈航静斋的,那是个麻烦,不要过多招惹,来认人就行。”心远道。 “啊,我还以为你想跟她深入沟通呢。”谷神通道。 “滚蛋,等认完人后,你和花镜圆跟在韩柏后面,看看赤尊信如何用道心种魔大法给他传功,八思巴也只得到道心种魔大法的前六层,你们去现场多学点。”心远道。 “那你呢?”谷神通道。 “我去帮厉若海一把,他可是个不错的人,被庞班打死了就可惜了,他可是有破碎虚空潜质的人。”心远道。 “那我呢?”陆渐道。 “你去金陵,要是朱元璋招揽你,你可以跟他合作,以后有用。”心远道。 “我呢?”花镜圆道。 “你先跟谷神通一起,等赤尊信传完功,你们也去金陵,我也去金陵,那里可是剧情多发地,我们刚好大干一场。” 第八章 迎风峡 迎风峡,本是一处平平无奇之所。 然而今日,此地却注定要因所发生之事而名震江湖。 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这迎风峡之所以扬名,正是因其成为了邪灵厉若海与庞斑激战之地。 依原剧情所述,“小魔师”方夜羽在场外使出盘外阴招,厉若海遭属下背叛,且还要护着武功尽失的风行烈,全然未处于巅峰之态。 如此情境之下,厉若海对阵以逸待劳的庞斑,最终竟是一死一伤之局,令诸多读者皆为之唏嘘慨叹。 心远昔日读至此处,感慨万千。而今他身怀神功,自是要出手相帮。 阻拦这场决斗断无可能,厉若海之骄傲岂会令其退缩?那便唯有干扰庞斑,只求能保厉若海只伤不死。 待厉若海养好伤势,必是一位不逊于浪翻云的绝顶人物。 心远一路尾随着厉若海而行,其凭借周流六虚功这等在隐匿之能上堪称独步天下的功法,巧妙地隐匿着自身的气息与行迹。 此刻的厉若海,满心皆是即将到来的那场生死之战,心事重重,故而丝毫未曾察觉心远竟一路跟随其后。 至于那方夜羽之流,更是难以发现心远的存在。 倒是里赤媚,此人身为高手,灵觉敏锐,隐隐约约似有那么一丝感应。 然而,厉若海那威猛无俦的气势,如同山岳般横亘在前,干扰着里赤媚的判断,使其那一丝模糊的感应也被冲散于无形,终究未能捕捉到心远的踪迹。 在《翻云覆雨》中,邪灵厉若海被描述为一位极具英雄气概和人格魅力的人物。 他是江湖第三高手,外号“邪灵”,有“天下第一美男子”之称。 厉若海身形雄伟如山,身着白衣,身子像枪般挺直。 他拥有一张英俊得绝无瑕疵的脸庞,其中嵌着一双比深黑海洋里闪闪发光的宝石还明亮的眼睛。 心远一路相随,只觉黄大师之描写精准至极,不禁暗自思量,究竟是先有厉若海这等豪杰,而后才有黄大师的传神描绘,还是先有黄大师的精妙描述,方造就了厉若海此等英雄形象。 心远寻思至此,心中笃定,仅凭这深刻印象,厉若海他救定了。 待进入迎风峡,心远便即感应到前方有“人”。 虽尚未目睹其真容,但这般强烈之存在感,于此时间节点,除却庞斑,再无他人。 庞斑竟是故意增强自身“存在感”,分明是在向厉若海邀战。 庞斑此举,意在告知厉若海他胜券在握,光明磊落坐等其来战,欲从心理之上占据优势。 这般顶级高手之对决,岂止关乎一面,而是须考量诸多方面,心理之战亦是其中关键一种。 庞斑岂会不知方夜羽之小动作?他自是知晓,却并不阻拦。 只因于他而言,此乃有利之举。 只要非他亲为之事,旁人如何作为皆与他无关,他自是心安理得。 这一路下来,厉若海负面因素层层堆叠,而庞斑则是以逸待劳。 原本他与厉若海胜负或为七三之数,现今却已近乎九一之分,厉若海几近必死之局,关键只看能给庞斑造成几分伤害。 原着之中,正是如此,厉若海身死,庞斑不过略受轻伤。 然而,此番有心远从中搅局,那结局定然大不相同! 往前数百步,前面豁然开朗,有个人战在路中间,他活像魔王降世,身上的紫红锈金华服一尘不染,外披一件长可及地的银色披风,腰上束着宽三寸的围带,露出的一截缀满宝石。 身形雄壮之极,样貌近乎邪异的俊伟,尤使人印象深刻处,是其皮肤晶莹通透,闪烁着炫目的光泽,一头乌黑亮光的长发,中分而下,垂在两边比一般人宽阔得多的肩膀上,鼻梁高挺正直、双目神采飞扬,如若电闪,藏着近乎妖邪的魅力。 他就是“魔师”庞斑,所有人第一眼见到他都会有这个念头。 庞斑举手投足,一言一笑,都是绝对的完美,那造成他邪异无比的吸引力,很容易便为他这气质所慑。 庞斑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看着厉若海,仿佛在等待一个故人。 但厉若海知道他已经落于下风了,便不说什么,直接爆发自己的最大潜力,向庞斑进攻,接下来就是跟原着一样,厉若海骑着爱马“蹄踏燕”,施展出绝技“燎原枪法”,丈二红枪射出千百道枪影,有若燎原之火,攻向魔师庞斑! 有兴趣可以看原着,黄大师写这场战斗真是精彩绝伦,我这里就不献丑了。 结果跟原来差不多,不过庞斑在最后关头保留了几分力,厉若海也就没受那么重的伤命是保住了,要养多久就不知道了。 庞斑收了几分力,那是因为他的“灵觉”感受到了有人在旁边窥视,而且还是对他有敌意的人,所有他不敢用全力,以免后面翻船。 “不知是何方朋友,可否现身一见。”庞斑自然的将手背在身后,仿佛跟朋友打招呼。 他的手被厉若海伤了,他的掩饰一下,谁知道暗处的人会不会是个敌对的顶级高手呢?能突破方夜羽的封锁,你说他不是高手谁信啊。 暗中的人当然是心远了,他再一开始就在旁边树林里看着,只是周流六虚功神奇,扭曲空气,将光线反射都控制了,达到类似隐身的效果,加上隐藏气机的能力,所以庞斑和厉若海一时都没发现他。 等庞斑占上风,准备下杀手时,心远一个“目击”让庞斑知道有人在旁边,而且对他有敌意,让他有顾虑。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庞斑保留了几分力应对暗处的人,厉若海受伤没有原着那么重,不至于死亡。 心远也趁着厉若海离开的时机,悄然离开,至于跟庞斑见面,那就算了吧,“灵觉”告诉他,庞斑很危险,等下次吧。 庞斑感受不到“气机”,知道暗中的人走了,只能叹了口气,如此高手躲在暗中,还如此没有风度,不知道是好是坏。 随后,他也离开迎风峡,至于追杀厉若海,他是不再参与的,他这种人,追求心灵圆满,出手一次就可以了,再出手会对心灵造成不好影响,就当厉若海命不该绝吧 第九章 舍己为人赤尊信 在那阴暗潮湿的武昌大牢之中,弥漫着一股腐朽与沉闷的气息。 谷神通和花镜圆二人,身着狱卒的服饰,已然在这里悄然潜伏了有好一段日子了。 他们将自身那原本强大无比的真气刻意封禁起来,伪装得如同普通凡人一般,在这里默默地看守着那些犯人。 而他们之所以如此煞费苦心,甘愿委身于此,仅仅是因为在这大牢之中有两个人,一直是他们密切关注且极为重视的对象。 这两个人,便是韩柏和赤尊信。若按照原着所述,赤尊信那可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 他们一个被背叛,一个被陷害,颇有同病相怜的感觉。 在经历了一番慎重的考察之后,赤尊信毅然决然地选择运用那神秘莫测的道心种魔大法,将自己毕生的功力、积累的丰富经验以及所有的一切,毫无保留地灌输给了韩柏。 而这之后,韩柏就仿佛是那潜龙得水,一下子跃出了平凡的禁锢,开启了一段精彩绝伦、令人惊叹不已的人生旅程。 谷神通那略显沧桑的脸庞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凝重,他的目光时不时地就会落在韩柏和赤尊信所在的牢房方向,心中思绪万千。 他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和差错。 他小心地隐藏着自己的气息,不让任何人察觉到他的真实身份和目的。 花镜圆则显得较为机灵,他一边假意地履行着狱卒的职责,一边暗中留意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他那灵动的眼眸中不时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在这大牢的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一种压抑的氛围。 墙壁上的青苔在潮湿的空气中悄然生长,地面上的污水散发着阵阵难闻的气味。 谷神通和花镜圆就处在这样的环境之中,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 他们每天都要面对那些形形色色的犯人,听着他们的哀嚎和抱怨,但他们的心思始终都在韩柏和赤尊信的身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谷神通和花镜圆耐心地等待着那关键的时刻。他们看着赤尊信与韩柏之间的互动,心中暗自揣测着那道心种魔大法的神奇效果。 想当初,韩柏还是那个毫不起眼的武库小厮时,谷神通他们就已经悄悄地潜伏在其周围。 他们默默地观察着韩柏的一举一动,看着他在那平凡的日子里忙碌着。 当韩柏与秦梦瑶在那偶然的机遇下相遇时,谷神通他们的目光也随之聚焦。 他们清晰地看到了韩柏眼中的那份新奇与秦梦瑶脸上那淡淡的微笑。 随着时间的推移,韩柏遭遇了那无端的诬陷,被打入大牢。 在那阴暗潮湿的牢房之中,韩柏的身影显得那般落寞与无助,而谷神通和花镜圆却依旧只是静静地在一旁看着,没有丝毫出手相助的意思。 秦梦瑶那绝美的容颜,在谷神通和花镜圆看来,也不过是徒有其表。 她那所谓的“仙化”气质,在他们眼中也只不过是一种虚假的表象。 他们深知这些女子在政治的漩涡中所扮演的角色,她们用自己的美貌与气质来迷惑众人,以达到她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谷神通和花镜圆对她们的这种行径深感不屑,他们宁愿远离这些是非,也不愿卷入其中。 至于那鹰刀,虽然它的珍贵与独特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谷神通他们清楚地知道,这并不是他们所追求的东西。 他们有着自己的目标与道路,那便是依靠“系统”的力量,最终实现破碎虚空的伟大梦想。 在他们看来,抢夺鹰刀只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与纷争,与其如此,不如将精力放在提升自己的实力上,等待着那最终时刻的到来。 他们心心念念想要见识的乃是那神秘莫测的道心种魔大法。 八思巴仅仅只是收集到了道心种魔大法上卷的前六篇内容,至于后面的部分则是毫无所获。 谷神通他们一心想要近距离地去感受一番,从而参悟其中所蕴含的深奥奇妙之处。 正因如此,他们便一直紧紧跟随着韩柏,甚至不惜以平凡普通人的身份进入大牢去当差,就是为了避免将赤尊信给吓跑了。 而且,依照读者们的深入分析,赤尊信或许并非是单纯地成全韩柏,而有可能是一种别样的夺舍行为。 在后续的发展中,韩柏的行事风格与原来的他相比,愈发地不像从前的那个韩柏,反倒是越来越像赤尊信,仿佛就像是被夺舍了一般。 谷神通他们推测,或许是赤尊信的精气之中包含着过多的赤尊信自身的生命信息,而韩柏不过是个普通之人,根本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冲击,从而被赤尊信的精神给“污染”了,进而演变成了一种别样的夺舍。 那时的韩柏依然还是韩柏,可又不再是从前那个纯粹的韩柏。 这种极为特殊的情况可谓是百年都难得一遇,谷神通他们自然是不会错过这样的难得机遇,所以也只能暂且委屈自己待在这牢房之中了,权当是陪着赤尊信走过这最后一程吧。 尽管身处这阴暗潮湿的牢房之中,谷神通他们却并未感到丝毫的抱怨与不满。 他们深知,眼前的机遇是如此难得,为了能够揭开这神秘现象背后的真相,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他们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那个关键时刻的到来,等待着见证这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景。 就在这一天,谷神通和花镜圆正在安静地饮酒作乐,忽然间,毫无征兆地,一股极为奇特的精神异力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在地下牢房里猛然震荡开来。 其他那些狱卒在遭受到这股强大精神异力的剧烈冲击后,一个接一个地昏迷不醒,如同被抽走了意识一般。 谷神通和花镜圆立刻就意识到,这肯定是赤尊信即将要给韩柏进行传功的信号。 于是,他们二人极为默契地选择了佯装昏迷,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真的失去了意识。 赤尊信似乎对自己有着十足的把握,全然没有去进行任何细致的检查,就这样毫无顾忌地按照原着的情节,毅然决然地逆转道心种魔大法,开始向韩柏源源不断地灌输着自己的精元。 刹那间,牢房之中被一股难以用言语准确形容的强大精神异力所填满。 谷神通和花镜圆小心翼翼地放开自己的心神,让其去尽情地接纳这股神秘而强大的精神异力。 他们全神贯注地感受着其中所蕴含的神秘韵味,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进行着深刻的感悟。 没过多久,整个事情渐渐地走向了尾声。 谷神通和花镜圆对于其中的感悟也已经差不多达到了极限。 在这个时候,他们二人果断地决定不再继续隐藏自己,直接放开了对精神力的严格控制,让自己的精神力毫无阻碍地与赤尊信的精神异力相互交融在一起。 不仅如此,他们还巧妙地利用这个机会,将赤尊信的宝贵经验也成功地复制了过来,仿佛是在汲取着智慧的甘霖。 赤尊信惊怒交加,然传功已然无法停下,只得眼睁睁看着谷神通与花镜圆复制经验。 岂料事犹未休,谷神通和花镜圆竟是直接侵入赤尊信之精神,将其精神印记生生击毁,连灌输进韩柏体内精元中的精神印记亦被击毁,如此一来,赤尊信对韩柏之影响便被降至最低。 “噗”的一声,赤尊信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直直喷在昏迷的韩柏脸上,而后圆睁双目,呼出最后一口气息。 韩柏被那口血所惊而醒,睁眼所见,乃是赤尊信死不瞑目之态,他只道是不甘心所致。 诚然是不甘心,却非是因尊信门之事,而是不甘在这最后关头遭人横加阻拦。 韩柏依原着那般逃离牢房,谷神通他们亦未追赶,余下之事他们无意参与,还是寻一处静谧之所,再仔细感悟一番方为重中之重。 第十章 金陵 金陵,洪武朝国都。 阳光倾洒在金陵城的大街小巷,朱红色的城门庄严地敞开着,仿佛在迎接着来来往往的人们。 走在金陵城的主街上,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喧闹声。 街边的店铺鳞次栉比,绸缎庄里色彩斑斓的丝绸如彩虹般悬挂着,那细腻的质地在阳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珠宝店中,璀璨的宝石在匣子里闪耀着,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 酒楼中传出阵阵欢声笑语,宾客们推杯换盏,享受着美食与欢乐。 小二们忙碌地穿梭其中,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街头的杂耍艺人展示着令人惊叹的技艺,引得围观的人群不时发出阵阵喝彩声。 集市上更是热闹非凡,各种摊位摆满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有精美的瓷器、小巧的木雕、别致的饰品。 农人们挑着担子,担子上装满了新鲜的瓜果蔬菜,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不远处的码头上,船只来来往往,船夫们喊着号子,忙碌地装卸着货物。 货物中有来自远方的香料、珍贵的药材,也有本地的精美工艺品。 城里的人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服饰,富贵人家的锦衣华服与普通百姓的朴素衣着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生动而多彩的画卷。 孩童们在街上嬉笑打闹着,妇女们结伴而行,挑选着心仪的物品。 而那高大的宫殿矗立在城中,威严而庄重,彰显着皇权的至高无上。 整个金陵城都沉浸在一片繁荣昌盛之中,仿佛永远都充满着生机与活力。 经过二十多年的治理,金陵城早已不再是元朝末年那种破败的景象了,它仿佛重获新生般,焕发出勃勃生机。 如今的金陵城,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江南大地之上,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但是,在这看似光明的表象下,却隐藏着无数的暗流和危机,越是平静的湖面,越是潜藏着暗流。 大明朝看着蒸蒸日上,但随着朱元璋的老去,危机也越来越重。 几年前,太子朱标突然病倒,生命垂危。 在他弥留之际,一个神秘的奇人出现,运用奇门之术将他封印起来,并告诉众人:“只要能找到传说中的奇书《长生诀》,就能让太子转危为安。” 于是,朱元璋安排很多去寻找这本奇书。 然而,多年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关于《长生诀》的线索。 人们渐渐对这个希望失去信心,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放弃。 而朱元璋也因此变得性情残暴,许多官员不是被杀就是被贬,整个朝堂弥漫着紧张和恐惧的气氛。 在那充满风云变幻的武林之中,其实也并非一直都是风平浪静、毫无波澜的,相反,各类惊心动魄之事接连不断地发生。 魔师庞斑,这位曾经名震武林的强者,竟然再度现身武林。 他公然向浪翻云发出挑战,在那迎风峡,差点就成功将邪灵厉若海给置于死地。 与此同时,像“毒手”乾罗以及“盗霸”赤尊信这些在武林黑榜上有名的高手,居然纷纷在“小魔师”方夜羽的攻击下狼狈不堪,如同尘埃般被击败。 紧接着,“鹰刀”也突然现世,慈航静斋的当代传人更是毅然下山踏入武林。 真可谓是一浪接着一浪,原本还算安宁的武林,因为魔师庞斑的此番举动,再度变得波涛汹涌、热闹非凡。 不过呢,这些事情与心远他们虽说有一定的联系,但又并非紧密相连、无法割舍。 他们如今神功大成,已然可以让他们从原本的武林争斗中脱身而出,成为能够主宰局势的人。 心远已经不太能清楚地记得《翻云覆雨》的具体情节了,自然也就无法再依照剧情来行事。 而且他的“系统”任务是天下敬仰,如此一来,就必然得闹出一些大动静。 尽管他已经暗中布置了一些手段,然而此刻还没到收获成果的时候,所以目前也只能由他亲自出马了。 当然了,行事还是得有策略的,他们四人之间的关系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各自的武林形象也必须稳稳地保持住。 “嘿,我可记得有个唤作虚若无的家伙,那可真是貌似相当厉害啊,咱要不要去会会他?”花镜圆挑着眉,带着几分不羁说道。 “哼,你怕是想见那虚夜月吧,她现今可还没成为韩柏的后宫之人呢,难不成你还想横插一手不成?”心远斜睨着花镜圆,嘴角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我啊,倒是心心念念着想要会一会那水月大宗,听闻他可是东瀛第一高手呢,我真想将他狠狠揍一顿,直接打死他!”谷神通握了握拳头,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他可是朱元璋特意请来对付武林人士的,那老朱可真是够心狠手辣的啊,咱们日后可得小心着点,千万别被他给惦记上了,那可真是个大麻烦。”心远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地说道。 “也就是说,那水月大宗具体在何处咱们根本就不知道呗。”谷神通有些无奈地耸耸肩。 “那要不,咱们去鬼王府走一遭?”花镜圆眼中闪过一抹跃跃欲试。 “莫急莫急,我记得接下来便是那八派联盟要在柳心湖伏击庞斑了,你的一个劫奴不是八派联盟的吗?刚好可以让他在那时惊艳登场,而你也能借此由暗处转而走向明处,我们则由明处转为暗处,好好地去搞一番事情。”心远摸着下巴,有条不紊地分析着。 “对啊哦,老花,你都憋了这么久了,也确实该是一鸣惊人的时候了,总不能就我们三个出名啊。”谷神通笑着打趣道。 “也行,我都准备了这般久,也的确该正式亮相了。”花镜圆微微仰头,带着几分自信。 “那马甲可得准备好,越是神秘越是能吸引人。”心远提醒道。 “那当然,我早有准备。”花镜圆道。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心远和他的同伴们在金陵城安定下来,他们化身成为普通百姓,从事一些小本生意,但实际上,他们暗中密切关注着金陵城的武林人士,积极收集各种情报。 不久后,八派联盟的成员陆续抵达金陵城,城中的气氛逐渐变得紧张而凝重。看来,距离柳心湖之战已经为时不远。 面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心远等人开始做好准备。 当然,这主要是由花镜圆做准备。 毕竟,心远等人只是旁观者,而花镜圆则将亲自上阵。 与此同时,众人对劫奴的表现充满期待,希望看到他们是否能一鸣惊人,展现出令人惊叹的实力。 心远等人静静等待着,期待这场大战的到来。 第11章 柳心湖(上) 那柳心湖,平日里只是个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小湖罢了,毫无出奇之处,若非本地之人,怕是根本无人知晓其存在。 然而今日之柳心湖,却是异样的热闹非凡。 只因今日此处迎来了两位不同凡响的人物。 那威名赫赫的魔师庞斑,竟在此处与慈航静斋的当代行走秦梦瑶相会。 八派联盟的那些所谓种子高手,自视颇高,自以为能够有所作为,竟然妄图在此伏击魔师,可结果呢,却被魔师庞斑以雷霆之势狠狠镇压,直让白道二十年来的努力瞬间化作一场可笑的闹剧。 那些所谓的种子高手,不过是如土鸡瓦狗般的存在,简直是不堪一击。 平日里一个个自命不凡,到头来却这般不中用。身为白道领军人物的秦梦瑶,想必是气得胸脯都要炸裂开来了吧。 原本还对他们寄予厚望,没曾想竟是如此的不堪,与这些如虫豸般的家伙为伍,着实是大失身份啊。 看来,如今真的唯有依靠浪翻云了,否则又有谁能够制衡那庞斑呢? 那已然失控的庞斑,与慈航静斋的利益全然相悖,必须得有一人站出来制衡于他才行啊。 正当庞斑大获全胜,准备离去之,事情发生了变化。 只见从柳心湖另一头,缓缓过来一艘乌篷船。 且看那艘船的船头之上,琴瑟并列。 一男子端坐于琴前,双手轻拂,那琴弦如有灵般颤动起来,发出铮铮之音,宛如高山流水之声,清越而悠扬。 另一女子手持长箫,凑近唇边,缓缓吹出一缕缕清音,与那琴音相互交织、缠绕。 起初,琴音似潺潺溪流,缓缓流淌,箫声则如悠悠清风,轻盈相随。 渐渐地,琴音渐趋激昂,如飞瀑直下,气势磅礴,箫声亦随之高亢,似穿云裂帛,直冲九霄。 二者相辅相成,时而婉转低回,时而慷慨激昂,时而如泣如诉,时而豪放不羁。 随着旋律的推进,整个空间仿佛都被这奇妙的乐音所笼罩,众人皆沉浸其中,如痴如醉。 那琴与箫仿若化作了两位绝世高手,在这音乐的江湖中尽情驰骋、较量,一招一式皆充满了神韵与魅力。 直至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余音袅袅,绕梁不绝,让人久久难以忘怀这如仙乐般的笑傲江湖曲之演奏。 良久,众人才渐渐回过神来,也这才将那来人瞧得真切。 “霜儿,你怎的来此了,此地甚是危险啊。”西宁派掌门“九指飘香”庄节眉头紧蹙,满心纠结地说道。 “哈哈哈哈,她能吹出那般美妙的曲子,我岂会拿她怎样。”庞斑仰头大笑道。 庄节闻此,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他深知庞斑这等人物向来是言出必行,绝不会自食其言、自打其脸的。 “庞先生果真是大气非凡,可惜我并非是前来吹曲儿的,而是前来挑战于你的。”庄青霜面若寒霜,冷冷地说道。 “哦?如今的后辈都这般勇敢无畏了么?就不怕被我失手打死?”庞斑面带饶有兴致之色,缓缓说道。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庞先生莫要太过自信了。”庄青霜轻轻放下手中乐器,而后毅然拿起了武器。 “胡闹!霜儿,速速回来,莫要在此瞎胡闹了!”庄节满脸焦急,大声喝道。 “霜丫头,快回来,快到爷爷这儿来!”“老叟”沙放天亦是急切地出声喊道。 “庄师妹还是去到令尊那里吧,魔师可不会轻易指点晚辈。”秦梦瑶暗中提醒道,语中带着一丝担忧。 “不必!我今日就是来挑战庞先生的!”庄青霜神色坚定,执拗地坚持道。 “哈哈哈哈,小丫头,究竟是谁给了你这般勇气啊,是你身后的那位兄台吗?”庞斑仰头大笑,而后说道。 “庞兄好眼力,小徒学了几日刀法,心痒难耐,我特地带她来见识一番,还望庞兄不吝赐教。刚才那一首‘笑傲江湖’曲便当作报酬了。”那黑衣男子沉声道。 “阁下倒是毫不客气,不知阁下究竟何人?”庞斑微微皱眉,问道。 “在下圆月山庄庄主丁鹏。”黑衣男子语气平淡地说道。 在场众人在脑海中翻遍了所有情报,皆未曾有这号人物,莫非是那隐世高人? “我可没工夫陪你玩这等游戏,向我出手之人,要有被我打死的觉悟。”庞斑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 “那是自然,就看庞兄能否打死了。”丁鹏神色淡然地回应道。 庞斑眼神微微一眯,眼前此人看似平平无奇,所说之话,似乎也平平无奇,可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丁庄主,还是速速带着庄师妹离去吧,莫要在此趟这浑水了。”秦梦瑶轻声劝道,其神色间满是担忧。 受那功法所影响,秦梦瑶的言行举止皆向着忧国忧民之态发展,这实乃典型的被外物所控,若不能走出这樊篱,其最终所能达到的高度也就不过如此罢了。故而慈航剑典虽名气极大,可这么多年来,却无一人能破碎虚空,当真是成也剑典,败也剑典。 平心而论,慈航静斋之理念于古代社会而言,倒也未必就是错的,就古代那文化发展之水平,有个领头羊引领,总好过盲目乱寻。只是于现代人而言,最为厌恶的便是这种被他人所代表之感,况且慈航静斋之目的并不纯粹,越是细想便越觉有诸多问题,也正因如此,才会有越来越多之人对慈航静斋心生反感。 “多谢秦仙子好意,不过这徒弟要出师,总得历经一番考验不是?”丁鹏淡然而道。 “丁兄这是要拿我当作踏脚石么?”庞斑嘴角微微上扬,笑道。 “庞兄之年纪,都可做我父亲了,想来应不会与我计较吧。”丁鹏亦是微微一笑,说道。 “呵呵,那便让我来瞧瞧你这徒弟究竟有几分几两吧。”庞斑摸了摸下巴说道。 庄青霜玉手轻抬,左手高高举起一把仿若圆月般的奇异武器,此乃一把连鞘之刀,那刀鞘洁白如雪,弯弯的刀柄亦是透着一股别样的韵味。 只见她右手缓缓地向着弯刀伸去,继而一点点地往外抽出。 就在这一刹那,那刀身与刀鞘摩擦所发出的细微之声,竟好似被放大了千百倍一般,清晰地传入在场众人的耳中,一时间,众人的耳中仿佛唯有这一道声音在回荡。 那刀身呈现出纯净的雪白色,在出鞘的那一瞬间,仿若将那灿烂的阳光都尽数吸纳了进去,众人不由自主地皆被其深深吸引过去,眼前的其他事物都在渐渐消失,恍惚间,这天地之间便仅剩下了这孤零零的一把刀。 知道弯刀完全出鞘,庄青霜挥刀向前越过数丈湖面,极速来到庞班面前,当头砍下。 第12章 柳心湖(中) “叮”的一声清脆之音骤然响起,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如惊雷般炸响。 这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定睛看去,竟是庞斑的手指与庄青霜的弯刀相互触碰所产生的。 众人皆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的手指明明是肉体,却竟然能够稳稳地挡住那金属打造的弯刀,这是何等的不可思议!莫非他的手是金属所铸不成? 庄青霜原本就未曾奢望能够轻易砍到庞斑,她心中清楚自己与对方的差距,只想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便好。 此刻,她的心境渐渐进入一种清澈透明的状态,仿佛一块纯净透明的冰块,既能够清晰地反映出外界的一切,又不为外界所动。 手中的弯刀随着她的心意缓缓斩出,刀身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如同一轮弯月在天际飞舞,带着一种既清晰又神秘的轨迹。 前一秒,你觉得它会从那个方向掠过,下一秒,它却已然从另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你能猜到它的开头,却永远无法猜到它的结尾。 一刀接着一刀,连绵不绝,每一刀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那气势在不断地叠加,弯刀的速度越来越快,仿若闪电般迅捷,力道也越来越重,每一次挥刀都似有千钧之力。 在场的众人,刚开始还能勉强跟上这节奏,目光紧紧跟随那飞舞的弯刀。 然而,越到后面,那弯刀的速度快到让人眼花缭乱,他们的视线渐渐跟不上,最后只能看见一片光影在闪烁,如幻影般让人难以捉摸。 庞斑起初只是单纯地想要指点一下晚辈,毕竟此刻他心情还算不错,指点一下也无妨。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看走了眼。 起初,他并未太过在意庄青霜的攻击,只当是小丫头的一番尝试。 然而,随着后面这小姑娘的刀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招式也越来越刁钻,他不得不开始认真起来。 庞斑面色开始变得凝重,他的精神异力缓缓散发开来,试图影响庄青霜的动作和思维。 在以往的战斗中,他的精神异力向来是无往不利的,能够轻易地扰乱敌人的心神,掌控战局。 可是这一次,当他的精神异力触碰到庄青霜时,却发现效果大打折扣。 这个小姑娘仿佛是一块坚不可摧的冰块一般,竟不受他精神的影响,他只能稍微改变一下她刀的轨迹,这与其他人的情况完全不同! 庄青霜只感觉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力量试图干扰自己,但她心境澄澈,不为所动,依旧专注地挥舞着弯刀。 她的内心毫无杂念,只想着将自己的刀法发挥到极致。 那弯刀在她手中犹如有了生命一般,每一刀都带着决然的气势。 庞斑心中暗暗惊讶,他从未遇到过如此顽强且不受他精神异力影响的对手。 他决定加大精神异力的输出,试图彻底打乱庄青霜的节奏。强大的精神压力如潮水般向庄青霜涌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凝重起来。 庄青霜顿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袭来,她的动作微微一滞,但随即又更加坚定地挥舞起弯刀。 她紧咬着牙关,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不能退缩。 那如弯月般的弯刀在强大的精神压力下,依旧顽强地闪烁着光芒,继续发起一轮又一轮的攻击。 庞斑见自己的精神异力依旧未能取得明显效果,眼中闪过一丝厉芒。 他双手舞动,一道道无形的精神力刃向着庄青霜飞去。 庄青霜只觉眼前有无数看不见的攻击袭来,她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对弯刀的掌控,尽力躲避着这些精神力刃。 “噗噗噗”,尽管庄青霜已经尽力躲避,但还是有几道精神力刃击中了她,她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但她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反而更加激发了她的斗志。 她来不及抹去嘴角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弯刀挥舞得更加凌厉。 庞斑心中暗自惊叹,这小姑娘的韧性远超他的想象。 他再次加大了精神异力的攻击,同时身形一闪,向着庄青霜扑去。 庄青霜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庞斑已然近身。 她来不及多想,弯刀顺势向着庞斑斩去。 庞斑侧身躲过这一击,手指如疾风般点向庄青霜的要害。 庄青霜连忙回刀抵挡,但庞斑的攻击速度极快,她渐渐有些招架不住。 就在这时,庄青霜心中涌起一股不服输的念头,她的心境再次发生变化,仿佛进入了一个空灵的状态。 在这空灵状态下,庄青霜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她似乎能够清晰地捕捉到庞斑的每一个动作。 她的弯刀挥舞得更加出神入化,竟然在一瞬间抵挡住了庞斑的一连串攻击。 庞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庄青霜在绝境中还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潜力。 此时的庄青霜,仿佛与弯刀融为一体,每一刀都带着一种超越常理的力量。 她的刀法变得更加变幻莫测,时而如疾风骤雨,时而如潺潺流水。 庞斑在她的攻击下,也不得不暂避锋芒。 然而,庞斑毕竟是一代强者,他很快就稳住了阵脚,再次与庄青霜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闪烁不停,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庄青霜感觉自己的体力在渐渐流逝,但她依旧咬着牙坚持着。 她知道,这是她难得的机会,她必须全力以赴。 她的弯刀在手中如幻影般舞动,每一刀都带着她对胜利的渴望。 庞斑心中也不禁对庄青霜生出了一丝敬佩之情,他开始认真对待这场战斗。 他的精神异力加大施展,与庄青霜展开了一场精神与武力的终极较量。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时间仿佛都变得缓慢起来。 庄青霜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清晰。 她的汗水湿透了衣衫,但她的眼神却越发坚定。 终于,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激战,庄青霜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她的动作开始变慢,弯刀的威力也大不如前。 庞斑抓住这个机会,猛地一掌拍出,强大的掌力击中了庄青霜。庄青霜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庄青霜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她的伤势太重,最终还是无力地倒了下去。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遗憾,但她也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 这场战斗,虽然庄青霜最终败了,但她的表现却让在场的众人都为之震撼。 她用自己的实力和勇气,赢得了大家的尊重。 而庞斑,也在这场战斗中对庄青霜有了更深的认识,他知道,这个小姑娘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第13章 柳心湖(下) “徒儿啊,速速起身,快快感谢庞先生的一番指点,败给那魔师,实非丢脸之事。”丁鹏沉声道。 庄青霜虽满心困惑,但依旧依言起身,向着庞斑微微躬身,致以谢意。 “徒儿莫要觉着委屈,方才庞先生至多不过使出五分功力罢了,倘若他全力施为,你怕是一招之下便要落败。”丁鹏缓声道。 “哈哈哈哈,不想竟被丁兄给看穿了,我本是在此等着他人偷袭呢。”庞斑朗朗笑道。 “庞兄当真是诡诈,方才若真有人偷袭,那面对的可就是你和我徒儿二人的联手攻击了吧。”丁鹏道。 “可惜丁兄终究是忍住了。”庞斑略带惋惜地说道。 “也幸亏你并无伤害我徒儿之念,否则我定会真的出手。”丁鹏正色道。 “哎呀,那可真是甚为可惜呐。”庞斑道。 “那不如我们来过过招如何?”丁鹏挑眉道。 “丁兄之徒弟远胜于我之徒弟,却不知丁兄与我相较又如何呢?”庞斑神色淡然地说道。 气氛瞬间变得无比紧绷,仿若一根即将崩断的弦。 丁鹏沉默不语,其左手缓缓抬起,手中亦是握着一把与庄青霜相仿的弯刀,只是那刀鞘呈现出黝黑之色,外表看上去朴实无华,毫不起眼。 丁鹏的右手慢悠悠地开始拔刀,整个过程寂静无声,唯有一抹寒芒般的刀锋渐渐显现。 那刀锋呈现出苍翠之色,恰似远处的山峦,恰似春日的树木,恰似情人们眼眸中那汪汪的湖水。 那青青的刀光弯弯如钩,初始之际仿若一弯新月悬挂天际,然而转瞬之间却又好似一道飞虹横贯苍穹,即便尚未出鞘,却已然散发出咄咄逼人的凛冽杀气。 在场的众人只觉浑身汗毛倒竖,仿佛被一头凶猛的巨兽给死死盯上,周遭的空气压抑到了极点,令人丝毫不敢大口喘气。 伴随着刀身出鞘的部分越来越多,众人惊异地看到刀身上竟浮现出几个字,定睛细瞧,那刀上竟赫然刻着七个字:“小楼一夜听春雨”。 待得刀身完全出鞘,丁鹏手持此刀,看似随意地朝着庞斑一挥,一道璀璨耀眼的刀光便向着庞斑狠狠斩去,一股诡谲妖异的气息随之汹涌而出,在场众人皆为之感到一阵眩晕与迷惑。 而直面这道刀光的庞斑,更是感觉到内心深处涌起一种巨大的恐惧,这种感觉已经有几十年未曾体验过了,此刻时间与空间仿佛都被冻结,就连思绪的运转都变得无比艰难。 庞斑猛然爆发出全部力量,一股汹涌澎湃、无可抵挡的无形之力以庞斑为中心如狂潮般爆发开来,距离较近的秦梦瑶直接被这股强大的冲击波给震飞出去,庞斑脚下的船也在这股冲击之下变得七零八落。 那股冲击波冲到丁鹏面前时,已然减弱了许多,被丁鹏轻轻松松地就给挡下,而他身后的庄青霜安然无恙。 庞斑左手猛地一挥,将那道刀光扫向另外一个方向,那道刀光斩落在湖中,竟是悄无声息地在湖面斩出一道长达丈余、宽约尺余、深不见底的恐怖刀痕。 庞斑面色沉凝,然而那双眼眸之中却着实充满了兴奋之色。 “未曾料到,除却浪翻云之外,这中土竟还有你这等惊世骇俗的高手,果真是人杰地灵之地啊。”庞斑缓缓说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丁鹏沉声道。 “你所言甚是,你那徒儿已然抵达了技的巅峰极致,接下来就看她能悟出何种道了,与梦瑶相较亦是毫不逊色。”庞斑说道。 “过奖。”庄青霜面若寒霜,冷淡回应道。 “丁兄虽此前声名未显,但就凭方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刀,我敢笃定你绝不亚于浪翻云,上天当真待我不薄啊,等了这数十年,竟是给我送来了两位顶尖高手。”庞斑感慨道。 “庞先生实在是过誉了,我也不过就只会区区几手刀法罢了,实在是不值一提啊。”丁鹏谦逊道。 “丁兄,那丫头所使的是何种刀法?”庞斑问道。 “万妙无方,如意连环斩。”丁鹏回道。 “丁兄刚才所用的又是何种刀法呢?”庞斑接着问道。 “神刀斩。”丁鹏干脆利落地答道。 “好一个神刀斩,这天下的刀法当以你为最尊。”庞斑赞道。 “庞先生过誉了,丁某也就这手刀法还能勉强拿得出手,其他方面,那是万万不敢与他人相提并论的。”丁鹏依旧谦逊地说道。 “丁庄主实在是太过谦虚了,依我看,这普天之下怕是没几个能与丁庄主一较高下之人了吧。”此时又折返回来的秦梦瑶缓缓说道。 “哈哈哈哈,当真是无知的井底之蛙啊,且不说其他大陆的那些高手,单单是我们这块大陆之上,便有不少实力远在我之上之人,你们慈航静斋怎就如此自大?就凭这点还有何颜面统领白道啊,要知道,弱小和无知并非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真正要命的啊!”丁鹏怒声喝道。 “那丁庄主不妨说说看,还有谁能够与魔师一较高下的。”秦梦瑶面色阴沉地说道,她此刻可谓是被人当面狠狠打脸啊。 “周流六虚,法用万物;天子望气,谈笑杀人。”丁鹏神色淡然地徐徐道来。 “这不过是怒蛟帮那些黑道中人吹嘘出来的罢了,自吹自擂,根本不可信。”忘情师太赶忙插嘴道。 “难道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所说的就可信了?”丁鹏充满讽刺地回击道。 “西城之主,东岛之王,金刚怒目,黑天不祥。我倒是有所耳闻,只是从未得见他们真容啊。”秦梦瑶说道。 “你想见他们,他们可未必想见你啊。”丁鹏回应道。 “为什么?”秦梦瑶追问道。 “只因你与他们并非同道中人。”丁鹏说道。 “听丁兄的意思,是你认识他们?”庞斑出声道。 “那是自然,还打过几场架呢。”丁鹏轻描淡写地说道。 “哦,那结果如何?”庞斑好奇地问道。 “我们还是聊点别的吧。”丁鹏岔开话题道。 “哈哈,我明白了丁兄,我很是期待与他们见面,要不丁兄给介绍介绍?”庞斑笑着说道。 “他们当中有人近段时间会来金陵,是为了解决上代的恩怨。”丁鹏说道。 “那到时候还请丁兄帮忙引荐一番。”庞斑拱手道,毕竟强者是值得尊敬的。 “可以嘛。”丁鹏应道。 “今日实在不尽兴,改日再约,我先走了丁兄。”庞斑拱手告辞道,强者之间自有一番惺惺相惜。 “再会。”丁鹏亦拱手回应道。 完美亮相结束,花镜圆化名丁鹏带着他的劫奴庄青霜也离开了柳心湖,不想跟八派联盟的人多待。 第十四章 虚夜月 鬼王府。 不是鬼,王府,而是鬼王,府。 ,虚若无是朱元璋的好友,早年随朱元璋打天下,辅助朱元璋得天下有功,册封为“威武王”,因此不算黑道中人,才没有被列入“黑榜”。 他当年曾一路北上追杀蒙古皇帝元顺帝,并杀死蒙古第一猛将扩廓,与其徒弟“人妖”里赤媚结下深仇大恨,原着中他在金陵与里赤媚决一死战,久战后不分上下,最后引退。 虚若无是三大邪窟之首鬼王府的府主,手底下猛将如云,还掌握着整个大明朝的情报机构。他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森罗万象,无所不精,精通鬼神、建筑、园林、相人之术。 虚若无拥有“黑榜”级的实力,速度动作快捷诡异,如同幽冥来的鬼王。 他的武器是鞭,其武功包括“鬼王鞭法”,能通过肌肉的移动和内功的驾驭,将鬼王鞭使得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还有“鬼火十三拍”,平淡无奇的隔空一掌印去,手掌推至一半,便会随掌而生一阵龙吟虎啸似的风声,同时劲风狂起,周遭变得灼热无比,每一掌都似把地狱内所有鬼火都引了出来,连衣服都可破燃着。 有他坐镇,鬼王府一直是江湖人士的禁地,无人敢不告而入。 不过今夜,鬼王府就有人闯入了,而且还是大摇大摆的闯入。 是夜,亥时已至,寻常人家大抵都已准备就寝歇息了呀。 要知道,在那古代,蜡烛油灯皆为奢侈品,唯有富贵之家方有那财力去享用。 鬼王府,诚然乃富贵之所,然而,即便如此,也仅是不到半数的房间有那亮光透出,过半的区域皆是漆黑一片,不见丝毫光亮。 若你以为这般便无事了,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 那鬼王虚若无可是将其毕生所学尽皆运用在了自家府邸之上,诸如风水、阵法之类,无一不用。 这整个府邸,不单是美轮美奂,更是暗藏无尽杀机。 那看似平平常常的花园造景,实则暗含阵法玄机,若无人引领,只怕会生生被困死在其中。 再加之那诸多机关埋伏,寻常之人若是贸然闯入,怕是没过多久便要在此丢了性命。 夜幕深沉,皎月高悬。 谷神通一袭洁白如雪的衣袍,身形飘然若仙,蓦地凌空而至。 在那如水的月光映照下,他仿若灵动的精灵般,在花草树木之间轻盈地跳跃穿梭。 仿若踏入自家的后花园般,谷神通时而飞身跃至高处,俯瞰着整个庭院的景致,时而又悄然闪身至暗处机关之处,仔细端详,似是在揣摩如何布置,又似是在思索着要加以改进些什么。 总之,他全然一副目中无人之态,将鬼王府的众人全然当作了不存在一般,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旁若无人。 暗处的暗卫们很快便察觉到了这个不速之客,一经确定其并非府内之人,亦非受邀的客人,那便只能是敌人无疑了。 当下,暗卫们心中暗怒,此人竟敢如此张狂,于是纷纷向谷神通发起攻击。 先是嗖嗖嗖地发射暗器,然而每一次都极为“巧合”地被谷神通轻松躲过,他或是恰好偏头看向别处,或是弯腰去捡什么东西,亦或是抬腿迈步就走,所有的暗器就这般极为“巧合”地与他擦肩而过。 暗卫们心中又惊又怒,继而直接操控弩箭发射,但结果依旧如前。 整整半个时辰过去,谷神通已然将半个庭院都悠然逛了一遍,而暗卫们已然将所有的远程武器都用尽了,却依旧连谷神通的一片衣角都未能碰到,这实在是太离谱了,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直至谷神通悠然地停在了小校场上,回过头来,语气悠悠地说道:“还有招吗?” 暗卫们这才如梦初醒,敢情这人是在戏耍他们呢。 他们心中又羞又恼,直恨得牙痒痒,暗忖:“此贼好生张狂,定要让他好看!”但又对谷神通那神乎其技的身手忌惮不已,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是他们从没碰到过的情况,但暗卫们毕竟是精锐,一边在头目的指挥下,暗卫们冲出来把谷神通围起来,另一边派人去通知主家。 顷刻间,小校场四周便纷纷燃起了火把,熊熊火光瞬间将小校场映照得仿若白昼一般明亮。 “在哪儿呢在哪儿呢?那贼子在何处?”一道女子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只见一名女子领着一群人匆匆而至,周围的暗卫们赶忙让出一条道路来。 这女子着实令人印象深刻,她身着紧身男装白色细银边劲服,头上束着男儿髻。那一对眸子恰似两泓深不见底的清幽潭水,其中仿佛藏着数之不尽的甜美梦境,那是一种神秘莫测且惊心动魄的美丽,唯有那虚空中的夜月方可与之比拟。其鼻骨端正挺直,山根高耸,尽显贵气秀雅,无与伦比,亦昭示着她的意志和个性极为刚强。 “你便是那个贼子吗?”女子娇声怒喝道。 “你便是虚夜月吗?”谷神通悠悠问道。 “现在是本小姐在问你!”虚夜月柳眉倒竖,怒目圆睁。 “哦,你问的是贼啊,我可不是贼。”谷神通淡然应道。 “你还敢狡辩?瞧你这人模人样的,竟会做出这等行径!”虚夜月嗔道。 “我如何会是贼呢?我偷什么了?偷你钱财了?还是偷你这人了?”谷神通嘴角微微上扬。 “休要胡言乱语,还不速速投降!”虚夜月不禁面露羞赧之色。 “我又不是贼,为何要投降?”谷神通神色自若地说道。 “你竟敢擅自闯进我家,还敢说自己不是贼?”虚夜月柳眉竖起,怒声喝道。 “仅因闯进你家,就笃定我是贼吗?”谷神通神色从容,不紧不慢地回应道。 “闯进我家,你当然就是个贼!”虚夜月银牙紧咬,娇声斥道。 “那你又如何证明此处便是你家?”谷神通目光锐利,直视着虚夜月。 “这分明就是我家,我都在此生活了十几年之久,还需作何证明?”虚夜月据理力争。 “你的意思是,只要在一个地方长久居住,那便成了自家?”谷神通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味。 “难道不是吗?”虚夜月的眼神中透出些许迷茫。 “那太监在皇宫中住了十几年,难道那皇宫就成了他家不成?”谷神通反问道。 “你你你,你这是强词夺理,那是陛下的家,怎可能是太监的家。”虚夜月气恼不已,胸脯起伏不定。 “对啊,所以你在此住了十几年,这里也未必就是你家。”谷神通悠悠说道。 “不是我家吗?”虚夜月的眼神彻底变得茫然无措。 谷神通忽地心生一好玩的念头,他看向虚夜月,缓声道:“来,定睛看着我的眼睛,说说这到底是不是你家?” 虚夜月满是迷茫地望向谷神通的眼睛,只见谷神通眼中倏地闪过一道神秘的紫芒,瞬间,虚夜月的眼神便变得呆滞起来。 原来是谷神通用那变天击地大法将虚夜月的心神拖入了精神轮回之中。 他先是给她设定了如原着般的命运,让她将自己日后的生活完完整整地经历一遍,且将后果设定得颇为凄惨,随后又给她安排了如同东方教主般的境遇,让她瞧瞧一个女子是如何威震江湖的。 短短几秒钟的工夫,在那精神世界里,已然不知历经了多少世的轮回。 谷神通这才收功,只因他察觉到有一位绝世高手即将临近,此时已不宜再分心。 第十五章 虚若无 一个中年人出现在小校场,周围的人看到他,好像松了口气,莫非他就是虚若无? 谷神通定睛一看,只见他高瘦挺拔,身穿普通布衣,脸孔瘦长,生得极有性格,深陷的眼眶衬得高超的鹰鼻更形突出,予人一种坚毅沉稳的深刻印象,配合着潇洒高拔的身形和专注的神态,整个人散发着难以形容的神秘感和魅力。 他就是虚若无,心里突然就肯定到。 此时夜幕如墨,倾洒于这片天地之间,冷月清辉,幽幽地映照在空旷的校场之上。谷神通巍然伫立,神色沉静,心下却在暗暗思量着即将到来的诸般可能。 蓦地,虚若无毫无预兆地抬手拍出一掌,初始之时,此掌平淡无奇,仿若一池静水。 然而,当掌至半途,却似那寂静之中乍起惊雷,声震九霄,周遭空气亦如凭空生风,怒号而起。 且又如火山骤然喷发,炽热无比的烈焰熊熊燃起,仿如地狱鬼火喷薄而出,此乃鬼王虚若无之绝技——鬼火十三拍。 谷神通见状,心中毫无惧意,双目微微眯起,目光中透露出一抹决然。 瞬息之间,其周身一丈范围内的磁场与引力波动,宛如一幅清晰画卷于其脑海中徐徐展开,仿若正在上演一部三维慢动作之影片。 他冷静地洞察着这一切,心境沉稳若磐石。 谷神通念头一闪,左手倏地朝某个方位拍出。 只见其手中气劲如涟漪般层层荡开,那片空间仿若被触发的多米诺骨牌一般,引发一连串奇妙变化,空间似是塌陷了一般,混乱不堪。 虚若无那如狂涛般的攻击触及这片区域,竟也被顺势消散,就这般轻而易举地化解了这凌厉一击。 虚若无眼神一凛,心中对谷神通之手段甚是惊愕,然其岂会退缩,当即连连出掌。每一掌拍出,皆携着毁天灭地之气势,狂风怒号,灼浪排空,好似要将这世间万物皆焚烧成灰。 周围众人皆被这骇然的气势惊得连连后退数丈之远,唯恐遭其殃及。 无形气劲如密雨般朝谷神通激射而去,须臾间便将谷神通周遭之路径尽皆封锁,宛如一座坚不可摧之牢笼,将谷神通困于其中。 谷神通却依旧那般淡然地挺立原地,其身姿仿若一座巍峨高山,难以撼动。 他双手或拍或点,动作不紧不慢,恰似翩翩起舞之彩蝶,轻盈而优雅。 那周遭炽热的气劲于其身旁如流风般散去,轻轻扬起他的衣角,更显其优雅从容,仿若这世间无任何事能令其动容。 谷神通心中此时一片安宁,他深知虚若无之厉害,却也对自身实力满怀信心。 他感受着周围气劲的涌动,仔细寻觅着虚若无招式中的破绽。 他心中暗道:“虚若无不愧为鬼王,这鬼火十三拍着实威力惊人,然我谷神通亦非易与之辈。”其目光愈发坚毅,全神贯注地应对眼前之局面。 校场之上,气氛紧张到极致,仿若空气都要凝结。 虚若无的每一次攻击皆带着无尽的霸气与决绝,而谷神通则以其沉稳与灵动,从容应对。 然而,场中竟是出人意料地迅速安静了下来,安静得仿若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唯有那火把依旧在“噼啪”作响,火星四溅,跳跃闪烁。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在周围众人的心中却好似无比漫长,仿若经历了悠悠岁月。 但实际上,从虚若无发动攻击到其停止攻击,仅仅不过是须臾一瞬罢了。 然而,在高手的眼中,这看似短暂的一瞬,却足以让他们完成多次致命的击杀。 虚若无猛然间发起攻击,其本意自然是冲着将那入侵者置于死地而去。 可谁知,他那引以为傲的绝招“鬼火十三拍”,竟被来人云淡风轻地就化解掉了。 至此,他深知来者的实力绝不在他之下。 倘若拼死相搏,这鬼王府中还不知能有几人存活下来。 他这般高手之间的交战,仅是那战斗的余波,都绝非普通人所能承受得住的。此番情形,可真是大麻烦了啊。 只见此时的场中,那先前激战所掀起的烟尘渐渐散去,火光之下,隐隐约约可瞧见虚若无面色凝重,眉头紧蹙,眼中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忌惮之色。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这紧张的气氛而变得滞涩起来,仿若被无形的威压所笼罩。 那火把燃烧所发出的光芒,此刻也似乎带上了一抹诡异的色彩,将整个场面渲染得更加神秘而压抑。 而那安静的场中,却似蕴含着无尽的波涛暗涌,仿佛随时都可能再度掀起一场惊涛骇浪般的激战,令人心弦紧绷,忐忑不安。 “呵呵呵呵……”一阵爽朗笑声传来,谷神通悠悠开口,打破了这僵持的局面,“鬼王无需如此紧张,我此来,乃是为了结交好友。” “阁下这般行径,可着实不像是来交朋友的呀。”虚若无沉声道。 “哈哈,鬼王府这等地方,又岂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前来交友的?自然得展露些许实力才行。”谷神通朗朗说道。 “呵呵,那敢问阁下是何人?”虚若无不置可否地问道。 “在下乃是来自东岛,东岛之主谷神通是也。”谷神通傲然道。 “东岛?可是那个东岛?”虚若无皱眉道。 “这世间仅有一个东岛,亦仅有一个谷神通。”谷神通气定神闲地回应。 “你果真是那个东岛之人?果然是名不虚传啊。”虚若无慨叹道。 “我们东岛之人向来都是实至名归。”谷神通道。 “天子望气,谈笑杀人,难怪你能如此轻易地化解我的攻击,我现今倒是极想知晓你的极限究竟在何处了。”虚若无目光灼灼地盯着谷神通。 “你还不行,庞斑、浪翻云倒还差不多。”谷神通道。 “确实确实。”虚若无竟似认同了他的话,面上丝毫不见愠怒之色,反倒带着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 此时,场中气氛似乎稍有缓和,那火光映照下,众人的神色也变得越发微妙起来。 “爹,你们究竟在谈论些什么呀,我怎么一点儿都听不懂呢?”虚夜月在这时眨巴着眼睛插话道,那小脸上满是好奇与探究之色。 “你无需懂得这些。”虚若无神色淡淡地道。 谷神通将目光投向虚夜月,竟难得地微微点了点头,脸上似乎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 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本古朴的书籍,轻轻一抛,那书便飞向了懵懂的虚夜月。 虚夜月下意识地伸手接过,却是一脸茫然地看着谷神通,全然不知他此举是何用意。 由于精神上的自我保护意识,虚夜月那轮回的记忆深深地潜藏在她的脑海深处,只有等她入睡之时,才会以梦境的形式浮现出来。 而这一切,皆是谷神通刻意为之的结果,若不然,她此刻怕是早已昏厥过去,又岂能还在此处说话。 “听闻你的好姐妹庄青霜今日可是大发神威了吧?这本书乃是我往昔所得(实则是他们无聊时所创),你大可拿去练练看,或许能借此追上庄青霜也未可知哦。”谷神通悠悠说道。 “真的吗?”虚夜月闻言顿时满心欢喜,今日她听闻庄青霜竟敢去挑战魔师庞斑,还能安然无恙地全身而退,那心情别提有多复杂了。 而现在她也有了这样的机会,她怎能不欣喜若狂。 “好了,我已尽兴,后会有期。”谷神通说完,其身体仿若不受重力束缚一般,倏地腾空而起,直直飞向高空,而后一个转折,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这等神乎其技的轻功,简直不似人间所有,倒更像是修仙之人的手段,直把众人惊得目瞪口呆,久久无法回神。 场中,只余那一抹震撼与惊叹,仿佛还在空中久久盘旋,挥之不去。 那虚夜月紧紧地握着手中的书籍,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心中已然开始憧憬起未来的种种可能。 而虚若无望着谷神通离去的方向,面色凝重,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16章 秦淮河 秦淮河。 它是金陵这座古老城市中极为着名的旅游胜地,它的名声可谓是响彻遐迩。 同时,它也是众人皆知的销金窟,散发着一种纸醉金迷的独特魅力。 秦淮河最为出名的当属那一艘艘华丽的花船,这里仿佛是一个充满诱惑与欲望的世界。 只要你手中拥有足够多的钱财,那么在这花船上,你几乎可以随心所欲地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至于这花船的数量,那当真是多到令人咂舌。 在正常的情况之下,秦淮河的两岸几乎都被这些花船满满当当给占据了,到了高峰期的时候,甚至还会出现“堵船”的奇特景象,那一艘艘花船紧密地挨在一起,场面颇为壮观。 那么,官府的人会不会对这种情况进行管理呢?答案是会的,不过他们也仅仅只是维持一下基本的秩序罢了。 毕竟,这背后隐隐有着朱元璋的影子存在,试问又有谁敢真正地去严格管理呢? 每日在这里流动的金银简直如流水一般,那巨大的利益,足以让一个帝王都为之侧目。 至于其他的一些因素,在这庞大的利益面前,都只能算是其次了。 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秦淮河就逐渐演变成了金陵最大的红灯区,而且还是高质量的红灯区。 这里的消费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起的,也只有金陵这座城市汇聚了大明朝绝大多数的高官显贵、巨贾富商,大明朝的大多数财富都集中于此,才得以造就了秦淮河这种畸形的繁荣景象。 它就像是一朵盛开在黑暗中的艳丽花朵,散发着诱人而又危险的气息。 白天,金陵城的高官富商各有各的身份,各司其职。 到了晚上,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身份,那就是秦淮河上的“浪子”。 当然,还有外国的“浪子”,洪武大帝武德充沛,周边小国朝贡臣服,纷纷派使者到金陵常住,秦淮河这样的娱乐场所也成了他们连连往返的地方。 所以就造成了秦淮河的复杂多样性,简直就是鱼龙混杂,蛇鼠一窝。 心远他们作为幕后黑手,当然也是了解过的秦淮河的,并且将其作为一个副本,今天就让这个副本贡献出它的价值。 谷神通在虚夜月心中所种下的那颗种子,以超乎想象的速度迅速地发芽了。 虚夜月,身为一个女子,而且还是处于封建社会的女子,对于她所被安排的所谓“命运”,起初她其实是能够勉强接受的。 然而,在她的内心深处,仍旧潜藏着一股无法消散的怨气。 尤其是当有东方教主这样的人物作为对比时,这更是极大地激发了她内心最深处那一直被压抑着的不甘。 这种不甘犹如星星之火,渐渐燃烧成熊熊烈焰,给予了她去反抗“命运”的莫大勇气。 她渴望自己也能够像东方教主那般充满霸气,渴望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即便最后如同东方教主那样最终陨落,她也在所不惜。 于是乎,她毅然决然地开始修炼谷神通留下来的那部《葵花宝典》。 得益于她原本就拥有的坚实功底,她很快便顺利入门。 而谷神通呢,也在暗地里悄悄地为她“加餐”,他运用移花接玉的奇妙功法,将那些该死之人的精元不动声色地打入到虚夜月的体内,以此来弥补她在功力方面的短板。 仅仅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虚夜月就如同火箭般飞速成长起来。 她从一个仅仅勉强能够拿得出手的普通武者,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即使与虚若无进行对攻也丝毫不会落下风的绝顶高手。 虚若无对此感到无比震惊,他反复地进行确认,才终于放下心来。 看着如今的虚夜月,他的心中既有着惊叹,又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谷神通这时候出现,跟虚夜月一番促膝长谈,虚夜月心里才有了底,认下这个不是师父的师父。 谷神通给了她一个出师任务,击杀东瀛幕府第一高手水月大宗,就跟庄青霜跟庞斑大战一场一样,难度高而且致命,但虚夜月被激起心里不服输的念头,接下这个任务了。 …… 在一艘装饰华美的花船上,虚夜月身着一袭鲜艳如血的红衣,那身装扮与东方教主如出一辙。 她侧身慵懒地躺在榻上,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则随意地握着一个精致的酒碗。 此刻的她正悠然自得地听着曲子,那姿态,那神情,仿佛将世间万物都不放在眼里。 有经验的人一眼便能瞧出,这活脱脱就是青霞版东方教主的模样啊。 的确如此,这正是东方教主的形象,而虚夜月对这个形象是愈发地喜爱了,那股霸气侧漏的劲儿简直令人惊叹。 可其他人不一定能这么快就接受呀,虽说在府里虚夜月也渐渐开始喜欢穿红衣,但也没这般豪放不羁的样子呀。 “小姐,我们来逛这花船本就已经不太好了,您可得注意一下形象呀。”丫鬟小翠面露焦急之色,轻声说道。 “没错,小师妹,女孩子家总归还是要注意一下形象的。”荆城冷也忍不住开口劝道,他作为鬼王虚若无的徒弟,一直将虚夜月视作自己的亲妹妹般,所以一直跟在她身后保护她。 此刻看到她如此豪放的模样,也实在是按捺不住了。 “哈哈,没事啦,自己过得舒服自在就行,何必太在意别人的看法呢。”虚夜月爽朗地笑道,那笑声中满是不羁与洒脱。 “但是小姐您终究是要嫁人的呀,还是要注意点形象啊。”小翠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 “女人嫁人就一定要委屈自己吗?那我大不了就不嫁人呗,何必让自己受委屈呢。”虚夜月满不在乎地回应道。 “但是我们女人不就是要嫁人的吗?”小翠着急地说道。 “那也不能委屈自己呀。”虚夜月坚定地说道。在这个时代,大多数女人还是将自己放置在依附男人的位置上,一时之间难以改变这种状况,那不如就改变自己,努力提高自己的实力,让自己不再需要依附别人。虚夜月在心里默默地思忖着。 “美人,给我来首《笑傲江湖》。”虚夜月大声吩咐道。 “好的,客人。”美人乖巧地退下,很快,屋内就响起了琴萧合奏的《笑傲江湖》。 这首《笑傲江湖》由于庄青霜大战魔师庞斑一事的影响,如今正风靡一时。 伴随着那铮铮的琴声,虚夜月内心的种种情感不断涌现,仿佛自己已然进入了一个充满尔虞我诈的江湖之中,脑海里东方教主的一生也不断地浮现出来。 花船内,布置得精致而华美,五彩的纱幔轻轻飘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和酒香,与那激昂的音乐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独特而又迷人的氛围。 虚夜月不禁脱口而出东方教主经常吟诵的那首诗: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第17章 水月大宗 有人说,喝酒最好的状态就是微醺。 那种欲醉未醉的感觉确实不错,仿佛置身仙境与现实的交界,往前一步是虚幻,退后一步是现实,命运就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虚夜月现在就是微醺的状态,自己仿佛就是东方教主,那个豪迈的东方教主,而不是深闺绣花的小女人。 虚夜月正悠然地侧躺在花船上,不经意间的一个转头,目光忽然瞥见对面缓缓开过来的那艘花船上,有一个明显异于大明的标志,那是代表着倭国幕府的独特标识,她心中顿时明了,知道目标已然出现。 只见虚夜月眼神一凛,面若寒霜,她利落地起身,迈步快速来到船头,荆城冷连忙跟上。 她挺直了脊背,目光如炬地盯着对面的花船,用流利的倭语大声喊道:“水月大宗,出来受死!” 荆城冷有些诧异,小师妹什么时候学的倭语啊,这么溜。 当然是谷神通顺带的啊,东方教主会的虚夜月都会,融合道心种魔大法的变天击地大法就这么牛逼。 对面的花船先是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随后,从船里突然钻出了几个倭国武士。 他们一个个面色狰狞,嘴里大声叫嚷着“八嘎”。 或许是因为此时不在倭岛之上,他们也不敢贸然直接动手杀人,于是便开始肆意地挑衅,甚至还做出了一些极其淫秽不堪的动作。 嘴里用倭语说着污言秽语。 虚夜月见状,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心中满是恶心之感。 她的脸色愈发地难看,不等荆城冷开口说话,她冷哼一声,右手随手一挥,一道豪光倏地一闪而过。 紧接着,那几个倭国武士的眉心处都出现了一个红点,然后他们便直直地倒下,就此身亡。 荆城冷看着这一幕,先是微微一惊,随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敬佩,他开口道:“小师妹,你这身手真是越发厉害了。” 虚夜月神色冰冷,语气中带着一丝厌恶地说道:“这些倭人实在是可恶至极,竟做出如此下流的举动,真是死有余辜。” 她的目光依旧紧紧地盯着对面的花船,仿佛在等待着那个她真正要找的人出现。 此时的她,浑身散发着一种凛冽的气息,犹如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充满了威严与霸气。 良久,对面的那艘花船依旧毫无动静,仿佛一潭死水般沉寂。 虚夜月不禁面露不耐烦之色,大声喝道:“堂堂倭国幕府第一高手难道就只是这般模样吗?竟然连面都不敢露,那便速速滚回倭国去吧,日后但凡有倭国人让我碰见,我定是见一个杀一个!” 就在这时,许多人察觉到这边的异样,纷纷远远地围拢过来观瞧。 其中有认识虚夜月的人,在那儿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只见对面花船的船舱中缓缓走出了几个人,为首的那人正是水月大宗。 水月大宗身形高挺而笔直,身着猩猩红血般鲜艳刺目的无袖外褂,下身是一条纯白崭新的裤子,脚踏着朴素的草鞋。 他那雪白且浓密的头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宽阔的肩头,那把水月刀霸气地拦腰横抱,他的双目犹如闪电般凌厉,阴鸷如鹰隼的脸庞之上竟是半点表情都没有。 仅是看这卖相,便能知晓此人绝非善茬,也难怪他能够在倭国打遍天下无敌手,成为那令人敬畏的幕府第一高手。 此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出现而变得凝重起来,隐隐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后面跟着四个他的随身护卫,风女,火侍,山侍和林侍。 火侍最年轻,十八岁,生得颇为俊俏,一双眼非常精灵,两条特长的腿都缚有匕首。 山侍体形魁梧,背上的刀又重又长,还挂着一个沉重的黝黑铁盾。 林侍年纪最大,生得短小精悍,动作间总比别人慢半拍,但有股阴沉稳的气度。 风女是唯一的女性,生得娇小俏美,乌黑的秀发长垂肩后,身材玲珑浮凸,雪肤冰肌,说话时露出皓白如编贝的牙齿,极之迷人,美眸顾盼时自有一种风流意态,媚艳而不流于鄙俗,放射出无比的魅力,背上是一长一短的两把东洋刀。 “我知道你,鬼王虚若无的女儿,你现在退去,我不计较你杀我的人。”水月大宗冷冷道。 “我找的就是你啊,倭国幕府第一高手。”虚夜月淡淡道。 “看来虚姑娘是有备而来,是鬼王意意思吗?”水月大宗道。 “别误会,这是我的意思。”虚夜月道。 “你的意思,莫非欺负我倭国无人不成。”水月大宗道。 “怎么会呢,我只是想出师而已。”虚夜月道。 “出师?”水月大宗不解道。 “庄青霜打战魔师,得以出师,我今天斩杀倭国第一高手也算出师了。”虚夜月道。 “这么说,你一定要打咯。”水月大宗道。 “别误会,我只是想杀了你,或被你杀死。”虚夜月道。 话音未落,风、火、山、林四人跃过两船之间的空隙,拔出武器向虚夜月攻来。 倭国人就是这样,只要能获胜,以多打一是正常现象。 虚夜月心神一凝,精神力收束回自身,眼中的世界进入慢动作,那四人的动作被放慢了百倍,在别人看来是快如闪电的动作,在虚夜月眼里就像蜗牛爬。 虚夜月又是随手一挥,四根银针就插入四人的眉心,原本有不少戏份的风火山林四侍就这样领了盒饭。 在外人眼里,就是四人气势汹汹冲过去,然后四人就倒在虚夜月的裙下。 只有水月大宗这种才看出端倪,他的四个随身护卫用生命给他试探出了点东西。 水月大宗一个跨步,飞跃几丈远,直接到虚夜月的面前,拔出“水月刀”就向虚夜月砍来。 水月大宗可不会瞻前顾后,一进入战斗就抛弃一切念想,将自己的毕生所学用了出来。 水月大宗的刀法以自然界的水月为名,极重与自然事物配合,具有虚实难测的特质。 其刀法亦包含奇怪的步法,时重时轻,时若踏足坚岩之上,步重万斤;一时却轻若羽毛,毫不着力;有时更似御风疾行,凭虚移动,在短距离内生出变幻莫测的感觉。 水月刀法的精妙,全在其变幻莫测的速度,一刀劈来,其速可忽快忽慢,甚至连轻重感觉亦可在短暂距离间变化百出。 在外人眼中看去,那一道道耀眼至极的刀光,宛如疾风骤雨般铺天盖地地将虚夜月层层笼罩。 此时的虚夜月,就仿若一片孤独的扁舟,在那汹涌澎湃、排山倒海般的惊涛骇浪之中飘忽不定,似乎下一刻就会被这狂猛的波涛无情地吞噬淹没。 然而,唯有水月大宗心里清楚,虚夜月看似毫无还手之力,实则淡定自若、从容不迫,每一次都能够以那毫厘之间的微妙差距惊险地躲过他那凌厉的攻击。 可水月大宗却毫无应对之法,他的刀法素来崇尚勇往直前、毫无退缩,根本没有后路可言。 他只能拼命地压榨自身那潜在的力量,竭尽全力地让自己的刀法变得更加快速、更为强大。 或许正是因为水月大宗将自身全部潜力都激发出来的缘故,他竟然进入到了一个空灵玄妙的状态之中。 他一生的战斗经验如同冰雪消融般化开,又迅速地融合汇聚成了一招,那是前所未有的一招,是他从未曾达到过的高度。 他心中明了,一旦这一招使出,便是他命丧之时,但他却没有丝毫的犹豫,毅然决然地使出了这惊世骇俗的一招。 只见成千上万的刀气从水月大宗的身上猛然爆发而出,那狂暴的气息仿佛能冻结方圆百丈的空间。 在这百丈范围之内的所有人,身体都好似被牢牢禁锢住了,唯有思维还能够自由活动。 虚夜月作为直接面对这一刀的人,更是首当其冲。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刀芒离自己越来越近,一股源自生死之间的巨大恐怖之感从心底猛然涌现。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一声悠悠的叹息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时空,从旁边悠悠传来。 紧接着,一个酒杯宛如瞬移般精准地击打在水月大宗的刀上。 水月大宗的身体猛地一阵抖动,随后便被那无数汹涌的刀气炸成了齑粉,所有的禁锢也在这一瞬间全然解开。 那原本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也在这一刻消散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众人满心的惊愕与震撼,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江湖传奇。 第十八章 最终试炼 周遭的人哪见过这种从未见过的场景,被吓得腿软瘫坐在地。 就连虚夜月也是如此,在压力消散的那一刻,跌坐在船上,高手形象破灭,还好没多少人注意到。 “起来吧。”一道淡淡的话语悠悠传来。 原本跌坐在地的虚夜月闻声瞬间回过神来,紧接着便以极快的速度站了起来。 而在她的眼前,正伫立着一位白衣胜雪、恍若仙人般的人物,除了谷神通还能是谁呢? “师父。”虚夜月的语气中透露出无尽的委屈,那声音仿佛能让人的心都揪起来。 这可着实把后面的荆城冷等人惊得浑身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们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过虚夜月用这般语气说过话,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只见谷神通向风火山林四侍的尸体轻轻一招手,那四具已然毫无生气的尸体便缓缓漂浮了起来,随后他再一挥手,那四具尸体就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般,直直地飞向了秦淮河的岸边。 这一手看似说难也不难,但说容易却也着实不容易,毕竟有水月大宗那最后一击在前,相比起来,这似乎也就不算什么特别惊人之举了。 “师父,人家刚才差点就死了呀,你都没告诉人家那水月大宗那么厉害能打啊。”虚夜月撅着嘴,一脸委屈地说道。 谷神通神色平静地回应道:“不让你直面死亡的威胁,你又怎么能够真正成长起来呢。” “可是,师父,你这样坑自己的徒弟,你的良心不会痛吗?”虚夜月气鼓鼓地说道。 “哼,没事的时候就叫那个谁,一旦有事了你就叫师父了,你这脸皮怎么能这么厚呢。”谷神通有些好气又好笑地说道。 “我不管,师父你自己看着办吧。”虚夜月赌着气,把脸扭向一边。 “你瞧瞧你这样,整日里这般孩子气,又怎么可能成为东方教主那样能掌控乾坤的人物呢?又如何能够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你再看看人家青霜那小丫头,与你年纪也差不多大,可人家现在已然从被庞斑打败的失败阴影中走了出来,更是达到了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境界。”谷神通神色平静,目光中却带着一丝期许地说道。 “哼!”虚夜月娇哼一声,脸上带着不服气,“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虚夜月可不会输于任何人!” “希望如此吧。不要想那么多了,就那水月大宗最后的那一击,就算是庞斑和浪翻云也得暂避其锋芒,所以你没打赢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谷神通耐心地解释道。 “那还不是被师父你随手就给打败了呀。”虚夜月撇撇嘴说道。 “若不是有天子望气术,我还真难以找到他的破绽所在。倘若他那一招是冲我而来,我恐怕也得退避三舍,不过是取巧破了他那一招罢了,就算是换成你丁师叔,也是可以做到的。”谷神通缓声说道。 需知这一切都是谷神通故意如此说的,他才不相信这船上的人会保守秘密,说不定这里面就有其他势力的眼线,而他要的就是通过这些人的嘴将这些消息传扬出去。 “丁师叔?”虚夜月那澄澈的眼眸中满是疑惑,轻声呢喃道。 “就是青霜师侄的师父丁鹏啊。他亦是我东岛之人。”谷神通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悠悠传来,仿佛从遥远的岁月中穿梭而至。 “哦,他是我的师叔啊,那我跟庄青霜岂不就是师姐妹咯。嘿嘿,我要做师姐!”虚夜月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俏皮与兴奋,似乎觉醒了某种奇奇怪怪的胜负欲,那灵动的模样仿若一个天真的孩童发现了新奇的玩具。 谷神通看着她这般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们负责领你们入门,其他的便由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以后的路终究得靠你们自己去走。”说罢,谷神通的目光忽然转向前面,只见一艘船正缓缓想靠过来。 他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不想在此多做停留,旋即准备离去。 “你回去后好好消化这一战的收获,过几天你和庄青霜一起完成最后的试炼,要是还失败,你们就不要说是我们东岛的人,我们可丢不起这人。好了,我走了。”说完,谷神通身形一动,如同一阵旋风般拔地而起,直直地冲上高空。 他的身姿轻盈而矫健,仿若一只灵动的燕子般向着远处飞去。 这神乎其神的一幕,就如同一道璀璨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秦淮河畔,把河畔的众人都惊得目瞪口呆,许久许久都未能回过神来,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那震撼人心的气息,以及虚夜月那若有所思的神情。 虚夜月恍然回过神来,目光投向前面那艘船,只见那船上伫立着一个胖胖的身影。 她的眼神中倏地闪过一抹奇异之色,而后转头向荆城冷果断说道:“我们回府。” 荆城冷先是一愣,发出一声“啊?”,接着很快反应过来,应道“哦”,随即便吩咐花船的主人即刻开船返回码头。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悠悠传来:“前面可是虚夜月世妹?在下燕王世子朱高炽求见。” 荆城冷不禁望向虚夜月,唤道:“小师妹?” 虚夜月神色坚决,干脆利落地说道:“不理他,直接回去。” 荆城冷面露迟疑之色,道:“这样不好吧?怎么说对方都是燕王世子。” 虚夜月则皱起眉头,认真地说道:“我要是出去见他,明天就肯定会有人跟陛下说鬼王府和燕王勾结,到那个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荆城冷听后,点点头道:“听小师妹的。” 朱高炽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却看到花船加速离去,他瞬间明白了虚夜月的意思。 他心中暗自思忖着:没想到这虚夜月不仅武功高强,背后还有高手支持,更没想到她连政治这方面也如此明白,看来想要拉拢鬼王府下水还真是不容易啊。 而其他势力的眼线则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尽收眼底,他们在心中默默整理好事情的经过后,通过各种方式迅速将这些信息传递给了幕后的人。 此刻,他们的心中或许各怀心思,揣测着这件事可能引发的种种后果和影响。 第十九章 双修府 大明江湖中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 那就是双修府。 那双修府,虽名为双修,事实上也的确与双修紧密相关,乃是由异域之人所建立的,然而却也跟诸多的大明朝之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朝廷的,也有江湖的。 在原着之中,这双修府可谓是一个极为关键的节点,乃是域外武林与中原武林之间一场轰轰烈烈的大碰撞之处,主角团在此大战反派,一边战斗,一边谈恋爱。 其中涉及到众多主要角色,那代表正方的有浪翻云、秦梦瑶、风行烈、戚长征、范良极、烈震北等人,而代表反方的则有里赤媚、年怜丹、红日法王、柳摇枝等等。 这场战斗堪称无比激烈,就好比里赤媚曾联合年怜丹、红日法王对浪翻云实施偷袭,而烈震北更是在与里赤媚的交锋中,落得个五脏六腑俱碎的惨烈下场。 由于心远的影响,厉若海估计正在那双修府中养伤呢,有烈震北在,伤势自然好得会比较快些。 如此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心远他们又怎么可能不去凑一凑热闹呢?这可是多么好的一个搞事的契机啊。 具体的剧情,心远自己已然记不太清了,但他却清晰记得那双修府是个充满着故事与情感纠葛的地方,所以他也没打算过早地掺和进去,而是准备在那最后的大战之时才现身。 还有庄青霜和虚夜月这两个工具人,那肯定是不能轻易放过的呀,这是多么好的“牛马”啊,不用那简直就是浪费,用了也等于白用。 若是能够培养出两个女性高手来,那对于这个江湖而言,绝对会是一个巨大的震撼,会掀起一番惊天动地的波澜。 出于那有些恶俗的趣味,谷神通竟然带着庄青霜和虚夜月早早地就来到了双修府,但他们并未现身,而是带着这两个小姑娘悄悄地躲藏在暗处,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做起了暗中窥探的吃瓜群众。 这两个小姑娘毕竟都还只是十几岁的年纪,换算到现代社会,那也就是个高中生罢了。 她们的性子还是比较活泼欢脱的,若是一味地进行压制那可不行,所以让她们适当地发泄一下情绪才是比较好的。 这世间之人,谁又能没有那一颗八卦之心呢?更何况是这些女孩子呢,她们身上的吃瓜精神可谓是满满当当的。 多亏了心远他们的悉心开发,那藏匿的法门可谓是高明至极,几乎独步天下。 除了浪翻云或许能够察觉到他们的存在,其他人的那些八卦之事,他们可都是在现场亲眼目睹、亲口吃瓜的呀。 短短一段时间,双修府可谓精彩纷呈,你方唱罢我登场。 哎呀呀,你瞧那“双修夫人”谷凝清和她的和尚丈夫啊!那可是八派联盟十八种子高手之首的“剑僧”不舍啊! 他们之间竟然有着长达二十年的感情纠葛啊!真的是让人惊叹不已! 不舍啊,终究还是不舍得啊,为了那爱情,他竟然毅然决然地抛弃了自己的门派,就这样,他在白道辛辛苦苦经营了二十年的功业瞬间就毁于一旦了呀! 这是多么让人震惊的抉择啊! 还有那风行烈和“双修公主”谷姿仙之间的三日情变呐,这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以及他和谷倩莲、白素香、玲珑这三个姑娘之间那些不得不说的故事,哎呀,他这简直就是渣男本色出演啊! 他对感情就是那种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态度啊,可最后呢,他竟然还能财色双收,这怎能不让人感到错愕和愤慨呢! 再看看韩柏和范良极之间的互动,他们竟然还在背后议论他人呢,换个角度看问题,原来在别人眼里,看待的事情跟自己有很大的不同,不过要是被人知道了,是打死他们呢还是打死他们呢。 而烈震北与言静庵之间还有着年少的往事啊,真·如果我们当初能不那么倔强,现在也不那么遗憾,每个老年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白月光。 这些事情一件一件的,真的是让人在震惊之余又感慨万千呐!这世间的情感和故事,怎么就如此的复杂和让人捉摸不透呢! 这些或大或小的各种瓜呀,险些就要把这两个小姑娘给吃得撑到不行了呀! 那些瓜就如同潮水一般,将她们原本的三观冲击得七零八落、体无完肤。 谷神通呢,竟然还拿出纸笔认真地记录了下来,并且还打着算盘,打算之后跟其他人去分享这些劲爆的内容呢,这一举动呀,一下子就让两个小姑娘眼中原本对谷神通的美好滤镜彻底地碎成了渣渣呀。 谷神通还一本正经地告诉她们说,人呐,只要自己活得开开心心的就好,又何必去在乎别人那异样的眼光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满不在乎的神情,似乎对于外界的看法完全不放在心上,而那两个小姑娘听了这话,一时间也是思绪万千,她们的内心或许正在经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震撼与思考呢。 后来呀,方夜羽竟然带着那堪称恐怖的人妖里赤媚、剑魔石中天、花仙年怜丹、白发柳摇枝、秃鹰由蚩敌等这五大宗师级别的高手气势汹汹地率队前来攻打了。 他们就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带着无尽的威压与气势。 如原着中所描述的那般,他们对浪翻云实施了偷袭。 而在双修府这一边呢,虽然是多了个厉若海,但是当时的他重伤未愈啊,那战力根本就无法完全发挥出来。 如此一来,总体上看,双修府一方明显是处于下风的态势,形势可谓是万分危急呀。 按照这样的局面,主角团要是不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估计是很难战胜对方的。 那两个小姑娘此时倒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似乎很想立刻投身到这场激烈的战斗中去。 然而,谷神通却将她们给压了下来,他深知现在还不到时候,此刻上场实在是太早了些,这样的话,主角团就无法得到应有的锻炼,也不能及时地成长起来。 那两个小姑娘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只能听从谷神通的安排,心知他这样做必有原因,只能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第20章 好戏开场 待上浓妆,好戏开场。 里赤媚此人,素有“仅次庞斑一线”的名号,虽说不知这一说法究竟是真是假,但仅从这一点也能侧面表明他已然是顶尖的高手之列了。 他所修习的“天魅凝阴”功法,那更是天下间极为少有之功法,凭借此功法,他得以横行天下长达数十年之久。 烈震北亦是黑榜十大高手之一,然而他最为出名的却并非其武功,而是他那超凡的医术。 相较于里赤媚,他还是存在着一定的差距,他能够坚持到现在,完全是依靠着他那拼命的劲头。 倘若没有出现意外情况的话,他最终大抵是会败于里赤媚之手的,然而,意外终究还是发生了。 只见当时,里赤媚已然占据了上风,正准备再接再厉,一举将烈震北彻底了结之时,他那敏锐至极的灵觉却突然疯狂地发出示警。 他心中一惊,赶忙将凝练至极的掌力朝着那感知到的危险之处猛然轰去。 只听得“彭”的一声极其激烈的撞击之声响起,那被极度压缩的空气就好似炸裂开来一般,强大的冲击力使得里赤媚和烈震北都顺着这股冲击波迅速退散开来。 “谁?”里赤媚朝着暗器袭来之处怒声喝道。 与此同时,其他人察觉到有意外发生,也纷纷停下了战斗,迅速聚拢过来。 方夜羽一方是觉得胜利已然在望,生怕出现什么意外状况导致功亏一篑,所以赶紧聚拢在一起,以防被人各个击破。 而双修府一方则是明显处于下风态势,面对这不知是敌是友的情况,也急忙聚拢在一起,如此便能在彼此之间互相照应。 在方才的战斗中,里赤媚身形如鬼魅般飘动,每一次出手都带着阴寒至极的气息,招式诡异难测,那凌厉的攻势如潮水般涌向烈震北。 烈震北也是使出浑身解数,勉力抵挡着,但在里赤媚的强攻之下,他显得有些左支右绌。 当里赤媚准备发出那致命一击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必杀的决绝,手掌上凝聚的功力仿佛能将一切都摧毁。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这一局面,让整个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 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只听得一个霸气侧漏的女声由远及近地传来,犹如洪钟大吕一般,震人心魄。 紧接着,便瞧见两个姑娘从远处如流星般极速飞来,她们的轻功超凡脱俗,仿若不沾尘世烟火的仙女降临凡间。 其中一个仙女身着艳丽的红衣,那容貌俏丽动人,眉宇间透露出英姿飒爽的气质,口中念念有词,竟是那豪迈的《江湖行》,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 而另一个姑娘呢,则身着洁白如雪的衣裳,手中提着一把仿若圆月般的弯刀,那姿色亦是上乘之姿,气质高冷得仿佛周围的一切都难以入她的眼,整个世界都好似不存在能被她看上之物。 “不知两位仙子是?”方夜羽开口问道,他倒并非是见色起意,以他的身份地位,见过的美人可谓数不胜数,这两个姑娘虽说是人间少有的美人,但与他心中的霸业相比,却也算不得什么。 “虚夜月。”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庄青霜。”另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 “是她们。”方夜羽心中暗忖,想起师兄楞严所提供的情报,心中不禁有些出乎意料。 韩柏眨巴眨巴眼睛,转过头对着范良极说道:“老范,你以前跟我说过的十大美女是不是有她们两个啊?” “就是她们,可没听说过她们是高手啊。”范良极满脸不敢相信的神情说道。 “天下竟有如此奇女子。”风行烈的眼神中流露出复杂莫名的变化。 还好此时谷姿仙她们并不在旁边,否则定是要醋海生波了。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啊。”烈震北在心中暗自感叹。 “风儿还有机会吗?”厉若海在心中暗暗思索。 “白道又多了两大战力。”秦梦瑶心中亦是这般想着。 “哈哈哈哈,原来是你们在暗中啊,我还以为是敌人呢。”浪翻云爽朗地笑道。 “浪首座怎么确定我们不是敌人呢?”虚夜月笑得有些狡黠和恶劣。 “呃,鬼王应该不会练出个魔女吧。”浪翻云无奈地说道。 “呵呵,开个玩笑,好不好笑啊。”虚夜月娇笑着说道。 方夜羽那一方察觉此二女绝非寻常之辈,那五位宗师即刻朝方夜羽凑拢过来,皆严阵以待,欲听听方夜羽究竟要如何应对此等局面。 “两位仙子究竟意欲何为?”方夜羽双手抱拳,神色肃穆地问询道。 “无他,仅是为完成出师之最后试炼罢了。”虚夜月语气悠悠地应道。 “如何讲?还请仙子明示。”方夜羽赶忙追问道。 “依尔等之情报能耐,想必应知晓我二人先前皆曾被人所败吧?”虚夜月嘴角轻扬,缓声言道。 “有所耳闻。”方夜羽点头应道。 “呵呵,虚伪至极!我师父已然告知于我等,那锦衣卫之首楞严乃是庞斑之弟子,亦是你之师兄,这金陵之地,又有何情报是他所不知晓的?”虚夜月一脸不以为意之态,言语中暗含讥诮。 方夜羽闻此,瞳孔骤然一缩,其余众人,不论是黑道抑或白道之人,亦皆面露惊愕之色。 “虚仙子怕是有所误会,我师父怎会有中原人作其弟子?”方夜羽强自镇定地说道。 “随你吧,非是便非是,反正该知晓之人早已明晰。”虚夜月耸了耸肩,一脸无谓地言道。 “何为该知晓之人皆已知晓,小妹妹可莫要打趣。”白发柳摇枝轻抚其发,面带笑意地说道。 “或许吧,不过我等来此可绝非打趣。”虚夜月神色陡转严肃,目中透出一缕郑重。 “不知两位仙子来此究竟所为何事?”方夜羽拱手沉声问道。 “嘿嘿,我们是来跟你们借一样东西。”虚夜月嘴角微翘,悠悠说道。 “哦?究竟是何东西呢,只要我这里有的,我都可以给予你们。”方夜羽目光凝视着虚夜月,正色说道。 “哼,东西你们自是有,不过只能由我们自己去取,你们肯定是不会心甘情愿给的。”虚夜月轻哼一声,挑眉说道。 “那究竟是什么呢?只要不是要我的项上人头,其他的我都可以给。”方夜羽眼神坚定,语气决然地说道。 “哈哈,就是你们的项上人头。”虚夜月仰头大笑,随后一字一句地说道。 “虚姑娘又在开玩笑了吧。”方夜羽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 “才不是开玩笑哦,我们此次的最终试炼就是要拿下你们最少一颗人头呢。”虚夜月笑意盈盈,眼中却闪烁着寒芒说道。 “我忍你很久了,少主,请让我打死她。”一旁的秃鹰由蚩敌怒目圆睁,抱拳向方夜羽请命道。 第21章 秃鹰丧命 那秃鹰由蚩敌,在原着之中不过是个戏份寥寥的配角。 然而,可切莫因此便小瞧了他,他绝非平庸之辈。 毕竟,他好歹也是一位宗师级别的人物,虽说在那众多高手之中显得有些默默无闻,但其实力亦不容小觑。 再怎么说,他能达至宗师之境,又岂是易事?哪一个不是从尸山血海之中硬生生趟过来的?尤其是像他这般没有强大师门倚靠之人,其实战能力皆是在一场场残酷拼杀中锤炼出来的。 就如那浪翻云一般,只要不死,终有出头之日。 秃鹰由蚩敌投身方夜羽的队伍,这不单单是因为庞斑的强大威慑,亦是他内心渴望能在与高手的对战之中突破自我。 身为武人,哪个不向往那更高远的天空呢?故而长久以来,秃鹰由蚩敌一直表现得极为积极,心心念念的便是能得到庞斑的指点,从而突破自身所面临的局限。 此次,当他瞧见方夜羽有所犹豫之时,便毫不犹豫地主动跳将出来,欲为方夜羽解围。 在他看来,那虚夜月不过区区十几岁年纪,他连秦梦瑶那等人物都不曾惧怕,这虚夜月难道还能与慈航静斋的当代行走相提并论不成?他心中暗自冷哼,已然决定要好好教训一番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常言说得极是,唯有取错的名字,绝无取错的外号。 那秃鹰由蚩敌,其外号为秃鹰,而鹰向来所代表的便是攻击迅猛且凌厉无比。 果真人如其外号,由蚩敌的攻击恰似那猛禽飞鹰一般,刚猛至极,凌厉非凡,气势汹汹,劲力更是霸道无匹,动作快如闪电。 其可谓是心与气相和,气与力相契,力与技相融,这般威势,一般之人根本难以抵挡,光是那股凌厉的气势便已然让人为之胆寒,十成功力能发挥出五成便已算不错了。 此乃宗师级别与普通先天高手的迥异之所在,其已达精神可干预现实之境。 面对如此高手,绝非仅仅只需应对那物理层面的攻击,更是要直面那来自精神层面的冲击。 仿若置身于狂风暴雨之中,那股无形的威压与凌厉的攻势交织在一起,令人仿若陷入绝境,难以挣脱。 每一招每一式,皆蕴含着无尽的威压与霸道,仿佛要将这世间一切都撕裂粉碎,让人在其面前只能生出深深的敬畏与无力之感。 可悲可叹啊,然而,他此次所面对的敌手却是那虚夜月,一个背后有着强大倚仗之人。 倘若要说在与水月大宗那一战之前,虚夜月尚且只能算是个伪宗师级别的高手,那么历经了水月大宗那最后致命一刀的洗礼之后,虚夜月已然脱胎换骨,蜕变成为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宗师级高手。 正所谓生死之间存在着莫大的恐怖,但亦蕴含着巨大的机缘。 故而,那些经历过生死大战之人,往往是进步最为迅速的,那虚夜月自然也不会例外。 在那生死边缘徘徊之际,在那惊心动魄的激战之中,她仿若浴火重生的凤凰一般,挣脱了往昔的束缚,获得了全新的升华。 那股子在生死锤炼中所凝聚出的气势与力量,已然不可同日而语,仿佛天地间都为之一颤。 她宛如一颗冉冉升起的璀璨星辰,在这风起云涌的武林之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让人为之侧目,为之惊叹。 虚夜月所修习之功法乃是源自谷神通赐予的那部《葵花宝典》。 要知道,葵花向来是向阳而生,其本性应是至刚至强。 然而,却被谷神通等人施以魔改之法,使其转而负阴而抱阳,体内凝聚着阴柔之气,体外则散发着阳刚之威。 也正因如此,虚夜月所展露出来的气势刚猛无比,坚不可摧。 她出招之时,一招一式均是大开大合,每一个动作都挟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每一击都仿佛有着千钧之力,势大力沉,仿若万物在其面前都无法抵挡。 且看那秃鹰与虚夜月,二人竟是直接展开了正面对峙。 彼此之间毫无退让之意,瞬间便直接以拳掌轰然对轰起来。 只听得“砰砰”之声不绝于耳,那磅礴的劲力如潮水般四处飞散开来,强大的冲击力令得周围众人皆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以躲避这汹涌澎湃的气浪。 眼前的场景甚是奇特,明明是一个身形壮硕的大汉与一个娇小玲珑的小姑娘,可他们之间的这场争斗,却好似两个顶天立地的巨人在进行着殊死的厮杀。 只见那虚夜月身形灵动,如蝴蝶般翩翩起舞,但其招式却刚猛至极,每一次攻击都似要将虚空撕裂;而那秃鹰亦是毫不示弱,他的拳掌带着烈烈风声,每一击都仿佛能开山裂石。 他们二人你来我往,劲气纵横交错,在空中交织出一片片绚烂而又充满危险的光芒,整个场面显得无比魔幻而又惊心动魄。 周围之人皆瞪大了眼睛,被这激烈的战斗所深深震撼,仿佛置身于一个奇幻而又充满刺激的武侠世界之中,久久难以回神。 韩柏忽地伸出手来,狠狠在范良极身上掐了一把,直掐得范良极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露出极为不爽的神色,大声叫嚷道:“你这小子,无端端的干嘛掐我啊?” 韩柏却是一脸正经地说道:“痛不痛?” 范良极一听,更是怒不可遏,吼道:“你让我掐你试试就知道痛不痛了!” “哈哈,看来是真痛了,那这么说来不是在做梦啊。”韩柏嬉皮笑脸地说道。 “哟呵,你这小子,还不肯接受现实呐。”范良极带着几分取笑的口吻说道。 “那个真的是十大美人之一?你确定那不是一只母老虎?”韩柏皱着眉头质疑道。 “我确定,肯定以及绝对确定,咋样啊小子,你还想打人家的主意不?”范良极挑着眉问道。 “你都没告诉我她是个母老虎啊,还打主意,我怕我一靠近就被她一巴掌给拍死咯。”韩柏缩了缩脖子,心有余悸地说道。 “这也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啊,谁能想到她竟然会是个绝顶高手呢。”范良极也是一脸无奈地摇头道。 而其他人在旁看着场中一幕,也是大感意外,一个个心中思绪翻涌,难以捉摸。 虚夜月毕竟年纪小,功力没有秃鹰那么深厚,时间一久就有点落于下风了,秃鹰也不是个怜香惜玉之人紧追猛打,逼虚夜月露出破绽。 虚夜月渐渐的转为防守,秃鹰则是追风逐月不停手? 终于,等到了一个微小的破绽,秃鹰欺身而上,虚夜月也一样动作,两人飞快错身而过。 时间仿佛停止,两人背对而立,然后秃鹰倒地身亡,眉心插着一根绣花针。 如果有人切开秃鹰的脑袋,就会发现,完好的表面下,秃鹰的脑袋里面全都碎了。 这一战,秃鹰亡。 第22章 剑魔陨落 方夜羽绝非是那种只知贪图享乐、毫无本事的酒囊饭袋之辈,恰恰相反,他乃是一个极为果断决绝之人。 当他眼睁睁看着秃鹰就那样被轻易斩杀之时,他毫不犹豫地立刻下达了全军突击的命令,此时的他已不再去思索其他任何繁杂琐碎之事,心中唯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怎样才能将这些双修府的人尽数诛杀。 原本在这之前,局面已然是大大地占据着优势,可谁能料到竟突然来了这两个女人,她们竟然如此厉害,硬生生地将己方的一位宗师给斩杀了,如此一来,双方之间的差距瞬间就被拉近了。 就仅仅因为那一个瞬间的犹豫,便将原本大好的局面给弄丢了,方夜羽心中不禁涌起了些许懊悔之意。 不过幸好,他还留有着后手,这让他在这危急的局势下,多少还能有些底气。 剑魔石中天之所以被冠以“剑魔”之名,乃是基于他那超绝的剑法。 他的剑法凌厉至极,如疾风骤雨般令人难以抵挡,且招式诡异多变,如同鬼魅一般捉摸不透。 多年来,他正是凭借着这等犀利的剑法在江湖上横行无忌,在漫长的岁月里,他早已将无数的剑法精华汇聚于一身,并且能够融会贯通,推陈出新,已然达到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境界,可以说已然走到了剑法的极致巅峰。 他被方夜羽特意邀请前来牵制浪翻云,这足以说明他其实也就仅仅只是比浪翻云稍逊一筹而已。 的确,成也在其剑法,败也在其剑法,石中天过于执着于剑法的修炼与运用,固然能够凭借此将剑法推至一个旁人难以企及的高峰。 然而,也正是因为这份过于执着,使得他始终难以走出剑法的禁锢,未能真正形成独属于自己的武道。 相比之下,浪翻云这种已然走出了自己独特武道之路的人,终究还是比他高出了一线。而且这一线的差距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大。 浪翻云有着无限广阔的进步空间,未来不可限量,而石中天却似乎已然走到了尽头,也难怪那庞斑在选择对手之时,没有选择他。 石中天猛然间一剑朝着虚夜月狠狠刺去,这一剑宛如脱缰的奔马一般,气势汹汹,锐不可当,其主打的便是那极致的迅捷。 他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已然看出,此刻的虚夜月正处于旧有的力量已然耗尽,而新的力量还未能生成之际,在他看来,虚夜月绝对不可能逃脱得了他这雷霆般的一剑。 然而,虚夜月根本无需去逃,因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替她挡住了这突如其来、如疾风骤雨般的一剑。 只听得“叮”的一声清脆鸣响,也不知是在何时现身的庄青霜手持长刀,以一种仿若从天而降的气势,迅猛地一刀劈开了石中天的这一剑。 石中天在瞬间便能感觉到这一刀所蕴含的力度是何其巨大,仿佛能开山裂石一般。 于是,在那刀剑相交的刹那,他当机立断地将剑急速收回,以免自己的剑受到损伤,他的神色也在这一刻变得格外凝重,眼眸中闪烁着阴晴不定的光芒。 “足下号称剑魔,我所练的乃是魔刀,你我皆为魔,今日倒要好好比比看谁更魔性!”庄青霜神色冰冷,话语掷地有声。 言罢,未等石中天有所回应,她便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身而上,手中那弯弯的刀身闪烁着寒芒,直直地朝着石中天狠狠劈去。 石中天身为老牌宗师,自然也是有其傲气与脾气,见对方如此不讲武德,率先出招,那他也不再客气。 瞬间,双方就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惊天动地的大战。 石中天不愧是老牌宗师,其剑法渊博且沉静,各种精妙招式信手拈来,功力更是深厚无比,剑气纵横交错,所到之处飞沙走石,堪称恐怖至极。 庄青霜的刀法乃是万妙无方如意连环斩,“万妙无方”之意通常便是表明其变化多端、奇妙无穷,毫无固定的套路或方法可言;“如意连环”则意味着这套刀法一旦施展起来,便如环环相扣,连绵不绝,毫无破绽。 要说石中天胜在“博”,那庄青霜所突出的便是“纯”。 无论石中天的剑法如何变幻多端、几路袭来,她就只坚守着自己的那一路刀法,一往无前,完全无视石中天那精妙绝伦的剑法,一心一意地专注于自己的刀法施展,这无疑是一场量与质的激烈较量。 刀光剑影之中,庄青霜每一刀挥出都带着凛冽的劲风,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与石中天那变幻莫测的剑气不断碰撞,发出阵阵刺耳的鸣响。 石中天剑法如疾风骤雨,时而迅猛如雷,时而诡异刁钻,但庄青霜却如磐石般坚定,任你如何攻击,我自巍然不动,只是不断挥舞着手中弯刀,将那连环的攻势一次次地逼向石中天。 二人你来我往,身影在战场上飞速交错,周围的尘土被激荡而起,弥漫在空中,让这场大战更增添了几分悲壮与豪迈。 随着战斗的持续,双方都渐渐使出了浑身解数,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杀意,仿佛要将对方置于死地而后快。 石中天成名已然数十载,于招式之上,按理说应占据着显着优势,然而却仅能与庄青霜战个平手。 盖因有人在其后如同开挂一般啊。 那花镜圆的黑天书乃是以“量子纠缠”作为理论基石,劫主和劫奴之间,你的即为我的,我的亦可成为你的。 花镜圆与庄青霜同频共振,战斗经验、战斗本能等等皆得以共享,这一切在庄青霜看来或许只是灵光乍现,可对于石中天而言,那可就倒霉咯,他并非是在与一人战斗,绝非一人呐! 故而,石中天越打越是憋屈,心中烦躁不安,而庄青霜却是越打越兴奋,越打越起劲,其刀法愈发凌厉,气势愈发咄咄逼人。 终于,优势一点一滴地累积到了一定程度,庄青霜脑海中灵光乍现,那苦苦追寻的脱胎于万妙无方如意连环斩的绝招竟是于脑海中成形。 她身形忽地后撤,与石中天拉开了一定距离。 石中天深知她这是要施展大招了,自然也不甘示弱,自己亦是施展出大招来应对。 但见庄青霜将那刀高高举起,凌驾于头顶之上,猛然挥下,刹那间刀光闪耀,仿若太阳一般耀眼夺目,挟带着凌厉无匹之势朝着石中天直直而去,中途更是一举击溃了石中天的大招,而后狠狠斩落在石中天身上。 石中天仿若遭受了千万次的斩击,整个人瞬间崩碎成血沫,如那雪花般随风飘洒。 庄青霜缓缓吐出四个字:“雪飘人间。” 雪飘人间,飘落的并非雪花,而是那触目惊心的血花。 至此,一代剑魔就此陨落,消散于这世间。 第23章 红日法王 那红日法王身形伟岸,魁伟雄壮,乃是一位须眉皆已全白的喇嘛。 其身上披着那红内黄的喇嘛法衣,在这域外之地可谓是声名赫赫。 他与“人妖”里赤媚以及“花仙”年怜丹一同并称“域外三大宗匠”。 此番应邀前来这双修府,绝非是因畏惧那庞斑的赫赫威名,亦非是对庞斑有所求,单单只是为了那慈航静斋的当代行走秦梦瑶而已。 这藏传密宗与慈航静斋之间,已然有着长达数百年的争斗,至于这具体缘由,现今已难以确切考证,大抵是佛教之中的一些隐晦纠葛吧。 故而,红日法王不惜跋涉千里,从那遥远的藏区迢迢而来,进入这中原之地,只为能了却这延续数百年的中藏之争。 此刻,他正全力向着秦梦瑶抢攻而去,那慈航静斋的当代行走秦梦瑶被压制得极为被动。 虽说秦梦瑶出身于那白道魁首的慈航静斋,自幼所修习的亦是顶尖功法——慈航剑典,甚至已然臻至那剑心通明之境,好歹也算是宗师级别的人物了,然而依旧是处于下风,只因她所面对的对手乃是那强大的红日法王。 这红日法王的武功高深莫测,其掌上功夫更是有着独特的精妙之处。 他所施展印来的手掌初始时并无任何异样,但在眨眼之间,那手掌竟会由白转红,且由小逐渐变大。 他所修炼的“不死法”乃是藏密武功,其厉害之处在于那飘忽不定仿若神明,若是全力一击未能击中,便能远遁千里之外。只要对手那视死如归的意志不及他这般坚决,他便可掌控主动,来去自如仿若闲庭信步。 他还精通那“九字真言手印”,能够通过三密与人体以及宇宙相互沟通,从而达至那天人合一之境,可令人明心见性、即身成佛。 此印法更是能极大地增加运功行气的顺畅程度,专门克制那邪魔歪道。 方夜羽此刻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不迭。 己方刚刚又损失了一员大将,而对方却加入了两名生力军,如此一来,双方的局势已然拉平,甚至己方隐隐还处于下风态势。 倘若不是自己深知尚有后手安排在此,恐怕此刻已然下令撤退了。 里赤媚等几人同样知晓后手的存在,所以倒也并未慌乱撤退,然而他们的心里依旧免不了有些焦急万分。 心中暗骂道:可恶啊,这后手怎的到现在还不发动啊!那焦急的情绪在心底如潮水般翻涌,只盼着后手能速速出现,扭转这不利的局面。 浪翻云等人先是看到剑魔石中天被庄青霜干掉,后又感觉到对手的心态有所变化,心里更不着急了,转为防守为主,战斗的烈度一下子下调了一个档次。 只有红日法王是真的想解决秦梦瑶,还在全力狂轰。 虚夜月暗中调息完毕,看到一个眉须皆白的老头在“欺负”一个小姑娘,心里正义感大起。 虚夜月抬脚一踢,将一块磨盘大的石头踢向那个老头,石头如流星般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冲向红日法王。 红日法王灵觉示警,赶忙退后,放弃对秦梦瑶的穷追猛打。 双方分开之后,只见虚夜月那娇俏的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便来到了秦梦瑶的跟前。 她那美丽的面庞上满是坚毅与正义,对着秦梦瑶脆生生地说道:“这位姐姐你先休息,看我去把这可恶的老头打得满头是包!” 说罢,虚夜月毫不犹豫地身形一动,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了红日法王。 眨眼间,她便与红日法王战成了一团。一时间,劲气四溢,光芒闪烁。 那红日法王不愧是域外三大宗匠之一,其功力深厚无比,面对虚夜月的凌厉攻势,他竟毫不畏惧,选择了硬碰硬地对轰。 每一次的碰撞,都激荡出强大的能量波动,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在颤抖。 红日法王不仅没有落下风,甚至还能凭借着他那惊人的速度与虚夜月周旋起来。 虽然他的速度比虚夜月稍慢一些,但他招式的变换多端却又胜过了虚夜月。 虚夜月心中不禁暗暗吃惊,她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身手,对付这红日法王应该不在话下,可没想到这老头如此难缠。 她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手中的招式如疾风骤雨般攻向红日法王,但那红日法王却总能巧妙地躲过或化解她的攻击,偶尔的反击还让虚夜月有些手忙脚乱。 随着时间的推移,虚夜月渐渐发现自己竟然落于下风了。 “可恶,这老头还真有些本事!”虚夜月在心中暗骂道。 此时的她心中不禁有些焦急起来,额头上也微微渗出了汗珠。 但她生性倔强,绝不会轻易认输,依然顽强地与红日法王战斗着。 “庄姐姐快来搭把手,这个老头我拿不下!”虚夜月意识到自己一人难以应对,急忙向庄青霜求援。 庄青霜闻此,没有丝毫犹豫,手中提着刀便如一阵风般直接加入了战场。 庄青霜的加入,犹如给虚夜月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有了庄青霜的助力,局面瞬间发生了扭转。 虚夜月负责正面对敌,她使出浑身解数,将自己的招式发挥到极致,与红日法王正面交锋,不断地给红日法王施加压力。 而庄青霜则负责在旁边偷袭,她凭借着自己敏捷的身手和出其不意的刀法,时不时地给红日法王来上一下,让红日法王不得不分心应对。 红日法王心中暗暗叫苦,他没想到这两个女子的配合竟如此默契。 他原本还能应对虚夜月一人,可现在加上庄青霜的偷袭,他顿时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他只能用那变幻多端的身法在躲避,试图找到反击的机会。 但虚夜月和庄青霜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她们的攻势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让红日法王疲于应付。 “哼,两个小丫头片子,竟敢如此难缠!”红日法王心中怒道。 但他也明白,此刻的形势对他不利,他必须想办法摆脱这种困境。 于是,红日法王开始集中精力,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 他的手掌舞动如飞,一道道劲气如同利箭般射向虚夜月和庄青霜。 同时,他的身法也变得更加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 虚夜月和庄青霜感受到了红日法王的变化,她们也更加谨慎起来。 虚夜月心中暗自思忖:“这老头果然厉害,不能掉以轻心。”庄青霜则在心中默默说道:“一定要和虚夜月配合好,不能让这老头有机可乘。” 在激烈的战斗中,三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开来,地面上也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虚夜月和庄青霜的身上渐渐出现了一些伤痕,但她们依然咬牙坚持着,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而红日法王虽然功力深厚,但在虚夜月和庄青霜的联手攻击下,也渐渐地有些吃不消了。 他的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尽快想办法摆脱她们!”红日法王心中焦急地想着。 他突然身形一闪,向后跃出了一段距离,试图与虚夜月和庄青霜拉开距离。 虚夜月和庄青霜岂能让他如愿,她们立刻紧追不舍。 虚夜月娇喝道:“老头,你别跑!”庄青霜也喊道:“今日定要让你知道我们的厉害!” 红日法王见无法摆脱她们,只得再次转身与她们战在一起。 此时的他心中已然有些后悔,早知道这两个女子如此难缠,就不该轻易与她们交手。 但现在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全力以赴地应对眼前的局面。 在战斗的过程中,虚夜月和庄青霜的配合越来越默契。 她们时而分开攻击,时而一起联手,让红日法王防不胜防。 而红日法王也不甘示弱,他使出浑身解数,试图找到虚夜月和庄青霜的破绽。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斗变得越发激烈和紧张。 终于,在经过了一番艰苦的战斗之后,虚夜月和庄青霜找到了红日法王的一个破绽。 虚夜月趁机使出一招凌厉的攻击,庄青霜则在一旁配合着使出了一记凶狠的偷袭。 红日法王大惊失色,他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得“噗”的一声,虚夜月的攻击击中了红日法王,庄青霜的刀也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红日法王惨叫一声,身形倒飞了出去。 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 虚夜月和庄青霜见此,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第24章 青衣白衣 正所谓乐极生悲,此成语常常用于形容事物之发展,往往在达至极致之欢乐后,便会朝着相反之方向行进,从而引发不良之结果。 虚夜月与庄青霜二人历经苦战,终是将那红日法王击败,此实乃极好之事,二人正满心欢喜着呢。 忽地,一道身影犹如鬼魅般突兀地出现在她们面前,双掌裹挟着凌厉劲风,猛地朝她们拍来。 虚夜月和庄青霜仓促之间,只得匆忙抬手抵挡。 来者双手之上劲力翻涌,虚实难测,明明仅是拍出一掌,可虚夜月和庄青霜却感觉似是被诸多掌力击中,那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之态,直让她们气血为之震荡。 十成的功力此刻仅能提起六七成而已,根本无力抵挡,二人瞬间便被狠狠拍飞出去。 好在她们于空中竭力泄力,极速向后退去数丈之远,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这才勉强压住伤势。 而那来人正欲追杀这两名女子,然而中途却被另一人给硬生生拦了下来,二人你来我往,交手数招之后,便各自分开。 此时,其余之人也纷纷停下战斗,各自找寻自己所属之队伍。 先前那一人乃是身着青色儒服之人,观其年岁,似是三十有余,最为引人注目的乃是他的气质,其气质之中带有一种深深的孤独感,以及那深入骨髓的桀骜不驯,其心高气傲,绝不肯屈居于任何人之下。 而另一人则是身着白色道袍,看上去亦是三十来岁的模样,其气质亦是同样超凡脱俗,那一种遗世独立、飘飘欲仙之气质,仿若谪仙降临凡间一般。 “师父!他打我!”虚夜月满脸委屈地指着那青衣人,向着白衣人哭诉道。 “师父?难道他便是虚夜月那神秘至极的师父?”在场众人皆在心中暗自惊诧道。 “被人打了,那就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再打回去便是。”白衣人神色淡然地说道。 “哼!你也欺负我,我不理你了!”虚夜月娇嗔地哼了一声。 “哈哈哈哈,好久不见啊,谷兄!”浪翻云爽朗大笑道,当看到来人是谷神通时,他那颗悬着的心顿时就放了下来。 没错,这白衣人正是谷神通,看到虚夜月她们遭人偷袭,他自是不能坐视不管,不得不现身,否则若虚夜月她们真有个好歹,那可就损失大了。 “浪首座,此刻并非叙旧之时。”谷神通沉声道。 “阁下之身手仅在庞斑之下,却不顾身份偷袭晚辈,我倒要好好领教领教阁下的高招。”谷神通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青衣人说道。 “好啊,那便来吧!”青衣人毫无畏惧,底气十足地回应道。 谷神通与青衣人相对而立,两人的目光犹如实质的利剑在空中交汇,瞬间便碰撞出无形的火花。 他们的精神力量如汹涌的波涛般在虚空中激烈交锋,每一次碰撞都激起层层叠叠的涟漪,那涟漪仿若有形之物,不断向外扩散开来。 在这精神的激烈争斗中,空气仿佛都被这两股宛若实质的强大精神力量给生生搅乱了,周围的气场都变得极度扭曲。 有落叶悠悠飘落,不经意间闯入了这精神交锋的领域,刹那间,那落叶就像是被卷入了一个无形的绞肉机中,还未及反应,便在瞬间被这狂暴的精神力量搅得粉碎,化为了细细的灰灰,消散于无形之中。 此时,谷神通的精神犹如一座巍峨高山,沉稳而坚定,不断释放出强大的威压,试图压制住青衣人的精神。 而青衣人的精神则似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充满了侵略性与攻击性,疯狂地冲击着谷神通的精神防线。 每一次精神的对撞都如同惊雷炸响,令人心惊胆战,仿佛稍有不慎,就会引发一场精神世界的崩塌与毁灭,那其中所蕴含的凶险简直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稍有差池,都可能会导致万劫不复的后果。 在场的人,无论是里赤媚、浪翻云这般的前辈高人,还是方夜羽、风行烈之类的晚辈才俊,他们谁都未曾见识过如此这般精神上的激烈交锋。 一个个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惊愕之色,呆呆地望着眼前这震撼的一幕。 然而,在场的众人可都并非庸碌之辈,反而是聪慧过人之辈。 他们很快便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纷纷开始感悟体会这场罕见的精神较量,且各自都有所收获。 就在这时,突然之间,谷神通与青衣人竟同时身形一动,朝着对方如疾风般冲了过去,那速度快如闪电,犹如两颗璀璨的流星划过天际。 众人满心以为会迎来一场惊天动地、石破天惊的猛烈相撞,可结果却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只见两人在极速靠近的瞬间,竟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错身而过,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的胸口仿若憋着一口气,差点没郁闷得吐血。 谷神通和青衣人的交锋实是怪异至极,他们之间的态势既像是两块相互吸引的磁铁,有着一种难以抗拒的引力,又仿佛是两块相互排斥的磁铁,存在着一种强大的斥力。 两人在这激烈的争斗中似乎无时无刻不在交手,可又自始至终都未曾真正碰撞过。 他们那一道青影和一道白影就这般飞速地旋转着,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竟完全化成了两道模糊不清的影子,在众人的视线中只留下一片虚幻的光影。 那些功力稍显不足的晚辈们,他们的眼睛根本跟不上这样的节奏,只觉一阵头晕眼花,脑袋嗡嗡作响,无奈之下,他们不得不闭上眼睛,缓缓调整着自己的状态。 而像浪翻云、里赤媚这些能够跟得上反应的高手,此刻才深深明白这其中所蕴含的凶险。 在他们看来,稍有不慎,哪怕不死也得落得个重伤残疾的下场。 那两道身影在虚空中如鬼魅般穿梭,他们的精神力量仿佛化作了实质的绳索,在彼此之间缠绕、拉扯、争斗。 每一次的交错换位,都伴随着精神力量的猛烈碰撞,那无形的冲击 也不知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仿佛一个漫长的世纪,又好似只是须臾之间。终于,两人迎来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实质碰撞。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那声音并不大,却好似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谷神通的手掌与青衣人的手掌紧紧地相交在了一起,乍一看去,仿佛只是轻轻拍在了一块儿,好似不带丝毫烟火气。 然而,就在这看似平常的双掌相交之际,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怖力量却在瞬间爆发开来。 那股力量犹如狂风一般,以两人为中心,向着四周疯狂地席卷而去,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搅动得如沸水般翻滚不休。 这狂风般的冲击波携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势,瞬间便爆发向了四周。 那狂暴的力量就像是无数头凶猛的野兽,在横冲直撞。地面上的尘土被高高扬起,形成了一团团灰蒙蒙的尘雾。 坚硬的土地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就如同脆弱的纸张一般,被生生掀翻开来,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沟壑和坑洼。大块大块的泥土被掀起,在空中飞旋着,然后又重重地砸落。 在这股冲击波的冲击下,谷神通和青衣人也各自受力,他们的身体就像是被一股大力猛然推动一般,不由自主地向后急速退去。 谷神通的身形如鬼魅般向后飘飞,双脚在地面上轻点,每一步都踏出深深的脚印,一连后退了数丈之远,最终稳稳地退到了自己的队伍之中。 而青衣人亦是毫不示弱,他的身影如同一片轻盈的树叶,在空中向后飘荡,也是退出了数丈的距离,回到了自己所属的那一方。 此时,两人的脸色都显得有些凝重,目光紧紧地盯着对方,仿佛在为下一次的交锋做着准备。 第二十五章 邪王石之轩 “我知道你究竟是谁了。”谷神通目光如炬,无比肯定地说道。 “哦?那我倒要听听,我究竟是谁?”青衣人饶有兴致地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邪王石之轩。”谷神通缓缓吐出这几个字,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青衣人闻言,瞳孔猛地一缩,周身的气劲在那一瞬间猛然一震,似是有些情绪波动,然而很快又平稳了下来,恢复了那波澜不惊的模样。 “邪王石之轩?没听说过啊师父。”虚夜月那如秋水般灵动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着,脸上满是茫然之色,轻声说道。 “你自然是没听说过,他可不是咱们这片大陆之人。”谷神通面色沉静如水,缓声解释道。 “不是这片大陆?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不懂啊师父,您能不能给我详细讲讲呀?”虚夜月急切地追问道,那娇俏的脸上写满了求知的渴望,目光中满是急切。 不止是她,在场的其他年轻人,包括方夜羽他们,也都一个个露出了好奇的神色,眼眸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毕竟这可是只有少数人才知晓的隐秘之事,大多数人平日里所看到的也仅仅只是眼前这片熟悉的土地,他们这一辈子或许都没有机会去到别的地方,又如何能知晓如此众多的神秘秘辛呢。 此刻,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竖起了耳朵,满心期待地想要听听谷神通接下来的解释,仿佛已然置身于一个神秘莫测的武侠世界之中,静静地等待着那隐藏在重重迷雾背后的真相被一点点揭开。 “想知道啊?”谷神通嘴角微微上扬,缓缓说道。 虚夜月忙不迭地点头:“嗯嗯。” “我不说。”谷神通的声音悠悠传来。 虚夜月等人的脸上瞬间一滞,满心的期待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这是什么鬼啊! “但你们可以去问石先生啊,他可是过来人,想必会很乐意告诉你们的吧。”谷神通不紧不慢地说道。 众人的目光随即转向石之轩,却惊异地发现他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身上的气质再也不是之前那般模样,此时的他周身只剩下浓浓的孤独感,仿佛是一个遗世独立的孤独侠客。 “呵呵呵呵,既然兄台如此看得起石某,石某就说说也无妨。”石之轩那淡淡的笑声响起,仿佛带着无尽的沧桑。 众人都暂且放下了其他的动作,静静地站在那里,全神贯注地准备听听石之轩到底会说出些什么。 “天形如卵,地如鸡中黄,苍天如圆盖,陆地似棋局,此乃我们所知晓的常识。无数仁人志士为了丈量天地之长短,一代又一代的人坚持不懈地向着周边不断探索,最终发现天地之间竟存有三块大型陆地,简而称之为大陆。而我,便是从另一块大陆远道而来。”石之轩缓声说道,话语中仿佛带着岁月的沉淀与沧桑。 “没了?”虚夜月眨动着那双如宝石般明亮的眼睛,疑惑地问道。 “自然不止如此。三块陆地之间相隔千里之遥,然而文化习俗方面差异却并不太大,似乎皆是源自同一个祖先。可惜的是,大陆之间存在着天险阻隔,每年仅有特定的时间能够相通,否则这三个大陆便能有更多的交流与融合了。”石之轩继续说道,脸上的表情平静而又深沉。 等了片刻,见石之轩没有再继续言语,虚夜月忍不住又问到:“还有吗?” “没了,其他的我不想多言,你们去问你师父吧。”石之轩微微一笑道。 众人皆是意犹未尽的模样,可石之轩不再说其他的,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多谢邪王为我们解惑。”秦梦瑶彬彬有礼地说道。 “你是慈航静斋的人?”石之轩挑眉问道。 “对,邪王前辈也知晓慈航静斋?”秦梦瑶略带惊讶地问道。 “当然,我妻子便是慈航静斋的人。”石之轩淡淡地说道,那语气中却似乎隐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情愫。 “怎么可能,我们慈航静斋从来没有人嫁人啊。”秦梦瑶难以置信地摇头道。 “我们那个大陆同样也有一个慈航静斋,你回去询问你们斋主便可知晓了。”石之轩不紧不慢地说道。 “……”秦梦瑶一时语塞。 “好了石兄,打也已然打过了,难道还要继续这般争斗下去吗?”谷神通在此时缓缓出声说道,那声音之中带着一缕沉稳如山的气势,更有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之感。 “呵呵呵呵,阁下武艺超凡绝伦,石某着实是没有信心能够战胜你啊。想我石某人,费尽了如此多的心血与功夫,融合儒道释多家奥义才好不容易创出一门功法,本以为能够借此无敌于天下,未曾想却打不过庞斑,如今面对阁下亦是无可奈何,真是可悲可叹,甚是失败啊。”石之轩悠悠地说道,话语中带着些许落寞与自嘲。 “邪王着实厉害,然而在我看来,其中却有着魔门花间派和补天阁的功法痕迹,亦有佛门的影子若隐若现。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邪王的功法应该是那生气与死气之间的巧妙转换吧,还有那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在中间之妙处。依我之见,庞斑也仅仅只是能够打败你,想要将你斩杀恐怕也是极难之事吧。”谷神通目光如炬,肯定地说道,其神情无比严肃。 “阁下当真是厉害至极,没想到竟能如此迅速地看出我的功法特性,实在是令人佩服,佩服啊。”石之轩由衷地说道,脸上满是钦佩之色。 “该是我佩服邪王才对,邪王的才情堪称惊人,我谷某自愧不如,甘拜下风啊。”谷神通拱手说道,那话语中满是对石之轩的敬重之意。 “呵呵呵呵,谬赞了。我不过是还布达拉宫的人情罢了,毕竟我也借鉴了他们的功法,其他的我不管。”石之轩道,他扭头看向方夜羽,这是要方夜羽做决定的意思。 方夜羽的脸庞此时一阵青一阵紫的,犹如变色龙一般,其内心更是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波涛汹涌不停。 他心中暗忖,自己这一方本是有着邪王石之轩这般强大的存在,理应是稳操胜券的态势,可谁曾想,人家竟又冒出一个实力不在邪王之下的谷神通,如此一来,优势瞬间便荡然无存了啊。 “我们走!”方夜羽咬着牙恨恨地说道,话语中满是不甘与无奈。 错过了此次机会,真不知道下次是否还会有这样的时机,早知道如此,就该多带些高手前来了。 只见方夜羽他们极其有序地开始撤退,动作利落而迅速,并且还带走了属于自己一方的尸体,彼此之间相互掩护着,不给敌人丝毫偷袭的可乘之机。 就这样,在经历了一波三折之后,双修府这场大战终于缓缓地落下了帷幕。 第二十六章 三块大陆 大战过后,该做什么? 当然是庆祝了。 众人齐聚于双修府内,可谓是济济一堂。 无论是那凶名赫赫的黑帮头子,还是那宛如天仙下凡的名门仙子,亦或是那纵横情场的浪子,此刻皆相聚于此。 谷神通与浪翻云等诸位大佬同坐一桌,其余之人则较为随意。 不过大致上还是男女分坐开来,虽说众人皆是江湖儿女,可在人多之时,终归还是得稍作留意。 风行烈、韩柏、戚长征等这些年轻后生,倒是对虚夜月和庄青霜这两个既生得花容月貌又武艺高强的女子颇为感兴趣,他们心中未尝没有一亲芳泽的念头。 然而,在谷神通那若有若无的目光警告之下,他们也只得将这些心思暂且按压下去。 谷神通倒并非是厌恶这些男主角们,实则是他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这些棋子,岂能就这样轻易地被废掉。 得让她们在关键时候发挥作用,用她们的手去搅动风云、搞出一番事端来才行。 酒已然过了三巡,菜也已尝过了五味。 只见那有着“剑僧”之称的不舍,不,此时应是双修府的男主人,他手持酒杯缓缓地站了起来,面向周围的众人举起酒杯,高声说道:“此次双修府遭遇这等大劫,幸得诸位出手相救,我在此代表双修府衷心地感谢诸位英雄豪杰。”言罢,他一仰脖,将整杯酒一饮而尽。 “我能在贵府借住养伤,碰上这种事自然也是义不容辞的,实在是愧不敢当啊。”厉若海郑重地说道。 “因缘际会之下,拔刀相助,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浪翻云云淡风轻地说道。 “我也不过是带着两个小丫头出来见见世面而已,只是随手为之罢了。”谷神通平静地说道。 其他那些非双修府的人也纷纷谦逊起来,一时间,整个场面显得极为和谐,众人谈笑风生,氛围融洽而又热烈。 “师父,那个邪王石之轩所言实在过于简略了呀,可否能给我们详细讲讲呀?”虚夜月面带微醺之色,轻声说道。 谷神通朝着她那个方向瞥了一眼,心中暗叹,得,这小丫头果真是被人当作枪使了,比起东方教主来,可真是差得远了。 再瞧瞧周围,其他人也皆是一脸求知若渴的模样。 不过该讲的终究还是得讲,否则虚夜月难以记住这个教训。谷神通缓缓说道:“虚丫头啊,你明明大可以私底下向我询问的,可你却偏偏要在这种场合直接问出来,你这分明是被人给利用了呀。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绝不可无,往后可要多多留意啊。” 虚夜月眨巴眨巴眼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旁边的庄青霜则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陷入了微妙情绪之中,秦梦瑶见状,起身向着谷神通拱手行礼道:“此事乃是晚辈之错,晚辈在此向前辈致歉。” “你很不错,起码没有找寻什么理由借口,这说明你还是存有底线的,往后少对那两个小丫头动什么歪心思。”谷神通道。 “哈哈哈哈,我也着实很想知晓那些方面的事儿,谷兄应该不会介意讲讲吧。”浪翻云适时地出来打圆场。 “这些事情啊,其实倒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只是你们的势力存在的时间着实太短了些,所以才会没有这方面的情报。”谷神通神色平静地说道。 “还请谷兄为我们解惑。”浪翻云一脸郑重地拱手说道。 “众所周知,我们所站立的乃是这一千大陆,上面有着诸多的国家,不知你们当中有谁曾环游过这块广袤的大陆?”谷神通目光扫视众人道。 众人纷纷摇头,很多人莫说连自己的国家都未能走过多少地方,又何况是这整个辽阔的大陆呢? “确实如此啊,这大陆实在是太过庞大了,很多人即便是穷极一生,也连自己的国家都未能完全走出去,对于外面的世界自然就更是茫然无知了。”谷神通道。 “的确如谷兄所说的这般,老夫活了这数十载,也仅仅只是到过一些地方罢了,更多的地方也只是有所耳闻。”烈震北捋着胡须感叹道。 “一般人光是养活自己便已然足够辛苦了,又哪还有闲暇时间去探寻其他的事物呢。”厉若海也接口道。 “你们所言极是,原本事情也确实是如此这般的,然而直到有一位武者为寻求突破,毅然出走海外,穿过那诸多天险,竟意外地发现了其他的大陆,待其归来后消息传开,许多有能力的大势力也纷纷开始向外探索,一直到如今,总共发现了三块大陆。”谷神通道。 “大势力?莫非谷兄……”双修府男主人不舍面带疑惑地问道。 “没错,我来自东岛,传承已然历经了上百年之久,在前宋之时便已然存在了,这事稍后再详述,先说说这大陆之事。”谷神通道。 谷神通轻抿了一小口酒,接着又道:“经过一番摸索,有人发现,在每年的少数特定时间里,大陆之间会出现一个短暂的平静期,在此期间可以穿过那些天险前往其他的大陆,自此之后,这三块大陆之间便增添了许多的交流往来。”谷神通缓缓说道。 众人皆聚精会神地聆听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丝重要的信息。 “经由持续不断地探索,人们对于这三块大陆的认知愈发深刻,更是惊愕地察觉,不管是风俗习惯,亦或是山川地理,要么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要么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谷神通缓声说道。 “怎会如此?我们大明的两个府之间都尚且会有差异,又何况是两个大陆呢?”秦梦瑶蹙眉说道。 “是啊,发现这些状况的人极为惊诧,感觉这里面必定存在问题,而且是极大的问题,于是乎,三个大陆的大势力中的智者们便联合起来,妄图破解这个难题。”谷神通道。 “后面呢?师父后面究竟怎样了呀?”虚夜月眼见谷神通悠然地喝着酒,不禁焦急地问道。 “后面便是这些大势力都销声匿迹了,那些智者也都不见了踪影,那些绝顶高手同样消失无踪,留给后人的唯有一个警告,那便是实力未达,切勿探究。”谷神通道。 “那要达到何种实力才行?”厉若海追问。 “于道家而言,可以称之为百日飞升,至于武者嘛……”谷神通稍显迟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师父快说呀。”虚夜月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明还日月,暗返虚空,破碎虚空!”谷神通道。 第二十七章 历史断代 “原来我们的世界竟然如此之大啊!”当这句话从口中说出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愕与新奇,这是他们第一次听到如此这般令人震撼的“科普”。 每个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一种仿佛打开了全新世界大门的感觉,心中涌起的是无尽的惊叹与好奇。 而对于浪翻云这些高手来说,他们对于谷神通后面所讲述的那些失踪事件则表现出了更为深切的担忧。 要知道,这些事情可都是谷神通他们从那神秘的“系统”那里获取到的,只是他们有选择性地将这些事情说了出来而已,而接下来所要说的,想必会更加令人感到劲爆。 “谷兄,你们所记载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啊?”浪翻云面色凝重地问道。 “浪首座这可真是问道重点了。”谷神通微微点头说道。 谷神通缓缓地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了虚夜月的身上,然后轻声说道:“虚丫头,你的那些老师可曾教过你关于以前的历史呀?” “当然有啦,而且还总结了朝代灭亡的原因呢。”虚夜月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她的脸上带着一丝自信。 “哦,那你说说看有几个朝代啊?”谷神通饶有兴致地继续追问。 “往前的是蒙元,再往前的是宋,再往前的话,由于战争的缘故,历史记录都丢失了,只能说有,但具体是什么样的就不太清楚了。”虚夜月认真地回答道。 “浪首座你所了解的也是这样的情况吗?”谷神通转头看向浪翻云问道。 “确实是这样的,蒙元销毁了大量的历史记录,宋王朝的一些情况也只是那些老人家口口相传下来的而已。”浪翻云表情严肃地回答道。 谷神通又看向厉若海他们,他们也纷纷点头表示情况确实如此。 “我可以肯定地说,蒙元也同样不知道宋朝以前的具体情况。”谷神通道。 “莫非还有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秦梦瑶秀眉微蹙,面露疑惑地问道。 “没错,想必你们慈航静斋的历史记录对于宋朝的记录也非常少,对于更前面的朝代更是少之又少甚至几乎没有吧。”谷神通非常肯定地说道。 “确实如此。”秦梦瑶轻轻点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索。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只是有些事情呢,若是你们知道了,未必会对你们有好处,你们当中要是有谁不想听的,那就先下去休息吧。”谷神通目光缓缓扫过众人,面色凝重地说道。 就这样静静地等了好几分钟,却不见有任何人离开。谷神通见状,心中轻叹一声,好吧,那就继续爆料吧。 “倘若只是我们所在的这块大陆出现这种历史断代的现象,那事情或许还不算太大,然而,其他的大陆也同样发生了类似的状况,那这可就是天大的事情了。”谷神通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压力,在空气中缓缓回荡。 “谷兄请为我们解惑。”浪翻云眉头紧皱,一脸急切地说道。 “有一块大陆,如今的朝代是秦,那里的人们所追求的是‘仙’,我们就暂且称它为仙秦大陆吧。它的历史也仅仅只是往前记录了几百年而已,再往前的事情就根本无法考证了。”谷神通微微停顿了一下,给众人一些时间去消化这些信息。 “而另一块大陆现在所处的朝代是隋,那里的人们所追捧的是‘战神图录’,我们可以将其称呼为神隋大陆,它的历史同样也只是记录到几百年前,再往前的情况也同样是记录不祥。”谷神通的话语不急不缓,却如重锤一般敲在众人的心上。 “一次或许是偶然,两次或许是巧合,但三次那绝对就是必然了,这里面必定存在着极大的问题!”厉若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与不安。 在场的众人心中也都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慌,只觉得浑身发毛,细细思量之下,更是觉得恐怖至极,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在那看似平凡的历史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令人震惊的大秘密。 “我们东岛的人与其他大陆的人一直都有交流,并非只有我们在努力探求历史的真相,其他大陆也有不少人在孜孜不倦地追寻,甚至有些王朝也同样投入了精力去探求。而对于这历史断代的问题,我们东岛人的看法是高度一致的。”谷神通缓缓说道,说到此处,他故意停顿下来,目光缓缓地扫视着周围的众人。 “所有事情都是人为的!”谷神通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个惊人的结论。 “人为的?”这三个字仿佛一道惊雷在所有人的心中炸响,众人皆是心中狂震,每个人的脸色都在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鬼才知道是不是真的人为的呢,但仅仅是这样一个结论,就已经足以震撼全场了。谷神通在心中暗暗想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世间又有谁能够真正分得清楚呢?“系统”也没有明确地说清楚,那我自己加上一些推测,应该也是很合理的吧? 过了许久许久,众人方才从那深深的震撼之中逐渐回过神来。从众人的神情和反应来看,似乎大家都相信了谷神通的这番忽悠,实在是太过震撼了,而且从逻辑上来说似乎也说得通。 “不知道前辈可知道这幕后的黑手究竟是谁?”秦梦瑶秀眉紧蹙,神色凝重地问道。 “不知道,之前我也说过了,很多大势力的智者和顶尖高手,都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他们就是在探索这个历史真相的过程中失踪的。”谷神通面色沉凝地回答道。 “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吗?”秦梦瑶继续追问。 “不是说了吗,实力不到,切勿探究,这就是前辈们留下的线索。”谷神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沉重,“这就仿佛是一道警告,警示着我们不要轻易去触碰那未知的危险,可这也恰恰说明了这背后隐藏的秘密是何等的惊人,何等的令人畏惧。我们在这历史的谜团面前,就如同那渺小的蝼蚁,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啊。”谷神通的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不安。 众人也都陷入了沉默,心中思绪万千,被这沉重的氛围所笼罩。 第28章 气运说 那满桌的珍馐美馔,犹如武林秘籍中珍贵的篇章,散发着令人垂涎的气息,那精美的美酒玉杯,恰似绝世神兵般闪耀着奇异的光彩。 可这般常人或许一生都无缘得见的珍稀食物摆在眼前,众人却好似全然没了食欲,纷纷停下手中的筷子。 从那浪翻云到厉若海,再从韩柏至戚长征,一个个皆是面色凝重如铅云,仿佛心中压着万斤巨石。 “早便告知尔等,欲走便走,然尔等偏要执意留下聆听,如今可好。”谷神通心中暗自乐道,这些可皆是武林中的天之骄子,他今日这一番人前显威,当真令他心中畅快至极。 “前辈,晚辈实未料到事情竟会这般棘手啊。”韩柏面露惭色,呐呐地说道。 “其实尔等无需如此烦忧,此事与尔等多数人并无太大关联,尔等只需自顾自过好生活便是。”谷神通道出此言,语气温和却又饱含深意。 “前辈之意是?”风行烈眼中满是疑惑,赶忙追问道。 “这世间若比作一口深井,那吾等众人便如同井中蛙儿,只要它不抬头望天,便会觉着这天仅井口般大小,而这丝毫不会影响其在井中安然度过一生。”谷神通缓声说道。 他的目光深邃如渊,仿佛引领着众人踏入那深奥的武学至理之中,而众人皆陷入沉默,各自在心中细细体悟谷神通的这番话语,那沉重的氛围如乌云般沉沉地压在每个人的心间。 “那我们这岂不是就如同那坐井观天之人了么?”风行烈脸上泛起一抹苦涩之极的笑容,无奈地苦笑道。 “坐井观天又有何不好之处?你且看看那茫茫尘世中的芸芸众生,一生中有知心人相伴,每日的三餐虽平淡却也能饱腹,四季交替流转,那美酒之醇香,那美色之魅惑,那财宝之诱人,那意气之激荡,红尘如滚滚洪流,又有多少英雄豪杰沉醉其中而自得其乐。子非鱼,又怎知鱼之乐也?”谷神通缓缓说道,其话语中仿佛带着一种看透世间万物的豁达与通透。 “虽然前辈所言确实也有几分道理,然而那是因为之前无人告知我们外面的天空究竟有多么广阔,可如今既然已然知晓,又怎能再安心去过那平凡的小日子啊。”风行烈言辞恳切地说道,眼中满是不甘与纠结。 “你们还是好好去过你们的小日子吧,在此的各位,除了浪翻云和厉若海,你们都不过是在自寻烦恼罢了,你们可没有资格去触及那幕后的秘密。”谷神通神色严肃地说道。 “师父,我和庄师姐也不行吗?”虚夜月急切地问道,庄青霜也满是期待地紧紧盯着谷神通。 “你们印象之中能够破碎虚空的有几人?浪首座已然悟道,厉门主正在悟道,他们可以说是一只脚已然踏入那神秘大门了,而你们最多也就是看到那大门而已。”谷神通毫不留情地打击道。 “我们还年轻,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我就不信我们会一直没有提升,一直无法触及更高的境界。”风行烈一脸豪迈之色,慷慨激昂地说道。 韩柏等这些年轻之人眼神顿时一亮,纷纷冲着风行烈用力地点点头,显然对他的话极为认同。 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和对未来的憧憬,在他们的身上展露无遗,仿佛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阻碍都焚烧殆尽。 “有志气是好事,但通向顶端的通道太挤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到的,这条路太苦了,还是尽早放弃吧。”谷神通看着眼前的风行烈和韩柏等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他知道这条道路充满艰辛与挑战,许多人半途而废,甚至付出生命代价。 风行烈听后,眼神坚定,仿佛燃烧着一团烈火:“前辈,佳人美酒相伴,衣食住行无忧,这确实是常人想都不敢想的生活,要是不知道这些事情,我也许会就这样过一生,可是现在,我想去看看那顶峰的风景。” 一旁的韩柏等年轻人也纷纷附和,表示他们愿意一同前行,不畏艰难险阻。 谷神通看着眼前这群充满斗志的年轻人,心中涌起一股欣慰之情。 他知道,虽然前方道路崎岖,但他们的决心和勇气将成为他们前进的动力。 浪翻云和厉若海等人也被年轻人的热情所感染,纷纷发出爽朗的笑声。 他们相信,只要有坚定的信念和不懈的努力,未来一定会属于这些年轻人们。 “既然你们有此等决心,那我便将那破碎虚空的关键秘密给你们道来,不过切不可外传出去。”谷神通神色郑重地说道。 “请谷兄赐教。”浪翻云亦是一脸肃穆,极为郑重地道。 “常人只需拥有适宜的功法以及充足的资源,只要并非蠢笨之人,成为一代宗师实乃大有希望之事。”谷神通缓声说道,声音仿佛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 浪翻云他们听后,皆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然而,从宗师巅峰再进一步,那便是难如登天,更何况是去悟道呢,只因这里面隐匿着一个极大的秘密。”谷神通面色凝重,话语中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众人皆是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答案的揭晓。 “气运。”谷神通口中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气运?众人心中皆是一阵疑惑,这究竟该如何理解呢?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大家可曾听闻过?”谷神通目光扫视众人,缓缓问道。 众人纷纷点头。 “无上宗师令东来汲取道家的气运,从而破碎而去;传鹰吸纳儒家气运,亦是破碎而去。”谷神通道出这些话语,仿佛在讲述着一段古老而神秘的传说。 是这般吗?众人在心中暗自回想。 “八思巴横行天下,出任蒙元国师,可惜未能汲取到中原佛教的气运,致使他卡在最后一步,坐化雪山;武当祖师张三丰,历经甲子荡魔,可惜道门气运尚未恢复,只得前往其他大陆去寻觅机缘。”谷神通犹如爆料一般地说道,话语中满是感慨。 “何为气运,简单来说,便是你做出一番惊天动地之成就,从而得到众人的认可。比方说,浪首座乃是大家公认的黑道第一人,这便是得到了大家的认可,那黑道的气运大部分便汇聚在了浪首座身上,故而浪首座才能如此进步神速。”谷神通犹如一位武林前辈般谆谆教导着众人。 “当然,亦有失败之例,那便是慈航静斋了。”谷神通道。 “慈航静斋如何了,请前辈直言。”秦梦瑶急切地问道。 “慈航静斋起初只是妄图当个领头之人,引领众人去开创一番宏大之业,为此它内部的口号皆是立意极高的,然而随着时光的流逝,已然与这尘世脱节了。”谷神通叹息一声说道。 “真的吗?”秦梦瑶脸上露出一丝迷茫。 “你且放下身段,去民间好好探查一番,你们慈航静斋的理念实在是太过脱离实际了,只怕难以长久存世,还妄图收集气运?简直是痴人说梦。”谷神通道。 第29章 东岛西城 “哼,吾等慈航静斋,向来皆是为了天下苍生而存,此乃吾派永恒不变之使命与不懈之追求,岂会有过时之说!”秦梦瑶眼眸坚毅,于心中暗暗为自己鼓劲打气,仿若要从那内心最深处摄取力量与勇气一般。 “嘿,莫要如此天真!这世间何来真正恒常不变之物?《易经》可是明明白白记载着,这世间唯一永恒不变者,便是那变化!”谷神通微微眯起双眸,脸上隐隐现出一丝难以察觉之嘲讽,毫不留情地进行打击。 “吾慈航静斋历经多年,一直皆是白道之魁首,此便足以证明吾等之所作所为皆是正确无误!”秦梦瑶心有不甘,据理力争地辩解着,她挺直了脊梁,妄图扞卫慈航静斋之声誉与地位。 “尔等之慈航静斋与那神隋大陆之慈航静斋相较,实是相差万里。人家可不单单只是白道魁首那般简单,更是能兼修佛道,其气运之强大令人惊叹不已,竟能将那魔门六派生生压制。就连那被视作魔门最有望一统魔道之邪王石之轩,都被逼迫得不得不从彼处逃离而至此大陆来,尔等又岂能与之相比?”谷神通不慌不忙地缓缓道来,其话语之中尽是对另一慈航静斋之赞赏与对眼前此慈航静斋之轻视。 “哼,实践方为检验真理之唯一准则,尔等可知晓在这世间最为难做到的两件事究竟为何?”谷神通忽地向众人发问。 “哎呀,师父,您还是直说吧,我们着实是猜不出来呀。”虚夜月向来行事不羁,直截了当地言道。 “其一乃是将他人之钱财稳稳妥妥地纳入自己囊中。”谷神通慢悠悠地说道。 “那其二呢?”谷姿仙满心好奇地追问。 “其二便是将自己之思想硬生生塞入他人之脑袋。”谷神通的语气中隐隐带着一缕深意。 “所以前辈之意是吾等慈航静斋难以让他人全然接受吾等之思想吗?”秦梦瑶若有所思地问道。 “生存乃是文明发展之首要要素,在生存跟前,其余一切皆如浮云般。且看那朱元璋,其起于微末之时,对尔等慈航静斋又有几多认同?”谷神通缓缓道来,这话恰似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秦梦瑶的心上。 她不禁忆起朱元璋那崛起之途,一个出身极为低微之人,凭借自身之智慧与勇气,竟登上了那皇帝之宝座。 而慈航静斋长久以来皆将自身视作天下正道之代表,妄图通过左右政治来维系社会之稳定与秩序。 然则,朱元璋却并非全然认同她们之理念与行径。 秦梦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她恍然觉悟,慈航静斋所追求之理想与现实之间竟是存有如此巨大之鸿沟。 或许,她们需得重新审度自己之立场与方法,方能更好地适应此时代之变迁。 与此同时,她亦深知谷神通之言绝非无的放矢。 在那生存之重压之下,众人往往会作出一些超乎意料之抉择。 朱元璋之所以能够成为一代霸主,恰是因为他通晓取舍之道,擅于利用各类资源以达成自己之目标。 “往昔乃是因别无他选,故而你们慈航静斋方能受人追捧,可如今有了更多之抉择,谁又不会去择那更利于己身者呢?”谷神通之话语恰似一把重锤,狠狠地撞击在秦梦瑶之心头。 秦梦瑶暗自叹了口气,她知道慈航静斋要想继续保持其影响力,就必须学会与时俱进,不断调整自己的策略。 否则,她们将会被历史的洪流所淘汰。 秦梦瑶在心中暗自幽幽地叹了口气,她心里很是清楚,慈航静斋若要持续保持其强大的影响力,就必定得学会与时代共进,不断地对自身的策略予以修正调整。 否则,她们定然会被那滚滚历史洪流无情地淘汰掉。 “你们慈航静斋之祖师乃是那天僧地尼,想必是触及到了那个终极秘密,他们亦留下了传承与法门,只可惜后世之人未能全然领会他们之意旨,终究还是偏离了正道,不管是此大陆的慈航静斋,还是那一个慈航静斋,皆一般无二,可以说是初心已然改变,掺杂了太多繁杂之物在其中。”谷神通缓缓言道。 “谷兄还请嘴下留情,慈航静斋毕竟仍是白道之魁首,还是有着诸多贡献的。”浪翻云开口道。 “若不是看在她们尚有些许贡献的份上,我早就破口大骂了,就凭她们那用小姑娘以身饲魔的行径,我都能骂上一整天。”谷神通沉声道。 浪翻云等这些出道已久之人自是明白谷神通所言之意,不禁纷纷苦笑连连,风行烈亦是脸上露出莫名之色,毕竟这与他也有些关联,而其他那些年轻后辈们则是满脸的迷惑不解。 “哼,吾等东岛可不会弄这等乌七八糟之事,能打得过便打,即便打不过那也得打,大不了便是一死了之罢了。”谷神通冷哼一声道。 “谷兄,你所说的东岛西城,吾等只是略知一些信息,还望谷兄详细说说啊。”厉若海拱手道。 “吾之东岛与那西城皆是古人流传而下,原本亦是一同追寻那终极秘密,奈何后来生出矛盾,遂分裂开来。其中一部分人前往西域,于昆仑山筑城,自称帝之下都,吾等便称其为西城。而另一部分人则去到东海,在一座岛上定居下来,自称东岛,此便是东岛西城之由来。”谷神通侃侃而谈道,忽悠,接着忽悠。 “哎呀呀,真是失敬失敬啊,谷兄原来是出自名门之后啊!”浪翻云抱拳拱手,一脸郑重地说道。 “哼,名门之后?不过是落魄的丧家之犬罢了,连自家门庭都难以踏入。”谷神通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与不甘,冷哼着说道。 “这究竟是何缘由啊?”浪翻云面露疑惑之色,紧追着问道。 “唉,无非是东岛与西城之间的纠葛矛盾所致。我们被上一代的西城之主逐出,言明若不击败这一代的西城之主,所有人都不得回归。那上一代西城之主在击败我们东岛所有人后,竟在东岛的悬崖峭壁之上刻下字迹,成为我们东岛人心中永远的耻辱啊。”谷神通缓缓说道,神情中满是悲愤。 “刻的是何字?”厉若海好奇地问道。 “有不谐者吾击之。”谷神通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谐?”浪翻云不禁眉头微皱,面露疑惑道。 “西城所传承的功法,那周流六虚功的核心便是谐之道,那句话的意思简而言之,便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谷神通解释道。 “依我看谷兄能与那石之轩战成平手,已然是顶尖中的顶尖人物,必定能达成所愿。”烈震北开口说道。 “但愿如此吧,说实话,虽为那一战筹备许久,但我心中依旧没底啊。”谷神通长叹一声,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第三十章 天地人三道 “师父,咱们东岛的人还多吗?”虚夜月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为师这一辈的呀,便只剩为师,还有你丁师叔以及一个陆师叔了,至于新一辈的,目前也就你们两个丫头出师了。”谷神通缓缓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感慨。 “哎呀,这么少啊,我还以为有好多好多人呢。”虚夜月小嘴微张,有些吃惊地说道。 “其实啊,严格说来,你们尚不能算作东岛之人,你们未曾去过东岛,从这方面来说,对你们反倒也是一件好事。”谷神通神色凝重地说道。 “好事?”虚夜月满脸疑惑。 “没错,是好事。”谷神通肯定地说道。 谷神通转头看向浪翻云他们,沉声说道:“这几年,你们可有西域的消息?是否知晓有个绝顶高手在西域横行无忌?” “确实有,那人如神似魔,其功法近乎法术一般。”浪翻云皱着眉头说道。 “那便是这一代的西城之主万归藏,他是最有可能练成周流六虚功之人,近日他消失了,想必是去渡劫了。”谷神通面色阴沉地说道。 “渡劫?”众人皆是面露疑惑之色。 “没错,渡劫。这周流六虚功乃是以上古练气术为基础,融合诸多奇功而成,若想臻至圆满,那就必须渡劫,若渡不过去,便会被功法反噬而亡,可要是度过了……”谷神通说到此处,竟有些迟疑不定起来。 “会怎么样啊师父。”虚夜月急切地追问道。 “天下无敌。上一个练成此功的乃是西城之主梁思禽,想当年,我东岛数千人,宗师不下百人,却被他杀得仅剩下我们三个,若不是他急于去探寻那终极秘密,我们三人也是决然逃不掉的。东岛更是被他击沉了大半啊。”谷神通声音中满是苦涩与悲愤。 嚯!众人皆是大惊失色,这哪里还是人啊?这分明就是啊! “没错,练成了周流六虚功确实近乎一般,非常人所能匹敌,我们三人谋划良久,却也不知最终能否胜出。”谷神通长叹一声道。 “不是,你们不是出自同一个势力吗?怎会如此狠毒啊。”浪翻云也是惊愕万分,这简直就是要将东岛赶尽杀绝啊。 “此乃涉及到道途之争啊,这可是要命的关键问题。”谷神通一脸肃然地说道。 “道途之争,莫非是儒道释之类的?”厉若海皱眉问道。 “非也,乃是天地人三道,这是我们那些前辈所归结出来的三种修行之途。”谷神通神色凝重地解释道。 “那究竟何为天地人三道?”浪翻云紧接着追问道。 “所谓天道,便是强行让自身融入那天人合一之境,天即是我,我即是天,其好处在于行事仿若有天助一般,无论做何事都更为出色强大,然而其弊端便是极易道化,会逐渐丧失‘人性’,最终坐化,至于这时间长短,就看自身能支撑多久了,而且这个过程一旦开启,便无法停止。”谷神通详细地说道。 “竟如此诡异吗?”厉若海面露惊愕之色。 “没错,便是如此诡异,这便是当初我们前辈分裂的缘由所在,所有命运的馈赠皆在暗中标好了价格,可总有一些人不甘于此,故而便分裂开来,之后矛盾愈发严重,直至如今,已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谷神通道。 “师父,那我们所获得的馈赠也标好了价码吗?”虚夜月脸色复杂,缓缓问道,庄青霜亦是如此神情。 “嗯,你们突破起来较为容易,可到要突破那最后一着时,便会比他人更为艰难,而且,倘若我们此次无法击败西城,那你们就得肩负起东岛的传承,会遭到西城之人的追杀,这便是你们所要付出的代价,是会死人的,你们此刻若想回头,还来得及。”谷神通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不后悔,若不是有师父,我这辈子怕是连京师都难以走出,等过几年便会嫁人,而后陷入那内宅争斗之中,浑浑噩噩地过完这一生。”虚夜月说完,不经意地瞥向韩柏,心中想起了“梦里”的“命运”,她并不喜欢那样的安排。 庄青霜也微微点头,神色冷冰冰的,依旧是那副清冷模样。 “谷兄,烦请讲讲那地道与人道吧。”浪翻云目光炯炯,正色道。 “所谓地道,便是借助自然之力,但亦会受这自然之力所限,其实呢,浪首座,可借此举例说明。”谷神通神色郑重地说道。 “哦?愿闻其详。”浪翻云捋了捋胡须,一脸期待地说道。 “浪首座当年以洞庭湖悟道,倘若一直无法走出那个局限之地,那你的道便只局限于洞庭湖,一旦去到别的地方,便会被打回原形,这便是地道的修行之法。”谷神通详细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啊。”众人皆恍然大悟,面露恍然之色。 “那人道呢?”厉若海眉头微皱,紧接着追问道。 “所谓人道,顾名思义,乃是人的道途。自古以来,人便绝非单独出现的,故而简单说来,便是众志成城、万众一心。人越多,所凝聚的力量便越大,只要能够做到万众一心,那这股力量必然是毁天灭地般的强大。可惜啊,我们东岛当初被西城之人施以离间之计,以致无法做到万众一心,否则又怎会落至如今这般田地。”谷神通神色黯然,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惋惜。 众人心中也被感染了,心情沉重。 “所幸我们东岛上下三人能够明晰地认识到这个问题。那修天道之路,决然追赶不上西城之主;而修地道,其限制又着实太大。我们这些年所修的乃是人道,别看我们三人好似有着天壤之别,确实也是差异极大,但我们彼此之间却也是能够相互补充的。如此一来,面对西城之主,我们最少有着三成胜算,这可是天道与人道的激烈碰撞,不到最后一刻,胜负犹未可知啊。”谷神通目光深沉,缓声说道。 “没错,师父,我们肯定能赢的!”虚夜月神情坚定,大声说道。 庄青霜虽未言语,但那坚毅的眼神已然表明了一切,她定会全力支持自己的师伯、师父和师叔的。 “谷兄,你们必定能够获胜的。”浪翻云举起酒杯,郑重说道。 “哈哈哈哈,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我们之间的决战将会发生在你与庞斑的决战之后。”谷神通仰头大笑道。 “这并无大碍,我只需全力以赴便可。”浪翻云爽朗一笑,豪迈地说道。 “大家都全力以赴!”谷神通道。 “全力以赴!”“全力以赴!”“全力以赴!”众人齐声高呼,声震九霄,那股豪迈的气势在天地间激荡开来。 第31章 不忘初心 天下向来皆无永聚之筵席,到了分别之时,该走之人终究还是要走。 谷神通携着虚夜月与庄青霜,在那筵席散去之后,便决意离开双修府。趁着那如水的月色,驾着马车,向着金陵的方向奔去。 并非无人劝他们留下,像风行烈、韩柏之辈,心中实是万分期望虚夜月她们能够留下。然而,谷神通对此不置可否,只是让虚夜月她们自行抉择去留。 虚夜月忆起那梦中蹊跷之事,心中本能地萌生出远离韩柏的念头,毫不犹豫地选择拒绝。庄青霜虽未言语,但行动上却与虚夜月保持一致,其心意众人一看便知。 于是,谷神通他们就这样于夜色之中连夜出发。那皎洁的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他们赶着一辆马车,不紧不慢,悠哉悠哉地朝着金陵城,也就是大明朝的京师方向缓缓行进。 通常而言,一般人绝不敢在这夜深人静之时有所行动。反过来说,胆敢在这夜晚行动之人,定然非比寻常。谷神通他们敢于在这夜色中前行,皆因他们艺高胆大,身怀绝技,无惧这暗夜中的潜在危险。 “你们两个丫头可想好了回去之后如何跟家里解释?此次你们一声不吭便从家中跑了出来,家里定是担心得紧呐。”谷神通语重心长地说道。 “打服他们。”庄青霜声音清冷,宛如寒泉之音。 “你这丫头,怎地跟老丁一般模样,就不能多言语几句吗?”谷神通微微皱眉。 “不需要。”庄青霜依旧言简意赅。 “你这般可不行啊,不能仅仅形似,更为重要的是神似。”谷神通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入红尘,又怎能出红尘?就说那浪翻云能够悟道,乃是因其经历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深情,最终大彻大悟。唯有极于情,方能极于剑,这方是他打破自身枷锁的关键所在。不然,那洞庭湖存在已久,为何独独他一人能够悟道呢?” 庄青霜和虚夜月听得似懂非懂,一脸迷茫。 “再瞧瞧那秦梦瑶,本是修行之人,却为何要在这红尘之中游走?还不是想于这滚滚红尘之中寻觅属于自己的道?”谷神通目光深邃,望向远方。 庄青霜和虚夜月愈发懵懂,两双美眸中满是疑惑之色。 “所谓红尘炼心,实则是要砥砺自身的意志。人皆具七情六欲,往往易被外物所影响乃至掌控,最终迷失自我,变得面目全非,不再是原本的自己。”谷神通缓缓说道,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深沉。 “师父的意思是?”虚夜月怯生生地问道,声音轻柔而微弱。 “这俗世洪流汹涌澎湃,能够稳稳立住脚跟,已属不易。众多之人,一辈子皆被那酒色财气所困扰,最终默默无闻,浑浑噩噩地度过此生。”谷神通长叹一声,神色间透着几分感慨。 虚夜月和庄青霜以她们那美丽而聪慧的脑袋,细细回想周围的众人,发觉确实如此,不由得微微颔首。 “那些不缺酒色财气之人,又会被更高层次的力量所束缚,譬如权力,譬如武力,沦为力量的傀儡,如此之人,最终亦会一事无成。”谷神通目光深邃,望向远方的黑暗。 “那什么人才能有所成就呢?”虚夜月蛾眉微蹙,再次发问。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谷神通神色肃穆,缓缓说道。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虚夜月和庄青霜齐声重复,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 “没错!人在这滚滚红尘俗世之中摸爬滚打,遭受着外界的种种诱惑,往往会忘却自己的初心,再也寻不回曾经的自己,人生亦随之失去方向,最终被这俗世的洪流所淹没。”谷神通目光凝重,声音低沉而有力。 “这跟我们武道有何关系?”虚夜月蛾眉轻蹙,不解地问道。 “你且想想,你修炼的最初念想究竟为何?你期望通过修炼获取何物?这些皆是每个武者需扪心自问之事,亦是你们勇攀武道高峰的动力源泉。”谷神通语重心长地说道。 “最初的想法。”虚夜月和庄青霜闻言,双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想当初,我们三个东岛遗民流落江湖,身无长物,亦未有如今这般武艺,为求活命,我们竟沦落到行乞的地步,甚至差点就彻底放弃。所幸,有一位同样行乞的同行对我们说了一番话,令我们重新振作。”谷神通回忆起往昔,感慨万千。 “什么话?”虚夜月迫不及待地问道。 “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你想要什么,你就去争取,而非坐等他人赐予。”谷神通的声音在夜风中回荡。 “大才啊。”虚夜月不禁感叹道。 “还好吧,开局一个碗,结局一个国。”谷神通神色平静,淡淡说道。 “莫非……”虚夜月和庄青霜心中涌起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哦,倒是忘记与你们说了,那个人当时的名字叫朱重八。”谷神通云淡风轻地说道。 “我就说怎么听着耳熟呢。”虚夜月和庄青霜在心里暗自道。 “朱重八此人倒是始终未改其初心,然而,其行事手段却有所变化。只要有用,哪怕是敌人,他亦敢加以任用,就好比楞严,朱重八早已知晓他乃是庞斑的人,却依旧照用不误。”谷神通神色凝重,侃侃而谈。 “陛下知道啊?”虚夜月面露惊愕,脱口问道。 “那是自然,你们回去切勿跟家里人提及此事,以免打草惊蛇,坏了朱重八的好事。要知道,他可不会客气的,他的心性绝不逊于庞斑。”谷神通一脸严肃,郑重告诫道。 “不比庞斑差?”虚夜月和庄青霜齐声惊呼,满脸皆是难以置信的惊诧之色。 “没错,想当初,若他投身武道修行,现今的成就不说超越庞斑,至少也不会相差太多。他的那股坚毅意志,足以支撑他在任何道路之上都能勇攀高峰。”谷神通目光深邃,语气笃定。 “这么厉害啊。”虚夜月咋舌道,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都是惊讶之色。 “那当然,武道修行,不管是修行精气神,还是修行心技体,对于心灵的修炼那是重中之重的,不说都要修到最高,至少不能有短板。”谷神通语重心长地说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和认真,仿佛在教导一个重要的道理。 “懂了师父。”虚夜月乖巧地点点头,表示明白。 她的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努力修行,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 第三十二章 日月神教 月凉如水,清辉似霜,洒落在夜晚中的野外。 四周的花草树木在微风的轻抚下,悠悠摇曳,身姿婀娜。 此时已没有白天那喧闹的人声,唯有那虫儿不知疲倦,鸣声喧嚣,此起彼伏,似在演奏着一曲独特的夜之乐章。 一辆马车缓缓前行,车轮滚动的声响打破了这大自然原本的宁静气息。 谷神通稳坐于车前,熟练地赶着马车,马车上则是虚夜月和庄青霜两女。 “师父,你说你和师叔他们跟陛下一起乞讨过,那你们的年纪……”虚夜月那清脆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静谧。 “没错,我们都已步入知天命之年,不过是凭借着驻颜之术,方能保持这般模样罢了。练武之人与寻常之人,总归是有所区别的。”谷神通一边赶着马车,一边悠悠说道。 “那我以后也是一样吗?”虚夜月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只要你不散功,哪怕到了八十岁,依旧能保持着三十岁的容颜。”谷神通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笃定。 “呵呵哈哈哈哈。”虚夜月闻言,不禁欢快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在这寂静的夜中传得很远很远。 庄青霜也微微弯起了嘴角,那一抹浅笑如春花绽放,动人至极。 毕竟,哪个女孩会不看重自己的容颜呢?特别是像她们这般漂亮的女孩子。 月光下,马车继续缓缓前行,载着三人的欢声笑语,渐渐融入了这幽深的夜色之中。 “你们可想好了以后的路究竟该如何去走?”谷神通目光深沉,转头看向马车内的两女问道。 “师父有什么吩咐?徒儿定当遵从。”虚夜月微微欠身,恭声说道。 “我并无什么吩咐。你们此次的试炼已然通过,接下来的路便要靠你们自己去走了。我们能教予你们的,也就到此为止,剩下的该如何抉择,皆由你们自己决定。”谷神通神色严肃,语气郑重。 “啊?”虚夜月不禁轻呼出声,她从未想过会是这般情形。 身为女子,她自幼便被人不断灌输着三从四德的思想,似乎这一生只能做一棵依附他人的菟丝花。 如今却要她自己掌握命运,一时间,她心中慌乱无比。 庄青霜的情况也相差无几,虽说在家中受尽宠爱,可她自己也明白,大抵最终不过是联姻的命运。 此刻要自己做主,难免有些不知所措。 谷神通见状,并未再多言,而是任由她们自行思考。 他心中暗想,改变这些天之骄女的命运,想必能让自己在江湖中声名大噪吧。 夜风中,马车依旧缓缓前行,车内的虚夜月和庄青霜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谷神通则专注地赶着马车,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修长。 良久之后,虚夜月和庄青霜的脸上似是浮现出了某种明悟之色。 “师父,我想建立日月神教。”虚夜月目光坚定,大声说道。 “哦?你怎会生出这种想法?”谷神通微微挑眉,略带疑惑地问道。 “霸气。”虚夜月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越缺少的便越想得到呗。”谷神通轻捋胡须,缓缓说道。 “没错啊师父。”虚夜月连连点头,一脸认同。 “你回去跟你爹好生商量一番。日月为明,这与大明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该如何去做,你爹自会告知于你,总之是绕不开朱重八的。”谷神通神色郑重,语气严肃。 “师父你怎的老是称呼陛下做朱重八啊,这样真的妥当吗?”虚夜月面露忧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有何不妥?我这是从实力的地位出发,就算是当着他的面说,他也不敢拿我怎样。”谷神通一脸傲然,神色自信。 “实力?”虚夜月和庄青霜齐声惊问。 “没错,有实力之人便可随心所欲,为所欲为。”谷神通目光凌厉,声音洪亮。 “这会不会……”虚夜月欲言又止。 “会什么?”谷神通追问道。 “教我们识字的老师说要以德服人。”虚夜月怯生生地说道。 “呵呵,一看便知那老师未曾受过生活的苦楚。我且告诉你们,让你们以德服人的人,皆是妄图占你们便宜之人。我学文,是为了能与他人好好说话;我学武,则是为了让他人与我好好说话!”谷神通双手抱胸,神色霸气。 “师父好霸气。”虚夜月道。 “你们要牢牢记住,实力决定地位,其他的种种皆是虚妄。有利的,你们可以听从;对你们不利的,切莫去做。若是谁妄图命令你们,你们就向他亮出你们的拳头,让他瞧瞧拳头有多重。真理只在锋利的剑锋之上,尊严只在强硬的拳头之中。”谷神通目光灼灼,语气铿锵有力地说道。 “好的师父,明白了师父。”虚夜月乖巧应道。 “当然,别人或许打不过你们,但他们会用道德来绑架你们,用所谓的规矩、所谓的道德,迫使你们去做他们想让你们做的事。到那时,你们可知该如何应对?”谷神通神色严峻,目光在两女身上来回扫视。 “打!”虚夜月和庄青霜毫不犹豫,异口同声地喊道。 “没错,本来这个世界对女性就诸多不公,只要你们退后一步,那别人就会得寸进尺,让你们退更多步,直至退无可退。正所谓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谷神通双手握拳,语气激昂。 “那会不会因此树敌太多了?”虚夜月面露忧色,轻声问道。 “当你决定建立日月神教之时,就已然不被世俗所理解,注定会得罪众多之人。如此,你还执意要建立日月神教吗?”谷神通目光深沉,紧紧盯着虚夜月。 “当然,霜霜你会帮我的对不对?”虚夜月满怀期待地看向庄青霜说道。 庄青霜没有言语,只是伸手紧紧握住虚夜月的手,千言万语尽在这无言的动作之中。 “师父你也会帮我的对不对?”虚夜月转而对谷神通道。 “你这丫头,是在算计我们了吧。你哪里是想让我帮你,分明是想让我和你两个师叔一同帮你吧。”谷神通脸色一黑,没好气地说道。 “嘻嘻,师父,我知道你不会放心我一个小姑娘独自面对的对不对?”虚夜月娇声撒娇,模样俏皮可爱。 “停!我们只能在暗中帮衬于你,主要还是得依靠你们自己。记住,只要你足够强大,你的规矩便是众人必须遵循的规矩!”谷神通郑重说道。 “是,师父。”虚夜月搞怪地应道,旁边的庄青霜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欢快的氛围瞬间感染了整个车厢。 第三十三章 帝皇心思 鬼王府中,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鬼王虚若无那满含怨气的声音响起,在大厅中回荡。 “呃,爹爹,这是我家啊,我怎么可能不回来呢?”虚夜月的声音中透着心虚,眼神也有些闪躲。 “哼,有了师父就忘了爹,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啊。”虚若无依旧怨气难消,那表情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虚夜月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心中暗想:这绝对不是她爹,快把那个高冷威严的爹还给我! 一旁的荆城冷嘴角忍不住猛抽,心中暗自嘀咕:鬼王这是放飞自我了吗?这个怨气满满的鬼王到底是什么鬼啊,难道我还没睡醒,在做梦不成? “爹,你这是怎么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虚夜月向来心直口快,此刻也顾不上许多,直接就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这还不是因为某人,十几年的父女情分居然比不上短短几个月的师徒情,人比人,真是能把人气死。”虚若无的语气越发幽怨,那模样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 “好了爹,你再这样说话,我可真要动手了啊。”虚夜月一脸黑线,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跳动。 “好了,不逗你了,实乃你师父言我境界停滞许久,让我尝试换一种活法瞧瞧。”虚若无缓缓说道。 “师父说的啊,那定然是没错的。”虚夜月满脸喜色,兴奋地说道。 这孩子没救了,莫不是要重新开个小号?虚若无暗自腹诽。 “好了,你此次一声不吭便跑了出去,若不是你师父谷神通知会于我,恐怕现今整个金陵都得乱成一锅粥。你下次再欲出门,至少得跟为父说上一声。”虚若无面色严肃,郑重地说道。 “好的爹爹。”虚夜月乖巧应道。 “你此番出门究竟所为何事?与为父细细说来,你这出门转了一圈,变化竟是如此之大。”虚若无目光中透着关切。 虚夜月遂将双修府大战之事原原本本向虚若无讲述了一番。 虽说其讲述不如说书人那般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但其中的种种凶险,虚若无和荆城冷光是听着,便能在脑海中勾勒出那惊心动魄的场景。 然而,瞧着虚夜月完好无损地归来,又说得兴致勃勃,他们倒也未多言。 “你是说你与庄青霜那丫头合力击杀了秃鹰和魔剑?”虚若无闻之,仍是难掩惊讶之色,毕竟那二人可是成名已久的老牌宗师,就连他自己也不敢断言能够毫发无损地将其拿下。 “侥幸侥幸。”虚夜月嘴上虽是假装谦虚,脸上却难掩得意之色。 “确实是侥幸,他们大抵在伊始未曾全力施为,否则你未必能够将他们击杀。你需牢记此次教训,切不可轻视任何人,否则丧命之人或许就是你!”虚若无神色凝重,语气严厉地说道。 “好的爹爹。”虚夜月弱弱地回应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顺从。 “还有,你们两个切勿对其他人提及楞严之事,明白吗?”虚若无神色严肃,目光扫过虚夜月和荆城冷,郑重说道。 “为什么啊爹爹?”虚夜月满心不解,脸上写满了疑惑,“陛下身边有坏人,不是应当指出来将其除掉吗?” 虚若无看着这两个年轻人迷茫的模样,心中不禁叹息,到底是自己这些年对他们保护得太过周全,致使他们缺少了必要的阅历。 “身处那个至高之位,其所思、所想、所行之事,与我们截然不同。你所认为正确的,在他那里未必如此。”虚若无缓缓说道,眼神中透着深沉。 虚夜月依旧是一脸的迷茫,虚若无本不想再多说,可若不说清楚,这丫头搞不好会去询问他人,届时说不定会闯出什么祸端,到时可就难以收拾了。 “陛下往昔乃是妥妥的明君,能够虚心听取他人之言。然而自太子朱标出事后,陛下愈发难以揣度,对待昔日一同打天下的老友也愈发严苛,动不动就对这个贬谪,对那个惩处,对待那些文官更是大开杀戒,血流成河。”虚若无面色凝重,语气沉重。 “这些跟楞严有何关联?”虚夜月追问道。 “陛下的情感愈发淡薄,愈发看重利益。这般只着眼于利益之人,敌人照样加以利用,哪怕是至亲亦可狠心诛杀。”虚若无声音低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忧虑。 “这,这,这……”虚夜月被这一番话语吓得花容失色,娇躯微微颤抖。 “称孤道寡可不只是说说而已,实则亦是实情。地位越高之人越是孤独,处于至高之位者最为孤独。陛下以前尚有马皇后和太子能够劝诫,如今已然无人能够阻挡。你难道未曾发觉为父管事愈发少了吗?”虚若无长叹一声,神情中满是无奈。 “那我们走吧,离此地越远越好。”虚夜月柳眉紧蹙,神色急切地说道。 “陛下岂会轻易让我们离去,我们不过是陛下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如何运用,他想必早已谋划妥当。我已然身陷这劫难之中,虽不知他究竟意欲何为,但能感觉到他正在布下一盘惊天大棋。”虚若无目光深邃,忧心忡忡地说道。 “那我们只能这般苦苦等待吗?”虚夜月贝齿轻咬红唇,满心不甘。 “以前是,现在则并非如此了。”虚若无微微摇头,缓缓说道。 “嗯?”虚夜月一脸的迷惑不解。 “以前我最大的软肋便是你啊,如今你已然成长至不逊于我的高度,那我最大的弱点便不复存在了。”虚若无目光慈爱地看着虚夜月,欣慰地说道。 “那我们走吧,离开这纷繁复杂的是非之地。”虚夜月再次提议道,神色间满是对自由的向往。 “不,我们历经千辛万苦赶走鞑子,建立了这大明朝,将万民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出来,我怎能就这样一走了之。”虚若无神情坚定,语气决然。 “那爹爹究竟意欲何为?”虚夜月疑惑地问道。 “我要留在此处,时刻盯着他,以防他做出超出自身掌控的事情来。”虚若无双手负于身后,身姿挺拔。 “哈哈哈哈,爹爹,旁观又有何益处?为何不投身其中呢?凭我们父女二人,再加上师父他们,这天下间还有令我们惧怕之事吗?”虚夜月仰头大笑,豪气干云地说道。 “你刚才都是装的?你的野心怎变得如此之大?你难道要与天下人一较高下?”虚若无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说道。 “没错,谁说女子不如男!”虚夜月昂首挺胸,霸气四溢,周身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 第三十四章 朱元璋 皇宫,这座宏伟庄严的建筑,乃是整个帝国中地位至高无上之人的居处,亦是关乎帝国兴衰荣辱、决定重大事务的核心之地。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朱元璋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威严地注视着下方。“你说虚夜月那丫头竟想让朕支持她组建一个帮派?”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之威。 站在殿下的虚若无微微躬身,恭敬地回道:“是的陛下。” 朱元璋目光如电,紧紧地盯着虚若无,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伪装,直抵人心深处。 他的这位重要属下,曾为帝国立下汗马功劳,此刻在他的注视下,却依旧神色从容。 虚若无则淡定自若地站在那里,一袭长袍随风微微摆动。 他身为朝廷的老臣,历经风雨,此刻在这威严的皇宫殿内,也享有安然就座的特权。 这是他多年功绩所换来的特殊待遇,旁人在朱元璋面前,莫说坐下,就连抬头直视龙颜都需莫大的勇气。 朱元璋紧盯着虚若无的脸庞,试图从那饱经沧桑的面容上看出些许端倪,然而却一无所获。 他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随后,他挥了挥手,示意影子太监退下。 那影子太监,身形如同鬼魅,一闪即逝,他们乃是净念禅宗的高手,平日里隐于暗处,负责守护朱元璋的周全。 待影子太监退出房间,朱元璋缓缓起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虚若无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虚若无,沉声道:“你可知你在做何事?” 虚若无微微仰头,目光坚定地与朱元璋对视,缓缓说道:“陛下,臣自然知晓。” 朱元璋冷哼一声:“哼!你当真知晓?此事关系重大,莫要以为朕会轻易应允。” 虚若无神色未变,平静地说道:“陛下,臣跟随您多年,历经无数风雨,岂会不知其中利害。” 朱元璋双手背后,在虚若无面前来回踱步,说道:“虚若无,你莫要以为朕对你的信任是无限的。这朝廷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便会引发大乱。” 虚若无拱手道:“陛下,臣明白。但虚夜月这丫头虽年少轻狂,却有着一颗赤诚之心。她所图之事,未必会对朝廷不利。” 朱元璋停下脚步,目光凌厉地盯着虚若无,道:“赤诚之心?在这权力的旋涡之中,赤诚能值几何?你莫不是被亲情蒙蔽了双眼?” 虚若无正色道:“陛下,臣对朝廷的忠心,天地可鉴。臣之所为,皆是为了帝国的长治久安。” 朱元璋沉默片刻,然后说道:“当年那个起兵造反的少年,你可还记得?” 虚若无眼中闪过一丝追忆,说道:“陛下,臣怎能忘记。” 朱元璋长叹一声:“咱一直记得,不敢忘记。那时的咱,满怀壮志,一心只为推翻暴政,建立一个太平盛世。” 虚若无感慨道:“我也记得,只是以前那个少年被太多事牵绊,变得不像最初的自己了,现在他回来了,出走半生,回来仍是少年。” 朱元璋摇摇头,道:“世殊时异,人都会变的。如今的局势,远比当年复杂得多。” 虚若无语气坚定:“不忘初心,方得始终,陛下。臣已经没有太大的牵挂了,臣找回初心,想在这风云变幻之际再拼一回。” 朱元璋凝视着虚若无,良久,缓缓说道:“这条路很难,咱还能相信你吗?” 虚若无挺直身躯,朗声道:“信或不信不重要,做还是不做才最重要。陛下,臣愿以性命担保,定不辜负陛下的信任。” 宫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唯有两人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 良久,依旧是朱元璋率先打破了这片沉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能穿透人心。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该知道的我永远都不会知道。”虚若无不卑不亢地回应道,语气平静却暗藏玄机。 “你怎么变得这么滑头了?”朱元璋眉头紧蹙,目光中透露出些许不满。 “这才是我,从前的我。”虚若无微微仰头,神色坚定,仿佛带着往昔的不羁与洒脱。 “虚夜月那丫头打的什么主意?”朱元璋转换话题,目光中带着探寻。 “享受了帝国的好处这么多年,她也想为帝国出份力。”虚若无缓缓说道,语气中满是对晚辈的期许。 “帝国蒸蒸日上,哪需要她一个小丫头出什么力。”朱元璋轻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神色间带着几分不以为然。 “不在朝廷,志在江湖。”虚若无目光深邃,仿佛能望穿那江湖的风云变幻。 “江湖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不是那么容易区分开的。”朱元璋眼神犀利,话语中透着对世事的洞察。 “所以要陛下的支持啊。”虚若无拱手说道,态度恭敬却不失底气。 “你个滑头,是你给月丫头出主意的?”朱元璋双目圆睁,紧紧盯着虚若无。 “当然不是,我要是出主意,怎么会这么简单。”虚若无淡然一笑,神情中带着自信。 “倒也是,这真是她自己想的?”朱元璋微微眯起双眼,脸上依旧带着怀疑之色。 虚若无神色庄重,双手毕恭毕敬地递上一个泛黄的本子,沉声道:“此乃小女在双修府的诸般遭遇以及所闻所听,陛下一览便知详情。” 朱元璋目光中透着疑虑,伸手接过本子。这般自然而然的动作,无疑彰显着他对虚若无那深厚无比的信任。要知道,若是换做旁人递上本子,那必然得历经数道繁杂严苛的程序细细检查,方能呈上御览。 朱元璋神情专注至极,目光紧紧地锁在本子之上,看得极为认真。他的脸色也随着所阅内容不断变换,时而眉头紧蹙,神色凝重如霜;时而双眼圆睁,满脸惊诧之色;时而又微微颔首,若有所思。 过了好一阵子,朱元璋终于看完了本子中的内容,缓缓合上,闭上眼睛陷入沉思。 良久,朱元璋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如炬地盯着虚若无,语气中带着几分疑虑问道:“这本子里所述之事,当真属实?” 虚若无微微躬身,郑重答道:“陛下,臣亲自去查验过了,所能验证的皆为真实。” 朱元璋眉头微皱,神色肃然道:“那未能验证的,或许有假?” 虚若无昂首挺胸,一脸坚毅道:“是对是错其实已不重要,我们的初心乃是让天下汉人不再受欺凌。至于那些未明之事,就交付给有心探究之人去处理吧。” 朱元璋微微颔首,目光深邃道:“你所言极是,他人有他人的使命要背负,我们亦有我们的道路要前行。” 虚若无紧接着说道:“那小女之事……” 朱元璋大手一挥,朗声道:“咱同意了!咱就支持一回咱侄女,倒要看看她能闯出何种境地!” 虚若无赶忙抱拳行礼,趁热打铁道:“我替小女谢过陛下您这位伯父的厚爱!” 朱元璋嘴角上扬,笑骂道:“你啊你,罢了。对了,月侄女可曾想好帮派之名?” 虚若无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日月神教。” 朱元璋略感诧异,重复道:“日月神教?” 虚若无目光坚定,再次肯定道:“日月神教!” 第三十五章 一张请帖 请帖,也称为请柬,主要有以下作用: 一、传达信息。 二、表达诚意。 三、留存纪念。 民间多用于大事,婚丧嫁娶,发请帖是常态,甚至有点大事也可以发请帖。 当然,随着阶级的分化,能发请帖的往往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越是更高阶级越多规矩,要是乱发请帖,只会贻笑大方。 八派联盟,虽然在庞斑手上跟土鸡瓦狗似的,但在普通人眼里,那是高不可攀的高峰。 而在他们自己内部,也是自傲不凡,目无余子,特别是那些没有被社会毒打过的“二代”们。 像这种存在,能给他们发请帖的不多,能让他们接请帖的更少。 但今天他们八派联盟都接到了一张普普通通的请帖,但发请帖的人不是普通人。 …… 敬启者: 今有盛事,欲邀君共赏。吾将于五月初五,断魂山,举行日月神教建帮大典。此乃人生之重要时刻,愿君拨冗莅临,以增光彩。 届时,高朋满座,胜友如云。吾等将共襄盛举,同享欢乐。君之到来,实乃吾等之荣幸。 翘首以盼,静候君至。 虚夜月 洪武二十八年四月初一 …… 多简单的事啊!就是虚夜月说:“我要在五月初五建立日月神教,请你过来参观一下建帮典礼。” 瞧瞧,时间、地点、人物、事件,全都交待得清清楚楚。 乍一看,似乎没什么问题,可若仔细琢磨,其中的问题简直多如牛毛。 首先,这地点就不对!断魂滩,那可是个以险恶闻名于世的所在,易守难攻,乃是淮河的一处险要之地。 朱元璋又怎会让人轻易占领那个地方呢? 要说这是鬼王为自己女儿求来的,这话谁能信?凭什么呀?简直是无稽之谈! 江湖之中,各方势力对这等险要之地无不虎视眈眈,朱元璋身为一代霸主,岂会不知其重要性?岂能容忍他人轻易染指? 再者,虚夜月一个初出茅庐的丫头,竟敢在如此敏感之地建立帮派,其背后究竟有何图谋?是真的单纯为了江湖侠义,还是隐藏着更深层次的阴谋?这一切都让人疑窦丛生。 还有,这建帮典礼邀请之人,又岂是简单角色?各方豪杰、武林名宿,齐聚断魂滩,稍有不慎,便是一场血雨腥风。 这究竟是一场和平的盛典,还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鸿门宴? 在这看似简单的邀请背后,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暗中操纵,将江湖这潭水搅得愈发浑浊。 请帖上所写的邀请人乃是虚夜月,而非鬼王虚若无。 并非是鬼王虚若无发出的邀请,而是他的女儿虚夜月。 想当年,虚夜月空有一副倾国倾城的美貌,其他方面实在不值一提。 然而,接连发生的诸多事情,让那些消息灵通的江湖人士再也不敢轻视这个十几岁的少女。 先是在秦淮河之上,她与东瀛第一高手展开了一场激战,虽最终落败,却也虽败犹荣。那激烈的战况,至今仍为人们所津津乐道。 而后,在双修府,她更是亲手击毙了老牌宗师秃鹰。 这前后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虚夜月便从一个武功平平的柔弱女子,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能够与老牌宗师相媲美的绝世高手。 要说这其中没有什么秘密,谁会相信? 想想那鹰刀,不过是大侠传鹰留下的一把刀罢了,仅仅因为传言其中藏有传鹰大侠留下的关于破碎虚空的秘密,便搅动了整个天下的风云。 相比那遥不可及的传言,虚夜月这般活生生的现实例子显然更能吸引人的目光。 如今的金陵城,最为风头正盛的,莫过于庄青霜和虚夜月这两个小姑娘。 她们皆是从默默无闻之辈,迅速崛起,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堪称麻雀变凤凰的典型。 她们的每一次出现,都能引起一阵轰动。 江湖中人对她们的过往好奇不已,对她们的武功精进之谜猜测纷纷。 有人说她们得到了绝世秘籍,有人说她们有高人指点,更有甚者,传言她们是被神秘力量附身。 但无论如何,她们的名字已经在江湖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成为了一段传奇的开始。 如果说,庄青霜还能够以三年不鸣,一鸣惊人的天才形象来解释,比如有个隐世的师傅在秘密教导,耗费几年的光阴去积累沉淀,最终厚积薄发,从而爆发出来成为比肩老牌宗师的绝顶高手,这似乎也并非完全不能让人接受。 然而,虚夜月这种情形,却恰似突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一夜之间就从三流武者脱胎换骨,变成能击杀老牌宗师的绝顶高手,这其中实在存在着太多太多的不合理之处。 她的武功进境犹如火箭般蹿升,毫无征兆,令人瞠目结舌。 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是得到了失传已久的绝世秘籍?还是服下了能瞬间提升功力的神丹妙药?亦或是接受了某种神秘而强大的传承? 从朝廷的达官显贵到民间的江湖豪侠,对此有想法的人多如牛毛。 他们或心怀嫉妒,或妄图探寻其中奥秘,从而获取这惊人的力量。但对于虚夜月身后的东岛,众人却顾虑重重,迟迟不敢贸然行动。 毕竟东岛向来神秘莫测,高手如云,其底蕴深厚,实力深不可测。 若是因贸然探究虚夜月武功突飞猛进之事而触怒了东岛,恐怕会引来灭顶之灾。 而此次的邀请,对于那些暗中窥视之人来说,未尝不是一次绝好的试探机会。 他们可以借参加建帮典礼之机,近距离观察虚夜月,试图从她的言行举止中寻找蛛丝马迹。亦可趁机探探东岛的虚实,衡量彼此的实力差距。 只是,这试探之举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一场江湖浩劫,让原本就波谲云诡的武林局势更加动荡不安。 想想虚夜月和庄青霜两女现在的高度,再看看自己的后辈,原来还比较满意的,但跟两女一比,啥都不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这次得带他们去长长见识,让他们的这些后辈见识见识什么叫天之骄女! 其实八派联盟也不是傻子,你看那请帖上不是说的嘛,建立日月神教,日月为明,要说背后没有朱元璋的手笔,谁敢取这么嚣张的名字啊。 但知道又如何,人家这是阳谋,都给你请帖了,敢不去,后果自负。 第三十六章 典礼之前(上) 一个月的时间,你能干嘛? 答案五花八门。 换个问法。 让你盖房子,一个月你能干嘛? 大多数人的答案都是,挖地基。 但这个世界并不缺少奇迹。 断魂滩上断魂坡,行人过此失魂多。 原本这险滩恶水之地,向来行人罕至,仿若被尘世遗忘的角落。可不知何时起,此地竟拔地而起一堆壮观无比的建筑。其中最为宏伟壮观的,当属那居中的大殿。此殿气势恢宏,大门之上高悬着一块牌匾,其上龙飞凤舞地书着几个大字——文成武德殿。 没错,这里便是日月神教的所在。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在这穷山恶水的僻壤之处矗立起如此众多的宏伟建筑,这全仰仗着榜一大哥朱元璋的鼎力支持。朱元璋麾下有一支专门从事山水营造的精锐队伍,其中不乏从其他大陆远道而来的墨家高手。于他们而言,在这种地方建造些许建筑实非难事。想那墨家,可是曾在深山之中建起一座前所未有的机关城,其技艺之高超、手段之神奇,令人叹为观止。 在这支特殊队伍夜以继日的努力之下,方才成就了如今日月神教的总坛,也使得朱元璋不至于失信于人。他们凭借着巧夺天工的技艺和坚韧不拔的毅力,将这片荒芜之地化作了一座令人瞩目的武林圣地。想必在未来的江湖岁月里,此处必将掀起一番惊涛骇浪,成为无数英雄豪杰竞相逐鹿的舞台。 此次受邀的主要是八派联盟的人,至少明面上皆是白道的一众豪杰,就连那素有慈航静斋仙子之称的秦梦瑶也受邀而来,毕竟慈航静斋明面上是白道魁首嘛。 八派联盟的人除了留守的,其他都出动了,老一辈带着新一代的青年才俊,包含什么意思,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此外,一些名声不错的白道高手也在邀请之列。 众人先在附近的地方汇合,好家伙,浩浩荡荡的上百人之多,然后在日月神教安排好的人带领下,向日月神教进发。 众人越走越远,也越来越偏僻,很快就进入没开发或少开发地带,不过被人开辟出一条道路来。 众人一路行来,先是穿过那曲曲折折的木头栈道。 这栈道狭窄异常,仅能容一人通过,一侧是陡峭如削的峭壁,另一侧则是深不见底的悬崖,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这般场景,竟似曾相识,与那险峻异常的蜀道颇有几分相似,足见其险恶万分。 众人只得一个接着一个,小心翼翼地排队通过。 那些平日里习惯了走宽敞大路的人,一时之间着实有些无法适应。 这般情形之下,倘若有人暗中偷袭,众人必将陷入极为被动的境地,吃个大亏也未可知。 而在这种环境中,轻功卓越之人无疑更具优势。 随着众人逐渐深入,周遭的环境愈发恶劣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又湿又热的气息,仿佛能将人的心肺都给蒸熟,令人感到极度的不适。 在场的人都有内功在身,运气起来,堪堪消除了不少负面影响,但总体来说还是很不舒服。 在老一辈眼里,这可是绝佳的好据点,光是这个栈道,只要有人把守,就能挡住大部分人,不禁为选这个地方的人点赞。 但那些年轻一辈的弟子们哪里经历过这等苦楚,不禁怨声四起,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鬼地方,热死个人了!”一个年轻弟子嘟囔着,满脸的不耐烦。 “就是就是,早知道这么艰苦,我就不来了!”另一个弟子附和道。 “都给我闭嘴!”一位年长的前辈眼神凌厉,一声怒喝,“莫要在此丢人现眼!” 年轻一辈们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 众人又艰难地走了数里,前方渐渐传来水流奔腾的轰鸣声。 转过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 一条十丈宽的大河横亘在前,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大河之中风高浪急,波涛汹涌,浪花拍打着两岸的悬崖,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不愧有断魂滩之称,这等水文条件,即便是经验丰富的老船工也不敢担保不出事。 大河两边是高耸入云的悬崖,对面不远处便是此行的目的地。 而两边则是用一根手臂粗细的铁链链接起来,铁链上挂着大篮子,篮子下方装有滚轮,以此充当运输工具。 “这要如何过去?”有人担忧地问道。 “莫要惊慌,且看他们如何安排。”一位德高望重的掌门安抚众人道。 此时,日月神教的接引之人走上前来,高声说道:“各位豪杰,此乃过河的唯一途径,请诸位分批乘坐这吊篮过去。”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虽有顾虑,但也别无他法。 第一批人硬着头皮上了吊篮,随着吊篮在铁链上缓缓移动,下方湍急的河水令人胆战心惊。 “哎呀,我的妈呀,这可真吓人!”一个弟子紧紧抓住吊篮的边缘,声音颤抖。 “别怕,稳住心神!”旁边的师兄安慰道。 好在有惊无险,第一批人顺利抵达对岸。 接着,众人陆续乘坐吊篮过河。在这过程中,有人吓得脸色苍白,有人则故作镇定,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紧张与期待。 终于,所有人都成功渡过了大河,继续朝着日月神教的总坛进发。 等众人终于得以瞧见日月神教的建筑时,不禁都齐齐愣住了。 任谁看到在这深山老林之中突兀地出现这么一片宏伟壮丽的建筑,恐怕都会当场失神吧。 慈航静斋虽也是建在山里,秦梦瑶倒是很快便回过神来。 可其他人就截然不同了,老一辈的人物毕竟见多识广,历经风雨,总能较快地调节好自身的情绪。 然而那些年轻人们,却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活脱脱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眼前的景象对他们的三观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令他们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处梦中。 古人云:“无高台不重威。”这看似不经意的安排,实则是一个无形的下马威,且效果奇佳。 那些年轻弟子们被惊得手足无措,平日里的傲气与自负瞬间消散无踪。 有的呆立当场,有的喃喃自语:“这……这怎么可能?”他们原本心中的轻视与不屑,此刻已被震惊和敬畏所取代。而那些前辈们,尽管表面上还算镇定,可眼底的讶异之色仍难以完全掩饰。 这日月神教的手笔,让他们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新兴的势力。 第三十七章 典礼之前(下) 白道的一干人等立于建筑群前的广场之上,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乃是江湖人的本能,无论身处何地,都要随时随地做好防御和进攻的准备。 就在此时,“各位大侠各位少侠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还望各位海涵。”一个好听又豪迈的声音徐徐传来,那声音仿佛就在众人耳边低语,清晰无比。 “好高明的千里传音!”众人心中暗自惊叹。 江湖人皆知,千里传音乃是高手的标志之一。 但普通的千里传音,往往只能单对单传递,而像这般能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清晰听到,其中的难度系数简直超乎想象。 至少在场的所有人当中,没几个敢拍着胸脯说自己也能够做到。 这个声音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听过,正是虚夜月的。 然而,又与以前有所不同,比之以往,如今更多了一份豪迈之气。 仿佛历经了诸多风雨,已然脱胎换骨。 众人心中不禁揣测,这虚夜月在短短时日里究竟有了怎样的奇遇,方能有如此惊人的变化。 这千里传音的功夫,足以彰显其功力的突飞猛进,看来今日这日月神教之行,必定是充满了未知与挑战。 这时,只见从那巍峨的大殿中一前一后走出两个女子。 前面那个女子,身着一袭艳丽如火焰的红衣,身姿婀娜却又透着股张扬肆意的气质。 她步伐轻盈,犹如一团燃烧的烈焰,每一步都仿佛能点燃周围的空气。 那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自信与骄傲的光芒,朱唇微翘,似笑非笑,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后面那个女子,则是一袭洁白如雪的衣裳,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 她怀抱一柄白色连鞘弯刀,刀身与她的衣衫相互映衬,更显其清冷高洁。 她的面容绝美却不带丝毫表情,肌肤如雪,眉如远黛,眼神清冷如寒星,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接近的冷冽气息。 众人定睛一看,这两人正是虚夜月和庄青霜两女。 一个看起来热情如火,那灵动的双眸好似燃烧着炽热的火焰,整个人都洋溢着蓬勃的生机与活力,让人如沐春风,却又被其热情所震撼。 一个看起来冷若冰霜,那清冷的面容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眼神中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亵渎的凛冽气息。 然而,就是这样两个看似矛盾的存在,并肩站在一起时,却又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和谐。 仿佛太极中的阳极和阴极,互相对立却又互相统一,彼此交融,浑然天成。 这乃是她们跟谷神通潜心学习一月的成果。 两女的气机相互链接,仿若无形的丝线紧密交织,形成一个牢不可破的结合体,已然达到心意相通的高深境界。 配合起来比那些磨合了几十年的队友都要默契无间,毫无破绽。 这是心远他们精心量身为虚夜月和庄青霜两人打造的修炼之法。 在这短短时间内,此方法最能提升她们的战斗力。 她们两个优势互补,当真是相得益彰。一个如火般主动出击,一个似冰般沉稳防守,相互配合,发挥出来的作用那是远远大于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 这正符合谷神通前面所说的“人道”修炼,顺应天性,取长补短,方能发挥出超乎想象的威力。 秦梦瑶美目之中瞳孔一缩,她可不是什么庸才,而是百年都难得一见的天才人物。其所修习的更是慈航静斋高深无比的慈航剑典,对于气机的感应,比起普通人不知要敏锐多少。 此时,在秦梦瑶的敏锐感应之中,虚夜月和庄青霜的气机完美地融为一体,毫无缝隙。整体而言,她们所散发的气机比起在双修府时增强何止一倍。 秦梦瑶心中暗自思忖:“若是在双修府时,我还觉得自己不输于她们二人。但此刻,能保持不败恐怕已是最好的结果。” 在场的那些与庄青霜有所接触的长辈们,也纷纷感应到了这惊人的变化。其中一位长辈不禁长叹一声:“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想当年我们在这个年纪,还未出师闯荡江湖呢。” 另一位长辈也点头附和道:“是啊,此等进境,实乃惊人。看来这江湖未来是属于这些年轻人的天下咯。” 而其他的年轻一辈,只觉得今日的虚夜月和庄青霜特别耀眼,那光芒耀眼到让他们都不敢直视。 “这……这也太厉害了吧!”一个年轻弟子声音颤抖着说道。 “哼,她们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另一个弟子嫉妒地嘟囔着,却不敢大声,生怕被人听见。 “别胡说,人家这是实打实的实力提升,咱们可得加把劲了!”旁边的师兄一脸严肃地提醒道。 虚、庄两女和众人略做寒暄后,便带领着大家走进了一这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内,也就是文成武德殿。 这座大殿气势恢宏,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 众人进入大殿后,纷纷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等待着典礼的开始。 …… 此时的暗处,心远四人悄然潜伏其中。 “幕后黑手做了这么久,终于有点成绩了。”心远轻声感慨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慰与感慨。 “话说,我们这究竟是利用老朱,还是老朱利用我们啊。”谷神通微皱眉头,话语中透着一丝疑惑。 “各取所需吧,我们知道老朱图谋不轨,老朱也知道我们故作矜持。”花镜圆目光深邃,缓缓说道。 “管他那么多,他有权利,我们有武力,我们跟他追求的东西不一样,他想巩固统治,我们想搞大事,这并不冲突。”陆渐神色坚定,话语掷地有声。 “这日月神教除了虚夜月几个人,其他都是老朱的人吧,好家伙,别人是往酒里掺水,他是往水里掺酒啊,要是换了别人,搞不好要出大事啊。”心远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 “管他呢,反正我们不亏,虚夜月和庄青霜那两个丫头也不亏,老朱更不可能亏,妥妥的三赢啊。”谷神通双手抱胸,一脸轻松。 “好了,不皮了,这次召集大家回来,就是要唱好这出戏,待会肯定有人来捣乱的,我们得有所行动。”心远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目光中透着警惕。 “那让我出手吧,老大作为终极恐怖现在不宜出场,老谷和老花已经亮相了,就差我了,这次我就趁机打响在中原的名号吧。”陆渐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跃跃欲试。 其他人纷纷点头赞同,于是计划就这么定了下来,四人静静等待着出场的机会,气氛紧张而又充满期待。 第三十八章 有客到 “怒蛟帮帮主上官鹰到。”通传声从殿外传来,声音在这宽敞的殿内回荡。 殿内原本的嘈杂之声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齐齐看向虚夜月和庄青霜,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探寻,似乎在等待着一个合理的解释。 “九指飘香”庄节作为庄青霜的父亲,本来就对庄青霜抛头露面参与此事感到极为不爽,可惜自己武艺不精,打不过女儿。 这会他直接皱起眉头,对着庄青霜怒喝道:“你们跟黑道搅在一起了?简直胡闹!我庄节一生清白,你怎能如此自毁名声,与那黑道之人有所牵连!” “老叟”沙放天也紧接着附和道:“是啊,侄女,我们白道向来与黑道势不两立,是死对头。你这般作为,实在是有失体统,不要与黑道的人混在一起,以免玷污了我们白道的名声。” 庄青霜听闻,蛾眉紧蹙,心中的不悦如潮水般涌起。 若不是念及他们是长辈,就凭他们这番指责,庄青霜真想拔刀相向,让他们知道自己可不是任人随意数落的。 此时,八派联盟的其他人脸色也微微变化。 年轻的一代还未想得那么深远,只是单纯地感到惊讶和好奇。 而老一辈们则心思缜密,想得更多。 其中一位年长的掌门轻抚胡须,沉声道:“此事非同小可,若处理不当,恐怕会引起江湖纷争,黑白两道的平衡也将被打破。” 另一位前辈也忧心忡忡地说道:“这日月神教本就神秘莫测,如今又与黑道的怒蛟帮有所关联,其中的阴谋诡计,不得不防啊。” 庄青霜再也忍不住,反驳道:“各位长辈莫要妄下定论,上官帮主此次前来,未必是坏事。如今江湖局势变幻莫测,难道我们就不能摒弃前嫌,共同寻求和平共处之道?” 庄节怒目而视:“哼,你这丫头,少在这里强词夺理。黑道之人,阴险狡诈,岂会真心与我们合作?” 庄青霜咬了咬嘴唇,坚定地说道:“父亲,女儿并非意气用事。且看上官帮主如何说法,再做定夺也不迟。” 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众人各怀心思,都在等待着上官鹰的到来,以解开这重重谜团。 不多时,便有人把上官鹰一行人迎进来。 上官鹰一行十几人,除了戚长征,其他的虚、庄两女都没见过。 上官鹰看到在场的八派联盟上百号人,倒也不怯场,自然而然的对虚、庄两女拱手道:“听闻两位女侠今日建派,在下过来讨杯水酒,还望海涵,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说完,向虚夜月递上礼单。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上官鹰这幅做派,让众人都不好发作,哪怕那些年轻一辈也不得不忍住,同时也不得不承认怒蛟帮的大气,十几个人面对上百人依然面不改色。 不多时,便有人将上官鹰一行人迎了进来。 上官鹰一行十几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殿内。除了戚长征,其他人均是陌生面孔,虚、庄两女也未曾见过。 上官鹰目光扫视一圈,看到在场的八派联盟上百号人,神色从容,倒也不怯场。他自然而然地朝着虚、庄两女拱手道:“听闻两位女侠今日建派,在下特来讨杯水酒,还望海涵,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说完,面带微笑,向虚夜月递上礼单。 众人见状,心中皆是思绪万千。 “老叟”沙放天率先按捺不住,冷哼一声:“上官帮主,你这怒蛟帮向来与我等白道不和,今日此举,究竟何意?” 上官鹰神色不变,朗声道:“沙前辈,江湖之事,风云变幻,过往的恩恩怨怨又何必执着。今日我等诚心前来祝贺,只为江湖多一份和谐。” 庄节目光犀利,紧盯着上官鹰道:“上官帮主,话虽如此,但黑白两道泾渭分明,你这般贸然前来,就不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上官鹰哈哈一笑:“庄前辈,我上官鹰行得正,坐得端。今日只为结交朋友,若诸位觉得我别有用心,那上官鹰任凭处置。” 这时,一位年轻的八派弟子忍不住喊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戚长征向前一步,眼神凌厉:“小子,说话客气点!我们帮主诚心而来,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上官鹰抬手制止戚长征,再次说道:“各位,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我怒蛟帮愿与各位化干戈为玉帛,共同维护江湖安宁。” 上官鹰这番做派,让众人一时间都不好发作。 哪怕那些年轻一辈心中愤懑,此刻也不得不忍住。 同时,他们也不得不承认怒蛟帮的大气,十几个人面对上百人依然面不改色,这份胆魄着实令人佩服。 殿内的气氛陷入了短暂的僵持,众人都在思量着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上官帮主能来参加我们日月神教的成立大典,在下欢迎,只要不是来捣乱的,今日没人动你们一根毫毛。”虚夜月双手抱胸,豪迈地大声说道,声音在殿内回响,尽显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 “虚女侠大气,我怒蛟帮是来交朋友的,不是来闹事的。常听戚兄弟提起两位女侠的风范,在下心中仰慕已久,也就想趁这个机会结交一番。”上官鹰拱手一礼,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目光炯炯地看向虚夜月和庄青霜。 “哦?不会是在背后说我们坏话吧?”虚夜月微微挑眉,说话时把头转向戚长征方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 “我哪敢啊,我实话实说罢了。”戚长征一脸苦相,连忙摆手解释道,“我对两位女侠的钦佩那可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这个我可以作证,戚兄弟绝对没有说两位女侠的一句坏话。”上官鹰郑重说道,“他对两位女侠的武功、智谋,还有那过人的胆识,都是赞不绝口,说得我都迫不及待想要与两位结识了。” 虚夜月轻哼一声,“算你识相,要是让本女侠知道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有你好看。” 庄青霜这时也开口道:“既然上官帮主有心结交,那便入座吧,咱们稍后再好好聊聊。” 上官鹰笑道:“多谢庄女侠,那上官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八派联盟的人见主人这样了,就不再说什么,但也没坐近怒蛟帮的人,在大殿内形成两拨泾渭分明的人。 上官鹰等人早有预料,倒也没多说什么,反正他们的目的也不是那些人,而是虚、庄两女。 第39章 大典开始 一般来说,像开帮建派这种大事,都是有严格流程的,有诸多的讲究蕴含其中。 虚、庄两女初出茅庐,哪懂这些个门道。所幸这一切都是由朱元璋的人安排妥当,她们只需按着流程走便可。 至于日月神教的宗旨,就八个字:驱除鞑虏,除暴安良。这本该是八派联盟肩负的使命,是上一代慈航静斋天下行走,如今的斋主言静庵一手促成的,这亦是他们应有的大义所在。 然而,看看以往的表现,八派联盟的所做所为,实在撑不起这个大义。他们更多的是打着这个大义的幌子,谋求自己的私利。 秦梦瑶作为当代慈航静斋的天下行走,本应挺身而出,主持正义。可她却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默默地喝着酒,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失望,完全没有出头的意思。 八派联盟的人眼见慈航静斋不出头,这下子自己可坐不住了。 除了西宁道场的人,其他人议论纷纷。 “这日月神教此举,简直是要把咱们往绝路上逼啊!”一位八派联盟的老一辈气得吹胡子瞪眼,怒声说道。 “可不是嘛!这完全就是指着咱们的鼻子骂咱们是废物!”另一位掌门也愤愤不平。 “哼,他们也太嚣张了!真当我们八派联盟好欺负不成?” “可如今这局面,咱们该如何是好?”有人忧心忡忡。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殿内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古剑叟”冷别情作为古剑池池主,一向不失优雅,此时却紧皱眉头,沉声道:“大家先别吵!且看看这日月神教到底想干什么。” “蕉雨剑”冷铁心作为十八种子高手之一,此时也附和道:“不错,咱们不能自乱阵脚。” 这时,一位年轻弟子忍不住说道:“师傅,难道咱们就这么忍了?” “不忍又能如何?”冷别情长叹一口气,“如今形势复杂,切不可轻举妄动。” “可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弟子握紧拳头,满脸愤怒。 而另一边,虚夜月和庄青霜看着八派联盟众人的慌乱,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庄青霜轻声道:“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子。” 虚夜月咬了咬嘴唇:“不管怎样,咱们的初衷不变。” 就在这时,八派联盟中的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长白派谢峰站了出来,他环视众人,缓缓说道:“诸位,莫要慌乱。这日月神教初立,虽气势汹汹,但根基未稳。咱们需从长计议,切不可意气用事。” 众人听了,稍稍安静了一些,但眼神中依旧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紧张而又微妙的僵持之中,各方都在思量着接下来的对策。 怒蛟帮的众人看着八派联盟的人在那里议论纷纷,一个个倒是淡定得很,只管在一旁悠然自得地喝酒。 他们脸上神色平静,可那眼神中偶尔闪过的精光,却让人难以捉摸他们心底真正的想法。 也许在暗自盘算着这局势的走向会给自己帮派带来怎样的影响,又或许在嘲笑八派联盟此刻的慌乱无措。 而虚夜月和庄清霜两女望着那些叔伯辈的人与同龄的年轻一辈交头接耳、议论不休,脸上不见丝毫慌乱,神色平静如水。 她们其实对此早有所料,想要在这波谲云诡的江湖中建立起日月神教,必然要历经一番风吹雨打的重重考验。 倘若连眼前这区区一关都无法通过,那往后的种种宏图大业更是无从谈起。 八派联盟的年轻一辈皆曾听闻过虚夜月和庄青霜两女的赫赫战绩,此刻心中纵有想法,却也不敢贸然说出口。 他们的目光时不时地投向虚、庄两女,带着敬畏与忌惮,只能眼巴巴地望着那些老一辈的人拿主意。 在这残酷的江湖之中,实力为尊的法则向来残酷而又真实,这便是实力决定地位。 无形中,众人已然将虚、庄两女与老一辈相提并论。这对于两个年轻的女子来说,既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沉重的压力。 八派联盟的那些老一辈的老狐狸、老江湖彼此用眼神交流一番,那眼神交汇间仿佛有无声的密谋在传递。 最终决定还是要将自己的想法和不满表达出来。在他们看来,要是能阻止日月神教的建立那自然是最好的,即便不能阻止,至少也要从中制造障碍。 否则,往后自己便不再是唯一掌握大义之人,利益必然受损。 说到底,江湖之上最终还是以武力决定事情的对错。 八派联盟藏龙卧虎,年轻一辈中虽无人能胜过虚、庄两女,但老一辈中高手如云。 他们中的一些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盘算着如何出手打压这新兴的势力。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肥胖,鹤发童颜,看似颇有神仙姿态的老者站了出来。 他目光阴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两位侄女,这个日月神教的宗旨有些不妥吧。” 此乃长白派的元老“不老神仙”,这是个表面吃着八派联盟的红利,暗地里却被天命教收买的阴险之人,果然是表里不一。 虚夜月冷哼一声,美目含威,直视“不老神仙”道:“哦?不知前辈觉得何处不妥?” 庄青霜也柳眉微蹙,握紧了手中的刀,冷声道:“还请前辈明示。” “不老神仙”阴恻恻地笑了笑,说道:“这‘驱除鞑虏,除暴安良’的口号,喊得倒是响亮,可就凭你们两个黄毛丫头,能做到吗?莫不是痴人说梦!” 虚夜月怒极反笑:“前辈莫要小瞧了我们,行不行,试过便知!” 庄青霜接着道:“前辈如此阻拦,莫非是心中有鬼?”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众人都屏住呼吸,静待事态的发展。 秦梦瑶望着八派联盟众人的丑态,心中的失望愈发浓重。 这明明是桩利在千秋的好事,多一个门派参与对抗外敌,便多一分力量,可这些所谓的八派联盟之人,竟跳出来百般反对。 他们口口声声喊着大义,可那心底盘算的全是私利,着实令人不齿。 秦梦瑶不禁暗自怀疑,慈航静斋一直将这些人视作天下武林的希望,难道真的是错了?与这些满心私欲的虫豸相比,那些身处黑道却敢作敢当的人物,反倒更像是拯救武林的希望之光。 虚、庄两女站在一旁,心中亦是默默叹息。 她们深知,与这些自私自利的虫豸为伍,迟早会坏了大事。 如今这般彻底决裂,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怒蛟帮的众人则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安静地在一旁作壁上观。 他们深知此刻局势复杂,贸然插手只会引火烧身,倒不如默默看戏,以待时机。 秦梦瑶紧蹙眉头,心灰意冷地想着:“本以为这八派联盟乃武林正道的中流砥柱,却不想竟是这般不堪。所谓的正义言辞,不过是为了掩盖他们那肮脏的私欲。” 虚夜月轻轻摇头,暗自思忖:“与这等虚伪之辈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分开也罢。” 庄青霜咬了咬嘴唇,目光坚定:“从此与他们划清界限,我们日月神教自当独树一帜,行正义之事。” 怒蛟帮中,戚长征压低声音对上官鹰说道:“帮主,咱们且先静观其变,莫要轻举妄动。” 上官鹰微微点头,目光深沉:“不错,且看他们如何收场。” 第40章 决而未裂(上) 长白派位于关外长白山地区。 长白山地区地势险峻,环境独特,这为长白派的发展提供了一定的自然条件和地域特色,使其凭借独特的地理位置,发展出具有自身特色的武功和门派文化。 长白派以轻功“云行雨飘”名动江湖,派中元老不老神仙是白道两大宗师之一。 长白派的不老神仙是个肥胖老叟,童颜鹤发,双眉纯白如雪,长垂拂尘,有若神仙中人。 他的武功特点表现为:拂尘可柔可刚,一拂一扫均威猛无伦。 他凭借飘忽莫测的步法配合大巧若拙的招数,往往能迫得对手和他硬拼内力。 凭借这门功夫,不老神仙在武林中地位超然,与少林派圣僧无想并列为白道两大宗师,多年来一直执掌白道武林牛耳,声势仅次于“魔师”庞斑和“覆雨剑”浪翻云两人,且过去从未有被人击败的纪录。 此时“不老神仙”站出来说这些话其实也是在表明八派联盟大多数人的想法。 八派联盟的人作为既得利益者,向来对可能威胁自身利益的事物警惕万分。 除了西宁道场因与庄青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态度显得较为暧昧之外,其余众人,诸如少林、武当等门派,对于日月神教的出现,皆持反对态度。 毕竟在他们眼中,日月神教的诞生,无疑是来抢他们的饭碗,分走他们在江湖中的地位与资源。 然而,这些老江湖、老狐狸也并非毫无忌惮。 他们深知日月神教的背后大概率与大明王朝以及朱元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正因如此,他们虽心中愤懑,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直接反对。 虽然不能明面反对,但其心思却极为阴险。 他们寻思着,我可以暗地里给你制造障碍,倘若你连这点障碍都跨不过去,那只能说明是你自己无能,而非我们八派联盟故意刁难。 虚夜月跟庄青霜两女又岂会不知这里面的门道。 虚若无早就与她们细细分析过可能发生的种种情况。 对于八派联盟此番态度,她们自是早有所料。 故而,面对即将可能到来的刁难,她们非但没有丝毫的心虚与紧张,反而是落落大方,从容不迫。 庄青霜美眸流转,暗自低语:“这八派联盟的心思,爹爹早就提醒过,咱们无需畏惧。” 虚夜月微微颔首,嘴角上扬:“不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他们能耍出什么花样。” 两女并肩而立,身姿婀娜却又透着坚毅,仿佛已做好万全准备,迎接一切风雨。 虚夜月美目紧盯着“不老神仙”,朗声道:“前辈不妨直接一点,无需跟我拐弯抹角,有话直说便是。” “哈哈哈哈,虚侄女,不是我倚老卖老,这江湖向来风风雨雨,打打杀杀不断,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在家中好好地享那荣华富贵不好吗?何必出来跟我们这些糙老爷们在这江湖中闯荡呢?”“不老神仙”仰头大笑,那笑声中带着几分轻蔑与嘲讽。 “此言差矣!”虚夜月柳眉倒竖,义正言辞道,“什么叫做混江湖?什么叫江湖啊?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即便我在家中享福,那我也是身处江湖之中。我既有能力,自当为天下人谋福祉,为汉民百姓造福,而不是有能力却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对同胞们的死活不管不顾。” 在场的八派联盟之人闻言,脸色皆是阴沉了几分。 他们听得出虚夜月话中有话,分明是在讽刺他们的自私自利。 而怒蛟帮的上官鹰和戚长征,却是在暗地里叫爽。 他们早就看这些道貌岸然的白道之人不顺眼了,既要名声又要利益,既要又要的做派简直令人不耻。 不过他们也深知此刻形势微妙,只能在暗地里暗爽,绝不敢明面笑出声来,否则被这么多人围殴,可就麻烦大了。 “不老神仙”毕竟是个老牌宗师,很快便将情绪调节妥当。 他眯起双眼,紧盯着虚夜月道:“江湖毕竟是以实力为尊,你们可有那个实力?” “哈哈哈哈,有没有这个实力不是我说了算,打过了才算!”虚夜月仰头大笑,豪气干云。 “哦,侄女竟如此自信吗?就靠那个不知真假的传闻?侥幸打败了几个水货宗师?”“不老神仙”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哈哈哈哈,前辈啊前辈,传闻终究是传闻,真假与否,哪里有亲自试探来得真切。不如我们来切磋一下?”虚夜月双手抱胸,眼神中满是挑衅之意。 她的师父曾经告诫过她,说十句话不如打趴下,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好好好,那老朽就指点指点你!”“不老神仙”语气不善,那话语仿佛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话音刚落,只见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间飘至大殿中央,衣袂飘飘,倒真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姿。 虚夜月也不甘示弱,娇躯轻动,一个闪身便已出现在他面前一丈多处,身姿轻盈,犹如仙子临世。 在场的众人见此情形,深知他们这是要大打出手了,一个个纷纷停下手中动作,屏气凝神,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大殿中央。 在场之人皆对虚夜月近来的种种事迹有所耳闻。 众人心中皆明了,新一辈中能与她匹敌之人已是寥寥无几,也唯有老一辈高手方能与之抗衡。 故而对于“不老神仙”此举,倒也不能简单地说是以大欺小,权且当作平辈相论罢了。 其实在场众人皆心知肚明,这八派联盟对于日月神教抢其饭碗之事,皆是站在对立面的。 然而,只因日月神教背后隐隐约约有朝廷撑腰,他们也不敢彻底与之决裂。 这种情形,只能说是关系绝而未裂。 我对你心怀不满,态度冷淡,但又不敢公然与你唱反调。 这便是八派联盟这些人的悲哀之处。 面对朝廷的无上权力,他们没有足够的武力去强硬对抗,只能暗中耍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却绝不敢在明面上硬杠。 但魔师宫则截然不同,有庞斑在其后作为靠山,方夜羽便可毫无顾忌地直接正面与朝廷对抗,朝廷对此也颇感棘手,暂无良策应对;就连怒蛟帮,有着浪翻云这座靠山,他们也敢对朝廷的旨意视若无睹。 殿中央的两人对峙了片刻,彼此的气势如汹涌的浪潮般越升越高,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这无形的压力凝固。 就在某个临界点,两人极有默契地同时动了,如离弦之箭般突然向对方冲去,瞬间交战在一起。 “不老神仙”手中的浮尘挥舞起来,刚柔并济,时而如凌厉的剑,直刺而出,时而似柔韧的鞭,横扫千军。 再加上他那鬼魅飘忽的步伐和登峰造极的轻功,身形闪烁不定,让人感觉他好似会分身术一般,无处不在,又无处可寻。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虚夜月的轻功步伐竟丝毫不逊于“不老神仙”。她紧紧跟随,如影随形,仿佛与“不老神仙”黏在了一起。那一袭红裙在空间中快速穿梭移动,恰似一朵艳丽的红云,飘忽不定,难以捉摸。 对于“不老神仙”凌厉刁钻的浮尘攻击,她都是云淡风轻地简简单单拍出一掌,以力破巧,刚猛至极。 场中的局势逐渐翻转,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 在人们的固有印象当中,理应是虚夜月以巧妙的招式战胜“不老神仙”,以力压人。 可如今却是完全反过来,仿佛“不老神仙”被虚夜月死死压制着,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八派联盟的人看到这种情况,个个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原本以为“不老神仙”出手,定能轻松取胜,却未曾想是这般局面。 而怒蛟帮的人看到这种情况,也大感震惊。 虽然都曾听戚长征提及过虚夜月的实力不凡,但亲眼所见所带来的震撼,远非言语所能描述。 “不老神仙”虽说年长了几十岁,也曾是威名赫赫的宗师级人物,武力在宗师级别中也算上游。 然而,这些年来养尊处优,实战经验大不如前。 面对如开挂般勇猛精进的虚夜月,终究还是逊色了一筹。 虚夜月目光如电,瞅准了“不老神仙”的一个细微破绽,右手闪电般一托一捋,“不老神仙”只觉手腕一阵酸麻,握着浮尘的手不由自主地一松。眨眼间,那浮尘已落入虚夜月的手中。 兵器被夺,胜负已分。 第四十一章 绝而未裂(下) 真正的战斗绝非回合制游戏那般刻板僵化,而是一场波谲云诡、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是一个看似简单实则复杂至极的过程。 说其简单,只因最终的结局无非就是胜负二字。 然而,若论及复杂,其中所牵涉的林林总总,可谓千头万绪。其中,意志力更是重中之重。 且看这场虚夜月与“不老神仙”的惊世大战,其实“不老神仙”从一开始,心中便已存了诸多顾虑。 “哼,这日月神教背后有朝廷撑腰,我若出手过重,怕是会给长白派招来灭顶之灾!”“不老神仙”暗自思忖,神色间多了几分犹豫。 无形之中,他便已落于下风。长白派家大业大,在江湖中根基深厚,怎能轻易与大明王朝的朝廷正面冲突?倘若他真的不顾一切,那必然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怕整个门派都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不老神仙”心中暗道:“我可得谨慎行事,莫要因一时冲动,毁了门派百年基业。” 而日月神教在背后有着朝廷的若隐若现的支持,所以“不老神仙”根本不敢下死手,心中满是顾虑。 “我这一身本事,今日能发挥出八九分,已是极限。”“不老神仙”紧皱眉头,出招之间多了几分迟疑。 而虚夜月成长迅猛,与“不老神仙”已堪称旗鼓相当的对手。在这等场合下,她心无旁骛,全力以赴。 “今日之战,只许胜,不许败!”虚夜月银牙紧咬,美目中透着坚定。 心中没有丝毫顾虑的她,气势如虹,越战越勇。 最终,虚夜月成功取胜。 “承让。”虚夜月微微拱手,神色淡然,将浮尘递向“不老神仙”。 “不老神仙”脸色涨红,双手颤抖着接过浮尘,羞赧地回到座位上,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人。 “我这老脸,今日算是丢尽了!”“不老神仙”心中懊悔不已。 长白派的其他人也皆感羞愧异常,一个个面红耳赤。 “一个几十岁的老人家,江湖上的老资历,竟然输给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传出去,咱们长白派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真是丢人现眼,愧对门派的栽培!”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皆是满脸的羞惭与无奈。 “诸位,还有人要讨教的吗?”虚夜月柳眉高挑,神色傲然,清亮的声音在厅中回荡。 八派联盟的其他人不禁纷纷将目光投向少林派的圣僧——无想僧。 要知道,作为白道两大宗师之一的“不老神仙”都已败于虚夜月之手,此刻能够有一丝希望打败她的人,恐怕就只有少林派的这位圣僧——无想僧了。 倘若今天无人能够将其击败,那就意味着日月神教将成功建立。 如此一来,就如同在他们的蛋糕上狠狠划拉走一块,那利益方面的损失可就得由他们八派联盟来承担了。 “阿弥陀佛。”少林圣僧无想僧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不得不缓缓站了出来。 谁叫少林派家大业大,特权众多,但凡有什么好东西都要划拉一大片去。 一旦涉及到他们的利益,他们定会让旁人知晓,什么叫做佛也发火。 “哟,这不是不舍圣僧的师兄无想吗,怎么?如今少林派由你当家了吗?”虚夜月美目流转,语带调侃,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无想僧的脸瞬间黑成一片,谁不知道不舍那个叛徒背叛了少林派,少林花费二十年精心培养,就这样打了水漂。 换作任何一人,心里恐怕都难以痛快。 “阿弥陀佛,施主废话少说,江湖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门派之存,亦非一人之功。施主虽武艺高强,能以一敌众,然其他人呢?”无想僧面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的意思无非是表明,独木难成林,若只有你一人有此能力,还是趁早放弃为好。 “大和尚的意思就是说日月神教就只有我一个能用了?不,那可不是啊,我还是有人的哦。”虚夜月轻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调侃着,然后向后轻轻招了招手。 只见庄青霜面容清冷,宛如霜雪,怀抱弯刀,莲步轻移,缓缓向前。 “阿弥陀佛,庄侄女,贫僧与你父亲庄节乃是多年好友,侄女还是不要掺和进这是非当中了。”无想僧望着她与虚夜月站在一起,心中便大致猜到其中应有庄青霜的事,可仍想竭力挽回,不想将庄青霜推到对立面,毕竟庄青霜的赫赫战绩可不亚于虚夜月。 庄青霜神色依旧清冷,宛如寒泉之水,冷冷道:“我是日月神教副教主。”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八派联盟的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庄节,而庄节等西宁道场的人此刻却个个装作视而不见,低头只顾吃菜、饮酒。 这般态度无疑是一种默认。 其实在西宁道场众人的心里,早已暗自咒骂不停:“看我们作甚?难道要我们告诉你们,我们都打不过庄青霜这师妹师侄吗?” 无想作为少林派圣僧,不舍的师兄,苦修“无想十式”以臻至大成,曾两败于庞斑,与“不老神仙”并列为白道两大宗师。 能在魔师庞斑的手下被打败却还能够逃脱,足可证明这无想绝非等闲之辈,实乃厉害非常。 庄青霜心中也明了,与这种久经江湖风雨的老江湖相较,自己尚还逊色不少。 故而,她索性抛开杂念,不去思量他人的优势,一心只专注于发挥自身的长处。 庄青霜的优势便在于她的刀法。一旦施展,那便是连绵不绝,仿若滔滔江水,奔腾不息。 只要不停,其中的气势便会越积越厚,刀法的威力也会愈发强大。 正所谓: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自他横,明月照大江。 庄青霜全然不顾无想那威名赫赫的无想十式是如何的厉害霸道,她满心只想着将自己的刀法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 只见她一刀接着一刀挥出,如疾风骤雨,连绵不断,瞬间便将无想笼罩在一片凌厉的刀光之下。 无想起初应对起来还显得游刃有余,神色轻松,招式沉稳。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发现庄青霜的刀法愈发玄奇奥妙。 那刀势从令人意想不到的角度、空间,甚至是匪夷所思的时间节点,突然就如闪电般一刀斩来。 如此情形,逼得无想不得不收起轻视之心,认真应对。 他们二人越斗越快,众人起初还能勉强看清他们的招式动作,到了后来,只见两团光影交错纵横,刀气四溢,呼啸生风。 突然,两个人倏地分开,相隔一丈多远,相对而立。 “阿弥陀佛,庄施主刀法玄奇,老衲输了。”无想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神色间带着几分无奈与叹服。 众人此时方才发现,他的衣袖竟被砍掉了一角,随风飘荡。 八派联盟的人一片哗然,个个面露惊愕之色。 没想到他们最为倚重、实力高强的少林圣僧无想也在这场较量中落败。 “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往后咱们就得被日月神教压上一头?”众人交头接耳,忧心忡忡。 而怒蛟帮的人则是满脸幸灾乐祸,对于这种白道中人丢面子的事,他们自是喜闻乐见,心中暗爽不已。 第42章 白与黑 “阿弥陀佛,施主赢了,欢迎日月神教加入白道。”无想双手合十,庄重说道,声音洪亮而平和。 “哈哈,哈哈哈哈,圣僧客气了。”虚夜月仰头大笑,笑声爽朗,透着几分不羁。 “阿弥陀佛,我们白道跟黑道势不两立,希望日月神教能扛起白道的大旗。”无想神色肃穆,目光炯炯地看向虚夜月。 这时候,有一些脑袋瓜子转得快的八派联盟的人这时才恍然大悟,心中暗自叹道:“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这都能想到破局方法。” 是的,我们可以接纳日月神教成为白道,但是你要冲锋在前,去跟黑道火拼去吧。 “呵呵呵呵,白道,黑道,什么是白?什么是黑呀?”虚夜月嘴角微扬,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 “当然是我们八派联盟是白,怒蛟帮他们是黑啦。”宝渡禅师,也就是菩提园园主,迫不及待地说道,脸上满是笃定。 “是吗,这是谁说的呀?”虚夜月目光流转,似笑非笑地问道。 “当然是慈航静斋斋主说的呀,她可是白道魁首,谁黑谁白,她说了算。”宝渡禅师大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分明是在给慈航静斋挖坑。 “哦,慈航静斋这么厉害吗?比陛下还厉害,一言九鼎,金口玉言?”虚夜月转头看向秦梦瑶,眼神中充满了质疑。 “诸位说笑了,我们齐慈航静斋不过是白道一个小门派罢了,当年也就是跟着一些志同道合的门派一起抵抗魔师宫,当不起白道魁首的称号,也当不起一言九鼎,金口玉言。”秦梦瑶面色微变,赶忙解释道,心中暗自焦急。 “哦,原来是这样子啊,我还以为你们是武林皇帝呢。”虚夜月轻哼一声,话语中满是嘲讽。 “虚师妹谨慎言,这个大明朝只有一个皇帝,没有什么武林皇帝!”秦梦瑶脸色骤变,急忙出声阻止,额头上甚至冒出了冷汗。 不阻止不行啊,这话要是让朱元璋听到了,指不定会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哦,那你说说什么是黑?什么是白?”虚夜月双手抱胸,挑眉问道,眼神中透着一股执拗。 “当然是像八派联盟这些安境保民,除暴安良的是白道了啊,那种杀人放火专干坏事的就是黑道了。”秦梦瑶轻启朱唇,缓缓说道,神色间带着一丝理所当然。 “哦,八派联盟就是白道?怒蛟帮这是黑道吗?”虚夜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再次追问。 “应该是吧。”秦梦瑶微微迟疑,语气不再那么坚定。 “秦仙子下山也有一段时间了吧,跟八派联盟相处亦有不少时日了吧。且不说其他,光是前不久的鹰刀一案,想必你也暗中调查出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来了吧?在你心里,八派联盟真的能当得起白道这等崇高的称呼吗?”虚夜月目光灼灼,直视秦梦瑶,字字如刀,直剖人心。 秦梦瑶听闻此言,顿时陷入了沉默,秀眉紧蹙,似在沉思。 而其他的八派联盟的成员听到这些话,也都神色各异,有的面露尴尬,有的低头不语,若有所思。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微妙的静谧之中,仿佛连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反过来说,怒蛟帮就是黑道吗。秦仙子跟浪翻云首座以及怒蛟帮的一些人相处时间也不短了吧,他们就是你心中的黑道中人吗?”虚夜月目光凌厉,字字铿锵地说道。 “多谢虚教主的仗义直言。”怒蛟帮帮主上官鹰以及其他怒蛟帮众朝着虚夜月齐齐拱手拜谢。 上官鹰神色肃穆,大声说道:“我们怒蛟帮起初也只是为了在那乱世当中保存性命而已。众所周知,在蒙人统治之下,汉民被当做四等人,毫无尊严与活路。我们在洞庭湖一带聚集了众多活不下去的人,一起起来反抗蒙人的暴力统治。这一路走来,不知经历了多少血雨腥风。” 戚长征接过话头,愤懑地说道:“没错,世人都道我们怒蛟帮杀人放火抢掠抢夺,可又有谁真正去调查去了解过?我们杀的是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是为富不仁的土豪劣绅。我们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想活下去罢了。” 上官鹰目光坚定,继续说道:“至于为什么会被你们这些所谓的白道归类为黑道,不过是我们想活的逍遥自在一些。在这追求自由的过程当中,或许不小心伤害到了与你们有关系的人,于是便被你们打上了黑道的标签。” 戚长征握紧拳头,怒声道:“都称我们为黑道,但是我们从来没有主动去伤害过你们,都是你们这些所谓的白道的人来挑衅我们,我们不得不反击罢了。我们怒蛟帮行得正,坐得端,问心无愧!” “没错,虽然一直被你们称之为黑道,但是我们一直没有忘记我们是汉民,身上流淌着炎黄子孙的热血。”上官鹰慷慨激昂,“此次前来,我便是代表怒蛟帮,想跟日月神教结盟,共同对付异族。我们要让那些侵略者知道,汉民不可欺,中华大地不容践踏!” 秦梦瑶以及老一辈的八派联盟的人听着这番话语,皆脸色尴尬。他们心中清楚其中的是非曲直,知晓自己在道义上根本就站不住脚。 然而,那些年轻一辈的弟子们,却个个被长久以来的大环境所洗脑,对怒蛟帮的人怒目而视。 “哼,休要巧言令色,你们怒蛟帮作恶多端,岂能容你们这般狡辩!”一个年轻的八派弟子高声喝道。 “就是,白道就是白道,黑道就是黑道,哪有你们说的这般道理!”又一弟子附和道。 上官鹰看着这些被蒙蔽的年轻面孔,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哀:“你们这些无知小儿,被人蒙蔽,是非不分。我怒蛟帮所做之事,天地可鉴!” 戚长征更是怒不可遏:“你们这群乳臭未干的小子,懂什么是正义,什么是真理?” 场面一时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虚夜月见此情景,高声说道:“各位稍安勿躁,是非对错,自在人心。且听我一言。”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虚夜月,等待她的下文。 “百行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迹寒门无孝子;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一个人是好是坏,是黑是白,不是看他说什么,而是看他做什么!”虚夜月道。 第43章 恶客上门 “谁?”庄青霜娇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屋瓦轻颤,神色间满是警惕与愤怒。 只见她美眸圆睁,柳眉倒竖,右手猛地一挥,那柄寒光闪闪的弯刀瞬间出鞘,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某个昏暗的角落凌厉斩去。 刹那间,一道犹如冰龙般冷冽的刀气呼啸而出,划破虚空,带着森寒的杀意,似乎要将那角落中的神秘之物瞬间绞碎。 一个黑影犹如鬼魅一般从那个角落疾窜而出,其身形之快,仿佛一道黑色的闪电。 堪堪避开那道凌厉无比、足以摧金断石的凛冽刀气,惊起一地尘埃。 “小姑娘比上次更厉害啦,差点就被你伤到我老人家了。”那道黑影如轻燕般窜上房梁,语气悠悠,却难掩其中的一丝惊悸。 众人定睛一看,那些认识他的人不禁惊呼出声:“里赤媚。” “里先生怎么说都是大名鼎鼎的宗师级人物,怎么做梁上君子啊。”虚夜月柳眉微蹙,朱唇轻启,话语中带着几分嘲讽。 “虚教主别胡说,里某也是刚到而已。”里赤媚立于房梁之上,神色自若地说道。 “里先生真是大胆,我们在这里就是为了商量对付你们的,你竟然敢一个人来这里。”虚夜月俏脸含霜,美目中透着恼怒。 “谁说我一个人来的?我只不过是先行一步罢了。”里赤媚双手抱胸,脸上依旧带着那抹从容不迫的笑容。 搞什么鬼呀!把日月神教建在这里,就是看中了它的险要,现在看来怎么好像是个人都能到,虚夜月暗自思忖。 当然,所谓的险恶之地不过是阻挡普通人罢了,对于这些高来高去的武林中人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这种让人感觉像公共场所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实在是太令人不爽了。 “哈哈哈哈,魔师宫方夜羽携带魔师宫众人祝贺虚教主日月神教建帮大吉。”一道豪迈至极的声音从外面滚滚传来,声浪如雷,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 听这声音,中气磅礴,雄浑有力,来人绝对是一位功力高深的绝顶高手。 众人纷纷快步走出大殿门口,抬眼望去,只见门前那宽阔的广场上赫然站着一群人。 定睛仔细一瞧,站在最前端的,正是那威名赫赫的方夜羽。 “哈哈哈哈,魔师宫的诸位,好像我并没有邀请你们吧。”虚夜月双手抱胸,俏脸上似笑非笑,语气中透着几分冷意。 “我们皆为江湖中人,日后打交道的机会数不胜数。贵教建教大典,如此盛事,作为武林同道,过来参观一番,想必也是情理之中吧。”方夜羽一袭黑袍随风而动,脸上挂着那标志性的从容微笑,侃侃而谈。 “谁跟你们是武林同道,你们这些败类!我们与你们势不两立,这里不欢迎你们,赶紧滚,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八派联盟的众人齐声怒喝,义愤填膺。 有这么多八派联盟的老一辈在此,年轻一辈的八派联盟弟子们仿若有了坚实的靠山,顿时放开自我,纷纷破口大骂起来,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如此情形,着实有点打虚夜月她们的脸了。 毕竟此次乃是她们的主场,结果却被这些人反客为主,抢了风头。 方夜羽一行人沉默不语,只是面带微笑,目光静静地凝视着虚夜月。 “都给我住嘴,这里是日月神教,轮不到你们说话!”虚夜月怒目圆睁,娇喝一声,一股磅礴的气势瞬间汹涌而出,犹如惊涛骇浪般向四周震慑开来。 八派联盟的众人被这股强大的气势所震,顿时噤若寒蝉,一个个呆若木鸡,安静得如同受惊的小鸡一般。 “我们日月神教跟你们魔师宫是友是敌,你们自己心里没数吗?我们注定只能是敌对的,不需要你们假惺惺的祝贺。”虚夜月直视方夜羽,美目中满是坚定与决绝。 “哦?这么说日月神教就一定要与我们魔师宫敌对咯。”方夜羽微微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挑衅。 “那是当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虚夜月银牙紧咬,字字铿锵。 “武林是没有国界的。”方夜羽负手而立,神色悠然。 “武林是没有国界,但人是有国家的。”虚夜月昂首挺胸,一身正气凛然。 “江湖路远,不是那么好混的,你才十几岁,年纪轻轻的还是回家享乐吧。”方夜羽目光深邃,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长辈般的劝诫。 “江湖确实路远,确实也不好混,你看你堂堂一个蒙人后裔,黄金家族的后人,只能借助魔师庞斑的威名在江湖上兴风作浪。”虚夜月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言辞犀利地讽刺道。 方夜羽瞳孔骤然一缩,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但不过须臾之间,他便很快地调整恢复过来。 确实如虚夜月所说,他堂堂一个黄金家族的后裔,只能借助魔师宫的威名,才能笼络到如此众多的好手,才能够掀起这么大的风波。光凭他自己的力量,别说进攻了,能够守住现有的局面就不错了。 “古人云,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善于借助外力的帮助是走向巅峰的必不可少的手段。”方夜羽双手背后,昂首挺胸,试图用这番话来掩盖自己的心虚。 “确实,就连我也是借助了外力才有着今日的日月神教,如此看来你跟我这个小女子也高明不到哪去嘛。”虚夜月轻拂衣袖,美目流转,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屑。 方夜羽的脸色被这番话激得瞬间涨红,犹如熟透的苹果,那股羞恼之色清晰可见。 八派联盟的那些年轻人们也毫无顾忌地对着方夜羽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嘈杂的话语传入方夜羽耳中,他的脸色愈发涨红,仿若要滴出血来一般。 身为堂堂黄金家族的后人,方夜羽的自尊心何其强烈。 以往,众人皆因惧怕魔师宫的赫赫威名,不敢当面明言。 如今,被人这般毫不留情地直接戳破,他的自尊心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 其实,这些道理他又何尝不懂?只是他心中最大的愿望便是复国,侵入中原,夺回那繁华的花花世界。 故而,这些想法他一直深埋心底,刻意忽略。 只是此刻被人当面无情道出,他才恍然惊觉,原来这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方夜羽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红,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般,他的双眼布满血丝,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终于,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口中喷出一股猩红的鲜血,溅落在地上形成一滩血迹。 那鲜红的血液与他苍白的脸庞形成鲜明对比,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第44章 日月经天 “少主人。”魔师宫众人齐声惊呼,神色慌乱。 只见他们如热锅上的蚂蚁,匆匆忙忙地向方夜羽奔去,脸上写满了担忧与惊惧。 相反,其他众人看到方夜羽竟被气得吐血,心中不禁暗爽不已。 他们或是微微挑眉,或是嘴角上扬,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快意。 同时,也对虚夜月这张伶牙俐齿的小嘴有了一个极其直观且深刻的认识。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嘴,今天我要把你的嘴给撕烂!”伴随着这声怒喝,只见“白发”柳摇枝和“红颜”花解语如两道疾风般冲出。 作为魔师庞斑的黑白双仆,他们对方夜羽这个少主可是在意至极。 此刻见方夜羽因虚夜月受伤,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两人身形如风,裹挟着无尽的怒气,朝着虚夜月猛扑而去。 他们深知虚夜月的实力不容小觑,一人单打独斗不敢说有稳胜的把握,但是两人联手,自信满满,认为胜券在握。 “哼,怕你们不成。”虚夜月娇哼一声,美眸中毫无惧意,反而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她亭亭玉立,身姿婀娜,却又透着一股坚定决然的气势,宛如一朵在狂风中傲然绽放的娇艳花朵。 “不可大意,一起上!”庄青霜娇声喝道。 她秀眉紧蹙,手持弯刀,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准备随时与虚夜月并肩作战。 “白发”柳摇枝和“红颜”花解语作为魔师庞斑的手下,武功自是有其独特之处。 柳摇枝一头白发如雪,随风狂舞,他的身形飘忽不定,如同鬼魅。 擅长使用各种奇特的兵器和暗器,那些兵器或锋利无比,或诡异刁钻,在战斗中常常能出其不意地给对手造成致命威胁。 只见他手中银芒一闪,数枚暗器如流星般朝着虚夜月射去,暗器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花解语则是一身红衣似火,容颜娇艳动人,然而她的武功却并非如外表那般柔弱。 她的招式偏向于以柔克刚、以巧取胜,身形轻盈如燕,步伐灵动多变。 每一次出手,看似轻柔无力,实则蕴含着深厚的内力,让人难以捉摸。 而且,她还可能具备一些迷惑敌人心智的技能,只见她眼神流转,似有一层迷雾笼罩,试图干扰虚夜月的心神。 虚夜月和庄青霜面对如此强敌,却丝毫不乱。 虚夜月身形一闪,避开那射来的暗器,手中长剑舞动,化作一片寒光,将自身护得密不透风。 庄青霜则是弯刀一挥,一道凛冽的刀气朝着柳摇枝斩去,试图打乱他的攻击节奏。 一时间,四人战成一团,剑气刀光交错,内力激荡四溢。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紧张激烈的战斗所凝固,众人的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战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这场战斗,胜负难料,生死只在一线之间。 “两仪大阵。”花解语娇喝一声。 “白发”柳摇枝和“红颜”花解语的风格陡然突变,只见他们周身气息流转,以一种极其玄妙的法门将两人的气机紧密勾连在一起。刹那间,两人的气势节节攀升,攻击力瞬间大幅提升。 作为庞斑的属下,他们数十年来潜心钻研,早就琢磨出了这套精妙的合击之法。每逢遭遇棘手状况,一经施展,其攻击力往往远超寻常,绝非简单的 1+1>2 所能形容。 果然,虚、庄两女在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压力之下,很快就落于下风。只见她们招式渐乱,步伐也略显踉跄,额头上汗珠密布,处境愈发艰难。 众人在一旁瞧得真切,不禁为她们暗暗担心。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紧握双拳,却又不知该不该贸然出手相助,唯恐坏了局面。 “哼,合击之法,难道就只有你们有吗?霜姐,日月经天!”虚夜月银牙紧咬,娇声喝道。 正所谓:日月之行若出其里,星汉灿烂若出其中。太阳和月亮的运行,好像是从这浩渺的海洋中出发;银河星光灿烂,也好像是从这海洋中产生出来。 为了将虚、庄两女的优势充分发挥,心远他们可谓是绞尽脑汁。虚夜月所修炼的功法,刚猛无俦,恰似天上那炽热无比的大日,光芒万丈,威不可当;而庄青霜的功法,则犹如天上那清冷的月亮,清幽高远,寒意逼人。 心远他们精心量身打造的这套日月经天合击功法,正是要将她们两个人的优势相互融合、互补不足。使得她们联手之时,所能发挥出的威力,不仅达到 1+1 大于二的效果,甚至超越了三者相加的威力,足以震撼江湖。 果然,当她们施展出日月经天之法后,她们二人的气机如水乳交融,完美地融为一体。 此刻,她们不再是孤立的个体,而是相互融合,犹如日月巡天,既有大日的炙热滚烫,又有明月的清冷幽寒。 众所周知,热胀冷缩之理足以改变最为坚固物体的性质。 古代之人常常先将石头烧热,而后猛泼冷水,即便不用炸药,亦能使坚硬的石头崩裂开来。 而此刻的虚夜月她们,周身气息忽冷忽热,至冷至热交替变幻。 就连远在十丈之外围观的众人,都清晰地感觉到那冷热无常的气流,令人难受至极,仿若置身冰火两重天。 更何况身处她们凌厉攻击当中的黑白双仆呢? 世间之情,最怕忽冷忽热;为人处世,亦怕忽冷忽热;万事万物,皆怕忽冷忽热。 黑白双仆面对此等状况,短时间内还能凭借他们深厚强大的功力苦苦硬撑。 然而,时间稍长,他们也难以承受。 他们满心不甘就此落败,于是互相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鼓足全身功力,向着两女奋力攻去,妄图做最后的一搏。 而两女亦是毫不示弱,直接迎上,一拳一掌,刚猛相接。 强大无匹的能量从他们的接触点轰然爆发开来,犹如一颗威力惊人的炸弹瞬间炸开。 地面剧烈颤抖,被炸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坚实的地板砖亦被强大的力量掀翻无数。 四人在这狂暴的爆炸冲击波下各自后退。 只不过,两女后退之时步伐从容,身姿依旧优雅;而黑白双仆则退得更远,身形踉跄,狼狈不堪。 黑白双仆只觉口腔之中一股腥甜上涌,想吐的冲动难以抑制。 但他们硬是强忍着,将口中的鲜血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其实如此做法于他们并无益处,倘若他们将血吐出,反倒能减轻体内伤势,让自己更轻松一些。 这个结果,既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出乎意料之外,乃是因为两女面对的乃是成名数十载的黑白双仆,却能战而胜之。 情理之中,是因两女并非首次击败宗师级的人物,这一次的胜利,也算正常。 “魔师宫的诸位,还有人要讨教一番吗?”虚夜月柳眉微扬,神色傲然,娇声喝道。 第45章 天君席应 就在这个当口,在虚夜月的视角盲区,蓦地跳出一个黑影,其速度快如闪电,眨眼间便扑至她的面前。 此人扬起双手,裹挟着凌厉劲风,眼看就要狠狠拍下,虚夜月一时措手不及,全然来不及做出应对,眼看就要被这致命的一掌击中。 周围众人瞧见这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思维瞬间清晰,目光紧紧追随,可身体却仿若被无形的枷锁禁锢,根本无法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做出反应,只因其发生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白皙的手掌自虚夜月身后迅疾越过她的头顶,毫不犹豫地挡在她的面前,硬生生将对方袭来的手掌给稳稳挡住。 对方与这手掌只是轻轻一碰,便似触电般借势后退,几个起落,退回到方夜羽他们那边。 这边危机尚未解除,这时,从另外一个方向,一个身影又如鬼魅般突然后发先至,手持一把长剑,向虚夜月猛然突袭而来。 眼看那锋利的剑尖就要刺中虚夜月,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从她的身边陡然飞出一道凌厉无比的刀气,贴着她的脑袋,以惊人的速度朝袭来的身影呼啸而去。 只见那个身影反应也是极快,长剑一横,试图抵挡。 “叮”的一声脆响,那股汹涌澎湃的刀气直接将那个人连人带剑往后狠狠劈退了一丈多远,其脚步踉跄,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此时的虚夜月,心有余悸,额头上冷汗涔涔,而周围众人也都倒吸一口凉气,被这接二连三的惊险场面惊得目瞪口呆。 虚夜月心有余悸地看向身后,只见自己身后立着一位白衣人。 此人约三十来岁的模样,面带微笑,手中轻摇折扇,一派悠闲之态,不是谷神通还能是谁? “师父。”虚夜月惊喜地呼喊出声,那声音中饱含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见到救星的喜悦。 就在这时,庄青霜清冷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师傅。”虽语气清冷,可任谁都能明显感觉到她话语里难以掩饰的高兴。 众人皆顺着庄青霜的视线望去,只见从大殿后面缓缓走出一人。 此人三十来岁,怀中抱着一把漆黑的弯刀,面色冷然,正是花镜圆的马甲丁鹏。 “邪王别来无恙,你还真不愧是补天阁的传人,就喜欢行这刺客之道。”谷神通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来人,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哈哈哈哈,谷兄过奖了。”一阵狂放的笑声响起,原来第一个偷袭的人正是邪王石之轩。 他此次出手时机选得极为精妙,正是虚夜月最为放松的时刻。 倘若不是谷神通及时出手,恐怕他已然得手。 此刻,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众人皆屏息凝神,空气仿佛凝结成冰。 石之轩那阴鸷的眼神在众人身上扫过,让人不寒而栗。 虚夜月紧咬嘴唇,手中的剑不自觉地握紧,心中暗暗发誓,定不再给敌人可乘之机。 庄青霜秀眉微蹙,目光中透着警惕,全神贯注地防备着石之轩的再次发难。 谷神通身姿挺拔如松,折扇轻合,内力暗暗凝聚于掌心,随时准备迎接一场恶战。 丁鹏则怀抱弯刀,神色冷峻,犹如一尊不可撼动的战神。 风,不知何时停歇,四周一片死寂,唯有众人愈发沉重的呼吸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清晰可闻。 一场惊心动魄的江湖纷争,似乎一触即发。 “哈哈哈哈,你们就是石兄说的那些高手吗?我最喜欢跟高手过招了。”第二个偷袭虚夜月的人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打破了凝重的气氛,张狂地说道。 “切,刚才不知道是谁都接不住我叔叔的一刀。”虚夜月一脸不屑,美眸中满是轻蔑之色。 “要不是他偷袭我,我仓促之下没有用尽全力才会这样子的。”那中年男人梗着脖子辩解道,脸上满是不服气的神情。 “哦?看来你是个高手啊,那你是谁呀?”虚夜月双手抱胸,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是圣门灭情道的传人,位列魔门八大高手之一,排名第四的天君席应。”那中年男人昂首挺胸,自傲地说道。 “天君席应?没听说过。”虚夜月撇了撇嘴,嗤之以鼻,那神情仿佛在说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也敢在此大放厥词。 “你……”席应被她这轻蔑的态度气得脸瞬间涨得通红,双目圆瞪,犹如一头发怒的狮子。 “还第四高手,莫不是你自封的吧?”虚夜月继续毫不留情地讥讽道,语气中充满了挑衅。 “你,你……”席应气得浑身哆嗦,手指着虚夜月,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还圣门,那个我听过木门,铁门,石门,就是没有听说过什么圣门,肯定是你瞎编乱造的啦。”虚夜月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其实她心里清楚,那是神隋大陆的门派,魔门的自称,这个席应跟石之轩一起,想必也是来自那个大陆的。她不过是故意这般说,只为了出一口被偷袭的恶气。 此时的席应,被虚夜月气得几近抓狂,胸膛剧烈起伏,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若不是忌惮在场的高手,恐怕早已对虚夜月出手。 而虚夜月则毫无惧色,依旧用那充满挑衅的目光盯着席应,仿佛在说:有本事你就来。 “好了,席兄何必跟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置气呢。”石之轩悠悠开口道,其声音虽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席应毕竟是老牌的宗师高手,他听了这话以后,心中一凛,也意识到自己方才失态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缓缓地调节好自己的情绪。 “好啦,丫头没必要跟这个倒霉蛋说话了,只懂得偷袭的倒霉蛋不值得你跟他费口舌。”谷神通一脸不屑地说道,那神情仿佛在说席应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 “倒霉蛋?师傅,你说他是倒霉蛋,他怎么是倒霉蛋了?”虚夜月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周围的人也纷纷好奇地看向谷神通,等待着他的下文。 “呵呵,这人不是自称天君嘛,江湖中有个高手的名号叫天刀,那个人觉得这个席应冒犯到他的名号了,然后就对其展开追杀。把这个所谓的天君赶得如同丧家之犬,鸡飞狗跳,一路仓皇逃窜,现在连家都不敢回,你说他不是倒霉蛋,谁是倒霉蛋?”谷神通面带嘲讽,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只不过是暂时撤退罢了,等我神功告成,我就回去把那个人给杀了。”席应梗着脖子,强装硬气地说道,然而他那闪烁的眼神却暴露了他的心虚。 “呵呵。”谷神通发出一连串的冷笑,那笑声仿佛是一把把利刃,直刺席应的内心,让他更加无地自容。 此刻,席应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心中羞愤交加,却又无从反驳。 而虚夜月则笑得花枝乱颤,对席应的窘态感到十分快意。 周围的人也纷纷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让席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第四十六章 紫气天罗 “谷先生的情报能力当真是强绝啊,对我们可谓了如指掌。”石之轩目光如电,紧紧盯着谷神通,语气中带着几分讶异。 “还好,还好,该知晓的自然知晓,不该知晓的也不去探究。”谷神通神色淡然,轻轻摆了摆手。 “师父,师父,这个人真的是魔门第四高手吗?那前面的第三、第二、第一又是谁啊?”虚夜月迫不及待地凑到谷神通身前,满脸好奇地问道。 “你如今已然是一教之主,稳重点,莫要再这般大大咧咧,咋咋呼呼的。”谷神通眉头微皱,略带责备地说道。 “这不是有师父在嘛,在师父面前,我永远都是师父的小小徒弟。”虚夜月挽着谷神通的胳膊,娇声撒娇。 “魔门第三高手乃是魔帅赵德言,第二高手是阴后祝玉妍,至于这第一高手嘛,便是眼前这位邪王石之轩了。”谷神通神色平静,缓声说道。 “不得不说,谷兄对我们圣门当真是了解得极为透彻,竟能知晓得如此清楚。”石之轩长叹一声,眼中满是感慨。 “其实,魔门第一高手并非石先生,想知道是谁吗?”谷神通嘴角微扬,看向石之轩。 “哦?竟然还另有其人?谷兄不妨说来听听。”石之轩神色一怔,饶有兴致地问道。 “邪帝向雨田。”谷神通一字一顿,缓缓说道。 石之轩闻言,瞳孔猛地一缩,脸上满是震惊之色,就连一旁的席应也是一脸惊愕。 而其他人听到这个名字,却是一副茫然的状态,显然对这个名字一无所知,这还是他们头一次听闻。 “他,还活着吗?”石之轩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那是自然,他所修炼的可是最为正统的道心种魔大法,庞斑所练已然有所偏差都能存世,凭什么他不行?”谷神通双手抱胸,语气笃定。 “师父,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呀?我这脑袋瓜儿都快被绕晕啦,愣是一点儿都没听懂!”虚夜月跺了跺小脚,娇嗔着不依道。 “丫头,不懂也罢,知道得太多,于你们并无益处。你且瞧瞧,眼前这不是还有两位呢,一位乃是魔门明面上公认的第一高手,另一位则是排在第四的高手。”谷神通轻抚胡须,神色平静地说道。 “也是哦,有这两位在此。那么你们两个是来跟我们为敌的吗?若真是这样,那本教主可就不客气喽。”虚夜月双手叉腰,美目圆睁,朝着石之轩和席应说道。 “呵呵,虚教主莫要误会,我们不过是来还人情的。”石之轩微微一笑,赶忙解释道。 “唉,可惜了,我还以为你会说‘我只是想打死你们,或者被你们打死’呢。”虚夜月撇了撇嘴,脸上满是遗憾之色。 “小姑娘别那么嚣张,如果不是有你的这些师门长辈在,我定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教训。”席应脸色一沉,怒声说道。 “大言不惭。”庄青霜冷哼一声,秀眉紧蹙,满是不屑。 “哈哈哈,有本事你别躲在你们师门长辈的后面啊,我绝对会让你知道厉害!”席应仰头大笑,张狂至极。 “你好歹也是前辈啊,对两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这般说话,实在是太失体面了,就让我这个长辈来领教领教阁下的高招吧。”花镜圆挺身而出,目光坚定,义正言辞地说道。 “哦,可以呀,那就让你来领教练教我的紫气天罗!”席应双手抱胸,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席应博采众家之所长,呕心沥血自创出一门威力惊世骇俗的“紫气天罗”功法。 此魔功一经施展,以席应为核心,便会爆发出汹涌澎湃、此起彼伏的雄浑气劲。 这股气劲能够在敌手的周遭编织出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气网,宛如无数条坚韧的丝线,紧紧地牵制、绑缚着敌人的一举一动,让其如同陷入蛛网的飞虫,难以挣脱。 且那吐出的丝劲更是以柔克刚,令对手在不知不觉中步入绝境。 席应更是将此功修炼到了登峰造极、收发自如的大成境界,能够随心所欲地布网,任意改变气网的形状来应对敌手。 那游丝劲可笼罩方圆两丈的广阔空间,从任何匪夷所思的角度向敌人发起凌厉袭击,其威力堪称霸道绝伦。 这是他准备赖以雪耻复仇的功法。 此番他来到这片大陆,又吸收了众多功法之精华,将其自身功法进一步完善。 此刻的他,可谓是信心爆棚,自认为当下自己的功力绝不逊于天刀宋缺。 如今有一位绝世高手可供他一试身手,对他而言,实乃绝佳良机。 他坚信,凭着自己自创的这紫气天罗,定然能够将眼前的对手一举拿下。 众人纷纷向四周迅速往外散开,留出偌大的场地,仅留花镜圆和席应站立场中。 一场惊心动魄的龙争虎斗,即将拉开帷幕。 这时,只见席应的眼睛瞳孔周围缓缓浮现出一圈诡异的紫色光芒,其皮肤也渐渐染上了一层紫气,这正是他的紫气天罗功法发动的显着标志。 以自身为轴心,产生出那如惊涛骇浪般澎湃波动的气劲,瞬间在敌人四周布下层层叠叠的气网,将自己严密地笼罩其中。 而花镜圆却双手自然下垂,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席应见花镜圆纹丝不动,那他可没那份耐心再干等下去,当即身形如电,朝着花镜圆悍然发动进攻。 只可惜,他此番碰到的乃是花镜圆。 量子纠缠所开发出来的能力又岂止一星半点,而是五花八门,种类繁多。 其中有一种,便是能够同步对手的思维想法。 虽说做不到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但大体的意图却能清晰感知。 故而,在战斗之时,对方那强烈的进攻欲望,亦或是防御的念头,皆被花镜圆敏锐地洞察到。 心远他们对席应那紫气天罗这等新奇的功法着实兴趣浓厚,因而他们并不急于进攻,而是妄图偷师。 当然,偷师这活儿也是讲究技巧的,绝非定定地傻看着就行。 最为精妙的法子,便是不断引诱对方出手,而后在与其交手之际,感知其气劲的流动走向,血气的起伏变化,乃至精神的波动状况等等。 正因如此,花镜圆并未急着发动攻击,而是在席应的气网范围之外灵活游走,不停地朝着席应的视觉盲区辗转挪移,给席应以及周围众人的感觉,仿佛是在寻觅席应的破绽。 席应一心想要将花镜圆笼罩进自己的气网之内,如此一来,胜算必将大增。 只是花镜圆早已感知到他的大致想法,奉行敌进我进、敌退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追之策,把席应死死拖住。 席应无奈,只得全力催动他的紫气天罗。 而随着他的运功,紫气天罗的奥秘也一点一滴地被花镜圆所吸收、消化。 席应越打,心中便越是没底,到了此刻,他方才恍然惊觉,自己高估了自身,却低估了敌人。 “你难道只会一味地逃避吗?”席应怒喝道,声音中满是焦躁。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便攻击了,你可要挺住咯。”花镜圆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说道。 “来吧,让我瞧瞧你的刀法究竟有何厉害之处!”席应双目圆睁,大声说道。 “如你所愿。”花镜圆神色从容,应声道。 只见他神色自若,看似漫不经心却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笃定,缓缓抽出那把散发着寒芒的弯刀。 紧接着,他的手臂轻扬,看似随意至极地朝着席应斩去。 这一刀,瞧上去平平无奇,既没有骇人的凛冽刀气呼啸而出,也没有摄人心魄的光芒闪烁,仿佛只是一场虚幻的比划,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都未曾发生。 然而,席应却在刹那间,从心底涌起一股如坠冰窟般的大恐怖。 这是他历经无数江湖风雨,在生死边缘徘徊多年所练就的敏锐直觉。 这直觉,曾多次助他在险象环生的绝境中逃出生天,化险为夷。 而这一次,他的直觉犹如疯狂敲响的警钟,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示警,让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瞬间紧绷起来。 只见那原本看似坚不可摧、密不透风环绕在他周身的气网,竟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间就被一道仿若来自九幽深渊的无形之力,硬生生地撕开一道细微如发丝的裂缝。 这道裂缝犹如一条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猛扑而来。 若不是他那久经沙场锻炼出来的敏锐感官,一直全神贯注地留意着自身周围的每一丝细微变化,时刻保持在高度警觉的感知范围内,他恐略根本就无法察觉到这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细小裂缝。 他脸色骤变,心胆俱寒,将全身功力灌注于双腿,拼了命地往旁边闪躲。 可即便如此,他身后的气网也依旧未能幸免,同样被那道无形的恐怖力量无情地切开。 那道无形之力去势不减,向着他身后十多丈外的一位魔师宫的人疾驰而去。 只见那人还未来得及发出半点声响,便在瞬间无声无息地被斩成两半。 原来,这竟是一道被压缩到极致的刀气,宛如隐匿在暗夜中的绝世杀招。 这正是受到紫气天罗的启发,既然真气能够压缩从而威力大增,那刀气又何尝不可?如此一来,才有了这看似无声无息,实则威力惊人的恐怖一幕。 第四十七章 登场 其实,凭花镜圆的惊世功力,要直接将席应毙于刀下,简直易如反掌。但后续还有诸多跌宕起伏的剧情亟待铺展,他着实不愿此刻就将这个配角轻易抹杀。 俗话说得极妙,饭需一口一口地吞食,万不可妄图一下子狼吞虎咽太多,否则极易把自己的五脏六腑给撑得难以承受。 故而,花镜圆在将席应的紫气天罗之奥妙尽数吸纳完毕之后,只是看似随意地信手一挥刀,仅将其挫败便是。 在场的皆是目光如炬的明眼之人,哪能分辨不清究竟谁更胜数筹。 尤其是魔师宫的那帮人,他们心底透亮得很,深知有这般强敌环伺于此,今日所谋之事,恐怕多半是要无果而终了。 然而,身为在江湖中闯荡的铁血之人,许多人向来笃信“我命由我不由天”,是以仍有不少人怀揣着一腔孤勇,意欲拼死一搏。 里赤媚身为在江湖的血雨腥风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江湖,对于时机的把控堪称登峰造极。 他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皆全然沉浸在场中那激烈胶着的战况之时,犹如鬼魅一般悄然无声地朝着虚夜月缓缓靠近。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务必要懂得抓住关键所在。 今日此间,谁最为重要?毋庸置疑,自然是虚夜月。因而,将她擒获,便是重中之重。 谷神通此时正被石之轩死死牵制,难以脱身;花镜圆也被席应纠缠不放,无暇他顾。 而虚夜月和庄青霜她们的注意力全然聚焦在场中,对于里赤媚的悄然靠近,并未有过多的关注。 当然,这不过是表面呈现出的现象罢了。 实际上,心远他们早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只是在默默等待一个恰到好处的出场时机。 就在席应败下阵来的关键时刻,里赤媚犹如离弦之箭,急速向虚夜月发动突袭。 直至此时,其他人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然而,为时已晚。 里赤媚的速度快如闪电,远胜众人,眼看虚夜月就要落入他的魔掌之中。 里赤媚深知虚夜月绝非等闲之辈,在靠近的过程中,他瞬间将全身功力提至巅峰,朝着虚夜月狂猛袭来。 他盘算着先将虚夜月重创,再将她牢牢擒拿在手,如此一来,一切便皆能掌控于掌心之中。 可他却不知,早有人将他的一举一动牢牢锁定。 像他这般速度奇快、功力深厚,堪称完美刺客之人,心远又怎可能对他毫无关注? 魔师宫那厢众人见里赤媚此般举动,瞬间心有灵犀,配合得天衣无缝。 石之轩周身气机猛然剧烈翻涌,仿若惊涛骇浪,似要雷霆出击,将谷神通死死牵制。 黑白双仆气机交融,互为呼应,犹如两把即将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摆出一副欲强攻之态,意在吸引众人的目光。 席印更是鼓荡真气,刹那间,真气网再度密布周边两丈方圆之地,妄图吸引花镜圆的注意。 里赤媚此番时机把握得精妙绝伦,其他人的配合亦是严丝合缝,眼看他的目的即将达成。 正所谓以有备攻无备,胜算极大,理应取胜。 然而这世间之事往往就是这般,倘若未出意外,那便意味着意外即将降临。 “咚”一声震耳欲聋的钟声,宛如九霄惊雷,轰然传出,瞬间撕破了空气中的紧张与寂静。 里赤媚这雷霆万钧的攻击,携着排山倒海之势,毫无保留地轰出,本以为会全部结结实实地击中那毫无防备的虚夜月。 然而,世事无常,命运的转折总是在瞬息之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如鬼魅般横在了虚夜月身前。 只见这个人,约莫三十来岁,一身和尚的打扮,光头在阳光下反射着微光。 此刻,他的周身恍若笼罩在一个淡金色的大钟,里赤媚那凌厉无匹的攻击,尽数落在了这大钟之上。 每一击都犹如巨石投入深湖,泛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强大的冲击力让大钟微微颤抖。 与此同时,那声震耳欲聋的钟声再次响彻整个广场,声波所至,尘土飞扬,众人只觉耳中嗡嗡作响,心头一阵震颤。 里赤媚的脸色瞬间大变,他的双目之中满是惊愕与恐惧。 他深知自己此番招惹了一个极为可怕的对手,当下毫不犹豫,身形暴退,想要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退回到魔师宫那边,寻求庇护。 只是,他想退,那别人可不想让他安然离去。 只见那个男子冷哼一声,脚下猛然发力,一步之距竟是常人的三步之遥。 他每踏出一步,脚下便炸开一个个深深的土坑,碎石四溅,泥土翻飞。 那股霸道至极的力量,如同无形的巨手,将他急速推向前方,速度竟一点不比里赤媚差。 男子的双目之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仿佛一尊不可撼动的战神。 随着他的逼近,里赤媚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如泰山压顶般袭来,让他呼吸困难,步伐也变得愈发沉重。 里赤媚心急如焚,他将体内的功力提升到极致,身形化作一道残影,试图摆脱男子的追击。 但男子如同附骨之疽,紧追不舍。 此时,广场上的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 魔师宫一方的众人更是心弦紧绷,暗自为里赤媚捏了一把冷汗。 男子的气势愈发强盛,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里赤媚的额头已布满冷汗,他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如此绝境。 就在里赤媚觉得逃生无望之时,魔师宫的援手终于出现。 几道黑影从人群中疾射而出,向着男子攻去,试图为里赤媚争取一线生机。 然而,男子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猛地一挥衣袖,一股强大的气劲横扫而出,将那几道黑影瞬间击退。 里赤媚趁着这短暂的间隙,再次加快速度,拼命逃窜。 但男子岂会轻易放过他,只见男子双手划圈,,口中念念有词:“亢龙有悔!”一道璀璨的金光从他掌中绽放而出,瞬间照亮了整个广场。 里赤媚只觉眼前光芒刺眼,心中涌起一股绝望。 但里赤媚终归是老江湖,虽然身处绝境,但是他也没有最终放弃。 他咬破自己的舌尖,让自己强行从绝望中脱离开来,引起全身功力向攻击而来而来的手掌抵挡而去,既然不能逃避,那就只能硬扛了。 第四十八章 血手人屠 “砰!”一声沉闷的巨响轰然炸开,犹如平地惊雷,震得在场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里赤媚的身形如断了线的风筝,踉踉跄跄地向后急速倒退。 他的脚步凌乱,面色苍白,直到被黑白双仆双双从后面接住,这才勉强停下。 里赤媚只觉喉头一甜,一股腥甜之气涌上,他强忍着咽下,心中却是明白,自己已然受了内伤。 “是你!”里赤媚瞪大双眼,看清来人的面容,不禁心中大感不妙,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惧。 “是我,里李先生似乎有点意外,是吧。”男子的声音沉稳有力,他身材高大,面容粗犷,但却自有一股豪迈不羁的气质。 “你来了。”花镜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我来了。”男子微微点头,回应道。 “你应该早来的。”谷神通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些许埋怨。 “有点事,耽搁了点时间。”男子轻描淡写地说道。 几人的对话云里雾里,让旁人听得一头雾水,然而,从他们的神情和语气中,众人都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相识已久,且关系匪浅。 “里老师,他是谁?”方夜羽满心疑惑,急切地问道。 “他就是这几年屠杀辽东女真部落的凶手,血手人屠陆渐。”里赤媚咬着牙说道,话语中充满了忌惮。 “什么血手人屠啊,贫僧明明是怒目金刚好吧。”陆渐一脸不满,大声反驳道。 他眉头紧皱,对这个称号极为反感,仿佛这称号玷污了他的名声,“搞得像反派似的。” “他就是那个三年来屠杀女真部落近10万人的血手人屠?”众人惊呼道。 陆渐看着八派联盟的人在那里逼逼赖赖,非常的不满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不过是杀一些外族人罢了,你们这些人,作为同胞在这里咋咋呼呼干嘛。” 不是重点是这里吗?重点不是屠杀了近10万人吗?八派联盟的人在心里想到,但是又不敢说出来,怕惹到这个屠夫。 但虚夜月可不怕这些,她好奇地上下打量一番陆渐,而后转向谷神通,问道:“师父,这就是你们常说的陆师叔吗?看起来也不像是杀了近 10 万人的狠人呐。” “哈哈哈哈,师侄女,人不可貌相,他没说错,我确实杀了近十万人。”陆渐仰头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狂放。 “我觉得师叔这样做肯定有您的道理在,我看师叔您也不像是嗜杀之人。”虚夜月眨了眨灵动的双眸,一脸真诚地说道。 “那是当然!这还不是那个刘伯温的错,他将中原的龙脉尽数斩断,唯独留下一个辽东的龙脉未断。那个地方再发展两三百年,必定会成为中原的大患,绝对是我们汉民的灾难!那我就只能提前将他们扼杀在摇篮之中了。”陆渐神色平静,话语却掷地有声。 你是魔鬼吗?八派联盟的人心中暗想,却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然而,终究有一人敢站出来发声,她就是慈航静斋的秦梦瑶,她质问道:“陆先生,您不觉得您这样做太过残忍了吗?怎么说也是生命啊,难道异族之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不是!当他们前来对我们汉民进行打草谷的时候,他们就不配被当作生命看待!”陆渐双目圆睁,怒目而视,强大的气势让在场之人都为之一震。 一时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要凝固。 “他们只是普通民众,他们也只是为了生活而已。”秦梦瑶声音轻柔,带着些许不忍,弱弱地说道。 神他喵的普通民众,你们可曾知晓,这些人的子孙后代将会犯下何等残忍的罪行! 他们将用鲜血和生命来书写历史,而这一切,都是从现在开始埋下的祸根。 嘉定三屠、扬州十日,这些仅仅只是他们暴行的冰山一角。 更为可怕的是,整个四川地区都被他们屠戮一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而那些作恶多端的人,竟然还敢将罪责推卸给张献忠,试图掩盖自己的罪恶行径。 “没有人能做错事不付出代价的,他们做了错事就应该付出代价。”陆渐面色冷酷,眼神如冰,毫无转圜余地地说道。 “但那也只是部分人吧,你这是把所有人都给......”秦梦瑶面露迟疑,秀眉紧蹙,试图说服陆渐。 慈航静斋整天给自己立关爱世人的人设,把自己都洗脑了。 “国与国之间没有什么是非对错之分,只有利益之争,既然如此,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绝。”陆渐话语冰冷,那股冷意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让人从心底泛起深深的寒意。 “我泱泱大国,乃是礼仪之邦,陆先生这样做,让其他国家的人怎么看我们啊?”秦梦瑶仍不死心,语气中满是焦虑。 道德绑架大法,跟四合院易天尊想比,还差点火候,要是易天尊来,那就不是几句话了,而是长篇大论,果然,历史是进步的,有些事情古人就是比不上现代人! “哈哈哈哈,我问心无愧即可,吾心吾想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陆渐仰头大笑,那笑声在众人耳中却显得格外森寒,让人只觉脊背发凉。 艹,心里很赞同是怎么回事,我觉得正义就是正义,你觉得是不是正义管我什么事,我不要你觉得,我只要我觉得。 “师叔说的好,我支持你。”虚夜月大声说道,眼神中满是崇拜。 小姑娘最容易被些逼格高的话吸引了,就像小姑娘往往被黄毛勾搭走一般道理。 “哈哈哈哈,多谢师侄女的支持了。”陆渐看向虚夜月,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师叔真的屠杀了近 10 万人吗?”虚夜月眨着好奇的大眼睛,忍不住问道。 确认一下,真的是确认一下,没有不相信的意思。 “以讹传讹罢了,我只是把那些高手给杀了,剩下的那些手无寸铁的老幼妇孺都是被那些边军在后面杀的,抢军功嘛。”陆渐轻描淡写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可恶,他们竟然把所有的黑锅都让师叔你背了。”虚夜月愤愤不平,小脸气得通红。 “无妨,对于这些我不看重,能把女人部落给灭了就行。”陆渐神色淡然,仿佛这一切都微不足道。 第49章 降龙十八掌 古人云:既来之,则安之。可如今,敌人已然气势汹汹地打上门来,此等情形,又怎能坐以待毙?必然要奋起反击,方显英雄本色。 魔师宫的一众高手在方夜羽的率领之下,此番前来,绝非怀揣着友善之意。 其目的昭然若揭,要么是想来个下马威,狠狠打压一番,要么干脆妄图将日月神教一举覆灭,若是能达成后者,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只可惜,他们此番碰上的是心远等人。而心远他们,也是将此次危机视作锤炼自身实力的绝佳契机。 虽说有石之轩和席应这般高手的衬托,但心远他们却觉得远远不够,还要玩把更大的,于是便有了陆渐的登场。 此时此刻,现场汇聚了魔师宫的人马、怒蛟帮的豪杰,还有八派联盟的诸位高手。 可以说,这块大陆上的大部分势力皆云集于此,有黑道枭雄,有白道侠义,有正道翘楚,有邪道恶徒。 此地所发生的种种,待他们回去之后,定然不会三缄其口、沉默不语。 他们绝对会大肆宣扬出去。毕竟,他们每一方在此次事件中皆未占得多少风头,反倒是心远和日月神教出尽了风头。 他们若不将敌人描绘得更为强大,又怎能衬托出自己其实也颇具实力? 心远他们自然是深知他们这种见不得光的龌龊思想,并且,这也恰恰是他们所要加以利用的地方,借此达到他们扩大自身声望的目的。 “师侄女,今日乃是你们的大喜之日,却被这群乌合之徒前来搅扰,师叔我着实拿不出什么上好的礼物赠予你们,不如就让我来替你们好好教训教训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吧。”陆渐目光炯炯,看向虚、庄两女,神色坚定地说道。 “多谢师叔。”虚、庄两女微微欠身,施礼道谢,脸上满是感激之色。 陆渐昂首阔步,朝着魔师宫众人走去,目光凌厉地盯着里赤媚和黑白双仆,高声喝道:“喂,就是你们三个,一起上吧!我今日定要好好教训你们一番。” 里赤媚三人闻言,顿时怒发冲冠。这简直是赤裸裸的蔑视,他们在江湖中虽称不上最顶尖的高手,但好歹也是宗师级别的人物,更是成名已久的老牌宗师。这般让他们三人联手对付一人,对他们而言,无疑是奇耻大辱。 然而,尽管怒火中烧,但他们心中也十分清楚,一对一的话,绝非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 既然这男人如此自大,狂妄地让他们三人一同出手,那他们也不必客气了。 只见他们三人齐声怒喝,同时向着陆渐猛冲而去。 中途身形变幻,化作三路,分别从左中右不同方向朝着陆渐发起攻击。 他们三人皆是老牌的宗师级高手,各自身怀绝学。 这一瞬间,三人同时发动攻击,那磅礴的气势仿佛将周围的空气都压缩至极致,好似一张薄纸。 浩大的声势犹如一座巍峨巨山,携着万钧之力,朝着陆渐狠狠压去。 风声呼啸,尘土飞扬,周围众人只觉呼吸一滞,被这股惊人的气势所震撼。 陆渐双手猛地一翻,周遭的空气瞬间被其浑厚的真气带动,急速旋转起来,隐隐约约之间,竟呈现出龙形之态。 此乃宗师级别之象征——真气化虚为实,能够臻至一种物化之境。 “降龙十八掌!”陆渐口中暴喝一声,双手同时向前探出。 那龙型真气顺着他双手所指的方向呼啸而去,发出一种仿若惊天动地般的龙吟之声。 这犹如龙吟般的声音,蕴含着震慑人心的强大威力,瞬间便将里赤媚三人那汹涌澎湃的气势消融了些许。 周围众人目睹此等场景,无不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那些消息灵通之人,虽早有耳闻降龙十八掌这等神功奇技,但亲眼得见,却还是头一遭,当真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哟,好酷啊,真的有龙诶!”有人忍不住惊叹出声。 “好好看呐,我也想学这招!”一位年轻弟子眼中满是渴望与艳羡。 “厉害,厉害,看起来简直太厉害了!”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赞不绝口。 “这便是降龙十八掌吗?不愧有降龙之称,果然具备降龙之力!”一位武林前辈捋着胡须,神色凝重,目光中满是敬畏。 周围之人,无论黑道白道,在降龙十八掌现世的那一刻,皆被深深镇住。 待回过神来,便与身旁之人议论纷纷,尤其是那些年轻一辈,望着这既能克敌制胜又帅气非凡的武功,只觉犹如梦幻中的神功,再反观自己所学的功夫,简直丑陋不堪。 陆渐可无暇顾及周围人的议论纷纷,一心只在全力施展降龙十八掌的精妙招式。 降龙十八掌实乃外功的巅峰极致,亦是一种刚猛无俦的掌法。 正如当年洪七公对郭靖所言,我不管你使何种功夫,我只需将我的降龙十八掌一掌接着一掌攻出,迫使敌人不得不与我硬碰硬,如此这般,便能凭借自身掌法的刚猛霸道将敌人击败。 此刻的陆渐,正是如此行事。 他全然不顾里赤媚他们三人的奇功妙艺如何诡异精妙,只管将降龙十八掌一掌接着一掌奋力拍出。 降龙十八掌,刚猛无俦,威震武林。 所谓的降龙十八掌就是包括十八种掌法。 “亢龙有悔”,力从地起,经腿至腰,汇于右臂,猛然推出,如巨龙升腾,后劲无穷,看似刚猛已尽,实则暗藏悔意,可随时变招。 “飞龙在天”,身形拔地而起,双掌齐出,掌风呼啸,似飞龙翱翔天际,居高临下,气势磅礴,以泰山压顶之势攻向敌人。 “见龙在田”,马步沉稳,双掌平推而出,看似平实,却内蕴雄浑之力,如龙出田野,初露锋芒,可攻可守。 “鸿渐于陆”,步伐灵动,掌势连绵,如鸿雁渐落于陆,层层递进,后劲绵绵,让敌人难以捉摸。 “潜龙勿用”,气息内敛,蓄势待发,如潜伏之龙,不轻易出招,等待最佳时机,一旦出手,雷霆万钧。 “利涉大川”,勇往直前,双掌如破浪之舟,势不可挡,有横渡大川之勇,不惧任何艰难险阻。 “突如其来”,出招迅猛,毫无征兆,如闪电般突袭敌人,让人防不胜防。 “震惊百里”,双掌一震,声如惊雷,掌力可波及百里,威震四方,让敌人胆战心惊。 “或跃在渊”,身形灵活,可跃可沉,掌势变化多端,如龙在深渊,伺机而动,随时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双龙取水”,双手齐出,如两条巨龙同时取水,相互呼应,威力倍增,让敌人难以抵挡。 “终日乾乾”,掌法连绵不绝,如乾卦之自强不息,持续发力,不给敌人喘息之机。 “时乘六龙”,身形如游龙,掌势变幻莫测,似驾驭六龙,掌控全局,以多变的招式攻击敌人。 “密云不雨”,气息凝重,掌力含而不发,如密云笼罩,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机。 “损则有孚”,出招有舍有得,在攻击中寻找敌人破绽,虽有损失,但能收获胜利。 “龙战于野”,全力爆发,掌风狂野,如龙在荒野激战,毫无保留,以最强的力量击败敌人。 “履霜冰至”,敏锐感知敌人动向,如踩霜而知冰至,提前预判,先发制人。 “群龙无首”,掌法灵动自如,不拘一格,如群龙无首,各自为战,让敌人难以应对。 “神龙摆尾”,出其不意,以诡异的角度发出一掌,如神龙摆动尾巴,让人难以防备。 金系神功此时在黄系宇宙绽放夺目的光彩。 第五十章 曲终人散 古语说得好,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此时的里赤媚三人,正深陷于他人从未体验过的苦痛深渊。 悠悠数十载已过,他们已许久未曾遭遇如此危急险恶之境。遥想过去的几十年,哪怕是面对如浪翻云那般的绝顶高手,他们自信尚可保全性命,觅得生机。 然而此刻,被陆渐那刚猛无匹的降龙十八掌所笼罩,他们只能竭尽全身功力,凭借积累了几十年的深厚武学经验,左冲右突,竭力抵挡。 可即便如此,却始终无法挣脱这可怕的掌力笼罩。 哪怕是里赤媚那独步江湖、堪称卓绝的轻功,也难以助他逃脱分毫。 每当他试图拉开一定距离,就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硬生生地将他扯回那掌力的核心区域。 最终,形势所迫,他们不得不选择与陆渐硬碰硬。 俗话说得好,越漂亮的东西越危险。 陆渐那龙型真气,在外人看来,的确美轮美奂,气势恢宏。 可唯有当你真正直面它时,方能深切体会到其中潜藏的致命危机。 每一次与这龙型真气的正面碰撞,所承受的绝非仅仅是表面上那排山倒海般的冲击力。 更有那诡异莫测的劲力,如同无孔不入的幽灵,悄然渗透进他们的体内。这股劲力在他们的经脉中肆意冲撞,将他们体内的真气搅得混乱不堪,震荡不止。 使得他们手脚发软,周身无力,一身惊世骇俗的本事在这一次次的碰撞中不断被削弱。 越是苦战,越是力不从心,实力越打越弱。 此乃金系武侠与黄系武侠的显着区别之一。金系武侠中的功夫,往往更侧重于气劲的运用和招式的精妙;而黄系武侠,则更注重将精神意志与招式完美融合,达到一种浑然天成、无懈可击的境界。 里赤媚三人只觉自己如同陷入了一个无边的噩梦,无论怎样奋力挣扎,都难以摆脱这逐渐逼近的死亡阴影。 他们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与不甘。 陆渐的降龙十八掌犹如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每一次掌风呼啸而过,都仿佛是死神的镰刀在他们耳边划过。 周围的观战者们,也都被这惊心动魄的战斗所震撼。 他们屏气凝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战局,心中既为陆渐那惊世骇俗的武功所折服,又为里赤媚三人的困境感到唏嘘。 江湖的风云变幻,生死一瞬,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里赤媚三人的呼吸愈发急促,他们的动作也逐渐变得迟缓。 但他们毕竟是成名已久的宗师级高手,骨子里的傲气让他们不肯轻易认输。 哪怕明知胜算渺茫,他们依旧咬紧牙关,拼死抵抗,试图在这绝境中寻找那一线生机。 然而,陆渐的降龙十八掌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不给他们丝毫喘息的机会。 方夜羽神色焦灼,双目几欲喷火,拼命地给其他人猛打眼色,那急切的模样,仿佛要将自己的心思直接从眼神中传递过去,示意他们速速前去帮忙。 只可惜,其他人纵然在江湖上也算是颇有名号的一把好手,平日里也能在江湖中呼风唤雨。 但此刻,面对这场宗师级别高手之间惊心动魄、生死相搏的大战,他们却犹如蚍蜉撼树,全然没有掺和进去的能力。 那原本有足够实力能够介入战局的石之轩和席应,此刻却被谷神通和花镜园以凌厉如鹰隼般的目光紧紧锁定,死死牵制住。 这局势的转变,恰似那命运无常的轮盘,先前是他们凭借着自身高超的武艺和谋略牵制住对手,而今风水轮流转,却反过来被对手以同样强硬的手段给牢牢牵制住。 因而,方夜羽他们只能在一旁急得跺脚捶胸,心焦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那一张张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无奈,双眼死死盯着战场,恨不能自己瞬间拥有通天彻地之能,冲入战圈,奈何自身实力低微,根本无法插手这等惊世骇俗的战斗。 “虚教主,不如今日咱们就此罢手,如何?”方夜羽目光急切地望向虚夜月,话语中暗藏心机,显然是把主意打到了虚夜月的头上。 “哼,我可指挥不了师叔。”虚夜月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拒绝道,神色中满是坚决。 就在说话间,里赤媚三人迅速交换了一个决然的眼神,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同时将全身功力鼓荡至极致,汇聚于掌心,合三为一,向着陆渐猛然轰出威力惊人的一掌。 这已然是他们最后的机会,再这般拖延下去,局势只会对他们愈发不利。此时不奋力一搏,更待何时? 陆渐却是毫无惧意,嘴角泛起一抹自信的冷笑,只见他施展出一招降龙有悔,气势磅礴如万马奔腾,汹涌澎湃地迎向了他们的全力一击。 只听得“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一股强大无比的冲击波向着四周疯狂扩散开来。 地面在这恐怖的冲击之下,生生被冲出了一圈圈巨大的深坑,犹如被天神的巨锤狠狠砸过。 漫天的灰尘瞬间扬起,遮天蔽日,将众人的视线完全遮蔽。 众人在这一片混沌中焦急等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待灰尘缓缓落下,周围的人才终于看清场中的情景。 陆渐傲然挺立在那里,只是衣服略显凌乱,除此之外,竟是毫发无损,神色依旧从容淡定。 再看里赤媚三人,却是狼狈不堪,身形摇摇欲坠,嘴角皆有鲜血溢出,面色苍白如纸,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遭受了难以承受的重创。 众人皆被这惊世骇俗的结果给狠狠镇住了,一个个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谁能想到,以一敌三,竟还能大获全胜,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范畴。 众人心中对陆渐的敬畏又陡然提升了数个层次,纷纷将他的地位往上猛提,把他与浪翻云置于同一档位。 反过来讲,谷神通、丁鹏之流,大约也处于这江湖的巅峰之境,堪称天花板般的存在。 那可是三位宗师级别的顶尖好手啊!八派联盟之中,能胜过其中任何一位的都寥寥无几,尤其是里赤媚,八派联盟里更是无人敢言能将其击败。 方夜羽虽说早有心理准备,可当这残酷的事实真真切切摆在眼前时,他仍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心潮起伏,久久难以平静。 不过,他身为一时之俊杰,心思敏捷,趁着这个时机,只想尽快将此事了结。 “前辈之能,不在我师傅魔师庞斑之下。此次,我们魔师宫认栽,还望前辈看在我师傅庞斑的面上,放我们离去。”方夜羽这番话颇有心机,看似服软认输,实则暗含威胁。 有庞斑这张王牌在手,他自认为多少还有些底气。 “小辈,你休要耍滑头!我们不与你这等小辈计较,看在你师傅的面上,你们可以走。但是,往后你们这些老一辈的,若敢对我的师侄女们动手,哪怕天涯海角,我也定与你们不死不休!”谷神通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方夜羽,厉声说道。 “谨遵前辈教诲。”方夜羽不敢怠慢,赶忙拱手行礼,神色恭敬。 众人的目光随即转向虚夜月,毕竟此处乃是她的主场,她的态度至关重要。 “这次便听师父他们的,过了今日,咱们各凭本事。”虚夜月朱唇轻启,语气坚决。 “如此,我们告辞。”方夜羽言罢,毫不犹豫地带着众人转身离去,步伐匆匆,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徒儿,你们处理好接下来的事宜。待事情了结,到后面来找我们。”谷神通交代完毕,便与陆渐、花镜圆一同离开,身形渐行渐远。 至于后续的种种问题,便交由虚夜月他们去应对了。 这场精彩绝伦的大戏已然落幕,他们也该退场了。 今日这场惊心动魄的大戏,结局还算令人满意。 他们三人的赫赫威名再次响彻江湖,以往仅靠少部分人的传颂,如今有八派联盟、怒蛟帮,还有魔师宫的这些人见证,绝对能够让他们的声望得到极大的提升。 第51章 母子 待虚夜月和庄青霜将诸多事务忙完,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后殿之际,入眼所见,竟是心远他们三人正气定神闲地于那厢悠然品茶,自然,饮茶之人乃是除却心远之外的其余三位。 “忙完啦,速速过来,一同喝杯茶,舒缓舒缓。”谷神通面带和煦笑容,向着两女热情招呼道。 两女与谷神通相处已久,深知其为人洒脱不羁,向来对那些繁文缛节、虚浮客套之事不屑一顾。 故而,她们闻得招呼,便莲步轻移,顺从地走至近前,款款落座,素手轻抬,端起那精致茶杯,轻抿一口香茗,顿觉唇齿留香。 “啊,好累呀,整整忙碌了一日,如今终能得以休憩,我实是未曾料到,做这教主竟是如此劳心劳力。”虚夜月轻蹙蛾眉,娇声抱怨道,那模样宛如一朵娇弱的花朵,在风雨中微微颤抖。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若无付出,何来收获?倘若真有何事都无需作为便能有所斩获,那这教主之位,众人岂不是趋之若鹜?丫头,你呀,只是尚未适应罢了。”谷神通轻捋胡须,目光温和,语重心长地说道。 “师父所言甚是,只是徒儿我一时之间还未能完全适应这诸多事务。”虚夜月微微颔首,面露赧然之色。 “就你这丫头爱抱怨,瞧瞧庄丫头,可是半分怨言都未吐露。”谷神通面带笑意,打趣道。 “哎呀,师父,我可是您的亲传徒儿呀,您怎能如此说我呢。”虚夜月娇嗔着,扭着身子撒起娇来,那模样煞是可爱。 一时间,这殿内的气氛就在虚夜月的不断撒娇与谷神通的诙谐调侃中渐渐热闹起来。 “好啦,丫头们,正式给你们介绍一番,这位乃是你们的师叔,修炼大力金刚神力的陆渐,往后你们便尊称他为陆师叔吧。”谷神通神色郑重地说道。 两女听闻谷神通之言,当即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对着陆渐行礼,齐声说道:“拜见陆师叔。” “哈哈哈哈,免礼,免礼!不必如此多礼,我向来是个随性之人。”陆渐爽朗大笑,摆手说道。 “日月神教已然建立,你们身为教主与副教主,我们这些老家伙也不会帮扶你们太多。我们就在这日月神教中坐镇,其余诸事,皆需靠你们自己双手去奋力拼搏了。”谷神通神色肃穆,郑重言道。 “多谢师父,雄鹰断不可能永远依赖父母,唯有自己展翅高飞,方能飞得更高更远。师傅能帮忙坐镇后方,那便为徒儿免除了所有的后顾之忧。”虚夜月微微欠身,言辞恳切地说道。 “今日这一番经历,你感觉如何?”谷神通目光炯炯,看向虚夜月问道。 “刺激,实在是太刺激了,我这么多年来,从未曾有过像今日这般刺激的感受。”虚夜月俏脸微红,激动地说道。 “以你的聪慧,想必能够看出,今日前来之人,各自怀揣着不一样的心思。所谓正者,未必全然正直;所谓邪者,亦未必全然邪恶。”谷神通轻抚胡须,缓缓说道。 “没错,徒儿也有所察觉。以往,我总以为白道皆是些正派人士,然而今日才知晓,他们的想法未必皆是正派之举。而那些被视为黑道之人,他们所行之事,也未必都是恶事。”虚夜月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说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所以你们在与他人打交道之时,定要多加留意,懂得分辨是非善恶,切不可人云亦云,要有自己的主见。否则,被人卖了,还傻乎乎地帮人数着银子呢。”谷神通面色凝重,语重心长地告诫道。 “师父,那您和诸位前辈呢,会把我们给卖了吗?”虚夜月眨着灵动的大眼睛,调皮地问道。 “我们的劫数将至。倘若放在从前,还真说不准会将你们给卖了。”谷神通长叹一声,说道。 “啊,师父,你们怎会有如此想法呢?我可是这般可爱的一个小姑娘。”虚夜月双手叉腰,娇嗔地说道。 “你未曾经历过几十年前那个战乱纷飞的年代,在那个时候,只要为了能有一口吃食,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谷神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沧桑,回忆着往昔说道。 “幸好,幸好。”虚夜月拍拍胸脯,心有余悸地说道。 “师父……”庄青霜刚一开口。 “不必多说,我知晓你们想问何事,只是有些事情现今还不能让你们知晓,否则于你们并无多大益处。待到该让你们知道之时,自会告知于你们。”花镜圆神色肃然道。 “没错,当下你们的确不应知晓过多,否则对你们有害无利。不过既然你们如此兴致勃勃,那便告诉你们一些隐秘之事吧。”谷神通目光扫过两女,缓缓说道。 “什么秘密呀?师父你快说。”虚夜月满脸兴奋,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们可知晓,为何朱元璋会大力支持你们建立日月神教?要人给人,要物给物,短短一个多月便为你们建成如此偌大的地方。”谷神通目光深邃,抛出这个问题。 “不是我爹爹去跟陛下说的吗?锦衣卫管朝堂,日月神教管江湖,成为陛下手中的利剑。”虚夜月眨着灵动的眼眸说道。 “哈哈哈,这只是其中一点罢了,并非全因你爹爹之功,这里面其实亦有我们的作用。”谷神通仰头大笑道。 “这里面还有师父你们的事情?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虚夜月一脸惊诧。 “不然我们三个绝顶高手怎会来给你们站台?我们自然是与朱元璋有所交易的呀。”谷神通捋了捋胡须说道。 “啊,师父你不是为了帮我吗?原来是有交易的。”虚夜月故作伤心之态,眼眶微红。 “傻姑娘,我至多劝你莫要成立日月神教,此乃麻烦中的麻烦,这才是我能帮你的最佳法子。”谷神通轻拍虚夜月的肩膀说道。 “谢谢师父,我就知道师父你最好了。”虚夜月破涕为笑,挽住谷神通的胳膊。 “刚才你所说的那个缘由,仅是明面上的,实则背后的原因繁多复杂。随我来,给你们看那最简单直接的原因。”谷神通道罢,转身迈步向前走去。 随后,谷神通带着他们一行人朝着日月神教的后山行去。 一路穿林越壑,不过数里之遥,便来到一个清幽的小山坳里。 这山坳之中,立着几所质朴的茅屋,屋前有着几分规整的田地。 只见地里有两人正在辛勤劳作,一个是三十来岁的青年人,身材健壮,目光炯炯;另一个则是四五十岁的老妇人,面容慈祥,却透着一股不凡之气。 虽说两人身着普通的麻布衣服,然而那与众不同的气质,让人一眼望去便知绝非寻常之人。 远远瞧去,虚夜月只觉这两人有些眼熟,却一时难以分辨究竟是谁。 尽管两女满心疑惑,不明白师父和师叔为何要带她们来此见这对母子,但想必其中定有深意,因而也未多言,只是紧紧跟在师父和师叔身后。 随着脚步渐近,虚夜月终于看清了这对母子的面容,瞬间被眼前之人惊得呆若木鸡,舌头好似打了结一般,结巴着说道:“太,太,太……” 第52章 天蚕变 那对母子察觉到谷神通一行人的临近,即刻放下手中紧握的农具,从容不迫地朝着他们徐徐走来。 “谷师傅,丁师傅,陆师傅,诸位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呀。哟,还领来了两个伶俐的小丫头,虚丫头,咱们可是久未谋面喽。”那老妇人脸上绽放着亲切和蔼的笑容,亲切地说道。 而那青年男子则身姿挺拔,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地向他们深深施礼。 虚夜月盯着那个老妇人,恰似见了可怖的幽灵,整个人惊慌失措,嘴唇颤抖着,结结巴巴道:“皇、皇、皇……” 庄青霜满心狐疑,一脸的迷惑不解,脑海中问号连连? “见过虚世妹。”青年男子彬彬有礼,声音沉稳有力。 “拜见皇后娘娘,拜见太子殿下。”虚夜月慌乱中赶忙弯腰行礼,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啥?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他们不是据说已经……庄青霜只觉得脑海中犹如乱麻交织,一片混沌迷蒙。 “还好徒儿你没有屈膝跪下,否则你的武道之路怕是要就此停滞不前了。”谷神通面色凝重,语气严肃而郑重地说道。 “哦,谷师傅,为何这般言说?”青年男子目光诚挚,满含谦逊地问道。 “下跪,实乃一种妥协之举。人一旦跪得久了,那脊梁骨便会渐渐软塌,再也难以挺直站立。武道修行之途,可以遭遇重重挫折险阻,但内心绝不能有半分软弱怯懦。”谷神通目光如炬,言辞铿锵有力地说道。 “原来如此,多谢谷师傅的一番教诲与解惑。”青年男子心悦诚服,拱手行礼道。 谷神通望着两女那满脸的疑惑之色,不禁放声笑道:“瞧瞧你们这副模样,是不是心中存有诸多疑惑?” 两女如同小鸡啄米一般拼命点头,那神情何止是疑惑,简直是满心的迷茫与困惑,仿佛置身于重重迷雾之中,找不到丝毫头绪。 “进屋说,进屋说。”老妇人笑意盈盈,热情地招呼着众人。 于是,大家纷纷走进了那茅草屋。这屋子从外面看起来并不起眼,面积似乎也不大,然而一踏入屋内,才惊觉里面竟是颇为宽敞。 待大家依次落座之后,两女的目光紧紧锁定谷神通,眼中满是急切与期待,就等着他来为自己答疑解惑。 “没错,正如你们所想,就是传说中已经故去的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谷神通神色郑重,缓缓说道。 “那……”虚夜月双眸满是迷茫与困惑,仿若置身于重重迷雾之中,心中虽有万千疑问如汹涌波涛般翻腾,却在这千头万绪里迷失了方向,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还是我来说吧,既然谷师傅带着你们来此,便足以表明有些事情已到了能让你们知晓的时机。”青年,也就是太子朱标,目光沉稳而坚定,缓缓开口说道。 “还请太子殿下为小女子解惑。”虚夜月微微欠身,神色恭敬。 “几年前我突发急病之事,想必你们是有所耳闻的吧?”朱标目光如炬,扫向两女,那眼神中似有万千思绪在涌动。 “知晓个大概情况,但其中具体的种种细节,小女子却是懵懂不知。”虚夜月秀眉微蹙,语气中透着几分急切与好奇。 “其实,那并非寻常的生病,而是中了歹人所下的剧毒,一种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奇毒。”朱标说到此处,面色阴沉如水,牙关紧咬,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 “竟有人胆敢谋害太子殿下?”虚夜月惊得花容失色,瞪大了双眼,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 “没错,确实是有那包藏祸心之人,妄图取我性命。”朱标冷哼一声,眼中杀意一闪而过。 “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虚夜月气得柳眉倒竖,银牙紧咬。 “不知,至今尚未查出幕后黑手。但在我暗中调查之时,那狠毒的黑手竟又伸向了母后,致使母后也遭他们下毒。”朱标说到此处,悲愤交加,眼眶泛红,朝着谷神通等人拱手深深一揖,以示谢意。 “哈哈哈哈,这乃是上天不绝太子!恰好让我们碰到了这般危急之况,也恰好我们东岛存有一门极为适合太子当时情形的奇功。”谷神通仰头大笑道。 “师父,是什么神功呀?您都没教过我,徒儿我也想拥有一门如此厉害的奇功呢。”虚夜月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满脸期待地说道。 “这门功法乃是上古绝学,修炼的条件极为苛刻。一旦练成,那便是直通天人之境的绝世功法。然而,自这功法创立以来,除了创始之人,能够练成者寥寥无几。”谷神通神色郑重,缓缓说道。 “到底是什么功法啊?师父。”虚夜月急切地追问道,那模样仿佛心都要被这神秘的功法勾了去。 “此功名为天蚕变,“天蚕功”源自一代神医华佗,是种极奇特的医道武学,拥有强化生物的“精气神”,激发生物的“潜能”和“提炼、净化、融合所有能量”的功能。该功法共分“七大周天”,练成“五周天”之后,体内所有“后天污秽”都排放殆尽,筋骨血脉则吸尽万草药性,皮韧如金,骨硬胜铁,自然转化为治病疗伤、可解万毒的无上灵药;练成“五周天”,则可以吐出气丝直接探入人体循经脉流转,为人疗伤解毒治病,直接令断裂的“经脉”和“生病坏死”的内脏、骨骼、血肉、乃至细胞“重新再生”,也能截断人的内息或破坏人的经脉骨骼血肉及五脏六腑,还能利用“天蚕丝”为人易筋洗髓开发潜能,功效神奇无比;练成“第六周天”时,能吐气为丝作茧自缚,闭息融汇天地,冲破“生死玄关”,“返老还童”;而当成就“第七周天”的无尚天之境时,更能吐气为丝作茧自缚,吸纳天地宇宙众生万物的精华,“脱胎换骨”,“血肉重生”,洗尽铅华,成就“无漏无尽”“不老不死”的“真人之躯”。”谷神通道。 “这么厉害,太子殿下现在练的就是这个神功吗?”虚夜月道。 “朱标小友当时的情况刚好修习天蚕功,我们当时也只是试试看,没想到真成了,不然只能用别的方法施救了。”陆渐道。 “修炼条件很难吗?”虚夜月道。 “修炼“天蚕功”的条件极为苛刻。首先,修炼者要先散去本身功力或原本就根本没功力;其次,体内需存有天蚕内气(仅是内气,还不能运用);最后,还必须经历生死之间的考验,且不能真的死亡,才有可能突变练成。其最终突破的方式非常凶险,而且往往因人而异、因时而异,没有固定的方法。”陆渐道。 “朱标小友是我们东岛有记录以来第五个练成的,也幸好练成了,所以后面皇后中毒也被轻松解决了。”谷神通道。 其实,是心远他们根据“天蚕变”的原理,结合他们所知道的武道理论,创造出来的,朱标成了一个实验小白鼠。 第五十三章 日月幽而复明 在这简陋的茅屋内,几人的谈话仍在继续。 “如此说来,确实也唯有太子殿下当时的状况,最为契合练成那神功的条件,我们确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无法练成。”虚夜月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说道。 “那是自然,我们修炼许久,也仅仅是触及到一些浅显的皮毛,所能做到的也只是给人种下些许内力的种子罢了。”谷神通捋了捋胡须,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哈哈哈哈,丫头也无需担忧,等稍晚些,我便将这神功的要诀传授于你,你们可以先行练出一点内力种子。如此一来,以防万一今后碰到类似的棘手之事,也能当作一张底牌嘛。”陆渐爽朗大笑,豪迈地说道。 “谢师叔。”两女齐声致谢,神情中满是感激。 “这样做会不会将神功外传了?倘若被坏人得了去,那可如何是好?”马皇后蛾眉微蹙,面露忧色地说道。 “这不过是一个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用不到的底牌罢了,即便传了出去,也无需过多担心。毕竟,没有几人能够真正练成它。”谷神通摆了摆手,神色从容淡定。 “没错,我觉得这门神功更适合你们朱明皇室。太子殿下不妨将这门神功留存于皇室之中,让往后的每一代皇帝都加以修炼,以防出现意外之变。”陆渐目光诚挚地说道。 “多谢多谢。”朱标双手抱拳,连连致谢,眼中满是感激与欣喜。 “太子已然练成了天蚕神功,那计划便正式开启吧,拖延过久,唯恐生变。”谷神通神色肃穆,郑重说道。 两女目光齐齐看向朱标,眼中满是探究,却只见他普普通通,毫无异样,全然不像神功大成的模样。 陆渐似乎洞悉了两女的疑惑,不禁笑道:“太子已然臻至返璞归真之境,以你们如今的修为,绝非其对手。” 真的?两女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 “呵呵。”陆渐只是淡淡一笑,未再多言。 “呵呵。”谷神通亦是微微一笑,神情高深莫测。 “呵呵。”朱标同样只是笑笑,目光深邃难测。 好吧,应该是真的。两女瞧着他们这般模样,便知晓此事定然不假。 “重八都跟诸位商议妥当了吗?”马皇后蛾眉轻蹙,出言问道。 “当然,当下便要看太子的行动了。”谷神通双手抱胸,语气坚定。 “那就开始吧,我已然做好万全准备。”朱标目光炯炯,掷地有声道。 你们在说什么?两女满心狐疑,犹如坠入云里雾里,愈发迷茫不解。 “太子,此事需得日月神教配合,是否可以跟她们透露一些事情?”谷神通面色沉凝,出声问道。 “那让我来说吧,两位世妹,接下来所言之事,希望你们回去以后切莫跟他人提及,哪怕是亲爹也不行。”朱标神色郑重,目光严肃地看着两女说道。 两女赶忙指天发誓,保证绝对不会跟别人透露半句,哪怕是至亲之人也绝不吐露。 “三年年前我中毒之后,父皇着手调查此事,却发现背后竟有幕后黑手操纵。然而,当父皇想要更进一步深挖时,却发现所有的线索皆如石沉大海,尽数断绝。由此推断,这幕后黑手,所谋之图定然极为庞大。”朱标眉头紧锁,语气沉重地说道。 两女听闻,不禁心头一震,满脸的震惊之色,敢图谋皇室,这胆子简直大到了包天的程度! “随后不久,母后也中了同样的毒,父皇全力追查,却依旧查不出幕后黑手究竟是谁。由此可见,这幕后黑手的势力何其庞大,我大明帝国才刚刚建立二十来年,却仿佛被一层浓重的阴霾所笼罩,就如同那朗朗日月被层层乌云遮蔽一般。”朱标说到此处,神情悲愤,双拳紧握。 两女只觉头皮阵阵发麻,这幕后黑手也太过恐怖了吧! “所以在我们为你们帮忙解毒之后,洪武大帝便定下了一个计划,欲使这社稷于危而复安,日月幽而复明。”谷神通忍不住插话道。 “没错,父皇让我跟母后借机由明转暗,佯装中毒身亡,无法医治,使我们从敌人的视线中彻底消失,从而在暗中寻觅敌人的踪迹。”朱标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我和标儿在这三年的时光里,虽说未能揪出那真正隐藏至深的幕后黑手,然而多多少少还是探查到了些许蛛丝马迹。此前,标儿尚未练就足以自保的强大功力之时,咱们母子二人着实是不敢有半分轻举妄动,唯恐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但现今,标儿已然神功大成,拥有了足以护己周全的超凡能力,那咱们母子也到了该主动出击、一雪前耻的时候啦!”马皇后蛾眉紧蹙,美目之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语气豪迈而又充满了悲愤。 “没错,我定要让那幕后黑手血债血偿,为常氏和雄英报仇!”朱标怒发冲冠,双目圆睁,紧握的双拳咯咯作响,浑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凌厉气势,心中的仇恨如同熊熊烈火般燃烧不息。 嗯?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足以震撼天地的秘辛? “你们所想丝毫不差,正是如此啊!那可怜的前太子妃常氏和太孙朱雄英,皆是被那阴险狠毒的幕后黑手所害。”谷神通神色凝重,双眉紧锁,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痛惜与愤怒,为两女缓缓道来这桩惨绝人寰的血案。 “那现在的太子妃和太孙……”虚夜月面露迟疑之色,欲言又止。 “他们在这当中也脱不了干系,家门如此不幸,实乃我皇家之悲哀。”马皇后长叹一声,满脸的愤懑与无奈。 “那这些陛下都知道吗?”虚夜月急切地追问道。 “重八早已心知肚明,只不过为了将那幕后黑手引出来,暂且隐忍未发罢了。”马皇后神色凝重,语气低沉。 “我们已经忍受了整整三年了,如今终于能够报仇雪恨了。”朱标双目泛红,浑身散发出凛冽的杀意。 “徒儿呀,接下来日月神教需全力配合太子他们行事。这可是一个凶险万分的旋涡,稍有疏忽,便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你们此刻若要退出,还来得及。”谷神通一脸严肃地说道。 “师傅,此事绝非我们个人之事,而是关乎整个大明帝国的兴衰荣辱。我享受着大明帝国给予的优渥条件,又岂会在这关键时刻退缩?哪怕前方危险重重,哪怕最终会粉身碎骨,我也绝不畏惧,绝不退缩!”虚夜月目光坚定,语气决绝。 庄青霜将刀稳稳放置身前,神色凛然,以此表明自己的坚定态度。 “如此,那你们就跟太子好好商议具体细节吧。我们几个除非到了万分危险的关头,否则不要露面,以免打草惊蛇,惊走了那幕后黑手。”谷神通郑重叮嘱道。 “没错,我们就在后方压阵,给那幕后黑手制造无形的压力。而你们在前方行事,要让他们感受到危险迫近,将这潭水彻底搅浑,如此,那幕后黑手才会现身。”陆渐目光犀利,言辞果决。 好不容易把所有的铺垫给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收割的时候了,心远他们可要做好准备,逼格可不能掉了。 先让日月神教在江湖搞风搞雨,然后朱标太子再次出现在朝堂,在朝堂上搞风搞雨,两者结合那这块大陆上的风云绝对是被搅动,而心远他们辛苦谋划的终将会实现。 第54章 江湖变动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之中,大明帝国的江湖可谓是风云变幻,波澜迭起。 只因日月神教的赫然建立,使得江湖之上陡然多出了一个实力强劲的门派。 日月神教建派之时所发生的诸般惊涛骇浪之事,经由八派联盟、怒蛟帮以及魔师宫众人的大肆传播,没用多久,整个江湖便都知晓了当天所发生的种种惊心动魄的情节。 谷神通、丁鹏、陆渐这三个名字,犹如一阵疾风,迅速在江湖中传扬开来,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熟知。 他们挫败魔师宫妖人的英勇事迹,更是成为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要说这里面没有老朱的暗中推波助澜,那纯粹是假话。 身为帝王,最擅于扶持新的势力来抗衡旧有的势力,以维持江湖的平衡与稳定。 而这一局面,恰好帮了心远他们一个大忙。 他们借此收获了海量的声望,凭借这些声望,在提升悟性方面狠下功夫,将过往累积起来的那些奇思妙想逐一理解透彻,并能够灵活自如地加以运用。 如今他们的实力,虽说不敢妄言能够盖过庞斑和浪翻云这等江湖绝顶高手,但至少不再像从前那样,与高手过招时只能勉强保持不败之局。 现如今,面对这两位顶尖强者,他们至少拥有了五成胜算的能力。 而在这段时间里,日月神教宛如一头凶猛的巨兽,四处出击,其势头锐不可当。 他们不断地向周围的地盘扩张,只要被他们寻到哪怕一丝正当的理由,便会如雷霆万钧般迅猛出击。 所到之处,无论是人还是物,全部收入囊中,毫无遗漏。 在这迅猛扩张的背后,自然离不开老朱那强有力的支持。 老朱凭借其庞大的情报网络,为日月神教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准确情报。 每一条情报都如同精准的箭镞,让日月神教一击中的,从不落空。 正是有了这些关键的情报,日月神教才能在行动中一捏一个准,省去了诸多寻找理由、借口以及搜集情报所耗费的时间与精力。 若没有老朱的助力,他们的发展绝不可能如此迅速。 此外,老朱秘密培养的那些精英,更是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些精英个个身怀绝技,智勇双全。 他们凭借着卓越的才能和丰富的经验,迅速为日月神教搭建起了坚实而庞大的框架。 从组织架构到内部管理,从人员调配到资源分配,无一不是精心规划,有条不紊。 日月神教的崛起之势,令整个江湖为之侧目。 江湖中人在惊叹之余,甚至将日月神教列为江湖第九大派。 要知道,在这之前,八派联盟向来是江湖中最为强大的势力组合,而日月神教竟能在其之外异军突起,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一大派。 他们的影响力与日俱增,教众日益增多,势力范围不断扩大。 无论是繁华的城镇,还是偏僻的乡村,都能听到关于日月神教的传说。 日月神教的名号,已然成为江湖中令人敬畏的存在。 而日月神教的这些作为,无疑是将大明王朝的江湖搅了个天翻地覆,稀巴烂般的混乱。 以往既定的所有秩序,在这股汹涌的浪潮冲击下,不得不重新洗牌,从头来过。 那些一心渴望江湖往好的方面发展的门派,面对此番巨变,倒也还算坦然。 他们内心其实是乐意看到这种情况出现的,毕竟就目前而言,日月神教所表现出来的行事作风,大多是比较正派的。 相比起日月神教未曾出现之前的江湖,那简直是一片乌烟瘴气。 大门派凭借着自身的强大实力,肆意压迫小门派,小门派又转而欺凌散人。 这条残酷的生态链层层压迫,环环相扣,几乎将底层之人的上升之路彻底堵死,没有给任何普通人出头的机会。 在那黑暗的日子里,多少怀揣梦想的热血青年,空有一身抱负,却被这无情的现实打压得抬不起头来。 日月神教的横空出世,无疑给了这些在困境中挣扎的人们多一个选择。 由于有朝廷在背后坚定地支持,日月神教在急速扩张的过程中,为了能够驻守更多的地方,开始广泛招收普通人。 他们制定了明确的规则,按照功绩的大小,相应地奖励金钱或者珍贵的武功秘籍。 这一创举,乃是心远他们给朱元璋的建议。 他们深知,让普通民众多一条途径去习文学武,便能让他们在这动荡的江湖中多一个自保的方式。 朱元璋自己起于微末,深知底层民众的艰辛与渴望,对于这种有益于百姓的事情,自然是极为赞同的,毫不犹豫地给予支持。 虚夜月和庄青霜这两位女子,对于门派之见本就没有太过执着。 在她们心中,师父的话便是真理。 师父说这么做是好的,那就按照师父说的去做,绝无二话。 然而,这些举措若是放在八派联盟、慈航静斋甚至是那些黑道门派,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这些传统的门派,各自有着根深蒂固的规矩和利益考量,怎会轻易为普通人敞开大门,分享门派的资源和秘籍? 也正因为如此,光是这条开明的规定,就让日月神教吸引了大批大批的普通人。 他们如潮水般涌入日月神教,渴望在这里寻得改变命运的机会。 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日月神教就像滚雪球般迅速壮大起来。教众人数与日俱增,势力范围不断扩张。 倘若不是老朱所给予的人手不足,限制了其发展的速度,恐怕日月神教的壮大之势还要更加迅猛。 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江湖中,日月神教已然成为了一股不可忽视的新兴力量。 他们的崛起,不仅改变了江湖的格局,也给无数普通人带来了希望的曙光。 然而,这也引起了其他门派的警惕与嫉妒,江湖的未来究竟会走向何方,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当然这是朱元璋想要看到的结果,在他眼里这些所谓的门派,不管是名门正派还是黑道门派,自成王国,不听亡命,是社会动荡的根源必须要削弱甚至铲除。 所以他大力扶持日月神教,就是想要把日月神教当成一把锋利的刀,去解决这些江湖上的问题。 而现在的结果正如他想的那样,确实解决了不少的问题,当然是小问题,还有些大问题需要解决,在大问题没解决之前日月神教是他最信赖的刀。 接下来他就要利用日月神教把这个江湖秩序打破,按照他的规矩来制定江湖规矩。 而心远他们则把这段时间利用起来,重新梳理了自身的问题不断汇总,不断成长。 现在的剧情已经超出了原剧情很多了,基本上是走向另一个岔路,接下来想要怎么搞,那就看心远他们想怎么搞了。 第55章 日月同辉 在历经了一个多月的风雨奔波之后,虚夜月和庄青霜终于再次踏入了日月神教的总部。 此刻的两女,气质与一个月前相较,已然有了天壤之别。 给人的直观感受,是愈发的沉稳内敛,庄重肃穆。 果然,正所谓居移气,养移体,不同的环境终究会造就出截然不同的人。 在这过去的一个多月里,两女率领着日月神教的众多教众,纵横驰骋于武林之中。 她们经历了无数的艰难险阻,遭遇了一场又一场的生死激战,也见证了无数的江湖恩怨与情仇。 这一桩桩、一件件惊心动魄的事情,如同烈火淬炼精金一般,将她们的气质彻底磨砺了出来。 怎么说呢?昔日的她们,气质宛如养在深闺之中的大家闺秀,温婉柔媚,娇羞可人。 然而此刻,她们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霸气凛然的气势,那模样,那神态,活脱脱就是东方教主再世。 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威严与自信,让人不敢轻易直视。 看到她们如今这般模样,心远等人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养成吗?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位老父亲,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从懵懂稚嫩逐渐长成亭亭玉立的大人,心中满是欣慰与自豪。 他们的目光中饱含着赞许与期待,仿佛在说:“孩子们,你们已然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豪杰,未来的江湖之路,定要大放异彩!”整个氛围中弥漫着一种欣慰与激昂交织的情绪,令人心潮澎湃。 “拜见师父和各位师叔,师伯。”两女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声音清脆悦耳。 “不必多礼,你们现在可是了不得啊。”谷神通捋着胡须,哈哈大笑着说道。 “做的不错。”花镜圆依旧惜字如金,简短的话语却饱含着肯定。 “现在这江湖都传遍啦,日月神教有两位惊才绝艳、了不得的教主。更是把你们与另外一位高手并称为江湖新一代的三大顶尖高手。并且由于你们身在日月神教,江湖人士美其名曰‘日月同辉’。”陆渐面带微笑,眼中满是赞许。 “虚名都是虚名,比不得师父和师叔们的赫赫威名。”虚夜月嘴上虽是谦虚着,但那微微上扬、怎么也压不住弯的嘴角却出卖了她内心的喜悦。庄青霜倒是相对沉稳些,只是脸上也多了几分难以掩饰的笑容。毕竟她们还是十几岁的小姑娘,能够得到长辈们的夸奖,对她们来说,无疑是极为受用的。 “这次回来是所为何事啊?”谷神通明知故问,目光中带着几分考笑。 “师父,我们人手实在不够用了,没办法再继续扩张,所以先回来休整休整当下的势力范围再说。”虚夜月赶忙回道。 “也好,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你们刚好回来休息一段时间,养精蓄锐,准备迎接更大的挑战。”谷神通微微点头,神色郑重地说道。 “更大的挑战?”虚夜月面露疑惑之色。 “没错,更大的挑战。你们不会以为洪武大帝那么好说话吧?”陆渐目光深邃,缓缓说道。 “师叔,什么意思啊?”虚夜月愈发疑惑,一双美眸紧紧盯着陆渐。 “你们只知道洪武大帝从不吃亏,但你们不知道他越老性子就越急。”陆渐长叹一声,接着说道。 “还请师叔细说。”虚夜月神情愈发专注。 “要是在以前,洪武大帝或许会给你们充足的时间慢慢发展,然后将你们打磨成他手里一把锋利无比的刀。但现在嘛,他自己感觉到岁月不饶人,日间苍老,可不会给你们那么多时间慢慢成长,相反,他定会想尽办法加快你们的成长步伐,好让你们尽快成为他想要的那把无坚不摧的刀。”陆渐面色凝重,语气深沉。 “不会吧?”虚夜月眉头紧蹙,嘴角泛起一抹苦涩至极的笑,喃喃说道。 “会,当然会,你们这一个多月来究竟有何感想?”陆渐目光深邃如海,看似轻描淡写地抛出这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实则暗藏玄机。 “感想?我的感想若要用几个字来形容,那便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虚夜月秀眉紧拧,面色沉凝如霜,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无奈与感慨。 “正非正,邪非邪。”庄青霜轻启朱唇,声音清冷如冰泉,那几个字仿佛从牙缝中挤出,目光中透着难以言说的复杂与深邃。 “表面上看,是你们一路横推,踩下众多所谓的武林败类,从而闯出了这偌大的名头,对不对?”陆渐双目如电,紧紧锁住两女的面庞,语气中带着丝丝考校之意。 “对呀,铲除败类,除暴安良,本就是我辈侠义之人应为之事!”虚夜月毫不犹豫地大声回应,脸上满是浩然正气,那坚定的神情仿佛能穿透一切阴霾。 “傻徒弟,你也不好好想想,为何你们的目标竟是那般明确,那般精准?那些个家伙与当地的官员士绅相互勾结,沆瀣一气,他们所做的那些腌臜之事,该隐瞒的统统都被隐瞒得严严实实。你们又怎会知晓他们究竟是善是恶?这些详尽的情报,若没有长时间精心的收集与探查,又岂能轻易得到?”谷神通双目如炬,神色严肃地说道。 “所以是皇上故意为之?”虚夜月并不愚笨,脑筋一转,瞬间便恍然大悟。 “没错,咱们的洪武大帝早就对这些败类厌恶至极,满心不爽。正好借由你们这把锋利的刀出面,去砍除这些社会的毒瘤。若事成,于他自是有大大的好处;若不成,对他也并无坏处,不过是维持原状罢了,而受损的却是你们。”谷神通面色凝重,语气中满是深沉的感慨。 “这后面怎会有如此多的弯弯绕绕啊。”虚夜月不禁皱眉,面露苦恼之色。 “永远不要小瞧任何一个政治人物,更何况还是起于微末的开国皇帝呢。他历经无数风雨,心智谋略岂是常人所能揣测。”谷神通缓缓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 “师父,那我们究竟该如何是好?”虚夜月面露急切,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 “该怎么办?那当然是继续做好你们自己啦!你们的实力越是强大,自身的重要性便越是突出,也就不会被他人轻易舍弃。”谷神通双手负于身后,目光坚定地说道。 “没错,拳就是权,只有你足够的强大,才能无畏世间的纷纷扰扰。”陆渐紧握双拳,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拳就是权?”虚夜月轻声呢喃,似在反复思索这句话的深意。 “只有站在顶峰,方能逍遥自在,不受拘束。”花镜圆双手抱胸,目光望向远方,神色中充满了对至高境界的向往。 第56章 年轻高手 聊完那些沉重的话题之后,众人皆是心情沉重,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渐渐从那压抑的氛围中缓过来。 谷神通他们瞧着两女兴致缺缺,情绪低落,当下便决定换个方向,聊一些轻松愉悦的话题,以驱散这沉闷的气氛。 “听说江湖上那些好事的人士,将你们和秦梦瑶列为年轻一代的三大女性高手啦?”谷神通面带微笑,语气轻松地说道。 “对呀,都是一些好事之徒瞎折腾搞出来的。”虚夜月撇了撇嘴,看似满不在乎地回道。 “瞎搞?但我可瞧得出来,你心里其实挺开心的嘛。”陆渐嘴角上扬,带着几分调侃之意。 “哎呀,不管怎么说,总归是好事,开心一点也算正常的啦。”虚夜月俏脸微红,娇嗔地说道。 “你看庄丫头就淡定得多。”谷神通笑着指了指庄青霜。 “庄庄那是因为她面瘫。”虚夜月调皮地眨了眨眼,笑嘻嘻地说道。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庄青霜急忙反驳,那模样又羞又急,来了个一键三连。 “好了,不调侃你们了。不过说真的,你们能跟秦梦瑶并列,那也相当不错了。”陆渐点了点头,神色认真地说道。 “确实,人家秦梦瑶可是慈航静斋从小精心培养到大的,而你们只能算是半路出家。但能后来居上,跟她并驾齐驱,这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谷神通目光中满是赞赏与欣慰。 “哎呀,师父,您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虚夜月跺了跺脚,娇嗔地说道。 “为师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要知道,若不是咱们东岛的传承中存有一些精妙之处,就凭你们半路入门,拍马也休想赶上秦梦瑶那自幼开始的悉心培养。”谷神通神色郑重,语气严肃。 “有得必有失,虽说能让你们在短时间内很快达到如今这个高度,但日后的突破,能否踏上那最后一着,还得看你们各自的机缘。”花镜圆目光深邃,缓缓说道。 “不过你们也无需过度担心会被那个秦梦瑶远远甩在身后。”陆渐双手抱胸,神色淡定。 “为什么啊?”虚夜月睁着一双美目,满是疑惑。 “慈航静斋的最高功法乃是《慈航剑典》,其最后一关乃是做死关,从古至今,无人能够成功实现破碎虚空。”谷神通微微眯起双眼,神色凝重地说道。 “所以最后她还是要跟我们一样,依靠机缘才能够迈出那最后一着?”虚夜月若有所思地问道。 “没错,不过她的机缘已经出现了。”谷神通目光一闪。 “出现了?在哪里?”虚夜月迫不及待地追问。 “是年轻一代三大男性高手中的韩柏。”谷神通轻轻吐出这个名字。 “他?”虚夜月想起了“梦中”的命运,眉头微皱,心中暗想,自己还真不想跟韩柏再多有什么交道。 “没错,韩柏身具赤尊信倒灌而成的魔种,而秦梦瑶身具道胎。倘若他们能将魔种和道胎完美结合在一起,那就极有希望踏入那最后的关键一步。”谷神通仔细地解释道。 “所以说,你们务必要努力去寻觅属于你们的那份机缘。”谷神通目光灼灼,神色庄重地说道。 “我们定然不会让师父失望的,我们绝对有信心不会比那慈航静斋的秦梦瑶逊色半分。”虚夜月紧咬银牙,俏脸上满是决然之色,目光中燃烧着熊熊的斗志。 “我们所能帮衬的,大致也就止于此了。往后那漫长且崎岖的道路,得依靠你们自己去砥砺前行。”谷神通悠悠长叹,眼中饱含着无尽的期许与牵挂。 “谢谢师父。”庄青霜盈盈下拜,声音温婉而诚挚。 “师傅,您刚才说那个韩柏是受什么倒灌而成的魔种,这究竟是具体怎样的情况啊?”虚夜月蛾眉紧蹙,美眸中满是急切与好奇。 “也罢,日后你们必然会与那三位年轻高手有所交集和往来。此刻便与你们详述一下他们的状况,以免届时你们懵懂无知,从而陷入不利之境,遭受无谓的损失。”谷神通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关切与慎重。 两女当即屏息敛神,侧耳倾听,那专注的模样仿佛要将谷神通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刻在心底。 “首先要说的是韩柏,此人原本不过是武昌韩府中一个看管兵库的小小仆人,却无端被人陷害,污蔑其偷了主家的兵器,从而身陷囹圄,郎当入狱。偏巧在这狱中,他碰到了同样躲进监狱的赤尊信。赤尊信竟将那道心种魔大法逆向施展,把自己一身惊世骇俗的功力,以及毕生积累的丰富经验等等,统统化为魔种,倒灌至韩柏体内,使之形成了一个独特的魔种,让韩柏练就了一种另类的道心种魔大法。”谷神通侃侃而谈,神色严肃。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有不少人说他很像赤尊信,并非外貌长得相似,而是他的行为举止,乃至说话方式等等,都如出一辙。”虚夜月恍然大悟,蛾眉轻扬。 “他接收了赤尊信一生的经验,这般深厚的传承,对他的影响定然是极为深远的。”陆渐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地说道。 何止啊,要不是巡演让古神通他们横插一手,好不好韩柏都被赤尊信夺舍了。 “第二个要说的乃是风行烈,他乃是厉若海之徒,实打实的名门之后。但其人生路途却充满了坎坷与波折,遭受了诸多磨难。先是不幸被心怀叵测之人当作练功鼎炉,一身惊世骇俗的功力瞬间化为乌有,落得个功力尽失的悲惨境地。然而,命运似乎并未将他彻底抛弃,在那神秘的双修府中,他竟迎来了转机,不仅功力得以重新恢复,更是如有神助,精进迅猛,仿若脱缰之马,一日千里,突破以往瓶颈,更上一层楼,达到了令人瞩目的新境界。”谷神通面色凝重,话语中饱含着对风行烈命运起伏的感慨。 “只知道他曾经武功尽失,但具体情形却是一无所知。”虚夜月娥眉紧蹙,美眸中流露出深深的好奇与疑惑。 “这其中便牵扯到慈航静斋的陈年往事了,真要细细道来,那真是长篇大论,不知要说到何时。你们日后若想知晓详情,自己去询问慈航静斋之人便好,咱们在此,着实不好过多谈论。”谷神通微微叹息,脸上浮现出一抹为难之色。 “没错,慈航静斋行事向来高深莫测,其所作所为,究竟是善是恶,是好是坏,实在难以轻易论断。”陆渐双手抱胸,神色肃然,语气中充满了对慈航静斋的审慎与思索。 其实谁不希望拥有像风行烈一样的人生呢妥,妥的主角啊。 “第三个要提及的乃是戚长征,此子相较前面那两位,在运气方面可谓是相去甚远,且也并非出自那根基端正、声名显赫的名门大派。诚然,他虽曾承蒙左手刀风寒、毒手乾罗等黑榜高手的点滴指点,可实际上,他的绝大部分成长皆是源于自身在一场接一场惊心动魄、生死悬于一线的大战之中的拼杀磨砺。在这三人之间,若论实战之能,他毫无疑问是最为顶尖的存在。每次生死之战,对他而言都仿若在地狱边缘游走,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但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过人的胆识和卓越的天赋,在血与火的洗礼中不断突破自我,硬生生杀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强者之路。”谷神通神色郑重,语气中饱含着对戚长征的赞赏与钦佩。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亦有机缘。千锤百炼方能出精钢,经受得住种种的生死考验,只要不死终究能出头。”陆渐双手抱臂,目光坚定,话语中充满了对在生死边缘求存之人的深刻理解与敬意。 第五十七章 鹰刀 “这一个多月来,除却你们引领日月神教行事掀起的轩然大波之外,江湖之上最大的轰动便源自你们这些年轻高手所引发的一系列惊涛骇浪。”谷神通神色肃穆,缓缓说道。 “除了我们,他们究竟做了何事能引起这般轰动?”虚夜月蛾眉紧蹙,一脸好奇地问道。 “具体的嘛,刚好太子来了,你让他说更为详尽。”谷神通目光转向门口,只见门口恰时走进一人,正是太子朱标。 “谷师傅,你们这是在等我啊。”朱标面带微笑,语气平和地说道。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我也是听到太子的脚步声,方知晓太子过来的。”谷神通微微颔首,神色从容。 众人赶忙让出一个座位,恭请太子朱标入座。 这种和谐融洽的气氛在其他地方实属罕见,太子朱标心中甚是享受这种毫无太多隔阂与拘束的相处方式。 “太子殿下此番前来,想必洪武大帝那边已然差不多筹备妥当了吧。”谷神通目光炯炯,直视朱标。 “确实如此,这一个多月来,从江湖与朝堂两个层面双管齐下,逼迫那幕后黑手露出了些许破绽,如今我们所要做的,便是设下请君入瓮之局。”朱标神色凝重,语气坚定。 “所谓的破绽,不过是你们往昔不愿直面罢了,现今无法逃避,直接应对,便发觉是破绽了。”谷神通目光深邃,似能洞悉一切。 “确实如此啊,未曾料到欲置我于死地的,竟是我的亲生儿子。”朱标苦笑连连,满脸的苦涩与无奈。 不,不是你亲生儿子,是你亲生弟弟啊,谷神通他们差点笑出来了,不过还是忍住了。 “也许他并非本意如此,只是那皇位仅有一个,你挡住了他的道路,他不愿长久等待,故而只能想方设法让你先行退出。”谷神通轻轻叹息,话语中透着几分感慨。 “所谓天家无情,不过是争权夺利罢了。”陆渐双手抱胸,面色沉凝地说道。 朱标唯有苦笑,这些皆是实话,他确实心中仍抱有一丝希望。 虚夜月见气氛沉重得仿若凝滞,赶忙巧笑嫣然地岔开话题:“太子殿下,快跟我们说一说其他年轻高手引起的轰动吧。” 朱标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神,方才对着众人缓缓道:“诸位应当都听闻过鹰刀的传闻吧。” “这个我知道,传说鹰刀乃是大侠传鹰的武器,当初他破碎虚空之时,将他所有的武道经验尽数灌注于鹰刀之中,而后把鹰刀留在这世间。只要能得到鹰刀,便能获取传鹰大侠的武道传承,对吧?师父。”虚夜月眨着灵动的双眸,急切地问道。 “那并非传说,当初传鹰破碎虚空之际,确确实实把他的武道经验灌输进了鹰刀里面。”谷神通神色悠远,悠悠说道。 “竟然是真的,怪不得如此多的人为之癫狂疯狂,不顾一切地追逐。”虚夜月不禁感慨万千,俏脸上满是惊叹。 “所以一直以来,对于鹰刀的疯狂追逐从未停歇,这已然成为武林中人梦寐以求之事。”陆渐微微皱眉,沉声道。 “这把神秘莫测的鹰刀,此前竟流落到武昌韩府之中。却有那居心叵测之人,暗中对其虎视眈眈,趁人不备借机将其盗走,而后更是心狠手辣,妄图把这滔天罪名蛮横无理地栽到韩柏的头上。”朱标眉头紧锁,满脸愤懑,语气沉重地说道。 “听太子的语气,难不成是已经有人不畏艰难,抽丝剥茧,查明其中的曲折门道了?”虚夜月柳眉轻挑,美眸中闪烁着急切与期待,娇声问道。 “没错,正是慈航静斋那当代天下行走的秦梦瑶,携手其他的武林人士,不辞辛劳,明察暗访,方才查明了这内里的真相。原来那丧心病狂的偷盗之人,并非无辜的韩柏,而是那平日里高喊着正义口号,实则道貌岸然的八派联盟中的无耻之徒。”朱标怒目圆睁,话语中满是对八派联盟的不屑与唾弃,愤愤说道。 “果然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这些个平日里将正义之名挂在嘴边的所谓八派联盟之人,暗地里竟是这般鸡鸣狗盗、卑鄙龌龊之徒!”虚夜月俏脸含怒,银牙紧咬,愤愤不平地说道。 “切勿这般绝对,须知林子大了,形形色色的鸟皆会存在。一件事情于当下或许是正确无误的,然而随着时光流转,往后却未必依旧如此。岁月的长河滔滔不息,总会让一些事情悄然变质。”谷神通目光深邃,缓缓说道。 “谷师父所言极是,往昔的八派联盟乃是对抗邪道武林人士的中流砥柱,可现今他们的诸多行径已然发生变化,已不再纯粹地属于正道武林之列。”朱标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说道。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他们有了后代,自然得为后代筹谋考量。就如同您的父皇,亦在为您的那些兄弟们思量,做出的一些事情着实有些不计后果。我已将一些关键问题整理成书呈予您父皇,想必您也已然看过其中究竟是何状况。你们自行斟酌,我所能给予的不过是参考意见,至于如何抉择,终究还是取决于你们自身,毕竟这天下乃是你们朱家的。”谷神通语调沉稳,神色庄重。 实际上,是将明朝所发生的问题和得失进行了系统地梳理和总结,并将其编撰成册。 然后,谎称这些都是自己深思熟虑后的见解,将这份珍贵的资料呈献给了朱元璋。 这样做的初衷是希望朱元璋能从中汲取经验教训,作为未来决策的重要参考。 毕竟,明朝这个铁血王朝,有着独特的魅力,深深地吸引着心远,让心远对它充满喜爱之情。 “谷师傅所说的问题,我们皆已仔细阅览,只是有些事情着实难以瞬间扭转改变。”朱标苦笑着摇头,那苦涩的笑容中透着深深的无奈。 “故而您的父皇便决意充当这个恶人,他欲趁此时机,将那些可能背负不良名声的事务统统处置完毕,为您留下一个清清白白的天下。”谷神通双手背后,目光望向远方。 “父皇现今之所为,我确实也能够理解,只是所用手段的确稍稍过激了些。”朱标再次苦笑道,今日这苦笑的次数,比以往加起来还要多得多。 “身处的位置不同,所思所想亦会有所差异。于我们而言觉得过分的,在他所处的高位看来,或许并无大碍。”陆渐双手抱胸,面色沉静地说道。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花镜圆神色肃穆,轻声说道。 虚夜月和庄青霜对视一眼,心中暗想:这是我们能听的?两人脸上满是惶恐与惊诧。 第58章 鹰缘 朱元璋,这位一代雄主,开局之时仅持一破碗,最终却铸就一个偌大的国度,实可谓英明神武之辈。 然而,纵使英雄豪杰,也难以逃脱自然法则的束缚。 人一旦老去,便容易犯下糊涂之事。 在那悠悠历史长河中,真实的朱元璋只是大肆屠戮功臣。 可在这小说之中,竟离谱到朱元璋与自己的儿媳诞下一个私生子,此子便是朱允文。 这般给自己儿子戴上绿帽的行径,简直是丧心病狂,有悖伦理道德,令人不齿。 他或许心中知晓朱标的中毒与朱允文脱不了干系,可却迟迟未能下定最后的决心。 直至如今这般境地,已然有些进退两难。 不过,说到底,在他心中,还是朱标的地位更为重要,正因如此,才有了当下的这般局面。 心远他们虽知晓朱允炆乃是朱元璋的私生子,可若贸然道出,那无疑是离间天家感情。 本来朱元璋便生性多疑,倘若敢向朱标提及此事,只怕以往的合作基础都将荡然无存。 况且,有的时候,难得糊涂啊,有些事情糊里糊涂的,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为了防止朱元璋最终落得个不体面的结局,心远他们在精心谋划的计划当中,还是决意让朱元璋能够走得风光体面。 当然,此等隐秘之事,定然是不能向他人吐露半分的,自己心里清楚便足矣。 说不定那朱元璋老小子此刻也在暗中筹谋算计着心远他们呢。 虽说心远他们早在三年前便与朱元璋相互勾结,可时至今日,依旧未能完全洞悉朱元璋内心的真实想法,哪怕有着原着作为参考。 故而,现今心远他们若非万不得已,只会与朱标进行往来。 毕竟,朱标为人较为仁厚,与之打交道,也能少些勾心斗角。 朱标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与众人交流完那些关键信息之后,便如风一般疾驰离去。 毕竟如今的他,周身事务缠身,犹如被重重丝线缠绕,有着数不清的重要之事亟待处理,又怎会有过多的闲暇时光在此处消磨呢。 “太子殿下如今的状况,我倒是不怎么忧心了,现在令人揪心的,是陛下那边的情形。毕竟江湖中有着太多无法无天的武林人士,倘若他们被逼得狗急跳墙,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虚夜月蛾眉紧蹙,忧心忡忡地说道。 “无需担忧,朱洪武的底牌远比你所能想象的要多得多。”谷神通双手抱胸,神色从容淡定。 “没错,坐在那至高之位上的人,心思深沉如海,表面上对你和颜悦色,暗地里说不定早已磨刀霍霍。不可能仅仅只有明面上那些显露的底牌,定然还有诸多我们无从知晓的隐藏后手。”陆渐目光深邃,语气凝重。 “陛下他……”虚夜月满脸狐疑,显然有些不太相信。 “你可知朱洪武为何要建立锦衣卫?”谷神通目光如炬,直视虚夜月。 “不是为了监察百官吗?”虚夜月眨了眨灵动的双眸,疑惑地问道。 “这只是其中一点,另有一点乃是为了监察武林。”谷神通缓缓说道。 “武林?”虚夜月面露惊讶,满是疑惑。 “没错,自古侠以武犯禁,你方才不也提及了那些无法无天的武林人士吗?”谷神通微微仰头,神色肃然。 “凡是可能对他构成威胁的,他都可能想尽办法将其铲除。”陆渐双手负于身后,面色冷峻。 “前有锦衣卫,后有日月神教。不然你以为朱洪武为何会大力扶持你们操办日月神教之事啊。”谷神通目光犀利,语气深沉。 “你们要明白,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当下你们之间没有冲突,所以你们才能合作得这般愉快。倘若日后你们这把刀失去了作用,那这把刀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陆渐神色冷酷,话语犹如寒冰。 “啊……”两女听闻此言,不禁惊得花容失色。 “你们无需过度担心,朱洪武现今还用得着你们。并且接下来恐怕还会继续仰仗你们的力量,你们与太子的关系颇为不错,待到日后朱标登基称帝,你们应当依旧大有用武之地。”谷神通轻声安慰道。 “哦,你还不如不安慰呢。”两女在心中暗自嘀咕。 “你们也切莫担忧皇宫里面的人会受到威胁,即便有人能威胁到他人,也休想威胁到朱洪武。他身旁可是暗藏着不少底牌的。”陆渐神色郑重地说道。 “我也曾随爹爹多次面见皇上,却并未察觉有何异常之处呀。”虚夜月秀眉微蹙,满脸困惑。 “想当年,慈航静斋的盟友,净念禅宗可是派遣了众多宗师级别的高手来护佑朱洪武的周全,若不是有他们,朱洪武恐怕早就遭人暗杀了。”谷神通目光深邃,缓缓说道。 “净念禅宗?”虚夜月一脸茫然,不解地问道。 “这乃是佛门的顶级门派。如今你们听不到它的消息,乃是因为其高手皆去保护朱洪武了,他们皆以影子太监的隐秘身份,默默地在朱洪武身边充当保镖呢。”谷神通耐心解释道。 “这样一说,我倒是略微有点印象,陛下的身边总是有几个老太监,也不见他们做什么具体事务,就是常常出没在陛下的周遭。”虚夜月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些便是净念禅宗的人了,我倒是对他们钦佩至极,数十年如一日地守护着朱洪武,这是实打实的付出行动,比起那口号喊得惊天动地的慈航静斋,可要伟大得多了。”陆渐不禁竖起大拇指,感慨万千。 “确实,那些净念禅宗的人所做出的牺牲甚为巨大,而所收获的却寥寥无几,只是因为朱洪武代表着汉人的希望,所以他们甘愿为之付出一切。”谷神通微微点头,神色肃然。 “有那些净念禅宗的高手在,那陛下的安全定然是有保障了,我想这天下之大,能威胁到陛下安全之人,怕是寥寥无几了吧。”虚夜月轻舒一口气,说道。 “哼哼,你以为这便是皇宫的最终底牌了吗?”陆渐冷笑一声,神色肃然道。 “难道还有更大的底牌?”虚夜月瞪大了美眸,难以置信地问道。 “没错,皇宫之中还藏着一个人。有他在,即便是那庞斑,也不敢轻易涉足此地。”谷神通目光凝重,语气深沉。 “谁?”两女异口同声,齐声惊问。 “大侠传鹰的儿子,西藏活佛鹰缘。”谷神通缓缓道出这个名字,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鹰缘身兼中原和西藏最为顶尖的传承,他本早已能够破碎虚空,超脱尘世而去。然而,在那最后一步,他却退了回来,而后将所有武功尽数忘却,转而修习禅功。如今他的禅功之高深,远超天下所有武功,无人胆敢言称能够胜过他。有他所在之处,便是禁地。”谷神通一脸敬畏,侃侃而谈。 “这么厉害,都能破碎虚空了,他竟然退了回来。”虚夜月惊得捂住了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 “彼之蜜饯,我之砒霜,也许他在那关键一刻,看到了某些不为人知的可怕之物吧。”谷神通微微仰头,若有所思道。 “陛下知道鹰缘活佛在皇宫里吗?”虚夜月满心好奇,迫不及待地问道。 “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这恐怕只有朱洪武自己心里清楚。”陆渐双手抱胸,微微摇头道。 第59章 风云诡谲 正所谓:世事无常。 接下来的这段时日,大明王朝步入了一个风云变幻、波谲云诡的特殊时期。 在那朝堂之上,朱元璋巧借韩柏假扮的高丽使团这一契机,悍然发动了胡惟庸案。 一时间,朝堂风云变色,天昏地暗。 数以万计与胡惟庸有所关联的官员及其家属,皆被卷入这血腥的清洗之中。 整个大明王朝的朝堂,刹那间噤若寒蝉,人人自危,皆为之失声。 就连上朝时都空出了很多的空位,很多官员都担心有命去上朝,没命下朝。 短短一月之间,金陵城仿若陷入了人间地狱,人头滚滚,鲜血染红了大街小巷。 每天都能看到有人在菜市口被斩首示众,那凄厉的惨叫,那滚落的头颅,让每一个目睹之人都心惊胆战。 朱元璋的威信,在这一番雷霆手段之下,瞬间如日中天,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他趁机抛出废除丞相的议案,此议一出,满朝文武,无人胆敢反对,议案顺利通过。 毕竟敢反对的人已经被他砍掉脑袋了,剩下的人要么是他的人,要么就是墙头草,哪里敢反对呀。 至此,那施行不知多少年的丞相制度,被彻底无情地扫入了历史的垃圾堆,漫长的皇权与相权之争,终于落下帷幕。 顶峰的位置只有一个,顶峰的人是不想别人跟他一起分享的,所以要么你干掉我,要么我干掉你。 而后,朱元璋设立六部,巧妙地分解相权,进一步强化皇权。 皇权之盛,达到了登峰造极之境。 至于后面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好的不知道,但至少在这一刻皇权高度集中,利大于弊。 朱元璋的这一雷霆举动,犹如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了幕后黑手的命门上。 一时间,幕后黑手对朝堂的掌控之力,骤然下降,一下子跌至历史最低点。 这个幕后黑手朱元璋倒是查出来了,是那个所谓的天命教,而胡惟庸这是天命教扶持的在大明朝堂的重要人物,打掉他,就相当于把天命教的重要支柱给打折了。 而那些心怀觊觎、对那至高之位存有一丝希望的人,本来以为太子朱标就不出现那机会就轮到他们这些做兄弟的,哪知道朱元璋突然间来了这么一手,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肝胆俱裂,一时间都老实了许多,丝毫不敢再兴风作浪,搞出什么幺蛾子。 整个朝堂仿佛被一层诡异的阴霾所笼罩,陷入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沉静之中。 朝堂之上,在这段波诡云谲的时日里,最为高调张扬的,大抵也就是那锦衣卫了。 在楞严的率领之下,锦衣卫如同一群穷凶极恶的恶狼,抄家灭族,杀人放火,无所不为,其凶名赫赫,可令小儿闻之啼哭不止,将锦衣卫的恶名推向了一个令人胆寒的新高度。 反正朱元璋知道楞严是庞斑的弟子,是注定要抛弃的,也就废物利用,这可是一把好刀啊,可以把反对他的人全部砍掉。 所以说,这一切皆是在朱元璋的刻意纵容之下的。 于朱元璋而言,锦衣卫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把利刃罢了,无需什么光鲜亮丽的好名声。 倘若锦衣卫真有了好名声,那他才会寝食难安,如鲠在喉呢。 而太子朱标,则在朱元璋的默默许可之下,开始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地接管朱元璋手中的各方势力,其中甚至包括锦衣卫的中坚力量。 太子朱标以前太过于方正了,什么事情都是阳谋,这对一个帝国的继任者来说就是有所欠缺了,所以朱元璋也趁这个时候让他多接触一下阴谋手段。 当然,不管是朱元璋,还是朱标,他们心中都无比清楚,那隐匿于幕后的黑手,也就是天命教为首的人,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他们所能做的,唯有严阵以待,将计就计,做好万全的准备,以迎接那幕后黑手狂风暴雨般的冲击。 跟朝堂相比,江湖似乎就没有那么血腥了。 然而,这所谓的“不血腥”,也不过是相对而言。 日月神教在经历一番休整之后,消化所得,又得到了支援,策略突变,从之前的全面进攻改为重点进攻。 特别是将那些被魔师宫收服的门派列为了打击目标,诸如乾罗的山城,赤尊信的尊信门等等。 “教主,此次重点进攻,定要让那些塞外门派知晓我们的厉害!”日月神教的一名堂主摩拳擦掌地说道,这是朱家的人,渴望建功立业。 作为教主的虚夜月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坚定:“不错,务必让他们明白,在这江湖之中,我们日月神教可不是好惹的!” 可诡异的是,这些被方夜羽收服的黑道门派面对攻击,只是稍加抵抗便匆匆撤退了,根本就没有损失多少中坚力量。 “这情形好生奇怪,他们怎会如此轻易就退去?”日月神教的一名弟子满脸疑惑。 “莫不是有什么阴谋?”另一弟子忧心忡忡。 与此同时,怒蛟帮的人则趁着这个时机,迅速收复了洞庭湖怒蛟帮的总部,这个被魔师宫占领的地方重新回到怒蛟帮手上。 “帮主,此番收复总部,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一名帮众兴奋地说道。 帮主上官鹰却眉头紧皱,沉思道:“太过顺利,反而让人心中不安,恐怕其中有诈。” “帮主,难道这不是我们的实力所致?”戚长征不解。 帮主上官鹰摇摇头:“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这情况与之前的相差太大,太反常了,就好像魔师宫的那些人把所有力量收回去,然后用尽全力再打过来一样。”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帮众们纷纷看向帮主。 帮主上官鹰深吸一口气:“加强戒备,不可掉以轻心。派人密切监视各方动向,一有风吹草动,立刻汇报。” 江湖的风,愈发地紧了。 日月神教在继续推进的过程中,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 那些撤退的门派仿佛消失在了江湖之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凭空消失了不成?”教主虚夜月疑惑道。 一名探子匆匆来报:“教主,属下发现一些蛛丝马迹,那些门派似乎在暗中集结。” 教主虚夜月脸色阴沉:“果然有诈!传令下去,全教戒备,准备迎敌!” 怒蛟帮这边,同样感受到了那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帮主,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 帮主上官鹰目光坚定:“兄弟们,我们怒蛟帮从不畏惧挑战,定要让敌人有来无回!” 江湖的局势愈发扑朔迷离,一场惊涛骇浪般的大战,似乎即将来临…… 第60章 大战将至 曾有人细致地总结过金庸武侠、古龙武侠和黄易武侠的区别。 金庸武侠的故事情节往往光明磊落,浩然坦荡,类似于那堂堂正正的阳谋,令人心生敬仰;古龙武侠的故事情节则相对较为隐晦阴森,仿若暗夜中的权谋算计,类似于那阴诡的阴谋,使人不寒而栗;而黄易武侠则偏向诡异多变,恰似兵家之谋略,仿佛两军对垒,各方施谋用计。 再看朱元璋他们这一系列的举动,恰似打草惊蛇。 而天命教和魔师宫的众人也绝非愚钝之辈,索性来了个将计就计。 他们先是以退为进,将原本松散的力量汇聚一处,正所谓聚沙成塔,集中力量方可办得大事。 而后又施展出声东击西之计,巧妙地把日月神教和怒蛟帮的主要力量调离了金陵。 这其中,自是少不了八派联盟的暗中捣鬼。 有的门派被天命教重金收买,有的与魔师宫暗中勾结,更有甚者,干脆就是魔师宫早早埋下的棋子,此乃离间之计,妄图搅乱江湖这一池春水。 殊不知,这所有的一切,皆在心远他们的精心算计当中。 对于心远他们而言,其目的便是要搅动风云,掀起惊涛骇浪,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故而,无论他人使出何种计谋,他们皆能稳坐钓鱼台,岿然不动。 这正是所谓的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要么追逐声名,要么贪图利益。 而心远他们所图的,便是那声名。 但他们所谋求的名,并非那寻常意义上的善名或恶名,只要能声名远扬,便已足矣。 正因如此,他们天然的格局就比旁人更为宏大宽广。 不管是天命教,还是魔师宫,他们无非是妄图称霸这天下。 然而,这天下对于心远他们而言,毫无用处,故而也就不会有诸多的顾虑与牵绊。 当朝堂上的注意力全然被吸引到废丞相设六部这等惊天大事之上,而江湖中的目光也皆被日月神教和怒蛟帮两地即将爆发的大战所牵引之时,局势却悄然有了变化。 最先察觉出问题不对劲的,正是太子朱标。 “标儿,切记,那楞严乃是庞斑的弟子,你定要小心留意。”谷神通曾这般郑重地告诫过朱标。 “儿臣谨记,定会多加防范。”朱标应道。 朱元璋也曾对朱标说:“标儿,那楞严不可不防。” 正因如此,朱标在楞严身边早早埋下了暗子。 通过这暗子,他发现楞严近来行事诡异。 锦衣卫作为皇室的眼睛和耳朵,朱标原本就坚决不同意将敌人放置在如此重要的位置。 “父皇,那楞严是敌人,怎能让他掌控锦衣卫?”朱标曾向朱元璋进言。 朱元璋却大手一挥,自信满满地说道:“标儿,为父雄才大略,自能掌控一切。即便知晓楞严是敌人,用其能而非用其人,又有何妨?” 当然,对于楞严,朱元璋也并非毫无保留地信任。 他暗中也做了诸多措施以防其失控。 所以,当楞严自以为在锦衣卫中一手遮天之时,他却不知,朱元璋随时能够找人取而代之。 此次,楞严动用自己积攒多年的能量,为某些人遮蔽行踪轨迹,妄图混淆大明王朝的视听,将魔师宫和天命教的人秘密集结到金陵城内。 只可惜,他的这点伎俩还是被朱标发现了蛛丝马迹,随后更是顺藤摸瓜,将他的动向摸了个七七八八。 “父皇,儿臣发现楞严暗中的动作,恐怕图谋不轨。”朱标匆匆将此事告知朱元璋。 朱元璋略一沉思,说道:“标儿,莫慌,咱们来个将计就计,假装毫不知情,待敌人发动进攻,便来个瓮中捉鳖。” “可是父皇,那日月神教和怒蛟帮那边……”朱标有些担忧。 “无需告知他们,让他们自行行事。为父有绝对的信心,凭咱们的实力,不惧敌人的进攻,只需等待敌人自投罗网。”朱元璋神色坚定,霸气尽显。 “那谷先生他们那边?”朱标道。 “你自己决定,不能全部都靠咱拿主意。”朱元璋道。 朱标终究还是将此事向谷神通他们和盘托出。 在他心中,多一分力量的加持,便多一分安稳的保障。 事情的发展果然如心远他们所料想的那般。 毕竟,敌人绝非愚钝痴傻之辈,怎会乖乖地呆在原地,眼睁睁地等着被你找上门去,然后被一举歼灭?他们必然会想方设法奋起反击。 不管是魔师宫还是天命教,倘若摆在明面上真刀真枪地较量,他们定然抗衡不过大明王朝那数十万的虎狼之师。 所以,他们注定无法在沙场之上通过正面交锋击败大明王朝,从而如愿以偿地得到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而且,此处乃是波谲云诡的武侠世界,向来是谁的武功高强、手段厉害,谁便能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而魔师宫的庞斑,就如同那威力无匹的核武器,平日里光是其威名便能起到强大的威慑作用,关键时刻若倾力施展,更是能够造成毁天灭地般的巨大杀伤。 如今,朝堂之上他们的势力已被清扫得所剩无几,江湖之中,日月神教恰似一把锐利无比的尖刀,将他们的力量摧毁大半。 倘若局势再这般持续下去,他们耗费了二十多年精心谋划的图谋将会化为泡影。 正所谓狗急跳墙,更何况是人呢。 于是,天命教的单玉如与魔师宫的方夜羽相互勾结起来,妄图来个擒贼先擒王,将朱元璋拿下,如此一来,后续之事便好办许多。 他们一个妄图谋权篡位,另一个心心念念着再次踏足中原,而共同的阻碍皆是朱元璋,皆是大明王朝。 有句俗话说得好,朋友的朋友未必是朋友,但敌人的敌人必定是朋友。 正因如此,他们如同干柴遇烈火一般,迅速勾搭在了一起。 他们的计划甚是简单,便是趁着日月神教对他们发起攻击之时,将分散的力量收拢回来,然后制造出种种假象,把日月神教和怒蛟帮的精锐力量拖住。 再之后,双方各自组织精锐,悄然潜入金陵城,一同发难,将朱元璋一举拿下。 这些是朱标通过暗子探查出来的情况,正符合心远他们的预料。 就是要这种大场面嘛,如果场面太小怎么能衬托出他们的牛逼之处呢。 东岛已经连续出现三个了不得的高手了,那与之相对应的西城怎么能不出来呢? 正所谓东岛之王,西城之主,接下来该轮到西城这组闪亮登场了。 有魔师宫和天命教的人搞事情,场面够大,再有魔师庞斑的出现,又能衬托。 所以接下来得好好谋划一下,该怎么出场,效果最好了。 第61章 开端 皇宫,自古以来皆是以守卫森严而着称于世。 毕竟,这乃是皇帝所居之所,哪有皇帝会对自身的安全掉以轻心、疏于防范? 朱元璋亦是如此,他对自身的安危极为看重。 因而,他所居的皇宫,守卫之众多,令人咂舌。 明面上,皇宫的守卫主要由锦衣卫担当,再佐以一些训练有素、忠心耿耿的专门侍卫,共同构成了皇宫那固若金汤的守卫力量。 锦衣卫,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组织,其职责繁多。 在外面,他们监视着百官的一举一动,洞察着江湖的风云变幻。 而其中还有另外一部分,则专门司职守卫皇宫。 不然原着中的楞严怎么会跟陈贵妃那么容易有联系嘛。 而负责守卫皇宫的这部分锦衣卫,成员皆是跟随朱元璋南征北战、打下这万里江山的士兵,以及他们的后代,也就是众人所称的良家子。 有这么一层关系在这些锦衣卫背叛的可能性就大大的减少了。 并且,这一部分锦衣卫由一位专门的千户统领。 这位千户地位尊崇,权力极大,锦衣卫中的其他人皆无权对其发号施令,他只听从皇帝一人的指令,唯皇帝之命是从。 关小安,其父名曰关安。 想当年,朱元璋尚为吴王之时,关安便毅然跟随其左右,征战天下。 他们一路从南方杀到北方,历经无数血战,直至兵临元大都。 朱元璋也终从吴王之位,登顶成为如今的大明皇帝。 在那攻打大都的惨烈战役中,关安不幸负伤,伤势沉重,自此无法再继续从军。 朝廷念其赫赫军功,特赐武功秘籍数本以及丰厚钱财,令其荣归故里。 关安回到老家,以赏赐的钱财娶了一房贤妻,不久便有了关小安。 自关小安幼年起,父亲便让他修炼朝廷赐予的武功秘籍。 虽说朝廷奖励的武功秘籍并非绝世奇学,只是普普通通的武学典籍,然而,关小安毕竟是自幼勤练不辍。 时光匆匆,待到他年满二十之际,已然凭借多年的刻苦修炼,成为了一方令人瞩目的高手。 随后,关小安便被征召进入锦衣卫,从一名普普通通的锦衣卫士卒做起,就此开启了他保卫皇宫的生涯。 岁月悠悠,一转眼好些年已匆匆而过。 历经无数风风雨雨,关小安凭借着自身的努力与不凡的身手,从一名默默无闻的普通锦衣卫,一路擢升为一名锦衣卫小旗,手底下也总算有了一队听命于他的人马。 如今,他的职责安排是每日需当值三个时辰。其余时间,则可自行安排。 他的值班任务看似简单,实则责任重大。 每日,他需带领着自己麾下的小旗人员,沿着那固定的路线巡逻皇宫。 此乃皇宫的要害区域,任何细微的异常都不容放过。 一旦发现有任何风吹草动的异常情况,他们必须即刻做好战斗准备,随时准备与来犯之敌展开殊死搏斗。 这些年来,每日沿着固定路线巡逻,风雨无阻,从未间断。 关小安早已将沿线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乃至每一个路过的人和每一处细微的景致,都记得清清楚楚。 甚至每走一步需要的步数,他都精准地计算了出来。 在这日复一日的巡逻中,没有特殊情况时是严禁大声喧哗的。 漫长的时光里,总是这般安静与单调,时间久了,难免会感到有些无聊。 可身为皇宫守卫,职责在身,又容不得半分懈怠。 于是,为了给自己找点乐子,关小安开始在心中默默琢磨起武功招式。 他一边迈着沉稳的步伐,一边在脑海中演练着那些复杂精妙的招式变化。 时而想象自己如何以迅猛之势出拳,击退来犯之敌;时而构想怎样以灵动的身法避开敌人的致命一击。 有时,他会留意巡逻路线上那些细微的变化,比如哪块地砖有了新的裂痕,哪株花草的生长姿态与昨日不同。 他会在心里暗自揣测这些变化背后的缘由,是自然的变迁,还是可能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玄机。 偶尔,他也会观察一同巡逻的兄弟,从他们的神态和步伐中,判断他们的心境和状态。 若是发现有人略显疲惫或心不在焉,他便会在适当的时候,以眼神或轻微的动作给予提醒和鼓励。 在这看似枯燥的巡逻中,关小安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坚韧,不仅守护着皇宫的安宁,也在这日复一日的坚守中,不断磨炼着自己的意志和武功。 这天夜晚,月色黯淡,星辰隐没,关小安带着他的这旗人马如往常一样,迈着沉稳而警觉的步伐巡逻着皇宫。 然而,没过多时,关小安便敏锐地察觉到,今天的皇宫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诡异。 往常该按时出现的巡逻人员不见踪影,四周安静得过分,仿佛被一层阴森的寂静所笼罩。 按照惯例,此刻本应是与另外一旗守卫交叉而过的时刻,可前方的道路空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有。 那些平日里总有太监聚在一起赌博喝酒、喧闹无比的角落,今日竟也是静悄悄的,死一般的沉寂。 关小安的心头不禁泛起了嘀咕,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瞬间提高了警惕,迅速将特制的哨子紧紧含在嘴里,这是随时准备发出警报的姿态。 与此同时,他的手向身后的小旗成员打出一连串谨慎而利落的手势,示意他们加强戒备。 后面的人看到他的手势,神色也立刻变得凝重起来,纷纷瞪大双眼,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如此异常的安静,让他们心中的警铃大作,每个人都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神经紧绷。 关小安有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那便是他的鼻子异常灵敏,哪怕是距离较远的东西散发的气味,他都能够敏锐地捕捉到。 关小安带着众人继续小心翼翼地向前行进,当路过一个暗哨附近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关小安心头一紧:“不好,有情况!” 就在此时,周遭的阴影处骤然间飞射出一波密密麻麻的暗器,宛如疾风骤雨般袭来。 众人慌忙挥动手中的兵器试图阻挡,然而暗器数量实在太多,犹如蝗虫过境,铺天盖地。 而且,那发暗器之人手法极为高明,功力更是远在他们之上,纵使他们拼尽全力,终究还是难以抵挡。 只听得一阵“噗噗噗”的闷响,这一小旗的人纷纷中招,大多数人当即倒地身亡。 唯独关小安,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多年习武练就的强健体魄,只是重伤垂死,尚未立即断气。 关小安心中清楚得很,定是有恶徒闯进了皇宫,其目的必然是对皇上不利。 无论是小时候父亲语重心长的教导,要他真心诚意地敬爱皇上,还是加入锦衣卫后,那些前辈们的耳提面命,让他务必保护好皇上。 这些话语此刻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 总之,关小安的心中憋着一股不屈的气,硬是不让自己就此咽下最后一口气。 他强忍着剧痛,趁着这口气,奋力吹响了口中的哨子。 刹那间,凄厉的哨子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尖锐而悠长,远远地传了出去。 其他地方的皇宫守卫听到这个声音,起初皆是一愣,但很快便反应过来。 “不好,这是有外敌入侵!” 那些入侵者听到这个声音,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他们的潜入已然被发现。 然而,这些入侵者也并未太过恼怒,毕竟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做了,那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于是大战的开端就如此有戏剧性的开始了。 第六十二章 分裂 刺王杀驾,自古以来并非没有。,毕竟成本低嘛。 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 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 要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于殿上。 这都是历史有名的刺王杀驾的典故。 然而,这些皆是凭借刺客孤身犯险,以图达成目的。 相较而言,张良于博浪沙刺杀秦始皇,也不过是趁着皇帝出行途中,搞一番偷袭罢了。 像今日这般攻打皇宫的情形,实属罕见。 毕竟,此举所需成本极高,绝非一般人所能承受得起。 在悠悠历史长河中,较为出名的,便是满清康熙年间的天理教,以及后续嘉庆年间的白莲教曾有过此类行径。 守卫皇宫的锦衣卫,也曾多次抵御那些试图刺王杀驾的狂徒。 不过,那些人大多是高来高去,独来独往之辈。 而像今日这般大规模地进攻皇宫,这已然不是简单的刺王之举,而是赤裸裸的真正想要杀驾之行径! 虽说这是众人首次遭遇如此规模的恶事,但毕竟他们乃是守卫皇宫的精锐之士,对于此类极端情况也曾设想过应对之策。 故而,在初始的慌乱过后,很快便井然有序地展开了种种防御举措。 最外围的防线已然被凶悍的敌人一举拿下,剩下的锦衣卫只能全力守护好后面的层层防线。 幸得防线不止一道,否则,恐怕这些恶徒早就杀到皇帝跟前了。 明朝洪武年间,锦衣卫的首领本有毛骧、蒋瓛等人。 只不过,此乃武侠世界,锦衣卫明面上的首领是楞严,而毛骧、蒋瓛他们实则是守卫皇宫的亲卫首领。 在这二人的精心组织之下,锦衣卫与皇宫守卫迅速稳住了阵线。 他们早就对武林人士那种高来高去、神出鬼没的行事风格有所防备。 所以,尽管己方在实力质量上略逊前来袭击皇宫的这帮恶徒一筹,但他们手中持有专门克制此类敌手的犀利武器,足以击杀这些来犯之敌。 很快,这些来犯者凭借突袭所获取的先手优势就这样被逐渐抵消。 果真是专业的事情,就得交给专业的人来操办! 这般惊天之事,必然要以最快的速度通报皇帝。 另一方面,还得十万火急地向其他军方搬请援兵,务必做到里外协同,将这些来犯之徒一网打尽,一个都不放过! 同一时刻,整个皇宫之内,所有人都被严令必须老老实实待在自己应在之处,绝不可随意走动分毫。 此乃为了防止有那奸恶之徒潜伏其中,趁机作乱。 朱元璋在获知了有人竟敢攻入皇宫这一惊人消息之后,其情绪瞬间变得复杂万分,犹如惊涛骇浪在心中汹涌翻腾。 他的双目之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满心皆是恼怒之意,只觉自己的这帮手下实在是无能至极、废物透顶。 倘若不是这帮家伙此刻还在舍命抵抗着敌人的进攻,他定会毫不犹豫地下令让他们统统人头落地,以泄心头之愤。 与此同时,他的内心深处也被敌人那超乎想象的胆大包天之举所深深震撼。 虽说早有情报透露有人心怀不轨,欲对他不利,但他万万没有料到,敌人竟会如此张狂,胆敢直接进攻戒备森严的皇宫。 他原本以为,敌人最多会在他某次出行之时,暗中搞些小动作、耍些阴谋诡计,却怎也想不到,他们竟会这般明目张胆地发起这般悍然的强攻。 “这些武林人士简直是无法无天、肆意妄为,胆大包天到了极点!朕定要好好整顿一番,绝不姑息!朕绝不想在朕之后的历代皇帝,还会遭遇这等进攻皇宫、刺王杀驾的狂徒恶行!”朱元璋在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那坚毅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决断。 自此,整个大明王朝的武林,因其在这个夜晚朱元璋的这一决定,即将迎来重大的变故,一场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当然现在的最紧要的事就是解决皇宫被袭击的事情。 来犯之人赫然乃是那魔师宫的一众穷凶极恶之徒,在方夜羽的统率之下,领着诸多武艺高强、身怀绝技的高手以及耗费多年心血精心培育的精锐之士,气势汹汹地直逼皇宫而来。 他们个个面露狰狞,眼中闪烁着凶光,仿佛一群饥饿的野狼,欲将皇宫中的一切吞噬殆尽。 在楞严及其党羽的引领之下,他们本妄图如鬼魅般悄然攻入皇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朱元璋一举铲除。 只可惜,楞严这些年处心积虑,机关算尽,也仅仅只是勉强渗透到了一些皇宫的外围守卫之中罢了。 那皇宫的核心区域,戒备森严,犹如铜墙铁壁,再往深处,他根本难以涉足。 正因如此,他们悄然潜入的阴谋诡计被瞬间戳破,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咬牙切齿地被迫改为强攻。 眼看着进攻频频受阻,方夜羽那俊美的脸庞此刻因愤怒而略显扭曲,他那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给楞严使了个眼色。 楞严心领神会,当即挺身而出。 只见他身形一闪,跃至人前,朝着守卫的锦衣卫高声喝道:“我乃锦衣卫首领,如今我们正在清君侧,尔等速速让开,莫要助纣为虐,自寻死路!”他的声音如洪钟大吕,在这皇宫之中回荡,带着几分威逼利诱之意。 众多锦衣卫平日里都曾见过这位锦衣卫大首领,一时间,竟不知他所言是真是假,心神不禁有些浮动起来。 原本坚如磐石、稳如泰山的阵线,也因此变得有些摇摇欲坠,不再稳固。 众人的脸上满是迷茫与纠结,握着兵器的手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毛骧、蒋瓛二人看到这一幕,顿感大事不妙,心中犹如被重锤猛击。 再看到自己的手下被楞严的话语所影响,原本严整的防线都变得动荡不稳,仿佛即将崩塌的堤坝,心中更是惊惶失措,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不管楞严所说究竟是真是假,但是他们的职责所在,倘若自己负责的防线被敌人攻破,那他们二人必将面临灭顶之灾,大概率是要人头落地,甚至祸及九族。 于是,毛骧、蒋瓛二人怒不可遏,不得不挺身而出,怒声反驳楞严:“放你娘个狗屁!你这个无耻叛徒,竟敢勾结外族之人攻打皇宫,此乃犯下灭九族的弥天大罪!锦衣卫的兄弟们,切莫再跟随这个罪大恶极之人助纣为虐。速速将他们诛杀,否则,等城外大军进城,你们皆要被处以灭九族之重罪!”二人双目圆睁,额上青筋暴起,话语犹如雷霆炸响。 楞严却是仰头狂笑,满脸癫狂:“哈哈哈哈,别痴心妄想了!城外大军一时半会儿休想进来。且等我们完成清君侧之大业,你们才是那罪该万死的叛徒,理应被诛灭九族!”其神色狰狞,语气中满是嚣张与跋扈。 “放你娘个屁!”毛骧、蒋瓛二人再度怒喝,“我们汉人之间再如何争斗,那也是内部之事。你竟敢勾结异族,不管最终结局如何,你都休想逃脱诛灭九族的悲惨命运!兄弟们,切勿与他同流合污,一条路走到黑。此时弃暗投明,反戈一击,才是你们最为正确的抉择!”二人义愤填膺,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底层的锦衣卫可不像高层锦衣卫那般能够接触到诸多机密情报,很多时候只能随波逐流、人云亦云。 此刻,他们满心迷茫,不知所措,不知究竟该相信身为锦衣卫大统领的楞严,还是该听信守卫皇宫的毛骧、蒋瓛二人所言。 人皆有亲疏之别,亦有人心怀侥幸,想要拼死一搏。 正因如此,锦衣卫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无形中分裂为两个部分。 一边是仍对楞严抱有幻想,妄图跟随他谋取富贵之人;另一边则是在毛骧、蒋瓛的感召下,决心坚守忠义之人。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第63章 来援 兵法有云:兵贵神速。真正的用兵大家,所思所虑,皆是如何能够以风驰电掣之速尽快结束战斗。 须知战斗一起,时间拖延愈久,双方所承受之损失便愈发惨重。 唯有以最快之速解决纷争,方能以最小之代价赢取辉煌胜利。 打仗,实则犹如一场生意。谁能在最后赚得盆满钵满,那便是胜利之方;谁若在最后亏得血本无归,那便是失败之属。 方夜羽,身为蒙元后代,自幼便接受精心培育。 他对于战争之道,自是心知肚明,深知如何作战方能将利益最大化。 原本依他所谋之计划,乃是如幽灵般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力求悄然潜入,而后加以掌控。 待到被察觉之时,他已然临近朱元璋,届时便可一鼓作气将其拿下,随后迅速撤离,如此方能确保以微不足道之代价获取至高无上之胜利。 怎奈,刚突破皇宫外围,便被警觉的守卫发现,无奈之下,只得由精心策划的偷袭转为强攻。 而后,他令楞严出马,以攻心之策扰乱敌军阵营,未曾想,又被敌军巧妙破坏。致使如今进攻频频受阻,进展不顺。 方夜羽的内心,此刻也是颇为郁闷,烦闷之气郁结于胸。 不过,好在他尚有后手未出,尚有扭转乾坤之机。 此刻,双方战况胶着。 方夜羽这边,人数寥寥,除却自身的顶尖高手,再加上精心训练的精锐之士,以及楞严策反的部分锦衣卫,拢共也就三四百人。然而,他们个个皆是精锐中的精锐。 以一敌多,对他们而言不在话下。 特别是那些声名远扬的高手,诸如里赤媚、黑白双仆之流,更是如同猛虎入羊群,对普通锦衣卫形成了绝对的降维打击。 而守卫一方,则是由毛骧、蒋瓛两人率领的锦衣卫,以及众多专门的皇宫侍卫。 他们的人数远超敌方,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数已多达两三千之众,是方夜羽一方的数倍有余。 且他们配备了各式各样的犀利武器,像那穿甲箭、破甲箭之类,皆是专门为武林人士量身打造。 虽说高手数量不多,但靠着众多人命的堆叠,以及这些威力强大的武器,倒也堪堪抵挡住了敌人的猛烈进攻。 战况一时间陷入了胶着,不过,局势暂且还是在慢慢向方夜羽一方倾斜。 方夜羽他们选择在这夜色深沉、能见度极低的晚上进攻,自是大有深意。 在这昏暗无光的夜晚,对于那些高来高去的武林高手而言,优势极为显着。 凭借着这些高手的突然袭击,守卫一方不断有人惨叫着倒下。 当然,魔师宫一方也并非毫发无损,同样有人伤亡。 只不过,往往要差不多十几个守卫拼死抵抗,才能换得魔师宫一人倒下。 方夜羽他们满心渴望将毛骧、蒋瓛这两位首领一举击溃,然而,这二人宛如两座难以撼动的山岳,皆是宗师级别的顶尖高手。 在场的高手里,强如里赤媚这般威名赫赫的人物,也曾试图在电光石火之间将其拿下,可刚一出手,就察觉这二人功力深厚,绝非一招所能制服。 只见那毛骧手持长刀,刀身闪烁着寒芒,与敌交锋一招,身形一闪,便如鬼魅般退入锦衣卫人群之中,丝毫不给敌人追击的机会。 蒋瓛亦是如此,他挥舞双剑,剑影交错,接招之后即刻隐入人群,动作行云流水。 有一悍勇之敌,见此情形,妄图乘胜追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可他刚向前踏出几步,刹那间,“嗖嗖嗖”,穿甲箭、破甲箭便如狂风暴雨般蜂拥而至。 那敌人大惊失色,想要躲避却已然不及,瞬间被数箭穿透身躯,惨叫着倒地。 这一幕让其他人望而却步,谁也不敢轻易冒险追击。 稍有不慎,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那可就真是万劫不复,亏得血本无归了。 战场上气氛愈发紧张,众人皆是心弦紧绷,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压力。 “兄弟们,撑住!绝不能让他们前进一步!”毛骧高声呼喊,手中长刀挥舞,砍翻一名冲上来的敌人。 蒋瓛也大声吼道:“拖住他们!为后方防线争取时间!援军马上就到!” 而毛、蒋两人此刻所能做的,便是竭尽全力维持防线,死死拖住对方,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一是给后面的防线争取更多的时间来精心布置,二是苦苦等待外援的到来。 此处拖延的时间越久,后面的防线便能准备得愈发充分。 待这条防线实在难以支撑,再退至下一道防线,如此层层拖延,直至最后等来支援,届时便能将这些狂徒一网打尽。 至于这期间所牺牲之人,便当是为陛下尽忠了。 即便全部战死,只要他们成功拖住了敌人,那后面也断不会受到过多责罚,说不准还会有丰厚的奖赏。 且听动静,仅在此地有激烈战斗的声响,皇宫其他地方一片寂静,这便说明敌人的主力尽在此处。 只要将敌人的主力牢牢拖住,那这份功劳定然无比巨大。 至于外援,那是必然会有的。朝廷扶持了众多门派,像那声名远扬的八派联盟之类。 一旦发现皇宫这边有动静,定会派人前来探查。 若是知晓有敌人胆敢入侵皇宫,不管是为了声名,还是为了利益,他们都不得不派人前来支援。 果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有些人呐,当真是不经念叨。这边刚想到他们,他们便现身了。 先是听到皇宫外数处地方有悠长的长啸响起,声音穿云裂石,传至远方,足证来者皆是功力高深之人。 而后,只见上百号身形矫健、高来高去的武林人士越过皇宫高耸的城墙,如飞鹰般进入皇宫,径直朝着战斗之地疾奔而来。 “我们是八派联盟的,前来助陛下一臂之力。”人尚未至,豪迈的声音便已先到。在这种混乱激战的情形之下,若不先打招呼,亮明身份,极易造成误伤。 毛骧和蒋瓛两人神色谨慎地望着前来之人,并未在第一时间就让他们进入守卫的阵线。 毕竟,谁也无法保证他们之中是否有奸细混入。 “你们在后面攻击这些恶徒,我们在前面进攻,咱们两面夹击。”毛骧高声说道。 八派联盟的众人也深知此事难以瞬间获取信任,于是便听从毛骧的意见,在后方对魔师宫的人发起攻击。 当然,有些心怀不轨之人,此刻也未表露出来,而是跟着众人一同攻击魔师宫的人。 随着八派联盟的加入,守卫一方的压力顿时减轻不少,伤亡情况一下子大幅降低。 守卫一方顿时士气大振,守卫起来更加的卖力。 第六十四章 背叛 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哪怕是相识已久之人,在面临重大抉择之际,也断不可全然放心,务必保持应有的警惕,此乃世间的真实写照。 毛、蒋两人望着八派联盟的人在后方奋力攻击来犯的敌人,这才稍稍放下些许心来。 然而,他们心中的警惕仍未松懈半分,毕竟身处这般险恶之境,稍有半分放松,便极易犯下致命错误,而一旦犯错,那便是性命之忧! 当看到局势稍有好转,毛、蒋两人目光交汇,彼此心领神会。 趁着这难得的间隙,他们打算调整防线。 毛骧毅然留下,继续组织众人顽强抵抗,那坚定的眼神仿佛在说:“有我在,防线便不会破!”而蒋瓛则带着少部分亲信,迅速奔向了下一道防线。 一路上,蒋瓛神色凝重,心中思忖:“敌人此番来势汹汹,决然不可能没有后手。我等必须未雨绸缪,未算胜,先算败,做好万全准备,方能应对未知的危机。” 方夜羽眼见八派联盟前来支援,心中不禁焦急万分。 他早已与天命教的人密谋商定,自己明着出手,天命教在暗中策应,两方相互配合。 而且那天命教教教主单玉如信誓旦旦地说过会有援军和盟友相助,可如今这关键时刻,却迟迟不见盟友的踪影。 “所谓的盟友究竟在何处?难道是骗我的不成?”方夜羽在心中暗自恼怒。 方夜羽虽满心焦虑,却尚未陷入绝望之境。毕竟他深知自己尚有一个终极大杀器未曾祭出,他坚信只要亮出此大杀器,必能力挽狂澜,扭转乾坤。 有这大杀器傍身,他料想天命教的人也不敢真的诓骗自己,顶多是来迟些许,让自己这边损失更重罢了。 “哼,果然中原人的心就是肮脏不堪,哪像草原人那般光明磊落!”方夜羽愤愤不平地暗道。 其实,方夜羽所剩的时间已然不多。虽说与天命教合作,天命教在城门处安排了人手,阻挡了大军入城。 但皇宫这边出了状况,他们又能抵挡多久?最多也只能撑到天亮而已。 毕竟,功高莫过救驾,总会有那些忠心耿耿之人,亦不乏想要投机取巧之辈。 所以,若能以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解决所有问题,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但当下这情形虽说危急,却也尚未到万分凶险的地步,还未到亮出底牌的时刻。 底牌的最大威慑力,恰恰在于未曾亮出之时。 而且与天命教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自己若不保留底牌,待到最后被坑害,也将毫无反抗之力。 不论是魔师宫,还是天命教,双方皆清楚彼此绝非善类。 自己也绝非好人,如今只是暂时联合在一起罢了,往后恐怕很难逃脱相互对抗的老路。 想到此处,方夜羽反倒不再那般急切,反而有了几分闲情,更加冷静地观察起局势来。 由于八派联盟的雷霆介入,宛如一股汹涌的洪流,瞬间填补了皇宫守卫缺乏顶尖高手的致命短板。 魔师宫的诸位高手本是气势汹汹,此刻却被八派联盟的高手们死死纠缠。 双方短兵相接,刀光剑影交错,剑鸣刀啸之声震耳欲聋。 魔师宫高手的每一招每一式都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却被八派联盟的高手巧妙化解,难以施展其威。 而那些魔师宫的所谓精锐,在八派联盟的高手眼中,简直如同草芥。 八派联盟的高手们身形如电,招式凌厉,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呼呼风声。 那些魔师宫的精锐们纵然拼死抵抗,却在八派联盟高手的强大攻势下破绽百出,节节败退。 如此激烈交锋之下,魔师宫的局势逐渐变得极为不利,渐落下风。 战场上,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令人心颤。 然而,方夜羽目光如炬,在这混乱不堪的战局中,察觉到了异样之处。 有些八派联盟的人看似出招凶狠,实则留有余地,他们并未使出全力下死手击杀,而只是看似凌厉地将魔师宫的人击伤。 且在这看似攻击的过程中,巧妙地借助招式的掩护,一点点地逐渐向守卫那方面靠近。 他们的动作看似自然,却瞒不过方夜羽的犀利目光。 方夜羽何等聪慧,瞬间便心领神会。“原来,真正的援军早就到了,只不过尚未暴露而已。”他在心中冷哼一声,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方夜羽当下神色一凛,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迅速下达了几道命令。 只见魔师宫众人闻令而动,他们的身形开始变换,逐渐让开通道,不再如之前那般拼死阻拦。 并且有意地引导着局势,主动将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往守卫那边引去,使得他们能够更加顺利地靠近守卫一方。 果然,一切皆如方夜羽所料。 在靠近皇宫守卫之后,以不老神仙为首的一批八派联盟高手突然间毫无征兆地转身,对身边之人发起了凌厉攻击,无论是守卫还是八派联盟的自己人,皆在他们的攻击范围之内。 “啊!你们这是干什么?”一名守卫惊恐地吼道。 “哼,少废话,受死吧!”不老神仙面目狰狞,手中拂尘一扫,那守卫便惨叫着倒下。 由于事发太过突然,众多之人都被打得措手不及。 刹那间,惨叫之声四起,许多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无情地打死或打伤。 “这群卑鄙小人,竟敢背叛!”一名八派联盟的弟子怒喝道。 魔师宫的人见此良机,如恶狼般趁机猛扑进去,势如破竹,一举击破了这条防线。 果然如方夜羽所想一般,这些中原人就是喜欢窝里斗。 遥想当年,若不是他们自己内部纷争不断,相互倾轧,就凭自己蒙元那点人马,又怎能轻易攻入中原,尽享这花花世界的繁华。 而八派联盟的其他人则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怎么可能?平日里称兄道弟,今日竟突然反目成仇!”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而因为这些人的背叛,八派联盟的未来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这下子魔师宫的人不相信他们,皇宫的守卫也不敢相信他们,他们是两头都不是人了,而且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还在后面。 “此次若是不能取得一定的功劳,咱们以后定会被清算,门派也将烟消云散!” “拼了!哪怕是以命搏命,也在所不惜,定要立下大功,为门派争取一线生机!” 所以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众人只能拼命地去攻击那些叛徒以及魔师宫的人。 而毛骧看到事不可为,面色阴沉如水,大声喝道:“撤!退往下一道防线!” “大人,咱们不帮忙击杀叛徒吗?”一名手下急切地问道。 毛骧冷哼一声:“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搞不定那就没必要存在了。哼,背叛和被背叛,在这江湖之中,本就常见,我在锦衣卫见得多了,有什么可奇怪的。” 说罢,带着剩下的皇宫守卫迅速退往下一道防线。 第65章 赶到 由于八派联盟之人的倒戈一击,原本坚固的防线瞬间崩溃,众人不得不仓皇后撤,退往下一道防线。 而这,已然是朱元璋御书房外的最后一道防线。 此诚危急存亡之秋,局势可谓凶险至极,仿若置身于万丈深渊之边。 毛骧心急如焚,特意前往求见朱元璋,欲劝其离开这凶险万分之地,前往安全之所。 怎奈,他未能见到朱元璋本人,所见唯有其贴身太监。 贴身太监将朱元璋的意思转达给毛骧:“朕身为一国之君,他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贼寇。岂有君王躲避贼寇之理?” 毛骧仍不死心,恳请贴身太监再次转告:“如今情况万分危急,只怕仅凭我等这些人,未必能够抵御住敌寇的猛烈进攻,还望陛下移步他处,以保万全。” 不多时,贴身太监回来转告:“此乃朕之家园,朕哪里都不会去。你们只管尽全力杀敌,无需惧怕牺牲。倘若牺牲了,汝之妻子,吾代为养护,汝无需忧虑。” 面对如此强势之皇帝,毛骧亦是无可奈何,只得听从朱元璋之意。 待毛骧回到防线,他已然调整好了自身情绪,心绪平复,同时也做好了为国尽忠、马革裹尸的准备,眼神中满是决然与坚定。 “兄弟们!陛下养我们多时,如今正是我们为陛下、为大明献身的时刻!莫要惧怕身后之事,陛下和朝廷定会替我们照顾周全!”毛骧振臂高呼,为众人打气。 作为他的至交好友,蒋瓛对毛骧的为人品性心中了如指掌。 此时毛骧说出这一番慷慨激昂之语,便足以证明事态已然严峻到必须以牺牲换取生机的地步,而这个牺牲,不仅包括毛骧自己,也涵盖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蒋瓛毫无惧色,他毅然拔出长剑,高高指向天空,双目圆睁,声如洪钟般大声吼道:“大明万胜!” 周围的守卫们深受鼓舞,只觉热血沸腾,士气大振,纷纷握紧手中兵刃,齐声怒吼道:“大明万胜!” 一时间,声震云霄,士气高昂。 凭借着这汹涌澎湃的士气,再加上用墨家精湛技术制作而成的良弓劲弩,众人同仇敌忾,竟在这危急关头挡住了敌人如潮水般的攻击,甚至还发起了一个小小的反击。 敌寇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所震慑,进攻的步伐为之一滞。 魔师宫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打得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损伤较大。 “少主人……”一名手下神色忧虑,满是担心地说道。 “无妨,不过是强弩之末的余勇罢了,难以持久。吩咐下去,先全力做好防守,待时机成熟,我们再继续进攻。”方夜羽神色镇定,从容说道。 “是!”手下抱拳领命,匆匆而去。 魔师宫的众人迅速转变策略,转为防御姿态,此时不求能立下战功,只求不出现过错。 方夜羽深知,所谓的反击,一来靠的是此刻高昂的士气,二来靠的是那些改良过的良弓劲弩。 士气这东西,虽能瞬间提起来,却难以长久维持,需不断的胜利来支撑。 故而转为防御,通过阻断敌人的接连胜利,从而抑制敌人的士气持续增长。 而对于良弓劲弩,唯一有效的应对之法便是想办法让敌人不停地消耗弩箭。 良弓纵然精良,但若没了弩箭,其威力也便大打折扣。 果不其然,通过防御的手段,魔师宫成功消磨了守卫的士气,也耗尽了守卫的弩箭。 很快,守卫的优势便被抵消殆尽,局势又重新回到了初始的模样,魔师宫再次占据了上风。 此时八派联盟的人此刻仍深陷于混战之中,那些背叛的人和被背叛的人正杀得难解难分。 虽然大部分人未曾背叛,然而他们的处境似乎愈发不妙。 “是不是感觉内力越来越难以运转啦?哈哈哈哈!”不老神仙张狂大笑,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半分神仙的飘逸之姿,反倒像是从地狱爬出的狰狞恶魔。 “是你,你竟然下毒了!”庄节气得双目喷火,怒声喝道。 “兵者,诡道也!只要能赢得最终胜利,何必在意用了何种手段。”不老神仙阴恻恻地说道。 “你勾结异族,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日后定会遗臭万年!”沙千里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愤恨。 “呵呵,史书向来由胜利者书写,等我们大获全胜,你觉得史书上又会如何记载我呢?”不老神仙满脸不屑,轻蔑地说道。 “你们是绝不可能胜利的,我们还有援军!城外的大军或是鬼王虚若无的鬼王府,都会前来支援!”庄节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援军?你想得太天真了!你能想到的,我们岂会想不到?我们早就安排了人手阻拦,我们也无需将其打败或是拖住太久,只需为我们争取足够的时间便足矣。”不老神仙冷笑道。 “你这样丧心病狂地行事,有想过以后长白派会因为你而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吗?”沙千里痛心疾首地说道。 “成王败寇,赢者通吃。这么多年在江湖上闯荡,你还看不透这一点吗?”不老神仙不以为意地回道。 “好一个成王败寇,赢者通吃,总结得可真是精辟至极。”一个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般的女生声音从旁边悠悠传来。 “那是当然。”不老神仙此时正志得意满,丝毫未曾察觉异样。 不对!这个声音怎么如此熟悉?他心中一惊,猛地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三男三女正身姿笔挺地站在不远处。 “你们,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老神仙瞬间脸色大变,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哼,早就觉得你心怀鬼胎有问题,所以我们悄悄地折返回来了。”秦梦瑶美眸含霜,冷冷说道。 “早就看你这老儿不顺眼了,这下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教训你一番了。”虚夜月双手叉腰,娇嗔道。 “你已有取死之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庄青霜俏脸紧绷,语气森寒。 “老头,你很能打吗?能打有个屁用啊!再能打也没有我能打。”韩柏向前踏出一步,一脸挑衅地说道。 “道貌岸然之辈,吾羞与汝同行。”风行烈目光如电,满脸鄙夷。 “我想一刀劈死你,或者被你打死。”戚长征手握长刀,气势汹汹。 没错,年轻一代的三大男高手和三大女高手在这个关键时刻赶到了皇宫。 他们如同神兵天降,成为一股强大无比的支援力量,在危急关头地加入了这混乱的战场。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引心远他们的精心安排。 通过飞鸽传书,让他们悄无声息地回到金陵,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加入战场,力挽狂澜。 第66章 刺王 为将之道,当先治心。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 为帝者更甚,稍有差池,那可是会被记载在史书里的。 朱元璋,一代雄主,从一介乞丐崛起,直至登上这帝国之主的宝座,其间所历经的风风雨雨,实是多不胜数。 他自是深知,身为皇帝,其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具牵一发而动全身之影响力。 故而,即便此刻敌人已兵临城下,打到了家门口,他依旧稳坐如泰山,不见丝毫惊慌之态。 倘若他有半分惊惶之色流露,那对士气的打击必将沉重无比。 此刻,他安坐于御书房中,有条不紊地处理着大臣们呈上的奏折。 当然,他绝非毫无准备。 他亦是从尸山血海之中摸爬滚打过来的,什么样的狂风巨浪未曾见过?比这更为凶险万分的局面,他都能成功闯过。 他的头脑清醒无比,未曾有过丝毫糊涂。 他深知,绝不能将自身命运寄托于敌人的仁慈之上,而是要紧紧握在自己手中。“我命由我不由天!” 所以,尽管外面的形势已万分危急,敌人已然逼近屋外,仿佛下一刻便能破门而入、挥刀相向,但他依旧未动用一直作为其贴身保镖的影子太监。 这是他的底牌之一,或者说,是他故意让旁人以为他的底牌便是这些影子太监。 当然,事实远不止如此,他仍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武器,只是时机未到,尚未到暴露之时罢了。 因而,即便外面刀剑交错之声不绝于耳,喊杀声震彻云霄,双方激烈交战正酣,但他依然能够镇定自若地处理政事。 他心里明白,此刻双方相较的,便是谁的底牌更多,谁能笑到最后。 按照往日的习惯,这个时分,他应当是在寝宫之中安然休憩的。 然而,值此风云突变之际,发生了这等惊天大事,谁又能安然入眠?整个皇宫之人,皆在惶恐与不安中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此事与他这位皇帝有着最为直接的关联,他更是睡意全无。 于是,只能移步御书房。此处的防卫力量相较寝宫,强大了许多,同时也能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 身为皇帝,总不能在将士们为自己浴血挡刀之时,他却佯装一无所知吧?那样做,只会令军心尽丧。 他本就出身行伍,深知在此危急关头,头头的表率作用至关重要,下面无数双眼睛可都紧紧盯着呢。 但又绝不能无所事事,若那般,岂不是在向众人昭示自己在观望,甚至随时准备逃避?所以,朱元璋只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因而便趁着这个时机处理政事。 此时的御书房内,一片宁静祥和,与外面那混乱不堪、杀声震天的场景形成了两个极为强烈的反差,仿佛分属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朱元璋身着便服,端坐在御案之旁,目光专注地审视着奏折,时不时地拿起御笔,在上面圈圈点点,加以批注,这便是所谓的御笔亲批。 旁边燃着价比黄金的熏香,诸如沉香之类,素有“一两沉香一两金”的美誉。 那袅袅升腾的香烟,不仅将整个房间熏染得馥郁芬芳,更是有着提神醒脑的奇妙功效。 屋内亮如白昼,四周竟点上了上百根蜡烛。 璀璨的烛光交织汇聚,将整个室内映照得如同朗朗白日,仿佛所有的阴暗角落都被这夺目的光芒彻底驱散。 身为皇帝,自然不可能使用与平民一般的煤油灯,而是采用这种特制的蜡烛。 这种蜡烛不仅燃烧持久,而且在其内部添加了珍稀香料。燃烧之时,散发出的香气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 然而,此等蜡烛价格极为昂贵,寻常之人根本无力承受,且其作为贡品,唯有皇室方能使用。 除了几个在旁小心侍奉的太监,剩下的便是那些影子太监。 他们静立一旁,看似似睡非睡,将自身的存在感降至极点。 但实际上,他们在这个时候正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屋内的所有细微情况,不敢有丝毫懈怠。 众所周知,皇帝这一职业堪称极度危险,遭遇刺杀的风险相较其他职业,不知要高出凡几。 从那英明神武、堪称千古一帝的雄主,到庸庸碌碌、昏聩无能的昏君,只要在位时间够长,总会有图谋不轨之人妄图行刺杀之事。 朱元璋登基近三十年,所遭受的刺杀行动不计其数。 从赤裸裸的武力刺杀,到阴险狡诈的下毒,再到神出鬼没的暗杀,乃至荒诞诡异的诅咒,种种手段,花样繁多。 有的手段,伤害虽微,侮辱性却极强,就如那诅咒之术。 有的手段,伤害颇大,却容易被察觉,例如下毒之法。 而有的手段,伤害堪称致命,那便是武力刺杀。 不过,这些刺杀,要么在刺客能力不足的情况下,被侍卫奋勇挡住。 要么在刺客实力强劲之时,被影子太监成功化解。 这么多年以来,朱元璋能够睡上几个安心觉,多亏了这些影子太监。 虽说朱元璋心中对此也颇为不爽,这种贴身保护的感觉,宛如时刻被监视一般。 但他心里也清楚得很,倘若没有这些影子太监,自己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不知被刺杀多少回了。 这些影子太监并非由他亲手培养,只是基于民族情感而对他加以保护,故而心中终归存有隔阂。 然而,要培养出宗师级别的高手,不仅需要耗费漫长的时间,还得投入海量的资源,更要依靠难得的运气。 所幸,如今历经二十几年,他总算培养出了一些属于自己的宗师级别高手,心中总算有了几分底气。 御书房的门陡然间洞开,一阵诡异的风呼啸着冲向屋内。 扬起的灰尘寥寥无几,可那上百根蜡烛的火光却被吹得摇曳不止,屋内的光线瞬间变得忽明忽暗。 这阵风来得太过蹊跷,屋内众人心中皆是一凛,只觉大有问题。 众所周知,光线变化之际,人眼都有一个短暂的适应过程。 虽说这看不清的时间极为短暂,但在高手眼中,这须臾之间已然足够。 而在黄系武侠之中,最善于利用光线行刺的门派,莫过于补天阁。 那邪王石之轩,正是补天阁的传人,且他恰好与魔师宫相互勾结。 此刻,他来了!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石之轩身形如鬼魅般跨越了上百米的距离,瞬间闪至朱元璋面前,抬手便是雷霆万钧的一掌。 只可惜,影子太监守护朱元璋数十载,早已将自身气机与朱元璋紧密相连。 虽尚未看到来人,但敏锐地感觉到危险来袭,毫不犹豫地出掌,朝着石之轩狠狠打去。 掌风呼啸,凌厉至极。 石之轩无奈,只得半途转变出掌方向,硬接这袭来的凶猛攻击。 “噗”的一声闷响,石之轩如遭重击,被震得连连后退。 紧接着,几个影子太监身形如电,瞬间上前,将石之轩团团围住,欲将这刺客一举拿下。 他们个个目光冷冽,气势如虹,周身内力鼓荡,掌风拳影交错,与石之轩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 石之轩身陷重围,却丝毫不惧,他身形飘忽,招式诡谲,在众人的围攻之下,依旧左突右冲,试图寻得一丝破绽,脱身而去。 倘若来者是一般刺客,恐怕早已被他们拿下。 只可惜,来者乃是邪王石之轩! 石之轩何许人也?那可是曾在大宗师宁道奇和四大圣僧的追杀之下,依旧能够全身而退的绝顶高手,又岂是区区几个影子太监所能拿下的? 只不过,今日他的使命乃是牵制这几个影子太监,首要任务并非刺杀朱元璋。 那几个影子太监满心以为将他围住,便能将其擒获,即便不能擒住,也能将他牵制住,使其无法伤及朱元璋。 却不曾料到,反过来他们自己也被石之轩给牵制住了。 此刻,石之轩若想脱身,随时都能走脱。 虽说无法将这几个气机连成一体的影子太监击杀,但绕开他们却是轻而易举。 即便不走,牵制住这几个影子太监也是游刃有余,就如同当初面对四大圣僧一般,能进能退,主动权全然掌握在石之轩的手中。 如今,朱元璋身边仅剩下几个丝毫不懂武功之人,其防卫力量已然降至最低谷。 可以说,此时此刻,是朱元璋最为危险的时刻,至少从表面看来,确是如此。 第67章 杀驾 石之轩与那几个影子太监纠缠了好一会儿,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陷入僵持不下的局面。 双方不由罢手,相隔丈许之远,相互对峙。 强大的气机不断交锋碰撞,似无形的利刃在空中交织,都在苦苦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此时,非得有外部的力量介入,方能让他们分出胜负。 而这个外部力量很快便出现了,一个既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人。 只见从门外款款走进一个女人,其面容端庄秀美,最动人之处在于她那艳丽绝伦的轮廓,以及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惹人爱怜、楚楚动人的独特气质。 她的美丽毫无瑕疵,每一寸肌肤都白皙娇嫩,仿若青春永驻,岁月不曾在其身上留下丝毫痕迹。 那一对秀眸,恰似深黑夜空中高悬的两颗璀璨明星,充满了灵动的水分和大气的韵味,宁静怡人。 但凡见者,无不联想到她不但有着美好的内涵修养,性格还应当是温柔多情的。 她身上穿着及地的广袖阔袍,衣带随风飘动,乌黑的秀发映衬着雪肤白衣,显得飘逸出尘,宛如仙子临凡。 “是你?”朱元璋神色一凝,沉声道。 “是我。”单玉如轻声应道,声音婉转如莺啼。 “我该怎么称呼你?”朱元璋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她问道。 “天命教教主单玉如,见过陛下。”女子微笑着说道,这微笑仿佛带着一种别样的、难以言喻的魅力。 单玉如无需施展任何诱惑手段,就那般盈盈俏立,便足以迷倒天下苍生。 她的一颦一笑,都能让人产生缠绵不尽、婉转依依的销魂之感。 最为厉害之处在于,让人丝毫不会觉得她在刻意媚惑,可偏偏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每一个眼神流转,都能令人心生怜意,恨不能即刻将她那修美动人至无以复加的玉体,紧紧拥入怀中蜜爱轻怜。 她的媚术已然达到了前无古人的至高境界,无需赤身裸体,仅仅露出两截小臂,便能如同吸铁的磁石一般,牢牢吸摄着任何人的注意和精神,甚至仿佛能将人的三魂七魄都尽数吸去。 哪怕在场之人,要么是像朱元璋、石之轩这般见多识广之辈,要么干脆就是早已净身的太监,在单玉如这惊人的魅力之下,也不禁微微愣神。 “天命教教主,果然,这样就合理了。”朱元璋恍然醒悟,大声说道。 “陛下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吧?”单玉如轻启朱唇,悠悠问道。 “你是冲着那个位置来了吧?”朱元璋目光炯炯,直视着她说道。 “陛下果然英明。”单玉如娇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 “你为了这个位置当真是处心积虑啊,竟然不惜与异族勾结联合。”朱元璋不紧不慢地说道,语气中透着深深的寒意。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不是陛下您曾经教导过的嘛。”单玉如嘴角上扬,轻笑道。 “这话我只跟允炆说过,原来你背后之人竟是他。”朱元璋目光凌厉,字字如刀。 “没错,不过,与其说他是背后之人,倒不如说他只是我推至台前的一个傀儡罢了。”单玉如神色自若,侃侃而谈。 虽说反派往往死于话多,然而能在敌人面前尽情嘴炮,那种感觉实则畅快无比。 反正单玉如丝毫不认为朱元璋能够从她手中逃脱,多说几句倒也无妨。 “太子妃常氏、太孙朱雄英以及太子和皇后所中之毒,皆是你下的?”朱元璋虽是疑问句,但其语气却无比肯定,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陛下英明,他们挡住了允炆这孩子的路,我也只能痛下杀手。”单玉如轻声细语,那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在谈论今日晚饭吃些什么一般。 “你该死!”朱元璋双眼喷火,咬牙切齿地怒吼道。 影子太监心急如焚,想要冲过来保护朱元璋,怎奈石之轩死死地牵制住他们,令其无法脱身。 外面之人也未曾留意屋内的状况,毕竟未传出什么异样声响,只觉得一切正常。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单玉如幽幽说道,神色间不见丝毫畏惧。 “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只可惜啊,你这目光太过短浅。倘若你能再多等几年,又何须这般铤而走险。”朱元璋冷哼一声,怒目而视道。 “我们已然苦等了二十多年,原本再等个几年也并非不可,只是陛下已然查到了我们的一些事情。为防夜长梦多,我们不得不提前动手。”单玉如面色沉静,缓缓说道。 “呵呵,这难道还是朕的错了?就算今晚你们得逞,后续的史书只会让你们背负千古骂名,遗臭万年!”朱元璋怒极反笑,大声呵斥道。 “怎么会呢?陛下,只要相关之人都命丧黄泉,史书之上,只会记载陛下惨死于异族的刺杀。”单玉如嘴角泛起一丝阴恻恻的笑容,冷冷说道。 “你的心思当真是歹毒至极,你以为如此便能堵得住悠悠众口了吗?”朱元璋怒发冲冠,大声质问道。 “这就不劳陛下费心了,时辰也差不多了,请陛下早些上路吧,这已是给陛下最后的体面。”单玉如目光森冷,毫无感情地说道。 “你就如此确定,你能把咱吃得死死的?”朱元璋双目圆睁,怒声道。 “呵呵,陛下就不必妄图拖延时间了,即便您再拖延下去,也不会有别的援军前来。无论是城外的大军,还是鬼王府,亦或是其他的勋贵,我皆已安排人手去将他们拖住。陛下,您还是乖乖体面上路吧。”单玉如冷笑道。 “不用留下什么遗诏吗?”朱元璋面带戏谑,挑眉问道。 “大可不必,只要陛下殡天,允炆身为太孙,继承皇位乃是顺理成章之事。”单玉如神色淡然,说道。 “就不怕那些文臣拒不承认吗?”朱元璋目光灼灼,紧盯着单玉如道。 “那些文臣不过是一群软骨头罢了,给他们一个合适的理由,他们定会巴不得打蛇随棍上。”单玉如嘴角上扬,满是不屑地说道。 “你对我大明朝堂还真是了解得深入透彻啊。”朱元璋长叹一声,感慨万千道。 “这得多亏陛下您大肆杀伐,那些有骨气的全都被杀光了,剩下的尽是些软骨头。”单玉如话语中带着几分讥讽道。 “你这般说来,咱还真有几分后悔了呢。”朱元璋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调侃道。 “有陛下作为先例,往后允炆只要给文臣们些许甜头,他们定然会忘却您的威严,全心全意支持允炆的。”单玉如得意洋洋地说道。 “你心思如此狠毒,允炆要是登上皇位,只怕根本玩不过你呀,真的只能沦为傀儡,我大明江山危矣!”朱元璋摇头叹息,满心忧虑道。 “话已说尽,还请陛下速速上路吧。”单玉如脸色一沉,步步紧逼道。 第68章 白茧 “哦,你倒是说说,要咱如何体面啊?”朱元璋轻声说道,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 “天子岂可刀兵加身,自当留得全尸。”单玉如面色平静,缓缓说道。 “你说的倒是在理,那你究竟打算如何行事呢?”朱元璋目光如电,直视单玉如道。 “请陛下满饮这杯茶。”单玉如伸手一指桌子上的一杯茶,冷冷说道。 朱元璋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侍从太监,小安子。 “我记得你入宫已然超过十年了吧?”朱元璋声音低沉,缓缓问道。 “启禀陛下,是十三年两个月零三天。”小安子躬身行礼,恭声答道。 “咱也待你不薄啊,你怎就与他人勾结在一起,要给咱下药。”朱元璋眉头紧皱,满是疑惑地说道。 “他们一家皆是我们天命教之人,生出来的孩子,自然也是天命教的人。”单玉如轻描淡写地为朱元璋解惑道。 “原来如此,防不胜防,真是防不胜防啊。”朱元璋长叹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感慨。 “如此,陛下可以安心上路了,当然,如果陛下不想选喝茶,我这还有三尺白绫。”单玉如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卷洁白如雪的白绫,在朱元璋面前晃了晃。 “但是这些咱都不想选。”朱元璋微微一笑,神色淡定道。 “形势比人强,可由不得陛下,陛下不想选,那我便替陛下选。”单玉如眼神一冷,厉声道。 “好啊,那来呀。”朱元璋一脸无所谓,语气中满是轻蔑。 “好啊,那我来了。”单玉如道,话音刚落,便一步一步缓缓走向朱元璋。 此时,气氛愈发压抑,仿若乌云压顶,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周围侍奉的太监不禁面色惨白,纷纷向后退去,想要远远逃离此地。 朱元璋带着一抹讥讽的笑意,目光死死盯着一步一步逼近的单玉如。 单玉如看到朱元璋脸上的笑容,心里也不禁打起了鼓,暗自嘀咕:莫非这老儿还有后手?还是说只是在强撑面子? 那边的影子太监,心急如焚,试图抽身过来救援,然而刚有动作,便被石之轩横身挡了回去。 “此路不通!”石之轩冷哼一声,神色冷峻道。 “不管你是何方神圣,陛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天涯海角,定将你追杀到底,让你永无宁日!”一个影子太监尖声怒喝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焦急。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天下之大,任我驰骋,我若想走,无人能够阻拦。”石之轩面无惧色,傲然说道。 “可知你是来自另一片大陆,我们在那片大陆亦有同门,你休想逃出生天!”另一个影子太监尖声叫道,语气中满是威胁。 “哼,瞧你们的武功路数,便知你们出自净念禅宗。另一片大陆的净念禅宗,的确给我造成了诸多困扰。那我定然不会让你们好过,至于你们所谓的报复,这么多年来,你们都拿我毫无办法,足见你们也不过如此,徒有虚名罢了!”石之轩边说,手上的动作丝毫未停,死死地将那些影子太监拖住,令其难以脱身。 “想必阁下也有家人吧,莫要逼我们使出那些下作手段。”一个影子太监面露阴狠,出声威胁道。 “哈哈!竟敢威胁我的家人,你已踏上取死之道!”石之轩双眼瞬间发红,犹如燃烧的烈火,手上攻势陡然加大。他原本只是想牵制住这些影子太监,此刻,却因这影子太监的话,触犯到了他内心的禁忌,让他的想法瞬间改变,如今,他恨不得将他们全部击毙。 他的家人如今仅存石清璇一人,受功法所累,他分裂为两个人格。 一个是邪恶人格,巴不得石清璇身死,如此他便再无破绽;另一个是善良人格,对石清璇满怀愧疚,爱之入骨,任何人都休想伤害她分毫。 故而,这影子太监的话语,无疑是点燃了石之轩心中的怒火,令他杀意大起。 且不说石之轩与影子太监之间那愈发激烈、惊心动魄的鏖战。此刻,让我们将视线转向朱元璋这边。 单玉如莲步轻移,缓缓来到距朱元璋仅有七步之遥的范围。 在这个距离之内,单玉如自信满满,即便是那号称天下无敌的庞斑亲临,也休想阻止她的行动。 “陛下还有什么后招吗?若再不使出来,可就再无机会了。”单玉如柳眉微蹙,目光谨慎地看向朱元璋,毕竟常言道,事情未到盖棺定论之时,一切皆有可能发生变数,她也唯恐在这最后关头出现意外。 “事情不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吗?你又在惧怕什么。”朱元璋嘴角上扬,满是讽刺地说道。 “毒蛇临死前的奋力一击,尚且能要人性命,更何况陛下乃是真龙天子。”单玉如不以为耻,反而神色自若地回应道。 “你胆子如此之小,怕是很难成就大事。欲成大事者,就得有放手一搏的勇气。”朱元璋仿若在传授经验,侃侃而谈。 “陛下这般言语,妾身敢笃定陛下必有后手。”单玉如愈发谨慎,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 “你的时间所剩无几,再不出手,机会可就溜走了。”朱元璋此刻似乎比她还要急切。 单玉如心头一紧,这太反常了,实在是太反常了!她深知朱元璋此人,断不会虚张声势。 此间,必定有她所不知晓的隐秘。 莫非,这御案暗藏机关?是想哄骗她靠近,好趁机反败为胜? 还是这御案下面藏匿着高手,只等她过去便发动偷袭? 亦或是旁边那个白色大茧之中藏有人?但瞧着那茧密不透风,若真有人在里面,怕是早就憋死了吧? 不管怎样,已然到了这般境地,即便要硬着头皮,也必须将朱元璋诛杀,否则死的必将是他们天命教众人。 单玉如美眸中闪过一抹决然,娇喝一声,全身内力如汹涌潮水般灌注于手中白绫。 刹那间,那白绫仿若被赋予了生命,灵动异常,且质地坚硬如铁剑,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只见她皓腕一抖,白绫如毒蛇出洞,以疾如闪电、迅若奔雷之势,带着尖锐的破风声,直刺向朱元璋。 这一击快到极致,令人的目光都难以跟上,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一直放置在旁边的白色大茧,竟如有神助般陡然飞起,横在了朱元璋身前。 单玉如只觉自己的这全力一击,像是打在了深不见底的绵软水潭之中,所有的力量都被那无尽的柔劲悄然化解,丝毫不受力。 她心中一惊,眉头紧皱,赶忙再次提气运功,试图将这诡异的大茧打开。 她身形如风,招式变幻莫测,手中白绫或刺或挑,或扫或劈,从各个角度攻向朱元璋。 可那大茧却如有灵智一般,每次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巧劲,恰到好处地挡在她的攻击路线上。 无论单玉如的攻击如何刁钻迅猛,那大茧总能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将其攻势一一化解。 俗话说得好,巧合多了,便绝非巧合。 单玉如银牙紧咬,俏脸含怒,心知不能再这般僵持下去。 她娇躯一震,体内功力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整个人都被一层绚烂的光芒所笼罩。 那白绫在她全力施为下,瞬间化作一把威猛无匹的钢鞭,闪烁着刺目的光芒。 单玉如双手紧握白绫,娇喝连连,将全身功力汇聚于这一击之中。 钢鞭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以开天辟地之威,狠狠劈向大茧。 只听得“砰”的一声沉闷巨响,犹如万雷齐鸣,震耳欲聋。 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扭曲,尘土飞扬。 那个大茧在这雷霆万钧的一击之下,终是不堪重负,轰然炸开。 一道身影从纷飞的碎屑中猛地跳出,单玉如定睛一看,惊得目瞪口呆,满脸不可置信。 “是你!” 第六十九章 金蚕丝雨 且不说单玉如,这在场之人,除了已然知晓的朱元璋,以及对此人全然陌生的石之轩,哪一个不是惊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没错,此人正是太子朱标。 要知道,理论上来讲,他已然消失整整三年之久,在众人心中,与死亡无异。 此刻他竟突然现身,这不亚于一具死尸骤然诈尸,给人的冲击力堪称巨大,直震得人心神俱颤。 “没错,正是孤。”朱标昂首挺胸,声音洪亮如钟。 “你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之人吗?”单玉如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问道。 “这全拜你所赐,要不是你这恶毒妇人暗中下毒,孤又怎可能有今日这番成就。”朱标双目喷火,怒声喝道,那愤怒的目光仿佛要将单玉如千刀万剐。 单玉如瞬间沉默不语,事情的发展已然疯狂到了极致,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这局势的走向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令人猝不及防。 自太子朱标出现之后,整个事情便彻底偏离了原有的轨道。 所有人似乎都在不知不觉中掉入了朱元璋精心设计的陷阱。 自己在苦心算计的同时,却未曾料到他人也在暗中筹谋。 而且就当下的情形来看,自己显然已处于极为不利的下风。 单玉如心中暗惊,额头上不禁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思绪如乱麻般交织。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为何会演变成如今这般难以收拾的局面。 “陛下不愧是雄才大略的一代帝王,果然比我这区区乡野村妇高明太多了。”单玉如凄然苦笑道,那笑容中满是苦涩与自嘲。 此刻,她的内心犹如拨云见日,一切都清晰明了。 怪不得自己的计划顺遂得近乎诡异,原来朱元璋早早设好了天罗地网,就像一只耐心等待猎物入彀的猛兽,只等她自投罗网。 “咱当然是雄才大略,不过你可比寻常乡野村妇高明得多了。你潜藏隐忍了这么多年,若不是偶然察觉,再过几年,说不定我大明的锦绣江山都会落入你这妖妇之手。”朱元璋双目如炬,声如洪钟,字字句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单玉如长叹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无尽的落寞与无奈,仿佛认命般低下了头。 石之轩和影子太监的激烈交锋骤然停歇,两人分站原地,静静旁观。 他们彼此牵制,心知肚明一切的关键并非在他们这里,而是在朱元璋等人那边。 “太子能够解毒,想必马皇后所中之毒也解了吧?”单玉如抬起头,目光急切地问道。 “告诉你也无妨,孤所练神功可解百毒。虽说你下的毒比普通毒物更为厉害,不过也只是多费些功夫罢了。”朱标昂首挺胸,神色傲然地说道。 “世间竟有此等神奇神功,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有这神功在,往后再多的毒,对你们朱明皇室也构不成威胁了。”单玉如感慨万千,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羡慕与嫉妒。 “听你的语气,是要投降咯?”朱元璋眉头一挑,目光中透着几分戏谑。 “怎么会呢?陛下若是投降,允炆或许能活下来,而我绝对是死路一条。”单玉如目光瞬间变得锐利无比,直直地看向朱元璋。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于公,你刺王杀驾,罪该万死;于私,你毒害太子妃和太孙,更是天理难容,罪无可赦!”朱标咬牙切齿,怒目圆睁,那愤怒的神情仿佛要将单玉如生吞活剥。 “如此看来,我似乎是在劫难逃了,不过,就凭你,能让我命丧黄泉吗?”单玉如目光如电,死死地盯着朱标,毫无惧意。 大厅之内,气氛紧张到令人几近窒息,凝重如铅块般压在众人心头。 朱标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衫,身姿挺拔如苍松傲立,眼神坚定而又沉着,仿若深潭之水,波澜不惊。 对面的单玉如目露凶光,虎视眈眈,猛然如恶虎扑食般冲来,凌厉的掌风呼啸而至,似要将这周遭的空气都生生撕裂。 朱标却不慌不忙,身形微微一侧,那动作行云流水,轻松至极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恰在对手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关键一刻,朱标双手灵动起舞,犹如灵蛇蜿蜒,优雅而又诡谲。 刹那之间,无数透明的蚕丝从他掌心飞射而出,仿佛拥有生命一般,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迅速缠绕向对手。 那蚕丝犹如银线交织,在璀璨的阳光下闪烁着神秘莫测的光芒,如梦如幻。 单玉如刹那间惊慌失措,拼命地扭动身躯,试图挣脱这蚕丝的束缚。 然而,她很快便发现,这些蚕丝坚韧无比,越是挣扎,缠绕得越是紧实,犹如铁箍一般。 单玉如眼神一凛,杀意毕现,双手猛地一收,那蚕丝瞬间收紧,几乎要嵌入她的肌肤。 就在此时,单玉如手上突然寒光一闪,出现一把锋利短刀,真气汹涌灌注其中,短刀发出微微豪光。 她手腕翻转,短刀贴着身体迅猛一挥,只听“刺啦”一声巨响,犹如布匹被撕裂的刺耳声音传来,瞬时困住她的蚕丝被她的短刀斩断,她也趁机从中脱困而出。 “太子的神功果然玄妙至极,若我徒手对敌,只怕会惨败于你手。可惜,我有神兵在手,你这神功怕是难以与我抗衡。”单玉如面色阴沉,冷冷说道。 “哦,是吗?那我这样呢,阁下又该如何应对?”朱标话音刚落,身边的透明蚕丝瞬间变为淡淡的金色。 这时众人才惊觉,朱标所控制的蚕丝并非寥寥几条、十几条,而是数不胜数,犹如漫天繁星。 这些蚕丝密密麻麻地围绕着朱标的周身,将他全方位护住,不留一丝空隙。 它们飘浮在空中,随着真气的流动而缓缓飘动。 而且这些蚕丝变成淡金色后,给人的直观感觉便是无比锋利,真气属性也从之前的无属性转变为如今的金属性,破坏力更是大幅增强。 单玉如见此情形,脸上再无先前的轻松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如临大敌。 此次换成朱标主动发起进攻。 只见他心意一动,周身淡金色的蚕丝如离弦之箭般射向单玉如,在空中形成金色的雨丝,这就是金蚕丝雨。 没错,就是射!原来这些蚕丝已然是半实体的存在,即便离开真气的补给也不会即刻消失。 这无形中为朱标增添了一种远程攻击的绝佳手段。 单玉如果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打得措手不及,匆忙间运起真气在身前形成一个碗形的真气防御罩。 几百上千道金色的蚕丝以雷霆万钧之势极速撞击在防御罩上,仿若无数颗流星坠入平静的湖面,激起数不清的层层波纹。 单玉如苦苦支撑,真气如决堤之水般极速消耗,终于,那防御罩在抵挡完这波猛烈的攻击后,轰然消散。 朱标趁此良机,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她的眼前,猛力一掌拍出。 单玉如急忙抬手抵挡,只可惜功力消耗严重,根本无力招架,直接被这一掌拍飞出去,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坠落。 刚一落地,她便毫不犹豫地转身逃窜,不敢有片刻停留,败局已定,逃命才是当务之急。 石之轩看到这般状况,也是脚底抹油,赶紧溜走。 影子太监想要阻拦,却根本拦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门外。 第70章 逆转 “别追了。”朱元璋一声断喝,叫住了朱标欲追出去的脚步。 “父皇……”朱标眉头微皱,眼中满是不解之色。 “秋后的蚂蚱,即便再怎么蹦跶,也蹦不了几天了。”朱元璋目光深邃,缓缓说道。 朱元璋转头看向小安子,神色复杂:“看在你侍奉了十多年的份上,就只诛你三族吧。” “谢陛下圣恩。”小安子浑身颤抖着跪下磕头,声音带着哭腔道。 朱元璋微微一个眼色,一名影子太监便如鬼魅般上前,一把将小安子提溜了出去。 朱元璋目光慈爱地看向朱标,眼中满是满意之色。 如今的太子如此优秀,果然不愧是他选定的继承人。 哪怕曾经深陷谷底,历经磨难,如今依然能够重回高峰,甚至更胜往昔。 “标儿,你既然已经现身,那就正式回归吧。这个朝堂离开太子太久了,很多人都因此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朱元璋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父皇。”朱标拱手深深拜下,声音坚定有力。 朱元璋俯身从桌子底下取出一套太子的莽服,这套服饰华美精致,乃是太子上朝所用的服装,相当于如今世人所说的礼服,只有在正式庄重的场合才会用到。 “这是你以前所穿的,我已经将它放置在此三年了,如今终于等回了你这个主人。”朱元璋感慨万千地说道。 朱标颤抖着双手接过衣服,目光凝视着它,心中不禁涌起千般思绪,万般感慨。 “穿上它,去向世人宣告,太子朱标正式回归我大明朝堂。”朱元璋大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威严与期待。 …… 屋外,交战双方杀声震天,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却浑然不知屋内究竟发生了何事。 得益于六大年轻高手的强势加入,双方的局势悄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局面开始朝着有利于防守方的方向倾斜。 对于这种逐渐对己方不利的态势,方夜羽却依旧没有下达撤退的命令。 只因他深知整个计划的详情,解决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他们所处的这处战场,而是在那屋内。 而且,他还暗藏着一张最终的底牌,足以确保他不会输得太过凄惨。 “少主人,咱们伤亡越来越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如先撤吧!”一名手下焦急地喊道。 方夜羽脸色阴沉,喝道:“继续战斗!此刻我们不求战胜,只求拖住他们,以免坏了大计!” 尽管已有一些人心生退意,但在方夜羽的强硬命令下,所有人只得继续苦战。 防守的一方自然不清楚敌人的心思,他们只知舍命相拼。 “兄弟们,加把劲,局势对咱们有利啦!”毛骧高声喊道。 有眼力的人,已然察觉到局势正不断向己方倾斜。 八派联盟的叛徒被六大年轻高手团团围住,虽尚未将其击败,但至少已将这些叛徒死死拖住。 而解放出来的其他八派联盟高手,则转身扑向魔师宫众人,大大减轻了守卫们的压力。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方夜羽一方的伤亡愈发惨重,众人逐渐感到力不从心。 方夜羽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焦急:“事情怎还未解决?莫非发生了什么变故?” 八派联盟的那些叛徒此刻心中满是悔恨。 “哎呀,真是没想到,堂堂魔师宫竟也如此不靠谱,咱们这回怕是要栽了!”这人马后炮。 “哼,咱们不过是计划中的炮灰罢了,单玉如那女人若是逃跑,怕是也不会通知咱们!”这是明眼人。 此时,面对六大年轻高手如狂风暴雨般的猛攻,他们已没了刚开始的意气风发,如今只能狼狈抵抗,攻少防多,落败只是时间问题,除非有奇迹降临。 奇迹当然会降临,只不过这个奇迹,绝非他们所期望的奇迹。 当朱元璋携朱标现身于大殿门口之际,所有人的目光皆被瞬间吸引。 毕竟在这大明帝国,能身着龙袍与蟒袍者,唯有皇帝与太子。 他们的出现,犹如两颗璀璨星辰骤然闪耀,所造成的效果堪称震撼至极。 自古以来,御驾亲征对于士气的提振作用可谓巨大。 此刻,朱元璋能够亲临他们所在之地,这无异于御驾亲征。 更何况,他身旁还带着一个令人意想不到之人,一个被认为已逝去三年之久之人。 原本喧嚣纷乱的战场,刹那间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震惊得呆若木鸡。 与防守一方士气大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进攻一方士气的急剧跌落。 八派联盟的叛徒们,此刻心如死灰,犹如坠入万丈冰窟。 看到朱元璋与太子朱标的出现,他们深知所有的努力皆已付诸东流,彻底化为泡影。 而其他未曾叛变的八派联盟之人,则个个欣喜若狂。 他们可是深知太子朱标向来宅心仁厚,有他在,至少八派联盟不会被朱元璋清算得太过严重,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吾皇万岁,太子千岁。”毛骧扯着嗓子奋力大喊道,其声如雷,震彻四野。 不得不说,此人能登上管理层之位确有其独到之处,这机敏的反应与迎合上意的本事,当真是令人叹服,实乃精于此道。 他这一声高呼,犹如一道惊雷炸响,其余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跟着扯开喉咙高呼起来:“吾皇万岁,太子千岁。”那声音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若不是此刻正处于激战胶着之际,恐怕众人早已齐刷刷地跪地叩拜,山呼万岁了。 “众将士,咱和太子与你们同在。”朱元璋昂首挺胸,双目如电,声若洪钟,威严无比地说道。 那话语仿佛带着无尽的力量,直透人心。 “大明万胜。”毛骧涨红了脸,脖颈处青筋暴起,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 “大明万胜。”众将士齐声高呼,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士气瞬间再度如烈火般熊熊燃烧,炽热而高昂。 “大明的将士们,随孤消灭敌人。”朱标双目圆睁,英气勃发,霸气侧漏地高喊。 话音未落,朱标身形如鬼魅般一闪,飞身而出,刹那间,周身淡金色蚕丝若繁星般璀璨浮现。 真气鼓荡之间,蚕丝似狂风骤雨般迅猛射向敌人,那凌厉之势,比起强弓劲弩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些魔师宫的精锐弟子们尚未反应过来,便已纷纷被射中,一时间惨叫连连,瞬间伤亡惨重。 唯有那些功力高深、身法卓绝的高手方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惊险闪避。 守卫的一方见太子如此神勇无敌、威风凛凛,士气更是如日中天,直冲九霄。 众人纷纷激昂高呼:“太子万胜。”那呼喊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苍穹都撕裂开来。 随后,仿佛受到这激昂士气的加持,众将士们战力大增,攻击愈发凌厉,如猛虎下山,锐不可当。 而与之相反的魔师宫和八派联盟的叛徒们,却因士气受挫,战力大受影响,攻击绵软无力,防守破绽百出。 在这此消彼长之间,生命如秋叶般凋零。 转瞬之间,魔师宫的人以及那些叛徒们便倒下了众多,局面一下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重大改变。 看到如此场景,双方的心情截然不同。果然,快乐未曾消逝,只是从一方转移到了另一方。 方夜羽在见到朱元璋与朱标现身的那一刻,便心知天命教的谋划已然彻底失败。 再瞧战场上己方损失惨重,此刻他不得不绞尽脑汁思考如何才能最大限度地减少损失,以及如何安全撤退。 毕竟,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第71章 魔现 方夜羽尚未来得及想出应对之策,朱标便如鬼魅般杀至他的身前。 朱标目光如炬,一眼便瞧出方夜羽乃是这群人的首领,倘若能够将其拿下,这场战斗自当尘埃落定。 方夜羽身处险境却临危不乱,只见他手腕一抖,手中那沉重的三八方戟犹如出洞蛟龙,带着凌厉至极的气势,以快若闪电之速向朱标狠狠刺去。 那速度之快,竟产生了刺耳的音爆之声,仿佛要将空间都撕裂开来。 朱标心念转动之间,周身的淡金色蚕丝如同无数奋不顾身的飞蛾,汹涌地向方夜羽的武器扑去。 数之不尽的蚕丝瞬间将那三八方戟牢牢缠住,密不透风。 这时候,方夜羽方才惊觉,这些蚕丝看似柔软如绵,实则可刚可柔。 它们紧紧束缚着他的武器,令他进不能攻,退不能守,陷入进退维谷的绝境。 方夜羽当机立断,果断撒手。 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与性命相较,武器纵然再珍贵,也显得微不足道。 就在他撒手的瞬间,蚕丝顺势沿着武器疾速而上。 若是再晚上片刻,他的那只手恐怕就要不保。 朱标的蚕丝不仅坚韧无比,更是锋利异常。 就这短短一会的功夫,那坚硬无比的三八戟上都已被刮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划痕。 倘若换成血肉之躯,那凄惨的场面简直不堪设想。 “少主小心。”里赤媚嘶声大喊,声音犹如惊雷炸响,与此同时,他身形如电,朝着朱标迅猛进攻,妄图帮方夜羽吸引火力。 作为蒙元后裔,方夜羽向来心高气傲,平日里绝不允许他人插手自己的战斗。 然而,此刻这种情形,自己空手与朱标相搏,无疑是极为吃亏的,故而他也只得默认了里赤媚的此番做法。 只是他们终究小瞧了朱标的功法。 这功法乃是心远等人依据记忆中的天蚕变,结合这个世界的诸多神功妙法精心创作而成。 此功可谓是首次现身于这世间,其精妙玄奥之处,甚至堪称同等级无敌的存在。 无论是面对群攻之敌,还是单打独斗;不管是主动进攻,还是防御自保,只要真气源源不断,蚕丝便永不断绝。 在这蚕丝所能触及的范围,便是他朱标的绝对领域。 除非对手的实力远超于他,方能击破他的这一领域。 而且心远深知钻研技巧耗时费力,所以当初创造这个功法之时,便秉持着力大砖飞的理念,技巧简单直接,全凭真气支撑。 而在皇室那源源不断的资源供应下,朱标历经三年修炼而出的真气,丝毫不逊色于普通人苦练三十年所得。 按照江湖的等级划分,他已然属于宗师级的高手。 故而,方夜羽和里赤媚这两大新老宗师即便联手以二打一,却依旧处于下风。 主要便是吃了徒手的亏,他们不敢近身战斗,只得远远地发起远程攻击。 朱标却是进退自如,攻则凌厉无前,退则固若金汤。 敌人的攻击一旦进入他的“领域”,便会被无声无息地消融化解;而他自己的攻击,却能让敌人手忙脚乱,疲于应对。 很快,两人便深陷重重险境之中。 里赤媚倒是还好,其身法高超绝伦,宛若灵燕穿梭,每每都能在关键时刻及时躲避。 可主要的拖累却是方夜羽,他的身法相较而言就逊色不少,应对起来颇为狼狈。 照此情形发展下去,朱标击败他们二人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情。 然而,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正当方夜羽在险象环生中左支右绌时,一道诡异莫名的攻击竟自虚空之中陡然生出,如鬼魅般直攻向朱标。 朱标虽未亲眼目睹这攻击袭来,但瞬间只觉浑身汗毛倒竖,一种仿若面对灭顶之灾的极度危险之感涌上心头。 朱标依着心中那强烈的感应方向,毫不犹豫地将所有蚕丝瞬间汇聚一处,眨眼间便形成了一个厚实无比的盾牌挡在身前。 几乎就在刚刚准备妥当的刹那,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犹如惊雷炸空。 朱标只觉自己的身子仿佛被万斤重的攻城巨锤狠狠击中,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透过那“盾牌”汹涌传来。 他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被推着向后急速倒退,双脚在地上生生划出两条深深的痕迹,那凝聚而成的“盾牌”也在这股巨力冲击之下轰然溃散。 “谁?”朱标怒目圆睁,厉声喝道,那声音犹如九天惊雷,蕴含着无尽的威严与熊熊怒火。 场中的大多数人原本都目不转睛地紧盯着朱标他们那惊心动魄的战斗,此刻看到这般猝不及防的状况,皆纷纷停下了手中激烈的拼杀动作。 实际上,这场生死鏖战已然清晰地分出了胜负。八派联盟的叛徒们非死即残,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之中,惨状令人触目惊心。魔师宫的众人亦是伤亡惨重,元气大伤,颓势尽显,已然陷入无力回天的绝境。 在这种形势下,倘若朱标能够成功拿下方夜羽,那今晚的这场激战就堪称完美。 原本胜利在望,即将大功告成,可惜却被那神秘人的突然出手生生打断。 “踏、踏、踏。”一阵节奏分明的脚步声悠悠传来,明明这脚步声听起来并不响亮,却仿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吸引力,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由自主地被紧紧牵引过去。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看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只见那城门洞处缓缓走进来一个身影。 随着那身影的渐近,众人顿感一股铺天盖地的威压汹涌而至,仿佛一座雄浑无疆的巨岳携着万钧之势碾压而来。 沉重的压迫力好似无形的巨掌,死死扼住众人的咽喉,令他们胸腔憋闷,气息凝滞,难受得几近窒息。 原来是此人竟能与天地浑然相融,周身气息与天地之力交织勾连,仿佛成为了天地的一部分,从而巧妙地借取天地之雄浑威芒。 其周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犹如惊涛骇浪,令人心颤胆寒。 那人目光冷冷扫过众人,那眼神犹如暗夜中捕食的猛兽,冰冷、锐利且充满杀意。 众人只觉自己仿若弱小的羔羊被凶残的虎狼锁定,瞬间陷入无尽的恐惧与无助之中,那些功力不深的人,光是这源自本能的惊惶就让他们四肢发软,功力深的也只能勉强抵挡。 “魔师。”在场之人,无论相识与否,心底皆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名号。 朱标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心中暗自长叹。 原以为差距已然不小,却未曾料到竟如此悬殊。 魔师方才那一击,于百丈开外施为,却能这般轻描淡写地将自己击退,此等神通,几近之能。 “我把他们带走,谁赞成?谁反对?”庞斑神色漠然,语调平缓,却似寒潭之水,冰冷且不容置疑。 “你未免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朱元璋双目喷火,咬牙切齿地怒喝。 然而,他紧攥的双拳微微颤抖,暴起的青筋彰显着他内心的愤怒与无奈。 “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我是在通知你们。”庞斑神色依旧冷若冰霜,话语中的霸道与决然毫无遮掩。 朱元璋脸色黑如浓墨,双唇紧闭,一腔怒火无处宣泄。 此刻的他,明知力不能敌,却又心有不甘,进退维谷,陷入了极为艰难的抉择境地。 一时间,场中气氛沉凝如铅,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众人在这令人窒息的重压之下,连呼吸都变得谨小慎微,谁也不知这僵持不下的局面究竟会如何收场。 第72章 切磋 “哼,看来你们是不同意喽。”庞斑冷哼一声,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那一瞬间,仿佛周遭的空气都被冻住,凝固得让人无法喘息。 方夜羽等人心中大喜,他们巴不得有人能惹怒庞斑。 在他们看来,这样刚好能让庞斑有充足的理由出手。 要知道,如今的庞斑已非轻易出手之人,他这等级数的高手,似乎冥冥中存在着某种限制。 朱元璋等人则是双目圆睁,毫不屈服地瞪着庞斑。 即便他们深知这般作为可能会带来糟糕的后果,但骨子里的硬气促使朱元璋绝不会轻易妥协。 毛骧这些人向来听从朱元璋的号令,自然是坚定不移地跟随着朱元璋。 朱元璋的态度便是他们的态度,生死相随,毫无二话。 而韩柏他们这些江湖人士就相对自由许多,庞斑也并未针对他们。 所以,他们所受到的压力较小,此刻只能默默观望着情势的变化,心中暗自揣测这场纷争将会如何发展,又将以何种结局收场。 庞斑眼睛一眯,寒芒乍现,虚空中那莫名的攻击再度悍然出现,如幽灵般迅猛地向朱元璋袭去。 这攻击无形有质,诡谲莫测,似神之怒,若魔之怨,让人根本无从防备,唯有灵觉超凡之人方能有所察觉。 确是庞斑的道心种魔大法已然超越前人,臻至匪夷所思之境,竟能以精神干涉物质,化虚为实。 放在往昔,这般神通,堪称之能。 朱标脸色骤变,心中大惊:“又是这招,而且此次相较之前,更为凶险!” “父皇小心!”朱标暴喝一声,瞬间全力爆发,毫不犹豫地飞身挡在朱元璋身前。 淡金色的蚕丝瞬间如潮水般涌出,密密麻麻地交织在身前,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朱标通过蚕丝的细微触感,只感觉到一股沛然莫御、汹涌澎湃的巨力排山倒海般传来。 他全力驱使蚕丝,妄图不断去消融化解这股力道,然而却发现这股力量凝练至极,犹如实质的钢铁,自己的蚕丝尽管竭力消磨,却也仅仅只能化解一部分,其余部分依旧如洪流般滚滚袭来。 朱标深知此刻已无退路,身后便是朱元璋,决不能有丝毫退缩。 硬接这一攻击的后果极为严重,朱标只觉胸口如遭重锤猛击,闷哼一声,唇角溢出一丝殷红的鲜血,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功法不错,人也不错,能接下我攻击的天下没几个人。”庞斑嘴角微扬,目中带着几分赞赏说道。 “多谢魔师夸奖,孤接受了。”朱标面色苍白,闷声回应道。 “呵呵呵呵,刚才只是两成功力,接下来是五成功力,看你能不能接得住咯。”庞斑仰头大笑,满不在乎地说道。 “请魔师赐教。”朱标强撑着身子,挺直脊梁,输人不输阵,语气坚定。 庞斑这次不再迟疑,只见他缓缓抬起右手,衣袖随风飘动,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弥漫开来。 他轻轻往朱标方向压下,刹那间,虚空中竟出现一个丈把方圆的巨大手掌,宛如实质一般,掌纹清晰可见,仿若上苍之手。 那手掌自高空而落,携着万钧之势,向朱标当头压来。 这手掌看似缓慢,实则快如闪电,眨眼间就已来到朱标头顶。 仿佛那如来佛祖镇压孙悟空的无边巨掌,带着无可抗拒的威压,瞬间将朱标的层层防御击破。 眼看朱标马上就要血溅当场,周围众人皆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心脏仿佛都要停止跳动。 风,似乎在这一刻静止;空气,也仿佛凝结成冰。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紧张地注视着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呛”的一声刀鸣,划破长空,一道凌厉至极的刀气宛如惊鸿闪电,携着无尽的锋芒狠狠地斩在那巨掌上。 刹那间,巨掌剧烈震动起来,光芒闪烁不定,仿佛在痛苦地颤抖。 紧接着,一个半透明的斗大的拳头裹挟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紧随刀气之后,轰然打在巨掌上。 这一拳之威,犹如天崩地裂,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那巨掌竟被震退丈远。 然而,这还未完,那手掌仿佛受到某种莫名的强大牵引,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被强行转移到一边。 “砰”的一声巨响,犹如惊雷炸响,巨掌重重地打在了离朱标数丈远的地上。 大地瞬间颤抖,尘土飞扬,碎石四溅,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深深掌印,宛如被天神狠狠砸下的印记。 四周的众人被这股强大的冲击力量震得连连后退,脸上满是惊恐与震撼。 朱标在这激荡的余波中,身形摇晃,勉力站稳。 而那出刀和出拳之人,身影如鬼魅般一闪,护在了朱标身前,周身气势如虹,与庞斑对峙,一场更加激烈的战斗似乎即将爆发。 庞斑傲然而立,身姿挺拔如松,其脸色依旧毫无波澜,仿若一尊冰冷的雕像,然而他的眼神却犀利如电,仿佛能洞穿世间一切虚妄。 只见他周身气势陡然暴涨,精神力如汹涌的洪流般喷涌而出,刹那间,天地间风云变色。 在那虚空中,无形的力量迅速幻化成刀枪剑戟、斧钺刀叉、拳脚腿指,但凡能想到的攻击形态皆一一浮现。 这些虚幻的武器携着无尽的杀意,铺天盖地般不断向那两人攻去,宛如一场毁灭一切的风暴。 而那两人,面对这骇人的攻势,亦是毫不退缩,毫无躲避之意。 其中一人,手握长刀,刀身闪烁着如雪般的寒芒。 他身形如风,刀法凌厉,每一次挥动长刀,刀光如雪,闪烁不定。 那一道道光芒好似能将虚空生生撕裂,每一道光芒都蕴含着无尽的威力和决心。 另一人则是赤手空拳,但其拳劲似狂风呼啸,威猛无俦。 他的拳法刚猛霸道,每一拳轰出,都带起一阵强烈的劲风,仿佛能摧毁面前的一切阻碍。 他的身影在这狂暴的攻击中屹立不倒,硬生生将所有的无形攻击尽数拦下。 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神情紧张而专注。 他们只觉眼前的虚空中劲气纵横交错,横飞乱舞。 那无形的力量相互碰撞、交织,虚空仿佛都被打成了汹涌的乱流。 更有阵阵清脆的兵器撞击之声不绝于耳,那声音清脆而尖锐,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可众人却尚未能看见那虚幻的兵器,只能凭借着声音和空气中激荡的气流,去感受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战斗愈发激烈,那两人的额头上已布满汗珠,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起来。 尽管他们依然顽强抵抗,但在庞斑那源源不断、汹涌澎湃的攻击下,渐渐地,他们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力量也似乎有所不支。 眼看着那两人渐要落于下风,局势岌岌可危。 那两人的身影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中显得愈发渺小,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无尽的力量所吞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又有一股磅礴的力量猛然加入其中。 这股力量犹如一道惊天长虹,划破黑暗,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它如同一股乱流,瞬间扰乱了庞斑的攻击节奏。 只见这股新加入的力量巧妙地引导着那些无形的攻击,使其方向逆转,反攻向庞斑。 原本占据上风的庞斑,此刻也不得不暂避锋芒,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庞斑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但随即又被坚定的战意所取代。 他再次提升自己的精神力,试图重新掌控局面。 那虚空中的武器光芒更盛,攻击愈发猛烈。 而那三人也不甘示弱,他们相互配合,默契无间。 持刀之人刀法越发精妙,每一刀都蕴含着无穷的变化;出拳之人拳势更加威猛,每一拳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那新加入之人的力量则如中流砥柱,稳定着局势。 四人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阶段,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灼热而躁动。 地面在这强大的力量冲击下,不断龟裂,碎石纷飞。 此时,庞斑突然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三人面前,他双掌齐出,带着排山倒海之势。三人见状,齐声怒吼,同时迎上。 “轰!”一声巨响,如同天崩地裂,强大的能量冲击向四周扩散开来。 周围的众人被这股力量掀翻在地,纷纷向后退去。 四人各自被震退数步,嘴角都溢出了一丝鲜血。 但他们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庞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体内翻腾的气血,再次发动攻击。 他双手舞动,如同幻影,一道道无形的力量从他手中射出,如流星般划过夜空。 三人亦是全力应对,刀光、拳劲与那神秘的力量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绚烂而又恐怖的画面。 战场上,风声、呼声、兵器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每一刻都充满了危机,每一招都关乎生死。 时间仿佛凝固,众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在这生死较量中,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就在这时,那持刀之人突然身形一转,刀法突变,从刚猛转为阴柔,如流水般缠住了庞斑的攻击。 出拳之人趁机猛轰一拳,直击庞斑的胸口。 庞斑侧身一闪,避开了这致命的一拳,但他的衣角还是被拳风撕裂。 那神秘的第三人看准时机,双手结印,一道光芒射向庞斑。 庞斑脸色一变,双掌合十,试图抵挡这道光芒。 “砰!”光芒与庞斑的双掌相撞,发出一声巨响。 庞斑闷哼一声,向后退了几步。 三人想乘胜追击,只是那庞斑厮杀经验何其丰富,立马转攻为守,防御坚不可破,三人也没办法破防。 如此一来,局面再度僵持住了,双方陷入胶着。 突然,庞斑收手停住了攻击,那三人也随之停手。 庞斑目光如炬,看向三人,沉声道:“没想到中原还有你们这等高手。”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掌声响起,三人中的白衣人边鼓掌边缓缓道:“魔师果然名不虚传,我原先以为我可以跟魔师五五开,不曾想合三人之力后,胜算也勉强能有三成。” “师父。”虚夜月惊喜的呼声响起,眼中满是欢喜与依赖。 “师父。”庄青霜亦是开心不已,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谷师父丁师父陆师父。”朱标拱手行礼,神色恭敬。 没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最后出场的黄雀正是谷神通他们三人。 “中原武林果然是人才辈出,没想到除了浪翻云,还有你们三个不下于他的人。”庞斑微微仰头,双目精光闪烁,语气中虽带着几分赞叹,却也难掩其与生俱来的傲意。 “谬赞,谬赞了,愧不敢当,魔师心有顾虑,最多用了八成力,不然我们也断不会那么容易跟魔师打成平手。”谷神通拱手抱拳,神色恭谦,言辞之中尽显谦逊之态。 “呵呵,我是没有尽全力,我不信你们就已全力以赴了。”庞斑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三人。 “我们只是为了阻挡魔师,又不是为了击杀魔师,何必用尽全力呢。”谷神通神色从容,衣袂随风飘动,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坚定的力量。 “你们要是早点出现多好啊,我就不会寂寞这么多年了。”庞斑仰头望天,长叹一声,话语中竟流露出一丝孤寂与落寞。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不刚好跟魔师您切磋切磋了吗。”谷神通微微一笑,眼中透着自信与从容。 “好一个切磋,我是有浪翻云要大战,想必你们也有敌人需要提防吧。”庞斑双手抱胸,目光深邃,似能洞悉一切。 “没错,正如魔师所说的一样,我们确实有大敌需要提防。”谷神通微微颔首,脸上浮现出一抹凝重之色。 “呵呵,看来我们双方都有顾虑啊。”庞斑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么多废话干嘛,还打不打了?”陆渐性急地大声吼道,其声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格外响亮,犹如平地惊雷,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陆渐满脸通红,双目圆睁,手中拳头紧握,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风,呼啸着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穿梭;众人的呼吸,也因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而变得急促。 每一个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场中,心弦紧绷到了极致,仿佛下一刻就会断裂。 第73章 西城 “恐怕打不了了。”一个声音突兀地插进来,宛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谁?”众人皆是一惊,心中骇然,难道还有高手隐藏于暗处? 待众人看清来人,却是腰挎长剑的浪翻云。 只见他身姿挺拔,宛如山岳般屹立,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逼视的气势。 “浪首座。”众人纷纷拱手问好,然而朱元璋却神色阴沉,未作任何表示。 这些武林人士给他带来了太多的不堪与麻烦,他的心中早已充满了极度的不爽。 谷神通目光敏锐,他看得出来,浪翻云周身的气息竟与庞斑颇为类似。 这说明他也正处于走最后一着的关键时期。 他们二人此刻相当于处在成道的关键阶段,实不宜进行激烈战斗。 俗话说,阻人道途,如杀人父母,这时候若与他们两个对着干,无疑是相当不明智的抉择。 谷神通转头看向朱元璋,朱元璋自然明白这是在给他面子,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些,对着庞斑冷哼一声道:“带着你的人滚回塞外吧,咱的大军以后定会去拜访你们的。” 庞斑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多言,只是向方夜羽他们挥了挥手。 方夜羽心领神会,赶忙带着魔师宫剩下的人迅速退走。 他深知必须连夜离开,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塞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毕竟朱元璋可不是心慈手软的善茬。 至于八派联盟的叛徒,自有天命教去处理,与他又有何干? 等方夜羽的人匆匆撤走,庞斑也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紧接着,浪翻云亦飘然而去,场面上似乎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事情终于结束了。”虚夜月长舒一口气,轻声说道。 “不,并没有,相反,可能才开始。”谷神通脸色凝重至极,双目犹如火炬直直地看向皇宫正大门的城楼,那目光中仿佛蕴含着能洞悉一切的锐利,似乎那里隐藏着无尽的未知与深不可测的危机。 “出来吧。”花镜圆眉头紧皱,高声喝道。 “堂堂西城之主,连面都不敢露吗?”陆渐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声音中满是愤懑与急切。 “天子望气,谈笑杀人,金刚怒目,黑天不详,不错不错,你们有资格向我挑战了。”一个淡淡的声音悠悠传来,那声音虽看似轻描淡写,却仿佛自里许之外的城楼跨越时空直直传入众人的耳朵里。 光是这一手千里传音的功力,众人便心知肚明,这定是一个不下于庞斑的绝世高手。 “万归藏,你堂堂西城之主,难道连面都不敢露吗?”谷神通双目圆瞪,语气中满是激愤之意。 “非也非也,只是不想现在杀你们罢了。”万归藏的声音依旧平淡如水,却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高深莫测。 “你是怕被我们杀吧?”陆渐满脸怀疑,双目紧紧盯着城楼方向,大声质问道。 “呵呵,你的大金刚神力还没圆满,跟你师父一样,只做到金刚不坏,还没到万法不侵,不堪一击。”万归藏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轻蔑与不屑。 “你可以试试。”花镜圆咬牙切齿,双目喷火,冷冷地说道。 “哦,还有你的黑天书,看你现在劫气严重,活不过三个月了,果然是不祥。”万归藏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意味。 庄青霜听到这话,不禁担忧起来,忧心忡忡的看向花镜圆。 “休得乱说!”谷神通怒不可遏,一声暴喝,震得周围树叶簌簌而落。 “你的天子望气术还好,可惜你没有天子气,怎么能修得圆满呢,你现在跟朱标搞在一起,是借他的天子气修行吗?没用的,他一天不是天子,你一天就没法修成。”万归藏的话语犹如一根根利刺,狠狠扎向众人的心窝。 “既然你这么看不起我们,又来这里干什么?”谷神通怒发冲冠,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厉声质问。 “我是跟乡民来看热闹的。”万归藏的声音悠悠传来,带着几分戏谑与漫不经心。 “你在耍我们,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否把周流六虚功练成了,周流六虚功是否真的能法用万物。”谷神通怒喝一声,话音未落,身形已如闪电般向城楼疾驰而去。 陆渐和花镜圆也毫不犹豫,紧跟其后。 刹那间,风云变色,气氛陡然紧张到了极点。 众人仰头望去,只见城楼瞬间被七彩流光包裹起来,远远望去,就像是被一层神秘而璀璨的佛光所笼罩。 那光芒如梦如幻,却又透着无尽的危险气息。 花镜圆率先发动攻击,他双手紧握长刀,浑身气势暴涨,一声怒吼响彻云霄。 只见一道几十米长的凌厉刀气呼啸而出,刀气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鸣叫声。 这刀气凌厉异常,仿佛要将天地都一劈为二。 然而,当这威猛无俦的刀气打向城楼时,却如石子入水,那七彩流光只是微微波动了一下,随后便很快归于平静,仿佛刚才的攻击只是蜻蜓点水,微不足道。 陆渐也不甘示弱,他周身真气鼓荡,双手舞动,一条条飞龙凭空出现,张牙舞爪,气势逼人。 这些飞龙携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朝着七彩流光猛冲而去。 但当它们冲入流光之中时,却仿佛掉入了湍急的河流,瞬间被淹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谷神通见状,双目圆睁,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施展出天子望气术。 只见他周身散发出一股神秘的气息,试图窥探那七彩流光的破绽。 然而,那流光无形无质,根本无从捉摸。 此时,虚空之中仿佛有无形的巨人在拨弄七彩流光,那流光变幻莫测,时而如盾牌般坚固,时而如绳索般缠绕。 谷神通等人拼尽全力,却始终无法触及那流光的核心,仿佛永远只有一步之遥。 城楼下,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每一次攻击都让他们的心随之颤抖,每一次流光的波动都让他们的呼吸为之停滞。 花镜圆的额头已满是汗水,但他的眼神却越发坚定,手中的长刀挥舞得更加猛烈。 陆渐也是咬紧牙关,不断地催发体内的真气,试图增强攻击的威力。 谷神通的脸色愈发凝重,他深知,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和神秘的防御,稍有不慎,他们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但他心中的斗志却丝毫不减,反而愈发强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战斗愈发激烈。 那七彩流光依然坚不可摧,而谷神通等人却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但他们依然没有放弃,依然在奋力拼搏,试图打破这看似无法逾越的障碍。 整个场景仿佛一幅末日画卷,刀光、飞龙、流光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令人胆战心惊的画面。 紧张刺激的气氛弥漫在每一个角落,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第74章 约战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 他横自他横,明月照大江。 他自强来他自横,我自一口真气足。 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0-5。 谷神通三人的攻击,堪称惊天地泣鬼神,那磅礴汹涌之势,不可谓不强,甚至是超出了人们想象的强。 每一招每一式,皆蕴含着无尽的威力与决绝,仿佛能将这世间的一切都摧毁殆尽。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为之震撼,他们瞪大了双眼,满脸的惊恐与敬畏。 在这毁天灭地般的攻击面前,没有一个人敢妄言自己能够接下,哪怕是一丝一毫。 甚至有人在心中暗自揣测,估计就算是那威名赫赫的庞斑亲临,恐怕也得暂避其锋芒。 然而,就是在这强悍到令人胆寒的攻击之下,那位神秘的来人,也就是众人所传的西城之主,竟连面都不露。 仅仅是凭借那神秘莫测的七彩流光防御,便轻轻松松地将谷神通三人所有的凌厉攻击尽数挡下。 那七彩流光,犹如一层坚不可摧的护盾,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中,纹丝不动,闪耀着令人炫目的光芒。 再看那被七彩流光所笼罩的城门楼,更是毫发未损,依旧屹立如初。 这一幕,让众人细思极恐,脊背发凉。 这是何等恐怖的实力,才能做到如此举重若轻,轻描淡写地化解这几乎能毁灭一切的攻击。 不多时,谷神通三人见自己的攻击毫无作用,犹如石沉大海,便无奈地停下手来。 他们身形一闪,落到城门楼下方的空地上,个个微微有些气喘。 豆大的汗珠从他们的额头滑落,浸湿了衣衫,但他们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不甘与坚毅。 “师父。”虚夜月等人心急如焚,想要过去与谷神通他们汇合,却被谷神通挥手阻止了。 戏还没演完呢,她们就老老实实当观众吧。 “啧啧,差一点就差一点,你们就能打破我的防御了,你们怎么停下了呢。”万归藏那带着几分戏谑与嘲讽的声音,从城门楼内悠悠传来。 这声音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对谷神通三人的无情嘲笑。 只见谷神通眉头紧皱,面色阴沉如水,似乎心中暗暗发誓,定要破了这诡异的防御,让这狂妄的西城之主露出真面目。 又见陆渐双拳紧握,骨节泛白,咬牙切齿地说道:“万归藏,你莫要得意,今日不破你这防御,我陆渐誓不罢休!” 跟着花镜圆也是一脸怒容,冷哼一声:“藏头露尾之辈,有本事出来与我们正面一战!” “你们连我的防御都破不了,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聒噪不休?果然,你们只是有资格挑战我而已,但是连做我的对手的资格都还远远不够。你们的功法只是堪堪大成,尚未圆满,终究是破不了我的防。比起你们的父辈,也强不了多少,难怪当年你们东岛会被我们西城上一代城主给灭了。”万归藏语气淡淡,神色间满是轻蔑与不屑。 “哼,只要我们东岛的人还在,总有一天会报仇雪恨。”陆渐怒目圆睁,额上青筋暴起,愤恨地吼道。 “那你们得抓紧喽,西城现在就只剩我一个人了,你们再不抓紧,我可就破碎虚空,超脱而去了。”万归藏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什么意思?”谷神通眉头紧蹙,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警惕。 “不管什么东西,时间久了总会变质的。西城的人变了心,那西城也就没必要存在了。”万归藏的声音依旧平淡如水,仿佛在诉说着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们西城的人会背叛你这个城主,现在你也是孤家寡人了。”陆渐放肆地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嘲讽与快意。 “没错,你成为一个孤苦无依的孤家寡人了。”谷神通也跟着嗤笑一声,脸上尽是幸灾乐祸的神情。 “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东西,也是最多余的东西,没了就没了。”万归藏的语气平淡至极,仿佛在谈论着一阵无关痛痒的风。 “果然周流六虚功就是个魔功,到最后把自己的七情六欲全练没了,这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谷神通怒喝道,眼中满是对万归藏的鄙夷。 “忘却所有烦恼,才能拥抱大自在。”万归藏平静地说道,语气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无法在他心中掀起一丝涟漪。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花镜圆缓缓开口,神色庄重而肃穆。 “不错,万物运行自有它的道理,和谐共处才为大道。”万归藏依旧平静如水,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就是你的谐之道?”谷神通眼神中透着怀疑与探究。 “然也,可惜你们还差一点,不然就能让我用尽全力好好的打一场了。”万归藏说道,脸上依旧没有丝毫表情。 “你想好好打一场,我们也不是不可以让你见识见识我们的终极秘密。”谷神通双目如电,紧紧盯着那城门楼的方向,语气中透着决然与坚定。 “你说的是东岛的禁术三元归一吗?”万归藏的声音悠悠传来,带着几分饶有兴致的意味。 “呵呵,看来你知道的挺多的嘛。”谷神通冷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没用的,就算用三元归一,你们这个状态根本就没办法发挥最大的效果。等你们再进一步,那才能发挥出它的最大效果。”万归藏的声音平静如水,却仿佛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 “废话少说,你出来我们打死你。”陆渐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咆哮着,双颊涨得通红,整个人犹如一头愤怒的雄狮。 “对手难寻啊,我这个西城之主就给你们这些东岛余孽一个机会,让你们走完最后一步,功法圆满之后再来向我挑战。”万归藏的声音陡然变得高昂,充满了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只见那七彩流光突然间如有生命一般,如鸟投林般急速冲向天空。 刹那间,光芒璀璨,照亮了整个夜空。 在上百丈高的天空上,流光化为十六个大字:重阳日中,紫金巅峰,明还日月,暗返虚空。 这下,整个金陵城的人,无论身处何地,只要一抬头便能看到天上那熠熠生辉的十六个字,真可谓是广而告之。 这也是心远他们精心谋划的一个手段,旨在让更多的人知晓这件事情。 同时,也意味着这场惊世大戏即将接近尾声。 “我给你们机会了,重阳之日我就在紫金巅峰等你们,不见不散。”万归藏的声音由近及远,宛如悠悠钟声回荡在众人耳畔。 当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时,人已经在数里之外,只留下那余音袅袅,萦绕在众人心头。 而等他离开后不久,一阵狂风吹过,整座城门楼突然就发出一阵令人心惊胆战的轰鸣声。 紧接着,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城门楼轰然垮塌,在滚滚烟尘和轰隆巨响中化作一堆废墟。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心脏仿佛被重锤狠狠敲击。 原来,谷神通他们的攻击并非没有效果,只是被万归藏以高深莫测的功力将攻击尽数禁锢。 如今他离开,城门楼失去了禁锢之力,自然而然就倒塌了。 众人望着那倒塌的城门楼,默然无语,心中的震撼久久无法平息。 这等神通,实在是超乎他们的想象,万归藏此人,当真是如神似魔,令人敬畏。 “师、师父……”虚夜月艰难地吞吞口水,声音略带颤抖,有点结巴地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再努力努力,以后你们也可以的。”谷神通神色温和,目光中满是鼓励与期许。 然而,众人心里却是一阵吐槽:“您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们了?这是正常人能办到的事吗?这简直就是神仙手段啊!” “真的吗?”虚夜月的双眸瞬间一亮,仿佛在黑暗中寻找到了璀璨的星光,整个人都充满了希望,似乎找到了人生的目标。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谷神通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温暖和安心。 “没有。”虚夜月连忙摇头,脸上洋溢着信任与崇敬。 “那就是了嘛,你们留下协助太子收拾后面的事情,我们先走了。”谷神通说完,丝毫不理会太子的极力挽留,身形一闪,便和另外两人如流星般迅速离开了。 这场大戏已然演完,接下来,只需坐等事情发酵,便能收获预想的成果。 第75章 发酵 皇宫是什么地方? 皇宫是一个最能保守秘密的地方,即使有无数秘密,但都不为人知。 同时,皇宫向来是一个最难以保守秘密的所在。 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或许第二天便能够如风一般传遍整个京城。 且说当天晚上,天空中赫然挂着明晃晃的十六个大字,那光芒璀璨夺目,宛如星辰闪耀。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工夫,这光芒才缓缓消散。 且不说整个金陵城的人都目睹了此景,至少有七八成的人都看到了这惊人的一幕。 众所周知,洪武年间,金陵作为大明的京城,乃是天下的中心。 这里所聚集的人,无疑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精英翘楚。 大多数人皆识文断字,对于那十六个大字,他们自然也是认得的。 故而,尽管朱元璋严令不许讨论此事,然而终究是难以压制住悠悠众口。 天上那明晃晃的十六个大字,地上还有那被摧毁得不成样子的城门楼,无一不在明晃晃地告诉人们,皇宫之中必然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于是,在第二天,大明的精英们纷纷知晓了皇宫里发生的种种,紧接着,消息又如涟漪般扩散开来,普通人也都知道了。 理所当然地,这件事情越传越广,越来越多的人也都听闻了 古人云,防人之口,甚于防川。 更何况是“自来水”。 所以,到了最后,朱元璋也只得无奈默认,任由这消息传播开来。 所以接下来,整个大明上下都在沸沸扬扬地议论着这几件事。 究竟是何事呢? 这第一件,便是太子朱标再度现身于大明的朝堂之上。 众所周知,太子朱标乃是大明帝国最为正统的继承人,正得不能再正,毫无半点可争议之处。 此前的三年,因着他的消失不见,朝堂之上众多人皆生出了不该有的野心,尤其是朱标的那些兄弟们,个个蠢蠢欲动,妄图争夺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随着太子朱标再次回归朝堂,宛如一轮明日高悬,彻底断绝了他那些兄弟们的非分之想,现在反过来要担心被清算。 而那些试图扶持藩王的大臣们,则被朱元璋趁机狠狠清算。 不过,有朱标在侧,倒未出现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的惨状。 只是诛杀了为首的恶徒,其余之人,该流放的流放,该下狱的下狱,结局虽说稍好一些,但也不过是略强几分罢了。 朱标再仁慈,也断不可能轻易放过这些兴风作浪的大臣,那就不是仁慈了,那是蠢。 倘若轻轻放过这些搞风搞雨之人,那他日后只怕难以镇住这些心怀叵测之辈,只会被手下的大臣肆意戏弄,威严扫地。 而一直拥护太子朱标的淮西勋贵,众多人被重新起用,再度昂首阔步进入朝堂。 估计,“蓝玉案”是不可能发生了。 所有人都看得明明白白,这是朱元璋在为太子朱标铺平道路,重新为他精心打造坚实的班底。 只因众多皆是朱标昔日的班底,故而很快便能上手,以雷霆之势迅速重新掌握了大明朝堂的控制权。 其实,此乃谷神通他们与朱元璋和朱标共同商讨的结果。 谷神通等人期望,在重阳之前,朱元璋能够禅位于朱标,使朱标成为当之无愧的天子。 如此一来,谷神通他们方能借助天子之气更上一层楼,从而拥有抗衡西城之主万归藏的更大把握。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甚至可能会连累整个大明王朝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朱元璋此人,平素虽疑神疑鬼,然而其魄力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竟真的打算禅位于朱标,所以才放任朱标逐渐掌控朝堂。 当然,这一切尽是心远他们的精心谋划。 如此安排,也算是给了朱元璋最为体面的结局,朱元璋毕竟也算千古一帝,晚节不保就不好了。 第二件事,乃是关乎天命教之事,这可当真是要命的祸端。 朱元璋怒发冲冠,下令在全国范围内取缔天命教,将其列为邪教。 但凡与天命教有所关联之人或物,通通都要毁掉,该杀之人绝不留情,该关之人立刻下狱,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线索。 诚然,在这个过程之中,必定会有被冤枉之人。 然而,帝王之怒,犹如滔滔江水,汹涌澎湃,伏尸百万亦不足为奇。 朱元璋此番是真的怒不可遏,哪怕有朱标和马皇后的苦心劝阻,也丝毫抵挡不了他熊熊燃烧的怒火。 首先受到无情清算的便是太孙朱允炆以及与其相关之人。 除了朱允炆被圈禁起来之外,其余之人皆被赐死,一时间血雨腥风,令人胆寒。 天命教的众人,包括那单玉如,只能如丧家之犬般转入地下,像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不敢在阳光下有丝毫的行动。 心远他们倒是有能力将其找出,然而却并未动手,而是把她留着,给虚夜月她们当作磨炼自身的磨刀石。 第三件事,乃是江湖中的风云变幻。东岛西城的名号,再次如惊雷般响彻整个大明王朝。 往昔,战绩未显,东岛西城的名声流传并非那般广泛。 如今,有魔师庞斑作为参照标杆,世人才恍然惊觉,东岛的三人竟能与魔师打成平手,那必然是高手中的绝顶高手。 然而,能与魔师势均力敌的东岛三人,在面对西城之主时,却连其防御都无法击破。 换而言之,难道连魔师也敌不过西城之主? 此念一出,令人毛骨悚然。魔师已然无敌于天下数十载,未曾想,竟还有人在其之上,那究竟是高到了何种匪夷所思的程度啊? 这些皆有目击证人,不仅皇帝、太子亲临现场,还有皇宫守卫、锦衣卫,就连八派联盟的人也皆在当场。 那必然是真实发生的,断不可能是传言虚构。 所以,接下来,除了对朝堂之上所发生之事议论纷纷之外,江湖中人更为感兴趣的,便是东岛西城之人。 而且,听闻他们还约战于重阳之日紫金之巅,这堪称是继庞斑与浪翻云月满拦江之约后的又一场至关重要的巅峰约战。 想到接下来短短的时间内就有两场顶尖高手的决战,大明王朝的武林人士个个兴奋得难以自已,只感觉这是上天赐予自己的绝佳机会呀! “要是能观战学到一招半式,那这辈子可就赚大发了!”一位满脸胡须的大汉挥舞着粗壮的胳膊,激动地说道。 “可不是嘛!这种机遇千载难逢,错过了可就悔恨终生啦!”旁边的青衣剑客连连点头应和。 所以现在,大明王朝的江湖人士纷纷相聚在一起,他们之间的话题主要就是讨论这两场大战的事情。 就连酒楼里的说书人讲的故事也推陈出新,尤其推出了无数个版本的皇宫大战。 “话说那东岛西城的高手,个个身怀绝技,如同神仙下凡一般!”说书人站在台上,眉飞色舞,口沫横飞,“那东岛之人,挥手间风云变色;西城之主,抬眸时山河震颤!” “真有这么厉害?”台下有人质疑。 “那还有假?”说书人眼睛一瞪,“我跟你们说,他们东岛西城的人那就是跟古时候的神仙似的,简直就不是人类!” 现在大明王朝的武林人士要是还不知道那几句话,简直就是不合群了。 “周流六虚,法用万物;天子望气,谈笑杀人;金刚怒目,黑天不详。”一位白衣公子轻声念叨着。 “这几句话代表的可是东岛西城的神功妙法,经过皇宫大战的检验,彻底征服了咱们大明王朝的武林人士,把它们列为神功绝艺的前几位,不比魔师的道心魔种大法和浪翻云的覆雨剑法差!”一位老者捋着胡须,神色凝重地说道。 众所周知,日月神教的两位教主乃是出身东岛。 由于众人遍寻谷神通他们无果,许多武林人士便将目光聚焦在了这两位教主身上。 “咱们可不能用强,那是自寻死路!”一位身背长刀的粗犷汉子神色凝重,大声说道。 “对,只能曲线救国,加入日月神教,期望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旁边一位身着青衫的儒雅剑客微微颔首,深表赞同。 “还有那神秘的西城之主,周流六虚,法用万物,一听就知道是了不得的神功,要是能够拜在他门下,那就是祖坟冒青烟了。”一个满脸稚气的年轻武者眼中满是憧憬,痴痴地说道。 “想都别想了,西城之主是什么样的有谁见过啊?就算他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又知道他是他吗?别想了,还是实际点吧。”一位阅历丰富的老者捋了捋胡须,语重心长地告诫道。 “没错,日月神教不香吗,而且两位教主都是十大美人中的两个,要是能够被她们中的一人青睐,那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一位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双手抱在胸前,脸上露出几分痴迷之色。 众人纷纷附和,眼中闪烁着渴望与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日月神教中飞黄腾达,或者被教主青睐的美好景象。 有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刻就投身日月神教;有人则在心中暗自盘算,如何在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还有人幻想着与教主的浪漫邂逅,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陶醉的神情。 整个场面热闹非凡,众人的心思都被日月神教和那神秘的武功、美丽的教主所占据。 虚夜月他们对于前来投奔之人,那可谓是来者不拒。 然而,她们可不是毫无防备之辈,手中可是有着非凡的作弊手段。 凭借这神秘之能,能够清晰感知来人对她们是否怀揣着恶念。 但凡存有恶念之人,若是情节较轻的,便毫不留情地被赶出日月神教,让其在江湖中声名狼藉;而若是恶念深重之徒,更是直接取其性命,绝不手软。 当然,最后能够成功加入日月神教的,那定然是有着意想不到的惊喜。 只要加入其中,便都可以获授一门功夫。 这恰似胡萝卜加大棒的巧妙方法,前面雷厉风行地击杀那些心怀不轨之徒,后面又慷慨地给真心投效之人传授武功加以补偿。 虽说并未直接传授那些惊世骇俗、足以惊天动地的神功,但依据众人的贡献大小,给他们传授一些颇为玄妙的武功还是有的。 毕竟,心远他们所创造出来的武功,乃是依据脑海中其他武侠世界的武功,再结合这个世界的武功精髓,融会贯通而成。 其中着实蕴含着诸多奇妙非凡、令人叹为观止的功法。 这只不过是他们信手拈来创造而出,顺手便交给了虚夜月她们。 如此一来,无疑为虚夜月她们增添了无比深厚的底蕴,让日月神教在江湖中的地位愈发稳固,令人敬畏有加。 众所周知,武林之中向来极为注重门派之别。 普通人只能学习那些烂大街的武功,像什么五虎断门刀啊,铁布衫啊之类的,不仅粗糙而且有隐患,能够练成后天之境已经不错了。 能够学到这些高深精妙的功夫,对于普通的武林中人而言,那绝对是天大的福缘。 至于话本里的跳崖得到神功或者得到前辈高人的传承,这些那只是话本里的故事罢了现实里不可能发生这些事情的。 那些名门大派有神功,但是也只是传授给少数的亲传弟子,其他的弟子只能传授一些相对高明的武功罢了。 故而,当许多人知晓在日月神教能够习得高明的武功之后,纷纷趋之若鹜。 虽说前来之人多为普通的高手,然而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悉心培养,还是有众多人能够成长为独当一面的一方高手的。 日月神教有朝廷作为坚实后盾,自是不缺各类资源。能够培养出众多高手,这也是朱元璋和朱标喜闻乐见之事,因而在其后大力支持。 而日月神教的日益壮大与蓬勃发展,又反过来对大明王朝有所助益。借着整顿八派联盟的契机,趁机将整个大明王朝的江湖都好好整顿了一番。 一时间,大明王朝的江湖迈入了一个和平发展的昌盛时期。 心远他们吸纳着这些与日俱增的威望,又将自身所学重新仔细梳理、整顿一番,很快便摸到了最后一层的门路,战力大幅提高,为后面的种种行动打下了坚实基础。 如今,心远他们不再兴风作浪,就安安静静地等着月满南拦江之后。没了庞斑跟浪翻云的阻碍,再除去鹰缘活佛可能带来的阻碍,那往后他们便可随心所欲,想如何行事便如何行事。 第76章 屠龙者终成恶龙 众所周知,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往往都是一片异样的宁静。 所以这段时日,江湖亦是风平浪静,只因众人皆在屏息等待大事的发生。 而对于江湖之人而言,所谓大事,便是接下来即将上演的两场惊世大决战,先是那月满拦江之战,而后是决战紫金之巅。 这两场大战,堪称大明王朝乃至整块大陆武道的巅峰对决。 上一次这般规模的大战,已然是许久许久之前,都化作了缥缈的传闻。 而接下来即将发生的大战,却是实实在在要在他们眼前展露。 所以,所有的武林人士皆心有灵犀般,极有默契地将所有的矛盾暂且压下,一心等待着大战的来临。 随着月满拦江大战的时间逐渐逼近,江湖上的话题,自然而然地逐渐转为对这场大决战的热烈讨论。 “哎,你说这月满拦江之战,浪翻云能胜吗?”一位年轻的侠客紧皱眉头,忧心忡忡地问身旁的同伴。 “从个人上来讲,咱们大明武林的人,自然是满心希望浪翻云能获胜。”同伴缓缓说道。 “可从实际上看,魔师庞斑成名数十载,早已是神功莫测的前辈高人。而浪翻云与之相比,算是新生代,少了那几十年的积累,按常理胜算确实不大。”一位年长的武者摇着头叹息道。 所以说,江湖上对于这场大决战的胜负,很多人都不太看好浪翻云。 “但咱们心里清楚,魔师庞斑若胜,对于咱们大明王朝的武林来说,那绝对是噩耗啊!” “是啊,所以咱们还是希望浪翻云能赢。哪怕他是黑道人士,可终归是咱们大明王朝的人,不像那魔师庞斑,是异族。” 这不禁让大明王朝的武林中人忆起了前面几十年被魔师庞斑威压江湖的不堪过往。 “要不是慈航静斋的言静庵耍了些手段,说不定在魔师的威压之下,咱们大明王朝都未必能够建立,赶走那蒙元呢!” “这一点上,慈航静斋大节倒是无亏,虽说平日里行事有时挺让人讨厌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神色间满是对大战结果的担忧与期待。 随着时间的临近,这样的讨论就越多。 同时,越来越多的人向洞庭路汇集,毕竟,决战之地就在这边。 对于武林中人来讲,能够亲眼目睹一场绝顶高手的巅峰对决,那即便让他们立时死去,也是死而无憾了。正所谓古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 那作为这两场大决战的当事人,此刻又在做些什么呢? 魔师庞斑,毋庸置疑,定是在那魔师宫中精心筹备。 而浪翻云呢? 浪翻云正在怒蛟岛与众人饮酒作乐。 陪他喝酒的,乃是谷神通三人和厉若海。 “浪兄此般洒脱之态,看来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了。”厉若海目光炯炯,直视着浪翻云说道。 “只怕这一战过后,浪兄就要离开此界了。”谷神通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浪翻云只是笑而不语,那神情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无需多言。 “时光一去不复回,往事只能回味。珍惜现在的日子吧,天下虽有不散的筵席,但终究有散场的时候。”花镜圆轻叹了一声,神色略显落寞。 “莫要在这种欢乐的场合说这般不开心的话题。”陆渐眉头一皱,略有不满地说道。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来,喝酒喝酒。”谷神通豪爽地举起酒杯,大声说道。 “我倒要尝尝这大名鼎鼎的‘清泉溪流’。”厉若海豪迈地大笑,伸手拿起酒壶。 “看厉兄你神气内敛,想必也是找到了自己的道,很快便能跟上浪兄的脚步了吧。”浪翻云微笑着说道。 “啊,好酒,不愧是女酒神左诗出品,妙极妙极!”厉若海仰头灌下一大口酒,而后一语双关地说道。 “恭喜恭喜。”浪翻云举杯相敬,眼中满是笑意。 “浪兄既然准备完毕,我等也就没什么多说的,我们此番前来,就是来观摩这场惊世之战的。”谷神通仰头饮尽杯中酒,神色坚定。 “谷兄,不知那西城之主比之庞斑究竟如何?”厉若海满脸好奇,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们皆是踏入最后一着之人,未曾交过手,我着实不知啊。”谷神通微微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 “没想到天下间竟还隐藏着如此众多的高手,我以往真是犹如井底之蛙,目光短浅啊。”厉若海长叹一声,感慨万千。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花镜圆轻捋胡须,缓缓说道。 “花兄所言极是。”厉若海拱手抱拳,深表认同。 “听闻厉兄如今与令徒重新将邪异门立了起来,且搞得有声有色,风生水起。”谷神通面带微笑,饶有兴致地说道。 “谷兄说过,需要气运,我也想去积攒些气运,试图踏上那最后一着,我亦渴望破碎虚空。”厉若海目光坚定,透露出无尽的向往。 “你的想法倒也没错,确是如此,只是如今已不同于往昔了。”谷神通神色严肃,若有所思。 “有何不同?”厉若海眉头紧皱,疑惑不解。 “你好好想想。”谷神通说完,便不再理会厉若海,而是自顾自地细细品尝起“清泉溪流”来。 果然是别有一番独特风味,左诗倘若身处现代,凭这精湛的酿酒技术,大概率是能够出人头地的。 不像在此处,只能做他人的妻妾,被困于内宅之中。 要不是心远历经太多沧桑,心理年龄早已衰老许多,不再有年轻的冲劲,如今只想肆意搞事,否则的话,早就做出那截胡之事了。 良久,这片安静终于被打破,浪翻云率先开口道:“谷兄方才所说之事,想来应该也能放在我这怒蛟帮身上吧?” “非止怒蛟帮,乃是天下,是大明王朝的所有门派皆无例外。”谷神通神色肃然,郑重说道。 “谷兄,事情竟已严重至此?你如此这般不看好?”厉若海瞪大双眼,满是惊诧。 “此一时,彼一时,世间之事总是变幻无常的,往昔视作真理的,搁至当下兴许皆成谬误。”陆渐轻皱眉头,缓缓说道。 “没错,时代不断前行进步,定会持续淘汰那些不合时宜的东西。”谷神通目光深邃,语气坚定。 “你之意,是说我这怒蛟帮之类的门派,已不适应当今之时代了吗?”浪翻云的声音微微颤抖。 “屠龙少年终成恶龙。”谷神通此言一出,场面再度陷入一片死寂。 众人皆沉默不语,神色各异。浪翻云脸上浮现出一丝落寞,似是在思索着谷神通这番话的深意;厉若海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忧虑与迷茫;陆渐则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风悄然吹过,却吹不散这凝重的氛围,唯有那桌上的酒杯,在月光下反射出清冷的光芒。 第77章 和光同尘 “当初怒蛟帮成立的初衷究竟为何?”谷神通目光炯炯,直视着浪翻云问道。 “当初蒙元残暴不仁,这一带的百姓深陷水深火热,苦不堪言。为了谋得一线生机,在上官帮主的引领之下,我们众人聚首一处,成立了怒蛟帮。蒙元的那些人见我们人多势众,便不敢肆意过分地剥削欺压,我们由此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而后继续扩充我们的规模,不断发展壮大。渐渐地,我们发现蒙元愈发不敢轻易招惹我们,我们的生活也随之越来越好。”浪翻云眼中满是感慨,缓缓说道。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这其中定然经历了诸多艰难险阻。”陆渐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说道。 “没错,我们规模尚小的时候,只需面对蒙元的小官小吏。那时,仅凭我们那略通皮毛的三脚猫功夫,便能将这些人打得抱头鼠窜、屁滚尿流。那时候,当真是我们最为快乐的日子,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对抗坏人。”浪翻云陷入深深的追忆之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原来浪兄也有只是三脚猫功夫的时候啊。”谷神通嘴角上扬,带着几分调笑之意说道。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起初我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懵懂少年,只会些微末的功夫。那个时候,我们在上官帮主的带领下,对抗贪官污吏,维护百姓安宁,那段时光,实乃我此生最为快乐的日子。”浪翻云仰头大笑,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热血激昂的岁月。 “后面困难就来了?”陆渐目光急切,忍不住问道。 “没错,随着我们怒蛟帮日益壮大,蒙元的人自然心生不悦,他们的利益受到了冲击,于是对我们大肆打压。”浪翻云神色凝重,语气低沉地说道。 “那想必一定是一段波澜壮阔、惊心动魄的岁月。”谷神通微微眯起双眼,神情中充满了敬佩与向往。 “我们当初的处境极为艰难,差一点就被彻底剿灭,幸好在上官帮主的英明带领下,我们不像那些白道之人那般死要面子。我们看重的是实实在在的利益,什么偷袭,打黑棍,下迷药之类的手段,只要能取得胜利,我们无所不用其极。也正因如此,我们被白道的人贬称为黑道。”浪翻云说到此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与愤慨。 “那些白道的人与蒙元的官员相互勾结,哪会在乎普通百姓的死活?倘若不反抗,只会被他们慢慢折磨至死,唯有奋起反抗,方才有一线生机。”厉若海紧握双拳,义愤填膺地说道。 “没错,起初我们也曾向白道的人求助,怎料换来的却是更为严重的剿灭。直到那时,我们才彻底看清,白道的人未必都是好人,所以我们唯有依靠自己。”浪翻云目光坚定,字字铿锵有力。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到如今依旧未曾改变。”陆渐长叹一声,满脸的无奈与沧桑。 “后来我们通过出其不意的偷袭,方才得来第一本武功秘籍,我们便一同钻研学习,而后我们就逐步成长,不断有所收获秘籍,不断实现突破。我的武功之所以越来越高,或许是我较为幸运,觅得了适合自己的修行之路。只是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也损失惨重,众多一同并肩打拼的兄弟惨死于蒙元之手。”浪翻云的语气沉重如铅,满是悲戚之色。 “蒙元着实可恶至极,幸得被我们驱逐出去了。”陆渐咬牙切齿,愤恨地说道。 “是啊,被赶出去了,我们怒蛟帮也总算保住了这一带百姓的安居乐业。”浪翻云长叹一声,感慨万千。 “确实是一段艰难无比的《创业史》啊。”谷神通目光深沉,转而看向厉若海:“厉兄的邪异门想必也大抵如此吧?” “确实相差无几,只不过我们没有如此高尚,我们仅仅保护我们自己的人罢了。”厉若海微微颔首,神色平静地说道。 “如今你们皆有各自的领地,在自己的地盘之上想必都是说一不二的吧?”谷神通目光如炬,紧盯着厉若海问道。 “那是当然,不然的话,毫无规矩可言,又如何管理好这众多之人呢。”厉若海挺直腰杆,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那你们可曾想过,如此行事会衍生出何种问题吗?”谷神通神色严肃,目光紧盯着二人问道。 “能有什么问题?自然是控制得越严格越好,不然的话,以前我那些弟子就是因为管束宽松,他们才会背叛的。”厉若海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说道。 “文以儒乱法,侠以武犯禁。”花镜圆面色凝重,出声提醒道。 “这……”厉若海闻言,不禁迟疑起来,浪翻云亦是神色变幻,意味不明。 “其实你们心里都清楚朱元璋是何种人物,他早就对你们这些门派心怀不满许久了。”谷神通目光深邃,缓缓说道。 “他凭什么不满?往昔我们也曾协助他抗击蒙元。”厉若海瞪大双眼,愤愤不平地说道。 “倘若朱元璋和言静庵同时对你下达命令或请求,你会听从谁的?”谷神通此言一出,厉若海顿时安静下来。 他和浪翻云都并非愚笨之人,这些情况他们心中亦知,只是不愿宣之于口罢了。 他们也深知朱元璋对他们这些门派帮会的不满,只是他们自认为有自身坐镇便无需惧怕。 然而此刻他们已然临近破碎虚空的门槛,终归是要离开的。 那他们离开之后会产生何种后果? 其实只需略加思索便能知晓,定然会遭受打压,稍有不慎,甚至可能会被连根铲除。 他们并非未曾思考过如何解决,只是人皆有思维惯性,他们习惯以江湖思维应对,故而觉得只要做好内部建设,维持强大即可。 “现在的情形与你们成立帮会之初可有什么不同?”谷神通目光灼灼,语气郑重地问道。 “如今老百姓们不再像处于蒙元统治之时那般被压迫得苦不堪言了。”浪翻云微微仰头,缓缓说道。 “这就对了。在蒙元残暴压迫你们之际,你们组建帮派奋起对抗,此乃正义之举,亦是深受百姓支持之事。然而现今国家安定,百姓安居乐业,你们这些帮派反倒成了社会动乱的潜在根源,百姓不再支持,朝廷更是欲将其取缔。”谷神通神色严峻,侃侃而谈。 “这些你们心里都明白,其实你们自己心中也清楚得很,只是碍于诸多缘由,你们也难以做出改变罢了。”陆渐轻摇着头,叹息着说道。 “没错,上官鹰他们皆言这是父辈们奋力创下的基业,必须继承下去。实际上,他们不过是不想舍弃这般优渥的生活。”浪翻云苦笑着摇头,竟直接直呼上官鹰之名。 “你倒是不在乎这所谓的好生活与不好生活,只是并非每个人都能如你这般看得通透。”陆渐看向浪翻云,神色复杂地说道。 “人之常情嘛,换作是我,也未必能够轻易放手,除非现实逼迫得我不得不如此。”谷神通微微颔首,深有感触地说道。 “那我们究竟该如何行事才为妥当呢?”厉若海眉头紧锁,急切地问道。 “打不过就加入,和其光,同其尘。”谷神通双手抱胸,神色从容地说道。 “谷兄的意思是要我们投身朝廷?”厉若海眉头紧蹙,疑惑地问道。 “朱元璋原本欲以锦衣卫来钳制武林,你们可知他为何要扶持日月神教?”谷神通目光深邃,扫视着众人说道。 “找一把刀?”厉若海试探着回答。 “若让锦衣卫直接与门派帮会针锋相对,那便近乎彻底撕破脸皮,毫无回旋的余地。然而让日月神教出面应对,便不会有如此诸多麻烦,毕竟在世人眼中,这仅仅只是两个江湖门派帮会之间的争斗罢了。”谷神通双手背后,侃侃而谈。 “那有日月神教这把刀便已足够,哪还有我们什么事?”厉若海一脸不解地说道。 “朱标即将登基,这便是绝佳的机会。”谷神通犹如抛出一颗重磅炸弹,惊得众人神色大变。 “什么?朱元璋竟会舍得?”浪翻云瞪大双眼,满脸震惊之色。 “没什么不舍得的,朱元璋的魄力远超你之想象,当然,这其中亦有我们的些许缘故。”陆渐轻捋胡须,缓缓说道。 “那,这机会,从何说起?”厉若海迫不及待地问道。 “朱标与朱元璋相较,多了几分仁慈。这便意味着,有些事不能为外人所知,却又必须办理,该当如何?日月神教仿若白手套,可做些光明正大之事,然而有些事无法光明正大地去做,却又不得不做,此时便需要黑手套了。”谷神通神色凝重,语气低沉地说道。 “谷兄的意思是让我们成为朱标的黑手套咯?”浪翻云目光闪烁,沉声道。 “没错,此乃你们的机遇。倘若错过,等待你们的唯有无情的打压。没有你们,你们的弟子后辈能够承受得住整个朝廷源源不断的打压吗?”谷神通言辞恳切,句句直击要害。 浪翻云和厉若海听闻此言,双双陷入沉思,场面再度陷入一片沉寂,唯有微风轻轻拂过,撩动众人的衣角。 第七十八章 野炊 还是原来的地方,但是不是原来的人,而是更多的人。 除了浪翻云、厉若海、谷神通等这些老一辈,还有虚夜月、庄青霜、上官鹰、戚长征、韩柏、风行烈等等这些心年轻一辈。 古神通看到人多,直接来个骚操作,把现代的芭比q,野餐模式都搞出来了。 天空如同一块澄澈的蓝宝石,湛蓝如洗,万里无云;地面绿草如茵,微风拂过,宛如绿色的波浪在轻轻摇曳。 在这美丽的自然景色中,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与和谐,仿佛时间已经停止。 虚夜月、庄青霜、谷姿仙、左诗等一众女性角色,她们都是故事中的重要人物,各自有着独特的魅力和性格。 此刻,她们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而另一边,则是韩柏、风行烈、戚长征、上官鹰等男性角色。 他们代表着新一代的力量,充满活力与朝气。 此刻,他们也聚集在一起,交流着彼此的经历和见解。 最后,那些被称为\"老家伙\"的角色们则自成一堆。 他们经验丰富,智慧深沉,对世间万物有着深刻的理解。 他们的存在使得整个场面更加丰富多彩,充满了层次感。 得益于在怒蛟帮附近,所需要的工具,还有调料基本上都找到了,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菜搞好,串好,然后就可以生炭起火,烧烤边吃边聊了。 因为谷神通说过,野炊嘛大家一起动手,才有意义。 所以分配下来的就是,年轻一辈们男的搞肉,女的弄素菜,然后“老一辈”就搞酒和果汁。 大家都觉得挺新鲜的,于是把所有的仆人都退了,决定自己亲手搞,这就是很新奇的体验。 作为老一辈的人他们要做的其实不多,只是把酒抬过来,然后把水果榨成汁给女孩子喝就可以了。 对于榨汁这种事情,谷神通直接来个现场展示,手一挥,所有的水果分门别类飘向天空,然后手掌成抓,仿佛虚空有个无形的手掌把所有的水果捏扁搓圆,其中的汁水就渗出来,落在下面的盆里。 都说男人的胜负欲是很奇怪的,看到谷神通这样的操作,让浪翻云跟厉若海也不甘示弱,纷纷施展真气,很快就把水果变成水果汁,中间过程可谓千奇百怪,考验的就是想象力。 年轻一辈看到这些“老一辈”玩的这么high,他们之间也不甘示弱。 于是接下来就变成了厨王争霸赛现场。 虚夜月衣袂飘飘,皓腕轻扬,只见她优雅地轻抚衣袖,那些原本静卧于案的蔬菜仿佛受到神秘力量的牵引,瞬间齐齐跃起,自动落入水盆之中。 紧接着,她玉手轻轻一转,盆中的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水里的蔬菜也随之转动起来,初始尚缓,而后速度越来越快,令人眼花缭乱。 在这急速的旋转之中,蔬菜上的碎屑、污垢不堪这股力量的冲击,纷纷脱离本体。 随后,虚夜月双手如仙姿般轻轻一抬,那些蔬菜便悠悠飘至空中。 紧接着,她的双手如摇花手一般快速而优美地转了一圈,那些蔬菜竟听话地围成一个圈在空中飞速转动。 凭借强大的离心力,蔬菜上的水分被迅速甩干。 最后,虚夜月双手轻轻一合,仿佛有着无形的吸力,所有的蔬菜瞬间归拢到一起,而后齐刷刷地掉落至一旁干净的竹筐里,发出一阵轻微而整齐的声响。 此景此景,仿若仙子施展妙法,令人叹为观止。 庄青霜岂会甘心落于下风,只见她美目一凝,左手自下而上猛地一挥,竹筐里的菜瞬间再度飘向浩渺天空。 紧接着,她右手疾如闪电般拔刀,只听得“呛”的一声清脆鸣响,刀光一闪即逝,速度快若流星,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仅听到一声短促而凌厉的响声。 待蔬菜从空中掉落之时,下方竟已被庄青霜于不知不觉间换成了一大块厚重的木板。 蔬菜不偏不倚,直接砸落其上,令人惊奇的是,原本完整的蔬菜在这一瞬间就变成了切得分毫不差的块状。 “啪啪啪”,众女兴奋不已,疯狂鼓掌,那掌声如雷,震彻云霄。 她们的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崇拜之色,那炽热的目光仿佛要将庄青霜整个吞没。 看到自己的红颜,竟如此这般地注视着别人,即便对方同为女子,又怎能忍? 韩柏、风行烈、戚长征等人此时此刻,那好胜之心犹如熊熊烈火被瞬间点燃,必须要赢,这可是赌上了男人的尊严! 韩柏阔步来到一头宰杀好的猪面前,只见他双手轻柔地落在猪的身上,那动作温柔至极,仿佛在抚慰着心爱的情人。 众人见状,皆是一脸的茫然与不解,这究竟是在搞什么名堂?难道是在给猪按摩? 然而,就在韩柏的手在猪身上游走一遍之后,他猛地伸手抓住猪尾巴,向上一提。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整只猪的骨架稳稳地留在下方,而被他提起来的皆是肉和皮。 谁能想到,他竟然凭借着高深的暗劲,使整只猪瞬间骨肉分离。 此等技巧,实乃高明至极,令人惊叹! 众女也毫不吝啬,纷纷鼓掌叫好,那掌声热烈而激昂,如潮水般涌向韩柏,仿佛在向这位高手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韩柏的内心犹如浸在蜜罐中般极为受用,他目光流转,向戚长征暗暗示意。 戚长征心领神会,韩柏手腕一抖,将那猪肉猛地往空中一抛。 戚长征眼神骤然一眯,“锵”的一声,长刀瞬间出鞘,刹那间,众人只见一片璀璨夺目的刀光如银练般闪耀,瞬间将整只猪彻底淹没,随后又倏地消失不见。 那猪肉从空中缓缓落下,令人瞠目结舌的是,整整齐齐地分为无数块。 每一块都排列得规整有序,相互之间的距离相差无几,其厚薄均匀有致,肥瘦相间得当,简直如同出自最高明厨子之手。 由此足以看出,戚长征的刀法已然快到了极致,并且挥洒自如,游刃有余。 在如此短促的时间内,不仅将整只猪的肥瘦精准分配,还能将其切成大小、厚度近乎相同的块状,这份眼力堪称绝顶高明。 众女再度送上热烈的掌声,那掌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特别是水晶柔,作为戚长征的红颜知己,那眼神饱含深情,炽热得仿佛能拉出丝来。 倘若这是黄老所着之书,恐怕这场景中早已是激情似火,炮火连天了。 接下来,便轮到风行烈的表演时刻了。 只见他信手拈来一根木棍,毫不犹豫地直接插进整羊之中,而后手腕运力,将整只羊高高挑起,举于空中。 他双手紧紧握着长棍,开始有节奏地抖动起来,一下又一下,如此数十下之后,神奇的一幕出现了,那整只羊竟瞬间化为无数个碎块簌簌落下来,且每一块都是大小均匀,分毫不差。 这个难度相较戚长征用刀可要高出许多。 毕竟木棍乃是钝器,在切割方面天然处于劣势,这便需要对真气的运用达到无比娴熟的境界方能做到。 众女见状,又是一阵热烈鼓掌,那掌声犹如惊涛骇浪,汹涌澎湃。 特别是谷姿仙等这些风行烈的红颜,那炽热的目光犹如璀璨星辰,满是倾慕与崇拜,让他内心无比受用,仿佛整个人都要飘飘然升入云端。 看着这些年轻人尽情玩耍,老一辈们不禁感叹:年轻真好啊! 然而,他们并没有去打扰这些年轻人,因为他们知道,这美好的时光属于年轻人,应该让他们尽情享受。 正如古人云:“我自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这句话表达了年轻人应有的豪情壮志和不羁个性。 在这个年纪,他们拥有无限的精力和激情,可以放肆地追求自己的梦想和目标。 而这种张扬和自信正是青春的魅力所在。 因此,老一辈们选择默默地欣赏着年轻人的活力与热情,祝愿他们能够珍惜这段美好时光,勇敢地追逐自己的理想。 毕竟,人生只有一次,年轻的时候更要敢于尝试、勇于挑战,才能收获更多的成长和经验。 第79章 决战之前 拦江岛静卧于洞庭湖的浩渺烟波之中,乃是一座遗世独立的孤岛。 此地终年雾气缭绕,神秘莫测,平素罕有人迹涉足。 它与怒蛟岛相距甚近,位于怒蛟岛以东三十里处,归属怒蛟帮的管辖范畴。 此处作为月满拦江的决战之地,早早就被怒蛟帮的人马严密封锁起来。 四周水域,怒蛟帮的船只来回穿梭巡逻,戒备森严。 这段时日,随着越来越多的武林人士如潮水般向洞庭湖这边汇聚,诸多繁杂之事接踵而至。 首当其冲的便是治安问题,众多武林人士的纷至沓来,不仅带来了诸多矛盾纷争。 倘若仅是武林人士之间自行解决倒也罢了,怕就怕其中混入些品行不端之徒,干出那欺男霸女的恶行,给当地的老百姓带来极大的伤害与灾难。 为此,怒蛟帮毅然联合当地官府,迅速组建起巡逻队伍,日夜不停地在街巷间巡逻,全力把控当地的秩序。 后来,就连威名赫赫的日月神教之人也挺身而出,加入其中。 只因数以千计的武林人士齐聚,单凭怒蛟帮与官府之力实难周全。 幸得有了这些联合巡逻队伍的不懈努力,当地秩序总算得以维持,恶性案件的发生频率大幅降低,百姓们总算能过上几天安稳日子。 当然,这些并非心远所关心之事。 有怒蛟帮、日月神教以及官府的人联手操持,他自是无需为此劳心费神。 临近决战的这几日,心远他们巧妙地混进了前来观战的武林人士队伍之中。 至于为何不趁此机会找浪翻云喝酒畅叙,只因大家心照不宣,默认这最后的几日时光应留给怜秀秀,好让她能在这弥足珍贵的日子里陪伴浪翻云左右。 而如此难得的大好时机,面对如此众多的武林人士,心远又岂会错过?他自然是要趁机搞出些动静。 当然,搞事情也得分门别类,在这关键时刻,动手自是万万不可,但动动嘴皮子,倒也无妨。 切莫觉得心远他们缺乏良心,正所谓俗语有云,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 这些前来观战的武林人士,那可谓是三教九流,无所不包。 甚至心远他们亲眼目睹,好多地方已然开盘设赌,赌那决战的输赢结果,乃至双方过招的招数数量都拿来下注了。 如此情形,怎能说他们没有良心?显然不能,这不过是个人的自行其是,尚无任何规定明令禁止。 相较而言,心远他们意欲为之的,不过是说些模棱两可、略带引导意味的话语。 搁在现代,这充其量也就如同键盘侠在网络上随口嘟囔两句,连引发争端的程度都达不到。 那些武林人士将酒楼之类的场所纷纷占据,当地的百姓无奈之下,只得归家蛰居。 这些人来自天南地北,五湖四海,彼此大多互不相识。 故而心远他们巧妙易容成武林人士的模样,更是无人能够将其识破。 如此一来,他们混入其中便极为便利。 再说上一些具有引导性的话语,那些武林人士原本不敢吐露的言辞,不就自然而然地宣之于口了嘛。 “此次,我赌浪翻云必能取胜!”一位年轻少侠激昂地说道,神色间满是坚定与期待。 “姜还是老的辣,庞斑的赢面无疑更大。”一位老者轻抚胡须,缓缓摇头,语气沉稳而笃定。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依我看,浪翻云的机会更大。”一个中年人振声说道,目光炯炯,似是对自己的观点深信不疑。 “按照东岛之人所言的天地人三道,浪翻云于洞庭湖悟道,此地乃是他的地盘,占据地理优势。而庞斑多了几十年的积累,占据人和优势。但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所以庞斑的机会更大。”老者眉头微皱,言辞激烈地反驳道。 “非也,非也,所谓人和,讲究的是人越多越好。我们这些人皆支持浪翻云,那我们便是人和。浪翻云既占地利,又得人和,那定然是他赢的机会更大。”一个儒生打扮之人轻摇折扇,侃侃而谈。 酒楼之中,众人议论纷纷,声音此起彼伏,愈发激烈。 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这场讨论之中,各自罗列理由,据理力争,谁也不肯服气谁。 若不是此前已处理过不少因争执而冲动行事之人,恐怕此刻他们早已大打出手,闹得不可开交。 “那东岛的人就不能与浪翻云联合起来吗?”一个少侠满是天真地问道,眼神中透着疑惑与期待。 “他们这些绝顶高手皆有自身的骄傲,怎可能轻易联手?除非是像东岛那三人一般,自幼一起生活,一起成长,方才有联合的可能。”老者以过来人的口吻,神色肃然地道。 “那东岛西城的人也是跟浪翻云、庞斑一样,都达到准备破碎虚空的境界了吗?”少侠又追问道,神情急切。 “就我隔壁的姑妈的侄子的女儿的朋友的七舅姥爷所言,庞斑和浪翻云皆认可,东岛西城的人确与他们一般无二了。”老者不紧不慢地说道。 “他们此等境界,多年来无人企及,没想到此番一下子爆发,一进入便是数人齐至。”中年人不禁感慨万千,语气中满是惊叹。 “是啊,上一个破碎虚空的还是几十年前的传鹰大侠呢,如今我们又能亲眼目睹有人即将破碎虚空,实乃三生有幸啊!”老者长叹一声,脸上满是感慨。 “没错,我不敢奢望自己能达到那般境界,但是能亲眼看到这场决战,往后便可跟后辈们吹嘘一辈子了。”中年男人兴奋地说道,双目放光。 “为什么不可以呢?不尝试一番怎知行不行呢?那浪翻云年轻时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历经无数次的生死大战,方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少侠握紧拳头,神色坚定地说道。 “呵呵。时事造就英雄,如今时势不同往昔了,不过你们现今倒是碰上了大好机会。”老者微微一笑,神秘地道。 “什么好机会?”少侠迫不及待地问道,眼中满是好奇。 “日月神教的两位教主乃是东岛之人,教内藏有无数的神功妙法,只要加入进去,有所贡献,便能获得适合自身的神功妙法,如此便有了一丝可能踏上那武道的最高点。”老者娓娓道来,极力推荐。 “嘿嘿,听说两位教主皆是年轻貌美的仙子,要是我能……”少侠说到此处,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潮红,神情中满是憧憬。 “你别痴心妄想了,两位教主已然传出话来,她们绝不会与比她们弱的人在一起。想要与她们相伴,首要之事便是打败她们。”老者面色严肃,无情地打破了少侠的幻想。 “啊?”少侠听闻,当场傻眼,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哈哈哈哈。”周围正在喝酒吃饭的武林人士见此场景,纷纷哄笑起来,那笑声仿佛在说少侠自不量力,不知天高地厚。 “快看,是魔师宫的人,他们来了。”有人大声呼喊,声音中透着惊讶。 众人纷纷涌上前去围观,果不其然,正是魔师宫的人。 在方夜羽的率领下,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这个临近决战之地。 怒蛟帮的人赶忙前去交涉,也不知说了些什么,随后便带着他们往准备好的地方去休息了。 毕竟作为东道主,断不能一上来就对人家喊打喊杀,至少也要等到决战之后再作计较。 而随着魔师宫之人的到来,这无疑意味着决战已然进入了倒计时,紧张的气氛瞬间弥漫开来。 第八十章 月满拦江 (由于原着太过精彩,所以作者只能从另另一个角度看问题,还请大家见谅。) 诸位可曾去过那些声名远扬的明星所开办的演唱会? 那场面当真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用那句“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a”来形容,真是再恰当不过。 如今这洞庭湖的景象亦是相差无几,湖面上千帆竞发,百舸争流。 江湖之人向来以武为尊,浪翻云和魔师庞斑乃是江湖中当之无愧的顶流存在。 故而他们之间的这场决斗,比起现代那些所谓的天皇巨星之流,不知要吸引人多少倍。 当然,此番如此盛大的场面,自然也少不了某些人在幕后的推波助澜。 否则,如原着之中虽说也轰动一时,但断不会达到这般程度,前来之人也断不会如此众多。 现今,江湖中人纷纷雇佣了洞庭湖周边的船只,将整个湖面塞得满满当当,只留出一条通道,静候着重要人物的登场,也就是浪翻云和庞斑了。 那场面,广袤无垠,一眼望不到尽头。少说也有上万之众。 俗话说,人一过万,无边无际。说的想必就是这般景象吧? 心远他们也未曾料到竟会有如此众多之人。 整个大明王朝也不过几千万人口,而此地却汇聚了上万人。 如此算来,岂不是意味着几千人中便有一位武者?果然不愧是这武侠世界,竟是如此疯狂。 倘若置于一人世界,恐怕早就突破了人口红线了吧。 当然,武者亦有高低之分,或许前来的众多人中,有不少只是会些庄稼把式的庸碌之辈。 如此一想,似乎数量也并非那般惊人了。 同样的,天下武者断不可能尽皆汇聚于此。 由此足以可见,大明王朝的武者数量的确繁多。 也难怪朱元璋对武林人士这般厌恶,在他眼中,这帮人他妈就是霍乱的根源,且难以管束。 依某些键盘侠的揣测,朱元璋于有明一朝,一直在暗中推行弱武计划,致使整个武侠世界在明朝逐渐衰落。 直至后来,竟被满清给一举干废。 只盼着朱标上台之后,莫要再如此疯狂行事。 否则,这个世界怕是仍会重蹈原来历史的覆辙,被那几十万的野猪皮给拿下。 当然,如今野猪皮已被心远的分身陆渐屠戮得七七八八,但谁也保不准会有其他异族趁虚而入啊。 心远他们四人分别散布于不同的方向,以各异的身份隐匿在旁观的武者大军之中。 幸得怒蛟帮、日月神教与朝廷的联合管控,众人还算相对有序,远远地将拦江岛围了起来。 如此既能观看这场盛事,又能确保自身安全。 当然,那些武功平平、造诣不高之辈,或许看得不甚清晰。 但这可不包括心远他们。 至于为何不在怒蛟帮等准备好的船只里,缘由在于减少关注,增添几分神秘之感。 倘若让所有人都将他们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威慑力必然大打折扣。 心远他们身负的终极任务决定了他们无法走亲民路线,更适宜选择相对高高在上的路线。 既要让人能够瞧得见,又要让人触碰不得,如此方能让人觉得威严无比,进而更多地增添他们的声望。 他们可没兴趣玩那礼下于人的把戏。 此刻,所有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默契地减少了嘈杂之声,说话的音量也尽量压低,仿佛生怕惊扰了即将到来的神圣对决。 众人皆屏气凝神,静静等待着两方人物的入场。 “嘿,老兄,你说这浪翻云和庞斑,究竟谁能更胜一筹?”一位年轻武者小声向身旁的同伴问道。 “这可不好说,此二人皆是当世绝顶高手,胜负难料啊。”同伴微微皱眉,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紧张。 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后面的情节正如原剧情那般徐徐展开。只见双方人物先后入场,现场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哇,终于见到这两位传说中的人物了,真是气势非凡啊!”有人忍不住轻声惊叹。 此时的决斗尚处于热身阶段,动作招式还算清晰,大多数人都能够看得清楚。 众人只觉浪翻云和庞斑果然厉害非凡,那招式变化,身形挪移,无不是精妙绝伦。 “这等高手过招,换做是我,恐怕连一招都接不下。”一位中年武者摇头叹息道。 “是啊,这就是顶尖高手的实力,咱们只能望尘莫及。”旁边的人附和着。 这些场景并没有超出心远他们的理解范围,他们要等待的可不只是这些。 战斗逐渐激烈起来,双方竟没有直接交手,而是通过精神层面的较量,以意御剑,展开了无形的对决。 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他们对武道的深刻理解和感悟。 “这境界,咱们怕是一辈子也达不到啊。”有人感慨道。 “别灰心,能目睹这场决斗,咱们也算受益匪浅。” 心远他们神色平静,并没有像周围那些普通武者那般激动。 “刘兄,你觉得此二人谁能胜出?”心远身旁的临时同伴低声问道。 心远微微摇头,轻声道:“尚未可知,不过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精彩还在后面。” 临时同伴点点头:“也是,以他们的实力,定还有更惊人的手段。” 对于心远他们来说,这些虽然精彩,但他们自身亦有此等实力,自然不会太过惊讶。 而那些普通武者却如痴如醉,试图从这场对决中汲取养分。 “若是能够消化这些感悟,对咱们的武功修为定有极大的提升。”一位武者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没错,这就是常说的学我者生,似我者死。咱们这些普通武者还处在模仿阶段,只有找到属于自己的武道之路,才能走出自己的特色。”另一人若有所思地说道。 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战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这场决斗,注定成为武林中的一段传奇。 随着这场惊世决斗的不断推进,两人的招式愈发精妙玄奥,速度迅疾如电,力量磅礴似海。 浪翻云手中的覆雨剑,仿佛已与这广袤天地融为一体,剑势挥洒之间,似有风雷相随,灵动无方,每一剑都仿佛蕴含着天地至理。 那剑影重重,或如蛟龙出海,或似仙鹤翔空,令人叹为观止。 庞斑的魔功亦是发挥到了登峰造极之境,周身魔气缭绕,气势磅礴,仿佛要将这世间万物都吞噬其中。 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能,让人胆战心惊。 此刻,已只有那些顶尖高手方能勉强看清他们的动作,而众多普通高手只觉眼前一片眼花缭乱,根本无从捕捉其招式的轨迹,更别提从中悟到什么了。 到了这般境地,才开始有能让心远他们眼前一亮的精彩之处。 这就如同一场开卷考试,直接将答案呈现在眼前,众人便可依据题目去探寻答案。 悟性绝佳之人,甚至还能理解其为何会如此出招。 在这个时候,能够从中有所领悟的,唯有厉若海这等高手,以及韩柏、风行烈这些如同“主角”与“配角”般的人物。 接下来的战斗愈发惊心动魄,逐渐超越了人间武者所能企及的层次。 心远他们也能感受到有一种极为厉害却又难以言喻的“东西”在浪翻云他们之间悄然产生。 按照后世对黄大师的采访所言,这乃是一种从低纬向高纬转变的过程,恰似古人常说的成仙之途,是一种脱胎换骨般的“蜕变”。 这是他们即将破碎虚空的前兆,既是他们的机缘,也是围观者的机缘。 倘若能够从中悟得一二,于众人而言,皆是极大的裨益。 然而,从这个时候起,诸多“东西”已然超出了心远他们的理解范畴。 虽说他们得到了八思巴记忆宝库的慷慨馈赠,但八思巴终归只是无限接近于破碎虚空的高手,而非真正破碎虚空之人。 接近与达成,乃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其间差别甚多。 这就好比牵手逛街与开房是两种全然不同的观念。 牵手逛街时,拥抱、打 kiss 皆可行,可最后一步却未曾触及,开房就可以上本垒了。 又譬如,无论阅览了多少老师的资源,若未曾亲身体验,其中的快乐永远无法真切体会。 双手成就梦想,终究还是差了些许火候。 这便是心远他们前来旁观的目的所在,准破碎虚空与真正的破碎虚空,完全是两码事。 能够从中所体会到的,亦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就如同模拟考与真正的高考相比,模拟得再如何逼真,终究还是存在诸多差异。 心远他们宛如久旱逢甘霖的禾苗,贪婪无比地吸纳着浪翻云与庞斑战斗中汹涌迸发出的智慧灵光,还有那神秘莫测、难以言喻的“东西”。 那“东西”极有可能便是传说中至高无上的规则之力。 最终,事态逐渐步入高潮之巅。鹰缘惊现又猝然消逝,心远暗自揣测,他并非看破生死,而是效仿上古广成子正破碎金刚那般,于瞬间破碎而去,恰似修行鬼仙之道,死在庞斑之手,或许只是借机尸解成仙。 庞斑满怀深情地为他亏欠的靳冰云穿上绣花鞋,而后在那浩渺的湖面上破碎虚空,飘然远去。 浪翻云亦在拦江岛上毅然决然地破碎而去,身形消散于天地之间。 这一刻,整个事件攀升至绝顶高潮。在两人破碎虚空的刹那,仿佛天门訇然洞开,天地间那隐匿至深的“规则”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显现而出。 然而,这些规则绝非一般人所能窥探。普通人只是感到震撼到无以复加,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敬畏与迷茫。 唯有像心远他们,以及厉若海这等登峰造极的绝顶高手,凭借着超凡脱俗的灵觉,方能有所感应。 这种奇妙的感觉,就如同在《超体》中,露西眼中的世界化作了一行行清晰可辨的代码。 心远他们极为机智地进入“超频”状态,一边竭力理解,一边疯狂复制。 诚然,要在当下完全理解这高深莫测的规则是绝无可能的,但将其复制下来,即便无法做到百分之百的复刻,至少能够留存其中的精髓,留待日后慢慢参悟。 这种感受恰似你置身于高考考场之时,标准答案就明晃晃地摆在眼前。 愚笨之人只会盲目抄写,聪明之人则边抄写边尝试理解,而绝顶聪明之人能够凭借答案推演出自己能够融会贯通的东西。 心远他们在此刻毫不犹豫地燃烧收获的声望值,竭尽全力将悟性推至巅峰,疯狂地边理解边复制。 通过对这些规则的深刻领悟,心远他们方才恍然大悟,知晓自己从前着实走了太多太多的弯路,往往只知其表,却不知其里。 打个比方来讲,就好比往昔只能隔着屏幕去观赏老师们的作品,充满了无尽的遐想与渴望。 而如今,却像是忽然打开了一扇紧闭的门,老师就娇卧在床上,任你随心所欲,亲自实践。 又恰似一个人从前只能通过屏幕去观望他人如何策马奔腾,心驰神往却无法亲身体验,而今自己终于能够亲身跨上马背,扬鞭驰骋。那种感觉,当真是畅快淋漓,爽到极致。 机会向来都是留给有准备之人的。 虽说打开“天门”的这一过程,让人产生一种“度日如年”的错觉,但实际上,这不过是极为短暂的瞬间。 在这须臾之间,能够理解和参悟的东西实则有限,就如同你伫立在大路之旁,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你所能记住的车牌号码,也仅仅只是一部分,绝无可能全部铭记于心。 心远他们着实机灵诡谲,他们竟将这短暂时间的整个过程复制了下来。 这就仿佛你站在马路边,不仅自己用双眼观看,还拿出手机录像,将其完整地记录下来。 日后慢慢查看,虽说无法将所有细节尽收眼底,但至少大部分内容还是能够逐渐找寻出来的。 但仅是这短短一瞬,心远他们自己所参悟到的精髓,已然让他们稳稳当当、结结实实地朝着破碎虚空迈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 从前的他们,不过是伪破碎级别的高手,而此刻,他们已然可以称得上是真正的破碎级别的高手了。 月满拦江之战,终落下帷幕。 众人立于江畔和船上,神色皆有几分恍惚,心中尽是怅然若失之感。 那一场惊世之战,仿佛还在眼前不断浮现,每一帧画面都如烙印般刻在众人的脑海之中。 此战过后,无人再起争端,亦无哪个愚笨之人在此时节闹出矛盾。 只因众人皆明白,当下最为紧要之事,乃是寻一处安全之所,静静消化此战所得,努力提升自身实力。 毕竟,亲眼目睹了那等巅峰对决,谁又不想从中汲取力量,让自己更上一层楼呢? 在场的众人,无一不对另一场决战充满了期待。 东岛西城之战,那是早已在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的对决。 如今,时间尚且充裕,足够他们去消化月满拦江之战的感悟,而后再以全新的姿态去观赏另一场精彩绝伦的大决战。 他们坚信,东岛与西城必定能够为江湖献上一场震撼人心的巅峰之战。 对于那些平日里对破碎虚空的传说将信将疑的年轻一辈而言,亲眼见证了传说中的破碎虚空之境,心中的震撼简直难以言表。 那一幕,如同熊熊烈火,瞬间点燃了他们内心对武道的炽热追求。 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在武道之路上的无限可能。 可以预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大明王朝必将迎来一个前所未有的武道盛世。 而心远等人,此刻也无暇他顾。 他们深知自己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好好消化此战的感悟,同时为即将到来的重阳决战紫金之巅做好充分的准备。 这场月满拦江之战,随着武林人士的逐渐离去,必将如春风一般,迅速传向各地。 它所引发的轰动,必将超乎想象。 而人们对于接下来的决战紫金之巅,更是充满了无尽的期待,仿佛那将是一场决定江湖命运的巅峰对决。 第八十一章 秘籍(上) 月满拦江之战后,金陵城迎来了一大波汹涌的人流。 这场江湖盛事所带来的影响远超预期,不过幸好金陵城早有准备,稳稳地接住了这泼天富贵。 作为大明的首都、首善之地,金陵向来有着非凡的地位。 这里的治安可谓重中之重,管理极为严格。 套用某个人的话说,那就是:“良弓劲弩守要害之处,信臣精卒陈利兵而谁呵。” 大街小巷,重要的关卡隘口,都有精锐的士兵驻守,他们装备精良,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当然,普通的治安手段只是针对普通人的。 对于那些高来高去的武林人士,自然有专门的力量来应对,那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 锦衣卫训练有素,个个武艺高强,且对江湖之事了如指掌。 他们潜伏在金陵城的各个角落,密切监视着武林人士的一举一动。 所以说,尽管这段时间进入金陵城的大部分都是武林人士,他们身怀绝技,有的甚至在江湖上声名赫赫,但也不敢在这天子脚下肆意妄为,闹出什么幺蛾子。 毕竟,金陵城的威严不容挑衅,任何胆敢破坏秩序的人,都将面临严厉的惩处。 在这种高压态势下,金陵城依旧繁华有序,各方人士在这片土地上交流、交易,共同铸就了这热闹非凡又安定祥和的景象。 在一家热闹非凡的酒楼内,众多武林人士围坐一堂,一边开怀畅饮,一边高谈阔论。 “爹爹,这金陵不愧是大明首都,跟我们的家乡相比,简直好了不知多少倍。”一个面容娇俏的少女满脸兴奋地说道。 “首都嘛,自是有其非凡的气象。”坐在一旁的中年男人轻抿一口酒,缓缓说道。 “这几天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本来以为我们在咱们那地儿也算是一时俊杰,没想到来到这里,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世界之大,能人辈出啊。”旁边的少男眼中满是感慨。 “你能这么想最好,为父带你们这一对子女出来,就是为了让你们开开眼界,知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此经历,对你们以后的武道之路必有帮助。”中年男人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欣慰,他深知井底之蛙难有大成就。 “爹爹,这是我在书店里买到的几本书,都是好东西,我觉得以后可以留作传家宝。”少年兴冲冲地说道,说着便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了几本书,递给中年人。 中年人接过来一看,刚看到封面就愣住了。 《谷师傅教你练内功》?这是什么鬼?怀着疑惑翻开封面,第二页赫然写着:内功,从入门到精通。 这是武功秘籍?看起来怪怪的,真的假的?中年人满心狐疑地翻开后面,果不其然,是教人练内功的法子,不过只是基础内功,按部就班练习,耗费些时间倒是能练出内力,只是内力定然不高。 中年人放下此书,拿起另一本,果真是一样的风格。 《陆师傅教你练外功》,翻开第二页,写着:外功,从入门到精通。 不用看后面的内容,中年人便知晓这是一门基础外功,练了肯定能出些成绩,但也高不到哪儿去。 再拿起第三本书,依旧是同样的套路。 《丁师父教你练棍法》,同样的简单明了,通俗易懂,仿佛巴不得人人都能看懂。 武功秘籍何时变得如此接地气了?中年人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这是怎么回事,就算这些是基础的武功秘籍,也不可能在普通书店买得到吧?”中年人满脸疑惑,眉头紧锁,目光紧盯着手中的书籍问道。 “这就是在普通书店买到的,爹爹。”少年的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激动,快速说道,“听说是太子朱标心怀壮志,想要让我大明王朝的子民都能够有机会习文练武。他认为,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只有文武并重,方能让大明江山永固,百姓安康。所以下令,书店里不仅要售卖习文的书籍,也要出售练武的秘籍。为的就是让无论贫富贵贱,男女老少,所有人都能够有机会接触到这些普通的基础秘籍,从而强身健体,保家卫国。” “太子大气啊。”中年人听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满是震惊与钦佩。“此等胸怀,此等远见,实乃我大明之福啊。”他感慨万千,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 “只有这些普通的吗,没有其他的吗?”少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急切地追问道。 “据我所知,目前书店里出售的多为这些基础秘籍。”少年略作思索后说道,“想来太子殿下是希望众人先打好基础,日后若有天赋卓绝,又心怀侠义之人,自会被朝廷或者各大门派看中,传授更高深的武学。毕竟,高深的武学秘籍若是随意流传,恐被心术不正之人所得,为祸世间。太子此举,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中年男人微微点头,目光中透露出深思:“如此一来,既能激发民众习武强身的热情,又能为国家和武林发掘人才。只是这其中的分寸把握,想必也是让太子殿下费了不少心思。” “那这个谷师傅,丁师傅,陆师傅是什么人呐?”少女眨着好奇的双眸,急切地问道。 “据书店老板说,乃是东岛的谷神通师傅、陆渐师傅和丁师傅。是太子朱标亲自请他们出山编写的这些武功秘籍。”少年一脸认真地回答道。 “这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啊,以后大明的百姓都要深深感谢他们三个。”中年人感慨万千,语气中充满了敬佩。 “没错,真想拜在他们门下学艺。听说日月神教的两位教主就是他们的徒弟,在未拜入其门下之前,还只是籍籍无名的普通人,如今却已成为江湖的顶尖高手。”少女越说越兴奋,双颊绯红,眼中满是向往之色。 “要不是家大业大的,我都想跟那些江湖散人一样加入日月神教了。听说里面有无数神功秘籍,只要你为教中立下大功,有所贡献,就能够有机会学到,那样子还能够作为全家的传承,福泽后代。”中年人心驰神往地说道,脸上满是憧憬。 “那爹爹,我可以......”少年双眼放光,满怀期待地说道。 “不可以,想都别想,我们自家的功夫足够你练一辈子了。”中年人毫不犹豫,果断拒绝道。 少年顿时像霜打的茄子,整个人都蔫了,垂头丧气,一脸的失落。 而少女两眼却在咕噜咕噜地转,心里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第82章 秘籍(中) “客官,你们的菜来咯。”一个机灵的店小二双手稳稳端着托盘,脚步轻快地上了桌。 “各位吃好喝好。”店小二手脚麻利地把菜一一摆好,顺口说道。说罢,正要转身离开时,目光扫到桌子上的几本秘籍,不禁又多嘴了一句:“你们来迟了,如今只能买到这些基础的秘籍。” 哦?听这语气,这里面似乎还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啊。中年人很有眼色,连忙叫住店小二:“小二,且慢走,我们初来乍到,有些事情想向你打听打听。” “客官,实在不好意思,我还有好多菜要上呢,实在抽不开身。”店小二一脸为难,额头都急出了汗珠。 “哈哈哈哈,你们别为难店小二了,你们想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如果你们不介意拼桌的话,我倒是可以跟你们说道说道。”一个粗犷的汉子大声说道,只见他手里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身形魁梧,满脸胡茬,一看就是闯荡江湖的武林中人。 “这位兄台,承蒙不弃,一起喝酒啊。”中年人抱拳拱手,热情地向粗犷男子邀请道。 “哈哈哈哈,那我就不客气啦。”粗犷汉子爽朗一笑,大踏步直接入座。 “小二,上一坛好酒。”中年男子豪迈地喊道。 “老兄,大气呀,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粗犷汉子眼中放光,兴奋地说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被烘托得热烈而融洽,这时才终于进入正题。 “不知道仁兄知道些什么,还请告知我等,让我等开开眼。”中年人双手抱拳,一脸诚恳地说道,眼中满是期待。 “啪”的一声,粗犷的汉子豪爽地从怀里掏出三本书,重重地丢在桌子上。 中年人拿起一看: 《泥鳅功》 《落樱神斧》 《农夫三拳》 “这是?”中年人面露迟疑,目光中透着疑惑。 “这是更高级别的武功秘籍,前几天刚发行的,也是太子朱标授意发行的。刚发行那会,场面火爆至极,我运气好,第一时间抢到了。”粗犷汉子扬起下巴,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我能看看吗?”中年人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没什么不可看的,这些既然敢发行出来,那说明以后就是烂大街的啦。不过现在早点抢到,早点练习,那也是先人一步。”粗犷汉子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说道。 中年人听闻如此,便迫不及待地翻开秘籍观看。 良久之后,放下手中的秘籍,长吐了一口气,缓缓道:“这果真是难得的武功秘籍,没想到居然刊印出来,供众人修习。”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内心极为震撼。 “没错!这些武功秘籍出来后,很多武林老前辈也看过了,都说这些是难得的上乘武学,都是能练到宗师级别的。”粗犷汉子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说道。 听他这样说,旁边的少男和少女都两眼放光,直勾勾地盯着那几本秘籍,那模样,恨不得立马把秘籍给吞下去。 少男紧紧握着拳头,心中暗想:“若我能习得此等秘籍,定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少女则咬着嘴唇,暗自琢磨:“要是能把这秘籍带回家,以后在江湖上也能有一番作为。” “你们别这样眼巴巴地看着我,这些武功秘籍虽然厉害,但不一定适合你们的。”粗犷汉子看着三人炽热的目光,连忙说道。 “哦,这秘籍还有条件不成?”少女满脸不解,急切地问道。 “没错。听说这秘籍是太子朱标专门求东岛的前辈高人,为特殊的人群量身打造而成的。”粗犷汉子神色郑重,缓缓解释道。 “怎么说?”中年人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 “你们都听说过渔樵耕读吧?”粗犷汉子目光扫过三人。 三人纷纷点头。 粗犷汉子拿起《泥鳅功》,神色凝重,缓缓说道:“这《泥鳅功》乃是为渔夫这类常在水边或沼泽地出没的人量身定制的。” 还有这等事?三人满心疑惑,在他们的认知里,秘籍不是谁都能练的吗? 似乎看出了三人的疑惑,粗犷汉子继续道:“当然,这并不是说其他人就绝对不能练。其他人同样能练,只不过这功夫是笨功夫,需要的是水磨功夫,要一点一点地积累起来,而不是靠你一时的悟性就能突飞猛进的。” “嚯,这不是跟外功那些,比如铁布衫、金钟罩这些都靠水磨功夫的吗?”少年忍不住插话道。 “正如你们想的那样,这功夫就是给普通渔夫练的。他们每天出没于水上或沼泽地,那种地方危险重重,但同时也是练功的绝佳场地。他们拿去练这个,虽然不能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但每天都能进步一点点。十年下来,就能成为一个高手;三十年,如果运气好的话能够突破到宗师境界,就算运气不好,也能拥有宗师级别的战斗力。” 听到这里,三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点头。 中年人感慨道:“果然,这功夫对于渔夫来说是最适合不过的。” 少女也若有所思地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每种功夫都有其特定的适用人群。” 少年则挠挠头,说道:“如此说来,练武还真不能盲目,得找到适合自己的才行。” 粗犷汉子神色肃穆地拿起《落樱神斧》,微微眯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凝重与敬仰,缓缓开口道:“这本秘籍啊,最是适合樵夫,也是这三本秘籍当中最为深奥玄奇的。据闻乃是东岛的前辈高人所创,只是这背后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秘。据说后续还有另一本神功,只是那神功传闻太过不祥,故而未曾现世。” “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故事?”少年一脸惊诧,眼睛瞪得滚圆,迫不及待地凑上前问道。 “那是自然!”粗犷汉子猛地灌下一口酒,兴致勃勃地说道,“据书店老板所言,这秘籍乃是由一位名叫华盛顿的惊才绝艳之少年所创。遥想当年,他静立于樱桃树下,樱桃纷纷坠落,尚未触地,便被他手中利斧瞬间劈成两半。且其速度愈发迅疾,如风如电,臻至举重若轻的超凡境界。每一次挥斧,皆能恰到好处地将樱桃精准斩开,丝毫不费多余力气。然而,他志向高远,并不满足于此。竟将手中铁斧换成木斧,再次挑战斩落的樱桃。历经无数艰辛磨砺,最终达到举轻若重的巅峰之境,这惊世骇俗的落樱神斧才算大功告成。哪怕整棵樱桃树有成千上万颗樱桃同时掉落,在他那神斧之下,未及落地便皆被一劈两半,当真神乎其技!” 粗犷汉子越说越激动,双手不停地比划着,仿佛自己亲眼目睹了那震撼的场景。 “这么厉害!”少年和少女惊得嘴巴大张,呆若木鸡,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撼与向往。 “他的父亲华英雄所练的《傲气中华》那才叫厉害,相传那是能练到破碎虚空的无上神功。只可惜这门神功似有某些隐晦不祥之处,以致未能流传下来。”粗犷汉子长叹一声,脸上满是惋惜之色。 “没传下来也就没传下来吧,光是这《落樱神斧》就足以让习武者在江湖中占据一席之地啦。”中年人微微颔首,神色感慨。 少年和少女听了父亲的话,连连点头,眼神中仍残留着对那神奇武学的惊叹与憧憬。 第八十三章 秘籍(下) 粗犷男子神色郑重地拿起第三本秘籍,目光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沉声道:“这本秘籍就不得了了,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后劲之深远超乎想象。” “怎么说?”中年人一脸恳切,抱拳请教道。 “这本名为《农夫三拳》的秘籍,可绝非表面上仅仅是练那三拳这般简单。其实内里包含着一套极为高明的炼体功法。在日常的劳作当中,能让人于不知不觉间打熬身体。据有些前辈高人所言,哪怕是毫无武学根基的普通人,只要每日坚持不懈地劳作,不出一两年,便能练出一副硬朗的好身体,力气增长到一两百斤轻而易举。倘若能持之以恒坚持十年,千斤巨力不在话下,仿若力大如牛。要是能够坚持三十年,光凭这一身外功再加上那看似简简单单的农夫三拳,战力绝不输于宗师级别高手。倘若自身悟性绝佳,搞不好还能突破到宗师境界,从此超凡脱俗,傲立江湖。”粗犷汉子越说越激动,声音洪亮如钟,震得周围酒客纷纷侧目。 “我去,这三本秘籍简直就是为我们普通人铺就的通天大道啊,这太子玩的,也太大了吧。”中年人惊得拍案而起,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哼哼。我们确实得感恩戴德太子殿下的大恩大德,要不是他高瞻远瞩,大大方方地将秘籍刊印出来,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只能眼巴巴地捡那些世家大族、武林门派流出来的汤汤水水,永无出头之日。但是如今有了这些秘籍,我们也有了鲤鱼跃龙门,咸鱼翻身的机会。”粗犷汉子说着,眼眶泛红,声音微微颤抖,显然是激动到了极点。 “太子这样做,只怕会有很多人反对呀。”中年人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 “反对?反对有用吗?当锦衣卫是吃干饭的?当日月神教是废物?”粗犷汉子不屑地冷哼一声,脸上满是嘲讽之色,“锦衣卫手段凌厉,神教高手如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胆敢妄动,定叫他们有来无回,死无葬身之地!太子殿下此举,乃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我大明的昌盛繁荣,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此刻,粗犷汉子满脸通红,双目圆睁,仿佛要将心中的豪情壮志全部宣泄出来。 整个酒楼的气氛也被他的话语点燃,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和憧憬。 “渔樵耕读,前三者都有秘籍了,那最后的读呢?是什么秘籍?”少女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满脸好奇地问道,那娇俏的模样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 “这个就更不得了了,听说当初在朝堂上还闹出了很大的风波。”粗犷汉子放下手中的酒杯,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目光中透着凝重。 “这么劲爆的吗?”少年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手中的筷子都差点掉落在地。 “没错,听说这读书人的秘籍事关重大,当初可是当今圣上洪武大帝跟太子都争吵起来了。”粗犷汉子微微仰头,仿佛回忆起了那惊心动魄的场面。 “结果如何?”少女迫不及待地追问,身体前倾,神情紧张。 “结果就是读书人的秘籍不增加战斗力,但是增加考验心性。”粗犷汉子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这又是为何呢?”少年眉头紧皱,一脸困惑。 “洪武大帝说,这些读书人很多人表面仁义道德,背里男盗女娼,大部分人都是心术不正之辈,所以要增加考验心性的部分。这对以后大明王朝都是好事,所以就往这方面去搞。”粗犷汉子语气沉重,边说边摇头叹息。 “所以搞出来了没有?”少女紧紧咬着嘴唇,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当然搞出来了,听说叫做《浩然正气诀》,练的是读书人胸中那口浩然正气。”粗犷汉子大手一挥,声音洪亮地说道。 “吾善养吾浩然正气。”中年人微微颔首,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思索。 “没错,就是这个说法,听说这是孟子这位读书人所遵从的亚圣所言。”粗犷汉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神色激昂。 “那这样子说推广开来应该很容易吧?”中年人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些许疑惑。 “恰恰相反!”粗犷汉子猛地一拍桌子,脸上满是愤怒,“这本秘籍被那些当官的读书人联合起来封锁。他们为了自身的利益,全然不顾这对大明王朝的益处。” “啊,那这本秘籍岂不是白费了?”少年急得直跺脚,脸上满是不甘。 “不,不,不!有洪武大帝在,再多人反对也没有用!”粗犷汉子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洪武大帝已经下令了,只要是在书院念书的读书人,都要练这本秘籍。如果没有练出来,那就不能参加科举。三品以上的官员没有练到一定的程度,以后全部被辞退。” “这不愧是洪武大帝,也只有他敢这样做了。”中年人握紧拳头,心中满是敬佩,“有如此明君,实乃我大明之幸!” 粗犷汉子深吸一口气,感慨道:“正是洪武大帝的雷霆手段,才让这秘籍有了推广的希望,也让我等看到了朝廷整治读书人的决心。相信不久的将来,我大明的读书人皆能身怀浩然正气,为江山社稷贡献真正的力量! “这秘籍有什么作用吗?”少女歪着脑袋,一双美目满是好奇,娇声问道。 “这本秘籍,只要你练成。只要你能够把那口浩然正气不断地养大,你的身体就会愈发康健,精力充沛,仿若脱胎换骨。相反,如果你没练成,练不出那口浩然正气,你的身体只会每况愈下,日益衰弱。如此一来,只要是明眼的人,一眼便能看出你这个人是好是坏,适不适合当官了。”粗犷汉子双目圆睁,说得慷慨激昂,手臂在空中有力地挥动。 “那这对天下的百姓都是好事儿啊。我们就不担心被贪官污吏欺负了。”中年人激动得双手颤抖,眼眶泛红,声音因兴奋而变得有些沙哑。 “没错,这正是陛下和太子的最终目的。毕竟那些贪官污吏个个都是会演戏的行家,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谁也难以分辨他们的真面目是善是恶。但是只要你练了这《浩然正气决》,你就藏不住了。你练了才有资格当官,你不练,那便是自己默认自己是坏人,休想踏入官场半步。”粗犷汉子站起身来,双手叉腰,豪气干云地说道。 “陛下和太子真是为我们老百姓考虑呀。”少年握紧拳头,神情坚定,眼中闪烁着感激与崇敬的光芒。 此刻,酒楼中的众人纷纷附和,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气氛热烈非凡,仿佛每个人的心中都燃起了希望的火焰,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 第八十四章 奇遇 在繁华热闹的金陵街头,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一个头发花白、衣衫褴褛的老乞丐蜷缩在街角,他面容憔悴,眼神中透着疲惫与无奈。 这时,几个年轻的乞丐嬉笑着走了过来,他们神色嚣张,对着老乞丐推推搡搡。 “老家伙,这是我们的地盘,你竟然敢抢占,今天讨到什么好东西了,赶紧交出来!”其中一个领头的年轻乞丐恶狠狠地说道。 老乞丐无力地抵抗着,嘴里喃喃道:“我……我什么也没有。” 然而,那几个年轻乞丐并不罢休,愈发变本加厉地欺负他。 这一幕恰好被一位路过的少侠看在眼里,少侠身着一袭青色长衫,腰间佩剑,英姿飒爽。 他剑眉一皱,大喝一声:“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欺负老人!” 那几个年轻乞丐听到这声呵斥,先是一愣,转头看向少侠,见他气质不凡,心中不禁有些胆怯。 “这位公子,我们……我们只是闹着玩的。”领头的年轻乞丐试图狡辩。 少侠怒目而视:“闹着玩?有你们这么闹的吗?还不快滚!”几个年轻乞丐见势不妙,灰溜溜地跑开了。 老乞丐感激地看着少侠,声音沙哑地说道:“多谢公子相助。” 少侠温和地说道:“老人家,不必客气,路见不平自当相助。” 老乞丐上下打量了少侠一番,看了眼他腰上的剑,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他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几本泛黄的武功秘籍,像折扇一样摊开,说道:“年轻的少侠哟,今日你救了我,这几本秘籍,你任选一本,算是我的一点报答。” 少侠微微一惊,看着眼前的武功秘籍,只见封面上写着《天外飞仙》《夺命十三剑》《神剑诀》《万花剑法》,心中一阵犹豫。 最终,他伸手选择了其中一本,正是《天外飞仙》。 老乞丐看着他选好,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不错啊,小伙子很有眼光嘛,希望你不要辜负这个好剑法。” 随即身形一闪,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少侠瞪大了眼睛,心中震惊不已,这才明白自己遇到了一位前辈高人,这是一场难得的奇遇。 他握紧手中的武功秘籍,暗暗发誓一定要勤加修炼,不负此番机缘。 …… 深夜,寂静笼罩着街头,冷冷清清的长街在黯淡月色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冷清。 此时,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婆婆守着一个小小的糖炒板栗摊,那微弱的炉火在寒夜中跳动,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一位疲惫的镖师匆匆走过,他刚刚完成一趟艰难的押送任务。 偶然间,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孤独的老婆婆身上。 看着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镖师心生怜悯,走上前去。 “婆婆,给我来些糖炒板栗。”镖师说道。 老婆婆抬起头,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眼中透着一丝感激:“好嘞,公子。” 镖师接过板栗,从怀中掏出钱袋,多放了些碎银在老婆婆手中:“婆婆,这天寒地冻的,您早些回家吧。” 老婆婆握着那多出许多的银钱,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动容之色:“年轻的镖师哟,你是个好人,我这里有几本秘籍,你挑选一本就送给你吧。” 镖师先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待看清老婆婆手中真的拿着几本泛黄的秘籍,像折扇一样摊开,只见封面写着《化骨神拳》,《南天神拳》,《百步神拳》,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犹豫片刻,镖师怀着敬畏之心,从中挑选了一本,正是《百步神拳》。 就在他刚刚拿定之时,那老婆婆竟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那微弱的炉火和空荡荡的摊位。 镖师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碰到了前辈高人。 他望着手中的秘籍,心中感慨万千。 回想起自己在江湖闯荡的这些年,镖师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 他曾遭遇过劫匪的埋伏,也曾在险恶的江湖中被人陷害,但他凭借着一身的武艺和坚强的意志一次次化险为夷。 然而,他深知自己的武功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仍显不足。 如今这本意外得来的秘籍,或许是他提升武艺的一个契机。 镖师迫不及待地翻开秘籍,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见上面记载着一套精妙绝伦的拳法,招式繁复却又蕴含着无穷的威力。 镖师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将秘籍揣入怀中,加快脚步回到镖局。 …… 金陵街头,一位富家公子身着华丽锦袍,手摇折扇,悠然自得地漫步于街头。 这位公子名叫林宇,乃是城中大户林家的独子,自小生活优渥,心地善良 这一日,林宇正闲逛着,忽然瞧见一位老实巴交的老农,背着个破旧的包袱,满脸迷茫与疲惫。 他那粗糙的双手和布满皱纹的脸庞,无不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生活的艰辛。 林宇心生怜悯,走上前去,微笑着说道:“老人家,看您一脸疲惫,想必是刚进城,不如我请您去前面的酒店吃顿好的,歇歇脚。” 老农先是一惊,随后受宠若惊地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公子您的好意俺心领了,俺怎敢劳烦您。” 林宇却不以为意,拉着老农就往酒店走去。 进入酒店,林宇点了一桌丰盛的菜肴,鸡鸭鱼肉,应有尽有。 老农拘谨地坐在桌前,看着满桌的美食,眼中满是惊讶和感激。 林宇温和地说道:“老人家,您别客气,快吃吧。”老农这才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老农望着林宇,眼中满是感激之色。 他缓缓地从包袱里掏出几本泛黄的秘籍,说道:“年轻的少爷哟,你是个好心人,俺没啥好报答的,这几本秘籍你挑一本吧。” 林宇先是一愣,随后以为老农在开玩笑,不禁笑了起来:“老人家,您莫要打趣我。” 老农却一脸认真地说道:“俺没开玩笑,你选一本便是。” 林宇见老农如此认真,心中不禁好奇起来,他仔细看了看那几本秘籍,上面的文字是:《嫁衣神功》《明玉功》《无相神功》《四照神功》《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 犹豫片刻,他挑选了其中一本,正是《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 就在他刚刚拿定之时,那老农竟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那几本秘籍放在桌上。 林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碰上了奇遇,这是前辈高人给他送神功秘籍来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很多人都是因为帮助弱者,都收获了那些人赠与的神功秘籍,这让后面的一段时间,整个金陵城很多人都上街头去帮助那些老弱病残,希望自己也是能够获得奇遇的人之一。 当然其中有一些人还是能够收获到一些神功秘籍的,这让这个风潮持续更长的时间。 这些大撒秘籍的行为,当然是心远他们做的啦,这就是让整个大明武林打破门阀世家武林门派的垄断,让功法走向民间,只要基数够大,那后面产生的高手就越多。 心远他们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世界有很大的问题,应该早做打算,就当是提前埋一个后手。 第八十五章 管理 日月神教总部。 “师父,最近金陵城甚是热闹啊。”虚夜月轻启朱唇,说道。 “预料之中的事。”谷神通双手负于身后,神色淡然。 “但是也有预料之外的事哦。”虚夜月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 随后,虚夜月将最近金陵城众多人遭遇奇遇之事娓娓道来。 谷神通沉默片刻,缓缓道:“这确实出乎意料,不过我觉得又在情理之中。” “师傅是不是知道什么?”虚夜月瞪大美眸,急切问道。 “那个制造奇遇的人,应当是西城之主万归藏。”谷神通语气平静。 “是他,怎么会?”虚夜月满脸惊讶。 “他不想西城的武功消逝在历史长河之中罢了。”谷神通微微仰头,似在沉思。 “消亡?”虚夜月满脸不解。 “他之前不是说了吗?西城的叛徒皆已死在他手,这便意味着他乃西城的最后一人了。”谷神通目光深邃。 “这么惨。”虚夜月秀眉微蹙。 “惨是惨了点,不过这是他求仁得仁。”谷神通长叹一声。 两女面露疑惑。 “之前与你们说过,西城之主所练的乃是周流六虚功吧,想要练至圆满,是需要渡劫的。”谷神通说道。 “这跟现在的事有关系吗?”两女异口同声,满是不解。 “我也是思索良久才想明白,原来他们所渡之劫分为天劫、地劫和人劫,难怪直至如今,才有三任城主将其练至圆满。”谷神通目光炯炯。 “所以这第三个练圆满的渡的就是人劫?与人有关的劫难?”虚夜月若有所思。 “你果然聪明,不愧是我的徒弟。”谷神通微笑着夸奖道。 “那他现在就是把西城的神功分发给天下人,也是为了保住西城的传承咯。”虚夜月歪着头说道。 “不是啊。”谷神通摆了摆手。 “啊,我又说错了?”虚夜月嘟起了小嘴。 “没错,他如今功行圆满,七情六欲逐渐丧失,仅剩下绝对的理性,哪里还会在意什么传承呀?更多的是觉着好玩罢了。”谷神通微微眯起双眼。 “啊,那他岂不是跟木头人一样没区别?”虚夜月惊讶得捂住了嘴巴。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得到一样东西,往往就会失去某些东西。”谷神通语重心长地说道。 “所以变强的代价就是失去七情六欲。”庄青霜轻声总结道。 “呃,也不能这么说,浪翻云就是惟有极于情方能极于剑,这是将感情发挥到极致的,所以说天下武功千万种,学我者生,似我者死。”谷神通神色严肃。 “这就是师父你说的要寻找属于自己的道。”虚夜月恍然大悟。 “没错,你很聪明。”谷神通点了点头。 “嗯哼。”虚夜月得意地瞥了一眼庄青霜,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 庄青霜朝她翻了一个好看的白眼。 “你们不会闲的无聊来告诉我这件事吧?有什么事就说。”谷神通目光如炬,直视着两女说道。 “师父,日月神教要有大变动了。”虚夜月神色略显焦急,赶忙说道。 “怎么变动?”谷神通双手抱胸,表情严肃。 “以前是陛下管着,我们就当好教主就行,其他诸事吩咐一声即可,但是现在我爹爹说陛下把鬼王府和日月神教合并,交由太子打理,以后就由太子管了,而太子给了我们极大的自主权,让我们自行管理,他不会过多插手。”虚夜月语速极快,一口气说完。 “这是好事啊,刚好任你们大展拳脚。”谷神通微微点头,神色轻松。 “但是我们不会呀,从未管理过如此庞大的帮派,毫无经验呐。”虚夜月苦着脸,眉头紧皱。 “找你爹爹啊。”谷神通不假思索地说道。 “爹爹说他带鬼王府的精锐隐匿于暗处,明面上的交由我们管。”虚夜月嘟着嘴,一脸无奈。 “所以你们就来找我了?”谷神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母。爹爹管暗面,师父您就帮着管明面嘛。”虚夜月拉着谷神通的衣袖,娇声说道。 “少来,我有预感,我留在这个地方的时间不多了,你还是找其他人吧。”谷神通摆了摆手,其实他们早已决定要换个地图闯荡一番,不会在此久留。 “师傅,您要走了吗?”虚夜月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道。 谷神通微笑着指了指天空,然后两女瞬间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是要破碎虚空啊。 然而,虚夜月并未放过这个机会,不停地软磨硬泡,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终于,把谷神通磨得不耐烦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给她们传授一些先进的管理经验。 什么先进管理经验呢?那自然是现代网络总结出来的门派管理经验。 “以后无论是谁想要加入日月神教,都需经过三个月的考察期,倘若在这段时间内没有任何违法乱纪之举,方可正式加入。”谷神通神色郑重,缓缓说道。 “然后呢?”虚夜月迫不及待地问道。 “然后接下来就要细分了。未达先天之境的,统一视为外门弟子,可以依据他们的贡献给予相应财物或者武功秘籍,当然,只能是普通的武功秘籍。”谷神通耐心解释道。 “为什么是武功秘籍呢?”虚夜月眨着疑惑的眼睛。 “武林人士最为在意的莫过于武功秘籍。既要让他们为门派效力,也得给予相应的奖赏,要让所有人都清楚,加入日月神教且有所贡献,便能获取武功秘籍,如此他们才会有充足的动力。”谷神通目光深邃,侃侃而谈。 “这个办法好,那对于先天的高手呢?”虚夜月兴致勃勃地追问。 “达到先天级别,若是普通人则列为内门弟子,经过考察,可靠之人或者是本教自己培养的,可提拔为真传弟子。这两者的差别在于,内门弟子仅能获取普通的先天级别的武功秘籍,而真传弟子能够获得直达宗师之境的神功秘诀。”谷神通条理清晰地讲述着。 “那好,宗师级别的高手呢?”虚夜月紧追不舍。 “宗师级别的高手那便是长老级别的人物,可以尽情享受日月神教的绝大部分资源,普通的宗师级别的武功秘籍也对他们全面敞开。”谷神通双手背后,语气沉稳。 “师父厉害,这样比起其他门派制度合理太多了,我们日月神教必定会大放光彩的。”虚夜月两眼放光,兴奋不已地说道。 “对。”庄青霜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道。 “你们俩开心就好,但切不可认为好的制度就必然能有好的结果。再好的制度也是需要人去施行的,而人皆有欲望,时间一长,总归会出现问题,所以必须得有人监督才行。”谷神通语重心长地告诫道。 “我爹爹说要在暗面,那就让他做这个监督的人吧。”虚夜月微微仰头,说道。 “一个监督远远不够,再找一个吧。不是太子接手打理吗?那就让他派人在暗地里监督,这叫双保险,如此一来,朝廷才会真正放心。”谷神通目光深邃,语气坚定。 “太子殿下说让我们自己管理,他不会插手太多。”虚夜月秀眉微蹙,辩解道。 “这是他当下对你们的信任,但这份信任等他登上皇位可就难说了。身处那个位置,是不可能绝对相信某个人的。”谷神通双手负于身后,缓缓踱步。 “呃。”两女闻言,皆是一阵沉默,此刻,仿佛沉默成了今晚的康桥,凝重的氛围弥漫在空气中。 第86章 供奉 “谷师傅此言真是令孤哑口无言。”一个清亮的声音悠悠从门外传来,声未落,人已至。 “太子不去处理繁忙政事,怎会有空莅临我们这方小天地啊。”谷神通神色泰然,声音沉稳,他一听便知门外之人正是太子朱标。 朱标稳步从门口走进来,两女赶忙起身行礼。 “两位世妹不必多礼,此地并非其他场合,随意些便好。”朱标连忙伸手阻止,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你倒是心怀仁慈,要是换成你爹,这些细微之事他或许都会铭记一辈子,寻个时机就让你难受一番。”谷神通微微挑眉,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 “父皇之事,我身为儿子实难评价。”朱标无奈地苦笑道,神情略显尴尬。 “你今日前来,想必有事?嗯,让我猜猜,定然是你那父皇遣你过来的吧?”谷神通目光灼灼,直视朱标。 “谷师父对父皇当真颇为了解,确实如此。”朱标轻轻点头,坦诚应道。 “能让皇帝都束手无策,反倒来请教我这区区江湖之人,那定是极为难缠的问题,我可否当作你从未来过?”谷神通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说道。 在一旁默默观瞧的两女,脸上满是古怪之色,心中暗想,这个交流方式是不是过于随便了些。 “大概不行,父皇说这件事情也只有像谷师傅这样的老江湖才有好的解决办法了。”朱标面色诚恳地说道。 谷神通却是沉默不语,这话他着实不敢轻易应承。 明面上这话听起来倒也没什么差错,似乎是在极力捧着他,可关键得清楚这话出自谁人之口。 那可是朱元璋说的,他可不是个善茬,若没点儿雷霆手段和狠辣心思,又怎能成为开国皇帝。 他说的话绝不能仅听表面之意,还得好好琢磨琢磨背后潜藏的深意。 哪怕这几年心远他们在暗地里与朱元璋有所勾结,那也是能不接触就尽量不接触,就怕被其算计了。 被算计倒也罢了,怕的是被算计了还傻乎乎地帮着数钱。 所以说,玩弄政治之人,心思大多很脏。 “我知晓你父皇之意了,不过我可不敢担保能给你一个妥帖答案。”谷神通赶忙先将关系撇清,预先打好预防针。 “谷师傅这可就过于自谦啦。”朱标微微一笑,拱手说道。 “莫要啰嗦,直接道出你的问题。”谷神通面色凝重,干脆利落地说道。 “此问题关乎江湖之事,谷师傅想必还记得,当初圣上觉着江湖人士骜不驯,遂欲让锦衣卫施以重压,并缓缓削减武林人士之能,以达压制江湖之目的。可其后谷师傅诸位言及其他大陆之情形,为应对他域可能之威胁,圣上这才改了此策,至如今变为扶持江湖壮大变强。”朱标侃侃而谈,条理清晰。 “提及此事便叫人心中愤懑,当初你父皇这格局实是狭隘,竟欲以削弱自身之法求天下安定。古往今来,皆是强己弱敌。若非其后他有所转变,否则吾等之后断不会支持于他。”谷神通怒目圆睁,眉头紧蹙,话语中满是不爽。 “现在父皇所忧之事,乃是江湖战力提升之后,反过来会威胁到皇室之安危,毕竟江湖中人大多肆意妄为、无法无天,仅靠锦衣卫实难达成全方位守护之目的。”朱标神色忧虑,缓缓说道。 “那你们所拟之应对举措是什么?”谷神通目光炯炯,直视朱标问道。 “精选军中壮士,配合墨家机关以达防守之目的。”朱标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还有锦衣卫配合吧?”谷神通微微眯起双眼。 “谷师傅说的没错。”朱标点头应道。 “此种方式太过僵化,能防得了一时,却防不了一世,尤其防不住高手。上次皇宫大战之结果便是明证啊。”谷神通双手抱胸,摇了摇头说道。 “确实存有此等问题,所以父皇才命我前来请教谷师傅。”朱标一脸诚恳地说道。 “合着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呢。”谷神通似笑非笑地说道。 “请谷师傅指教。”朱标双手抱拳,躬身行礼道。 谷神通见朱标姿态放得如此之低,倒也不好直接回绝于他,沉吟片刻,忆起现代网络的一些帖子,心中萌生出一个设想。 “太子可知供奉?便是那种比幕僚和门客更为紧密,以大量资源供养起来的具特殊才能之人。”谷神通目光深沉,缓缓说道。 “当然知道,这些我也有所了解。”朱标微微点头应道。 “那就好,我的法子甚是简单,便是招揽江湖中可靠的高手,令他们为朝廷效力。”谷神通神色郑重地说道。 “锦衣卫亦在做此等之事,然而效果不佳,鲜少有武林中人,尤其是高手甘愿为朝廷效命。”朱标眉头紧蹙,面露愁容道。 “只因他们在乎声名脸面。此供奉无需其平日露面,而是秘密招募,平素为其提供法、地、侣、材等资源,不让他人知晓其已被招募,仅在有需求之时,令其出手相助。”谷神通耐心解释道。 “简单来讲,便是平时我以重金养着你,你照常行事,可当我有所需,你便要为我办事。”朱标思索片刻后说道。 “没错,正是此意。”谷神通点头肯定道。 朱标轻抚下巴,沉思片刻,说道:“办法诚然不错,然而如何确保其忠诚呢?” “世间本无绝对之忠诚,所谓忠诚,不过是背叛的筹码不足罢了。只要您肯付出足够巨大的代价,便能收获足够深厚的忠诚。”谷神通目光深邃,沉声道。 “谷师傅之意我已明了,只是父皇或许难以接受此种方式。”朱标苦笑着摇了摇头。 “早便料到您父皇乃缺乏安全感之人,故而这供奉可分为内外堂。外堂能够招募那些外姓的高人,内堂则招收你们朱明皇室之人,也就是你们自家的血脉,自幼培养。如此一来,便不会背叛你们朱明皇室,想来您父皇定然能够接受。”谷神通有条不紊地说道。 朱标再度陷入沉吟,良久之后才道:“此办法确为最佳之选,想必父皇能够接纳。” “我需提醒您,宝刀最具威慑力之时,乃是其未出鞘之际,供奉亦是如此。平素它可存于众人之口,却绝不可现于众人之眼,唯有需求之时方可现身,待事情解决,便需再度隐匿。”谷神通道。 朱标和两女仔细思量一番,不禁赞道:妙啊,不愧是江湖老手。 朱标躬身拜谢道:“多谢谷师傅指教。” “我只是略呈些建议罢了,具体如何行事,还需你们自行斟酌。要如何去做,您自行决断,与我无甚关联。”谷神通道。 “谷师傅的建议甚佳,令我受益良多。”朱标诚挚地说道。 “呵呵,您说怎样便怎样吧,还有何事?若无他事,我便去闭关了。”谷神通道。 “啊,师父,您才出关几日,又要闭关啊。”虚夜月惊叫道。 “对手强劲,不得不如此。”谷神通道。 “谷师傅莫急,接下来孤要说之事,乃是天大的好事。”朱标面带微笑说道。 第87章 禅让 日月神教总部,大堂之内,气氛并没有想象中的肃穆而压抑。 “太子还有什么好消息?”谷神通负手而立,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朱标,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急切。 “谷师傅,你且说说现在最需要什么?”朱标面色凝重,双目回视谷神通,话语中透着几分考较之意。 “当然是增强战斗力了,老实讲,我们三人现今着实不是万归藏的敌手。”谷神通眉头紧锁,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与不甘,“那万归藏功力深厚,招式诡异,我等与他相较,确有差距。” “师父,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一旁的虚夜月忍不住娇嗔道,她俏脸含怒,美眸圆睁,“我们努力修炼,未必不能超越他。” “行就是行,不行就不行,没有什么不好说的,你们又不是敌人。”谷神通不为所动,依旧神色严肃,“面对现实,才能找到突破之法。” “就算是这样子,也不能这样说吧,那样不就是打压自己的战斗意志吗。”虚夜月跺了跺脚,满脸的不服气,“师父,您这样说,会让大家失去信心的。” 谷神通知晓她是出于对自己和众人的关心,心中涌起一丝暖意,语气稍缓道:“夜月,为师知道你的心思,但在武道之途,切不可盲目自信。” 他不再理会虚夜月,转头看向朱标,说道:“太子接着说。” 朱标微微颔首,继续道:“谷师傅你曾言,提升实力的法子众多,可大多都需耗费漫长时日,仅有几种能在短时间内提升实力,而当下就有一种办法。” 谷神通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叹道:“你倒是记得清晰,可到了我们这般实力,若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那真是难如登天。每前进一步,都需历经千辛万苦,机缘、悟性、苦练,缺一不可。” “办法再艰难,那总归是有的。”朱标目光坚定,语气铿锵有力,“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 “你是说,气运?”谷神通眼中闪过一丝疑虑,眉头皱得更紧,“这气运之说,向来缥缈难测。” “没错,正是气运。”朱标郑重地点了点头,神情严肃。 谷神通心中暗自思忖:嚯!这是被忽悠瘸了?气运之说,不能全然不信,却也不可尽信。 到底有无,玄之又玄,着实难以断定。你若说有吧,平素未曾察觉,更多是靠着人定胜天,英雄造就形势。 你若说没有吧,关键时刻又显神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形势造就英雄。 就如那江湖中的诸多传奇人物,有的在绝境中突获奇遇,功力大增;有的在生死之战时,莫名爆发出惊人潜力,反败为胜。这究竟是自身的努力所致,还是那神秘莫测的气运加持? 尤其是他穿越至这怪异的武侠世界之后,所见所闻,种种奇功异法,神秘机缘,更是让他对这气运之说充满了疑惑。 在这江湖之中,有人为了追寻那一丝可能的气运,不惜冒险闯荡秘境,有人则对此嗤之以鼻,坚信自身实力才是根本。 谷神通他们也曾在修炼的瓶颈期苦苦挣扎,试图寻找那突破的契机,可那神秘的气运却始终若隐若现,难以捉摸。 最后还是靠“系统”才顺利突破,但包括心远在内,觉得是自己资质不够,只能悟性来凑。 不过这个时候总不能推翻自己之前说的话吧,只能顺着这个意思往下说了毕竟自己装的逼,哭着也要装完。 谷神通沉默片刻,再次看向朱标,缓缓说道:“太子,气运之事,太过虚幻,若将希望全然寄托于此,怕是不妥。” 朱标却道:“谷师傅,我并非要大家依赖气运,而是在努力之余,也需留意这冥冥中的机缘。若能得气运相助,自是如虎添翼。” 想了想,朱标缓声道:“且思量一番,离那决战之日已然没剩多少时日了,但凡能增强战斗力之办法,该用则用,切莫有半分迟疑。” “那不知太子所言的办法究竟是何办法?”谷神通目光灼灼,紧紧盯着朱标问道。 “父皇决定过几日便禅位于我。”朱标神色平静,却用那最为平淡的语气道出了这最令人震惊之语。 禅位,乃是指古代君主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让与他人。 禅位之举,通常存有多种情形。 其一,乃是君主自愿禅位,或因年老力衰、或厌倦那繁琐政务、亦或为了国家能有更良善之发展等缘由,将皇位传予那有能之士,诸如尧禅让给舜、舜禅让给禹,此等事迹,被后世传为千古佳话。 其二,则是被迫禅位,于那王朝更迭或是激烈的政治争斗之中,被权臣等威逼胁迫,不得不让出皇位。 若朱元璋此次禅位于朱标,那便唯有一种可能,即为了这国家能有更美好的发展前景。 心远他们所挖之坑,终归是将朱元璋给坑住了。 他估摸也是惧怕西城击败东岛之后,进而威胁到他亲手建立的大明王朝。 故而,不得不做出如此牺牲,否则,以他之能,大可一直稳坐皇位直至寿终正寝。 众人皆陷入沉默,空气仿佛凝固,缓缓消化着这石破天惊的消息。 良久,谷神通方才打破沉寂,感慨道:“你父皇的魄力,当真不减当年呐!” “父皇若能听闻谷师傅此句夸赞,定然会心生欢喜。”朱标微微颔首,神色平静。 “近来也未见有何黄道吉日啊,难道就不讲究了么?”谷神通眉头微蹙,眼中透着疑惑。 “父皇言称,哪天是黄道吉日,那便哪天是。”朱标语气沉稳,不紧不慢地说道。 “嗯,此等行事,确是你父皇能做出来的。”谷神通捋了捋胡须,微微点头。 “朝堂之上那些大臣难道不反对吗?”谷神通目光一凝,再次问道。 “无人反对,或者说无人敢反对。父皇并非与他们商量,而是直接下达通知。”朱标苦笑着摇了摇头,神情略显无奈。 “那朝堂之上对你可支持?”谷神通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朱标。 “还好,大多数大臣皆支持于我。”朱标嘴角上扬,流露出一丝欣慰。 谷神通一时无话可说,心中暗自惊叹,朱标果真是史上最稳的太子。 哪怕朱元璋此番突然传位,毫无半点铺垫,然而整个朝堂竟无反对之声,这不得不说是个惊世的奇迹。 “父皇期望在过几日禅位之时,谷师傅你们能够亲临到场。”朱标目光恳切,望向谷神通。 “不必了,我等还是抓紧时日闭关修炼,竭力增强实力。你父皇如此有魄力,那我们总不能让他失望,对吧?”谷神通说罢,心中却暗自思忖:当然,最主要还是怕露馅了。 “那孤便先预祝谷师傅神功大成。”朱标双手抱拳,郑重说道。 “借太子吉言了。”谷神通亦抱拳回礼。 第八十八 二代目 在繁华的金陵城中,朱元璋禅位给朱标的消息犹如一阵狂风,席卷了大街小巷,百姓们的反应皆是一脸懵逼,犹如被重锤击中了脑袋,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与震惊之中。 相比于乡下那些只关心春种秋收、埋头于田亩之间的农民,金陵城的百姓向来对政治更为关注。 他们自诩为精英之辈,与朝堂的风云变幻息息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在他们原本的理解之中,未来的局势应当是朱元璋稳坐皇位,继续治理天下,直至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寿终正寝。 而作为太子的朱标,只需耐心等待,待到朱元璋驾崩之日,便能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据各方所了解,朱元璋的身体并无什么大的毛病,精神矍铄,龙威仍在。 以其状态,少说也还有好多年可以继续执掌皇权,治理这万里江山。 如此一来,太子朱标自然还得再当几年的储君,慢慢磨练,积累经验。 然而,谁能想到,就如同夏日的一场暴雨,毫无征兆地倾盆而下。 众人一觉醒来,竟听闻朱元璋要禅位于朱标,这皇帝之位即将易主。 这情况变化之快,犹如闪电划过夜空,让人措手不及。 虽说大家心里都清楚,下一任皇帝不出意外必定是朱标。 但谁也未曾料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快到让人难以置信。而且,这整个流程也全然不符合所谓的礼仪规制。 在众人的认知里,禅位之事,应当是庄重而繁琐的。 新君继位,怎么说也得遵循那三辞三让的传统礼节,以显谦逊与仁德。 可此次,听闻竟是朱元璋主动要将皇位让与朱标,而朱标居然就这般轻易地应下了,这实在是太过随意,有失体统。 更为夸张的是,朱标的登基大典与朱元璋的禅位仪式,居然定在了同一天完成。 且不说这匆忙之间诸多准备难以周全,就连日子都并非那黄道吉日。 这简直就是视礼法如无物,随性而为,怎一个“随便”了得。 随着各方人士的多方打听,越来越多的内幕消息如同流水一般,渐渐流传到了民间。 百姓们口口相传,交头接耳,这才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里里外外详细地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原来,此事自始至终皆由朱元璋这位皇帝主导。 从禅位的提出,到黄道吉日的选定,再到一系列相关事宜的安排,皆由朱元璋一人独断专行,一言以决之。 有人说,朱元璋乃是洞察到了未来局势的危机,为了大明江山的稳固,提前布局,让更有能力的朱标早日继位,以应对即将到来的风雨。 也有人猜测,或许是朱元璋在暗中受到了某些神秘莫测、隐于暗处的强大势力的威胁,那股无形的压力如泰山压顶,令他不得不做出这般仓促的决定,只为保大明王朝的安宁,护百姓的太平。 还有人传言,这乃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宫廷内部的权力争斗。 朱标背后似有一股极为强大且隐秘的支持力量,犹如汹涌的暗流,逼迫着朱元璋不得不禅位,以避免那可能爆发的血腥冲突与无尽的纷争。 一时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然而,无论真相究竟如何,这突如其来的禅位之举,无疑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金陵城乃至整个大明王朝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般的轩然大波。 众人皆如置身于迷雾之中,对未来充满了迷茫与忐忑。 不知这大明的前路究竟在何方,是光明坦途,还是荆棘满布?是繁荣昌盛,还是风雨飘摇?每个人的心中都悬着一块巨石,难以安定。 在这风云变幻、诡谲莫测的局势之下,向来以侠义自居、远离朝堂纷争的江湖武林,也难以独善其身。 各方豪杰暗中观望,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试图从这混乱的局势中捕捉到一丝先机。 那些名门大派,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内部暗流涌动,掌门们在密室中密谋,思考着如何在这场巨变中为门派谋取最大的利益。 而一些新兴的势力,则如饿狼般蠢蠢欲动,渴望趁此机会崛起,在江湖中占据一席之地。 江湖中的独行侠客们,有的心怀正义,准备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力;有的则为了自身的荣华富贵,不惜投身于黑暗,与邪恶势力勾结。 一场关乎天下苍生的巨变,或许即将来临。 这江湖,这天下,都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等待着那划破黑暗的曙光,或是将一切都吞噬的风暴。 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君新气象。 并非不存在与大明朝廷针锋相对的势力,妄图趁着此次良机兴风作浪、搅动风云,然而最终皆偃旗息鼓。 就说那魔师宫,自庞斑破碎虚空之后,便退回蒙古,暗自蛰伏。 当听闻大明即将换新皇帝这一消息之时,魔师宫上下着实心动不已。 可方夜羽并非愚钝之辈,他深思熟虑,与几位元老反复商讨权衡。 最终认定,魔师宫如今的力量已然式微,元气大伤,实在经不起太大的损耗与折损,只得选择按兵不动,不理会这等风云变幻。 再瞧那天命教,苦心经营数十载的庞大势力遭受重创,在皇宫安插的钉子几乎被连根拔除,整个教派更是被打成邪教,遭到官方的通缉追捕。 无奈之下,只得如丧家之犬般遁入黑暗的角落,仿若见不得光的老鼠,苟延残喘地活着。 虽说他们极度渴望趁着换皇帝的关键时机大搞一番事情,奈何自身条件不允许,也唯有默默隐忍,苦苦等待更为合适的时机。 也当真是庆幸,那些势力或组织未曾趁机寻衅滋事。 殊不知,朱元璋等人早有谋划,欲在这个节骨眼上布下天罗地网,将敌人一举歼灭,只可惜敌人狡猾谨慎,并未中计上当,致使这番精心筹谋最终白费了一番功夫。 朱标的登基仪式,可谓简单之中透着不简单。 言其简单,乃是因筹备时间仓促,诸多方面皆从简而行。 言其不简单,实因朱标的登基,标志着大明王朝步入二代之治,这个庞大的帝国迎来了新的主宰,自此踏上全新的征程。 其意义之重大,影响之深远,绝非寻常之事可比。 具体过程,谷神通三人并未参与,然而心远却悄悄溜至现场,怀着好奇与敬畏,亲身领略了古代皇帝登基的庄严流程。 那场面,端的是宏伟壮观,令人心潮澎湃。 只可惜,心远想象中的激烈争斗并未发生,整个过程竟是异常的顺利。 果真是不能将敌人视作愚笨之徒啊!设身处地想一想,自身占据着巨大优势,欲行大事之时,定然会将防卫工作做得滴水不漏,让他人休想趁机搞出乱子。 甚至心思缜密、狠辣者,还会巧设埋伏,只等敌人自投罗网。 心远未能目睹那期盼中的大型武斗场面,心中虽略有遗憾,却也权当是观赏了一场宏大的歌剧表演。 朱标登基之后,正式入住皇宫,而朱元璋则被尊为太上皇,离开了那居住了数十载的皇宫,前往陪伴他的马皇后去了。 当然,作为补偿,谷神通,实则是心远他们四人联手,耗费无数心血,造就出了一套契合朱元璋身份的绝世神功交予了他。 并给这套神功取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号——《明神武典》。 心远他们还期待朱元璋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第89章 新皇 正所谓春江水暖鸭先知,跟着新皇有肉吃。 当朱标登基,大明王朝开启二代目之治,金陵城的百姓率先感受到了那犹如春风拂面般的好处。 在这风云变幻的时代,朱标以其高瞻远瞩之姿,在金陵试点全面推行“文武并举”计划。 此计划旨在打破旧有的桎梏,让以往被少数人垄断的文与武,能够以极小的代价走入寻常百姓家。 遥想往昔的大明,无论是那高深莫测的文韬,还是那令人心驰神往的武略,皆牢牢掌控在少部分权贵士族以及门阀帮派手中。 普通百姓终日为生计奔波,哪有闲暇与条件去触摸这等高雅之事。 即便偶有对文武之道心生向往者,也只能望洋兴叹,在无奈与叹息中度过平凡的一生。 然而,朱标登基之后,局面焕然一新。此前,不过是刊印少量的典籍试试水,浅尝辄止。 而如今,随着新皇的诏令下达,这一计划如同燎原之火,在金陵城全面铺开。 “什么?你说为什么只在金陵城搞?”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老者瞪大了眼睛,对着身旁的年轻人说道。 年轻人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朝廷自有安排。” 那当然是受限于生产力了,又不是在现代,哪能覆盖全国嘛,能覆盖全金陵就不错了。 老者听闻,长叹一声:“唉,这可苦了其他地方的百姓啊。但想来,只要政策不改,日后总有轮到咱们的一天。” 在这崭新的时代,渔樵耕读不再是仅供温饱的生存之道,而是成为了通天大道。 且说文武之道中的习武一项,打基础的有基础内功和基础外功,供初学者筑牢根基。 而进阶之功法,更是令人称奇。 那《泥鳅功》灵动如鳅,滑不溜秋,让人难以捉摸;《落樱神斧》刚猛霸道,斧风所至,落英缤纷;《农夫三拳》朴实无华,却蕴含着千钧之力,恰似农夫劳作时的奋力一击。 真应了那句话: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穷。 在金陵城的大街小巷,处处可见习武之人的身影。 清晨,阳光初照,年轻的后生们在庭院中扎马步、练拳法,汗水湿透衣衫,却无人喊苦叫累。 傍晚,余晖未尽,老者们聚在树下,探讨内功心法,交流习武心得。 而城外的田间地头,山林湖边,农夫们在劳作之余也在练功,大家都在慢慢的变强。 这些是对于那些没练过武的普通人的好处。 而对于那些有基础的武林中人也是有其他好处。 日月神教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骤然崛起,广收门徒,大开方便之门。 江湖中传言纷纷,皆道这背后似有新皇的授意。 一时间,各方豪杰,三教九流,皆对日月神教投来了关注的目光。 日月神教有一座神秘而宏伟的藏经阁,阁中珍藏着几千上万种各方面的神功妙法。 无论是刚猛无俦的拳法,还是灵动飘逸的剑法;无论是阴柔诡异的内功心法,还是光明正大的修炼秘诀,只要你能想得到的,那里面基本上都能寻到你梦寐以求的武学秘籍。 然而,想要获取这些秘籍,却并非易事。 你需要获取足够的贡献,而这些贡献的获取方式倒也简单,只需完成任务即可。 任务的种类繁多,却皆是除暴安良、追击凶犯等等这些对朝廷、对社会有益之举。 比如,那穷凶极恶的采花大盗,在江湖上作恶多端,神教弟子若能将其擒拿,便能获得不菲的贡献;又或是那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被神教弟子绳之以法,同样能为其增添贡献。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日月神教的山门前,聚集了一群前来拜师的年轻人。 “听说只要身家清白,不是坏人,日月神教来者不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个面容青涩的少年眼中充满了期待。 “应该是真的吧,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来。”旁边的同伴回应道。 这时,一位负责招收弟子的长老走了出来,大声说道:“各位,日月神教欢迎各位有志之士,但丑话说在前头,入我神教,需遵守教规,行正义之事。若有违背,定不轻饶!” 众人齐声应道:“愿听长老教诲!” 长老点了点头,开始逐一审查众人的身家背景。 “你,过去做过什么偷鸡摸狗之事,速速离去!”长老对着一个神色慌张的男子呵斥道。 那男子还想狡辩,却被神教弟子直接架走。 经过一番筛选,大部分人都顺利通过。 进入神教后,新弟子们发现,日月神教明确了等级,分别为外门弟子、内门弟子、真传弟子以及长老。 级别分明,能获得的神功等级也截然不同。 日月神教虽不能做到绝对的公平公正,但也能做到相对的公平公正。 这在鱼龙混杂、勾心斗角的江湖中,已经超出了绝大多数的势力或组织。 正是因为这种相对的公平和正义,日月神教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才,势力日益壮大。 而反过来,日月神教的壮大,也促进江湖更加的和谐安定。 当然,新皇登基带来的变化绝非仅限于武林江湖的点滴,更大的变革犹如汹涌的浪潮,席卷了普通人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众所周知,朱元璋晚年之时,其政策愈发激进,愈发严格。 朝堂之上,气氛犹如紧绷的弓弦,压抑而紧张。 大臣们每日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唯恐一个不小心便会人头落地。 这般风声鹤唳的风气蔓延至社会,营造出一个令人窒息的高压环境。 老百姓们虽身处江湖之远,却也未能幸免,生活亦是举步维艰。 然而,朱标登基之后,恰似春风拂过冰封的大地,一切都迎来了转机。 他果断地调整政策,那些激进且不合时宜的法令皆被改进,甚至废除,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平稳温和的新规。 首先受到影响的就是金陵这一代的人。 从朝堂到民间,人们很快便惊喜地发现,曾经束缚在自己身上的沉重枷锁已然去了大半,呼吸都变得更加自在畅快。 这其中,不得不提及谷神通等人的影响。 朱标在他们的辅佐之下,执政方针愈发全面、合理且深远。 他深知朝堂与民间既对立又统一的关系,巧妙地将二者融合,力求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 这主要归功于心远,他们将历史上明朝的种种弊端悉心归纳总结,着成书籍,郑重地交给了朱元璋和朱标。 朱元璋虽在阅览之后,洞悉了其中的诸多问题,但奈何积重难返。 他深知自己已立下的规矩,若要推翻,无疑是自打耳光,有损皇威。 故而,只能将这改变的希望寄托于朱标。 朱标登基之后,便再无诸多顾虑,犹如一位英勇无畏的侠士,手持改革的利刃,大刀阔斧地进行变革。 诸多潜在的弊端,皆被他果断地掐死在萌芽状态。 在一个热闹的集市上,人们三五成群,议论纷纷。 “听说新皇登基后,那繁重的赋税都减轻了不少呢!”一位挑着担子的小贩喜笑颜开地说道。 “可不是嘛!以前我家那几亩薄田,产出都不够交税的,如今总算能有些盈余,日子有盼头咯!”旁边的老农抹了把汗,脸上洋溢着希望。 “还有那严苛的律法,也宽松了许多。我那远房表亲之前因为一点小事差点入狱,如今也平安无事了。”一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感慨道。 尽管因时间关系,许多改革还只是刚刚起步,诸多成效尚未完全显现。 但社会所受到的积极影响,已是肉眼可见。 邻里之间的争吵少了,笑容多了;街头巷尾的怨声少了,欢歌多了。 在一处乡间学堂里,孩子们的读书声清脆悦耳。 “新皇重视教育,咱们这些乡下孩子也有机会读书识字啦!”一位教书先生欣慰地看着学生们。 “先生,我以后也要为国家效力!”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在繁华的城镇中,商铺生意兴隆,工匠们忙碌不停,农夫们辛勤劳作,每个人都能感受到生活在悄然发生着美好的变化。 这一切,都仿佛在预示着一个全新的大明王朝正昂首阔步地走向繁荣昌盛,而朱标的改革之路,还在继续,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第90章 封山 紫金山系宁镇山脉西段的中支,由北高峰、小茅山和天堡山(西岩峰)构成,其中北高峰为紫金山主峰,海拔448.9米。 山体东西长7千米,南北宽约3千米,山体面积约30平方千米。 基本地貌为低山丘陵,主峰为北高峰,南坡和北坡均有较宽的山麓面延伸,成斜面状,近山体处较高,远山体处较低。 在北坡,沿节理面发生的风化剥蚀作用及重力崩塌作用,形成了一系列陡崖,山势险峻,气势雄伟,这种陡坡被称为剥蚀坡;而在南坡,山坡朝向和岩层倾向相同,山坡坡度小于或接近岩层倾角,因而坡度比较平缓,被称为构造坡。 森林植被以针叶林和针阔混交林为主,兼有阔叶林、落叶阔叶林、常绿—落叶阔叶混交林,同时分布有较大面积的茶园、梅园、桂园、竹林等,集中了亚热带江南低山丘陵地区主要森林植被类型。 以六朝古都、十代都会的历史为精华,区内自然景观优美、名胜古迹众多、历史文化深厚、生态体系完整。 当初,心远他们毅然决然地选择在这紫金之巅展开决战,其初衷纯粹是为了向那传奇的西门吹雪和月孤城的决战紫禁之巅致以崇高敬意。 心远他们皆认为,昔日的月满拦江之战,其破坏力着实过小,场面不够震撼人心。 此次,他们将战场定于紫金之巅,也就是那巍峨高耸的北高峰,便是下定决心,势必要营造出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宏大场面。 消息早就如疾风般传遍整个江湖,江湖人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惊世决战大概率将在北高峰上演。 于是,众多江湖豪杰纷纷慕名而来,提前踩点,只为在决战之时能占据一个绝佳的观战位置,亲眼目睹这场旷古烁今的巅峰对决。 然而,谁也未曾料到,就在重阳佳节的前三日,也就是决战之日的前夕,一道皇令自皇宫传出,皇帝朱标竟下令大军将紫金山重重包围。 虽说并非是那种密不透风的全面圈围,但主要的上山道路皆被封锁得严严实实。 这一举措,无疑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将整个江湖乃至刚接触武学的普通民众都彻底激怒。 众人心中皆是怨气横生。 “这皇帝老儿也太不讲道理了!咱们就想看看高手对决,怎的就这般阻拦?”一位脾气火爆的江湖侠客怒不可遏,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愤愤不平。 “唉,兄台莫要冲动,小心惹来杀身之祸。”旁边一位较为稳重的老者赶忙劝道。 “我能不冲动吗?咱们千里迢迢赶来,满怀期待,却被拒之门外,这口气如何咽得下?”侠客瞪大了眼睛,满脸通红。 设身处地想一下,要是换作现代人,如果一个天皇巨星来了,你兴冲冲地想去要个签名什么的,结果被保安给赶出来了,还要清场,换作是你,你能没有怨气? 现在的武林人士都状态跟这差不多。 “就是就是,这皇帝也太不近人情了!”众人纷纷附和。 在一家热闹的酒馆里,人们三五成群,议论纷纷。 “听说这次东岛三大顶尖宗师和那位神秘的西城之主决战,这将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事,没想到被皇帝给搅黄了。”一位身穿青衣的剑客猛灌了一口酒,一脸的郁闷。 “哼,皇帝大概是怕这场决战引发动乱,影响他的江山社稷。”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冷哼道。 “可咱们只是想看个热闹,又能怎样?”一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行,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想办法让皇帝改变主意!”一位身材魁梧的壮士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谈何容易啊,那可是皇帝的旨意。”众人皆是一阵叹息。 此时,一位神秘的黑衣老者缓缓开口:“大家稍安勿躁,或许我们可以联名上书,恳请皇帝开恩。” “这能行吗?”有人质疑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总比坐以待毙强。”老者目光坚定。 于是,众人纷纷响应,决定联名上书,希望能改变皇帝的决定,让他们能够如愿观战这场期待已久的决战。 没等上书事件完成,朱标通过锦衣卫洞悉了这般状况,权衡再三,不得不缩小围堵的范围,仅将北高峰团团围住。 可即便如此,江湖中人依旧满心不满。不过,好歹能在山脚下旁观,多多少少总能瞧得见一些,倒也算是聊胜于无。 他们心中虽有怨气,却也明白事理,在这种情形下,哪敢对军队之人轻易动手。 且不说打不打得过,胆敢对军方出手,那无疑会沦为通缉要犯,整个大明都将再无其容身之所。 江湖中一些德高望重之辈,被众人推选为领头之人。 他们寻到了虚夜月她们,期望能借她们之口,向朱标转达众人的想法。 “虚教主,此次前来,实是为了向圣上表达我等想近距离观战的殷切心愿。”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拱手说道,神色诚恳而急切。 虚夜月微微颔首,秀眉轻蹙:“诸位前辈的心意,小女子明白了,定会转达给圣上。” 朱标闻知此事后,与虚夜月等人一番商讨,最终做出了些许妥协。 先天以下修为者,只能于山脚下观战;先天以上、宗师以下之人,准许在半山腰观战;唯有宗师级别及以上者,方可登上山顶观战。 毕竟此番观战之人众多,不单有江湖中的各路豪杰,就连那初涉武学的普通之人也纷纷赶来凑热闹,将整座山围得水泄不通。 先天以上、宗师以下的竟有上千号之众,能让他们在半山腰观战,且有立足之地,已属不易。 而宗师级别以上者,亦有数十人。让他们在山顶观战,至少能确保其安全,毕竟谁也不知这场惊世之战的余波将会何等强大。 一时间,江湖中议论纷纷。 “能在半山腰观战,也算不错了,总比在山脚下啥也看不见强。”一位先天高手轻叹道。 “哼,若能登上山顶,那才叫过瘾。”一位宗师高手面露憾色。 但不管怎样,众人也只能接受这一安排,翘首以盼决战之日的到来。 虚夜月她们将最终的决定传递给了武林中那些德高望重之人,而后便不再插手此事,任由他们自行安排观战事宜。 反正届时日月神教的高手会与锦衣卫联手守卫,以防出现任何意外,如此一来,他们自会有观战的位置,无需与江湖众人争抢。 与此同时,还派人四处宣扬,先天级别以下之人,观看这种顶级高手的决战,所能收获的极为有限,不过是凑个热闹罢了,故而不必前往,尽量减少届时的观战人数。 从这整件事当中,不难看出当了皇帝以后的朱标,内心多少有些矛盾。 他既期望提高国民的战斗力,又担忧国民的战斗力过高,难以掌控。 所幸,如今他有供奉阁、锦衣卫,再加上日月神教,此乃三重保障。 再者,谷神通他们也已明里暗里表示,此战之后便会破碎虚空而去(实则是欲换个新地图),如此一来,压在他头顶的三座大山即将消失。 身为九五之尊的皇帝,谁愿意头顶有三座大山呢?哪怕如今贵为太上皇的朱元璋,都选择远离权力中心,不干扰朱标的执政。可见,权力着实能改变一个人。 当然,这并非在说朱标不好,只是所处位置不同,看待问题的眼光自然有别。 皇帝与太子终归是不一样的,行事作风终究会有所改变。 心远他们则在暗处静静地关注着事态的发展,等待着事件的高潮来临,同时也在策划着它的完美落幕。 第91章 重阳 江涵秋影雁初飞,与客携壶上翠微。 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 但将酩酊酬佳节,不用登临恨落晖。 古往今来只如此,牛山何必独沾衣。 九月初九。 重阳节。 又称重九节、晒秋节,为每年的农历九月初九。 在这一天,人们有登高远眺、赏菊、插茱萸、吃重阳糕等习俗。 重阳节有长久长寿的寓意,寄托着人们对老人健康长寿的祝福。 秋高气爽,金风送爽,正是登山揽胜的绝佳时节。 紫金山的最高峰北高峰,今日一改往昔的清幽静谧,变得人声鼎沸,喧闹异常。 今日,乃是东岛与西城的巅峰对决之日,此乃大明江湖最为顶尖的决斗盛事,早早便已传遍江湖,众人皆知。 不说百分之百,至少九成的江湖中人皆心向往之,欲一睹这惊世之战的风采。 人类啊,总有诸多毛病与错觉,诸如“她喜欢我”之类,其中之一便是“别人能行,我也能行”。 身为武林人士,鲜有人会自认愚笨,相反,众多人皆自认为聪明绝顶。 这不,这群人往往觉着,观看高手的比武对决,自己即便不能全盘领悟,学个十成十,好歹也能习得三招两式。 倘若真能如此,那于自己的武学前途而言,助力可就太大啦。 正因如此,此次决战,前来观战之人的数量远超之前的月满拦江之战。 想当初,已有不少人错失了月满拦江之战,而那些观战归来之人皆有所获。 这便是活生生的例证,故而这一回,他们无论如何也不愿错过,纷纷蜂拥而至。 “哎呀,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错过了!上次月满拦江之战没去成,听说那些去了的人武功都大有长进,我可不想再留下遗憾!”一位年轻的剑客满脸兴奋,背着长剑,脚步匆匆。 “可不是嘛!听闻这次东岛和西城的高手更是厉害,定能让咱们大开眼界,说不定还能悟出什么绝世武功呢!”旁边的同伴应和着。 幸好朱标他们早有预料,早早便派人封山,又遣人耐心劝导,这才成功分流了极大一部分人流。 否则,这北高峰怕是要被观战之人挤得水泄不通。 “这可如何是好?听说山被封了,咱们还能看到这场决斗吗?”有人忧心忡忡地问道。 “莫急莫急,总会有办法的。”一位年长的侠客安慰道。 尽管如此,赶来的人数依旧大大出乎意料。 原本以为之前月满拦江之战来了差不多上万人已足够夸张,谁曾想,此次竟来了近乎翻倍的人数,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影。 “我的天呐,这人也太多了吧!”一位初入江湖的少年望着眼前的人山人海,不禁咋舌。 “哼,人多又如何?能亲眼见证这场决斗,就算挤破脑袋也值了!”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豪气干云地说道。 人群中,有来自各门各派的高手,有初出茅庐的新秀,有隐世多年的前辈,还有只为看热闹的江湖闲人。 他们怀着不同的目的,怀揣着同样的期待,齐聚于此。 此时,一位老者捋着胡须,感慨道:“如此盛事,百年难遇啊!不知今日过后,江湖又会是怎样一番风云变幻。” 众人皆翘首以盼,等待着那决战时刻的到来,北高峰下,气氛愈发紧张而热烈。 太阳越升越高,光芒愈发炽热,时间也在无声无息中渐渐临近午时,这可是决战的关键时刻。 暂时在山下滞留的武林人士们开始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那一张张脸上写满了急切与渴望,若不是残存的一丝理智苦苦压制,恐怕此刻他们早已不顾一切地冲开封锁,直奔山顶而去。 封锁路口的锦衣卫和日月神教高手们个个神情凝重,如临大敌。 他们紧握着手中的兵器,目光警惕地扫视着眼前这群蠢蠢欲动的武林人士,心中暗自担忧,生怕这些人一个冲动冲关,那样必然会引发一场血腥的冲突。 “都给我稳住!莫要轻举妄动!”一位锦衣卫头目高声喝道,声音中带着威严与警告。 “哼,凭什么不让我们上去?我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一位脾气火爆的壮汉挥舞着拳头,大声抗议。 “就是就是,我们千里迢迢赶来,岂能被拦在山下?”众人纷纷附和,现场气氛愈发紧张。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幸好上面的命令及时传来,让守住路口的人放开关卡,允许符合条件的武林人士上山。 条件便是先天级别以上的高手方可上山,先天级别以下的高手全部只能留在山脚。 至于能否看到几百米高峰上的人如何决斗,那就只能看他们各自的运气了。 这一决定瞬间点燃了山脚武林人士们的怒火,他们群情激愤,怨声载道。 “这不公平!我们也有观战的权利!” “凭什么区别对待?” 然而,面对严阵以待的军队和高手,他们纵然心中再有不甘,最终也只能无奈地偃旗息鼓。 他们也不傻,要是傻的话也练不成武功,他们只是有些武艺在身的普通人而已,没到先天级别,终究只是强壮一点的普通人,面对大军围剿,那只能等死的份,所以他们也不敢冲撞大军。 那些得以上山的高手们,一路疾行,他们等得都有点心焦了。这时候也没有心思在互相攀谈,而是埋头赶路。 可到了山腰,又是一道关卡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有锦衣卫和日月神教宗师级别的高手带着一些先天高手在把守着。 这次的规定更加严格,只有宗师级别的高手才能继续前行,宗师级别以下的高手全部只能止步于半山腰。 不过,好在有临时搭建出来的休憩之所供他们休息,他们可以在此一边稍作歇息,一边仰头观望山顶的决斗。 “唉,就差一步,却不能登上山顶,真是遗憾啊!”一位停在半山腰的先天高手叹息着,眼中满是失落。 “能在这半山腰观战,也比在山脚强,知足吧!”身旁的同伴安慰道。 而那剩下的几十上百来号宗师级别的高手,则继续向着山顶攀登,这次他们走的更快,都用上了各自的拿手轻功。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山顶。这时候的山顶之上,同样有临时搭建出来的凉亭之类的建筑供他们休息,众人在此静静等待着决战的到来。 一位白发苍苍的宗师感慨道:“此等决战,一生能遇几回?今日定要好好观摩,或许能有所顿悟。” “不错,能登上这山顶,已是莫大的荣幸。”另一位宗师附和道。 此时,山顶的气氛凝重而肃穆,所有人都怀着敬畏与期待,等待着那场即将震撼江湖的巅峰对决。 第92章 开场 山脚下的众人正在议论纷纷,其实按照市井流传的说法来说,他们这些小卡拉咪没有到先天境界,就算到山顶观战也看不出什么来,大概率也就是看场热闹罢了。 所以他们被拦在山脚下,起初还是有点愤怒,但后面反而渐渐地心平气和起来,就当是来看场热闹了。 众人都在议论纷纷,决战双方将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登场?是悄然而至呢,还是大张旗鼓地出现?有人猜测可能会有一场盛大的仪式,伴随着激昂的音乐和绚烂的光芒;也有人认为可能会突然出现在山顶,给人带来惊喜。 还有人说,也许会有神秘的烟雾或者奇异的光芒笼罩着他们的到来。 各种各样的猜测让人们充满期待,同时也增添了这场决战的神秘感。 突然,从远处悠悠传来一阵优美的琴箫合奏之声,正是金陵城广为流行的《笑傲江湖曲》。 那悠扬的旋律,如泣如诉,似清风拂面,又似流水潺潺,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这首曲子如今已然被广大的江湖中人所熟知。 倘若你去花船喝酒,不点上个女优为你演奏此曲,那氛围定然不够热烈,格调更是无从谈起。 众人纷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极目望去,只见远处的地平线处,缓缓驶来一队气势恢宏的车队。 那拉车的,竟是清一色的雪白骏马,每一匹都身姿矫健,鬃毛飞扬,步伐整齐而有力。 马车更是豪华至极,车身皆由能工巧匠精心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神兽花纹,仿佛下一秒这些神兽便要挣脱束缚,腾空而起。 马车之上,用的是名贵无比的丝绸作为装饰,那丝绸如彩云般绚丽,随风轻轻飘动,流光溢彩。 而点缀在丝绸之上的,是一颗颗璀璨夺目的宝石,以及各种珍稀的古玩玉器,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 在车队的两侧,是一群身姿婀娜的少男少女。 他们手捧着各种贵族用的珍奇物品,有镶金嵌玉的如意,有散发着异香的香炉,有精致绝伦的折扇。 还有些活泼可爱的花童,蹦蹦跳跳地边走边撒花。 那花瓣如雪般纷纷扬扬飘落,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营造出如梦如幻的氛围。 这排场,这架势,与一些皇室贵族出行的规格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随着车队渐行渐近,人们愈发清晰地感受到其震撼。 车轮滚滚,发出沉稳而富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传奇。 驾车的车夫们,个个身着锦衣,神情肃穆,手中的缰绳握得稳稳当当。 他们目光坚定,身姿挺拔,一举一动都透露出训练有素的专业素养。 马车的门窗皆以薄纱遮掩,透过那朦胧的纱幔,隐约可见车内人影绰约。 “这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大的排场!”人群中,一位年轻的剑客忍不住惊叹道。 “看这架势,定是江湖中某位隐世的高人。”一位年长的侠客捋着胡须,若有所思地说道。 “或许是哪个名门大派的掌门亲临?”有人猜测着。 众人议论纷纷,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此时,一阵微风拂过,吹起了马车的纱幔一角。 只见车内坐着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眉如远黛,目若秋水,朱唇轻启,似在吟唱。 她的身旁,一位俊朗的男子手持玉箫,吹奏着那动人的旋律。 车队缓缓前行,所经之处,人们纷纷退让,目光中满是敬畏与艳羡。 “如此奢华的出场,想必这二人定有非凡的来历。”一位武林新秀小声说道。 “莫要妄加揣测,且看他们究竟所为何事。”身旁的师父低声告诫。 在众人翘首以盼的瞩目中,远处那浩浩荡荡的车队终于滚滚而来,犹如一阵狂风席卷着沙尘逼近。 骏马昂首嘶鸣,矫健的蹄子扬起漫天的尘土,在夕阳的余晖中形成一片迷蒙的黄雾。 待车队停稳,一众训练有素的侍从迅速而恭敬地分立于车旁两侧,动作整齐划一,神色肃穆。 车门缓缓开启,先是一只绣着繁复精美图案的锦靴踏出,靴面上的纹路仿佛诉说着其主人的尊贵与不凡。 随后,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身姿挺拔如松,恰似山岳般巍峨耸立;剑眉斜飞入鬓,犹如利剑出鞘般凌厉;星目璀璨如辰,深邃中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 举手投足间,那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展露无遗,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因他的存在而变得凝重起来。 与此同时,后面的车队也相继有身影走下。 这时候,人群中那些见多识广的人不禁惊呼出声:“啊,是他们。” “他们是谁?”旁边不明所以的人急切地问道。 “那两个女的乃是大名鼎鼎的日月神教的教主虚夜月教主和庄青霜仙子。”一个年轻男子满脸兴奋,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你看那虚夜月教主,一身红衣似火,眉梢眼角带着三分英气,三分豪态,还有四分的妩媚风流。庄青霜仙子则白衣飘飘,宛如九天玄女下凡,清冷中透着绝世的芳华。” “那这样说来。那三个气宇轩昂的男子就是传说中的来自东岛的高手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好俊秀的男子。”一个女侠客双颊绯红,眼中流露出暧昧的目光,手中的剑也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似是心潮澎湃难以自抑。 众人对来人的身份虽有所猜测,但毕竟久闻大名,未曾亲见,心中仍存有几分疑虑与好奇,都在暗暗打量着这些突然出现的神秘人物,揣测着他们此番前来的目的。 没错,这正是谷神通他们的出场。本来,以谷神通等人的性情,倒是从未想过要以如此拉风的方式登场。 然而,虚夜月她们可不会这般想。她专门去找了朱标,在朱标的特许之下,将这个场面布置得空前盛大。 有些物件,那可是皇家专用之物,如今却为了谷神通他们的出场而破例使用,真可谓是前无古人之举。 当然,谷神通他们对于这个出场方式倒也颇为认可。 你瞧,那些江湖中人个个目瞪口呆,显然被这惊世骇俗的排场给震慑住了。 “各位请让开道路,我们要上山。”虚夜月那娇柔动听的声音传来,音量不大,却似有着奇妙的魔力,清晰地传入了方圆几百米内每个人的耳中。 这一开口,便显露出她一身登峰造极的深厚功力。 山脚下的众人被这声音镇住,一时间仿佛中了魔咒一般,不自觉地纷纷让开一条宽阔的道路。 随后,谷神通等人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沿着人群让出的这条道路徐徐穿过,朝着山上稳步而去。 待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后面的人才如梦初醒,反应过来。 “这日月神教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排场和功力!”一位满脸胡须的大汉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 “看这架势,日月神教绝非等闲之辈!”旁边一位清瘦的老者捋着胡须,神色凝重。 “那女子的功力深不可测,仅是一句话,便有如此威力,想必她就是那日月神教教主,果然是江湖中的绝顶高手。”一位年轻的侠士面露敬仰之色。 众人议论纷纷,言语中充满了惊叹与猜测。而此时,谷神通等人已然向着山顶渐行渐远,只留下身后一片喧嚣。 第93章 登山 北山白云里,隐者自怡悦。 相望试登高,心随雁飞灭。 相望试登高,心随雁飞灭。 时见归村人,沙行渡头歇。 天边树若荠,江畔洲如月。 何当载酒来,共醉重阳节。 紫金山所处之地,确可算作南方。 当秋天悄然来临,这里不像北京香山那般层林尽染,落叶纷飞。 山上多数树木依旧郁郁葱葱,繁茂如初,展现出蓬勃的生机。 而林中的野果树,更是挂满了累累硕果,宛如大自然馈赠的宝藏。 谷神通身形一闪,如鬼魅般飞身而去,片刻之后又迅速飞身而回,手中已然多了几大串不知名的野果。 他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大声说道:“来来,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呀!想当年我们贫困潦倒,没得吃的时候,就常常到山上来摘这野果充饥。这味道酸酸甜甜的,甚是可口,你们也都尝尝。”说罢,他便热情地将野果一一分发给众人。 众人满心欢喜地接过野果,迫不及待地放入口中。 轻轻咬破那薄薄的表皮,瞬间,一股浓郁的果香犹如决堤的洪水般冲入口鼻,令人陶醉。 细细品味,果然是酸酸甜甜的滋味,只是略微带着些许生涩。 虚、庄两女此前从未品尝过这种野果。 她们往日里吃的都是精心准备的上等水果,这种不起眼的野果根本入不了她们的眼。 然而今日这初次尝试,那前所未有的新奇感觉让她们眼前一亮。 因此,当她们吃完手上的野果后,甚至来不及多说什么,便兴致勃勃地亲自去摘更多的野果下来。 一时间,大家都忘却了继续登山的行程,全都停留在原地,尽情享受着这野果的美味。 此刻,大家为了多抢吃一点野果,彼此之间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但他们都没有运用自身的功夫去争抢,而是如同普通人家一般,用着最寻常的方式相互抢夺。 现场欢声笑语不断,气氛热烈非凡。这般场景,哪里像是要去进行一场肃穆严峻的决斗,反倒更像是一个普通家庭正在开展一次普普通通、轻松愉悦的重阳登高活动。 众人的笑声在山林间回荡,仿佛与这秋日的微风、斑驳的树影以及那熟透的野果融为一体,构成了一幅温馨和谐的画面。 就连一向严肃的谷神通,此刻也完全沉浸在这欢乐的氛围中,脸上绽放出如同孩童般纯真的笑容。 “哈哈,别抢,别抢,这树上还有好多呢!”谷神通笑着喊道。 “不行,我得多摘点,太好吃啦!”有人回应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众人身上,为这欢乐的场景增添了几分梦幻的色彩。 待众人吃饱喝足,方才恍然想起此行的目的,于是便继续踏上登山的征程。 不过,此时的气氛相较之前,已然好了许多,不再如先前那般沉闷压抑。 “师父,你们此次闭关可有收获?这次决斗能不能准赢?”虚夜月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满含期待地问道。 谷神通仰头大笑,声如洪钟:“哈哈哈哈,傻丫头,到了我们这个层次,哪有什么准赢之说。真正交手起来,胜负难测,变数诸多。” “没错,虚丫头,今日或许真就是我们最后见面的机会了。”陆渐神色凝重,缓缓说道。 虚夜月一听,顿时花容失色,紧张地追问:“什么意思?陆师叔,您别吓我!” “莫要这般紧张,你陆师叔没把话说清楚。你不妨想想当年庞斑与浪翻云的那场决战,便能知晓其中缘由。”谷神通目光深邃,悠悠说道。 “破碎虚空?”虚夜月檀口微张,满脸惊愕。 “没错,此次闭关,收获颇丰。我已感觉自己如同当初的庞斑和浪翻云一般,只差那临门一脚。”谷神通负手而立,衣袂飘飘,看似云淡风轻,心中却暗自思忖:“才怪,不过是准备换个地图罢了。至于这破碎虚空,总觉有一线之差,好似有层薄如蝉翼却坚如磐石的膜尚未捅破。” “那以后岂不是再难见到师父你们了?”虚夜月眼眶泛红,声音微微颤抖。 陆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丫头,若想再见到我们,那你可得加倍努力了。待你也能破碎虚空之时,自会有相见之机。” 虚夜月紧咬嘴唇,眼神坚定:“师父,陆师叔,你们放心,我定会刻苦修炼,争取早日追上你们的脚步!” 山风拂过,众人的衣袂随风飘动,在这蜿蜒的山路上,留下一道道坚定的身影。 “好了,临别之际,也不必如此伤感。不知日后是否还有相见之期,若有什么疑问,此刻就问吧。”谷神通神色平和,缓声说道。 “师父,东岛当真不再继续传承下去了吗?”虚夜月秀眉微蹙,面露忧色。 “东岛的历史使命早在数十年前便应终结,是我等三人强行将其延续。这个特殊的使命,不该再让你们背负,随我们而去方为最佳。”谷神通目光悠远,语气深沉。 “一鲸落万物生。”花镜圆轻声呢喃。 “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陆渐双手抱胸,微微点头。 两女面面相觑,似懂非懂。 谷神通轻叹一声:“万物皆有生死轮回,该来之事终究会来,人力难以阻挡。” 山风呼啸,吹动众人的衣角,仿佛也在为这即将到来的离别而悲叹。 “师父,那黑天书……”庄青霜欲言又止,似乎有些疑惑和担忧。 “他确实是不详之书。”花镜圆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但是我没感到什么不祥啊。”庄青霜皱起眉头,心中不解。 “那是因为你没有练黑天书。”花镜圆解释道,目光平静地看着庄青霜。 “啊,我没练吗?”庄青霜瞪大了眼睛,显得十分惊讶。 她以为自己已经开始修炼这本神秘的秘籍,但现在却被告知并非如此。 “没错,你要是练了那你现在估计已经没了。”花镜圆语气严肃地说。 他的话让庄青霜和虚夜月都吃了一惊。 “这又是为何?”虚夜月好奇地问道,她对这本书充满了疑问。 “修炼黑天书需确立一奴一主的关系,这种关系一旦形成便紧密相连。比如,劫奴不能离开劫主,劫主亡则劫奴亡。修炼时劫主以内力依次打入劫奴的三十一隐脉,一旦打通,该穴位仿佛无底深渊,会使周身气血随神意聚于此处并下泻,让劫奴身子空虚奇痒,难以忍受。此时劫主向穴内打入一小股真气,真气进入人体后,不仅痛苦烟消,身心还会有极大喜悦。劫奴按存神炼气之法,逐穴修炼。黑天书威力绝大,能使劫奴跳过炼体化气、炼气化神的阶段,直接进入炼神的境界,拥有各种奇特的劫术,如“四体通”(强在体力,一旦成就,上天入地,力大无穷)和“五神通”(奥妙在神意)等。”花镜圆道。 “这么神奇吗?”虚夜月满脸惊讶地说道。 “这算神奇?这一切可都是有代价的。”花镜圆缓缓开口。 “什么代价?”虚夜月迫不及待地追问。 “我原本叫花镜圆,可如今却叫丁鹏。丁鹏本是我以前的一个劫奴,他的功力、他的记忆,还有他所有无形的东西,如今都与我融为一体。我自己都不清楚,我究竟是花镜圆还是丁鹏。”花镜圆神情复杂,眼中流露出一丝迷茫。 “啊,那……”虚夜月惊得张大了嘴巴。 “所以我没让霜丫头修炼,就让这一切随我消逝吧。” 第94章 无相 当这一行人缓缓行至半山腰时,只见此处竟已有数百人之众静候多时。 他们一见众人到来,纷纷起身,双手抱拳,恭敬相迎。 这些武林人士,皆为先天以上宗师未满之辈,堪称武林之中流砥柱。 其中,有许多人与虚、庄两女相熟,远远瞧见,便热情地挥手打招呼。 古神通目光如炬,扫视着众人,心中暗自思忖:山顶仅那几十号宗师以上的人物,场面未免过于冷清,对于此战之后的消息传播,助力亦显不足。倒不如将这数百人一并带上山去,相信凭借这些以青年为主的武林中流砥柱的宣扬,此战之后的轰动效应必将更为巨大。 念及此处,古神通朗声道:“诸位豪杰,今日之战,乃武林之盛事。山顶之上,虽已有宗师前辈等候,但吾意将尔等一同带往,共襄盛举。愿诸位随吾之后,共扬武林之威名!” 众人闻得此言,群情激昂,齐声高呼:“愿听谷岛主差遣!” 于是,古神通引领着这数百武林中人,浩浩荡荡地继续向山顶进发。 一路之上,山风拂面,衣袂飘扬。 众人步履坚定,神情豪迈,心中皆怀着对这场武林盛会的期待与憧憬。 终于,抵达山顶。此处早已是人影绰绰,热闹非凡。 认识的人更是不少,八派联盟中那些未有大过之人,还有厉若海、风行烈等一众熟面孔皆已齐聚。 “谷兄,别来无恙啊!”厉若海拱手笑道,其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 “厉兄风采依旧!”古神通回礼道。 风行烈快步走来,朗声道:“今日能与诸位在此相聚,实乃幸事!” 众人相互见礼,又是一番寒暄。 山顶的场地虽算宽敞,但加入这数百号人后,也略显拥挤,却并不至于挤得满满当当。 虚夜月笑语盈盈,与旧友们相谈甚欢:“姐妹们,许久未见,可真是想念得紧!” 庄女亦是温婉浅笑,与众人互诉别来之情。 此时,阳光洒在众人身上,映照着一张张充满豪情壮志的脸庞。 山风呼啸,吹得众人衣袂飘飘,仿佛一幅壮阔的武林群像图。 在这热闹而又充满期待的氛围中,每个人都深知,即将到来的,或许是一场足以震动整个武林的惊世之战。 即将到达午时,众人都识趣的往后退了至少百丈远,中间就留下了谷神通他们三人,在那里坐在临时的凉亭里等待。 天边,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一颗流星,宛如一道璀璨而又致命的光芒,急速划过深邃的夜空。 它拖拽着长长的尾巴,熊熊大火在其周身燃烧,恰似一条咆哮的火龙,疯狂地朝着山顶扑来。 山顶的众人原本还沉浸在各自的交谈与思绪之中,此时纷纷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那颗来势汹汹的流星。 只见它裹挟着令人胆寒的熊熊烈焰,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燃烧殆尽。 一股无比庞大且令人窒息的压力,如泰山压顶般朝着他们汹涌压来。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汗毛瞬间根根竖立,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如同冰冷的毒蛇,迅速缠上了他们的心头。 “咦,有流星诶。”山脚下的人满是好奇地喊道,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孩童般的天真。 “流星!”山顶上的人却是惊恐万分地尖叫出声,声音都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破音扭曲。 然而,众人还没来得及有多余的反应,那流星已然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态势靠近山顶。 在离地面十来丈的时候,原本极速飞驰的流星突然就从风驰电掣变为静止不动,这股突兀至极的变化就像是一记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了一直紧盯着它移动的众人的心头,瞬间就让他们大脑一片空白,陷入了短暂的眩晕之中。 紧接着,流星外面那熊熊燃烧的火焰突然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极速向内收缩,仿佛无数只归巢的千鸟一般,迅速缩进一个黑漆漆的壳里。 随后,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漆黑的壳骤然炸开,一道人影从其中缓缓显现出来。 此人周身被一层若有若无的光芒笼罩,看不清面容,但那身姿却挺拔如松,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威压。 他的出现,让原本就紧张到极点的气氛瞬间凝固。 山顶上的众人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眼睛死死地盯着这神秘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未知的恐惧和疑惑。 狂风呼啸着掠过山顶,吹得众人的衣衫猎猎作响。 那神秘人影周围的光芒渐渐淡去,终于露出了他的真容。 或者说他的真容露出来了也没有人认得出来。 因为他的面容极为奇怪,竟不断地在变化着,男女老少各式各样的面孔轮番呈现。 最初,他的脸庞宛如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眉梢眼角带着几分妩媚,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沧桑。 那细腻的肌肤,微微上扬的唇角,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可就在众人眨眼的瞬间,这张面容如同被风吹皱的湖水,自然而然地开始变化。 转眼之间,就幻化成了一个满脸稚气的孩童,那圆润的脸蛋上镶嵌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充满了天真无邪。 紧接着,这孩童的模样还未在众人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又迅速变成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脸上的皱纹如沟壑纵横,眼神中透露出历经岁月洗礼后的深邃与平静。 而后,他的面容再次流动起来,这次变成了一个英气勃勃的青年男子,剑眉星目,鼻梁挺直,紧抿的嘴唇透露出坚定的意志。 就在这一张又一张的面孔转换之间,毫无间隙,过渡得极为自然。 仿佛他的面容不是皮肉组成,而是流动的水一般,毫无定型,让人看得目瞪口呆,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阿弥陀佛,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一位白眉禅师双手合十,强压着内心的恐惧,喃喃说道。 他的声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沉稳,但微微颤抖的双手却也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惶。 “嗯?我读书少,你别骗我,他这不是无众生相,是有众生相吧。”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年宗师眉头紧皱,满脸疑惑地反驳道。 他手握长剑,目光却始终不敢从神秘人身上移开。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有就是无,无就是有,有的尽头就是无,无的尽头就是有。”禅师并未因老者的质疑而动怒,依旧平静地说道。 “哼,别在这故弄玄虚!说这些神神叨叨的话,老夫听不懂!”老者不耐烦地哼了一声,紧了紧手中的剑柄。 神秘人凌空虚度,站在空中,宛如一尊不可侵犯的神只。 他身姿挺拔,衣袂飘飘,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他只是冷冷地扫视着众人,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寒而栗。 在场的武林人士们,个个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 有的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有的双腿微微颤抖,却都强撑着不让自己露出怯意。 此时,山风呼啸而过,吹得众人衣衫猎猎作响。 神秘人的发丝随风舞动,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威严。 第95章 诉恩怨 神秘人正式化身为西城之主的心远。 心远立在半空,环视四周,众人那瞠目结舌的神情尽收眼底,他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心中甚是满意现场众人的反应。 这无疑表明,他精心筹备的出场方式成功地震惊到了他们,不枉他耗费如此之多的心血与功夫。 遥想谷神通他们那盛大而恢宏的出场方式,充满着人文气息与文化底蕴,乃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正面之姿。 而他此番化身天灾降临,绝对称得上是负能量满满。 可这正是心远他们精心策划的绝妙手笔。 要知道,在这江湖之中,唯有冲突和矛盾,方能激起人们的浓厚兴趣。 倘若只是和和气气、平平淡淡地出场,想必难以在众人心中掀起太大的波澜。 至于如何能够化身流星这般的天灾降临,众人不妨参考一下那神秘莫测的磁场颠佬的奇妙能力。 幸得此前收获了众多的声望,心远他们在这过程中对于磁力等等这些物理方面的玄奥之物,总算经过反复推导,掌握了些许皮毛。 虽说距离那登峰造极的磁场颠佬仍有着云泥之别,但要制造一颗徒有其表的流星,倒也还能勉强为之。 在这古代,人们的见识相对有限。 即便只是这虚有其表的流星,也足以让他们震惊得无法自已。 望着那一张张充满敬畏与惊愕的面庞,心远深知,此番效果已然完美达到了他内心所期望的程度。 此时,山风拂过,吹动心远的衣袂。 他目光深邃,仿佛能洞悉一切。 山顶的众人仍沉浸在方才那震撼的一幕中,尚未回过神来。 “嘿嘿,感受来自现代物理的震撼吧。”心远他们心里暗笑。 心远宛如一片轻盈的落叶,缓缓落下,身姿潇洒地立在了谷神通他们三人面前。 谷神通三人早就站在那里警惕的盯着他。 此刻,山风呼啸,吹得众人衣袂飘飘。 这正是他们开始飙戏的时刻,一来就开打,那与小混混街头斗殴又有何异?自然是得上点前戏,方能显出这场对决的不同寻常。 “西城之主果然名不虚传,光是出场就骇人听闻。”谷神通双手抱胸,目光炯炯,神色从容地说道。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山风中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东岛之王名不副实,不过三个东岛遗民罢了。”心远双手背后,嘴角上扬,带着一丝轻蔑。 “万城主所言甚是,拜贵城上任城主梁思禽所赐,东岛几十年前就被毁灭,我们也空有东岛之王的名号,其实也不过是三个败家犬罢了。”谷神通面色不改,眼中却闪过一丝悲凉。 “你倒是坦诚,不像世人那般只会沉迷于过去的辉煌,而不愿接受现在残酷的现实。”心远微微点头,目光中多了一丝赞赏。 他们的声音不大不小,山顶的众人皆是先天级别乃至宗师级别的高手,所以对于他们的谈话,倒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就是西城之主吗?从来没有露过面的,果然符合神秘人的形象。”一青年武者眉头微皱,小声嘀咕道。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心远,满是好奇与敬畏。 “光是凭他这一个无我相,就知道他绝对是了不得的绝世高手,这放在佛门当中,简直就是再世佛陀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捋着胡须,目光深邃,语气中充满了惊叹。 “敌人凶猛,谷前辈他们能不能行啊。”韩柏面露担忧,嘟囔着说道。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了两道杀人的目光,他赶忙转头看去,却发现是虚、庄两女正对他怒目而视。 韩柏心中一凛,瞬间冷汗直流,赶紧做出求饶状,满脸谄媚地说道:“两位仙子莫怪,莫怪,是我这张嘴不会说话。”他深知有些话说出来很容易惹得别人不喜,要是他敢继续这般口无遮拦,那后面这两女对他可就不会只是怒目而视这么简单了。 “没想到东岛跟西城原来是有这么大的恩怨啊。”一女侠微微摇头,脸上满是惊讶。 “那是灭门之仇了吧。”另一女侠紧握着手中的剑柄,神色紧张。 “没错,没错,怪不得他们要决斗了。”又一女侠附和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镜头转回中间。 “想当初东岛可是人才济济啊,近万人皆是习武,神功绝艺更是数不胜数。那是何等的辉煌昌盛,江湖之中谁人不晓东岛之名?可却没想到,在上任城主梁思禽手上,竟是土鸡瓦狗般的存在,不堪一击。偌大的东岛,最终只走了你们三个败家犬。”心远双手抱臂,目光中满是嘲讽,语气极尽拱火之能事。 “你说的是事实。”谷神通神色黯然,微微仰头,似在回忆往昔的荣光,那落寞的神情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没错。”花镜圆紧握着拳头,骨节泛白,眼中燃烧着怒火与不甘。 “俺也一样。”陆渐闷声说道,他那憨厚的脸上此刻也满是悲愤。 “从第一任城主梁潇被你们东岛的人追杀,不得不远走西方建立帝下之都,再到梁思禽反攻覆灭你们东岛,再到我这一代城主,我们东岛西城几百年的恩怨,就在今天结束了。”心远长舒一口气,脸上既有感慨,又有决然。 风吹动他的衣袂,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你说的没错,今天所有的恩怨都结束了。几百年下来,我们失去了无数的亲人,朋友,收获的是什么?什么都没有。”谷神通的声音微微颤抖,透着无尽的悲怆。 他望着远处的山峦,目光空洞,仿佛那重重山峰也承载不住他心中的苦痛。 山顶的众人此时皆化身吃瓜群众,几百年的恩怨啊,人生能有几个几百年?漫长的岁月里,早就够他们子子孙孙繁衍数代了,然而他们却将这恩怨延续了几百年。 你追杀我,我追杀你,甚至发展到了灭人满门的残忍程度,这当真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精彩大戏。 “哟,还感慨上了,我还以为你们会暴跳如雷呢。”心远双手叉腰,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那神态肆意张狂,仿佛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没有必要,今天我们既然来这里,就是为了解决恩怨的。”谷神通神色平静如水,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要么你打死我们,要么我们打死你。”陆渐瞪大双眼,额头青筋暴起,声如洪钟,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绝气势。 “你死我活。”花镜圆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这四个字,他的眼神冷酷如冰,周身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杀意。 “哈哈哈哈,我就在这里,就看你们有没有能力打死我咯。”心远仰头狂笑,笑声在山谷间回荡,嚣张至极,那不可一世的模样仿佛他已是这世间的霸主。 此时,山顶的风愈发猛烈,吹得众人的衣衫猎猎作响。 谷神通的发丝随风飘动,却丝毫不减他的威严。 陆渐紧握着双拳,骨节咯咯作响,心中的怒火仿佛要随着这紧握的拳头喷薄而出。 花镜圆的衣袂翻飞,他那冷峻的面容在风中显得更加坚毅。 周围的吃瓜群众们有的面露紧张之色,有的则是兴奋地交头接耳,猜测着这场恩怨之战的最终结局。 “这可真是一场生死对决啊!”一位老者忍不住感叹道。 “不知最终谁能胜出,结束这几百年的纷争。”一名年轻的侠士紧握佩剑,目光紧紧盯着场中的四人。 气氛愈发紧张,仿佛空气都要凝固,一场惊世之战即将爆发。 第96章 万匹丝 心远和谷神通他们相对而立,四目对视,目光犹如两道凌厉的剑光在虚空中碰撞,仿佛有电流滋滋炸响,令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他们不会看对眼了吧?”韩柏那不合时宜的小声嘀咕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 “飒”瞬间,周围的人如同一群被激怒的猛兽,一道道杀人的目光凶狠地盯向他。 那目光中蕴含的怒火和杀意,仿佛能将他瞬间燃为灰烬。 若是目光可以杀人,他恐怕已被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 “我见现场气氛凝重,开玩笑的,开玩笑的。”韩柏脸色煞白,冷汗直流,讪讪地笑着解释,声音都带着明显的颤抖。 “小子,你在说怪话,别怪老夫一枪捅你。”厉若海怒目圆睁,手中长枪微微颤动,枪尖闪烁着寒芒,仿佛下一秒就会直取韩柏的咽喉。 他那威严的面容此刻满是愤怒,犹如一尊暴怒的战神。 “不会的,不会的。”韩柏连连摆手,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眼中充满了恐惧,赶紧连连保证,生怕厉若海真的动手。 此时,心远和谷神通的眼神交汇愈发激烈,心远的眼中透着无尽的狂傲与自信,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被他放在眼里,他要以绝对的实力碾压一切。 而谷神通的眼神则充满了坚定与决绝,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在这场对决中扞卫东岛的尊严,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两人的眼神交锋中,仿佛能看到他们内心深处的波澜壮阔,那是对胜利的极度渴望,对恩怨的决然了断。 当然这是以旁观者的角度上看的,甚至是脑补出来的,真实的情况就是,他们在演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凶险。 毕竟,他们是来搞事的,不是来真正决生死的。 所以,他们可以把场面弄得多大就多大。 毕竟这是一场关乎东岛和西城数百年恩怨的较量,自然要做得惊天动地,方能显出其重要性。 至于能不能在这场较量中悟出点什么东西,那肯定会有的。 只不过此刻还没真正开始,他们目前所展现的种种,对于旁人而言,只会让他们如同置身于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双方精神上的交战太过高深,那是一种无形的较量,只有少数功力高深、心境通明之人才能看得通透。 然而大多数人,只是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和紧张。 心远深知如此下去,难以达到预期的效果。 于是,心远决定换种方式。 “砰”的一声,虚空炸响,如同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开。 双方从那无形的精神交战中退出,周围的压力骤然一松。 “今天是东岛和西城存在的最后一天了,怎么说我们也曾经是几百年的传承,丢了也怪可惜的,不如我们使用一下东岛西城的武功,让世人见识见识,也不枉在世间走一遭。”心远目光扫过众人,大声说道。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豪迈,仿佛要将这数百年的传承在这一刻尽情展现。 “呵呵,我们东岛的传承都交给日月神教了,虽然不再有东岛之名,但至少我们的成功终将传承下去。”谷神通脸上露出一丝欣慰,语气坚定。 他要别人觉得,东岛的传承虽历经波折,但只要有人继承,就不会断绝。 “你前段日子不是到处送武功秘籍吗?你还怕断了传承不成。”陆渐双手抱胸,挑眉说道。 “哈哈哈,我不过是看有几个小家伙比较有趣,随手送的吧。”心远仰头大笑,眼中透着随性。 “那不就行了,总是有传承下去的嘛。”陆渐耸了耸肩。 “东岛和西城传承数百年,神功成千上万,才有几个传承下去啊,我们西城可不像你们东岛,都被我们攻陷了,你们的很多神功,我们西城也可是收入囊中哟,你们能记得多少,传给日月神教的又还有多少啊。”心远嘴角上扬,带着几分挑衅。 观战的众人一片哗然,特别是年轻一辈,听说有成千上万的神功,眼里都冒金光了。 他们早就知道,前段时间,金陵城有很多人都获得很多奇遇,收获不少的神功。 这里就有一些人曾经获得,这让他们可是羡慕得很呢。 “要是我也能得到一门神功,那该多好啊!”一个年轻武者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渴望。 “别做梦了,就凭你?”旁边的人不屑地哼了一声。 “哼,说不定我运气好呢。”年轻武者不服气地反驳。 此时,一位老者长叹一声:“这些神功,又岂是轻易能得到的。 这背后,不知有多少的恩怨情仇。” 众人的心思各异,有的期待能目睹神奇的武功,有的则在盘算着如何能从中获取好处。 而心远和谷神通等人,心中也各有盘算。 “我可是把东岛和西城的武功全部写出来了,很多很多,那数量之巨,简直超乎想象。光是用来写秘籍的丝绸,大大小小都有上万匹,那堆积起来,简直如同一座小山。而这上万匹丝绸写成的秘籍,我可是将它们放在了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心远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眼神中透着神秘的光芒。 “莫不是你的西城不成?”谷神通眉头微皱,目光紧紧盯着心远,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端倪。 “非也非也,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我把它放在你们东岛的地盘了。”心远哈哈大笑,那笑声在山谷中回荡,带着几分张狂。 “这么狡诈,你放哪了?”陆渐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道,他的神情中充满了惊讶与好奇。 “潜龙岛。”心远轻轻吐出这三个字,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 “是那个时隐时现的潜龙岛吗?”谷神通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没错,是不是?没想到?没想到就对了。”心远双手背后,仰头望天,神色傲然,“那潜龙岛神秘莫测,位置飘忽不定,一般人根本难以寻到。我将秘籍藏在那里,就算你们知晓,想要找到也是难如登天。” 此时,山风呼啸而过,吹得心远的衣袂烈烈作响。 谷神通脸色阴沉,陷入沉思,似乎在盘算着如何应对这棘手的情况。 陆渐则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嘴里不停嘟囔着:“这可如何是好,那潜龙岛如此诡异,要找到秘籍简直如同大海捞针。” 周围的众人听到这番对话,也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潜龙岛?莫非是传说中的凶险的地方,那种据说进去的人十有八九都出不来。”一位年长的武者面色凝重地说道。 “这西城城主真是心思缜密,如此一来,这些秘籍恐怕要永不见天日了。”另一位武者摇头叹息。 现场的气氛愈发紧张,众人的目光在谷神通、心远和陆渐三人之间来回移动,都在等待着这场纷争的进一步发展。 突然,心远猛地转身,面向观战的众人,那凌厉的目光犹如利剑般扫过。他大声喝道:“你们是不是想要那些写有武功秘籍的丝绸啊?” 众人先是一愣,被这突如其来的发问惊得不知所措。 片刻之后,才有胆子大的年轻人从人群中走出,抱拳高声道:“还请前辈指条明路,晚辈不胜感激。”这年轻人面容刚毅,眼中透着坚定与渴望,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哈哈哈哈!”心远仰头大笑,笑声震彻云霄,“你们说话很好听,那就给你们机会吧。”说完,只见他右手在怀中轻轻一探,随后猛地掏出一叠白纸,内力一运,那叠白纸瞬间化作无数碎片,如雪花般飘向观战的人群。 “你们想要的万匹丝,我就放在那里了,你们去找吧。”心远的声音如同洪钟,在众人耳边响起。 人群顿时一阵骚动,众人纷纷伸手去抓飘落的白纸。 有的人身手敏捷,一把抓住好几片;有的人则手忙脚乱,一片也未捞到。 “这可如何是好,碎片上也没写具体位置啊!”有人焦急地喊道。 “莫急莫急,大家先冷静想想。”一位老者出声安抚道。 “哼,管他呢,先找到潜龙岛碰碰运气。”一个性急的武者说着,便提步欲走。 “你不观看决战了?”一个武者道。 “……” 此时的山谷中,人声鼎沸,众人的心思都被那神秘的万匹丝所牵引,一场寻宝的热潮即将掀起。 第97章 拳掌腿 常言道,不看广告,看疗效。 众所周知,当下即便是那直播卖货之人,皆设有一个商品展示之环节。 心远等人意欲激起天下人对“万匹丝”的浓厚兴趣,仅靠口舌之利,虽有成效,然终是有限,故而还需一个展示之环节。 于是,接下来便迎来了这展示之时。 “让我先检验一下你们有无那个资格,且让我使尽全力!”心远昂首挺胸,双目精光闪烁,声若洪钟,气势逼人。 “哦,不知望城主欲如何检验?”陆渐阔步向前,声如雷霆,毫无惧色。 他本就是个性情直爽之人,心中所想皆直言而出。 “自然是检验一番你们东岛的武功。我且不用功力碾压于你们,拿手绝技暂且留于后头,先瞧瞧你们对东岛的武艺传承了几何。”心远嘴角微翘,目中透着几分玩味。 “我看万城主是欲寻些乐子罢了。”谷神通目光沉凝,似能洞悉一切,缓缓说道。 他向来以睿智闻名,凡事思考皆入木三分。 “此地有如此众多之观众,难道你们就不想让东岛之绝技在众人面前大放异彩?”心远长袖一挥,环视四周,高声喝道。 “奉陪到底。”花镜圆双手紧攥剑柄,面色冷峻,言简意赅。 他向来是人狠话不多之辈,能少言则少言。 观战的众人听闻他们的对话,心中皆是一片哗然。 “此等场面,竟是吾等能够亲眼目睹的?这可皆是江湖顶尖高手之间的巅峰对决啊!”一位年轻的武者激动得面红耳赤,声音颤抖不止。 “未曾想今日竟能有幸得见此等盛事,实乃不虚此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轻抚胡须,双目满是期待与兴奋。 “也不知东岛的诸位高手能否应对心远城主此番凌厉之考验。”有人压低声音喃喃自语,心中满是好奇与紧张。 此刻,场中的气氛愈发凝重。 陆渐活动着四肢关节,骨骼咯咯作响,周身气势如汹涌波涛般逐渐升腾,大声吼道:“来吧,今日定要与你分个高下!” 谷神通则神色肃穆,暗自调运内力,全神贯注地准备迎接心远的检验。 心远轻笑一声,身形倏地一闪,仿若幽灵般朝着陆渐疾攻而去。 陆渐毫不退缩,猛地挥出铁拳,迎向心远,两人瞬间交织在一起,拳风呼啸,掌影翻飞,令人目不暇接。 谷神通与花镜圆亦是心弦紧绷,目光如炬,密切观察着场上的瞬息万变,随时准备施援。 一时间,场中劲气纵横交错,尘土漫天飞扬。 观战的众人纷纷向后退避,唯恐被这强大的气劲所伤。 然而,他们的目光却始终牢牢锁定场中四人,不肯错过任何一个惊心动魄的精彩瞬间。 “昂”一声镇人心魄的龙吟之声骤然响起,犹如晴天霹雳,在这片天地间炸响。 这声音仿佛来自远古的呼唤,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令在场众人的灵魂都为之一颤。 只见那滚滚灰尘之中,有龙型真气纵横交错,如龙蛇飞舞,搅动漫天风云。周围的灰尘、泥沙、石块等等,皆被这强大的龙形真气所裹挟。 那半透明的龙形真气转瞬化为实体的“土龙”,栩栩如生,仿佛真龙再世。 这“土龙”身躯庞大,蜿蜒盘旋,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龙首狰狞,獠牙毕露,双目喷射着熊熊怒火;龙身粗壮有力,肌肉隆起,每一次扭动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龙尾如钢鞭般横扫而出,带起阵阵狂风;龙角尖锐锋利,似能刺破苍穹;龙鳞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坚不可摧。 它以雷霆万钧之势攻向心远,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这进攻刚猛无铸,势不可挡,仿佛要将一切阻挡之物都碾为齑粉。 “降龙十八掌。”众人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声音中充满了震撼与难以置信。 这就是那传说中无坚不摧的降龙十八掌吗?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气势磅礴的“土龙”,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他们只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整个空间。 心远面对着这威猛无比的攻击,神色却依旧镇定自若。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仿佛在迎接一场期待已久的挑战。 “土龙”呼啸而至,心远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避开了龙首的猛扑。 然而,“土龙”并未就此罢休,龙尾横扫而来,带着呼呼风声。 心远双手交叉,运起内力,硬接这一击。 “砰”的一声巨响,两者相撞,迸发出强大的气浪,周围的众人被这股力量冲击得连连后退。 心远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臂一阵发麻,但他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他身形一转,绕到“土龙”的侧身,双掌齐出,击向龙身。 “土龙”怒吼着,扭动身躯,试图摆脱心远的攻击。 一时间,两者展开了激烈的交锋,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观战的众人紧张得握紧了拳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的目光随着“土龙”和心远的身影移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随后谷神通和花静圆加入战场,瞬间战局更加激烈。 谷神通身形如风,双腿如蛟龙出海,每一次踢出都带着呼啸的风声,刚猛凌厉。 他的腿功变幻莫测,时而高高跃起,以泰山压顶之势猛踹而下;时而横扫而出,如秋风扫落叶般迅猛;时而连环踢出,腿影重重,令人难以捉摸。 花镜圆则施展出精妙绝伦的拳法,拳势如流星赶月,迅猛而不失灵动。 他的拳法刚柔并济,每一拳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时而刚猛如铁锤重击,时而轻柔如春风拂面,却又暗藏杀机。 一时之间,拳掌腿交相辉映,仿佛漫天都是拳掌腿的影子。 谷神通的腿法如雷霆万钧,每一击都似能开山裂石;花镜圆的拳法精妙绝伦,每一招都恰到好处,攻敌破绽;陆渐的降龙十八掌亦是变幻无穷,刚柔并济。 每一击都有雷霆万钧之力,每一击的技巧都是精妙到巅峰,这是技与体的巅峰对决。 而身处中央的心远,面对这如狂风暴雨般袭来的攻击,却仿佛化身千手如来,镇定自若。 只见他身形飘忽不定,或拳或脚或掌,或进或退或躲或闪,从容不迫地接下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谷神通猛地飞身而起,双腿连环踢出,宛如疾风骤雨。 心远侧身一闪,巧妙避开,同时挥掌迎向花镜圆呼啸而来的拳头。 “砰”的一声,内力激荡,三人皆是微微一颤。 花镜圆趁势欺身而上,拳法愈发凌厉,拳拳生风。 心远不慌不忙,脚下步伐灵动,如同凌波微步,在密集的拳影中穿梭自如。 谷神通见状,再次发动凌厉的腿攻,心远却似脑后生眼,一个后仰,惊险躲过。 观战的众人看到这场景不禁目瞪口呆,有些人甚至喃喃自语:“这是人能够达到的吗?”他们的眼睛紧盯着战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此时,心远一声长啸,内力爆发,双掌推出,一股强大的气浪席卷而出。 谷神通和花镜圆同时发力抵抗,三人僵持不下,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花镜圆突然变招,拳法由刚转柔,如绵里藏针,试图突破心远的防御。 心远嘴角微扬,瞬间看穿他的意图,掌法一变,以柔克柔。 谷神通趁机再次发动猛烈的腿攻,心远脚下一滑,险之又险地避开。 战斗愈发激烈,三人似乎已全力以赴,招式越发凶狠,内力源源不断地涌出,整个战场风声呼啸,劲气四溢,让人仿佛置身于惊涛骇浪之中。 第98章 刀剑棍 众所周知,产品展示环节不可能只展示产品的一个优点,而是要多方面地展示。 所以,当拳掌腿这些展示得差不多了,心远他们便心有灵犀地准备停下来,准备进行第二环节的展示。 四人之间仿佛有着一种无形的默契,几乎在同一瞬间,决定一起开大招,为这拳掌腿的展示画上句号。 在旁观的众人眼里,只见四人突然一起朝着对方用力打出一招。 刹那间,仿佛天地变色,一股磅礴无匹的力量相互碰撞。 紧接着,便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好似旱天惊雷,震耳欲聋。 他们之间爆发出剧烈的爆炸,强大的力量冲击着四周,把场地都震得地动山摇,尘土飞扬而起。 一时间,整个战斗的地方,十几丈方圆都被那漫天的尘土所笼罩,犹如一片混沌未开的世界。 “乖乖,这么大的动静,我相信当初皇宫大战,他们把一座城门楼都给干稀碎了。”一个面容青涩的少侠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声音都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变得颤抖。 “这动静还算小啦,比不上当初皇宫大战那个时候。估计是他们没有用全力吧。”一个自诩为懂王的男子摇头晃脑地解释道,脸上带着几分卖弄的神情。 “光看他们的拳脚腿功夫,都已经是当世绝顶了,如果他们说的那些武功秘籍都能够达到这种程度,那就不得了了。”一个中年男子捋着胡须,感慨万千,眼中满是对高深武学的向往和敬畏。 旁边的众人眼神一闪,心中各自下了个决定,但都没有多说,只是继续全神贯注地观战,生怕错过接下来更为精彩的展示。 “哈哈,哈哈哈,不错,不错!拳脚功夫着实不错,光是凭借拳脚功夫,我还真未必能将你们击败。”心远那豪迈的声音从烟尘中传出,紧接着众人便看到烟尘如同万川汇海一般,朝着他的左手掌心聚拢而去,化作一个圆坨坨的土球。 场面瞬间重新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 这一手着实颇为玄幻,一般人决然做不到,即便是绝顶高手,对于有实体的诸如树叶之类的,或许还能够掌控,但想要将这般细微的灰尘聚拢成一团,那绝对是难上加难,仿若登天般艰难。 至此,心远他们所展现出来的武功已然超出了普通人的想象,在中武这个层级上,可谓是越行越远。 “万城主谬赞了,先人的传承我们也不过是略得些皮毛罢了。”谷神通神色平静,拱手说道。 “最讨厌你们这种虚伪之人了,还说只是入门,只是学了点皮毛。明明已然精通,却偏要如此谦逊。好了,接下来就瞧瞧你们在兵器上的功夫吧。”心远眉头一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 “如你所愿。”话音刚落,谷神通三人右手朝着那被打成废墟的临时凉亭一招,三件物件瞬间飞到他们手中。 这一手神奇的控鹤擒龙之术,令人惊叹。 待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木刀、木剑、木棍,分别握在了花镜圆、谷神通、陆渐的手上。 “木头?你们能行吗?”心远嘴角上扬,话语中满是讽刺之意。 “想你们西城大肆搜刮我们东岛的武功秘籍,难道没有找到独孤求败前辈的秘籍吗?难道不知他对剑法境界的划分?”陆渐反唇相讥。 “哦,你说的是那个独孤求败呀,他将剑法境界划分为利剑、软剑、重剑、木剑,最后是无剑这几个层次,确实厉害非凡。你是想跟我讲,你们已到了木剑层次?达到草木竹石皆可为剑的境界?”心远眉头微挑。 “说来惭愧,我们始终未曾达到无剑层次,只是勉强达到木剑层次罢了。”谷神通面色略显无奈。 “哦,那他们用的也不是剑啊。”心远疑惑道。 “剑在心中,心中有剑,手里拿着的便是剑,你管他外形是刀是棍还是其他,难道如此浅显的道理,万城主还不明白吗?”陆渐再次讽刺道。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领教领教你们的剑法吧。”心眼说完右手掌心朝地面轻抚,手臂抬起,地上一根土条就跟着拉出地面,心远右手抓住,然后左手一抹,一把古朴的土剑就出现了。 谷神通率先出招,他手腕一抖,长剑如灵蛇出洞,招式严谨,法度森严,每一剑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剑势雄浑刚猛,犹如泰山压顶,带着一种浩然磅礴的气势,直逼对手。 心远见状,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 他的剑式诡异多变,剑出如疾风骤雨,角度刁钻,令人防不胜防。 每一剑都看似随意,却又恰到好处地化解了对方的攻势,同时寻机反击。 一时间,剑光交错,剑气纵横。 谷神通的剑招大开大阖,刚正威猛,每一剑都带着一种正义的威严;心远的剑法则灵动飘逸,奇诡莫测,剑剑充满了变化和玄机。 两人的剑法各具特色,谷神通剑式注重内力与招式的完美结合,一招一式皆有章法;心远剑法则更重剑随心发,以快、准、狠见长。 山顶上,剑光闪烁,剑气四溢,周围的草木被剑气所激,纷纷折断飞舞。 花镜圆和陆渐加入战场,瞬间为这激烈的战斗增添了更多的变数。 只听得一声暴喝,花镜圆身形如电,仿若一道幻影,瞬间欺近心远。 手中那柄木刀猛地挥出,一道璀璨夺目的刀光刹那间划破虚空,如雷霆万钧之势朝着心远狂斩而去。 那刀势雄浑刚猛至极,仿佛拥有开山裂石之威,所过之处,空气被生生撕裂,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之声,令人胆寒。 心远见状,神色依旧未起丝毫波澜,举起手中兵器果断格挡。 只听得“哆”的一声沉闷巨响,强大无比的冲击力瞬间传来,令心远虎口一阵发麻,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花镜圆却丝毫没有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手腕灵活一转,又是一刀横斩而出。 这一刀快如闪电,势若奔雷,敌人根本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奋力抵挡。 然而,花镜圆的刀法精妙绝伦,变化多端。 在连续几刀疾风骤雨般的强攻之后,突然变招,刀势陡然一转,由先前的刚猛化为诡异刁钻,如灵动的灵蛇般,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刺向心远的要害之处。 心远一时措手不及,眼看就要命丧刀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他身形只是微微一侧身,堪堪惊险避过这致命的一击。 就在此时,陆渐趁机猛然突入,手中木棍舞动起来,恰似蛟龙出海,气势磅礴,汹涌澎湃。 只见陆渐身形如鬼魅般闪动,那木棍时而如长枪凌厉直刺,时而如巨斧威猛横劈,变化无穷,令人眼花缭乱。 谷神通和花镜圆在一旁亦是配合默契无间,一刀一剑,相互交织,化作一张密不透风的攻击网,将心远牢牢笼罩其中。 心远此刻仿佛置身于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在狂风巨浪的冲击下摇摆不定,似乎随时都会被那汹涌的大浪无情吞没。 第九十九章 天外飞仙 剑作为百兵之君,自古以来就备受推崇。 它不仅是一种武器,更是一种文化象征。 剑的外形优雅,剑身修长,象征着君子的正直和高洁。 在古代,剑常常被文人墨客佩戴,以显示自己的身份和气质。 在武侠世界里,剑与剑客的组合充满了魅力。 一把好剑,在剑客手中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或行侠仗义,或快意恩仇。 剑客们往往有着高超的剑术和独特的人格魅力,他们仗剑走天涯,留下了许多传奇故事。 众所周知,在金老的武侠世界里,自从出了越女阿青之后,好像是一下子消耗完剑道的气运,在剑法这块,后面就只有一个独孤求败拿得出手,其他的确实没什么太过出彩的人物。 与之相反的是古龙的武侠世界里,剑法层出不穷,剑客出名的灿若繁星。 拿得出手的剑法多如牛毛,很多人都能够随口叫出其中的一些剑法名字,像什么夺命十三剑呐,天外飞仙呐这些等等。 此刻,战场之上,剑气四溢,刀光闪烁,棍影纷飞。 心远凭借着高超的剑法,如鬼魅般穿梭在谷神通等人的攻击之间。 他的剑势凌厉,每一剑都带着破风之声,仿佛能斩断山河。 在之前比试拳脚方面,谷神通这方占据上风。 谷神通的腿法犹如狂风骤雨,每一脚都蕴含着千钧之力,所到之处,空气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花镜圆的拳法亦是刚猛霸道,拳拳生风,如猛虎出山,气势逼人。 陆渐则以灵活多变的身法配合着刚猛的掌法,与敌人周旋。 心远以一敌三,靠作弊才得了个平手。 然而,在兵器的比试,却是心远占据上风。 心远的剑法飘忽不定,时而如疾风骤雨,让人难以抵挡;时而又如潺潺流水,连绵不绝,让人防不胜防。 谷神通他们不得不靠刀法和棍法的补充,才能堪堪与心远战成平手。 花镜圆手持长刀,刀势威猛,每一刀都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 他大喝一声,长刀划过一道弧线,朝着心远狠狠劈去。 心远侧身一闪,轻松避开这一击,反手一剑刺向花镜圆的咽喉。 花镜圆反应迅速,回刀格挡,“铛”的一声,火星四溅。 谷神通的木剑此时也如蛟龙出海,剑法凌厉,直取心远的下盘。 心远一跃而起,在空中一个转身,剑如流星般刺向谷神通。 谷神通急忙挥剑抵挡,却被强大的冲击力震得手臂发麻。 陆渐瞅准时机,手中木棍猛地一挥,如巨蟒出洞,朝着心远的后背砸去。 心远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身形瞬间向前冲去,躲开了陆渐的攻击。 心远他们并非真正的拼命,只是在进行商品展示,所以他们也在刻意控制着那个度,表面看起来很激烈,其实就是花架子,维持着不败不胜的局面。 但在旁观的人眼里,那可就是他们在拼命了。 场面那叫一个宏伟壮观,剑气四射,刀气纵横,棍影漫天。 众人只见心远的剑如闪电般划过天空,留下一道道炫目的光芒。 花镜圆的长刀挥舞,带起阵阵狂风,所到之处,尘土飞扬。 谷神通的木剑舞动得密不透风,仿佛形成了一道坚固的屏障。 陆渐的身影在战场中穿梭,木棍所指之处,皆是劲风呼啸。 “好厉害!这等战斗真是百年难得一见!”一位观战的老者激动得胡须颤抖,眼睛紧紧盯着战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对决啊!”一个年轻的武者兴奋得满脸通红,拳头紧握。 战场上,心远突然剑法一变,剑势变得更加诡异刁钻。 他的身影如同幻影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谷神通等人虽然竭力应对,但也渐渐感到有些吃力。 就在这时,花镜圆大喝一声,全身内力爆发,长刀上泛起一层耀眼的光芒。 他猛地一挥刀,一道强大的刀气朝着心远席卷而去。 心远眼神一凝,手中剑快速舞动,形成一个剑气护盾,挡住了这一击。 谷神通和陆渐趁机同时发动攻击,木棍和长剑交织成一片密集的光影。 心远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依然游刃有余,身形不断闪烁,避开了一次次致命的攻击。 这场战斗持续了许久,双方都展现出了极高的武学造诣和顽强的斗志。 观战的众人早已被这激烈而壮观的场面所震撼,沉浸在这武侠世界的巅峰对决之中。 时间差不多了,再这般打下去,不过是鸡肋之举,所以心远已然决定结束这场剑法的比试。 只见心远身形陡然拔地而起,如同一道利箭直冲云霄,眨眼间便飞上高空,超出十丈有余。 “天……外……飞……仙” 当心远使出天外飞仙的那一刻,在场的所有人只觉一道璀璨至极的光芒,如同流星般骤然乍现,瞬间将整个天地映照得亮如白昼。 那光芒之耀眼,竟让人一时间难以直视,仿佛世间所有的光辉都汇聚于此。 那光芒携带着无尽的压迫感排山倒海般扑面而来,好似一张无形的巨网,将整个世界都牢牢笼罩其中。 众人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灵魂深处都在这股磅礴的气势下颤抖不已。 这一剑,宛如从九天之外悠悠飞来,既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仙气,缥缈空灵,又有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森寒凛冽。 剑尚未抵达,凌厉的剑气已然先至,如冰冷刺骨的寒风,无情地刺痛了谷神通他们的肌肤。 每一寸毛孔都仿佛在这剑气的侵袭下收缩紧闭。 心远整个人与手中之剑似已完美地合二为一,剑光恰似匹练飞虹,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刺过去。 剑势辉煌而迅疾,快得让人几乎无法捕捉其轨迹。 一道剑光斜斜飞来,如惊芒掣电,又如长虹经天,携带着能将骨髓都冷透的剑气。 此剑之锋芒,可怕到让人无法生出丝毫抵挡之意。 这随心所欲的剑术变化,正是武功中至高无上的境界,已可算是天下无双的剑法。 其威力无比,能用“人剑合一”“天人合一”来形容其完美无缺。 剑招尚未完全施出,已然先显神威,那神意绵绵不绝,似滔滔江水,汹涌澎湃。 它刚猛至极,恰似泰山压顶,却又柔若柳丝,随风而动。 以静制动,以无招胜有招,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暗藏玄机。 在这一瞬间,所有人仿佛看到了死亡的阴影在眼前幽幽晃动,仿佛那无情的镰刀即将挥下,收割生命。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剑之下陷入了死寂,唯有那璀璨的剑光成为了天地间唯一的存在。 此招落下,宛如一颗巨大的陨石从天而降,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砸向地面。伴随着一声巨响,整个大地都为之震动,仿佛发生了一场地震一般。 扬起的灰尘遮天蔽日,形成一片巨大的尘雾,让人难以看清周围的景象。而在这片尘雾之中,一道恐怖的剑气呼啸而过,将一切阻挡它的事物都撕裂开来。 剑气所过之处,无论是坚硬的岩石还是人造的建筑,都无法抵挡其威力,纷纷破碎成无数碎片。 剑气的范围之广,足有数十丈方圆,将整个山顶都笼罩其中,让人心生恐惧。 随着剑气的肆虐,山顶上的烟尘越来越浓,最终形成了一层厚厚的烟雾,完全遮蔽了众人的视线。 此刻,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只有那道剑气的轰鸣声在山间回荡。 所有人都被这一招震撼得说不出话来,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场景。 这一招的威力实在太惊人了,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一时间,场上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沉浸在震惊和敬畏之中。 第一百章 破碎虚空 良久之后,待尘埃缓缓落定,现场的景象再次展露出来。 谷神通等人的身上略显狼狈,衣衫凌乱,发丝飞扬,手中的武器皆已断裂。 观战的人心中清楚,他们竟然挡住了那仿若神似仙的一招。 倘若换做自己,定然是有死无生的结局。 谁能想到,这世上竟还有人能够抵御得住。 那是何等惊艳绝伦的一招啊!满是仙气,仿佛是天上仙人所用之招式。 看过了这一招之后,天下所有的剑法在众人眼中都成了土鸡瓦狗。 那是自然,天外飞仙或许并非古龙武侠世界中最为厉害的武功,但绝对是最为惊艳的剑法。 但凡看过的人,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再去看其他剑法,简直是粗鄙不堪! “剑法之巅,天外飞仙,果然名不虚传!”谷神通不禁叹道。 天外飞仙,那招就叫做天外飞仙吗?果然是招如其名,仿若天上仙人施展的剑法。观战的人在心中暗自思忖。 “剑法之巅,天外飞仙,好一个天外飞仙!”一位老者捋着胡须,感慨而言。 “好强,好帅,好好看。”一位女侠一脸花痴之态,痴痴说道。 “我一定要学会此招!”一位少侠紧握双拳,信誓旦旦地发誓道。 “一见飞仙误终生啊,慈航剑典什么的都弱爆了。”韩柏忍不住小声说道。 “我的刀法怎么做才能这么强大且好看?”戚长征喃喃自语。 “可惜师父不会,不然这么好看又强大的剑法就是我的了。”虚夜月满心遗憾地嘀咕着。 “师父不会被伤到了吧。”庄青霜满脸担忧,轻声说道。 “强是暂时的,帅是一辈子的,我也要创出好看又强大的枪法!”厉若海在心底暗暗发誓。 “师父加油,看你的了。”风行烈在心里默默为师父鼓劲。 众人心神激荡,念头纷飞,各自有着不同的想法。 “好了,热身结束了,接下来我要认真了。”心远神色肃然,语气坚定地说道。 俗话说,话不可说尽,福不可享尽,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 这其中的道理在诸多事情上皆能适用。 所以,此次的商品展示环节也就到此结束。 恰到好处地吊起众人的胃口,却又不让他们完全满足,这便是最为高明的手段,恰似那些善于玩弄情感的渣男渣女,凭借这般手段哄骗了无数的老实人。 观战的众人听到心远这话,心中皆是猛地一震,满脸的不可置信。 啥?您说啥?这竟然仅仅只是热身? 您这一番折腾,都已经把山顶生生削去一层了,可您居然还声称这才是热身?那要是您真正认真起来,岂不是要将这整座山都给彻底削平了? 心远他们可全然不在意别人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反正已经成功达到了他们预设的目的,接下来所要做的,便是施展出惊人的大招,寻得一个堪称完美的离场方式就行了。 而心远所准备的最为理想的离开方式,便是那令人惊叹的破碎虚空,至少从表面看上去是如此这般破碎而去。 事实上,心远对于自身能否真正实现破碎虚空,内心深处一直存有深深的疑问。 要想破碎虚空,究竟需要满足怎样的条件? 参考以往积累的经验,大致存在以下几个关键要素: 首先是对于武学的深刻领悟。 其次是与天地自然达到完美的融合。 再者是拥有强大无比的精神力量。 最后是具备超越生死的深刻感悟。 在这些条件当中,除了第一个对武学的深刻领悟以及第三个强大的精神力量,另外的两个条件,似乎心远目前是难以企及的。 他所自认为的天人合一,实际上完全是依靠对于磁力和磁场的独特感悟,所模仿出来的一种看似相似的伪·天人合一。 而说到超越生死的感悟,那更是近乎天方夜谭了。 迄今为止,他未曾亲身经历过那种生死一线的激烈决斗,唯有在初来这个世界之时与八思巴的那次遭遇,而且那次还是被“系统”带着脱离险境的。 “前世”的记忆又被“系统”逐渐淡化,导致他对于生死的感悟实在是少之又少。 不过还好,虽然无法做到对各种力量和技巧的精确控制,但是他还能够凭借强大的力量实现“力大砖飞”。 凭借着古代与现代的思想相互交融碰撞,激发出绚烂的创造火花,使得他当下所拥有的战斗力丝毫不比那些真正达到破碎虚空级别的大佬们逊色多少。 接下来,便是大战时刻!心远他们将累积起来的感悟毫无保留地全部施展出来,所学的武学也尽数呈现于这惊世之战中。 心远这边充分地诠释了什么叫做法用万物。 古代的唯心主义思想——武学,加上现代的唯物主义思想——物理,两者奇妙的有机结合,迸发出绚烂夺目的创造火花。 心远仿佛与天地合一,以己心代替天心。 自然界的风雨雷电皆为他所用,当然,这是他依据现代科学,借助古代武学所模仿出来的。 虽不如自然界的风雨雷电那般宏大磅礴,但在他那十丈领域当中,他便是主宰一切的神。 狂风在他的意念驱使下呼啸肆虐,飞沙走石。 雨滴如利箭般密集坠落,每一滴都蕴含着惊人的力量。 雷电在他掌心闪烁跳跃,仿佛随时会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威力。 此刻的他,就是风神,挥手间狂风席卷;他就是雨神,意念动时暴雨倾盆;他就是雷神,怒目时雷电轰鸣。 举手投足之间,皆有着莫大的威力,令人望而生畏。 而谷神通他们三人,没了武器之后,竟然更上一层楼,仿佛踏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三人的气机相互交融,完美地融合成为一体。 谷神通身形如岳,双腿踢出,带起的劲风犹如龙卷,呼啸着撕裂空气。 花镜圆拳法刚猛,每一拳都似有万钧之力,砸出的拳风令空间都为之震颤。 陆渐则身形飘忽,掌影重重,如同幻影般让人难以捉摸。 此时此刻,他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三个人齐心合力,进退如一。 他们就是刀,锋利无比,斩断一切阻碍;他们就是剑,锋芒毕露,刺破所有虚妄;他们就是拳,刚猛霸道,轰碎一切艰难。 在观战的人眼里,仿佛看到三个人在面对着大自然的天灾,却依然不屈不挠,勇往直前。 那股无畏的气势,令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战斗愈发激烈,心远操控着风雨雷电,形成一道道恐怖的攻击。 狂风化作利刃,直刺向谷神通三人;暴雨凝结成冰锥,铺天盖地地砸落;雷电交织成网,朝着他们笼罩而去。 谷神通三人却丝毫不惧,谷神通双腿一蹬,身形冲天而起,避开了狂风的袭击。 花镜圆怒吼一声,双拳齐出,硬生生将冰锥轰成碎片。 陆渐则身形一闪,巧妙地从雷电之网的缝隙中穿过。 随着战斗的进行,被波及的范围越来越广,同时破坏力也愈发巨大。 原本平坦的地面变得坑坑洼洼,山峰崩裂,巨石滚落。 观战的众人不得不从一百丈退到两百丈,再退到三百丈,仍能感受到那汹涌澎湃的战斗余波。 “这等战斗,简直闻所未闻!”一位观战的老者惊叹道,他的声音在这激烈的战斗中显得微不足道。 “太可怕了,这就是顶尖高手的对决吗?”一位年轻的武者脸色苍白,双腿颤抖。 心远再次发力,雷电汇聚成一条巨大的雷龙,张牙舞爪地扑向谷神通三人。 谷神通目光一凝,体内内力汹涌而出,与花镜圆、陆渐的内力相互呼应,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护盾。 雷龙撞击在护盾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光芒四射,让人睁不开眼睛。 谷神通三人被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后退数步,但他们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再来!”花镜圆大喝一声,率先冲了上去,谷神通和陆渐紧跟其后。 四人的战斗陷入了白热化阶段,整个天地都为之变色,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渐渐地,扬起的漫天灰尘再次如厚重的帷幕般遮蔽了众人的视线,然而,即便如此,众人仍能清晰地感觉到在那滚滚烟尘当中,有四股强大无比的力量正在激烈地交锋碰撞。 时不时地,便有凌厉的刀气、锋锐的剑气,亦或是那源自风雨雷电的狂暴能量从中溅射而出。 直至一声仿若天崩地裂的轰隆巨响骤然炸响,即使远在三百丈之外的众人,也被这声巨响狠狠地震慑到。 在那一瞬间,众人仿佛堕入了一个无声的世界,灵魂仿佛脱离了躯体,无所依存,飘忽不定。 这大概便是传说中的大象希声吧,于极致的巨响之后,是令人心悸的寂静。 良久,良久,声音才如潮水般缓缓再次回到人们的耳中,呆愣的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 等他们再次将目光投向场中之时,只见场中已然空无一人,只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大大的深坑。 那深坑深约数尺,宽达数十丈,仿若一张狰狞的巨口,吞噬了一切。 这场景之震撼,不亚于将一个巍峨的山头给生生削去了数丈,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再次深深地震惊住了。 有些人呆若木鸡,痴痴地望着那深坑,半晌回不过神来;有些人甚至牙齿都在不受控制地打颤,身躯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这是破碎虚空了吗?”有人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无尽的敬畏。 回想起方才那惊心动魄的战斗,众人只觉心有余悸。 那四溢的能量,狂暴的冲击,仿佛还在眼前肆虐。 刀气纵横,剑气呼啸,风雨雷电交加,每一个瞬间都仿佛是末日的景象。 此刻,场中的寂静与之前的激烈交锋形成了鲜明而强烈的对比,更让众人对这场战斗的威力感到胆寒。 那消失的四人,究竟是去往了更高的境界,还是在这恐怖的力量中灰飞烟灭?无人知晓,只留下这一片狼藉的战场和众人满心的震撼与疑惑。 …… 《明史.太宗本纪》记载,太宗元年九月初九,有真人在紫金山巅渡劫飞升,雷劫击毁山顶数丈,百年内寸草不生,真人飞升前留言,有万匹丝藏于海外,得之可飞升,而后航海之风盛行,乃有太宗三十年盛世。 第1章 鸭绿江上拉二胡 神隋大陆,东北方,鸭绿江。 滚滚江水奔腾咆哮,宛如一条愤怒的巨龙。 在这江边,一大批大隋的士兵正如潮水般涌来,试图渡过这滔滔江水。 他们的身影在风中凌乱,盔甲残破不堪,军旗耷拉着,满是血污与破损,那狼狈之态,无疑是溃败之师。 鸭绿江绵延数百公里,河道宽窄变化无常,最窄处也有几百米,最宽处可达上千米。 某些地段,湍急的水流如万马奔腾,汹涌澎湃,卷起惊涛骇浪,形成无数急流和险滩,好似一张张恶魔的巨口,散发着致命的威胁;而在另一些相对平缓的区域,水面宽阔平静,波光粼粼,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却也暗藏着未知的凶险。 适合大军横渡的地段,说多不多,说少亦不少,可这对于此刻的隋军而言,却并非幸事。 遥想历史上隋炀帝第三次东征高丽,即便未能将高丽彻底征服,但至少也取得了些许战果,撤退之时应是军容齐整,有条不紊。 然而,这是风云变幻的武侠世界,当下的场景竟是隋朝的军队如丧家之犬般仓惶奔逃,高丽的军队则如凶狠的狼群在后方紧追不舍。 那些隋朝士兵们,有的丢盔弃甲,光着膀子,发了疯似地狂奔,脚下扬起阵阵尘土。 有的身负重伤,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汩汩流淌,却仍一瘸一拐地艰难前行,每一步都留下一个血印。 还有的神情呆滞,目光空洞,仿佛灵魂已经被恐惧吞噬,仅凭着求生的本能机械地迈着步伐。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口中喘着粗气,犹如破旧的风箱。 不时回望身后,稍有风吹草动,便吓得面色惨白,生怕高丽追兵瞬间如鬼魅般杀到。 也不知黄大师当时是如何以如椽巨笔描绘这段波澜壮阔又充满悲情的历史的,反正此刻呈现在眼前的景象就是这般混乱与凄惨。 或许真正的历史更为荒诞离奇,充满了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与惊心动魄的故事,只是我们这些后人难以窥探其全貌罢了。 不知何时,天地之间悠悠地开始传出二胡的声音。 那声音初始时极为细微,仿佛是从九霄云外的缥缈之处悄然飘落,隐隐约约,似有若无。 它宛如一缕轻烟,在风中若隐若现,难以捉摸。 然而,这哀怨凄婉、如泣如诉的声音却并未就此消散。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它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仿若一位悲苦的女子在暗夜中低声抽泣,声声断肠。 那凄切的旋律,起初还只是在众人的耳畔轻轻萦绕,如同细语呢喃,撩人心弦。 渐渐地,这二胡之声越来越大,仿佛是积聚已久的情感终于得以宣泄,又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人们的心灵。 其音哀婉至极,每一个音符都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愁苦与悲伤,让人闻之不禁心生怜悯。 方圆数里的渡河地段,聚集着数万的隋军。 此刻,他们正处于一片混乱与狼狈之中,人心惶惶,士气低落。 战场上的硝烟尚未散尽,伤者的呻吟与呼号此起彼伏。 可即便在如此嘈杂纷乱、人心动荡的环境里,到最后这二胡之声竟也能够清晰无比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直抵灵魂深处。 那如泣的旋律仿佛穿透了一切阻碍,包括战火的喧嚣、士兵的嘈杂以及江风的呼啸。 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着人们内心最柔软的那根弦,勾起了他们心底深藏的思念与哀愁。 那些远离家乡、征战沙场的士兵们,在这悲切的乐声中,想起了远方的亲人,想起了曾经的温暖与安宁。 有的士兵停下了匆忙的脚步,目光变得呆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们仿佛看到了家中老母亲那期盼的眼神,看到了妻子温柔的笑容,听到了孩子稚嫩的呼唤。 有的士兵紧握着手中的兵器,身体微微颤抖,牙关紧咬,却无法抑制心中涌起的悲伤与无奈。 他们深知自己身处战火之中,生死未卜,而这二胡之声让他们对和平与安宁的渴望愈发强烈。 还有的士兵索性瘫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庞,任由泪水肆意流淌,那二胡的声音如同重锤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他们早已疲惫不堪的心灵。 整个渡河地段沉浸在一片悲凉的氛围之中,二胡之声如泣如诉,与士兵们的哀叹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充满哀伤与绝望的画面。 在这战火纷飞的乱世,这哀婉的乐声似乎在诉说着命运的无常,也在抚慰着那些饱受战争创伤的灵魂。 “在那。”突然有人指着大河大声道。 很多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看见一个让人难以忘怀的场景。 只见滔滔大河,水流奔腾翻涌,浪涛拍击两岸,发出雄浑的声响。 在那汹涌的河水上游,,一块巨大的礁石傲然突出河面,宛如一位不屈的卫士,抵挡着河水的冲击。 礁石之上,一名男子静静端坐。 他身着一袭古朴的长袍,颜色似历经岁月沉淀的青灰,在风中微微飘动。 他的发丝整齐束起,几缕散发被微风轻轻拂动,更添几分洒脱。 面庞清隽,轮廓如刀刻般分明,双眸深邃而沉静,犹如藏着无尽的故事与智慧。 他的手中,一把二胡散发着岁月的光泽。 男子微微垂首,神情专注而肃穆,仿佛世间万物皆已远去,唯有手中的二胡与心中的旋律。 他右手持弓,缓缓拉动,动作沉稳而有力,每一次拉动都似在诉说着一段古老的传奇。 弓与弦的摩擦,发出悠扬而深沉的声音,在大河之上回荡。 左手手指在琴弦上灵活地按动,精准地把握着每一个音符,仿佛在弹奏着命运的乐章。 河水奔腾咆哮,却无法干扰男子分毫。 他稳坐礁石,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不可撼动。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勾勒出一道金色的轮廓,使他看上去更加神圣而庄严。 他的二胡声,似能穿透时空,让人沉浸在一种深沉的情感之中。 那旋律中,有对人生的思索,有对命运的抗争,也有对世间万物的悲悯。 在这大河与礁石之间,男子拉二胡的形象,成为了一幅永恒的画卷,深深地印刻在人们的心中,让人敬畏,让人感叹。 没错,这是心远的新马甲--天剑无名。 紫金之巅一战,在最后时刻,一个惊天的大秘密露出了冰山一角,心远他们不敢在那个地方多待,就跑到这神隋大陆上来了。 等他们一打听,发现现在是隋炀帝在位,大业十年,恰好是隋炀帝第三次东征高丽的时候。 他可是记得在《大唐双龙传》这本小说当中,隋炀帝第三次东征高丽可是失败的,百万大军在东征高丽期间损失惨重。 再怎么说都是华夏人,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被那些高丽棒子杀害这么多华夏人,所以说就来这帮帮场子。 别说什么只是小说,不必当真的话,他就当真怎么了,即使只是小说,那他也是站在华夏人的立场上。 此情此景,以前的马甲就不能用了,要搞大事嘛,肯定得换上新马甲,所以天剑无名就出世了。 正所谓,满血拉二胡,残血浪全图。 心远当然不可能找虐,但拉二胡倒是可以。 所以就有此时这一幕了。 第2章 高丽欲要把人屠 鸭绿江之畔,溃败的大隋军队正仓惶地通过浮桥过河。 远远望去,那曾经威风凛凛的军队如今已如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花朵,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军旗歪斜,破损不堪,在风中无力地摇曳着,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经历的惨烈战斗。 士兵们形容狼狈,铠甲破损,有的还带着斑斑血迹。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恐惧与慌乱。 脚步沉重而急促,相互推搡着涌上浮桥。 一些士兵紧紧地抱着手中的兵器,仿佛那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另一些则神色慌张地四处张望,眼中满是对未知命运的恐惧。 浮桥在众多士兵的踩踏下微微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随时都可能断裂。 河水汹涌奔腾,浪花不断拍打着浮桥的边缘,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这声音更加剧了士兵们的恐慌,他们加快了脚步,却又因为过于慌乱而不时有人摔倒。 一旦有人倒下,便会引起周围一片惊呼,旁边的人赶紧将其拉起,生怕耽误了逃命的时间。 军官们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试图维持秩序,但在这一片混乱中,他们的声音显得那么微弱。 队伍中不时传来哭声和咒骂声,有人在为死去的战友悲伤,有人则在抱怨命运的不公。 一些士兵在奔跑中丢失了头盔,头发凌乱地飞舞着;还有人弄丢了鞋子,只能赤脚在浮桥上奔跑,脚底被磨得鲜血淋漓,却顾不上疼痛。 此时,远处陡然卷起滚滚烟尘,遮天蔽日,好似一条土黄色的巨龙正朝着这个方向呼啸而来。 “高丽狗追来了。”有人惊恐地高呼。这一声惊呼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在人群中激起千层浪。 场面刹那间变得骚乱不堪。 曾经被誉为上国天兵的隋军,此刻却已丧胆。 他们如同没头的苍蝇般拼命往前挤,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那座承载着他们逃生希望的浮桥,在众人的推挤下不堪重负,“咔嚓”一声被挤垮。 无数士兵瞬间坠入河中,他们身上沉重的盔甲此时却成了夺命的枷锁,拖着他们的身体往水下沉。 很多人机灵地赶紧脱甲,手脚并用,试图挣脱这死亡的束缚。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求生的渴望,不顾一切地挣扎着。 而也有很多人来不及脱下重甲,便被无情的河水迅速吞没,只留下一串串绝望的气泡。 敌人尚在远方,隋军已然大乱。 他们互相推搡、踩踏,为了争夺那一丝生存的机会,早已顾不得同袍之情。 有人被挤倒在地,还未来得及起身,便被后面涌来的人群踩在脚下,发出凄厉的惨叫。 有人为了能抢先一步,不惜对身边的战友拔刀相向,一时间刀光剑影,鲜血四溅。 一位将领试图维持秩序,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莫要慌乱,列阵迎敌!”但他的声音瞬间被淹没在恐慌的浪潮中,无人理会。 一个年轻的士兵,紧紧抱着自己的长枪,眼神中充满了无助。 他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却始终不愿放下手中的武器。 然而,在又一波汹涌的推挤中,他被狠狠地撞倒,瞬间消失在混乱的人潮里。 一位老兵,满脸沧桑,曾经在战场上杀敌无数。 此刻,他也被这恐慌的气氛所感染,拼命地朝着前方挤去,全然不顾身旁战友的死活。 一个受伤的士兵,拖着残躯,艰难地在人群中爬行,口中不断呼喊着:“救救我,救救我!”但人们只顾着自己逃命,根本无人驻足。 这才是真正的战场,残酷而无情。 不管你曾经身份有多高贵,战功有多显赫,在这生死关头,每个人的命都只有一条,死了便死了,无人在意。 生命在此刻变得如此脆弱,人性的丑恶在恐惧面前暴露无遗。 这时,那如泣如诉的二胡声突然间画风一转,犹如雷霆炸响,变得激昂高亢起来。 还在慌乱中的军队,乍一听到这激昂的二胡声,心里猛地一激灵,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狠狠撞击了灵魂。 原本被惊慌、恐惧等等负面情绪紧紧包裹缠绕的士兵们,在这激昂旋律的冲击下,好似从无尽的黑暗深渊中挣脱而出。 虽说他们的心底仍对接下来的命运怀揣着深深的担忧,但至少那几近将他们吞噬的惊慌与恐惧,已不再如之前那般强烈。 场面逐渐得到了控制,那些军官们瞅准时机,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趁机收拢自己的队伍。 一位校尉,满脸血污,双目圆睁,挥舞着手中的佩剑,大声吼道:“兄弟们,莫要再乱!随我集结!”他的声音在激昂的二胡声中,显得格外坚定有力。 一位偏将,奋力推开身边拥挤的士兵,亲自扶起一位摔倒在地的老兵,大声喊道:“都给我站好,我们是大隋的军人,不能这般狼狈!” 士兵们听到长官们的呼喊,如梦初醒,纷纷朝着自己所属的队伍靠拢。 他们的脚步不再慌乱,眼神也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 原本混乱不堪的人群,开始有了秩序。 有人相互搀扶着,有人捡起掉落的兵器,重新挺直了腰杆。 虽然每个人的脸上仍带着尚未消散的恐惧与疲惫,但那逐渐凝聚起来的气势,仿佛在告诉即将到来的敌人,他们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在这激昂的二胡声中,大隋军队那几近崩溃的士气,终于开始重新振作。 远处,敌军如一阵狂风般迅速杀到眼前。 瞧他们的旗号飘扬,以及那身锃亮的盔甲装备,便能知晓这是一支高丽的军队。 他们一个个眼神凶狠,犹如饥饿多时、欲择人而噬的恶虎,那狰狞的目光仿佛能将人瞬间撕碎。 虽说他们的人数约莫也就一万上下,而河岸边的隋军则是几万的残兵败将。 然而,在气势上,高丽军却丝毫不见下风。 他们身上的盔甲血迹斑斑,那触目惊心的暗红色,意味着他们在追杀大隋将士的路上已造下诸多杀孽,死在他们手中的必定不计其数。 正因如此,即便他们在人数上处于劣势,可那腾腾而起的凶悍气势,却仿佛一座巍峨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高丽的军队稍作停顿,迅速调整了一下阵型,准备发起进攻。 只见他们阵形严整,刀枪林立,透出一股决然的杀意。 看他们那副不可一世的张狂模样,仿佛真觉得自己能够轻而易举地吞下这数万隋军,简直狂妄自大到了极点。 就如同他们后世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子孙一般,目中无人,狂妄无边,好似这天下无人能与之抗衡。 这时天上“嗦嗦嗦”的落下无数把形态各异的铁剑,稳稳插在两支军队之间,仿佛一堵不可逾越的墙。 第3章 好言难劝该死鬼 “到此为止吧。”伴随着这声仿若洪钟大吕般的喝止,心远所扮演的天剑无名宛如谪仙般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到了“剑墙”之后。 这些剑可不是寻常的粗糙滥制之物,其品质皆在精良级别以上。 这皆是心远他们日夜赶工的成果。这还得多亏了当初在武明大陆那场惊心动魄的紫荆之巅决战。 当初心远他们全力施为,毫无保留地释放着自身的功力,以至于强大的力量碰撞将虚空都震得出现了裂痕。 眼看着那虚空即将破碎,然而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们却察觉到了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大恐怖。 最终,他们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硬生生地退了回来。 那一刻,他们才深切地体会到鹰缘活佛为何明明有能力破碎虚空,却最终选择了退却。 至于那究竟是何等的大恐怖,由于人体自身有着独特的防御机制,就如同人脑会对某些自己极度不愿提及的事情进行自我封闭,仿若失忆一般。 心远此刻在脑海中对于那个大恐怖全然没有清晰的印象,仅留下了自己当初给予自身的那两个模糊提示——“吃人”。 除此之外,毕竟当时他们已然达到了半步破碎虚空的境界。 诸多如同现代解密节目中所展现的神秘现象,这个世界的众多规则在他们面前徐徐呈现。 他们也趁机进一步领悟了众多玄之又玄的奥秘。 他们将所领悟到的东西与自己脑海中那半吊子的现代物理知识相互结合,终究还是搞出了许多实用的法门。 就比如说,众所周知,在物理学中,磁能生电这一原理乃是法拉第电磁感应定律的核心内容。 而电能生热,则是基于焦耳定律,电流通过导体时会产生热量。 而热能够导致物质的形态发生变化,利用高温便能进行铸造,便能炼器。 所以心远他们巧妙地练成了一种另类的炼器术。 倘若换一种说法,这就如同另类的五雷化极手。 他们能够凭借强大的功力将铁瞬间融化,使其化为炽热的铁水。 而后,再根据自身的需求,运用精妙的内力控制,让这些铁水重新凝固成自己想要的形状。 这无疑是一种炼器的高超手段,虽说在工艺的精致程度上或许稍逊一筹,但在实战应用中,却已然足够。 经过一段不短时间的紧锣密鼓地赶工,心远他们方才精心制造出这上万把形态各异、风格不一的长剑。 每一把剑都倾注了他们的心血与精力,为的就是在这关键时刻营造出这般震撼人心、神乎其神的效果,说白了,就是为了这个绝佳的装逼时刻。 这些长剑,若是放置在江湖之中,那定然是令人趋之若鹜的不错的好兵器。 然而,在此处,却也只能沦为普普通通的道具,为即将上演的大戏增添几分气势。 高丽的军队在急速行进中,猛然看到如此神乎其神的出场,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齐齐地停下了匆忙的脚步,在原地严阵以待,满心戒备。 只见一位英姿飒爽的青年将领从阵列中阔步走出,怒喝道:“大胆狂徒,竟敢阻拦我大高丽的雄师劲旅,你莫非是活腻了,一心求死?” 无名神色平静,拱手问道:“这位将军是?” 那青年将领扬起头颅,满脸倨傲之色,高声道:“家父乃盖苏文,我乃将门之后!” 无名微微一笑,说道:“令堂是令堂,你难道没有自己的名字吗?” “放肆!我的名字岂是你这无名小卒可以知晓的,你还不配!”青年将领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 “小将军果然聪明,我还没有自报名字,你就知晓我叫无名。”无名神色从容,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我管你无名有名,马上滚开,不然待我大军压上,定让你死无全尸!还有,将军就将军,干嘛在前面加个小字,是不是看不起本将军?”青年将领面色涨红,满脸的不爽,手中的佩剑也被他紧紧握住,似乎随时准备拔剑相向。 “怎么会呢?我此番前来,是诚心劝将军到此为止,双方罢手,以和为贵。”无名依旧心平气和地说道。 “区区隋狗,也敢来劝我?我大高丽如今占据上风,胜券在握,凭什么罢手?”青年将军不屑地冷哼一声,目光中充满了鄙夷。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你们的士气在这片刻的犹豫中已经有所降低。倘若当时你们一鼓作气冲杀过来,也许这几万隋军未必是你们的对手。可如今,你们若是再想贸然进攻,恐怕你们就未必能占得了便宜。”无名好心劝道,眼神中透露出诚恳与睿智。 “我大高丽战无不胜,乃宇宙最强之军,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妄图动摇我军军心。立马滚开,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青年将军挥舞着手中的佩剑,大声怒吼,身后的高丽军队也跟着一阵骚动。 “不,你怕了。倘若你真的如你所说那般信心满满,又怎会与我在此浪费口舌,说这么多废话?”无名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青年将领,仿佛要看穿他内心的恐惧。 青年将领闻言,身体微微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胡说!我岂会害怕!我大高丽勇士从不畏惧!” 此时,高丽军队中开始有了一些窃窃私语。 “将军,这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是啊,将军,莫要冲动行事。” 青年将领回头怒瞪一眼,那些声音顿时消失。 但他的内心却愈发纠结,一方面不想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另一方面又对眼前这神秘的无名有所忌惮。 无名趁热打铁,说道:“将军,战争带来的只有死亡和伤痛。若能罢手言和,对双方都是好事。” 青年将领紧咬嘴唇,陷入了沉思。 最终,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前面那几万狼狈不堪的隋军,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决绝的光芒。 他心里十分清楚,这无疑是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到了嘴边的肥肉,他无论如何也不想放弃。 他身为盖苏文的儿子,可在众多儿子当中,他不过是其中平凡的一个罢了,在继承之位的争夺中,他从来都不是第一选择,永远只是一个备选之人。 为此,他无时无刻不在迫切地渴望着立下赫赫战功。 这次,他好不容易获得了带兵追杀溃败隋军的机会,虽说已然取得了不小的战果,但他内心的欲望却远远没有得到满足。 所以,眼前这几万隋军,在他眼中那可是赤裸裸的巨大战果啊,如此诱人的功绩,他又怎么可能轻言放弃? 虽然眼前这个自称无名的人,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不敢小觑的气势,看起来绝非等闲之辈。 但他身旁有着上万训练有素的精兵,他绝不相信凭借一人之力就能阻挡住这上万大军的步伐。 哪怕是他们高丽的保护神傅采林,面对上万精兵的围剿,恐怕也只能暂避锋芒。 在他的认知里,他绝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谁能比傅采林更为强大。 至于士气的问题,他缓缓环顾四周,仔细观察着自己带来的精兵。 他发现,尽管士气有所下降,然而士兵们眼中的斗志依然旺盛,那高昂的战意仍在熊熊燃烧。 毕竟,打这顺风之仗,又怎会轻易就士气跌落谷底? 想到此处,他在心中暗暗笃定:此战,优势在我! 无名敏锐地看出了青年将领那细微的情绪变化,心中不禁一沉,他深知,接下来的一场大战已是不可避免。 他不禁苦笑着摇头叹息:“唉,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呀。” 第4章 万剑归宗浪全图 高丽的人马已然做好了再次冲锋的准备,个个摩拳擦掌,眼中满是杀意,仿佛一群饿狼即将扑向猎物。 隋朝的溃兵们此时也强打起精神,严阵以待。 尽管他们神色疲惫,内心惶恐,但为了生存,为了最后的尊严,依然握紧了手中的兵器,挺直了脊梁。 而处在两者中间的无名,此刻却是眼睛半睁未睁,一副云淡风轻之态。 “嗡” 一声剑鸣骤然响起,起初,这声音小得如同蜜蜂轻轻振翅飞行,细微到让人几乎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或是一时的耳鸣。 然而,就是这看似微弱的声音,却又清晰无比地传入了现场数万人的耳中,着实显得极为矛盾。 随后,这声音逐渐变大,高丽士兵们纷纷停下了脚步,仿佛本能地察觉到了某种潜在的危险。 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情,原本高昂的士气也出现了一丝动摇。 随着剑鸣声愈发响亮,愈发激昂,所有人终于寻找到了这声音的来源。 原来是那些密密麻麻插在两方人马中间的铁剑所传来。 只见那些铁剑微微颤抖着,剑身不住地晃动,发出阵阵“嗡嗡”的剑鸣声。 一把剑发出剑鸣或许不足为奇,可这无数把剑一同发出剑鸣,那场面简直诡异至极。 每一把剑都仿佛拥有了生命,在齐声呐喊,在愤怒咆哮。 那剑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呼吸困难,心头仿佛压上了一块巨石。 无名缓缓抬起双手,掌心向上,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托举着整个世界。 就在他做出这个动作的瞬间,那些插在地上的铁剑也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神奇地跟着离开了土地。 起初,铁剑只是轻微地颤抖着,一点点地向上浮起,好似从沉睡中被逐渐唤醒。 它们缓缓上升,飘到与人同高的地方,仿佛有无形的大手轻柔却又坚定地将它们一一提起。 所有目睹这个场景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滚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神迹。 一把两把剑飘起来,或许还能以巧合或者幻术来解释,但这成千上万把剑一起飘起来,那场面简直是惊世骇俗。 那密密麻麻的剑群,犹如一片钢铁森林瞬间活了过来,挣脱了大地的束缚。 每一把剑都闪烁着寒芒,剑身微微颤动,发出低低的嗡鸣。 “万剑归宗” 无名右手猛的一抬,举过头顶,那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决然的气势。 那些原本漂浮不定的长剑,仿佛得到了最坚决的指令,猛地冲向数十丈的高空。 一时间,剑影交错,寒光闪烁,如同一大片乌云瞬间遮蔽了天空。 那成千上万把长剑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汹涌澎湃的剑之洪流,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苍穹,其势之猛,令人胆寒。 无名右手腕一转,动作潇洒自如,宛如一位绝世舞者在尽情挥洒着自己的魅力。 天上的长剑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瞬间响应着他的指挥。 它们开始迅速地转圈,一圈又一圈,速度越来越快。 从地面望去,真的如同鸟群一般,灵动而有序。 只是,鸟群发出来的是叽叽喳喳的欢快叫声,而长剑发出来的却是摄人心魄的嗡嗡剑鸣声。 那剑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阵连绵不绝的声浪,震得人耳膜生疼。 每一把剑在高速旋转中都带起了一道道气流,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切割开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剑群旋转所产生的风压越来越强,吹得地上众人的衣袂猎猎作响,头发狂乱飞舞。 有些人甚至被这强大的风压逼得连连后退,几乎站立不稳。 但他们的目光却始终紧紧盯着那片神奇而壮观的剑之旋涡,无法移开半分。 阳光透过剑群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将整个天空映照得如梦如幻。 剑身反射出的光芒璀璨夺目,交织成一片绚丽的光影之网。 那光芒时而清冷如霜,时而炽热如焰,变幻无穷,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光怪陆离的仙境之中。 在这震撼人心的景象面前,高丽士兵们早已忘记了冲锋的念头,他们呆呆地望着天空,手中的兵器不知不觉地垂落,心中被恐惧和敬畏所占据。 隋朝的溃兵们也暂时忘却了自己的困境,被这前所未有的奇观所吸引,眼中流露出惊叹和希望的光芒。 无名屹立在剑群之下,衣袂飘飘,神色从容。 他的身影在这绚烂的剑之光影中显得越发神秘而高大,仿佛是掌控着天地间一切力量的神明。 无名右手突然往下狠狠一压,那动作迅猛而决绝,带着无尽的威压。 天上的长剑剑尖瞬间一沉,如流星般猛的射向高丽士兵的人群。 这些长剑的速度快如闪电,迅疾到让高丽士兵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他们只来得及在眼中露出极度的恐惧,身体还未来得及挪动半分。 隋兵们只觉天上闪过道道凌厉的光芒,光芒闪过之后,紧接着就听到高丽士兵那凄惨至极的叫声如潮水般传来。 原来,那如暴雨般从天上落下的长剑,精准地落入高丽士兵当中。 原本密集的阵型瞬间倒下了一大片,场面一片混乱。 许多高丽士兵直接被长剑无情地贯穿,当场命丧黄泉,再也无法起身。 还有些士兵,不知该说是运气好还是坏,没有当场死亡,但也是身受重伤,伤口鲜血汩汩涌出,剧痛让他们惨叫连连,声音凄厉,令人毛骨悚然。 没办法,如此大规模的群攻不像精确的单击,自然不能确保每一次的攻击都能精确到位。 无名右手再次抬起,动作流畅而优雅,仿佛在指挥着一场宏大的乐章。 那些长剑如有灵性一般,再次飞到空中,剑身闪烁着寒芒,蓄势待发。 活着的高丽士兵目睹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恐惧彻底占据了他们的内心,他们毫不犹豫地撒腿就跑,完全不顾那些倒下的伤员。 他们的步伐慌乱而踉跄,只想着能离这死亡之地越远越好。 无名右手捏出一个剑指,手指轻轻一挥,指向那些仓惶逃跑的高丽士兵。 飞舞的长剑仿佛收到了不可违抗的命令,带着呼啸的风声,向逃跑的高丽士兵疾飞而去。 众所周知,用腿跑路的永远跑不过会飞的。 所以,仅仅几秒钟的时间,长剑就追上了那些拼命奔逃的高丽士兵。 锋利的剑尖毫不留情地轻松贯穿他们的身体,给予他们所谓“爱的拥抱”。 只是这个“爱的拥抱”所付出的代价,便是高丽士兵鲜活的生命。 每一把长剑在贯穿敌人身体的瞬间,都会带起一串血花,在阳光的照耀下,那血花如同一朵朵绽放的红莲,凄美而又残酷。 被长剑击中的高丽士兵,身体猛地一颤,眼神瞬间失去了光彩,然后无力地倒下,成为战场上又一具冰冷的尸体。 剑群飞过之处,留下的是一片死寂和血腥。 鲜血染红了大地,与残破的兵器和破碎的盔甲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宛如地狱般的惨景。 而无名,依旧神色淡然,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无名身形一闪,如鬼魅般飞身上前,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靠近那些仓惶逃跑的高丽士兵。 那些长剑如有灵性,紧紧跟随在他身后,如影随形,将那些逃窜的高丽士兵彻底笼罩在其攻击范围之内。 无名身如疾风,穿梭在剑影之中。 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凌厉的气势和决然的杀意。 长剑在他的操控下,化作一道道夺命的寒光,无情地收割着高丽士兵的生命。 那些高丽士兵惊恐地尖叫着,拼命想要躲避,却无处可逃。 只在须臾之间,所有的高丽人都被这漫天飞舞的长剑绞杀殆尽。 现场惨不忍睹,到处是残肢断臂,血腥之气弥漫在空中。 血水如注,染红了大地,汇聚成了一条条触目惊心的小溪。 那场面,既有着一种残酷的凄美,又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无名右手轻轻一翻,那原本在空中肆虐的长剑仿佛得到了安抚,纷纷听话地落到地面,整齐地排列着,犹如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我就帮你们这么多,后面的路靠你们自己走了,后会有期。”无名的声音平静而悠远,仿佛从天边传来。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如轻烟般飘然而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现场只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隋兵,他们望着无名离去的方向,久久无法回神。 他们的脸上还残留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无名那惊天手段的震撼。 有的人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有的人则双手合十,默默祈祷,感谢上苍的眷顾和无名的相助。 在这片血腥的战场上,无名那神秘而强大的身影,深深地印刻在了每一个隋兵的心中,成为了他们永远无法忘怀的传奇。 第5章 几间房子便称宫 无名看似潇洒地退场,然而实际上,他的状况却是有些狼狈不堪。 要知道,无名又怎会是真的无名,他不过是心远所披的一个马甲而已。 那所谓的万剑归宗,也并非真正的绝世神功,不过是对磁力的巧妙运用罢了。 虽说心远现今的功力,还远远达不到磁场巅峰大佬的那种超凡程度,但控制金属这一方面,倒也还算得心应手。 当然,他的能力还没到像传说中名为万磁王实为万铁王那般登峰造极。 只是啊,这一次他着实是有些玩大了。 原本以为能够轻松驾驭这万剑齐发的场面,却未曾料到控制万剑所带来的消耗竟是如此巨大,差点就翻了车。 在操控的过程中,他只觉体内的力量如决堤之水般迅速流逝,气血翻涌,经脉中传来阵阵刺痛。 幸好,其他三个小伙伴一直在暗中默契策应。 其实后面指挥长剑追杀高丽士兵的并非心远,而是他们三个。 心远也不过是在前面装装样子,强撑场面罢了。 这不,事情一结束,心远版的无名哪里还敢多做停留,赶紧撤了。 匆忙之间,连那上万把精心控制的长剑都没来得及收走。 此刻的心远,面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衣衫也被汗水浸透。 他身形踉跄,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 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有伙伴相助,不然今日可就栽了大跟头。” 那三个小伙伴在暗中也是长舒了一口气,迅速前往汇合。 “你这次太冒险了!”一个伙伴皱着眉头,满是埋怨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担忧。 “前面操控几把剑的时候,我觉得那就是小case啊,轻轻松松,简简单单,哪能想到这次的消耗会如此巨大呀。”心远赶忙辩解着,脸上带着一丝尴尬和无奈。 “老大,操控几把剑那最多是十数的级别,你这一下子跳过百数、千数两种级别,直接就上到万数级别,稍微动动脑子想想都觉得这其中差别巨大啊。”另一个伙伴摇了摇头,叹着气说道,眼神中透着对心远冲动行事的不满。 “好啦好啦,都是自己人,这次吃亏,记住教训,后面加以改进就好。而且这次闹得这么大,想必效果一定很棒。”最后一个伙伴出言安抚道,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期待。 “那还用说,搞这么大的场面,又有那么多的观众,绝对能引起巨大的轰动。而且那一万把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长剑,绝对会被他们收走,那就是铁证啊。”心远自信满满地说道,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 “那接下来是按计划行事?”一个伙伴小心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那当然按计划行事!我这个无名继续行动,杀到高丽的王宫去。你们继续在暗中策应。高丽王他可是扣押了隋朝的几十万军民,怎么说都是华夏人,咱们得去帮一把。顺便再加把火,把无名这个马甲的名声彻底炒起来。”心远目光坚定,一锤定音道,话语中充满了决然与豪迈。 此时的心远,仿佛一位即将出征的将军,浑身散发着无畏的气势,那坚毅的眼神让人深信他的决心不可动摇。 而他的伙伴们,也被他的气势所感染,纷纷点头,眼神中燃起了熊熊斗志,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接下来的旅途竟是出乎意料地顺利。 只因高丽的士兵追杀隋朝的士兵已然抵达鸭绿江一带,沿途众多隋朝百姓皆被抓捕关押,仅有少数的高丽士兵负责看守。 高丽人本就稀少,能够充当士兵者更是有限。 且不说前面的,就单论这一次加上之前共三次东征高丽,不单是隋朝损失惨重,高丽的状况亦好不到何处。 况且,他们还需抽调兵力去防范百济等同在半岛上的国家。 故而,后续的行程便是,每至一处,先行探查一番。 若发现高丽士兵为数不多,便直接冲杀过去。 心远等人的武力,对付区区千把来号的高丽士兵,那简直是游刃有余。 往往不到半个时辰,便能将其杀得片甲不留。 而后,便由心远的马甲天剑无名登场。 他手持利剑,奋力劈开牢房,将被关押其中的隋朝军民尽数放出。 并告知他们朝鸭绿江方向行进,声称那里自有人接应。 其实,心远他们心中也并无十足的把握,不知鸭绿江边是否真有人接应。 然而,若不如此言说,那些刚刚被解救出来的隋朝军民,恐怕真未必有那心气踏上归程。 而且心远已经把追击的高丽军队予以重创,相信他们的归途会顺畅很多。 正所谓,生活之中,不能总是真话连篇。 某些必要的谎言,有时反倒能让生活增添几分美好。 高丽半岛本就地域狭小,且还划分成三个国家,高丽不过是其中之一,所占面积更是有限。 后世有一出名的对联乃是描述高丽半岛,上联为“明月三千里”,下联是“白日五千年”。 由此,诸位看官便能知晓高丽半岛究竟是何般大小了。 心远他们,哦,不,应当称作无名一行,一路前行,一路施救。 粗略估算下来,被解救之人也有几万之众。 然而,据史书记载,高丽扣押的隋朝居民多达几十万之数。 这些居民为高丽战后的恢复提供了极大助力。 但这些居民的下场却甚是凄惨,史书有云,在鸭绿江那边,高丽竟将数以十万计的居民杀害,头颅皆被摆成京观。 直至后来,李二凤登基称帝之后,下令高丽之人将京观毁去。 心远他们一路自西北方向朝着东南方向疾行。 在古代,道路其实颇为好认,只需沿着那宽阔的大路行进即可,至于那些蜿蜒曲折的小路,还是莫要涉足为妙,否则极易迷失方向。 数日后,心远他们终于抵达了高丽国的王城。 说是王城,可在他们眼中,也不过如此。 但那城墙倒是着实高耸,不愧是这武侠世界中的坚壁。 城墙高高矗立,仿佛要直插云霄,少说也有数丈,甚至十数丈之高。 城墙之上,布满了各式各样武器留下的划痕,那一道道或深或浅、或长或短的痕迹,犹如岁月的皱纹,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经历过的一场场激烈大战。 有的划痕犹如狰狞的爪痕,想必是重锤之类的兵器猛击所致;有的则如细长的丝线,大概是锋利的刀剑留下的印记。这些划痕交错纵横,仿佛是一幅用鲜血与钢铁绘制而成的悲壮画卷。 这点高度对于心远他们而言,自是不在话下,他们身轻如燕,几个纵跃便轻松翻过了这高耸的城墙,而后径直朝着城中那最为豪华的区域奔去。 众所周知,后世棒子的王宫规模着实有限,区区二三十分钟便能逛个遍。 在这个时代,这个充满侠义的世界里,尽管诸多事物皆有历史的影子,可高丽的王宫也不过仅有百来间房子罢了。 与中原王朝那宏伟壮丽、金碧辉煌、绵延无尽的皇宫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但不管怎样,这里终归是一国之君的住所,他们还是在城门楼上方高悬着匾额,上面题着不知所谓的名号。 心远他们对此毫不在意,连多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他们的目标并非这虚名,而是有着更为重要的使命等待着他们去完成。 用一句话说就是,主,不在乎! 第6章 臣子骄横王昏庸 通常情况下,王宫的守卫应当是戒备森严、滴水不漏的。 高丽王宫也理应如此。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这里所谓的守卫,大多数都是普通士兵,真正的高手寥寥无几。 这种防御体系明显只是针对普通人而已。 实际上,这也不能怪高丽王,毕竟国家小人口少,再加上世家垄断,能够习武的人本来就不多,又怎么可能培养出大量的高手呢? 像傅采林这样的大宗师,更是百年难遇。 那么问题来了,为何高丽能撑过隋炀帝的三次东征呢? 答案很简单,因为世家大族一直在背后给杨广捣乱啊! 因此,高丽王并非不想多安排些高手来守卫王宫,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于是乎,心远等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王宫。 那些被精神异力影响的守卫毫无反应。 还好高丽王宫很小,要是像紫禁城那大,心远他们可就得迷路了。 心远很容易就找到了高丽王。 在那还算金碧辉煌的宫殿深处,那家伙正沉浸在无边的享乐之中。 周遭弥漫着浓郁的熏香,烟雾缭绕,宛如梦幻之境。 他慵懒地斜倚在华贵的软榻之上,身上穿着绫罗绸缎,绣着繁复的花纹,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身旁,几位娇艳欲滴的美人正悉心伺候着,她们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举一动都透着万种风情。 其中一位美人轻启朱唇,将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送入他的口中,他满足地咀嚼着,嘴角还挂着一丝汁水,却毫不在意。 另一位美人则手持羽扇,轻轻摇曳,为他送来丝丝凉风,那羽扇的边缘镶嵌着宝石,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离的光彩。 还有几位美人在殿中翩翩起舞,她们身着薄如蝉翼的舞裙,身姿婀娜,舞步轻盈。 那柔软的腰肢如同风中的柳枝,轻盈摆动;那纤细的手臂如同飞翔的鸟儿,优美舒展。 她们的眼神含情脉脉,秋波流转,仿佛只为眼前这一人而舞。 乐师们在一旁弹奏着悦耳的乐曲,琴瑟和鸣,悠扬动听。 那音符如同灵动的精灵,在空气中跳跃着,萦绕在每个人的耳畔。 而他则闭着眼睛,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晃动着脑袋,完全陶醉其中。 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而肆意的笑容,那笑容中透着一种放纵和沉沦。 此刻的他,仿佛已经将世间的一切烦恼都抛诸脑后,眼中只有这眼前的声色犬马,纸醉金迷。 美酒佳肴摆满了桌子,珍馐美味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他不时端起酒杯,痛饮一口香醇的美酒,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浸湿了他的衣衫,他却毫不在意,只是肆意地大笑。 盘中的美食,他随意地品尝几口,便挥手让美人撤下,换下新的菜品。 他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哪怕是宫殿外的百姓正在受苦受难,国家正面临着内忧外患,他也全然不顾。 在他的心中,只有此刻的欢愉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可以置之不理。 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这温柔乡中,无法自拔。 他忘记了自己的责任,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忘记了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应有的担当。 整个宫殿弥漫着一种奢靡腐朽的气息,而他却浑然不觉。 他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永远持续下去,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这样享受下去。 心远他们大饱眼福,后世棒子女团很出名的,没想到她们的祖先也不差。 难怪昆仑奴和新罗婢闻名于世,那种风情确实不错。 就在这时,大门外陡然间闯进几个人,打头的乃是一位令人过目难忘的大汉。 这大汉身躯高大魁伟,体格壮硕如牛,恰似一座巍峨的山岳矗立在前,俨然一副铮铮硬汉的模样。 单从外形观之,便给人一种孔武有力、极具压迫感的强烈视觉冲击。 那贲起的肌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令人直观地感受到他那仿若洪荒巨兽般的磅礴伟力与凛然威严。 他的目光恰似锐利无比的鹰隼,眼神之中透射出无匹的自信、果敢决绝的意志,更有那若隐若现的霸者之气与勃勃野心。 当他的眼神横扫而过,恰似能洞穿人心,直抵灵魂深处,让人在他面前仿若透明一般,丝毫难以隐匿半点心绪。 这般犀利至极的眼神,亦是彰显着他的精明睿智与超凡不凡。 他举手投足之间,皆散发着汹涌澎湃的强烈自信。 对于自身的能力以及所处的地位,他有着坚如磐石的绝对自信。 那一举一动,皆带着掌控一切的恢弘气度,仿佛这世间的一切尽在他的股掌之中,他便是那能够主宰乾坤、号令天下的绝世人物。 他甫一出场,便自带一种强大绝伦的气场。 仿佛他的到来,能令周围的空气都瞬间凝滞,时间都为之停摆。 众人只觉呼吸一滞,整个空间都被他那无与伦比的气势所笼罩,仿佛他便是这方天地的绝对主宰。 事实上,大汉的出现的确让空气都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 高丽王却是连眼都不睁,懒洋洋地说道:“怎么停下了,接着奏乐,接着舞。”他的语气中满是不耐烦,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打扰极为不满。 高丽的贵族虽与华夏的王朝处于敌对态势,然而他们却向来以学习华夏话为荣。 所以,高丽的贵族皆说的是华夏话,也就是普通话。 果然,普通话在这武侠世界中乃是通用之语言。 “大王,臣有要事。”大汉朗声道,声音洪亮如钟,在这寂静的宫殿中回荡。 这时候,高丽王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目光扫了一眼大汉,脸上露出颇为不悦的神情道:“是盖将军呐,你有什么要事吗?”他的心里暗自嘀咕:“这盖苏文,又来扰我雅兴。” 原来那个大汉便是高丽最负盛名的将军盖苏文,同时也是高丽的第二高手,仅在傅采林之下。 “大王还请屏退左右,臣有大事相告。”盖苏文的语气坚定,不容拒绝。 高丽王脸色骤变,心中一阵慌乱,但很快强自镇定下来。 他深知自己的实力与盖苏文相比,相差甚远,根本不敢正面与这位手握实权的将军对抗。 “罢了,且听听他要说什么。”他在心里这般想着,随即立马吩咐所有人都退出去。 在高丽王的心中,他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面对盖苏文这样骄横的人物,他只能选择暂时容忍。 虽然他算不上是个昏庸无能之君,但也最多只能算是个平庸之辈罢了。 他没有足够的魄力和智慧去驾驭像盖苏文这样的猛将,只能在这复杂的局势中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自己的王位。 而盖苏文看着高丽王那慌张又无奈的模样,心中更是不屑。 他觉得这高丽王不过是个徒有其名的傀儡,若不是还需借其名号稳定局势,他早就取而代之了。 第7章 敌人对面不相识 高丽王宫之中,气氛凝重。 “大王整天沉迷于酒色,这是昏君的表现,希望大王改之。”盖苏文看似一脸正气地说着劝谏的话语,然而其脸上那无所谓的表情却将他的言不由衷暴露无遗。 他心中暗自冷笑:“这昏庸的家伙,若能听进去我就该考虑换个大王了。” “是是是,盖爱卿说的对。”高丽王忙不迭地应道,可桌子下的拳头却是紧紧捏紧,骨节泛白。 他心中愤恨不已:“盖苏文,你这嚣张跋扈的逆臣,竟敢如此当众数落本王。” “大王,酒色伤身,该戒的还是戒掉吧,大王您瞧瞧,您的气色都这般憔悴了。”盖苏文假惺惺地说着,眼中却透着试探的意味。 他暗自思忖:“若是这高丽王从此变得英明起来,那对于我可绝非好消息,看来得早点考虑换个能被我牢牢控制的傀儡才行。” “啊,是吗?”高丽王赶紧在旁边急切地寻找镜子。 当他看到自己在铜镜里那憔悴不堪的形象后,先是一愣,随即神色一怔:“酒色竟令我如此憔悴。” 紧接着,他放下铜镜,拿起手中的青铜酒杯,重重往地上一砸,大声吼道:“从今天开始,戒酒!” 其他人看着高丽王这突如其来的表演,不禁眼角抽搐。 “这大王果然不是什么英明之主,连这都玩不好。”盖苏文心中鄙夷,“如此拙劣的表演,还妄图在我面前装腔作势,真是可笑至极。” “吕布再世?这表演也太假了点。”心远心中暗嘲,“如此作态,实在令人难以信服。” “吃瓜。”其他人心中无语,只在一旁冷眼旁观,对高丽王这荒唐的举动不置可否。 “大王英明,必将高丽一统天下!”盖苏文假惺惺地恭维道,心中却在想:“如此昏庸之君,留着倒也无妨,反正也不会影响我的大计。” “哈哈哈,还得仰仗爱卿。”高丽王貌似真诚地说道,心里却是冷笑连连:“哼,你这心怀叵测的家伙,表面恭敬,实则包藏祸心。” 两人貌合神离,相互恭维一番,彼此却是各怀鬼胎,各有算计。 “爱卿不是有事要说吗?”高丽王故作不经意地拉回话题,试图打破这虚假的和谐气氛。 “大王,我们派去追杀隋兵的军队有一个万人队被人给杀了,全军覆没。”盖苏文面色阴沉地说道。 “啊?我就说嘛,稳妥点多好,我们扣留了几十万的隋人,何必再去招惹隋兵呢?”高丽王连忙推卸责任,心中却是暗自窃喜:“哼,死得好,死的都是你的人,对本王来说可是好事一桩。” “不是隋兵干的。”盖苏文沉声道,他早猜到高丽王此刻一定在心中暗喜,毕竟损失的大多是自己的手下,与高丽王关系不大。 但他此次前来,就是要拉高丽王下水,否则光他受损,日后局势于他极为不利。 “那是谁干的?”高丽王满心疑惑,眉头紧皱,暗想:“难道有第三方加入了?是草原的那帮野蛮人?” “是一个武林高手。”盖苏文缓缓说道。 不是,你看看自己在说什么啊!高丽王瞪大了眼睛,一副“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的表情。 心中狂吼:“武林高手?还是一个?一万精兵诶!就连高丽的保护神傅采林也只能尝试在万军中取敌首级吧,你现在跟我说一个人把这一万精兵都给消灭了?开什么玩笑!” 盖苏文看着高丽王这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不用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别说是高丽王了,就连当初他自己,接到这个情报的时候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这种事情前所未闻,简直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换作是盖苏文自己,对付十个、百个敌人,他自信能够战而胜之。 可若是面对几百上千个敌手,那他也只能明智地选择退避三舍。 至于对付上万的精兵,除非他脑子坏掉了,否则绝不会去干这等自寻死路之事。 然而,他所收到的情报却是确凿无疑,详细至极。 甚至作为证据的长剑,他都收到了一把。 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他不信。 每每回想起情报里的内容,他都仿佛是在阅览一则神话故事,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将情报递给高丽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心中暗忖:“就让你也感受感受这荒谬带来的震撼。” 高丽王看完情报的前半部分,同样是一脸的难以置信,那表情仿佛见了鬼一般。 他瞪大双眼,嘴巴微张,半天合不拢。 再瞧瞧情报的后半部分,上面赫然写着那个神秘高手正朝着王城而来,沿途解救了数万的隋朝军民,还有小几千的高丽士兵也命丧其手。 高丽王不禁心中一慌,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 这神秘高手如此神秘莫测,手段通天,会不会突然闯进王宫,把自己给结果了?想到此处,他的双手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爱卿,这情报上说的实在是太恐怖了,我感觉咱们王城的兵力太过稀少,还是下令把外面的军队都收回来吧。”高丽王惴惴不安地说道,声音中都带着几分颤抖。 “大王不必惊慌。情报上面所述固然恐怖,但是这些情报主要是从隋人那边得来的,依臣之见,其中必有夸大其词之处,真实情况或许并没有那么严峻。”盖苏文说道,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视。 心想:“如此胆小怕事,果然不是什么有魄力的明君,这般怯懦,倒是对我掌控局势极为有利。” “果真如此吗?”高丽王小心翼翼地问道,眼神中满是期盼,希望能从盖苏文口中得到肯定的答复。 “没错,有我盖苏文在,没有人能够伤害到大王分毫。”盖苏文信誓旦旦地保证道,脸上满是自信与傲慢。 “如此,有劳爱卿了。”高丽王见杆就爬,赶忙顺着盖苏文的话说道,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鼓掌声突兀地从旁边传来。 原来是心远将这一场好戏尽收眼底,不禁为之鼓掌喝彩。 “谁?”盖苏文大惊失色,心中暗叫不好:“这他娘的,怎么会有其他人在此?”他的额头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充满了惊慌与警惕。 他深知,自己人断然不会有这鼓掌的举动,敢如此明目张胆鼓掌的,必定是外来之人。 盖苏文猛地转身望去,只见角落里立着一个身着青灰色长衫的中年男子。 此人头发随意地披着,周身散发着一种儒雅的气质,乍一看,仿佛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儒生,还是那种生活平淡无奇的儒生。 然而,盖苏文心里清楚,普通人又怎能进入这戒备森严之地?而且这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一看便知绝非此处之人。 “此人究竟是何来历?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此地。”盖苏文心中飞速盘算着,“莫非与那神秘高手有关?还是另有阴谋?” 高丽王此时也是吓得面无人色,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王宫?” 心远微微一笑,神色从容淡定,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是谁?你们不是知道了吗,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凑巧看到这精彩的一幕罢了。” 盖苏文咬了咬牙,喝道:“休要胡言乱语,说,你到底有何目的?” 正所谓: 有缘千里来相会, 无缘对面不相识。 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看我有几分像从前? 第8章 狼狈落败欲语迟 高丽王宫的守卫向来还算尽责,听到盖苏文那声如洪钟的厉声大喝,瞬间便觉事情不妙,当即如潮水般匆匆冲进大殿内。 他们训练有素,动作整齐划一,迅速将心远这个陌生人团团围了起来。 侍卫长“唰”地一声拔剑而出,剑尖直指心远,厉声道:“大胆刺客,还不束手投降!”只可惜,他说的乃是高丽话,心远压根听不懂,只觉得如同耳边聒噪的鸟语,充耳未闻。 盖苏文见状,心思一转,便知晓对方乃是从华夏而来,定然听不懂本地语言。他朝侍卫们一挥手,沉声道:“退后。” 众侍卫不敢违抗,齐声应是,随即齐齐向后退了数丈远,在包围圈中给心远留出了一片中空地带。 高丽王眼见王宫的侍卫对盖苏文这般言听计从,眼中瞬间闪过一片阴霾,心中已是怒火中烧,暗暗给这些侍卫都打上了该死的标签。 “这帮该死的奴才,究竟是听谁的!”他在心中恨恨地骂道。 盖苏文此刻却是自信满满,觉得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上前,双目紧盯着心远,厉声道:“大胆狂徒,报上名来!” “无名。”心远神色平静,淡淡说道。 “大胆狂徒,都被我们包围了,还说什么无名,你要找死不成!”侍卫长怒喝道。 他好歹也是个贵族,精通华夏语,自然能与心远交流。 “无名便是无名。”心远,不,此刻应是无名,他悠悠说道,声音中透着一种超脱尘世的悠然。 “你是说你叫无名吗?无名就是你的名字?”盖苏文眉头紧皱,满脸狐疑地问道。 他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人,实在难以相信此人竟有能力杀害上万高丽将士。 “无名本来就是无名。”无名微微摇头,再次强调道。 “你就是情报中杀害我高丽上万将士的那个无名?”盖苏文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怀疑。 无名看了盖苏文一眼,不想回答,他心中暗忖:“果然是国小寡民之地,缺少诸多传承。他怎会知晓,武学至高境界有个词叫做返璞归真。” 盖苏文见无名对他不理不睬,心中顿生恼怒,面色涨红,双目圆睁,大声吼道:“管你无名有名,今日定让你有来无回,走不出这座王宫!” 与此同时,他身上的气势陡然大变,仿若狂风骤起,一股仿若战无不胜的磅礴气势从他体内汹涌而出。 只见他身姿挺拔如松,双目炯炯有神,宛如一位久经沙场、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这气势乃是历经三次高丽大战所培养而成,在沙场上,这气势于对敌之际有着极大的优势。 往往能给对手造成极强的压制,令对手心生畏惧,十成之力能使出七成便已算不错。 要知道,隋炀帝与中原那些世家的明争暗斗,倒是无意间培养出了一个逐渐强大起来的高丽。 而在历史长河中,这个强大起来的高丽,着实给华夏带来了诸多沉重的伤害。 对于盖苏文这种看似强大之人,无名应付起来却是自有一套。 那便是直接面对面硬碰硬,将他那嚣张的气势一举打压下去。 所谓成也气势,败也气势,一旦气势被破,那他的功夫便等于废了一半。 而且,作为高丽棒子的祖先,骨子里本就是自大又自卑。 只需展现出绝对的强大,便能轻易将其击败。 而无名,怎么说也是破碎级别的顶尖人物,早已屹立于这世间武学巅峰。 而盖苏文不过区区宗师级别,所学的也不过是从中原地区流传出去的传承,着实高明不到哪里去。 不过是凭借三次高丽大战培养起来的无敌气势加以增色罢了。 故而,哪怕此刻周围群敌环绕,无名依旧是面色如水,波澜不惊。 在他眼中,敌人之中最高也不过是盖苏文这一个宗师级别,再加上几个先天级别的还算能入眼,其他的皆为普通之辈,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无名负手而立,衣袂飘飘,神色淡然,仿佛眼前的重重危机不过是过眼云烟。 他的目光平静如水,却又深不可测,让人难以捉摸。 那从容不迫的姿态,仿佛这世间已无任何事物能令他动容。 盖苏文的本质是武将,他知道什么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所以他看无名没有动静自己的气势也提到了顶峰,便主动出手。 盖苏文怒目圆睁,大喝一声,如惊雷炸响,手中宝刀寒光一闪,刀法如电般向着无名迅猛劈去。 那刀势凌厉至极,破空之声尖锐刺耳,周遭空气仿佛都被这一刀撕裂开来。 老实说,盖苏文的刀法着实不差。 其刀法刚猛霸道,招式变幻莫测,一般的宗师级别人物面对他这凌厉的刀法,都不得不小心应对。 再加上他那股战无不胜的无敌气势,更是如虎添翼,一般的宗师人物还真未必是他的对手。 只可惜,他此番碰上的乃是拥有破碎级别战力的无名。 这就仿佛一个稚嫩孩童拿着小刀面对一个孔武有力、身强体健的壮年一般,看似颇具威胁,实则一点都不危险。 无名为了一举破除他的那股无敌气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硬碰硬。 只见他身形一闪,瞬间从旁边侍卫的手中夺来一把普通的长剑。 真气自其体内汹涌而出,瞬间覆盖剑身,刹那间,这把普通长剑竟拥有了不下于一般神兵利器的坚硬与锋芒。 在周围众人的眼里,他们的大将军盖苏文气势汹汹,宛如战神下凡。 其刀法凌厉绝伦,刀刀不离无名的周身要害,每一刀都带着必杀的决心与威力,仿佛下一刀就能将这个无名给生生劈成两半。 起初,盖苏文自己也是这般想的。 每一次挥刀,都觉得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劈中这个可恶的敌人。 然而,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他才逐渐惊觉,那看似近在咫尺的最后一丝距离,却是宛如咫尺天涯,仿佛永远都无法跨越。 盖苏文的额头已布满汗珠,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起来,可无名却依旧气定神闲,手中长剑挥洒自如,轻松地格挡着他的每一次攻击。 那从容不迫的姿态,仿佛在戏耍着盖苏文,让他心中的焦躁愈发浓烈。 “差一点,差一点,每次都是差一点,你行不行啊,盖大将军。”无名一边漫不经心地挥手抵挡着盖苏文凌厉的刀势,一边神色轻松,语气中满是调侃之意。 他的身形犹如鬼魅,在刀光剑影中穿梭自如,不见丝毫慌乱。 盖苏文紧咬牙关,牙龈都被咬得出血,双目几欲喷火。 他将体内真气运转到极致,拼命逼迫自己的潜力爆发出来。 一时间,他的刀法确实快了那么一丝丝,刀风呼啸,令人胆寒。 可是,就算如此,那致命的一刀依旧还是差那么一点,始终无法触及无名分毫。 “还是差一点呢?盖大将军,你到底行不行啊?我都困了。”无名说着,一手从容不迫地抵挡着攻击,一手轻轻捂住嘴,还故意做出打哈欠的模样,神态间尽是轻蔑与不屑。 这时,周围的人也终于反应过来,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无敌盖大将军竟然落入了下风。 众人心中不禁涌起一阵不安,脸色变得煞白。 盖苏文心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无敌气势,此刻如潮水般迅速消退下去。 心远版的无名看到这个情况,心中暗喜,他深知这个人的气势已被破,想要重新培养起来,那可是难如登天。 于是,无名也不再与他继续纠缠玩耍。 只见无名眼中寒芒一闪,手中的长剑陡然一个加速,如一道闪电般穿过层层刀网。 只听“噗嗤”一声轻响,仿佛是割开布匹一样干脆利落,直接用剑尖挑伤了盖苏文拿刀的手腕。 盖苏文“啊”的一声惨叫,手中长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他本人则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迅速后退,没受伤的左手紧紧捂住右手,鲜血却依旧从手缝中汩汩滴落。 胜负已分,盖苏文惨败。 此刻的盖苏文,脸上满是绝望与不甘。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败得如此彻底,如此狼狈。 曾经的自信与骄傲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挫败感和对未来的恐惧。 第9章 毕其一役采林至 武侠世界的规则向来简单粗暴,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赢者通吃便是不变的铁律。 绝不会像《四合院》世界那般,给你来诸多道德绑架,在这武侠天地中,拳头就是道理,力量便是权力,谁的武功高强,谁便能主宰一切。 所以此刻无名赢了,那他所说之话,其他人便只能乖乖听着。 且不说高丽王宫仅有几百守卫,这大殿空间有限,也根本容纳不下太多人。 再者,就凭无名展现出的惊人身手,高丽王哪敢把生存的希望寄托在这些守卫身上。 恐怕这些守卫在无名面前,都不够人家挥几下剑斩杀的。 可惜高丽的保护神傅采林此刻并不在王宫,不然高丽王心里或许还能有几分底气。 如今,他也只能放低自己的身段,赌上一把,期望这个无名不敢做出杀王刺驾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这位无名先生,来我们高丽不知要办什么事,请尽情吩咐,只要小王能办到的,绝不推辞。”高丽王强压着内心的恐惧,脸上挤出谦卑的笑容说道。 他全然不在乎其他人异样的眼光,此刻保命才是最为要紧之事。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眼神中透着对未知的恐惧,但又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盖苏文被手下人搀扶起来,伤口经过简单的包扎,仍有鲜血渗出。 他恨恨地望了一眼无名,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但很快又快速地低下头来。 他心里清楚,自己是个聪明人,这个时候挑衅刚刚战胜自己的强敌,无疑是一种极其不理智的行为,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灾祸。 他听到高丽王如此谦卑的姿态,心中倒是没有太多的反感。 在他看来,这个高丽王虽然算不上英明之主,但至少在这种危急关头,还能有几分识时务的智慧,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能将这尊杀神平安送走,自然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盖苏文紧握着受伤的右手,咬着牙,暗自思忖:“此仇不报非君子,待我伤势恢复,寻得更高强的武功秘籍,定要让你无名血债血偿。” 但表面上,他却依旧沉默不语,不敢表露半分心中的恨意。 无名看着眼前的高丽王和盖苏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他心中明白,这些人不过是畏惧自己的武功,若自己今日落败,恐怕早已身首异处。 “我来此只为两件事。”无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在这寂静的大殿中清晰可闻。 “其一,听闻高丽扣押了不少隋朝军民,速速将他们释放。其二,从今往后,不得再侵犯隋朝边境,扰我百姓安宁。” 高丽王听到无名的要求,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连忙应道:“无名先生放心,小王定当照办。” 无名冷哼一声:“你不必答应太快,今晚好好考虑一下,我明天还会再来。”说罢,他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他心里清楚得很,只要傅采林还活着,高丽就绝不会轻易罢休。 与其日后被他们纠缠不休,倒不如直接让他们明天将傅采林带来。 到时候,自己亲自出手镇压傅采林,这样一来,高丽恐怕再也不敢放肆闹事了。 无名要做到毕其功于一役。 大殿内的众人望着无名消失的方向,久久无法回神,心中依旧充满了对刚才那场激战的震撼与恐惧。 第二天午时,骄阳似火,无名再次来到高丽王宫。 王宫的面前,那广阔的广场上黑压压一片,尽是全副武装的高丽士兵。 他们密密麻麻地排列着,犹如一片钢铁丛林,散发着森冷的气息。 士兵们的甲胄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芒,长枪如林,刀剑林立,军旗猎猎作响。 粗略一看,这严阵以待的士兵,怕是足有上万人之多。 无名抬眼望去,心中冷哼一声。 看来高丽人根本不相信情报当中自己施展万剑归宗把高丽上万精兵一举歼灭的事情,竟然妄图再次派这上万的军队来将他围歼。 可惜啊,这些高丽士兵也只能勉强称得上是精锐罢了。 他们的队列虽看似整齐,但眼神中却透着些许慌乱与不安。 比起大秦王朝那令六国闻风丧胆的大秦锐士,这些士兵简直是云泥之别。 若是换成大秦锐士,个个悍勇无畏,军纪严明,战阵娴熟,那他还真得小心应对。 无名却目不斜视,步伐坚定地直接从中间的御道穿过大军。 他身姿挺拔,步伐从容,仿佛闲庭信步一般。 那冰冷的目光扫过一众士兵,毫无半分畏惧之色,一点都没把这些高丽士兵放在眼里,仿佛这些士兵只是不堪一击的土鸡瓦狗。 他每向前一步,周围的士兵都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令人呼吸都为之一滞。 但军令在身,他们也只能强自镇定,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额头却已不知不觉渗出了汗珠。 无名的身影在这万军之中显得如此孤独,却又如此不可撼动,仿佛一座巍峨的高山,任凭风吹雨打,依旧傲然屹立。 等穿过那密密麻麻的大军,来到王宫面前,只见已然有一群人在那里静候多时了。 除了高丽王、盖苏文这些昨日见过的面孔,还有几个未曾谋面之人。 其中有一人,尤为引人注目,令人难以忘怀。 他身形高挺笔直,宛如屹立于悬崖之巅的青松,一袭青衣随风而动,飘飘然自有一股超凡脱俗的仙风道骨。 那清癯的面容仿若被岁月精心雕琢,每一道皱纹都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他的双目深邃如海,似能将人的灵魂吸纳其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历经沧桑后的深沉。 一头银丝如瀑般随意地束在脑后,随着微风轻轻摆动,更增添了几分飘逸出尘的独特气质。 举手投足之间,皆流露出一种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的和谐韵律,仿若他便是这天地间的一部分,让人不禁心生敬畏,甚至不敢直视其锋芒。 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三个长得有些相似但气质各异的美女。 一人娇俏灵动,眼神中透着活泼与好奇;一人温婉端庄,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另一人则冷艳高贵,目光清冷,似拒人于千里之外。 想来这便是高丽的保护神傅采林以及他的三个女徒弟,傅君婥、傅君瑜和傅君嫱。 与此同时,傅采林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缓缓走来的无名。 心中亦是思绪翻涌,诸多念头此起彼伏。 此人一举一动皆有着莫名的奇妙律动,仿佛与这广袤的大自然完美融合,毫无半分违和之感。 此乃十分高明的天人合一之境界,自己也唯有在全神贯注之时,方能偶尔进入这种玄妙状态。 傅采林暗自思忖:“看来此人功力不在我之下。” 无名要是知晓傅采林的这番想法,恐怕会毫不留情地唾他一口,心中鄙夷道:“什么档次啊,竟然敢拿自己跟我相提并论,还不在我之下,真给你脸了是吧。” 第10章 万剑归宗镇高丽 经常在江湖中摸爬滚打的人都深知,在两方剑拔弩张对峙之时,先开口的那一方,气势便会不由自主地落于下风。 故而,无名和傅采林皆缄默不语,只是双目如电,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那凌厉的目光,似乎想要凭借眼神便将对方置于死地。 现场的气氛逐渐凝重起来,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至少高丽一方的众人,皆是神色紧绷,额头汗珠隐现。 而无名,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若眼前的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无名那敏锐的灵觉清晰地告诉他,傅采林绝非他的敌手,而那些高丽士兵,在他眼中更是如同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所以,无名根本未曾将对方这群人放在眼中,那神情仿佛是在俯瞰一群蝼蚁。 最终,还是高丽一方先承受不住这令人窒息的宁静,率先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 “大胆狂徒,你还是赶紧投降吧,我们现在不但有傅大师在此,外更有上万精兵环绕,你是绝无胜算的,交出你的武功传承,尚可饶你一命。”盖苏文大声喝道,话语的前半段倒是正气凛然,颇有几分威严。 然而,后半段却彻底暴露了他的真实目的,那贪婪与急切的心思昭然若揭。 “呵呵。”无名转头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似乎是吃定我了?” “今天就算是大罗金仙下凡,都救不了你!”盖苏文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中满是决绝与狠辣。 无名轻轻摇摇头,目光中透着一丝怜悯:“弱小和无知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我今天就傲慢了,你还能飞了不成?你自己自投罗网,要怪就怪你自己愚蠢。”盖苏文愈发嚣张,那狰狞的面孔显得格外扭曲。 “你放水了,他以前要是这么嚣张,就活不到现在了。”无名看向傅采林,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 “他以前不这样的,还是很英明的,只不过被你打败,心境都破了,也许这才是他的真性情吧。”傅采林苦笑着说道,脸上满是无奈与惋惜。 “你现在一定很苦恼吧,一棵被你看好的苗子就这样被我毁了。”无名的话语中带着些许幸灾乐祸的意味。 “天不假我高丽,再找其他的吧。”傅采林冷漠地回应,神色瞬间恢复平静,仿佛方才的情绪波动从未发生。 无名眼神一凝,心中暗自思忖:这傅采林不愧是大宗师,心境调整得如此之快。要是后世的那些棒子,只怕此刻都已歇斯底里了吧。可惜,就算如此,依旧没什么卵用,照样不是我的对手。 “大胆狂徒,不知天高还在这,分明没把我放在眼里。”盖苏文怒发冲冠,双目几欲喷火,那狰狞的面容犹如恶煞。 “我要是你,就该考虑考虑以后要怎么做了,毕竟以后你的路可比以前要难走的多了。”无名神色平静,目光中却透着怜悯,静静地看着他。 盖苏文脸色骤变,刹那间如霜打的茄子。 他又怎会是傻子,自然清楚自己右手被废后将会引发的一系列严重后果。 刚才那般张狂的表现,不过是想借题发挥,妄图宣示一下自己那所剩无几的存在感罢了。 他心中更是明白,以前自己的种种所作所为对于高丽究竟有着怎样的影响。 以前傅采林对他的态度是默认的,可经此一役,往后就不一定了。 除非,傅采林也被打败,这样大家都是失败者,日子就能好过点。 此战过后,不管是胜是负,他都必须绞尽脑汁想办法保持自己的权势。 否则,一旦被对手抓住机会,定会如恶狼扑食般猛烈进攻,将自己啃食得连渣都不剩。 这,便是残酷无情的政治。 盖苏文眉头紧锁,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心中思绪如乱麻。 他暗暗咬牙,眼神中时而闪过一丝狠厉,时而又流露出惶恐与不安。 那紧握的左拳,因为用力过度而指节泛白,微微颤抖着。 无名不再理会神色阴晴不定的盖苏文,转头看向高丽王,目光如炬,沉声道:“昨天说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高丽王尚未来得及回答,傅采林便抢先一步接过话茬,目光坚定,朗声道:“你打赢我,一切就按你说的办。” 无名心中暗骂:“我擦,你很勇嘛,那就成全你!”嘴上却道:“再加点彩头吧,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全力以赴。” “你想加什么?”傅采林眉头微皱,神色凝重地问道。 “从今天起,高丽片甲不过鸭绿江。”无名昂首挺胸,字字铿锵有力,那坚定的语气仿佛能穿透云霄。 “好,这个我可以替大王答应下来,但是你要是输了呢?”傅采林目光紧紧盯着无名,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犹豫。 “我的一身传承都交出来。”无名毫不犹豫地说道,脸上满是自信与决然。 “君子一言。”傅采林大喝一声。 “驷马难追。”无名紧接着应道,声音在空气中回荡,震人心魄。 此时,无名心中不禁暗叹可惜,自己没有搞出英雄剑,不然的话,定要让高丽棒子的祖先见识一下什么叫“莫名剑法”,让他们知晓中原武学的博大精深。 所以接下直接开大招吧,让高丽棒子好好看看什么叫万剑归宗! 傅采林心中也是思绪万千,他深知这场对决关乎高丽的未来,自己绝不能有丝毫懈怠。 他暗暗运转真气,调整内息,准备迎接这一场生死之战。 无名则是气定神闲,仿佛胜券在握,那从容的姿态让在场的高丽众人心中愈发忐忑不安。 傅采林此人,武功博采中土、西域和高丽之所长,自成一派,独出心裁。 他与雄霸西域、威名赫赫的“武尊”毕玄,以及中土道家那位超凡脱俗的第一高手“散人”宁道奇,并称为当世三大宗师,名震江湖。 他所创的奕剑术,乃是将深奥的棋理巧妙地融入剑术之中的惊世绝技。 此剑法讲究的是料敌机先,需凭借着极为高明的眼力,洞察敌手武技的高低,摸透对方的底细,进而作出精准的判断,抢先一步封死对方的后续招式,以剑为棋,奕敌于股掌之间。 这是一种充满感性色彩的武功,其精妙细微之处在于将全心全灵的敏锐感觉与手中之剑完美融合。 外在的感觉看似虚幻,心灵的感觉实则真实不虚。 其精髓是以一种超脱局外的旁观者心态去欣赏、品味对手的每一招每一式,从中寻找破绽,一击制敌。 若要打败他,有两种可行之法。其一,乃是自身的“棋力”更胜于他,在剑招的对弈中技高一筹;其二,则是直接掀翻棋盘,以绝对的力量和霸道的气势碾压。 无名的莫名剑法选择走第一种方法,以巧破巧,见招拆招。 而万剑归宗则走第二条路,不讲道理,横冲直撞。 第一条路固然需要耗费不少时间,去与傅采林见招拆招,相互周旋。 但第二条路着实爽快,以雷霆万钧、摧枯拉朽之势,狠狠镇压高丽那勃勃的野心。 想象那万剑齐发,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而下的场景,又有何人能挡?何人不惧?这般霸气,这般豪迈,才是真正的无敌之姿,让那高丽的狼子野心瞬间化作泡影,灰飞烟灭。 只见无名双脚岔开,摆出一个不丁不八的独特姿势,前脚微微内扣,后脚扎实地撑住地面,身子一前一后微微下沉,仿若蓄势待发的猎豹。 他的双手掌心向天,亦是一前一后优雅地展开,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神秘而强大的气场。 紧接着,在场众人手中的兵器,无论是锋利的长刀还是寒芒闪烁的利剑,都开始发出低沉的嗡鸣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在恐惧着什么。 无名双手猛地收回至肩膀上方,掌心向前,刹那间,那些颤抖着的刀剑像是受到了不可抗拒的召唤,猛地从手中脱手而出或从鞘中脱鞘而出,化作一道道流光,急速飞向无名。 只有那些眼疾手快、功力深厚的高手,才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勉强抓住即将飞走的刀剑,而那些武艺平凡的普通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兵器离手,飞向那神秘莫测的无名。 所有的刀剑密密麻麻地漂浮在无名的跟前,层层叠叠,相互交错。 这般景象,若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只怕会当场昏厥过去。 无名双手捏了个如剑般凌厉的剑指,潇洒地划了个半圈,左手在下,右手在上,掌心相对。 那些刀剑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受他的指引,在他的跟前以顺时针方向快速地转起了圈。 那嗡嗡的剑鸣声逐渐汇聚成一个统一的频率,犹如万马奔腾,震耳欲聋,使得剑鸣声愈发宏大,直欲冲破云霄。 傅采林看到这惊人的场景,心中不由一惊,双手紧紧抓住剑柄,不敢有丝毫松懈。 他收敛心神,将全部精神都集中起来,调动起自己体内的每一分力量,用来应对眼前这深不可测的强敌。 他的三个女徒弟则是瞪大了那美丽动人的双眼,樱桃小口微张,一脸的不可置信,显然被眼前这超乎想象的一幕给惊呆了。 而其他的高丽人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壮观的景象,个个呆若木鸡,目瞪口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无名再次把双手往后一扬,与肩膀同宽,动作流畅而洒脱。 那些刀剑再次受到了召唤,如同海里敏捷的鱿鱼一般,急速游到他的身后。 傅采林瞳孔猛地一缩,以他多年的战斗经验知道,这是对手即将发起雷霆进攻的前兆。 果不其然,无名右手猛的向前一指,身后那密密麻麻的长剑就如开了闸的大坝一般,汹涌澎湃的内力化作滚滚洪水,裹挟着无数长剑,以排山倒海之势,直直向十丈外的傅采林攻去。 一时间,剑气纵横,寒光四溢,整个空间都仿佛被这凌厉的剑势所撕裂。 在绝顶高手的眼中,那飞驰而来的长剑速度或许算不得极快,然而万剑归宗所走的乃是以量取胜的霸道路子,故而根本无惧你的躲闪。 毕竟,你能躲闪得了一柄剑,难道还能躲得过一万柄剑吗? 傅采林此时已将毕生的功力以及绝艺尽数施展而出,自身与天地间的自然之力相互沟通,试图不断地将攻来的长剑笼罩进他所营造的“领域”之中。 只见他左格右挡,手中长剑挥舞如风,把向他攻来的一柄又一柄长剑奋力劈开。 以往的战斗情形里,他向来不会用自己的长剑去与别人的兵器硬碰,而是凭借高超的技艺引导别人露出破绽,从而一击破敌。 然而,此刻面对这铺天盖地的万剑归宗,他却是别无他法。 只因这长剑的数量实在是太多太多,多到让他根本无暇他顾,只能选择以硬碰硬。 随着时间的推移,傅采林格挡掉的长剑越来越多,在他的周身渐渐密密麻麻地插满了长剑,仿若一座剑之牢笼。 而他的功力也在这激烈的对抗中消耗得越来越多,渐渐地,他手上的动作速度也越来越慢。 任谁都能看得出,他已然是强弩之末,犹如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其他的高丽人看到这惊心动魄的场景,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满心忧虑。 但无奈,他们自身实力低微,根本没有能力插进这惊世骇俗的战斗当中,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终于,傅采林在勉强格挡掉一把长剑之后,手上的速度慢了那么一丝。 就在这一瞬,另一把长剑如闪电般穿过他的防御,直直地向着他的喉咙刺来。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这把长剑却在离他的喉咙仅有一丝距离的地方戛然而止。 “师父。”傅采林的三个女徒弟看到这么危险的情况,不禁惊声大呼。 “你输了。”无名道。 “我输了。”傅采林道。 “愿赌服输。”无名道。 “愿赌服输。”傅采林道。 “好,我会看着,要是没做成,那下次就不会这样了。”说完无名放弃对长剑的控制,哐啷哐啷的一片声音,包括悬在傅采林喉咙前的长剑掉落在地上。 然后无名转身潇洒离去,现场的高丽人默默的让开道路,不敢阻挡。 正所谓: 鸭绿江边初演戏, 高丽王宫破敌技。 无名一出皆丧胆, 万剑归宗镇高丽。 第11章 独尊堡 结姻亲 古语有云:“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安蜀未安。”此语犹如一道古老的符咒,千百年来,揭示着川蜀之地在历朝历代那与众不同的特殊地位。 川蜀,这片广袤而神秘的土地,向来都是一个独特的存在。 凡是具雄才大略者,若能将川蜀经营得当,那在其征战天下的宏伟蓝图中,便拥有了一个坚实且安稳的后方基地。 这里地势险要,山川纵横,资源丰富。加之出入的难题,堪称天险。 诚如“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之叹,那险峻的道路,崎岖的山势,使得出入口把控极为关键。 一旦守住要隘,便能在这片土地上安心治理民生,积蓄力量,以待天时,图谋天下。 然而,巴山楚水自古以来,开发较晚,多为荒芜之景。 诸多诗句都描绘了此地的凄凉与荒僻,诸如“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便诉尽了此间的沧桑与落寞。 但也正因这恶劣的生存环境,造就了川蜀地区民风的彪悍与坚毅。 在这个风起云涌的武侠世界里,川蜀地区对于武林门派而言,乃是不可或缺之地。 或者说,此地具备了武林门派生存与发展的丰厚土壤,无论本土兴起还是外来入驻,总有强大的武林门派应运而生。 暗地里,有石之轩的女儿石清璇在此隐居,她的神秘行踪为这片土地增添了几分传奇色彩。 而在明面上,则有独尊堡、川帮、巴盟等诸多势力盘踞。 虽说他们并非武林中顶级的存在,但在这一方区域,也是称雄称霸的大势力,外来者想要轻易插足,绝非易事。 其中,尤以独尊堡为尊。 单从其名号“独尊”,便可知其气魄与野心。 “独尊独尊,唯我独尊”,能取如此霸气之名且长久生存,堡主解晖绝非等闲之辈。 否则,在这弱肉强食的江湖,早就被其他势力所吞并覆灭。 解晖,这位威震一方的武林人物,江湖名号“武林判官”。 想当年,他年轻气盛,满怀壮志,闯荡江湖。 在那段热血激昂的岁月里,他与岭南的宋缺并肩而行,一同历经风雨,共克艰险。 他们携手面对强敌,相互扶持,在生死之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这份情谊,成为江湖中的一段佳话,也为解晖的江湖生涯增添了一抹温情与豪迈。 故而,后来宋缺才会将爱女宋玉华许配给解晖之子解文龙。 这其中,不单单是为了拉拢独尊堡增强自身势力,更是念及与解晖的兄弟情谊。 然而,解晖却与宋缺犯下了相同的过错。 那便是被白道魅魔梵清惠所蛊惑,竟将此女视作心中的白月光,难以自拔。 后续更是在她的引诱之下,改变了自身立场。 这一变故,致使寇仲于争夺天下之时,吃了一个大大的暗亏。 不过,此等皆为后来之事。 现今,这般情形尚未发生,只因此刻剧情尚未拉开帷幕。 此时的寇仲,并非那威风凛凛的少帅,仅仅只是扬州城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混混罢了。 当下,独尊堡在川蜀之地称雄称霸,可谓是繁花似锦、荣耀至极。 那堡内每日皆是热闹非凡,人来人往,门庭若市。 江湖豪杰对其敬畏有加,各方势力对其礼让三分。 解晖之名,威震川蜀,独尊堡之势,如日中天。 堡中的弟子们个个昂首挺胸,意气风发,仿佛这天下皆在其掌控之中。 所以后来宋缺才会将女儿宋玉华许配给解晖之子解文龙,此举不单是为了拉拢独尊堡,其中亦有兄弟情谊的考量。 然而,解晖竟也如同宋缺一般,犯下了相同的过错。 他被那白道魅魔梵清惠所吸引,将其奉为心中的白月光。 日后,更是在她的引诱之下改变了立场,致使寇仲于争夺天下的征程中遭遇暗亏。 但此乃后话,现今这一切尚未发生,毕竟此刻剧情尚未开启,寇仲还不过是扬州城中的一个无名小混混罢了。 当下,独尊堡在川蜀之地如日中天,雄霸一方,真可谓是鲜花簇锦、烈火烹油。 今日,乃是独尊堡的大喜之日。 少堡主解文龙与岭南宋阀大小姐宋玉华喜结良缘,成就一段武林佳话。 岭南宋阀,身为四大门阀之一,在岭南称雄称霸,其威名无人胆敢轻视。 阀主宋缺,更是名震天下,被誉为三大宗师第一人,实乃传奇人物。 若论《大唐双龙传》中谁最具魅力,宋缺绝对能位列前五。 此次宋阀与独尊堡联姻,明面上看,似是拉拢之举,可实际缘由定然不止于此。 依着后续剧情发展,宋阀对此番联姻其实并未给予过多重视,其中的利益纠葛亦没有那般错综复杂。 故而,其中缘由想必更为深远,个中详情,有兴趣的诸位彦祖们大可深入探究,此处便不再赘言。 在这个风和日丽的黄道吉日,武林之中迎来一场空前盛大、震撼江湖的婚礼。 男方乃是一代武林豪侠独尊堡堡主解晖之子解文龙,他身姿挺拔,英姿飒爽,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度翩翩。 那俊朗的面容上洋溢着喜悦与期待,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他的幸福而明亮起来。 女方则出身于名门世家——岭南宋阀,乃阀主宋缺之女宋玉华。 她温婉端庄,恰似一朵盛开的芙蓉,美丽动人。 那盈盈秋水般的眼眸中,透着娇羞与憧憬,每一个眼神都仿佛能勾人心魄。 实则,从规格而论,这无疑是一场下嫁。 宋阀作为四大门阀之一,按常理而言,长女的联姻对象理应从其他三个门阀中寻觅才更为匹配。 而独尊堡虽说在武林中声名赫赫,但终究只是一个武林势力,与宋阀相较,体量相差悬殊。 但这或许正是武侠世界的迷人魅力所在,在这片充满传奇与机遇的江湖中,山鸡亦有机会与凤凰相配,成就一段令人称羡的佳话。 那飘扬的彩旗,喧闹的锣鼓,满座的宾朋,无不昭示着这场婚礼的隆重与非凡。 迎亲的队伍自独尊堡出发,旌旗飘扬,锣鼓喧天。 新娘宋玉华在十里之外的驿站停歇,按照规矩,最后十里路程需得新郎解文龙亲自去迎接,方显诚意,否则,便是太不把宋阀放在眼里。 解文龙身着一袭华丽的红袍,那红袍上绣着金丝云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骑在一匹雪白的骏马上,骏马昂首嘶鸣,蹄下生风。 解文龙目光中满是喜悦与期待,那明亮的眼眸仿佛藏着星辰大海,心中满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身后的随从们个个精神抖擞,手持各种兵器,有寒光闪闪的长剑,有沉重威猛的大刀,亦有灵动飘逸的长枪。 他们身姿挺拔,步伐整齐,既是护卫,也是喜庆的象征。 那威风凛凛的气势,让路人皆为之侧目。 队伍沿着热闹非凡的街道缓缓前行,道路两旁挤满了围观的武林人士和百姓。 人们欢呼雀跃,为这对新人送上真挚的祝福。 “愿新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祝独尊堡与宋阀永结同心,共铸辉煌!” 然而,人群中或许也有那心怀嫉妒之人暗自诅咒,毕竟人心复杂难测。 正如那句老话:“没有人能受所有人喜欢,你过得不好,有人笑你,你过得好,有人诅咒你。” 再简单点,就是恨人有,笑人无! 道路两旁的屋檐下挂满了红绸,红绸随风飘舞,似是在欢快地舞蹈。 街头巷尾弥漫着鲜花的芬芳,那香气沁人心脾,仿佛能将世间的烦恼都一并驱散。 红色的事物绵延十里,取红妆十里之意,就独尊堡的体量而言,能做到如此地步,也算是给足了宋阀面子。 女方的家族更是财大气粗,光是陪嫁的队伍都有数里之长。 一辆辆马车装饰精美,满载着珍贵的珠宝玉器、绫罗绸缎。 陪嫁的人员身着新衣,穿红戴绿,喜气洋洋。 他们或挑着担子,或推着车子,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喜悦。 大小姐宋玉华安静地坐在花轿内,身旁有贴身丫鬟细心陪伴。 她头戴璀璨夺目的凤冠,那凤冠上镶嵌着珍珠宝石,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身披霞帔,那霞帔上绣着的龙凤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 她面若桃花,肌肤如雪,眼中含情,似有千言万语欲诉与心爱之人。 待新郎解文龙迎至送嫁队伍前,女方家族的长辈们笑容满面地将新郎带至花轿前。 “文龙啊,玉华今后就托付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她。” 解文龙连忙拱手作揖,“晚辈定当不负所托,悉心呵护玉华。”这才完成接亲的最重要步骤。 接着就由解文龙带着队伍向着独尊堡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鼓乐齐鸣,欢声笑语不断。 阳光洒在众人身上,映照着他们幸福的脸庞,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欢乐祥和的氛围之中。 此时,独尊堡的大堂内,红烛高烧,烛光摇曳,将整个大堂映照得如同白昼。堂中宾客满座,喧闹非凡。 其他门阀虽也派人前来祝贺,但所派之人并非最为重要的继承人。 毕竟,能给宋阀几分薄面,却不意味着要对独尊堡青眼有加,在他们眼中,独尊堡还不够格让其派出核心人物! 武林中的各路豪杰从四面八方纷至沓来。 有那剑术高超的剑侠,其剑一出,寒光乍现,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烦恼;有内力深厚的宗师,静坐一隅,周身却散发出无形的威压,让人不敢轻易靠近;还有名震江湖的门派掌门,一现身便引得众人瞩目,其威名赫赫,令人敬仰。 而庭院之中,宴席早已摆开。 桌上珍馐美味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那烤得金黄酥脆的乳猪,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精心烹制的熊掌,鲜嫩多汁;清蒸的鲈鱼,鲜香四溢。 美酒佳酿更是香气扑鼻,醇厚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未饮先醉。 宾客们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兴致愈发高涨。他们高谈阔论,畅谈江湖轶事。 有的讲述着自己曾经孤身一人挑战恶势力的惊险经历,引得众人惊叹不已;有的分享着江湖中那些不为人知的秘闻,让人听得津津有味;还有的争论着当今武林中谁的武功更高,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众人欢声笑语,共同庆贺这桩轰动武林的盛事,气氛热烈而又欢快。 “宋阀真是堕落了,竟然让嫡女跟一个武林势力的人联姻,这是自毁于世家吗?”宇文阀的代表一脸不屑,撇着嘴,眼中满是轻蔑与嘲讽。 他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后仰,双手抱在胸前,仿佛对宋阀的这一决策极为不齿。 “也许是人家兄弟情深呢?宋阀的族长宋缺可是跟着独尊堡的堡主解晖可是感情深厚的兄弟啊。”独孤阀的代表斜靠着桌子,嘴角挂着一丝调侃的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这还兄弟情深呢,兄弟情深值多少钱啊?简直就是丢我们门阀世家的脸!”李阀的代表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满脸的不满与愤怒。 他紧皱眉头,目光凌厉,仿佛宋阀的行为触犯了他心中门阀世家的尊严底线。 独孤阀的代表轻轻摇了摇头,依旧带着那副调侃的神情说道:“没办法,谁叫宋缺是三大宗师以下最厉害的人呢,搞不好第四个大宗师就是他了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宋缺实力的认可,又有对宋阀此举的不解。 “第四个大宗师那不是已经有了吗。是吧,宇文兄,你们应该知道高丽那边的事情吧?”李阀的代表转头看向宇文阀的代表,眼神中充满了探寻。 “当然知道,天剑无名嘛,傅采林亲口承认,不是无名的对手,自己在无名面前,感觉面对的是一把天地之剑,他的剑法在无名的面前不值一提,所以以天剑冠名之。”宇文阀的代表缓缓说道,脸上流露出对无名剑法的惊叹和敬畏。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没想到还有能打败大宗师的人物。”李阀的代表重新坐了下来,叹了口气,眼神中既有对无名实力的钦佩,又有对这风云变幻的江湖局势的感慨。 “可惜,那个无名自从高丽一现,以万剑归宗镇压高丽后,就消失了,皇帝都找不到他。”宇文阀的代表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和疑惑。 “你们在说什么?”独孤阀的代表一脸茫然,他看着李阀和宇文阀的代表,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急切。 李阀和宇文阀的代表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李阀的代表冷哼一声,心中暗想:“这家伙,什么都不知道,跟他多说也是浪费口舌。” 宇文阀的代表则微微仰头,懒得搭理独孤阀的代表,心中不屑道:“如此孤陋寡闻,怎配与我等论道江湖之事。” 独孤阀的代表感觉莫名其妙,但他的骄傲也不允许他低声下气,干脆也不说话,只顾喝酒。 第12章 恶客至 众人惊 天。 晴朗。 独尊堡。 宾主尽欢。 推杯换盏中。 场面一片和谐。 想必没人闹事吧。 但说什么就来什么。 一个浑身都是血的仆人突然闯进来,脚步踉踉跄跄向堡主方向跑去。 堡主解晖看到这个场景,心中大惊。 其他宾客看到这个场景,心中大惊。 所有人都知道,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敢在今天这个日子搞事,分明就是没把独尊堡和宋阀放在眼里。 独尊堡倒也罢了,但是宋阀诶,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仆人一路狂奔,神色惊慌失措,终于跑到解晖面前,“扑通”一声倒下,大口喘着粗气,用尽全力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敌袭”。 仿佛验证他的话一般,这时从门外走进一队人,一队身穿白色劲装的人,步伐整齐,足有上百个。 带头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他身形修长,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邪气,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手里拿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剑,闲庭信步般正向解晖走来。 沿途的宾客纷纷向两边退开,让出道路,脸上满是惊恐和讶异。 解晖心中怒极,双目圆瞪,大声道:“来人。”声音在大堂中回荡,然而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四周一片死寂,仿佛他的那些属下都凭空消失了一般。 年轻人阴恻恻道:“别费力气了,在你推杯换盏的时候,你的手下早就被我们干掉了。”解晖闻言,心猛地一沉,愤怒与震惊交织在心头。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年轻人,心中暗恨自己竟如此大意,在这大喜的日子放松了警惕。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在我独尊堡闹事!”解晖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年轻人轻蔑一笑,“哼,解堡主,今日这局面,你怕是难以收场了。” 解晖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嵌入掌心,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应对之法。 “看你年纪轻轻的,想必是马前卒吧,让幕后的人出来吧。”解晖强压心头怒火,迅速冷静下来,目光如炬,试图在这危急局势中找出破局之法。 现场人潮涌动,大多皆是武林中人,倘若能一拥而上,这百来号人或许并非难题。 然而,此刻自己根本无法号令这些人。 如此情形,显然是自己处于绝对下风。 即便平日里与自己关系不错之人,恐怕也会选择隔岸观火。 毕竟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此时此刻,一切只能依靠自己。 可惜,宋阀的高手没来,不然自己也不会孤立无援。 “哦,你想见幕后之人?那就让你见见吧,让你死也瞑目。”年轻人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随后,那上百个身着白色劲装的年轻人身形如电,飞身而出,瞬间在空地上整齐排成三列。 他们动作划一,毫不犹豫地拔出背上的长剑,猛地往天空一扔。 长剑在空中疾速旋转,剑头连着上一把剑的剑尾,相互衔接,竟形成了三道由剑铺成的“路”。 那上百人齐声高呼:“天地会铁血少年团恭迎总舵主。”声音震耳欲聋,直冲云霄。 就在这时,虚空中莫名响起一首现场众人从未听闻过的音乐。 那旋律初起,如雷霆万钧,震撼人心,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紧接着,节奏明快的音符跳跃而出,似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充满了磅礴的力量感。 整首音乐旋律激昂,让人热血沸腾,仿佛能点燃灵魂深处的火焰。 这激昂的音乐声中,给人一种气势恢宏、热血沸腾的强烈感受。 在场众人无不被这音乐所吸引,心中对即将出场的总舵主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有些人也奇怪,怎么会有音乐?莫非外面有人在演奏?这音乐不错,自己以后也可以这样搞。 只见大门外一道人影如流星般飞射而出,其速度之快,让人只觉眼前一花。 那人脚尖在由剑组成的“道路”上轻点几次,身形犹如飞燕般轻盈,衣袂飘飘,就施施然飞到了铁血少年团前面,而后稳稳落地。 所有人的心里只感觉这个人出场好霸气、好帅,这逼装的,给满分。 再看这位总舵主,只见他身着洁白如雪的长袍,一尘不染,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那长袍随风而动,更显其飘逸出尘之姿。 他面容英俊,剑眉星目,鼻梁挺直,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自信而从容的微笑。 那红润的面庞散发着健康的光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他的腰间系着一条鲜红如血的腰带,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为其增添了几分凌厉与霸气。 手中那把宝剑,剑鞘镶满宝石,剑柄镶金嵌玉,华丽非凡。 他整个人站在那里,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不可撼动,又似一轮耀眼的骄阳,光芒四射,将全场的目光都紧紧吸引,霸气与帅气展露无遗。 解晖仔细打量一番来人,目光在其身上来回审视,却发现此人全然陌生。 “阁下何人?我们素不相识吧,为何在这大喜之日对我独尊堡下此杀手?”解晖紧皱眉头,满心不解地问道。 在这江湖之中,厮杀争斗虽是常事,可一般要么是为了解决旧日恩怨,要么就是为了争夺利益。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自己与眼前之人能有什么深仇大恨,那想必就是冲着利益而来。 “在下天地会总舵主断帅,我天地会人员众多,需要一个驻地,你这独尊堡不错,以后是我的了。”白衣男子也就是断帅,神色淡然,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天经地义的事。 “为了一个驻地,你们就大开杀戒。是不是太凶残了点?”解晖眼睛微眯,目光中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这家伙说话如此直白,竟毫无顾忌,难道就不怕引起众怒吗?解晖心中暗自思忖。 “大家都是江湖中人,用嘴解决问题,哪里比得上用刀枪解决问题来的爽快。”断帅双手抱胸,一脸的理所当然。 解晖心里大为震撼,不仅是他,在场的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惊愕。 这人如此张狂,简直是在公然挑战江湖的规则! 江湖,从来都不是单纯的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是各方势力的平衡与制约。 “阁下这样做,就不怕引起武林众怒吗?”解晖强压着怒火,声音低沉而威严。 他深知,今日之事若处理不当,独尊堡的声誉将毁于一旦,往后在江湖上也难以立足。 然而,断帅却不以为意,冷笑一声道:“巴山楚水凄凉地,本来就是蛮夷之地,当然是用拳脚刀剑解决问题啦,难道用嘴啊?”他脸上那副看傻子的表情,更是让解晖怒火中烧。 “阁下是不把我独尊堡放在眼里喽?”解晖怒目圆睁,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震得在场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没办法,我看上你这里了?跟你说你也不会让出来的,所以干脆把你们都杀了吧。”断帅的语气依旧诚恳,仿佛在谈论今日的天气一般平常。 “你果然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解晖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周身内力激荡,衣衫猎猎作响。“今日就算拼个鱼死网破,我解晖也绝不会让你得逞!” 断帅却依旧神色轻松,“毁灭你,与你何干?”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如同巨石投入湖中,激起千层浪。 在场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深知事情已经发展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爆整个局面。 第13章 慈航尼 强出头 诗云: 万事皆因强出头, 纷争起处惹烦忧。 平心静气思安稳, 淡看风云任去留。 众所周知,当场面僵持不下的时候,往往就需要一个外力来打破这胶着的僵持。 解晖的众多客人中,可谓三教九流无所不有。 人一多,心思就多,心思一多,事情变数就越多。 果不其然,有人终是按捺不住,猛地跳了出来。 只见这是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她娇声喝道:“阁下如此行事,莫非是魔道中人不成?是不把我们白道的英雄放在眼里吗?” 哟呵,这一开口,其段位便清晰展露。 一是将对方硬生生打上魔道的标签,二是以道德来绑架现场众人,这般功力,比起那所谓的四合院易天尊,也是不遑多让啊。 断帅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这位跳出来的女子,只见她面容姣好,肌肤胜雪,柳眉弯弯,杏眼含情。 可那浑身散发的气质却似曾相识,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悠悠道:“茶味这般浓重,莫非你是慈航静斋的人?” “不错,我来自白道圣地,慈航静斋。”那姑娘下巴高高扬起,双目斜视,骄傲得如同一只开屏的孔雀,全然一副用鼻孔看人的姿态,那模样甚是丑陋。 虽然不知道此人说的茶味是什么意思,但是出门在外,绝对不能砸了慈航静斋这块招牌。 啧啧,不愧是慈航静斋出来的人,在令人失望这件事上,还真是从来没让人失望过,此女跟秦梦瑶一比,简直就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估计是被派来走个过场的。 断帅,不,陈近南,呸,心远望着眼前这如骄傲孔雀般的女人,心中暗自腹诽。 明明生得如此花容月貌,可那做作的姿态,却只让人觉得恶心无比,与秦梦瑶的气质真比不了。 那女子脸上的骄矜之色,仿佛认定了自己这慈航静斋的身份便能震慑全场,殊不知在旁人眼中,不过是徒增厌恶罢了。 没错,眼前之人正是心远的新马甲——南麟剑首断帅。 只因一直以来,心远总觉着《双龙》的剧情不够酣畅淋漓,正者未达至刚至正之境,邪者亦未臻穷凶极恶之态,特别是两个主角,总觉得他们的思想跟大陆的思想有很大的差别,估计是受港岛的离岸思想影响,黄大师本人的思想多少有点偏,故而觉得确有必要来一番魔改。 此前的天剑无名,正气凛然,已达极致。 既如此,后续怎可少了邪道中的绝顶人物?于是,断帅便应运而生。 正邪对立,这才是江湖嘛,没有邪,怎么能显示正的必要呢。 至于那些个手下,这得多亏了魔主步白素贞所带来的启发。 人于濒死之刻,意志最为脆弱,极易被篡改。 魔主可是靠这个活出一世又一世,这比夺舍还邪乎。 所以,心远就虚心的借鉴一下。 而当下,天下虽未大乱,却小乱不息,每日皆有众多走投无路、命悬一线之人。 心远只需在这些人濒死之际,篡改其记忆即可。 就这般一路走来,心远竟收获了上百个死心塌地的手下。 其中资质最为出众者,更是被他晋升为“儿子”,名曰断浪。 论及武功,那套路心远早已熟稔于心。 此前便有过实际操作,一切顺遂得很。 将众人皆提升至先天之境,而断浪更是达至先天巅峰之境。 再加上以变天击地大法为他们“加餐”,即便置身江湖之外,怎么说也堪称高手之列。 加之收服的黑道势力,心远便堂而皇之地率众攻打独尊堡。 早对这首鼠两端之人满心不爽,索性就拿他开刀。 为何会选在这个日子?纯属巧合,心远绝非故意为之。 至于为何名曰铁血少年团?哼,难道诸位不觉得陈总舵主的出场帅炸天吗? 而那震撼人心的音乐,心远始终认为,没有专属 bgm 的高手算不得真高手。 于是特意潜心研究一番,幸得对磁力稍有心得,终是成功搞出这独特的音乐。 往后每次出场,皆有 bgm 相伴,这逼格瞬间拉高了不止一个等次。 “所以,你是要出头咯。”断帅双手抱胸,嘴角上扬,眼神中透着一抹玩味之意,似是对眼前的局面饶有兴致。 “魔道妖人人人得而诛之,我白道与你不共戴天!”这位慈航静斋的带发修行的尼姑怒目圆睁,柳眉倒竖,一脸的义正言辞。 她手持长剑,娇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与断帅拼命。 “哦,勇气可嘉啊,那么你们呢?”断帅缓缓转头,目光如电般扫向其他人。 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似乎在期待着更多的反应。 “我只是来喝喜酒的。”川帮的范卓双手一摊,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打吧打吧,最好两败俱伤,到时我川帮便可趁机崛起,取代独尊堡的地位。此刻他的眼神闪烁,透露出狡黠与野心。 “我只是来吃席的。”巴盟的安隆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笑容看似憨厚,实则暗藏心机。 他心中想着:打吧打吧,反正我巴盟可不在乎什么正道邪道,只要能从中获利,哪边都无所谓。 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让人难以捉摸他的真实想法。 “我是跟乡民进来看热闹的。”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缩了缩脖子,眼中满是畏惧,只想赶紧远离这是非之地。 “我是进来蹭饭的。”另一个衣着褴褛的人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压根不想卷入这场纷争。 …… 理由五花八门,主打的就是一个关我屁事,莫挨老子。 “你们!”带发修行的尼姑气得满脸通红,胸脯剧烈起伏。“枉为白道中人!”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眼神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 “你们慈航静斋就这样做事的吗?有事别人上,有功属于你们?”断帅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话语中充满了调侃之意。 “背黑锅的是你,送死的也是你,而荣誉属于慈航静斋。”断浪笑着接上,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在阳光下一闪一闪亮晶晶。 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看向尼姑的眼神充满了不屑。 尼姑此刻已是气急败坏,她环顾四周,发现无人响应她的正义呼喊,心中倍感凄凉。 而断帅则依旧神态自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周围的众人有的面露尴尬,有的低头不语,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 “大胆狂徒,竟敢污蔑慈航静斋,简直就是找死!”解晖怒声喝道,此刻他不得不出声表态。 毕竟慈航静斋之人是为他出头,倘若此时见其落于下风而毫无表示,那往后他在这江湖之中还有何颜面立足?当然,前提是他今日能有以后! “听说你跟慈航静斋的斋主梵清惠有不可告人的关系,是不是啊?”断帅挑了挑眉,脸上满是八卦之色,那神情仿佛挖到了惊天秘闻。 其他人听闻此言,亦是精神一振,纷纷竖起耳朵,此刻逃命哪有这般惊天大瓜重要。 “休得污蔑!”解晖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目圆瞪,似要喷出火来。 “要不是你们有那层关系,慈航静斋何必派人来呢?”断帅双手抱胸,嘴角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继续不依不饶地说道。 “白道之人,同气连枝!”解晖昂首挺胸,正气凛然地大声说道,那声音雄浑有力,在空气中回荡。 “呵呵。”断帅脸上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我早已洞悉一切的模样。 “你呵呵是什么意思?”解晖怒指着断帅,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呵呵。”断浪亦是学着断帅的样子,发出这意味不明的冷笑。 “你是不是不把我们慈航静斋放在眼里?”慈航静斋的尼姑气得浑身发抖,俏脸煞白,手中长剑都险些拿捏不住。 “呵呵” …… 一时间,气氛愈发紧张,仿佛空气都要凝固。 众人的心也随着这剑拔弩张的局势提到了嗓子眼儿。 第14章 一家女 两家求 凝固的气氛又被无情地打破了。 只见一个彪形大汉急匆匆地跑进来,脚步沉重,带起一阵尘土飞扬。 他满脸大汗,气喘吁吁地跟断帅说道:“老大,外面有一队迎亲送嫁的人群,您看是否要放进来?” “有这种事,是他们的少堡主回来了吧,当然放进来啦,今天可是他的好事儿啊。”断帅微微眯起双眼,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说道。 那神情看似通情达理,却又让人捉摸不透。 不多时,解文龙便一路吵吵闹闹地进来了。 远远地,便能听到他那嚣张跋扈的声音传来:“你们这群狗东西,连我都敢拦,看我不要我爹把你们的皮都给扒了。” 断帅一脸玩味地看着解晖,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儿子很勇嘛。”他的目光如刀,似要将解晖的内心看穿。 断帅身姿挺拔,一袭白衣随风飘动,剑眉星目间透着冷峻与不羁,嘴角的那抹笑容更增添了几分邪气。 解晖此刻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极为难看。 他心中暗骂:这个逆子,在这关键时刻竟如此不知轻重。他正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解决眼前的这场危机,在他看来,死些仆人家丁倒没什么,只要家人安然无恙就行。所以,他一直试图通过和平的方式来化解这场干戈,可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如此张狂的话语,无疑是给他解决问题增加了巨大的难度。 解晖身材魁梧,面容刚毅,此刻紧蹙的眉头和紧抿的嘴唇显示出他内心的恼怒与无奈。 周围的其他人则是脸色复杂,表情各异。 川帮的范卓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心中暗自窃喜:这解文龙如此莽撞,看来独尊堡今日是在劫难逃了,我川帮崛起有望。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却又努力掩饰着,不让自己的喜悦表现得太过明显。 巴盟的安隆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在这场混乱中谋取最大的利益。 他那看似平和的眼神中,不时闪过一丝精明与狡黠。 慈航静斋的尼姑眉头紧皱,一脸的嫌恶,对解文龙的粗俗无礼极为不满。 她轻哼一声,心中对独尊堡的印象更是大打折扣。 而其他一些宾客有的面露惊恐,担心这场风波会殃及自身;有的则是满脸好奇,想要看看事情究竟会如何发展。 整个场面犹如一幅众生相的画卷,尽显人性的复杂与多样。 宋阀的送亲队伍此次由“银龙”宋鲁亲自带队。 宋鲁此人,在江湖中历经风雨,见识过无数的风浪与诡谲局势,练就了一双敏锐至极的慧眼。 早在被独尊堡的家丁挡住前行道路的那一刻,宋鲁心中便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他那饱经沧桑的面容微微一凝,目光迅速扫过那些神色紧张的家丁,心中暗自揣测着可能发生的变故。 等进入大厅内,宋鲁那犹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即刻开始仔细观察四周。 只见他的目光先在断帅及其身后的铁血少年团身上停留片刻,接着又扫过神色阴沉的解晖,还有那一脸怒容的慈航静斋尼姑。 仅仅是这短暂的扫视,眼尖的他便敏锐地察觉到了情况的极度不妙。 宋鲁不着痕迹地微微抬起右手,看似不经意地轻轻一挥。 这一挥之下,训练有素的宋阀队伍瞬间心领神会。 他们如同精密运作的机械一般,迅速而又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 只见身强力壮的护卫们迅速移动脚步,以花轿为中心,紧密地围成一个圆形阵势。 他们个个身姿挺拔,手持兵刃,眼神坚定而警惕。 前排的护卫将盾牌竖在身前,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后排的护卫则高举长枪,枪尖朝外,闪烁着寒芒。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但那解文龙却仿若一个被极度宠溺、全然不知世间险恶的孩子,丝毫没有察觉到现场剑拔弩张的紧张态势。 他气冲冲地走到解晖面前,一脸骄纵地大声告状:“爹爹,外面那群家丁是新来的吧?既然连我都不认识,还把我挡在外面,简直是把我这个新郎官不放在眼里,你一定要好好的惩罚他们。” 解晖听着儿子这番无知无畏的话语,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差点没被这个逆子当场气得昏厥过去。 他瞪大了眼睛,心中怒喊道:“你这愚蠢的东西,难道没看到现场这一触即发的危险局势吗?” 断帅看到这一幕,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容,心中觉得甚是有趣。 他向前踏出一步,朝着解文龙说道:“没错,今天是少堡主的大喜之日。他们竟然敢拦下少堡主,这是太不尊敬少堡主啦,少堡主打算怎么惩罚他们呢?” 解文龙听闻断帅的话语,这才将目光投向断帅。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断帅面生,心中便认定想必也是刚投靠自家的江湖人。 于是,他更加嚣张跋扈起来,昂着头大声道:“你也是新来的吧?既然靠我们独尊堡吃饭的,那就要遵守我们的规矩,敢对我不敬,那就一人打断一条腿吧。” “逆子,你瞎说什么。”解晖再也忍耐不住,怒声喝止。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焦急而变得有些颤抖,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脸色涨得通红。 解晖的内心此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他深知儿子这番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极有可能会彻底激怒对方,导致局面无法收拾。 他在心中暗暗叫苦:“这不知死活的小子,再这么口无遮拦下去,今天恐怕就是独尊堡的末日了,真的就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 解文龙被父亲这突如其来的怒喝吓了一跳,脸上的骄横之色瞬间僵住。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不满的神情,嘟囔着嘴小声抱怨道:“爹,我不过是想在众人面前立立威风,有什么错?他们这些下人就该知道谁是主子。” 断帅双手抱胸,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少堡主果然威风,只是不知这威风能持续到何时?” 宋鲁此时眉头紧皱,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忧虑。 他在心中快速地盘算着各种可能的情况以及应对之策,想着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宋阀的声誉和大小姐的安全。 断帅压根不想去理会解晖父子,在他眼中,这对父子横竖都是要被解决掉的,不必急于这一时半刻。 此刻,他的心思全然放在了宋玉华身上,满心好奇地想要瞧瞧这位在原书中命运悲惨的宋阀大小姐究竟是何模样。 “宋家大小姐,居然已经到目的地了,为何不下轿啊。”断帅嘴角上扬,带着几分戏谑说道。 宋玉华在花轿之中,又何尝不想下轿。然而,宋鲁率领的宋阀队伍摆出的分明是防御的阵型,她深知情况有变,此刻贸然下轿,只会徒增危险,于是便老老实实呆在花轿里,安静等待宋鲁解决眼前的问题。 宋鲁毕竟是见多识广之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毫无惧色。 只见他昂首挺胸,声音洪亮地朗声道:“我们宋阀本来是想今天跟独尊堡的少堡主结成连理的,既然今天独尊堡有事情,那我们就先撤回客栈休息,改天再来吧。” 瞧瞧这话说得多有水平!他先是点明了自己宋阀的身份,暗示背后有强大的靠山,让对手心生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接着又表明此次前来只是为了联姻,有事情就先回避,清晰地表明了自己的中立立场,将宋阀摘得干干净净。 虽说如此做法略显不地道,但毕竟双方只是即将结成连理,尚未正式拜堂成亲,理论上仍是两家人。 这般行事,也勉强能说得过去。 这便是门阀世家的处事方式,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在宋鲁心中,时间还长,保存自身实力才是最为要紧之事。 可来都来了,断帅又怎会轻易让他们就这样回去?若真让他们走了,还如何搞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来都来了,该成亲的还是要成亲嘛,今天可是好日子。”断帅双手抱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语气看似平和,实则暗藏威胁。 “主家既然有事,那我们就要入乡随俗,好日子多的是,改天吧,等主家解决完事情再说。”宋鲁神色镇定,目光坚定地回应道。 他心中暗自盘算,这断帅来者不善,定是有所图谋,此时绝不能轻易妥协。 “哈哈哈哈,这位宋先生大可不必,就今天成亲吧,不过新郎可以考虑换别的,一家女,两家求嘛,比方说我这位好儿子,他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你们大小姐的美名我也听说过了,不如我们两家喜结连理,那倒也是一桩美谈。”断帅仰头大笑,那笑声在大厅中回荡,震人心魄。 断帅心中打着如意算盘,若是能与宋阀联姻,无疑会让他的势力如虎添翼。 他望着宋鲁,眼神中充满了志在必得的自信。 宋鲁听闻此言,心中不禁大怒。 这人简直是欺人太甚,竟敢公然抢夺新娘。 但他深知此刻不能冲动,必须冷静应对。 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说道:“这位先生,你莫要欺人太甚!我宋阀也不是好惹的。” 断帅冷笑一声:“宋先生,这可由不得你。今日之事,你们宋阀若不答应,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宋鲁的拳头在衣袖中暗暗握紧,他深知今日局面凶险万分。 但为了宋阀的声誉和大小姐的安全,他必须坚守底线。 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斗争着,思考着应对之策。 而花轿中的宋玉华,听到外面的争执,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只盼着能平安度过这场危机。 此时,大厅中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爆整个局面。 第15章 年轻人 当轻狂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正是出游,访友,踏青的好时候。 在这种天气里,人们的心情不禁的开朗许多。 然而在独尊堡里,现在却是一片低气压。 当段帅铿锵有力地说出那番惊世骇俗的话后,现场瞬间都安静了下来,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 原本嘈杂的氛围犹如被一阵寒风吹过,瞬间鸦雀无声。 解文龙满脸涨得通红,情绪激动得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刚想要大声反驳些什么,却被一旁眼明手快的解晖猛地捂住了嘴。 解晖紧紧地捂住解文龙,不让他冲动之下说出可能会带来更糟糕后果的话语。 现场的其他人此刻都是一副吃瓜看戏的模样,他们或站或坐,表情各异。 有的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有的则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在众人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在揣度着局势的发展;还有的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耳朵竖得直直的,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细节。 显然,这些人都不想轻易参与到这场纷争之中,只想做个旁观者。 作为当事人之一,宋阀的人此时明显是不能回避的。 宋阀的中年大叔沉默半晌,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波澜。 最终,他苦笑着开口道:“这位先生……” 然而,话未说完,就被断帅毫不客气地打断。断帅昂首挺胸,目光如电,大声说道:“吾名断帅,是天地会的总舵主,至于外号嘛,我觉得天下剑法当以我为首,就叫剑首吧,你可以叫我断总舵主或者断剑首,我都当得起,当然你也可以叫我亲家。” 此言一出,宛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我擦,天下剑法当以我为首,这话说的也太大了吧!”众人的心里不禁为此人的自大吃了一惊。 他们或是瞪大了眼睛,或是倒吸一口凉气,对断帅这番狂妄至极的言论感到难以置信。 中年大叔宋鲁不禁被断帅的话噎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转而面露尴尬,强忍着心中的不满说道:“这个,断总舵主,这件事似乎不大符合礼仪呀。” 断帅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宋鲁,冷笑道:“你就是那个宋阀阀主宋缺的弟弟银龙宋鲁吧?” “啊?这是江湖朋友的抬举。”宋鲁赶忙应道,心中却是暗暗叫苦,不知如何应对眼前这位狂人。 “龙可是一种智慧生物,但是你,我感觉到没有那么智慧,白瞎了这个外号。”断帅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段总舵主是什么意思?”宋鲁的脸色瞬间一黑,心中的怒火再也难以压抑。 他身为宋阀之人,平日里也是备受尊崇,何曾受过这等羞辱。 “不管是川蜀,还是岭南,我们跟中原相比,都是蛮夷之地,你就不必学中原人那一套礼仪了,你要记住四个字,吾,乃,蛮,夷。”断帅字字如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轰!现场的人都被这惊世骇俗的说法给震惊了。 特别是川蜀以及岭南地区的武林中人,他们先是一愣,随后心中仿佛被点燃了一团火。 有人暗暗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觉得这话说得太对了,太解气了。 以往他们在中原武林面前,总是被人以礼仪规矩来评判,如今有了断帅这番话,仿佛找到了一种宣泄的出口。 解晖此时眉头紧皱,心中暗自盘算着局势的发展。 解文龙则是挣脱了解晖的束缚,喘着粗气,怒视着断帅,但又碍于当前的局面,不敢轻举妄动。 而宋鲁则是气得浑身发抖,他怒喝道:“断帅,你莫要欺人太甚!我宋阀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岂容你如此羞辱!” 断帅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有何不敢?今日我便要打破这所谓的规矩礼仪,让世人知道,真正的英雄豪杰,不必拘泥于此!” “好”。很多围观的人大声叫好,这话说的太他喵的解气了,就凭这句话,今天的事情,他们就算不支持,也绝对不会反对。 “你就不怕我宋阀和我大兄吗?”宋鲁面色阴沉,双眼紧盯着断帅,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要是你们宋阀大小姐嫁的是其他门阀世家,我还有点顾虑,但是既然选择了下嫁一个武林势力,那就意味着这事情只能用武林中的规矩解决,别人怕天刀宋缺,我这‘剑首’可不怕?”断帅双手抱胸,神色傲然,目光中透着无比的自信与坚定。 “这么说,断总舵主是铁心要与我宋阀为敌咯?”宋鲁眉头紧皱,声音愈发低沉,心中的怒火已在熊熊燃烧。 他身为宋阀之人,怎能容忍对方如此轻视。 “怎么会呢,我前面不是说了嘛,我们可以成为亲家嘛,那样就是一家人了。”断帅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们宋阀的大小姐可不是随便阿猫阿狗都能够娶得起的。”宋鲁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想用这番话来打压断帅的嚣张气焰。 “怎么就娶不起了,我可不是你口中的阿猫阿狗,作为天地会的未来继承人,我断浪自认年轻一代能跟我打成平手的没几个,其他的都是垃圾。”断帅身边的年轻人也就是断浪语气平淡说道,然而这平淡之中却蕴含着极度的嚣张。 他挺直了腰杆,目光扫视着众人,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自己的强大。 “年轻人,你很狂啊。”宋鲁咬了咬牙,心中对断浪的狂妄感到愤怒不已。 “年轻人不狂,那叫年轻人吗?”断浪微微仰头,反问道。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羁与挑战,丝毫没有把宋鲁的指责放在心上。 宋鲁沉默了,断浪这话虽然听起来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但却让他感到十分不爽。 他在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如此狂妄,到底是有真本事还是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 “浪儿,说得好,老一辈能跟我打成平手的没几个,年轻一辈跟你打成平手的也没几个,所以天下间能跟我父子俩打成平手的没几个。”断帅放声大笑,那笑声中充满了豪迈与霸气。 他看着断浪,眼神中满是骄傲与欣慰。 此时的宋鲁心中充满了矛盾与纠结。 面对这对狂傲无比的父子,他深知若真动起手来,胜负难料。 然而,就此退让,宋阀的颜面又何存?他在心中暗暗叫苦:这断帅父子如此张狂,难道真有惊天的本事?还是只是虚张声势?可若贸然出手,一旦不敌,宋阀必将陷入更加尴尬的境地。 周围的众人也都被这父子俩的气势所震慑,有的面露惊讶,有的则在心中暗自揣测他们到底有何底气如此狂妄。 现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爆一场惊天动 第16章 谁做主 心彷徨 “且慢。”一声娇喝蓦地从花轿中传出来。 众人的目光瞬间齐齐转向花轿,眼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只见花轿的帘子被一只如羊脂玉般柔弱无骨的手轻轻掀开,一个身着大红嫁衣的漂亮女子缓缓从花轿中迈步走了出来。 这女子眉如远黛,双眸似秋水盈盈,波光潋滟中透着灵动与聪慧。 鼻梁挺直,如琼玉雕琢,一张樱桃小口不点而朱,娇艳欲滴。 她的肌肤白皙胜雪,在大红嫁衣的映衬下更显得吹弹可破。 她莲步轻移,身姿婀娜,每一步都似弱柳扶风,却又带着一种坚定的力量。 那大红的嫁衣上绣着精美的凤凰图案,金丝银线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宛如她就是那浴火重生的凤凰,高贵而神秘。 她头上戴着的凤冠珠帘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却遮不住她那倾国倾城的容颜。 她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既有新嫁娘的娇羞,又有面对眼前局面的冷静和果敢,让人不禁为她的美丽与气质所倾倒。 武侠世界可没有像历史那般古板,非得让新娘戴着红盖头,直至洞房之时才能掀开。 在场的大部分人何曾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啊,特别是在这身华丽嫁衣的加成之下,一时间场面都安静得落针可闻。 断帅忍不住啧啧称奇,心中暗叹:这姿色,后世的那些所谓明星哪里有几个能比得上?练武之人果然不同凡响,这容貌气质竟是如此出众! 解文龙此刻完全是一副猪哥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女子,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自己还身处险境。 断浪还算好一些,毕竟早被变天击地大法多次轮回磨砺,对美色也有了几分抵挡之力,所以也只是一时的失神,很快便恢复了清明。 宋玉华将周围人的种种表现都尽收眼底,看到解文龙那不堪的模样,心中一阵不爽,暗自恼怒:差一点就嫁给这种货色,真是想想都觉得后怕! 对于断浪,她倒是有几分意外。只见那少年虽然也有瞬间的失神,但很快便能恢复镇定,目光清澈而坚定。 宋玉华心中暗想:只感觉这个少年不一般,或许是能做大事的人。 然而,一想到自己的婚事竟被他人随意决定,她心中的怒火便熊熊燃烧起来。 她紧咬银牙,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嫁衣的裙摆,娇美的面容此刻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涨红。 她在心中呐喊:我宋玉华的命运,凭什么要由你们这些人来掌控?我受够了这一切!今日,我定要反抗这不公的安排,为自己争取自由和幸福!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众人,大声说道:“我的婚事,应由我自己做主!谁也别想替我决定!”那声音清脆而响亮,充满了决绝和勇气,在这寂静的场中久久回荡。 本来以宋玉华那温婉柔顺的性格,即便心中有所不满,通常也是默默忍受,断不会当众爆发的。 但谁能料到,暗处竟有人暗中搞鬼呢? 宋玉华刚一踏进这里,某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心某人便悄悄地施展精神异力,悄然挑动着宋玉华的情绪。 那股无形的力量如同一双看不见的手,不断撩拨着她内心深处的愤怒、不甘与委屈,使得这些情绪如滚雪球般不断积累,直至最终如火山喷发一般,再也无法遏制。 对于宋玉华的突然爆发,在场众人的心中反应各不相同。 对于宋阀的人而言,大多数人惊得目瞪口呆,只觉大小姐估计是疯了。 哪有女子自己决定自己的亲事的?这简直是大逆不道,这不是明晃晃地打自家阀主老爹的脸吗?他们在心中暗自嘀咕,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与惶恐。 宋鲁则想得更为深远。 面对如此棘手的状况,宋阀无论如何抉择,似乎都陷入了两难的困境。 倾向解晖吧,瞧眼下这情形,解晖明显落于下风。 此地远离本家,自己带来的人当中也没有什么顶尖高手,倘若贸然相助,很容易将自家也拖入这深不见底的泥潭,搞不好就是有来无回。 再看那天地会总舵主断帅,霸气侧漏,气势逼人,这种凶险的局面极有可能发生。 而倾向断帅吧,那更是个大问题。 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之类的恶名便会如影随形地落到宋阀的头上,这对于宋阀的声誉将是沉重的打击,后果不堪设想。 反倒是现在这样的局面最好,大小姐以个人的名义接下此劫。 如此一来,无论最终如何选择,都可归结为个人之事,与宋阀无关。宋阀便可置身事外,不受牵连。 在宋鲁心中,不禁暗自赞叹:大小姐英明!为了家族,甘愿牺牲自己。 此等大义,令人敬佩,却也让人心酸无奈。 而对于解晖父子,此刻内心满是彷徨。 解晖早就洞若观火,深知事情的发展对自己极为不利,不然也不会一直强忍着怒火,选择忍辱负重。 他心中所想的,无非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在他看来,原本即将与自家结成亲家的宋阀,无疑是此时最好的援军。 毕竟那是宋阀的人,只要他们在场,哪怕那天地会的人再胆大包天,也定会有所顾虑。 即便宋阀没有绝顶高手前来,但其高手众多,这股力量也甚是强大,足以成为他翻身的倚仗。 然而,宋玉华却宣称要自己决定自己的成婚对象,这让解晖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他早就默默观察着宋玉华的一举一动,那女子看向自己儿子时眼中那一股毫不掩饰的嫌弃眼神,他看得清清楚楚。 自己的儿子,论武功、论才智,明显不如那个断浪。 这也就意味着,他想借助宋阀的力量来个绝地反击、打一场漂亮翻身仗的计划,很大可能就要破产。 想到此处,解晖只觉心如乱麻,一股深深的彷徨与无助在心底蔓延开来,犹如黑夜中的迷雾,让他看不清未来的方向。 这怎能让他不彷徨?这怎能让他不心焦? 而解文龙则更是彷徨失措,一颗心七上八下。 他既担心自己的老爹一朝失势,从此自己再也无法过以前那种呼风唤雨、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又害怕宋玉华就此离自己而去,失去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美娇娘。 在他心中,仿佛有两只猛兽在相互撕扯,一边是对权势富贵的贪恋,一边是对美人的不舍。 他脸色苍白,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迷茫,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这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公子哥,瞬间陷入了无尽的彷徨与恐惧之中,仿佛置身于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可能被彻底掀翻。 而对于其他人而言,心里就反应不一了。 有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当是看一场好戏。 有的人内心是批判宋玉华离经叛道,有失体统。 有的人内心却是默默的支持宋玉华的举措,这是他们想,却不敢做的事情。 而像其他三大门阀的人就跟宋鲁想的差不多了,不禁对宋玉华刮目相看,在在短短时间内就能够想出并做出对宋阀最有力的举措,果然不愧是门阀世家出来的大小姐! 而对于断帅来说,这是最美好的安排,事情越乱越好,越有起伏越好,越有故事情节就越好,这样才能达到他那险恶的目的。 第17章 论武力 谁更强 古人云: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如今,解文龙正深深陷入这夺妻之恨的怒火中。 原本,今天应是他的大喜日子,清晨时分,他还兴高采烈地出门去迎亲,那满心的欢喜仿佛能直冲云霄。 然而,归来之时,却是风云突变,天地变色。 这大起大落的人生,实在是太过酸爽,犹如从云端陡然坠入深渊。 他虽平日里纨绔了些,但也并非毫无眼力见儿。 此前发现情况不对后,便一直强忍着心中的愤懑,默默等待父亲的指示。 可此时此刻,他是真的忍耐不住了。 这可是夺妻之恨呐!待会是不是还要演变成杀父之仇? 解晖赶忙伸手拉住解文龙,沉声道:“文龙,大局为重!” 解文龙怒目圆睁,用力挣脱开父亲的手,大声吼道:“什么大局,敌人这都踩到咱们脸上来了,这都能忍,以后咱们还要不要名声了。” “人死了,再有名声也没用。”解晖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没有名声,活着还有什么用!”解文龙声嘶力竭,双目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传来,正是断帅。 “少堡主的话让人深思啊,有哲理,有内涵,跟一句话有异曲同工之妙,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我记起来了。”断帅停顿了一会,接着道:“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 “呵呵”,解晖冷冷一笑,心中总觉得眼前的这位天地会总舵主没安好心。 “早先听闻少堡主资质平庸,不堪造就,实非良人,不过今天能说出这么有自知之明的话,要是成长起来,那至少也是个守城之主。”断帅说道,然而解晖却敏锐地注意到了他话里暗藏的深意。 成长起来?成长是需要时间的,这分明就是不给活路的意思,这简直是要赶尽杀绝,不让人有丝毫喘息的机会啊! 解晖心中暗自思忖:这断帅好生狠毒,如此咄咄逼人,看来今日之事难以善了。 而解文龙则是怒不可遏,只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恨不能立刻冲上去与断帅拼个你死我活。 但在父亲的阻拦下,也只能暂时强压怒火,双眼死死地盯着断帅,仿佛要用目光将其千刀万剐。 “这位勇敢的少年哟,你要是站出来,我断帅可以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断帅双手背后,微微仰头,那神态中带着几分傲慢与挑衅,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说道。 “什么公平的机会?”断浪眉头紧蹙,目光中满是疑惑与警惕,紧紧盯着断帅问道。 “浪儿,你且想想,武林中人在这江湖之上立足,靠的最主要的是什么?”断帅神色严肃,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断浪问道。 “当然是以武为尊啊。”断浪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道,话语中透着对武道的坚定信念。 “没错!所以如今宋大小姐芳心未决,不知该选择谁,那么你与这位少堡主以武论输赢,一较高下,这岂不是极为公平?”断帅双手抱胸,神色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说道。 “公平,真他妈的公平。”断浪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话语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那眼神仿佛能将断帅看穿。 “那么少堡主觉得呢,公平吗?”断帅转头看向解文龙,目光中带着压迫之意问道。 “你会这么公平吗?”解晖目光如电,满是质疑与戒备,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 “我天地会做事一向最讲公平!我们来到这里就为了一个字,公平,公平,还是他妈的公平!”断帅昂首挺胸,义正辞严,大声吼道,那气势仿佛能震破苍穹。 我艹,就你们这样还公平?所有人都被这无耻之徒的厚颜无耻给惊得目瞪口呆,心中暗骂不断。 “好,就让我们公平一战吧,胜利的人将会获得一切!”解文龙双目圆睁,怒火中烧,紧紧握着拳头,怒视着断浪说道。 “文龙……”解晖一脸担忧,眉头紧锁,欲言又止,心中满是忧虑。 “爹,你不用多说了,孩儿的幸福孩儿自己去争取!”解文龙情绪激动,满脸涨红,语气坚决,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也罢,你要小心。”解晖无奈地长叹一声,心中暗想,试探一下对方的态度也好,只盼龙儿莫要出事。 “那么这场宋大小姐争夺战,就由你们两个一决胜负吧。”断帅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年轻人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一场胜负怎会决定未来的命运呢,只是先给你一点希望罢了,让你在这虚幻的公平中挣扎一番。 两个年轻人此刻已踏上了这场决定未来一生幸福的生死决战之途。 一方乃是武林赫赫有名的独尊堡少堡主解文龙。 他出身于那尊贵的名门世家,自呱呱坠地起,便沐浴在家族的荣光与厚望之中。 父亲对他的栽培可谓是尽心尽力,从未有过丝毫懈怠。 虽说在这人才辈出的江湖中,他尚未能绽放出如骄阳般璀璨夺目的光芒,却也凭借着扎实稳固的根基,在武林年轻一代中稳稳占据一席之地。 其家传绝学更是源远流长,蕴含着先辈们的智慧与心血。 那精妙绝伦的招式,高深莫测的内力运用法门,在他手中虽未臻化境,却也颇具威力。 在这风起云涌的年轻一代里,他或许并非那屹立于巅峰的绝世高手,但也绝非庸庸碌碌之辈,总归是有那么几分令人瞩目的实力与风采。 而另一方,则是来自那神秘至极的天地会的断浪。 这个仿若从幽冥地府突然冒出的势力,如一团迷雾,让人难以窥探其真实面目。 他们就像黑夜中的幽灵,悄然现身于江湖,却无人知晓其过往渊源。 对于他们所修习的武功路数,以及所达到的境界高低,众人皆是一头雾水。 正因如此,这场即将展开的比试从最初的那一刻起,便被一层浓厚的神秘面纱所笼罩,充满了无尽的悬念与未知,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弦紧绷,呼吸也不自觉地变得急促起来。 众人原本都满心期待着这必将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扣人心弦的龙争虎斗。 他们瞪大了眼睛,握紧了拳头,心跳如鼓,仿佛那激烈的战斗已然在眼前展开。 然而,谁也未曾料到,事实的发展竟会如此地出人意料,就如同那汹涌的波涛在即将掀起惊涛骇浪之时,却突然归于平静,让人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在这空出来的决斗场上,断浪犹如一颗熠熠生辉的星辰,注定要成为这场纷争的主宰。 他身为搞事的种子,所修习的功法无一不是顶尖的存在,这先天上的优势便已压了解文龙一头。 再加上断帅以那神秘莫测的变天击地大法为其开小灶,使其战斗经验丰富无比,丝毫不逊于那些久经江湖风雨的老手。 面对在温室中成长起来的解文龙,断浪无疑拥有着绝对的优势,这简直就是一场降维打击。 蚀日剑法,作为断家祖传的绝世剑法,乃是断家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的标志,断浪对此自然是精通娴熟。 出于对对手的尊敬,他决定以家传的剑法绝学来一决高下。 决斗伊始,断浪身形如电,剑势如虹。 只见他猛地一招“白阳破晓”,这是蚀日剑法的起手式,其凌厉之势犹如破晓的晨光,瞬间撕破黑暗。剑身之上,内力激荡,光芒闪耀,强大的爆发力和冲击力呼啸而出,仿佛要将这天地都一并斩破。 在战斗初始,便给敌人以极大的震慑。 解文龙见此剑势,心中大惊,慌忙挥动手中的判官笔,企图抵挡这雷霆万钧的一击。 他额头冷汗涔涔,眼神中透露出紧张与慌乱。 然而,断浪岂会给他喘息之机。紧接着,便是一招“剑叠辉煌”。 只见断浪手中之剑,剑影重重,层层叠叠,如梦幻泡影般让人难以捉摸。 每一道剑影都蕴含着致命的威胁,使得解文龙陷入了顾此失彼的被动防御之中。 他左支右绌,疲于应对,手中的判官笔挥舞得越来越慌乱,却依旧无法阻挡那如潮水般涌来的剑势。 最后,断浪施展出了最为强大的一招“日丽中天”。 这一招,如同正午的烈日般光芒耀眼,炽热无比。剑招所至,威力强大,以绝对的力量和气势压制对手。 那光芒让人无法直视,仿佛能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解文龙只觉眼前光芒大盛,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只听得“嗤”的一声,断浪的剑已刺中他的手臂。 一阵剧痛传来,解文龙手中的判官笔脱手掉落,整个人踉跄后退几步,脸色苍白如纸,已然宣告失败。 这整个过程快如闪电,让人目不暇接。围观的众人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战斗便已结束。 断浪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快,如此迅速的胜利,根本无法充分展现出蚀日剑法的厉害之处。 周围的人们此时才如梦初醒,纷纷发出惊叹之声。 有人为断浪的高超剑法喝彩,有人则为解文龙的落败感到惋惜。 解文龙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自己受伤的手臂,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失落。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短短三招之内就败下阵来,而且败得如此狼狈。 断浪收剑入鞘,神色冷漠地看着解文龙,心中并无半分喜悦。 他原本期待着一场酣畅淋漓的激战,却没想到对手如此不堪一击。 而在一旁观战的众人,此刻也是议论纷纷。 “这断浪的剑法实在是太厉害了,简直出神入化!” “解文龙也太弱了吧,竟然连三招都接不住。” “看来这天地会的实力不容小觑啊!” 断帅则面带微笑,眼中满是对儿子的骄傲。 这场决斗,以断浪的压倒性胜利而告终,但对于断浪来说,却并未让他感到完全的满足。 第18章 火麟出 解晖凉 “哎呀,抱歉,把你伤到了,没办法,我还没有用力,你就倒下了。”断浪双手抱胸,脸上挂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假笑,毫无诚意地说道。 那语气轻飘飘的,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游戏。 “噗”解文龙听闻此言,只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猛地吐了口血,身体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几乎站立不稳。 “文龙。”解晖惊呼一声,身形一闪,迅速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解文龙,脸上满是担忧与愤怒。 “哎呀呀,给你机会也不中用啊,少年。”断帅双手叉腰,摇头晃脑,貌似可惜地说道。 那神态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 “你……”解文龙怒目圆睁,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却又因气急攻心,再次吐了口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 解晖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死死地盯着断帅,咬牙切齿道:“阁下是要对我们解家斩尽杀绝吗?”此时他的内心充满了愤怒与恐惧,但仍强装镇定,试图为父子俩争取一线生机。 断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轻笑道:“这不是很明显吗?”那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解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慌乱,沉声道:“放过我们父子,独尊堡的一切都是你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与无奈,为了保住性命,不得不做出这最后的妥协。 断帅一脸无语,冷冷地说道:“糊涂,杀了你,这一切照样是我的。” 他的目光中透着坚决与狠辣,丝毫没有被解晖的话所打动。 解晖的脸色愈发阴沉,声音中带着几分压抑的愤怒道:“都是江湖中人,何必要把事做得那么绝呢?” 此刻他的内心在不断盘算着如何应对眼前的绝境。 断帅无奈地耸耸肩,冷声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那话语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悯。 解晖见断帅心意已决,心中一沉,猛地转头看向其他武林人士,大声喊道:“诸位,你们听听,这么狠毒的话都能说的出口,今天敢对我独尊堡下手,明天就敢杀你们,难道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期待,试图将这些人拖下水,从而寻得一丝生机。 然而,那些武林人士却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易表态,毕竟这场争斗的双方都不是好惹的主儿。 “范帮主!安盟主!”解晖急切地看向范卓和安隆,目光中饱含着希冀与求助。 他在心中暗暗祈祷,这两人与他私交向来不错,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然而,现实却残酷得让他心如坠冰窖。 那两人竟都不约而同地把头低了下去,眼神闪躲,假装没看到他求助的目光,假装没听到他那近乎绝望的呼喊。 解晖心中涌起一股悲愤之情,那是一种被挚友背叛的痛苦与愤怒。 他紧咬牙关,强忍着内心的悲愤,转过头去寻找慈航静斋的代表。 可目光所及之处,哪有那代表的身影,分明就是不想理睬他,刻意躲了起来。 再将目光投向宋阀的人,却见他们远远地站在一旁,那冷漠的姿态仿佛与他隔着万水千山。 而其他的人更是不堪,只要他的目光看过去,那些人都像受惊的鹌鹑一般,迅速把头低下,摆明了就是不想沾惹这麻烦,不想趟这浑水。 解晖身子微微颤抖,心中的愤怒如火山般即将喷发。 他想起那句古话: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古人诚不欺我啊!解晖怒极而笑,那笑声中充满了凄凉与绝望:“好好好,今日方知谁是朋友。” 此时的解晖,内心犹如狂风巨浪中的孤舟,被绝望与悲愤所淹没。 他曾经以为的交情,在利益与危险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他恨,恨这些人的无情与冷漠;他怒,怒自己的轻信与天真。 然而,这一切都已无法改变,他和儿子的命运,似乎已在这冰冷的现实面前注定。 “我在最后问一次,真的要赶尽杀绝吗?就不怕鱼死网破?”解晖怒发冲冠,双目犹如燃烧着熊熊烈焰,死死地盯着断帅,那声音仿佛是从九幽深渊中传来,寒冷彻骨,带着无尽的愤怒与绝望。 “鱼肯定会死的,但网不一定会破。”断帅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那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丝毫未将解晖的威胁放在心上。 “好,好好,那就看看我这条鱼能不能把网给弄破了。”解晖怒极反笑,笑声凄厉而悲壮,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心中的怒火已燃烧到了极致。 他深知今日已是绝境,但身为武林豪杰的尊严让他绝不甘心就此屈服。 随后,解晖缓缓转过身,面对着解文龙,眼中满是深深的愧疚与无尽的决绝。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浓浓的悲意:“龙儿,爹爹无用,未能让你娶得美娇娘,过上逍遥快活的好日子。爹爹唯一能为你做的,便是让你毫无痛苦地走这最后一程。” 说完,不等解文龙从这突如其来的话语中回过神来,解晖便猛然挥出一掌,速度之快犹如闪电。 解文龙的双眼瞬间瞪大,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父亲会对自己下此毒手。 鲜血从他的嘴角缓缓流出,身体软绵绵地倒下,生命在瞬间消逝。 众人看到这一幕,皆是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骂:彼其娘之,这解晖当真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啊! “现在我最在乎的人已经没了,你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了吗?”解晖此刻仿佛化身成了一头失去理智的猛兽,双目通红,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声音冰冷得如同千年寒铁。 “不过是无用功罢了,你终究难逃一死。”断帅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 “我死不要紧,但是呢,把你也带上想必也是一件极好的事。”解晖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诅咒,冰冷而决绝。 只见他手臂一挥,一把判官笔从袖口如灵蛇般弹出,寒芒闪烁,透着无尽的杀意。 这把判官笔,正是他纵横江湖多年赖以成名的武器。 “退后。”断帅一声令下,天地会的众人如潮水般迅速退到墙角边。 其他人见状,也忙不迭地跟着退后,生怕被这场即将爆发的生死之战所波及。 眨眼之间,场中只剩下断帅和解晖二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要凝固。 四周一片死寂,唯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清晰可闻,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决战一触即发。 “你很不错,值得我全力出手我们断家的家传绝学是蚀日剑法,由一百多年前断家先祖断正贤所创,传承剑法配合火麟剑使用,威力倍增,刚才我儿断浪仅仅使出三招,就将你儿子击败,希望你能够撑得住,让我把所有的剑法都使出来。”断帅道。 “那就让我来好好领教一下阁下的惊世神功吧。”解晖道。 断帅站在中间空旷之地,眼神中透着决然与狂热,他的右手紧紧握住火麟剑的剑柄。 那剑鞘之上,似乎隐隐有一股邪气在缭绕。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缓缓发力。 随着他的动作,剑鞘中的火麟剑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唤,开始微微颤动起来,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断帅的手臂肌肉逐渐隆起,力量不断加大。 火麟剑在剑鞘中一点点地往外移动,剑身上的光芒也开始若隐若现。 那是一种诡异的红色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又似流淌的鲜血。 随着剑身逐渐露出,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光芒所影响,变得扭曲起来。 一股灼热的气息从剑身上散发出来,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烈火之中。 终于,火麟剑完全被拔出剑鞘。 剑身通体火红,剑刃锋利无比,剑身上的火麒麟鳞片仿佛在闪耀着诡异的光芒。 断浪将火麟剑高高举起,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绚丽的弧线,那红色的光芒照亮了他兴奋而又有些癫狂的脸庞。 断帅率先发动攻击。 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向武林大豪,手中火麟剑一挥,一道炽热的红色剑气激射而出,带着灼热的气息斩向对手。 这道剑气仿佛是一条咆哮的火龙,张牙舞爪地扑向敌人。 解晖见状,不慌不忙,手中判官笔迅速舞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精妙的轨迹,形成一道坚固的防御网,试图抵挡那道红色剑气。 剑气与防御网碰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的味道。 断帅见一击未奏效,并不气馁,反而更加兴奋。 他施展出蚀日剑法,身形如同幻影般在演武场上快速移动,手中火麟剑不断挥舞,一道道或刚猛或诡异的剑招连绵不绝地攻向解晖。 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和炽热的气息,仿佛要将空气都点燃。 解晖也不甘示弱,他凭借着精湛的武功和丰富的战斗经验,沉着应对断帅的攻击。 他手中的判官笔时而如长枪般直刺,时而如棍棒般横扫,时而又如鞭子般灵活抽打,巧妙地化解着断帅的剑招。 随着战斗的进行,双方的气势都不断攀升。 断帅的剑招越来越凌厉,火麟剑上的光芒也越来越耀眼,那股邪恶的气息愈发浓烈。 而解晖也逐渐被逼出了全力,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眼神中依然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断帅突然高高跃起,双手握住火麟剑,以泰山压顶之势向解晖狠狠劈下。 火麟剑上爆发出一道巨大的红色剑影,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斩向对手。 解晖感受到了这一招的巨大威胁,他大喝一声,将全身功力灌注到判官笔中,然后奋力向上一挑。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剑影与判官笔碰撞在一起,产生了强烈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开来。 周围的观众都被这股冲击波震得连连后退,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碰撞过后,断帅和解晖都各自向后退了几步。 断帅的气息有些紊乱,但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斗志。 解晖则微微喘息着,手中的判官笔似乎也有些受损。 短暂的停顿后,双方再次冲向对方,展开了更加激烈的战斗…… 整个演武场都被他们的战斗气息所笼罩,观众们看得目瞪口呆,仿佛沉浸在了这场精彩绝伦的比武之中。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仿若时光都在这一刻停滞。 场中的两人竟突然间如雕塑般停止了动作,背对背静默而立。 众人望着这诡谲的场景,皆是一头雾水,满心的疑惑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场间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好剑,好剑法。”蓦地,解晖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寂,那声音中带着几分赞叹,却又透着无尽的落寞。 “剑好,剑法更好。”断帅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傲然。 “能看到这么好的剑法,我也满足了。”解晖长叹一声,话语中似有解脱之意。 “那你也该上路了。”断帅的声音冰冷如霜,不带一丝感情。 紧接着,周围的人便惊恐地看到解晖的身体猛地一僵,犹如被抽去了脊梁一般,朝前直直扑倒在地。 他的喉咙处赫然出现一道细微却致命的红线,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瞬间染红了身下的土地,很快便汇聚成一片血泊。 他的尸体仿佛漏气搬迅速缩水,从一具正常的尸体变成一具干尸。 这就是火麟剑的“魔法”攻击了。 它不仅是物理攻击厉害,而且自身的攻击还附带“魔法”攻击,可以形成一个炽热的领域,让对手在这种环境当中加速失水分,然后身体就会出现各种问题,自然而然战力大损,而且被它伤了之后,邪气就会顺着伤口进入对手体内,让对手不得不调出功力去镇压这股邪气,不然这股邪气就会灼伤你的经脉。蒸发你的血液,让你不战而败。这是一把专打大后期的剑。 解晖死后,没有功力的镇压,体内的水分迅速流失,变成干尸是正常的。 一代武林宗师解晖,就此陨落,生命消逝于这残酷的江湖纷争之中。 他曾经的荣耀与威名,此刻也随着他的倒下而渐渐消散,只留下众人的唏嘘与感叹。 第19章 既杀人 又诛心 “爹!”一声撕心裂肺的哀鸣陡然传来,声震九霄,如杜鹃啼血,令人心碎。 原来是解晖的家人被蛮横地押送到了这里,断帅肯定是不能放过解晖的家人的,早就安排人去把解晖的家人一网打尽了。 由于地方比较大,到现在才押解过来,恰好目睹了解晖惨然倒下、命丧黄泉的场面。 有几个年纪尚小的少男少女和懵懂孩童,惊得目瞪口呆,随即忍不住惊呼出声。 看来,解文龙只是解晖最为疼爱的长子,并非解晖膝下无子。 “哟呵,你们来迟了,你们的堡主已经死翘翘了。”断浪一脸戏谑,语调轻佻而调皮,那神态中满是张狂与得意。 断帅有意培养出一个比较邪的断浪,看到他的发挥并没有阻止。 “狗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一个美丽的夫人怒目圆睁,蛾眉倒蹙,破口大骂。 那声音凄厉尖锐,饱含着无尽的悲愤与仇恨。 “噗呲!” 一道寒光闪过,鲜血四溅。 美丽夫人的身躯瞬间僵住,生命的气息骤然消逝。 她那如花的容颜,再也不用担心岁月的侵蚀,因为她的美丽就此永远定格在了此刻。 唉,多年的养尊处优,已经让她养成这种颐指气使的性子,难道不知道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吗? “娘!”又是一阵悲痛欲绝的哀嚎响起,犹如万箭穿心,响彻天际。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 这一声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解晖的家人反应过来。 有些人不顾一切地扑在尸体上,哭得死去活来,悲声震天;有的却呆立当场,仿佛灵魂被抽离,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与恐惧之中。 失败的人是没有选择权的,只有胜利者才能支配他们。 “爹,是我自作主张了,请爹责罚。”断浪脸上的张狂之色瞬间收敛,低垂着头,恭顺地向断帅请罪。 此刻他的心中既有一丝忐忑,又带着几分期待,不知父亲会如何处置自己。 他这个年纪,既想要表现获得长辈的认同,又担心做错事被长辈厌恶。 “浪儿,你又没做错,我干嘛要罚你?这个无知妇人,都看到丈夫死在我们手上了,还敢这般嚣张跋扈,她不死谁死?就算你不动手,为父也会动手的。”断帅目光冷冽,语气森然,那话语中透着无情与决绝。 “谢谢爹爹。”断浪闻言,心中一松,脸上重新浮现出欣喜之色。 果然,我是爹爹最靓的崽。 “那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断帅微微眯起双眼,看向那群老少,目光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还请爹爹明示。”断浪心头一凛,小心翼翼地说道。 他是聪明人,不懂就要问,问了就不担心做错了。 “胜利者最重要的是什么?”断帅目光如刀,直直地盯着断浪,声音低沉而冷酷。 “斩草除根!”断浪心头一颤,随即咬牙切齿地回答道。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心中已暗暗下定了决心。 这是爹爹教自己做事,不能让爹爹失望。 他拔出长剑,向解晖的家人走去。 周围的人看到这情景,大概猜出断浪要做什么,反应各异。 有那心怀仁慈之人,实在不忍直视这血腥与残忍的一幕,无奈地将头转向一旁,眼中满是悲悯与不忍。 他们的内心矛盾不已,一方面对解家的遭遇深感同情,另一方面又慑于断帅父子的狠辣手段,不敢贸然出头,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盼这场杀戮能尽快停止。 还有些人面色如土,身躯颤抖不止,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悲惨命运。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担忧,暗自思忖着:“今日是解家遭此劫难,明日是否就会轮到我等?”冷汗自额头不断渗出,却不敢抬手擦拭,生怕一个微小的动作会引起断帅父子的注意。 而另一些人则面无表情,仿若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安心当一个冷漠的吃瓜群众。 他们的眼神麻木不仁,对眼前的生死惨剧毫无触动。 或许是在这江湖的血雨腥风中早已见惯了生死,又或许是为了明哲保身而刻意封闭了自己的内心。 他们的心中或许在想:“这不过是江湖争斗中的寻常一幕,谁生谁死,与我何干?只要能保住自己的性命,管他他人死活。” 哪怕是慈航静斋的人,此刻也都沉默不语,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显眼。 其实她也曾想过,如果能站出来号召众人,响应者众多,然后一起灭掉这个所谓的天地会,那慈航静斋的威望必定更上一层楼。 可惜,她既没有足够的威望,也没有强大的实力来实现这一目标。刚才的出头不过是一次试探,但并未得到她所期望的结果。 “等等。”断帅突然道。 “怎么了,爹。”断浪停下脚步道。 “我们断家的长剑不斩老幼。”断帅道。 此话一出,断浪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茫然无措。 他的双眉紧蹙,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来,仿佛原本清晰的前路骤然被迷雾笼罩,让他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原本那充满自信与狠厉的面庞,此刻却写满了迷茫,呆立当场,整个人好似木雕泥塑一般。 而解家的那些家人们,却是在听到这话的瞬间,众多人的脸上犹如春花绽放般涌起了狂喜之色。 他们的眼睛瞪得滚圆,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原本紧绷的面容瞬间松弛下来,那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有人喜极而泣,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有人双手颤抖,激动得不知该放在何处;还有人甚至激动得瘫软在地,却依旧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发出阵阵狂笑。 周围的人见此情景,皆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他们的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心中暗自诧异,为何会出现这般局面?这些疑惑在他们的心头萦绕,令他们如坠云雾之中。 他们面面相觑,试图从彼此的脸上找到答案,却只看到同样的茫然。 有人不住地摇头,低声呢喃:“此人一看就是心狠手辣,怎会如此?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有人则手扶下巴,陷入沉思,努力想要理清这其中的缘由。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整个场面充满了诡异的气氛。 断帅猛地手一挥,原本属于解晖的那支判官笔瞬间如被无形之力牵引,疾飞至断浪面前。 断浪下意识地伸手接过,眼中满是疑惑,一头问号地看向断帅。 “我们的长剑不斩老幼,但是这个判官笔可以。”断帅神色冷峻,语气森寒地说道。 闻言,断浪脸上顿时露出狰狞的笑容,那笑容中满是残忍与兴奋。 果然嘛,爹爹杀伐果断,怎么可能会有妇人之仁。 而解晖的家人们,此刻却一个个面如死灰,绝望的阴霾笼罩在他们脸上。 有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在抱着亲娘尸体嚎啕大哭,而断浪已然如鬼魅般站到了他的面前。 小孩惊恐地抬起头,身体颤颤巍巍,声音带着哭腔哀求道:“放过我。”断浪却毫不留情,抬手便是狠狠一刺。 小孩左边心脏处被刺穿,断浪一抽判官笔出来,小孩就倒下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避免小孩的心脏长在右边,断浪左右两边都迅猛地给了一刺,甚至连脚底板也没放过。 因为断帅曾说过,以前有的人的心脏长在脚底板上。 想了想,断浪又在小孩的喉咙上补上一刺,他记得断帅还说过,人在紧张的时候,心会提到嗓子眼。 看着解晖剩下的家人,断帅决定不能这么轻易结束,不然怎么水文,呸,好玩啊。 断帅手持一把刀和一颗糖,放到解晖其他家人面前,神色阴鸷地让他们自己选。 “你们的选择决定你们的命运。” 第一个人毫不犹豫选了刀,刚欲有所动作。 断帅冷哼一声:“选刀啊,这说明他有杀心,此子断不可留。” 话音未落,断浪在一旁领会了断帅的意思,只见他笔出如风,一记突刺,刺穿了那人的喉咙,结果了那人的性命。 第二个人有了前车之鉴,毫不犹豫选了糖。 断帅眼神一冷:“选糖啊,这说明他城府极深,此子断不可留。” 断浪又是手起笔落,又一条生命消逝。 第三人两个都选了,心想这总没错了吧。 结果断帅厉声道:“都选啊,这说明他天生贪心,此子断不可留。” 断浪又是毫不犹豫地将其斩杀。 最后的人两个都不选,这总不会有错了吧? 断帅怒喝道:“给他选他不选,这说明他天生反骨,此子断不可留。” 在断帅动口,断浪动手的残忍配合中,解晖的家人只剩下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人和一个六七岁的孩子。 老人满脸悲愤,身躯颤抖;孩子则吓得呆若木鸡,连哭都哭不出声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呆若木鸡的样子,这他喵的是魔鬼吧,选,死!不选,也死! 第20章 金钟罩 易经筋 “施主,且慢。”一声不洪亮但却极具威严的声音悠悠传来,仿佛自远古的禅境中穿透而来,瞬间揪住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弦。 众人齐齐转头看向声音来处,只见大门口缓缓走进一位僧人。 那是一位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的中年僧,其身姿挺拔如松,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似带着某种神秘的韵律。 他身着朴素的僧袍,那僧袍虽已洗得微微泛白,却整洁干净,一尘不染,尽显出家人的庄重与沉稳。 其面部有着较为深刻的皱纹,每一道皱纹都如同岁月的刻痕,诉说着过往的风雨沧桑。 然而,那些皱纹并未让他显得苍老,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历经世事的从容与豁达。 他的眼神深邃而坚毅,犹如幽潭之水,波澜不惊。 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力量,在面对世间的各种危机和挑战时,都能保持镇定和从容。 那僧人闲庭信步般走到院中,双手合十,对断帅庄重地道:“阿弥陀佛,断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 “哟,原来是释武尊啊,你不在峨眉山修行,怎么下山了?”断帅微微眯起双眼,神色中带着几分诧异说道,从他的话语中不难听出,似乎跟这位僧人相识已久。 “阿弥陀佛,断施主别来无恙,贫僧心血来潮,到这红尘俗世走一遭。”释武尊面色平静,声音平稳而祥和,仿佛能抚平人心头的躁动。 “所以,你要管闲事咯?”断帅眉头紧皱,语气不善,话语中透着丝丝寒意,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因他这不善的语气而凝结。 “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望断施主给人留一条后路。”释武尊再次双手合十,微微躬身,语气诚恳而坚定,那态度没有丝毫的退缩与畏惧。 “但我今天就要全部杀尽。”断帅怒目圆睁,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而出,犹如狂风骤雨般压向释武尊。 “阿弥陀佛,凡事不可太尽,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释武尊却依旧静静站在原地,不卑不亢,他那平静的眼神迎向断帅充满杀意的目光,没有丝毫的动摇。 断帅紧紧盯着释武尊,试图从他的眼神和表情中看出一丝破绽或退缩。 然而,释武尊亦是静静地看着断帅,目光坚定如磐石,那无所畏惧的态度分毫未变。 周围的武林人士此刻皆紧张地看着他们在对峙。 断帅的厉害,他们之前已经亲眼目睹,那狠辣决绝的手段令人胆寒。 但是这个僧人,他们从未见过,更未听闻过其名号。 只是他竟敢这般与断帅针锋相对,而断帅竟然还未当场发作,足以证明这个僧人的不简单。 众人的心跳声仿佛在这紧张的氛围中都清晰可闻,有人握紧了手中的兵器,有人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却都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打破了这一触即发的僵局。 风悄然吹过,扬起了地上的尘土,却吹不散这弥漫的紧张气息。 解晖仅存的家人,那位七十来岁的老人和六七岁的孩子,此刻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满含期待地望着释武尊。 老人的眼中闪烁着微弱的希望之光,而孩子则紧紧依偎在老人身旁,瑟瑟发抖。 断浪站在断帅身后,目光在释武尊和断帅之间来回游移,手中的判官笔不自觉地握紧,心中暗自揣测着这场对峙的结局。 “释武尊,你莫要以为我断帅会怕了你!今日这解家之人,我断必杀之!”断帅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强大的内力激荡起一阵狂风。 释武尊纹丝未动,缓缓说道:“断施主,冤冤相报何时了。杀戮过重,只会徒增业障。” “哼!业障?我断帅纵横江湖,还从未怕过什么业障!”断帅怒喝道。 释武尊轻轻叹了口气,道:“断施主,执迷不悟,只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少废话!今日你若要阻拦,休怪我不客气!”断帅说着,周身内力涌动,蓄势待发。 释武尊不再言语,只是双手合十,周身散发出一股祥和的气息,似在默默准备迎接断帅的攻击。 正当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满心以为接下来定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爆发之时,断帅却突然间噗嗤一笑,那笑声打破了场间凝重的气氛,令人倍感意外。 “好了,秃驴,给你个面子。”断帅边笑边挥手示意手下,让他们将那被控制住的一老一少放开,并让出一条道路。 他目光凌厉地盯着那二人,冷冷说道:“今天你们运气好,等下次再见面,那就你死我活了。” 那老人和孩子闻言,如获大赦,忙不迭地撒腿就跑。 慌乱之中,鞋子都飞了出去,却也顾不上捡,只求能尽快逃离这是非之地。 “好了,秃驴,你敢这样跟我要求,想必是你有所突破了吧。”断帅转过头来,目光炯炯地看向释武尊,脸上的神情既有疑惑,又带着几分探究。 “阿弥陀佛,贫僧上个月侥幸突破。”释武尊双手合十,神色平静,声音沉稳有力。 “天下无敌金钟罩,君临天下易筋经。”断帅沉默片刻,又接着说道:“去年见你的时候,你已然是易筋经第五关红级浮屠了,难道如今你已经突破了第六关蓝级浮屠了吗?”说这话时,断帅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释武尊实力提升的惊讶,又有对这高深武学的敬畏。 “没错,贫僧侥幸突破。”释武尊微微颔首,语气中虽有谦逊,但那自信与从容却也溢于言表。 “秃驴,你真的好厉害,你祖师达摩当初就是练成第七关黑级浮屠,然后破碎虚空的,你现在就只差他一步了。”断帅不禁流露出钦佩之色,语气中满是赞叹。 两人的这番对话,犹如石破天惊,在众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干货满满,令人震撼不已。 达摩这位佛门大宗师最终竟能破碎虚空,其留下的传承,如“天下无敌金钟罩,君临天下易筋经”,光是名号一听就霸气非凡。 至于那红级浮屠、蓝级浮屠之类的境界划分,众人虽听得似懂非懂,但直觉便觉得无比牛掰,心中对这高深武学的敬畏又增添了几分。 “秃驴,你也别得意,等我九阳神功练到九阳启泰境界,我要把你打的满头是包。”断帅一脸倔强,就是不改口,依旧称呼释武尊“秃驴”,那语气中满是不服输的劲儿。 “阿弥陀佛,随意,施主高兴就好,此间事了,贫僧也该告辞了。”释武尊面色平和,对于断帅的挑衅并未放在心上,依旧保持着出家人的慈悲与宽容。 “秃驴,你那么急干什么,来都来了就留两天呐。”断帅假惺惺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声道:“哈哈,我知道你这秃驴为什么会下峨眉山了。”断帅边说边指着释武尊的后背,“你身后没有背着那个一直存在的铜鼎,想必是丢了吧。” 释武尊听到这话,身子微微一颤,却依旧沉默不语。 “哈哈,秃驴,这下你要完蛋喽,别以为我不知道那铜鼎里面就是达摩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宝物——达摩之心。”断帅满脸幸灾乐祸,眼中透着兴奋的光芒,仿佛抓住了释武尊的致命把柄。 “阿弥陀佛。”释武尊只是道了一声佛号,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但那微微握紧的拳头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达摩之心封印着达摩发现的一件可以毁灭这个世界的武器,一直由你们这一脉保管,你竟然丢失了,这下你惨了。”断帅继续刺激着释武尊,话语中充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味。 “阿弥陀佛,施主,后会有期。”释武尊说完,不再理会断帅,双脚猛地一蹬,身形如大鸟一般飞身离开,那速度之快,仿佛逃命一般。 断帅看着释武尊迅速消失的身影,冷笑一声,转身对其他人道:“好了,诸位戏都看完了,都走吧,我们要清场了,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众人闻言,除了天地会的人,都赶紧匆匆离开,包括宋阀的人。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惊人,所透露的干货太多,他们得好好整理消化一番。 尤其是关于那个达摩之心,以及其中封印着可以毁灭世界的武器,这些消息联系起来,那绝对是足以轰动天下的惊天秘闻。 待其他人都离开后,断帅带着断浪朝着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解晖最后的家人,那位七十来岁的老人和六七岁的孩子,正埋头赶着马车,拼命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与疲惫,孩子紧紧依偎在老人身旁,眼中还噙着泪水。 突然,前面两道身影从天而降,正是断帅和断浪。 断帅咧着嘴笑道:“好巧哦,我们又见面了,我说过我们再见面就会是你死我活的哟。” 第21章 风起玉门关 玉门关是通往西域各地的门户,是重要的关隘和丝路交通要道,地位极其重要。 后来由于晋昌到伊吾的道路开通,人们不用再绕行敦煌,旧玉门关的重要性逐渐降低,逐渐衰败,关口湮灭,长城坍塌,人迹罕至,最终沦为废墟。 而迁至瓜州晋昌县的新玉门关,则成为了当时丝绸之路重开后的重要要道。 有关玉门关的诗有不少,这里就不多说了。 大家知道这是一个在西部很重要的地方就是了。 这天下午,慵懒的太阳渐渐西斜,那橘红色的余晖如同一层轻柔的薄纱,温柔地覆盖在玉门关上。 古老的城楼沐浴在这温暖的光线中,每一块砖石都仿佛被岁月赋予了生命,低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阳光在城墙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横卧在苍茫大地上。 城墙下的门洞宛如一张深邃的大口,吞吐着来来往往的人和物。 门洞处,一支支赶着骆驼的商队正有序地进出。 骆驼们迈着沉稳的步伐,身上的驼铃发出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声响。 商人们头戴宽边帽,脸上刻着风沙留下的痕迹,他们目光坚定而充满期待。 有的商人手持缰绳,吆喝着骆驼;有的则在货物旁仔细检查,确保没有遗漏。 商队中的骆驼们背负着沉重的货物,有华丽的丝绸、精美的瓷器、珍贵的香料以及各类珍稀的物品。 这些货物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虽然没有人流如潮般的涌动,但商队的络绎不绝也展现出一片繁荣的景象。 躲避过中午太阳最毒的时候,商人们抓紧时机补充好食物和水。 他们在简陋的摊位前匆忙地交易,装满水囊,购买干粮。 孩子们在商队旁嬉笑奔跑,好奇地打量着那些新奇的货物。 妇女们则在一旁整理行囊,叮嘱着家人小心路途的艰险。 趁着这个时候,商人们重新踏上征程。 他们赶着骆驼,骆驼蹄子扬起细微的尘土。 带着珍贵的货物,缓缓地走出玉门关,向着西域那神秘而遥远的方向而去。 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渐行渐远,最终融入了无边无际的荒漠之中。 玉门关周围,广袤的沙漠一望无际,连绵起伏的沙丘如同沉睡的巨兽。 微风拂过,细沙轻轻流动,仿佛在为远行的商队送行。 天空中,几只苍鹰盘旋翱翔,它们锐利的目光俯瞰着这片大地,似乎在守护着这古老的关隘和勇敢的人们。 突然,城墙上“当当当”的急促警报声骤然响起,瞬间打破了这短暂的祥和与宁静。 那尖锐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所有的商人神色大变,原本从容的面容瞬间被惊慌所占据。 他们手忙脚乱地挥舞着手中的缰绳,嘴里大声呼喊着,拼命地将骆驼往关内驱赶。 孩子们的笑声戛然而止,被大人们匆忙抱起,塞进了货物中间。 妇女们也不再唠叨,迅速帮忙收拢行李,跟着队伍匆匆前行。 沉重的关门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缓缓落下,发出沉闷的“轰隆”声,仿佛一道厚重的屏障,将危险暂时隔绝在外。 众多士兵和百姓纷纷涌上城墙,严阵以待。 远处,滚滚烟尘冲天而起,犹如一条狰狞的黄龙在沙漠中翻腾肆虐。 那烟尘越来越近,越来越浓,显然是有大队人马正急速奔来。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紧盯着那烟尘的方向,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待来人越来越近,众人这才看清,原来是上百个马贼在疯狂追赶一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骑术精湛,在马背上左躲右闪,试图避开马贼们射来的箭雨。 他的衣衫已被划破多处,脸上也布满了汗水和尘土,但眼神中却透着不屈的倔强和无畏的勇气。 马贼们个个面目狰狞,口中发出狂野的呼喊,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如饿狼般紧追不舍。 他们的马匹奔腾如雷,掀起漫天的沙尘,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在这混沌之中。 年轻人骑着骏马如风一般飞奔到城墙底下,那骏马喘着粗气,身上的汗水在夕阳余晖中闪烁着光芒。 年轻人满脸疲惫与坚毅,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希望。 马贼们紧跟着追了上来,他们狂叫着,挥舞着明晃晃的弯刀,那狰狞的面容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马蹄声如雷,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城墙上的守卫士兵们果断出手。 只听得一声令下,一排利箭呼啸着射向天空。 那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一片流星,箭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眨眼间,箭矢从天空急速落下,带着凌厉的风声。 “嗖嗖嗖”,一支支箭矢准确地插在马贼们的面前,溅起一片沙尘。 马贼们的马匹受到惊吓,纷纷人立而起,嘶鸣声此起彼伏。 “玉门关下不准动武!”城墙上的将领大声怒喝,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这片荒漠中回荡。 这乃是所有来往行人心中默认的铁律规矩,毕竟一旦西出玉门,便是那绵延八百里的漫漫沙河。 那沙河之中,酷热难耐,风沙漫天,稍有不慎便会迷失方向,成为荒漠中的孤魂野鬼。 谁也不愿在此处让混乱滋生,因为这玉门关可是众人的救命之所,是漫漫征途中至关重要的补给之地。 在这茫茫沙漠边缘,玉门关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为那些在生死边缘挣扎的行者提供着一线生机。 若在此地引发争斗,导致秩序崩坏,后续的路途必将更加艰险,甚至是有去无回。 所以,无论你是威震江湖的大侠,还是腰缠万贯的富商,亦或是身无分文的流民,都得老老实实遵守这不成文的规矩,谁也不敢轻易打破,谁也不能肆意妄为。 显然,那些马贼也是知道规矩的。 只见马贼们面面相觑,脸上露出犹豫和不甘的神色。 他们虽然张狂,但也深知这玉门关的规矩不可轻易违背。 然而,那年轻人带来的诱惑又让他们难以放弃。 年轻人趁着这短暂的僵持,翻身下马,躲在了城墙的庇护之下。 他大口喘着粗气,眼中却满是警惕,提防着马贼们随时可能的攻击。 风,吹起沙尘,弥漫在众人之间。 马贼们的首领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挥了挥手,带着手下缓缓后退。 但他们那凶狠的目光,依旧死死盯着年轻人,仿佛在说:“这笔账,迟早要算!” 城墙上的士兵们依旧紧绷着神经,注视着马贼们的一举一动,直到他们消失在远处的沙尘之中,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而那年轻人,也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走进了玉门关。 第22章 父爱重如山 年轻人神色疲惫地走在玉门关内的大街上,他的衣衫褴褛,发丝凌乱,身上还带着些许与马贼追逐时留下的擦伤。 尽管暂时摆脱了马贼的威胁,但他的内心依旧充满了警惕与不安。 在这玉门关内,官府有着明确的原则,不管私人恩怨,只管维护城内的秩序。 只要不扰乱秩序,任何人的过往纠葛都需自行解决。 此时,年轻人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饥饿感如潮水般袭来,让他几乎迈不开步子。 他艰难地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一个面摊前。 那热气腾腾的面条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令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老板是个憨厚的中年人,他看着年轻人囊中羞涩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怜悯。 老板好心地准备给他一碗面,说道:“小伙子,看你这样子,定是饿坏了,这碗面算我请你的。” 然而,年轻人却倔强地拒绝了。 他挺直了脊梁,目光坚定,说道:“贫者不受嗟来之食。” “喔哈哈哈哈哈,好一个贫者不受嗟来之食。”一个魔性笑声从旁边的摊位传来。 年轻人转头望去,原来是个中年大叔。 这位大叔身材高大魁梧,身姿挺拔而威严。 他面容刚毅,线条硬朗,犹如刀削斧凿一般。 双眉浓密且上挑,犹如利剑直插鬓角,透露出一股凌厉的霸气。 一双眼睛深邃而锐利,目光似电,仿佛能洞悉一切。 鼻梁挺直,嘴唇紧抿,给人一种坚毅和冷酷之感。 他的头发向后梳拢,整齐而威严,更增添了其霸主的气势。 身着华丽的服饰,衣袂飘飘,举手投足间尽显一代枭雄的风范。 即使是坐在街边小摊的普通凳子上,却能依然让人感觉到他似乎就是坐在龙椅上一般,一个字,霸气侧漏。 没错,众看官猜出来了,这是心远的新马甲,他留下老四继续在川蜀扮演断帅,然后就带着老二,老三赶往这边西域,准备造一个新马甲出来。 “小子,过来一起吃。”心远理所当然地招呼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豪爽。 “不了,谢谢。”年轻人微微摇头,神色间满是疏离与戒备。 他的目光黯淡,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疲惫与哀愁。 “我看你似乎背着血海深仇吧。要是你自己倒下了,还有人能够为你以及你的那些亲属报仇吗?”心远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年轻人,话语如重锤般敲在年轻人的心上。 年轻人身子一颤,眼中闪过痛苦与挣扎。 他沉默良久,脑海中浮现出亲人被害的惨状,那些血腥的画面如噩梦般纠缠着他。 终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缓缓迈开脚步,走了过去,在桌前坐下,然后拱手对心远道:“大恩大德,铭记于心,日后定有厚报。”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心远夹起一块肉,边嚼边问道。 “小子姓秦,名字,没报家人之仇前,就暂时不用了。”年轻人紧握着拳头,声音低沉而压抑,仇恨的火焰在他眼底燃烧。 “有志气,但是不能总叫你秦小子吧,我看你脸上带霜的,就以霜为名吧,以后你就叫秦霜。”心远哈哈一笑,眼中却流露出一丝赞赏。 给年轻人安排上新的名字,谁叫他这么巧姓秦呢,这不巧了嘛。 “长者赐,不敢辞。”年轻人,也就是秦霜,再次拱手道,神色郑重。 随后心远朝着老板大声喊道:“老板,多上一些羊肉之类的地方特色美食!”接着转过头对秦霜道:“你就在此处,不要走开,我等会就回来。” 说完,心远身形一闪,如鬼魅般飞身离去。 他的目标是关外,他深知那些马贼肯定还不死心,等在城外,就等着秦霜出去,然后再下毒手。 秦霜刚“哎”的出口,手伸到一半,心远就已消失在长街尽头。 秦霜倒不是担心没人买单,他看得出来,这个中年大叔武功高深莫测,应该不是那种吃霸王餐的人。 他只是看到心远毫不犹豫地冲出城外去,心中不禁五味杂陈。 他不是笨蛋,多多少少能够猜得出心远的目的。心远这是要帮他解决城外的隐患,让他能安心前行。 只是有的时候吧,他不想欠更多的人情。人情债最难还,搞不好永远都还不完。 可如今人都飞远了,他也无可奈何,只能边吃边等了。 秦霜拿起筷子,却食不知味。 他的心思全然不在眼前的美食上,心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和对心远的感激与担忧。 他不知道自己的复仇之路还要走多远,也不知道这一路上还会遇到多少艰难险阻。 但此时此刻,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哪怕这温暖来自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秦霜填饱了肚子,喝了碗羊汤,整个人身子暖洋洋的。 先前一直忙于逃命,他可谓狼狈到了极点,现在吃了顿饱饭,又喝了碗羊汤,他甚至有种感觉,天下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 “砰!” 一个沉甸甸的袋子猛地落到他的跟前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袋子里鼓鼓囊囊的,似乎装有不少东西,然而这个袋子的底部顺着袋子上的孔洞,正缓缓渗出不少血水,那血水在地上蔓延开来,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秦霜甚至不用刻意去闻,都被这刺鼻的味道充斥着鼻腔。 秦霜惊愕地抬头,果不其然,心远正威风凛凛地站在他的面前。 “前辈,这些是……”秦霜望着那渗血的袋子,满心狐疑,却又不敢确定。 “我刚刚出关外那边,找到那群马贼,把他们都杀了。脑袋太多不好摘回来,就每个脑袋摘了一个耳朵,找个麻袋装回来了。”心远双手抱胸,神色淡然,语气轻松,仿佛刚刚去的不是凶险的战场,而只是摘了几颗白菜一般。 “多谢前辈,晚辈无以为报。”秦霜眼眶泛红,声音颤抖,满心的感激化作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你要报答很简单的。”心远目光灼灼地看着秦霜。 “请前辈明示,晚辈能做到的绝不推辞。”秦霜一脸坚定,目光中充满了决绝。 “喔哈哈哈哈哈,做我的儿子吧。”心远仰头大笑,那笑声豪迈不羁,全然不顾周围众人惊诧的眼光。 “前辈,这……”秦霜脸上露出一丝迟疑,他未曾想到心远会提出如此要求。 “你也看得到,这些马贼不过是马前卒而已,他们的后面必定还有更厉害的角色。你孤身一人,想要报仇谈何容易?只有你认我为义父,那我才能名正言顺地助你一臂之力。”心远目光坚定,语气诚恳。 “前辈,幕后之人,来头必定不小,这是我的事,前辈不用牵扯其中。”秦霜心中感动,却又不想连累心远。 “我雄霸不是怕事的人,你小子对我脾气,你这个儿子我收定了!难道你瞧不起我吗?”心远眉头一皱,双目圆睁,一股威严之气散发而出。 秦霜见此,也不再矫情,双膝跪地,“砰砰砰”向心远磕了三个响头:“孩儿拜见义父。” 心远长袖拂袖一挥,秦霜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柔扶起。 心远又一挥,那个装满马贼耳朵的麻袋飞向秦霜,他本能地伸手接住。 心远,也就是雄霸,朗声道:“好孩儿,这就是为父给你的见面礼。” 秦霜拿着这麻袋,心中五味杂陈,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这沉甸甸的袋子,承载的难道就是父爱如山吗? 第23章 拳掌腿三绝 诗云: 黄河远上白云间 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 春风不度玉门关 这里地处内陆,终年干旱少雨,终究是孕育出与中原地区截然不同的风貌。 心远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之前只在视频里见过,但亲眼目睹后,感受完全不同。 这就好比你从三上悠亚、波多野结衣等老师们那里学到了很多知识,但当你与学妹一起深入探讨人生时,会有全新的体验。 这种感觉难以言喻,只有亲身经历过才能真正理解。 首先映入心远眼帘的是广袤无垠的戈壁滩,一眼望去,大地似被无尽的黄沙所覆盖,平坦而单调,在强烈的阳光照耀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仿佛一片沙的海洋,一直延伸到天际,与湛蓝的天空在远方交汇。 地面上,只有零星的耐旱植物点缀其中,如红柳、梭梭树、骆驼刺等,它们在风沙中顽强地生长着,为这荒芜的大地增添了一丝生机与绿意。 偶尔还能看到一丛丛低矮的野草,在风中摇曳,展示着生命的坚韧。 古老的商道在戈壁滩上蜿蜒伸展,那是曾经驼队和商旅们走过的痕迹,虽然历经岁月的磨砺和风沙的侵蚀,有些地方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但依然能让人感受到昔日的繁忙与喧嚣。 远处,连绵起伏的沙丘如同沉默的巨兽,静静地卧在戈壁的边缘。 沙丘的线条优美而流畅,随着风向的变化而不断改变着形状。 在阳光的斜射下,沙丘的阴阳两面呈现出鲜明的对比,阴影处显得深邃而神秘,阳光照耀的地方则熠熠生辉。 天空湛蓝如宝石,没有一丝云彩,纯净得让人感到震撼。 强烈的阳光毫无阻挡地洒下,带来炽热的温度,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火炉之中。 干燥的空气里,似乎连一丝水汽都没有,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喉咙的干涩。 时不时有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的沙尘,形成巨大的沙柱,在戈壁滩上旋转、升腾,犹如黄龙腾空。 风沙弥漫在空中,让人视线变得模糊,也给这片寂静的土地增添了几分狂野与躁动。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在这种环境下,难怪能孕育出与中原地区不同的文明,再加上有丝绸之路相通,这里的文明愈发的多姿多彩,后面才有集众家精华的敦煌莫高窟。 “义父,我们去哪里?”秦霜紧跟在雄霸身后,满脸疑惑地问道。 心远,也就是雄霸,转过头看着秦霜,目光深邃,仿佛能透过他看到往昔同宿舍的那几个不成器的逆子,心中不禁暗自思忖:也不知他们现在过得怎样了,有没有在某个时刻想起我这个爸爸。 思绪收回,雄霸说道:“孩儿,义父带你去报仇。”原来,秦霜已经告诉雄霸他的仇家是谁,在哪里了。 “可是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就两个人。”秦霜面露迟疑之色,脚步也不由得慢了下来,心中的忧虑溢于言表。 “当武功高到一定程度,人数只是次要的。”雄霸双手负于身后,昂首挺胸,自信的神情仿佛能睥睨天下。 “但是我只会三脚猫功夫,义父您武功再强,我也只是拖后腿的。”秦霜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对自身实力的不自信。 “你倒是提醒了为父。那我就让他们先多活一段时间吧,这段时间为父先教你点绝学,到时候也许你还可以亲自报仇。”好为人父的雄霸大手一挥,做出了决定。 “多谢义父,我一定用最快的时间学会!”秦霜眼中瞬间绽放出兴奋的光芒,眼神亮晶晶的,仿佛看到了复仇的希望就在眼前。 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刻苦修炼,不辜负义父的一片苦心。 雄霸看着秦霜坚定的神情,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他朝着一处幽静的山谷走去。 山谷中,虽无鸟鸣清脆,倒也有流水潺潺,倒是一处练武的绝佳之地。 “为父有拳掌腿三绝,我先用一遍,你看你想学哪个。”雄霸眼神一凝,话语刚落,身形已如鬼魅般闪动,瞬间欺近虚拟的对手。 只见他双拳猛地挥出,一股极寒之气如汹涌的寒潮般奔涌而出,所到之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发出“咔咔”的结冰之声。 那寒冷而凌厉的拳势,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 “这是天霜拳,共有十招,是一门杀伤力极强的拳法,出招时有霜冻之力,冰寒森森,内功弱者甚至会直接被冻结。”雄霸停下身形,缓声讲解道。 秦霜瞪大了眼睛,看着雄霸攻击的地方,那里已然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要知道这里可是沙漠,除了高山之巅,平日里哪里会有冰霜出现啊! 没想到如今仅凭一门武功就实现了这般奇观,当真是前所未闻。 他心中震撼不已,对雄霸的武功更是钦佩万分。 雄霸看着秦霜那惊呆的模样,微微一笑,也不催促,静静等着他消化一会儿。 少顷,雄霸又接着展示下一门绝学。 他轻喝一声,双手舞动,如同拨弄云雾一般,排云掌法施展开来。 那掌影层层叠叠,似是无尽的乌云蔽日而来,将虚拟的对手笼罩在其中。 每一道掌影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或虚或实,让人难以捉摸。 秦霜目不转睛地盯着,试图看清每一招每一式,然而那变化多端的掌影看得他头晕眼花。 他不禁暗自心惊,若是被这掌法攻击,那谁知道向自己攻来的是实还是虚?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是排云掌,共有十二招,蕴含云无常之意,招式飘忽不定,难以捉摸,但却威力惊人,寻常人难以抗衡。”雄霸收掌而立,气息平稳,面色从容。 秦霜听得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惊叹与向往。 紧接着,雄霸又要展示另一门绝学。 只见他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般飘然而起,在空中施展出风神腿法。 他的双腿如同旋风般舞动,速度快到极致,只能看到一道道模糊的影子。 那腿势所到之处,空气都被划出一道道尖锐的气流声,仿佛是要将空间都撕裂开来。 秦霜开始时还能看得清雄霸的动作,后来就只看到模糊的影子了。 他的心随着那凌厉的腿风而激荡,热血沸腾。 待雄霸落地,秦霜已是激动得不能自已,“义父,您的武功真是出神入化,孩儿我望尘莫及!” 雄霸爽朗一笑,“霜儿,莫要妄自菲薄。你且说说,这三门绝学,你对哪一门更感兴趣?” 秦霜沉思片刻,道:“义父,这天霜拳冰寒凌厉,排云掌变幻莫测,风神腿快如疾风,孩儿实在难以抉择。” 雄霸拍了拍秦霜的肩膀,“无妨,你可慢慢思量。这三门绝学各有千秋,天霜拳注重内力的凝聚与爆发,排云掌讲究掌法的变化与虚实,风神腿则以速度和力量取胜。” 秦霜微微颔首,“义父,孩儿觉得天霜拳的冰寒之力甚是神奇,若能习得,定能出其不意。” 雄霸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真会选,这可是秦霜的天命拳法,就不用我忽悠,呸,劝说了,“霜儿,这天霜拳虽威力强大,但修炼起来颇为艰难,需有坚韧的意志和深厚的内力基础。” 秦霜目光坚定,“义父放心,孩儿定不怕吃苦。” “好!”雄霸大喝一声,“那为父便从今日起,开始传授你天霜拳的精髓。” 说罢,雄霸再次施展出天霜拳,一招一式,放慢速度,为秦霜详细讲解其中的要领和窍门。 秦霜聚精会神地看着,用心铭记着雄霸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句教诲。 时光在父子二人的习武中悄然流逝,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霜儿,今日就先练到此处,你以后要勤加练习,切不可懈怠。”雄霸说道。 “是,义父,孩儿定当刻苦修炼,不辜负您的期望。”秦霜恭敬地回道。 此后的日子里,秦霜日夜苦练天霜拳,而雄霸也在旁悉心指导。 随着时间的推移,秦霜的武功日益精进,复仇之路也似乎不再那么遥远。 第24章 通通都打瘸 要问丝绸之路的商人有什么敌人? 若你向他们这般询问,他们定会满脸苦涩,长叹一声后告诉你,天灾人祸。 天灾乃是这片沙漠中特有的梦魇,那是一种令人谈之色变的存在,无需多言。 狂风呼啸,飞沙走石,铺天盖地的沙尘暴犹如恶魔的咆哮,瞬间便能将一切吞噬。 或是酷热难耐,骄阳似火,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烤干。 又或是严寒刺骨,冰沙漫天,让人在绝望中被冻僵。 若不幸碰到这般天灾,多半便是生死难料,十死无生,只能听天由命,任命运摆布。 人祸则主要分为两种:异族和马贼。 异族主要是吐谷浑和其他一些小部落。 他们出没于茫茫沙漠边缘,如同隐匿在暗处的狼群。 虽不会对商人赶尽杀绝,通常只是勒索一番,但也足以让商人们损失惨重,苦不堪言。 这些异族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剽悍的身手,每每在商队疲惫之时突然出现,张牙舞爪,凶神恶煞。 商人们为求平安,往往不得不忍痛割舍部分财物,以换取继续前行的道路。 而马贼,那才是商人们真正的噩梦。 他们与异族截然不同,大多数时间都会心狠手辣地赶尽杀绝,毫无怜悯之心。 而且他们的目标不仅限于商人,那些弱小的小部落同样在他们的肆虐范围之内。 这些马贼的成分复杂,有本地穷凶极恶之徒,也有在其他地方混不下去的亡命之徒,更有大势力的白手套,专门替背后的主子干那些见不得人的黑活。 他们或许并非装备最为精良的,但绝对是最为亡命的一群。 为了钱财,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双手沾满鲜血,哪怕背负无尽的罪孽。 在这漫漫丝绸之路上,商人们提起马贼,无不胆战心惊,面色惨白。 他们最恶毒的诅咒,便是祝对方出门碰到马贼。 因为一旦遭遇马贼,便是生死攸关的绝境。 财物被洗劫一空尚是小事,往往性命都难以保全。 那些马贼如幽灵般神出鬼没,在沙漠的掩护下,出其不意地发起攻击。 他们的喊杀声在寂静的沙漠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曾有一支商队,在穿越沙漠时不幸遭遇马贼。 马贼们如恶狼扑食般汹涌而来,刀光剑影瞬间交错。 商人们奋力抵抗,却终究难以抵挡马贼的凶狠。 鲜血染红了黄沙,货物散落一地,哭声、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人间地狱的惨景。 最终,商队全军覆没,只有漫天的风沙掩盖着他们的尸骨,见证着这场惨绝人寰的悲剧。 所以,每一个行走在丝绸之路上的商人,都在心中默默祈祷,祈求上苍保佑,让他们能够避开这可怕的天灾人祸,顺利完成这充满艰险的旅程。 秦霜的出师之战,便是对战一群马贼的。 这群马贼不过二三十人,武功最高者也不过后天境界,可以说是十足的弱鸡。 不过这并非雄霸刻意挑选的对手,而是马贼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下午,天空湛蓝如宝石,白云悠悠飘荡。 雄霸和天霜拳小成的秦霜骑着白马,这白马正是之前杀的那批马贼的马匹中特意留下的良驹。 二人一路向西,英姿飒爽。 用那句话说就是:白龙马蹄朝西,载着雄霸和秦霜两父子,西域报仇上大路,一走就是几百里。 师徒二人正悠然前行,突然,一群马贼从沙丘后面猛地跳了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群马贼的穿着不能说是花里胡哨,只能说是极具特点。 有的穿着色彩斑斓的破皮袄,有的戴着歪歪斜斜的破毡帽,还有的腰间挂着奇形怪状的兵器,模样甚是滑稽。 “诸位拦着我们的去路,所为何事啊?”秦霜率先开口,问了个看似白痴却又带着几分试探的问题。 “哟,是个小郎君诶,你猜猜我们是什么人?”为首的马贼咧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语气轻佻地说道。 “各位长得凶神恶煞,鬼哭狼嚎,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莫非是那马贼?”秦霜目光扫过这群人的面容,神色镇定,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 “桀桀桀桀桀,小郎君猜得没错,再猜猜我们要做什么?”首领怪笑着,那笑声在空旷的沙漠中显得格外刺耳。 “马贼当然是要劫道了,你们是看我们人少,想要抢劫。”秦霜双手抱胸,一脸从容,仿佛早已洞悉了他们的意图。 “桀桀桀桀桀,小郎君又猜对了,那你觉得我们会劫财还是劫色?”首领一边淫笑,一边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秦霜和雄霸。 “哼,你们已经有取死之道,霜儿,就用这帮人检验你的天霜拳学的如何吧。”雄霸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声音冰冷而威严。 “是,义父。”秦霜应道,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而锐利。 他翻身下马,双脚稳稳地站在沙地上,周身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气势。 马贼们先是一愣,随后看到孤身一人的秦霜,不禁哄然大笑起来。 他们以为秦霜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为首的马贼头子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恶狠狠地说道:“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敢来挑战我们?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说罢,马贼们纷纷挥舞着武器,向秦霜冲了过来。 秦霜面无惧色,他双脚稳稳地站在沙地上,双手缓缓抬起,一股冰冷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这便是他刚学会的绝技——天霜拳。 天霜拳,拳势如霜,寒冷彻骨。 秦霜的拳头仿佛带着冰霜之力,每一拳打出,都能让周围的空气瞬间降温。 当第一个马贼冲到秦霜面前时,秦霜毫不犹豫地挥出一拳。 只见一道白色的拳影闪过,那个马贼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秦霜的天霜拳击中。 他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冷从手臂传来,紧接着,他的手臂便失去了知觉,软绵绵地垂了下来。 其他马贼见此情景,心中大惊,但他们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向秦霜扑来。 秦霜冷静应对,他的身形如鬼魅般在马贼们之间穿梭,天霜拳不断挥出。 每一拳都准确无误地击中马贼的手脚关节,让他们瞬间失去战斗力。 马贼们开始感到恐惧,他们从未遇到过如此强大的对手。 他们的攻击在秦霜面前显得如此无力,而秦霜的天霜拳却让他们防不胜防。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马贼被秦霜废掉手脚,倒在沙漠之中。 沙漠上的战斗异常激烈,秦霜的身上也渐渐出现了一些伤口,但他丝毫没有退缩。 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将这些马贼全部铲除,为百姓们报仇雪恨。 终于,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后,二三十个马贼全部被秦霜打败。 他们躺在沙漠上,痛苦地呻吟着,手脚皆被废,再也无法作恶。 “把他们通通打瘸。”雄霸突然目光一凛,语气森冷地吩咐道。 “好的,义父。”秦霜毫不犹豫地应道,虽心中还不明白此举的缘由,但依然依言照做。 秦霜身形如风,拳法凌厉,不多时便将所有的马贼都打瘸在地。 他步伐沉稳地回到雄霸身边,脸上还带着方才激战过后的微微潮红。 “你是不是很不解,我为什么要让你把他们的腿给打瘸了?”雄霸双手抱胸,目光深邃地看着秦霜问道。 “是的,义父,我不解。”秦霜眉头微皱,一脸困惑地回答。 “瘸了腿的马贼还是马贼吗?”秦霜满心疑惑,试探着说道。 “应该是吧?”秦霜的语气中透着不确定。 “要是他们的仇家知道他们的腿瘸了,你说会不会报仇呢?”雄霸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肯定会呀。”秦霜恍然大悟,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悟。 “那你说说,这些马贼是不是以后都要生活在提心吊胆当中?”雄霸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秦霜。 “我懂了,义父,有时候死亡是很容易的,最难的是活着。”秦霜若有所思,脸上浮现出敬佩之色。 “没错,你领悟得很快,但是。”雄霸看了看秦霜身上的伤口,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你刚才的战斗犯了很大的错误,你要好好地反省一下。” “是我第一次战斗没有经验,所以才会被他们伤到。”秦霜低下头,语气中带着些许自责。 “不,不是经验问题,是心态的问题。你不够狠,战斗本来就是生死之间,你不够狠就会被别人伤到你,甚至杀了你,这次你碰到的只是一些有股狠劲的普通马贼,如果你碰到的是高手,那你可能已经死了。”雄霸字字铿锵,如重锤般敲在秦霜的心上。 秦霜沉默了半晌,心中思绪翻涌,回想着战斗中的每一个细节。 良久,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多谢义父解惑。” “雄鹰终究会离开父母才能展翅高飞,你好好总结吧。”雄霸拍了拍秦霜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义父。”秦霜抱拳行礼,眼神中充满了决心和斗志。 接下来的路,注定是秦霜崛起与成长的征途,却也是马贼们的悲惨末路与无尽伤心之旅。 倘若时光能够倒流,让马贼们重新选择,他们绝对不会将贪婪的目光锁定在那仅有两个人、看似软弱可欺的父子身上。 那对父子,心狠手辣、阴险至极,简直就是毫无人性的恶魔,又何止是畜生啊,那分明是来自地狱的恶煞! 原本,在马贼们眼中,这对父子就如同任人宰割的小兔子,乖乖等着成为他们的囊中物。 却未曾料到,他们碰上的并非柔弱白兔,而是凶狠残暴的大灰狼。 开始的时候,马贼们是何等的嚣张跋扈,趾高气扬,以为胜券在握,可到了后面,就变得何等的狼狈不堪,抱头鼠窜。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本是常理。 然而,那对父子对此却有着截然不同的见解。 所有胆敢打劫这对父子的马贼,无一例外,通通都“喜提”瘸腿套餐。 一个四肢健全的马贼,和一个瘸了腿的马贼,那岂能相提并论?瘸了腿的马贼,就如同失去利爪的猛虎,再也威风不起来。 马贼向来凭借着来去如风的速度与敏捷,在大漠中横行无忌。 可一旦失去了这一优势,他们就好似落了毛的凤凰,落魄至极,甚至连鸡都不如。 这当真是一个令人哀伤不已的故事,正因如此,马贼们给那个年轻的后生取了个令人胆寒的外号——“霜之哀伤”。 此名号迅速在大漠中传开,令人闻风丧胆,震颤不已。 第25章 楼兰初复仇 楼兰古国位于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边缘,周围被广袤的沙漠和高山环绕。 这种特殊的地理环境使得楼兰成为了一个重要的商贸枢纽,连接着东西方的文化和经济交流。 其在公元前3世纪建国。 在数百年的历史发展中,依靠有利的自然优势,大力发展牧、渔、农业生产,不断发展壮大,并成为西域的政治经济强国。 其东通敦煌,扼丝绸之路的要冲,西南通且末、精绝、拘弥、于阗,北通车师,西北通焉耆。 据《汉书·西域传》记载,楼兰国有1570户,人口人,军队2912人。 在真实的历史长河中,当岁月行进至隋唐时期,曾经那威名远扬、盛极一时的楼兰古国,已被那浩渺无垠、广袤无边的沙漠无情地吞没。 放眼望去,唯有无尽绵延的沙丘在烈日下泛着滚烫的金黄,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生命的踪迹在此处几近消弭,只余一片死寂。 然而,在这充满奇幻与侠义的武侠世界里,楼兰这个在文学史上留下璀璨篇章、在历史长河中占据重要席位的古国,竟奇迹般地存续着。 只可惜,如今的楼兰已不复往昔的辉煌,它被一方强大的武林大豪蛮横地占据。 曾经的国度,如今沦为了一个帮派的驻地,昔日的庄严与繁华,已被江湖的血雨腥风所取代。 这便是在这光怪陆离的武侠世界中所呈现的奇异景象。 一个武林势力,只要其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便能将一个“国家”掌控于股掌之间。 然而,这些武林中人虽武功高强、威震一方,却未必精通治国理政与经营管理之道。 对于过往的商队,他们毫不留情地进行着严酷至极的盘剥,巧立名目,肆意搜刮。 商人们历经千辛万苦,本指望能在此地换取一丝生机与财富,却未曾想遭遇如此横祸。 这种不公与压迫,激起了商队们的强烈不满与愤怒。 他们团结一心,另寻出路,开辟了一条全新的商道。 如此一来,原本熙熙攘攘的这条旧商道,如今变得冷冷清清,商队的身影日渐稀少。 随着商队的大幅减少,这些武林势力能够盘剥到的钱财也急剧缩减。 财路被断,他们竟愈发丧心病狂,投身于马贼的阵营,对商队展开了更加疯狂与残暴的劫掠。 由于他们本就是武林中的凶悍势力,行事向来心狠手辣,毫无怜悯之心。 在每次的劫掠中,从不留任何活口,妄图将一切罪行掩盖。 为了更好地隐匿自己的恶行,他们还暗中豢养了众多马贼团伙作为白手套,为其冲锋陷阵,干尽恶事。 也正因如此,他们的种种滔天罪行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并未广泛传播开来,依旧在这楼兰故地为非作歹,逍遥法外。 俗话说得好,夜路走多了,总会遇上鬼的。 秦霜,便是他们某次劫掠的一支商队中的幸存者。 那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戮,鲜血染红了漫漫黄沙,长辈和同伴们的惨叫犹在耳畔回荡。 秦霜在混乱中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一丝幸运,策马狂奔数百里,躲入了玉门关,才得以逃过一劫。 俗话又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历经磨难的秦霜,怀着满腔的仇恨与怒火,卧薪尝胆,苦练武功。 终于,他来复仇了。 秦双独自一人踏上了复仇之路。 这是他自己的要求,他希望能够亲自面对那些伤害过他的人,用自己的力量来讨回公道。 在这段时间里,他不断地与马贼交手,通过实战来磨练自己的拳法。 他发现,随着每一次的战斗,他对天生拳的掌握越来越娴熟,甚至可以轻松击败一些普通的高手。 雄霸对于秦双的成长感到非常满意,但同时也有些担忧。 他知道,秦双虽然实力强大,但毕竟经验不足,可能会遇到一些难以预料的危险。 因此,他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去处理一些其他的事情,但并不会离开太远,以便随时关注秦霜的情况。 因为他清楚,如果秦霜死在了敌人手中,那么他精心布置的棋局就将彻底失败。 这一战是秦霜的复仇之战,也是秦霜这个雏鸟正式出道的一战。 诗云: 雏鸟初啼鸣,清音破晓明。 羽翼虽未展,壮志已恢宏。 风云起前路,浩气贯苍冥。 他日翔天际,乾坤任纵横。 秦霜施施然地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缓缓朝着城门而来。 那白马神骏非凡,蹄声清脆,踏在这古老的土地上,扬起微微的沙尘。 城门口守卫的并非身着铠甲的士兵,而是一群江湖人打扮的汉子。 他们个个横眉立目,满脸凶相,让人望而生畏。 “站住!从哪来?到哪去?”一个身材壮硕的小头目瞧见来到面前的秦霜,大声喝道。 那声音粗粝刺耳,仿佛能划破这沉闷的空气。 今日,一个商队的影子都未曾见到,好不容易盼来了这么一个独行之人,瞧着还是个弱不禁风的模样。 不好好捉弄一番,这平淡乏味的日子可就太无趣了。 小头目心中暗自盘算着,脸上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秦霜厌恶地看着这群人,他的目光中燃烧着怒火。 在当初被追杀的经历中,他深知这些马贼的幕后势力正是占领楼兰古国的这群武林恶徒。 这也就意味着,眼前的这些武林人,通通都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曾经的秦霜,或许心中还存有一丝仁慈。 但这段时间以来的磨难与痛苦,仇恨的不断堆积,早已将他的心锻造得更加坚硬和冰冷。 秦霜眼神一冷,如寒星般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意。 只听得“呼”的一声,他的人影瞬间已到了小头目的跟前。 那速度快如鬼魅,令人目不暇接。 小头目尚未反应过来,秦霜那看似轻飘飘的一拳已然打在了他的身上。 刹那间,一股比寒冬还要寒冷数倍的寒流顺着秦霜的拳头汹涌地涌入小头目的身躯。 他只觉自己的身体仿佛瞬间被投入了万丈冰窟,寒意刺骨,血液都要被冻结。 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他整个人的身体便被这股恐怖的寒流冻僵,思维也随之陷入了永远的黑暗。 城门处的其他人见状,顿时怒不可遏。“这小子竟敢对我们的人动手,简直是反了天了!”怒吼声中,他们纷纷呼啸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如潮水般向前冲扑而来。 秦霜却面无惧色,冷哼一声。他的身形飘忽不定,如同鬼魅般难以捉摸。这一瞬在前,下一瞬已在后。 在每一个大汉面前停留短短一瞬,送出凌厉的一拳,随后又瞬间闪至另一个大汉面前,又是一拳击出。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快如闪电。每一拳都蕴含着天霜拳的凛冽寒气,所到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 那些大汉们只觉眼前一花,一股冰冷至极的力量便已袭来。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挥舞着大刀朝秦霜砍来。 秦霜侧身一闪,轻松躲过这迅猛的一击。 紧接着,他趁势一拳轰在大汉的胸口。 那大汉只觉一股冰冷的气流瞬间穿透了自己的身体,整个胸膛都被冻得麻木。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挣扎,却发现身体已完全不受控制。 另一个瘦高个的汉子企图从背后偷袭秦霜,秦霜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一个转身,拳头如闪电般击出。 那瘦高个还未触及秦霜的衣角,便已被一拳击中面门。 刹那间,他的脸上结满了冰霜,面容变得扭曲而恐怖。 短短一会功夫,这些原本气势汹汹的大汉们全部被定在了原地。 若是有人靠近这些大汉,便能感觉到他们身上有阵阵寒气冒出,原来他们已经被冻僵成了一具具毫无生机的冰尸。 这便是天霜拳的霸道之处。 对付这些小喽啰,当真如秋风扫落叶,锐不可当。 谁胆敢触碰这股力量,谁便只有死路一条。 秦霜站在满地冰尸之中,衣袂飘飘,神色冷峻。 他的目光越过城门,望向城中深处,心中暗暗发誓:“今日,定要让你们这群恶徒血债血偿!” 此时,城中的武林势力似乎也察觉到了城门口的异样,一阵骚乱声逐渐传来...... 第26章 天霜使人愁 秦霜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一步步走在空旷的大街上,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目标直直地指向那威严耸立的王宫。 他的脚步声沉稳而决然,在这寂静的街道中回响,如同战鼓的轰鸣,又似命运的叩击。 与此同时,从街道的四面八方,杂乱而沉重的脚步声如潮水般涌来,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街道的前方,一群手持寒光闪闪武器的帮众气势汹汹地出现。 他们面目狰狞,眼神中充满了凶恶与挑衅,仿佛一群饥饿的恶狼,准备将眼前的猎物撕成碎片。 秦霜停下了脚步,他的脸庞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坚毅无比。 随后,他神色肃穆而庄重,缓缓地从怀中掏出一条洁白的麻布。 他的双手微微颤抖,却又无比郑重地将麻布戴在头上,并仔细而紧实的绑紧。 此刻的他,披麻戴孝,那麻布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悲痛与深沉的仇恨。 今天,他立下重誓,定要为那些无辜惨死的亲人以及患难与共的朋友报仇雪恨,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让那些罪恶滔天的仇人血债血偿。 “那小子,是不是你要来闹事?”一个身形魁梧、满脸横肉的帮众扯着嗓子怒声大喝。 那声音犹如炸雷般响起,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在微微颤抖,连街边的尘埃都被惊得跳跃起来。 秦霜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间如疾风般欺身而上。 刹那间,天霜拳裹挟着排山倒海的气势轰然出击,拳风呼啸,仿佛能撕裂虚空。 那个帮众见势不妙,慌乱之中匆忙抬起手中的长刀进行阻挡。 然而,就在秦霜的拳头与那锋利的刀身接触的瞬间,一层晶莹剔透的白霜以肉眼难及的速度从接触之处陡然出现,并以令人难以置信的极速沿着刀身疯狂蔓延。 那白霜好似有生命一般,如毒蛇般迅速攀爬,眨眼间便覆盖了那个帮众的整条手臂。 那个帮众惊恐万分,嘴巴大张,想要呼喊,却发现声音被冻结在了喉咙里。 仅仅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白霜已经彻底笼罩了他的全身,将他冻成了一个栩栩如生的“霜人”。 他的脸上还凝固着方才那瞬间的惊慌与绝望,身体僵硬如铁,直直地立在原地,仿佛一座冰冷的雕像。 虽说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描述起来显得漫长,但实际上这一切仅仅发生在转瞬即逝的一刹那。 其他帮众目睹此景,惊得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而秦霜却丝毫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双拳如龙似虎,势不可挡地冲入他们的人群之中。 左一拳,寒芒暴射,霜气四溢;右一拳,风声呼啸,寒气逼人。 简简单单的招式,却蕴含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和速度。 这些帮众在秦霜迅猛如雷的攻击下,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迅速也变成了一尊尊冰冷的“霜人”,在灿烂的阳光下折射出奇异而冰冷的光芒。 刹那间,原本喧嚣的街道瞬间化作了一片死寂的冰雕之林,一尊尊“霜人”姿态各异,却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唯有秦霜那决绝的身影,毫无停留之意,继续向着王宫的方向坚定迈进,身后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仿佛在书写着他不屈的复仇之路。 突然,街道旁的店铺传来一阵轰然巨响,数道身影撞破店铺门,如恶狼般扑出。 他们个个手持利刃,寒光闪烁,向着秦霜的后背猛刺而来,妄图趁其不备,一击必杀。 然而,秦霜仿若背后生眼,身形瞬间一转。 刹那间,天霜拳悍然出击,拳风呼啸,带起阵阵寒霜。 第一个偷袭者挥刀砍来,秦霜不避不让,拳头直直迎上。 拳刀相交之际,一层白霜以惊人的速度沿着刀刃蔓延,瞬间便将那偷袭者的手臂覆盖。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却无法挣脱这极寒之力,眨眼间便被冻成了一尊冰雕,保持着挥刀的姿势,僵硬而滑稽。 第二个偷袭者见状,心中一寒,却也硬着头皮挺剑刺来。 秦霜侧身闪过,反手一拳轰出。 白霜如狂龙出海,瞬间缠上那人的身躯,从脚尖至头顶,不过须臾之间,此人也化作了一座晶莹的冰雕,脸上的狰狞之色就此凝固。 第三个、第四个……偷袭者们接连攻来,秦霜步伐灵活,拳势如风。 每一拳击出,都有白霜涌现,每一个靠近的敌人都在瞬间被极寒笼罩,成为冰冷的雕像。 一时间,大街上寒气弥漫,冰雕林立。 秦霜傲然而立,衣衫飘动,宛如一尊不可战胜的战神,让人心生敬畏。 远处的帮众们远远瞧见长街上那一尊尊栩栩如生的“霜人”,个个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忍不住浑身颤抖,寒气直冒。 尽管他们手中紧握着武器,却好似握着烧红的烙铁,心有余而力不足。 此刻,面对步步逼近的秦霜,他们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却又不由自主地不断向后退缩。 秦霜站在原地,微微闭目,暗自调息一番。 方才被那群偷袭者突袭,他为了应对,用功过猛,毕竟他功力尚浅,一下子消耗太多内力。 不过,所幸雄霸传授给他的绝学神奇非凡,体内的内力在经脉中迅速流转,不多时,他便悄悄调息好了。 “他是那个专杀马贼的人。”一个帮众声音颤抖,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说道。 “谁?”旁边的人急切地问道。 “霜之哀伤。”那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 秦霜听到这个称呼,脸皮禁不住抽了抽。 神他喵的霜之哀伤,这是什么鬼外号!当初义父得知这个外号后,可是毫不留情地笑了他整整一天,甚至还调侃说以后要给他找个儿媳妇叫火之高兴! 想到此处,秦霜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 情绪复杂之下,秦霜不再犹豫,再次身形一闪,欺身而上。 他的速度快如闪电,双拳如风,力求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些帮众一一击毙,免得他们又冒出什么惊世骇俗的逆天言论。 就这样,秦霜一路前行,所过之处,便留下一路的“霜人”。 为了避免再被人安上诸如“霜之哀伤”之类的奇葩名号,他每次开打之前都会放声大喊“天霜拳”。 秦霜不知何为中二,但他只觉得每次出招时高喊“天霜拳”,都能让自己热血沸腾,仿佛凭空增添了几分威力。 然而,他的敌人却不这么认为。在他们听来,这声声高呼仿佛是对他们的莫大侮辱,总感觉像是在说:“我已经提醒你了,可你依然挡不住,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垃圾。” 他们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因为他们深知,打不过,是真的打不过。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武功。 单挑时,他们在秦霜那迅猛如雷、寒如冰霜的拳法下,连招架之功都没有,瞬间便被冻成冰雕。 群殴时,那漫天的拳影和冰冷的寒气让他们根本无从下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伴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上,是送人头;不上,他过来,还是送人头。这可如何是好?”一名帮众满心愁苦,额头冷汗直冒。 “这小子的拳法太过诡异,咱们根本不是对手。”另一名帮众声音发颤,双腿发软。 “可帮主有令,若不抵抗,咱们也是死路一条。”有人绝望地吼道。 众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奈。但在死亡的威胁下,他们还是硬着头皮,挥舞着武器冲向秦霜。 秦霜看着这群乌合之众,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他双拳齐出,寒芒四射,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威力。 那些冲在前面的帮众瞬间被冻僵,后面的人见此情景,想要后退,却被同伴挤着不得不继续向前。 “啊!”半声惨叫此起彼伏,剩下的一半被冻在喉咙里了,可秦霜的拳法没有丝毫停歇。 他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冰霜。 “饶命啊!”有帮众终于承受不住心理的压力,跪地求饶。 秦霜却不为所动,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这些恶徒全部铲除,为死去的亲人朋友报仇。 终于,长街上再无一个站立的帮众,秦霜站在满地的“霜人”中间,大口喘着粗气。 他抬头望向王宫的方向,眼神愈发坚定,那里,还有他的最终目标。 第27章 取巧破弓箭 无论是普通世界,还是科技世界,还是武侠世界,还是玄幻世界,洪荒世界,能站在最顶端的往往只是一小撮人,更多的是普通人在基层当中。 无论是何种世界,普通人有普通人的生存之道。 虽然普通人相比那些站在顶尖的人宛如蝼蚁一般,轻轻一捏就死,但并不是说普通人没有机会反杀那些顶尖的人,只不过希望太过渺茫罢了。 武侠世界的普通人有很多时候也能够反杀那些武林高手的。 不说古龙那种世界动不动就普通人用毒药,用计谋反杀顶尖高手,也不说霹雳世界那种,普通人就是npc,就是耗材。 单说这个世界普通人特别是某个势力或者某个组织他们也有对付武林高手的方法。 他们一般都是利用远程武器。 如弓箭、投石车等,可以在一定距离外对武林高手进行攻击。 虽然武林高手可能身手敏捷,但面对密集的远程攻击也会有所顾忌。 例如,在城墙上布置弓箭手,当武林高手靠近时进行齐射。 所以现在秦霜面对的就是这个情况。 虽然楼兰是个小国,底蕴不够,投石机这种大杀器它没有,但是弓箭倒是有不少。 这个武林势力占领了楼兰国,当然也保留了楼兰国当初的弓箭手。 此时秦霜已经来到王宫外面,虽然这个王宫也就是高大一点豪华一点的建筑,跟中原地区的皇宫天差地别,甚至比不上高丽王宫的规格。 但他该有的城墙还是有的,此时的城墙上面是一排弓箭手,正在弯弓搭箭。在一个将领的指挥下瞄准秦霜。 由于楼兰国国小民寡,是生产不出弓箭这种大杀器的,至少生产不出什么好的弓箭,基本都是赖于进口,也导致了弓箭手的规模扩大不起来,在经过损耗,现在还能用的也就两三百人罢了。 这方武林势力也知道弓箭手对于武林人士和普通人的威慑作用更大,所以就没有派出去,只留在王宫保卫。 现在他们刚好就是守卫王宫的最后一道防线,挡住了秦霜复仇的脚步。 秦霜迈着的步伐,一步步朝着敌人的防线逼近。 他目光如炬,紧盯着前方,丝毫没有被那严阵以待的弓箭手所吓住。 刚一进入弓箭的射程,那名指挥弓箭手的将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挥下手臂,大声喝道:“放箭!”刹那间,弓弦颤动的声音如同疾风骤雨般响起。 一支支利箭如流星般朝着秦霜飞射而来。 那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带着致命的威胁。 秦霜瞬间绷紧了神经,他的瞳孔收缩,心中警铃大作。 第一波箭雨呼啸而至,秦霜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迅速侧移。 利箭擦着他的衣角飞过,“嗖”的一声,深深扎入他身后的土地,溅起一片尘土。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箭风刮过脸颊的刺痛,仿佛是死亡的轻抚。 紧接着,第二批箭又接踵而至。秦霜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高高跃起。 他在空中翻转,那利箭从他的脚下掠过。 他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应对之策。 “不能这样被动躲避,必须想办法突破!”秦霜心中暗想着,眼神愈发坚定。 此时,第三批箭已如蝗虫般飞来。 秦霜猛地伸出双手,抓住两支射来的箭,顺势一挥,将其打向其他射来的箭,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数支箭纷纷落地。 然而,敌人的攻击并未停歇。 一波又一波的箭雨不断袭来,秦霜的衣衫已被汗水浸湿,他的体力在急剧消耗。 “这些家伙,还真是难缠!”秦霜咬了咬牙,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但他知道,此刻绝不能被愤怒冲昏头脑,必须保持冷静。 又一轮箭雨袭来,秦霜一个翻滚,躲到了一块巨石后面。 利箭纷纷射在石头上,溅起无数火星。 他靠着石头,大口喘着粗气,感受着自己剧烈的心跳。 “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秦霜抬头看了看天空,阳光有些刺眼。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主动出击。 当又一波箭射出的瞬间,秦霜从巨石后冲出,身形如电。 他左躲右闪,避开了密集的箭雨。 一支箭直直朝着他的面门飞来,他脑袋一偏,箭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带起一阵风声。 秦霜心中一阵后怕,但脚下的步伐却没有丝毫停顿。 他在箭雨中穿梭,距离弓箭手的阵营越来越近。 “不能让他靠近!”那将领大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 秦霜看着那将领慌乱的表情,心中冷笑。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然,速度再次加快。 此时,他的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和利箭破空的声音。 他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自己和那不断逼近的敌人。 “就快到了!”秦霜在心中呐喊着,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突然,一支迥异于普通弓箭的利箭裹挟在密集的箭雨当中,如毒蛇般向他射来。 箭头之上,竟带着一股诡异莫名的真气,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其搅动得紊乱不堪。 秦霜心中瞬间警铃大作,每一根汗毛都直直竖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莫大威胁。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他当机立断,施展出千斤坠的功夫,身形猛地一沉。 那利箭几乎是贴着他的头皮呼啸而过,带起的劲风刮得他发根生疼。 这一箭,毫无疑问是某个武林人士所发,定是专门用来偷袭他这般的武林高手,当真是阴险至极。 好不容易即将冲到弓箭手面前,却因这突如其来的一箭打乱了节奏。 那名将领趁机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再次指挥弓箭手有条不紊地发起攻击。 箭雨愈发密集,如一张死亡之网铺天盖地而来。 秦霜咬牙切齿,心中愤懑不已,但形势所迫,无奈之下最终不得不抽身退出弓箭手的射程之外。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喘着粗气,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望着那依旧严阵以待的弓箭手阵营,秦霜的双手紧握成拳,骨节泛白,指缝间隐隐有真气流转。 “可恶!竟被这阴险的一箭坏了好事。”秦霜在心中怒吼着,额头上青筋暴起。 方才那惊险的一幕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让他心有余悸的同时,更激起了他强烈的斗志。 那名将领眼见秦霜暂时退去,赶忙指挥弓箭手抓紧时间喘息。 毕竟开弓搭箭可不是轻松之事,对于普通人而言,能够连发十次已属不易,就算是经过长期锻炼的精锐,连续开弓二十次、三十次也会感到力竭。 秦霜躲在暗处,略作思考。 他深知,当下最大的障碍并非那个躲在暗处放冷箭的武林人,而是那名指挥有度的将领。 没有了指挥的弓箭手,其攻击必然杂乱无章,想要突破并非难事。 然而,刚才只是出其不意,如今他们有了防守经验,再想突破可就艰难得多了。 所以,此刻最为紧要的,便是解决那名指挥将领。 因为那名将领,犹如这些弓箭手的眼睛与大脑,掌控着整个防线的攻防节奏。 嗯,眼睛?秦霜眯起双眼,抬头看了看天上那灿烂无比的太阳。 阳光炽热,晴空万里,确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随后,秦霜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城墙上众人的视野之中。 那名指挥弓箭手的将领,并未因秦霜的消失而有丝毫的放松,他的心头反倒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因为他很清楚,明面上的敌人固然可怕,但潜藏在暗处的敌人更为致命。 他的内心紧张万分,目光急切地四处张望,试图找出那隐匿起来的秦霜。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可他却顾不得擦拭,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搜寻秦霜的身影上。 然而,一番搜寻下来,却一无所获。 突然,当他的目光转到城墙上的某一处角落时,那个角落仿佛有一个炽热的太阳绽放出无比灿烂的光芒。 他猝不及防,双眼被这强烈的光芒直直照射。 “啊!”他痛苦地惨叫一声,只感觉双眼火辣辣地疼,眼前的世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他下意识地蹲下来,双手紧紧捂住双眼,痛苦地呻吟着。 原来,是秦霜寻到了一盆水,以深厚的内力将其瞬间化为冰块,又迅速将冰块磨成平滑的镜面。 他巧妙地利用太阳的反光,将强烈的光线准确无误地照射进那将领的眼中,致使那将领的眼睛暂时失明。 秦霜趁着城墙上陷入骚乱的时机,再次果断出击。 这一次,由于没有将领的指挥调度,弓箭手们射出的弓箭杂乱无章,毫无威胁力。 就算是那个在后方时不时放冷箭的家伙,也只是稍微带来了一点阻碍,但终究无法阻挡秦霜坚定的脚步。 秦霜犹如猛虎扑入羊群一般,身形矫健地跳上城墙。 他冲入弓箭手当中,天霜拳施展开来,拳风呼啸,每一拳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在这炎热的午后,那些弓箭手们却仿佛置身于寒冬腊月,被冻得瑟瑟发抖。 秦霜的攻击迅猛如雷,势不可挡。 弓箭手们原本就已心慌意乱,如今面对秦霜这般强大的攻势,抵抗了不大一会儿,便轰然而散。 就连那名一直放冷箭的家伙,也吓得屁滚尿流,仓皇逃走。 一时间,城墙上一片混乱,喊叫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 而秦霜则宛如一尊不败的战神,傲立在城墙之上,他的衣衫在风中烈烈作响。 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杀,秦霜终于成功拿下了王宫的城墙。 他站在城墙上,俯视着下方,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豪情。 但他也清楚,这只是复仇之路的一个开端,前方或许还有更多的艰难险阻等待着他。 秦霜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准备迎接接下来更为残酷的战斗。 他的眼神坚定无比,仿佛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那是对正义的执着,对复仇的决心。 第28章 幕后黑手现 西域风情的王宫,与中原地区的皇宫有着天壤之别。 中原皇宫的建筑往往遵循着严格的对称格局,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朱红色的宫墙高大而威严,琉璃瓦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彰显着皇家的尊贵与庄重。 而西域的王宫则充满了异域的神秘色彩,建筑多采用圆形或拱形的设计,墙壁上绘制着色彩斑斓、充满奇幻想象的图案,或是古老的神话传说,或是沙漠中的奇景。 中原皇宫的园林讲究山水相依,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怪石、池塘溪流点缀其中,营造出一种宁静而优雅的氛围。 西域王宫的花园则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种植着耐旱的仙人掌和色彩艳丽的花卉,还有那造型别致的喷泉,水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然而,唯一相同的是,两者都拥有一个广场。 中原皇宫的广场宽广开阔,地面铺设着平整的石板,周围矗立着雄伟的石柱,是举行重大典礼和朝会的场所,庄严肃穆。 西域王宫的广场相对小巧一些,地面铺满了细腻的沙子,周围环绕着独具特色的尖塔和塔楼,是人们聚集欢庆、举行歌舞活动的热闹之地。 秦霜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向前行进。 四周寂静无声,仿佛连风都停止了流动,他的每一步都极为谨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未发现半个人影。 直到他踏入那宽广的广场,方才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 “啪啪啪”,清脆而响亮的鼓掌声突兀地传来,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 只见一个华服中年人从广场的另一边闲庭信步般走来。 他身着中原地区的精美服饰,与那些充满西域风情的帮众截然不同,显得格格不入。 随后,仿佛是从地底下冒出来一般,广场周围迅速围上了众多的人。 有凶神恶煞的帮众,也有全副武装的守卫,将整个广场围得水泄不通。 此人却不慌不忙,迈着沉稳的步伐,徐徐来到秦霜面前数丈之处方才停下。 “好,好,好,一己之力就闯进这里,你当真是胆识过人,武艺非凡。”中年人看起来保养极佳,面色红润,容光焕发,双目炯炯有神,透露出一种久居高位的威严。 “我当然很好。”秦霜随口应了一句,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有些像是废话。 “年轻人,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竟敢如此鲁莽地乱闯。”容光焕发的中年人微微仰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 “我不需要知道的太多,我只需要知道仇人在这里就行。”秦霜目光坚定,毫无退缩之意。 “哦,仇人,你的仇人是谁呀?”中年人饶有兴致地问道,似乎并未将秦霜的威胁放在心上。 “这里谁最大,谁就是我的仇人。”秦霜紧握着拳头,声音冰冷。 “那巧了,这里我最大,看来我就是你的仇人了。”中年人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然而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那你准备受死吧。”秦霜不再废话,身上的气势陡然爆发,如同一头即将扑向猎物的猛兽。 “等等,年轻人,不要如此急躁。”中年人轻轻摇动手中打开的折扇,缓缓说道,“你说我是你的仇人,但我仔细回想,似乎并未对你做过什么事情。倘若谁都能这般随意指认我为仇人,那我的仇人岂不是遍布天下了?” “一群马贼杀了我全家,那群马贼亲口所言,你就是他们的幕后之人。”秦霜双目喷火,怒声喝道。 “原来如此。”中年人微微颔首,脸上却不见丝毫愧疚,反而带着一丝恼怒,“我就说嘛,让他们斩尽杀绝,斩草除根,你看,如今留下一个漏网之鱼,都被人家杀上门来了。” “废话少说,准备受死吧。”秦霜咬牙切齿,双手青筋暴起,已是迫不及待要出手。 “你看你,又这般心急。你都已杀到此处,那便给你一个优待吧。报出你的姓名,等你死后,也好给你立个墓碑。”中年人神色傲慢,眼中满是轻视。 “吾名秦霜,今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秦霜昂首挺胸,声如洪钟,气势丝毫不弱。 “哈哈哈哈,有志气,只可惜你不是我徒弟,今天你必死无疑。记住了,我是天君席应,到了阎王那里,可不要报错了名字。”中年人,也就是席应,仰头大笑,那笑声在广场上空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广场之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周围的帮众和守卫们蠢蠢欲动,欲上前围攻秦霜,但被席应抬手阻止。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秦霜,心中打着自己的算盘,想要亲自体验一下秦霜的天霜拳绝学,若有可能,他还妄图生擒秦霜,逼其交出这神奇的功法。 秦霜站定身形,全身戒备,心中清楚自己所面临的是一场极为艰难的战斗。 客观讲,秦霜的天霜拳固然是绝学,论神奇之处比之宇文阀的玄冰劲更胜一筹,特别是冰寒方面。 而席应的紫气天罗虽说与玄冰劲同属一个等级,但在质量上却远远比不上天霜拳。 席应的紫气天罗能够组成真气网,试图以此来困住对手。 然而,天霜拳的寒气能够穿过网的缝隙,让这看似严密的网变得脆弱易碎。 只是,此地乃是西域,气候干燥,水分稀缺,天霜拳难以发挥出全部的威力。 秦霜练功时日尚短,功力尚浅,而席应却已拥有数十年的深厚功力。 并且,席应还曾前往别的大陆“留学”,历经无数战斗,经验丰富无比,实力更比原本还要强大。 如此对比之下,秦霜的优势寥寥无几,局势对他极为不利。 战斗一触即发,席应率先发动攻击。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近秦霜,手中折扇一挥,一道紫气瞬间射出,直逼秦霜面门。秦霜反应迅速,侧身躲过,同时施展出天霜拳,拳风带着丝丝寒气,向席应回击而去。 席应冷哼一声,手中折扇一收,真气灌注其中,与秦霜的拳头碰撞在一起。 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反震而来,秦霜只觉手臂一阵发麻,但他咬紧牙关,再次挥拳而上。 席应招式变幻莫测,紫气天罗在他周身形成一层防护网,秦霜的每一次攻击都被这层网所阻挡。 然而,天霜拳的寒气还是透过网的缝隙,让席应感到了一丝寒意。 “小子,就这点本事吗?”席应嘲笑道,手中攻击却越发凌厉。 秦霜心中暗恨,但并未被对方的话语所影响。 他深知自己功力不如对方,只能凭借灵活的身法和天霜拳的巧妙变化来寻找机会。 他身形游走,避开席应的一次次强攻,同时不断寻找着紫气天罗的破绽。 突然,秦霜发现席应在连续攻击后,真气稍有不继。 他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天霜拳全力出击,拳势如狂风暴雨,寒气瞬间弥漫开来。 席应脸色微变,连忙加强紫气天罗的防御。 但秦霜的这一轮攻击太过猛烈,部分寒气还是突破了防御,侵袭到他的手臂。 席应只觉手臂一僵,动作稍稍迟缓。 秦霜趁势而上,拳法越发凌厉。 然而,席应毕竟是功力深厚的高手,很快就调整过来,再次稳住了局势。 两人你来我往,拳风与紫气交织,在广场上掀起一阵狂风。 秦霜渐渐体力不支,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心中的复仇之火燃烧不息。 席应看准秦霜的一个破绽,猛地一脚踢出,正中秦霜的胸口。 秦霜闷哼一声,被踢飞数丈远,重重地摔倒在地。 “哼,不自量力!”席应冷笑道。 秦霜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擦了擦嘴角,再次站直了身体,目光死死地盯着席应。 “我不会轻易倒下!”秦霜怒吼着,再次冲了上去。 这一次,他将全身的内力都灌注到天霜拳中,拳头上的寒气愈发浓郁,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席应心中也暗自惊讶于秦霜的顽强,不敢有丝毫大意,全力应对。 秦霜的攻击越发疯狂,完全不顾自身的伤势。 但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他的每一次攻击都显得如此无力。 终于,席应找到机会,再次一击将秦霜击飞。 秦霜重重地落在地上,再也无力站起。 “小子,你终究不是我的对手。”席应缓缓走向秦霜,脸上满是胜利者的傲慢。 就在这时,秦霜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 只见秦霜缓缓抬起双手,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一股彻骨的寒意开始弥漫开来。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向前推出双掌,天霜拳绝招“傲雪凌霜”悍然发动。 刹那间,四道冰寒至极的劲气如狂龙出海般呼啸而出。 “傲立孤峰”,一道劲气如巍峨山峰拔地而起,带着雄浑无匹的气势,让敌人顿感自身渺小如蝼蚁。 “雪岭寻梅”,劲气化作点点寒梅之影,看似美丽却暗藏无尽杀机,在敌人四周飘忽不定,让人捉摸不透攻击的方向。 “凌云压顶”,一道巨大的寒冰之力从天而降,仿佛泰山压顶般让敌人难以喘息,那刺骨的寒冷直透骨髓。 “霜河倒影”,无数冰晶如镜子般折射出敌人惊恐的面容,让其陷入绝望的困境。 寒气所到之处,地面瞬间结起厚厚的冰霜,周围的一切都被这极度的寒冷所笼罩。 席应在这强大的绝招攻击下,惊慌失措,试图躲避却发现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这寒冰的束缚。 秦霜的天霜拳绝招,如寒冬的风暴,以不可阻挡之势向敌人席卷而去。 只可惜秦霜功力不足,这一绝招最终停留在席应的面前,秦霜就脱力倒地。 第29章 懊恼后悔迟 大漠的风,带着丝丝暖意,吹过这片荒芜的大地。 秦霜静静地坐在地上,神色萎靡,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的衣衫有些凌乱,发丝也略显散乱,然而那一双眼眸中,却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不远处,席应缓缓地从惊骇中恢复过来。 他环顾四周,那些围观的人在他眼中如同蝼蚁一般,根本不值得他多加理会。 席应迈着沉稳的步伐,径直走到秦霜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秦霜,眼神中带着一丝惋惜。 “差一点你就成功了,只可惜你的功力终究还是浅了点。”席应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话语中却满是遗憾。他微微摇头,似乎在为秦霜感到可惜。 秦霜默然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地面,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但他知道,此刻的自己不能被情绪所左右。 “太可惜了,你要是能再积累个一年半载,搞不好你还真的成功了。”席应继续说道,脸上露出一丝感慨。 他深知秦霜的天赋和潜力,若假以时日,秦霜必定会成为一个可怕的对手。 然而,现在的秦霜还太年轻,功力也不够深厚。 秦霜依旧没有回应他,只是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这就是天霜拳吗?果然是神奇。”席应的目光落在秦霜的手上,眼神中露出一丝贪婪。 “只要你肯把秘籍交出来,我就饶你一命。”席应图穷匕现,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得到天霜拳的秘籍。 对于他这样的圣门中人来说,强大的武功秘籍是他们追求的目标之一。 “就凭你也配?”秦霜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他抬起头,直视着席应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席应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嘴硬的小家伙,我可是圣门中人,对严刑逼供还算精通。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本座不客气了。”席应威胁道,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秦霜却毫不畏惧,他冷笑一声,说道:“你不会觉得,真的就只有我一个人来复仇吧?没有必胜的把握你觉得我会自投罗网?”秦霜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他似乎有着十足的把握。 席应心中一凛,他开始警惕起来。 他知道,秦霜不是一个鲁莽之人,既然他敢来复仇,必定有所准备。 然而,他又不甘心就这样放过秦霜和天霜拳的秘籍。 “哼,就算你有帮手又如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劳。”席应冷笑道,他的身上再次散发出强大的气势。 秦霜却不为所动,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席应,等待着时机。 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必须等待最佳的时机。 突然间,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似有似无间,一阵激昂的音乐陡然响起,是唢呐,那旋律仿佛来自远古的战歌,瞬间揪住了所有人的心。 但当人们寻找声音来源时,却发现似乎是从虚空中响起的,找不到来源,也找不到去处。 随着音乐的奏响,一道身影自远处而来,逐渐清晰,正是雄霸。 起初,音乐如低沉的鼓点,沉重而有力,仿佛在预示着一场风暴的来临。 雄霸的脚步在这节奏中踏出,每一步都引得周围的气流疯狂翻涌,好似他正从无尽的黑暗中走来。 音乐逐渐激昂,弦乐加入,如万马奔腾,气势磅礴。 雄霸的身影愈发清晰,他身着黑金相间的华丽长袍,袍袖翻飞,宛如烈烈燃烧的火焰。 他的面容冷峻如霜,双目犹如寒星,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那目光扫过之处,仿佛能将一切都冻结成冰。 他的黑发随风狂舞,犹如黑色的火焰在燃烧。 额头宽阔,剑眉斜飞,鼻梁挺直如峰,紧抿的嘴唇透出一抹决然与冷酷。 音乐高潮迭起,管乐齐鸣,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嘶吼。 雄霸每迈出一步,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周围的空间仿佛都在他的威压下颤抖、扭曲。 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如同滚滚巨浪,席卷一切。 在这震撼人心的旋律中,雄霸宛如战神降临,让人永生难忘。 席应,那可是久经江湖风雨的老手,一生之中历经无数生死之战,啥样的凶险场面没见识过。 哪怕是面对宋缺和丁鹏这两个曾将他击败的绝顶高手,席应也依旧自信能让对方在交锋中讨不到好。 然而,此时此刻,在面对雄霸之时,他那往日的自信与傲气却如同阳光下的冰雪,瞬间消融。 尤其是当雄霸巍然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席应只感觉自己仿佛是弱小的人类在直面凶猛的华南虎,刹那间,他浑身汗毛倒竖,身体僵直得犹如木雕泥塑。 倘若雄霸知晓他心中所想,定然不会告知席应,那是因为自己的实力已然更上一层楼,故而气势才会如此雄浑霸道,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义父!”秦霜激动地呼喊着,声音中饱含着期待与信赖。 “嗯,霜儿,你已经尽力了,接下来为父替你出手。”雄霸沉稳而有力地说道,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天之上的惊雷,震撼人心。 他的目光如电,冷冷地扫向席应,周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令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 广场之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雄霸那伟岸的身影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 他的目光如利剑般,紧紧锁定着席应。 席应只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他的心头。 那股强大的气机如同无形的巨网,将他牢牢束缚,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想要天霜拳的秘籍?”雄霸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从九天之上传来,带着无尽的压迫力。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砸在席应的心上。 席应心中惊恐万分,但求生的本能让他极力想要寻得一线生机。 他颤抖着开口道:“前辈,是晚辈不对,不该觊觎前辈的功法。”席应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懊悔,他恨不得时光倒流,自己从未起过贪念。 “前辈?我可不敢当,我还没你大呢,你才是前辈,我作为晚辈的,你想要,我应该双手奉上才是?”雄霸的话语冷漠至极,带着浓浓的嘲讽。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在看着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席应心头的死亡阴影瞬间变得更加巨大,他深知,要是真敢应下这声前辈,那真的是十死无生了。 他连忙摇头,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达者为先,晚辈不敢。”席应低下头颅,伏低做小。 作为圣门中人,他深知能屈能伸才是最重要的。 在这生死关头,尊严什么的都可以暂时放下。 “你可以要的,只要你开口,我又不是不给。”雄霸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诡异的诱惑,仿佛恶魔在引诱着凡人走向堕落。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那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席应更加小心说话了,他不是第一天混江湖,有些话要反着听。“前辈的功法,晚辈不敢觊觎。”席应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他知道,自己现在就如同走在钢丝上,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此时的席应,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后悔自己的贪婪,后悔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他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醒来后一切都能恢复如初。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他必须面对雄霸那强大的压力,寻找一线生机。 “你的意思是拒绝我咯?”雄霸的语气冰冷且不含丝毫感情,仿佛来自九幽深渊的寒风,令人不寒而栗。 “不敢。”席应低垂着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声音颤抖着,连抬头正视雄霸的勇气都没有。 “不敢还是不想?”雄霸依旧神色淡漠,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席应,仿佛能将他的灵魂看穿。 “不敢,也不想。”席应的声音愈发急促,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连忙回应道。 “那就是看不起我咯?”雄霸的话语如同寒冬腊月的冰碴子,一个字一个字地砸向席应,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寒意冻结。 “……一切听前辈安排。”席应咬了咬牙,艰难地说道,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这就对了嘛,早这样不就完事儿了。”雄霸的脸上这才缓缓露出一丝笑容,然而那笑容却不达眼底,让人捉摸不透他心中所想。 “……?”席应下意识地抬头,一脸的懵逼,尚未从方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我那你想要那我给你了啊,你要接住哦。”雄霸的右手缓缓抬起,手臂伸直得犹如标枪,手掌心向上,仿佛在承接天地之间最为纯粹的灵气。 与此同时,他调动体内那如浩瀚江海般的内力,使其沿着奇经八脉中特定的路径急速流转,犹如汹涌的洪流一般汇聚至右手。 随着内力源源不断地涌动,手掌周围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冰霜之气,那冰霜之气越来越浓,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 紧接着,雄霸的手臂猛地向前挥出,速度快如闪电,划破虚空,发出“嗤嗤”的声响。 在挥出的瞬间,内力瞬间如山洪暴发,冰霜之气也随之喷涌而出,如同狂暴凛冽的寒风一般,向着席应席卷而去。 席应只来得及仓促间内力爆发,在周身布下层层真气网,想要躲闪却根本来不及,那无孔不入的寒气瞬间穿透真气网,直接将他冻成了一块坚冰。 “唉,真可惜竟然连天霜拳第一招‘霜风扑面’都接不住,看来你是没有这个缘分了。”雄霸的语气中丝毫没有为一招击杀席应感到高兴,反而透着一种深深的索然无味,仿佛刚刚只是踩死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周围的人看到自己的首领瞬间被击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赶紧逃命。 “都给我站住,谁敢逃谁就死。”雄霸那不疾不徐的声音悠悠传来,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这下所有的人,不管是守卫还是帮众,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敢再挪动半步,只能乖乖地回来,在广场上跪着,身体瑟瑟发抖,等待着命 第30章 霸业初始时 “看来你们都不想死,那么我就给你们一条生路。”雄霸的语气平静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深湖,毫无半分情感的起伏。 跪着的那些人听到还有活路,犹如在黑暗中抓住了一丝曙光,纷纷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求生的渴望和对未知的忐忑。 “成为我的门下走狗,我要你们生你们就生,我要你们死你们就死。”雄霸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是”跪着的人赶忙齐声应道,声音中满是急切和惶恐,生怕回答迟了就要步席应的后尘。 “现在,立刻收拾好这里的场面,控制整个楼兰等候命令。”雄霸双手抱胸,神色冷峻,宛如高高在上的王者发号施令。 “是”众人再次异口同声地应道,声音整齐而响亮。 随后,他们便如蒙大赦般迅速行动起来,手脚麻利地收拾着混乱的场面。 等着那群人收拾好场面,就纷纷退去,各自奔向楼兰的各个角落,去控制这座城市的方方面面。 雄霸那高得超乎常人想象的武力,犹如一座无形的大山,早已将他们心中那一丝不服彻底碾碎。 此刻,他们的脑海中再无其他念头,唯有乖乖听从雄霸的命令。至于以后会不会心生异心,那也得等到未来才能知晓。 “义父,怎么留下他们呐?”秦霜一脸不解,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透着疑惑。 “他们当中有很多都是被胁迫的,并不是所有人都该死。”雄霸目光深邃,仿佛能洞悉一切。 “那我们为什么要控制这个楼兰呢?”秦霜依旧困惑,望着雄霸,希望能从义父那里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霜儿,你有没有想过。我可以救得下你一个,那其他跟你一样遭遇不幸的人呢,我救得过来吗?”雄霸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悲悯,又有着坚定的决心。 “所以义父是想……”秦霜眉头紧锁,努力思索着,却还是猜不透雄霸的心思。 “西域掌控在别人手里只会不断发生像你这样的悲惨事情,那我们就把它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这里的规矩将会由我们制定。”雄霸的话语掷地有声,仿佛能穿透云霄。 “制定规矩?”秦霜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相信,这个想法对他来说太过大胆和震撼。 “与其让环境来改变我们,不如由我们去改变环境。”雄霸的目光坚定如铁,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宏伟蓝图。 秦霜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明亮起来,越想越觉得雄霸的话有理。 “那我们的势力叫什么名字?”秦霜抬头,满怀期待地看着雄霸。 “天-下-会。”雄霸一字一顿道,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和野心。 “天下会,这会不会太过招摇?”秦霜心中一惊,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有什么招摇的,这就是我们的目标,定的高一点,万一实现了呢。”雄霸豪迈地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自信和无畏。 这本来就是雄霸他们制定的目标,有天地会,再搞个天下会是很正常,很合理的吧。 秦霜望着雄霸那高大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敬佩和追随的决心。 他知道,从今往后,自己将跟随义父踏上一条充满挑战和辉煌的道路。 …… 当有人告诉雄霸王宫有一部分区域是他们没法控制的,这让雄霸感到很诧异,他带着秦霜往那块区域而去,想去看看什么情况。 那块区域是原来楼兰国的王室的寝宫。 当初席应占领楼兰国,但是楼兰国的女王带着一批人住在这里,由于女王武力高强,再加上声望颇高,席应也不敢过分逼迫,这就形成了国中之国的场面。 雄霸不禁好奇这个楼兰国的女王会不会像《盗墓笔记》里那种有特异功能,估计是没有,但是会不会像《秦时明月》里楼兰国的奇异功法那就不一定了。 在西域王宫的辉煌殿堂中,阳光透过彩色琉璃窗洒下斑斓光影。 雄霸带着秦霜缓缓步入,沿途的守卫纷纷低头施礼,这是他们以后的最高领导人他们可不敢失礼。 雄霸他们没有去理会守卫,穿过防线,进去守卫们不敢跨过入的宫殿。 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响,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有人隐藏在暗处的角落,是一位戴着面纱的女子,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无声无息地观察着这群闯入者。 她的身姿优雅而神秘,一袭华丽的长袍随风微微飘动,面纱之下,一双明亮的眼眸闪烁着智慧与警惕的光芒。 雄霸两人在宫殿中谨慎前行,仿佛丝毫没有察觉危险已然临近。 那名女子耐心等待着最佳时机,她的气息完全隐匿,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当雄霸来到宫殿的中央大厅时,那名女子决定发动突袭。 她轻轻一挥手,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炽热起来。 一团团火焰凭空出现,如同燃烧的流星般朝着雄霸和他的好大儿秦霜迅猛飞去。 雄霸敏锐地察觉到危险,立刻轻喊一声,秦霜迅速做出反应。 但那名女子的火焰攻击速度极快,瞬间便将他们冲散,其实是秦霜抵挡不了,雄霸倒是可以抵挡,不过敌人未知,示敌以弱未尝不可。 趁着混乱,那名女子如同鬼魅一般从暗处闪现而出。 她的身形轻盈如燕,手中挥舞着一根燃烧着火焰的长鞭。 长鞭在空中划过一道炽热的弧线,带着凌厉的气势向高手袭去。 雄霸急忙挥拳抵挡,这火焰秦霜可承受不起,只能他出手了。 只见拳势与长鞭相交,发出噼啪的撞击声。 火焰的力量让雄霸微微皱眉,他开始意识到这个神秘的袭击者实力非凡。 不过,这是他压制实力的缘故,真要放开手脚,只怕没几个人接下他三招两式,只是那样就没意思了。 然而,那名女子的攻击并未停止,她可不知道雄霸的真正实力。 她不断变换着招式,火焰与长鞭交织成一片致命的攻击网。 雄霸假装奋力抵抗,似乎在这突如其来的偷袭下也显得有些吃力。 在激烈的战斗中,那名女子的神秘面纱轻轻飘动,却始终没有人能窥见她的真实样貌。 在秦霜的眼中,雄霸与那位神秘的女子正打得难解难分,招式交错,令人眼花缭乱。 然而,只有雄霸自己心里清楚,他这般激烈交锋,不过是在借机窥探这位女子的武功路数。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愈发专注地观察着,心中的讶异也逐渐加深。 他发现这位女子所施展的武功,竟与他印象当中的某位人物极其相似,只不过其威力更加强大。 而且,此名女子尽管面带面纱,可那若隐若现的轮廓,依旧难掩其魅力。 这般风姿绰约,让雄霸心中的怀疑愈发笃定,他不由得猜想,这名女子或许就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位“故人”。 突然,雄霸猛地使出一招青龙探爪,凌厉的攻势直逼那名女子而去。 女子反应极快,侧头轻巧避过。 而雄霸顺势将手缩回,手指在不经意间轻轻一勾,竟把她的面纱给摘了下来。 刹那间,一个绝世大美人就这样毫无遮掩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她那如瀑布般的长发随风飘逸,丝丝缕缕都透着灵动与秀美;肌肤如雪般洁白,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双眸似水般清澈,顾盼之际,眼神中柔媚如水,又热情似火,仿佛能将人的魂魄都勾了去。 然而,在那如水的柔媚与似火的热情之中,却又仿佛深藏着让人无法揣测的彻骨寒意,让人在为其倾倒的同时,又禁不住心生敬畏。 好了,至此,雄霸已然彻底确定,眼前这位女子正是他心中所猜测之人。 诗云: 焰色霓裳映碧天, 灵姿绰约舞蹁跹。 姬容绝世风华绽, 火魅奇情韵万千。 第31章 掉入美人窝 楼兰王宫,虽不是金碧辉煌,但在西域地区也是奢华无比。 雄霸站在殿中,目光炽热地盯着不远处的女子,嘴角上扬,大声说道:“此女甚美,合该吾所有。”他的声音在王宫大殿中回荡,充满了不容置疑的霸气。 这女子,光是外貌就是不知多少人梦中的女神。 她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如同璀璨星辰般耀眼,令无数人为之倾倒。 她的一颦一笑,都仿佛带着勾魂摄魄的魔力。 雄霸心中暗想,这可是不知道多少人梦中的女神啊,若不收入囊中,岂不白白穿越到此?他贪婪地注视着焰灵姬,眼中满是占有欲。 没错,眼前的美女正是多少动漫迷的心头好——焰灵姬。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从她的武功招式以及她那与动漫里十分相像的绝美容貌,虽然比动漫里年纪稍大,但雄霸依然可以万分肯定她就是焰灵姬。 在他这个马甲的人设里,这世间的美好之物,皆应归他所有。 作为雄霸,他向来我行我素,欺男霸女对他而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可以在秦霜面前扮演慈父,展现出那少有的温情一面;而在别人面前,他就是霸气侧漏、令人胆寒的雄帮主,无人敢忤逆他的意志。 此刻,王宫众人皆被雄霸的气势所慑,噤若寒蝉。 雄霸一步步走向焰灵姬,每一步都带着不可抗拒的威压。 他那狂傲的笑声再次响起:“哈哈哈哈,美人儿,从今往后,你便是本帮主的了!”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张狂而凝固,而焰灵姬则美目含怒,却又似乎对这霸道的雄霸无可奈何。 焰灵姬突然展颜一笑,那笑容仿佛百花盛开,世间万物皆黯然失色。 “你这么粗鲁,小女子可承受不起哦。”焰灵姬眨着眼睛娇声道,一股无形的精神异力无声的向雄霸袭来,正是焰灵姬的拿手好戏--火魅术,比动漫里更隐蔽多样化了。 如果是一般的高手,对于这种无形的精神异力的入侵,肯定是抵挡不住的,但是对于这个世间的顶尖高手雄霸来说,这些都是小意思。 原本雄霸是想直接反击,让焰灵姬受到精神反噬的,不过转念一想,好好耍耍也不错,于是假装被她迷惑了。 他和焰灵姬都知道,这种精神异力只能起作用一瞬间,并不能长久的控制,而高手相斗争的就是这一瞬间,往往这一瞬间就能决定胜负甚至生死。 焰灵姬微微一动,如火焰般的发丝在风中飘舞。 她那绝美的容颜上,双眸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只见她双手轻舞,火焰之力在掌心涌动,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温度急剧上升。 她施展出火魅术,一道道火焰般的光芒如同灵动的蛇,朝着对手飞去。 那光芒瞬间将雄霸笼罩,雄霸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仿佛陷入了无尽的幻境之中。 一旁暗处的又一个女人则如同一朵神秘的紫花,悄然无声。 她身着紫色长裙,身姿婀娜,手中紧握着一把形似赤练蛇的长剑。 她静静地等待着时机,眼神中透露出冷静与果断。 当看到雄霸完全被火魅术控制住时,紫裙女动了。 她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欺身而上,形似赤练蛇的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凌厉的杀意直刺雄霸。 然而,就在长剑即将刺中雄霸的那一刻,意外发生了。 原本看似被控制的雄霸,眼中突然闪过一道精光,他瞬间反应过来。 原来,他一直在假装被控制,等待着暗中露出破绽,在他的“磁场感应”里,周围的动静都了然于胸,一般的偷袭可不是作用。 雄霸猛地一挥手,一股强大的力量爆发出来,直接将紫裙女的长剑震开。 紫裙女被这股力量震得连连后退,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但雄霸并未就此罢手,他身形一闪,如同闪电一般冲向焰灵姬。 焰灵姬此时还沉浸在施展火魅术的状态中,根本来不及反应。 雄霸一掌拍出,强大的掌力直接将焰灵姬击飞出去。 焰灵姬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才勉强稳住身形。 她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紫裙女见状,立刻冲上前去,与焰灵姬并肩而立。 她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与一丝的绝望。 “哼,想偷袭我,你们还嫩了点。”冷冷笑道。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紫裙女咬牙说道。 雄霸紧盯着眼前的女子,那熟悉的面容,再瞧她手中那把眼熟的剑,还有那独特的穿衣风格以及那一头飘逸的紫色秀发,心中已然确定,此女正是那耳熟能详的动漫女神——紫女。 “今日究竟是何良辰吉日?先是焰灵姬,接着又是紫女,莫不是掉入了美人窝?后面会不会还有弄玉这类佳人?难不成紫兰轩都给搬来了?管他是何缘由让她们现身于此,既然让我碰见,那便统统收了。小孩子才做选择,我雄霸自然是全都要!”雄霸双目放光,心中暗自盘算。 “你们打不过我的,投降吧,以后就做我的女人。”雄霸双手抱胸,无比霸道地说道。 “阁下未免太过自信了,鹿死谁手还未可知。”紫女柳眉紧蹙,神色坚定。 她虽通过刚才的交手深知自己二人恐怕并非敌手,但气势上绝不能输。 “我只是出了三分力,你们已经竭尽全力。别不知好歹!”雄霸冷哼一声,眼中满是轻蔑。 “我们虽然打不过你,但是我们是可以逃的。”焰灵姬娇嗔道,美眸中透着倔强。 “哈哈哈哈哈,看你们的武功路数,既非西域所有,中原亦未曾见,你们必定来自他处。你们躲在此地,宁愿受人欺凌也不敢暴露身份,想必是有厉害的仇家。你说我若将你们的秘密公之于众,你们又当如何?”雄霸脸上浮现出阴险的笑容,以此威胁。 “阁下气度非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必定不会如此下作。”紫女巧言奉承,试图稳住雄霸。 “哈哈哈,你说话倒是悦耳动听,但是我雄霸做事,何须看他人脸色?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雄霸仰头大笑,狂傲至极。 “阁下非要把事情做绝吗?”紫女银牙紧咬,怒视雄霸。 “我给你们选择了,要么做我的女人,要么……”雄霸话语一顿,目光在二女身上来回扫视,透着威胁之意。 “我们需要时间考虑。”紫女强忍着怒火,决定先拖延时间。 “今晚我要见到你们两人中有人来我房间。”雄霸说完,转身带着秦霜大步离开,根本不给紫女她们再多说一句的机会。 “……”紫女和焰灵姬望着雄霸离去的背影,神色复杂,心中满是愤怒与无奈。 第32章 利益驱使说 一个势力或者组织,往往在其初始之际,便能隐约窥见它未来的发展趋向,是迈向辉煌的新途,还是步入衰落的末路,其实在最初的萌芽阶段就已然注定。 就以近代为例,国党在孙文的引领之下,乃是将数个党派强行捏合一处,方才形成了一个所谓的国党。 因其诞生于错综复杂的帮派、组织之间,这便致使它日后的构成愈发繁杂多样。 在漫长的发展进程中,内部的纷争与倾轧不断,犹如无法遏制的恶疾,使其在无尽的内耗当中,逐步将自身的活力消磨殆尽。 最终,只得狼狈地转进孤岛,黯然收场。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红党。 他们的主体乃是广大的基层民众,在发展的历程中,也的确吸纳了其他阶层的人员,这使得情况也曾一度变得纷繁复杂。 然而,红党具备非凡的自我革新能力,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开展纯洁运动,坚决且果断地剔除队伍中的杂质,不断地净化队伍,保持其先进性和纯洁性。 正因如此,红党能够始终坚守初心,凝聚力量,最终成功夺取了最后的伟大胜利。 在武林之中,对于各股势力而言,最为关键的要素往往便是武力,若不能善战能打,必然会被他人所吞并。 正因如此,武林当中门派的兴衰更迭从未停歇。 不断有武艺高超的豪杰创立新的门派,一时间风光无限。 然而,一旦这些高手离世,门派往往便会迅速走向衰落。 正所谓“君以此兴,必以此亡”。 在这风云变幻的武林世界里,只有极少数的门派能够历经岁月的洗礼而屹立不倒。 其中,少林和武当这类门派,已不再是单纯的武林门派,而是将门派与宗教信仰巧妙地融合在了一起。 这其中的关键区别就在于制度的差异。 一个能够长远发展的势力,必然拥有一套完善且良好的制度。 少林的制度广为人知,新弟子入门需历经多年考验,明确各项事务。 多年之后,又要根据安排前往特定的堂口修炼特定的武功。在这一层一层递进的过程中,不断增强弟子对门派的归属感。 如此一来,即便弟子习得门派的高深武功,也只会一心为门派效力,极少出现叛徒背叛并将门派覆灭的情况。 即便有逆天级别的叛徒能将门派毁灭,那些流散在外的少林弟子,也会在特定的时间之后重建门派。 然而,那些以某些顶尖高手为核心建立起来的武林门派,结局大多令人唏嘘。 这些门派最终也会随着核心高手的逝去而烟消云散,这样的例子在武林中比比皆是,数不胜数。 只因为他们根本未曾构建一个严格且合理的制度来培养门派的后备力量,仅仅凭借核心高手的个人喜好行事。 当门派强盛之时,或许还能风光无限,但一旦实力衰退,那便注定是灭亡的结局。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通过在武明大陆上的亲身实践,雄霸他们知道靠区区几个人搞事情,产生的影响相对较小,所以他们才会有建立势力的想法。 《双龙》的剧情主要发展在隋唐境内,心远他们为了避免跟主剧情产冲突,特意挑选到跟主剧情关联较少但又不能完全不相干的地方建立势力,好为后面的搞事情做好准备。 断帅的天地会是一个发展模式,雄霸的天下会又是另外一个发展模式。 雄霸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纯洁心灵,逐梦演艺圈,呸,是纯洁队伍,逐梦武林圈。 还好这楼兰国地域狭小,除却平民百姓,那些守卫与帮众拢共也就三千来号人。 雄霸一声令下,让他们尽数出城集结。 他与秦霜二人并肩站在城门楼上,居高临下,宛如审视臣民的君王,要检验这些即将成为他们最初班底的众人。 “霜儿。你觉得这些人可用吗?”雄霸声若洪钟,目光炯炯地问道。 “义父,这些人当中必定有以前那人遗留的班底,绝不可能全部都一心倾向我们。”秦霜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地回答道。 “霜儿,你所言不错,那依你之见,此事要如何处置呢?”雄霸有意考校他,毕竟日后这诸多事务,定是要交予秦霜管理的,而自己还要去谋划大事,在初始阶段出面解决难题,往后只需当个镇场的吉祥物就行,如此方能时不时隐匿身形去暗中行事。 “义父,孩儿愚钝,实不是很懂,还请义父不吝赐教。”秦霜谦逊道。 “与这些人相较,我们父子俩终归是从他人手中夺下这股势力的。下面的人,定然有许多人口头上顺从,心里却不服气。当下或许无事,但倘若不让他们心悦诚服,日后行事,必定会给我们暗中使绊子。”雄霸双手抱胸,神色严肃地说道。 “义父,那要怎样做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呢?”秦霜眉头微皱,急切地问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世间所有之事,皆逃不过一个‘利’字。”雄霸目光深邃,缓缓说道。 “利?”秦霜眉头皱得更紧,似是陷入沉思。 “没错,简单来讲,便是要让他们知晓,跟随于你,有利可图。”雄霸大手一挥,霸气说道。 “义父的意思是给他们发钱?”秦霜试着问道。 “钱?钱不过是最为浅显的利。利之所涉,可远不止于此。比如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神兵利器,绝世名剑,千里宝马,亦或是珍稀的武功秘籍,这些统统都是利。”雄霸侃侃而谈,眼中精芒闪烁。 “义父的意思,孩儿懂了。他们心之所求,我们若能满足,便能驱使他们为我们所用,成为我们的利器。”秦霜恍然大悟,脸上露出明悟之色。 “你说的没错,这些都是以后我们用于驱使他人为我们卖命的利器。不过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净化下面的人。”雄霸说完,转身看向城下的人群,还好只有三千来号人,不然都站不下了。 “各位楼兰勇士!”雄霸立于城门楼上,声如雷霆,滚滚传开,“以前那压迫你们的恶贼已被本座亲手斩杀!本座深知你们当中存有旧人的心腹死党。现今,本座愿给你们一个难得的机遇,那便是将他们揪出并除之,唯有如此,你们方有资格加入本座的强大势力!”雄霸的声音仿佛携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这乃是他们精心钻研而出的法门,针对这些功力低微之人,效果堪称绝佳,实乃上乘的群攻之术。 果然,下面的众人闻得此语,精神仿若瞬间陷入幻境之中。 他们的眼神变得迷离,意识逐渐被这充满魔力的声音所掌控,开始顺从着这个声音的指示行事。 只见人群中,一名壮汉怒目圆睁,猛地揪住身旁一个瘦弱男子的衣领,吼道:“你这狗贼,平日里就为那恶人通风报信,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手中长刀一挥,血光四溅,那瘦弱男子甚至来不及求饶,便已身首异处。 另一边,几个年轻后生围住了一位老者,齐声喝道:“你这老儿,一直是旧主的铁杆亲信,受死吧!”老者惊恐地后退,试图辩解,可后生们哪肯听他分说,刀枪齐下,老者瞬间倒在血泊之中。 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混乱与动荡,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有人疯狂地挥舞着兵器,见人就砍;有人则在混乱中被误杀,死不瞑目。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之气。 还好,那亲信铁杆终究只是少数。 在众人的围杀之下,很快便被屠戮殆尽。 待这些人皆被诛杀,众人才如梦初醒般从幻觉当中缓缓清醒过来。 不过,由于他们功力不高,心智亦不够坚定,只是感觉心头略有一丝奇怪之处,却压根未曾想到自己方才竟是被人蛊惑控制,沦为了杀人的工具。 “把你们当中手上沾过中原人商队鲜血的人都杀了!”雄霸再次发出蛊惑人心的指令,声音犹如恶魔的低语,在众人耳边回荡。 瞬间,下面的场面再度陷入一片混乱的混战之中。 人们的嘶吼声、兵器的碰撞声响彻云霄,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四溅。 守卫们凭借着精良的装备和训练有素的身手,对那些曾犯下罪行的帮众展开无情的杀戮。 而帮众们为了求生,也拼命抵抗,整个战场一片血腥与残酷。 待这场混战结束,下面的人已然比刚开始少了一半之多。 守卫的人数原本就占优,此刻更是损失相对较少,而帮众则只有少部分在这场血腥的清洗中存活下来。 雄霸却毫不在意下面的人究竟是什么成分,在他眼中,只要这些人初步能够被驱使便已足够了,至于具体如何使用和辨别他们,那是秦霜后续需要操心的事情。 “好了,你们通过考验了。接下来,你们就是本座的走狗了。记住了,本座的势力叫做……”雄霸说到此处一顿,随后一字一顿,声如洪钟般道: “天 - 下 - 会” 第33章 月下美人奔 在如水的月色下,楼兰古国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大漠之中。 高耸的城墙在月光的轻抚下,泛着神秘的银灰色光芒。 巨大的城门紧闭着,仿佛在守护着城中的秘密与繁华。 城墙上的火把摇曳着,与清冷的月光相互映衬,营造出一种既热烈又静谧的氛围。 城内,青石板铺就的街道纵横交错。 月光洒落在街道上,泛起微微的银光,仿佛一条流动的银河。 华丽的宫殿在月色中更显庄重。 金色的屋顶反射着月光,宛如一座梦幻的城堡。 宫殿前的广场上,喷泉在月光下喷洒着晶莹的水花,发出悦耳的声响。 远处,古老的寺庙静静地矗立着。 寺庙的尖顶刺破夜空,仿佛在与明月对话。 寺庙内,香火袅袅,僧人们的诵经声在宁静的夜空中回荡,为楼兰古国增添了一份神圣与安宁。 楼兰古国的花园中,奇花异草在月光下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花朵上的露珠如同珍珠般晶莹剔透,在月光下闪烁着光芒。 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仿佛在为这美丽的夜色增添一抹灵动的色彩。 而环绕着楼兰古国的沙漠,在月光下变成了一片银色的海洋。 沙丘连绵起伏,线条优美而柔和。 偶尔一阵微风拂过,沙尘轻轻扬起,如同舞动的银纱,为楼兰古国增添了一份神秘的魅力。 这里唯一不好的地方在于缺乏生机和活力。 街道上空荡荡的,不见一个人影。原来,居民们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或许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大家都感到不安吧。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新旧势力的更替日。 新势力上台后,旧势力的人们纷纷离开城市,寻找新的家园。 这种变革让人感到既兴奋又恐惧,毕竟它会给每个人的生活带来巨大的影响。 对于那些心思细腻、敏感的人来说,他们无法安心地待在家里,而是焦急地等待着未来的变化。 他们不知道新势力是否能保障自己的安全,也不清楚自己的生活会因此而改变多少。 所以,他们选择躲在家里,默默祈祷一切顺利。 然而,还有一些人心思豁达,对未来充满希望。 他们相信无论发生什么,都能够应对自如。 这些人或许会在这个时刻选择外出,去感受城市中的变化,并期待新势力带给他们更好的生活。 总的来说,这座城市正在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 无论是谁,都需要面对未知的挑战。 而这场变革究竟会如何发展,还需拭目以待。 在一队士兵巡逻过后的昏暗角落,突然间转出二三十道黑影。 这些人身着黑色夜行衣,面部被黑巾遮掩,只露出一双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 他们身形矫健,手脚利落,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敏捷。 为首之人身材不是很高大,但眼神中透着果敢与坚毅。 他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噤声,动作轻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其余人立刻安静下来,屏息以待。 紧接着,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跃上房顶。 落脚之处,瓦片只是发出极其轻微的声响。 其他人紧跟其后,动作整齐划一,仿佛经过了千百次的演练。 他们在房顶上轻轻一点,身形便如离弦之箭般瞬间蹿出老远。 身姿轻盈得如同飞燕,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 临近城墙时,为首之人从腰间掏出一根绳索,用力一甩,绳索前端的铁钩精准地勾住了城墙垛口。 他双手交替,沿着绳索迅速攀爬而上。其他人也纷纷效仿,动作熟练而迅速。 上到城墙后,他们没有丝毫停顿,毫不犹豫地纵身跳出城外。 落地时,他们屈膝缓冲,顺势向前翻滚,化解了下落的冲击力。 随后,他们如同融入黑夜的影子,朝着远方疾驰而去,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微微扬起的尘土。 等这群人离开楼兰城数里之遥后,方才在一处静谧的沙丘歇息片刻。 毕竟,大多数人皆已微微喘气,胸口起伏不定。 “紫女姐姐,我们就这样离开吗?”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原来,这竟是一群女子。 紫女身姿婀娜,却难掩满面的怅然,她遥望楼兰城的方向,无奈长叹道: “不离开又能如何?我们绝非那人的敌手。我又何尝不知你们满心的不甘,我们在此苦心经营已有十年之久,多少心血皆付诸于此。然而,形势逼人,若不离开,只怕会将自己也搭进去,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焰灵姬轻点螓首,表示赞同: “那人的武功深不可测,远胜之前的席应。情报所言,席应在他手下竟走不过一招便命丧黄泉。我们虽能与席应周旋一二,但在这人面前,却连还手之力都没有,根本无法抗衡。” 紫女美眸中闪烁着不甘的火花,咬牙切齿道: “着实可惜,我身上仅有寻常毒药傍身。倘若赤练在此就好了,她那鸠羽千夜若是在手,定能助我们扭转局势,反败为胜。只可惜,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焰灵姬闻言,轻轻一笑,略带几分调侃: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在她心中,我们这么多姐妹加起来,恐怕也比不上一个卫庄。” 紫女听闻,微微一怔,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 此番挫败,不知何时方能一雪前耻。众姐妹的命运又将何去何从? 此时,一阵优美的古筝声音从前方传来。 起初,几个轻柔的音符如晶莹的露珠般悄然落下,瞬间抓住了人的注意力。 那清脆的音色,似是从遥远的时空传来,带着一种空灵的质感,让人的心灵为之微微一颤。 随着旋律的缓缓展开,古筝那独特的韵味如流水般潺潺涌出。 每一根琴弦的拨动,都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动人的故事,或忧伤、或宁静、或充满希望。 婉转的曲调在空气中流淌,时而如微风轻拂,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与放松;时而又如汹涌的波涛,激荡着内心深处的情感。 音符交织在一起,仿佛编织出了一幅美丽的画卷,有静谧的夜晚、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古老的庭院,还有那若有若无的思念在空气中弥漫。 在这美妙的音乐中,时间仿佛静止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只剩下那如诗如画的旋律在耳畔回荡。 它让人沉浸其中,无法自拔,仿佛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走进了一个充满诗意和情感的世界。 这时候有人开口吟唱,歌声跟古筝声相得益彰: 月光色 女子香 泪断剑 情多长 有多痛 无字想 忘了你 孤单魂 随风荡 谁去想 痴情郎 这红尘的战场 千军万马 有谁能称王 …… 此人的嗓音一出来,带着一种独特的质感,既醇厚又空灵。 那声音像是从古老的岁月中穿越而来,携带着无尽的故事和情感。 每一个音符都如同细腻的笔触,在心灵的画布上勾勒出一幅幅动人的画面。 在他的演唱中,能听到一种深沉的眷恋。 仿佛看到了一位孤独的侠客,在清冷的月光下,思念着远方的爱人。 那份思念如丝如缕,缠绕在心头,让人感同身受。 歌声中的忧伤与无奈,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虽然遥远却又如此清晰。 同时,也能感受到一种坚韧的力量。 就像侠客在江湖的风雨中砥砺前行,永不放弃。 此人的演唱充满了张力,在柔美的旋律中蕴含着不屈的精神,激励着人们勇敢地面对生活中的困难与挑战。 整首歌仿佛是一幅绚丽的画卷,在此人的歌声中徐徐展开。 有月光下的宁静,有江湖的波澜壮阔,有爱情的凄美,有梦想的执着。 让人沉浸其中,久久不能自拔,仿佛自己也成为了画中的一部分,一同经历着那些悲欢离合。 众女只觉那歌声宛如一缕轻柔的春风,悠悠地拂过心间,令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她们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知不觉间,便朝着歌声传来的方向缓缓寻去。 接着,众女登上一个高高隆起的沙丘,目光所及之处,看到了一个熟悉却又极为陌生的身影。 此人正全神贯注地弹奏着古筝,那悠扬的琴音如潺潺流水,在这空旷的沙漠中流淌开来。 说熟悉,此人确是雄霸无疑。 说陌生,实在是他此刻的气质与白日里所见的雄霸有着天壤之别。 白日里的雄霸,身着一袭以墨黑为主色调的衣衫,整个人犹如一座巍峨耸立的山峰,霸气四溢,令人望而生畏,那凌厉的气质,仅用霸气侧漏四字来形容,都显得太过苍白。 而眼前的雄霸,却是身着一身洁白无瑕的衣裳,衣袂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他的气质儒雅温和,目光深邃而宁静,恰似那澄澈的湖水,波澜不惊。 那神态,仿佛一位沉浸在书卷之中、历经岁月沉淀的中年儒生,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感到宁静与安心的气息。 此刻,他悠然端坐在沙丘之上,修长的手指在古筝弦上灵活跃动,犹如翩翩起舞的精灵。 他的口中吟唱着婉转的歌谣,歌声中似乎饱含着无尽的故事与深情。 那专注的模样,仿佛世间万物都已不再重要,他只是在这荒芜的沙漠中,等待着那远方即将到来的知心挚友。 当那美妙的歌声缓缓停歇,如同余音绕梁,令人回味不已。 白衣雄霸轻轻放下双手,停止了弹奏,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温和地望向众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轻声说道: “你们来了,等你们很久了。” 第34章 红尘寄此身 诗云: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 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 天上一轮明月,清冷的月光如银瀑般倾洒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上。 大漠在月色的轻抚下,展现出无比壮阔的景象。 连绵不绝的沙丘似波涛汹涌的金色海洋,层层叠叠,一直延伸至远方那模糊的天际线。 狂风不时呼啸而过,吹起漫天的沙尘,如同一缕缕神秘的烟雾在空气中舞动。 远处,巨大的沙山高耸入云,仿佛是大地与天空之间的雄伟壁垒。 在月光的映照下,沙山的轮廓分明,散发着一种雄浑而威严的气息。 雄霸,自己绝非那吟风弄月的迁客骚人,亦非舞文弄墨的文人墨客之辈。 面对应景抒怀之需,他着实难以自行创作出精妙诗句。 正因如此,他无奈之下,只得充当一回文抄之徒,将老胡的《月光》挪移过来加以运用。 幸得他们在武明大陆历经诸多艰险,收获无数奇功妙法。 如今的他,已然神通广大,不但能够随心所欲地变换样貌,就连区区声音的改变,对他而言也是易如反掌。 故而,那老胡需费劲心力、夹着屁股才能唱出韵味的《月光》,竟被他举重若轻地完美演绎。 再观众女的神情反应,或目瞪口呆,或沉醉其中,他心中不禁暗自得意,深知此次装腔作势颇为成功。 至于他现身于此的缘由,实则是为给自己一贯的人设查漏补缺、加以完善。 他对紫女等人的动向一直严密监视,她们刚一逃跑,便已被他洞悉。 要知道,雄霸向来的人设便是霸道绝伦,秉持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铁血原则。 紫女此番擅自逃离的行为,无疑是在死亡的悬崖边缘肆意试探。 须知,紫女可是众人心中的动漫女神,雄霸又怎会轻易放过? 他平日里就连漫展上那些略具风姿的角色都垂涎不已,更何况是眼前这国色天香的紫女。 然而,紫女那刚烈坚毅的性格,注定她绝不会轻易向雄霸屈服。 所以,雄霸深知对付她不能一味强硬逼迫,只能采用迂回的软刀子策略,切不可操之过急,逼得太紧。 于是乎,便有了如今这一袭白衣、气质儒雅的雄霸。 想那无天佛祖尚有黑白两面之分,邪王亦存善恶两种之态,他雄霸如此行事,岂不是合情合理?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紫女最先从怔愣中清醒过来,神色间满是谨慎,疾声问道。 她的右手紧紧握住剑柄,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面对这未知的状况,唯有手中的剑方能给予她些许安全感。 “我就是雄霸啊。”白衣雄霸轻声答道,声音柔和如春风拂柳。 他缓缓把古筝轻轻放下,那动作优雅至极,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仿佛经过精心雕琢,透着一种令人心醉的韵味,实在是优雅到了极致。 “你不是!”紫女斩钉截铁地肯定道,眼前之人虽容貌与雄霸一般无二,但那气质却是有着云泥之别。 莫非是如那双生子一般? “白衣是我,黑衣也是我,我就是我。”雄霸依然以那优雅的姿态回答,语气不疾不徐,仿佛世间诸事都无法扰乱他的心弦。 “一体双魂?”紫女眉头紧蹙,脑海中瞬间想起了当初那诡异莫测的“八玲珑”。 “万物负阴而抱阳,人的善恶本就是一体,善是我,恶也是我。”雄霸悠悠说道,那话语看似透露了些什么,却又让人如坠云雾之中,似乎什么都未曾明言。 “你们在说什么?云里雾里的,我怎么一点儿都听不懂!”焰灵姬瞪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茫然地说道。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人生诸多烦恼,往往源自知晓得太多。反之,知晓越少,烦恼亦越少。你我众人,不过是光阴长河中的匆匆过客,于这滚滚红尘中暂寄此身罢了。”雄霸轻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种超脱尘世的淡然。 紫女心中狐疑,不知这个雄霸究竟意欲何为,但他确确实实挡住了去路,想必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们不是来听你这番废话的,有何目的,直接划下道来吧。”紫女神色严肃,紧盯着雄霸,左手悄然背在身后打起手势。后面的人看到了,不动声色地悄悄打开某个小瓶的瓶盖。 雄霸的“磁场”早已笼罩周围方圆十丈之地,众女的这些小动作自然逃不过他的感应。同时,在“磁场”之中,他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与正常空气成分不同的异常粒子。哼,这紫女竟是在下毒! 只见“磁场”急速转动起来,瞬间将他的周身牢牢护住,将那些异常粒子尽数隔绝在外。 不过,雄霸倒是并未当场拆穿众女的小动作,而是佯装什么都不知晓,只为了能在关键时刻给众女一个大大的“惊喜”。 “你们回去,先前的条件不变。”雄霸神色淡淡,语气平静地说道,然而其内心却还是有点小激动的。 毕竟,能与动漫女神一同探讨那“昆”字究竟该如何书写,想想都觉得刺激无比的好吧。 “做梦!”紫女毫不犹豫,断然拒绝,目光坚定而决绝。 “何必如此决绝呢?我只是不喜好争斗,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没有争斗的能力。”雄霸脸上状似遗憾,微微摇头叹息道。 “你个无耻之徒,我们就算拼了性命,也绝不会让你得逞的。”紫女看到雄霸身上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心中暗暗发苦。 她也是知道的,这世间有些人确实不惧毒素,有的天生,有的是奇遇,还有的是功法玄奇,难道她们竟如此倒霉,偏偏碰上了这样的硬茬? 雄霸将紫女的细微变化尽收眼底,心中便大概猜到了她的所思所想。 毕竟这种时候,若下毒定然是选择那种见效极快的毒药,而她见自己毫无反应,估计心态已然快要崩溃了吧。 “呵呵呵呵”雄霸不禁仰头笑出声来:“你莫非是在等我毒发不成?” 紫女脸色阴沉,难看至极:“你竟是百毒不侵?” “差不多吧。”雄霸摸了摸鼻子,轻笑道:“你们聚散流沙的毒虽说的确不错,然而,貌似对我却毫无作用。” 紫女听闻,脸色骤然大变:“你到底是谁?”这个大陆可没有这个组织,知道的人只有她们自己。 “我就是雄霸啊。”雄霸道。 “你都知道些什么?”紫女瞬间如临大敌,目光紧紧盯着雄霸,全身紧绷。 “知道一些,关于韩国,关于韩非,关于卫庄,关于聚散流沙。”雄霸语气依旧淡然,但其话语却暗藏玄机。 “你是秦人的走狗?”紫女怒声问道,周围的众女此时也纷纷掏出兵器,寒光闪烁,俨然一副准备拼死一搏的架势。 “赵政虽然霸气非凡,但还不至于能让我屈尊做他的走狗,你们不用太过紧张。”雄霸试图缓和气氛,语调平缓。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紫女不置可否,神色冷峻。 “当然是收编你们了,紫兰轩原本所从事之事,我需要你们继续为之。”雄霸直言不讳地说出他的目的,这才是他的主要意图,昆字跟谁研究并非关键。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就信得过我们?”紫女满脸怀疑,根本不信。 “这么重要的事情肯定不能轻信外人呐。”雄霸脸上泛起一丝笑意。 “所以你在白天才会提出那个条件,你早就有所预谋。”紫女恨恨地说道,美眸中满是怒火。 “形势比人强,我相信以你的聪慧,定能看清当下的局势。”雄霸微笑着,目光深邃。 “如果我不答应呢?”紫女直视雄霸道,毫无退缩之意。 “那么卫庄会失去他的朋友。”雄霸笑得一脸无辜,仿佛这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威胁。 “我们答应了有什么好处?”紫女沉思片刻,语气中已有了些许妥协之意。 “天下会成长的同时聚散流沙也在不断扩大。”雄霸信口给牛马画起大饼。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紫女最终还是妥协了,神色无奈。 “很好,你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现在就剩最后一个问题了。”雄霸满脸开心。 “什么问题?”紫女问道。 “不知夫人今宵愿与我同席共枕否?” 第35章 爆改服务区 雄霸这头山猪终究还是未能享用到那精细的糠粮。 紫女的性情向来如此坚毅决绝,她或许会为形势所迫而做出些许妥协,然而,若想一下子就将其彻底拿下,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的那些姐妹,又岂会容忍他人以她们的性命来这般威胁紫女,这便是深深的羁绊所在啊。 雄霸亦是瞧出了其中端倪,自然不敢逼迫过甚。 他亦满心忧虑,生怕哪天卫庄之流,嘴里高呼着什么情爱、羁绊之类的话语,手持那令人胆寒的鲨齿剑便猛冲上来。 倒不是说他惧怕打不过,实乃嫌其麻烦。 故而,还是徐徐图之方为上策。只要人尚在,机会总归还是会有的。 楼兰,此乃一小国,说是国家,倒不如说是一座孤城。 置于中原广袤之地,其规模恐怕连一个小小的县城都有所不及,着实不具备做大做强的潜质。 不过,此地倒是极为适合隐匿藏身。 先是紫女她们施展李代桃僵之计,在此蛰伏十年之久,默默恢复流沙组织的元气。 而后,那席应自“留学”于武明大陆归来,亦相中了这处风水宝地。 只为避开天刀宋缺那穷追不舍的追杀。 如今,这里竟成了天下会的龙兴之所。 泸州市梓橦路小学渔子溪学校的校长王敬曾在讲话中指出“世界上没有垃圾,只有放错了位置的资源”。 楼兰,曾经亦有过辉煌的往昔。 用现代的话语来讲,那便是祖上也曾风光无限。 只因它寻得了自身的精准定位——乃是丝绸之路的中转站与补给站。 在那漫长的岁月里,南来北往的商队皆在此停歇,贸易繁荣,财富汇聚。 然而,人的欲望终究是无穷无尽的。 当楼兰逐渐富裕起来之后,它竟选择了建国。 这一抉择本也无可厚非,可要命的是,它忘却了自己最初赖以生存与发展的根本定位。 于是,它开始飘飘然,迷失在那虚幻的繁荣之中。 也正是由于楼兰的这般不清醒,使得它从那丝绸之路上璀璨夺目的明珠,一步步走向了没落,最终沦为荒漠中的一片废墟,徒留残垣断壁在风沙中诉说着昔日的荣光与悲哀。 雄霸作为现代的人,当初也了解过楼兰的毁灭原因,他当然不可能再走原来的老路。 具体的措施不用多说,那是长篇的无关内容。 最重要的是重新给楼兰找回自己的合适定位。 它重新恢复成丝绸之路的中转站和补给站,用现代话讲就是高速公路服务区。 服务区的定位有以下几个: 1. 服务保障功能区:为司乘人员提供休息、餐饮、加油、购物、维修等基本服务,保障车辆正常行驶和人员出行需求。 2. 交通节点:是高速公路网络中的重要节点,起到缓解驾驶员疲劳、提高道路交通安全、保障交通畅通的作用。 3. 形象展示窗口:展示当地地域文化、特色产品和旅游资源,提升地区形象。 换成楼兰现在的情况就是最合适的了。 不管是从东边来的商队还是从西边来的商队,在他们穿越无人荒漠,身心俱疲,来到一个可以休整和补给的地方,对于他们来说不亚于重生。 这时候,收费高那么一点点很合理吧? 雄霸根据现代服务区的理念,包盖楼兰,所有的人都参与进来。 首先就是确定楼兰的地理位置,然后以此做好交通规划。 确定楼兰古国在丝绸之路的关键位置,重新规划交通路线,使其成为东西往来商旅的必经之地。 这是关键,没有人流,服务再好也白搭。 组织人手 修缮和拓宽连接周边地区的道路,至少确保商队能够顺畅通行。 派人在沿途设置明显的路标和指示牌,引导商队准确找到“服务区”。 这是对外的,对内则是加强基础设施建设。 首先是驿站功能强化,商路商路,有路就有驿站,不是菜鸟驿站,而是古代最常见的那种驿站。 雄霸让手下人建设或者说是改造舒适的客栈,毕竟原本就有,目的是提供不同档次的住宿房间,满足不同旅客的需求。 房间内配备基本的生活用品,如床铺、被褥、灯具等,借鉴现代的经验。 根据古代的交通情况,专门 设立马厩和牲畜圈,为商队的马匹和骆驼提供喂养和休息的地方。 同时,提供兽医服务,确保牲畜健康。 商队可是靠马匹和骆驼赚钱,楼兰靠商队赚钱,换言之,楼兰的衣食父母就是它们。 雄霸还特意建立邮政服务点,负责传递信件和公文,方便商旅与外界联系,谁没有发生意外的时候,这时能求援也是很重要滴。 对于餐饮设施,雄霸选择扩大规模。 他让居民有手艺的去开设各类餐厅,提供当地特色美食和常见的旅途食品。,例如,烤肉、馕饼、水果等。 同时,考虑不同民族和地区旅客的饮食习惯,提供多样化的选择。 他还建立茶馆,为旅客提供休息和交流的场所,让有意成交的客户不必再走下去就可以成交回程了,省下大把时间。 对于商业设施,雄霸怎么可能放过,这可是吸金兽。 他专门打造商业街区,设立各种店铺,销售丝绸之路上的特色商品,如丝绸、香料、珠宝、工艺品等。 同时还建立贸易市场,方便商队进行货物交易和交换。 提供公平的交易环境和专业的贸易服务,如货币兑换、货物估价等。 同时还贴心的建设了医疗设施。 集中大夫设立医疗站,配备专业的大夫和医疗物资,为旅客提供基本的医疗服务,如治疗疾病、处理伤口等。 生老病死是常态,也是赚钱的好路子。 他命人储备常用药品,确保在紧急情况下能够及时救治旅客,打响口碑,让别人知道,他雄霸的霸道只针对武林人士,对商队那是热烈欢迎。 对于安全设施那就更是重中之重了,商队那可是他的衣食父母,一定要保护好。 雄霸从天下会的帮中挑出能打的人手,和守卫军组成治安巡逻队,负责服务区的安全保卫工作,防止盗窃和抢劫事件的发生。 在城外安装烽火台等预警设施,及时发现和应对外部威胁。 人心是最难测的,防上一手很合理。 对于服务与管理。雄霸肯定是参考现代的,古代的太粗糙了。 首先就是人员培训。 雄霸化身导师, 对服务区的工作人员进行专业培训,包括客栈服务、餐饮服务、商业服务、医疗服务等方面,提高服务质量和水平。 再以原来的基础,集中培训多语种服务人员,以便更好地与来自不同地区的旅客沟通和交流。 在 信息服务方面,雄霸更是借鉴了现代的经验,毕竟古代似乎没有这方面的,全靠个人经验。 主要就是设立信息中心,提供丝绸之路的地图、路况信息、天气预报等,帮助旅客规划行程。 同时还兼职定期发布商业信息和贸易机会,促进商队之间的交流与合作。 至于文化交流方面,那更不可能落下啊,第三产业那可是最有性价比的赚钱方式。 雄霸规划上有举办文化活动,如文艺演出、手工艺品展览等,展示楼兰古国的文化和丝绸之路的多元文化。 以及设立文化交流中心,为旅客提供学习和了解不同文化的机会,也算是为民族大融合贡献一份力。 等这些搞下来,一个月也过去了,就等开门迎客了。 第36章 紫女变女帝 搞好了外部的,接下来要搞内部了。 通过这一个月的相处,紫女她们跟白衣雄霸也算不错的朋友。 紫女她们还是住在王宫,雄霸并不喜欢西域风情的王宫,就没有去住。 天下会的总坛当然得建于高山之巅,楼兰不过是临时驻地罢了。 紫女她们就继续住在王宫里,这一个月来,每晚雄霸都去找紫女聊聊天,不为别的,只为增加感情。 白天面对的是那些糙汉子,晚上跟美女相处倒是不错。 通过这一个月的努力,和紫女她们的关系,从开始的仇视,到陌生,再到一般,靠的是雄霸不间断的努力(骚扰)。 雄霸当然不会直入主题,先从培养共同的兴趣爱好开始。 紫兰轩出来的人,都会点音乐,雄霸就从这方面入手。 现在的雄霸他们虽然说音乐大师也许差了点,但说精通各种乐器还是担当得起的,这可是装逼的好方式,他怎么会不学呢。 总不能用《弹棉花》泡妞是不是? 女人嘛,若她还单纯,你要带她领略世间繁华。 若她已经心事沧桑,你就带她去坐旋转木马。 紫女这种类型,你得带给她非一般的感觉才行,她可是见过大世面的。 此时,王宫之中,雄霸和紫女他们交流音乐是真的音乐。 今天晚上雄霸玩点大的。 雄霸手里拿着一把三弦,开始放大招。 先是一阵悠扬的三弦之音如潺潺流水般传来,瞬间便抓住了人的注意力。 那弦音时而激昂,如金戈铁马奔腾而来;时而婉转,似微风拂过柳梢。 紧接着,雄霸的唱腔响起,带着一种沧桑与豪迈: “黄风岭,八百里,曾是关外富饶地。一朝鼠患凭空起,乌烟瘴气渺人迹……” 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历史深处传来,带着岁月的沉淀和故事的厚重。 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一把钥匙,开启了一扇通往神秘世界的大门。 雄霸当初可是肝了很久才打通的,他印象深刻啊。 初闻之时,紫女她们心中涌起一股好奇与惊讶。 这独特的音乐和唱腔,如同一个神秘的召唤,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探寻其中的故事。 随着唱词的展开,思绪也被带入了那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世界。 仿佛看到了黄风岭上的八百里风沙,感受到了曾经的富饶之地如今的荒芜与凄凉。 听着那“一朝鼠患凭空起,顿时乌烟瘴气渺人迹”的唱词,心中不禁为那被鼠辈祸害的世界而叹息。 仿佛看到了无辜百姓的苦难,感受到了正义与邪恶的激烈交锋。 内心也随之起伏,时而为鼠辈的恶行而愤怒,时而为英雄的出现而期待。 在那“血化风,沙化雨”的悲壮旋律中,仿佛能感受到战斗的惨烈与英雄的不屈。 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为那些勇敢面对困境的人们点赞。 同时,也在思考着正义与邪恶的永恒主题,以及人性的光辉与黑暗。 整个过程中,紫女等人感官被这独特的三弦评书所占据,内心则在故事的海洋中畅游。 仿佛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感受到了历史的沧桑与生命的坚韧。 这三弦评书,不仅仅是一种音乐和表演,更是一种情感的触动和心灵的洗礼。 待雄霸停下手中动作,目光看向还沉浸在方才情境中尚未回过味来的众女,他心中暗自得意,知晓这一番显摆极为成功,这逼装得堪称圆润至极。 良久良久,紫女等人才如梦初醒,缓缓回过神来。 “你这音乐里似是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啊。”紫女轻声说道,美眸中透着好奇与探寻。 “我有故事你有酒吗?”雄霸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好哥哥,你就说说嘛,这样吊人胃口真的好讨厌。”焰灵姬娇声娇气地说道,瞬间化身绿茶,那嗲嗲的语调让雄霸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心中暗自叫苦,这他喵的自己莫不是来错了地方? “好了好了,这故事冗长繁杂,以后有时间再说吧,我们先聊聊正事。”雄霸强忍住暴打一顿的冲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 紫女一听,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正襟危坐,郑重道:“请说。” “我此番前来,乃是邀请你们共襄大业。”雄霸一脸真诚,目光炯炯地看着众女。 “什么大业?你是说你所建的那些娱乐场所?是这样称呼的吧?”紫女微微挑眉,疑惑地问道。 “你很聪明,那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雄霸目光深沉,紧紧盯着紫女。 “意味着紫兰轩再次建立。”焰灵姬赶忙插话道。 “太表面了!这是一个让你们从黑暗的角落里走向光明,从暗处转为明处的绝佳机会,你们再也不用像见不得光的老鼠一般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了。”雄霸慷慨激昂地说道。 “但是我们的敌人很强大。”紫女神色冷静,目光中透着忧虑。 “你们的敌人很强大,但是不在这个大陆。”雄霸一针见血,语气坚定而果决。 紫女眼神微眯,心中暗自思忖:“此人身上藏着太多秘密,似乎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究竟要不要与他合作?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雄霸见紫女陷入沉思,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目的:“既然你们都能够巧妙地李代桃僵,替换了楼兰王室,那何不干脆再来一次呢?紫兰轩既然已经被他人所关注,那为何不换个名号呢?” 紫女眼神倏地一亮,心中恍然,确实是自己太过执着于紫兰轩这个名字了,不过只是一个称呼罢了,换了便换了。 雄霸接着说道:“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于旧的废墟之上构建起全新的楼阁,这并非是彻底与过往割裂,而是于往昔中涅盘重生。” “这个主意甚好,往昔确是我太过在意曾经之事,如今重新开始未尝不是一个绝佳的选择。”紫女早就有过类似的念头,只是一直缺少一个恰当的契机罢了,而今雄霸的这番话无疑是在关键时刻推了她最后一把。 “我看你们色艺俱佳,以后就叫做幻音坊吧。”雄霸提议道,心中却暗自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幻音坊,这个名字不错,往后我们再无紫兰轩,唯有幻音坊。”紫女一锤定音,语气坚定。 “你们的名字也改了吧,比方说你这个焰灵姬就改名叫做姬如雪吧。”雄霸脸上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 “但是人家的武功与火相关,怎么名字叫做姬如雪呢。”焰灵姬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满脸的不解。 “他人听闻你的名字,定会以为你使的是寒性武功,而你突然间使出火焰功法,你想想敌人会是怎样的反应?”雄霸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姿态,侃侃而谈。 “哦”焰灵姬似乎想到了其中的妙处。 “至于你嘛。”雄霸上下打量了一番紫女,而后从身旁拿出一个包袱:“这是日后你的全新装扮,你去换上看看。” 紫女犹豫了一瞬,还是接过了包袱:“总觉得你似乎心怀不轨。” 雄霸叫起屈来:“什么叫我不安好心,我连名字都帮你想好了,往后你就叫做李茂贞,现今是楼兰女王,往后你便是西域女帝,简称女帝!包里的衣服才与你的身份相符,你快去换吧,让其他人届时也瞧瞧我说得对不对。” 众女被他这般一说,好奇心顿时被勾起,纷纷催促紫女去换上衣服。 紫女实在熬不过众人,只得拿着包袱前往后殿去换衣服了。 半晌后,紫女终于换好了衣服从后殿出来,众人看到她的打扮不禁眼前一亮。 雄霸看着这个比张静初版的女帝还要成熟御姐的女帝,心里只有一个字: “艹艹艹……” 注意,这里不是名词,而是 “动词打词动词打词” 第37章 不哭死神出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这千古名句勾勒出大漠那雄浑壮阔的景象,令人心生向往。 在文学的长河中,无数文人墨客以他们的生花妙笔描绘大漠的壮观与绚丽,赋予其种种神奇色彩。 然而,大漠真的如诗中所写那般美好吗?答案是否定的。 大漠固然有其令人惊叹的一面,但更多的却是那无尽的艰难与困苦。 想象一下,置身于那广袤无垠的荒漠之中,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脚下的黄沙滚烫如火。 狂风骤起时,漫天的沙尘遮天蔽日,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 水源稀缺,食物难寻,每前进一步都可能是生与死的抉择。 大漠中的天灾,犹如无情的恶魔,肆意摧残着一切。 沙暴肆虐,那呼啸的风声如同地狱的咆哮,卷着狂沙铺天盖地而来,让人无处可逃。 旱灾更是可怕,长时间的干旱使得大地干裂,草木枯萎,生命在这片土地上变得无比脆弱。 而人祸,亦是大漠中无法回避的噩梦。 在这荒芜之地,为了争夺那少得可怜的资源,人们常常拔刀相向。 江湖中的恩怨情仇,在大漠中更是被演绎得淋漓尽致。 那些贪婪的野心家,为了所谓的宝藏和权力,不惜拼个你死我活。 在这漫天的黄沙之下,不知埋藏了多少人的梦想和野心。 他们满怀豪情地踏入这片土地,渴望在这里成就一番伟业,却最终被残酷的现实所击败,成为了大漠中的一缕孤魂。 曾经的壮志凌云,在无情的风沙中渐渐消逝;曾经的热血沸腾,在无尽的苦难中冷却凝固。 人啊,总是如此。 对于那些不好的事情,总会想方设法地尽量忘记,仿佛只要不去回忆,痛苦就不曾存在。 而那些充满神秘色彩的传说和故事,却被铭记于心,甚至被大肆宣扬。 就如同在大漠中,人们只记得那可能存在的宝藏和神秘的遗迹,却忽略了背后隐藏的危险与死亡。 人们往往只看到了那些表面的辉煌和神秘,却忘记了背后的血泪与伤痛。 用现代话说,这便是喜欢“吹牛逼”,只愿意相信那些美好的幻想,而不愿面对残酷的现实。 但即便如此,大漠依旧吸引着无数勇敢者的脚步。 他们或许是为了追寻心中的梦想,或许是为了挑战自我的极限。 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了自己的足迹,也留下了一段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也许,正是因为大漠的残酷与神秘,才让它成为了江湖中一个永恒的传说。 可悲可叹,此地没有那传奇的龙门客栈,亦不会有那惊心动魄的龙门飞甲,有的,只是那以后注定要威震四方的天下会! 无论往昔这西域有着怎样的风云变幻,往后,这广袤的西域之地皆由天下会掌控,唯天下会之令是从! 但当下,天下会的帮主雄霸仍需率领帮众剿灭那猖獗的马贼。 在雄霸的宏伟计划之中,根本没有马贼的立足之地。 天下会仿若一艘驶入新时代的巨船,而马贼那些旧时代的残党,根本不配登上这艘巨舰。 马贼,这群无法无天之人,不论其沦为马贼是何缘由,他们皆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便是不羁放纵爱自由,纯纯就是一群所谓的“自由斗士”。 如此这般的人,又怎能期望其有所改变?他们断不会改变的,唯有一死,方能终结其罪恶。 虽说此等言语看似有些不近人情,略显不负责任,毕竟在马贼之中,亦有那被生活所迫之人。 然而,这西域之地,最不缺的便是那含冤的亡魂。 滚滚的黄沙之下,掩埋的是数不清的累累白骨。 商人的尸首被深埋于此,马贼的骸骨同样也可以被这无情的黄沙所吞噬。 在这荒芜的大漠之中,每一阵狂风都似在诉说着过往的血腥与残酷。 那被风沙侵蚀的古老遗迹,仿佛见证了无数次的杀戮与纷争。 马贼们的肆意妄为,给这片土地带来了无尽的灾难与痛苦。 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让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雄霸深知,若要让这西域迎来真正的安宁与繁荣(天下会的发展),就必须彻底铲除马贼这颗毒瘤。 雄霸令新出炉的李·楼兰女王·未来的女帝·原紫兰轩主人·现幻音坊之主·紫女·茂贞留守后方统筹管理,自己则与秦霜领着天下会的帮众,向着那马贼肆虐之地进发,誓要将其剿灭。 他深知李茂贞聪慧过人,定能明辨是非,知晓何事当为,何事不当为。 至于为何要带着秦霜一同前往,其目的自然是为了悉心培养于他。 雄霸心下盘算着,待将秦霜培养成才,自己便能当个逍遥自在的甩手掌柜。 这一月在楼兰悉心培育人才,可真是把他累得够呛,他着实不愿再如此劳心劳力。 毕竟这天下会于他而言,不过是为了掀起风云、搅弄时局所制造的工具罢了,并非真心想要苦心经营。 雄霸身怀诸多精神类的神功妙法,凭借此等法门,培养出老鹰并非难事。 那老鹰振翅高飞,可作为天上的锐利眼睛。 要知道,在这西域,诸多地方皆是绵延不绝的沙丘与荒漠,有这么一只老鹰于高空翱翔,充当眼睛,便能在极远之处察觉敌方的一举一动。 这天上的眼睛,雄霸交由秦霜去驯服掌控。天下会的帮众,亦交由秦霜带领指挥。 这些,皆是日后秦霜在天下会立足的根基所在。 雄霸则作为最为坚实的后盾,于后方压阵。 若无极为棘手之事,他便不出手,任由秦霜率领帮众去解决。 秦霜对这难得的机会倍加珍惜,如今于他而言,唯有义父雄霸这一位亲人尚存。 他的血脉至亲皆已逝去,可谓了无牵挂,再无后顾之忧。 秦霜带着这帮众,在兵戈铁马中摸爬滚打,砥砺前行。 其间,虽有损伤,但尚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在那雄鹰的协助之下,短短一月,便将方圆百里的马贼清缴得近乎干净。 这一日,骄阳高悬,酷热难耐,雄霸与秦霜等人正于戈壁滩中骑马缓行。 秦霜时不时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一只矫健的雄鹰正在高空盘旋。 突然,秦霜脸上的神情骤变,忙对雄霸道:“义父,有情况!西北方向出现马贼。” “老规矩。”雄霸语气沉稳。 “是,义父。”秦霜应道,随即转头对着帮众高声大喊:“所有人准备战斗!” 秦霜带领一行人骑马朝着西北方向稳步前进,保持着慢跑的节奏。 之所以不急速奔行,乃是深知要节省马力之理。 但凡当过骑兵之人皆知晓,倘若一开始便将马的速度提升至极限,待到冲锋之时,马匹便会力竭。 待秦霜他们慢跑数里之后,远方赫然出现一个绿洲。 然而此刻,这绿洲已然被一群马贼所攻陷,他们正在疯狂地大肆屠杀着绿洲中小部落的民众以及在此处休憩的商队。 秦霜见状,怒不可遏,这群马贼简直丧心病狂,毫无人性可言。 虽知马贼向来作恶多端,但如此屠杀无辜民众的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所幸,秦霜在那滔天的怒火中,并未被愤怒彻底冲昏头脑,而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强令自己冷静下来。 他双目如电,快速扫视四周,稍作观察,大脑飞速运转,精准地分析着马贼的分布情况。 只见他目光一凝,当机立断,高举手中长刀,率领着帮众朝着马贼防守相对薄弱之处如旋风般发起了勇猛的进攻。 远远望去,双方距离尚远之时,秦霜一声令下,帮众们纷纷弯弓搭箭,弓弦震响,利箭如暴雨般飞射而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向马贼阵营疾射而去。 刹那间,马贼阵营中惨叫连连,不少马贼中箭落马。 待到双方靠近,秦霜率先怒吼一声,挥舞着手中寒光闪闪的马刀,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阵。 身后的帮众们也紧跟其后,个个士气高昂,手中马刀挥舞,刀光如雪,杀意弥漫。 充分发挥了突袭的优势,打得马贼晕头转向,措手不及。 再者,天下会的帮众皆身负雄霸为其量身打造的精妙功夫,融合自身原本的扎实功底,再加上这些日子在战火中的不断磨砺,实力已然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如今一对一单挑马贼对他们来说已不在话下,甚至有的帮众已然威猛无比,凭借着精湛的武艺和悍勇的气势,已能以一敌二、敌三。 假以时日,达成“我要打十个”的惊世壮举亦非难事。 马贼起初自然妄图反抗,他们身为马贼,向来凶悍至极,穷凶极恶。 遭人攻击的第一反应并非逃窜,而是双目血红,如疯魔一般奋起反击。 他们口中怪叫连连,挥舞着手中兵器,妄图抵挡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只可惜,他们此番的反击不过是徒劳挣扎。 秦霜身先士卒,手中马刀如蛟龙出海,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光,所到之处,马贼纷纷倒地。 他那威猛无匹的气势,轻易便将马贼的士气击溃。 随后,战局自是顺理成章地演变成了顺风之仗。 待到马贼被击杀大半之后,剩下的马贼早已心惊胆战,士气终于彻底崩溃,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凶悍模样,如丧家之犬般四散奔逃。 只是,为时已晚,天下会的帮众们岂会放过他们,个个如同下山的猛虎,紧追不舍,手中兵刃毫不留情,将逃窜的马贼一一击杀。 一时间,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之气。 待雄霸与秦霜汇合之时,战事已然接近尾声,大局已定。 不过,秦霜身旁却带着一个身形与他相比稍小一些的少年。 “义父,此次这个部落损失极为惨重,他们决定归顺咱们天下会。这位步兄弟的家人皆被马贼残忍杀害,他一心想要跟随我们诛杀马贼。”秦霜赶忙向雄霸禀报。 雄霸目光落在这个面无表情的少年身上,再瞧着他那一头标志性的泡面头,心中已然明了,这定是老二和老三给他送来的“儿子”。 雄霸盯着少年,沉声道:“你家人皆被马贼杀害?但我观你脸上不见丝毫悲伤,亦不像他人那般嚎啕大哭,你莫不是在骗我?” 少年语气冰冷如霜,回道:“哭?哭能解决问题吗?既然不能,我又为何要哭?” “好小子,有种!你叫何名?”雄霸大声问道。 少年口中缓缓吐出三个字:“步——惊——云。” 好嘛,这下确定无疑是老二老三送来的儿子了,若不是他们“制造”出来的,在这个世界怎会凭空冒出个步惊云? “哈哈哈哈,好名字!你若应我一个要求,我便能让你拥有足够的能力去做你想做之事。”雄霸朗声道。 “何事?”少年问道。 “做我的儿子吧。”雄霸目光灼灼,紧紧盯着步惊云。 第38章 风中之神来 楼兰以北。 吐谷浑的领地。 此刻,一队约百来号的吐谷浑骑兵正如恶狼般疯狂追杀着一队平民。 观其服饰,来自天南地北,也不知究竟是不是被吐谷浑强行掳来。 这些平民皆无马匹,只得拼了命地撒腿狂奔,然而,不时有人体力不支而掉队,显然已是没了力气再跑。 后方的吐谷浑士兵却并不着急,远远地吊着,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不时地张弓搭箭,射出那致命的箭矢。 伴随着一声声惨叫,那些跑不动的平民纷纷中箭倒地,血花四溅。 这队平民之中,仅有老幼,不见青壮。 显然,他们是被吐谷浑士兵当作消遣之物。 在这少数民族的生存法则之中,没有劳动力之人是不会被留着消耗宝贵的粮食。 而这些毫无用处的平民,就被拿来给部落的勇士练手见血,这便是那残酷到令人心寒的规矩。 狂风呼啸,吹不散这弥漫的血腥与恐惧。 平民们的哭喊声、吐谷浑士兵的狂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人间炼狱般的惨景。 他们的命运,似乎在这一刻被无情的黑暗所吞噬,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在远处的小山包之上,雄霸等人勒马而立,冷眼观瞧。 “霜儿,对此你有何看法?”雄霸面色凝重地问道。 “他们与马贼相比,简直是一丘之貉,好不到哪儿去。”秦霜语气坚决,斩钉截铁地说道。 毕竟,都是杀人,马贼图财尚有一丝理由,而这吐谷浑之人却是无故屠戮。 “云儿,你又作何感想?”雄霸转头看向步惊云。 “该杀。”步惊云依旧惜字如金,但其话语中的寒意,众人皆能明白他所指该杀之人是谁。 “霜儿,若要打这种仗,你心中可有良策?”雄霸继续问道,眼神中带着期许,这也是为了多多锻炼他。 秦霜微微皱眉,略作思索后,说道:“义父,这吐谷浑之人比我们更加精于弓马之术。孩儿认为,我们可在前方设下埋伏,虽会付出一些代价,但定能将他们留下。” 雄霸并未询问步惊云,毕竟他初涉江湖,尚无这般作战的经验。 雄霸将目光投向那队慌乱的平民,所见之景令人揪心。 人群依旧是一片混乱,恐惧与绝望如阴霾笼罩。 然而,所剩之人已不过二三十个,他们皆气喘吁吁,脚步虚浮,显然已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 在这混乱之中,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他身形瘦弱,却透着一股坚定的力量。只见他双目焦灼,在人群中来回奔走。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脚步踉跄,几乎要瘫倒在地。 少年毫不犹豫地冲过去,用自己稚嫩的肩膀撑起老者的身躯,咬着牙,奋力拖拽着老人前行,口中还不断地鼓励着:“爷爷,再坚持一下,我们能活下去!” 又有一个年幼的孩童,被人群挤倒在地,嚎啕大哭。 少年闻声迅速转身,一把将孩童抱起,护在怀中,避开混乱中踩踏的脚步。 还有一位老妇人,因长时间的奔跑而体力不支,瘫坐在地,绝望地哭泣。 少年奔至她身旁,蹲下身子,轻声安慰:“奶奶,别怕,我背您走!”说着,便背起老妇人,艰难地跟上队伍。 他的衣衫已被汗水湿透,额头的汗珠如雨般洒落,但他的眼神始终坚定,不曾有半分退缩之意,拼尽全力帮助着那些即将掉队的老人。 “霜儿,云儿,你们瞧瞧那少年,对此有何感触?”雄霸头也不回,目光依旧紧盯着下方的场景,沉声道。 “善良,可此时此景,这般作为只怕他自己也会性命难保。”秦霜微微叹气,眼中流露出一丝同情之色。 “妇人之仁。”步惊云依旧惜字如金,语气冷漠。 “看起来确实愚不可及,但也正是有此等人物的存在,这个世间才不至于全然冰冷无情。”雄霸不禁感慨万千。 “义父是想救他?但如此一来,我们必将损失惨重,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这般冒险实在不值。”秦霜面色凝重,分析得极为理智。 “我救的不仅仅是他,更是那久违的少年时期的热血。”雄霸眼神灼灼,光芒四射,“而且,我一人出手便已足够,你们只管等着收拾战场。” “一个人,义父,他们人数众多,您若一人前去,万一有所闪失伤到了自己,那可如何是好?”秦霜满脸忧色,心急如焚,试图阻止雄霸去冒这个险。 “哈哈,霜儿,难道你忘却了义父与你初次出去碰面时所做之事吗?”雄霸仰头大笑,豪情满怀。 “那群马贼?”秦霜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没错!你与云儿二人且在此好好看着,为父是如何以一敌百,力战群敌的。”雄霸话音刚落,便飞身下马,身形如电。只见他施展出风神腿,整个人仿若一阵疾风,向着吐谷浑的人群极速奔去。 风神腿,既是凌厉无匹的腿法,亦是超凡脱俗的轻功,更是江湖中顶级的轻功绝技。 在旁人眼中,只见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以疾如闪电般的速度冲向吐谷浑的士兵。 转瞬间,雄霸已至敌阵,抬脚猛踢,每一脚都蕴含着千钧之力。 在吐谷浑的士兵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就已有十几个士兵被他迅猛无比的一脚直接踢落马背,重重摔在地上,当场一命呜呼。 其他士兵这才如梦初醒,纷纷手忙脚乱地操起弓箭发起攻击。 只可惜,他们的动作太慢,射出的箭矢仅仅射中了那道如幻影般的身影,却根本无法阻止来人的逼近。 紧接着,又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猛踢,更多的士兵被踢落马下,瞬间命丧黄泉。 吐谷浑的士兵顿时骚乱起来,再也顾不得攻击那些平民,纷纷集中注意力,想要将这突如其来的敌人置于死地。 只是,敌人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瞄准。 即便进行覆盖式的攻击,也毫无用处。他们只觉眼前黑影一闪,便已被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击中,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飞落马下。 那领队之人见势不妙,当机立断选择撤退。 这一举动,倒是显示出了他们与马贼的不同之处。 雄霸并没有去追杀那些逃跑的吐谷浑士兵,这可是关系到后面的事情,全杀了,那就没法进行了。 秦霜他们看到雄霸击退了吐谷浑士兵,可以说是目瞪口呆了,没想到这么快,赶紧策马过来跟雄霸汇合。 “义父,我们要追杀那些士兵吗?”秦霜问道。 “不需要,让他们回去通风报信,我们跟吐谷浑终究需要解决问题的。”雄霸道。 这时候被解救的平民也围了过来,对雄霸表示感谢,那名助人为乐的少年道:“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雄霸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位一脸温和的少年,似乎刚才的逃难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道:“我叫聂风。” 嗯,老二老三的第二份“惊喜”到了。 “你想报恩吗?很简单。”雄霸道。 秦霜、步惊云感觉场景有点熟悉。 “做我的儿子吧。” 第39章 三大儿齐聚 众所周知,在那风云的江湖武林之中,天下会的雄霸最为标志性的本领,除了那威力惊人的三分归元气,便要数他的三个出类拔萃的徒儿了。 正所谓:“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只有拥有了风云霜三人的天下会,方才称得上是完整的天下会。 然而,当风云霜分崩离析之际,天下会亦无可避免地走向了衰败没落。 虽说彼雄霸非彼雄霸,但雄霸该有的基本配置终归还是要想方设法完善起来的。 于是,在幕后一番精心谋划与操作之后,那位号称不哭死神的步惊云,以及有着风中之神美誉的聂风,纷纷被送到了雄霸的跟前。 雄霸也终于如愿以偿地达成了三儿齐聚的成就,而非所谓的三花聚顶。 这便意味着,雄霸接下来便拥有了三个可供驱使的工具人,天下会即将步入正轨,往后若要掀起一番风云,搞出诸多事端,也都方便许多了。 刚认完义父,聂风那清澈的眼眸中满是急切与渴望,他连忙向前一步,诚恳而又焦急地提出了要求:“义父,还有好多好多跟我一样命苦的人被那凶残的吐谷浑的人蛮横地抓去当奴隶了,他们每日都在受苦受难,义父您能不能大发慈悲,率领众人去解救他们?” 在他的“记忆印象”里,自己曾遭受的那些非人的折磨与苦痛犹如噩梦般挥之不去,那种被剥夺自由、尊严尽失的悲惨经历让他感同身受,因而他那颗善良的心此刻充满了同情与怜悯,急切地也想将那些与他有着相同悲惨遭遇的人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 秦霜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满与担忧,他心中暗自思忖:这聂风才刚刚认了义父,就如此迫不及待地提出这般要求,往后若是养成习惯,事事都这般急切,怕会失了分寸。 步惊云则冷冷地看着聂风,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与质疑,心想:这小子,刚攀上关系就开始提要求,以后指不定会更加肆无忌惮。 雄霸却不以为意,反而仰头爽朗大笑道:“哈哈哈,风儿,你能有这样为他人着想的想法,足以证明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义父又怎会拒绝你的请求,定会如你所愿。”其实雄霸心中早已打好了如意算盘,他暗自思忖:眼下刚好有这么个由头要跟吐谷浑的人打上一仗了。 这时候趁机削弱吐谷浑的兵力,对于后面天下会的发展必然是大有益处的,既能博得一个仁义的名声,又能为将来的霸业铺平道路,何乐而不为呢? “多谢义父。”聂风听闻雄霸的应允,顿时喜形于色,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兴奋得双手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满心欢喜地想着,有义父他们的鼎力相助,定然能够成功救出被困在吐谷浑部落里那些无辜的奴隶。 他单纯的内心只想着救人,却丝毫没有察觉到,雄霸正是利用他的这颗善良的赤子之心,蓄意主动挑起了此番事端。 …… 夜幕如墨,深沉地笼罩着广袤的草原。 在聂风的引领下,雄霸率领着两百来名天下会的帮众,如幽灵般悄然朝着吐谷浑部落逼近。 靠近部落时,只见部落营帐错落散布,看似宁静,实则暗藏危机。 那几个负责放哨的侦察骑兵,在马背上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丝毫未察觉到即将降临的灾难。 雄霸目光如炬,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冷酷。他猛地一挥手,身形如闪电般疾驰而出,瞬间就到了一名骑兵身前。 那骑兵还未来得及反应,咽喉已被雄霸手中的利刃割破,鲜血喷涌而出,在月光下溅出一道诡异的弧线。 其他帮众也如饿狼扑食,迅速而果决地解决了剩下的哨兵,寂静的夜被死亡的气息瞬间撕裂。 随着哨兵的倒下,雄霸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杀!”两百多名天下会帮众如汹涌的潮水般冲向吐谷浑部落。 冲在最前方的帮众们个个面露狰狞,挥舞着手中寒光闪闪的刀剑,砍倒了部落入口处的栅栏。 刹那间,喊杀声如惊雷炸响,打破了夜的宁静。 吐谷浑部落的人们从睡梦中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醒,个个惊慌失措。 男人们匆忙抓起身边的武器,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妇女们紧紧搂着孩子,瑟瑟发抖,凄厉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天下会的帮众们如入无人之境,刀剑无情地挥舞着。 一名吐谷浑战士刚从营帐中冲出,还未站稳脚跟,就被迎面而来的长刀砍倒在地,鲜血四溅。 另一名战士试图抵抗,却被帮众的利剑刺穿胸膛,痛苦地倒在地上。 雄霸宛如魔神降世,他的三分归元气施展开来,内力汹涌澎湃。 只见他双掌推出,强大的气劲如狂风般席卷而出,一群吐谷浑人瞬间被震飞,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生死不知。 秦霜的天霜拳那是寒气逼人,拳影闪烁间,空气中仿佛都凝结出了冰霜。 被他击中的吐谷浑人瞬间被冻僵,动作变得迟缓,随即被后续跟上的帮众斩杀。 步惊云的排云掌气势磅礴(雄霸已经教他了),掌风呼啸而过,如同排山倒海。 敌人在他的掌力下,犹如狂风中的落叶,毫无招架之力。 就只有聂风还没来得及传授风神腿了。 吐谷浑人的抵抗显得如此无力和混乱。 有的战士盲目地挥舞着武器,却根本碰不到灵活穿梭的天下会帮众;有的转身想逃跑,却被后面的人挤倒在地,被无情地踩踏。 部落中火光冲天,燃烧的营帐照亮了血腥的战场。 鲜血染红了土地,与火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恐怖的画面。 一个年轻的吐谷浑战士,脸上还带着稚气,他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杀戮,手中的长矛不停地颤抖。 一名天下会帮众冲上前,手起刀落,他的头颅瞬间滚落在地,眼神中还残留着无尽的恐惧。 一位年长的吐谷浑勇士试图组织抵抗,他大声呼喊着同伴,但声音很快被喊杀声淹没。 他刚举起武器,就被数把刀剑同时刺中,身体摇摇欲坠。 妇女们的哭声和孩子们的尖叫声在混乱中显得格外凄惨。 一个母亲抱着年幼的孩子,拼命地奔跑,但被混乱的人群撞倒。 孩子从她怀中滚落,瞬间被汹涌的人流淹没。 马厩旁,天下会的帮众与试图骑马反抗的吐谷浑人展开激烈的争夺。 刀剑相交,火星四溅。 一名吐谷浑人好不容易爬上马背,却被帮众一箭射中后背,从马上栽倒下来。 战斗愈发惨烈,尸体堆积如山,血水汇聚成河。 吐谷浑人的抵抗逐渐崩溃,他们开始四散逃窜,但天下会的帮众紧追不舍,不放过任何一个敌人。 整个部落陷入了一片绝望和混乱之中,曾经的宁静与祥和被彻底打破,只剩下死亡和恐惧在空气中弥漫。 但是,在那深沉夜色的严密掩护下,还是有一些狡猾的吐谷浑人侥幸逃掉了。 雄霸对此情形并没有丝毫的责备之意,毕竟他此番行动的目的可不是将吐谷浑人斩尽杀绝。 他心中早有盘算,真正的意图乃是引蛇出洞。 倘若真的把所有人都杀光了,那后续又怎能引出更大的鱼呢? 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收拾这混乱不堪的战场以及解救那些被困的奴隶。 天下会的帮众们开始在火光与血腥交织的战场上忙碌起来。 他们仔细地搜寻着每一个角落,将散落的武器、财宝等战利品收集起来。 那些受伤的吐谷浑人,若是还有反抗之力,便会被毫不留情地解决;而失去战斗意志的,则被捆绑起来,准备带回楼兰。 与此同时,奴隶们被从阴暗潮湿的囚牢中解救出来。 他们面容憔悴,身体瘦弱,眼中却闪烁着对自由的渴望和对救命恩人的感激。 这些奴隶长期遭受吐谷浑人的残酷压迫,心中与吐谷浑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对于天下会来说,他们无疑是良好的发展基础。 因为这份仇恨,他们在为天下会效力时必然会尽心尽力,用起来自然是令人放心的。 雄霸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暗自谋划着未来天下会的发展蓝图。 他深知,这些战利品和奴隶将成为天下会崛起的重要助力,使天下会在称霸江湖的道路上迈出坚实的一步。 第40章 吐谷浑退去 雄霸以其亲身经历揭示了一个真理:在法律尚未完善的时代,最快捷、最有利可图的敛财手段莫过于抢劫。 这也解释了为何古时匪患猖獗,山贼、海盗横行无忌——皆因抢劫获利甚巨。 劫匪们只需孤注一掷,若抢劫失败,无非贱命一条;但若成功,便可一夜暴富。 更有甚者,如英吉利与法兰西等国,竟以国家之力,公然对世界展开劫掠。 这足以说明,抢劫致富的诱惑之大。 幸好我们生活在法律健全,国家安定的龙国,不然的话我们出个门都得担心被抢,所以读者朋友们让我们一起感谢龙国吧。 出于原始积累以及钓鱼的长远缘故,雄霸在那之后又接二连三地多次组织人手,精心策划,对好几个吐谷浑的小部落发起了出其不意的偷袭。 每一次的行动都如同精心编排的乐章,精准而致命,令他们收获颇丰。 从珍贵的金银财宝到稀缺的战略物资,从精良的武器装备到训练有素的战马,天下会的宝库被不断填充,实力也在悄然增长。 然而,吐谷浑的人终究也不是愚钝之辈,他们逐渐反应过来了。 靠近楼兰的那些部落纷纷提高了警惕,加强防守。 原本松散的巡逻变得密集,了望塔上时刻都有警惕的目光扫视着四周。 部落周围增设了陷阱,战士们日夜操练,不敢有丝毫懈怠。 并且,在雄霸那有意为之的故意放水下,吐谷浑人很快便确切地知道了原来是天下会在频频袭击他们的部落。 这一消息如同野火般迅速传遍了各个部落,激起了他们的愤怒与仇恨。 于是,各部落经过紧急商议,决定抽调部分精锐骑兵出来,组成一支讨伐大军,誓言要给天下会一个沉重的教训,让他们不敢再轻易冒犯。 很快,一支规模庞大、由上千骑兵所组成的大军就迅速成型了。 这对于实力强盛的吐谷浑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之事,甚至都不必专门通知王帐。 雄霸这边都还未走出楼兰,李茂贞就已将这万分紧急的情报准确无误地送到了他的手上。 雄霸坐在虎皮交椅上,看着手里的这份情报,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他心中怒火中烧,怒不可遏地想着,吐谷浑这简直是把他当作无足轻重的小卡拉米了,竟然仅仅派出一千骑兵,难道是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吗? 雄霸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毫不犹豫地带着自己的三个出色徒儿,再加上精心挑选的三百名帮众,直接在当天夜晚,就开启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军事行动。 他们不顾夜色的深沉和路途的遥远,急行军三百里,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奔袭吐谷浑的临时营地。 当他们趁着夜色抵达目的地时,吐谷浑的那整整一千骑兵尚在沉睡之中,对即将来临的灭顶之灾毫无半分察觉。 雄霸双目如炬,神色冷峻,一声令下,手下众人便如一群下山的猛虎,气势汹汹地冲进营地。 刹那间,刀光如雪,剑影似霜。天下会的勇士们个个目露凶光,杀意腾腾。 冲在最前方的猛士手持长刀,怒吼着劈开营帐,寒光一闪,一名睡眼惺忪的吐谷浑骑兵还未搞清状况,便已身首异处,鲜血喷溅而出。 旁边的同伴被这血腥的一幕惊醒,慌乱地去抓身旁的兵器,却被迎面而来的利剑刺穿胸膛,痛苦地倒在血泊之中。 有一武艺高强的天下会高手,身形如鬼魅,在营帐间穿梭自如。 他手中的双剑上下翻飞,剑剑致命。 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串血花,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另一边,一名壮汉挥舞着沉重的大斧,势如破竹。 一斧下去,将一名刚骑上马背的吐谷浑骑兵连人带马劈成两半,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那些睡眼惺忪的吐谷浑骑兵们,在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中惊慌失措,匆忙迎战。 但他们有的连盔甲都未穿戴整齐,有的甚至还赤手空拳,哪里是士气高昂、训练有素的天下会众人的对手。 喊杀声响彻云霄,营地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之气。 天下会的众人以雷霆万钧之势,疯狂地砍杀着敌人。 刀与剑的碰撞声,伤者的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成一曲死亡的乐章。 鲜血染红了整个营地,地面上堆积着如山的尸体。 这场战斗,已然成为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天下会的怒火将这一千吐谷浑骑兵彻底吞噬,片甲不留。 这场战斗在吐谷浑内部引发了极大的震动,宛如一场剧烈的地震,撼动了整个吐谷浑的根基。 王帐很快便下达了严厉的命令,派遣吐谷浑的第一高手邢漠飞率领一万精锐骑兵,气势汹汹地前去剿灭天下会。 王帐更是放出狂言:“西域绝不允许有如此嚣张牛逼的存在!” 这次,吃了大亏的吐谷浑人变得极为谨慎。 每到夜晚,营地内都安排了大量士兵巡逻,不敢有丝毫懈怠。 放哨的骑兵数量更是比以往多出了好几倍,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黑暗,生怕天下会的人再次发动夜袭。 可惜,他们根本不知道,雄霸压根就没打算搞偷袭那一套。 他一心想要正面击败他们,因为只有这样,天下会才能在西域树立起绝对的威望,拥有一个良好的发展空间,这才是雄霸此番谋划的真正目的。 吐谷浑的大军调动,那动静可谓是惊天动地。 沉重的马蹄声、士兵们的呼喊声、盔甲和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滚滚惊雷,传遍了整个西域。 如此巨大的动静,西域各方势力,以及周围的中原势力都被深深惊动了。 各方纷纷派出人手,四处打探消息,试图弄清楚这场即将爆发的大战的来龙去脉和最新动态。 然后,在这一片喧嚣与躁动之中,原本默默无名的天下会瞬间出名了。 就如同一颗耀眼的新星,在西域的天空中骤然升起,天下会正式登上了这个充满纷争与权谋的舞台。 现在,众多势力都悄悄地派出了探子,密切地等待着这一场大战的最终结果。 因为这个结果将直接决定他们日后对待天下会的行事态度,是拉拢、对抗,还是保持观望,一切都取决于这场大战的胜负。 然而,这场战斗远比众人想象中的要简单得多。 …… 战场上,阳光炽热地洒在大地,尘土飞扬。 雄霸傲然而立,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前方严阵以待的吐谷浑大军。 他那高大的身影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霸气,仿佛能将整个天地都踩在脚下。 只见雄霸大喝一声,如雷霆炸响,身形猛地向前冲去。 他脚下生风,速度快如闪电,正是风神腿,他毫不犹豫地直接正面冲进了敌阵。 吐谷浑的士兵们见状,迅速反应,无数支利箭如暴雨般朝着雄霸射来。 但雄霸丝毫不惧,他周身瞬间爆发出强大的螺旋气劲,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那密集的箭雨一触碰到这股气劲,便纷纷被搅碎,化作碎屑飘落在地。 冲入敌阵的雄霸如同战神降临,他的双腿快如幻影,风神腿招式不断施展,每一次踢出,都带着千钧之力。 吐谷浑的骑兵们只觉眼前一花,还没看清敌人的动作,就已被狠狠踢下马去。 那些运气不好的,当场口吐鲜血,一命呜呼;运气稍好的,也是摔得筋骨断裂,身受重伤。 在敌阵中横冲直撞的雄霸,很快就吸引了吐谷浑第一高手邢漠飞的注意。 邢漠飞怒目圆睁,拍马舞刀朝着雄霸冲来,欲要阻挡他的攻势。 然而,他的这点本事在雄霸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雄霸只是轻描淡写地一挥掌,一招排云掌之翻云覆雨,强大的内力瞬间喷涌而出,邢漠飞连一招都接不住,便被打得吐血倒飞出去。 随着邢漠飞的落败,整个吐谷浑大军的指挥层瞬间陷入混乱。 士兵们惊恐地发现,他们视为依靠的将领们在瞬间被雄霸团灭,士气顿时如泄洪之水,一落千丈。 就在这时,一直在后方等待多时的天下会帮众在风、云、霜的带领下,犹如汹涌的潮水一般趁机杀出。 步惊云手持一把利剑,剑影闪烁,所到之处,鲜血飞溅,敌人纷纷倒下。 聂风施展风神腿法,身形飘忽不定,双腿如风轮般扫过,敌人连人带马被踢得东倒西歪。 秦霜拳法凌厉,每一拳都带着冰霜之气,敌人不管人马被击中后瞬间被冻僵。 天下会帮众们士气高昂,喊杀声震天动地。 他们紧密配合,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地插入了吐谷浑大军的心脏。 在天下会众人的勇猛冲杀下,吐谷浑大军彻底崩溃,士兵们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原本气势汹汹的吐谷浑大军,此刻已沦为任人宰割的羔羊。 这场战斗就这样以一种让人瞠目结舌的方式结束。 这场大战之后,吐谷浑损失惨重,为了能够集中精力应对其他方向的威胁,他们不得不与天下会签订城下之盟,表示愿意承认天下会在西域的统治,并承认其西域霸主地位。 根据协议,楼兰方圆三百里成为天下会的绝对领地,任何人都不能轻易侵犯。 而往北和往东的地区则被划分为吐谷浑的领土范围,但往西和往南的大片土地则被天下会默认为自己的势力范围。 双方约定彼此不得无缘无故地进入对方的地盘,以免引发冲突。 经过这一战,天下会声名远扬,无人敢轻易挑战其权威。 在这个相对和平的环境下,天下会开始进入一个高速发展的时期。 他们利用这段时间积极扩张势力,招募更多的人才,加强内部建设,不断提升自身实力。 正如一句俗语所说:“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天下会通过这次战争向世人展示了其强大的实力和决心,使得其他各方势力对其敬畏有加。 这种威严让他们在后续的发展道路上少走了许多弯路,也为未来的繁荣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第41章 雁门之围 敕勒川, 阴山下。 天似穹庐, 笼盖四野。 天苍苍, 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文学作品里,自古以来,似乎草原确实充满了浪漫的气息呢。 草原的浪漫体现在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蓝天白云下,绿色的草地一直延伸到远方,让人感受到大自然的壮阔之美。 风吹草动,如波浪般起伏,仿佛是大地的诗篇。 草原上的花海也是浪漫的象征,五颜六色的花朵在风中摇曳,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夜晚的草原,繁星点点,银河璀璨,与宁静的大地构成一幅梦幻般的画面。 人们围坐在篝火旁,唱歌跳舞,分享故事,充满了温馨与欢乐。 草原上奔驰的骏马、悠闲的牛羊,也为这片土地增添了一份灵动的浪漫。 还有那传统的蒙古包,承载着草原人民的生活与梦想,让人感受到独特的民族风情。 总之,草原以它的自然之美、人文之韵,散发着无尽的浪漫魅力。 然而在草原上生活的人却并不认同文学上说的草原的美妙之处。 在历史的长河中,草原经历了许多苦难。 一方面,战争给草原带来了巨大的破坏。 不同部落之间、草原民族与外部势力之间的冲突与战争,常常导致生灵涂炭、家园被毁。 草原的生活环境注定了草原民族追逐潮水丰盛之地矛盾不可避免。 频繁的征战让草原的经济发展变得举步维艰,人民生活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战争不仅给人类带来了痛苦和损失,也对社会和经济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在草原上,战争导致了人口减少、资源匮乏和生产能力下降等问题。 原本繁荣的贸易活动被迫中断,人们失去了稳定的收入来源。 更为糟糕的是,草原上的部落之间经常发生冲突,甚至与中原王朝爆发战争。 虽然有时他们能够取得胜利,但失败也是不可避免的。 而每一次失败都意味着沉重的代价——人员伤亡、财产损失以及领土的丧失。 这些后果对于已经脆弱不堪的草原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有诗为证: 亡我祁连山, 使我六畜不蕃息; 失我焉支山, 使我嫁妇无颜色。 那些战争后人也不好评判毕竟有的是为了野心,有的是为了生存。 另一方面,自然灾害也是草原的苦难之一。 干旱、暴雪、蝗灾等灾害可能会让草原的生态环境遭受重创,牧草减少,牲畜大量死亡,草原人民面临着生存的危机。 直到现代社会,民族融合,交通发展,草原的生活才算好起来。 但是在这个武侠世界,草原民族跟中原民族矛盾严重,冲突不断。 在隋朝最为强盛的时候,长城以北的突厥,无论是东边的还是西边的,都被强大的隋朝军队压制得喘不过气来。 然而,隋朝的统治却因为隋炀帝的三次征伐高丽而遭受重创,国家实力大幅削弱,这使得原本稳固的\"天下秩序\"陷入了混乱之中。 在这个关键时刻,草原民族的本性暴露无遗。 他们就像一群饥饿的狼,一旦嗅到隋朝的虚弱,便开始蠢蠢欲动,试图挑战隋朝的权威。 而隋朝的北方防线也因此面临巨大压力,边境地区频繁遭到突厥的侵扰和攻击。 隋王朝强大时,裴矩(石之轩)使手段!让突厥内部也发生了分裂。 原本统一的突厥帝国,在隋朝的策略下,被分化为东部和西部两个部分。 这种分裂不仅加剧了突厥内部的矛盾,也让他们对隋朝的威胁程度有所降低。 但是,随着隋朝的衰落,突厥的分裂局面似乎逐渐得到缓解,他们似乎又重新联合起来,对隋朝构成更大的威胁。 在这动荡不安的时代背景下,北方局势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 面对如此局面,隋炀帝杨广于大业十一年八月亲自出塞北巡,试图以此来稳固北方防线。 然而,他却没有料到,此举将引发一系列意想不到的后果。 原来杨广借助东征高丽的机会,强行征召世家大族的人力,这一举动让这些世家大族的势力遭受重创。 他们对杨广早已心怀不满,咬牙切齿。毕竟,谁愿意自己的势力被削弱呢? 因此,当杨玄感在背后策划谋反时,这些世家大族毫不犹豫地暗中支持他,甚至是推动。 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还在背地里支持各地的农民起义,目的只有一个——推翻隋朝的统治,建立一个符合他们利益的新世界。 在这个过程中,有些世家大族将家族利益看得比国家更为重要。 于是,当杨广北巡时,他们趁机与突厥暗中勾结,泄露杨广的北巡路线。 这种行为无疑是对国家和皇帝的背叛,但对于那些自私自利的世家大族来说,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一切都可以不择手段。 始毕可汗统领着庞大的数十万骑兵部队,气势汹汹地向炀帝的车驾袭来。 此时的他手握重兵,野心勃勃,自认为已经具备了足够的实力和机会,可以更上一层楼。 他心中燃起了对皇位的渴望,想要夺取杨广那至高无上的权力,掌控整个天下。 正如祁厅长所言:“我太想进步了!”这种欲望让他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 然而,炀帝并非毫无警觉之人。他事先得知了这一情报,因为世家与他之间的矛盾早已不可调和,双方都视对方为眼中钉。 彼此之间早已有眼线暗中潜伏,时刻关注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如今,世家策划如此重大的行动,自然难以掩盖其踪迹。 因此,炀帝得以提前察觉并采取应对措施。 在得知始毕可汗的行动后,杨广当机立断,下达命令全军急速返回雁门。 同时,他派遣齐王杨暕率领后军坚守崞县,以抵御敌军的进攻。 这个决策展现了炀帝的果断和智谋,他深知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迅速做出反应来保护自己和军队的安全。 突厥军队如潮水般迅速地涌向了雁门,他们来势汹汹,士气高昂。 在短短的时间内,雁门郡的四十一座城池中有三十九座已经沦陷在了突厥军队的手中。 原本,突厥军队是以擅长骑马作战而闻名的,但并不擅长攻城略地。 然而,一些心怀叵测的世家大族却派出了使者与突厥军队暗中勾结,里应外合,帮助他们攻破了城池,并迎接突厥军队进入城内。 最终,隋朝军队只剩下了雁门和崞县这两个据点。 突厥军队在占领的城池中展开了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他们烧杀抢掠,无所不为。 除了那些与世家有勾结的人之外,普通的平民百姓遭受了巨大的损失。 年轻力壮的男子被抓走成为奴隶,妇女们遭受强奸,老人和孩子则惨遭杀害。 整个城市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仿佛世界末日降临一般。 得益于天剑无名镇压高丽,本应在第三次东征高丽损失惨重的隋炀帝还是有不小的资本的。 历史上突厥围攻雁门,箭都射到了炀帝面前,但这次杨广就没有这么狼狈了。 因为此时雁门守军可不是历史上仅有1.7万人,而是3万人,粮草也不是仅够维持20天,而是50天,形势并不是十分危急。 有这些条件在,杨广并不像历史上那么心慌意乱,反而从容淡定多了,毕竟凭着雁门关里的兵力以及粮草,足够把突厥军队的十万人给耗死。 相反杨广还想借这个时机,来个中间开花,把突厥这十万大军留下。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如果能成功将突厥军队困住并消灭,那将是一次巨大的胜利,不仅可以巩固自己的地位,还能挽回之前在战争中的失利形象。 然而,要实现这样的计划并非易事。突厥军队人数众多,战斗力强大,而隋朝的兵力虽然有所增加,但与突厥相比仍显不足。 杨广深知这场战斗的艰难,但他坚信只要充分利用地势和资源优势,就能找到破敌之法。 于是,他开始精心策划,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决战。 杨广派出了他的心腹,带着诏书匆匆赶往各地,目的是要集结起庞大的军队,以对抗突厥的入侵并消灭之。 然而,对于那些世家大族来说,事情并未如他们所愿般发展。 原本他们期待着杨广在突厥大军面前崩溃,失去威严,但如今杨广却成功地抵挡住了敌人的进攻,使得他的威望得以保持。 这些世家大族本希望将杨广逼入绝境,使其颜面扫地,然后派遣自己的人手出面解救危机。 如此一来,他们既能踩着杨广的面子赢得救驾的美名,又可趁此时机趁火打劫,大肆掠夺被突厥占领的城池。 这样做不仅能让他们名利双收,还能弥补之前三次征讨高丽所带来的巨大损失。 而最终受伤害最深的,无疑是隋朝的杨家,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只有杨广受伤的世界”。 因此,这些世家大族想尽一切办法来破坏杨广的计划,手段层出不穷:拦截使者、散播谣言、破坏军粮供应等。 这场战争不仅仅是杨广与突厥之间的较量,更是他与世家大族之间的一场激烈博弈。 而突厥只不过是世家大族用来对付杨广的一枚棋子而已。 而这一切都需要时间,现在正是突厥十万大军包围雁门关的时候。 这么好的机会,这么重大的事件,要是没能亲身参与进去,那该是多么令人遗憾的事情呐。 作为这个世界当之无愧最大的搅屎棍子,心远果断留下老三维持雄霸那个身份,而他自己则和老二心急火燎地赶到雁门关附近,绞尽脑汁地谋划着到底该怎么才能搞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第42章 驱民攻城 杨广从来就没有高估世家的道德操守。 果不其然,世家们终究还是悍然出手了。 他们巧妙地动用了安插在杨广亲军中的暗子,在粮草中偷偷地下了毒。 并且,他们还自以为“聪明”地选择了一种致人虚弱的毒,这种毒素无色无味,极其难以察觉。 正因如此,隋军起初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觉有任何异常。 一直等到后来,才惊觉已有近半的隋军不幸中毒。 这些中毒的士兵,虽然暂时没有生命之忧,可身体却变得极度虚弱不堪。 他们甚至连手中的武器都难以稳稳拿起,更不用提去进行激烈残酷的战斗了。 如此一来,局势一下子又回到了最初的艰难轨道,雁门关再次深陷兵力稀缺、粮食短缺的万分危险之境。 杨广望着眼前那些虚弱无力的士兵,再瞅瞅空荡荡的仓库,气得双手握拳,怒声吼道:“这群可恶的世家,竟敢如此阴毒!” 身旁的将领赶忙说道:“陛下息怒,当下还是要尽快想办法应对才是。” 杨广满脸愤怒又无奈地说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朕没想到,就连自己的亲军,那些知根知底的人,居然还是被世家给成功渗透了。原本一片大好的局势,就这般被无情地破坏掉了。” 将领附和道:“陛下,事已至此,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他深深地明白,此次危机的严峻程度超乎想象,如果不能迅速找到解决之法,不仅会对当前的战局产生极为不利的影响,甚至有可能直接危及到自己的身家性命。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就在杨广为此头疼不已的时候,一件更加让他头疼欲裂的事情传来了。 亲军神色慌张地前来禀报:“陛下,不好了,城外的突厥大军正在大规模地集结,瞧那架势,分明是准备发起攻城之战了。” 杨广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更加头疼了,怒喝道:“这要说不是有人跟突厥暗中勾结,就算打死朕,朕也是绝不会相信的。不然,哪会有如此凑巧的事情!” 将领着急地说道:“陛下,那咱们该如何是好?” 杨广沉思片刻,咬牙道:“先召集众将,商议对策!” …… 雁门关临时议事厅。 杨广高坐主位,神色凝重,堂下坐着诸位将军。 宇文成都和独孤峰分坐两侧,这两人分别作为宇文阀和独孤阀的代表,至少从表面上能看出这两个门阀此刻是支持杨广的。 可惜啊,门阀世家向来都是多方投资的,绝不可能毫无保留地全力支持。 杨广心中清楚,人最终还是只能依靠自己。 毕竟只有千年的世家,哪有千年的王朝。 所以在世家的眼里,没有哪个王朝是值得他们全心全意效忠的,不过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罢了。 杨广的杨家以前也是世家之一,对于世家的种种手段和心思可谓是知根知底,不然也不会在过往的争斗中坑得世家损失惨重。 因此,对于那些效力于他的世家子,杨广一直是既用又防的态度。 他深知那些世家子多半在为他办事时会全力以赴,但他们的消息也肯定会传递给身后的家族。 以小部分的牺牲换取最大的收益,这,就是世家的生存之道! 所以,他们在明面上可以各为其主,打得不可开交、你死我活,但暗地里却是相亲相爱一家人。 不管哪个势力最终胜利,他们的家族都能得以保存下来,并在那个胜利的势力上汲取养分,家族很快又能强大起来。 杨广扫了一眼堂下众人,缓缓开口道:“如今局势危急,诸位有何良策?” 宇文成都拱手道:“陛下,末将愿亲率一队人马,出城迎敌!” 独孤峰则说道:“不可鲁莽,当下我军兵力虚弱,还需从长计议。” 杨广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我军现在能战斗的有多少?粮草能支撑多久?”杨广问道。 “我军能够战斗的战士还有左右,粮草还能撑20天。”一个将领道。 “援军大概多久能到?”杨广皱眉。 “启禀陛下,最快的也要15天。”另一个将领道。 杨广的眉头皱在一起,心里更加愤怒了,好好的场面终究还是毁在世家之手。 “报……” 一个亲军神色匆匆地快速进来,脚下带起一阵急促的风声。 众人的注意力瞬间都被他吸引,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启禀陛下,突厥大军已经兵临城下。而且……”亲军的话语变得有点吞吞吐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恐惧。 “说!”杨广脸色一沉,声音如闷雷般响起,威严中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突厥人驱赶平民百姓。准备用来攻城。”亲军硬着头皮说道,声音微微颤抖。 “好胆!用朕的子民攻打朕的城池,好好好,好得很!”杨广怒目圆睁,气得浑身发抖,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抽搐着,却又气极而笑,那笑声中充满了悲愤与无奈。 “陛下息怒。”独孤峰赶忙起身劝道,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你要朕怎么息怒?”杨广大声吼道,声音中饱含着怒火。 然后他猛地一挥衣袖,转身率先向城墙走去,大声喝道:“所有人跟朕上城墙。” 等杨广他们赶到城墙上,看到的是一幅让他们目眦欲裂的景象。 远处,黑压压的突厥军队如同一片即将吞噬一切的乌云。 他们驱赶着无辜的平民,向着坚固的城墙步步逼近。 平民们满脸惊恐与绝望,脚步踉跄,在突厥士兵的刀剑逼迫下,不得不朝着那座仿佛不可逾越的城墙缓缓前行。 突厥士兵们面目狰狞,挥舞着兵器,大声呼喝着,驱赶着人群。 他们的战马在一旁焦躁地踱步,扬起阵阵尘土。 被驱赶的平民中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颤抖着身躯,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有怀抱婴儿的妇女,紧紧地搂着孩子,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还有年幼的孩童,吓得哇哇大哭,却无法挣脱这可怕的命运。 城墙之上,守城的士兵们面色凝重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忍,但又深知不能轻易打开城门,否则将带来更大的灾难。 城墙上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残酷战争的无奈。 随着平民们越来越靠近城墙,哭喊声、哀求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这片被战争笼罩的土地上。 突厥军队则在后方虎视眈眈,准备趁着混乱一举攻破城墙。 他们期待着守城一方因为不忍而出现破绽,好让他们的铁骑冲入城中,肆意掠夺。 然而,城墙依旧屹立不倒,守城的士兵们紧握着武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惨烈战斗,而那些被驱赶的平民,命运如同风中的浮萍,在这残酷的战争风暴中无助地飘荡。 第43章 冲锋陷阵 古人云:“登高而招,臂非长也,而见者远。” 离雁门关数里外的小山丘上,始毕可汗那象征着权威的大纛高高矗立。 此时的始毕可汗正值年富力强之际,浑身散发着蓬勃的野心与斗志。 此次围杀杨广,于他而言,不管最终是否能够成功,对于他自身的威望必定有着极大的提升。 在草原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生存法则向来都是残酷的弱肉强食。 你若是强大,那便能获得比他人更多的利益,你若是弱小,就只能被别人无情地踩到泥土里,永无翻身之日。 这一次的行动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存在着一些反对的声音的,毕竟他们以前是被隋朝压制的死死的,哪敢造次。 然而,此刻杨广已然被围困在雁门关,这一局面使得突厥上下再也没有反对他的声音了。 他在突厥众人心中的威望得到了极大的提高,众人对他愈发敬畏与服从。 此时,始毕可汗傲立在小山丘之上,双目如鹰隼般远远地眺望着雁门关。 杨广身为大隋皇帝,那一身华贵醒目的龙袍在城头上格外耀眼,始毕可汗仅是随意一瞥,便轻易地锁定了他的身影。 “那便是大隋的皇帝杨广么?竟敢亲身登上城头,倒也算是有几分胆魄。”始毕可汗微微眯起双眸,神色中流露出一抹复杂的惺惺相惜之意。 “杨广昔日便是凭借赫赫军功登上皇位,这般阵仗,于他而言,想必还不至于吓得做那缩头乌龟。”魔帅赵德言立身一旁,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缓缓附和道。 此次行动,中原世家之人率先与他取得联系,而他则充当中间人,成功地为世家与始毕可汗牵线搭桥。 要知道,以始毕可汗这等草原霸主的豪迈性情,若是无人从中周旋,他又怎会知晓和理会那神秘莫测的“五姓七望”。 “本汗麾下的军队都部署妥当了吗?”始毕可汗猛地扭头,目光如电,射向身旁的一位部落首领。 “回可汗,都已部署完毕。依计行事,先遣一部分人手驱赶那些两脚羊去攻城,倘若隋军胆敢出城迎战,咱们埋伏在后的精锐骑兵便即刻如潮水般冲杀过去。”那部落首领赶忙抱拳躬身,言语中透着一股狠厉与急切。 “还是你们中原人手段阴毒啊,不管杨广如何应对,皆是深陷困局。放那些两脚羊进城,无疑会令他们的粮食危机愈发沉重;若不放其进城,便会失了民心。”始毕可汗再次转头,看向身旁一位身着黑色斗篷的神秘人,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探究与审视。 “杨广的子民可不是我们李氏的子民,他们死得再多又与我们有何干系。”那黑衣人声音冰冷刺骨,仿佛九幽寒风,不带半分人间烟火气。 此言一出,场面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未曾料到此人竟能说出如此冷酷绝情之语,不禁各自心头大震,心绪如翻江倒海般起伏不定。 有人面露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有人则暗自投去鄙夷的目光,还有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一时间,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接敌了!”一个急切的声音如炸雷般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众人闻声猛地抬头望去,果不其然,汹涌如潮的人流已然抵达城墙之下。 那些简陋不堪的云梯已被粗暴地搭上城墙,众多平民在突厥士兵的凶恶驱赶下,哆哆嗦嗦地登上云梯。 “陛下……”将领们纷纷将焦灼的目光投向杨广,齐声向他请示。 所有人心里都明白,此刻下达的每一个命令所引发的后果,都会在事后被反复追究。 没人能承受这般重压。 然而,必须得有人下这个命令,不然一旦被敌人趁机破城,所有人都得命丧黄泉。 下令反抗,当下存活的几率或许大些,可往后的日子就难过喽。 这种关乎生死存亡的抉择之事,往往得由最高指挥官下令。 所以,在此处唯有皇帝杨广才有资格下这个命令。 但,杨广若下此令,其代价便是往后的声望急剧跌落,皇帝的威严也将荡然无存。 因而,杨广亦是迟迟不敢发令。 毕竟当下他的声望已然不高,再下达这个命令,恐怕真要众叛亲离了。 突厥人的这一招恰如致命一击,直捣要害,刚好打在了雁门关的七寸之上。 现在雁门关内能够战斗的士兵本就稀少,根本没有办法突击那些突厥士兵以救下那些无辜的老百姓,只能凭借城墙之险进行防守。 但是此刻,突厥人已然驱赶着百姓开始攻城,倘若再不下令反击,那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混在平民百姓当中,登上城墙。 那样的后果不堪设想,城池极有可能失守。 杨广从未觉得时间竟过得如此缓慢,仿佛每一个瞬间都被无限拉长,让他有了一种度日如年的煎熬之感。 守卫的士兵亦是如此,眼睁睁看着正在攀爬云梯的人群,将领却迟迟没有下令攻击,他们同样感觉每一刻都漫长无比,犹如在痛苦的深渊中苦苦挣扎,有了度日如年的难耐之感。 始毕可汗望着那些越爬越高的身影,似乎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可在这关键的时刻,每一分每一秒对他而言同样漫长,他同样有着度日如年的急切之感。 此时,变化突起。 虚空中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是乐器的声音。 这个声音仿佛凭空而来,盖过了战场上的声音。 所有人都不自觉的被这个声音吸引,四处张望,想要寻找这个音乐的来源,但是都找不到。 此时音乐再次变化,如同一阵狂风自远方席卷而来,带着一种无法阻挡的气势。 紧接着,强烈的节奏似战鼓擂动,每一下都敲击在心头,让人的血液瞬间沸腾。 就在此时,一名大汉骑着马从远处狂奔而来。 马蹄声与音乐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命运的交响曲。 他的身影在广袤的大地上逐渐清晰,高大威猛,气宇轩昂。 那飞扬的披风如同猎猎战旗,彰显着他的豪迈与无畏。 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 骏马飞驰,扬起阵阵尘土,如同风暴过境。 在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整个世界都为他的出现而震撼。 壮汉在众人愣神的时候,直接冲进突厥士兵的阵中。 只见他高高跃起,右手在身后一抽,一柄大刀出现在手上,他双手紧握刀柄从上而下挥刀向突厥士兵砍去,口中大喝:“横扫千军”。 只见那把大刀刀身处突然延伸出一把40米的“大刀”随着那把大刀的挥动向下面砍去。 刀身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强大的刀气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周蔓延开来,仿佛要将前方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那刀气所到之处,地面被生生割裂出一道又深又长的沟壑,飞沙走石,烟尘滚滚。 这一刀,直接凭空了超过十丈方圆的突厥骑兵,人马俱碎。 所有人都被这一刀给惊呆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武功。 壮汉并没有就此收手,而是扛着大刀杀入敌阵。 他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冲入那如潮水般的突厥士兵之中。 手中大刀挥舞,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 刀光闪烁,似银蛇乱舞,所到之处,突厥士兵纷纷惨叫着倒下。 壮汉满脸坚毅,眼神中透露出无畏与决绝。 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在敌阵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突厥士兵们惊恐地看着这个如同战神般的男人,纷纷挥舞着兵器向他扑来,但他们的攻击在壮汉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壮汉大喝一声,声音如雷霆般在战场上炸响。 他猛地向前一冲,大刀横扫,一片突厥士兵被强大的力量击飞出去。 紧接着,他一个转身,刀光一闪,又有几个突厥士兵身首异处。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技巧。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壮汉却丝毫不为所动。 他的大刀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他手中上下翻飞,如同一头凶猛的猛兽,吞噬着一切敢于靠近的敌人。 突厥士兵们虽然人多势众,但在这个武林高手面前,他们的勇气逐渐被瓦解。 他们开始退缩,开始害怕这个如同恶魔般的男人。 而壮汉却毫不留情,继续追杀着他们,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终于,在壮汉的勇猛攻击下,突厥士兵们开始溃败。 他们丢盔弃甲,四散逃窜。 从城墙上看去,是一副让人目瞪口呆的场景: 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挥舞着手中寒光闪闪的大刀,朝着驱赶平民百姓的突厥士兵猛冲过去。 他双目圆睁,怒发冲冠,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意。 那些突厥士兵看到这气势汹汹的壮汉向他们杀来,顿时吓得脸色惨白,纷纷丢盔弃甲,仓皇而逃。 就这样,壮汉所到之处,突厥士兵纷纷避让,那场景,仿佛大海里的鱼群惊恐地躲避着凶猛的鲨鱼一般。 壮汉仅凭一己之力,便达成了连军队都未必能够做到的壮举。 第44章 斩将夺旗 “好好好!”城墙上的杨广情绪激动,扯着嗓子大声叫好。 不管这人究竟是谁,他的横空出现让杨广从一个极其艰难的抉择当中暂时拖了出来。 有这人这么一打岔,后面不管下达什么命令,所产生的后果都要小得多了。 可惜突厥人只是前军后撤,并非全军溃散,不然的话,就能够大开城门,将城外的百姓接进城内了。 杨广当机立断下令道:“从云梯上往上爬上来的百姓都不要伤害,让他们进城。” 这个时候也只能依靠云梯进城了。城门万万不敢开,突厥人的骑兵就在不远处,一个冲锋便能抵达。 “是!”众将领齐声应道。 杨广身着华丽龙袍,立于高处,眼中满是兴奋之色,仿佛刚刚见证了一场传奇的开端。 他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场意外带来的诸多变数。 此刻的他,犹如掌控天下棋局的棋手,饶有兴致地期待着后续的发展。 而始毕可汗则是另一番景象,他满脸怒容,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那人是谁?竟敢坏我大事。”他的语气森冷如冰,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他紧握着拳头,青筋暴起,显示出内心的极度愤怒。 作为草原霸主,他从未想过有人敢如此大胆地冲击他的突厥大军。 赵德言神色凝重,目光紧紧盯着远处那个神秘的身影。 “看那装扮是个武林人士,敢冲击大军的,至少也得宗师级别的人物,但那个人很陌生,从来没有见过。” 他转头看向黑袍人,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然而,黑袍人只是缓缓摇头:“我们家族收录的宗师级别以上的高手名单上也没有这个人。” 始毕可汗怒极反笑,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愤怒。 “也就是不知道哪个山沟里钻出来的人喽。”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杀意,“区区一个宗师高手就敢冲击我突厥大军,他太不把我突厥大军放在眼里了,那就让他好好见识一下我们突厥大军的厉害吧。” 赵德言心中暗自思量,那人的第一刀可不是区区宗师级别高手能够使出来的,连大宗师都未必能成。 但看着盛怒中的始毕可汗,他只是张了张嘴,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他深知此刻的始毕可汗听不进任何不同的意见,自己若强行劝谏,只会引来更多的麻烦。 “去,让我们的勇士用马刀告诉天下人,在我们突厥大军面前,什么宗师级别的高手跟小孩没什么两样,都得死。”始毕可汗大声吩咐手下,眼睛半眯,瞥向一旁的赵德言和黑袍人,话里话外充满了敲打的意思。 赵德言面色平静,他既然已经投靠了突厥,便决定站在突厥的角度想问题。 他觉得始毕可汗说这话并没有什么错误,在强大的突厥大军面前,一个宗师高手确实难以掀起太大的风浪。 黑袍人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但袖中的双手却不禁紧了紧。 这个草原蛮子这是在点他呢,若不是家族还有跟他的合作,他现在就想一巴掌拍死始毕可汗。 他心中暗自恼怒,作为家族的高手,他有着自己的骄傲,岂容他人如此轻视。 然而,为了家族的利益,他只能暂时忍耐。 他暗暗发誓,等合作结束,一定要让这个草原蛮子付出代价。 在这片充满紧张气氛的战场上,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心思和盘算,而那个神秘的武林人士,即将面临突厥大军的疯狂报复。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一触即发。 作为焦点中心的壮汉却是一点都不紧张。 这个人正是心远。 他在《天龙八部间奏曲》中隆重登场,可惜他现在不是乔帮主,而是聂人王。 聂人王除了第一招来个横扫千军的大招,其他的都是普通攻击,靠着锋利无比的雪饮刀,突厥士兵挡者披靡,根本就没有耗费多少的功力,所以在杀了近千人后,聂人王还是一副轻松的样子。 不过之前他面对的突厥士兵都是普通的士兵,接下来可就要面对突厥人的精锐了。 在《大唐双龙传》中,突厥始毕可汗麾下的精锐被称为“金狼军”。 “金狼军”是突厥最强大的军事力量之一,以勇猛善战、纪律严明着称,在小说中多次参与到突厥与中原势力的争斗中,是突厥始毕可汗手中的一把利刃。 这支部队的存在对小说中各方势力的格局和局势发展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始毕可汗那家伙接下来估计会派这骑兵上场了,接下的用出点真实实力了。 精锐与不精锐的军队,通常只需一眼,从其外表便能清晰分辨出来,其中关键的区别便在于军队的着甲率。 金狼军与普通士兵的显着差别之一,便是他们的着甲情况。 草原之上,军事物资向来极为贫乏,铁器稀缺无比,因而他们的兵器数量也少得可怜,全靠中原世家的暗中走私,明面上根本无法得到补充。 在甲胄这一方面,不论是铁甲还是皮甲,中原地区对草原都有着极为严格的限制,致使他们的补充异常艰难。 故而,甲胄唯有贵族方可穿得起,普通的士兵根本无缘拥有甲胄。 而金狼军作为突厥始毕可汗麾下最为精锐的部队,他们全员着甲。 不过,主要将领身着铁甲,士兵则穿皮甲罢了。 正常来讲,如此一支全员着甲的骑兵部队,在古代的战场上,那定然是纵横驰骋、横行无忌。 只可惜,此地乃是充满传奇的武侠世界,而且他们所面对的敌人乃是这个世界的战力天花板,手中所持的更是那削铁如泥的雪饮刀。 所以,当他们以为这只是一场普普通通、胜券在握的战斗之时,悲剧的命运便已悄然降临。 聂人王傲立战场,身姿挺拔如松,手中紧握着那柄寒气逼人的雪饮刀。 只见他双目精光暴射,气势如虹,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威压。 金狼军的骑兵们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弓弦齐响,漫天箭雨朝着聂人王疾射而去。 然而,聂人王冷哼一声,手中雪饮刀猛地一挥,一道凌厉至极的刀气瞬间迸发而出。 那狂暴的刀气如同无形的巨兽,瞬间将还未近身的弓箭尽数搅碎,化作纷纷扬扬的碎屑飘洒在空中。 紧接着,金狼军的弯刀手们挥舞着弯刀,策马狂冲,试图将聂人王斩于马下。 但聂人王岂会给他们机会?他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雪饮刀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道冷冽的寒光。 只听得“唰唰”几声,弯刀还未来得及挥下,连人带马便被他那霸道无匹的刀势劈成两半,鲜血四溅,惨嚎声此起彼伏。 聂人王杀得性起,刀法愈发威猛。傲寒六绝的招式在他手中施展开来,每一招都蕴含着无尽的威力。 或如冰龙咆哮,或似寒凤起舞,刀光所过之处,金狼军的士兵纷纷倒下,残肢断臂漫天飞舞。 这支向来在天下军队中都能排得上名号的骑兵,此刻在聂人王面前却如同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原本整齐的阵型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慌乱不堪。 有的人被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欲逃,却被聂人王的刀气瞬间追上,命丧黄泉;有的人则呆立当场,眼睁睁看着同伴惨死,早已失去了战斗的勇气。 战场上一片血腥与混乱,金狼军被打得落花流水,死伤相藉。 聂人王宛如一尊无敌的战神,在这修罗场中屹立不倒,令人望而生畏。 聂人王杀得兴起,双目绽放出无尽的杀意,宛如燃烧的烈焰,直直地朝着骑兵的首领猛冲过去。 那首领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慌忙大声呼喊,让手下的士兵们上前阻挡。 那些士兵们尽管心中恐惧,但迫于军令,只得硬着头皮,挥舞着弯刀,组成一道防线。 然而,他们的抵抗在聂人王面前是如此的脆弱无力。 聂人王手中的雪饮刀仿佛化作了一条愤怒的白龙,刀光闪烁间,带起阵阵刺骨的寒风。 只是短短的片刻,士兵们的惨叫响彻云霄,所有的骑兵在聂人王一人一刀之下,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 骑兵首领见势不妙,心知不可力敌,想要抽身退去。 可他的动作在聂人王眼中慢如蜗牛,哪还来得及?聂人王大喝一声,施展出一招横扫千军。 强大的内力灌注于刀身,雪饮刀爆发出一道璀璨夺目的光芒,四十米大刀再次出现,瞬间划过虚空。 只听得一声巨响,那首领连人带马俱被斩成碎块,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紧接着,代表金狼军的军旗也被聂人王一刀砍倒。 金狼军在遭受惨重损失之时,仍凭借着顽强的意志苦苦支撑,未曾溃逃。 然而,当那象征着他们荣耀与尊严的军旗轰然倒下,他们的士气终于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崩溃了。 士兵们的眼神中失去了光彩,恐惧和绝望占据了他们的心灵。 有的人丢盔弃甲,疯狂地四散奔逃;有的人则瘫倒在地,瑟瑟发抖,完全丧失了战斗的勇气。 战场上,风声呼啸,仿佛在为这场惨烈的战斗悲鸣。 聂人王手持雪饮刀,傲然而立,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高大,宛如一尊不可战胜的魔神。 第45章 北饮狂刀 诗云: 北地寒风起,狂刀映雪光。 锋寒惊敌胆,气勇镇边疆。 刃舞风云动,威扬日月藏。 江湖留侠影,雄名四海扬。 先登、陷阵、斩将、夺旗,在战场上,这四个行为乃是最令人钦佩与折服的壮举。 聂人王此番竟一下子就达成了其中三个。 可千万不要觉得这是轻而易举之事,事实上,有史记载的能够达成其中一个成就的将领都寥寥无几,更何况是三个。 虽说在夸赞某位将领的英勇和能耐时,往往都会用到诸如万夫不当之勇、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之类的话语,但实际上又能有多少人能够真正做到呢? 倘若能够轻易达成,那就不会有如此众多的人对那些能够做到的将领推崇备至、顶礼膜拜了。 此刻,聂人王就在雁门关守军的亲眼目睹之下,完成了陷阵、斩将、夺旗这三项常人难以企及的非凡成就。 虽然众人并不知晓他究竟是谁,但是看到他与突厥人大战,至少能确定他绝非突厥那一方的,那似乎、大概、约等于是自己这边的助力了。 原本低落消沉的士气,无需将领们鼓舞激励,在这时候都陡然高涨起来。 不知是何人率先喊了一声“万胜”,其他人也紧跟着齐声大喊起来。 这声音起初还略显杂乱,可渐渐地,越来越整齐,最终整个战场都回荡着同一个“万胜”的呼喊声,声震云霄,气势如虹。 杨广面带微笑,乐呵呵地看着这一幕,并没有下令去阻止,也没有让将领们去加以阻拦。 毕竟,士兵们的士气已然回归,他们的处境也就更加安全了。 聂人王自己倒是不觉得自己能杀这么多人,做这么多事有什么大的问题。 毕竟一个带着孩子的盖聂都能在300秦军的围攻下,仅受重伤就能够速通副本,要知道盖聂当时还在成长期,而他现在可是这个世界最顶尖的那批人了,虽然不能说天下无敌,但是至少这个世上能跟他打成平手的已经没几个了。 秦军今日以一当十,那兑换一下不就是相当于3000普通士兵了。 一个成长期的盖聂都能够击杀三千士兵,那他一个挂逼单挑上万的突厥人不过分吧? 这个世界都被魔改过了,武力值比原着可高多了,很多原来是先天级别的高手的,现在都成宗师级别的了。 而且吸取了在高丽战场上差点功力耗完的教训,现在聂人王只要不是一直放大招,那功力回复速度还是很快的,打一天,并不是不可能。 要不是为了后面的剧情,他现在都可以直接去把始毕可汗给咔嚓了。 聂人王就站在突厥大军跟雁门关之间,横刀而立,脚下的鲜血形成一道道小溪流,到处都有人体和马的碎片,这场面惊悚场面,小孩子看到了都可以被吓哭。 始毕可汗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那表情简直比吃了一百只苍蝇还要臭,他双眼喷火,恨不能将聂人王生吞活剥、碎尸万段。 可他心里也清楚,自己手下最精锐的金狼军都在聂人王面前铩羽而归,此刻的他除了满腔的愤怒,也只能是无能狂怒罢了。 “可汗,我们先退去吧。”赵德言小心翼翼地劝道,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恐惧。 他是真的怕了聂人王,回想起那寒光闪闪的雪饮刀,仿佛有四十米长,他自问自己是万万挡不住的。 “你平日里不是吹嘘自己的武功只在武尊之下吗?你去把他给我杀了!”始毕可汗怒不可遏,冲着赵德言大声咆哮,那声音犹如惊雷,震得周围的人耳朵嗡嗡作响。 “杀不了,可汗,此人武功高强,出神入化,我自认不是对手,恐怕只有武尊才能与之一较高下。”赵德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赶忙实话实说,生怕始毕可汗的怒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此人只怕也是一名大宗师,身为大宗师竟然对普通人出手,实在有失身份。就让武尊找他算账吧。”赵德言强自镇定,试图让始毕可汗冷静下来。 始毕可汗胸膛剧烈起伏,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恼怒。 但他也明白,继续僵持下去只会让损失更加惨重。 最终,他还是听从了赵德言的劝解,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鸣金,收军!” 看着突厥士兵如潮水般缓缓退去,城墙上的士兵们再次爆发出震天的吼声,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直上九天。 半个时辰后,聂人王与杨广终于见面了。 “既见天子,为何不拜?”杨广端坐在高位上,目光威严地注视着聂人王,声音中带着不容抗拒的皇家气势。 “这个世界没有值得我跪拜的人。”聂人王面无表情,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这最狂妄的话,仿佛这世间的一切在他眼中都如浮云一般。 “大胆!”周围的人怒目圆睁,齐声怒声呵斥,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震惊。 杨广却挥手,制止了众人的呵斥:“这位壮士立下大功,不跪就不跪。” “壮士怎么称呼?”杨广脸上挂着微笑,看似温和地问道。 “北饮狂刀聂人王。”聂人王的声音冷漠而坚定,不带一丝感情。 “狂刀?你确实有点狂啊。”杨广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从实力的角度出发,我确实可以狂。”聂人王昂首挺胸,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自信和骄傲。 “从实力的角度出发?”杨广疑惑地问道。 “没错,有实力那叫狂,没实力那叫傻。”聂人王双手抱胸,神色傲然。 “嗯,以你的实力确实可以狂。”杨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然后场面又安静下来了,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 半晌,还是杨广打破了安静:“我还以为以你的性格不会见我呢,没想到你却愿意来见我,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朕帮忙?” “我不过是好奇,民间传说褒贬不一的皇帝是什么样的罢了。”聂人王语气依旧平淡如水,仿佛是在跟隔壁老王闲聊着最寻常不过的话题。 “哦,那你现在感觉如何?”杨广饶有兴趣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八个字。”聂人王神色冷淡,缓缓说道。 “八个字?”杨广满脸不解,眉头微皱。 “对你的评价,有八个字最合适。”聂人王目光直视杨广,毫无退缩之意。 “那八个字?”杨广瞬间来了兴趣,毕竟民间一直对他颇有怨言,他急切地想听听这与众不同的评价。 “罪在当代,功在千秋。”聂人王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坚定有力。 “好胆。”周围的人再次怒喝,纷纷抽出刀剑,准备动手,他们的脸色因愤怒而涨得通红。 杨广再次挥手制止了他们:“都退下,我想听听聂壮士有什么评价。” 杨广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他内心对这评价既震惊又好奇。 聂人王却不为所动,依旧神色自若,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 各位彦祖们,月底了,目标没达成,能不能助小作者一臂之力,给点鼓励吧,给点动力加更啊。 【义父义母在上,求免费的为爱发电!每天有三次,布生活拮据啊。】 第46章 罪在当代 诗云: 炀帝奢淫罪在今,穷兵黩武乱民心。 劳民伤财兴宫苑,赋税严苛百姓喑。 运河虽成骸遍地,龙舟纵乐泪沾襟。 骄奢淫逸朝纲废,千古骂名后世吟。 “你真想听?”聂人王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问道。 “别人要么说我坏得流脓,要么就说我英明无比,我想听听你这番不一样的见解。”杨广神色坦然,丝毫没有因聂人王言语不好听而有半分愠怒。 “哈哈哈哈,你果然跟传闻不一样,果然是有人在恶意诋毁你的名声。”聂人王仰头大笑,笑声中满是畅快。 “我知道是谁在后面诋毁我,但是我也没让他们好过。”杨广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着几分狠厉与自信。 “我能猜得出来是什么人,那些人太恶心了,我暗地里杀了不少,陛下你被他们这样诋毁,那是陛下你把他们祸害得不轻啊,他们现在狗急跳墙要联合外敌致你于死地啊。”聂人王一脸幸灾乐祸,话语中毫无顾忌。 “我知道,就看我跟他们鹿死谁手了。”杨广双手抱胸,一脸不在乎,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聂人王不禁感慨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敬佩。 “没想到满朝文武,还不如一个江湖人士了解朕。”杨广也长叹一声,感慨万千,脸上满是落寞。 众将领在一旁默默无语,宇文成都和独孤峰更是一脸尴尬,他们低垂着头,眼神闪烁。 他们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内情,可这是家族在背后搞的鬼,他们身为家族子弟,没法参与其中,此刻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半晌,杨广缓缓开口道:“你说一下为什么说朕罪在当代吧。” 聂人王微微躬身,抱拳说道:“陛下,吾乃江湖一草民,斗胆直言,还请见谅。陛下可知,如今百姓苦不堪言,您之罪过,实乃当代之重灾。” 杨广眉头微皱,沉声道:“哦,你且细说,朕何罪之有?” 聂人王神色肃穆,朗声道:“陛下大兴土木,营建东都洛阳,劳民伤财,百姓被迫离乡背井,参与劳作,无数家庭因此破碎。此乃一罪。” 杨广冷哼一声,说道:“东都乃国之要地,不得不建。” 聂人王拱手道:“其实,如果光是这一大工程倒是没什么,大隋强盛,倒也负担得起。” 杨广抬高下巴,傲然道:“你说的没错,我大隋强势远超历朝历代,建造一点大工程怎么了?” 聂人王目光坚定,继续说道:“只是同时陛下又修大运河,修建大运河时征用了河南、淮北等地老百姓一百多万人,并且工程期限紧迫,劳动强度极大,导致许多百姓劳累过度甚至死亡。这给当时的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痛苦和灾难,也使得百姓对您的统治产生了严重的不满。此乃二罪。” 杨广脸色微变,沉默片刻后说道:“大运河乃千秋功业,日后必造福万民。” 聂人王轻叹一声:“确实如陛下所言,只是陛下太急了,十年的事,想用一年的时间办成,欲速则不达,物极必反。” 杨广面露懊悔之色,叹道:“朕只是错信了那些负责监督修运河的人罢了,终究是朕的错。” 聂人王神色凝重,大声说道:“陛下还穷兵黩武,三征高句丽,征调兵士百万有余,又让百姓运送粮草,百姓赋税沉重,兵役之苦难以承受。此乃三罪。” 杨广怒目圆睁,驳斥道:“朕为江山社稷,为开疆拓土,何错之有?” 聂人王微微摇头,说道:“其实要怪就怪没有打赢罢了,要是陛下打赢了,再把好处分给百姓们,百姓就不会反对,反而会支持。” 杨广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你说的有道理,要是朕打赢了,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聂人王拱手进言:“所以说陛下,您之行为,虽或有长远之谋,然当下百姓已不堪重负,民怨沸腾,还望陛下深思。” 杨广目光坚定,说道:“朕深思过了,为了以后,只能先苦苦百姓了。” 聂人王面色焦急,说道:“陛下没发现吗?由于大量的工程建设和战争开支,朝廷的国库亏空,为了填充国库,陛下竟然想出了提前缴纳赋税的办法,进一步压榨百姓。这使得百姓的生活更加困苦,社会矛盾不断激化。” 杨广一脸惊愕:“有这样的事?” 聂人王冷笑一声:“陛下的臣子还真是报喜不报忧啊,现在天下间盗贼丛生,只怕是大乱的前兆。” 杨广环视一周,只见所有的人都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杨广的目光。 杨广心里明白聂人王说的是真的了,这些文武大臣平日里尽说些好消息,这些坏消息根本就没法传到他面前。 这些人真是他的“好臣子”啊,让他变成聋子和瞎子!杨广心中怒火中烧,却又感到深深的无奈和悲哀。 聂人王目光灼灼,朗声道:“其实我倒是知晓陛下做这些事的缘由。” 杨广心中暗忖:“?你知晓?” 聂人王慷慨陈词:“隋朝之前,江湖纷争,战乱绵延数百年,各方势力相互攻伐,武力与强权乃是维系统治之关键法门。陛下定然认为唯有凭借强大的军威力量和浩大规模的工程营造,方可构建起坚不可摧的国度,达成长治久安之局。陛下更期望借由一连串惊天动地的举动来印证自身之能,凌驾前人之上,名垂青史之中。譬如那三征高句丽,虽说高句丽对大隋王朝存有几分威胁,然而陛下过度痴迷于征服高句丽,只为彰显大隋之强盛,此般心境致使陛下不惜倾注海量的人力、物力与财力,却未曾周全思量战事的实际可行之性与国家的承受之能。” 杨广听完,心中仿若有一股热流涌动,顿生一种高山流水遇知音之感。 聂人王虽说未道尽全部,可所言之理皆精准无误,当真难得啊难得。 聂人王瞥了瞥周围之人,尤其是宇文成都和独孤峰二人:“其余缘由我不言,陛下自是明白。” 杨广心中暗道:“知音啊。” 宇文成都心中叫苦:“夭寿啊!” 独孤峰心中疑惑:“懂什么?” 众将士心中嘀咕:“这是我等该知晓的?” 聂人王心中冷笑:“就问你怕不怕?” “有这些罪状,陛下觉得自己是否是罪在当代?”聂人王问。 “确实是罪在当代,这点朕否认不了。”杨广艰难开口。 …… 【义父义母在上,求免费的为爱发电!每天有三次,布生活拮据啊。】 第47章 功在千秋 诗云: 虽罪当时亦有功,千秋伟业运河通。 舟行南北商途畅,水贯东西沃野丰。 经济交流因利盛,文化融合赖其融。 是非功过皆留史,后世当思利弊中。 说完罪在当代,接下来便是功在千秋的事了。 “相比于陛下做下这些事情只是在当代造成不好的影响,但对后世百年,甚至千年都有着正面的影响,这就是功在千秋。”聂人王此刻双手抱胸,昂着头,神色傲然,那语气坚定而有力,显然这是杨广不可抹杀的功绩。 杨广见他态度变化,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却依旧带着那高高在上的姿态说道:“你给朕说说。” 聂人王斜睨杨广一眼,毫不畏惧地拱手道:“陛下的功绩首推开通大运河。” 杨广眉头紧皱,带着几分威严与不满道:“开通大运河?这不是被天下人说是暴政吗?” 聂人王冷笑一声,语气狂傲:“此一时彼一时,陛下开通大运河的初衷是什么?” 杨广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个能与之畅谈的伙伴,神色稍缓,却仍透着不可一世的霸气说道:“当然是为了加强对地方的控制啊,扬州以及扬州以南的地方离长安,洛阳太远,路又难走,很难控制,不然也不会被宋阀区区一个门阀之力就占领了大片的岭南做土霸王,朕开凿大运河就是为了沟通南北,加强对南方地区的控制。” 聂人王猛地一挥衣袖,冷哼道:“所以败坏陛下名声的必定有宋阀的人。 杨广似乎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双手背于身后,神色从容淡定:“朕早就料到他们会反击的,朕做这些事情早就做好被各方面阻挠的准备了。” 聂人王心中有点无语,暗自腹诽:这杨广怎会是个打不还手的主儿?背后肯定少不了激烈的交锋,不过按历史所讲,杨广最终还是失败了。 聂人王微微仰头,朗声道:“陛下开通的运河在短期也许没有太大的变化,但从长期发展看却是一个了不得的成就。” 杨广挑眉,饶有兴致道:“哦?”那模样仿佛在说:请开始你的表演。 聂人王目光炯炯,侃侃而谈:“大运河贯通了南北水系,连接了海河、黄河、淮河、长江和钱塘江等水系,成为南北交通的大动脉。它促进了南北地区之间的物资交流和贸易往来,使得南方的粮食、丝绸、茶叶等物资能够源源不断地运往北方,北方的煤炭、木材等物资也能够运往南方,推动了沿线地区经济的繁荣和发展。” 杨广一脸疑惑:“经济?” 聂人王轻哼一声,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商业活动,经济越好,税收就越多,国家就会越有钱,自然而然国家就会更加强大。” 杨广抚掌大笑:“这个好,朕喜欢。” 聂人王心里暗道:后世的人谁不喜欢钱? “还有没?”杨广急切地催促道,好不容易有人把他夸得如此清新脱俗,他自是想多听一些。 聂人王双手抱胸,侃侃而谈:“除了经济作用,大运河的开通还促进了南北文化的交流与融合。北方的儒家文化、中原文化等与南方的水乡文化、吴越文化等相互交流、相互影响,丰富了中华文化的内涵。简单来说就是加强南北方的认同感,在心里认同是一家人,以后就越来越少背叛。” “没错,这个正是朕要达到的效果。”杨广连连点头,脸上满是得意与自豪。 “陛下的第二个功绩就是创立科举制。”聂人王越说越有感觉,双目之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以前的选官制度主要是九品中正制,注重门第出身,世家大族垄断了仕途,普通百姓很难有机会进入官场,所以才有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家的说法。”杨广面色阴沉,气愤难平,双手握拳,接着道:“朕就是要通过科举提拔世家以外的人进入朝堂,不然整个朝堂都被世家的人所控制,那这个天下还是朕的天下吗?” “陛下的做法是对的,陛下增设进士科,创立了科举制度,打破了这种门阀士族的垄断,使得更多有才华的人能够通过考试进入仕途,为国家的治理和发展提供了人才支持,世家门阀反对得越激烈,那就说明这个做法越正确!”聂人王神色坚定,语气铿锵有力地肯定道。 “你这句话说的很对,别人越反对的,就说明自己的越正确!”杨广仰头大笑,心情畅快无比,仿佛积压已久的郁闷之气一扫而空。 “陛下的功绩还有就是开拓疆土了。”聂人王双手抱胸,目光中透着钦佩接着道。 杨广昂首挺胸,豪迈地说道:“没错,朕派人西征灭了吐谷浑汗国,并将其纳入版图,加强了对西域的统治力度。” “是的,这是陛下的功绩,吐谷浑现在都不能称得上是一个汗国,只能算是一个部落联盟,西域的小国皆对大隋王朝俯首称臣,丝绸之路畅通无阻,畅通无阻啊。”聂人王大声说道,神情激昂,仿佛那繁荣的丝路景象就在眼前。 周围的人听着两人的对话都是一愣一愣的没办法,古代受限于现实的收集以及传播绝大部分人对于事情往往只知道其中一面而不知道全貌坐井观天是常态,管中窥豹也是常态。 只有后世的人经过各方面的全面总结,才能够比较完整的了解事情的全貌。 所以聂人王能说出这么多好的坏的事情,让杨广不禁有种知音的感觉。 有种小孩子受到委屈,被别人认同的感觉,这种感觉想必大部分的彦祖们都经历过吧。 而周围的人听到聂人王跟杨广的对话,不禁对这个神秘的人物涌起一股高山仰止的心情,同时心里也肯定这个神秘人绝对是绝世高人,不可能是普通人家出来的,普通人家根本就没有这个条件了解事情的全貌,也分析不出事情的利弊。 宇文成都和独孤峰都生出了拉拢之心,这个聂人王他们打又打不过,估计说也说不过,只能拉拢,要是敌对,那不知道将会对上一个怎么恐怖的敌人。 杨广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聂人王,那是越看越喜欢。 “你来朕的麾下吧,朕想要什么职位都给你,哪怕是封王也可以。”杨广张口许诺。 “不用了,我喜欢自由,不喜欢被别人限制。”聂人王拒绝道。 周围的人本来还被杨广的许诺惊到了,结果聂人王一开口,他们又再次震惊了,连封王的许诺都能拒绝,这个世界上还能有谁? “也罢,是朕唐突了,雄鹰就应该翱翔在天空,怎么能关在笼子里呢。”杨广有点遗憾,但也只是遗憾,他现在可没有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这段时间我都会在雁门关等着毕玄的到来,我要好好的跟他打一场,看他有没有这个资格做武尊。”聂人王傲气道。 “如此甚好,那朕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担心了。” …… 【义父义母在上,求免费的为爱发电!每天有三次,布生活拮据啊。】 第48章 李代桃僵 诗云: 李树兢兢立道旁,桃花娇弱躲其旁。 恶风忽至摧枝蔓,李木挺身替桃殇。 奸人巧设迷魂局,弱者无辜入阱塘。 桃李难分真与假,是非颠倒乱纲常。 雁门关,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清冷的月光如水般洒落在这片古老的关隘之上。 从天空俯瞰,突厥人的营帐绵延不绝,宛如一条蜿蜒的巨蟒,那无数的火把连接成一条熊熊燃烧的长龙,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透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与之相对的是雁门关,城墙上的守卫们步伐匆匆,不停地来回巡逻。 他们目光警惕,神色凝重,防守依然严密。 他们可不会因为突厥人暂时的退去就放松丝毫警惕,毕竟谁也无法预料那些野蛮的草原蛮子会不会趁着夜色前来偷袭。 杨广的临时寝宫内,杨广并未临幸任何妃子,诺大的房间内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人。 他眉头紧锁,不断思考着白天与聂人王的对话,“罪在当代,功在千秋”这八个字不断在他脑海里翻滚,如汹涌的波涛,难以平息。 聂人王所说的许多内容,于他而言都是首次听闻,而那些聂人王未曾提及的,他心中也如明镜一般清楚。 杨广未当皇帝前,曾以为大隋最大的敌人是那些虎视眈眈的异族。 可等他登上皇位,才惊觉帝国最大的敌人竟是来自内部,那便是世家。 世家豪强往往被相提并论,然而实际上,二者有着极大的差别。 简单来说,就如同富豪与暴发户的区别,虽说在明面上的实力或许能够一比,但其他方面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而世家最为强大之处,往往并非明面上的实力。 世家就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冰山,露出海面的往往只是冰山一角。 说句不客气的话,他老杨家当初没夺天下前,甚至只能算是豪强。 杨广凭借整个帝国之力,与世家明争暗斗许久,诚然是给世家挖了不少坑,可终究未能让其伤筋动骨。 反倒因世家的反击,使得帝国的根基都为之动摇,天下已有大乱的凶兆。 此次,那些世家更是丧心病狂,与异族相互勾结,欲将他置于死地。 他着实是有些心急如焚了,直至今日,他已感些许回天乏术。 果然,当世家沆瀣一气联合起来时,这帝国的命运便不再掌握在他的手中了。 正所谓: 帝星飘摇荧惑高,忽有狂徒夜磨刀。 暗影沉沉杀意涌,霜风瑟瑟战鼓敲。 山河动荡乾坤乱,烽火连天岁月焦。 铁马金戈征路远,乾坤重整看吾曹。 杨广已然预感到天下大乱的日子不远矣,那些世家们早就蠢蠢欲动,迫不及待地要换人做皇帝了。 “唉”生活不易,杨广长叹一声,满脸的愁绪。 “陛下似乎有什么烦恼。”一个低沉而阴森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轻响起,犹如鬼魅的低语。 “谁?护驾。”杨广瞬间神色大变,双目圆睁,整个人如惊弓之鸟般瞬间反应过来。 这个房间本应只有他一人,其他人没有命令绝不敢贸然进来。 心机之蛙一直摸你肚子,来人是刺客!杨广心中暗叫不好。 “陛下不用担心,我不是刺客,只是来找你聊聊。”声音的主人仿佛看穿了杨广的心思,缓缓说道,那声音透着一股莫名的淡定。 “护驾!护驾!”杨广大喊,声音在房间中回荡,然而却没有得到丝毫回应,四周死一般的寂静,让杨广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呵呵,陛下不用白费功夫了,我们只是在精神交流,别人是听不到的。”那个声音犹如鬼魅一般飘忽不定,时而在杨广的左耳轻声呢喃,仿若近在咫尺,时而又在遥远的天边隐隐传来,好似遥不可及。 这声音时而低沉如闷雷滚动,震得杨广心神颤抖,时而尖锐似利箭穿空,直刺他的脑海,让他的思维陷入混乱。 杨广听着这个声音,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阵迷糊一阵清醒。 那声音仿佛具有魔力,每一个音节都化作无形的触手,搅动着他的意识,使他如同置身于浓雾之中,分不清东南西北。 与此同时,在他的眼中,整个世界变得无比怪异。 周围的一切都在疯狂扭曲,所有的物件时而膨胀得如山岳般巨大,时而又缩小得如同蝼蚁般渺小。 上下左右的方向感完全颠倒,原本稳固的墙壁可能瞬间就翻转到头顶,脚下的地面又会突然出现在头顶上方。 色彩更是变得诡异至极,各种色彩相互交融、碰撞,不再遵循常理。 原本明亮的黄色可能瞬间化作暗沉的紫色,鲜艳的红色又会眨眼间变成混沌的灰色,那种混乱的色彩组合,就像是要拼命诠释那根本不存在的“五彩斑斓的黑”。 杨广感觉自己的眼睛仿佛被无数奇异的景象所充斥,让他几乎无法承受这极度错乱的视觉冲击。 这是心远他们研究出来的精神类功法,可以将实力不高的人拉进精神领域,将对方的精神扰乱,五感也随之扭曲,敌人所看到的所听到的都跟现实天差地别。 杨广自己也有先天级别的实力,但对于心远的精神攻击一点反抗力都没有,一个照面就沉沦了,要不是心远没想杀他,不然杨广的精神就直接可以抹杀了,由此可见,心远的这个精神功法太诡异强大了。 杨广很快就“晕”过去,很快又“醒”过来。 杨广猛地一醒过来,刚要张嘴呼叫,那个声音又鬼魅般出现了:“陛下不急。” 杨广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心中暗道:这人还在?他慌乱地环顾四周,一切看似都恢复了正常,可周围却也不见其他人的踪影。 “陛下不用找了,我现在在百里外,只是通过精神交流。”那声音悠悠传来,语气中满是神秘与自傲。 哼,总不能告诉杨广他就在雁门关内吧,当然得吹一下这厉害的牛逼啦。 杨广心神被震慑住了,换作任何人经历他所经历的这等诡异之事,也定会被震住。 “你是谁?找朕意欲何为?”杨广强压心头的恐惧,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如今这境况,根本没人能帮自己,生死全然在别人的掌控之中,不得不小心谨慎应对。 “吾名在劫,在劫难逃的在劫,你祖先与我有因果,我特来了结。”那声音仿佛来自幽冥。 “如何了结?”杨广紧咬牙关问道。 “当然是帮助你逃过此劫。” 杨广可不是傻子,他怎会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大隋这条船要沉了,这人想把自己救走,保自己一条性命罢了。 “大隋不能救吗?”杨广满心不甘,眼中透着决绝与不舍。 “在劫难逃,在劫也难逃。” 杨广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就是没得救了,搞不好自己还会搭上性命。 杨广心里自然也清楚事情的棘手与艰难,但他就是心有不甘啊,这大隋江山,怎能说没就没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杨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急切。 “有。”那个神秘的声音简短而有力。 “什么办法?”杨广迫不及待地追问。 “李代桃僵。”声音缓缓传来。 “什么意思?”杨广眉头紧皱,满心疑惑。 “讨厌他们,了解他们,成为他们,杀死他们。” 杨广懂了,这是要打入敌人内部啊,可他自己也在尝试这样做,效果却微乎其微。 似乎看出杨广的不解,那个声音又说道:“肉身是别人的,灵魂是你自己的。” 杨广刚还想问些什么,但是这个时候后背被人推了一把。 杨广猛地挺直腰杆,从梦中惊醒,茫然四顾。 只见蜡烛燃烧了一半,屋内的其他物件似乎一点都没变。 “是梦吗?我是太累了,做梦都想着有人帮,这天下哪有人能帮朕啊。”杨广有些自嘲地喃喃自语。 然而,当他的眼睛转向书桌,瞳孔瞬间一缩,那里静静地放着一本不属于他的书籍。 杨广缓缓靠近,只见封面上赫然是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夺舍法 …… 各位大佬请助小作者一臂之力,点点免费的为爱发电也好,小作者不容易,可否给点动力啊。 第49章 武尊毕玄 诗云: 武尊登场势若虹,身姿矫健傲苍穹。 目光炯炯含威烈,步履沉沉带劲风。 拳脚生风惊鸟兽,剑戟挥处耀星宫。 战袍飘动英豪气,笑傲江湖立世中。 时间是最无情的,什么都买不到,它只会不断向前。 这几天突厥人很“安静”,只是依然围困雁门关,却没有进攻。 那连绵的营帐如乌云般压在雁门关外,沉沉地笼罩着这片土地,气氛沉闷而压抑。 狂风呼啸着掠过草原,掀起阵阵沙尘,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局势增添几分凝重。 有聂人王在,始毕可汗终究还是不敢太放肆。 聂人王,他已经用几千突厥人的性命证明了他的强悍。 他的身影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横亘在突厥大军面前。 始毕可汗深知聂人王的厉害,他也怕在那乱军之中,聂人王手持那把大刀,取自己首级如探囊取物,而他自己很可能就是被取的那个。 在这江湖与沙场交织的混沌世界里,能对付顶尖高手的手段,除了用人命堆,以人海战术把对方真气耗完,还有就是出动同级别的高手。 在赵德言那些见多识广之人的确认下,聂人王是个大宗师,这一消息让突厥一方颇为忌惮。 突厥能对付聂人王的就只有同为大宗师的武尊毕玄了。 可惜,毕玄正在闭关,这让始毕可汗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望着雁门关的方向,眉头紧锁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此次好不容易搞出大动静,他率领着突厥铁骑气势汹汹而来,满心期待着能一举攻破雁门关,掠夺丰厚的财富和土地。 若就这样无功而返,他在突厥各部中的威望必将受损,他可不想就这样虎头蛇尾。 “大汗,如今这局势,咱们该如何是好?”一名将领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低垂着头,目光不敢直视始毕可汗,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和不安。 始毕可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目光犹如利剑,仿佛要将这将领刺穿。“等!等毕玄大师出关!”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带着无尽的恼怒和不甘。 这吼声惊起了一群飞鸟,它们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仿佛也被这愤怒所震慑。 雁门关里的日子着实不好过。粮食本就紧缺,勉强维持着众人的生命,而接纳了上万的百姓之后,情况更是雪上加霜,变得愈发糟糕。 无奈之下,最后不得不实行最低配给,每天仅有少量的粮食发放给百姓,军队的粮食供应也削减了一部分,只为确保必要的战斗力就行。 由于有军队的强力镇压,秩序倒是还算良好,没出什么大乱子。 世家那些偷偷摸摸的探子,都被逐一找了出来干掉,这让城内的局势稍微稳定了些。 杨广这时候的表现倒是有几分明君的样子,他放下了以往高高在上的身段,亲自去安抚民众,那温和的话语如春风般拂过众人焦虑的心。 他又前往军营激励军队,那激昂的言辞让将士们热血沸腾,使得关内的士气始终保持在合格水准之上。 聂人王也没有做其他的事,只是静静地在等待毕玄的到来。 中途闲得无聊,就跟宇文成都切磋了一下,结果却是大失所望。 这宇文成都一点没有《隋唐英雄传》里所描述的那般实力高强,不过是先天巅峰罢了,这让聂人王觉得甚是无趣。 事情在第七天的时候有了变化。 这天,一支队伍如鬼魅般穿过突厥人的防线,成功进入了雁门关。 这无异于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激起层层波澜。 这是第一支援军,也意味着援军会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到来。 时间越久,来的就越多,局势的天平逐渐倾斜,压力给到了突厥那边。 这支援军果不其然是李世民带来的。正所谓功大莫过于救驾,此事之后,李世民的名声必然能大大提高。 他的名字将在朝野间传颂,成为众人敬仰的英雄。 不管于公还是于私,杨广都得好好招待。 于公而言,李世民是前来救驾的,而且还是第一个,这份功劳不可磨灭。 于私来讲,李渊一家和杨广是亲戚,这份亲缘关系也不容忽视。 所以,即便雁门关粮食紧缺,杨广还是咬咬牙,好好招待了一番。 宴席之上,李世民倒是很开心,与众人谈笑风生,憧憬着未来的辉煌。 只是他没发现杨广看他的眼睛里,却是有一抹隐藏很深的诡异。 那眼神仿佛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不寒而栗,却又难以捉摸其中的深意。 聂人王向来对酒席间的那种虚与委蛇、阿谀奉承的气氛厌恶至极,所以他压根就没去凑那热闹,而是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独自跃上了城墙,目光冷峻地看向突厥人的军营。 这么严密的防守居然都能被一支规模小小的援军突破,这里面若说没有猫腻,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有些事大家并非不知,只不过都心照不宣地佯作不知罢了。 在这波谲云诡的江湖与沙场交织的乱局之中,每个人心中都藏着自己的小九九和深谋远虑。 拥有仿若洞悉世间一切的上帝视角的聂人王,自是心如澄澈之湖,对李世民的出现所代表的深意洞若观火。 先于这千钧一发之际积攒赫赫声望,而后再掀起惊涛骇浪,若不是他聂人王宛如天降战神般出现,说不准世家还会一直按兵不动,直等到杨广陷入更为凄惨落魄的境地才肯出手。 只是当下,世家不得不将他们的阴谋提前浮出水面。 杨广想必心中也跟明镜一般敞亮,对接下来即将降临的诸般事端了然于胸。 往昔,他深陷局中,如同被困牢笼,毫无选择的余地,只能被那诡谲的局势无情地推着踉跄前行。 而现今,他自认为或许能够另觅蹊径,选取别样的破局之法。 心远依凭多种惊世骇俗的神功,苦心孤诣地推演而出了《夺舍法》,此等奇诡之术定然能在关键时刻掀起惊涛骇浪,带来意想不到的惊人收获。 当下,聂人王只需气定神闲地静候毕玄现身,来一场石破天惊的巅峰对决。 这林林总总,无一不是为了那精心筹谋的惊天计划能够顺利推进。 好在并没有等多久,李世民到达的第二天,突厥人大军集结,似乎是要攻城,决战要来了。 突厥人突然不怕聂人王,这一切都是阵前的一个人给的勇气。 此人骑着一匹骏马,就像一个王者一样立马于雁门关前,只见他身材雄伟,双腿特长,古铜色的皮肤闪烁着眩目的光泽,面容俊伟古俏,犹如青铜铸就般毫无瑕疵,高挺笔直的鼻梁上嵌着一对充满妖异魅力、冷峻而又神采飞扬的眼睛,头发直往后结成发髻,配上随风拂扬的野麻外袍,神秘而威严,让人望而生畏。 此人有此风采,只能是突厥的保护神、草原的守护者、三大宗师之一的武尊毕玄! …… 小作者跪求各位彦祖支持,哪怕是免费的为爱发电也是绝大的鼓励,谢谢彦祖们! 第50章 城下之盟 诗云: 兵临城下泪沾衣,败局难回心惨凄。 往日威风皆散尽,今朝屈辱忍悲啼。 求和只盼存残脉,签约唯求保庶黎。 回望家园烽火里,愁云惨雾压天低。 雁门关。 城墙上,守卫们神色肃穆,严阵以待。 他们紧握着手中的长枪和弓箭,目光死死地盯着下方,眼神中透露出决然与坚定。 寒风吹过,他们的披风烈烈作响,却无人有丝毫的动摇。 城墙下,毕玄身骑一匹高大的战马,一马当先。 他那冷峻的面容仿佛石雕一般,毫无表情,唯有眼中燃烧着的战火昭示着他的决心。 在他身后,是密密麻麻的步兵,他们扛着沉重的云梯和攻城锤,脚步沉重而坚定。 再往后,是威风凛凛的骑兵,他们手持长刀,胯下战马不时地打着响鼻,焦躁地踏着蹄子,只待城门一旦攻破,便能如洪水般汹涌而入,驰骋战场。 天地间的气氛仿佛都凝重无比,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这片土地。 没有人的呼喊声,只有那凄厉的风声呼啸而过,吹得旌旗猎猎作响。 马匹不时地喷着鼻息,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来临的血腥厮杀。 空气仿佛凝固,紧张的氛围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偶尔有兵器的碰撞声突兀地响起,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令人心弦紧绷。 这片战场犹如一个巨大的火药桶,只待一点火星,便会瞬间引爆,陷入无尽的杀戮与混乱。 “哈哈哈哈” 一阵豪迈不羁的狂笑在这死寂的战场上轰然响起,恰似滚滚惊雷,瞬间撕裂了这令人心弦紧绷的寂静。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自雁门关巍峨的城楼上陡然一跃而下。 只见其身躯舒展,双臂大张,衣袂迎风狂舞,恰似一只孤傲的苍鹰般于天空迅猛滑翔。 “砰” 一声不大不小却震人心魄的落地声骤然传来,犹如重锤击鼓。 一个同样魁伟高大的身影如山岳般稳稳落在毕玄面前十丈之处,此人不是聂人王更有何人? 聂人王立身如岳,双脚落地时稳若泰山,激荡起的漫天尘土在他周周翻涌,却难以沾染其分毫。 他黑发狂舞,双目绽射精芒,犹如冷电破空,那凌厉至极的眼神好似能洞悉一切。 周身散发出一股雄浑无匹的气势,宛如滔滔江海,汹涌澎湃。 身上的衣衫猎猎作响,似在奏响一曲无畏的战歌。 他就那般傲然挺立,仿若绝世战神临世,威风凛凛,霸气四溢,令人望而生畏,不敢逼视。 毕玄骑着一匹高大威猛的枣红大马,身姿挺拔,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聂人王,那目光犹如两道寒芒:“你就是那个北饮狂刀?哼,看起来是有几分可以狂的本事。” 聂人王虽然没有骑马,身高相较之下矮了一截,然而其气势如虹,气场丝毫不输于毕玄。 他昂首挺胸,目光如炬,朗声道:“你就是那个所谓的武尊?依我看,并没有什么出彩之处嘛,难道突厥人都眼瞎不成?” 毕玄眼神一眯,眼中杀意顿现:“你很狂啊,能活到现在是你的幸运。但今日,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所,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聂人王咧嘴一笑,那笑容中带着无尽的张狂与不羁:“这话很多人都跟我说过,不过他们都已命丧黄泉,早早去投胎了。怎么,你也迫不及待想去投胎吗?” 毕玄不再说话,面色阴沉如水,缓缓抬起手中那柄散发着森寒气息的武器,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在瞬间凝结。 毕玄的武器是一杆名为“月狼矛(阿古施华亚)”的长矛。 这杆矛重九十九斤,“阿古施华亚”在古突厥语中的意思是“月夜之痕”。 毕玄年轻时仗之冲锋陷阵,纵横草原从无敌手。 聂人王则是右手握住身后雪饮刀的刀柄,随着聂人王一声低喝,手臂猛地发力,一道寒芒乍现,雪饮刀破鞘而出。 刀身修长而笔直,散发着逼人的寒气,仿佛是从极寒之地锻造而成。 刀身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淡蓝色,宛如冬日里结冰的湖面,冰冷且透彻,在光线的照耀下闪烁着幽幽的光芒,仿佛有无数的冰晶在刀身上流动。 刀刃锋利无比,那尖锐的边缘仿佛能够轻易地划破空气,发出轻微的“嘶嘶”声,令人胆寒。 刀背略厚,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仿佛无论遇到怎样强大的力量,这把刀都能稳稳地承受下来。 刀柄处缠着黑色的布条,既增加了握持的摩擦力,又为这把刀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雪饮刀出鞘的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一股强大的气场以刀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让人感受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 那股凛冽的气息,仿佛是刀中的灵魂在咆哮,在向世人宣告着它的强大与威严。 心远他们倾情打造,完美还原,为的就是好装逼,装好逼。 气氛搞起来了,大战一触即发。 城墙上,李世民双手连拍,眼中满是赞赏之色,朗声道:“好,当真是气宇轩昂!他便是那即将名震江湖的北饮狂刀聂人王吗?” 他在来之前的从情报当中便知晓有这么一位人物,疑似大宗师之境。 他此次前来雁门关,实则还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想与这位野生大宗师交好关系,若能将其拉拢,自是再好不过。 只是昨日的宴会上未见这位神秘人物,且时间紧迫也无暇去登门拜访。 未曾想,这初次相见,竟是在这般剑拔弩张的场景。 李世民身姿挺拔,一袭锦衣华服更衬得他英姿飒爽。 此刻他目光炯炯,紧紧盯着下方的聂人王,神色间满是兴奋与期待。 杨广立于一旁,看到李世民这般表现,面上倒是未见丝毫表情变化。 他那狭长的眼眸微眯,心中暗自冷哼,对于这位亲戚的心思,他自是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杨广双手负于身后,身姿虽依旧尊贵威严,但那眼神却讳莫如深,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良久,他心中终是暗暗下了一个决定,那紧抿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似是胸有成竹。 毕玄双腿猛地一夹,身下那匹神骏的宝马会意,后退几步用力,巨大的爆发力瞬间迸发,身子如离弦之箭般向前猛冲,加速度瞬间从零飙升到六十。 狂风在其周身呼啸,气势骇人。 聂人王早就严阵以待,双眸紧盯着毕玄的一举一动。 见那马一启动,他毫不犹豫,手中的雪饮刀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从上而下施展出一招“横扫千军”。 刹那间,刀罡呼啸而出,形成一把四十米长的半透明大刀,携着毁天灭地之威向毕玄迎头斩下。 毕玄只觉一股森寒的杀意扑面而来,汗毛根根倒竖。 他那敏锐的灵觉疯狂示警,告诉他若硬接此招,必死无疑。 千钧一发之际,毕玄身形一闪,以鬼魅般的速度离开了骏马。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地动山摇。 那骏马躲闪不及,径直冲向了那恐怖的刀罡。 瞬间,骏马化作一团血雾碎肉,四散开来,血腥之气弥漫。 而地面则出现了一道几十米长、宽尺余、深几丈的巨大裂缝,犹如一条狰狞的恶龙趴在地上,触目惊心。 毕玄深吸一口气,体内经脉中真气如洪流般涌动,全力施展炎阳奇功。 此刻的他,周身仿佛被炽热的火焰环绕,气势如虹。趁着聂人王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短暂间隙,手中长矛如闪电般极速向聂人王攻去。 真正是一点寒芒先至,随后枪出如龙,长矛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起来。 聂人王临危不乱,一招“桃之夭夭”,身形飘动,先尽封自己的进路。 看似是后退避让,实则是在为更强更绝的进攻蓄势。 高手过招,在进攻时难免会暴露弱点,此招便是在退让中探寻敌人的虚实,在看似失败中寻觅成功的契机,在退无可退时等待转机的降临。 果然,毕玄的凌厉进攻仿佛打在绵软的棉花上,力度急剧下跌,如石沉大海,难以奏效。 聂人王趁势一招“雪中红梅”补上。刀劲看似平凡、规矩,实则暗藏玄机。 看似平和的刀势中,蕴含着无尽的变化与杀招,能在不经意间让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毕玄虽然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但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招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哪能想到看着豪放不羁的聂人王会使出这等阴损之招啊,原本占得的先手优势瞬间尽失。 毕玄心有不甘,不得不强攻。 他也挺悲催的,自己最大的倚仗便是这炎阳奇功,能让敌人酷热难耐,被打中了还会灼伤经脉。 可惜,这一切都被聂人王手中的那把雪饮刀给抵消了。 炽热的真气碰上冰冷的刀气,瞬间消散无形,他心中郁闷至极。 他不知道的是,聂人王更加郁闷。 他现在不得不压着功力跟毕玄打,生怕自己用尽全力会一不小心把毕玄给打死了。 原本以为还能上演一场精彩绝伦的《冰与火之歌》,结果区区一把雪饮刀就将毕玄赖以成名的炎阳气功给克制得死死的。 果然,这种属性单一的功法在面对多变的战局时,就是不堪一击的垃圾。 面对毕玄的强攻,聂人王目光一凝,手中雪饮刀挥舞,一招“踏雪寻梅”悍然对攻。 这是一招遇强越强的绝世刀招,能从对方的狂暴攻击之中,敏锐地寻找出对方看似最强之处,而这往往也是其最易被突破的薄弱所在。 正所谓阴阳相生,无相无常,其中玄机妙不可言。 对方的实力越是强横,此招所蕴含的刀意便越是刚烈无匹。 哪怕对手深知此招的奥秘,在这凌厉无匹的刀意面前,也难以逃脱败亡的命运。 由于毕玄的炎阳奇功被雪饮刀严重克制,聂人王也只能无奈地在功力上放水,选择跟毕玄拼起了武技技巧。 还好他们的每一次攻击都自带炫目光芒与凌厉特效,不然还真难以显示出他们作为顶尖高手的厉害之处。 只见聂人王的刀势如飞雪飘落,看似轻盈却暗藏无尽杀机。 每一道刀光都精准地朝着毕玄攻击中的破绽袭去,而毕玄尽管全力抵挡,却仍显得左支右绌。 他的长矛挥舞间,火焰四溢,却在聂人王的刀光之下逐渐黯淡。 两人身形交错,刀矛相击,迸发出一连串耀眼的火花和震耳的轰鸣。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的激战所撕裂,风声呼啸,沙石飞扬。 两人打得正酣畅淋漓,招式频出,战况激烈至极。 然而,旁观的人可就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了,他们各自怀揣着不同的想法。 对于杨广一方而言,只要聂人王能够成功挡住这个威名赫赫的武尊毕玄,那剩下的事情他们自认为都能应付自如。 故而,他们的心态还是比较轻松的,特别是当看到聂人王在战斗中占据上风的时候,众人更是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些许喜色。 与之截然相反的则是突厥一方。 始毕可汗可是对毕玄抱有绝大的信心,满心期待着毕玄能够一举打败对方,然后他便可以挥师进攻,一举拿下雁门关。 在还没有分出胜负之前,他可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谁知道那个所谓的北饮狂刀聂人王会不会突然丢下城池不管,如鬼魅般直接给他来个斩首行动。 他可是尊贵无比的可汗,他的性命金贵着呢,岂是那些下等之人所能相提并论的。 但随着战场上的局势逐渐明朗,毕玄竟然渐落下风,始毕可汗的脸色就越发难看了。 这可是天下闻名的三大宗师之一的武尊毕玄啊,竟然就这样落败于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北饮狂刀,这他喵的不是在搞笑吧? 始毕可汗心急如焚,眼神急切地示意赵德言这些人上去帮忙。 可赵德言他们却是佯装没看见,心里暗自叫苦,开什么玩笑,这种宗师级别的巅峰战斗,他们怎么可能插得上手?那不是嫌自己命长,活腻了是吧? 始毕可汗心中狂怒,但是没有办法,只能祈祷毕玄能给力点,突然爆发,打败对手。 只可惜没有意外出现,毕玄被生生的耗尽真气,整个人脸色苍白,跌坐在地上,武器都拿不稳,连形象都丢光了。 而聂人王比他好多了,虽然看上去有些狼狈,大口喘着粗气,但至少他还有战斗力。 聂人王道不是杀不了毕玄,只是还没到时候,他身后隐隐约约有战神殿的影子,这时候杀了那就没线索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必多说,反正就是确定了城下之盟。 聂人王的要求只有一句话: 但使北饮狂刀在,胡马不度雁门关! …… 草民跪求这位大大接济点粮草,免费的为爱发电点一点,这个月任务不达标,草民要喝西北风了。 第51章 命运的齿轮 诗云: 命运齿轮今始旋,前途未卜意悬悬。 风云变幻无常势,祸福相依怎测渊。 往昔安宁如梦逝,未来波折似波涟。 唯凭心志迎风雨,笑对沧桑岁月迁。 扬州。 在没有任何外力干涉的情况下,事情正如原着所描述的那样按部就班地开展着。 宇文化及依旧受命奔赴扬州追寻《长生诀》的下落以及那神秘刺客的踪迹。 罗刹女傅君婥也一如既往地从高丽来到中原,企图刺杀杨广,并想要将《长生诀》带回高丽。 石龙依然坚决拒绝了宇文化及的要求,因而被其重创,生命垂危。 在临死之前,石龙将《长生诀》托付给了寇仲和徐子陵这两个初出茅庐的少年。 宇文化及率领兵马追踪得到《长生诀》的寇仲和徐子陵,而在双龙逃跑的途中,竟巧遇到了高丽罗刹女傅君婥。 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开始正式转动,发出沉重而不可逆转的声响。 “罗刹女,你是跑不掉了,你一个人或许还有几分逃脱的可能,带着两个累赘,今日你必死无疑。”宇文化及一边穷追不舍,一边高声出言打击。 傅君绰却是一言不发,面容冷峻,一只手携着一个,带着寇仲和徐子陵拼命狂奔。 在这种万分危急的关头,傅君绰都不曾放弃这两人。 难怪寇仲、徐子陵两人一直对她念念不忘,以至于后面所做的事情,在现代人看来,这两个主角的立场观点似乎有些偏颇。 在他们被生活的阴霾重重笼罩的时候,傅君绰就如同那一缕温暖而璀璨的阳光照射进来,足以让他们永远铭记在心底。 他们可未曾受过正统的教育,只有最为朴素的三观。 他们未来的人生轨迹皆因傅君绰而改变,傅君绰在他们心中的分量自然也就越来越重。 这实乃人之常情,古人常说的一饭之恩涌泉相报之类的,便是同样的道理。 不能因此就说寇仲、徐子陵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之类的,毕竟除了贞嫂曾给过他们帮助,其他人未曾给予过他们丝毫恩惠。 倘若不是傅君绰的出现,他们也许在某天就横尸街头,成为这乱世中的一缕冤魂。 就算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成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头目罢了,又哪有机会离开扬州,去闯荡这广阔的天地。 在古代,绝大部分人都是一辈子生活在一个地方,活动范围不过方圆数十里,女子嫁到隔壁镇都算是远嫁了。 所以,当寇仲、徐子陵回首往昔岁月,对于傅君绰,想必内心是充满幸福并怀着深深的感激之情的吧。 一天,一条波澜壮阔的大河拦住了去路,傅君绰不得不停下匆匆的脚步。 “你跑不掉了。”宇文化及的语气无比肯定,同时挥手让身后的骑兵围上去,但示意不用离得太近。 “事情要做这么绝吗,就不怕我师父?”傅君绰美眸含怒,试探着说道。 “你跨过鸭绿江也许他不会管,你师傅要是敢跨过鸭绿江那就不一定咯。”宇文化及嘴角上扬,略带讽刺地说道。 傅君绰当然知道宇文化及口中的“他”是谁。 当日在高丽王宫里发生的事情,依旧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既是夜夜纠缠的梦魇,也是激励她勇往直前的目标。 虽然她内心极不情愿承认,但事实便是她师父在那天之后便意志消沉,没了往昔的那种昂扬精气神。 她这次也是冒险潜入隋国境内滋事生非的,她越来越难以忍受国内那种令人压抑窒息的气氛了。 她更是病急乱投医,妄图借助《长生诀》的神奇伟力,让师傅能够打破心魔,重焕生机。 “我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估计也入不了他的眼。”傅君绰试图为自己开脱。 “呵呵,在他的眼里或许是小打小闹,在我们眼里可就不是这么回事喽。”宇文化及简单地阐明其中关键。 寇仲和徐子陵在一旁满心疑惑,心里暗自嘀咕:他们在说什么? 傅君绰看到对方步步紧逼,心里愈发着急:“你想怎么样?” 宇文化及倒是气定神闲,胜券在握,他深知优势在己,完全可以慢慢周旋:“你们的性命我倒不是非要不可,但《长生诀》我势在必得。” “《长生诀》不是在石龙手上吗,追我们这么远就为了找这个莫须有的东西?”傅君绰摆出一副被人冤枉的委屈表情,不得不说,高丽这个民族生来便是天生的演员,极擅表演。 宇文化及不置可否,他在江湖和朝堂中摸爬滚打多年,什么形形色色的人没见过啊。 傅君绰这番表演痕迹实在太重了,若信了她,那才真是有鬼了。 “石龙死了,临死前把《长生诀》给了他们,你可以走了,他们留下。”宇文化及神色冷峻,语气强硬地说道。 傅君绰瞬间有点麻爪了,前面威逼不成,示弱也不理,她也心知肚明自己绝非宇文化及的对手,看来想要独吞《长生诀》是绝无可能了。 此刻,要丢下这两个小家伙独自逃生吗? 傅君绰下意识地看向寇仲和徐子陵,而他们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目光灼灼,满含期待与信任。 看到他们的眼神,傅君绰心里瞬间涌现出一股复杂难明的情绪。 平日里,她是极为讨厌隋国之人的,对隋国充满了仇恨与厌恶。 可不知为何,面对这两个初出茅庐的隋国少年,却有着一份莫名其妙的感情。 这种感情并非简单的怜悯或是同情,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牵挂与在意。 要是心远在此,他一定会说,这就是冥冥中注定的剧情,亦或是主角光环。 “放我们走,我告诉你杨公宝藏的秘密。”傅君绰朱唇轻启,目光急切却又带着一丝狡黠,试图以此为筹码求得生机。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显露出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却又强装镇定,紧盯着宇文化及,期盼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动摇。 “呲”宇文化及仰头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那笑声犹如夜枭的嘶鸣,尖锐而又刺耳。 他的脸上满是讥讽与嘲笑,眼神中透露出对傅君绰所言的极度轻视。“就凭你?也想用这不知真假的秘密来哄骗本将军?” “宇文将军笑什么?宇文将军不动心吗?”傅君绰心中一紧,却仍不肯放弃,继续诱惑道。 她的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决然。 此刻的她,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内心的焦虑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但仍强撑着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别以为本将军不知道你故意放出的谣言,还什么得之可以得天下,这也就是骗骗那些没见识的庸碌之辈吧,区区一个杨公宝藏能有什么东西,比得上我宇文阀的底蕴深厚?”宇文化及双手抱胸,语气中充满了傲慢与自信。 他的眼神冰冷而又犀利,仿佛要将傅君绰看穿。 此刻的他,心中对傅君绰的小把戏充满了不屑,自认为早已洞察一切。 “你宇文阀要一辈子做那昏君杨广的狗吗?”傅君绰心一横,柳眉倒竖,大声激将道。她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心中想着哪怕激怒宇文化及,也比这般毫无希望的僵持要好。此时的她,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想为自己和寇仲、徐子陵博得一线生机。 “你不必在此挑拨离间,我宇文阀一向忠君爱国,陛下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宇文化及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心中一阵慌乱。 他深知这话若是传到杨广耳中,宇文阀必将面临灭顶之灾。 此刻的他,虽然表面上声色俱厉地反驳,内心却在飞速盘算着如何堵住傅君绰的嘴,不让此事泄露出去。 …… 跪求各位仙友祝我渡劫,免费的为爱助力点一点。 第52章 死里求生存 诗云: 深陷危亡境,生机一线悬。 心坚寻活路,志勇破难关。 死地拼全力,绝途觅洞天。 逢凶何所惧,逆境志犹坚。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行走江湖,并非一开始便是刀光剑影、打打杀杀,而是要先亮亮条件。 简单来讲,便是先威逼,倘若不成,便示敌以弱,若依旧不成,那就改为利诱。 这便是行走江湖的三板斧,绝大部分人皆倒在了这三板斧之下。 傅君绰已然使出这三板斧,可惜宇文化及虽有几分顾虑,却并不多。 如今的情况便是: 宇文化及稳操胜券,神色悠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傅君绰绞尽脑汁却无计可施,心中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 寇仲和徐子陵则战战兢兢,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 傅君绰银牙紧咬,几乎咬碎,自己已然没有任何底牌可用,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但她内心坚定,无论如何,还是想把这两个让她内心产生不一样情绪的小伙子带走。 “我们打一场吧。”傅君绰美眸圆睁,柳眉倒竖,向宇文化及发出挑战。 “哦,你们高句丽的人都这么勇的吗?”宇文化及闻言,眼中闪过几分兴趣,那模样仿佛一只老猫看到了一只妄图挑战自己的小老鼠,想要戏耍一番。 “我赢了,让我们走;你赢了,任你处置。”傅君绰语气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哈哈哈哈……”宇文化及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在那里放肆地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笑得肚子一阵阵地抽痛。 傅君绰倒没有像她那半岛上的子孙一般无能狂怒,她深知自己的要求确实有点异想天开,甚至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但她并非真的想要打赢宇文化及,而是想…… “大胆妖女,不知天高地厚,在此胡言乱语,我就让你死得其所。”宇文化及决定陪她玩玩,反正她和那两个小鬼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随后,宇文化及挥手让其他骑兵后退,让出一片足够宽广的场地。 傅君绰眼眸一闪,精光乍现,随即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她的手在身后悄悄给寇仲和徐子陵打手势,示意他们往江边靠过去,自己则莲步轻移,向着宇文化及走去,做戏自然要做全套,不然怎能骗得了宇文化及,又怎能在这绝境之中求得一线生机。 宇文化及双目一凝,周身寒气四溢,双手缓缓抬起,玄冰劲的内力在经脉中急速流转。 他大喝一声:“妖女,受死!”刹那间,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无数冰刺凭空出现,如暴雨般朝着傅君绰疾射而去。 傅君绰神色冷峻,手中长剑一抖,奕剑术施展开来。 只见她身形飘忽不定,如同鬼魅一般,轻松避开了那密集的冰刺。 剑身在她手中犹如灵动的游龙,划出道道奇异的轨迹,将袭来的寒气一一化解。 宇文化及见状,脸色愈发阴沉,双手猛地合十,一股强大的寒冰之气从他体内爆发而出,在他身前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冰墙,向着傅君绰碾压过去。 傅君绰丝毫不惧,娇喝一声,手中长剑光芒大放,剑气纵横交错,化作一道凌厉的剑网,与那冰墙狠狠地碰撞在一起。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冰屑四溅,剑气也消散无踪。 两人身形交错,瞬间已过数十招。宇文化及的玄冰劲冰冷刺骨,每一招都带着无尽的寒意,试图将傅君绰冻僵。 而傅君绰的奕剑术精妙绝伦,剑招变化多端,总能在关键时刻化解危机。 傅君绰突然身形一闪,跃至半空,手中长剑高举,一道璀璨的剑光如闪电般劈向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不慌不忙,双掌推出,一股强大的寒冰之力迎向剑光。 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两人皆被强大的反震之力震退数步。 此时,宇文化及气息略显紊乱,但眼神中的杀意更浓。 傅君绰也是香汗淋漓,却依旧咬牙坚持,两人都明白,这是一场生死之战,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 当然,宇文化及胜算更大。 宇文化及与傅君绰的战斗愈发激烈,周遭飞沙走石,寒气与剑气交错纵横。 傅君绰的战斗意志本就不是很坚定,她深知拼命并非上策,逃跑才是目的。 她一边与宇文化及周旋,一边用余光留意着寇仲和徐子陵的动向。 只见寇徐两人按照她先前的示意,已经悄悄地摸到了江河那边,站在了浅水里。 那些原本虎视眈眈的骑兵,见局势似乎尽在宇文化及的掌控之中,也有所放松,警惕性略有下降。 傅君绰心中暗喜,她知道逃跑的时机即将成熟。 然而,此刻的局面却有些失控,原本计划中的假打,竟在双方的你来我往中打出了真火。 傅君绰清楚,若不付出点代价,恐怕难以逃脱宇文化及的手掌心。 她心一横,决定冒险一搏。 只见她美眸圆睁,娇喝一声,全身真气鼓荡,手中长剑光芒大盛,强大的真气源源不断地灌注其中。 紧接着,她猛地一挥剑,长剑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强大的真气,如一道匹练般向宇文化及狠狠斩去。 宇文化及见此凌厉攻势,眼神一凛,不敢托大,身形一闪,避开了这致命的长剑。 趁此间隙,他右手顺势一招打出,一股雄浑的内力如排山倒海般涌向傅君绰。 傅君绰其实早就做好了准备,她等的就是这个瞬间。 借着宇文化及的内力冲击,她装作不敌,顺势飞速后退。 在后退的过程中,她眼疾手快,经过寇仲和徐子陵身边时,双手一抄,将两人带上,毫不犹豫地纵身跳进了河里。 入水的瞬间,傅君绰憋着一口气,带着寇仲和徐子陵迅速下潜。 河水瞬间淹没了他们,冰凉的水流包裹着身躯。傅君绰紧紧拉着寇徐二人,凭借着出色的水性,在水中灵活地游动。 宇文化及见傅君绰跳进河中,顿时怒不可遏。 终日打鹰,这次被鹰啄了眼。 “追!绝不能让他们跑了!”他大声喝道。 骑兵们纷纷赶到河边,却对这滔滔河水无可奈何。 水下,傅君绰不敢有丝毫懈怠,她带着两人拼命游向远处。 河水的阻力让每一次划动都变得艰难,但她咬牙坚持着。 寇仲和徐子陵也紧紧跟着,不敢有丝毫放松。 游了一段距离后,傅君绰感觉远离了危险,这才带着两人浮出水面,大口地喘着气。 寇徐两人要不是主角,估计得憋死在水里。 “漂亮娘,我们逃出来了吗?”寇仲心有余悸地问道。 “暂时安全了,但还不能掉以轻心。”傅君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三人继续沿着河岸前行,寻找着安全的藏身之处。 此时的傅君绰,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同时也为接下来的行程忧心忡忡。 毕竟,自己也被宇文化及最后一击打成内伤,经脉隐隐有冻僵之势。 但不管怎样,她总算带着寇仲和徐子陵暂时摆脱了宇文化及的追捕。 …… 今天第一章,跪求各位读者老爷接济粮草,为爱发电是免费的,借你们发财的小手点一点。 第53章 东无名西雄霸 世之命运,奇妙莫测。 冥冥之中,似有定数。 忆往昔,江湖路漫,风雨如晦。 有豪杰之士,欲避祸乱,远走天涯。 然,命运之轮,悄然转动,无论如何挣扎,终是走回旧轨。 恰似那风中飘絮,看似自由自在,却被无形之力牵引。 又如那水中浮萍,随波逐流,难觅归处。 江湖之中,多少英雄豪杰,欲逆天改命,却无奈发现,命运之锁,难以挣脱。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 命运之途,崎岖坎坷,或有刀光剑影,或有恩怨情仇。 但见那侠客仗剑天涯,豪情万丈,以为可摆脱命运之缚。 岂料,兜兜转转,依旧回到原点。 命运之妙,不可言喻。 江湖儿女,虽有壮志豪情,却难敌命运之安排。 唯愿在这风云变幻之世,能守心中之正,顺其势而为之,或许可在命运之轨上,寻得一丝安宁。 傅君绰带着寇仲和徐子陵二人依旧如同原着剧情一样遇到了宋阀的船队,并登上了宋阀的船只。 然而这一次,傅君绰等人显得颇为狼狈,远不如原着剧情中那样从容淡定。 故事的发展依然按照原着情节展开,寇仲和徐子陵两位主角也开始初步了解江湖中的种种事情。 但是,除了讲述原着中的那些情节外,接下来自然会有一些不同之处。 毕竟,这可是一个充满想象力和创造力的世界,有了心远他们的加入,怎么可能只有一种发展方向呢?所以,接下来的故事将会充满惊喜和意外,让人眼前一亮! \"这些都是一些老牌的江湖势力以及秘闻,近年来发生的与中原息息相关的就是一些更加劲爆的事啦。\"宋鲁明显说得有些嗨了,此时红光满面。他看着寇徐两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寇仲和徐子陵则是一脸求知欲地望着他,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更多关于这个江湖的秘密和故事,仿佛已经置身于那个神秘而危险的世界之中。 宋鲁感受到了他们的热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满足感。 诗云: 万剑归宗镇高丽,三分归元合西域。 南山巅上火麟烈,北海潜深雪饮寒。 一钟一掌破乾坤,青城山下释武尊。 宋鲁一首不算多好的诗脱口而出,没什么文化的寇仲和徐子陵两人顿时一脸懵逼,呆立当场,面面相觑,完全摸不着头脑。 傅君绰怎么说也是高句丽顶级门派的大师姐,见识广博,知晓不少江湖秘辛。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宋鲁所言之深意。 其中一人,她更是曾亲眼目睹,那人仅凭一己之力,便生生打断了高句丽的脊梁,其威势之强,至今回想起来仍令她心有余悸。 看到寇徐两个满脸不解,她轻启朱唇,开口解释道:“这首诗说的是五个绝世高手。” “没错,这五个绝世高手至少都是大宗师级别的高手。”宋鲁捋了捋胡须,郑重说道。 “啊,宋老你刚才不是说天下只有三个大宗师高手吗?”寇仲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地问道。 宋鲁的脸色微微一红,略显尴尬地说道:“世事无常,变化太快。江湖风云变幻,老夫在消息的更新上,确实有点不够及时啊。” “我最喜欢的就是那个万剑归宗镇高丽的天剑无名啊。”宋玉致兴奋地插话进来,俏脸上满是激动之色,活脱脱一副狂热粉丝的模样。 傅君绰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这可是整个高句丽的耻辱啊!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能强忍着心头的悲愤,默默承受。 寇仲看到宋玉致这般狂热,不禁好奇道:“这万剑归宗是什么?天剑无名又是什么?” “万剑归宗是一门惊世绝学,真的可以控制万剑,是无上的绝学。天剑是他的外号,意为天人之剑,无名就是他的名字叫无名。”宋玉致眉飞色舞,像个资深粉丝般滔滔不绝地科普着。 看到宋玉致这副模样,宋阀的其他人不禁相视苦笑。 “真的有人能控制上万把剑吗?这不是剑仙吗?”徐子陵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那是当然,那,这把就是当初天剑无名在鸭绿江那里使用过的长剑,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宋玉致说着,得意地拿出腰中长剑显摆起来。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寇仲也连连摇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不过这天剑无名却是个神秘至极的人,在高丽昙花一现之后,就没有再出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只留下一些神秘传说。要不是有那么多的目击者,人们都不禁怀疑是不是假的。”宋师道微微摇头,补充说道。 “与之相反的就是天下会帮主雄霸,此人行事作风霸道之极,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以前不知躲在哪个幽深僻静的深山老林里修炼,一年多前突然现身于西域。竟与楼兰女王李茂贞相互勾结,创立天下会。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就把整个西域包括高昌国、吐谷浑部落等等,这些全部都纳入囊中,成为整个西域地区当之无愧的霸主。”宋鲁神色凝重,缓缓说道。 “这么厉害,就连国家都被他们征服了?”寇仲惊得嘴巴大张,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在他之前谁也没想到一个帮派就能征服国家,而且还这么多。”宋师道也是一脸苦涩,无奈地摇头苦笑。 “他是不是有军队才做到的?”徐子陵眉头紧皱,猜测着问道。 “不,是他一个人,他的功夫叫做三分归元气,包含拳掌腿三种功夫,分别是天霜拳,排云掌和风神腿。凭借着一身高深莫测、惊世骇俗的武功,把西域各个国家和部落都打得心服口服。”宋鲁说着,脸上满是佩服之色。 “以一敌百还能理解,以一敌国,老爷子,你开玩笑的吧?”寇仲连连摇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是真的,天下会现在统合了西域,对中原虎视眈眈。我们宋阀也是特意派人去打探情报,不敢有丝毫懈怠。”宋鲁神色严肃,认真地解释道。 “他一个人也没办法打下这么大的地盘吧?”徐子陵目光敏锐,似乎发现了一个关键的漏洞。 “雄霸只有在天下会碰到硬骨头的时候他才出手,其他的事情都是他三个义子搞定了。”宋鲁捋了捋胡须,沉声道。 “他还有义子?”寇仲瞪大了眼睛,惊讶道。 “当然,年纪跟你们差不多。三个义子分别继承雄霸的三种武功,大义子叫秦霜,继承天霜拳,平时坐镇天下会总部。二儿子叫步惊云,继承排云掌,外号不哭死神。三儿子叫聂风,继承风神腿,外号风中之神。”宋鲁面色严肃,一一道来。 “外号很拉风啊,不是这个死神就是什么风神,那那个秦霜没有外号吗?”徐子陵微皱眉头,好奇地问道。 “没有,听说是长期坐镇总部,很少出去征战的缘故(秦霜禁止别人叫他霜只哀伤)。天下会的征战,平时都由步惊云和聂风负责,听说这跟一个相士的批语有关。”宋鲁微微眯起眼睛,缓缓说道。 “什么批语?”寇仲迫不及待地追问道,满脸的好奇与期待。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宋鲁语气沉重,这短短几个字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玄机。 第54章 南剑首北狂刀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大江之上,宋阀大船乘风破浪。 船舱内继续围炉煮茶。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寇仲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只感觉一股霸气扑面而来。 “是不是很霸气?”宋师道微笑着问道。 “没错,确实很霸气,听完这句话我都想看看,这么霸气的话,要怎样霸气的人才能配得起。”寇仲一脸向往,仿佛那霸气无双的人物就在眼前。 “听说这只是前半生的批语,后半生的批语随着那个相师的消失就消失了。”宋师道神色略带遗憾,轻轻摇了摇头。 “这么厉害的相师,难道被那个雄霸给灭口了吗?”徐子陵眉头微皱,不禁猜测道。 “也许是吧。”宋师道的回答模棱两可,让人难以捉摸。 “这种大人物对小小的相师应该没有什么大的兴趣的,也许是那个相师算出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不得不隐藏起来了。”宋玉致突然插话,她的眼神中透着几分聪慧。 但她没有想到,哪里有什么相师啊,不过是雄霸故意放出来的风声罢了。 雄霸的形象,人设就是行事霸道至极,在西域可谓是只手遮天。 其威名令人胆寒,手段狠辣无情。 但凡有忤逆他之人,皆落得凄惨下场。 他的三分归元气更是威力惊人,让人望而生畏。 而那神秘的相师,自从留下那句惊世批语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若人间蒸发。 其身份和去向成为了江湖中一个解不开的谜团,为雄霸的崛起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无名和雄霸都如此匪夷所思、惊世骇俗,那另外的人岂不是也这般超凡绝伦? 寇仲和徐子陵两人不禁心驰神往,满心渴望能一睹这种傲视诸侯的绝世高手的绝世风采。 傅君绰却是内心凄然无比,原本在她心中,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她的师傅傅采林已然是绝顶中的绝顶人物,却未曾料到,能够力压她师傅一筹的竟不止一个,甚至可能多达五个。 那天剑无名就不必多说了,那是在她眼前真实发生的,这根本就无从否认,她可不像高丽半岛后世那些不知廉耻的类人生物那般厚颜无耻。 至于雄霸,她虽未曾亲眼得见,但是他那辉煌骇人的战绩清晰可查。 西域那个地方她虽说不是了如指掌,但她也清楚那里有着不下于高丽的诸多国家、部落。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片地域,却都被雄霸一人压服,开创了帮派统治国家的惊世先例。 此人定然是一个不下于天剑无名的绝顶高手,换言之,其武功造诣必在她的师父傅采林之上。 傅君绰不禁悲从中来,有种想仰天长叹的冲动:“悠悠苍天,何薄于高句丽。” “要说这东西两人所作所为跟中原没有直接关系有,但是不大的话,那这南北两人跟中原的关系就大了去了。”宋鲁面色凝重,缓缓说道。 “南山巅上火麟烈,北海潜深雪饮寒。”寇仲一听,顿时兴奋起来,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这南山巅上火麟烈,说的是蜀中天地会的总舵主断帅。”宋鲁捋了捋胡须,接着说道。 “天地会?这跟天下会有什么关系吗?”徐子陵心思敏锐,再次发现了关键的盲点。 “目前没有发现有何关系,也许是个巧合罢了。”宋鲁微微摇头,神色间也带着几分疑惑。 “那天地会太可恶了,都是大坏蛋。”宋玉致气得小脸通红,鼓着腮帮子说道。 “啊?这......”寇仲、徐子陵和傅君绰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诸位不要放在心上,是我们的问题。”宋师道看出了三人的窘迫,赶忙开口解释道。 “没错,那个天地会在我大姐成婚之日当众杀了我姐夫的全家,个个都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宋玉致气愤难平,像个小孩子一样跺着脚。 “啊,这么可恶的吗,那武林中人不会群起而围攻吗?”徐子陵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地问道。 “打不过,没有人明知是死还会去白白送死的。”宋师道无奈地摇头叹息。 “别人都欺负到你们宋阀的头上来了,你们就这样没有反应?”寇仲的话犹如锋利的刀子一般,直直地插在宋阀众人的心窝上。 “本来家父都准备出发了,但是天地会的人送来了一段树枝,是被天地会总舵主断帅出手砍断的树枝。家父看着树枝上的剑痕,转身就回到磨刀堂里了,还下令宋阀的人不准踏入蜀中半步。”宋师道再次苦笑,脸上满是无奈与不甘。 “啊?这......”寇仲等三人再次哑口无言,被这惊人的消息震得不知该说什么好,这是自知打不过,就当做没发生? “现在蜀中由天地会掌控,什么川帮、什么巴盟,都得看天地会的脸色行事,说是一手遮天并不为过,跟天下会在西域的情况相差无几。”宋鲁深吸一口气,总结说道。 “那北海潜深雪饮寒说的是谁?”寇仲此时已急不可耐,双眼放光,这可比在酒楼里听来的故事刺激多了。 “你们都知道前面的雁门关大战吧?”宋鲁不答反问,目光扫过众人。 “知道,知道,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这有什么关系吗?”徐子陵满心疑惑,眉头微皱。 “当然有,要不是有那位的出现,雁门关搞不好就被突厥人攻破了。”宋鲁面色严肃,语气沉重。 “哈?一人决定战争的胜负吗?”寇仲一下子傻眼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心中惊叹这又是一个惊世骇俗的人物。 “没错,那位前辈叫做聂人王,外号北饮狂刀。”宋鲁神色坦然,丝毫不因年纪比对方大而感到羞耻,在他心中达者为师,英雄不问出处。 “北饮狂刀?”寇仲听得有点魔怔了,喃喃自语道,“这些人的外号怎么一个比一个狂?” “北海是北方漠北的一个大海,海水深不可测,北海潜深形容那位聂人王前辈深不可测的功力。雪饮寒是因为聂人王前辈的宝刀名为雪饮刀,寒气逼人,削铁如泥。”宋玉致宛如一个学识渊博的大家,详细地为众人科普着。 “聂人王前辈在突厥十万大军围攻雁门关的时候,突然出现。他如同一尊战神,以无敌之姿救下了数万百姓,也解了雁门关之围。不仅打败了始毕可汗的金狼军,还击败了突厥人的守护神武尊毕玄,逼得突厥人不得不签下城下之盟。”宋师道绘声绘色地讲解着,仿佛当时的场景就在眼前。 “十万大军,武尊毕玄,城下之盟。”徐子陵低声重复着,提取出这些令人震撼的关键词。 “没错,你说的这些,一般人面对一个都足以流芳百世了,但他同时解决了三个。”宋鲁轻抚胡须,眼中满是敬佩之色。 “难以想象,难以想象。”这下轮到徐子陵魔怔了,他呆呆地站在那里,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惊心动魄的画面。 寇仲也好不到哪去,他和徐子陵不过就是市井中的两个小混混,平日里哪曾接触到这种惊天动地的密闻,此时震惊得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傅君绰的脸色倒是好看多了,看到邻居中原也有这般苦难,自己心里就好受了一些,果然别人的痛苦就是自己的快乐。 她心中这般想着,那原本紧蹙的眉头也稍稍舒展开来。 “现在北方一带没有被突厥人侵扰,多亏了当初那个城下之盟。”宋鲁感慨道,目光中透着几分庆幸。 “那个城下之盟一定很多很多的条件吧?”徐子陵眉头微蹙,疑惑地问道。 “没有,只有一句话。”宋师道表情轻松,甚至带着些许开心。 “什么话?”寇仲的好奇心再度被勾起,迫不及待地追问。 “但使北饮狂刀在,胡马不度雁门关。”宋师道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敬佩与感慨。 第55章 青城山下释武尊 “真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侠啊。”寇仲一脸崇敬,由衷地赞叹道。 “没错,大侠中的大侠!”徐子陵重重地点头,深表赞同。 “聂前辈可不喜欢别人称呼他为大侠,你们拍错马屁了。”宋玉致眨了眨灵动的双眸,带着几分狡黠说道。 “有人喜欢大侠的称呼的吗?”寇仲一下子傻眼了,满脸的不解。 “聂前辈说他当不起大侠的称呼,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他有私心,不敢枉称大侠。”宋师道神情肃穆,缓缓解答。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徐子陵等人第一次听到这么定义大侠,不禁有点呆了,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心中似有千般思绪翻涌。 寇仲依旧不解,问道:“聂前辈有什么私心?” 宋师道解释道:“聂前辈闭关突破的时候,他隐居的村子被突厥人大肆劫掠,唯一的儿子被抓去做奴隶了。 等聂前辈出关,刚好碰到雁门关大战,他便顺道去找突厥人的麻烦。” “找到他儿子吗?”寇仲一脸关心地问道。 “没有吧,聂前辈在雁门关大战后就消失了,应该是去找儿子了吧。”宋师道微微摇头,也不敢十分确定。 “但愿聂前辈能尽早找到,好人不该受苦。”徐子陵双手合十,诚心祝福道。 好人不该受苦?众人心里并不是很认同,据他们所知,受苦的往往多是好人,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这世间的公理正义,有时就如那水中月、镜中花,难以捉摸。 但即便如此,们心中仍存着一丝对美好的期许,对正义的向往。 宋玉致柳眉轻蹙,神色郑重地道:“虽然聂前辈自称不能担当得起大侠的称呼,但是前辈这个称呼还是担当得起的。” 宋师道手抚下巴,微微颔首,满怀遗憾地叹道:“没错,家父原本雄心勃勃,欲北上与之共探刀中真意,怎奈后来遍寻无踪,此事终是不了了之,家父每每念及,皆深以为憾呐。”他的目光中透着几分迷茫与怅惘,也不知到底是在遗憾宋缺未能与聂人王相见,还是为自己错失与这位传奇人物结识的机会而惋惜。 傅君绰美目流转,带着几分好奇与试探,悄声说道:“天下间陡然出现这么多的绝世高手,真不知他们究竟是何传承。” 宋师道一瞧心上人的疑惑模样,赶忙挺起胸膛,急切地表现起来:“不知啊,这茫茫天地,广袤无垠,无奇不有,想来应是某些神秘的隐世传承吧。反正任谁也打听不出半分,就连那些传承久远、根基深厚的世家大族也是毫无头绪。” 众人听闻,皆忍不住心里惊呼:“嚯,连世家大族都探不出来,这传承定是隐匿得极深呐!” 宋师道稍作停顿,目光炯炯,接着朗声道:“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功法精妙绝伦,绝不输于四大奇功,甚至犹有过之。” 确实,那名震江湖的四大奇功,虽说威名远扬,但其在武林中的赫赫战绩相较这些新出的绝世高手,着实是稍逊一筹。 四大奇功中,《战神图录》只闻其名,始终未见其庐山真面目;《慈航剑典》未曾臻至破碎虚空之境;《长生诀》虽流传于世,却令人不得其修炼之法;《天魔策》更是支离破碎,难成系统。 所以说,四大奇功名气虽大,却在某种程度上有些名不副实。 “虽然前面四人不知其传承,但最后一个却可以知道。”宋鲁轻抚胡须,缓缓说道。 “老爷子说的是释武尊。”寇仲急切地说道,他毕竟还不是后来那沉稳有度的少帅,性子还是显得有些急躁。 “没错,这释武尊可不是毕玄那种手下败将,而是真正的武尊。释者,佛门也,释武尊就是佛门武中之尊的意思。”宋鲁目光炯炯,耐心解说道。 “佛门武中之尊,这比雄霸还霸气,比聂前辈还狂啊,佛门中人能认?”寇仲瞪大了眼睛,完全傻眼了。 “当然不是那么简单,现在佛门最大的势力是慈航静斋跟净念禅宗,他们可是号称佛门之首,对于佛门武中之尊这个称号,那可是忌讳得很,所以他们肯定不服啊。”宋鲁说这话时,脸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神情。 “后来呢?”寇仲愈发急切了,满心期待着后续的发展,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 “后来佛门的第一高手散人宁道奇出手了呗。”宋玉致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等等,前面不是说过这个宁道奇是道门的高手吗?还是天下的三大大宗师之一。”徐子陵满脸困惑,眉头紧皱。 “身在道门心在佛,要不是他是大宗师,只怕已经横尸街头了吧,这人啊,不要看他说什么,要看他做什么!”宋鲁突然说出这番话,猝不及防地给两人喂了一碗鸡汤。 “多谢老爷子。”寇仲和徐子陵哪里被这样教导过,一时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都来不及细想。 “宁道奇特意去青城山找释武尊的麻烦,说是切磋,其实就是打压。”宋鲁微微眯起眼睛,有些不屑地说道。要不是如今这接二连三出现的大宗师,让他看清了一些所谓高人的真面目,以往他对宁道奇还是怀着相当的尊重的,但是现在嘛,总感觉宁道奇不是什么好鸟,这大概就是心中那美好的滤镜破碎吧。 “结果呢?”寇仲迫不及待地问道。 “去之前喊打喊杀,去之后只能从道德层面谴责。”宋鲁脸上的不屑愈发明显,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呃……”寇仲一时语塞,这个还真不好评价啊。 “表里不一,口是心非,还不如断帅那个恶人,至少他表里如一。”宋鲁呲笑一声,话语毫不留情。 “我们还是说说释武尊的事吧。”徐子陵心中暗觉不妙,总觉得再顺着说下去就要演变成人身攻击了,赶忙出声岔开话题。 “根据情报,释武尊是达摩祖师的隐脉传人,负责守护藏有可毁灭世界武器的达摩之心,被人偷了才出山的,不然只会一直隐居青城山中。”宋鲁不紧不慢,娓娓道来。 “达摩之心是什么?为什么被盗?追回来没有?”徐子陵连珠炮似的发问,眼神中满是急切与好奇。 “详情不知道,只知道是追回去了,不然也不会还在青城山上修行。”宋鲁摊了摊手,脸上有点无奈。 “释武尊的武功是什么?”寇仲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目前知道的有金钟罩和易筋经。”宋鲁神色郑重地说道。 “这好像也没什么吧,名字很普通。”寇仲不禁有些失望,撇了撇嘴。 “呵呵,天下无敌金钟罩,君临天下易筋经,你说普通?”宋玉致白了寇仲一眼,毫不留情地打击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看寇仲就是有点不顺眼。 “天下无敌金钟罩,君临天下易筋经,这是狂到没边了啊。”寇仲惊得瞠目结舌,嘴巴大张。 “达摩祖师靠着金钟罩,任人刀砍斧劈不伤分毫,被人喂下穿肠毒药也是毫发未伤,甚至被人埋在地下七天七夜依然不损分毫,先天上就立于不败之地,你说是不是天下无敌?”宋鲁目光炯炯,语气激昂。 寇仲和徐子陵惊得嘴巴张得大大的,可以塞下一颗鸡蛋,满脸的难以置信。 “那易筋经更加不得了,达摩祖师就是练了它最后破碎虚空而去的,你说算不算是君临天下。”宋鲁抛出这个惊天大瓜,直震得两人头晕目眩。 有诗云: 金钟罩技震乾坤,无敌威名天下闻。 易筋神功藏奥妙,非凡内力破风云。 佛门妙法皆通晓,尘世纷争独不群。 试问尊名谁可越,青城山下释武尊。 第56章 移船相近邀相见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不知不觉,时间悄然滑到了晚上,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柔地覆盖着大地。 天上那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洒下银白的光辉,地上的大江奔腾不息,波光粼粼,二者交相辉映,正如《春江花月夜》所描写的那般美妙绝伦。 众人大多都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如梦如幻的场景,不禁被这月下美景深深陶醉。 月光如水,轻柔地抚摸着每个人的脸庞,江风徐徐,带来丝丝清凉与惬意。 傅君绰静静地伫立在船头,美眸凝视着这美不胜收的景色,心中却不禁黯然神伤。 眼前的美景让她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中原的广袤与富饶,高句丽在中原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在那片土地上,根本就找不出这样雄浑壮阔的景色。 国小民寡的高句丽,只能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试图阻止中原王朝的强盛。 因为她深知,一旦中原王朝繁荣昌盛起来,那周边的小国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可是,她真的能阻止这滚滚向前的历史洪流吗?傅君绰茫然了,一个国家的兴衰命运,又岂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够承担得起的? 想到此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哀。 寇仲和徐子陵倒是没有那么深沉的感触,他们瞪大了眼睛,嘴里不时发出惊叹声,只是觉得眼前的景色老漂亮了。 然而,他们的主要心神还是沉浸在白天听到的那些令人热血沸腾的江湖情报里。 那些以前可望不可及的江湖传奇与高手,仿佛已经向他们敞开了神秘的怀抱。 他们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为名震天下的大侠,在江湖中留下属于自己的传奇。 可是,他们真的准备好了吗?江湖的险恶、人心的复杂,这些都是他们未曾真正面对过的。 宋师道则是偷偷地打量着傅君绰,这样的风景他早已见过多次,此时他的目光完全被月下的美人所吸引。 傅君绰那略带忧愁的面容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楚楚动人,让他心动不已。 他多希望时间就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让他能多跟自己一见钟情的美人待在一起,哪怕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也让他感到无比满足。 宋玉致欢快地在船上跑来跑去,兴奋得像个孩子。 她的想法是最单纯的,她纯粹就是觉得景色好看,跟岭南的风景截然不同。 那起伏的山峦、浩渺的江水、皎洁的月光,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 只可惜她没有那么好的文采,不然就能写出一首诗来生动地描写所看到的这令人心醉的风景了。 “咚” 一声悠扬的琴声从远处传来。 众人被突如其来的琴声吸引。 抬头望向琴声的方向。 夜幕笼罩,大河之上,水波悠悠。 一叶扁舟顺流而下,宛如一片飘零的落叶,在这广袤的天地间显得格外渺小。 然而,这渺小之中却又独具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味。 船头,一个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昏黄的光芒在夜色与河水的映衬下,散发着温暖而又孤寂的气息。 那微弱的光芒仿佛是这无边黑暗中的一丝希望,却又因周围的空旷显得如此形单影只。 一名少侠身着一袭素色长袍,身姿挺拔如松,静静地坐在那里。 长袍的衣角在风中微微摆动,更添几分潇洒。 他的面容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轮廓分明,剑眉星目,却带着一抹淡淡的忧愁。 他的面前,一架古琴横陈,那琴身古朴典雅,纹理清晰,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少侠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琴弦,如同蜻蜓点水,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随着手指的灵动舞动,悠扬的琴音在夜空中如水波般荡漾开来,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古老而动人的故事。 那琴音时而低回婉转,如幽咽泉流;时而高亢激昂,似金戈铁马,让闻者的心情也随之起伏。 少侠微微闭着双眼,神情专注而又陶醉,仿佛整个世界都已消失,只剩下他与这琴音融为一体。 他的眉头时而微微蹙起,似在追忆往昔的悲伤;时而又轻轻舒展,仿佛在琴音中寻得了片刻的安宁。 在这美妙的琴音中,少侠缓缓开口,吟诵起众人从未听过的诗句:“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他的声音清澈而富有磁性,在夜空中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生命,与琴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 河水潺潺流淌,推动着扁舟不断前行。 月光如水银般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 那细碎的光芒闪烁跳跃,如梦如幻,仿佛是天上的星辰落入了河中。 少侠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修长,他的长发随风飘动,宛如仙人下凡。 那发丝在月光中闪烁着银白的光芒,与他身上的素袍相互辉映,更显超凡脱俗。 孤灯、少侠、扁舟、古琴、吟诵,这一切在大河之上构成了一幅令人陶醉的画面。 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只剩下这美妙的琴音和动人的朗诵,在夜空中久久回荡。 众人皆被这一幕深深吸引,沉醉其中,忘却了世间的纷扰。 他们的内心或是宁静,或是感慨,或是对美好事物的向往,情绪在这如梦如幻的氛围中悄然变化。 有人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梦想,有人感叹时光的匆匆,也有人在这一瞬间找到了内心的安宁。 等众人从那如痴如醉的情境中回过神来,那一叶扁舟竟已无声无息地来到了大船的近前。 “少年郎,这首诗叫什么名字?”宋鲁双目精光闪烁,急切发问。 “《春江花月夜》”少侠抱拳拱手,彬彬有礼道。 “好一个《春江花月夜》,好诗,好词,好景!”宋鲁手捋长须,高声赞叹道。其声如洪钟,在江面上回荡。 “确实是好诗,不过并非我所作,乃是一位叫张若虚的大家所作,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少侠神色坦然,谦逊回应。 “此诗一出,必定天下闻名。少年郎能经得起这般不贪他人之功的诱惑,老夫得再加一个词了,那就是,侠骨仁心。”宋鲁目光炯炯地盯着少年郎,仿佛在看一位江湖新秀崛起,满是激赏与期许。 “老爷子过誉了。”少侠微微低头,恭谨而又谦虚。 “少年郎如此谦逊,当真难得。不知少年郎尊姓大名?”宋鲁笑容满面,和蔼问道。 “家师取名剑晨,期望我的剑道如初升的东曦,生机勃勃。”剑晨身姿挺拔,朗声道。 “剑晨,好名字,好寓意。不知少侠可愿上船一叙?”宋鲁大手一挥,诚挚邀请道。 “故所愿,不敢请尔。”剑晨应声道,只见他身形一闪,如轻燕般跃上大船。 第57章 添酒回灯重开宴 诗云: 皓月当空洒素光, 夜阑静谧韵悠扬。 清风悄过花间语, 树影轻摇入梦长。 不管是月下观花,还是月下观美,亦或是月下观鸟,都挺,呃,让人印象深刻的。 那花在月光下绽放出别样的风姿,那美人在月色中更显妩媚娇羞,那“鸟儿”在月下飞翔的身影也带着几分神秘。 好吧,编不下去了。 不过宋阀大船甲板上直接来个坐下畅饮,倒是一番豪爽之景。 众人围坐,美酒佳肴摆满桌面,笑声、话语声在江风中飘散。 心远,或者说是剑晨,他终于还是换了个年轻的马甲了,总是搞中年的马甲,他心都变老了。 回想往昔,那些成熟稳重的形象虽也深入人心,但年轻的气息终究更具活力与朝气。 剑晨这个人物可谓是高开低走,估计作者的初衷是将其塑造为正面形象,结果写着写着就偏到负面去了。 所以心远还是想把这个人物往正面靠,力求从一而终,让其始终保持正义与善良的本质。 至于辈分的问题嘛,大学寝室里互为父子不是正常的事嘛。 在那充满青春活力的寝室中,大家不拘小节,辈分称呼不过是玩笑打闹的一种方式,为的就是增添生活的乐趣,增进彼此的情谊。 正所谓: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 宋鲁此刻已然喝嗨了,只见他双目圆睁,脸上泛着通红的酒晕,猛地站起身来,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只手高举酒碗,大声嚷道:“来,继续喝!”那声音如洪钟一般,在甲板上回荡。 他的衣衫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不定。 酒水顺着嘴角流下,他也毫不在意,直接用袖子一抹,继续仰头猛灌。 这一副豪迈的做派,仿佛将世间的一切烦恼都抛诸脑后,尽情享受这当下的畅快。 寇徐两个少年看得眼睛都直了,他们何曾见过如此豪迈不羁的人物。 寇仲眼中满是兴奋和崇拜,忍不住拍手叫好:“宋老爷子,真乃豪杰!”徐子陵则是面带微笑,心中暗自赞叹,这才是他们心目中的江湖豪客应有的模样。 宋师道兄妹喝得也有点高了,平日里注重形象管理的他们,此刻竟然没有阻止宋鲁的这番做派。 宋师道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也是一片通红,眼神迷离,看着宋鲁的举动,只是呵呵傻笑,似乎也被这豪迈的气氛所感染。 宋玉致则用手撑着头,娇嗔道:“叔叔,您注意点形象。”可那话语中却没有丝毫的责怪之意,反而带着几分纵容和欢喜。 剑晨和傅君绰大概是惟二清醒的人了。 剑晨端坐在一旁,对这种程度的酒提不起丝毫兴趣,只是浅尝辄止。 他目光清澈,神色淡然,在这喧闹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冷静。 傅君绰则是一脸凝重,时刻保持着清醒。 毕竟她如今还处于被追杀的险境当中,容不得有半分疏忽。 “傅仙子,久闻大名啊。”剑晨微笑着举杯示意,眼中透着几分好奇与探究。 “剑少侠,久仰久仰。”傅君绰客气回应道,她的目光在剑晨身上扫过,心中总觉得眼前这个笑脸吟吟的少年有种难以言喻的危险气息。 虽说他看起来也只有十八九岁的年纪,但多年的江湖经验让她不敢有丝毫懈怠,暗自提防着。 “你还是叫我晨少侠或者直接叫我剑晨吧。”剑晨脸色一黑,心中略有不快。他可不是什么“贱少侠”,这称呼着实让他有些恼火。 “好的,晨少侠。”傅君绰从善如流,虽然她不知道眼前的少年为何会如此纠结一个称呼,但在这复杂的江湖中,小心谨慎总归没错。 “傅仙子眉间一缕愁绪浓散不开,莫非是怕那宇文化及追来?”剑晨的话语虽轻,却如雷霆一般直直落在傅君绰耳中。 “你是谁?”傅君绰瞬间警惕起来,声音提高了八度,右手猛地握住剑柄,整个人如临大敌。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原本的醉意都醒了不少,纷纷望向剑晨他们,一时之间搞不清状况。 “我就是我,我就是剑晨。傅仙子不必如此提防,我要是有什么坏心思,你也不会还好好的了。”剑晨依旧风轻云淡,仿佛世间万物都难以在他心中泛起涟漪。 “你是宇文化骨的人?”寇仲到底如今的城府还浅,直接质问道。 “宇文阀的人?他们不配啊。”剑晨老神在在,对众人的剑拔弩张仿若未睹。 “那你是什么意思?”徐子陵倒是直指问题核心,目光紧紧盯着剑晨。 “只是想告诉你们,宇文阀的追兵被我劝回了。”剑晨淡淡说道,神色从容。 “劝回?宇文化骨会听劝?”寇仲满脸不信,眼中满是质疑。 其他人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好言好语他肯定不听,还好我略微懂一些拳脚。”剑晨说完,还将一把古朴的长剑轻轻放到桌子上。 “然后,宇文化骨就退了?”寇仲依旧不信。 “宇文将军倒是没有下定决心,还好我把师父搬出来了。”剑晨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仿佛这并非什么大事。 “尊师是……”宋鲁原本只是看这个少年气度不凡,想结个善缘,连名字都没问呢,更何况底细就更没有摸了。 “家师在江湖上颇有几分薄名,不少人还是愿意给面子的。”剑晨一脸平淡,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何值得炫耀。 “哦,那你师父叫什么名字啊?”寇仲问得比较直接。 “名无实,实无名。”剑晨张口吐出几个字。 “哦,还有人姓实的啊,还是姓师,或是姓施?”寇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眉头紧皱,满心疑惑。 其他人却是反应过来了,手中酒杯“哐当”掉落,“咚”的一声,还好是木质甲板。 这声响在此时的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无名,天剑无名的那个无名?”宋玉致满脸涨红,激动得不能自已,像极了狂热的脑残粉。 “倒是有人给家师取这么个外号,不过家师不喜欢,跟我说,他不过剑道的一个逐道者,当不得天剑这个称呼,连地剑都不是。”剑晨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宋阀的众人只觉得他在内涵自己家的宋智,因为他的外号就叫地剑,但是他们敢反驳吗?不敢,只能在心里暗暗叫苦,回去后定要建议宋智改外号。 “你是天剑无名的徒弟?”寇仲终于反应过来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震惊。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剑晨神色平静地说道。 “那你会万剑归宗吗?”宋玉致兴奋得声音都尖了起来。 “呃,功力不够。”剑晨貌似老实回答,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无名前辈现在在哪里?”宋玉致追问不休,那急切的模样,很像脑残粉打听爱豆的行程。 “不知道。”剑晨摇了摇头。 “真的?”宋玉致一脸狐疑。 “真的!”剑晨加重了语气,神色笃定。 …… 眼看这个月就剩几天了,作者的任务没达标,这样下去作者就要喝西北风了,求各种大佬帮忙点点免费的为爱发电,或者多发条评论也成,作者先行感谢了。 第58章 月下大船初论剑 诗云: 图卷暗藏锋刃寒, 穷途一现震尘寰。 匕光乍起风云动, 见者惊心胆未残。 “傅仙子不在高句丽修身养性,跑到我华夏大好河山搞风搞雨,端不为人子。”剑晨语气凌厉,毫不客气。 “你师父还不是跑到我们高句丽去了,我不过就是来拿《长生诀》罢了。”傅君绰柳眉倒竖,满脸不服。 “《长生诀》属于我们华夏的,不是你们高句丽可以觊觎的。”剑晨面色一沉,愈发不客气了。 “都是武林的,哪有国界之分。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傅君绰梗着脖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武林没有国界,但武林人有。”剑晨义正言辞,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傅君绰。 “好”宋鲁不禁高声叫好,他们宋阀向来极为看重血统,对于剑晨这番说法,自是极为支持。 寇徐两人却是对剑晨怒目而视,在他们心中,自然是要跟他们的漂亮娘站在一边的。 宋师道和宋玉致则选择中立,两人对视一眼,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只是默默站在一旁,神情纠结。 “《长生诀》传自上古,现在的大隋不过是一个朝代罢了,我们高句丽也是传自自己上古,所以我是我们的。”傅君绰如同后世棒子一般胡搅蛮缠,蛮不讲理。 “我们华夏文明虽然时常改朝换代,但是我们的主体不变,高句丽不过是华夏文明的边角料,要不是中原那些世家给你们些汤汤水水,你以为会有你师父的崛起吗?”剑晨双目如电,言辞激烈,竟爆出了一个惊天大料,话语如惊雷在众人耳畔炸响。 “你胡说!”傅君绰横眉冷竖,俏脸气得通红,宛如天边燃烧的晚霞。她怒发冲冠,娇喝一声,那清脆的嗓音中满是愤怒与不甘:“我绝不允许你如此污蔑我敬爱的师父!” “胡说还是不胡说,等你有空了,你回去问一下你的师父不就知道了,想必他不会说谎吧,不然他今生难以寸进啊。”剑晨神色淡然,目光坚定如磐石,冷冷地给她指明了方向。 “你竟敢污蔑我师父,那今天我也不管你的师父是不是无名,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傅君绰银牙紧咬,呛的一声抽出宝剑,寒光闪烁,剑尖直指剑晨,仿佛下一刻就要飞刺而出。 “大家退后,让我来领教领教这位傅仙子的高招。”剑晨神色从容,对着众人沉声说道。 众人闻言,纷纷退到一边,偌大的甲板上顿时只有两人对峙。 “拔剑吧。”傅君绰俏目含霜,冷声道,一身衣袂在江风中烈烈作响。 众人的目光紧紧聚焦在剑晨身上,只见他神色肃穆,缓缓将手伸向那古朴的剑鞘。 剑鞘上的纹路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英雄的传奇,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威严的气息。 剑晨的手指轻轻搭在剑柄上,那一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他微微用力,剑身与剑鞘之间发出一声轻微的摩擦声,如同古老的龙吟。 随着剑晨的动作,宝剑缓缓从剑鞘中拔出。 一道耀眼的光芒瞬间绽放,仿佛太阳初升,照亮了整个场地。 那剑身散发着冷冽的寒光,剑刃锋利无比,仿佛可以斩断世间一切邪恶。 没错,正是大名鼎鼎的英雄剑! “家师在高句丽看你师父耍得一手好剑,自己也创造了一套剑法,叫独孤九剑,今天就用它来会会你的奕剑术。”剑晨眼神微眯,心中暗想功力高太多,干脆就用技巧打败这娘们吧。 剑晨手腕一抖,一剑刺向傅君绰,口中低喝:“平剑式”,这招看似没有太出彩之处,剑招的运行轨迹较为平稳,实则以稳定的剑势如泰山压顶般攻击敌人。 傅君绰秀眉紧蹙,并没有轻视剑晨,她心知这或许是试探,当下决定先防御,再进攻,这是奕剑术的正常运用。 奕剑术重在战斗中能够营造出一种独特的剑势和氛围,让对手在不知不觉中陷入被动,展现出强大的控制力。 一般人面对这种情况,可能还是会不知不觉中招的。 可惜,剑晨深知奕剑术的局限,奕剑术相对较为注重策略和预判,如果遇到不按常理出牌或者招式变化极快、难以捉摸的对手,可能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而且在绝对的速度和力量面前,奕剑术的优势可能会被削弱。 独孤九剑的招式复杂且丰富,剑式灵动多变,如鬼魅般令人难以捉摸。 更何况是加强版的,其威力更是惊人,剑招如疾风骤雨,令人应接不暇。 剑晨一声清啸,一招“荡剑式”施展开来,身子陡然腾空而起,手中长剑在月光下泛起森寒光芒,以凌厉无匹的剑势向傅君绰攻去。 出招之时,剑风呼啸,剑招具有强大的气势和攻击力,仿佛能扫荡一切敌人。 傅君绰美眸一凝,银牙紧咬,手中宝剑挥舞,全力严防死守,剑身与剑晨的剑不断碰撞,铮铮鸣响。 剑晨招式未老,瞬间接上一招“落剑式”,只见他剑势一转,剑招的发力方向猛然向下,如雷霆万钧般针对傅君绰的下盘或者地面进行攻击,似要斩断敌人的腿部或者破坏傅君绰的立足之地,使傅君绰失去平衡。 傅君绰面色微变,脚步匆忙后退,身形略显踉跄。 剑晨丝毫不给她喘息之机,紧接着一招“挫剑式”出手。 这属于快剑之剑式,强调出剑的速度和力量。 只见他身形如电,剑招快如流星,剑晨以快速绝伦的剑招疯狂攻击傅君绰,让傅君绰难以抵挡和躲避。 傅君绰香汗淋漓,惊出一身冷汗,模样狼狈不堪。 管上一招“破剑式”,这是用于破解各种剑法的妙招。 面对傅君绰的剑法攻击,剑晨目光如炬,迅速找出其剑法中的破绽,然后以独特的剑招破解对方的剑法。 傅君绰只觉手中剑势一滞,自己的剑招竟无法施展。 再来一招“离剑式”,只见剑晨以剑为引,内力灌注,猛然将剑脱离手中。 通过雄浑的剑气控制剑的飞行轨迹,那剑如游龙般在夜空中划过诡异的弧线,从意想不到的角度攻击傅君绰。 傅君绰左支右绌,防不胜防。 最后一招“截剑式”,剑晨剑势如虹,疾如闪电,瞬间截断傅君绰的攻击,剑尖稳稳停留在傅君绰的脖子上。 刹那间,风停声寂,战斗结束。连独孤九剑都没用完,傅君绰就干净利落败下阵来。 这并不是说独孤九剑就比奕剑术厉害。 独孤九剑和奕剑术都是非常高深的剑法。 独孤九剑更注重对对手招式的直接破解,攻击性较强;而奕剑术则更侧重于对战斗节奏的掌控和对对手心理的影响,具有较高的策略性。 如果两者对决,胜负取决于使用者的实力、经验和临场发挥。 若双方实力相当,独孤九剑可能在短时间内难以找到奕剑术的明显破绽,而奕剑术也难以轻易困住独孤九剑的使用者,战斗可能会陷入僵持。 但如果一方出现失误或被对方抓住机会,另一方就有可能取得胜利。 若是剑晨的独孤九剑与傅采林的奕剑术相拼斗,那可真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较量。 二者皆是剑道中的绝顶技法,其胜负实难判断。恐怕非得过上数千招,方能分出高下。 到那时,剑招交错之间,光芒闪耀,似要将这天地都搅得风云变色。 然而,傅君绰所施展的不过是丐版的奕剑术罢了。 一旦遇上剑晨这般“剑道奇才”,即便她刻意压制住自身功力,也难逃迅速败阵的结局。 这场战斗,从一开始,便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早已注定了它的走向。 剑晨的独孤九剑,灵动如风,变幻莫测;傅君绰的丐版奕剑术,破绽频出,难成气候。 当二者相遇,结局便如那明朗的星辰,清晰可见。 “剑下留人。” 第59章 万事成蹉跎 诗云: 豪杰仗剑立尘寰,意气风发震九关。 策马扬鞭征四海,挥戈破阵震千山。 忽逢丽影心沉醉,乍见娇颜意自闲。 自古英雄难过处,温柔乡里梦斑斓。 柔情似水眸含韵,浅笑如兰意韵绵。 烽火硝烟皆可忘,美人相伴忘流年。 侠肝义胆情难断,儿女情长绕指缠。 霸业宏图虽未竟,美人在侧亦心欢。 从古至今,大多英雄气短,多为儿女情长。 情之一字,最是磨人,不知令多少豪杰为之黯然神伤。 宋师道身为宋阀的嫡长子,不出意外的话,便是下一任的族长。 自小起,他便接受着这个时代最为顶尖的培养。 各类高深武学秘籍任他翻阅,名师大家悉心教导,权谋之术、处世之道皆倾囊相授。 理论上来讲,世家公子,只要不是故意养废的,大抵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毕竟,他们所拥有的资源、所接触的人脉,皆非寻常人所能比拟。 然而,谁能想到,还是出意外了。 宋师道竟然在傅君绰身处危险之时出言阻止。 这一举动,实是令人震惊。 要知道,别人或许还能凭着一时冲动行事,可只有他是最不应该如此的。 因为他,不仅仅是代表个人,更是代表着整个宋阀的尊严与荣耀,他的一言一行,皆关乎着宋阀的兴衰荣辱。 唆的一声,剑晨收剑入鞘,英雄剑的光芒瞬间隐没,环境恢复明月照耀大地时的朦胧。 那剑入鞘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也为这场激烈的交锋画上了一个暂时的句号。 寇徐两人赶紧上前扶住脱力的傅君绰,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对剑晨怒目而视。 寇仲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小子,下手也忒狠了些!”徐子陵则皱着眉头,一脸警惕地盯着剑晨,仿佛随时准备出手。 虽然他们现在还是普通人,但他们面对强敌还能不退缩,这种态度难能可贵。 宋阀的几人也匆匆走上甲板,只是神态各异。 宋鲁一脸苦笑,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无奈。 他能理解宋师道为什么这么做,毕竟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少年慕艾人之常情。 宋鲁心中暗自叹息:“这孩子,终究还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 然而,他是宋阀的大公子,一般情况下代表的是宋阀。 他这样做,往往让人怀疑这是宋阀的意思。 宋鲁深知此事的严重性,要是普通人也就罢了,但是对方可是天剑无名的徒弟,代表的是大宗师。 虽然之前的三个大宗师纷纷被人挫败,但那是碰到更强的人,大宗师这个招牌更亮了,谁愿意得罪一个能万军辟易的绝世高手啊。 他偏偏这个时候也不好开口解释,因为那样只会让人觉得这是以势压人,事情只怕会往更坏的方面发展。 他只能暗暗期盼宋师道能够妥善处理好此事,不要给宋阀带来麻烦。 宋玉致倒是没想那么深,她只是觉得气氛变得怪怪的。 这个剑晨原本温和的态度变得有些冰冷,让她心中有些许不安。 她眨着灵动的大眼睛,看看剑晨,又看看宋师道,一脸的迷茫。 宋师道内心复杂,既有庆幸又有懊恼。 庆幸的是一见钟情的女神没事,总算没到最坏的地步。 他望着傅君绰那略显苍白的面容,心中满是怜惜。 但同时,他也懊恼不已,自己怎么就脑子一抽开口阻止了呢?这完全不符合自己平时的做事风格,太冲动了,容易得罪人。 宋师道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走上前去,对着剑晨抱拳说道:“剑晨少侠,此事是我鲁莽了。我见傅姑娘身处险境,一时心急,还望少侠海涵。”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示出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剑晨冷哼一声,目光冰冷地看着宋师道,说道:“宋大公子,你可知道你的一时冲动,可能会带来怎样的后果?我剑晨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今日与傅姑娘切磋,也只是点到为止。可你这般阻拦,莫不是认为我剑晨有意伤人?” 宋师道脸色一红,连忙说道:“剑晨少侠误会了,我绝无此意。只是……只是我对傅姑娘心生倾慕,实在不忍见她受伤。” 剑晨微微眯起眼睛,说道:“宋大公子的儿女情长,我剑晨无意干涉。但今日之事,还望宋阀能给我一个交代。” 宋师道咬了咬牙,说道:“剑晨少侠放心,此事我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剑晨嗤笑一声,脸上满是不屑:“满意答复?你一个世家公子哥能给我什么答复,你爹说这话还差不多。”他的目光如剑,直直地刺向宋师道,仿佛要将他看穿。 宋师道这人的性格本就有些软弱,不然原剧情里宋缺就不会支持寇仲那个不靠谱的人争夺天下了,自己来不香吗?还不是宋师道逃避了! 所以,剑晨决定上上强度,给他点压力。 宋师道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剑晨这番话实在不好听,但他确实理亏,只能忍着。 他们宋阀可不是那种暴发户,只会一味地以势压人。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只要宋阀能办到的,剑晨少侠尽管提。”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微的汗珠。 剑晨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目光坚定而炽热,大声说道:“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宋师道闻言,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无奈地说道:“这个我们做不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不敢与剑晨对视。 剑晨眼神微眯,眼中闪过一丝寒意,逼问道:“是做不到还是不想做?”他的语气愈发凌厉,让人不寒而栗。 宋师道的苦笑更甚,他摇了摇头,说道:“虽然家父也有这样的志向,但是力有未逮。”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深深的无奈和自责。 剑晨嘴角一歪,嘲讽道:“令尊一直为这个目标努力,你又在做什么?”他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剑,直刺宋师道的内心。 宋师道此刻已是苦笑连连,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说道:“积蓄力量,等待日后事情有变。”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痛苦,既为剑晨的指责感到羞愧,又为自己的无力感到无奈。 剑晨看着宋师道那副模样,眼神中满是不屑,冷哼一声说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你就这般一直等待下去,何时才能有所作为?” 宋师道的脸色苍白如纸,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他的心中在呐喊:我也不想这样,我也想为家族出力,为这天下做些什么,可我……可我总是害怕失败,害怕辜负父亲的期望。 夜风中,宋师道的身影显得那般落寞和无助。 而剑晨则依旧目光冷峻,似乎在等待着宋师道给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 第60章 畏威不怀德 诗云: 胡骑窥边扰汉疆,王师奋武镇遐荒。 初时畏势恭言顺,一旦兵休叛意彰。 恩赏常遭奸计负,威容屡被诡心藏。 中原德化终难化,夷狄奸情切莫忘。 自古以来,中原王朝跟周边的小国之间的关系总是复杂多变。 强时来朝,弱时来犯,畏威而不怀德,用现代话来说就是,落后就要挨打! 这几乎成为了一种难以打破的规律。 东夷西戎南蛮北狄,诸多异族虎视眈眈,对中原大地垂涎欲滴。 中原王朝在历史的长河中不断轮回,兴衰交替。 然而,不变的是那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在这漫长的岁月中,中原与周边外族的纷争从未停歇,战火与硝烟时常弥漫在边境之地。 作为后世人,剑晨深知其中的种种。 他清楚地知道哪些是内部矛盾,哪些是外部矛盾,也正因如此,处理的方式便有着显着的不同。 跟宋师道的矛盾,在剑晨看来不过是内部矛盾。 尽管他说话难听了些,态度也是咄咄逼人,但本质上还是点到为止。 剑晨心中明白,对于内部的纷争,应当以解决问题、促进团结为目的,而非一味地激化矛盾。 他之所以言辞激烈,不过是希望能够点醒宋师道,让他能够有所改变,有所担当。 宋鲁作为一个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江湖,人老成精。 起初,他看到剑晨这般对待宋师道,心里也是有气的。 毕竟宋师道是宋阀的大公子,怎能容他人如此羞辱?他的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然而,宋鲁毕竟经历过风风雨雨,心思缜密。 他在愤怒之余,很快便回过味来。 他深知宋师道性格中的软弱之处,也明白有些话自己作为长辈不好直说。 让剑晨这个外人来说,或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想到这里,宋鲁心中的怒气渐渐消散,反而觉得这样也许并非坏事。 故而,他暗地里也有阻止其他宋阀的人动手的意图。 他用眼神示意那些冲动的族人稍安勿躁,用威严的姿态压制住他们的怒火。 他清楚地知道,一旦动手,事情便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毕竟,主辱臣死,若不能控制局面,宋阀将会陷入更大的麻烦之中。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宋鲁的冷静和睿智成为了稳定局势的关键。 他默默地观察着剑晨和宋师道,期待着这场内部的纷争能够以一种和平且有益的方式解决。 “宋大公子钦慕于这罗刹女,为何不直接点,这般惺惺作态有失你宋阀大公子的体统。”剑晨嘴角上扬,略带讽刺地说道,眼神中满是轻蔑。 “你情我愿方为正道。”宋师道眉头微皱,脸色微红,试图为自己辩解。 “糊涂,你大事糊涂,连这种小事也糊涂。昆仑奴新罗婢本就是你们世家搞出来的,高句丽跟新罗同族,你就要跟她们平等对待了?”剑晨瞪大双眼,满脸怒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这是两个不同的……”宋师道还想努力辩解,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剑晨直接打断,他上前一步,目光逼视着宋师道,厉声道:“有什么不同,都是异族,你去问令尊,他会告诉你,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要是问我师父,他会告诉你,异族畏威而不怀德。” 停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道:“你要是问我,我会告诉你,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犹如惊雷一般,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众人被这振聋发聩的话语惊呆了,一时间鸦雀无声。 虽然剑晨的话显得有些残忍,但细细想来,却又很有道理! 傅君绰站在一旁,心神恍惚,脸色苍白。 此人的话里透露出的是冰冷的杀机,让她不寒而栗。 她似乎看到自己的国家的命运在这残酷的话语中变得不太妙了,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忧虑和恐惧。 寇徐两人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觉,他们互相对视一眼,挠了挠头。 对于他们来说,明天吃什么比国家命运更重要。 寇仲撇撇嘴,小声嘀咕道:“这些大事与咱兄弟俩有啥关系,能填饱肚子才是正经。” 徐子陵也是轻轻摇头,一脸的无所谓。 “国与国之间关女人什么事啊。”宋玉致一脸“单蠢”,天真地说道。 “没多少事,只不过是两脚羊罢了。”剑晨冷冷一笑,眼中透着寒意。 “什么是两脚羊?”宋玉致睁着好奇的大眼睛,不解地问道。 宋阀的人脸色瞬间都变了,他们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刻意回避罢了。 “有粮时供大军奸淫,无粮时她们就是军粮。”剑晨冷漠地说道,声音仿佛来自九幽深渊,不带一丝感情。 “啊”宋玉致何等聪明,只是她从未往那方面想罢了,她以前被保护得太好了。此刻,她的脸色煞白,娇躯微微颤抖。 “所以,你们还要对异族仁慈吗?你们现在可以对他们仁慈,那是你现在强大,等你虚弱的时候,他们就化身豺狼虎豹,将你的一切都吞掉。”剑晨面如寒霜,冷漠地说出这可怕的后果,字字如刀。 “你们中原人还不是在强大的时候欺压我们?多少民族被你们灭族,现在只剩下一个名字。”傅君绰缓过神来,听到剑晨这样说,不禁为自己的国家辩解,柳眉倒竖,眼中满是愤怒。 “你说的没错,国与国之间哪有什么对错之分,只有利益,所以在我们强大的时候就要把你们这些异族尽量消灭,免得等我们需要的时候,你们反过来伤害我们。”剑晨三十七度的嘴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冰冷,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所以我们还是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傅君绰冷笑道,眼神中充满了嘲讽。 “你说错了,我们不是一样的人,我是胜利者,你是失败者,赢者通吃。”剑晨昂首挺胸,目光如炬,身上散发出一股不可抗拒的气势。 剑晨身形骤动,宛如一道幻影,忽地就闪至傅君绰面前。 其出手如电,在她尚未有所察觉之际,手指轻点,已然封住了她的穴道,令其真气停滞。 “你要干嘛?”傅君绰花颜失色,惊声高呼。 那声音中饱含着慌乱与恼怒,美目圆睁,满是惊惶之色。 “当然要啊。”剑晨答非所问,脸上泛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让人难以捉摸其心思。 紧接着,剑晨手提傅君绰,身姿矫健如鹰隼,自大船跃至小船之上。 刹那间,真气鼓荡,汹涌澎湃,从小船后方喷射出一道强烈至极的气流。 这气流仿若狂龙呼啸,带动着小船如飞矢般疾驰而出,瞬间远离了大船。 大船上众人见状,顿时一片惊呼,嘈杂之声此起彼伏。 寇徐二人望着那渐行渐远的小船,声音凄凄,悲切异常。 想那剑晨此刻,怕是已然取代了原剧情中宇文化及的角色,成为他们心头难以磨灭的阴影,亦将化作他们前行途中亟欲战胜的阻碍,成为他们奋进的强大动力。 宋师道则呆若木鸡地立在原地,声音凄然,仿若杜鹃啼血。 他双目失神,整个人仿佛丢了魂魄,喃喃自语道:“吾之爱恋……”那俊逸的面庞此刻写满了苦痛与绝望,好似整个天地都在这一瞬轰然坍塌,唯留他一人在这无尽的黑暗与悲伤之中沉沦。 等小船远离宋阀的船队,该是办正事的时候了。 傅君绰被剑晨目光灼灼的盯着,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想干嘛?”傅君绰无助道,那声音仿佛受伤的小猫。 “盛情难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剑晨从善如流。 “啊,你不要过来。”傅君绰想逃却逃不掉,小船就这么大,她又被封住了真气,跟普通女子无异。 “呵呵,你们女人就喜欢说反话。我知道了,我这来喽。”剑晨才不会客气呢,又不是华夏人,那么客气做什么?当然是爱啊,这傅君绰是标准的九头身,放现代,那是妥妥的门面担当,只有财阀能玩。 很快,在傅君绰欲语还羞中他们坦诚相见。 剑晨用勤劳的双手攀登上了皑皑的雪山,……三千字……,感谢那大自然的馈赠。 尔后用勤劳的双手开发那平坦的平原,……五千字……,再次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然后推开……三千字……,进行一番奇幻冒险。 剑晨举起……两千字……,行那降妖除魔之事。 为了庆祝这个有意义的时刻,傅君绰识趣的拿出保存已久的红色染料,……一千字……,看起来就很喜庆。 在这个过程中,傅君绰不断的用本国语言进行讲解,绝对不是什么一库一库,亚麻得这些,而是正宗的高句丽语言。 在这个清风明月相伴的大河之上,一叶扁舟,此处省略一千字。 有首歌这样唱: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有诗云: 清风徐徐拂人面,明月皎皎照河川。 大河滔滔水东去,小船悠悠波间穿。 年轻男女船舱内,红烛熠熠映娇颜。 女子娇羞眉含情,男子欣喜目流盼。 绫罗锦被铺香榻,鸳鸯绣枕并头眠。 窗外繁星频眨眼,舱中爱意正蔓延。 交杯酒里甜如蜜,低语声中意绵绵。 良辰美景莫虚度,春宵一刻值千钱。 清风伴舞歌祥瑞,明月窥窗笑良缘。 情至浓时心沉醉,爱到深处魂梦牵。 愿此真心永不改,相伴一生共流年。 从此风雨同舟渡,岁月长河情满天。 …… 六易其稿,这下审核过了吧? 第61章 王府夜宴 诗云: 华堂烛影照琼筵,丝竹声声绕耳边。 美酒盈樽宾客醉,珍馐满桌笑声传。 佳人舞袖随风起,才子吟诗对月眠。 夜色阑珊欢未已,星河璀璨映流年。 洛阳城,王通府,高朋满座无疾苦。 王通在学术上有很高的造诣,是当世儒家学说的代表人物之一。 他对儒家经典有着深入的研究和理解,并且能够将儒家的思想和理念融会贯通,形成自己的学说体系。 这种深厚的学养使他在学术界享有很高的声誉,也吸引了众多学子前来求学问道。 王通以其高尚的品德和正直的行为受到人们的敬重。 他秉持着儒家的道德规范,言行一致,以身作则,成为了人们心目中的道德楷模。 在江湖和社会中,他的声望很高,无论是武林人士还是普通百姓,都对他十分尊敬。 而且王通有着坚定的信念和原则,不会轻易被外界的因素所左右。 他对隋朝的统治虽然不满,但仍然坚守着自己的立场,不愿意与一些乱臣贼子同流合污。 在面对各种纷争和矛盾时,他始终坚持以儒家的道德准则来评判是非,维护正义。 这种不随波逐流的高人雅士,是绝大数势力都争相拉拢的。 总的来说,王通是一个学养深厚、德高望重、坚持原则、开明豁达、忧国忧民的人物形象,在原剧情中具有重要的地位和影响力。 王通在洛阳城举办寿宴,这消息一经传出,犹如春风拂过大地,瞬间传遍了江湖的每一个角落。 寿宴当日,晨曦初破,王府门前便已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那宽阔的街道被挤得水泄不通,马蹄声、车轮声、人们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喧闹无比。 那些名震江湖的大侠们,个个英姿飒爽,佩着寒光闪闪的宝剑,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一群忠心耿耿的追随者。 他们一出现,人群中便爆发出阵阵欢呼和赞叹,仿佛他们身上自带光芒,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深藏不露的隐士们则显得低调许多,他们身着朴素的长袍,步伐轻盈,眼神深邃而宁静。 虽不引人注目,但那超凡脱俗的气质,仍让人感觉到他们的与众不同。 权重位高的门阀贵子们,乘着华丽的马车,车身上镶嵌着金银珠宝,拉车的骏马毛色光亮,步伐矫健。 他们身边簇拥着众多随从,前呼后拥,尽显尊贵。 不仅受邀之人纷纷前来,甚至那些没有收到邀请的,只要道一句祝贺的话,也得以入府参加寿宴。 一时间,王府内外人山人海,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王府的大门敞开,迎接八方来客。 门旁的小厮们忙得不可开交,一边热情地招呼着宾客,一边引导着他们进入府内。 府内,更是别有一番景象。 整个王府张灯结彩,红绸高悬,彩纸飘扬。 庭院中摆满了鲜花,花香四溢,沁人心脾。 下人们穿梭其间,端着美酒佳肴,送往各个席位。 宴席上,珍馐美馔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烤得金黄酥脆的乳猪,香气扑鼻;清蒸的鲜鱼,肉质鲜嫩;还有那精心烹制的各种山珍海味,让人垂涎欲滴。 宾客们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有的在交流江湖轶事,有的在探讨武学心得,有的在商谈生意合作。 孩子们在庭院中嬉笑玩耍,追逐着五彩的蝴蝶。 乐师们在一旁奏响欢快的乐曲,舞者们翩翩起舞,身姿婀娜,彩裙飘飘。 那优美的舞姿和动人的旋律,让人们陶醉其中。 由于人太多,寿宴一直持续到晚上。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王府内更是灯火辉煌,如同白昼。 为此,洛阳城在王世充命令下甚至还在这一带解除了宵禁。 城中的百姓们也纷纷走出家门,聚集在王府附近,感受着这热闹的氛围。 街头巷尾,小贩们叫卖着各种小吃和玩意儿。 杂耍艺人表演着惊险刺激的节目,引得观众们阵阵惊呼。 这一天,王府成为了欢乐的海洋,整个洛阳城都沉浸在这喜庆的氛围中,真乃一大盛事也。 我们的两大主角,寇仲和徐子陵如同原剧情一般,凭借着机灵聪慧混入王府。 虽说过程中稍有波折,却也发生了与原剧情差不多的事。 这二人好似天生就带着一股神奇的运势,原本的机缘被意外破坏了,可不知怎的,命运的丝线似乎格外眷顾他们,硬是又让他们硬生生地把机缘接了回来。 他们依然成功练成了《长生诀》,凭借着这神奇的功法,依然在江湖中搅动风云。 所经历之事与原剧情相差无几,他们结识了不少江湖豪杰,经历了诸多风风雨雨,在这一次次的磨练中成长了许多,让人惊叹不已。 《长生诀》不愧是一部绝佳的筑基功法,心远早就偷偷复制了一份。 然而,他自身的体质不适合修炼,只能从中吸收些许精华。 不得不说,这功法仿佛就是为主角量身定做的,心远等待了这么久,终于等到寇仲和徐子陵这合适的人出现了。 寇徐两人凭借着这部神奇的功法,一路砥砺前行,逐渐走到了一般人的顶点。 而且,后面还有不少人因这部功法而受益。 其神奇之处不仅在于能助人提升功力,更在于其蕴含的奇妙玄理。 正因如此,这部功法在江湖中声名远扬,令人称奇。 反正有了这部功法,心远觉得自己离修仙的目标更进一步了,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 此时,华灯初上,大红灯笼高高挂。 王府内依然是人声鼎沸,好一派热闹景象。 我们的搅屎棍剑晨先生,带着他那拥有着迷人的大长腿的女仆,早早就混进了这热闹非凡的王府。 只见剑晨身着一袭华丽锦袍,腰间束着玉带,手持一把折扇,风度翩翩。 他那俊朗的面容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双眸明亮而深邃,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气质。 而他身旁的女仆,身材高挑,面容娇艳,一双大长腿在裙摆下若隐若现,更是吸引了众多目光。 凭借着他出众的外貌、不凡的谈吐,再加上身旁那美艳动人的女仆,竟然神奇地融入到了世家子弟当中。 他们在人群中谈笑风生,与世家子弟们交流甚欢,仿佛本就是其中的一员。 无巧不成书,同处一地的寇仲和徐子陵,正忙着在人群中穿梭,好奇地张望着四周,压根没有留意到剑晨的存在。 以至于同处一地,寇徐两人竟然没发现他们曾经熟悉的“娘”。 还好没发现,不然还真不知道以他们此刻的心境和见识,能不能接受现在这个与以往形象大相径庭的“娘”。 毕竟,如今的剑晨早已不是他们记忆中那个简单的人物,其身份和做派都有了巨大的变化。 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傅君绰早就从身心都属于剑晨的了,早就成了剑晨的形状。 用现代的话说,那就是你舍不得碰的人,早在别人的下面叫爸爸。 第62章 草原恶客上门 诗云: 无端恶客把门敲,面目狰狞气势嚣。 恶语声声惊四舍,凶光闪闪乱中宵。 家安本望平和岁,祸至方知世路遥。 但盼青天驱秽孽,重回宁静乐逍遥。 剑晨确确实实深深地感受了一把封建社会那令人咋舌的奢侈。 虽说没有现代社会各种高科技带来的花里胡哨,但胜在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满满的诚意。 此时的他,一边跟世家子弟把酒言欢,爽朗的笑声在席间回荡。 另一边,还时不时地调戏一下身旁的女仆,引得那女仆娇嗔连连,而他却端是一副乐逍遥的模样。 这些世家子弟虽不是顶尖世家出身,但也都受到了这个时代最为优质的精英教育。 他们出口成章,言辞文雅,说话好听得如同山间清泉流淌,悦耳动听。 个个都是人才,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经史子集,皆能侃侃而谈。 若不是剑晨曾在现代受过高等教育,积累了丰富的知识和见识,还真的难以在这场交流中与他们相媲美。 然而时间美好并没有坏坏相扣,而是短暂的,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明天永远不会带来,但意外无处不在。 王通的寿宴还在隆重举行,府邸内张灯结彩,璀璨的灯火将整个院落映照得如同白昼。 红绸高悬,彩球飘舞,宾客盈门,一片欢声笑语。 珍馐佳肴摆满了桌案,美酒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人们举杯畅饮,共庆这欢乐的时刻。 然而,这份喜庆与祥和却被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打破。 只见一对劲装青年男女如两道凌厉的疾风,骤然闯入这看似平静的寿宴之中。 那劲装青年身姿挺拔如松,宽阔的肩膀仿佛能扛起千钧重担。 他那深邃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狂野不羁的气息,犹如草原上脱缰的野马,不受任何束缚。 他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劲装女子则是英姿飒爽,如同一朵盛开在寒冬的梅花,坚韧而美丽。 她那美丽的面容上此刻布满了寒霜,冷若冰霜的神情让人不寒而栗。 她手持长剑,剑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没错,他们正是跋锋寒和傅君瑜,他们如原剧情中那样来闹事了。 他们二人毫不顾忌在场众人的惊愕目光,大声呼喝着,那声音冲破云霄,在宽敞的庭院中不断回荡。 一时间,原本和谐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宾客们纷纷面露惊恐之色,不知所措。 有人手中的酒杯停在半空,酒水洒落而不自知;有人呆若木鸡,瞪大了眼睛望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还有人开始悄悄往后退缩,试图远离这是非之地。 王通作为寿宴的主人,看到这一幕也是又惊又怒。 他那原本满是笑容的脸庞瞬间阴沉下来,眉头紧皱,眼中闪烁着怒火。 他试图稳住局面,大声呵斥道:“尔等何人?竟敢在此放肆!”他的声音带着威严,试图镇住这两个不速之客。 然而,跋锋寒和傅君瑜根本不理会他的质问,依旧我行我素。 剑晨不禁扶额,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叹道:“你这妹妹太莽撞了,欠教训。” 傅君绰不知道剑晨为什么知道是自己的妹妹,但她知道,不能反驳主人的话,只能顺从地应道:“主人说得对,她太莽撞了。” “俗话说小姨子是姐夫的心头宝,作为姐夫的,小姨子犯错,我就好好的教训她吧。”剑晨貌似认真地说道,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傅君绰心里泛起不妙的感觉,但几个月下来已经彻底臣服,只能低声说道:“还请主人怜惜。” 剑晨满意她的表现,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当然会好好怜惜她的,让你们永远做好姐妹。” 场中,跋锋寒昂首挺胸,慷慨激昂地发表了他的言论。 他的声音洪亮且坚定,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他滔滔不绝地介绍了自己的一路历程,从初出茅庐时的懵懂无知,到历经艰险后的逐渐成熟;讲述了他所遭遇的种种挑战,以及如何在困境中一次次地突破自我。 他还毫不避讳地阐述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以及那高远的目标。 那样子,不得不说,在这个时代还是很有魅力的。 他那自信的神态、豪迈的气魄,吸引了不少目光。 有些女子眼里都冒小星星了,脸颊微红,目光中满是倾慕与崇拜。 比如,单婉晶。 可是在剑晨眼里,这就是个二楞子。 所谓的一路磨炼,不过就是找些散人或者是没有多少背景的武者打架罢了。 那些有后台的他这个时候还不敢碰啊,不过是挑软柿子捏,专找些容易对付的对手来积攒所谓的名声。 等经验丰富才敢找真正的高手,生死间有大恐怖,他是用别人的死为他武道筑基啊。 至于现在为什么敢来王通寿宴闹事,不过是君子可以欺之以方罢了。 他就赌王通的人品,料定王通作为德高望重的前辈,定会遵循江湖道义,不会对他下狠手。 即使被别人打败了也能全身而退,毕竟王通注重名声,不会为难一个后生晚辈。 打赢了更不用说,声名大振,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所以有什么好怕的,莽上去就是。 剑晨心中暗自冷笑,对跋锋寒这种投机取巧的行径颇为不屑。 寇徐两人不知怎的竟跟跋锋寒搭上了线。 双龙也许是因为傅君瑜的缘故,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而跋锋寒估计是想找盟友吧,毕竟在这江湖中,多一个朋友便多一份助力。 反正剑晨是不相信什么一见如故的,要是有,那就是如“燃冬”一般,不过是武侠版罢了。 能来这里的人,大多都是情报网强大、消息灵通之人。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关于闹事者的情报就已在众人之间交流完毕。 跋锋寒,一个管不住裤裆的家伙,因与女子纠缠不清,惹恼了毕玄的人,被一路追杀,无奈逃到中原地区。 他意图在此刷副本升级,提升自己的武功修为,待实力足够强大之时,再回去报仇雪恨。 傅君瑜,乃是高句丽傅采林之徒,此次前来中原,只为寻找失踪的姐姐。 寇徐两人,身怀《长生诀》和杨公宝库的秘密,短短几个月就做出了一系列令人瞩目的事情来。 他们就像打不死的小强,无论遭遇多少艰难险阻,总能化险为夷,令人刮目相看。 总之,这几人能打,但又不是顶尖高手那般无敌,所以众人也不想轻易送人头和刷经验。 主人不出头,客人自然也不必在意太多,免得惹祸上身,平白给自己招来麻烦。 第63章 隆重登场 诗云: 华彩流光耀舞台,鼓鸣乐奏幕徐开。 众人翘首眸光聚,主角风姿绰约来。 锦绣衣裳添贵气,从容步履显雄才。 欢声雷动惊天地,盛世风华自此栽。 王通作为主人,此刻面色凝重。他虽然一向心胸宽广,以包容之态面对世间诸事,但被人如此嚣张地打上门来,心里不舒服那是肯定的。 那股憋闷之气在心头萦绕,犹如乌云压顶。 然而,作为一代大儒,他几十年的养气功夫可不是虚的。 内心的波澜起伏并未让他失去理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克制住了自己即将喷发的怒火。 他深知,被人打上门来已是不幸,若此时再因恼羞成怒而失了分寸,那事后的名声可就毁誉参半了。 名声于他而言,重若泰山,不可轻易有失。 所以,他强压下心头的不快,缓缓站出来,正准备息事宁人。 突然,仿佛自遥远的天边传来一阵悠扬的音乐。 那声音起初极为轻微,似有若无,宛如一缕轻柔的春风,悄悄地撩动着人们的心弦。 渐渐地,声音从轻到重,仿佛它正在接近,不,它就是在接近。 每一个音符都如同跳跃的精灵,带着神秘的魔力,吸引着众人的注意力。 音乐来到了王府外,众人中不乏懂音乐之人,他们仔细分辨,竟发觉这音乐里有鼓的雄浑、钹的清脆、笛的悠扬、琵琶的婉转等多种乐器之声。 但这声音又有所不同,旋律和节奏中透着一股异域风情,仿佛带着遥远国度的神秘与浪漫。 王府的大门悄然打开,那音乐瞬间变得更加清晰了。 众人纷纷好奇地望去,却惊讶地发现,视线所及之处,竟未看到人影。 随后,从大门外涌入阵阵白雾,那雾气起初只是薄薄的一层,如轻纱般缥缈。 但转眼间,就变得越发浓郁起来,很快将大门笼罩其中。 那雾气仿若有生命一般,不断地翻腾涌动,且越来越大,如汹涌的波涛一般,朝着大堂滚滚而来。 白色的雾气弥漫开来,如梦如幻。人们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而虚幻。 那雾气中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神秘,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索。 灯火在雾气中变得昏黄而迷离,人影在其中若隐若现,整个场景犹如一幅神秘而美丽的画卷。 宾客们不禁屏住了呼吸,被这奇异的景象所震撼。 有的人瞪大了眼睛,试图看清雾气中的端倪;有的人则沉醉在这如梦似幻的氛围中,仿佛忘记了之前的纷扰。 这时,人们惊觉雾气中竟有个人影在靠近。这一发现让众人不禁屏住呼吸,心弦瞬间紧绷,纷纷提高警惕,目光紧紧盯着那逐渐靠近的神秘身影。 随着人影越来越近,当她终于走到大堂时,人们这才得以看清她的具体情况。 她身着华丽的服饰,橙红色的短衣襟紧紧包裹着上身,凸显出她婀娜的身姿,宽松的束脚袴帑则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尽显异域的独特风情。黄色绢花的斜帔如同一缕轻柔的霞光,搭在她的肩头,而那百褶裙衣则仿佛是流淌的金色溪流,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每一道褶皱似乎都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眉间正中的朱红吉祥痣,鲜艳夺目,如同一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在白玉之上,为她本就绝美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神秘而迷人的气质。鬓间的红绢花娇艳似火,与那璀璨夺目的金纱花冠相互映衬,更显娇艳动人。项圈、手镯、耳环等金饰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璀璨耀眼,仿佛她不是来自人间,而是从那遥远的神话中走出的女神。 女神手中拿着一把精美的纸伞,伞面上绘有五彩斑斓的绣球图案,那绣球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从伞面上滚落下来。她微微低头,眼神中透露出温柔与羞涩,恰似那初开的花朵,娇羞而迷人。 突然,一阵微风拂过,轻轻吹起了她的长发。那如瀑布般的发丝在灯光下闪烁着如丝般的光泽,丝丝缕缕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这时,原本悠扬的音乐声突变,节奏变得强烈而富有动感,每一个音符都像是跳跃的火焰,充满了激情与活力,让人听了不禁心潮澎湃,有随之起舞的冲动。 不,已经有人起舞了,是那个女神。 看呐!第一个节奏点响起,女神微微侧身,纸伞优雅地转动,如同绽放的花朵。 她的脚步轻盈灵动,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节奏之上,仿佛与音乐融为一体。 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如波光粼粼的湖面,荡漾着无尽的温柔与魅力。 节奏加快,女神瞬间化身活力四射的舞者。 她快速旋转,纸伞在手中如同一轮闪耀的明月,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 长发飞舞,如同黑色的瀑布,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她的眼神中充满自信与坚定,仿佛在告诉世界,她就是舞台的女王。 高潮来临,女神以令人惊叹的速度连续转身、走位。 每一个动作都干脆利落,精准卡点,展现出她无与伦比的节奏感和舞蹈天赋。 她时而俏皮地眨眼,时而妩媚地微笑,将公孙离的灵动与可爱展现得淋漓尽致。 音乐渐缓,女神的舞蹈也逐渐归于平静。 她缓缓停下动作,纸伞轻轻合上,微微低头,如同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 良久,那浓郁如棉絮般的雾气缓缓散去,一位女神般的人物亭亭玉立在大堂之中。 在她身后,此时整齐地站着八个手拿各种乐器的漂亮的异域女人。 她们的服饰色彩斑斓,配饰琳琅,在灯火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可心中不禁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方才那如梦如幻的雾气仿佛将他们带入了另一个世界,如今骤然回归现实,竟生出几分失落。 从那动人心弦的音乐,到这美轮美奂的舞台效果,再加上这位让人不能忘怀的女神,所造成的结果,绝对是 1+1+1>3 的震撼。 众人在心中暗自感叹,从今往后,世间其他的音乐和舞蹈不能说是垃圾,但也不必说比这好到哪里去。 眼前的这场表演犹如璀璨的珠玉,而其余的与之相比,不过是狗尾续貂,黯然失色。 众人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大堂中的女神,情绪不一而足。 有惊叹于其美貌而心生爱慕的,有沉醉于表演而心怀敬仰的,也有因自惭形秽而暗自神伤的。 特别是那些血气方刚的壮年男子,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炽热而充满渴望。 然而,女神依然脸色不变,始终保持着那份优雅与从容,如同高山上的雪莲,遗世独立,不为世俗的目光所动。 “敢问姑娘是?”王通毕竟读书几十年,定力绝好,最先从这震撼中反应过来。他心中明白,这位仙女般的女子此番到来,绝对有事。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打破了大堂中的沉寂。 “幻音坊九天圣姬公孙离见过通文馆馆主。”女神,也就是公孙离微微欠身施礼道。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黄鹂鸣翠柳,又似山间清泉流。 身后那八个手拿各种乐器的漂亮的异域女人,也跟着施礼,齐声说道:“九天圣姬见过馆主。”她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姿态优美,声音婉转。 “不必多礼,我们通文馆跟你们幻音坊交集不多,不知道此次来所为何事啊?”王通眉头微皱,眼中满是不解。 他的目光在公孙离和其身后的女子身上扫过,试图从她们的神情中找到答案。 众人更是满心疑惑,听王通他们的对话,女神叫公孙离,来自一个叫幻音坊的势力,而王通又是什么通文馆的馆主,这个信息量实在有点大啊。 他们在心中暗自揣测,这两个神秘的组织究竟有着怎样的关联,公孙离的到来又会给这原本就复杂的局面带来怎样的变数。 一时间,大堂中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众人都在等待着公孙离的回答,仿佛她的话语将揭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64章 薄情寡幸 诗云: 世间多见薄情郎,始爱终离负旧芳。 寡幸之心如冷雪,深情总被弃寒塘。 花前月下盟言假,海誓山盟意不长。 泪洒残宵思往昔,真心错付独心伤。 剑晨此时的心情可谓是愉悦至极,毕竟作为一个深藏不露的幕后黑手,自己亲手种下的种子终于发芽,那种满满的成就感简直无法言喻。 没错,这公孙离的出现也是他精心策划搞出来的。 不然怎会有公孙离玉兔公主 cg 的既视感呢?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的马甲无名代表着名欲,追求的是崇高的名誉,那为国为民的伟大形象便是他精心打造的人设。 剑晨的出现既是对无名这个马甲神隐之时的补充,让整个布局更加严密完整。 断帅代表的是物欲,一心追求的是物质享受,妄图割据一方成为霸主是他内心深处的渴望(表面)。 聂人王代表的是情欲,凡事都按照自己的情感行事,信奉做人呐,最重要的是开心啦。 他最适合去打破规矩的枷锁,成为那股不受约束的力量。 雄霸代表的是权欲,怀有并吞八荒、包举宇内的野心,心思深沉,最适合在暗中搞阴谋诡计。 至于通文馆,那当然是要跟幻音坊对应起来。 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将儒家从幕后拉到台前,不让它继续躲在暗处操纵局势。 而这一切,多亏了有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幕后黑手在暗地用精神影响,不然王通可绝不会有建立通文馆的想法。 今天公孙离出现在此地,正是心某人在暗地推动的结果。 每一步,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一切都按照他预设的轨迹发展着。 大堂中,公孙离轻眨双眸,那灵动的眼眸犹如秋水般澄澈:“王馆主,你确定要在这里说吗?” 王通却面色坦然,毫无惧色:“你们这个架势,估计也不会私底下说了吧?” 公孙离也不恼,嘴角依旧噙着淡淡的笑意:“人老成精,果然瞒不过王馆主,这不是怕王馆主不认账嘛。” “大胆,我师父的人品岂是你能置喙的。”王通的一个弟子怒目圆睁,大声喝道。 王通眉头一皱,猛地转头呵斥:“别人在说话,你插什么嘴,为师平日教你的礼仪都学到哪去了。” “弟子知错。”那位弟子瞬间低头,脸上满是惶恐之色,声音都带着颤抖。 “有空再收拾你。”王通面色不愉,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恼怒。 “呵呵,王馆主高风亮节,人品当然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教出来的弟子嘛……”公孙离话说到一半,故意停顿下来,那眼神似笑非笑。 围观群众一听,心中皆是一惊,不得了啊不得了,这是有大瓜啊。 吃王通这种名人的瓜,莫名有种难以言喻的刺激感,一个个都竖起耳朵,眼睛瞪得老大,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王通也注意到了众人的表现,哪怕他的养气功夫再高,此时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不快,对公孙离道:“你倒是说说看,老夫教徒弟的本事还是有的,如果真的做错了,我绝不姑息。” “那晚辈就说喽。”公孙离有礼貌道,对于王通这种儒家书生,不管怎么说,表面工夫还是要做到位才行,不能让他随意挑刺。 接下来在公孙离的口中讲述一个在后世略显狗血现在却是王炸的爱情故事: 有一女孩名莫愁, 楼兰城中售丝绸。 一日捡到一血人, 其名唤作陆展元。 心善将其领回家, 谁知此男口花花。 男子博学见识广, 少女瞬间坠情网。 先是花前又月下, 少女一心欲嫁郎。 男子俊逸言动听, 少女激动吐真情。 男子闻之忙推托, 借口需与双亲说。 依依惜别子规啼, 城外化为望夫石。 男子负心且薄情, 迟迟未把音信回。 流言蜚语刺人心, 噩耗传来少女悲。 陆郎已然为人夫, 男子薄幸又寡情, 少女生机失九成。 可怜莫愁女娇娃, 一夜之间发皆白。 一缕香魂随风逝, 满腔相思无处依。 用大白话来说,这讲的是一个特别让人伤心的爱情故事。 莫愁呢,是个在楼兰城卖丝绸的小姑娘。 有一回,她偶然救了受伤的陆展元,还把他带回了自己家。 陆展元这人啊,去过很多地方,见识很广,说话又好听,莫愁很快就喜欢上他了。 他俩曾经一起在花前月下谈情说爱,莫愁满心想着要嫁给陆展元,还跟他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可陆展元却找借口推脱,说要先告诉自己的父母。 分开以后,莫愁就痴痴地等着陆展元的消息,那模样就跟望夫石似的。 但是陆展元一直没个回音,最后竟然传来他已经娶了别人的坏消息。 陆展元这种薄情寡义、辜负真心的行为,给莫愁带来了特别大的打击,让她一下子就没了精气神。 可怜的莫愁头发一夜之间就全白了,最后年纪轻轻就死了,她心里满满的相思之情也没地方去说。 总的来讲,这就是一个女人付出了真感情,结果被男人辜负,最后结局特别惨的故事。 这也反映出在爱情里变化无常,女人很容易遭遇不幸。 一想到莫愁的命运,就让人忍不住觉得悲哀,特别同情她。 吃瓜群众听着旁边的人热心地给他们讲解事情的来龙去脉,看向王通及其弟子的目光不禁发生了变化。 王通平常表现得太完美无缺了,这回好不容易出了个错,就好比一张洁白的纸上有了个黑点,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过去了,而且还会忍不住猜测是不是还有更多的黑点没被发现,这就是人的本性。 王通其实已经快要压不住心头的怒气了,不过这怒气不是冲着公孙离去的,而是冲着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弟子。 他努力克制住怒气,但声音里还是带着压抑不住的火气喊道:“陆展元,出来。” 一个脸上带着些惶恐不安的帅气青衣儒生畏畏缩缩地走了出来。 王通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问道:“这位姑娘说的事是不是真的,说实话,你知道我能分辨真假。” “弟子确实去过楼兰,也碰到个姑娘叫莫愁。”青衣儒生也就是陆展元小心翼翼地回答。 “你跟人家姑娘私定终身了?还抛弃了人家?”王通吐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一些。 “我堂堂一个世家公子,怎么可能会与一个卖丝绸的女人私定终身,不过是玩玩而已。”陆展元不知羞耻地大言不惭道,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不安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不屑。 在这个时代,这是很常见的情况,世家大族的人看不起平民百姓,所以很多时候都是抱着玩玩的心态。 “陆公子说得好,区区一个丝绸女哪能配得上咱们世家子弟。”那些围观的世家子弟大声地喝彩叫好,对陆展元的观点表示完全赞同。 公孙离根本不理会那些大声叫嚣的世家子弟,只是静静地看着王通,等着他表态。 王通沉默了好一会儿,心里反复衡量着利弊得失,终于开口说道:“陆展元以后不再是我的徒弟,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会插手。” “不要啊,师父,陆师弟又没有做错什么。”王通的其他弟子赶忙劝说道。 “为师的主意已定,不要再说了。”王通语气坚决,一锤定音。 一场可能引发的师徒冲突和舆论风波,似乎就这样得到了看似最好的解决。 第65章 男女之辩 诗云: 深闺幽怨锁红颜,礼教樊笼岁月艰。 嫁娶由人欢意少,操持家务苦辛环。 才情空负诗书废,志向难酬泪目潸。 尘世无常风雨里,残花零落水云间。 不可否认的一个事实是,在古代,女人绝大多数时候都无奈地沦为了男人的附庸。 在家的时候得听从父亲的安排,出嫁了就得依从丈夫,要是丈夫死了还得顺从儿子,封建礼教就像一座沉重的大山,牢牢地压在她们的身上,让她们难以喘息。 她们在婚姻这件大事上,往往没有自己做主选择的权利。 常常被家族当作谋取利益的交换工具,被迫嫁给那些从来没见过面或者压根就不喜欢的人。 婚后要是运气不好,遇到个不好的人,也很难有办法摆脱这种困境,只能默默地忍受着,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在教育这方面,女子能够接受教育的机会简直是少得可怜。 就算有些女子有才华,也难以有施展的机会,被死死地限制在那些家庭琐事当中,无法展现自己的才能和价值。 在社会地位上,女子一直被看作是男子的附属品,“三从四德”就像牢固的枷锁,紧紧地束缚着她们,极大地限制了她们的自由和发展。 而且,一旦家庭遭遇了什么变故,女子往往是最先受到冲击的,得承受着巨大的苦难。 有些女子甚至会被迫流落街头,过着风餐露宿的生活,或者不得不卖身为奴为婢,失去了做人的尊严和自由。 即使是在像盛唐那样相对开放的时期,乃至武则天当政的时代,能够自主选择自己命运的女子终究还是极少数,绝大多数女子仍然处于被压迫的境地,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然而,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带来了解放女性的种子。 至于这颗种子能不能长成参天大树,就得看古代的女子们自身的努力和造化了。 雄霸只是跟李茂贞她们简单地科普了一下现代的女权思想,没想到这就如同在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了一块巨石,让那些还没完全屈服于封建礼教的女子们内心激起了惊涛骇浪。 幻音坊借此契机迅速转型,朝着一个致力于维护女性利益的势力方向一路狂奔。 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雄霸还慷慨地贡献了许多适合女性修炼的功法,其目的就是想看看李茂贞她们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此次公孙离前来找茬,目的不仅仅是为了给莫愁讨回公道,更是借题发挥,想要打响幻音坊的名号。 毕竟她们在西域的根基已经稳固,是时候该向中原地区发展扩张了。 “王馆主深明大义,我代表我们幻音坊表示感谢。”公孙离微微俯身施了一礼。 王通现在内心极为复杂,毕竟这是一件狠狠打脸的事,让他觉得面上无光。 但对方的所作所为又符合他一直所坚持的正义,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没法加以阻止。 当然,这也是在没有触犯他的根本利益的前提下。 王通默然不语,然而他的弟子可就没有他那般的涵养和克制了,直接破口大骂:“大胆妖女,为了区区一个丝绸女的性命,害得我陆兄前途尽毁,你简直太歹毒了。” 围观的世家子弟也纷纷跟着附和:“没错,区区一个丝绸女,贱命一条,哪里比得上我们世家子弟的前途重要。” 其他的武林豪门人士虽然没有开口附和,但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大多也能看出是表示赞同的。 这就是封建时代的典型特色,高层根本不顾底层人民的死活,男人也普遍看轻女人。 即使是那些女侠们,不管老少,面对这种情况也只是默默低头,但是并没有开口反驳。 剑晨对于这种情况早有所料,但是也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现在这种情况就已经这么严重了,更想不到以后发展到宋朝,女性会被摧残到何种地步。 他可以强行对异族女性使用手段,但是对本国的女性还是很温和的,毕竟他受过现代教育,在男女平等这块,做得还是挺到位的。 公孙离看着周围女性们的表现,不禁内心感叹,中原文化等方面强盛,对女性的压迫却是比西域更甚,那些女侠们明明有能力反抗,却屈服于大势之下。 “佛曰,众生平等。诸位当中也有佛门中人,难道参悟不透这句话吗?”公孙离蛾眉紧蹙,神色严肃地质问道。 虽然公孙离皱眉的模样也是别有一番动人的韵味,但在场的男人此刻的注意点全然不在她的美貌上,而是聚焦在男女之辩这个激烈的话题上。 “什么众生平等,简直是无稽之谈!我们男人做的多就该享受的多,你们女人做的少,就该在家好好的相夫教子,出来抛头露面,成何体统。”一个世家子弟双手抱胸,昂着头,理所当然地大声说道,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仿佛他所说的便是真理不可动摇。 “万物负阴而抱阳,男为阳,女为阴,阴阳合一,缺一不可,男人做的多,女人难道就做的不多了吗?田间劳作,纺织家务,哪一样离得开女人?”公孙离面色涨红,满是不满地反驳道,“你们只看到自己的付出,却对女人的辛劳视而不见,何其不公!” “哈哈哈哈,你区区一个女人,竟敢跟男人比?这个世界男人可缺不得。男人征战沙场,保家卫国;男人经商从政,治理天下。女人能做什么?”另一个世家子弟放肆地大笑起来,眼神中满是轻蔑。 “难道女人就缺得了吗?令堂是不是女的,令姊妹是不是女的,没有女人怎么能生出你这么一个畜生。”公孙离杏眼圆睁,毫不留情地回击,“战场上,多少男儿的衣衫是女子缝制?多少男儿受伤后是女子悉心照料?没有女人在后方的默默支持,有们男人能如此肆无忌惮地逞威风?” “你,你,你粗鄙!”世家子被公孙离犀利的言辞怼得面红耳赤,大抵是平日里养尊处优,没怎么与人这般激烈争吵过,此刻竟有些词穷了。 “哼,说不过就指责我粗鄙,你们这些所谓的世家子弟,不过是些徒有其表、胸无点墨之辈。只会拿着所谓的男尊女卑来压人,却不敢正视女人的付出和价值。”公孙离挺直了腰杆,目光坚定地环视众人。 “女人就该安守本分,遵从三从四德,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又有一个世家子弟站出来说道。 “三从四德?那不过是束缚女人的枷锁!凭什么女人就要被这些不合理的规矩所限?男人可以随心所欲,女人就要唯唯诺诺?”公孙离怒喝道。 “自古以来,皆是如此。女人就该服从男人,这是天经地义。”世家子弟们纷纷叫嚷起来。 “胡说!时代在变,思想也该变。女人也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能力,为何不能与男人平等相待?”公孙离据理力争,声音在大堂中回荡。 双方你来我往,争论不休,气氛愈发紧张。 在场的其他人有的面露沉思,有的依旧不以为然,而这场男女之间的激烈对立,仿佛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66章 剑气纵横 诗云: 世间多有软遭欺,硬者跟前谄媚低。 弱善常逢凶暴扰,强蛮总把正途迷。 德仁屡被邪风戏,恶狠偏能好运栖。 如此歪行当摒弃,公平正义莫偏离。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中原人真是有意思,区区男女之事就废话这么多,哪有我们草原人爽快,打一架,谁赢听谁的不就行了?”跋锋寒放肆地大笑起来,那邪魅的脸上写满了不羁与狂傲,眼神中透着对中原人的不屑,仿佛眼前的众人皆是拘泥小节、婆婆妈妈之辈。 “滚一边去,不洗澡的野蛮人,给你三分染料就开起染坊来了。”一位世家子满脸厌恶,眉头紧皱,用手指着跋锋寒,大声呵斥道。 他那轻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令人讨厌的苍蝇。 “谁?有本事就站出来。”跋锋寒瞬间狂怒,他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紧握双拳,浑身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杀气。 他一路走来,还从未有人敢这般羞辱他,内心的怒火如即将喷发的火山。 “我,陇西李家子,你待如何?”一位身着华贵服饰的世家子昂首挺胸地站了出来,他神态高傲,下巴微微上扬,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你,你,你以后少有夜路。”跋锋寒的声音虽然依旧愤怒,但气势上却明显弱了几分。 他的内心在疯狂挣扎,他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去与陇西李家这样的大势力正面冲突。 尽管心中充满了不甘和屈辱,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行事。 众人看他这样雷声大雨点小的表现,都纷纷投来了鄙夷的目光,那一道道目光如同尖锐的利箭,刺在跋锋寒的脸上。 让他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火灼烧一般。 跋锋寒在心里不断地给自己找理由:“不是我欺软怕硬。只是我现在还没有成长到一定高度,不能因一时冲动而给自己招来灭顶之灾。待我日后武功大成,羽翼丰满,今日之辱,必当加倍奉还。”他暗暗咬了咬牙,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转身走向一旁,可那微微颤抖的身躯,还是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愤怒与无奈。 这不能怪跋锋寒,草原上的生存法则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要是跋锋寒那么头铁,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就这?怪不得北饮狂刀不找他麻烦啊,就是个废物!”一个身形壮硕的武林人撇了撇嘴,满脸不屑地说道。 他的声音在嘈杂的人群中格外刺耳,眼神中满是轻蔑与嘲讽。 跋锋寒闻言,顿时大怒,那双原本就充满野性的眼睛此刻更是充满了凛冽的杀气,死死地盯着那个说话之人。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一头即将暴走的猛兽。 那个武林人被跋锋寒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脸色瞬间一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但随即又强行恢复正常,依旧嘴上不饶人:“看什么看,说你废物还不乐意了,有本事你去找那些大势力啊,甚至直接找北饮狂刀啊。”他的声音微微发颤,却还是强装镇定,试图掩盖内心的恐惧。 我艹,这家伙好勇啊,就不怕跋锋寒恼羞成怒之下直接砍了他?周围的人心里都忍不住这样想。 然而,跋锋寒并没有动手。 他紧握着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心中虽然怒火中烧,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 他很清楚,自己可以瞬间砍死那个人,但他不敢赌其他人会不会一起出手把他砍成肉泥。 在这复杂的局势中,他必须忍耐,等待自己真正强大的那一天。 跋锋寒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狠狠地瞪了那个武林人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他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憋屈和不甘。 俗话说,柿子要挑软的捏。 所以他要找个弱者来发泄一下他的愤怒。 他找上了公孙离,其中的原因不少。 一是她是女的,在他的观念里,极度看不起女子,认为女子只配被征服,而他自诩为草原上的浪子,坚信再烈的马他都能驯服。 二是公孙离此刻跟这里的主人王通处于对立的局面,他想着若是能借此机会打压公孙离,便能讨好王通,让王通欠下自己一份人情,日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三就是他单纯的好色之心作祟,他与傅君瑜同行这么久,用尽手段却都没能得手,装模作样也装累了,此刻见到公孙离这般美貌的女子,心中的欲望又被勾了起来,急切地想要解解渴。 “喂,那个谁,公孙离是吧,老子看上你了,打一架吧,打赢了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保证让你爽到天上去。”跋锋寒一脸淫邪,言语粗俗直接调戏。 这也是他的战术,在他看来,一般女子被这般调戏都会心烦意乱,战力多少会受到影响。 公孙离闻言,脸上并没有多少情绪波动,在西域那种鱼龙混杂之地,这种语言上的调戏不过只是小儿科罢了,她见过的不知凡几,早就心如止水,不为所动。 “王馆主,这里适合见血吗?”公孙离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问道。 “随意。”王通面色平淡,语气冷淡,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你现在跪下求饶还来得及。”公孙离转头看向跋锋寒,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 “小娘子,让哥哥好好疼你吧。”跋锋寒不仅不知收敛,反而继续口花花,那副嘴脸愈发令人厌恶。 好了,这下是非打不可了。 众人见状,纷纷后退,迅速让出大堂的大片空间,唯恐避之不及,以便他们能够尽情施展,有足够的空间大战一场。 公孙离美目一凝,右手手中伞柄灵活一转,左手将花伞往天上轻轻一抛。 只见她右手瞬间显现出一把长剑,剑身宽不到两指,长有三尺余,剑身寒光闪闪,犹如霜雪。 剑光一闪,公孙离瞬间出招,长剑如大海中的银鱼极速划破空气,“呲”的一声刺向跋锋寒。 其剑势凌厉,似雷霆万钧,又如疾风骤雨,让人目不暇接。 跋锋寒不敢怠慢,赶忙挥动他的“斩玄”迎向公孙离。 公孙离的剑法精妙绝伦,似公孙大娘舞剑器一般,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她身姿轻盈,步伐灵活,剑随身动,身随剑走,每一剑都蕴含着千钧之力,却又不失灵动与飘逸。 时而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时而如灵蛇吐信,刁钻诡异;时而如白鹤亮翅,优雅从容。 而跋锋寒也并非易与之辈,他的“斩玄”挥舞得虎虎生风,剑招大开大合,刚猛霸道。 但在公孙离那变幻莫测、神鬼莫测的剑法面前,他渐渐显得有些左支右绌,疲于应对。 公孙离的剑如影随形,剑剑紧逼,让跋锋寒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一时间,大堂中剑光交错,剑气纵横。观战的众人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被这精彩绝伦的战斗所吸引,屏气凝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有人忍不住惊叹公孙离剑法的高超,仿佛看到了一幅绝美而又惊心动魄的画卷在眼前展开;有人则为跋锋寒暗暗捏了一把汗,担忧他是否能抵挡住公孙离这凌厉的攻势;还有人神情紧张,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仿佛自己也置身于这场激烈的战斗之中。 众人的呼吸仿佛都随着剑的舞动而起伏,整个大堂沉浸在一片紧张而又令人惊叹的氛围之中。 此时,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跟着是萧声相合,接着就是一个好听的声音吟诵: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第67章 十面埋伏 诗云: 琵琶弦动震心房,十面埋伏曲韵长。 金鼓连天惊战野,刀光剑影乱沙场。 弦音烈烈英雄怒,曲调铮铮士气昂。 千古传奇声里现,余音袅袅意未央。 大堂之上,激战继续。 跋锋寒此时已经明显落入下风,他的身形狼狈不堪,衣衫被剑气划破,发丝凌乱。 他一边竭力抵挡着公孙离凌厉的剑招,一边在心中暗自叫苦:“这女人的剑法怎如此厉害,我竟毫无还手之力!”手中的“斩玄”挥舞得愈发沉重,招式之间的衔接也不再流畅,破绽频出,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公孙离的表情却轻松自在,她身姿轻盈,犹如翩翩起舞的仙子,每一次出剑都优雅而精准。 从她的神态来看,显然还未尽全力,仿佛这场战斗对她而言只是一场轻松的演练。她心中暗自想着:“就这点本事也敢挑衅,真是不自量力。” 围观众人的心思各异。 王通及其弟子此刻心里难受至极,原本他们满心期待这来自草原的蛮子能大展神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给他们带来诸多难堪的女人。 王通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心中暗自恼怒自己看走了眼:“本以为这跋锋寒能压一压这公孙离的气焰,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 一个弟子忍不住小声抱怨:“师父,这草原蛮子也太没用了,白让咱们期待一场。” 另一个弟子接话道:“就是,还以为能出口恶气呢。” 世家子弟们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对于他们来说,这场战斗的胜负根本无关紧要。 “这公孙离可真是美若天仙,剑舞得更是迷人。”一个世家子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公孙离,喃喃自语。 “哼,回去就让我那几个侍女也学学,定要比她还出彩。”另一个世家子弟心怀不轨地说道。 那些江湖势力则是透过现象看本质,开始重新审视幻音坊这一势力。 一位江湖大佬面色凝重,对身旁的人说道:“这幻音坊不可小觑,回去得好好商量商量应对之策。” “是啊,这公孙离的剑法如此高超,想必幻音坊藏龙卧虎。”旁边的人附和道。 为数不多的女性们也是双眼放光,公孙离从开场到现在的表现,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无疑是王炸般的存在。 “她真是太厉害了,我要是能像她一样就好了。”一个女子满脸羡慕。 “可不是嘛,咱们女子也能如此出彩。”另一个女子握紧拳头,眼神中充满了向往。 大堂中的气氛紧张而又复杂,众人的心思随着战斗的进展不断变化,而公孙离与跋锋寒的这场激战,注定会成为众人心中难以磨灭的记忆。 大堂之中,原本因琴声停止而陷入短暂寂静,可紧接着,那悠悠的箫声便如水波般荡漾开来。萧声轻柔婉转,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魔力,悄然钻进众人的耳中。那些刚刚还沉浸在紧张气氛中的人们,在听到萧声的瞬间,心中竟渐渐涌起一股平和之感。他们的眉头微微舒展,眼神中的焦灼与不安也开始慢慢消散,仿佛被这萧声带入了一个宁静的世界。 然而,剑晨却紧紧皱起了眉头。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原剧情的画面,他清楚地记得,在这关键时刻,正是石清璇用这萧声来止干戈。但他绝不容许有人破坏他的计划。剑晨眼神一凛,右手轻轻一招,不远处侍女手中的琵琶瞬间飞入他的手中。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倔强的笑容,心中暗道:“来吧,你不是要止干戈吗?我就要动干戈。” 剑晨稳稳地站定,左手在上,右手在下,用力一划,手指猛地拨动琵琶弦。 “铮”的一声,那沉稳而有力的节奏瞬间响起,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众人的耳畔。 众人皆是一激灵,刚刚心中那渐渐涌上来的平和之感瞬间被这强烈的琵琶弦音击得粉碎。 他们的眼神再次变得警惕起来,心脏也随着那如战鼓擂动般的琵琶声而剧烈跳动。 一些胆小之人忍不住捂住了耳朵,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们仿佛在这一瞬间被从宁静的天堂拉回了残酷的战场,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而那些身经百战的江湖人士,则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兵器,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战意。 他们知道,这场争斗远未结束,而这琵琶声与萧声的对决,也必将成为这场战斗的关键。 大堂之中,气氛紧张而凝重。 剑晨手中的琵琶声如战鼓擂动,沉稳而有力的节奏一下一下重重地敲击在众人耳畔。 那低沉而浑厚的声音带着威严的气势,仿佛让人们看到了千军万马在远处集结,营寨连绵,旌旗飘扬。 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力量,使得众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跟着节奏加快。 公孙离剑法凌厉,剑势如龙,在与跋锋寒的战斗中占据着上风。 她的身姿轻盈如燕,手中长剑舞动,寒光闪烁,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跋锋寒虽然狼狈,但依旧顽强抵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意志,手中兵器挥舞,试图抵挡公孙离的攻击。 傅君瑜见跋锋寒形势危急,大惊失色。 她深知他们是一起来的,若跋锋寒出事,自己的处境也将不妙。 至于双龙,她还不敢完全相信他们会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 于是,傅君瑜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场,全然不顾江湖规矩。 她的加入使得跋锋寒压力大减,轻松了许多。 公孙离轻喝一声“来得好”,剑锋一转,将傅君瑜也笼罩进来。 她的剑法越发凌厉,剑势如狂风暴雨般向两人袭来。 傅君瑜和跋锋寒连忙联手抵挡,一时间,大堂中剑影闪烁,兵器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随着剑晨手上加速,琵琶的音色变得更加明亮而激昂。 清脆的弹拨声如同军号吹响,在空气中回荡。 高音区的音符如银铃般清脆,仿佛是风中飘动的旌旗猎猎作响;低音区的音符则深沉厚重,似是战鼓轰鸣,震得人心神俱颤。 各种音符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热烈而紧张的氛围。 大堂中的众人被这琵琶声所影响,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 一些胆小的人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他们被这激烈的战斗和激昂的琵琶声吓得不知所措。 而那些勇敢的人则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们仿佛被这战斗的氛围所感染,心中涌起一股热血。 双龙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场战斗。 他们的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既为公孙离的剑法所惊叹,又为神秘人的琵琶声所震撼。 他们心中明白,这场战斗的胜负将对他们的命运产生重大影响。 在战场上,公孙离、傅君瑜和跋锋寒三人激战正酣。 公孙离的剑法如行云流水,每一招都充满了美感和杀伤力。 傅君瑜和跋锋寒虽然联手,但在公孙离的攻击下依旧显得有些吃力。 他们的脸上露出疲惫之色,但眼神中却充满了不屈的斗志。 随着琵琶声的不断加强,战斗也变得越来越激烈。 大堂中的桌椅被剑气和兵器碰撞的力量震得粉碎,墙壁上也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整个大堂仿佛变成了一个战场,充满了硝烟和战火。 然而,那个萧声并没有被琵琶声完全冲散,反而加大了力度。 箫声悠扬婉转,与琵琶声相互抗衡。 一时间,大堂中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特的氛围。 众人的心情也变得更加复杂,他们既被琵琶声所激励,又被萧声所安抚,心中充满了矛盾。 剑晨见石清璇还在纠缠,那他就不客气了,直接火力全开,完整的《十面埋伏》奉上。 随着手指拨弦,琵琶的节奏更加明快,音符如雨点般落下。 快速的轮指仿佛是将军在点兵点将,士兵们齐声回应,士气高昂。 那声音清脆而有力,仿佛能看到将军威严的面容和士兵们坚定的眼神。 指法一转,琵琶的旋律变得更加规整有序,如同军队在整齐地行进。 音符的节奏稳定而有力,仿佛能听到士兵们的脚步声和盔甲的碰撞声。 那声音充满了节奏感,让人仿佛置身于庞大的军阵之中,感受到了军队的纪律和威严。 随着乐曲的推进,“埋伏”部分带来了一种紧张而神秘的氛围。 琵琶的音色变得低沉而压抑,音符之间的间隔拉长,仿佛是士兵们在悄悄地埋伏,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偶尔传来的几声轻拨,如同夜风中的树叶沙沙作响,让人不禁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捏一把汗。 接着就是乐曲的高潮部分。 琵琶的演奏如狂风暴雨般激烈,音符如飞箭般在空气中穿梭。 快速的扫弦和绞弦让人仿佛置身于激烈的战斗之中,听到了兵器的碰撞声、士兵的喊杀声和战马的嘶鸣声。 那声音震耳欲聋,让人的心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最后,乐曲的节奏逐渐放缓,音色也变得更加柔和。 琵琶的弦音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结局,有悲伤、有喜悦、有感慨。 那声音如泣如诉,让人在听完乐曲后,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仿佛跟着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 诗云: 大堂弦乐终收声,四座悄然寂未鸣。 余韵悠悠心内绕,眸光熠熠意中萦。 曲终人静思无尽,音止情留韵未平。 此刻无言皆入醉,此时无声胜歌鸣。 第68章 故人相见 诗云: 昔日分离岁月悠,今朝重遇泪盈眸。 容颜已改情犹在,世事无常梦未休。 旧地重游花相似,故人相对语还愁。 时光荏苒难回首,物是人非岁月流。 “瑜姨” 一声惊呼猛地惊醒众人。 众人纷纷寻声望去,只见公孙离那锋利的长剑已然稳稳搭在傅君瑜的脖子上。 而跋锋寒则面色苍白地倒在一旁,他的胸口有一道长长的伤痕,鲜血正汩汩直流,染红了他身下的地面。 原来,就在众人皆醉心于音乐的精彩,心思各异之时,这场激烈战斗的胜负已然分出。 “你这个坏人。” 一个娇嗔的声音蓦地从屋顶传来,众人下意识抬头望去,却是一个薄纱蒙面的女子。 只见她身着一袭淡绿色的长裙,那裙袂随风飘飘,当真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她的一头秀发如瀑布般柔顺地垂落在肩头,头上戴着一朵白色的小花,更增添了几分清新脱俗的气质。 公孙离见状撤剑后退,寇徐二人赶紧跑到傅君瑜身旁,全神戒备,以防发生变故。 跋锋寒躺在地上,心里有气无力地喊道:“就没有人关心我吗?”然而此刻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屋顶的女子身上,无人理会他。 王通踱步到大堂前,抬头望去,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可是清璇侄女?” 屋顶女子盈盈行礼道:“见过王伯伯,本来还想避免伯伯的寿宴上流血的,都怪这个坏人。”说着,石清璇美目圆睁,瞪着刚放下琵琶的剑晨,那模样没什么威胁力,倒是显得尤为可爱。 “呵呵,石姑娘的萧声迷人,我情不自禁。”剑晨笑盈盈地说道,这姑娘着实太可爱了,让他忍不住想逗逗她。 “哼,油嘴滑舌。”石清璇骄哼一声,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微一变,娇喝道:“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 “我不仅知道你姓什么,我还知道你父母是谁。”剑晨脸上依旧带着笑意,继续逗着小姑娘。 “你是谁?”石清璇的神色瞬间严肃起来,王通也跟着严肃起来,这虽然不是什么绝密之事,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知晓的。 “石姑娘不用担心,我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家师也是无名之人,令尊说不定就在附近看着呢,不敢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的。”剑晨语气轻柔,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 “你看着不像无名小卒啊。”石清璇依旧一脸严肃,目光紧紧盯着剑晨,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端倪。 “我确实是无名之徒,石姑娘不必在意,该干嘛干嘛。”剑晨微笑着,神情轻松自在。 “我不信,你叫什么名字?”石清璇有些发火了,她感觉自己被耍得团团转。 “我叫剑晨,确实是无名之徒。”剑晨再次强调,脸上的笑容未减。 “石姑娘,他是天剑无名的徒弟,确实是无名,之,徒。”徐子陵出声解释道,也不知怎么的,他对这个石姑娘有种莫名的感觉,不想看到她被“欺负”。 “原来无名之徒是无名,之,徒,你果然是坏人!王伯伯,我走了,不想看到这个坏人。”石清璇说完,娇躯一扭,便飞身离去。 王通连忙开口想要挽留,却连挽留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只能望着石清璇远去的身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剑晨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中暗自嘀咕:这石清璇不禁逗啊,性子这般急。 他敏锐地感觉到附近有一股强大的“气”在徘徊,那气息隐晦而强大,估计是石之轩那个精神分裂患者了,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正好借此机会完善一下自己的人设。 “原来是天剑无名高徒,老朽眼拙了。”王通双手抱拳,脸上带着尊敬之色说道。 “王老不必客气,是我叨扰王老的寿宴了。”剑晨连忙抱拳回礼,神色谦逊。 剑晨看了一眼跋锋寒弄脏的地板,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跟师父一样,就是不想看到异族在咱们中原如此嚣张跋扈,所以一时冲动就干扰了一下,还请王老不要怪罪。” 王通爽朗地大笑,大气道:“天剑无名,万剑归宗镇压高句丽,使得高句丽不敢跨过鸭绿江,你对异族看不惯是正常的,老朽岂会怪罪。” “王老大气。”剑晨一脸佩服,心中对王通的豁达也多了几分赞赏。 众人听到他是天剑无名的徒弟时,心里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 看着他跟王通侃侃而谈,举止有礼,不少人都想上去打招呼,攀个交情。 可又想到自己的身份地位,觉得不够资格,只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暗自羡慕。 王世充等少数身份足够的人倒是没有这么多顾虑,纷纷走上前来打招呼。 剑晨也是客气应对着,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其实在他心里,除了王世充,其他人他是一点都不想记得,因为这些人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听说剑晨少侠把奕剑大师傅采林的大徒弟俘虏了,怎么不见了呢?”王世充脸上带着看似无害的笑容,余光却瞥了下傅君瑜,貌似好奇地问道。 剑晨心中冷哼一声,哪会不知道这个老阴比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挑拨离间,让自己得罪傅采林的势力,引发更多的麻烦。 不过巧了,他本就想搞事,又岂会怕这些。 “出来吧,我的小女仆。”剑晨面带微笑,轻轻招了招手。 只见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大美妞从角落里款款走来。 她把如瀑的头发高高盘起,做成一个整洁的发髻。 在发髻上精心装饰着一些白色的小花饰,愈发展现出优雅端庄的气质。 身上是一件奇特的黑白相间的衣服,让人眼前为之一新。 这套黑白相间的服装十分精致,上衣为白色,有着简约而不失大方的领口设计,袖口是黑色的荷叶边,为其增添了几分甜美之感。 黑色的领结系在领口处,显得优雅大方。 裙子是黑色的,长度及膝,裙摆微微蓬松,走起路来轻盈灵动。 搭配着白色的围裙,围裙边缘有黑色的蕾丝装饰,既实用又美观。 下身穿着黑色的过膝长袜,与整体风格相得益彰。 脚上搭配着一双黑色的小皮鞋,更显俏皮可爱。 除了已经见过的一些世家子弟外,众人都不禁咽了咽口水,这个,是不是有点,嗯,秀色可餐。 王世充虽说见多识广,但也没有见过如此服装,不禁开口道:“剑晨少侠,这身衣服是哪里的啊,怎么如此秀,嗯,奇特?” 剑晨脸上的微笑微微一滞,心中暗想:你想说秀色可餐吧,不用换个词,大家都懂。但还是开口解释道:“她现在是我的女仆,当然得穿女仆装了,这是我特意制作的,有事女仆干,没事干……” “懂,懂,懂。”王世充笑着附和,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众人却是一脸茫然,心中充满疑惑:???你们在说什么了不得的事? “姐姐?”这声音来自傅君瑜,她满脸的疑惑与震惊,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之人。 “娘?”这是寇徐两人异口同声的呼喊,他们同样是一脸的茫然与不解。 也不怨他们如此疑惑,主要是吧,眼前这个人,除了容貌相似,其他的方面真不像傅君绰,反倒像是她的姐姐,如果她有姐姐的话。 经常滋润女性的朋友都知道,受过滋润的女人确实是跟没受过滋润的女人有很大不同,乍一看简直就是两个人。 “小瑜,小仲,小陵。”傅君绰向他们轻轻点头,同时心里微微有些耻辱,但这一丝情绪也只是转瞬即逝,她现在满心只听从主人的,毕竟,“主人的命令是绝对的”。 “姐姐”傅君瑜眼中含泪,她哽咽着说道:“姐姐一定很痛苦吧,我来救你了。”她深知自己的姐姐向来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如今却这般伏低做小,让她心如刀绞。 “为什么会痛苦?一直微笑就好了。”傅君绰微笑着说道,只是那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黯然,她这个妹妹还想着救她,恐怕连自己也难以脱身了。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一直以来都是不喜欢这样的啊。”傅君瑜满脸的不可置信,声音中带着颤抖。 “努力做主人喜欢的事。”傅君绰依旧微笑着,仿佛失去了自己的情感和意志。 “你在说谎!”傅君瑜大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梦中有声音说......世界的本质是谎言。”傅君绰依然保持着微笑,那笑容却显得如此空洞。 “我知道了,一定是他逼你的对不对,姐姐,想想我们的羁绊。”傅君瑜声嘶力竭,还是不愿意放弃拯救姐姐的希望。 “羁绊,是什么意思?”傅君绰微笑着问道,仿佛已经忘却了曾经的一切情感。 “啊,是你,是你逼我姐姐的,你就是我的敌人!”傅君瑜怒不可遏地指着剑晨,眼中燃烧着怒火。 剑晨只是摆摆手,耸了耸肩,并不说话,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主人的敌人,就是君绰的敌人!”傅君绰脸上没了微笑,换上了一副冷漠无情的表情。 “姐姐,难道你不记得你说过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永恒的吗?”傅君瑜满脸颓废,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支撑的力量。 “永恒,只是一个个重复的瞬间.”傅君绰冷漠地说道,眼神中再也没有了曾经的温情。 “娘,你忘记还有我们了吗?”寇仲满心不甘,大声喊道,眼中满是急切与渴望。 “对寿数漫长的人而言,若能忘掉曾经珍视的一切……也是很幸运的事。”傅君绰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可那笑容却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冰层,无比冰冷。 “娘,我们一起出生入死你也忘了?”徐子陵语气加重,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与不解。 “让一切归零。”傅君绰淡淡地说道,眼神空洞,没有一丝波澜。 徐子陵抚着胸口,只觉胸口闷闷的,痛苦地说:“娘,你这样会让关心你的人受伤的。” “没有心,就不会受伤。”傅君绰冷漠地回应,仿佛已经将所有的情感都摒弃。 第69章 圣灵剑法 诗云: 剑影翻飞似电奔,通神妙技震乾坤。 寒光破雾星辰耀,锐势穿云鬼魅吞。 挥洒自如惊俗世,纵横无敌傲名门。 艺高心定江湖走,侠骨英风万世存。 吃瓜果然是国人的天性,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 傅君绰等四人你来我往的对话,其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让各人有了不同的理解。 感性的人看到的是伦理大剧,就像是那种“你无情你无耻你无理取闹”的狗血剧,心里估计已经自行补充出了前因后果,说不定脑海中都已经构思出了一部跌宕起伏的长篇故事。 理性的人看到的却是阴谋诡计,他们觉得感情变换如此之大,其中必有蹊跷。 甚至有的人已经将自己代入其中,愈发觉得其中阴谋重重,开始在心里仔细分析各种可能性和潜在的利益关系。 读书多的人看到的是傅君绰的妙语连珠,每句话看似简单,但一经琢磨,确实是饱含深意,简洁精炼,似乎是经过千锤百炼一般。 他们在心里暗自赞叹,同时也在思考这些话语背后所蕴含的哲理和人生感悟。 公孙离她们则是看得津津有味,中原地区果然跟西域大不相同,各种精彩好戏连连上演,让她们目不暇接。 王通这主人心里却是想:闹吧闹吧,闹得越大越好,这样就没人注意我的丢人之事了。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自祈祷这场风波赶紧过去,好让他能恢复往日的威严。 王世充这种政治投机分子则是看得更远,他所得到的情报说,这傅君绰不过被俘虏几个月,现在连妹妹和儿子都这样对待了。 他心里笃定,要说这剑晨没有什么诡异手段绝对不可能。 这种人只能交好,万万不能做敌人,实在是太危险了。 剑晨倒是挺开心的,这几个月的功夫果然没有白费,傅君绰真成了他的“妲己”了。 他心里盘算着,回头一定要好好奖赏她,让她继续为自己效力。 突然,毫无征兆地,剑晨头顶一片乌云盖来,一个苍白的手掌如鬼魅闪电般向他凌厉袭来。 那手掌带着阴森的寒气,仿佛来自九幽深渊,要将剑晨瞬间置于死地。 一般人面对这种突如其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偷袭,只怕是十死无生了。但剑晨绝非一般人。 刚才徘徊在附近的那股强大的“气”突然消失的那一刻,他心里便瞬间提高了警惕。 表面上,他看似在漫不经心地吃瓜,实则内心如紧绷的弓弦,丝毫不敢松懈。 邪王石之轩可不是善茬,正面对敌他固然不虚,可石之轩的偷袭手段阴险狡诈,若是稍有不慎,必定要吃大亏。 就在石之轩偷袭的这一刹那,他已然输了。 明牌较量,他绝非剑晨的对手。 在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的瞬间,剑晨的眼神陡然一凛,右手如闪电般握住英雄剑剑柄。 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他猛地一个拔剑,向着天上奋力斩去。 剑气如虹,如一道弯月般向着石之轩呼啸斩去。 在亮堂堂的英雄剑光芒衬托下,这道剑气显得有些暗淡,却蕴含着令人胆寒的力量。 石之轩只觉一股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顿时亡魂大冒。 这小子竟然在等着我呢!他心下大惊,赶紧使出幻影身法。只见他的身体如同虚幻的影子一般,凭空往旁边硬生生挪了一个身位。 那道凌厉至极的剑气擦着他的身体飞掠而过,直直冲向屋顶。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大堂的屋顶直接被斩出一道细小却触目惊心的裂痕。 清冷的月光顺着那道伤口洒落大堂,给这紧张的场景增添了几分诡异。 石之轩一个闪身,轻飘飘地落到大堂上,与剑晨相隔五六丈相对站立。 他身着青色长袍,身姿挺拔,看起来就像一个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儒生。 然而,他那阴沉的眼神和周身散发的凛冽气息,却让人不寒而栗。 众人一片哗然,惊呼声四起。 这是……又有好戏看了?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的两人,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恐惧。 “可是邪王当面?”剑晨明知故问,目光却紧紧锁定石之轩,手中的英雄剑隐隐散发出凛冽的气息。 “无名倒是收了个聪明的徒弟。”石之轩并没有正面回答,但他的话无疑是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邪王传承自魔门补天阁,刺杀一道果然非同凡响,不过是不是有点以大欺小了?”剑晨神色从容,语气平静,却暗藏锋芒。 石之轩眼神微眯,心中暗自思忖。 这个无名威名赫赫,他的徒弟竟也如此优秀,不说武功如何,单是这几句话就颇有水平。 不仅点出了自己来自魔门,还不动声色地奉承了自己一番,最后又在道德层面质问自己以大欺小,如此机智应变,一般人绝难做到。 石之轩声音有点沙哑道:“你既然说我来自魔门,我魔门做事,何须向他人解释。”他的声音虽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围观众人哗然,这话说得,当真是霸气侧漏。 众人心中暗想,除了石之轩,估计没几个魔门的人敢如此张狂。 “邪王是为清璇姑娘来的吧,还真是个好父亲呢。”剑晨笑得有些莫名,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深意,让人难以捉摸。 “你在挑衅我。”石之轩周身寒气更甚,那股寒意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剑晨,目光中充满了威胁与愤怒。 “怎么会呢,邪王多心了。”剑晨却是风轻云淡,仿佛丝毫没有感受到石之轩的怒火,他的表情轻松自在,手中的英雄剑也只是随意地握着。 “我打不过你师父的万剑归宗,对付你还是不难的。”石之轩的声音愈发危险,仿佛一条即将出击的毒蛇,随时准备给剑晨致命一击。 “何须万剑归宗,我用师父的对手的剑法你都打不赢。”剑晨的语气依旧平和,然而那态度,只会让人觉得他无比装比。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甚至是自负,仿佛石之轩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那就让我来领教一下吧。”石之轩话音刚落,身形一晃,瞬间便如鬼魅般来到剑晨面前。 只见他手指并拢成剑指,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向剑晨胸口,手指上真气环绕,光芒闪烁,那凌厉的气势竟丝毫不比真剑逊色。 “剑一”剑晨毫不退缩,手中英雄剑简简单单地一记直刺,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然气势。 剑身上真气吞吐,宛如一条咆哮的巨龙,直扑石之轩而去。 石之轩哪敢用手指去与这亮闪闪的宝剑硬碰硬,只得在千钧一发之际强行变招,而后抽出一把剑格挡。 剑晨得势不饶人,剑法如疾风骤雨般展开。从“剑一”到“剑十八”顺势使出,一气呵成。 这是剑圣圣灵剑法的前半部分,属于有情剑。 每一道剑式都似情人的情丝一般,连绵不绝,藕断丝连,彼此不分。 只见剑晨身形飘逸,剑影重重。 剑式变化多端,时而如春风拂面,轻柔婉转;时而又如暴雨倾盆,刚猛激烈。剑光交织成一片绚烂的光幕,将他和石之轩笼罩其中。 此剑式一出,虽然没能伤到石之轩,但也成功逼得石之轩难以近身。 石之轩每挪移得了一招,其他的招式就会迅速补上破绽,根本不给石之轩丝毫可乘之机。 围观众人看得有些目瞪口呆,这可是邪王石之轩啊,天下间能跟他打成平手的寥寥无几。 没想到今日竟有一个少侠能与他如此抗衡,虽说感觉有些取巧,宝剑占优势,但这精彩的剑招和激烈的对抗仍让众人惊叹不已。 “小子,我认真了。”石之轩怒吼一声,说完施展幻魔身法。 众人眼前突然出现了三个石之轩,这是速度加幻术的惊人效果。 一般人的分身往往是一真两假,而石之轩凭借着超凡的速度,竟做到了三个分身皆是真实的存在。 三个石之轩从三个方向同时进攻,如三道闪电直逼剑晨。 剑晨也毫不畏惧,剑式一转,“剑十九”到“剑二十二”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 这几个剑式属于绝情剑,讲究剑出无情,绝情绝性。 每一剑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威力,比有情剑强大得多。 如果说有情剑是攻守兼备,那绝情剑就是有攻无守或者是以攻为守。 石之轩从三方进攻,可对上这攻击范围无死角的绝情剑式,不仅没建功,反而陷入了更加危险的境地。 多一个进攻方向,就多一倍的危险。 只见剑晨的剑势如狂风巨浪,汹涌澎湃,每一剑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石之轩的三个身影在这狂暴的剑势下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整个大堂剑气纵横,光芒四射。 两人的战斗让空气都仿佛凝固,紧张的气氛压得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每一次剑与剑的碰撞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火花四溅,如同烟花绽放,场面壮观而又华丽。 然而,在这绚烂的背后,却是无尽的凶险,稍有不慎,便是生死之别。 第70章 曲终皆散 诗云: 丝弦悠韵已终章,舞榭歌台寂影长。 笑语欢声犹在耳,繁华盛景却成荒。 残灯照壁人离去,冷月窥窗梦未央。 一曲终时皆散去,唯留寂寞诉离殇。 石之轩努力一番过后,发现根本没有机会突破剑晨那密不透风的剑网,自己稍有不慎就差点中招。 他心中暗惊,这小子的剑法竟如此厉害,再纠缠下去恐怕讨不到好。 于是,他当机立断,身形暴退,脱离了战斗。 剑晨见石之轩脱离,倒也没有追击,而是收剑而立,气定神闲。 围观众人这才纷纷从那紧张激烈的战斗中醒过神来,在心中暗叹,这可真是江湖中少见的剑法啊,简直就是剑法通神! 前面公孙离的剑法已经让他们感到十分厉害,没想到还有更厉害的。 “如果说公孙离的剑法是让人惊艳,那剑晨的剑法就是让人惊骇,两者之间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一个江湖人士忍不住惊叹道。 公孙离的眼睛是雪亮的,她在心中暗自比较,自己的剑法跟剑晨一比,简直就是华而不实。 虽说不是不堪一击,但至少相差悬殊。她不禁微微咬唇,心中涌起一股不甘:“我还需更加刻苦修炼,才能达到如此境界。” 傅寇徐三人则是面如死灰。 寇仲心中懊恼:“这小白脸剑法如此之高,我们怕是难以望其项背,还有什么机会从他手中抢人?”徐子陵也是眉头紧锁:“看来此事棘手,需从长计议。” 围观众人中有大小媳妇、江湖女侠的,现在无不激动莫名。 “年轻帅气,武功高强,这不妥妥的金龟婿嘛!”一位年轻的小媳妇红着脸,双手绞着衣角,心里开始打算怎么自荐枕席了。 “哼,就你这模样,人家能看得上?”旁边的大嫂撇撇嘴,心中却也在盘算着。 江湖女侠则暗自握紧了手中的剑:“若能与他并肩江湖,也是美事一桩。” 男性的想法则各不相同。 年长的通过剑晨推断天剑无名的武艺,心中盘算着如何交好。 “嗯,要不试试美色?看他身边带着一个傅君绰,估计他好这口,年轻人嘛,好色是正常的。”一位老者摸着胡须,暗暗思量。 年轻的则是看到了一种全新的装逼方式。 “他这也太帅了,咱们要是学会这一手,还怕在江湖上不出风头?”一个年轻人兴奋地说道。 “可不是嘛,剑晨少侠都亲自示范了,亲测有效,那还不得学起来啊。”另一个年轻人附和道。 剑晨站在那里,感受着众人各异的目光和心思,心中暗自得意。 他知道,从今天起,自己的名字将在江湖上更加响亮。 果然,装逼是人生捷径啊,陪石之轩打这一架值了。 剑晨心中暗自得意,脸上却不动声色。 “你这是什么剑法?”石之轩皱着眉头问道,他纵横江湖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奇特的剑法,以至于让他一时难以破解,才落得如此被动的局面。 “圣灵剑法。”剑晨微笑着回答,“可惜我没能把它的威力发挥出来,不然邪王今天就走不了咯。”那语气轻松随意,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还没发挥出全部威力?”石之轩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都让他束手无策了,你居然告诉我你还没有发挥全部威力? “没错,这圣灵剑法是家师跟一个对手比剑时学到的,然后再教给我,我功力尚浅能够发挥三成威力就不错了。”剑晨一脸真诚,那表情真挚得仿佛能让人深信不疑,然而却是骗死人不偿命。 石之轩沉默了,围观的人也沉默了,一时间,整个场面安静得仿佛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每个人的心中都掀起了惊涛骇浪。 半晌,石之轩才缓缓开口道:“你师父教你看家本领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 “当然,除了万剑归宗,家师的看家本领是莫名剑法,邪王要试一下吗?”剑晨笑得依旧很温和,那笑容如邻家大哥哥一样亲切无害。 “当然了,让我领教一下天剑无名的绝学吧。”石之轩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 “如你所愿。”剑晨淡淡说道。 现场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仿佛有一块无形的巨石压在众人的心头。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场中的两人,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必将更加惊心动魄。 剑晨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整个人的气质陡然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他突然变得有些颓废,仿佛被无尽的忧愁所笼罩,身上弥漫着一股浓烈而深沉的“悲伤”。 没错,剑晨决定放大招了,他不比剑法,直接上剑意。 要知道,这个世界也是有“意”的存在的,只是相对而言有些粗糙,限制颇多,实用性也不强。 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如此,剑晨并不关心,他此刻只想给在场的众人上上强度,让他们深刻领略“意”的强大,从而促使他们深挖其中的奥秘。 在剑晨那浓郁“悲伤”的笼罩之下,众人仿佛被拉入了一个无形的旋涡。 他们不禁想起自己人生中那些令人悲伤的事情。 经常在深夜独自一人哭泣的朋友都知道,悲伤总是没有来由的,它像是潜藏在心底的幽灵,在不经意间悄然浮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悲伤,或因某人,或因某事,它会如同一团迷雾,让你意志消沉,在悲伤中无法自拔。 石之轩也未能幸免,他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回忆之中。 想起了自己悲催的前半生,情人视自己为仇敌,那爱恨交织的情感让他痛苦不堪;老婆早早地离他而去,留下无尽的遗憾和思念;女儿对自己满怀怨怼,那冷漠和疏离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他的心。 种种往事交织在一起,简直是悲伤逆流成河。 突然,石之轩猛地惊醒,心中暗叫不好:“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想这些?是‘意’,我中招了!” 这时,剑晨缓缓地将头转向一边,他的动作仿佛被时间放慢了无数倍。随着他头部的转动,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宛如一颗璀璨的珍珠,从他的眼眶中缓缓滑落。 那滴眼泪仿佛在以慢动作的形式落向地面,当然,这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慢动作,只是在那一瞬间给人的错觉如此。它似乎承载着世间所有的哀愁与幽怨,每一丝下落的轨迹都清晰可见,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无尽的悲伤故事。 就在眼泪即将要触碰到地面的那一刹那,剑晨手中的英雄剑轻轻一扫。 剑身划过空气,发出细微的鸣响,剑脊精准而又轻柔地拍在了那滴眼泪上。 刹那间,那滴眼泪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顿时化为无数更细小的水滴。 这些水滴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向石之轩疾射而去,它们好似一群被赋予了生命的精灵,带着决然的气势。 这些微小的泪滴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瞬间将石之轩腾转挪移的方位都严严实实地封住了。 泪滴之上带着怨忿的情绪和强大的力量,那力量仿佛来自深渊,带着无尽的黑暗与压抑。 石之轩,这个精神分裂患者,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身形微微一滞。 仅仅是这短暂的一瞬,却仿佛永恒般漫长。 他错过了最佳躲闪时机,摆在他面前的,最终只剩下硬杠这一条路。 然而,没有丝毫的声息,一切都在寂静中发生。 石之轩直接被这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击飞。 他的身影如同一片飘零的落叶,在狂风中失去了控制。 他当机立断,顺势飞身离去,动作迅速而决绝。 原地只留下点点血迹,那血迹如同绽放的红梅,在冰冷的地面上显得格外刺眼。 众人望着石之轩离去的方向,目光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他们呆呆地伫立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邪王石之轩,这位在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绝顶高手,竟然受伤了! 这个事实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他们对眼前的剑晨充满了敬畏与疑惑。 “意”的力量,有这么强大吗?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喃喃自语道:“这剑晨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将邪王击退。” “他的剑意太可怕了,仿佛能直击人心最脆弱的地方。”另一个人声音颤抖着说 公孙离目光复杂地看着剑晨,心中暗自思忖:“如此强大的剑意,我何时才能达到这样的境界。” 傅寇徐三人则是面面相觑,他们原本想要对付剑晨的心思此刻也荡然无存。 而那些原本对剑晨心怀不轨的人,此刻也都纷纷打消了念头,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贸然行动。 剑晨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身上的“悲伤”渐渐消散,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但地上的血迹却清楚地告诉众人,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是真实发生的。 “好了,也该是曲终人散的时候了,傅君瑜留下,你们两个滚蛋。”剑晨神色冷漠,伸出手指着双龙,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寇徐两人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反抗之意。 然而,剑晨仅仅一个眼神扫来,那眼神犹如寒冬的冷风,瞬间就把他们刚刚燃起的反抗意志击散。 太可怕了,这种无形的压力让他们清楚地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根本不是剑晨的对手。 寇仲咬了咬牙,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尽办法提升自己,再来救漂亮娘和瑜姨。” 徐子陵也是握紧了拳头,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让此刻的狼狈稍微能够接受一些。 双龙此刻也不敢放什么狠话,只能灰溜溜地转身离开。 路过跋锋寒的时候,他们顺带把他也带走了。 心里想着,都是剑晨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多个朋友多分力,日后总有报仇的机会。 傅君瑜脸色苍白如纸,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心里清楚被留下来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她反抗不了,也没人帮得了她。 “我会好好对你的,跟你姐姐一样。”剑晨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缓缓说道。 傅君瑜听到这话,只觉得双腿一软,整个人无力地瘫坐在地,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出窍。 第71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诗云: 树盼安宁风不休,枝摇叶颤意难收。 世间常有违心愿,命运无常扰梦悠。 壮志未酬时运舛,真情欲守岁华流。 奈何风雨频相扰,徒叹蹉跎岁月愁。 最近这大隋江山可谓是风雨飘摇,局势动荡不安。 朝堂上,宇文化及竟敢弑君,此等大逆不道之举,犹如巨石投入湖中,激起千层浪,从而引发了天下大乱。 原本就已混乱不堪的局势,这下子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割据势力如雨后春笋般蜂拥而起,各方诸侯纷纷拥兵自重,都妄图在这乱世之中分一杯羹。 他们为了争夺地盘和资源,相互攻伐,战火连天,百姓生活苦不堪言。 江湖上更是精彩纷呈,仅仅一个王通寿宴就炸出来不少事情。 西域幻音坊大举东进,野心勃勃。 他们以草原浪子和奕剑大师傅采林的徒弟傅君瑜为踏脚石,成功在中原立住了脚,其势力逐渐扩张,令人侧目。 王通这位大儒,表面上是德高望重的文坛领袖,暗地里却建立通文馆,代表儒家也暗搓搓插手江湖之事。 他广纳门徒,网罗各方豪杰,其真实目的令人深思。 天剑无名的传人剑晨在江湖上声名鹊起,他大败邪王石之轩,强掳傅采林的两个女徒弟,风头一时无两。 他的出现,让原本就复杂的江湖局势更加扑朔迷离。 这些都还只是明面上众人所能看到的,暗地里更是暗流涌动。 各方势力暗中较劲,阴谋诡计层出不穷,颇有树欲静而风不止的态势。 世家大族们也纷纷开始了他们的操作,他们心思缜密,权衡利弊,分开支持几个有可能夺取天下的势力。 在他们眼中,这是一场豪赌,但他们凭借着家族的深厚底蕴和精明的算计,认为这样的布局能够确保家族的利益。 他们并非不想亲自夺取天下,只是,他们深知“只有千年的世家,没有千年的王朝”这一道理。 虽然这个世界历史出现了断层,但这点浅显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只要家族势力在,他们就是隐皇帝,掌控着幕后的一切,又何必去做那明面上的皇帝,承担诸多风险呢? 在这乱世之中,他们以家族的存续和繁荣为首要目标,精心布局,等待着最终的结局。 我们的主角心远他们在干嘛呢? 天剑无名继续保持神秘,行踪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 他的代言人剑晨带着傅家姐妹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暂时不急着参与进江湖中的纷纷扰扰。 北饮狂刀聂人王玩起了消失,实则在江湖暗中布局,精心谋划着每一步。 他如同一位耐心的猎手,等待着时机的成熟,时间的发酵,势必要在江湖中搞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南麟剑首断浪则展现出了非凡的雄心壮志,他开疆拓土,整合蜀地各方力量。 凭借着卓越的领导才能和果断的决策,值此天下大乱之时,自领川蜀大总管职位。 北边派重兵把守剑阁等战略要地,构建起坚固的防线。 南边则果断攻取南诏故地,将还没出世的南诏给扼杀在摇篮里,向南拓展疆土上千里。 他将吸收的中原流民全部填充到新开拓的土地上,提前几百年开发彩云之南,为这片土地带来了新的生机与活力。 西域雄霸则更为狂野,他以铁血手段整合西域各族,完成了西域历史上的第一次统一。 西域各国全部成为天下会的堂口,王公大臣中但凡有不服者皆被满门抄斩,其手段之狠辣令人胆寒。 他的势力范围西至葱岭,东至敦煌,北出草原,南抵吐蕃,麾下控弦之士多达数万。 突厥铁勒等部落深知其强大,不敢轻易招惹。 如今看到天下大乱,雄霸乃以吐谷浑为先锋,一举夺取玉门关,虎视眈眈地窥伺着中原,其野心昭然若揭。 天下间,原剧情中的割据势力开始崭露头角峥嵘。 李阀以李渊为首,占据关中地区,是最有实力争夺天下的势力之一。 李阀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和政治影响力,并且得到了关陇集团的支持。 李世民作为李阀中的杰出人物,具有卓越的军事才能和领导能力,手下更是人才济济,如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等文臣,以及秦叔宝、程咬金、尉迟恭等武将。 宋阀位于岭南,阀主宋缺是天下顶尖高手之一,宋阀实力雄厚,在武林中也有很高的地位。 宋阀一直保持着相对独立的状态,但在天下大乱之际,其态度和选择对局势的发展有着重要的影响。 独孤阀是隋朝的大贵族,在朝中拥有较高的地位和影响力。 他们和王世充占据洛阳,拥立杨广的孙子杨侗为帝,控制洛阳周边,底蕴不小。 宇文阀曾经是隋朝的权臣家族,在朝廷中势力庞大。 随着隋朝的衰落,宇文阀也企图争夺天下,宇文化及更是弑君夺位,一度成为各方势力的焦点。 杜伏威的江淮军,杜伏威是隋末唐初的割据群雄之一,他领导的江淮军在江淮地区势力强大。 杜伏威作战勇猛,且善于笼络人心,江淮军在他的带领下逐渐成为江淮地区的重要势力。 李子通的吴政权,李子通是隋末的农民起义军领袖,他在江淮地区建立了自己的政权,国号为吴。 李子通势力强大,曾与杜伏威、沈法兴等势力争夺江淮地区的控制权。 沈法兴原是隋朝官员,在杨广被杀后拥兵自立。 他在江南地区拥有一定的势力,与杜伏威、李子通等势力在江淮地区相互竞争。 薛举与其子薛仁杲于大业十三年起兵,自称西秦霸王,年号秦兴,据陇西之地,众至十三万。 河北窦建德率众起义,河北起义的义军纷纷归附,势力大大增强,占据河北一带。 李轨,河西着名豪望,大业十三年,率兵攻入内苑城,结束了隋朝在凉州的统治,自称河西大凉王,建元安乐。 刘武周,大业十三年,他杀死马邑太守王仁恭,开仓放粮,自称太守。 瓦岗寨李密,出身贵族,曾投靠杨玄感,杨玄感兵败后归附翟让领导的瓦岗军。 大业十三年初,李密获翟让同意建立由他直接领导的“蒲山公营”,不久翟让推李密为“魏公”。 萧铣,为后梁宣帝曾孙,大业十三年,在罗县起兵,自称梁公,同年十月称梁王。 其他的小势力更不用说,反正他们也只是为王前驱,寇仲的少帅军都还没登上历史舞台。 第72章 飞马牧场鲁妙子 诗云: 广袤牧场天地连,白云悠荡碧蓝天。 青葱牧草随风舞,澄澈溪流绕甸绵。 骏马欢腾驰绿野,雄姿飒爽踏芳阡。 夕阳晚照金波漾,静谧祥和画里眠。 当剑晨在中原腹地看到这么一个大的牧场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广阔无垠的景象。 这不愧是小说啊,剑晨在心中暗自感叹。 要是在现实中的隋唐时期,有这么大片空旷的地方,你觉得它会是用来做耕地还是用来做牧场啊?剑晨不禁在心里这样琢磨着。 估计九成的人都会选择做耕地的吧,毕竟在那个以农耕为主的时代,粮食的生产至关重要。 还好这是基于小说世界的设定,否则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按照原着记载,飞马牧场处于一个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的地方。 其周围有山脉等天然屏障环绕,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牧场内水草丰美,繁茂的青草随风摇曳,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极其适合养马,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马匹养殖和交易场所。 它在此时的这种乱世中有着独特的地位,各方势力都对其虎视眈眈,垂涎欲滴。 因为在战争频繁的年代,马匹是极为重要的战略资源,谁能掌控大量的优质马匹,谁就能在战场上占据更大的优势。 也不知道它是否还是一样由战乱的遗民建立的,不过不重要,这玩意追究起来也没什么卵用。 毕竟在这个理论上是个虚构的世界里,不合理的地方又不只有这里,剑晨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 当他知道寇徐两人流窜至飞马牧场时,他不禁心中一凛,瞬间就明白走偏的剧情又莫名其妙的拉回来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带着黑白女仆也踏上了前往飞马牧场的路途。 为什么叫黑白女仆呢?这其中的缘由说来倒也有趣。 因为一个身着黑丝,一个身着白丝。 本来他压根没想到这么做的,但是心远当初看到紫女她们有丝袜这个时代属于新奇的玩意,就敏锐地察觉到这个世界多少有些不正经。 于是,他偷学技术,悄悄制造,才有了今日的黑白女仆。 心远版的丝袜质量上乘,做工精细,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好撕。 此前傅君绰率先承包了黑丝,将其独特的魅力展现得淋漓尽致。而傅君瑜在成为他的“所属”之后,白丝终于也有了主人。 那婀娜多姿的身影,配上洁白的丝袜,更是别有一番风情。 要是傅君蔷敢来,那彩丝想必也能有主了。 只是不知道傅采林会不会放她过来,毕竟那是他最后的徒弟了,来中原就前途难以预料。 剑晨清楚地记得原着里面所描述的情节,双龙为了躲避灾祸,偷偷躲进牧场。 在那里,他们幸运地碰到了李秀宁一行人,还结识了鲁妙子这位奇人。 这一系列的经历成为了他们成长道路上的重要助力。 接着,他们又机智地揪出了内奸,成功击退四大寇的进犯。 反正在原着中,这段剧情可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转折点。 它不仅让双龙的实力和心智得到了锻炼,也为后续的故事发展埋下了伏笔。 剑晨此番来到这里,并不是要刻意破坏双龙的机缘。 也不是为了飞马牧场的美人场主商秀珣。 毕竟,剑晨不喜欢她那种类型。 原着记载,别看商秀珣年纪轻轻,却有着与年龄极不相称的冷静与果断,管理着千余人的飞马牧场,做事杀伐决断,精明干练,是个十足的女强人形象。 作为大家闺秀,商秀珣又知书达理,颇有几分才情。 她初次出场时,仪态万千,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倾泻在香肩,美丽动人。 她对美食也有一定的品鉴能力,试吃寇仲和徐子陵做的熏鱼时的神情,让寇徐二人看得发呆。 剑晨喜欢的是柔情似水的妹子,不是女强人,他也没工夫慢慢来,所以,就把目光放在异族女人身上咯,反正用坏了也不心疼。 他的目的很单纯,只是不想让鲁妙子这个妙人就这么轻易地死去。 在他心中,鲁妙子这样的人物,应当有一个更好的结局。 剑晨并不想这么快让别人知道他来了,他要在最后时刻再出现,让双龙顺利得到他们的机缘吧。 “主人,我们为什么不走正门,要翻山越岭呢?”妲己,不,傅君绰一脸不解,倒不是她娇气吃不了苦,只是单纯觉得这样做没有必要。 “当然是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剑晨随口回了一句。 傅君绰不知道什么是打枪,只明白他们要悄悄潜入,尽量不要惊动其他人。 “可是以我们的轻功也没必要翻山越岭啊,直接从大门进去他们也未必发现得了。”傅君瑜也是满心疑惑,她们在剑晨的“帮助”下都突破到宗师级别了,以她们的功力想要隐藏身形,一般人很难察觉。 “太容易得到了,就不珍惜啦,所以我自己制造点困难。”剑晨不紧不慢地回道。 “主人有病吧。”傅家姐妹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暗自嘀咕,这样的主人迟早要完。 她们甚至在幻想,要是主人真出了什么问题,她们也就解脱了。 只是,目前也只能乖乖听从剑晨的安排,跟着他在这荒山野岭中艰难前行。 剑晨并没有在意傅家姐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他神色淡然,仿佛对这一切都毫不在乎。 因为他压根不担心傅家姐妹会在背后捅他刀子。 这些年,他四处收集到了不少精神类功法,并且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推陈出新了许多。 正因如此,对于掌控傅家姐妹,他有着十足的自信。 他倒是没有像那些穷凶极恶的反派那样,用卑劣的手段去控制他人,也没有给她们喂毒药之类的东西。 他只是借鉴了《盗梦空间》的奇妙点子,在她们的内心深处种下了一颗种子。 这颗种子所蕴含的信念便是:主人排在第一位! 经过他日夜不停的悉心浇灌,这颗种子已经深深扎根在傅家姐妹的心底,并且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如今,这一信念在她们心中已经坚如磐石,难以动摇。 剑晨迈着沉稳的步伐在前面走着,傅家姐妹则小心翼翼地在后面紧紧跟着。 他们很快来到一座松树林,这场景着实有些奇怪,在这中原腹地怎么会突兀地出现这么一片松树呢? 地上铺满了厚厚的松针,宛如给地面精心铺就了一层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脚下感觉软软的,仿佛踩在云朵之上。 剑晨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 “怎么了?主人?是不是有敌人。”傅家姐妹瞬间神经紧绷,提高警惕,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不是,没有敌人,只是看到这个环境很好。”剑晨微笑着说道,只是这个微笑暗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意味,显得有点意味深长。 “环境很好,那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傅君绰柔声建议道。 “你的建议不错,只是……”剑晨故意将语气拉长,眼神中透着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 “主人,请尽情吩咐妲己吧。”傅君绰很是有眼力见,声音轻柔而顺从。 “我现在火气很大呀。”剑晨笑得愈发放肆,那笑容中充满了肆意和放纵。 傅家姐妹互相对看一眼,彼此心领神会,没有说话,默默走到剑晨跟前,缓缓跪了下去。 第73章 三更半夜送惊喜 诗云: 生活平淡似流川,忽遇惊奇绽笑颜。 意外之缘心内醉,偶然之喜意中燃。 福星高照阴霾散,好运来临美梦圆。 此刻欢愉难自禁,眉梢眼角尽诗篇。 当最后一抹晚霞消失在天际,飞马牧场的夜缓缓拉开了帷幕 。 飞马牧场的夜,静谧而迷人。 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在深蓝色的夜空,洒下清冷的光辉,照亮了整个飞马牧场。 微风轻轻掠过,马厩旁的旗帜随风飘动,发出轻微的猎猎声响 。 马厩里,一匹匹骏马安静地站立着,偶尔打个响鼻,或是轻轻跺跺蹄子。 它们的眼睛在月光下反射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藏着无数的故事 。 每一匹马都有着优美的线条和矫健的身姿,在这宁静的夜晚里,它们的轮廓显得更加清晰。 守夜的马夫提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缓缓走过马厩,查看每一匹马的状况 。 他的身影在地上被拉得很长,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马夫轻声哼唱着古老的歌谣,似乎在安抚着这些骏马的心灵 。 马场的中央,有一片开阔的草地,草地上的露珠在月光下晶莹剔透,宛如一颗颗细碎的钻石。 一只野兔突然从草丛中窜出,打破了短暂的宁静,随后又消失在夜色之中 。 远处的树林里,传来几声夜莺的啼叫,那声音婉转悠扬,为这马场的夜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而在飞马牧场的边缘,一条小溪潺潺流淌,溪水在月光下闪烁着银色的波光,发出悦耳的流水声 。 在这宁静的马场之夜,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美好,仿佛时间都已经静止,只有大自然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回荡 。 剑晨带着两女仆,悄悄地绕后,成功到达牧场后方。 这里乃是牧场禁地,美人场主下令严禁任何人接近此处,故而牧场里鲜少有人知晓这里竟住着一位奇人,一位行将就木的奇人。 他便是鲁妙子,在《大唐》一书中被誉为天下第一奇人。 他精通百家技艺,天文地理、机关巧术、医卜星相,无所不晓,堪称全才。 有人曾言,如果他能将所有的精力都专注于武学之上,那么他必定能成为一代大宗师,甚至破碎虚空也并非毫无可能。 只可惜,他犯了一个天才常有的通病,那便是对世间万物皆充满好奇,什么都想学,结果精力分散,致使武学一道被耽搁。 而后,他碰到了让他又爱又恨、纠葛一生的阴后祝玉妍。 不仅未能收获梦寐以求的爱情,还被祝玉妍的真气折磨了大半辈子。 没办法,谁叫他在最风华正茂的年纪碰到了错误的她。 纯情的小祝被石之轩那渣男骗财又骗色,从此黑化成渣女祝。 鲁妙子碰到这种状况,也只能算他自己倒霉,不仅被玩弄了感情,还被肆意摆弄,堪称舔狗中的悲剧典范。 所以,大家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轻信什么:我姓石,无论何时与你相识,我都值。 值不值,还得你们自己仔细思量。 回到正题,鲁妙子为了活命,只能苟且藏身于飞马牧场之中。 为了保密,还故意和自己的老婆女儿相处得极差。 女儿甚至不跟他姓,对他更是恨之入骨。 然而,鲁妙子并非不爱自己的老婆女儿,恰恰相反,正是为了保护她们,他才不得不如此。 谁能知晓渣女祝一旦发现她们和自己的关系,会不会痛下杀手啊。 “我宁愿所有痛苦都留在心底,也不愿你们出事。”鲁妙子内心苦闷不已,一边装作对家人毫不在意,一边在暗中默默地为飞马牧场保驾护航。 他在牧场后山建了一个机关重重的居住地,还取名为安乐窝,也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 剑晨并不是第一时间就心急火燎地去找鲁妙子,而是选择了耐心等待,一直等到了三更半夜才动身前往。 这并不是因为他行事鬼祟猥琐,而是他着实不想打乱双龙的这个难得的机缘。 在他的内心深处,冥冥中总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不能破坏太多主角的机缘,仿佛有一种无形的规则存在,用一句话说的那便是小势可改,大势不可改。 那究竟什么是大势?其实就是主角注定要亲身经历的关键之事,这些是命运的主线,难以撼动。 而小势呢?则是主角已经经历过的种种过往,这些或许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有所变动。 所以,剑晨强忍着内心的急切,耐着性子等到了三更半夜。 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他当然不会让时光白白流逝,而是与傅家姐妹一起好好修炼了一番。 这个时候,是“留恋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的旖旎风光,那个时候,又是“空里流霜不觉飞,江流宛转绕芳菲”的柔情蜜意。 他们距离双龙所在的地方也不算太过遥远,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觉,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那种滋味,真的是那种ふぜんげんはん,谁亲身经历谁才能真切地知道。 终于等到了三更天,剑晨决定独自一人展开行动。 至于傅家姐妹,由于之前“修炼”过度,此刻已经疲倦不堪地睡着了,那安静的睡颜仿佛还带着“修炼”时的沉醉。 当剑晨施施然地踏入安乐窝时,鲁妙子瞬间就敏锐地发现了。 毕竟,剑晨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 “何方高人?”鲁妙子低沉着声音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警惕。 他心中暗自思忖,今天的安乐窝可真是热闹非凡啊,先是两个毛头小子贸然闯入,这后面竟然又有人前来。 “朋友。”剑晨不卑不亢地答道,语气平静而坚定。 “听你的声音应该是个年轻人,我可没有这么年轻的朋友。”鲁妙子微微皱眉,目光中充满了疑惑。 “前面的两个也是年轻人,你还不是跟他们成朋友了。”剑晨不紧不慢地回应道。 鲁妙子沉默了片刻,心中不禁一惊,看来自己被人暗中盯梢很久了,对方对自己的情况应该知道得不少,这让他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 “鲁师不必担心,我确实是朋友。”剑晨再次表明自己的立场,试图消除鲁妙子的顾虑。 “半夜三更上门,阁下应该是有事吧。”鲁妙子试探着说道,他想先探探对方的口风,看看对方到底所为何事。 “冒昧前来,一呢是想见见鲁师您这个天下第一奇人。”剑晨坦诚地说道。 “二呢?”鲁妙子追问道,他心里很清楚,有一就必然有二,他可不相信半夜前来只是为了见见他这种毫无说服力的鬼话。 “二就是给鲁师送一个惊喜。”剑晨微笑着说道。 “惊喜?不是惊吓吧?”鲁妙子显然不信,毕竟非亲非故的,突然半夜来访还说要送惊喜,难免让人怀疑其真实动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绝对是大大的惊喜。”剑晨能理解鲁妙子的怀疑,毕竟现在的情况确实有点诡异,换做正常人都会心存疑虑的,不过他确实是真心实意来送惊喜的。 半晌,大门打开。 “小友,请入内说话。” 第74章 为他人做嫁衣裳 诗云: 辛劳日夜费思量,丝线金针巧绣忙。 锦缎华裳成美物,却归他手扮娇娘。 心忧力瘁无人问,意苦情伤独自伤。 世事无常多憾事,为他忙碌为谁忙。 剑晨走进安乐窝的大门时,看似不经意地轻轻一按大门,然而一股强劲的劲力却瞬间穿透大门,将里面的一些精巧机关悄然破坏了。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里可谓是机关重重。所以,从踏入这里开始,磁力扫描就一直开启着,哪里有机关他都了如指掌。 不是他不信任鲁妙子,而是他向来不好赌人性。 他深知自己不是双龙那种天道亲儿子,没有自带亲和光环,让人一见面就倒头就拜。 鲁妙子可是个人精,历经世事沧桑,心思缜密,不可能仅凭几句话就轻易相信他。 所以,先小人后君子,这并非是惧怕鲁妙子的机关,只是担心露出太多东西,一旦如此,破绽就会出现,那他以后还怎么在这江湖中搞事? 鲁妙子暗地里不动声色地按动机关,企图将大门关起来困住剑晨。 但是,大门并没有如他所愿地关起来,他不禁瞳孔一缩,心中暗惊。 不过,他毕竟是久经江湖之人,脸色依旧如常,丝毫看不出内心的波动。 剑晨并没有靠近鲁妙子,而是在距离鲁妙子三丈处便稳稳地站定了。 这其中有两个重要的原因。 一是彼此关系不熟,离得太近只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保持一定的距离反而能让双方都安心交流。 二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鲁妙子周身布置有不少机关,他可不想轻易尝试它们的威力。 鲁妙子见剑晨一个如此年轻的人竟能如此精准地把握好这个分寸和距离,脸上不禁浮现出欣赏之色。 这可比之前来的那两人好多了,要不是对那两人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就凭他们那莽撞的性子,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剑晨也借此机会看清了这个被誉为天下第一奇人的鲁妙子究竟是何模样。 其容貌不同于凡人,虽说如今已显沧桑,但不难想象,年轻时候的他绝对是风采动人的“美”男子,不然像渣女祝那般心高气傲之人也不会对他另眼相看。 而最吸引人的,果然还是他的双眼,那深邃的眼眸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鲁妙子率先开口,毕竟他身为这里的主人,哪能让客人占据主动呢?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中却透着几分审视。 “深夜叨扰,还望海涵。”剑晨彬彬有礼地拱手,神色恭敬而谦逊。 “小友能光临寒舍,那真是蓬荜生辉。”鲁妙子微笑着说道,心里却是一阵无语,你来都来了,我还能把你赶出去不成。 但他表面上依旧维持着主人应有的风度。 “鲁师不愧为天下第一奇人,心胸豁达,晚辈佩服。”剑晨满脸奉承之色,语气诚恳。 “过奖啦,小友怎么称呼?”鲁妙子笑得很是开心,然而心底却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晚辈剑晨拜见鲁师。”剑晨拱手深深一拜,就凭他这天下第一奇人的称号就值得自己这郑重一拜,不然最多也就是行个拱手礼罢了。 “剑晨?你就是那个天剑无名的徒弟剑晨?人称初升的东曦的那个剑晨?”鲁妙子脸上露出些许惊疑之色,目光紧紧盯着剑晨。 “不错,晚辈正是无名之徒,家师取名剑晨,就是希望晚辈的剑道如初升的东曦一般,不断向上。”剑晨神色平静地回答道。 “初升的东曦,寓意不错,但我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鲁妙子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呃,鲁师大概是累了吧,毕竟这么晚了。”剑晨面色平淡地说道,心里却是不断点赞,不愧是精通星象占卜之人,一千多年后这句话确实是有另一种意思。 只是此刻,他可不能让鲁妙子深究下去。 “来,小友喝酒,这是老夫自酿的六果酒。”鲁妙子放下了一点戒心,就连称呼都变得亲切了不少,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将酒壶往剑晨面前推了推。 “不用了,晚辈修炼功法特殊,晚上滴酒不沾。”剑晨找了个让人无语的借口,心里暗自嘀咕着,谁知道这酒里有没有毒啊,他可不敢轻信鲁妙子。 自从他进房间以来,一直都是憋着气没呼吸的,就怕鲁妙子放毒,要是真中了毒,到时候自己是杀了他呢?还是杀了他?这可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不知小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鲁妙子并没有因为剑晨的拒绝而恼羞成怒,他的反应淡定从容,这才是正常的江湖人的风范。 像那两个毛头小子那般轻易相信他人的,也不知道是走了多大的运气才能够活到现在的。 “家师听闻鲁师身体有恙,让晚辈送一本秘籍过来,或许能够对鲁师有所帮助。”剑晨说完,伸手进怀中取出一本不算厚的秘籍,往鲁妙子丢去。 秘籍仿佛违反物理学定律一般,缓缓滑过空中,稳稳地落到了鲁妙子的身前。 鲁妙子伸手接过,但并没有急着打开秘籍,而是抬头向剑晨问道:“无名也知道我身体有恙?” “家师说鲁师几十年前被人往身体内打了一股异种真气,这些年来不断纠缠,鲁师的身体差不多也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这本秘籍或许能够改变这种状况。”剑晨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鲁妙子心中满是诧异,他拿起秘籍,封面上是四个大字:嫁衣神功。 “嫁衣神功?”鲁妙子喃喃开口,眉头紧皱,满心疑惑,这嫁衣怎么能跟神功联系得起来? “苦恨年年压惊线,为他人做嫁衣裳。”鲁妙子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这一行字。 翻开第二页,秘籍的内容才正式开始。 这是心远他们炮制的多种神功之一,参考的是其他武侠世界的创意,只不过是以这个世界为基础进行改编和创造罢了。 “这本秘籍对我确实有用,我欠你师傅一个人情,替我向你师父问好。”鲁妙子并没有矫情,毕竟他也不想死,他若不在了,他的女儿又该如何? 虽说人情债最难还,但也至少能让他多保护自己女儿一段时间,这就很不错了。 此刻他的眼中闪烁着感激与坚定的光芒。 “有用就好,晚辈告辞了。”剑晨拱手道别,转身便准备离去,身姿挺拔,步伐沉稳。 “不送”鲁妙子简单地回应了两个字,目光一直注视着剑晨离去的背影,直到其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75章 突闻远方来豺狼 诗云: 贼寇猖狂犯我疆,烽烟滚滚战云扬。 长刀挥舞驱豺豹,利箭飞鸣射虎狼。 铁血儿郎齐奋勇,忠肝义士共担当。 山河岂让胡尘染,誓守家园保故邦。 剑晨并没有参与到剧情当中去,毕竟像他这么拉风的男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倘若他贸然介入,势必会阻碍主角的成长之路。 虽然他对李秀宁的温婉端庄、红拂女的英姿飒爽、商秀珣的明艳动人等这些美女都蛮感兴趣的。 然而,他已经下定决心不招惹华夏的美女了,因为他害怕被广大读者捶打。 有傅家姐妹相伴左右就已经足够了,更何况后面还可能有一个傅君蔷呢。 所以,在双龙他们在前方为了各种利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时候,剑晨却在后方尽情地享受着齐人之福。 经常享受这种福气的朋友应该都知道,双倍的快乐,那感觉真的是让人爽到仿佛要飞升到天上去了。 只可惜这种美妙的情景不能详细地写出来,读者大大们就自行发挥想象吧。 剑晨他们并没有远离飞马牧场,而是在附近的一个宁静小村里借住了下来。 这里的村民大多都还比较淳朴,剑晨也算是真切地体验了一把古代农村的生活。 村子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祥和,没有江湖的纷争与喧嚣,只有简单而纯粹的日常。 至于黑白女仆,为了避免暴露身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剑晨就不让她们出门了。 还好,在这个时代,女性大多都是深居简出,她们这样闭门不出的情况也不算突兀。 正所谓,靠山吃山,这个村子的男人们多数都是打猎的好手。 剑晨来的第一天,村民们就展现出了他们无比的热情与善良。 他们用打来的新鲜猎物盛情款待剑晨一行,那满桌的美味佳肴,是村民们辛勤劳动的成果,也是他们淳朴心灵的体现。 正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剑晨也不白吃村民们的猎物,他深知村民们生活的不易,在这闲暇的时光里,决定回馈村民一些好处。 先是改良村民们的猎弓。 他仔细观察了当地的地理环境和猎物特点,结合自己所知道的各种弓弩制造技巧,充分发挥才智,创造出了具有地方特色的弓箭。 新的猎弓不仅更加轻便,易于携带和操作,而且射程和威力都有了显着的提升。 然后就是为他们量身打造了一套功法。 这个功法是专门为弓箭手设计的,旨在让人眼神更好,能够在远处敏锐地捕捉到猎物的细微动作;力气更大,以便拉得开更强劲的弓弦;耐力更足,可以在长时间的狩猎中保持良好的状态。 然而,这个功法也有一个小小的缺点,那就是修炼者需要多吃肉来补充能量和营养。 剑晨记得四大寇马上就要攻打飞马牧场了,这个小村子如果没有他的到来,估计也是在劫难逃,难逃被灭亡的命运。 所以,剑晨决定给村民开了点小小的挂,每天晚上在与村民们打牌娱乐之余,悄悄潜入村民家给他们送去“温暖”。 他将自己的内力注入村民们的经脉,帮助他们疏通经络,加速功法的修炼进程。 接下来短短几天内,村民们像是突然开了窍一样,对功法和弓箭技巧的领悟突飞猛进。 很快,除了老人小孩,猎人们个个都能开一石以上的弓,个个都是百步穿杨的神射手。 搭配上新改良的弓箭,他们的实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仿佛成为了战场上的大杀器。 然而,随着实力的提升,也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问题。 那就是每天打猎回来的肉都留不住了,全被猎人们吃光了。 但村民们并没有因此而烦恼,反而充满了喜悦和感激。 因为他们知道,是剑晨的到来让他们有了更强的能力去保护自己的家园,去获取更多的资源。 村民们深知是谁让他们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所以对剑晨充满了感恩之情。 他们时常会给剑晨送来一些自家种植的蔬菜、水果,或者是亲手制作的一些小物件。 每当剑晨走在村子里,村民们都会热情地跟他打招呼,邀请他到家里做客。 剑晨也感受到了这份真挚的情感,心中充满了温暖。 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剑晨不仅帮助了村民,也收获了一份难得的宁静与满足。 他开始思考,江湖的恩怨情仇或许并不是生活的全部,这种简单而美好的乡村生活,也有着它独特的魅力。 可惜,这种简单美好的日子在这个乱世中并不长久,很快就被外来的贼寇无情地打破了。 这天,外出打猎的队伍早早就回来了。他们神色匆匆,带着几分惊慌与不安。 剑晨被人通知到村长那里一趟。等他赶到的时候,村子各家的代表都已经齐聚一堂。 “今天叫大家来,是要说一个不好的消息。”老村长面色凝重地开口道。众人顿时凝神细听,整个房间里安静得仿佛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今天打猎的队伍碰到了一伙贼寇,虽然被我们的队伍奋勇反杀了,但据贼寇临死前所说,他们只是前锋,大部队还在后面。我已经通知了飞马牧场,可在这之前我们要如何应对,还得好好商量一下。”老村长的声音略显疲惫,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忧虑。 “我们现在靠弓箭就能让一般的贼寇靠近不了,不用担心。”这是一位乐观的村民,他的眼神中透着对自身实力的自信。 “贼寇人多,我们箭矢不够。”这是一位悲观的村民,他紧皱着眉头,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而且贼寇会偷袭,我们防不胜防,还是跑进山里去吧。”这是一位理智的村民,他冷静地分析着局势,认为躲避才是上策。 …… 众人各抒己见,众说纷纭,场面一度变得十分混乱。 “安静。”老村长还是很有威望的,他一声呵斥,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剑晨少侠,虽然你不是本村的人,但你见多识广,能不能帮我们出出主意?”老村长不耻下问,他那充满期待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剑晨。 “老人小孩先送到飞马牧场或者其他安全的地方吧,一旦打起来,可能就照顾不到他们了。然后就是囤积粮食,还有弓箭这些武器,不把贼寇打痛,他们只会得寸进尺。”剑晨中肯地说道,毕竟村民们只是有点实力的猎人,不是训练有素的军队,面对大规模的战争,他们能自保就已经很不错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飞马牧场事件的高潮——四大寇进犯事件。 由于之前发生了不少改变,不知道这次会不会跟其他势力相互勾结。 普通人在这种混乱的战场实在是太危险了,能避开就避开吧。 “就听剑晨少侠的,那剑晨少侠是跟我们一起吗?”老村长问道,在他看来,有剑晨少侠在,村子就能多一分安全。 “不了,我们得离开了,我们还有事要做。” 第76章 乌合之众语气狂 诗云: 一群乱聚似虫爬,无纪无规乱似麻。 志短才疏心不定,风来各自散天涯。 狂言妄语充豪气,懦胆庸姿扮勇侠。 遇敌惊慌皆丧胆,乌合之众笑堪嗟。 四大寇乃是在隋末乱世中迅速崛起的一股凶悍至极的流寇势力,他们如同瘟疫一般肆虐于这片大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到之处皆为一片焦土,百姓们无不闻风丧胆。 曹应龙作为四大寇的首领,此人为人狡黠多智,心思深沉,绝非等闲之辈。 其武功在江湖上也颇具威名,令不少英雄豪杰都对他忌惮三分。 其他三大寇分别是“焦土千里”毛燥、“鸡犬不留”房见鼎、“寸草不生”向霸天。 这三人也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在江湖上恶名远扬。 毛燥所到之处,犹如烈火过境,一片荒芜;房见鼎则是凶狠残暴,所经之地鸡犬不留;向霸天更是丧心病狂,令所行之处寸草不生。 飞马牧场在这个动荡的时代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所在,这里不仅拥有数量众多的良马,而且其所处的地理位置优越,进可攻退可守,具有极高的战略价值。 此时天下大乱,各方势力为了争夺权力和资源纷争不断,战火连天。 飞马牧场虽然自身具备一定的实力,但在这乱世的洪流中也难以独善其身,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四大寇等势力眼中觊觎的“肥肉”。 终于,在某些幕后势力的暗中推动下,四大寇带着手下的乌合之众气势汹汹地向飞马牧场杀来,妄图夺取飞马牧场所拥有的巨额财富和丰富资源。 为什么说是乌合之众呢?因为他们不过是一群有组织却毫无纪律可言的散兵游勇。 个个自私自利,心中只想着个人的利益,之所以听从四大寇的指挥,也仅仅是为了能够从中分得一杯羹罢了。 四大寇对他们的这种德行也不多加管束,只要听话,能为自己所用就行。 这种乌合之众,在欺负比他们更为弱小的势力时那是得心应手,凭借着人多势众能够逞一时之威风。 但一旦遇上实力比他们强大的对手,那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罢了,毫无战斗力可言。 巧的是,飞马牧场不过千来号人,能够参与战斗的不过数百,与四大寇的上万人马相比,就显得无比弱小和势单力薄了。 小儿持金过闹市,被人盯上很正常,四大寇不过是马前卒罢了。 面对这成千上万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贼寇,飞马牧场周边的村民们可谓是倒了血霉了。 大多数村子都惨遭屠戮,百姓们流离失所,哭声震天,血腥之气弥漫在空中,久久不散。 那些原本宁静祥和的村庄,瞬间化作了人间地狱,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只有少数几个村子凭借着地理优势或是运气,侥幸逃过一劫,但他们给贼寇造成的损失也只是九牛一毛,对于四大寇的庞大势力而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也就是某个村子射箭厉害,损失大了点,不过那个村子的人后来都跑了。 四大寇充分发挥了乌合之众的特色,所有人一窝蜂地涌到飞马牧场的入口,那场面混乱不堪,毫无章法,一点都不专业。 这一幕看得他们背后的势力直摇头,心中暗自叹气,对这四大寇的行事作风和指挥能力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四大寇却觉得会战兵力是一万对一千,优势在我,用人数堆都能堆死对手,所以根本就没有费心去谋划战术。 他们心里清楚,自己手下是什么样的尿性,这些人根本就不是纪律所能约束的。 除非有大批训练有素的人手作为骨干,对他们进行严格的管理和指挥,否则他们就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 不过,鼠有鼠道,乌合之众也有它专用的方法。 曹应龙深知手下这帮人的贪婪本性,于是宣布,破城之后,除了必要的战略资源需要上交,其他的东西谁抢到就是谁的。 就这一招,刺激得所有的贼寇嗷嗷叫,一个个眼睛发红,如同发狂的野兽,恨不得马上攻进去,将飞马牧场洗劫一空,抢夺无数的财宝和女人。 飞马牧场这边,得益于双龙的主角光环,找出了内奸,提前得知贼寇的计划,加强了防守,还派人去求援了。 曹应龙看到飞马牧场早有准备,就知道内应没了,没法做到内外夹攻了,只能强攻。 但强攻的损失就大了,自己手下这帮乌合之众要是损失大了,那指挥起来就难了。 所以他想试试能不能劝降,只是他们四大寇没有那个条件允许什么,只能恐吓了。 只见曹应龙派出的使者趾高气昂地来到飞马牧场城门前,扯着嗓子狂妄地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我们四大寇的大军包围了,识相的就赶紧打开城门投降!否则等我们攻进去,定会杀个鸡犬不留,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飞马牧场城墙上,一名守卫怒喝道:“你们这群恶贼,休想让我们投降!” 那贼寇使者哈哈大笑,语气更加嚣张:“哼!就凭你们这点人,也想跟我们四大寇对抗?我们的大军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们淹死!只要投降,还能饶你们一条狗命,否则,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城墙上的另一名将士回道:“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作恶多端,就算战死,我们也绝不投降!” 贼寇使者脸色一沉,恶狠狠地说:“不知死活的东西!等我们攻破城门,把你们的男人全杀光,女人都抢回去做奴隶,看你们还能嘴硬到何时!” 商秀珣出声道:“滚回去告诉你们首领,我们飞马牧场只有战死的人,没有投降的人,让他死了这条心吧,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等援军一到,就是你们的末日!”商秀珣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贼寇使者还想再说什么,商秀珣柳眉倒竖,直接张弓搭箭向他射去。 那箭如流星般飞速而去,吓得他脸色煞白,屁滚尿流地赶紧逃回去。 看着贼寇使者落荒而逃,众将士欢呼起来。“场主威武!”“让这些贼寇有来无回!”的呼喊声响彻云霄。 但是商秀珣内心却充满凝重。她望着远处连绵的贼寇营帐,心中思绪万千。 援兵不知道要等多久,甚至有没有援兵都还难说。 李秀宁那边倒是承诺有援兵,但是她话里话外都是要飞马牧场投靠她们李阀。 能跟她商秀珣说有援兵她自然是很喜欢,可一提到要她投靠过去,她就很不高兴了。 这可是祖先传下来的基业,怎能轻易拱手让人? 无论如何,她都要想尽办法守护住,总不能毁在她手上,否则有何颜面去面对列祖列宗。 第77章 箭矢如飞敌寇毙 一般来说,在古代,城墙的高度大多在 8—15 米左右。 就拿西安城墙来说,其高度约为 12 米,南京城墙的高度则在 14—21 米不等,而平遥城墙的高度大约是 10 米。 通常一些重要的都城或者战略要地的城墙,为了更好地增强防御能力,可能会修建得更高一些。 然而,在这个不科学的世界里,那些大城动不动就有十丈高,这是原着小说写的,不是作者吹的。 这是什么概念?换算到现代那可是相当于十层楼那么高啊,不得不说这其中的艺术成分很高啊。 飞马牧场比不得那些大城,也就三五丈高罢了。 对于那些武功高强的高手来说,这点高度也就是轻轻一跳的事,可对于那些一般人而言,那就是难以逾越的天堑了。 四大寇能打的也就四个首领,其他的手下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他们出来混,靠的就是人多、够狠、跑得快。 所以他们发起的第一波攻势就是集团冲锋,意图凭借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吓到对方,进而轻松取胜。 这一套战术他们已经用了很多次,按照以往的经验,往往很快就能攻下目标,然后便是狂欢的时候了。 他们可以肆意抢夺财物,放纵享乐,这种不劳而获的快感让他们越发沉迷于这种暴力的掠夺方式。 可惜,他们碰到的是飞马牧场。 飞马牧场的祖上乃是武将出身,真本事还是留存了些许的,虽没全部传承下来,但留存的部分也足以应对当前的局面。 当初建造飞马牧场的城墙时便是极具远见的。 城墙的用料极为讲究,选用的皆是质地坚硬、耐得住风雨侵蚀的巨石与坚木。 那些巨石经过精心雕琢,彼此紧密契合,坚不可摧。 而坚木则被处理得极为坚韧,穿插在巨石之间,进一步增强了城墙的稳固性。 城墙的高度设置合理,达到了三五丈之高,对于普通的攻击者而言,这已然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障碍。 城墙的选址更是精妙,前面的地形并不开阔。 如此一来,敌军在进攻时无法大规模地展开兵力,从而避免了飞马牧场受到更为猛烈的冲击和更大规模的伤害。 城墙的两侧地形险要,一侧是陡峭的悬崖,另一侧是幽深的峡谷。 这使得敌人难以从多个方向同时发动夹击,大大减轻了飞马牧场的防守压力。 在城墙上,还设有众多的了望塔和射箭孔。 了望塔高高耸立,让守卫者能够提前发现敌军的动向,及时做好防御准备。 射箭孔分布均匀,方便守城士兵从不同角度对来犯之敌进行射击,给予敌人有效的打击。 城墙之下,还挖掘了深深的壕沟,沟内布满尖刺。 若是敌军妄图靠近城墙,便会陷入壕沟之中,被尖刺所伤。 正是这样精心营造的防御措施,让飞马牧场在面对四大寇的进犯时,有了坚守的底气和资本。 更妙的是,昨天有个叫花家村的村子前来投奔。这个村子就在附近,村民之间彼此都认识,其可靠性毋庸置疑。 最妙的是,这个村子世代以打猎为生。 他们的到来,让飞马牧场瞬间多了几十号经验丰富的弓箭手参与防御。 可千万不要小看这几十个弓箭手,在防守作战中,他们的作用不容小觑。 几十个训练有素的弓箭手,能够精准地射出利箭,形成密集的箭雨,足以对敌军造成重大的打击。 只是,商秀珣不知道,这个花家村就是剑晨待过的村长,接下来会给她带来多大的惊喜。 商秀珣只知道,这年头,培养一个合格的弓箭手绝非易事。 飞马牧场原本也不过只有几十上百号合格的弓箭手。 而这些猎人的加入,无疑让飞马牧场的防守力量得到了大大增强。 “大家不要害怕,这些贼寇不过是乌合之众,攻不破我们的防御的。”商秀珣站在高处,大声鼓励道。 飞马牧场的人并非没有经历过战斗,只是这一次第一次面对如此众多的敌人,敌我力量悬殊,他们未免有些害怕,这是人之常情。 然而,商秀珣深知,此刻绝不能让恐惧占据大家的内心,必须鼓舞士气,坚定众人防守的决心。 贼寇在弓箭射程外乱糟糟地整理队伍,准备发起攻城之战。 然而,这些愚蠢的家伙只估算了自己的射程,却完全没有考虑到对方的弓箭射程。 要知道,守城一方有着箭塔和城墙的优势,居高临下,射程能够增加 20%~30%。 再加上剑晨改良过的弓箭,虽然条件有限,但守城一方的射程也增加了百分之二三十。 也就是说,守城一方的弓箭射程比贼寇的多了至少 50%。 不要小看了这 50%,在战场上,往往比对方多一点优势都是致命的。 四大寇的人还在那里毫无防备地耀武扬威地整理队伍,进行着攻城前的最后准备。 他们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一个个张狂无比。 这么好的靶子,要是不射上一射那多可惜呀。 花家村的猎人们果断地拉弓搭箭,向那些耀武扬威的小头目送上了致命的箭矢。 箭矢如飞一般划破天空,只听见嗖嗖声不绝于耳。 那些前一秒还在趾高气昂、耀武扬威的小头目,后一秒就纷纷中箭,直接扑倒在地。 “好!”商秀珣本来看见有人在这么远的距离就放箭,还想呵斥他们的冲动之举。但是看到如此辉煌的战果,不禁大声叫好。 城墙上其他飞马牧场的人也是跟着兴奋地大声叫好,一时间,叫好声响彻云霄。 花家村的人听到这此起彼伏的叫好声,大受鼓舞,士气大振。 他们不断弯弓搭箭,将那些还处于懵逼状态、尚未反应过来的贼寇也一一射倒。 只见空中箭矢如蝗,飞舞交错,地上贼寇不断扑地,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快跑!”终于,反应过来的贼寇惊恐地大喊,一哄而散,纷纷掉头逃跑。 等能跑的都跑了,只留下一地的或死或伤的贼寇,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场面惨不忍睹。 贼寇的第一波进攻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无疾而终,而飞马牧场付出的不过是一些箭矢,几乎没有任何人员伤亡,可谓是大获全胜。 第78章 屡战屡败敌丧气 敌寇退去之后,花家村的那几十个猎人受到了商秀珣的亲自接见。 商秀珣面带微笑,真诚地说道:“诸位今日的表现英勇非凡,飞马牧场感激不尽!” 猎人们纷纷抱拳行礼,其中一位年长些的猎人回应道:“场主客气了,守护家园,义不容辞!” 商秀珣深知他们在此次防御中的卓越表现和巨大贡献,决定给予他们丰厚的赏赐。 “酒肉金钱样样都有,不过由于尚在战时,无法当面交给你们,便让人将这些赏赐送给你们的家人。” 商秀珣心里想着:这些勇敢的猎人可真是解了燃眉之急,一定要好好犒赏他们,让大家都更有斗志。 由于意外获得这几十个神射手的有力帮助,商秀珣当机立断调整了布防。 之前的布防过于保守,高估了敌人的实力,同时也低估了自己一方的防御能力,导致防守策略显得过于谨慎和消极。 商秀珣站在城墙上,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心中暗自思忖:之前的布防确实太保守了,如今有了这些强援,必须做出改变。 她叫来一位将领,吩咐道:“把花家村的猎人们分散开来,均匀地分布在城墙上的各个关键位置。” 将领领命而去。 商秀珣又想到:他们虽然箭术精湛,但战场经验或许不足,还得安排些老战士从旁辅助。 商秀珣让花家村的猎人们分散开来,同时,还安排了一些经验丰富的老战士从旁辅助,耐心地教会他们一些在战场上至关重要的注意事项。 一位老战士对猎人说道:“兄弟们,战场上可不比打猎,一定要留意敌人的动向,不可冒进。” 猎人们认真地听着,频频点头。 商秀珣心里很清楚,接下来敌寇一定会有更多更充分的准备。 然而,她的信心非但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更足了。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她通过刚才敌我双方的表现,大略地了解到了一些关键情况。 商秀珣暗暗给自己打气:敌人虽然人多势众,但我们也有优势,只要应对得当,一定能守住牧场。 对于敌人的战术和自身的优势劣势有了更清晰的认识,接下来要如何应对,心中就更有底,也更加从容了。 敌寇的第二波攻击比想象的要晚,直到午时之后才开始。 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炙烤着大地,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起来。 这次敌寇准备得明显更加充分,他们不止有云梯,还有厚重的盾牌。 步兵在前,整齐地排列着,盾牌高高举过头顶,缓缓向前推进。 沉重的步伐让地面微微颤抖,扬起一片尘土。 骑兵则在后方压阵,马蹄不安地刨着地面,等待着冲锋的命令。 等敌寇进入射程,商秀珣紧紧握着拳头,目光如炬,却并没有下令弓箭手射击,而是在等。 她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心中在计算着最佳的时机。 敌寇又前进了一段路,看到没人攻击,胆子就大了起来,开始慢跑起来。 他们以为守城方被吓破了胆,却不知这一跑就正中了计。 地面上有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小陷进,也就是一尺左右的小坑,坑底布满了削尖的竹签。 敌寇们猝不及防地踩下去,尖锐的竹签瞬间刺穿脚掌,痛得他们直抱脚哀嚎,手中的盾牌都丢到了一边去。 “放箭!”商秀珣看到敌寇失去了盾牌的遮挡,当即果断下令。 她的声音坚定而决绝,不容置疑。 刹那间,弓弦声如疾风骤雨般响起,箭矢如蝗,不断射向敌寇。 暴露出来的敌寇在花家村猎人的精确射击下,纷纷中箭。 有的被一箭穿喉,当场毙命;有的身中数箭,倒在血泊中痛苦地抽搐;还有的虽未即刻死去,却也被同伴无情地踩踏。 鲜血四溅,染红了大地,伤者的惨叫声、濒死者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场面一度极其惨烈。 曹应龙在后方看到这一幕,脸色铁青,不得不气急败坏地鸣金收兵。 第二波攻击再度失败,残兵败将们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丢弃的武器,在阳光下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第三波攻击在半个时辰后开始。 战场上,喊杀声震耳欲聋,这次敌寇的攻击声势更加浩大。 黑压压的人群如潮水般涌来,不仅有严密的盾牌防守,还有弓箭手隐藏其中,显然是准备跟飞马牧场的人展开对攻。 曹应龙骑在马上,自信满满地想着,自己的弓箭手数量远多于飞马牧场,就算拼消耗也能拼死对方。 商秀珣居高临下,目光锐利,很快便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她迅速做出安排:“花家村的猎人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想办法攻击露出破绽的敌寇,另一部分先不急攻击,等敌寇的弓箭手暴露出来再专门攻击弓箭手。” 敌寇小心翼翼地进入弓箭射程后,头上用盾牌顶着,地上则用木头之类的不断试探是否有陷阱,导致前进速度异常缓慢。 俗话说百密一疏,这些敌寇毕竟不是正规军,在行进中难免会露出手脚或者身体。这就是致命的破绽了。 花家村的人现在可谓经验丰富,只要是敌寇露出手脚身体之类的,就一箭过去,往往都能精准命中。 不断有敌寇惨叫着倒下,连带着周边的敌寇也会因惊慌而露出更多的破绽,然后弓箭趁机射击,更多的敌寇中箭倒地。 敌寇一路艰难前进,一路鲜血横流,等到进入敌寇自己的弓箭射程,敌寇已经损失惨重。 等敌寇的弓箭手正要反击,现实却让他们更加绝望。 天上的烈日让他们眼睛难以看清敌军位置,城墙和箭塔的掩护让他们的攻击大多做了无用功。 更要命的是,他们只要一露头,下一刻往往就被一箭爆头。 第三波攻击确实比前面的攻击有效果,都可以跟飞马牧场的人对射了。 但后果也更加严重,千来人的攻击队伍基本上全倒在城墙下面了,唯一的战果就是把云梯搭到了城墙上。 最终,逃回去的敌寇只有不到一百,其他的敌寇胆气都被打没了,他们以前可没经历过如此惨重的损失。 曹应龙四人见到手下这般狼狈模样,脸色阴沉,只能暂时收兵,再商量对策。 飞马牧场的人看到敌寇退去,不禁欢呼起来。 “我们胜利啦!” “场主英明!” 商秀珣望着欢呼的人群,心中的石头暂时落了地,但她也清楚,战斗还未结束,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第79章 险中求胜夜袭计 飞马牧场一天下来歼敌上千人,可谓是一场大胜。 虽然还在战时,但还是决定庆祝一番,只不过比较克制,肉管够,酒就只是适量。 大家围坐在一起,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暂时忘却了战争的阴霾。 等差不多了,飞马牧场的头头们聚在一起商量事情,与会人员有:场主商秀珣,大执事商震,执事梁治,以及寇徐两人。 商秀珣率先开口:“今天我们打了大胜仗,但是情况依然不容乐观。”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神色中透着忧虑。 商震接上:“场主说得对,在外,还有敌寇盘踞,随时可能再度进攻;在内,我们准备的物资不算太多,总有消耗完的一天。”他一边说着,一边捋着胡须,神情严肃。 梁治说道:“牧场内的人都对敌寇恨之入骨,军心可用。” 场面暂时安静下来,众人都在低头沉思,思考着牧场何去何从。 “刚不可久,柔不可守。一味防守,终究会有失守的一天。”寇仲打破了沉默,说出了他的见解。 他目光坚定,语气坚决。 “你的意思是?”商秀珣眼神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不太确定。 “兵法有云,进攻是最好的防守。”寇仲说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可是我们只有几百人,敌寇有上万人,进攻不是找死吗?”梁治反驳道,他的脸上满是质疑和担忧。 “防守只会慢慢死亡,进攻才有一线生机。”寇仲毫不退缩,据理力争。 “一线生机在哪?”商秀珣道,她想听听寇仲具体的想法。 “场主,你还真信他的话啊?我们等援军来是最稳妥的。”梁治急切地说道,试图说服商秀珣。 “援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牧场能撑到那个时候吗?说是最稳妥,其实并没有那么稳妥。”徐子陵站出来说道,一世人,两兄弟,他坚定地挺兄弟。 “确实,你说说你的想法,如果能行就采纳。”商秀珣说道,她看向寇仲,眼神中带着期待。 “场主……”梁治还想说话,但被商秀珣抬手阻止了。 “敌寇今天大败,曹应龙他们最紧要的是要做什么?”寇仲目光炯炯地问道。 “当然是恢复士气了。”梁治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作为流寇,恢复士气最简单的做法是什么?”寇仲继续追问。 “吃喝玩乐。”梁治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没错,吃喝玩乐之后,他们的防卫只怕是很松懈吧,要是这个时候来个突袭……”寇仲缓缓说出自己的想法,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 众人陷入了沉思,仔细思考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半晌之后,商秀珣猛地一拍桌子,说道:“这个办法确实可行,值得我们拼一把!” 于是,他们决定抽调出三百人,精心准备好马匹和武器。 这三百人被召集在一起,商秀珣严肃地说道:“今夜,就看我们的了!大家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等待命令!”众人齐声应是,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寇徐两人去侦查敌营,看着他们用的飞爪这些工具,商秀珣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问出口。 她心里清楚得很,这准是那个人做的东西,飞马牧场里也只有他能做出这么精巧的玩意儿了。 罢了罢了,就当没看见吧,眼下最要紧的是这场战事。 等到子时后,寇徐两人悄然返回,带来了侦查结果。 根据结果,敌寇果然如所料那般防御松懈。 商秀珣他们立即依据此制定了一系列的详细计划,包括进攻哪些关键目标,怎么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最后如何安全有序地撤退等等。 不愧是武将后代,商秀珣思维缜密,安排得极为合理。 她指着地图,神情严肃地说道:“此处是敌寇的粮草所在,我们必须先拿下这里,断其补给。” 商震点头附和道:“不错,一旦粮草被烧,敌寇必然大乱。” 梁治接着说:“若是途中遭遇敌寇的增援,我们该如何应对?” 商秀珣不假思索地回答:“分一队人马在此处设伏,阻击增援之敌。” 众人纷纷点头,对商秀珣的安排深表赞同。 天上一轮弯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洒下,伴着点点寒星闪烁。 商秀珣留下商震和梁治在牧场坐镇,她自己则亲自带队夜袭敌营。 人衔枚、马裹蹄,飞马牧场的这支队伍完美地复刻了这一古代偷袭的经典做法,一路上做到了悄无声息。 接近敌营时,只见敌营中篝火星星点点,守夜的敌寇大多无精打采,有的甚至靠在哨位上打瞌睡,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来临的危机。 商秀珣目光如炬,一挥手,示意众人按照计划行动。 一支小队如鬼魅般迅速冲向敌营的粮草存放处,他们动作敏捷,点燃了火把,火势瞬间蔓延开来。 熊熊大火照亮了夜空,黑烟滚滚升腾。 另一支小队则直奔敌寇的马厩,他们迅速打开马厩的门,将敌寇的马匹全部放了出来。 受惊的马匹嘶鸣着四处乱跑,横冲直撞,冲击着敌寇的营帐。 敌寇顿时大乱,睡梦中的敌寇被惊醒,慌乱地从营帐中逃出。 而飞马牧场的人则趁机到处放火,一时间,整个敌营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混乱中,不知道有多少飞马牧场的人在偷袭,敌寇们惊恐万分,为了逃命自相残杀的比比皆是。 有人被同伴撞倒在地,瞬间被慌乱的人群踩踏;有人盲目地挥刀乱砍,却砍向了自己人。 曹应龙他们从睡梦中惊醒,死命地想安抚好队伍。“不要乱!不要乱!”曹应龙大声吼叫着,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嘈杂的喊叫声和哭嚎声淹没,效果微乎其微。 古代军队最怕的就是营啸,这会儿不就是营啸嘛,名师大将都没法控制,更何况是这群流寇呢。 有诗云: 月黑风高夜影深,奇兵暗动悄无痕。 马蹄轻踏霜林寂,刀剑寒挥敌胆昏。 战火悄燃惊宿鸟,杀声骤起破重阍。 乘虚直入歼凶寇,壮志凌云建伟勋。 曹应龙他们心急如焚,想找出袭击者,可无奈夜色中根本无从分辨。 而商秀珣早有叮嘱,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以破坏为主,并没有去找流寇头目的麻烦,毕竟双方实力悬殊,主要还是打不过。 曹应龙看着越来越乱的营地,满目疮痍,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撤!”他咬着牙,带着亲兵匆匆退走,准备等天亮后再慢慢收拾。 这把,他认栽了,心中恨恨地想着:“来日方长,走着瞧!” 第80章 四大寇去而复返 打过仗的朋友都知道,最轻松的就是追杀敌军溃兵的时候了。 当敌军的阵线被彻底冲垮,士气已丧,斗志全无,他们便如同一群无头苍蝇,一心只想逃命。 此时,追击的一方占据着绝对的心理优势,因为敌人只要还有一条活路,就不会有什么反抗。 相反,敌人只会人心惶惶,由小溃败变成大溃败。 飞马牧场的人毕竟是有武将传承的,对于这种痛打落水狗的事情当然不会错过。 商秀珣骑在一匹高大的骏马之上,英姿飒爽。 她望着四散奔逃的敌寇,眼神中充满了果断和决绝。 “众将士听令,给我追杀!”她一声令下,声音清脆而响亮。 飞马牧场的骑兵们得令后,如同一股钢铁洪流,向着四大寇的溃兵席卷而去。 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率先冲在前面的是寇仲和徐子陵,他们二人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奋勇当先。 寇仲的长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寒芒,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光。 徐子陵则手持长剑,剑式灵动,所到之处,敌寇纷纷倒地。 那些溃逃的敌寇们,有的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地奔跑着,鞋子掉了也顾不上捡;有的甚至吓得腿软,直接瘫倒在地,被后面的人踩踏而过;还有的边跑边回头,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飞马牧场的骑兵们充分利用自己骑兵的优势,一击即走。 他们如风一般掠过敌寇的身边,手中的兵器无情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每当他们冲锋一次,就会留下一地的尸体和伤者的哀嚎。 敌寇们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他们只知道盲目地逃窜。 有的人试图转身反抗,但在看到同伴们纷纷倒下后,又立刻失去了勇气,继续逃命。 在混乱中,一些敌寇以为援军到了,惊恐地大喊:“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这一喊,让更多的敌寇胆气尽丧,原本还勉强保持着一些队形的队伍,瞬间全部崩溃了。 大溃败已经成为定局。 敌寇们如潮水般向远处奔逃,互相推搡、拥挤,甚至为了争抢道路而自相残杀。 飞马牧场的骑兵们毫不留情地追杀着,他们的喊杀声在夜空中回荡。 鲜血染红了大地,战火照亮了天际。 商秀珣在后方指挥着全局,她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不要放过一个敌人!”她大声喊道。 这场追杀持续了很久,直到黎明的曙光渐渐升起,敌寇们已经逃得无影无踪。 飞马牧场的将士们这才停下了脚步,他们虽然疲惫不堪,但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胜利的自豪和喜悦。 经过这一夜的激战和追杀,四大寇的势力遭受了重创,飞马牧场成功地保卫了自己的家园。 天亮后,等待担心了一个晚上的飞马牧场留守人员终于见到前去偷袭的人马回来了。 他们早早地就站在牧场门口,翘首以盼,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当那支胜利之师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时,留守的人们忍不住欢呼起来。 商秀珣他们损失不大,毕竟是偷袭一群毫无纪律和组织的乌合之众。 他们一个个满身血污,衣服被划破,头发凌乱,脸上还沾染着敌人的血迹和烟尘,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出来的恶鬼。 然而,他们的眼神中却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虽然看起来都很狼狈,但他们的精神一直处于亢奋状态。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自豪和满足,那是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后,为胜利而骄傲的神情。 等回到飞马牧场,商秀珣强撑着疲惫的身体,向商震交待道:“商震,派人去打扫战场,仔细搜寻是否还有存活的敌寇,把能用的物资都带回来。 同时,加强牧场的防御,以防敌人再次来袭。” 商震郑重地点点头,“场主放心,我定会安排妥当。” 交待完这些,商秀珣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跟那些出击的骑兵一样,倒头就睡了。 他们实在是太累了,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下来,身体的疲惫感便如潮水般袭来,瞬间将他们淹没在深深的睡眠之中。 等商秀珣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屋内,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肚子空空的她随便对付了几口,这也是饿急了,不然的话以她那张向来挑剔的嘴,可不会随便吃这种普通的食物。 这边她刚吃完,知道她醒来的商震就带着一本账簿前来汇报情况。 “场主,这是我们今天打扫一天的收获,物资比我们想象的要少不少。”商震神色凝重,递过账本。 商秀珣边翻看账本边说道:“早有所料了,四大寇不过是流寇罢了,哪能会有那么多的物资,他们就是缺少物资才会到处抢劫,抢到我们飞马牧场的头上来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和无奈。 “不过我们人少,这些物资已经够用很久了。”商震说道,试图让气氛不那么沉重。 “嗯,你看着安排,伤亡的兄弟,抚恤一定要到位。”商秀珣不再纠结缴获的问题,而是转向关心伤亡人员的抚恤。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关怀。 “已经发下去了,还好这次伤亡比较少,抚恤方面负担不重。”商震庆幸道,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欣慰。 “嗯,多亏了那两位少侠的帮忙,你叫他们过来,我要感谢他们。”商秀珣说道,神色平静让人看不出她的真实想法。 商秀珣是要感谢双龙他们吗?一方面是的,毕竟在这场战斗中,寇仲和徐子陵确实出了不少力。 但另一方面,就是要算总账,有些事在之前战事紧张不好说,但现在敌寇退去了,那有些事情就不得不说了。 她是女人,心眼终究会小一点,之前一些没理清的账,现在得好好算算了。 等双龙来到她这边,商秀珣首先是一番感谢,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意:“此次多亏了两位少侠相助,飞马牧场方能化险为夷,我在此深表感激。” 然而,话锋一转,她柳眉倒竖:“你们是不是去后山那边见那个老头子?” “啊,美人场主,你说什么我们不懂。”寇仲眼神闪烁,试图否认。 商秀珣气急而笑,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别否认了,你们的飞爪除了他没有人能够制造出来,还说你们没去见过他,难道不知道那里是禁地吗?你们竟然敢闯入禁地。” “美人场主,你们毕竟是父女,何必把关系闹得那么僵呢。”徐子陵试图居中说和,脸上满是恳切。 “我没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父亲,你们再敢去那里就立马滚蛋。”商秀珣生气道,胸脯因愤怒而微微起伏。 “鲁老头怎么会是不负责任的父亲呢?这次夜袭的计划就是他教的,他其实很关心你的。”寇仲一脸认真,他觉得鲁老头为人不错,真心想调和他们父女间的关系。 “别在我面前再提那个人,除非他要死了,不然我绝对不会原谅他的。”商秀珣怒喝道,双目圆睁。 “他真的要死了。”徐子陵石破天惊道,声音沉重。 “什么?”商秀珣一时反应不过来,脸上满是惊愕。 “他一直被异种真气折磨,命不久矣。”寇仲语气残酷,毫无半分虚假。 “他,他……”商秀珣嘴唇颤抖,不敢置信。 就在这时,商震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道:“场主,不好了,敌寇去而复返。” “什么?”商秀珣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什么?”寇仲和徐子陵也是异口同声地惊呼。 “什么?”刚刚还沉浸在父亲病重消息中的商秀珣,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战报惊得有些六神无主。 有诗云: 敌酋方退又重来,战火重燃城郭哀。 去日嚣张犹未忘,复归气焰更堪灾。 旌旗蔽日风云变,剑戟横空血雨催。 但有军民同御敌,岂容贼寇肆凶骸。 第81章 此愁无计可消除 牧场的夜晚,月色朦胧,如水的月光倾洒在大地上,给整个牧场蒙上了一层轻纱般的银辉。 远处原本已经被破坏掉了的敌寇营地,现在又重新驻扎了敌寇。 毕竟那里地势开阔,水源充足,确实是适合驻扎大批人马的地方。 至于所谓的晦气之说,他们人多势众,刀兵气盛,自然是百无禁忌。 商秀珣等一干人登上了城墙远眺,此时天色已黑,敌寇营地燃烧着的火把,远远望去连起来就像是一条数里长的蜿蜒长龙。 众人沉默地望着那片火光,半晌,商秀珣的脸色突然大变。 “遭了。”她忍不住惊呼出声,声音中带着深深的忧虑。 “场主,怎么了?他们不过是败军之将,我们能打败一次,就能打败他们第二次。”梁治一脸的不以为然,信心满满地说道。 然而,商秀珣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好受一点,而是脸色凝重地说道:“你们仔细看看敌寇营地的火光和之前的有什么不同?” “没什么不同啊,都差不多嘛。”梁治瞪大了眼睛看了半天,还是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秩序,我看到了秩序。”寇仲目光炯炯,他在打仗这方面有着独特的天赋,很快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没错,是秩序。之前的敌寇是这一堆,那一堆的,火光也很散乱,但是今天晚上的乍一看差不多,但是他们之间是有些规律在的,轻重缓急分布有序,甚至有的地方应该有的火光,但是并没有,我敢断定那里必定是陷阱,等着我们去夜袭。”商秀珣语气肯定,目光坚定,这一刻,仿佛她不是场主,而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女将军,英姿飒爽,指挥若定。 “场主的意思是这些敌寇看着是之前的敌寇,但是其实已经换了人,至少是换了不少人。”徐子陵脑子转得很快,瞬间就明白了商秀珣的意思。 “没错,四大寇不过是一伙流寇,短短一天就能够卷土重来,这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势力在后面推动,看到四大寇败退,要么直接自己上,要么就把四大寇重新整合起来。”商秀珣的眼神愈发冷静,在这危急的时刻,她依旧保持着清晰的头脑,“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什么?竟然有这么阴险的人。”梁治气得跳了起来,脸上满是愤怒。 “四大寇不过是别人推出来试探我们飞马牧场的马前卒罢了,我们飞马牧场在别人眼中就是一块肥肉,有想法的势力太多太多了。”商秀珣并不奇怪,她早就想过会有今天了。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些躲在暗处的势力,一直觊觎着我们牧场的财富和资源。这次的危机,恐怕比我们之前想象的还要严重得多。但我们不能畏惧,不能退缩,必须要想出应对之策。” 众人都陷入了沉思,城墙上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 商秀珣望着远方的敌营,心中暗暗盘算着:“不管对方是谁,想要轻易拿下我们飞马牧场,也没那么容易。”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梁治忧心忡忡道,他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皱纹仿佛又深了几分。 “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他们立足未稳,偷袭他们。”商秀珣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地说道。 “像昨天晚上那样吗?这是个不错的办法。”寇仲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摩拳擦掌,感觉自己似乎对这打仗之事充满了兴趣。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敌寇的情况我们没有了解,贸然出击只会是对将士们的性命不尊重。”商秀珣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 “侦察敌人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兄弟了,你们就等着我们侦查回来吧。”寇仲直接大包大揽,根本没给徐子陵说话的机会。 “那就有劳两位少侠了。”商秀珣拱手谢道,她的脸上带着感激的笑容。 主动和被动是不一样的,让别人主动帮自己做事才是王道。 她心里很清楚,在这个关键时刻,能有这样勇敢主动的援手,是牧场的幸运。 “好说好说。”寇仲大大咧咧地应道,其实他并不傻,心里明白他们现在跟飞马牧场是命运相连的共同体。 该出力的时候就得出力,而且主动点,还能给美人场主留个好印象,后面再说和她跟鲁妙子的事就容易一点。 徐子陵也想到了这些关节,所以即便寇仲没跟他商量就应下了这事儿,他也没反对。 寇仲和徐子陵相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然后转身向着城墙下走去,准备去执行侦察敌营的任务。 他们的身影在月色中渐行渐远,带着坚定和果敢。 等双龙再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而且很是狼狈不堪。 他们的衣服被树枝划破,身上沾染了不少泥土和草叶,头发也凌乱不堪。 等候多时的商秀珣一看他们这副模样,心里就知道他们此番行动并不顺利。 “辛苦两位了。”商秀珣先是真诚地表示感谢,毕竟他俩不是牧场的人,却为牧场做了这么多事情,冒了这么大的险,感谢他们是理所应当的。 寇仲顾不得客套,他神色凝重地开口:“情况不出场主所料,敌寇确实不是原来的敌寇了,至少换了很多人。”他的声音中透着疲惫和忧虑。 “愿闻其详。”商秀珣也神色凝重起来,目光紧紧地盯着寇仲,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去的路上发现了不少的明哨和暗哨,远远的就有哨兵巡逻。那防卫简直森严到了极点,想偷袭几乎是不可能的。然后去那些没有火光的地方看了看,有不少地方埋伏着人手,确实如场主所说,就是等别人上钩。”寇仲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快速地说道。 “后来我们想摸进那些可能是敌寇首领的地方,结果刚进去就被人发现了,然后就被敌人疯狂追杀,我们绕了很大的弯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摆脱敌人。”徐子陵接着补充道,他的脸上还带着心有余悸的神情。 商秀珣听着他们的讲述,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里暗自思忖着敌人的身份。 “这样的做法不是流寇能做到的,必然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只怕这背后之人必定是某些大势力所为。”商秀珣冷静道。 “场主知道是谁吗?”寇仲问。 “可能的人不少,有能力的势力也不少,在他没有露出真面目时,我也不敢确定是谁。”商秀珣有些无奈道。 “那我们该如何破敌呢?”寇仲道。 “没有办法,敌我相差悬殊。除非有外力,不然我们只能死守。”商秀珣也是一筹莫展。 有诗云: 前路茫茫心内忧,难题未解困如囚。 千思万虑皆无果,百计千方尽付流。 力竭精疲仍未破,无计可施意难休。 唯期灵感从天降,打破僵局解此愁。 第82章 敌寇变阵如累卵 自古以来,华夏兵家有四大派,分为:兵权谋,兵阴阳,兵形势,兵技巧。 兵权谋的特点是“以正守国,以奇用兵,先计而后战,兼形势,包阴阳,用技巧者也”。 这是最为全面的一派,讲究打仗的谋略,强调谋定而后动,重视战略战术的运用,其含义广泛,包括多方面阐述战胜之法,不仅局限于战场上的用兵,还涉及到军事情报战、间谍的培养和运用、合纵连横的外交策略等。 兵阴阳的特点是“顺时而发,推刑德,随斗击,因五胜,假鬼神而为助者也”。 该流派主要关注左右战场的地理、天象等外在环境因素,用四个字概括就是“天时”“地利”。 他们善于利用自然条件和一些神秘的术数来辅助战争,比如通过观察天文气象、地理地势等,选择合适的作战时机和地点。 兵形势的特点是“雷动风举,后发而先至,离合背向,变化无常,以轻疾制敌者也”。 主要侧重于战术方面的运用,强调在战场上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应变,快速出击,以迅猛的攻势战胜敌人。 该流派的将领通常具有敏锐的战场洞察力和出色的指挥能力,能够抓住敌方的破绽,迅速取得胜利。 兵技巧的特点是“习手足,便器械,积机关,以利攻守之胜者也”。 指的是士兵单兵训练、武器装备等的创新发明和使用方法等,包括征兵对士兵的选拔、部队的日常管理方法、军纪、带兵心理学、战马的饲养、军事医疗、军粮开发后勤保障等一切军事基础方面的内容。 这四大流派,只要精通其中之一,便能成为名震一方的名师大将。 商秀珣虽说对这四大流派都有所涉猎,却无一精通。而且由于实践太少,经验明显不足。 面对当下这种敌我力量悬殊的状况,能够组织一次成功的夜袭,已经是相当不错的表现了。 再看敌寇去而复返,她没有头脑一热就贸然去偷袭,这足以说明她具备大将的潜质。然而此刻,她确实是绞尽脑汁也无计可施了。 权谋之术、阴阳之道、形势之理,眼下皆难以运用,唯有技巧方面还有些许操作的空间。 现在飞马牧场的有利条件就是有城墙可以倚仗,物资相对而言较为丰富,士气也相对高涨,尤其是单兵作战能力相对较强,这主要得益于花家村猎人的出色表现。 当下所能做的,就是全力防守好,尽量拖延时间,静静等待援军的到来。 时间是现在飞马牧场这边的优势,不论是哪个势力在背后推动敌寇的行动,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就越不利。 而且,敌寇的伤亡越大,那幕后的黑手就亏损得越多。 打仗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门生意,砍头的生意或许有人敢做,但亏本的生意定然无人问津。 一旦超过某个临界点,局势的发展将变得难以预料。 商秀珣有条不紊地安排好轮换事宜,她精心筹划,确保每一位战士都能得到充分的休息,从而以饱满的精神投入杀敌战斗。 后勤方面,她放心地交给了商震,言辞恳切地叮嘱道:“商震,后勤保障至关重要,务必让战士们无后顾之忧,安心杀敌。”商震郑重地点头,接下这一重任。 侦查方面,商秀珣则拜托给了双龙,目光中充满期待地说:“两位少侠,敌寇的一举一动都关乎我们的生死存亡,拜托你们争取最大限度及时了解敌寇的情报。” 寇仲和徐子陵拍着胸脯保证定会完成任务。 做完这些,商秀珣深知其他的就只能依靠众人拼命了。 她深吸一口气,暗暗为所有人加油鼓劲。 而在暗中观察的剑晨此时也有些麻了,他心中暗自嘀咕:“我这翅膀扇得有点大啊,这四大寇事件和原剧情里的有很大的不同啊。”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这未必就是坏事,至少,商秀珣可比原剧情好多了,搞不好以后这个世界多出一个女将军,必不让李秀宁专美于前。” 想到这里,剑晨的嘴角微微上扬,继续关注着局势的发展。 第一天,敌寇展开了试探性的进攻,早中晚各一次,其目的显而易见,就是要试探出飞马牧场的火力强度,同时消耗飞马牧场的箭矢储备。 进攻的是四大寇那些被推在前面充当炮灰的人,幕后势力则在远远的后方压阵,毫发无损,损失的只是四大寇的喽啰们。 真不知道那幕后黑手是如何巧舌如簧说服四大寇心甘情愿当这马前卒的。 商秀珣心思缜密,并没有暴露全部的弓箭手,只是逐渐增加人手,堪堪抵挡住敌寇的进攻即可。 她清楚,不能过早地暴露己方的全部实力。 这一天下来,在花家村猎人的神射之下,敌寇伤亡了四五百人。 然而,敌寇却并未试探出飞马牧场的真正实力。 但双龙带来了一个糟糕的消息,敌寇的人正在打造攻城器械。 商秀珣得知这个消息后,眉头紧锁,心中明白,一旦攻城器械完成,就是敌寇发起最后总攻的时刻,飞马牧场即将面临一场更为残酷的血战。 第二天,敌寇依旧进行试探性进攻,不过这一次出动的人数更多。 很显然,他们这是要进一步消耗飞马牧场的箭矢以及众人的精力,妄图通过这种方式不断积累对他们有利的因素。 商秀珣心里清楚,对面绝对是个可怕的敌人。 这种在以多打少、以强击弱的战斗中都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削弱敌人手段的家伙,绝对是个身经百战的老手。 然而,商秀珣也不是吃素的。 早在昨晚,她就悄悄地引来河水,把前方的大片区域淹没成了泥泞之地。 敌寇贸然进入后,顿时寸步难行。 猎人们则躲在掩体后,从容不迫地击杀着那些行动不便的敌寇。 每一支箭射出,都能精准地命中目标,让敌寇纷纷倒下。 就这样,敌寇的第二天攻击再次被成功打退,他们还是没能试探出飞马牧场的全部火力。 第三天,太阳照常升起。 当阳光照射在新出炉的攻城器械上,飞马牧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今天要拼命了。 本来还很好的局面,因为这些攻城器械的出现,变得危如累卵。 正所谓: 局势倾危累卵悬,狂澜欲倒祸临渊。 风云变色惊天地,战火纷飞扰陌阡。 城阙将崩心颤颤,民生多舛泪涟涟。 存亡一线千钧重,亟待英雄解倒悬。 第83章 世事如潮人如棋 商秀珣知道这场仗会很难打,但她着实没想过会艰难到如此程度。 她目光凝重地看着那少说也有三千人的军队,心中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没错,那是一支真正意义上披挂铁甲的军队! 只有那些精锐之师才有这么高的着甲率,而且还是坚硬无比的铁甲。 远远望去,那闪烁着寒光的铁甲生动表现出什么叫做寒光照铁衣,令人不寒而栗。 再反观飞马牧场这边,他们也只是在收缴物资之后,才能够做到人手一套半身皮甲,铁甲更是完整的一副都没有。 这其中的战斗力差距,用现代的话来讲那就是,无甲的如同区小队县大队,皮甲的仿若土八路,铁甲就是解放军。 这其中的差距虽然不能说是天壤之别,但也可以说是极为悬殊。 三千铁甲军啊,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小势力能够轻易拿得出来的,只有那些底蕴深厚的大势力才有这般手笔。 商秀珣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个答案,猜到了这幕后的势力究竟来自何方。 但是,就算知道答案又有什么用呢?面对三千铁甲军,再加上那些威力巨大的攻城器械,她绞尽脑汁,也实在想不到能赢的办法。 也许,唯一能做的就是拼死抵抗,让敌人的伤亡更大,让自己和牧场众人死得有尊严一点。 想到此处,商秀珣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决绝和悲壮。 铁甲军推着攻城器械缓缓向前,沉重的车轮在地面上压出深深的辙痕。 他们步伐整齐,铁甲相互碰撞,发出令人胆寒的铿锵之声。 当行进到了弓箭射程外,铁甲军整齐地停下,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铁壁。 这两天的试探尽管让他们死伤惨重,然而也成功地试探出了飞马牧场的弓箭手最远的射程所在。 一个约 30 岁上下身着白衣的人,骑着一匹毛色纯白如雪的骏马缓缓来到阵前。 他身姿挺拔,面容英俊却带着几分冷酷与傲慢。 手中握着一把大得夸张的弯弓,弓身镶嵌着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只见他双腿一夹马腹,白马轻嘶一声,他那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将几根手指粗细的特制箭矢搭在弯弓之上。 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双臂猛然发力,弓弦被拉至满月。 “嗖嗖嗖”几声尖锐的破空之音响起,那几根特制的箭矢如闪电般极速向箭塔的射击孔射去。 箭塔内正是花家村的猎人,他们多年的狩猎经验让他们拥有了超乎常人的敏锐反应。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们眼疾手快,迅速低头躲避,那几根箭矢几乎是擦着他们的头皮飞过,只差一点就被爆头了。 那人的弓和箭明显都是定制的,射的更远。 那个白衣人似乎对自己的箭术非常的信任,射完这几箭后,他嘴角上扬,很嚣张地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那笑容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仿佛在嘲笑飞马牧场的无能。 商秀珣在城墙上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惊,急忙叫人去看一下那几个箭塔里面的情况。 前去查看的士兵很快回来禀报,结果当然是没有人受伤。 商秀珣听到这个消息,心中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毕竟那些花家村的弓箭手可是她手中重要的攻击力量,要是他们在一开始就受到了损伤,那后面的仗只会更加难打。 她紧握着拳头,目光坚定地盯着阵前那嚣张的白衣人,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些狂妄的敌人付出沉重的代价。 城墙上的众人也都神情紧张,他们知道,真正的恶战即将来临。 这时铁甲军如潮水般分开一条道路,一个一脸骄傲的年轻人跟一个身着半身皮甲的美貌女子骑着两匹高头大马缓缓而出。 他们马蹄轻扬,身姿矫健,在众人的瞩目中走到阵前,与之前的那个白衣男子会合。 “吾乃蒲山公李密之子李天凡,尔等还不快快投降。”倨傲男子仰起头,朗声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可一世的嚣张。 “这个人,他脑子没问题吧?”寇仲皱起眉头,有点不解道。 “仲少此话何解?”徐子陵恰到好处地问道,配合着寇仲。 “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脑残的话?”寇仲撇撇嘴道。 “怎么会脑残呢?也许他觉得我们就应该纳头就拜。”徐子陵顺着寇仲的话说道。 “哈哈哈……”城墙上顿时响起一片欢声笑语,虽然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但在这紧张的时刻,却把本来紧绷的气氛给缓解了不少。 商秀珣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但是她的脸上确实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我们飞马牧场一向与你们瓦岗寨友好交易,你们为何攻打我们飞马牧场?”商秀珣运起真气,将声音扩大,让战场上大多数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也是一种策略,要让敌方处于道德的下风,从而削弱对方的战斗力。 “密公要争霸天下,飞马牧场的马匹我们全包了,你自己不送上来,那我们就只能自己取了。”美貌女子清脆的声音响起,既回应了商秀珣的质疑,又点出了这是为了争霸所需,给在场的人画了一个看似美好的大饼。 “你就是蛇蝎美人沈落雁吧?”商秀珣目光凌厉地说道。 “没错,正是小女子。”沈落雁坦然道。 “你们勾结四大寇祸害乡里,这要是让你们夺取了天下,那天下百姓不就被你们霍霍完了?”商秀珣言辞犀利,试图在道义上占据上风。 “哈哈哈哈,成王败寇,争霸天下免不了必要的牺牲。”沈落雁无情地说道,脸上毫无愧疚之色。 “果然是蛇蝎美人,既然要牺牲,为什么你自己不牺牲呢?”商秀珣怒目而视道。 “为了密公的霸业,落雁牺牲也没问题。”沈落雁毫不犹豫地说道。 “你真是个疯子。”商秀珣咬牙切齿道。 “多谢夸奖。”沈落雁不以为意道,脸上依旧带着那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你们这样歹毒行事,会遭到报应的,天下人都会反对你们的。”商秀珣道。 “世事如潮人如棋,我们不过是棋子罢了,密公才是棋手,这些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沈落雁道。 李天凡不耐烦道:“别瞎扯那么多了,商秀珣,给你一个选择,做本公子的女人,献上飞马牧场的所有财产,本公子饶你们一命,不然破城之后鸡犬不留。” “我们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商秀珣斩钉截铁道。 “那就不要怪本公子无情了。”李天凡道吩咐那个白衣男子:“王伯当,待会把商秀珣射伤就行,给本公子留活口。” “是” 第84章 西域红骑来搅局 众所周知,世间万事万物各不相同,无论有形无形。 正规军进攻跟流寇的进攻果然不可同日而语。 流寇往往是乌合之众,毫无纪律和组织可言,冲锋时只会一窝蜂地一拥而上,混乱无序,顾此失彼,破绽百出,极易被人各个击破。 然而,眼前的这一支军队却截然不同,他们跟流寇的区别就体现在正规二字上。 他们排列整齐,步伐沉稳,行动之间充满了默契。 每一个士兵都明确自己的职责,懂得相互配合。 前排的盾牌手紧密相连,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抵御着可能来自城墙上的攻击。 长枪兵则紧随其后,枪尖朝外,时刻准备刺杀试图靠近的敌人。 侧翼的骑兵保持着警惕,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后方的弓箭手有条不紊地射击,为前方的战友提供火力支援。 他们的进攻和防守都有着丰富的经验,整个阵型防守不可谓不严密。 而且,还有王伯当这个以弓箭闻名的高手在。 他眼神犀利,动作敏捷,手中的弓弦不断颤动,一支支利箭呼啸而出。 他专门瞄准飞马牧场的弓箭手,限制了他们的发挥。 所以,虽然花家村的猎人箭术了得,但在王伯当的压制下,所取得的战果却是小了很多。 相反,飞马牧场本来的弓箭手由于反应不够迅速,缺乏实战经验,被王伯当抓住机会,击杀了不少。 一时间,城墙上的防守力量受到了不小的削弱。 铁甲军很快就架上云梯,开始了攻城。士兵们如蚁群般攀附在云梯上,口中喊着激昂的战号。 商秀珣站在城墙上,指挥若定。“投石车,准备!”她大声喊道。 巨大的石块被投入投石车的弹兜中,随着操作手的用力拉动,石块呼啸着飞向敌军。 “轰”的一声,砸中了云梯,将上面的敌兵纷纷击落,惨叫连连。 “热油,倒!”商秀珣再次下令。一桶桶滚烫的热油被倾倒而下,淋在云梯上的敌兵身上。 瞬间,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焦的味道,敌兵们痛苦的嚎叫声此起彼伏。 但铁甲军并未退缩,他们依旧奋勇地向上攀爬。 城墙上的士兵们奋力抵抗,用长枪刺向爬上城墙的敌人,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四溅。 “滚木,放!”商秀珣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但依然坚定有力。 一根根沉重的滚木被推下城墙,砸在敌兵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然而,铁甲军的攻势愈发猛烈。 一架云梯被摧毁,马上就有新的云梯架上。 一名敌兵被击杀,立刻就有更多的敌兵补上。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城墙上已经堆满了尸体,鲜血顺着城墙的缝隙流淌而下。 但双方都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仿佛都下定了决心,要拼个你死我活。 商秀珣的脸上沾满了鲜血和灰尘,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兄弟们,为了牧场,为了我们的家园,杀!” 她的声音在喊杀声中格外清晰,激励着每一个战士的斗志。 在她的指挥下,飞马牧场的战士们咬紧牙关,拼死抵抗着铁甲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每一刻都有人倒下,但每一刻都有人补上。 这场战斗,已经变成了一场意志的较量,一场生死的博弈。 曹应龙等人看到铁甲军开始取得上风,自然也不甘示弱,眼中闪过贪婪与狠厉,命令手下人也开始进入战场。 他们如潮水般涌来,口中喊着杂乱的口号,那疯狂的模样仿佛饿狼扑食。 他们的到来就像在天平上加重了筹码,使得胜负的天平开始向一边逆转。 原本还能勉强僵持的局面瞬间变得岌岌可危,飞马牧场的压力骤增。 商震见此情形,迅速组织牧场里的人,大声呼喊着:“只要是能够拿得动武器的人都上来支援!保卫牧场!”一时间,老弱妇孺中,但凡有一丝力气的,都拿起了简陋的武器,冲上了城墙。 然而,战场一时僵持着。 但所有人都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形势只会对飞马牧场越来越不利,毕竟人数是个硬伤。 “哈哈,胜局已定。”李天凡得意地笑道,那嚣张的模样仿佛这场战斗是他亲自指挥并取得的辉煌成果。 “少主,待会怎么收场还记得吗?”沈落雁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驱狼吞虎嘛,让四大寇的人跟飞马牧场两败俱伤,然后把他们两个都吃掉。”李天凡一脸的不以为意,甚至还有些不耐烦了。 “少主记得就好,这事事关密公的大业,希望少主能认真对待。”沈落雁依旧耐心地说道,眼神中透着忧虑。 “知道了,知道了,你比爹爹还要啰嗦。”李天凡更加不耐烦了,眉头紧皱,一脸的厌恶。 “少主,我想上去战斗。”王伯丹这个时候说道,他手握着弓箭,眼中满是渴望。 “不,你要一直守在少主的身边,战场上太混乱了,一定要保护好少主的安全。”沈落雁直接拒绝,根本就不等李天凡开口。 “你是少主还是我是少主?”李天凡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脸色涨得通红,愤怒地瞪着沈落雁。 “当然你是少主啦。”沈落雁道,声音依旧平静,但心中却满是无奈。 “那你凭什么替我决定?”李天凡愤怒道,双手紧握成拳。 “是属下的错。”沈落雁果断认错,心里却是苦涩不堪,密公一世英雄,他的孩子却是个纨绔,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虎父犬子吗? “知道就好,以后不准替我下命令。”李天凡道,心中满是恼怒。 要不是自家的父亲千叮嘱万叮嘱不准打沈落雁的主意,不然以他的性子,早就把这个女人给办了。 “报,大事不好了,我方警戒防线,被一队骑兵给冲破了。”一个士兵骑着一匹气喘吁吁的马匆匆来报,脸上满是惊慌失措。 “谁这么大胆?竟敢攻击我们瓦岗寨。”王伯当眉头紧皱,眼神闪烁不定,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们来了。”沈落雁神色凝重,抬手指着远处出现的一队骑兵说道。 只见那队骑兵清一色身着红色盔甲,就连胯下的战马也是红色的。 红色的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宛如燃烧的火焰,璀璨夺目又摄人心魄。 这队骑兵人数不多,也就百来号人,然而他们的气势却如汹涌的洪流,锐不可当。 所过之处,就像热刀切黄油一般,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沈落雁疯狂地在脑海里搜索,终于她找到了对应的资料:“西域红甲骑兵,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啥?西域红甲骑兵?” 第85章 不自量力王伯当 突然出现的红甲骑兵让沈落雁等人着实有点吃惊。 虽然他们带来的瓦岗寨主力大部分都参与到攻城里去了,但还是有部分主力带着辅兵在外线防守。 沈落雁毕竟也是军事行家,心思缜密,不可能将自己的后背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 而如今有敌军杀到这里,这意味着后面精心设计的防线都没能成功拦住对方。 沈落雁可是清楚自己设计的防线是什么水平,而对方几乎跟情报前后脚到达,那只能说明这红甲骑兵正如情报所说的一般,战力恐怖,远超想象。 “少主,我们身边只有 300 的本部骑兵,为了安全起见,请召回将士。”沈落雁忧心忡忡地建议道。 “现在形势大好,你却让我这时候召回将士,那不是白白浪费了这大好的局面了吗?对得起那些已经牺牲的将士吗?”李天凡一脸的不情愿,坚决不同意。 “少主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至少召回部分将士吧。”沈落雁无奈妥协,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攻下飞马牧场才是最重要的,飞马牧场对父亲的霸业有多重要,不用我说了吧。”李天凡毫不犹豫地果断拒绝,目光中满是对胜利的渴望。 “但是少主的安全也是非常重要的。”沈落雁急得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 “沈军师,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这 300 的本部骑兵啊,这些都是我们瓦岗寨的好儿郎,个个都以一敌十不在话下。”王伯当一脸不爽,大声说道。 沈落雁一听,就知道王伯当的想法了。这人一向骄傲自大惯了,到目前为止没有遭受过重大的挫折,一向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除了李密。 但是他沈落雁也不是无的放矢的。 情报上的描述,再加上亲眼所见的情形,无不清晰地表明这红甲骑兵战力恐怖至极。 而且这个时候攻击他们瓦岗寨,说明对方绝对不会是路过,而他们这里聚集的众多骑兵,无疑是最明显的目标了。 没看见红甲骑兵正在不顾一切地往这个方向突击嘛。 “情报上说这红甲骑兵是西域天下会雄霸手下的王牌部队,是能吊打吐谷浑的骑兵的存在,所向披靡,至今没有对手,我们布置在后面的几道防线都被他们轻而易举地突破了,他们来势汹汹,我们召回将士进行防守,这是最稳妥的。”沈落雁面色凝重,试图让李天凡清楚地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什么红甲骑兵,不过是为对付西域那些穷鬼,没有甲胄的骑兵罢了,对上我们这甲胄齐全的骑兵,只怕会崩断他们的牙齿。”王伯当满脸不屑,嘴角上扬,眼神中充满了轻视。 “没错,西域那个穷地方哪里知道我们中原的博大精深。”李天凡双手抱胸,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战争不可轻敌,毕竟轻敌的代价就是自己的性命。”沈落雁语气深沉,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忧虑。 “哈哈,我看沈军师是被别人吓破胆了,区区百来个骑兵就把你吓成这样子了,少主请下令让我带 100 兄弟把那群骑兵拿下!”王伯当双目圆睁,跃跃欲试,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凯旋而归的场景。 “不可,你的职责就是守护在少主的身边。”沈落雁急忙开口阻拦,声音急切。 “放肆,沈落雁,你只是父亲派来辅佐我的,你不要越俎代庖。”李天凡怒目而视,大声呵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少主,凡事以稳为主,未算胜先虑败。”沈落雁继续苦苦劝住,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沈军师,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会失败咯?”王伯当趁机暗戳戳地挑拨一下,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沈落雁,看在父亲的面子上,这次我就不计较你,你一边待着去。”李天凡果然更加不爽了,大手一挥,不再理会沈落雁。 “是,少主。”沈落雁只能无奈地应道,满心郁闷地退到一旁,眼神中依旧充满了担忧。 李天凡故作豪气,努力学着他的父亲李密的样子,对王伯当道:“王将军可有信心拿下对方?”他挺直了腰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威风凛凛。 王伯当连忙拱手,声音洪亮:“末将必当不辱使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决绝。 “若是做不到会怎么样?”李天凡继续照着他的父亲李密的样子,装出一副威严的神态。 “若是不成,末将提头来见。”王伯当也很给他面子,大声回应道,那气势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好,好,好,那本少主就等着王将军的凯旋。”李天凡此刻心中竟真的体会到了一些他父亲李密的快乐,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末将去去就来。”王伯当说完,一挥手,招呼 100 个骑兵跟他一起,如一阵狂风般杀向远处的红甲骑兵。 马蹄扬起漫天的尘土,气势汹汹。 在这个时代,骑兵虽然掌握着骑射这门手艺,但在多数战斗场景中,更多依靠的还是近身肉搏。 所以王伯当一直对自己在骑射这方面的造诣深有研究,并且引以为傲。 他坚信自己可以凭借出色的箭术迅速打开缺口,然后顺势扩大优势,以往的战斗也确实大多如此,这让他坚信这次战斗也定然不会例外。 可惜,他此次面对的是雄霸以黄金火骑兵为基础,又融合了蒙古骑兵骑射战术所打造出的新一代骑兵。 这支部队,一人配置三马,人马皆披挂着轻薄而坚固的装甲,防御能力几乎拉满。 在攻击方面,远攻有弓箭,近战有骑枪和弯刀。 为了打造这样一支部队,所花费的资源十倍于普通骑兵,绝对是王牌中的王牌。 虽说单个士兵的实力比不上王伯当,但也相差不了多少,顶多就是功力上的差距。 所以,这场战斗的过程并未持续太久。 王伯当的弓箭率先在远处射出第一箭,然而那箭却未能穿透红甲骑兵的甲胄,红甲骑兵的速度丝毫不减,依旧如疾风般疾驰而来。 当王伯当射出第二箭时,红甲骑兵也射出了他们的第一箭。 红甲骑兵的箭头是特制的三棱形状,宛如锐利的獠牙,轻易地就将瓦岗寨骑兵的盔甲穿透。 第一波攻击如疾风骤雨,瞬间就带走了三十个左右瓦岗寨骑兵的生命。 王伯当脸色大变,可惜一切都已来不及。第二波、第三波攻击接踵而至,如同汹涌的浪涛,无情地吞噬着生命。 瓦岗寨的骑兵转眼间就只剩下二十个左右。 红甲骑兵转瞬杀至眼前,他们迅速换上骑枪,借助马匹的极速,枪尖闪烁着寒芒,如闪电般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剩下的骑兵,包括王伯当。 王伯当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眼,看见的是一个身着劲装,有着飘逸泡面头,身披红披风的年轻人。 那身影如同战神降临,在王伯当逐渐模糊的视线中留下了一抹永恒而震撼的印记。 有诗云: 蚍蜉撼树意轻狂,螳臂当车不自量。 欲把高山搬过海,妄将浩宇纳于囊。 心高志大无真力,智浅谋疏少妙方。 笑看痴愚徒费力,终成闹剧一场场。 第86章 蠢不自知李天凡 目瞪口呆,这便是此刻李天凡的表情。 他的双眼圆睁,嘴巴微张,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完全无法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李天凡原本的设想中,王伯当应当是以摧枯拉朽之势打败敌人,可结果却是被敌人摧枯拉朽般地击败。 这事情太过魔幻,他的脑袋一时之间陷入了宕机状态,思维仿佛凝固。 当机立断,则是当下沈落雁的做法。 沈落雁可是一直保持着清醒。 看到王伯当一行人被红甲骑士轻松消灭,她毫不犹豫,当机立断地拽着李天凡向城墙那边靠近,准备与铁甲军汇合。 另一边,她向剩下的骑兵果断下令,让他们拼死拖住红甲骑兵。 她根本不在乎这个命令会让多少人去送死,因为她在乎的只有自己,如果没有人拖住红甲骑兵,那么送死的就会是她。 铁甲军那边接到撤退的命令后,迅速跟飞马牧场的人脱离接触,退下城墙。 处于崩溃边缘的飞马牧场众人,突然之间就压力大减。 商秀珣敏锐地抓住这个机会,迅速指挥,有条不紊地稳定了阵线。 四大寇的人看到铁甲军撤退,他们也不愿意过多承受损失,便也跟着撤退。 这下,飞马牧场的人压力瞬间消散,在商秀珣的指挥下,迅速收复失地,重新控制了城墙。 这时候的商秀珣才有了些许空闲时间来观察战场的情况,她也注意到了远处那支如同战神下凡般的红甲骑兵,正在砍瓜切菜般地解决着试图阻拦他们的部队。 “那是谁的部将?是援军吗?”商秀珣秀眉紧蹙,满心疑问。 “竟陵没有这样的骑兵,不然的话也不会困死一地了。”商震喘着粗气,满脸疲惫地说道,他年事已高,这番打仗着实耗费了他太多的力气。 “他们太强了,我也很想拥有这样一支骑兵。”寇仲两眼放光,眼神中满是渴望与羡慕。 “不知道是敌是友。”徐子陵忧心忡忡,脸上写满了忧虑。 “确实,也许他们跟瓦岗寨一样,也是想吞并我们飞马牧场的,我们确实要小心点。”商秀珣的警惕心一下子被提到了顶点。 随后,她神色严肃地吩咐众人做好防御准备,决定坐山观虎斗,以不变应万变。 得益于沈落雁的当机立断和那两百骑兵的拼死阻挡,李天凡顺利跟铁甲军汇合。 此时的李天凡才从愣神中缓缓回过神来。 他的内心如同被打翻的五味瓶,复杂至极。 他的第一反应并非是错过攻破飞马牧场这一最好时机的惋惜,也不是被红甲骑兵杀了本部骑兵的愤怒,而是自己在关键时刻反应不当的羞赧,以及对沈落雁的深深不喜。 一直以来,父亲李密的赫赫威名既让他收获了满满的羡慕,同时也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对他形成了牢牢的禁锢。 在别人眼中,他似乎永远只是李密的儿子。 他渴望摆脱这一标签,想要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让所有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此次吞并飞马牧场的计划,本来只是众多战略计划中的一个,但他强烈要求自己来执行这个计划。 李密拗不过他的执拗,只好派军师沈落雁帮他出谋划策,还派王伯当给他保驾护航,更出动了 3000 铁甲军再加同等数量的辅军,还有四大寇上万流寇作为前驱。 在他看来,此事可谓是十拿九稳,胜利仿佛就在眼前,荣耀即将加身。 然而,就在最接近成功的关键时刻,突然杀出的红甲骑兵无情地打破了他的美梦。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本该由他果断下令的时候,他却愣在了那里,结果沈落雁替他下达了命令。 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害怕别人因此而轻视他,嘲笑他。 “这样别人怎么看我?只怕以后人家只会说我是虎父犬子吧。”这个想法如同恶魔的低语,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让他的脸色愈发阴沉,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安和对未来的恐惧。 突然,他眼神一变,变得诡异起来:“只要都死了,那就没有人知道我这个污点了。”那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绝与阴森,仿佛下定了某种可怕的决心。 “整军,为死去的弟兄报仇。”李天凡大声吼道,他自以为聪明,还知道趁机立人设,想要借此挽回自己的形象。 “不可,步兵攻骑兵是大忌,我们已经没有骑兵策应了,应当以防御为先。”沈落雁眉头紧皱,理智地反对道。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深知此时冲动行事的后果不堪设想。 “沈落雁,我再警告你一次,我才是此次的指挥官,难道为兄弟们报仇就不应该吗?”李天凡情绪激动,脸红脖子粗地指责着,这一招都是跟他的好父亲学的,要时刻让自己处于道德的上风。 沈落雁心里很不想理这蠢货,但她也不想让密公的手下白白损失,强忍着怒火建议道:“让四大寇的人先上,我们的人再损失多一点,就镇压不住四大寇那群流寇了,还不如让他们去消耗敌人的箭矢,然后我们再去进攻,这样取胜就轻松多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无奈。 李天凡一想,确实如此,于是让人把曹应龙叫来。 “你带人去把那些红甲骑兵包围了,不要让他们跑了,不然提头来见!”李天凡高高在上地命令着,那姿态好像在施舍,全然不顾对方的感受。 沈落雁几乎就要晕倒,内心不断咆哮:“在瓦岗寨里你这样没人说你,现在面对合作对象你也这样,你这是要干嘛?蠢货啊。”她只觉得一阵无力和绝望,摊上这么个自以为是的指挥官,实在是倒霉透顶。 曹应龙眼睛微眯,语气平淡道:“李少一直都是这样说话的吗?真是霸气侧漏啊。”他的话语看似平淡,可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丝不满与威胁。 沈落雁暗叫不好,赶紧补救:“情况紧急,我们少主说话可能不太注意,还请曹大当家不要放在心上。”她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试图缓和这紧张的气氛。 “怎么?不听指挥吗?要不要我父亲来跟你说道说道。”李天凡不耐烦地说道,脸上满是骄横之色。 “少主少说点话,现在我们跟曹大当家只是合作。”沈落雁不得不出声提醒,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焦虑。 “什么合作,不过是想投奔我父亲罢了,现在就不听话,那以后还得了!”李天凡脱口而出,完全不顾及后果。 “完了,这个蠢不自知的蠢货,坏了密公大事。”沈落雁内心一片冰凉,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她深知李天凡这番话会带来怎样严重的后果,可却无力阻止这个自以为是的少主。 正所谓: 愚蒙蠢笨意昏昏,丑态频呈却未论。 错谬连连心不觉,荒唐处处性仍浑。 无知偏要装聪慧,有过还能扮善尊。 待到终时方醒悟,徒留悔恨泪倾盆。 第87章 心灰意冷沈落雁 当一个人习惯了某些事,那他就会觉得理所当然,从不在乎对错。 就像何不食肉糜一般,全然不知人间疾苦。 在李天凡的世界里,所有人都必须听他的,特别是他父亲李密愈发得势,他的话就越具重量,也就有越多人附和他。 在他的认知中,自己仿佛就是世界的中心,一切都得围绕着他转动。 就像此时一样,他觉得自己说什么,曹应龙就得去做什么。 在他眼中,区区流寇,不过是巴结他父亲的一条狗罢了。 要是听他的话,以后可以赏他一根骨头;要是不听,就让他父亲弄死他! “李少是命令我们包围红甲骑兵是吧?”曹应龙突然笑道,刻意在“命令”两字上加重了语气。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意味。 “没错,想做我们李家的狗,就乖乖听话。”李天凡理所当然地说道,神情傲慢,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哦,做狗啊。”曹应龙笑得更灿烂了,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让人不寒而栗。 “能做我们李家的狗是你的荣幸。”李天凡依旧倨傲无比,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么过分。 沈落雁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密公都不敢这么说的好吧,礼贤下士懂不懂? “曹大当家莫怪,我们少主受到惊吓,有些语无伦次。”沈落雁低声下气道,满脸赔笑,意图挽回这即将失控的局面。 “沈落雁!”李天凡生气了,他怒目圆睁,觉得沈落雁在拆他的台,让他丢了面子。 “少主,密公在出发之前说过的,大事听我的,难道你忘了吗?”沈落雁急切说道,她内心实在不愿这样落李天凡的面子,可也绝不能再让他这般肆意妄为下去,密公精心策划的计划都快被他给折腾没了。 “你,你不过是我家的一条狗罢了,竟然还敢命令主人不成?”李天凡脸色涨得通红,怒声吼道,那模样就像一个被激怒却又找不到合适发泄方式的孩子。 “请少主放尊重点,我是密公的军师,不是狗。”沈落雁脸上流露出明显的不悦,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 “什么狗屁军师,不过是看在你们沈家有些势力,拉拢你家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李天凡彻底大怒,仿佛是被挑起怒火的小朋友一般,此刻已经有些不管不顾了。 “这些以后再说,现在大敌当前,最重要的是怎么应对。”沈落雁顾全大局,强忍住内心的怒火说道,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什么大局,我就是大局。”李天凡怒火完全蒙蔽了心智,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全然不顾当前严峻的形势。 与此同时,红甲骑兵也停了下来,正在调整状态,准备接下来的攻击。 他们阵型整齐,士兵们有条不紊地检查装备、整理盔甲,战马也在微微喘息着,仿佛在积蓄力量,等待下一轮的冲锋。 城墙上的飞马牧场众人也是全神贯注地留意着战场上的动静,屏息静观其变。 “商场主,你觉得接下来他们会怎么打?”寇仲皱着眉头,满脸困惑,他实在有点不知道这仗怎么打才好,故而不耻下问。 “红甲骑兵攻击力强悍,是战是留都可以,瓦岗寨最好是防御,相机退去。”商秀珣手扶城墙,略加思索后说道,她的目光深邃,透着冷静与睿智。 “瓦岗寨人多啊,红甲骑兵人少,怎么事情反过来了?”寇仲更加不解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的迷茫。 “不仅因为是骑兵对步兵的压制,也因为四大寇,瓦岗寨铁甲军要是损失惨重,四大寇绝对不会放过机会的。”商秀珣耐心地解释道,表情严肃。 “四大寇不怕瓦岗寨吗?”徐子陵适时插进来问道,他的神情同样充满了疑惑。 “怕,当然怕,但他们是流寇啊,他们可以去别的地方。”商秀珣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对局势的洞悉。 “原来如此,那红甲骑兵呢?”寇仲接着问道。 “他们人少,即使是一人三马,但终究只能击溃,不能全歼。”商秀珣条理清晰地分析道。 “受教了。”寇仲拱手感谢,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 “少主,请你先冷静一下,你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糟糕。”沈落雁委曲求全,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心里终究还是产生了一点隔阂。 “我现在很冷静,就按我说的去做!”李天凡语气冰冷,犹如寒夜中的冷风,刮得人脸生疼。 “少主,这个命令只会让我们有更大的损失,还是不要吧。”沈落雁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放得更柔一些,试图能让李天凡回心转意。 “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们李家的狗听话就够了,不需要反驳。”李天凡语气更冷了,那声音仿佛冬日里的冷气一般,直往人的骨头缝里钻。 “看在密公的大业上,还请少主三思。”沈落雁还是不死心,苦苦劝道,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期望。 李天凡死死地盯着她,那目光犹如利箭,看得她有些发毛,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寒意。 曹应龙饶有兴趣看着他们之间的交锋,真是一出好戏啊。 “父亲说狗要有狗的觉悟,不要以为叫你一声军师就可以跟主人平起平坐,不听话的狗是没用的,没用的东西就丢掉。”李天凡语气冰冷至极,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刀向沈落雁袭来。 沈落雁只觉得胸口发闷,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知道上位者对下位者通常是抱有轻视和利用的态度,她原本以为密公是不一样的,以为自己遇到了明主,可以尽情施展自己的才华了。 但李天凡的这番话却是无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原来密公不过是表面上做得更好而已,他跟他儿子说得才是真心话。 此刻,沈落雁真的是心灰意冷了,这个世界都是虚假的,原来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自以为是罢了。 诗云: 真相昭然刺骨寒,残情冷意满心磐。 曾经美梦皆成幻,过往痴怀尽化澜。 世路崎岖多险峻,人心叵测少宁安。 灰心意懒愁肠断,独对凄风泪未干。 第88章 壁虎断尾求生去 随着沈落雁的退让,李天凡现在只觉得自己强得可怕。 他那原本就膨胀的自信心,此刻更是如同吹鼓的气球一般,无限地膨胀起来。 在他的心中,那群红甲骑兵能打又怎么样?出来混讲的是背景,靠的是人多。 现在他们人多势众,红甲骑兵再强又能杀多少人?1000 ?2000?还是 5000?他坚信,在绝对的人数优势面前,任何强大的武力都将被碾压。 今天,他就要用四大寇的人命,破了红甲骑兵无敌的神话!只要打败他们,自己就将成为新的神话! 想到这里,李天凡的脸上露出了癫狂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对胜利和荣耀的狂热渴望。 “曹当家,带你的人去杀了他们。”李天凡再次趾高气昂地下令,那语气不容置疑,仿佛对方只是他手中随意摆弄的棋子。 “李少,刚才的战斗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我们的手下可没有甲胄,连像样的皮甲都没有多少,上去不是送死吗?”曹应龙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道。 他纵横江湖多年,虽然不在乎手下的生命,但也没有愚蠢到明知是死,却赶着上去送人头的地步。 此时的他,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无奈。 “你放心,你们只是引开他们的注意,我们瓦岗寨的铁甲军在后面给你们压阵,等你们引开他们的注意后,我们就趁机杀上去消灭他们。”李天凡一脸得意地说出了他们的谋划,仿佛这是一个天衣无缝的妙计。 “这可都是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曹应龙表情严肃,声音低沉而有力。 他心中已然有了某些想法,只是现在还不想露出破绽。 他深知李天凡这是摆明了想让自己做挡箭牌,但他要表现出为了大局,他只能暂时隐忍的样子。 “你们流寇也会在乎这些?”李天凡呲笑道,那笑容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在他眼中,流寇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配拥有情感和尊严。 “我的意思是,之前谈的条件往上再加两成。”曹应龙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 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能与李天凡彻底撕破脸皮,只能通过利益的谈判来争取更多的保障。 “成交。”李天凡爽快地答应了,然而他的心里却已经给曹应龙判了死刑。 “哼,竟敢勒索我,等这场战斗结束,一定要找机会弄死他,没有人能够在我面前讨价还价,没有人能够勒索我!”李天凡心中暗暗想道,脸上闪过一丝阴狠的神色。 “爽快,等好消息吧。”曹应龙说完转身就走。 他的步伐坚定而沉重,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忧虑和对李天凡的怨恨。 他知道,与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狂妄自大的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但为了生存,为了自己的势力能够继续发展,他只能暂时选择妥协个屁啊,他决定不跟他们玩了。 等曹应龙回到四大寇的队伍,其他的三人也迅速围了上来。 “大哥,情况怎么样?”开口说话的是“焦土千里”毛躁,他的性格果然如其名号般毛躁,话音未落,脸上已满是急切。 曹应龙脸色阴沉,仿佛能滴出水来:“他们想让我们做挡箭牌,让我们去送死呢。” “我艹,竟然敢让我们送死,我先让他们死。”“寸草不生”向霸天为人凶狠,话音刚落,便怒目圆睁,双拳紧握,浑身散发出一股暴戾的气息,听到这话就想当场爆发了。 “不急,这样子跟他们打,那不是便宜了他们吗?我们阴回去。”“鸡犬不留”房见鼎手段残忍,心思也最为阴沉,就喜欢搞些阴谋手段,此时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不错,那小子把我们当成他手下的一条狗了,我们怎么能受这个气呢?不给他们一下,太对不起我们四大寇的威名了。”曹应龙阴恻恻地说道,那语气中充满了怨恨和不甘。 “怎么阴他们一把,快说说。”毛躁急不可耐地催促道,整个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我们先这样,然后那样,最后那样,明白了吗?”曹应龙压低声音,详细地说出了他的计划,边说边用眼神示意众人仔细听着。 “明白了,可惜我们这趟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向霸天惋惜地叹道,脸上满是无奈和懊恼。 “我们这样阴瓦岗寨,会不会被李密追杀呀?”房见鼎皱着眉头,考虑得更为长远一点,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 “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流寇,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李密还能追杀我们到天涯海角不成?就凭他的儿子那个鸟样,只怕后面也会失败的,搞不好我们还在逍遥快活,他就被人家砍了。”曹应龙不屑地冷哼一声,满脸的轻蔑,仿佛已经看到了李天凡悲惨的结局。 “没错,这里损失了,我们到别的地方补回来就是了,干了。”向霸天咬了咬牙,狠下心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干了。”?3 四大寇的人马被分为了三个部分。 其中人数最少的那部分,皆是些老弱病残,他们被驱赶着冲在了最前面,那一张张惊恐而又无奈的面容,仿佛在诉说着命运的不公。 四大当家则带着剩下的人跟在后方,他们个个神情凝重,眼神中透露出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紧张与不安。 而瓦岗寨的铁甲军则是军容整齐地跟在更后面。 他们在之前的攻城战中损失不大,所以还有两千七八人左右。 此刻,他们集结在一起,铁甲闪耀,兵器寒光凛冽,场面甚是壮观,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 他们加起来足足有上万人之多,而他们的对手不过区区百来号骑兵。 双方兵力对比达到了惊人的 100:1,这简直就是前所未闻的悬殊差距。 商秀珣他们站在城墙上远远地看着,内心也是为红甲骑兵深深地担忧。 可是他们身处城墙之上,面对如此局势也是无能为力,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红甲骑兵能够大发神威。 虽然红甲骑兵在前面的战斗中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十分惊人,但在如此巨大的人数相差面前,一切都充满了变数。 谁也无法预料这场战斗最终的结局究竟会是怎样,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像是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沉重而又压抑。 然而,结果却是充满了戏剧性。 四大寇的队伍冲了上去,就在前锋那千来号老弱病残勉强拖住红甲骑兵的时候,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其他的流寇竟然毫不犹豫地从两边跑了。 没错,就是跑了。 用千来号老弱病残吸引住红甲骑兵的注意,其他的流寇就这么华丽丽地跑了。 这便是曹应龙的计划,也是流寇们常用的计策——壁虎断尾求生法。 面对李天凡那脑残的命令,曹应龙直接就来了个狠的,就是不跟你玩了,老子走咯。 他才不在乎李天凡的愤怒与威胁,在他看来,保住自己和大部分手下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流寇本就只为生存,哪有什么忠诚和义气可言。 此刻,曹应龙带着大部分流寇迅速消失在战场,只留下李天凡在原地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有诗云: 壁虎临危断尾行,求生一念志坚贞。 虽抛残体留伤痛,却换生机避祸狞。 暂舍微躯求远路,终迎明日复新程。 世间多少艰难处,当学斯虫勇破荆。 第89章 隔岸观火来看戏 四大寇这一招可把几方人马都给看呆了。 最先发现的是商秀珣她们,毕竟站得高看得远。 刚开始,商秀珣还满心期待地以为四大寇的人要左右包抄,准备给红甲骑兵来个致命一击。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脸上的期待逐渐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惊愕。 结果人家越过交战地,就那么华丽丽地溜之大吉。 “草,是一种植物。”商秀珣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心中烦闷无比。 现在城墙上的众人心里也仿佛种满了草,乱糟糟的。 “大哥,会战兵力是 100:1,优势在我啊,你这是做啥子哟。”有人心里忍不住喊道。 不过这样也好,这下子,红甲骑兵需要对付的就只有不到三千的铁甲军了,怎么说也是好打多了……吧?众人心里也没底,只能暗暗祈祷。 李天凡整个人也是麻了。 起初他也是满怀信心地以为四大寇要左右包抄,配合自己的铁甲军给予红甲骑兵致命打击。 结果却是昨日像那东流水,离他远去不可留。 他的铁甲军都已经把准备出击的架势摆好了啊喂,结果辅助溜了啊喂,这样显得自己很呆啊喂。 李天凡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 “艹,流寇果然不可信,竟敢耍我,等我回去,让父亲派兵把他们都给灭了。”李天凡暴跳如雷,眼睛瞪得滚圆,额头上青筋暴起,那愤怒的模样仿佛要将四大寇生吞活剥一般。 沈落雁内心腹诽:“你踏马的都那样对待人家,人家阴你一把是正常的,要是更大胆点,人家直接跟对手勾搭起来打你了。”但她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是微微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的情绪。 “少主,现在情况有变,我们应该做好防御准备。”沈落雁强压下心中的无奈,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建议道。 救别人,也是救自己,她可不知道红甲骑兵会不会把她也给杀了,没人愿意死的,还是死得毫无价值。 “我们应该趁着有人拖住他们的时候,趁机杀上去,胜算更大。”李天凡瞪着沈落雁,语气坚决,更倾向于进攻。 在他看来,退缩就是懦弱的表现,他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少主,我们是步兵,他们是骑兵,我们是跑不过他们的,他们想走想留都由他们自己决定,我们最好是做好防守准备。”沈落雁心急如焚,从实力的角度出发,提出合理的建议。 她深知没有提前做好防备的步兵,遇上骑兵,那就是一场血腥的屠杀。 沈落雁继续劝说道:“少主,此时冲动进攻,只会让我们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我们已经损失了不少兵力,不能再做无谓的牺牲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对局势的担忧。 李天凡却根本听不进去,他大声吼道:“你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有铁甲军,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沈落雁深吸一口气,说道:“少主,战争不是靠意气用事就能取胜的。我们必须要冷静分析,做出最明智的决策。” 李天凡怒视着沈落雁,吼道:“够了,不要再说了。我是指挥官,我说了算。” 沈落雁看着李天凡那固执而又疯狂的样子,心中充满了绝望。 她知道,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密公啊密公,今天我就用这条命报答你的知遇之恩了。”沈落雁的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悲怆与决绝,那微微颤抖的语调仿佛是她灵魂深处的哀鸣。 沈落雁迅速做好部署,只见她神色凝重,目光坚定而决然。 盾兵在前,他们手持厚重的盾牌,步伐沉稳,严阵以待,仿佛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 枪兵次之,锋利的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透出一股凌厉的杀意。 弓兵在后,他们拉紧弓弦,箭头直指前方,蓄势待发。 整个队伍徐徐前进,步伐整齐而有序。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步兵打骑兵,天然处于劣势,靠地形防守或许还有点胜算,主动进攻简直就是在找死。 沈落雁深知这一点,可她别无选择。 她甚至悄悄让人带着这次的情报回瓦岗寨,这是做好了战死的准备了。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心中默默想着:“就算是死,也要让密公知晓这里的情况,不能让这次的失利影响密公的大业。” “能跟这个蠢货一起死也是好事,免得他坏了密公的一世英名。”沈落雁如是想。 她的脸上满是无奈和自嘲,对于李天凡的愚蠢和固执,她已经无力改变,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守护心中的那份忠诚。 此刻的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但她的内心却异常平静,为了报答李密的知遇之恩,她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很快,红甲骑兵就将那一千来号老弱病残迅速解决,面对徐徐而来的铁甲军,他们收起长枪弯刀,动作整齐划一,干脆利落。 随后,纷纷拿起弓箭,眼神中透露出冷酷与杀意,准备开始新一轮的屠杀。 此时,两里外的土丘上出现一小队人马,原来是曹应龙等人去而复返。 “老曹,我们不快点走,还回来干嘛?”毛躁一如既往地急躁,声音中充满了不解和急切。 “斩草除根。”曹应龙面无表情地吐出四个字,语气冰冷而坚决。 “除谁?”毛躁追问,眉头紧皱,满脸的困惑。 “谁败除谁!”曹应龙说道,目光深邃地望着战场的方向。 “我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了,整天眼高于顶,看不起咱们,今天必定让他死在这里。”向霸天咬牙切齿地恨恨道,那愤怒的表情仿佛要将李天凡生吞活剥。 “哦,你这么肯定败的是瓦岗寨?”房见鼎疑惑地问道,眼神中满是怀疑。 “直觉。”向霸天毫不犹豫地回答。 “神他妈直觉,你能不能靠谱点。”房见鼎忍不住吐槽道,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 “他的直觉是对的。”曹应龙突然说道,声音沉稳有力。 “啥?”房见鼎一时反应不过来,满脸的惊愕。 “红甲骑兵出手,区区不到三千人,即使穿铁甲也不是对手,这个地形对骑兵并没有什么限制。”曹应龙缓缓解释道,神色严肃。 “曹当家是不是对那红甲骑兵太有信心了?”房见鼎还是有些怀疑,眉头紧锁。 “你难道不知道红甲骑兵的情报吗?”曹应龙眼神有点奇怪,略带责备地看向房见鼎。 “很奇怪吗?”房见鼎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曹应龙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 “你什么都不知道,哪天惹到不该惹的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曹应龙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红甲骑兵很厉害?”房见鼎有点懵,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不确定。 “他们最出名的一仗就是摧毁吐谷浑部落的王帐,108 骑突破上万敌军,取上将首级。”曹应龙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在回忆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握草”?3 其他三人同时惊呼,脸上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所以,你们能理解我为什么要断尾求生了吧,惹不起躲得起。”曹应龙说道,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我们现在是?”毛躁问道。 “看戏。”曹应龙冷冷地说道,目光紧紧地盯着战场,仿佛在等待着一场好戏的上演。 正所谓: 隔岸观烽火,悠然作看宾。 他人灾祸起,我自乐闲身。 冷目瞧纷扰,清心笑世尘。 不知灾厄近,终陷祸殃沦。 第90章 逃跑无门把命寄 骑兵和步兵的主要区别是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答案可谓是五花八门。 有人说在于装备,有人说在于作战方式,还有人说在于训练程度。 但在军事上讲,关键的区别在于机动性。 机动性强,就意味着你可以随心所欲地选择什么时候开战、在什么地方开战,战争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你的手中。 对付骑兵的最好办法通常就是骑兵,可惜,中原地区的骑兵数量本就不多,瓦岗寨亦是如此。 好不容易凑出来三百骑兵压阵,结果还被白白浪费掉了。 所以,现在沈落雁别无选择,他只能用纯步兵来对付骑兵了。 其实他们人数众多,如果能够好好防守,精心布置防御工事,利用地形优势,那也许能够维持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 但是,某个愚蠢至极的家伙竟然要主动进攻。 以己之短攻敌之长,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你不死谁死? 不仅商秀珣一方看得目瞪口呆,就连曹应龙他们也是有点懵逼啊。 按他们原本的设想,应该是红甲骑兵率先发起攻击才对。 可现在局面完全反过来了。 莫非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可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精心谋划的战略,倒更像是无知者无畏的莽撞之举。 战斗不会因为谁的不解而停止。 战场上,狂风呼啸,沙尘漫天。 红甲骑兵的速度渐渐加快,马蹄声如闷雷般滚滚而来,和铁甲军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 等到了弓箭射程,铁甲军的弓箭手率先放箭。 步兵站在地面,他们可以使用更大的弓,射程是他们的优势。 铁甲军所使用的是轻箭,这种箭的优势在于射程远、速度快,对付无甲的敌人那是最合适不过了。 一时间,数百支轻箭如同飞蝗一般射向红甲骑兵。 但是,红甲骑兵人马皆披甲,这种甲轻便但坚固,乃是某位神秘挂逼精心打造出来的。 铁甲军的弓箭如雨点般击中了红甲骑兵,然而箭头在触碰到那坚固的铠甲时,纷纷被弹开,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伤害几乎为零。 红甲骑兵如疾风般冲进他们的弓箭射程,紧接着射出了他们的第一波箭矢。 他们用的是重箭,箭头是专门为破甲而制,对付披甲之士最为适合。 这一波重箭来势汹汹,如黑色的闪电般越过持盾手,直接射向后排的弓箭手和持枪手。 箭头轻易地穿透了他们的铁甲,带出一蓬蓬鲜血,瞬间就有几十条生命消逝。 紧接着,第二波、第三波重箭接踵而至,犹如死亡的风暴。 每一波重箭都无情地收割着生命,三波下来,带走了近两百条人命。 铁甲军的阵形开始出现混乱,伤者的惨叫声和伤者同伴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正当持盾手紧紧握住盾牌,准备迎接红甲骑兵的冲撞时,红甲骑兵却在瞬间一个急转弯,从他们前面巧妙地绕过去了。 然后,他们如同幽灵一般从其他方向重复进攻,箭矢如流星般不断射向铁甲军。 每一次进攻看似战果不多,但累积起来却相当可观。 就像剥洋葱一样,一层接着一层剥开,铁甲军的防御在红甲骑兵的不断冲击下,逐渐变得千疮百孔,士气也愈发低落。 战场上弥漫着血腥和死亡的气息,喊杀声、马嘶声、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战争画卷。 红甲骑兵的灵活战术和强大攻击力让人胆寒,而铁甲军在这狂风骤雨般的打击下,苦苦支撑,局势愈发紧张和惊险。 这是一种成熟的战术! 商秀珣敏锐的察觉出这个战术的可怕。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赞叹,心中暗自想道:“把骑兵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理论上只要场地不是特别限制,这种战术可以无往不利。”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而我的飞马牧场也有这个条件使用这种战法,我要是学会了,那手里就多了一支王牌部队,在这个乱世也不至于任人宰割。” 寇仲看着这样新奇战术,眼睛瞪得大大的,心中不断模拟:“如果是我,该怎么应对?” 这让他脑海里不断蹦出火花,“原来兵法还能这样运用,这让我对兵法有了更多的理解。”他的脸上露出兴奋和沉思的神情。 曹应龙等人却是看得心中发寒,“不敢想象要是换成自己面对这样的进攻将会是何等的绝望。”曹应龙喃喃自语道,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沈落雁现在就挺绝望的。她在心中懊悔不已:“当初觉得对付区区飞马牧场,所以没有带重箭,毕竟重箭箭头制作也不简单,结果现在弓箭手的攻击效果几乎为零。面对这种战术,最好的方法就用弓箭驱散敌人,然后出动骑兵追杀。结果现在所有反制手段也没了,引以为傲的铁甲在重箭之下跟无甲强不到哪去。” 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这可如何是好?”沈落雁忍不住喃喃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慌。 “老曹,咱们以后要是遇到这样的对手,可咋办呀?”毛躁着急地问曹应龙。 曹应龙咬了咬牙,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愿咱们别碰上。” 商秀珣转头看向寇仲,说道:“仲少侠,你觉得我们能学会这种战术吗?” 寇仲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场主,只要我们多加研究和训练,未必不能掌握。” 战场上的局势愈发紧张,众人的心情也随着战斗的发展而跌宕起伏。 李天凡此时已经是面如土色,那先前的倨傲和不可一世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和慌乱。他的眼神呆滞,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铁甲军已经损失近千人,战场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士兵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大片土地。他们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哪怕是李密精心培养的精兵,在受到这么大的损失之后,也终究是要撑不住了。 “少主,你带一部分人先走,我带一部分人拖住他们。”沈落雁的脸上是一抹病态的嫣红,那是一种决然和坚定的神色,似乎是做出了某种重大的决定。 “好,你一定要拖住他们,我会让父亲来救你的。”李天凡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眼神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花,根本没有心思去多想其他的。 “少主,后面的路要小心,四大寇的人不可以信任,直接回瓦岗寨不要停留。”沈落雁果然聪明,她深知四大寇的为人,在这最后时刻,仍不忘仔细叮嘱。 “直接回瓦岗寨,我知道了,你去吧。”李天凡焦急地说道,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就感觉多一分死亡的风险。 “少主保重。”沈落雁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那决绝的背影好像是下定了某种必死的决心。 李天凡带着一部分亲兵从另一个方向匆匆离开,那仓惶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威风,纯粹是在拼命逃命。 诗云: 敌临城下乱心慌,狼狈奔逃脚步忙。 丢盔弃甲形骸散,满面尘灰神色惶。 风声鹤唳惊魂魄,月影狼嚎断胆肠。 一路仓惶何处去,前途未卜意茫茫。 第91章 风卷残云擒落雁 随着李天凡的离开,铁甲军的局面终于彻底控制不住了,开始出现了崩溃的态势。 原本,铁甲军就已经损失惨重,达到了崩溃的临界点。 每一个士兵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们的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坚定和勇气。 鲜血染红了大地,伤者的呻吟和死者的沉默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地狱般的景象。 而李天凡这个主官的逃离,无疑是在这个残酷的局面上又加了一把熊熊烈火。 历史上,损失惨重还能不崩溃的军队基本上没有,更何况只是还算精锐的铁甲军。 他们并非是那种经历过无数生死考验、拥有钢铁般意志的传奇之师。 李密在也不一定能挽回局面啊。 更何况只是沈落雁一介女流,平时也许出于尊重会尊称你一声军师,但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情况下,谁还会管你呀,逃命要紧。 红甲骑兵看到敌军正在崩溃,他们敏锐地看准时机来插上一脚。 只见他们收起了弓箭,拿起长枪,那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伴随着一阵激昂的喊杀声,红甲骑兵如同汹涌的洪流一般,直接从侧面插入敌军阵营,瞬间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刺入了敌人的心脏。 就像大灰狼杀入羊群一般,羊群顿时陷入了极度的混乱。 铁甲军的士兵们首先想到的不是反抗,而是逃跑。 他们丢弃了手中的武器,拼命地四散奔逃,相互推搡、踩踏,原本还算整齐的阵形瞬间土崩瓦解。 红甲骑兵在敌阵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他们的长枪挥舞,每一次刺出都能带起一片血花。 铁甲军的士兵们在红甲骑兵的冲击下,如同被收割的麦子一般纷纷倒下。 惨叫声、呼喊声、兵器的碰撞声响彻整个战场,让人心惊胆战。 一些铁甲军的士兵试图组织抵抗,但在这混乱的局面下,他们的努力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们的指挥系统已经崩溃,士兵们各自为战,毫无章法。 有的人盲目地挥舞着武器,却根本无法击中目标;有的人则瘫倒在地,瑟瑟发抖,完全失去了战斗的意志。 战场上尘土飞扬,硝烟弥漫。 到处都是尸体和丢弃的兵器、盔甲。 鲜血汇聚成小溪,流淌在土地上,将这片原本宁静的土地染成了一片血腥的地狱。 沈落雁试图稳住局面,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想要让士兵们重新组织起来,但她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这混乱的喧嚣之中。 她绝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 红甲骑兵如风卷残云般扫荡战场,铁甲军整个阵营彻底崩盘,败局已定。 在城墙上的商秀珣等人心情复杂。他们望着下方惨烈的战场,神色各异。 商秀珣紧蹙着眉头,目光中透着复杂的情绪。 压着自己打,甚至差点破城的铁甲军就这样被别人收拾了。 高兴?那肯定是有的,毕竟谁不愿意看着敌人落难呢?可在这高兴之余,更多的是其他的情绪。 那是一种深深的迷茫,未来的路究竟在何方?是继续坚守这飞马牧场,还是投身于这乱世的洪流之中? 担忧也随之而来,今日铁甲军败了,明日是否又会有其他更强大的势力前来进犯? 庆幸的是,这一次他们守住了,可下一次还能如此幸运吗? 甚至,在看到红甲骑兵那强大的战斗力时,内心还涌起了一丝恐惧,在这乱世之中,生命是如此的脆弱,稍不留神就会灰飞烟灭。 而曹应龙等人的心情就简单多了,他们的脸上只有庆幸和兴奋。 曹应龙的眼中闪烁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之光,他心有余悸地说道:“庆幸的是咱们及时脱身,不然自己也是被红甲骑兵砍杀的一员。” 房见鼎附和着,脸上满是兴奋:“可不是嘛,这次真是运气好。” “终于可以痛打落水狗了。”向霸天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大声吼道,“叫儿郎们封锁通道,一定要把李天凡那狗东西留下。”他的双目圆睁,仿佛已经看到了李天凡被他斩于刀下的场景。 “还有那铁甲军,人不一定要活的,但铁甲一定要留下。”房见鼎舔了舔嘴唇,贪婪地补上一句。 “我去追杀李天凡那逼崽子,你们去拦截铁甲军。”向霸天迫不及待地说道,他的大刀在身前挥舞着,带起一阵风声,早已饥渴难耐了。 曹应龙点了点头,冷静地说道:“就这样行动吧,尽早解决,赶紧离开,不要再跟这个群煞星碰面了。” 他的表情严肃,深知红甲骑兵在这,他们多停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众人纷纷领命,各自带着手下准备行动,一场新的战斗即将展开。 镜头回到战场。 随着铁甲军四散奔逃,战场上还在抵抗的身影越来越少。 硝烟弥漫,喊杀声逐渐稀落,只剩一片狼藉和血腥。 沈落雁带着一队铁甲军还在拼死抵抗,他们犹如狂风巨浪中的礁石,坚定而无畏。 这是密公的死忠,是可以为密公付出生命的那种,战力强悍,是精锐中的精锐。 然而,此刻他们深陷绝境,四周皆是红甲骑兵的包围,却已无力回天。 沈落雁当然知道自己已经死路一条,但她此刻目光决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拖住红甲骑兵,争取更多的时间,让李天凡逃命。 至于后面的事情,那就没办法再管了,她已经做到她能做的事了,换句话说就是,我已经尽力了。 红甲骑兵确实是被她拖住了,毕竟整个战场就只有她这队人还在顽强抵抗。 为了表示对敌人的尊敬,他们用上最高的敬意,那就是送他们上路。 红甲骑兵迅速围成一个半圆,弓弦紧绷,利箭在弦。 只听一声令下,箭雨如蝗,密集地射向沈落雁和她的部下。 这群铁甲军果然凶悍,面对这迎面而来的箭矢,他们毫不退缩。 在沈落雁的带领下,竟然还想反攻。 他们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试图冲破红甲骑兵的包围。只可惜,血勇终究败给了箭矢。 每前进一步,都有铁甲军士兵倒下,但他们依然毫不畏惧,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锋。 最终,他们都死在了冲锋的路上,他们的英勇无畏,确实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沈落雁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此时披头散发,脸上血迹斑斑,衣衫褴褛,仿若女鬼。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决绝,二话不说,拔剑横在颈上,悲声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天不助我,去也去也。” 她手中一紧剑柄,正准备用力,一支箭矢破空而来,“当”的一声,巨大的冲击力让她手掌发麻,长剑掉落到地上。 沈落雁一愣,随后右手汇聚真气,手一扬,向自己天灵盖打去,势大力沉,被打中了必死无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忽地出现在她面前。 只见那人动作如电,手指速点,她的穴道被点了几下,整个人瞬间僵住,动弹不得。 沈落雁,就这样被活捉。 第92章 尘埃落定风云现 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随着沈落雁的被擒正式进入尾声。 远处,还有零星的铁甲军在疯狂逃窜,他们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红甲骑兵并没有去追杀,在他们眼中,这些残兵败将已然不成气候,无需再费心力。 而战场中央,则是一片惨烈到令人触目惊心的景象。 除了红甲骑兵和一个沈落雁还站着,所有的铁甲军都已躺倒在地。 残肢断臂随处可见,鲜血汇聚成小洼,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诡异的光。 破损的兵器、破碎的盔甲散落一地,与鲜血和尸体交织在一起,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战斗的残酷。 稍远点是流寇的炮灰,他们的尸体堆积如山,有的面部扭曲,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经历了极度的痛苦;有的双眼圆睁,似乎还在对这残酷的命运表示不甘。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令人作呕。 夕阳如血,将整个战场染成一片猩红。 乌鸦在天空盘旋,发出阵阵凄厉的叫声,仿佛在为这场惨烈的战斗哀鸣。 微风拂过,扬起阵阵尘土,更增添了几分悲凉。 如果有人能将这幅场景画下来,那画面中一定是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每一寸土地,每一个细节都透着无尽的凄惨与绝望。 搞不好一千多年后还是幅名画呢,名字就叫《红甲骑兵的一场微不足道的小胜利》。 然而,对于身处其中的人来说,这哪里是微不足道的小胜利,这是一场活生生的人间地狱,是生命的悲歌,是战争残酷的真实写照。 “飞马牧场的人,出来洗地了。”一个红甲骑兵策马过来高声大喊。 这一喊犹如一道惊雷,猛地把震惊中的商秀珣惊醒。 她缓缓转过头,只见城墙上众人的表现各异。 有人木然着脸,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出窍,呆呆地望着战场,对周围的一切毫无反应。 有人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不停地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身体也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显然是被这血腥残酷的场景吓得肝胆俱裂。 还有人则哇哇大吐,弯着腰,双手撑在城墙上,胃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往外涌,边吐边发出痛苦的干呕声,似乎想把看到的恐怖画面从脑海中一起吐出去。 那个平时总是咋咋呼呼的小厮,此刻蜷缩在角落里,双手紧紧捂住眼睛,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颤抖。 而一向还算稳重的梁治,此刻也是面色惨白,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只能依靠着城墙才能勉强支撑住身体。 商秀珣身边的商震,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却又不知该如何发泄心中的恐惧和愤怒。 总之,城墙上没有一个人的脸色是正常的,都是被战场那惨烈血腥的场景惊呆了,仿佛灵魂都被抽走,只剩下一具具空壳。 半晌,众人才堪堪缓过来。 他们的眼神依旧有些呆滞,身体还残留着方才的颤抖。 这时,有两个身影如鬼魅般飞上城墙。 众人大惊,他们甚至都没看清来人的模样,便本能地拔出武器冲了上来,迅速将这两人团团围住。 “大家不要紧张,我们不是敌人。”一个温和的男青年声音传出。 这声音虽然温和,但在此时紧张的氛围中却显得有些突兀。 “退下。”商秀珣及时出声。 众人闻言,虽心有不甘,但还是依令退下,只是手中的武器依旧紧紧握着,目光警惕地看着他们,不敢有丝毫松懈。 商秀珣开始打量眼前的两个青年。 其中一个身穿黑色劲装,一袭红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有着一头卷曲蓬松的头发,那头发肆意张扬,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不羁。 他的脸庞犹如刀削斧凿一般,线条硬朗,眼神冷漠而犀利,仿佛能刺穿人的灵魂,让人不敢轻易靠近,脸上明晃晃地写着“生人勿近”。 另一个则是一身简单的青色长袍,那长袍虽然质朴,却也干净整洁。 他一头乌黑的散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微风拂过,发丝轻轻飘动。 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让人不自觉地心生亲近之感。 他的眼神清澈明亮,宛如一汪清泉,不含一丝杂质,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 “感谢诸位对飞马牧场的救援。”商秀珣直接深深鞠躬感谢,救命之恩大过天,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点感谢,但这是一个态度,告诉对方,这个恩情飞马牧场认了。 她的脸上满是真诚与感激,眼神中透着坚定。 “因缘际会,还好来得及。”披发的男青年依旧温和地说道,他的语气轻柔,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知两位尊姓大名?”商秀珣开口问道,作为主人,这个时候也就她适合跟对方交谈,其他人若贸然插嘴就显得不礼貌了。她的目光中带着好奇和期待。 “我叫聂风。”温和的男青年微笑着回答,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让人倍感亲切。 “步惊云。”冷漠青年冷淡地说道,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冰窖,不带一丝温度。 “风中之神?不哭死神?”商秀珣满脸惊疑,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显然对这两个名号感到十分意外。 “惭愧,不过是江湖外号,当不得神的称号。”聂风脸色惭愧地说道,他微微低下头,神色谦逊。 “据我所知,你们天下会离这里至少上千里吧,你们这是……路过?”商秀珣猜测道,毕竟飞马牧场可没有跟西域的生意往来,平白无故的怎么能扯上关系。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充满了疑惑。 “我们是专程为飞马牧场而来的。”聂风耐心地解释道,他的目光清澈而坦诚。 “嗯?我们飞马牧场好像西域没有生意往来吧,莫非天下会是想收编我们,然后以此为据点争霸天下?”商秀珣皱起眉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警惕。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就有点不好拒绝了,毕竟对他们有救命之恩。 “无知。”步惊云吐出两个字,语气冷冽如冰,那其中包含的莫名情绪,让人难以捉摸,或许是不屑吧? 商秀珣似乎能从这两个字里感受到浓浓的不屑,她的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涌起一股恼怒,但碍于对方刚刚救了飞马牧场,又不好发作。 “抱歉,我二哥说话可能比较伤人,但是我必须得解释一下,飞马牧场的基业,对于我们西域、对于我们天下会来说,不算什么,我们也不需要以此作为据点。”聂风再次解释道,他的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试图缓和气氛。 “那你们的目的是?”商秀珣直接问道,反正自己也猜不出,干脆直接问个明白。 “我们是为了飞马牧场中的某个人。”聂风缓缓说道。 “某个人?”商秀珣好像误会了什么,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那红晕如晚霞般明艳动人,整个人都变得娇艳许多。 周围的人好像也是误会了什么,眼神中发生了莫名的变化。 有的眼中透着暧昧,有的则是一脸的好奇,还有的带着几分调侃。 第93章 前辈高人终得见 飞马牧场的人终究还是没有听到他们想听的八卦,只能带着满心的好奇和些许失落各自散去。 商秀珣把风云请进会客厅,毕竟在城墙上人多嘴杂,诸多事宜都不方便谈论,那样也太没礼貌了。 飞马牧场的人对红甲骑兵依旧心怀感激,虽然看到他们在战场上杀人时的冷酷样子很让人心惊胆战,但这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呐。 这份恩情,深深地烙印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商震和梁治去处理后续的繁杂问题,客厅内就商秀珣接待风云二人,寇仲和徐子陵作陪。 几个侍女轻手轻脚地端上茶水,动作轻柔而熟练,将茶杯整齐地摆放在众人面前后,就安静地退到一边。 “多谢两位的帮忙,我这里以茶代酒,感谢两位了。”商秀珣端起茶杯,目光诚挚地感谢道。 她的声音清脆动听,此刻更是充满了真诚。 风云两人倒不好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也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聂风放下茶杯,微笑着说道:“商场主客气了,路见不平自当相助。”步惊云则依旧神色冷峻,未发一言。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江湖传言天下会帮主雄霸雄帮主得到两位的加入,天下会这一跃成为西域霸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寇仲一脸的求知欲,眼睛睁得大大的,紧紧盯着风云二人。 “天下会是义父带着这么多的天下会成员一起努力,才有今天的地位的,我们两个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份子,江湖传言不可信。”聂风像邻家大哥哥一样,温和而不失礼貌地说道。 他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雄帮主是我一向钦佩的人,短短的时间就从白手起家做到西域霸主,天下会成员从零到数以万计,能人所不能,绝对是高人中的高人。”寇仲满脸堆笑,一个劲儿地拍马屁,天知道当初他听到说书人说雄霸的事迹后,心里那叫一个佩服啊。 “哼,算你有眼光。”步惊云淡淡道,他微微扬起下巴,神色依旧冷酷,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步惊云大侠也是我佩服的人呐,不哭死神这个称号那叫一个霸气,死神代表什么?死亡,不服者就去死,霸气侧漏。”寇仲继续拍马屁,徐子陵在一边都快绷不住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算是被寇仲玩明白了。 他抿着嘴,努力憋着笑,肩膀却忍不住微微颤抖。 “聂风大侠……”寇仲目标转到聂风这边,那热切的眼神仿佛要把聂风给融化了。 “等等等等,你不用说什么大侠了,当不起,当不起,就像我父亲说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我可当不起大侠的称呼。”聂风连连摆手,脸上露出一丝窘迫。 “嗯?聂少侠跟聂人王前辈是父子?”商秀珣抓住了重点,她微微前倾身子,脸上满是惊讶。 “是的,当初因为某些原因就分开了,现在好久没见到父亲了。”聂风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思念和伤感。 “不得了啊,不得了,聂人王前辈可是我最敬佩的人了,但使北饮狂刀在,胡马不度雁门关。”寇仲一惊一乍的,就像狂热粉碰到了偶像,手舞足蹈,兴奋不已。 “那是我父亲做的,嗯,与我无关。”聂风被寇仲的热情吓到了,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虎父无犬子,聂少侠以后必定会做出比令尊更大的事来。”寇仲狂热道,他双手握拳,眼神坚定,仿佛看到了聂风未来的辉煌成就,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一定要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好说,好说。”聂风僵着脸道,他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显然对寇仲的过度热情有些招架不住。 “咳咳,我们还是不打扰商场主说正事吧。”徐子陵赶忙解围道,他一脸无奈,心中暗想,他可不敢再让寇仲再说下去了,以他对寇仲的了解,后面只怕更离谱。 不要看不起混迹底层的人,说起讨好的鬼话来更是厉害得不得了。 “对对,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商秀珣在一旁听的也有点不适了,她轻轻舒了一口气,神色恢复了些许严肃。 “商场主,其实我们这次是专程来飞马牧场找一个人的。”聂风认真地说道,他的目光坚定而专注。 “找谁?”商秀珣不傻,她总算听出来不是找她了,心中不禁疑惑,但是又有谁值得天下会如此惦记呢? “我们天下会发展迅速,原来的总部太小,所以义父想把天下会总坛搬到天山上去,天山是西域的一座大山,高耸入云,义父将它取名为天山,义父说只有这种高山才配做天下会的总坛所在地。”聂风不紧不慢地先解释原因,他的语气平稳,条理清晰。 “所以呢?”商秀珣还是想不到其中的关键原因。 “义父还想在天山上建一座天下第一楼,这就需要这方面的建筑人才。”聂风继续解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这座宏伟建筑的期待。 “天下第一楼?霸气。”寇仲在一旁小声嘀咕道,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聂风继续解释道:“可是西域缺少这方面的人才,天下了也少有这样的人才,但是也不是没有,我们是奉命出来寻找这方面人才的。” “所以你们就来我们飞马牧场了?但是我们这里好像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吧。”商秀珣皱眉道,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 “鲁妙子。”步惊云突然吐出一个名字,商寇徐三人脸色大变。 商秀珣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寇仲瞪大了眼睛,徐子陵也满脸惊愕,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名字。 “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你们请回吧。”商秀珣情绪激动,猛地站起来说道,她的脸色涨得通红,眼神中满是愤怒和抗拒。 “商场主不要激动,我们不是坏人,不是来做坏事的。”聂风没想到一个名字就能让商秀珣反应如此激烈,心中不禁暗叹,看来情报收集得不够完全啊,这里面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原因。 他连忙试图安抚商秀珣的情绪。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们请回吧。”商秀珣再次出声送客,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语气坚决而强硬。 “那两位少侠都见过了,商场主又何必否认呢?”聂风依旧温和地说道,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 商秀珣转头看向双龙,双龙的脸色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他们低垂着头,不敢与商秀珣对视。 虽然商秀珣早有怀疑,但毕竟还没证实,现在被人直接揭破,她对双龙不禁有些怨气。 她狠狠地瞪了双龙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 “好,很好,我们飞马牧场不欢迎你们,我们庙小容不下大佛,诸位请吧。”商秀珣冷声道,她的声音如同腊月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天下会自有情报,说有他就有,说在他就在。”聂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但其中却多了一份坚定。 “我说没有就没有,我说不在就不在!”商秀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了,她大声怒吼道,整个会客厅都回荡着她愤怒的声音。 “那就动手。”步惊云冷冷地说道,语不惊人死不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和冷酷。 “商场主,我二哥话糙理不糙,场主如果还是一意孤行,那我们就只能动手了。”聂风的话里带着一丝无奈,他实在不想把事情闹到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 商秀珣也不是个会妥协的主,不然早答应李秀宁的条件了。 她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微微颤抖,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场面顿时凝重下来,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场大战似乎要必不可免了。 就在此时,从门外飘进一个人影,正是要找的鲁妙子。 他眼神复杂,深深地看了一眼商秀珣,然后对风云道:“我跟你们走,不要伤害飞马牧场的人。”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沧桑和无奈。 第94章 欢乐趣,离别苦 当鲁妙子出现后,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 商秀珣的脸上复杂莫名,那神情中交织着仇恨的怒火、纠结的愁绪和深深的担心。 她的眉头紧锁,目光在鲁妙子身上停留片刻又迅速移开,似乎想要隐藏自己内心的真实情感。 双龙则是尴尬占据了主导,他们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眼神游离,不敢正视任何人。 最正常的反而是第一次见面的风云二人。 “尊驾可是鲁妙子前辈?”聂风拱手道,他的态度恭敬有礼,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你们不是要找我吗,没有我的画像?”鲁妙子奇怪道,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眼神中透着一丝好奇。 “没有画像,前辈太久没有出现了。”聂风老实地回答道,他的语气诚恳,让人感觉十分真诚。 “哎呀,早知道让人冒充我了。”鲁妙子一拍脑袋,懊悔地说道,他的表情夸张,带着几分玩世不恭。 “你现在也可以找人冒充。”步惊云面无表情道,他的声音冰冷,仿佛没有丝毫的感情。 “那我说实话吧,我不是……”鲁妙子正准备狡辩。 “会死人。”步惊云不悲不喜地说道,他的话语简洁而冷酷,让人不寒而栗。 “会死人?”鲁妙子有点迟疑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原本的自信瞬间消失。 “没人能骗天下会不付出代价的。”步惊云依然用他那 37 度的嘴说出这么冰冷的话,他的目光锐利,仿佛能洞悉一切。 “哦,那算了。”鲁妙子也是个妙人,底线很灵活的,他耸了耸肩,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 双龙看到他们的互动,发现好像事情也不是没有一点转圜余地,于是大胆上前。 “老头,你怎么出来了?”寇仲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又有一丝关切。 “我早就出来了,只不过一直在暗中罢了。”鲁妙子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神秘。 “你是在担心商场主吗?”寇仲挑眉道,他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也许吧。”鲁妙子傲娇得很,嘴上不承认,扭过头去,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关切。 “谁要他担心了。”商秀珣那是一脉相承的傲娇,心口不一是一样一样的,她咬着嘴唇,别过头去,脸上却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前辈,我们是奉义父之命,前来邀请前辈去天下会帮忙建造天下第一楼的。”聂风恭恭敬敬地说道,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此去西域上千里,鲁师的身体状况可能受不了啊。”徐子陵插话道,他的脸上满是忧虑,眉头紧紧皱起。 “我看鲁前辈的状况好像不比年轻人差啊。”聂风惊讶道,他仔细打量着鲁妙子,眼中满是疑惑。 “鲁师在三十年前被人在体内留有一股异种真气,现在已经是油尽灯枯了,就让鲁师在最后的日子陪陪家人吧。”徐子陵拱手拜道,他的语气诚恳而沉重,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 “这,这……”聂风有点不知所措了,一边是父命难违,一边是骨肉亲情,他性子善良,做不出这种强人所难的事啊。 他的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 商秀珣此时已经顾不得心里的别扭,她那原本充满复杂情绪的双眸中此刻只剩下深深的担忧。 她担心的看着鲁妙子,想让他否定徐子陵的说法,虽然之前有说过了,但她一直在逃避。 虽然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恨鲁妙子,但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她内心真的很渴望父爱的,即使这些年她和他没见面,但她知道他就在后山,她的心就安宁。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紧紧地咬着牙关,眼眶微微泛红。 “没错,三十年苟延残喘,为了保护妻儿,还一直跟他们分开,结果现在人不人,鬼不鬼,早点结束这样的生活也好。”鲁妙子心里鬼得很,他那看似洒脱的话语中其实隐藏着深深的无奈和苦涩。 他的眼神黯淡,仿佛已经看到了生命的尽头,然而其中又透着一丝解脱,他知道自己暴露了,不如假死而去,不然祝玉研那个疯女人会找上门来的。 “老头,你……”商秀珣有点哽咽,她的声音颤抖着,眼中的泪水在打转。 她终究还是感性的,上一刻还在为看到父亲而暗自高兴,那喜悦还未来得及在心底扎根,结果现在却是证实父亲要挂的消息,这上上下下的情绪波动,让她有些崩溃了。 她的嘴唇抖动着,想要说些什么来挽留,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只能发出这断断续续、饱含痛苦的两个字。 “可以治。”步惊云几个字虽轻,但又如石破天惊般在众人耳边炸响,那简单的两个字仿佛带着无尽的希望和力量。 “真的?”商秀珣喜极而泣,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她的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那是从绝望的深渊瞬间攀升到希望的巅峰所流露出来的极致喜悦。 “去天下会。”步惊云微微点头,依旧面无表情,但他的话却给了众人明确的方向。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我们天下会的功法楼有很多,异种真气的问题不算太大的问题。”聂风兴奋地说道,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芒,仿佛一切难题在天下会面前都能迎刃而解。 “太好了,老头,你不用死了。”寇仲高兴得手舞足蹈,他那大大咧咧的性格在此刻展露无遗。 “对啊鲁师,你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家人了。”徐子陵就有礼貌多了,没有直呼老头,他的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前辈就跟我们会天下会吧,等天下第一楼建成就可以回来飞马牧场了。”聂风诚恳地说道,他的目光中满是期待。 商秀珣不说话,但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期待,那炽热的目光仿佛在无声地祈求他答应,毕竟有一个活着的爹总比死掉的父亲好,她那紧紧揪着衣角的手也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 鲁妙子沉默半晌,他虽然有《嫁衣神功》了,但多一条路也不是坏事,但是他放心不下商秀珣。 他的目光在商秀珣身上停留许久,眼中满是慈爱和担忧。 “前辈有什么困难请直说,我们能办的绝对会帮你办到。”聂风郑重地说道,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 “你们派人保护我女儿三个月,我怕她被人追杀。”鲁妙子不客气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商秀珣安危的深深关切。 “前辈请放心,这次我们出来,义父让我们到中原闯荡一番,就让我和二哥在这三个月保护好令千金吧。”聂风道,他拍着胸脯保证,那自信的模样让人安心。 “你们行不行啊?”鲁妙子有点不放心,他上下打量着聂风和步惊云,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前辈请放心,老一辈我们即使打不过也能带着令千金逃走。”聂风打包票,他的眼神坚定,让人无法怀疑他的决心。 “如此甚好。”鲁妙子终于点了点头,脸上的担忧之色也稍稍减轻了一些。 第95章 初至竟陵城 竟陵位于大隋的中部地区,其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堪称是整个大隋的战略要冲,乃是兵家必争之地。 它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大隋广袤的版图之中,连接了南北交通的关键要道,成为了各方势力竞相争夺的焦点所在。 周边地区的经济呈现出一片繁荣之象,较为发达的商贸活动让这片土地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密集的人口分布,为竟陵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物资和人力支持,使其具备了强大的发展潜力和抵御外敌的能力。 对于那些心怀壮志、想要争夺天下的各方势力来说,控制竟陵就如同掌握了一把打开胜利之门的钥匙,能够在战略上占据主动地位,从而对周边地区形成强有力的辐射和影响。 一旦拥有竟陵,便能够以此为据点,拓展势力范围,整合资源,为实现称霸天下的宏伟目标奠定坚实的基础。 隋炀帝杨广被杀后,天下大乱,原本井然有序的社会秩序瞬间崩塌,各方势力犹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崛起。 在这众多的势力当中,以杜伏威为首的江淮军异军突起,势力强大,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竟陵,对其虎视眈眈,妄图将其收入囊中。 原剧情中,竟陵可是个重大事件节点,对双龙后面的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推动作用。 剑晨在飞马牧场看完戏后,就马不停蹄地带着他忠诚的女仆赶往竟陵,提前做好吃瓜准备。 在飞马牧场,他原本是计划要亲自出场大显身手的,然而世事无常,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作为棋手,深知查漏补缺就好了,不必参与太多。 事必躬亲只会让他跟诸葛丞相一样,劳心劳力,最终英年早逝。 雄霸推出风云,其目的可不是只为了让他们到中原见见世面,而是有着更深层次的谋划和布局。 “主角”跟主角相碰,不知道会碰出怎样绚烂夺目的火花来。 剑晨知道这个计划的时候,那是举双手赞同的,都是主角,就看是原版的厉害,还是新版的更牛*。 至于鲁妙子,不过是顺手救一下罢了,毕竟这老头性格风趣,着实也是蛮讨喜的。 剑晨来到竟陵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这座城池目前还是蛮平稳的。 尽管有风声传出,说杜伏威即将前来攻打竟陵,但方泽涛这个实际控制者也只是在暗中悄悄地加强防卫部署,明面上却依旧没有什么显着的变化。 城中的百姓依旧过着看似寻常的日子,街市上的买卖交易照常进行,仿佛那即将来临的战争威胁只是遥远的传闻。 剑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是赶着一辆马车而来的。 这辆马车装饰华丽,彰显着主人的不凡身份。 进城的时候,城门的士兵看到他的马车如此奢华,再加上他身上佩戴着宝剑,便知晓此人不好惹,倒也没整出什么幺蛾子,很干脆地直接放他入城。 剑晨就这样顺利地进入了城中,开始了他在竟陵的未知之旅。 等他确定要入住的客栈,他轻轻一挥衣袖,马车门帘被掀开,他的两个女仆款款从马车内下来。 瞬间,剑晨感觉到周围有许多视线有意无意地看过来。 有的目光炽热,单纯就是看到美女的正常反应,那眼神中充满了惊艳和倾慕;有的则是各方势力暗藏玄机的视线,犹如隐藏在暗处的毒蛇,冰冷而充满窥探。 毕竟不是他吹嘘,就凭他“无名之徒”的名号,以及打伤邪王石之轩的辉煌战绩,他的情报早在各方势力的手中了。 那些势力如同嗅觉敏锐的猎犬,时刻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他的行动中捕捉到一丝对自己有利的信息,或者寻找一个可以趁虚而入的机会。 目前为止,只有他的女仆身着这么奇特的服饰,那独特的样式和花纹,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他的身份。 那服饰仿佛是一种鲜明的标志,在人群中格外引人注目。 剑晨可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他那超凡的实力决定了他不必惧怕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事情。 在这竟陵城中,能威胁到他的存在根本没有。他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屹立在众人之间,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相反,他的到来,就像一滴水掉进滚烫的油锅里,绝对会引发剧烈的爆炸。 他就如同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必然会激起层层涟漪。 现在就看哪个势力先忍不住先试探了。 是那些暗中窥视的神秘组织,还是那些急于扩张势力的豪强?剑晨淡定自若地等待着,他有足够的信心应对即将到来的一切挑战。 剑晨三人迈着从容的步伐走进客栈,只见店内装修还算可以,处处透着整洁干净的气息。 “客官要打尖还是住店?”一个机灵的店小二满脸堆笑地上来问道。 “开一间最好的房间。”剑晨神色淡然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掌柜的,客人要开天字号房。”店小二赶忙朝柜台方向喊道,声音清脆响亮。 “好嘞,天字号房一间。”掌柜直接开好房间,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瞧着剑晨的模样,分明就是世家公子哥带着女仆出来游玩的,只要伺候好了,准能赚上一笔。 剑晨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个掌柜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有几个店小二却有问题。 他们刚才极其隐蔽地打量着剑晨三人,自以为小心谨慎,无人察觉。 但他们不知道,剑晨这种高手,只要有人有心看他,哪怕是极其细微的目光,他都能敏锐地感觉得到。 不过剑晨也不在乎这么多,反正敢对他有坏心思的,那就做好回炉重造的准备吧。 在他的眼中,这些宵小之辈不过是跳梁小丑,根本不足为惧。 传说中的天字号房果然不一样,够大,够干净。 果然,不论身处哪个时代,只要手中有钱,你总能如愿以偿地找到你所想要的。 安顿好一切后,剑晨迫不及待地和两女仆交流起了洞玄子三十六式。 那场面,真可谓是:什么“上穷碧落下黄泉,渺渺茫茫皆不见”,什么“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什么“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各种奇妙的姿态与技巧被他们探讨实践,氛围旖旎而热烈。 总之,三人最后都很满意此次的交流收获。 而后,他们便心满意足地休息了,因为他们深知,晚上肯定有人来打扰的。 此时养精蓄锐,以待天时,方为上策。 第96章 月下精灵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悠然穿行。 如水的月光倾洒而下,月光下的竟陵城缓缓褪去白日里的喧嚣,仿佛一个疲倦的孩子一般,渐渐地陷入了宁静的梦乡。 城墙上,有卫兵在坚守站岗巡逻,他们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守卫着这个生他养他的城市,一刻也不敢松懈。 街上,有尽职的更夫在兢兢业业地做着他们的工作。 “咣!咣!咣!”更夫用力敲了三下梆子,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去很远,“各位乡亲听好了,此刻三更天,平安无事。” 三更天到了,大多数的普通人都已进入香甜的梦乡,而那些不普通的人,却认为此时正是活动的好时机,正蠢蠢欲动,准备在这夜色的掩护下展开他们的行动。 剑晨三人在白天就已然睡饱了,这会儿正精神抖擞地等着有人上门搞事呢。 剑晨还算沉稳淡定,而两大女仆倒是显得更为兴奋些。 虽然她们在剑晨的“帮助”下突破成为了宗师级的高手,但这种催生出来的宗师境界,她们自己总觉得不够牢靠,心中没底。 她们正迫不及待地想找人试试手,满心期待着来人不要让她们失望吧。 “怎么还没来啊,我都等不及了。”小女仆傅君瑜已经有点按捺不住,着急地嚷嚷起来。 “快了快了,都三更了,也是时候了。”大女仆傅君绰像哄孩子一样安抚着她。 剑晨看着两女仆的相处模式,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在这段日子的,嗯,合作下,两女的性格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以前的她们都是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虽然有征服感,但哪有现在这般的活泼可爱。 嗯,果然这种异族女人就是欠“教训”,剑晨在心中暗自嘀咕着,眼神中却满是“宠溺”。 一阵轻柔的风吹过,衣袂飘动的轻微声音从房顶悄然传来。 “谁?”小女仆一声娇喝,那声音里确实是兴奋的成分大于警惕。 一道黑影猫在不远处的房顶上,听到小女仆的这声娇喝,心知自己已然暴露,毫不犹豫地转身就飞身离去,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追吧。”剑晨淡定说道,他心里清楚,这两女仆已经如同久未狩猎的猛兽,饥渴难耐,急于一试身手。 在竟陵城的房顶上,数道身影在深邃的夜空下极速掠过。 前面是一道飘忽的黑影,后面则是三道紧紧相随的人影。 前面的黑影在慌张逃命,身形略显狼狈;后面的三人则是悠哉悠哉地跟着,神态轻松自在。 剑晨他们并没有急着拦截黑衣人,毕竟在这城内诸多限制,放不开手脚。 前面的身影,轻功着实不错,脚下轻轻一点便能往前窜出数丈之远,没有其他的花里胡哨的动作,纯粹追求的就是一个极致的速度。 而剑晨他们的轻功看起来就花哨多了,身形变幻,姿态优美,但是速度却一点也不慢。 他们不紧不慢地跟在前面的身影身后数丈远的地方,既不接近也不远离,就像附骨之蛆一样死死跟着黑影。 黑影用尽全力,却也没办法甩开他们,大概也能猜到他们的意图了,后来就干脆往城外飞去,边飞边发出某种特殊的信号,那信号在夜空中闪烁,不知是在向何人求救。 剑晨三人紧紧跟着黑衣人穿过重重房顶,敏捷地跃过高耸的城墙,一路来到一个幽静的小树林旁。 这里风光秀丽,在如水的月光下显得宁静悠远,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卷。 此地早有数人在此等候,黑衣人一到便迅速融入其中,摆明了就是一伙的。 剑晨三人如仙袂飘飘般飘散而至,宛如轻盈的羽毛般缓缓飘落,不带起一丝灰尘,身姿飘逸出尘。 “好轻功。”为首的女子不禁叫好,声音清脆悦耳。 剑晨仔细端详眼前的女子,只见她身着一袭洁白的衣裳,赤着双足,这般独特的装扮让人印象深刻,难以忘怀。 有诗云: 月洒清辉照玉颜,精灵似女舞花间。 柳眉轻蹙含情韵,星目流波映碧涟。 素袂飘飘风里舞,青丝袅袅影中翩。 心迷此景难移步,疑是姮娥落九天。 这副打扮,不是绾绾还能是谁? 没想到最先沉不住气的竟然是魔门阴癸派。 “这大晚上的,还是在这荒郊野岭,诸位莫非要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剑晨面带调侃之色,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说道。 “剑晨少侠说笑了。”绾绾微笑回应,那笑容里似乎包含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人有种不由自主想要深陷其中的想法。 她的眼神波光流转,透着几分神秘的韵味。 “哈哈哈,姑娘知道我是谁,我还不知道姑娘是谁呢。”剑晨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这点魅惑力在他看来根本撼动不了他坚定的心神,你当你是雷烟炮高宁啊。 “妾身绾绾,是圣门阴癸派大弟子。”绾绾继续散发着她独特的魅力,声音轻柔婉转,如同夜莺歌唱。 “圣门是什么门啊?我只知道道门佛门儒门魔门,怎么没听过什么圣门?”剑晨故作不解道,脸上故意露出迷茫的神情。 “圣门是我们自己的内部称呼,外界不理解,都称呼我们做魔门。”绾绾状似委屈地说道,她微微低下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哀怨。 “啧,我命由我不由天,是魔是圣,我自己说了算。”剑晨有些讽刺地说道,他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话语中充满了对这种说辞的不屑。 “小子,你放尊重点。”绾绾身后一个一脸淫邪的中年人猛地跳出来,气势汹汹地指着剑晨道,那嚣张的模样让人看了就心生厌恶。 “莫非这位大叔有什么异议?”剑晨一看他那不时瞟向两女仆的猥琐眼光,就知道他是赫赫有名的“魔隐”边不负,此人淫秽无耻,作恶多端,留着也是个祸害,绝对不可留。 “没错,老子有意见。”边不负态度倨傲道,那双色眯眯的眼睛依旧肆无忌惮地瞟向两女仆,心中不知在打着什么肮脏的主意。 “呵呵,你很不错呢,上一个跟我这样说话的是石之轩。”剑晨淡淡笑道,他的笑容中透着一股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呃”边不负这时才如梦初醒般想起前面的青年可是威名赫赫的无名之徒,更是石之轩的击败者,自己这般挑衅,简直就是上赶着送死呢? 一时间,他的脸色变得煞白。 “我师叔说话错了,还请剑晨少侠谅解。”绾绾赶紧出来打圆场,边不负是阴癸派的一大战力,她师父都不好轻易对其下杀手,她可不想在这节骨眼上折损了一员大将。 “我要是不谅解呢?”剑晨微笑道,那看似温和的笑容却让人感觉到了无尽的压力。 此话一出,场中顿时安静下来,气氛瞬间变得凝重无比,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众人的呼吸都不自觉地变得轻缓,谁也不敢轻易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 第96章 小女仆发威 阳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 那月光下的呢? 不知道,因为没有人这么无聊去观察。 但是,月光下的战斗是必不可免的。 无论是剑晨一方还是圣门一方,他们都清楚地知道必定要打一场的,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如果不打一场那简直说不过去。 剑晨一方主要是想试试自己的身手,特别是两大女仆,她们急于验证自己新提升的实力。 圣门一方也是想探探对方的底,然后最好能够威慑一下对方,让他不要对自己一方接下来的动作造成影响。 但是战斗可不仅仅是双方的交手,语言同样也是一种战斗方式。 “尊师乃天剑无名,他的弟子并不是凡人,区区语言冲突必定会谅解。”绾绾微笑道,她那迷人的笑容中无时无刻都在运行魅功,试图影响剑晨的心智。 “家师对我说过,做人呢,最重要是开心了,开心就好,不要在乎他人的看法。”剑晨的笑容有些戏谑,那副模样很是欠揍,仿佛根本没把绾绾的话放在心上。 “剑晨少侠风光霁月,必定是位谦谦君子,心胸宽敞。”绾绾的笑容有些僵住,心中暗自诧异怎么自己的功法一点作用都没有,这可真是罕见的情况。 “你看走眼了,我信奉的是别人让我不爽,那我就百倍奉还。”剑晨的笑容全是戏谑,看起来真的很欠揍啊,反正绾绾身后的几人是这样想的,他们个个怒目而视,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教训剑晨。 “剑晨少侠真是很会生活啊,真让人羡慕,但是想必会给我师傅的面子吧。”绾绾笑容重新灿烂起来,似乎一提到自己的师父就给了她莫大的勇气,让她有了更多的底气面对剑晨。 “哦,令师可是阴癸派门主祝玉研。”剑晨饶有兴致地问道。 “不错,正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阴后’,小子,怕了吧?怕了就把你后面的两个女人留下,自己滚吧。”边不负嚣张地叫嚣道,那贪婪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摆明了打两大女仆的主意。 “哦?看来你们对祝宗主很有信心嘛。”剑晨神色平静地说道。 “那当然,我们宗主是圣门第一高手。”边不负一脸骄傲道,接着画风突变:“献上你的女人,饶你一命。”他那丑恶的嘴脸让人作呕。 “我听说你们宗主年轻的时候被石之轩破身,导致天魔大法永远无法圆满。”剑晨温和的语言却像一支支尖锐的弓箭直直地射在魔门众人的心口上。 绾绾等人脸色瞬间一黑,这可是自家宗主难以启齿的黑历史。 “我还听说你们宗主的女儿被自己的叔叔强奸了,她却不敢惩罚,导致和自己的女儿关系破裂,老死不相往来。”剑晨笑嘻嘻地发出第二箭,那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在诉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魔门的人脸上变得更黑了,尤其是绾绾,神情极为难看。 更何况现场还有一个当事人边不负在,气氛愈发尴尬和紧张。 “住嘴,小子你已有取死之道。”边不负脸色狰狞地吼道,那愤怒的模样仿佛要将剑晨生吞活剥。 “这位大叔你好勇啊,石之轩都不敢这样对我叫嚣,看来你比他厉害多了呀。”剑晨轻声说道,那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呃”边不负一下子卡壳了,这踏马的他怎么一转头就忘了面前这人的厉害,顿时哑口无言。 “剑晨少侠不要戏弄我们了,干脆划下道道来吧。”绾绾脸色恢复平常,干脆直截了当地说道,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果断。 “这样才对嘛,你们费尽心思把我们引到这里来,不就是打一架吗?”剑晨冷漠地说道,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剑晨少侠误会了,我们只是想跟少侠谈点事情。”绾绾赶忙解释道,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谈事情那当然是先打一场再说,谁赢了谁说了算。”剑晨毫不退让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霸气。 “剑晨少侠武艺高升,恐怕我们不是对手。”绾绾示弱道,她微微低下头,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可不是你们魔门的特色,不过你们也算半个主人,说说你的建议。”剑晨平淡地说道,他的目光在绾绾身上扫过,没有丝毫的波动。 “剑晨少侠一共三个人,不如我们就比三场好了,三局两胜。”绾绾说道,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不愧是魔门的天才,能想到这个办法,不错,不错,那就随你们的愿吧。”剑晨的态度显得无可无不可,反正在他眼里,这些人都是土鸡瓦狗,玩玩也不错,权当是活动活动筋骨了。 “主人就让我来打头阵吧。”小女仆兴奋地说道,她的眼神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整个人都充满了斗志。 “去吧,注意安全。”剑晨宠溺地说道,他的目光中满是关切和信任。 “剑晨大人……”小女仆眼中湿润了,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有了别样的变化…… “来吧,小姑娘就让我来好好教训你。”闻采婷在绾绾的示意下跳了出来,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屑,似乎并未将小女仆放在眼里。 “代表大人,消灭你……”小乔,不,小女仆手中宝剑出鞘,一道寒光闪过,一个直刺,如流星般刺向闻采婷。 闻采婷的武功主要在于魅力之上,但是面对同是女人的小女仆,魅功的威力便大打折扣,只能轻微影响,面对小女仆凌厉的进攻,她也只能尽力去格挡然后反攻。 “恋爱和战斗,都要勇往直前!”小女仆现在的剑法可不仅是奕剑术,而是融合多种剑术精髓的独孤九剑 2.0,剑法只攻不守,招招直指破绽,每一剑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让闻采婷应接不暇,疲于应对。 面对这种犀利无比的剑法,闻采婷起初还能凭借多年的战斗经验勉强进行反攻。 她身形如风,招式凌厉,试图在小女仆的剑势中寻得一丝喘息之机。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女仆的剑招愈发迅疾如风,剑剑刁钻,每一剑都如同毒蛇吐信,直逼要害。 闻采婷逐渐难以招架,整个人只顾着全力防守,可即便如此,她的身上还是被凌厉的剑气挑破了不少地方的衣服。 若不是她闪躲及时,恐怕受伤的就不只是衣物了。 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绝望:这是哪来的怪物啊?年纪轻轻,剑法竟如此高超,竟能压着自己这在江湖上闯荡多年的老人家打。 “希望和奇迹是存在的!”小女仆故意刺激她,因为她深知,人一旦失去理智,破绽就会更多。 闻采婷咬紧牙关,额头上汗珠密布,假装听不见小女仆的话语。 她将功力已经运到了极致,真气在体内急速运转,经脉都被高速运转的真气冲击得有些隐隐作痛。 小女仆此刻玩得正嗨,反而不想这么快结束战斗。 好不容易有一个高手给自己喂招,她当然要好好把握这个难得的机会。 小女仆所使的独孤九剑更倾向于电视剧版本的,其中大部分的招式都有相应的破解之法。所以,无论闻采婷施展出何种怪招,小女仆都能够轻松破解。 而且更为恐怖的是,这剑法越是吸收、破解的招式越多,其威力就越大。 每一次的破解都让小女仆的剑势更加强劲,而闻采婷则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 闻采婷的剑招开始变得凌乱,她的呼吸愈发急促。 小女仆的剑却如影随形,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破剑式,剑剑指向闻采婷剑招的破绽,让她的剑式难以施展;破掌式,每当闻采婷试图以掌法应对,小女仆的剑就如同幽灵般刺向她掌力的薄弱之处;破刀式,闻采婷偶尔变换刀式攻击,却也被小女仆轻易识破;破气式,更是让闻采婷的真气运转受到极大的干扰。 闻采婷越打越憋屈,心中满是无奈与不甘。而小女仆则是越打越嗨,脸上洋溢着兴奋与自信,剑势愈发凌厉,仿佛要将闻采婷彻底击败。 起初,魔门的人对于自己的长老闻采婷还是信心十足的。 他们目光紧紧盯着战场,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信任,坚信以闻采婷长老的功力和经验,定能轻松取胜。 然而,随着战斗的进行,他们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只见闻采婷长老的招式逐渐凌乱,应对越发吃力,明显越来越处于下风。 而对面的小女仆却剑势如虹,越战越勇,到后面甚至干脆就像猫玩老鼠一样,将闻采婷长老耍得团团转。 魔门众人的心里那个急呀,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他们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终止这场战斗,可又忌惮着在旁边虎视眈眈的剑晨等人。 他们紧紧握着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好了,赶紧结束吧。”就在这时,剑晨那冷淡的话语传来。 “赶快胜利,接下来就是两个人的时间咯!”小女仆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兴奋,不再留手。 只见她娇喝一声,一招“破气式”穿透闻采婷的护身真气,手中宝剑如闪电般刺出,精准地一剑刺入闻采婷的肩膀。 小女仆潇洒地甩了一个剑花,将血从剑上甩去,“蹭”的一声归剑入鞘,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退到剑晨身旁。 “剑晨大人……”小女仆娇声撒娇卖萌,眼中满是欢喜和期待。 “嗯,乖。”剑晨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脸上露出一抹宠溺的微笑。 此时的魔门众人,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们看着受伤的闻采婷长老,心中又气又怒,却又无可奈何。 第97章 大女仆发飙 月光下的小树林边,气氛不怎么友好。 剑晨安慰完他那撒娇卖萌的小女仆,缓缓抬头看向魔门那边。 魔门那边倒是没有手忙脚乱,面对闻采婷的剑伤,他们迅速点了几个穴道,止住伤口流血,如此一来,便暂时稳住了伤势,只等回去之后有更好的条件再进行包扎处理。 有经验的江湖中人都知道,这样处理才是最合适的,那种叫喳喳处理伤口的人一定是刚闯江湖的菜鸟。 但是魔门众人看过来的目光都是喷火的,仿佛要将剑晨等人焚烧殆尽。 在这一点上,他们倒是表现得很团结,同仇敌忾的气势颇为强烈。 只可惜门内团结,门外争斗,好好的一个圣门硬生生被分为几部分,最终搞成了如今这被佛门打压,几乎喘不过气来的魔门。 虽然其中还有其他势力参合,但魔门要是能团结一心,未尝不能成为圣门。 绾绾不愧是魔门的杰出人物,很快就调整好心态,面带微笑夸奖道:“这是奕剑大师傅采林的爱徒吧?果然名不虚传,剑法高深,深得令师真传。” “这是剑晨大人教的剑法,不是师父教的剑法。”小女仆毫不客气地回道,那神情满是对剑晨的崇拜和维护。 “哈哈哈哈,剑晨少侠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绾绾笑容一滞,随后又强颜欢笑夸赞道。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接下来是不是绾绾姑娘要领教领教我的剑法呀?”剑晨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他说的好像就是不容置疑的实情。 “哈哈哈哈”绾绾笑得有些勉强,本来她是想用自己这边的两个高手打败剑晨的两个女仆就可以了,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对上剑晨,谁敢说准能赢啊?石之轩都打不赢啊喂!谁来告诉她要怎么做啊喂! 要群殴嘛喂!可就算群殴,也不一定打得过啊喂! 此刻的绾绾心中纠结万分,思绪纷乱如麻。 绾绾沉默了,但有人不沉默。 “你很能打吗?能打有个屁用,出来混要讲背景,要讲势力,石之轩不过是一个人,而我们阴癸派却是很多人,你杀得了一个,杀得了十个,难道你能杀得了百个、千个吗?”说话的是边不负,这时候他也不忘刷一刷自己的存在感,试图用阴癸派的势力来压剑晨一头。 “不知道诶,我出道到现在,好像杀了不少人,但具体的我没数过。”剑晨摸着鼻子想了想,神色平静,他确实不记得自己杀过多少人了。 但这副样子在别人眼里,却是心虚的表现。 根据情报,这个剑晨自出道以来,似乎是一个人都没杀过。 他师父无名倒是杀了不知道多少人,不过都是异族,华夏人好像也没杀过一个。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这种人对异族固然是魔鬼,但对本族人却是好人一个。 所以在这些人看来,剑晨是个可以拿捏的对象,因为不怕被打死。 他们心中暗自盘算着,眼神中透露出不怀好意的光芒,仿佛已经吃定了剑晨。 “第二场就由我来打了,你们谁下场。”边不负完全不理会绾绾给他使的眼色,自顾自地跳了出来,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主人,我想试试我的剑法。”大女仆向前一步,向剑晨申请出战,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渴望。 “去吧,注意安全。”剑晨依然是同样的叮嘱,目光中饱含着关心。 “哟,这不是高句丽奕剑大师傅采林的大弟子傅君绰嘛,你之前不是挺完美的嘛,怎么现在给人扶低做小了?”边不负不怀好意地说道,企图从心理上打击大女仆,脸上挂着令人厌恶的笑容。 “完美,是最无情的禁锢。”大女仆冷冷回应道,她的声音如同寒夜的冷风,不带一丝温度。 她的温柔只属于主人,其他人在她眼中根本不配。 “哟,这话说的,那就让我这个魔门天才来会会你这个高句丽的天才吧。”边不负继续讽刺道,心理战无时无刻不在进行,果然是个深谙此道的老手。 “魔道的天才们,属于同一种流派:偶像派。”大女仆依然是神色很冷淡,这点语言攻击还不能让她的内心产生丝毫波动,她的心境如同平静的湖水,不起一丝涟漪。 “耍嘴皮子,谁不会呀,你的意思是说你自己靠的是实力喽,但你看看你现在跪舔在别人脚下,你有什么资格说实力?你跟一个小白脸还不如跟我。”边不负张狂地叫嚷着,那副嘴脸嚣张至极。 他说这话本意只是为了打打心理战,试图扰乱大女仆的心神,却未曾料到这话却把在一旁的剑晨给彻底惹到了。 “杀了他!”剑晨面无表情地吐出几个字,语气平淡得一点杀气都没有,但在大女仆耳中却犹如惊雷炸响,确是杀机重重。 大女仆并不想问原因,她也不需要问,因为,在她心中,主人的命令是绝对的!不容置疑,无需解释! 这一刻,她要发飙了,敢让主人生气,你已有取死之道! 大女仆所用的也是独孤九剑,不过相较于小女仆,她更倾向于电影版本的。 只见她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着边不负冲了过去,手中长剑寒光闪烁,剑势凌厉。 只见在大女仆手中,荡剑式如狂风呼啸,离剑式似鬼魅飘忽,破剑式若雷霆万钧,撩剑式像灵蛇出洞,落剑式犹陨石坠地,截剑式恰断江截流,挫剑式仿泰山压顶,平剑式如平湖秋月,浪剑式同惊涛骇浪。 这些让人眼花缭乱的剑式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边不负席卷而去,根本就不给边不负多余的时间反应。 边不负作为魔门元老级别的高手,其威名在江湖上可谓是人尽皆知,甚至可以说是久负盛名。 尽管他并非绝世高手,但其实力与绝顶高手相比也仅仅只差一线而已。 否则,以闻采婷为例,如果没有一定的实力和底气,边不负又岂敢轻易出头呢? 毕竟,谁都知道,一旦出手失败,将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然而,这一次,边不负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低估了自己和对手的实力差距。 如果他能够更加谨慎地评估形势,并做好充分准备,或许结果就会完全不同。 但遗憾的是,他并没有这样做,最终导致自己陷入了如此狼狈不堪的境地。 边不负刚欲提剑抵挡,大女仆的荡剑式已至,剑风呼啸,仿佛能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他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手中之剑险些被震脱。 还未等他稳住身形,离剑式又接踵而至,那剑影飘忽不定,如同虚幻之影,让边不负难以捉摸剑的来路。 边不负心中大惊,额头冷汗直冒,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且凌厉的剑法。 他咬紧牙关,强行运气,试图找出大女仆剑法中的破绽。 然而,大女仆的剑式变化太快,破剑式瞬间爆发,如万道闪电划过夜空,边不负只觉眼前剑光闪耀,自己的剑招在这强大的攻势下纷纷破碎。 此时的边不负已陷入极度的被动,大女仆的撩剑式如同灵蛇出洞,刁钻而迅猛,直刺他的要害。 边不负拼命闪躲,却还是被划破了衣袖。 紧接着,落剑式犹如陨石坠地,带着沉重的压力和不可阻挡的气势轰然而下。边不负举剑相迎,却被这巨大的力量震得手臂发麻,连连后退。 截剑式恰在此时出现,剑势凌厉精准,截断了边不负的退路。 他心中一阵绝望,眼中满是惊恐。 挫剑式又仿似泰山压顶,让他有种无法喘息的压迫感。边不负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这强大的剑式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平剑式如平湖秋月,看似平和,却暗藏杀机。 边不负一个不慎,肩头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最后,浪剑式如同惊涛骇浪,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击让边不负应接不暇。他的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衣衫。 周围的众人都被大女仆这高超华丽且不可揣摩的剑法所震撼,他们瞪大了眼睛,甚至忘记了呼吸。 魔门众人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而剑晨一方则是充满了自信和期待。 边不负气喘吁吁,眼神中已没有了最初的张狂,只剩下恐惧和绝望。 他知道,自己在大女仆的剑下已无还手之力。 大女仆却丝毫没有怜悯之意,剑势愈发猛烈,准备给边不负最后的致命一击。 就在边不负以为自己要命丧当场之时,绾绾突然出手,抛出一条丝带,试图缠住大女仆的剑,以救下边不负。 大女仆冷哼一声,剑势一转,将丝带斩断,继续朝着边不负攻去。 边不负再也无力抵挡,瘫倒在地。大女仆的剑停在了他的咽喉处,冷冷地 诗云: 骄心妄断误其身,傲意轻估祸自临。 本欲称雄图霸业,哪知落败陷沉沦。 筹谋浅陋行差路,智略疏庸入暗津。 悔恨当初思浅短,空留败绩泪沾巾。 第98章 天魔大法 “剑下留人。” 这声呼喊传来,是绾绾。 上一个这样说的是宋师道。 说这话的人,往往都是自己没有能力去亲手救下某人,只能妄图用语言来试图达到目的。 宋师道的事就不必多说。 绾绾的目的显而易见,她是想救下边不负。 这其中的目的很是复杂,主要还是她师父祝玉妍不想损失一员大将。 大女仆并没有把剑移开,而是转头看向她的主人。 剑晨饶有兴致地看着绾绾,只见绾绾脸上罕见地有了焦急的神色。 魔门中人的关系果然复杂,据他所知,绾绾平日里恨不得杀了边不负,但到了这个紧要关头却要为他求情。 “边师叔是我们阴癸派的高层,还请剑晨少侠手下留情。”绾绾放低姿态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剑晨,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寻得一丝转机。 其他魔门的人都把头低下,他们脸上想必有怨恨之类的表情,只是不敢抬起头来让对方看到,以免坏了少宗主绾绾的大计。 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心中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边不负现在紧张得要死,他本想表现得宁死不屈,可内心的恐惧却是前所未有的。 近十几年来,他可没有碰到过这样的绝境。 但他又不想表现得太过不堪,那样只会让别人看不起,所以就装作面无表情,可那微微颤抖的身躯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只能在心中默默等待着命运审判的降临。 其实他内心在不停地祈祷,绾绾的话能让对方放他一马。 只要这次能活下来,那后面再慢慢想办法报复。 边不负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却又被自己一一否定,此刻的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废了他的武功。”剑晨感受到边不负散发出来的恶意,冷冷地开口吩咐道。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大女仆手中宝剑一转,剑尖如闪电般刺破边不负的丹田。 边不负只觉一股剧痛袭来,紧接着,他的一身真气如洪水泄闸般喷涌而出。 这是最简单粗暴的方法了,但效果却是立竿见影。 边不负感受到自己的真气狂泄,知道自己一身武功算是废了大半,顿时面如死灰。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噗”的一口老血喷出,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晕死过去。 一时间,场中陷入了一片死寂。 魔门众人看着倒下的边不负,心中五味杂陈。 有的暗自庆幸不是自己落得如此下场,有的则为门派损失一员高手而感到惋惜,还有的对剑晨等人的狠辣手段感到恐惧。 绾绾轻咬嘴唇,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剑晨,又看了看晕死过去的边不负,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剑晨则神色淡然,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身旁的小女仆一脸兴奋,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很是满意。 “你们似乎不满意啊。”剑晨明知故问,他的目光扫过魔门众人,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剑晨少侠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绾绾苦笑道,她可不是边不负那个蠢货,竟然敢给人摆脸色,能活到现在他都算是个奇迹了。此刻的绾绾心中虽有不满,但仍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你就说我有没有剑下留人吧?”剑晨一挑眉,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这娘们倒是能沉得住气,不愧是魔道天才,心性不差。 他心中暗自想着,对绾绾的表现有了几分赞赏,但嘴上却丝毫不饶人。 “留是留了,只是这结果……”绾绾欲言又止,脸色略显为难。 她知道此刻不能轻易得罪剑晨,可边不负武功被废,对阴癸派来说也是一大损失,她不得不试着争取一下。 “你说剑下留人,我留了,你还要我怎样?”剑晨语气有点不善道,声音中透着一股寒意。 “剑晨少侠当然没问题,是我自己没说清楚。”绾绾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善,赶紧补救道。 她心中暗暗叫苦,这剑晨当真是油盐不进,不好对付。 “当然是你的问题了,你下次一定要说清楚,就说剑下留人并且不要废他武功,知道了吗?”剑晨一副教训的口吻道,脸上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神情。 绾绾心中简直银牙咬碎,这是江湖潜规则好吧,谁会跟你一样啊,还下次,没下次了!但表面上仍恭敬地应道:“是是,剑晨少侠说得对。”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今日之事,是我阴癸派行事不周,还望剑晨少侠莫要放在心上。日后若有机会,定当给少侠一个满意的交代。” 绾绾心里清楚,此时不宜与剑晨彻底翻脸,只能先稳住局面,再从长计议。 殊不知,她的想法已经被剑晨感应到了。 某个不愿透露姓名的“系统”告诉他,以后少用点与武侠世界不相关的功法,科学武道在心里推演就好,留作杀手锏,平时最好别用或少用。 原因它没说详细,只是告诉他,病毒会被免疫系统查杀的,跳的越欢死的越快。 所以心远他们就只能收集、综合所能够学到的武侠知识,融汇成一门类似的、符合这个武侠世界的功法。 他取名“明镜”,取心如明镜台之义,基础功能就是映照,从自身到外界,现在全力开大,方圆十里都能映照其中,不过信息量太大,他试了一下后就果断停止了。 当然,其他作用也有,不过是解析,融合,推演这种烂大街的功能罢了,倒也没什么好说的。 绾绾的一切状态都在剑晨的“明镜”映照之下,这可比那“井中月”厉害多了,不止身体状况、真气运行这种类型的能“看”得清清楚楚,就连情绪这种精神类型的也能“看”到个大概。 剑晨还想偷师《天魔大法》呢,当然不能就此罢手。 剑晨心中暗自盘算,有了这“明镜”功法,就算没有“系统”帮忙,他在这江湖之中也能占得更多先机。 他凝视着绾绾,仿佛能透过她的外表,直接洞悉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而绾绾对此一无所知,仍在思考着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她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一切都已被剑晨所掌握。 剑晨一边观察着绾绾,一边在心中默默推演着《天魔大法》的奥秘。 他深知,若能习得这魔门至高功法的精髓,自己的实力必将更上一层楼。 此时的剑晨,凭借着“明镜”,如同掌控全局的棋手,而绾绾等人却如同棋局中的棋子,一举一动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绾绾姑娘不必苦恼,你们今天的目的不过就是想让我对你们的行动不加干涉,对不对?”剑晨主动打破僵局,他的声音平稳而有力,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没错,剑晨少侠,莫非你同意了?”绾绾有点惊喜,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心中莫非要峰回路转? “想要我同意,也不是不可能。”剑晨诱惑道,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那神情就像一个狡猾的大灰狼在引诱单纯的小红帽一般。 “什么条件?”绾绾觉得还好,只要提条件,就说明事情有机会办成。 她紧紧盯着剑晨,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谨慎。 “这第三场就由我们来打吧,只要你能让我脚步移动,我就不干涉你们的行动。”剑晨提出了他的条件,还贴心的加了限制,以免让绾绾他们觉得没希望。 他的目光坚定,仿佛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 “你说的是真的?”绾绾有些诧异,虽然她内心确定自己打不过对方,但是也不至于连让对方脚步移动都做不到,对方这样说,莫非是耍她不成?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 “君子一言。”剑晨当然不是耍她,只不过是想让她全力运转《天魔大法》,然后他趁机窥探其中奥秘罢了。 他的表情严肃,语气郑重,让人难以怀疑他的诚意。 “驷马难追。”绾绾不管那么多了,今晚损失惨重,要是最后目标还达不成,那他们阴癸派可就亏大发了,所以不管是不是耍她,只要有一丝机会她就不能放过。 她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准备迎接这最后的挑战。 《天魔大法》确实有其奥妙所在的,虽然绾绾还没有练到圆满境界,但是其中的奥秘也显示出来,不过没有那么大威力罢了。 在“明镜”映照下,剑晨很快就解析了《天魔大法》。 天魔大法以“幻变”为要旨,其招式变化多端,如天边的流云,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 使用者能够随心所欲地出招,于瞬息之间变幻莫测,在任何情况下都能给敌人意想不到的攻击,令人防不胜防。 这种诡异的特性使得对手在面对天魔大法时,仿若置身于迷雾之中,很难预测其攻击的方向和方式,极大地增加了应对的难度。 只不过面对剑晨这种如同开挂般的存在,绾绾的攻击无论多么诡异也毫无用处,皆被他随手化解。 绾绾制造出来的天魔力场也未能发挥作用,她施展“天魔力场”,在方圆一丈内产生出空间凹陷的错觉,试图使人在力场中无法用力,难受至极点。 理论上这种力场不仅能够影响敌人的行动和发力,还能给敌人造成沉重的心理上的压力,使其在战斗中处于劣势。 然而,剑晨直接在周身布满真气,形成一层坚不可摧的防护,让天魔力场影响不到他半分,就像海中的礁石一般,不管海浪多么汹涌,我自岿然不动。 至于吸纳敌人功力的功能,还有点看头,这天魔大法具有“吸纳法”,可以以无形之力,盗取对方有实之质。 理论上敌人发力越猛,越是正中下怀,天魔大法能够像一个无底黑洞一样任意吸纳敌人攻来的真气,然后将其挪为己用,或者用来攻击其他对手。 这使得使用者在战斗中能够不断消耗敌人的力量,同时增强自己的实力。 可碰到剑晨这种怪人,只是单纯的用剑鞘左挑右挡,真气一点都没用,绾绾吸纳了个寂寞。 绾绾全力以赴,连天魔双斩都用了出来,招式如疾风骤雨,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还不如刮痧。 最后,剑晨看着大汗淋漓的绾绾,直到已经把别人的家底都掏空了,自己才走动了几步,给了她一个台阶,让她不至于交不了差,不然后面怎么看好戏? 时间还没到,可不能把这些重要的剧情人物都玩死了。 所以,还是让他们继续发光发热吧。 第99章 竟陵狼烟 正义虽然迟到,但不会缺席? 战争虽然晚点,但一定会爆发! 竟陵前一天还安居乐业,祥和宁静的氛围弥漫在大街小巷,人们过着平凡而又满足的生活。 然而,今日却风云突变,战争的阴霾瞬间笼罩了这片土地。 杜伏威的江淮军如汹涌的潮水一般,跨过山河大海,带着人山人海,气势汹汹地直扑竟陵而来。 那旌旗蔽日的浩荡队伍,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无不彰显着他们侵吞竟陵的野心,其意图昭然若揭。 还好竟陵早有预防,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迅速进入了战争模式。 方泽涛这位城中的将领,临危不乱,有条不紊地下达着一系列指令。 他大声喝道:“赶紧加固城墙,务必使其坚不可摧!迅速储备物资,确保粮草充足,武器完备!组织兵员,挑选精壮之士,加以训练!设置防御工事,不得有丝毫懈怠!” 一道道命令迅速传达下去,城中顿时一片忙碌。 工匠们争分夺秒地加固城墙,将一块块巨石堆砌得严严实实;士兵们匆忙搬运着物资,粮仓和兵器库被塞得满满当当。 组织兵员的工作也在紧张进行着,青壮年们纷纷响应,眼中燃烧着保家卫国的决心。 负责警戒侦察的士兵们瞪大了眼睛,不敢有丝毫疏忽,时刻关注着敌军的动向。 弓箭、投石机等远程武器被大量准备出来,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城墙上,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近战武器也被一一打磨锋利,刀枪剑戟,样样齐备。 总之,能多加准备的都尽最大可能地多加准备。 城内同样忙碌非凡,秩序的维持至关重要。 巡逻的士兵穿梭在街道之间,确保民众的安全和稳定。 组织民众搞后勤的工作也在有序进行,妇女们忙着为士兵们准备饭菜,缝制衣物;老人们则安抚着孩童,传递着坚定的信念。 为了鼓舞士气,方泽涛亲自登上高台,向全城军民喊话:“乡亲们,敌军虽众,但我们的城池坚固,我们的意志更坚!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守住家园!”他的声音激昂有力,让人们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同时,方泽涛还派出了数批使者,快马加鞭地四处求援。 毕竟,敌军人数众多,实力强大,就算依靠城池进行防守,也难以保证万无一失。 使者们怀揣着希望,奔赴各方,期盼着援兵能早日到来。 整个竟陵城,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一座巨大的战争机器,每一个人都在为保卫家园而努力拼搏。 战火即将燃起,而竟陵的军民们,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他们誓要与城池共存亡。 古人云:“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此乃千古至理名言。 当战争来临的时候,受到伤害最大的往往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 城内的百姓尚有城池作为屏障,或许能求得一夕安寝。 他们躲在高高的城墙之后,紧闭城门,祈祷着战火不要蔓延至自己的家园。 然而,城外的百姓呢?他们的命运则充满了无尽的悲哀与凄惨。 消息灵通的乡绅地主们,凭借着自己的人脉和资源,也许早些时候得到了消息,早早收拾金银细软,拖家带口进了城。 他们在城中寻找着庇护之所,试图在这乱世中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和荣华富贵。 但那些消息不灵通的普通百姓,却只能在无知与无助中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他们是真的在等死,匪过如梳,兵过如篦,这绝非虚言,而是残酷的真实写照。 战争中的军队,无论是流寇还是正规军,在经过之处,往往带来的是烧杀抢掠,无尽的破坏和毁灭。 百姓们辛苦积攒的粮食被掠夺一空,房屋被付之一炬,妇女儿童惨遭凌辱,生命如同草芥般被轻易践踏。 除了那支一心为民的红星军队,历史上的大多数队伍过后,留下的无不是哀鸿遍野,甚至是鸡犬不留的惨状。 在这乱世之中,人性的丑恶被无限放大,道德与伦理荡然无存。 史书向来不会在乎庶民的死活,它只在乎帝王将相的丰功伟绩和权谋争斗。 那些华丽的篇章中,记载的是王朝的兴衰更替,是宫廷的权谋诡计,是英雄豪杰的纵横驰骋。 然而,对于那些在战火中苦苦挣扎、在饥饿与寒冷中死去的百姓,史书往往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甚至只字不提。 但倘若你仔细翻看史书,便会发现端倪。 贞观二十年,被后世传颂为盛世,可人口却没有恢复到隋炀帝时期的水平。 要知道,从隋末到唐初,短短数年之间,华夏大地经历了无数的战乱和灾荒。 这期间,百姓们流离失所,死于战乱、饥荒和疫病者不计其数。 这巨大的人口损失,足以说明战争给庶民带来的是何等的浩劫。 战争,从来都是不是勇敢者的游戏,而是一场残酷的争霸游戏,而百姓永远是这场游戏中最无辜的牺牲品。 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在时代的洪流中随波逐流,承受着无尽的苦难。 但愿世间再无战争,百姓能享太平。 竟陵城外的一个小村落,以往安静祥和的气氛被彻底打破,仿佛被一只恶魔的巨手无情地撕裂。 一队江淮军如恶狼般闯入,瞬间将这片净土化为人间地狱。 江淮军可不是什么好鸟,军纪败坏得如同腐朽的枯木。 说是军,不如说是匪,他们的行径令人发指。 这些士兵一进村,就开始疯狂地抢夺财物。 他们踹开村民的家门,如饿虎扑食般冲进屋内,翻箱倒柜,将村民们辛苦积攒的粮食、钱财搜刮一空。 妇女们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她们被粗暴地拖拽着,绝望的哭喊声在空气中回荡。 那些可怜的老人,被无情地推倒在地,稍有反抗就会遭到拳打脚踢。 孩子们吓得哇哇大哭,紧紧依偎在母亲的怀里,然而这丝毫不能唤起江淮军的一丝怜悯。 有的士兵狰狞地笑着,点燃了村民的房屋,火势迅速蔓延,浓烟滚滚。 火光照亮了他们扭曲的面容,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还有一些士兵,手持利刃,肆意屠杀着无辜的村民。 鲜血四溅,染红了土地,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他们的眼中没有丝毫的人性,只有贪婪和残暴。 一名年轻的女子被几个士兵围在中间,她的衣服被撕扯得破烂不堪,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士兵们发出淫秽的笑声,对她进行着不堪入目的凌辱。 一个孩童试图保护自己受伤的父亲,却被士兵一脚踢开,弱小的身体撞到墙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原剧情中李靖愤而出走,无非就是看穿江淮军的本质。 这种军队,固然能有一时之盛,但却不是夺取天下的最后胜利者,不过是为王前驱罢了。 他们的恶行,注定会遭到报应,正义的审判迟早会降临。 或许是上天看不下去了,报应降临了。 一道身影从远而至,如猛兽狂奔,脚下每一步都是一个大坑,地面在其踩踏之下微微震颤。 其速度如骏马奔驰,身后掀起的烟尘形成一道蜿蜒的“土龙”,气势磅礴。 江淮军此时正沉浸于自己的恶行之中,如此巨大的动静他们竟都未察觉。 那身影不管他们发没发现,毫不犹豫地直接冲入正在施暴的江淮军中。 只见他背上大刀猛地抽出,刹那间,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正在施暴的江淮军猛地打了一个哆嗦。 下一刻,正在施暴的江淮军突然感觉自己身子一轻,仿佛飞了起来。 视线不断翻滚,然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只是没有头颅。 他满心纳闷,怎么会没有头颅呢,念头刚起,意识便彻底陷入黑暗。 其他的江淮军这才注意到有人杀来,他们丢下手中正在进行的恶事,慌乱地拿起兵器,准备厮杀。 然而,来人没给他们丝毫机会。他速度极快,身影如鬼魅般不断闪现。 每一次闪现,都伴随着寒芒一闪,大刀以雷霆万钧之势划过,带起一片血花。 只见他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一名江淮军面前,手中大刀自上而下猛地一挥,那江淮军还未来得及举起兵器格挡,便被直接劈成两半。 紧接着,他一个侧身,避开另一名士兵刺来的长枪,反手一刀划过其咽喉,鲜血喷涌而出。 他步伐如风,在人群中穿梭自如。 时而高高跃起,大刀如狂风骤雨般落下,将数名江淮军斩于刀下;时而就地一滚,躲开攻击的同时,刀刃从敌人的双腿间划过,使其惨叫着倒下。 从村子这头一直杀到村子那头,所过之处,血光四溅,残肢断臂横飞。 所有的江淮军,不管是抵抗的,还是没来得及抵抗的,通通都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地上鲜血汇聚成河,染红了整个村落。 待“恶魔”尽归地狱,人们才看清来人,这是一条昂然大汉,手中一把寒气森森、滴血不沾的大刀。 北饮狂刀聂人王,降临。 第100章 是战还是退 俗话说,所有的意外都是精心设计的。 聂人王出现在竟陵周边,确是空闲下来,想搞事了。 其他地方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好了,就等时间的发酵。 战争对普通百姓影响太大,他来帮忙一下,能救一点是一点。 第一日,救了一个小村子,击杀江淮军103人。 第二日,救了三个小村子,击杀江淮军368人。 第三日,救了五个小村子,击杀江淮军639人。 第四日,未救一人,与江淮军道左相遇,击杀1038人。 第五日,找到一个江淮军先锋营,击溃之,杀敌1806人。 第六日,江淮军撤军三十里,不敢再纵兵劫掠。 此时,竟陵周边人尽皆知,有人单杀江淮军数千人,江淮军上至杜伏威,下至火头军无不胆寒。 只因杀人者,北饮狂刀聂人王! 竟陵方上下皆是惊喜。 聂人王,这三个字仿佛带着神奇的魔力,瞬间点燃了众人心中的希望之火。 聂人王何许人也?诗云: 横刀立马天地宽,突厥不敢开战端。 但使北饮狂刀在,胡马不度雁门关。 聂人王单人退突厥十万骑兵的辉煌战绩,堪称这个世界武力的天花板。 其威名赫赫,只有天剑无名万剑归宗镇高丽的壮举能与之相媲美。 此人站在竟陵一边,原本看似气势汹汹的区区数万江淮军,瞬间变得不足为虑。 竟陵众人原本都觉得此番定然是在劫难逃,万念俱灰。 哪曾想,竟峰回路转,迎来了这般惊人的转机。 那一瞬间,就好似无尽的黑暗中陡然透进了璀璨的希望曙光,众人心中那沉甸甸的阴霾瞬间消散了大半。 方泽涛在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跟前,还算能保持理智。 即便面对如此令人精神为之一振的局面,他依旧谨慎非常,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他在心里暗自思忖:战争就如同风云变幻、诡谲莫测的棋局,一步走错便可能满盘皆输,绝不能因为一时的优势就有半分的懈怠。 然而,那些世家的表现却与方泽涛截然相反。 “哈哈,这可真是老天保佑啊!” “管他呢,先快活快活!” 他们就如同脱缰的野马,彻底放纵开来,毫无顾忌。 刚刚因战争的威胁而有所收敛的行径,此刻又故态复萌,开始肆意放浪形骸。 他们的脸上瞧不见战争来临应有的紧张和谨慎,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依旧沉醉在往日的奢靡与放纵之中。 “这些世家,怎么能这样?” “就是,战争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他们就又开始了。” 城里的百姓们默默地看在眼里,心中满是无奈和愤懑。 “唉,战争没来前他们这般骄奢淫逸,战争来了还这样我行我素,这战争在他们眼里难道如同儿戏?” “不过也好,好在战争没有真正降临,至少咱们不用面对那随时可能落下的无情屠刀,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小声议论着,虽心有不满,但也只能暗自叹气。 相比于竟陵一方的惊喜,江淮军一方感受到的那就是截然相反的惊吓了。 狂刀聂人王可不似天剑无名那般温和慈悲,他是真的杀人不眨眼,无论对方是不是异族,只要是敌人,他的刀便不会留情。 杜伏威心中自然清楚自己的江淮军是何种德行。 虽然他已经竭尽全力去维持军纪,奈何根本无法止住这股歪风邪气。 很多时候,他自己都对部下的种种恶行看不惯,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他倒是想抽身而去,避免与聂人王正面冲突,只可惜如今已经泥足深陷,身不由己。 在这紧迫的局势之下,他若不想体面地应对,身后那些虎视眈眈、野心勃勃的人自会逼着他做出选择。 本来他想打算打下竟陵,好让手下人能饱餐一顿,满足他们贪婪的欲望。 可惜他高估了手下人的节操,如今更是被聂人王横刀拦住去路,聂人王就像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横亘在他们面前。 他们究竟要怎么办?打道回府吗? 有些事一旦开始,就如同离弦之箭,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此时的杜伏威,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仿佛置身于迷雾之中,不知出路究竟在何方。 回头望去,后路已断,他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可走,陷入了进退维谷的绝境,犹如一只困兽,在牢笼中苦苦挣扎。 此刻,江淮军的主要首领纷纷云集在中军大帐之内,个个神色凝重,气氛压抑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们正在绞尽脑汁地商讨如何妥善处理眼前这棘手的事情。 “都说说吧,咱们究竟要怎么办?”杜伏威率先打破沉默,将这个令人头疼的问题抛了出来,眼神中透露出焦虑与无奈,期待着能从众人那里得到一个可行的方案。 “全军出击,若不成功,便以死相拼!”辅公祏慷慨激昂地喊道,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慨,双目圆睁,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然而在他内心深处,却暗自盘算着:哼,杜伏威损失越大,我掌控江淮军就越容易。 表面上,他可是杜伏威的生死之交,在江淮军中身居要职。 “人的名,树的影,硬拼的话后果难以预料,此举实在不明智。”王雄诞冷静地反驳道,他眉头紧皱,目光坚定而沉稳。 作为杜伏威的养子,他在江淮军中表现出色,为杜伏威立下诸多战功,是个智勇双全之人。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为义父找到一条万全之策,不能让江淮军陷入绝境。 “没错,我也不赞同出击。”阚棱紧接着附和道,他的表情严肃,语气坚决。 他也是杜伏威的养子,在江淮军中是一员猛将,一心只想守护江淮军的安危。 “打也不打,退也不退,咱们要在此地僵持多久?”辅公袥一脸不爽地嚷嚷着,他故意装出这副冲动无脑的样子,其实心里明镜似的。 他心里想着:哼,我才不想承担这责任呢,让杜伏威去头疼吧。 杜伏威又岂会是愚钝之人,他早就看透了这位老友的心思。 他在心里暗暗叫苦:我倒是想退兵,可这后果谁能承担得起?没办法,只能我来扛下这责任了。 “我去会会这位北饮狂刀,人家至今都未找咱们的麻烦,想必并非睚眦必报之人,我去探探情况。”杜伏威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眼神中既有一丝担忧,又有一份坚定。 “义父,还是让我去吧,即便有危险,死的也只是我一人,无碍的,江淮军可以没有我,但不能没有义父。”王雄诞急切地说道,满脸的担忧与决绝,他的心里已经做好了为义父赴汤蹈火的准备。 “没错,这般危险之事,我也能够替义父前往。”阚棱同样挺身而出,目光中充满了对义父的关切和忠诚。 “不必了,我并非去与人争斗,而是前去赔礼道歉,人家未必会将我这所谓的江淮军首领放在眼中,放心吧。”杜伏威心中满是欣慰,他感动于养子们的孝顺和忠诚,暗暗发誓一定要为他们谋一个好的未来。 “义父……”养子们仍想劝阻。 “好了,就这么定了。”杜伏威大手一挥,一锤定音,语气不容置疑 相比起旁人或惊喜或惊吓的种种反应,聂人王此刻内心深处却是充斥着深深的无奈。 只因为他被一群小姑娘给“缠”上了。 其实,也不能说是真的被缠上,只是他实在做不到见死不救。 众所周知,战争的爆发必然会造就众多的战争孤儿。 男性孤儿或许还相对容易被收养,然而女性孤儿的命运则堪称悲惨绝望。 在新王朝的奠基过程中,不知有多少女性的尸骸被掩埋其中,其中有许多便是这些可怜的战争孤儿。 聂人王这几日救出来的人着实不少,安排投亲的、找人家收养的,一番操作下来,竟还有将近五十个小姑娘依旧无家可归。 聂人王不是没想过一走了之,毕竟这些麻烦事确实让他头疼不已。 可看着眼前这群小姑娘,大的不过十七八岁,小的才四五岁,一个个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倘若他就这么甩手不管,这些毫无自保能力的小姑娘无疑会成为任人宰割的羔羊,说不定明天就会沦为别人的私有物品。 他在心里反复思量着:救了她们却不能负责到底,这跟那些残忍的杀人犯又有多大区别?救人若不救彻底,那等同于根本就没有救人! 这般半途而废,良心如何能安?倘若自己就此离去,往后的日子里,只要一想到这些小姑娘可能遭遇的悲惨命运,内心必然会备受煎熬和谴责。 既然已经伸出了援手,那就咬咬牙坚持到底吧,无论如何也要给她们寻一条活路。 不过,他不可能一直做她们的保镖的。 古人云:授人鱼不如授人以渔。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授人以渔! 第101章 人生新篇章 充满鲜花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如果有我一定会去。 在一个清幽的小山谷里。 此时,这里正在召开一场至关重要,关乎多人命运走向的会议。 与会人员有:聂人王以及 49 个小姑娘。 会议的主题清晰明确:以后的路究竟要怎么走。 聂人王,作为一个深受现代教育熏陶的人,自由民主的观念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骨子里。 虽说他在某些方面可能有些双标,对待异族毫不留情,但对于本民族,尤其是这些可怜的小姑娘,他内心的民主意识还是占了上风。 所以,即便他的心中已然有了初步的盘算,但他依旧决定要征求小姑娘们的意见。 哪怕这群小姑娘放在现代社会,都还未达到成年的标准。 首先,作为会议主持人兼发起人兼赞助商兼安保的聂人王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表讲话:“首先,我先祝贺你们,逃脱了被人杀害的悲惨命运。” 那些大一点的姑娘们听得格外认真,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和对聂人王话语的专注。 可小一点的姑娘们却一脸懵逼,虽然古代的女孩子相对早熟,但年龄太小终究还是难以理解这般严肃的话题。 毕竟,这里有小半的姑娘都还未满十岁呢。 “其次,对于你们家所遭遇的不幸,我表示深深的哀悼。” 其实,这番话对于古代农村的女孩子而言,着实有些高深晦涩了。 她们中的绝大多数根本就没有机会读书识字,几乎都是目不识丁,所有的生活经验全靠长辈们口口相传。 “最后,就是你们自己来选择要走什么样的路了。” 听到这话,女孩们顿时懂了。 在她们自己的印象里,女孩子仿佛就是个累赘般的拖油瓶。 尤其在这个战乱纷飞的年代,她们往往是被第二批放弃的人,第一批则是那些年迈的老人。 她们误以为这个将她们从苦难中救出来的大侠也要抛弃她们了,不禁悲从中来。 先是那些大姑娘,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掉落下来,撕心裂肺地哭了出来。 那哭声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是对命运不公的控诉,也是绝望到极致的宣泄。 她们原本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却没想到可能又要被重新抛入黑暗的深渊。 那些还懵懵懂懂、不太懂事的小姑娘们,见到大姐姐们哭得如此伤心,虽然根本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但也被这悲伤的氛围所感染,跟着哇哇大哭起来。 一时间,这个原本宁静美丽的山谷里哭声震天。 那凄惨的景象,真可谓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聂人王看着眼前这一片哭声,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他既心疼这些小姑娘们所遭受的苦难,又无奈于现实的残酷。 小姑娘们的哭声此起彼伏,仿佛是在向命运哭诉着自己的不幸。 大姑娘们一边哭,一边在心里想着,自己的未来究竟在哪里?难道真的要再次流落街头,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吗?她们害怕,害怕那种绝望和无助再次降临。 小一点的姑娘们虽然不太懂具体的事情,但从大姐姐们的哭声中也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跟着哭个不停,小小的身躯因为哭泣而颤抖着。 等姑娘们哭了好一会儿,聂人王才缓缓施展精神异力,将她们那崩溃的情绪逐渐安抚下来。 不是他不想早点安抚,实在是为了让她们能印象深刻一点,不让她们自己亲身感受一下这种绝望的心情是不行的。 毕竟,越容易得到的越容易放弃,舔狗向来不得好死。 等姑娘们终于安静下来,会议继续进行。 “现在,我有两个选择让你们选择其中一个。”聂人王神色郑重地道。 姑娘们静静地看着他,目光中透着迷茫与无助,似乎在等待着自己未知的命运。 “第一个就是我把你们送到一个没有战乱的地方。”聂人王道。 “远吗?”一个大姑娘开口问道,其实她也就十七岁,在这群姑娘中算是最大的一个。 “有上千公里吧。”聂人王实话实说,这会儿,估计也就断帅的天地会所在之处还算稳定,其他地方大多比较动乱,而雄霸的天下会则更远了些。 “那另一个选择呢?”大姑娘接着问道。 “另一个选择就是,我教你们功夫,让你们自己拥有生存的能力。”聂人王道。 “我听说练功夫需要很多的资源还要花很长的时间。”大姑娘皱着眉头说道。 “你说的那些都是正常渠道的,我有特殊的方法,不过可能过程会有点痛苦。”聂人王提前给她们打好预防针。 “有我们之前遭受的那些痛苦吗?”大姑娘咬着嘴唇问道。 “也许有,也许没有。你们好好考虑一下,先不急着做出决定。”聂人王说完,便转身去外面找食物去了,给姑娘们留下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好好考虑。 很快,聂人王扛着一只野猪回来,那野猪体型硕大,聂人王却显得轻松自如。 此时,姑娘们已经考虑好了。 “我们选择第二条路,还请大侠帮助我们。”大姑娘作为代表,她姿态放得极低,毕竟是有求于人。 她微微躬身,眼中满是坚定。 “为什么不选第一个呢?”聂人王有些好奇,将野猪扔在地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去一个遥远的地方我们不知道会过什么样的生活,不敢选。”大姑娘老实道,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什么故土难离她或许不懂,但对未知远方的恐惧才是心底最真实的感受。 “第二个会很痛苦的,你们确定要选吗?”聂人王表情严肃,目光扫过每一个姑娘的脸庞。 “选!”大姑娘咬牙切齿,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脸上露出决绝的神情。 “说说原因。”聂人王双手抱胸,追问道。 “要是我们有能力,现在就不会成为孤儿了,虽然家里过得不好,但至少父母和兄弟姐妹都在。”大姑娘眼睛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希望你们不会为今天的选择后悔。”聂人王再次打起预防针,神色凝重。 “没有能力,活着也不过是任人欺负,我们不想再被人任意欺负了。”大姑娘斩钉截铁地说道,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和不屈的火焰。 “好志气,好意向,那今天开始,你们的人生就开始新的篇章了。”聂人王大声道,眼中流露出赞赏之意。 世事无常,谁又能预料呢? 第102章 约法3章 有彦祖建议,要么强化系统的存在,要么弱化系统的存在,作者选择弱化,前两张选择了用神功“明镜”平替,希望大家理解。 …… 女娲有体,谁制匠之? 人体本来就是个无穷的宝藏,每个人都蕴藏着无尽的潜力,都可以变得很强大,只是没有找到打开宝藏的钥匙罢了。 聂人王他们有着丰富的经验,从虚庄两女到风云二人,对于如何开发人体密钥那是熟能生巧。 他们在这漫长的探索过程中,积累了大量宝贵的知识和技巧,深知人体的奥秘所在。 他们现在能自由切换账号,那就是其中的收获。 这类功法可以算得上是胎化易形青春版中的丐版中的简化版中的打折促销版,虽然比不上三十六变中的那般神奇,无法做到随心所欲的变化,但在改变根骨、脱胎换骨这些方面还是有着不错的效果。 不过在这之前还得做些准备。 毕竟这种功法的施展并非一蹴而就,需要精心的筹备和周全的安排。 要准备各种珍稀的药材,以辅助功法的运行;要寻找一处灵气浓郁的静谧之地,确保修炼过程不受外界干扰;还要调整自身的状态,使身心达到最佳的契合度。 只有做好了这些准备,才能在修炼之时事半功倍,顺利地达到预期的效果。 出来寻找物资的聂人王首先碰到的就是刻意寻找而来的杜伏威。 别看杜伏威在其他人面前那般霸气十足,威风凛凛,仿佛掌控着一切。 但到了聂人王跟前,他却表现得丝毫不像一方大佬,反倒更像是一个普普通通、谨小慎微的人。 杜伏威向来是个骄傲的人,就算在邪王阴后面前,他的“袖里乾坤”也能勇敢地斗上一斗。 毕竟邪王阴后只是一个江湖人,不论江湖中把她说得有多厉害,战绩也不过是打败了那些所谓的高手。 而聂人王则截然不同,他的战绩并非是打败了某某高手,而是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斩将夺旗。 一个是在江湖中争名逐利,一个是在沙场上浴血杀敌,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那个威胁更大? 一个如同精准致命的狙击枪,另一个却直接是毁天灭地的核弹,你说面对这样的两者,你更惧怕哪个? 杜伏威很有礼貌地向聂人王问好,并对自己手下的不好行为表示歉意。 他微微躬身,脸上满是诚恳之色,说道:“聂前辈,在下管教无方,对不住了。” “一支军纪涣散的军队靠着利益只能强盛一时,最终会走向灭亡的。”聂人王不屑地冷哼一声,目光中透着鄙夷。 “所以我也想让他们改掉,但需要更大的威望。”杜伏威的话有点君子可以欺之以方的意味。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期许,仿佛在等待着聂人王的回应。 “这就是你攻打竟陵的目的吗?”聂人王讽刺道,嘴角上扬,眼中满是嘲讽。 “是的。”杜伏威直接承认了,在聂人王面前他总是觉得自己被看穿一切了,干脆实话实说,也许还能收获奇效。 他深吸一口气,坦然地望着聂人王。 “想法很好,下次不要再想了。”聂人王直接给他一个白眼,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这是我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总不能让江淮军一直烂下去,不然他们只会祸害百姓。”杜伏威直接来个道德绑架,试图让聂人王改变主意。 可惜,他的道德绑架水平没有易天尊高。 不过,聂人王却不想阻止,这是一个重要剧情点,让双龙和风云好好施展吧。 “你想让我不插手,对不对?”聂人王道,目光犀利地盯着杜伏威。 “聂前辈要是能接管我们江淮军,我二话不说直接让贤。”杜伏威来个以退为进,言辞恳切。 “哦,这是你的想法还是所有人的想法?”聂人王饶有兴致地问,双手抱胸。 “这是我个人的想法。”杜伏威承认道,低下头,神色有些黯然。 “那你怎么说服其他人呢?”聂人王追问,步步紧逼。 “我们起兵不过是想活下来罢了,只是后面得到越多,就想拥有更多,我已经控制不了,要是聂前辈能接管,凭借聂前辈的威望,一定能好好改造江淮军的。”杜伏威苦笑道,脸上满是无奈和疲惫。 聂人王当然不会接管江淮军了,天地会和天下会都让他们焦头烂额了,后来干脆找了一大堆“职业经理人”才从繁杂的事务中解脱出来。 他们的主业是搞事,有坐地虎,那就得有过江龙,他聂人王就是过江龙,是风一样的男人,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的。 “我不会管你们之间的事情,但是要跟你们约法三章。”聂人王神色严肃地道。 “前辈请说。”杜伏威心中一喜,等得就是这个态度,条件提出来就好,就怕什么都没有。 “第一,不得伤害平民百姓。”聂人王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杜伏威。 “这个可以,我回去就下令,不准伤害任何平民。”杜伏威赶紧表态,点头如捣蒜。 “第二,不得抢劫平民百姓。”聂人王接着道,语气依旧严肃。 “这个也没问题。”杜伏威敏锐察觉到,聂人王一直强调的都是平民百姓,这里面的操作空间可就大了。 不过他面上仍是一副恭顺的样子。 “第三,不得损坏百姓的庄稼。”聂人王最后道,声音铿锵有力。 “这个必须有,我们一定会保护好。”杜伏威放心了,都不是什么难事,他白担心了。此刻他的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 “我不管你们是怎么说的,但是我就看你们怎么做的,要是伤害一个平民,那我就杀你们十个人,不管你们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聂人王目光冰冷,语气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是是是,前辈说的对,我回去一定好好的警告手下,绝对不会明知故犯。”杜伏威连连称是,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还有这些物资和药材,今天你马上送到这里来。”聂人王直接递给杜伏威一张清单,靠他一个人,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功夫,干脆薅杜伏威羊毛。 杜伏威能拒绝吗?当然不能,相反还很乐意。 他忙不迭地接过清单,说道:“前辈放心,我一定尽快让人送来。 第103章 魔主白素贞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杜伏威回去告诉其他人好消息的时候,聂人王带着江淮军送来的满满当当的物资,马不停蹄地回到了那个临时驻地。 跟着一起回来的还有个“女人”。 为什么要加引号呢?原因在于这并非真正的女人,而是主角心远的新马甲。 胎化易形残缺版虽说目前还不能真正改变一个人的性别,但改变外貌声音这些不过是小菜一碟,也正因如此,他们几个马甲才能够玩得如此顺溜。 这次心远的马甲是魔主步白素贞,这个马甲神秘非凡且强大无比,最主要还是个女的。 要给这么多个小姑娘安排妥帖,那可是得亲身指导的,异性之间终归多少有些不便之处,换个女性身份来就好多了,对小姑娘们的心理也不会产生那么多的影响。 最最关键的是,魔主步白素贞的思想可是极其超前的,超前到民主社会的理念都出来了,给小姑娘们灌输点女权思想,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有彦祖想看女权斗争的,作者会写一点,但不能细写,懂的都懂。) 所以,心远这几天就得辛苦点,白天出城来到这边忙碌不停,晚上再回去享受两大女仆的悉心伺候。 “这是我给你们找的师父,是我的一个前辈,接下来几天就由她来帮助你们。”聂人王郑重地对姑娘们说道。 “前辈你不要我们了吗?”大姑娘一脸惶恐,眼中满是不安,其他大一点的姑娘也是如此,个个面露惊惶之色。 姑娘们的经历让她们现在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听聂人王这样说,都误以为自己要被抛弃了。 心远,不,此刻是白素贞,在她的“明镜”映照下,姑娘们的心灵之光仿佛风中蜡烛,微弱而飘摇,随时会熄灭。 “你们不要担心。”随着白素贞那婉转动听的话语一起的,是一股柔和的精神异力,它包含着安抚人心的强大力量,如春风般抚慰着姑娘们饱受创伤的心灵,让这些惶恐不安的姑娘们逐渐心神安定下来。 “你们不要担心,我答应过的事不会食言的,这位前辈更适合帮助你们,所以我请来了,这段时间我会在外面守着的,直到你们有能力保护自己。”聂人王语气温和地安慰道,目光中满是坚定和关切。 “多谢两位前辈,麻烦两位前辈了。”大姑娘赶忙行礼道。 “叫师父吧,我收你们做记名弟子。”白素贞淡淡道,神色清冷,有种若即若离的距离感。 “是,师父。”大姑娘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基本的人情世故还是懂的,顺势叫了师父,其他姑娘也跟着齐声叫师父。 “所有人都过来。”白素贞轻柔却又坚定地说道。 姑娘们闻声,纷纷围了上来。大一点的姑娘紧紧抱着小的,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 那些小姑娘也很安静,残酷的经历让她们早早褪去了孩童应有的天真活泼,显得格外懂事和乖巧。 白素贞深吸一口气,瞬间爆发出一股强烈但又柔和的精神异力,如水波般将姑娘们笼罩其中。 姑娘们只感觉到一股和煦的春风仿佛轻柔地拂过她们的心头,那股温暖而舒适的力量,吹得她们身心都放松下来,不知不觉间,便一个接一个地沉沉睡去。 天有三宝日月星,人有三宝精气神。这些姑娘们经历了太多的苦难,她们的“神”已经微弱到了极点。 若再不加以壮大和稳固,后面又怎么能撑得住接下来的种种考验和改造? 白素贞深知这一点,她的精神异力源源不断地输出,不曾有片刻停歇。 她根据姑娘们各自不同的经历,用心地编织着专属于她们的美梦。 在这些美梦中,有温馨的家庭团聚,有不再饥饿寒冷的安稳生活,有充满欢笑和关爱的日常。 姑娘们在沉睡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这是这么久以来,她们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了。 那些曾经被恐惧、悲伤和绝望占据的小脸,此刻重新焕发出了纯真和喜悦的光彩。 在白素贞精神异力的呵护下,她们那弱小的心灵之光不断稳固,并开始一点点地发展壮大。 就如同在黑暗中顽强生长的幼苗,努力地汲取着养分,拼命地朝着有阳光的方向伸展。 每一个姑娘的梦境都是独特而美好的。 那个总是在夜晚偷偷哭泣的大姑娘,梦到了自己回到了父母的怀抱,一家人围坐在温暖的炉火旁,有说有笑;而那个曾经因为饥饿而晕倒在街头的小姑娘,梦到了面前摆满了美味的食物,她可以尽情地享用,再也不用担心下一顿没有着落。 白素贞专注地控制着精神异力,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第一次搞这么大,有点吃力,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温柔。 她一定要帮助这些可怜的孩子重新找回内心的力量,让她们能够勇敢地面对未来的生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姑娘们在甜美的梦境中,心灵不断得到滋养和修复。 当她们醒来时,或许会发现,这个世界依然充满挑战,但她们已经拥有了足够的勇气和力量去面对。 与此同时,姑娘们的身体状况也在白素贞的“明镜”下一览无遗。 虽然姑娘们都没成年,但身体都有或多或少的亏空。 毕竟是古代的农村的普通百姓,能饿不死已经算是万幸了,哪里能奢望保持营养。 为什么说穷文富武?连饭都吃不饱,哪有条件习武。 不过这些不是大问题,白素贞她们都有应对之法。 内有神功妙法滋养身心,外有珍贵药浴加持体魄,双管齐下,定能创造奇迹。 不过,要做就做最好的。 白素贞极为细致地详细记录每个姑娘的身体状况,她要根据具体情况确定接下来具体要怎么改造。 这些姑娘的资质不像前面那些天才的资质那么好,甚至可以说是资质平平。 这样平凡的资质,在每个时代都有无数个,只是历史从来不曾记录。 他们仿佛路过人间的一缕清风,吹过后就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但这群姑娘们就不同了,她们的人生将会浓墨重彩,也许在未来的历史书上还会有她们的事迹记载。 当然,现在她们还是一群普通的小姑娘,懵懵懂懂,对未来充满迷茫和未知。 但接下来她们将会经历一个关键的时期,这个时期将彻底改变她们的命运轨迹,让她们从平凡走向不凡,从默默无闻走向众人瞩目的舞台。 第104章 脱胎换骨 中医讲究固本培元,循序渐进。 固本培元,按字面上讲就是巩固本源,培养元气。 这意味着要从根本上强化身体的基础,滋养内在的生机与活力,为后续的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 循序渐进,简单来说就是不能操之过急,应当一点一点来,这样才不会有隐患。 就如同建造高楼大厦,必须一层一层稳固地搭建,若急于求成,跳过某些关键步骤,最终可能导致整个结构的崩塌。 虚庄两女就是操之过急了,拔苗助长般提升得太高,这辈子如果没有大机缘,只怕一辈子都突破不了宗师境界了。 而风云断三人就比较稳了,只提升到先天境,本身资质也好,突破就简单多了,突破大宗师不成问题,至于破碎虚空就难说了。 有了这么久的经验在,虽然这群小姑娘资质平平,但照样可以逆天改命。 第一天,白素贞并没有正式开始训练,而是先安抚姑娘们的心神。 神形完足,神在前,形在后。 心神安宁,才能更好地接受后续的训练和改变。 之后,白素贞再仔细检查了她们的身体,是真真正正的检查,绝不是那种别有用心的“检查”。 人体可是个无尽的宝藏,每个人都有独特的不同之处。用游戏术语来讲,就是每个人有不同的属性。 众所周知,选择符合自己属性的武功,往往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甚至是超出原本的威力。 打个比方,历代丐帮帮主都会降龙十八掌,但只有乔峰、洪七和郭靖能名声大噪,而其他的帮主都是没什么名气,这就是功法匹配的问题。 一般情况下,只有在不断的试探中才有可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功法,不过那只有大势力才有这个条件。 小势力就别想了,他们没有足够的资源和经验去进行这样的尝试。 所以江湖往往是强者越强,弱者越弱。 少林武当之所以能屹立不倒,正是因为他们有深厚的底蕴和资源去探索和培养适合弟子的功法。 而其他势力却如泡沫般,不断出现,又不断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那些弱小的人或势力终究会被淘汰掉。 白素贞收集姑娘们的身体数据,就是要明晰她们各自的属性,直接省去走弯路的时间,直接一步到位,让她们能够以最快的速度踏上变强之路。 白素贞的计划分三个部分,分别是神完,形足,养气。 第一天,一是养神,通过深度睡眠加上精神干预的方式,精心培养姑娘们的“神”。 这个环节以后可以在晚上接着进行,持续滋养她们的精神力量。 二就是细致地收集姑娘们的身体数据。 这一步至关重要,需要精准无误,为后续的训练提供准确的依据。 这些都完成了,白素贞下线,剑晨上线。 剑晨回到住处,与两女仆又是一番勇攀高峰,激流勇进的交流。 白天的时候,两女仆也出门去了,凭借着机灵的头脑和巧妙的手段,打探到了一些消息。 江淮军再次发起进攻,刚缓和一点的竟陵城瞬间再次紧绷起来。 城内人心惶惶,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然而,剑晨却显得格外镇定,他让两女仆不用担心。 毕竟多了几天的时间,不论是城内的防御准备还是城外援军的召集,应该都比原剧情要充分得多。 就算破城也不怕,没人能留得住他,就算面对数万大军也不行。 所以,他让两女仆啥都不用做,乖乖待在客栈里等他晚上回来就是了。 两女仆望着剑晨自信的神情,心中的不安稍稍减轻,点头应下。 第二天,白素贞开始计划的第二部分,形足。 一天下来就是给姑娘们调理好身体,还好她有神功,不然这可是要花费几个月时间才行。 这一步可省不了,在“明镜”的映照下,白素贞首先要做的就是灭虫。 没错,就是灭虫! 身体里的寄生虫! 古代环境条件不好,吃得差,喝的也差,无数病菌和虫卵在不经意间就进入了身体,然后被身体免疫力杀了大部分,小部分就野蛮生长,所以古代人基本上都有寄生虫。 姑娘们生长在农村,必不可免的长了寄生虫,让她们的健康深受其害,所以白素贞直接帮她们灭了。 然后就是治疗姑娘们的暗伤。 姑娘们生长在农村,磕磕碰碰还是小事,早早就参加了看动,受伤了也没有好的治疗方法,身体或多或少都有暗伤。 第三天,迎来了锻骨的环节,配合药浴给姑娘们来个彻彻底底的身体调整。 这个过程极其痛苦,相当于把你全身骨头砸碎再重新粘连起来。 那种深入骨髓的剧痛,绝非一般人能够承受。 这是必须经历的锻骨过程,天才和庸才的区别往往在骨子里就有所不同。 姑娘们表现得很坚强,整个过程中大多数都咬着牙撑住,没晕过去。 当然,这其中也是白素贞帮忙作弊的结果,不然整个过程就不是磨炼,而是纯粹的折磨,恐怕没几个人能熬得下来。 第四天,进行的是易筋,细微调整姑娘们的身体,进一步加强她们的属性。 可不要觉得这个比锻骨简单。 实际上,过程的痛苦并不比锻骨差,如果说锻骨是有人拿大锤狠狠砸你骨头,那易筋就是有人拿钢刷在死命刷你的肉,不止是痛,还有酸、麻、涨等其他令人难以忍受的感觉。 白素贞这次没帮她们作弊,她要让姑娘们知道一切都来之不易,不然太容易得到了就不会珍惜了。 令人欣慰的是,姑娘们是好样的,同样都顽强地挺住了,包括最小只有五岁的小女孩。 她那小小的身躯里,竟也蕴藏着如此惊人的坚韧意志。 第五天,迎来了养气阶段的第一天,主要任务是培养气感。 白素贞毫不吝啬,直接注入真气,并且根据她们各自的身体状况,亲自带着她们去感受真气的流动与存在。 别人都是按部就班地慢慢来,就像上树摘果子,要从树根下慢慢爬上去。 而白素贞直接带着姑娘们飞上去摘,大大地节省了无数时间。 至于经验方面,晚上聂人王更是直接营造出奇妙的梦境,让姑娘们一个晚上就能经历别人十年的练气经历,迅速地从菜鸟变成经验丰富的老鸟。 第六天,是积累真气的重要时刻。 白素贞直接引动天地元气,将其源源不断地注入姑娘们的窍穴当中,让她们省去了漫长的积累时间。 从今往后,姑娘们每多运行一个周天,窍穴里的天地元气就会有一份转化成属于她们自身的真气。 这使得她们直接就是跟双龙他们一样先天起步,不过她们的进步速度可比双龙快得多,而且还没有任何隐患。 储存的天地元气十分充足,足够她们用到冲击宗师境了。 后面的修行,她们自己也能够吸收天地元气,就无需过多担心了。 第七天,进行的是综合能力的传授。 白素贞直接给姑娘们安排了百世轮回,让她们在轮回中学习。这里面不止有武功经验,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技能。 毕竟技多不压身,而最主要的还是丰富的人生经验。 白素贞还夹带了不少私货,主要就是男女平等这块。 男女对立就算了,她是真心想帮助姑娘们重获新生的,而不是从一个坑走向另一个更大的坑。 等姑娘们从轮回中清醒过来,每个人的眼中已经没有了起初的懵懂无知,个个眼神清明。 白素贞和聂人王看到这一幕,就知道他们的努力成果正如预想般成功。 姑娘们通过七天的艰苦蜕变,终于实现了脱胎换骨,迎来了全新的自己。 诗云: 征途漫漫困千重,风雨兼程志未穷。 险阻艰难心不惧,波折坎坷意犹雄。 历经霜雪梅香郁,饱受风雷竹节崇。 终得脱胎筋骨换,迎来蜕变笑颜红。 第105章 剧情变化 俗话说得好,一张一弛,方为王道。 结束了七天的劳累,白素贞把后续工作丢给聂人王,剑晨当晚就好好地犒劳自己——和两女仆决战到天亮。 具体情况大约三万九字,就不细写了,估计彦祖们也不喜欢 然后剑晨又美美的睡了一觉,一直到下午才睡醒。 等他一醒来,小女仆就贴心地送上一碗热腾腾的白粥,大女仆则端来两碟精致的小菜。 由于战争的原因,现在城内粮食实行严格管控,大鱼大肉只能出现在世家那里,而且还得关上门来偷偷吃,绝不能让人看见,不然极易引起民变。 剑晨是无名之徒,城里有能量的人都知道这回事。 这段时间不是没有世家大族邀请他到他们家里,只是剑晨根本没去理会。 那些人的心思太过复杂,剑晨一点都不想沾边。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深知这个道理。 聂人王出现的事,那些世家大族知道的不比江淮军少。 一个北饮狂刀都能让数万大军退避三舍,那跟他齐名的天剑无名呢? 虽然无名神龙见首不见尾,但不是有个徒弟在这嘛。 这几天剑晨白天一直在忙,世家大族不知道投了多少请帖了,但剑晨一直没搭理。 他们有把主意打到两女仆身上,可两女仆现在对剑晨唯命是从,没有剑晨的允许,她们根本就不理会别人,后来干脆连房间都很少出了。 世家大族也没办法,他们也不敢用强的,只能派人入住客栈,就近观察,一有情况就马上通知他们。 得益于剑晨三人在这住,这家客栈一直运行良好,没有人敢来打秋风。 掌柜也是懂得感恩的人,一直尽心尽力地为三人准备好吃好喝的,不敢有丝毫怠慢。 方泽涛知道有位大神在,也想前来拜会,但又怕自己太过唐突,再加上事情繁多,就一直拖着。 幸好这不是感情之事,因为感情最怕的就是一直拖着,否则很容易就淡了、散了。 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 剑晨坐在桌前,慢慢喝着手中的白粥,思绪却飘回到了原剧情里。 他清楚地记得,这竟陵城在原故事中仅仅坚持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被敌军攻破。 可如今,已经过去好些天了,除了感觉街上出来活动的人稍微少了那么一点,其他方面似乎并没有什么显着的变化。 “这几天竟陵有什么新鲜事吗?”剑晨放下手中的勺子,随口向身旁的女仆问道。 这白粥的滋味确实不错,他不禁在心里暗自想着,难怪一个穷小子凭着白粥就能成功拐到一个富家女,虽说这其中涉及的人物三观似乎都存在些问题。 “由于准备时间长,所以城里倒是没有什么新鲜事,就是前两天城主府爆发了一场大战。”主人每晚回来就是跟她们研究后羿怎么射日的,不知道这些很正常,作为女仆,自己有义务去了解这些,避免主人问起时自己一问三不知。大女仆平静地回答道。 “哦,展开说说。”剑晨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好奇的光芒,他的心里不禁猜测着,不知是不是“儿子们”又惹出了什么事端。 “听说是魔门的人潜伏进城,企图刺杀城主,结果被人提前发现了,就爆发大战了。”大女仆详细地讲述着。 “是谁发现的?”剑晨紧接着追问。 “是寇仲和徐子陵。”小女仆在一旁说道,她的脸色此时有些怪异。 “是他们啊。”剑晨的表情没有丝毫的不爽,毕竟,严格来说,他们还得尊称他一声爹。 “后来呢?”剑晨急切地想要知道后续的发展。 “后来魔门的人就被打跑了。”小女仆连忙回应道。 “嗯?寇仲和徐子陵那么厉害吗?还是魔门的人太废了?”剑晨皱了皱眉头,心中满是疑惑。 “魔门的人很强,他们宗主的大弟子都来了,他们差点成功了。”小女仆回忆着听到的消息,认真地说道。 “那为什么没成功呢?”剑晨继续追问,试图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多亏了两个少侠,据说是天下会帮主的义子,一个叫步惊云,一个叫聂风,他们出现,打败了魔门的人,就连阴癸派大弟子都不是他们对手。”小女仆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敬佩。 “这两人我知道,就是之前出现在飞马牧场的两人,我们远远见过。”剑晨点了点头,两女仆脑海中也浮现出当时远远看到这两人的情景。 过了半晌。 “这是不是有点过于安静了点。”剑晨缓缓开口道。 “主人指的是哪方面?”大女仆不解地问道。 “怎么没有攻城的声音?”剑晨皱着眉头说道,他的“明镜”里,城外的江淮军都老老实实呆在军营里,丝毫没有攻城的意思。 “这多亏了商场主。”小女仆连忙说道。 “什么意思?”剑晨眼中透着一丝好奇,有点不明白这句话到底想表达什么。 “商场主带着一队人马,连续三晚袭击了江淮军的军营,烧毁了他们的军粮和攻城器械,江淮军现在是进退两难啊。”小女仆绘声绘色地说道,看起来对这方面很是感兴趣,眼睛里都闪着兴奋的光芒。 “那商秀珣这么厉害吗?江淮军的人都是废物吗?”剑晨略带怀疑地说道。 “可不就是废物嘛,现在竟陵城谁不知道商场主的赫赫威名啊,很多女孩子都想加入她的队伍了。”小女仆兴奋地手舞足蹈道。 其实,这也是剑晨他们造成的蝴蝶效应。 商秀珣本来性格中就有强势的一面,种种事件的推动,让她体内的战场基因被彻底激发出来了,她正在向一个女将军转变,而江淮军不幸成为了第一个受害者。 其实这样也好,商秀珣是一个性格色彩极为浓重的奇女子。 原剧情中,虽然她也有过一番努力,但最终还是被困于牧场那一方小小的天地之中,难以施展自身的抱负。 现在她能够走向更为广阔的天地,虽然这一过程充满了危险,但总归是比原来那相对狭隘的经历要好上许多。 女子也能顶半边天,这个时代对于女子的束缚没有大怂时期那么严重。 此时不多表现表现,怎么能为女性争取到更多的权益呢? 只有勇敢地展现自身的能力和价值,才能逐渐改变社会对女性的固有看法,为女性在各个领域赢得更多的机会和尊重。 反正,剑晨是很满意这种改变的。 虽然他让异族女子为奴为婢,但他内心深处是很希望华夏的女子能够真正站起来的。 现在若不站起来,以后的女人可就可能几个围着尼哥转了,还自动献上鲍鱼,让人家随意品尝。 这种情形光是想想,都让人感到不寒而栗,所以当下女性的崛起和自强是至关重要的。 第106章 人性复杂 人性是极其复杂的,它就像一个深邃且神秘的迷宫,充满了无数的曲折和岔路。 人的内心世界中,善恶、美丑、勇敢与怯懦、自私与无私等诸多品质相互交织、相互碰撞。 在面对利益的诱惑时,有人坚守道德底线,不为所动;而有人却抛弃原则,陷入欲望的深渊。 商秀珣现在正隐藏在一个偏僻宁静的小山村里。 连续三天的夜袭,虽说取得了巨大的战果,但也让他们身心俱疲。 商秀珣率领着牧场的人马,还有一些花家村的村民,共同组成了一支百来人的骑兵队伍,急匆匆前来支援竟陵。 虽然人数稀少,然而他们一是凭借着骑兵的机动性,二是采取偷袭的策略,以快打慢,于乱中取胜,正因如此,取得的战果才会如此显着。 只是他们也并非毫发无损,虽然没有人员阵亡,但是多多少少都受了些伤。 这还多亏于他们集中精力搞破坏,尽量避免与敌人正面交锋,才能将损伤控制在如此小的范围。 其实他们原本也可以进入竟陵城休息的,但是一旦进城之后,再出城可就难了,别人会把全部的目光集中在这支骑兵身上,那他们就无法发挥出奇兵的作用了。 商秀珣现在被激发出在战争方面的天赋,她可不想被困在城池里无所作为,她一心想的是充分发挥这支骑兵的独特作用,从而获取更为重大的战果。 得益于聂人王的约法三章,江淮军现在不敢对百姓们肆意烧杀抢掠,所以这个小山村才能安然存在。 商秀珣他们花了一笔不菲的钱财,才让这个小山村的人答应帮他们隐瞒消息。 白天他们就藏匿在村里,马匹也被分别安置在各个百姓家中分散开来,以防被江淮军的探子轻易探查到。 商秀珣心里也清楚,这样的隐瞒不可能持续太久,但能瞒住一天是一天。 然而她万万没想过,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 第四天的早上。 商秀珣正在安静地吃饭,花老大却有些慌张地跑进来,大声喊道:“场主,大事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 商秀珣满脸疑惑:“???” 花老大看着一脸懵逼的商秀珣,心知她还没明白状况,不得不再次着急地解释:“我们放哨的兄弟在村外远远就看见江淮军的人,他们把这个村子都严严实实地围起来了,现在前后左右各个方向都有人。” 商秀珣听闻,一把推开面前的食物,忽地站起身来,迈着大步快速跑到村口,抬眼望去,果然远处的一线黑影正缓缓地逼近。仔细一看那服饰,原来是江淮军。 商秀珣毫不犹豫,果断下令:“通知各位兄弟,做好战斗准备。” “是”的回应声此起彼伏。 众人立刻忙碌起来。 有的人迅速奔向马厩,动作熟练地给马匹套上缰绳,轻拍马身安抚着有些躁动的马匹。 他们仔细检查马具,确保马鞍稳固,马镫合适。 一些人则匆忙跑回房间,取出早已擦拭干净的盔甲。 他们神情专注,有条不紊地将一片片甲胄穿戴在身上,系紧束带,扣好搭扣,让盔甲紧密贴合身体,提供有效的防护。 还有的人握紧手中的兵器,仔细检查刀刃是否锋利,枪杆是否坚实。 他们把匕首插进靴筒,将弓箭背在身后,又把盾牌擦拭得光亮,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 每个人的眼神都充满了坚定和决绝,虽然敌众我寡,但是他们坚定地相信,在场主的英明带领下必定能够取得胜利。 商秀珣内心:我谢谢你们的信任! 江淮军并没有直接进攻村子,而是在弓箭射程外停下来,并迅速架起拒马、鹿角等这些专门拦截骑兵的器械。 花老大一脸疑惑:“他们还不进攻,还在那里搞这些东西干嘛?” 商秀珣目光冷静:“他们也怕啊。” 花老大更加不解:“怕?” 商秀珣神色严肃:“没错,他们怕违反约法三章,后果不是他们能承受得起的。” 花老大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是怕伤害到这个村子的村民。 “那我们岂不是安全了?只要这些村民还在。”花老大兴奋地说道。 商秀珣轻轻摇头:“江淮军也不是笨蛋,想要找空子钻还是能找得到的。” 花老大眉头紧皱:“场主的意思是他们会钻空子?” 商秀珣目光深邃:“想想我们为什么会暴露,要知道这几天可没有外人到这边来。” 花老大陷入沉思:“场主的意思是?” “答案来了。”商秀珣面色凝重地指着正在向这边走来的一队人道。 花老大赶忙抬头一看,只见几个江淮军的人和几个满脸开心的村民正朝这边走来。 那几个村民正是这个山村的人,一看到他们那眉飞色舞的开心样子,花老大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好你个王大头,你们兄弟几个竟然出卖我们。”花老大怒目圆睁,愤怒地吼道,恨不能立刻一箭射死他们。 “怎么能说出卖呢?你们才给几个钱?人家江淮军足足给了一百两银子,没办法,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王大头毫无羞愧之色,甚至还振振有词道。 “你找死!”花老大怒不可遏,一把将弓箭拿起,搭箭拉弦,准备射死这个无耻之徒。 “你要考虑好后果,约法三章不止对江淮军有约束,对你们也有。”王大头有恃无恐,洋洋得意地说道。 “你……”花老大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手中的弓箭颤抖着,却不敢射出。 “好了,他说的对,大家都一样的,别人不攻击我们,我们也不攻击他们。”商秀珣及时出声阻止了他们。 “就这样放过他们了?这些狗东西拿了我们的钱,还背叛我们。”花老大依然满心愤怒,还是觉得不爽。 “你们都不是什么好鸟,你们来了就把战火带到我们村子了,没有你们我们的生活虽然简单,但安全。”王大头咬着牙说道,这些都是江淮军的人跟他说的,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本来还有点愧疚的心理,现在只剩下满心的愤恨了。 “那你还回来干什么?”商秀珣神色冷静,语气平淡地问道。 “把我们村子里的人都放出来,你们打仗不关我们的事。”王大头梗着脖子喊道,村子里都是他的七大姑八大姨这些亲戚,虽然他为了钱财给江淮军通风报信,但是他也不想自己的亲戚遭遇危险。 商秀珣看着他,眼神有点复杂。 你说这个人不坏吧?他为了钱财就给敌人通风报信;你说他坏吧,在这种时候他还记得要救他自己的亲戚。 所以说人性真的很复杂,不能简单地以是好或者是坏来定义一个人。 第107章 围而不攻 “让村民都离开吧。” 商秀珣挥手道。 “场主,不可啊。”花老大等人劝道。 “有那些村民在,固然能让别人投鼠忌器,但是也能让我们陷于不仁不义当中。” 商秀珣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大头,对花老大等人道:“别人不仁,我们不能不义。” 花老大等人知道商秀珣心意已决,就不再劝了,下去安排,当然周围还有将士在警戒着的,毕竟前面有几个江淮军的人。 “商场主大气。”一个江淮军青年将领面带赞许之色说道。 商秀珣打量此人一会儿,问道:“你是谁?” “我叫王雄诞,江淮军杜大总管义子。”青年将领拱手行礼道。 商秀珣微微挑眉:“你就不怕我把你抓起来?” 王雄诞从容不迫:“商场主乃巾帼英雄,必然不是这么不智之人。” 商秀珣冷笑一声:“如果我是呢?” 王雄诞神色一凛:“那就只能不死不休了。” 商秀珣目光凌厉:“我们现在不就是不死不休吗?你来干嘛?” 王雄诞正色道:“商场主连续偷袭我军三次,每次都不一样,义父很佩服商场主的才能,托我给商场主带句话。” 商秀珣干脆利落地说:“有话就说。” 王雄诞朗声道:“只要商场主能够投降我军,什么条件都可以提。” 商秀珣略带嘲讽:“什么条件都可以?” 王雄诞郑重其事:“只要我们能办到!” “我要考虑一下。”商秀珣使出拖字诀。 “那我就等商场主的好消息了。”王雄诞说完,便带着人转身离开了。 “场主,我们真的要投降吗?”华老大满脸困惑,忍不住问道。 “不过是拖时间罢了,我们这点人手跟人家硬碰硬那就是死路一条,等风云两人回来再做打算。”商秀珣微微叹气说道,此前她请求风云两人进竟陵帮忙对付魔门的人,结果现在自己身边连个高手都没有,唉,也是太小看人性的复杂了。 半个时辰后,村民们都全部撤离了,村子里只剩商秀珣他们百来号人。 江淮军他们并没有趁机进攻,而是依然维持着一副围困的态势。 “他们进又不进,退又不退,着实让人心焦。”花老大来回踱步,烦躁地说道。 “优势在他们那里,他们想什么时候进攻就什么时候进攻,但是只要他们还在围困,我们就不能放松警惕,这也是一种策略,我们越烦躁,战斗力就越弱。”商秀珣目光冷静,分析得一针见血。 “那我们要怎么做?”花老大急切地请示。 “让兄弟们该吃吃,该喝喝,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商秀珣果断下令道。 与此同时,江淮军的中军帐里,也正在进行着一场气氛微妙的对话。 “老杜真的是这个意思?”辅公袥大口啃着个羊腿,嘴里含糊不清地边开口道,一口一个老杜叫着,让人觉得他跟杜伏威关系极好,这也是他长久以来营造的人设,万万不能崩塌。 “义父确实是这样吩咐的,只要商场主不动,我们就围而不攻。”王雄诞恭敬地回答道。 “老杜就这么想收服这支骑兵?就那么点骑兵能干嘛。”辅公袥皱着眉头,满脸不屑地表示不理解,其实他心里打的算盘是想捣乱,他可不想杜伏威的势力再进一步壮大,那样的话,他夺权的机会就愈发渺茫了。 “这支骑兵虽然人数少,但是战斗力极为强悍。我们连续被偷袭三次,损失有多大,想必大家心里都清楚。”王雄诞神色严肃地说道。 “但这么点人数也就是只能趁着别人不防备偷袭偷袭,正面战场能发挥什么作用?”辅公袥轻蔑地撇撇嘴道。 王雄诞:“您难道没有收到最新的情报吗?” 辅公袥:“你说的是哪方面的情报?” 王雄诞:“瓦岗寨三千铁甲军被西域红甲骑兵击溃的情报。” 辅公袥:“一百击溃三千,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王雄诞:“是真的,那风云两人就是红甲骑兵的带领人。” “真的?”辅公袥瞬间坐直身子,他知道王雄诞没有必要骗他,但正是这样才更令人感到惊人。 王雄诞:“没错,不然这次只要两三千人就可以了,何必带了上万人,还要您这位高手压阵,就是想逼降他们啊,要是能让他们带出一支骑兵,只要有一半红甲骑兵的战力,那我们以后在战场上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 “那风云不是在竟陵城里吗?我们找这个商秀珣有什么用?”辅公袥眉头紧皱,故作不解。 “商场主有名将的潜质,也是沟通的桥梁。”王雄诞言简意赅地做了简单解释。 “原来如此,风云要是回来怎么办?”辅公袥继续追问。 “所以,我们带这么多人来,不只是防内的,也是防外的,不能他他们会合。”王雄诞条理清晰地说道。 “他们要是偷偷溜进来,手下那些儿郎可发现不了。”辅公袥试图推脱责任道。 “所以就体现出来您的重要性啊,有您在,他们怎么可能偷溜进来。”王雄诞赶忙送上一记马屁。 “少来,只有千日捉贼,哪有千日防贼的。”辅公袥可不上当,不吃这一套。 “不需要那么久,三到五天即可。”王雄诞自信满满,信誓旦旦道。 “你这么有信心?”辅公袥满心疑心道。 “没错,我了解过了,这个村子只有一口水井,就在村头,我们只要阻止他们打水即可,人可以三天不吃饭,但不能三天不喝水,到时候就算他们不投降,那我们在进攻也是轻而易举的。”王雄诞毫不保留地透露他的计划,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 你还别说,这个计划还真有可行性,确实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他们要是直接打穿阵地怎么办?”辅公袥眉头紧锁,还是有点担心。 “风云他们的师父能以一敌万,不代表他们也可以,至少现在不行,我们不用怕,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王雄诞神色镇定地说道。 “不是还有个北饮狂刀在附近吗?”辅公袥心里依旧觉得不够保险,眼神中透着忧虑。 “我们有违反约法三章吗?”王雄诞反问道。 “没有。”辅公袥摇摇头。 “那我们担心什么,那种前辈高人不会打自己的脸的。”王雄诞一脸笃定,语气十分坚决。 第108章 邋遢青年 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 当然是意外了。 王雄诞的计划堪称完美,执行起来也相当给力。 商秀珣面对这种围而不攻的棘手情况也无可奈何,只能竭尽全力安抚手下焦躁的情绪,满心寄希望于在竟陵城的风云两人。 然而,一天的时间匆匆过去,没等到风云的身影,倒是等到了其他不速之客。 理论上来讲,救人的最佳时机应该是等别人陷入将死的绝境。 这样才能收获满满的情绪价值以及其他各类价值。 然而,此次来人却并非如此,他是不管不顾地直接怼进去了。 黄昏时分,金乌西沉,如血的残阳倾洒着最后的余晖,将天边的云彩映照得绚烂夺目,仿佛为其精心镶上了一层璀璨耀眼的金边儿。 呵,瞧这光景,明天准是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 在那遥远的地平线尽头,一头形单影只的毛驴正步履蹒跚地缓缓而来。 这毛驴瘦骨嶙峋,毛色显得有些枯槁黯淡,毫无光泽。 它那细长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略显陈旧的铃铛,随着毛驴缓慢的走动,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在这空旷寂静的天地间,显得格外寂寥。 毛驴的背上,驮着一个醉眼朦胧的邋遢青年。 他身形歪斜,似是沉醉于酒乡之中尚未清醒。 一把长刀草草挂在毛驴身侧,刀鞘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风霜的侵蚀,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沧桑故事。 青年那蓬乱的头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脸上胡茬丛生,透出几分不羁与落魄。 他的衣衫褴褛,沾满了尘土,却也掩盖不住那股与生俱来的洒脱与豪迈之气。 “站住。”哨兵远远就高喝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带着十足的警惕与威严。 青年抬起朦胧的双眼看了一眼,那双眼布满血丝,眼神迷离,似乎还未从酒醉的混沌中完全清醒。 随后,他又垂下头去,仿佛对这声喝止毫不在意,依旧随着毛驴的步伐微微晃动着身躯。 见青年毫无反应,哨兵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直接张弓搭箭射去。 这一箭迅猛如流星,直取青年的要害,丝毫没有警告之意,显然是下了杀心。 箭矢如闪电般划过,带着凌厉的风声。 然而,却在距离青年一尺处戛然而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了空中。 青年缓缓抬起头,睡眼惺忪中透着一丝恼怒。 他伸手拿起定住的箭矢,嘴里嘟囔道:“扰人清梦,还给你。” 说罢,手一甩,箭矢以更快的速度飞回。 那哨兵只眼睁睁看着箭头在他眼中越来越大,整个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所有东西都消失了,只剩下一个箭头带着死亡的气息疾速逼近。 “噗呲” 箭矢直接扎进哨兵的喉咙,刹那间,鲜血喷涌而出。 哨兵的身体晃了晃,双手徒劳地捂住喉咙,试图阻止鲜血的流淌,但一切都是徒劳。 他的腿一蹬,眼一翻,便重重地倒地,永远地睡去。 “敌袭!” 其他哨兵惊恐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 他们迅速发出警报,尖锐的哨声划破了原本宁静的黄昏。 同时,他们也顾不得其他,转身向后跑去,拼命地躲进军营里,似乎那样便能寻得一丝安全。 一时间,军营中并没有乱成一团,而是有序的行动起来,因为他们早有准备。 士兵们匆忙拿起武器,将领们大声呼喊着指挥,马蹄声、脚步声、呼喊声响成一片。 青年却依旧坐在毛驴背上,不紧不慢地朝着军营靠近。 那毛驴似乎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所影响,步伐变得有些迟疑,但在青年的轻轻一拍之下,又继续前进。 军营中的将领很快镇定下来,迅速组织起防御。 弓箭手们纷纷登上了望塔,拉满弓弦,瞄准逐渐靠近的青年。 步兵们在营门口列阵,盾牌手在前,长枪兵在后,严阵以待。 青年看着眼前严阵以待的阵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他轻轻一夹毛驴的肚子,毛驴加快了步伐。 “放箭!”将领一声令下,无数箭矢如雨点般朝青年射去。 青年不慌不忙,挥舞手中的长刀,刀光闪烁,将射来的箭矢纷纷击落,包括射向毛驴的。 他的身影在箭雨中穿梭,如入无人之境。 终于,青年来到了营门口。 他双腿一蹬,从毛驴背上跃起,如一只雄鹰扑向猎物。 手中长刀一挥,一道寒光闪过,前排的盾牌瞬间破裂,士兵们惊恐地后退。 将领见势不妙,亲自率领一队精锐骑兵冲向青年。 青年毫不畏惧,与骑兵展开激烈的搏斗。 刀光剑影中,鲜血四溅,惨叫连连。 很快,这队骑兵就邋遢青年给干掉了。 等了一天的辅公袥和王雄诞很快赶到。 他们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风云两人,早就精心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那一排排盾牌紧密排列,坚固厚实,仿佛铜墙铁壁;长枪如林,尖锐的枪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令人胆寒;弓箭手拉满弓弦,箭在弦上,蓄势待发,无一不是针对强敌而精心布置的。 当他们得知有人闯营的消息,便匆忙赶来。 一路上心急如焚,生怕出现意外情况。 结果,当他们气喘吁吁地赶到战场时,看到的却不是预想中的风云,而是一个陌生的青年。 只见这青年虽然外表略显邋遢,衣衫有些褴褛,头发稍微凌乱,脸上也布满了尘土,但他手中的刀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夺命气息。 一句话就是,出手不二刀。每出一刀,必有人命丧于其下。 不管是手持坚盾的盾兵,还是挺枪直刺的枪兵,在他面前通通不堪一击。 他的刀光闪过,盾牌瞬间崩裂,长枪折断,紧接着便是血花四溅,人命消逝。 散兵们试图发动攻击,然而在这青年面前,纯属自寻死路,如同送菜一般。 他们的攻击软弱无力,而青年的反击却迅猛如雷霆。 他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刀起刀落,如同割草一般轻松,所到之处,只留下一片惨叫和横七竖八的尸体。 面对人墙推进的战术,青年毫无惧色。 他身形矫健,双腿猛地发力,直接高高跃起,如一只矫健的雄鹰跨越障碍,瞬间出现在人墙的后方。 随后,他的刀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每一次挥刀,都带起一串血珠,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敌人的倒下。 战场上鲜血横流,汇成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河。 伤者的哀嚎声,濒死者的喘息声,与武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无比的画面。 士兵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敌人,仿佛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青年的脸上溅满了鲜血,却更增添了几分狰狞和冷酷。 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酷,没有丝毫的怜悯和犹豫。 在他的刀下,生命如同蝼蚁般脆弱,瞬间消逝。 辅公袥和王雄诞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他们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布置,在这个陌生青年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他们开始意识到,这次遇到的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强敌,局势远比他们想象的要严峻得多。 第109章 掀桌事件 这个世界真是充满奇迹的世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万夫莫挡成为了一种现实。 有时候武林人士也挺无语的。 大家都习惯了“我要打十个”这样的场面,在过往的认知中,以一敌百那是江湖最顶级的高手才能做到的,以一敌千则仅仅是大家的幻想而已。 可突然间就发现有人真的能够万夫莫敌,这实在是令人尴尬不已。 这不禁让人怀疑,当初自己的师门是不是都留了一手,导致一代不如一代,最后竟成了现在这般不堪的模样。 还好这样的人屈指可数,一巴掌就可以数过来,而且基本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轻易出现的。 也正因如此,大家那脆弱的心脏才稍稍好受了一点。 江淮军被逼着和聂人王定下约法三章,辅公袥他们一直觉得憋屈万分。 如今,居然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胆敢挑战他们江淮军的威严,那必须得将其拿下。 不然以后是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来挑衅他们江淮军了?当他们江淮军是什么地方?青楼吗?任人随意进出? 别看这青年已经杀伤了三四百人,看起来威风凛凛、厉害非凡的样子,但他们江淮军可是有着上万人的庞大队伍。 就算是用人海战术去堆,也能把他给堆死。 不过,谨慎起见,还是先了解一下这小子的底细为好。 不然谁知道他背后是不是有某个隐世的大佬撑腰。 也就是俗话说的,打了小的就来老的。 万一贸然行动,惹出了背后的大人物,那可就麻烦大了。 所以,在动手之前,必须把情况摸清楚,以免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令旗招展,江淮军除了正在与邋遢青年激烈交战的那部分人,其他的纷纷后退,迅速而有序地重新整理队伍。 等邋遢青年干净利落地击杀了那些死死纠缠的江淮军后,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将他里三层外三层包围起来的江淮军。 他毫不在意地将长刀一个向外刀花,刀身上的血迹瞬间全被抖落,而后干脆利落地将刀背靠在肩膀上。 他那满是血污的脸上,一双眼睛透着狂野与不羁,挑衅地看着包围他的江淮军,那神情仿佛在说:“在场的各位都是垃圾!”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看到他这个样子,在场众人心中皆是一凛。 要么是他自己艺高人胆大,有着绝对的实力和自信,要么就是他身后有着极为强大的靠山,让他有恃无恐。 辅公袥他们见此情景,心中更是小心谨慎起来。 然而,这邋遢青年却毫无惧色,面对重重包围,他不仅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反而昂首挺胸,宛如一尊不可撼动的战神。 他的眼神坚定而炽热,仿佛眼前的不是千军万马,而是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 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每一个表情,都透露出一种无畏的气势,仿佛在向整个世界宣告:“我无所畏惧,谁也无法阻挡我的脚步!” 辅公袥排众而出,来到队伍面前。 他强自镇定,自动忽视现场的惨烈景象,对邋遢青年拱手道:“不知道这位少侠怎么称呼,怎么跟我们江华军起了冲突,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邋遢青年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吊儿郎当地懒散道:“无姓,无缺。” “什么?”辅公袥一脸茫然,有点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心中暗想,还是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流行这样说话? “父母死得早,连姓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一个名字,无缺,什么都不缺,哈哈哈哈。”邋遢青年突然有点神经质般地大笑起来,笑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呃,不知道少侠的师门是?”辅公袥愈发谨慎了,这人看起来有点,嗯,不同寻常。 “想知道?”邋遢青年满脸戏谑地看着他。 辅公袥心里道:“突然不想知道了。” “待会让刀告诉你。”青年冷冷地说道。 辅公袥心中暗自叫苦:果然是不能以常理度之。 “令师是不是北饮狂刀聂人王前辈?”辅公袥总觉得青年和聂人王有什么关系,看这年纪,莫非是师徒之类的? 东无名有徒弟,西雄霸有义子,南剑首有后代,没道理北狂刀没有啊。 这人也是用刀的,又在这个时间出现,难说他们之间没关系啊。 当然有关系,但不是辅公袥想的那些关系。 青年正是老二的全新马甲,聂人王战力实在有点过高,他可不可能故意压低战力,就只能选择神隐,换个马甲上线。 战力未知,反正无敌就对了,他又不是来找罪受的。 那群姑娘,他就让她们自己去发展。该帮的都已经帮了,后面的路就只能靠她们自己去走了。 这个新马甲可是专门为了挖坑而设计的,可以说是一个原创的角色了,就看后面能有多坑人了。 “那个,无缺少侠,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以至于少侠跟我们江淮军发生冲突?”辅公袥没说话,王雄诞便抢先开口问道。 “怎么会有误会呢?你们想杀我家老馿,我当然得打死你们啊。”无缺双手抱胸,一副我很讲道理的样子。 “啥?就因为一头驴?”王雄诞瞪大了眼睛,心里瞬间涌起一股怒火,这算什么事儿,难道人还不如一头驴吗? “什么叫就因为一头驴?那可是我们家的功臣,从姥爷那传下来的传家宝,换句话来说,就是挚爱亲朋啊,我要杀你父母,你会不会生气啊?如果不生气,那我就杀了你父母。”无缺脸上挂着看似和善实则令人胆寒的笑容说道。 “……”王雄诞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么说,你是一定要跟我们江淮军过不去咯?”辅公袥脸色一沉,声音冰冷地说道,这人分明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怎么会呢?我不过就是想为我家老驴讨个公道罢了。”无缺无奈地摊开双手说道。 “你杀了我们这么多人,什么公道都够了,离开吧。”辅公袥神色严肃,出声警告道。 “你们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不像什么好人,要是以后还想杀我家老驴怎么办?”无缺眉头微皱,貌似有点纠结地说道。 艹,我们江淮军有多贱啊,就盯着你家的一头驴不放。 “不用担心,我们江淮军不缺你一头驴。”辅公袥嘴角抽搐,强颜欢笑道。 “你不缺少,不代表其他人也是啊,他们突然想吃驴肉,不就会对我家老驴动手了?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无缺一脸苦恼地说道。 “难办?那就踏马的别办了!” 辅公袥终于忍不住怒喝道。 第110章 激战正酣 刺激战场 时间:黄昏 地点:竟陵城外 人物:无缺1人vs江淮军约人 事件起因:一头骨瘦如柴的驴无意间(有心)闯进军营,双方一个不小心就开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不知道拍成电影会不会很狗血? 但是,1vs啊,燃起来了有木有? 虽然无名干过(高句丽),雄霸干过(吐谷浑),聂人王也干过(突厥),断帅疑似干过(南诏),但都是在中原之外的,百闻不如一见啊。 “上,砍死他,官升三级。”辅公袥大声下令道,那声音犹如炸雷一般在人群中响起。 此令一出,所有的士兵瞬间都兴奋了起来。 他们的眼睛里迸射出狂热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一条通往荣华富贵的金光大道。 升官,发财,娶老婆,这些平日里遥不可及的梦想,此刻似乎触手可及。 在他们心中,这是改变命运的绝佳机会,怎能不让他们心潮澎湃? 此刻,夕阳已经完全落山,天色变得昏黄昏黄的。 那最后一抹残阳的余晖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迅速抹去,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厚重的灰色幕布所笼罩。 原本湛蓝的天空此时变得混沌不清,像是一幅被随意涂抹的水墨画,深浅不一的昏黄交织在一起。 远处的山峦也失去了白日里的清晰轮廓,只隐隐约约显出起伏的黑影,仿佛沉睡中的巨兽,神秘而令人敬畏。 天边的云彩不再有鲜艳的色彩,而是被染成了暗淡的土黄色,层层叠叠地堆积着,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风悄然吹过,带着丝丝凉意,撩动着人们的发丝和衣角。 大地也逐渐被黑暗吞噬,视野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远处的树木像是一个个沉默的巨人,影影绰绰,让人难以分辨其具体的形态。 道路在昏黄中若隐若现,仿佛一条蜿蜒的蛇,不知通向何方。 在这昏黄的天色下,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种静谧而又不安的等待之中,仿佛有什么未知的命运即将降临。 江淮军迅速行动起来,五个人一组,形成一个个小型的战斗队伍。 两个人手持厚重的盾牌在前面,那盾牌犹如坚不可摧的堡垒,他们的眼神坚定而专注,紧握着盾牌的手因为紧张和兴奋而微微颤抖。 后面是两个手持长枪的士兵,长枪的枪尖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芒,他们的面容紧绷,心中既有着对升官的渴望,又有着对未知战斗的忐忑。 最后一个则拿着弓箭,他的目光不断扫视着前方,寻找着最佳的射击时机,手指轻轻搭在弓弦上,随时准备发射致命的一箭。 这种战斗队伍兼具攻防,配合默契可敌数倍之敌。 盾牌手们想着只要能抵挡住敌人的攻击,为身后的队友创造机会,自己就能立下大功,从此飞黄腾达。 长枪兵们则暗暗发誓,一定要用手中的长枪刺穿敌人的身体,让自己成为战场上的英雄。 而弓箭手则全神贯注,期待着自己的箭矢能一击必杀,为整个队伍赢得胜利。 然而,他们也清楚,面对的是一个强大的敌人,尽管他们组成了这样看似无懈可击的战斗队伍,但心中仍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不过,升官的诱惑实在太大,大到足以让他们暂时忘却恐惧,勇往直前。 无缺心里清楚,一般人之所以在面对成建制的军队时会选择退避三舍,原因就在于人力终究是有限的,人家完全可以凭借人数的优势将你堆死。 你或许能够斩杀十人、百人,可若是面对千人、万人呢? 当你的体力逐渐耗尽,真气也消耗殆尽,那无疑就是你的死期降临之时。 心远他们可不是一般人,他们个个都是如同开挂一般的存在。 某个小嘴抹了蜜的队长曾臭屁的宣称自己可以战斗一整天,但他们甚至能够持续作战三天三夜。 然而,他现在所使用的这个马甲,并非处于东西南北中那几个马甲的层级,所以必须得转换作战的方式和策略。 无缺没等周围的士兵进攻,他那如鹰般锐利的目光凭借“明镜”瞬间找到了一个相对薄弱的方向,紧接着毫不犹豫地主动出击。 只见他身形如电,一个箭步冲上去,刹那间便瞬息横跨十几丈的距离。 前排的盾牌手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觉眼前刀光一闪,寒光划过,两个盾牌手的喉咙处鲜血如泉涌般喷涌而出。 那鲜血在昏黄的天色中显得格外凄厉。 无缺丝毫不作停顿,瞬间欺身而上。 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飘忽不定,左右跳刀,刀光交错间,两个枪手甚至来不及做出有效的抵抗便已扑街倒下。 他右脚猛地一提,那弓箭手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整个人倒飞数米远,重重地摔落在地,挣扎了几下却再也无法起身。 就这样,一个完整的战斗小组,在短短的数息时间便彻底报销了。 紧接着,无缺便如狼入羊群一般,在江淮军的阵营中肆意冲杀。 他左右横跳,身形敏捷得让人难以捉摸。 时而高高跃起,如大鹏展翅;时而俯身疾冲,似猎豹捕食。 上窜下走,东奔西跑,总之就是不断地快速移动,绝不与江淮军正面硬碰硬。 他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精准地在敌人的薄弱点不断发起攻击,每一次出手都必有敌人倒下。 江淮军尽管拥有人数上的巨大优势,但在无缺那神出鬼没的攻击面前,却根本无法有效地发挥出来。 加上天色已晚,昏黄的光线使得视野变得极为有限。 很多手段根本不能进行精确打击,士兵们只能盲目地挥舞着武器,却往往只是徒劳地砍在空气中。 这感觉就像有只苍蝇在你面前毫无规律地乱飞,你拼尽全力挥舞着双手想要将其拍落,却总是扑空。 那种无力和郁闷的感觉在士兵们心中不断蔓延,恐惧和焦躁逐渐占据了他们的内心。 无缺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所到之处鲜血飞溅,惨叫连连。 江淮军的士兵们只觉得眼前是一道无法捕捉的黑影,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他们,却又无可奈何。 而无缺却越战越勇,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决然的杀意,仿佛要将这整个江淮军的阵营彻底撕裂。 昏暗的战场对江淮军只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知道自己死伤了多少人,所以他们的士气没有崩坏,依然前赴后继的进攻,每个人都幻想自己能官升三级。 差不多半个时辰过去,周围的江淮军都打起很多的火把,火光照亮战场,这就是传说中的挑灯夜战吗? 第111章 箭阵覆盖 五星级评论家麦克阿瑟说过:永远不要低估你的对手,哪怕对手看起来很弱。 起初,辅公袥已经相当重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青年了,毕竟此人可是造成了三四百人的伤亡,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他甚至还心怀活捉此人的念头,妄图逼问其修炼的功法。 因为以他自己的实力,若是地形复杂,或许还有机会慢慢磨掉这么多人。 现在,一个看似绝佳的机会送到他面前,他肯定不能放过,所以他才会那么容易被“激怒”,说到底,因为他一心想要开战。 然而,等这场战斗持续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伤亡少说也有一两千了,可战斗依旧在激烈进行着。 辅公袥这才惊觉,自己还是大大低估了这个叫无缺的青年。 他甚至没能从对方的招式上窥探到任何端倪,只因这青年一直用的都是最为基础的刀法。 “箭阵覆盖。”辅公袥面色阴沉地下令道。 “覆盖哪?”手下将领一脸的不解。 “敌人在哪就射哪。”辅公袥的声音冷酷无情,不带一丝温度。 “不可,他跟我们的人纠缠在一起,这样会伤到自己人的。”王雄诞急忙出声阻止道。 “没有人缠着他,我们能射到他吗?”辅公袥目光冷冽地反问。 “呃。”王雄诞顿时语塞,无话可说。 “死一小部分人,和死更多的人,怎么选不用我教你吧。”辅公袥的声音愈发寒冷。 王雄诞听了,嘴唇紧抿,最终不再反对。 “放箭!”辅公袥一声令下,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准备好的一千弓箭手在得到命令后,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整齐划一地分为三个波次,拉满弓弦,眼神中透着决然与冷酷。 第一波弓箭手松开手指,无数支弓箭瞬间离弦而出,密密麻麻地飞向天空。 那景象犹如一片黑色的乌云升腾而起,以一个优美的抛物线方式向着无缺正在缠斗的那块地区急速坠落。 紧接着,第二波、第三波弓箭手依次射出箭矢,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永无止境。 天空被箭矢遮蔽,阳光都无法穿透这密集的箭雨。 “啊啊啊!”惨叫声连绵不绝,此起彼伏。 那些正在与无缺拼杀的江淮军士兵们,根本来不及躲避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箭矢无情地穿透他们的身体,血花四溅。 有的人被一箭射中要害,当场倒地身亡;有的人身中数箭,在痛苦中挣扎;还有的人试图逃跑,却被后续的箭矢射倒。 战场上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和血腥之中。 弓箭手们机械地重复着射箭的动作,一波又一波,他们的手臂因为过度用力而颤抖着,但却不敢有丝毫的停歇。 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敌人的仇恨,也有对这种残酷杀戮的恐惧。 箭矢如狂风暴雨般落下,将那方圆十数丈的区域变成了一片死亡之地。 地面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鲜血染红了土地,形成了一个个血水汇聚的小洼。 一些江淮军士兵绝望地看着天空中不断落下的箭矢,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他们呼喊着,咒骂着,但这一切都无法改变他们的命运。 周围的士兵脸色苍白,被这样的行为吓到了。 今天是别人,那以后就可能是自己,没有人是愿意死的。 他们知道上层的人不当人,但以前是对别人的,现在却是对自己人也这么狠。 士兵们的心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过这些在昏暗的火光中被完美的隐藏起来,等待它的发酵。 直到那片区域再也没有一个站立的人,弓箭手们才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此时,每个弓箭手的手都颤抖得厉害,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酸痛,手指也因为长时间紧绷而僵硬。 “上” 辅公袥挥手让人上去检查,声音在这死寂的战场上显得格外突兀。 在摇曳的火光中,一队士兵谨慎地向前移动。 那火光忽明忽暗,将他们的身影拉得扭曲而诡异。 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沉重的压力让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尸体铺满了一地,犹如一片死亡的海洋。 每具尸体上都插有至少十支箭,那些箭支凌乱地分布着,在昏暗的火光映照下,看起来就像是丛生的杂草,毫无规律却又触目惊心。 士兵们小心翼翼地踩着被鲜血浸湿的土地,每一步都发出“噗嗤”的声响,仿佛是踩在了泥泞不堪的沼泽之中。 那血水混合着泥土,形成了一种令人作呕的黏稠质感,紧紧地黏附在他们的鞋底。 他们一具具地翻看尸体,那些死不瞑目的双眼在这阴森的环境下显得尤为恐怖。 空洞的眼神仿佛还在诉说着临死前的恐惧和痛苦,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空,有的则斜望着不知名的方向。 火光在这些尸体的脸上跳跃,映出一道道扭曲的阴影,使得整个场景更加阴森可怖。 周围的风声仿佛是死者的低语,带着丝丝寒意掠过士兵们的耳畔。 他们的心跳声在这片寂静中清晰可闻,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紧张和恐惧。 偶尔有一只夜枭发出凄厉的叫声,划破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让士兵们的脊背一阵发凉。 突然,几具尸体凌空飞起。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士兵们瞬间被吓了一跳,他们原本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彻底断裂,惊骇得连连后退。 “呵呵呵呵,差点被你们阴了,还好我机智。”一个身影从尸体堆中缓缓站起来,声音阴恻恻的,仿佛来自地府的幽灵。 原来是无缺,在那箭雨袭来之时,他反应极快,顺手抓了两个士兵做挡箭牌,然后就迅速藏在了尸体堆里。 他其实有方法挡住那密集的箭雨,但那样做太过惊世骇俗,与他的计划不符,所以只能暂且委屈自己一下了。 “哼,你逃得过一次,甚至两次三次,但你不可能逃得过十次八次的,投降吧。”辅公袥看到无缺这种躲箭的方式,自以为已经摸清了他的底细,语气也不免大了起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仿佛胜券在握。 “前面只是玩玩而已,真当吃定我了?我接下来要认真了,希望你们能让我尽兴!”无缺的声音洪亮而坚定,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辅公袥和他身后的江淮军。 他的身上血迹斑斑,但那挺拔的身姿和无畏的气势却丝毫不减,反而更显威猛。 “大话谁不会说,放马过来吧。”辅公袥毫不退缩,果断地接受了无缺的邀战。 他一挥手,身后的江淮军士兵们立刻严阵以待,准备迎接无缺的冲击。 “那我来咯。”无缺话音刚落,身形便如闪电般冲出。 他的速度快到让人几乎看不清,瞬间就来到了江淮军的阵前。 第112章 天问九刀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无缺清朗的声音悠悠传出,宛如黄钟大吕,在这喧嚣的战场上清晰可闻。 随后,只见他手中的刀高高扬起,宛如一轮即将破晓的新月,刹那间,猛地向前一劈。 一道半透明的刀罡随即脱刃而出,恰似长虹贯日,势不可挡。 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去,无缺在出刀之时,气势磅礴,犹如盘古开天辟地,欲要劈开这混沌未分的世界,探寻那天地初始的奥秘。 若要用文雅一点的话语来描述,那便是此招展现出了对未知事物的无畏探索和毅然挑战之精神,即便前方是一片无边的黑暗,它也要以雷霆万钧之势劈开这重重黑暗。 挡在无缺前面的士兵,或许在某种程度上是“幸福”的,只因他们在死亡降临的瞬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痛苦。 然而,同时他们也是不幸的,因为他们的身躯瞬间支离破碎,死得四分五裂,惨不忍睹。 其他士兵见此情景,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如此凶残的手段,前面可未曾出现过啊!这是换人了不成?心中的恐惧如野草般疯狂蔓延。 辅公袥身具高深内功,夜里视物与白天相差无几。 他看到无缺这一刀如此残忍,心里也是猛地吓了一大跳。 他暗自思忖,自己全力一击的威力也不过如此罢了,没想到此人居然还隐藏着这般深厚的功力。 幸好自己未曾急着上前,不然此刻受伤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还是先让人继续消磨他一番吧。 “阴阳三合,何本化无。” 无缺清朗的声音再次传出,在这嘈杂混乱的人群中,犹如一道清亮的钟声,穿透了所有的喧嚣与纷扰。 火光摇曳中,无缺的长刀在半空划过奇异的轨迹。 真气自他体内汹涌而出,将阴阳之气巧妙融合,从而催生出变幻莫测的刀势。 那刀势如梦幻泡影,让人难以捉摸,仿佛阴阳三合的无尽奥秘在这刀招之中尽显无遗。 周围的士兵们只觉眼花缭乱,目光紧紧跟随着那飘忽不定的长刀,却根本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手中的武器举在半空,不知道是该攻还是该挡。 就在这一瞬间的犹豫之间,无缺的刀气已然爆发。 那凌厉的刀气犹如狂暴的飓风,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而来。 士兵们甚至来不及发出最后的惨叫,便已被这强大的力量所吞噬。 生命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脆弱,他们的身躯被无情的刀气撕裂,灵魂被瞬间送入了地府。 辅公袥再次骇然,这青年是不是强的有点过分啊? “地方九则,何以坟之。”无缺的声音再次不紧不慢地传来,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空灵而悠远。 他手中之刀却一点也不慢,刀势威猛绝伦,恰似九天雷霆,带着无可抗拒的力量。 每一次挥动,都仿佛是生死的裁决,决定着对手的命运。 璀璨的刀光在月色和火光交杂中闪耀,如璀璨的星辰坠落凡间。 刀气顺着长刀挥舞的轨迹扫过人群,竟如利刃划过丝帛般顺滑至极。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世界仿佛只剩下这凌厉的刀光和纷飞的血花。 刀气所过之处,生命如同凋零的花瓣,脆弱而无助地飘落。 仿佛死神挥舞着镰刀,无情地收割着一波又一波的灵魂。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与这凄美的刀光交织成一幅残酷而又奇异的画卷。 辅公袥目瞪口呆,这也太好看了吧,等等他说的话好像有点熟悉怎么回事? “增城九重,其高几里。” 随着无缺那清朗的声音响起,宛如仙音袅袅,回荡在这血腥的战场之上。 长刀在真气的疯狂催动下,激发出惊人的刀罡,那刀罡璀璨夺目,如烈日之光,炽热无比,带着毁天灭地的能量。 仿佛增城九重的高远和威严都被压缩蕴含在这一刀之中,其威力堪称惊世骇俗。 周遭的士兵们只觉汗毛竖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从内心最深处不可遏制地涌起。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想要转身逃离,却发现身后的士兵如潮水般推着他们不断前进。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恐怖的刀罡以排山倒海之势临身,却毫无反抗之力。 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他们的世界只剩下那越来越近、越来越耀眼的刀罡。 随后,刀罡无情地划过他们的身躯,一切都在瞬间终结。 他们的意识陷入了永恒的黑暗,生命就此消逝,只留下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倒在血泊之中。 “焉有虬龙,负熊以游。” 没等后面冒头的士兵反应过来,无缺那清亮的声音再次传来,与之相伴的还有一式凌厉的刀招。 此刀招灵动非凡,恰似虬龙负熊般奇幻莫测,令人防不胜防。 其出招之迅猛,角度之刁钻,皆出其不意,让人难以招架。 士兵们只觉眼前一花,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一切就已经结束。 随后,便是生命的消逝,又一波士兵在这致命的攻击下倒下,毫无还手之力。 “一蛇吞象,厥大何如” 无缺清朗的声音如同索命阎王的催命符,无情地在战场上回响。 手中长刀挥舞不停,发出一招奇特的刀式。 此招刚柔并济,钢质独特,时而刚猛如雷霆,时而柔韧似流水。 其变化不定,屈曲自如,恰似男女之间复杂而微妙的情感。 又如蛇吞象般具有强大的吞噬力,让人一旦陷入其中,便难以脱身。 士兵们在这诡异的刀式面前,一时间根本无法适应。 他们的阵脚大乱,破绽百出。 无缺抓住这绝佳的机会,顺势收割,又送了一波人头。 战场上的血腥气息愈发浓烈,堆积的尸体让人触目惊心。 辅公袥看着越来越近的无缺,心中突然闪过一丝熟悉的感觉。 他紧皱眉头,苦苦思索,终于想起来为何会觉得耳熟。 “是宋缺的天问九刀。”辅公袥喃喃自语道。 “什么?”身旁的王雄诞没听清他的话。 “是岭南宋缺的天问九刀,这人跟岭南宋阀有关系。”辅公袥再次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和忧虑。 “啊?”王雄诞闻言,顿时有点傻了,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如同杀神般的人物,所使的刀法竟然与岭南宋阀有关。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他们江淮军怎么会惹上这样的麻烦?王雄诞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惶恐。 此时的战场,依旧杀声震天。 无缺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他的每一刀都带着致命的威胁,让江淮军的士兵们胆战心惊。 而辅公袥和王雄诞则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他们知道,这次遇上了一个极其强大且背景复杂的对手。 “天式纵横,阳离爰死。” 声音未落,刀式已至。 只见此刀势如黄河之水,汹涌澎湃,滔滔不绝。 那磅礴的气势,仿佛天式纵横,阳气离散,携带着强大的破坏力,摧枯拉朽般向着江淮军席卷而去。 江淮军的士兵们原本就已被之前的惨烈战况打击到,士气低落。 此刻面对这如洪水猛兽般的刀势,他们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纷纷败退。 他们心中的退缩之意瞬间转化为实际行动,慌乱的脚步相互踩踏,丢盔弃甲,毫无章法。 他们这一败退,直接把道路都给让了出来。 无缺毫无阻碍,势如破竹,直接就杀到了辅公袥他们面前。 “女娲有体,孰制匠之。” 无缺可不管那么多,直接迎头就是一招。 此招一出,刀式凌厉,刀气纵横,刀罡璀璨,三者交相辉映。 那光芒如同创世之初的混沌炸裂,具有开创性和强大的威力。 瞬间,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空间似乎都要为之扭曲。 硬生生在这激烈的战斗中创造出了有利于自己的局面。 辅公袥和王雄诞眼见这惊世骇俗的一招袭来,根本来不及多想。 他们深知此刻退无可退,唯有全力一搏。 两人爆发出全身的功力,将最强的攻击施展出来,硬杠这威力绝伦的一招。 只听得一声闷响,犹如晴天霹雳,震耳欲聋。 强大的力量碰撞产生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周围的士兵被掀翻在地。无缺身形一顿,被震退数丈远。 这是无缺第一次被打退,但辅公袥和王雄诞却来不及高兴。因为他们只觉双手虎口剧痛,一阵麻木感迅速蔓延至双臂。 那强大的反震之力让他们的内脏都受到了剧烈的震荡,气血翻涌。 “天命反侧,何罚何佑。” 无缺的声音如恶魔般在战场上骤然响起,令人毛骨悚然。 与此同时,他攻出了看似朴实无华的一招。 但这一招式极为诡异,在攻击的时机和效果上具有极大的不确定性,如同天命一般难以预测,让辅公袥根本无法捉摸。 辅公袥深知此招的凶险,瞬间爆发出全部真气。 他心神凝聚,将所有杂念狠狠镇压,在这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他的眼中只有那一把向他急速袭来的刀。 那把刀的轨迹既快又慢,在左亦在右,充满了矛盾,令人眼花缭乱。 辅公袥完全陷入了迷茫之中,根本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干脆直接凭借自己毕生的战斗经验挥刀阻挡。 可惜,他的经验在此刻毫无用处。 那把刀在他的刀挥过之后,才顺着他的刀背继续前进。 辅公袥的眼睛看到了这一幕,心里也瞬间明白了,但他的手却反应不过来。 “噗呲” 一声令人心颤的声响传来,刀狠狠地斩在了辅公袥的右手上。 好在他的腿及时做出了反应,猛地向后一退,这才保住了一条命,但代价却是一条手臂。 第113章 新神诞生 诗云: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每个人都知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有人剑镇一国,有人横压一族,有人逼退万军,那么有人万军中取敌将首级那也是正常……个屁啊。 要取的还是自己首级,是个人都蚌埠住了好吧。 发生在别人身上,你或许还能笑话别人,可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你就成了被笑话的那个人。 辅公袥想过很多种可能,但就是没想过这种可能。 万军中取敌将首级,而自己竟是那被取的对象。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自己丢的就不是一只手,而是一颗头了。 “撤,撤,撤。”辅公袥此刻慌里慌张,面色惨白。 他现在哪里还顾得上以后自己会怎样,他心里清楚得很,现在要是不走,自己这条命就得交代在这儿。 无缺并没有追杀辅公袥,他心里明白,凡事过犹不及。 一个残废的辅公袥对他来说不会有多大的威胁,反倒是一个活着的辅公袥就是最好的战绩说明。 还有什么比这活生生的战绩更能证明自己的实力和英勇呢? 辅公袥被一群亲兵急急忙忙地护卫着带走,他们的脚步匆忙而慌乱,生怕无缺改变主意追上来。 辅公袥的断臂处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此刻已顾不得这些伤痛,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恐惧。 王雄诞将自己隐藏在士兵队伍里,有辅公袥的先例在,他可不敢再轻易暴露出来。 他的心跳如鼓,冷汗津津,回想起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仍心有余悸。 但他并没有就此退去,而是继续指挥士兵们前赴后继地进攻。 没办法,这场战斗的沉没成本太大了,不是每个人都能下定决心轻易退去的。 就像傻柱,他一开始只是馋秦姐的美色,又不是真心想娶秦姐。 只是后面投入的感情和精力越来越多,沉没成本越来越大,他没那个决心抽身离开,然后就被套牢了,结果活该死在大雪纷飞的桥洞里,正所谓舔狗不得好死。 而此刻的王雄诞,又何尝不是陷入了这样的困境之中呢?他深知继续战斗可能会带来更多的伤亡,但已经付出了如此之多,就此放弃又实在不甘心。 战场上依旧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大地,江淮军的士兵们在王雄诞的指挥下,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向着无缺涌去。 箭雨覆盖更是接连使出,密集的箭矢如同黑色的暴雨,倾盆而下。 然而,无缺却像背后长眼一样,总是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惊人的身法,及时脱离箭雨覆盖范围。 那些呼啸而来的箭矢纷纷扎入地面,溅起一片片尘土,而江淮军的许多士兵却因这徒劳的攻击而白白送命。 王雄诞平日里也算是个爱兵如子的将领,但现在这样做,让士兵们的心理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们眼中的恐惧和迷茫愈发浓重,每一次冲锋都带着对未知命运的恐惧。但军令如山,他们不得不服从。 王雄诞可顾不得士兵们的心理变化,他的脸庞因紧张和焦急而扭曲,冷酷地指挥着士兵们不间断进攻,意图以命换命。 他的声音嘶哑而决绝:“冲!给我冲!不惜一切代价!” 士兵们咬着牙,再次向无缺冲去。 他们的脚步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地狱的交响曲。 有的士兵满脸血污,有的士兵衣甲残破,但他们依然义无反顾地向前。 然而,无缺却犹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稳稳地屹立在那里,等待着下一轮的冲击。 他的眼神坚定而冷漠,手中的长刀染满鲜血,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他身姿挺拔,宛如战神一般,散发出一种无可匹敌的气势。 当江淮军的士兵们冲近时,无缺动了。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长刀挥舞,带起一阵腥风血雨。 此时,他不需要什么招式,只需要简单直接的基础刀法,快、准、狠。 每一次挥刀,都有士兵惨叫着倒下,鲜血在空中飞溅,形成一道道凄美的弧线。 他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无缺的脚下堆积着越来越多的尸体,但江淮军的士兵们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依然前赴后继地冲上来。 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种疯狂的杀戮之中,仿佛时间都已停滞,只有生与死的较量在不断上演。 王雄诞看着不断倒下的士兵,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悲凉,但他知道,此刻已经没有退路,唯有拼死一战。 而无缺,依旧在这血腥的风暴中,独自坚守,等待着最终的胜利。 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 在这个战局焦灼的时候,突然间在江淮军后面爆发出了慌乱。 与此同时,大地有些微微的震动,这震动越来越明显,是大批马匹在急速跑动的动静。 “报,将军,敌袭,敌军骑兵突袭。”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来禀报。 “区区百来号骑兵就敢偷袭,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啦。”王雄诞怒声吼道,此时的他竟忘记了江淮军前面就被偷袭过了,而且还是三次。 原来,商秀珣早就注意到了江淮军的动静。 在江淮军调动大军围剿无缺的时候,她就敏锐地发现,必定是有人在跟江淮军交战,只是她不知道是何人罢了。 但就算她不知道是谁或者是什么势力,但她知道这是个绝佳的好机会,于是就将骑兵们都迅速集合起来,静静地等待时机。 辅公袥逃离后,江淮军不免发生了一些动荡,王雄诞又一心只想拿下无缺,防线不免就出现了破绽。 商秀珣敏锐察觉,当机立断,带领着骑兵如疾风般冲锋。 江淮军现在只有步兵了,面对骑兵的突袭,没有防御的器械阻拦,他们就如同待宰羔羊,根本无法阻挡。 商秀珣也没傻到以区区百来号骑兵直接冲击大军的程度,她带领着骑兵不断冲击敌军的薄弱部位。 马蹄声如雷,骑兵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一路杀人放火。 所到之处,江淮军的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很快,江淮军的军营就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火舌肆虐,吞噬着营帐和物资,场面顿时骚乱了起来。 士兵们哭喊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军营乱成了一锅粥。有的人试图去救火,却被冲过来的骑兵砍倒在地;有的人盲目地奔跑,却不知该往何处去。 “将军,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个将领满脸焦急地对王雄诞说道。 王雄诞望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双眼通红,心中充满了不甘。 他死死地盯着还在敌军中不断冲杀的无缺,他知道,一个新的神话即将诞生,而且还是踩着他们江淮军的头上诞生的。 但他尚存理智,看着这场面越来越不利,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撤!”他咬着牙,艰难地吐出这个字。 第114章 竟陵热搜 诸天万界之中,只要是具有华夏背景的世界,仿佛都存在着一个共通之处。 那便是喜爱凑热闹,若换个说法,那便是吃瓜。 在古代,尽管交通不够便利,信息交流也没有如今这般迅速。 然而,对于近在眼前发生的事情,依然能够快速传播开来,尤其是在这种武侠世界里,他们更是拥有着独特的传递方式。 仅仅一个晚上,加上半个白天的时间,竟陵城便已全城上下都在热议着昨天晚上所发生的重大事件。 若要用一句诗来形容,那便是“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若以现代的网络用语来表述,那就是登上了热搜,而且前面还必须加上一个“爆”字。 竟陵城内,上至城主方泽涛,下至走夫贩卒,无一不在议论这件事情。 街头的小酒馆里,几个贩夫正围坐在一起,一边喝着烈酒,一边大声谈论着。 “听说了吗?有人在万军之中取了敌将的首级!”一个满脸胡茬的汉子瞪大眼睛说道。 “啥?真的假的?”旁边一个瘦子满脸的难以置信,“我还以为那都是说书先生瞎编的呢!” “千真万确!这消息都传遍了!”胡茬汉子猛灌了一口酒。 “我的个亲娘诶,那这人得厉害成啥样啊?”瘦子忍不住咋舌。 “谁知道呢!反正我是想象不出来。”另一个矮个子摇头晃脑地插话。 这时,一个挑着担子路过的脚夫也凑了过来,“我咋就不信呢?这也太玄乎了!” “玄乎?哼,那是你见识短!”胡茬汉子白了他一眼。 瘦子跟着附和:“就是就是,说不定人家是天神下凡呢!” “天神下凡?我看你是喝多了说胡话!”脚夫撇撇嘴。 “哎呀,反正我是信了!”瘦子梗着脖子说道。 换成现代人会怎样呢? 就像要是有人告诉你,正在看书的读者老爷们一夜十三次,什么大洋马,东洋马,高丽马都被斩于枪下,你信吗? 我嘞个大*,是不是真的?这**是铁打的吗?属驴的吗?铁杵磨成针了吗?求带!义父在上,救救孩儿吧。 这些是不是你的反应? 而在另一个角落,几个大妈也在交头接耳。 “听说了没?万军之中取敌首级的事儿!”一个胖大妈神秘兮兮地说。 “真的呀?我的老天爷,这可不得了!”一个瘦大妈捂着嘴惊呼。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是哪位英雄好汉。”胖大妈摇头晃脑。 “要是我家那口子有这本事就好了。”瘦大妈一脸羡慕。 “你就做梦吧!你家那口子,能跟人家比?”旁边一个高个子大妈打趣道。 “哎呀,我也就想想。”瘦大妈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些普通民众因为战争的来临,被管控严格,好不容易有一件让他们开心的事情,他们肯定多加讨论,加上自己的一些加工,得出了一个个版本的传奇故事,甚至传奇到当事人听了也会脸红的地步。 跟他们相比,那些江湖中人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万军中取敌将首级,这是以前只听说过的,发生的也离我们很远,没想到这次竟然有发生在我们身边啊。”一个中年汉子感慨万千地说道。 “没错,一个青年刀客,一头驴一把刀就敢杀进敌营,听说江淮军伤亡超过两千人,堂堂的江淮军首领之一辅公袥被人家在万军当中斩下一臂,简直就是无法形容啊,跟他一比,好像我的练了几十年的刀法都喂了狗啊。”一个中年刀客抚摸着自己的刀鞘,一脸唏嘘地叹道。 “何止是你有这样的感慨,老夫也觉得活了几十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一位老者捋着胡须,摇头附和道。 “哈哈哈哈,没想到我们年轻一代有这样的高手,我看以后谁还敢看不起我们,倚老卖老。”一个少年侠客兴奋得手舞足蹈。 “没错,没错,这么年纪轻轻的就要这样的成就。那以后还得了,要是能跟他把臂同游,死了也值得了。”一个女侠双手捧心,满脸花痴状。 “你别想了,这样的人物以后大宗师那是必定的,就连传说中的破碎虚空也不是不可能,就你这姿色,入不了人家的眼的。”一个少侠冷嘲热讽道。 “要你管,老娘就算入不了人家的眼,也不会便宜你。”女侠怒目而视,鄙夷地回道。 “你……”少侠被气得满脸通红,指着女侠,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了,别吵这些了,你们几个在关注这些问题,难道不知道另外的问题吗?”一个中年侠客皱着眉头,出声制止了他们的争吵。众人这才安静下来,齐齐望向中年侠客,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什么问题?”少侠狐疑道。 “那位青年刀客用的是天刀宋缺的天问九刀。”中年侠客神色凝重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天刀宋缺的徒弟?”少侠猜测道。 “不一定是徒弟。”中年侠客缓缓摇头。 “不是徒弟是什么?连自己的刀法都能传授,难不成是他儿子不成?”少侠随口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玩笑。 “你猜的可能是对的。”中年侠客道。 “哈?”少侠有点傻眼,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的名字叫无缺,宋阀主的名字,单名一个缺,一个有一个无。这像不像自家的孩子跟父亲置气?”中年侠客分析道。 “可能是巧合吧。”少侠仍试图辩解。 “还有他强调自己没有姓,正常人会没有姓吗?这是不是因为母子被抛弃,所以不想拥有父亲的姓?”中年侠客继续说道。 “巧合,绝对是巧合。”少侠嘴硬道,只是声音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坚定。 “是啊,这些都可以用巧合来解释,但是有人看了他的画像,再跟宋阀主的画像做对比,发现他们有七八分像。”中年侠客悠悠道,目光扫过众人。 “哈?不是吧?难道他是私生子?”侠客不禁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声音都微微颤抖。 “不知道,也许吧。”中年侠客却卖起了关子,不再多言,仿佛他从未说过这些话一样,留下众人在原地陷入沉思与猜测之中。 城主方泽涛以及城内的世家大族他们知道的情报无疑更加详细,包括事件的起因,事件的经过,事件的结果等等,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呈现在他们眼前。 但他们不会像普通人一样在公众场合大声讨论,那不是他们的行事风格。 他们考虑的更加长远,透过这件事情以及后续可能的发展,他们在权衡如何能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 至于那些普通人所关注的娱乐性、惊奇感之类,在他们眼中不过是过眼云烟,与他们的核心利益无关。 虽然说他们心中也有猜测,这个神秘的青年与宋阀主天刀宋缺是否存在某种关系,然而一切尚未有定论之前,他们只会把这样的想法深深埋藏在心底,绝不会轻易下场表态。 毕竟世家大族行事向来深思熟虑,绝不可能仅凭捕风捉影的猜测就贸然行动。 他们也清楚城内所有人都在热烈地讨论这件事情,可他们既没有下场引导舆论,也没有暗中煽风点火,更没有去阻止消息的传播,只是在暗中偷偷观察。 他们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猎手,静静地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他们还记得城中曾有一个天剑无名的徒弟,如今又出现了一个疑似天刀宋缺私生子的神秘青年。 未来的局势究竟会如何演变?他们也无法准确预判,所以只能选择按兵不动,暗中观察。 这个消息就这样毫无阻碍地传播开来,如同脱缰的野马,向着更远的地方奔腾而去。 接下来的竟陵,只怕会像一块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肥肉,吸引更多的势力前来窥探。而局势,也注定会变得愈发错综复杂。 风,就要起了。 第115章 热度扩散 终南山,帝踏峰。 一片充满佛门色彩的建筑巍然坐落在山巅,庄严肃穆之感扑面而来。 悠扬的佛音萦绕于耳际,如同一曲曲来自天外的神秘梵唱,带着空灵与祥和。 缕缕梵香袅袅升起,在空中缓缓飘散,仿佛是虔诚的信徒们那绵绵不绝的祈愿。 金色的阳光洒落在这片建筑上,为其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 高大的殿宇错落有致,飞檐斗拱精巧绝伦,那朱红色的门窗和梁柱显得庄重而古朴。 殿门前,一尊尊巨大的佛像庄严肃立,慈悲的目光俯瞰着世间万物,仿佛能洞悉一切尘世的烦恼与苦难。 走进殿内,一尊巨大的金身佛像高耸入顶,周身散发着柔和而庄严的光芒。 佛像前,一排排整齐的蒲团摆放有序,那是信徒们虔诚跪拜之地。 四周的墙壁上,精美的壁画描绘着佛教的经典故事和传说,色彩鲜艳而细腻,让人不禁沉浸在那神秘的佛国世界之中。 殿堂内弥漫着浓郁的梵香气息,让人的心灵瞬间感到宁静与平和。 每一处角落都打扫得一尘不染,仿佛连一粒尘埃都不敢亵渎这片神圣之地。 一群身穿白衣的带发修行的尼姑端坐殿中,双手合十,宝相庄严,他们口中吟诵的经文,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人们的心间。 这里,真不愧是一派佛门净土,远离了尘世的喧嚣与纷扰,让人的灵魂得到洗礼和净化。 突然,一只飞鸽自天上降落,为首的中年贵妇般的尼姑眉毛一挑,右手抬起,飞鸽便飞到她的手掌上。 中年尼姑取下纸条,将飞鸽轻轻一抛,飞鸽扇扇翅膀飞出大殿。 中年尼姑眼光扫过字条,脸上的表情一滞,眼神闪烁,似乎心中正百转千回。 “咳咳”中年尼姑咳嗽两声。这两声咳嗽虽然不大,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瞬间让大殿内原本嗡嗡的念经声戛然而止,场面安静下来。 “妃媗。”中年尼姑轻轻叫出一个名字。 “弟子在。”下方前排的一个漂亮的、仙气飘飘的年轻女子闻声答道。 她身姿婀娜,面容清丽出尘,浑身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事情有变,你提前下山。”中年尼姑的声音沉稳而严肃。 “弟子遵命。”师妃媗恭敬地拱手道,眼神坚定而无畏。 “你先看看这个。”中年尼姑说着,衣袖一挥,将一张字条抛给师妃媗。 在真气的作用下,字条犹如一片轻盈的落叶,以一种不快不慢的速度飞向师妃媗。 师妃媗抬手接过字条,美目流转,只见上面写着:竟陵城外有青年击破万军斩辅公袥一臂疑似宋缺私生子。 师妃媗微微蹙起秀眉,说道:“师傅是想让我去竟陵调查一下情况?” 中年尼姑微微颔首,说道:“是也不是,主要是不能让他倒入魔道阵营。” 师妃媗神色一凛,郑重道:“谨遵师命。”随后,她转身,身姿轻盈地朝着殿外走去,那坚定的步伐仿佛昭示着她即将迎接的艰巨使命 岭南,宋阀山城。 磨刀堂。 “大兄不好了。”宋智神色慌张,匆匆推门而入。 “嗡”一声颤鸣,一把刀瞬间呼啸而出,堪堪停在他额头一寸之处。宋智顿时冷汗直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差一点就去见了他的老母亲。 “刷”长刀猛然回收。 宋智抬手抹了把冷汗,心有余悸地对宋缺道:“大兄,有个不好的消息……” “说”宋缺的声音毫无感情,冰冷如霜。 “大兄的私生子……”宋智有些迟疑地开口,话刚出口,就感觉到一股凛冽的寒意扑面而来。 “嗯?”宋缺的声音终于有了点感情色彩,却是带着压抑的愤怒。 “疑似私生子。”宋智赶紧改口,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生怕大兄一个冲动一刀劈了他。 “说情况。”宋缺恢复冷漠,声音仿佛从九幽深渊传来。 “根据情况,竟陵城外有个青年使用大兄的天问九刀,而且看他的画像跟大兄年轻时挺像的。”宋智说完,赶忙递上一幅画像。 宋缺面无表情地接过,轻轻打开,一个一脸冷酷的青年形象瞬间出现在他的面前。 还真别说,这青年跟宋缺现在都有六七分像,只是更加年轻,充满了朝气与不羁。 宋缺顿时愣住了,长得像他,还会他的不传之秘天问九刀,这些加起来,说跟他没关系,他自己也无法相信。 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收过徒弟,更没有什么私生子,他的生命中只有刀。 年轻的时候他也走南闯北,纵横江湖,可他一直洁身自好,后来身居高位,就更没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确实有点拿不准主意了。 他虽然是舍刀之外,别无他物,但终究事关血脉传承,他还是有些在意的。 “父亲,我去接弟弟回来。”几个年轻人走进来,正是宋缺的三个孩子,宋玉华、宋师道和宋玉致。 宋玉华率先开口,她的眼神坚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可能是哥哥。”宋智低声道。 宋缺一记眼刀飞来,那眼神凌厉如刀,仿佛能将宋智瞬间切割。 宋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颈椎直窜上脑门,他慌乱地连连摆手:“开玩笑,开玩笑。” 他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心中懊悔不已,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怎么就嘴快说错了话。 “不必管他,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学的天问九刀,更不想知道他为何长得像我,我没有徒弟,更没有什么私生子,不需要做什么。”宋缺冷漠道,他的表情冷酷,声音仿佛来自冰窖,不带一丝感情。 此刻他的内心其实也有着一丝波动,但多年来的骄傲和对家族的责任让他强行压下了这份好奇和可能存在的亲情。 “那我想出去走走,父亲不会阻止吧?”宋玉华的声音跟他一样冷,她直视着宋缺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倔强和对自由的渴望。 “你的无二刀法练成了?”宋缺微微挑眉,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宋玉华。 “没错,父亲要试一下吗?”宋玉华声音清冷,她紧紧握着拳头,身体微微颤抖,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和激动。 她一心想要证明自己,想要摆脱家族的束缚。 宋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欣慰,也有担忧:“你去江湖上打磨一番吧,你现在还不是我对手,等你哪天能打败我,我就什么都不管你,你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的心中其实既希望女儿能够有所成就,又担心她在江湖中遭遇危险。 “好,记住你说的话,我会打败你的。”宋玉华转身就走,不带丝毫留恋。她的步伐坚定,背影决绝。 自从她从蜀中回来,整个人就抱着不知道哪来的刀谱练刀,那刀法名字还挺霸气的,叫做无二刀法,宋缺看了都说好。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了练成这刀法,她付出了多少汗水和努力。 宋缺看着其他两人道:“你们也一样,要么听从家族安排,要么就打败我。”他的语气严肃而威严。 宋师道和宋玉致两人对视一眼,连连摆手,直呼不敢。 他们的脸上满是敬畏和胆怯,宋师道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既渴望像姐姐一样勇敢地追求自己的生活,又害怕违背父亲的意愿。 宋缺眼神中透露出失望,特别是看向宋师道时,更是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我从来不奢望你能打败我,但至少你有挑战我的勇气。” 他的心中暗自叹息,为儿子的懦弱感到忧心。 第116章 明午之约 由于江淮军受到损失,明眼人都知道他们离败退不远了,所以竟陵城的很多场所都放开了一些限制。 比如酒楼,此前只能喝白粥,但现在可以点几个小菜,喝点小酒了。 剑晨所住的客栈兼具酒楼的功能,所以稍微放开点限制,就有很多的人来酒楼消费,其中大部分都是江湖中人。 俗话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这些江湖中人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想看看无名之徒剑晨的反应。 此刻酒楼的大堂,人流熙熙攘攘,上座率达到了八成。 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和人们的嘈杂声。 在角落里靠窗边的一桌,剑晨正悠然自得地坐着。 他身着一袭白色锦衣,面容俊朗,气质不凡。 身旁的两个女仆,一个身着黑丝女仆装,一个身着白丝女仆装,皆是容貌秀美,身姿婀娜。 只见黑丝女仆伸出纤细的玉手,轻轻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细心地剔除鱼刺,然后将鱼肉送到剑晨嘴边,声音轻柔地说道:“主人,请用。”剑晨微微张嘴,将鱼肉吃下。 白丝女仆则拿起酒壶,为剑晨斟满一杯美酒,微笑着说道:“主人,这酒是新酿的,您尝尝。”剑晨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微微点头。 她们的动作娴熟而优雅,眼神中充满了恭敬和关切。 这些江湖侠客们虽然表面上吃着小菜,喝着小酒,谈论着事情,但是余光却时不时扫过角落里的这一桌人。 他们看到剑晨那悠然的神态,心中满是羡慕嫉妒。 有的侠客看着那两个女仆,心中暗自叹息:“如此佳人,却在此伺候他人,真是暴殄天物。” 有的则想着:“这剑晨不过是仗着其师无名的威名,才有此待遇。” 但即便心中有诸多想法,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 周围人的情绪剑晨当然感应得到,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但是没有恨的。 当一个人身处到一定的高度,哪怕是依靠长辈,那些仰望你的人,看着你做任何事都只会羡慕或者嫉妒,但是没有恨,因为他们深知自己不配。 剑晨对于这些目光毫不在意,依旧享受着女仆的伺候,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周围的人渐渐把注意力转移到谈话上来。 “那个无缺公子用的确实是宋阀主的天问九刀吗?”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皱着眉头问道,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那当然!那些活下来的江淮军可说了,当时无缺公子就是用了天问九刀,威力大得惊人,他们的军阵根本就抵挡不住,最后才会被他把辅公袥给斩断一臂的。”大汉的同伴急切地说道,边说边比划着,仿佛自己亲眼所见一般。 “怎么确定啊?”大汉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辅公袥自己说的呗,他认出来了,据说无缺公子每用一招就说出招式的名字,跟宋阀主的天问九刀一模一样。”同伴说得口沫横飞,神情激动。 “说的没错,我打听到的消息也是一样的,当时无缺公子每一招都玄妙异常,刀气纵横,所过之处,非死即伤。根本就没有人能挡得住,据说辅公袥仅仅两招就败了,要不是躲得快,恐怕已经死了。”一个青衣剑客也凑过来加入了讨论,他手持长剑,表情严肃。 “没想到我们中原也出了一个能在万军中取敌手机的高手,还是这么年轻的。”大汉不禁感慨道,眼中流露出赞叹之色。 “但是,我听说后面是商场主带骑兵冲击敌人,才彻底打败江淮军的。”一个年轻的少侠提出质疑,脸上带着一丝不服气。 “你说的也没错,但商场主后面也说了,她能偷袭成功还是靠无缺公子的作用,没有无缺公子在前面吸引江淮军的目光,她根本就没机会偷袭,而且就算无缺公子要离开,江淮军根本就留不下他。”剑客耐心地解释道,眼神中充满了对无缺公子实力的认可。 “这样说来,哪怕无缺公子有些取巧,但他以后一定能够真正的达到万夫莫敌,而且最可怕的是比他更厉害的宋阀主,估计已经可以真正万夫莫敌了吧。”大汉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样说来,又有一个万夫莫敌的高手诞生,这些年陆陆续续出了几个这样的高手,比所谓的大宗师都厉害,他们是什么境界呢?”少侠微皱着眉头,一脸好奇地问道。 “听说大宗师的巅峰又称之为无上大宗师,可谓是巅峰中的巅峰。”中年大汉微微仰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敬畏说道。 “无上大宗师,真是形象,这种战力没人能够超越他们之上了吧。”少侠眼中闪过一丝向往。 “在往上就是破碎虚空了。”中年大汉神色凝重,语气中充满了神秘。 “传说中的破碎虚空啊,我这辈子是达不到了,不过有生之年能看到有人破碎虚空,那也是一件幸运的事。”剑客轻抚剑身,有些唏嘘地叹道。 “不错,不说那几位去确定万夫莫敌的无上大宗师,就连年轻一辈也出了无缺公子这种高手,未来破碎虚空必然没有问题。”少侠兴奋得手舞足蹈,仿佛已经看到了那辉煌的场景。 “那么高兴干嘛,又不是你。”大汉撇撇嘴,一脸不屑地打击道。 “更不可能是你,我比你年轻,我的机会比你大。”少侠也不忍着,涨红了脸直接怼回去。 “呵呵,就算比我年轻又怎么样,我不行,你一样也不行。”中年汉子双手抱胸,冷笑一声又反弹回去。 少侠气得直跺脚,大声说道:“你这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我一定会努力修炼,超过你的。” 大汉哈哈大笑:“好啊,我等着看你怎么超过我。” 一时间,周围的人都被他们的争吵逗得哄堂大笑。 这时候,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拿着一封书信匆匆走进来大声喊道:“剑晨少侠在哪里?” 剑晨轻轻一招手,微笑着说道:“过来这边。” 小乞丐连忙快步上前,把信递过去,喘着粗气说道:“有位叫做无缺的哥哥让我给你送这封信,他说你会给我一两银子的。” 剑晨使了个眼色,身旁的大女仆心领神会,掏出一两碎银给小乞丐,从小乞丐手中接过书信。 周遭的人也听到了动静,当他们听到是无缺公子送的书信,他们每个人都竖起耳朵来听,目光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意图打探点什么。 剑晨自然知道周围的人很感兴趣,于是他对大女仆说:“打开看看,念给我听。” 大女仆恭顺地点点头,听话地打开书信,仔细看了一眼对剑晨说:“主人,是一封挑战信。” “念出来。”剑晨神色从容,语气淡然。 大女仆很听话,当即就念起来:“闻君剑法精绝,于天下英彦之中,少壮之俦,唯君与缺耳为俊,明午之期,特邀君会猎于江淮之军,君素性雅达,必不使缺扫兴而归。” “好,好,好,好一个无缺公子,好一个天下英雄唯君与缺耳,明日我当会会他。”剑晨爽朗地大笑,毫不犹豫地接下了这个邀请,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兴奋。 而这个消息也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随即传到有心人的耳里。 整个竟陵的武林人士以及世家大族,很快都知道了这个劲爆的消息,一时之间,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众人都在期待着明日这场可能会惊世骇俗的会面。 第117章 浊酒一壶喜相逢 癸酉月,庚辰日,农历八月十一。 宜:结婚,出行,搬家,开业,动土。 忌:无 诸神方位:喜神正南,财神正西,福神正东。 竟陵城北,江淮军大营所在,无喜无财亦无福,合该覆灭。 一大早,城北就开始有人流陆陆续续地出现了。 这些人大多是江湖中的武林人士,他们怀揣着好奇与期待,脚步匆匆。 不过,他们也只是想在城墙上占个有利的位置罢了。 毕竟江淮军的大营离城池也不过五六里这样子,中间的障碍物都已经被推平,可以说是没有什么阻挡,在城墙居高临下远远还是能看到江海军大营的大致情况。 场面倒是挺和谐的,因为城主方泽涛也知道了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早就有所准备。 他通知武林人士,可以观看,但是一旦发生战事,必须马上离开,不得妨碍防守城池。 别看武林人士平时牛逼哄哄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真的面对军队时,他们内心深处还是怂的一批。 他们平时吹嘘自己以一敌百如何如何厉害,仿佛天下无敌。但是真的要打起来,他们心里都清楚,面对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军队,自己那点功夫根本不够看,他们还是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让他们跑去靠近江淮军的大营,他们大多数人是万万不敢的,只有少部分功力高深、艺高人胆大的才敢尝试一下。 所以他们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城墙上隔远观看,听到城主这样妥善的安排,他们高兴都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随着时间的推移,城墙上聚集的武林人士越来越多。 靠近午时,已经差不多有上千人了,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谁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竟陵竟然有这么多的武林中人。 他们或三五成群地低声交谈,或独自一人默默地观察着远处的江淮军大营,都在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事情。 “时间都快午时了,他们怎的还未现身?”一个少侠眉头紧蹙,急得来回踱步,忍不住高声嚷道。 “这不是时辰未到嘛,莫急莫急,他们皆非寻常之辈,岂会言而无信。”一个身着灰袍的中年人双手负后,神色淡然地安抚道。 “没错,人家皆是少年英豪,一诺千金,怎是你这三脚猫功夫的家伙能比的。”一个身着绿衫的小女侠俏目一瞪,满脸讥诮道。 “你说谁是三脚猫?有种便来比划比划!”少侠怒目圆睁,刷地一下拔出佩剑,指向小女侠,大声喝道。 “来就来,谁怕你呀,打输了你可别哭鼻子!”小女侠柳眉倒竖,玉手一挥,一条粉色绫带已然在手,毫不退缩地回击道。 “好了好了,莫要在此喧闹,莫让旁人看了笑话。”中年人袍袖一挥,一股柔和内力将两人隔开,面色微沉地呵斥道。 “哼!”两个少男少女同时冷哼一声,各自扭过头去,不再看对方,皆是一脸的不服气。 真是让人艳羡的青春呐,中年人望着两人,心中暗自感慨。 不止是他们,其他角落亦是人声鼎沸。 对于这场即将到来的约战,众人皆满怀期待。 “天剑对阵天刀,不知此番孰胜孰负?”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轻抚银须,目光深邃,似要穿透虚空。 “自然是天剑,他那镇压一国之威,岂是浪得虚名?那天刀虽说威名远播,但其诸多战绩多是领军作战所得。”一个中年剑客昂首挺胸,手中长剑轻颤,语气笃定道。 “若论他们自身,或许天剑能胜,可莫忘了此次乃是后辈对决。”一个三十来岁的刀客手握刀柄,眉头紧皱,一脸不忿道。 “他们自身亦是惊世骇俗,无名之徒能击伤邪王石之轩,那疑似天刀私生子者,独闯万军,斩伤万军之首,此等战绩,年轻一辈无人能及。难怪无缺公子于那战书中言,天下英雄,年轻一辈,唯他与剑晨堪称真豪杰。”一个身着锦衣的年轻公子轻摇折扇,面带微笑道。 “公子所言极是,如此看来,接下来必是一场惊世骇俗的龙争虎斗。”老者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期待之色。 “来了。”忽有人高声道,城墙上所有的武林人士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城外,果然那里有一道身影,骑着一头毛驴缓缓而来。 正值中午,烈日高悬,光芒炽热而耀眼。 那身影在白晃晃的日光中逐渐清晰。 毛驴不紧不慢地走着,“嘚嘚”的蹄声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骑者身形闲适,虽看不清面容,却自有一番悠然洒脱之态。 同时,那厚重的城门,在数名力士奋力推动之下,缓缓开启。 起初,只是发出一阵低沉而沉闷的“咯吱”之声,仿佛是古老的巨兽从沉睡中初醒的呻吟。 随着力士们臂膀肌肉的紧绷,青筋暴起,他们齐声喊着号子,那声音雄浑而有力,响彻在城楼之下。 城门的巨大门轴与门臼相互摩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尖锐且刺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和这座城池所经历的风雨。 城门一寸寸地移动,扬起细微的尘土,在阳光的映照下,如同一缕缕轻烟。 那沉重的门板缓缓向外展开,每移动一分,都显得无比艰难。 力士们的脚步随着城门的开启而移动,他们的脚掌重重地踏在地上,溅起些许尘土。他们的呼吸愈发急促,汗水如雨般洒落,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终于,城门完全打开,那敞开的门洞宛如一张巨兽的大口,迎接着城外的世界。 阳光倾泻而入,照亮了城内的青石街道,也照亮了力士们疲惫却带着自豪的面容。 一辆华丽无比的马车缓缓驶出,那拉车的竟是两位身着奇异服饰的美丽姑娘。 她们身姿婀娜,面容姣好,却甘愿为车夫,令人称奇。 “是那无名之徒,外号初升的东曦的剑晨少侠。”一个中年人目光炯炯,高声说道。 “看来好戏要上场了。”一个老者轻抚银须,微笑着说道,眼中满是期待。 一些自恃武功高强之人紧跟在马车数十丈之后,而大部分人还是选择在城墙上观望。 马车和毛驴停在城池与江淮军中间,相隔约十丈之远方才停下。 一位贵公子从马车上翩然而下,朱唇轻启:“吾身仗剑傲云巅,快意江湖任自然。心向星辰追皓月,气吞山海震长天。锋寒刃冷惊三界,影动光摇耀九渊。仙骨风姿尘世立,情仇恩怨化飞烟。吾名剑晨,幸会幸会。”其声音清朗,字字铿锵,宛如金玉之声。 邋遢青年跳下毛驴,张嘴即道:“吾执长刀立世荒,豪情壮志傲穹苍。刀光凛冽寒星耀,气势雄浑烈日藏。斩尽奸邪平恶浪,劈开迷雾见朝阳。江湖任我称雄主,谁敢争锋论短长。吾名无缺,幸会幸会。” 无缺从毛驴背上取下一个葫芦,打开后仰头喝了一口,而后盖上丢给剑晨:“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身无长物,只有浊酒一壶,请你喝。” 剑晨接过葫芦,仰头猛灌一口,赞道:“确实是浊酒,不过,爽快。”说完便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其笑声豪迈奔放,直冲云霄。 无缺亦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羁与洒脱。 正所谓: 浊酒一壶喜相逢,刀剑无非名不同。 利禄如烟终易散,浮华似梦转头空。 心归宁静山川里,意守平和岁月中。 淡看世间纷扰事,逍遥自在任西东。 第118章 八剑齐飞剑气宏 跟在后面的江湖人士虽然不多,但也有几十位。 他们站在不远处,神色各异,目光紧紧地盯着场中的两人。 他们今天见证了最简单的交朋友方式,简单到只有一壶浊酒。 似乎这两人天生就是兄弟一般(其实是本体和分身)。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英雄惜英雄? “呜——” 沉重的军号声陡然传来,那声音低沉而雄浑,仿佛来自远古的战鼓,震人心魄。 江淮军的大营缓缓打开,沉重的营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首先出现的是一队手持盾牌的士兵,他们步伐整齐,盾牌相互连接,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 其后,一排排长枪兵紧跟而出,锋利的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再往后,是弓箭手,他们身背箭囊,手持强弓,目光冷峻而坚定。 源源不断的江淮军将士正鱼贯而出,他们身着统一的铠甲,步伐有力,每一步都踏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大地都在为之颤抖。 迅速组成军阵,先是一排排一列列的小方阵,而后小方阵不断组合,形成一个巨大的军阵。 那军阵犹如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正徐徐向这边推进。 军旗在风中烈烈作响,士兵们的喊杀声此起彼伏,整个场面气势恢宏,令人胆寒。 一股如山般沉重的压力正缓缓压来,那压力仿佛实质一般,沉沉地笼罩在这片天地之间。 后面跟着的那些武林人士虽然相隔较远,但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的沉重。 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原本好奇与兴奋的神情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忌惮和恐惧。 心里纷纷暗自打算,一旦场面不对,就立刻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这就是一般情况下武林人士面对成建制大军不敢动手的原因。 光是这磅礴的气势,就能够压倒普通的武林人士。 真要打起来,人家军队可以凭借优良的装备、娴熟的战斗技能以及庞大的人数,生生地把你拖垮、耗死。 江淮军先行的弓箭手时不时射出弓箭,那箭矢如同飞蝗一般,呼啸着划过天空。 直到弓箭射到离他们不远处,便戛然而止,后面的江淮军进入这个距离也停下了脚步,迅速组阵。 这就是两军交战约定俗成的一箭之地,留出这片区域,让双方都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做好战斗前的准备。 双方都心知肚明,这短暂的平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接下来即将展开的,必将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看来我们没时间聊天了,有人比我们还急。”剑晨嘴角上扬,轻笑一声说道。 “他们赶着要去投胎,那就成全他们。”无缺双手抱胸,一脸无所谓地应道。 剑晨伸手朝马车一招,一个三四尺长、一尺来宽的盒子便飞掠而来,他伸手稳稳抓住,将盒子一头杵在地上。 “你们两个把我车赶到一边去。”剑晨转头对两女说道,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此时,江淮军军阵缓缓分开一条道路。 几个首领模样的人穿着锃亮的盔甲骑着高头大马出来,其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就是王雄诞,其他几人未曾见过,为首是一个威严的中年人。 “在下江淮军大总管杜伏威,见过两位公子。”中年人拱了拱手,很有礼貌地说道,声音沉稳而有力。 “久闻杜总管大名,今日得见,果不是凡人。”剑晨微微欠身,礼貌回礼,神色从容淡定。 “昨日听闻两位公子要相约我江淮军大营,杜某不胜荣幸,不如两位跟随我去大营喝酒怎样?”杜伏威面带微笑,看似亲切地提议道。 “不怎样,我们会进去的,不过,是打进去。”无缺眉头一挑,神色张狂,一点也没给面子。 “小子你别狂,那天要不是有人救场,你早死了。”王雄诞双目圆睁,怒喝道。他回来和其他人复盘那天的大战,总觉得再加一把力就能够把这狂妄的小子给拿下,只可惜被商秀珣的骑兵给搅和了。 这也是杜伏威他们今天敢排兵布阵的原因,要是这无缺公子跟北饮狂刀聂人王那样厉害,他们早就投降了,哪里还敢在此停留。 杜伏威心里也清楚,今天就算他们取胜但损失也一定极为惨重,但是这仗不得不打,不然的话,天下人只会把江淮军当成软柿子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那时候江淮军就会沦为笑柄,彻底丧失争霸天下的资格。 当然能不打是最好的,所以他才会对剑晨他们说出那样的话,只可惜他们根本就没想和平解决。 “两位一定要打?”杜伏威问道。 “来都来了,不打怎么好意思呢?”无缺道。 “刀剑无眼,怕伤了二位,二位的师门长辈会伤心啊。”杜伏威道。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踏入江湖的那一刻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了。”剑晨道。 “好,好,好,那杜某就要看看你们的本事了。”杜伏威怒极而笑,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杜伏威他们骑马回阵,军阵迅速合拢,士兵们严阵以待,做好了最后的攻击准备。 “要开始了,听闻剑晨少侠的师父拿手绝学是万剑归宗,不知道剑晨少侠可会?”无缺微微仰头,饶有兴致地问道。 “那招绝学需要的条件极为苛刻,我并未习得,这个世上也就只有师父他老人家一个人会了。”剑晨微微摇头,神色间带着一丝遗憾说道。 “哦,可惜了,今天看不到了。”无缺咂咂嘴,一脸可惜之色。 “你不必可惜,虽然万剑归宗我不会,但是它的简化版,我还是会的。”剑晨目光坚定,透着自信。 “那快快有请剑晨少侠让我开开眼界。”无缺双手抱胸,嘴角上扬,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换做现代话,那就是:请开始你的表演。 剑晨伸手一按盒子,只听“咔”的一声,盒子瞬间向两边像折扇一般打开,露出了几把形态各异的长剑,寒光闪烁,原来这是一个精心打造的剑匣。 剑晨神色肃穆,脚步沉稳地退后几步,两指并拢捏成一个剑指,仿若仙人指路,透着无尽的神秘与威严。 剑指轻轻一指剑匣,口中轻喝:“起!”那声音不大,却仿佛蕴含着天地之威,震人心魄。 只见手指向上一抬,刹那间,几把长剑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从剑匣中呼啸而出,其势如蛟龙出海,迅猛无比。 剑晨将剑指缓缓收至眼睛前,与眉毛同高,那几把长剑便如有灵智一般,迅速回到他的身边。 按照八卦之位,井然有序地围成一圈,不停旋转。 且看那位于乾位之剑,剑身通体湛蓝,宛如晴空之色,剑意刚猛无俦,似有开天辟地之能,剑刃之上寒芒闪烁,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阻碍。 坤位之剑,剑身墨黑,厚重深沉,剑意沉稳如山,蕴含着大地的雄浑之力,给人一种坚不可摧之感。 震位之剑,剑身雷光缠绕,剑意凌厉如电,每一次颤动都似能引动天地惊雷。 巽位之剑,剑身碧绿,宛如清风拂柳,剑意灵动飘忽,让人难以捉摸其轨迹。 坎位之剑,剑身犹如水波流转,剑意阴柔绵密,似那无尽的水流,能悄然渗透一切。 离位之剑,剑身火红,炽热如焰,剑意暴烈如火,所过之处皆为焦土。 艮位之剑,剑身灰白,凝重如山岳,剑意厚实凝重,仿若能阻挡千军万马。 兑位之剑,剑身金黄,璀璨夺目,剑意锋锐无匹,恰似能撕裂虚空。 这八把形态各异的长剑,其上剑意各不相同,散发的剑气相互交织,连接起来剑气宏大壮观,直令风云变色,天地失色。 “这就是万剑归宗的简化版,八剑齐飞。” 第119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 人类面对未知是有天然的恐惧的。 这是深深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本能反应,无法抗拒。 当你第一次看到有八把宝剑在天上飞的时候,你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是脱口而出“握草牛批”? 是惊叹“好壮观啊”? 还是满心忧虑“它会不会飞下来扎我”? 我想大多数人都是正常人,首先考虑的必然是自身的安危,会不会有危险吧。 江淮军的将士看到有宝剑在空中飞舞,而且还是属于他们敌人的宝剑,他们的心瞬间变得冰冰凉凉。 然而,他们没得选,军令如山,难以违抗。 当进攻的命令下达,他们内心即便充满了恐惧,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进攻。 因为他们清楚,如果不听从命令,那后面的督战队会让他们永远都不用再听任何命令了。 他们木然着脸,神情呆滞,木然地举着长枪和盾牌,木然地呐喊着,那呐喊声空洞而绝望,木然地进攻着,步伐沉重而迟缓。 杜伏威这些高层当然知道让那些士兵进攻只是让他们去送死,但他们的死并非毫无价值,他们用死亡消耗了对方的体力和真气。 用某个所谓神人的话就是:“你失去的只是生命,他失去的可是体力和真气!” 这是何等的冷漠与残酷,将生命视作可以随意舍弃的棋子,只为了那所谓的战略目的。 剑晨身形一动,毅然走进江淮军的阵营之中,就像一粒高锰酸钾丢入温水当中,瞬间就将温水染色。 他的身影如同一道璀璨的流星划过黑暗的夜空,带来的不是希望,而是无尽的杀戮与毁灭。 昂贵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剑晨甚至都不需要什么高深的招式,他只是把八把宝剑的剑锋朝外,高度到腰间,以自己为中心,不停的逆时针旋转。 起初,那旋转的半径仅有最开始的三尺远,然而随着他内力的不断灌注,速度的不断加快,这旋转的范围逐渐扩大到五丈远。 从高空俯瞰,就像一个高速旋转的电锯在横扫。 那八把宝剑闪烁着冷冽的寒芒,宛如夜空中的点点繁星,却带着致命的威胁。 剑晨的衣袂在风中烈烈作响,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酷,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无法动摇他的决心。 那些江淮军即便拿着厚重的盾牌,身着坚固的铁甲,但在这高速运行的宝剑切割下,跟没穿衣服一样,轻而易举被一剑两断。 每一次宝剑的挥舞,都带起一阵血雨腥风。 锋利的剑刃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鲜血四溅,染红了大地,仿佛为这片土地铺上了一层鲜红的地毯。 战场上倒下的尸体全部是被一刀两断,残肢断臂散落一地,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有些没有死透的江淮军在那里惨叫哀嚎,他们的声音充满了痛苦与绝望,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鸣。 然而,周围的江淮军个个面如土色,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但军令如山,他们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继续进攻。 他们的脚步沉重而迟疑,每前进一步都仿佛是在迈向死亡的深渊。 剑晨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宝剑所到之处,血花绽放。 他如同一个无情的杀神,在这片血腥的战场上肆意挥洒着死亡的乐章。 他的动作流畅而优美,却又充满了致命的力量。 每一次的旋转,每一次的挥剑,都带着一种别样的韵律,仿佛他不是在杀戮,而是在进行一场华丽的舞蹈。 而那八把宝剑,也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与剑晨心意相通。 它们在剑晨的操控下,如灵动的游龙,又如狂暴的飓风,将一切敢于靠近的敌人统统撕裂。 战场上的喊杀声、惨叫声、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地狱般的景象。 但剑晨却仿佛置身事外,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让敌人为他们的挑衅付出代价。 风,呼啸着吹过,卷起漫天的血腥。 剑晨的身影在这片血与火的世界中,显得越发高大而威严。 他的存在,成为了江淮军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噩梦。 “放箭!”王雄诞一声令下,那声音仿佛冲破云霄的惊雷,在战场上炸响。 早就准备好的弓箭手们听到指令,瞬间松开了紧绷的弓弦。 一时间,箭矢如流星般划过虚空,密密麻麻地向剑晨射去。 那一支支箭矢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撕破空气,仿佛要将剑晨整个吞噬。 剑晨眼神一凝,剑指一收,那八把宝剑瞬间飞回到自己跟前。 八剑高速旋转,形成了一面密不透风的剑盾。 无数的箭矢如暴雨般袭来,碰到这个高速旋转的盾牌,没有什么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而是噗噗噗的闷响。 每一支箭矢在接触到剑气的瞬间,便直接被各种凌厉的剑气击成粉碎,化作纷纷扬扬的木屑。 “床弩发射!”王雄诞再次怒吼。 砰!砰!砰!几声巨大的弓弦响声传来,犹如沉闷的雷鸣。 几根如长枪般粗大的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剑晨。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 那弩箭的箭头闪烁着冰冷的寒芒,巨大的箭身在空气中急速穿行,带起一阵狂风。 周围士兵们惊恐的表情,被无限拉长。 砰!砰!砰!又是几声巨大的响声传来,不过不是床弩发射的声音,而是弩箭被挡下的声音。 是无缺,他在这关键时刻出手了! 只见他身形如电,瞬间跃至空中。 他手中的长刀挥舞,带起一片璀璨的光芒。 那光芒与弩箭相撞,爆发出耀眼的火花。 无缺的力量仿佛能够撼动山岳,硬生生地将那几根来势汹汹的弩箭击落。 “随战随走,随走随战。”无缺大声传授着经验,他的声音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谢了。”剑晨道了一声谢,然后身如蛟龙,转入江淮军里,藏身于敌,不再赶尽杀绝,而是按威胁大小慢慢杀,让身边的那些江淮军无意中做的盾牌。 无缺也是同样的方法,跟剑晨齐头并进,杀敌效率降低了,但更安全了。 远处观看的武林人见到这般场景,不禁看得热血沸腾,仿佛做了一场梦一般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们一个个瞪大了双眼,瞳孔中映照着战场上那激烈的搏杀,呼吸也不自觉地变得急促起来。 一位身背长剑的青年侠客,紧紧握着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身躯微微颤抖,仿佛自己已置身于那激烈的战局之中,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与剑晨和无缺并肩作战。 一个胡须花白的老者,目光炯炯,激动得胡须都在抖动,嘴里喃喃自语:“此等英勇之姿,此等豪迈之战,真乃吾辈所向往啊!” 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侠,双颊绯红,美目中满是崇拜与兴奋,她的心跳急速加快,胸口起伏不定,手中的佩剑也因她的激动而微微颤动。 还有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扯着嗓子喊道:“好!好!真不愧是英雄豪杰!”声音如洪钟,在人群中格外响亮。 然而,尽管他们心中豪情万丈,却也清楚自己与剑晨、无缺的差距,只能在这远处眼巴巴地看着,羡慕不已,在心中幻想自己也能有如此威风的一刻。 但回过神来,也只能暗自叹息,感慨自己空有一腔热血,却无这般实力和勇气。 第120章 击破江淮擒蛟龙 竟陵城北,激战继续。喊杀声、兵器相交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总管,请下令放箭吧。”王雄诞心急如焚地请命道,虽然他是杜伏威的义子,但在这正式场合,他都极为守矩,不称义父,而是以职务相称。 “不行,我不能向手底下的兄弟放箭。”杜伏威眉头紧锁,坚决拒绝道,眼中满是不忍与痛苦。 “但是这样下去只会死更多的兄弟。”王雄诞心急如焚,额头上青筋暴起,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是啊,总管,放箭吧。”阚棱也跟着劝道,他的脸上满是焦虑与无奈。 “别说了,今天我下令放箭,那明天是不是也要下令放箭?那兄弟们不就是被我亲手杀了吗?”杜伏威怒目圆睁,大声吼道,声音中饱含着愤怒与悲伤。 “慈不掌兵,总管,牺牲小我,保全大我。”王雄诞再次苦苦劝道,眼中满是急切。 “别说了,回军营,有那里的布置,把他们吸引到那里,就不用死那么多兄弟了。”杜伏威面色铁青,语气强硬无比。 众将士无奈,只能听令,他们悄悄地开始撤回军营,脚步匆匆,神色凝重。 半个时辰后,剑晨两人眼前突然一空,原来是他们凭借着惊人的武艺和无畏的勇气,硬生生地杀穿了敌阵,达成了“击破敌军”的成就,就差说一句“敌羞,吾去*他衣。” 眼前就是江淮军军营了,只见帐篷林立,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宛如一片白色的海洋。 这些帐篷大小不一,错落有致,有的高大宽敞,想必是将领们的营帐;有的则较为低矮狭小,应是士兵们的栖身之所。 营帐之间,以粗壮的绳索相互连接,绳索上悬挂着旌旗,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鹿角据马横亘其间,那尖锐的鹿角如同一把把锋利的长枪,直指前方,令人望而生畏;厚重的据马则如同一座座坚固的堡垒,稳稳地立在地上。 营帐的周围,挖有深深的壕沟,沟中插满了尖锐的竹签,若是不小心跌入,定会被扎得遍体鳞伤。 壕沟之后,是一道道用泥土和石块堆砌而成的矮墙,墙上每隔一段距离,便设有了望塔,此时却空无一人。 军营的入口处,两扇巨大的木门紧闭着,门上镶嵌着铜钉,显得坚固无比。 门旁的旗杆上,原本飘扬的军旗此刻也显得有些落寞。 整个军营寂静无声,没有了往日的喧嚣与热闹,人影皆无,仿佛一座被遗弃的空城,只有那阵阵微风吹过,撩动着旌旗,发出“啪啪”的声响,才让人感觉到一丝生气。 这些都是在明面上看到的,但在“明镜”的映照之下,那些看似平静的帐篷里实则暗藏玄机。 众多士兵隐匿其中,正端着强弩严阵以待,他们的呼吸都刻意压低,目光紧紧盯着帐篷的出口,只等那一声令下,便会将致命的弩箭射出。 那些空地上,看似寻常的土地之下,很多地方都挖有陷阱。 这些陷阱布置得极为巧妙,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伪装,可能是看似平常的枯草,也可能是与周围地面颜色相近的麻布,让人难以察觉。 陷阱之中,布满了尖锐的木桩,一旦有人不慎落入,必定会被刺穿身体。 有的陷阱更深,底下还放置着铁蒺藜,那锋利的尖刺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令人毛骨悚然。 还有的陷阱里藏着毒烟弹,一旦触发,便会释放出刺鼻的毒烟,使人瞬间丧失战斗力。 不仅如此,在一些看似安全的小道旁,也隐藏着机关。 细细的绳索连接着隐藏在暗处的弩机,只要有人不小心触碰到绳索,弩机便会瞬间发射,弩箭以极快的速度呼啸而出,让人防不胜防。 整个军营看似平静,实则危机四伏,每一步都可能是生死之关,每一处都可能隐藏着致命的危险。 这些都是江淮军特意布置的,当他们得知有敌人要来后,就连夜布置了这么多的陷阱以及机关。 营帐之中,将领们围坐在一起,面色凝重,激烈地讨论着各种应对方式,直至东方泛起鱼肚白,才最终确定了详尽的计划,目的就是让对方有来无回。 杜伏威虽然不想对自己的手下下狠手,但是对于敌人,当他放下幻想之后手段毒辣,那也是很正常的。 此时的他,特意等在大营的中央,故意没有藏起来。 他身姿挺拔,神色冷峻,仿若一尊雕像,就这样明目张胆地以自己为诱饵,引诱敌人上钩。 他的计划堪称完美,敌人只要进入军营,要么就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掉入精心设计的陷阱。 那些陷阱或是深不见底,或是布满尖刺毒针,即使不死也会脱层皮。 要么埋伏在帐篷里的士兵就会以强弓劲弩瞬间发动袭击,如雨般的弩箭呼啸而出,就算不能当场射杀敌人,也要让敌人身负重伤,以此大大削弱敌人的战斗力。 哪怕敌人武功高深,经过这么多环环相扣的削弱手段,即使能突破重重险阻杀到他面前,战力只怕已经十不存一了,届时就由他这个江淮军最强战力一举拿下敌人。 当然,要是敌人知难而退,那他准备好的一支由几百骑兵组成的追杀队伍就会如恶狼般迅速出动进行追杀。 这些骑兵个个身骑良驹,手持长刀,眼神中满是杀意,誓要将敌人赶尽杀绝,让其无处可逃,此时他们就常在一里外的一个隐蔽角落,等待命令。 杜伏威的计划可谓完美,方方面面的因素都被他考虑得详尽周全。 然而,他却怎么也没料到敌人是如同开挂一般的存在,他精心布置的陷阱以及埋伏的精兵猛将,在别人眼里竟如同透明一般一览无遗。 如果你跟人家玩游戏,你开了全图透视,那你还会老老实实的清理兵线和打野吗?当然不会啦! 肯定是想以最好的路线避开敌人的围追堵截,然后直捣黄龙,把人家的水晶给推了。 剑晨和无缺便是如此。 只见他们相视一眼,瞬间心领神会,兵分两路,不走那看似安全的空地,而是直接从侧面挥剑划开帐篷。 他们身形如电,瞬间就钻了进去,随后便是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攻击,将里面的人干脆利落地干掉。 一个帐篷接着一个帐篷,他们以最短的路线如鬼魅般杀向大营中央。 所有精心设置的陷阱以及机关没有一个能发挥作用,所有埋伏在帐篷里的精兵猛将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 一时间,营帐内鲜血四溅,惨叫声此起彼伏,江淮军死伤惨重,原本井然有序的布置瞬间乱作一团。 杜伏威目眦欲裂,双眼几乎要瞪出眼眶,心中的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然而,还没来得及做出有效的应对策略,敌人便如闪电般迅速杀到了他的跟前。 杜伏威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思考敌人究竟还剩多少战斗力,满腔的怒火促使他直接含怒出手。 只见他双袖猛地一挥,成名绝技“袖里乾坤”朝着无缺狂轰而去,那气势仿佛一个上百斤的巨锤携着万钧之力轰然砸来,磅礴的气劲呼啸而出,周遭的空气都被挤压得发出尖锐的爆鸣声,气势沛不可挡。 无缺身形如鬼魅般急闪,瞬间向后掠去数丈。 杜伏威却不肯罢休,脚下步伐如风,急追不舍,招式如滔滔江水连绵不断。 但无缺的身法太过灵活,杜伏威的每一招都好似打在了虚空之中,全部击打在空处。 只听得“砰,砰,砰”的巨响不断响起,每一击落空都在地上炸开一个大坑,泥土飞溅,碎石崩裂,威力惊人,可战果却为零。 突然,一柄宝剑凌空袭来,宛如一道蓝色的闪电划过天际。 原来是剑晨以极快的速度清空了杜伏威埋伏的卫兵,那乾位之剑裹挟着凌厉的风声,直接向杜伏威射去。 杜伏威只觉眼前一亮,一柄宝剑就飞到他的眼前。 只见此剑剑身通体湛蓝,宛如万里晴空之色,纯净而深邃。 剑身上散发出一股刚猛无俦的剑意,那剑意好似汹涌的波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似有开天辟地之能。 剑刃之上,寒芒闪烁,犹如繁星点点,那光芒冰冷刺骨,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阻碍,任何事物在其面前都显得脆弱不堪。 杜伏威见状,脸色骤变,匆忙挥袖阻挡。 “砰”的一声巨响,犹如惊雷炸响,剑袖相撞的瞬间,强大的冲击力爆发开来,杜伏威的衣袖瞬间炸开,化作无数碎片四散纷飞。 杜伏威和那把宝剑都在这巨大的冲击之下爆退。 等杜伏威好不容易站稳身形,还未来得及喘息,一柄剑身碧绿的宝剑已经悄无声息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原来是巽位之剑,其剑身碧绿,宛如清风拂柳,柔顺而轻盈。 那剑意灵动飘忽,仿佛一缕轻烟,让人难以捉摸其轨迹。 此剑最适合偷袭,在不经意间给敌人以致命一击。 “杜总管,你这条蛟龙可是被我们合力擒拿咯。”剑晨和无缺齐声说道,脸上满是胜利的笑容。 “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杜伏威冷哼一声,硬气道。 那表情刚毅,毫无惧色,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他倒是硬气了,但别人可不一定了。 “快放了总管,不然我们不死不休。”是王雄诞,他声嘶力竭地吼着,带着江淮军迅速围了上来。 士兵们个个面色凝重,手持兵刃,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 “我不是让你带他们走了吗?”杜伏威眉头紧皱,看起来有点不开心,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总管,江淮军可以谁都没有,但是不能没有你。”王雄诞答非所问,但其中的意思表达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的眼神坚定无比,直视着杜伏威,那目光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决心。 杜伏威让王雄诞带其他人走,无非是想给江淮军留些元气,以待日后还可能东山再起。 王雄诞的话却告诉杜伏威,没有他,江淮军是不可能东山再起的。 “放了总管,你们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王雄诞转向剑晨,急切地说道。 “哦,是吗?那如果我让你们当场自尽呢?”剑晨嘴角上扬,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说道。 “没问题,只要能放了总管,我们的命你就拿去。”王雄诞毫不犹豫地答应,那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 “看来你这个义子还是不错的嘛。”无缺看向杜伏威,略带调侃地说道。 杜伏威默然无语,他确实不怕死,但也不至于求死,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深知此刻自己说什么都没有意义,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神色复杂。 无缺看着默然的杜伏威,心中突然感到有些索然无味。 “想要放了你们总管,也不是不可以。”无缺缓缓开口道,声音不紧不慢。 “有什么条件?请说。”王雄诞赶忙问道,脸上满是急切与期待。 “谁制服了你们主管,你就去问他呀。”无缺嘴角微扬,手指指向剑晨。 王雄诞忙对剑晨拱手道:“有什么条件,剑晨少侠请说。”他的眼神充满了恳切,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你们江淮军立刻退出竟陵地界。”剑晨目光如炬,坚定地说道,那语气不容置疑。 “总管。”王雄诞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转过头看向杜伏威,眼神中带着询问与犹豫。 杜伏威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 他知道今天不止面子丢得干干净净,而且他在军中的威望将会下降很多。 但形势比人强,他也别无选择。 “立即退兵。”他无奈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与落寞。 他的话音一落,肩膀上架着的宝剑立刻被剑晨收回来。 “希望杜总管能说到做到,不然我们不介意再走一趟。”剑晨神色严肃,目光紧紧盯着杜伏威说道。 “杜某一向说话算话。”杜伏威咬了咬牙,强忍着心中的憋屈应道。 “如此,后会有期。”剑晨和无缺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第121章 事件后续发酵中 古代的娱乐项目相较于现代社会,可谓寥寥无几。 正因如此,但凡发生一件稍具奇特之处的事,都能在人们的口口相传中流传许久。 当那件事成为传说的时候,它便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涟漪愈发深远、广阔、宏大。 要说传说,那在战场上以一敌百或许只能算作寻常的传闻,以一敌千则可被视为令人惊叹的传奇,而若能以一敌万,那绝对是超乎想象、惊世骇俗的传说了。 随着江淮军的黯然退去,此次竟陵事件终于缓缓落下帷幕。 复盘此次事件,其过程可谓精彩纷呈,跌宕起伏。 每一个细节都扣人心弦,令人回味无穷。 先是狂刀惊现敌遭殃,被逼签下法三章。 然后风云激荡双龙出,四人联手魔门诛。 而后飞马接连三夜袭,巾帼英雄计用奇。 其后公子杀敌为毛驴,公袥军中把臂遗。 再后身份成迷名无缺,明午之时刀剑约。 最后铁甲突出刀剑鸣,万军之中把蛟擒。 虽然当事人再次神隐,但他们的传说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如同狂风骤雨一般向其他地方迅速传播。 如果把老一辈比作旧神,年轻一辈比作新神,那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旧神已远,新神当立。 那旧神的光辉逐渐黯淡,而新神的璀璨光芒正照耀着这片江湖大地。 先是老一辈有三大宗师响彻天下。 他们的威名如雷贯耳,他们的事迹被人们传颂不休,成为江湖中永恒的传奇。 然后有东南西北中五大绝顶高手,用异族刷战绩,硬生生把大宗师的排面又拉上了一个新高度。 他们在与异族的战斗中展现出惊世骇俗的武功和智慧,让世人对他们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现在又有青年高手,用江淮军数万大军,铸造新的武林神话。 他们以无畏的勇气和超凡的实力,在万军之中纵横驰骋,书写下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 短短的一两年时间发生的事情比以前几十年发生的事情还要多、还要精彩,让人都不禁疑惑自己是不是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了。 仿佛这世界在眨眼之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让人目不暇接,应接不暇。 当然,他们不知道这都是某个幕后黑手在推动,不然这天下虽然会很精彩,但是没有像现在这么精彩绝伦、惊心动魄。 由此产生的结果,还在不断地发酵当中,如同投入湖中的石子,泛起的涟漪一圈圈扩散,谁也不知道最终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某地酒楼。 “听说竟陵的事了吗?”一个江湖人打扮的青年人目光炯炯,急切地问身旁的同伴。 “听说了,听说了,真是……”同样是青年人的同伴皱着眉头,苦思冥想,试图在脑海中找寻合适的措辞来形容内心的感受。 “形容不出来就对了,我也形容不出来,反正震惊、佩服,什么情绪都有。”年轻人摆了摆手,一脸感慨地说道。 “那剑晨公子和无缺公子真是我辈楷模啊。”年轻人双手握拳,目光中满是崇敬,由衷地感慨道。 “那是当然,太给我们年轻一辈争脸了,我看那些老头还敢不敢说我们年轻人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年轻人眉飞色舞,兴奋地说道,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现在那些大势力的人对我们这些年轻的武林人士都是毕恭毕敬的呢,不像以前那样看不上眼。”青年人嘴角上扬,笑着说道,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那肯定啦,谁知道我们这些年轻的会不会再出一个无缺公子或者剑晨公子?”年轻人双手抱胸,自信满满地说道。 “是极,是极,听说剑晨公子像个世家公子,但是无缺公子却像个普通平民家的普通人,但谁能想到他们能够干出这惊世骇俗的事情来。”青年人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一脸的不可思议。 “剑晨公子有师承,是天剑无名的徒弟,估计是从小培养的,所以像世家公子并不稀奇,但那无缺公子听说是天刀宋缺的私生子,估计就没有受过这方面的教育,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头,但是天赋异禀,才有今天的成就。”年轻人压低声音,说出了大家私底下的猜测。 “那无缺公子我看比从小接受培养的宋阀大公子宋师道强多了,真不知道堂堂宋阀阀主,赫赫有名的天刀宋缺,眼睛长到哪去了。”青年人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说道。 “那只是猜测,不能妄下结论,不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至少人家宋阀的人就没有出来承认。”年轻人道。 “听说宋阀的大小姐宋玉华都亲自去竟陵求证了,只是没找到无缺公子罢了,这还不代表什么吗?我看就是宋缺不敢承认罢了,敢做不敢为,算什么英雄好汉。”青年人略带讽刺道。 “慎言,慎言,那些大人物不是我们能够诋毁的。”年轻人脸色骤变,连忙伸手捂住同伴的嘴,神色紧张地阻止道。 “好了,说点开心的事情,听说现在那些大势力的人都要招收武者,要组成武者大军,对不对?”青年人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向同伴问道。 “没错,没错,都说能对付骑兵的只有骑兵,那能对付武者的就只有武者了。”年轻人连连点头,应声道。 “那你有接受到邀请吗?还是想自己上门自荐?”青年人身体前倾,一脸期待地问道。 “那就要看谁的条件更优厚了。”年轻人双手抱在胸前,神色中透着几分精明。 “我觉得他们是异想天开,就凭区区普通武者的战斗力,根本就拦不住那些绝世高手。”青年人嘴角上扬,带着些许讽刺的意味说道。 “有和没有是两种事,有,你至少能安心睡觉,没有,那你就得担心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年轻人表情严肃,认真地说道。 “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那我也看看谁的条件更优厚吧,反正在哪混不是混。”青年人沉思片刻,总算微微颔首,表示有点赞同。 类似这样的谈话在其他的地方还有很多很多,如同星星点点的火苗,在各个角落燃起。 总之,因为这件事情造成的影响如同涟漪一般,还在持续扩大中,不断地蔓延开来,谁也不知道最终会波及到怎样的范围,引发怎样的变革。 那些顶级的大势力肯定会从各方面去考虑问题的,这些年不断的出现这种不在计划中的人物,对于他们原本的计划产生影响那是肯定的,但是他们优先选择是想办法让那些不受控制的人物按照他们的意思走,其次才是把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 慈航静斋派师妃媗去竟陵了解情况,可惜去晚了,事件都结束了,无奈只能转道长安,继续他们的在代天择帝计划。 最快的最明显的影响就是各势力,无论大小,都绞尽脑汁地想方设法组建武者大军。 他们纷纷开出优厚得令人咋舌的条件,竭尽全力地吸引那些武者,特别是那种成名已久、声名远扬的高手,更是不惜血本,开出了十分丰厚到令人难以置信的条件。 江淮军的例子犹在眼前,那惊心动魄的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 他们也提心吊胆,担心哪天就有人如同鬼魅一般,在万军之中轻而易举地取敌首级。 像李密这种本身就是高手的大势力首领都毫不犹豫地组建武者大军,更何况其他势力呢?他们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生怕落后于人。 结果因为这件事情,整个武林都如同煮沸的开水一般翻腾起来了。 毕竟,宇宙的尽头是编制,用古代话来说,那就是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而在暗地里,那些支持各大势力争霸天下的世家大族,眼见局势如此紧迫,不得不派出家族底蕴加入各方势力,不让他们长久以来的努力只会被别人轻而易举地分走。 那些有名有姓有战绩的高手,瞬间成了各大小势力眼中的香饽饽,被他们如饥似渴地争相拉拢。 那些没有什么名气的高手,只要能在众人面前表现出足够的战力,也立马成为各方势力极力争取的拉拢对象。 一时之间,武林似乎进入一个前所未有的繁盛时期。 其实,一个传言在某个幕后黑手的精心推动下不胫而走。 武道大争之世降临,积极参与的必将获得天大的好处,小的武道进展迅速,大的能够破碎虚空。 这一传言就像在熊熊燃烧的火上浇了把滚烫的油,让整个江湖局势更加的动荡不安起来。 某个幕后黑手看到这局势,不禁洋洋自得,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但是他并不满足于此,准备再加一把火,毕竟这个世界是武道世界,只是武者动起来还远远不够,还得有其他普通人的参与。 他把目光投向某处,那里有个佛门的迦楼罗王,佛门这段时间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代天选地的前期工作,他心中已有盘算,准备给他们找点麻烦事做。 第122章 原是未献香火钱 江南春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不管哪个世界,只要是以华夏为背景,发展到一定阶段,佛门都会大兴的,毕竟他那套说法,对于统治来说确实有用。 四百八十寺,杜牧只是虚指,而且只是江南地区,其他地方就没有了吗?肯定也有,只不过没说罢了。 鄂西竹溪县有座莲花寺,几年前有位来自关中的龙象和尚过关垭后云游至此,看中了莲花坪一带山环水抱的风水,经过一番操作,这片地就都属于他的了,随后开创了莲花寺。 短短几年时间,莲花寺就发展成为一座僧众数百的大寺庙,特别是天下大乱,朱粲在昌达自称楚帝后,莲花寺更是香火鼎盛。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 清爽的微风轻轻拂过,仿佛温柔的手抚摸着世间万物。 和曦的阳光宛如金色的轻纱,柔和地洒在这方多灾多难的土地上。 莲花寺的山门高高耸立,朱红色的大门庄重而威严,门楣上雕刻着精美的佛像和祥瑞的图案,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阳光映照下,山门的轮廓更加清晰,给人一种庄严肃穆之感。 踏入寺内,佛音袅袅,那悠扬的诵经声如同天籁,在空气中缓缓流淌,直抵人心深处。 梵香的青烟袅袅升起,如云如霞,弥漫在寺庙的每一个角落。 那淡淡的香气,让人心灵沉静,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在这一瞬间消散无踪。 金碧辉煌的佛像在华丽的大殿里,尽显庄严。 佛像高大而雄伟,慈悲的面容带着无尽的宽容和怜悯,俯瞰着世间众生。 佛像身上镶嵌的宝石和珍珠闪耀着璀璨的光芒,与周围的烛光相互辉映,营造出一种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氛围。 身着鲜艳僧服的僧人们,虔诚又悠然地做着功课。 他们面容平静,眼神专注,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佛珠缓缓转动。 他们的身姿在光影中显得格外宁静,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敬意和专注。 有的僧人闭目沉思,沉浸在佛法的智慧之中;有的僧人轻声诵经,声音清脆而动听,仿佛在与佛祖交流。 他们的存在,让整个寺庙充满了祥和与安宁。 寺庙的庭院中,古柏参天,绿树成荫。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似乎也被这宁静的氛围所感染。 放生池中的鱼儿自由自在地游弋,水面上波光粼粼。 池边的花草繁盛,绽放着绚丽的色彩,为这方净土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寺庙的角落中,摆放着一些石凳和石桌,供香客和僧人们休憩。 一位年长的僧人坐在石凳上,手中拿着一本佛经,静静地阅读着。 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和智慧。 偶尔有小沙弥从他身边经过,恭敬地向他行礼,他则微笑着点头示意。 在这寺庙的偏殿中,供奉着一些罗汉和菩萨的神像。 前面的广场上,是一群武僧在练武,场面蔚为壮观。 他们个个肌肉发达,坚实的臂膀和隆起的胸膛彰显着力量,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光泽。 表情凶悍,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无畏,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他们一招一式练得极为认真,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韵律。 腾转挪移之间敏捷而且有力,身形如电,步伐稳健。 出拳时带起呼呼风声,踢腿时似有雷霆之势,一看就知道是高深的武学。 旁边还有些武僧正在打磨身体,有人用棍子不断往身上敲打。 那棍子挥舞起来虎虎生风,重重地落在武僧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们咬紧牙关,忍受着疼痛,旨在磨练他们的筋骨,锤炼自己的意志。 汗水如雨般洒落,却丝毫没有让他们退缩。 他们坚信,只有经历了这般苦痛的磨练,才能让自己的身体和意志都变得坚不可摧。 还有武僧在进行负重训练,身上背着沉重的石块,艰难地行走,每一步都深深陷入地面。 有的则在进行耐力训练,长时间保持着特定的姿势,肌肉紧绷,却纹丝不动。 这些武僧们深知,武学之道,没有捷径可走,唯有刻苦修炼,方能有所成就。 他们的呼喝声此起彼伏,在广场上空回荡,仿佛在向天地宣告着他们的决心和勇气。 他们不为外界的繁华所动,一心沉浸在武学的世界里,只为追求更高的境界,成为真正的武学强者。 香客们虔诚地献上鲜花和香果,祈求着平安和幸福。 一位年轻的女子跪在佛像前,眼中闪烁着泪光,她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能得到佛祖的庇佑,让她度过生活中的难关。 啊,这一切就好像极乐净土,让人不禁神往。 在这喧嚣纷扰的世界中,莲花寺宛如一方宁静的港湾,让疲惫的心灵得到栖息和抚慰。 它不仅是一座寺庙,更是人们心中的精神寄托,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 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能感受到那份深深的宁静和安详,仿佛时间都在这里静止,一切的烦恼和忧虑都烟消云散。 寺庙外,聚集着很多的难民,一眼望去无边无际,黑压压的一片,足有万人以上。 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难民们多是老弱妇孺,因为青壮都被寺庙招走了,成为莲花寺的佃户,从此就是莲花寺的人,自然不会在这里。 剩下的这些人,大多身体孱弱,没有什么劳动力,他们留在这里,也是无奈之举。 他们不走,一来,是因为每天寺庙为了弄个好名声,每天都会施粥。 虽然那粥清澈得影子都能照出来,稀得几乎看不见几粒米,但总算有点粮食能填填肚子,勉强维持生命。 二来,就是外面的世界更加危险,匪寇横行,战火纷飞,随时都有可能丧命,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那些恶魔又来了。”突然,有人惊恐地大喊。难民们顿时骚动起来,原本死气沉沉的人群瞬间充满了恐慌。 他们像潮水一般,不断向寺庙涌去,仿佛那里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寺庙的和尚们早就见怪不怪了,训练有素的武僧们迅速排好阵线,手持棍棒,严阵以待,阻挡难民继续前进。 “退后,退后,再敢过来,格杀勿论。”武僧们大声呵斥道,声音如雷,响彻云霄。 也许是以前有过惨痛的教训,所以难民们在听到这严厉的警告后,都心有余悸地停留在一定范围外,不敢再贸然前进。 “佛爷,求求你们了,让我们进去吧,后面那群恶魔是真的吃人的。”有难民声泪俱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他满脸污垢,头发凌乱,身体因恐惧而不停地颤抖。 其他难民也纷纷哀求起来,“大师,发发慈悲吧,救救我们。”“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给我们一条活路吧。”他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悲切和绝望。 “阿弥陀佛,施主们现在受苦,后世就会享福,不必担心,你们现在受的苦只是前世做的孽。”一个肥头大耳的和尚双手合十,道貌岸然地说道。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冷漠和麻木。 “大师,我愿意为前世做的孽赎罪,我可以进去吗?”有难民抱着一丝希望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对呀,对呀,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佛祖会原谅我们的吧。”一位稍有文化的难民附和道,语气中带着哀求。 “阿弥陀佛,佛度有缘人,只要你们有缘,佛祖会原谅你们的。”肥头大耳的和尚再次双手合十道,他的声音在嘈杂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响亮,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冷漠。 “大师,大师,我是有缘人,让我进去吧。”难民们纷纷鼓噪道,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渴望,一张张憔悴的脸上满是哀求之色。 “阿弥陀佛,要想见佛祖,那就请施主先捐点香火钱吧,香火也是要买的。”肥头大耳的和尚继续双手合十道,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对钱财的贪婪。 “大师,我们的钱都被那些恶魔给搜刮走了,能不能先欠着,以后再补上。”有难民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他伸出枯瘦如柴的手,试图抓住和尚的衣角,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阿弥陀佛,看来诸位施主与佛无缘了。”肥头大耳的和尚微微摇头,一脸抱歉道,但脸上却是一副嫌弃的表情,那表情仿佛在说:“没钱还想求佛祖庇护,简直是痴心妄想。”说完,他便转身准备离开,不再理会这些苦苦哀求的难民。 难民们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有的人瘫倒在地,嚎啕大哭;有的人则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此时,远处恶魔的喊叫声越来越近,恐惧再次笼罩在这些可怜的人们心头。 正所谓: 佛前一跪三千年, 未见我佛心生怜。 莫是尘埃遮佛眼, 原是未献香火钱。 第123章 佛门净土染红尘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往往一墙之隔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就像现在,墙内是安静祥和的极乐净土。 寺庙内,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轻轻拂过,带着淡淡的檀香气息。 僧人们在清幽宁静的禅房里打坐冥想,诵经声悠扬地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佛殿中金碧辉煌,佛像庄严肃穆,让人内心感到无比的平静与安宁。 这里仿佛是尘世喧嚣中的一片宁静港湾,隔绝了外界的纷纷扰扰。 然而,墙外却是一幅惨绝人寰的景象。 难民们在恶魔的肆虐下,命如蝼蚁,惨遭无情的杀戮。 他们惊恐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凄厉的哭喊声和痛苦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地狱传来的哀鸣。 那群被称为恶魔的家伙,并不是真的长着恶魔的模样,他们有着人的躯体,却有着比恶魔还要可怕的心灵。 他们是伪楚帝朱粲手下的征粮队。 一般的征粮队,大多无非是抢夺粮食罢了。 即便手段恶劣,最多也就是在遭遇反抗时,才会杀人放火,这种行为虽残暴不仁,但好歹还在一定的人性底线之内。 可朱粲手下的征粮队,其所作所为却远远超出了人们的想象。 他们之所以被称为恶魔,是因为他们做出了如同恶魔般丧心病狂的事情——吃人。 没错,就是吃人!在人类的基因深处,携带了不少隐形的定律和道德准则,其中一条便是禁止同类相食。 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天性,是刻在灵魂深处的禁忌。 历史书上记载的吃人场景,往往前面会加上“岁大饥,人相食”这样的描述。 那通常是在极端的天灾人祸、生存面临绝境,甚至整个族群濒临灭族的情况下,人们才会被迫做出的违背人性的无奈选择。 但朱粲及其手下却截然不同,他们并非是在走投无路时的被迫之举,而是主动地、肆意地选择了这条令人发指的道路。 朱粲本人丧心病狂,他的手下们有样学样,也都养成了好吃人的恶习。 根据详实的史书记载,朱粲的军队毫无纪律和秩序可言。 他们如同蝗虫过境,所到之处一片狼藉,百姓们辛勤耕耘的成果瞬间被掠夺一空。 家中的财物被洗劫一空,房屋被付之一炬,原本平静美好的生活被彻底打破,陷入无尽的黑暗与恐惧之中。 百姓们对朱粲的军队充满了深深的恐惧和仇恨,害怕他们那毫无人性的暴行,痛恨他们那无法无天的肆意掠夺。 后来,当军队面临粮食短缺的困境时,朱粲竟然丧心病狂地命令部下抢来婴儿,将其蒸熟后食用。 他还不知羞耻、毫无悔意地宣称:“只要有人在,就不用担心没粮食吃,没有什么东西比人肉更美味了。”这番灭绝人性的言论,让人听后不寒而栗,对他的残忍和冷酷感到无比的愤怒和震惊。 他的部队甚至堕落到展开了吃人比赛,以谁吃得更多、更残忍为荣。 这种变态扭曲的行为,将他们最后的一丝人性彻底磨灭,只剩下了无尽的兽性和疯狂。 而且,朱粲几乎每次打下一个地方就要屠城,手段极其残暴血腥。 为了解决军粮问题,他丧心病狂地将城中的百姓全部抓起来,无情地煮了吃掉。 在他的眼中,人命如同草芥,道德和伦理早已荡然无存。 也正因为如此,他的部队似乎从没有为粮食短缺而担忧过,但这是以无数无辜百姓的生命为代价换来的。 所以,将这如同魔鬼般的军队称之为恶魔,那是再形象不过了。 此时,征粮队看着那上万的难民,一个满脸横肉、目光阴鸷的恶魔将领不禁感慨道:“真是不枉我们跑这么远,瞧瞧这乌泱泱的一片,有这么多食材,咱们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不缺肉吃了。”他那扭曲的脸上露出贪婪而残忍的笑容,嘴角上扬的弧度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狰狞。 他的副将赶忙附和道:“是啊,这些屁民知道我们不对寺庙下手,都跑到寺庙附近,可惜他们不是佛门中人,我们根本就不会放过他们。”副将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透露出的是无情与冷漠,仿佛面前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堆待宰的牲畜。 将领冷哼一声,说道:“我们的陛下可是佛门的迦楼罗王,自然对佛门照顾有加,但是其他的人就不需要照顾,通通都是我们的食物。”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对权力的谄媚和对生命的蔑视。 副将一脸谄媚地笑着说:“这些佛门中人也是识趣。只管自己人,其他的都不管。” 将领斜睨了副将一眼,不耐烦地说道:“其他人都死了,那空出来的土地不就都是佛门的了吗?” 副将一脸茫然,迟疑地问道:“这样的吗?” 将领瞪了副将一眼,恶狠狠地说:“不然呢?” 副将缩了缩脖子,连忙应道:“算了算了这些不归我们管,我们还是抓住这批食物。好好的犒劳一下兄弟们吧。” 将领舔了舔嘴唇,残忍地说道:“那些小的一定要活捉,那些老的敢反抗就杀掉,我可不喜欢那些老东西,吃起来又干又柴,不好吃,还是那些小家伙好吃,吃起来又嫩又滑。” 说罢,他还咽了咽口水,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欲望,仿佛已经在脑海中想象着品尝人肉的场景,完全丧失了作为人的良知和人性,只剩下了麻木不仁的残忍和冷酷。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手下的恶魔正如饿狼扑食一般,疯狂地追捕着那些惊恐无助的难民。 难民们面对这些凶神恶煞的恶魔,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他们只能拼命地奔跑、哭喊,试图寻找一丝生存的希望。 恶魔们肆无忌惮地抢夺小孩,那一双双沾满鲜血的手伸向了无辜的孩子们。 孩子们惊恐地尖叫着,小小的身躯瑟瑟发抖,他们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那些年迈的老人家和妇女们,尽管身体孱弱,却依然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 她们紧紧地将孩子们护在身后,用自己干枯的手臂,试图为年幼的生命撑起一片安全的天空。 然而,恶魔们毫无人性,面对这微弱却坚定的反抗,他们没有丝毫的怜悯。 只见恶魔们目露凶光,直接抽出寒光闪闪的武器,毫不犹豫地挥砍而下。 锋利的刀刃划过空气,无情地斩杀了那些奋不顾身的老人家。 鲜血四溅,如同一朵朵绽放的红莲,瞬间染红了大地。 老人和妇女们痛苦的呼喊声尖锐而凄厉,却瞬间被淹没在恶魔那狰狞、放肆的狂笑声中。 她们倒在血泊里,眼神中仍透着不甘和对孩子们的牵挂。 可恶魔们却没有丝毫的停顿,继续着他们的恶行,对生命的消逝没有一丝愧疚。 这一刻人性的光辉被人性的黑暗战胜了。 有人悲愤交加,怒目圆睁,怒斥道:“这里是佛门净地,何故枉造杀戮!难道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恶魔们听到这话,不仅没有丝毫的悔意,反而狞笑得更加放肆。 其中一个恶魔咧开血盆大口回应道:“我们是迦楼罗王手下的佛兵,现在杀你就是超度,你下一辈子就能投个好胎到富贵人家,你应该感谢我。” 这番丧心病狂的话语,让在场的难民们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愤怒。 有人怀着最后一丝希望,跑到寺庙大门前,对着紧闭的寺门内的和尚大声道:“有人在佛门净地大肆杀戮,你们不制止吗?你们的慈悲心何在?” 然而,和尚只是双手合十,冷漠地回应道:“阿弥陀佛,寺内是净地,寺外是红尘,佛门不管红尘之事。”那平淡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动容,仿佛门外的生死与他们毫无关系。 那些绝望的难民,在求生的本能驱使下,想冲进寺庙寻求庇护。 但是,寺庙的武僧们毫不留情,直接挥动棍棒,将他们打杀。 难民们的鲜血染红了寺庙的台阶,他们的尸体倒在寺门前,形成了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 很快,曾经安静祥和的寺庙周围,都被鲜血染红了。 从空中望去,这座原本宝象庄严的寺庙,此刻却染上了一层诡异的气息。 那朱红色的寺墙,在鲜血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袅袅升起的青烟,也仿佛被血腥所笼罩,失去了往日的宁静与神圣。 难民们的哭喊声、恶魔们的狂笑声、和尚们的诵经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人间地狱的悲歌。 妇女们紧紧地抱着孩子,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泪水不停地流淌。 孩子们被吓得哇哇大哭,声音已经变得嘶哑。 年轻的男子们试图反抗,但在恶魔的强大武力面前,他们的反抗显得如此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亲人被杀害,自己也随时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而那些恶魔们,却沉浸在杀戮的快感中,他们的脸上沾满了鲜血,眼神中透露出疯狂和贪婪。 对于他们来说,这些难民的生命如同草芥,可以随意践踏和剥夺。 寺庙里的和尚们,依旧在默默诵经,仿佛外面的惨状与他们无关。 他们的麻木不仁,让人心寒。 在这片原本应该充满慈悲和救赎的土地上,上演着一幕幕人性的丑恶和道德的沦丧。 第124章 索命梵音摧敌神 “阿弥陀佛” 一声洪亮的佛号突然传来,将所有人的精神都吸引了过去。 “佛门净地,岂容杀戮横行,快快住手。”众人循声看过去,原来是一个身穿红色袈裟,头顶有约寸长短发的中年和尚。 其面容庄重,目光慈悲而坚定。 趁着这个时候,那些没被抓住的难民赶紧脱离那群恶魔一段距离,似乎多了一些安全感。 “大师可是莲花寺的高僧?”将领试探问道。 “阿弥陀佛,贫僧并非来自此寺。”中年和尚双手合十,平和地说道。 “大师在哪座庙修行?”将领再次试探道。 “阿弥陀佛,贫僧不敢妄称大师,贫僧于一僻静小庙独自修行,不值一提。”中年和尚微微摇头,神色谦逊。 将领略带恭敬的神色消失了,之前看他的气势还以为是哪个高山大庙修行的高僧,那样子就连楚帝朱粲也不得不给面子,毕竟有些高僧在民间威望极高,轻易得罪不得。 但是现在知道他是一个小庙出来的僧人,那就不需要什么顾虑了。 “这位僧人,你是要到莲花寺挂单吗?那你就赶紧去,不要阻拦我们做事。”将领不客气道。 他的脸上满是骄横之色,眼神中透着凶狠与不屑。 “没错,看在你是僧人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以后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不要多管闲事。”副将在一旁补充道,语气也是极为不善,仿佛在警告中年和尚识趣些。 “阿弥陀佛,佛曰:杀生害命,罪孽深重。”中年和尚双手合十,缓缓劝道。 他的声音平稳而坚定,眼神清澈而悲悯,丝毫不为对方的恶言恶语所动。 “呵呵,你倒劝起我们来了,你管得着吗?”将领讽刺道,脸上的肌肉扭曲着,显得极为狰狞。 “没错,莲花寺的龙象大师是我们陛下的座上宾,他都没有管我们,你谁呀,有资格吗?”副将嚣张道,他双手叉腰,趾高气扬地瞪着中年和尚。 “阿弥陀佛,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中年和尚左手盘着念珠,右手行单掌礼,神色严肃道。 他的目光平静如水,却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哈哈哈哈,我行善如何?作恶又如何?”将领有些癫狂道,他仰头大笑,手中的武器挥舞着,仿佛在向和尚示威。 “阿弥陀佛,一念善心起,天堂已诞生。一念恶心起,地狱已现前。”中年和尚神色庄重,语气沉稳,继续劝解着这些迷失在罪恶中的人。 “哈哈哈哈,龙象大师说我前世做了很多的善事,所以今生做坏事也不影响后世,所以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将领更加癫狂了,他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阿弥陀佛,种善因,得善果。广结善缘,福泽深厚。”中年和尚依旧不卑不亢,耐心地说着佛理。 “我前世中善因,所以今生得善果。”将领笑得很欠揍,那表情充满了挑衅和对佛法的亵渎。 “阿弥陀佛,善人行善,从乐入乐,从明入明。恶人行恶,从苦入苦,从冥入冥。”中年和尚道,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将领,试图唤醒他内心深处的一丝良知。 “别阿弥陀佛了,跟你说了这么多话,还是看着你是佛门中人的份上,你在啰嗦我就不客气了,赶紧滚。”将领不耐烦道,他的耐心已经耗尽,眼中闪烁着杀意。 中年和尚微微叹息,他知道这些人已经被罪恶蒙蔽了双眼,难以在一时之间被劝化。 “阿弥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中年和尚道。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带着慈悲与劝诫。 “哈哈哈哈,既然成佛这么容易,那我们就该多享受享受,什么时候想成佛了,就把屠刀放下就好了,到时候我们都是佛祖了。”副将呲笑道。 他的笑声中充满了狂妄与不屑,眼神中尽是对佛法的嘲弄。 “阿弥陀佛,不可对佛祖不敬。”中年和尚道。他微微皱起眉头,脸上流露出一丝忧虑。 “说两句就是不敬了?你们佛祖不是说众生平等吗?难道他不是众生?还是说我们不是众生?”副将笑得更讽刺了。 他双手抱胸,一脸挑衅地看着中年和尚,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与狂妄都发泄出来。 “阿弥陀佛,世间万物皆是众生。”中年和尚道。 他的目光平和而深邃,试图让对方理解众生平等的真谛。 “那我又何来的不敬呢?”副将道。 他向前跨出一步,逼近中年和尚,试图以气势压倒对方。 “阿弥陀佛,是贫僧想错了,贫僧道歉。”中年和尚歉意道。 他的语气诚恳,没有丝毫的争辩之意,只是一心想要化解这场纷争。 “知道错了就赶紧滚,不要妨碍我们。”副将道。 他挥挥手,如同驱赶一只恼人的苍蝇,完全没有把中年和尚的退让放在眼里。 此时,周围的难民们面露绝望之色,他们原本寄希望于中年和尚能够制止恶魔们的恶行,然而眼前的局势却让他们的心再次沉入谷底。 而那些恶魔们则更加嚣张,在他们眼中,中年和尚的退让只是软弱的表现,更加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中年和尚缓缓向莲花寺走去,很快就路过了恶魔和难民中间的空白地带。 前面就是难民,他们脸上满是祈求,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绝望。 那一张张憔悴的面容,写满了生活的苦难和对生存的渴望。 中年和尚停下脚步,回过身来,背对难民。 面前的就是那些狞笑着的恶魔,他们的表情扭曲,眼神中透露出残忍和贪婪,仿佛择人而噬。 “阿弥陀佛,诸位施主真的不能放了这些难民吗?”中年和尚再次劝道。 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悲悯,眼神中满是对生命的尊重和对恶魔的劝化。 “给你脸了是不是,再不滚把你也杀了。”将领已经很不耐烦了,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中闪烁着凶光,准备下令抓人了。 他身旁的副将也跟着叫嚣起来,手中的武器挥舞着,似乎随时都会扑向中年和尚。 恶魔们的嘲笑声、威胁声交织在一起,让这紧张的气氛愈发凝重。 “善哉善哉,你们杀气太大,还不快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浮世苍生,原是一场打劫,虽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中年和尚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口中不断重复着“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两句佛号。 他的声音初始犹如黄钟大吕,响彻云霄,充满了正义与慈悲。 然而,随着他语速和语调的不断变化,这原本正气凛然的佛号渐渐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音波在空气中震颤,词意虽未改,但其传递出的气息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原本庄严肃穆的声音中,竟有遮掩不住的邪气四溢而出。 这股邪气并非寻常意义上的邪恶,而是一种能够扭曲人心、扰乱神智的诡异力量。 原本平和中正的语调逐渐变得尖锐刺耳,仿佛无数根尖针直刺人的心灵深处。 在他身后的难民还好,只觉得心烦气躁。 他们眉头紧皱,呼吸急促,内心被这股莫名的烦躁所笼罩,但至少还能勉强保持清醒和理智。 倒在他面前的三四千的恶魔征粮队就惨咯。 在这种声音的影响下,他们全都陷入了一种被迷惑的状态。 那声音仿佛具有一种无形的魔力,穿透他们的耳膜,直抵他们的灵魂深处。 他们的眼神变得迷离恍惚,原本狰狞的面容渐渐松弛,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迷茫和自我怀疑。 仿佛自己真的有罪,心智受到极大影响。 他们开始回忆起自己过往所犯下的种种恶行,那些残忍的杀戮、无情的掠夺、血腥的吃人场景在他们的脑海中不断浮现。 内心的罪恶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他们的意志逐渐吞噬。 有的恶魔双手抱头,痛苦地蹲下身子,嘴里喃喃自语,不知在忏悔着什么。 有的则呆立在原地,手中的武器悄然滑落,眼神空洞无神。 还有的甚至瘫倒在地,身体不停地颤抖,仿佛遭受着巨大的精神折磨。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只有中年和尚那充满邪气的佛号声在空气中回荡,不断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灵防线。 而那些原本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恶魔们,此刻却如同迷失的羔羊,在这神秘的力量面前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一柱香后,几千人的恶魔全部成了嘴角流口水,脸上傻笑的傻子,他们的心智全部被这索命梵音给摧毁了。 只见这些原本穷凶极恶的恶魔们,此刻眼神涣散,目光呆滞,失去了曾经的凶狠与残暴。 他们有的张大嘴巴,口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流淌而下,在下巴处汇聚成一滴滴浑浊的水珠,然后滴落在满是尘土的衣衫上。 有的人脸上挂着痴痴的傻笑,那笑容扭曲而诡异,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躯体,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躯壳在机械地做出表情。 他们的笑声此起彼伏,却毫无喜悦之情,反而充满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绝望和疯狂。 有的恶魔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却又无法表达出来。 他们的脚步踉跄,如同醉酒之人,走几步就会摔倒在地,然后又艰难地爬起来,继续漫无目的地游荡。 还有的恶魔目光空洞地望着天空,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或许是在忏悔自己曾经的罪行,又或许是在胡言乱语,已经完全失去了正常的思维能力。 他们的头发凌乱不堪,沾满了污垢和血迹,脸上的表情时而痛苦,时而癫狂,让人难以直视。 曾经那威风凛凛、凶神恶煞、残暴不仁、惨无人性的恶魔,如今变成了一群失去理智、行尸走肉般的可怜虫,这惨状让人唏嘘不已。 但这一切都是他们的报应! 第125章 曲解佛意入歪道 一队手持棍棒的武僧排开难民包围起了中年和尚。 他们个个神情严肃,手持棍棒的姿势充满了戒备,仿佛中年和尚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中年和尚没其他反应,只是低声宣了个佛号:“阿弥陀佛。”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脸上依旧是那副慈悲而坚定的神情,似乎对眼前的状况早有预料。 难民从震惊、不适中反应过来,看到此情此景,有些人不禁破口大骂:“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袖手旁观,不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助纣为虐。” 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一张张脸上写满了被背叛的痛苦。 “你们的慈悲喂狗了吗?”一位面容憔悴的男子大声吼道,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你们真是佛门的败类。”一位老者用颤抖的手指着武僧们,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沙哑。 “佛祖总有一天会收了你们。”一位妇女带着哭腔喊道,怀中的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 人群中的谩骂声此起彼伏,如同一阵阵汹涌的浪潮,冲击着武僧们的防线。 “阿弥陀佛,施主们再出口污言秽语,那请你们就全部离开这里。”一个苍老但是力量十足的声音打断了难民们的谩骂。 这声音仿佛具有一种无形的威严,让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锦澜袈裟、手拿九锡禅杖、眉毛胡子全白、脸色红润的老和尚正健步而来,后面是一群和尚,声势甚是浩大。 老和尚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袈裟随风飘动,禅杖上的环佩叮当作响。 他的目光犀利而威严,扫视着在场的众人。 身后的和尚们也都神情肃穆,紧紧跟随在他的身后,整齐的步伐和庄重的神态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难民们被老和尚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竟无人再敢出声。 而那些武僧们在看到老和尚到来后,似乎也更加挺直了腰杆,手中的棍棒握得更紧了。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氛围之中。 “阿弥陀佛,贫僧莲花寺主持,法号龙马。”老僧对中年和尚行了一个单掌礼,他的目光深邃而平静,声音沉稳而有力。 “阿弥陀佛,贫僧游方和尚,法号释武。”中年和尚双手合十,微微躬身回礼道。 龙马和尚想了想,似乎印象中没有一个叫释武的大师,他看了一眼已经痴傻、发疯的那些征粮队,转过头来,对释武道:“阿弥陀佛,师弟不该下次此重手。”龙马和尚的脸上带着几分凝重,眉头微微皱起。 “阿弥陀佛,按他们的罪孽,当该下地狱,但杀人害命,罪孽深重,师弟我也只能把他们的神魂震散,若他们一心向善,三年之后神魂恢复,就能重新做正常人。”释武的目光坚定,神色中透着对正义的坚守。 “阿弥陀佛,他们是迦楼罗王手下的佛兵,不该受此劫难。”龙马和尚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阿弥陀佛,要是佛兵,就不该行此罪孽深重之事,我看他们倒像是恶魔。”释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阿弥陀佛,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做如是观。”龙马和尚缓缓说道,试图以佛法的智慧来化解释武的愤怒。 “阿弥陀佛,假使百千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释武的态度依然坚决,他坚信因果报应,丝毫不为龙马和尚的话语所动。 “阿弥陀佛,迦楼罗王降世,手下佛兵不过是奉命净化世界罢了,所作所为皆受佛命,不增罪业。”龙马解释道,他的表情显得有些严肃。 “阿弥陀佛,师兄此言大谬,我佛度化世人,从不以杀戮,而是以慈悲。”释武眉头紧皱,对龙马和尚的观点表示强烈反对。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但亦有金刚怒目,此世大乱,有缘者入我佛门净土,无缘者当受净化。”龙马不再掩饰自己的观点,他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 释武双手合十,深吸一口气说道:“阿弥陀佛,师兄,佛之慈悲乃普度众生,无论有缘无缘,皆应施以援手,以善念引导,而非以杀戮净化。若以杀戮为手段,与恶魔何异?” 龙马和尚回应道:“阿弥陀佛,师弟,世间众生罪孽深重,需以雷霆手段方能警醒,使其迷途知返。” 释武反驳道:“阿弥陀佛,师兄,杀戮只会滋生更多的仇恨与罪孽,岂能达到度化之目的?” 龙马微微叹气:“阿弥陀佛,师弟,你我对佛法的理解有所不同,但皆是为了弘扬佛法,拯救众生。” 释武目光坚定:“阿弥陀佛,师兄,佛法真谛在于慈悲为怀,若偏离此道,恐入歧途。” 两人陷入了沉默,周围的气氛愈发凝重,唯有风声轻轻吹过,仿佛也在思索着这场关于佛法的争论。 “阿弥陀佛,迦楼罗王受佛祖之命降临此世,欲建立世间佛门净土,师弟不可阻挠,不然就是以整个佛门作对。”龙马摊牌道。 他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语气也加重了几分,仿佛在向释武施加无形的压力。 “阿弥陀佛,贫僧所见,佛门净土少之又少,净土外面皆是人间地狱,贫僧不相信这是佛祖要看到的世界。”释武双手合十,微微摇头,脸上满是悲悯之色。 他的声音虽然平和,但却蕴含着坚定的信念。 “阿弥陀佛,世间罪孽丛生,迦楼罗王带领手下佛兵净化罪孽,剩下的便是佛门净土,这是佛祖的旨意,所有佛门弟子都应该支持,而不是阻挠。”龙马解释道,若不是这个释武看起来不好惹,他早就想来个金刚怒目了,现在只能从佛门大义上说服他。 龙马的表情显得有些急切,试图让释武认同他的观点。 “阿弥陀佛,众生皆苦,佛不渡人,人自度,佛祖从来不会用杀戮强迫别人,你们理解错了佛祖的意思。”释武的眼神清澈而坚定,他直视着龙马,语气中充满了对佛法真谛的坚信。 “阿弥陀佛,师弟何必如此执着,放下执念,随迦楼罗王一起建立一个地上佛国吧。”龙马邀请道,他师弟龙象不在,他不敢包赢,不想硬来。 龙马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恳切,试图打动释武。 “阿弥陀佛,若是百姓安居乐业,哪里不是地上佛国?何必执着于是在谁的治理下呢?”释武依旧不为所动,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仿佛在阐述一个毋庸置疑的真理。 “阿弥陀佛,我们跟随迦楼罗王建立地上佛国,所得功德必能让我们成为我罗汉,菩萨甚至佛祖。”龙马利诱道,成佛做主可是佛门弟子的最大梦想。 龙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渴望,企图以此来动摇释武的决心。 “阿弥陀佛,贫僧有贫僧的道,不想去学别人的道。”释武平静道。 他的目光宁静如水,不为所动。 “师兄,修行之路在于内心的觉悟,而非追求外在的功名利禄。若以杀戮建立所谓的佛国,即便功德加身,又岂能真正领悟佛法的真谛?” 释武继续说道,“佛说众生平等,皆具佛性。若以暴力强迫众生皈依,这与魔又有何异?真正的佛国,应是众生心向善良,自觉修行,而非靠武力威慑。” “师兄,你执着于迦楼罗王的旨意,却忘却了佛的慈悲本意。佛爱众生,无论善恶,皆以慈悲度化,而非以杀止恶。”释武的话语如晨钟暮鼓,在空气中回荡。 第126章 天下无敌金钟罩 “阿弥陀佛,师弟,你罪孽深重,请随我去向迦楼罗王请罪。”龙马大师冷声道,他的耐心终于耗完了。 此刻他的脸色阴沉,原本平和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寒意。 “阿弥陀佛,师兄,你才是罪孽深重,更应该向佛祖请罪。”释武也不客气,他目光坚定,毫无退缩之意。 “阿弥陀佛,老衲不想伤了和气,师弟还是跟我去请罪吧,迦楼罗王看在佛门的面子上不会太过怪罪于你的。”龙马老和尚压下怒火道。 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试图以最后的耐心说服释武。 “阿弥陀佛,贫僧没有罪,又何必请罪?”释武有些无语。 他微微皱眉,对龙马的固执和不明事理感到无奈。 “阿弥陀佛,师弟你业障蒙心,顽固不化,不知悔悟,在做推脱,休怪老衲行那金刚怒目之事。”龙马老和尚生气了,他刚才的意思是去走个过场就行了,哪成想他这么不给面子。 龙马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心中的怒火再也难以压抑。 释武看着愤怒的龙马,缓缓说道:“阿弥陀佛,师兄,你被执念所迷,误将邪道作正道。所谓的迦楼罗王,其行杀戮,怎配引领佛门净土?我坚守正道,何罪之有?” 龙马怒喝道:“阿弥陀佛,你这冥顽不灵之徒,竟敢质疑迦楼罗王,简直是大逆不道。” 释武回应道:“阿弥陀佛,师兄,佛曰:一切皆虚妄。迦楼罗王所谓的使命不过是虚妄之相,你若执迷不悟,终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龙马双手紧握,大声道:“阿弥陀佛,多说无益,今日老衲定要将你拿下,让你在迦楼罗王面前认错悔改。” 释武挺直身躯,平静地说道:“阿弥陀佛,师兄,若你执意如此,贫僧也只好奉陪,只望你能早日醒悟,回归正途。” “上,拿下他。”龙马大和尚一声令下,周围的武僧们闻声而动,手中棍棒如疾风骤雨般攻向释武。 释武安然不动,宛如一尊石雕,外人只觉得他是被吓傻了。 但真的吓傻了吗?当然不是。 武僧们的目的是制服,所以棍棒的攻击点落在释武的腿上或背上,力道也较小。 只见一名武僧率先出击,他双手紧握棍棒,高高举起,朝着释武的小腿狠狠挥去。 那棍棒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呼呼的风声。 就在即将击中的瞬间,时间仿佛放慢了一般,棍棒前端的每一丝颤动都清晰可见。 然而,当棍棒触及释武的小腿时,只听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就像是木棍敲在了坚硬的岩石上。 那名武僧感到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震得他双手发麻。 其他武僧们见状,纷纷加大了力度。 有的朝着释武的背部猛力抽打,有的则瞄准他的肩膀奋力击打。 一时间,棍棒纷飞,呼呼作响。 其中一名武僧高高跃起,将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在手中的棍棒上,朝着释武的头顶砸去。 那棍棒带着凌厉的气势,眼看就要击中。 可在接触的一刹那,却仿佛遇到了一道无形的屏障,棍棒无法再进分毫。 “金钟罩铁布衫?”一个武僧疑惑道。 他们不信,就攻击了其他部位。一名武僧迅速蹲下身子,朝着释武的膝盖横扫过去。 那棍棒带着一股劲风,速度极快。 可当碰到释武的膝盖时,只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释武依旧纹丝未动。 又有武僧攻击他的腰部、手臂,甚至手指,但结果还是一样的,伤害为零。 释武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周身仿佛有一层无形的护盾,将所有的攻击都轻松抵御。 “阿弥陀佛,这就是师弟你的底牌?区区硬功,挡得了棍棒的攻击,但又能挡得了多少?要是换其他武器,你更加挡不了,你还是投降吧。”龙马和尚劝道,佛门人才啊,能多一个是一个。 龙马和尚的脸上带着几分惋惜和无奈,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释武,试图以言语劝其放弃抵抗。 “阿弥陀佛,多谢好意,尽管放马过来吧,贫僧都接着。”释武干脆坐了下来,以一个标准的打坐姿势应对。 他的表情从容淡定,仿佛对即将到来的攻击毫不在意。 “阿弥陀佛,师弟顽固不化,那就别怪老衲不客气了,换兵器。”龙马老和尚就随了他的心意。 他的脸色变得阴沉,既然释武如此坚决,他也只能采取更强硬的手段。 众武僧换上那些征粮队的兵器,什么刀啊,枪啊,剑啊,斧呀,叉呀,狼牙棒啊,这些各式各样的都有。 一时间,寒光闪烁,杀气腾腾。 真气灌注兵器,顿时兵器都开始冒着毫光,从这可以看出众武僧的修为都不低。 一名武僧手持长刀,率先冲了上去。他高高跃起,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似虚似实的大钟猛砍下去。 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刀身与大钟碰撞,溅起一片火花。 那武僧被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震得倒飞出去,手中的长刀也脱手而出。 另一名武僧握着长枪,如蛟龙出海般刺向大钟。 枪尖与大钟接触的瞬间,发出尖锐的金属撞击声,强大的冲击力使得枪杆弯曲,而那武僧也被震得虎口流血。 接着,一名使剑的武僧挥剑斩向大钟,剑身在大钟上划过,留下一道短暂的白痕,但瞬间消失。 他自己却被反震得踉跄后退几步。 使斧的武僧用力将斧头砍向大钟,斧头与大钟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斧头被反弹回来,武僧的双臂被震得发麻。 拿叉的武僧、用狼牙棒的武僧纷纷发动攻击,“当当当”的钟声不断响起,然而所有的攻击只能在大钟表面泛起一阵阵涟漪,对里面的释武却造成不了分毫伤害。 最后释武干脆在里面念起了佛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他的声音沉稳而平和,在钟声与攻击的嘈杂声中清晰可闻。 那口大钟在他的诵经声中愈发坚固,反震之力也愈发强大。 又一名武僧用狼牙棒狠狠砸向大钟,瞬间被反震得摔倒在地,口吐鲜血。 其他武僧见状,心中都生出了恐惧,但在龙马和尚的注视下,又不得不继续攻击。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攻击,那大钟始终坚不可摧,反震之力也让他们越来越难以承受。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僵持与混乱之中,而释武却在钟内安然无恙地诵经,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龙马老和尚看着这场景越看越不对,自己寺里的这些武僧他是知道的,个个都是一流高手,先天级别的都有,区区烂大街的金钟罩铁布衫怎么能够防御得了他们的攻击。 在他的注视下,武僧们也不敢放水,皆是全力以赴。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这个金钟罩不是普通的金钟罩。“释武,释武。”龙马老和尚嘴里念着这个名字,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明明不记得有哪位高僧叫这个名字,但隐约就是觉得有点熟悉啊。 “方丈,没办法啦,打不破这个人的金钟罩啊,他简直就是无敌了。”一个武僧边吐血边道,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 “无敌?金钟罩?”一道灵光在龙马老和尚的脑海里闪过,他知道了,那个被主流佛门刻意排斥的人,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英雄…… “你是释武尊!天下无敌金钟罩果然不同凡响。”龙马大和尚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震惊和难以置信。 第127章 前倨后恭惹人笑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法号确实是释武,世人以讹传讹在后面加个尊字罢了。”释武,不,释武尊双掌合十道。 “阿弥陀佛,老衲眼拙,不知是释武尊大师当面。”龙马老和尚双掌合十道,语气和态度放端正了很多,甚至有点低声下气。他的脸上带着谦卑的神色,原本挺直的脊梁也微微弯曲,眼中满是敬畏。 原来他记起自己师弟龙象说过,当今世上不可招惹的人物有几个,其中之一便是释武尊。 释武尊:“阿弥陀佛,师兄还是像之前那样说话吧,前倨而后恭,徒惹人发笑尔。”释武尊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 那些后退的武僧看到自己平时高高在上的方丈第一次这样把自己摆在低于对方的地位说话,心里也不禁嘀咕:“这还是他们的方丈吗?莫不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身了吧?”一个年轻的武僧小声对身旁的同伴说道,他的脸上满是疑惑和难以置信。 “噤声!休要胡言乱语,这其中的缘由岂是你我能知晓的。”一位年长些的武僧赶紧制止,他的眼神中透着紧张和谨慎。 “可方丈他向来都是威风凛凛,何时对人如此低声下气过?”年轻武僧还是忍不住嘟囔着。 这其实也不能怪他们,他们都是被圈养的,平时也就练练武,有事情就听号令出来镇压一下所谓的暴民,外界的信息他们了解的少之又少,所以对于释武尊的事情,他们根本就不懂,只能说无知者无畏吧。 当然,现在他们通过亲身经历,知道了释武尊的不好惹,他们倒是不敢炸刺了。 难民们在一旁观望着,眼中充满了期待。 其中一位老者说道:“这位大师如此厉害,或许能救我们于水火之中。” “但愿如此吧,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了。”一位妇女忧心忡忡地说道。 那些武僧们此刻内心十分矛盾,他们只知道平时像佛祖、菩萨那样高高在上的莲花寺方丈都对对方低声说话,他们觉得这是他们不解的,但他们又不敢去询问。 终于一位胆大些的武僧小心翼翼地凑近龙马老和尚,轻声问道:“方丈,这释武尊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何您对他如此敬畏?” 龙马老和尚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道:“莫要多问,此人非同小可,不是我们能招惹得起的。” 武僧们面面相觑,心中的疑惑愈发深重,但也不敢再多言。 此时,现场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众人沉重的呼吸声和风吹过的声音。 龙马老和尚不知该如何继续与释武尊交流,而释武尊则依旧在金钟罩内闭目诵经,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阿弥陀佛,尊者想要如何?还请示下。”龙马老和尚继续放低自己的身段,他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腰弯得更低了。 他决定一苟再苟苟到底,这是他生存的哲学,想当初他们师兄弟很多的,但是能活到现在的除了龙象师弟,就只有他了。 龙象师弟那是因为天资聪颖,武功高强,而自己武功低微,靠的就是一个苟字。 今天龙象师弟不在寺里,要是碰到普通的武林高手,靠着这群武僧倒是能够镇压,但是碰到释武尊这种顶尖的绝世高手,那该怂的还是早点怂。 几十年的经验告诉他,面子丢了还可以找回来,性命丢了,那就彻底没了。 “阿弥陀佛”,释武尊宣了口佛号。 他那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一道精光从中射出。 紧接着,他整个人开始缓缓上升,他的身体平稳得如同一片轻盈的树叶,没有丝毫的晃动。 金钟罩的光芒也随着他的上升而逐渐收敛。 释武尊以这个盘腿打坐的姿势慢慢漂浮起来,他的衣袂飘飘,仿佛仙佛临世。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他的动作而产生了细微的波动,形成了一道道肉眼难以察觉的气流。 等飘到足够的高度,然后双腿自然垂下,刚刚好着地。 他的动作流畅而自然,没有一丝的生硬。 在着地的瞬间,他的双脚稳稳地踩在地面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仿佛他的身体轻如鸿毛。 恢复站立姿势后,释武尊再次双手合十,目光平静地看向龙马老和尚,却依旧一言不发。 龙马老和尚被他看得发毛,自己一个快七十岁的老和尚了,被一个小他几十岁的人这样看着心里感觉很怪异。 “阿弥陀佛,之前是我们错了,尊者想要如何惩罚就请说,我们一定认罚。”龙马老和尚已经有点不要脸了,虽然他已经快 70 了,但由于欢喜禅练得好,自我感觉至少还能活 20 年,所以他可不想触怒对方把自己的小命给弄没了。 众武僧面面相觑,心里感觉有点憋屈。 “方丈怎么能这样?咱们就这么轻易低头了?”一个年轻气盛的武僧压低声音对旁边的师兄抱怨道。 “别乱说,方丈自有分寸,这释武尊可不是咱们能得罪的。”师兄瞪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紧张和无奈。 “可咱们平日里在寺中也是威风凛凛,今天却这般......”年轻武僧还是心有不甘。 “你懂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师兄皱着眉头,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难民们确实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这到底是咋回事啊?怎么这老和尚突然就服软了?”一个难民小声地和身边的同伴嘀咕。 “谁知道呢,不过看起来这位大师很厉害,说不定能救咱们。”同伴满怀期待地说道。 “希望如此吧,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了,我这心一直悬着呢。”另一个难民忧心忡忡。 “哼,这些和尚平日里作威作福,今天也有这服软的时候。”一个满脸愤恨的难民说道。 “别乱说,先看看情况再说。”旁边的人赶紧提醒道。 难民们的心情既充满了对未知的担忧,又怀着一丝希望,复杂的情绪在他们的脸上交织。 “阿弥陀佛,尊者要什么指示,请说出来,贫僧在这个莲花寺还有点威望,能办的绝对不推辞!”龙马老和尚那是连脸都不要了,直接自称贫僧,那不是老衲。 他的脸上堆满了急切与讨好,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惶恐与不安,仿佛一个等待审判的罪人。 “阿弥陀佛,贫僧没有什么指示,只是在这里请求,能不能打开贵寺的粮仓让这些难民吃个饱饭?有个地方住一下?”释武尊缓缓开口道。 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目光中充满了对难民的怜悯。 “阿弥陀佛,谨遵尊者旨意。”龙马老和尚直接答应,生怕释武尊反悔,只要对方让自己做事,那就意味着自己就有活路。 龙马老和尚一边说着,一边忙不迭地点头,那点头的频率快得如同小鸡啄米一般。 他的心里此时只想着赶紧应下此事,好让释武尊满意,完全顾不得其他。 难民们听到这番对话,顿时一片哗然。 “真的吗?我们终于有救了!”一个瘦弱的难民激动得声音颤抖。 “感谢大师的慈悲!”一位老者眼中泛起泪花,就要下跪道谢。 “先别忙着谢,看看是不是真能兑现。”也有难民心中仍存疑虑,但眼神中还是透露出一丝希望的光芒。 武僧们则是表情各异,有的一脸无奈,有的暗自松了口气,还有的则是一脸的不情愿。 “这寺里的粮食可都是咱们的啊。”一个武僧小声嘟囔着。 “闭嘴!不想活命啦!”另一个武僧赶紧呵斥道。 第128章 吃人恶魔在人间 冠军县。 一个不大不小,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城池。 朱粲在此称帝,建楚国,改元昌达。 释武尊一路行来,终于深刻体会到佛教野蛮的一面。 虽然他的记忆里有藏区关于解放前佛门的种种不可思议的行为,但当他亲眼看见后,他才知道,佛门的原始面貌确实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这一路上,他目睹了种种令人发指的景象。 寺庙中的僧侣并非都是慈悲为怀,有的贪婪成性,对百姓巧取豪夺;有的肆意妄为,凭借所谓的“佛法”为非作歹。 那些所谓的“法事”,不过是敛财的手段;那些所谓的“修行”,更像是对民众的欺压。 后世藏区以外的佛门都是被同化了,野蛮暴虐的一面被去掉了。 这一路走来,释武尊看到的各种匪夷所思的现象比之解放前的藏区更甚,总之就是他都不想宣之于口。(主要是作者了解的情况过于惨烈,自己都被那场景给弄得一天都没胃口,就不想让大佬们也难过了,有心脏强大的大佬可以自己百度一下。) 那些僧侣对百姓的剥削,对无辜生命的漠视,种种恶行让释武尊感到无比的愤怒和痛心。 他所见到的,是人性的扭曲,是道德的沦丧,是对信仰的亵渎。 一句话,佛魔只差一线。 也许,佛就是魔,魔就是佛,都是一体的,不过是一个正面,一个反面罢了。 释武尊这个马甲久不出现,竟陵事件后就上线了。 热度够了,就让它发酵,这个空档可以制造其他事件。 这是现代营销策划的模板。 偶然间想起朱·吃人魔王·迦楼罗王·粲,心远他们就打算拿他刷战绩,也可为民除害。 释武尊第一站选择颇有名气的莲花寺,他以为这是一座名副其实的佛家净土,结果大失所望。 虽然没有藏污纳垢那么严重,但也不是什么好鸟,要不是他们的方丈跪得快,他都准备趁机发飙了。 对于那些难民,释武尊也没太多办法,他不是雄霸,也不是断帅,没有大势力,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可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来安排这些难民,不然就是一本种田文了。 他深知自己力量的有限,无法从根本上改变这些难民的命运,做人一定要靠自己。(其实就是想搞事,见的事多了,他的心已经很硬了) 他也不可能让难民千里迢迢去蜀地或西域,那里有老三(雄霸)老四(断帅)看着,治下百姓倒是过得安稳,但离得太远,难民们在这个乱世根本走不了那么远。 然而,他的心中依然燃烧着正义(搞事)的火焰,不愿对这些不公和邪恶视而不见(还是搞事)。 当然,解决不了问题,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解决制造问题的人,这里最大的问题根源就是朱粲,解决他,百姓未必能过得更好,但至少不会这样提心吊胆,担心自己明天就成别人的盘中餐! 所以,这才有了释武尊冠军县一行,此去,降妖除魔。(搞事) 释武尊带着满心的愤怒和坚定的决心,向着冠军县进发,用走的,给朱粲一点时间准备,最好把所有兵力都集中到他那里。 此次,他要去面对那个号称“吃人魔王”的朱粲,他要以自己的方式(送他去见佛祖),为这片土地带来一丝正义的曙光。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 但是,朱粲好像并不是这样想的,至少他的手下不是这样做的。 就在离冠军县城不到十里,有一个村子。 如果在盛世光景,那这村子定然是宁静祥和,屋舍错落有致,田地里的庄稼长势喜人。 按正常来说,这种离“首都”近的村子,就算不能沾光飞黄腾达,但至少安全上应该有保障才对。 然而今天这个村子却被一群禽兽、恶魔给毁了。 原本湛蓝的天空被滚滚浓烟遮蔽,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和血腥气。 房屋在烈火中崩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绝望的哀鸣。 这群恶魔不是别的势力,正是朱粲的部队。 他们如同一群疯狂的野兽,涌入这个原本平静的村庄。 马蹄声、喊叫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他们烧杀抢掠,无所不为。 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刃,肆意砍杀着无辜的村民。 鲜血四溅,染红了土地。 妇女们的尖叫声响彻云霄,却无法唤醒这些恶魔的良知。 孩童们惊恐的哭声令人心碎,却只能换来更加残忍的对待。 所有的村民,不管男女老少,全部都被他们抓了,用绳子串起来,像牲口一样赶着走。 老人步履蹒跚,摔倒在地,便被无情地拖拽前行;孩子的哭声早已沙哑,却依旧无法挣脱那冰冷的绳索。 妇女们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却只能任由这些恶魔摆布。 他们的尊严被践踏,生命被蔑视,这个曾经充满生机的村庄,如今已沦为人间地狱。 “哈哈,有这些食材,我们接下来几天就可以好好的吃上好好吃的肉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将领开心道,他的脸上洋溢着贪婪和兴奋的神情,眼神中透露出迫不及待的渴望。 “没错,城里的那些能吃的都让那些高层分完了,我们想吃肉,只能自己想办法找了。” 另一个将领道,他的嘴角上扬,露出残忍的笑容,手中的马鞭随意地挥舞着。 “我最喜欢吃小孩了,用来煲汤特别美味,那些老的又干又柴,耗功夫啊,要等的时间太长了。” 旁边的一个士兵分享自己的心得体会,他舔了舔嘴唇,仿佛已经品尝到了那美味的肉汤。 “你小子是会吃的,我告诉你,女的要切片,这样鲜嫩,男的要烧烤,那样劲道。” 另一个老点的士兵谆谆教诲,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和残忍的光芒,仿佛在传授着什么珍贵的秘诀。 “没错,胖的呢要红烧,那样会肥而不腻,瘦的就切条风干,那样子回香久远。” 另一个老兵分享道,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形容着各种烹饪方式带来的口感。 “哈哈,你们个个都是人才呀,告诉你们,美的要摆盘,那样就看起来精致,丑的就直接油炸,那样会很酥脆,吃起来特别的棒。” 一个将领也开心的分享,他放肆地大笑起来,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人心惊胆战。 “哈哈,小兔崽子们,要想清淡去火就吃那些看起来素的,要想滋阴补阳,就吃那些看起来肉的。” 另一个将领插进来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邪恶和淫邪,让人不寒而栗。 “嘿嘿,特别是那些小孩,矮的我可以一口一个,高的吃起来吸溜爽口。” 一个将领忍不住也插进来分享,他的目光扫过那些被绑着的孩子,露出狰狞的笑容,仿佛他们已经成为了他口中的美食。 他们热火朝天的当着那些被抓起来的村民面前讨论各种吃法,那残忍而变态的话语在空气中弥漫,让村民们的恐惧和绝望达到了顶点。 孩子们惊恐地哭泣着,妇女们瑟瑟发抖,老人们眼中满是悲愤和无助。 这群恶魔的无耻行径,简直就是人性的沦丧,天理的不容。 然而这种情况并不少见,他们的遭遇只是其中一个缩影罢了。 在这些恶魔的眼中,平民百姓不过是他们予取予求的食材,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没有人能够阻止,因为他们就是这片土地的主宰。 第129章 万佛朝宗舞蹁跹 “阿弥陀佛” 这声佛号虽然听起来声音不大,却神奇的将几百个正在热烈讨论的声音都给压下了。 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穿透了嘈杂与喧嚣,直抵人心。 众人往村口看去,原来是一个身穿红袈裟的中年和尚,不是释武尊还有谁?他身姿挺拔,面容肃穆,周身散发着一种庄严的气息。 “大师,有何贵干啊?”一个将领问,他斜着眼睛,脸上带着几分不屑。 “阿弥陀佛,杀生害命只会增加罪孽,诸位施主还是把他们都放了吧。”释武尊双掌合十道,他的目光平静而坚定,直视着眼前的将领。 “这位大师,难道你比龙象大师还要厉害不成?龙象大师可是给我们讲经的,有他的佛法加持,我们杀人不沾罪孽。”另一将领道,他的脸上满是嘲讽,似乎对释武尊的话嗤之以鼻。 “阿弥陀佛,有因必有果,今日种种原因,他日种种为果,没有人能杀人而没有罪孽的。”释武尊严肃道,他的声音沉稳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哈哈哈哈,什么因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龙象大师说的对,你要是觉得他说的不对,那你就先反驳他,然后在跟我们讲。”将领继续道,他放肆地大笑起来,手中的兵刃随意晃动着。 “没错,龙象大师那可真是大师,你呢?叫你一声大师你就真的以为自己是大师了?”另一个将领接着道,他满脸的鄙夷,语气中充满了挑衅。 “阿弥陀佛,佛曰:众生平等,谁都可以是大师,谁又都不是大师。”释武尊神色庄严合十道,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慈悲与怜悯。 “哈哈哈哈,众生平等,那我说佛祖跟臭虫一样你说对不对?”一个将领挑衅道,他一脸的坏笑,紧紧盯着释武尊,想看看这个和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如果说反对,那就是反对众生平等这句话,如果不反对,那高高在上的佛祖就是尘埃里的臭虫一样臭不可闻。 “阿弥陀佛,诸法空相,是故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释武尊双掌合十,说了一段玄之又玄的话。 他的表情依旧平静,不为将领的挑衅所动。 “什么色什么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色就是色,空就是空。”将领不耐道,这和尚不说反对,也不说同意,真是狡猾。他皱起眉头,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没错,赶紧滚蛋,不要挡我们的路。”另一个将领也跟着喊道,他挥舞着手中的马鞭,驱赶着释武尊。 释武尊堵住路口不让开,古代的路可没有那么宽,所以阻碍了通行。 “去把他拉开。”一个将领吩咐士兵,要不是他们跟佛门合作,早就把这和尚给砍了。 那将领满脸的不耐烦,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凶狠。 先是两个士兵上前,一左一右拉住释武尊的胳膊,想把释武尊拉走。 他们双手紧紧攥住释武尊的衣袖,双脚蹬地,身体后仰,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但释武尊双掌合十站在那里,他的脚像长了根一样,任凭他们怎么拉扯都是纹丝未动。 那两个士兵的脸憋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多去几个人。”将领挥手道。他的声音愈发急切,脸色也更加难看。 又多了几个士兵上前,他们围绕在释武尊身边,你拉我拽。 有的抱住释武尊的腰,有的抓住他的肩膀,还有的试图抬起他的双腿。 士兵们的喘息声和用力时发出的低吼声交织在一起,每个人都咬紧牙关,眼睛瞪得大大的,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 然而,释武尊依然还是纹丝未动,哪怕那几个士兵已经用出了吃奶的力气,脸都憋得如同熟透的番茄一般通红。 “你们是不是几天没吃肉就没力气了?”将领有点不耐道。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带着浓浓的指责和愤怒。 “将军,我们真的拉不动这个和尚。”一个士兵解释道。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充满了无奈和疲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笨蛋,拉不动那就抬着走。”将领不耐烦地说。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恼怒,仿佛眼前的士兵们都是一群无能之辈。 几个士兵用长枪做扁担,从释武尊腋下穿过,前后共站着八个士兵一起用力。 士兵们的手臂肌肉紧绷,口中喊着号子,试图将释武尊抬起。 可是,结果却是抬不动。释武尊仿佛一座沉重的山峰,稳稳地立在原地。 “妈的,没吃肉,难道连饭都没吃吗?”一个将领骂道。 他的脸色铁青,愤怒地挥舞着手中的马鞭。 又有几个士兵上前帮忙,大家一起用力,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极为痛苦和吃力。 结果啪啪啪的几声,几杆枪杆都断了,断裂的枪杆飞了出去,而释武尊还是纹丝未动。 “废物,用马拉,把他拉走。”一个将领怒道。 他的声音几乎是咆哮出来的,整个人处于暴怒的边缘。 然后士兵用绳索一头绑住释武尊的腰,一头绑住马匹,用力拉扯。 那马匹打着响鼻,奋力向前,马蹄不断地刨着地面,扬起阵阵尘土。 结果还是不动,又多了几匹马,一共加到了四匹马。 道路都被堵得严严实实的,马匹一起用力,马腿肌肉都崩得紧紧的,身上的皮毛也因为用力而抖动着。 然后又是啪啪啪几声,绳子都断了,断裂的绳子在空中飞舞,释武尊还是纹丝未动。 将领们有些无奈了,看来不能善了了,他们把刀抽出来:“和尚,再不让开,那我们就只能让你永远都不用让开了。” 将领们的脸色阴沉如水,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杀意,手中的钢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阿弥陀佛,看来施主们是打算不放人了,那贫僧也不客气了。”释武尊严肃道。他的目光坚定而无畏,周身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气势。 “都这样子啦,你不客气,我们也不客气了,受死吧。”将领把刀举起来,向前一指,准备冲锋。 将领的声音犹如炸雷一般响起,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做出了冲锋的姿势,身后的士兵们也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齐声呐喊,气势汹汹。 释武尊双腿一跨,双掌朝天,一个霸王举鼎的姿势,真气涌动,大叫一声:“万佛朝宗”。 他的衣衫在真气的激荡下猎猎作响,整个人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只见他双掌之间涌现出无量的佛光,五彩斑斓,雄伟壮观,绚丽多彩。 那佛光起初只是一小团,随后迅速膨胀,光芒愈发强烈,让人几乎无法直视。 从中飞出无穷尽的金色手掌,向那些准备冲锋的士兵打去。 那些金色手掌犹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疾如惊风,快如闪电。 每一只手掌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带着呼啸的风声。 冲在最前面的士兵瞬间被金色手掌击中,他们的身体如同被重锤击中一般,猛地向后飞去。 有的士兵被打得口吐鲜血,有的士兵则直接昏死过去。 但那些手掌的力量控制得极为精准,虽然将士兵们打得重伤,却没有夺走他们的性命。 后续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生出了恐惧,但在将领的逼迫下,依然硬着头皮向前冲。 然而,金色手掌铺天盖地,密密麻麻,速度快得惊人,让他们根本无处躲避。 每一个士兵在接触到金色手掌的瞬间,都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有的士兵试图用兵器抵挡,但金色手掌的力量太过强大,直接将他们的兵器震飞,随后击中他们的身体。 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战场上一片混乱。 你说他慈悲吧,他又把你打得重伤,你说他不慈悲吧,他又没有把你打死。 所以,就很难评。 但在释武尊心中,或许这是他对这些误入歧途的士兵最后的一丝怜悯,希望他们能在重伤之后,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从此放下屠刀。 第130章 龙象大师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谁能分辨得出是真是假。 “啪,啪,啪” 鼓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清脆而响亮,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显得格外突兀。 一个身穿白色僧袍的年约五十 来岁的高大和尚从道路的拐弯处缓缓走出来。 他步伐沉稳,身姿挺拔,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他看都没看倒在地上哀嚎的那些士兵,那些士兵的痛苦呻吟和他仿佛处于两个世界。 他目不斜视,径直走到释武尊跟前,双掌合十行了个佛礼。 他的动作流畅自然,带着一种庄重和肃穆。 释武尊回了个礼,礼多人不怪,无礼吃泡菜。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龙象,见过师弟。”白衣和尚礼貌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眼神中透着温和与平静。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释武,见过师兄。”释武尊回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释武尊的表情严肃而庄重,目光坚定地迎向龙象和尚,眼里有打探和考究的意味。 “阿弥陀佛,原来是释武尊大师当面,贫僧多谢大师放过我那不成器的师兄。” 龙象感激道,他的脸上满是真诚,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被偷家感到愤怒,相反还感激对方放过自己的师兄。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受伤的士兵,微微叹息了一声,似乎在为他们的行为感到悲哀。 “阿弥陀佛,冤有头,债有主。” 释武尊的意思是他师兄不是罪魁祸首,所以没必要赶尽杀绝。 释武尊的眼神清澈而坚定,他的语气平和,但其中蕴含的深意却让人深思。 你演我也演,看谁能够演到最后。 “阿弥陀佛,多谢师弟。” 龙象话里的称呼有所变化,代表着感情的变化。 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仿佛对释武尊的回答感到十分满意。 释武尊:“阿弥陀佛,师兄何故来此?” 其声平稳而悠扬,如晨钟暮鼓,在空气中回荡。 龙象:“方才贫僧正在修行,突然一股强大的能量在城外释放,佛光冲天,禅心有感,贫僧就顺着这个方向而来,没想到看到师弟大发神威,一招万佛朝宗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龙象双手合十,目光中满是惊叹与赞赏,这叫示敌以弱。 释武尊:“阿弥陀佛,师兄过奖了,不过是一点护道手段罢了。”释武尊微微摇头,神色平静如水,不骄不躁。 龙象:“阿弥陀佛,江湖传言师弟身具金钟罩以及易经筋两门绝世武功,却不知师弟还有万佛朝宗这等绝世武功。”龙象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探究。 释武尊:“阿弥陀佛,万佛朝宗是如来神掌中的一招,并不是一门绝学。”释武尊的目光清澈而深邃,仿佛能洞悉一切。 龙象:“原来是如来神掌中的一招,一招就这么厉害,那整套习得啦还得了。”龙象不禁感叹,脸上露出向往之色。 释武尊:“阿弥陀佛,武学不过是护身手段,佛法才是根本。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若执着于武学之强大,而忽略了内心的修行,终是迷途。”释武尊的话语充满了智慧与慈悲。 龙象:“阿弥陀佛,是贫僧着相了。”龙象面露惭色,深深一礼。 释武尊:“善哉善哉。”释武尊微笑着点头,周身散发着祥和的佛光。 双方各怀鬼胎,但表面却是兄友弟恭。 “阿弥陀佛,听说师兄在那楚帝面前颇有地位。”释武尊道。 其声音沉稳有力,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龙象。 “阿弥陀佛,惭愧,惭愧,只是有些地位罢了。”龙象道。 他微微低下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阿弥陀佛,既然如此,师兄怎么看待这些人的吃人行为?”释武尊指着在地上哀嚎的士兵道。 释武尊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语气中带着质问。 “阿弥陀佛,迦楼罗王手下的士兵全听迦楼罗王的命令,贫僧没法管。”龙象羞愧道。 他的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直视释武尊的目光。 “阿弥陀佛,师兄何必自谦,龙象代表卓越的能力和智慧,贫僧不相信师兄没有办法,所以师兄是不想管,还是不敢管?”释武尊有点不客气道。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毫不留情地戳穿龙象的推脱。 “阿弥陀佛,贫僧何德何能,可以左右迦楼罗王的想法。”龙象话里有些推脱。 他的脸色越发尴尬,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阿弥陀佛,一个吃人的恶魔,何德何能,可以称呼为伽楼罗王。”释武尊不客气道。 他的表情严肃,充满了对这种恶行的愤怒。 “阿弥陀佛,生于世上,谁人自带罪业,谁人自带功德,不过是看他的所作所为罢了。”龙象道。 他试图以这番话来缓和气氛,为自己的不作为寻找借口。 “阿弥陀佛,朱粲所作所为,师兄也看在眼里,师兄觉得这是罪业还是功德?”释武尊道。 释武尊步步紧逼,非要龙象给出一个明确的态度。 “阿弥陀佛,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龙象道。 他的意思是真正的善应该是出于纯粹的内心和自然的行为,而不是为了获得奖赏而刻意为之;而无心之过的恶,由于并非主观故意,所以也不应受到严厉的惩罚。 所以,他的意思就是朱粲只是无心之恶。 “阿弥陀佛,因果报应不是有心无心就能够避免的。”释武尊不赞同。 他目光坚定,指着还好的士兵和远处站着的村民,神情严肃而庄重。 “阿弥陀佛,师兄,你说他们哪个是善?哪个是恶?” “阿弥陀佛”龙象宣了声佛号,不表达任何意思。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迷茫。 “阿弥陀佛,这些村民好好的在这里生活,没做什么坏事,怎么说都是好人吧?”释武尊问。 他的声音充满了对正义的坚持,目光坚定地看着龙象。 “阿弥陀佛,自然是好人。”龙象道。他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认同的神色。 “阿弥陀佛,那些士兵烧杀抢掠,怎么也算是坏人吧?”释武尊再问。 他的语气愈发严厉,带着对恶行的愤怒。 “阿弥陀佛,如此行径,确实是坏人。”龙象道。 他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心中似乎也在思考着善恶的界定。 “阿弥陀佛,那今天这些坏人欺负这是好人怎么算?难道好人就该被用刀枪指着?好人就该被欺负?好人就该被杀害?”释武尊严肃道。 他的话语如洪钟大吕,在空气中回荡,令人震撼。 “善哉善哉”龙象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双手合十,低垂着头,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阿弥陀佛,今天贫僧只是把他们打伤,没有将他们杀死,留他们一条命也是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释武尊道。 他的目光中很自然的充满了慈悲和宽容。 “阿弥陀佛,得饶人处且饶人,师弟佛法高深,贫僧自愧不如。”龙象道。 他抬起头,看向释武尊,此时他的眼神中满是敬佩。 “阿弥陀佛,贫僧希望师兄能够帮忙引荐一下,贫僧想会一会那个迦楼罗王。”释武尊道。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阿弥陀佛,师弟这是要做什么?”龙象道。 他的恰到好处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和疑惑。 “阿弥陀佛,问题的根源出在哪里?找出它,解决它!” 第131章 迦楼罗王 “阿弥陀佛,伽楼罗王知道师弟要来,早就恭候多时了。”龙象道。 释武尊这么尊大佛入境,朱粲不可能不知道,特别是莲花寺事件之后,朱粲知道释武尊对自己的行事似乎还颇有微词,所以对他的行踪还是很关注的。 龙象大师作为朱粲的座上宾,加上莲花寺的关系,这些情报他还是知道,所以感应到远处有股巨大能量波动,就知道释武尊要到了,故而能及时赶来,不然谁会这么冒昧打扰啊,估计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至于那些将士的死活,重要吗?不过是消耗品罢了。 “阿弥陀佛,那就有劳师兄带路了。”释武尊道。 他的神色平静,目光中透着坚定,至于真正的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 随后他转身向那些还在发呆的、不知所措的村民。 此时的村民们,还没从噩梦中完全清醒过来,脸上满是惊恐和迷茫,他们紧紧地聚在一起,眼神中充满了对未知命运的恐惧。 “阿弥陀佛,诸位施主现在自由了,赶紧离开这里吧。” 释武尊的声音温和而慈悲,佛门中人,装也要装的像点。 “大师,救命啊,这里周围都是他们的人,我们逃不了的。” 一个有点见识的村民大声道。 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绝望和无助,身体也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死的早的往往就是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普通人? “大师,我们真的能走吗?他们会不会追上来?” 一个妇女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子,眼中满是泪水,声音带着哭腔,这件事情在她心里留下的阴影需要用一生去治愈。 “是啊,大师,我们能往哪里去啊?” 另一个村民焦急地说道,他的眼神四处张望,仿佛在寻找着逃生的方向,他以后估计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睛,随时准备逃命。 “大师,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一个老者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上前,哀求着释武尊,都说人老成精,但是面对这种情况他也没办法,只能求别人。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不必担心,贫僧去见他们的首领,估计接下来他们就没有这么多心思管这些了,你们注意安全就行。” 释武尊若有所指道。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村民,试图给他们带来一丝安慰和勇气。 “真的吗?大师,您真的能让他们放过我们?” 一个年轻的村民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很快又被担忧所取代,毕竟人家素未谋面,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 “大师,您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几个村民纷纷跪下来,向释武尊磕头道谢。 释武尊连忙伸手扶起他们,说道:“诸位施主快快请起,贫僧只是做了该做的。” 然后,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人在小声议论着,有人则在犹豫着是否相信释武尊的话。 毕竟,话是别人说的,但命是自己的。 龙象在一旁不知道听懂没听懂,反正他脸上面无表情。 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仿佛这世间的悲欢离合都与他无关。 至于那些躺在地上哀嚎的将士,谁也没有去理会,就当不存在。 “阿弥陀佛,还请师兄带路。”释武尊对龙象客气道。 “善哉善哉,师弟,请随我来。”龙象说完,就在前面带路。 两人都是有功夫在身的,虽然没有刻意使用轻功,只是单纯使用肉身的力量,但是依然很快,一脚踏出便是丈许,用势若奔马来形容也不为过。 他们并肩而行,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落下都如同重锤砸地,溅起些许尘土。 释武尊身姿矫健,他迈动双腿,脚掌与地面接触的瞬间,仿佛能将大地的力量传递至全身,身形如风,衣袂猎猎作响。 龙象也不甘示弱,他的步伐沉稳而扎实,每一步都跨得极大,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专注。 随着前行,两人的速度愈发加快。 释武尊目光炯炯,额头微微见汗,却丝毫不减前行的气势。 他的呼吸均匀而有力,步伐节奏始终不乱,仿佛与这天地间的节奏融为一体。 龙象则紧咬牙关,肌肉紧绷,展现出强大的力量感。 他脚下的土地似乎都在微微颤抖,以显示他那强大的爆发力。 周围的景物飞速后退,风声在耳边呼啸。 他们的身影在道路上疾驰,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残影。 释武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输给龙象,他不断调整着呼吸,将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到双腿之上,速度再次提升。 龙象感受到释武尊的加速,心中涌起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他深吸一口气,将内力灌注于双脚,步伐变得更加迅猛。 两人你追我赶,互不相让,都在以这种独特的方式展示着自己深厚的功力和顽强的意志。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最终停了下来。 因为他们的目的地到了,此番比拼,在两人没有拼尽全力,而且刻意的控制之下,来个不分胜负。 冠军县城,诚然难与长安、洛阳之类的名城相媲美。 然而,既作为一个政权所谓的首都,自是有其独异之处。 单论城墙建设,便远非一般县城所能比拟,巍峨高耸,气势恢宏,虽未有十丈之高,但也有七八丈了。 此刻,在那宽阔的大门口外,早有一群人翘首以待。 旌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如五彩云霞般绚丽夺目。 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放眼望去,人山人海,不见尽头。 那喧嚣之声此起彼伏,汇集成一片声浪,气势极为浩大。 众人皆怀着殷切的期盼,目光齐刷刷地望向道路的尽头。 阳光洒落在这片热闹的场景上,为每个人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使得这等候的画面更显庄重而热烈。 “哈哈哈哈,佛门高手谁第一,青城山下释武尊。”为首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样貌有些奇特的中年男子上前迎接,他的笑声张狂肆意,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狡黠,暗戳戳的捧杀,佛门第一这个名号有点过于太重,不是谁都敢接下的。 “阿弥陀佛,施主谬赞了,贫僧不过是佛门修行路上的一个小小沙弥罢了,当不起佛门第一的称号。”释武尊严肃道,他的面容平静如水,目光清澈而坚定。 虽然他自觉能当得起佛门第一,但还是保不齐哪天蹦出个老妖怪来打脸,那就尴尬了。 释武尊心中深知,这世间高人无数,虚名不过是过眼云烟,唯有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哈哈哈哈,尊者能大驾光临,朕深感荣幸,这些就不用太在意了。”华服男子故作豪气道,他一边说着,一边张开双臂,做出一副热情欢迎的姿态。 听他的说话,自称朕,那他就应该是那个所谓的伽楼罗王朱粲了,看他身上的衣服乱七八糟的,除了华丽就是华丽,色彩斑斓得近乎刺眼,各种宝石珍珠镶嵌其中,却毫无章法,一点不像龙袍,穿在他身上就有点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的意味。 唯一正常的就是他的长相,虽然普通,但是也没有后世传说的那么夸张。 他的五官平淡无奇,只是那双眼睛透着几分精明与狡黠。 所以说给释武尊的第一印象就是:大失所望。 释武尊原本就算这位伽楼罗王会是何等的威风凛凛、霸气非凡,也是阴险毒辣、凶悍狡诈,却没想到竟是这般浮夸庸俗的模样,心中不禁暗自叹息。 第132章 金波旬花 天公作美,阳光明媚,正是好时节。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簇拥着释武尊他们前往朱粲的“皇宫”。 一路上,释武尊眼前呈现出的是一片极度繁荣昌盛的景象,与他想象的不同。 街道宽敞而整洁,两旁的商铺鳞次栉比,店门大开,顾客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宛如一首欢快的交响曲。 街头卖艺的艺人使出浑身解数,精彩的表演引得围观者阵阵喝彩。 杂耍艺人手中的彩球上下翻飞,令人目不暇接;耍猴人身边的猴子机灵乖巧,做出各种逗趣的动作,惹得众人捧腹大笑。 绸缎庄里,色彩斑斓的绫罗绸缎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贵妇们精心挑选着心仪的布料。 珠宝店内,璀璨夺目的金银珠宝琳琅满目,富商们毫不吝啬地解囊购买。 街边的小吃摊香气四溢,热气腾腾的包子、香气扑鼻的烤肉、甜蜜可口的糕点,让过往行人垂涎欲滴。 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嬉戏,手中拿着糖葫芦或风车,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男人们三五成群,高谈阔论,谈论着生意经或坊间趣事。 女人们结伴而行,身着艳丽的服饰,发髻上的珠翠摇曳生姿,笑声如银铃般清脆。 整个街道充满了生机与活力,人们欢歌笑语,好一派盛世繁荣的热闹景象。 “怎么样尊者?寡人治理得怎么样,就这水平,能不能成为天下之主?”朱粲自豪道,一脸的表情好像在说:快来夸我吧。 “阿弥陀佛。”释武尊只是回应一声佛号,他差点就想现在一巴掌拍死他。 在他的“明镜”映照之下,朱粲的猴屁股早就露出来了。 整座城池,唯有这条街显得异常的繁荣,而其他的地方则是破败不堪,简直比难民营还难民营。 那些偏僻的街巷,残垣断壁随处可见,房屋大多摇摇欲坠,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其吹倒。 墙壁上布满了岁月的裂痕,像是一道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有的屋顶已然坍塌,露出一个大洞,任凭风雨侵袭。 狭窄的小道泥泞湿滑,垃圾堆积如山,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污水肆意流淌,汇聚成一个个肮脏的水洼,蚊蝇在上面嗡嗡乱飞。 街边的乞丐们衣衫褴褛,骨瘦如柴,他们眼神空洞,麻木地伸出脏兮兮的手,向过往的行人乞讨。 孩子们面黄肌瘦,赤着双脚在垃圾堆里翻找着能果腹的东西,他们的脸上没有本该属于这个年纪的天真与快乐。 许多居民蜷缩在破旧的房屋中,屋内阴暗潮湿,几乎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 一家人挤在一张破草席上,忍受着寒冷与饥饿。 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满脸愁苦,卧病在床却无钱医治,只能默默等待着生命的终结。 街头巷尾,不时传来绝望的哭声和痛苦的呻吟声,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无尽苦难。 这里的人们在困苦中挣扎,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用现代的话来讲,这条街就是形象工程,其他地方才是真正的生活底色。 这里生活的普通人比其他地方更加不容易,因为他们还比其他地方的人多加是一条更恐怖的事,那就是他们随时都可能被吃掉! 这条街之所以繁荣,那不过是跟朱粲合作的世家大族的地盘。 释武尊看得越多,心就越冷。 朱粲他今天杀定了,佛祖来了也留不住,我说的! 走过繁华的那条街,一行人终于来到朱粲的“皇宫”。 这座“皇宫”,虽比不上长安的皇宫那般庄严大气,也难及扬州行宫的炫彩壮丽,然而相较高句丽的王宫,却是高级许多,处处尽显中原王朝的恢弘大气。 踏入宫门,朱红色的高墙耸立,墙面上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熠熠光辉。 但比起长安皇宫那绵延无尽、巍峨雄浑的宫墙,此处略显短促。 沿着青石铺就的御道前行,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飞檐斗拱精巧别致,却不如扬州行宫的那般雕琢细腻、华丽多姿。 宫殿内的花园,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只是比起长安皇宫那规模宏大、品种繁多的御花园,少了几分磅礴气势。 金銮殿上,龙椅金碧辉煌,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彰显着皇家的威严。 但与长安皇宫中那气势恢宏、庄严肃穆的龙椅相较,仍稍显逊色。 然而,即便如此,这看似华丽的宫殿背后,不知流淌了多少百姓的鲜血,又有多少百姓因它而家破人亡,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 古代社会越是恢弘的建筑,代表着牺牲越多的生命。 打造这座皇宫,朱粲也是用了心的,毕竟是他自己住的地方,而且他也是有以此作为根据地的想法,他自己也知道以前那种流寇式的方法终归不是正途,他也想告别那段不堪的历史。 他没跟历史开玩笑,然而历史却跟他开玩笑,历史上要不了多久他就得继续流窜各地。 当然今天释武尊来了,朱粲就不用再继续做流寇了,死人是不用流浪的。 既来之,则安之! 此时的皇宫俨然成为一个大型的宴会现场,宾客云集,可谓高朋满座。 世家大族们身着华服,手持酒鐏,脸上带着看似真诚的笑容,相互寒暄着。 “李兄,近日府上可安好?” 一位王姓大族看似关切地问道。 “托王兄的福,一切安好。只是不知王兄此次对新的朝局有何看法?” 李姓大族眼神闪烁,试探着。 “哎,这风云变幻,谁能说得准呢?不过咱们可得时刻保持警惕,找准时机啊。” 王姓大族轻轻抿了一口酒,嘴角微扬。 一旁的佛门高僧们则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但眼神却时不时瞟向那些权贵,心中盘算着如何能为寺庙谋取更多的利益。 “施主,贫僧观这局势,还需多积善德,方能保得平安。” 一位高僧对身旁的官员说道。 “大师所言极是,日后还望大师多多指点。” 官员连忙应和,心中却在思量着这和尚是否在暗示着什么。 在这看似热闹和谐的宴会现场,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勾心斗角,为着各自的利益筹谋算计。 释武尊被朱粲恭敬地引至主桌,并不是传说中的一桌一人,而是一大桌人 此处所坐之人,皆是世家大族的主事人,亦有龙象这般的得道高僧。 释武尊刚一落座,目光便不自觉地被旁边那朵艳丽无比的花所吸引。 那花形似喇叭,花瓣金黄,色泽明艳,犹如用纯金打造,脉络间隐有奇异的纹路,散发着一种神秘而诱人的气息。 突然一股记忆涌现心头,这花的外形不正是那《连城诀》中令人闻之色变的金波旬花! 他的瞳孔不禁一缩,心中瞬间掀起惊涛骇浪,这狗入的现在就开始下手了,很好,你已经有取死之道。 但多年的修行让他迅速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仅仅一瞬,便又恢复了原样,神色重新变得平静如水,仿佛方才的失态从未发生。 然而,他的内心却早已如翻江倒海一般,思绪万千。 这罕见的金波寻花为何会出现在此地?究竟是何人将其带来?这背后又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和阴谋? 但他知道当它出现的时候,必定有阴谋,他暗自做好防备。 果然天下间能人异士众多,自己若是不小心就会中招,死估计是死不了,但必定会很狼狈。 第133章 宴无好宴 一场奢华的宴会在众人心怀鬼胎的氛围中悄然开场。 餐桌上,美味佳肴令人目不暇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一盘盘珍馐,晶莹剔透的燕窝在精致的瓷盘中犹如丝丝缕缕的金丝,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一块块鲜嫩肥美的熊掌,纹理清晰,炖煮得软糯香醇,浓郁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还有那罕见的鱼翅,被精心熬制成浓稠的羹汤,色泽金黄,入口丝滑。 再看那海味,硕大的龙虾通体火红,坚硬的外壳下是饱满弹牙的虾肉,被巧妙地切成段,淋上特制的酱汁,鲜香四溢。 肥美的鲍鱼个大肉厚,经过精心的烹饪,鲍鱼肉鲜嫩多汁,边缘微微卷曲,散发着诱人的焦香。 晶莹剔透的海参被切成均匀的小段,与各种珍贵的食材烩成一道佳肴,口感爽滑,营养丰富。 至于山珍,新鲜采摘的猴头菇宛如一朵朵盛开的花朵,洁白无瑕,经过精心炒制,散发出独特的清香。 珍贵的松茸切片后与鲜嫩的鸡肉一同煲汤,汤鲜味美,令人回味无穷。 还有那竹荪,洁白如玉,如同仙女的裙摆,在汤汁中轻轻摇曳,口感脆嫩。 这一桌丰盛的菜肴,每一道都价值不菲,其奢华程度足以让一户普通的五口之家辛苦劳作一辈子,也难以企及。 释武尊眼皮狂跳,这个乱世果然只是底层百姓的乱世啊,这种珍馐美味跟盛世差不多,这世家大族是一点没受影响啊。 他的目光扫过满桌的佳肴,心中感慨万千。 那些精致的菜品,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可在这乱世之中,却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底层百姓在饥饿与苦难中挣扎,而这里却依旧歌舞升平,奢靡无度。 朱粲看释武尊一点没动,突然拍脑门道:“哎呀,忘了问尊者能不能沾荤腥了,怪我,怪我。”他的脸上堆满了歉意,可那虚假的神情却难以掩盖其内心的漠然。 释武尊当然是百无禁忌,但还是要装装样子的,其实现在他们通过研究已经达到了那种餐风饮露的境界,不吃东西也没问题。 食肉则勇,食谷者智,食气者神明而寿。 他们对于修行的探索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高的层次,对于物质的需求逐渐减少,更多地追求心灵与精神的升华。 心远他们现在在往一个更高维度狂奔。 他们不断探索着生命的奥秘,超越肉体的束缚,追求着那无尽的智慧与空灵的境界。 这就需要他们不断搞事,增加名望,用来提高他们的悟性。 “这边的佛门子弟不忌荤腥,所以也没有问尊者的意思,看尊者没有动筷子,想必尊者有那方面的忌讳吧?要不给尊者上点三净肉?”朱粲一脸真诚道。 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试探。 “阿弥陀佛,不必了施主,贫僧不是来吃吃喝喝的。”释武尊道。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目光直视着朱粲,毫无退缩之意。 由于宴会头桌这边都不是普通人,一听这话说的就知道有事,等等停下筷子,等待后续。 这要是采取以前的那种一人一桌的分餐制,这会估计都没这么快反应过来。 此时,宴会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众人的目光在释武尊和朱粲之间来回游移,心中暗自猜测着接下来的发展。 “阿弥陀佛,听闻施主自称迦楼罗王,可是真的?”释武尊严肃道。 他的眼神锐利如剑,仿佛要将朱粲看穿。 “原来是这件事啊,是真的呀,各位大师都赞同的。”朱粲把问题丢给了在场的那些高僧们。 他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只是那笑容显得有些不自然。 释武尊环顾四周,龙象等几个和尚都变了脸色,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复杂的情绪,也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 “阿弥陀佛,这个暂且不说,听闻施主还吃人?”释武尊有些咄咄逼人。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明显的质问。 “诽谤,绝对是诽谤!”朱粲一脸的委屈。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夸张,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冤屈。 释武尊早知道这种人脸皮很厚的,绝对不会承认。 他的心中涌起一阵愤怒,但依然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在场的其他人也知道朱粲是什么人,也没有感到意外。 他们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各有各的想法。 朱粲继续委屈道:“尊者,请看前面的这些美味佳肴,寡人有这些美味佳肴为什么要吃人呢,我是恶魔吗?”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夸张地比划着面前的食物。 你是!在场的人包括释武尊在心里道。 但众人都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朱粲的表演。 “都是一些有心人散播的谣言罢了,尊者不要听信谣言啊。”朱粲一脸委屈加真诚,这表演放到现代搞不好都是奥斯卡影帝。 他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落下。 释武尊冷笑一声,说道:“施主,这世间的谣言并非空穴来风。贫僧一路走来,听到的可都是关于施主的种种恶行。” 朱粲急忙说道:“尊者,这定是有人嫉妒寡人,故意抹黑。寡人治理这一方土地,尽心尽力,怎会做出那等丧尽天良之事。” 释武尊说道:“施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些被你伤害的百姓,他们的冤屈又当如何诉说?” 朱粲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了委屈的模样,说道:“尊者,您这是误会寡人了。寡人对百姓向来爱护有加,定是有奸人从中作梗。” 释武尊目光如炬,说道:“施主,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倘若施主真的犯下罪行,还望施主能及时悔改,莫要一错再错。” 朱粲说道:“尊者,寡人定当自省。但还请尊者明察,莫要被谣言所误。” 此时,宴会上的气氛越发紧张,众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释武尊的回应。 “阿弥陀佛,施主真是巧舌如簧,贫僧亲眼所见,施主就不要再做狡辩了。”释武尊一脸的严肃,他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朱粲,语气中充满了威严。 “尊者,寡人让这么多人来给你接风洗尘,尊者又何必咄咄逼人呢?”朱粲轻笑,脸上的表情仿佛放下了什么似的,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翳,嘴角的笑容显得有些阴冷。 “阿弥陀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知错不改,当坠落地狱。”释武尊依然一脸严肃,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犹如洪钟大吕,在整个宴会厅中回响。 “寡人有错吗,寡人没错!错的是这个世界,所以寡人为什么要改?”朱粲的笑容有点莫名的意味,他的脸庞微微扭曲,透着一股疯狂与偏执。 “阿弥陀佛,施主明知是错,当真不改?”释武尊严肃道,他的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对朱粲执迷不悟的痛惜。 “什么是错?什么是对?寡人说错就是错,寡人说对就是对。”朱粲已经控制不住笑容了,笑得有点放肆,他的笑声尖锐刺耳,仿佛要冲破屋顶。 “阿弥陀佛,施主已然魔障。”释武尊严肃道,他的表情凝重,双手合十,身上散发出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 “寡人是迦楼罗王,怎么会坠入魔障呢?要坠入魔障,也是你坠入魔障。”朱粲这是不装了啊,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一挥,将面前的酒杯摔在地上,酒水四溅。 “善哉善哉,贫僧今天就要降妖除魔了。”释武尊大声说道,他的身上瞬间爆发出强大的气势,佛光闪耀,整个宴会厅都被照耀得如同白昼。 第134章 翻脸无情 国人大多数都有倾诉的欲望,俗称吹牛笔。 朱粲也是有这个欲望,只不过以前没有找到合适的听众罢了,或者已经说过无数次了,但是有陌生的人,他又想再说一次。 “想当初隋帝杨广要镇压天下起义,寡人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军官。”朱粲开始了他的吹牛笔,他的声音高昂,仿佛穿越了时光,回到了那段波澜壮阔的岁月。 周围的人一秒钟进入聆听状态,他们的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而炽热,仿佛能够亲身感受到那段历史的厚重。 除了释武尊,他坐在那里,表情平静,似乎在等待着朱粲接下来的话语。 “军中不满呐,等走到长白山的时候,有几十位弟兄推举寡人成为首领,脱离了军队,进入长白山要为天下贡献一份力量。”朱粲一脸的忆往昔峥嵘岁月。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仿佛那一刻的荣耀仍在眼前。 周围的人仿佛把自己带入其中,脸上露出佩服的神色。 有的人微微仰头,露出敬仰的神情。 有的人握紧拳头,仿佛在为朱粲当年的勇气而激动。 还有的人轻轻点头,口中喃喃自语,似乎在赞叹朱粲的英勇决断。 除了释武尊,他静静地看着朱粲,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长白山的冬天那个冷啊,食物又很快吃完,周围都是白茫茫的大雪,我们就在山中迷路了。”朱粲一脸唏嘘。 他的表情变得沉重,仿佛再次置身于那片冰天雪地之中。 周围的人也跟着一脸的唏嘘,表情很到位,动作也很到位。 有些人的眼角都湿润了,用手轻轻擦拭,仿佛能够感受到当时的绝望与无助。 有的人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寒冷穿透了骨髓。 有的人紧皱眉头,一脸的忧虑。 还有的人深深叹息,为那段艰难的时光感到悲哀。 释武尊嘴角有些抽搐,心中暗自思忖着朱粲所言的真实性。 “那天晚上寡人在睡梦中梦到一个巨大的金色神鸟,它为寡人指明了方向,等寡人醒后朝那个方向前进,很快就找到了出路,直到后面寡人才知道原来那个金色神鸟就是迦楼罗王的化身,所以寡人也是迦楼罗王的化身,也可以成为迦楼罗王。”朱粲一脸得意。他的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笑容,仿佛自己真的是天命所归。 周围的人脸色也变得开心起来,仿佛助住朱粲高兴。 他们欢呼雀跃,有的人甚至跪地高呼万岁,脸上满是虔诚与狂热。 有的人激动得手舞足蹈,眼中充满了对朱粲的尊崇。 还有的人相互拥抱,庆祝着这神奇的经历。 释武尊除外,只觉得不够高祖斩白蛇起义的故事精彩。 他心中暗叹,这世间的荒诞之事何其多,如此吹嘘之词,也能让众人如此深信不疑。 “至于尊者所说的吃人,其实这是我佛在净化世人罢了。”朱粲叹息道,仿佛释武尊不理解让他很伤心。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神情,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狡黠。 周围的人都用责怪的眼光看向释武尊,仿佛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这和尚怎么如此不通情理,大王的深意他竟全然不知!”一个满脸谄媚的官员愤愤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释武尊的不满。 “就是就是,大王这是在行大善之事,他却这般质疑,真是罪过罪过!”另一个身形消瘦的谋士跟着附和,双手合十,做出一副虔诚的模样。 释武尊面无表情,心里暗自吐槽,这群人的表演也太假了。 “记得当初最困难的时候,寡人身边只有几十号将士,被隋军几千人围困在山上,粮食一粒也没有了。”朱粲继续他的故事。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沉重,仿佛又回到了那段艰难的时光。 周围人也继续跟着朱粲讲的故事内容而变换表情,一看就知道是老演员了。 “哎呀,那可真是危急存亡之刻啊!”一个体态臃肿的富商惊呼出声,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大王当时定是心急如焚,这可如何是好?”一个儒生模样的人紧皱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 释武尊被迫看了一场现场表演,不过他也没有阻止。 “那天晚上金色神鸟又出现在寡人的梦中,它告诉寡人有些人是天生邪恶,因为前世做的坏事太多需要今生的磨难,要寡人助他们一臂之力,他们的肉身可以用来渡过难关,吃他们的肉,就是帮助他们进化罪业。”朱粲在给他的吃人行为找借口。 他说得义正言辞,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周围的人纷纷感叹,原来是佛祖的意思,迦楼罗王才如此做的,却要承受别人不理解的眼光,真是太辛苦了。 “大王慈悲为怀,为了这些人的来世,甘愿背负骂名,真是令人敬佩!”一个武将单膝跪地,慷慨激昂地说道,眼神中满是狂热。 “大王这是替天行道,那些无知之人怎能懂得这其中的深意!”一个老者摇头叹息,眼中满是对朱粲的同情。 释武尊都快绷不住了,这他喵的也能行啊,这是假话说多了把自己都骗了。 “所以吃他们就是为了帮他们赎罪,让他们把上辈子做的罪孽给净化,然后让他们下辈子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虽然别人不理解,但寡人不在乎,让万岁尽归吾身吧。”朱粲彻底颅内高压。 他的脸上满是癫狂之色,双手张开,仿佛要拥抱整个世界。 周围的人也是戏精,个个都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大王圣明,千秋万代,一统江湖!”众人齐声高呼,声音响彻整个大厅。 “大王之德,堪比尧舜,必将名垂青史!”一个文人激动得满脸通红,奋笔疾书,似乎要将这伟大的时刻记录下来。 “吾等愿永远追随大王,生死不离!”一群士兵纷纷拔剑,高声宣誓,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在这一片喧闹与狂热之中,释武尊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中的愤怒与厌恶愈发强烈。 “所以尊者还觉得寡人有错吗?”朱粲问释武尊,笑容满面,但那笑容中却暗藏着冰冷的杀意。 他的眼神犹如毒蛇一般紧紧盯着释武尊,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阿弥陀佛,论心不论迹,论迹寒门无孝子;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不管施主说的如何的天花乱坠,但终究改变不了施主吃人的现实,错了就是错了,佛祖来了也是错。 ”释武尊一点也不怕,直接回道。 他的目光坚定而清澈,毫无畏惧之色,声音平稳而有力,透着一股浩然正气。 “阿弥陀佛,师弟,我们都代表不了佛祖。”龙象插话道。 他的脸色略显焦急,眉头紧锁,目光在释武尊和朱粲之间游移,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 “善哉善哉,师兄说的对,我们都代表了不了佛祖,所以你也不是迦楼罗王,你只是吃人魔王!”释武尊直接对朱粲输出。 他的表情严肃而庄重,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仿佛是正义的审判。 “所以,尊者今天不打算给寡人面子咯?”朱粲收起脸上的笑容,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眼中的杀意再也不加掩饰,咬牙切齿地说道。 周围的人也纷纷变了脸色,有的惊恐万分,有的则面露凶光。 那些原本阿谀奉承的官员们此时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而那些武士们则紧紧握住手中的兵器,只等朱粲一声令下。 周围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阿弥陀佛,善恶终有报,因果报应,不是不报,时辰未到。”释武尊严肃道。 他双手合十,神色庄严,周身散发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 “叫你一声尊者是给你面子,你却一点面子都不给寡人,那就不要怪寡人不客气了。”朱粲脸若寒霜,他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寒冷刺骨,令人不寒而栗。 第135章 变生肘腋 “师弟,不可。”龙象赶紧站出来阻止。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双手向前伸出,似乎想要拦住释武尊和朱粲之间即将爆发的冲突。 奥斯卡影帝上场。 “阿弥陀佛,贫僧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朱粲施主能够保障约束好自己的手下,贫僧也不会多管闲事。”释武尊给出了解决方案。 他的表情依旧平静,目光坚定而清澈,声音平稳而有力。 诸君,请看我的表演。 “笑话,寡人是大楚皇帝,你谁呀?给你面子叫声尊者,不给面子,不过是一个和尚,还想管到寡人头上来。”朱粲不屑道。 他的脸上满是轻蔑,嘴角上扬,眼神中充满了傲慢与骄横。 “阿弥陀佛,凡事得讲规矩,施主你已经破坏了世间的规矩,只怕走不远的。”释武尊语重心长道。 这表演,十分满分的九分。 他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忧虑,声音中充满了对朱粲的劝诫。 这表演,满分。 “规矩?什么规矩?寡人的规矩就是规矩!”朱粲邪魅一笑,说出这么霸气的话。 他双手抱在胸前,仰头大笑,那笑声在大厅中回荡,显得无比张狂。 释武尊心里握了个大操,上次说这话的人差点没把主角打死。 周围的人纷纷指责释武尊,顿时,各种嘈杂的声音响起。 “你这和尚,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对陛下如此不敬!”一个身穿华丽官服的大臣怒目圆睁,手指着释武尊大声呵斥道。 “就是,陛下乃九五之尊,金口玉言,岂容你这小小和尚质疑!”另一个文官模样的人也跟着附和,他的脸上满是愤怒,眼睛瞪得大大的。 “一个出家人,不好好在寺庙里修行,跑到这里来多管闲事,简直是不知所谓!”一个武将挥舞着手中的佩剑,满脸凶相地说道。 “陛下的决策岂是你能妄加评论的?你这是对陛下权威的挑衅!”一个身材肥胖的富商也跟着叫嚷起来,他的脸上满是谄媚之色,看向朱粲的眼神充满了讨好。 “哼,一个和尚也敢在陛下面前大放厥词,简直是自不量力!”一个儒生模样的人摇头晃脑地说道,脸上满是不屑。 “陛下的规矩就是最大的规矩,你竟敢违背,真是胆大包天!”一个士兵也跟着喊道,他握紧了手中的长枪,仿佛随时准备对释武尊动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指责声此起彼伏,整个大厅充满了愤怒和不满的气氛。 释武尊静静地站在那里,面对众人的指责,他的神色依旧平静,但心中却更加坚定了要纠正这股歪风邪气的决心。(其实就是要搞事) “哈哈哈哈,大师整个世界都觉得你错了难道你自己觉得没错吗?”朱粲摊开双手,嘴角讽刺。 他那狂妄的笑声在大厅中回荡,眼神中满是挑衅和不屑。 “阿弥陀佛,尘世喧嚣,众人皆为表象所困,而觉悟者能观其本质。”释武尊严肃道。 他的面容庄重,目光坚定,不为朱粲的话语所动。 “呵呵,你这和尚真是嘴硬,错了也不敢承认,这就是你们佛门的尊者吗?”朱粲讽刺道。 他的嘴角上扬,脸上的表情越发轻蔑。 “阿弥陀佛,师弟,错了就要认,不要败坏佛门的名声。”龙象大师此时发话,但立场上却站在朱粲这边。 他眉头紧皱,一脸的严肃,看向释武尊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责备。 周围的人也跟着附和指责释武尊错了也不认,还在强词夺理,简直不当人子。 “这和尚太不知好歹,陛下说得如此明白,他还在执迷不悟!”一个满脸横肉的武将怒喝道,他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仿佛要冲上去教训释武尊。 “就是就是,佛门弟子本该慈悲为怀,他却这般顽固,简直是给佛门抹黑!”一个尖嘴猴腮的谋士尖声说道,他的眼神中满是厌恶。 “哼,还自称尊者,我看就是个不知悔改的狂徒!”一个衣着华贵的贵妇用手帕捂着嘴,阴阳怪气地说道。 “这种和尚就该被赶出佛门,不知所谓!”一个年轻的公子哥跟着叫嚷,他手中的扇子不停地挥动,显得极为愤怒。 “陛下的话就是真理,这和尚居然敢违抗,简直是大逆不道!”一个老者气得胡子直抖,手指着释武尊不停地颤抖。 “佛门出了这样的败类,真是令人失望!”一个儒生模样的人摇头叹息,眼中满是失望之色。 众人的指责声如潮水般涌来,整个大厅充满了愤怒和不满的气氛,仿佛要将释武尊淹没。 “阿弥陀佛,若心随境转,即为众生;若境随心转,即是如来。”释武尊面无表情道。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这喧闹的大厅中清晰地响起。 “什么意思?”周围的人有人不解。他们皱着眉头,满脸疑惑,交头接耳地讨论着。 “如果心被外境所染,就如同白沙在污浊环境中被染黑;而若能以心转境,保持内心的清净与觉悟,就不会被外境所影响。”一个佛教弟子解释道。 他双手合十,表情虔诚,努力地向众人传达着释武尊话语中的深意。 “他的意思还是觉得我们错咯?”一个身材魁梧的武士瞪大了眼睛,愤怒地吼道。 “……对。”那佛教弟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想要怎么样就划下道来。”朱粲无所谓道。 他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不屑一顾的神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阿弥陀佛,贫僧除了粗通佛理,还略懂一些拳脚。”释武尊一本正经道。 他的目光平静如水,却又蕴含着坚定的决心。 搞事,搞事,还是搞事! “好啊,来呀。”朱粲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他冷笑一声,朝着释武尊挥了挥手,仿佛在驱赶一只微不足道的苍蝇。 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他们大声叫嚷着,想看一场热闹的好戏。 有的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有的则摩拳擦掌,准备为朱粲助威。 整个场面混乱不堪,充满了紧张和兴奋的气氛。 “师弟,不可啊。”龙象几步来到释武尊跟前。 他的身形快若闪电,衣袂翻飞间带起一阵劲风。 他的样子很焦急,仿佛是要来阻止这场冲突,他伸手去拉释武尊的手臂,脸上都是焦急,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目圆睁。 就在众人以为他们还要掰扯掰扯的时候,龙象突然一掌击出,重重打在释武尊的肚子上。 这一掌看似平淡无奇,实则蕴含着极其深厚的内力,掌风呼啸,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瞬间压缩。 变生肘腋,释武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掌拍在肚子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如击败革,释武尊整个人如炮弹一般倒飞而出。 他的脸上满是惊愕与难以置。 他的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直接撞塌十几丈外的一座墙面。 那坚固的墙面在他这雷霆万钧的撞击之下,瞬间土崩瓦解。 砖石四溅,木屑纷飞,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整个地面都为之颤抖。 墙面坍塌,烟尘翻滚,将释武尊埋在里面。 滚滚烟尘如同一条咆哮的巨龙,直冲云霄,遮天蔽日,一时间让人难以看清其中的情形。 众人都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前一秒还是感情深厚的师兄弟,下一秒就直接化身仇人,这变化确实太快了。 众人呆若木鸡,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有的瞪大了双眼,眼珠子仿佛都要掉出来。 有的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 还有的手中的物件掉落都浑然不觉,只是傻傻地望着那烟尘弥漫之处。 第136章 于公于私 皇宫内。 等烟尘散去,释武尊才缓缓起身,看起来有些狼狈,嘴角带有血迹。 他的衣衫破损,沾染着尘土,发丝凌乱地垂落在肩头。 其实他并没有受伤,这是故意弄出来的,毕竟以他现在的真实身手,这些人也不过是一掌就能够拍死。 心远他们每天都有大进步,如今他们的真实战力,只怕放到风云这种武侠世界都是顶尖的存在。 然而,一巴掌拍死这种剧情虽然看起来很爽,然而篇幅去太短了,怎么够狗逼的作者水数字啊。 呐,做人呢,最重要的是开心啦。 这些人从一开始就是在表演,典型的表演型人格,他嘛,也跟着表演起来,开心就好。 毕竟恶龙勇斗勇士的剧情才能够让人津津乐道,一巴掌拍死这种剧情就只能引起人家一声惊叹,然后就忘了。 “咳,咳。” 释武尊故意咳两声,让自己看起来就是受伤严重。 每一声咳嗽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躯微微颤抖,脸色也显得愈发苍白。 “阿弥陀佛,师弟,不好受吧,这一掌 60 年的功力,你能接下来,也是让我刮目相看。” 龙象面无表情说出诚恳的话。 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仿佛面前的释武尊并非他的同门师弟,而是一个陌生的仇敌。 “尊者,不愧是尊者,接下龙象大师一掌还能活蹦乱跳,这还是寡人第一次见到。” 朱粲这人精神肯定有问题,一下子尊者一下子和尚,是不是人肉吃多了,导致的精神错乱。 他的话语中满是嘲讽,眼神中透着幸灾乐祸,那扭曲的面容在此时显得格外狰狞。 “阿弥陀佛,不知龙象师兄是何缘故?”释武尊确实不知道具体情况啊,虽然有所猜测。 他的目光清澈而坚定,直视着龙象,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答案。 “阿弥陀佛,从私人的角度讲,老衲是三论宗的,你是禅宗的,我莲花寺做事自有章法,你插手其中,是看不起我们吗?” 龙象脸色冷漠,哪里还有之前的慈悲。 他的双目犹如寒星,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周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让人不寒而栗。 “善哉善哉。” 释武尊面露苦笑,果然人都是自私的,自家人就算做错了,别人插手就是不对。 他的苦笑中带着深深的无奈和失望,那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也蒙上了一层阴霾。 “于公来讲,陛下乃是我佛门迦楼罗王化身,关系我佛门的万世基业,你不帮忙也就罢了,但也不该阻碍,别说是我,就算是慈航静斋或是净念禅宗,他们知道了也不会让你阻碍的。” 龙象大师依然面无表情,也许这才是他平时真正的状态。 他的声音平稳而冷漠,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那刻板的面容犹如一尊石雕,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只有那坚定的眼神透露出他内心的执着和决绝。 释武尊望着龙象,心中感慨万千。 微风拂过,吹乱了他的发丝,却吹不走他心头的沉重。 他缓缓开口道:“师兄,如此强词夺理,真的是为了佛门的基业吗?还是只为了个人的私利?”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难以掩饰的悲愤。 龙象冷哼一声,说道:“释武尊,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我所行之事,皆是为了佛门的昌盛,你冥顽不灵,才是佛门的罪人。” 他的语气愈发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释武尊挺直身躯,目光坚定地说:“师兄,是非对错,自在人心。你这般执迷不悟,终会给佛门带来灾难。”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映出他那刚毅的轮廓,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周围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人面露犹豫,似乎在思考着释武尊的话;有人则一脸谄媚地附和着龙象,对释武尊指指点点。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混乱与嘈杂之中。 “大胆释武尊,你若是投降寡人,寡人就饶你一命,还可以封你为寡人的大将军。” 朱粲试图招揽,但是语气却是高高在上,仿佛施舍一般。 他昂着头,以一种睥睨天下的姿态俯视着释武尊,那不可一世的神情仿佛在宣告着他的绝对权威。 “阿弥陀佛,我禅宗主张心性本觉,遵从内心的指引,不会跟别人同流合污。” 释武尊果断拒绝,跟这种人共事,那就是把自己拉出人籍了。 他神色庄重,目光坚定而清澈,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宛如洪钟大吕,在空气中回荡。 “敬酒不吃,吃罚酒,寡人是不是给你脸了?既然如此,那寡人就送你去见达摩。” 朱粲彻底生气了,拒绝他的好意,那就去死吧。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双眼喷射出怒火,那狰狞的表情仿佛要将释武尊生吞活剥。 他的声音犹如惊雷炸响,带着无尽的杀意和暴虐,让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心头一颤。 “阿弥陀佛,师弟,这又是何必呢,宫外真有一万精兵包围这里,你是逃不了的,而且你自己应该也能感受得到自己已经中毒了吧,只要你交出传承,转投我三论宗,老衲或可求陛下饶你一命。” 龙象此时打上了释武尊尊的传承的主意,江湖传闻他身上有两大传承,号称天下无敌金钟罩和君临天下易经筋,都是达摩祖师的传承,他可是很眼馋的。 龙象的脸上此时闪过一丝贪婪,那原本平静如水的双眸中此刻燃起了欲望的火焰,他的声音虽然依旧平稳,但其中暗藏的急切却难以掩饰。 “阿弥陀佛,你们竟然还下毒了,真是卑鄙。” 释武尊继续他的表演。 他的脸上露出愤怒之色,眉头紧皱,目光中透着凌厉的光芒,仿佛能将眼前之人刺穿。 但那愤怒之中,又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从容。 “哈哈哈哈,谁叫你在江湖上有很大名气呢,当然是想办法削弱你啦。” 朱粲得意洋洋,似乎感觉这样做没有什么不对。 他张狂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刺耳而又令人厌恶。 他的身体随着笑声不停地颤抖,脸上的肥肉也跟着抖动起来,眼神中满是得逞后的得意与骄横。 周围的人也开始纷纷附和起来。 “就是,谁让你如此不知好歹,陛下和龙象大师给你机会,那是你的荣幸。” 一个谄媚的官员尖着嗓子说道,他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看向释武尊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哼,还不快投降,莫要自寻死路。” 一个武将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恶狠狠地瞪着释武尊,仿佛随时都会冲上去将他斩杀。 “善哉善哉,施主又有多一条让贫僧杀你的理由。” 释武尊一本正经道。 他的声音依旧坚定而有力,仿佛周围的喧嚣对他毫无影响。 他的身躯笔直地站立着,宛如一棵苍松,在这狂风骤雨中屹立不倒。 “阿弥陀佛,师弟还不认输吗?有师兄在,你是杀不了陛下的,现在投降,师兄或许能保你一命。” 龙象大师面无表情的劝解。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释武尊抬起头,望向远方,缓缓说道:“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他的声音在这宫殿中响起,带着一种无畏的勇气和坚定的信念。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使他的身影显得更加高大而威严。 周围的人在这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被他那强大的气势所震慑。 第137章 赛博念经 “杀……” 一个将领手中刀一指,发出命令,声音犹如雷霆乍响,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蓄势待发的士兵们齐声怒吼,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如汹涌的潮水般向释武尊冲锋。 朱粲、龙象等人退至远处,让出空间,将将士们保护起来。 他们的脸上带着紧张与期待,目光紧紧盯着战场,仿佛在等待着一场血腥的盛宴。 最先攻击的是一个勇敢的枪兵。 自古枪兵幸运 e,家人经常过头七。 那个枪兵最先抵达最佳攻击距离,他左脚大踏步在前,右脚在后用力一蹬,腰马合一,全身力气汇聚起来,双手握紧枪杆,以一个中平枪的姿势出击,颇有枪出如龙的气势。 他的身姿矫健,肌肉紧绷,每一寸力量都倾注在这一击之中。 枪杆在刺出的同时,在不断轻微抖动,枪头与枪杆交接处的红樱炸开,就像膨颈蛇那样,充满了致命的威胁。 枪头也在不规律抖动,就像毒蛇出击时不断运动,让人无法预测它的轨迹。 正所谓,中平枪,枪中王,其中一点最难防。 从武术技法和实战的角度来看,中平枪的动作较为直接、快速,攻击线路稳定且难以预判。 持枪者将枪保持在中平的位置,枪尖指向对手的要害部位,能够迅速发动攻击,让对手难以躲避。 相比其他一些枪法,如高扎枪或低扎枪,中平枪的攻击范围更广,攻击速度更快,更能出其不意地击中对手,所以有“当中一点最难防”的说法。 如果这一枪放在低武世界像什么《雪山飞狐》啊这些,它可以有机会列入天下第一枪的范畴,只是放在这个世界,却只能算作是普普通通。 因为这个世界有护体罡气,就像防御力极强的盔甲。 就像现在,来势汹汹的一枪,被挡在释武尊一尺之外。 一个大钟的虚影将释武尊笼罩。 大钟的虚影看起来脆弱不堪,一碰就会碎,然而却牢牢的挡住了攻击。 那枪尖刺在虚影之上,仿佛撞上了一道无形的坚壁,发出“嗡”的一声闷响,却无法再进分毫。 周围的士兵们见此情景,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但随即被更强烈的战意所取代,他们纷纷加快脚步,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试图打破这看似脆弱的防护罩。 朱粲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之色,冷哼道:“不过如此,我倒要看看他能撑多久。” 龙象大师则微微眯起双眼,神色凝重地观察着局势的发展。 而其他将领和士兵们,有的大声呼喊着为枪兵助威,有的则咬牙切齿,恨不得自己冲上去将释武尊一举击败。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想要出头就得搏命。 顿时原本富丽堂皇的大殿就成了一个战场,整个战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彻云霄。 跟莲花寺外相似的一幕又出现了。 释武尊盘膝坐下,身外笼罩一个暗金色的大钟虚影,周围围成一圈的人正在不断攻击。 有人用枪刺,那长枪如银龙出海,带着凌厉的风声,枪尖闪烁着寒芒,直直地朝着大钟虚影扎去。 有人用刀砍,那刀光如雪,挥舞间呼呼作响,带着开天辟地之势狠狠劈下。 有人用斧剁,沉重的斧头高高举起,落下时仿佛能将山岳劈开,带着万钧之力砸向虚影。 能想到的攻击,能用到的武器都用上了。 然而金钟虚影却纹丝未动。 那虚影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 颇有一种感觉: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自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强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 释武尊闭上眼睛,嘴里开始念经:“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诃……” 在场的佛门高僧们听得出这是《往生经》的内容。 虽然各个流派的往生经有所区别,但大体还是相同的。 但神奇就神奇在,释武尊在念经的同时,虚空中隐隐约约有音乐相和。 那音乐仿佛来自九霄云外,又好似从九幽深渊传来,缥缈而神秘。 众人找不到音乐的来处,就是莫名其妙的从虚空中传来。 很多人从音乐中分辨出有唢呐也有古筝,唢呐的声音高亢激昂,如同一股直冲云霄的火焰,燃烧着人们的心灵。 古筝的声音悠扬婉转,似潺潺流水,润泽着众人的心田。 但是还有一些从来没有听过的乐器的声音,有的清脆如铃,有的低沉如鼓,有的婉转如笛。 虽然没有听过,但是这些乐器组合起来却让人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就是莫名的好听。 那旋律时而激昂,时而舒缓,时而欢快,时而悲伤,如同人生的喜怒哀乐,起伏跌宕。 加上释武尊的念经调子共同形成一个奇异的共鸣,让人有一种要起舞的感觉。 那声音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魔力,牵引着众人的灵魂,让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要随之律动。 在这个过程中,攻击的士兵换了一批又一批,兵器换了一种又一种,然而却是徒劳无功。 那激烈的攻击犹如汹涌的浪潮不断拍打着坚固的礁石,却始终无法将其撼动分毫。 士兵们前赴后继,最初的那批早已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却只能无奈地退下,被新的生力军所取代。 他们手中的长枪折断,便换上锋利的长刀;长刀卷刃,又换成沉重的大斧。 每一次更换武器,都带着满心的期望,可每一次的结果都是深深的失望。 这也就是场地小,攻击面狭窄,不然的话,他们都把工程器械拿来进攻了。 倘若场地开阔,恐怕那巨大的投石车、攻城弩都会被搬来,只为打破这看似坚不可摧的防御。 朱粲的脸色黑黑的,表明他对这个情况很不满意。 他的双目圆睁,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那阴沉的脸色仿佛能滴出水来。 “一群废物!连一个和尚都对付不了!” 他愤怒地咆哮着,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周围的人都不禁心头一颤。 龙象大师却是嘴角上扬,金钟罩的表现越好,他就越势在必得。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释武尊身外的大钟虚影,眼神中满是贪婪和渴望,仿佛已经看到那强大的功法即将落入自己手中。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才能让释武尊乖乖交出功法,全然不顾同门之谊。 周围的其他人也是各有反应,有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们或是倚靠着墙壁,或是抱臂而立,脸上带着冷漠的神情,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有的眼露贪婪,似乎别有心思。 他们的目光闪烁不定,时不时地看向释武尊,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想着如何能从这混乱的局面中分得一杯羹。有的则是面露恐惧,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也许是被释武尊展现出的强大实力所震慑,也许是回忆起了曾经遭遇的可怕经历。 整个场面混乱而复杂,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充满张力的画面。 第138章 血肉磨盘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悠悠响起,如黄钟大吕,余音袅袅,结束了《往生经》的吟诵。 释武尊缓缓睁开双眸,那双眼犹如深邃的寒潭,波澜不惊却又蕴含着无尽的玄机。 他徐徐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周身似有一层淡淡的佛光萦绕,庄严肃穆,令人心生敬畏。 “为施主们吟诵了《往生经》,施主们一路走好。” 释武尊双手合十,语气庄重肃穆,仿若洪钟大吕,掷地有声。 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上的佛法真谛,在这喧嚣的尘世中回荡。 他的神色坚定,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决然之意,似乎已然下了某种不可更改的重大决定。 看到他这番举动,在远处观望的有心人们不禁心起好奇,皆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欲知晓接下来他究竟要行何事。 “因果业报,往生轮回。” 随着释武尊此语一出,宛如天籁之音,却又带着无尽的威严。 原本静止不动的金钟虚影缓缓地以逆时针之向旋转起来,初始时,尚是不疾不徐,渐渐地,转速愈疾,犹如一阵旋风。 学过物理之彦祖皆晓,触之静止不动之物与触之高速旋转之物,乃两种截然不同之体验。 简而言之,高速旋转之物令受力之向生变,改力之轨迹,从而引一系列之反应。 复杂言之,作者亦不知也。 恰有一幸运之枪兵正在进击,他以助力之器猛地向前刺出,往昔之经验示他至多便是枪头刺中那坚不可摧之金钟,震得虎口发麻,而后他便后退让出空间,使后面之人继续进攻。 此乃他们之前一直重复之过程,虽他不知此有何意,然军令如山,他只得听命行事。 但此次却大不同矣,他之长枪刚触旋转之金钟虚影,便觉一股沛然莫御之巨力将其枪往旁侧一带。 因其全身力气皆聚于这雷霆万钧之刺,方向忽偏,他亦随之被带偏,脸部径直撞到金钟虚影之上。 刹那间,他只觉一阵剧痛袭来,犹如万箭穿心。 那高速旋转之金钟仿若无情的磨盘,瞬间将他的脸部摩擦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继而脖颈“咔嚓”一声被此股巨力扭断,整个人之尸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狠狠抛飞而出。 这一幕发生得如此突然,如此惨烈,令在场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其他士兵们望着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与犹豫。 然而,军令在身,他们不得不继续发起攻击。 此时,那金钟虚影的旋转愈发迅猛,带起阵阵狂风,呼啸作响。 刀光剑影纷纷落下,却皆被这旋转之力卸去威势,或被弹开,或被绞碎。 士兵们的攻击显得如此徒劳,却又不得不前赴后继,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绝望与疯狂交织的氛围之中。 很快,释武尊周围就布满崩溃的兵器,那些残损的兵刃或弯折扭曲,或断成数截,散落一地,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而绝望的光芒。 那些士兵的尸体虽然被拖开了,但是血迹还是留着的,整个大殿的地面都已经染上了一层红色的“染料”。 那血迹斑斑,宛如一幅凄厉的画卷,触目惊心。 地面上,血水汇聚成溪,缓缓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之气,令人作呕。 残肢断臂随处可见,有的士兵身首异处,头颅滚落在地,脸上犹带着生前的恐惧与不甘。 有的身躯被拦腰截断,内脏四溢,惨状令人不忍直视。 破碎的盔甲和染血的衣衫凌乱地丢弃在一旁,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残酷战斗的无情。 “龙象大师,他怎么还没有毒发?” 朱粲并没有关心将士们的死活,而是关心释武尊为什么还有余力,这时候不应该是毒发了吗?他眉头紧皱,面色阴沉,眼中满是急切与焦虑,那模样仿佛一只被困的野兽,急于寻求答案。 “迦楼罗王请宽心,金波旬花的毒不是一般的毒,中此毒的人只要不运功就不会有事,但是一运功,那毒素就会渗进经脉,最后经脉就被寸断,彻底的废掉成为一个普通人。” 龙象大师解释道,也是给周围的人打气。 他双手合十,宝相庄严,然而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周围的人听到龙象大师的解释后,心里不禁放松一点,毕竟释武尊的表现那是真的猛,看起来都不像中毒的样子。 “那他的表现怎么还是这么猛?”朱粲提出质疑,他看着释武尊的表现这么久了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依然那么猛,心里稍微有些恐惧。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原本的骄横与跋扈此刻已被恐惧所取代,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阿弥陀佛,释武尊身具达摩祖师传下来的神功金钟罩和易经筋,功法玄奇,这点毒素没有那么快起效的。” 龙象大师心里也有点打鼓,但是他还是给众人一个合理的解释,也是给自己的解释。 他强自镇定,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自信,然而那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安。 众人闻言,有的面露恍然之色,仿佛找到了一丝安慰。 有的则依旧忧心忡忡,目光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一时间,各种表情交织在一起,让这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 “那就让他杀,寡人有的是人,寡人看他能够顶到什么时候。” 朱粲脸上露出冷酷的笑容,那笑容中毫无半分仁慈与怜悯,只有无尽的冷漠与残忍。 他的目光阴鸷,仿佛眼前的人命不过是蝼蚁草芥,不值一提。 身边的人也没劝阻,他们也是一样,从来不把那些下层的人当人看。 那些人要么是世家大族的人,要么就是所谓的得道高僧,总之都是高高在上的人,在上面待久了,就忘记底层的人是什么样子。 在他们的心中,底层之人的性命如同尘埃般轻贱,毫无价值可言。 他们的脸上同样挂着漠然的神情,对朱粲的决定毫无异议,仿佛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在他们眼里看来,能够用这些人的命拖着释武尊进地狱,那也是他们最大的价值了。 他们的心思扭曲而黑暗,视生命如工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们坚信,即便释武尊再强大,在这源源不断的人海战术之下,也终有精疲力竭之时。 到时候就是他们摘取胜利果实的时候,这一刻的等待就是为了那一刻的收获。 然而,他们的如意算盘真能打响吗? 命运的轮盘又是否会如他们所愿般转动? 一切都还是未知之数。 但他们这般漠视生命的行径,已然种下了恶因,或许等待他们的,将是难以承受的恶果。 而这一切都影响不了战斗的进行,释武尊就像一个血肉磨盘,不断的将进攻的将士磨得粉身碎骨。 释武尊并没有什么怜悯之心,这些人都是吃人的恶魔,本来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第139章 显脉隐脉 尸山血海不是每个人都能面对的。 至少那些世家大族的人还有一些高僧大德们都已经面如土色,有的甚至闭上了眼,嘴上念念有词,似乎这样就能让自己好受一点。 他们的身躯颤抖如风中落叶,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那些世家大族之人,平日里养尊处优,哪曾见过如此血腥残酷之景,此刻只觉胃中翻江倒海,几欲呕吐。 而那些高僧大德们,虽常修佛法,以慈悲为怀,可面对这人间炼狱般的场景,亦难以保持心境的平和,口中所念之词,也不知能否慰藉他们受惊的灵魂。 “你们都滚吧。” 朱粲很嫌弃地挥手让他们离开。 他的目光中满是鄙夷与不耐,仿佛这些人的存在只是令他心烦的累赘。 “谢陛下。” 除了龙象大师,其他的人都巴不得听到这样的话,所以谢过后就逃命般离开这个地方。 他们脚步踉跄,跌跌撞撞,如同惊弓之鸟,只想尽快逃离这可怕的修罗场。 朱粲能面不改色面对这样惨烈的场景,那是因为他见多了,见怪不怪。 他的眼神冷漠而麻木,仿佛这满地的鲜血与残肢只是寻常风景。 多年的杀伐与残暴,早已让他的心变得如铁石般坚硬,对生命的消逝毫无动容。 龙象大师虽然没有见过这样惨烈的场景,但是他内心强大,不为外界所动。 他的神情依旧镇定,目光坚定,只是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佛珠。 最主要的是他要保护朱粲,不然被释武尊捡漏,那就见鬼了。 这是佛门交给他的任务,不然他在莲花寺享福不好吗?干嘛要跑到这里给人当保镖。 当然还是有点私心的,他也想在释武尊出现情况的第一时间出手,不想被别人捡漏。 那点私心在他心中暗自涌动,让他在这血腥之中,依旧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由于朱粲在旁边督战,那些将士们虽然知道进攻只会非死即伤,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进攻。 他们的面容因恐惧而扭曲,却又被军令所迫,不得不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如飞蛾扑火般冲向释武尊。 每前进一步,都仿佛是在迈向死亡的深渊,然而身后朱粲那如鹰隼般锐利且冷酷的目光,让他们没有丝毫退缩的余地。 龙象大师其实一直在盯着释武尊,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想通过他的表现找出破绽。 他的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炬,炽热而专注,不放过释武尊哪怕最细微的动作和表情变化。 释武尊的金钟罩让他大感神奇。 普通的金钟罩能够防御钝器的攻击,就算被普通的刀剑砍中,那也只是在身上留个白印。 高深点的,能够在别人攻击的时候,在周身形成一个钟型的护罩抵御攻击。 但像释武尊这么持久,而且自带反伤效果的却是第一次见。 就算禅宗祖庭少林寺传承下来的金钟罩虽然比普通的厉害得多,但是跟释武尊的一比就差了不少,甚至可以说很多,感觉就不像是一个层面的。 这金钟罩神奇程度不在四大奇书之下,说是天下无敌也未尝不可,毕竟没有人能打破他的防御,那他不就是天下无敌了吗。 但是吧,天下没有完美的神功,任何一种武功其中必有破绽,不过是大小多少的问题罢了。 释武尊的金钟罩看起来没有普通金钟罩那种罩门的破绽存在,但是只要是武功他就会有破绽,只不过越神奇的武功把破绽藏得越发的巧妙。 龙象大师看了很久,在心中也不断模拟,越发觉得这破绽是属实难找。 他的眉头紧锁,目光深沉如渊,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可能的破绽之处,却又一次次被自己否定。 那凝重的神情仿佛在面对一道千古难题,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直到他看到释武尊那双一直不离地的脚,心中才隐隐有个猜测。 这个发现让他的眼神瞬间一亮,仿佛在黑暗中捕捉到了一丝微弱的曙光,但又不敢完全确定,仍需进一步的观察和试探来验证自己的想法。 又过了半晌,释武尊金钟罩旋转的速度开始放缓。 那原本疾如旋风的虚影,此刻渐渐减缓了转速,光芒也黯淡了些许。 透过那金钟的虚影,可以看到他脸色有点发白,原本红润的面庞此刻失去了血色,犹如被霜打过的秋叶,透着一丝苍白与疲惫。 龙象大师看到这场景心中不禁一喜,看来种种布置已经产生效果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那紧绷的面容也稍稍松弛了几分。 “陛下可以让他们都退下了,下面就到老衲出手了。” 龙象大师像旁边的朱粲说道。 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带着满满的自信。 “大师,你确定?” 朱粲脸色严肃,死死盯着龙象大师,看他是否在开玩笑。 他的目光犹如利剑,仿佛要穿透龙象大师的灵魂,探寻其话语的真假。 虽然粗略算一下,已经死伤有两三千的将士了,但是他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只要能够达成目的,死再多的人他都不放在心上的,因为这个天下正在大乱,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与悲痛,只有对权力和欲望的执着。 “老衲确定,还请陛下下令停止进攻,不要让将士们白白送命。” 龙象大师义正言辞道。 他的语气庄重,带着对生命的尊重和对杀戮的厌倦。 “那好,希望大师不要让寡人失望。” 朱粲下令让将士们停止,退到一边,不要影响他们。 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这些将士只是他手中的棋子,可以随意摆布。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看着现场的尸山血海的惨烈景象,释武尊不禁宣了口佛号,这些狗东西真的是不把人当人啊,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阿弥陀佛,师弟的金钟罩让老衲大开眼界,不过据老衲所知,禅宗祖庭少林寺也有金钟罩和易筋经,但是没有师弟的这么神奇啊。” 龙象大师有些好奇,他的目光中透着疑惑与探寻,那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犹如悠悠钟声。 “阿弥陀佛,达摩祖师传承下来明面上是少林寺,是为显脉,另一个就是贫僧这一脉,是为隐脉,一向一代一人。” 释武尊好心解释道。 他的神色平静,语气舒缓,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久远的秘辛。 “这点老衲知道,包括魔门在内,都是有一显一隐两条传承,以防中途发生意外导致传承断绝。” 龙象大师也点点头,他的目光深邃,似在思索着什么。 但这只是解释了一部分的问题,他想知道不一样的。 “显脉传承的主要是佛法,武道不过是顺带的,而且为了让更多的人学习,特意将武道简化了,入门更简单,但是威力就降了很多。” 释武尊继续解释,他的目光坚定,那从容的姿态仿佛在揭示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真理。 这也是故意放出的消息,也是为了以后更合理的搞事。 “原来如此,想必师弟传承的是完整的武道吧?” 龙象大师有点恍然大悟,但还是有点疑问。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仍带着几分思索。 “没错,贫僧传承的正是达摩祖师传承下来的完整版的武道,可惜平生资质有限,没有练到最高层次。” 释武尊脸上露出羞愧的神色,似乎为自己不能练到最高层次感到羞愧。 那愧疚的神情仿佛是对祖师的辜负,让他的内心饱受煎熬。 “哈哈哈哈,天下无敌金钟罩,君临天下易筋经,不知道是不是这么神奇,老衲想见识见识,师弟不会让老衲失望吧?” 龙象大师迫不及待的发出对战邀请。 他的笑声豪迈,声震云霄,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势。 “阿弥陀佛,贫僧恭敬不如从命。” 第140章 龙象般若 纵观人类的历史发展,基本上能够发展得起来的宗教,都需要有一定的武力,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想听你说的话。 用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战狼说的话就是:“我学文是为了跟别人好好说话,我习武是为了让别人跟我好好说话。” 用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取经和尚说的话就是:“施主若是听不懂佛理,贫僧也略懂一些拳脚。” 在武侠世界这个现象就更加突出了,毕竟武侠世界最看重的是武力,你不能打,别人凭什么听你的。 想当年儒家帮刚发展的时候,光用嘴说人家也不听,还得靠他们的扛把子孔仲尼带着 72 个堂主以及 3000 帮众从南打到北,又从东打到西,这才立下了儒家帮万世基业。 佛教作为外来的番邦胡教要在华夏大地发展,光凭嘴皮子搞不好早被灭了,还不是靠了那超强的武力。 远的不说鸠摩罗什、达摩祖师这些,近代有四大圣僧,净念禅宗、慈航静斋这些强大的个人和势力。 就连一个只是在当地出名的莲花寺,也隐藏着一个武道宗师,那就是龙象大师。 “呵”龙象大师一声暴喝,那声音犹如雷霆炸响,震得周围空气都仿佛微微一颤。 双臂猛的往两边张开,这一瞬间,仿佛天地间的力量都汇聚于他的双臂之上。 身上的上衣瞬间化为无数的碎块暴飞,那碎布犹如被狂风吹散的花瓣,四散飘飞。 露出了精壮的,满是肌肉的上身。那肌肉线条犹如雕刻大师精心雕琢的杰作,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与张力。 宽阔的胸膛仿佛能承载山岳,坚实的腹肌犹如整齐排列的铠甲。 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仿佛历经岁月的洗礼,却愈发坚韧。 龙象大师按他自己的说法,怎么说也有 60 来岁了,但就这身体的状况说他正当 30 的大好年纪也不为过,这说明了他一生肉身功夫练到了一个很高的高度,即使年纪也算年老,但是他的气血依然旺盛。 “阿弥陀佛,师兄,好功夫。” 释武尊不吝夸奖,确实,都 60 多了,还能够保持这么好的身体状况,龙象在炼体这方面的功夫绝对有其高明之处。 释武尊的目光中满是钦佩,那眼神仿佛在审视一件稀世珍宝。 他的声音平和而真诚,带着对龙象大师的敬意。 龙象大师微微昂首,脸上洋溢着自信与豪迈。 他的双目炯炯有神,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周围的人见此情景,无不惊叹于他的气势与体魄,仿佛在他面前,一切困难都将化为乌有。 “阿弥陀佛,这是我三论中历代祖师结合天竺传来的三轮七脉的理论跟中原武学的理论创造出来的神功,练成之后如龙如象,不仅力气大得惊人,而且防御也大的惊人,跟师弟的金钟罩一比,不遑多让。” 龙象大师一脸的骄傲,那神情犹如春日绽放的繁花,绚烂而夺目。 他的语调平稳而有力,仿佛在诉说着一件稀世珍宝的诞生。 “如龙如象?”释武尊眼神一闪,追问道:“不知道这个神功叫什么名字?”他的目光中透着好奇与探寻,声音温和而不失庄重。 “龙象神功。” 龙象大师一脸自豪,那自豪之色仿佛是在向世人展示一件无价之宝。 “名字太普通了。” 释武尊皱眉,那眉头微蹙的模样,恰似秋风吹过湖面,泛起微微的涟漪。 这名字跟烂大街的铁布衫金钟罩之流没什么两样。 “不如叫做《龙象般若功》。” 释武尊提议道,他的语气从容而淡定,宛如清风拂过松林。 《龙象般若功》! “阿弥陀佛,此名甚好,龙象代表神通广大,般若代表无穷智慧,很符合老衲的心意。” 龙象大师向释武尊表示感谢,他的脸上洋溢着欣喜与感激,那感激之情犹如潺潺溪流,清澈而真挚。 “你们还打不打了?” 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原来是朱粲看他们又聊上了,心里十分的不爽,在那催促。 朱粲的声音恰似暴雷轰鸣,裹挟着极度的不耐烦与焦躁,瞬间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祥和。 那恼怒的语调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令人心颤。 “阿弥陀佛,师弟,我们立场不同,老衲得罪了。” 龙象大师笑容一收,脸色瞬间转为严肃,双掌合十庄重说道。 他的声音沉稳而醇厚,犹如深谷幽泉中的回响,虽明知即将与同门师弟兵戎相见,却依旧礼数周全。 虽然双方处于敌对状态,但他的态度彬彬有礼,不愧是一代得道高僧,这正如曹公公、大轮明王之辈,虽是反派,然礼节丝毫不亏。 龙象大师左脚踏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大气势随着他的动作骤然爆发开来,恰似汹涌澎湃的巨浪席卷四周。 地面上那些杂乱无章的东西,诸如断手断脚,还有那断裂的刀枪剑戟之类,以他的脚为中心被一股无形且强大的力量蛮横地逼开,瞬间露出一块干净的地面。 那些残肢断臂和破碎的兵器仿佛受到了不可抗拒的巨力排斥,四散飞落,有的砸向墙壁,有的坠入血洼,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紧接着他的右脚跟上向前跨出一步,同样的情景再次上演,地面又形成一个直径大约一丈的空白地带。 他的步伐沉稳有力,犹如战鼓的节拍,急促而震撼,每一步都携带着更为雄浑磅礴的气势。 紧接着是左脚,然后又是右脚,如此交替前行,速度越来越快,待到释武尊面前时一共踏出了九步。 他的步伐犹如疾风骤雨,紧凑而有序,每一步都好似千钧重锤砸落地面,震得尘土飞扬。 等他走到释武尊面前时,他的气势已然积累到了一个令人胆寒的恐怖临界点,仿佛即将喷薄而出的狂暴火山一般,压抑而狂暴的力量在他周身疯狂涌动,形成肉眼可见的气流漩涡,令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压抑。 “哈” 随着他的一声暴喝,犹如晴空霹雳,他脚下猛然用力一蹬,地板顿时以他的脚为中心向外一圈圈地急剧塌陷。 那塌陷的地面犹如蛛网般迅速蔓延,碎石如流星般飞溅而出,有的甚至嵌入墙壁,有的砸在旁人身上,引起一阵惊呼。 他全身的力量加上先前累积的力量尽数汇聚到他的右手上。 他的右手以一个看似不快不慢,实则蕴含无尽力量的速度攻向释武尊的金钟罩,那气势仿佛是一个硕大无朋的攻城巨锤,带着毁天灭地的威猛力量。 “咚……” 一声仿若洪钟大吕的巨大闷响轰然响起,带着袅袅余音,在这空旷之地久久回荡,震人心魄。 被金钟笼罩着的释武尊,犹如一颗被猛力击出的弹丸,直接连人带钟被击飞。 那金钟在这股巨力的冲击下,光芒骤敛,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嗡鸣之声。 释武尊整个人在这狂暴的力量下,身不由己地向后疾射而去。 还没来得及再次撞塌墙面,龙象大师已然鬼魅般出现在他前进的方向。 只见龙象大师身形一闪,瞬间跨越空间的距离,肌肉贲张的右臂猛然挥出,又是一拳,沛不可挡的力量再次袭来。 这一拳势如雷霆万钧,拳风呼啸,带着摧枯拉朽之势。 释武尊尚未稳住身形,便又被这股恐怖的力量击中,再次被击飞,不过换了个方向飞。 龙象大师又仿佛能未卜先知一般,提前出现在那个方向等着,又是同样的场面,又是令人心悸的击飞。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迅猛如电,不给释武尊丝毫喘息的机会。 就这样,释武尊像个毫无反抗之力的篮球一样,被不断地拍来拍去。 每一次的撞击都令周围的空气激荡起层层涟漪,劲风四溢,刮得人脸颊生疼。 释武尊在这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下,身形狼狈不堪,却依旧死死地守着那金钟的防御,试图寻找反击的时机。 第141章 解密时间 “砰” 就在那风景如画,山水相依的地方,传出一声巨响。 这声响犹如晴天霹雳,瞬间打破了此地的宁静与祥和。 释武尊那仿佛坚不可摧的金钟虚影,竟然在这一声巨响中被打破了。 那一瞬间,一股巨大的冲击波以两人为中心猛然爆发开来,犹如惊涛骇浪向四周汹涌席卷。 原本平静的空气被瞬间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释武尊趁机脱离龙象大师的打击范围。 在这短暂而激烈的交锋中,两人的心中都有着复杂的思绪。 你不要离开。 你不要伤害。 那你还是走吧。 反正他们俩差不多就是这个心理活动。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情感交织,既有对胜负的执着,又有对彼此的复杂情感。 朱粲等人看到那坚不可摧的金钟罩被打破了,心中不由一阵狂喜。 他们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兴奋的光芒,眼神中满是期待与贪婪。 仿佛胜利的果实已经触手可及,成功的荣耀即将降临在他们身上。 然而,所有人都觉得胜利就在前方,除了释武尊。 他的目光依旧坚定而深邃,没有丝毫的慌乱与恐惧。 他是故意的,给别人一点希望,然后再让别人绝望,这才够爽。 他的心中早已谋划好了一切,只待时机成熟,给敌人以致命的反击。 “阿弥陀佛,师弟,你输了。” 龙象大师双掌合十道,此时他已经大汗淋漓。 他的额头、脸颊乃至脖颈,都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那汗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这是长时间气血极速运动的结果,他的身体内部仿佛有一座熊熊燃烧的火炉,气血如滚烫的岩浆般奔腾不息。 汗水正在被气血散发出来的热量不断地蒸发,身上冒出阵阵白气,这是汗水蒸发的水蒸气,不是练功走火入魔。 那蒸腾的白气环绕着他的身躯,使他看起来宛如仙人下凡,又似罗汉临世。 爱因斯坦等物理学家告诉我们,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你打别人用了多少力,反过来你也会反作用多少力。 更何况攻击的还是有反伤效果的金钟罩,能够顶下来,也说明龙象大师练体这方面走得足够远。 他在炼体这方面的造诣绝对超越这个世界绝大部分人,其功力之深厚,意志之坚定,令人叹为观止。 然而,这一切还未结束,战斗的胜负尚未最终定论。 “阿弥陀佛,师弟的金钟罩,果然神奇,老衲整整打出 108 掌才堪堪将师弟的金钟罩打破。” 龙象大师一脸的佩服,他的目光中满是赞叹与敬畏,声音犹如洪钟大吕,在这空旷之地悠悠回荡。 “那你怎么停下来了?不继续进攻了?”释武尊道,他的神色平静如水,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然而那微微眯起的双眸,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 其他人也好奇,众所周知,宜将胜勇追穷寇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那嘈杂的声音如同群蜂乱舞。 “阿弥陀佛,师弟的金钟罩,反震能力强,老衲再打下去,自己也会受伤的。” 龙象大师老实回答,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无奈与疲惫,那汗水如雨般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 周围的人恍然大悟,纷纷点头,那一张张脸上满是明悟之色。 “而且,老衲已经知道师弟的破绽在哪里。” 龙象大师得意洋洋,就像一个偷鸡成功的黄鼠狼。 他的嘴角上扬,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与自满。 “善哉,善哉,师兄竟然知道了,说来听听。” 释武尊好奇他会说出什么逆天的话,他的语气平和,却又隐隐透着一丝期待。 龙象大师胜券在握,也不介意多说点,缓缓开口道:“阿弥陀佛,普通的金钟罩,只是依靠自身的真气和气血,防御力有限,持续时间也有限,但是师弟的防御力和持续时间更强,那是因为师弟的金钟罩另辟蹊径。”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 众人都好奇的竖起了耳朵,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聆听着天籁之音。 “老衲不得不佩服达摩祖师,师弟的金钟罩跟别的金钟罩不同之处,就是在于它跟大地相连,只要师弟双脚不离大地,那整个大地就会源源不断的提供动力,别人的攻击只会被传达到大地上,先天就立于不败之地,所以这就是传闻的天下无敌。” 龙象大师此时就像一个解开千古谜题的智者,那表情骄傲至极,仿佛他已经洞悉了天地间最大的秘密。 释武尊一脸的懵逼,这还真是一个新奇的角度,他的金钟罩之所以防御力这么强,持续能力这么强,那是因为磁场加持。 要不是自家知道自家的事,他还真的以为就如龙象大师所说那样。 释武尊这样子,让别人以为是说对了,一时间,众人对龙象大师的佩服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众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仰与崇拜,那赞叹之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这天地都填满。 “龙象大师果然高明,竟能洞察此等玄机!” “此等见解,实乃超凡脱俗,令人叹服!” “大师真乃当世奇才,此等智慧,堪称举世无双!” 声声赞誉,如雷贯耳,龙象大师沉浸在这无尽的赞美之中,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阿弥陀佛,贫僧现在已经站在大地上了。”释武尊说出一个众人忽视的问题。 众人一听,脸色一滞。 对哦,他现在双脚站在大地上,那是不是又重新进入天下无敌的状态。 想到这里,众人心里顿时一紧,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 “阿弥陀佛,大家不要担心,因为时间也该到了。” 龙象大师老神在在道。 他双手合十,神色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没错,寡人差点忘记了,时间也该到了。” 朱粲也跟着道,他那肥硕的脸上满是得意之色,一双细小的眼睛眯成了缝,透着难以掩饰的张狂。 众人:最讨厌谜语人了。 “那个谁,你现在是不是感觉血液都不太流畅了?” 朱粲一脸的坏笑,那笑容扭曲而丑陋,就像西门庆偷了潘金莲一般猥琐邪恶。 他一边说着,一边扭动着肥胖的身躯,那姿态令人作呕。 释武尊面皮平静,似乎在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的眼神清冷,犹如寒潭之水,波澜不惊。 “哈哈哈哈,那个谁你已经中毒了。”朱粲自己揭开了谜底,开心得像一个 250 斤的孩子。 他放肆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尖锐刺耳,仿佛要刺破众人的耳膜。 释武尊还是一脸平静,静静看着她的表演。 “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中毒的?是不是觉得自己没吃过东西就不会中毒啊?是不是觉得有防备心就不会中毒啊?” 朱粲一键三连,就像那个多话的反派,要多嚣张就多嚣张。 他的声音愈发高亢,手舞足蹈,唾沫横飞,那嚣张的模样仿佛他已经成为了这世间的主宰。 “哈哈哈哈,这还得靠佛门提供的金波旬花,不需要你吃什么,只要你闻到它的花香你就中毒了!” 朱粲自己就解密了,他在为自己的杰作感到高兴。 他那得意忘形的样子,仿佛已经将整个世界踩在了脚下,不可一世,狂妄至极。 众人不管懂还是没懂,都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也开心的笑了起来,助朱粲高兴。 第142章 天翻地覆 有位大作家说过:热闹是他们的,而我什么也没有。 释武尊站在大殿中,周围的人都在那哈哈大笑,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开心的,只是觉得有些吵闹。 他宛如一尊独立于世的雕像,静静地伫立在喧嚣之中,周围的欢声笑语仿佛与他身处两个世界。 他原本可以打断他们的笑声,只是他们都已经笑出来了,若是不能让他们发泄一下,倒显得他不解风情。 笑吧,笑吧,待会就笑不出来了。 释武尊的心中默默想着,他的眼神平静而深邃,如同幽潭之水,波澜不惊。 在这喧闹的氛围中,他的内心却保持着一片宁静,仿佛外界的一切都无法触动他分毫。 渐渐的大家的笑声都停了下来。 释武尊依然是一副平淡无波的样子,他的面容如同静谧的湖面,没有丝毫涟漪。 他的身姿挺拔,散发着一种超脱尘世的宁静与淡定。 “阿弥陀佛,师弟,你其实并没有中毒。” 龙象大师不禁有此猜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与不确定,目光中透着探寻之意。 “阿弥陀佛,金波旬花传自天竺,贫僧恰好知道,在看到它的第一时间,贫僧就屏住呼吸,直接转为内呼吸了。” 释武尊平静地说道,他的语调平稳而舒缓,仿佛在诉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什么?没想到你浓眉大眼的,竟然这么奸诈,**。” 朱粲大惊失色,不禁口吐芬芳。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那愤怒的神情仿佛能喷出火来,双眼圆睁,原本就狰狞的面容此刻更是显得扭曲可怖。 “阿弥陀佛,欺人者,人恒欺之。” 释武尊杀人还要诛心,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直刺人心。 朱粲听了,当然是暴跳如雷,当即对龙象大师下令:“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他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响彻整个大殿。 他那肥胖的身躯因为愤怒而颤抖着,手指着释武尊,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阿弥陀佛,师弟果然不同凡人,可是把我们所有人都骗得团团转。” 龙象大师露出一丝苦笑,他的脸上满是无奈与自嘲,还以为对方是跳不出五指山的孙猴子,没想到对方却是劈开桃山的二郎神。 “阿弥陀佛,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贫僧不过是多一分谨慎罢了。” 释武尊这话说的很平淡,但总感觉有点装。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淡然,那从容的姿态仿佛在告诉众人,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顺应自然。 这话一出,把龙象大师想说的话都堵住了。 龙象大师张了张嘴,却最终化作一声轻叹,他知道此刻再多的言语也是徒劳,唯有以实力来决定胜负。 “阿弥陀佛,师兄可要小心哦,接下来贫僧要认真啦,你要么打死贫僧,不然贫僧就会打死你哦。” 释武尊一副认真的神色,很认真地说着很认真的话。 他的目光坚定而锐利,犹如两道寒芒直射龙象大师,那严肃的表情让人毫不怀疑他话语中的决心。 “阿弥陀佛,老衲也不是吃素的,尽管放马过来。” 龙象大师也不甘示弱,他双目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战意。 他刚才也没有用尽全力呢,此刻面对释武尊的威胁,更是激发了他内心的斗志。 只见龙象大师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开始运气宗门秘法。 刹那间,他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微微震颤起来。 一股无形的压力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原本站在他附近的众人只觉呼吸一滞,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随着真气在经脉中急速运转,龙象大师全身气血沸腾起来,他体内犹如有无数条江河在奔腾咆哮。 那磅礴的力量冲击着他的每一寸经络,每一个穴位。 外人看上去,龙象大师的上身由古铜色变成淡淡的红色,那红色逐渐加深,犹如燃烧的火焰。 他的肌肤上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虬龙,仿佛随时都会破皮而出。 龙象大师感觉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强大,精神前所未有的活跃,仿佛这一刻他就是天地的主宰。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周围每一丝细微的气流变化,能听到远处飞鸟振翅的声音,能感觉到脚下大地的微微脉动。 然而,他心中也明白,这些只是假象。 他驾驭不了这么强大的力量,这是他用秘法临时提高的。 所激发的不仅仅是他几十年的积蓄,也是以后的潜力。 但此刻,他已无暇顾及其他,没办法,对方都说要打死自己了,不拼命,那就真的等着被人打死了。 周围的人望着龙象大师,脸上满是震惊与敬畏。 他们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仿佛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慑。 有人忍不住低声呢喃:“这等气势,当真是惊世骇俗。” 还有人紧握双拳,手心满是汗水,紧张地期待着接下来的对决。 就连朱粲也收起了之前的张狂,神色凝重地注视着场中的变化,心中暗自盘算着胜负的可能。 释武尊并没有继续使用金钟罩,毕竟这个运用的多了,该用用其他的了。 君临天下易筋经,这个从未出现过在别人的眼前,今天就该用用了。 释武尊身着古朴的红色袈裟,脚踩布鞋,神色肃穆地站在大殿之上。 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全身隐隐有一层淡金色的光芒若隐若现,那是易筋经功力运转的迹象。 他双手合十,体内的真气如滔滔江水般奔腾不息,仿佛与整个天地都建立起了一种神秘的联系。 不远处,一名龙象严阵以待。 龙象大师此时身材更加高大魁梧,肌肉如同钢铁般坚硬,浑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他的外功已臻化境,现在又运行了宗门秘法,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刚猛无俦的力量。 他赤裸着上身,上面的肌肉正在有规律的颤抖,眼神中充满了对战斗的渴望和对自身实力的自信。 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仿佛有电流在空气中窜动。 龙象大师率先发动攻击,他大喝一声,身形如闪电般冲向释武尊,一拳轰出,空气都被这一拳打得发出爆鸣声。 这一拳的力量足以开山裂石,若是普通武者,只怕瞬间就会被轰成肉泥。 释不慌不忙,运转易筋经,双脚微微一错,身形如同鬼魅般闪开了这一拳。 龙象大师的拳头砸在地面上,顿时青石地面如同蜘蛛网般裂开,碎石飞溅。 龙象大师见一击不中,立刻变招,双腿连环踢出,腿影如同狂风暴雨般笼罩向少释武尊。 释武尊双手舞动,易筋经的真气在他的手掌间流转,他轻松地抵挡着龙象大师的攻击,每一次与对方的腿碰撞,都发出沉闷的声响。 “喝!” 龙象大师久攻不下,心中有些急躁,靠秘法提升上来的武力毕竟有时间限制,他突然爆发出全身的力量,使出了自己的绝技“龙象大力神腿”。 只见他高高跃起,双腿如同两把巨斧般劈向释武尊,腿上的力量仿佛能够将天空都撕裂开来。 释武尊感受到了这一招的强大威力,他深吸一口气,将易筋经的功力提升到极致。 他的身体周围形成了一层强大的气场,金色的光芒愈发耀眼。 他双掌推出,易筋经的真气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涌出,与龙象大师的“龙象大力神腿”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响起,强大的能量波动向四周扩散开来。 周围的环境在这股能量的冲击下,轻点的东西纷纷破碎,墙壁也出现了巨大的裂缝。 一些较为脆弱的建筑甚至开始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倒塌。 两人被反震之力各自震退了几步,但他们很快就稳住了身形,再次冲向对方。 释武尊施展出易筋经中的“佛光普照”招式,双掌不断拍出,每一掌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和佛光般的威严。 龙象大师则以“龙象神拳”回应,拳头如同炮弹般不断轰出,与释武尊的掌力激烈碰撞。 战斗愈发激烈,两人从地面打到空中,又从空中打到建筑物上。 他们所到之处,建筑纷纷倒塌,碎石漫天飞舞。 在一座大殿的顶部,两人再次展开了激烈的对决。 释武尊的易筋经真气与龙象大师的刚猛力量不断碰撞,产生的冲击波将大殿顶的琉璃瓦都掀飞了起来,露出了里面的砖木结构。 “再接我一招!” 龙象怒吼着,全身的肌肉鼓胀起来,他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右拳上,向着释武尊轰去。 这一拳的威力已经超越了他以往的任何一次攻击,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摧毁。 释武尊面色凝重,他双手结出一个神秘的手印,易筋经的真气在他的体内疯狂运转。 他大喝一声:“佛动山河!” 一道金色的光芒从他的手中射出,与龙象大师的拳头撞在了一起。 又是一声巨响,整座大殿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开始倾斜,最终轰然倒塌。 两人从废墟中冲天而起,继续着他们的战斗,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第143章 从天而降 朱粲他们早就见机不妙离开了皇宫,跑到外面去了。 他们如同丧家之犬,慌乱中只顾着逃命,把整个皇宫留给他们做战场。 等看到整座皇宫在他们的战斗下沦为一座废墟,心里不禁为自己跑得快而高兴。 那残垣断壁,那滚滚烟尘,都成为了他们身后的背景。 他们大口喘着粗气,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然而高兴过后却是愤怒。 这可是他的皇宫! 那金碧辉煌的宫殿,那雕梁画栋的楼阁,曾经是他权力的象征,如今却化作一片废墟。 先别说还能不能再有那个资源建立起这样的皇宫,至少时间上需要等很久了。 自从当上“皇帝”之后,朱粲一直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没有人敢忤逆于他。 他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掌控一切。 今天却被人家骑在脑袋上拉屎拉尿,能忍得住才有鬼了。 “去把所有的精兵都给寡人派到这里来。”朱粲对一个将领吩咐道,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双眼通红,仿佛能喷出火来。 那将领唯唯诺诺,不敢有丝毫违抗,赶忙领命而去。 他不管接下来谁输谁赢,他都要大开杀戒了,不好好的大开杀戒,他心中那股怒火就消不下去。 他的面容扭曲,心中充满了暴戾与仇恨。 至于这座城还能不能待,他心里已经有定数了。 他本身流寇思想就很严重,能待就待,不能待就换地方。 只要手里有兵,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去? 那浩浩荡荡的大军就是他的倚仗,就是他的底气。 只要手里有兵,到哪里都会有人巴结。 那些阿谀奉承的嘴脸,那些献媚讨好的姿态,他早已司空见惯。 只要手里有兵,他一样想干嘛就干嘛! 他坚信权力与武力可以征服一切,无人能够阻挡他的脚步。 此刻的他,犹如一只受伤的野兽,正准备着疯狂的反扑,誓要让那些敢于挑战他权威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释武尊和龙象大师的战斗并没有因为别人的行动而停止,而是还在疯狂战斗。 皇宫的废墟之上,风声呼啸,尘土飞扬。 释武尊和龙象大师如同两尊战神,身形交错,招式纷飞。 释武尊身姿矫健,每一次出手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而龙象大师亦是气势如虹,全力应对。 随着时间的推移,龙象大师的底蕴逐渐消耗殆尽,正在消耗的是他以后的潜力以及他的生命力。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雨般洒落,但其眼神依旧坚定,透着不屈的意志。 然而释武尊却依然保持高强度的输出,功力仿佛无穷无尽没有用完的时候。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招式之间毫无破绽,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有力,令龙象大师疲于应对。 龙象大师暗自心惊,然后改变了战斗的对策。 他不再选择硬碰硬,而是选择防守反击。 他身形微缩,双臂交错于胸前,试图以守为攻,寻找释武尊攻击中的破绽。 他倒是想用速度来拖垮对手,结果发现释武尊的速度并不比自己的差,甚至可以说身法更加的变化莫测。 释武尊如同鬼魅一般,身形飘忽不定,让龙象大师难以捉摸其动向。 要说之前攻防那是五五开,你打我一拳,我就回你一掌。 此刻却是七三开,你打我我就防,瞄准时机再回你一拳。 每一次释武尊的攻击,龙象大师都需全神贯注地抵挡,稍有不慎,便会遭受重创。 龙象大师也知道这个情况不能拖下去,但是释武尊却超出了自己的估计,自己只能暗自叫苦,希望释武尊的功力快点耗尽,这样他才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释武尊趁势发起一轮猛攻,掌风凌厉,如狂风骤雨般袭向龙象大师。 龙象大师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抵挡,他的双臂在这猛烈的攻击下微微颤抖,却依然坚守防线。 释武尊见状,突然身形一闪,绕到龙象大师身后,飞起一脚。 龙象大师反应迅速,转身用手臂格挡,但那强大的冲击力仍使他后退数步。 “哼!” 龙象大师冷哼一声,再次调整身形,稳住阵脚。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释武尊,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应对之策。 释武尊不给龙象大师喘息之机,又施展出一套精妙的拳法,拳影重重,让人眼花缭乱。 龙象大师左支右绌,防守越发艰难。 但龙象大师毕竟是一代宗师,岂会轻易言败。 他猛地大喝一声,全身真气激荡,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体内爆发出来。 他趁释武尊招式用老之际,瞬间反击,双掌齐出,直击释武尊胸口。 释武尊不慌不忙,侧身避开,同时化掌为指,点向龙象大师的手腕穴位。 龙象大师手腕一翻,避开这一指,紧接着抬腿踢向释武尊腹部。 两人你来我往,战斗愈发激烈。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的真气所扭曲,发出阵阵爆鸣之声。 龙象大师的体力逐渐不支,动作也开始变得迟缓。 他原本矫健的身姿此刻显得沉重而笨拙,每一次的移动都仿佛带着无尽的疲惫。 他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不再是之前脸色红润的健康肤色,而是开始有些灰败,那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如同岁月刻下的无情印记。 他周身涌动的气血也渐渐出现枯败的迹象,原本澎湃如潮的力量此刻如风中残烛,摇摇欲熄。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他撑不了多久了。 正常来说,最好的方法就是,拖下去让他自己气血溃败而亡。 但是释武尊是谁呀?他可是要搞大事的人,这么好的条件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于是他卖了个破绽,龙象大师果然抓住机会。 他猛地施展出一招“龙象大脚印”,携带着他剩余的全部力量,将释武尊落脚点击碎,释武尊不得不跳起来。 众所周知,一个人跳在空中就没有着力点,那他的轨迹变化就固定,这也是一种破绽。 龙象大师集中全身真气,体内经脉中仅剩的真气如洪流般汇聚于双掌,从下往上全力击向空中的释武尊。 释武尊躲闪不了,只能选择硬杠。 有心算无心,那肯定是有心者胜。 只听得一声巨响,释武尊就这样被击飞到空中更高处。龙象大师紧盯着他的身影,预判他要落下来的方向,准备再来一招,争取一招解决战斗。 然而,释武尊的身影却越飞越高,十丈,二十丈,三十丈……直至他的身影变成一个黑点。 龙象大师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与困惑,嘴巴微张,喉咙里发出一声无意识的疑问:“?” 朱粲更是一脸茫然,眉头紧锁,连续几个问号在脑海中闪过:“??” 其他人也都呆若木鸡,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 这诡异的一幕让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与惊愕之中。 这时天上的释武尊,开始往下坠落,速度越来越快,周身真气与空气摩擦,竟然燃起了熊熊大火,从下面望去,就像一颗熊熊燃烧的陨石,正在极速往地面降落。 那燃烧的火焰犹如来自九天之上的神火,炽热而耀眼,将周围的天空都映照得一片通红。 别人什么感觉不知道,但是龙象大师却感觉被一头猛兽给盯上了。 他只觉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瞬间蔓延至全身,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冰冷的目光所刺痛。 他想逃到一边去,但是他的灵觉告诉他,无论他怎么逃都逃不掉。 是释武尊,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已经把他死死盯上。 那目光犹如无形的枷锁,让他动弹不得。 龙象大师知道,释武尊从天而降,不知道会如何发动进攻,但必将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击。 他的心跳急速加快,犹如战鼓轰鸣,然而此刻已无退路,唯有拼死一搏。 龙象大师,鼓起全身残存的气血以及真气,双腿牢牢的钉在大地上,仿佛要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 既然跑不了,那就勇敢面对吧,面对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它! 龙象大师在心中怒吼着,为自己鼓气。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释武尊。 释武尊人还没到,但那如泰山压顶的气势却直接将他的气血和真气压散,他整个人都被压到地面上趴着。 那气势犹如汹涌的海啸,铺天盖地而来,无可阻挡。 龙象大师只觉呼吸困难,仿佛有万钧之力压在身上,骨骼都在咯咯作响。 释武尊伸出一只手,一个手印由小飞快变大,往地面拍去。 那手印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仿佛能摧毁世间的一切。 “噗” 地面瞬间出现一个近十丈方圆、深近半丈的大手印。 大地剧烈颤抖,尘土飞扬,犹如地龙翻身。 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躺在大手印的中央,奄奄一息,正是龙象大师。 他的衣衫破碎不堪,身上血迹斑斑,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释武尊在快要抵达地面时,真气运转,身形一变,从头下脚上变成头上脚下。 他的动作轻盈而优雅,仿佛在空中翩翩起舞。 虽然他的袈裟被燃烧了,赤裸着上身。 随后,他轻飘飘的落到那到龙象大师旁边。 “这是什么掌法?” 龙象大师回光返照,抬头问道。 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眼中却充满了对这神秘掌法的好奇与敬畏。 “如来神掌。” 释武尊缓缓道。 他的声音平静而深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神圣的传说。 “如来神掌?好一个如来神掌!能死在这掌法之下,值了。” 龙象大师一说完整个人精神溃散,脑袋轰然趴下,那双眼睛缓缓闭上,生命的光芒就此消逝。 本该大放异彩的一代大师就此殒命,他的身躯渐渐冰冷,成为了这场激烈战斗的悲壮见证。 第144章 战争机器 “嗡” 释武尊头微微一偏,那凌厉的风声在他耳边呼啸而过。 只见他闪电般地伸出右手,五指如铁钳一般,牢牢抓住了那柄如长枪般的巨型弩箭。 箭头在他手中激烈颤抖着,发出低沉而急促的嗡鸣声,仿佛不甘心被束缚,欲挣脱而出。 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时间仿佛变得缓慢起来,进入了子弹时间。 释武尊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清晰可见,他脸上的肌肉紧绷,眼神坚定而锐利,没有丝毫的慌乱。 他的衣袖因急速的动作而猎猎作响,每一道褶皱都仿佛凝固在空中。 “咻咻咻” 更多的弩箭如暴雨般袭来,尖锐的破空声充斥着整个空间。 释武尊的反应却丝毫不乱,他迅速将手中的弩箭当做一杆长枪,身形灵动如鬼魅。 他手腕一转,长枪横扫而出,与一支飞速射来的弩箭猛烈碰撞。 在这一瞬间,火花四溅,如同璀璨的烟火绽放。 弩箭的箭头被巨大的冲击力击得粉碎,碎片如雪花般飘散在空中。 紧接着,他手臂一挥,长枪向上挑起,准确地击中了另一支弩箭的箭身。 那弩箭瞬间改变方向,斜飞出去,深深地插入了一旁的石柱中,整个石柱都为之颤抖,石屑簌簌落下。 “啪,啪,啪” 清脆的撞击声连绵不绝,释武尊的动作快如闪电,每一次抵挡都精准无误。 他的脚步轻盈而稳健,在密集的弩箭攻击中穿梭自如。 场面看起来很惊险,但他的眼神始终专注而冷静,没有丝毫的畏惧。 周围的景物仿佛都成了这场激烈战斗的背景,风声、弩箭的呼啸声、撞击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惊心动魄的战斗乐章。 而释武尊,就是这乐章中最激昂的旋律,他以无畏的勇气和超凡的技艺,抵御着这狂风骤雨般的攻击。 当战斗告一段落,子弹时间恢复正常,释武尊已将所有的弩箭都击飞开来,他傲然而立,身上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势。 “放箭!”一个将领高声大喝,那声音犹如惊雷,在空旷的战场上炸响。 “嗡~” 伴随着这声令下,无数的箭矢离开弓弦,飞向高空。 那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蝗虫过境,遮天蔽日,瞬间形成一朵巨大的人工乌云。 这景象令人胆寒,仿佛末日即将降临。 飞到最高点,在万有引力的作用下,这些箭矢如雨点般向下坠落。 那呼啸之声,犹如万千恶鬼的哭嚎,让人毛骨悚然。 释武尊面色凝重,他深知这些箭矢的威力不容小觑。 他迅速撑起一个真气罩,将自己和龙象大师的尸体笼罩起来。 他不用金钟罩,也是想给别人一点希望,不想让敌人觉得自己毫无破绽。 箭矢如暴雨般狠狠扎进真气罩中,并没有直接弹开,而是像插入一个柔软的物体。 每一支箭矢都带着巨大的动能,与真气罩激烈碰撞,动能直接被消耗完,就挂在上面。 不一会儿,真气罩上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犹如一只巨大的刺猬。 “咻咻咻” 那些弩箭应该是床弩,威力巨大,也趁这个时候偷袭。 刚才他们应该是在装弩箭,用弓箭耗费时间,拖住释武尊。 毕竟打固定靶子才能打得准,移动靶对于他们这种巨大的床弩不大友好,因为机动不方便,瞄准就需要一定时间。 释武尊的本意是要保护龙象大师的尸首完整,毕竟人死为大嘛,但是这个情况好像适得其反了。 那床弩射出的巨大弩箭,带着无与伦比的冲击力,直直地朝着真气罩射来。 释武尊眉头紧皱,他能感觉到真气罩在这些强大的攻击下开始微微颤抖。 他双掌发力,将更多的真气注入其中,试图稳固住这个防御。 然而,弩箭的威力实在太大,每一次撞击都让真气罩的光芒黯淡几分。 此时,战场上一片有序的混乱。 士兵们的呐喊声、马匹的嘶鸣声、武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首死亡的交响曲。 释武尊的身影在这箭雨中显得孤独而坚定,但他心中也明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不得已,他在击飞那些偷袭的床弩后,身形一闪,真气爆发,将周围的箭矢震飞。 他飞身离开这个大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然而,敌人并不会轻易放过他,更多的箭矢和弩箭朝着他的身影追去。 释武尊在空中不断变换身形,躲避着攻击。 他的衣角被一支箭矢擦过,瞬间撕裂。 但他丝毫没有慌乱,目光始终冷静而锐利。 当他落地的瞬间,脚下的土地因他的冲击力而凹陷。 他迅速环顾四周,寻找着敌人的破绽。 敌人已经摆好了阵型,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钢铁堡垒。 盾兵手提厚重的铁盾摆在前面,他们紧密地围成一圈,将释武尊严严实实地包围在其中。 那些铁盾皆由精铁打造,盾面光滑如镜,反射着冷冽的光芒。 盾兵们个个身材魁梧,肌肉贲张,他们紧握着铁盾的手臂粗壮有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盾兵后面跟着枪兵,他们手持长枪严阵以待。 长枪的枪杆由坚韧的木材制成,经过特殊处理,坚硬而富有弹性。 枪头闪烁着寒芒,锋利无比,仿佛能够轻易刺穿一切。枪兵们身姿挺拔,目光炯炯,时刻准备着向前突刺。 再后面就是弓箭手,他们正在不断地射箭。 弓箭手们排成整齐的队列,动作娴熟而迅速。 他们拉弓搭箭,弓弦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羽箭如飞蝗般射向释武尊,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 再然后是旁边一些高点的地方或人工搭建的高处,是一台台用于攻城的床弩。 这些床弩巨大而威猛,犹如狰狞的巨兽盘踞在那里。 弩身由坚实的木材和厚重的金属部件构成,弩弦粗如儿臂,需要数名力士才能合力拉动。 如长枪般巨大的弩箭正在装上弩机,准备射击。 弩箭的箭头尖锐而沉重,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朱粲等人在最后面,指挥着这数千上万人的战争机器。 朱粲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神色威严。 他的身旁围绕着一群将领,他们手持令旗,不断地发出指令。 朱粲的目光紧紧盯着战场中央的释武尊,眼神中透露出狠辣和决绝。 在这阵型之中,士兵们的呼吸声、脚步声以及武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每一个士兵的脸上都充满了紧张和坚毅,他们深知这场战斗的重要性,也明白自己肩负的使命。 盾兵们的铁盾紧密相连,没有一丝缝隙,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缓缓地向前移动,试图压缩释武尊的活动空间。 枪兵们则随着盾兵的节奏,不断调整着长枪的角度,随时准备对释武尊发动致命的攻击。 弓箭手们的射击一刻也没有停歇,羽箭如雨点般落下。 他们的眼神专注而冷酷,不断地瞄准、射击,试图给释武尊造成最大的威胁。 而那些高耸的床弩,更是这场战斗中的杀手锏。 负责操作床弩的士兵们汗流浃背,却依然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装填和瞄准的工作。 他们等待着最佳的时机,一旦发射,必将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整个阵型犹如一台精密运作的杀戮机器,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等待着给释武尊致命一击。 这绝对不是朱粲这种流寇般势力的人能够训练出来的,这背后必定有世家大族的影子。 毕竟东南西北都发生了以一敌万的事情,那些知道具体情况的世家大族们不可能没有一点应对措施的。 他们在暗中窥视,在权衡利弊,绝不会坐视局势失控。 他们拥有着深厚的底蕴和庞大的资源,当察觉到威胁时,必然会有所动作。 虽然说对付高手的最好办法就是培养另一个高手,但是武道这种东西不是想进步就能进步的,不然之前江湖明面上就不止三个大宗师。 武道的修行需要天赋、机缘和漫长时间的积累,并非一蹴而就。 那些世家大族们深知这一点,他们明白在短时间内培养出足以抗衡顶尖高手的武道强者几无可能。 既然培养个体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成的,那就只能用集体的力量。 这个军阵有防守,有进攻,有近距离进攻也有远距离进攻,有明处进攻,也有暗地偷袭等等多重对这进攻方式,摆明了就是针对那些高手中的高手的。 它就像是一张精心编织的大网,等待着猎物的自投罗网。 每一个环节都经过精心设计,每一种战术都有着明确的目的。 防守时,盾兵紧密排列,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墙,让敌人难以突破。 进攻时,枪兵如同一把锐利的长矛,瞬间刺出,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远距离的弓箭射击和床弩攻击,更是能够在敌人尚未接近时就造成巨大的杀伤。 而暗地的偷袭,则是出其不意,让敌人防不胜防。 毕竟谁也不想指挥着人马,攻打着城池,准备收割胜利,突然之间,一个猛人跳出来一刀把你给剁了。 这种不确定性对于世家大族们来说是无法接受的风险,他们要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要确保自己的利益不受丝毫威胁。 不只是朱粲,相信其他有世家大族这种大势力投资的所谓义军,必定会有一队人马专门应对那些想要万军从中取敌首级的高手。 这些人马经过严格的训练,配备精良的武器,执行着精密的战术。 他们是世家大族们维护自身权威和利益的工具,是他们在这动荡局势中的一道坚固防线。 毕竟,在正常的人看来,个人的力量在集体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可惜今天他们碰到的人不一样,因为他们……开挂了。 第145章 搅乱敌阵 古代打仗不像现代,对于场地是有极高要求的,特别是打大型战争的时候。 在那个冷兵器主宰的时代,战争的规模和形式受到诸多限制。 毕竟光是站人都需要足够大的场地,没有足够多的人,就形不成足够大的优势。 成千上万的士兵需要足够的空间来排列阵型、施展战术。 若是场地狭小,士兵们便会相互拥挤、阻碍,无法充分发挥战斗力。 一般来说,大型战场大多数是在野外。 广袤无垠的原野为大规模的军队提供了充足的空间,让他们能够纵横驰骋、排兵布阵。 山川、河流、平原等地貌特征也为战略战术的运用提供了更多可能性。 而在城里只能是小规模的战斗,狭窄的街道、密集的房屋会限制军队的行动,难以展开大规模的冲锋和包围。 朱粲能够集中几千上万人,其实还多亏了释武尊他们。 因为他们的战斗把整个皇宫都给打成废墟了,无形当中就被拓展开了空间。 原本金碧辉煌、巍峨壮观的宫殿,在激烈的战斗中化作一片残垣断壁。 那些高大的宫殿楼阁倒塌在地,曾经的繁华与威严不复存在,只留下一片空旷的废墟。 加上他们自己又把皇宫周围的一些建筑给推倒了,勉勉强强也算是平地了。 砖石瓦砾被清理,障碍被移除,为军队的集结和行动创造了条件。 这一系列的破坏和改造,虽然并非有意为之,却为朱粲的军队提供了一个相对开阔的战场。 所以说,一酌一饮皆是因果。 释武尊与龙象大师的激战,未曾料到会为朱粲的军事行动带来便利。 这世间之事,往往就是如此充满了巧合与意外,前因后果相互交织,构成了一幅复杂而又奇妙的命运画卷。 一般人要抓住老鼠分为几步? 第一步,围起来。 第二步,耗光它的精力。 第三步,打死它。 现在这个场景就有点像,朱粲他们围起来,释武尊就像被围住的耗子。 朱粲指挥着他的士兵们,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将释武尊困在其中。 那层层叠叠的盾兵、枪兵和弓箭手,就如同坚固的牢笼,让释武尊难以脱身。 朱粲他们不断地放箭,密集的箭雨如飞蝗般射向释武尊。 那一支支羽箭带着冰冷的杀意,在空中呼啸而过。 他们试图以这种持续不断的攻击,耗光释武尊的精力。 每一轮射击,都带着他们必杀的决心,仿佛要将释武尊淹没在这箭雨之中。 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死释武尊。 在朱粲和那些世家大族的眼中,释武尊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必须除之而后快。 他们精心策划了这场围剿,调动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只为了达成这一目标。 只可惜,他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耗子跟耗子是不一样的。 释武尊就不是普通的耗子,而是耗子中的耗子,俗名……皮卡丘! 作为一个有丰富经验的挂逼,释武尊是可以简单粗暴的击破敌阵,万军中取敌首级如探囊之易。 他那深不可测的功力,超凡脱俗的武技,足以让他在敌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肆意纵横。 但是那样有什么教育意义吗? 并没有。 别人只会觉得,哇,牛逼! 可那不过是一声惊叹,转瞬即逝,于他人毫无启发和助益。 他们的心里只会想,关我什么事? 这样的惊叹无法带来任何实质性的改变,无法激励他人成长和进步。 所以释武尊打算换一种方式,让别人感觉自己也能行。 他深知,真正的力量并非仅仅来自于武力的碾压,更在于激发他人内心的信念和勇气。 他要让众人明白,在这充满挑战和机遇的武侠世界里,每个人都拥有无限的可能。 当越来越多的人觉得自己也能行,并付出行动的时候,那么这个世界就精彩了。 人们不再是麻木地仰望强者,而是勇敢地追寻自己的武道之路。 他们会在挫折中砥砺前行,在困境中突破自我。 毕竟是武侠世界嘛,不要老是想着走历史世界路线。 在这个充满奇幻与浪漫色彩的武侠世界中,应当是热血与豪情并存,梦想与奇迹共生。 每个人都能凭借自己的努力和智慧,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创造出一个绚烂多彩、充满生机的江湖。 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古人说过:“寇可往,我亦可往。” 别人老是射你,你一味的躲闪,是不对的,这样你会累的大汗淋漓,口吐白沫。所以要反击才行,要翻身农奴把歌唱。 释武尊右脚猛的一跺地,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脚下爆发开来。 周围方圆数丈内那些石块,砖块,木头之类的都被震得漂浮起来。 只见他双目圆睁,怒发冲冠,宛如一尊愤怒的战神。 双手由内向外猛的展开,那些大大小小的杂物就像炮弹一样向四周飞去。 刹那间,整个战场仿佛陷入了一场可怕的风暴之中。 有的石块如流星般砸在盾牌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那坚硬的盾牌在石块的重击下,瞬间凹陷下去,持盾的士兵手臂被震得发麻,虎口崩裂,鲜血直流。 他们痛苦地闷哼着,却又不得不咬牙坚持,然而下一刻又有石块接踵而至,让他们防不胜防。 有的砖块砸进了枪兵中,只听得“咔嚓”几声脆响,士兵的肋骨被砸断,惨叫着倒在地上。 鲜血从他们的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旁边的士兵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却来不及躲避,又被飞来的砖块击中头颅,脑浆迸裂,当场身亡。 还有的木头呼啸着砸向敌军阵营,直接穿透了士兵的身体。 那尖锐的木刺从士兵的前胸穿出后背,带出一蓬蓬血雨。 受伤的士兵痛苦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却只是徒劳,最终在极度的痛苦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战场上一片惨状,断臂残肢随处可见,鲜血汇聚成小溪,流淌在土地上。 伤者的哀嚎声、濒死者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原本整齐的军阵变得混乱不堪,士兵们四处逃窜,却又无处可逃,被这无情的攻击打得七零八落。 释武尊趁机几个起落就攻入敌阵。 众所周知,一个武功高手近身之后,那么他的破坏力将是很恐怖的。 还在混乱中的敌军根本来不及整顿阵型,夺命阎王已经杀上来。 根本就不需要什么高深莫测的招式,这是最简单的拳打脚踢,只不过速度更快,力量更重罢了。 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昂贵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方式。 那些士兵就是碰到就死,擦着就伤,尽管手中拿着武器,却还没来得及攻击,就被打趴下了。 近处的敌人被打飞,然后尸体撞到远处的敌人,引发更大的混乱。 释武尊就像一个肉身坦克,无可阻挡。 突然,身在敌军阵中大开杀戒的释武尊只感觉头顶乌云笼罩。 他下意识抬头望去,心中不禁一凛。 原来是密密麻麻的箭矢从天而降,那景象犹如黑色的暴雨倾盆而下。 原来是朱灿不管自己人的死活,丧心病狂地让弓箭手对着释武尊的方向射箭。 不止是弓箭,还有床弩也跟着射击。 释武尊有真气罩抵挡,那些凌厉的攻击撞在真气罩上,溅起一圈圈涟漪。 但那些士兵没有这般保护,他们瞬间陷入了极度的危险之中。 尽管他们身穿皮甲,但是依然挡不住这凶猛的箭雨。 有的士兵被飞来的箭矢射中,一支支利箭穿透皮甲,深深扎入他们的身体。 有的士兵瞬间被身上插满了箭,犹如刺猬一般,当场身死。 他们的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让原本干燥的地面变得泥泞湿滑。 就算侥幸挡住了弓箭的杀伤,但是床弩他们却挡不住。 那巨大的床弩射出的弩箭,带着恐怖的力量和速度。 有的士兵直接被巨大的床弩射穿身体,串成串串。 他们的身体被弩箭巨大的冲击力带起,悬挂在空中,随后又重重地摔落。 战场上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息,士兵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令人毛骨悚然。 断肢残躯随处可见,鲜血汇聚成河,流淌在这片死亡之地。 整个场面一度变得十分血腥,仿佛人间炼狱,让人不敢直视。 敌军又重新集结了,重整了军阵。 就这水平,绝对不是朱粲一个流寇能够组织的,后面必定有世家大族的影子,甚至他们已经亲自下场了。 这般训练有素、冷酷无情的作战方式,绝非朱粲这种毫无章法的流寇所能谋划。 这其中必然有着世家大族在背后操纵,他们那深藏不露的势力和老谋深算的手段,在这场战斗中展露无遗。 释武尊附近这片已经被他们放弃了,被果断的放弃了。 这冷酷的程度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 他们视士兵的生命如草芥,毫不犹豫地将这一片区域当作牺牲品,只为了达成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种残忍与决绝,令人心寒。 这个后果是很严重的,连自己人都能放弃,那其他人怎么会继续相信你。 士兵们的心中必然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对朱粲和他背后的势力失去信任。 然而,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人心的离散已无暇顾及。 朱粲不是不知道这一点,但是死亡的威胁就在眼前,让他不得不下达这个命令,即使是饮鸩止渴,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颤抖的嘴唇显示出他内心的挣扎。 可在生存的本能面前,一切的顾虑都被抛诸脑后。 对于他来说,现在能活下来最重要,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他只能选择这种短视且残忍的方式,赌上一切,只为求得片刻的喘息之机。 对于释武尊来说,不过是些许麻烦罢了。 现在双方差不多都属于明牌了。 朱粲一方只能寄希望于用人命消耗对方的精力。 他们如同疯狂的赌徒,将筹码押在了这看似可行却无比残酷的策略上。 他自己没几个高手,佛门那些人看到龙象大师被打死,也选择袖手旁观。 那些平日里满口慈悲的佛门中人,此刻却在权衡利弊之后,选择了沉默与退缩,将这血腥的战场留给了他人。 至于那些世家大族,他们更是选择明哲保身,不想把自己家族培养的高手消耗在这里。 他们躲在幕后,冷漠地计算着得失,全然不顾战场上的生死与道义。 释武尊有足够的耐心,也有足够的时间,更有足够的精力。 他就像一位沉着冷静的猎手,在这血腥的漩涡中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他不断重复一个套路,先是用现场的废墟材料攻击敌阵,那破碎的砖石、断裂的木块,在他的内力驱使下,化作致命的武器。 狂风呼啸中,这些杂物如飞蝗般冲向敌阵,瞬间打乱了敌人的阵型。 趁着敌人慌乱之际,他趁机接近,然后大开杀戒。 他的招式凌厉无比,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附近的士兵被自己或者他们自己人杀光后,再找下一个目标。 他并不着急去攻击那些床弩、弓箭手这种目标,而是通过自己的方式,让他们自相残杀。 在他的巧妙操纵下,敌人的阵脚愈发混乱,恐惧在他们之间蔓延。 死在敌人手里跟死在自己人手里是两种不同的情况,心态也会跟着不同,等他们心里那根弦越绷越紧,终究会到一个临界点,只要轻轻一推就会断了。 战场陷入一个诡异的循环,双方都在等待。 朱粲一方在等待释武尊精力耗尽。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与期盼,每一刻的等待都如同煎熬。 释武尊在等待朱粲一方士兵的崩溃。 他的目光坚定而深邃,仿佛能洞穿一切。 这是一场生死意志的较量。 在这残酷的战场上,没有退路,只有坚持到底的决心和勇气。 谁能在这场意志的对决中胜出,谁就能主宰这片血腥的土地。 第146章 敌酋授首 “族长,我们撤吧,再这样打下去,我们家族的精锐全部都打光了。” 一个世家大族的将领满脸忧虑,神色焦急地向他们家族的族长进谏。 族长苦笑。 他何尝不知道呢。 他们家族不是什么世家大族,只是三流的豪强罢了。 他们家族好不容易培养的人才都用来支援朱粲了,在朱粲的军中担任基层的将领。 那些年轻而充满朝气的面孔,承载着家族未来的希望,如今却在这残酷的战场上命悬一线。 他们家族小门小户,比不上五姓七望那种大家族,可以分散投资。 就像现在做生意一样,港岛李黄瓜可以投资很多很多的产业,游刃有余,东方不亮西方亮。 但是普通人也许就只能投资一个小卖部,稍有不慎,便是倾家荡产。 这就是抗风险能力的差别。 人家可以失败无数次,但是最后成功一次就行了。 自己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失败了就老老实实回去进厂打螺丝吧。 沉默成本太高往往就意味着积重难返。 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每一个决策都关乎家族的生死存亡。 “看陛下的意思吧。” 族长摇摇头,转身看向朱粲,结果? 人呢? 我那么大的一个陛下呢? 只见原本站着朱粲的位置,只留下一个将领在那里指挥,但他们的朱-楚帝-迦楼罗王-粲不见了。 跑了,他奶奶的竟然跑了! 族长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和愤怒。 “臣等还在死战,陛下何故先逃?” 他的声音带着绝望和悲愤,在战场上回荡。 那些还在拼死作战的士兵们听到这声怒吼,心中最后的一丝信念也瞬间崩塌。 他们为了所谓的“陛下”浴血奋战,可到头来,却被无情地抛弃。 爱恨就在一瞬间~ 崩溃也在一瞬间。 已经到达崩溃边缘的士气,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原本还在苦苦支撑、勉强维持着战斗阵型的士兵们,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快跑啊!陛下都跑了,我们还打什么!” 不知是谁率先喊出了这声绝望的嘶吼,紧接着,恐慌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即使有将领的弹压,但是也挽救不回局面。 “都不许跑!违令者斩!” 将领声嘶力竭地吼着,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试图斩杀几个逃兵以儆效尤。 然而,他的努力在这汹涌的恐慌浪潮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老子不打了,要命的自己走!” 一个满脸血污的士兵一边喊着,一边扔掉手中的武器,不顾一切地转身就跑。 “别跑,回来!我们还有机会!” 旁边的同伴试图拉住他,但却被他用力挣脱。 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更何况他们是因为利益而结合在一起的流寇呢,虽然有世家大族的人才加入,但时间还短,依然改变不了他们的流寇本性。 还剩下的几千大军短短时间就分为无数股小股的部队,或三五人,或七八人,四散逃开。 他们夺命狂奔,远离这里,远离已经让他们死伤数千的释武尊。 “别丢下我!等等我!” 一个受伤的士兵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苦苦哀求着同伴。 “你自己保重吧,我们可不想陪你送死!” 同伴头也不回地说道,加快了脚步。 “哎呀,别挤别挤!” 人群中传来阵阵叫骂声,士兵们相互推搡着,只为能更快地逃离这个噩梦般的地方。 有的人在奔跑中摔倒,还来不及爬起来,就被后面涌上来的人踩踏在脚下。 惨叫声、呼喊声、咒骂声交织在一起,整个战场变成了一片混乱的修罗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一个年轻的士兵满脸泪水,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保住命再说!” 旁边的老兵拉着他一起跑。 原本严整的军阵如今已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片混乱和绝望。 旗帜倒伏,武器丢弃满地,曾经的威风和气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不再是一支军队,而是一群被恐惧驱使的乌合之众,在死亡的阴影下疯狂逃窜,只为求得一线生机。 释武尊并没有趁机追杀,只是在那里静静的看着。 这慌乱的场景,估计也就是这种没有信仰的部队才会出现的情况,要是换做那只红星闪闪的部队,那就会是另一个场景了。 一般来说,当溃兵入城,那么对于整座城市都是一个灾难。 不过这个城市却是例外。 然而,这所谓的“例外”,并非意味着城市能够幸免于难,只是灾难呈现出了一种别样的惨状。 溃兵们只抢那条繁华的大街,其他地方根本就不屑一顾,因为该捞的油水基本上都被他们捞完了,剩下的只是让那些老百姓活着而已。 他们如一群饥饿的野狼,眼中只有那充满财富和诱惑的繁华之地。 而且他们也不知道后面会不会被追杀,所以他们也在争分夺秒。 平日里,对于这条繁华的大街早就垂涎三尺了。 只是这条大街上的都是那些世家大族、地方豪强开的店面,他们之前可不敢造次。 但如今,兵荒马乱,规矩和畏惧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或许是某个被绝望和贪婪冲昏头脑的士兵,他疯狂地冲进一家店铺,抢夺着金银财宝。 然后后面的溃兵们都加入了这场狂欢。 刚开始是无目的的抢劫,士兵们如无头苍蝇般冲进店铺,见什么拿什么,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只要能带走的,统统不放过。 混乱中,有人为了一件财物大打出手,有人则被挤倒在地,被同伴无情地踩踏。 后面在将领的带领下就变成了有组织、有目的的烧杀抢掠。 将领们本应维持秩序,约束士兵,但在这混乱的局面中,他们也被利益蒙蔽了双眼,指挥着士兵冲向特定的目标。 当面对天灾和人祸时,世家大族、地方豪强跟普通人没有区别。 他们也许有武艺在身,但是面对这种兵荒马乱的情况,也只能勉强做到自保。 他们紧闭家门,组织家丁拼死抵抗,但在汹涌的溃兵面前,往往也难以抵挡。 那些没有武艺在身的,平时只会借着家里的势力狐假虎威的世家子弟,这种时候就惨了,没有人会在乎他们是什么身份,敢出来阻拦的当头就是一刀,死得毫无价值。 “你们这群贱民,不得好死!” 一个世家子弟愤怒地吼叫着,试图阻止士兵抢走他家的财物,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刀砍倒在地,鲜血染红了他华丽的衣裳。 他们的货物被抢走,他们的钱财被抢走,他们的妻女被抢走。 一家店铺中,老板娘绝望地哭喊着:“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但士兵们根本不理会,粗暴地将她推倒在地,抢走了店里的所有东西。 除了他们自己,除了笨重的东西,统统都抢走,有的临走时还顺便放了一把火,整条大街顿时浓烟滚滚。 烈火熊熊燃烧,吞噬着一家又一家的店铺,黑烟弥漫在空中,遮住了阳光。 其他地方的百姓看到这种情况,都被吓得躲回家里瑟瑟发抖,没有人想过要过来帮忙救火。 “这可怎么办啊?” 一个老人躲在屋子里,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外面的惨状,满脸的惊恐和无奈。 “别出去,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他的老伴紧紧拉着他的手,声音颤抖着说道。 这种时候他们不趁火打劫已经算是有良心了。 在这混乱与绝望的时刻,人性的丑恶被无限放大,道德和良知被抛诸脑后,只剩下赤裸裸的掠夺和破坏。 “陛下出城了。” 不知道是谁一声大喊,吸引了正在抢劫的溃兵的注意。 “走,追随陛下。” 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这声音在嘈杂混乱的氛围中却显得格外清晰且极具号召力。 溃兵们仿佛重新找到了主心骨,原本迷茫而疯狂的眼神中瞬间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光。 他们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蜂拥着冲向城门,那不顾一切的架势,仿佛只要能跟上那个所谓的“陛下”,便能寻得生路。 刚刚确实有一对人马簇拥着一个很像朱粲的人离开城池。 那些身影在慌乱中匆匆离去,扬起一片尘土。 释武尊并没有阻拦,因为他也想让这些溃兵离开城池,好解决他们。 他屹立在城中的高处,望着那如洪流般涌向城门的溃兵,目光坚定而深沉。 他深知,要是他们留在城里,疯狂之下只会伤害更多城里的百姓。 “就让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再多蹦跶一会儿。” 释武尊心中暗自想着,紧握着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溃兵们推搡着、呼喊着,争先恐后地挤出城门。 有的人在拥挤中摔倒,被无情地踩踏。 有的人丢盔弃甲,只为能更快地跟上队伍。 那混乱的场景,犹如末日来临。 又经过一段时间那混乱之后,数千溃兵终于还是集结到很像朱粲的“陛下”身边。 他们气喘吁吁,狼狈不堪,身上的盔甲残破不全,手中的武器也沾满了鲜血和泥土。 正当他们暗自庆幸时,虚空中却传来他们没听过的、诡异的梵音。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深渊,空灵而又阴森,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没错,正是那索命梵音。 虽然这个诡异的索命梵音跟正气凛然的释武尊属实不搭,但它确实好用。 而且对于这些吃人的恶魔,不用讲什么江湖道义。 在索命梵音的精神攻击之下,那些溃兵们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状态。 他们的眼神变得疯狂而迷茫,原本就充满恐惧和疲惫的面容此刻更是扭曲得不成人形。 一名士兵突然瞪向身旁的同伴,怒吼道:“你这杂种,竟敢对我心怀不轨!” 说着,举起手中的长刀就向对方砍去。 那同伴猝不及防,肩膀被砍中,鲜血四溅,他痛苦地惨叫一声,随即也红了眼,“老子跟你拼了!” 反手抽出佩剑,朝着攻击者刺去。 一时间,整个队伍陷入了疯狂的厮杀。 有人用长枪刺穿了对方的胸膛,却被身后的人用斧头砍断了脖子。 有人抱着敌人一起滚倒在地,相互撕扯扭打,直到双双气绝。 还有人疯狂地挥舞着武器,不管面前是谁,只管拼命攻击。 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双手握着大刀,疯狂地左右劈砍,口中还念念有词:“都去死,都去死!” 他的脸上溅满了鲜血,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一个年轻的士兵,原本惊恐地看着周围的乱象,想要逃离,却被人从背后刺了一刀。 他转身,绝望地看着凶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的短剑刺向对方。 鲜血在空中飞溅,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地面被鲜血浸染,变得泥泞不堪。 士兵们的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地狱的哀歌。 就这样他们进入了一个大型的自相残杀现场。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因为他们用尽全力,根本就没有顾及到防守,要么杀死别人,要么被别人杀死。 最后的结果就是,无人生还。 战场上一片死寂,只有偶尔吹来的风,吹动着残破的旗帜和满地的血腥。 释武尊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重新回到城里。 他来到一座宅院面前,这座宅院没有世家大族的宅院那么壮观华丽,但相较于普通百姓住的房子,确实要大得多。 他飞身跳进院子,里面一个老人打扮的正在对蔬菜浇水的胖老农被吓了一跳。 “你是谁?为什么闯进我家?” 老农看起来有点害怕,声音颤抖着,手中的水壶差点掉落在地。 “阿弥陀佛,贫僧请迦楼罗王上路。” 释武尊严肃道,他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面前的老农。 要是没有“明镜”,他搞不好还真被骗过了,谁能想到堂堂一个“皇帝”会伪装成一个老农,再加上有替身带兵走了,99%的人都会被骗的。 “什么迦楼罗王,大师你要找人吗?” 胖老农一脸无辜,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仿佛真的不明白释武尊在说什么。 释武尊左手往前一抓,动作迅猛如电。 只听得“嘶啦”一声,一张人皮面具就从胖老农脸上被抓下来,不是朱粲还能有谁? “大……” 朱粲刚想说什么,声音却戛然而止。 “咔嚓” 释武尊直接扭断了他的脖子,那干脆利落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 朱粲的脑袋向后反转 180 度,他的双眼圆睁,眼神中还残留着最后的惊恐和绝望。 吃人魔王朱粲,卒! 第147章 崇高理想 钟南山。 帝踏峰。 慈航静斋。 大殿内,一个中年带发尼姑端坐高位。她面容端庄,神色肃穆,周身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一个年轻漂亮的白衣女子跪拜在其面前。 “弟子无能,没有完成师父的嘱托,请师父责罚。” 年轻女子低垂着头,声音中充满了愧疚,那娇柔的身躯微微颤抖着,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安。 “起身说话。” 中年尼姑温和道,她的声音虽温和,却依然透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是,师父。”年轻女子顺从地应道,随即轻盈起身。 “妃媗呐,这段时间奔波辛苦了。” 中年尼姑关心道,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疼惜。 “多谢师父关心。” 年轻女子微微躬身感谢,那如瀑的黑发轻轻摆动,更添几分柔美。 没错,她们正是师妃媗以及她的师傅梵清惠。 梵清惠:“你将下山以后的事情详细说说。” 师妃媗:“弟子遵命。” 于是接下来师妃媗将下山以后的事情详细说出来。 从下山开始,她便马不停蹄,一路风尘仆仆。 到一直赶路到竟陵,结果竟陵事件已经发生了。 “那两个少侠如神兵天降,在万军之中擒住敌首领,硬生生逼退了江淮军。那场面,可谓惊心动魄。” 师妃媗回想着,眼神中满是惊叹,“可随后,他们却双双消失了,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没有人能找到,即使是发动他们的情报网也是毫无线索。 期间还偶遇跟她一样找人的宋阀大小姐宋玉华。 梵清惠打断她:“你是说碰到了宋阀的大小姐宋玉华?” 她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 师妃媗:“是的,师父,弟子还跟她同行过一些时间,知道她也是来找那个可能是宋阀主私生子的无缺公子。” 梵清惠:“看来他也自己也不确定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感慨,师妃媗不敢想师父口中的“他”是谁,但是她听得出师父的话里有一丝复杂,那复杂的情绪让她不敢多问,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师父的下文。 梵清惠:“还有呢?” 师妃媗:“基本上就是这些了,弟子找不到人,正想准备转道去长安、洛阳,结果师傅飞鸽传书叫我回来了。” 梵清惠:“看来是缘分未到,不可强求。” 师妃媗:“师父,为何突然间叫弟子回来?” 她满脸疑惑,清澈的眼眸中透着不解。 梵清惠递给她一份情报:“你先看看这份情报。” 师妃媗接过,浏览起来,眼睛越瞪越大。 “师父,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手中的纸张也跟着抖动起来,显然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师妃媗有点不敢相信,这跟她想象中的有些冲突。 梵清惠:“我知道这件事有点不可思议,但是确实是真的,不只是我们,其他得到情报的大势力也核实了这份情报的真实性。” 她的表情凝重,语气严肃。 师妃媗:“我们佛门不是一向都以慈悲为怀的吗,怎么突然之间释武尊就去杀了朱粲呢?而且还杀害了我们佛门的得道高僧,他这样做还是我们佛门中人吗?” 她的情绪激动起来,话语急切,美丽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染上了一层红晕。 梵清惠:“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先看完这些情报再说。” 说完又递给释妃媗一叠纸,这个情报就比之前的要多的多。 师妃媗接过那厚厚的一叠纸,手有些微微颤抖。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认真翻阅起来。 随着纸张一页页翻过,她的表情愈发凝重,眉头也越皱越紧。 “该杀,该杀,该杀!” 师妃媗前面还同情那些被释武尊打死打伤的人,但看了这些情报之后却觉得他们是罪有应得,死得其所。 以他们所犯下的罪孽来说,死伤区区数千人,都不够赎罪的。 师妃媗放下情报,心里有一个大大的疑惑。 她的秀眉紧蹙,目光中满是不解和困惑。 梵清惠看出她脸上的疑惑,开口道:“你有什么疑问,就问吧。” “情报上说我们佛门三论宗的高僧大德帮助朱粲,这是真的吗?” 师妃媗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脸色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 梵清惠:“我知道你很不理解,但这是真的。” 她的语气沉重,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无奈。 师妃媗:“为什么?” 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佛门向来倡导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三论宗的高僧大德怎会与朱粲这种恶人为伍,做出这等助纣为虐之事?” 她的情绪愈发激动,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唉” 梵清惠叹了口气。 她的目光变得悠远而深沉,仿佛陷入了对过往的回忆和对未来的忧虑之中。 “妃媗,你这次下山,感觉你看到的是怎样的一个天下?” 梵清惠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个似乎不相关的问题。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沉重的质感。 师妃媗:“战火纷飞,民不聊生。”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悲哀,那美丽的脸庞此刻也因痛苦而显得有些苍白。 梵清惠:“是啊,战火纷飞,民不聊生。这个天下病了,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她微微仰头,像是在质问苍天。 师妃媗:“皇帝昏庸,我们需要一个明君,所以我们才会选择代天择帝。” 她的语气坚定,充满了对未来的期望。 梵清惠:“我们能选出一个明君,那下一任皇帝呢,在下下任皇帝呢?还是明君吗?” 她的话语如重锤一般,敲击在师妃媗的心上。 师妃媗被梵清惠这一灵魂拷问问住了。 是啊,谁能确保后面的皇帝会跟前面的皇帝一样,是明君呢?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心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 师妃媗有点苦涩:“那我们代天择帝岂不是一场笑话?”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仿佛所有的信念都在这一刻崩塌。 梵清惠:“不,这只是我们计划中的一环罢了。” 她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师妃媗:“计划中的一环?难不成投靠朱粲也是计划中的一环?”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梵清惠。 梵清惠:“没错,正是如此。” 她的回答简洁而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 师妃媗懵逼中…… 梵清惠:“知道天下时不时就会大乱的根本原因在哪里吗?” 她的目光深邃而锐利,紧紧盯着师妃媗。 师妃媗:“利益?” 她试探性地回答,眼神中带着些许不确定。 梵清惠:“没错,那你知道该怎么解决吗?” 她的语气严肃,充满了拷问的意味。 师妃媗:“不知道。” 她低下头,轻轻摇了摇,显得有些沮丧。 梵清惠:“制度。” 她的声音坚定有力,仿佛这个答案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师妃媗:“制度?” 她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梵清惠,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梵清惠:“人都是自私的,即使在英明神武的人也会有私心,一旦有了私心,那做事就不会公正,公平,最后事情只会变得越来越糟。” 她的表情凝重,语速缓慢,似乎在努力让师妃媗理解其中的深意。 师妃媗:“制度呢?” 她微微皱起眉头,思考着梵清惠的话。 梵清惠:“制度不会有私心,只要严格执行,那事情就不会变糟。” 她的目光中充满了自信,仿佛对这个观点坚信不疑。 师妃媗:“真的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怀疑,显然对这个说法还存有疑虑。 梵清惠:“当然是真的,佛教的故乡天竺就是实行一个制度,很久很久都没有爆发危害到整个天下的战争了,他们的国王已经传到一百多代了。” 她的神情庄重,语气中充满了对这个制度的推崇。 师妃媗:“是什么制度?” 她迫不及待地问道,眼中闪烁着求知的渴望。 梵清惠:“种姓制度。” 她缓缓说出这个词,仿佛它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和力量。 接下来梵清惠就详细给师妃媗科普了一下天竺的种姓制度。 最高等级,由僧侣贵族组成,拥有宗教解释权等诸多特权,称之为婆罗门,负责祭神等事务。 第二等级,为军事和行政贵族,掌握政治、军事权力,称之为刹帝利,守护婆罗门阶层。 第三等级,普通雅利安人,从事商业、农业、手工业等,称之为吠舍, 需供养前两个等级。 第四等级,多为被征服的土着居民,称为首陀罗,从事低贱职业。 梵清惠:“他们等级有序,整个社会安定祥和,百姓安居乐业,是一个很好的制度。”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向往的光芒,仿佛看到了那个理想中的美好世界。 师妃媗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而且说它社会稳定,百姓安居乐业这也是事实。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的疑惑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师妃媗:“天竺那里真的是这样子的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怀疑,目光紧紧盯着梵清惠,试图从师父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梵清惠:“没错,就是那样子的,为师一直有一个理想,那就是把天下都变成天竺那样,这样就不会有战争,不会有痛苦。” 她的语气激昂,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整个人充满了激情和决心。 师妃媗:“这些跟代天择帝,还有支持朱粲有什么关系?” 她的眼神中满是困惑,不明白这之间的关联。 梵清惠:“当然是选出一个听话的皇帝了,以后我们就是婆罗门,负责监督皇帝,确保皇帝是个明君,这样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不再提心吊胆,为师几十年的人生阅历,看到的都是百姓苦不堪言,是时候改变了。” 梵清惠一脸的狂热,仿佛是在为崇高的理想而奋斗。 她的脸庞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眼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师妃媗看着这样的师父,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她隐隐觉得,这一切似乎没有师父说的那么简单和美好,但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第148章 完美国度 当一个有梦想的人在憧憬他的梦想时不要打断他,因为梦想都是无价的。 那是一个人内心深处最炽热的渴望,是灵魂的寄托,是生命的意义所在。 梦想,付出行动,并有可能成功实现,那它就不是梦想,而是理想。 一个切实可行的理想,足以点燃一个人的全部热情,让其为之不懈奋斗。 有天竺的成功的例子在,谁敢说梵清惠的理想只是梦想? 那看似完美的社会秩序,那被传颂的和平与安宁,仿佛是一道璀璨的曙光,照亮了梵清惠心中的道路。 虽然她没去过天竺,所有的事情都是别人的口里传说的。 那些去往佛教发源地朝圣的僧人们回来之后,都对种姓制度大加赞赏。 她可以感受得到那些高僧大德的赞赏都是发自内心的,他们确确实实去感受过了。 他们的描述绘声绘色,充满了对那个制度的赞美之词,让梵清惠深信不疑。 所以她也接受了种姓制度这一“先进”制度,觉得这是解救黎民百姓的“良药”。 在她的心中,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没有战乱、没有痛苦的世界。 只是,她忘记了,那些高僧大德是种姓制度的既得利益者,他们嘴里说出来的话,当然是赞美。 他们享受着特殊的地位和待遇,自然会为维护自身的利益而不遗余力地宣扬这个制度的好处。 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 适合天竺的制度,不一定就适合华夏。 这片土地有着独特的文化、传统和社会结构,盲目地照搬他国的制度,未必能带来预期的效果,甚至可能引发更大的混乱。 要真被佛门搞成了,那心远他们的目的就不是小打小闹了,而是翻天覆地,这本小说估计得变成战争文。 一场关乎制度、权力和人民命运的战争,将在这片土地上掀起惊涛骇浪,无数的生命将被卷入其中,生死未卜。 话题扯远了,赶紧回来。 “这就是为师的理想,你会帮助为师的,对不对?” 梵清惠目光炯炯的看着师妃媗。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仿佛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眼前这个年轻的弟子身上。 师妃媗只觉头皮发麻,按理来说她是绝对支持的,但她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所以她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嘴唇微微颤动,却发不出一个清晰的音节。 “好了,你也不用急着回答,先做你该做的事吧。” 梵清惠没有等到她最希望的回答,但是也没有生气,而是很理解的给师妃媗一个思考的时间。 她的脸上依然带着温和的笑容,只是那笑容的背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她自信她的这个徒弟最终会跟她走到一条道路上的,毕竟这么多年的教导和培养,她相信师妃媗会明白她的苦心。 师妃媗暗暗松了口气,如果她没有下山走动过,那她肯定会第一时间支持师父,毫不犹豫地投身到师父的理想之中。 但是她亲身见过、体验过,那她的心里生出了不一样的想法就很正常了。 她望着师父,眼神中充满了感激,感激师父没有强迫她立刻做出决定。 她是个聪明人,亲身体验过后,发现实际情况跟以前师门长辈说的有出入,她自己也会思考。 那些下山后的所见所闻,那些百姓的苦难与无奈,那些与想象中截然不同的现实,都在她的心中掀起了波澜。 虽然只是思考一点问题,但是足以改变原来的想法了,那些东西就像一颗种子种在她的心中,总有一天会发芽,长大成为一棵参天大树。 这棵大树或许会引领她走向与师父不同的道路,或许会让她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信念和追求。 “这次让你回来,是因为事情有了新的变化,原来的计划要做调整才行。” 梵清惠终于说出让师妃媗回来的原因。她的表情严肃,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师妃媗:“什么变化?” 她急切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紧张。 梵清惠:“原本我们有一个不是约定的约定,就是大宗师级别以上的高手,不准再对普通人动手,但是释武尊直接打破了这个约定,其他人就有借口不用遵守了。” 她微微皱起眉头,显得有些忧虑。 师妃媗:“那之前的无名、雄霸,聂人王那些前辈不也是向普通人出手了吗?” 她疑惑地看着梵清惠,试图理清其中的头绪。 梵清惠:“那不一样,他们之前对付的都是异族,竟陵聂人王那次也是小打小闹,见好就收,但是释武尊这次就太过了,已经彻底打破了约定。” 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强调着其中的区别。 师妃媗:“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约定?”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满,感觉自己被排除在了重要的事情之外。 梵清惠:“知道这个约定是有条件的,第一是要到达宗师级别,第二是有潜力成为大宗师。” 师妃媗内心:所以我这个先天级别的小卡拉咪,还不够格知道是吧(??w??)。她暗自腹诽着,心中有些失落。 梵清惠:“本来这个约定要等你到宗师级别之后才会告诉你的,不过现在为师就提前告诉你了。” 师妃媗内心:??(??????)*? 她的心情略微有些复杂,不知该作何感想。 梵清惠:“当初为师也是晋升到宗师级别之后师祖才告诉我的,你现在比为师厉害多了。” 师妃媗:并不觉得有什么厉害的好吧。她撇了撇嘴,心中的复杂并未完全消散。 梵清惠:“我们佛门的最大敌人你知道是谁吗?” 她的眼神变得锐利,紧紧盯着师妃媗。 师妃媗:“一直不都是魔门吗?” 她疑惑地回答,眼神中透着不解。 梵清惠:“表面上是的,但实际上我们最大的敌人是道门。” 她的语气坚定,带着一丝凝重。 师妃媗:“道门?” 她瞪大了眼睛,显然对这个答案感到十分意外。 梵清惠:“没错,就是道门。” 她点了点头,神色严肃。 师妃媗:“那宁道奇道长不是……” 她欲言又止,似乎不太相信这个说法。 梵清惠:“呵呵,是什么?打手吗?你想多了,他不过是道门用来监视我们的罢了。” 她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师妃媗:“哈?” 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满脸的难以置信。 梵清惠:“道门在之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有大宗师级别的高手都消失了,只留下宁道奇撑场面,然后他们的宗门大多都封山了,宁道奇故意跟我们佛门走得近,就是为了监视我们佛门,如果我们有什么危害道门的事情,那他们道门就会反击。” 她一口气说完,表情越发严肃。 师妃媗:“那现在有什么变化?” 她急切地问道,感觉到事情愈发复杂。 梵清惠:“有些道家宗门蠢蠢欲动,儒家也有动作,原本我们佛门一家独大,至少表面上是的,他们都选择旁观,但是现在他们似乎要亲自下场了。” 她的眉头紧皱,忧虑之情溢于言表。 师妃媗:“怎么会呢。”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梵清惠:“有个传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说是大争之世要到来了,所有的教派个人要么逆流而上,要么被淘汰。” 她的目光变得深邃,仿佛在思考着未来的局势。 师妃媗:“徒儿该如何行事?”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期待,希望能从师父那里得到明确的指示。 梵清惠看着师妃媗,眼里有点复杂,因为她知道接下来说的话会对师妃媗产生一些冲击。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们佛门的扶持对象一直都是李世民,你就为他造势就行,其他的人不必理会。” 师妃媗果然受到了冲击,三观有点不稳。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师父,这……” 梵清惠:“我们佛门早在李世民出生时就开始布局了,不然怎么会有堂堂中原第一人宁道奇上门给他批言,济世安民四个字不是谁都能受得起的。” 既然爆料了,那就爆的更彻底点。 师妃媗三观再次受到冲击,感觉快要碎了。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梵清惠:“为了天下的安宁,我们早就做好打算了,你不要觉得我们算计太多。” 师妃媗勉强稳住快要碎掉的三观,她问:“李世民不是嫡长子,我们扶他上位,那他以后岂不是要跟李建成发生冲突?”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内心还在为这个惊人的真相而挣扎。 梵清惠:“那是必然的,这也是李世民必须要做的事情,不然一个没有破绽的皇帝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她的表情坚定,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师妃媗:“那样会死很多人的,我们为什么不能一开始就选择李建成?” 她的眼中泛起泪光,声音也变得哽咽。 梵清惠:“因为李建成上位是理所当然的,不用我们的帮助,就意味着我们没办法影响到他的决定。” 她的语气变得急切,试图说服师妃媗。 师妃媗:“这重要吗?重要的是会死很多人。” 她大声喊道,情绪已经接近失控。 梵清惠:“确实会死一些人,但是一个皇帝能够被我们左右,那种姓制度才会得以推行天下,才会得到真正的安宁!” 她的眼神中燃烧着狂热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理想中的世界。 师妃媗知道她改变不了师父的决定,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内心很煎熬。 她的内心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纠结与痛苦交织在一起。 每一次思考都像是在黑暗中摸索,找不到明确的方向。 但她知道,如果她不去做,就会有其他人代替她去做,事情的结果改变不了,相反她去做了,那有些事情她还可以操作一番。 这个想法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盘旋,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虽然微弱,却给了她一丝希望。 “谨遵使命。”师妃媗心里已经有成算,打算顺水推舟。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坚定的决心。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那是无奈与决心的混合。 梵清惠:“果然是为师的好徒儿,让我们一起努力创造一个完美国度吧。” 梵清惠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在向她们招手。 师妃媗微微低下头,没有回应师父的话。 她的心中默默想着:完美国度?真的能实现吗?但不管怎样,既然已经决定了,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149章 背后议论 想必慈航静斋关于理想和制度的高端话题,某个不知名角落里的魔门分子们谈的话题就没那么高端大气上档次了。 “大家都看完情报了,说说感想吧。” 祝玉妍说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这是从其他大陆传过来的喝法,比以前那种往茶里加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好喝多了。 她优雅地放下茶杯,目光扫过众人。 绾绾:“师傅,佛门增添一尊无上大宗师对,我们的圣门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她的眉头紧蹙,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白清儿:“我同意师姐的说法,我们圣门没有相对应的无上大宗师,天然就处于下风。” 她附和着绾绾,眼神中透着一丝焦虑。 闻采婷:“我们圣门的邪弟向雨田应该也是无上大宗师,只可惜他失踪很久了。” 她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旦梅:“以前佛门没有无上大宗师,光是四大圣僧、慈航静斋、净念禅宗,就把我们圣门压得死死的,这有了无上大宗师之后,只怕我们上门没有出头之日啊。”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圣门未来的艰难处境。 祝玉妍:“倒也不用太在意,我们圣门并不是佛门的最大敌人,以前我不明白,现在我明白了,他们佛门不知道隐藏多少宗师级别以上的高手,防的是谁?是我们圣门吗?不并不是。” 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睿智。 绾绾:“是道门,佛门隐藏这么多高手一定是防比他们更恐怖的对手,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道门了。”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 祝玉妍:“你说的对,但又不完全对。” 她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 白清儿:“莫非还有其他的势力?” 她惊讶地问道,目光中充满了好奇。 祝玉妍:“没错,儒道释三家并列,怎么能少得了儒家呢。” 她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在思考着这三家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绾绾:“儒家?就凭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脸上露出轻蔑的神情。 祝玉妍:“不要轻视任何人,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觉得儒家能够一直传承下来靠的是什么?嘴皮子吗?” 祝玉妍的眼神变得凌厉,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绾绾:“难道不是吗?” 她依然有些不服气,倔强地看着祝玉妍。 祝玉妍:“作为阴癸派的大师姐,你如果一直是这种思想,那为师可不敢把阴癸派交到你手上。” 祝玉妍的表情严肃,目光中透着失望。 绾绾:“那弟子确实没有见过哪个儒家弟子能打的嘛。” 她的声音变小了一些,带着些许委屈。 祝玉妍:“五姓七望的那些世家子弟都是出身儒家,只有一些旁系子弟才会学其他的,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祝玉妍耐着性子解释道。 绾绾:“师傅的意思是说,真正厉害的儒家功法都掌握在五姓七望那些世家大族手上,所以世人才不知道儒家的恐怖?” 她的眼睛突然睁大,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祝玉妍:“你很聪明,事实就是这样,他们儒家根本就不需要跟其他人争,因为无论谁得到天下都离不开他们儒家的人治理天下,他们先天就立于不败之地,所以就不需要出来抛头露面。” 祝玉妍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赞许。 白清儿:“不是啊师父,不是有个通文馆吗?它不就是儒家的势力?” 白清儿疑惑地问道。 祝玉妍:“他确实是儒家的势力,不过是王通老儿搞出来的罢了,五姓七望的人可没有出手。” 祝玉妍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平淡。 绾绾:“儒家隐藏这么恐怖的实力的吗,那道门岂不是也是隐藏很恐怖的实力?” 她的表情变得凝重,眼中充满了担忧。 祝玉妍:“你说的没错,以前不管是儒家还是道家还是佛家,其实包括我们圣门在内,大宗师级别的高手并不少,宗师级别的高手更多,但是杨坚统一天下之后,这些高手就逐渐的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祝玉妍微微仰头,陷入了回忆之中。 闻采婷:“宗主说的对,以前老身这种只能老老实实的待着不敢出头,怕被别人一掌打死,只是那些高手消失之后,老身才有出头之日,江湖也在那时候开始凋零,然后所谓的三大宗师就成了江湖的顶尖高手。”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感慨,仿佛在追忆往昔的辉煌。 祝玉妍:“只是没想到三十年后的今天,江湖又开始重新热闹起来,高手层出不穷,难道真如江湖传闻,大争之世即将到来?” 祝玉妍的目光中闪烁着疑惑和期待。 绾绾:“也许真的是,短短的一两年,冒出来的高手比我以前十几年碰到的高手都要多的多,老的,小的都有,天南地北,书写着他们的传奇,对比之下,以前我还为自己的天资沾沾自喜,却没想到被人家远远甩在了身后。”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失落和不甘。 白清儿:“师姐是在竟陵被别人打击到了?”白清儿略带调侃地说道。 绾绾:“你说的没错,先是无名之徒剑晨,我觉得他要打败我其实很简单。”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然后是风云两人,每一个都不在我之下。”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挫败,“最好是那无缺公子比我大上不了多少人家已经可以万军丛中取敌首级了。” 白清儿:“师姐,别说了,你都这样,那我岂不是更加不堪。” 她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心中满是失落。 祝玉妍:“好了绾儿,你不用太担心,好好练天魔大法吧,天魔大法越往后威力就越强大,只要你练成第十八层,你至少也是个大宗师。” 绾绾内心:师傅,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你自己都练不成,我想练成谈何容易。 她低下头,暗自苦笑。 白清儿内心:师傅偏心,就传给师姐一人天魔大法。 她咬了咬嘴唇,心中充满了嫉妒和不满。 闻采婷:“宗主,那我们以后该怎么行事?” 她的脸上带着忧虑,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 祝玉妍:“这些我都想过了我们以后的行事要更加小心谨慎一点,首先就不能太过于作恶,要约束好手下的人,烧杀抢掠这种事情要少做,这次是释武尊打杀朱粲就是因为朱粲手下太过于残暴。” 祝玉妍的表情严肃,语气坚定。 闻采婷:“但是,那些有自己的地盘和兵马的圣门弟子都不怎么听我们的话,我们也管不了多少。” 她皱着眉头,一脸的无奈。 祝玉妍:“把我们知道的情报都跟他们说,让他们自己选择,听话的继续联系,不听话的以后就断掉联系吧,我们就不要做这种引火烧身的事。” 祝玉妍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闻采婷:“可是宗主,我们布局了这么久,放弃了会不会太可惜。”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显然对这个决定还有些难以接受。 祝玉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些只看到眼前利益的人只会坏事,对我们圣门大业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帮助,反而会败坏我们圣门的名声。” 祝玉妍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显得有些激动,“我们不能因为这些短视之人而影响了整个圣门的未来。” 绾绾:“师父,那我们呢?” 她急切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白清儿:“对呀,师父,那我们要怎么做?” 她也附和着,一脸的急切。 祝玉妍:“接下来我们要低调行事。” 她的语气平静而坚定。 绾绾:“低调?”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 祝玉妍:“没错,就是低调,让他们自己去斗吧,管他什么佛门,还是道门,或者是儒门,斗个你死我活,等他们两败俱伤了,那我们上门就有机会了。” 祝玉妍的目光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绾绾:“我们不争吗?” 她皱起眉头,似乎不太理解师父的决定。 祝玉妍:“争?拿什么争?跟他们一比,我们圣门不过是小小的一个势力罢了。” 祝玉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绾绾:“我们圣门有这么不堪吗?”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服气。 祝玉妍:“为师起初有时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知道近些年来才想明白,我们圣门的存在不过是别人的需要罢了。” 众人:啥?你在说啥?他们一脸的茫然,显然被祝玉妍的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祝玉妍:“真相很残酷但这就是事实万物有阴有阳这个世界没有善,哪有恶,没有坏,哪里能够有好,我们圣门之所以被人家称之为魔门,就是因为别人把我们定义为魔门,是坏人,只有这样才凸显出他们是正义的。” 众人:有道理,但是我不想接受。他们的表情中充满了抗拒和不甘。 祝玉妍:“道门,佛门,儒家都需要我们圣门的存在,我们要是不存在了,他们就直接面对面,只会斗得你死我活,我们圣门的存在价值就是他们斗争的缓冲。” 绾绾:“那我们不干了,我们才不给他们背黑锅呢。” 她气愤地说道,小脸涨得通红。 祝玉妍:“那我们就没必要存在了,他们任何一家都能致我们于死地,然后会有人代替我们的位置。” 祝玉妍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也变得沉重。 众人被她说的话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真相果然很残酷,怪不得有人说,越无知的人就越快乐。 他们的表情凝固在震惊之中,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迷茫,仿佛整个世界的认知都在这一刻被颠覆。 “所以接下来我们要低调,除了该做的事要做,其他的能做就做,不能做就别做,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让别人去斗吧。” 祝玉妍一锤定音道。 她的声音坚定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压在众人的心头。 “变则通,通则达。” 她的这句话在寂静的空间中回荡,像是一句充满智慧的箴言,又像是对未来的期许和指引。 众人沉默不语,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他们知道,从此刻起,圣门的行事方针将发生重大的转变。 第150章 想你的风吹到了这里 天之道,损有余以补不足。 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 无论什么世界,只要还是农耕社会,当阶级固定后,贫富分化严重,穷者无立锥之地,富者阡陌相连。 这仿佛是一个永恒不变的规律,无情地烙印在社会的发展进程中。 即使是武侠世界也不例外,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世家大族、地主豪强、土豪劣绅等等。 他们掌控着大量的土地和财富,欺压着底层的百姓,让整个社会陷入了一种极度不公平的状态。 这块大陆上明面上以四大门阀最强,李阀在太原,宋阀在岭南,宇文阀在江都,独孤阀在洛阳。 每一个门阀都占据着重要的地理位置,拥有着强大的势力和影响力。 洛阳作为跟长安并列的大城市,能在这里立下根基,可以侧面看出独孤阀曾经的辉煌,巅峰时期杨家的皇后多出独孤家。 那时候的独孤阀,权势滔天,风光无限,是无数人羡慕和敬畏的对象。 可惜,万物轮转,有高峰就有低谷,独孤阀现在已经大不如前了。 岁月的车轮无情地碾压而过,带走了曾经的荣耀和辉煌,只留下了一片衰败的景象。 族内高手只有一个生病的老奶奶尤楚红顶着,年轻一辈只有一个孤独凤拿得出手,其他人都是乐色! 尤楚红虽武艺高强,但年事已高且疾病缠身,难以全力支撑家族。 独孤凤虽有一定才能,却独木难支。 其余众人,皆是平庸无能之辈,无法为家族的复兴贡献力量。 以致于堂堂独孤阀成了四大门阀里混得最惨的,其他三个要么独霸一方,要么称皇称帝,只有独孤阀需要仰人鼻息,对王世充那是一退再退。 曾经的辉煌不再,如今的独孤阀只能在他人的阴影下苟延残喘,不断地退让和妥协,令人不禁感叹世事的无常和命运的多舛。 其实这对普通人来说是一件好事,少了一座大山压着,日子终究还是好了那么一点。 那些曾经被独孤阀压迫的平民百姓,如今总算能稍微松一口气。 虽然生活依旧艰辛,但至少那沉重的压力减轻了些许,让他们在艰难的岁月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可惜,暗地里的五姓七望才是最大的罪恶,要想清除,这就得需要一个落第书生了,最好是姓黄,单名一个巢。 这隐藏在深处的黑暗势力,如同巨大的毒瘤,深深扎根于社会的肌理之中,腐蚀着一切。 唯有一场彻底的变革,或许才能将其铲除,而这变革的希望,或许就寄托在那未来的某位落第书生身上。 这些跟主角无关,主角不过是想起了洛阳,想你的风儿又吹到了这里。 他的思绪如同飘荡的云朵,随意地飘向了那座曾经繁华如今却充满变数的城市。 他的心中或许有着千般感慨,万般思绪,然而这一切都只是他内心深处的波澜,与那纷繁复杂的世事相比,显得如此渺小而又微不足道。 …… 秋日的朝阳如害羞的小姑娘般,悄悄从地平线缓缓升起。 那柔和的光线仿佛是她轻柔的面纱,一点点地揭开,将温暖和光明洒向大地。 温暖的阳光照耀着这座古老的城市。 它如同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在阳光的抚慰下,显得宁静而又庄重。 岁月在它的身上留下了无数的痕迹,每一道痕迹都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黄大师写的,洛阳的城墙有十丈以上,简直就是建筑史上的奇迹。 那高大雄伟的城墙巍峨耸立,宛如一条巨龙蜿蜒盘踞,守护着这座城市。 墙砖上的斑驳印记,见证了无数的风雨和战火,却依然屹立不倒,彰显着古人的智慧和坚韧。 城门处已经排有长队了,那是等待进城的老百姓,他们或多或少都拿着东西,或农作物,或手工作品。 他们的脸上带着期待和疲惫,眼神中透露出对生活的渴望。 那些农作物是他们辛勤劳作的成果,手工作品则凝聚了他们的心血和技艺。 他们要拿这些家里有价值的东西到城里换钱,然后买自己需要的东西。 这些朴实的百姓,为了家庭的生计,不辞辛劳地奔波着,用自己的双手创造着生活的希望。 城门口有士兵把守,老百姓交了入城费就可以进城了,一人一文钱,他们可不敢乱收,这些普通百姓可没几个钱,大头是那些商队。 士兵们神情严肃,却也不敢对百姓太过苛刻。 毕竟,他们深知百姓生活的不易,而那些商队,才是他们眼中的“肥羊”。 士兵们睡眼惺忪,现在这个时间入城的都是附近的百姓,根本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他们都提不起精神。 一个个无精打采地靠在墙边,眼睛半睁半闭,仿佛随时都会再次睡过去。 一个有节奏的铃铛声由远及近,将士兵们涣散的精神唤回来。 那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清晨中显得格外响亮,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进士兵们混沌的意识里。 这声音,是牲口的动静。 这熟悉的声音让士兵们瞬间来了精神,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 有牲口,意味着有“肥羊”。 他们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想着或许能从这即将到来的“肥羊”身上捞到一些好处。 士兵们抬头,远处一头驴正慢悠悠走来,上面坐着一个人。 当他们看清来者只是一头驴和一个人的时候,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 士兵们有点泄气,还以为是商队来了,结果是一头驴,有个屁油水啊。 他们忍不住抱怨起来,原本挺直的腰杆又重新塌了下去。 一个老兵打趣道:“我早就听出了,只有一头牲口,哪像你们一样猴急猴急的。”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眼神中透着历经世事的从容。 一个年轻士兵道:“是是是,哪像你老人家,耳朵精的很。” 年轻士兵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服气,但更多的是对老兵经验的敬佩。 随着毛驴的走进,士兵们看清了来人,是一个看起来有点邋遢的青年。 只见他身着一身粗布道袍,那道袍已然洗得发白,上面还打着几块补丁,显得陈旧而又寒酸。 他的头发随意地束在头顶,几缕发丝凌乱地垂落在脸颊两侧,脸庞上沾染着些许尘土,仿佛经历了长途的跋涉。 他的眼神醉朦胧的,带着几分迷茫和困倦,看起来就像一个落魄的道士。 那些年轻的士兵正准备上前收费,一个个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但就在他们即将迈出脚步的瞬间,被手疾眼快的老兵拉住了。 年轻士兵们一脸的疑惑和不满,纷纷扭头看向老兵,想要挣脱他的束缚。然而老兵紧紧拉住他们,目光严厉,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虽然年轻士兵们不知道为什么,但出于对老兵的敬畏和信任,最终选择按兵不动,只是眼睛依然紧紧盯着那个邋遢道士,心中充满了好奇和不甘。 他们不动,但邋遢道士却主动找上他们。 道士微微张开那醉朦胧的眼睛,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和迷茫,问:“这里是洛阳吗?”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许久未曾饮水。 一个老兵连忙回答:“是的,这里是洛阳。” 老兵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神中却带着一丝警惕和谨慎。 道士听后,眨了眨眼睛,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接着又问道:“你们在干嘛?收入城费?” 他的目光扫过士兵们,带着一丝疑惑。 老兵赶忙回应:“不是,我们在维持秩序。” 他的回答迅速而坚定,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试图让道士相信他的话。 道士听了,脸上露出一丝怀疑的神色,说道:“真的不收?其他地方都收了。”他皱起眉头,似乎不太相信老兵的话。 老兵连连点头,说道:“少侠说笑了,我们洛阳跟其他地方不同,少侠请进。” 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腰杆微微弯曲,态度恭敬而谦卑。 道士轻轻“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双腿轻轻一夹毛驴的肚子,毛驴便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老兵看着毛驴擦肩而过,心里刚松了口气,那道士又回过头来:“喂”这一声呼喊,让老兵的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跳出来,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差点瘫软在地。 “少侠还有什么吩咐?” 老兵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客栈怎么走?” 道士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能从老兵这里得到答案。 老兵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说道:“少侠沿着这条主街一直往前走,大约走半柱香的时间,在您的左手边会看到一家名为‘悦来客栈’的地方,那里便是了。” 道士点了点头,说道:“多谢。”然后便再次驱动毛驴,朝着老兵所指的方向 看着道士渐渐远去的背影,老兵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那些年轻士兵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道:“老兵,为啥不让我们收钱啊?这不是白白放过一个赚钱的机会吗?” 老兵瞪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懂什么?这个人虽然看起来落魄,但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深邃。” “而且他孤身一人,却敢如此大胆地询问,说不定是个有来头的人物。咱们可不能因为一点小钱而惹上大麻烦。” 年轻士兵们听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其中一个说道:“还是老头您经验丰富,想得周到。” 老兵叹了口气,说道:“在这城门口待久了,见的人多了,自然就学会多留个心眼。咱们做事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得为长远考虑。”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继续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只是心中对那个邋遢道士的身份充满了猜测和好奇。 但是,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有几个人影迅速离开。 然后,洛阳城的几个大势力很快就知道一件大事。 八六上山了,呸,是无缺公子进城了。 第151章 邋遢青年与明媚少女 无缺的到来,让洛阳的局势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此前虽然洛阳暗流涌动,但至少表面风平浪静。 无缺就如同一个不期而至的变数,他的出现,好似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阵阵涟漪,而谁也无法预料,这个起初细微的涟漪何时会演变成惊涛骇浪。 天津桥是洛阳城的一处重要桥梁,位于洛水之上,连接着洛阳城的南北两岸,是交通要道和城市的标志性建筑。 这座桥历经风雨,见证了无数的故事。 原着中这里发生了很多的事件,推动着主角的成长以及剧情的发展,也正因如此,它承载了众多人的记忆与期待。 这么个网红打卡圣地,当然是不容错过的。 随着太阳的升起,洛阳城的居民们开始了新的一天。 金色的阳光逐渐洒满大街小巷,为这座古老的城市披上一层温暖的光辉。 无缺骑着那头看起来骨瘦如柴的老驴,顺着街道缓缓而行。 他的身影在晨曦中显得有些孤独,却又带着一种别样的洒脱。 一路走过,他仿佛在旁观一个城市苏醒的过程。 从刚开始的人群稀少,街道显得冷清而寂静。 只有几个早起的小贩,打着哈欠支起摊位,准备迎接新一天的生意。 但越往前,人就越多,声音也越发嘈杂起来。 街边两旁的店铺陆陆续续地打开了门,伙计们忙着清扫门前的地面,店主则在柜台后整理着货物。 街边的小摊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卖早点的摊主熟练地翻动着锅里的油条,热气腾腾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卖蔬果的摊贩大声吆喝着,新鲜的蔬菜和水果摆放得整整齐齐,色泽鲜艳诱人。 无缺并不急,所以他也是随着毛驴慢慢悠悠地向前,一边津津有味地观看周边的人来人往。 他看到卖花姑娘羞涩的笑容,手中捧着刚刚采摘的鲜花,花朵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 看到卖艺的老人舞动着手中的长剑,身姿矫健,引得围观的人群阵阵喝彩。 看到孩童们在街头嬉笑打闹,手中拿着自制的玩具,脸上洋溢着纯真的快乐。 人都是群居的动物,人间的烟火气永远是吸引人的。 那热气腾腾的包子铺,蒸笼里冒出的白色水汽模糊了店家的脸庞。 那喧闹的菜市场,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那街头巷尾的寒暄问候,邻里之间的亲切交流,无不展现着人与人之间的温暖与关怀。 这就是人间烟火,是生活最真实的模样。 不是一碗简单的白粥,而是一幅丰富多彩、充满生机的生活画卷。 在这纷繁喧嚣的尘世中,每一个平凡的瞬间都蕴含着无尽的温暖和力量,让人心生向往,沉醉其中。 无缺感受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知道,这才是生活的真谛,这才是人间的魅力所在。 直到差不多半个时辰后,无缺终于来到他的目的地,也就是天津桥。 此时的他,左手拿着一串鲜红的冰糖葫芦,在他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道袍的衬托下,那串冰糖葫芦显得是那么的鲜艳夺目。 天津桥足有十数丈长,近两丈宽,像赵州桥一样呈一个拱形,最高处距离下面的洛水差不多有三四丈。 它雄伟地横跨在洛水之上,桥身的砖石历经岁月的洗礼,略显斑驳,却依然坚固无比。 这桥如果是真实历史上的,那它跟赵州桥都属于鬼斧神工的奇迹。 桥下的洛水上船只来往,虽然没有到达川流不息的夸张程度,但也有点络绎不绝的意味。 一艘艘大小不一的船只在水面上穿梭,有的满载货物,船夫们喊着号子,奋力地摇着桨。 有的则装饰精美,船头站着文人雅士,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无缺悠然地走上桥面,微风拂过,撩动他的发丝和衣角。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远处的风景,眼神中透着几分深邃和宁静。 一艘装饰较为华丽的船上,一位富家公子正与友人一同饮酒作乐。 忽然,他的目光被桥上的无缺吸引。 “诶,你们快看,桥上那身着道袍之人,倒是别有一番风姿。” 富家公子放下酒杯,指向无缺的方向。 身旁的友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不禁感叹道:“此人气质不凡,虽衣着朴素,却难掩其出众之态。” “不知是何方人士,竟能在这喧闹之地如此泰然自若。” 富家公子好奇地说道。 此时,船夫也凑过来瞧了一眼,笑着说:“公子,这洛阳城每日来来往往的人众多,说不定是个云游四方的道士呢。” 富家公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或许吧,但他站在那里,倒让这桥增添了几分韵味。” 另一艘船上,一位商人模样的人也注意到了无缺,他对身边的友人说道:“你看那桥上之人,看似平凡,却有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气场。” 友人应声道:“王老头,或许是个有故事的人呢。” 无缺在上桥面上看风景,但他也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 他不知道自己已引起了船上众人的关注和议论,只是沉浸在这美好的景色之中,感受着这座城市的脉动和生机。 “快闪开,马车失控了。” 一个略带惶急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尖锐而颤抖,瞬间打破了街道上原有的平静。 无缺抬头看去,只见远处一辆马车正疯狂地奔驰而来,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车上的车夫满脸惊恐,拼命地想拉住缰绳,让狂奔的马儿停下来。 他的手臂青筋暴起,脸上汗水如雨般落下,口中大声呼喊着,然而那拉车的马匹却像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双目通红,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好强的既视感啊。 无缺在心里忍不住吐槽。 他左右看了看,发现其他人都像惊慌的鸟儿一般,躲得远远的,街道瞬间变得空荡荡的,就只有他和一头驴还站在那里。 那辆失控的马车像是瞄准他一样,直直地向他狂奔而来,速度越来越快,带起一阵狂风。 他令堂的,就是冲自己来的呀。 无缺的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阵恼怒。 但他并未慌乱,而是迅速从糖葫芦串上取下一颗糖葫芦,食指和大拇指轻轻一夹,然后猛地一弹,一个简简单单的弹指神通使出。 糖葫芦如同一颗出膛的子弹,嗖的一声,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糖葫芦直接击穿了正在发狂的马匹的头颅。 那马匹惨嘶一声,庞大的身躯顿时倒下,由于惯性,马车继续向前滑行,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在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马车一直滑行到他的面前不远才停下。“啊”一个惊慌失措的少女音传来。 然后一个身影从马车上飞出来,就像是被惯性甩出来的一样。 无缺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无语,这么狗血的剧情竟然发生在他的身上。 他身形一闪,迅速向前,伸手接住了那飞出来的身影。 待他定睛一看,怀中是一个面容娇美的少女。 她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白皙的脸上满是惊恐和泪痕,一头乌黑的秀发有些凌乱地散在肩头。 此时,周围的人们才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哎呀,这可真是惊险啊!” “多亏了这位公子,不然这姑娘可就危险了。” “这马车怎么就突然失控了呢?” 车夫也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连连向无缺道谢:“多谢公子出手相助,若不是公子,这后果不堪设想啊。” 无缺皱了皱眉,看向车夫问道:“这马车为何会突然失控?” 车夫一脸苦相,说道:“小的也不知道啊,这马不知怎的就突然受了惊。” 无缺轻轻放下怀中的少女,少女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无缺,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轻声说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无缺摆了摆手,说道:“姑娘无碍便好。” 这场意外让原本热闹的街道变得更加嘈杂,而无缺的心情也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因为眼前这个姑娘长得挺像他的一位“故人”。 如果说秋刀鱼的滋味,猫和你都想了解,那么这位“故人”,他和小猫都想踩。 这话语充满了一种奇特的隐喻和暗示,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没错,就是你,*潇。 这个名字在仿佛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神秘的魔力。 你的 36d,不,是你的舞姿让人印象深刻。 这描述充满了暧昧与诱惑,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无缺当然知道这是别人设计的。 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清明,心中如同明镜一般,洞悉着这一切背后的阴谋。 但别人找对人了,虽然计谋很简陋,但是实施计谋的人找对了,毕竟*潇也算是他的白月光,虽然他的白月光有很多。 这个事实让无缺的内心泛起了一丝涟漪,那些过往的情感和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看着在眼前不断晃动的猫咪 3d 脚垫,无缺承认,这一刻他有点走神了。 那脚垫仿佛有着一种奇异的吸引力,让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 这是别人送到嘴边的,不吃好像不好吧,即使自己不是主体,但是感官可以共享,应该没事吧,反正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是不是,本体? 无缺的内心陷入了纠结和挣扎,各种念头在脑海中交织碰撞。 他试图为自己即将可能的行动寻找合理的借口和理由,在道德和欲望之间徘徊不定。 他不停地在心里给自己做着一番心理建设,试图说服自己。 每一个想法都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心湖,激起层层波澜。 他反复思考着,权衡着利弊,为他接下来的行动打好补丁,仿佛在为一场未知的冒险做着最后的准备。 “小姐芳名?” 无缺嘴角带着一丝邪魅的笑容,那笑容中透着几分不羁与玩世不恭。 别人竟然敢向他打糖衣炮弹,那就不要怪他把糖衣吃掉,把炮弹打回去。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与狡黠,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奴家叫董淑妮。” 少女脸上浮现一抹羞红,低下头不敢看前面的青年。 她的声音如同黄莺出谷,轻柔而羞怯,那微微颤抖的睫毛下,一双美目流转着娇羞与不安。 哦,原来是王世充的侄女,那个跟杨虚彦搞在一起的女人,这样一说来吃掉它应该也是可以的,要是换成师妃媗,绾绾这些,估计会被彦祖们骂死。 无缺的心中快速闪过这些念头,暗自评估着眼前的局势。 “哈哈哈哈,好好好。” 无缺连叫三声好,也不知道他到底说的是什么好。 他的笑声在天津桥上回荡,引得周围的人们纷纷侧目。 在别人的眼里,天津桥上,阳光之下。洛水之滨,一个邋遢青年和一个明媚少女开始一段美妙的缘分。 那温暖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微风轻轻拂过,少女的裙摆微微飘动,更增添了几分柔美。 他们的身影在这如画的美景中显得格外和谐,仿佛是上天特意安排的相遇。 周围的人们看着这对年轻人,心中也不禁充满了对美好爱情的憧憬和祝福。 第152章 这个难道说就是爱情 诗云: 天津桥上初相遇,心海涟漪自此生。 粉靥含春情脉脉,星眸映水意盈盈。 微风拂袂香飘远,淡月临波影弄轻。 此景常存思绪里,相思无尽梦难成。 “董小姐是本地人吧?” 无缺笑得像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那笑容仿佛能驱散阴霾,温暖人心。 人家的饵料都已经投下了,不吃那就浪费了。 他的眼神明亮而炽热,犹如星辰般璀璨,直直地注视着眼前的佳人。 “嗯。” 董淑妮的声音小的跟小猫叫似的,如果不是仔细听,都听不到。 她那如嘤咛般的回应,轻柔得仿佛一缕微风,稍纵即逝。 “那董小姐对洛阳城应该比较熟悉吧?” 阳光开朗大男孩无缺继续道,他的声音温柔而富有磁性,如同潺潺流淌的溪流,在这宁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动听。 “还,还,还行。” 董淑妮的回答有点结巴,她的脸红得像个红苹果,那娇羞的模样恰似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惹人怜爱。 她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无缺那炽热的目光,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一颗芳心如同小鹿乱撞。 无缺用“明镜”映照一下周围的情况,发现有不少的人在悄悄的关注这里,估计是那些势力的探子。 他们或隐匿于街角,或藏身于楼阁,目光却都聚焦于此。 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凉意,却吹不散这紧张而又微妙的气氛。 他又悄悄映照了一下董淑妮的车况,意外发现竟然还是辆新车,没有让杨虚彦驾驶过。 好家伙,王世充真舍得下血本。 那精致的马车,装饰华美,宛如一件艺术品,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不过想想也是,比原剧情里不得不把自己的侄女送给李渊那个糟老头,现在的情况用侄女来结交疑是宋阀主私生子的青年才俊更加划算。 更何况这个青年才俊潜力无穷,那可是万中无一的绝世高手。 他就像一颗璀璨的星辰,在这乱世之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吸引着各方势力的目光。 而王世充此举,无疑是想在这复杂的局势中,为自己谋取一份有利的筹码。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如梦如幻的画面。 洛水潺潺流淌,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动人的故事。 微风轻拂,吹起董淑妮的发丝,也撩动着无缺的心弦。 在这天津桥上,一场充满权谋与情感的邂逅,正悄然拉开帷幕。 其实原剧情里董淑妮之所以倾心于杨虚彦那个家伙,那是因为她自己缺乏安全感所致。 这安全感的缺失,犹如一片阴霾,长久地笼罩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就像王楚然虽然住在富贵人家,但还是被人用一碗白粥给忽悠一样,董淑妮虽然住在王世充家,但是也一样缺乏安全感。 在那看似繁华的表象之下,是她内心深处的孤独与恐惧。 王世充家的富贵,并未能填补她心灵的空缺,反倒让她愈发觉得自己如浮萍般漂泊无依。 这年头父母都不一定靠得住,更何况是舅舅呢,她知道自己的美貌,也知道舅舅的野心,自己估计会被舅舅当成物品给送给别人。 她深知这世间的凉薄与无常,那美丽的容颜在这权谋交错的世界里,竟成了她的负担与隐忧。 每一个寂静的夜晚,她都在担忧着未知的命运,害怕自己成为权力斗争中的牺牲品。 所以她就想找一个安全可靠的靠山作为依靠。 在这茫茫人海中,她渴望有一双坚实的臂膀能为她遮风挡雨,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能让她安心依靠。 这时候神秘又强大的杨虚彦出现了,她可不得牢牢把握住。 杨虚彦的出现,宛如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让她看到了希望。 她急切地想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将自己的未来寄托在他的身上。 原剧情里她还跟寇仲有过一段露水情缘,她也是想把寇仲作为靠山的,只可惜寇仲只是把她当做踏板。 那短暂的温情,最终化作了泡影,留给她的只有满心的伤痛与失望。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靠山山倒,靠水水干,人只能靠自己! 命运的舵终究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唯有依靠自己的力量,才能在这波谲云诡的世界中站稳脚跟,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我第一次来洛阳,董小姐能不能带我逛逛?” 阳光开朗大男孩无缺向羞涩少女董淑妮发出邀请。 他的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而温暖,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真诚。 董淑妮抬起头看了一眼无缺,那瞬间的目光交汇,仿佛时间都为之停滞。 她的眼眸如秋水般盈盈动人,只是这匆匆一瞥,又迅速低下头,把头埋进 3d 脚垫里,真是可怜的少女,这辈子除了小时候,再低头也看不到脚尖了。 她的心犹如小鹿乱撞,那娇羞的模样,恰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好,好的。” 她的声音像那萌萌的小猫咪一样,轻柔细软,带着几分紧张与羞怯。 “小姐,不行啊,老爷公子会担心的。” 车夫及时跳出来充当电灯泡,哦,这只是计划的一部分。 他的脸上带着为难与焦急,仿佛真的在为董淑妮的安危担忧。 “你自己回去吧,舅舅跟表哥那里,我自己会去说。” 董淑妮面对车夫又是一个面孔。 此时的她,没有了小女儿家的娇柔,多了一份坚决与果断。 “不行啊,小姐,老爷跟公子是让我保护小姐的,我不能就这样回去了。” 车夫还在那里拉扯,试图阻止董淑妮。 “我是主人还是你是主人?我不需要你教,赶紧离开!” 董淑妮有点生气了,说话不免有点重。 她的脸颊因为激动而泛起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般美丽动人。 等她一说完这话,突然之间反应过来,然后怯生生地打量无缺一眼,看到他在那里微笑,心里不禁心跳加速,心有点心虚的低下头,再次把自己的头埋进 3d 脚垫里。 她的内心如同一团乱麻,思绪纷飞。 她心里不断的尖叫,啊,羞死人了,羞死人了,这种感觉难道就是爱情吗? 此时,微风轻轻拂过,扬起董淑妮的发丝,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一道美丽的轮廓。 无缺静静地看着她,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周围的世界仿佛都变得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最后车夫还是如计划中那样退下了。 “那董小姐,我们这便出发吧。” 无缺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声音温柔而富有磁性。 董淑妮微微点头,轻轻抬起头,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 他们并肩走在洛阳的街头,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云端,轻盈而又梦幻。 街边的花朵绽放着绚烂的色彩,散发出阵阵芬芳。 董淑妮偶尔会偷偷看一眼无缺,每当目光相遇,她又会迅速移开,心中却充满了甜蜜。 无缺则细心地为她介绍着从竟陵到洛阳沿途的风景和趣事,他的话语如同动听的乐章,让董淑妮沉醉其中。 在这繁华的洛阳城中,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留下了一段浪漫唯美的邂逅,成为了这个城市中一道美丽的风景。 周围的探子用他们的方法将情报传递给身后的人。 那个车夫则在两人离开后,匆匆忙忙地回去禀报王世充具体的情况。 他一路小跑,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气喘吁吁地来到王世充面前。 王世充听完车夫的汇报,顿时笑容满面,那笑容如同绽放的花朵,充满了喜悦与期待。 他挥挥手就让车夫下去了,然后靠在椅子上,心情显得格外舒畅。 王世充的大儿子王玄应见此情形,连忙恭喜道:“恭喜父亲,即将收复一员大将。” 他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对父亲的敬佩。 王世聪摆了摆手,微笑道:“现在说这话为时尚早,只不过是一个好的开始罢了。” 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 王玄应赶忙说道:“父亲计策高明,那个无缺公子逃不出父亲的手掌心的。”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笃定,仿佛一切都在王世充的掌控之中。 王世充收敛了笑容,严肃地说道:“凡事不要把话说的太满,在没有盖棺定论之前都有可能有意外发生,更何况其他势力的人在虎视眈眈呢。”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透露出对局势的谨慎和担忧。 王玄应见父亲如此态度,心中明白父亲的顾虑,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那些势力的人怎么是父亲的对手?他们现在估计还在懵逼呢,谁会想到父亲第一时间就选择了出招,而不是像别人一样慢慢试探。” 王世充感觉很受用,用眼神鼓励儿子再多说一点。 王玄应并没有让王世充失望,继续他的吹捧。 “美人计谁都能想得到,但是谁能想到父亲会让一个完全没有经验的女子出手呢,而且事先也不告诉她,做到真真实实的偶遇。” 他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好像是他自己做的一样。 王世充微微点头,感慨地说道:“我也想给淑妮这个丫头找一个可靠的男人呐,她一直以来虽然把心思都放在心里,但是我还是知道她其实缺乏安全感的,那个无缺公子这么一个青年才俊可谓良配中的良配。” 王玄应接着说道:“父亲这招高啊,就算那个无缺公子不会投靠咱们,但是有淑妮这份关系在,哪天我们有难,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王世充满意地说道:“没错,这也正是为父的意思,凡事要考虑全面一点,不要老想着万事顺着自己的心意,也要考虑到自己做不到要怎么办。” 王玄应恭敬地说道:“谨遵父亲教诲,那我们还需要派人跟着淑妮吗?” 王世充果断地回答:“不需要,别人要是敢出手,那刚好把无缺公子推向我们这边,要是我们派人跟着反而不美。” 王玄应:“一切听从父亲的安排。” 他恭顺地低下头,语气中充满了对王世充的服从与敬重。 王世充缓缓站起身来,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窗前,望向天边那绚丽多彩的云彩,心中豪气顿生。 他的目光坚定而炽热,仿佛能穿透那层层云雾。 手一伸,像是要抓住天边的云彩,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霸气与自信。 “我要天下英雄尽入吾彀中!” 他大声地宣告着,声音激昂而有力,在这空旷的房间中回荡。 那话语中饱含着他的雄心壮志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仿佛整个天下都将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就像一位即将出征的王者,准备迎接一切挑战,征服整个世界。 第153章 这是船新版本幻音坊 洛阳城里包括独孤阀在内的势力大多数都在背后骂娘。 那愤怒的咒骂声在各个深宅大院中此起彼伏,充满了怨恨与不满。 王世充这个老阴逼不讲武德,搞突然袭击,一下子就把其他势力都打蒙了。 他这一手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众人毫无防备之时猛然炸响,让他们措手不及,晕头转向。 就像打牌一样,一下子丢出王炸,这他令堂的是人干的事吗?他们愤怒地咆哮着,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 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完全打破了他们原本的预期和布局,让他们精心策划的计划瞬间化为泡影。 这样他们原本的计划都不得不做出改变,而且先机已失,后面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更大了。 他们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应对之策。 每一个人都面色阴沉,仿佛被一层厚厚的乌云所笼罩。 那失去的先机如同流失的金沙,让他们想要重新掌控局势变得难上加难,而未来要付出的沉重代价更是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不要觉得这些势力小题大做,那是因为无缺值得他们拉拢。 毕竟能在万军丛中取敌首级的人物,实在是凤毛麟角。 其他人要么是大势力的话事人(雄霸、断帅),位高权重,难以被轻易拉拢。 要么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高手(无名、聂人王、释武尊),踪迹难寻。 就只有他跟剑是年轻人,而且行踪还比较好确定,拉拢的成功几率是最大的。 当无缺踏入洛阳城的那一刻,得到消息的大势力们都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实行他们的拉拢计划。 他们犹如一群饥饿的狼,嗅到了猎物的气息,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渴望的光芒。 正常来说都是先试探,然后在下重本,怎么说也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可结果王世充直接就跳过了前面的步骤,直接上硬菜,这般出人意料的举动,就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 这样其他势力不骂娘才怪。 他们愤怒地跺脚,咬牙切齿,那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王世充烧成灰烬。 然而,不过骂归骂,但是也没办法,先手已失,只能后期弥补。 他们不得不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重新审视局势,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如何在这不利的局面下,寻找到新的突破口,试图挽回失去的优势。 这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未来的局势愈发扑朔迷离。 无缺可不管别人怎么想,他在跟他的“白月光”好好的逛着洛阳城了。 此时的他,仿佛忘却了外界的一切纷扰,全身心地沉浸在这难得的时光之中。 随着相处的时间越长,董淑妮就越发放得开,至少没有那么害羞,而是恢复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落落大方。 她的笑容如春日暖阳般灿烂,眼神中流露出的灵动与聪慧,让她更加迷人。 她轻盈地走在无缺身旁,不时地指着街边的新奇玩意儿,与无缺分享着自己的喜悦。 王世充毕竟有胡人血统,很多生活习惯都有胡人的痕迹,董淑妮在那种环境长大,也沾染上一些,按原剧情来说,她也算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姑娘。 她的性格中有着胡人的豪爽与直率,对待感情亦是如此,从不拖泥带水。 与杨虚彦相比,无缺的条件不管从哪个角度上来讲,可就强多了。 无缺不仅武艺高强,而且风度翩翩,一表人才。 他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语,都充满了魅力,让人难以抗拒。 而且董淑妮还有杨虚彦的关系也没有发展到那个程度,移情别恋很正常。 在董淑妮的心中,无缺就如同一道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她原本迷茫的情感世界。 她的心渐渐地倾向于无缺,那曾经对杨虚彦的一丝好感,也在与无缺的相处中逐渐淡去。 “累了吧?累了我们就找地方休息。” 无缺很温柔地对着坐在毛驴背上的董淑妮说道。 他的声音轻柔如风,带着无尽的关怀,眼神中满是怜惜与疼惜。 他可是很有绅士风度的,不可能自己坐在毛驴背上,然后让董淑妮一个姑娘家走路。 从一开始,他就展现出了那份体贴入微的关怀。 起初他也只是牵着毛驴跟董淑妮一起步行,步伐沉稳而坚定,与董淑妮谈笑风生,让她忘却了路途的疲惫。 后面就让董淑妮坐到毛驴背上,然后他牵着毛驴走路,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手中牵着的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这一番举动下来,对于董淑妮来说,那可是一个前所未有的体验。 她自幼生长在富贵之家,见惯了阿谀奉承与虚情假意,可无缺这般真挚而纯粹的关怀,却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进她的心田。 女人的心就是这么奇怪,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能让她对你死心塌地。 董淑妮现在满眼都是无缺了。 那明亮的眼眸中,再容不下他人,只有无缺那俊朗的身影和温柔的笑容。 “好的,无缺大哥,那我们就找地方休息一下吧。” 董淑妮柔声应道,光从称呼上就知道,他们的关系拉近了很多。 那一声“无缺大哥”,充满了亲近与依赖,仿佛他们已经相识许久。 再加把劲,很快就可以驾车了,猫咪的3d脚垫他可是馋很久了。 无缺心中暗自想着,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牵着毛驴的手更加坚定有力,带着董淑妮朝着前方走去,去寻找那一处可以让他们休憩片刻的宁静之所。 “咦,幻音坊。” 他们两人一驴,停在一个看起来就很豪华的酒店门前,抬头看了一眼牌匾,正是幻音坊三个字。 那牌匾龙飞凤舞,镶金嵌玉,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彰显着不凡的气派。 他知道李茂贞派钟离等人到中原地区插旗,但没想到是到洛阳,他还以为是到长安呢。 无缺心中暗自思忖,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 “无缺大哥也听说过幻音坊吗?这是一个新开的酒楼,当初声势很大,我舅舅都来参加他们的开业。” 董淑妮有点好奇,那灵动的双眸眨呀眨,顺便又解释了一下。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黄莺出谷。 “听说过,听说她们是西域来的势力,全都是女子组成的,个个貌美如花,而且武艺高强,每个人都有精通的乐器。” 无缺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说了一些大家都知道的情报。 他的目光从牌匾上移开,看向董淑妮,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我也长得很漂亮,我也精通乐器,只是武功平平。” 董淑妮刚开始说的很有底气,胸脯微微挺起,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芒。 只是到后面就虚了下来,声音渐渐变小,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安,仿佛在担心自己的话不被认可。 “哈哈哈哈” 无缺笑出了声,那爽朗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董淑妮这种心态他懂的,只是他并没有去安慰鼓励之类的,只是当耳边风。 女人嘛,不能一味的迁就着她。适当的忽略,才能更加促进感情。 他心中明白,有时候,欲擒故纵才能让感情更加深厚,让对方更加在意自己。 两人走上前,有店小二很有眼力见,满脸堆笑,殷勤地快步上前接过毛驴的缰绳,小心翼翼地牵到它该去的地方照顾好。 两人还没走进店门,就能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音乐声,动听宛转。 那乐声如潺潺流水,轻柔地流淌进人的心底,仿佛能抚平内心的一切烦躁与疲惫。 等他们走进酒楼,映入眼帘的是装修豪华的建筑,布局合理,动线和静区分布有致。 中间是一个大大的天井,建筑就围绕着这个天井以一个圆形而建,往上看足有四五层楼。 那建筑的梁柱皆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天井中的阳光洒下,照亮了整个空间,给人一种明亮而温暖的感觉。 天井中正有一队乐师,她们身着华丽的服饰,身姿婀娜。 手中的乐器在她们的演奏下,流淌出美妙的乐曲。 那旋律时而激昂,如金戈铁马。 时而悠扬,似小桥流水。 周围的客人皆沉浸在这动人的音乐中,有的微微眯起双眼,轻轻打着节拍。 有的则与身旁的友人低声交谈,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建筑中众多的客人正在饮酒作乐,他们来自五湖四海,身份各异。 有富商巨贾,身着绫罗绸缎,举手投足间尽显富贵之气。 有文人墨客,手持折扇,谈笑风生,出口成章。 有江湖侠客,腰佩长剑,英姿飒爽,豪气干云。 众多的婢女和小厮正在穿梭其中,为他们服务。 婢女们身着统一的服饰,面容姣好,脚步轻盈,手中端着美酒佳肴,如蝴蝶般在人群中飞舞。 小厮们则手脚麻利,时刻关注着客人们的需求,确保每一位客人都能得到周到的照顾。 无缺和董淑妮站在门口,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 董淑妮的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她从未见过如此热闹而又奢华的场面。 无缺则神色淡定,目光在人群中扫过,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无缺大哥,这里我还是第一次进来,可真热闹。” 董淑妮兴奋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喜悦。 无缺微微一笑,说道:“是啊,看来这幻音坊果然名不虚传。” 他们缓缓走进大厅,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此时,一名婢女走上前来,恭敬地问道:“二位客官,想要点些什么?” 无缺看了看董淑妮,说道:“把你们这里的招牌酒菜都上来一些。” 婢女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酒菜便陆续端了上来。 无缺和董淑妮一边品尝着美味的酒菜,一边欣赏着天井中的表演,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这幻音坊,跟他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看来是船新版本。 第154章 来自影子刺客的刺杀 新的世界,新的社会,新新的模样。 作为升级版的紫兰轩,幻音坊确实可以算得上是全新的版本。 它不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风月场所,而是经过精心打造与设计,焕发出全新魅力的存在。 它精准地拿捏了男性的心理,可以说是李茂贞十几年的经验大成,包含着她以前经营紫兰轩的经验,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 众所周知,男人往往有一个比较有意思的心理,简单来说就是,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幻音坊正是巧妙地利用了这一点,牢牢抓住了男人们的心。 幻音坊招收了很多年轻漂亮的女子,她们多才多艺,精通乐器,可以陪你唱曲,甚至还可以跟你探讨文学,但是她只有一条原则,那就是卖艺不卖身。 这些女子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吸引着众多男子的目光。 她们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魅力,让人陶醉其中。 然而,她们却坚守着底线,不为金钱和权势所动摇。 你可以通过你自己的诚意,打动她,抱得美人归,但是不能用强的。 这就是幻音坊的规矩,用血的教训铸成的规矩。 曾经有那些妄图打破规则、用强硬手段逼迫的人,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这让所有人都明白,幻音坊的规矩不可侵犯。 不然你以为幻影坊能在这个众多势力交杂的地方安稳下来吗。 在这错综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的洛阳城,想要立足并非易事。 但幻音坊凭借着坚定的原则和强大的实力,站稳了脚跟。 当然幻音坊表面上就是一个娱乐场所,但暗地里还是干它的老本行,那就是情报买卖。 这可是李茂贞她们的老本行,得心应手了,凭这一手,跟其他势力建立起比较良好的关系,很快就在这里打开了局面。 她们巧妙地利用娱乐场所的掩护,收集和传递着各种情报。 在这看似风花雪月的背后,隐藏着无数的权谋与算计。 其他势力的人也知道,幻音坊来这里插旗肯定不是来送温暖的,毕然有所谋划,但人往往就是这么奇怪,当危机没有降临到自己头上的时候,他就可以假装看不见。 所以尽管心知肚明幻音坊的目的不单纯,各方势力却依旧选择与之交往。 在利益的驱使下,他们暂时放下了防备,让幻音坊很快就成为洛阳首屈一指的娱乐场所以及情报买卖场所,比老牌的董家酒楼这些,也不遑多让。 幻音坊的名声越来越响亮,成为了洛阳城中一个独特的存在,让人既向往又敬畏。 在这里消费的人成分很复杂。 有世家子弟,他们身着华丽的服饰,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与优雅,一言一行都带着家族赋予的骄傲与矜持。 有武林豪强,他们身强体壮,眼神犀利,腰间佩着寒光闪闪的兵器,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势。 也有富豪巨贾,他们大腹便便,手指上戴着硕大的宝石戒指,一掷千金,只为享受这片刻的欢愉。 当然也缺少不了各方势力的探子,他们隐藏在消费人群之中,目光敏锐而警惕,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就像现在,无缺可以感觉得到,楼上楼下周围,抱着有目的打量他们的眼光,不下于十道。 那些目光或隐藏在暗处,或装作不经意地扫过,然而却逃不过无缺敏锐的感知。 虽然他们做的很隐蔽,每一道目光都仿佛被一层伪装所掩盖,试图不被察觉。 但是都被无缺“看”到了,他那如同开挂的“明镜”将周围都映照出来,善意还是恶意,他都能感觉出来。 这些都在无缺的意料之中,他没有在意那么多,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便不再理会。 只要别人不打扰自己,自己也懒得理他们。 他深知当他踏入洛阳的那一刻,这样的窥探与监视是不可避免的,与其为此烦恼,不如专注于自己的事情。 跟那些800 个心眼子的人打交道都累呀,跟眼前蠢萌蠢萌的*潇培养感情不好吗? 无缺的目光转向身旁的董淑妮,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与宠溺。 与那些心思复杂、勾心斗角的人相比,董淑妮的单纯与真诚就如同冬日里的暖阳,让他感到无比舒适与安心。 他可以感觉到董淑妮现在还没有黑化成原着中的那样子,还是一个蠢萌蠢萌的无知少女。 此刻,他只想沉浸在这难得的温馨时光中,忘却外界的纷纷扰扰。 要知道,放现代,跟*潇谈恋爱那可是不知道多少宅男屌丝们的梦想。 现在他就实现了,而且开新车的诱惑那是大大的。 但是,没有意外就发生意外了。 就在无缺带着董淑妮在吃着美味佳肴听着美妙曲儿,突然之间意外就发生了。 一个店小二打扮的人,面上挂着殷勤讨好的笑容,脚步轻快地走到他们的桌旁,熟练地拿起酒壶准备再给他们添酒。 无缺刚低下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握着酒杯,正欲倒酒。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小二的衣袖里猛地弹出一把细长的长剑,那剑身犹如一条隐匿在黑暗中的毒蛇,瞬间暴露獠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无缺。 由于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得到。 原本喧闹的酒楼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无缺还低着头,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近在咫尺的致命危险。 董淑妮看到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恐瞬间占据了她的双眼,她的嘴巴下意识地张开,想要出声提醒,可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声音还未出口,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泛着寒光的长剑无情地刺向无缺,时间就像慢了十倍一样,是那么的漫长。 长剑光滑的表面清晰地映照出她那惊恐到极致的双眼,那双眼眸中写满了绝望与无助。 “叮”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这一惊天动地的一刺被挡住了。 是无缺。 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他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抬起手中的空酒杯。 杯口精准地罩住了长剑的剑尖,剑尖与杯底猛烈相碰,然后就发出那清脆的响声,那仿佛无坚不摧的剑尖就被那看似脆弱不堪的杯底给稳稳地挡住了。 刺客眼神一眯,来不及抽回长剑,空出来的另一只手跟着运起真气向无缺拍出重重的一掌。 只见此人的那只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一股诡异的气息从他掌心弥漫开来,周遭的空气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压迫,变得凝固,是那种真的凝固,从气体变成固体的那种。 瞬间,平平无奇的空气顿时变成一块厚重的铁块,以泰山压顶之势向无缺压过来。 那铁块携带着令人窒息的压力,所过之处,空间似乎都在颤抖,发出细微的“咔咔”声。 与此同时,周围的空气仿佛扭曲一般,对于无缺而言,前面的空间从视线上发生了偏差,让他无法准确判断真正的攻击从何方位而来。 眼前的景象变得虚幻而迷离,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颠倒错乱。 然而,无缺并没有惊慌失措,这点手段不过是小意思罢了。 他神色从容淡定,目光坚定而锐利。 只见他左手迅速抬起一把普普通通的长刀,连刀鞘都没出,连刀带鞘拍向刺客的手掌。 “啪”的一声轻响,清脆而短促。 刺客那看似威猛无匹的攻击就这样轻描淡写地给打散了。 那股强大的压力瞬间消散于无形,凝固的空气重新恢复流动,扭曲的视线也恢复正常。 无缺坐姿挺拔,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在这凶险的攻击面前纹丝不动。 虽然话说的很长,但其实这攻击发生的不过是短短的几秒钟罢了,周围的人甚至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个刺客的刺杀风格让无缺联想到一个人,那就是影子刺客杨虚彦。 杨虚彦,那个从小在仇恨中长大的杨勇之子,如同黑暗中的独狼,满心都是复仇的火焰。 他自幼便缺失关爱,心灵在孤独与怨恨中扭曲,成长为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 这次突如其来的刺杀,应该是他自己个人的行为,估计他也是看董淑妮跟自己走得近,才想要刺杀于他的。 那狭隘的心胸容不得他人与董淑妮有丝毫亲近,嫉妒与怨恨驱使着他采取了这般极端的行动。 就凭刚才他那个刺杀的表现,一般人还真抵挡不住,当场就得饮恨西北。 前面那一剑,角度刁钻,速度奇快,显然是补天阁的高超刺杀手段,狠辣决绝,直取要害。 后面那一掌,蕴含着诡异阴毒的真气,掌风所至,空气凝固扭曲,应该就是大明尊教的邪门手段了。 只可惜,这两种手段结合得还不够完善,其中的破绽在无缺这样的高手面前无所遁形,所以轻而易举就被无缺给破去了。 影子刺客见刺杀都被挡下来了,知道事不可为,于是转身就想离去。 他的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试图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击不中,远遁千里,这是刺客的信条。 他深知此刻若再逗留,必将陷入绝境。 万物皆虚,万事皆允,这是外国刺客的信条。 可他明白,此刻的虚与允,是果断放弃,保全自身。 然而他想离去,但是有人不想让他就这么离去。 “好胆,竟然敢在幻音坊闹事。” 伴随一声娇喝,一群身影从各个角落钻出,挡住了他。 那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是九天圣姬。” 有个世家子弟激动道,他眼里放光,就像黑夜里饥饿的狼看到了肥美的羔羊,那炽热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九天圣姬们,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果然是美妙不可方物。” 另一个世家子弟口中赞叹道,他的眼神痴迷,仿佛已经沉醉在九天圣姬们的绝世容颜之中,全然忘记了周围的危险与混乱。 “带刺的玫瑰,我喜欢。” 一个世家子弟带着势在必得的表情,嘴角上扬,自信满满地盯着其中一位圣姬,仿佛她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你喜欢又怎么样?我也喜欢,各凭本事咯。” 另一个世家子弟不甘示弱,双手抱在胸前,挑衅地看着对方,眼神中充满了竞争的火花。 此时,幻音坊内气氛愈发紧张,影子刺客被九天圣姬团团围住,而世家子弟们却还在为圣姬们的美貌争风吃醋,一场更大的风波似乎即将来临。 第155章 好看而且致命的剑阵 “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于殿上” ——《唐雎不辱使命》。 也许是有那么几个传奇的刺客在,所以在世人的印象当中,刺客都是挺高大上的,但是事实上真的是这样子吗? 现代人都知道,刺客的血条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脆皮。 这也从侧面上说明,刺客自古以来都不是正面硬扛的战士,而是旁边偷袭的老六。 所以刺客最好的方式就是一击即遁。 在最合适的时机出手,不管成功还是不成功,都要马上脱离战场,隐藏自身保存自身。 影子刺客这次刺杀犯了几个错误。 简单来说就是低估敌人以及高估自己。 无论犯哪个错都是致命的,更何况是犯了两个错误。 不过影子刺客既然是一个有名的刺客,失败的经验足够丰富,所以并不会就此认输。 他朝着人数最少的那个方向突击,试图趁敌人立足未稳,利用自身优势打开缺口。 他的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 他的优势就是速度更快,功力更强,经验更加丰富,功法更加的诡异。 他人未至,剑锋的凌厉已经朝着挡在他面前的那位九天圣姬极速袭来。 这一剑,可谓影子刺客的得意之作。 从物理层面上来讲,这一剑搅动空气,使得空气如旋涡般涌动,光线发生弯曲折射,让挡在面前的九天圣姬在视觉上陷入一个真假难辨的境地。 那原本清晰的身影变得模糊扭曲,仿佛身处虚幻之境。 从精神层面上来讲,这一剑带着他身上累积的杀气,形成一股剧烈的精神冲击。 那汹涌的杀气犹如实质,化作无形的巨浪,朝着九天圣姬的心灵猛扑而去,足以让对手的精神陷入一瞬间的混乱。 而高手对招之间一瞬间的混乱足以改变很多的事情。 果不其然,他顺利地逼开了挡在面前的那位九天圣姬。 只见那位九天圣姬娇躯一颤,脸色瞬间苍白,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影子刺客身形急闪,如同一道闪电划过虚空,马上就要逃之夭夭了。 结果他的身影刚准备跨出大门,就一个极速刹住,然后要极速的后退。 然后一大片的剑气呼啸而来,从大门口上方笼罩而下。 那剑气犹如一片璀璨的星河,带着令人胆寒的光芒和凌厉的气势。 剑气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尖锐的嘶鸣声,仿佛被撕裂成无数碎片。 这一大片剑气如同汹涌的浪潮,铺天盖地,以排山倒海之势压下,所蕴含的力量仿佛能摧毁一切。 在即将击中地面的一瞬间,又全部收回。 那收回的动作也是干净利落,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然而,地面上却留下了一道道细微的剑痕,宛如被锋利的爪子划过,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这精巧细微的操作,加上那一整片的剑气,无不说明有一个恐怖的用剑高手,就在前面等着影子刺客闯出去。 那剑气的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若不是影子刺客反应敏捷,恐怕早就被剑气切成无数块了。 但他这一退回,又重新进入了九天圣姬的包围当中,后果同样不是很好,只不过是一个马上死,一个慢点死的区别。 一个脚穿红色绣花鞋,身穿异域服装,手里提着一把宝剑的绝美少女缓款从外面走进来。 那红色绣花鞋精致小巧,鞋面上绣着的花朵栩栩如生,仿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每迈出一步,都如同踩在盛开的花瓣上,轻盈而优雅。 她身着的异域服装色彩斑斓,犹如天边绚丽的晚霞。 轻薄的纱质面料随风飘动,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金色的丝线在衣物上绣出神秘的图案,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宛如繁星点点。 她手中提着的宝剑,剑鞘镶嵌着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剑柄上缠着的丝带随风轻舞,宛如灵动的彩带。 少女的面容绝美,肌肤如雪,吹弹可破。 一双美眸犹如深邃的湖水,清澈而又神秘。 她的眉毛如弯弯的月牙,微微上挑,带着几分俏皮与灵动。 鼻梁挺直,嘴唇如樱桃般娇艳欲滴,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她迈着轻盈的步伐,身姿摇曳生姿。 阳光透过门窗洒在她身上,为她勾勒出一层金色的轮廓,仿佛她是从梦幻中走来的仙子。 她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散发着迷人的芬芳,那每一根发丝都闪烁着光芒,如同黑色的绸缎。 随着她的靠近,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黯淡无光,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这一抹璀璨的色彩。 她的出现,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缓缓展开,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啊啊啊,竟是公孙仙子!” 一个世家子弟瞬间双目圆睁,面色涨红,情绪激昂到了极点,那激动之态,较方才见到九天圣姬时犹有过之,仿佛整个灵魂都被眼前之人所牵引。 “望向这边,望向这边,钟离姐姐望向这边。” 一个模样仿若小奶狗的少年,兴奋得手舞足蹈,声音都因为极度的激动而变得颤抖,语无伦次间全然顾不得形象。 “此女当真乃仙女临凡,其姿容绝世无双,气质超凡脱俗,仿若不沾尘世烟火。” 一位中年人士捋着胡须,目光痴迷,评头论足时也难掩内心的倾慕与赞叹。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一个书生在那摇头晃脑,反复吟咏着这千古名句,仿佛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言语能够形容眼前女子的绝世风华。 众人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眼神中无不充满着炽热与渴望。 有的伸长了脖子,只为能多看一眼钟离仙子的倩影。 有的拼命往前挤,恨不能立刻靠近仙子身旁。 还有的激动得面红耳赤,甚至忘记了呼吸。 整个场面犹如沸水翻腾,炽热无比,皆因钟离仙子的出现而陷入了狂热的旋涡之中。 杨虚彦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陷入狂热,反而是心头警铃大作。 他的额头不自觉地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戒备。 高手,绝对是大高手,刚才要不是退得快,现在自己应该已经下去找祖宗了。 一想到这,他的心跳愈发急促,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阁下应该就是鼎鼎大名的影子刺客吧?” 公孙离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她的声音清脆动听,却如同重锤一般敲在杨虚彦的心上。 杨虚彦并不答话,而是心头狂转,不断地计算自己逃跑的可能性。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周围的局势,每一个人的站位,每一处可能的出路,以及可能遭遇的阻拦。 公孙离见他并不搭话,心里并没有生气。她依旧保持着优雅的笑容,那笑容如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温暖而舒适。 他转头看向无缺他们,有礼貌的说:“这位就是无缺公子和董小姐吧?很抱歉让你们受惊了。” 她微微欠身,姿态端庄大方。 无缺摆了摆手:“无妨,他伤不了我。” 无缺的语气平淡而自信,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董淑妮则是很紧张的抱着无缺的胳膊,眼前这个女人太漂亮了,让她产生了极大的危机感。 她的手紧紧地抓着无缺的衣袖,眼神中充满了不安和警惕,生怕无缺被眼前的女子夺走。 公孙离眼光流转:“这里是我们幻音坊的地盘,别人打扰顾客的正常吃饭是我们做的不对,我们就将这个人擒拿下来,让公子和小姐处置。” 她的眼神坚定而果断,让人不容置疑。 “你是现在投降还是打过一场再投降?” 公孙离直接对杨虚彦道。 杨虚彦并没有回答,一是因为他的性格就是如此沉默寡言,二就是他还有底牌没用出,自认为想逃跑还是可以的。 公孙离见他没有答话,也就不多废话了,直接吩咐道:“四象剑阵。” 公孙离她没有自己上场,只是在后面压阵,让九天圣姬多多锻炼。 四个姑娘提着剑走出来,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围住杨虚彦。 四象剑阵雄霸以四象(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为基础所创。 剑阵人数为四人,四人分别对应四象的方位,四人合力以无形剑气杀人,威力无穷。 此剑阵讲究方位的配合以及四人之间的默契,通过四象的力量相互加持,使剑气的威力得到极大提升。 对于一起生活的九天圣姬来说太适合了。 在战斗中,四象剑阵能够利用方位的变化和无形剑气的攻击,对敌人形成包围之势,让敌人难以逃脱。 对于擅长近战的敌人,无形剑气可以在一定距离外对其进行攻击,保持己方的安全。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剑阵,都是雄霸为她们量身打造的,从两仪剑阵到九宫八卦剑阵都有,都是一些好看而且致命的剑阵。 其实大堂内已经被清空出一片区域,其他人都远远的围观,生怕被误伤到。 四位九天圣姬衣袂飘飘,分立四方,摆开了四象剑阵,迎战这位威名远扬的影子刺客。 只见位于东方的九天圣姬,身着青衣,宛如青龙降世,眼神凌厉,手中长剑微微颤动,蓄势待发。 南方的九天圣姬红衣似火,恰似朱雀展翅,英姿飒爽,剑气隐隐有灼热之感。 西方的九天圣姬白衣如雪,仿若白虎咆哮,冷面寒霜,剑气凌厉而凶猛。 北方的九天圣姬绿裙摇曳,如同玄武沉稳,神色坚毅,剑气厚重而坚实。 那影子刺客一身黑袍,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眼中透着不屑。 他率先发动攻击,身形如鬼魅般冲向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毫不畏惧,剑随身动,无形剑气瞬间射出。 与此同时,其他三位九天圣姬也同时发动,四道无形剑气从不同方位呼啸而来。 杨虚彦侧身躲过青衣女子的剑气,却发现朱雀剑气已至眼前,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不得不挥掌抵挡,然而白虎的凶猛剑气又从侧面袭来,令他有些应接不暇。 就在他忙于应对之时,玄武的厚重剑气如泰山压顶般攻来。 杨虚彦心中一惊,全力跃向空中,试图避开这一击。 但四位九天圣姬配合默契,剑气交织成网,让他无处可逃。 杨虚彦怒喝一声,施展出强大的内力,形成护盾,试图冲破这剑气之网。 但四象剑阵的威力岂是轻易可破,剑气不断冲击着他的护盾,发出铮铮鸣响。 终于,在持续的攻击下,杨虚彦的护盾出现裂痕,一道剑气趁虚而入,划伤了他的手臂。 他脸色变得阴沉,意识到低估了这剑阵的威力。 四位九天圣姬见势,剑气更盛,不给杨虚彦丝毫喘息之机。 在这凌厉的攻击下,杨虚彦渐渐体力不支,破绽百出。 最终,被一道强大的剑气击中,倒地不起。 四象剑阵之威,震撼全场,四位九天圣姬相视而笑,收剑而立,宛如四朵绽放的仙花。 第156章 钟小姐董小姐与无缺 “好” 围观的人群大声叫好,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屋顶掀翻。 其中以那些有色心而且有色胆的世家子弟居多。 他们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折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九天圣姬,口中不停地欢呼着,那狂热的模样仿佛失去了理智。 那些武林人士则是面色凝重,被这群年轻的小姑娘给刺激到了。 他们眉头紧皱,目光中充满了惊讶和敬佩。 有的双手抱胸,微微摇头,暗自感叹自己的功夫或许还不如这些女子。 有的则紧握双拳,心中暗暗较劲,想着回去定要更加刻苦修炼。 对于那些不通武学的世家子弟来说,大概就觉得这几个小姑娘剑舞得不错,好看。 他们只看到了表面的华丽与优美,不停地夸赞着姑娘们的身姿婀娜,剑法灵动,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 但对于这些行走江湖的人来说,这些剑不仅舞得好看,而且很致命。 他们深知每一个剑招的凶险,每一次攻击的狠辣。 对于大名鼎鼎的影子刺客,行走江湖的人都有所耳闻,知道是一个很难缠的高手,刺杀成功的对象甚至包括宗师级高手。 但是今天,却被四个小姑娘给拿下了。 虽然之前这些小姑娘也曾经出手教训前来闹事的一些势力,但毕竟那些都不是什么出名的高手,没有今天这么震撼。 此刻,他们的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对九天圣姬实力的重新评估。 百闻不如一见,听说的跟亲眼所见的终究会有所差别,心中有些蠢蠢欲动的想法此时此刻就被打消了。 原本还对幻音坊心存轻视或觊觎的人,此刻都收敛了心思,不敢再有丝毫非分之想。 公孙离很满意姑娘们的表现,她嘴角上扬,眼中满是自豪和欣慰。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周围的人群,将每个人的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 她知道,这次立威很成功,幻音坊的名声和威望在这一刻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今后在这洛阳城中,想必再无人敢轻易挑衅。 至少在挑衅之前,会想想自己能不能打得过。 “无缺公子,此人已经拿下了,就交给你们处置吧。” 公孙离很有礼貌,她微微欠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那笑容既不失亲切,又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威严。 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此时的公孙离,宛如一位运筹帷幄的智者,借花献佛之举既展现了她的大方,也是做给周围的人看,这就是杀鸡儆猴。 无缺正准备说什么,而董淑妮这个时候扯了扯他的胳膊,小声道:“无缺哥哥能不能放他一马?” 董淑妮的脸上满是焦急与祈求,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盈满了泪水,仿佛下一秒就要滚落下来。 她紧紧地抓着无缺的胳膊,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无缺转头看着她,似乎猜出了什么。 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董淑妮内心的一切想法。 “为什么要放了他呢?他可是来刺杀我们的。” 无缺的声音平静,但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他,他应该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他帮助过我,所以无缺哥哥能不能放他一马,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 董淑妮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的眼神充满了急切与渴望,不停地摇着无缺的胳膊,那模样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可是他刚才真的想一剑刺死我呀。” 无缺故意装作气愤道。 他的眉头紧皱,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严肃,仿佛真的在为刚才的刺杀而恼怒。 “无缺公子,你就放他一马嘛,只要你放了他,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董淑妮咬咬嘴唇,她的脸色微红,眼神中却透着坚定。 那不顾一切的神情,显示出她为了救下这个人的决心。 无缺沉吟半晌,时间仿佛凝固,周围的喧嚣在此刻似乎也变得安静下来。 直到董淑妮眼眶发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怜惜,都快哭出来,无缺才缓缓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董淑妮闻言大喜,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雨后初晴的阳光,温暖而明亮。 然后表情一变,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而决绝。 她走到杨虚彦的旁边蹲下,杨虚彦只是受伤,并没有死。 刚才的对话他一直都听在耳里,心中情绪复杂,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 听到脚步声音,他也抬起头,跟董淑妮来个面对面。 “杨大哥,以前你为我做的事我都记在心里,但我以后是无缺哥哥的人了,你就不要为我再做什么傻事了。” 董淑妮狠心道,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却又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果断。 当断则断也是她的性格,可此刻说出这番话,她的心中也并非毫无波澜。 杨虚彦本来眼中还有一些光的,那光芒中蕴含着期待和希望。 但听了这番话后,眼神变得黯淡无光,仿佛璀璨的星辰瞬间坠落,失去了所有的光芒。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无缺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心里有点抱歉。 毕竟董淑妮的心意,他是明白的,而杨虚彦的痴情,他也并非不能理解。 只是他想要的3d脚垫,猫和他都想踩,而且还是一辆新车,那对于他的吸引力更大了,反正原着中你们也没有什么好结果,干脆就不要开始了。 无缺向公孙离点点头,钟离会意,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 素手一挥,九天圣姬退到一旁,动作整齐划一,训练有素。 她对还躺在地上的杨虚彦说:“你走吧,下次我们绝不留情。” 她的声音清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杨虚彦艰难的爬起身,他的动作迟缓而沉重,仿佛每一个动作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一声不吭,默默走出大门,他的身影显得孤独而落寞,消失在人流当中,如同一片飘零的落叶,不知去向何方。 董淑妮默默回到无缺身边,她对无缺笑了笑,但是笑容有点勉强。 那笑容就像被乌云遮住的阳光,明明想要灿烂,却又透着几分阴霾。 小姑娘现在经验还少,所以对自己的情绪隐藏的没有那么好。 她的眼神中还残留着刚刚的决绝与伤感,那微微颤抖的嘴唇,似乎还在诉说着内心的挣扎。 但这些无缺并不在意,反正他也不想得到她的心,他看中的是她的人。 在无缺的心中,感情或许只是一种可有可无的点缀,利益和欲望才是驱动他行动的根本。 “久闻无缺公子赫赫威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公孙离恭维道,来者皆是客,多说点好听的,才能广交天下友。 公孙离的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那笑容如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的亲切。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与敬佩,仿佛无缺真的是她心中敬仰已久的英雄。 “这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公孙离仙子吧?公孙仙子舞剑器,一舞剑气动四方。” 无缺客气的回礼,他又不是神经病,人家敬他一尺,他当然得回人家一丈。 无缺的声音温和而富有磁性,他的目光专注地看着公孙离,眼神中流露出欣赏与尊重。 “无缺公子过奖了,无缺公子能够光临我们幻音坊,我们深感荣幸,无缺公子在本店的消费全部由我们买单,请无缺公子尽情享用。” 公孙离处理事情很老练,给人好处的同时又不会让人反感。 她的话语如同潺潺流水,自然而流畅,让人听了如沐春风。 “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无缺并没有虚伪的推辞,而是直接接受下来,至于会不会欠人情,这些他不用考虑,反正这些漂亮的小姑娘有什么困难,他能帮的就帮。 无缺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那笑容中透着一种从容与洒脱。 此时董淑妮已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了,看着无缺跟公孙离谈笑风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与嫉妒,那紧咬的嘴唇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安。 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如果给无缺什么难堪的话,那后面就没办法再发展了。 她已经拒绝了杨虚彦,不可能再回头了,只能死死的抱住无缺的大腿。 她很聪明,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她早就想通了,事情的一切都是他舅舅他们设计的。 她没有回头路了,如果不能够跟无缺拉好关系,那后面她的命运估计就是被他的舅舅送给某些权贵。 董淑妮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抓住无缺这根救命稻草。 公孙离并没有跟无缺说太多的话,互相恭维几句然后就离开了,把空间留给无缺和董淑妮两人。 然后事情的发展就很顺利了,他们一个有心的,一个是有意的,很快董淑妮就喝得晕乎乎,然后就在九楼找个房间休息。 等无缺把董淑妮扶进房间,关好房门,后面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了。 董淑妮主动跟无缺讨论关于驾驶车辆的问题。 他们因为意见不统一,斗起了嘴,你来我往,唇枪舌剑,那叫一个激烈。 无缺把盖在新车上面的车棚给撤掉,露出了新车的全貌。 那双大大的车灯十分的吸引人眼球,以下内容过不了审,轻自行脑补,……大约一千字……。 ……大约八百字……,仔细检查了一遍又一遍。 然后就是那个可以……三千字左右……,可谓让他流连忘返。 时间够多,所以无缺上……我可以写五千字……。 由于是新车,刚开始的时候驾驶起来小心翼翼的,等后面熟悉了,那就放开啦想怎么驾驶就怎么驾驶。 坐在副驾驶的董淑妮被无缺这个老司机带飞,实实在在体验驾驶的乐趣。 最后放起了车载音乐,竟然是《忐忑》。 啊,哦,啊,哦~ 这种感觉就像 飞翔在缘分天空 美丽的梦~ 第157章 惊鸿一舞高人气 华灯初上,洛水河畔之景于灯光之渲而殊魅。 河面之上,游轮艘艘徐行,舟上之光璀璨绚烂,与岸畔高楼闪烁之灯火相映,共于河面绘就一幅绚丽之图。 河水受灯光之照,波光粼粼,仿若无数细碎之钻于水上滚跃,绽其辉芒。 微风拂来,河水轻漾,那映于水中之光亦随之摇曳生姿,宛然一场光与水之舞之盛筵。 开了一下午车的无缺师傅,带着董淑妮,泛舟于洛水之上。 微风轻拂,吹皱了一池洛水,也撩动着两人的发丝。 无缺师傅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中仍透着满足。 董淑妮则倚在船舷边,双颊绯红,眼神中既有娇羞又有兴奋。 完成蜕变的董淑妮,虽然身体有点吃不消,但是精神却很亢奋。 她那娇弱的身躯仿佛还沉浸在之前的激情之中,微微颤抖着,但明亮的眼眸却闪烁着光芒,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借着出来吃晚饭的功夫,提出了在晚上泛舟洛水的请求,也是借机休息休息,毕竟车开久了,人和车都要休息一下。 董淑妮轻启朱唇,声音如黄莺出谷般动听:“无缺哥哥,我们去泛舟洛水好不好?”那期盼的眼神让人无法拒绝。 无缺顺势答应了下来,毕竟新车嘛,总不能一直操作。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迷人:“好,那就依你。” 于是他们就泛舟于洛水之上,游览起来。 小船在水面上缓缓前行,船头劈开一道道波纹,向两岸散去。 洛水两边大多是繁华地段,晚上可谓是灯光璀璨,虽然没有现代那样有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但是红灯笼倒是有很多,看起来很有古典的气息。 那一盏盏红灯笼高挂在楼阁屋檐下,映照着青石板路,仿佛将人带回了遥远的古代。 他们远远就看到一座几层高的高楼,在这个夜幕当中灯火辉煌,宛如仙境。 那高楼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美轮美奂。 “那个方向不是幻音坊吗?没想到晚上别有一番风味。” 无缺有点惊奇,这么大的手笔,正常历史不一定能办得到,不过这个是武侠世界,倒是充满奇迹。 他微微眯起双眼,仔细打量着那座高楼,心中不禁感叹。 “我们去看看吧,无缺哥哥。” 董淑妮倒是善解人意,其实她也是想逃避一下,毕竟车虽好,但是也经受不起老师傅的暴力操作。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祈求,小手轻轻拉了拉无缺的衣袖,娇嗔的模样让人不忍拒绝。 无缺自无不可。 幻音坊是建在洛水边上的,白天无缺他们从陆地上那个大门进去,现在他们乘船从洛水这面的大门进去。 如果说远看幻音坊这栋建筑宛如仙宫,那走近看,那就是更加看起来像了。 远远望去,它好似一座悬浮在半空中的琼楼玉宇,在朦胧的夜色中散发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辉。 当船逐渐靠近,那宏伟的气势更是扑面而来。 无缺他们在一个整齐石条搭建的码头下船,那些石条经过精心打磨,每一块都光滑平整,在月光和灯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码头宽敞而稳固,仿佛在静静诉说着它历经的风雨和迎来送往的故事。 然后前面就是十来阶台阶,比普通台阶更为宽敞一些,每一级台阶都宽阔得足以让数人并肩而行。 台阶上铺着红地毯,那红地毯质地柔软,色泽鲜艳,宛如一条流淌着热情的火焰之河,欢迎着到来的宾客。 顺着台阶向上就是幻音坊的大门,飞檐斗拱看起来就很大气。 飞檐高高翘起,如同展翅欲飞的大鹏,充满了灵动与张力。 斗拱层层叠叠,精巧复杂,展示着高超的建筑技艺。 大门高大而厚重,朱红色的漆面散发着庄重的气息,门上镶嵌的金色铆钉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幻音坊的辉煌与荣耀。 周围挂的是红灯笼,那一个个红灯笼宛如熟透的果实,散发着温暖而柔和的光芒。 灯笼的穗子随风飘动,像是在轻轻诉说着夜的秘密。 跟地上的红地毯以及周围挂着的丝绸交相辉映,那些丝绸轻盈飘逸,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或花鸟鱼虫,或人物故事,栩栩如生。 红地毯的热烈、红灯笼的温馨、丝绸的华丽,共同营造出一个很喜庆的氛围。 人还未进去,就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如潺潺流水的古琴声。 那琴音悠悠扬扬,仿佛从远古传来,穿越了时空的隧道,轻轻拨动着人们的心弦。 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就萦绕在心头,让人不禁有宾至如归的体验感。 仿佛所有的疲惫和烦恼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只留下内心的宁静与平和。 无缺两人走进大厅,里面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比白天更加的热闹。 喧嚣的人声、欢快的笑声、悠扬的乐曲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欢乐的海洋。 白天看到的天井,此时却化作一个穹顶,这是用墨家机关术制作的。 上面有反光用的镜子,把周围的灯光重新反照回来,竟然把中间的天井照亮得跟白天一样,但又不像阳光那么刺眼,而是一种如明媚月光般的光芒。 那光芒柔和而均匀,洒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映出他们或惊喜、或陶醉的神情。 从穹顶之上垂下几根红色的绸带,每根绸带都如同一道绚丽的彩虹,鲜艳夺目。 绸带之上都有一个身着敦煌飞天舞服饰的美丽少女。 她们的服饰华丽多彩,轻薄的纱衣随风飘动,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她们凭借一根丝带在空中腾转挪移,就像飞天舞女一般。 那身姿轻盈优美,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又似随风飘动的云朵。 手中拿着一个像功夫茶茶壶那样的酒壶,只要有哪位顾客酒杯空了,把手一伸出栏杆,就会有附近的飞天少女飞过去给他们倒酒。 她们的动作娴熟而优雅,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宛如降临人间的仙子。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很多人都乐此不疲。 有的客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飞天少女,眼神中充满了惊叹和赞赏。 有的客人则一边享受着美酒,一边欣赏着这独特的表演,脸上洋溢着满足和愉悦的神情。 整个大厅充满了欢乐和温馨的氛围,让人仿佛置身于梦幻般的仙境之中。 无缺在心中感叹,这玩的挺花呀,比起老板的恒大歌舞团都不差了。 “咚咚咚” 声音突然变成了鼓声,那鼓声犹如滚滚春雷,震撼人心,似乎在提醒大家什么事情。 “哈哈,节目要开始啦,我期待已久的节目要开始了。” 一个世家公子开心道,他的脸上满是兴奋的神情,眼睛闪闪发光,然后迫不及待地来到栏杆旁边,看向天井。 其他老顾客也纷纷这样子做,他们动作迅速,熟练地找到最佳的观赏位置,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而那些新顾客则好奇地跟过去,脸上带着疑惑与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很快,顾客就将天井边的那些地方都围满了。 人们紧紧地挨在一起,伸长了脖子,眼睛紧紧盯着天井,满心期待着表演开始。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一个好听的女声伴随着美妙的音乐唱起了《春江花月夜》。 那声音宛如夜莺啼鸣,清脆婉转,又似山间清泉,潺潺流淌。 美妙的音符在空中飘荡,如同一缕缕轻纱,轻轻地拂过人们的心灵,让人陶醉其中,仿佛置身于春江月夜的美景之中。 随着音乐节奏的轻轻律动,一位身着敦煌飞天舞风格服饰的女子宛如从古老画卷中翩然而出的仙子,轻盈地步入画面中央。 她那身服饰堪称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色彩绚丽得如同天边的晚霞,橙、红、黄、紫等色彩相互交融、晕染,仿佛将世间所有的明媚都汇聚于此。 衣料上精心绣制的各式花纹,有灵动的飞天图案,似在衣袂间振翅欲飞。 还有细腻的云纹,如同缭绕在她周身的缥缈云雾,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若隐若现,更添几分神秘的气息。 当她开始舞动,整个世界仿佛都随之静止,唯有她的身姿在光影中流转。 她先是微微抬起双臂,那姿态犹如轻托着天边的明月,修长的手臂在灯光的映照下,线条优美得如同天鹅之颈。 紧接着,她轻轻踮起脚尖,宛如踩在云端之上,身体开始缓缓旋转起来。 这旋转如同一个梦幻的旋涡,带动着她身上的彩带和衣袖一同飞扬。 彩带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仿佛是她用身姿绘就的彩色画卷。 有的彩带高高扬起,如同一道绚丽的彩虹横跨天际。 有的则轻轻飘落,恰似春日里随风飘舞的花瓣,悠悠扬扬地散落在她的身旁。 而她的衣袖,更是如同两片轻盈的云朵,随着旋转不断地舒展、飘动,时而如波浪般起伏,时而又像蝴蝶的翅膀般轻盈扇动,每一次的摆动都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韵律感。 她的舞步轻盈而灵动,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实地,而是那看不见摸不着的清风。 她时而向前迈出一小步,身体微微前倾,如同在追逐着远方的一抹幻影。 时而又向后轻盈地退步,腰肢如柳枝般柔软地摆动,巧妙地保持着身体的平衡。 每一步的落点都恰到好处,既不显得仓促,也不拖沓,就像是在与音乐的节奏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 在舞蹈的过程中,她的面部表情也极为生动。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透着灵动与深情。 时而微微眯起,仿佛沉浸在自己所营造的艺术世界里,感受着那如梦如幻的氛围。 时而又睁得大大的,将眼中的光芒毫无保留地投射出来,像是要将这份舞蹈的喜悦与观众一同分享。 她的嘴角始终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第一朵鲜花,温暖而迷人,让整个舞蹈更添了几分感染力。 随着音乐节奏的逐渐加快,她的舞蹈也进入了高潮部分。 她的身体旋转得越来越快,几乎化作了一道彩色的光影,让人眼花缭乱。 彩带和衣袖此时更是疯狂地飞舞着,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五彩斑斓的旋涡,将她紧紧地包裹在其中。 她的双脚如同安装了弹簧一般,不停地在地面上跳跃、轻点,每一次的跳跃都带着一股蓬勃的力量,仿佛要冲破这画面的束缚,飞向那更为广阔的艺术天空。 突然,天空下起了花瓣雨,缤纷的花瓣纷纷扬扬地洒落,舞者在这绚烂的花瓣当中显得如真似幻。 她那婀娜的身姿在花瓣的映衬下,愈发如梦如仙。 她一手抓起红绸,在空中飞舞起来,仿佛飞天仙女。 那红绸在她手中宛如灵动的游龙,随着她的身姿摇曳生姿。 突然,她像荡秋千一样,向大厅荡进去。 大厅的众人下意识地惊呼,并且稍微地躲闪一下。 那一瞬间,惊呼声此起彼伏,人们的脸上写满了意外与惊讶。 然而,这位舞者轻盈地飘到一个少侠跟前,向他伸出了纤纤玉手。 那只手白皙如玉,手指修长而纤细,仿佛带着无尽的诱惑。 那位少侠也向她伸出了手,然后舞者就抓住了少侠的手。 刹那间,一股奇妙的力量仿佛从舞者的手心传递而来,紧紧环绕着少侠。 那力量如同温柔的春风,又似无形的丝线,让少侠瞬间沉浸其中。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脚下陡然一空,身子便不由自主地随着舞者轻盈地飘了起来。 他们的身影在空气中划过优美的弧线,如同轻盈的云朵。 然后,两人就像两只自由自在的小鸟,在天井自由地飞翔,并且逐渐升高。 他们的身姿在花瓣的簇拥下,如梦如幻,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众人从惊呼到羡慕,特别是那些纨绔子弟更是羡慕得眼睛通红。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嫉妒和向往,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位幸运的少侠。 两人在飞舞的花瓣当中自由自在地飞翔,那场面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花瓣纷纷扬扬,如同梦幻的帷幕,将他们的身影衬托得更加绝美动人。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所有人都被这如梦如幻的场景深深吸引,难以忘怀。 第158章 凤凰不落无宝地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 来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时光。 幻音坊这一手又是歌舞表演,又是跟人互动,洛阳城的人也算是见多识广,但也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多花样叠在一起的,可谓大开眼界呀。 那绚丽多彩的舞台,那美轮美奂的舞姿,那别出心裁的互动,无一不让人瞠目结舌,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 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现场众人不免受到感染,一时之间空气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人们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笑声、欢呼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欢乐的海洋。 人呐都是这样,虽然知道生活苦难多于快乐,但是人往往沉醉于那短暂的欢愉。 就如同在漫长黑夜里偶然划过的流星,哪怕只是瞬间的璀璨,也足以让人忘却周遭的黑暗与寒冷。 现在的人呐,谁不知道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但多少人为了那几秒钟的一哆嗦,置其他事情不顾。 特别是那些单身的朋友,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能用双手成就梦想,身子骨日渐消瘦,最终如愿以偿,离开这个痛苦的世界。 幻音坊基本上隔三差五都有歌舞表演,今天更是加上了互动环节,把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古代精英们看的一愣一愣的。 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张,完全沉浸在这前所未有的精彩之中。 那些世家大族倒是有能力复制,但是总觉得不够正宗,毕竟幻音坊可是人家李茂贞为主、雄霸为辅的两个后台精心打造的。 那背后的底蕴、资源和创意,绝非一般世家大族所能比拟。 讲究的就是一个人无我有,人有我新,永远领先他人一步。 每一次的表演都是一次创新,每一个环节都是一次突破,让其他人只能望其项背,难以企及。 既可以赚取足够多的资金,又能打探到更多的情报,毕竟人流一多,再加上听着小曲儿,喝着酒,就容易泄露一些自认为不是很重要的事情,这不就是情报了嘛。 在这看似轻松愉悦的氛围中,实则隐藏着无数的玄机和秘密。 其他势力不知道吗? 当然知道,但是那又如何? 因为他们也可以在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人家幻音坊就是靠这些营生的,又不跟你争夺权益,他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在这利益交织的世界里,各取所需,相互依存,便是生存之道。 打又不一定能打得过,不打还能有合作机会,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权衡利弊之下,合作共赢显然是更为明智的抉择,毕竟在这风云变幻的江湖中,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得多。 舞者带着少侠在天空飞舞了一会儿,少侠心情正嗨呢,那愉悦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灿烂。 就在这时,突然看到舞者松开抓住红绸带的那只手,一把匕首在月光下闪着寒芒,急速向他刺来。 少侠心中一惊,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条件反射般打出一掌。 只听砰的一声轻响,如夜空中绽放的烟花,清脆而震撼。 舞者瞬间变化为一团花瓣,在他凌厉的掌风之中被击散开来。 那些花瓣如粉色的雪花纷纷扬扬,有花瓣打落他的帽子,少侠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瞬间披散开来,瞬间从他变成她。 她从空中坠落,那身姿如折翼的天使,凄美而令人揪心。 就在即将到达地面时,只见她身形如同敏捷的鹞鹰,一个鹞子翻身,稳稳地站到地面上。 这时,舞者变化的花瓣从空中缓缓飘落,宛如一场粉色的梦境。 她伸手接住一朵粉红的鲜花,那花瓣娇嫩欲滴,柔软的触感以及芬芳的气味让她不禁陷入一阵迷茫。 她凝视着手中的花瓣,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思索,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理解这如梦如幻的变故。 月光如水,洒在她的身上,映出她修长的身影。 周围的花瓣仍在悠悠飘落,仿佛为她编织了一个美丽而神秘的结界。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微风拂过,发丝轻扬,那画面唯美浪漫得让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是独孤阀的凤凰儿独孤凤。” 董淑妮在一旁轻声为无缺解释。 她的声音轻柔而细微,仿佛生怕惊扰了这如梦似幻的氛围。 这时其他的世家公子也看到了天井舞台上的人,虽然身着男装,但是披发下的容颜他们都是记忆深刻的。 毕竟这可是洛阳城三大美人之一,也是他们遥不可及的凤凰。 独孤凤那绝美的面容如同璀璨的明珠,即使在这华彩缤纷的场合中,依旧散发着独特的光芒。 独孤阀年轻一辈最杰出的独孤凤,她的名字如同夜空中的流星,闪耀在众人的心中。 他们不禁压低声音议论,毕竟他们的家风就是这样,男的可以来这种场所,但女的来这里就有点不好,特别是单独一个人来。 董淑妮虽然也来,但是毕竟她是跟无缺一起来的。 他们的声音低沉而隐秘,如同暗夜中的蚊蝇之声,虽细碎却也透露着内心的激动与好奇。 但他们也不笨,不敢高声谈论,只能背后窃窃私语。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生怕被那舞台上的人儿听到,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就是跟淑妮齐名的三大美人之一啊,果然跟淑妮你长得各有千秋,不愧是独孤阀的凤凰儿。” 无缺不吝啬赞赏。他的目光在董淑妮和独孤凤之间流转,语气中充满了真诚与欣赏。 “什么三大美人呐,不过是好事之徒乱说的罢了。” 董淑妮作为女人,她的关注点果然不一样。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嗔怪,眼神中却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欣喜。 “哈哈,我们家淑妮当得起三大美人的称号。” 无缺当然会夸赞自己的新车啊,这可是要经常驾驶的,可要维护好。 他的笑容灿烂而迷人,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宠爱。 “哎呀,讨厌,人家说正事啦。” 董淑妮羞红了双脸,那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迅速蔓延至耳根。 她的脑袋都快冒烟了,心里像吃了一斤蜂蜜一样,甜滋滋的。 “哈哈,还有什么正事比我们家淑妮更重要啊。” 无缺用出了现代渣男的一些手段,甜言蜜语不要钱的说出口。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蛊惑人心的魔咒,让董淑妮的心房剧烈跳动。 总之就是把董淑妮这个封建大小姐撩得不要不要的。 她的眼神变得迷离而陶醉,整个人仿佛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中,无法自拔。 “咳咳” 一声咳嗽从旁边传来,那声音虽不响亮,却如同一道惊雷,瞬间惊醒了沉浸在幸福中的董淑妮。 她如同受惊的小鹿,猛的挣脱无缺的怀抱,双脸通红得好似熟透的苹果。 她看向来人,心里满是不高兴。 那眼神中透着恼怒与不满,仿佛能喷出火来。 “独孤凤,你来干嘛?” 董淑妮的声音尖锐而急促,充满了质问的意味。 独孤凤并没有理会她,她身姿挺拔,神色清冷。 只是对无缺拱手道:“独孤凤见过无缺公子。” 她的动作优雅而端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无缺懒洋洋的回礼,他那看似随意的动作中却又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 他的目光深邃而敏锐,心中暗自思忖,就知道独孤凤来这里绝对有事,毕竟凤凰不落无宝地嘛。 “这里不欢迎你,你去别的地方吧,不要打扰我们。” 董淑妮再次宣示着主权,她双手叉腰,下巴微微扬起,那模样就像一只护食的小母鸡。 她已经认定无缺是她男人了,可不想别人把他抢走。 独孤凤依然还是没有理她,而是目光坚定地看向无缺,静静地等着他的反应。 她的神情淡定从容,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这个态度气得董淑妮牙痒痒的,她紧咬嘴唇,胸脯因愤怒而起伏不定,但是却拿她没办法。 “独孤小姐有什么事吗?” 无缺的话语客套但又保持距离。 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那笑容看似亲切,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 男人嘛,即使想要脚踏两条船,但是也不能同时在两个女人面前表现出来,不然后果难料。 这个独孤凤长得神似某个名字带薇的女明星,他倒是有一定的兴趣,但是又不是一定要得到,所以也没必要上赶着去讨好。 毕竟他已经有*潇了。 “独孤阀有请无缺公子前往做客。” 独孤凤很有礼貌,她微微欠身,声音清脆而悦耳,每一个字都吐字清晰,恰到好处地体现了一个世家大族培养的人该有的素质。 那端庄的仪态,优雅的举止,都彰显着良好的教养和深厚的底蕴。 相比之下,董淑妮跟她一比倒显得落于下风了。 董淑妮此刻显得有些局促和慌张,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嫉妒和不甘。 没有办法,各方面王世充都比不上独孤阀,而且董淑妮只是他的侄女,并没有真正的下大功夫去培养。 她所受到的教育和熏陶自然无法与独孤凤相提并论。 “哦,独孤阀邀请我做客?叫个人来就行了嘛,没必要让你这个独孤阀的凤凰儿亲自出马。” 无缺的语气平淡如水,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仿佛这并不是一件多么值得在意的事情,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喜或者其他情绪。 “从实力的地位出发,无缺公子值得我们这样做。” 独孤凤很有耐心地解释着,她的眼神始终平静如水,并没有想象中的不满。 那从容不迫的神态,让人不禁对她的涵养感到钦佩。 “这样啊,那我要是不去呢?” 无缺饶有兴致,他是故意的。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仿佛在试探独孤凤的底线。 “无缺公子能来做客,那是我们的荣幸,要是不来,那也只能是我们的遗憾。” 独孤凤的回答滴水不漏,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保持着那份优雅和从容。 这肯定是别人教她的,不然以她这个年纪,估计说不出这样的话。 那恰到好处的措辞,显示出背后有人精心指点的痕迹。 “哦,那我就不去了,你回去吧。” 无缺双手抱胸,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似乎根本不把独孤阀的邀请放在眼里。 第159章 体验棋手的乐趣 世人往往想要突破命运的枷锁,却总是身在局中,陷入种种困局,沦为命运的棋子,只有跳出棋局才能够真正把握自己的命运。 就像现在,高傲的独孤凤就碰上一个软钉子。 一直以来,独孤凤都凭借着独孤阀的显赫地位和自身的出众才华,在众人面前备受尊崇。 她习惯了他人的阿谀奉承和唯命是从,从未遭遇过如此直接的拒绝。 虽然她一直表现得很有礼貌,但十几年来养尊处优的生活已经让她在心理上处于高高在上的位置。 独孤阀在江湖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其势力庞大,人脉广泛。 多少人想跟独孤阀扯上关系都求而不得,甚至不惜付出巨大的代价。 所以她没想过会有邀请失败的时候,这次的拒绝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受挫,更可能影响到独孤阀的声誉和她在家族中的地位。 而对于董淑妮来说,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洛阳三美向来都以独孤凤为首,她可是一直都很不爽。董淑妮背后的王世充势力,相较于独孤阀略显逊色。 在各种场合,她总是被独孤凤的光芒所掩盖,心中早就积怨已久。 这次无缺拒绝了独孤阀的邀请,让她在与独孤凤的无形竞争中占了上风,这意味着她在某种程度上超越了一直压在自己头上的对手。 女人之间的攀比,往往不仅仅是表面的胜负,更关乎背后家族的荣辱和自身在社交圈中的地位。 董淑妮的开心,不仅仅是因为个人的胜负,还因为她觉得自己为背后的势力争了一口气,有可能改变他人对她以及王世充一方的看法。 而独孤凤的愣住,则意味着她需要思考如何应对这一意外情况,以减少对独孤阀的不利影响。 这种复杂的利害关系,在这看似简单的邀请与拒绝之间,悄然交织,影响着每个人的心思和未来的行动。 如果是在正常的历史世界,一个世家门阀的邀请,确实让人很难拒绝,但这是武侠世界,伟力归于自身,谁的拳头大谁就有话语权。 而无缺那一身超出常人想象的伟力,给他拒绝所有事情的资本。 他不知道他一身伟力究竟到达什么程度,但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能跟他打成平手的没几个了?(???)?。 用某个配角的话说就是: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用某个平平无奇的人的话说,那就是:我不吃牛肉(=^▽^=)。 就在这个场面陷入尴尬的时候,一个声音打破了僵局。 “这位想必就是送无缺公子吧?” 伴随着声音到来的是一个自来熟的英俊年轻人,他身着一袭华服,那衣袂飘飘,仿佛是天边的流云悠然落下。 衣料之上绣着的精致花纹,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若隐若现的光芒,彰显着其品质的不凡。 他手上拿着一把折扇,扇骨似是用上等的竹木所制,温润而有质感。 扇面上绘着的山水图,笔触细腻,意境深远,足见其品味之高雅。 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给人一种容易亲近的感觉。 “这里没有姓宋的,你找错地方了。” 无缺好心地提醒道。 他的声音平静而沉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公子难道不姓宋吗?” 年轻人疑惑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困惑,眉头微微皱起,显示出内心的疑惑。 “在下只有名,没有姓。” 无缺好心回答。 他的目光清澈而深邃,看向年轻人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抱歉,江湖传言果然不可信。” 年轻人表示抱歉,他微微躬身,脸上露出歉意的神情。 那诚恳的态度,让人难以对他产生不满。 “相逢就是缘,不如坐下来一起喝酒,那个独孤凤,是吧?也一起吧。” 无缺向他们发出了邀请。 他的脸上带着豪爽的笑容,眼神中透着真诚与热情。 结果他们顺水推舟就坐下了,并没有推辞的意思。 董淑妮表情有点不开心,毕竟原本她与无缺独处的时光被打断,而且还是在她刚刚在与独孤凤的暗自较劲中占据上风之时。 然而,她也没有反驳无缺的意思,只是微微嘟起嘴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在下侯希白,见过无缺公子和董姑娘、独孤姑娘。” 年轻人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放在现代那就是一个社交牛逼分子。 他拱手行礼,动作流畅而自然。 “哦,你就是邪王石之轩的两个徒弟之一,花间派的传承人,听说你最喜欢在折扇上画漂亮的女子,对不对?” 无缺直接来个开门见山,懒得搞什么虚头巴脑的东西。 他的目光直视侯希白,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和好奇。 “哈哈哈哈,无缺公子果然消息灵通,江湖传闻无缺公子是岭南宋阀主的私生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侯希白来个不硬不软的反击。 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眼神中闪烁着试探的光芒。 “当然不是真的,我父亲死的早,所以没有姓氏,只有名。” 无缺来个辟谣,相信周围的人会把这个消息传出去的,虽然当时想拉上岭南宋阀,但是也不想在自己头上多一个爹。 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不容有丝毫的质疑。 “江湖传闻无缺公子会天问九刀,这可是宋阀主不传之秘。” 侯希白当然不是很相信,难得有机会,直接问出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能从无缺的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 “你都说是别人的不传之秘啦,那怎么会有传人嘛,我不过是根据《天问》的一些想法创造出来的刀法罢了,名字相同,那只是巧合。” 无缺随口解释道,他说的也是事实,他可没有跟宋缺交流过,只是根据脑海中的印象创造出来的刀法罢了。 他的表情轻松自在,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深究的大事。 “呃,江湖还传闻无缺公子跟宋阀主年轻时候很像。” 侯希白并不死心,继续问道。 他的眼神中透着执着,似乎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天底下何止有千万人,长得相似的不胜繁几,难道长得像的就会有关系吗?” 无缺直接反问他。 他的目光锐利如剑,让侯希白不禁心头一震。 “呃” 侯希白无言以对,毕竟无缺说的有条有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心中暗自佩服无缺的口才和应变能力。 周围关注的人也觉得很有道理,这个无缺公子应该不是岭南宋阀的人。 他们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原本心中的猜测和疑惑在无缺的一番解释下渐渐消散。 “先别说我的事了,倒是说说你的事,你一个魔门花间派的人,跑到这里来不怕被那些正道人士降妖除魔?” 无缺确实有点好奇了,他的目光中带着审视与疑惑,眉头微微蹙起,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探究。 原着中他明明一个魔门弟子,却跟白道上的人有很多的交往,这就让人有点迷惑了。 “我花间派说好听点是个门派,说不好听的那只是小猫三两只的散人罢了,我们也没有追求什么权呐,利呀这些的,不过是想过得逍遥自在点罢了,对别人没有什么威胁,自然别人也不会为难我们了。”侯希白苦笑着解释道。 他的脸上泛起一丝无奈的神情,手中的折扇轻轻合起,眼神中透着几分自嘲与落寞。 “你说的也对,兔子不会和蝴蝶抢地盘,因为它们需求不一样。” 无缺赞同地点点头,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悠远,仿佛在思考着这世间的种种利益纷争。 没有利益冲突就不用打生打死了,这便是江湖中一种微妙的平衡。 “无缺公子在竟陵城跟剑晨公子那一场大战,震惊天下,多少人都关注着你们的踪迹呢,不知道无缺公子这次来洛阳是为了什么?”侯希白一副很随意的样子问道。 他的表情看似轻松,然而眼神中却隐隐流露出一丝急切与期待。 “你这是自己想问的还是替别人问的?”无缺反问。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紧紧地盯着侯希白,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蛛丝马迹。 “个人好奇。” 侯希白声音有点不自然。 他的目光微微闪烁,不自觉地避开了无缺那犀利的眼神。 无缺当然知道,他估计是跟师妃媗搞在一起了,但也没有拆穿,而是直接回答:“当然是来看热闹了。” 他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却蕴含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深意。 “无缺公子莫非是为了传国玉玺来的?” 旁边的独孤凤插话,虽然是问句,但是语气却是肯定句。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质疑与揣测,身姿挺直,尽显世家大族的威严。 “不,不,不传国玉玺虽然重要,但是还有比它更重要的。” 无缺却是直接反驳了她的话。 他微微摇头,目光坚定而自信。 “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独孤凤追问,她的眉头紧皱,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侯希白和董淑妮也好奇,那些留意这边动静的人更好奇。 他们的目光纷纷投向无缺,等待着他的回答。 “天机不可泄露。” 无缺一脸的高深莫测,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他们埋下的伏笔不少,也该是到收获的季节了,作为一个棋手当然不可能像棋子一样冲锋陷阵啦,那样子怎么会有一个棋手的乐趣嘛。 慈航静斋想搞代天择帝,那他从中插一脚是很合理的吧。 第160章 双龙合璧迎强敌 诗云: 世间诸事总迁更,发展如流永未停。 昔日陈规难适现,旧年思路易迷睛。 新颜屡换当开眼,异态频生应展情。 莫以昔光衡此刻,与时俱进识分明。 与莺歌燕舞灯红酒绿的幻音坊不同,月光下的天津桥稍显冷清。 夜幕如轻纱般笼罩,这座桥梁仿佛被尘世遗忘,静卧于月色之中。 普通平民百姓在夜晚就不会出来走动,那些世家子弟、高官显贵、豪富巨商等等这些人,就会去那些娱乐场所,也不会出来随意走动。 因而,天津桥在此时避开了喧嚣与纷扰,宛如一位遗世独立的佳人,在静谧中守护着自己的一方净土。 天津桥褪去白日里的繁华,宛如洗尽铅华的少女,露出她最真实的一幕。 那质朴而纯净的姿态,恰似山间清澈的溪流,不沾一丝尘埃。 桥底是静静流淌的河水,河水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在月光的轻抚下泛着幽微的光泽,流淌着岁月的低吟浅唱。 天上是一轮弯月,宛如一只银盘高悬于天幕,洒下清冷而柔和的光辉,为这夜晚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河面上月亮和桥面的影子交相辉映,恰似一幅天然绘就的水墨画卷,如梦如幻,美不胜收,就像李白所说的那样,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随着微风吹来,那轻柔的风儿如同一只无形的妙手,轻轻拂过河面。 河面上的倒影瞬间像被揉碎成无数块一般,散作满天的星光。 那璀璨的光芒闪烁跳跃,如同夜空中璀璨的繁星坠落凡尘,又似梦幻中的精灵在翩翩起舞。 这瞬间的破碎与重组,仿佛是大自然奏响的一曲空灵乐章,让人陶醉在这如梦似幻的美景之中,心也随之沉醉,思绪飘向那遥远的天际。 两道身影施施然从街道的一头走来,踩着月光赶路,不知要去何处。 月光如水,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修长而略显单薄的轮廓。 “仲少,我还是觉得我们不该来。” 徐子陵的声音带着一丝忧虑,他眉头微蹙,眼神中透着犹豫和不安。 他身姿修长,面容清俊,却因内心的纠结而显得有些凝重。 “陵少,富贵险中求,我们没有资本,不拼一把,永远只会原地踏步。” 寇仲的话语坚定有力,他目光炯炯,透露出决然与果敢。 他身形矫健,眉宇间充满了倔强和不屈。 “话是这么说,可是……” 徐子陵欲言又止,他轻轻咬了咬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没有可是,想想漂亮娘,想想瑜姨,想想其他人,就是因为我们没有资本,才会过得这么艰难,我受够了,我要改变,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自己在乎的人的命运!” 寇仲的声音激昂起来,他的脸上泛起激动的红晕,双目似燃烧着熊熊烈火。 “我们三脚猫的功夫,只怕不是别人的对手啊。” 徐子陵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对自身实力的不自信。 “陵少,你的顾虑太多了,记得风云他们的事情吗,如果他们也是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只怕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寇仲挥舞着手臂,情绪越发激动。 “一世人,两兄弟,你想做的事情我支持,但是要慎重考虑才行。” 徐子陵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他望着寇仲,眼神中充满了兄弟间的信任和支持。 “我已经考虑清楚了,这是我们逆天改命的机会,必须要牢牢把握才行。” 寇仲握紧了拳头,仿佛要将命运紧紧攥在手中。 “这只是个传闻,不一定可信。” 徐子陵还是有些担忧。 “空穴未必来风,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要牢牢抓住,谁让我们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间,只能寄希望于那个传闻了。” 寇仲的目光坚定无比,透露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 “一味追求武力真的好吗?” 徐子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 “拳就是权,如果我们自己足够强大,那么发生在我们的身上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寇仲斩钉截铁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力量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憧憬。 随着谈话,他们不知不觉走到了桥中央,极目远眺,灯火辉煌的幻音坊映入眼帘。 “如果我们不拼命,那种地方我们永远都进不去。” 寇仲眉头紧皱,目光紧紧盯着幻音坊的方向,神色中满是不甘与憧憬,仿佛那是一座难以企及的梦幻殿堂。 “……,好了不要在这里感慨了,我们还是早点去找老跋吧。” 徐子陵微微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无奈,他的目光转向远方,显得较为沉稳淡定。 “嘻嘻,这不是我们的扬州双龙吗?怎么跑洛阳来了。” 伴随着一个好听的声音,从天而降的是几道身影,将两人围住。那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绾大姐,怎么哪里都有你。” 寇仲怪叫道,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懊恼,脚步却悄悄向徐子陵靠拢,身形略显紧张。 “竟陵一别,甚是想念,听说你们来来洛阳了,小女子很高兴呢。” 绾绾对于寇仲的语言攻击已经领教过了,她巧笑嫣然,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那绝美的容颜在月光下更显妩媚动人。 “绾绾姑娘,不知道找我们什么事?” 徐子陵比寇仲有礼貌多了,他微微拱手,身姿挺拔,颇有君子风范,眼神中带着警惕和疑惑。 “嘻嘻,你们身上除了《长生诀》,就只有杨公宝库值得我们图了,你们让我们在竟陵吃了大亏,我们要点补偿不过分吧?” 绾绾笑嘻嘻的样子,就像邻家小妹跟隔壁哥哥在讨要糖吃,然而那眼神中却透着狡黠和精明。 “何止过分,简直太过分了,你们该找风云两位老兄,他们才是让你们吃亏的人好吧。” 寇仲大声叫屈,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愤怒与无奈,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冤枉。 “嘻嘻,他们有后台啊,我们打不过,当然是找你们咯。” 绾绾说得很直白,那娇俏的脸上笑容依旧,直白得让人有些受不了。 “不是吧,你们怎么说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寇仲有点不敢置信,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嘻嘻,你们不是说我是魔门妖女嘛,那我这样做才符合你们的说法嘛。” 绾绾笑得很“核善”,她双手叉腰,眼神中满是调皮与任性,老是被人说妖女,那做点妖女该做的事情很合理吧。 双龙对视一眼,瞬间明白对方的意思。 两人一左一右猛的窜出,寇仲大喝一声,周身真气鼓荡,衣衫猎猎作响,右拳如出膛的炮弹,携着雷霆万钧之势,轰向左边的敌人。 徐子陵则身形如电,左脚轻点地面,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向右边之人,左掌泛起一层淡淡的青光,凌厉的掌风呼啸而出。 那两人被打得有点措手不及,他们的脸上还带着刚刚的轻松与不屑,转眼间就被惊恐所取代。 急忙之间没有用足全力阻挡,只是仓促地抬起双臂招架。 虽然他们的功力原本比双龙深厚,但是在这猝不及防的偷袭之下,顿时吃了大亏。 双龙得势不饶人,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不要命地输出。 寇仲的拳法刚猛霸道,每一拳都带着呼呼风声,仿佛能将空气都撕裂。 徐子陵的掌法灵动飘逸,掌影重重,让人难以捉摸。 在其他人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先破去敌人的两个好手。 那两个被攻击的人闷哼一声,口吐鲜血,身形踉跄着向后退去。 绾绾见势不妙,脚下一旋,整个人像高速旋转的钻头攻向寇仲。 她身姿优美,却带着致命的杀意,衣袂飘飘间,一股强大的内劲汹涌而出。 双龙这时候极有默契地后退,瞬间两人背靠背贴在一起。 他们迅速调整内息,体内真气相互勾连,阴阳互补。 只见寇仲身上散发出的炽热真气与徐子陵的阴柔真气交融汇聚,形成一个独特的气场。 他们的经脉中真气奔腾流淌,快速恢复着他们快要消耗完的真气。 这是他们跟风云相处一段时间后借鉴的法门,他们的真气同根同源却又有所不同,正好可以形成互补。 不仅能增加功力,而且对于功力的恢复有极大的帮助。 所以,当双龙合璧时,他们的功力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不比老一辈的差。 此刻,他们气势如虹,眼神坚定,准备迎接接下来更加激烈的战斗。 绾绾用以前的眼光看双龙,一下子就吃了个大亏,她没想到短短一段时间不见,两人又整出了新花样,果然,人不能太自以为是。 她的美眸中闪过一丝懊恼和惊诧,心中暗自后悔自己的轻敌。 绾绾真气爆发,强大的内力如汹涌的波涛般涌出,天魔力场瞬间笼罩双龙。 那力场犹如无形的巨网,带着强大的束缚和吞噬之力,试图将双龙牢牢困住。 双龙早有防备,只见他们手拉着手,以逆时针旋转起来。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脚下步伐轻盈而迅速,仿佛化作了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 旋转产生的劲风呼啸作响,刮得周围的尘土飞扬。 如果说天魔力场是粘稠的液体,那双龙就是人造的漩涡。 粘稠的力场试图将他们拉扯停滞,而他们旋转产生的离心力则拼命对抗着这股吸引力,双方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 空气中传来真气碰撞的“滋滋”声,虚空都有扭曲的波纹,就好像两者相撞的真气把虚空都给弯曲了。 绾绾被这怪招给打得有点转不过弯,没等她继续进攻,双龙的进攻就来了。 他们像一个龙卷风一样向绾绾扑来,速度快如闪电。 寇仲的拳头刚猛有力,每一拳都带着呼呼的风声,仿佛能击碎山岳;徐子陵的掌法飘忽不定,掌影重重,如鬼魅般难以捉摸。 绾绾被这一怪招打得一时有点不适应,连连后退。 她的身形在后退中略显狼狈,衣袂翻飞,发丝凌乱。 但她毕竟是魔门高手,很快就调整过来,娇喝一声,再次运起内力,准备迎接双龙的下一轮攻击。 第161章 命运偏转 世事无常,谁也预料不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就像现在,绾绾正要给双龙来一把大的。 她俏脸含怒,美眸中寒芒闪烁,娇躯微微颤抖,全身的真气疯狂涌动,汇聚于掌心。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扭曲,发出“滋滋”的声响。 只见她玉手一挥,一道磅礴的掌力呼啸而出,那掌力犹如实质,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直逼双龙而去。 掌风所过之处,沙石飞扬,草木皆摧。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双龙却展现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应变能力。 他们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眼神交汇的瞬间便做出了决定。 就在绾绾那威猛无俦的掌力即将击中他们的刹那,两人借着掌风的冲击力,顺势向后飞出桥面。 他们的身姿在空中划过两道优美的弧线,如同两只轻盈的飞鸟。 紧接着,“扑通”“扑通”两声,双龙先后迅速落入河水当中,溅起大片大片的水花。 那水花在月光的映照下,如同一串串璀璨的珍珠四散开来。 入水后的双龙瞬间就钻进河里,水面上只留下一圈圈逐渐扩散的涟漪,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仿佛他们从未出现过一般。 绾绾等人只能望河兴叹,那一圈圈的涟漪仿佛在嘲笑他们。 月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那逐渐消散的涟漪却如同一根根刺,扎在他们的心间。 “混账,又让他们跑了,还是双龙呢,我看就是泥鳅,滑不溜秋的。” 闻采婷用力拍打着桥上的石柱子,她柳眉倒竖,脸色铁青,语气愤愤不平。 她的手掌拍在石柱上,发出“砰砰”的闷响,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都发泄在这无辜的石柱上。 她满心懊恼,就差一点就能够把他们围住,把他们拿下了,可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好了,不要生气了,都是我的错。低估了他们。” 绾绾主动担起责任,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作为一个未来的领导者,推卸责任是一个很不负责任的行为。 此刻的她,秀眉微蹙,眼神中透着沉思。 她深知此次的失误在于自己对双龙的成长预估不足,然而她并不会因此而陷入过度的自责,而是迅速思考着应对之策。 其他人看绾绾都这样说了,也没有其他的不满。 毕竟就算受到责罚,还有绾绾顶着,他们只能算是奉命行事。 他们的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些许无奈和沮丧,却也不敢多言,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等待着绾绾的下一步指示。 绾绾看着逐渐平静下来的河水,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忧虑。她那美丽的眼眸中光芒闪烁,思绪万千。 这双龙成长速度太快了,短短时间内竟能屡次从她们的围捕中逃脱,还展现出如此惊人的实力和默契。 下次不知道要成长到什么程度,若不能提前扼杀,那后面就得改变态度了。 她深知,双龙已不再是当初可以随意拿捏的小人物,而是逐渐崛起的威胁,若不能妥善处理,日后必成大患。 但同时,她也在思考着是否有将其拉拢的可能,毕竟如此潜力巨大之人,若能为己所用,必将成为一股强大的助力。 双龙不知道有人在为他们苦恼,他们在河底憋着一口气,奋力游出了挺长一段距离。 河水冰冷刺骨,四周一片黑暗,唯有水流的涌动声在耳边回响。 他们的双手奋力划动,双腿使劲蹬着,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直到胸口都快憋炸了,他们才从河里冒出来。 甫一露头,两人便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那贪婪的模样仿佛久旱逢甘霖的枯草。 然后他们并没有多耽搁时间,而是迅速离开洛水。 他们的脚步轻盈而敏捷,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钻进旁边幽暗的巷子里时,他们的身体紧绷,如同即将出击的猎豹。 他们在幽暗的巷子里穿行,身影在微弱的月光下若隐若现。 脚下的石板路有些湿滑,他们却如履平地,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 一边还用内功将身上的衣服烘干,那蒸腾的水汽在黑暗中弥漫,仿佛一层淡淡的雾气。 寇仲在前,徐子陵在后,两人时刻保持着相互照应的姿势。 他们的耳朵竖得直直的,倾听着周围哪怕最细微的声响。 每经过一个拐角,他们都会先停下脚步,确认没有危险后才继续前行。 偶尔有夜风吹过,吹动他们半干的衣角,他们也会瞬间警觉,身体微微下蹲,做好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他们深知,在这危机四伏的江湖中,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他们身上或者说脑海里有别人想要的东西,这让他们成为了众多势力觊觎的目标。 所以,谨慎二字早已深深地刻在了他们的骨子里,成为了他们在这凶险江湖中生存下去的保障。 然而谨慎的他们却不知道,在暗中有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他们。 那双眼藏在一处阴影里,透着狡黠和调皮,仿佛一个正准备搞恶作剧的顽童。 看到他们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穿行,这双眼睛的主人甚至分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精神力,不着痕迹地引导着他们前进的方向。 那股无形的力量就像是一只调皮的小手,轻轻推着双龙朝着某个未知的方向而去。 没错,就是主角心远那个调皮捣蛋的家伙。 他可没安什么坏心思,纯粹就是觉得好玩,想看看双龙在他的“小引导”下会有怎样有趣的反应。 就比如他让双龙知道有一些传闻像什么全国玉玺可以提升一个人的资质,对练武有大作用。 这不双龙就会吸引到洛阳来了嘛。 洛阳可是一个大舞台,他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玩的机会呢?这热闹非凡的地方,对他而言就是一个绝佳的游乐场。 不仅是他,其他三个分身也相继到来,一个个都带着满脸的兴奋和期待,准备一起搞一场欢乐的“大戏”。 他们并非心怀恶意,只是想给这紧张的江湖之旅增添一些意想不到的欢乐和惊喜。 对于双龙,他们没有恶意的算计,只是想看看这对兄弟在这场“小小恶作剧”中的有趣表现。 或许,这会成为他们在洛阳城留下的一段独特而有趣的回忆。 得益于“明镜”,洛阳城绝大部分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能知道,就看他想不想知道了。 在某个普通的小酒馆即将发生着一件原着当中同样发生的事情,于是心远就引导双龙去那里,看一下到时候会有什么反应。 双龙的遭遇,虽然跟原着有一些差别,但是他们的成长速度依然很快。 寇仲原本满怀雄心壮志,渴望像原着中那样争霸天下,成就一番宏图霸业。 然而,江湖上突然多出来的几个搅屎棍(心远他们),彻底打乱了原有的局势。 他眼睁睁地看着江湖众人因局势的混乱而愈发重视自身武力,意识到在这个武力至上的世界里,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即便坐拥江山,也难以守住。 曾经,权力和地位的诱惑让他心潮澎湃(主因是李秀宁),可如今,他清楚地明白,没有绝对的武力支撑,那些权力不过是空中楼阁。 他的内心经历了从对世俗权力的极度渴望,到对自身实力深刻反思的转变。 寇仲开始思考,若单纯为了争霸天下而盲目行动,很可能会在这个充满危机的江湖中粉身碎骨。 与其如此,不如先专注于提升自己的武道境界。 当他的武道达到巅峰,拥有了无人能敌的实力,那时再去追求权力、地位和财富,想必会更加容易。 而且,强大的武力还能让他更好地保护身边的人,这才是他内心深处最渴望的。 所以说命运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它是由无数的小事情堆积起来。 每一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如同一块砖石,共同构筑起命运的大厦。 只要在一件小事情上做出改变,那后续堆积起来就可能改变一件大事。 双龙跟着莫名的感应来到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酒馆。 这感应既诡异却又显得理所当然,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他们。 他们走进小酒馆,心中既有好奇,又带着一丝警惕。 然后,他们竟在这小酒馆中碰到了李世民,这一相遇充满了意外。 再然后,就是师妃媗请教,什么叫做为君之道。 按照原着上讲,李世民说的为君之道,那叫一个精彩。 他的言辞条理清晰,目光长远,见解深刻,可以说给出了符合当时那个年代最佳的答案。 其话语中蕴含着对天下局势的精准把握,对百姓民生的深切关怀,以及对治理国家的宏伟蓝图。 要是寇仲还有争霸天下的想法,估计会被李世民说的这些头头是道的道理,打击得体无完肤。 他会在李世民高瞻远瞩的理念面前,感到自己的理想和计划是那么的幼稚和不成熟。 只可惜他现在的目标变了,他不再渴望成为掌控一方大势力的首领,而是立志要成为那些可以万军当中取敌首级的绝世高手。 他的心思已完全沉浸在武道的追求中,对于权力的欲望已然淡化。 所以双龙他们倒是挺佩服李世民的,他们欣赏李世民的智慧和胸怀,但也没有产生什么别的想法。 毕竟他们觉得大家都不是同一条道路上的人,没有利益冲突,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复杂的心思。 暗中的心远也挺佩服李世民的,认为他所说的那些确实符合封建社会的情况。 他在心中暗自比较,要是把李世民放到现代,虽然比不过教员,但与其他人相比,未必会差到哪去。 所以说每个时期都会有人杰,他们或许有着非凡的才华和智慧,只不过就看他们有没有发挥的机会罢了。 若能给予他们合适的舞台和机遇,他们便能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改变历史的进程。 第162章 谋算暴露 诗云: 休言独己智无双,四海贤才尽慧良。 莫道己能窥奥理,应知众彦隐锋芒。 人间处处藏英秀,尘世时时有俊郎。 谦逊为怀方致远,骄矜必致路途茫。 小酒馆的谈话三方都很满意,简称三赢。 师妃媗满意于找到一个“明君”。 她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的美好景象。 她心中暗自庆幸,此次之行终于寻到了那个能承载天下重任之人。 李世民满意于通过一个“考验”。 他深知自己的一番言论不仅展现了雄才大略,更是赢得了关键人物的认可。 此刻,他的内心充满自信,对未来的大业更加坚定。 双龙则满意于开了一个“眼界”。 他们见识到了李世民的非凡见解,也感受到了师妃媗的高深莫测,仿佛推开了一扇通往更高层次的大门。 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家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直到他们走出小酒馆,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只见周围都围满了人,在黑暗中隐隐绰绰的,不知道有多少。 那重重黑影如同无形的压力,让人感到窒息。 而前面靠近的人,服饰各异,神态不同,一看就知道是来自不同势力的人。 原来是某个不讲武德的人通知了幻音坊,这里师妃媗正在进行代天择帝。 消息在幻音坊饮酒作乐的各大势力的人中间迅速传播开来,然后一些感兴趣的势力就相约来到了这里。 那个不讲武德的人经过一番技术改造,让小酒馆里的谈话在外面的人都能够听到。 这一消息不胫而走,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最后造成现在这种场面,牛鬼蛇神的都来了。 各种心怀叵测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乱而危险的氛围。 师妃媗转头四处寻找什么人。 “你要找那几个大师吗?在你们这里面谈什么为君之道的时候,我们就让他们休息了。” 一个江湖人微笑道,只是这笑容中满是讽刺,那上扬的嘴角仿佛带着一把无形的利刃。 双龙看这笑容瘆得慌,心里直打鼓。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想悄悄地溜走,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可能?就只能一声不吭,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诸位来此所为何事?” 师妃媗很快就镇定下来,她的眼神凌厉,扫过众人。 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万事都要谨慎一点,她深知此刻局势复杂,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听闻师仙子在此行那代天择帝之事,我等特地前来观摩。” 一个儒生打扮的年轻人站出来道,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仿佛自己掌握了什么重要的筹码。 师妃媗闻言大惊,自己行事向来隐蔽,怎么如今却闹得众人皆知?她的心中满是疑惑和不安。 “李二公子的一番为君之道让我等大开眼界。”年轻人拱手向李世民道,还没等她回话就转过头对后面的人说:“诸位师弟还不拜谢李二公子。” “拜谢李二公子讲解为君之道!” 一群约十来号的儒生齐齐拱手拜谢,声音洪亮,仿佛要冲破云霄,周围的几条街都清晰可闻。 李世民和师妃媗勃然变色,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能做不能说,就像现在这件事情。 为君之道,人人皆可在私底下思考探讨,但是当很多人知道你对为君之道有很深见解的时候,他人必然会有想法。 尤其李世民身为世家子弟,恰逢这乱世,局势本就敏感多变。 古代社会,在这种人多聚集的地方谈论如此敏感的话题,无一不表明你心怀大志。 就像当年大泽乡,陈胜吴广振臂一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然后他们就毅然造反。 再比如当初张角振臂一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随后他也揭竿而起。 虽然这个世界的历史发生了一些变故,但是其中的原理是差不多的。 为君之道不是谁都能堂而皇之地说的,特别是李世民。 私底下谈论或许无妨,但是被这么多人知晓,那问题可就大了。 这让李建成如何看待? 让李渊又作何感想? 这无疑是将李世民推向了一个极为危险的境地。 “不愧是关中李阀,一个二公子对为君之道就能够有这么深的见解,看来是随时都可以为君了。” 一个看起来有点浮夸的青年阴阳怪气道,正是王世充的好大儿王玄应。 他那挤眉弄眼的神态,配上尖酸刻薄的语气,活脱脱一副让人厌恶的模样。 这话说得有水平,杀人诛心啊,谁说他是个纨绔子弟来着? 他心里很不爽啊,就像一个节目搞得轰轰烈烈,众人磨拳擦掌,准备在其中大展身手、夺取桂冠。 结果回头你告诉他,冠军早就预定好了,你说气不气人? 慈航静斋把代天择帝搞得那是众人皆知,有这方面想法的人哪个不想得到认可? 这代表着佛门的支持,在这乱世之中,有了佛门的支持,争霸天下那还不是简单多了,结果呢? 人家直接来个暗箱操作,最后人选都确定好了,其他的就是跟你玩,诶,没错,就是跟 你 玩! 这种被戏弄、被忽视的感觉,如同一把火在王玄应的心中燃烧。 其他想要争霸天下的势力,不管是瓦岗寨还是窦建德,还是王世充,还是其他的势力,哪个心里爽快嘛。 他们原本满怀期待,以为能在这公平的竞争中一展抱负,却没想到被这般愚弄。 各方势力的首领和追随者们,心中的怒火和不甘可想而知,这无疑是对他们雄心壮志的一记沉重打击。 “好算计,佛门真是好算计,这是把天下人都耍了啊。” 一个声音从后面的黑暗处传出,那声音仿佛来自深渊,带着无尽的怨念和愤怒,让人无法分辨是哪个势力的。 但这话确是戳中了众人的肺管子,如同在热油中滴入了一滴水,瞬间炸开了锅。 你要是知道你成了别人的棋子,你估计也会不爽,特别是那些自命不凡的家伙。 他们向来心高气傲,认为自己能够掌控局势,却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中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慈航静斋谋划深远,我通文馆甘拜下风。” 带头的儒生自愧不如,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酸涩,原本的自信被打击得荡然无存。 “慈航静斋老谋深算,我王家甘拜下风。” 王玄应也来凑热闹,他的脸上满是嘲讽,心中的怒火却难以掩饰。 “慈航静斋高风亮节,我瓦岗寨甘拜下风。” 一个声音接上,那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嘲笑这所谓的“高风亮节”。 “慈航尽在深谋远虑,我河北夏王甘拜下风。” …… 一时之间众人纷纷跟着应和起来,此起彼伏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然而,谁也不知道这些应和声中,自身所代表的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或许有的人是真的心悦诚服,而有的人不过是随波逐流,借机发泄心中的不满。 还有的人则是暗藏心机,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反击。 师妃媗沉默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自己的内心也有些想法,所以并没有反驳。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可以沉默,但李世民不行啊,流言止于智者,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智者,推波助澜的反而更多。 “诸位误会了,我只是跟师仙子聊一些事情。” 李世民站出来澄清,但话里留有余地,并没有完全否认什么为君之道。 虽然他此刻满心疑惑,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都知道他们聊为君之道,但他聪明地选择淡化这个问题,打算等后面再去了解清楚其中的缘由。 “不用否认了,我们都听到了,佛门搞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你造势啊。” 王玄应冷笑道,他那不屑的眼神仿佛要将李世民看穿。 “误会,我们只是顺便聊聊。” 李世民急忙解释,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里虽然有着雄图大志,但也不想太早暴露出来啊。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还说什么误会,不要让我们看不起你这个李阀的二公子!” 王玄应讽刺道,他虽然纨绔了点,但还是比较喜欢爽快的人,此刻他看李世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李某真的只是跟师仙子聊聊自己的一些看法而已。” 李世民继续解释,他的语气略显焦急,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一味地解释着。 随着他情绪的不断波动,他脑海里发生一些诡异的变化。 某个幕后黑手“看”着李世民脑海里两股不同的灵魂在情绪的刺激下不断地纠缠融合,心里不禁暗暗称奇。 当初杨广并没有破釜沉舟,只是做了一半啊,一半的灵魂用来夺舍,一半的灵魂继续维持自身。 结果夺舍不成,一半的灵魂明显不能击溃李世民的灵魂,只能纠缠融合。 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后不会有一个新的杨广,只会有一个越来越像杨广的李世民,跟赤尊信的遭遇类似,也不知道是成功了,还是失败。 “那你发誓,你李世民要是争霸天下,想要做皇帝,那你们李阀上上下下全部死绝,你发誓我们就相信你。” 王玄应虽然没什么大智慧,但是恶心人还是有一手的。 他那扭曲的面容上满是恶意,眼神中闪烁着狡黠与阴毒,仿佛一只得逞的恶狼,得意地欣赏着自己抛出的这一狠辣话语所带来的震撼效果。 “对啊,你发誓我们就相信你。” 其他人也纷纷跟着起哄起来。 他们那一张张急切的面庞,带着或嫉妒、或怀疑、或幸灾乐祸的神情,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地想要逼迫李世民就范。 这李世民明显就是佛门选定的人,趁他还小,给他套上枷锁再说。 李世民沉默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紧咬的牙关透露出他内心的愤怒与不甘。 这个年代对于发誓还是很注重的,谁要是违反誓言,那就会失信于人,后果很严重!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挣扎与犹豫,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骨节泛白。 他深知,此刻若是轻易发誓,日后的道路将会更加艰难。 若不发誓,又难以平息眼前众人的猜疑和刁难。 他的内心犹如汹涌的波涛,在这艰难的抉择中翻腾不休。 第163章 底牌暴露 底牌暴露不一定是坏事,因为没有人知道你还有多少底牌没暴露。 “谁欺负我二哥?” 一个如炸雷般的声音骤然响起,那声音仿佛携带着无尽的雷霆之力,瞬间盖过现场的嘈杂声。 声波犹如实质,猛地冲击着众人的耳膜,令他们在一瞬间甚至感到气血翻涌,胸口发闷,可见这个声音所蕴含的威力是何等的巨大。 只见一个身影骑着一匹骏马从街道的那头如疾风般极速靠近。 马蹄声犹如战鼓轰鸣,敲打着地面,溅起一片片尘土。 那匹马毛色如烈火燃烧,四蹄翻飞,矫健的身姿展现出无与伦比的速度和力量。 马上之人身姿挺拔,目光如炬,紧握着缰绳,浑身散发着一种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气势。 沿途的人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声响,纷纷惊慌失措地躲闪。 有些人反应稍慢,躲闪不及,直接就被那狂奔而来的骏马撞开,狼狈地摔倒在地。 一人一马,在这狭窄的街道上疾驰而过,所到之处风声呼啸,仿佛携带着千军万马的磅礴气势,让人心惊胆战,又忍不住为之侧目。 骑马者纵马如闪电般奔驰而来,眨眼间便抵达李世民跟前。 只见他猛地用力一拉缰绳,那骏马昂首嘶鸣,前蹄高高抬起,健壮的身躯几乎直立而起。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战马的嘶鸣声如惊雷炸响,响彻云霄,带着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仿佛在向世间宣告它的威猛与不可阻挡。 砰的一声巨响,骏马前蹄犹如重锤狠狠落下,强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地面砸出一两个碗口大的坑,碎石四溅,尘土飞扬。 那股磅礴的气势如风暴般席卷开来,周围人被这惊世骇俗的一幕所震慑,脸上露出惊恐之色,不由自主地又往后退了一些。 仿佛面前的不是一人一马,而是来自远古的战神和他的绝世坐骑,让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半分。 “二哥,我来了,阿姊说有人要欺负你,让我来帮你。” 来人看起来比较干瘦,身形似竹竿般细长,面容带着几分尖嘴猴腮之相,一头如钢针般根根直立的头发乱糟糟的,毫无章法。 然而,他的眼睛却是炯炯有神,那明亮的眼眸好似夜空中璀璨的星辰,闪耀着坚定而炽热的光芒。 说话的声音有一股金石般刚硬的味道,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不容置疑。 来人利落跳下骏马,身手敏捷得如同灵猴一般。 他迅速从骏马旁边拿出两柄大锤,那两柄大锤足有人头大小,锤身闪烁着冷冽的寒芒,光是看着就沉甸甸的,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是不是你们欺负我二哥的?今天就让你尝尝爷爷我的锤子有多厉害。” 那人挥舞着大锤,直接一锤指着眼前的众人,话语嚣张至极,那飞扬跋扈的神态,根本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仿佛眼前之人皆如蝼蚁般不堪一击。 “玄霸,不要胡闹,他们没有欺负我。” 李世民急忙出声阻止,他的脸色略显焦急,眉头紧皱。 毕竟这里是洛阳,不是自家的地盘,至少现在还不是,真要打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没错,来人正是李阀的四公子李玄霸。 这个在小说原着中并不存在,但是不知怎的这个世界就存在了。 某个幕后黑手看得津津有味,这个李玄霸真是意外的惊喜啊。 他虽然看起来有点病殃殃的,面色略显苍白,身形也不似常人那般健壮。 但是他体内的气血比在现场的任何人都要旺盛,仿佛一座隐藏着熊熊烈火的活火山。 如果按这个世界的划分,除了精神境界,他的肉身比一般的大宗师都要强横。 真要打起来,一般的大宗师未必是他的对手。 这应该是李阀的底牌,虽然不知道其他底牌是什么,但是这个底牌真是让人够惊喜的。 光是李阀就有一个如此强大的人物,那五姓七望这些顶级的世家,也许还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高手。 在场的不管是什么势力的人,都不是笨蛋。 他们目光敏锐,看着李玄霸那惊人的气势,便能敏锐地察觉到这绝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 得益于有几个一人抵万军的事例存在,如今各势力的人都不会再低估绝世高手的破坏力。 他们深知,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人数有时并非绝对的优势。 别看他们人挺多的,密密麻麻,明处加上暗处的不低于千人。 而且其中先天级别的高手亦有很多,总的来说,比起普通军队是强出许多。 但是,他们来自不同的势力,从天然上就不可能配合无间。 各自心怀鬼胎,心思难以统一,行动难以协调,极易被人各个击破。 而且他们内心很清楚,不觉得就凭他们这些乌合之众,能打败这个气势惊人的李玄霸。 然而,此刻这么多人看着,若是就这么认怂的话,那岂不是会被别人瞧不起? 日后在江湖上还如何立足? 这面子上的问题,让他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个个神色复杂,内心纠结万分。 李世民此刻满心纠结,他深知自己的四弟李玄霸武艺高强,很能打。 可究竟有多能打,他心里其实也没个准数,所以他的心里还是有点发虚的。 他的目光扫过对面众人,不是看不到他们那面色纠结的模样,显然他们也是心有顾虑的。 毕竟李玄霸展现出的气势太过惊人,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但谁叫他们这边人少呢?师妃媗一直沉默着,宛如一尊无言的雕像,在此时根本不顶用;双龙也一直沉默,更是派不上用场。 他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他的四弟李玄霸了,所以现在他也只能想方设法拖延时间,等待更多的援兵到来。 还好有他四弟在,至少目前的安全算是有了一定的保障。 就这样,现场长期陷入一个尴尬的沉默当中。 双方似乎都在等着有人能打破僵局,可谁也不愿率先迈出那充满不确定性的一步,气氛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过至少没人让李世民发誓了。 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幕后黑手并不打算再插手,今天的事够大了,再大也与他无关,他就不去参合了,顺其自然吧,他看戏就行。 半晌,达达的马蹄声骤然响起,打破了这长久的沉默。 这次不是过客,也不是路人,而是目标明确地直接朝这个方向而来。 那急促的马蹄声,如同战鼓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众人的心头。 “玄甲精骑。” 有人惊呼出声,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和恐惧。 显然有人已经认出了到来的骑兵是什么骑兵,并且还可能与之战斗过,领教过他们的厉害。 只见打头的是一队黑甲骑兵,他们如同黑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却又气势汹汹地逼近。 还没到跟前,一股凶悍的气息就扑面而来,仿佛是一阵无形的风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那黑色的铠甲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每一片甲叶都仿佛在诉说着杀戮与荣耀。 骑士们身姿挺拔,端坐于马背之上,神情冷峻而坚毅。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畏的勇气和坚定的决心,仿佛面前的任何敌人都无法阻挡他们的步伐。 王玄应目眦欲裂,他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洛阳可是他们王家的地盘,敌人的骑兵都进城了,他们竟然不知道。 虽然只有五十骑,但这也说明自己王家对洛阳城的控制根本就没到位。 他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和羞愧,愤怒于敌人的肆无忌惮,羞愧于自家的疏漏和无能。 同时,心里也觉得要加大对某人的拉拢。 “阿弥陀佛” 街道的另一头传来一声佛号,又是一队人马出现。 这是一队彪悍的武僧,他们步伐稳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手中更是人手一根熟铜棍,武力爆表。 领头的是两个老和尚,他们面容肃穆,眼神中透着慈悲与威严。 “四大圣僧都来了两个了,看来佛门真的是下血本了,一定要支持这个李世民。” 有人小声说道,话语中带着对局势的惊讶和对佛门决心的感慨。 “还圣僧呢,都是一些不要脸的家伙。” 有人小声嘟囔着,声音低得如同蚊蝇,不敢高声说话,以免被他们听到。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佛门这种明显偏袒行为的不满和鄙夷,但又迫于佛门的威严,不敢公然表达。 李世民看到玄甲精骑的到来,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看到佛门的武僧也出现,他的眉头又不禁微微皱起,心中暗自思索着佛门的意图。 他知道,佛门的出现会这场面愈发复杂,局势也愈发难以掌控。 李玄霸则是一脸兴奋,他摩拳擦掌,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与来人一战。 在他眼中,有人保护二哥,那他就可以开打了,眼前这些人不过是他展现武力的对象,是他证明自己的机会。 师妃媗依旧沉默着,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她深知这场争斗背后所牵扯的利益和势力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会引发难以收拾的局面。 佛门这是公来表示要支持李世民了,以后腾转挪移的机会就少了,甚至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双龙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担忧。 他们不知道自己在这场纷争中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越来越混乱的局势。 各方人马汇聚于此,气氛紧张到极点。 接下来的局势是走向何方呢? 第164章 造谣张张嘴 一场在爆发边缘的冲突在双方的克制下,终于还是没有爆发。 所有人都没准备好,而且也不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总之是多方面的原因,大家最终没有打起来。 但这件事情所造成的影响,却越来越严重。 佛门和李阀暴露出来的东西太多,让天下人吃瓜都吃撑了。 在他们还在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传言在洛阳市井当中迅速流散开来。 传国玉玺,不仅是皇权的象征,还有其他的作用。 传说它是仙界的一块仙石,只要拥有它就能伐经洗髓,锤炼精神,增长智慧,增加功力。 佛门就是拥有它,才迅速产生这么多的高手,一跃成为顶级大势力之一。 传说他还有一个终极奥秘,只要能参破它,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也可以直达破碎虚空。 这是原始版本的,经过其他人的口口相传,不断的在这上面加上其他的东西,结果就越传越离谱,就变成了一个谣言。 整个洛阳城,上至帝王高官,下至黎民百姓,不管你是否是武林中人,都被这则谣言给深深吸引住了。 谣言这种东西就是这样,在一定的基础上不断添加其他的东西,然后让所有人都被它吸引住,因为每个人都能从中找出对自己有利的东西,即使知道它不一定能行,但是谁都想自己能够实现想要的东西,哪怕机会渺茫,但它毕竟也是机会。 虽说留言止于智者,但真正的智者又有几个人呢?而且只要你有欲望,那谣言就包含你可以实现欲望的东西,那么再聪明的人也会选择试一试。 在熙熙攘攘的市井中,一群人围聚在街角,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那个传国玉玺真的有那么神奇吗?可以让一个普通人变成一个飞天遁地的绝世高手?” 一个穿着粗布麻衣,满脸好奇的年轻小伙儿眼睛睁得大大的,急切地向众人发问。 “那肯定是神奇啊,如果没那么神奇,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抢着要嘛。” 一位年长者捋了捋胡须,一脸笃定地说道。 他的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眼神中却透着对这一话题的浓厚兴趣。 “没错,这可是皇帝都抢着要的东西,那可是皇帝诶,那可是每天都吃两个菜,吃一个丢一个的人,高高在上的呢,吃饭用的是金碗筷,睡觉睡的金床,就连下地干活用的也是金锄头,这样的人抢着要,不神奇才怪。” 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人挥舞着手臂,说得唾沫横飞,仿佛他亲眼见过皇帝的奢华生活一般。 “这么神奇的东西轮不到我们吧。” 一个面容消瘦,神色略显怯懦的男子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着。 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对未知的恐惧。 “那可不一定,等他们在前面打生打死,差不多了我们再上去,抢了就跑。” 一个身材健壮,目光中透着一股狠劲儿的青年大声说道,他的脸上满是跃跃欲试的神情。 “这也太危险了。” 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农民模样的人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 “危险,我们要是拿到了传国玉玺,那以后我们就一步登天,成为人上人了,会在乎这点危险?” 那个健壮的青年提高了音量,仿佛要用声音来掩盖内心的不安。 “没错,要是成了,以后我吃馒头都吃两个,吃一个丢一个,婆娘要娶两位,用一个丢一个。” 一个头发蓬乱,满脸胡茬的汉子咧着嘴大笑起来,那笑容中充满了对未来不切实际的幻想。 众人听了,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这狭窄的街巷中回荡。 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和渴望的光芒,仿佛传国玉玺已经近在咫尺,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那个年轻小伙儿陷入了沉思,想象着自己拥有传国玉玺后的情景,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要是真能得到,我就再也不用过这种苦日子,能让爹娘都过上好日子。” 年长者微微摇头,叹息道:“孩子,哪有那么容易的事,这传国玉玺哪是咱们这些平民百姓能肖想的。” 矮胖的中年人却不服气:“哼,不试试怎么知道?说不定老天眷顾,就让咱们得了呢。” 面容消瘦的男子还是满心担忧:“可万一失败了,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儿啊。” 老实巴交的农民也附和道:“是啊,咱们还是老老实实过日子吧。” 但此时,众人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这些劝告。 他们继续热烈地讨论着如何抢夺传国玉玺,如何躲避各方势力的追杀,如何享受荣华富贵。 在这喧闹的市井中,这群人的憧憬仿佛一场虚幻的梦,而他们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在热闹喧嚣的酒楼里,一群武林人士围坐在一起,个个神色激动,言辞激烈。 “妈了个巴子的,怪不得那群秃驴有这么多高手,原来都是传国玉玺的功劳。” 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大汉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酒杯都跳了起来。 他瞪大双眼,满脸愤怒,仿佛与佛门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没错,那群秃驴捂得严严实实的,扮猪吃老虎呢。” 旁边一个精瘦的男子附和道,他眼神阴鸷,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显得极为刻薄。 “也不能这么说,以前其他人也拥有过传国玉玺啊,怎么不见有这么多的高手?” 一位看上去较为稳重的中年男子皱着眉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他目光深沉,似乎在思考着其中更深层次的缘由。 “没有吗?我可听说了,上一个拿着传国玉玺的是前朝皇帝,为了灭掉前朝,杨坚可是聚集了佛门、道门甚至魔门的高手才成功灭掉的,你说这中间隐藏了多少的事实?” 一个穿着华丽,却透着一股油滑之气的公子哥摇着手中的折扇,侃侃而谈。 “那这样说来还真的有可能哦。” 一个年轻的后生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将信将疑的光芒。 “没错当年佛门趁乱偷走了传国玉玺,短短的几十年,现在佛门就这么多高手了,你说这中间没有传国玉玺的作用,反正我不信。” 一个满脸胡须的老者激动得胡须颤抖,他的声音沙哑却充满了坚定。 “我也不信,那群秃驴嘴里就没有一个真话。” 一个脾气暴躁的青年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紧握拳头,仿佛随时准备与人拼命。 “没错,那群秃驴平时道貌岸然的,结果都不是好东西。” 另一个人跟着骂道,他的脸上满是不屑。 “人家佛门高手这么多,还有一个大宗师级别的高手李玄霸帮忙,我们就算有心想拿,也没办法。” 一个略显怯懦的人小声说道,他的目光中透着无奈和恐惧。 “乱拳打死老师傅,他们有高手,我们就没有了吗?而且我们人这么多,只要有人带头,我相信肯定能够逼佛门交出传国玉玺的。” 一个身材高大,气势豪迈的壮士大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斗志。 “就算佛门交出来,那跟我们也没关系啊。” 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担忧地说道,他的脸上满是忧虑。 “那可不一定,到时候就各凭本事了。” 一个目光贪婪的人说道,他的嘴角上扬,仿佛已经看到了传国玉玺落入自己手中的情景。 此时,酒楼里的气氛越发紧张,众人各怀心思。 有人一心想要揭露佛门的阴谋,为武林讨回公道。 有人觊觎传国玉玺的力量,妄图据为己有。 有人则在权衡利弊,思考着如何在这场纷争中保全自己。 还有人虽然心怀正义,但又被恐惧所束缚,不敢轻易行动。 类似的场景也发生在其他的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是好是坏,表面上都看不出来,但整个洛阳城的风云,就因为这则谣言变得激荡起来。 在阴癸派的秘密据点中,烛光摇曳,映照着众人神色各异的面庞。 是井上流传的谣言对佛门可是一个很大的坏消息,处理不好恐怕会引起更加难以预料的后果。 “师父,那传国玉玺真的有传言中那么神奇吗?” 绾绾睁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好奇地询问祝玉妍。 她身姿婀娜,娇俏的脸上满是求知的渴望,那模样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娇艳动人。 其他人也是一脸好奇,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祝玉妍,期待着她的回答。 祝玉妍微微蹙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前朝的时候,为师倒是感受过传国玉玺产生的精神异力,但是具体情况为师也不知道。”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 祝玉妍身为一派之主,虽历经风雨,却在这神秘的传国玉玺面前,也有着难以言说的困惑。 “自从佛门的人拿走传国玉玺之后,他们的高手就开始增多,这个太过巧合了吧。” 白清儿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她面容艳丽,却带着几分凌厉之色,话语间毫不掩饰对佛门的猜忌。 “也许是巧合,也许不是巧合,但具体的谁懂呢,佛门的那些秃驴们总是遮遮掩掩的。” 祝玉妍轻轻摇了摇头,她自己也不敢确定其中的缘由。 此刻的她,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佛门的人现在不是把它拿出来,要搞那个什么代天择帝了嘛,应该是没那么神奇吧?不然他们怎么会舍得放弃。” 绾绾微微歪着头,目光中透着聪慧和理性。 她的思考更为深入,试图从佛门的举动中探寻真相。 “也许是他们已经参悟了其中的奥妙,所以就觉得没这么重要,就拿出来了吧,也有可能是觉得怀璧其罪,干脆就嫁祸他人。” 白清儿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在她心中,佛门就是一群阴险狡诈之徒,不介意把他们想得更坏。 “是或者不是,与我们无关,我们只需要把水搅得更浑就可以了,佛门吃瘪是我们圣门最愿意看到的事。” 祝玉妍目光坚定,语气果断。 她制止了可能发生的争吵,给这件事定了性。 她身姿挺拔,散发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们圣门在李建成身上投资了这么多,佛门投资的是李世民,看来又要打擂台了,这次李世民暴露出来,那我们就不要放过这个机会,要在这件事上好好做文章,要让佛门栽一个大跟头。” 祝玉妍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是,宗主。”众人齐声应道,神色严肃,准备在这场即将到来的争斗中一展身手。 第165章 辟谣跑断腿 佛门这段时间也是倒霉催的,接连发生一大堆不顺心的事。 特别是与其航静斋和净念禅宗为代表的这一佛门中人,总感觉幕后有黑手在针对他们,但是他们也想不到除了魔门还有谁在针对他们,魔门要是有这个能量早就翻了天了,哪里轮到现在像阴沟里的老鼠,只能躲在暗处。 某个幕后黑手暗暗得意,我就是润土,在田里种满了瓜,还准备刺渣。 洛阳城郊外,净念禅院。 这里是佛门的圣地,一切用度极尽奢华,光是那个用来铸造佛像和罗汉的铜,要是用来制作铜钱,估计都能够够全国人用上一年,更不用说其他的东西了。(原书有描写,这里就不多做描写了,以免说作者水字数) 反正李世民这个世家子弟从小生活优渥,但看到这里的环境也不禁暗自咋舌,差点就成了第一次进城的土包子。 净念禅宗了空大师,四大圣僧,师妃媗,李世民,李秀宁聚在一起。 帝心尊者:“阿弥陀佛,大家都知道现在我们面对的处境,有什么建议,畅所欲言吧。” 师妃媗:“是我疏忽大意才产生这么严重的后果,等师傅来我会自请责罚的,先在这里给大家道歉。” 李世民:“师仙子不必太过自责,这件事明显是有人在后面算计,现在又发生一些事情,肯定是幕后黑手的手笔。” 李秀宁:“二哥说的对,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冷静下来,不能自乱阵脚,不然就中了幕后黑手的计谋了。” 师妃媗:“我已经飞鸽传书给师傅了,她老人家正在赶来的路上,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二公子回太原解释清楚,以免有人挑拨离间。” 李世民:“师仙子说得有理,但是事情恐怕已经产生不好的后果了,不管我回去不回去解释,父亲和大哥的心里绝对已经跟我产生隔阂了。” 李秀宁:“二哥,回去解释可能不能完全消除父亲跟大哥的隔阂,但是不回去解释,只怕永远就没有机会消除隔阂了,到时候我们一家就会分崩离析。中了幕后黑手的圈套了。” 师妃媗:“此言甚是,二公子事不宜迟,请尽快动身,剩下的事情就由我们自己解决。” 李世民:“这里只怕会变得更凶险,那我就跟秀宁回去太原,玄霸就留在你们这里帮你们。” 师妃媗:“玄霸公子行事不同凡人,要是他想做点什么我们也没办法,二公子还是带他回去吧。” 师妃媗很委婉拒绝,毕佛门可是把李阀的底摸的一清二楚,知道李玄霸脑子简单,只听李世民的话,她可命令不了李玄霸。 李世民:“我会叮嘱玄霸,这段时间都听你的话。” 李世民给她吃了颗定心丸。 师妃媗:“多谢二公子。” 帝心尊者:“阿弥陀佛,那剩下的事情,我们最先要解决的就是谣言的问题。” 李世民:“我们李阀在洛阳有些人脉,这些人脉可以帮助你们解决一些问题。” 他可清楚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处境,佛门是他重要的支持力量,虽然背后他还有其他的,但是明面上佛门是他最大的支持了,所以他也尽力帮助佛门解决一些问题。 帝心尊者:“阿弥陀佛,多谢李二公子的支持。” 他多谢的是李二公子,不是李阀,这也是表明了他们佛门的态度,支持的是他这个人。 李世民:“好说好说。” 李世民表示自己收到了你的暗示。 接下来就是各奔东西的时候了。 李世民兄妹在玄甲精骑的严密护送下,如暗夜中的幽灵一般悄悄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此地空余李玄霸一人孤零零地站立。 了空及四大圣僧镇守在他们的大本营,神情肃穆,全神贯注地守护着那至关重要的传国玉玺。 师妃媗则化身交际花,不辞辛劳地四处联络人手辟谣。 她找的是本地的势力,其他中小势力还好说,看在慈航静斋当代行走的名头上,接待的时候都是笑嘻嘻的,嘴里说的都是奉承话,那满脸谄媚的样子仿佛能滴出蜜来。 只是他们那不断转动的眼珠,却透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说不定心里早就骂开了:“妈卖批咯!” 而真正的难点就在于洛阳城最大的两个地头蛇,一个是坐地虎独孤阀,他们家族在洛阳城根深蒂固,势力盘根错节。 另一个是过江龙王世充,此人兵强马壮,野心勃勃。 这两方势力可都不是好相与的,师妃媗想要说服他们,绝非易事。 独孤阀对师妃媗的到来确是出乎意料的欢迎。 实际当家人尤楚红,这位历经沧桑却依旧目光犀利的老妇人,带着独孤凤,那风姿绰约却又不失英气的女子,以及独孤峰和独孤盛两个明面上的当家人,组成了独孤阀最豪华的阵容,浩浩荡荡地将师妃媗迎进大厅。 师妃媗踏入大厅的那一刻,内心的警惕瞬间拉满。 独孤阀虽然向来没有争霸天下的意思,对于佛门支持李世民的做法表面上也并未表现出明显的不满与反对,但这般热情诡异的接待方式,实在是令人心生疑窦。 双方先是进行了一番虚情假意的客套,那些场面话在空气中飘荡,看似热情友好,实则暗藏玄机。 终于,在这看似和谐却又紧张的氛围中,话题渐渐进入了主题。 “最近洛阳城发生很多事,有些对我们佛门不好的说法,我代表慈航静斋希望独孤阀能帮我们澄清一下。” 师妃媗微微欠身,态度放得端正而谦逊,求人办事要有求人办事的态度,特别是面对独孤阀这种在洛阳城举足轻重的大势力。 “好说好说,不过我们也有一事相求。” 独孤盛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 “请说,只要我们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师妃媗当即答应,不过话语中还是巧妙地加了个前提,能办到就办,办不到的也没办法。 毕竟她也清楚,不能轻易被对方拿捏。 尤楚红这时咳嗽了两声,声音虽不大,却仿佛带着某种暗示。 独孤凤心领神会,她深知这种求人的事,当家人直接开口不太妥当,只有她这个后辈出面说才刚刚好,这样也能给双方留个余地。 “听说传国玉玺对疗伤有奇效,我奶奶身体有恙,需要借用一下,用完就还。” 独孤凤说出了独孤阀的条件,声音清脆却又带着几分急切。 众所周知,尤楚红才是独孤阀的灵魂人物,她的身体状况直接关系到独孤阀的未来。 所以他们才会如此庄重地接待师妃媗,因为传闻传国玉玺能够治疗天下所有的病症,他们也知道传言大多不可信,但在这关乎家族核心人物健康的时刻,他们愿意赌一回,万一能治好呢? “那是谣言,传国玉玺并没有治病的功能。” 师妃媗果断辟谣,她那秀美的脸庞此刻满是严肃,清澈的眼眸中透着坚定。 她着实想不到独孤阀这么个庞大势力的当家人也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无奈。 “是不是谣言我们不管,我们也只是想借用一下罢了,用完就还。” 独孤凤再次强调用完就还几个字,她那美丽的面容此刻写满了急切,目光紧紧盯着师妃媗,希望能以此打消师妃媗的顾虑。 “传国玉玺真的没有外面传言说的那些神奇作用,那只是谣言。” 师妃媗轻皱眉头,声音轻柔却又充满力量,用心解释着,希望独孤阀的人能冷静思考,不要被谣言所迷惑。 “师仙子,我们没拥有过传国玉玺,所以不知道它到底有没有,但是我们是诚心想借来用一下,不管有没有效果,我们用完就还你们。” 独孤盛神色郑重地开口了,他的语气沉稳而有力,以一个独孤阀话事人的身份说出这番话,分量自是不同寻常。 师妃媗沉吟不语,她那如仙子般出尘的面容此刻染上了几分愁绪。 她当然知道独孤凤和独孤盛说的话有所不同,独孤凤更多的是出于对亲人的关切,而独孤盛则是以家族的立场在谈判。 所以她也得好好想想要怎么解释,不然今天的目标不但达不成,估计反而会交恶对方。 这对于慈航静斋和佛门来说,都不是一个好的结果。 独孤盛看师妃媗良久不语,心里越发着急,不禁催促道:“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说,我独孤阀虽然不像以前那么辉煌,但大部分的事还是能办的。” 他的目光中满是急切,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此事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师妃媗不禁苦笑摇摇头:“不是这个问题。” 她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思绪万千。 “那是什么问题?” 独孤凤直接插话,她的声音因为焦急而显得有些尖锐。 她跟奶奶关系一直很好,对奶奶的病一直忧心忡忡,以至于原着中也会因为寇仲易容的老中医而感激到以身相许的地步。 此刻,她的眼中满是焦虑和期待,迫切地想要从师妃媗口中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师妃媗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独孤阀主,独孤小姐,并非我不愿意帮忙。只是这传国玉玺乃是佛门重宝,其保管和使用皆有严格规定。我虽代表慈航静斋,却也无权擅自决定将其外借。况且,这传国玉玺确实没有治病的功效,若因此给了你们希望,最后却无法达成所愿,岂不是让独孤阀更加失望?我实在是不愿看到这样的结果。” 师妃媗的话语诚恳而真挚,她的目光在独孤阀众人的脸上扫过,希望他们能够理解自己的难处。 然而,独孤阀众人的脸色却依旧阴沉,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尤楚红缓缓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独孤阀的人瞬间便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 独孤盛脸上露出一个疏远但不失礼貌的微笑,对师妃媗说道:“师仙子请回吧,下次让你们梵斋主带着传国玉玺来,我们独孤阀不是小门小户,不是谁都能让我们帮忙的。” 他的话语看似客气,实则充满了威胁与不满。 那微笑犹如一层薄冰,寒冷而脆弱,仿佛随时都会破裂。 独孤盛挺直了身子,目光中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气势,继续说道:“师仙子,今日之事,还望您能如实转达。我独孤阀在这洛阳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可不想被人随意轻视。”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钉子,狠狠地扎在空气中。 独孤凤站在一旁,紧咬着嘴唇,眼神中既有对师妃媗的失望,也有对奶奶病情的忧虑。 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师妃媗面色微变,心中暗自叫苦。 她知道此次未能达成目的,回去恐怕难以交代。 但面对独孤阀的强硬态度,她也无可奈何,只能微微欠身,说道:“多谢独孤阀主明示,今日之事,妃媗定会如实转达。告辞!” 说完,便转身离去,身影显得有些落寞和无奈。 第166章 快雪时晴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冷空气宛如一个不期而至的恶客,气势汹汹地闯入了黄河以北的华夏大地,粗暴地将这片广袤的土地拽进了真正的冬天。 大雪纷纷扬扬而落,仿佛是无数个顽皮的精灵从天空的怀抱中挣脱,欢呼着、雀跃着扑向大地母亲的怀抱。 它们像是一群任性的孩子,肆意地在天地间奔跑、嬉戏,给世间带来一片银装素裹的景象。 每一片雪花都像是一个轻盈的舞者,在空中翩翩起舞,展示着它们那优美的身姿。 它们又像是一封封来自天空的神秘信件,带着无尽的祝福与问候,轻轻地落在大地上。 大地则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它安静地任由雪花为它披上一层洁白的盛装,宛如一位娴静的女子,温婉地接受着大自然赋予的美丽。 人们大多数都减少了活动,动物冬天可以冬眠,但是人类没办法,只能尽量减少活动,以达到减少消耗的目的,毕竟古代社会冬天可就没有那么多的保暖措施,出门在外很容易被冻死的。 但是有些人不得不在冬天在雪地里活动,因为他们有这或那的目的不得不出来活动。 这场大雪来得毫无征兆,宛如一位神秘的仙子,在夜的帷幕下悄然降临。 它如同脱缰的野马,蔓延的速度快得惊人,一夜之间,便以风驰电掣之势席卷了整个北方大地。 仿佛是上天在一夕之间施展了神奇的魔法,让无数洁白的精灵在黑暗中尽情飞舞。 它们欢腾着、跳跃着,迫不及待地将大地拥入怀中,用自己的纯净与温柔为其披上一层如梦如幻的银装。 然而,这雪又如同一位任性的艺术家,在完成了自己惊艳的杰作后,骤然停歇。 仅仅经过一个晚上的肆意挥洒,便让大地完美地裹上了一层银装素裹,随后便潇洒离去。 太阳在雪停之后,慵懒地探出了头。这雪后的晴天,太阳散发着分外柔和的光芒,宛如一位慈爱的母亲,用温暖的目光注视着这片被雪洗礼过的世界。 那光芒轻轻抚摸着每一片雪花,每一寸土地,仿佛在为这场美丽的邂逅而感动,为这短暂却又绚烂的雪景而吟唱着无声的赞歌。 在这雪后的宁静中,仿佛能听到大地与太阳的窃窃私语,它们在交流着关于这场雪的美丽与神奇,在共同感受着这世间难得的浪漫与温柔。 一辆古朴的马车在洁白的雪地上缓缓前进,车轮沉重地碾过厚厚的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那深深的车辙,宛如大地被刻下的一道道伤痕。 拉车的马儿步伐略显沉重,每一步都显得有些吃力。 它的鼻孔不断喷着白气,那白气如同一缕缕轻烟,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消散。 马儿身上的毛早已被雪花覆盖,结成了一层薄薄的冰晶,随着它的动作,发出细碎的声响。 车上,是一个年轻的白衣姑娘在赶车。她身姿轻盈,宛如一朵盛开在雪地里的白莲。 她的面容被白色的狐裘围脖半遮着,只露出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眸,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专注。 姑娘的双手紧紧握着缰绳,纤细的手指已被冻得通红,却依旧稳稳地掌控着马车的方向。 她头上的发髻简单而素雅,几缕发丝在寒风中飞舞,与周围的雪花相互交织。 她的白衣在风中轻轻飘动,衣角沾上了些许雪花,却丝毫不减她的清丽。 偶尔,她会轻轻呵出一口热气,试图温暖自己被冻僵的双手,但目光始终未曾离开前方的道路。 马车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那痕迹蜿蜒曲折,仿佛是姑娘在这冰天雪地中书写的一篇坚毅的篇章,然而这篇章却无人倾听,无人欣赏。 路的两边是一个个不规则形状的物体,那是植物被大雪覆盖形成的。 它们沉默地伫立在那里,像是被世界遗忘的孤独守望者,又似是大自然随意丢弃的残次品。 放眼望去,这漫长的道路上只有姑娘孤零零的一辆马车在缓缓前行。 路上倒是有车辙,可那车辙早已落了厚厚的积雪,若不是眼力极佳之人,估计都难以察觉其曾经存在的痕迹。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车轮碾压积雪的声音和马蹄踏地的闷响,单调而沉闷。 寒风呼啸着掠过,仿佛在嘲笑姑娘的形单影只。 那茫茫的雪地没有尽头,似乎要将这孤独的马车永远吞噬。 姑娘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目光坚定却又透着难以掩饰的孤寂。 她望着前方,仿佛在这无尽的雪路中寻找着一丝温暖和希望,可除了冰冷的雪和自己的影子,什么也没有。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和这辆马车,在这一片死寂的白色中艰难地跋涉,孤独而倔强。 “秀儿,我们离开驿站多远了?” 一个好听的女声从车里悠悠传出,那声音温柔婉转,却在这寂静的雪地里显得有些飘渺。 “师父,大概 30 里了,差不多 20 里就到下一个驿站了。” 年轻姑娘秀儿赶紧回答,声音清脆而响亮。 在这个无人的环境中,有人能跟她说话,哪怕只是简单的几句交流,对她来说那也是极好的。 她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一丝笑容,原本紧绷的神情也随之舒缓了几分。 “秀儿,辛苦你了,大雪天还要赶路,这天气说变就变,我们也没有做太多的准备,尽快赶到下一站就好了。” 车里的人语气中满是关切与疼惜。 “师父,我们练有内功这点冷并不碍事。” 秀儿扬了扬头,大声回道。 她的目光中透着坚定和自信,仿佛在向师父证明自己并不畏惧这寒冷。 “哈哈哈哈,小妮子我还不知道你们吗?为师也曾经年轻过,在山里待久了,受不了清苦就想出来走走,这是人之常情,为师懂的。” 车里的人爽朗地调侃道。 她的笑声在这空旷的雪野中回荡,为这清冷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温暖。 这种野外荒无人烟的环境的确是一种让人心情压抑的存在,她曾经亲身经历过,所以深知其中的滋味。 因而,她便想跟秀儿多聊聊天,让这小徒儿不会被这恶劣的环境影响,产生不好的情绪。 “砰” 路边的“雪团”突然炸开,仿佛是沉睡的巨兽被猛然惊醒,从中飞出数个黑影,如离弦之箭般迅猛地扑向马车。 那马儿毫无防备,突然受到这极度的惊吓,瞬间人立而起,两只前蹄在空中疯狂地蹬踏,嘶鸣声划破长空。 马车被它带动,剧烈地摇晃起来,好似狂风中的一叶扁舟,差点就翻了过去。 秀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烈颠簸一巅,整个人瞬间失去重心,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在空中无助地晃荡。 等她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看清向她扑来的黑影时,想要反抗,然而还没来得及调好姿势,敌人那致命的攻击就已经如恶狼扑食般来到了眼前。 那黑影的利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仿佛死神的镰刀,眼看秀儿就要香消玉殒。 “咔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车突然间爆炸开来,那场面犹如火山喷发,无数的木块碎屑如同愤怒的蜂群,向着四面八方飞射而出。 这些木块碎屑好似拥有了生命一般,带着决然的气势,正好将四面扑来的黑影给死死挡住。 黑影们不得不出手抵挡飞来的木块碎屑,他们的身影也因此不得不停顿下来。 那些木块碎屑撞击在黑影们的手臂上,发出如金铁交鸣般的声响,溅起一串串耀眼的火花,仿佛是夜空中绽放的绚烂烟火。 此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到极点的气氛,仿佛连雪花都被这激烈的战斗吓得停滞不前。 “你们是谁?” 马车旁站立着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妇女,她柳眉倒竖,怒声大喝。 那声音犹如雷霆炸响,在这冰天雪地中显得格外威严。 中年妇女身着一袭绣着金丝的华丽长袍,在寒风中烈烈作响,仿佛一面战旗。 她身姿挺拔,如同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手提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剑刃上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能将这漫天的飞雪都冻结。 “杀” 黑影是一群黑衣人,他们如同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在白色的雪地里显得那么突兀。 他们没有回答中年妇女的喝问,而是再次如恶狼般杀上来。 这些黑衣人行动迅速,身姿矫健,仿佛与这雪地融为一体,只露出一双双充满杀意的眼睛。 “哼,冥顽不灵,不想说那就不要说了!” 中年妇女横眉冷目,怒气满满。 她那愤怒的眼神仿佛能喷出火焰,将这些黑衣人烧成灰烬。 她看着再次扑上来的黑衣人,右手紧紧握住剑柄,那力度仿佛要将剑柄捏碎。 她的手臂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虬龙,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秀儿此时还有点惊魂未定,心脏如同急促的鼓点般跳动。 她看着再次扑上来的黑衣人,慌乱地低头寻找自己的宝剑,准备抵挡进攻。 “锵~” 一声余音袅袅的剑鸣声回荡在虚空,那声音清脆而嘹亮,仿佛是凤凰的鸣叫,冲破云霄。 等秀儿拿起宝剑抬起头,却发现战斗已经结束了。 她的师父右手还握住宝剑剑柄,剑穗微微摆动,似乎宝剑从来没动过一样。 而周围,躺着一群黑衣人,他们的身体如同被狂风折断的树枝,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鲜血从他们的喉咙汩汩流出,如红色的溪流,在洁白的雪地上蔓延开来,渗透在地面上,雪地被他们染成了红色,构成了一幅有着诡异的美感的画面。 那鲜血仿佛是一朵朵绽放的红梅,在雪地上肆意盛开,凄美而又令人胆寒。 秀儿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对师父的敬佩和惊叹。 第167章 螳螂捕蝉 人生处处有惊喜,人生处处有惊吓。 “回魂了。” 中年美妇在秀儿的眼前轻轻招了招,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与无奈。 “啊,啊,师父。” 秀儿如梦初醒,这才从愣神中回过神来,她的眼神还有些迷茫,仿佛灵魂还被困在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中。 “把马儿解开,放它走,我们用轻功赶路。” 中年美妇神色严肃,果断地吩咐道。 “啊,师父,我们不坐马车了吗?” 秀儿闻言一愣,眼中满是惊讶。 但她随即转过头,看了看那损坏严重、摇摇欲坠的马车,好像一堆破烂的积木,确实无法再乘坐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接受了这个现实。 秀儿走到马匹身旁,解开绳索,然后用力在它屁股一拍。 那马儿仿佛得到了特赦令,嘶鸣一声,蹄子扬起一片雪花,如一阵旋风般跑开了。 “师父,这些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秀儿望着那些黑衣人,眉头紧皱,满心的不解。 还好师傅下手比较温柔,只是在他们的喉咙开个口子。 她看着那些尸体,心里和生理都有点不舒服,胃里一阵翻腾,仿佛有一只小手在不断搅动。 但她还是强忍着,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这是不知道哪个势力培养出来的死士,不拿敌人的命当回事,也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被他们缠上了会很麻烦的,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中年美妇脸色凝重,如乌云密布。 事情的发展显然有点出乎她的意料,她的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忧虑,仿佛能看到前方还有更多未知的危险在等待着她们。 随后,只见中年美妇轻喝一声:“走!”她们便如两只轻盈的飞燕,瞬间施展轻功离开这里。 她们的身姿在雪地上疾驰而过,那轻功当真绝妙非凡。 每一次提气纵跃,都如同微风拂过湖面,轻盈而又灵动。 每一步踏出,都好似闪电划过夜空,迅疾而又干脆。 轻和快这两个要素被她们发挥得淋漓尽致,仿佛与这冰天雪地融为一体。 雪地里只留有她们浅浅的脚印,那脚印若隐若现,虽不是踏雪无痕那般神乎其技,但也相距不远了。 这浅浅的痕迹,仿佛是她们留给这片雪地的神秘印记,又似是在向世人昭示着她们的高超技艺。 一眼望去,便能知晓她们定是出自大势力,受过严格且精心的训练,才有如此超凡脱俗的轻功造诣。 那浅淡的脚印,如同她们一路走来的低调与谦逊,却又在不经意间展露着她们背后强大的底蕴和实力。 等她们离开一会儿,旁边一个看似寻常的“雪团”突然有了动静。 只见那堆积的积雪如瀑布般纷纷滑落,一个身影缓缓显现出来。 此人一身白衣,与雪地几乎融为一体,若不仔细瞧,根本难以察觉。 他望着她们远去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神秘的微笑。 那笑容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阴谋,在这冰天雪地中显得格外诡异。 紧接着,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施展轻功离去。 他的动作轻盈如风,脚下的积雪几乎未受到任何影响,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残影。 而原地,只留下那个狼藉的战场。 血迹染红的雪地,破损的马车,以及横七竖八的黑衣人尸体,构成了一幅凄惨而又令人心悸的画面。 寒风呼啸而过,似乎在为这场刚刚结束的激战悲鸣,又似在为接下来即将发生的未知故事奏响序曲。 …… 安阳驿,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驿站。 平日里,它如同一位安静的守夜人,只是默默接待着来往的旅客商人,滞留在此的人向来并不多,驿站也显得颇为冷清。 但今天,情况却截然不同。 突如其来的大雪,宛如一场肆虐的白色风暴,让原本就崎岖的道路变得更加泥泞难行。 很多人都因准备不足,被这场暴雪困在了途中,不得不滞留于这小小的驿站。 当师徒二人推门而入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堂的人。 这小小的驿站,此刻竟硬生生地塞下了几十号人,简直是人挤人、肩并肩,让人有种透不过气来的乌烟瘴气的感觉。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难闻的味道,汗臭味、脚臭味,甚至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味,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令人作呕的浊气。 秀儿下意识地皱起了可爱的秀鼻,那张小脸写满了嫌弃,对这场面显然很不适应。 中年美妇察觉到秀儿的反应,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角。 秀儿心领神会,尽管心中满是不满,但还是强忍着住了想要说话(吐槽)的欲望。 师徒俩在角落里寻了个空位坐下,这时,驿站的伙计走了上来。 这时一个一脸憨厚的中年人,他的脸上堆满了歉意,那一道道皱纹里仿佛都藏着深深的愧疚:“抱歉了,两位,由于大雪的原因,很多人都滞留在这里,我们驿站人手不足,实在是怠慢了两位。”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搓着双手,眼神中满是不安。 中年美妇则一脸的理解,她微微颔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让人感到无比温暖:“不必多说,我能理解,给我们上两碗素面吧。” 两碗热腾腾的素面很快就端上了桌,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秀儿看着那碗中的面条,眼睛都直了,正准备大快朵颐。 就在这时,中年美妇却在桌子底下轻轻踩了一下她的脚尖。 秀儿的动作一下子顿住,她立刻明白了这是有事的暗号。 虽然此刻她自己早已饥肠辘辘,肚子里仿佛有一只小手在不停地抓挠,但她还是咬了咬嘴唇,放下了筷子。 紧接着,周围原本嘈杂的声音就渐渐地停止了。 周围的人都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的召唤,纷纷转头看向她们。 秀儿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那衣角都被她揉得有些发皱了。 中年美妇却依旧神色镇定,她的目光平静如水,缓缓地扫过周围的人群,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吃啊,怎么不吃?这么热气腾腾的素面,在这大雪天不吃就变凉了。” 一个成熟得像水蜜桃一样的美艳女子笑嘻嘻道。 这女子妆容艳丽,眉梢眼角尽是风情,那笑容看似亲切,却透着几分难以捉摸的狡黠。 她扭动着腰肢,身上的绫罗绸缎随着动作沙沙作响,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 “突然就没有胃口了,不如阁下替我吃了它吧。”中年美妇面无表情道。 她神色淡然,目光平静如水,只是那眼神中隐隐透着一丝威严,让人不敢轻易直视。 她身姿挺直,端庄大气,即便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挑衅,依旧镇定自若,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咯咯咯咯,我们都吃过了,面就留给你们自己吃吧,你们是不喜欢吃素面吗?” 美艳女子笑出了鸡叫声,那笑声尖锐刺耳,她扭动着身躯,笑得花枝乱颤,让人不禁想起了某位练习两年半的故人。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似乎在故意激怒中年美妇。 “素面我当然吃,但是加了料的素面,我可吃不起。” 中年美妇依旧语气平静,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只是微微眯起的双眼,显示出她内心的警觉。 “我就说不要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你们偏要不听,这点小伎俩怎么可能瞒得过梵宗主。” 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大喇喇道,他满脸横肉,声音粗犷,一脸“我最机智,快来夸我吧”的表情。 然而,所有人都没有理会他,他那自鸣得意的模样显得有些滑稽和尴尬,只能讪讪地闭上了嘴。 “你们确定要跟我们慈航静斋为敌吗?”中年美妇梵清惠语气平淡道。 她的声音平稳而有力,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她目光沉静如水,脸上不见丝毫慌乱,那端庄的面容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人不敢轻视。 “梵宗主处惊不变,让人佩服。我们今天都来这里了,那肯定已经确定好了,你就不问问原因吗?”美艳女子道。 她的眼神闪烁不定,虽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却仍难掩心中的忐忑。 “我问了,你们会告诉我吗?” 梵清惠反问。她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轻笑,那从容不迫的神态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哪里知道什么原因。”美艳女子道。 她不自觉地避开梵清惠的目光,语气中多了几分心虚。 “那不就行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说说吧,你们是要活捉我还是要我的尸体?” 梵清惠大气道,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她身姿笔挺,神情泰然自若,仿佛面对的不是生死之局,而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棋局。 “主上吩咐,能活捉最好,不能活着也要带着尸体回去。” 美艳女子被梵清惠气势所摄,老老实实的回答。 此刻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再无先前的嚣张气焰。 “那就行了,秀儿,你先出去,把门关上,为师要跟他们谈点事情。” 梵清惠吩咐道,语气理所当然,似乎就在家里一样。 她的目光坚定而温和,看向秀儿时充满了信任与安抚。 秀儿就这样傻傻愣愣的走出驿站,然后把大门关上,途中其他人也没有阻拦。 秀儿脸上满是担忧与迷茫,但她还是听从师父的吩咐,脚步略显踉跄。 然后,秀儿在门外听到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那声音犹如一锅煮沸的水,混乱不堪。 有刀剑交鸣声,“铮铮铮”,尖锐刺耳,仿佛要将人的耳膜刺破。 有喊杀声,“杀啊”,声嘶力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 有惨叫声,“啊”,凄厉悲惨,让人毛骨悚然。 等等不一而足,而最多的一种声音,就像是风吹过的声音,“呼呼呼”,那是众人急速移动带起的风声,凌厉而又急促。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般漫长,声音戛然而止,四周静悄悄的,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然后,那紧闭的门口被缓缓打开,梵清惠有点踉跄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的脚步虚浮,身形摇晃,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她吹倒。 她的嘴角有鲜血缓缓流出,那鲜红的血滴在苍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如同一朵绽放的红梅。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也失去了光彩,显得疲惫而又虚弱。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布满了血迹和刀痕,显得狼狈至极。 “师父” 秀儿一声惊呼,声音中充满了担忧与焦急。 她赶紧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双手紧紧扶住梵清惠,那关切的眼神仿佛能滴出水来。 “好了,我没什么大事,你赶紧去厨房找点干粮,然后再找点防寒衣物,我们要上路了,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 梵清惠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那温和而坚定的语气,犹如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安心。 听到这样的声音,秀儿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瞬间也平静下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厨房飞奔而去。 不久,秀儿扛着一个大包袱出来,那包袱看上去沉甸甸的,压得她的身子都有些弯曲。 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毅,没有丝毫抱怨。 “走,我们换小路。” 梵清惠说着,强撑着站直了身体。 然后师徒俩就离开了这个驿站,至于房间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秀儿没有多问,她深知师父若想说自然会说,此刻最重要的是听从师父的安排。 梵清惠也没有多说,她不想让徒儿过早地卷入这复杂的阴谋之中。 但她们不知道的是,在她们走后,之前那个白衣服的人再次出现。 他静静地站在雪地中,望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笑容中隐藏着深深的阴谋,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悄悄地朝着师徒二人张开。 也许,这只是一个开始,后面还有更多的危险与陷阱在等待着她们。 第168章 夜宿破庙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但是你眼睛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吗? 众所周知,在雪地里走路堪称举步维艰,而在晚上的雪地里走路更是难上加难。 秀儿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沉重的风箱在拉动,一团团浓密的白烟从她口鼻呼出,瞬间又被冷空气吞噬。 随后,她猛吸一口那冰冷刺骨的空气,顿时,一股寒意如冰锥般直刺脑门,让她精神为之一震,可这短暂的清醒却无法驱散身体的疲惫与寒冷。 梵清惠的状况也不容乐观,她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那原本端庄秀丽的面容此刻被痛苦和虚弱所占据。 每迈出一步,似乎都要耗尽她全身的力气,分明是有严重的内伤在身。 夜色如墨,悄然降临。 虽说雪地里的皑皑白雪能提供些许能见度,可这夜晚的空气却比白天冷了不知多少倍。 寒风如凶恶的猛兽,无情地咆哮着,肆意穿透她们的衣物,直刺骨髓。 尽管她们带着御寒衣物,可那单薄的布料在这凛冽寒风面前显得如此无力,根本不能完全阻挡寒意的侵袭。 全靠她们有内功在身,才得以勉强抵御这酷寒。 然而,内功也并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若是在此之前找不到能够抵挡风雪的地方,只怕她们也会如同普通人一般,在这无情的冰天雪地中渐渐失去生机,最终逃不了被冻死的悲惨下场。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她们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在雪地上空回荡,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 每一片飘落的雪花都像是命运的倒计时,每一阵寒风都像是死神的低语,凝重的气氛如铅块般压在她们心头,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小路虽然比大路安全,但也意味着更加不好走,而且往往就意味着要绕远路。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对于梵清惠如今的状况而言,安全无疑是最为重要的。 “师父,前面有地方休息了。” 秀儿惊喜的声音传来,那声音仿佛是一只在绝处逢生的麋鹿发出的欢快鸣叫,充满了希望与喜悦。 梵清惠闻言,强撑着抬起沉重的眼皮,朝她所指的方向费力地看去。 远处,在这昏暗得如同被墨汁浸染的天地之间,有一块突兀而明显的黑影。 那黑影就像一个神秘的黑洞,散发着未知的气息。 里面有火光在跳动,那火光犹如顽皮的精灵,在黑暗中跳跃、舞动,仿佛在向她们热情地招手。 这一切无一不在表明,有人在里面烤着火,那温暖的火焰就像一个诱人的怀抱,召唤着她们快些靠近。 荒郊野岭的,突然间就有人出现,这并不一定是好事,所以梵清惠心里还是有所顾虑的,但是现在他们师徒俩已经快到了极限了,不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搞不好她们就要倒在雪地里了,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前进了。 她们小心翼翼地走近,才逐渐发现,原来是一个小小的庙宇。 但看这情形,庙宇已经颇为破败,墙壁斑驳,屋瓦残缺,仿佛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估计早就被人家无情地丢弃了。 里面的人应该、可能、大概、似乎、差不多,也是外来人吧。 她们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前,缓缓伸出手,用力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 刹那间,一股寒风如脱缰的野马瞬间涌入,将里面点着的篝火吹得四处晃动,那跳跃的火苗仿佛惊恐的小鸟,拼命挣扎,似乎随时都要熄灭一般。 “进来,关门。” 一个声音不客气地吼道,那声音在空荡荡的庙宇中回响,带着几分恼怒。 “哦” 秀儿赶忙应了一声,她的心猛地一跳,紧张地把梵清惠扶进来,然后迅速转身,轻轻地把大门关上。 她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生怕发出一点声响会激怒里面的人。 接着,她又费力地搬起旁边的一块大石头,紧紧地顶住大门,眼睛紧紧盯着门缝,确保风不能将它吹开。 等秀儿忙完这一切,才有空观察庙中的情况。 情况有一点点的诡异。 大堂中央是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虽然屋瓦残缺,不时有寒风呼啸而入,但四方的墙壁还算完整,像是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温暖的火源,使得篝火倒是没有被吹散。 里面的人明显分为三波。 一波是一老一少两个和尚,老和尚正面对篝火,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那低沉的诵经声仿佛是从远古传来的梵音,在这空旷的庙宇中回荡。 小和尚则在一边,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破旧的凳子,那凳子犹如一位疲惫不堪的老者,摇摇欲坠。 小和尚趴在上面,专心致志地抄着经书,仿佛与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开来。 第二波是篝火另外一边的,都是一些壮汉。 他们身上的服饰粗陋,携带的刀剑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如同饥饿的猛兽露出的獠牙,无一不表明他们是一伙闯荡江湖的狠角色。 第三波是篝火的另一边,这伙人有男有女,穿着的服饰五花八门,就像被打乱的调色盘,看起来倒像是乌合之众。 “小妹妹,你们过来这边坐啊。” 一个漂亮的女人向秀儿她们招招手,发出邀请。她的声音甜腻得像裹了蜜的毒药。 秀儿刚想答应,但是被梵清惠悄悄用手拉住了。 梵清惠:“不了,我们找个角落休息就好,不打扰你们了。” 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如同不可撼动的磐石。 “那你们随意。” 被拒绝的女子并没有生气,毕竟出门在外,保持警惕才是正常的。 她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却像戴了一张精致的面具。 秀儿扶着梵清惠找个角落坐下,梵清惠抓紧时间运功调息。 她受了伤之后又一路奔波劳累,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此刻就像一株缺水的花朵,急需滋养。 再不好好地调息一下,以后只怕会留下难以治愈的后遗症。 庙中一时沉寂下来,仿佛时间也在此刻凝固。 只有老和尚那低沉而悠扬的颂经声,在庙宇的每一个角落缓缓流淌。 梵声阵阵,那声音犹如古老的歌谣,婉转迂回,虽然听不懂其中深奥的意思,但却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每一个音节都像是温暖的春风,轻轻拂过众人疲惫的心灵。 又似潺潺的溪流,悄无声息地润泽着干涸的心田,让原本浮躁不安的情绪渐渐平复,如同被一双温柔的大手轻轻安抚。 不知过了多久,老和尚终于念完经。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破庙里又重新“活”了。 “大师佛法高深,听大师颂经,我感觉整个心灵都被洗涤了一遍,烦恼尽消。”一个美而不艳的女子轻柔说道,声音犹如夜莺啼鸣。 “美人对佛法感兴趣啊,我也略懂点儿佛法,不如我们摆哈龙门阵嘛。” 另一边的江湖人的领头咧嘴笑道,那蜀地口音一出来,笑容里头都透着几分别样的意味。 “哦?不知道阁下精通哪个流派的佛法?” 女子美目流转,笑吟吟地问道。 “大乘佛教欢喜佛的大欢喜禅。” 男子一本正经地瞎扯,“禅”字还特意拖长了音。 “未曾听说过,想必是传承少咯?” 女子歪着头想了想,确实没听过,一脸的茫然。 “这是上古佛门的秘传,只有青城山上头的一个宗门在传承,我也只是晓得点儿皮皮。” 男子老老实实回答,那蜀地腔调听起来格外有趣。 “青城山?莫非是释武尊修行的地方?”女子惊喜地叫出声。 “对头,正是那里,深山藏虎豹,田野埋麒麟,释武尊这样的绝世高人选在那里修行,那肯定是因为那里不一般噻!”男子说道,边说还边比着手势。 “说得对,那我们还真的得好生交流一下这个……欢喜禅。”女子开心地说道,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神情。 “阿弥陀佛”老和尚实在看不过去了,他对着女子缓缓说道:“施主,佛门里头有好多歪货,他们打起佛法的旗号到处祸害人,施主要多个心眼,好生辨别一哈。” “老和尚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去见阎王爷嗦?” 男子面带微笑,可那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阿弥陀佛,施主怕是早就把老衲盯到起了,今天在老衲面前现了身,想必施主已经打定主意要动手了哈?” 老和尚依然是一脸慈祥,仿佛眼前的威胁根本不值一提。 “没错,听说老和尚有一尊金佛,我们主上想拿来充作军费,好早点把天下平定咯,想必佛祖也会同意的噻。” 男子一点也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地挑明了说,那蜀地口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尤为突出。 “好汉把劫财说得这么文绉绉的,小女子还是头一回碰到哟。” 女子笑着调侃道。 “我不仅要劫财,而且还要劫色哦。到时候就让我跟美人儿好好地参悟一哈欢喜禅。” 男子不怀好意地说道。 “好汉莫非是从蜀地来的?” 女子问道。 “我可是蜀中大总管麾下的人。” 男子扬着头说道。 “阿弥陀佛,老衲正是从蜀地回来,那里的人从来不会自称啥子蜀中大总管麾下,而是天地会总舵主麾下。” 老和尚目光坚定,直接戳穿了男子的谎言。 “老和尚,你已有取死之道。” 男子叹了口气,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似乎在为老和尚即将到来的命运哀叹。 “阿弥陀佛,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老和尚不再理会男子,直接闭上眼睛,口中经文不断。 “呵呵呵呵,小女子还没见过金佛,不如大师在我临死前让我开开眼界?” 女子笑靥如花,那笑容如同春日绽放的花朵,艳丽动人。 “哈哈哈哈,美人想见见世面啊,那就让你见见世面。” 男子说完,大手一挥,一个手势下去,马上就有手下急匆匆地跑到老和尚的箱笼(宁采臣同款)那里,动作粗暴地取出一个红布包着的尺来高的东西。 男人接过,一把将红布掀开,露出一个黄灿灿的如来佛祖像。 在火光的照耀下,佛像闪闪发光,晃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老和尚双掌合十,口中念念有词,脸上满是痛惜之色。 “好汉,这好像不是金佛吧?” 女子蛾眉微蹙,有点疑惑地开口道。 男子凑近仔细一看,然后狠狠一口咬下去,随后勃然大怒,直接将佛像丢到地上,大声吼道:“你把我的佛像藏哪了?” “阿弥陀佛,从来就没有金佛,只是你们自以为罢了,这个铜佛像是老衲云游四方,每家化缘一枚铜板,走了十年才化缘到足够的铜,用来铸佛像。” 老和尚神色平静,声音沉稳有力。 “所以,是老子看错了?”男子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第169章 多次反转 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老和尚弯腰捡起佛像,那动作缓慢而轻柔,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珍宝。 他小心翼翼地擦去上面的泥土灰尘,每一下擦拭都极为细致,生怕遗漏了任何一处。 而后,他再次将佛像用红布仔细包裹,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呵护着自己的生命。 “阿弥陀佛,虽然这尊佛像不是金子做的,但是在老衲心中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它更有价值。” 老和尚双手捧着佛像,目光中满是虔诚与珍视。 “敢耍老子,当我们瓦岗寨是吃干饭的啊。” 男子怒火中烧,那愤怒的神情让他原本就粗犷的面容显得更加狰狞。 他心中羞赧异常,原本满怀期待能收获一座价值连城的金佛像,结果却只是一座普通的铜佛像,这巨大的心理落差让他的火气瞬间蹿到了头顶,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施主从来没问过老衲是金还是铜。” 老和尚语气依旧平和,那从容淡定的模样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对方那熊熊燃烧的怒火。 他的目光清澈而坚定,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 “原来好汉是瓦岗寨的呀,还骗奴家是蜀地来的。” 女人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那娇俏的面容上此刻却带着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深意。 “老子没劫到财,但是可以劫色啊。” 男子露出了狰狞的真面孔,他那猥琐的目光在女子身上肆意游走,他的那几个属下也露出了满脸的淫笑,那笑声在这寂静的庙宇中显得格外刺耳。 “哦,好汉们想怎么劫色啊?” 女子非但不害怕,反而饶有兴致地问道。 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惧意,反而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那淡定的神态让瓦岗寨的众人心中不禁打起了鼓。 看到女子以及她的同伴并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意思,瓦岗寨几人心里也在暗自发怵。 他们相互对视,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警惕。领头的男子心中暗想:“这女子如此镇定,莫非是碰到高手了?” 但又转念一想:“也许她们只是故作镇定,想要唬住我们。”一时间,他也拿不定主意。 “不知道你们是?” 领头的男子试探道,他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般嚣张,而是多了几分谨慎。 “我们?我们不过是普通的商人罢了。” 女子微笑着说,那笑容看似无害,却让瓦岗寨的众人更加摸不着头脑。 此时,庙宇中的气氛愈发紧张。 瓦岗寨的人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目光死死地盯着女子和她的同伴,试图从他们的表情和动作中找出一丝破绽。 而女子这边,却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根本不把眼前的危险放在眼里。 风从庙宇的破洞中吹进来,吹得篝火左右摇曳,映照着众人阴晴不定的脸。 瓦岗寨的人心中越发忐忑,他们在江湖上闯荡多年,深知越是看似平静的局面,往往隐藏着更大的危机。 “你们……” 领头的男子眉头紧皱,还想试探些什么。 “不用问了,时间到了。” 女子微笑着说道,那笑容此刻在瓦岗寨众人眼中却显得无比诡异。 “时间?” 瓦岗寨的人一脸的莫名其妙,他们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女子话中的意思。 然而,就在下一秒,他们突然感觉双腿一软,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跌坐在地上。 手中的武器“哐当”一声滑落,在这寂静的庙宇中发出清脆而又令人心惊的声响。 他们惊恐地发现,自己全身发软,仿佛所有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干,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变得无比艰难。 “这......这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喽啰惊恐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颤抖和绝望。 领头男子瞪大了眼睛,额头上青筋暴起,试图挣扎着站起身来,却只是徒劳。他望着女子,眼中满是愤怒和恐惧:“你......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 女子轻轻拍了拍手,说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在这篝火中加了点特殊的香料罢了。你们这群恶徒,平日里为非作歹,今天也算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你......你好狠毒!” 领头男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女子冷哼一声:“狠毒?比起你们想要劫财劫色的恶行,这又算得了什么?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此时,瓦岗寨的众人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们心中充满了懊悔和恐惧,却再也无力反抗。 “放心,好啦,我们不像你们那么残忍,下的毒只是让你们浑身无力,没办法行凶罢了,等到天亮后,我们把你们交给官府。”女子神色从容地说道。 那语气坚定,毫无半分商量的余地。 说完,女子不再管瓦岗寨那些人或惊恐或愤怒的反应,转头看向老和尚。 只见老和尚也跌坐在地,她便从衣袖当中拿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老和尚:“大师,这是解药。”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 老和尚双手合十,道了声谢后,接过解药,没有任何的怀疑,直接就吞了下去。 女子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角落,果然,梵清惠和秀儿也跌坐在地,她们同样中了毒。 女子连忙走过去,从小瓷瓶里倒出两粒药丸递给秀儿,略带歉意地说道:“抱歉,让你们也受到牵连,这是解药。” “没关系的,姐姐,这是你们出门在外的自我保护手段,我们能理解。” 秀儿赶忙接过解药,自己迅速吃了一粒,另一粒则小心翼翼地递给梵清惠。 梵清惠并没有即刻服下,而是等了一会儿,看到秀儿安然无恙后才将解药放入口中。 然而,结果没多久,她突然身体一震,“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师父!” 秀儿顿时亡魂大冒,声音都变了调。 这好好的怎么就突然间吐血了?她手忙脚乱地将梵清惠扶起,只见梵清惠脸色苍白如纸,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生机。 秀儿心急如焚,赶忙运动帮梵清惠调息。 过了好一会儿,梵清惠的脸色这才稍稍好了一点。 “好了,停下吧,不用白费劲了。” 梵清惠声音微弱却平静地对秀儿说道。 “不愧是梵宗主,真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女子微笑着说道,那笑容中却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是你?是你害我师父的?” 秀儿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眼前的女子一直一脸的和善,谁能想到她竟然包藏祸心。 “是我啊,我可是耗费了好大的功夫的。” 女子出乎意料地承认了,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得意。 “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们?” 秀儿愤怒地吼道,她的双眼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 “我叫莎芳,大明尊教的善母。” 女子,也就是莎芳坦然说道。 “好一个大明尊教,好一个善母,你们从始至终要针对的都是我们吧。” 梵清惠虚弱而平静地说道,尽管身体状况极差,但她的眼神依然坚定。 “没错,从雪地伏击,再到驿站,然后到这里,一直都是要找你,梵宗主。” 莎芳双手抱胸,冷冷地解开了这个谜团,那表情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贵教真是好心机,这一路上我都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的,几十年的江湖经验还是中招了。” 梵清惠嘴上说着这番像是在认输的话,然而她的表情却依然平静如水,丝毫不见慌乱与懊悔。 “你肯定分辨不出真假呀,因为都是真的,我们只是在这其中推波助澜罢了。” 莎芳愈发得意,能凭借智谋就将在江湖上久负盛名的梵清惠拿下,这等功绩,江湖上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想到此处,她的脸上不禁浮现出骄傲的神色。 “我不知道你们身后的人是谁,也不想知。但是你们要找的人是我,我这个徒儿傻乎乎的,你们就放她走吧。” 梵清惠语气冷静,目光坚定地看向莎芳,话中充满了对秀儿的关切。 “师父!” 秀儿眼眶泛红,这一刻她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无用。 要是师姐师妃媗在,那肯定能够带着师父杀出一条血路,可如今自己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师父陷入如此困境。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事情已经做了,我们怎么会留下隐患呢?” 莎芳却是毫不犹豫地直接拒绝,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狠厉。 “呵呵,吾尚有余勇,虽然不多,但是也可以带着你们任何一人,我就以这个作为条件,你们放还是不放?” 梵清惠目光如炬,直接反过来威胁起了莎芳。 她的气势陡然攀升,仿佛瞬间恢复了几分往日的威严。 莎芳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心中不禁打起了鼓。 她深知往往大势力都有几手压箱底的绝招,或者说是绝境之时用以同归于尽的招数。 对于慈航静斋有没有这样的后手,她不敢确定。 一个活着的梵清惠比死了的梵清惠价值大,与之相比,一个刚出道的弟子又如何能比得上? 莎芳的内心陷入了纠结与权衡之中。 第170章 打破枷锁 “阿弥陀佛”一个洪亮的声音陡然响起,如同一道惊雷,打断了莎芳的思考。 “施主,种善因得善果,施主做事要三思而行。” 老和尚双手合十,面色平静如水,缓缓说道。 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沉稳。 莎芳还未来得及开口,五明子之一的荣娇娇就猛地跳了出来。 “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是不是想要插手啊?” 荣娇娇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娇嗔地喝道。 “阿弥陀佛,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老和尚双眼紧闭,口中念念有词,根本不理会荣娇娇的挑衅。 他那淡定从容的模样,仿佛置身事外,丝毫不为所动,倒是让荣娇娇这娇美的容颜显得有些白费了。 “就让我称量称量大师有没有这个能力插手吧。” 荣娇娇话音未落,身形已如鬼魅般蹿出。 只见她娇喝一声,一招“横断秋水”使出,手中短刀寒光一闪,如闪电般切向老和尚的脖子。 那短刀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其他人瞬间屏气凝神,目光紧紧盯着场中,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出手相助。 毕竟老和尚那气定神闲的样子,太像佛门中深藏不露的高手,他们心中忐忑,担心老和尚是那种名不见经传却身怀绝技的隐世高人。 说时迟那时快,那短刀出乎意料地顺利划过,竟没有遇到丝毫阻碍。 就连短刀的主人荣娇娇都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愕。 老和尚的脖子上瞬间出现一道红线,鲜血如泉涌般迅速冒出,眨眼间便染红了他那件洗得发白发黄的僧衣。 那鲜血的颜色在火光下显得格外刺眼,触目惊心。 老和尚的念经声瞬间停止,他的脸上却露出一个解脱般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深意。 这一幕诡异至极,让人毛骨悚然,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一双苍白有力、骨节分明的手缓缓地往熊熊燃烧的火里丢着纸张,那些纸张上密密麻麻写满了神秘的字符,似乎是晦涩难懂的经文。 当纸张接触到火焰的瞬间,奇异的光芒骤然绽放,仿佛这烈火并非凡火,而是来自九幽深渊的业火。 纸张在烈火中激烈燃烧,化作绚烂的光焰,那光芒犹如璀璨的星辰,闪耀着令人目眩神迷的色彩。 伴随着纸张的燃烧,似乎有无数金色的符文从火光中升腾而起,环绕在火焰周围。 这些符文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跳动着、飞舞着,散发出神秘而强大的力量。 眨眼之间,纸张化为灰烬飞散,那灰烬并未如寻常般飘落,而是如同拥有意识的灵物,向着天空飘然而去,似乎经文也随着这奇异的变化得到了升华。 整个场景如梦如幻,充满了玄幻而神秘的气息,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超脱尘世的奇妙世界。 等等,怎么还会有其他人? 等等,真的有其他人! 众人的脑海里仿佛一道闪电骤然闪过,是小和尚,从始至终这个小和尚都在,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下意识忽略了他的存在? 莎芳等一行人脸色大变,他们大明尊教也有类似效果的神功妙法,简单来说,就是用精神力量去干涉现实,从而让人下意识地忽略某些事物。 但是这个小和尚并没有他们所熟知的那种神功妙法所需要的种种条件,他只是自然而然地在那里抄书罢了。 刚开始的时候,谁都看见了他,然而后面却都下意识地忽略了他。 高手,绝对的高手! 本来还以为老和尚是绝世高手,结果却是个普通人。 原来,真正的绝世高手竟然是这个小和尚,可他为什么不救老和尚呢?竟然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杀。 众人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目光纷纷投向那个依旧安静抄书的小和尚,试图从他身上找到答案。 此时,庙宇中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和紧张,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让每个人都感到呼吸困难。 小和尚终于烧完经文,然后才缓缓站起来。 只见那年轻和尚,身姿挺拔,面容俊朗非凡,造化似独钟其神秀,周身散发着一种绝非人间俗子可有的出尘气质。 “阿弥陀佛,今日,贫僧以对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盘寂静的谛听与践行,如那觉者破暗,打破了从无始以来累积的由我执、法执所铸就的枷锁。” “从此,心无束缚,可于这菩提道上,随心自在,证悟那无上菩提的妙境。” “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善母莎芳表情凝重,她只感觉自己的灵觉像是被针不断的扎那种刺痛,这是她的灵觉向她疯狂的示警,眼前之人有莫大的危险。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神秀,造化钟神秀的神秀。” 小和尚,神秀漫不经心的回答,眼光落在已经没有呼吸的老和尚身上。 莎芳等人头皮发麻,这是要发飙了吗? “阿弥陀佛,尊者生前,在这尘世之中,为诸般苦楚所累,于贪嗔痴三毒织就的罗网中苦苦挣扎,其苦不堪言。” “但尊者以禅者之姿,坦然面对,在修行路上不断砥砺。” “如今圆寂解脱,恰如那历经寒冬的梅花,绽放过后,归于那净土的宁静与祥和。” “当为尊者恭喜贺喜呀,祈愿尊者于净土之中,心无挂碍,得享极乐,速证佛果,在那佛国净土中弘扬佛法,广度众生。” “师兄,我们是慈航静斋的人,同为佛门中人,还请施以援手。”秀儿在旁边大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期待。 神秀的出现让她仿佛看到了曙光,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 “阿弥陀佛,凡事皆有因果。” 神秀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然而却没有任何行动的迹象。 他缓缓弯腰,动作轻柔地捡起红布包裹着的佛像,将其小心翼翼地放在跟前。 然后,他双掌脱离佛像,可佛像却很诡异的漂浮在空中,如同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托举着。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哆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眈婆毗,阿弥利哆,毗迦兰谛,阿弥利哆,毗迦兰哆,伽弥腻,伽伽那……” 随着神秀低沉而悠扬的颂经声响起,佛像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神奇的生命力,开始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只见它周身先是泛起一层若有若无的金色光晕,如同清晨的薄雾,轻柔而朦胧。 接着,那光晕逐渐变得浓郁起来,金灿灿的光芒如同汹涌的潮水般从佛像内部向外涌出,在火光的照耀下,光芒相互交织,璀璨夺目,宛如梦幻中的奇景。 佛像的表层开始缓缓蠕动,仿佛有无数微小的精灵在其表面跳跃舞动。 那原本坚实的材质渐渐变得柔软,如同被高温融化的蜡。 金光顺着佛像的纹理流淌,所到之处,佛像的形态开始发生改变。 它的线条变得更加流畅,细节愈发清晰,仿佛是一位技艺高超的工匠在现场雕琢。 随着光芒的不断增强,佛像的表层如同冰雪在炽热的太阳底下消融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消散。 金色的粉尘纷纷扬扬地飘落,如同金色的雪花,在空中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也许更为确切的说,佛像并非是在消融,而是在进行一种神秘的转化,它的物质形态在光芒中逐渐升华。 不一会,佛像就消失了十分之九,只留下大概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 这东西散发着无比纯净和强烈的光芒,仿佛是佛像的核心精华,凝聚了所有的神秘力量和神圣气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目眩神迷,心中充满了敬畏和惊叹。 等光芒收敛,它落下来,神秀伸手接住,众人才能一睹其全貌。 其物形似巨型之铁骰,却显得硕大无朋。 观其六面,皆有“叩”形之标记,此标记形态奇异,线条刚硬而流畅,似蕴含着某种神秘之力。 标记之色暗沉如铁,与铁骰之身融为一体,却又格外醒目,令人难以忽视。 铁骰之表面并非光滑平整,而是略带粗糙质感,似经岁月摩挲,又似有无数故事深藏其中。 其棱边锋利,折射着冷冽之光,仿佛能割破虚空。 整体观之,这形似巨型铁骰之物,散发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令人望而生畏,却又忍不住想要探究其背后的秘密。 “这是?” 周围的人都被这神奇的变化惊呆了,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滚圆,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来形容眼前这超乎想象的景象。 “这就是达摩之心。” 神秀含着淡淡的微笑说道,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深意。 “达摩之心?那个传说中的达摩之心?” 莎芳满脸的不可置信,声音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那个传言她曾有所耳闻,但是毕竟只是传言,她并没有完全相信其真实性。 “不是传说,是真的,里面确实藏有灭世武器的秘密。” 神秀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传闻它不是由释武尊镇守吗?”荣娇娇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是啊,释武尊师兄在镇压心魔,贫僧就借来玩玩,顺便想看看里面的秘密。” 神秀笑得很是开朗,那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 然而众人心里却不知为何心里发毛,仿佛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冲向头顶。 他们望着神秀,只觉得那看似温和的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深不见底的黑暗。 第171章 天意如此 古人云: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在场的人都不是笨蛋,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如果可以选择,他们宁愿没来这里。 没来这里,就不会看到达摩之心了。 没看到达摩之心,他们就不会有生命之忧了。 不要说可以抵抗之类的话,他们现在一点抵抗的心思都没有。 哪怕他们并不是这种轻言放弃的人,可在此时此刻,也完全没了斗志。 他们的精神已经被影响了,当神秀开口的那一刻,交锋就已经开始了。 他们理智上是想反抗的,内心深处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屈服,不能任由命运摆布。 但感性上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无力挣脱,只能放弃抵抗。 两种互相矛盾的想法在心里不断变幻,如同两只凶猛的野兽在激烈争斗。 功力浅的,比如瓦岗寨的几人,已经彻底放弃抵抗的想法,选择臣服。 他们眼神呆滞,脸上满是绝望与顺从,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只剩下一具空壳。 原本还嚣张跋扈的他们,此刻如同霜打的茄子,瘫软在地,嘴里喃喃自语,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功力深厚点的,如五明子,心里抵抗的想法已经逐渐失去了,脸上臣服的表情越来越多。 他们眉头紧皱,双目紧闭,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显然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然而,那抵抗的意志就像风中残烛,摇曳不定,随时都可能熄灭。 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握拳,却又无力地松开,仿佛在与那无形的力量进行着一场注定失败的拔河比赛。 只有莎芳还在苦苦抵抗精神上的侵染。她咬紧牙关,双目圆睁,眼中布满血丝,额头上青筋暴起。 她试图集中精神,凝聚内力,想要冲破这精神的枷锁。 但每一次的努力都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那股神秘的精神力量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心灵防线,让她感到无比的疲惫和绝望。 她的内心在呐喊,在咆哮,可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想要提醒他人,想要让大家一起抵抗,可就连嘴唇都无法动弹一下。 她的身体仿佛被定在了原地,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抵抗的意志一点点被消磨。 这是一场无形的战斗,诡异凶险,没有肉体接触,直击心灵!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那达摩之心散发的光芒,不再是神圣而温暖的,而是变得冰冷而阴森,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而急促,心跳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犹如死亡的倒计时。 莎芳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甘,她不明白为什么会陷入这样的绝境。 她一生经历无数风雨,从未如此无助过。 那神秘的精神力量如同黑暗中的旋涡,不断地吞噬着她的理智,让她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 而其他人,早已在这无形的压力下失去了自我,他们的灵魂仿佛被抽离,只剩下一具具行尸走肉,等待着未知的命运裁决。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比任何刀光剑影的搏杀都更加惊心动魄,让人毛骨悚然。 不知道过了多久,莎芳的心神彻底陷入沉寂。 时间仿佛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她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点声音,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莎芳的心神再次醒来。 当她心神回归身体,缓缓张开美眸,眼前还是那个风神俊朗的和尚。 他的面容依旧平静如水,眼神深邃而神秘,仿佛能洞悉一切。 她呆呆地看着神秀,心里没有了先前的警惕、恐惧等这些想法,而是……服从? 没错,就是服从。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她内心大骇,自己怎么会有服从这种念头? 她可是大明尊教的莎芳,向来高傲自负,从未向任何人低头。 然而,当她只要一有对神秀不利的想法,脑袋里就像有无数的人在拿着钻头疯狂地钻她的脑袋。 那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让她忍不住浑身颤抖,冷汗如雨般落下。 她双手抱头,痛苦地呻吟着,仿佛正在承受着世间最残酷的刑罚。 然后心里有个声音在不断地告诉她,不要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这个声音仿佛来自灵魂深处,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和力量。 莎芳想要挣扎,想要反抗,可那声音却如同魔咒一般,紧紧缠绕着她的思绪,让她无法摆脱。 她试图集中精神,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每一次思考,都会引发更强烈的疼痛,让她几乎失去理智。 莎芳咬着嘴唇,鲜血从嘴角溢出,她却浑然不觉。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曾经的骄傲与自信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她不明白,为什么只是看到了达摩之心,只是经历了那一场无形的精神交锋,自己就变成了这样。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控制,被奴役。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摆脱这种束缚,可那无形的力量却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紧紧束缚,越挣扎越紧。 莎芳的内心在痛苦地呐喊,她想要找回曾经的自己,那个自由自在、不受任何人摆布的自己。 但每一次的尝试,都换来更加强烈的痛苦和绝望。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样。 在这无尽的痛苦和迷茫中,莎芳仿佛迷失了方向的羔羊,找不到出路,只能在这黑暗的深渊中越陷越深。 “主人” 莎芳终究还是没能逃脱,最终还是彻底服从了,其他人早就已经服从了,包括那几个躺在地上的瓦岗寨的人。 秀儿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完全跟不上事情的发展了。 在她眼里的场景是这样的: 他们一起说了一会话,然后就突然间停止了,所有人就一动不动,宛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就像睡着了一样。过了许久,又纷纷醒来,而其他人就毫不犹豫地叫神秀为主人,那神情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以说,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很诡异,以她那简单的小脑袋根本就理解不了。 她眨巴着眼睛,满脸的困惑与迷茫,试图从这混乱的局面中找出一丝头绪,却发现自己如同置身于一团迷雾之中,越想弄清楚越觉得混乱。 梵清惠凭着她多年的经验,敏锐地发现了一丝丝精神波动。 她立刻明白,他们正在进行一场看不见硝烟的精神交锋。 以眼前的结果来看,神秀大获全胜。 她稍微放下一些心来,然而,也没有完全放下。 毕竟,神秀是什么样的人,她完全不懂。 以她对佛门的了解,这样一个诡异的僧人似乎从来就没出现过。 当然,她知道这天下之大,无论是佛门还是其他势力,都有隐藏不出的高手。 比如,像无名、雄霸、聂人王、断帅以及释武尊等人,以前都是从未在江湖上露过面的,可一出现就是石破天惊,引起轩然大波。 眼前的这个叫做神秀的僧人,虽然没有见他施展什么惊天动地的武功,但是光凭精神力就能让功夫不下于自己的高手(莎芳)臣服,想必也是一个绝世高手,绝对不可小觑。 还好对方是佛门中人,想必多少念点香火情吧。 梵清惠在心中暗自思忖着,可眼神中依然带着几分警惕和担忧。 毕竟,面对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人物,谁也无法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神秀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啪”的一声清脆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荡。 众人从有些呆滞的状态中瞬间猛地惊醒过来,就如同大梦初醒一般。 他们的眼神起初还有些迷茫和混沌,但很快就恢复了清明。 然而,尽管众人的理智全部回归,可在心底下已经种下了臣服的种子。 那是一种深深的敬畏和顺从,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本能,让他们并没有因此选择反抗。 他们都清楚地知道,除非自己的精神力量能够超过神秀,否则这辈子永远只能臣服于他。 这种认知如同沉重的枷锁,牢牢地禁锢着他们的心灵。 他们的脸上流露出无奈和认命的神情,仿佛已经接受了这无法改变的命运。 在神秀那强大的精神威压面前,他们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和无力,反抗的念头刚刚升起,就被那深埋心底的臣服之意瞬间扑灭。 神秀眼光复杂地打量着老和尚的尸体,那目光中既有悲痛,又有无奈,还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迷茫。 “阿弥陀佛,师兄,天意如此,只差一天,师兄就能镇压我体内的魔气了,然而天意却要我坠入魔道。” 神秀的声音充满了悲凉与沧桑,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痛苦与悔恨。 神秀缓缓转过头来,看向瓦岗寨的几人,冷冷地说道:“你们自尽吧,去陪师兄,黄泉路上有个伴。” 瓦岗寨的众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 但是身体却不受他们自己控制,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 他们运气于手,毫不犹豫地直接对着自己的脑门一拍,“砰、砰、砰”几声闷响,瞬间全部倒地,一命呜呼。 莎芳及五明子看到这一幕,瞬间寒气大冒,从头到脚都感到一阵冰冷。 这生死不由己的恐怖场景,让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阿弥陀佛,你们不要担心,贫僧不是坏人,不会随意伤害无辜的,他们只是给老和尚陪葬,你们还有用。” 神秀的话语传来。 然而,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他们心里更犯怵了。 这轻描淡写的话语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加可怕的意图。 神秀不管他们,径直走向秀儿她们。 “你、你、你、你干嘛?不要过来,我、我会打死你的。” 秀儿害怕得语无伦次,身体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但依然坚定地挡在梵清惠面前,试图用自己的柔弱身躯保护着师父。 第172章 如梦似幻 破庙中,角落里。 神秀看着眼前像只惊慌的小白兔模样的秀儿,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那笑容在秀儿眼中却显得格外阴森。 “这位师妹别怕,我不是什么好人。” 神秀轻飘飘地说出这句话。 秀儿脸色一白,如纸般毫无血色。 她手中下意识地一紧,想要抓住什么来获取安全感,可手中的宝剑却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她真气运行一滞,原本就紧张的气息瞬间紊乱,身子一僵,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差点就倒头一睡。 “哦,抱歉,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神秀看似嫌弃却又很有礼貌地道歉,接着道:“那就不必多说啦,让我们进入正题吧。” 秀儿娇弱的身躯在微微颤抖,她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她想要反抗,想要逃离,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法挪动分毫。 她好想逃,却逃不掉。 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她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那颤抖的嘴唇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极度恐惧。 此刻的秀儿,是如此的柔弱无助,仿佛狂风中的一朵小花,随时都可能凋零。 但又像风中摇曳的野草,随风摇摆,依然屹立不倒。 她要保护她身后的师父,即使眼前之人的可怕超出了她的想象,但她依然不后退。 神秀的眼睛突然间闪过一道犹如暗夜中悄然划过的银色微光,细微却极为锐利。 秀儿和她身后的梵清惠一直全神贯注地注意着他,这道光芒一闪而过的刹那,她们心底陡然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妙之感,但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快到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应对。 那道银色光芒好似从深渊中窜出的一缕神秘幽光,悄无声息却又带着摄人心魄的力量。 光芒之中,似乎有若隐若现的奇异符文闪烁,如同隐匿在黑暗中的神秘咒印,仿佛要勾走人的魂魄。 秀儿只觉得眼前微微一晃,身体瞬间像是被无形的绳索轻轻捆缚,想要挣脱却使不出半点力气。 梵清惠急忙运功抵御,却发现自己的内力犹如滴入沙漠的水滴,瞬间消失无踪。 在那神秘光芒的笼罩下,秀儿和梵清惠的眼神逐渐变得迷茫空洞,意识如同陷入了无边的迷雾之中。 她们的思维开始混乱,记忆变得模糊,原本清晰的世界变得扭曲虚幻。 秀儿原本惊恐的表情渐渐凝固,眼神失去了焦点,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呆立在原地。 梵清惠那一直保持的冷静和沉着渐渐的也荡然无存,脸上只剩下麻木和呆滞。 最终,她们双双陷入了精神迷失的状态,对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和反应,仿佛被永远囚禁在了一个黑暗混沌的精神世界里。 没得错,这又是某个幕后姓心的黑手的新马甲。 沉寂的太久,该给这个江湖带来一点点的震撼了。 “轮回大法”启动。 神秀施展这神秘莫测的大法,带着秀儿和梵清惠两人的精神一同踏入了百世轮回的奇异之旅。 这百世轮回竟是依据神秀记忆里那些纷繁狗血的剧集构建而成。 总的来说,剧情大致都是神秀和秀儿两情相悦,私订终身,而梵清惠则化身恶毒后妈,拼命棒打鸳鸯。 身份虽然在每一世有所不同,或为权贵、或为仙人、或为平民,但那相似的剧情却始终不变。 他们经历的场景也是多种多样,某世在如梦如幻的云上,云雾飘渺,仙气弥漫。 某世在清幽静谧的林间,绿树成荫,鸟鸣虫啼。 愿随你用一粒微尘的模样,在所有尘世浮现,每一世都充满了悲欢离合与爱恨情仇。 秀儿本就心思单纯,很快就沉沦其中,不可自拔。 梵清惠精神倒是能多支撑一下,可她本就身受重伤又加中毒,精神萎靡不振。 起初还能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多抵抗一会儿,然而随着一轮又一轮的轮回,那如潮水般汹涌的情感冲击和复杂的剧情纠葛,让她最终也无力抵挡,防线崩溃,陷入了这无尽的轮回之中。 …… “梵清惠~” 一声悠悠的呼唤在空旷中响起,梵清惠猛地睁开眼睛,左手下意识地抄起宝剑,身子如弓弦般弹射而起。 “谁?” 梵清惠厉声大喝,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荡,带着无尽的警惕与威严。 “梵清惠~” 那个声音再次传来,声音宏大、悠远、空灵,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又好似从无尽的深渊涌起,带着一种神秘莫测的力量,反正不像人间的声音。 梵清惠循声望去,视线中出现的竟是一座宏伟至极的宫殿。 这座宫殿巍峨耸立,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那光芒并非人间的金色或银色,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如梦如幻的色彩,仿佛融合了世间所有的光辉。 宫殿的墙壁上刻满了奇异的符文和图案,这些符文和图案似乎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宫殿上首坐着一尊巨大的如来佛像,那佛像庄严肃穆,法相庄严,其身形之巨大,仿佛能够撑起整个苍穹。 如来佛像的周身散发着无尽的佛光,佛光之中,无数细小的金色粒子如星辰般闪烁,如梦如幻。 周围两边是其他密密麻麻的各种的佛、菩萨、罗汉等等,他们形态各异,有的慈悲含笑,有的庄严肃穆,有的沉思冥想,每一尊都散发着独特的神圣气息,让人望而生畏。 “这,是西天吗?” 梵清惠不禁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在这如梦似幻的景象面前,她的心中充满了震撼与敬畏。 “你且过来~” 上首的如来佛像开口,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整个宫殿中回响。 梵清惠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她的脚步轻盈却又带着一丝迟疑。 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踏在虚空之中,脚下泛起微微的涟漪。 走到佛前,却发现如来佛像是那么的宏伟高大,她站在面前就连莲台都比她高。 她抬头仰望,佛像的面容慈祥而威严,那双眼眸仿佛能够洞悉她内心深处的一切。 “梵清惠,你为何来我西天极乐世界?” 如来佛像开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慈悲与威严。 “启禀我佛如来,清惠不知。” 梵清惠跪下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虔诚与敬畏。 在这神圣的佛像面前,她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和卑微。 “阿弥陀佛,诸行不解,不见如来,你从哪来,就回哪去吧。” 如来佛像瓮声瓮气道,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我佛如来,我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正是我梦寐以求的,何必回那世间苦苦挣扎。” 梵清惠现在感觉就在梦中,梦到了她最想到的西天灵山。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留恋,不愿就此离去。 “阿弥陀佛,你心中还有执念,尘缘未了,速速回去。” 如来佛像用那自带回音效果的声音道,声音在宫殿中回荡,震人心魄。 “对呀,我还要在人间建那地上佛国,我还没有实现呢,我要回去。” 梵清惠如梦初醒,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但是当她回首来来时路,却发现白茫茫一片,已找不到回去的路。 那来时的道路仿佛被一层神秘的迷雾所笼罩,让她感到无比的迷茫和无助。 “佛祖助我。”梵清惠果断向如来佛祖求助,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期盼。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且去且去。” 如来佛像说完,朝梵清惠一个挥手,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袭来。 梵清惠顿时眼前一黑,身体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在这黑暗中,梵清惠感到自己的身体不断地下沉,周围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点声音。 她想要挣扎,想要呼喊,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不知道自己将会去向何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很久很久,梵清惠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丝光亮。 她努力朝着那光亮的方向游去,仿佛那是她唯一的希望。 当她终于靠近那光亮时,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猛地一推,她的眼前再次明亮起来。 梵清惠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回到了现实之中。 …… 我是谁? 谁是我? 梵清惠的脑海中不断盘旋着这两个迷茫的问句,迟钝的思维仿佛被一层厚重的迷雾所笼罩,缓缓地、艰难地开始活泛起来。 就像初春解冻的溪流,起初只是细微的涓涓细流,而后越来越多的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入脑海。 那神秘的西天灵山,那宏伟的宫殿,那巨大的如来佛像,还有那如梦似幻的佛、菩萨、罗汉……一切的一切,都如同一场绚丽而又虚幻的大梦。 此刻,她才如梦初醒,可心中却依旧残留着那梦境带来的震撼与迷离。 她感觉自己仿佛在两个世界的边缘徘徊,一边是那充满神圣与神秘的西天,一边是这真实而又熟悉的尘世。 那种如梦初醒的感觉,就像是从云端猛地坠落,一下子难以适应现实的沉重。 “师父,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 映入眼帘的是师妃媗那满含关切与欣喜的面容。 梵清惠望着她,眼神还有些恍惚,似乎尚未完全从那场大梦中挣脱出来。 她眨了眨眼,试图让自己的视线更加清晰,让自己的思绪更加稳定。 梵清惠缓缓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她发现自己依然身处那个破庙里。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与之前大不相同。 那个诡异的神秀已然消失无踪,连同那几个大明尊教的人也没了踪影,就连那个老和尚的尸体也不见了。 地上原本横陈的尸体应该是被收拾妥当了,只剩下一些凌乱不堪的地面,残留着打斗的痕迹。 泥土被翻开,砖石破碎散落,仿佛在诉说着之前那场激烈的交锋。 不只是师妃媗赶来,四大圣僧中的帝心尊者和智慧大师也都到了。 “我们接到飞鸽传书,知道有人袭击师父,所以我们兵分两路,了空大师带另外两位圣僧从大路搜索,我和另外两位圣僧走小路,碰巧在这个破庙里发现师父倒在地上,还受了伤。” 师妃媗语速极快地解释道,她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你们都出来了,那传国玉玺?”梵清惠眉头紧皱,满脸担心地问道。 “师父放心,有李玄霸那个半步大宗师在守着。” 师妃媗赶忙回道。 “那就好,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回去。” 梵清惠强撑着说道。 “好的,师父,担架我们做好了,请师父上来,我们现在抬你回去。” 师妃媗道,她侧身让开,身后两位圣僧抬着一副简易的担架走了过来。 “嗯,你秀儿师妹呢?她跑哪去了?” 梵清惠随口一问,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秀儿师妹?师父不是一个人吗?” 师妃媗满脸疑惑,眼神中透着不解。 “什么?为师怎么会是一个人呢?你秀儿师妹一直跟在为师身边的。” 梵清惠心中大感不妙,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更加难看,但心中还有一点点侥幸。 “但是我们来的时候,只看见师父你一个人。” 师妃媗无情地戳破了她的侥幸,她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破庙里显得格外清晰。 “噗” 梵清惠直接一口鲜血吐出,那鲜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溅落在地上。 她的身体摇晃了几下,人顿时就晕了过去。 “不好,马上带回去救治,不然后果严重。” 帝心尊者焦急地大喊道,他的脸上有点惊慌失措。 “但是秀儿师妹不在。” 师妃媗有点迟疑,她望着四周,似乎在期盼着秀儿能突然出现。 “来不及了,等回去之后,我们派更多的人来搜索吧。” 帝心尊者道,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好吧,希望师父不要怪罪。” 师妃媗无奈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愧疚。 第173章 鸡鸣狗盗 鸡鸣狗盗之徒名声虽然不好听,但却是以小博大的典范,所以人类社会从来是屡禁不绝。 夜幕悄然降临,笼罩着净念禅宗。 这里并不是灯火辉煌,亮如白昼,也并非死气沉沉,毫无生气,相反,呈现出的是一种井然有序的宁静景象。 地面上的积雪已经被勤劳的僧侣们打扫得干干净净,露出了原本的砖石地面。 他们的辛勤劳作让行走的道路不再湿滑,为寺内的众人带来了便利与安全。 然而,屋顶上的积雪依然还存在。 那一片片洁白的积雪,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银色光辉。 远远望去,每一座建筑就仿佛戴了一顶白色的帽子,为这座庄严的寺院增添了几分素雅与宁静。 微风轻轻拂过,偶尔有细碎的雪末从屋顶飘落,如同精灵在空中翩翩起舞,又悄然落地,融入这寂静的夜色之中。 当其他人还在内心蠢蠢欲动,只是盘算着计划、犹豫着是否行动的时候,已经有胆大包天之人率先付诸于行动了。 没错,正是寇仲、徐子陵还有跋锋寒三人。 他们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波折与磨难后,还是如原着那般组成了一个臭味相投的铁三角。 不过,与原着有所不同的是,如今的他们对于自身变强有着更为强烈的渴望和更大的动力。 受限于自身天赋、修炼资源等各方面的因素,所以尽管他们的成长速度已经颇为迅速,但与真正的强者相比,依然还差了许多。 正因如此,他们把目光盯上了传闻中可以改变人根骨资质以及大幅提升功力的传国玉玺。 他们三人说白了都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主儿,在别的势力还心有顾忌、权衡利弊的时候,他们已经毅然决然地决定干票大的了。 用寇仲那直白粗俗却又透着一股狠劲的话来说就是:“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他们三人,一个是马贼出身,两个是混混出身,都来自社会的底层,亲身经历过生活的艰辛与不易,饱尝了人间的冷暖。 所以他们深知,要想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中变强,就必须不择手段。 强抢这种事情他们都干过,更何况是区区的鸡鸣狗盗之事呢。 要是他们实力足够强大,那就直接明火执仗地抢夺了,可谁叫他们目前还如此弱小呢,就只能选择做这种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鸡鸣狗盗之事了。 “老跋,你确定现在是他们防卫最空虚的时候吗?” 寇仲眉头紧皱,眼中仍透着一丝担忧,毕竟这可是人家净念禅宗的大本营,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安了仲少,下午的时候我就看到师妃媗还有他们的几个高手都出去了,现在这里面最麻烦的就是四大金刚了。” 跋锋寒一脸笃定地说道。 “四大金刚?不是四大圣僧吗?怎么他们不是名字不同人相同吗?” 寇仲挠了挠头,有点不确定地问了一个貌似很蠢的问题。 “四大圣僧是其他佛门流派的宗主,只是过来支援的,四大金刚是净念禅宗自己培养的。” 跋锋寒耐心地解释道。 “哦,还好你打听清楚了,没想到佛门这么多高手,要是不懂的人进去,搞不好会被群殴打死。” 寇仲恍然大悟,不禁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 “现在他们的高手出去了大半,是防卫最空虚的时候了,我们也就只有这个机会拿到传国玉玺,其他时候根本就竞争不过别人。” 跋锋寒望着净念禅宗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然。 “出去的高手会不会突然回来?那样子我们又怎么逃脱?” 徐子陵微微皱眉,神色凝重,他想得更全面,未虑胜先虑败。 “子陵,你别总是这么悲观,我们动作快点,拿了就跑,就算他们回来,也未必能追上我们。” 寇仲咬了咬牙,给自己打气。 “但愿如此吧。” 徐子陵轻轻叹了口气,心中依旧有些忐忑。 然后三人就开始按计划行事。 他们的计划很简单,就是声东击西,暗度陈仓,浑水摸鱼。 寇仲和跋锋寒在两边制造事端,引开视线,然后徐子陵化妆混进僧侣队伍,最后趁着混乱的局面趁机盗取传国玉玺。 制造事端很简单,冬天的天气比较干燥,虽然下雪,但是空气依旧蛮干燥的。 加上寺庙建筑多数使用木材,天时地利加人和,这种时候最适合纵火。 寇仲和跋锋寒相视一眼,心领神会,悄悄地摸到了净念禅宗两座鼓楼的位置。 他们掏出火折子,轻轻一吹,火苗燃起,迅速点燃了易燃的杂物。 很快,两座鼓楼就冒出黑烟,那黑烟起初只是袅袅升起,如同轻烟般缥缈。 但没过多久,火势便迅速蔓延开来,熊熊大火瞬间烧了起来。 僧侣们最先察觉到了异样,他们敲起了锣鼓,那急促的锣鼓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召集而来的僧人匆忙地拿着水桶、水盆,朝着起火的地方奔去。 一开始,场面还算不大,他们都是有经过训练的,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慌乱。 僧人们分工明确,一部分人负责取水,一部分人负责泼水灭火,一切看似有条不紊。 然而,寇仲和跋峰寒两人可不想就此罢休,他们继续着他们的破坏行动。 他们趁着混乱,又在多处点燃了火源。 一时间,更多的地方冒出了黑烟,然后大火熊熊烧起。 火势越来越大,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原本井然有序的净念禅宗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僧人们开始手忙脚乱,呼喊声、奔跑声交织在一起。 水桶、水盆在传递过程中掉落,水洒了一地,使得地面变得泥泞湿滑。 有些人被绊倒,有些人相互碰撞,混乱的局面逐渐失控。 这个场景,再笨的人都知道是人为故意造成的,但是又能怎么样呢?这是他们的家,他们要是不去救火,烧起来的就不仅仅是眼前这点地方了,而是整个净念禅宗都将化为灰烬。 可他们也不傻,在四大金刚的带领下,一部分武僧在重点防御地方做起了防御。 但此时的火势已经难以控制,不断有新的地方被火焰吞噬。 僧人们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恐惧,汗水与烟灰混合在一起,狼狈不堪。 原本整齐摆放的物品被撞得七零八落,藏经阁前的经书被风吹得到处都是,平日里庄重的佛像也被浓烟熏黑。 火势越来越猛,热浪滚滚袭来,让人难以靠近。 僧人们的呼喊声渐渐变得沙哑,他们的体力也在不断消耗。 徐子陵在这种混乱不堪的场景下,巧妙地利用人群的掩护,轻松地混入了他们的队伍。 他神色镇定,目光却敏锐地四处扫视,有意无意间探查那些重兵防卫的地方。 他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人群中,躲避着匆忙奔走的僧侣和武僧。 每经过一处重兵把守之地,他都会仔细观察,心中暗自判断是否有可能藏有传国玉玺。 然而,让他感到失望的是,一处处重点防御的地方,都没有他想要的全国玉玺的踪影。 直到他兜兜转转来到了寺院的中央,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精巧别致的建筑 。 这座建筑与周围的慌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它很干净,上面的积雪都没有了,仿佛在这混乱中独守着一份宁静与神秘。 殿体由青铜铸造而成,在熊熊大火的映照下闪耀着古朴而神秘的光泽。 那光泽并非璀璨耀眼,而是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给人一种庄严、凝重的感觉 。 一股奇怪的感觉瞬间涌入他的心头,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仿佛有个声音在他心底告诉他,他千辛万苦要找的传国玉玺就在里面。 徐子陵的心跳不禁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他很快强自镇定,思索着如何才能进入这座神秘的建筑,获取那传说中的传国玉玺。 很奇怪的是,这里并没有像别的地方有重兵把守,徐子陵干脆就直接进去,反正他现在是一副和尚的模样。 踏入铜殿,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 铜殿内部不大也不小,却给人一种辽阔深邃之感。 周围的墙壁上,一尊尊大小不一的铜制佛像栩栩如生,或慈悲微笑,或怒目圆睁,或沉思冥想,姿态各异,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佛法奥秘。 佛像表面的纹理细腻入微,在烛光的映照下,反射出柔和而神秘的光芒。 前面点有几排的蜡烛,那烛火明亮而稳定,宛如星辰般璀璨。 烛光在铜殿内交织辉映,恍如白昼,将每一个角落都照得纤毫毕现。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让人的心灵瞬间平静下来。 在铜殿中央是一个高台,高台之上没有佛像,只有一个青铜盒子。 那盒子散发着古朴的气息,仿佛承载着千年的岁月。 徐子陵感觉有股莫名的吸引力在吸引着他,他不由自主地径直走到高台跟前。 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着,缓缓打开青铜盒子,里面是一块红绸。 红绸之上,一块冒着绿光的玉玺静静地躺着。 那绿光并非寻常的光芒,而是带着一种灵动的神韵,仿佛有生命一般在跳动流转。 玉玺的整体雕琢精美绝伦,线条流畅自然,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巧夺天工的技艺。 玉玺上方盘踞着五条形态各异的神龙,它们张牙舞爪,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翱翔天际。 玉玺的一个角是用黄金补的,那黄金与玉玺的材质相互映衬,非但没有破坏整体的美感,反而增添了一份独特的韵味。 “传国玉玺” 徐子陵内心大震,他万万没想到传国玉玺就这么简单地摆放在这里。 他凝视着玉玺,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无尽力量和神秘的历史沉淀。 那绿光笼罩下的玉玺,仿佛在向他诉说着古老的故事,让他沉浸在一种奇妙而不可言喻的氛围之中。 第174章 鸡飞蛋打 生活往往就是一地鸡毛,好的不灵,坏的灵。 “你在干嘛呢?” 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将徐子陵从思绪中惊醒。 一个有点尖嘴猴腮、看起来干瘦干瘦的精神小伙站在门口,目光直直地看向他。 “哦,我进来看看这里有没有着火。” 徐子陵迅速找了个借口,心中暗自思忖:没被人发现那叫偷,被人发现那就叫抢了。这里可是别人的大本营,要是被人发现了,那还真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 “这里没有着火,你去别的地方看吧。” 精神小伙把两个大锤扛到肩上,翁声翁气道。 徐子陵眼神一震,那两个大锤他有印象,这不是李世民的弟弟李玄霸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应该跟李世民一起的吗? 难道李世民也还在这里? 徐子陵的内心瞬间涌起千万个疑问,犹如一团乱麻。但是他又不敢问,不然的话就彻底露馅了。 虽然李玄霸看起来脑子不太灵光的样子,但是也不能够完全把别人当傻子吧。 徐子陵的脑子疯狂转动,各种念头飞速闪过。 他一边佯装镇定,一边在想用什么办法能够把传国玉玺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手。 是趁李玄霸不注意,迅速抢走盒子? 还是想办法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再下手? 又或者是编造一个更完美的借口,先稳住他再伺机而动? 徐子陵的额头上不知不觉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这紧张的时刻,他必须尽快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你很热吗?” 李玄霸有点奇怪地问道,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 “对,是的,外面都着火了,这里被烤得像蒸笼一样。” 徐子陵一边说着,一边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好像突然想到了一个好方法。 “这么一点你就出汗了,看来你身体不行啊。” 李玄霸有口无心地说道,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不屑。 “贫僧当然比不上李公子可以寒暑不侵。” 徐子陵赶忙恭维道,脸上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 “自己不行就多练,肯定是你偷懒了,每次练功都觉得差不多就行了,每次都是差不多差不多,到最后什么都差不多,所以现在你就成这样子,啥也不是。” 李玄霸似乎都没有听出对他的恭维,心直口快地说道,话语如连珠炮一般,丝毫不给徐子陵反驳的机会。 “是是是,比不上李公子,我以后绝对会多多练习。” 徐子陵连连点头,顺着他的话说,心里想着先放低他的戒备心再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想躲在这里偷懒。” 李玄霸突然间恍然大悟,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徐子陵。 “没有,没有,李公子误会了,我只是看外面着火了,我就来这里检查有没有着火,而且外面火势这么大,得赶紧把贵重物品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徐子陵急忙解释自己来这里的原因,又提出了建议,声音急切而真诚,试图让李玄霸相信自己。 “不需要,师姐姐说这里的东西不能动,你看过了就把盖子合上,赶紧离开这里。” 李玄霸一脸认真,真的以为他只是过来看看有没有问题的,压根没想过徐子陵是来偷的,果然是赤子之心啊。 “可是我们现在不把它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等火烧过来了,会把这里烧掉的,那就糟糕了。” 徐子陵眉头紧皱,满脸的关切,顺便夸大了一下后果。 “啊?真的会烧掉吗?那怎么办?” 李玄霸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所以就该趁现在火还没烧到这里,就把它给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徐子陵语气愈发诚恳,目光紧紧地盯着李玄霸,试图说服他。 “不行,师姐姐说不能动它就不能动它,即使火烧到这里了也不能动。” 李玄霸双手抱在胸前,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神情十分固执。 “那行吧李公子,你就好好的守在这里。” 徐子陵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的紧张,转身迅速关上盒子。 就在这一瞬间,他借着身体巧妙地挡住李玄霸的目光,手指如闪电般一提一弹,那传国玉玺便悄无声息地掉入他的袖中。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然而,徐子陵的心中却凝重无比,他深知此举一旦败露,后果不堪设想。 但为了得到传国玉玺,他也顾不得许多,只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凭借着自己的果敢和敏捷放手一搏。 此刻,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但脸上仍努力保持着镇定,不敢露出丝毫破绽。 徐子陵故作镇定的走向大门,在与李玄霸擦肩而过的时候,异象顿生。 徐子陵袖中的传国玉玺突然光芒大盛,光芒直接穿透衣袖,那光芒很奇特,并非静止不动,而是如灵动的光流般在其表面游走闪烁,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梦如幻。 同时,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以传国玉玺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这股力量仿佛能穿透人的身体,使在场两人皆感受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震撼与悸动。 空气也随之产生了奇异的波动,似有微风拂过,却又非自然之风,带着一种神秘而古老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徐子陵只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被凝固住了,运行起来十分的困难,身体上就像被压着上百斤的石头,移动起来晦涩异常。 “混蛋,竟然敢骗我!” 李玄霸怒目圆睁,脸色涨得通红,再笨也知道被这个人骗了。 毕竟传国玉玺的力量他见识过,在铜盒里是没有这么强烈的,而且那奇异的光芒就从此人的衣袖中传出,那只能说明此人把传国玉玺偷放到他的衣袖当中了。 此人一副僧人打扮,居然连他都被骗过了。 要不是传国玉玺的奇异力量突然爆发,搞不好此人就已经成功地把传国玉玺偷走了。 这可是师姐姐交代给他的任务,要是被他搞砸了,那回去不知道会被二哥说成什么样子。 一想到这里,现在的李玄霸那是愤怒异常啊!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 虽然他也被传国玉玺的力量影响,行动变得困难,但他咬着牙,奋起余力挥动大锤,带着呼呼的风声,攻向徐子陵。 那大锤在他手中仿佛有千钧之力,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他满心的愤怒和不甘,誓要将眼前这个欺骗他的贼人一举击败乃至击杀。 徐子陵亡魂大冒,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后仰,一招铁板桥堪堪躲过大锤的攻击。 那大锤带着凌厉的风声,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尖掠过,惊得他冷汗直冒。 在传国玉玺的诡异影响下,两人那是有劲儿使不出,一身功夫难以施展,竟恢复成了原始的打架方式,像两个小孩一样扭打在一起,看起来场面很是滑稽。 李玄霸双手紧紧握着大锤,可那大锤此刻却像是沉重的负担,他费力地举起来想要砸向徐子陵,可动作缓慢又笨拙。 徐子陵瞅准机会,一下扑过去抱住李玄霸的胳膊,让他的大锤无法落下。 李玄霸急得直跺脚,嘴里喊着:“你放开,放开!” 徐子陵哪会听他的,反而趁机伸手去挠李玄霸的咯吱窝。 李玄霸痒得哈哈大笑,手上的大锤差点就扔了出去。 好不容易止住笑,李玄霸又试图用大锤去撞徐子陵,可徐子陵灵活地一闪,绕到他身后,猛地推了他一把。 李玄霸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手里的大锤也差点砸到自己的脚。 他转过身,愤怒地再次举起大锤,可徐子陵却冲过来,双手抓住大锤的柄,和李玄霸较起劲来。 两人你拉我扯,脸都憋得通红,就像两个小孩在争抢心爱的玩具,谁也不肯松手。 李玄霸气呼呼地想用脚去踢徐子陵,徐子陵侧身躲开,还不忘趁机在李玄霸的屁股上拍一下。 李玄霸又羞又恼,可手中的大锤被徐子陵拽着,一时间也无可奈何。 他们就这样拉拉扯扯,推推搡搡,完全没有了高手对决时的风范,倒真像是两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子在胡闹。 不过,还是李玄霸占据优势。 毕竟他天生神力,身体力量更强,还有两柄沉重的大锤作为武器。 徐子陵但后面只能拼命地躲闪,左支右绌,想反击都没机会。 每一次李玄霸的大锤挥动,都带起一阵劲风,徐子陵都要费劲心思才能避开。 正所谓久守必失,徐子陵也深知这个道理。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额头上的汗珠如雨般落下。 而且时间拖得越久,他心中的担忧就越甚。 只怕会有人发现这里的异常情况,到时候把他给包围起来,那他就插翅难逃了。 没办法了,只能舍卒保车,留待有用之身,以图其后。 徐子陵一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把传国玉玺从袖中掏出,顿时那股神秘的力量更加强大了,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下来,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来。 但他还是拼尽全力,将传国玉玺往远处一扔。 李玄霸见传国玉玺被扔出,顾不得追杀徐子陵,赶紧转身跑过去接住往下掉落的传国玉玺。 他的眼神中满是急切和紧张,生怕传国玉玺有任何损伤。 徐子陵趁这个机会,不敢有丝毫的停留,脚下如同生风一般,赶紧狼狈逃出铜殿。 他的身形在混乱的人群中穿梭,心跳如鼓,耳边回荡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跑出铜殿后,脱离了传国玉玺的影响范围,他的真气开始恢复运行,徐子陵不敢回头,只是拼命地奔跑。 周围的火势越来越大,浓烟滚滚,呛得他咳嗽不止。 但他顾不上这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他的衣衫在奔跑中被树枝划破,脸上也被烟尘弄得脏兮兮的。 但他全然不顾,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但他迅速稳住身形,继续狂奔。 身后似乎传来李玄霸愤怒的呼喊声,但徐子陵不敢有丝毫的停顿,拐过一个又一个弯,跳过一道又一道障碍。 终于,他跑出了净念禅宗的范围,一头扎进了附近的树林中。 等寇仲和跋锋寒找到他时,他正靠在一棵大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满是疲惫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回想起刚才在铜殿中的惊险一幕,徐子陵心中一阵后怕。 虽然并没有跟计划那样拿到传国玉玺。 但此刻,他只想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好休整一番,再做打算。 寇仲和跋锋寒看到徐子陵这个模样,就知道事情遇到重大变故,只能从长计议了。 总的来说,这个晚上,就是一个鸡飞蛋打的晚上。 第175章 坐困愁城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轻柔地唤醒大地,天边的朝霞绚丽奇幻,犹如一幅色彩浓烈的画卷肆意铺展。 那霞光红中带紫,紫中透橙,层层叠叠,美轮美奂。 然而,这绚烂的色彩却隐隐透着一丝诡谲,仿佛预示着接下来天气的不佳。 毕竟,早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嘛。 师妃媗等人正行于归途中,远远就看到净念禅院的方向有袅袅黑烟升腾而起,在那湛蓝的天空中显得格外突兀。 师妃媗的脸色不由大变,心中瞬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慌乱与不安,如同冰冷的湖水瞬间冻结了她的心脏。 “不好,这定是出事了。” 她喃喃自语道,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忧虑。 其他人也都神色凝重,加快了脚步。待四大金刚将他们引入寺院,众人望着一片狼藉的景象,心都沉了下去。 师妃媗环顾四周,心中五味杂陈。 曾经宁静祥和的寺院,如今却是这般凌乱不堪。 四大金刚面色沉重地跟他们述说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师妃媗静静地听着,心潮起伏。 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往小了说,就是有人借着纵火的时机,妄图盗窃传国玉玺。 可往大了说,这意味着已经有人公然开始对净念禅院出手了,接下来要面对的局面只怕会更加严峻复杂。 了空大师带着梵清惠下去疗伤了,只剩下师妃媗和四大圣僧围坐在一起商讨情况。 师妃媗的内心充满了焦虑和迷茫,她深知责任重大,可一时之间也理不清头绪,只觉得前路迷雾重重,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 “阿弥陀佛,首先,对于有人盗窃传国玉玺此等事宜,吾等着实已无充足且充裕之时间慢慢加以追究。须知千里之堤,往往溃于蚁穴,恐怕留予吾等应对之光阴已然所剩无几矣。” 帝心尊者面色庄重,双手合十,率先开口发言。 “大师所言甚是,虽吾等内心自知昨夜皆外出未在寺中,然而于外界之人看来,昨夜吾等针对此状况所施之反击举措甚是稀少,传国玉玺竟险些被他人盗窃成功,如此情形,这便意味着吾等并非如外界所想象中那般强大无匹。这般状况之下,接下来那些一直环伺于旁虎视眈眈之猎狗们,必定会如同嗅到血肉之浓烈腥味一般,不顾一切地疯狂扑来。” 师妃媗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境缓缓调匀,逐渐恢复冷静,顺着帝心尊者所言之意深入分析道。 “阿弥陀佛,世间存有三毒,莫甚于贪、嗔、痴,而这传国玉玺实乃引发诸多祸乱之根源所在。” 智慧大师不愧素有智慧之称,目光深邃,直接精准地指明问题之根本所在。 “传国玉玺之事,确然事关我佛门数十年来精心之谋划,万不可轻易有所变动。” 师妃媗神色凝重,自然亦是清晰知晓问题之关键便出在这传国玉玺之上,然而谋划数十载,历经诸多艰辛,断不可能在这至关重要之关键节点退缩不前。 “阿弥陀佛,既然事已至此,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佛门此次定要让外界之人好好瞧瞧,吾等究竟拥有几多深厚底蕴。” 帝心尊者声若洪钟,气势豪迈,话语间尽显霸气。 “阿弥陀佛,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前事之鉴并不遥远,而重蹈覆辙者却屡见不鲜。” 智慧大师双掌合十,缓缓低垂下头,语调低沉而庄重地轻声宣了口佛号。 “大师所言甚是,然而时间有限,外地支援已然来不及了。” 师妃媗娥眉紧蹙,表情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阿弥陀佛,敌人胆敢来犯,那吾等定要让敌人知晓何为明王之怒。” 帝心尊者宝相庄严,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客气。 “不若妃媗携带传国玉玺遁走他处,引开他人的注意?” 师妃媗脑洞大开,眼中闪过一抹灵光,越想越觉得此计甚有道理:“兵法有云: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那我就把传国玉玺藏起来,让别人找不到。” 她的神色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 “阿弥陀佛,要是平时,这个计谋倒是有避实击虚的效果,然而现在只怕周围皆有别人的眼线,吾等稍有动作,别人便会察觉。” 智慧大师双掌合十,微微摇头,打破了她的幻想,脸上满是忧虑与无奈。 “看来现在就只能加强防守了,等师父醒来再做其他安排。” 师妃媗最终只能无奈选择这个最稳妥的方法。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到了中午时分,天空乌云堆积,地面上闷热异常。 师妃媗正站在铜殿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内心的烦躁如同这闷热的天气一般难以消散。 突然,一个小沙弥匆匆跑来,带来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你说什么?” 师妃媗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已经有三批僧人失踪了。” 智慧大师双手合十,面色凝重地说道。 此刻的师妃媗,身形微微一颤,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击中了要害。 “都是些什么人?” 师妃媗只觉得脑袋一阵嗡嗡作响,眉头紧紧皱起,那种头疼的感觉愈发强烈,她深知暗中的敌人已经出招了。 “就是那些平时负责食物采购的普通僧人。” 智慧大师缓缓回答道,他的目光深邃而忧虑,仿佛能洞悉这背后隐藏的重重危机。 “兵法有云,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这是要动手的前奏啊,想要通过这样,削弱我们的战斗力。” 师妃媗倒抽了一口冷气,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的念头。 她联想到了敌人后续可能的种种手段,心中的压力愈发沉重。 “你说的很对,敌人已经开始出招了。接下来他们肯定会做出其他事情来。” 智慧大师面色平静,但那平静之下隐藏着深深的忧虑。 他早就看出了这局势的严峻,此刻说出来只是让师妃媗能有一个提前准备,不至于在后续的变故中措手不及。 “寺里的粮食储备还能支撑多久?” 师妃媗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清楚地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粮食储备是至关重要的。 一般情况下,寺里都会准备有粮食储备以防突发状况,就比如现在。 “储备的干粮可以支撑几天,这个不用担心,只要不乱阵脚就好了。里面安然无恙?” 智慧大师神色镇定自若,他抬头看了一眼铜殿,顺便询问了一下里面的情况。 “有玄霸公子在,大师大可放心。” 师妃媗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对李玄霸她有着十足的信心,“只要大宗师不出,没人能从他手上抢走传国玉玺!” 智慧大师微微点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许:“如此甚好,但愿玄霸公子能护得传国玉玺周全。只是,这眼前的局势愈发复杂,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必须小心应对每一个变化。” 师妃媗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大师,我们是否应该加强寺院的防御,以防敌人再次偷袭?” 智慧大师沉思片刻,说道:“加强防御自是必要,但切不可因此而自乱阵脚。我们需得冷静分析敌人的意图,方能做出有效的应对。” 师妃媗颔首表示认同:“那我们是否要派人出去寻找失踪的僧人?或许他们还未遭遇不测。” 智慧大师摇摇头:“此时派人出去,风险太大,恐会中了敌人的圈套。我们先稳住寺内的局势,再从长计议。 这一拖就是拖到了黄昏。 此时乌云压顶,如同一座座沉重的黑山,从天边滚滚而来,迅速占据了整个天空。 原本还有些余晖的天际,瞬间被黑暗吞噬,一片昏暗。 大地上一点风都没有,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闷热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四周安静得可怕,没有一丝虫鸣鸟叫,只有那压抑的寂静。 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就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地笼罩着一切,让人有一种几近窒息的感觉。 仿佛这恶劣的天气也在预示着净念禅院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严重事态,那沉甸甸的乌云好似随时都会化作千军万马,汹涌而来,将这寺院吞噬得无影无踪。 而这令人窒息的宁静,恰似隐藏在黑暗中的危机,正悄无声息地积聚着力量,等待着爆发的那一刻,给净念禅院带来致命的一击。 铜殿内,虽然蜡烛的光芒是那么的亮堂,明亮的烛火跳动着,将殿内照得宛如白昼,然而却也驱散不了众人内心的阴霾。 那阴霾如同厚重的乌云,沉沉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挥之不去。 忽地,大门被猛地推开,一阵凉风席卷而入,进来四个人影,原来是出去侦查的四大金刚。 “阿弥陀佛,四位师弟辛苦了,说说情况吧。” 帝心尊者双手合十,一脸凝重,直入主题。 “东面已经被人封锁,为首的是通文馆的人,我看到王通了。” 其中一位金刚声音低沉,带着深深的忧虑。 “西面已经被人阻隔,为首的是阴癸派的人,我看到了祝玉妍。” 另一位金刚紧接着说道,眉头紧锁。 “南边自己被人拦截,为首的是瓦岗寨的人,我看到了蒲山公。” 第三位金刚面色沉重,语气中满是无奈。 “北边已经被人切断,为首的是洛阳城的人,我看到了王玄应。” 最后一位金刚说完,众人陷入了一片死寂,沉重的气氛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四面八方都被别人围上了,他们真的是坐困愁城了。 这铜殿仿佛成了一座孤城,四周皆是虎视眈眈的敌人,犹如重重乌云压顶,令人感到窒息般的绝望。 良久,帝心尊者拍案而起,怒声道:“魔门的人要对付我们,瓦岗寨的人要攻打我们,王世充的人要围困我们,就连通文馆的人也来凑热闹,那就打!” 他的声音如洪钟大吕,在这寂静的铜殿中回荡,震得人心头一颤。 他双目圆睁,脸上满是愤怒与决绝,仿佛一尊怒目金刚。 “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智慧大师双手合十,低诵佛号,身上的气势也变得有些杀气腾腾。 他原本平和的面容此刻多了几分刚毅,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既然如此,做好准备吧,为了佛门大业吾辈义不容辞!” 师妃媗也抛开了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紧握着手中的长剑,眼神中充满了战斗的决心。 此刻,铜殿中的众人皆心潮澎湃,他们深知前方是刀山火海,是生死绝境,但为了心中的信念,为了佛门的大业,他们已准备好浴血奋战,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第176章 诸行有因 有因有缘集世间,有因有缘世间集。 有因有缘灭世间,有因有缘世间灭。 等梵清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可这柔和的光线却未能给屋内带来丝毫轻松的氛围。 看到周围的人脸上没什么笑容,一个个都神色凝重,愁眉不展,她就知道,事情只怕比她想象中的更糟糕了。 “妃媗,说吧,我挺得住。” 她的语气很平静,宛如一泓不起波澜的湖水,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师妃媗微微咬着嘴唇,眼神中透着一丝犹豫,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刺激师父,让她刚醒来就要承受这巨大的压力。 “你不说,只会让我更担心。你说了,我们还能一起想办法。” 梵清惠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目光温和而坚定地鼓励道。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似乎在告诉师妃媗,无论面临怎样的困境,她们都能够共同面对。 师妃媗用最简练的语言将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梵清惠的反应。 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忐忑,仿佛一个等待老师评判的学生。 梵清惠却镇定自若,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似乎根本没把这种危机放在心上,真有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度。 不愧是白道魁首慈航静斋的话事人,这份沉着和淡定真不是盖的。 “事情还没有到最危险的地步,让我去探探底。” 说完她就要起身,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 众人赶忙阻止,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本座受的是内伤,影响真气运行,但不影响行动,你们不必担心。” 梵清惠的声音平稳有力,她那镇定自若的表情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感染了众人。 本来还满心担心的心情也逐渐的平和下来,仿佛只要有她在,一切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师父想怎么样探敌人的底?”师妃媗眨巴着眼睛,一脸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直接去问他们啦。” 梵清惠语气轻松,理所当然道。 “这么直接的吗?敌人应该不会说吧?” 师妃媗皱起眉头,觉得师父的想法简直异想天开。 “不,他们会说的,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 梵清惠目光坚定,无比笃定道。 “那好,那我们准备一下,到时候一起行动。” 师妃媗虽然心中有所迟疑,但出于对师父的信任,还是选择相信。 “不用了,去太多人反而不好,就我们两个。” 梵清惠伸手叫住了正准备去召集人手的师妃媗。 “不行,师父,这样太危险了。” 师妃媗连忙摇头,十万个不赞同,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你错了,去多了反而更危险,我们两个去反而十分的安全。” 梵清惠耐心解释道。 “呃,这是为何?” 师妃媗一脸困惑,满脑子问号。 “去多了,敌人就会觉得我们怕他们,气势上先弱了一筹。去少了,那就得是他们怕我们有什么厉害的后手,反倒让他们心生忌惮。” 梵清惠目光深邃,意味深长道。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吐槽:……最讨厌谜语人了。 然而,尽管众人不太理解,梵清惠和师妃媗师徒俩还是毫不犹豫地就这样行动了。 …… 师妃媗牵着一头毛驴,那毛驴毛色灰暗,是寺里平时搬运重物的,蹄子缓慢而有节奏地踏着地面。 毛驴上坐着梵清惠,她身姿端正,神色从容。 就这样,两人一驴施施然的直接闯到了魔门的防线。 周围风声簌簌,却吹不散师徒二人身上那股坚定的气势。 师妃媗步伐稳健,手中缰绳紧握,目光直视前方魔门的防线,毫无惧色。 梵清惠则安然坐在毛驴背上,衣袂飘飘,仿佛不是奔赴险地,而是闲庭信步。 这一人一驴的组合,在空旷的大地上显得格外突兀,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决然。 他们就这样一步步靠近魔门的防线,仿佛携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魔门众人不由得紧张起来。 魔门的人此时的心态都是炸裂的,特别是那些认识梵清惠的老一辈魔门中人。 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满心的难以置信,感觉自己的认知都被颠覆了。 这种八百个心眼子的老狐狸和小狐狸们脑袋都冒烟了,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她们怎么敢的呀?就两个人就敢如此大摇大摆地冲到他们的防线来,此事必然有诈! 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狐疑和警惕,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诡异。 祝玉妍此时也搞不懂梵清惠的操作了,但作为领头人,她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 “哟哟,这不是我们的梵斋主吗?怎么这幅模样了?是被谁打了?” 祝玉妍嘴角上扬,带着一抹嘲讽的笑容,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她得到情报,有人偷袭打伤了梵清惠,没想到伤得这么严重,竟然要用毛驴代步,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奚落世敌的绝佳机会。 “清惠经验不足,被奸人所害,祝宗主也要小心奸人啊,特别是周围都是奸人的情况下更要小心。” 梵清惠表情真诚,目光清澈,好像真的很关心祝玉妍的安全。 那语气平和淡定,仿佛根本没把祝玉妍的奚落放在心上。 祝玉妍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心里郁闷得简直想要吐血。 她原本以为能好好羞辱一番梵清惠,却没想到被对方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化解了,还反被噎得无话可说,那股憋屈劲儿别提多难受了。 绾绾做为祝玉妍的得意弟子,这时候当然得出来秀秀存在啊。 只见绾绾莲步轻移,娇俏的身影如风般轻盈地飘至众人面前。 她那一双美目顾盼生辉,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狡黠笑容,娇声道:“久闻梵斋主大名,绾绾拜见梵斋主。” 说罢,绾绾盈盈一拜,看似恭顺,然而在起身的瞬间,她的衣袖微微一抖,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悄无声息地朝着梵清惠射去。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师妃媗的眼睛,只见她手腕一转,手中色空剑的剑鞘猛地一挥,只听“哆”的一声微响,那根银针已然稳稳地插在了剑鞘之上。 “哼!” 师妃媗一声微哼,蛾眉紧蹙,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她伸手用力拔下那根针,毫不留情地直接丢到绾绾身前,轻喝道:“没礼貌,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 绾绾却不以为意,依旧笑嘻嘻道:“我是魔门中人,需要什么礼貌。” 她的声音清脆动听,却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师妃暄冷哼一声,不想与她过多纠缠,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祝玉妍,仿佛绾绾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此时的绾绾,一身粉色的罗裙随风飘动,腰间的丝带轻轻摇曳,更显婀娜多姿。 她那精致的面容上带着几分俏皮,眼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和算计。 师妃媗则身着一袭白色的长衫,衣袂飘飘,手持色空剑,身姿挺拔,宛如一株傲雪的寒梅,清冷而高洁。 祝玉妍站在一旁,看着绾绾与师妃媗的交锋,脸色阴晴不定。 她心中暗自思忖着梵清惠此次前来的目的,同时也在留意着周围魔门众人的反应。 而周围的魔门众人,有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的则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的几人,手中的兵器不自觉地握紧,气氛愈发紧张起来。 “祝宗主不是忙着统一魔门嘛,怎么有空来这里胡闹?” 梵清惠神色平静,目光清澈如水,直接开口问道。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祝玉妍可不会只听话里的表层意思,她那细长的柳眉微微一蹙,心中暗自揣摩。 她只觉得梵清惠是在讽刺她小家子气……吧? 可又不太确定,梵清惠这老狐狸的心思向来难以捉摸。 “魔门对付佛门需要理由吗?” 祝玉妍冷哼一声,不客气道。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没错,姐就是不爽你佛门,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此刻的她,一身黑色的裙袍随风舞动,更增添了几分凌厉之气。 “就是这个理由吗?” 梵清惠一脸认真,目光紧紧盯着祝玉妍,仿佛要将她的心思看穿。 “没错,就是这个理由。” 祝玉妍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她心里暗自揣测,她不会是来劝我离开的吧?天真! “好的,知道了,妃媗,我们走。” 梵清惠听完之后,面色不改,直接就吩咐师妃媗走了。 她的语气依旧平静如水,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魔门的人都傻了,一个个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啊这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梵清惠就这么简简单单问了几句,然后说走就走。 等回过神来,人家师徒俩都已经走远了。 魔门众人想去追,但又怕中了埋伏,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 有人忍不住跺脚大骂,有人则懊恼地抓着头发,整个场面一片混乱。 如果说魔门是怕梵清惠有后手,所以不敢下手,那通文馆就是不屑于动手。 一个小姑娘带着一个受伤的老姑娘,外加一头毛驴,跑到你的阵前,请问你要不要打? 要是放在战场上,那倒是没什么顾虑,但现在还没开战呢。 你要是动手了,别人怎么看你,男子汉大丈夫就知道欺负小姑娘?还有欺负深受重伤的人?那传出去,名声可就臭了。 所以通文馆的人很有礼貌的接待了师妃媗师徒。 他们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眼神中却透着审视和猜疑。 至于梵清惠问他们为什么要围困净念禅院,通文馆的人双手抱胸,神色傲慢,语气强硬地回答道:“传国玉玺自古以来乃华夏拥有的宝物,佛教作为番邦胡教,不配拥有华夏的宝物,要是马上交出来,那我们通文馆就立马撤走。” 师妃媗师徒俩得到答案就回去了,来时的步伐坚定,去时也毫不拖沓。 至于瓦岗寨和王世充那边,情况则有所不同。 他们都是一些军队,纪律严明,行动统一。 在这种情况下,跟他们讲道理是没用的,用拳头说话才是最好的方法。 敌人的底已经摸到了一个大概,那应对起来就从容多了。 师妃媗和梵清惠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盘算,回去的路上,师徒二人低声交流着后续的对策,神色间虽有忧虑,但更多的是坚定和从容。 第177章 密谋会议 起初,围困的人是想直接攻打净念禅院的。 他们气势汹汹,磨刀霍霍,一心想着凭借人多势众迅速拿下。 然而,随着他们的情报越多,他们现在反而有点骑虎难下了。 先不说净念禅院至少有数百的和尚会武功,光是那些高手就足以让他们望而却步。 了空大师那深不可测的功力,四大圣僧的威名赫赫,四大金刚的勇猛无畏,师妃媗的剑术高超,这些都让他们心生忌惮。 而梵清惠的实力究竟如何,他们也难以捉摸,心里没底。 最重要的是李玄霸这个半步大宗师在,虽然他只是在攻击力这方面媲美大宗师,但那恐怖的攻击力也不是一般宗师能抵抗得了的。 再说了,宁.这位慈航静斋金牌打手.佛门的老朋友.散人.道奇搞不好,不,一定会来支援的。 一旦他出现,局势将会更加难以掌控。 这种内外交困的境界可不是一般的困难。 他们原本的自信满满在这些情报面前被冲击得支离破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但是要想让他们放弃,他们也很不甘心啊。 毕竟已经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就这么无功而返,实在难以接受。 所以,他们要聚在一起探讨一下。 …… 某个山头。 “师父,为什么不在我们任何一方的驻地开会,偏要跑到这里来?难道是因为不信任吗?” 绾绾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满脸不解道。 祝玉妍神色凝重,缓缓说道:“没错,就是因为不信任。” 绾绾眉头微蹙,追问道:“既然不信任,为何还要聚会?” 祝玉妍轻叹一口气:“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目的。” 绾绾若有所思:“传国玉玺吗?” 祝玉妍微微颔首:“没错,表面上我们只是为了让佛门不爽,然后各有目的,但是我们最终的目的都是传国玉玺。” 绾绾嘻嘻一笑:“嘻嘻,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啊。” 祝玉妍表情严肃:“确实,虽然表面上我们有的人为了财,有的人为了名,有的人为了利,但其实都是为了传国玉玺,为了一个能一步登天的机会。” 绾绾歪着脑袋,突然说道:“只怕大家都被骗了吧,不然传国玉玺落在佛门那么久,为什么他们还得靠宁道奇撑场面,一个大宗师都没有。” 祝玉妍目光深邃,沉声道:“真的没有吗?还是不想显露出来?释武尊怎么解释?” 绾绾一时语塞:“啊,这。” 祝玉妍继续说道:“越大的势力,底牌就越多,凡事不能看表面,佛门最大的对手,我已经说过了,是道门,他们这些年看起来非常的低调,但是里面的老妖怪不知道有多少。” 绾绾恍然大悟:“啊,我懂师父的意思了,要高调做事,低调做人,不能骄傲自满。” 祝玉妍爱怜地看着绾绾,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你很聪明,这次我们阴癸派为什么要掺和进来?还不是为了你,为师已经走到尽头了,但是你的潜力是无穷的,不管传国玉玺有没有那个能力,为师拼尽全力也要抢过来,让你走到前所未有的高度,那样为师也瞑目了。” 绾绾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师父……” “好了,不说了,他们来了。” 祝玉妍抬头看向四周,就好像冥冥中早有约定似的,三个方向几乎同时一起出现了三道人影。 东面一队儒生,为首是一个中年人,只见他身着一身儒袍,衣袂飘飘,举手投足间气质非凡,此人正是通文馆的馆主王通。 他步伐沉稳,眼神犀利,让人不敢小觑。 南边也来了一队人马,为首是一个中年人,与王通相比,他的气质上更加的铁血,周身仿佛散发着无形的霸气,让人望而生畏,正是那火并完大龙头的瓦岗寨新寨主,蒲山公李密。 北边来了一队人马,为首是一个青年人,与前两者相比,气势上就弱了很多,然而脸上却一脸的倨傲。 正是王世充的好大儿王玄应。 祝玉妍暗自摇了摇头,心中满是不屑。别人都是首领亲自出面,但是王世充却派自己的儿子出面,果然是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她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在这三人身上流转,思索着接下来的局面该如何应对。 三方人马都在远处停下,只有为首的人缓缓上前。 “哈哈哈哈,这位是祝宗主吧,久闻大名,在下蒲山公李密。” 李密爽朗地大笑起来,率先开始了他的社牛行动。 他身材高大,目光炯炯有神,声音洪亮有力,透着一股豪迈之气。 祝玉妍微微颔首,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蒲山公的大名,妾身也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由李密开头,其他几人也相互的自我介绍。 王通双手抱胸,语气沉稳地说道:“在下通文馆王通,幸会祝宗主。” 祝玉妍礼貌地回应:“王馆主,久仰久仰。” 大家虽然都听过对方的大名乃至事迹,但是人还是第一次见面。 王玄应在看到绾绾后,眼睛就死死盯住她,那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欲望,恨不得要把她吃到肚子里。 绾绾也不气恼,反而对他嫣然一笑,眼波流转,媚态横生。 这一笑让王玄应更加的头晕目眩,整个人都呆住了。 其他人看他这个表现,心里暗自嘲讽。李密心中冷笑:“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跟他的父亲一样。” 王通则面露不屑,轻轻摇头。 虽然心里有各种想法,但是表面上还是装作不知道。 大家都是老江湖人了,知道什么叫做闷声发大财。 祝玉妍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诸位都已到齐,那咱们也该谈谈正事了。如今这净念禅院被围,传国玉玺就在其中,不知各位有何打算?” 李密双手背后,来回踱步,说道:“依我看,咱们应当合力攻打,各凭本事夺取玉玺。” 王通却反驳道:“不可鲁莽,净念禅院高手众多,且那李玄霸也在,强攻未必能胜,还需从长计议。” 王玄应这时候回过神来,急忙说道:“我觉得王世伯所言甚是,咱们得想个万全之策。” “这就是召集大家一起商讨的目的。”祝玉妍道。 “净念禅院的情报大家都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知道对方的力量了,那就说说我们的力量吧。” 王通提议道。 “我带来了一万三千精兵,其中有 3000 铁甲军,还有 500 的杀神队。” 李密昂着头,神色傲气道。 “3000 铁甲军?是那种被一百骑兵击溃的那种废物吗,听说李天凡都被人家斩断了一只手。” 王玄应语气惊奇道,那表情还带着几分夸张和嘲讽。 众人闻言脸色大变,心里都忍不住暗骂。 这他喵的是戳人家心窝子啊,谁不知道这个情报啊?但是这种场合怎么能说出来呢,这人说话不经大脑的吗? 看到李密的脸色瞬间发黑,犹如乌云密布,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王通赶紧插话:“童言无忌,蒲山公不必放在心里,我们还是说说该怎么做吧。” 他的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生怕李密当场发作。 祝玉妍赶紧接话,他可不想这个松散的联盟就被这个不经大脑的东西一句话就给打散了:“我们圣门没那么多人,但是高手众多,可以对付那些佛门高手。” 她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瞪了王玄应一眼。 “我们通文馆也有一些高手,拖住一些佛门高手没问题。” 王通说完,看向王玄应,眼神中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王玄应却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嘟囔着:“本来就是嘛,事实还不让人说了。” 祝玉妍强压着怒火说道:“王公子,此刻我们应当团结一致,而非逞口舌之快。” 李密冷哼一声:“若不是看在此次大事为重,哼!” 王玄应这才有些害怕地闭上了嘴。 王通赶忙说道:“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表明了各自的力量,那接下来咱们得好好谋划谋划,如何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拿下净念禅院。” 众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都在思考着对策。 “我们王家不想跟你们抢那什么劳子的传国玉玺,就是看这个佛门搜刮的民脂民膏太多,想劫富济贫罢了,所以我们王家针对那些底层的僧众,你们高手争斗,不要找我们。” 王玄应直接明牌,那神态趾高气昂,仿佛这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决定。 “哦,你们竟然对传国玉玺不感兴趣,不可能吧?” 李密皱起眉头,一副我看穿你了的表情,眼神中满是怀疑和审视。 “啊哈哈,没办法,谁叫我们王家有个漂亮的侄女呢,刚好找了一个好未来夫婿,叫做无缺公子。” 王玄应得意洋洋道,脸上的笑容肆意张扬,还特意挺了挺胸膛,似乎在炫耀着自家的这门亲事。 其他人当然知道这个情报,但是看到他这么个样子,真的挺不爽啊。 祝玉妍暗自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李密则撇了撇嘴,心中暗骂王玄应的轻狂。 王通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眼神中也流露出一丝不满。 不过他们也放下心来了,至少少了一方人的争夺,他们的机会也就大了一些。 王通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王家无意争夺传国玉玺,那倒也省去了许多麻烦。只是这净念禅院防守严密,我们还需仔细谋划一番,如何才能突破他们的防线。” 李密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虽说王家不参与玉玺争夺,但净念禅院的财富想必王家也不会放过。我们还是要商量好各自的分工,以免到时候出现混乱。” 祝玉妍接着说道:“我们圣门高手众多,负责对付佛门的顶尖高手。你们两方则分别从不同方向进攻,牵制住他们的兵力。” 王玄应满不在乎地说道:“随便你们怎么安排,我们王家只要能拿到我们想要的就行。”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都在思考着各自的利益和行动计划。 第178章 破局之法 面对困局,有的人选择坐以待毙,而有的人选择想办法破局,这就是成功与失败的区别。 “妃媗,你想到办法了吗?”梵清惠目光温和地问道,回来路上她故意没说办法,就是要她这个徒弟好好想想,激发她的潜能,促进她的成长。 “师父,我已经有破局之法。”师妃媗眼神明亮,信心满满道。 “哦,展开说说。”梵清惠面带微笑,鼓励道。 “敌人虽众,然不齐心,当各个击破。”师妃媗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北边王世充,背靠洛阳,后勤无忧,人数众多,看似最强,实则最弱。条件太好了,就没有决一死战的勇气,守成有余,进取不足。可以说他们是来打秋风的,战斗欲望不强,用墙头草比喻也不为过。这一点从他王世充指派儿子来监军就可以看出。” 师妃媗说到此处,神色激动,这一刻真的有种挥斥方遒的感觉。 “你说的没错,王世充就是个老狐狸,他最先想到的就是自保,然后再去壮大,所以这种人会考虑得失,不见兔子不撒鹰。” 梵清惠微微点头,总结道。 “所以徒儿想借助独孤阀的力量,只要后方有变,这一路敌人就会退去。” 师妃媗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说出了她的计谋。 “不错,借助外部的力量确实能减少内部的损失,稳妥。” 梵清惠赞同她的计策,继续说道:“但独孤阀是否愿意全力相助,还需好好谋划一番。” 师妃媗回应道:“徒儿明白,独孤阀与王世充素有嫌隙,我们只需晓以利害,许以好处,想必他们会愿意出手。” 梵清惠沉思片刻,说道:“嗯,此事需派个能言善辩之人前去与独孤阀交涉,你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师妃媗想了想,说道:“徒儿觉得四大圣僧的慧空大师为人机敏,能说会道,可担此任。” 梵清惠点头道:“那就让慧空大师去试试,若能说动独孤阀,那王世充这一路便可无忧。” 师妃媗接着说道:“解决了王世充这一路,我们便可集中精力应对其他方向的敌人。” 梵清惠赞许地看着她:“妃媗,你能想到这些,为师很欣慰。接下来,我们再好好商讨一下其他的敌人要怎么破。” 师妃媗:“南面的瓦岗寨说难也难,说不难我不难。” 梵清惠:“哦?” 她挑眉,眼神中带着询问,示意师妃媗继续说下去。 师妃媗:“说难,是因为李带来了瓦岗寨的精兵强将,除非释武尊前辈这样的高手,不然谁对上了也不好过。” 她的神情严肃,语气沉重,“但是我们有李玄霸公子,虽然没试过,但冲击敌阵还是不在话下的。” 师妃媗说到此处,眼中闪过一抹自信的光芒。 “说不难,那是因为瓦岗寨最大的弱点就是李密,成也李密,败也李密,只要李密出问题,那么瓦岗寨大军自然不战而退。” 师妃媗越说越激动,双手不自觉地比划着,“所以,只要李玄霸公子杀入敌阵,直取李密,不管是击杀还是逼退,那么问题就解决了。” “你说得很多,也说得很好,但是有个问题,要是敌人这个时候来攻,那么谁来保护传国玉玺?” 梵清惠表情凝重,一针见血地指出计划中的漏洞。 “了空大师暂时顶上,敌人若是来犯,刚好和回来的李玄霸公子来个内外夹击。” 师妃媗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计划的后续内容,脸上满是从容与笃定。 “不错不错,走一步看三步,妃媗你长大了。” 梵清惠欣慰地笑了,眼中满是赞赏与欢喜。 师妃媗微微红了脸,说道:“都是师父教导有方,徒儿还有许多不足之处,还需师父多多指点。” 梵清惠轻轻拍了拍师妃媗的肩膀,说道:“能想到如此周全的计划,已实属不易。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我们还需做好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的准备。” 师妃媗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徒儿明白,定当谨慎行事。” “那么如何对付通文馆呢?”梵清惠目光中带着期待,看向师妃媗问道。 “通文馆的人,给我的感觉就是虚伪,嘴上说着大义,心里想的都是生意,这不是真正的儒家子弟,不过是披着儒家皮的商人。” 师妃媗皱着眉头,一脸厌恶地说道,“对付这种人,只要给他们足够的利益就可以了。”她的眼神坚定,语气果决。 “通文馆的人来趟这摊浑水,不过是李阀是陇西的世家,而他们则是河北的世家,双方的利益谈不拢,借机要挟罢了。” 师妃媗侃侃而谈,条理清晰,“所以,让李阀的人出面,谈好条件,他们也许不是敌人,反而是朋友。” 梵清惠目露赞赏,这个弟子果然没让她失望啊,看问题很准,虽然还有遗漏,不过基本没错了。 她微笑着说道:“妃媗,你能分析到这个地步,已然难得。只是这其中的利益交换,还需更加谨慎,切不可让通文馆在其中占了太大的便宜。” 师妃媗点头应道:“师父放心,徒儿明白。在与通文馆交涉之时,定会权衡利弊,确保我方的利益不受损。” 梵清惠满意地说道:“如此甚好。那对于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你可有应对之策?” 师妃媗沉思片刻,说道:“徒儿以为,当提前准备好后手。若李阀与通文馆谈不拢,或是中途变卦,我们也需有足够的力量应对。” 梵清惠微微颔首:“不错,凡事都要做最坏的打算,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那么魔门呢?要怎么对付?”梵清惠神色凝重地问道。 “四方敌人只有魔门才是真正的敌人,徒儿的意思是先解决其他三路,要是能策反其他三路,还可以反过来灭了魔门。” 师妃媗目光坚定,语气决然地说道。 梵清惠叹了口气,郑重对师妃媗道:“无论如何,不管何时,你要记住,魔门只可打压,但绝对不能灭亡。”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语气严肃而沉重。 “为什么?” 师妃媗满脸的难以置信,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此事只有历代斋主知道,你是下一代斋主,提前告诉你也无妨,但你发誓绝对不能说给别人听。” 梵清惠的表情愈发严肃,目光紧紧地盯着师妃媗,仿佛要看到她内心的深处。 师妃媗从没见过梵清惠这么严肃过,深知此事的重要性,赶紧举起右手郑重发誓:“我师妃媗发誓,师父今日所言,绝不外露,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梵清惠微微点头,缓缓开口道:“这涉及到一个惊天的秘密,关乎我们慈航静斋的传承。” 她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 “我们慈航静斋的祖师地尼祖师跟第一代魔帝曾经是情侣,我派的《慈航剑典》就是从《魔道岁想录》中领悟出来的,所以从根源上讲,我们慈航静斋其实是魔门。” 梵清惠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师妃媗的心上。 师妃媗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她的双眼瞪大,满是难以置信和极度的震惊。 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在崩塌,三观崩裂,有种要碎成齑粉的感觉。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时间也仿佛停滞。师妃媗的耳边嗡嗡作响,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梵清惠刚才的话语在不断回荡。 良久,师妃媗才从极度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她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师妃媗沉重的呼吸声和梵清惠那如魔咒般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 …… 在师妃媗师徒进行破局计划的时候,祝玉妍师徒也在进行反破局的计划。 营帐内,烛光摇曳,映照着祝玉妍阴沉的面容。 “都动员好了吗?” 祝玉妍双手抱胸,目光冷冽地问道。 “都准备好了,吃饱喝足,就等今晚杀尽净念禅院。” 绾绾微微躬身,语气坚定地回答道。 “很好,今天梵清惠居然敢蹬鼻子上脸,那今晚我就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祝玉妍咬牙切齿,恶狠狠道,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但是,师父,徒儿不懂,为什么要这么仓促,我们都没准备好,这样只怕伤亡会很大。” 绾绾皱着眉头,满脸的不解和忧虑。 “我们没准备好,难道佛门就准备好了?时间站在佛门那边,拖得越久,局势对我们就会越不利。” 祝玉妍来回踱步,语速急促地解释道。 “??” 绾绾一头雾水,眼神迷茫地看着祝玉妍。 “别看我们声势浩大,好像就稳操胜券,但是我们都是一些什么人?不过是为了利益临时结盟的罢了。” 祝玉妍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能为了利益结盟,那当然也能为了利益反目。别看我们表面上和和气气的,但是只要有与他们利益相悖的事情,搞不好他们立马就拔刀相向。” 祝玉妍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以我对梵清惠的了解,只怕她已经找到了可以破局的方法了,只要给她时间,那我们这个临时联盟绝对会分崩离析,到时候对我们圣门只怕是灭顶之灾。” 祝玉妍停下脚步,目光灼灼地盯着绾绾。 “这么可怕的吗?” 绾绾不禁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还年轻,经验还不多,这种级别的勾心斗角她还不能胜任。 “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那我们只有败亡一途。” 祝玉妍的声音愈发低沉,仿佛来自地狱的宣判。 “所以我们最好的方法就是以快打慢,趁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开始攻击,裹挟那些利欲熏心之徒,打进净念禅院,把水搅浑我们才能浑水摸鱼。” 祝玉妍双手握拳,表情决然。 “当战争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被裹挟进来,那时候就不是有谁能说停就停的了。” 祝玉妍深吸一口气,“我们就算拿不到传国玉玺,也能好好的给佛门一个打击。” 绾绾沉默不语,心中却在反复咀嚼着祝玉妍的话语,逐渐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第179章 大雪满弓刀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在午夜时分降临大地,仿佛是上天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故意降下的考验。 纷纷扬扬的雪花如同撕碎的棉絮,肆意地在天地间飞舞,很快便再次给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 气温急剧下降了很多,尽管各方势力对此有所准备,可那刺骨的寒冷依旧让众人苦不堪言。 那些普通的将士们,身着单薄的铠甲,在这冰天雪地中被冻5得瑟瑟发抖。 他们蜷缩在营帐内,牙齿不住地打着寒颤,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试图获取一丝温暖。 除了必要的巡逻队伍,其他人都尽量躲在帐篷里,或者在避风处找个地方生起篝火取暖。 “这该死的鬼天气,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一个士兵嘟囔着,搓着冻得通红的双手,靠近篝火,却仍感觉不到多少温暖。 “别抱怨了,小心被上头听到,军法处置!” 另一个士兵压低声音警告道。 那些有内功在身的高手们情况倒是好了一些,他们能够调动体内的真气来抵御寒冷。 但即便如此,长时间维持真气的运行也让他们感到疲惫。 “这雪下得真不是时候,恐怕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一位武林高手皱着眉头,低声说道。 “再坚持坚持吧,等雪停了,说不定就是我们行动的最佳时机。”另一位高手回应道。 而普通的武林人士也不可能一直在运功抵御寒冷。 不过他们准备倒是相对简单,直接施展轻功回城里取更多的保暖衣物穿上。 他们凭借着出色的轻功,在雪夜中快去快回,倒也还算便利。 净念禅院里,和尚们相比之下就有福多了。 毕竟他们有着坚固的建筑阻挡风雪,可这依旧无法消除他们内心的烦躁。 “师兄,这大冷天的还要巡逻,真是倒霉!” 一个年轻的和尚抱怨道。 “莫要多言,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年长的和尚呵斥道。 “可是,这风雪这么大,那些围攻的人应该也不会有所行动吧。” 年轻和尚小声嘀咕着。 “不可掉以轻心,万一有什么变故,我们如何向方丈交代?” 年长和尚一脸严肃。 风越刮越猛,雪越下越大,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这寒冷和寂静所笼罩。 师妃媗白天和师傅交谈之后,心里一直不平静,那些惊人的秘密和沉重的使命在她心头翻滚,如同汹涌的波涛,导致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索性,她就干脆不睡,起身披上一件厚厚的披风,决定去巡视各方。 前半夜倒是没有发生什么问题,虽然下起了大雪,但是他们还是冒着大雪巡逻。 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冰冷的雪花无情地拍打在巡逻武僧们的脸上,然而他们依旧坚守着岗位,不敢有丝毫懈怠。 师妃媗每到一处,都能看到武僧们冻得通红的脸和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敬佩。 大雪一直不停下,到了后半夜,雪都已经堆到了脚脖子那么深了,但是依然还是没有停止的迹象。 师妃媗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中艰难前行,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寒风穿透了她的披风,寒意直逼骨髓,可她全然不顾,只是专注地查看四周的情况。 很快就到了黎明前的黑暗,这是人最犯困的时候。 巡逻的次数已经减少了,改为在室内监测各个方向。 师妃媗走进一间临时改造的监测室,里面的武僧们强打着精神,紧盯着前方。 “情况如何?”师妃媗轻声问道。 “回师姐,目前一切正常,只是这雪太大,视线受阻,有些地方看得不太清楚。” 一名武僧回答道。 师妃媗微微点头,目光透过窗户,望着外面依旧肆虐的风雪,心中暗自思忖:“这般恶劣的天气,敌人应该也不会轻易行动,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不对,西南方向那个了望塔出问题了,超过时间没有发信号了。” 一个武僧突然神色紧张地说道。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西南方向,眉头紧皱,充满了担忧。 “会不会是他们一时疏忽了?” 师妃媗也将目光投向西南方向,心中还抱着一丝侥幸,毕竟人都有犯困的时候。 “师姐,请看西北和东北两个了望塔。” 那个武僧急切地说道。 师妃暄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两个方向的了望塔这时候突然有东西反射光芒,有规律地闪了三下。 虽然有风雪的阻隔,那光芒显得有些微弱,但依然能够看得清。 然而,西南方向那个了望塔却一片宁静,仿佛被这漫天的风雪所吞噬。 师妃媗的脸色瞬间大变,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不得不把事情往坏的方面想,她的声音变得急促而严厉:“发信号通知其他方向警戒。” 旁边的武僧立刻行动起来,手中的铜镜快速挥舞,试图向其他方向传递警报。 师妃媗的目光依然紧盯着西南方向,大脑飞速运转。 “难道是敌人趁着风雪来袭?可是这雪这么大,他们如何行动?” 她心中暗自思忖,“但如果不是敌人,那了望塔为何没有信号?” 此时,周围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武僧们的呼吸声似乎都清晰可闻,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警惕和不安。 “师姐,我们该怎么办?”一名年轻的武僧声音颤抖地问道。 师妃媗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不要慌,先加强这里的防御,等待其他方向的消息。” 风在呼啸,雪在狂舞,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 师妃媗紧紧握着手中的剑,眼神渐渐变得锐利,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危险。 突然西南方向的了望塔有光芒闪了三下,但众人并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是脸色大变。 “节奏不对,那里的师兄弟只怕已经遭到敌人的毒手了。” 一个武僧悲愤欲绝,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愤怒,双眼瞬间通红,拳头紧紧握着,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师妃媗深吸一口冷气,为全球变暖做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贡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知道,此刻容不得丝毫慌乱。 “发信号,有敌袭。” 师妃媗的声音果断而坚决,在这呼啸的风雪中依然清晰可闻。 随后,急促的铜锣声在这风雪交加的夜空响起,那尖锐的声音仿佛要撕裂这黑暗的天幕。 铜锣声一下接着一下,打破了原本的寂静,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众人的心上,让人心惊胆战。 其他地方很快也有铜锣声跟着响起,很快偌大的净念禅院都是急促的铜锣声。 这声音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令人心悸的喧嚣。 师妃媗目光凝重,紧盯着西南方向,风雪不断地扑打在她的脸上,却无法让她的视线有丝毫偏移。 她的心跳急速跳动,脑海中飞速思考着应对之策。 周围的武僧们瞬间紧张起来,有的匆忙拿起武器,有的则迅速整理装备,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恐惧。 “大家不要慌,稳住阵脚!” 师妃媗大声喊道,试图让众人镇定下来。 “这可怎么办?敌人到底来了多少?”一个年轻的武僧声音颤抖着问道。 “管他多少,我们拼死也要守住!”一个老成武僧咬牙切齿地说道。 此时,风声、雪声、铜锣声以及人们紧张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净念禅院被一种极度紧张、凝重的气氛所笼罩。 师妃媗的心跳如同战鼓,她知道,一场恶战即将来临,而他们必须做好准备,迎接这未知的挑战。 被发现了,偷袭的敌人干脆就不藏着掖着了,跳将出来,以西南方向为突破口向两边展开。 在风雪和夜色的掩护之下,后续有源源不断的人从西南方向涌入净念禅院。 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犹如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呼啸的风声和纷扬的雪花让视线变得模糊不清,武僧们在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下被打个措手不及。 最初,武僧们还没来得及聚集更多的力量,就被如潮水般涌来的偷袭者冲击得七零八落。 偷袭者们如恶狼扑食,招式凶狠凌厉,手中的兵刃在雪夜中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他们个个出手狠辣,招招奔着要害部位去,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一名武僧刚刚举起棍棒想要抵挡,却被迎面而来的敌人一剑刺穿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僧袍。 他痛苦地闷哼一声,倒在雪地中,又被后续冲上来的敌人补上一刀,就此没了声息。 另一名武僧被几个敌人围攻,左支右绌,身上很快就增添了数道伤口。 他拼尽全力挥出一拳,击退了一名敌人,却被另一个敌人从背后偷袭,砍中了后背,踉跄着向前扑倒。 “是魔门的人。” 师妃媗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身穿粉红衣裙,这么冷的天,还赤脚不是绾绾还有谁? 她也没想到魔门的人会这么疯狂,她的预想当中,魔门的人应该是那种躲在暗处偷袭捡漏的才对,没想到这次却是直接打头阵。 就在武僧们节节败退,防线即将崩溃之时,随着其他地方赶过来支援的武僧加入,局势逐渐发生了变化。 这些支援的武僧训练有素,迅速组成防御阵势。 他们彼此呼应,配合默契,手中的棍棒和长枪舞动得密不透风。 一名武僧大吼一声,挥舞着长枪,将一名偷袭者挑飞出去。 旁边的武僧们趁机向前推进,齐声呐喊,声震云霄。 他们的气势如虹,逐渐稳住了防线。 魔门的人见状,攻击愈发疯狂,但面对武僧们紧密的防守,也难以再轻易突破。 双方陷入了僵持的激战之中,雪地上满是鲜血和尸体,寒风中充斥着喊杀声和惨叫声。 第180章 纷争开始 大雪纷飞的夜晚,万物沉寂。 净念禅院的夜晚,有些喧嚣。 师妃媗看着西南方向的防线在不贪和不痴两位金刚的带领下逐渐稳住,并且有反攻的迹象,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她站在高处,紧握着手中的长剑,目光一直紧紧锁定着那激烈的战场。 看到武僧们逐渐稳住阵脚,开始有序地反击,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舒缓。 但是,她在人群中再也找不到那道粉红色的身影,心始终没有落地。 绾绾的消失让她感到一丝不安,不知道这个魔门妖女又在谋划着什么阴谋诡计。 师妃媗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随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暂时放下这份担忧。 她带着这份忧心,匆匆赶回铜殿,准备与师父商讨。 等她跨入铜殿,却发现里面已经不少人了。 除了她的师父梵清惠,净念禅院的禅主了空大师,四位圣僧,李玄霸,还有一位她从来没见过的须眉皆白的老僧。 这位老僧面容沉静,身上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息。 “这是了尘大师,了空大师的师弟,也是净念禅院的底蕴,不到危急关头他绝不出手。” 梵清惠轻声介绍道。 师妃媗赶忙行了个佛礼,恭恭敬敬地说道:“见过了尘大师。” 了尘大师只是回了个合手礼,但是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点头。 他的目光深邃而平和,仿佛洞悉了世间的一切。 “了尘大师修闭口禅已经 50 年了,现在是大宗师境界。” 梵清惠的声音在安静的铜殿中响起。 师妃媗听闻,双眼一亮,笑容瞬间爬上她的脸颊,整个空间都似乎因为她的笑容而变得明媚起来。 大宗师诶,这可是如同定海神针般的存在,有了尘大师在,他们就有了强大的依仗,立于不败之地了。 师妃媗心中的忧虑顿时减轻了许多,她看向了尘大师,眼中充满了敬佩和期待。 此时的铜殿内,气氛虽然凝重,但因为了尘大师的存在,众人的心中都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 “情况如何?”梵清惠神色凝重地问师妃媗。 师妃媗赶忙回应道:“在两位金刚大师的带领下,已经稳住并且逐步反攻,相信很快就能把敌人赶出去。”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 梵清惠微微点头,接着问道:“知道是何人所为吗?” 师妃媗深吸一口气,说道:“是魔门的人,我看见进攻的人有魔门圣女绾绾。但是后面又不见了,不知道背后有什么阴谋。” 她的眉头紧蹙,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梵清惠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阴谋肯定是有的,而且我大致能够推断的出来了。” 众人闻言都将目光投向她,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疑惑。 梵清惠也不卖关子,娓娓道来:“我们破局的方法已经有了,而且已经实施了。但是这需要时间,在方法生效前我们是最虚弱的时候。” 她的目光扫过众人,继续说道:“以我这么多年跟祝玉妍交手的经验看来,她也看破了我的心思了,所以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我们的破局没完成前,就发动进攻,迫使其他人不得不参与进来。” 师妃媗好奇地问道:“难道其他人没有看出她的计谋吗?李密、王通这些都是有计谋的人。” 梵清惠摇了摇头,解释道:“祝玉妍的可怕之处就是在这里,这个计谋既是阴谋,也是阳谋,核心就在于一个利字。” “因为他们都是因为利益联合起来的,所以他们之间也在互相防备。” “他们都怕对方把最大的利益给抢走了,所以在对方进攻的时候,他们就不会坐在后面隔岸观火。” 师妃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而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最大的利益就莫过于传国玉玺。” 梵清惠赞同道:“没错,传国玉玺并不是什么大件物品,如果一个人藏起来相对容易,所以他们也不放心对手,他们必须自己拿到手才放心。” “这种因为利益结合起来的联盟,是不会好好的在事后分配利益的,而是谁抢到的就是谁的,快一步就抢得更多,慢一步就抢得更少。” “在这种情况下,祝玉妍的进攻就成了一个导火索,将所有人都卷入了这场混乱之中。” 帝心尊者:“哼,把我们佛门当做嘴边的肥肉了,都想在我们这里咬上一口,那就让他们崩断牙齿。” 突然一个武僧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由于跑得太急,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北面防线有人进攻,不嗔大师带队抵抗。” 武僧气喘吁吁地说道,脸上满是焦急与紧张。 “是王世充的人,王玄应一个年轻人,最好挑拨了,魔门的人肯定在他耳边挑唆,很容易就把他牵着鼻子走,接下来应该是南面的瓦岗寨进攻了。” 梵清惠坐在椅子上,神色从容,老神在在道,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的眼神平静如水,丝毫不见慌乱,只是微微皱起的眉头透露出局势的严峻。 果然,不久后又有一个武僧急匆匆地跑进来汇报情况。 “南面防线受到攻击,不惧大师带队抵抗。” 武僧的声音带着颤抖,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在场的众人看向梵清惠的眼光都有一些佩服在里面,特别是师妃媗,眼里都是崇拜。 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师父,仿佛在师父身上看到了无尽的智慧和力量,心中暗自想道:“师父真乃神人也,竟能将局势料得如此准确。” “帝心尊者和智慧大师两位圣僧前往东面,拦住通文馆的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那通文馆的人大抵是想捡漏的,在没有分出胜负之前,他们不会轻易动手的,你们拖住他们就好。” 梵清惠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声音沉稳而有力。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粗通佛理,也略懂些拳脚,吾等定会完成斋主的交代。” 两位圣僧双手合十,施了一礼,然后大步离去。 他们的步伐坚定,神色庄重,仿佛带着使命感奔赴战场。 “妃媗,你带李玄霸公子去往南面,寻找机会擒贼擒王,拿下李密,或者逼退。” 梵清惠看向师妃媗,目光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 “是,师父。” 师妃媗毫不犹豫地应道,眼神中透露出决然。 她转身,对着李玄霸说道:“李公子,我们走。” 李玄霸听到有仗要打,兴奋得两眼放光,屁颠屁颠地就跟上了。 众人离去后,殿内只剩下梵清惠一人。 “敌人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些,真正的敌人还藏在幕后,我们就等在这里,等待幕后黑手出招。” 梵清惠表情凝重,并不像刚才那样挥斥方遒,霸气侧漏。 她微微眯起双眼,心中思绪万千:“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尤其是这几天的遭遇,太过蹊跷。我就如同这棋盘上的一子,被那看不见的大手肆意摆弄。但我梵清惠岂会轻易任人摆布,定要找出这幕后黑手,破了这局。”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更大挑战。 …… 净念禅院数里外的一个小山坡。 “师父,弟子完成任务,王玄应那个蠢货已经带人进攻了。” 白清儿一脸得意洋洋地说道,她的眼神中满是邀功的意味,期待着能得到师父的夸赞。 祝玉妍并没有露出什么高兴的情绪,她伸出右手接住天空飘落的雪花,表情有点惆怅,喃喃自语道:“要变天了,他会来吗?” 她的目光显得有些迷离,思绪仿佛飘向了遥远的地方。 阴癸派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一脸的疑惑。 绾绾抬头看了看天,大雪正在急速变小,这是要放晴了,东边的天空开始发亮,黎明已经到来,天亮了。 作为师父的小棉袄,她明显感觉到祝玉妍的情绪有些不对。 “师父,你是在担心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们叫回来?不让我们继续进攻?” 绾绾皱着眉头,满脸不解地问道。她的心里有很多的疑问,按道理来说,一鼓作气直接攻进去对魔门才是最有利的。 祝玉妍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为师越想越不对,总感觉幕后有人在推动着这些局势的发展。”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眼神也变得深邃起来。 绾绾她们都是聪明人,早就感觉到有点不大合理,经过这一提醒,确实越想越不合理。 “幕后之人只怕是把我们当做棋子儿。” 绾绾咬牙切齿道,她的脸上满是愤怒,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不知道幕后之人是什么人物,竟然这么大的手笔,把这么多人都玩的团团转。” 白清儿忍不住感叹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知幕后黑手的忌惮。 “我们是明面上的,只怕后面还会有更多的人,所以越早加入战场就越危险,我们已经打开了一个缺口,那就让别人继续打,我们就在旁边坐山观虎斗,本座倒是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搅动风云。” 祝玉妍的脸色阴沉,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她一向自视甚高,如今被人暗中算计,心中的火气可想而知。 绾绾点了点头,说道:“师父说得对,我们不能被人当枪使。只是这幕后之人如此厉害,能将各方势力都算计在内,实在是可怕。” 白清儿也附和道:“是啊,师父,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祝玉妍沉思片刻,说道:“先按兵不动,观察局势的发展。等看清了幕后之人的意图,再做打算。” 此时,阳光逐渐穿透云层,洒在众人身上,但她们的心情却依旧沉重,被这神秘的幕后黑手所困扰。 第181章 杀气盈天 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战争是文明发展的催化剂。 战争是大冲突,冲突是小战争。 净念禅院这场战争发生得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平时你足够强大,没人会招惹你,但是当弱小的人结合起来,那就可以反过来欺负你了。 净念禅院作为顶尖势力,在江湖中威名赫赫,平时别人都对其敬畏有加,不敢轻易招惹。 那高耸的院墙,庄严肃穆的建筑,以及众多武艺高强的武僧,都让净念禅院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堡垒。 然而,此时此刻,情况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但是现在多方联合,净念禅院就显得没那么强大了。 那些原本在净念禅院面前唯唯诺诺的势力,如今因为共同的利益和目标而紧密地联合在一起。 他们的力量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足以与净念禅院抗衡的强大力量。 然后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魔门祝玉妍,不讲武德,率先发起偷袭。 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魔门的人趁着净念禅院防守稍有松懈,如同鬼魅一般突然杀出。 他们没有遵循江湖的规矩和道义,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后面的人也被裹挟进去了。 看到魔门发动了攻击,其他联合的势力也纷纷跟上,仿佛洪流一般涌向净念禅院。 他们有的是为了争夺利益,有的是被形势所迫,不得不加入这场混战。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以至于都没有好好的沟通,形成了群狼弑虎的局面。 净念禅院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有些措手不及,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各方势力如同一群疯狂的恶狼,向着净念禅院这头猛虎扑去。原本宁静的夜晚被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所打破,血腥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东面,是两个圣僧跟一群以通文馆儒生为首的人在那里对峙,情况很诡异,既不前进也不后退,就在那里耗着。 寒风呼啸着掠过空旷的原野,卷起地上的残雪,形成一片片迷蒙的雪雾。 两位圣僧站在净念禅院的前方,他们身姿挺拔,宝相庄严。 帝心尊者身着黄色袈裟,手持一串佛珠,双目微闭,口中念念有词,周身散发着祥和而又坚定的气息。 智慧大师则双手合十,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前方的人群,白色的眉毛在风中微微飘动。 在他们对面,是一群身着华丽儒衫的通文馆儒生。 为首的是一位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正是王通,他手持一把折扇,眼神中透露出精明和狡黠。 身后的儒生们有的手持长剑,有的握着长枪,个个神色紧张,但又带着一丝决然。 帝心尊者缓缓睁开双眼,声音洪亮而沉稳地说道:“诸位施主,今日兵戎相见,实非我等所愿。冤冤相报何时了,还望施主们能放下执念,莫要再造杀孽。” 通文馆为首的馆主王通冷笑一声,说道:“大师,莫要说这些大道理。今日之事,乃是形势所迫。净念禅院独守重宝,怎能不让人心动?” 智慧大师长叹一声,说道:“宝物虽重,但生命无价。施主们为了一时的贪欲,不惜挑起战火,难道就不怕遭受因果报应吗?” 王通眉头紧皱,手中的折扇轻轻敲击着手心,说道:“大师,休要再劝。今日若不能分得一杯羹,我等绝不善罢甘休。” 帝心尊者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施主如此执迷不悟,贫僧也只能以佛法度之。” 王通身后的一名儒生大声喊道:“别跟他们废话,直接冲进去!” 然而,其他人却并未行动,显然心中仍有顾虑。 这时,王通说道:“大师,我们也不想与净念禅院为敌,但这传国玉玺关乎天下大势,若能得之,必能成就一番大业。只要禅院交出玉玺,我们立刻退兵。” 智慧大师摇头说道:“王通施主,玉玺并非禅院所有,又如何能交出?况且,为了这虚无的宝物,让无数生灵涂炭,施主于心何忍?”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愈发紧张。 寒风中,双方的衣衫猎猎作响,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十分凝重。 帝心尊者和智慧大师心中明白,一旦开战,必将血流成河。 而通文馆的众人也清楚,面对两位圣僧,想要轻易突破并非易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越升越高,空间的肃杀气氛却越发凝重,仿佛要将这紧张的气氛凝固。 西面,是不贪和不痴两位金刚带着武僧在阻挡魔门为首的三教九流的人进攻。 纷飞的大雪中,喊杀声震耳欲聋。 不贪金刚身形魁梧,犹如一座铁塔,手中的降魔杵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不痴金刚则身姿矫健,灵动如猿,他的禅杖在雪光中闪烁着寒芒,所到之处,敌人纷纷避让。 在他们身后,武僧们排列成紧密的阵势,齐声呐喊,气势如虹。 他们手中的棍棒、戒刀交织成一片光影,抵御着敌人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而对面的魔门众人,真可谓是五花八门。 有衣衫褴褛却手持奇门兵器的怪人,那兵器似钩非钩,似镰非镰,舞动起来风声呼啸。 有身背巨大铁算盘的怪汉,算盘珠子在他内力的灌注下,飞射而出,如暗器般令人防不胜防。 还有身姿婀娜,却出手狠辣的女子,手中的软剑如灵蛇般刁钻诡异。 这些人的进攻方式千奇百怪,兵器千奇百怪,武功千奇百怪,总之就是千奇百怪。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这条战线又恢复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一名身形瘦小的男子,脚下步伐诡异,瞬间闪到一名武僧身前,手中短刃直刺其咽喉。 那武僧反应极快,侧身躲过,手中棍棒横扫而出。 然而,那瘦小男子竟借着这股力量,一个后空翻,又消失在人群中。 另一边,一个赤裸着上身,肌肉贲张的大汉,挥舞着巨大的流星锤,朝着不贪金刚猛砸过去。 不贪金刚毫不畏惧,降魔杵迎上,一声巨响,大汉被震得后退数步。 武僧们驱赶不了这些人,这些人又攻不破武僧的防线,就这样在雪地里耗着,不断交锋,不时有人受伤。 一名武僧的肩膀被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僧袍,但他咬紧牙关,继续战斗。 一个魔门弟子被武僧的棍棒击中腿部,跌倒在地,却又迅速爬起,再次冲了上来。 看起来就很激烈的样子,但用心观察却发现,双方似乎都没有真正的拼命,都有所保留。 不贪金刚心中明白,魔门众人不过是想试探净念禅院的虚实,寻找防线的破绽。而他也不敢贸然全力出击,以免中了敌人的圈套。 不痴金刚一边挥舞禅杖,一边观察着敌人的动向,他深知这场战斗的关键不在于一时的胜负,而在于如何坚守到最后。 雪越下越小,天越来越亮,但战斗仍在继续,谁也不知道这场僵持还要持续多久…… 南边,是瓦岗寨的大军,旌旗飘扬,气势汹汹。 本来李玄霸打算来场以一敌万,万军中取敌首级的精彩战斗,他双手握着那对沉重的巨锤,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战意,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在敌军中横冲直撞,无人能挡的英勇画面。 结果碰上了准备充分的李密。 李密精心准备的杀神队终于派上了用场。 所谓的杀神队,就是为了对付这种神级人物,也就是能够万夫莫敌的人准备的。 他们能打能扛还能跑,是专门挑选出来的,具有一定功底的武林人士所组成的。 专门为这种绝世高手准备的队伍。 他们平时享受最高待遇,酒肉不缺,顿顿都有。 此刻,他们个个身着黑色劲装,手持特制的武器。 他们的盾牌厚重坚实,刀剑锋利无比,闪烁着寒芒。 还有特制的绳索,渔网这等限制速度的杂物。 战斗一开始,李玄霸就如同一头狂暴的狮子,怒吼着冲向敌军。 他挥舞着双锤,带起阵阵狂风,所到之处,瓦岗寨的士兵们纷纷避让。 然而,杀神队的成员们却并未直接迎上,而是迅速分散开来。 李玄霸看准一个敌人,猛力一锤砸去,那敌人却灵活地侧身躲开,引得李玄霸扑了个空。 紧接着,又有几个杀神队成员从侧面袭来,刀剑直刺李玄霸的要害。 李玄霸反应迅速,双锤一挥,将那些兵器挡开。 但杀神队的攻击源源不断,他们利用灵活的身法和默契的配合,始终与李玄霸保持着距离。 李玄霸每一次攻击都如同打在棉花上,有力使不出。 他们战斗的核心只有八个字,避实就虚,趁虚而入。 简单来说就是避免跟敌人正面交锋,而是利用速度吊着敌人,减少己方损失,消耗敌人。 李玄霸气得哇哇大叫,他不断地追击着那些身影,却总是差那么一点。 长时间的剧烈运动,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 一个杀神队成员趁机抛出绳索,试图缠住李玄霸的双脚。 李玄霸察觉到危险,一脚将绳索踢开。 但这时,又有一张渔网从天而降,李玄霸挥动双锤想要打破渔网,却被渔网缠住了一只手臂。 他愤怒地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而杀神队的成员们趁机发起攻击,刀剑纷纷朝着李玄霸身上招呼。 李玄霸虽然奋力抵抗,但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些伤口。 这种战术面对李玄霸这种坦克型选手,恰好用对了。 所以战争场景并没有出现李玄霸那种酣畅淋漓,大战一场的画面,而是被吊得滴溜溜的转,脑袋冒烟的画面。 最后师妃媗不得不让李玄霸成为救火队员。 哪个防线有危险就支援哪里,根本就没办法完全发挥他的作用,这道防线岌岌可危。 因为李玄霸只有一个,防线这么长,他疲于奔命也只能堪堪的挡住,但是时间久了,只怕也逃不掉被攻破的命运。 北面就简单多了,某个贪生怕死的王玄应,全程以远程攻击为主。 他躲在大军后方,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恐惧和胆怯。 他不断地催促着手下的士兵发射弓箭、投石,自己却丝毫不敢靠近前线。 反正他们靠近洛阳城,补充及时,虽然效率不高,但是也在缓慢推进。 从高空望去,平日里庄严的佛门圣地般的净念禅院沦为血腥的战场。 原本宁静祥和,被积雪覆盖得如同仙境的净念禅院,此刻已被战火和鲜血所侵蚀。 那洁白的雪地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被鲜血染红的泥泞土地,以及四处散落的残肢断臂。 本该积雪覆盖的白雪皑皑的场面被鲜血还有泥泞染成肮脏不堪的颜色。 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相交声交织在一起,直冲云霄。 硝烟弥漫,血腥之气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 净念禅院的建筑在战火中受损,墙壁倒塌,佛像破碎,曾经的庄严和神圣已荡然无存。 战场上,士兵们如同疯狂的野兽,为了生存和胜利而拼死搏杀。 鲜血飞溅,染红了雪地,也染红了人们的视线。 每前进一步,都伴随着生命的消逝和无尽的痛苦。 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杀气盈天。 整个战场仿佛被一层厚重的血腥阴霾所笼罩,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和恐惧。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人,没有人知道下一刻自己是否还能活着。 在这无尽的杀戮中,人性的丑恶和生命的脆弱展现得淋漓尽致。 第182章 相持阶段 冬日的阳光宛如英勇的战士,竭力驱散那层层叠叠的厚重乌云,而后温情脉脉地将和煦的光芒轻柔地播洒在广袤的大地之上。 战斗了许久的双方开始疲软,但是由于进攻的一方处于人数优势,局面对于净念禅院更加不利。 “师姐,斋主有令,所有人退守第二道防线。” 一个武僧急匆匆地找到正在南面抵御瓦岗寨大军的师妃媗,大声传达了最新命令。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传的假命令?” 师妃媗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手中的长剑不停挥舞,抵挡着敌人的进攻,同时扭头看向那名武僧,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在这混乱的战场,江湖中人会易容术的众多,谁也保不准是不是有人易容成武僧的样子来故意扰乱军心,让她后退从而造成防线崩溃。 武僧似乎早就料到师妃媗会有此反应,他赶忙把一个玉牌递给她,然后说道:“斋主知道你会想不开,所以她让我给你带句话:拳头收回去才能打出更强的攻击。” 师妃媗接过玉牌,仔细观摩了一下。只见那玉牌温润光滑,上面的纹理和图案都是她极为熟悉的,确实是自己师傅的随身之物,这才确定是梵清惠的命令无疑了。 听了武僧带来的话,她微微一怔,随即脑海中思绪飞转。 是啊,如今局势胶着,一味地死拼并非上策,暂时的退守或许能积聚力量,寻得更好的反击时机。 想到此处,师妃媗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所有人,听令,退守第二道防线!” 她的声音在喊杀声中显得格外响亮且坚定。 在她的命令下,这道防线的武僧们迅速行动起来。 前排的武僧们一边奋力抵抗着瓦岗寨士兵的进攻,一边缓缓向后移动。 他们的步伐沉稳有序,手中的兵器不断挥舞,为身后的同伴争取着时间。 中间的武僧们则相互配合,一部分人继续与敌人交锋,另一部分人则开始有序地向后撤退。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然,尽管身上已经带伤,但依然毫无退缩之意。 师妃媗手持长剑,身形敏捷地穿梭在人群中,时刻关注着周围的情况,大声指挥着武僧们的行动:“保持阵型,不要慌乱!” 李玄霸则如同战神一般屹立在后方,他双手紧握着那对巨大的铁锤,双目圆睁,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瓦岗寨的人看到李玄霸那威风凛凛的模样,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恐惧。 然而,面对即将到手的胜利,瓦岗寨的人又不甘心就这样放过。 一些心急的士兵试图向前追击,想要趁乱扩大战果。 但当他们刚靠近李玄霸几步,李玄霸猛地一挥铁锤,带起一阵狂风,直接将冲在前面的几个士兵砸飞出去,惨叫着摔倒在地上。 这一下,让那些想要追击的瓦岗寨士兵瞬间停下了脚步,他们望着李玄霸,眼神中充满了忌惮。 但仍有一些不怕死的将领在后面大声呵斥,驱使士兵们继续前进。 就在这时,李玄霸再次怒吼一声,他的声音如惊雷般在战场上炸响:“谁敢上前,老子要他的命!” 这一吼,让瓦岗寨的士兵们心头一颤,前进的脚步愈发迟疑。 而武僧们趁着这个机会,加快了后退的速度,终于顺利地退回到了第二道防线。 其他方向的也接到了相同的命令,也相继进行了撤退。 东面,帝心尊者和智慧大师并肩而立,他们神色肃穆,目光平静地望着对面以通文馆儒生为首的众人。 帝心尊者双手合十,声音洪亮而沉稳地说道:“王施主,贫僧二人接到命令,希望施主好自为之。” 说罢,他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惋惜。 智慧大师微微颔首,接着说道:“今日之事,因果循环,施主莫要执迷不悟。” 他的眼神中透着慈悲,但也带着一丝坚定。 通文馆为首的王通,手持折扇,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纠结和犹豫。 他身后的儒生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人面露胆怯,有人则显得跃跃欲试。 听到两位圣僧的话,王通的脸色变了变,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长叹一口气,说道:“罢了罢了,既然如此,我们也不阻拦。”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但更多的是无奈与窃喜。 身后那些原本跃跃欲试的儒生们,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其中一人忍不住说道:“馆主,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王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呵斥道:“莫要多言!” 帝心尊者和智慧大师对视一眼,然后转身带着一队武僧缓缓离去。 那队武僧们紧绷的神情稍稍放松,脚步整齐地跟在两位圣僧身后。 通文馆这边,众人望着圣僧和武僧们离去的背影,有人松了一口气,有人则握紧了手中的兵器,愤愤不平。 王通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心中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整个过程中,气氛异常压抑,这种诡异的和平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紧张和不安。 最后王通一挥手:“前进,去拿属于我们的东西。” 众人一片欢呼。 北面的撤退也很简单。 由于王玄应他们跟武僧们的对战大都是以远程攻击为主,所以武僧们撤退并没有大张旗鼓,而是借助建筑的遮挡,悄然撤退。 纷飞的雪花中,武僧们神色凝重而决然。 他们深知此次撤退必须悄无声息,不能让王玄应一方察觉。 一位年长的武僧低声说道:“兄弟们,动作轻点,莫要发出声响。” 众人纷纷点头,小心翼翼地开始行动。 他们利用寺庙周边的房屋、院墙作为掩护,猫着腰,脚步轻盈而迅速。 有的武僧手持盾牌,以防万一有流矢飞来。 每经过一处拐角,都谨慎地观察四周,确保安全后再继续前行。 而在前方,王玄应依旧躲在大军后方,神色紧张地指挥着士兵射箭、投石。 他大声叫嚷着:“给我狠狠地打,别让那些和尚有喘息的机会!” 士兵们机械地执行着命令,箭矢和石块如雨点般飞向武僧们之前所在的位置。 武僧们在建筑的阴影中穿梭,身影若隐若现。 他们彼此之间用眼神和手势交流,配合默契。 一位年轻的武僧不小心踩到了一块积雪下的石头,差点摔倒,身旁的师兄赶忙扶住他,并用手捂住他的嘴,示意他保持安静。 就这样,武僧们一个接一个地有序撤离。 当最后一名武僧离开战场,躲入安全的角落时,王玄应他们还在射箭、投石,丝毫没有察觉到对面已经空无一人。 一段时间后,王玄应见对面始终没有动静,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他皱起眉头,对身旁的将领说道:“怎么回事?感觉有点不对劲。” 将领也一脸茫然,无法回答。 王玄应犹豫再三,终于派出几名士兵前去查看。 这几名士兵小心翼翼地靠近,当他们到达武僧们之前所在的位置时,发现空无一人。 他们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连忙跑回去向王玄应报告。 “将军,不好了,那些和尚都不见了!” 士兵气喘吁吁地说道。 王玄应听闻,顿时恼羞成怒,脸色涨得通红。 他狠狠地将手中的马鞭摔在地上,大声骂道:“一群废物,居然让人跑了!赶紧派兵占领!” 士兵们得令,纷纷朝着净念禅院冲去。 撤退最不容易的就是西面的防线,这里战斗开始的最早,人员最复杂,他们已经交杂在一起,想要撤退绝非易事。 西面防线处,喊杀声、兵器的碰撞声和伤者的惨叫声交织成一片,令人毛骨悚然。 地上的积雪早已被鲜血染红,又被无数的脚印和兵刃搅得泥泞不堪。 武僧们与魔门众人混战在一起,刀光剑影中,身影交错,局面混乱至极。 不贪和不痴两位金刚奋力抵抗着魔门高手的进攻,他们身上的袈裟已多处破损,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流淌。 周围的武僧们也都杀红了眼,拼命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但敌人如潮水般涌来,让他们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就在这危急关头,师妃媗、李玄霸、帝心尊者和智慧大师如神兵天降般赶到。 师妃媗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芒,她身形灵动,每一次出剑都精准地刺向敌人的要害,为武僧们打开了一条生路。 李玄霸则如同一头狂暴的猛兽,双锤挥舞间,敌人纷纷被击飞,他那巨大的力量让人胆寒。 帝心尊者和智慧大师施展着高深的佛法,内力化作无形的力量,将靠近的敌人震退。 他们一边出手,一边高声喊道:“众人速速分开!” 其声音中蕴含着强大的内力,在战场上回荡。 师妃媗剑法凌厉,身形如风,她穿梭在人群中,大声喊道:“武僧们,向我靠拢!” 李玄霸则以他那威猛的气势,为众人开辟出一片空间。 在几位高手的努力下,交杂在一起的交战双方逐渐被分开。 武僧们在高手们的庇护下,开始缓缓向后撤退。 然而,魔门众人并不甘心就这样放过他们,试图再次冲上前。 此时,师妃媗等人转过身来,面对着魔门高手,目光中充满了警告和威慑。 师妃媗娇声喝道:“谁敢上前,休怪我剑下无情!” 李玄霸更是将双锤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怒吼道:“来啊,不怕死的就过来!” 以魔门高手为首的武林人士,面对那几个高手的虎视眈眈,心中也有了忌惮。 他们清楚这几位高手的实力,若是硬拼,恐怕会损失惨重。 其中一位魔门高手阴沉着脸,说道:“先让他们走,日后再找机会算账。” 在师妃媗和李玄霸以及帝心尊者智慧大师这几位高手的殿后压阵之下,武僧们才得以缓缓撤退。 他们的步伐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充满了疲惫和坚毅。 师妃媗等人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直到武僧们安全撤离,他们才逐渐后退,消失在魔门众人的视线中。 而西面的战场,留下了一片狼藉和无尽的血腥。 随着净念禅院的人后退到第二道防线,几方势力的人迅速上前填补撤退后的空白。 战场上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和硝烟的混合气味。 从晚上到现在太阳升起,双方激战良久,都相当疲惫。 净念禅院的武僧们个个面色苍白,身上的僧袍血迹斑斑,有的甚至已经破烂不堪。 他们手中的兵器也多有损伤,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而几方势力的士兵们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的衣衫凌乱,有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却只能简单地包扎一下,强撑着站在那里。 很有默契的维持现在的防线,没有继续开打。 但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净念禅院这边,一位年长的武僧喘着粗气,对身边的同伴说道:“大家先抓紧时间休息,恢复体力,这战火很快就会重燃。” 同伴们默默地点点头,靠着墙壁或坐在地上,抓紧时间调整呼吸。 几方势力那边,一些将领们也在低声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 “先让兄弟们休息一下,等养足了精神再进攻。”一个将领说道。 另一个将领则皱着眉头回答:“可别让净念禅院的人有了喘息之机,我们得做好随时进攻的准备。” 但是大家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战火很快就会重燃。 战场上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阳光洒在这片血腥的土地上,却无法驱散那股沉重的阴霾。 士兵们抓紧时间喝水、吃东西,补充体力。 有的士兵望着远处的净念禅院,眼中充满了仇恨和贪婪。 有的则闭着眼睛,默默祈祷着这场战争能够早日结束。 在这暂时的相持阶段,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 每一分每一秒,双方都在等待着,等待着战火再次被点燃的那一刻。 第183章 魑魅魍魉 当黑暗降临的时候,群魔也随之乱舞。 净念禅院在最初修建的时候,就已经将可能面临的种种危机纳入了考量,充分考虑过防守的问题,因而精心设置了三道防线。 第一道防线便是最外层的那一道防线,其构建坚固,防御工事林立。 这里设有高大的城墙,城墙上布满了了望塔和射箭孔,以应对来自外部的攻击。 然而,即便这道防线看似坚不可摧,在敌军强大的攻势下,最终还是被攻破。 第一道防线和第二道防线之间是僧侣们的居住区,以及存放杂物的区域。 这里的建筑错落有致,有僧人们居住的寮房,也有存放各种日常用品的库房。 而在众多杂物之中,最引人注目的当属那一笔笔被称为香火钱的钱财。 所以当攻破第一道防线之后,王世充和瓦岗寨的军队如潮水般涌入。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率先抢夺财货,毕竟他们要养军队,这些钱财对于他们来说至关重要。 士兵们在库房中翻箱倒柜,将一箱箱金银财宝搬上马车,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兴奋和急切。 而将领们则在一旁指挥着,确保抢夺的过程有条不紊,同时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其他的武林人士则没有像军队那样专注于钱财,他们在这个穿屋走巷,在僧侣的居住区寻找起来。 有的人踹开一间间寮房的门,急切地翻找着;有的人爬上屋顶,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希望能发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运气好的能找到一些武功秘籍,这些都是僧侣们平时拿来温习的。 不要小看这些武功秘籍,虽然在大势力眼里,看起来也就是普通的,但对于小门小户的武林人士来说,这就是传家之物。 一位年轻的武林人士在一间寮房的床底下发现了一本泛黄的秘籍,他的手颤抖着拿起秘籍,眼中满是惊喜。 他迫不及待地翻开,看着上面的招式和心法,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成为一代大侠的景象。 而另一位武林人士则在一间库房的角落里找到了几本秘籍,他兴奋地将其揣入怀中,生怕被别人抢走。 经过大势力亲身检测,修炼起来将会一路平坦。 这些秘籍虽然不如那些高深莫测的绝世武功秘籍,但对于普通的武林人士来说,已经是难得的珍宝。 当然有人会说,会不会在武功秘籍留有暗门,只能说想多了。 这种普通的武功秘籍大势力根本就不屑去做手脚,只有那种高深的秘籍才会设置暗语,留有暗门。 因为对于大势力来说,普通的秘籍对他们的实力提升作用有限,不值得花费心思去设置障碍。 普通武林人士都知道,真正的好东西轮不到他们,能够找到这些普通秘籍已经是捡了大漏了,足够他们欣喜若狂,也足够他们在江湖中小有成就。 所以,他们在这居住区中忙碌地寻找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秘籍的角落,期望能为自己的未来增添一份保障。 四方势力再次聚在一起。 气氛显得格外凝重,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复杂的神情。 “王馆主为何姗姗来迟?” 祝玉妍率先发难,她那略带讽刺的语气在这安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 她的眼神中透着不满和猜疑,心中暗想:这王通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实力不弱,却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他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没有那么大度,王通这老阴逼全程属于打酱油的,被区区两个老和尚就拖住了,这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老夫年老体弱,走路慢一点很正常。” 王通面不改色,说起话来简直就是脸不红,气不喘。 他捋了捋胡须,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仿佛根本不在乎祝玉妍的指责。 “读书人不愧是读书人,脸皮可以跟那些秃驴比了。” 祝玉妍冷哼一声,眼神中充满不屑。 她双手抱在胸前,继续说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 “好了,诸位,我们不是来吵架的,而是来研究下一步怎么搞。” 李密眼看现场火气越来越大,不得不出声阻止。 他紧皱眉头,神色严肃,心里明白此刻不是内斗的时候。 “我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一些财货,现在目标基本达成,至于其他的,有没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可不想在这里损失太大,以免有的人盯上洛阳城。” 王玄应说完,若有所指的瞟了一眼李密。 他的眼神中透着警惕和防备,显然对李密有所顾忌。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是有的事是能说不能做,有的事是能做不能说。 大家心照不宣,却又各怀心思。 “有的人就想在后面捡便宜,这次就让他们打头阵吧。”祝玉妍不怀好意道。 她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 “你们魔门没有经过统一安排就进攻,搞得我们很被动,既然你们喜欢进攻,那就这次就继续打头阵好了。” 王通一点也不惯着,直接回怼。 他的眼神中透着愤怒,对于魔门的擅自行动颇为不满。 此时,场面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李密沉思片刻,说道:“诸位,此刻争吵无益。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制定一个周全的计划,既能减少损失,又能达成我们各自的目标。” 王通冷哼一声:“计划?哼,就怕有些人阳奉阴违。” 祝玉妍白了他一眼:“你这老东西,别在这说风凉话。” 王玄应皱着眉头说道:“都别吵了,再这样下去,我们什么都做不成。” 李密接着说道:“不如我们先分析一下当前的局势,净念禅院虽然遭受了一定的损失,但仍有抵抗之力。我们若是继续强攻,恐怕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众人陷入了思考,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王通缓缓开口:“那依蒲山公之见,我们该如何是好?” 李密说道:“我们不妨先派人试探一下净念禅院的虚实,再做决定。” 祝玉妍说道:“这倒是个办法,不过派谁去呢?” 众人再次陷入了沉默,都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利益。 …… 在防线的另一边,情况又不一样。 师妃媗站在高处,目光凝重地审视着四周。 她那美丽的面容此刻略显疲惫,额头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汗珠。 看着第二道防线稳定了下来,敌人暂时没有进攻,心里不禁松了口气。 老实说,这种大规模的混战她是第一次参加,跟以往的江湖上的战斗有太多的不同。 以往在江湖中的争斗,多是一对一的较量,或是小规模的门派纷争,讲究的是个人的武艺和智谋。 而眼前这场战斗,是无数人交织在一起的生死搏杀,混乱而残酷。 那汹涌的人潮、震天的喊杀声、漫天飞舞的箭矢和滚滚的硝烟,都让她感到无比的震撼和陌生。 她直到现在依然还是没有完全适应。 每一次看到身边的战友倒下,每一次听到伤者的痛苦呻吟,她的心都会猛地一揪。 那种生命在瞬间消逝的无奈和悲痛,让她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在这残酷的战场上,个人的力量显得如此渺小,她的剑法再高超,也难以挽救所有人的生命。 师妃媗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敌人随时可能再次发起进攻,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为了守护这道防线,为了身后的众人,她必须坚强,必须尽快适应这残酷的战争。 “师姐,斋主让你过去。” 一个武僧传来消息。 师妃媗跟着武僧去找梵清惠。 两人沿着蜿蜒的廊道快步前行,四周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路过一个转角,师妃媗灵觉示警,一个黑影突然从屋檐下的阴影里冒出来,如同鬼魅一般。 那黑影身手敏捷,手中长剑快如闪电刺向师妃媗,剑势凌厉,带着必杀的决心。 师妃媗长剑来不及出鞘,只能用剑鞘格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只觉眼皮感觉有重物压住,眼球一痛,眼前景象出现扭曲。 师妃媗大惊失色,心中涌起一阵寒意。 她想要赶紧后撤,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感觉胸口一痛,剑气已经伤到她的肌肤,再进一步就是内脏了。 就在这个危急存亡的关头,师妃媗的心境瞬间进入一个古井无波的状态。 周围的一切仿佛进入一个特殊的空间,所有的细节都纤毫必现。 敌人的动作也变得非常的缓慢,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清晰可辨,这就是传说中的剑心通明境界。 师妃媗无思无想,顺着心灵的指引,手中的长剑带着剑鞘,以一个非常玄妙的轨迹,先发后至,直接刺向敌人的要害。 那剑鞘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黑影明显是不想跟师妃媗同归于尽,只能将手中的长剑偏移一个角度,挡住刺来的一剑。 两剑相交,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迸发出一串火花。 这时那个武僧才回过神来,他怒吼一声,手中长棍呼啸着打向黑影。 那长棍带着呼呼的风声,力道十足。 黑影看到这个场景,不敢硬接,直接以一个玄妙的身法,再次没入附近黑影当中,随即消失不见。 师妃媗从那个玄妙的状态中脱离而出,脚步一个踉跄,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 敌人的剑气留在她的身上,虽然没有造成重大的伤害,但是小伤害还是有的,如果不及时排出剑气,只怕会更麻烦。 师妃媗强提一口真气,压住那道剑气。 “走,此地不宜久留。” 第184章 邪王再现 世界不会因为某人而运行,也不会因为某人而停止运行。 此时,净念禅院的铜殿内正在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工作汇报。 “独孤阀已经答应,今天尽全力在洛阳城搞出动静,让王世充的军队不得不撤回去,条件就是,事后不管如何,借传国玉玺一用,贫僧自作主张答应了,还请债主责罚。” 慧法大师弓腰低头,声音低沉而略带愧疚。 他的额头微微冒汗,双手合十,态度极为恭谨,静静等待责罚。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大师能够根据实际情况临机应变,这是很好的,我也赞同大师的做法,不用说什么责罚了,反而应该嘉奖。” 梵清惠坐在殿中的主位上,神色从容,语气平和。 她一身素衣,却难掩高贵典雅的气质,眼神清澈而坚定。 “多谢斋主理解,贫僧惶恐。” 慧法大师谢过梵清惠,感激她的大度,毕竟自己的做法有点越俎代庖了。 他直起身来,脸上仍带着几分不安。 在场的其他人对梵清惠的感观并没有太大变化,毕竟这才符合她的人设。 众人心中暗自思量,梵清惠一直以来都是这般睿智和宽容,能够审时度势,以大局为重。 梵清惠:“通文馆那边情况如何?” 慧法大师表情带着惭愧,双手合十微微低头说道:“王通并没有答应退去,只是说考虑考虑。” 他的脸上满是无奈与自责,似乎觉得自己未能完成这一任务而感到愧疚。 梵清惠看向帝心尊者和智慧大师,这两位圣僧跟通文馆的人对峙,最直观感受通文馆的人什么态度。 “阿弥陀佛,老衲感觉得到王通心有顾虑,并没有打算跟我们佛门彻底撕破脸,所以他才会这么轻易被我们拦住。” 智慧大师缓缓说出他看到的情况。 他的声音沉稳而平和,脸上的表情庄重而肃穆。 “阿弥陀佛,老衲也感觉到他心有顾虑,但是他却一直不肯退去,说明他并没有最终放弃,抱有侥幸心理。”一向火爆的帝心尊者此刻却说出了这么有深度的话,让人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看来他并不是如表面那般简单,果然能叫到圣僧的,都不是一般人,比如某个三葬大师。 梵清惠略微思索,轻皱眉头开口道:“看来传国玉玺对王通吸引力很大的,也对,此人要名有名,要利有利,现在缺的就是实力,他在宗师境界混迹了这么久,要是有个外力能够将他提升到大宗师境界,即使再忙他也想拼一把,所以接下来对于他,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她的目光深邃,语气中充满了对局势的担忧和谨慎。 “斋主所言极是,提升实力大概是他最大的想法了,搞不好这已成了他的执念,看到了希望,他绝对会疯狂的。” 帝心尊者双手合十,赞同地点点头说道。 他的表情严肃,对梵清惠的分析表示深深的认同。 “要不给他一个承诺,此事了了之后,传国玉玺借他一用,让他彻底死了这条心。” 慧法大师提出一个很有可行性的想法。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希望这个建议能被采纳。 “已经迟了,现在所有势力都混在一起了,根本就没办法私下跟他传对递这个意思。” 帝心尊者有些遗憾地摇摇头说道。他的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何必私底下传递呢?光明正大的跟他说,这样也可以使他跟其他势力发生间隙。” 梵清惠悠悠道,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这是正大光明的阳谋,不管王通答应还是不答应,他都不可能再跟其他势力走得这么近,其他势力反过来会防着他们通文馆。 “斋主好计谋,老衲佩服。” 众人心悦诚服,纷纷点头称赞。 智慧大师接着说道:“斋主,若如此行事,还需考虑通文馆可能的反应,以及其他势力的动向。我们需提前做好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 梵清惠微微颔首,说道:“此乃必然。我们要密切关注通文馆的一举一动,同时也要留意其他势力的动静。安排人手加强情报收集,务必掌握各方的最新情况。” “是,斋主。”众人齐声应道。 “斋主不好了,师姐受伤了。” 一个声音从铜殿外面传来,那急切的呼喊声诠释了什么叫做人未到,声先至。 这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铜殿内众人的心头炸响,瞬间让原本凝重的气氛更加紧张起来。 梵清惠心头一紧,不会是她的好徒儿出事了吧?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种可能。 当铜殿的大门打开,众人看到来人,梵清惠那提着的心,终于还是沉了下去。 只见一个武僧搀扶着脸色苍白的师妃媗走进铜殿。 她的衣衫有些凌乱,发丝也略显凌乱,原本清丽的面容此刻毫无血色。 “妃媗,你情况如何?要不要紧?” 梵清惠一边嘴上说着关心的话,一边急忙伸手把住她的脉门。 眼神中满是关切和焦急,眉头紧紧皱起。 “师父,徒儿没事,只是受了点轻伤。” 师妃媗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虚,但也没到虚脱的程度。 她强撑着想要表现出自己并无大碍,可那虚弱的语气还是出卖了她的真实状况。 梵清惠放下她的手,脸色稍微好了点,但依旧满是担忧地说道:“你这伤可不是什么轻伤,一道剑气在破坏你的经脉,你赶紧运功把它逼出来,不然的话会损害到你的根基。” “那道剑气已经被我镇压住,暂时没有问题,现在有个情况必须要去解决才行。” 师妃媗脸色凝重道,她的眼神坚定,尽管身受重伤,却依然心系大局。 “有什么情况比你疗伤更加严重?” 梵清惠有点生气道,她既心疼徒儿不顾伤势,又对未知的情况感到担忧。 “我是被影子刺客打伤的,他已经潜入进来了,必须要通知其他人,以免被他偷袭。” 师妃媗赶紧把情况说出来,语气急促。 “影子刺客杨虚彦?果然跟他的师父石之轩一样,都是阴沟里的老鼠,只会玩这种偷袭的把戏。” 梵清惠不屑道,脸上满是厌恶和鄙夷。 但她还是赞同师妃媗的想法,这种阴沟里的老鼠,稍微不注意,它就会出来恶心你,不得不防。 “慧法大师,你速速去通知众人,小心防范影子刺客。” 梵清惠果断下令。 慧法大师领命而去,铜殿内的气氛愈发紧张压抑。 梵清惠转头看向师妃媗,说道:“你这孩子,总是这般不顾自己。先坐下,莫要逞强。” 师妃媗依言坐下,缓缓闭上双眼,准备运功疗伤。 “对了妃媗,你不是在防线那里跟李玄霸在一起吗,怎么会被杨虚彦偷袭?” 梵清惠觉得有点奇怪,不禁开口问道。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师妃媗,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师父,不是你让人通知要我过来的吗?我还没问师父,你让我过来干嘛呢?” 师妃媗反问道。 她的脸色愈加苍白,话音刚落,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对,美眸中闪过一丝惊惶。 梵清惠也瞬间察觉出了不妥,刚想说什么,猝不及防的事情就发生了。 那个搀扶师妃媗进铜殿的武僧不知何时来到了两位存在感很低的圣僧的后面。 只见他眼中寒芒一闪,周身瞬间爆发出一股凛冽的杀气。 就在师妃媗师徒刚发现有问题时,那个武僧突然双掌击出,速度快如闪电。 两位圣僧猝不及防,一人一掌被打的结结实实。 只听得“砰”“砰”两声巨响,两位圣僧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出去,人在半空喷出一口老血,血雾在空中弥漫开来。 “大胆!” 不知道是谁怒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铜殿都微微颤抖。 帝心尊者双目圆睁,怒吼一声,瞬间内力鼓荡,衣衫猎猎作响。 他猛地跨出一步,右拳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轰向那武僧,拳风呼啸,仿佛能撕裂空气。 智慧大师也毫不示弱,双掌泛起金色光芒,如佛光普照,以排山倒海之势拍向武僧。 了空大师则飞起一脚,腿风凌厉,犹如蛟龙出洞,直取武僧要害。 三人用的虽不是什么绝招,只是最简单,也是最快的拳掌腿,招式虽然简单,气势却不简单。 一时间,内力激荡,整个铜殿内劲气纵横,仿佛要将一切都碾碎。 然而那个武僧却以一个玄妙的身法一闪,身形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 他脚下步伐诡异,似是踏着某种奇特的韵律,瞬间就脱离了三人的攻击范围,向着大门飞去。 三人的攻击落空,强大的力量狠狠打在铜殿的地板上。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地板被掀开了很大一个坑,碎石四溅,尘土飞扬。 因为了尘大师接住两位被击飞的圣僧,所以也没办法抽空出来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武僧顺利的飞出了铜殿大门。 那武僧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铜殿内众人皆是又惊又怒,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追!绝不能让他跑了!”梵清惠怒喝道。 众人纷纷身形闪动,仿若鬼魅般一瞬间就出现在铜殿的大门之外。 举目望去,结果发现那个武僧并未就此离去,而是悠然站立在不远处的屋顶之上。 “阁下是谁?为何偷袭我们。” 帝心尊者双目圆睁,怒声大喝。 其声如洪钟,震彻云霄,内力激荡之下,周围的空气都仿佛泛起了层层涟漪。 “哈哈哈哈,你们刚才不是还在讨论我吗?” 武僧放肆大笑,笑声中满是张狂与不屑。 武僧说完,右手轻描淡写地往脸上一抹,轻轻撕开一张薄薄的面具。 刹那间,一张令人难忘的面孔出现在众人面前。 梵清惠银牙紧咬,怒目圆睁,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石 之 轩!” 她的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愤怒与仇恨,仿佛这三个字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一般。 第185章 牛鬼蛇神 “各位,都出来吧。” 石之轩突然高声道。 正当梵清惠等人满心疑惑时,周围的房顶上突然毫无征兆地窜出了许多的人影。 男女老少皆有,他们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突兀,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这些人影中,有的是梵清惠等人所熟识的,比如李密、王通这些在江湖中声名远扬的人物。 李密身形高大,目光犀利,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王通则神色沉稳,目光深邃,让人难以捉摸其心思。 而其他的相对来说就不太出名,甚至以前都是毫无印象的人。 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身上的能量波动都极为强大,显然皆是功力高深的高手。 他们故意没有隐藏自身的气息,强大的内力波动肆意散发,让在场众人都清楚地知晓他们绝非等闲之辈。 一时间,气氛变得愈发凝重,梵清惠等人的脸色也越发严峻,不知这些突然出现的高手究竟意欲何为。 “哈哈哈哈,邪王之名,在下闻名久矣,今日方得一见,果然气势非凡,我李密佩服。” 李密立在一个房顶上,对着石之轩拱手施礼。 他嘴上说着这番客套的话,然而表情上却是面无表情,毫无波澜。 双方今日聚在此处,皆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 说是朋友,却也互相防备;说是敌人,却又不得不暂时合作。 梵清惠看着房顶上的这些人,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她的目光从一个个人影上扫过,心中满是忧虑。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对局势有了充分的预估,却还是低估了传国玉玺对于武林人士的巨大吸引力。 这些人当中有很多都是隐世的高手,平日里根本就不会在江湖上露面活动的,但是今天却都纷纷现身。 果然天下之大,高手层出不穷,令人难以捉摸。 她暗自思忖着,也不知道今天精心谋划的计划能不能成功达成。 “诸位,刚才我已经进去看过了,传国玉玺就在里面的一个铜盒子里,现在宝物就在你们一步之遥,你们还在等什么?” 石之轩突然出声,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话里的挑拨之意极为明显,这与他平日里高深莫测、行事诡谲的人设似乎有些不符。 但此刻,他显然是想要借助众人的贪欲来打破这僵持的局面。 “诸位,先把这些碍事的秃驴和尼姑们解决掉,然后宝物的归属各凭本事,如何?” 李密高声喊道,他的声音在这空旷的房顶上回荡着。 只见他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地扫过在场众人,继续说道:“凡事都有轻重缓急,俗话说,行百里者半九十,咱们都走到这最后一步了,如果不把眼前的敌人解决掉,又怎么能够顺顺当当地瓜分最后的利益呢?” 石之轩的话虽然挑拨意味极其明显,然而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话确实在理。 先把这些碍手碍脚的家伙清理掉,后面关于宝物的争夺就各凭自身的本事。 “退回去。” 梵清惠当机立断,她的声音急促而坚决。 她没等别人有反应,马上就出声让众人退回铜殿,只见她神色紧张,目光中透着果断,显然是打算借助铜殿那坚固的构造来抵挡敌人即将发起的凶猛进攻。 几人刚一退进铜殿,帝心尊者和智慧大师便毫不犹豫地一人一边冲向大门,准备将其关起。 这两扇大门厚度堪比城门,乃是通体用黄铜精心打造而成,沉重至极,寻常之人休想推动半分。 一旦这两扇大门成功合上,若要再打开,没有充足的人力和时间,那简直是异想天开,非得耗费巨大的精力不可。 就在大门刚刚开始缓缓推动之际,只听“嗖嗖”两声锐响,从房顶上犹如闪电般飞出两把长矛。 那长矛来势汹汹,裹挟着凌厉的风声,径直狠狠地钉在大门前的地面上。 矛头深深地扎入土地里,矛杆恰好卡住了正在合拢的大门,致使大门无法继续闭合。 还没等两位圣僧来得及用内力震断长矛,一阵暗器便如急雨般骤然袭来。 那暗器密密麻麻,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 两位圣僧见状,只得身形一闪,急速退开躲避。 然后只听得“荡荡荡”几声巨响,两扇原本厚重坚固的大门剧烈颤抖起来。 原来,两扇大门跟墙体的交合处竟被人用神兵利器径直砍断。 此刻失去了支撑的大门,在敌人猛地一踹之下,便朝后面倒去了。 “砰砰”两声巨响,巨大的铜门轰然倒地,但并未激起丝毫灰尘,只因铜殿内打扫得极其干净,可谓一尘不染。 没有了大门的阻挡,就意味着佛门的人就少了一个防御加成,此时铜殿里面的人就像一个赤手空拳的少女,在面对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壮汉。 这些牛鬼蛇神并没有因为铜殿大门的倒下而放松警惕,反而更加小心谨慎。 只见李密站在屋顶上,眼神阴冷,大声喊道:“先别轻举妄动,小心有诈!” 众人闻言,纷纷停下脚步,手持兵器,严阵以待。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瘦小的男子尖声说道:“怕什么,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几个秃驴不成?” 然而,还未等有人回应他,便有人率先发动了攻击。 一时间,各种暗器如暴雨般倾泻而出。 “嗖嗖嗖!”无数的飞刀闪着寒光,以刁钻的角度向着铜殿内飞去。 那飞刀锋利无比,刃口在阳光下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光芒。 “咻咻咻!”飞镖紧随其后,速度极快,犹如一道道流星划过。 “叮叮叮!”金钱镖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密密麻麻地朝着殿内砸去。 不仅如此,还有长箭、短箭呼啸而来,箭头闪烁着冷冽的锋芒。 甚至还有小巧而隐蔽的小袖箭,在众人难以察觉之时突然射出。 这些暗器像不要钱一样拼命地往里面砸,暗器与铜殿的墙壁碰撞,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 “大家一起上,冲啊!”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蜂拥而入,喊杀声震耳欲聋。 冲在最前面的人,不一定是最勇敢的,也不一定是最强的,但往往是死的最快的。 帝心和智慧两位圣僧此刻火气冲天,双目圆睁,浑身气势磅礴。 帝心尊者双足稳稳扎地,暴喝一声,右拳猛地挥出,仿佛一颗巨大的陨石从天际轰然轰击而下。 他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拳风呼啸,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周遭的空气都被这股力量挤压得发出尖锐的鸣叫声。 那拳头好似蕴含着千斤之力,所过之处,空间似乎都要被这恐怖的力量碾碎。 智慧大师则双手舞动,掌影纷飞,就像深秋时节漫天飘落的缤纷落叶,层层叠叠,让人眼花缭乱。 每一掌看似轻柔,实则蕴含着无尽的内力,掌势绵密,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铺天盖地般笼罩向前方。 冲在前面的几个人早已是热血上头,双目通红,满脸的狰狞与疯狂。 哪怕看到两位圣僧如此骇人的攻势,他们也毫不退缩,反而像失去理智一般,极其头铁地运起全身的功力,咬牙切齿地直接硬刚上去。 其中一人将手中的长刀高高举起,奋力朝着帝心尊者的拳头砍去,妄图以刀刃阻挡那恐怖的拳力。 另一人双掌齐出,试图接下智慧大师那如落叶般的掌影。 然而,结果无疑是以卵击石。 帝心尊者的拳头与那人的长刀相撞的瞬间,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长刀瞬间断裂,化作无数碎片四散飞溅。 拳势不减,直接砸在那人的胸口。那人就像被一座巨山撞击,口中喷出一大股鲜血,身体如断线风筝般向后倒飞出去。 在倒飞的过程中,又狠狠地撞在了后面的几个人身上,带倒了一片。 智慧大师的掌影与那妄图接掌之人的双掌接触,那人只感觉一股绵柔却又无法抗拒的力量汹涌而来,瞬间手臂的骨骼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断裂声,整个人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轻飘飘地向后飞去,重重地砸在地上,又滚出去老远,压倒了后面一群正往前冲的人,引发一阵人仰马翻的混乱。 然而后面的人犹如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进来。 尽管两位圣僧就像岸边坚不可摧的两座礁石,竭尽全力挡住了海浪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但是也只能挡住一部分而已。 其他的人挥舞着各式武器,如恶狼般扑向其他人。 这些人里有些可是成名已久的老怪物,个个都身怀绝技。 此时,他们哪还顾得上保留,纷纷施展出自身的绝招。 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双目圆睁,双手舞动着一根巨大的狼牙棒,棒身带着呼呼的风声,所到之处,空气都被撕裂。 另一位青衣剑客,身形如鬼魅,手中长剑闪烁着寒芒,剑式凌厉,招招致命。 师妃媗师徒本也是武艺高强之辈,可无奈她们身负重伤。 若是没有受伤,倒不一定会惧怕这些人,但是现在,她们清理小兵还行,对付这种顶尖高手明显力不从心。 了空和了尘两位大师只能紧紧守护在她们身旁,神色凝重,不敢有丝毫懈怠。 此时,场面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不仅有人在围攻着佛门的这六个人,还有的人在这个时候悄咪咪地解决个人恩怨。 一个黑衣男子趁着混乱,猛地从背后偷袭一位仇家,手中的短刀直刺对方后心。 另一个黄衣女子则与昔日的对手狭路相逢,二话不说就大打出手,招式狠辣。 更有甚者,有些不讲武德的人竟丧心病狂地撒出了毒粉。 那毒粉在空气中迅速弥漫开来,不少人吸入之后,顿时脸色发黑,痛苦地倒地挣扎。 有人为了躲避毒粉,不顾一切地胡乱攻击,直接来了个同归于尽。 整个铜殿内,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鲜血四溅,犹如人间炼狱。 第186章 黄雀在后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利益,只要利益够大,就会有人浑水摸鱼。 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刚一进铜殿就鬼鬼祟祟地往旁边角落里缩去,压根没有加入那激烈血腥的战场。 此人乃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飞贼,绰号一阵风。 他身形干瘦,双目滴溜溜地转着,透着一股子狡黠。 虽说他轻功了得,可其他方面的功夫却微不足道。 这一次,他听闻洛阳城里关于传国玉玺的传言,便按捺不住好奇,兴冲冲地过来凑一下热闹。 他纯粹是抱着捡漏的心态来的,凭借着自己那身出类拔萃的轻功,在这混乱的战局中,他始终小心翼翼地躲在一边,根本没有参与战斗的打算。 此刻,他那双小眼睛紧紧盯着殿内的众人,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捡到一个最大的漏,而在他心中,那最大的漏无疑就是众人拼死争抢的传国玉玺。 经过了一轮淘汰之后,现在大殿之内交战的地方主要有两个。 在靠近大门处,一群江湖人将两位圣僧团团围住,展开了一场极其凶残的战斗。 两位圣僧此刻已抛弃了往日的慈悲,双目圆睁,浑身散发出凌厉的气势。 帝心尊者每一次出拳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拳风呼啸,仿佛能击碎虚空。 他的拳头犹如钢铁铸就,坚硬无比,每一击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当他的拳头砸向敌人时,发出沉闷的声响,中招的江湖人如遭重击,肋骨瞬间断裂,整个人像被狂风卷起的落叶般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再也爬不起来。 智慧大师的掌法亦是威猛绝伦,他的手掌如同灵动的游龙,变幻莫测。 每一掌拍出,都带起一阵狂风,掌影重重,让人避无可避。 那些妄图靠近的江湖人,只要被他的掌风扫到,身体便会不由自主地颤抖,然后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撞到其他的人,引起一片混乱。 周围的江湖人虽然悍不畏死,一波又一波地冲上前去,但在两位圣僧的强大攻势下,纷纷倒下。 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众多伤者和死者,鲜血汩汩流淌,汇聚成一片片血泊,将原本干燥的地面染得鲜红一片。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令人作呕。 有的江湖人被击中头部,脑浆迸裂,惨不忍睹;有的被打断了四肢,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哀嚎,声音凄厉无比。 然而,更多的江湖人依旧前赴后继地冲上去,仿佛被某种疯狂的执念所驱使,完全不顾自身的生死。 另一处,便是在铜殿中间放置传国玉玺铜盒的所在。 了空和了尘两位大师神色凝重,全神贯注。 了空大师双手合十,双目炯炯有神,密切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了尘大师则手持禅杖,威风凛凛地站在一侧。 他们既要护着那珍贵无比的传国玉玺铜盒,也要护着两位受伤的尼姑师妃媗师徒。 只见一个赤手空拳的壮汉猛地冲了过来,试图抢夺铜盒。 了空大师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其面前,单掌轻轻一挥,看似轻柔,却蕴含着深厚的内力,那壮汉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退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紧接着,一个手持长刀的剑客飞身刺来,刀光闪烁,寒意逼人。 了尘大师手中禅杖一挥,“铛”的一声巨响,硬生生将那凌厉的刀锋挡开,随后禅杖顺势一挑,那剑客手中的长刀便脱手而出,飞向空中。 这时,一个阴险的家伙偷偷撒出一把毒药,粉末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了空大师立刻挥动衣袖,一股强劲的内力涌出,将那毒药粉末全部吹回,那使阴招之人反倒被自己的毒药所害,咳嗽不止,脸色发青。 面对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两位大师配合默契,身形移动迅速,始终将传国玉玺铜盒和师妃媗师徒护在身后。 他们的防守滴水不漏,任何攻击都无法突破他们的防线。 有一人从背后偷袭师妃媗师徒,了尘大师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回身一脚,将那人踢飞出去。 了空大师则时刻关注着传国玉玺铜盒,但凡有人靠近,他便以内力将其震退。 尽管围攻他们的武林人士众多,手段五花八门,但两位大师凭借着高深的武艺和坚定的意志,负责周全,守护着这一方寸之地的安宁。 他们心怀仁慈,反击之时也只是将江湖中人打伤,并未取其性命,尽显佛门高僧的慈悲胸怀。 一阵风躲在角落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紧盯着场中的场景,大脑飞速运转,在脑海里精心规划着如何抢夺以及逃跑的路线。 他设想了无数种可能,从各个角度分析着局势。 一会儿眉头紧皱,一会儿又微微点头,终于得出了一个大概的计划。 然而,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如何破开两位大师那犹如铜墙铁壁般的防守,寻找机会,抢夺那个装有传国玉玺的铜盒。 用强的?这么多人前赴后继地攻击,都没办法破开那坚固的防御,自己这点微末功夫,换他上那也只能是白白送命。 用毒的?已经有人试过了,不管是粉状的还是液体的毒药,都无法靠近就被两位大师的真气给反弹了回来,那些使毒之人不仅害人不成,反而自己遭了殃。 用计谋?在这个混乱且残酷的场景之下,在两位大师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似乎都显得苍白无力。 就在一阵风苦思冥想之际,他的眼睛无意识地瞟到周围墙面上的佛龛里那一个个庄严肃穆的佛像。 看着那些佛像,他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众所周知,用纯铜精心打造的佛像是极为沉重的,即使不过是尺许高的佛像,就有着几十斤的重量。 还好一阵风的武功,虽然相对于那些顶尖高手来说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但是扔起那么几十斤重的东西还是绰绰有余的。 一阵风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先是瞅准时机,从佛龛中抱起一个半尺高的佛像,运足力气猛地扔向帝心尊者。 帝心尊者正杀得兴起,只觉有一物飞速袭来,想也不想,便当作暗器,怒喝一声,运起刚猛掌力,狠狠一拍,那佛像瞬间如炮弹般被拍飞出去,砸在远处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阵风见状,并不气馁,又迅速拿起一个差不多大小的佛像,再次用力扔向智慧大师。智慧大师也是杀红了眼,见佛像飞来,同样毫不犹豫地挥掌拍飞,佛像打着旋儿飞了出去。 这下一阵风知道了,这两位圣僧此刻杀心大起,根本就没有在乎这些佛像。 一阵风把一个佛像扔向了空禅师,了空禅师却并未像前两位圣僧那般直接将佛像拍飞。 只见他神色一凛,双掌瞬间运出一股柔和而深厚的内力,稳稳地接住了飞来的佛像。 随后,他一个甩手,动作轻柔而稳健,将佛像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一旁。 一阵风紧接着又把另一个佛像扔向了尘禅师,了尘禅师的举动跟了空禅师如出一辙,对于佛像始终保持着一种尊重的状态。 看到这里,一阵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心中暗道:“有办法了!” 于是,他开始不断地将周围佛龛里的佛像直接拿出来,然后用尽全身力气丢向两位禅师。 两位禅师此刻不仅要应对如潮水般汹涌的武林人士的疯狂进攻,还要分心接住不断丢来的佛像,再把它们给妥善放好,一下子就陷入了一种被动的局面。 梵清惠在一旁瞧见这一幕,瞬间便看出了这个举动的险恶用心。 她眉头紧皱,娇喝道:“不可让这贼人得逞!” 说罢,赶紧跟师妃媗一同前去帮忙,伸手接住佛像,试图为两位禅师分担压力。 然而,随着佛像的数量越来越多,地面被堆得满满当当。 原本宽敞的空间变得狭窄起来,众人腾转挪移的余地也越来越少。 其他武林人士可不会顾及这些佛像,依旧毫无顾忌地出招攻击。 但两位禅师却因心中对佛像的敬重,出招之时有所顾忌,动作变得越来越畏手畏脚。 了空禅师额头上汗珠密布,一边抵挡着敌人的攻击,一边还要留意着佛像,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了尘禅师亦是呼吸急促,手中禅杖挥舞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 梵清惠和师妃媗虽奋力帮忙,但毕竟身负伤势,体力渐渐不支,接住佛像的动作也不再那么敏捷。 其他武林人士看到这个场景,也纷纷效仿,加入到丢佛像的活动之中。 一时间,佛像犹如蝗群般漫天乱飞,整个空间充斥着混乱与喧嚣。 两位禅师左支右绌,手忙脚乱,原本严密的防线不知不觉间就有了破绽。 一阵风看到时机已然成熟,心中大喜,便开始实施他精心谋划的计划。 他不动声色,有意地将佛像往远一点的方向丢去,试图吸引两位禅师离那个铜盒远一些。 他手上拿着几个小一点的佛像,一边看似随意自然地靠近,一边不停地丢出佛像。 他的动作流畅自然,丝毫没有引起两位禅师以及师妃媗师徒的注意,其他武林人士的注意力也完全不在他身上,都只顾着趁乱攻击或抢夺。 “好机会!”一阵风心中暗呼。 此时,他跟铜盒以及大门形成了三点一线,他在最里面,铜盒在中间,大门在最外面。 而众人都离铜盒较远,虽说仍有一定的风险,但对于他来说,这已然是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了。 时间若再拖延,说不定佛门的援兵就要赶到了。 一阵风深吸一口气,竭尽全身的功力,将内力灌注双脚,使出了浑身的力气。 他双目圆睁,脚下生风,以今生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冲向那个铜盒。 在短短的数息之间,他仿佛化作了一道闪电,跨越了近十丈的距离,身后拖出了模糊的残影。 双手一左一右夹住铜盒,脚步一刻不停,如离弦之箭般径直冲向大门。 第187章 你争我抢 “临” 一个平平无奇,却又震撼人心的声音突然响起,宛如晨钟暮鼓在众人耳边轰然炸响。 在场的人只觉这声音如有千钧之力,直撞心灵,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却是了空禅师见这个场景,不得不破了他修了几十年的闭口禅,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震慑人心,九字真言一个临字就瞬间将周围的人精神的一瞬间给镇压住。 原本喧闹纷乱的场景瞬间凝固,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滞。 那些正在挥舞兵器的武林人士,手臂僵在了半空;刚刚还在丢掷佛像的人,手中的佛像脱手掉落;两位禅师原本紧张防御的身姿也陡然定住,脸上满是惊愕。 一阵风也被这个声音猛地震慑到,整个人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然而,由于惯性的因素,他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向大门冲去。 但是此刻,他的思想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冻结住,根本就没有意识要跨过门槛,直接被那不算高的门槛绊倒。 他“哎哟”一声,整个人向前扑去,手中紧紧夹住的铜盒也脱手而出。 铜盒在空中翻滚着,闪耀着奇异的光芒。 一阵风扑倒在地,双手在地上胡乱地抓着,试图抓住什么来阻止自己继续向前。 他的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睁睁地看着铜盒离自己越来越远。 周围的武林人士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在空中翻滚的铜盒。 有人眼中闪过贪婪,立刻飞身跃起,想要抢夺;有人则呆立原地,还未从那震撼中完全回过神来。 在空中翻转飞舞的铜盒被一只洁白如玉的手牢牢接住,原来是早已等候多时的邪王石之轩。 他身姿飘逸,眼神中透露出志在必得的光芒。 石之轩接住铜盒,脚尖轻点地面,就要飞身而去。 就在这时,“侵略如火”一声暴喝响起,一个拳头带着滚滚热浪,排开虚空急袭而来。 原来是李密,他同样等待多时,只是被石之轩抢先一步接住铜盒。 但他不甘示弱,瞬间出手攻击石之轩。 只见李密的拳头犹如燃烧的火球,周围的空气都被炙热的温度扭曲。 石之轩临危不乱,一手紧紧拖着铜盒,腾出另一只手迅速伸出。 在那个威猛的拳头即将及身之际,他巧妙地一托一推,借助对方袭来的强大力量,让自己在空中如同鹞子翻身一般转了个方向。 然而,还未等石之轩喘息片刻,“孔曰成仁”又一声厉喝传来。 王通竟也等在那里,看到石之轩要从此处经过,直接爆发出从未在人前用过的儒家功法。 瞬间,他身前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化作一堵透明的墙,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石之轩压来。 那无形的压力让周围的人都感到呼吸困难。 石之轩此刻来不及变招,只得硬拼。 他左脚右脚相互交替,速度快如闪电,“啪啪啪”连续不断踢出。 每一脚都蕴含着强大的内力,与那透明的气墙激烈碰撞。 一时间,空气中传来阵阵爆鸣声,隐约间火花四溅。 经过一番激烈的对抗,石之轩总算把那堵墙给踢碎了。 但他自己也因旧力已尽,无法再维持在空中的身形,不得不落向地面。 就在他落地的瞬间,周围的高手们一拥而上,将他团团围住。 “阿弥陀佛,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要拿,施主还请归还。” 了空禅师第一个出声。他本已修行闭口禅数十载,如今却因这突发状况被逼开口,数十年之功毁于一旦。 虽说他佛法高深,早已将嗔怒之心压制到极深之处,可心底终究还是有些许难以言说的怨言,只不过那丝怨念被他深深隐藏,并未在脸上表现出来罢了。 了空禅师此话一出,周围那些围起来的武林人顿时一阵骚动。有的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这邪王石之轩向来狡诈,今日恐怕不会轻易就范。” 有的则紧握手中兵器,目光中满是警惕,似乎随时准备出手。 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浓眉紧皱,大声嚷道:“管他那么多,不交出来就一起上,还怕他不成!” 旁边一位精瘦的老者连忙摇头,压低声音说道:“切莫冲动,邪王武功高强,不可小觑。” 而被围在中间的石之轩,却依旧镇定自若。 他身姿挺拔,宛如一棵傲立悬崖的青松,丝毫不见慌乱之色。 他的眼神冷漠而深邃,扫过周围众人,仿佛在看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 石之轩轻轻冷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不屑的笑容。 他左手稳稳地托着铜盒,右手自然下垂,看似随意,实则随时准备应对可能袭来的攻击。 石之轩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势,让靠近他的人都不自觉地感到一阵寒意。 “天与不取,反受其咎。” 石之轩冷冷说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好一个天与不取反受其咎,邪王不愧是邪王,但是今天我们这么多人,这个天好像给的不是你哦。” 这时候,一个好听的女声从包围外传来。 那声音里带有丝丝魅惑,仿佛能勾人心魄。 众人不自觉地为她分开了一条路,一个浑身散发着邪魅气势的女子款款而来。 “玉妍。”石之轩不禁呢喃出声。 “原来是阴癸派宗主祝玉妍,我还以为你会躲起来偷袭呢,没想到你就这么走出来了。” 梵清惠平淡道,并没有想象中的阴阳怪气。 祝玉妍并不理会其他人,目光死死地盯着石之轩。 “诸位英雄,我今天不跟你们抢传国玉玺,只跟这个人了解恩怨。” 祝玉妍面无表情道,但声音里充满了怨恨。 石之轩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叹息一声。 此刻,围观众人的表情更加丰富多样。有的面露疑惑,不明白这祝玉妍与石之轩之间究竟有何恩怨;有的则暗自庆幸,心想这场争斗或许会让他们有可乘之机;还有的则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期待着一场精彩的对决。 石之轩深吸一口气,再次环视四周,冷声道:“想要这铜盒,就凭本事来拿!” 他的声音犹如寒冰,让在场的人心中一凛。 祝玉妍双目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她深吸一口气,运起全身功力。 刹那间,她周围的气息以一种极其玄妙的方式发生变化。 她的内力如汹涌的波涛在体内奔腾,肌肤上隐隐有光芒流转,这正是那招同归于尽的绝招“玉石俱焚”。 当她看到石之轩的出现后,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表面平静内心却已经歇斯底里的状态。 过往的爱恨情仇在她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闪过,她怨恨了这个人几十年,每一个痛苦难眠的夜晚,每一滴饱含委屈的泪水,都是因他而起。 那同归于尽的绝招就是为他而练,如今有了这样的机会,她绝对不会放过。 祝玉妍不再有丝毫犹豫,脚掌猛一跺地,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冲了上去。 她的速度快得惊人,带起一阵狂风,衣袂飘飘,全身散发着狂暴的气息。 那气息仿佛能吞噬一切,让人不寒而栗。 其他人看到这场景,也纷纷加入战场。他们深知此刻是抢夺传国玉玺的关键时刻,每个人都运气全身功力,施展出自己的绝招。 一时间,各色光芒闪耀,有刚猛霸道的金色拳芒,有阴柔诡异的紫色掌风,有灵动飘逸的青色剑气,还有雄浑厚重的褐色杖影。 从高空往下看,就像很多不同颜色的灯泡在聚集。 各种光芒相互交织、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整个空间都被强大的能量波动所充斥,地面不断颤抖,土石崩裂,树木被连根拔起。 那位身材魁梧的大汉,双目通红,全身肌肉隆起,他挥舞着手中巨大的斧头,斧头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朝着石之轩砍去,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精瘦的老者双手舞动,一道道黑色的光芒从他指尖射出,如同毒蛇般蜿蜒前行,试图寻找石之轩的破绽。 石之轩面对众人的围攻,神色依旧镇定。 他将铜盒收入怀中,双手舞动,一道道内力化作护盾,抵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他的身形在光芒中穿梭,犹如鬼魅般难以捉摸。 这场战斗愈发激烈,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目标而拼命。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一片绚烂而又残酷的战场,能量的碰撞、招式的交锋,让人惊心动魄。 蓦地,石之轩一个疏忽,手中的铜盒脱飞而出。 那铜盒于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恰似一颗坠向凡尘的流星。 众人瞧见,眼睛瞬间睁大,眸中贪婪之火烈烈燃烧。 他们犹如饿狼扑食一般,不顾一切地朝着铜盒猛冲过去。 身材魁梧的大汉迈着沉重步伐,每一步皆震得地面微微颤动,他伸出粗壮的臂膀,那手掌仿若蒲扇,企图一把将铜盒揽入怀中。 精瘦的老者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疾,他的手指弯曲如钩,意欲以巧劲夺得铜盒。 年轻的后生们亦不甘示弱,他们涨红了脸,紧咬着牙,眼中尽是狂热与渴盼。 但其余人又怎会让他人轻易得手,赶忙发起攻击阻拦。 一时之间,各式招式、内力相互交织,混乱至极。 那位大汉刚要抓住铜盒,便被一道凌厉剑气逼退,他怒号一声,挥舞着拳头回击。 老者的手指即将碰到铜盒,却被一股强劲的掌风击退,他身形一晃,稳住后再度冲了上去。 其他人也施展出各自所学功法,有的发出如火般攻击,有的打出如寒冰般的攻击,场面一片狼藉。 就这样,铜盒犹如一个被众人争抢的绣球一般,不停地在众人之间抛来掷去,就是无法落地。 每个人都竭尽浑身解数,想要抓住这个决定命运的铜盒。 有的人脚下步伐变幻无常,形如幻影;有的人在空中腾跃翻转,身姿矫健;有的人则发出阵阵怒号,声震九天。 在某一时刻,铜盒经受不住这般折腾,盒子骤然打开,一颗散发着绿色光芒的玉玺从中滚落而出。 这玉玺周身的光芒并非恒定如初,而是如水流般徐徐流淌,光芒时强时弱,仿若有着自身的呼吸与节奏。 玉玺上雕刻的纹路并非常见的龙凤图案,而是一些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仿佛活物一般,不停地闪烁变化,令人难以捉摸。 就在此时,一股奇异的精神异力陡然爆发开来,笼罩全场。 所有正在运行真气之人瞬间感觉体内真气如脱缰野马,失去控制,在经脉中横冲直撞。众人纷纷吐血倒地,痛苦地呻吟着。 有人面露惊惧,双眼死死盯着那飘浮在空中的玉玺,仿佛望见了世间最为可怕的事物。 有人则试图挣扎起身,想要靠近玉玺,却察觉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而那颗玉玺却依旧飘浮在空中,散发着悠悠光芒,那光芒似乎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又有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严。场景这般神奇,仿佛时间都于此刻停滞。 石之轩原本沉着的面容此刻也满是惊愕,他想要运转功法抵御这股异力,却发现徒劳无功。 祝玉妍原本癫狂的眼神也被恐惧所占据,她大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在场的每一个人,无论先前是何等的威风凛凛,此刻都在这 第188章 神秀出现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因为这只是开始。 传国玉玺这突如其来的爆发,着实大大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那一瞬间,仿若整个世界皆被这奇异的光芒与力量所笼罩。 那些初次遭遇这种情形的人,此刻全然懵了。 他们呆呆地伫立在原地,从未经历过如此诡异状况的他们,只觉自己像是在与一个远超自身想象的绝世高手过招,直接就被人家那强大至极的气势给压制住,整个身躯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无法动弹。 而见识过类似情况的佛门众人,亦是大惊失色。 往昔他们所遭遇的类似状况,与此相较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此次爆发的范围之广、强度之大,远远胜过以往,以至于他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 就在众人皆惶恐不安之时,某个隐匿于幕后的黑手却在暗自窃笑,心中默默思忖着:“不用谢,这是为了后续做铺垫。”仿佛这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内,而在场的众人不过是他棋盘上的棋子罢了。 “哈!” 一声暴喝骤起,恰似九霄惊雷轰然炸响,发声者乃那执斧壮汉。 但见其双目圆睁,怒目如炬,额上青筋根根暴起,原本紧握斧头的双手此刻竟空空如也,沉重斧头已然坠地,砸出一声闷响,震彻心扉。 此刻,他顽强伫立,脚下板砖怎堪承受那磅礴巨力,瞬间崩出数道惊心裂缝,如蛛网般四下蔓延。 壮汉双臂猛地朝两侧一挥,上衣登时爆开,破碎布片似纷飞彩蝶,露出那精壮似铜浇铁铸的上身。 一块块紧实肌肉高高贲起,恰似山峦起伏,尽显雄浑力量。 壮汉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在其黝黑面庞上显得尤为刺眼,然其浑然不顾。 虽说壮汉凭一腔汹涌气血强撑着顶住压力,却也并非毫发无伤,实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即便如此,其坚定眸光中未有半分退缩之意。 壮汉艰难挪步,每一步皆似有千钧之重,朝着传国玉玺步步迈进。 其艰难之态,仿若于汹涌山洪中孤身抵御洪流,每进一步皆需倾尽全力。 就这般,在众人惊震目光中,他一步又一步,一步复一步,坚定不移地朝着目标逼近。 周遭之人皆瞪大双眸,难以置信地望着此幕。 有人忍不住喃喃低语:“这如何可能?他竟能顶着这般压力前行。” 壮汉步伐愈发沉重,每一次抬脚仿若要耗尽浑身气力,但其目光始终紧盯着前方的传国玉玺,不曾有须臾游离。 终于,在众人惊愕的凝视下,他行至近前,不对,是来到传国玉玺跟前。 此刻,传国玉玺就悬于他眼前,散发着神秘且强大的光芒,只消他伸手便能触及。 然而,愈是靠近压力愈大,他离得愈近,脚步愈是难以挪动,愈是难以再进一步。 至此,他牙关紧咬几近咬碎,也仅走到此地,连伸手之力都已丧失。 但壮汉不曾言弃,他倾尽周身之力,全然不顾身体损伤愈重。 体内气血疯狂翻涌,经脉传来阵阵剧痛,可这诸般苦痛皆无法阻拦其决心。 他七窍开始淌血,殷红鲜血顺着脸颊汩汩流淌,身躯咯吱作响,似随时都会散架。 那般模样,仿若恶煞临世,令人胆寒。 但这丝毫未阻其决心,其手掌依旧缓缓朝着传国玉玺伸去。 所有人皆屏息凝气,偌大地域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心跳之声,众人皆在等候这历史性的一刻,目光牢牢锁定在壮汉那缓缓移动的手上。 “阿弥陀佛” 一个突兀的佛号骤然响起,声如洪钟,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响亮。 一个须眉皆白的老和尚瞬间出现在壮汉旁边,他身上的僧衣在无形的力量下肆意乱舞,猎猎作响。 只见老和尚面容肃穆,双目紧闭,周身真气鼓荡,如滔滔江水般汹涌澎湃。 那些真气正激烈地和传国玉玺的异能场交锋,碰撞出肉眼可见的光芒和波动。 每一次交锋,都让老和尚的身形微微一颤,显然这让他的行动也颇为艰难。 老和尚的额头汗珠密布,顺着他那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可他的神情依旧坚定,口中不断低声念诵着经文,似乎在借助佛法之力来抵御这强大的压力。 “大宗师” 众人心头一震,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老和尚身上。 这个老和尚周身的真气虽然混乱,但那雄浑磅礴的气势,以及与异能场对抗时展现出的强大力量,无一不表明他是大宗师级别的高手。 众人心中不禁暗骂:“这佛门果然是老阴逼,之前装得挺像啊,要不是现在被逼出来,搞不好都被阴了。” 一位脸上有道划痕的中年男子脸色阴沉,紧咬着牙关,心中愤愤不平:“平日里装得与世无争,关键时刻却露出这一手,真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 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帅哥眉头紧皱,手中折扇紧握,冷哼道:“这佛门向来善于隐藏实力,此次若不是为了这传国玉玺,恐怕还会继续藏头露尾。” 旁边一位颇为狼狈的道长目光深邃地说道:“看来佛门此次筹谋已久,我们需得加倍小心,莫要着了他们的道。” 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满脸忧虑,对身旁的同伴说道:“这老和尚实力如此高强,我们还有机会夺得传国玉玺吗?” 她的同伴则目光坚定,回应道:“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且看事态如何发展。” 众人虽然颇为狼狈,但依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佛门的行径充满了不满与提防,同时也在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施主,这不属于你。” 老和尚,也就是之前一直不说话的了尘禅师,此刻缓缓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洪亮,仿佛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了尘禅师面色庄重,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都仿佛诉说着他修行的艰辛与岁月的沧桑。 他那双原本紧闭的双眸,此刻睁开,目光清澈而深邃,犹如能洞悉一切。 五十年的闭口禅,一朝爆发,已入大宗师之境。 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如浩渺的佛光,神圣而不可侵犯。 这股气息夹杂在传国玉玺的异能场中不断蔓延开来,让周围的人在异能场上又都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佛门底蕴再度增强,这无疑让在场的众人心中更为沉重。 而那壮汉此刻进退不得,他的面容因极度的愤怒和不甘而扭曲,目眦欲裂。 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球仿佛要从眼眶中凸出来一般。 他那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根根暴起,犹如蜿蜒的蚯蚓。 肌肉紧绷到了极致,似乎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壮汉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怒吼,像是受伤的野兽在做最后的咆哮。 但在传国玉玺强大的压力和了尘禅师的威严面前,他的挣扎显得如此无力。 “唉” 一声悠悠长叹传来,此声仿若自邈邈天际飘然而至,空灵且悠远,却又清晰无误地传入在场诸人的耳中。 一位风姿绰约的年轻和尚陡然现身于传国玉玺的另一侧。 其出现毫无端倪,恰似自虚空之中踏出。 但见他身形挺拔,犹如一株修竹,周身散发着一种超尘拔俗的气韵。 年轻和尚面容如玉,眉似远峰含黛,双眸明亮若星,深邃且澄澈,仿佛蕴蓄着无尽的智慧与慈悲。 他身上的僧袍随风悠悠拂动,宛如仙人临凡,飘逸出尘。 他徐徐伸出手,那修长的手指恰似羊脂美玉般洁白温润,指尖似乎闪烁着微芒。 手指轻轻一拈,动作优雅且从容,仿佛并非在夺取一件众人哄抢的至宝,而只是随性摘取一朵路旁的野花。 就在他手指拈住传国玉玺的瞬间,玉玺那原本强大且狂躁的异能场瞬间收敛,仿若从未曾出现一般。 先前那股能令众人吐血倒地、真气失控的强大力量,在年轻和尚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击,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毫无半分拖沓,年轻和尚的神情始终平静如潭水,仿佛这一切皆在他的预料之中,轻松自若得令人目瞪口呆。 “阿弥陀佛,请问是何方的师弟?” 了尘禅师不愧是大宗师,适应周遭之能极强。 即便方才历经传国玉玺异能场的冲击,又逢眼前这猝然之变,他依旧迅疾调稳心神。 然而,其望向眼前年轻和尚的目光中,却盈满深深的忌惮。 只因他在这年轻和尚身上察觉到一股浓烈至极、几近凝为实质的恶意。 那恶意并非流于表面的凶悍,而是源自灵魂深处的冰寒与决绝,令他这位久经江湖风雨的大宗师亦觉脊背发凉。 而且,他全然瞧不出这年轻和尚的功力深浅。 仿若面对一汪广袤无边、深不见底的汪洋,无论他如何调动自身的感知与阅历去探查,皆无法触及尽头。那未知的深邃,令其心中满是不安与警惕。 “贫僧法号神秀,你亦可称呼贫僧为神,贫僧担得起的。” 神秀口气颇大,可在场众人却觉他只是在陈述一桩寻常之事。 其语气平和而笃定,毫无半分张狂与炫耀,仿佛此乃再自然不过的事实。 众人于这一瞬竟皆有些恍惚,仿佛真就认为他正如自己所言那般,是宛如神明般的存在。 了尘禅师闻其言,眉头紧蹙,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而周遭的其他人,有的面露惊惶之色,有的陷入沉思之态,整个场面陷入一片奇异的寂静之中。 第189章 唇枪舌剑 “秃驴看拳!” 那功亏一篑的壮汉猛然暴喝一声,脚下猛地一蹬,坚实的地板瞬间塌陷,在其周围形成一圈圈仿若蛛网般的裂痕,触目惊心。 壮汉的身躯犹如一张续满力量的强弓,以一种惊世骇俗的速度朝着神秀疾冲而去,其右手那沙钵般大小的拳头蕴含着万钧之力,蓄势待发。 他七窍流血,面容狰狞可怖,显然身体的承受能力已然抵达极限。 不论这奋力一击的结果如何,他都已耗尽自身潜能,能否存活下来皆是未知之数。 神秀轻轻叹了口气,他向来敬重此类人物,就如同李大脑袋一般,逢敌必亮剑,哪怕明知不敌。 可惜,彼此乃是敌手,故而只能给他一个体面的了结。 神秀双目一瞪,目光如电,壮汉顿时如遭九天神雷轰击,一股无形的精神异力后发先至,径直透过他的双眸直击其“神”,瞬间将其精神意志打散。 壮汉身子一颤,原本汹涌澎湃的气势顿时如被扎破的气球,瞬间干瘪下去。 他的身体在惯性之下踉踉跄跄又走了几步,行至神秀跟前,“扑通”一声跪下,头颅低垂,一动不动,仿若一具失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周围众人见起场景,心中不由大惊,这个壮汉战力怎么说也是宗师级别的,但是这个邪门的和尚连手都没有出,只是瞪了一眼就直接拿下,这未免也太诡异了点。 场面一时沉静下来,不管是魔门的,还是佛门的,还是其他江湖中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要怎么应对才好。 “神,东西来了。” 随着一道悦耳动听之声传来,恰似黄莺出谷,清脆婉转。 一个衣袂飘飘的女子从天而降,身姿轻盈曼妙,宛如仙子临尘。 她的手上托着一个托盘,一块红布遮掩着一样物件。 说她衣着奇异,主要有以下几点。 其一,色彩明艳绚烂,那色泽仿佛是自天边最为璀璨的晚霞中截取而来。 要知晓在当下这个时代,如此鲜艳的色彩,那可是需耗费巨资方能染制而出的,这般明艳多彩的衣衫,在中原地区实属罕见之至,寥寥无几。 其二,用料极为轻薄,那布料薄似蝉翼,微风拂过,衣袂飘飘,如梦似幻。 单是这材质,一眼望去便知其风格源自中原之外,满是异域风情。 其三,用料颇少,主要遮蔽住要害部位,其余的长腿、蛮腰、藕臂皆大大方方地展露而出,充满了大胆与豪放。 稍有见识之人已然在幻音坊见过类似的服饰,此乃来自西域之地的特色,充满了独特魅力。 这是一位容貌极美的女子,眉似远峰含黛,目若秋水盈盈。 其眉心之处一点红痣,宛如一颗璀璨宝石,熠熠生光,使其看起来甚是端庄。 然而,与身上那大胆豪放的服饰相较,形成了强烈反差,却又奇异般的和谐,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吸引力。 “秀儿!” “师妹!” 师妃媗师徒望见此女,不禁脱口而出。 那声音中携着惊诧与欣喜,更有一丝难以名状的复杂情愫。 不错,此女正是昔日的慈航静斋高徒,秀儿。 秀儿目光投向梵清惠,微微颔首,眼眸平静似秋水,却是缄默不语。 “师妹,你……” 师妃媗刚欲开口,梵清惠便伸手拉住了她的臂膀。 师妃媗扭头看向梵清惠,只见梵清惠朝她轻轻摇头,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意味。 师妃媗心思一转,瞬间明了师父之意,当下确非叙旧之时,瞧秀儿师妹的态势,似乎也未糟糕至极,具体情形往后寻机再谈。 师妃媗轻抿双唇,眼中闪过一抹关切之色,却也不再多言。 而梵清惠则深吸一口气,重新将注意力聚焦于当下的局势。 秀儿依旧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手中稳稳托着托盘,神情冷淡,令人难以揣度其此刻的心思。 “阿弥陀佛,这位师弟既是佛门中人,当晓佛门戒律,切莫轻易触犯。” 了尘禅师以劝解之口吻言道,其声平和沉稳,然眼神之中却透露出一丝谨小慎微。 他深知此刻局势微妙难测,自是不敢将话说得过重,唯恐激怒对方,致使事情生出难以预料之变故。 “哈哈哈哈,禅师此言差矣,佛门戒律,我自然知晓,不过在我看来,皆为狗屁。” 神秀笑容温润,那笑恰似春风拂过,然而言辞之中却带着尖利的刺,毫不留情地刺向佛门戒律。 “阿弥陀佛,这位师弟,佛门戒律乃我佛门之立身根本,万勿随意诋毁。” 了尘禅师双手合十,微微躬身,宛如一位宽厚的长辈劝诫犯错的晚辈,姿态放得极低。其语气愈发诚恳,试图化解这场冲突。 “哈哈哈哈,那我便告知于你,这佛门戒律,为何皆是狗屁。” “不杀生,仇恨永无止息。” “不邪淫,一切有情皆孽。” “不妄语,一切梦幻空虚。” “不馋酒,忧怖涨落无常。” “不耽乐,刹那芳华而已。” “不贪眠,苦苦不得解脱。” “不纵欲,诸行了无生趣。” “阿弥陀佛,师弟,你误入歧途了,这是妥妥的杀生想法,你这是违反了我佛慈悲的意思啊。” 了尘禅师一脸的痛心疾首,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忧虑和惋惜。 那表情仿佛是看到了一个珍贵的宝物即将毁于一旦,痛惜之情溢于言表。 “我最讨厌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的人了。” 神秀一脸的厌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仿佛面前的了尘禅师是一个虚伪至极的小人。 “佛说众生平等,却要三界众生,跪拜我佛。” “佛说四大皆空,却要事事都参合一手。” “这,就是你所谓的佛?” 神秀咄咄逼人,每一句话都如同尖锐的利剑,直刺向佛门众人的内心。 他的声音愈发高亢,情绪也愈发激动,那愤怒的模样仿佛要将心中对佛门的不满一股脑地全部宣泄出来。 了尘禅师以及在场的佛门中人都低下头,不断口颂阿弥陀佛。 他们的脸色或是苍白,或是涨红,虽然明明知道他说的话有问题,但是一时之间还真的找不到理由来反驳,只能选择逃避。 了尘禅师双唇颤抖,口中不停念着佛号,试图让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可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 其他佛门弟子有的紧闭双眼,脸上满是痛苦之色;有的则面面相觑,目光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唯有那一声声阿弥陀佛在空气中回荡,显得是那样的无力和苍白。 在场的其他非佛门中人心里却是暗爽,特别是祝玉妍这等魔门中人,平日里都被佛门中人欺负得够惨,看着他们自己内讧,心里就像喝了一斤蜂蜜糖水一般,那叫一个爽。 祝玉妍站在人群之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心中暗自盘算着:“哼,这群佛门的伪善者,平日里总是高高在上,对我们魔门百般打压。如今内部起了纷争,正是我们魔门崛起的好时机。待他们两败俱伤,我定要让他们尝尝被欺压的滋味。” 旁边的一位魔门长老辟守玄也是心怀鬼胎,摸着下巴,目光中透着狡黠:“这可是天赐良机,等他们斗得不可开交,我们便趁机拉拢各方势力,壮大魔门声威,让佛门再也无法嚣张。” 石之轩面无表情,似乎一切与他无关。 而那些中立的江湖人士,虽不像魔门中人那般有着强烈的报复心思,但也在心中暗自窃喜。 蒲山公李密心中想着:“佛门平日里总是以正义自居,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这场纷争过后,想必他们的威望会大打折扣,江湖的格局或许会有所改变。” 王通暗喜:“佛门内讧,正是我通文馆腾飞之时。” 众人各怀心思,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内心的算计却如汹涌的暗流,在这看似平静的氛围下悄然涌动。 神秀哪管他们心中所想,反正想得再多亦无法更改结局。 他将传国玉玺在手中掂了掂,那般随意之态,仿若此乃路边捡得的一颗毫不起眼的石子。 “此玉玺我要拿去一用,谁赞成?谁反对?” 神秀目光扫视众人,神色泰然自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阿弥陀佛,这位师弟。传国玉玺乃我净念禅院之宝物。” 了尘禅师双手合十,一脸肃穆地说道。 “哦?你言它乃你们净念禅院之物,可有证据?” 神秀一脸和善,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中却透着丝丝寒意。 “阿弥陀佛,此玉玺数十年来一直在我院保管,自然当属我院宝物。” 了空禅师挺身而出说道,其脸色紧绷,目光紧紧锁住神秀手中的玉玺。 “此等言论,谁家保管便成谁家宝物,那岂不是天下诸般物件,但凡谁保管便是谁之物?” 神秀反问,一脸狡黠,那神情仿佛在讥讽对方的无知与荒诞。 “阿弥陀佛,此乃两种不同之概念,师弟切勿混淆是非。” 了空硬着头皮道,额上已冒出细密汗珠,若不是实力不敌,他怕是早已忍不住出手了。 “如此说来,既然你们言此乃你们的宝物,那你们唤上一声,它可会应?” 神秀面带嘲讽,语气愈发戏谑,眼神中满是挑衅之意。 第190章 道佛合击 净念禅院铜殿前广场。 寂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最先出现的是李玄霸,只见他身形魁梧,步伐沉重,身后紧跟着一群武僧。 他们的衣衫略显凌乱,发丝也在风中有些许散乱,虽稍显狼狈,但是整体状况还好。 这是他们主动撤退的结果,前面梵清惠就有交代过,事不可为,保存有生力量。 梵清惠手一挥,他们迅速占领铜殿那个方向。 密密麻麻的几百人,行动整齐有序,瞬间将那个方向堵得严严实实。 这几百人人数虽然不多,但是个个都是精英,高手中的高手。 四大金刚四大圣僧集齐,他们神色肃穆,周身散发着沉稳而强大的气息。 加上了空禅师等一众高手,个个目光坚定,身姿挺拔,站在那里便让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他们站在一起,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放在哪都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跟着他们后脚到来的,是魔门为首的那些江湖散人。 魔门众人个个神色张狂,透着一股不羁与邪气。 他们迅速占据西边那个方向,动作敏捷而狠辣。 祝玉妍等魔门高手趁机退至众人身后,眼神中满是警惕与算计。 绾绾白清儿等人迅速接应,目光凌厉地扫视着周围的人,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随后,通文馆的人也到了。 他们的衣服干净整洁,没有什么污迹,摆明就是没经历过战斗。通文馆众人神情高傲,昂首挺胸,迈着从容的步伐。 他们身后的那一票江湖人也差不多,个个神情轻松,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局面并未太过在意。 最后到达的就是瓦岗寨的士兵,在几个将领的带领下姗姗来迟。 士兵们面露疲惫之色,身上的盔甲也有不少磨损的痕迹,显然是经历了一番奔波。 将领们则眉头紧锁,神色凝重,一边指挥着士兵们站位,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局势。 而王世充的人却始终没有踪迹,这让在场的众人心中都暗自揣测起来。 是王世充另有打算?还是他们在路上遭遇了什么变故? 此时,整个场面气氛紧张而压抑。各方势力虽然暂时保持着平静,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在盘算着自己的利益和下一步的行动。 梵清惠带领的佛门高手们一脸庄重,仿佛在守护着某种神圣的使命。 魔门众人则充满了挑衅与不羁,随时准备伺机而动。 通文馆的人则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似乎对其他势力不屑一顾。 瓦岗寨的士兵们虽然疲惫,但眼神中依然透着坚定和勇气。 “真是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虽无崇山峻岭、茂林修竹,亦无清流激湍、映带左右,不过儒道释魔俗各方皆聚于此,倒也算是桩美事,你说是也不是?那边那个藏头露尾的宁道奇道长。” 神秀依旧云淡风轻,那语气平淡之中却携着几分讥诮,顺带还毫不留情地点出某个藏头缩尾的家伙。 他双手抱胸,目光斜睨,神态间尽是对宁道奇的不屑。 “哈哈哈哈” 伴着一阵爽朗笑声,一道身影自旁边铜殿的屋顶角落飞掠至场中。 此人一袭道袍,衣袂飘飘,仙风道骨,正是三大宗师之一的散人宁道奇。 他落地之际,身姿轻盈,脚下尘土未惊,尽显高手风范。 “佛门何时出了你这等惊才绝艳的年轻一辈,实乃大幸,未来三十年必是你的天下。” 宁道奇目光温和,声音醇厚,仿佛蕴着无尽的沧桑与智慧,直接给出了这般高人论断。 他面带微笑,眼神中透露出对神秀的欣赏与期许。 “呵呵呵呵,你是不是当高人当上瘾了,你点评了这许多人,有几个是真能成事的,就如你点评李阀的李二公子‘治世安民’,现今恐怕也要玩儿完了。” 神秀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脸上满是嘲讽。 他微微仰头,眼神中充满挑衅与轻蔑,根本未将宁道奇的话放在眼中。 宁道奇神情一滞,他接到梵清惠的飞鸽传书便匆匆赶来,具体情形尚不太明了。 他疑惑地将头转向梵清惠,梵清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模棱两可的举动令他一时有些发懵,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揣度着其中深意。 “是不是脑袋瓜子嗡嗡的?是就对了,啥都不懂,就想插上一脚,你这般作为极易被人给打死的。” 神秀鄙夷道,他嘴角上扬,眼神中却毫无笑意,冰冷的目光恰似能将人冰封。 “无量天尊,阁下当真是伶牙俐齿,今日老道还真就决意掺和一番。” 宁道奇表明态度,他脸上依旧挂着那标志性的微笑,可笑容中却多了几分决然。 “宁老头,此前你去找释武尊,结果连人家的金钟罩都未能破防,是何缘由让你觉着能破得了我的防?” 神秀嗤笑道,他语调轻松,可话语中的挑衅意味愈发浓重,仿若在一点点撩拨着宁道奇的底线。 “释武尊是释武尊,阁下非他,能否破防,交过手方能知晓。” 宁道奇笑眯眯道,看似云淡风轻,可心中却是警铃大作。 观此人情形,想必并非善类,佛门近来怎尽出这等妖孽,不是早有约定的吗?他眼神微微一凝,暗暗提起真气。 “好啊,那来吧。” 神秀神情轻松道,犹如闲聊家常一般,然而其周身却隐隐散出一股无形威压,令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凝重起来。 “好啊,来啊。” 宁道奇亦跟着微笑道,那笑容背后是紧绷的神经与高度的戒备。 此刻,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虽则两人语气看似轻松,可周遭的空气却仿若凝固一般,沉重得令人几近无法呼吸。 周围之人默默后退,脚步小心翼翼,唯恐发出半点声响,以免被即将爆发的战斗所误伤。 他们脸上满是紧张与恐惧,双目紧紧盯着场中的二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风声似乎也于这一刻停滞,整个天地仿佛仅剩下神秀和宁道奇、了尘三人对峙的身影,一场惊世之战即将掀开帷幕。 “唵(ong)嘛(ma)呢(ni)叭(bēi)咪(mēi)吽( hong)” 了尘禅师佛家六字真言脱口而出,那声音恰似洪钟大吕,振聋发聩。 声波犹如汹涌澎湃的滔滔巨浪,向着四周迅猛扩散开来。周围众人即便只是受到些许波及,却依然能深切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恐怖威压。 仿若有六把无形的巨锤,携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砸向自己的精神识海,脑海顿时一片混沌。 众人只觉眼前骤然一阵迷蒙,头晕目眩,仿佛灵魂都要被这刚猛强大的真言给生生震出体外。 功力稍弱之人,当即瘫倒在地,双手紧抱头颅,痛苦地呻吟不止;功力稍强一些的,也是脸色煞白如纸,身形摇摇欲坠,勉力支撑着,才勉强不让自己倒下。 待他们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却惊觉宁道奇和了尘不知何时已然一左一右,发起了凌厉攻击。 宁道奇的拳头裹挟着凌厉劲风,了尘禅师的掌风呼啸如雷,一同朝着神秀的面庞狠狠袭去。 然而,令人震惊的是,神秀却仿若无事之人一般。 仔细瞧去,原是那攻击在距离他身体外一寸之处便戛然而止,短短一寸之距,却仿若比那海角天涯还要遥不可及。 “准度够了,力度不够。” 神秀神态自若地点评道,他的脸上挂着一丝轻蔑的笑容,那神情仿佛在肆意嘲笑两人的自不量力。 宁、了二人暴退数丈之远,双脚在地上擦出深深的沟壑痕迹。 他们的脸色凝重至极,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 方才他们已然使出了八成功力,却感觉仿若击打在无边无垠的浩渺大海之上,所有的攻击全然被那神秘莫测的力量给尽数吸收。 两人瞬间全身爆发出强大无匹的威压,周遭的空气都被扭曲得不成样子。 了尘禅师周身散发出淡淡的黄色光芒,气势厚重如山岳,每踏出一步,地面都微微颤抖,显然他的真气偏于土属性,沉稳坚实,无坚不摧。 宁道奇周身散发的是淡淡的青色光芒,身形灵动似燕,所过之处风声呼啸,气势轻灵如风,这表明他的真气偏于风属性,迅疾飘逸,变幻无常。 “哼” 了尘禅师鼻孔中冒出一股白色气流,嘴巴未张,真气与虚空产生共振,一股浩大磅礴的“波”以他为中心轰然爆发开来。 那声波犹如实质一般向四周狂暴冲击,周围的草木瞬间被连根拔起,沙石漫天飞扬。 “哈” 宁道奇嘴巴大张,一股无形无质的“波”从嘴里喷射而出,起初极为细小,与了尘禅师的“波”相互汇合之后,两者产生奇妙的反应,发挥出一加一远大于二的惊人效果,化作一道无形的巨浪,径直朝着神秀汹涌而去。 周围众人再次受到波及,此番状况比刚才还要凄惨。 功力低微的直接被震得口吐鲜血,瘫倒在地,瞬间失去了意识。 功力高深的也被震得脑海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鸣响,眼前金星乱冒。 待他们再次回过神来,宁道奇和了尘已然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不止,狼狈不堪之态尽显。 他们的衣衫破碎不堪,头发散乱如麻,哪里还有先前半点高手的风范。 众人望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极度的震撼和深深的恐惧。 有人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得老大,久久无法合拢;有人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更有人被惊得呆若木鸡,仿若失了魂魄一般。 “给你机会也不中用啊,破不了防就是破不了防。”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第191章 千丈金山 “噗” 宁道奇再次喷出一口殷红老血,那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弧线,溅落于地,宛如绽放的血色花朵。 “阁下武功高深莫测,不过还是比释武尊稍逊一筹。” 宁道奇妄图引战,他的声音虚弱却透着一丝阴狠,企图在佛门之中埋下一根尖刺。 “如此粗糙的激将之法啊,然而,我上钩了,只因我与释武尊唯有一人能存于世,你是不是很得意?” 神秀笑得天真烂漫,那笑容仿若阳光般璀璨,却令人禁不住感到一阵彻骨寒意。 宁道奇:“……” 了尘:“……” 众人:“吃瓜!” 见众人皆默不作声,神秀顿觉无趣至极。 他原本满含期待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原以为今日又能来一场以一敌万的酣战呢,怎料所有人都等着他人率先出手。 那些人皆是精明之辈,深知今日之事棘手难缠。 他们目光闪烁不定,心中暗自筹谋盘算。 用人命去堆也未必可行,即便能够成功,那率先冲锋之人必定命丧黄泉。 他们可没有那般高尚的情操,甘愿以自己的性命为后来者开辟胜利之路,故而一味等待,等他人先行出手,自己则于后方窃取胜利果实。 “你们究竟还打不打?若不打,我可就收走享用咯。” 神秀再度发问,神情跃跃欲试,双手已然开始微微活动,仿佛随时都会雷霆出手。 众人依旧沉默,沉默宛如今晚的康桥。 整个场面静谧得可怕,唯有微风拂过的细微声响。 众人有的低头不语,有的目光游离不定,愣是无一人胆敢正视神秀的目光。 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谨小慎微,唯恐引起神秀的关注。 时间仿若在这一刻凝固,紧张的氛围压得人几近喘不过气来。 “拿来!” 神秀朝秀儿伸出手,声音不大,却挟着一种不容违逆的威严。 秀儿捧着托盘,小心翼翼地趋前,她的步伐缓慢且沉稳,仿佛托盘之上承载着千钧之物。 红布掀开,露出一个奇异的物体。 那物体散发着神秘幽光,形状不规则,表面似有着繁复的纹路。 “达摩之心。” 梵清惠下意识脱口而出,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诧与敬畏。 “没错,正是达摩之心,梵斋主记得甚是清楚嘛。” 神秀笑眯眯道,眼神中透着一丝得色。 他正愁现场诸多之人不识此宝呢,有梵清惠背书,他便放心了。 “释武尊杀戮过重,心魔爆发,不得不闭关,我便将它取来了,我甚是好奇它内里是否真藏有灭世武器,你们可好奇否?”神秀仿若恶魔般蛊惑道,他的声音在静谧的场地上回荡,带着一种勾魂摄魄的魔力。 众人交头接耳,嗡嗡的议论声响起。这个传言流传已久,却一直未曾得到证实,他们自然是好奇的,只不过他们可不想这世间被毁灭。 “这倘若真有灭世武器,那该如何是好?” 一个江湖人士忧心忡忡地说道。 “谁知晓呢,不过瞧这情形,怕是不简单。” 另一个人皱着眉头回应。 “要是真有危险,咱们可得速速逃离。” 有人低声嘟囔着。 一时间,众人的表情各异,有好奇,有忧虑,有恐惧,但目光皆紧紧地盯着那神秘的达摩之心。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神秀左手指着月,右手取红线,呸,是左手玉玺,右手达摩之心。 将它们缓缓靠近,就在二者相互趋近之际,神奇之事骤然发生。 只见传国玉玺再度迸发出光芒,那璀璨的绿芒大盛,瞬间将周遭的空间映照得一片碧绿,仿若整个世间都被这神秘莫测的绿光所笼罩。 然而,那股强大无匹的异能场却似奔腾汹涌的江河一般,源源不断地被达摩之心吸纳。 绿色的光芒于空中形成了一道道绚丽至极的光流,宛如灵动的游龙,飞速地涌向达摩之心。 达摩之心宛如一个深不见底的无尽黑洞,来者不拒,贪婪无比地吞噬着这强大的能量。 玉玺似乎心有不甘被这般压制,猛然加大了能量的输出。 刹那之间,绿芒变得愈发耀眼夺目,光芒强烈到令人几乎无法直视,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彻彻底底照亮。 而达摩之心亦全力吸收,毫不示弱。 两者缓缓漂浮而起,脱离了神秀的掌控,于空中开始旋转起来。 起初,它们的速度较为迟缓,尚还能让人看清轮廓,但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速度越来越快。 它们旋转所产生的气流,竟未引起一丝风声,仿佛这一切都发生在一个静谧无声的奇异世界之中。 渐渐地,它们的旋转速度达到了极致,最后竟然化作了一条由光芒组成的天线,如梦似幻。 这光芒天线璀璨绚烂无比,却又静谧无声,仿佛是宇宙间最为神秘的存在。 周围的众人皆被这奇异的景象所深深震撼,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强大力量所禁锢,只能呆呆地望着这超乎想象、惊世骇俗的一幕。 就在某一须臾,一记无声闷雷仿若凭空而降,猛地在所有人的心间狠狠炸响。 那一瞬,众人只感心脏骤然一缩,灵魂亦为之战栗。 与此同时,苍穹之上陡然一道比骄阳还要璀璨的光芒毫无预兆地迸发,那光芒恰似万道利剑,直直刺入众人的眼眸。 所有人皆在这一刹那丧失视力与听力,眼前化作一片无垠的黑暗,耳中只剩死一般的沉寂。 但并非那种具伤害性的失去,更似被一种神秘之力暂且剥夺。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一瞬,许是漫长的永恒,所有人的视力和听力总算恢复。 然而,眼前的世界却化作了黑白之色,不见了往昔的五彩绚烂,一切都显得那般单调与陌生。 这一突变之况令所有人或多或少心生惊慌,他们试图挣扎,却惊觉自身动弹不得,除却视力和听力,身体的其余知觉仿若消失殆尽。 “安静!” 一个声音传来,那声音仿佛自遥远的天际悠悠传来,又似乎近在耳畔。 声音中蕴含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仿佛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平静下来。 “天上有东西。” 伴随着这声惊呼,所有人下意识仰头,随即看到了令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空中凭空显现出画面,宛如在眼前的银幕之上放映一般,清晰异常却又可望而不可即。 画面中,一个观其外貌便知非中原之人的中年和尚正盘膝而坐。 蓦地,他睁开双眸,脸色陡然剧变。 “不好。” 他吐出这两个字,声音仿佛从邈远的往昔传来,携着深深的忧思。 周遭有年轻些的和尚疾步上前,“师父,如何了?” 中年和尚长叹道:“为师即将证得佛果,方才神游世间,未曾想竟发现一个足以毁世的根源,倘若有人将其用作武器,只怕这世间将为之倾覆。” 年轻些的和尚急切道:“师父,莫不如以达摩之名,号令天下佛门,毁去那混乱根源。” 中年和尚缓缓摇头:“来不及了,为师三日后证得佛果,自此世间再无达摩,你们无法号令他人。” 年轻些的和尚心有不甘:“如此,那师父不言便是,又有谁会知晓。” 中年和尚无奈说道:“无用的,为师既然有所感应,那便是佛祖借我达摩之口道出。” 年轻些的和尚满心狐疑:“既是混乱之源,佛祖怎会让师父说出呢。” 达摩缓缓言道:“用之得当乃福源,用之不当则为祸乱之源。” 画面定格于达摩凝重的面庞,仿佛在诉说着这世间的无常与未知。 半晌后。 年轻些的和尚目光急切,急声问道:“师父欲如何行事?” 达摩神色肃穆,缓缓而言:“为师已有谋划,三日足矣。” 时光匆匆,转瞬便过了三日。 达摩手持新鲜出炉的达摩之心,郑重地递予弟子。 画面之中,达摩的身影于黑白的色调里显得庄重且神秘。 “我将秘密藏于其中了,我之弟子往后分作两脉,显脉传承禅宗佛法,隐脉传承武学,守护这颗达摩之心,守护此秘密。” 达摩的声音低沉且坚定。 “要守护至何时?” 年轻和尚的声音带着些许迷茫。 “待其暴露之时。” 达摩言罢,身影渐渐隐去,只余年轻和尚手握达摩之心,伫立原地,画面缓缓暗去。 突然,这黑白的世界里现出了一抹绿色。 那绿色起初仅是细微的一点,宛如黑暗中的一颗微末星辰。 所有人心中大喜,绿色,象征着生命。那一瞬间,他们的眼神中迸射出希望的光芒,那是对自由和正常状态的极度渴盼。 虽说他们疑似目睹了达摩,吃了个惊天大瓜,可此刻,被禁锢的自由活动远比吃瓜要紧得多。 这诡谲的状况令他们内心盈满了忐忑与不安,他们仍觉恢复正常方为最佳。 他们盼着,望着,那绿色恰似春天里破土而出的嫩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 不对,是绿色越来越多,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很快便铺天盖地。 那绿色浓郁得仿佛要淌出水来,将整个世界都染成了生机盎然的模样。 而后众人眼前一晃,世界仿若经历了一场梦幻般的洗礼,重新恢复正常。 色彩再度变得绚烂缤纷,微风拂过脸颊的触感再度传来,鸟儿的鸣叫声也清晰地传入耳中,还有刺鼻的血腥味,那么的真实。 所有人都有种想哭的冲动,失去过方知其可贵。 他们激动得身体微微颤抖,眼眶泛红,心中满是对重新获取自由的感恩。 “看,有字。” 一个颤抖且兴奋的声音传来。 所有人纷纷抬头,目光急切又期待。 只见空中达摩之心悬于玉玺上方,六个大如斗的字漂浮其上: “千~丈~黄~金~之~山” 第192章 大失所望 千丈,这是一个用于形容高度的数量词,要知道,洛阳城墙不过才十丈之高,千丈那简直就是一百个洛阳城墙的高度叠加。 黄金,这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词,通常所指的就是能够当作钱财使用的那种黄金。 山,作为名词,往往得足够高大雄伟才能被称之为山。 当这几个词连在一起,将会呈现出怎样一个震撼人心的场面啊! 对于普通百姓而言,黄金那可是个稀罕物,他们一辈子辛勤劳作,也没见过几次。 那小小的金块,在他们眼中,是遥不可及的财富象征,是只能在梦中幻想拥有的珍宝。 而对于世家子弟来说,黄金或许是个平常物。 他们见过的,只是一堆堆放置在库房里,一箱箱摆放在密室中的景象。 但即便是他们,又哪里见过用山来形容的黄金,而且还是千丈之高的黄金山。 想象一下,那是何等的壮观,何等的令人瞠目结舌。 那堆积如山的黄金,闪耀着璀璨的光芒,仿佛能够照亮整个世界,其震撼程度,远远超出了他们以往对于财富的认知和想象。 在场所有人皆被这“千丈黄金山”几个字吸引了目光。 那些江湖侠客,平素里仗剑天涯,洒脱豪放,此刻却也难以遮掩内心的起伏。 他们双目圆睁,呼吸急促沉重,握剑之手不自觉地紧攥。 心中思忖着,若能获此巨富,便能救济众多的穷苦百姓,或是购置神兵利器,令自己的江湖之路更为顺遂。 佛门教徒本应看破红尘、四大皆空,可面对这般诱惑,亦不禁微微色变。 他们口中喃喃诵经,企图平复内心的躁动,然而急促的呼吸仍旧出卖了他们。 有的心想,若能将此笔财富用于修缮寺庙、普度众生,倒也算是一桩善缘;有的则在心中暗自忏悔,为自己方才泛起的贪念而深感羞愧。 普通士兵更是兴奋异常,他们常年征战沙场,过着刀头舐血的日子。 此刻看到“千丈黄金山”,眼中瞬间燃起了渴望的烈焰。 他们喘着粗气,想着若有这笔财富,便能让家中的妻儿老小过上富裕的生活,自己也无需再于战场上拼死搏杀。 整个现场气氛紧张且炽热,每个人的心中都因这惊人的描述而掀起了滔天巨浪。 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看向空中,希望能够得到详细的地址。 然而,令他们满心的期待瞬间化为泡影,满心的渴望转瞬成空。 空中那光芒闪耀的传国玉玺仿若能量耗尽一般,毫无预兆地掉落下来,达摩之心也紧随着一同坠落。 与此同时,那在空中熠熠生辉的六个大字也恰似梦幻泡影般随之消散,仿佛从未曾出现过一般。 神秀双手迅疾伸出,稳稳接住掉落的传国玉玺和达摩之心。 “哎呀,不好意思,诸位,没让你们看到在哪。” 神秀嘴上说着致歉之语,但其脸上却毫无表情,眼神冷漠,看上去丝毫没有诚意,甚至还带着几分嘲讽与得意之色。 周围的人望着神秀手中的宝物,个个蠢蠢欲动,心中的欲望如同燃烧的熊熊烈火,难以遏制。 他们的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渴望,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武器,身体微微前倾,似乎随时都会冲上去抢夺。 然而,一想到神秀高深莫测的武功,深知自己根本不是他的敌手,只能强行压下心中的冲动。 他们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却也只能在原地等候,期盼着后续或许会有什么变故,能让他们有可乘之机。 “阿弥陀佛,不告而取是为偷,请归还达摩之心。” 不知何时,一个身材高大、身姿挺拔的中年短发和尚出现在了神秀的不远处。 他一袭红色袈裟堪堪遮挡住精壮的上身,正是释武尊。 他面容刚毅,目光炯炯,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哦,原来是释武大师啊,这可不是我偷的哟,是你的师兄释文自己带出来的。” 神秀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脸上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神情。 “阿弥陀佛,不知师兄何在?” 释武尊左顾右盼,眼神急切,像是在焦急地寻找着某人。 “释武大师,释文大师已经圆寂了。” 神秀没说话,旁边的秀儿忍不住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和悲伤。 “阿弥陀佛,几十年的羁绊,终究一朝解除,师兄自由了。” 释武尊低垂双眸,低声宣了口佛号。 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深深的感慨和释然。 “不,是解脱了,他解脱了,我也解脱了,几十年来他不断寻找我的转世之身,引导我向善,自己都耽搁了,死亡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解脱。” 神秀语气悠悠,目光望向远方,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阿弥陀佛,解脱好,不知你现在是神秀师侄?还是其他人?” 释武尊微微皱眉,目光紧紧盯着神秀,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探究。 “我是神秀,也不是神秀,你也可以称吾为,神。” 神秀表情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神秘而威严的光芒。 “神?莫非阁下就是当年想跟达摩祖师一起破碎而去的那个,神?” 释武尊脸上恰如其分地露出惊讶的表情,那瞪大的双眼和微张的嘴巴,无不显示出他内心的震惊。 周围的人个个目瞪口呆,此刻他们的心情真的已经被接二连三的震惊冲击得近乎麻木。 今天所经历的一切,大瓜一个接着一个,令人应接不暇。 那些年轻人,眼中满是对黄金的炽热渴望。 他们的心在狂跳,想着那堆积如山的黄金若能为自己所有,便能从此摆脱贫困与卑微,过上奢华无度的生活。 出入高堂华屋,身着绫罗绸缎,尽享人间富贵。 他们在心中盘算着,如何用这笔财富去满足自己曾经无法企及的欲望,去享受那从未体验过的奢靡。 年长之人,目光中更多的是对长生的执着追求。 岁月的流逝让他们感受到了生命的短暂和无常,他们渴望能够打破时间的束缚,永远留住青春和活力。 他们想象着拥有长生之后,能够继续见证世间的繁华变迁,能够有足够的时间去弥补曾经的遗憾,去完成未竟的梦想。 而那些垂垂老矣的老朽者,心中则充满了对转世的期盼。 他们深知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留恋和不舍。 转世在他们眼中,是重新获得生命的希望,是再次感受世间美好的机会。 他们祈祷着能够通过转世,摆脱今生的病痛和苦难,迎来一个全新的、充满可能的开始。 这三者当中任何一个话题都足以惊爆世间,更何况是三个同时出现。 他们的目光闪烁不定,内心的万千想法如同汹涌的波涛,沉沉浮浮。 生存,是一个文明的本能,也是一个人的本能,谁都想生存得更好更远。 以前,他们被生活的重压和种种限制所束缚,没得选择。 而现在,面对如此巨大的诱惑,他们心中的欲望被彻底点燃。 他们想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不再被命运摆布,不再屈服于生活的无奈,而是要将这一切梦寐以求的东西统统收入囊中,去改变自己的命运,去书写一个全新的、辉煌的人生篇章。 他们的内心在欲望与理智之间苦苦挣扎,既害怕失去这千载难逢的机遇,又担忧追求的过程中会遭遇不可预测的危险。 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无法抑制那如野草般疯长的渴望,都想不顾一切地去争取。 “阿弥陀佛,世间万物皆井然有序,自有其运行之规律,一切随缘,不过施主拿了我的东西,还请归还。” 释武尊双手合十,面色庄重,其目光坚定地落于神秀身上。 需留意释武尊之辞,用的乃是“施主”,而非同门相称的“师兄师弟”,这亦清晰地表明他根本不认对方为自己佛门中人。 神秀呵呵一笑,脸上带着几分戏谑,把手伸出,然而伸出的是那只拿着传国玉玺的手,达摩之心依旧被他紧紧攥于另一只手中。 “吾之初衷,不过是想寻那传说中的灭世武器,结果所谓的灭世武器,竟是这阿堵之物,真令我大失所望。” 神秀的语气中满是不屑与失落。 “阿弥陀佛,既然如此,施主还是将达摩之心归还吧。” 释武尊再度开口,声音洪亮且坚定。 只见他伸手一招,传国玉玺便如有灵性一般飞向他手中,而后他手一挥,传国玉玺就飞向了空禅师,毫无半分留恋。 “吾想差了,所谓的灭世武器,非是外物,而是人心,那些黄金足以败坏世间人心,真的能够灭世,虽于吾无用,却也并非全然无用。” 神秀表情平静,目光深邃,仿若看穿了世间的一切。 “阿弥陀佛,施主所言甚是,能够灭掉自身的唯有自己的人心。不知施主怎样才肯归还达摩之心。” 释武尊神情肃穆,目光紧紧盯着神秀,静候着他的答复。 “我想要的乃是破碎虚空,若不能,就统治天下,现今打一场,助我破碎,不然我就去取这黄金,让世间为我所统御。” 神秀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疯狂与决绝。 “莫要拒绝,遥远的大陆上,庞斑与浪翻云大战,破碎虚空而去,东岛、西城双方大战,亦破碎而去,一人不行,那便要多人一起。” 神秀再度爆料,这般久矣,消息理应也传至这个大陆了,之所以未曾流传开来,估摸是被那些有心之人封锁了,那他便不能遂他们的意呀,直接于如此多人面前曝出,相信这个消息定然再也压不住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释武尊长叹一声,脸上满是无奈与悲悯。 第193章 好戏登场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阿弥陀佛,万般种种,终皆付诸武力。” 释武尊仰天长叹,其声中蕴含无尽寂寥与无奈。 他的目光投向远方,那眼神透露出深深的沧桑与疲惫。 “诸行有因,诸行无常,诸法皆空。” 神秀打起了机锋,面上带着一抹高深莫测之神情。 实则他心中明了,自己这般言语,只为显得有格调。 毕竟当你所站之位够高,你所言哪怕再令人如坠云雾,亦会有无数人绞尽脑汁去解读。 说些玄之又玄之语非但不会降低你的格调,反倒会让你于众人眼中愈发神秘难测,此乃高人行事,与众不同。 释武尊扫视一圈周遭众人,沉声道:“阿弥陀佛,所有人退出两里之外,不然贫僧难以保证你们的安危。” 他的声音清晰传入在场每一人耳中,恰似洪钟大吕,振聋发聩。 那些拥有强大情报能力之人,闻得此言,丝毫不疑释武尊话语之真实性。 因过往种种事迹表明,释武尊绝非危言耸听,他既然这般言说,定然是事态严峻至极。 他们深知其中利害,毫不犹豫转身离去,动作迅疾而果决。 而那些无情报能力的底层之辈,虽心中满是疑惑与不甘,然面对高层之令,他们亦只能选择顺从。 他们你瞅瞅我,我瞧瞧你,虽脚步略显迟疑,但最终还是在他人的催促下,缓缓朝着五里外的方向移步。 人群中,有一年轻武者,满心皆是对这场对决的好奇与渴望,他咬着牙,妄图违抗命令留下来。 身旁的长辈见此,赶忙一把拽住他,厉声道:“小子,莫要不识好歹,释武尊大师之言岂容不听?” 那年轻人满脸不情愿,但在长辈的威严之下,也只能悻悻地随人群离开。 还有一些江湖帮派的头目,心中虽对这场可能惊世的战斗满怀期待,但念及释武尊的威名与可能带来的危险,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的冲动,率领着自家手下撤离。 一位富商模样的江湖人,一边走一边回头张望,嘴里嘟囔着:“此乃难得一见之大事啊,就这般错过了,着实可惜。” 身旁的随从模样的人小心翼翼劝道:“老爷,还是保命要紧,往后有的是机会。” 有几个门派的弟子,边走边小声议论着:“也不知这二人究竟谁更厉害,真想留下来瞧个明白。” “莫要胡言,大师既然让咱们走,自有其道理。” 就这般,所有人皆撤出了净念禅院,于两里外的山坡上远远观望。 他们的眼神中依然满是期待与紧张,尽管距离遥远,但每个人都期望能在第一时间知晓这场对决的结果。 梵清惠略作一番安排,趁着众人忙乱撤离之际,佛门中有几人悄然离去,身影转瞬便消失于人群之中。 而后,她寻上了与他们一同退出来的秀儿。 “秀儿,这两日你去了何处?怎成如今这般模样?方才你向我使眼色,莫非有难言之隐?” 梵清惠如连珠炮般抛出一连串问题,其眼神中满是急切与疑惑。 “这两日秀儿与神相伴,我们一同共参欢喜禅法,秀儿过得甚是愉悦。” 秀儿答道,脸上洋溢着对神秀的尊崇,那神情中似乎还带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孺慕之情。 梵清惠阅历丰富,见秀儿的表情以及她所言,心头便是一沉。她瞬间便明了,秀儿如今已然完全被神秀那妖僧蛊惑了心智。 她心中难受至极,那种感觉仿若自己精心呵护的白菜被一头丑陋的猪给拱了,而且还是一头令人憎恶的黄毛猪。 她知晓此刻多言无用,从秀儿的模样便能看出,无人逼迫于她,乃是她自己心甘情愿。 梵清惠咬了咬牙,朝了空禅师使了个眼色。 了空禅师心领神会,猛然出手,欲将秀儿控制住。 然而,秀儿的护体罡气自行爆发,了空的手停在距秀儿身体一寸之处,任其如何用力都难以再进分毫。 “无用的,师父,神已将我的修炼功法改成灭世魔身,我现今亦是宗师高手,同阶之人是破不了我的防御的,了空大师不成,了尘大师负伤,他亦不行。” 秀儿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 “怎会如此?两日之前你尚为先天高手,短短两日你便成为宗师级别高手了?” 梵清惠瞪大了双眼,眼珠几欲凸出,满脸的难以置信。 如此荒诞之事,她闯荡江湖多年还是头一遭见到。 “神之所以被称为神,便是因其能做到他人无法做到之事,皆是神助我提升的,且未损耗我的潜力,日后晋升大宗师亦无大碍。” 秀儿不慌不忙地解释着,眼神中充满自信与对未来的憧憬。 梵清惠望着眼前判若两人的秀儿,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可有逼你行那你不愿之事?” 梵清惠沉默良久,终是问出了此问。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秀儿,眼神中满是忧切与关怀。 “神未曾逼我做任何我不愿之事,我只是愿在神之身旁侍奉于神。” 秀儿平静答道,其眼神坚定,毫无半分犹豫。 “秀儿师妹,你乃我慈航静斋之高徒,怎可如此自甘堕落。” 师妃媗忍不住言道,她的脸上满是震愕与不解,实是想不通曾经那单纯良善的师妹何以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佛曰,众生平等。我未曾做过任何伤损他人之事,我怎就是自甘堕落了,莫非慈航静斋便能高人一等吗?” 秀儿微微仰头,反问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 精神轮回之中她仍记得诸多东西,自己亦有自身的想法,不再是那个轻易被他人左右的小丫头。 “非也,秀儿师妹,我非此意。” 师妃媗有些急了,额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此与佛门一直宣扬的价值观不符,她只是下意识说出,此刻却不知该如何解释方能让秀儿明了自己的心意。 “好了,师父,师姐,咱们一直皆是一家人,然我有我的想法,咱们相互理解,可好?” 秀儿打断了师妃媗的解释,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态与无奈。 有些事既已发生,便再回不到从前,她深知此点,亦不再期望所有人皆能理解自己的抉择。 梵清惠和师妃媗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瞧出了深深的忧思与无奈。 然而,面对秀儿的坚决,她们一时之间亦不知如何是好,气氛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还好有人很快就打破了他们的尴尬。 “打起来了。” 不知是何人喊了一嗓子,这声惊呼瞬间打破了原本稍显压抑的氛围。所有人的目光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所引。 只见净念禅院广场旁的屋宇轰然崩塌,扬起漫天尘沙。 一道红色身影自其中飞射而出,速度疾如闪电,众人只觉眼前一晃,根本无从分辨此身影究竟是谁。 紧接着,令人震骇的场景呈现。 那两道身影仿若狂暴旋风,所过之处,摧朽拉枯。 他们每一次的交碰,皆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波动,周遭的空气仿佛瞬间被引燃。 人影交错之间,只见其中一人双掌推出,磅礴内力化作汹涌气浪,直冲向对面之人。 对面之人却不避不闪,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间贴近,挥拳迎向那股气浪。 “轰”的一声巨响,气浪被生生击散,化作无数气流向四周飞射而去,近处的墙壁瞬间被洞穿,出现一个个硕大的窟窿。 另一人亦不甘示弱,他身形高高跃起,宛如大鹏展翅,手中兵器挥舞出一片绚烂光影,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朝着对手狠狠砸下。 对手眼神一凝,脚下猛地一跺,地面瞬间龟裂开,他双手合十,硬生生接住了这雷霆万钧的一击。 两人你来我往,争斗愈发激烈。 每一招每一式皆蕴含无尽威力,周遭的屋宇在这强大力量的冲击下,纷纷化作废墟。 砖石瓦砾漫天纷飞,仿若末日之景。 其中一人施展出一套拳法,拳影重重,如同千军万马奔腾而来,气势恢宏。 每一拳皆带着呼啸风声,所经之处,空气都被压缩得发出“啪啪”的爆鸣之声。 另一人则以腿法应对,双腿如蛟龙出海,横扫千军。 每一脚踢出,都带起一阵狂风,将周围的碎石杂物卷至半空。 随着争斗的持续升温,他们的动作越来越快,快至只能瞧见一道道模糊的残影。 周围的观战者们早已看得瞠目结舌,他们被这惊世骇俗的战斗场面所震撼,甚至忘却了呼吸。 “砰!”又是一次剧烈的碰撞,一道人影被击飞出去,撞穿了一堵厚实的墙壁。 另一人则乘胜追击,身形如电,瞬间跟上。 被击飞的那人于半空中一个翻身,稳稳落地,随即再次迎向对手。 此时,整个净念禅院已一片狼藉,除了中心的铜殿尚未倒塌,其余屋宇皆已化作废墟。 残垣断壁之间,两人的战斗仍在继续,他们身上皆布满伤痕,但眼神却依旧坚定且凶狠,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突然,其中一人仰天发出一声长啸,全身内力激荡,光芒大盛。 他双手结印,一道巨大的能量手印在空中凝聚成形,带着毁天灭地之气势朝着对手镇压而下。 对手见状,亦大喝一声,全身气血翻腾,一股强大的气息自其体内爆发而出,他双手握住兵器,奋力一挥,一道璀璨光芒迎向那巨大手印。 “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净念禅院都剧烈震颤起来,强大的冲击力让远处观战的众人皆站立不稳。 第194章 天崩地塌 洛阳城郊,净念禅院。 这座古老的禅院此时被紧张的氛围所笼罩,四周静谧无声,唯有微风拂过,扬起的尘灰于空中缓缓飘悠。 飞扬的尘灰遮蔽着禅院的中心区域,那片地方好似被一层神秘的纱幕所遮掩。 所有人皆全神贯注,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那片迷蒙之所,心中怀着忐忑与期许,欲瞧瞧这场激烈对决的最终结局究竟怎样。 陡然间,恰似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巨石,泛起层层涟漪,尘灰以一个中心点起始,沿着圆形的轨迹朝外迅速扩散。 紧接着,又似汹涌的浊浪排空,所有的尘灰被一股强悍的力量朝外猛然排出,眨眼之间清出了中心一个规整的同心圆。 数秒后。 “咚” 这声巨响仿若来自远古的洪钟,低沉且厚重。 所有人的耳朵都明晰地听到了这个声音,那声音仿佛径直穿透了灵魂,令人的精神为之一颤。 随后,众人仿若灵魂出窍,在这一瞬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时间仿若凝固,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寂静之中。 这大概便是大象希声吧,真正震撼人心的力量,往往并非喧嚣与繁杂,而是在那短暂的静默与爆发之中,让人感受到一种超越言语和想象的冲击。 在这短暂的失神过后,人们的心中涌起无尽的感慨。 在这世间,强大的力量总是令人敬畏,也让人深思自身的渺小与脆弱。 但也正是在面对这种超越常规的景象之时,人们内心深处的勇气和追求才会被激发出来,促使着人们不断去探索、去超越、去追寻那更高层次的境界。 好吧,这后面的感悟是作者自己瞎想的,鬼知道那些刀口舔血的人是不是有这么好的觉悟。 等围观的人回过神来,场面已然有了变化。 释武尊飞身至铜殿顶上,衣袂飘飞,神色凝重。 神秀则稳稳立在被清空成平地的广场上,身姿挺拔,气势逼人。 “出放大招吧,你的《金钟罩》未达最高层级,是破不了我的《灭世魔身》的,让我的《移天神诀》来领教领教传说中的《易筋经》。” 神秀的声音仿若在虚空中传来,两里外之人皆听得清晰无比。 《 金 钟 罩 》 《灭世魔身》 《 易 筋 经 》 《移天神诀》 短短几句话,提及四门神功,有众人听闻过的,亦有未曾听闻的。 再瞧现场这情形,多数人心中皆涌起难以抑制的渴望。 有的人眼睛瞪得滚圆,目光中尽是贪婪与狂热,仿佛已然瞧见自己习得这些神功后称霸武林的景象,成为众人敬仰的豪杰,受万人尊崇。 有的人紧攥双拳,身体微微颤抖,心中不住地盘算着,若是能得其中一门神功,自己于江湖中的地位定然大幅提升,财富、权力皆会随之而来。 还有的人喉咙发干,不停地吞咽口水,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凭借神功击败宿敌,一雪前耻的画面,那种扬眉吐气之感令他们心潮起伏。 那些初涉江湖的年轻武者们,个个热血沸腾,他们渴盼拥有这般神功来证明自身,于江湖中声名远扬,让师门以己为傲。 而一些江湖阅历丰富的老手们,虽表面还算沉着,但他们眼底深处那难以遮掩的渴望却暴露了内心所想。 他们深知这些神功意味着什么,倘若能将其据为己有,不单自己的武功能够更上层楼,就连自家的门派亦能因此受益,成为江湖中的顶尖势力。 在场的每一个人,不论身份高低,武功强弱,皆被这四门神功所吸引,心中那团渴望的火焰越燃越烈,仿佛将要把他们的理智统统焚烧干净。 释武尊盘膝坐下,双掌合十,口中诵经:“如是我闻。一时薄伽梵。住如来加持广大金刚法界宫。一切持金刚者皆悉集会。如来信解游戏神变生大楼阁宝王……” “是《大毗卢遮那成佛神变加持经》。” 了尘禅师说道,随即便缓缓盘膝而坐,庄重肃穆地跟着念起《大毗卢遮那成佛神变加持经》。 其他佛门弟子见此情形,纷纷效仿,亦跟着盘膝而坐,一时间,净念禅院中梵音袅袅,不绝于耳。 蓦地,净念禅院中异象陡生。 那些残垣断壁先是微微颤动起来,仿佛于沉睡中被缓缓唤醒。 紧接着,它们似是受到了一种无形且强大的召唤,缓缓离开原位,朝着铜殿方向徐徐飞去。 初始,速度较为迟缓,一块块砖石、一根根断木,在空中晃晃悠悠,带着些许迟疑。 但随着经文的吟诵声愈发激昂高亢,它们的移动速度亦愈发加快。 砖石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断木交织一处,发出沉闷的摩擦之声。 这些声音相互交织,仿若大自然奏响的一曲神秘乐章。 在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之下,这些土木砖石逐渐组合在一起。 起初,形状尚十分凌乱,难以看出具体的轮廓。 但随着更多的材料汇聚而来,佛像的大致形态开始显现。 它的头部率先成型,那巨大的轮廓在阳光下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接着是粗壮的手臂,手指的形状逐渐清晰,仿佛欲伸向天际。 而后是身躯,一块块砖石紧密排列,仿若佛祖身上的袈裟纹理。 虽看起来略显怪异,比例亦并非十分完美,但在那神秘力量的加持之下,却又散发着一丝神圣的气息。 随着土木砖石愈来愈多,佛像不断地生长、完善。 最终,一个十数丈高的如来佛像矗立在众人面前。 它庄严肃穆,仿佛在俯瞰着世间的一切,那慈悲的目光令人不禁心生敬畏。 阳光洒落在佛像之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使得整个净念禅院都被这神圣的光辉所笼罩。 佛像缓缓抬起右手,那动作初始极为迟缓,却携着一种无可抗拒的威严。 随着手臂的抬起,周遭的空气仿若都变得沉凝起来。 随后,那巨大的佛掌以雷霆万钧之威向神秀猛拍而下,掌风呼啸,好似能将万物碾碎。 神秀左脚猛力一跺,他身前的土地瞬间犹如被激怒的巨兽,剧烈震颤起来。 蓦地,一根近乎一丈粗细的土柱骤然窜出,冲天而起。 土柱带着磅礴气势,朝着压下来的佛掌迎去。 “噗” 一声闷响,仿若惊雷炸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痛。 佛掌与土柱相交,僵持于半空。 一时间,仿若时光停滞,两者之间迸发出强大的能量波动,令周围的空间皆出现了扭曲之象。 “咔嚓” 土柱开始崩坏,细小的石块与泥土簌簌而下。 佛掌以泰山压顶之势继续下压,强大的压力使得地面凹陷下去。 “噗” 又是一声闷响,佛掌之下,烟尘四起,瞬间弥漫开来,将整个战场皆笼罩其中,让人难以看清其中状况。 “就这样结束了?” 围观之人心中不禁生疑,这是否太过简单了些。 他们瞪大双眼,竭力想要看清烟尘中的情形,脸上满是紧张与期待。 “快看佛像上面。”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所有人的目光皆匆忙看向佛像头顶。 只见神秀不知何时已然站于其上,他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一股狂傲不羁。 “啊哈” 神秀一声怪叫,声音中满是挑衅与不羁。 而后,他猛地挥出一拳,重重击在佛头上。 “嘎吱” 令人牙酸的声音传出,自佛头起始,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缝如同闪电般迅速蔓延开来。 那裂缝由上而下,不断分支、扩展,迅速蔓延至佛像周身,且在此过程中又裂开更多裂缝。 佛像开始剧烈摇晃,原本神圣庄严之象此刻变得摇摇欲坠。 随着裂缝的不断增多与加宽,佛像终是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崩塌。 巨大的石块纷纷滚落,扬起漫天尘土。 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有人不自觉地向后退去,唯恐被波及。 有人则张大嘴巴,呆呆望着眼前这壮观且令人震撼的一幕,难以置信。 “这……这也太厉害了!” “神秀的实力竟如此恐怖!” 众人议论纷纷,惊叹声、倒吸凉气声此起彼伏。 这场战斗的激烈与神奇,令他们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哈哈哈哈,秃驴,你还有何花样?赶快使将出来吧,实力不济,花样来凑,你的《易筋经》未练至最高层级,不然我只得寻个地方躲起来了。” 神秀放肆地狂笑不止,整个人肆意张狂,神色嚣张至极,挑衅的话语在净念禅院中回荡。 他的话音未落,周围的佛门弟子们脸上纷纷涌现愤怒之色。 有的年轻弟子紧紧攥住拳头,怒目圆睁,若不是碍于寺中规矩以及前辈的阻拦,恐怕早已冲上前去与神秀理论一番。 而一些年长的僧人则是眉头紧锁,低声念着佛经,试图平复心中的怒火。 “阿弥陀佛,凡事不可太尽,话不可说尽,福不可享尽,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 释武尊依旧低眉顺眼,语气平和,仿若对神秀的挑衅毫不在意,然而其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透露出了内心的不平静。 “我知晓你尚有绝招,今日你若不使出来,那我往后见到佛门之人就杀,杀到世间无佛。” 神秀愈发癫狂,双目血红,身上的气息也变得更为暴虐。 “阿弥陀佛,施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释武尊再次说道,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望向神秀,眼中却带着一丝无奈与悲悯。 此时,佛门弟子中终于有人忍耐不住喊道:“这狂徒好生无礼,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莫要冲动,相信释武尊大师自有应对之策。” 另一位弟子赶忙拉住冲动的同门。 “今日要么你超度我,要么我超度你,达摩的后辈不会这般孬种吧。” 神秀继续讥讽着,他的话语恰似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在场每一个佛门弟子的心。 第195章 地覆天翻 在万众瞩目的净念禅院,气氛已然紧张到了极点。 “看来你这秃驴是想让我杀掉那些佛门中人,是吧?那我就成全你。” 神秀恶狠狠地说完,身形一闪,仿若鬼魅般朝着佛门众人疾冲而去,其速度之快,令人几乎难以看清其身影。 佛门众人顿时大惊失色,原本凝重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年轻的僧侣们惊恐地睁大双眼,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年长者们则赶忙将年轻弟子护于身后,口中不断念着经文,试图祈求佛祖的庇佑。 其他人反应各异。 那些幸灾乐祸的旁观者们,脸上露出看好戏的神情,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尤其是魔门之人,更是兴高采烈,放肆地大笑,仿佛已然看到了佛门惨遭屠戮的惨状。 然而,这糟糕的事情终究没有发生。 就在神秀即将接近佛门众人的那一刻,释武尊如一道闪电般横在了他的面前。 “拳殛虚空” 神秀狂吼一声,猛力一拳击出。 出拳之际,拳风呼啸,恰似万马奔腾,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搅得混乱不堪。 他将内力凝聚于拳端,借此便可隔空击敌。 在他内力的加持下,这一拳的威力足以轰碎虚空。 于这近战之中更是势如破竹,仿佛能够轻易冲破一切防线,誓要给释武尊造成重创。 “大挪移身法” 释武尊轻喝一声,凭借巧妙的脚步移动和身体扭转,在脚不移身不动的情况下,平地挪后数尺。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看似轻松,却精准地避开了神秀那威力惊人的攻击。 然而,这一避却空出了身位,神秀趁机继续向前。 就在这时,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接着又一个释武尊出现了。 没错,是又。 瞬间,多个释武尊的身影纷纷浮现,将神秀团团围住。 每转一个方向,便有一个释武尊出现,停留时间不过短短一刹那,不断地泯灭,又不断地出现。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仿佛是一个整体。 这些释武尊的身影迅速地将广场围了起来,神秀犹如笼中之鸟,无论冲向何方,皆被阻挡,根本无法突围。 围观的众人被这神奇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此乃何等神奇的功法!” 有人则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 神秀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愤怒地咆哮着,不断地挥拳攻击,但每一次都扑了个空。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躁与不安,原本的张狂此刻已被慌乱所取代。 而佛门众人在最初的惊恐之后,纷纷松了一口气,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他们望着释武尊的神奇表现,心中充满了敬佩和对胜利的期待。 魔门众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原本的兴高采烈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惊和担忧。 整个净念禅院陷入了一片奇异而紧张的氛围之中,众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场中的战斗,期待着最终的结局。 “移天神诀” 神秀双手一扬,使出了大招。 刹那间,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汹涌而出。 方圆十丈内,不管是是人还是物都被瞬间“提”到空中。 那些原本散落在地上的碎石、断木,以及围观人群中来不及躲闪的兵器,都如同失去了重力的束缚,飘飘忽忽地升向半空。 紧接着,“噗”的一声,这些被提起的东西全部爆炸开来。 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强烈的冲击波动荡开来,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燃烧起来。 那些“释武尊”们也是在这股恐怖的力量下化为灰飞,消散于无形。 “原来你的本尊一直都没动。” 神秀看向铜殿屋顶,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不甘。 释武尊一直坐在那里,身上冒着红光,那光芒极为耀眼,仿佛燃烧的烈焰,把周围都染红一片。 “红级浮屠?可惜不是《易筋经》最高层次黑利浮屠,不然你就可以像当年达摩那样。直接造出跟本体战力差不多的分身了。” 神秀的话语中既有对释武尊实力未达巅峰的嘲讽,又透露出对《易筋经》这门绝世功法的深深忌惮。 此时,围观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 有的人被爆炸的余波冲击得摔倒在地,有的人则惊恐地连连后退,生怕被卷入这场可怕的战斗。 释武尊坐在铜殿屋顶上,神色肃穆,身上的红光越发强盛,仿佛在酝酿着更为强大的反击。 而神秀则紧紧盯着释武尊,全身戒备,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致命一击。 风在这一刻仿佛也静止了,整个净念禅院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释武尊身上的红光在跳跃闪烁,仿佛是这场战斗的倒计时。 “阿弥陀佛,地面上限制诸多,施主可敢与我上天一战?” 释武尊双目微闭,双手合十,声音平静却透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向神秀发出邀约。 “你想学当年达摩祖师打败我那般?可惜你并非达摩,不过我倒是颇有兴致。” 神秀邪魅一笑,脸上满是挑衅与不羁之色。 释武尊亦不多言废话,只见其缓缓地盘腿坐下,口中念念有词。 忽然,他的身体周遭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佛光,那光芒如梦似幻,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随着佛光闪耀,释武尊就这般缓缓地离开了地面,徐徐升起。 起初,速度极为迟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轻柔之力托起。 但随着时光推移,他上升的速度渐次加快,犹如一只挣脱了大地束缚的神鸟,朝着天空疾飞而去。 他的身影于众人的视线中愈来愈小,直飞天际,不知究竟有多高,反正远超正常轻功所能达到的高度,从地面往上瞧,只望见一个隐隐约约的小黑点。 神秀双手负于身后,脸上带着一抹轻蔑之笑。 他微微仰头,深吸一口气。 瞬间,他的身体周遭涌起一团黑色的雾气,那雾气仿若有生命一般,围绕着他盘旋扭动。 紧接着,神秀的身体竟如同被一股强大的气流托起,缓缓地离开了地面。 他上升的姿态极为优雅,仿佛并非在升空,而是在闲庭信步。随着他不断上升,那团黑色雾气愈发浓郁,将他的身形全然包裹其中。 速度亦是越来越快,径直窜向天空,渐渐地化作一个隐隐约约的小黑点。 所有人皆目瞪口呆,眼睛睁得极大,嘴巴也张得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他们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两个逐渐消失在天际的身影,心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这……这怎会可能?这是真的飞起来了?” 一个年轻的武者声音颤抖,满脸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我莫非是在做梦?人怎可能真的飞上天空?” 一个老者使劲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 “这等神通,简直超乎想象!” 有人激动得满脸通红,身体因兴奋而微微颤抖。 众人交头接耳,惊叹声、质疑声此起彼伏。 他们平素所见的轻功,不过是在房檐之间跳跃,跨越几丈乃至十几丈已然算是厉害。 但今日,他们亲眼目睹了真正的飞翔,那种震撼直击灵魂,让他们对武学的认知被彻底颠覆。 一些人甚至不自觉地跪了下来,朝着天空顶礼膜拜,仿佛在向这神奇的景象表示敬畏。 还有人呆立原地,久久未能回过神来,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方才那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整个净念禅院一片哗然,人们沉浸在这前所未有的震撼之中,久久难以平静。 空中那两个小黑点骤然相互靠近,紧接着只见红光、白光、黑光等数种光芒四散开来,蓝芒明灭不定。 地面上的众人纷纷仰头凝望,心中的震撼犹如惊涛骇浪般汹涌澎湃。 起初,那光芒只是零星闪烁,宛如夜空中遥不可及的星辰。 但未过多久,光芒愈发强盛,相互交织,化作一片绚烂夺目的光幕。红光是那般炽热,仿若能将苍穹点燃。 白光是如此耀眼,恰似破晓时分的璀璨曙光。 黑光则深邃神秘,仿佛能够吞噬所有光明。 紧接着,地面上的众人听到了诸如龙吟、琵琶等各异的声响从空中传来,震耳欲聋。 那龙吟之声,威严雄浑,仿佛源自远古的巨兽在怒号,携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 琵琶之声,则清脆婉转,似仙乐飘飘,却又于其中蕴含着一缕凌厉的杀意。 众人皆知晓上方正在进行一场激烈至极的战斗,而且还是远超他们认知的惊世之战。 他们的目光牢牢锁定那片光芒闪耀、声响交织的天空,脸上满是敬畏与惊叹之色。 “此乃神仙打架啊!” 一个年轻的武者忍不住惊呼出声,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意味。 “这般景象,恐怕唯有传闻中的神仙大战方可与之媲美。” 一位老者捋着胡须,目光中尽是震撼之情。 此时的天空中,光芒愈发强烈,各种色彩相互碰撞、融合。 时而,光芒会陡然收缩,形成一个硕大的光球,仿佛一颗即将爆裂的星辰。 时而,又会瞬间扩散开来,照亮整个天际,令人难以直视。 随着战斗的持续,天空中开始浮现奇异的景象。 有巨大的佛像虚影若隐若现,庄严肃穆,散发着无尽的佛光。 还有黑色的恶魔身影张牙舞爪,咆哮着冲向佛像。 两者相互碰撞,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能量波动。 地面上狂风呼啸,飞沙走石。 人们不得不眯起眼睛,用衣袖遮挡住面部,以抵御这强劲的气流。 但即便如此,他们也绝不愿错过天空中这场惊世之战的任何一瞬。 “这究竟是何种力量,竟能造就如此恐怖的景象!” 有人惊恐地高呼。 “或许这便是真正的绝世高手之间的对决,超出了我们凡人的想象。” 另一个人声音颤抖地回应道。 突然,天空中传来一声巨响,仿若天崩地裂。 一道巨大的冲击波以战斗的中心为原点,向四周扩散开来。 云层被瞬间撕裂,天空仿佛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众人只觉脚下的大地都在震颤,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敬畏。 他们深知,这场战斗的胜负,或许将会决定着他们未来的命运。 在这漫长而又惊心动魄的战斗过程中,地面上的人们始终保持着仰望的姿态,被天空中的神奇景象深深吸引,仿佛已然忘却了周遭的一切。 第196章 摩诃无量 天,黑了。 原本冬日那温暖柔和的暖阳,方才还慷慨地将光辉洒向大地,给世间带来丝丝缕缕的温暖与明亮。 然而现在,却又变成了乌云堆积。 那些厚重的乌云,宛如黑色的山峦,层层叠叠地压下来,令整个天空都显得异常沉重。 大地变得沉默,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所震慑,失去了往昔的生机与活力。 在这片死一般的寂静之中,天上的光芒就显得尤为突出。 渐渐地,黑色、灰色等这些象征不祥的光芒愈发强势。 它们张牙舞爪地蔓延开来,肆意吞噬着周遭的一切。 而那代表希望的佛光,却在这股黑暗的压迫下,渐渐变得暗淡。 原本璀璨的佛光,如今好似风中残烛,在黑暗的浪潮中苦苦支撑,却又显得那般无力,随时都有可能被彻底熄灭。 突然,一个物体仿若陨石坠落,携着令人胆寒的气势,直直地冲向地面。 就在那转瞬之间,天上彻底失去了代表希望的佛光,整个世界好似被无边无际的黑暗所吞没。 这个物体以雷霆万钧之势迅猛撞击地面,刹那之间,大地剧烈颤抖,仿佛发出了痛苦的哀号。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瞬间扩散开来,扬起了漫天的灰尘。 那灰尘宛如一头狂暴的巨兽,疯狂地朝四周奔腾而去,遮天蔽日。 同时,物体撞击地面发出的巨大声响,恰似山崩地裂,震耳欲聋。 这声音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让人心惊胆战,恐惧在每个人的心底迅速蔓延开来。 “是释武尊,快去,不要让别人抢先了。” 梵清惠满脸焦急,匆忙吩咐道。 虽说他们主流佛门一直对释武尊有所排斥,可人家现今是在拿命帮他们抵御强敌啊。 倘若在这种时候选择冷眼旁观,那往后自己定然会彻底沦为孤家寡人,再也不会有人愿意出手相助。 于是乎,佛门众人迅速行动起来,其速度之快,犹如疾风一般,瞬间就将大坑紧紧围了起来。 一个灰头土脸的身影从大坑底部缓缓站直身子,他轻轻浑身一抖,就如同抖落片片秋叶那般,轻松地把身上的那些灰尘污垢全部清理干净,此人正是释武尊。 只见他脸色苍白如纸,毫无半分血色,原本那炯炯有神、充满威严的双目,此刻也黯淡无光,显然是身负重伤。 “阿弥陀佛,此魔太过猖狂,贫僧实在打不过。” 释武尊声音虚弱,话语中饱含着深深的无奈与疲惫。 他刚一开口,便带来这样一个令人绝望的坏消息。 佛门众人闻听此言,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犹如晴空之中突然炸响一记霹雳。 要知道,这可是关乎生死存亡的巨大危机啊,连最能打的释武尊都无法抗衡,那他们岂不是如同待宰的羔羊,似乎唯有等死这一条路可走? “真的就毫无办法了吗?大师,如此说来,我佛门岂不是仅有两条路可选,要么俯首称臣,要么走向灭亡。” 梵清惠泪如泉涌,声音颤抖不已,伤心欲绝,仿佛内心正被千万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切割着。 “阿弥陀佛,降妖除魔,我辈义不容辞,然而我已力竭。” 释武尊缓缓地盘坐在地,双掌合十,紧闭双眼,脸上满是痛苦与无奈之色,那神情仿佛在默默诉说着自己的满心不甘。 一时间,佛门众人全都陷入了心若死灰般的悲凉状态。 他们当中,有的低垂着头,目光呆滞无神。 有的双手合十,口中不停喃喃自语,也不知在祈求着何种庇佑。 还有的仰头望着天空,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迷茫,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失去了原本应有的缤纷色彩。 “小和尚不老实,你不是还有一个底牌吗?”一个突兀的女声骤然响起,声音清脆却带着几分神秘莫测。 佛门众人闻此一言,原本萎靡不振的精神不禁为之一振,眼中瞬间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一个身着黑衣,面戴黑纱,从头到脚皆为黑色的女子,不知何时悄然现身于大坑边缘。她身姿婀娜,却又透着一股难以名状的神秘气息,唯有那露出的肌肤白皙胜雪。 “阿弥陀佛,不知女施主是何方高人?贫僧着实不知自己还有底牌。” 释武尊睁开双眼,目光满是疑惑地望向对方。 女子微微仰头,缓缓吐出四个字:“ 摩、诃、无、量。” 释武尊脸色骤变,脸上犹如打翻了调色盘,表情不断变换,先是震惊不已,继而满心疑惑,随后又似有所悟。 “摩诃”(梵语发音为 mahā)意为“大”“多”“胜”等,它可用来形容广阔无垠、数量繁多、殊胜超绝等状态。 “无量”表示不可计量、无边无际、难以用具体的数量去衡量。 “摩诃无量”连起来,整体乃是在赞叹佛法、佛的功德、佛的境界等宏大、浩瀚、超绝到无法衡量的程度。 但很显然,在此情此景之中,这四个字所代表的含义远不止于此,仿佛隐藏着更深层次、更具威力的秘密。 “当年达摩观天地风云变幻,融合自身武学,悟出一套惊世绝学,便是摩诃无量。” 女子的声音悠悠传来,仿若将众人牵引至那段悠远的往昔岁月。 “这套绝学之最大特色,乃是能将自身武学之威力提升至十倍以上,且随使用者功力增进而提升,毫无上限。” 她继续言道,语气中挟着一丝惊叹。 “我说的可对呀?小家伙。” 黑衣女子嘴角上扬,略带戏谑地看向释武尊。 佛门众人闻得这般秘闻,一套如此神奇之武学令他们心驰神往,眼神中不禁流露出向往与渴盼。 “前辈究竟是何人?” 释武尊目光如炬,紧紧盯视着女子,妄图从其身上察出些许端倪。 “我名白素贞,往昔有个绰号,唤作,魔。” 黑衣女子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此乃一个微不足道之名号。 “魔?您与那个神是何关系?缘何要助我等?” 梵清惠心思敏捷,瞬间抓住关键,急切问道。 “什么关系呀,昔日他称我为娘子,我称他为相公,只可惜后来他杀了我,我们便分道扬镳了。” 黑衣女子,也就是白素贞笑嘻嘻地说着,仿佛在讲述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 嚯,佛门众人顿时惊得纷纷后退数步,所有人之心皆瞬间提起,脸上满是惊恐与戒备。 “安啦安啦,他杀过我,我亦想杀他,我与他乃仇敌,断不会对尔等出手。” 白素贞依旧笑嘻嘻地安抚着众人。 但效果嘛,唯有佛门众人自己知晓,反正他们不敢放松警惕,一个个依旧紧绷着神经,目光紧紧盯着白素贞,唯恐稍有疏忽便会遭遇不测。 “小和尚快点决定哟,那家伙快要消化完战斗的收获了,等他消化完。就会下来杀掉你们哟。” 白素贞巧笑倩兮,那如花的笑颜却衬得她说出来的话愈发让人遍体生寒。 “那个神要是下来,恐怕前辈也逃不了吧。” 梵清惠试图试探白素贞的态度。 “他会的我也会,我会的他也会,我们无论是谁想走,对方都留不住。” 白素贞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语气轻松随意。 梵清惠无奈地皱起眉头,心中暗叹,本还以为可以来个驱虎吞狼呢,结果人家是泥鳅,滑不溜手,根本不受摆布。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大坑底部的释武尊,接下来所有的希望再次重重地压到他的肩上。 “阿弥陀佛,贫僧没有达摩祖师那般的悟性,虽然知道怎么用这套绝学,但是却使不出来,贫僧都怀疑这不是一个人能够使用的绝学。” 释武尊长叹一口气,满脸的无奈与苦恼。 “天上那个人跟达摩打过一次之后,他就知道了摩诃无量的使用方法,然后他就研究出另一个版本的摩诃无量,我恰巧也会另一版本的摩诃无量,最初版本的很难,但是也有取巧的方式。” 白素贞笑嘻嘻地说着,那轻松的模样仿佛这并非什么难事。 “还请前辈赐教。” 释武尊赶忙躬身一拜,神色充满期待。 “其实很简单,一个人不行,那就两个人呗,找一对武功出自同源,却又截然相反的人,就可以使出来了。” 白素贞轻描淡写地给出了一个取巧的方法。 “阿弥陀佛,贫僧这个时候哪里去找两个武功出自同源却又截然相反的人啊。” 释武尊一脸的愁容,无奈地摇头叹息。 就在这时,白素贞一个闪身突然消失,紧接着又闪身回来,手上抓着两个人。 她把两个人丢到释武尊面前,开心地大笑起来:“这不就是现成的吗。” “他奶奶的,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偷袭你仲少我?” 一个身影猛地蹿起,瞬间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防御姿态,嘴里骂声不绝,那恼怒之态仿佛要将偷袭之人千刀万剐。 另一个身影亦是紧跟跃起,神色冷峻,未发一言,只是全神贯注地警戒着,目光如电般扫视四周。 “寇仲?徐子陵?” 师妃媗看清二人面容,禁不住脱口而出。 “没错,正是你仲少我,师尼姑,可是你将我们掳来的?” 寇仲抬眼瞧向周围尽是佛门之人,然而他却毫无惧色,嘴上仍是不饶人,那嚣张气焰仿若能直上九天。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是贫僧邀你们前来。” 一个沉稳且平和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两人迅疾转身,所见乃是一个高大的中年和尚。 那和尚身材魁伟,宝相庄严,却又透着一股令人心定的祥和之气。 “老和尚,找我们所为何事?” 寇仲斜睨着对方,毫不客气地说道。 反正他人有求于己,此时张狂些许又能如何?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且看那天上之人,此乃妄图毁天灭地的绝世魔头。当下世间苍生深陷水火,世界危在旦夕,即将面临灭世之灾。而二位施主,实乃拯救这方天地的侠义豪杰,是这茫茫黑暗中的璀璨希望之光,是芸芸众生最后的一线生机与救赎。” 释武尊双手合十,神色庄严肃穆,语气凝重深沉地说道。 众人:???? 第197章 传功双龙 在师妃媗一番简要解释后,被释武尊那一皮,给闹搞得有点晕头转向的双龙,着实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弄明白了当下的状况。 “如此众多之人,为何偏要寻我们两个?” 寇仲眉头紧蹙,心中的疑问径直脱口而出。 他那双明亮的眸子中满是疑惑与不解,直直地盯着面前众人。 “只因你们二位所练皆为《长生诀》,不过你练的是阴属性真气,另一位练的是阳属性真气,同源而异形,相生亦相克。” 白素贞轻笑着为其解惑,她的眼神中透着几分精明与玩味。 “你怎会知晓得这般清楚?” 徐子陵闻听此言,心头一惊,神色瞬间变得凝重非常。 他人知晓他们兄弟俩练的是《长生诀》倒也罢了,可练的是何属性真气,此乃他们视作机密的核心所在。 白素贞微微仰头,轻笑道:“不止我知晓,还有诸多之人也知,特别是那些故意将《长生诀》抛出之人更是清楚。” “毕竟他们通过观察你们,也逐渐摸索出了修炼《长生诀》这门神功的门道,至于具体能修炼至何种境界,还得依凭你们的修炼水准。” 双龙听闻此语,心中不禁一凉。 他们皆是聪慧之人,从白素贞这番话中敏锐地察觉,自己二人竟在不知不觉间成了他人练功的垫脚石。 寇仲的脸色变得阴沉似水,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咬着牙说道:“这帮阴险狡诈之徒,竟如此算计于我们!” 徐子陵则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言道:“仲少,先莫要急着动怒,咱们得思量应对之策。” “而且我觉着有趣得很,你们两个练的乃是道家的神功,使的却是佛门的功法,那往后你们究竟是道门中人?还是佛门中人?我想这定然有趣至极。” 白素贞的笑容愈发诡谲,那神情仿佛在观赏一场精彩绝伦的闹剧。 寇仲怒目而视,高声说道:“谁知晓你所说之法是真是假,亦或纯粹是消遣我们。” 他的语气中满是怀疑与恼怒。 “你所言甚是,不过你们可有选择?呵呵,随你们,我便不在此陪你们了。”白素贞言罢,身形一闪,恰似鬼魅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寇仲望着白素贞消失的方向,狠狠地啐了一口:“这女子,神神秘秘,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徐子陵拍了拍寇仲的肩膀,说道:“仲少,先莫管她了,咱们得好好琢磨眼下的处境。如今这局面,咱们好似被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之中。” 寇仲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陵少,你说这佛门寻咱们,当真能对付得了天上那魔头?我怎觉此事没那般简单。” 徐子陵摇摇头,说道:“我亦难以断定,但目下看来,咱们似乎亦无更佳的办法。倘若不尝试一番,这世界恐怕当真要毁于那魔头之手。” 寇仲咬了咬牙,说道:“罢了,那就拼上一把!可要是被人利用了,日后定要让他们付出惨重代价!” 两人相视一眼,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决绝。此时,周遭的佛门众人皆静静地望着他们,气氛显得格外凝重。 释武尊走上前来,双手合十说道:“两位施主,现今事态紧迫,还望两位以苍生为重。” 寇仲冷哼一声:“哼,老和尚,莫要把话说得这般动听。若此事能成,咱们再清算这笔账。” 徐子陵则说道:“大师,还请详尽告知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待会贫僧会以秘法为两位少侠打通全身脉络,助你们暂且提升至大宗师境界,而后贫僧再以秘法将摩诃无量功法的运行之道传授于你们,待你们好好领会消化,便可凭借摩诃无量击败那魔头。” 释武尊表情肃穆,目光坚定如铁地说道。 “就这般简单?” 寇仲眉头微微一挑,脸上带着几丝怀疑之色。 “就这般简单,只是这过程或许会稍显痛苦。” 释武尊依旧一脸肃穆,语气郑重异常。 “那我们能有何好处?” 寇仲眼珠一转,心中的小九九打得噼里啪啦响。 “两位施主全身经脉皆会被打通,能够预先体验大宗师级别之上的境界,往后你们只需积累功力以及感悟到位,便能畅通无阻迈入大宗师境界。” 释武尊耐心解释道。 “当真?” 寇仲依旧有些半信半疑。 “当真。” 释武尊重重点头,眼神中满是诚恳之意。 “那还等什么?开始吧。” 寇仲不再犹豫,既然有如此诱人的好处,不妨放手一试。 徐子陵在一旁说道:“仲少,还是谨慎为好,莫要落入圈套。” 寇仲大手一挥:“陵少,都到这节骨眼了,哪还有那么多顾虑。这老和尚说得这般笃定,咱们暂且信他一回。” 释武尊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放心,贫僧绝无半分欺瞒。” 言罢,释武尊示意寇仲和徐子陵盘腿坐下,他自己则立于二人身后,深吸一口气,双手缓缓抬起,掌心泛起淡淡的金色光华。 释武尊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咒诀,那金色光华逐渐变得强盛起来,宛如一条条灵动的金线,缓缓朝着寇仲和徐子陵的身躯缠绕而去。 当光芒触及到他们的肌肤之时,两人顿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仿佛有万千根钢针同时刺入身躯。 寇仲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突,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老和尚,可未曾提及会这般疼痛啊!” 徐子陵亦是眉头紧蹙,强忍着痛苦,竭力保持着身体的平稳。 释武尊丝毫不敢懈怠,全力操控着光芒,一点点渗入他们的经脉之中。 此刻,寇仲和徐子陵的身躯开始颤抖起来,豆大的汗珠接连滚落。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痛苦愈发强烈,寇仲和徐子陵几乎要昏厥过去。 但他们心中清楚,此刻绝不能放弃,必须咬牙坚持。 终于,在两人快要支撑不住之际,光芒完全融入了他们的经脉之中。 释武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仿若虚脱了一般。 “好了,经脉已打通,接下来贫僧将传授你们摩诃无量的功法运行之法。” 释武尊声音略显疲惫地说道。 寇仲和徐子陵大口喘着粗气,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恢复了些许精力,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功法传授。 释武尊双掌合十,只见其两只手掌缓缓冒出璀璨夺目的佛光,光芒闪耀,恰似明灯照亮了周遭昏暗的空间。 他缓缓将手掌摊开,而后一人一掌,极其轻柔地印在双龙的脑门上。 刹那之间,双龙只觉一股强烈至极、几近令人窒息的精神冲击仿若汹涌澎湃的洪流般直冲向脑门。 仿佛有无尽繁杂的信息和强大无比的力量于同一瞬间涌入他们的脑海,那股磅礴浩瀚的能量如同汹涌浪涛,一瞬间便将他们的精神冲击得摇摇欲坠。 “紧守灵台,顺势而为,佛本是道,道佛合一。” 那振聋发聩的声音仿佛从无尽虚空传来,径直传入他们的脑海深处。 这声音携着无比的威严与坚定,犹如洪钟大吕,令他们于这混乱的精神冲击中紧守住灵台的那一点灵光。 双龙只感自己仿若置身于狂风巨浪中的一叶孤舟,稍有不慎便会被彻底吞没。 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双眼紧闭,全身心地专注于体内那如乱麻般的梳理之事。 此刻,他们的世界中唯有那股肆虐的精神异流和那点微弱却又顽强的灵光。 寇仲眉头紧蹙,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雨般滚落,他咬紧牙关,心中不断默念着释武尊的话语,竭力控制着那股几近失控的力量。 徐子陵则面色沉凝,呼吸急促,他的意识紧紧围绕着灵台的那点灵光,试图于这片混乱中寻得一丝秩序。 时间仿若凝固,每一秒都显得漫长无比。 外界的一切声响、一切干扰皆被他们屏蔽在外,他们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这场与精神异流的艰难抗争之中。 然而,他们却未曾知晓外界已然开始产生变化。 天空中原本厚重的乌云似乎变得更为低沉,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吹得周围的树木剧烈摇曳,树叶纷纷扬扬地飘落。 佛门众人的脸上也满是紧张与担忧,他们紧紧盯着双龙,默默祈祷着一切能够顺遂进行。 高空,不时传来低沉的雷鸣之声,仿佛是天地在为这场艰难的修炼发出警示。 而在更为遥远之处,那个威胁着世界的魔头似乎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发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 释武尊的脸色愈发苍白,他将自身的功力源源不断地输送给双龙,以维系着这股精神力量的稳定。 他深知,这乃是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较量,倘若双龙无法成功掌控这股力量,不单他们自身会遭受重创,整个世界亦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在这极度紧张的氛围之中,双龙依旧在顽强地坚持着,他们的意志如同燃烧的烈焰,在黑暗中绽放出不屈的光芒。 尽管未来充满未知与艰险,但他们心中的信念却从未有过一丝动摇。 在佛门众人的外围,原本喧闹熙攘的人群已然散去大半。 其他各方势力之人大多已撤离,仅留下了主要人物,那些武功超绝、于江湖中声名赫赫之辈选择留下来继续观望后续之进展。 他们或隐匿于近处的树林之中,或藏身于远处的山峰之巅,目光牢牢锁定着佛门众人所处之方向。 这些人深知,此场争斗的最终结局对这天下之影响甚为巨大。 面若冰霜的祝玉妍,立于一棵参天大树的枝丫之上,其目光深邃如海,神情凝重至极。 身旁的年轻弟子绾绾忍不住问道:“师父,您道这佛门能否成功化解此次危机?” 祝玉妍微微摇头,轻叹一声:“尚未可知呐,但此战胜负,关乎天下苍生之命数。” 不远处的山坡,李密迎风伫立,衣袂飘飘。 他双臂抱胸,眼神中透着凌厉与警觉。 身旁的属下低声说道:“若佛门落败,这江湖恐怕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李密沉默不语,只是抱胸之手又紧了几分。 还有一群身着奇异服饰的异人,他们围坐一处,低声议论着。 “不管结局如何,咱们都得做好应对之策,以保自身无虞。”为首之人面色阴沉地说道。 在另一处,一位红衣女子轻拂发丝,美眸中尽是忧色:“这天下之局势,怕是要因这场争斗而彻底变样了。” 这些留下来的武林高手们,各怀心思。 他们既盼望着佛门能够击败强敌,拯救天下。 又担忧着一旦佛门失利,自己及所属之势力在这乱世中该如何自保与立足。 他们紧张地关注着局势之演变,等待着最终之结果。 第198章 佛光初现 天上那原本静谧的乌云骤然剧烈翻涌起来,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巨掌肆意搅动。 它们翻腾着、奔涌着,以一种令人胆寒的态势相互交缠、碰撞。 未几,这些乌云便汇聚成了一个硕大无比且幽深至极的逆时针旋转的旋涡。 那旋涡恰似通往未知深渊的甬道,边缘闪烁着诡谲的暗紫色光芒,仿佛内藏着无尽的神秘伟力。 旋涡中心不断有黑色的雷电穿梭交错,每一道雷电皆似狰狞的狂龙,张牙舞爪,发出震彻苍穹的轰鸣声。 周遭的气流亦被这磅礴的力量牵引,化作狂暴的旋风,呼啸着席卷万物。 旋涡的内里,似乎有无数双眼眸在窥视着尘世,透着森冷、邪祟与贪念。 它宛如一个巨型的魔窟,随时都有可能将整个世界吞没。 伴着时光的流转,旋涡旋转的速度愈发迅疾,所散发而出的压迫之感也愈加强烈,让人觉着仿佛末日已然迫在眉睫。 “阿弥陀佛,魔头就要诞生了,我们时间不多了。” 释武尊脸色凝重,语气严肃。 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天上的不祥气息,但是只有佛门中人才是最着急的,因为天上那个可以明确的说是佛门的敌人。 “秀儿。” 梵清惠猛地转头急切探寻秀儿的身影,然而环顾四周,却遍寻无果,秀儿不知于何时悄然无息地消失不见。 梵清惠眉头紧蹙成川,目光中盈满焦虑与疑惑,喃喃自语:“这秀儿究竟去向何方?” “阿弥陀佛,莫要再寻其他法子,唯有正面对抗方可化解此危机。” 释武尊面色沉凝,眉头紧拧,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中透露出决然的坚定。 “但是我们并非那人之敌手啊,难道要眼睁睁地坐以待毙吗?若真如此,那恕贫道不奉陪了。” 宁道奇一脸冷漠无情,神色中透着几分慌乱与不甘,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成拳,目光游离闪烁。 “阿弥陀佛,有因必有果,祖师种下的因,此果便由贫僧来终结。” 释武尊一脸凛然,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他转头看向宁道奇,语气肃穆且带着几分斥责:“宁施主既已投身佛门,就莫要瞻前顾后、摇摆不定,往后这等影响团结之话切莫再言。” 此刻的宁道奇,脸色青红交替,神情尴尬至极。 其他人则或抬头仰望苍穹,或低头凝视大地,佯作未曾听闻这番话语,有的嘴角微微抽动,有的轻轻摇头叹息,皆是各怀心思。 “阿弥陀佛,各位同门,贫僧将施展宗门最后绝学,挡住那魔头一段时间,待这两位少侠领悟完毕即可降妖除魔,在此期间就靠你们守护这两位少侠,不让人打扰他们,拜托了。” 释武尊再次躬身下拜道。 周围的佛门众人纷纷恭敬地弯腰回礼,其动作整齐划一,尽显虔诚之姿。 众人脸上皆写满庄重肃穆之色,那深深弯下的腰身,仿若在向心中的神圣顶礼膜拜,致以无上敬意。 他们自是深知“最后的绝学”这几字所蕴含之意。 此意味着释武尊即将竭尽所能,将那或许关乎生死存亡的至高法门倾囊相授。 这乃是一种无私之奉献,是一种舍身取义之大义。 此刻,他们心中满盈着对释武尊的尊崇与敬服之意。 那尊崇,犹如滚滚江河奔腾不息,乃是对释武尊高深之修为与崇高之德行的仰慕。 那敬服,恰似巍巍山岳坚不可摧,是对释武尊于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担当大义的钦敬。 释武尊不再搭理旁的人,缓缓阖上双目,自行盘膝而坐,双掌合十,神情庄重肃穆至极。 他轻启双唇,口中开始默念一篇他人从未听闻的经文。 那声音初始极为低沉,仿若自遥远天际悠悠传来,携着一种神秘古老的韵味。 随着经文的吟诵,虚空中似有梵音与之呼应。 那梵音起初轻柔缥缈,如烟如缕,渐渐地,声音愈发清晰宏大,仿佛有无数高僧大德在齐声颂唱。 这梵音盈满整个空间,令人的心灵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平和。 紧接着,这梵音渐生奇妙变化,竟化作气势磅礴的古琴之声。 那琴音恰似万马奔腾,又似惊涛拍岸,每一个音符皆充满力量与威严。 琴弦拨动之间,仿佛能听闻历史的回响,岁月的沧桑。 与此同时,释武尊的容貌发生惊人转变。 他原本那如常人般的肌肤,开始逸散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这光芒起初极其微弱,若隐若现,随着经文的持续吟诵,光芒渐次增强,由微弱的光晕变得愈发耀眼,直至他的整个身躯皆被这璀璨金光所笼罩,渐次化作如寺庙里的金色佛像那般金光熠熠。 “金身。” 佛门众人中有一人忍不住惊声高呼,声音中满是震撼与敬畏。 此乃传闻中的金身,唯有成佛方能臻至这至高之境。 众人瞪大双眸,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神圣之景,心中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般汹涌澎湃。 似乎至某个关键节点,气势磅礴的古琴声陡然加入苍凉悲壮的唢呐之声。 那唢呐声仿佛自远古战场传来,带着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又饱含着生死离别的悲壮之情。 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相互交织、融合,气氛登时变得大不相同。 原本庄严神圣的氛围中,又增添了一份决然与无畏。 随着唢呐声的响起,释武尊宛如一座雕像缓缓升起。 起初,他上升的速度极为迟缓,仿佛背负着千钧重担。 但随着时光推移,速度愈发加快,那金色身影犹如一道流星,直冲云霄。 他所经之处,留下一道璀璨的金色轨迹,仿佛在天空中划开一道通往未知之域的通道。 佛门众人仰头望着那逐渐远去的金色身影,心中默默祈祷。他们深知,释武尊此番作为乃是为拯救众生,是一场伟大的牺牲与奉献。 在这震撼人心的景象面前,每个人皆感受到自身的渺小卑微,同时亦被释武尊的伟大精神所激励,决心追随其脚步,为正义和真理而不懈拼搏。 随着释武尊的升高,虚空中的古琴声和唢呐声传播得越远,其声浪如汹涌的波涛,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周围众人的心灵。 周围的其他人看到这神奇的一幕,皆是神色巨变。 那些其他势力的首脑们,原本还一副胸有成竹、运筹帷幄的模样,此刻却个个瞠目结舌,手中的折扇“啪嗒”一声掉落于地。他们脸上的从容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撼与难以置信。 各武林中人也都被惊得呆若木鸡。平日里以剑法闻名的剑侠,手中的宝剑此时竟也拿捏不稳,“哐当”一声坠地;擅长拳法的壮汉,那紧握的拳头不自觉地松开,目光呆滞地望着天空。 魔门的众人更是神色复杂。 其中为首的祝玉妍,刚才阴鸷的面容此刻布满惊愕,眉头紧皱成川,心中急速思忖:“这释武尊竟有如此神通,若他此番成功,我圣门往后在江湖中的处境必将愈发艰难。莫不是正道当兴,我圣门的大业要遭受重挫?” 其身旁的几位堂主亦是面露惊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神色间满是不安。 一位功力深厚的长老,双目圆睁,满是不可置信,心中暗叫不好:“如此威力,若与我圣门为敌,恐怕我等难以抵挡。” 魔门的一位护法,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自镇定下来,目光紧盯着释武尊,心中暗自盘算:“这局势突变,需得从长计议,寻得应对之策,万不可让圣门利益受损。只是这释武尊所展现的实力太过惊人,怕是要从长计议,另谋出路。” 还有一位平日里嚣张跋扈的魔门弟子,此刻也噤若寒蝉,脸上的骄横之气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对未知力量的敬畏,双腿禁不住微微颤抖,喃喃道:“这般神通,我等如何抗衡,莫不是天要亡我圣门?” 身着粉色劲装的魔女绾绾,美目之中满是忧虑,轻咬朱唇,暗自担忧:“若释武尊此举是针对圣门,那我等……” 一位以暗器见长的魔门高手,此刻也是呆立当场,手中的暗器不自觉地掉落,喃喃自语:“如此境界,我穷尽一生也难以企及,难道圣门真要走向末路?” 众人在这超乎寻常的景象面前,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原本坚定的信念和对自身实力的自信,都在这一刻开始动摇。 此时自下方朝上仰望,天空中的景象着实惊心动魄,令人胆寒。 天上的黑气恰似恶龙扑下,滚滚翻腾,仿若千军万马汹涌而来。 这些恶龙形态的黑气狰狞可怖,身躯庞大且蜿蜒扭动,它们张开血盆大口,獠牙尖利森然,仿佛能将世间一切生灵都咬碎吞噬。 那金光熠熠的佛光,则宛如一座巍峨耸立的雄峰,稳稳地矗立在半空,死死地抵御着黑气的狂暴冲击。 佛光璀璨夺目至极,每一缕光芒皆蕴含着无尽的神圣与威严,但凡有黑气靠近,便会在这耀眼光芒的照耀下,发出“呲呲”之声,随即如冰雪遇阳般消散不见。 然而,黑气好似有着无尽的力量之源,不断从苍穹深处滚滚涌出。一浪接着一浪,恰似永不停息的黑色狂潮,疯狂地冲撞着佛光守护的地界。 那汹涌澎湃的气势,似乎要将这尘世的一切都卷入黑暗的无底深渊。 佛光虽说强大,却也仅能护住那有限的一方天地。 在此区域之外,黑气肆意蔓延,遮天蔽日,将原本灰蒙蒙的天空染成了一片墨黑之色。 整个世间仿佛被分割成了光明与黑暗截然两分的境地,而那佛光守护的区域,就似黑暗汪洋中的一座孤零小岛,顽强地抵御着黑暗的侵蚀。 下方的众人仰头而观,不管是哪一方的势力,每个人的脸上皆写满了紧张与敬畏之色。 他们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天空中的每一丝变化,心中默默祈祷着佛光能够抵御住黑气的攻袭,守护这世间的安宁与太平。 然而,事情真的能够随他们的意吗? 第199章 大戏落幕 俗话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虽然地面上的人大多数都是希望佛光战胜乌云,但事与愿违。 在地面上,人们翘首以盼,目光中充满了急切的渴望和深深的期许。 他们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祈祷着佛光能够取得胜利,驱散这漫天的阴霾。 然而,天空中的局势却愈发严峻。 那乌云层层叠叠,如同厚重的黑色绸缎,以一种不可阻挡之势汹涌而来。 它们翻滚着、挤压着,仿佛是无数黑暗的巨兽在张牙舞爪,誓要将佛光彻底吞噬。 乌云迅速地将佛光像一个蚕茧一样把它团团包围。 这黑暗的包围圈密不透风,如同一个巨大的黑色牢笼,将佛光困在其中。 佛光在这重重包围之下,显得如此渺小而脆弱。 要不是佛光时不时从乌云的缝隙当中照射出来,人们都以为已经是彻底泯灭了。 每当有一丝佛光艰难地穿透那厚重的乌云,就像是黑暗中的一丝希望之光,瞬间点燃了人们心中即将熄灭的火焰。 那光芒虽然微弱,但却蕴含着无尽的坚韧与不屈,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它仍在顽强抵抗。 在这奇幻的景象中,乌云仿佛具有了生命和意识,它们不断地收缩、挤压,企图将佛光彻底扼杀。 而佛光则如同一位孤独的勇士,在黑暗的深渊中奋力抗争,每一次光芒的闪现都是它不屈的呐喊。 地面上的人们心急如焚,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声仿佛与天空中的战斗节奏重合。 有人忍不住泪流满面,有人则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而不自知。 整个世界仿佛都沉浸在这一场惊心动魄的光明与黑暗的较量之中,每一个人都在等待着最终的结局,期盼着佛光能够冲破黑暗,带来胜利的曙光。 突然,毫无征兆地,乌云内部猛地刺出一道金光,那光芒犀利无比,如同一把绝世神兵,瞬间撕裂了黑暗的幕布。 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金光相继穿出,起初只是稀稀疏疏的几道,却以一种锐不可当之势迅速增多。 这些金光就像是从黑暗深渊中觉醒的巨兽,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力量,疯狂地冲击着乌云的束缚。 越来越多的金光涌现,它们相互交织、汇聚,形成了一片令人目眩神迷的光网。每一道金光都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无情地穿透着乌云的身躯。 随着金光数量的急剧增加,整个乌云被扎得千疮百孔。 原本紧密厚实的乌云,此刻在这密集的攻击下变得破烂不堪。 巨大的窟窿在乌云中不断蔓延、扩大,仿佛是一张被无数利箭射穿的黑布。 那一道道金光越来越强,越来越盛,它们所到之处,乌云瞬间消散,化为缕缕黑烟。 整个天空被这璀璨的光芒彻底照亮,光芒万丈,宛如一个巨大的金色熔炉,将黑暗的乌云熔炼殆尽。 地面上的人们被这壮观无比的景象震撼得呆若木鸡,他们的心灵在这夺目的光芒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所有人都仰头凝视着天空,被这光明冲破黑暗的伟大一幕深深折服,心中涌起无尽的敬畏和希望。 然而这璀璨佛光却好似回光返照一般,须臾之间便熄灭了去。 那原本耀目至极的光芒,以一种令人猝不及防之速骤然黯淡下来,恰如夜空中一闪而逝的流星。 所有佛光急速朝中心点坍缩,宛如一位生命将尽的垂危侠客,在做着最后的拼死一搏。 乌云趁机蜂拥围来,它们如同黑色的滔滔洪流般汹涌奔至,包裹得比之前更为严实紧密。 那浓重的黑暗再度将一切笼罩,将刚刚燃起的希望之光狠厉地扑灭,令人心生无尽的绝望与压抑。 而后,就在某一处,毫无征兆地,猛地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那爆炸的威力堪称惊世骇俗,好似开天辟地之时的混沌巨响。 强大的能量瞬间将一片地域的乌云扫荡清空,天空中显现出一个巨大的同心圆。 这个同心圆以惊世之速朝外扩展,所至之处,黑暗的乌云被驱散得踪迹皆无。 透过同心圆望见的是湛蓝的苍穹,那蓝色是如此澄澈、幽深,仿佛能涤净人们心灵的尘霾。 温暖的阳光透过同心圆洒落在大地之上,金色的光辉映照在人们的脸庞、身躯,带来了久违的温暖与希望。 地面上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呆若木鸡,紧接着便是一阵狂喜与欢呼。 他们沐浴在阳光之中,感受着这仿若奇迹般的转变,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期许。 突然之间,天空再度暗沉下来,方才还被阳光穿透的希望瞬间被扼杀。 那些被爆炸冲散的乌云以一种令人胆战心惊的速度再度聚拢,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肆意操控。 它们翻涌扭动,最终竟凝成一个硕大的人脸。 这人脸狰狞至极、恐怖异常,五官扭曲得不成样子,巨大的眼眸里闪烁着诡异的红芒,恰似燃烧的地狱烈焰。 它那张大的嘴巴仿若能将整个天地都吞入其中,发出阵阵令人寒毛直立的咆哮。 这人脸笼罩于天空之上,给人带来一种难以言表的压迫之感。 地面上的众人惊惶地望着这可怖之景,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被恐惧所吞没。 “这么开心啊,在庆祝什么?说出来让我也开心开心。” 巨大的声音在天地间轰然炸响,犹如滚滚惊雷,震得整个天地都瑟瑟颤抖。 地面上的人们所有的声响在这一瞬陡然停歇,仿佛突然间被扼住了咽喉的鸭子,原本的欢声笑语、欢呼雀跃刹那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每个人的脸上皆写满了恐惧与惊愕,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与无助。 “笑啊,怎么不笑了,难道是天生我爱笑吗?” 那声音再度传来,虽是平常话语,可光是那张巨大的人脸,便形成一股莫大的威压。 那张脸庞大得遮天蔽日,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仿佛能掀起狂风骤雨。 “释武尊已然身死,你们要是无人能挡得住我,那你们也都得死哦,桀桀桀桀桀……” 天上的巨脸表情虽不算丰富,但其笑声却是那般令人胆寒。 那笑声仿佛源自九幽深渊,携着无尽的邪恶与冷酷,在人们的耳畔回荡,刺痛着他们的灵魂。 每一声“桀桀”都好似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人们的心间,让他们的身体禁不住颤抖,双腿发软,几近瘫倒在地。 整个世界仿若陷入末日的惊惶之中,那张巨脸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人,让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渺小。 “喂,老头,你很能打吗?要不要与我们俩过过招啊。” 一个略显张狂的声音在这死一般寂静的氛围当中陡然响起,是那般突兀,瞬间打破了这令人几近窒息的压抑。 说话之人正是寇仲,他与徐子陵及时参悟完释武尊的“信息”,刚一睁眼,便瞧见天上那巨脸这般嚣张跋扈。 寇仲那火爆性子如何能忍,想都未想,径直就怼了一句。 “哦,我当是谁呢,原是得了释武尊灌输功力的两个幸运儿啊,你们要自寻死路,那我可不会阻拦。” 巨脸兴致寥寥地说道,那语气中满是不屑与轻蔑。 “老头,你甚是张狂啊,那我们兄弟便不客气了,莫要说我们以众欺寡哟。” 寇仲高声喝道,眼中燃起熊熊斗志。 言罢,他朝徐子陵伸出一只手,徐子陵亦毫不犹豫地伸出一只手搭了上去。 两人双手紧紧相握,仿若心有灵犀一般,顷刻间,两人的双眼同时绽出淡淡的金光,那光芒虽微弱,却蕴含着坚毅的意志。 紧接着,他们同时纵身一跃,身子并非直直腾空,而是如螺旋桨般开始螺旋上升。 他们旋转的速度愈发迅疾,起初还能辨清身形,渐次地,仅能望见一道模糊的光影。 飞上天的速度亦呈几何倍数猛增,最终形成一个如龙卷风般的能量漩涡,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径直冲向天空中的巨脸。 空中的巨脸瞬间化作股股乌云,亦以惊人之速飞速旋转起来,眨眼间便成为一个阴森可怖的黑旋风,携着无尽的黑暗之力,径直俯冲而下。 两个龙卷风瞬间轰然相撞,一时间,天地间仿佛仅存这激烈的交锋。 地面上的众人只觉空中那狂暴的能量涌动,气流被扯动成肆虐的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 众人的衣衫被吹得呼呼作响,烈烈翻飞。 一些轻巧之物率先被吸上天空,先是落叶、纸屑,紧接是小石块、树枝。 受影响的范围愈发扩大,如同涟漪般持续扩散。 所吸纳的物件也愈发沉重,到后头,桌椅、水缸等重物亦开始摇摇欲坠。 地面上的人要么施展出千斤坠的功夫,双脚犹如生根般牢牢钉在地上,要么就紧紧抱住身旁的巨大石柱、粗壮树木等重物,方未被这狂暴的风吹走。 狂风呼啸之中,众人的呼喊声、物品的碰撞破碎声交织一处,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混乱与紧张之境。 天上的乌云好似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拉扯着,不断地被拽往中心。 那原本气势汹汹的乌云,此刻在这强大力量跟前毫无招架之功,以肉眼可见之速急剧减少。 不多时,便将乌云扫荡一空,仿佛它们从未出现似的。 温暖的阳光再度毫无阻碍地遍洒大地,金色的光辉轻柔地摩挲着每一寸土地,带来了生机与希望。 或许只是一瞬,或许历经许久,在这激烈的交锋之中,众人已然失去了对时间的精准感知,事情总算有了转变。 两道身影自空中缓缓飘落,他们的身形略显疲态,但眼神中却盈满了胜利的欢悦与坚毅。 与此同时,一条黑影朝天边飞窜而去,速度疾如闪电。 最后从天边传来一句饱含不甘与怨恨的话语: “我一定会回来的!” 第200章 重大转折点 彼时,洛阳之街衢,夜幕低垂,灯火阑珊,摊贩云集,香飘四溢。 烤羊肉串之鲜美,胡饼之酥脆,皆成一时之盛,百姓竞相品尝,乐而忘返。 幻音坊的生意近些时日比过往任何时候都更为火爆,热闹非凡的场面引人瞩目。 只因那些亲身经历过净念禅院大战的江湖人士,内心满是澎湃的情绪和无数惊心动魄的过往,急切地想要寻一个能够肆意倾诉、满足其分享欲望的所在。 又有何处比幻音坊更为适宜呢?此地,每日皆弥漫着美酒的醇厚香气和佳肴的诱人香味,那醉人的芬芳仿若能把人的灵魂都诱住。 与此同时,丝竹管弦之声连绵不绝,悠扬婉转的乐声如同潺潺溪流,萦绕于每一处角落,令人沉醉其间难以自拔。 更不必说还有那一个个堪称国色天香的佳人,她们身姿曼妙,面容娇美,一颦一笑皆携着无尽的风情与魅力。 当那些满含故事的江湖侠客迈进幻音坊,美酒佳肴瞬间慰藉了他们疲倦的身心,丝竹管弦之音舒缓了他们紧绷的神经,而绝色佳人的温柔相伴则让他们全然放松下来。 在这般氛围之中,他们能够毫无保留地将大战中的惊险刺激、豪情壮志畅快倾诉,纵情地满足自身的分享欲,仿佛所有的压力与疲惫都于这一刻消散无踪。 “那场面你不造啊,没到现场,真真是你这生最大的遗憾呐!”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朝着身旁的一位英气少侠满是遗憾地说道。 少侠此刻哪还顾得上桌上那令人馋涎欲滴的美酒佳肴以及身旁那妩媚动人的绝色佳人,而是几近用哀求的语气对着大汉说道:“师叔您就讲讲嘛,详细讲讲,这几天的花费我都包了。” 大汉听闻,美滋滋地端起一碗美酒,仰头一饮而尽,随后豪爽地用衣袖一擦嘴角:“好小子,就这么说定了,你师叔我虽说武功不算高强,但是胆子够大,差不多全程我都经历了。” “你既然想听,那作为师叔的,怎会拒绝呢,说出来让你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快说,快说。” 少年急促地催促道,那急切的模样仿佛一刻都等不及了,身边的佳人也暂且收起了娇柔之态,露出饶有兴趣的神色。 大汉见少年这般急切,也不再卖关子。 “刚开始的时候,你师叔我也只是想去见见世面,毕竟高手众多,你师叔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大汉微微眯起眼睛,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刚开始的时候也是很平常的,就是打打杀杀,我也没参与,只是躲在后面。” 大汉顿了顿,继续说道:“后面先是邪王石之轩他们这些黑道高手现身,那气势,简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紧接着,净念禅院的底牌了尘禅师作为大宗师和宁道奇现身,他们一同争抢传国玉玺。” 说到此处,大汉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神情也愈发激动起来:“然后就是那个自称为神的小和尚突然出现,那速度快如鬼魅,眨眼之间就把传国玉玺给抢到手。” 然后大汉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地把看到的一系列神奇之事详尽地讲了出来。 他那激动的神情仿若再度置身其境,话语间满是惊叹与震撼。 先说那达摩之心,散发着神秘莫测的光芒,那光芒恰似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又像深渊里诱人的漩涡,让人瞧一眼就仿佛要被吸扯进去一般,透着无尽的神秘与力量。 还有那千丈黄金之山,虽只是听闻有这么几个大字描述,但仅仅是想象一番,那场面便足以令人震撼。 若真存这么一座金山现世,想必会是光芒万丈,山体由纯粹的黄金铸就,那璀璨的金色定会亮得让人难以睁眼。 每一寸皆闪耀着财富的光辉,每一块都承载着无尽的奢华,恐怕会让人瞧一眼就被那无尽的富贵之气所慑服。 再讲讲后面的天空之战,那场面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几位高手纷纷腾空而起,于天空中展开激烈交锋。 他们身形如电,招式凌厉,所过之处风云变色,雷声轰鸣。 剑气、掌风、内力相互碰撞,爆发出绚烂的光芒和强大的能量波动,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撕裂开来。 释武尊佛光普照,神秀如神似魔,皆超出常人的想象。 最后那摩诃无量,更是威力无边。 当这股力量爆发之际,整个天地都为之战栗。 强大的气流席卷四周,周围的一切都被卷入其中,飞沙走石,树木连根拔起。 那光芒比之太阳还要耀眼,让人无法直视,仿佛是来自远古的神秘力量重现人间,带着毁天灭地的恐怖气息。 整个过程讲下来,不止少侠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合不拢,旁边的其他人亦是听得瞠目结舌,一个个呆若木鸡。 “这么神奇吗?” 少侠满脸的不敢置信,眼睛瞪得浑圆,仿若要将眼珠子瞪出眶来。 “就这么神奇!现场又不止我一个人看到,难道那么多人都看错了?” 大汉的语气坚定无比,神色中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他自然知晓这事情着实令人难以置信,可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他作为亲身经历者之一,感觉整个人都与其他人不同了。 就好似见过雄鹰的女子,再也瞧不上麻雀一般。 他如今觉得,不论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一辈,还是盛名已久的老前辈,通通都是草芥,与他无异,人家随意一巴掌便能将其拍死。 毕竟他所目睹的已然超出了寻常武侠的范畴,简直可归类为之境。 “那这般说来,那个神秀和尚岂不是不仅是自称为神,而是他本就是神了。” 少侠有些恍然大悟,可脸上依旧写满了震惊与疑惑。 “单以武力方面而言,他自称为神倒也不为过,然而从行事作风来看嘛,倒似魔性十足,而且听闻当时还有一个女子出现,她自称为魔,是那个神的妻子,是她协助佛门,教他们如何使用摩诃无量,这才击败了那个神。” 大汉又透露一个惊天秘密,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禁忌之事。 “不是,这又是神,又是魔的,这还是我们所熟悉的那个世界吗?” 少侠有些难以接受,身子微微颤抖,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 “世界如此广袤,有这些神功实属正常,我们莫要坐井观天。听闻其他大陆有好些个都能够破碎虚空之人,武功威力亦是极大,什么一刀摧城啊,一击毁山呐,原来我觉得是他人夸大其词,如今亲眼得见,估计那些传言皆是真的。” 大汉情绪也随之有点低落,他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脸上写满了失落与沮丧。 他发觉自己数十年来仿若白活了,别人都已破碎虚空,而他却在这江湖中苟且偷生,武功不上不下,想到此处,不禁长叹一口气。 “若我能似双龙那般幸运便好了,凭空有人为他们灌顶功力,径直晋升为大宗师,其祖坟怕是都要青烟直冒了吧。” 少侠的眼中闪烁着炽热光芒,那光芒中满是艳羡与渴盼,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整个人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引,陷入了极度的向往之中。 “想我日夜苦修,却进展迟缓,他们竟能有此等奇遇,着实令人又羡又妒!” 少侠双手紧握成拳,身躯因情绪波动而微微颤抖。 “他们不过是走了狗屎运,也仅是暂时晋升大宗师罢了,真气耗尽便会退回原境,不过他们的前路已然铺平,只需循序渐进,感悟得当,大宗师境界垂手可得,当真是幸运呐。” 大汉一边言语,一边忍不住咂咂嘴,脸上神情复杂纠结。 他的目光中既有对双龙幸运的欣羡,又有对自身处境的无奈。 “可即便只是暂时的,那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之事啊。咱们拼死拼活,历经无数艰险,也未必能触及大宗师的门槛。他们倒好,一下子便站在了那般高的起点之上。” 大汉长叹一声,眼神渐显黯淡。 “在此之前,双龙于年轻一辈中也仅能算是稍有实力,现今他们已然踏上了康庄大道,这一辈以后的翘楚恐将是他们。” 少侠感慨万千,紧皱眉头,眼中尽是失落。 “曾经众人皆在同一起跑线上,奋力前冲。可如今,他们却如同一颗璀璨星辰,瞬间照亮了整个江湖,将咱们远远甩在了身后。我日夜勤勉修炼,不敢有半分懈怠,却仍是难以望其项背。” 少侠越言越激动,心中的妒意如野草般疯狂滋长。 “听闻他们还传承了释武尊的金钟罩以及易筋经,说不准日后佛门又会多出两尊无上大宗师。” 大汉酸溜溜地说道,语气中满是酸涩。 他的眉头紧紧蹙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这佛门功法向来神秘且强大,有了这般传承,他们的未来简直无可限量。而咱们,还在这江湖底层苦苦挣扎,不知何时方能出头。” 大汉摇摇头,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沮丧。 少侠听了大汉的话,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这世间为何如此不公?他们轻而易举便获此机缘,而咱们却只能在这茫茫江湖中摸爬滚打,前途未卜。难道真乃命运使然?” 少侠的眼神变得迷茫而痛苦,仿佛迷失于黑暗之中寻不到出路。 大汉拍了拍少侠的肩膀,言道:“罢了罢了,羡慕亦是无用。或许他们有此机遇,也是历经了无数磨难,只是咱们未曾得见罢了。咱们还是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说不定哪天亦能迎来属于咱们自己的机缘。” 少侠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着自身心情:“也只能如此了,但愿咱们的努力不会付诸东流。” 两人望着远方,目光悠悠。 “那位仁兄,在下有不同之见解,先莫论他们有无传承释武尊大师的神功,单就他们之实力而言,他们欲往何处不可?只怕当下众多势力皆在思量如何拉拢他们兄弟,佛门未必能留得住他们。” 旁边一个剑客插话道。 只见这剑客身着一身青衣,腰间佩剑,身姿挺拔,此刻其目光中透着睿智与思索。 “此点我赞同,佛门有何妙处?整日吃斋念佛,哪似咱们这般畅快,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还能玩女人。” 一个豪爽的刀客跟着大声说道。 这刀客身材魁梧,满脸胡须,手中握着的大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其话语中满是不羁与豪放。 周围其他的江湖人听闻,亦纷纷发表自家看法。 “正是正是,双龙兄弟现今有了此等实力,那定然是各方争抢的香饽饽。那些个名门大派、世家大族,哪个不想将他们收入麾下,为己所用?” 一个身着劲装的武者挥舞着拳头说道。 “依我之见呐,他们或许会择一能让其自由自在、不受拘束之所。毕竟有了这等本事,谁愿被各类规矩所束缚?” 一位面容清瘦的老者轻抚着胡须,缓缓说道。 “哼,我若为他们,就自个儿创立一个门派,成为一代宗师,受万人敬仰!” 一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满脸憧憬,仿若已然望见了自己成为宗师的那一日。 “你们想得倒是美,哪有那般容易?江湖凶险,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他们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一个中年妇人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 “怕甚?有实力便有底气,管他什么阴谋诡计,统统一拳打破!” 一个身材壮硕的大汉满不在乎地嚷嚷着。 “话不可这般说,双拳难敌四手,即便他们再厉害,也架不住人多啊。” 另一个人反驳道。 众人七嘴八舌,争论不休。 且不论是否公允,大多皆是站在自身角度看待问题,毕竟每个人皆曾意淫过,自己能够有朝一日神功大成,天下无敌,而后想做何事便做何事。 有人想着称霸武林,有人想着逍遥自在,有人想着财富美女,亦有人想着行侠仗义。 一时间,这小小的空间里充斥着各种声音,有兴奋的高谈阔论,有理智的分析判断,亦有悲观的担忧顾虑。 但无论怎样,双龙兄弟的崛起,无疑给这江湖增添了更多的变数与期待。 净念禅院之事,目击者实是众多,多至佛门之人全然无力封锁,只得听之任之。 那激烈战况,惊人对决,恰似一场震撼人心的风暴,迅疾席卷了整个江湖。 而随着那些目击者的离去,整件事情亦随即如野火般传播开来,衍生出了大同小异的诸多版本。 然而,好在不论版本如何变幻,其共同点皆为那如神似魔的对决场面。那超乎想象的激烈与震撼,打破了所有人原有的固有认知。 在此之前,众人或许认为武功再高亦不过是人力所能达至的范畴,可如今他们方惊觉,原来武功高至一定程度,当真可以如传说中的一般拥有毁天灭地之力量。 这一发现极大地触发了江湖人对于神功的狂热追寻。 毕竟,于大多数人心中,自己未能于江湖中崭露头角,并非自身天赋欠缺或努力不足,而是因未得一门惊世骇俗的神功。 他们坚信,若一门神功无法解决问题,那便再来一门,总有一门能令自己脱胎换骨,成为一代高手。 寇仲和徐子陵这两位幸运儿更是被他人深深地铭记于心。 毕竟,在众人的传言中,他们乃是最有可能传承金钟罩和易筋经这两门神功之人。 而且,关键在于他们当下武功尚不算高强,这使得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觉着下手的机会颇大。 不过,现今佛门深知他们二人的潜力,将他们两个严密地护了起来。 毕竟,在佛门眼中,此乃两位大宗师的种子选手,还是那种只要不中途夭折,必定会晋升大宗师的绝世奇才。 其他有名的神功,诸如四大奇书之类,也同样被他人打起了主意。 那些关于神功的传说被描绘得神乎其神,让人难以分辨究竟是吹嘘夸大还是真实写照。 但在这狂热的氛围中,众人哪还顾得上分辨真假,只想着先抢过来自行修炼再说。 反正就因净念禅院的一场惊世大战,整个天下都沸腾了起来。 上至达官贵族,他们妄图借获取神功来巩固自身的权势与地位;下至黎民百姓,其中不乏心怀武侠梦的热血之人,亦渴望能借此契机改变自身命运。 只要是存有野心的,无不为之震动,且毫不犹豫地付诸了行动。 用历史书上的一句话来讲,此事乃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它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让原本就暗潮涌动的江湖乃至整个天下,陷入了更为汹涌澎湃的动荡之中。 五姓七望为首的世家大族于这场风波中亦迅速做出相应反应。 他们先是向内深挖,于自家浩如烟海的传承功法中仔细探寻,逐页翻阅那些古老典籍,瞧瞧是否真能达至功法所述的神奇境界。 每一部祖传功法皆被重新审视,家族中的长老们日夜钻研,妄图从那些晦涩字句中觅得突破之关键。 向外,他们则踊跃加强与各大世家的联络。 平素里高高在上的世家们,此刻亦放下了架子,频繁派出使者。 一场场秘密聚会在深宅大院中举行,各方代表围坐一处,相互交流功法。 他们毫不悭吝地分享自家功法的心得与体会,同时亦虚心聆听着别家经验,期望能取他山之石以攻自身之玉。 而于暗中,这些世家大族还不动声色地派出自身隐藏的强大势力。 这些势力仿若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梭于江湖的每一个角落,去寻觅那些传说中神奇的功法。 不管是荒僻的山村,还是繁华的都市,皆有他们的身影在暗中探寻。 毕竟,功法中所提及的能够长生,能够转世,对于他们这些世家而言皆是致命的吸引。 自家已然拥有这般优越的条件,倘若能多活些时日,便能多享受些许世间的繁华。 要是能够寻得转世轮回之法,那便意味着生生世世皆能享受这无尽的荣华富贵。 这种诱惑着实太大,大到令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动用所有的资源与力量去追寻那缥缈而又令人神往的希望。 那那些军阀大势力们,诸如瓦岗寨、窦建德之流,于这场因净念禅院大战所引发的江湖巨变之中,亦不得不迅速转变自身的策略。 往昔,他们满心满脑皆执着于攻打地盘,扩张军力,妄图凭借兵力与权势称霸天下。 然而,现今他们却恍然惊觉,在这神奇武功跟前,百万大军似乎亦非坚不可摧。 于是,他们不再似以往那般一味地追求军事上的扩张,而是将重心挪移至对武功秘籍的搜罗之上。 瓦岗寨的首领李密,紧急召集手下的谋士与将领,下达了全力搜寻武功秘籍的指令。 他们派出大批探子,深入民间,四处探听秘籍的下落。 窦建德亦不例外,他亲自指挥着手下的精兵良将,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展开了大规模的搜查。 但凡有任何与武功秘籍相关的线索,皆绝不放过。 其他军阀也是差不多的举措。 他们皆在竭力寻觅突破更高层次的路径,只因他们深切地意识到,即便自己坐拥百万大军,然而在那些武功高强之人面前,依旧有人能够如入无人之境,于万军中取敌首级。 这种感觉让他们深感恐惧与无力,他们深知,自己若不行那便只能将性命交予敌手,这是何等的糟糕! 曾经以为手中的兵马能够掌控一切,如今却发觉面对真正的高手,那些兵马竟如此脆弱。 这种巨大的落差,令这些军阀大势力们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急于寻求改变,以期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觅得一丝生存与称霸的希望。 魔门于这场因净念禅院一战所引发的江湖动荡之中,表现倒是稍显专业些。 以祝玉妍为首的魔门众人,被净念禅院那惊世一战给实实在在地吓到了。 当他们返回魔门的老巢后,祝玉妍这位心思深沉、手段狠辣的魔门领袖,当即做出决断。 她深知此刻魔门若仍如往昔那般各自为政、内斗不止,必定会在这场即将来临的江湖巨变中被淘汰出局。 于是,祝玉妍竭尽所能推动魔门的统一大业。 她以铁血手段镇压内部的反对之声,又以利益诱惑拉拢那些摇摆不定的势力。 在她的努力之下,魔门内部的纷争渐趋平息,各方势力开始朝着统一的目标前行。 与此同时,他们绞尽脑汁收集完整《天魔册》。 祝玉妍深知,在这江湖之中,顶级的武功秘籍乃是立足之根本。 而《天魔册》作为他们所能触及的最高层级的武功秘籍,无疑是魔门崛起的关键所在。 为了收集《天魔册》的残篇,魔门弟子四处奔波,不惜一切代价。 他们或是巧取豪夺,或是暗中交易,用尽诸般手段。 哪怕仅有只言片语的线索,他们也决不放走,立誓要将完整的《天魔册》拼凑而出,以期提升魔门的整体实力,在这即将风云变幻的江湖中谋得一席之地。 而那些中小型势力以及普通人于这场因净念禅院一战而掀起的江湖巨变中可就惨了,他们连些许门路都难得。 那些中小型势力,虽说较之于普通人要强上些许,但在这场对武功秘籍的疯狂追逐里,亦显得力不从心。 他们既无世家大族的深厚底蕴,又缺军阀大势力的庞大情报网,只能凭着一些道听途说的消息,盲目地跟风追寻。 至于普通人,更是可怜至极。 他们大多只能追着那些真真假假的传言奔波劳累。 为了一个不知真假的秘籍线索,不惜长途跋涉,风餐露宿。 他们满怀期望地奔走在江湖的每一处角落,却往往空手而回,甚至还可能陷入各类危险当中。 就在此时,某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幕后黑手趁机抛出了一些武功秘籍。 这些秘籍有的或许为真,有的或许只是一些残缺不全的幌子。 然而,不论真假,它们的出现如同在本就汹涌澎湃的江湖中投入了一颗颗重磅炸弹,瞬间引发了江湖更为汹涌的狂潮。 各方势力为了争夺这些秘籍,打得头破血流。 原本平静的小镇因一本秘籍的出现而变得血雨腥风,往日的好友或许转瞬间就为了秘籍而反目成仇。 整个江湖被搅得翻天覆地,陷入了一片混乱与癫狂之中。 第1章 两个剑圣 黄羊川。 石门峡。 残月谷。 风萧萧,吹不走这肃杀的气氛。 一方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三十好几的大叔,身材挺拔,面容冷峻,眼神深邃犀利,气质沉稳,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扎着头发,身着一袭白衣,尽显其超凡脱俗的剑客风范。 他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棕色马尾,身穿土黄色为主色调且带补丁的衣服,简单朴素,脖子上佩戴着半个碧玉珏 。 另一方乃是一群多达数百之众的士兵,他们宛如一座静默的钢铁雄堡,将目标牢牢围裹。 士兵们皆身着玄甲,那甲胄在骄阳下迸射着冷冽寒芒,每一片甲叶皆严丝合缝,仿若与他们的躯体浑然合一。 他们身姿笔挺,恰似一排排傲立的苍松,纹丝不动,却散发着一种令人心颤的威压。 他们的眼神锐利如电、坚定似铁,恰似猎鹰般紧盯着猎物,目光中透着毫不遮掩的凶悍戾气。 面庞之上神情肃穆庄重,不苟言笑,仿佛战争的残酷早已深深烙入他们的魂魄。 队列齐整有序,步伐沉稳刚劲,数百人的行动竟宛如一人,毫无半分紊乱与嘈杂。 每一次落脚皆携着千钧之势,扬起的尘土于他们身后化作一道迷蒙的帷幕。 他们手中紧握着兵刃,青筋暴突,仿佛随时都会给予敌人致命的雷霆一击。 即便在这等待的时刻,亦保持着极高的警觉,无一人懈怠,无一人抱怨,纪律严整得好似机关中的精密构件。 这数百名士兵,展现出的不单是精良的装备和高超的战阵素养,更是一种坚不可摧的意志和令敌人望而胆寒的磅礴气势。 双方大战一触即发。 一个士兵误发箭矢拉开了战斗序幕,盖聂施展鬼谷剑术大发神威,在渊虹剑的加持下,杀人如砍瓜切菜,端是干净利落。 然而,士兵们如一台精密的机器,源源不断,不给盖聂喘息的机会。 为了保护荆天明,盖聂不得不做出牺牲,真气使用过度,已然受伤,但秦兵又至。 一柄连鞘宝剑仿若流星飞坠般从天而降,携着雷霆万钧之威,直直地扎在两方人马之间。 顷刻间,一股强大至极、令人几近窒息的冲击波以宝剑为核心,似汹涌澎湃的浪涛般朝着四周狂猛扩散开来。 那些率先冲将过来的士兵,瞬间仿若被一股无形的磅礴巨力狠狠冲撞,身躯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飞而出,重重地撞向了后面的士兵。 一时间,人仰马翻,一片混乱狼藉。 就在这混乱之境中,一个身影似仙人临凡般从天而降。 他轻轻落在宝剑剑柄顶端,单脚伫立,身姿却稳若磐石。 只见他一袭白衣如雪,衣袂飘飞,在风中烈烈作响。 那剑眉星目,恰似夜空中璀璨夺目的星辰,深邃而明亮,令人不敢逼视。 他负手而立,身姿挺拔似松,不怒自威,仿佛世间万事万物皆在其掌控之内。 他那一头长发微微卷曲,随风轻轻摇曳,更增添了几分洒脱不羁之态。 每一根发丝都仿佛蕴藏着无尽之力,散发着神秘的辉芒。 他周身散发着一股浩然正气,这股正气仿若实质,化作一层淡淡的光晕将他笼罩,使得他宛如神明降世,令人心生敬畏,不敢有半分亵渎之念。 “尔乃何人?” 秦军将领怒目圆睁,声若洪钟般怒喝。 “吾乃剑圣柳白。” 白衣人语气平淡若静水,面上毫无波澜,那神态,仿佛世间诸般皆入不得他的眼,扰不得他的心。 “剑圣?剑圣不是大叔吗?” 荆天明满脸疑惑,扭头向身旁的盖聂问道。 “剑圣只是个名号,非我一人专属,谁皆可称剑圣。” 盖聂神色温和,耐心地回应着天明的疑问。 他那深邃的眼眸中虽透着从容淡定,确乎不在意剑圣这一称号,然对于眼前蓦然出现的柳白,心中还是多了几分警觉。 “哈哈哈哈,这年头竟有此等奇事,剑圣竟有两个,孰真?孰假?” 将领放肆地放声狂笑,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不休。 他试图借这张狂的笑声驱散内心不断涌起的惧意,毕竟他还是有些眼力的,原本一个盖聂已够令他头疼,现今又冒出一个瞧起来高深莫测、不好招惹的高手,他心中直发怵,懊悔不迭,早知此番任务这般凶险,他断不该如此积极地冲在前端。 “我自你之音中感知到了恐惧,你惧了。” 柳白之声依旧平淡若斯,仿佛仅是在你身侧与你轻声交谈,然那清晰且有力的话语却让在场所有人皆听得明晰真切,仅凭这举重若轻之气势,便能令人不敢小觑。 “哈哈哈哈,我惧了?是你惧了才对,我大秦军队天下无双,所向披靡,今日本军在此,谁若阻挡皆杀无赦。” 将领梗着脖颈,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内心的恐惧,而是欲以这强硬之语恐吓对方,妄图将对方吓走。 “若此语乃嬴政所言,我倒还会思量,然由你这连名字都难留于青史的无名小卒道出,只会令人贻笑大方。” 柳白嘴角上扬,嗤笑道,那轻蔑的眼神仿若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大胆狂徒,我不管你是否为剑圣,识相的即刻滚开,否则刀兵之下定死无全尸。” 将领气得满脸涨红,额上青筋暴突。 他身为世家子弟,平素里除却长辈以及上官对他言语不客气,从未有人敢这般对他不敬。 “此语应当由我对尔等言说,现今退去饶你等性命,若不退,那便永远留于此地吧。” 柳白目光如电,语气决然,毫无半分退让之意。 将领手中长剑一挥,怒指前方,声嘶力竭地高喊:“杀——”此声仿佛能洞穿云霄,携着无尽杀意。 士兵们闻得指令,挺起手中长枪短剑,口中喊着低沉战号,再度发起冲锋。 他们的脚步震得大地微微震颤,铁甲相互撞击发出令人胆寒之响。 柳白脚尖轻轻一点,整个人仿若一只轻盈飞鸟般腾空而起。 他的身姿飘逸灵动,瞬间便飞至三丈高空,就那般稳稳悬于那里。 望着朝他这个方向如潮水般汹涌冲来的秦军士兵,他的神色依旧平静若湖,口中缓缓吐出几个字:“大河之水天上来。” 瞬间,他周身泛起无数璀璨耀眼的剑气,那些剑气初时若有若无,继而光芒大绽,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剑气相互交织,仿佛形成了一条虚幻的滔滔大河,波光粼粼,气势磅礴,蕴含着无尽伟力,如滔滔大河之水绵延不绝。 他眼神一凝,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刹那间,周身的剑气如同决堤洪流般汹涌而出,以排山倒海之势直冲秦军士兵。 剑气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呼啸之声。 这汹涌的剑气洪流仿若一头狂暴巨兽,无情地吞噬着面前的一切。 秦军士兵们在这恐怖力量面前,瞬间变得渺小脆弱。 他们惊恐地睁大双眼,却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这铺天盖地的剑气所吞没。 一时间,战场上惨呼连连,血光迸溅。 无数的秦军士兵在这凌厉剑气之下被绞杀得支离破碎,残肢断臂四处飞射。 原本整齐的冲锋阵型瞬间变得混乱不堪,士兵们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柳白心念一动,那原本汹涌澎湃、在战场肆意纵横的无数剑气,仿佛聆听到了主人的召唤,似乳燕归巢般迅疾飞回。 这些剑气聚拢一处,相互交织缠绕,化作了一个高速旋转的剑气旋涡。 那剑气旋涡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与凛冽的寒意,强大的力量搅动着周遭的空气,发出尖锐的嘶鸣声。 旋涡之中,剑气纵横交错,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盖聂和荆天明二人严严实实地护在当中。 在这剑气旋涡的环绕之下,盖聂和荆天明所处的空间仿若与外界全然隔绝。 他们能够感受到那强大的力量在身侧涌动,却难以突破这层严密的防护。 旋涡中的剑气闪烁着寒芒,宛如无数双警觉的眼睛,时刻守护着其中的二人。 “本剑圣还是颇为钦佩嬴政的,你们此刻退去,我便当未曾发生此事,你们已然尽力,亦没必要赴死。” 柳白神色郑重,语气中带着几分真诚劝道。 “大秦唯有战死沙场之将士,绝无后退之将士。” 秦军将领双目圆睁,脸上满是决然之色。 虽说他内心惧怕死亡,然而更令他畏惧的乃是大秦那严酷的军法。 他深知,触犯军法,身死的不止他一人,整个家族皆会受到牵连。 “风——” 将领高高举起手中长剑,奋力地大声怒吼。 他的声音沙哑却充满力量,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不息。 “风——” 还能行动的秦军士兵亦跟着举起了手中的武器,齐声怒吼。 他们的吼声震耳欲聋,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决心。 “大风——” 将领再次用尽全身力气大声怒吼,他的脸庞涨得通红,脖颈处青筋暴突。 “大风——” 士兵们也跟着声嘶力竭地怒吼,他们的声音汇聚一处,犹如滚滚惊雷,冲破云霄。 此刻,他们的士气奇迹般地再度满格,眼中燃烧着视死如归的烈烈火焰。 “杀——”将领手中长剑一挥,身先士卒,带头冲锋。 他的步伐坚定有力,毫无退缩之意。 “杀——”士兵们跟着怒吼着向前冲锋,他们的脚步虽略显沉重,却整齐划一。 每一个人的脸上皆写满了刚毅,尽管他们都清楚面对柳白这般的高手,自己多半是有去无回,然而他们并未就此退缩。 柳白望着这群悍不畏死的秦军,轻叹一声,心中暗自道:有此等士兵与将领,怪不得秦始皇能够一统天下。 第2章 墨家医仙 对于一心求死之人该当如何呢?那自然是成全他们了。 柳白虽内心极佩服这些秦军将士视死如归的精神,可当下双方处于敌对之态,战场之上,容不得半点心软与仁慈。 他深知,自己唯一所能为之事,便是能让他们走得毫无痛苦,此也算是他对这些勇士最后的敬意。 柳白面色沉凝,右手捏一个剑指,向前轻轻一点。 那汹涌的剑气之中,瞬间分出一缕缕看似不起眼的剑气,以疾如闪电之势朝着秦军将士飞射而去。 其速之快,仿若闪电划过夜空。 就在这一刹那,所有的秦军将士皆骤然止住脚步,仿佛时间于此刻凝固。 他们的喉咙处缓缓显现出一道细微的红线,紧接,鲜血如泉涌一般汩汩流出。 原来,就在这转瞬之间,剑气已然精准地将他们的喉咙割破。 这便是柳白给予他们的一个干脆利落的方式,让他们在毫无痛苦与挣扎之中,终结了这场注定悲壮的战斗。 望着秦军将士尽数倒下,柳白的脸上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只能于心中默默念道:“抱歉了,政哥。” 那声音仿若带着无尽的无奈与惋惜,消散在这满是血腥与悲凉的空气中。 正如诸位读者大大们所料一般,此柳白非彼柳白,而是某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心某人的新马甲。 心远在净念禅院大闹一场后,留下三个分身处置后续那些繁杂之事,而他这个本体则溜到了仙秦大陆,预备在此开辟一片全新的战场。 至于傅家姐妹花,那自然是让她们回高句丽啦。 待过些时日,或许从两个人变为三个人也未可知,届时便能见到所谓的三丝同堂。 他来到这片大陆,凑巧赶上了开篇的剧情。 那他自是当仁不让,势必要现身好好刷上一波存在感。 盖聂有着剑圣的称号,那就让另一个剑圣给他造就一波巨大的震撼。 剑圣柳白可是心远一直钟爱的一个角色,其独有的逼格,光是那一句“我于人间全无敌,不与天战,与谁战”,便将逼格瞬间提升至天际。 在这个大陆,虽说有着众多的剑道高手,但心远总觉他们的上限不高。 于是,就让这个号称人间无敌的剑圣柳白,给他们带来一波前所未有的剑道冲击,让他们见识一番真正的剑道巅峰。 柳白随意地随手一挥,那围绕着盖聂和荆天明二人的剑气屏障瞬间如烟雾般消散,露出了满脸戒备的两人。 “你们无需担忧,若我要对付你们,你们再如何抵挡亦是徒劳。” 柳白面色平静,如实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你这人说话好张狂,小心我大叔……” 荆天明心中向来认定盖聂最为厉害,听闻柳白这般言语,心里自是极为不爽,直接开口欲讽刺两句,只是话刚至一半便被盖聂捂住了嘴巴。 “抱歉,小孩子不懂事,还望阁下海涵,阁下武功高强,在下着实不敌,阁下才是当之无愧的剑圣。” 盖聂经验颇丰,他目光凝重地望着柳白,深知自身与对方实力的差距。 他明白眼前之人虽看似张狂,但就其表现而言似乎并非敌寇,不过还是尽量避免与对方产生冲突为宜。 “这小孩便是荆轲之子荆天明吧,整个大秦皆张贴着你们的通缉令,当真是天下谁人不识君啊。” 柳白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目光在荆天明身上停留片刻。 “不知阁下是何意,要抓捕我们二人吗?” 盖聂神情愈发谨慎,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剑柄。 “听闻这方大陆高手如云,我便来会会这天下高手,瞧瞧是否有能击败我剑圣柳白之人。” 柳白微微仰头,语气平淡地说出这最为狂傲的话语,眼神中却透露出强烈的自信与期待。 “原来阁下并非此大陆之人,难怪未曾听闻阁下大名。” 盖聂听了,脸上露出些许恍然之色。 “看你这般模样,嬴政没少收集这方面的情报啊。” 柳白嘴角上扬,饶有兴致地说道。 “陛下胸怀天下,各方面的情报皆有收集,其中此方面我较为感兴趣,我也留意了一番。” 盖聂语气诚恳,如实说道。 “确实,人不可坐井观天,将自身困于一地,否则只会落于人后,就如你,困于秦宫之中,空负剑圣之名,然实力也不过尔尔。” 柳白这番话中透着显着的说教之意,神色严肃且认真。 “前辈所言极是,往昔我还对剑圣之名沾沾自喜,但今日目睹前辈大展神威,我方才察觉自己着实是坐井观天了啊。” 盖聂脸上浮现出愧色,微微垂首,语气中满是自我反思之意。 “你乃剑道的一块良材,如今你跃出秦宫那牢笼,便似龙游沧海,鸟入山林,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 柳白目光中带着激励与期许,神情郑重其事。 “多谢前辈夸赞,盖聂愧不敢当。” 盖聂神色谦逊,态度极为恭谨。 “无需这般谦逊,我看好你,终有一日你能真正配得上剑圣之名,届时我再来瞧瞧你是否能够胜我。” 柳白面色平淡,语气却坚定不移。 就在此时,盖聂本欲再谦逊数语,怎料内伤骤然被牵动,身体猛地一颤,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流出丝丝鲜血,那血迹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分外刺目。 “大叔,你怎样了?大叔。” 荆天明瞬间慌了神,急得满脸通红,声音中满是担忧与焦灼。 “无事,无甚大碍,调养一番便好。” 盖聂强忍着痛楚,挤出一丝笑意,轻声宽慰着荆天明。 “你此乃内伤,及时调养倒并非什么大患,不过此地不便,咱们还是寻个去处吧,这段时日我便勉为其难护佑你们一番。” 柳白眉头微皱,出声说道。 “有劳前辈了。” 盖聂闻听,心中大喜,当即顺势而为。 确定对方并非敌人之后,他稍许放下心来,毕竟自己负伤,倘若遭遇敌人,能否护好天明皆是一大难题,现今有这位高深莫测的柳前辈在,那当真是再好不过了。 兜兜转转,仿若受到冥冥中剧情的无形牵引,他们三人竟又来到了原剧中墨家医仙端木蓉的居处。 与原剧的情形相较,因着柳白的现身,荆天明他们此番倒是未那般狼狈不堪。 “你们是何人?怎地闯入我们的领地。” 一个小萝莉双手叉腰,怒声喝道。 她那圆嘟嘟的脸蛋因愤怒而涨得通红,尽管她竭力想要显出怒发冲冠之态,可瞧起来却是萌态十足,可爱至极。 此想必便是高月小萝莉吧。 荆天明见到这个小萝莉,心中莫名涌起一阵欢喜,脸上不由自主地绽出灿烂的笑容。 “月儿回来。” 一个清冷的声音陡然响起,小萝莉闻听此声,当即转身,小脚啪嗒啪嗒地迅速跑回。 荆天明望着小萝莉离去的背影,只觉心中一阵失落,仿佛刚刚到手的宝贝又骤然飞走了。 抬头朝出声之处望去,只见一位清丽出尘的年轻女子亭亭而立。 她眉若远黛,眸似秋水,鼻梁挺直,朱唇轻抿,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双肩,当真有着倾国倾城之貌。 然而,其面上却冷若冰霜,那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仿佛给她周身笼上了一层寒霜,着实折损了几分原本的美感。 可即便如此,她那独特的气质仍令人禁不住心生向往,若她能展颜一笑,想必真会令人欲罢不能。 “此处不迎外人,你们走罢。” 女子的话语冷若寒冰,不带半分温度,每一个字都好似尖锐的冰刺,透着拒人千里之外之感。 “想必这位便是墨家医仙端木蓉姑娘吧?” 柳白神色从容,直接出声点明了女子的身份。 他可没闲工夫玩你猜我猜大家猜的把戏,时间紧迫,直截了当方为最有效之法。 “阁下既知我乃墨家之人,那就莫要纠缠。” 端木蓉眼神清冷,紧盯着柳白,语气中满是戒备。 “这位是荆轲之子荆天明。” 柳白神色淡定,指着荆天明径直放出大招。 在此种情形之下,有些话直截了当地道出,以免生出不必要的误会。 果不其然,听闻是荆轲之子荆天明之后,端木蓉的态度稍有转变。 她那原本冰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诧与犹豫,稍作思量后,她轻轻侧身,说道:“进来吧。” 柳白和盖聂拱手道:“打扰了。” 众人随端木蓉走进屋内,荆天明赶忙取出证明他身份的那块玉佩。 端木蓉接过玉佩,仔细端详,只见玉佩温润光滑,上面所刻的图案与字迹皆与墨家所掌握的信息相符。 她的目光从玉佩移至荆天明身上,反复确认,最终才彻底信了。 而后,盖聂向端木蓉述说了一番情况,包括他们一路之上的遭遇以及盖聂受伤的缘由。 端木蓉听后,微微颔首,神色严肃地表示同意为盖聂疗治内伤。 就这般,剧情又回到了原有的轨道,只不过此番多了一个柳白。 第3章 去留随意 由于年代太过久远,心远的记忆已然模糊不清,他早就忘却了剧情的具体细节,仅仅只记得个大概情形。 不过还好,他本就未打算依循剧情按部就班,所以这倒也并非什么大问题。 柳白这个马甲存在的意义便是为了搞事,他注定不会将过多时间耗费在某一特定节点上。 他现身于此,不过是想借助主角这一合理的切入点,顺利迈入这块大陆的江湖圈子罢了。 所以,除了刚开始现身时的惊鸿一瞥,其余时候他都神隐起来,仿若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冷冷地看着剧情推进,不作任何干涉。 由于盖聂并不像原剧情那般身负重伤,尽管他和荆天明与墨家和项族氏之人有所结识,但双方的关系并不似剧情里那般亲密无间。 盖聂最初的想法,仅仅只是带着荆天明寻得一个安全之所,平静地生活下去,将好友之子抚养长大便是他心中最大的念想。 在原剧情中,他之所以会与墨家这些被朝廷视作反贼的人走到一起,不过是时势所迫。 当时的他自身难保,无法保障荆天明的安全,无奈之下,只得选择依附他人。 说他是风光无限的剑圣,倒不如说他是在命运洪流中随波逐流的可怜之人。 如今,他只是受了点轻伤,尚未沦落到如原剧情那般需要依附他人方能生存的地步。 再者,有柳白这个高深莫测的剑圣在旁,难道不比墨家和项氏那些反贼更为可靠? 因而,此刻的他拥有了更大的选择余地。 后山小潭,清幽静谧,仿若世外桃源。 柳白稳稳安坐于一块平滑青石之上,那柄名曰人间之剑的宝剑随性地插于一旁。 剑身隐现寒芒,似在低语着昔日的荣光。 潭水波光粼粼,恰似无数细碎银鳞跃动闪烁。 时有飞鸟自空中疾掠而过,其影于苍穹划过优美弧线,偶发几声清脆啼鸣,打破此间宁静。 潭畔树木葱郁繁茂,枝叶交织,宛如一片浓绿天幕。 微风拂来,树叶沙沙作响,宛如轻声低语。 地上绿草如茵,点缀着各色无名小花,散发淡淡幽香,尽显生机蓬勃之态。 如此如诗如画之景,于这干旱的西北之地实属罕有,定然是一处绝佳的风水宝地。 当盖聂与荆天明沿着蜿蜒小径徐徐而来,入眼便是这般人与自然和谐相融的美妙画面。 盖聂眼中掠过一抹惊羡,荆天明则兴奋地瞪大双眸,好奇地四处顾盼。 “前辈,晚辈前来叨扰,还望前辈海涵。” 盖聂恭恭敬敬地于柳白面前行晚辈之礼,他身姿挺拔如松,神色庄重且谦逊。 正所谓达者为先,眼前这位柳白前辈所展露的高深莫测之实力,并不逊于自己的师尊,此刻自称晚辈,于他而言实无不妥。 其目光中透着对柳白的尊崇,神情真诚且坦然。 柳白一袭白衣飘飘,气质超凡出尘。 他闻得盖聂之言,微微一笑,伸手朝水潭一探,而后一个潇洒的提起动作,水潭哗啦几声,跃出了几条肥美的大鱼。 他手又轻轻一挥,几条肥美大鱼便稳稳地飞到了荆天明跟前。 “天明小朋友,你去为咱们烤几条鱼,可好?” 柳白此刻宛如邻家大叔般温和,脸上挂着亲切笑容,眼神中满是对孩童的喜爱与包容。 荆天明瞪大双眼,望着这神乎其技的一幕,心里估摸在想若自己有此手段就妙了,随时随地皆可抓鱼。 他闻听柳白之语,不禁将头转向盖聂,眼神中带着依赖与询问,毕竟相较柳白,他更信赖相处已久的盖聂。 “去吧,大叔也欲尝尝天明烤的鱼。” 盖聂脸上浮现出温和笑意,目光中满是鼓励与期待。 他的声音轻柔,恰似春风拂过。 听得盖聂这般言语,天明欢呼一声,兴高采烈地拿起大鱼,拖至潭边准备处置。 那一副天真烂漫之态,毫无忧思,充满了孩童的纯真与活力,令两位大叔级别的人物嘴角不由上扬,眼中流露出欣慰与欢喜。 盖聂的稳重谦逊,柳白的亲切随和,荆天明的天真活泼,于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我平素无事之时,便喜坐于水边,静静地望着山,还有这水,你可知为何?” 柳白语气平缓如水,目光悠远似梦,仿若在与一位相识多年的老友倾心长谈。 “晚辈愚钝,实不知前辈真意。” 盖聂微微躬身,神色诚挚,如实说道。 他向来如此,性情沉稳内敛,从不自作聪明,不懂便是不懂,绝不佯装知晓。 “有人言过,习武实则分为三个层次。” 柳白缓缓道来,声音仿佛自遥远天际飘来。 “第一个层次乃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此时,武者所见皆为表象,拘泥于招式之形,拘泥于力量之强弱。” 柳白稍作停顿,继而说道:“第二个层次为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至这阶段,武者始思考招式背后之意,力量运用之巧,不再为表面所惑,试图探寻更深处的武学真谛。”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且空灵:“第三个层次便是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历经千帆,看透本质,返璞归真。招式随心,力量自如,一切皆在自然之中,不为外物所扰,不为表象所迷。” “吾年少时,于大河之畔悟出大河剑意,而后纵横天下未逢一败。” 柳白的眼神中闪烁着追忆之光,“然站得愈高,才觉自身所知愈少,这大自然仿若无垠的大宝库,候人挖掘。 每一片树叶之飘落,每一道水流之波纹,皆蕴含无尽玄机。” 柳白看向盖聂,目光中带着期许:“我今与你言此,乃欲引你迈向更高之层,而非让你纠缠于世俗琐事,好好一位剑道奇才莫被世俗所累。” “多谢前辈指教。” 盖聂心中犹如被投入巨石,泛起层层涟漪,他确也心中触动,赶忙抱拳谢道。 “见天地,见众生,见自己,剑道之路非曲高和寡,而是和光同尘。” 柳白的声音仿佛穿越时空,携着一种深邃的智慧,“苍生涂涂,天下缭燎,诸子百家,唯我纵横。世间纷扰,众人皆在争名逐利,却忘却了武道初心。” “鬼谷子最强者,从来非何剑术,而是思想,相较于之前历代鬼谷子,你们这一辈误入歧途了。” 柳白语气中不禁带上一丝惋惜,“过于追求功利,过于迎合世俗,反倒迷失自我,忘却了武道本真。” 盖聂沉默了,他静静地立于那里,陷入深深思索。 柳白的话语如同重锤,不断敲击着他的心灵。 山风拂过,吹乱了他的发丝,却吹不散他心中翻涌的思绪。 “大叔,大叔,鱼烤好啦!” 荆天明兴高采烈地举着几条烤得金灿金黄的鲜香烤鱼,似一阵欢悦的小旋风般疾步奔向他们。 他脸上洋溢着灿烂笑靥,那笑容恰似春日里最为明媚的阳光,满是童真无邪。 蓦地,脚下石头不知缘何一滑,他重心瞬间失衡,身体朝前猛地倾倒。 “哇,啊,啊!”荆天明惊惶地望着眼前愈发临近的石头,吓得哇哇大叫起来。 他双目圆睁,满是惊惧与无助,两只小手于空中胡乱挥舞,仿若欲抓住救命稻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盖聂仿若闪电般飞身至他身旁。 只见盖聂身姿矫健,动作敏捷若风,迅速伸出一只手将荆天明拦腰提起,另一只手稳稳接住飞出去的烤鱼。 盖聂将荆天明轻轻放下,关切问道:“天明,可有伤到何处?” 其眼神中满是忧忡与疼惜,伸手为荆天明拂去身上尘土。 荆天明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脸上仍带着未褪尽的惊怖,但很快又恢复往日活泼,笑嘻嘻道:“大叔,我没事,还好您来得及时!” 言罢,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荆天明的烤鱼确实是一绝,没有那么些调料的加持,能烤出这种这种完全没有腥味的烤鱼确实是奇迹,难道这是主角光环吗? “不错,不错,小朋友,你的烤鱼比其他人都烤的好,要是开个烤鱼店,你一定能赚大钱。” 柳白夸奖道,荆天明听到夸奖,整个人眼睛都笑得弯弯的。 用完烤鱼,终是进入正题。 “前辈,我们此番前来,乃是因有个问题难以决断,欲请前辈帮忙参详参详。” 盖聂神色郑重,语气诚恳地道。 “你讲。” 柳白面色平静,并未即刻给出何决定,而是让盖聂先将事情始末讲个明白。 盖聂有条不紊地将秦军大军即将来临,而后墨家和项氏发出邀请的详尽情形向柳白陈述了一番。 柳白虽知晓墨家之人和项氏之人有在此出没,但他并未出面干涉,而是选择隐匿起来暗中观察,故而具体情形他并不明晰。 听完这详实叙述,实则他心中已有定论。 “故而晚辈不知是否要与他们一同离开。” 盖聂眉头紧蹙,道出了一直困扰他的困惑。 “去留随心。” 柳白简洁说道。 “什么?” 盖聂一时未反应过来,满脸疑惑。 “要问你自己之心,你所需为何。” 柳白微微仰头,目光深邃地展开讲解。 “我所需的是一处安全之所,而后让天明安然长大。” 盖聂语气坚定,眼中满是对天明的关爱。 “此便对了,墨家之人,说好听些称作义军,说难听些便是反贼,与他们一道只会不断漂泊,怎算得上安全。” 柳白毫不客气地道,他内心是站在政哥这边的,未直接砍了那帮扑街仔已然是他脾气好了。 “只要你实力足够,何处皆是安全之地,实力不足,何处皆不安全。” 柳白的话语冷酷且现实,丝毫不留情面。 “莫要有何道德负担,做好你自己即可。” 第4章 剑圣联盟 小潭边的石头上,三人在放松的聊着天。 数十里的大路上,有支军队行进在上面。 数里外的反贼们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等待着秦军,等待着流沙,等待着同门翻脸。 (建议以上用唱的,作者写的时候刚好在听罗大佑的《童年》) “当你足够强大,所有人对你皆是和颜悦色。”柳白望着远方,满怀感慨地言道。 此语背后,承载着多少人的辛酸过往,又蕴含着多少世间沧桑,这乃是无数人历经重重磨难后方才悟出的真谛啊。 “理论而言,能对抗势力的唯有势力,故而若未足够强大,那加入某个势力方为你之最佳抉择。” 柳白继续说道,神情肃穆且认真。“然若你强大至极,能够一人敌国,那这天下之大,任你纵横驰骋。” “譬如我,即便上万精兵,我亦能杀穿,是以我欲进何处便进何处,无人可阻,无事可拦,我对自由之向往无人能遏。” 柳白侃侃而谈,言语之中满是自信与豪迈,仿若这天下间无物能够束缚其脚步。 “数百精兵已是我的极限,以一敌国我实难望其项背。” 盖聂面色黯然,眼中流露出失落与无奈,此刻他方觉,自己先前的确想得过于简单了。 “若你未遇我,那加入墨家那帮反贼,确为最佳之选。” 柳白温和说道,这原本是依原剧情发展的走向,然有他的出现,情形已然不同。 他始终认为墨家那帮反贼耽搁了盖聂于剑道之上的成长。 “如何说?” 盖聂问道,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期待。 “吾与几位剑道好友组建了一个剑圣联盟,一同追寻剑道的更高境界,道友之间只要有所需便可相互帮扶。” 柳白微笑而言,眼中闪过一抹追忆,似乎在追忆那些曾经一同于剑道之路上探索的青春岁月,好比那日在夕阳下的纵情奔跑。 “剑圣联盟?莫非唯有剑圣方可加入?” 盖聂问道,心中既有期待,又有一丝忧虑。 “不一定要有剑圣之名,但一定要有剑圣之姿。” 柳白言罢,莫名在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话:吾儿王腾,有大帝之姿。 他心里不禁一阵恶寒,这个世界不会是完美世界吧,不然怎会如此怪异,连系统都隐匿了,这是生怕被人打死啊。 “然则晚辈这个剑圣徒有虚名,万万达不到前辈之程度。” 盖聂微微垂首,语气谦恭至极,神色间尽是对柳白的尊崇。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柳白目光深邃如海,声音沉稳有力,仿佛每一字皆蕴有无尽深意。“未有谁生来便是强大的,至少人类起始于弱小。” 此刻,微风轻轻拂来,扬起柳白的衣袂,他的身影于这风中更显飘逸脱俗。 “你当下虽实力孱弱,然只要你不忘本心,于剑道之途不断进取,终有一日能够成为真正的剑圣。” 柳白的目光坚定炽热,直直望向盖聂,“此乃我寻你之真正缘由。” 柳白的神色变得肃穆起来,身上散发出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威严。“盖聂兄弟,我此刻代表剑圣联盟,正式邀你入盟,你可应允?” 他的声音于这寂静氛围中格外清晰,仿若带着一种无形重压。 盖聂微微一怔,沉默须臾后问道:“入盟有何限制否?” 柳白负手而立,缓缓道:“不许蓄意作恶,不得自相残杀,不许随意泄露联盟之事,仅此三个要求,我们之目标乃共同追寻剑道更高层次,其余则视个人情谊如何。” 盖聂未多踌躇,朗声道:“那好,我愿加入。” 柳白脸上绽出欣慰之笑,拱手道:“甚好,欢迎入盟,我们联盟颇为随性,无需什么特别仪式,我会通告其他几位道友,现今我们可相互称呼对方为道友了,盖道友。” 这一拱手,动作流畅庄重,堪称较为正式的欢迎之礼。 “柳道友。”盖聂亦赶忙拱手回拜,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与憧憬。 柳白抬头望向东边,对盖聂道:“你们去跟此间主人告别吧,我们打扰太多时间不好,人情这种东西很难还的,我先去二十里外的青羊峡等你们,要把秦国的追兵解决了,你们才有一个安稳的生活。” 说话间,他身形一晃,恰似一道迅疾电光,刹那跃入苍穹。 其身姿飒爽,仿若振翅高飞之雄鹰,又似划裂暗夜之流星,以骇人之速疾飞向东边的青羊峡。 不说盖聂他们如何跟端木蓉她们告别,柳白很快就来到了青羊峡。 青羊峡果不愧以峡为名,只见其两侧乃是如巨人般屹立的高耸峭壁,仿若要将苍穹刺破。 那峭壁笔直险峻,恰似被天神以巨斧径直劈开一般,近乎呈九十度垂直。 石壁之上,怪石嶙峋,有的似狰狞恶兽,有的像张牙舞爪之妖魔,令人望之生畏。 中间乃是一条仅能勉强让马车通过的道路,狭窄且崎岖。道路顺着峡谷蜿蜒伸展,地面布满了大小各异的石块和深浅难测的坑洼。 稍有疏忽,车轮便可能深陷其中,难以脱出。 一侧乃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云雾弥漫,让人望之一眼便觉头晕目眩,心惊胆战;另一侧则是陡峭山壁,偶有松动石块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滚落而下,给过往行人带来致命威胁。 自峡谷上方俯瞰,这条道路宛如一条蜿蜒于巨兽腹中的细丝,渺小且脆弱。 风于峡谷中呼啸穿梭,发出尖利声响,仿佛是在警示着人们此处的凶险。 行于其间,仿若置身于绝境之内,每前进一步皆充满未知之危险与艰难。 此地之险要,唯有难于上青天之蜀道能与之相提并论。 柳白身姿挺拔地立于崖顶之上,衣袂在呼啸的狂风中烈烈舞动。 他极目望向东边远处,只见滚滚烟尘似汹涌浪涛般汹涌翻腾,遮天蔽日。 在那迷蒙烟尘之中,隐约可睹身着玄色甲胄的士兵身影时隐时现。 那玄色甲胄于烟尘里闪烁着暗沉光芒,透着森冷与威严。 一列列整齐的队伍如黑色洪流,缓缓推进,沉重的步伐仿若令大地都为之颤抖。 远远观之,那密密麻麻的身影无边无涯,宛如一片黑暗海洋,携着令人窒息的压迫之感。 想来,那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秦军。 正当柳白满心感慨秦军的强盛之势时,不远处的一块巨大石头上,蓦地轻盈飘落一个白色身影。 柳白下意识转头瞧去(虽然他早就已经感应到有人接近),却见那竟是一位面容俊朗的靓仔。 他面容俊美,剑眉星目,及肩长发随风披散,身材颀长 。 身着天青色紧身衣外一袭白色单肩锦袍,锦袍边缘为淡紫色底、深紫色纹点缀,浅蓝色腰封外向右侧垂挂一条浅绿绸带,戴蓝底白纹围巾,小臂戴紫色云纹手套,右肩饰以白羽、三条飘带 。 脚穿带有流云纹饰的“迅影靴” 此靓仔不正是流沙组织中的白凤么?柳白心中暗自思量。 这小子可是这片大陆上轻功数一数二的人物,瞧这情形,想必他是前来探查地形的吧。 “小兄弟,安好啊。” 柳白的形象乃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之人,此刻面对二十出头的白凤,他决意倚老卖老一番。 只见他脸上挂着似笑非笑之神情,眼中透着几分随性。 “你乃何人?缘何在此?” 白凤语气清冷,毫无半分情感。他乘白凤于天上飞过时,偶然瞥见这山顶竟有个人影,心中警觉,便飞落下来试探一番。 “吾名柳白,有一号称剑圣,你可称我剑圣大人,或者柳大叔亦可。” 柳白语气略带调侃,那模样仿若在与隔壁邻家懵懂无知的二愣子闲聊一般,轻松惬意。 白凤脸色瞬间一寒,心中暗骂:还剑圣,我剑你祖宗! 想着,他手腕微微一动,几根白色羽毛瞬间如凌厉箭矢般疾射向柳白。 柳白不慌不忙,右手轻轻一挥,便如无事人一般接住了那几根羽毛。 他拿到眼前仔细端详,心中不由赞叹道:“甚是漂亮,想必便是那头白凤褪下的羽毛。”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小兄弟是欲表达此意么?” 柳白故作不解地问道,脸上满是戏谑之态。 白凤脸色凝重起来,此人如此轻描淡写便接住了他射出的羽毛,定然是个顶尖高手,看来不可小觑。 “你到底是何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白凤脸色冰冷如霜,语气更是寒彻入骨。 “我不是说我叫柳白了吗?至于我的目的,当然是在这里等朋友啦。” 柳白用一种仿佛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白凤,眼神中还带着几分不屑。 “不管你是谁,有什么目的,最好不要阻挡我们流沙办事。” 白凤眉头紧皱,眼神凌厉地警告道。 “怎么会呢?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只要你不干涉我,我就不会干涉你,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柳白无奈地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说道。 “阁下最好说到做到,不然阁下就是我流沙的敌人!” 白凤再次出声警告,声音愈发冰冷,眼神中充满了威胁。 “这么说你们流沙很能打喽?” 柳白双手抱在胸前,脸上露出饶有兴致的神情调侃道。 白凤脸上一滞,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眼前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危险至极,威胁甚至比卫庄还要大。 特别是放在旁边的那把宝剑,看起来普普通通,然而给他的感觉却是极度致命的,仿佛只要柳白一动念,那剑就会瞬间取他性命。 一时间,场面陷入了尴尬的沉默状态,唯有山风呼啸而过,吹得两人的衣衫猎猎作响。 第5章 聚散流沙 寂静的山顶被突然的动静打破。 柳白感觉脚下的山顶微微震动,而且还是有规律的震动,随即有重物撞击山石的声音,也规律的传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大,震动越来越明显,感觉就像是有一个庞然大物正在朝山顶而来。 不久之后,一个有小山般的巨人突然从某块岩石后冒出头来,一个纵身跳上了山顶。 然后两个身影从巨人的后背跳出来,走到白凤站成一个队形,形成三前一后的棱形。 最吸引人眼球的是一个性感妩媚的美女,她身着性感艳烈的红衣,有着极具个性的蛇形束发,腰间时常有毒蛇缠绕,是典型的蛇蝎美人形象。 她五官精致,眉如柳叶,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眼神中透着妖娆与狡黠,嘴唇如樱桃般红润,肌肤白皙如雪,在红衣的映衬下更显娇艳欲滴 。 她正是已经灭亡的韩国的红莲公主,现在名字叫赤练。 她旁边那个男人,身材高大魁梧,面容狰狞,眼神凶狠冷酷,犹如恶狼一般,散发着阵阵寒意。 他身着黑色的紧身衣,外披一件黑色的披风,头戴一顶狼头形状的头盔,头盔上的狼眼部位闪烁着诡异的红光,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 他这形象,想必就是苍狼王那个屌毛。 身后那哥们体型巨大,身材壮硕,肌肉发达,犹如一座小山丘。 他皮肤呈深蓝色,坚硬如铁,上面布满了奇异的纹路。 头部巨大且呈方形,面容粗糙,五官轮廓分明,双眼犹如铜铃般大小,眼神呆滞却又透着一股蛮力,没有头发,只有头顶上竖着几根尖锐的骨刺 。 这不就是原剧情中被天明小朋友驯服的服服帖帖的无双鬼嘛。 好嘛,果然你流沙组织的四大天王都到齐了,就是没看见那个白毛靓仔。 “哟,哟,哟,这不是咱们新鲜出炉的剑圣柳白嘛。” 赤练扭动着纤细腰肢,巧笑倩兮,那张小嘴犹如抹了蜜般,却阴阳怪气地说道。 她的眼神中透着狡黠与妩媚,宛如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蟒。 “女孩子家家的,说话莫要这般阴阳怪气,好歹你也曾是位公主。” 柳白一脸无奈,眉头紧蹙,眼中尽是无可奈何。 他那表情仿佛在面对一个任性胡为的小女娃,既有些厌烦又带着几分宽宥。 赤练的脸色瞬间凝滞,笑容依旧挂于脸上,可眼中却极快地闪过一道寒芒,显然柳白的话触到了她内心深处的痛楚。 但她很快便掩饰过去,依旧是那副风情万种的模样。 “还有那个谁,苍狼王是吧?大白天的戴着这般恐怖的面具出来作甚,吓到人了,懂否?” 柳白转头看向苍狼王,一脸嫌弃,撇着嘴,眉头高高扬起,仿佛瞧见了什么极为厌恶之物。 苍狼王冷哼一声,面具后的眼神满是愤怒,双手紧握成拳,似乎随时欲扑上去给柳白些颜色瞧瞧。 “还有那个傻大个,叫无双鬼是吧?你,哎,算了,不说你了,说了怕你也不懂。” 柳白一脸嫌弃地望着无双鬼,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就像在看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材,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无双鬼瞪大了眼睛,嘴里发出低沉的怒吼,那庞大的身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那个小兄弟啊,叫你白凤还是叫你白凤凰?算了,叫你白凤吧,你与这些虫豸为伍还能保持如今这般纯粹实是少见了,劝你早些离开这些妖魔鬼怪吧。” 柳白一脸诚恳地给白凤提建议,眼神中流露出真诚与关切。 白凤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冷漠,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情绪。 四大天王:(-"-怒) 赤练身为流沙的半个外联部掌门,此刻自是要站出来发声:“哟,这位自称剑圣的柳白大侠,对咱们流沙的底细倒是摸得门清呐。” 她扭动着纤细腰肢,脸上挂着妩媚却又携着几分狠辣的笑靥,眼神中透着审度与猜疑。 “切莫误会,我关心的乃是卫庄,你们这几位不过是顺带知晓一二。” 柳白连忙摆手,一副急于辩白的模样。 他身形挺立如峰,眉宇间正气盈然,目光澄澈而坚毅,那洒脱之态,直让赤练和苍狼王恨得牙根痒痒。 苍狼王面具后的双目喷吐着怒火,双手紧攥成拳,关节咯咯作响。 而另外二位,白凤一脸漠然,似乎对这一切皆不以为意,无双鬼则一脸懵懂,根本不明他们所谈何事。 “这位自称剑圣的柳大侠在此何为呀?” 赤练咬着银牙,眼中迸射着愤怒的火光问道。 “不敢担当大侠的称呼,我在此沐风观景。” 柳白双臂抱胸,神色泰然,声若洪钟且坚定不移。 “那柳大侠可否给咱们流沙些许颜面,离开此地?” 赤练强压着怒火说道。 “此处风景绝佳,我还要多赏玩些时辰。” 柳白回绝得委婉却又坚决,面上带着不容置疑的神情。 “这位柳大侠,听人劝,才能吃得饱饭,还是速速离开此地为妙,莫要自找麻烦。” 赤练怒目圆睁,已然快要失去耐性。 “哦,听你这话,你是想让我吃苦头咯?” 柳白平淡的语调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其眼神中的正气却令人不敢小觑。 “此地风景旖旎,既能用来赏景,也能作那风水宝地,你自己抉择。” 赤练已然直言相告,她许久未曾受此等憋屈,若不是理智尚存,恐怕早已挥动赤炼剑将这可恶之人斩杀。 “你们四人绝非我的对手,莫要自讨苦吃。” 柳白神色肃穆,语气郑重,仿佛在告诉他人,自己不是在开玩笑。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上!” 赤练的耐心终至耗尽,她那娇艳面容此刻满是狠戾之色,怒喝一声,终究还是决意以武力说话。 只见她娇嗔着扬起手中那奇异的赤炼剑,隔着近十丈之遥便朝柳白迅猛刺去。 她的赤练剑着实是一把极为奇异之剑,剑身蜿蜒曲折,仿若一条灵动的赤链蛇,可刚可柔。 那剑身仿佛由一节节蛇骨精妙拼接而成,剑身尚可灵活分离,无形之中便似将一把长剑以数倍之长度延展而出,往往能于战斗中取得出其不意之奇效。 当她靠近柳白约莫三丈之时,那剑身陡然间如灵蛇出洞般变长,带着凌厉风声,直刺柳白,剑势汹汹,仿佛欲将柳白瞬间刺穿。 与此同时,白凤身形似鬼魅般一闪,无数洁白羽毛瞬间自他手中激射而出,如漫天飞雪,每一根羽毛皆闪烁着冰冷寒芒,以刁钻角度射向柳白,速度之快,令人瞠目。 苍狼王发出一声低沉咆哮,挥舞着他那寒光烁烁的铁爪,划破长空,带起阵阵尖锐呼啸声,那铁爪犹如猛兽之利爪,仿佛能将一切都撕裂为碎片。 无双鬼则是怒号着举起一块巨大石头,那石头在他手中仿若轻如鸿毛,他奋力将巨石朝柳白狠狠砸去,巨石携着万钧之力,所过之处,风声呼啸,尘土飞扬。 一时之间,四种各异的攻击方式,交织一处,形成一片汹涌澎湃的攻击浪潮。 那声势浩大仿若惊涛骇浪,气势磅礴恰似泰山压顶,仿佛整个天地都被这强大的攻击力量所笼罩,似乎柳白当真无路可逃,陷入绝境之中。 然而四人的攻击尽皆被挡回,甚至近身攻来的赤练与苍狼王被狠狠击退,狼狈地摔回。 只见赤练手中的赤练剑刚触及那环绕柳白的无形气劲,便似遭重击,整个人向后倒飞而出,重重摔落在地,娇美的面容满是痛苦与不甘。 苍狼王的铁爪尚未靠近,便被一股雄浑的力量震开,他那壮硕的身躯亦控制不住地向后翻滚,狼狈至极。 无数道半透明的剑气在柳白周身环绕,剑气与空气摩擦之声叽叽喳喳,仿若有无数只鸟儿在鸣叫。 每一道剑气皆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突然一道身影疾如飞矢般逼近,手中一把似锯子般的长剑似雷霆般刺向柳白。 那身影快若闪电,剑势威猛无匹,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怎奈在柳白身前,无数道剑气瞬间如潮水般向他涌去,与他那雷霆万钧般的攻击相互撞击。 只听得不断有叮叮当当之声,仿佛两把绝世宝剑正在激烈交锋。 每一次碰撞皆迸发出耀眼火花,剑气四溢,周遭的空气都仿若被撕裂。 柳白的剑气凌厉而迅猛,而那神秘身影的剑招则刚猛而霸道,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一时间,剑光交错,剑影纷飞,令人目不暇接。 而后一声巨响,犹如惊雷乍响,那个人影倒射而回,直接退了近乎十丈之远,方才稳住脚步。 他的手臂微微颤抖,握剑的虎口已然绽裂,鲜血顺着剑身淌落。 而柳白依旧气定神闲,周身的剑气依然环绕,仿佛从未历经这场激战一般。 偷袭那人外貌冷峻帅气,极具特色。 他白发如霜,散在两肩,增添了孤傲冷酷之感 。 眼眸深邃似渊,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偶然抬目时,瞳中似冰刃般的凌厉寒意,不经意间透露出令人胆颤的霸气 。 脸型消瘦,轮廓较深,薄唇微抿,给人一种坚毅之感 。 他常身着黑色大衣,搭配银色配饰,整体造型冷硬帅气,拖地的大衣更显其霸气风范,再加上一条发带束发,营造出一代枭雄的外形 流沙卫庄,参上! 第6章 剑气长河 山顶之上,大风凌厉呼啸,恰似狂暴巨龙肆意嘶吼。 这肆虐狂风却驱不散流沙众人心底的冰寒。 己方已然手段尽出,各式绝招皆已施展,然而结局却是铩羽而归。 对方依旧气定神闲,身姿挺拔如松,神色从容自若,显然未尽全力。 以己度人,这般悬殊差距,此后果着实不妙。 卫庄体内真气汹涌澎湃,周身气势陡然攀升,他目光冷冽,决意使出鬼谷剑术的绝招——横贯八方。 “哦”柳白眼中闪过一缕银芒,那光芒锐利如电,竟将卫庄的真气运行轨迹“映照”而出,瞬息间横贯八方的诸般奥秘被其尽收眼底。 “小庄,住手。” 第一道声音远远传来,声若洪钟,带着急切与威严。 待最后一字时,人已如鬼魅般临近。 盖聂怀抱着荆天明飞身落于不远处,他身姿飘逸,落地时衣袂翩翩,宛如仙人临世。 卫庄将激荡的真气缓缓平复,缓缓开口,语气清冷淡然:“师哥,久违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颇为微妙,极好却又似敌。只是鬼谷派那残酷的养蛊式教导之法,如无形枷锁,令他们不得不立于敌对之位。 这便致使他们亦敌亦友的诡异关系,实观原剧之人皆能明了,他们双方从未有过真欲致对方于死地之心思,反倒在交锋中双方皆有留手。 流沙之所以接此一单生意,估摸卫庄心中未尝没有给自己师哥留条生路的念头。 毕竟此番他人是真要致盖聂于死地,而他自己则能在暗中放水。 盖聂对于卫庄的情感,更似一种兄长对胞弟的包容与爱护。 他理解卫庄的处境与抉择,默许其行为,从不反对,只是在关键之时,他会挺身而出,守护那份兄弟间难以言喻的情谊。 “切莫对柳道友出剑,柳道友若真反击,只怕尔等无一能存。与柳道友相较,吾等不过是井中之蛙望天上之月罢了。” 盖聂以其一贯温和之语气道出扎心之辞,其目光平静似水,却又透着一种毋庸置疑之笃定。 “没错,你们这几块朽木哪里是柳大叔的敌手,还不快快认输。” 荆天明于盖聂怀中张牙舞爪道,那小小的脸蛋满是兴奋与得意。 盖聂未加阻拦荆天明,方才他们与端木蓉和高月辞别之际,荆天明分明情绪低落,让其此刻这般闹腾转移些许注意力也罢,况且盖聂亦觉荆天明所言属实。 谎言不伤人心,真相方为利刃。 荆天明此句实话一出,令流沙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我承认这位柳大侠确是武功高深莫测,然将吾等之间的差距比作井中蛙与天上月,这也未免太过了吧,你当你是何许人物?” 赤练一脸愤懑,她咬着嘴唇,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她向来输阵不输人,此刻自然不肯轻易服软。 “我知晓我是何许人,你呢?” 柳白一脸和善地凝视着她,那目光却仿若能洞穿她的内心,令她无处遁形。 “我,我……” 赤练被他的目光瞧得满脸羞赧,说话亦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先前的嚣张气焰瞬间消散殆尽。 “你,要,自知。” 柳白将一句话分作三段,一字一顿,将要表达之意清晰而有力地宣示而出。 赤练彻底噤声,面子与里子哪个更为重要,她自是清楚,此时自己若再拱火,恐事情只会愈发糟糕,是以她明智地选择了缄默,只是那表情依旧满是恼怒。 “野心需得实力约束。这位卫兄弟,以为然否?” 柳白看向卫庄,这位白毛酷哥面容冷峻,周身散发着凛冽之气。 “你与师哥是何道友,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咯。” 卫庄傲娇地回应道,他双手抱胸,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 他自然知晓此刻情形于己方不利,但其性格便是这般倔强,说话亦向来如此强硬。 “我与柳道友现今乃剑圣联盟之人。故而我们互称道友。” 盖聂耐心地向卫庄解释道,其语气一如既往地平和沉稳。 “剑圣联盟?” 卫庄微微蹙起眉头,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疑惑。 此名于他而言极为陌生,剑圣之意他自然知晓,联盟一词他亦熟悉,可二者合在一处他便有些不明所以了。 “就是好多剑圣联合在一起呀,连这都不懂,真是个笨蛋,大叔可是有剑圣之姿。往后必定能成为真正的剑圣,届时你们这几块朽木统统不是对手。” 荆天明晃着小脑袋,洋洋得意地说道,那小脸上满是骄傲与自豪。 众多剑圣?流沙众人闻得此语,心中不禁一紧。 且不论个个皆如柳白这般高深莫测的顶尖高手,即便仅有盖聂这般身手,那联合起来亦是一股能够左右天下大势的庞大势力。 陡然间冒出如此一股未知且强大的势力,怎能让他们保持平静。 剑圣究竟几何,柳白未曾透露半分。 这取决于往后他究竟能有多少个剑圣身份,这或许唯有他自己心中有数。 “小庄,尔等是来对付我的吗?” 盖聂望着卫庄,目光中带着一丝探寻之意。 “李斯请我们对付你,主要是他们欲抓这小孩。” 卫庄直接袒露出目的,在这般事情上,他向来不会欺瞒师哥。 “哈哈哈哈,有大叔和柳大叔在,你们几块烂木头就想抓我,简直是,简直就是什么来着?” 荆天明手舞足蹈,一脸天真烂漫,以小朋友特有的稚嫩口吻说着,那模样令人忍俊不禁。 “小朋友,不会说话就莫要说话。” 赤练怒目圆睁,娇声喝道,只见她手腕处蓦然爬出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那蛇信子一吐一吐的,甚是狰狞。 荆天明一瞅见毒蛇,小脸瞬间变得煞白,赶忙往盖聂怀里钻去,小小的身躯瑟瑟发抖。 盖聂赶忙轻轻拍了拍荆天明的后背予以安慰,随后转头看向卫庄,正色道:“小庄,尔等回去吧,你们的任务已然失败,往后莫要再接关于吾等的任务了,柳道友不会一直皆手下留情的。” 卫庄依旧是那副酷哥模样,脸上毫无表情,仿若一尊冰冷的雕像。 他心中自是清楚,有柳白在此,自己这点微末能耐根本无法完成任务。 而且他心中确也未曾想过要真正完成任务,只要师哥安然无恙,他便能安心了。 只是这番心思,他断不会轻易吐露。 “呵呵呵呵,打得过吾等又能如何,人家大秦帝国派出了三千精兵来擒你们,你们能打得过他们吗?” 赤练嘴角上扬,冷笑不迭,那眼神中满是幸灾乐祸。 “我听闻其他大陆有以一敌万的高手,我尚未试过,今日就拿这三千精锐来试试手。” 柳白神色平静如水,语气更是云淡风轻,就好似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如“我要去解手”一般寻常。 “我先下去交涉一番,毕竟往昔曾一同共事,我亦不想造过多杀孽。” 盖聂话音甫落,他那修长身形便似离弦之箭般自山顶朝山崖飞身而下。 只见他身姿轻盈似燕,衣袂于风中烈烈作响。 每下落一段距离,他的双脚便会精准且迅疾地在山崖突出的石头上轻轻一点。 那每一次轻点,皆宛如蜻蜓点水般轻盈又恰到好处,不但减缓了下落速度,更令他的身形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曼妙弧线。 他的身姿于陡峭山崖间穿梭自如,仿佛与这险峻环境浑若一体,又似在这绝壁之上翩跹起舞。 而此刻,在峡谷前的大秦三千精锐正严阵以待。 他们个个身着厚重黑色铠甲,于阳光映照下闪烁着冷冽光芒。 头盔之下,是一张张坚毅且严肃的面庞,眼神中透着无畏与决绝。 队列整齐划一,步伐沉稳有力,每一名士兵皆手持锋利长枪或长戟,寒光烁烁,令人胆寒。 军旗于风中烈烈舞动,“秦”字大旗高高飘扬,彰显着帝国之威严。 军阵中,战马嘶鸣,蹄声阵阵,仿若大地都在为之震颤。他们乃是大秦帝国的钢铁之师,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精锐之军。 就在这一片庄严肃穆的氛围中,盖聂怀抱着荆天明如天神降临般径直从天而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柳白并未刻意去聆听盖聂如何与秦军交涉,仅是悠然立于原地,目光随意投向山下。 他双手抱胸,神色淡定安然,仿若世间诸事皆难以搅扰他内心的平静。 流沙众人即便欲知山下情形亦无法,距离过远,只能眼巴巴地干望着。 那一张张脸上或显焦急,或露好奇,却也徒呼奈何。 “你就放心他二人面对三千精兵?” 卫庄清冷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寂静,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光芒,这话中有着连他自身都未曾觉察的忧心。 “你在关怀盖道友吗?” 柳白转过头,笑吟吟地望着卫庄,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 “并无,只是想看你们如何收场。” 卫庄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冷脸,紧抿着嘴唇,死活不肯承认自己内心真实所想。 “呵呵。” 柳白意味深长地轻笑数声,那笑声中似乎蕴含着诸多深意。 随后他不再搭理卫庄,再度转头看向山下,目光深邃而悠长。 不知道盖聂和秦军将领说了什么,本来还比较友好的对这方面突然间就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就在秦军摆出攻击阵势,剑拔弩张之时,柳白神色一凝,手臂猛地一挥。 顷刻间,一道璀璨至极的光芒闪耀而出,正是那人间之剑激射而出。 只见这人间之剑宛如一道璀璨流星,携带着无尽威势从天而降。 伴随着轰然巨响,剑身直直地插在两方之间,瞬间爆发出来的强大冲击波恰似汹涌巨浪,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前奔涌而去。 前排的秦军根本不及反应,便被这股狂暴力量直接震飞而出,他们的身躯在空中翻滚,随后重重地撞倒后排的兵卒,一时间人仰马翻,混乱至极。 待秦军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却惊异地发觉柳白不知何时已然身姿飒爽地站立在那人间之剑旁。 他衣袂飘飘,神情冷峻,犹如一尊不可侵犯的战神。 秦军将领见此情形,顿时怒发冲冠,面色涨得通红。 他未多言半句废话,直接高举手中长剑,声嘶力竭地怒吼下令攻击。 瞬间,万箭齐发,密密麻麻的箭雨仿若蝗虫过境,遮天蔽日,呼啸着朝柳白飞去。 与此同时,无数长枪如林立的暴雨,闪烁着寒芒,以雷霆万钧之势刺来。 整个战场气氛瞬间紧绷至极点,仿佛下一刻便会爆发出一场惨烈至极的血战,令人心弦紧绷,紧张得几近无法呼吸。 柳白周身陡然浮现无数半透明剑气,这些剑气恰似一层璀璨光幕,瞬间将如飞蝗般射来的箭矢全然笼罩其中。 只闻得一阵噼里啪啦的清脆声响,那些箭矢甫一触碰到剑气,便被无情击碎,化作细微粉尘飘向两旁。 柳白身形稳如磐石,然而其人却缓缓飘升而起,周身剑气愈发增多。 那剑气仿若翻滚的浪花,汹涌澎湃,又好似汹涌的江河,滔滔不绝。 剑气相互交织、碰撞,发出阵阵刺耳鸣响,仿佛在向世间昭示着它们的强大与不可侵犯。 就在此刻,虚空中隐隐传出激昂乐音,起初细微难察,如同远方传来的一丝轻吟。 但此声渐次变大,愈发清晰,就似在众人耳畔奏响了一曲来自天外的美妙乐章。 紧随着,一个幽远空灵之声响起:“啊~啊~啊~”这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之限,带着一种神秘而古老的力量,令众人心神震颤。 随着空灵的吟唱之声,那无数剑气竟化作一条奔腾不息的长河,以毁天灭地之势直冲向秦军精锐。 这条剑气长河犹如一道从天而降的神罚,仿若天灾一般,沛然莫之能御。 所经之处,秦军精锐仿佛遭受了世间最凌厉的酷刑,恰似被千刀万剐。 他们的身躯瞬间被强大力量击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 待到倒地瞬间,已是伤痕累累,鲜血四溅,暂时丧失了战斗力,只得痛苦地呻吟着,再也无法起身作战。 怎说亦是政哥的手下,柳白终究还是留了情,只伤未杀。 他那凌厉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仁慈,似是对这些兵士的命运稍感怜悯。 “回去告知秦始皇,盖聂乃吾等剑圣联盟之人,吾等无意与大秦帝国为敌,此事就此作罢。” 柳白的声音于空旷战场回荡,语气坚定且洒脱,仿佛这世间的纷纷扰扰皆无法牵绊其脚步。 言罢,柳白衣袂飘飞,带着盖聂与荆天明飘然而去。 他们的身影于西北的风沙中渐行渐远,那身姿犹如仙人般超凡出尘。 风沙弥漫,却无法遮掩他们的光芒,反倒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与不羁。 他们的身影愈发模糊,最终缓缓消匿于那漫天的风沙之中,只余一片苍茫与寂静,仿佛他们从未曾出现,却又在众人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尽显出一种洒脱不羁、逍遥世间的豪迈气度。 第7章 飞升陷阱 咸阳,秦皇宫。 华夏的迷人老祖宗,千古第一大帝,祖龙,华夏统一的奠基人,政治制度的开创者,经济改革的先驱者,文化统一的推动者,万里长城的缔造者,我们永远的政哥,秦始皇嬴政正在捧着赵高刚送上来的情报观看,赵高则是跪拜在下方,头也不敢抬起来。 窗外雨声滴滴答答,连绵不休,三日三夜仍未停歇,恰似赵高此刻之心,凉飕飕的。 毕竟那份情报他曾阅过,许久未曾有人这般明目张胆地拂始皇帝之面了。 赵高那细长的眸子里满是忐忑与惶惧,心中犹如揣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他赵高纵在外是个威风八面、可随意决断他人命运的罗网之主,然在秦始皇嬴政跟前,生死不过其一言而已。 毕竟当下他尚非后来那个权倾朝野、指鹿为马的赵高。 此刻的他,于这巍峨宫殿中,于这至高无上的帝王面前,渺小得仿若蝼蚁。 嬴政放下足有数千字的情报,得益于与其他大陆的往来,这方大陆亦提前习得了造纸术,告别了笨重的竹简。 否则,如此详尽的记载情报还真不知该以何承载。 “起来吧。” 政哥的声音悠悠传来,听不出喜怒,然那股不容置疑之意却如泰山压顶般沉重。 “谢陛下。” 赵高赶忙诚惶诚恐地起身,他的双腿因长时间跪地,早已麻木不堪。再不起来,他觉着腿都要废了。 然而,他断不敢运使真气护其双腿,哪怕一丝一毫的僭越之举,于这帝王面前皆可能是灭顶之灾。 不过他虽站起,却也只能于旁低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那微微颤抖的身躯,显露出他内心极度的惊惧与敬畏。 “这个柳白自称剑圣是吧?” 政哥面无表情,无忧无喜问道。 “启禀陛下,依情报所示他确是自称剑圣,应是从其他大陆而来,往昔这方大陆从未有过他的讯息,臣已安排相关人手赴其他大陆收集相关信息了。” 赵高连忙躬身应答,声音中带着谄媚与谨小慎微,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却不敢抬手擦拭。 赵高赶忙躬身回答,与此同时还举一反三,将相关情形与应对之策一并阐述。 此乃他能于秦始皇面前混迹许久的缘由之一,懂得为陛下分忧,而非仅待陛下问询方予回应。 “以一敌三千,毫发无损,此乃吾等这块大陆第一人否?” 政哥语气平缓,依旧不悲不喜,然那平淡话语中却仿若隐匿着无尽威严。 “启禀陛下,于这块大陆确是这般,其他大陆倒是有几位,至于吾等这块大陆有无隐藏如此高手,尚不得而知,毕竟有些宗派甚是古老,底蕴深藏,罗网实难探查。” 赵高恭恭敬敬言道,其话语看似仅是据实而言,然其措辞却巧妙得能令人感受到仿佛有一股无形之力在挑战着帝王威严,尤其对于秦始皇这般身居高位、掌控天下之人。 诸子百家有些底蕴确是极为深厚,罗网未能将其全然探清,此无疑亦是秦始皇的一块心病。 赵高只觉周遭空气骤然一寒,那寒冷仿若能将人的骨髓冻住,而后迅速又恢复如常。 他无需抬头便知秦始皇有那么一瞬发怒了,然又以令人惊叹的自制力迅疾控制了自身情绪,恢复成那古井无波之态。 “令阴阳家之人去对付此所谓的剑圣,大军则去对付墨家那群叛贼,罗网从旁协助即可。” 政哥面无表情地下令道,那语气不容置疑。 “陛下,仅阴阳家恐对付不了那剑圣柳白,那可是三千精兵皆无法拿下的绝世高手。” 赵高硬着头皮说道,他的额头冒出细密汗珠,心中忐忑难安。 他与阴阳家有些勾连,自然不愿见阴阳家白白送命。 “那柳白既然如此难敌,朕岂会让朕的儿郎白白送命,阴阳家已与帝国合作许久,从帝国身上获了诸多利益,现今便是他们回报帝国之时,就如此罢。” 嬴政目光如电,扫向赵高。 若不是看在赵高乃宠臣的份上,怕是连一句多余解释都不会有。 赵高自是明白其中利害,故而他未再追问,赶忙躬身而退,匆匆去传达命令。 待大殿内仅余嬴政一人,他缓缓转头望向窗外,那大雨仍在肆意泼洒,毫无止息之意。 水汽弥漫开来,将天地笼罩得迷蒙一片,令人难以瞧得真切。 于那朦胧之后,仿若潜藏着无尽未知,不知是难得之机缘,还是致命之危险。 “变数已生,不知可有朕所望之仙缘,项少龙,朕绝不会如你所言那般英年早逝。” 嬴政喃喃自语,其眼神坚定而执着,透着一股与天相争的决然。 “咔嚓” 一个惊雷蓦地自天边猛然闪过,那耀眼光芒瞬间将昏暗大殿照亮,紧接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似乎正在警告某人莫要妄图泄露天机。 “哼,何谈天命,朕偏偏就要逆天改命!” 嬴政怒哼一声,他双手紧紧握拳,声音中满是不可一世之霸气。 窗外的雷声愈发激烈了,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仿佛在回应着嬴政的挑战,又好似在为即将到来的惊世变革奏响序曲。 …… 墨家机关城。 “可惜如此高手未拉拢至吾等阵营,也是,吾等无黄金巢,招不得凤凰落。” 一位头戴斗笠,将自身遮掩得严严实实,丝毫不愿透露名姓的太子燕丹重重地叹了口气,感慨而言。 “正所谓敌人之敌乃为友,他们与秦狗亦为敌,虽当下未与吾等同行,但亦可先为友,处好关系,日后或能拉拢至吾等阵营。” 仅有一只真手的班大师缓缓开口道,他那饱经沧桑的脸上满是深思之态。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班大师看问题着实深远。” 盗拓一脸慨叹道,他那平素里总是透着几分狡黠的脸上此刻满是钦佩,只是这般表情现于他身显得有些滑稽。 “端木姑娘与他们相处数日,感觉他们如何?” 不愿透露名姓的燕丹转头看向端木蓉,目光中带着问询之意。 “盖聂为人温和,只要汝真心待他,他亦会真心待汝,倒是无甚问题,便是那柳白,除了首日见过一面,其后便未再见,不晓其究竟是何样之人,若仅凭那唯一一面之印象,感觉他与盖聂应是同类型之人。” 端木蓉微微蹙着眉头,略作思索后道出了自己的印象。 “端木姑娘毕竟与他们见过,亦算是有一良好印象,那往后便得靠端木姑娘与他们拉关系了,能将那神秘高手拉拢至吾墨家最佳,如此吾等反秦大业之成功率将大大提升,就拜托端木姑娘了。” 燕丹的语气诚恳至极,目光中满是期待与信任。 “义不容辞。” 端木蓉诚恳道,心中却不禁泛起一丝苦涩,她知晓自己终将活成自己曾经厌弃之人,学会了耍心计,可这一切皆是为了心中的那份信念与理想。 ……… 小圣贤庄。 “乱了乱了,彻底乱了。” 荀子望着地上碎了一地的占卜工具,失神地喃喃自语。 他那向来沉稳的面容此刻满是惊惶与迷茫之色。 “师叔,何乱矣。” 小圣贤庄的掌门伏念闻得声响赶来,脸上略露紧张。 他亦是首次见自家向来镇定自若的师叔如此大失方寸,心中不禁涌起一阵不安。 “命运乱矣,先前尚可得窥一鳞半爪,现今整个生命线仿若一团乱麻,全然看不清了。” 荀子双手颤抖着,声音中满是惶恐与无助,仿佛失了主心骨。 “师叔,命运之说本就虚无缥缈,从未有一成不变者,人不可尽信命,当不断打破极限,超越自身,昔日孔夫子自小小的鲁国而出,周游天下,从而创建儒家,便是此理。” 伏念昂首挺胸,一脸正气凛然地道,他的目光坚定而炽热,试图驱散荀子心中的阴霾。 “汝言甚是,吾儒家向来靠自身双手打造,非靠所谓命运恩赐,即便前途未卜又如何?吾儒家照样能打造出吾等想要之世界。” 荀子深吸一口气,迅疾调整好自身情绪,不再情绪低落,眼神重新恢复往日之睿智与坚定。 “不过吾倒是欲知是谁搅动命运的。近日可有发生何事?” 荀子眉头微皱,向伏念问道。 伏念取出一份情报,恭敬地递至荀夫子面前:“此乃最大之事。” 荀子接过,仔细观瞧,良久之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期待之光:“剑圣柳白,真乃期待一见啊。” ……… 阴阳家总部。 一个藏头遮尾的东皇太一正独自伫立在高台之上,夜观天象。 “命运全然乱矣,是汝乎?剑圣柳白。” 他低声呢喃,声音于寂静夜中显得分外阴森。 “搅乱棋盘之外来者,是终成其中一枚棋子,还是彻底掀翻棋盘?” 他的眼神深邃且迷茫,似在思索这难以捉摸之变数。 “掀翻棋盘最佳矣,吾早欲归家矣,亦不知北京申奥成功否。” 他忽地喃喃自语,然话刚出口,他便觉有人靠近,遂即刻恢复成一副神秘莫测之态。 “咸阳城那位令吾等去对付那位剑圣柳白,不知东皇有何指示?” 来人乃月神,她的身影于月色中缓缓浮现,恭敬地向东皇太一请示。 “哦,既如此,那便去吧,汝携大司命、少司命以及星魂去接触接触那位剑圣柳白,称量称量其是否名副其实。” 东皇太一以那一如既往之神秘音调说道,声音仿若从无尽黑暗中传来。 “谨遵东皇指示。” 月神躬身行礼,随后转身隐入黑暗之中。 …… 道家。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缓缓而言,其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奥秘。 “晓梦,遁去的一已现,汝下山去寻。” 老者转头看向身旁一位气质出尘的女子,神色严肃庄重。 “是,师父。” 晓梦微微躬身行礼,其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转身便欲下山。 与此同时,其他诸子百家亦是大同小异之反应。 一个剑圣柳白的出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之巨石,激起千层浪,使这原本沉寂的大陆上的诸子百家再度活跃起来。整个大陆,因柳白之现,风云再起。 吾等之主人公在何为呢?其正目不转睛地观蜘蛛网。 那是一张巨大之蜘蛛网,宛如一张神秘大网,将一个幽深山洞严严实实笼罩起来。 于那张蜘蛛网上,密密麻麻挂着数不清的蚊子空壳。 那些蚊子内里的血肉早已被蜘蛛吸食殆尽,仅空留一个轻飘飘的空壳,在微风中无助地随风摇曳。 “此乃吾等组建剑圣联盟之更深层缘由。” 柳白缓缓说道,其眼神深邃而凝重。 “吾仍有些不明。” 盖聂眉头紧皱,确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实不明白,这位柳道友缘何见着蜘蛛网便停下,且一看便是整整一个时辰。 “那些蚊子生于洞之中。” 柳白伸手指向深洞,语气平静,而后又指了指周遭,“此外面于它们而言便是仙界,它们以为至外面便可任其为所欲为。” 柳白的目光再度落于蜘蛛网上,“当蚊子拼命欲飞升,却不知洞口早有蜘蛛结网以待,最终它们成了蜘蛛的食物,然后面的蚊子不知,依旧争先恐后欲飞出来。” 盖聂非愚笨之人,对于柳白话中之意,他很快便领悟了。 然而,此残酷之现实却令他宁愿自己未曾领悟,内心不禁涌起一阵悲凉。 “所有之努力许是仅成他人口中之美食。” 柳白的脸上浮现一抹自嘲之笑,那笑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苦涩。 “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人飞升而去,却无一能传回信息,也许上面便有一张蜘蛛网罢。” 柳白的声音于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然吾等不信命运,一个不够便十个,十个不够便一百个,蚊子足够多时,蜘蛛网亦会被冲破!” 柳白突然提高音量,其眼神中燃起坚定之火,语气中充满决然与不屈。 第8章 客栈议论 东海之滨 有城桑海 在这正处于激烈变革进程的大陆之上,向来都不乏那些胸怀壮志、敢于开疆拓土的豪侠之士。 当陆地上广袤无垠的疆土被各方豪强逐步瓜分殆尽,波澜壮阔的大海自然而然便成了众人追逐的下一个目标。 桑海城凭借着其得天独厚的优良港口,以及精湛成熟的制船技艺,无疑为出海航行提供了极为便利的基础条件。 在桑海城中,以小圣贤庄儒家为首仿若地头蛇般盘踞,其他诸子百家亦纷纷投身其中。 由此,形成了极为强盛的本土文化流派,它们与外来文化相互交融、激烈碰撞,恰似璀璨星辰般迸发出绚烂夺目的文明火光。 然而,与此同时各方势力的纷纷进驻,也带来了形形色色的牛鬼蛇神,如泥沙俱下般鱼龙混杂。 有间客栈作为墨家隐匿的秘密据点,其老板庖丁本就有着一手令人赞叹的绝佳厨艺。 再加上他善于吸纳其他大陆的特色,博采众长,其厨艺更是臻至更高境界,故而深受来自各方人士的由衷青睐。 今日的有间客栈如同往昔那般,热闹非常。 宾客们从四面八方云集于此,店内人声鼎沸,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从客人们的衣着装扮,以及他们说话的口音,不难察觉,这里的人来自天南地北,五湖四海。 “可惜,我出海已近一年,未曾寻得传说中的万匹丝,倒是来到了这块大陆,亦或说是这个大洲。” 一个身着武明大陆风格衣衫的独眼龙唉声叹气地说道。 他那独眼之中透露出些许无奈与疲惫,仿佛这一路的奔波令他饱受折磨。 “正是,一股妖风将咱们刮得偏离航道,刮至这块大陆之上,此地除了吃食能与咱们那儿相较,其余娱乐活动皆无,老子都惦念秦淮河上的姑娘了。” 他的一位同伴亦跟着抱怨起来,脸上满是愤愤不平之色,似乎对此次意外行程充满怨怼。 “如此说来,你们那大洲应是颇为和平吧?” 另一张桌子上,一位穿衣风格仿若神隋大陆之人的汉子说道。 他肤色黝黑,那粗糙的皮肤一看便知是常年于大海上漂泊所致。 “还好,自数十年前洪武大帝终结战乱,天下一派祥和,如今是第二任皇帝在位,咱们大明正步入盛世。” 独眼龙自豪地说道,声音不自觉地抬高了几分,胸膛亦挺得更直了。 虽说双方口音皆有差异,然则大体仍能相互理解,他们亦未曾思量过为何自己能听懂对方所言,双方所言之语又为何如此统一。 “真羡煞你们,咱们这大洲仍处战乱,一年前我离开之时,天下战火正炽,不知现今是否结束。” 神隋汉子神情低落,声音中饱含忧愁与对家乡的牵挂。 他的同伴们脸色亦随之黯淡,仿佛被他的情绪所浸染。 “不若待修整完毕,你们随我们回咱们大洲吧,咱们大洲别的不说,现今乃是人人有书读,人人有功练,更有传说中的万匹丝。” 独眼龙心地良善,热情相邀道。 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期望能给这些身处困境之人一个新的希望。 “人人有书读,人人有功练,那岂不是天下大同之社会?” 旁边一位本土的儒家子弟忍不住插话进来,他的脸上满是惊讶与向往之情。 “哈哈哈哈,这皆仰仗咱们的太宗皇帝。” 独眼龙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容中充满对皇帝的敬仰与对自己国家的骄傲,自觉与有荣焉。 “还有那个什么万匹丝,是何意?” 神隋大洲的来客紧紧揪住了重点,目光急切地盯着独眼龙,渴盼得到答案。 独眼龙以及他的同伴们顿时来了精神,七嘴八舌地给他们讲解起武明大陆上发生的诸般事宜,从神秘的东岛西城,到令人心驰神往的破碎虚空,再至民间武学的蓬勃兴盛,以及那充满传奇色彩的万匹丝。 在这个极度匮乏娱乐项目的仙秦大陆,独眼龙他们将事情讲述得跌宕起伏、绘声绘色。 原本就精彩纷呈的故事,经他们的加工与演绎,愈发引人入胜。 吸引了整个客栈的大多数客人纷纷聚拢过来,众人皆聚精会神地听着他们讲述这些神奇之事。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许多人不由自主地将自身代入其中,情绪随着故事的进展而起伏,更是如癫如狂。 有人握紧了拳头,仿若自己正在与故事中的高手过招;有人瞪大了眼睛,紧张得不敢眨眼;还有人张大了嘴巴,惊叹之声不时脱口而出。 待独眼龙他们讲完他们大陆上的事情,已然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讲完我们大陆的事了,你们大陆有何神奇之事吗?” 独眼龙兴致盎然地问神隋大陆的人,眼中满是期待。 “我们大陆现今战火纷飞,不过武道之上倒是有一些高手。” 随后,神隋大陆的人便开始与众人分享他们大陆之前的三大宗师以及之后的五方天人。 三大宗师还好说,仍在武林高手的范畴,然而后面的五方天人却是凌驾于武林高手之上。 有诗云: 东海无名镇高丽,三分雄霸伏西域。 南山巅上火麟烈,北海潜神雪饮寒。 青城山上释武尊,江湖处处悟方贤。 风云变幻谁称雄,侠义豪情震九天。 五方高手将传统的江湖高手推向了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此高度便是以一敌万,于万军之中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般轻松。 众人听了,忍不住直呼“卧草”。 同时,亦被深深折服。 这已然不是大宗师所能形容的境界了,真的唯有天人可以形容。 而后他们又详尽地跟众人讲解了五方高手的辉煌战绩,每一个战绩都让人热血沸腾,惊叹连连,让众人再次连连大呼“卧槽”。 “佩服佩服,你们大陆高手如云啊,我们大陆唯有那几位破碎虚空而去的前辈才有近似的战绩,可也未闻有直接以一敌万的。” 独眼龙满脸钦佩之色,由衷说道。 “哪里哪里,高手归高手,我们归我们,我反倒更钦佩你们大陆,你们的皇帝竟敢让天下人皆能接触武功,不像我们大陆,世家大族与门阀帮派掌控诸多武学资源,普通人难以触及。” 神隋大陆之人摇了摇头,感慨万千道。 “哈哈哈哈,我观你有内功在身,似也非寻常之人,未料你会站在普通人之角度言说。” 独眼龙仰头大笑,眼中带着几分好奇与赞赏。 “我出身贫寒,拼死为东家赚钱,方得东家赐予武功秘籍。” 神隋大陆的汉子苦笑道,脸上流露出往昔艰辛岁月所留的沧桑痕迹。 “出身寒微非耻辱,能屈能伸乃丈夫。来,敬你一杯。” 独眼龙豪爽地举杯相邀,目光坚定且温暖。 “多谢兄台,若能选择,我宁愿投胎至你们大陆。” 大汉笑得有些苦涩,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眼中满是对另一种可能的向往。 “哈哈哈哈,你我有缘,那这几本乃我们那边人人皆可买到的秘籍,便赠予你了。” 独眼龙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几本秘籍丢给他。 大汉眼疾手快地接住,也未去翻看,直接收了起来,而后向独眼龙拱手道:“多谢兄台,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若有何事需兄弟去做,尽管开口。” “哈哈哈哈,不必,不必,那几本秘籍我皆熟记于心了,待休整完毕,我们得继续出海寻觅传说中的万匹丝,兴许这辈子无缘再见了。” 独眼龙豪迈笑道,目光望向远方,仿佛已然望见那波涛汹涌的大海正在等待着他们。 “哈哈哈哈,难得兄台如此大义,我们身为主人,也不能光瞧着客人吃亏,这顿我请,大家想吃什么尽管点。” 一个本土中年豪商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其声洪亮,透着一股豪爽之气。 “兄台大义。” 众人纷纷附和,那声音此起彼伏,绵延不绝。 周遭之人对他尽是一片恭维之声,而后众人便陷入了狂欢之中。 大家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整个客栈洋溢着热闹欢快的氛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这块大陆可有什么高手?亦或有何武林趣事以及神奇之事?” 独眼龙醉眼惺忪地询问本土之人,他的脸上带着好奇与期待。 “这你可就问对人了,我们桑海城作为儒家的大本营,消息自是灵通得很呢。” 一个儒家弟子得意洋洋,侃侃而谈。 而后在他口中,这方大陆的武林状况以及天下大事缓缓道出。 从诸子百家的纷争与传承,到风胡子排剑谱引发的江湖波澜,再到秦皇一统六合的宏伟壮举,最后是近来大出风头的剑圣柳白。 虽说诸多秘闻不明,但基本大事皆说得清晰明了。 众人聚精会神地听着,时而点头,时而惊叹。 众人又是一番感慨,果真是每个大陆皆有各自的精彩。 特别是近来大出风头的剑圣柳白,众人更是议论纷纷。 这个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绝世高手,一现身便惊艳四方,直接击败大秦帝国的三千精锐,让大秦帝国吃了个哑巴亏,直至当下都不敢大肆抓捕。 就这战绩径直压过其他诸子百家的高手,不论是道家的仙风道骨,儒家的儒雅风范,墨家的机关奇巧,还是纵横家的谋略纵横,皆无如此耀眼的战绩。 “你们发现未曾,这些后来出现的绝世高手好似皆寻不到出处,不知他们于何处练就这般一身本领。” 一个盲生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点。 “咦,经你这般一说,好像确是如此。” 众人回想一番,纷纷点头,发觉果真这般。 这一发现让他们再度陷入一种奇异的思索之态当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此前一直闷声不响的中年人突然放声大笑,那笑声在喧闹的客栈中显得格外突兀。 众人将目光齐齐投向他,眼神中满是期待,欲听听他缘何如此失态。 中年人索性也不卖关子,而是直接摊牌:“你们自然不知那些高手的出处,只因他们根本就非三大洲之人。” “咦!”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无形中为全球变暖做出了“贡献”。 “快说,快说,你未来十天的食宿我都包了。” 那个豪商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我在出海之时,曾碰到过一个奇异的岛屿,岛上居民皆身具武功。从他们口中得知,除却我们三大洲之外,实则还有一个神秘大洲,只不过常人根本无法进入,唯有那里的人出来过,他们的祖先便是从那个大洲而来。听闻那个大洲武道昌盛,绝世高手层出不穷。” 中年人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可谓石破天惊,震得众人一愣。 众多势力的探子,闻听此言,不敢耽搁,赶忙将这些惊人的消息传归各自的势力。 第9章 公子扶苏 桑海城地处要冲,乃是大山、平原与大海交汇之所。 其海,深水良港天成,利于海上商贸航运,千帆竞渡,舟楫穿梭。 其平原,土地肥美,实乃绝佳之粮仓,粮秣充裕,供应不绝。 其山,物产丰饶,乃上乘之肉食源地,珍馐美馔,肉香四溢。 此三者相辅相成,令桑海城占尽发展之先机,优势尽显。 然而于这生产力低下之封建社会,山贼匪寇向来是屡见不鲜。 在一处蜿蜒曲折之山道上,一位身骑白马的公子正挥鞭猛抽,策马狂奔。 其身着华服,面容俊朗,却满是惊惶之态。 在其身后,跟着一群气势汹汹、匪寇装扮之骑兵,马蹄扬起滚滚尘土。 依常情而论,匪寇山贼通常是骑不得马的,除非是来自草原之悍匪。 故而,此股山贼断非寻常之辈。 须知,在古代,一匹马之价值甚高,绝非普通之人所能拥有,便如现今之世中一辆豪车于常人而言遥不可及。 忽地,前方之白马公子猛地扯住缰绳,那匹矫健之白马前蹄高扬,发出一声高亢长鸣,来了个急停。 原来,前方路边有三个大人带着一个小孩正在生火造饭。 倘若这群土匪不管不顾追将过去,只怕这四名无辜路人定然惨遭屠戮。 “后面有山贼,你们速走,我先来挡他们。” 白马公子高声呼喊,声如洪钟,急切而坚定。 其目光中透露出一股决然之气,虽心中惊悸,却仍择挺身而出。 “吁~” 众土匪纷纷扯住缰绳,将马勒停,而后迅疾地把白马公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哈哈哈哈~” 土匪们肆无忌惮地张狂大笑起来,他们面目狰狞,眼神中尽是贪婪与凶恶。 “众好汉此刻退去,我便当未曾发生,否则后果严重。” 白马公子强自镇定,出言警告道。 然而,其内心却暗暗懊悔,不该任性地摆脱护卫独自出来散心。 “现今还敢威胁吾等?将你杀了,有谁知晓是吾等所为?又何来后果严重之说。” 一个满脸横肉之土匪讥笑道,其话语中满是嚣张与狂妄。 “那位大叔,我们看到了。” 一个清脆稚嫩的小童之声自旁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一个脸蛋脏兮兮、头发乱蓬蓬的小娃,正一边娴熟地于火堆上转动着烤着的一只鸡,一边睁着那双无辜大眼望向这边。 其旁有三个大人,其中两个正手忙脚乱地在一侧忙着造饭,另一个则悠然地倚在树下休憩。 “那便将你们皆杀了,便无人知晓了。” 一个面容狰狞之土匪狞笑道,其露出一口黄牙,眼神中满是凶狠之色。 “你们要杀我们呀,这好似不妥吧,我们又未行差踏错。” 小孩眨巴着眼,继续无辜道,其脸上毫无惧意,唯有孩童特有的天真之态。 “见着我们杀人便是过错,留你们不得。” 另一个土匪恶狠狠补充道,其挥舞着手中之刀,仿若已迫不及待欲动手。 “原是这般啊,可是,杀我们之人尚未来到这世上呢,是也不是?大叔。” 小孩转头问向旁边的一位大叔,脸上还带着一丝俏皮之笑。 “天明,好好烤你的鸡,莫要管这许多事。人本无诸多烦恼,自寻烦恼罢了。” 旁边一位身着粗布麻衣、面容和蔼之大叔温和地摸了摸小孩的头,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芒。 “啊哈哈哈哈哈,既然欲寻死,那便成全你们。” 土匪首领狂笑着挥手,便分出三个土匪策马朝着那四名路人杀去。 而后,那三个土匪尚未及近身,只见一道白光恰似闪电般一闪即逝。 那速度疾如流星,令人几难看清,只在刹那间,那三个土匪的脖颈之上便现一道细微却深可见骨之血痕。 紧接着,他们的身躯失衡,径直从马背上重重跌落,“扑通”一声,砸于地上,登时掀起一阵浓重的尘烟。 众土匪一惊,心中暗呼不妙,这是遇到高手了。 然,尚未等他们再有何进一步之动作,又是一道白光划过十几丈之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至他们跟前。 此道白光凌厉至极,所过之处,空气仿若皆被割裂。 土匪们只觉喉咙处传来一阵尖锐之刺痛,仿佛被冰刃瞬间划过。 他们惊恐地瞪大双眸,赶忙用手死命捂住伤口,妄图阻止鲜血之喷涌。 然而,那鲜血却如决堤之洪流一般,径直从他们的指缝当中喷射而出,恰似强力之喷泉,溅射出令人胆寒之血雾。 土匪们只觉周身力气迅速消散,眼前之世界开始模糊,意识渐趋沉沦,仿若坠入无尽之黑暗深渊。 白马公子只感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快若流星。 紧接着,周遭之土匪便皆喉咙喷血,他们痛苦地扭曲着面容,发出含混不清之呜咽声。 随后,一个接一个地倒地身亡,扬起一片尘土。 现场弥漫着浓烈之血腥气息,令人毛骨悚然。 他知晓此乃遇着高人了,赶忙利落地下马,迈着一种看上去便尊贵非凡的步伐走向四人。 其身姿挺拔,步伐沉稳,每一步皆透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之气,躬身谢道:“多谢诸位救命之恩。” “不必言谢,久违了,扶苏公子。” 白马公子耳畔传来一个熟悉且沉稳之声,他抬头一瞧,原是那叛逃的剑圣,盖聂。 其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意外。 那这小孩便是天明弟弟么?他仅于幼时见过他,其后便再未谋面。 扶苏望着那小孩子,心中暗自思忖。 此刻的他,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与亲切。 “此乃剑圣柳白先生,此乃吕洞宾道长,此乃天明。” 盖聂依次为扶苏介绍身边的两位大人一个一脸温和但正气的中年人,一个是长须飘飘的白袍中年道士。 “扶苏见过柳先生,吕道长。” 扶苏恭敬地拱手拜道,其面上满是谦逊与敬重。 柳白与吕洞宾仅是坐着拱手回礼,并未起身,扶苏亦未因此气恼。 他深知高人自有其行事之风范,丝毫不拘于这些虚礼。 柳白一甩袖,真气鼓荡而出,径直将那些土匪的尸首被真气裹挟着击飞至远处。 而后往旁一指,那里有一块光滑之木:“扶苏公子请坐,吾等恰好欲用饭,一同吧。” “长者赐,不敢辞。” 扶苏坐下之前,郑重地施了一礼,其举止优雅,尽显君子之风。 他心中亦有一些疑问欲问盖聂,尤是关于盖聂之叛逃。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只可惜帝国之继承者最无需者便是君子。” 吕洞宾轻轻摇头,缓缓而言道。 其目光深邃,似能洞察一切。 “为何?” 扶苏拱手请教道,其神情专注,眼神中满是求知之渴望。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小人可以驱之以利。” 吕洞宾言简意赅道,其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之力量。 “那就让天下之人皆成君子。” 扶苏坚定说道,其目光中闪烁着理想之光。 “天下人皆成了君子,那何者方为君子?” 吕洞宾反问道,其眼神中带着一丝考校之意。 扶苏一时语塞,无法应答,他确未思及此问题。 他皱起眉头,陷入深深之思索当中。 “好了,吾等今日有缘相聚于此,莫要再论此等深奥之题了。” 柳白挥了挥手,打断他们之对话。 其神情淡然,仿若这些问题于此情此景皆显得过于沉重。 “没错,吕大叔,水开了,是否该下黍了?” 天明睁着大眼,一脸急切说道。其小小的身躯于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活泼。 “哈哈哈哈,黍有何好吃,今日便让吕大叔为尔等露一手,为尔等取来天上之食物。” 吕洞宾爽朗大笑起来,眼中满是自信与豪迈。 其捋了捋胡须,起身准备大展厨艺。 吕洞宾大笑道:“哈哈哈哈,诸位,瞧好了!” 言罢,他自衣袖中取出一粒指尖般大小、黄澄澄的黄粱,那黄粱于其手中闪烁着奇异之光。 而后,他手臂一挥,将那粒黄粱往旁侧空地轻轻一掷。 神奇之幕显现矣。 只见那粒黄粱甫一落地,瞬间生根。 纤细之根须以肉眼可见之速迅疾蔓延,深深扎根于大地之中,仿若在贪婪汲取大地之养分。 紧接,自黄粱之上冒出一根嫩绿之芽尖,那芽尖娇嫩欲滴,却蕴含无尽生机。 此绿芽仿如被施了魔法一般,迅速长大。 初时仅如手指粗细,眨眼间便长成手臂般粗细,紧接,又长成碗口般粗细。 翠绿之枝干挺拔有力,叶片随风摇曳,发出沙沙之声响。 转瞬之间,高粱便开花矣。 那花朵如繁星点点,洁白如雪,散发淡淡清香。 花香弥漫于空气中,令人闻之心旷神怡。 而花朵凋谢之后,便开始结果。 一个小小的穗苞自枝干顶端冒出,而后以不可思议之速膨胀、生长。 那穗苞渐趋饱满,终长成一穗沉甸甸之黄色高粱。 高粱穗颗粒饱满,金黄之色于阳光下闪耀迷人之光。 每一颗高粱粒皆圆润如玉,仿若大自然精心雕琢之珍宝。 荆天明看得目瞪口呆,他张着嘴巴,眼睛瞪得大大,连手中之烤鸡都忘却转动。 他从未见过如此神奇之景象,心中充满惊讶与好奇,忍不住欲伸手触摸那神奇之高粱。 扶苏亦是震惊万分,他身为帝国之公子,见过无数奇珍异宝与奇妙景象,但眼前此幕仍让其感到无比震撼。 其目光紧紧盯着那株迅速生长之高粱,心中思绪万千,对这神奇法术充满敬畏。 唯有盖聂,虽面色震惊,但其毕竟是久经江湖之剑圣,很快便从最初之震惊中回过神来,开始思索这神奇法术背后之原理。 柳白与吕洞宾心中暗笑,此手幻术诚然不错,果真是装逼之良选,见多识广之人皆看不出破绽。 没错,从他们的名字就知道他们与众不同,因为他们是某个不愿意透露的心某人的马甲。 吕洞宾心中暗自得意:“哼,让尔等这些小家伙开开眼,见识一下本道爷之厉害。” 柳白则微笑着观察着众人之反应,享受着他们之惊叹带来之满足感。 此时,微风拂过,高粱穗轻轻摇曳,仿若在向众人诉说着大自然之神秘与伟大。 吕洞宾伸手一招,那穗沉甸甸的黄色高粱仿若受到无形之牵引,轻盈地朝他们飞来。 高粱穗于空气中划过一道优美弧线,带起一阵微风,吹拂着众人面庞。 荆天明兴奋得手舞足蹈,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摸。 当其小手触碰到那饱满的高粱粒时,通过手感确知确确实实乃如假包换的黄粱。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愈发难以置信,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张得极大,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这怎会可能?” 荆天明结结巴巴说道,声音中满是惊讶与疑惑。 扶苏与盖聂倒是未如荆天明那般急切地伸手去验真假,毕竟他们为成人,还是要些脸面的。 不过,他们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荆天明的表情变化。 自荆天明那因极度震惊而扭曲的脸色上,他们便能清晰判断得出,此确为真正的黄粱,绝非幻术亦或障眼法。 吕洞宾看着众人反应,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笑。 他轻轻一抖手腕,那原本被其抓在手中的黄粱便如同听话的精灵一般,从其手上飞出,准确无误地投入火堆上的瓦罐当中。 只听得“咚”的一声闷响,黄粱落入瓦罐,溅起些许水花。 吕洞宾动作娴熟地把盖子一盖,而后双手抱于胸前,微笑着说道:“诸位,稍待片刻,待这黄粱煮熟,咱们便可品尝这来自天上的美味。” 此时,火堆中的火焰熊熊燃烧,舔舐着瓦罐底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瓦罐中的水开始逐渐升温,热气自盖子的缝隙中缓缓冒出,带着淡淡的清香。 荆天明在一旁不停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地看向那瓦罐,眼中满是期待。 扶苏则静静地立于一旁,若有所思。 盖聂则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着吕洞宾这神奇手段背后的玄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中的香味愈发浓郁。 众人的心情也愈发急切,皆盼望着能尽快品尝这神奇的黄粱。 第10章 黄粱一梦 瓦罐稳稳置于火堆之上,黄粱于瓦罐中安然躺着。 热气持续传导,水渐次沸腾起来。 自瓦罐中缓缓冒出一缕缕洁白之烟,带着一股清新香气,袅袅升腾,于空中渐渐散开。 眼看一时半刻黄粱尚未煮熟,为免冷场,扶苏率先开口讲话。 其面带微笑,彬彬有礼问道:“不知道长是道家天宗还是人宗之人?” 扶苏语气诚恳且尊重,眼神中透着探寻之光。 “皆非,吾出自纯阳派。” 吕洞宾微微一笑,捋了捋那飘逸胡须缓缓说道。 其目光深邃且神秘,令人难以捉摸。 “纯阳派?孤倒是头回听闻,不知贵派祖师是?” 扶苏并未因门派陌生而有半分轻视,依旧礼貌询问着。 虽儒家之某些教导于某些方面或对其有所限制,然至少在待人接物上,成功将其培育成一位谦谦君子。 其姿态谦逊,神情专注,静候吕洞宾之回答。 “庄生晓梦迷蝴蝶。” 吕洞宾缓缓吐出几字,声音仿若从遥远之地传来,带着一种空灵之韵味。 “庄周梦蝶?” 扶苏试探问道,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吕洞宾未言,仅是微微点头,脸上神情高深莫测。 扶苏随即将目光转向柳白,拱手道:“近来传闻柳先生出自那神秘之第四大洲。不知传言是否属实?” 扶苏眼神中充满好奇与敬重。 “吾确非三大洲之人。” 柳白淡淡说道,其语气平和,目光清澈且坚定。 “多谢柳先生解惑。” 扶苏觉其已得想要之答案,甚有礼貌拜谢。 其动作优雅,尽显君子之风。 场面再度归于宁静,此时,瓦罐飘出之白气愈发浓郁,丝丝缕缕不断升腾,渐次将众人笼罩其中。 那白气仿若有了生命一般,轻柔地环绕着每个人。 那一缕缕清香愈发馥郁,如同最醉人之美酒,令人不禁陶醉其间。 扶苏原本强撑着的眼皮渐次开始打架,他竭力想要保持清醒,然那股困意却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袭来,难以抵御。 最终,他就这般坐着,头微微垂下,陷入了沉睡。 不止是他,旁边的盖聂原本挺直的脊背亦慢慢松弛下来。 他的眼神自最初的清明逐渐变得迷蒙,那向来敏锐的感知此刻也仿佛被这奇异的香气所迷惑,意识渐趋模糊,最终亦未能抵抗住这突如其来的困意,坐着便睡着了,手中仍握着那未出鞘之剑。 而荆天明这活泼好动之孩子,此刻亦安静了下来。 他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嘴里还嘟囔着“我不困,我不困”,但声音愈来愈小,最终亦闭上了眼睛,身子一歪,靠在了旁边的石头上,进入了梦乡。 在这如梦如幻之氛围中,三人就这般自然而然地沉睡过去,仿佛被施了某种神奇之魔法,让人不禁对这神秘之场景感到惊奇。 …… 荆天明的命运之旅再度启航,他又重回那令人铭心刻骨的秦国边境残月谷。 然而,这一回,剑圣柳白并未现身。 于那惨烈战场之上,盖聂孤身独对三百秦国铁骑,刀光剑影交织,喊杀声震彻云霄。 盖聂身姿矫健,剑法凌厉,每一招皆携决然之势,竟硬生生击退了那来势汹汹的三百铁骑。 不过,这般英勇之绩,亦因而引来卫庄之追杀。 此后,众人一路奔行,历经无数艰难险阻。 风餐露宿,日夜不停,总算踏入了墨家机关城。 于这机关城中,天明结识了高月与少羽,他们三人结下深厚情谊。 为证自身之勇气与智慧,他们一同踏上墨家禁地之试炼征途。 那试炼之路遍布机关陷阱,稍有差池便会粉身碎骨。 但他们凭借彼此间之信任与坚定信念,相互扶持,逐步前行。 终于,他们成功闯过了这艰难试炼。 而在墨家巨子燕丹生命之最后时刻,他将自己毕生之内力、巨子之位以及墨眉,皆交付予了天明。 那一刻,天明感受到了无比沉重之责任,他知晓,从此刻起,他肩负着墨家之未来与希望。 其后,天明获大司命之襄助。 在大司命之指引下,他与高月一同历经艰辛,成功除去了玉珪和玉煞之力。 这使他们摆脱了那股邪恶力量之困扰,亦让他们之心更为坚定。 再往后,天明深知自身肩负之重任,为了愈发强大,他跟随盖聂修习剑术。 盖聂悉心教诲,天明刻苦钻研,剑术日臻精进。 他还向庖丁学习解牛刀法,从那看似平凡之刀法中领悟出独特之战斗技巧。 同时,他向班大师学习非攻机关术,不断拓展自身之技能范畴。 在这不断学习与磨练之过程中,天明自身实力不断提升。 他曾于桑海儒家小圣贤庄隐匿,在那里,他潜心钻研文化知识,弥补自身于学识上之不足。 与少羽、石兰等一道,他们共同历经诸多冒险。 不管是面对强敌之挑战,还是破解复杂之谜团,天明皆逐步展现出勇敢与智慧。 时光匆匆,岁月悠悠,天明于这漫长征程中,逐渐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之少年英雄。 最终,他与高月一同归隐江湖,远离尘世之喧嚣与纷争。 他化名“金天宝”,在一个宁静之小镇上开了一家包子铺,过上平淡而幸福之生活。 未几,他们还有了一个可爱之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尽享这来之不易之安宁。 ……… 盖聂再度踏上那满布艰险的逃亡之途。 于残月谷,他遭逢三百秦兵之围追堵截。 这次,没有剑圣柳白,只有他和荆天明。 秦兵们个个似狼若虎,气势汹汹,然盖聂却毫无惧意。 他手持长剑,身姿挺拔若松,眼神坚定且凌厉。 战斗瞬间爆发,盖聂身形似电,剑招凌厉无匹。 剑光闪烁之际,秦兵纷纷倒地。 但敌众我寡,盖聂亦难以全然规避,遭受多次攻击,身上新增诸多创口,然其斗志却愈发高昂。 最终,凭借卓越剑术与顽强意志,他成功击败三百秦兵,自身却身负重伤。 在逃亡途中,盖聂有幸结识项氏一族与墨家众人。 他们闻盖聂之英勇事迹,对其心生钦佩,决意一同前行,赶赴墨家据地镜湖医庄。 初至墨家时,盖聂之到来未获热烈欢迎。 只因其被疑为杀荆轲之凶手以及秦国之奸细,故而遭囚禁。 盖聂默默承受此般,未做多番辩解。 然,当墨家机关城遇危急关头,盖聂毫不犹豫挺身而出。 面对昔日之师弟卫庄,其心中五味杂陈,然此刻,他深知个人恩怨须暂且搁置,守护墨家机关城方为首要。 于是,一场纵横决战就此拉开帷幕。 此场决战惊心动魄,两人剑招你来我往,激烈异常。 渊虹与鲨齿不断碰撞,火花四溅。 但最终,渊虹于激烈交锋中为鲨齿折断。 那一刻,盖聂眼神中闪过一丝惋惜,然其并未因此退缩。 此后,他改用自制之木剑,继续坚守自身信念。 墨家机关城最终沦陷,盖聂随众人转移至桑海城之墨家隐秘据点,以避秦军追捕。 于此艰难时日,他与天明等共同历经诸多变故。 他们不仅要应对秦军之不断搜查,还需时刻提防来自阴阳家等各方势力之暗中威胁。 然而,命运之捉弄未曾停歇。 在一次为解救被秦王坑杀之儒生行动中,盖聂不幸遭清霄派掌门人偷袭,最终倒于血泊之中,终结了他波澜壮阔之一生。 …… 扶苏满怀期冀地回到桑海城,怀抱着对知识与智慧的尊崇,造访了声名远播的小圣贤庄。 于此处,他与庄内数位大儒深度交流,尤其是荀子这位德高望重之老前辈,其渊博学识与深刻见地深深折服了扶苏。 荀子对儒学之阐释精妙绝伦,令扶苏对儒学之理解达至全新之高度,他愈发认同儒学之理念,笃信儒学乃帝国长治久安之良方。 带着对儒学之坚定信念与满心收获,扶苏返回咸阳。 然,归至咸阳后的扶苏却察觉,始皇帝之所为与他心中所认知之儒学存有巨大差异。 他试图向父皇进言,阐述儒学之理念及自身观点,希图影响父皇之决策。 但始皇帝之威严与固执令父子间之矛盾不断加剧,此类分歧渐多,终致父皇对其心生不满,不再宠爱。 于是,扶苏被父皇遣往边疆,随蒙恬学习。 于边疆之岁月,扶苏虽心有不甘,却依旧尽职尽责,奋力学习军事与治理之道。 某日,一道猝然而至的圣旨打破其平静生活。 圣旨之上赫然写着令其自尽,此犹晴天霹雳,令扶苏瞬间陷于绝望。 蒙恬及身边将士不断劝止,他们深知扶苏之冤屈与无奈,冀望他能抗争。 然,扶苏却认为是自身之坚持与进谏令父皇失望,他不愿违逆父皇旨意,最终择了自尽。 其逝后,灵魂竟意外留存,得以见证后续发生之一系列痛心疾首之事。 原来,父皇东巡途中,崩于沙丘。 李斯、赵高以及胡亥联合一处,假传圣旨,篡改遗诏。 先是他这帝国名正言顺之继承人被一道圣旨逼至自尽。 而后,他们匆忙返归咸阳,为防父皇之尸身发出异味为人察觉,竟于父皇之车厢内堆积咸鱼。 一代千古大帝死后竟受此般侮辱,扶苏之灵魂悲愤难平。 返回咸阳后,胡亥继位为秦二世。 胡亥登基之后,丧心病狂地将所有宗室子弟尽皆诛杀,致父皇之血脉仅余他一人,再无须忧惧他人与其争位。 而后,胡亥将所有朝政尽皆丢予赵高,自身躲于后宫骄奢淫逸,纵情声色。 赵高与李斯为权力展开激烈争斗,最终李斯落败,被处腰斩之刑。 赵高于朝堂上指鹿为马,颠倒黑白,肆意妄为,掌控整个朝堂。 天下人再也无法忍受秦二世之横征暴敛,纷纷揭竿而起,天下再度陷入动乱。 于这汹涌浪潮中,大秦这曾经强大无匹之庞然大物,在短短时日内轰然倒塌,二世而亡。 扶苏之灵魂飘荡于空中,望着这一切,满心悲愤与无奈。 第11章 梦醒时分 梦虽有优有劣,然总有梦醒之时。 “叮~” 一声余音袅袅、悦耳动听之音骤然响起,恰似清澈溪流划过静谧山谷,又若清晨钟声打破沉睡寂静,将三人自各自梦中惊醒。 他们费力地睁开迷蒙双眼,眼皮仿若有千钧之重。 映入眼帘的先是一罐揭开盖的黄粱饭,热气升腾,饭香弥漫。 “好了,黄粱饭熟矣,待其晾一下,稍后便可食之。” 吕洞宾一边动作轻柔地盖上盖子,一边说道。 其声音平静温和,仿若此乃再寻常不过之小事。 扶苏三人这才缓缓回过神来,眼神却皆发生极大变化。 扶苏眼中带着三分迷茫,那迷茫犹若浓雾弥漫之森林,令其迷失方向;三分疑惑,仿佛面对一道难解之谜题,思绪纷杂;三分不确定,恰似行走于摇晃之绳索上,对未来满是不安;还有一分震惊,这震惊恰似闪电划过夜空,打破其内心之平静。 盖聂之眼神则仿若化作深不见底之深潭,幽黑静谧。 那深潭之中,毫无波澜,无人能从中看出丝毫情绪起伏,仿佛世间一切皆无法于其心中掀起涟漪。 荆天明之眼神变化最大,他原本那天真烂漫之儿童应有的清澈眼神,此刻却似历经无数风雨之老者。 那眼神中透露出之沧桑和深沉,令人难以置信此为一孩子所拥有。 那是一种看尽世间悲欢离合,尝遍人生酸甜苦辣后的无奈与超脱。 “黄粱一梦?” 扶苏喃喃自语,其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眉头紧蹙,似在竭力思索此中深意。 “乃汝等原本之命运。” 吕洞宾神色平静说道,其目光深邃,仿若能洞悉一切。 嗯?三人齐齐看向吕洞宾,眼神中盈满疑惑与期待,皆在等着他进一步阐释。 “人的一生存有诸多遗憾,那此些遗憾缘何而生?” 吕洞宾微微仰头,目光望向远方,似在追忆着何事。 “实则诸多时候,皆因年纪与经验成反比。” 他缓缓而言,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年轻之际,冲劲十足然经验匮乏;年老虽经验富足,却已失却当初之冲劲。” “故而这与吾等做梦有何关联?” 荆天明眨巴着眼睛问道,明明是一副小孩模样,但其话语却有一丝老气横秋之味。 “还记得先前吾言过要予你们看一样天上来之物吗?” 吕洞宾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仿佛藏着无尽玄机。 三人赶忙点头,目光紧紧盯着吕洞宾,神情专注。 “此一罐黄粱便是天上来之物,除却能填饱肚子,其尚有一作用,便是让人提前历经自身之命运。” 吕洞宾语气郑重而神秘,“提前历经了,那汝等便可避免人生中诸多遗憾矣。” 闻得此番解释,三人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满脸皆是不可思议。 此真乃神奇之物啊,他们尚是首次得见如此奇妙之物,内心之震撼如同汹涌波涛,久久难以平息。 “不对呀,吾等所见之命运中并无此东西。” 荆天明皱着眉头,小脸上尽是困惑。 “那汝于所见之命运中有吾之存在否?” 吕洞宾微笑着问道,眼神中透着一丝深意。 “无道长,亦无柳……大叔。” 荆天明认真答道,眼神清澈且坚定。 “扶苏之命运中亦无二位之存在。” 扶苏见吕洞宾看向他,亦赶忙跟着回答道,其神情严肃,目光中满是思索。 “那就对了,吾二人乃命运之外之人,正因吾等之出现,汝等方有机会改变命运之轨迹。” 吕洞宾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 “吕道长可有多余之黄梁?能否赐予孤一些,孤带回去让父皇亦尝尝。” 扶苏将姿态放得极低,其语气诚恳且急切。 他深知,若能让父皇亦经历此神奇之黄粱之梦,得见大秦帝国未来之走向,或许便能寻得破局之法,改变大秦帝国二世而亡之命运。 其眼神中满是期待,紧紧盯着吕洞宾。 “此等神奇之物怎会有多余?若非与汝等有缘,今日亦不会煮了它。” 吕洞宾摇了摇头,无奈说道。 扶苏闻此,原本满是希望之神情瞬间黯淡,情绪以肉眼可见之速低落下去。 其双肩微微耷拉着,眼中之光消失不见,仿若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量。 “汝丝毫未怀疑所谓之命运乎?” 吕洞宾好奇问道,其眼神中透着疑惑,心中暗忖,这扶苏如此轻易便信了,实不似帝国未来之继承人应有之表现。 扶苏苦笑道:“梦里所发生之事确依吾之性子做得出来,只是知晓了后续之事,吾左思右想,仿若亦无切实可行之法以去改变。” 其脸上满是无奈与愁苦,仿佛被一片阴云所覆。 吕洞宾转头看向盖聂,目光中带着探寻。 盖聂面色平静如古井无波,沉声道:“命运虽神奇莫测,然绝非一成不变。吾信凭自身之努力与抉择,吾会做得比梦里更佳。” 其话语坚定有力,眼神中闪烁自信之光。 吕洞宾复将目光转向荆天明。 荆天明操着童音,却老气横秋道:“梦中乃梦中,现实乃现实,吾欲换个活法。” 众人瞬间有种出戏之感,毕竟荆天明那稚嫩之脸庞与这成熟之话语形成强烈反差。 “哈哈哈哈,盖居士与荆居士倒是豁达,观之汝等做的非是噩梦。” 吕洞宾大笑起来,“不过扶苏公子嘛,汝似做了个噩梦啊。”其微微摇头,脸上带着几分调侃。 “黄粱一梦乃让汝等窥得命运一角,当汝等遇吾等之刻,命运便已生变,勿盲目信命运,亦勿盲目疑命运。” 吕洞宾神色郑重,语气严肃说道。 “质疑命运,理解命运,超越命运。” “勿做命运之傀儡,要做命运之主人。” “若这天地容不下汝,汝就捅破这天,踏破这地!” 柳白大声说道,声音洪亮如钟,端的是霸气侧漏。 其身姿挺立,仿若一座巍峨之高山,让人无法忽视。 “柳……大叔所言极是,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屈服于命运?” 荆天明大声豪迈道,只是配其那稚嫩之脸庞,让人怎看怎出戏。 然其眼神中却燃烧着坚定之火,仿佛真下定了决心要与命运抗争到底。 “观小友此般模样,似于梦中历经甚多啊。” 吕洞宾饶有兴致说道,其眼神中透着好奇与探究,实则他心中清楚荆天明之梦境究竟是何内容,毕竟那还是他所编,不过是欲借此机完善“黄粱一梦”之设定罢了。 “呃,吾也就历经了数十年之生活罢了。” 荆天明简略回应道,其眼神有些躲闪,言语亦吞吞吐吐,因他确于梦中做了不少逗比之事,实是难以启齿。 “难怪汝看起来如此老气横秋,看来得称汝为荆老头了。” 吕洞宾忍不住笑道,他笑得前仰后合,仿若见着了世间最有趣之事。 荆天明脸色一垮,急切说道:“吾现今才十岁,非是老头。” 其小脸涨得通红,气鼓鼓之样甚是可爱。 “哈哈哈哈。” 众人被他们之对话逗得大笑起来,笑声此起彼伏,一时之间周遭满是快活之空气。 那笑声仿若冲破了所有之烦恼与忧虑,令人心旷神怡。 荆天明看向微笑之盖聂,调皮说道:“大叔,汝永远是吾之大叔,若吾被他人言老,那汝岂非更老?” “呃。” 盖聂脸上之笑容瞬间凝滞,其一时语塞,虽其向来不太在意年龄之问题,然当被一孩子如此调侃,谁又能做到真正之不在意呢? “好了,吾等还是如往昔那般相处吧,有些事心里知晓便行。” 柳白微笑着打破他们之尴尬,其声音温和而有力,令众人之心情瞬间平复下来。 “盖道友似亦无甚大碍,倒是扶苏公子之梦乃一大问题吧?” 吕洞宾微微蹙眉,目光转至扶苏,神色中带着几分关切。 扶苏苦笑:“确然,吾所见之命运不止关乎吾之命运,亦关乎帝国之命运。” 其声音中透着深深之无奈与忧虑,仿若那沉重之命运压得他几近窒息。 “想来二者之命运皆不甚佳,不然公子亦不会此般表情。” 盖聂缓缓说道,其眼神深邃,对嬴政复杂之情于其中交织。 只是他“死”得早,不知晓后续诸多变故。 荆天明脸色怪异,其“见”到之命运中,大秦帝国之命运的确糟糕至极。 “哈哈哈哈,汝可有想过如何去改变此不佳之命运乎?” 吕洞宾仰头大笑,而后目光灼灼盯着扶苏问道。 扶苏依旧一脸苦笑:“孤自当想过,只是改变自身命运易,改变帝国命运难矣。”其轻轻摇头,眼中满是迷茫。 “那汝可想过问题之根源乎?” 吕洞宾循循善诱道,其语气平和,却携着一种引人思考之力。 “帝国之问题甚多,父皇在时尚好,一旦父皇崩逝,那问题便压不住了,帝国……” 扶苏言及此,声音渐次低落,终是说不下去了。 “吾问汝,此等问题何以汝父皇能够压得住,其余人则不行?” 吕洞宾继续追问,目光紧紧锁住扶苏,不放过其脸上一丝一毫之表情变化。 “因父皇威望甚高,所有人皆听其令,其后之人无父皇之威望,便压不住下面之人。” 扶苏沉重说道,眉头紧锁,陷入深深无奈之中,老子太强,对儿子压力太大了。 “呵呵呵呵,汝仍未窥得问题之本质。” 吕洞宾轻轻摇头,脸上带着一抹意味深长之笑。 “何者方为问题之本质?” 扶苏微微躬身,甚是谦逊地请教。 其眼神中满是渴望与期待,此刻之他不再是那尊贵之公子,而是一心真心求教之学子。 “大秦帝国凭何一统天下?乃仁义道德乎?非也,而是强权,将六国皆打服,遂得统一。” 吕洞宾之声激昂起来,其目光仿若穿透时空,望见当年秦始皇之雄姿英发,“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 “汝父皇够强,故而所有人皆须听其之令,其后之人压不住,乃因他们不够强。” 吕洞宾之话语掷地有声,其神情激动,对秦始皇之尊崇溢于言表。 “道长之意,是吾要重走父皇之路,使自身变强?” 扶苏皱着眉头,若有所思问道。 “否,汝父皇之路无法复制,汝需另一种强。”吕洞宾目光坚定地望着扶苏,“汝父皇乃走集体归于一人之路。” 他停顿一下,接着道,“汝要走之路乃是伟力归于自身。” “还请道长教吾。” 扶苏郑重说道,其表情严肃而真诚。 他看得出这位吕洞宾道长是真心欲助他,不然亦不会与他言此诸多深刻且关键之话语。 吕洞宾微微一笑,自衣袖中拿出一本书递给扶苏。 “救赎之道便在其中。” 扶苏赶忙接过书本,只见其上乃两个大字: 《抡语》 第12章 小圣贤庄 众人皆知,儒家由孔子创立,其渊源久远,在那风云激荡的战国之世便已屹立于世,并于岁月长河中绵延传承。 小圣贤庄之立,实乃儒家于传承之漫漫征途上,为更有力地弘扬传承儒家之道、精心育化人才,经深思熟虑,择址于桑海所建之重要根基之地。 想当初小圣贤庄初建之际,获当时儒家诸多贤能之士的倾力支持与踊跃参与。 众人齐心合力,献计献策,皆倾尽全力贡献自身之力量与智慧。 经众人不懈之努力,历漫长岁月之积累沉淀,小圣贤庄渐成名震天下之儒家圣地,其名远扬,恰似一颗璀璨明珠,引得五湖四海之莘莘学子慕其名纷至沓来求学。 此一代,由儒家掌门伏念、颜路、张良这“齐鲁三杰”掌管并施教。 在他们之引领下,小圣贤庄之学术风气愈发浓厚,培育出一代又一代之杰出英才。 伏念,乃儒家掌门,更是齐鲁三杰之魁首,被儒家长辈满心期许,视作儒家未来之璀璨希望。 此人为人冷静沉着,平素不苟言笑,那源自心底的傲意以及强烈之使命感,令其始终严守儒家诸般规矩。 对待犯错之弟子,他管教甚严,绝无半分姑息纵容。 伏念之相貌衣着成熟庄重、华丽高华,天生具一种华贵之气度,其仪态与秦始皇之设计竟有几分相似,若以今时之称呼,实乃当之无愧之大佬。 其所佩剑为太阿,此剑于风胡子剑谱“十大名剑”中位列第三。 伏念独创圣王剑法,其精髓在于内圣外王,将“礼”之极致展现得酣畅淋漓。 颜路,乃儒家小圣贤庄之二当家。 他为人生性淡泊,全然无争强好胜之心,处世为人极为平和。 面对生活诸多事宜,他往往一笑而过,尽显君子之风。 他那温柔之形象仿若一位亲切之叔伯,蓄有少许胡须,成熟稳重之气质中又携令人感到慰藉之温暖,于今俗称大叔。 其所佩剑为含光,于风胡子剑谱中排名第十六,乃无形之剑。 颜路修炼坐忘心法,执剑以来从未有胜,却也从未有败,堪称平局圣手。 张良,身为儒家三当家,乃胸怀壮志之激进青年。 他为人性格洒脱不羁,见识非凡超卓,计谋更是出类拔萃,棋艺亦是精妙绝伦。 他始终坚信儒墨两家不应相互排斥,且在暗中精心筹谋着反秦之大计。 张良生得年轻飘逸、潇洒俊朗,若以今时眼光观之,便是妥妥的靓仔。 其所佩剑为凌虚,剑身华丽至极,于风胡子剑谱中排名第十,为一把精致之剑。 当然,其中尚有荀老夫子这般儒家大宗师坐镇。 莫看在原剧情中荀子自称不会武功,但从他仅凭内力便梳理好藏书阁之书简,救治端木蓉,以内力吓退潜入藏书楼之罗网刺客这几件事,便能清晰知晓,荀子绝对是个深藏不露之绝顶高手。 此时的小圣贤庄,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平静之下暗潮涌动。 身为儒家之大本营,桑海城因其独有的地理位置与文化氛围,成为外来文化交流碰撞之所,小圣贤庄亦难免置身于风口浪尖。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 不论是本土的各方豪强,还是外来的诸多力量,早就对这齐鲁大地明面之上的第一大势力垂涎欲滴。 小圣贤庄培育人才源源不断,莫看似乎仅有韩非和李斯声名远扬,若真细细梳理一番,便会察觉齐鲁大地的官员十之八九皆出自儒家,亦出自小圣贤庄。 而此时的儒家尚未遭受世间的重创——焚书坑儒,依旧是一副趾高气昂之态,对统一六国的大秦爱搭不理,抑或说是待价而沽。 不然,他们也不会竭力去影响扶苏了,想必他们认为嬴政过于强势,难以施加影响,于是便将目光锁定在了大秦帝国的下一代。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错估了嬴政,最终损失惨重。 但嬴政亦不好过,连自己最为看重的儿子也赔了进去。 当下,恐怕罗网的探子早已潜入小圣贤庄,犹如隐匿于暗处的毒蛇,伺机而动,只等寻到痛处,而后给予致命一击,狠狠教训一番。 其他外来的势力,譬如佛教,也盯上了小圣贤庄。 恰似港岛那些黑社会一般,最快的立威之法便是击垮一个大势力,踩着那大势力的尸首上位。 小圣贤庄作为儒家之代表,规模宏大,影响力深远,正是立威的绝佳目标。 莫看小圣贤庄外波涛汹涌,实则其内部亦非风平浪静。 莫瞧小圣贤庄为儒家之代表,实则儒家流派繁杂众多,只不过小圣贤庄所代表的这个派系为其中实力最强之流派罢了。 每个流派对于儒家之理念皆存差异,有的甚至背道而驰,双方于暗中争斗得难解难分。 某个流派在淳于越率领下已投身大秦帝国之怀抱,成为扶苏之师,妄图借大秦帝国之力发展自身,最终成为儒家之正统。 秦始皇虽以法家思想治国,却也重视儒家思想之作用,令扶苏师从淳于越,期望其能融合百家之长,成为合格之接班人。 只叹儒家之思想适宜培育臣子,不适宜培育君王。 因过分强调仁义,致扶苏沦为不合格之帝国继承人。 于法家之围剿之下,儒家于大秦帝国之谋算最终落败。 不过此刻这些尚未发生,依旧存有挑战小圣贤庄正统地位之儒家流派。 于小圣贤庄内亦是危机四伏。 张良身为六国后裔,一直投身反秦之举,虽道路崎岖漫长,却始终矢志不渝。 对于小圣贤庄而言,此无疑乃一颗定时炸弹。 若换成康麻子、脑残隆那般之统治者,估摸小圣贤庄早被夷为平地。 也便是政哥大气,对于六国之人未赶尽杀绝,而是圈养起来。 故而政哥绝非什么暴君,实乃良善之人。 只可惜,这亦为后来大秦帝国之灭亡埋下一大重大隐患。 关中老秦人于秦国灭亡时何以不支持大秦? 简言之,未统一前尚过得有盼头,结果统一后还得伺候那些六国贵族,日子过得比往昔更糟。 是以众人皆思,赶紧换个人统治吧,方能好过些。 于是刘邦来了个约法三章,便轻松收拢了老秦人之心。 回归正题。 故而面对这般内外忧患,小圣贤庄看似依旧是一片蓬勃向荣之景,仍是天下儒家之圣地,然而实际情形实不乐观,犹如行走于钢丝绳上,稍有疏忽稍有差错便是粉身碎骨之灾。 不过小圣贤庄的负责人伏念并未选择去谄媚大秦帝国,亦未刻意做出其他迎合之举,依旧坚定地择取了以静制动之策。 即便荀子师叔占卜发觉命运大乱之后,他亦未过多地慌乱失措,而是沉心静气夯实自身之基础。 他认为只要自身足够强大,便能不惧一切之威胁。 不得不言,他之理解甚是正确。 在这种满是刀光剑影的武侠世界,唯有自身具备足够强大之实力,方能保障相应之利益。 不然就如《笑傲江湖》里的福威镖局,那般偌大之产业,却因无足够之实力守护,被一个小小的青城派就轻易拿下,落得个凄惨之结局。 这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伏念正在书房研读儒家经典。 虽说这些经典于他而言早已烂熟于心,然孔夫子曾云,温故而知新,故而他向来是手不释卷。 每每阅览这些经典,他常常能有新的感悟,此亦为他能成为儒家长辈口中儒家希望之缘由。 伏念全神贯注地沉浸于书中,时而微微颔首,时而轻蹙眉头,嘴里还不时喃喃低语着书中的精妙所在。 蓦地,一阵敲门声传来。 “进来。” 伏念放下手中的儒家经典,声音沉稳有力。 门被轻轻推开,走进来的是儒家新一代杰出弟子子聪。 他恭恭敬敬地行礼言道:“掌门,有两份拜帖需呈于您。” 伏念微微颔首,示意他上前。 子聪递上拜帖,说道:“掌门,每日拜帖众多,不重要的皆被师兄弟们处置了,唯有这般重要的,方敢递至您跟前。” 伏念接过拜帖,目光落于其上。 子聪接着道:“这第一份请帖,乃是帝国公子扶苏三日后将拜访小圣贤庄,研讨儒学。” 伏念微微挑眉,若有所思地道:“扶苏公子?” 子聪回应道:“正是,扶苏公子身份尊贵,此次前来想必事关重大。” 伏念轻轻点头,又看向另一封拜帖,问道:“那这一份呢?” 子聪面色凝重地道:“这另一份请帖是佛教密宗宗主三日后要来拜访小圣贤庄,切磋学问。这两份请帖竟定在了同一天,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伏念仔细端详着佛教密宗宗主的请帖,神色愈发严肃,说道:“这佛教密宗宗主的请帖,其上之字竟自带武道真意,看来者不善呐。” 子聪忧心地说道:“掌门,公子扶苏,因是帝国公子,自是重要。可这佛教密宗宗主,瞧着亦绝非善类。” 伏念目光坚定,缓缓说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但我身为小圣贤庄之掌门,并不惧一切挑战,不过确实需得重视起来才行。子聪,你速去通知颜路和张良,我们需好好商议一番,如何应对这即将来临之局面。” 子聪应声道:“是,掌门,我这便去。” 言罢,便匆匆退下。 伏念再次看向手中的拜帖,陷入了沉思。 第13章 酒楼交锋 俗话说,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像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 当公子扶苏要拜访小圣贤庄这一消息不胫而走,整个桑海城瞬间如同一锅煮沸的水,彻底沸腾了起来。 街头巷尾,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特别是由于有众多外来人口的参与,使得这件原本单纯的事情凭空多了几分阴谋论的色彩。 有人揣测公子扶苏此举是为了打压儒家,巩固朝廷的权威;有人则认为这背后隐藏着权力的争斗和利益的纠葛。 各种各样离奇的猜测层出不穷,仿佛每个人都成了洞察一切的智者。 所以说啊,人不能吃得太饱,一旦温饱无忧,就会有闲工夫去琢磨那些有的没的。 他们不去关心田间的庄稼是否丰收,不去在意街头的乞丐是否挨饿,却偏偏对这些与自己生活并无直接关联的事情充满了无限的遐想和过度的解读,仿佛这就是他们生活中最为重要的谈资。 比如说当下这有间客栈,大堂之中三教九流之人酒足饭饱之后,又开始高谈阔论,大肆吹嘘起来,话题不知不觉便扯到了公子扶苏拜访小圣贤庄之事。 “在吾之故土,需得帝国继承人出面处置之事,定然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一位身材魁梧、满脸胡须的豪客高声嚷道,此人来自武明大陆,此刻正猛拍桌子,神情激昂。 “且依吾等这段时日所了解,这小圣贤庄乃是齐鲁一带官员的靠山,此乃关乎中央与地方之纷争。” 他接着滔滔不绝,眼神中透着精明与笃定。 “这公子扶苏于此际拜访小圣贤庄,想必是双方争斗已至决一雌雄之时。” 他越讲越起兴,声音愈发高昂。 “故而吾断言,公子扶苏此次绝对是来摊牌的。” 他双手抱于胸前,自信满满地得出结论。 “吾觉尚未如此凶险,毕竟扶苏可是帝国之继承人呐。” 另一桌上,一位面容白净、身着锦衣的豪客参与进讨论,此人来自神隋大陆,神色间带着几分思索。 “此等事宜,谈妥了,双方自是皆大欢喜。” 他微微颔首,分析着局势。 “倘若谈崩,那岂不是将公子扶苏送入他人之口?” 他眉头紧蹙,显得忧心忡忡。 “是以吾认为,此乃前来逼迫小圣贤庄表明态度的。” 他目光坚毅,给出了自身的判断。 “未必如此吧?公子扶苏甚是亲近儒家,其师亦皆为儒家中人,或许只是单纯前来拜访儒家圣地,研讨研讨学问罢了。” 一个本土侠客坐在角落之中,弱弱地反驳道。 他声音不大,带着几分迟疑,只因他自己也觉得前面那些人的分析有几分道理,只是心中尚存着一丝不愿相信的侥幸。 “天真,堂堂帝国继承人需得千里迢迢奔至此处与尔等探讨学问?如此岂不太过掉价。” 武明豪客撇了撇嘴,对本土侠客之言嗤之以鼻,脸上神情满是不屑。 “所言极是,皇宫之中多的是饱学之士,何须往外与他人研讨学问,怕是借研讨学问之名行更大之事吧。” 神隋豪客点了点头,深表认同,目光中透着精明与洞察。 “吾不愿将吾大陆之人想得那般险恶,吾等甚是淳朴。” 本土侠客涨红了脸,提高音量反驳道,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与不服。 “哈哈哈哈~” 酒楼中一时满是快活的空气,然而这笑声于本土侠客而言却是刺耳的嘲讽。 本土之人脸色愈发涨红,双手紧紧握拳,似是受到了极大的冒犯。 “听闻你们的扶苏公子还遭逢神秘刺杀,而后你却言他要去与人探讨学问,此等言语你自己可信?” 武明豪客身子前倾,目光紧紧盯着本土侠客,有些咄咄逼人地反问道。 “这~我~” 本土侠客一时语塞,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回应,额上冒出细密汗珠,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无措。 “更为可笑的是,还是那被通缉的剑圣盖聂救了扶苏。” 神隋豪客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补上一句扎心之语,仿佛在欣赏本土侠客的困窘。 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可这酒楼里聚集了三个大陆的来客,自然而然便分成了三个不同的团体。 现今之况,便是两个外来团体联手围攻本土团体,且所言皆是无可辩驳的事实,这便令本土侠客更为扎心与无奈。 他坐在人群里,孤零零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与无助。 看着本土之人吃瘪,身为外来者,他们亦知晓见好就收之理,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否则吃亏的仍是他们。 “剑圣盖聂到了,那剑圣柳白岂不是也到了?” 神隋豪客适时转移话题,脸上带着几分期待之色。 “或许吧,有人见扶苏带着盖聂与一个小孩回城了,却未见传说中的剑圣柳白。” 一个本土侠客闷声说道,心中仍为方才的争论而郁闷。 “那着实可惜了,未能得见传说中的剑圣柳白,此乃能够力破万军之人,吾等大陆亦极为稀少,一只手便能数得过来。” 一个神隋豪客故作遗憾地举起手掌晃了晃,那脸上神情满是得意,眼神中更是流露出难以遮掩的骄傲。 在场众人皆非愚笨之辈,自然知晓此人嘴上言遗憾,实则在炫耀。 他特意举起手掌,便是为告知他人,像柳白这般高手,他们大陆至少有五个。 “确是甚为遗憾呐,此乃必定能破碎虚空的绝世高手,吾等大陆近几年能破碎虚空者皆不超两巴掌。” 一个武明大陆的豪客一脸赞同地附和道,只是他眼里止不住地流露出笑意,那笑容里分明带着几分揶揄。 本土之人心中暗骂:“艹艹艹艹艹艹。 我不应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看到他们装逼有多得意。 他们的脸色愈发难看,却又不便发作,只能暗自生着闷气,心中盼着这两个外来的家伙赶紧住嘴。 “咳,咳。” 一个老者用咳嗽打破了尴尬的氛围:“帝国公子与地方豪强的史诗级会面,必定会载入史册,就不知能否让吾等旁观一二。” 标榜史册,史书留名。 在场所有人,亦或说是大部人闻得此语,心中不禁猛地一跳。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此乃多少人梦寐以求之事。 且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耳。 又有几人能够抵御得住史书留名之诱惑呢? “这等盛事,吾等必当参与其中。” 一位身着青衫的文士激动言道,其脸上满是兴奋的红晕,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独乐乐与众乐,孰乐?不若与人。” 一个富家公子模样之人摇着折扇,高声嚷道,眼神中充满期待。 “这般盛举,吾辈定当赴之。” 一个身材魁梧的武者挥舞着拳头,大声附和,那豪迈的声音在客栈中回荡开来。 “如此宏业,吾侪必当从之。” 一个儒雅的书生捋了捋胡须,目光坚定无比。 瞬时,客栈便陷入一个如菜市场般热闹的场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声音此起彼伏,有的大声争论着如何参与其中,有的在幻想着自己于这一盛事中的辉煌表现,有的则在兴奋地讨论着这将会给自己带来何种荣耀。 整个客栈充斥着喧闹与狂热,仿佛每个人都已然置身于那场即将到来的伟大会面之中。 “诸位诸位,请听吾言。” 一个儒家子弟见此场面渐趋失控,赶忙站出高声呼喊,试图掌控局面。他额头微微冒汗,神情略显紧张。 “承蒙诸位对吾儒家小圣贤庄的认同,然吾小圣贤庄实无邀请诸位之意。” 他一边言说,一边双手抱拳向众人行礼,眼神中满是诚恳。 他及时止住众人欲骂娘的冲动,再度耐心解释道:“首先,吾小圣贤庄向来只招待亲朋挚友,平素不向外敞开。此乃吾庄长久之规矩,还望诸位谅解。” 他声音平稳清晰,目光坚定扫过众人。 “其次,吾小圣贤庄地方有限,容不下如此多人。若强行让诸位皆入内,怕是连落脚之所皆无,反倒坏了大家的兴致。” 他微微皱眉,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最后便是吾小圣贤庄要接待扶苏公子,各方面之准备皆需在扶苏公子应允下方可进行。吾等亦不敢擅自做主,还请诸位多多担待。” 他言辞恳切,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要不怎说读书人说话动听呢,这一番入情入理的良言一出,原本情绪激昂的众人亦逐渐冷静下来。 “这书生所言确有几分道理诶。” 一个粗犷汉子挠了挠头,恍然说道。 “此事确也不能怪他们。毕竟唯有扶苏公子方能做主。” 另一人亦随之附和,点了点头。 那位儒家子弟见众人言语中并无怪罪小圣贤庄之意,不禁如释重负,脸上露出欣慰笑容,再度向众人拱手致谢。 “妈了个巴子的,吾等去找扶苏公子,当初吾等皇帝都未制止吾等去参观夜满拦江与决战紫金之巅这两场破碎虚空之战,堂堂一个帝国公子不至于那般小气吧。” 一个武明豪客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叫嚷着,他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那粗犷豪放之态仿若天不怕地不怕。 “没错,吾等去找扶苏公子,扶苏公子一向温文尔雅,此等合理要求他定然不会反对。” 一个本土侠客亦跟着激动呼喊,他眼神中充满期待与决心,双手紧紧握拳。 周遭其他人闻听,亦纷纷响应,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 “正是,吾等一同去!” “扶苏公子必定会答应的!” “走,这便去找他!” 于是,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情绪愈发高昂,果真结伴朝着扶苏公子所在之处行去。 他们有的脚步匆匆,有的神色急切,仿佛此事已然十拿九稳。 人群中不时传来几句相互打气之语,众人皆满怀希望,想着能够得扶苏公子应允,去旁观那场即将到来的会面。 这些人一走,原本喧闹拥挤的客栈顿时空落了下来,客流量仅余十几个稀稀拉拉地分散于各个角落。 但留下的这些人皆非寻常之辈,俱是诸子百家的主要人物。 “晓梦大师,许久不见,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啊?” 名家公孙玲珑那独特的声音响起,她便是那个胖乎乎却透着几分精明的公孙玲珑。 此刻,她脸上堆满笑容,眼睛眯成一条缝,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晓梦大师。 “听闻出了一位剑圣柳白,我便追来瞧瞧,欲知是他的剑法厉害,还是我的剑法厉害。” 晓梦大师神色清冷,语气平淡说道。她那绝美的面容毫无波澜,仿佛世间诸事皆难以令她动容。晓梦自然不会与他人言明是为追寻那个遁去的一,故而寻了个比剑的借口。 “那晓梦大师恐要失望了,剑圣柳白并未现身桑海城,不过剑圣盖聂倒是随公子扶苏回城了,想必他亦是个不错的对手。” 公孙玲珑嘴上说着信了晓梦大师之言,脸上表情亦极为真诚,还热心地为其推荐对手。 只是她那滴溜溜转的眼珠,令人难以揣度其心中是否真的认同晓梦大师的这个理由。 “多谢公孙大家费心了,我自有盘算。” 晓梦大师微微侧身,语气依旧冷淡,婉拒了公孙玲珑的提议。 她那身姿婀娜,却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毕竟她真实目的并非比剑,又怎会轻易接受他人安排。 “不过来都来了,晓梦大师也随扶苏公子一同去小圣贤庄逛逛吧,吾等名家有幸得公子扶苏相邀,届时也一同前往。” 公孙玲珑并未因晓梦大师的拒绝而生气,反倒再次热情相邀。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殷切,似真心期望晓梦大师能够同行。 晓梦大师沉默片刻,心中思索着。 此次她未拒绝,毕竟此等盛会常人皆欲参与,或许她能在那里寻得剑圣柳白也未可知。 思及此处,晓梦大师轻轻点头,说道:“那便有劳公孙大家了。” 公孙玲珑见晓梦大师应下,脸上笑容愈发灿烂,连忙说道:“晓梦大师客气了,能与您一同前往,实乃吾等之荣幸。” 此时,客栈内的气氛稍显轻松了些。 其他诸子百家的人物亦纷纷投来关注的目光,对于晓梦大师的加入,心中各有思量。 “那边墨家的几位呢?你们现今可是帝国的通缉犯,竟敢如此大摇大摆地现身,是否太过嚣张了些?” 公孙玲珑目光一转,看向角落中一直保持低调的几位,脸上笑容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严肃与警惕。 “哈哈哈哈,既知吾等乃通缉犯,那你怎地不去叫人抓吾等呢?” 墨家的盗拓满不在乎地大笑起来,他双手抱于胸前,一脸的流里流气,眼神中透着挑衅。 “小拓,莫要与公孙先生这般说话,公孙先生若真想叫人抓吾等,她早就行动了。” 带着斗笠的燕丹微微皱眉,出声制止道。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因剑圣盖聂未参与机关城之战,顺带也带走了流沙的杀手们,故而墨家机关城虽如原剧情那般被破,但是燕丹并未身死。 而后,他便率领余下的墨家高手们历经艰险转移至这桑海。 毕竟这桑海城鱼龙混杂,危机与机遇并存,他还欲在此地觅得能让墨家再度崛起的资本。 同时,他亦在想尽办法寻救治端木端木蓉之法,端木蓉仍如原剧情那般受了重伤,至今昏迷不醒。 “扶苏公子一向宽厚待人,日后他继承帝国大统,于天下乃是一件好事,望你们莫要在这节骨眼闹事!” 公孙玲珑神色严肃,郑重警告道。 毕竟他们名家现今可是与大秦帝国紧密相连,尤是将未来之希望皆寄托于扶苏公子身上,她决不许有任何可能破坏当下局势之因素存在。 “吾等墨家反的是嬴政,非扶苏,你放心,吾等不会主动招惹扶苏的。” 燕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公孙玲珑,郑重保证道。 他深知此刻墨家的处境艰难,不宜再树敌。 “哼,最好如此。” 公孙玲珑轻哼一声,脸色稍缓。 毕竟此乃墨家巨子,他所言若无法做到,那便是自打耳光,丢的是整个墨家的颜面。 她相信燕丹作为墨家的领袖,还是会顾及墨家的声誉与未来的。 客栈内一时陷入短暂的沉默,气氛略显凝重。 燕丹微微低头,心中思绪万千。 他深知墨家的未来充满变数,但他亦坚信,只要众人团结一心,定能寻得出路。 “还有那个农家的傻大个,背着一把大剑的那个,你来此作甚?” 公孙玲珑目光转向角落里那个身形高大、满脸杀气腾腾的胜七,提高音量问道。 “我只对比剑有兴致,其余之事毫无兴趣,莫来烦我。” 胜七眉头紧皱,语气极为不爽地回道。 他那粗犷的脸上满是不耐烦,一双眼睛瞪得滚圆,仿若下一秒便要发作。 他可不是那等追求虚名之人,他只看重实利,断不会去掺和这所谓的狗屁盛事。 于他眼中,这些人的争论与盘算皆是毫无意义的空谈。 公孙玲珑却并未因胜七的恶劣态度而动怒,反倒露出一抹神秘笑容。 她那胖乎乎的脸上,眼睛眯成一条缝,令人难以捉摸其心中所想。 “胜七,你可莫要小觑了这即将到来的会面,说不定其中便有能与你一较高下的剑术高手。” 公孙玲珑语气中带着几分诱惑。 胜七冷哼一声,“哼,我倒要瞧瞧这桑海城能有何高手。” 他双手抱于胸前,那把巨大的剑在他身后显得格外醒目,仿佛在诉说着他过往的战斗与荣耀。 公孙玲珑见状,轻轻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诸位,当下局势繁杂,各方势力皆有所图。扶苏公子此番拜访小圣贤庄,定会引发诸多波澜。我劝大家还是谨言慎行,莫要因一时冲动而误了大事。”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人,神情严肃而庄重。 “反正诸位需小心行事,话已带到,诸位所作所为产生的后果各自负责,勿谓言之不预也。” 公孙玲珑的声音在客栈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此时,客栈中的气氛愈发凝重。 晓梦大师依旧神色清冷,仿若这一切皆与她无关;墨家的燕丹则陷入沉思,思量着公孙玲珑这番话背后的深意;胜七依旧满脸不屑,但眼神中亦多了一丝警惕。 良久,客栈中才渐渐恢复了些许嘈杂,但每个人的心中都明晰,即将到来的这场盛会,必将改变众多人的命运。 第14章 驿站刺杀 桑海城驿站。 此乃一处看似平平无奇的驿站,陈旧的屋瓦,斑驳的墙壁,寻常得不能再寻常。 然而,此刻居于此地之人却绝非平凡之辈。 扶苏,身为帝国的继承人,未来的秦二世,倘若无意外发生的话。 他面容俊朗,气质儒雅,举手投足间尽展贵族风仪。 扶苏有诸多良好习性,其中之一便是不喜奢靡。 与始皇帝出行时那声势浩大、前呼后拥的阵仗相较,他此番出行甚为简约。 未有华丽的车驾,未有冗长的队伍,仅有几辆质朴的马车与为数不多的随从。 但必要的安保举措那是必不可少的,明处,身强体壮的侍卫们全副武装,目光警觉地巡望四周。 暗处,神秘的影密卫隐匿于各个角落,时刻预备应对突发之况。 甚至,为防万一,还有替身以备不时之需。 始皇嬴政虽对他这个儿子的行径颇为不满,认为其过于仁慈温和,不符自己心中的帝王之象。 然而,嬴政内心实则极为重视这个自己最为看重的儿子的安危。 毕竟,扶苏乃是他寄予厚望的继承人,是帝国未来的希望所在。 当然,这些严密的防备举措虽能防住外人,却防不住内奸。 原剧情当中,扶苏就曾遭内奸数次暗杀。 那些隐匿于黑暗中的阴谋诡计,恰似无形的毒蛇,随时准备向他发出致命一击。 原剧情当中他亦是被真正的内奸所蒙蔽,吃了大亏。 可自出城溜达一圈归来之后,事情便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帝国通缉犯剑圣盖聂重归帝国的怀抱,成为他的贴身护卫。 为能使盖聂安心护佑自身,扶苏还专门八百里加急恳请嬴政赦免盖聂的一切罪责。 政哥的具体反应不得而知,但令人诧异的是,确实很快便赦免了盖聂以及荆天明的所有罪名。 于是,盖聂再度成为帝国的首席剑客,贴身护卫公子扶苏。 可以想见,将来扶苏继承大统,那他便是护卫两代帝王的传奇剑圣了。 对于这戏剧性的变化,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各方势力皆在揣测这背后的深意,一时之间,各种传言与猜测漫天飞舞。 更大的变化源自扶苏公子自身。 往昔扶苏行事仁义有余,对待下人宽厚,处理事务亦多以和为贵。 但这般作风,实难震慑住那些宵小之辈。 现今,他于仁义之中多了一丝狠辣,讲究的便是一个公平公正,赏罚分明。短短两日,便有五个办事不当的下人受到惩处。 第一个下人因疏忽大意,致使重要文书延误送达,扶苏毫不留情,罚其面壁思过并扣除当月月钱。 第二个下人在采购物资时中饱私囊,被扶苏察觉后,不但追回赃款,还将其逐出府门。 第三个下人在值勤时偷懒睡觉,扶苏责令其当众检讨,并加重了其今后的值勤任务。 第四个下人对来访客人态度恶劣,扶苏当即下令杖责二十,以作警示。 第五个下人在工作中屡屡出错,却不思悔改,扶苏果断将其降职,调往艰苦之所。 而且这些惩处恰当,并无任何过失之处,令人心服口服。 众人开始意识到,扶苏公子不再是那个一味仁慈的贵公子,他正在以一种全新的姿态展露自己的统治之能。 有人赞叹他的转变,认为此乃成为一代明君的必要品质;亦有人暗自忧虑,惧怕他变得过于严苛。 但无论怎样,扶苏的变化已然引起了广泛的关注,而他未来之路,也充满了更多的变数。 夜晚,驿站一片静谧。 整个驿站因扶苏的入住,其余人等皆被驱离,如今唯有扶苏带来之人。 月光如水,洒在驿站的庭院中,为这原本寻常之地增添了几分宁谧。 因遭刺杀之故,驿站的守卫较平日多了许多。 全副武装的士兵们神情肃穆,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驿站的院子里,有三道人影在……烧烤? 烟火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香气。 “扶苏,既知是赵高那老杂毛搞的鬼,为何不将他们除掉?” 荆天明一脸愤懑地说道。他皱着眉头,手中拿着一根烤串,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解。 如今扶苏甚是信任一同历经(黄粱一梦)的盖聂与荆天明,对荆天明的直呼其名并不介怀。 明面上盖聂为他的贴身护卫,荆天明不过顺带,实则他知晓,荆天明现今虽功力尚欠,但其余经验亦是顶尖之列,若有人小觑这孩童,那所面临的便是死都不知如何死的。 “杀了鼠王,其他的老鼠便会缩进洞中,留着鼠王,方能引其他老鼠自行钻出。” 扶苏手持一串烤肉,目光深邃,以老鼠作比赵高之流。 他语气平和,却透着一种深谋远虑。 “你们这些高官权贵心眼就是多。一点都不痛快。”荆天明撇了撇嘴,虽听懂了扶苏的比喻,但其心中仍对这般勾心斗角的手段心怀不满。 他未曾当过高官权贵,梦里所谓的墨家巨子所带领的更似一套草台班子,靠的是江湖义气,故而对于这些人耍心眼他心里便觉不爽。 “治大国若烹小鲜,有的东西需细细为之,不可一棒子打死。” 盖聂微微摇头,解释道。 他乃纵横家的传人,对于政治方面还是有所知晓的。 “处理国家大事,犹如烹饪一道精美菜肴,需掌控火候,把握分寸。若操之过急,反倒会适得其反。” “这种东西太过深奥,我不懂,亦不想懂,上辈子于江湖奔波,最后做了个商人,老婆孩子皆在身旁,倒也无甚太大遗憾,这辈子亦不想这般劳顿,让我做啥便做啥,了解完此事,时辰一到,我便去找老婆去。” 荆天明老气横秋地说着,语气中多了一丝暮气,与其少年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将手中的烤串一扔,双手抱于脑后,靠在椅上,望着天空中的明月,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向往与疲倦。 扶苏与盖聂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他们知晓,荆天明性格直爽,不喜这些繁杂的权谋之术,但其的存在,却也给这充满阴谋与算计的世界带来了一丝别样的纯真与坦率。 “你又不言你的老婆是谁,不然孤都可令人帮你寻了,何必要待到以后。” 扶苏扶额说道,脸上带着一丝无奈与疑惑。 “有些东西不言,于大家皆好。” 荆天明神色平静,目光坚定,仿若隐藏着诸多不为人知的过往。 扶苏和盖聂相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皆看到了相同的揣测,估摸荆天明未来的老婆身份特殊。 不过既然荆天明不言,那他们亦未继续追问。 毕竟每个人皆有自己不愿为人所知的秘密,强行追问反倒不妥。 扶苏轻轻颔首,说道:“也罢,既然你有自己的考量,那吾等便不再追问。但日后若有需求,只管开口,大不了以后帮衬一番便是。” 盖聂亦附和道:“是啊,天明,大家共历风雨,能帮的吾等自不会推却。” 荆天明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多谢二位,若真有那么一日,天明定不会客气。” 突然,盖聂耳朵一动,久经沙场练就的敏锐直觉令他瞬间察觉异样。 而后他不动声色,左手看似随意却极为迅疾地抓起渊虹宝剑。 扶苏和荆天明见此举动,眼中一缕精光闪过,这二人亦是心思玲珑之人,当即心领神会。 随后便装作不在意之态,继续翻转着手上的烤鸡,仿若什么都未曾发生一般。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却是一位身着宫装的侍女捧着一大托盘的碗碗碟碟行来,上面乃是各种调料。 这侍女面容姣好,身姿婀娜,步伐轻盈。 “公子,您所需的调料皆在此了。” 侍女弯腰施礼,声音清脆婉转。 令人称奇的是,尽管她弯腰行礼,托盘上的碗碟却稳若泰山,不见丝毫晃动,显然训练有素。 “放那边的桌子上,而后你便下去吧。” 扶苏轻声道,目光并未在侍女身上过多停留,依旧专注于手中的烤鸡。 “是,公子。” 侍女言罢,动作轻柔且娴熟地将托盘小心翼翼置于旁边的桌子上。 还没等侍女离开,远处就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公子,有状况,外面有一大群的江湖人堵住驿站门口,说要见公子。” 乃是一个身穿盔甲的秦军士兵,他神色紧张,额头上布满汗珠,带来了一则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 扶苏眼角瞥向盖聂,只见盖聂不动声色地将渊虹往右移动些许,他心中便有了数。 扶苏脚步未动,仅是在原地询问那个士兵。 “他们要作甚?” 扶苏的声音沉稳有力,听不出丝毫慌乱。 “他们要……要……” 士兵说话吞吞吐吐,眼神闪烁,似乎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挣扎,不知该讲不该讲。 “说,孤恕你无罪。” 扶苏语气平淡,不见情绪波澜,但其目光中的威严却令人无法抗拒。 “他们要公子你……去死!” 那士兵趁着扶苏被他的话语吸引,陡然间一个暴起,手上忽地冒出一把短刀,如毒蛇出洞一般刺向扶苏。 因扶苏并未靠近他,故而他们之间有着将近一丈的距离。 此距离对于高手而言已然足够,普通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然高手于这短短距离所耗费的时间却能杀普通人十次有余。 这个伪装成秦军士兵的杀手显然是一位高手,只见他脚下发力,身形如鬼魅般瞬间跨越这看似遥不可及的距离。 仅是眨眼的功夫,他已然跨过这短短的距离,那短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眼看就要刺中公子扶苏。 “当” 一柄长剑,如闪电般截住了短刀。 乃是盖聂的渊虹,其后发先至,令杀手这势在必得的一招落空。 杀手只觉虎口剧震,仿若被重锤击中,整个手掌都被震得发麻。 未等他从这巨大的冲击力中缓过神来,渊虹便顺势往他的手腕削去。 杀手心头大惊,欲抽回手臂躲避,却已然不及。 而后他只觉手上一痛,握着短刀的手掌直接被削掉了四根手指。 鲜血飞溅而出,在月光下显得分外凄厉。 然而,这杀手亦是极为果断之人。 他当机立断,另一只手迅速掏出一个圆滚滚的物件往地上一砸,瞬间一股浓烟爆涌开来,将他的身影笼罩其中。 “想跑?” 盖聂怒喝一声,提剑追了上去。 浓烟之内,盖聂凭借着敏锐的感知与多年的战斗经验,精准地判断着杀手逃窜的方向。 他身形如风,在烟雾中穿梭自如。 杀手忍着剧痛,不顾一切地朝着驿站外狂奔。 他的心跳急速跳动,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定要逃脱! 盖聂紧追不舍,手中渊虹剑在烟雾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剑光。 当杀手冲出浓烟的瞬间,他以为自己终得一线生机。 但他未曾料到的是,盖聂的速度远比他想象的更快。 “哪里走!” 盖聂一声大喝,飞身跃起,剑如长虹,直刺杀手后背。 杀手感受到背后传来的致命威胁,猛地转身,妄图做最后的抵抗。 但盖聂的剑势如雷霆万钧,不可阻挡。 只听“噗”的一声,渊虹剑直直地刺入杀手的胸膛。 杀手的眼睛瞪大,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体缓缓倒下。 盖聂收剑而立,眼神冷漠地看着地上的尸体,而后转身返回驿站。 当盖聂去追刺客之后,扶苏身旁便只剩一个荆天明了,还有一个看似柔弱的侍女。 原本安静立于一旁的侍女骤然转身,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狰狞,双手一张,十个指甲赫然化作十个尖尖的利爪。 她的眼神中满是杀意,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扶苏扑去。 没错,她亦是杀手,无人规定杀手只能有一波。 此时的女杀手怀着势在必得的决心,在她看来,没了盖聂贴身护佑,区区扶苏岂不是手到擒来。 她的脑海中已然浮现出完成任务后的荣耀与奖赏,仿若胜利近在咫尺。 可惜她离最终的梦想仅有最后的一寸。 她的利爪竭力前伸,眼看就要刺到扶苏的身上,她的利爪上涂有毒药,只要能刮破皮肤便能让扶苏中毒。 只可惜最后的一寸距离仿若天涯海角一般,令她永远也无法触及。 原来是荆天明在后方抓住了她的脚脖子,这个看似稚嫩的少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往后一甩,那个女杀手便狼狈不堪地在地上滚了起来。 “要留吗?” 荆天明问道,他的声音平静,仿佛刚刚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罗网的杀手,问不出什么东西的,杀了吧。” 扶苏淡淡道,他的脸色依旧从容,仿佛这般刺杀早已习以为常。 女杀手闻听此言,瞳孔猛缩,心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 她想不出自己在何处暴露了,她精心伪装,自认为天衣无缝。她亦想不到这个小孩竟是位高手,从一开始她便完全忽略了荆天明的存在。 她有诸多的想不到,但是她往后不用再想了。 只因在她尚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时,荆天明脚下一踢,一块碎石便如子弹般飞出,精准地将杀手的喉咙击穿。 女杀手双手捂住喉咙,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 她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与不甘,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欲言些什么,却只能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荆天明冷漠地看着她,没有丝毫的怜悯。 扶苏则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地望向天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女杀手的身体渐渐软了下去,最终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夜风吹过,带起一阵血腥之气,而这场刺杀也暂且落下了帷幕。 一群有别于普通侍卫穿着之人突然现身于周遭,他们身着黑色的特制服饰,行动整齐划一,训练有素,正是章邯率领的影密卫。 这些平素里隐匿于暗处,保卫扶苏安全的精锐,在察觉危险的第一时间便迅速现身。 只可惜,尽管他们速度极快,却仍是迟了一步。 “末将来迟,还请公子恕罪。” 章邯见到现场的情景,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当即跪下。 他的额头冷汗直冒,内心满是恐惧与自责。 此乃他的严重失职,未发现杀手已然渗透至公子扶苏身旁,且还让其实施了刺杀行动。 他深知,始皇陛下若知晓此事,他将死无葬身之所,甚至会累及家人。 此时,盖聂亦回来了。 他神色平静,仅是对扶苏微微点头,扶苏便知晓已然解决了敌人。 “章将军不必如此,敌人超乎你的想象,你已尽力了,让你的人将现场收拾干净,今日发生之事不得传出半分风声。” 扶苏威严道,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章邯闻听扶苏这番话,心中先是一惊,随后感激万分。 他知晓扶苏如此说,乃是从侧面表明不追究他的责任。 “多谢公子!” 章邯赶忙说道,而后起身,迅速吩咐手下打扫现场。 “动作快点,务必清理干净,还有,下达封口令,不许泄露半分消息,若有违反,军法处置!” 很快,影密卫们便忙碌起来,清理血迹,搬走尸体。 扶苏则让章邯留下,让其余影密卫全部退下。 此时的院子里,仅余扶苏、荆天明、盖聂和章邯四人,气氛显得分外凝重。 “章将军,我可以相信你吗?” 扶苏目光灼灼,宛如两道火炬直直地射向章邯。 章邯立马双膝跪地,低头之际语气严肃至极道:“末将誓死效忠陛下,誓死效忠公子。” 他将始皇帝排在前面并非他愚笨,而恰是他的聪慧所在。 他乃是始皇帝遣来护卫扶苏公子之人,倘若只因一言便转投他人,任谁都会对他的忠诚心生疑虑。 反之,他表明先效忠皇帝,再效忠公子,这才是最为妥帖的做法。 场面瞬间陷入沉静,章邯虽未抬头,但只觉扶苏那如芒在背的目光一直紧盯着他,令他的额头不禁冒出豆大的汗珠。 “你很聪明,但是你要知道,有些事情除了孤,你只能跟父皇说,知道了吗?” 扶苏的声音悠悠传来,仿佛自遥远的天际飘然而至。 “是公子,末将除了陛下,绝对不将半点消息泄露于外人。” 章邯赶忙保证,语气坚定而决然。 “你手下的影密卫除了少数保持正常的警卫,其他的替我办一件事情。” 扶苏缓缓说道。 “还请公子吩咐。” 章邯丝毫不敢迟疑,甚至不敢询问是何事,能不能办到。 扶苏也并未即刻吩咐,而是缓缓抬头望向天空。 场面再度安静下来,仿佛连风都停滞了。 章邯一动不动,始终保持着恭敬的姿态,宛如一尊雕塑。 “章将军,如果一把刀有了私心,那该怎么办?” 半晌后,扶苏突然抛出一个突兀至极的问题,他的目光深邃如海,仿佛其中隐藏着无尽的忧虑与深沉。 “刀如果有了私心,那就不是刀了,就该毁灭!” 章邯回答得毫不犹豫,他的眼神坚定如铁,语气决绝似风。 “是啊,刀如果有了私心,那就不是刀了,就该毁灭,但是这把刀是长辈一直在用的,那要怎么办?” 扶苏语气惆怅,微微仰头,脸上尽显无奈与纠结之色,仿若陷入了重重困境之中。 “跟长辈言明这把刀对长辈的不利之处,让长辈下决心处理掉它!” 章邯给出自己的想法,没有半点犹豫。 他身姿挺拔如松,神色严肃若冰,尽显军人的果断坚毅。 “章将军说的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扶苏说道,他的目光转向章邯,其中充满了信任与期待。 “还请公子吩咐。” 章邯再次请示,他双手抱拳,微微躬身,犹如待命的勇士,静候着扶苏的进一步指示。 “影密卫是父皇留给孤的刀,罗网才是父皇的刀,那把刀有了私心,想要弑主,你秘密调查,然后把结果交给父皇。” 扶苏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令章邯震惊不已的话语。 他的声音虽然平淡,却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是,公子,末将尊令。”章邯虽内心震惊,但仍毫不犹豫地接下命令。 他深知自己肩负的使命,也明白正如公子扶苏所言,他们只是刀,是不需要感情的,一旦有了感情便会有私心,有了私心那就该毁灭了。 扶苏再度抬头望天,此时天空众星隐退,只剩一轮弯月高挂其上,似乎要预示些什么。 啊,为何只剩一弯月,留在你的天空。 第15章 共襄盛举 始皇九年,岁在己未。 暮春之初,会于桑海城郊之小圣贤庄。 看那春光早, 喧闹了枝头。 花瓣颜色好, 阿妹更娇羞。 要知晓,古代着实缺乏诸多娱乐项目,桑海城中虽多种文化交汇,衍生出了形形色色的文化娱乐活动。 然而,像这般官方与民间联合举办的活动实乃凤毛麟角。 好不容易有如此契机,那必然得全城出动啊。 这般大型的聚会,又怎能少得了青年男女? 故而,这无形中竟成了一场大型的相亲盛会。 自清晨起始,桑海城之人,无论男女老少皆纷纷出动。 恰似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呸,是从桑海城至小圣贤庄,一路上人头攒动,密密麻麻皆是人影。 虽经商议,能够随扶苏进入小圣贤庄的仅是少部分代表,可这丝毫未妨碍其他百姓前来凑趣。 需知,自古以来,华夏的百姓向来极擅适应环境。 他们虽无法近距离接触,却能参与其中一部分。 反正春光明媚,他们亦可旅游踏青。 这旅游踏青乃是自其他大陆传来的项目,本土的百姓们往昔活得艰辛,哪有这般闲情逸致。 故而当扶苏的马车行过时,只见道路两旁皆是人群。 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好一派迷人风光。 那万物萌动、勃勃生机的景象令掀开窗帘望向窗外的扶苏不禁感慨万千,此等景象乃是他往昔从未得见的。 扶苏望着窗外,孩童们嬉笑追逐,老者们围坐交谈,年轻男女们眉目传情,每个人的脸上皆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春风拂来,携来阵阵花香与人们的欢声笑语。 田间的油菜花金黄璀璨,与蓝天白云相互辉映。 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青葱翠绿。 扶苏心中思绪纷繁,他忆起曾经于宫廷中的种种束缚与争斗,再瞧瞧眼前这满是生机与自由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深知,如此的和平与繁荣来之不易,也愈发坚定了他守护这片土地与人民的决心。 马车缓缓前行,扶苏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窗外,仿若欲将这美好的一切深深地铭刻于脑海之中。 “百姓们这般,即便是咸阳亦未曾有。” 扶苏颇有些唏嘘,他的眼神中携着几分感慨与思索。 “只要官府之人不作乱胡为,其实百姓们便能生活得甚好,后面那个王朝于废墟中建立,他们采用无为而治,短短数十年后便恢复了元气。” 荆天明道,这是他首次透露未来的些许事宜,当然此乃他梦中的未来。 “你的意思是说大秦管得太过严格了?” 扶苏微微蹙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后面有人研究之后认为,秦法适用于战乱,战乱平息后便不太适宜了。” 荆天明再度透露了一点,他的表情认真且严肃。 “孤亦觉得大秦律法过于严苛了一些,然而却毫无头绪。” 扶苏不禁苦恼,他轻轻叹了口气,眉头紧蹙。 “公子可向其他大陆之人请教,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盖聂在一旁提醒道,他的目光平静且坚定。 “《易》经有云:时止则止,时行则行;动静不失其时,其道光明。” 扶苏缓缓说道,“大秦律法使大秦帝国自一个边陲小国一跃成为战国七雄,而后父皇奋六世之余烈,一统六国,可谓功莫大焉。”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然而事殊时异,用旧律法统治新天下确实已然落伍,孤知晓该如何做了。” 扶苏的眼神变得明亮起来,仿若已然寻得了方向。 随着车队的前行,路边的人仿若潮水般愈发多了起来。 不单有寻常的百姓,就连佩刀带剑的武林人士亦逐渐增多。 这些武林人士,有的神色冷峻如霜,有的目光犀利似剑,他们的现身让随行的护卫不禁提高警觉,手紧紧握住剑柄,神经紧绷如弦。 终于,小圣贤庄遥遥在望。庄前聚集着一大群人,密密麻麻的,宛如蚁群。远远瞧去,人头攒动,喧闹之声此起彼伏。 小圣贤庄的三位当家,也就是齐鲁三杰皆出来相迎,真可谓是把礼数做得满满当当。 只见伏念身姿挺拔如松,气质儒雅非凡;颜路面带微笑,温润如玉无瑕;张良则风度翩翩,机智聪慧过人。 扶苏带着盖聂和荆天明下车,从其他车上亦下来了公孙玲珑和晓梦大师。 没错,就这几人,与原剧情并无多少关联。 李斯和赵高这两个日后帝国灭亡的罪魁祸首,他可不愿多加接触,否则他恐自己难以自控,所幸那二人现今也不在桑海城。 众人瞧见与扶苏一同下车的盖聂和荆天明,心中不由一阵哗然。 虽说早有传闻盖聂再度投入大秦帝国的怀抱,可亲眼目睹亦是极具冲击。 不提其他,光是秦始皇嬴政下令通缉的盖聂,如今却又重新接纳,此乃前所未有的事,令众人不禁遐想,其中是否存有他们不知的隐情。 像燕丹这等心思阴暗之人,不禁在心中揣测,这是否是秦始皇嬴政的阴谋诡计。 他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怀疑与警惕,暗自思忖着这背后可能潜藏的巨大阴谋,认定嬴政定然别有图谋,或许是欲借盖聂之手铲除异己,又或许是想利用他来引出那些反抗势力,而后一网打尽。 像伏念这般正人君子所想就正面许多,他所念的是秦始皇嬴政心胸果真心胸宽广,毫不介意盖聂曾令他难堪。 伏念心中感慨,嬴政不愧是一代雄主,有如此容人之量,能够放下过往恩怨,重新接纳盖聂这样的高手,实乃非凡之举。 他不禁对嬴政的气度增添了几分敬佩。 像张良这种心思诡谲之人所想则是,秦始皇嬴政心思果真是难以揣度。 他目光闪烁,心中暗自琢磨着嬴政此举的真正意图,是真心接纳盖聂,还是另有深意?或许是为了安抚人心,又或许是为了打乱江湖的局势,以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反正不同之人有不同的想法,好的坏的皆有。 但所有人皆知晓,盖聂重新加入大秦帝国将会是一个重大的影响,只因盖聂的身后还有那个传说中的剑圣柳白,那个一人破万军的传奇人物。 江湖的局势或许会因此而发生巨大的改变,未来充满了变数与未知。 与众人所期望的那种大打出手的场面截然相反,扶苏他们极有礼数地与各位儒家子弟相互施礼。 扶苏面带微笑,举止优雅,双手抱拳微微躬身,儒家子弟们亦纷纷回礼,动作整齐规范,尽展儒家的礼仪风范。 而后便客客气气地被众多儒家子弟迎入小圣贤庄。 其后仅有少部分不到百位的各方代表随之进入,其他大多数人皆被阻拦在外。 那些被挡在外面之人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肆意妄为,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扶苏等人的身影消失于庄内。 进入之后,扶苏方才见到了那位儒家辈分最高的师叔荀子。 荀子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目光深邃且睿智。扶苏客客气气地行了一个弟子礼,动作恭敬且虔诚。 毕竟他也算儒家中人,儒家最为讲究天地君亲师,儒家长辈值得他躬身施礼。 由于后续的各方代表较多,故而扶苏也未打算如梦中那般与荀子私下交谈什么,亦未打算如梦中那般举行什么比武。 他今日前来并非要打压儒家,而是欲邀请儒家与他一同共襄盛举。 扶苏自幼学习儒家《论语》,那些经典的语句早已烂熟于胸。 而后又得吕洞宾传授《抡语》,这为他开启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他发觉儒家的阐释并非一成不变,而是能够千变万化,就看哪一种是他所需。 在不同的情境之下,同样的语句能够有不同的理解与运用,这种灵活性令他对儒家思想有了更为深刻的领悟。 他自幼接触儒家,在世人眼中,他身上便有着儒家的标签,因而儒家天然便是他的盟友。 而他未来所要做之事,仅凭他一人是无法达成的,就需要有人协助,而他所选定之人便是儒家与道家。 这两个诸子百家流派,一个能够改造,一个无为,恰是他所需要的。 儒家的积极入世以及对社会秩序的重视,能够为他的理想提供坚实的理论基础与人才支撑。 而道家的无为而治,在某些时候又能让他于复杂的局势中寻得平衡与宁静,避免过度的干预而导致适得其反。 扶苏深知,要达成自己的抱负,必须团结一切能够团结的力量。 儒家与道家的智慧和力量,将是他前行道路上不可或缺的助力。 他坚信,只要能够携手合作,就必定能够开创一个全新的局面,让大秦帝国更为繁荣昌盛,让百姓们过上更为安定幸福的生活。 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虽非崇山峻岭,亦无清流激湍映带左右,然而小圣贤庄依旧备下了精致的点心以及美酒。众人围坐一处,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夫子,孤近日得了一首诗,欲请夫子点评一番。”一番客套寒暄过后,扶苏开始引入正题。他的目光中满是期待,紧紧注视着荀子。 他拍了拍手,随后便有两名侍卫抬着一幅巨型的卷轴入内,而后举高展开。挂于墙上。 所有人皆看向卷轴,只见白绢之上,一首龙飞凤舞的诗赫然在目,诗曰: “秦王扫六合, 虎视何雄哉! 挥剑决浮云, 诸侯尽西来。” 诗句开篇就营造出一种气吞山河、波澜壮阔的宏大意境。 “秦王扫六合”直接点明主题,用一个“扫”字,尽显秦始皇统一六国时那种摧枯拉朽、势不可挡的磅礴气势,仿佛在人们眼前展开了一幅秦军纵横驰骋、横扫天下的历史画卷。 “虎视何雄哉”将秦始皇比作一只威风凛凛、雄视天下的猛虎,形象地刻画出他那令人敬畏的王者风范和霸气,凸显出其在当时天下局势中所展现出的绝对统治力与威慑力。 “挥剑决浮云”采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赋予秦始皇一种超凡的神力,仿佛他只需轻轻挥动手中的宝剑,就能斩断天上的浮云,象征着他凭借自身的雄才伟略和强大的军事力量,轻易地破除各种阻碍,掌控局势。 “诸侯尽西来”则是从结果角度进一步强化了这种气势,描述了各诸侯国纷纷归附、前来朝拜的情景,侧面烘托出秦始皇统一大业的成功以及他令人折服的威望,天下诸侯都不得不顺从于他所建立的强大统治秩序。 这几句诗以豪迈的笔触、磅礴的气势高度赞扬了秦始皇统一六国的丰功伟绩。 众人见此诗,先是一阵沉默,接着便交头接耳,低声议论开来。 荀子微微眯起双眸,仔细端详着这首诗,脸上露出沉思之态。 伏念则轻抚下巴,若有所思。 颜路微笑着,目光在诗上流转不停。 张良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暗自点头。 一时之间,厅内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众人皆在等候着荀子给出评价。 “正所谓文以载道,不知夫子觉得此诗如何?” 扶苏见荀子未作表态,便主动出击。 他目光坚定地望着荀子,神情中带着几分急切,他深知表面上伏念是掌门人,可话语权最重的还得是荀子。 “这首诗甚好,不知是哪位大才所作?” 荀子避重就轻,他那饱经沧桑的脸上瞧不出太多情绪,毕竟他知晓自己这般身份之人不可轻易表露政治倾向。 “前几日在城外偶遇剑圣柳白前辈以及盖聂先生,当时还有一位道教纯阳派的吕洞宾吕道长,这是他与我说的诗。” 扶苏实话实言,然而这话中的意味却令人浮想联翩。 正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能与剑圣柳白同行,这位吕洞宾定然非同一般,且还是道教之人,这便更耐人寻味了。 厅内众人闻听此言,神色各异,有人惊讶,有人沉思。 “这位吕道长真乃大才,不知是否有幸得见。” 荀子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与期待,眼神中闪过一抹探寻的光芒。 “夫子不必左顾而言他,孤此次前来,是诚心想邀诸位与孤共襄盛举。” 扶苏诚恳说道,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直直望向荀子等人。 “扶苏公子说笑了,我小圣贤庄不过是齐鲁大地一介微不足道的书院,造福邻里尚可,实无那等能力参与帝国大事。” 荀子尚未出声,伏念便委婉拒绝,身为儒家掌门人,他的心思便是不想卷入大秦帝国之事,其中缘由繁杂,非一时半刻能道清。 “小圣贤庄贵为儒家圣地,现今观之,似乎并未真正践行儒家之仁。” 扶苏略带失望说道,他的眉头微微蹙起,语气中挟着一丝不满。 “公子此话有些过重了,桑海城在小圣贤庄的影响下,百姓安居乐业,怎就未做到仁?” 伏念面上未露异色,但语气中已暗暗表露自己的不悦,他的目光变得有些锐利。 “天下之大,非止一个桑海城,仁亦有大仁与小仁之分,孤并非否认小圣贤庄能影响周边,使周边过上好日子,然其他地方呢?诸位就未曾思量过吗?抑或是未见便当作不存在?” 扶苏反问,他的情绪略显激动,此亦是他长久以来未解之惑,儒家所言甚美,然付诸实事者却不多。 “大秦帝国人才济济,自有他人去管,我小圣贤庄做好自身便可。” 张良瞧得出扶苏意在招揽小圣贤庄之人为其效力,张良内心反对,却不能过于明显,遂以这般委婉之辞应对。 他面带微笑,语气平和,试图缓和这紧张的气氛。 一时间,厅内气氛变得有些凝重,众人皆陷入沉默。 “帝国初建,百废待兴,小圣贤庄圈地自萌,这有违于儒家的核心。” 扶苏神色肃穆,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小圣贤庄众人说道。 “公子休要胡说,我小圣贤庄一向遵循儒家的思想。” 伏念眉头紧皱,面色涨红,急切地反驳道,“此等言论,若是传了出去,让天下人如何看待儒家?儒家自家的圣地都被指违反核心思想,那成何体统!” “子曰,仁者爱人,诸位可做到?爱的是你们自己,那其他人就不是人了吗?” 扶苏双手背后,来回踱步,再次反问,“天下苍生,皆应在仁爱的关怀之下。如今大秦初定,正需诸位以儒家之学,行仁爱之事,而非偏安于此,独善其身。” 小圣贤庄的人沉默了,他们面面相觑,神色间透着为难。 这确实不好解释,无论如何回应,似乎都难以周全。 “所以孤此次来就是想邀请诸位出山,用诸位的学识管理大秦帝国的天下。” 扶苏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望着众人,直接挑明了目的。 在场的众人一片哗然。 颜路微微摇头,拱手说道:“公子,此事非同小可。我等久居这小圣贤庄,虽心怀天下,然对治国理政之事,恐力有不逮。” 张良轻摇折扇,缓缓道:“公子,儒家之学,在于修身、齐家,治国之责,实非我等所长。” 扶苏目光凌厉,大声说道:“诸位何必自谦!儒家经典,诸位烂熟于心,其中治国之道,难道诸位不曾领悟?如今大秦百姓,历经战乱,急需仁政安抚。小圣贤庄既为儒家圣地,当以天下为己任,怎能畏缩不前?” 荀子轻抚胡须,沉吟片刻后说道:“公子,非是我等不愿,实是此事牵连甚广。治国安邦,需权衡诸多因素,稍有不慎,恐误国误民。” 扶苏向前一步,朗声道:“夫子,孤深知其中艰难。但正因如此,才更需诸位的智慧与勇气。孤愿与诸位一同面对,共克时艰。” 伏念深吸一口气,说道:“公子,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等需思量再三,方能决定。” 扶苏神色坚定,说道:“孤愿等诸位的答复,但时不我待,还望诸位莫要辜负天下苍生之望。” 厅内气氛愈发凝重,众人皆陷入沉思,不知这小圣贤庄与扶苏之间的纠葛,究竟会走向何方。 第16章 反客为主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当扶苏明确邀请儒家诸位大儒出山,这已然相当于下最后的通牒。 他目光坚定如剑,话语掷地有声,“诸位大儒,孤诚心相邀,望诸位能出山助我,共图大业。 否则,日后怕是要兵戎相见,成为死敌。” 此等强硬态度,毫无回旋余地,令在场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儒家众人皆非愚钝之辈,自然能听出其中深意,周围那些被选出来的代表亦非蠢人,同样明了话中之意。 此刻,儒家众人面色变得极为难看,陷入两难之境。 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之理,众人皆知,儒家能自孔子发展至今成为当世显学之一,岂会不知此理。 大秦帝国之中已有淳于越那一派系的儒家,他们若再掺和进去,便相当于梭哈,届时将彻底与大秦帝国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于儒家而言,此乃一场巨大豪赌,赌赢,或许能迎来儒家前所未有的昌盛;赌输,则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就连那小小的纵横家都能分为两派,何况他们偌大一个儒家?儒家内部本就存有各种不同之声与观点,有人觉得应顺应扶苏之邀,借扶苏之力实现儒家之理想;有人则忧虑此举风险甚巨,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小圣贤庄的诸位大儒们于内心激烈争斗,权衡利弊。 虽说小圣贤庄的诸位颇为看好扶苏公子,然而恰恰因其所受之教育过于仁厚,能否最终登上大位仍是未知之数。 扶苏的仁厚于这波谲云诡的政治争斗中,未必是决胜之关键要素。 倘若押宝于扶苏身上,最后却事与愿违,儒家又该何去何从? 然而在此情形下,扶苏骤然来此一出,他们一时竟想不到合情合理的拒绝之法。 他们深知,直接拒绝扶苏恐会即刻招来灾祸;可若轻易应下,又实乃事关重大,难以抉择。 那些代表们则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就等着看儒家的笑话。 瞧这架势,分明是要将小圣贤庄架于火上烤。 场面一时陷入沉静,静得仿佛能听闻每个人沉重的呼吸之声。 儒家众人皆低着头,沉默不语,心中思绪万千。 扶苏则静静地立于那里,目光紧紧盯着他们,等待着他们的答复。 时间仿若凝固一般,每一秒都显得那般漫长。 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儒家的未来,似乎就悬于这一念之间。 “当” 一个音质独特的钟声蓦地在虚空炸响。 这声音清脆而悠远,仿若来自九天之上,瞬间打破了原有的静谧。 在场众人不由一怔,脸上尽是惊愕与疑惑。 这究竟是从何处传来的钟声?且音色这般独特,他们从未听闻过此等声响。 “诶嘿耶” 一个辽阔、妖异且极具穿透力的女声伴着钟声响起。 这声音仿佛能直透灵魂,在场众人再度一愣,纷纷扭头四处寻觅。 他们的目光急切而慌乱,试图找出这神秘声音的源头,然而,任他们如何探寻,却发现根本寻不到这声音的出处,它似乎就从那无尽的虚空中传来,飘渺难测。 随着这个女声,一种他们从未听闻过的乐器之声响起。 这声音似敲似拉,节奏奇异,旋律独特,全然不同于他们平素所听的丝竹管弦之乐。 那奇特的音律相互交织,宛如一曲神秘的乐章在空气中悠悠回荡。 “吼嘿” 一个男声也加入进来,这声音雄浑有力,让原本就神秘的氛围变得愈发磅礴且悲怆。 在场众人脸色骤变,眼神中满是震惊与警惕。 他们深知,人未到,声先至,且声音如此丰富多变,那定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我记起来了,好像当初我们那的五大高手出场时也有这种异象,莫非是同等级别的高手来了?” 一个来自神隋大陆的人低声惊呼。 他的声音虽小,却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格外清晰。 在场诸多皆是内功深厚的高手,这些话皆被他们收入耳中,心中不禁暗自警惕与好奇。 他们的心跳开始加速,掌心微微冒汗,不知即将到来的这位神秘高手是敌是友,又会给当下局势带来怎样的变数。 此时,风声似乎也停歇了,整个世界仿佛都在静候着这位神秘高手的现身,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那个虚空中传来的声音并未因众人的诡异心思而停歇,反倒是不断推进。 “三界 四洲” “无所求 不可救” “长夜 今朝” “是非黑白 颠倒” “有情 众生” “爱恨贪嗔生死 交织” “因缘 果报 忘不了” …… 这一句句如泣如诉的唱词,宛如一道道神秘的符咒,接连冲击着众人的心灵。 当众人皆放弃挣扎,沉静下来倾听这虚空传来的声音,心头又是一番巨大的震撼。 那旋律时而激昂,恰似汹涌澎湃的波涛,狠狠撞击着众人内心的礁石;时而低沉,仿若悠悠呜咽的寒风,悄然穿透他们灵魂的缝隙。 每一个音符,每一句歌词,皆仿佛携着一种无形的力量,紧紧揪着他们的心。 这首曲的模式他们从未听闻过,然而配合歌词倒也能够理解。 其整体情感深沉且复杂,借由音乐与歌词传递出对人性、欲望、因果的无奈与慨叹,以及于这纷繁世界中的挣扎与思索。 那婉转悠扬的曲调,仿佛是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在诉说着世间的悲欢离合;那饱含深情的歌词,又像是一位智者在揭示着人生的真谛。 特别是最后那句“人欲便是天道”,关于人性欲望与因果报应的主题瞬间凸显而出。 这一句恰似点睛之笔,令整首曲子的意境得以升华。 众人于这一瞬,仿佛被抽离了现实,沉浸在这深邃的思考之中。 他们的表情各异,有的眉头紧锁,似乎在反思自身的过往;有的目光呆滞,仿佛被这深刻的主题所震撼;还有的微微颔首,似乎在心中默默认同着这一观点。 在这神秘的虚空之音中,众人的内心世界被彻底搅动,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与感悟之中。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将众人从愣神当中唤醒,这声佛号恰似晨钟暮鼓,在众人耳畔轰然炸响。 众人如梦初醒,纷纷回神,目光齐齐投向声音的来处。 只见大殿之中不知何时已立着一个身着月白色僧袍的光头年轻英俊和尚。 他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秀非凡,却又透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令人不禁侧目。 “阿弥陀佛,诸位施主还请海涵,贫僧已于三日之前递上拜帖,未曾想诸位施主正在宴客。” 年轻英俊的和尚双手合十,微微躬身,向小圣贤庄的诸位当家致歉。 他的声音清澈温和,犹如山间清泉潺潺流淌,沁入众人心间。 “确实接到了这位……小师傅的拜帖。只是事有凑巧,都赶到一天来了,本来想通知小师傅你改日再约的,但是找不到小师傅你呀。” 伏念赶忙解释,他的额头微微见汗,心里也暗自松了口气,有此事可以打岔,或能蒙混过关。 此刻的伏念,心中忐忑难安,目光不时瞟向扶苏,生怕因这事得罪了这位尊贵的公子。 “贫僧法号三葬,葬天葬地,葬众生。” 小和尚依旧面带微笑,笑得儒雅随和,但其所言却令众人一惊。 啥?众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愕。 这个法号如此惊世骇俗,这般不讲究的吗?这简直是对传统佛法的一种挑衅。 荀子却是面色凝重,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这位自称“三葬”的和尚。 荀子能看到他的人,听到他说的话,然而却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仿佛一切皆是“空”。 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荀子心中警铃大作,他知晓这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那边的盖聂和荆天明亦脸色凝重,他们同样有荀子那般的感受。 盖聂眉头紧锁,目光深邃锐利,仿佛要将这位和尚洞穿。 他暗中使了个眼色,扶苏顿时会意。 扶苏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但仍保持着镇定,毕竟小圣贤庄在此,他也不急这一时,此刻就看这个三葬大师与小圣贤庄如何发展。 那些被选出来的代表也瞧出了些许端倪,原本看热闹的心态瞬间收敛,也不禁安静下来,打算做一个合格的吃瓜群众。 他们的目光在和尚和小圣贤庄众人之间来回移动,心中暗自揣测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 此时,大殿中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每一个人,令人几近窒息。 “不知这位三葬大师来小圣贤庄有何贵干?” 伏念拱手询问,他的表情严肃庄重,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面前这位气质独特的年轻和尚。 “三界四洲,唯有此处无佛门踪迹,贫僧来此传道,让此洲众生沐浴佛祖光辉。” 三葬大师双手合十,神色平静坚定,仿若磐石。 “三界四洲?不知大师说的是哪三界哪四洲?” 张良早就注意到这个词了,他确实不懂何解,于是便趁机询问。 他的眼神中充满好奇与探究,身姿挺拔如松,风度翩翩若仙。 三藏大师当然乐意为他们讲解,这是佛教的专用名词,为他们讲解也是在传播佛教。 “我佛如来在灵山讲经时说过,这个世界分为三层。” 三葬大师双手合十,宝相庄严,双目之中透着慈悲与睿智,缓缓说道:“第一层为欲界,乃最低层之所在,人类与众多生灵共处其间,受欲望驱使,深陷轮回生死之苦。此界众生,贪嗔痴慢疑五毒俱全,被诸般欲望所迷,沉沦于苦海之中,难以自拔。” 他的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魔力,将众人的注意力牢牢吸引。 “第二层为色界,乃中层之境界,生命得以摆脱大部分欲望,然仍具物质形态,寿命悠长,无生死轮回之苦。此界之生命,已能克制诸多欲望,心渐澄澈,不为外物所动,然仍未超脱有形之束缚。” 三葬大师微微仰头,脸上浮现出对这一境界的向往与敬重之色。 “第三层为无色界,是为最高之层,生命完全摆脱物质,仅存意识,精神境界高远,无欲无求。此界之生灵,已臻于至善至美之境,心无挂碍,超脱一切有形无形之限制,得大自在。” 他的目光平静如水,仿佛已洞悉这三界的真谛,令人望而生畏。 “至于四洲,乃是我佛发现四块大陆,按东西南北划分。” 三葬大师稍作停顿,继续说道:“一为东胜神洲,乃东方神秘之域,是大能者之故乡,神仙聚居,为佛教圣地。此洲祥瑞笼罩,佛光普照,是修行者心向往之之净土。” 他的神情愈发庄重,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仿佛面对着无上的神圣。 “二为南赡部洲,乃人类世界,人类虽福报、寿命不及他洲,但具有勇猛、忆念、梵行等特质。此洲之人,虽身处尘世纷扰,却能凭借自身之坚韧与智慧,寻求解脱之道。” 三葬大师看着众人,目光中充满了对众生的怜悯之情,令人动容。 “三为西牛贺洲,是西方佛教圣地,如来佛祖、镇元子、菩提祖师等高人聚居,是佛教传播与修行之重要场所。此洲佛法昌盛,众生皆能闻法悟道,得证菩提。” 他的声音中饱含着对这一洲的尊崇与赞叹之意,令人神往。 “最后是北俱芦洲,在北方寒冷神秘之地,修行成佛较难,但仍有高僧大德在此修行。此洲环境艰苦,却能磨炼修行者之心志,使其在困境中坚守佛法,成就无上功德。” 众人那是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困惑。 这莫不是什么神话传说?对于他们而言,这些闻所未闻的概念实在是太过新奇和陌生。 神隋大陆乃至于武明大陆都没有《西游释厄传》的流传,所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到。 但瞧着这位三葬大师侃侃而谈,神情自若,不像是现编的,所以他们心中也是半信半疑,暗自嘀咕。 此刻,大殿之中一片寂静,众人皆沉浸在这神秘莫测的三界四洲之说中,思绪纷飞,难以平静。 我们的三葬大师心中暗笑,这当然不是现编的,因为这是他现背的,还好吴承恩没有活到现代,已经超过了版权的追诉期了。 此刻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慈悲平和的神情,让人难以窥探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三葬大师所说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吾等早就听闻其他大陆有佛教这一宗教,是对天下大势有重大影响力的,来我们大陆传教我们原则上是欢迎的。” 伏念双手抱于胸前,神色严肃而庄重,他的目光直视着三葬大师,语气沉稳而有力。 “但是,我们国度现在是大秦帝国做主,佛教想来此处传教,还得问一下大秦帝国是否同意。” 伏念此话有理有节,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他的话语既展现了对佛教的尊重,又坚守了国家的主权和规矩。 “待我佛入住小圣贤庄,自有诸位大儒为我佛辩经。” 三葬大师双手合十,微微躬身,神色坚定而自信。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辩经之时佛教大放异彩的场景。 “佛教来我小圣贤庄交流学问,我等自是欢迎,但这是儒家圣地,儒家其他流派我们欢迎入驻,但其他教派恕不能接受。” 伏念直接明确表示拒绝的意思,他的语气愈发坚决,眉头微微皱起,显示出他对此事的不容置疑。 三葬大师听闻此言,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阿弥陀佛,可能是贫僧没有把话说清楚,让诸位误会了,贫僧不过是想走贵教祖师的老路罢了。” 他的声音依旧平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伏念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三葬大师,说道:“大师此言何意?还请明示。” 三葬大师轻咳一声,说道:“儒家祖师孔子,周游列国,传播儒家学说,使之发扬光大。如今我佛慈悲,欲将佛法传遍世间,拯救众生。小圣贤庄乃儒家重地,若能让佛法在此生根发芽,岂不是一桩美事?” 伏念冷哼一声:“大师差矣!儒家之道,传承千年,自有其根基和脉络。佛教虽有其教义,但与儒家大相径庭。小圣贤庄乃是儒家传承之所,岂能容其他教派轻易涉足?” 此时,周围的儒家弟子们也纷纷交头接耳,对三葬大师的话表示不满。 “大师莫要再提此事,我儒家坚守正道,不会轻易改变。” 伏念再次表明立场。 “阿弥陀佛,确实贫僧错了,原来正确的做法还得要跟贵派祖师学习才行。” 三葬大师一脸懊悔,一副我错了的模样。 他低垂着眼帘,语气中充满自责,那诚恳的模样让人几欲信以为真。 这让周围的儒家众人一脸懵逼,这怎就扯到祖师身上去了?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正所谓春秋无义战,当时那种环境,贵派祖师孔仲尼靠仁义和道理能走得了多远?” 三葬大师抛出一个致命问题。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剑,紧紧盯着儒家众人,仿佛在等待他们的回应。 儒家众人再次哑火,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平素他们强行说服自己,坚信儒家之道的正确性与普适性。 但此刻,当别人将问题如此尖锐地抛出时,他们却发现自己难以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答案。 “孔子长九尺有六寸,人皆谓之‘长人’而异之。” 三葬大师提高了声音,继续说道,“这个可是你们祖师孔仲尼的真实记载?” “孔子力扛城关。” 他的声音愈发激昂,“这个是否又是一个真实记载?” “孔子有教无类,弟子三千。” 三葬大师的语速越来越快,“这个是否为真实记载?” 儒家众人的脸色由红转白,他们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三葬大师的一连串问题如同连珠炮一般,将他们的思绪彻底打乱,让他们陷入了沉默之中。 此刻,整个空间仿佛被冰封,只有三葬大师的声音在回荡,而儒家众人则在这强大的质问下,无言以对。 一时间,气氛凝重到了极点,众人皆噤若寒蝉,不敢轻易出声。 良久之后,伏念才缓缓开口。 他的脸色凝重如霜,目光中透着沉思与坚定,缓缓说道:“大师所说确实是祖师的真实记载,不知大师的意思究竟为何?” 伏念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却仍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仿若波澜不惊的深湖。 “阿弥陀佛,贫僧想知道的是现在儒家说的什么仁呐?义呀,礼呀这些,真的是贵派祖师孔仲尼最初的解释吗?” 三葬大师直接质疑当下儒学的正确性。 他的目光灼灼似火,紧紧盯着伏念,仿佛要从他的表情中瞧出些端倪。 听到这番话,儒家众人心里那叫一个怒不可遏。 伏念身旁的颜路,一向温和的他此刻也不禁眉头紧皱,脸色涨红如霞,他咬着牙说道:“大师如此质疑,实在是对我儒家的大不敬!我儒家之道传承千年,仁、义、礼乃是核心要义,岂容你这般轻易诋毁!” 脾气较为急躁的张良更是怒发冲冠,他向前一步,指着三葬大师大声喝道:“你这和尚,休要在此胡言乱语!祖师的教诲历经岁月考验,我们一直秉持传承,从未有过偏差!” 其他儒家弟子们也纷纷义愤填膺,交头接耳,愤怒的情绪在人群中如野火蔓延。 “这和尚分明是来找茬的!” “竟敢对我儒家教义妄加揣测!” “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人群中,一位年长的儒家学者气得胡须颤抖,他颤巍巍地说道:“我儒家教义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岂是你这外人能轻易理解的!” 伏念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说道:“大师,还请您慎言。我儒家教义的传承,乃是无数先哲的智慧结晶,我们一直遵循祖师的教诲,不断探索和完善。您若没有充分的依据,这般质疑实难让人信服。” 此刻的伏念,虽然心中愤怒如涛,但依然保持着儒家的风度和涵养,试图以理性的态度应对三葬大师的挑衅。 然而,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让人明白他对儒家教义的坚守如磐石般坚定不移。 第17章 纯阳吕喦 “阿弥陀佛,今日贫僧便重走贵派祖师之路。” 三葬大师双手合十,宝相庄严,然而那平静的面容下却透着一股决然与坚定。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 “拳即权,力即理。” 三葬大师缓缓地睁开双眼,目光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光芒中既有对未知的无畏,又有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期待。 “大胆狂徒,竟敢上门挑衅,那就莫怪我等不客气了!” 伏念一声大喝,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只见他怒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一腔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 他猛地抽出太阿剑,剑身闪烁着寒芒,直直地指向三葬大师。 那凌厉的气势,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瞬间洞穿。 周围的儒家弟子们听到伏念的怒喝,先是一惊,随后纷纷向后退去,动作迅速且整齐。 他们的脚步匆匆,衣袂飘动,带起一阵疾风。 转眼间,中间便空出了一大片宽阔的场地,气氛瞬间变得紧张无比。 伏念握着太阿剑的手微微颤抖,那是因愤怒而产生的力量涌动。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宛如一头即将扑向猎物的狂暴雄狮。 三葬大师则依旧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纹丝未动。 他的僧袍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却丝毫未影响他的沉稳。 他的目光平静地迎向伏念那充满怒火的眼神,没有丝毫的退缩与畏惧。 此时,整个空间仿佛凝固一般,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清晰可闻。 空气似乎也变得凝重如铅,让人感到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大战,一触即发。 伏念身为小圣贤庄的掌门,自幼便沉浸于儒家学说之内,对儒学的钻研已然到了痴迷之境。 他日夜苦读经典,领悟其中的深邃智慧,而后将所学与自身的天赋才情相融,独创出圣王剑法。 这圣王剑法,讲究内圣外王,道法自然,唯礼匡之,实乃“礼”之极致体现。 而他手中所执的,乃是风胡子剑谱排名第三的太阿剑。 太阿剑剑身古朴,剑刃锋利,透着一股威严与神秘。 当伏念持太阿剑施展圣王剑法时,人与剑仿若浑然一体,臻至一种绝妙的契合之境。 “你不是贫僧对手,你们一起上吧。” 三葬平静的话语传来。 伏念瞬间怒不可遏,心中暗骂:狂妄,实在是狂妄至极。 只见他牙关紧咬,双目圆睁,愤怒的火焰于眼中熊熊燃烧。 与此同时,他身上真气如奔腾的江河般汹涌流动起来,强大的气息以他为中心向四周席卷。 一股充满着“礼”的剑意从他身上磅礴散发而出,那剑意仿佛有了实质,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被其搅动。 并且隐隐有种凝结成势的趋向,那趋向恰似即将破茧而出的蝴蝶,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剑气至剑意,再至剑势,最后达剑域,对应的是先天至宗师,再至大宗师,最后是天人破碎,简单比喻便是从小溪至小河,再至黄河,最后是大海。 伏念此刻的状态,表明他已然觅得了进入大宗师的路径。 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儒家日后必定会稳稳地再添一位大宗师。 这便是大势力有传承的益处之一,只要依序而行,时间充裕,便能凭借深厚的底蕴和传承的指引,踏上令人仰望的巅峰。 就在三葬大师眨眼的时候,眼皮一张一合不足一息的功夫,伏念的太阿剑突然发起攻击。 俗话说,发乎情,止乎礼。 伏念的剑意是礼,说白了就是控制。 控制自身,控制外物,到最后无物不可控。 伏念现在还没达到无物不可控的地步,但是控制自己和控制一下手中的长剑却是轻而易举的。 人们常以一眨眼的功夫来形容时间飞逝,而在这眨眼瞬间通常并非什么破绽。 但于伏念眼中,此乃破绽,且皆在他的精妙掌控之中。 伏念身形如电,趁着敌人眨眼的刹那,太阿剑裹挟着凌厉剑气,以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轨迹发起攻击。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看似简单直接,却又蕴含无尽变化。 周围的气流仿佛皆被他的剑势牵引,形成一个微妙的气场。 当周围之人反应过来时,伏念的剑尖已刺至三葬大师胸前一寸之地。 没错,正是一寸之距,这一寸,既是咫尺,亦是天涯。 伏念的太阿宝剑仿若被一股无形之力阻挡,既无法前进亦不能后退,就这般僵持于此。 “我来助你。” 聪慧的张良一眼瞧出伏念的不对劲,他身形一闪,手中宝剑出鞘,剑鸣铮铮,如龙吟九霄。 张良的剑式刁钻狠辣,角度极为诡异,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刺向三葬大师。 然而,结局亦是重蹈覆辙,他的宝剑同样在距三葬大师皮肤一寸之处停滞,进退不得。 颜路此时亦拔剑而上,他的眼神清澈且坚定。 不过他并非刺向三葬大师,而是欲用剑格开伏念与张良的长剑,试图打破这诡异的僵局。 他的剑法轻盈灵动,如清风拂面,却又蕴含着坚韧之力。 就在三柄长剑即将相碰的那一瞬,三葬大师一声冷哼。 这声冷哼仿佛源自九幽深渊,带着无尽寒意。 一股强横霸道的真气以他为中心向四周爆发,那真气犹如实质,化作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涟漪。 这股力量瞬间席卷而来,空间仿佛都被扭曲。 伏念、张良和颜路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被抛飞出去。 他们在空中划过几道弧线,衣袂飘飘,却又显得极为狼狈。 三人飞出数丈之远,而后重重砸在地上,又在地上滚了数圈,方才堪堪停住。 地面被他们的身体擦出深深的痕迹,尘土飞扬。 待其他儒家子弟匆忙赶来扶起三人,却见三人脸色惨白,毫无血色,仿若宣纸一般。 他们的嘴角有血迹蜿蜒而下,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三人的眼神中充满震惊与难以置信,显然未曾料到自己在三葬大师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周围众人一片哗然,惊叹声此起彼伏。 未曾想到鼎鼎有名的齐鲁三杰,在人家连出手都未出手的情况下便被伤成这般。 这三葬大师的实力究竟高深至何种地步,简直神乎其神,玄之又玄。 众人只觉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起,对三葬大师的恐惧又增添了数分。 扶苏脸色凝重,眉头紧蹙,目光中满是忧虑,压低声音询问身旁的盖聂:“此人先生能对付吗?” 他的声音极低,仿佛生怕被那远处的三葬大师听闻。 盖聂亦是脸色凝重,紧抿双唇,半晌才缓缓开口道:“此人功力在我之上,非我所能对付,或许只有……” 盖聂的话戛然而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与无奈。 然而,扶苏能猜到他要说什么,剑圣柳白或许能够应对。 但是剑圣柳白自从那日之后,就与吕洞宾消失无踪,不知去向何方。 扶苏的心情愈发沉重,这等战斗力的人倘若发起狂来,不知现场诸位能否阻拦得住。 如今,也只期望他如其自己所言那般,只是看中小圣贤庄这个地方,而非别有图谋。 否则,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终。 三葬大师目光如电,直直望向荀子。 他的眼神中充满探究与挑战,似乎欲一眼洞穿荀子的深浅。 荀子亦毫不退缩,脸色凝重地回望着三葬大师,双方就这般大眼瞪小眼,仿佛周遭的一切皆已消逝,仅余他们二人在无形的气场中对峙。 “他们在作甚?” 有人不解,声音中透着疑惑与不安。 “他们正在进行精神上的交锋。” 有人一语道破天机。 此语一出,周围之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愈发紧张起来。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时间仿若凝固。 三葬大师的眼神愈发锐利,仿佛要穿透荀子的灵魂。 荀子则稳若泰山,目光坚定,丝毫不为所动。 他们目光交汇之处,仿佛有火花迸溅,无形的压力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如铅。 扶苏紧张地注视着两人,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佩剑。 盖聂则全神贯注,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其他众人也都屏息敛神,不敢有丝毫懈怠。 此时的小圣贤庄,一片寂静,唯有微风轻轻拂过的声响。 然而,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却潜藏着一触即发的危机。 荀子与三葬大师双眼愈发明亮,至最后甚至射出明亮的豪光。 那光芒璀璨夺目,犹如夜空中最为耀眼的星辰,又似燃烧的熊熊火炬,炽热且强烈。 两人的目光仿若化作实质,相互交织碰撞,迸射出激烈的火花。 同时在他们之间仿佛有电流般不断“吱吱”作响,散发出一种奇异的波动。 这波动仿若实质,肉眼可见的能量涟漪一圈圈荡漾开来,令周围的空间都变得扭曲。 那波动中似乎蕴含无尽神秘力量,每一次的荡漾都引发周围空气的震颤,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丝线在牵扯、搅动着这片空间。 周围的众人受此影响,只觉瞬间坠入一个奇异空间。 在这个空间里,两尊巨人顶天立地,正在激烈斗法。 巨人的身躯庞大无匹,仿佛能够撑破苍穹。 天地间地水火风,各种能量不断翻腾波动。 炽热的火焰如狂龙肆虐,冰冷的水流似银河倒泻,狂暴的风呼啸着撕裂一切,坚实的大地也在颤抖中崩裂。 众人感觉自己犹如渺小的蝼蚁般,匍匐在巨人脚下。 那强大的能量冲击让他们几近无法呼吸,心灵被深深的恐惧和敬畏所占据。 他们想要挣扎逃离,却发觉身体全然不受控制,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惊世骇俗的景象在眼前上演。 火焰的光芒映照在他们惊恐的脸上,水流的冲击让他们的身体摇摇欲坠,狂风的呼啸几乎要撕裂他们的灵魂,大地的震动使他们如置身于波涛汹涌的大海中的孤舟。 直至某时某刻,一声如盘古开天般的巨响将他们震散开来。 那声音仿佛是宇宙初开的混沌之音,又似末日审判的惊天雷鸣,带着无可抗拒的强大力量。 众人只觉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砸在他们的脑袋上,仿佛一座巨山轰然压下。 这股力量让他们的意识瞬间空白,眼前金星乱冒,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等众人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摇晃一下还有些晕乎乎的脑袋看向四周,发现已回到现实,眼前是现实中的场景。 可那刚刚的奇异经历却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他们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只见三葬大师肃然而立,身姿挺拔如松,神色平静中带着一丝傲然。 而不远处荀子却瘫坐地上,气色萎靡,原本矍铄的面容此刻满是疲惫与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显然在这场精神交锋中遭受了巨大的消耗和冲击。 胜负已然分明,这一局,三葬大师胜。 众人还没来得及做出更进一步的反应。 “阿弥陀佛,贫僧侥幸获胜,以后小圣贤庄便是我佛门的小雷音寺了,诸位请尽早离开,如不想离开也可,只要皈依我佛,便是我佛门子弟,不用离开这里。” 三葬大师宣示主权,其语气坚定,连名字都已想好,根本不给他人反对之机,反正反对亦是无用。 周围的儒家子弟闻此言语,顿时群情激愤,纷纷鼓噪而起。 他们的脸色涨得通红,眼中燃烧着怒火。 “哼,此乃儒家圣地,要想夺走,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吧。” 伏念怒发冲冠,举起手中的太阿宝剑,声音如同雷霆炸响。 他的身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决绝。 这位一向沉稳的齐鲁三杰之首,此刻为守护儒家的尊严,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其他的儒家子弟见此情形,也纷纷举起手中长剑,齐声高呼:“与圣地共存亡!” 他们的声音响彻云霄,充满无畏与坚定。 一位年轻的儒家弟子,面容因愤怒而扭曲,大声喊道:“我自幼在此研习儒家经典,这里是我们的精神家园,绝不容许外人玷污!”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充满力量。 另一位年长的儒家学者,虽已两鬓斑白,但此刻亦是目光炯炯,他说道:“我一生致力于儒家学说的传承,哪怕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扞卫圣地的尊严!” 还有一位胖弟子,眼中噙着泪水,却紧咬嘴唇,喊道:“我们绝不屈服,死也要死得有骨气!” 众人的呼喊声交织一处,形成一股强大的气势。 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手臂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对儒家圣地的忠诚和守护的决心。 围观的其他人心中凄然,今日是儒家,那明日会不会轮到他们?他们既为儒家子弟的英勇和坚定感到钦佩,又为这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而感到忧虑。 一位道家的弟子喃喃自语道:“儒家如此坚守,若他日我道家遭此劫难,又当如何?” 一位墨家的侠士则紧握双拳,暗暗发誓:“若真有那一天,定当与正义之士并肩作战!”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一场大战仿若一触即发。 “住手,你们这是要断绝儒家的传承吗?” 荀子直接跳起来阻止,他的声音中充满急切与焦虑。 只见荀子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急切。 “师叔就恕师侄任性了,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今日我等就舍身取义,方能不负儒家教导。” 伏念直接回道,他的态度坚决至极,目光坚定地直视荀子,仿佛已做好赴死之准备。 此刻的伏念,神情肃穆,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决然的气势,手中的太阿宝剑被他握得更紧,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你们……唉。” 荀子还欲相劝,可最终只能叹息一声。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悲哀与无力。 这位一直以来沉稳睿智的老者,此刻也显得有些心力憔悴。 周围的人为他们这般模样所感动,换作自身,能否有殉道的决心呢?他们实不敢确定。 有人面露敬佩之色,暗自思忖着若自己身处其境,是否能有如此的勇气与决心。 有人则面露惭愧,为自己先前的犹豫与退缩而感到羞愧。 三葬大师虽然也蛮佩服他们的,但是现在他是反派,可不能对他们表示佩服。 “哈哈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由远及近,初始还在数里之外,但转瞬便至大门口。 这笑声仿佛具穿透人心之力,让在场众人的精神为之一振。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大门外走进一位仙风道骨的中年道士。 只见他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道袍,衣袂飘飘,随风而动。 他身姿挺拔,步伐轻盈,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韵味。 他面容俊朗,五官如雕刻般精致,眉宇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英气。双眸明亮如星,深邃而神秘,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 一头黑发随意地束在头顶,用一根简单的木簪固定,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更增添了几分潇洒不羁。 大多数人皆不认识这位道长,只觉这位道长功力深厚,然而盖聂和荆天明却激动起来,只因这人他们相识。 “这位道友是?” 三葬大师未动手时倒是颇为有礼。 道士用手捋了捋他那飘逸的胡须,缓缓道:“在下姓吕,名喦,字洞宾,道号纯阳子。” 他的声音温和醇厚,如同山间清泉流淌,让人听了心中顿生宁静之感。 有诗为证: 仙风道骨步云端,纯阳真人降尘寰。 剑挥紫气惊天地,袖舞清风震宇寰。 济世情怀心未改,度人宏愿志犹坚。 逍遥自在千秋岁,名震玄门万代传。 第18章 难以想象 “吕喦吕洞宾?”在场之人纷纷于脑海中搜寻印象,却发现根本无此人物。 道家的晓梦大师,身为道家天宗的下一代掌门候选,对道家的高手可谓了如指掌。 然而此刻,她秀眉微蹙,目光中满是疑惑,对于这个吕洞宾,她着实毫无印象。 她心中暗自思忖:此人功力高深,仅从他先前那神奇的笑声便能判断不在师父之下,莫非是某个道家的隐世流派?可为何自己从未听闻? 现场还有三人知晓吕洞宾,那便是盖聂、荆天明以及公子扶苏。他们之前见过,故而印象深刻。 只是他们默默站于一旁,神情凝重,并未主动开口解释。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由自主地聚焦于大殿当中。 空气仿若凝固,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之声。 众人的目光在吕洞宾、三葬大师以及儒家众人之间来回移动,心中充满好奇与期待,不知接下来局势将如何发展。 扶苏微微握紧了拳头,心中思绪纷繁。盖聂则神色平静,但其眼神深处的警惕却未曾减半分。 荆天明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吕洞宾,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而三葬大师的目光也紧紧锁定吕洞宾,似乎心中暗自估量着这位突然现身的道家高手。 大殿中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一场更为巨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阿弥陀佛,这位道长,此行所为何事啊?” 三葬大师一脸儒雅随和,那表情温润如玉,丝毫不见之前他欲抢人家地盘时的凌厉模样。 “哦,贫道见此处众人云集,便进来凑个热闹,尔等似乎存有矛盾,怎的好多人都负伤了?” 吕洞宾脸上带着好奇与关切,那神情仿若刚从乡间赶来、不明就里的普通看客。 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看似随意,实则暗含审视。 “道长,那个和尚是想抢小圣贤庄做寺庙。” 荆天明在那里大声说道,他的小脸因激动而涨得通红。 毕竟在梦中他可是受了小圣贤庄的恩惠,怎能眼睁睁看着它被抢走,心里很不是滋味。 而且他对吕洞宾满怀信心,故而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欲帮上一把。 “哦,竟有这等事?” 吕洞宾先是看了一眼荆天明,那眼神中带着一丝赞许与安抚。 随后又转回头看向三葬大师,可三葬大师仿若未闻荆天明之言一般,依旧是一脸的儒雅随和,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无法扰乱他内心的平静。 “不知这位大师法号为何?于哪座寺庙修行?” 吕洞宾微微仰头,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三葬大师,语气虽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在下法号三葬,葬天,葬地,葬众生,此前在金山寺修行,特来此处传道。” 三葬大师双手合十,微微躬身,再次介绍自己。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这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一种别样的庄重与肃穆。 “金山寺,贫道倒是知晓,住持法海大师可是一位得道高僧。” 吕洞宾微微仰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追忆之色。 “至于三藏嘛,这个法号我倒是听过类似的,不过人家是佛法三藏的藏,并非丧葬的葬。” 吕洞宾轻轻捋着胡须,脸上带着几分疑惑,“这里面究竟有何问题呢?希望大师不吝解释。”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三葬大师,期待着对方的答复。 “三藏已然逝去,这是佛祖所言,贫僧如今是三葬,要埋葬这世间的一切不公。” 三藏大师低眉顺眼,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糟糕回忆,缓缓开口说了一段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 略微一沉吟,他又继续说道:“金山寺已然不在,法海亦已不在。”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悲伤。 吕洞宾脸上显露出一丝焦急的神色,急切问道:“法海主持怎会不在了呢?十年前他还是精神矍铄的,难道他圆寂了?” 他的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三葬大师继续低眉顺眼,仿佛沉浸在某种痛苦的思绪中难以自拔。 “是真的不在了,就像这个世界从未有过一般,只因他不懂爱,法海不懂爱!”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悲愤。 吕洞宾瞪大双眼,惊问道:“什么叫做法海不懂爱?什么叫做就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五年前有个疯子跑到金山寺,问法海主持什么叫作爱,主持解释了一通,结果他说不对,然后就把整个金山寺都给毁了,包括法海主持。” 三葬大师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得仿若在说一件与他毫无关联之事。 这下不只是吕洞宾,就连周围的其他人也是一脸懵然。 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困惑。有人挠着头,喃喃自语道:“为何他说的每个字我都懂,可连在一起我就理解不了了呢?” 有人紧皱眉头,苦思冥想,却依旧毫无头绪。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莫名的迷茫与混乱之中。 “你的意思是说,有个厉害的人物毁了金山寺,法海主持也死在其手上?” 吕洞宾皱着眉头,试图将这个复杂的故事以更清晰的方式表述出来,以确认自身理解无误。 “阿弥陀佛,施主理解无误,正是如此。” 三葬大师双手合十,微微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那平静的面容下,似乎仍潜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楚。 “难怪三藏会变成三葬,碰到这种事情鲜有人能接受,那个人叫何名?” 吕洞宾的脸上露出同情之色,他的目光中充满对三葬大师遭遇的怜悯。 “他叫拜月,是一教之主,现今不知去向何方。” 三葬大师语气平缓,仿佛在叙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往事。 然而,他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内心深处尚未完全放下的仇恨。 周围的众人都在竭力消化所听到的信息,他们的表情或是震惊,或是迷茫,或是深思。 有人小声嘀咕道:“这世间竟还有如此强大且疯狂之人,实难想象。” 有人则紧锁眉头,自言自语道:“一教之主竟然做出这等事,背后是否尚有隐情?” 还有人长叹一声:“看来我们所知所闻不过是这世间的冰山一角,有太多的未知等待我们去探寻。” 在这一片嘈杂的议论声中,气氛愈发凝重,每个人都感受到了这个世界隐藏在平静表象下的神秘与危险。 “虽然大师的经历有些坎坷,但是抢夺他人之地确属不妥,此行为与强盗何异?” 吕洞宾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地直视三葬大师,那语气中带着几分谴责。 “阿弥陀佛,贫僧也曾游历其他大陆,他们那里亦有儒家,然而他们所行之事比强盗更为恶劣,既然他们能为,为何贫僧不能为?” 三葬大师脸上古井无波,那神情平静得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不带丝毫情绪,仿若在说一件理所应当之事。 “呃,贫道也曾游历过其他大陆,大师所说之事确有存在,那些儒家子弟大多已然堕落成当初自己所唾弃的模样了,但是小圣贤庄乃是为数不多能够保持真正儒家作风之地,大师如此行事似乎欠妥。” 吕洞宾脸上泛起一丝尴尬,他轻咳一声,试图缓和气氛。 周围那些本土之人一片哗然,要说其他大陆亦有儒家子弟,那只能表明儒家势力庞大,但是大多数儒家子弟沦为反面教材,那便是个大问题了,或许这就意味着儒家真的违背了最初的教义。 他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什么?其他大陆的儒家子弟竟是这般不堪?”“若果真如此,儒家的声誉岂不是……” 有人脸上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有人则忧心忡忡,眉头紧锁。 他们看向其他大陆之人,其他大陆之人,此前因桑海城乃儒家大本营,并不敢多言儒家的不好之事,现今身边之人问起,他们也挑出一些极为过分之事,诸如强买强卖、逼良为娼这些,低声与身边之人分享。 “在那边,儒家子弟仗着势力,强占民田,百姓苦不堪言。” 一人压低声音,神色愤愤。 “还有呢,有些儒家子弟竟然开设赌场,坑害了不少人家破人亡。” 另一人也凑过来,语气中满是愤慨。 在听闻其他大陆之人的分享之后,本土之人皆目光诡异看向儒家子弟,一副想不到尔等是这种人的表情。 在场的儒家子弟脸色皆变得难看,有的涨红了脸,愤怒地瞪着那些讲述之人,有的则低下头,面露羞愧之色,不知该如何自处。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们儒家的教义并无差错,是那些人曲解了真正的教义。” 伏念大声解释,他的声音洪亮且急切,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满是焦虑。 他深知此事若传扬出去,对儒家定然是重大打击,甚至可能动摇儒家之根基。 “没错,皆是他们曲解了儒家的教义,非儒家之错,乃他们之错。” 张良也赶忙进一步解释,他言辞恳切,试图极力撇清对儒家不利的影响。 他那儒雅的面容此刻亦略显急切,手中的扇子不自觉地握紧。 其他人则齐声应和:“啊对对对。” 然而,那敷衍的语气和脸上诡异的表情,分明表明他们心口不一。 儒家众人看着其他人脸上那难以遮掩的怀疑和不信任,便知他们并非真心认同,可自己也无法解释更多,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孔夫子当初创立儒教,初衷是好的,教义亦是好的,只不过后人不肖,曲解了教义,才会有诸多走歪路的儒家子弟,我观小圣贤庄还是走正途的,要不您去其他地方?” 吕洞宾捋了捋胡须,目光温和地看着三葬大师,提出一个建议。 他的语气平和,试图以理服人。 “阿弥陀佛,欲让贫僧换地方,仅有一个办法。” 三葬大师面带微笑,那笑容看似和善,却暗藏坚定。 他双手合十,给了吕洞宾一个积极的回应。 “大师请讲。” 吕洞宾自是顺着话头接下,他微微拱手,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打一场,道友胜了贫僧便去其他地方。” 三葬大师双目炯炯,发出一个对战邀请。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吕洞宾沉默了,他将目光投向儒家众人,可儒家众人能战者皆已负伤,显然不是敌手。 此刻的吕洞宾眉头紧皱,似乎心中暗自筹谋着。 “这位吕洞宾道长,老夫知晓此举有些强人所难,但是老夫期望道长能够援手相助,日后道长便是儒家的恩人,一声令下,儒家定当万死不辞。” 荀子躬身一拜,他那原本挺直的脊梁此刻微微弯曲,脸上满是诚恳与期待。 身后其他儒家子弟亦跟着躬身一拜,齐声高呼:“请吕道长相助!” 他们的声音整齐而洪亮,带着满满的祈求。 吕洞宾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说道:“好吧,贫道尽力而为,倘若输了尔等莫怪贫道。”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深知此一战责任重大。 儒家众人再次躬身拜谢:“多谢吕道长。” 他们的脸上满是感激之情。 吕洞宾转头看向三葬大师,向其发出邀请:“此处场地狭小,易打坏此间物件,不若我们到天上去吧。” 他的表情严肃,目光坚定。 周围之人一愣,到天上去?他们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惊讶与疑惑。 三葬大师欣然应许。 “阿弥陀佛,吕道友既然有此兴致,那贫僧自当舍命陪君子。” 他双手合十,神色从容。 而后他们便走出大厅,至前面的广场,所有人皆随之出去远远围观。 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一战不知结果怎样?” “期望吕道长能胜。” 在众人的期待与紧张中,两人往上一跃,径直冲向天际,飞上十来丈高的天空,漂浮于彼处,而非众人想象中的屋顶。 众人仰头望去,只见那两道身影恰似飞鸟般轻盈,瞬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待他们再次定睛瞧去,才发觉两人已稳稳停在了空中。 飞了?此幕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虽说他们也曾听闻过列子冯虚御风的传说,然而这种直接漂浮在空中,这与飞行又有何异? 原来他们所言的到空中去,竟是真的到空中了。 众人眼睛瞪得极大,嘴巴张得足以塞进一个鸡蛋,满脸皆是不可置信。 他们的心跳急速加快,血液仿佛在这一刻沸腾起来。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起来,他们知晓今日所见与以往所了解的截然不同,必定是一场超乎他们想象的战斗。 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空中的两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吕洞宾用手捏一个剑指,轻喝一声“起”。 声音刚落,他背上的长剑径直出窍,剑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在空中划出一个玄妙的轨迹,停在他的正前方。 这是御剑术?地面上的众人心中一惊,诚然他们也多少知晓神隋大陆无名的万剑归宗亦是御剑术,但他们还是首次见到如此神奇的景象。 众人的目光中充满惊叹和敬畏,仿佛在见证一场神圣的仪式。 吕洞宾剑指前伸,宝剑化作一道流光极速射向三葬大师。 那速度之快,犹如闪电划过夜空,只留下一道残影。 三葬大师手掌变成金色,散发着淡淡金光,直接一挡,当的一声巨响,挡住了飞剑。 那撞击产生的声波如同闷雷般在天空中炸响,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吕洞宾剑指不停滑动,飞剑上下左右不停翻飞,从各个角度极速刺向三葬大师。 那飞剑如同灵动的游龙,变幻莫测,让人难以捉摸。 但三葬大师那双泛着金光的双手犹如铜墙铁壁,无论飞剑从何处攻来,皆被他稳稳挡住。 “剑化万千。” 吕洞宾一声大喝,将剑指树立于眉心之前。 只见那长剑忽地分化出无数道剑影,仿若实质,密密麻麻地从各个方向刺向三葬大师。 那些剑影如同倾盆大雨般落下,整个天空都被剑影所笼罩,场面极其壮观。 三葬大师临危不乱,在空中盘腿坐下,一道仿若实质的虚影从他的身后冒出。 那虚影高大而威严,仿佛来自远古的神明。 而后这道虚影幻化出百道千道无数道金光闪闪的手臂,不断抵挡着四面八方刺来的宝剑。 每一道手臂都蕴含强大的力量,与剑影碰撞时发出耀眼的光芒和震耳欲聋的声响。 地上的人目瞪口呆,仿佛看到两个神仙在打架,老子一时之间都宕机了,只因这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有人双腿发软,直接瘫坐在地上;有人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还有人喃喃自语,被这震撼的场景惊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天空中那激烈的战斗还在继续,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搅得天翻地覆。 不知过了多久,吕洞宾发觉飞剑无法攻破三葬大师的防御,眉头紧皱,施了个剑诀将飞剑收回,所有的宝剑虚影亦瞬间消散。 一时间,天空为之一清,仿佛方才那惊心动魄的剑影纷飞仅是一场虚幻之梦。 “接下来我要用绝招了,望三葬大师莫要掉以轻心。” 吕洞宾大声提醒,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天际回荡,清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地面上的人听闻吕洞宾这般说,精神愈发专注,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天空。 先前的交锋已然超出他们的想象,这大招恐怕更是超乎想象,令人心潮澎湃。 “阿弥陀佛,吕道友尽管来便是。” 三葬大师面色严肃,双手合十,周身的金光愈发耀眼,仿佛在为即将来临的猛烈攻击做好准备。 “起”吕洞宾一声暴喝,那声音犹若晴天霹雳,震耳欲聋。 紧接着,便有密密麻麻的长剑从地面上各处飞向天空。 原是地面上那些武林人士佩戴的长剑,这一刻犹如听到君王的命令一般,纷纷挣脱束缚,呼啸着直冲云霄。 有的人未及反应,长剑便自行飞走,只留下他们一脸的惊愕与不知所措。 有的人手疾眼快抓住了剑柄,然而那巨大的力量使长剑瞬间挣脱他们的手掌,带着他们的虎口迸裂出血丝。 一时间,惊呼声四起。 “合”吕洞宾再次大喝一声,只见密密麻麻的长剑瞬间仿若受到磁铁的强大吸引,以极快的速度往中间吕洞宾的飞剑聚集。 在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光芒中,众多长剑在吕洞宾的飞剑基础上迅速组合,化作一把巨型的长剑。 那剑身巨大无比,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剑尖正是吕洞宾原本的飞剑,锋利至极,仿佛能洞穿一切。 “去”吕洞宾一个剑指指向三葬大师,空中那把长剑犹如一道闪电,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猛地刺向三葬大师。 众人只感地面一阵剧烈震动,仿佛地龙翻身一般。 那把长剑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三葬大师从空中径直插进大地,强大的冲击力掀起一股遮天蔽日的灰尘,瞬间弥漫开来,使人难以看清其中景象。 “散”吕洞宾轻喝一声,那柄大剑犹如一堆失去支撑的积木,瞬间散开成各自的长剑,纷纷飞回原来的地方。 有的准确无误地插入剑鞘,有的则落在地上,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 尘埃渐渐散去,众人紧张地望向那被长剑击中的地方,心中充满期待和好奇,不知三葬大师是否能在这惊天一击下安然无恙。 “赢了吗?” 众人皆在心中暗自思索,眼睛紧紧盯着那弥漫的灰尘,大气都不敢出,现场一片寂静,唯有风声在耳边呼啸。 就在众人满心期待答案揭晓之际,“哈哈哈哈”,一道笑声从灰尘中传出。 那笑声豪迈不羁,仿佛带着无尽的洒脱。 随后,一道身影如闪电般从灰尘中窜出,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远远传来一道声音:“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还会见面的。” 声音在天地间回荡,余音袅袅。 众人望着那远去的身影,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吕洞宾立在空中,望着三葬大师离去的方向,神色凝重。 他知晓,今日这一战,仅是一个开端。 而在场的众人,也在这短暂的交锋中,感受到了江湖的深不可测与风云变幻。 风,依旧在吹,吹起众人的衣角。 这一刻,仿佛时间凝固,所有人都沉浸在这场震撼的战斗所带来的余波之中。 未来的江湖,或许会因今日之事,掀起更为汹涌的波涛。 然而,无论风雨如何,众人心中都燃起了一团火焰,那是对未知挑战的渴望,对更高境界的追求。 这江湖之路,永无止境,而他们,都将砥砺前行。 第19章 青莲公子 咸阳,乃大秦帝国之都城。 作为以武立国之邦,咸阳更多侧重于军事方面的效用。 这座城市的布局与规划,无不彰显着对军事防御及战略进攻的深思熟虑。 高大厚实的城墙,威严耸立的城楼,纵横交错以便于军队迅速集结和调动的街道布局,处处皆透露出浓烈的军事气息。 相较而言,商业方面的发展反倒位居其次,市井并不似齐国旧都临淄那般繁华喧嚣、车水马龙。 然而,毕竟身为一国之都,该有的终归还是有的。 只是规模没那么宏大,商业活动没那么活跃罢了。 毕竟古时的运输条件有限,诸多物品都难以在变质之前运抵他处。 咸阳地处内陆,远离大海及主要的贸易通道,自然可选的商品就少了许多。 既无丰富多样的海鲜,亦无来自远方的珍稀香料和奢侈品,商业方面自然会受到影响。 虽说《秦时明月》是一个半架空的朝代,可百姓的生活方式终归还是遵循历史的。 就饮食方式而论,其实在宋代之前颇为匮乏,尤其是汉代以前。 那时,烹饪的工具和技术相对简易,食材的种类亦不如后世丰富。 在宋代之前,尚未普及铁锅,烹饪方式主要为烤、煮、蒸等。 缺乏炒菜这种既能快速锁住食材鲜味,又能变幻出多种口味的烹饪之法。 食物的调味也相对单一,香料的运用不如宋代以后那般广泛与精细。 人们的餐桌上,更多的是简单的谷物、蔬菜和肉类,食物的花样和口感都相对较少。 宋代因铁锅的普及造就了厨艺的突飞猛进,此前的饮食方式便没那么多花样了。 这一转变,不仅丰富了人们的餐桌,亦反映了社会的发展与进步。 大秦统一六国后,还处在一个饮食比较原始的时期,市面上主要有以下几种饮食方式: 一是烧烤。 这是一种极为古老的烹饪方式,在原始社会时期人们就开始利用火来烤制食物了,到秦朝及之前也依旧流行。 那时候称作“炙”,把肉类等食材穿在竹签或者其他工具上,放在火上烤制,像《诗经》中就有相关记载,描述了人们进行炙烤肉类来食用的场景,而且从考古发现的一些器具等也能佐证当时烧烤的普遍存在,例如出土过一些用来烤肉的烤炉等,造型多样,有的还有便于通风、调节火候的设计,说明当时烧烤在饮食方面占有重要地位。 二是水煮。 也就是“烹”,主要是将食材放在釜等器具中加水煮熟。 当时的釜一般是陶制或者青铜制的,下面生火加热,通过水煮的方式可以处理肉类、谷物以及蔬菜等多种食材,这种做法简单直接,能让食材达到可食用的状态,同时也利于保存食材原本的一些营养成分,所以也是常用的烹饪途径。 三是蒸。 虽然可能不如烧烤和水煮那么普遍,但蒸这种烹饪方法在秦汉之前也已经出现了。 人们利用甑和釜的组合,通过釜中的水加热产生蒸汽,蒸汽进入上面的甑来蒸熟食物,比如蒸黍、蒸稻等谷物,或者蒸制一些搭配好的菜肴。 蒸制的食物往往口感较为软糯,别有风味,是当时饮食烹饪多样化的一种体现。 四是羹。 羹也是当时常见的饮食形式,一般是把肉、菜等食材混合在一起煮成较为浓稠的汤汁类食物。 制作羹时,会添加各种调料,比如盐、梅子等,来调和味道,根据食材搭配的不同,有不同种类的羹,有的以肉为主料,有的则是蔬菜占比较大,适合不同场合与不同人群食用。 鲜食馆,乃是一家平平无奇的饭店,坐落于咸阳城的一角。 在这咸阳城内,类似这样的饭店,不说有成千上百家,几十家总归是有的。 在这众多饭店之中,鲜食馆原本毫不起眼。 老板亦是个奇人,极具商业头脑。 他不满足于店内现有的菜品与经营之模式,时常四处游历采风,引入不同地域特色的美食美酒,妄图为自家饭店增添别样的魅力。 近一月来,鲜食馆在咸阳城可谓是大放异彩,这一切皆因一人。 一位来自其他大陆的神秘人物。 他的现身,恰似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巨石,激起层层浪涛。 他不单带来了更为新奇的饮食之法,为咸阳城的饮食文化注入全新活力,更是带来了其他的文化元素。 此人乃是老板在回咸阳途中偶然邂逅。 当时二人相谈甚欢,老板为他的见识与才华所倾倒,遂邀他一同归来。 欲让他领略一番咸阳的风采。 归来当日,恰遇有人在鲜食馆寻衅滋事,那人乃是咸阳城中有名的悍将,平素嚣张至极。 然而,这位来自异乡的客人出手数剑,便将其制服。 这倒也算不得什么,高手罢了。 咸阳城东向来不缺武艺高强之人。 关键在于此人动手之时,吟诵了一首诗。 那诗气势豪迈,字句间尽显侠客的风范与豪情,甚合江湖中人的心意。 很快,这首诗便在整个咸阳城流传开来,令此人名声大振。 这首诗名曰《侠客行》。 而此人自号青莲居士,他的名号伴着那首诗,成为了咸阳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热门谈资。 那一日过后,便源源不断有人欲上门切磋,文斗武斗皆有。 起初,青莲居士并不搭理,他要么独自于屋内饮酒作乐,要么在鲜食馆的后院赏景凝思。 那些前来挑战之人碰了钉子,却不死心,仍旧每日前来。 但直至有人携美酒上门,他方应允切磋。 那是一坛珍藏多年的上乘佳酿,酒香四溢,令青莲居士心动难耐。 自那以后,只要有人携能入他眼的美酒或者令他感兴趣的物件,他便会与之一决高下。 他们皆是闭门切磋,无人知晓胜负,然而每个与青莲居士切磋过后之人,皆对青莲居士倍加尊崇,由此可见结果怎样。 那些曾经趾高气扬前来挑战之人,在离开时皆是一脸的敬佩与折服。 有人离开后逢人便赞青莲居士才华惊世骇俗,有人慨叹青莲居士武艺深不可测,还有人对他的智慧谋略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些人的尊崇,令青莲居士的名声更上层楼。 尤其有次青莲居士品尝美酒之后,诗兴大发,当场作了一首《蜀道难》。 那诗篇恰似一道惊雷,在咸阳城的上空轰然炸响。 其文辞华丽壮美,意境雄浑壮阔,将蜀道之艰险描绘得入木三分。 众人争相传颂,街头巷尾皆在谈论此诗。 不管是文人雅士,还是普通百姓,无不为之倾心。 这使他的名声愈发远扬,一时之间,青莲居士成为了咸阳城妇孺皆知的传奇人物。 这天中午,鲜食馆已然是人满为患。 自门口望去,只见店内人头攒动,座无虚席。 喧闹的人声交织一处,仿若要将屋顶给掀翻。 来者可谓三教九流俱全。 有身着华丽绸缎的富商,有身着粗布麻衣的平民,有佩剑而行的侠客,有手持折扇的文人,甚至还有身着袈裟的和尚与身着道袍的道士。 他们来自不同阶层,有着各异的身份与背景。 但他们皆有一个共同目的,便是为了能够一睹青莲居士的真容,这倒颇似现代社会的真爱粉。 富商们渴盼能与青莲居士结交,为自家生意增添几分文化韵味;平民们则怀着对这位传奇人物的敬仰与好奇;侠客们期待能从青莲居士身上体悟那份洒脱与豪迈;文人们则期望能与他交流诗词歌赋,切磋文学功底。 至于为何选在中午,一则这是吃午饭之时,二则因晚上咸阳要施行宵禁,根本无法离家。 故而众人皆趁着此时,早早来到鲜食馆,抢占一处好位置。 青莲居士尚未现身,在场众人皆聊着各自之事。 富商们谈论着生意场上的风云变幻,平民们交流着生活中的琐碎烦忧,侠客们分享着江湖中的奇闻异事,文人们则探讨着诗词文章的创作感悟。 整个鲜食馆仿佛化作一个大杂烩,各种话题此起彼伏,热闹异常。 “听说了吗?小圣贤庄的事情。” 一个身着粗布长衫、面容清瘦的文人压低声音说道。 “我倒是听说了,可着实令人难以置信,不论是三葬大师还是吕洞宾,他们的武功皆超出常人范畴了吧,这简直可称为神仙了。” 旁边一位身材魁梧、满脸胡须的壮汉瞪大了眼睛,粗犷的嗓音中满是惊讶。 “神仙不好吗?这证明这世间真有神仙,只不过咱们未曾接触到罢了。” 一位面容慈祥的老者捋着胡须,缓缓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向往。 “神仙当然好啦,神通广大,长生不老,就连陛下都在追寻,何况咱们这些人呢。” 一个锦衣华服的富商摇晃着手中的折扇,脸上满是羡慕之色。 “连陛下都求之不得,咱们这些人更是无望了,还是做好咱们该做之事吧。” 一位看起来颇为务实的中年人双手抱胸,冷静地说道。 “你所言极是,神仙离咱们太过遥远,青莲居士才是实实在在的。” 一个年轻的书生一脸兴奋,眼中闪烁着光芒。 “可惜我无美酒,不然的话我便能与青莲居士举杯共饮了。” 一个侠客模样的人拍了拍腰间的佩剑,脸上露出遗憾之态。 “说得没错,要是美酒够佳,兴许青莲居士诗兴大发,说不定当场便有佳作问世。” 一位头戴方巾的秀才微微点头,充满期待地说道。 “也许今日咱们就能见到青莲居士的新作啦,听闻今日有位神秘人物弄了一坛美酒,邀青莲居士共同品尝。” 一个机灵的小厮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道。 “希望真是美酒,如此青莲居士诗兴大发,咱们就有幸第一时间目睹青莲居士的新作了。” 众人纷纷点头,目光皆朝着青莲居士可能出现的方向望去,满心期盼。 在二楼的一个角落里,几个彪形大汉犹如忠诚的卫士般,严严实实地撑出了一块相对独立的小天地。 里面坐着一个威严的中年人以及一个娇憨的少女。 少女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楼下热闹的场景,开口道:“父……亲,那个青莲居士很受人推崇啊。” 声音中带着一丝天真和疑惑。 威严的中年人微微眯起双眸,神色沉稳,沉思片刻后说道:“此子大才,不说《侠客行》,那豪迈奔放的气势,这不是一般人能写得出来的,就说《蜀道难》,那磅礴的意境、精妙的用词,恐怕整个帝国也没几个人能够写出来。” 娇憨少女歪着头,继续问道:“父……亲,这么推崇他,是来招揽他的吗?” 中年人目光深邃,语气平静地回答:“能写好文章的不一定能做好官,看看吧。” 少女撅起小嘴,嘟囔着:“阴曼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什么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我都不感兴趣,不过我倒是想看看蜀道是不是真像他说的那么难。” 说着,眼中露出憧憬之色。 她自出生到现在都没出过咸阳城,对天下是什么样的仅凭他人描述,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无比向往着笼子外面的天空。 中年人看着女儿,目光中满是慈爱,坚定地保证道:“外面很危险,等天下彻底平静了,阴曼你就可以去外面看看了。” 少女眼神先是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但紧接着又迅速地暗淡下去,轻叹一口气道:“这天下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平静。” 中年人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再次保证道:“很快的,就剩一些牛鬼蛇神了,六国都统一了,这些只会躲在阴暗角落里的老鼠很快就能清理掉。” “青莲居士来了。” 一个尖锐的声音陡然响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众人纷纷急切地将目光投向酒店的后门。 只见一个英俊的年轻人径直从后门走入,进屋的瞬间,璀璨的阳光恰好映照在他的后背,将他整个身影烘托得宛如一尊发光的神只。 青莲居士并非身着青色衣裳,而是一袭纯净如雪的白袍。 要知晓,大秦帝国崇尚黑色,众人所着服饰大多以黑色为主调,辅以其他颜色,以此彰显庄重与威严。 然而,青莲居士却是一袭月白色的长袍,那长袍轻软飘逸,穿在他身上却是那般和谐自然。 他那英俊的面庞犹如精心雕琢的美玉,棱角分明又不失柔和;挺拔的身姿恰似傲然挺立的青松,笔直且坚韧。 在月白色长袍的映衬之下,让人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词便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仿佛他并非从这尘世走来,而是从那仙境降临的谪仙,令人不禁为之倾心。 初次见到青莲居士之人皆被他的风采所吸引。 一楼大堂内,原本喧闹的人群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皆紧紧聚焦在那道自后门缓缓走入的身影之上。 一位年轻的书生手中的折扇不自觉掉落,嘴巴微张,眼睛直勾勾盯着青莲居士,仿佛忘却了周遭的一切。 旁边的一位富商也忘了正在与他人谈论的生意,手中的酒杯停在半空,酒水险些倾洒而出。 几个侠客握紧了手中的剑柄,眼中既有对青莲居士风采的欣赏,又有一丝自愧不如。 平民百姓们更是瞠目结舌,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气质超凡的人物。 二楼角落的那个少女眼冒桃心,脸颊绯红,一副花痴之态。 她痴痴望着青莲居士,双手不自觉攥紧了衣角,心跳急速加快,仿若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之声。 她并非未见过英俊潇洒的男子,她的大哥亦是谦谦君子,温文尔雅,在众人眼中亦是出众之人。 但此刻,与青莲居士相较,大哥的风采却显得黯然失色。 青莲居士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魔力,让她不由自主沉醉其中。 中年人看到自己女儿这般模样,胸口不由涌起一股闷气,令他很是不快。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哼一声:“长得倒是仪表堂堂,就不知有无真本事。” 他眉头紧皱,目光中带着不满与审视。 这不满既是对女儿失态的责怪,也是对青莲居士仅靠外貌就吸引众人目光的些许妒意。 少女听到父亲的冷哼,这才回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泛起一丝羞怯。 但她的目光仍不时瞟向青莲居士,小声嘟囔道:“父亲,您别这么讲,光看他的样子,就感觉不同寻常。” 中年人瞪了女儿一眼,严厉说道:“你这丫头,莫要被外表所迷惑。真正的才华可不是靠长相便能看出的。” 他平时不是这样子的,但是这个时候他只是以一个普通父亲的身份关心自己的女儿。 少女咬了咬嘴唇,轻轻说道:“女儿知晓了,可是……”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青莲居士,心中依旧满是好奇与期待。 她哪里知道,如果一个女性对一个男性感到好奇,那就是沦陷的开始。 中年人重重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量:这青莲居士究竟有何魅力,能让女儿如此痴迷。 若只是空有其表,那可真是令人失望。 但倘若真有真才实学,倒也值得留意。 然而他不知道有个词语叫做一眼万年,有的事情只看过一眼就会忘不了,就像当年风陵渡口郭襄遇见杨过,然后要用一生去寻找。 一楼的青莲居士与众人逐一打招呼,他面带微笑,目光温和且明亮,每一次眼神的交汇皆让人如沐春风。 他身姿挺拔,步伐轻盈又稳健,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之姿。 他所过之处,人们纷纷自发地让出一条道路,目光始终追随着他,直至他行至大堂中间的主桌那儿。 主桌那里除了酒店的掌柜,还坐着一位精神矍铄、面色红润、须发皆白的老者,周遭还有几个壮汉伺候着。 青莲居士来到桌前,微微躬身,态度恭敬且谦逊。 “长者在上,小子冒昧,来迟了。” 青莲居士很是有礼地躬身致歉,声音清澈且响亮,饱含诚恳与尊重。 “无妨,无妨,老夫亦未等许久。” 老者笑着摆摆手,目光中满是慈祥与宽厚,表示无需道歉。 “哈哈,你小子今日有口福了,今日恰是开封之期,我也沾些光,能够尝尝王公珍藏的美酒。” 掌柜的满脸喜色,眼中透着期待,打趣说道。 “哈哈哈哈,这坛酒乃是老夫十年之前在一个唤作兰陵的地方向一位酿酒大师求得的,据称是以当地特产郁金香为原料酿制而成,酿好之后需封存十年,今日刚好十年之期,听闻青莲居士喜好美酒,今日老夫便邀你一同品尝。” 王姓老者爽朗大笑起来,声音洪亮,仿佛能穿透整个大堂。 他的眼神中满是自豪与慷慨,仿佛能与众人分享这坛美酒乃是他莫大的荣幸。 “长者赐,不敢辞,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青莲居士并未虚伪推辞,而是直接感谢长者的馈赠。 他的语气坚定且真诚,让人感受到他对美酒的喜爱和对长者的敬重。 “哈哈哈哈,好好好,老夫听说青莲居士文采出众,要是能以此写首诗那便更佳了。” 老者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满怀兴致地说道。 “青莲斗酒诗百篇,只要美酒够佳,写诗不过信手拈来。” 青莲居士所言甚是张狂,然而他那自信的神态、从容的语气,却让人又觉理所当然。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对自身才华的笃定,仿佛这世间的文字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周围的人听闻青莲居士的话,也觉理所当然。 那些文人雅士们纷纷点头,眼中满是赞赏与期待,仿佛已迫不及待地想要聆听他的新作。 就连二楼心中原本不快的中年人,此刻也仅是觉得青莲居士说话太过直接,而非张狂。 他皱着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这年轻人倒是有几分真性情,且看他是否真能如其所言,作出惊世之作。 第20章 兰陵美酒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此乃亘古以来的一则定律,但凡好物皆不可能即刻展露真容,而是拖拖拉拉。 就如当下,传说中的兰陵美酒,并未一下子现身。 两个壮汉小心翼翼地抬着一个木箱子置于老者身旁,而后退至一侧。 这个箱子富丽堂皇,一眼瞧去,箱身纹理细腻顺滑,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一眼便知是用贵州木材精心打造而成。 然而它于此仅是一个装酒的盒子,可即便如此,亦足以彰显此酒的尊贵。 老者取出一根小巧精致的钥匙,谨慎地插进箱子上的一个孔洞,那专注的神情仿若在进行一项极为重要的仪式。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一番摆弄之后,“咔嚓”一声,乃是锁开启的声响。 老者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而后将手伸出,动作轻柔缓慢,仿佛捧着世间最为珍贵的宝物。 只见其小心翼翼地抱出一个高约一尺、宽约半尺的白玉般的酒坛。 老者小心翼翼地将酒坛放置于桌上,这才显露出真容。 这个酒坛宽瓶窄口,线条优美流畅。 外观如白玉,温润且细腻,材质不知是陶还是瓷,看上去极为细腻。 坛口用红布包裹,上面以金丝绳缠绕,牢牢将坛子内的香气锁住。 单是这卖相,便可知坛子里的东西即便不是价值连城,那也是价比千金,毕竟这个坛子就已然价值不菲。 在坛子现身的那一刻,周遭皆议论纷纷。 “这等好物,当真罕见啊!” 一位富商忍不住慨叹道。 “可不是嘛,咱们平素所见的,哪能与此相较。” 旁边的文人应和着。 大秦帝国虽武德充沛,但在物质享受方面还是稍逊一筹,这等好物什实不多见,许多人亦是头回见到这般好物。 由此亦可推断得出,这个王姓老者定然是豪门权贵中的上层人物。 不然,怎能拿出如此珍贵之物。 只不过大秦帝国上层权贵通常较为低调,除却作为门面的那几位当家人较多抛头露面,其他人往往唯有自家人才知晓。 故而,在这咸阳城中,难以从外表判别一个人的真实身份与背景。 “在这咸阳,还真得谨言慎行,不可轻易得罪人。” 一个侠客小声对同伴说道。 所幸众人来此皆是为了追星,亦未爆发什么冲突,所以也无需惧怕。 大秦帝国就这点做得较好,万事讲规矩,至少始皇帝在时是讲规矩的,待到胡亥那厮上台之后,规矩就崩塌了。 人们在慨叹这美酒和老者身份的同时,也不禁对大秦的过往和未来有所思考。 二楼之上的那对父女倒未如一楼众人那般惊叹至忘乎所以,却也稍作感叹了一番。 少女微微睁大眼睛,轻声言道:“父亲,此酒坛着实精致绝伦,想来其中之酒必为极品。” 中年人神色较为淡定,然眼中亦闪过一丝赞赏,微微颔首道:“确为难得一见之好物,为父于宫中亦曾见过相类珍宝,只是此等佳品于民间实不多得。” 少女轻轻咬了咬嘴唇,又道:“父亲,那王姓老者不知究竟是何身份,竟能拥此珍藏。” 中年人目光深邃,若有所思地道:“能拿出这般宝物之人,必非寻常权贵。然在这咸阳城中,龙蟠虎踞,不到关键之时,难以洞悉其真实底蕴。” 少女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再度投向楼下的酒坛,心中暗自思量:如此美酒,不知是何滋味。 中年人瞧了一眼女儿,似是猜到了她的心思,说道:“莫要仅关注这些身外之物,吾等今日前来,另有要事。” 少女乖巧地点了点头,可眼神仍不时被那酒坛所吸引。 “哈哈哈哈,王公既然愿拿此美酒出来品尝,岂能少了上好的酒具。” 掌柜笑罢拍拍手,声音爽朗,脸上的笑容恰似怒放的繁花般绚烂。 随后便有一个小二模样打扮之人恭敬地端出一个托盘,托盘之上乃是三个白玉打造的玉碗。 那玉碗通体洁白无瑕,温润细腻,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柔和的光华。 要晓得大秦帝国平素饮酒多是用青铜酒鐏,这般特意打造的玉碗实是太过罕见,周遭之人又是一番惊呼,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 有人忍不住惊叹道:“此玉碗美轮美奂,价值不菲啊!” 另一个人亦跟着附和:“平素里哪能得见这般精致的酒具,今日当真不虚此行!” “两位如此,在下倒是得有所表示才行,就让我为两位摆置酒具吧。” 青莲居士言罢,腰中长剑“刷”地一声出鞘。 那是一柄似一汪碧波的长剑,剑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内蕴无尽之力。 剑一出鞘,周遭之人只觉一阵清凉,仿若有一股寒意扑面袭来。 “好剑!” 众人又是一番赞叹。 青莲居士的脸上满溢着自信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 只见青莲居士长剑一闪,那三个玉碗稳稳当当落于他的剑脊之上。 他的动作疾如闪电,众人甚至尚未看清他如何出手,玉碗便已在剑上。 而后他来一个下下腰,整个人宛如一张拉满的弓,柔韧且有力。 长剑携着玉碗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线,那弧线优美流畅,恰似天上的彩虹降临尘世。 动作优美至极,长剑再一闪,那三个玉碗稳稳当当落在桌面,分别摆在三个方位,两个置于老者和掌柜面前,另一个摆在他自身面前。 玉碗摆放的位置分毫不差,间距均等,仿佛经过精心丈量一般。 而后他长剑一挑,酒坛上的红布带着金丝线绳径直挑至一旁。 那红布在空中飞舞,犹如一团燃烧的烈焰,金丝线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夜空中的繁星。 他见长剑又转一个弯,剑尖直插酒坛底部。 只见他宝剑轻轻一抬,仿若一根鸿毛一般将酒坛抬起,丝毫不似抬起一个沉重之物。 他的手臂稳若泰山,毫无半分颤抖,那举重若轻的姿态令人惊叹连连。 他稍稍一倾斜,坛中美酒倾泻而出,恰似一道银色的飞瀑,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而宝剑与坛底仿若粘连在一起,丝毫未分,仿佛二者本就一体。 这一手下来,直接将举轻若重和举重若轻两种极为矛盾的意境展现得淋漓尽致。 在场的众人皆被青莲居士这一系列精彩绝伦的动作所震撼,一时间,整个大堂鸦雀无声,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坛中的美酒在坛口红布掀开的那一瞬,一股浓郁的酒香便如挣脱束缚的精灵一般,迅速飘散而出。 那香气瞬间盈满整个空间,蛮横地占据了每个人的嗅觉。 而且这酒水并非普通的浑浊黄色,亦非白色或透明,而是一种纯净的琥珀色液体。 那色泽宛如珍贵的琥珀,于光线的映照下,折射出迷人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的珍稀与独特。 常言道,酒满敬人,茶满欺人。 酒坛中的酒分别注入三个玉碗之中,不多一滴,不少一滴,恰如其分。 那精准的分寸把控,让人不禁对青莲居士的技艺又增添了几分钦佩。 浓郁的酒香令老者和掌柜喉结不住地涌动。 那诱人的香气直往鼻中钻,不停地撩拨着他们的心弦。不过他们还是忍住了失态,相互施了一礼:“请。” 老者右手端起玉碗,左手宽大的袖袍遮于面前,挡住了饮酒的模样。 此乃贵族之间常用的礼仪,既维持了优雅与风度,又避免吃相不雅,被他人瞧见。 透过袖袍的缝隙,只见老者微微仰头,轻抿一口美酒,脸上露出陶醉之态。 掌柜则未有这般优雅的吃相,他仅是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玉碗,如同捧着一件稀世珍宝。 他先是将玉碗凑近鼻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那浓郁的香气,而后轻轻抿了一口。 那一小口酒在他口中稍作停留,仿佛他在用心品味其中滋味。 青莲居士则豪迈得多,他左手伸出大拇指和两个食指扣住玉碗边缘,将玉碗大大咧咧地放至嘴边,先是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那酒香尽数纳入肺腑之中。 然后深深饮了一口,那饮酒的姿态洒脱不羁,尽显豪迈之气。 “啊” 三人皆不禁轻舒一口气,皆是一副满足之状。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陶醉与惬意,仿佛这一口美酒让他们忘却了世间的一切烦忧。 而后不顾其他,继续细细品味剩余的美酒。 他们眯着眼睛,神情专注,仿佛在与这美酒进行一场心灵的交流。 周围众人闻到酒香已然心痒难耐,见他们三人这般模样,心里更是犹如有七八只猫不停地挠抓。 那抓心挠肝的感觉令他们恨不能冲上去也尝上一口。 虽众人皆是急切万分,然而他们大秦帝国自有其情状,在场之人大多身负爵位,亦是受过教诲的,故而脸上虽显急切,却并未出声打扰。 他们只是紧紧盯着那三个玉碗,眼中满是渴望与期待。 直至三人将玉碗中的美酒品尝完毕,放下玉碗,周围才有人出声。 “这酒究竟是何滋味啊?” 一个心急的富商忍不住问道。 他的声音急切且期待,脸上满是渴盼的神情。 众人亦纷纷应和,大堂里再度喧闹起来。 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眼神中满是对这美酒滋味的好奇与向往。 青莲居士三人相互对视一眼,一人说了一句话。 “甘醇可口”青莲居士率先开口,他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眼神中透着对这酒的赞赏。 “香冽醇厚” 老者紧接着说道,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仍在回味那美妙的口感。 “琼浆玉液” 掌柜也不甘示弱,他的声音中满是陶醉。 众人被这些形容吊足了胃口,想象着那酒是如何的美味,喉咙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 “现在感觉怎么样?” 有人迫不及待地问道。 三人又是一人一句。 “轻抿一口,入口绵甜,落口爽净,果真是好酒啊。” 青莲居士轻轻摇着手中的玉碗,神色悠然。 “一碗美酒入喉,唇齿留香,回味悠长,令人赞不绝口。” 老者捋了捋胡须,一脸的享受。 “小酌一杯,饮之如春风过腑,畅快淋漓,实乃好酒。” 掌柜兴奋地拍了一下大腿,眉飞色舞。 众人的心就像被无数只小猫不停地抓挠,痒得难耐。 他们想象着那酒的滋味,心中满是渴望与期待。 有人起哄:“由此美酒,青莲居士不如吟诗一首。”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皆看向青莲居士。 他们的目光中满是期待与信任,仿佛坚信青莲居士定能在这美酒的激发下创作出惊世之作。 一时间,大堂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等待着青莲居士的回应。 那位心急的富商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怀期待地说道:“青莲居士,您的才华我们早有耳闻,今日如此美酒,您可一定要赋诗一首啊!” 旁边的文人雅士们亦纷纷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几个侠客紧握手中的剑柄,神情激动地说:“青莲居士,快让我们听听您的佳作!” 少女紧紧盯着青莲居士,双手合十置于胸前,心中暗自祈祷:“希望青莲居士能作出一首绝妙的诗。” 中年人也微微眯起眼睛,神色肃穆,想要瞧瞧青莲居士究竟能有怎样的表现。 青莲居士并未推辞,他再度倒了一碗酒,拿在手上起身,边踱步边思索。 他的步伐轻盈且沉稳,身姿挺拔似松,那从容淡定的神态仿佛一切皆在掌控之内。 他轻轻抿了一口酒,仔细回味一番,而后第一句便脱口而出。 “兰陵美酒郁金香。” 声音清澈而悠扬,宛如山间的清泉潺潺流淌而过。 第一句虽中规中矩,却也点出了美酒之名,让人一听便仿佛能嗅到这美酒散发的香气,倒也不算差。 众人细细品味着这一句,仿佛已然能在脑海中勾勒出那芬芳馥郁的郁金香气。 青莲居士端着一碗行至一扇窗户前,此刻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 阳光打在玉碗之上,将里面的酒映照得更为色彩缤纷,那琥珀色的酒液瞬间变得如梦如幻,流光溢彩。 阳光径直穿透玉碗,让玉碗变得半透明,众人只觉青莲居士捧着一团奇珍异宝,散发的光泽令人赏心悦目。 那光芒柔和而温暖,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魔力,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青莲居士见此场景脱口而出第二句。 “玉碗盛来琥珀光。” 此句诗一出,众人大声叫好,那叫好声震耳欲聋,几欲将屋顶掀翻。 纷纷觉得此场景描绘得极为形象,把他们心中所想却又难以言表之语,精准地表达了出来。 一个“光”字便将这兰陵美酒提升至一个常人难以触及的高度,形象地写出了这美酒的非凡。 这两句描绘了兰陵美酒散发着郁金的香气,盛在玉碗中如琥珀般光艳,从酒的品质、酒器及色彩等方面烘托出酒的迷人。 一位文人墨客激动地说道:“这两句诗,真是妙极!将兰陵美酒的香气和色泽描绘得这般生动,让人仿若身临其境。” 一位富商也不住地点头,赞叹道:“青莲居士果然才华横溢,这两句诗让这美酒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就连二楼的那对父女,也为这两句诗所震撼。 少女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对中年人说道:“父亲,这青莲居士当真厉害,简简单单两句,就让这酒变得如此迷人。” 中年人微微颔首,说道:“确实不凡,且看他接下来还能有何佳作。” 在场的众人皆沉浸在这美妙的诗句中,想象着那兰陵美酒的香醇和玉碗中琥珀光般的酒液,心中对青莲居士接下来的诗句满怀期待。 青莲居士转到主桌前,第三句诗也随之而出。 “但使主人能醉客。” 声音豪迈而奔放,带着无尽的洒脱。 青莲居士提起玉碗对着老者遥敬,眼神中满是真诚与豪爽。 老者回了一礼,脸上带着欣慰与赞赏的笑容,说道:“青莲居士,此乃缘分。” 然后三人一起把碗里的酒干了。 那仰头一饮而尽的姿态,尽显豪迈之气。 青莲居士豪迈的一擦嘴角,把酒渍擦掉,最后一句诗脱口而出。 “不知何处是他乡。” “好!” 周围所有人都叫好,那叫好声如浪潮般汹涌澎湃。 你可以说大秦帝国的贵族们没什么文采,但不能说他们没有文化,鉴赏能力还是有的。 他们从这四句诗中,感受到了深深的情感和豪迈的气魄。 一位文人雅士激动地说道:“这后两句直抒胸臆,实在是精妙绝伦!只要主人能让客人沉醉,客人便能忘却忧愁,将他乡视作故乡,这是何等的豁达与洒脱!” 一位富商也不禁感叹:“青莲居士这诗,真是把男人之间的情谊和对美酒的热爱展现得淋漓尽致,让人佩服!”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沉浸在这美妙的诗意之中。 这后两句则直抒胸臆,表明只要主人能让客人喝醉,客人便会乐而忘忧,错把他乡当故乡,体现了诗人的豪迈洒脱以及对友情和美酒的珍视。 要知道男人的感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可能就一句话就能将你引喻为知己。 在这美酒佳肴之间,在这诗意盎然的氛围之中,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仿佛瞬间拉近。 二楼的少女兴奋地对中年人说道:“父亲,这青莲居士真是才华横溢,这诗让人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豪情。” 中年人微微点头,眼中也流露出赞赏之色:“确实不凡,此诗不仅文采斐然,更有一种能打动人心的力量。”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青莲居士的诗所感染,仿佛都能在这诗中找到自己内心深处那份对友情、对自由、对快乐的向往。 第21章 青史留名 “正所谓,文以载道,老夫求副墨宝不过分吧?” 王姓老者笑呵呵道。 他脸上虽挂着温和的笑,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 那目光看似随性,实则于不经意间打量着青莲居士的神色,仿若在权衡利弊。 老者捋了捋胡须,微微眯起双眼,心中暗自琢磨:若能得此墨宝,一则可彰显自己与这位大诗人的情谊,二则日后这墨宝倘若流传出去,定然能让自己于这文化之圈更增几分声望,此等好事,断不可错过。 “取纸笔来。” 青莲居士将碗中酒一口饮尽,大手一挥豪迈说道。 只见他身着一袭白衣,随风飘摆,散发着一种潇洒不羁之态。 他的眼神犀利且深邃,又带着几分醉意的朦胧,更显豪放洒脱。 那扬起的手臂,带着一种不容置疑之威,仿佛整个天地都在其掌控之内。 老者就盼着这句话呢,他大手一挥,一旁伺候的仆人旋即端上来笔墨纸砚,将桌子摆得满满当当,尽是些价值不菲的物件。 那白纸恰似雪般洁白无瑕,细腻且滑润;墨锭散发着馥郁的香气,仿佛凝聚着千年的文化积淀;毛笔的笔毫修长而绵软,犹如仙人手中的神兵利器。 见此情景,周围的人都哄嚷起来,这明摆着是早有筹谋啊! 王姓老者并未否认,而是笑呵呵道:“早闻青莲居士文采超凡,老夫早有求取墨宝之心,今日老夫献出美酒。求取一副墨宝自是理所应当。” 青莲居士亦跟着笑起来:“长者爽直,今日青莲得以品尝美酒,所付不过区区一副墨宝,确实应当。” 周围的人听了青莲居士这番言辞,不禁嫉羡地看向老者,皆是一副你真是撞了大运的模样。 老者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缝。 青莲居士豪迈地挽起衣袖,露出结实的臂膀,他目光如电,紧紧盯着眼前的白纸,仿佛要将自身的豪情壮志尽数倾注其中。 只见他右手紧紧握住毛笔,饱蘸浓墨,那墨汁在笔尖欲坠未坠,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岩浆。 他深吸一口气,刹那间,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沉寂了下来,所有人都屏气敛息,翘首期待着他的落笔。 青莲居士猛地一挥笔,那笔尖恰似利剑脱鞘,在宣纸上划出一道刚劲有力的线条。 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毫无半分迟疑,每一笔都带着决然的气势,仿佛在与天地论道。 随着他的笔锋游移,一个个大字跃然纸上。 他时而轻描淡写,如微风拂过柳枝,轻柔且细腻;时而重若千钧,似雷霆万钧之势,震撼人心。 他的身体也随着书写的节奏微微摇曳,仿佛与笔下的文字浑然一体。 汗水自他的额头渗出,他却浑然未察,全身心地沉浸在创作之中。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狂热,那是对艺术的执着与痴恋。 每一个笔画都充满了生机活力,仿佛在挣脱宣纸的束缚,要冲向广袤的天地。 终于,青莲居士收笔而立,长舒一口气。 那二十八个别具一格的字就如同璀璨的星斗,在宣纸上闪耀着独特的光华。 每个字看起来都风格迥异,却又相互映衬,相得益彰,一种“放浪不羁”的意境仿佛要喷薄而出。 “好字!” 老者不禁轻呼出声。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此乃激动至极的表现。 他的双眼紧盯着那二十八个字,目光中满是惊叹与赞赏,仿若瞧见了世间至珍至贵的宝物。 而后青莲居士于前面写上“客中行”三个稍大些的字,此便为这首诗的名字了。 接着在诗的后面写上一行小字:李青莲咸阳赠王翁 王姓老者笑得愈发灿烂了,脸上的皱纹都挤作一团,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细线。 他的双手微微颤抖,心中的喜悦简直要满溢而出。有这行字在,即便他此生一事无成,亦可留名青史了。 他仿佛已然望见了后人对这幅墨宝的夸赞,对他名字的传颂。 周围之人的好奇心被高高吊起,也欲瞧瞧究竟是怎样的好书法,能让一位老者笑得这般肆意。 他们纷纷围拢过来,眼中满是急切与渴望。 “长者不能独自观赏啊,给咱们也瞧瞧。” 有人忍不住高呼道。 老者知晓这乃是属于自己的墨宝,倒也不介意与他人分享一番。 但他还是瞧了瞧青莲居士,那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与小心谨慎,直至青莲居士点头,而后他方才放心。 此刻的老者,不再是那个精明算计之态,而是一个纯粹因得到心爱之物而无比满足与快乐的人。 而周围之人,有的伸长了脖颈,有的踮起了脚尖,皆想一睹这墨宝的风采。 他令两个仆人一人持着一端,垂直举起,仿若捧着稀世珍宝,绕场一周,让周遭之人皆能得见这幅书法的真容。 两个仆人神情肃穆,双手稳稳托着宣纸,宛如在执行一项神圣使命。 “好字!” 此乃众人之呼,其声中满是惊叹与震撼。 这般风格他们首次得见,那字体龙飞凤舞,笔势纵横捭阖,相较以往所见之书法,简直是天壤之别。 “我瞧出一股好似金丝雀冲破樊笼的意境,该如何形容?” 一位文人模样之人紧皱眉头,竭力思索恰当之词,试图道出内心那难以言表之感。 “自由。” 另一人脱口而出。 “啥?” 先前那人未反应过来,一脸茫然地追问。 “此意境我谓之自由,不受拘束之意。” 那人目光坚毅,再度强调。 众人皆深以为然,纷纷颔首,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折服。 他们沉浸于这书法营造的意境之中,仿佛能感受到那冲破一切枷锁的力量。 眼尖之人瞧见诗后面那行小字,整个人仿若被一股名为嫉妒的情绪所笼罩。 他们的眼神变得炽热而癫狂,心中满是不甘与懊悔。 “这姓王的老者仅靠一坛美酒就能借此留名青史。还有何比这更易?” 有人忍不住喃喃自语,声音中尽是嫉妒与羡慕。 嫉妒过后便是后悔,曾经有如此绝佳之机摆在他们面前,而他们却错失了。 他们忆起往昔得美酒之时,为何就那般嘴馋,忍不住将其饮尽?倘若留下一两坛,今日便有机会借着青莲居士之诗也跟着名垂千古了。 当然,并非无人想动歪心思。 有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与贪婪,心中暗自盘算如何将这墨宝据为己有。 但很快,他们便打消了此念头。 他们深知青莲居士的威望与影响力,强取而来或许就不是流芳百世,而是遗臭万年! 此等后果他们承受不起,只能在心中暗自悔恨,望着那幅墨宝,眼中满是无奈与失落。 当然也有人把主意打到王姓老者身上,不过在这就不详细说了。 “确实是好字。” 此乃二楼角落中年人的评价。 中年人微微眯起双眸,目光中透露出赞赏与思索之色。 他轻抚下巴,微微颔首,仿若在回味这书法中的韵味玄机。 少女不知该如何形容,她于书法并非精通,但见如此多人称赞,那定然是绝佳的。 她睁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紧紧盯着那幅书法,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向往之意。 少女的心中泛起层层涟漪,虽说她对书法的门道知之甚少,可周围人那由衷的赞叹和脸上浮现的沉醉神情,令她知晓这幅作品的非凡之处。 她的目光转向青莲居士,眼神中更多了几分崇拜之色。 她在心中暗暗想道:“青莲居士真是才华盖世,能写出这般佳作,真不愧是众人敬仰的大诗人。” 那崇拜之情如星星之火,在她的心中越燃越烈,让她的脸庞都因激动而微微泛红。 待转了一圈,笔墨已然干透,老者笑眯眯地将这幅墨宝收起,那小心翼翼的举动,仿佛捧着整个世间的奇珍。 他的眼睛一刻也不愿从那卷宣纸挪开,双手紧紧地将其拥在怀中,那宝贝的模样,仿佛在呵护着自己最为珍视的性命,不难想象这幅墨宝定会被他当作传家宝,世世代代传承下去。 周围的人甚为遗憾不能继续观赏,他们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眼中满是失落与不甘。 更为遗憾自身没有美酒,不然也能求得青莲居士的墨宝了。 他们有的摇头叹气,有的则暗自悔恨,恨自己当初怎就未曾想到准备美酒。 要知晓,大秦帝国往昔乃是以武立国,一向遭关东六国鄙夷,这反倒令他们更为钦佩文人。 此乃典型的,越缺何物便越想得到何物。 他们于这个崇尚武力的国度之中,对文化和艺术的渴盼愈发强烈,仿佛那是他们心灵的救赎。 不过他们虽未得墨宝,却转而盯上了美酒。 “我出十金,能否卖我一碗郁金香?” 先是一人出声,那人声音急切,额头上甚至冒出了汗珠,眼神中满是渴望之色。 而后便引发了各方竞价,价格不断攀升,甚至到了百金一碗。 “我出一百五金!” “两百金!” “三百金!” 竞价之声此起彼伏,人们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肯退让。 毕竟美酒就一坛,明显不够分,那自然是价高者得咯。 “莫要看老夫,如今美酒乃是青莲居士的。” 老者笑呵呵地看着众人竞价,当众人看向他时,他赶忙推脱。 他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可那笑容中却多了一丝狡黠之意,仿佛在为自己成功求得墨宝而暗自窃喜。 而后众人的目光皆齐齐看向了青莲居士。 青莲居士却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那从容淡定的神情,更令众人心中急切,揣测着他的心思。 第22章 诸君共饮 曾有人言,当你遭逢道德绑架之际,要么径直怼回去,要么掌控主动权,万万不可顺着他人的思绪走。 此乃至理真言,在直面那些妄图以道德之名迫你屈从之人时,坚定立场、守持自我实乃关键所在。 不过当下青莲居士并未遭受道德绑架,毕竟并非人人皆是易天尊那般人物。 易天尊那厮,惯常以所谓的道义来裹胁他人,令人深陷其编织之罗网而难以脱身。 众人不过是欲饮完此酒罢了,且他们以远超酒本身之价来购置。 这价格之高低,实难有个确凿之定论。 诚然此价格或许稍显主观,于不同之人眼中这酒之价各异,有人觉其一文不值,许是他们根本不明此酒之珍稀,亦或他们无那份对美酒之热忱与赏爱。 然有人却觉其价值连城,对于那些真正的爱酒之人,对于那些渴盼于这美酒中寻得片刻欢悦与慰藉之人而言,此酒便是无价之宝。 这一切,全看个人如何看待。 其取决于个人之品味、心境,以及对生活中美好事物之感知与追寻。 “诸位皆是讲究之人,今日大多皆是前来捧场的,在此青莲先向诸位致谢。” 青莲居士言罢向周遭躬身行礼,他身姿挺拔,那微微弯曲的脊背却透着无尽的诚挚。 他面上洋溢着真诚的笑,目光温暖且明亮,恰似春日的暖阳,洒落在每个人的心间。 周遭之人纷纷还礼,场面甚是和谐。 众人脸上皆带着尊敬与友善,仿佛此刻他们皆沉浸于这美好的氛围之中。 “感谢长者提供的这坛美酒。” 青莲居士转身朝王姓老者微微鞠躬致谢。 他动作优雅从容,眼神中满是感激之意。 老者起身摆手,口中连连道:“青莲居士能瞧得上老夫的美酒,实乃老夫之荣幸。” 老者面上堆满笑容,那笑中既有受宠若惊的惶恐,又有难以遮掩的兴奋。 开甚玩笑,仅凭此诗,青莲居士便是他王某人的贵人,即便青莲居士扇他一巴掌,他亦会把另一边脸送至其面前任其扇打。 他心中明了,此乃他一生难得的机缘,能与青莲居士这般人物有所交集,还能因他的墨宝而有望留名青史,这是多少荣华富贵都换不来的。 此乃青史留名的魅力,正常之人谁能拒绝青史留名呢? “今日于此之人颇多,即便一人一碗,这酒显然不够分呐。” 青莲居士指出了当下最为直接的问题。 他眉头微微皱起,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一丝无奈与为难。 那几个出价高的人赶忙出声:“我们出钱最多,应给我们。” 这几人神色急切,声音高亢,生怕自身的诉求被忽视。 其中一人身着华丽锦袍,脖上挂着粗大金链,挥舞着手中钱袋,叫嚷道:“我出了五百金,这酒理应归我!” 另一人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瞪大了眼睛吼道:“我出了八百金,谁也别与我争抢!” 他们眼中唯有对美酒的渴望,全然不顾周遭人的目光。 周遭那些没那么多钱的人一脸无奈,毕竟价高者得乃正常之象。 有人摇头叹息,低声嘟囔着:“唉,只怪咱没那般多钱财,只能干眼馋了。” 有人则愤愤不平地瞪着那些出价高的人,心中暗自抱怨世道的不公。 一位身着相对朴素长衫的书生,紧握着拳头,眼中满是失落,但也只能无奈地接受现实。 一位老者捋着胡须,感慨道:“钱财之物,终究是身外之物,可这美酒难得啊。” 一时间,人群中议论纷纷,气氛变得紧张而繁杂。 青莲居士并未回应那些出价高之人。 他神色从容淡定,目光平静地环视一圈,继而道:“独乐乐与众乐乐,孰乐?不若于人。” 他的声音清朗有力,于这喧闹之境中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豁达与慷慨,仿若要将这世间的美好与众人一同分享。 “诸位既然来了皆是朋友,青莲怎可独享美酒呢,当与诸君共饮。” 青莲居士之话语如同春风拂过面庞,温暖着在场每个人的心灵。 他的脸上绽放出真诚且灿烂的笑,那笑中饱含着对众人的情谊与尊重。 周围众人轰然叫好。 欢呼声如雷贯耳,人们的脸上洋溢着兴奋与喜悦。 “青莲居士果然高义!” “能与居士共饮,实乃吾等之幸!” 赞扬之声此起彼伏,整个场面热闹至极。 “掌柜的后院有一个石头所制的大石盆,可否借来一用。” 青莲居士面向掌柜说道,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 他所言之大石盆乃这家饭馆后院之物,掌柜不知从何处弄来一个约摸 2m 直径、1m 深,整块石头雕刻而成的大石盆,不知作何用途。 “随便您使用。” 掌柜忙不迭地应承,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 自青莲居士暂居他家的饭馆,生意不知好了多少倍,每日皆是宾客盈门,这小小的要求,他岂会不应。 此刻他的心中满是欢喜,只盼能借此次之事,让饭馆的生意更为红火。 青莲居士转向周围众人道:“我需几位大力士。”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带着一丝期待与审视。 周围自觉有一把子力气之人纷纷报名,“我来!”“选我!”“我力气大!”呼喊之声此起彼伏,人们争先恐后,唯恐错过此良机。 能与青莲居士打上交道那可是莫大的荣幸啊,每个人皆渴望能在青莲居士面前展现自身的价值。 青莲居士仔细打量着众人,最终选出几个高大威猛、看起来力气颇大的壮汉。 被选中的几人顿时一脸欣喜,昂首挺胸,仿佛获了无上的荣耀。 而其余未被选上之人则一脸失落,有的唉声叹气,有的暗自懊恼自己方才表现不够出色。 但即便如此,他们也皆怀着期待的心情,等候着接下来之事。 青莲居士令这几人去将那大石盆洗净,而后装上满满一盆清水搬来。 他的语气沉稳且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令人无法违逆的威严。 几位壮汉领命后,即刻行动起来。 他们撸起袖子,露出粗壮的胳膊,劲头十足地朝着后院奔去。 未过多久,几位壮汉很快便抬着满满一石盆清水归来,他们小心翼翼地走着,步伐稳健,生怕洒出半滴水来。 那石盆在他们手中仿若也变得轻巧起来,他们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脸上却洋溢着自豪的神情,仿佛在完成一项至关重要的使命。 他们缓缓地将石盆置于大厅中央,动作轻柔,放下石盆后,还不忘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青莲居士绕着石盆踱步,众人皆好奇他欲何为。 众人的目光紧紧跟随着青莲居士的身影,交头接耳地揣测着。 “佛教的《毗尼日用录》有言,佛观一钵水,八万四千虫,若不诵此咒,如食众生肉。” 青莲居士的声音缓缓响起,在这静谧的大厅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表情严肃庄重,仿佛在讲述着一件极其重大之事。 “其实此并非妄言,而是确有其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继续道,“在这些水里有我们肉眼难见的小虫子,常人若饮之则易患病。” 众人闻之,脸上露出惊讶与疑惑的神情,有人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欲灭这些小虫子,需得高温加热。” 青莲居士为众人进行一个简易的科普。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耐心地阐释着,“高温能够杀灭水中的这些微小生灵,令水变得更为干净、安全。” 众人听了,恍然大悟,对青莲居士的博学广闻愈发钦佩。 “所以接下来在下便给这些清水过一遍高温。” 青莲居士双手按于石盆边缘,只见他双目微阖,神色凝重,仿佛在凝聚着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 瞬间,他的双掌陡然变得通红,那红芒恰似燃烧的烈焰,散发出骇人的热量。 他双掌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炽热无比,气温骤升,原本平静的空气仿佛被点燃,渐渐扭曲起来。 那扭曲之景如同梦幻之境,令人难以置信。 周围所有人皆惊呆了,他们的眼睛瞪得滚圆,满是震惊与敬畏。 未曾想这青莲居士文采出众,竟还有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光是这温度,谁敢挨上一掌啊。 他们不自觉地向后退了数步,唯恐被那灼热的气息所伤。 很快石盆里的水就冒起了缕缕白烟,那白烟起初只是丝丝缕缕,如轻柔的丝线般缓缓升起。 但随着时间推移,白烟愈多愈浓,如同一团团棉絮般弥漫开来。 渐渐地,水中还有气泡滚动,那些气泡从盆底升起,争先恐后地冲破水面,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最后整个石盆的清水都沸腾起来,水花翻滚,热气腾腾,仿佛石盆化作了一座小型的火山口,充满了狂暴而炽热的能量。 周围的人见此场景,整个人都张大了嘴巴,他们的表情凝固在极度的惊愕之中。 仅凭这一壮举,估摸整个大秦帝国也没几人能做到,至少他们未曾见过几人有此能耐。 有人甚至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否身处梦境。 众人的震撼尚未结束,在水滚了半柱香后,青莲居士的双手热度褪去,转而换成寒气。 那寒气自他的掌心涌出,瞬间周围的温度仿佛坠入了冰窖,寒冷刺骨。 刚刚还炽热无比的空气,此刻却被这股寒气所笼罩,形成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那烧开的水迅速降温,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原本翻滚沸腾的水花瞬间平息,水面上的气泡也消失不见。 水温急剧下降,很快就降到一个比常温稍高一点的温度。 青莲居士将那一坛酒倒入石盆之中,整个石盆里的清水很快就染成淡淡的琥珀色,那颜色如同清晨透过树叶的阳光,柔和而迷人。 水面上也飘起淡淡的酒香,那香气弥漫开来,让人陶醉其中。 “好了,诸位,现今酒已足够,让我们共饮吧。” 青莲居士向众人发出邀约,他的脸上带着微笑,眼神中充满了热情。 众人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而后又陷入狂欢。 他们欢呼着,簇拥着青莲居士,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这独特的美酒。 第23章 剑舞风华 鲁树人曾言,男子之乐在于吃喝玩乐。 此看似简易的四字,实则蕴含着生活之真谛与人性之追求。 吃与喝常是相连一处的。 吃,乃是为满足身躯之基本所需,乃生存之必需;喝,则是为舒缓心灵之疲惫,乃精神之慰藉。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若仅有吃,那不过是填补了胃之空虚,却难以滋润心灵之干涸;若仅有喝,那仅是暂且麻痹了神经,却难以抵御身体之饥饿。 有菜无酒未免乏味,恰似一幅精美之画作仅有单调之色,缺失了灵动之神韵。 菜,给予了吾等物质之滋养,乃生活之基础;酒,赋予了吾等情感之抒发,乃心灵之寄托。无酒之相伴,菜之美味亦会显得平淡无奇,如同缺失了灵魂之躯壳。 有酒无菜实乃无趣,宛如一首激昂之乐曲失去了和谐之伴奏,仅余空洞之旋律。 酒,能点燃激情,唤起内心深处之豪迈;菜,能丰富口感,增添生活之滋味。 无菜之搭配,酒之醇香亦会变得孤独无依,仿若失去了方向之船只。 有酒有菜方为真正之乐。此乃物质与精神之完美融合,是身躯与心灵之双重满足。 于酒与菜之交融中,吾等既能感受到生活之充实,又能品味到人生之多彩。 这不单是满足口腹之欲,更是对生活之热爱与对美好之追求,是一种对生活真谛之领悟与把握。 当一群人喝了酒之后,事情往往就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变化。 起初还是有所克制的,然而喝嗨了的人往往都是放飞自我的,不要觉得兑了水的酒就不是好酒,你要知道质量够好的酒,勾兑出来的酒依然是好酒。 有些出身富贵的子弟,平时吃好喝好,早已习惯了奢华的生活。 如今有美酒在侧,却没有相应的美食,他们会委屈自己吗?当然不会! 其中一位衣着华贵的公子哥,挥了挥手中的折扇(泊来品),大声喊道:“这怎么行?来人,去从其他地方搞来活羊!” 他的随从们立刻领命,匆匆忙忙地去操办。 不一会儿,几只活羊就被带了回来。这些富贵子弟们直接征用了这里的厨房,一时间,厨房里热闹非凡。 厨师们手忙脚乱地准备着烤全羊,烟火缭绕,香气四溢。 那位公子哥则站在一旁,得意洋洋地指挥着:“多撒点香料,烤得外焦里嫩些!” 有的反应慢点的富贵人家,看到已经有人搞定食物了,心里不禁有些着急。 其中一位身着绫罗绸缎的老爷皱了皱眉头,对身旁的管家说道:“瞧瞧人家,动作多快!你赶紧让人回家弄来乐队,可不能落了下风!”管家连忙点头,飞也似地去安排。 很快,乐队就被请了过来。乐师们身着鲜艳的服饰,手持各种乐器,在旁边奏起了悦耳动听的乐曲。 丝竹之声悠扬婉转,与烤肉的滋滋声和人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场面好不热闹。 搞到最后,好好的一个品酒大会,变成了一个类似于现代的自助餐现场。 人们穿梭其中,有的手里拿着大块的烤羊肉,吃得满嘴流油;有的端着大碗的美酒,开怀畅饮;还有的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摇摆着身体,陶醉其中。 “哈哈,这才够痛快!” 一位富家公子一边咬着羊肉,一边大声说道。 “是啊,有酒有肉有音乐,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旁边的人附和着。 “来,干了这碗酒!” “好,不醉不归!”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热烈非凡。 吃着羊肉,喝着美酒,听着动听的丝竹管弦之乐,真乃人间乐事也。 那些平日里被规矩和礼仪束缚的人们,此刻尽情地释放着自己,享受着这难得的欢乐时光。 在这一片喧嚣与繁华之中,人们忘却了烦恼,忘却了忧愁,只沉浸在当下的美好与快乐之中。 在场中能够保持镇定的只有少部分人,其中就包括二楼角落的那对父女,准确来说应该是那个中年人以及周围的护卫,少女已经有点嗨了。 这父女俩身处二楼角落,静静观望着热闹非凡的场面。 中年人神色沉稳,目光深邃而平静,仿佛眼前的狂欢与他无关。 而他身旁的少女,却早已被这欢快的氛围所感染,原本端庄的姿态渐渐消失,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红晕。 在场的人每人都有机会喝到郁金香,这对父女也不例外。 属下恭敬地将酒端至他们面前,中年人微微点头示意,他的身份,注定端到他面前的都是别人检查过的,能让人放心使用。 中年人优雅地端起酒鐏,轻抿一口,随后缓缓放下。 少女则迫不及待地拿起酒鐏,一饮而尽,中年人想阻止都来不及。 虽然是兑了水的郁金香,但是依然效果显着。 中年人还好,只是脸颊微红,那微红的色泽如同天边淡淡的晚霞,为他增添了几分温和。 他依旧静静地坐着,眼神中透着思索,似乎在这喧嚣中仍能保持内心的清明。 少女喝了一鐏郁金香之后,整个脸红彤彤的,宛如熟透的苹果,眼神都像蒙上了一层薄纱,透着迷离与欢快。 酒上头了这是,她的行为多多少少都有些控制不住。 平常循规蹈矩的她,现在借着这个酒劲,胆子都大了很多。 她娇笑着伸手去拔中年人的胡子,中年人无奈地用手按住少女的手,眼中却满是宠溺。 “父亲,让我拔一根嘛。” 少女撒着娇,声音带着几分醉意的软糯。 中年人轻轻摇头,无奈道:“你这丫头,喝了点酒就这般胡闹。” 嘴上虽这么说,手上的力度却很轻,生怕弄疼了女儿。 少女不依不饶,双手抓着中年人的胳膊摇晃着:“父亲,就一根,好不好嘛。” 中年人叹了口气,妥协道:“好,就一根,下不为例。” 少女欢呼一声,迅速地拔下一根胡子,然后咯咯直笑。 中年人佯装生气地瞪了她一眼,少女却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看着女儿欢快的模样,中年人嘴角上扬,心中满是疼爱。 在这喧嚣的环境中,这对父女的互动显得格外温馨。 只是周遭的几个护卫背后冷汗涔涔,他们的身躯看似笔直挺立,目光专注地留意着四周,可内心却似惊涛骇浪般汹涌难平。 因为他们分明知晓这对父女的真实身份是何其尊贵与威严,平素所见皆是庄重肃穆之态,眼前这般温馨又带着些许俏皮的模样实乃破天荒头一遭。 一个护卫于心中暗暗叫苦:“吾等是不是知晓得过多了?此等从未示人的一面被吾等瞧见,回去之后会不会被秘密处置,自此人间消失?” 想到此处,他只觉一股寒意自脚底直冲天灵,冷汗更是不受控制地汩汩涌出。 另一个护卫心乱如麻:“这可怎生是好?万一主上觉着吾等看到了不该看的,怕是小命休矣。” 他紧抿双唇,握着兵器的手因过度紧张而微微颤抖。 还有一个护卫面色惨白,心中不断揣测:“难道今日便是吾等的死期?但愿主上能高抬贵手,饶过吾等。” 然而,即便内心充满恐惧,他们亦不敢有半分表露,依旧安静且忠诚地护卫在一旁。 青莲居士受现场气氛所染,整个人亦喝得酣畅。 他原本俊逸的面容此刻染上一层绯红,眼神中透着肆意与豪迈。 当一人酒意上头之时,往往会行一些自己心喜之事,青莲居士酒至兴处,竟拔出宝剑为众人来了一段剑舞。 只见他身姿矫健,仿若一头苏醒的雄狮,满是力量与威严。 他手腕轻抖,宝剑出鞘,寒芒乍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套华丽的剑法于众人面前施展开来,虽现场人多,然而这套剑法于众人周遭、头顶施展,却未曾伤及任何一人。 剑影闪烁,如同繁星陨落,又似银蛇飞舞。 青莲居士步伐轻盈,身形飘忽不定,仿佛与剑合为一体。 众人只觉眼前一片缭乱,却又为那精湛的技艺所震撼,纷纷屏气凝神,生怕惊扰了这精彩的表演。 这套剑法主打的便是一个华丽,观赏性绝佳,当然用剑高手能于其中瞧出一些致命的端倪。 行家们不禁暗自赞叹,这看似华丽的剑招中蕴含着无尽的杀机,若于战场之上,定能杀敌无数。 众人大声叫好,他们大秦帝国以武立国,固然欣赏文采出众之人,但是一个能战又文采斐然之人,那才是更令他们钦佩的。欢呼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青莲居士舞剑舞得兴起,随着剑势的起伏,嘴里抑扬顿挫念出一首众人从未听闻的诗: 骝马新跨白玉鞍,战罢沙场月色寒。 城头铁鼓声犹震,匣里金刀血未干。 白日何短短,百年苦易满。 苍穹浩茫茫,万劫太极长。 若无人间月,谁可比光辉。 逍遥半生酒中意,一剑碎影向征程。 天山三丈雪,岂是远行时。 仙人如爱我,举手来相招。 山高水长,物象千万。 非有老笔,清壮可穷。 茫茫大梦中,唯我独先觉。 宠辱两相忘,所欲随心安。 但承青莲有侠志,莫道红尘无剑仙。 倾尽绿蚁花尽开,问潭底剑仙安在哉。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第24章 官方下场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 虽说此言语听来稍显粗陋,不那么文雅,然却也实实在在地从另一角度阐明了一则道理:唯有当温饱之题得以解决,人们方会拥有追求精神之需求并具备相应之条件。 华夏之历史文化源远流长,若以文学史之脉络而言,便是楚辞汉赋,唐诗宋词,明清小说。 此一路走来,文学之发展犹如一条奔腾不息之长河,不断演进,绽放出绚丽多彩之光华。 细心之友人便会发觉,秦朝与隋朝这两个曾盛极一时之历史王朝,于文学之上并无显着且突出之成就。 这两个王朝皆具非凡之功绩,它们将破碎分裂之华夏大地重新整合归一。 只是无奈它们存世之时间过于短暂,文学方面之发展才刚刚崭露头角,恰似初春之嫩芽,还未来得及茁壮成长,便匆匆改朝换代。 然而,纵使秦朝和隋朝于文学领域之建树有限,但它们所打下之坚实基础,却为后续接踵而至之王朝提供了肥沃之土壤与良好之契机。 汉朝承接秦朝,唐朝紧随隋朝,于文化上大放异彩,绽放出璀璨夺目之光辉。 汉朝之赋文华丽大气,唐朝之诗歌豪迈奔放,皆成为了各自时代之文化瑰宝,为后世传颂不衰。 大秦帝国虽以武立国,然贵族对于教育却从未有半分懈怠,他们深知文化传承之重要。 这些权贵自幼便接受着严苛且系统之教育,其文化素养颇高,于文学之上的造诣亦不容小觑。 故而青莲居士先前仅凭一首《侠客行》以及一篇《蜀道难》便能令整个洛阳城之贵族们为之倾心。 那豪迈奔放之词句,那磅礴大气之意境,仿若一道璀璨之光,照亮了他们的心灵之境。 他们之间争相传抄,人人皆渴盼能将这绝妙之诗篇珍藏于自家书房之中,颇有一番咸阳纸贵之象。 此时之鲜食馆内,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巨贾豪商,亦或是落魄书生,他们来自不同之阶层,有着不同之身份与背景,但却有一共同点,那便是皆具一定之文化素养。 他们对于文学之事有着敏锐之感知与一定之鉴赏能力。 青莲居士先是吟诵了一首《客中行》,那优美之韵律和生动之描绘令众人如痴如醉;紧接着又来一首《剑舞风华》,彻底让他们陷入狂热之高潮。 诗句犹如激昂之乐章,于每个人心中奏响。 虽这些作品非他们自己所写,但能够身处现场,亲耳聆听青莲居士之吟诵,他们亦倍感荣幸,仿佛此乃一生中最为珍贵之时刻。 老子曾经言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就在众人狂欢之际,一行不速之客骤然闯入。只听得一阵沉重且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如闷雷般滚滚而来。 一个军官模样的青年人,领着一队大秦帝国的士兵径直将此处包围。 这些士兵个个身姿挺拔,身着黑色的铠甲,于阳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他们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皆带着千钧之力,仿若能将地面踏碎。 头盔之下,是一双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眸,透露出令人胆寒的威严。 手中的长枪锋利无匹,枪尖闪烁着寒芒,让人丝毫不疑其能瞬间洞穿敌人的躯体。 他们迅速散开,形成一个紧密的包围圈,动作干净利落,毫无半分拖沓。 现场的气氛瞬间凝结,原本欢快的乐声戛然而止,人们的欢声笑语也被硬生生地截断。 那些权贵子弟正沉浸于欢乐之中,这突如其来的搅扰令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一位身着华服的公子猛地将手中的酒杯摔于地上,怒喝道:“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扰了本公子的雅兴!” 另一位贵族小姐亦柳眉倒竖,娇声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可知此乃何种场合?” 然而,面对这些权贵子弟的恼怒,士兵们依旧面无表情,犹如一座座雕塑般矗立在那里,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紧,散发出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大气场。 “你们这么多人在此作甚?是不是想要造反?” 为首的青年军官上来便是一顶大帽子扣下。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震得在场之人耳朵嗡嗡作响。 “好你个阎乐,区区一个中尉在此大放厥词,信不信吾让吾父亲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贵族子弟极为不爽,毕竟他正玩得尽兴,陡然间被打断。他怒目圆睁,满脸通红,手指着阎乐,身子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他识得此人,此人乃是负责咸阳城治安管理的中尉阎乐,权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他的父亲身居高位,他自是不惧。 没错,阎乐现今尚非咸阳令,因他还未娶赵高之女,如今他虽有能力,做到了中尉,终归也只能算是一个中层官员。 “大胆,不论你父亲是谁,大秦律法规定,超过五十人聚会必须向官府报备,你们此处皆已过百人,然你们可曾报备?” 阎乐脸色铁青,双目圆睁,目光如炬,直视着那位贵族子弟,丝毫未被其威胁所动。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仿佛在宣告着律法的不可侵犯。 提及此,现场之人亦有些理亏,毕竟起初以为仅是数十人,未及五十人无需报备,结果后来人数渐多,玩得兴起便忘却了。 王姓老者上前解释:“这仅是在酒馆饮酒罢了,来的大多是达官显贵的家眷,并非什么聚会,能否给他们一个面子,莫让众人面上难堪。” 老者语气委婉,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试图缓和气氛。 “不行!律法便是律法,谁也不可违背!”阎乐斩钉截铁地拒绝,丝毫不为所动。 这时,又有一位贵妇走上前来,她扭动着腰肢,娇声说道:“阎乐中尉,您就行行好嘛,我们不过是一时疏忽,下次定然注意。您瞧,我家老爷在朝中亦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您何必如此较真呢?”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妩媚,试图以此让阎乐网开一面。 然而,阎乐依旧不为所动,他大声说道:“不管是谁,都不可凌驾于律法之上!都必须到咸阳的牢中交代问题!” 一位富家公子见状,脸色变得阴沉,他威胁道:“阎乐,你今日如此不给面子,日后可莫要后悔!我家的势力可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阎乐冷笑一声:“哼,我阎乐行得正坐得端,只依法行事,绝不惧怕任何威胁!” 现场的众人纷纷求情,有的软语相求,有的则试图以权势压人,但阎乐始终坚守原则,丝毫不为所动,坚决要将众人带去咸阳牢中交代问题。 二楼角落的中年人饶有兴味地瞧着楼下发生的一幕。 他微微眯起双眼,嘴角挂着一抹若隐若现的微笑,神情中透露出一种洞察一切的睿智。 “此人是谁?” 中年人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 “启禀主上,此人乃咸阳中尉阎乐。” 身旁的护卫赶忙躬身作答,态度恭敬且谦卑。 “威武不能屈,此子不错。” 中年人给出一个颇高的评价,他的目光依旧落在阎乐身上,眼神中多了几分赞赏之意。 几个护卫心中不禁羡慕阎乐,有主上此一言,这阎乐往后必定飞黄腾达。 他们于心中暗自感叹阎乐的好运,同时也愈发坚定了要尽心尽力侍奉主上的决心。 而少女关注的并非这个,她那灵动的双眸中满是忧色,焦急地说道:“父亲,这般会不会造成不良的影响呀?您快想想办法帮帮他们吧。” 少女拉着中年人的衣袖轻轻摇晃,语气中带着撒娇的意味。 中年人看了一眼少女,微笑着说道:“莫急莫急,先瞧瞧再说。” 少女嘟起小嘴,一脸的不情愿,但也不再多言,只是目光依旧关切地注视着楼下的情形。 第25章 高风亮节 从古至今,但凡能留下名号的都是聪明人。 即便是以傻出名的人,要么是他真的傻,要么你就是傻。 阎乐于而立之年便能当上中尉,从微末中爬到常人所不能到达的高位,此足以表明他颇具能力,亦彰显出其为聪慧之人。 虽然面上不显,他心中仿若明镜,深知在场诸人大多与朝廷官员有着错综复杂、千丝万缕之关系,或为子侄,或为亲戚,或为利益相关人员,很复杂。 故而,他并未冲动地径直动手,而是精明地做足了功夫。 他既要树立起自身不畏强权的刚正形象,又要留出充裕的时间,令这些人的背后靠山以他们惯用之法来解决问题。 咸阳城身为大秦帝国之都城,实乃权贵云集之所。 他阎乐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中尉,地位不上不下,着实无那般大的权力。 需知,如此众多之人在此聚集,倘若他毫无作为,那便是他的严重失职。 上司仅需轻飘飘的一句言语,便能轻易将他撸到底,使他多年的拼搏奋斗瞬间化为乌有。 可若他真就贸然直接动手,那他所承受之压力恐难以想象。 那些权贵们或许会绞尽脑汁给他寻各种莫须有之由头,令他犯下过错,将他一撸到底,最终落得一无所有之境地。 而最佳之办法便如当下这般,明确表明了自身的态度,又给予了时间让他们去作出应对,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所以说,后来阎乐能够成为赵高的女婿,做到咸阳令(相当于如今的北平市市长),这一切皆足以证明他是一个极其聪慧、深谙处世之道之人。 “这位中尉大人,事情皆因吾而起,吾随你们走,其他人不过是来此用餐,不必叨扰他们。” 青莲居士挺身而出,声音清朗且坚定。 他身姿挺拔若松,面容刚毅,眼神中透着无畏与担当。 此刻的他,欲一人承担所有责任,毕竟在此等情形之下,若他一直躲于其后,只会令人轻视。 他的脊梁挺直,仿若在向众人宣告,他愿为了这份正义与责任,挺身而出。 阎乐身为一个聪明人,早已将相关情形了解得一清二楚。 对于眼前这位风神俊朗的年轻人,他自然知晓是何人。 甚至此人今日刚作的两首诗他皆已晓得,在他心中,此人堪称与咸阳城里的权贵牵连最少者。 有此人作为替罪羊,无疑是当下最佳之选。 “既然如此,就请青莲居士随吾等走一趟吧。” 阎乐面无表情地道,语气中毫无退让之意。 周遭之人一片哗然,青莲居士英勇地站出,他们自是欣慰无比。 然而,阎乐这般毫不留情之举,瞬间点燃了他们心中的怒火,他们的脸色变得阴沉,眼中满是愤怒。 就如当年某个加拿大的顶流进去踩缝纫机还有一些脑残粉叫嚣着要劫狱呢。 而周遭的这些人虽未达脑残粉之程度,但至少也是正常粉丝的。 现今偶像为他们出头,他们自然感动得涕泗横流,又怎会眼睁睁看着偶像进牢狱呢?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有人大声喊道:“凭何带走青莲居士?他何罪之有?” 另一个人气愤地挥舞着拳头,怒吼道:“你们这是滥用职权,冤枉好人!” 众人纷纷附和,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阎乐的脸色愈发难看,他大声喝道:“都给吾安静!聚众闹事,尔等可知罪?” 士兵们见状,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向前逼近一步,试图威慑住众人。 但众人的愤怒已然难以抑制,又有人喊道:“吾等不过是正常聚会,犯了哪条律法?” “就是,你们这是故意刁难!” 人群不断向前涌,与士兵们之间的距离愈来愈近。 若不是周遭的士兵皆持着武器,说不准他们就上手去群殴了。 虽他们亦随身携带宝剑,但是倘若真的动武,那便不是他们能够掌控的,说不准到后头他们的家人亦会受到牵连。 一位老者站出,试图劝解:“大家冷静,切勿冲动,以免酿成不可挽回之后果。” 可此时的众人哪里还听得进去,他们的情绪已然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青莲居士望着激动的人群,高声说道:“诸位莫要冲动,相信此事会有公正之处理。” 但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众人的愤怒声中。 阎乐见局势愈发失控,心中亦开始有些慌乱,他知晓若真的引发了大规模的冲突,自己亦难以收场。 青莲居士此时站出呼吁在场众人:“诸位,请静一静!” 他的声音洪亮,且充满力量,瞬间令喧闹的人群安静了些许。 青莲居士环视着周围义愤填膺的众人,神色从容,目光坚定。他再度开口道:“莫要让官府之人难做,我仅是配合调查,未曾做过之事,无需担忧,很快便能出来。” 起初众人不从,一位年轻的贵族子弟向前一步,急切道:“青莲居士,您怎能这般轻易便随他们去?此明显不公!” 另一位老者亦满脸忧色,颤声道:“是啊,谁知晓他们会如何待您,万一遭受了不公之待遇,可怎生是好?” 人群中又有人喊道:“不能让您独自去冒险,吾等要一同抗争!” 青莲居士微微摇头,朗声道:“诸位之心意,我青莲心领了。但若是吾等此刻与官府对抗,那便是公然违抗律法,不仅于我无益,反倒会让众人皆陷入困境。” 一位富商模样之人紧皱眉头,说道:“可是,这口气如何能咽下?” 青莲居士微笑着回应:“我信大秦律法之公正,亦信官府会明辨是非。若我真无罪,定能平安归来。” 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激动道:“居士,您高风亮节,可这世间之事未必皆能如您所愿啊!” 青莲居士目光温和地看着他,说道:“吾等生于大秦,当信大秦之律法,信官府之公正。倘若人人皆以暴力对抗,那这世间岂不是乱了套?” 又有一人说道:“但他们如此蛮横,怎能让人信服?” 青莲居士长叹一声,说道:“一时之气,解决不了根本之题。我去配合调查,亦是为了还大家一个清白。若我抗拒,反倒让他们有了更多把柄。” 众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青莲居士继续道:“我知大家关心我,这份情谊我铭记于心。但请相信,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这时,那位最先发言的年轻贵族子弟缓缓道:“居士所言在理,只是吾等实在放心不下。” 青莲居士抱拳说道:“多谢诸位之牵挂,我青莲问心无愧,定能安然归来。还望大家莫要冲动,静待结果。” 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虽依旧满脸担忧,但最终皆被青莲居士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服了。 青莲居士转身,朝着阎乐走去,步伐坚定,身影在众人的目光中显得格外高大巍峨。 阎乐眯着眼瞧着青莲居士,心中倒是有几分佩服。 眼前这青莲居士于这般混乱紧张之局势下,依旧能保持如此镇定与担当,确非寻常人所能达。 不过他职责在身,同时亦是为维护自己铁面无私之人设,断不能有半分退缩与动摇。 他拱手向周围之人施礼,大声道:“诸位,此乃阎某之职责所在,今日皆有得罪,还望诸位多多包涵。阎某亦颇喜青莲居士之诗,那豪迈奔放之词句,那高远壮阔之意境,着实令人赞叹。尔等放心,吾等决然不会冤枉青莲居士,定会公正处置,还请诸位相信官府。” 他这一番话道得情真意切,试图给这些人卖个好,至少削减众人对他的恶感,让自己往后之路能顺遂一些。 实言讲,他对青莲居士之诗确也有几分喜欢,可也仅仅只是几分罢了,于他心中,远远不及手中之权力来得重要。 他转身对青莲居士拱手道:“都有得罪,改日再赔礼致歉。” 那表情看似诚恳,眼神中却依旧透着一丝冷冽与威严。 然后他不等青莲居士回话,大手一挥:“走。” 声音果决,毫无半分犹豫。 周围的士兵闻得命令,迅速朝中间靠拢,步伐整齐,盔甲摩擦发出“咔咔”之声响。 他们神情肃穆,紧紧地围绕在青莲居士周遭,准备撤离。 意外恰在此时发生,有一个声音传来:“慢着!” 这声音恰似一道惊雷,于众人耳边炸响。 第26章 立好人设 一个壮汉排开众人,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行至阎乐面前。 他身材魁梧,肌肉贲张,周身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威压。 阎乐甚是谨慎,虽此前从未见过此壮汉,但咸阳城向来龙蛇混杂,水极深,谁也不知眼前此人背后有着何等势力,是否为自己惹不起的人物。 他不敢有半分怠慢,赶忙拱手道:“不知这位壮士是何人?” 壮汉面无表情,抬手间,一块有着繁杂纹路的令牌亮出。 那令牌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之光,仿若蕴含着某种神秘且强大之力。 阎乐瞳孔骤缩,此种令牌他曾见过。 虽具体之事他并不知晓,但当初咸阳令曾郑重言明,但凡有此令牌之人出现,他们皆要退避三舍。 “中尉,此事到此为止吧。” 壮汉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带着不容置疑之口吻。 阎乐额上冒出冷汗,他深知此刻自己陷入两难之境。 一方面乃自己职责所在,另一方面是这神秘令牌所代表的未知且强大的力量。 他嘴唇微微颤抖,欲言,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周围的士兵们亦都紧张起来,纷纷看向阎乐,等待着他的决断。 现场的气氛凝重得仿若要凝固一般,所有人的目光皆聚焦在阎乐身上,看他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阎乐留意到壮汉说话之时竟是带着一抹微笑。 等等,微笑? 阎乐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念头涌上心头。 显然有位大人物亦在此处,且这位大人物对自己的印象应是不差,不然其属下亦不会对自己这般友善,那究竟是何缘由呢?自己又能从中获取些什么呢?阎乐一时陷入沉思。 他的大脑飞速转动,试图于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中寻得一丝线索,一丝能够让自己平步青云的契机。 壮汉见阎乐未作回应,反而是陷入沉默,不禁又催促道:“中尉,带你的人走吧,今日此地之事莫要管。” 他的语气中已多了几分不耐。 阎乐从沉思中惊醒,瞧着壮汉这般急切的态度,他愈发笃定幕后之人对自己的态度了。 属下这般急切地催促自己,那必定与自己方才的行事方式有关。 那便玩把大的吧,富贵险中求,大不了从头再来。 “对不起,这位大人,职责所在,其他人吾可放过,但青莲居士作为主要人物,必须得带回去审问!” 阎乐义正辞严道。他的声音坚定且响亮,仿若正义之化身。 “如此说来你是不给面子咯。” 壮汉脸色一沉,主上还看着呢,此人虽得主人赏识,必将飞黄腾达,但那是日后之事,当下最要紧的是办好主上交待之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胁,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职责所在,公是公,私是私。” 阎乐选择硬杠,脸上满是正气,那严肃的神情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的公正无私。 但唯有他自己知晓,心中仍是有些发虚的,他刚当上中尉未久,但亦见识过足够多的权贵,体验过权力的美妙,总会令人追求更大的权力,他要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登至巅峰,他要做赵高,呸,他要更大的权力。 他的心跳在加速,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可他依旧强撑着,赌上自己的前途与命运。 一时之间,场面安静了下来,周遭之人见貌似厉害的壮汉出面,结果阎乐依旧未退,心中竟有点佩服于他。 空气中仿若弥漫着紧张到极点的因子,让人呼吸都变得谨小慎微。 “今日你若不放人,那明日这中尉便莫要做了。” 壮汉威胁道,他的声音犹如闷雷,在这寂静的空间炸响。 “在其位谋其职,那是明日之事,但今日吾乃中尉,当尽忠职守!” 阎乐掷地有声,他的目光坚定炽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焰。 既然已然决定去做,那便要将事情做绝,凡事不可半途而废,否则只会前功尽弃。 他的身躯挺得笔直,犹如一棵傲立在悬崖边的青松,任凭狂风骤雨,亦绝不弯腰。 “你……” 壮汉一怒,额上青筋暴起,双眼圆睁。 已许久无人敢这般顶撞他了,那种被忤逆的愤怒令他的胸膛剧烈起伏。 但望着阎乐一脸的义正辞严,他精神有点恍惚,当他还是这般年纪之时,自己亦是如此一脸正气,怀揣着理想与抱负,不畏强权,勇往直前。 可如今,岁月的磨砺,现实的残酷,让他改变了太多。 只能从眼前此人身上看到自己曾经的影子,那已然远去、却又无比怀念的青春岁月。 现实改变了太多之人,故而人总是会怀念往昔。 壮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无奈,有感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啪啪啪” 一阵鼓掌之声传来。 清脆的掌声于这寂静而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吸引,纷纷循声望去。 只见数个气势十足的黑衣侍卫正动作利落推开众人,于人群中开辟出一条通道。 中间乃是一个威严的中年人以及一个明艳少女,正稳步朝这边走来。 行至阎乐跟前,中年人一脸欣赏地看着他。 那目光犹如实质,仿佛能洞悉一切。 “你很不错,吾与咸阳令相熟,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吧。” 中年人的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阎乐心头剧震,只觉此人看向自己之时,就似一头祖龙在盯着他,令他瞬间汗毛直立。 他深知,此人定然是个天大的人物,此无疑是他千载难逢之机,他拼死亦要抓住,他不愿一辈子庸庸碌碌仅做一个咸阳中尉。 他的内心在疯狂呐喊:“此乃改变命运之时刻,定要抓住!” “这位长者,虽您与咸阳令大人相熟,然此乃公事,公私不可混淆,还请长者莫要挑战大秦律法。” 阎乐顶着巨大压力说道,声音微微颤抖,却依旧坚定。 “哦?就连咸阳令亦不可吗?” 中年人饶有兴致问道,眼神中多了几分玩味。 “大秦律法至上,除了陛下,谁也不可更改大秦律法,请恕在下不能徇私枉法!” 阎乐说话愈发顺畅,每一个字都仿若用尽全身之力。他知晓,自己这一把玩大了,要么一步登天,要么坠入深渊。 死,他不惧,怕的是毫无希望,怕的是永无出头之日。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孤注一掷的决心,紧握着的拳头因用力而指节泛白。 “你知不知晓,咸阳令一声令下便能取你性命,你就不惧掉脑袋?” 中年人目光如炬,紧紧逼问。 那犀利的眼神仿佛能将阎乐的灵魂洞穿,声音犹如重锤,一下下敲击在阎乐的心间。 “怕,自然怕,然在下忠于大秦帝国,非忠于咸阳令,我坚信咸阳令大人在此,亦不会徇私枉法。” 阎乐已然找到感觉,将自己不畏强权之人设立起。 此刻的他,尽管内心恐惧如潮涌,但脸上仍竭力保持着坚定之色,声音也尽量平稳有力。 “那吾定要你放人呢?” 中年人眼神一眯,露出危险之气息。 那瞬间收缩的瞳孔犹如即将捕食的猛兽,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危险气息冻结。 阎乐心头亡魂大冒,自己似乎玩得过火了,整个人僵在那里。 豆大的汗珠自他额头滚落,后背的衣衫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欲说些什么,却觉喉咙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发不出半点声响。 大脑一片空白,双腿也开始不听使唤地打起哆嗦。 先前的坚定与勇敢,在此刻仿佛被瞬间抽离,唯剩满心的恐惧与懊悔。 他在心中暗自叫苦:“难道我真要就此万劫不复了? 就在这尴尬之际,又有一群士兵冲了进来。 为首乃是一个官员,他神色焦急,大声叫嚷:“是谁在此闹事?” 那声音于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尤为刺耳。 而后他瞧见了阎乐与那个中年人。他难以置信地用手揉了揉眼睛,再度看向中年人,这一看将他吓得魂飞魄散。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亦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他赶忙奔过去,在中年人几丈之外,中年人身边的侍卫已然把手搭在了剑柄之上,他急忙刹住脚步,躬身一拜。 “微臣参见陛下!” 陛下? 陛下! 所有人皆被吓了一大跳,眼神中满是惊愕与惶恐。 与他们一同饮酒的竟是陛下,他们尊崇的皇帝陛下竟与他们一起喝酒?但堂堂咸阳令不可能骗他们吧?而且也唯有咸阳令见过陛下,他们可是未曾见过的。 所有人皆一愣,而后又回过神来,皆躬身下拜。 “参见陛下!” 声音整齐而响亮,带着深深的敬畏。 “免礼吧,朕今日与民同乐,不必多礼。” 中年人也就是嬴政看向阎乐,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 “这下能放人了吧?” 阎乐此刻整个人内心纷乱至极,他知晓这是个大人物,可万万未曾想过是如此天大的人物。 整个人面无表情立于那里,给人的感觉似乎是不想放人的意思。 咸阳令虽不知具体情形,但他知晓此刻最该如何做,他一脚踢在阎乐的腿上,怒喝道:“陛下有令,还不放人。” 阎乐这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低下头颅。 “陛下有令,莫敢不从!” 只是这般模样,让人感觉他好似有点不服气的意思。 “呵呵,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 嬴政不以为意,反倒脸上露出了赞赏的神情。 那笑容中似乎包含着对阎乐的期许与另眼相待。 第27章 半篇文章 自商代姬发自贬为天子起,人族自此步入了漫长的无人皇时期。 于那悠悠岁月之中,唯有那些自称天子的大王们统御着天下。 然而,局势纷扰,诸侯争战,烽火不断,百姓深陷于水深火热之内。 直至始皇帝横空现世,他凭借雷霆万钧之威,横扫六国,一统六合,终结了长久以来的混乱与分裂。 他以超凡的智慧和勇气,重整山河,制定统一的律法、度量衡,修筑宏伟的工程,令天下归一,秩序井然。 始皇帝的雄才伟略,使人族这才呈现出复兴之态。 他的功绩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千古一帝”的称号于他而言当之无愧。 他的名字,恰似璀璨星辰,在历史的长河中熠熠生辉,永远为后世所铭记与尊崇。 《史记·秦始皇本纪》中记载尉缭对秦始皇外貌的描述为:“秦王为人,蜂准,长目,挚鸟膺,豺声,少恩而虎狼心,居约易出人下,得志亦轻食人。” 这样的描述具有一定的主观色彩,尉缭说出这番话的本意是想展现秦始皇性格上的凶狠、薄情等特质,借由外貌描述来强化此种印象,未必全然是客观精准地对其容貌的真实写照。 历史上针对秦始皇的评价纷繁多样,正面与负面的均有。 在正面评价里,他一统六国、统一度量衡、修筑长城等功绩广受称赞,被视作伟大的开拓者与统治者。 然而,负面评价也颇多,例如严刑峻法、劳民伤财等。 这些评价中既有客观的成分,基于确凿的史实以及对当时社会状况的精确分析;也有主观的部分,受到评价者个人立场与情感的左右。 总体来讲,秦始皇无疑是一位极具影响力并且充满争议的历史人物。 他的功绩,像统一六国终止战乱,推动了社会的进步与发展;他的过错,如繁重的赋税和徭役给民众带来沉重压力。 但不管功过,都对中国历史的发展产生了深远且长久的影响。 到了现代,人们却将其评价为迷人的老祖宗。 不少人慨叹,要是能多活几十年,估计就不会有西方白毛耀武扬威的情形了。 这,便是政哥的魅力! 他那波澜壮阔的一生,那坚定无畏的决策,那开天辟地的壮举,都令后人对他充满了无尽的遐想与敬仰。 套了李青莲皮的心远是心甘情愿参拜的,冲着政哥的功绩,躬身一拜是完全受得起的。 毕竟秦代并非满清,无需动不动就下跪。 自从教员让他们站起来后,他们的膝盖就变得很硬,除了父母,没人能让他们下跪,除非是面对逝者! “汝便是青莲居士?” 一个自带霸气的声音传入低着头的李青莲耳中。 他猛地抬起头,只见政哥已然身姿挺拔地站在他面前,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陛下称呼吾青莲即可。” 李青莲恭敬说道,然而他的内心却在疯狂呼喊:妈妈,我见到活着的政哥了! “朕知晓汝非这方大陆之人,此前汝所作之文章《蜀道难》,朕觉得甚佳,今日你再作一篇文章,若朕满意,便恕你无罪。” 政哥的语气看似温和,可其中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请陛下定个主题。” 李青莲倒是没有半分怯意,毕竟他可是有着后世两千年的文章打底,虽说并非全部记得,但有名的那些他皆还记得,特别是到了天人层次,诸多记忆更是清晰地回想起来,《蜀道难》也是他记起来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删改的。 “哦?汝如此有信心?那便以大秦为主题吧。” 政哥的兴致也被勾了起来,直接给出了个高难度的主题。 要知道,这个主题若是写不好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毕竟民间对大秦着实存在着诸多不好的看法。 李青莲听闻,确是愣住了,心中暗叹这个主题难度颇高。 “怎么?写不出?” 政哥眼睛一眯,那眼神深邃而难以捉摸,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心中究竟是何想法。 “取纸笔来!” 李青莲此刻也豁出去了,不再顾虑诸多,全篇文章没有,半篇总归还是能写出的。 掌柜的不愧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听到这话,当即让人迅速拿出笔墨纸砚,还有一张桌子。 那纸还特意选了一卷长长的,毕竟是要写文章,谁也不知究竟要写多长,所以直接拿了最长的一卷。 “青莲居士,酒来了。” 王姓老者双手端着一碗郁金香,满脸兴奋。 这无疑又是一个能够流传后世的名场面,他能参与其中,必定也能跟着青史留名,所以端酒这种事他简直是乐意至极。 “吾来磨墨。” 咸阳令反应极快,一下子抢到了磨墨的机会。 其他人见状,只能在心里暗自叹息可惜,都懊悔自己慢了一步,没抢到好位置。 今日这事儿估计在史书上会留下一笔,不管是磨墨的,还是端酒的,甚至是摆桌子的,都能跟着名垂青史,而他们这些围观的人没抢到机会,只能在一旁眼巴巴地瞧着。 李青莲毫不犹豫,一口饮尽碗中酒,手中那支粗毛笔饱蘸墨汁,随后在洁白的纸上笔走龙蛇书写起来。 这次的书法又是另一种风格,宽博平正,外紧内松,气势磅礴,正是那鼎鼎大名的颜体。 “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 “当是时也,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具,外连衡而斗诸侯。” “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 在政哥的示意下,阎乐赶忙紧跟在青莲身侧。 只见青莲笔锋不止,每写完一段,阎乐便即刻大声朗诵一段。 阎乐的声音洪亮且富有节奏,仿佛把那纸上的文字化作了激昂的乐章。 他全神贯注,不敢有半分懈怠,每一个字都念得清晰且有力,竭力将青莲笔下的文字所蕴含的情感和意境精准地传达出来。 政哥则微微眯起双眸,神情专注地聆听着,时而微微颔首,时而若有所思,似乎在透过阎乐的朗诵,提前评判着青莲这篇以大秦为主题的文章。 这文章开篇即以排山倒海之态描绘了秦孝公的雄心壮志与秦国的崛起之势,“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语言极具张力,展现出秦国统一天下的决心与气势。 那磅礴的语句仿若拥有无尽的力量,让人仿若亲眼目睹了秦国崛起时的豪迈与壮阔。 政哥甚是开心,脸上满是满意的笑容,心中暗想:这人能处,夸人直接从祖宗夸起,比朝堂上那些生硬谄媚、刻意逢迎的家伙强多了。 周围的人亦都很开心,个个眉飞色舞,兴奋至极。 他们挺起胸膛,内心自豪道:“没错,我们前人就是这般牛逼!” 那骄傲的神情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着秦国先辈们的伟大功绩。 “孝公既没,惠文、武、昭襄蒙故业,因遗策,南取汉中,西举巴、蜀,东割膏腴之地,北收要害之郡。” “诸侯恐惧,会盟而谋弱秦,不爱珍器重宝肥饶之地,以致天下之士,合从缔交,相与为一。” “当此之时,齐有孟尝,赵有平原,楚有春申,魏有信陵。” “此四君者,皆明智而忠信,宽厚而爱人,尊贤而重士,约从离衡,兼韩、魏、燕、楚、齐、赵、宋、卫、中山之众。” “于是六国之士,有宁越、徐尚、苏秦、杜赫之属为之谋,齐明、周最、陈轸、召滑、楼缓、翟景、苏厉、乐毅之徒通其意,吴起、孙膑、带佗、倪良、王廖、田忌、廉颇、赵奢之伦制其兵。” “尝以十倍之地,百万之众,叩关而攻秦。” “秦人开关延敌,九国之师,逡巡而不敢进。” “秦无亡矢遗镞之费,而天下诸侯已困矣。” “于是从散约败,争割地而赂秦。” “秦有余力而制其弊,追亡逐北,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因利乘便,宰割天下,分裂山河。” “强国请服,弱国入朝。” 这段通过秦国与山东六国的鲜明对照,生动地呈现了秦国不断强大而六国逐步衰落的进程。 如秦孝公至庄襄王时期,秦国持续开疆拓土,势力不断拓展,领土愈发广袤。而诸侯虽“会盟而谋弱秦”,试图联合起来削弱秦国的力量,却最终“从散约败”,他们的联盟松垮不堪,计划落空。 在描述诸侯合纵攻秦时,“尝以十倍之地,百万之众,叩关而攻秦”,这一句生动地凸显了诸侯的强大阵容,那辽阔的土地和众多的兵力,让人感觉仿佛是一股无可阻挡的洪流。 然而相较之下,“秦人开关延敌,九国之师,逡巡而不敢进”,又极其突出了秦国的强大威慑力。 秦国仅敞开城门,摆出迎战之态,那九国的军队便犹豫不前,不敢前进半分。 在场的老秦人只感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激动得满脸通红,心中怒喊着:“妈的,老子祖上这么牛逼哄哄啊,六国什么的果然都是土鸡瓦狗!” 此刻,在场的秦人无不为大秦感到无比自豪。 他们挺直了脊梁,眼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仿佛自己也亲身经历了那段辉煌的历史,成为了创造伟大功绩的一份子。 “延及孝文王、庄襄王,享国之日浅,国家无事。” “及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 阎乐念到这段时,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声音中满是激动:“霸气,太霸气了!” 周围的人也跟着身体颤抖,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中充满了狂热。 每一个人都深切地感受到字里行间那无与伦比的霸气,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击着他们的心灵。 政哥内心欢喜至极,那快要抑制不住的笑容在嘴角不断翻腾,他拼命地压住嘴角,努力维持着身为帝王的威严,可那微微颤动的眼角和闪烁着光芒的眼神,还是透露出他内心的欣喜与激动。 “南取百越之地,以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命下吏。” “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 “好……” 周围的秦人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了,他们齐声高呼,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自豪与兴奋。 两个“不敢”将大秦帝国的强盛展现得淋漓尽致,虽字字未写强盛,可字字又都在书写着强盛。 然而,这激动的呼喊声很快就消散了,秦人即刻又安静了下来。 他们意识到不能影响到李青莲写后面的文章,于是一个个都紧闭双唇,目光紧张而又期待地注视着李青莲,生怕自己发出一丝声响干扰到他。 “于是废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隳名城,杀豪杰;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 “然后践华为城,因河为池,据亿丈之城,临不测之渊,以为固。” “良将劲弩守要害之处,信臣精卒陈利兵而谁何。” “天下已定,始皇之心,自以为关中之固,金城千里,子孙帝王万世之业也。” 这段写统一六国后的种种举措,详细阐述了诸如统一度量衡、修筑驰道、推行郡县制等重大决策。 最后点出始皇帝的目的“万世之业也”,这个想法或许在后世会受到指责,被视作是过于雄心勃勃或不切实际。 但是在此时,在这个秦始皇威严笼罩、大秦帝国如日中天的时刻,却是受到狂热追捧的,被认为是最为霸气的做法,彰显了秦始皇的雄图大略和无畏气魄。 写到此处,李青莲便停笔了。 然而,这篇文章给人一种意犹未尽之感,仿佛还有无数的辉煌有待续写,还有无尽的宏图等待展开。 第28章 东皇太一 鲜食馆,人头涌动。 “朕感觉意犹未尽,为何不写了?” 政哥眉头紧蹙,面色肃穆,那威严的目光直直射向李青莲,声音如洪钟般震响,仿佛整个空间都因他的质问而微微颤栗。 他那挺拔的身姿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霸气,令人不敢直视,仿佛稍有不慎,就会被他的怒火所吞没。 李青莲面对政哥的质问,却是从容淡定。 他微微仰头,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透着一种不羁与逍遥,缓缓道:“大秦帝国的未来有着无限可能,唯有陛下能定夺帝国的未来,后续如何,便由陛下书写了。” 他的声音不卑不亢,仿佛在这强大的威压之下,依旧能保持内心的平静与坚毅。 李青莲心里暗自琢磨:可不能说后面就是“仁义不施攻守之势异也”。 再者,自己都来到了这个时代,那未来必然会有所改变。 至少扶苏有了《抡语》,总不能还是那个迂腐之人吧。 政哥紧紧盯着李青莲,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将他的灵魂洞穿。 李青莲的双眼却犹如古井无波,没有半分畏惧和退缩。 两人就这般对视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遭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稍有动静就会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半晌,政哥忽然一挥衣袖,那宽大的袖袍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大声道:“朕今日欢喜,免你罪过,下不为例。”他的声音果断坚决,不容置疑。 随后,政哥命人小心翼翼地收起那半篇文章,便准备离开此地。 毕竟暗中还有敌人虎视眈眈,他身为一国之君,不可能在这种公开暴露身份的地方久留。 众人赶忙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齐声高呼:“恭送陛下!” 声音整齐嘹亮,在空气中回荡。 政哥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离去,他的背影高大威严,仿若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李青莲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心中不禁慨叹:这便是千古一帝的风范,霸气绝伦,令人折服。 而周围的人们,直到政哥的身影完全消失,才缓缓直起身来,脸上依然带着敬畏和尊崇的神情,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神圣的仪式。 现场的气氛由紧张逐渐恢复平静,但那股震撼和庄严却久久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随后众人便散场了,然而始皇帝现身的这一重磅消息却似燎原之火,以惊人之速迅速蔓延开来。 与之相随的,还有青莲居士那令人拍案叫绝的诗与文章,也如春风一般在人们的口口相传中声名远扬。 那半篇未完的文章,恰似一道璀璨流星,直直划过老秦人的心灵苍穹。 文章中所展露的大秦帝国的强盛与辉煌,令老秦人内心的骄傲和自豪如决堤洪流,汹涌澎湃。 他们茶余饭后所谈皆是这篇文章,对其中的每一个字句都反复玩味,仿佛能从中汲取无尽力量。 一时之间,青莲居士这个名号成为老秦人口中的热门之词,他收获了众多老秦人的狂热青睐。 街头巷尾,人们聚于一处,眉飞色舞地讲述着青莲居士的文采如何超凡,那半篇文章又是如何精妙无双。 有人甚至能大段大段地背诵其中段落,引来阵阵喝彩。 而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此刻却是面色阴沉,暗自恼恨不已。 在幽暗的角落里,他们咬牙切齿,捶胸顿足。 “多好的时机呀,嬴政竟然出现在皇宫之外,要是能够提前获晓消息,搞不好就能行荆轲之举了。” 他们居心叵测,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只恨错失了这千载难逢的良机。 在书香门第的宅院里,那些文人雅士们则对青莲居士的文章进行着深度的探讨与研究。 他们围坐一团,手中握着书卷,时而高声朗诵文中的精彩段落,时而低头沉思,剖析着文章的架构和笔法。 “此文气势恢宏,笔力刚健,实乃佳作!” 一位老者捋着胡须,频频颔首。 其他人也纷纷应和,对青莲居士的才华表示由衷钦佩。 在寻常百姓家中,人们虽未必能如文人那般进行专业剖析,但那份对文章的喜爱却是同样诚挚。 孩童们在嬉戏时也会模仿着大人的模样,摇头晃脑地背诵几句。主妇们在忙碌之余,也会跟邻里交流着对青莲居士的赞赏。 与此同时,在朝堂之上,官员们亦在议论此事。 有的官员认为青莲居士的文章有助于弘扬大秦的国威,应当予以嘉赏;而有的官员则担忧文章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风波,主张谨慎处之。 整个咸阳都沉浸在这半篇文章所带来的轰动之中,不同的人怀着各异的心思,呈现出了一幅丰富多彩的众生之相。 …… 夜晚。 墨蓝色的天空中,一轮满月高悬,宛如一面巨大而明亮的玉盘。 柔和的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将大地笼罩在一层银纱之中。 满月天,月色撩人,如梦如幻,正是迁客骚人的最爱。 这迷人的景致仿佛是大自然特意为那些充满诗意和浪漫情怀的灵魂所准备的舞台。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李青莲独自坐在房顶上,手中握着一壶美酒,轻声吟哦着。 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修长而不羁的轮廓。 他的眼神迷离,透着几分醉意,却又不失那份与生俱来的洒脱与豪放。 现在的他是贵宾中的贵宾,没有人会忤逆他的心意。 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不过分,一切都随他心意。 他在这大秦的土地上,享受着尊崇与自由,仿佛世间的一切烦恼都与他无关。 突然,他心湖一动,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一个将自己笼罩在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不远处的房顶。 那人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却又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忽视的气息。 李青莲瞬间警觉起来,目光紧紧地锁定对方。 他能感觉到,这是一位绝对的高手,是他来到此地后感应到的对他最具威胁的高手。 周围盯梢的罗网成员竟然全部都被打晕了,这更让他心中一凛。 但他转念一想,看来此人似乎不是敌人,不然的话就不会这么麻烦,而是直接来个偷袭了。 李青莲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微风拂过,衣袂飘飘。 他朗声道:“来者何人?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 那黑色斗篷下的人沉默片刻,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李青莲,久闻大名。” 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李青莲微微皱眉,“阁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那人轻轻一笑,“只为与你一会。” 李青莲心中疑惑更甚,但面上依然保持着镇定,“哦?那倒是李某的荣幸。”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月光下,气氛愈发凝重。 李青莲暗自运转内力,做好了随时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 而对方似乎也在暗暗蓄力,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终于再次开口,“听闻你的文章惊才绝艳,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李青莲拱手道:“过奖,不知阁下此来,仅仅是为了夸赞李某?” “自然不止。” 那人缓缓向前走了几步,“我想与你探讨一番这世间的风云变幻。” 李青莲心中一动,“不知阁下姓名是?。” “东皇太一。 第29章 万叶飞花 十五月亮十六圆,安枕入睡美梦甜。 然而,此刻的李青莲却如临大敌。 他立于寂静的屋顶之上,月光如水般倾洒在其身上,却未能带来半分宁静与安详。 他眉头紧蹙,目光中透着警惕与凝重,紧握着的双拳微微颤抖,仿佛在竭力压抑着内心的紧张。 东皇太一,此名非同凡响,最早现于春秋战国时期楚国的神话体系,乃荆楚文化的至高神之一。 至西汉时期其地位攀升成为全国最高神,直至宋朝才被玉皇大帝所接替。 但于此间,他乃是诸子百家中阴阳家的首领,堪称秦时系列至强的存在。 只见他黑袍蔽体,那黑袍仿若能吞噬一切光线,与夜色浑然一体。 他戴着黑色面具,面具上诡异的纹路时隐时现,遮掩了他的真容,仅露出一双深邃且幽暗的眼眸,犹如无尽深渊,令人不敢直视。 他周身散发着一种神秘莫测的气息,仿佛源自远古的黑暗,阴森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汝似乎知晓吾?!” 东皇太一以肯定的语气说着疑问句,他的声音仿佛自九幽深处传来,携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令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东皇阁下大名鼎鼎,实难未曾听闻。” 李青莲强作镇定,竭力让自己的声音维持平稳。 他的心绪飞转,脑海中迅速掠过无数念头。 这才开始不久,就冒出个大 boss,这着实令他颇为棘手。 “好说好说,相较李太白之名,区区东皇太一不值一提。” 东皇太一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谦虚了,谦虚了,等等……” 李青莲面色一变,他陡然意识到了什么,抓起手中的宝剑。 剑身在月光下闪烁着寒芒,他的眼神变得犀利而坚定,似乎面对强敌,毫无惧色。 他面色凝重,死死盯着东皇太一,肌肉紧绷,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东皇阁下从何处得知李太白之名?” 李青莲的声音中满是疑惑与警惕。 “欲知便随吾至城外一叙。” 东皇太一言罢便转身飞离,速度不快却显得那般轻盈。 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消失于夜色之中。 李青莲艺高胆壮,毫不犹豫地飞身跟去。 他身姿矫健,衣袂飘飘,宛如一只矫健的雄鹰。 他于屋顶和树梢间飞掠,紧紧追随着东皇太一的身影。 风在他耳畔呼啸,他的心中毫无退缩之意。 虽不知前方等待着他的究竟为何,但他坚信自己的实力与勇气,定能应对一切未知的凶险。 一路上,李青莲心中不断思忖着东皇太一的意图。 这个神秘且强大的人物,缘何会突然现身于此?又为何会知晓自己的名号?种种疑问在他心中交织,但他未被这些疑问所困扰,而是保持着冷静与警觉。 咸阳城甚广,普通人需行走许久。 咸阳城甚小,凭借轻功很快便能出城。 东皇太一立于一棵大树顶端,脚下乃是一根手指粗细的小树枝,他整个人仿若粘连其上一般,纹丝未动。 微风拂来,他的黑袍轻轻摇曳,却更显其身姿稳若磐石。 那黑色长袍笼罩下的身影,仿佛与黑暗相融,难以分辨其轮廓,只令人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抑。 李青莲落于另一棵树的顶端,脚下所踩树枝较东皇太一的略粗。 这并非表明他不及东皇太一,而是他欲表现出稍逊一筹。 此刻,两人于树顶上相互对峙,气氛凝重得仿若能凝结出水滴。 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已凝固,连虫鸣声都似乎销声匿迹。 李青莲紧握着剑柄,目光如炬,死死盯着东皇太一,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能感觉到东皇太一身上散发而出的强大气息,那是一种深不可测的压迫感,令他的呼吸都变得略显急促。 东皇太一隐藏在面具后的双眼,犹如寒潭般冰冷深邃,似乎能洞悉李青莲的一切心思。 他微微侧身,黑袍随风而动,却未发出一丝声响,仿佛是暗夜中的幽灵。 那看似随意的站姿,却蕴含着无尽的玄机,仿佛随时皆能发动致命的一击。 李青莲的心跳声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他竭力平复着自己的心境,试图从东皇太一的细微动作中寻觅破绽。 然而,东皇太一就似一座无法撼动的山峰,让他感到无从下手。 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两人的衣角随风飘摆,却未打破这紧张的对峙。 他们就这般静静地伫立着,谁也未曾率先出手,但彼此的气势却在空气中激烈碰撞,仿佛能擦出无形的火花。 时间仿若在这一刻停滞,整个世界仿佛仅剩下他们二人,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一触即发。 “东皇阁下可以说了吧?” 李青莲率先打破沉默,他的声音于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却透着一丝急切与不耐。 “不急,让吾瞧瞧你是否有此资格。” 东皇太一言罢,手轻轻一抬,动作看似云淡风轻,却蕴含无尽之力。 他身下的树木仿佛受到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牵引,瞬间飞出无数叶子。 那些叶子脱离树枝的瞬间,闪烁着奇异光芒,迅速汇聚成数条绿色“巨蟒”环绕在他周身。 这些“巨蟒”由密密麻麻的树叶组成,身躯扭动,带起阵阵风声,仿佛拥有生命一般。 东皇太一手指轻轻一挥,那数条“巨蟒”便如离弦之箭,猛地扑向李青莲。 它们张牙舞爪,所过之处,空气都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李青莲瞳孔骤缩,心中大惊。 这分明是少司命的绝技“万叶飞花流”,但在东皇太一这里,不仅施展起来更为简单随意,而且威力更是惊人。 他不敢有丝毫犹豫,瞬间长剑出鞘,剑身闪烁着寒芒。 他手腕急速抖动,剑势如风,剑尖在月光下化作一朵朵清莲于周身浮现。 那些清莲栩栩如生,花瓣绽放,散发出柔和光芒,形成一道坚固的防御屏障。 当“巨蟒”撞击在清莲之上,发出一连串的沉闷声响,犹如金铁交鸣。 火花四溅,光芒闪烁,强大的冲击力令李青莲周围的树枝纷纷折断。 然而,形势并不乐观。 不断有树叶从脚下的树林中飞出,源源不断地补充到“巨蟒”当中,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每一片树叶都蕴含强大力量,使得“巨蟒”的身躯愈发粗壮,攻势愈发猛烈。 李青莲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手中的长剑挥舞得越来越快,剑影重重,试图阻挡“巨蟒”的持续冲击。 但“巨蟒”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他的手臂渐渐感到酸麻,脚步也开始有些不稳。 他心中知晓,如此下去绝非良策。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剑势一变,由守转攻。 他身形一闪,朝着其中一条“巨蟒”冲去,长剑直刺“巨蟒”的头部。 “巨蟒”张开大口,欲将他吞噬。 李青莲侧身避开,手中长剑顺势一挥,削下一片“巨蟒”的身躯。 但其他的“巨蟒”趁机扑来,李青莲不得不再次回防。 场面陷入僵局,双方都在不断地消耗着力量,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李青莲的衣衫已被汗水湿透,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死死盯着东皇太一,寻觅着破局的契机。 而东皇太一依旧稳若泰山,面具后的双眼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不断地操控着“巨蟒”,加大攻击的力度。 夜空中,树叶飞舞,剑影交错,这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仍在继续,胜负依旧难分。 第30章 莲花绽放 咸阳城郊,明月夜,树林中。 巨蟒啸天,青莲绽放。 月光如水,洒在这片激战正酣的树林中。 东皇太一突然一抬手,正在僵持不下的数条“巨蟒”忽地飞上天,它们扭动着庞大的身躯,带起一阵狂风,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发出不甘的怒吼。 东皇太一那隐藏在黑色面具后的双眼闪过一丝寒芒,他手一翻一握,巨蟒瞬间爆开成无数叶子。 这些叶子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如同璀璨的星辰瞬间炸裂。 紧接着,那些纷飞的叶子又以惊人的速度飞速合拢在一起,组成一条更大的“巨蟒”。 这条“巨蟒”身躯粗壮得惊人,仿佛能将整个树林都吞噬。 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 东皇太一手一压,巨蟒如同陨石坠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气势汹汹直扑下方的李青莲。 好一个李青莲,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他双手紧紧握住剑柄,一股玄之又玄的意境从他身上迸发开来。 那是一种超脱尘世的气息,仿佛他已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 瞬间,一朵半实体化的莲花骨朵在他周围绽放开来,将他牢牢包住。 这莲花骨朵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而坚定的光芒,花瓣上的纹理清晰可见,宛如世间最精美的艺术品。 李青莲脚下微一用力,整个人带着莲花骨朵冲向天空。 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划破夜空。 花骨朵与巨蟒狠狠撞在一起,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刹那间,光芒四射,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周围的树木纷纷折断,木屑纷飞。 看似娇弱的花骨朵却是异常坚韧,与巨蟒碰撞的瞬间,爆发出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 巨蟒的身躯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开始出现裂痕,那些裂痕迅速蔓延,如同破碎的瓷器。 随着一声巨响,巨蟒彻底撞得粉碎,化作漫天的树叶纷纷扬扬飘落。 李青莲身处其中,衣衫猎猎作响,发丝飞舞。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凝重和警惕。 而那破碎的树叶并未就此罢休,它们在风中旋转,形成一个个锋利的漩涡,向李青莲席卷而去。 每一片树叶都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 李青莲挥舞着长剑,剑影如织,将那些逼近的树叶一一击落。 这场战斗,是力量与意志的较量,是残酷与美丽的交织。 “不错,不错,剑意化形,你已然一脚踏入大宗师之境了,若吾未曾看错,莲花盛开之际,便是你彻底迈入大宗师之时。” 东皇太一慨叹道,他的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透过面具传出,带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威严。 “东皇阁下目光如电,在下钦佩。” 李青莲谨声道,他微微躬身,神色中满是对东皇太一的尊崇,但紧握剑柄的手却丝毫未曾松懈,目光始终警觉地盯着对方。 “未经风雨之洗礼的花朵,难以长大,吾便助汝一臂之力吧。” 东皇太一言毕,周身开始汇聚绿色的光点,那些光点仿若萤火虫般闪烁跳跃,瞬间便幻化成五条宛若实质的五色巨蟒。 “这是……” 李青莲略显诧异,心中不禁暗忖,古人竟玩得如此花哨?但他很快收敛心神,表情重新变得肃穆。 “化虚为实,此乃真正的大宗师,其余的大宗师不过是伪大宗师罢了,来吧,让吾瞧瞧你的潜力。” 东皇太一竟会解释,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亦有着对李青莲的期许。 李青莲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惊,朗声说道:“承蒙东皇阁下赐教,在下定当全力以应!” 他挺直脊梁,身上的气势再度攀升,准备迎接这更为强劲的挑战。 东皇太一微微颔首,五条五色巨蟒发出低沉的咆哮,仿佛迫不及待地要将李青莲吞噬。 而李青莲目光坚毅,无畏地直视前方,一场更为激烈的战斗即将拉开帷幕。 五条不同颜色的巨蟒扑向李青莲,瞬间将他笼罩于一片绚烂却危险的光芒之中。 首先是那银白色的巨蟒,其身躯扭动,鳞片闪烁着冷冽光芒,仿佛由无数锋利刀刃组成。 它张开大口,一道银色光芒喷射而出,恰似一道犀利剑光,锐利、刚猛且极具穿透力。 此光芒所至之处,空气皆被切割出一道道裂痕,李青莲不敢贸然硬接,只得凭借灵活身法左闪右避。 每一次闪躲皆惊险至极,稍有差池便会被这致命攻击击中。 接着是青绿色的巨蟒,它的攻击方式仿若柳枝般看似柔软实则绵里藏针。 它的身躯如同柔韧长鞭,抽打而来时看似轻飘飘,却蕴含着能以柔克刚的劲道。 当李青莲试图用剑抵挡时,却发觉那股力量如同漩涡一般,将他的剑势化解,甚至差点令他手中之剑脱手。 这让李青莲倍感棘手,不得不全神贯注应对,寻觅着这看似柔软攻击中的破绽。 冰蓝色的巨蟒发出的攻击则具柔和、包容却又绵绵不绝、无孔不入之特性。 它喷出的寒气瞬间将周围空气凝结成冰雾,李青莲的视线受到极大阻碍。 而且那寒气仿若有生命一般,不断渗透进他的防御,试图冻结他的血液与经脉。 李青莲只能小心翼翼应对,调动全身内力抵御这寒冷侵袭,同时还要防备巨蟒在冰雾中的突然袭击。 火红色的巨蟒最为狂暴,它的每一次攻击皆伴随着炽热火焰。 它的口中喷出熊熊烈焰,所到之处化作一片火海,温度瞬间升高,仿佛能将一切化为灰烬。 李青莲不敢让其近身,一旦被那火焰沾上,后果不堪设想。 他于火焰包围中穿梭,额头上布满汗珠,身上的衣衫也被高温烤得有些焦黑。 土黄色的巨蟒攻击具厚重、沉稳与敦实之特点。 它每一次的撞击皆如同山岳崩塌,带着强大的冲击力与防御力。 它身上的鳞片如同坚硬岩石,不仅能够抵御李青莲的攻击,还能发动极具压制性的攻击。 李青莲不愿与之对上,因为每一次与其碰撞都会让自己的手臂感到一阵麻木,仿佛是在与一座移动的山峰抗衡。 在这五种不同属性的攻击之下,李青莲应接不暇,显得颇为狼狈。 他的衣衫被划破,身上亦出现多处伤口,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 而环绕他周身的半实质青莲花骨朵在这强大压力下愈发凝实,花骨朵也渐渐开始绽放。 花瓣似乎就要一片一片地展开,它散发出柔和而坚韧的光芒,此乃他正快步迈向大宗师的标志 终于,仿若抵达了某个临界点,那原本含苞待放的青莲,在月光的轻抚之下,开启了它惊人的蜕变。 起初,仅是花骨朵的尖端微微颤动,仿佛在积聚着某种神秘之力。 紧接着,一片花瓣缓缓舒展,月光倾洒其上,泛起一层如梦如幻的光晕。 这片花瓣的展开,恰似打破了某种禁锢的枷锁,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开始弥漫开来。 随着第二片、第三片花瓣的绽放,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起来。 月光似乎被这青莲吸引,如水般汇聚而来,令青莲的光芒愈发璀璨耀眼。 当所有花瓣都尽情绽放之时,一股实质般的剑意如同沉睡许久的巨龙猛然觉醒。 这剑意起初只是在青莲内部涌动,随后如汹涌波涛般向外喷涌而出。 它化作一道炫目的光柱,直冲九霄,其光芒之强烈,竟使原本皎洁的月光都显得黯然失色。 环绕在李青莲身旁的五条巨蟒,在这股强大的剑意冲击之下,瞬间陷入被动之境。 它们原本张牙舞爪、不可一世的气势,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彻底搅乱。 剑意所至,空间仿佛都发生了扭曲。 巨蟒们的身躯被这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挤压,它们奋力挣扎,却难以抵挡这排山倒海般的力量。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五条巨蟒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被狠狠击飞出去。 它们在空中翻滚着,原本凝聚的身形开始变得松散,光芒也逐渐黯淡。 整个过程充满了神奇的色彩,仿佛是天地间一场华丽且震撼的演绎。 李青莲立于绽放的青莲之中,周身光芒环绕,宛如仙人降临尘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与自信,仿佛已然掌控了整个世界。 第31章 世界升级 “多谢东皇阁下。”李青莲极为郑重地拜谢。 此时,月光如水,倾洒在这片静谧的树林中,李青莲的身影于月光下显得分外挺拔。 他的眼神中满是感激与敬意,虽说他心中明白某人早已臻至天人之境,但他人不知啊,有些事还是依着他人的想法行事,待到关键时刻,嘿嘿…… “是汝自身潜力充足,否则也不会如此轻易,不然我手下也不会仅有一个大宗师了。” 东皇太一谦逊道。他的声音于寂静的夜中回荡,带着一种深沉且悠远的韵味。 “吾周游天下,只为寻觅那一线灵感,东皇阁下让吾省去十年之功,多谢。” 李青莲再次拜谢,此番东皇太一接受了,虽非成道之恩,但也算助道之恩,这一拜受之无愧。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若在为这一幕喝彩。 东皇太一手一挥,几条巨蟒于空中瞬间消散无影。 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为之停滞,只留下空气中残余的些许能量波动。 “一般人踏入大宗师之境需花费一段时间巩固修为,然汝之进境异常稳固,可见汝潜力之丰,底蕴之厚,未来未必不能晋升天人之境。” 东皇太一负手而立,他的黑袍在风中微微飘动,面具后的双眼深邃而神秘。 李青莲不懂便问:“何为天人之境?” 他的目光中充满求知的渴望,紧紧盯着东皇太一,仿佛要将他的答案深深铭刻于心底。 “大宗师之上另有一境,既可称作破碎境界,亦可称之为天人之境。” 东皇太一极有耐心地解答,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指引着李青莲前行的方向。 “吾观东皇阁下刚才尚未使出全力,想必也是天人之境?” 李青莲的神色略显奇异,有三分好奇、三分探究以及三分的跃跃欲试。 他的心跳在此刻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即将揭开一个惊天的秘密。 “汝欲见识一番?” 东皇太一的目光仿佛洞穿了他的心思,那目光犹如利剑,似乎能穿透李青莲的灵魂。 “还望东皇阁下不吝赐教。” 李青莲丝毫不作否认,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这寂静的树林中显得格外清晰。 周围的树木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决心,树叶摇曳得更为剧烈。 月光下,两人相对而立,气氛愈发凝重。 一场更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就在这一刹那,李青莲只觉周遭骤然间变了模样。 明明所见仍是原来的景致,葱郁的树林依旧在月光下静静矗立,微风依旧轻轻拂动着树叶,可他却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的空气仿若换了一番天地。 起初,他仿佛坠入一个无边无垠的海洋之中。 那一瞬,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的海水,挟着无尽的压力朝他挤压而来。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冰冷刺骨的海水,无情地挤压着他的身躯,每一寸肌肤都承受着巨大的力量。 他试图挣扎,却发觉自己好似陷入了粘稠的泥潭,越是挣扎,那压力便越是沉重。 海水的挤压令他的骨骼发出咯咯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他的精神瞬间紧绷到了极致,恐惧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心脏。 然而,这海水的挤压仅是一个开端。 很快,这海水化作了沼泽,使他举步维艰。 每迈出一步,都像是有无数双无形的手在拉扯着他的双腿,将他往无尽的深渊拖拽。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那种深陷泥潭的无力感,让他的心神开始变得慌乱,他试图调动体内的内力来冲破这困境,可那沼泽的力量却如同一座巨大的山峰,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紧接着,这沼泽又幻化成了厚重的大地。 那沉重的压力,仿佛整个世界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令他动弹不得。 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汗水如注般从额头淌落。 周身环绕的那朵青莲起初还能抵御得住周围的挤压,散发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竭力为他撑开一片小小的空间。 可随着压力愈发沉重,那青莲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力量,花瓣开始颤抖,光芒逐渐黯淡。 从起初的丈许方圆,慢慢地被压缩,到最后只能紧紧贴着他的身躯。 李青莲的精神在这无尽的压力下几近崩溃,他感到绝望,仿佛自己即将被这恐怖的力量彻底碾碎。 就在他认为自己再也无法承受,即将崩溃之际,这种压力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青莲就如同溺水之人突然间呼吸到新鲜空气,整个人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他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一下子瘫软在地。 他的精神在这一瞬得到了极大的放松,那种从极度紧张到突然解脱的反差,让他的头脑一阵眩晕。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劫后余生的庆幸,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的气息紊乱至极,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深深的颤抖,仿佛要将之前失去的空气全部补回。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缓过神来,身体的力量也开始逐渐恢复。 但那刚刚经历的恐怖压力,却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灵魂深处,让他对力量有了更深的敬畏与渴望。 “如何?看到天人与大宗师的差别了吧。” 东皇太一平淡说道,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却又仿佛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感慨。 “若说后天是一个小水窝,先天那便是一个小水潭,宗师就是一个小湖泊,大宗师就是那烟波浩渺的大湖泊,那这天人就是那汪洋大海。” 李青莲若有所思地说道。 他的目光中仍留存着方才经历后的震撼,神色略显疲惫,但更多的是对新认知的思索。 “汝这比喻太过粗陋了,从后天至先天,不过是发展壮大三元的力量,是在夯实基础,直至宗师以后才开始真正掌控应用三元那神秘的力量,大宗师不过是达到一个圆满之态,三元的力量能够大量运用,天人之境乃是精气神三元合一,真正的全然掌控。” 东皇太一作了一个稍显专业些的总结,而后抬头望向天上的明月,悠悠说道。 他的眼神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深邃且悠远,仿佛能透过那轮明月望见无尽的时空。 “大宗师之境,自身暗合天地,借用天地自然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 东皇太一的声音仿若从远古传来,带着岁月的沧桑和智慧的沉淀,“于这一境界,虽能与天地共鸣,借助自然之力为己用,但仍受限于天地的规则和自身的认知。看似强大,却依旧在这方天地的框架之内。” “天人之境,那便是以己心代天心,自成一方小世界,天道是吾,吾即天道。” 东皇太一的话语中蕴含着一种无与伦比的自信和霸气,“达至此境,不再受天地的束缚,自身的意志便是主宰,能缔造属于自己的规则和秩序。” “只可惜,当下这个世界还无法完全施展天人境界的力量,过度使用,就会被排斥出去,此即所谓的破碎虚空。” 东皇太一微微叹息,那叹息声在夜风中飘散,满是无奈与遗憾。 李青莲听闻这些,心中却是惊骇不已,他原本以为自己对武道的理解已然颇为深刻,却未料到在东皇太一的阐述面前显得如此浅薄。 看来并非只有自己是聪慧之人,古代亦有智者,看透这个世界的本质。 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回想起自己一路走来的艰辛与执着,对未来的道路愈发感到迷茫而又充满期待。 月光洒落在李青莲身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他伫立在那里,宛如一尊思考的雕塑。 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深刻的对话而慨叹。 良久,李青莲才缓缓开口:“东皇阁下的一番言辞,真是让在下豁然开朗,只是这天人之境,着实太过遥远和神秘。” 他的声音中带着敬畏,也带着一丝向往。 东皇太一并未理会李青莲的变化,而是继续言道: “始皇帝未成大王之时,世上之人最高者不过以一当十,所追求的乃是技与体的增强。那时,战乱频仍,人们于血与火中挣扎,所谓的强者,也仅是凭借自身的武技和体魄,在小规模的争斗中崭露头角。他们手持简陋的兵器,为了生存而拼杀,力量有限,视野狭隘,如同于黑暗中摸索前行。” 他的声音仿佛穿越了漫长的岁月,携着沉重的沧桑之感。 “始皇帝未亲政之时,世上之人最高者能够以一当百,精气神三元神秘的力量初步为人们所掌握。那时,局势渐明,各国纷争愈烈,对力量的渴望愈发强烈。一些天赋异禀者开始触及那神秘的三元之力,他们能在战场上以一敌百,成为令人瞩目的存在。然而,此亦只是少数人的突破,大多数人仍处于蒙昧之中。” 东皇太一微微仰头,望着那轮高悬的明月,目光深邃且悠远。 “始皇帝未统一六国之时,宗师高手已成当世绝顶,千军之中取敌首级,不再是神话。各国为了争夺霸权,不惜倾尽国力培养高手。宗师们的身影于战场上闪耀,他们的威名令敌人胆寒。但这亦是一个残酷的时代,无数的生命在战火中消逝,只为成就那少数人的荣耀。” 他的声音中满是对往昔的感慨与无奈。 “始皇帝统一六国之后,大宗师级别高手陆续显现,万军之中不再是绝对安全。天下初定,然而武道的探索却未曾停歇。大宗师们的出现,让世人见识到了更为强大的力量。但这又能如何?在历史的洪流面前,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渺小的。” “这个世界正在变迁,从一个小水塘化作水潭,再变成湖泊,往后将会化作大海。每一次的变革,皆伴随着血与泪,皆有无数的生命成为了时代进步的垫脚石。” 东皇太一长叹一声,继续说道: “新时代即将来临,未跟得上时代变化的便会成为旧时代的残党,没有资格登上新时代的大船!那些固步自封、守着旧观念旧力量之人,终将被淘汰。此乃历史的必然,无人能够阻挡。” 他的话语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沧桑与感慨,仿佛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在李青莲面前缓缓展开。 第32章 后世之人 清冷的月光倾洒于地,大地仿若白昼。那皎洁的银辉毫无保留地倾泻而下,给世间万物皆披上了一层清冷的纱衣。 树木的枝叶在月光的映照下,投射出形状各异的阴影,宛如一幅神秘的剪影画作。 草丛中的昆虫也停止了鸣叫,仿佛被这过于明亮且带着丝丝寒意的月光所慑服,整个世界都沉浸于一种静谧而又冰冷的氛围之中。 比月光更冷的是李青莲的心。 他静静地伫立在这片银白里,月光洒落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那棱角分明的轮廓,却也凸显出他此刻的苍白与失神。 他的双眸原本深邃且明亮,此刻却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犹如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涌动着复杂且混乱的情绪。 只因为东皇太一说了一句话。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如同重锤一般狠狠砸在了李青莲的心头。 注意,不是地方,不是国家,也不是大陆,而是世界。 这几个字所蕴含的深意,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李青莲紧紧束缚。 中文乃是所有已知语言当中表达最为准确的,每一个词,每一个字皆有不同的意思,组合起来亦代表不同的意思。 东皇太一作为阴阳家的首领,位高权重,学究天人,他的每一句话皆经过深思熟虑,每一个判断绝非无凭无据。 他自然不会说废话,更不可能说错话。 故而他所表达的意思便是,我已然看出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 李青莲的内心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原本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伪装完美无缺,以为自己能够毫无破绽地融入其中,不被任何人察觉出异样。 他小心翼翼地遵循着这个世界的规则,竭力适应着这里的一切,却未曾料到在东皇太一面前,所有的隐藏都如同泡影。 “刚才你晋升大宗师之时,相当于将你的灵魂赤裸裸地展现在我的面前,你的灵魂与这个世界的人有一丝不同之处,所以你必定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东皇太一的话语打破了夜的沉寂,声音清冷且坚定。 当一个人隐藏甚好的秘密被他人知晓并点出之后,下意识便会有些惊慌,李青莲亦不例外。 他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慌乱,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 毕竟,这是他一直深埋心底、以为无人能知晓的秘密。 当然也仅是一瞬间,因普通人难以承受秘密被点破的代价,可李青莲能够,最简之法便是将知晓秘密之人杀了便是,虽说东皇太一展现出的已然是天人境界,但是别忘了李青莲并非孤身一人,而且他亦是天人境界。 他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一股凛冽的杀意自他身上散发而出。 “青莲居士,不愧为青莲居士,这才是我想象中的李太白。” 东皇太一的语气令人感觉有些愉悦。 他的脸上似乎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欣赏与认同。 “你是谁?怎会知晓如此之多?” 李青莲眉头紧皱,神色凝重。 毕竟这个东皇太一的表现与原来剧情里的东皇太一有诸多不同,虽说原剧情中东皇太一神秘莫测,能够预知未来,但是这个似乎预知得太远了。 他紧盯着东皇太一,试图从他的表情和眼神中寻得答案。 但未曾想到东皇太一却道出了一件令他震惊之事。 东皇太一用平常的语气道:“我亦是后世之人。” 夭寿了,李青莲的第一感觉便是如此,没想到竟还有一个穿越者。 按照网络的套路,穿越者为了保持独一无二的特殊性,只要发现其他穿越者就会想尽办法击杀对方,但眼前这个东皇太一怎如此……平和? “是不是感到很诧异?” 东皇太一语气略带调侃道。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仿佛在欣赏李青莲此刻的困惑与迷茫。 李青莲微微眯起双眸,神色复杂地望着东皇太一,心中的疑虑愈发深重。 他既未赞同也未反对,而是采用转移话题之策,说道:“久闻阴阳家的首领东皇阁下,能够预知未来,今日一见,果然非凡。” 他的言语看似称赞,实则在试探东皇太一的深浅。 李青莲接着道:“只是不知东皇阁下这预知未来之能,究竟能达至何种程度?可否为在下指点一二?”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东皇太一,不肯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东皇太一嘴角微微上扬,似是看穿了李青莲的心思,轻笑道:“李居士何必如此迂回曲折,你心中所想,吾岂会不知?” 李青莲心中一紧,却仍强作镇定,说道:“东皇阁下误会了,在下不过是对这神奇之能心生好奇而已。” 东皇太一双手抱胸,目光深邃地说道:“清莲居士,你我既已坦诚相对,又何必藏头露尾?你难道不想知晓更多关于这穿越之事的奥秘?” 看到李青莲沉默,这说明李青莲对他的话还是将信将疑,东皇太一再加把料。 “李白,字太白,出生于长安元年,一般认为出生于蜀郡绵州昌隆县,也有出生于西域碎叶的说法。” “李白自幼展现出极高的文学天赋,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十五岁时开始撰写诗赋,并向有社会地位的人递送作品以获得求见的机会,得到了一些社会名流的认可和奖赏。” “青年时游学江油、剑阁、梓州等地,受到道家思想和侠客思想的影响,十八岁时前往戴天大匡山隐居,学习剑术、结交侠客,跟从空灵法师学剑术,师从赵蕤学纵横术。” “其他的还有,需要我说下去吗?” 东皇太一悠悠说道。 他不紧不慢地把李白的一些生平细节逐一讲述出来,从他年少时的游历,到后来的仕途坎坷,再到那些流传千古的诗作创作背后的故事,事无巨细,皆娓娓道来。 李青莲听得目瞪口呆,预知未来,也不可能预知得如此详细,要知道袁天罡和李淳风能够写出《推背图》,但是也只能是笼统地预知事情,细节方面是预知不了的,毕竟未来是不断变化着的。 “看来东皇阁下是真的从后世来,而且还在我之后。” 李青莲稍微有点感慨道,表面上他已经信了,至于心里的想法,是不是那就两说。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对东皇太一的敬佩,也有对这奇异境遇的惊叹。 “当我得到的情报里出现吕洞宾,唐三藏以及你李青莲三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名字之后,我就知道事情有了有趣的变化。”东皇太一双手负于身后,神色从容淡定。“当你做出《侠客行》和《蜀道难》两篇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文章之后,我就知道你必定不是李青莲,而是李白。” 东皇太一的语气充满了笃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看来东皇阁下对于我们几个人知之甚多啊。”李青莲道,他的眼神中带着探寻的意味。 “如果按照出生的时间来算,你们比我早出生上千年,但是按照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来算,我比你们早到二十来年。” 东皇太一微微仰头,望着夜空中的明月,“所以我们可以互为前辈,也可以互为晚辈。” 李青莲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这时间的交错,让辈分的界定变得模糊不清。” 东皇太一接着说道:“所以还是平辈论交吧。” “你叫我东皇阁下,我叫你青莲居士。”东皇太一微笑着看向李青莲。 李青莲也笑了起来,说道:“如此甚好,能在这陌生的世界遇到同来自后世之人,也是一种难得的缘分。” 两人相视一笑,月光下,气氛变得融洽起来。 东皇太一忽然神色一正,问道:“青莲居士,你可想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 第33章 神秘的祂 正常而言,一事所需的铺垫愈多,便证明其事愈大。 东皇太一此前诸多的考验,既有武力的切磋,又有灵魂的窥探,表面看似离谱,然而恰恰表明此事绝不简单。 要知道,考验武力倒也罢了。 毕竟在这以武为尊的世间,实力的较量乃是常见之事。 可就连自己身为穿越者这等深藏心底、关乎身家性命的秘密都道出,那其后之事定然更为重大。 要知道,东皇太一绝对是此世武力的巅峰所在,至少当下如此,天下能与他打成平手者寥寥无几(某个挂比心某人不算)。 他宛如那屹立于山巅的孤松,俯瞰着世间万象。 其威名赫赫,令人敬畏。 然而,就连他也这般谨小慎微,如履薄冰,此事定然非同小可。 “你现今可选择离去,就当一切未曾发生,亦未曾见过我。” 东皇太一平淡地让李青莲自行抉择。 他的声音仿若从幽谷传来,不带一丝波澜,却在李青莲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李青莲脸色憋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 这混蛋分明是故意的,前面的铺垫如此之多,恰似精心编织的一张大网,将他一点点引入其中。 至最后一步,你骤然间让他选择,正常人岂会选择放弃?九十九步都已走过,还差这最后一步?这便如同攀登高峰,历经千辛万苦,已然接近山顶,又怎会甘心就此回头? “你此刻退出尚还来得及,若知晓了这个秘密,你一生都难以摆脱。” 东皇太一再次以平淡如水的语气劝李青莲放弃。 他的话语宛如冬日里的寒风,冰冷无情,却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试探。 李青莲心中暗自咒骂,果然有些人表面高深莫测,看似高冷,如同那千年不化的冰山,令人难以亲近。 实则内心腹黑至极,典型的芝麻包,白切黑呀。 但又能怎样,形势比人强,他被这个秘密挠得心痒难耐,就似有一只小猫在他心里不停地抓挠。 若是转身离去,恐怕睡觉都难以安稳,吃饭都味同嚼蜡。 那无尽的好奇心会如鬼魅一般缠绕着他,令他日夜不得安宁。 李青莲咬了咬牙,说道:“东皇阁下,您就莫再试探我了。我李青莲既然行至这一步,就未曾打算退缩。” 他的目光坚定如铁,透露出决然的勇气。 东皇太一微微眯起双眸,打量着李青莲,似乎在判别他的决心有几分真假。 “你还记得你是如何来此的吗?” 东皇太一说道。 他的目光深邃,紧紧盯着李青莲,仿佛欲从他的表情中探寻出更多的细节。 “数月前,我欲捞河里的月亮,不慎掉入水中,待我从河里上来之时,便发现换了个地方,其后在周遭转了一圈,通过观察才知晓自己到了一处新地。” 李青莲缓缓道来,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回忆与迷茫。 “我游荡了近乎一月,才确定自己来到一个与历史上秦朝极为相似的国度,不过我想反正皆是华夏,也就未作他想,继续游历。” 他的语气轻松,仿佛这奇异的经历于他而言只是一场别样的冒险。 “果然很李白,不知该说你心大,还是该说你没心没肺。” 东皇太一颇有些无语。他摇摇头,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 “那不知东皇阁下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 李青莲反问。 他的目光中满是好奇,紧紧地盯着东皇太一,期待着他的回答。 “我乃从两千年以后主动穿越而来。此中涉及你无法理解之事,你只知依靠某件宝物便是了。” 东皇太一显然不想透露过多。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躲闪,似乎在隐瞒着什么重大的秘密。 “方才听闻东皇阁下提及几个亦是穿越而来的人物,东皇阁下何以确定呢?” 李青莲好奇道。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思考着东皇太一的判断依据。 “在这个朝代有众多我们不知之人,然有些名字在后世极为出名,突兀地现于此朝,定然是穿越而来,譬如说吕洞宾,譬如说唐三藏,他们与你一般皆为唐朝之人,可如今却现于秦朝,除却穿越,别无他解。” 东皇太一双手抱胸,神色严肃地说道。 “可有可能这个朝代亦有相同之名呢?” 李青莲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名字或可相同,但他们所会之物却唯有唐代的他们才会。” 东皇太一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你可曾见过他们?怎就如此确定?”李青莲继续追问。 “我未曾见过他们,我不可离开咸阳过远,这一切皆需由你去确认。” 东皇太一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与嘱托。 “怎么?有何问题吗?” 李青莲说道。 他眉头微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不解,直直地望向东皇太一。 “问题比你想象中更为严重。” 东皇太一脸色凝重说道。 他的面容仿佛被一层阴云所遮蔽,表情严肃至极,那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令人难以捉摸的光芒,接着道:“知晓我为何会于今晚才与你相见吗?” 李青莲亦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来咸阳都快半月有余,为何偏偏选在今日夜晚。 他摇了摇头,目光紧紧盯着东皇太一,急切地道:“我着实想不明白,这其中究竟是何缘由?” 东皇太一抬头望了望满月,那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却未增添半分柔和,反倒更显冷峻。 他缓缓言道:“乃是因为今日是满月,对祂压制最强,我方能出来活动。” “他,她,它,祂?”李青莲听得云里雾里,他的脑袋里仿佛塞进了一团乱麻,怎样也理不清其中头绪。 东皇太一脸色肃穆,一根手指指向天空,声音低沉且充满敬畏:“是祂!” 李青莲愈发茫然了,他望着东皇太一指向天空的手指,又瞧了瞧东皇太一那无比凝重的神情,心中的疑惑愈发强烈。“东皇阁下,您所言的‘祂’究竟是何物?为何您如此忌惮?” 东皇太一收回手指,目光变得幽深且忧虑,“‘祂’是一种超乎想象的存在,一种我们无法抗衡的力量。我平素只能躲在阴阳家总部,借阵法遮掩天机,平素行事皆是吩咐手下之人去做,根本不敢出那阵法。” 李青莲倒吸一口凉气,“竟有这般可怕之事?那这‘祂’到底是何方神圣?” 东皇太一沉默片刻,似乎在斟酌措辞,“‘祂’并非神圣,而是一种未知的、神秘的、强大到令人胆寒的存在。其力量笼罩着这片天地,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世间万物。我所知晓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 “那这满月又与‘祂’有何关联?”李青莲追问道。 东皇太一深吸一口气,“满月之时,天地间的某种力量会达至一种特殊的平衡,对‘祂’的力量有所压制。唯有在此时,我才可冒险离开那阵法的庇护,与你相见。但即便如此,也不可掉以轻心。” 李青莲只觉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起,“难道我们就只能一直这般被动,受‘祂’的摆布?” 东皇太一目光坚定,“自然不能,这亦是我与你相见的原因之一。我们需寻得破解之法,摆脱‘祂’的阴影。” 第34章 灵魂秘密 有些秘密,不知晓时会让你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可知晓后则更会令你辗转反侧难以安睡。 “东皇阁下,祂既然如此不可言说,那又怎会被人发觉呢?” 李青莲心中虽有所猜测,但还是提出了疑问。 他的目光中满是疑惑与探寻,紧紧盯着东皇太一,似乎欲从他的表情中寻得答案。 “你所言极是,此事太过离奇,若非当初我亲身经历,我亦不会相信。” 东皇太一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仿佛思绪又回到了那惊心动魄的往昔。 “实则东皇太一并非一人之名,而是一个不断轮回的称号。” 东皇太一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当初我来到这世间,历经一系列之事,本应在秦始皇亲政之后我便消失。” 他微微仰头,望着天空中的那轮明月,神色复杂。 “然上一代的东皇太一寻到了我。”东皇太一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寒意,“他欲夺舍于我,只因他看出我的灵魂与众不同。此世之人的灵魂存有一丝缺陷,常人若想超脱,必得拥有完整灵魂。且要补充完整,往往需借他物。一般而言所需的乃是气运。” 李青莲听得心惊胆战,忍不住插话道:“那这气运又当如何获取?” 东皇太一沉吟片刻,说道:“华夏从不缺人杰,诸多之人通过各式方法获得了足够的气运,最终得以超脱。置于练武之上,超脱便称作破碎虚空。” “由于我们这类穿越者不属于此世,故而我们的灵魂有所不同,能够超脱的几率更大,因而当我的使命完成之后我的灵魂便暴露了,结果就被上一代的东皇太一盯上。” 东皇太一的语气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只可惜他错估了灵魂的差异,我们这些穿越之人的灵魂沾染了一丝时空的特性。” 东皇太一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是以他夺舍不成,反被我吞噬了他的灵魂。” 李青莲倒吸一口凉气,“如此凶险,那东皇阁下您如今......” 东皇太一摆摆手,“我虽吞噬了他的灵魂,获取了部分秘密,但‘祂’的存在依旧令我如芒在背。” 李青莲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这背后的秘密太过惊人,而他们所面临的局势亦愈发严峻。 “而后通过他灵魂的信息,我方才知晓这个世界的不同。” “他源自数百年前的周朝。” 东皇太一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借助苍龙七宿的能力不断轮回转世,苟延残喘,灵魂的力量不断流失。正因如此,我方能吞噬成功。” 李青莲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问道:“那这苍龙七宿究竟是何等神秘之力?” 东皇太一微微皱眉,解释道:“无法说明,依他灵魂所述之信息,周朝之前这世间存有诸多大神通者,然发生了某些事情之后,此世开始降级,仿若一个大海不断萎缩成为一个小水潭,所有的大神通者皆已离去,他当时仅是略有能力之人,无法离开,不过他寻得一个取巧之法,便是借助苍龙七宿的能力,不断轮回转世,静候世界的复苏。” 李青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那这世界的升格又意味着什么?” 东皇太一望着远方,沉声道:“意味着小水潭可以变成湖泊,变成大海,就可以养出真龙。上一代的东皇太一他等到了,秦始皇登基之后,此世开始升格。” “但他的灵魂在不断的转世轮回当中已然极为虚弱,是以他欲趁我不备搞偷袭,结果被我反杀。” 东皇太一的脸上露出一丝骄傲与庆幸,“或许这亦是命运的安排,让我知晓了这诸多秘密。” “我吞噬了他的灵魂之后,很快便突破了此世的极限,于是便破碎虚空了。” 东皇太一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复杂的情绪,似是对过往经历的慨叹。 “在飞升的通道当中,我碰到了其他的人杰,结果此前飞升的人杰不知用了何种方法传递回一个不妙的消息。” 东皇太一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再度置身于那惊险的场景之中。 “不要飞升,这里不是仙界!” 他的话语充满了紧张与恐惧,“而后大部分的人杰拼死一战,将飞升通道打断,我们几个后续飞升的连敌人的面都未见到才逃了回来,但是前面的人杰却消失无踪。” 李青莲听得心惊肉跳,忍不住问道:“那这未知的祂究竟是何方神圣?” 东皇太一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道:“我们亦不清楚,只知晓他们强大到超乎想象。故而我们几人商议了一番,尽量培养更多能够突破极限的人杰,届时聚集更多的人杰,方能够战胜那未知之敌。” “这些年我们暗中培养一些有潜力之人,期望他们能够达至超脱之境,只可惜,阻碍重重。” 东皇太一长叹一口气,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然而,有了你们这些穿越者,那机会便大多了。” 他的目光中燃起一丝希望,看向李青莲。 “我将这些告知于你,是因你有此资格,若无资格,你连听闻这个秘密的机会亦无。” 东皇太一神色严肃,语气郑重。 李清莲听得那是目瞪口呆,这可真难讲啊,太过狗血了。 但他转念又想到心某人当初在武明大陆飞升之时,遭遇大恐怖,而后自斩记忆,似乎与东皇太一所言相对应? “你可知?实则通过夜观天象,我察觉这块大陆与其他两块大陆正在靠近。依此速度,或许百年之内它们便会靠拢一处。” 东皇太一的声音低沉且压抑。 “三块大陆之间的天险亦在逐年减弱。” 他眉头紧锁,忧虑之色尽显无遗。 “这一切无一不在表明,有个神秘存在于幕后推动着某些事。” 东皇太一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警惕之意。 “最为重要的是,你亦来自后世,你应当知晓,三块大陆实则是不同时间上的同一块大陆,然而这三块大陆的历史却被人为截断。” 东皇太一紧紧盯着李青莲,似乎想要确认他是否明白其中的严重性。 “但更为恐怖的是,这三块大陆上的人似乎都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个问题。”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些许愤怒。 “至今为止仅有少部分能超脱之人有觉醒的契机,其他人就如棋盘里的棋子一般,依照下棋之人的命令行事。” 东皇太一握紧了拳头。 “故而说那个幕后之人所谋极大。” 他的语气坚定且决然。 “不管是为自身还是为他人,我们都得有所行动方可。” 东皇太一目光灼灼地看着李青莲。 “所以接下来便由你去接触那几个从后世而来之人了,我们这几个老家伙除了满月之时能出来活动,其余时间都只能躲于阵法之中,否则便压制不住被迫飞升。” 东皇太一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嘱托。 “但达至天人之境的人足够多时,我们再寻一个良时,一同去会会那个神秘的存在。” 东皇太一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然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李青莲陷入无语之中,他不知该不该信东皇太一所言,毕竟太过狗血,可似乎又甚为合乎逻辑。 他的内心恰似一团乱麻,纠结与疑惑相互交织,令他的眉头紧紧皱起。 东皇太一见李青莲陷入沉思,亦未再多言其他,而是欲要离开。 “余下之事便交予你去探寻,信或不信,皆凭你自身判别,我当下尚有要事去办,该说的皆已说了,后会有期。” 他的声音平淡,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李青莲有些急了:“那该如何联系于你?” “无需刻意联系,待时机成熟,我们一同决战那神秘存在便是。” 东皇太一飘然而去,头也不回地说了此句。 他的身影于月光下渐行渐远,衣袂飘飘,透着一种超脱尘世的潇洒。 “东皇阁下,你真正之名谓何?” 李青莲忍不住高声问道。 “项少龙!” 第35章 百家争鸣 春秋战国时期,宗法分封制瓦解,周王室衰微,诸侯争霸,社会动荡,奴隶制度崩溃,封建制度发展 。 悄然间,私学兴起,学术下移,学在官府发展到学在民间,造就学者,提供舆论阵地和自由学术环境 。 人才作用突出,“士”阶层活跃受重用,代表本阶层或政治派别的利益和要求,提出主张 。 同时自然科学发展提升人们的认识水平 。 于是,儒家,道家,法家,墨家等等诸多思想流派纷纷出现在历史舞台。 史称诸子百家,亦称百家争鸣。 数百年里,各家彼此吸收、融合,形成中国传统文化体系,具有兼容并包和宽容开放特点 。 可以说这时期是中国学术文化、思想道德发展重要阶段,它奠定思想文化发展基础 。 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思想解放运动,对当时和后来社会发展起巨大推动作用 。 同时,和派学说为不同阶级和阶层服务,促进社会变革发展,部分学说成诸侯国改革变法、立国发展基石 。 虽然在这个武侠世界有了更多的不同之处,然而其在思想方面却是万变不离其宗的。 大秦帝国,起于西部边陲之小国,初始势孤力薄,偏安一隅。 然而,于岁月长河之中,凭恃坚韧之意志与卓绝之智慧,渐次发展壮大,终成西部强国。 最终,更以雷霆万钧之威,横扫六国,统一天下,此等伟业,震烁古今。 而这当中,商君之耕战之法,实功莫大焉。 商君之法,重农抑商,激励百姓耕织,保国家粮食丰裕;奖赏军功,令民众皆勇战,为国立功。 如此,大秦之民,皆以耕战为荣,国家实力与日俱增。 依凭此法,大秦军队仿若虎狼之师,战必胜,攻必克。 但世事无常,天下局势瞬息万变。于统一六国之后,局势已然大异,耕战之法渐难适应新局。 多年征战,致土地疲敝,百姓渴盼休养生息;而军功授爵之式,于和平之时亦难持续激民之积极性。 此时之大秦帝国,犹若一辆高速疾驰之列车,惯性巨大,难以轻易调转方向。 始皇帝雄才伟略,欲于有生之年革除弊政,奈何时光紧迫,未尽此艰巨使命。 而在其驾崩之后,胡亥继位,此子实乃一无能之徒。胡亥终日沉溺于声色犬马,不理朝纲,于国家大事毫无洞察与决断之能。 面对繁杂之局势与亟待解决之难题,他毫无应对之策,只知一味享乐,放纵赵高弄权,致朝政混乱,忠臣被害,奸佞当道。 那曾经强盛之大秦帝国,于胡亥这无能之辈手中,恰似失去舵手之巨轮,在狂风巨浪中迷失方向。 繁重之赋税与徭役令百姓苦不堪言,民怨鼎沸。最终,各地起义纷纷爆发,大秦帝国之统治根基被动摇。 这辆曾经不可一世之狂暴战车,在胡亥之错误驾驭下,冲下悬崖,撞得粉身碎骨。 可怜之政哥,一生励精图治,南征北战,千辛万苦建立之大秦帝国,满怀壮志欲传至万世,却毁于胡亥这不成器之废物之手。 他之宏图大业,他之千秋梦想,皆因胡亥之昏庸无能而化为泡影,怎不令人扼腕长叹! 这是原来的历史,然而现今的局势却截然不同了。 随着与其他大陆的密切往来,政哥的视野得到了极大的拓展,他的目光不再仅仅局限于大秦国内的这一小片天地。 日渐频繁的交流和贸易,让各种新奇的思想、独特的政治智慧源源不断地涌入大秦。 政哥凭借着他敏锐的洞察力和卓越的判断力,积极吸收其他地方的精华。 他从异大陆的治国策略中汲取灵感,结合大秦的实际情况,不断完善和创新统治手段。 正因如此,如今的政哥强大到令人敬畏的程度,他的决策愈发果断,手腕愈发强硬,每一项举措都展现出高瞻远瞩的气魄。 而曾经熟读儒家经典的扶苏,在接触了《抡语》之后,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他不再是过去那个拘泥于传统、被视为迂腐的文人。 多年的儒家教育为他奠定了坚实的道德和伦理基础,而《抡语》的学习则为他注入了新的活力和勇气。 如今的扶苏,行事果决,勇往直前,颇有几分“猛士”的风采。 若不是多年的儒家教育赋予他沉稳和主见,他或许就会成为如范马勇次郎那般只知凭借武力蛮干之人。 现在的扶苏,内心充满了自信和坚定。 他深知自己的才能和责任,更明白胡亥是个不堪大用的废物。 他在自己内心宣称:“那个位子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他绝不会让胡亥那个一无是处的乐色登上皇位,他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和智慧,引领大秦走向更加繁荣昌盛的未来。 而后,一人终究智慧有限,政哥与扶苏虽日渐合拍,然帝国诸事纷繁复杂,他们奋力之下并未获取预期之果,于是便萌生出其他念想。 这日,政哥于父子二人相处之际,神色凝重地道:“一人智短,众人智长,须借助他人之智慧。” 他深知,仅凭己身与扶苏之力,实难应对当下帝国所面临的诸多难题。 扶苏在旁微微颔首,应声道:“上位者乃牧羊人,当驱使牧羊犬以牧群羊。现今法家已为帝国牧羊犬,然其余各家不可荒废,当驯服之。”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风采。 政哥双手负于背后,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诸子百家,各有其长,亦各有其短。若能为吾所用,必能推动帝国之发展。” 扶苏接着道:“儿臣以为,驱之以利,动之以义,诱之以名,方能使百家为帝国效力。” 政哥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利者,许以财富、地位;义者,晓之以大义,明其对帝国之责任;名者,赐其荣誉,使其名垂青史。如此,百家或能归心。” 扶苏拱手道:“父皇圣明,然百家思想各异,如何协调统一,亦是难题。” 政哥沉思片刻,说道:“百家争鸣,各抒己见,然需以帝国利益为重。凡有利于国者,用之;不利于国者,改之。使其相互补充,相互促进。” 扶苏点头称是:“儿臣明白,当谨慎筛选,择其善者而用之。” 政哥望着远方,语气坚定:“吾等当以开放之胸怀,纳百家之长,为帝国谋福祉。切不可固步自封,排斥异己。” 扶苏回应道:“父皇教诲,儿臣谨记于心。定当全力以赴,助父皇达成此宏愿。” 在这父子二人的筹谋之下,大秦帝国开启了一场对诸子百家的整合与运用。 第36章 大争之世 继李青莲数篇诗文引爆咸阳之后,又一则劲爆的消息恰似一颗惊雷,瞬间于咸阳炸响,且以惊人之速朝帝国各地迅猛扩散。 秦始皇嬴政竟颁下诏令,此令一出,举朝皆震。 诏曰:诸子百家除谋逆之罪不可饶恕外,所有罪名一概勾销,并且诚邀诸子百家,于一月后的五月初五齐聚咸阳。 届时,始皇帝将亲自问政,只要所提之策合理,能为大秦帝国所用,便可加官进爵。 用李青莲那豪迈奔放之语便是:朝为田舍郎,暮登皇帝堂。 一时之间,“百家争鸣,问政天下”这八个字仿若插上双翅,成为众人议论之焦点。 街头巷尾、酒肆茶馆,无不对此热议。 贩夫走卒们放下手中担子,兴奋地交流各自看法;文人墨客们聚于一处,热烈探讨此举措可能带来的影响;达官贵人的府邸中,也为此事展开一场场激烈论争。 驿站的马匹日夜奔忙,将消息传至偏远郡县;行商的队伍于各地穿梭,把这惊人消息带至每一处角落;就连那乡间的私塾,学童们也在课间议论不休。 在一处幽深隐秘的据点之中,墨家新巨子高渐离与雪女、端木蓉、盗跖、班大师、庖丁等墨家残存的高层人物正围坐一堂。 不错,墨家前巨子燕丹已然故去,此次新巨子之位传承,竟无荆天明的身影,而落于高渐离之手。 实话说,高渐离并非绝佳之选,不过是矮子里拔将军罢了。 “诸位,对于嬴政此次诏令,尔等觉得吾等该如何应对?” 高渐离率先开口,其神色肃穆,只因他深知此事重大,而自身威望尚浅,不足以独断乾坤,需众人共商。 “哼!谁知这是不是嬴政那厮的阴谋,欲将诸子百家之人诱至一处,而后一网打尽!” 盗跖向来深受燕丹影响,对秦国满心嫌恶,直觉认定此乃精心谋划的毒计。 “倒也并非毫无可能,然如此大事,嬴政想必不敢弄虚作假。他若失信,天下反对之人必将如潮涌。况且墨家分裂以来,其他分支势力渐扩,吾等若不出面,墨家主脉之名恐拱手让人。” 班大师轻抚胡须,目光深邃,其老成持重,所思所虑更为深远。 “班大师所言极是,此事或有诸多变数,即便真有危险,吾等亦不得不往。但不可倾巢而动,需防此乃阴谋。” 端木蓉微微颔首,她康复之后,于墨家堪称半个军师,其智谋深受众人倚重。 “就这般定了!吾身为巨子,当代表墨家一脉前往咸阳,班大师你们且留下防备意外。” 高渐离目光坚毅,决然拍板,尽显巨子之决断。 “我陪你同去,你在明我在暗,相互有个照应。班大师带诸位姑娘在此等候消息。” 盗跖神情严肃,他深知咸阳之行危机四伏,怎可让巨子孤身涉险。 其余人等尚欲再言,高渐离却挥手打断:“休要多言!就如此决定,盗跖身怀电光疾行步,若遇危险亦能脱身,尔等不同。且安心等吾等消息便是。” 众人见高渐离心意已决,不再多言,唯在心中默默祈愿此次行动顺遂无虞。 道家,人宗。 在一座清幽的道观之内,逍遥子与几位核心弟子正围坐一团,神色凝重,如临大敌般探讨着当前局势。 “此次嬴政之举,定是要弄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动静。” 逍遥子轻摇手中拂尘,目光深邃似海。 “师傅,那咱们该如何应对?” 一位弟子急切问道,脸上满是焦虑。 “道家天宗已派出晓梦大师,吾等人宗也断不能落后。” 逍遥子微微眯起双眼,“这乃是一场关乎道家未来存亡兴衰的较量。” 众人纷纷点头,深表赞同。 经过一番商议,最终决定由逍遥子率领几位得力弟子赶赴咸阳参与此次盛会。 他们深知,在这风云变幻的时代,诸多秘密渐次浮出水面。 积极投身天下大事,便能获取足够多的气运,从而提升自身实力。 原本,道家天宗支持大秦帝国,人宗则站在反对大秦帝国的阵营。 如此布局,意在确保道家无论局势如何变迁,皆能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现今的局面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剑圣柳白,其剑术超凡入圣,威名远播,一人一剑,便能搅得江湖风云变色。 纯阳吕洞宾,仙风道骨,神通广大,其影响力不可小觑。 佛门唐三葬,“慈悲为怀”却又武力高深。 这些横空出世的绝世高手,让道家众人萌生出别样的想法。 “百家争鸣,百家争鸣,突出的便是一个‘争’字。道家虽讲究无为,但也意味着无不为。” 逍遥子缓缓起身,踱步于堂中,“如今这大争之世,并非随着大秦帝国的统一而终结,恰恰相反,一切不过刚刚拉开序幕。” 弟子们屏气凝神,聆听着师傅的教诲。 “吾等道家天宗、人宗,长期分立,内耗不止。如今,面对如此错综复杂的局势,唯有重新合二为一,凝聚力量,方能于这大争之世中占据上风。” 逍遥子的声音坚定如铁,“此次前往咸阳,既是展现道家的智慧与力量,也是谋求道家内部统一的契机。” “师傅,吾等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弟子们齐声高呼。 逍遥子微微颔首,望着门外的蓝天白云,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与决心。 道家的未来,将在这波澜壮阔的大争之世中,历经重重考验,书写全新的篇章。 在小圣贤庄的雅室之中,荀子与齐鲁三杰正围坐一团,商议着嬴政颁布诏令之事。室内气氛沉凝,众人的神情皆流露出一抹谨慎与期待。 荀子轻抚着胡须,目光坚毅地说道:“此番你们三个皆去咸阳,老夫留在家中看守便好,或许这一趟会是你们的莫大机缘。”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种不容违逆的刚硬,这与他平素的温和之态大相径庭,齐鲁三杰不禁微微一愣。 张良心思灵动,心中一动,问道:“师叔,莫非您施展占卜之术了?” 荀子微微颔首,神色肃然地说:“大争之世,我今年占卜所得乃是大争之世。原以为随着大秦帝国的统一,这纷争乱世已然终结,未曾想又起波澜,看来命运的混沌所带来的不单是危险,亦有机缘。” 伏念听后,一脸庄重地说道:“既然如此,吾等三兄弟必定要重振儒教声威。自上次唐三葬打上门一事后,我小圣贤庄的名声一落千丈,庄中弟子皆士气萎靡。此次咸阳之行,吾等必定倾尽全力,重振我小圣贤庄之威名。” 伏念身为儒家掌门,一直对小圣贤庄的声誉极为看重,此次之事更是让他深感责任重大,决意借此契机一雪前耻。 颜路微微蹙眉,忧心地说:“师叔,此次咸阳之行,虽说是个机缘,但嬴政之心思向来难以揣度,吾等不得不防啊。” 荀子微微点头,说道:“颜路所言甚是,此次前往咸阳,你们务必要小心谨慎。不过,我观此次诏令,并非单纯之陷阱,其中蕴含诸多变数与机遇,就看你们能否抓得住。” 张良接着道:“师叔放心,吾等定会谨慎行事。只是,为何您如此着重晋升大宗师之事?” 荀子微微叹气,说道:“有些事待你们晋升至大宗师后我自会告知你们,当下你们最要紧的便是晋升大宗师。这世间即将面临一场更为浩大的风云变幻,唯有达至大宗师之境,你们方有足够的实力与底气去应对,去守护儒家的传承与尊严。” 齐鲁三杰虽心中对荀子的严肃和神秘话语心存疑惑,但他们深知师叔的智慧与远见,于是躬身一拜,齐声说道:“吾等定然不辜负师叔的期望。” 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坚定的决心和对未来的期许,仿若已然望见小圣贤庄重振威名之日。 荀子望着他们,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与期许。 他知晓,这三个年轻人皆是儒家的杰出俊才,肩负着儒家的未来与希望。 此次咸阳之行,将是他们的一场重大考验,亦是他们迈向更高境界的重要契机。 在这风云变幻的时代,小圣贤庄的命运亦将随着齐鲁三杰的咸阳之行,迎来新的转折与挑战,而儒家的未来,也将在这大争之世中,绽放出属于自身的光芒。 第37章 楚虽三户 项氏,曾为楚国大将项燕所属之家族,往昔之楚国,兵强马壮,声威赫赫。 然而,在秦之铁蹄践踏之下,楚国终究难逃覆灭之厄运。 但以项梁为首之项氏一族并未就此屈服,他们隐遁于民间,宛如潜伏于暗夜之猛兽,默默等待复仇之机。 不仅如此,他们还于各地巧妙留存了一定规模之军事力量,这些力量恰似隐藏于地下之火种,只待恰当之时机便会燃起熊熊烈焰。 对于始皇帝召集诸子百家这一轰动天下之大事,项氏一族自然心知肚明。 他们清晰知晓,此举措背后蕴含之复杂意味及可能引发之一系列连锁反应。 故而,项氏一族于此事之态度极为谨慎小心,如同行走于薄冰之上,每一步皆深思熟虑。 在会稽郡之某个看似寻常普通之村落里,一座宁静之院落中,项氏之核心相关人员正围坐一处,神色凝重地探讨着这一牵动人心之话题。 正如世间常理,小事开大会,大事开小会。 是以,这场关乎项氏未来走向之重要会议,参与之人仅有三位。 项梁,这位身形高大、气宇轩昂之项氏领袖,其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果敢,却也难掩忧虑之色。 范增,那个智谋超群、经验丰富之谋士,每一道皱纹皆仿佛刻着岁月之智慧与沧桑。 还有楚南公,这位德高望重、深谋远虑之老者,其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能洞悉世间之一切变幻。 项少羽,身为项氏之少族长,尽管他天赋异禀、志向高远,然毕竟年纪尚幼,在这般关乎家族生死存亡之重大决策面前,暂时尚无资格参与会议。 屋内气氛沉凝如铅,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滞重而压抑。 项梁率先打破沉默,其声音低沉而有力,恰似闷雷在屋内轰然滚过:“始皇帝此番召集诸子百家,其意图高深莫测,诸位对此有何见解?” 范增手抚胡须,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透射出深思熟虑的精芒。 他沉默片刻,沉吟道:“依吾之见,嬴政此举或许意在收拢百家之力,为其统治筑牢根基。毕竟,百家之中人才济济,若能为其所用,必能壮实秦国之实力。但亦不能排除其欲借机铲除那些对其统治存有威胁之势力。嬴政此人,雄才大略却又猜忌心重,对于可能动摇其统治之力量,定然不会轻易放过。” 项梁闻言,眉头紧蹙,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他猛一拳砸在桌上,愤懑道:“不管因何缘由,也不论何种结果,总之便是让秦国更为强大,这于我项氏乃是一场灾劫!诸子百家谁皆可向秦国投降,向那嬴政卑躬屈膝,唯独我项氏不可!我项氏一族与他秦国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注定要有一方倒下!” 他的目光中燃烧着烈烈怒火,仿佛欲将眼前的一切尽皆焚灭。 范增望着情绪激昂的项梁,轻轻叹了口气,劝道:“主公,切莫冲动。如今秦国势大,我等之力尚不足以与之正面抗衡,还需忍耐。此番嬴政召集百家,未尝不是我等之契机。有人于这场风波中春风得意,必定会有人黯然失意。我等事后可暗中接触那些对秦国心怀不满之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将他们拉拢过来,暗中扩充我等之势力,以待天时。” 项梁抬起头,眼中满是急切与不甘:“天时,我等所等之天时何时方能到来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是长久压抑的愤怒与无奈。 范增走到窗边,眺望远方之天空,缓缓言道:“秦国当下有嬴政压制,虽内部诸多问题,但在其铁腕统治之下,依然不会出现大的纰漏。然而,嬴政终有老去之日,他亦不可能永远掌控这庞大之帝国。一旦嬴政逝去,那积累的种种问题便会如火山喷发。那时,各方势力定会蠢蠢欲动,天下必将大乱。而此,便是我等一直等待之天时。” 项梁站起身来,走到范增身旁,双手紧紧握拳:“范先生,那在这天时到来之前,我等必须做好万全之准备。要让每一个项氏子弟皆明白,我等肩负着复兴家族、推翻暴秦之使命!” 范增点了点头,语气坚定道:“放心,只要我等坚定信念,忍辱负重,精心筹谋,终有一日,必能达成我等之目标。” 旁边传来倒水的细微声响,那“哗哗”的水流声于这沉凝的氛围中显得分外清晰,项梁和范增这才从方才激烈的讨论中回神。 他们转头望去,只见楚南公在一旁始终一言不发,只是专注地倒着水,神情平静若潭水,令人难以揣度其心思。 项梁刚欲开口向楚南公请教,楚南公却抢先开口,声音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之态:“喝水。” 项梁和范增对视一眼,尽管满心疑惑,但此人乃是楚南公,辈分高于他们,于情于理皆需敬着。 于是,两人只得端起水杯,轻抿一口水。 放下杯子,范增刚欲张嘴言语,楚南公再度出声:“喝水。” 范增的话硬生生被憋回,无奈之下,两人唯有再次重复适才的动作,端起水杯又饮了一口。 放下水杯,这下两人皆不再准备开口,他们心中亦稍有反应,楚南公这一连串举动,显然有事。 果然,楚南公第三次开口,依旧是那两个字:“喝水。” 于是,两人又乖乖地重复了一遍喝水的过程。 “这下心态平复了吗?” 楚南公悠悠说道,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项梁和范增,眼神深邃而悠远。 项梁和范增赶忙点头,他们望着楚南公,心中明白,以楚南公这般郑重之态度,接下来所言之事必定非同小可。 楚南公那饱经沧桑的脸上,皱纹如同岁月刻下的深壑,每一道都似乎隐匿着无尽的传奇。 他的眼神此时愈发深邃,仿佛能洞悉一切。 项梁不自觉地挺直了脊背,神情专注且紧张,范增亦微微前倾身子,等待着楚南公接下来的话语。 屋内安静得仿佛能听见每个人的呼吸声,气氛愈发凝重。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楚南公缓缓而言,其声音低沉而有力,仿若穿越了悠悠岁月,携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项梁和范增闻听此语,大喜过望。 于他们心中,此话从楚南公这位德高望重、深具智慧的长者口中道出,那无疑是天命所归。 楚南公向来庄重肃穆,断不会轻易开此关乎家国命运之玩笑。 有了此语,那再艰难之处境亦能咬牙撑持下去,他们坚信,总有达成复国所愿之日。 “此乃天命。” 楚南公肯定了二人所想。 然而,二人脸上的喜悦仅维持了片刻,便被楚南公的下句话硬生生地打入了沉默的深渊。 “但此乃往昔之天命,而今已非如此。” 楚南公之话语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他们的心间。 世间最绝望之事,莫过予人希望,又残忍地将其带走。楚南公此刻之行,恰是这般。 希望之曙光方才闪现,却又瞬间被黑暗吞噬,此般落差令项梁和范增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与迷茫。 他们望着楚南公,眼中满是不解与不甘。 楚南公看着二人的神情,缓缓说道:“所谓天命,并非一成不变。昔日之天命,乃基于彼时之局势与人心。然而时移世易,如今之局面更为复杂多变。若一味依赖旧有之天命之说,而不思进取,不顺应时势,那么所谓之天命亦会化为泡影。” 他顿了顿,继续言道:“命运之车轮滚滚向前,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吾等不能守着过去之定论,而应凭借自身之智慧与勇气,去创造新之可能,去重新定义属于吾等之天命。” 项梁和范增陷入了沉思。 第38章 虽曰天命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 “天命怎就变了呢?” 项梁瞪大了双眼,声音中带着颤抖与难以置信。 他为反秦奔波半生,历经无数艰难险阻,身心早已疲惫至极。 如今,眼看胜利曙光将至,却陡然被告知所谓的天命已改,这无疑是对他多年坚守的沉重一击,令他的道心几近崩碎。 他的脸上满是痛苦与迷茫,那坚定的眼神此刻亦充满了动摇。 “应是受到其他大陆影响,吾夜观天象,其他大陆,一个帝星新旧交替,一个帝星飘摇,代表嬴政的帝星无形中获取更多的气运,愈发壮大。” 楚南公面色凝重,缓缓道出了他的猜测。 他作为一个历经沧桑的老怪物,知晓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之事,正因如此,他的这番言语更具分量。 “难道反秦大业就要夭折不成!” 项梁悲愤交加,他双手握拳,由于过度用力,指关节皆已发白。 他的不甘如同汹涌浪潮,在心中翻腾不止。 这么多年的努力,无数兄弟的牺牲,难道皆要付诸东流?他望着楚南公和范增,眼中满是绝望与决绝。 “重耳在外而安,申生在内而亡。” 一直沉默的范增突然开口说道。 他的目光如炬,神情严肃。 “什么?” 项梁一脸的疑惑,似懂非懂地看着范增,他此刻的心思全然被天命的改变和反秦大业的可能夭折所占据,一时未能领会范增话中的深意。 范增深吸一口气,解释道:“主公,重耳被迫流亡在外,却最终成就霸业;申生留在国内,却惨遭迫害身亡。如今吾等在大秦处处受困,何不跳出此困境,另觅出路?天下之大,不止有大秦,尚有其他地方,其中不乏人多兵弱之国。只要吾等去那里鸠占鹊巢,凭借吾项氏一族的军事才能与组织之力,十年生聚都无需,十年训练便能成为强国,未尝不能与嬴政一较高下。” 范增的话语冷酷而坚决,他的眼中闪烁着精明与果断的光芒。 项梁听着范增的分析,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他开始认真思量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确是个良策,我项氏一族之力与秦国相较相差甚远,但可去他国另谋发展。” 项梁越想越觉可行,情绪亦随之好转。 他仿若在黑暗中瞧见了一丝曙光,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只是,这背井离乡之举,又谈何容易?” 项梁心中仍有顾虑,但此时的他已不似方才那般绝望。 范增接着说道:“主公,困难固然存在,但只要吾等下定决心,精心筹谋,未必不能成功。吾项氏一族向来英勇无畏,难道还会惧怕这未知之挑战?” 楚南公也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此计虽险,但不失为一条出路。” 项梁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最终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好!那就依此计行事,哪怕前方布满荆棘,我项氏一族也觉不退缩!” “呵呵。 一个轻笑声自旁边突兀传来,那声音仿若自幽冥地府幽幽飘出,透着丝丝缕缕的彻骨寒意。 三人悚然一惊,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刹那间,他们只觉浑身的汗毛根根直立,一股森寒之气从脚底如毒蛇般直蹿脑门。 猛地,他们宛如被九天惊雷击中一般,从座位上惊跳而起,手脚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原来,不知何时,一个光头青年已然静静地坐在桌子旁边。 他的出现恰似鬼魅夜行,竟未发出丝毫声息,仿佛他一直便在那里,又仿佛是凭空乍现。 若不是他这一声轻笑,估计三人至死都难以察觉他的存在。 此刻,屋内的空气仿佛凝结成冰,紧张的气氛压得人几近窒息。 三人的目光死死地锁住光头青年,瞳孔急剧收缩,心中的警钟如疯魔般疯狂敲响。 他们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兵器,身体紧绷得犹如拉满的弓弦,稍有风吹草动便会瞬间爆发。 光头青年却依旧安然自若,嘴角挂着那一抹令人难以捉摸的轻笑,眼神中透着神秘莫测的幽光。 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每一个不经意的眼神流转,都让三人的神经绷得愈发紧促。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不前,谁也不知接下来将会发生何事,一场惊世风暴似乎即将席卷这个狭小的空间。 “阁下何人?为何在此?” 项梁大声喝道,其声音如洪钟般在屋内轰然回荡。 他刻意抬高音量,一则是欲凭借此气势增添自身的威慑之力,二则是想借此向屋子外面的项氏族人示警。 光头青年并未阻拦项梁的呼喊,反倒是像瞧着耍猴戏一般,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项梁在那儿大呼小叫。 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之意,嘴角上扬的弧度仿佛在嘲笑项梁的徒劳无功。 项梁等了片刻,却未见外面的人有任何反应,他的心瞬间沉落谷底,便知情况不妙。 “你把我的族人如何了?” 项梁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急切与焦虑,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额头上青筋暴突而起。 项氏一族现今本就人丁稀少,每一个族人皆是宝贵的力量,倘若因这神秘的光头青年而有所折损,他定会心痛欲绝。 “项族长倒也不必焦急,贫僧不过是以真气封锁这间房间,令声音无法传出屋外罢了,外面的人安然无恙。” 光头青年笑得一脸温和,那笑容仿若能融化冰雪,但在此时的项梁眼中,却显得格外诡异。 接着道:“至于贫僧是谁?贫僧法号三葬,见过诸位。” 项梁大惊失色,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你就是那个妖僧?” 他的声音颤抖不止,充满了震惊与恐惧。 “阿弥陀佛,贫僧一直以来都降妖除魔,不曾想有朝一日自己竟成了妖僧。” 光头青年也就是三葬大师自嘲道。 “抱歉,三葬大师,只是外界皆有传闻,吾等不过是猝不及防,并非有意冒犯大师,还请大师海涵。” 范增连忙拱手,他的脸上堆满歉意,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颗颗晶莹,宛如晨露。 他深知眼前这位可是个煞星,稍有不慎,在场众人皆可能命丧黄泉,故而道歉之语说得极为恳切。 “对,对,对,在下一时嘴快,并非有意冒犯,还请大师见谅。” 项梁亦如梦初醒,赶忙附和着范增连连点头。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方才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的他战战兢兢,放低姿态,仿若惊弓之鸟,生怕自己的不慎之举为项氏招来灭顶之灾。 他大业未成,绝不能因一时之气而让多年的努力化为乌有。 “阿弥陀佛,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诸法皆空,贫僧并不放在心上。” 三葬大师双手合十,微微颔首,脸上一片平和,仿佛真的将方才的冒犯抛至九霄云外。 他那光溜溜的头顶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微黄的光晕,眼神深邃而宁静,恰似深不见底的幽潭。 “多谢大师,不知大师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项梁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可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自然知晓这位三葬大师突然现身绝非偶然,必定有事。 “阿弥陀佛,贫僧不过是感觉口渴进来讨杯水喝罢了,听到三位施主讨论天命之问题,贫僧有些不同看法,不觉笑出声,倒是打扰三位施主了。” 三葬大师面带微笑,语气和善,可那笑容在三人眼中却透着几分高深莫测,仿若雾里看花,令人难以捉摸。 信你个鬼!三人心里暗自鄙视,但脸上却丝毫不敢显露,没办法,无他,打不过呗。 “还请大师指教。” 项梁强压下心中的忐忑,躬身一拜。 他深知早晚都要面对,还不如自己放低姿态主动出击,毕竟礼多人不怪。 三葬大师缓缓道:“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 第39章 百家聚集 己未年,夏初,晴。 咸阳城外十里亭。 一群人正静静伫立于此,翘首期盼。 为首之人,正是帝国未来的继承人公子扶苏。 此刻的扶苏,依旧那般温润如玉,和煦的阳光倾洒于他的身躯,仿若为其披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他那俊朗的面容携着温和的笑意,令人如沐春风。 然而,宽松的衣袍之下,健壮的肌肉若隐若现,彰显出他绝非仅为文弱书生,而是怀有坚韧的力量与坚定的决心。 诚然,扶苏这段时日将《论语》与《抡语》融会贯通,终是寻得了属于自己的道路。 他深知,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一味盲从只会令自身步入死胡同,于他人之智慧中汲取养分,助力自身成长,方为真正的大道。 他已不再是那个盲目跟从的少年,而是拥有了自身独立的思考与判断。 十里亭,向来具有诸多重要之功用,其中之一便是迎来送往。 这座亭子,往往是人们迎来送往的关键之所。 每逢亲朋好友出城送别,多会送至这十里长亭之处。 在此,人们设宴饯别,杯盏交错之间,互道珍重;文人墨客则赋诗赠言,以精妙之词句抒发着内心的不舍与祝福。 由此留下了诸多饱含深情厚谊的故事与令人赞叹的文学佳作。 譬如,“十里长亭无客走,九重天上现星辰”,这般诗词生动描绘了长亭送别的宏大场景,令人感受到那无尽的寂寥与期待。 柳永《雨霖铃》中“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更是以细腻细腻的笔触,鲜活展现了离别时的哀愁与不舍,成为千古绝唱,令后人在吟诵之际,仿若能亲眼目睹那依依惜别的画面。 而扶苏身为帝国的继承人,出城十里相迎,此无疑是绝对的厚礼。 政哥自然清楚,诸子百家之中诸多之人对他印象欠佳。 此番,他专门派遣扶苏前来迎接,可以说在“礼”这一方面做足了功夫。 倘若诸子百家来者不给面子,那便是他们的问题了。 就算政哥因此翻脸,那也是别人理亏在前。 陆陆续续的,有一些于诸子百家中声名不显的流派人物纷至沓来。 扶苏始终挺直脊梁,目光专注且温和,毫无半分焦躁与不耐。 只见一位身着朴素麻衣的老者,代表着某个籍籍无名的小流派,脚步略显蹒跚地朝着十里亭走来。 扶苏脸上即刻浮现出真挚的笑容,疾步迎上前去,双手抱拳作揖道:“先生一路奔波辛劳,扶苏在此恭候许久。” 他的声音清澈而洪亮,饱含满满的敬意。 老者微微躬身还礼,扶苏赶忙伸手相扶,言道:“先生不必多礼,您能莅临,实乃我大秦之幸。” 他的眼神中未有丝毫轻视,尽是对老者的尊崇。 紧接着,又有几位年轻的学者结伴而至,他们神色拘谨,面对尊贵的扶苏公子,显得颇为紧张。 扶苏却主动趋前,亲切地道:“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了。” 他的语气平和,宛如与老友交谈一般,瞬间令这些年轻学者放松下来。 扶苏与每一位到来之人皆耐心地寒暄着,询问路途是否顺遂,关怀他们的身体状况。 对于他们所代表的流派和学说,扶苏亦表现出浓厚兴趣,认真聆听着他们的介绍。 一番寒暄过后,扶苏有条不紊地安排随从:“来人,务必谨慎护送诸位先生前往咸阳城。要悉心照料好先生们的需求,不得有丝毫疏忽怠慢。” 他的目光坚定,令人不敢有丝毫懈怠之意。 那些被迎接之人,在扶苏的周全安排下,原本的忐忑不安渐次消散,心中对这位公子的敬重又增添了数分。 就这般,扶苏以其不卑不亢、有礼有节的风范,妥善地安排着每一位到来的客人,让他们顺利前往咸阳城中专门新建的驿馆入住。 午后,阳光明媚得近乎刺眼,所幸只是夏初,否则这炽热的光线恐怕会让整个世界都深陷酷热的煎熬之中。 微风轻柔拂过,带来些许凉意,稍稍驱散了几分暑气。 就在此时,重量级人物终于现身。 只见道路的尽头,一群身影逐渐清晰。 为首的乃是一位白毛青年,身后跟着几个气势不凡的社会青年,他们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十里亭稳步走来。 “小庄,你来啦。” 盖聂的声音温和如水,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平静与从容,他的眼神中透着对师弟的熟悉和关切,仿若春风拂面,温暖而宜人。 “我来了,我代表纵横家来了。” 卫庄毫不客气,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与骄傲,他昂首挺胸,那一头白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凌厉如剑的气势,仿佛能将面前的一切阻碍都斩断。 “哟,这么多人在这里不会为了对付我们吧?” 赤练扭动着腰肢,娇笑着调侃道。 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狡黠,似是有意在试探,那眼神犹如灵蛇吐信,暗藏玄机。 “父皇居然说过既往不咎,那就既往不咎,现在卫先生代表的是纵横家而不是流沙。” 扶苏彬彬有礼,他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尽显贵族风范。那微笑如春风化雨,温润而不失威严,让人无法轻视。 但那微笑之下,却有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威严,仿若深潭之水,平静之下暗藏汹涌。 “就知道始皇帝是这样的为人,就让吾纵横家的光辉再次绽放。” 卫庄微微仰头,一脸傲娇,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和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 那神情仿佛在说,天下之大,唯我纵横。 荆天明在一旁撇撇嘴,小声嘀咕道:“不傲娇会死吗?” 他的声音虽小,却在这安静的氛围中清晰可闻。 卫庄何等敏锐,瞬间听到了他的话语,转头狠狠地给了他一眼刀,那眼神仿佛能将人刺穿。 荆天明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却又倔强地回瞪了一眼,那模样恰似初生牛犊不怕虎。 盖聂适时出声道:“那就在这次咸阳之会决出谁是这一代鬼谷子吧。”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这不是一场同门之间的较量,而是对更高境界的追求,犹如洪钟大吕,振聋发聩。 卫庄再次傲娇道:“鬼谷子一定是我,师哥你不要输的太难看了。” 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盖聂,眼神中充满了挑战和志在必得,那目光恰似寒星闪烁,冰冷而坚定。 盖聂只是微微一笑,平和地说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两人的眼神交汇,那一刻,仿佛有无声的电流在空气中激烈交战,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凝重。 火花在他们的目光中四溅,似乎能听到金铁交鸣之声,让人不禁屏住呼吸,生怕打破这一触即发的僵局 扶苏见势不妙,赶紧插进两人中间,笑着说道:“两位莫急,此刻还是先前往咸阳城歇息,之后有的是机会一较高下。” 他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众人动身。 他心里清楚,要是再任由这两人对峙下去,说不定当场就要大打出手,那可就乱了套了。 于是,在扶苏的安排下,有专门的人引领卫庄他们前往咸阳。 第40章 儒影墨随 俗话说得好,事情往往都是接二连三的,闲的时候闲的蛋疼,忙的时候又忙的蛋疼。 在安排好纵横家的人先去咸阳之后,儒家的人后脚就到。 首先闯入视野的乃是一队整齐有序的车队,徐徐而来,恰似一条庄重的长龙蜿蜒于道路之间。 这队车队规模甚是宏大,足足有十几辆马车依次前行。 每一辆马车皆由双马牵拉,那骏马毛色鲜亮如锦,步伐整齐有力,蹄声清脆而富有节奏,宛如战鼓之音。 车身虽未见华丽之饰,却处处透着庄重与肃穆之气。 马车的木质构架坚实且厚重,历经精心打磨,散发着古朴沉凝之光泽,仿若岁月之沉淀。 车身上的雕刻简洁却大气非凡,线条流畅如水,蕴含着一种内敛深沉的力量。 车辕和车轮的制作工艺精湛绝伦,每一个细节皆处理得恰到好处,彰显着严谨精细之风范。 尤为引人瞩目的是为首的那辆马车,车顶上高挑着一杆大旗,旗面在微风中肆意飘扬。 那是一个大大的“儒”字,字体苍劲雄浑,仿佛蕴含着千年的智慧和深厚无匹的底蕴。 旗帜的材质上乘绝佳,色泽鲜艳而不失庄重之态,边缘处镶着细密的金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夺目耀眼的光芒,恰似星辰璀璨。 马车的驭手身姿挺拔如松,神情专注而肃穆,他们驾驭着马匹,动作整齐划一,显得训练有素,仿若军中精锐。 而马车之中,想必坐着儒家的重要人物,他们的身影虽未显现,但那庄重的氛围已然让人感受到了儒家的威严与尊贵,令人心生敬畏。 整个车队的行进速度平稳而有序,不急不缓,仿佛每一步都遵循着某种特定的节奏和礼仪。 马蹄声、车轮声交织一处,仿佛奏响了一曲庄重肃穆的乐章,向人们宣告着儒家的莅临,声震九霄,气势如虹。 车队在距离扶苏他们十几丈外就停下了,并没有靠得太近。 车队所带起的烟尘,在马车周遭翻涌弥漫,却似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禁锢,愣是未侵扰到扶苏他们分毫。 这看似不起眼的细微之处,实则是“礼”之玄奥的绝妙彰显。 那滚滚烟尘,宛如被驯服的狂龙,乖乖地环绕在马车四周,仿若忠诚的卫士拱卫着尊贵的主人,又似精心编排的奇门阵法,展示着一种内敛而有序的奇异之美。 随着马车缓缓停下,车门依次洞开,马车上的人先后踏出。 为首的正是齐鲁三杰——伏念、颜路与张良。 只见伏念身着一袭素雅长袍,袍袖随风轻摆,腰间束着一条精致玉带,更衬出其儒雅风姿。 颜路则面带微笑,眼神温和,一身青衫恰似清风拂过,给人以宁静平和之感。 张良手持羽扇,步履轻盈,眉宇间透着聪慧与灵动,仿若谪仙临世。 扶苏见此,赶忙带人迎将上去。 双方靠近之时,扶苏与齐鲁三杰相互对视,眼神中皆流露出对彼此的尊重与欣赏。 随后,扶苏与三杰之间施了一个儒家的礼节。扶苏身姿挺拔如松,双手抱拳,微微躬身,动作流畅自然,尽显谦逊之态。 齐鲁三杰亦庄重回礼,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优雅中不失威严,仿若经过千锤百炼。 扶苏面带微笑,声音洪亮而诚挚地说道:“三位先生远道而来,扶苏在此代表父皇对三位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 齐鲁三杰中的伏念连忙向前一步,恭敬地连道不敢,说道:“公子言重了,此乃陛下盛情邀请,能够得到陛下的邀请,实乃我小圣贤庄莫大的荣幸。吾等自当尽绵薄之力,为此次盛会增光添彩。” 伏念的话语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带着对嬴政和大秦的敬重,犹如洪钟之声,在空气中回荡。 颜路接着说道:“能与陛下和公子共商大事,乃是我儒家之幸。愿此次相聚,能为天下带来福祉。” 张良微笑着点头,说道:“吾等定当不负所望,与诸位共同为这乱世寻求一条光明之路。” 张良心思重,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表面上是不会表现出来的。 他反秦反了这么多年了,总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放得下的。 之所以不跟卫庄他们一行,是因为他们表面上的身份是不同的,一个代表纵横家,一个代表儒家。 由于一起经历过小圣贤庄的事情,扶苏跟他们倒是聊得挺开心的,包括盖聂还有荆天明对小圣贤庄的感观都挺好的。 正当他们聊得畅快之际,远处蓦地传来一阵别样的声响,生生打破了这和谐的氛围。 众人纷纷扭头眺望,只见一辆独树一帜的马车正朝着这边风驰电掣而来。 这辆马车与平素所见的马车截然不同,其身形硕大,却又隐隐透着一种精巧绝伦的韵味。 而令人啧啧称奇的是,如此庞大的车身,仅靠一匹马便能拉动得轻松惬意,那匹马步伐沉稳如山,蹄下似有风雷涌动,仿佛体内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在驱使着它一往无前。 随着马车的迫近,众人瞧清了车上悬挂的那面旗帜,一个醒目的“墨”字在风中肆意舞动。 原来是墨家之人到了!这辆马车想必是凭借墨家那出神入化的机关术打造而成的机关马车。 这机关马车的车身由罕为人知的特殊材质铸就,闪耀着奇异的金属光泽,其上刻满了细密且神秘的纹路,仿佛暗藏着天地间无尽的玄机。 车轮转动之时,发出一种低沉而富有韵律的声音,宛如大地在为它的降临而纵情欢呼。 马车的速度迅疾如电,却又平稳得异乎寻常,所经之处带起一阵凌厉劲风,吹得众人衣袂烈烈翻飞。 在阳光的映照之下,整辆马车犹如一件自天外降临的神器,散发着令人惊心动魄的气息,让人不禁对墨家的巧夺天工之术拍案叫绝、叹为观止。 马车风驰电掣般疾驰到近前,盗跖猛地一拉缰绳,那骏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仿若要踏破虚空,随后稳稳地将马车停住。 扬起的尘土在周围汹涌弥漫,却又神奇地避开了众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操控。 高渐离身姿矫健地从马车上跃下,他面沉如水,目光深邃如渊,一袭黑衣更显其冷峻非凡。 腰间悬挂的水寒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透露着主人的坚毅与果敢,那寒芒令人不敢直视。 扶苏见状,连忙上前见礼,神色间带着恰到好处的尊敬。 毕竟,墨家的新巨子此时是第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扶苏双手抱拳,微微躬身说道:“久闻墨家巨子大名,今日得见,实乃扶苏之幸。” 其声音朗朗,透着真诚。 高渐离回以一礼,神色稍缓,说道:“公子客气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犹如闷雷滚过。 儒家和墨家作为当世两大显学,一直以来,明面上虽看似和谐,但暗地里却在诸多理念和行事上争斗不休。 儒家倡导仁爱、礼治,追求社会的秩序与和谐,犹如巍巍高山,庄重而威严;墨家则主张兼爱、非攻,关注平民百姓的福祉,强调实践与实用,恰似滔滔江河,奔腾而务实。 在学术观点、社会影响以及对统治阶层的态度上,两家都存在着差异和分歧。 这种暗中的争斗,在许多场合都有所体现。 比如在学说的传播上,双方都极力争取更多的信徒和支持者,犹如两军对垒,互不相让;在对一些社会事件的看法和处理方式上,也常常各执一词,犹如针尖对麦芒。 然而,此刻在现在这个场景之下,他们两家人还是和和气气地打起了招呼。 伏念双手抱在胸前,微微点头说道:“高巨子,有礼了。” 其神色庄重,自有一番大儒的气度,他终身践行“礼”,所作所为皆讲究“礼”。 颜路微笑着附和:“今日在此相遇,也是缘分。” 他的笑容温润如玉,令人如沐春风。 张良则轻摇羽扇,目光在高渐离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他们并没有提前商量,但彼此之间还是有默契的,这会就当不认识,多一张底牌。 高渐离拱手回应道:“齐鲁三杰,久违了。” 他的目光坦荡,毫无躲闪之意。 双方的语气平和,表情自然,没有丝毫的阴阳怪气。 他们都清楚,此刻身处此地,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始皇帝,在这等重大的时刻,任何的内部分歧都应当暂时搁置。 周围那些原本想看两家争斗热闹的人,不禁大失所望。 有人小声嘀咕:“还以为能瞧出点好戏,没想到这般平静。”其声音中满是失落。 另一人则叹气道:“在这等关头,他们倒是懂得以大局为重。” 其语气中既有遗憾,又有几分佩服。 但不管众人如何想,儒家与墨家暂时放下了过往的嫌隙,共同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未知考验,宛如并肩而立的勇士, 第41章 道家人宗 俗话说,不出意外的时候就要出意外了。 就在众人以为一切都将在平和中继续时,“哈哈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犹如滚滚惊雷,由远而近,震彻云霄。 这笑声仿佛来自远古的神秘呼唤,又似穿越时空的不羁宣言,带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魔力,直钻入耳膜,震得人心神激荡。 随着笑声传来,在道路的尽头,一行人如鬼魅般悄然浮现。 他们的身影起初只是模糊的轮廓,在迷蒙的光影中若隐若现,仿若虚幻的泡影。 但随着他们迅速靠近,其身形愈发清晰,宛如从混沌中逐渐剥离而出。 他们出现的方式极为诡异,令人瞠目结舌。 看起来他们像是在正常的走路,然而每跨出一步,身影便会瞬间消失在原地,如同被虚空吞噬。 紧接着,却又凭空出现在数丈以外的地方,仿佛能穿越空间的壁垒,无视距离的束缚。 那一瞬间的消失与出现,快得让人目不暇接,只觉眼前一花,他们便已在数丈之外。 只见为首之人,身着一袭道袍,衣袂飘飘,每一次消失再现,其道袍都如黑夜中的青云翻滚,猎猎作响。 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次落脚,都仿佛能在空气中踏出无形的涟漪,引得周围的气流都随之激荡。 那气流如旋涡般旋转,似要将一切都卷入其中。 紧跟其后的几人,或身着白衣,或身着青衣,个个神色肃穆,目光炯炯。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同步消失,同步出现,如同演练过无数次的奇妙阵法。 每一次的瞬移,都伴随着点点光芒闪烁,似星辰坠落,又似灵光乍现。 那光芒璀璨夺目,刺得人眼睛生疼。 他们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时而拉长,时而缩短,如梦如幻。 当他们消失的瞬间,原地仿佛留下了一道虚幻的残像,稍纵即逝。 而当他们再次出现时,又好似从另一个维度破空而出,带着无尽的神秘与未知。那残像如幻影般飘忽不定,让人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幻觉。 随着他们不断靠近,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的奇异力量所扭曲,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气流旋涡。 风声呼啸,与他们的脚步声、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奇异而震撼的乐章。 那乐章如魔音贯耳,冲击着众人的心灵。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心中震撼无比。 有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否陷入了一场奇异的梦境;有人则惊得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仿佛被施了定身咒;还有人不自觉地后退几步,仿佛在面对一股无法抗拒的强大力量,双脚颤抖,几乎站立不稳。 在这神秘而玄奇的出场方式面前,时间仿佛凝固,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种奇异的静谧之中,唯有这一行人的身影在不断地闪烁、靠近,带来无尽的惊奇与疑惑。 众人的心跳仿佛也随着他们的步伐而跳动,呼吸也被他们的气势所压制,仿佛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等待着未知的命运降临。 “梦蝶之遁。” 有识货的人不禁低呼出声,那声音颤抖着,带着难以掩饰的惊讶与震撼,仿佛这三个字有着千钧之重。 “什么?” 旁边的人一脸茫然,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惊呼感到十分不解。 其目光急切地转向那位识货之人,那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与急切,仿佛嗷嗷待哺的雏鸟,迫切地等待着答案。 “道家人宗的绝技,梦蝶之遁。” 他再次说道,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其中夹杂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激动与敬畏。 他这般一解释,周围的人都不禁“哦”的一声,恍然大悟。 这个道家人宗的绝技他们早有耳闻,只是第一次亲眼得见,一时倒是没反应过来。 经过这么一提醒,过往听闻的种种传说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这个梦蝶之遁,相传乃是人宗的绝技之一,其奇妙之处令人啧啧称绝。 据说,施展此绝技时,能够借助深厚的内力制造出一种如梦似幻的独特空间。 在这虚幻空间之中,使用者仿佛化身为轻盈的蝴蝶,身姿灵动如鬼魅,飘忽不定似幻影。 他们可以在这奇妙的空间内自由穿梭,轻而易举地躲避敌人凌厉如疾风的攻击,让敌人的招式尽数落空,如石沉大海。 并且,还能出其不意地从意想不到的方位对敌人发动迅猛如雷霆的反击,令人防不胜防,如坠迷雾之中。 这是一种极为灵活、充满巧思的脱身和战斗技能,不仅展现了使用者高深莫测的内力修为,更体现了其对武学的独特领悟和巧妙运用,宛若信手拈来,却又妙到毫巅。 然而,谁能想到,如此高大上、向来用于激烈战斗和生死对决的绝技,此刻却被用来赶路。 这看似有些大材小用,却也从侧面彰显了来人的随性与不羁,以及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 那是一种对世俗规则的不屑一顾,一种对自身能力的极度信任,仿佛世间万物皆在其掌控之中,无需遵循常理,随心而动,随性而为。 说话间,那一行人已然如幻影般飘至他们的面前。 为首的正是道家人宗的逍遥子,只见他仙风道骨,白发飘飘若仙云,手持拂尘似银龙,双目炯炯有神,仿若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周身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息,宛如仙人临世。 “贫道逍遥子见过公子。” 逍遥子微微躬身,语气恭敬有礼,那姿态犹如清风拂面,令人心生舒畅。 这一点上逍遥子就做得比其他人要好得多。 首先,他身为长辈,本无需如此谦卑;其次,他身为客人,能够主动放下身段首先施礼,而非像其他人那般等着公子扶苏上前才相互见礼。 果然,不管是儒家的齐鲁三杰,还是墨家的高渐离等人,见到逍遥子这般作态,脸色都不禁微微一变。 凡事就怕有对比,如果所有人都像他们一样表现得矜持而被动,那他们或许还不算失礼。 但是,一旦有人比他们更有礼节,那就显得他们在礼数上有所欠缺了。 也许有人会说,这是他们受邀请来的,所以这样子不算失礼。 然而,他们此刻面对的可是帝国的继承人,在这样的人物面前摆谱,无疑就是失礼了。 虽说诸子百家以前都是自认为高人一等,面对普通贵族甚至诸侯时,或许还能保持那份骄傲与不羁。 但是现在,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大一统帝国的继承人,形势已然不同。 那是一种天翻地覆的变化,犹如沧海桑田,以往的规则与惯例在这新的局面下已不再适用。 也许没有人会当面指责他们什么,因为他们以前就是这样行事的。 也许公子扶苏肚量够大,也不会在明面上计较这些细节。然而,这一切无异于在公子扶苏的心里悄悄地留下了一个不好的印象。 毕竟,细节之处见真章,礼数周全与否往往能反映出一个人的态度和修养。 那是如同刻在玉石上的细微瑕疵,虽不显眼,却实实在在地存在着。 当然,现在要他们立刻做出什么补救措施似乎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寄希望于后面的表现,期望能够通过后续的行动来弥补这一开始的失礼之过。 他们的心中犹如压着一块巨石,沉甸甸的,只盼着能在未来的相处中,寻得机会挽回这不利的局面。 但是他们心里暗自对道家人宗提高警惕,这还没正式的开始交锋呢,第一次见面就被别人在礼数上暗算了一招,是个人心里都憋闷不爽。 儒家这边,伏念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恼怒:“这道家人宗好生狡猾,一上来就给我们一个下马威,让我们在公子扶苏面前失了礼,日后定要加倍小心应对。” 他只觉一股闷气在胸口翻腾,犹如被困的蛟龙,急于挣脱却又不得其法。 颜路则轻轻摇头,暗自叹息:“如此一来,想要暗地里串联各方共同进退,怕是难上加难了,这道家人宗真是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他心中满是无奈与忧虑,仿佛一片阴云笼罩。 张良手握羽扇,目光闪烁,心中快速盘算着:“看来得重新谋划一番,不能让道家人宗占了上风。” 他的心思如疾风骤雨,飞速转动,思索着应对之策。 这种人心眼多,推己及人,他觉得这是逍遥子的算计。 墨家这边,高渐离紧握着水寒剑,脸色阴沉:“道家人宗此举实在可恶,如此一来,我们与儒家的合作恐怕会多生波折。” 他的心中似有烈火燃烧,恨不得立刻拔剑相向。 盗跖咬了咬牙,心中愤愤不平:“哼,这道家人宗真会耍手段,定要让他们好看。” 他满心怒火,仿佛一只被激怒的狮子,随时准备扑向敌人。 要知道,墨家现在可没跟逍遥子正式接触,关系也没原剧情那么好。 不管其他人心理活动如何,逍遥子在跟扶苏他们寒暄。 逍遥子眼中闪过一缕不易察觉的紫色光芒,眼神快速扫过扶苏以及身边的盖聂和荆天明。 他心中暗想:“命运竟然变了,这三人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他们三人也是那遁去的一?此事事关重大,定要好好探查一番。” 他的心思如深沉的湖水,波澜不惊的表面下暗藏着汹涌的暗流。 扶苏三人心里莫名出现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被眼前的逍遥子看穿了一切。 扶苏心中一紧:“这逍遥子眼神好生犀利,莫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他只觉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后背隐隐发凉。 盖聂神色微变,暗自思忖:“此人不简单,需多加防备,不能让秘密泄露。”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峻如冰,心中筑起一道防线。 荆天明则瞪大眼睛,心中慌乱:“不会被发现了吧,这可如何是好?” 他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慌乱无措,他只是多了一段梦中的经历,自己还是个孩子啊。 三人不动声色地对视一下,心中提高警惕,毕竟他们三人都有共同的秘密,这个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至少现在他们就连政哥也没有告诉。 他们的目光交汇,仿佛在无声地传递着坚定的决心,定要守护住这个秘密。 第42章 天人之争 成年人的世界是复杂的,没有简单的对错,只有权衡得失。 虽然儒家和墨家的人都觉得是被逍遥子给暗算了,但是表面上并没有显露出来。 他们深知,在这样的场合,任何的情绪失控都可能带来难以预料的后果。 那后果或许如汹涌的巨浪,能瞬间将他们卷入无尽的深渊;又或许似隐藏在暗处的毒蛇,冷不丁地咬上一口,让人防不胜防。 他们很热情地走上前跟逍遥子打招呼,仿佛之前心中的不快从未存在过。 那脸上的笑容,恰似春日盛开的繁花,灿烂而夺目。 儒家的齐鲁三杰率先行动,伏念、颜路和张良面带微笑,步伐从容而优雅。 伏念率先开口道:“久闻逍遥子前辈大名,今日得见,实乃晚辈之幸。”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犹如古寺的钟声,悠远而深沉,礼节上做到无可挑剔,微微躬身,既展现了对逍遥子作为长辈的尊敬,又不让人觉得儒家低道家一头。 那姿态,恰似高山屹立,不卑不亢。 颜路紧接着说道:“前辈仙风道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的笑容温和如春风,让人如沐暖阳,仿佛能消融一切的冰雪。张良则轻摇羽扇,说道:“还望前辈日后多多指教。” 他的眼神灵动而深邃,透着睿智的光芒。 三人配合默契,一言一行都彰显着儒家的深厚底蕴和风范,宛如一幅徐徐展开的锦绣画卷,让人赞叹不已。 墨家巨子高渐离虽然年轻,但是他代表的是墨家,此刻也表现得不卑不亢。他拱手说道:“逍遥子前辈,幸会。” 他的目光坚定,声音清朗,犹如利剑出鞘,带着无畏的气势。 虽然辈分上可能低于逍遥子,但在身份上两人都代表的是一方势力的首领,地位等同,因此他的姿态不卑不亢,既不傲慢,也不谦卑,恰似傲雪的寒梅,独立而坚毅。 逍遥子见此,哈哈一笑,说道:“诸位客气了,今日能在此相聚,实乃缘分。” 他的笑声豪迈而爽朗,却又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 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流转,心中却在暗自思量。 他知道,儒家和墨家表面上的热情,未必是真心实意,或许只是为了顾全大局。但他也不点破,毕竟在这复杂的局势下,维持表面的和谐也是至关重要的。 那和谐的表象,宛如薄冰,看似坚固,实则一触即破。 伏念心中想着:“这逍遥子果然老谋深算,虽不知其真实意图,但绝不能掉以轻心。此次会面,定要小心应对,莫要让儒家利益受损。” 他的心思如细密的蛛网,层层交织,谨慎而周全。 颜路则默默观察着逍遥子的一举一动,试图从细微之处捕捉到更多的信息:“逍遥子看似热情豪爽,但其眼神中似乎隐藏着深意,需多加留意。” 他的目光敏锐如鹰隼,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张良暗自分析着局势:“道家人宗此番前来,定有所图。我们需与墨家紧密合作,以防有变。”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犹如精密的机关,计算着每一种可能。 高渐离心中同样在盘算:“这逍遥子绝非善类,墨家需保持警惕。但当前应以大局为重,不可轻易表露敌意。” 他的拳头微微握紧,内心如燃烧的火焰,充满了警惕,自己代表的是墨家,须知万事谨慎。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寒暄着,气氛看似其乐融融。 然而,每个人的心中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权衡着利弊得失。 那看不见的心思,如暗潮涌动,在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汹涌的波涛。 扶苏站在一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心中明白,这些诸子百家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各方都在为自己的利益和理念而争斗。 但他也希望能够通过这次会面,找到一个平衡点,让各方能够为帝国的稳定和发展贡献力量。 正当众人寒暄的时候,突然在耳边传来一个如天籁般的声音。 那声音恰似仙音袅袅,悠悠而来,瞬间穿透了众人的耳膜,直抵心灵深处。 “师叔远道而来,晓梦有失远迎。” 那声音仿佛是从云端飘落,空灵而婉转,带着一种超脱尘世的韵味。 其音如潺潺溪流,轻柔地滑过众人的心间,让人仿佛置身于飘渺的仙境之中,周身的疲惫与忧虑瞬间消散无踪。 “若是师叔能够提前通知,晓梦也不至于如此失礼。” 这声音不仅好听,而且有一种奇妙的魔力,让人仿佛置身于温泉之中,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不禁一股慵懒的感觉涌上心头。 那声音好似轻柔的丝线,悄然缠绕着众人的心神,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沉醉其中,如痴如醉,难以自拔。 “哈哈哈哈。” 逍遥子突然大笑,笑声如洪钟大吕,振聋发聩,瞬间将众人从那种慵懒的感觉当中猛地惊醒。 如盖聂这等高手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这个好听的声音确实美丽而又危险。 他目光一凝,心中暗自警惕,此等音功,已然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那内力之深厚,功法之精妙,稍有不慎,便会陷入其中,难以自拔。 “好一个天籁传音,不愧是天宗的绝技,晓梦师侄真是深得其味。” 逍遥子说话的时候把眼睛看向某处,眼神中带着几分赞赏,却又暗藏着一丝较量之意。 他深知晓梦此来,绝非仅仅是迎接这般简单,更是天宗与他这位人宗高手的一次暗中交锋。 那目光如电,仿佛能穿透虚空,直逼晓梦所在之处。 果然,在他目光所及之处,下一瞬就突然凭空出现一个女子。 只见那女子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袍,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 那长袍之上绣着云纹,随风而动,更添几分出尘之姿。 她的肌肤如雪,面容绝美却又透着几分清冷,恰似广寒宫中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 正是天宗的下一任掌门晓梦大师。她的出现犹如梦幻,这一手神乎其神的轻功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在场众人无不惊叹,就连扶苏也不禁微微睁大了眼睛,那目光中满是惊艳与诧异。 晓梦轻移莲步,缓缓走来,每一步都似踏着云雾,身姿轻盈曼妙。 她微微抬头,看向逍遥子,眼神中波澜不惊,却又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 那眼神犹如深潭之水,看似平静,实则深不可测,让人难以捉摸。 “师叔谬赞了,晓梦不过是略施小技,怎比得上师叔的高深修为。” 晓梦的声音依然清冷,却又带着一种别样的魅力。 那声音仿佛寒夜中的冷月,虽清冷却又散发着迷人的光辉。 逍遥子微微一笑,说道:“师侄过谦了,天宗绝技在你手中,更显威力。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他的笑容看似温和,实则暗藏锋芒,犹如绵里藏针。 两人的对话看似客气,实则暗藏玄机。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试探对方,又像是在展示自己的实力。 那言语之间的你来我往,恰似高手过招,无形之中已交锋数个回合。 晓梦轻拂衣袖,说道:“师叔此来,想必是为了那关乎天下的大事。只是不知,师叔心中可有定论?” 她的目光犀利,直逼逍遥子的内心。 逍遥子目光深邃,回答道:“天下之事,纷繁复杂,定论尚早。但道之一途,无论人宗天宗,皆应为苍生谋福祉。”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犹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 晓梦微微颔首,说道:“师叔所言极是,但愿此次相聚,能为这刚刚结束的乱世寻得一丝清明。” 她的表情依旧清冷,但其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无形的火花碰撞。 那瞬间的对视,仿佛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这是一场点到为止的交锋,没有剑拔弩张的气势,却又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在场的众人都感受到了这股暗流涌动的张力,儒家的齐鲁三杰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思索。 墨家的高渐离则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仿佛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的状况。 扶苏心中暗自思量,这道家内部的争斗,不知会对此次会面产生何种影响。那思绪如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而荆天明则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晓梦和逍遥子,似乎尚不明白这其中的微妙之处。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纯真与懵懂,与这紧张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晓梦与逍遥子对视片刻后,双双收回目光,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清楚,这场道家内部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那平静的表面下,暗潮汹涌,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之中。 第43章 过于招摇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那长亭孤立,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古道蜿蜒,仿佛承载着历史的厚重;芳草萋萋,连绵至天际,宛如一幅无尽的画卷。 晓梦大师跟逍遥子最终没有打起来。 华夏人一向有一个传统,那就是“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即使内部存在纷争和矛盾,但当面临外部威胁时,总能迅速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道家虽天宗与人宗存在竞争关系,然而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们深知自己同为道家的一份子,肩负着传承和发扬道家学说的共同使命。 那使命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压在他们的肩头,让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次晓梦大师跟逍遥子的相遇,气氛紧张,看似一触即发。 两人之间的气场交锋,旁人都能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压力。 那压力如厚重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众人的心间,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但他们只是侧面交手,并未正面交手,局面正是将破未破的状态。 这种微妙的平衡,既是做给对方看的,也是做给外人看的。 那平衡宛如走在悬崖边缘的钢丝,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 对于晓梦大师而言,她年少成名,接掌天宗,肩负着天宗的荣耀与期望。 她那清冷的面容下,是一颗炽热的心,燃烧着对天宗的责任与担当。 面对逍遥子所代表的人宗,她必须展现出天宗的实力和威严。 然而,她也清楚地知道,在外部局势不明朗的情况下,与逍遥子彻底决裂并非明智之举。 此时的对峙,是一种示威,也是一种策略性的保留。 那示威如凛冽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那保留似隐藏在黑暗中的利刃,随时可能出鞘。 逍遥子同样心思缜密,他深知道家内部的分歧不可避免,但在强敌环伺的当下,道家的分裂只会让敌人有机可乘。 他以沉稳和睿智应对晓梦大师的挑战,既不退缩,也不过分激进。 他的目光深邃如海,让人难以捉摸;他的笑容温和似风,却又暗藏玄机。 这种看似剑拔弩张,实则留有余地的局面,是他对局势的精准把控。 那把控犹如操控着一艘在惊涛骇浪中航行的巨船,稍有偏差,便是船毁人亡。 这正是华夏这些传承久远势力的常规操作,破而未裂,似分还合。 他们明白,过度的内耗会削弱自身的力量,只有在保持内部一定张力的同时,共同应对外部的挑战,才能确保传承的延续。 就如同历史长河中,无数的门派、家族,在风雨飘摇中坚守着自己的信念和根基。 那坚守犹如磐石,任凭风吹雨打,始终屹立不倒。 在这风云激荡的时代,道家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 但他们以这种独特的方式,向世人展示了华夏古老势力的生存智慧。 正当众人还在寒暄的时候,古道尽头突然掀起了滚滚烟尘。 那烟尘如汹涌的波涛,以排山倒海之势迅速向着这边蔓延,瞬间遮蔽了一片天空,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纷纷转头,眼中满是好奇与揣测,齐刷刷地望向那烟尘升起的方向。 只见古道尽头缓缓出现了一对长长的车队,宛如一条蜿蜒盘旋的巨龙在大地上游动。 那队伍浩浩荡荡,气势磅礴,前不见头,后不见尾。 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曲激昂的战歌,形成了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他们的到来。 相比于儒家的庄严,其弟子们身着整齐的儒服,举止文雅,一言一行皆透着一股庄重肃穆的气息,宛如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墨家的精巧,机关器械精妙绝伦,仿佛一群智慧的精灵,在江湖中闪耀着独特的光芒;这队车队却显得格外华丽。 每一辆马车都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车身精心雕琢着各种图案,或为龙凤呈祥,或为麒麟瑞兽,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车上镶嵌着金银珠宝,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晃得人睁不开眼。 拉车的骏马毛色光亮,如同上等的绸缎,步伐整齐有力,每一次蹄落都扬起一片尘土。 马具上也装饰着华丽的流苏和铃铛,随着马匹的奔跑,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为这盛大的场面增添了几分喜庆与热闹。 当头一辆马车尤为引人注目,其车顶上飘扬着一面巨大的旗帜,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农”字。 那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似在诉说着农家的辉煌与荣耀。原来是农家的车队到了。 如今的农家发展势头迅猛,声威日隆,犹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在江湖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手下光是堂口就有六个,分别是神农堂、蚩尤堂、四岳堂、共工堂等,每个堂口都人才济济,高手如云,实力不凡。 神农堂的弟子们精通药理,擅长医术,能治百病,救死扶伤;蚩尤堂的众人则武艺高强,勇猛无畏,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所向披靡;四岳堂的人员善于谋略,足智多谋,为农家的发展出谋划策;共工堂的弟子们则掌控着水利工程,灌溉农田,保障着庄稼的丰收。 农家子弟更是足有数万之众,分布在各地,从事着农耕、养殖、商贸等各种行业,他们辛勤劳作,精明经营,为农家的繁荣昌盛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也正因如此,农家在江湖上的地位日益提升,势力范围不断扩大,行事作风也难免张扬了起来。 这一次出行,他们显然是要向世人展示自己的强大实力和辉煌成就。 车队中的人们欢声笑语,充满了自信与豪迈。 他们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粗犷而豪放的气息,与儒家的儒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歌声嘹亮,笑声爽朗,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与骄傲。 随着车队越来越近,人们可以更清晰地看到车上满载着的丰富物资。 珍贵的药材堆积如山,散发着阵阵清香,这些药材都是从各地精心采集而来,有的甚至是稀世珍宝,价值连城;精美的丝绸一匹匹叠放在一起,色泽鲜艳,质地柔软,仿佛一片流动的彩云;新鲜的蔬果琳琅满目,鲜嫩欲滴,散发着诱人的果香,让人垂涎欲滴;还有各种稀有的珍宝,如夜明珠、翡翠、玉石等,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芒。 这些都是农家辛勤劳作和精明经营的成果,也是他们实力的象征。 在车队的两侧,还有一群身强力壮的农家弟子骑着骏马护卫着。 他们个个神情严肃,目光警惕,如同一头头守护领地的雄狮。 手中的兵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显示出良好的训练和高度的戒备。 他们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以防有任何不测发生。 周围的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着农家的崛起和如今这盛大的排场。 有人对农家的繁荣表示赞叹和羡慕,称赞他们的勤劳与智慧,羡慕他们的财富与地位;有人则对他们的张扬感到些许不满和担忧,认为他们过于高调,容易招惹是非。 但无论如何,农家如今的显赫已是不争的事实,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江湖的目光,成为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第44章 农家登场 农家的车队逐渐靠近,那滚滚的车轮声和马蹄声仿佛大地的心跳,震撼而有力。 车身上的华丽装饰在阳光的照耀下愈发夺目,折射出农家的兴盛与繁荣。 每一寸雕花,每一颗宝石,都似在诉说着农家的辉煌过往与锦绣前程。 突然,路边如土拨鼠般冒出一队骑兵,他们身上的盔甲在阳光的反射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表明了他们是秦国的精锐之师。 那光芒恰似寒夜中的冷星,尖锐而刺目。 在场的人都被吓了一跳,之前他们可没有发现,周围竟然藏着这是骑兵。 为首的一匹骏马如离弦之箭般朝着车队疾驰而去,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弥漫,如一条黄龙滚滚翻腾。 没有立马进攻,那是因为公子扶苏来这里是迎接客人的,没确定是敌是友他们只能警戒。 其他骑兵则迅速展开阵型,手中的长枪紧握,眼神凌厉,做好了随时进攻的准备。 他们的身材高大,犹如钢铁铸就的雕塑,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那气息弥漫开来,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人群中开始有了窃窃私语。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秦国要对农家动手?” “莫不是农家犯了什么事,触怒了朝廷?” 各种猜测在人群中蔓延开来,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压抑。 那一张张脸上写满了疑惑与恐惧,仿佛即将面临一场暴风雨的洗礼。 扶苏作为帝国继承人,该有的排面还是要有的,暗地里自然有秦国的士兵在保护。 众人只看到那名骑兵如风一般与农家的车队汇合,然后车队戛然而止。 那骤停之势,犹如被施了定身咒,带着一种突兀的决绝。 只见那骑兵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与车队中的人开始交涉。 他的表情严肃,犹如寒霜笼罩,语气急促,似疾风骤雨,似乎在传达着什么重要的指令。 此时,车队中也有人探出头来,与骑兵交谈着,神色时而凝重,时而舒缓。 那表情的变化,犹如风云变幻,让人难以捉摸。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交涉的结果。 每一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每一道目光都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不一会儿,农家的车队中就分出几架马车,缓缓地向这边驶来,而大部分的车队则停在原地等着。 人群再次躁动起来,“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要面见什么重要人物?”那声音此起彼伏,带着无尽的疑惑与揣测。 那几架马车越来越近,车轮声清晰可闻。 马车上的帷幕随风飘动,隐约能看到里面坐着的人影。 而原地等待的车队则安静有序,车上的农家子弟们个个神色镇定,仿佛对眼前的情况早有预料。 他们的目光坚定,犹如磐石般不为所动。 远处的秦国骑兵依然保持着警惕的姿态,目光紧紧盯着车队的一举一动,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出击。 那目光如炬,似能穿透一切迷雾,洞察所有的阴谋与诡计。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几架逐渐靠近的马车上,心中充满了好奇与不安,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那几辆农家的马车迅速靠近,车轮滚滚,扬起一阵尘土。 在距离众人不远处,马车稳稳地停下,仿佛训练有素的士兵般整齐划一。 随后,马车的车门依次被打开,先是一只穿着布鞋的脚迈了出来,紧接着几个人影依次从马车上下来。 为首的是一个身姿婀娜却又透着一种别样的清冷气质的女子,一袭淡蓝色的罗裙裹身,裙摆随风轻轻摇曳,宛如一朵绽放在静谧夜色中的幽蓝之花。 面容白皙似雪,五官精致如画,眉如远黛,微微蹙起时似藏着无尽的心思,双眸犹如深邃的寒潭,幽黑之中流转着聪慧与神秘的光芒,让人难以轻易看透她的内心。 一头乌发如瀑般垂落身后,仅用一根素雅的丝带简单束起,几缕发丝垂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温婉又清冷的韵味。 嘴唇不点而朱,微微抿起时,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与沉静,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却又仿佛有着一种能掌控全局的气场,让人不敢小觑。 没错,她就是田言,表面身份是农家烈山堂大小姐,有“农家第一智囊”“女管仲”的美誉,真实身份是罗网组织中的顶尖杀手惊鲵,不过现在还没有成为农家侠魁。 她的身边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身材较为高大,却有着一种与身形不太相符的憨态可掬的模样。 面庞带着些圆圆的稚气,两颊时常泛着淡淡的红晕,就像个未经世事的大孩子。 眼睛圆溜溜的,清澈透亮,仿佛藏着一汪清泉,眼神中时常透着懵懂与单纯,只是偶尔在执剑时会闪过一丝别样的执着光芒。 他的头发有些蓬乱,却又显得随性自然,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额前。 身着一身宽松舒适的衣袍,那衣袍的颜色多是明快的色调,腰间别着两把剑,双手总是不自觉地搭在剑柄之上,似乎只有握住剑的时候,他才会有一种别样的安心。 整个人看起来天真又带着几分练武之人的英气,只是那股子单纯很容易让人忽略他其实身怀不俗的武艺。 他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农家第一高手田赐,大多数的时候他跟田言就是形影不离。 后面又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他身材略显矮胖,却丝毫不显笨拙,反倒给人一种敦实而有力量的感觉。 他面庞圆润,泛着健康的红润色泽,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肉会堆起,眼睛眯成两条弯弯的缝,透着一股亲和又狡黠的劲儿。 留着一脸浓密的络腮胡子,那胡子打理得还算整齐,带着些许黑中泛灰的色泽,仿佛诉说着他历经的岁月与故事。 身着一身样式普通却质地精良的锦袍,袍身上绣着些并不张扬的暗纹,腰间束着一根宽厚的腰带,挂着几个精致的小配饰,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头上戴着一顶样式古朴的帽子,帽檐下的目光时而深邃,时而又带着江湖人的豪爽与随性。 正是神农堂堂主朱家,为人仗义,足智多谋,拥有绝技“千人千面”。 他领导的神农堂曾是农家最大势力的堂口。 跟着朱家的是一个乍一看能让人心生好感的人。 身形修长而挺拔,一袭青衫裹身,那衣衫的颜色宛如春日里新抽的嫩竹,透着一股清新又淡雅的气息。 面庞清瘦,五官犹如刀刻般分明,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略显单薄,嘴角总是似有若无地带着一抹若有所思的浅笑。 眉形细长,斜飞入鬓,眼眸狭长而深邃,眼神中时常闪烁着精明与算计的光芒,仿佛时刻都在权衡着利弊得失。 一头乌发整齐地束于头顶,用一根玉簪固定,玉簪上的翠色温润,彰显着他的几分讲究与格调。 整个人站在那里,便有一种儒雅却又带着丝丝阴柔的气质,让人捉摸不透其真实想法。 他是共工堂堂主田仲,处事冷静理智,善谋略,心机重,绝招是春寒断掌,是罗网渗透农家的入口。 稍微落后他半步的是一个像水蜜桃那般的女人。 她生得极为妩媚动人,身姿曼妙,走起路来如弱柳扶风,摇曳生姿,仿佛每一步都带着勾人心魄的魔力。 肌肤胜雪,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细腻的光泽,仿佛羊脂玉般诱人。 面容娇艳如花,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眼波流转间似能将人的魂魄都给勾了去,眼角微微上挑,更添几分风情万种。嘴唇如樱桃般红润饱满,轻轻一勾唇,便能绽放出惑人的笑意。 一头乌发常常挽成精致的发髻,插着各式华丽的珠翠发饰,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身上穿着的是色彩艳丽、材质轻薄的纱衣,领口和袖口处绣着繁复而精美的花纹,那若隐若现的肌肤透过纱衣展露出来,尽显妖娆与妩媚,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魅惑气息。 正是大名鼎鼎的魁隗堂堂主田蜜,为人阴险狡诈,但确实是一个让人欲罢不能的女人。 农家的这些高层除了心智单纯、不谙世事的田赐之外,皆整整齐齐、恭恭敬敬地朝扶苏施了一礼,齐声说道:“拜见扶苏公子。” 那声音如洪钟齐鸣,响彻云霄,透着十足的敬意。 为首的那位奇女子田言,优雅地欠身行礼,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恰似春花绽放,尽显端庄大方之态。 那盈盈一礼,如弱柳扶风,却又不失庄重。 扶苏见状,微笑着抬手示意众人免礼,说道:“诸位不必多礼。” 他的声音温润如玉,似春风拂面。 第45章 突如其来 随着农家的人如汹涌潮水般浩浩荡荡地到来,原本宁静如幽谷的十里亭瞬间越发的热闹起来。 人群的嘈杂声犹如惊涛拍岸,车马的嘶鸣声恰似狂龙怒吼,两者交织在一起,生生打破了这里原有的静谧平和。 由于农家的车队规模庞大若蜿蜒巨龙,所携物资堆积如山,道路一时之间竟难以容纳这等庞然大物。 为避免拥堵不堪,阻塞通路,不得不安排车队先行朝着咸阳城疾驰而去。 众人纷纷退至亭中,继续着你来我往的寒暄。 道家之人仙风道骨,飘飘然似天外飞仙;墨家之人务实精巧,举手投足皆具匠心灵巧;儒家之人儒雅端庄,言谈举止尽显君子风范;农家之人豪迈奔放,一颦一笑满是江湖豪气。 此刻,四大当世显学的主要头头齐聚一堂,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江湖盛况。 而且他们还未踏入咸阳城,尚未开启真正的唇枪舌剑、明争暗斗,场面倒是呈现出一片其乐融融之景。 包括扶苏在内,众人嘴上说的皆是一些客套言辞,言语之间满是恭敬与谦逊。 你来我往,尽是些场面之话,看似热情洋溢似烈火,实则暗藏玄机如深海。 当然,在这看似和谐融洽的交流之中,也在其中悄然试探着对方的心思所想,不过都是点到即止,绝不越雷池一步。 那话语中的锋芒被巧妙地隐藏在如春风般的笑容背后,眼神中的深意一闪即逝,彼此心照不宣,谁也不愿在此时就撕破脸皮,毕竟真正的巅峰较量还在后头。 这边荆天明蹦蹦跳跳地找上了田赐,他们一个外表是天真无邪的小孩,一个内心宛如稚童般单纯,都是未被世俗沾染的孩子。 由于梦中的离奇经历,荆天明可是清楚得很,这个田赐心智虽然有缺,但其剑法造诣高深,堪称高手。 提前拉拢与其打好关系,日后说不定会有大用处。 “喂,大个子,我请你吃鸡腿。” 荆天明右手拿着一个油汪汪、香气扑鼻的鸡腿,调皮地捅了捅田赐的腰。 “啊,姐姐不让我吃陌生人的东西。” 田赐望着那诱人的鸡腿,喉咙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虽然眼中满是渴望,但还是强忍着。 “那是因为你姐姐怕坏人骗你,你看我像坏人吗?” 荆天明单手叉腰,没好气地反问。 他眨巴着那双清澈无邪的大眼睛,圆圆的脸蛋透着粉嫩,一副小朋友的可爱形象,确实怎么看都不像坏人。 “啊,是这样吗?” 田赐挠了挠头,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眉头紧皱,努力思考着荆天明的话。 “那当然啦,只有大人才是坏人,我还小,怎么可能是坏人。” 荆天明挺起胸膛,这话说得中气十足、理直气壮,仿佛这是天底下最毋庸置疑的真理。 “哦,说的也是。” 田赐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纯净得如同春日暖阳,“那我就谢谢你的鸡腿了。” 说着,开心地接过荆天明的鸡腿,大口吃起来,他的心智如同孩童,对于这种美味的吃的东西,抵抗力本来就几乎为零。 “这才对嘛,吃了我的鸡腿,以后我们就是朋友啦。” 荆天明嘴角上扬,露出狡黠的笑容,一副偷鸡成功的得意样子。 “嗯嗯。” 田赐只顾着狼吞虎咽地吃着鸡腿,嘴里含糊不清地答应着,吃得满嘴流油,那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这边正热络地交谈着,旁边的道路上,农家的车队恰似一条蜿蜒的长龙,正一辆接一辆有条不紊地向前行进。 幸得此道路修筑得极为坚实平整,再加上车队刻意放慢了速度,那沉重的车轮缓缓转动,才未扬起漫天的尘土。 阳光倾洒在车队之上,车身的金属装饰映出点点璀璨光芒。 拉车的骏马不时打着响鼻,蹄子轻缓地踏在地面,仿若也在顺应着这刻意放缓的节奏。 车中的物资随着车身的晃动微微起伏,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响。 赶车的车夫们紧紧握着缰绳,目光专注地直视前方,口中不时低声吆喝,把控着马车的速度与间距。 整个车队在这缓慢而有序的行进之中,呈现出一种别样的秩序之美,与这边热闹的聊天景象相互映衬,别具一番韵味。 就在这个时候,意想不到的情况毫无征兆地骤然发生了。 一辆马车在靠近众人之际,原本还平稳前行,却陡然一个急转弯,好似脱缰的野马般朝着扶苏他们狂猛冲去。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不远处高度警戒的秦国骑兵心里“咯噔”一响,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刹那间竟呆若木鸡,反应不及。 他们只能圆睁双眼,万分焦急地看着马车如同失控的猛兽般冲向扶苏,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却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原地,无法做出有效的应对举措。 扶苏他们恰好是面向道路的,因而在第一时间目睹了冲过来的马车,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原本轻松惬意的神情瞬间被凝重之色所取代。 盖聂的手眼睛微眯,眼中寒芒乍现,右手仿若闪电一般搭在剑柄之上,雄浑的真气蓄势待发,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令人胆战心惊的气势,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只待时机成熟,便会给予来敌致命的重击。 由于四大家的人大多是背向道路,所以并未在第一时间察觉马车冲过来。 然而,他们敏锐地捕捉到了扶苏以及盖聂的反应,心中顿觉不妙,都不禁迅速地扭头回望。 随后,他们便看到一辆疯狂的马车正以惊人的速度朝他们冲来,带起一阵疾风,扬起地上的滚滚尘土。 突然,只听得车厢内传来一声犹如闷雷般的低喝,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那原本狂奔的马车瞬间像是被点燃了的火药桶般炸开了。 木屑飞溅,四处迸射,宛如一场凌厉的木屑风暴,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点点寒芒。 原本完好的车厢木板瞬间化为了无数碎片,朝着四面八方呼啸而去,周围的空气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爆裂搅得剧烈震荡起来。 就在这漫天木屑与纷飞的烟尘之中,一道黑影裹挟着凛冽的寒光,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激射而出。 那是一柄奇怪的剑,一饼跟其他宝剑截然不同的剑。 它的剑身宛如一块厚重的钢铁巨板打造而成,宽度足有普通长剑的数倍,看上去十分敦实,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压迫感。 剑脊厚实且笔直,从剑柄处一直延伸到剑尖,彰显着一种古朴而雄浑的力量感。 剑身整体色泽暗沉,并非那种光彩照人的亮色,而是透着一种历经岁月磨砺、饱经沧桑的哑光质感,仿佛沉淀着无数往昔的故事与战斗的痕迹,隐隐散发着内敛却又不容小觑的气息。 剑尖部分并非那种尖锐的细针状,而是呈钝圆形。 它庞大而厚重的剑身竟似全然不受空气阻力的影响,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朝着扶苏径直冲去。 它的剑身之上,隐隐流转着一层幽冷的光晕,仿佛是被唤醒的远古巨兽睁开了双眸,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威严与杀意。 四大家的人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那把剑上,瞬间皆认出了这把赫赫有名的巨阙。 但此刻他们根本无暇追究这把剑为何会在此时此地出现,而且正朝着他们凌厉地攻来。 当下,他们脑海中最为急切想要解决的问题是究竟该如何挡住这致命的一击。 为表对扶苏的尊重,他们可是将各自的武器都交予了弟子保管,并未随身携带在身旁。 巨阙来势汹汹,宛如一道夺命的惊电,你让他们以血肉之躯去抵挡,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然而,手中无武器,他们又能以何去抵御这雷霆万钧的攻势? 望着越来越近的巨阙,那剑刃上闪烁的寒芒恰似死神的凝视,他们当真有种大难临头的绝望之感。 他们并非不想闪避,可他们身后便是扶苏,他们深知自己的每一个举动,皆会引发不同的后果。 倘若闪避,让扶苏陷入险境,那便是万死难辞其咎;若不闪避,又似乎难以应对这迫在眉睫睫的危机,一时间,他们陷入了进退维谷的绝境之中。 那一张张脸上满是决然之色,仿佛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第46章 农家胜七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事情仅仅发生在极其短暂的瞬间。 那短暂的须臾,仿若白驹过隙,却足以决定生死存亡。 就在四大家的这些人准备用真气包裹双手打算硬接巨阙的时候,身后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如汹涌的浪潮般将他们猛地推到一边。 众人只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排山倒海般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旁跌去。 那力量霸道无比,令他们毫无招架之力。 只听“刷”的一声,一道人影仿若鬼魅般瞬间站到了巨阙袭来的正前方。 定睛一看,是盖聂! 他身形挺拔如松,稳若磐石,屹立在那狂风骤雨之中,纹丝不动。 只见他似缓实快地拔出渊虹宝剑,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拖沓。 那剑身出鞘时发出的清脆鸣响,仿佛在宣告着它的威严,似龙吟虎啸,震人心魄。 轻飘飘的往前一搭,细长的宝剑剑尖就精准无误地搭在飞过来的巨阙剑尖之上。 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 两把宝剑,一把细长如灵蛇,灵动飘逸,似能穿梭于云雾之间;一把宽厚似重斧,雄浑刚猛,仿若可开山裂石。 在视觉上充满了一种矛盾的美感,却又奇异的和谐,宛如阴阳相济,浑然天成。 盖聂在电光火石间将宝剑轻轻往下一拨,看似轻描淡写的动作,却蕴含着千钧之力。 这一拨,便将来势汹汹的巨阙宝剑直接调整了方向,原本凌厉的攻势瞬间被化解。 巨阙宝剑如失控的流星,携带着无尽的力量直冲大地而去。 “噗嗤”的一声轻响,巨阙宝剑携带着巨大的惯性,直接插入大地,整个剑身都没入其中,只留下剑柄和连接的铁链在地面上微微颤动。 那颤动的铁链,犹如不甘的咆哮,却又显得如此无力。 连接在剑柄上的铁链猛的绷紧,发出“铮铮”的声响。 巨阙宝剑直接被从大地上拉出来,以极快的速度飞回它的主人手上。 它的主人身材极为魁梧、高大,如山峦般耸立。 那隆起的肌肉贲张,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给人一种孔武有力的感觉,好似能徒手撕裂苍穹,捣碎星辰。 他身着一身粗布黑衣,简单却又透着一股不羁。 那布料虽粗糙,却也难掩其身上散发的剽悍气息。 头上还戴着斗笠,斗笠的边缘微微下垂,遮挡住部分面容,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让人只看到他那坚毅且带着些许沧桑的下巴和紧抿的嘴唇,线条硬朗,仿佛是由大理石雕琢而成。 而他的目光中透露出的是历经世事的狠厉与决绝,犹如寒夜中的孤狼,冰冷且无情,让人不寒而栗。 盖聂眼睛微眯,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这位藏头露尾之人。 心中暗自思忖:这人藏头露尾的,行踪如此诡秘,绝非善类。 他全身紧绷,真气暗暗凝聚于剑身,随时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新一轮攻击。 “大胆狂徒,还不速速就擒。” 骑兵队长怒喝一声,那声音如洪钟大吕,在这紧张的氛围中骤然炸响,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好似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盘旋。 他满脸怒容,双目圆睁,那眼中燃烧着的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狂徒瞬间焚烧成灰,连一丝残渣都不剩。 发生这等刺杀事件,他深知自己责任重大,要是处理不好,只怕自己的前途乃至身家性命都将难保,后面的日子必定是艰难无比,犹如置身于万丈深渊,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其他骑兵也迅速围了上来,个个神情肃穆,手持长枪,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那光芒犹如死神的镰刀,冰冷而无情。 他们动作整齐划一,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带着决然的气势,将那狂徒团团围住,准备以雷霆之势将其绞杀。 那紧密的包围圈,犹如铁桶一般,水泄不通。 “哼” 来人冷哼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挑衅,仿佛眼前的众人不过是一群蝼蚁。 只见他伸出粗壮有力的手臂,猛地摘下头上的斗笠,手臂一挥,斗笠便如飞旋的夺命暗器,呼啸着飞向骑兵队长。 那斗笠旋转着,带起一阵疾风,气势汹汹,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骑兵队长反应迅速,只见他牙关紧咬,额头上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蜿蜒的青蛇。 双手紧紧握住手中长剑,横在身前,那架势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砰”的一声巨响,剑与斗笠剧烈碰撞,强大的冲击力让他的手臂一阵酸麻,虎口更是被震得生疼,颤抖不止。 但他依旧强忍着疼痛,站稳身形,不敢有丝毫退缩,那坚定的身姿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他绝不后退一步。 “胜七!” 农家的人忍不住惊呼出声,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 他们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来人身上,那眼神像锋利无比的刀刃,仿佛要将胜七千刀万剐,让他魂飞魄散。 这下可跟农家扯不清了,众人心中皆是一沉,仿佛坠入了无底的黑暗深渊。 首先,这个胜七以前是农家的人,虽说早已被打成叛徒,逐出了农家,但这层关系始终难以抹去,如同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其次,这个胜七竟然就躲在农家的马车里行刺,这无疑让农家陷入了极为不利的境地,就好似农家在暗中为他打掩护一般。 所以,无论怎么解释,都会跟农家扯上关系。 此时唯一的办法就是表明自己坚决的态度,最好就是亲手杀了这个胜七,才能撇清关系。 “公子,此事真的与我们农家没有关系,希望公子给个机会,让我们拿下这个狂徒!” 田言一脸焦急,那绝美的面容此刻因紧张和担忧而略显苍白,如同一朵在狂风中颤抖的娇花。 她眉头紧蹙,美眸中满是恳切,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剔透,宛如珍珠般珍贵。 她的语气急切而又卑微,身体微微前倾,做出一副哀求的姿态,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其他几个农家的堂主,也跟着急切地请求,腰都快弯到地上了。 有的堂主满脸涨得通红,焦急地说道:“公子明鉴啊,我们农家对大秦忠心耿耿,绝不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那声音带着颤抖,仿佛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共工堂主天仲则是捶胸顿足,悔恨不已:“都怪我们疏忽,竟让这恶徒藏身于车队之中,还望公子开恩,给我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那悲切的神情,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哈哈哈哈,我胜七就是农家的人,你们现在还想求饶?那是不可能的,只有一条路走到黑,跟我一起把这个大秦的公子杀掉才是最好的方法。” 胜七仰天狂笑,那笑声张狂至极,充满了肆无忌惮,仿佛要将这天地都震破。 他身材魁梧高大,肌肉如铁块般坚硬,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好似能将这山川都扛起。 他的脸上布满了狰狞的伤疤,犹如一条条蜈蚣盘踞,更增添了几分凶悍之气,让人望而生畏。 “休得污蔑。” 农家神农堂主朱家怒声呵斥,双目几欲喷火,那愤怒的目光仿佛能将胜七烧成灰烬。 “你这叛徒,早已被农家除名,如今还想拉农家下水,简直是痴心妄想。” 那声音充满了决绝,不容置疑。 “大胆狂徒。” 另一位堂主田蜜气得玉兔发抖,连声音都在颤抖。 “早知道当初直接杀了你,也不会有今日之祸。” 那懊悔的神情,恨不得时光倒流,将这祸根早早铲除。 “我们与你势不两立。” 几个农家堂主真的是气得暴跳如雷,他们深知此刻的处境极为危险,若不能让扶苏相信他们与胜七毫无关系,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他们极力辩驳,想要赶紧百般推脱关系,以保农家周全。 那急切的模样,仿佛在与命运进行一场生死较量。 但那些个动作着实浮夸至极,姿态更是夸张无比,肢体的摆动幅度大得惊人,仿若在竭力强调着某些至关重要之事。 表情亦略显做作,每一个细微的神情皆透着刻意之态,眼角眉梢的颤动和嘴角的上扬皆似经过精心雕琢而成。 显而易见,这乃是故意为之,每一个细节皆经过了深思熟虑,每一个举动皆蕴含着深意。 这分明是做给扶苏公子看的,借由这种刻意而为的方式,从旁侧委婉地表明自己的态度,期望能让扶苏公子明白自己的立场与想法。 其他围观的人默默无语,只是在一旁静静地观望着事态的发展。 特别是道家、墨家、儒家三家的人,他们皆敛声屏息,目光深邃而凝重。 他们都深知这个胜七的过往和为人,心里只能暗自感叹这个农家真是倒了大霉。 那无声的叹息,犹如暗夜中的微风,悄然拂过。 明明胜七都被打成叛徒,逐出了农家,可如今整个农家却要为这个叛徒的所作所为买单。 这实在是太过冤枉,却又无可奈何。众人心中不禁揣测,不知道这个胜七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离谱的事情? 难不成他觉得自己单枪匹马对付不了整个农家,所以妄图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让整个农家为他陪葬不成? 那疑惑在心中盘旋,如一团乱麻,难以理清。 除了这个近乎疯狂的解释,似乎也难以找到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了。 这胜七向来行事乖张,性格孤僻狠辣,做出这等惊人之举,或许在他自己的逻辑里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目的犹如隐藏在黑暗深处的毒蛇,让人不寒而栗。 其他的暂且不说,接下来要怎么做还得看扶苏的态度。 于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公子扶苏。 扶苏面色凝重,剑眉微蹙,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沉思的光芒,那光芒恰似寒夜中的星辰,清冷而坚定。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身上的衣衫随风飘动,却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那气势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人仰望而心生敬畏。 众人屏气凝神,等待着他的决断,四周的空气仿佛也因这紧张的气氛而变得凝固起来。 那凝固的氛围,仿佛能将时间都定格,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第47章 怒火燃烧 一般来说,刺客讲究的就是一击不中,遁走千里。 然而眼前这位名为胜七的狂徒,在刺杀扶苏公子失手之后,不仅没有选择逃离,反而以一种悍不畏死的姿态与围堵上来的骑兵正面交锋。 这究竟是艺高人胆大?还是另有阴谋?这其中的缘由,如同迷雾一般,让人难以捉摸。 不过这些都不是骑兵队长该考虑的,他现在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就是怎么将这个狂徒拿下。 公子扶苏遭受刺杀,他作为保护人员的领队,深知自己责任重大,注定是要受到惩罚的。 但他明白,自己此刻的表现如何将决定会受到何种程度的惩罚。 此刻,他的心中犹如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那是对失职的悔恨,更是对狂徒的愤怒。 “拿下!” 他怒喝一声,手中长枪一指,声音犹如雷霆炸响,震彻九霄。 刹那间,训练有素的骑兵们闻令而动,发起了进攻。 那气势,犹如汹涌澎湃的江潮,一往无前。 身披重甲的骑兵们如同一股钢铁洪流,朝着胜七汹涌而去。 马蹄声如战鼓轰鸣,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仿佛连山河都为之变色。 他们手中的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枪尖直指胜七,仿佛要将他刺穿,让他在这尖锐的锋芒下无处遁形。 胜七面对骑兵们排山倒海般的进攻,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反而是涌起一股疯狂的战意。 他那狰狞的面容,恰似地狱中爬出的恶鬼,让人不寒而栗。 他非但没有躲避,而是毫不犹豫地直接冲了上去,选择与骑兵对攻。 那决绝的姿态,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只见他双手紧握着巨大的巨阙剑,那剑身宽阔厚重,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剑身之上,隐隐有黑色的气息缭绕,仿佛是来自地府的怨灵在咆哮。 他挥舞着这把骇人的巨阙剑,并没有使用过多精妙复杂的技巧,而是凭借着纯粹的力量,使用简单的竖劈横砍这些基本招式。 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狂风,剑势威猛无俦。 那狂风呼啸着,卷动着沙尘,形成一道混沌的屏障。 最先靠近胜七的几名骑兵,只觉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如泰山压顶,让人窒息。 还未及反应,那巨阙剑已如泰山压顶般劈下。 伴随着一声巨响,仿佛苍穹被撕裂,马匹发出凄厉的嘶鸣,瞬间被斩成两段。 马背上的骑兵也被这股巨力波及,身体如同破碎的布娃娃般飞了出去,血雨四溅。 那鲜血在阳光下绽放,如一朵朵凄艳的花朵。 胜七继续向前冲锋,巨阙剑左挥右砍,所过之处人马俱碎。 他的身影如同来自地狱的魔神,每一步都伴随着死亡和毁灭。 他的脚下,血水汇聚成河,残肢断臂堆积如山。 一名骑兵试图从侧面刺向胜七,却被他一个侧身躲开,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拖沓。 紧接着巨阙剑横扫而出,直接将那骑兵连人带枪击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再也没有了动静。 那骑兵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如同陨落的星辰。 又有几名骑兵同时从不同方向攻来,胜七双目圆睁,怒吼一声,声如洪钟,震得人心胆俱裂。 手中巨阙剑猛地向上一挑,将一名骑兵的长枪挑飞,那长枪在空中旋转着,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顺势一个竖劈,将另一名骑兵从头顶劈成两半,脑浆迸裂,惨不忍睹。 此时的战场上,鲜血染红了大地,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胜七浑身浴血,却越战越勇,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无尽的残暴,让人胆寒心惊。 他那狂乱的头发在风中飞舞,配上他那狰狞的面容,犹如魔神降世。 “大秦的勇士们,都退下吧。” 扶苏不忍心地看着那些大秦的骑兵们,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充满了悲悯,宛如春日里的和风,轻柔却又不容置疑。 他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些忠诚勇敢的战士们为了自己无谓地送死,出声阻止了那悍不畏死的冲锋。 骑兵队长此刻的心情无比复杂,各种感情如汹涌的潮水在心中不断翻涌变化。 有对未能拿下狂徒的自责,那自责如巨石般压在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有对公子安危的担忧,那担忧似火般灼烧着他的内心;还有对军令的绝对服从。 但最终,他还是咬了咬牙,遵从了军令。 他挥舞着长枪,大声呼喊着,声音犹如惊雷,剩下的骑兵们迅速向他聚集,然后整齐地退到一边,继续保持着高度的警戒。 他们的眼神依旧坚定,犹如燃烧的火炬,如果这个狂徒胆敢向公子进攻,他们就算明知是死,也要毫不犹豫地用血肉之躯阻挡,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虽然胜七在刚才与骑兵的交锋中似乎取得了胜利,但是他的内心并没有丝毫放下心来的轻松。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面对的不过都是普通的军中悍卒,并不是真正的顶尖高手。 此刻,农家的几个高层已经将他团团围了起来。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他们不敢与其他农家的人接触,拿不到自己趁手的武器,只能从战场上随手捡起一把武器就用,这样一来,他们的战力至少下降了两三成。 然而,即便如此,胜七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田言的面色凝重,她看起来是一个柔弱的姑娘,所以她并没有参加进攻,而是目光坚定地让田赐去围攻。 田赐这个心智单纯却武力高强的大块头,此时一脸愤怒,双手紧握着一把从地上捡起的长刀,那长刀在他手中仿佛有千钧之重,随时准备扑向胜七。 田仲则是一脸阴沉,他的眼神中透着阴鸷和狠辣,手中的剑微微颤抖,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饮胜七的血。 那剑身之上,隐隐有寒芒闪烁,似是渴望着杀戮。 田蜜娇美的面容此刻也变得有些扭曲,她咬着牙,手持短剑,那美丽的眼眸中满是仇恨的火焰,仿佛要将胜七焚烧殆尽。 朱家身材魁梧,脸上的横肉抖动着,他握着一根粗重的棍棒,目光死死地盯着胜七,仿佛要用目光将他千刀万剐,那棍棒之上,青筋暴起,似是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这四人围住胜七,脸上的表情无比狰狞。 这个叛徒,将整个农家推到了一个极度危险的境地,他们心中的怒火燃烧着,恨不得立刻将胜七生啖其肉,以解心头之恨。 那怒火,仿佛能将这天地都燃烧起来。 第48章 同室操戈 俗话说,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今天在这太阳底下就有新鲜事了。 农家的几个主要人物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拔剑相向,一幅不死不休、你死我活的架势。 那一张张愤怒扭曲的面容,犹如恶鬼现世,狰狞可怖;那一双双充满杀意的眼睛,恰似燃烧的烈焰,仿佛要将对方焚烧至烬,彻底撕碎。 这种事情本应是同室操戈,换做平时那定然是令亲者痛心,让仇者快意,然而置于此处,却博得了周围众人一致的支持。 在这一刻,众人心中的是非善恶标准出奇地统一,没有半分的犹豫和动摇,犹如坚不可摧的磐石。 刺客于明面上向来都是遭受人们的唾弃和鄙夷的,莫要以为有几个刺客曾在江湖上大出风头便能更改这根深蒂固的情形。 刺客的行径,无论出于何种目的,皆被视作阴暗、卑劣的手段。 那如同暗夜中的鼠辈之举,为人所不耻。 而且胜七这个狂妄之徒,竟是在这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之下公然刺杀帝国的继承人。 这是何等的胆大包天,何等的无法无天! 那行径,仿若在挑衅苍穹,蔑视世间的一切律法与规则。 依照大秦帝国的律法,公子扶苏要是受到丝毫损伤,他们这些在场之人都要受到严厉的惩处。 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而言,他们对于这个敢刺杀公子的狂徒,那真的是没有一星半点的好感。 那憎恶之情溢于言表,仿佛要将胜七生吞活剥,啖其肉、饮其血。 当然,在这一片对胜七的愤怒和仇视之中,像张良这种怀着别样心思的少数人,还是暗自替胜七忧心。 他们的心思隐匿在平静的面容之下,忧虑在眼底深处悄然涌动,宛如深潭中的暗流。 只是在这汹涌的主流情绪里,他们的担心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如此小心翼翼,不敢轻易表露分毫,生怕被这怒海狂涛所吞噬。 朱家,这位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汉子,率先冲着胜七怒喝道:“胜七,你这无耻叛徒!你可晓得你的所作所为,让整个农家陷入了何等的危境之中?你简直是丧心病狂,毫无半分家族情谊!” 他那粗犷而洪亮的声音,恰似滚滚惊雷,每一个字都仿佛挟带着深深的愤恨,欲将胜七炸得粉身碎骨。 田仲紧跟其后,他阴沉着脸,目光如毒蛇般死死盯着胜七,咬牙切齿地说道:“胜七,你如此肆意妄为,全然不顾农家的生死存亡。你这自私自利的行径,必将遭受天谴报应!”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怨毒和诅咒,犹如恶毒的符咒,欲将胜七的灵魂永远禁锢在黑暗之中。 田蜜也不甘示弱,她娇美的面容因愤怒而变得扭曲,尖声骂道:“胜七,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恶徒!农家对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把我们往火坑里推,你简直猪狗不如!”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无尽的谴责,仿佛是尖锐的利箭,要将胜七的心射穿。 面对三人一轮又一轮疾风骤雨般的道德谴责,胜七却狂妄地仰头大笑,满脸不屑地回道:“哼!你们这群胆小如鼠、目光短浅之辈,有何资格来指责我?农家本就该有更大的作为,是你们这群庸碌之辈固步自封,不敢迈出一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和嘲讽,仿佛对他们的谴责视作无物,那狂傲之态,好似天上的魔神,视世间万物为蝼蚁。 朱家气得浑身发抖,再次怒吼道:“你这不知悔改的狂徒,还敢在此大放厥词!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那愤怒的吼声,震得周围树叶簌簌而落,仿佛天地都为之变色。 田仲则冷哼一声:“胜七,你犯下如此大错,还不知反省,简直无可救药!” 他那冰冷的声音,犹如寒冬腊月的冷风,刮得人骨髓生寒。 田蜜气得直跺脚,尖叫道:“你就等着被千刀万剐吧!” 她那气急败坏的模样,犹如发狂的母狮,恨不得立刻将胜七撕成碎片。 他们于此进行着激烈的言语交锋,那边公子扶苏他们亦在低声研讨。 盖聂眉头紧锁,目光深邃而锐利,他抱剑于胸,沉声道:“公子,此事有蹊跷,我觉其中必有阴谋。” 他那冷峻的面容此刻满是严肃,仿佛能穿透重重迷雾,洞悉一切隐藏在暗处的致命危险。 扶苏微微颔首,神色凝重,轻拂衣袖说道:“盖先生所言极是,我亦赞同。只是目前,这阴谋究竟为何,尚看不出端倪。” 他身姿挺拔,气质儒雅,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族风范,然而此刻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忧虑,犹如阴霾笼罩。 荆天明站在一旁,紧握着拳头,一脸认真地说道:“扶苏大哥,我觉得不管怎样,都得小心为上,安全第一。” 他那充满朝气的脸上写满了担忧,犹如乌云密布。 儒家的人聚于一处,也在那里悄悄议论。 颜路面色平和,轻摇折扇,缓缓说道:“农家的人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这件事的背后,肯定有我们不知的隐秘。” 伏念双手负于身后,微微点头,应道:“不错,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轻举妄动。” 高渐离和盗跖站在不远处,高渐离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清冷,说道:“此事似乎有些不大合理,但大秦帝国之事,与我等何干?” 盗跖双手抱胸,咧嘴一笑:“嘿嘿,咱就静观其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那笑容中透着几分玩世不恭,他本来就是反秦的,这次来咸阳要跟这些人虚以委蛇,心里本就不高兴,现在看到有这种事情发生他反而高兴起来。 道家的人则显得淡定许多,晓梦大师一袭白衣,清冷脱俗,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隔岸观火,不发一言。 其身姿宛如仙姿玉立,遗世独立。 逍遥子手持拂尘,面带微笑,看似悠然,眼神中却也有着几分思索,似在洞察天地玄机。 田言也是一言不发,但是脸上很焦急似乎在为接下来的事情担心。 一旁的骑兵们正在聚精会神警戒,他们现在可是对这些非大秦帝国的人充满警惕,其实他们心里也在懊悔着没有带弓箭出来,原以为只是简单的保护任务,没想到会碰到这种事情,竟然有人敢不把大秦帝国放在眼里。 众人各怀心思,气氛愈发紧张起来,仿佛暴风雨将至,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第49章 你死我活 俗话说,耐心总是有用完的时候。 农家几人终于没有耐心,开打了。 田赐怒目圆睁,双目之中似有熊熊烈火燃烧,运起内力灌注双手,只见他的左手瞬间如玄冰一般寒冷,丝丝寒气缭绕,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成冰,那寒气所至之处,连虚空都似乎要被冻裂;右手则似岩浆般炎热,滚滚热浪翻腾,炽热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半分。 这正是他的拿手绝活,双重冬灭之力与夏荣剑意完美融合,催发炎热内力与寒冷内力。 这种矛盾的内力能够融为一体,世间唯有寥寥数人能办到,而一旦成功,便能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惊人效果,仿若能颠倒乾坤,破碎苍穹。 本来,干将莫邪双剑搭配他的内力,那是天作之合,能够将他的实力发挥到极致。 但是此刻,他没有拿到它们,于是愤怒地捡起掉在地上的普通长剑,看了一眼又嫌恶地扔掉了,就是不想用这等普通兵刃,觉得会辱没了自己的绝世身手。 那扔掉的长剑在地上弹了几下,发出几声悲鸣,仿佛在为自己不被赏识而哀怨。 田赐率先发动进攻,他身形如电,快若流星,带着一往无前的磅礴气势冲向胜七。 胜七反应迅速,巨阙一个横挡,那宽阔的剑身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巍峨城墙,瞬间便将田赐的攻击路线封死。 然而,胜七并非不想进攻,只是还未等他反击,其他人的攻击已接踵而至,犹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让人应接不暇。 朱家也没拿武器,因为他的拿手好戏是千变万化的拳法以及诡异莫测的身法。 他的攻击紧跟在田赐的进攻之后,二者之间毫无缝隙地接上了。 只见朱家身影一闪,瞬间欺近胜七,拳风呼啸,带着凌厉无匹的劲道,仿佛能撕裂虚空。 胜七脚步一动,手中的巨阙瞬间换个角度,精准地挡住了朱家的拳头。 巨阙与拳头相碰,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犹如惊雷炸响,朱家只觉一股大力传来,震得手臂微微发麻,但他并未退缩,反而再度变招,攻势愈发猛烈,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 紧接着,田仲和田蜜从两边同时发动进攻。 田仲的春寒断掌阴毒狠辣,掌风如刀,透着丝丝寒意,那寒意仿佛来自九幽地府,能将人的灵魂都冻僵。 胜七深知其厉害,不敢让他近身,只能以攻对攻,凭借巨阙的长度优势,猛力一挥,剑风呼啸,宛如狂龙怒吼,堪堪化解了田仲的进攻。 田蜜则是剑术与暗器并用,她的剑术虽不算高超,但招式刁钻古怪,暗器更是层出不穷,如飞蝗般射向胜七。 那些暗器闪烁着寒芒,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虽说这些攻击伤害性不大,但着实令人恶心和烦躁,就像一群恼人的蚊虫,挥之不去。 胜七身陷四人的围攻之中,却毫无惧色。 他左拆右挡,手中的巨阙宝剑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能开天辟地,将敌人的攻击一一化解。 田赐的寒热内力不断冲击着巨阙,却难以突破其防御,那巨阙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冰山。 朱家的拳法如疾风骤雨,却都被胜七巧妙地用巨阙挡开,每一次碰撞都溅起火花,如同星辰坠落。 田仲的阴毒掌法在巨阙的剑威下也难以得逞,那剑威如同万丈光芒,驱散了一切黑暗。 田蜜的暗器和剑术更是对胜七造不成太大威胁,如同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胜七双目圆睁,口中大喝一声,宛如惊天动地的龙吟,猛地发力,将田赐震退几步。 他趁着这一瞬间的空隙,转身回击田仲,巨阙剑带着破空之声,直逼田仲面门。 那剑势之快,犹如闪电划过夜空,让人来不及反应。 田仲脸色大变,急忙侧身躲闪,额头上冷汗直冒。 田蜜趁机又射出几枚暗器,胜七身形一闪,避开暗器的同时,反手一剑扫向田蜜,剑风凌厉,如秋风扫落叶。 这场战斗愈发激烈,五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周围的尘土飞扬,漫天蔽日,众人的身影在飞扬的尘土中若隐若现,如梦如幻。 只听得兵器相交之声和喊叫声不断传来,犹如金鼓齐鸣,震耳欲聋。 那激烈的战况,让天地都为之变色,风云都为之涌动。 周围的人瞪大了眼睛,那双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紧紧盯着这场精彩绝伦的战斗,不禁在心底暗暗喝彩,那喝彩之声犹如闷雷在心底滚动。 很多人本来以为农家的人只是做做样子,装装声势,没想到他们是真的在拼尽全力,以命相搏,那悍不畏死的气势,令人动容。 起初,众人皆以为农家的人都是心怀叵测的奸恶之辈,可如今瞧着这激烈的战况,似乎情况并非那么简单,一时之间也难以断言是非对错了。 那复杂的局势,就像一团乱麻,让人摸不着头脑。 扶苏微微侧身,向身边的剑法宗师盖聂问道:“这场战斗谁会胜利?” 盖聂目光如炬,那目光好似能穿透重重迷雾,紧紧盯着战场,凭借他在剑法上的超凡造诣看出了其中的端倪,神色有些凝重地说道:“胜七没有用尽全力,现在看起来他是被压制得只能防守,但这未尝不是他的策略,在消耗对手的功力和体力。一旦时机成熟,便是他发起反击之时。”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诉说着命运的判决。 荆天明在一旁忍不住补充道:“没错,他那把宝剑占了大便宜,太契合他的战斗风格了。而他的对手没有合适的武器,战力大受影响,此消彼长之下,战斗的结果已经可以预见了。” 他的话语中透着少年的朝气与自信。 周围的其他人也忍不住议论纷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 “我看那胜七虽然勇猛,但农家四人配合默契,胜七未必能撑到最后。” 儒家颜路细声说道,那声音犹如一股清风,让人如沐春风。 “非也非也,胜七实力强劲,又懂得保存实力,农家的几位堂主恐怕难以取胜。” 一脸温和的张良摇着扇子反驳道,那扇子在他手中轻摇,仿佛在扇动着风云变幻。 “依我看,这胜负还得看后续的变化,现在断言还为时尚早。” 伏念捋着胡须,沉稳地发表着自己的观点,那神态犹如泰山般岿然不动。 众人各抒己见,争论不休,那激烈的争论声仿佛要冲破云霄。 而战场上的战斗却愈发激烈,胜负的悬念也越发扣人心弦,仿佛命运的轮盘在飞速转动,让人捉摸不透。 第50章 磅礴剑意 兵法有云,久守必失。 大体说的意思就是,没有人能够一直都不会露出破绽,一旦被敌人发现破绽,敌人就可以由此打败你。 这一兵法至理在如今的这场激战中,显得尤为贴切,仿若冥冥中的定数,主宰着这场生死搏杀。 田赐四人一时没有找到胜七的破绽,但是他们一直保持着相当程度的进攻,丝毫不敢松懈,只为等待胜七露出破绽的那一刻。 他们深知,战斗中的任何一丝疏忽都可能导致全盘皆输,那后果不堪设想,犹如万丈深渊,一旦坠落,便万劫不复。 田赐作为正面的主要攻击输出,他那壮硕的身躯如同一座巍峨的小山,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仿佛能将山川都撼动。 然而,他倒是没有进入狂暴状态,因为田言只是让他拿下胜七,又没有人伤害到田言,所以他也只是拿出了常规状态下的全力。 每一次挥动手中的兵刃,都带着呼呼风声,那风声犹如恶鬼的咆哮,仿佛要将面前的一切都击碎,化为齑粉。 朱家和田仲在一旁打辅助,他们一个老奸巨猾,一个阴狠毒辣。 朱家身形灵活,如泥鳅般在战场上游走,眼神中透着狡黠,时刻寻找着机会给胜七致命一击。 他那身影飘忽不定,如同鬼魅,让人难以捉摸。 田仲则面色阴沉,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犹如毒蛇的獠牙,散发着致命的威胁。 他的心思更多地放在如何保全自己的同时,又能给胜七造成麻烦。 对于自身安危,他们还是挺看重的,虽然这种情况需要拼命,但他们内心深处还是想让别人先上,然后他们在后面捡便宜,那自私的念头在心底暗暗滋生。 田蜜则站在稍远的地方,她那美丽的面容此刻却充满了狰狞,犹如罗刹现世,让人胆寒。 她弯腰捡起战场上的兵器碎片,当做暗器不断地骚扰胜七。 那些碎片在她手中化作一道道致命的流光,飞向胜七,那流光带着死亡的气息,仿佛要将胜七吞噬。 而处于四人围攻中心的胜七,挥舞着宽大的巨阙,剑身沉重,在他手中却犹如轻羽。 剑光闪烁,仿佛化作一个透明的罩子,将自身防卫得严严实实,用一个词形容就是如封似闭。 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酷,紧咬的牙关显示出他的决心,那决心犹如钢铁,坚不可摧。 每一次剑的挥动,都带着强大的气势,试图将敌人的攻击一一化解,那气势如同惊涛骇浪,汹涌澎湃。 田赐再次发起冲锋,他手中的武器带着强大的内力,直直地朝着胜七砸去,那内力如汹涌的洪流,势不可挡。 胜七侧身一躲,巨阙顺势一挥,挡开了田赐的攻击,动作行云流水,毫无破绽。 就在这时,朱家趁机从侧面攻来,胜七反应迅速,一个转身,用剑身挡住了朱家的偷袭。 那剑身与朱家的武器相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如同璀璨的星辰。 田仲见状,手中武器一挥,一道阴寒的内力朝着胜七射去,那内力如冰冷的霜雪,透着刺骨的寒意。 胜七冷哼一声,巨阙剑一挑,将那内力击散,那内力瞬间消散于无形。 田蜜的暗器又接踵而至,胜七只得一边抵挡着正面和侧面的攻击,一边还要分心应对暗器的骚扰,那场面险象环生,令人揪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战斗愈发激烈。胜七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那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如同珍珠般晶莹。 但他的防守依然严密,没有给敌人丝毫可乘之机,那坚韧的意志让人敬佩。 田赐四人心中也越发焦急,他们不断加大攻击的力度和频率,试图打破胜七的防御。 那攻击如狂风暴雨,让人应接不暇。 此时的战场上,风声、兵器相交之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死亡的乐章。 尘土飞扬,遮天蔽日,众人的身影在尘土中若隐若现,如梦如幻。 每一次的攻击都带着必杀的决心,每一次的防守都充满了生死的考验。 这场战斗,究竟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胜七身上渐渐凝聚起一股厚重的玄妙气势。 手中的巨阙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的防御更加轻松了。 “剑意。” 这两个字宛如一道惊雷,在众人心中轰然炸响,震得众人灵魂都为之颤抖。 周围的人先是一愣,随后看到或者说是感觉到这股磅礴的气势,心中既感觉到出人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毕竟胜七一直以来如此狂傲,如果没有足够多的资本,恐怕早被人打死在这江湖的血雨腥风之中了。 有人忍不住低声惊叹:“果然,这胜七能如此张狂,是有真本事的!” 那声音中满是敬畏与叹服。 还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喃喃自语道:“这般强大的剑意,实在罕见。” 那语气中充满了惊愕与难以置信。 而围攻的四人,此时则真切地感受到胜七身上那股气势越来越强,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压来,那压力如山岳崩塌,让人喘不过气。 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重,如阴霾笼罩,难以消散。 田赐原本还算坚定的眼神开始出现了一丝慌乱,他手中的动作不自觉地慢了半拍,要是他心智再高一些,只怕会心中暗自叫苦:“这胜七竟藏着这等厉害的剑意!” 他那粗壮的手臂都微微颤抖起来。 朱家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那向来狡猾的目光中此刻充满了恐惧,心中懊悔不迭:“早知道这胜七如此难缠,就不该趟这浑水!”他的额头已布满冷汗。 田仲的阴毒面容此刻也变得苍白,他紧握着武器的手微微颤抖,心想:“这次怕是踢到铁板了。”他的牙齿都忍不住打颤。 田蜜更是花容失色,手中的暗器差点掉落,颤抖着声音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她那娇美的容颜此刻满是惊恐。 他们当然知道这玄妙的气势是什么,这是宗师级别的高手才有的剑意。 他们身上也有属于自己的气势和剑意,但是他们的跟胜七比起来却仿佛小溪跟大河一样,相差太远。 田赐的剑意原本刚猛直接,此刻在胜七的强大压力下,显得如此微弱,仿若萤火之光面对皓月之辉。 朱家的拳意向来以诡异多变着称,可如今却被胜七的磅礴剑意压制得毫无发挥之地,如同困兽在牢笼中挣扎。 田仲的阴寒掌意更是在胜七的厚重剑意面前如遇寒冰遇高山,此路不通,似残雪在落在高山上,徒劳无功。 田蜜那带着几分妩媚的剑意,此刻更是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仿佛娇花在狂风中凋零。 在这强大的剑意笼罩下,四人只觉得呼吸困难,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无比艰难,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难以挣脱。 那无形的压力,犹如千钧重担,压得他们骨骼咯咯作响。 第51章 纵横剑意 有些人,爱到忘了心,结果却差一步距离。 有些人,永远在憧憬,只要再坚持一下就能获得胜利。 燃鹅,现实世界是残酷滴,奇迹不会总是发生。 某时某刻,胜七身上那股厚重的意境仿若汹涌澎湃的海潮,一浪高过一浪,直催发到一个极致之境。 刹那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狂暴风暴以他为核心,向着四面八方席卷开来。 原本一直处于防守之态的他,此刻恰似一尊从沉睡中骤然苏醒的战神,攻守之势瞬间逆转。 只见胜七双目圆睁,那眼中精芒犹如划破长夜的闪电,暴射而出,令人不敢直视。 他双手紧紧握住巨阙剑,那剑身之上好似有神秘的光芒如灵蛇般流转游走,摄人心魄。 他猛地大喝一声,声若洪钟,震彻九霄,率先朝着田赐发起了雷霆万钧般的攻击。 一个横斩,恰似狂风呼啸,势若雷霆万钧,空气都被这股惊世骇俗的强大力量生生撕裂,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之声,仿佛恶鬼在凄厉嘶吼。 田赐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他那瞪大的双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他深知这一击的威力绝非自己能够轻易抵挡。 但身为农家的高手,他骨子里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和决然。 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田赐双手极速连拍向那来势汹汹的巨阙,试图泄去一部分那摧枯拉朽般的力道。 每一次手掌与剑身的接触,都传来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大反震之力,震得他双手发麻,几近失去知觉。 同时,他双脚急速后退,在坚实的地面上踏出一道道深深的脚印,仿若被巨兽狠狠践踏过。 然而,即便他已拼尽了全力应对,却依旧难以抗衡这股宛若天罚的强大力量,最终还是被这股力量如秋风扫落叶般扫飞出去。 若不是他反应迅疾,只怕就不是仅仅被击飞,而是当场被斩成两截,血溅当场。 胜七一招得手,气势如虹,毫不迟疑,紧接着将那令人胆寒的矛头对准了朱家。 一个直刺,巨阙剑如同一道划破黑暗的璀璨闪电,以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瞬间刺向朱家。 朱家那向来以千变万化着称的拳法,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犹如孩童的玩闹,没有丝毫作用。 他心知此刻避无可避,唯有硬着头皮以卵击石,拼死一搏。 当他的拳头与剑身悍然接触的瞬间,一股无法抗拒的恐怖力量顺着手臂汹涌传来。 朱家只觉胸口一阵剧痛,犹如被重锤狠狠击中,五脏六腑仿佛都被震得粉碎,一口鲜血如喷泉般狂喷而出。 他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击飞数十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飞扬,仿若陨石坠落。 解决了朱家,胜七那犹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转向了田仲。 一个竖劈,带着毁天灭地的骇人气势轰然落下。 田仲只觉一股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心头,他瞳孔骤缩,面色惨白如鬼。 身形如鬼魅般急速躲闪,试图逃离这致命的一击。 但即便他身法诡异,却还是被剑势的余威所波及。 那强大的力量如同惊涛骇浪拍岸,田仲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便如落叶般被狂风卷起,飞了出去。 最后轮到田蜜,胜七一个迅猛的趋步上前斜撩。 田蜜惊恐万分,美目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她颤抖着双手举剑格挡,然而她的剑在巨阙面前脆弱得如同薄纸。 只听得“咔嚓”一声清脆的断裂之声响起,她的剑瞬间断裂成数截。 紧接着,田蜜整个人也被这股无可匹敌的力量击飞,口中鲜血如泉涌般狂喷而出,那原本美丽的面容此刻充满了绝望和恐惧,犹如一朵凋零的娇花。 堂堂农家四大高手,就这样在胜七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被干净利落地击败了。 周围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天变故惊得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原本以为这会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激烈鏖战,却没想到胜七在瞬间扭转局势,展现出如此压倒性的恐怖实力。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颤抖地喃喃说道:“这胜七,当真恐怖如斯!宛如魔神降世!” 还有人面色苍白,颤抖着声音说道:“如此惊世骇俗的实力,恐怕在这广袤的江湖上都难寻敌手。” 而远处的扶苏,目光凝重地看着硝烟弥漫的战场,心中暗自思忖:“此等绝世高手,若能为我所用,必能成就一番大业……” 盖聂则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胜七的剑法,已然达到了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之境。” 荆天明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也太厉害了!简直超乎想象!” 战场上,胜七手持巨阙,傲然而立。 他身上的衣衫在激烈的战斗中破损多处,沾染着斑斑血迹,但他的气势却越发凌厉,宛如不可战胜的战神。 他环视四周,那目光中的威严让人不敢直视,仿若能洞穿人的灵魂。 胜七那雄浑厚重的剑意,随着战斗的大捷,愈发凝实如钢,恰似一层实质的铠甲紧紧环绕其周身。 众人恍惚之际,仿若直面一座高耸入云的巍峨巨岳,那磅礴浩瀚的气势,直压得众人自觉渺小如蚁,仿若在这无敌的剑意跟前,自身不过是尘埃般微不足道。 胜七微微侧首,目光投向扶苏,眼中满是挑衅之意,那目光恰似在张狂高呼:“你又能将我怎样?” 恰在此时,盖聂身形一闪,瞬间阻断了胜七那挑衅的视线。 “让我来会会你。” 盖聂的嗓音平静如水,却又坚定如铁,仿佛不过是在述说一桩稀松平常之事。 言罢,他稳步向前,步伐从容不迫,每一步都踏出得沉稳有力,恰似在市井闲庭信步般悠然自在。 然而,就在他跨出首步之际,一股剑意自他体内悄然喷薄而出。 此剑意初始时犹若涓涓细流,轻柔舒缓,可随着他脚步的迈进,剑意仿若汹涌江河,滔滔不绝,奔腾不止。 待盖聂行至胜七身前三丈之遥,他止住了脚步。 而此刻,他身上的剑意亦已臻至巅峰,足以与胜七那厚重凝实的剑意分庭抗礼。 盖聂的剑意并非寻常单一之属,其间充盈着轻重缓急、阴阳虚实这等既相对又统一的意韵。 此乃纵横剑意,随心随性,无拘无束。 时而恰似疾风骤雨,凌厉迅猛,令人避无可避;时而宛如春风拂面,轻柔温和,令人心生惬意;时而仿若暗夜阴影,虚幻莫测,令人难以捉摸;时而犹似烈日当空,真实炽热,令人不敢直视。 胜七感知到盖聂那独树一帜的剑意,面庞之上的神情愈发凝重起来。 他紧紧握住巨阙剑,周身肌肉紧绷如弦,全心准备迎接这一场前所未有的艰巨挑战。 周遭的众人此刻皆屏气敛息,双目紧紧盯视着场中的二人。 他们深知,此乃一场惊世之战,是两位绝世高手之间的巅峰对决。 风好似也于这一瞬静止,整个天地仿若仅余下盖聂与胜七,以及他们那令人震撼至极的剑意。 第52章 剑意比拼 于常情而言,一人之精力终归有限,恰似手中之沙,抓握愈紧,流失愈疾。 故而,于多数人而言,专攻一门技艺或一域之学,实乃明智之举。 毕竟,将有限之精力汇聚于一点,方有可能于这纷繁尘世中崭露头角,谋得一处立锥之地。 然于天才之境,博学广识似仅为入门之槛。 彼等仿若具无尽之精力与超凡之智,能轻涉诸般领域,且于每一域皆能成就斐然,令人侧目。 奈何,不得不言,此现实之世,庸常之众占绝大多之数,天才往往万中无一,宛如夜空中璀璨之星,耀眼却又珍稀难觅。 胜七,此人难称天才,却亦决然不可归为庸常之列,实乃天赋异禀之辈。 其天生肉身强横,仿若精钢铸就,盈满无尽之力与坚韧之性。 此等与生俱来之优势,使之宜走炼体之道,其招式大开大阖,毫无繁缛花哨,每一式皆携排山倒海之气势。 其剑意亦如高山厚土,沉稳坚实,令人面对之时,仿若直面无可撼动之自然伟力。 而盖聂,毋庸置疑,实乃万中无一之天才。 若非如此,又怎会被上任鬼谷子相中而纳为门徒? 往昔,其行传统之突破路径,虽于剑道有所建树,却终未全然脱却前人之框架,剑圣之名虽响,却也在一定程度上全仗纵横剑法支撑,难免给人有名不符实之感。 然而,命运之轨向来充满变数。 历经一系列奇妙际遇之后,他终在无数磨难与挑战中觅得己道。 其剑意仿若破茧之蝶般蜕变,此乃脱胎换骨之升华,大宗师之门已然缓缓向其敞开。 当然,值此之时,他仍处宗师级高手之境,前方之路尚长,仍需不断积累沉淀,方能真正踏入那至高无上之大宗师之境。 四野之人,此刻神情纷杂,姿态万千。 齐鲁三杰之中,伏念向来以沉稳为性,此刻却也难掩惊容。 他凝视盖聂之剑意,心海翻腾:“此般剑意,吾不知穷经多少岁月方可抵达。胜七剑意虽强,吾尚存追及之志,然盖聂这剑意,实令人徒生望洋兴叹之感。” 言罢,他轻摇其首,神色间既有对盖聂之钦敬,亦有对自身差距之慨叹。 颜路双目专注,唇角噙着一抹浅淡之笑,仿若在品赏一幅绝世妙作。 然那微颤之眼角,仍泄出其内心之波澜,暗自思道:“盖聂能有此般突破,想必是历经诸多磨难与顿悟。吾虽求平和之道,然此剑意之妙,仍使吾心潮起伏。” 张良眸中闪耀兴奋之光,其向来聪慧超绝,擅于自诸般事物中摄取灵思。此刻他心中默想:“盖聂之剑意变幻,能否于吾之谋略之道携来新的启迪?观之世间万物,道之所存,皆存相通之理。” 高渐离紧握水寒剑,手背青筋暴突。其本以剑为傲,此刻却为盖聂之剑意深深震撼。他心中长叹:“吾自忖剑术已有所成,今观之,与盖聂相较,犹差之千里。” 晓梦大师素日清冷孤傲,此刻亦不禁微微色变。 其清冷眸中闪过一丝繁杂心绪,暗自低语:“此人剑意竟能臻此境,观此世间之高手,实不可小觑。” 盗跖一脸难以置信,嘴巴大张,言语结巴:“这……这也太过厉害,吾盗跖何时方能有此等威风!” 逍遥子轻抚胡须,连连颔首,盛赞道:“盖聂不愧是一代剑圣,此等剑意,当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被田言扶起的田赐,瞪大双目,高声叫嚷:“这剑意,俺服!若俺能具此能为,那岂不是能横着走啦!” 众人之态各异,然无一不为盖聂之剑意所折腰,这场巅峰之战,注定于他们心间烙下永不磨灭之痕印。 盖聂和胜七不约而同挺剑直刺,渊虹和巨阙的剑尖再次相碰。 然而,这次的相碰却是无声无息的。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围的空气也仿佛停滞。 它们就怪异的僵持在半空,两人的剑意却在虚空中进行激烈的交锋。 双方的剑意都化作似实似虚的玄妙状态,肉眼虽难以察觉,但在场众人却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压力和紧张的氛围。 胜七的剑意如一座玄黄的高山,以泰山压顶之势向盖聂压过来。 那沉重的压力仿佛要碾碎一切阻挡之物,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决然的力量。 高山巍峨耸立,带着古老而厚重的气息,仿佛是从远古时代就屹立在此,无人能够撼动。 其气势磅礴,犹如万马奔腾,又似雷霆万钧,让人望而生畏。 盖聂的剑意化作寒冰,化作烈火,化作清风,化作礁石,化作世间种种,牢牢抵住胜七的攻击。 寒冰的冷冽刺骨,让胜七的剑意如遇极寒,速度都仿佛减缓。 烈火的熊熊燃烧,带着无尽的热情与爆发力,试图将那高山融化。 清风的柔和灵动,围绕着高山吹拂,寻找着其薄弱之处。 礁石的坚固沉稳,在山的重压下纹丝不动。 盖聂的剑意千变万化,时而如绵绵春雨,悄无声息地渗透着胜七那如高山般的剑意。 时而如夏日骄阳,炽热而猛烈地灼烧着。 时而又如秋风萧瑟,带着丝丝凉意,消磨着对方的意志。 时而似冬日暴雪,冰冷而无情地冻结着一切。 胜七很快就落入下风。 他额头上的汗珠如豆般滚落,顺着他那坚毅的面庞流淌而下,每一滴都仿佛是他内心焦急与努力的见证。 他紧咬着牙关,那咬肌因用力而高高鼓起,仿佛要将牙齿咬碎。 他的双目圆睁,眼球上布满了血丝,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决绝。 他试图加大剑意的输出,想要挽回劣势。 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那如高山般的剑意都在盖聂多变的剑意消磨下逐渐削弱,仿佛一座即将崩塌的巨峰。 周围的人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的目光随着两人的剑意交锋而移动,心情也随之起伏。 扶苏不自觉地向前迈出一步,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他的衣衫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却浑然不觉。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仿佛在为这场决斗暗暗使劲。 “这两人的对决,当真是惊世骇俗。” 盗跖忍不住感叹道。 他那灵动的双眼此刻一眨不眨,身形定在原地,仿佛被这场决斗深深吸引,无法动弹。 高渐离目光专注,心中暗自分析着双方的剑意变化。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脑海中思绪飞转,试图从这场绝世对决中汲取灵感,以提升自己的剑道境界。 晓梦大师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那清冷的面容此刻多了几分凝重,或许在思考着这两人剑意所代表的武学境界与人生哲理。 直到某刻,“彭”的一声轻响,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持。 巨阙被崩飞出去,打着旋飞出数丈插到地上。 剑身插入地面,发出嗡嗡的震动声,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不甘。 不知何时,盖聂的渊虹已经架在胜七的脖子上。 “你输了。” 盖聂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的眼神深邃而清澈,不见丝毫的得意与傲慢,仿佛这只是一场寻常的切磋。 胜七大口喘着粗气,眼中满是不甘和敬佩:“你确实厉害,我输得心服口服。” 他的声音略带沙哑,却充满了真诚与坦荡。 周围的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发出惊叹之声。 “盖聂不愧是剑圣,这剑意的掌控无人能及!” 一位江湖侠客忍不住高声赞叹,眼中满是崇拜与敬仰。 “胜七也很强大,只是遇到了更强的盖聂。” 另一位武林人士感慨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对这场决斗的敬畏。 这场精彩绝伦的对决,成为了众人心中难以忘怀的一幕。 风轻轻吹过,扬起一片尘土,仿佛也在为这场惊世之战画上一个意味深长的句号。 第53章 暴起发难 世间万物,有始有终。 无论什么事情,终会有结束的时候。 这场刺杀的闹剧似乎已经到结束的时候了。 原本紧张到极致的气氛,此刻仿佛也随着胜七的落败而渐渐松弛下来。 “你杀了我吧,死在你这种高手手里也不算窝囊。” 胜七眼里带着一丝祈求,那目光中既有对失败的无奈,又有面对死亡时的坦然。 他那原本充满战意的脸庞,此刻写满了疲惫与绝望。 盖聂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没有丝毫的得意与傲慢。 他手腕抖动,长剑剑尖在胜七身上几个穴道轻点,动作快如闪电,一气呵成。 真气顺着剑尖瞬间涌出,直接封住了胜七的穴道,但是没有伤他分毫。 “抱歉,你的生死由公子决定。” 盖聂的声音平静而沉稳,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他的眼神清澈,收剑入鞘,转身朝着一旁走去。 身后,胜七仿若一座倾颓的山岳,轰然瘫倒在地,那身子恰似推金山、倒玉柱般无力。 他眸中先前的凌厉与倔强早已消散如烟,唯余深深的疲惫与绝望,如幽潭死水,不见半分生机。 他大口喘息,粗气如牛,汗水似瀑般自额头倾泻而下,滴滴坠落,瞬间将面前那片土地浸得湿漉。 两名秦兵如迅疾之鹰隼,瞬间掠至,一左一右,寒剑出鞘,冷光森森,直架于其脖颈之上。 二人面庞紧绷,严肃之色如霜覆面,警惕之光于目中灼灼,仿若稍有风吹草动,便要手起剑落,取其性命。 至此,这场险象环生、波折迭起之事,方算尘埃落定。 周遭众人那紧绷至极致的神经,这才如弓弦松缓,渐次放松。 他们交头接耳,话语如蝇,纷纷论起方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 扶苏轻吁一口长气,面上神情稍显和缓,如阴霾渐散。 盖聂静立一侧,神色仿若古井无波,方才那场激烈鏖战于他而言,恰似轻风吹过,未留半分涟漪。 齐鲁三杰互递眼色,目光交错间,似在以心传意,对此次事件之结果默默交流。 高渐离与盗跖亦卸去戒备,身形松弛,然那目光仍不时扫向四周,以防有变。 轻风悠悠拂过,扬起满地尘沙。 方才那剑拔弩张、杀意弥漫之气,此刻已被一种宁谧中透着丝丝疲惫之氛围悄然替替。 扶苏款步徐行,朝着胜七而去,身后紧跟着荆天明。 荆天明手中攥着个小袋,里头装着些不知何时采摘的野果,他边行边食,嘴里嘟囔不停:“真甜!” 行至距胜七约一丈之地,扶苏止住脚步。 其身形颀长挺拔,目光沉凝且威严肃穆,直直盯向胜七。 胜七亦毫不畏缩,回以对视,二人就这般僵持着,皆未发声。 良久,扶苏终是打破这沉寂。 “孤欲知晓汝行刺之因由。” 扶苏之声不高,却自带一股不容违逆之威。 胜七缄默不语,仅是微微垂首,避开扶苏目光。 “汝乃江湖有名之士,能令汝对孤行刺者,必非寻常之辈。” 扶苏续言,声调平稳而坚毅。 “想必其为汝开出之条件,乃汝无法回绝之诱惑。” 扶苏双目紧盯着胜七,妄图自其神情中觅得一丝端倪。 “汝四处挑战高手,对声名看得极淡,对财利亦不甚在意。” 扶苏微微蹙眉,暗自思忖。 “究竟是何,能令汝做出此等莽撞之举?” 扶苏目光愈显犀利。 胜七仍旧不语,紧抿双唇,脸上肌肉微微抽搐,似内心正经历着激烈鏖战。 扶苏见此,不再追问,仅是静静立在原地,静候胜七开口。 周遭空气仿若凝固,气氛压抑至极。 盖聂微微蹙眉,似有所思,目光中那一闪而过的思索仿若流星划过暗夜。 胜七那向来刚硬的面庞竟有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变化,这细微之态却未能逃过扶苏那敏锐如鹰隼的目光。 扶苏缓缓移步,向着胜七靠近,其目光犹如利箭,紧紧将胜七锁定。 “原是为寻某人,想来幕后之人便是以此要挟于你。” 扶苏之声低沉而有力,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否则,刺杀一击未中,你早该遁走,岂会如这般,仿若故意求死。” 扶苏步步紧逼,冷静分析。 胜七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那笑中似藏着无尽深意。 就在这一瞬,风云突变! “公子小心!”呼声骤起。 那两名按压着胜七的秦兵竟陡然发难,向着扶苏凌厉攻去。 他们出手如电,招式狠辣绝伦,直取扶苏要害。 原来,扶苏不知不觉已行至胜七跟前,距离之近,犹如近在咫尺。 只因这秦兵皆戴面具,被他人暗中顶替竟无人察觉。 这二人亦是高手之流,虽不及胜七,却也是江湖中难得的好手。 加之此番突袭来得迅猛异常,距离又如此之近,所带来的威胁着实惊人。 原来这重重阴谋皆是环环相扣,胜七不过是摆在明面的棋子,这两名乔装秦兵之人才是那致命的杀手锏。 两枚野果蓦地破空袭来,携着凌厉劲风,硬生生将两名杀手的兵器击偏。 那野果之上所蕴之力竟是如此雄浑,使得杀手的攻势于瞬间偏离轨道。 扶苏身形如电,两步并作一步,刹那间跨越双方间距。 他双拳似流星飞射,速度快若幻影,径直朝着那两名杀手的咽喉轰去。 只听得“咔嚓”两声清脆爆响,两名杀手尚未回过神来,头颅已然歪斜一侧,如断线木偶般颓然倒地,瞬息间便没了生机。 就在众人尚沉浸在这突兀的变故中尚未回神之际,胜七竟暴起发难。 原来那两名杀手暗中不知施了何种诡谲手段,悄然为其解开穴道。 胜七恰似猛虎出栏,携着一股狂暴无匹的气势,直朝扶苏猛扑而去。 然而,扶苏反应迅疾如雷,左脚猛地前蹬,此一脚蕴含着千钧巨力。 胜七只感一股无可抵御的磅礴大力汹涌袭来,整个人当即被踹飞数丈之远,重重摔落于地,而后趴在地上苦苦挣扎,却是再难起身。 他原本狠戾的眼眸此刻盈满痛苦与不甘,却终究无力再作反抗。 周围众人至此方才如梦初醒,纷纷发出阵阵惊叹。 有人对扶苏的身手钦佩至极,赞不绝口;有人则心有余悸地望着地上的尸首与伤者,面色惨白。 这场惊心动魄的刺杀,至此又现令人始料未及的转折。 第54章 父子之间 咸阳城里咸阳宫,一见政哥道成空。 “诸子百家的人都安顿好了吗?” 嬴政高坐于那巍峨龙椅之上,目光如炬,威严赫赫地俯瞰着下方的儿子。 “启禀父皇,已然安顿妥当。” 扶苏恭敬而立,身姿挺拔如松,却难掩眼底那一抹若隐若现的疲惫之色。 “听说汝遭受了刺杀?” 嬴政的声音仿若沉雷滚滚,低沉而刚猛,携着不容置疑的无上威严。 “启禀父皇,确有此事,不过已然解决。” 扶苏微微垂首,语调平缓如静水。 “刺客竟然还留着一条命,实乃太过妇人之仁。” 嬴政眉头紧蹙,神色间满是不满之意。 “启禀父皇,此人不过是个被人操纵的工具罢了。幕后黑手才是真正妄图取儿臣性命之人。” 扶苏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如铁,直直望向嬴政。 “想留着引出幕后黑手?” 嬴政双手交叠于胸前,眼神犀利似剑。 “启禀父皇,幕后黑手儿臣已有揣测,只是尚缺证据,此人恰可成为引出幕后黑手的关键。” 扶苏向前踏出一步,条理清晰地阐述着自己的构想。 “迂腐!既然已有猜测,何必需要证据,大秦帝国当下是朕的,日后是汝的。” 嬴政猛地起身,那强大无匹的气场瞬间充斥着整个宫殿。“朕的意志便是律法,朕言谁有罪,谁便有罪!” “启禀父皇,孤虽称孤道寡,但是孤不想成为孤家寡人。” 扶苏毫不退缩,“若仅凭猜测便定罪,怎能让天下人心悦诚服?大秦欲长治久安,不可仅依强权,尚需公正与仁义。” 嬴政危险地眯起双眸,整个人的气势变得凌厉至极,那股无形的威压仿佛能将空气都冻结凝固。 他当然听出扶苏话中有话,毕竟当初他的当上大王的过程并不是一帆风顺,哪怕当上大王后,还会有成蛟政变这种事。 幸得宫殿中众人皆已退去,仅余他们父子二人,否则不知会掀起何种风波。 “扶苏,你可知朕为何能一统六国?” 嬴政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宫殿中悠悠回荡。 扶苏沉默片刻,道:“父皇雄才大略,以雷霆万钧之手段扫平六国。” 嬴政摇摇头,“朕之所倚,不单是武力,更在于谋略和决然之心。对待敌人,绝不可有半分心软。” 扶苏深吸一口气,“儿臣明白父皇之意,但如今大秦初定,百姓渴盼安宁。若随意定罪,只怕会引发动荡。” 嬴政重新坐回龙椅,目光深邃似海,凝视着扶苏,“你有你的思量,但切记,作为大秦的继承人,务必拥有果断决绝之气魄。” 扶苏再次行礼,“儿臣谨记父皇教诲,但儿臣亦会坚守自身信念,为大秦的未来探寻一条长治久安之道。” 嬴政沉默良久,挥挥手道:“罢了,此事你自行处置,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 扶苏心头一震,他感受到了嬴政话里的意思,这是给他一个定心丸,让他放心大胆去做。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这些汝可以暗中去解决的,明面上汝要把这次活动搞好。” “父皇,此次活动究竟意在何为?” 扶苏立身嬴政跟前,神色恭谨,低声问询。 嬴政稳坐龙椅之上,目光幽深似海,仿若能洞悉世间万象。 他猛地一挥宽大袖袍,朗声道:“此乃黑冰台所搜集的他国诸事,你稍后携回,仔细研读。” “是,父皇。”扶苏垂首应道。 嬴政霍然起身,龙袍猎猎作响,霸气四溢。他阔步走下台阶,声若洪钟:“相较其他大陆之国,大秦诸多问题缠身。朕欲将大陆顶尖之才汇聚一堂,共商大秦未来之路。朕要令大秦铁骑踏遍天涯海角,使大秦旌旗飘扬于天地尽头!” 扶苏眼中满是崇敬之光,道:“父皇英明神武。” 嬴政双手负于身后,神情坚毅,接着言道:“变方可通,通方能达,达而后久。朕非冥顽不灵之辈,往昔诸侯纷争,今时帝国一统。过往之策,于当下之世,或已不合时宜,务必另辟新径,方能保大秦千秋万代!朕要使大秦之辉煌永载史册,令后世子孙皆以身为秦人而傲!” 扶苏赶忙应和:“父皇高瞻远瞩,目光如炬。” 嬴政冷哼一声,道:“诸子百家之人,乃此大陆智慧之巅者。只要他们能助帝国安稳传承,过往之事,朕可既往不咎。但倘若有人心怀叵测,朕之利剑定斩不饶!” 扶苏点头称是:“父皇仁慈宽厚。” 嬴政猛然转身,目光犀利如电:“有人言朕乃暴君、独夫,只因朕将诸般利益紧握在手,彼等无利可图,自然百般反对。哼!朕便是要让其知晓,朕之所为,皆为大秦昌盛!故而此番令其参与,且看他们是否敢言自身乃贪官污吏。朕倒要瞧瞧,这群人究竟有何能耐!” 扶苏赞叹不已:“父皇智谋深远。” 嬴政遥望远方,似已望见大秦辽阔疆土与辉煌未来,高声道:“扶苏,你需谨记,大秦江山乃朕打下,亦需朕守护。朕要让大秦成为不朽传奇,令天下人皆敬畏大秦之威!” 扶苏郑重其事道:“儿臣定当铭记父皇教诲,为大秦繁荣,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嬴政满意颔首,重回龙椅,那威严身姿仿佛与整座宫殿融为一体,散发出令人难以抗拒的王者霸气。 “往昔汝受儒家之教导,仁慈过盛,霸道不足,朕心甚忧。” 嬴政高踞御座,目光如炬,紧锁扶苏,声中隐忧,恰似沉雷滚滚。 扶苏微微垂首,恭声道:“儿臣有负父皇期许。” 嬴政起身离座,龙行虎步,走下阶来,续道:“帝国之承继者,非不能怀仁慈之心,然必具霸道之威。否则,那帮臣子必肆意妄为,帝国必生动荡。仁慈虽可获民心,然若无霸道镇住那等心怀不轨之徒,这天下迟早陷入乱局。朕浴血打下之江山,岂容轻易毁于一旦?” 扶苏昂首,直视嬴政,目露坚毅:“儿臣深知父皇苦心,定当铭记教诲。” 嬴政行至扶苏身前,轻拍其肩,言辞恳切:“自汝赴桑海城归来,变化甚多,如今之汝,方令朕稍感宽慰。朕不问汝在桑海所历究竟为何,亦无需知晓,只知汝当下已具合格承继者之姿。” 扶苏心内感动,道:“儿臣于桑海城历经诸般,深悟治理天下之艰,亦明了父皇之雄韬伟略。” 嬴政微微颔首,目中闪过一丝欣悦:“朕之子,当有此等觉悟。此番之事,朕于后方掌控,其余皆交予汝组织。此皆为汝日后统御帝国之基石,务必把握。” 扶苏郑重施礼:“儿臣必不负父皇重托。” 嬴政转身,徐步回返御座,言道:“扶苏,朕对汝寄予厚望。这天下,乃朕以血汗拼得,朕望于汝之手,更为昌盛。朕信,汝具此能。” 扶苏目中光芒灼灼,坚定道:“父皇放心,儿臣必倾尽全力,守护大秦江山,保大秦永享太平。” 嬴政坐定,望扶苏,仿若已见大秦未来之辉煌:“朕知汝自幼聪慧且良善,然良善亦需锋芒。此番组织事宜,必遇诸多艰难险阻,各方势力亦会博弈其中,汝切不可心慈手软。” 扶苏点头应诺:“儿臣明白,当断则断,绝不迟疑。” 嬴政微微一笑:“善,那朕便拭目以待汝之表现。切记,无论何时,朕皆为汝最坚实之倚仗。” 扶苏目中含泪:“多谢父皇,儿臣定当不辱使命。” 宫殿之中,父子情浓,嬴政对扶苏之期望与信任,那深沉父爱,如无形之息,弥漫于每一寸空间。 第55章 朝野反应 历经三日时光,该至之人皆已纷至沓来。 咸阳城的氛围骤然异样,仿若有一股无形的磅礴之力于暗中翻涌奔腾。 此时之诸子百家,尚未历经秦始皇之焚书坑儒,虽受一定打压,然众多流派仍于世间活跃如初。 此番前来者,不单有动漫中广为人知的儒家、墨家、道家、农家等赫赫有名之学派,亦有诸多未曾于动漫中提及之流派纷纷现身。 那兵家,专研战争策略与军事理论,其代表人物个个目光如电,仿若能将战场之上的每一丝风云变幻尽收眼底。 名家,长于辩论及逻辑思索,言辞如剑,思维似电。 杂家博采众家之长,融合诸般学说,其成员博学多才,见解超凡。 就连那诸如小说家之类的小门小派,亦来凑此热闹。 虽其影响力难与诸大家相提并论,却也怀揣自身之见解与期望,妄图于这场盛会之中崭露头角。 人数虽零零总总仅数百之众,然而,这数百人齐聚一处所引发的思想碰撞与智慧火花,却足以照亮整个悠悠时代。 政哥豪迈大气,特意令人将当年吕不韦主掌之府邸悉心打扫,用以款待这来自四面八方的诸子百家之士。 这座往昔因失去主人而清冷下来的府邸,于此刻再度焕发出蓬勃生机。 府门前,人潮涌动,车水马龙。负责接待的侍从们忙得脚不沾地,引领着诸位宾客鱼贯而入。 步入府内,庭院中绿树葱郁成荫,花香四溢飘散。 回廊之上悬挂着精巧之灯笼,照亮了众人前行之路。 大厅之中布置庄重典雅,桌椅摆放整齐有序,静候着宾客们的入座。 诸子百家之代表们,有的三五成群,交流着彼此之见解,言辞激烈,仿若刀光剑影;有的独自沉思,似在酝酿即将发表之高论,神情凝重,犹如深潭静水。 儒家之学者身着长袍,举止文雅,高谈仁义道德,声音温和而坚定。 墨家之弟子们(来自各方)则显得务实干练,探讨实用之技艺与社会变革,手势翻飞,激情四溢。 道家之高人仙风道骨,参悟天地自然之奥秘,双目微闭,似已超脱尘世。 农家之代表们则忧心忡忡,因为刺杀之事,他们心怀忐忑,好想逃,但是又不敢逃。 而那些平素不太引人注目的小门派,亦在角落里踊跃地与他人交流。 小说家们绘声绘色地讲述新奇之故事,引得众多听众如痴如醉;阴阳家们神秘莫测,低声讨论天地阴阳之变化,气氛诡谲,令人心生敬畏。 一时之间,这座府邸充满生机与活力。众人之讨论声、欢笑声交织一处,仿若一场盛大的思想盛宴。 于这热闹非凡之氛围中,似有一股足以改变时代之力量悄然隐藏,而这一切,方才刚刚拉开宏伟之序幕。 咸阳城里的老秦人们对于这件事也是议论纷纷。 咸阳城中,这场由帝国操持的诸子百家盛会正如烈火烹油,炽热非凡。 寻常百姓倒无甚繁杂念想,仅觉帝国能主办此般盛事,足显其强盛,皆为此自傲不已。 街头巷尾,百姓们三五成群,个个眉飞色舞,热议此会。 一卖菜老农放下手中秤杆,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此刻满是灿烂的笑容,他声若洪钟,朗声道:“咱这大秦帝国果真威风八面,能将这众多饱学之士齐聚一堂,此等壮举,绝非寻常国度所能为之。想当年呐,咱不过是一介草民,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终日为那生计发愁,真是觉得这日子没个盼头!可如今,在大秦帝国的治理下,咱能有这一方小小的菜摊,每日里能有些许盈余,足以养家糊口,安稳度日。咱身为大秦子民,脊梁骨都挺得更直喽!” 旁侧那铁匠一边抹着额头汗珠,一边兴冲冲应和:“确然,确然!想我曾是那四处漂泊、手艺无处施展之人,如同无根之萍,不知明日在何处。如今呐,大秦帝国给了咱施展技艺的机会,让我这铁匠铺生意兴隆,红红火火。咱只管安安稳稳度日,有如此强大之帝国护佑,心内安稳踏实!曾经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大族,如今不也得在帝国的统治之下,为帝国卖力。咱普通百姓,只要勤勤恳恳,也能过上好日子。” 这时,一位路过的商贩也凑了过来,激动得满脸通红,挥舞着手臂说道:“可不是嘛!以前那些个贵族趾高气昂,从不把咱当回事。如今呢,都得乖乖遵循帝国的律法,和咱一样为帝国的繁荣贡献力量。咱这心里啊,别提多畅快啦!就觉得这天地都宽广了许多!” 人群中一位老者捋着胡须,目光中满是欣慰,缓缓说道:“这都是陛下的英明啊!咱大秦帝国在陛下的带领下,日益强盛。能生活在这样的国度,是咱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这盛世繁华,真是做梦都想不到!” 众人纷纷点头,眼中满是对帝国的崇敬和身为大秦子民的自豪。 那神情仿佛在说,能生于此世,长于此邦,实乃人生之大幸! 然那些既得利益之辈,诸如贵族、官员之流,却是各怀鬼胎。 于一处奢华府邸内,数位贵族围坐一处。 其中一位身着华彩锦袍者眸光闪烁,言道:“此番盛会,恰是咱拉拢贤才之良机。若能将自家流派或志同道合之人引入大秦帝国之体系,那咱于朝堂之上之声势定能大增。” 其余众人纷纷颔首,眼中尽是筹谋算计。 而在另一处,一官员在书房中忧心忡忡,来回踱步,喃喃自语:“如此众多能人汇聚,吾之地位恐受威胁。那些新兴势力,说不定哪天便将吾挤兑下去。” 其眉头紧蹙,心中不停盘算着如何巩固自身地位。 更有那心怀叵测之徒,见此番众人云集,妄图借此生事,以达其不可告人之目的。 在一幽暗角落,几个身影鬼祟密谋。 “此次人多眼杂,正是动手的绝佳时机。只需制造些许混乱,再将罪责推诿他人,咱便能从中渔利。” 其中一人压低嗓音说道。 朝堂之上,皇帝嬴政高踞龙椅,身姿伟岸挺拔,恰似那耸入云端的奇峰峻岭,岿然不动,威不可侵。 他目光如电,凌厉至极,仿若能将这世间一切的虚妄与诡谲瞬间洞穿。 那目光犹如实质之箭,扫过殿下群臣,众人皆胆战心惊,无人胆敢与之对视,皆诚惶诚恐地低垂着头,仿若在这目光之下,灵魂都要被冻结。 “朕举办此盛会,乃为大秦之未来!” 嬴政之声恰似九天惊雷轰然炸响,在这宽阔无垠的朝堂之中滚滚回荡,震得人心胆俱裂。 “朕欲集百家之智,寻强国之道,为我大秦开创万世不朽之基业!” 他陡然站起身来,龙袍之上的金龙仿若活灵活现,随着他的动作而张牙舞爪,肆意跃动,散发出令人胆寒心颤的雄浑气势。 “但有些人各怀心思,以为朕不知?”嬴政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不屑与鄙夷,仿若寒风吹过冰原。 “朕纵横天下,扫平六国,何惧尔等宵小之辈的阴谋算计!” 他双手握拳,骨节咔咔作响,泛出苍白之色,显露出内心的坚毅如铁与熊熊怒火。 “朕断不容他们坏了帝国之安宁!敢在朕的眼皮底下耍弄心机,朕定让他们知晓,这大秦的天,还是朕说了算!” 嬴政昂首挺胸,霸气冲霄,仿佛整个天地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任由他主宰沉浮。 “朕倒要看看,是谁敢跳出来兴风作浪。朕要借此次盛会,将那些心怀不轨、妄图破坏大秦安定之人,一一揪出,严惩不贷!” 他的目光再次横扫群臣,犹如绝世利剑般锋利无匹,“朕要让所有人都明白,朕之意志,无人可违!大秦的江山,朕守得住,也管得好!” 此刻的嬴政,恰似一头暴怒的雄狮,鬃毛竖立,威风凛凛,散发着无可匹敌的霸气,令整个朝堂都沉浸在他的威严之下,噤若寒蝉,无人敢有丝毫异议。 而扶苏身为嬴政看重之子,亦深知其中利害。 他于府中与谋士们共商对策:“吾等务必密切留意各方动态,绝不可让那居心不良之人得逞。务要确保此番盛会能为帝国谋取真正之益处。” 在这看似热闹祥和之盛会背后,各方势力暗中较劲,一场无形硝烟之战争悄然拉开帷幕。 而大秦帝国之命运,亦在这诸多心思交织中,面临全新之挑战与机遇。 第56章 宴会邀请 华夏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都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喜欢举行各种各样的宴会。 这似乎已深深烙印在民族的文化基因之中,成为了一种独特的社交与交流方式。 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在适当的时机,总会以宴会之名,聚首一堂。 这些宴会可不单单是吃喝享乐,其中蕴含着深厚的文化内涵和社交意义。 有很多的宴会产生了很多着名的典故,像什么鸿门宴之类的,至今仍被人们传颂和解读。 鸿门宴上,剑拔弩张,暗藏杀机。 那是一场政治权力的博弈,双方势力暗中较量,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句看似平常的话语,都可能决定着生死存亡、天下大势。 当然,大多数宴会还是好事情。 它们或是为了庆祝丰收,人们载歌载舞,感恩大自然的恩赐;或是为了迎接远方的贵宾,展现主人的热情好客与友好;又或是为了庆祝新生儿的诞生,寄托着对未来的美好期望。 而这一次,诸子百家的贤达们正在摩拳擦掌准备一显身手,然后就接到了一封请帖。 [受邀者姓名]:*** 大秦隆盛,四海咸服。明夕酉时,于咸阳宫设醴宴之会,珍馐罗列,钟鼓相和。 君之才德,名动朝野,孤素所钦慕。今盛宴相邀,愿君拨冗而至,共叙时情,同襄盛举,切勿推辞。 大秦帝国公子扶苏 己未年五月十日 这请帖宛如一道神秘的诏令,让他们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这些贤达们,平日里或隐居山林,潜心钻研学问;或周游列国,传播自家学说。 此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邀请,他们心中既有兴奋,也有忐忑。 兴奋的是,或许这是一个能让他们的思想大放异彩、被更多人认可的绝佳机会;忐忑的是,不知道这宴会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玄机,又会有怎样的挑战等待着他们。 逍遥子对于那宴会的邀请,未曾心生半分疑虑与防备,反倒是欣然应下,着手精心筹备。 逍遥门中,一众弟子簇拥在逍遥子身侧,叽叽喳喳,议论不休。 “掌门,这大秦的宴会,莫不是藏有什么险恶阴谋?” 一名年轻弟子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发问。 逍遥子轻捋胡须,脸上泛起一抹从容的微笑,回道:“切莫胡思乱想。吾此番前来咸阳,本就是为探寻更多变数。如今既已察觉扶苏三人乃是变数所在,自当多多亲近。此或许正是吾逍遥派崛起发展的大好契机。” 弟子们闻听掌门之言,虽心内仍存些许忧惧,却也不再多言。 儒家这边,却是显得格外谨慎。 齐鲁三杰与咸阳的其他儒家分支近些时日相处,对大秦帝国的朝堂诸事了解得甚为详尽,对公子扶苏的印象亦是上佳。 在儒家的居所处,伏念眉头紧锁,沉声道:“此次宴会于咸阳宫举行,那可是大秦帝国商议军国正事之地,如此非同寻常,想必这宴会定然不简单,谨慎行事总归没错。” 颜路颔首应道:“师兄所言极是。” 张良微微一笑,道:“二位师兄,吾之等此行,乃是为儒家之未来。但此番宴会,确需小心应对,切不可掉以轻心。” 墨家则是愈发谨慎。墨家已然分裂为数个部分,其中有一支为大秦帝国效力,称作秦墨,理论而言两者还算亲近。 可实际上墨家的主脉乃是反秦的中坚力量,不久前墨家机关城惨遭大秦帝国摧毁,就连前任墨家巨子也因大秦帝国而不幸陨落。 墨家安顿的院子之中,众人皆是面色凝重。 “此次宴会,恐怕是大秦设下的鸿门宴。” 一名墨家弟子面色阴沉,说道。 高渐离神色坚毅无比:“但秦始皇嬴政此番下了极大手笔,宣称以往之事可以既往不咎,这于吾等墨家而言,乃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机遇。吾身为新巨子,必须亲身前往,探一探其中虚实。” 众人纷纷点头,皆言愿随高渐离一同前往。 农家这边就更不必说,那刺杀之事出在他们农家,且行刺之人与农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农家大堂之内,众人交头接耳,嘈杂不已。 “这可如何是好?大秦帝国虽暂且未对吾等动手,但往后之事,又有谁能说得准?” “既有机会攀附大秦帝国,吾等务必好好把握,万不可让农家陷入绝境。” 名家那些已然没落的诸子百家,如今人数凋零,势力式微,正处于下坡之路,传承亦举步维艰。 此刻,他们听闻有这参加盛会的契机,犹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此次宴会,乃是吾等重振声威的难得之机,无论如何都要牢牢把握。” 名家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对门下弟子说道。 众弟子纷纷点头,神色决然:“师父放心,如此良机,定当全力以赴,不容有失。” “这是吾派重新露面的大好机会,哪怕前路艰难,也需拼力一搏。” 他们深知,此次由公子扶苏邀请的宴会,乃是在咸阳之会的前奏。 若能在宴会上崭露头角,或许能为门派的传承与发展觅得一线生机。 在另一处,杂家的几位传人也在商讨着。 “咱们杂家日渐式微,此次宴会不容有失。”一位年长的传人忧心忡忡地说道。 其他人纷纷附和:“没错,这是我们重新引起关注,争取传承下去的关键。” 于是,他们精心准备,怀着满心的期望与忐忑,等待着宴会时刻的到来。 当公子扶苏发出宴会邀请的消息如疾风般传遍,诸子百家与王公贵族们皆如遭雷霆之震。 李斯,这位在秦朝官场中呼风唤雨的权要重臣,闻得此讯时,仅是微微眯起那双狭长双眸,嘴角上扬,扯出一抹隐晦难察的浅笑。其心中暗自思忖:“公子扶苏设宴,此乃与各方势力周旋交流的绝佳契机,我李斯岂会轻易放过。” 然,当其目光触及宴会之地竟是那咸阳宫时,原本淡定自若的神色瞬间如沸水翻腾,兴奋难抑,眼中锐芒一闪而过,心中笃定道:“于咸阳宫设宴,足见此次宴会分量之重,这正是我进一步巩固权位的天赐良机,必当精心筹谋,万无一失。” 冯去疾,这位向来以沉稳持重闻名的大臣,初闻邀请之际,先是微微颔首,面色平静如水,仿若对此早有预见。 但当那仿若古井无波的目光落于“咸阳宫”三字之上时,其波澜不惊的面容亦不禁泛起一丝期待之色。 心中默默念道:“咸阳宫乃帝国核心之所在,能于此处参加宴会,必能更精准地洞悉朝堂局势之走向。” 冯劫,其性刚直豪爽。 接到邀请时,先是仰天大笑一声:“公子扶苏相邀,自然要去!” 可当目光扫到那设宴之地乃是咸阳宫时,其豪迈笑声戛然而止,瞬间换作一脸肃穆,心中暗自琢磨:“在咸阳宫设宴,想必其中大有乾坤,我定要谨慎应对,切不可有半分疏忽懈怠。” 其他王公贵族们,有的兴奋得手舞足蹈,恰似癫狂之态,仿佛已然望见晋升之阶。 有的则强装镇定,内心却如热锅上的蚂蚁,早已迫不及待。 还有的则忧心忡忡,双眉紧蹙,担心在这看似荣耀无比的宴会背后,隐匿着未知的惊天危机。 总之,面对公子扶苏的邀请,尤其是在那威严庄重的咸阳宫举行的宴会,王公贵族们皆心怀鬼胎,各有所思,皆欲在这场风云际会的盛宴之中一展自身风采,谋取各自的利益,于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之中谋求生存与发展之道。 第57章 宴会之前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月黑风高的夜晚,万籁俱寂,如墨的苍穹似一张无边无际的巨网,将大地笼罩在一片深沉的静谧之中。 纵横家的院子宛如一座沉睡的古堡,沉浸在这浓重的夜色里。 蓦地,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影仿若鬼魅般轻盈地翻进了院子。 以卫庄为首的纵横家,亦或是被称为流沙的一众高手,哪个不是江湖中一流的存在?哪怕是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都能瞬间令他们警觉起来。 卫庄眉头紧蹙,如刀削般的面庞此刻冷若冰霜,那双深邃的眸子中瞬间闪过一丝寒芒,手中的鲨齿剑刹那间握紧,仿佛随时都要破风而出。 白凤身姿如燕,轻盈得好似一片随风飘舞的落叶,瞬间便跃上了一旁的树梢,那锐利如鹰隼的眼神急速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的动静。 赤练手中的链剑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着诡异而森寒的光芒,她娇美的面容上满是警惕之色,浑身紧绷,随时准备雷霆出手。 对于这种不请自来的神秘之人,通常要么心怀恶意,要么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故而卫庄、白凤、赤练等人皆握紧武器,全神戒备,但并未第一时间贸然进攻,只因他们深知,在尚未摸清来人的真正意图之前,贸然行动绝非明智之举。 “是我。” 一个熟悉的声音悠悠传出,正是张良。 卫庄一个凌厉的眼色,白凤当即心领神会,身形一闪,再度飞身到屋顶之上,继续警戒,以防再有他人接近。 其他人则迅速将张良迎进屋内。 刚一进屋,赤练便忍不住娇嗔埋怨道:“这里怎么说也是秦国的地盘,你这般冒失前来,很容易暴露我们之间的关系。” 张良微微苦笑,还未来得及辩解,卫庄却难得地开口替他解释道:“冒如此大的险前来,想必是有极为重要之事。” 张良摘下兜帽,那张俊朗的脸庞在摇曳的烛火中显得忽明忽暗。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未必能够瞒得过那无孔不入的罗网,人家不说罢了。不过我这次来,确实是有大事,而且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说罢,张良从怀中掏出一张白色布条,小心翼翼地放到桌子上。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只见白布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合作杀扶苏。 流沙几人看到布条上的字,不禁瞳孔一缩,这的确是惊世骇俗的大事。 赤练先是一怔,随后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她有三分吃惊,又有三分的不爽,还有三分的恼怒,剩下一分则是深深的担忧。“这背后之人真是好大的手笔,前面刚拿农家当刀子,现在又盯上了我们流沙。” 卫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布条,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冷冷地说道:“敢打这种主意,背后背后之人绝不简单。” 白凤从屋顶跃下,大步走进屋内,瞥了一眼布条,轻哼一声:“哼,这可不是个好差事。 张良神色凝重,语气沉重地说道:“此事关系重大,扶苏在秦国的地位举足轻重,若真参与其中,后果不堪设想。但若是拒绝,恐怕也会招来无穷的麻烦。” “最主要的就是,幕后之人知晓我与你们的关系,看似欲与我合作,实则是想同我们联手。” 张良面色沉凝如铁,语气肃穆至极,缓缓道出这番话语。 流沙众人闻之,皆如遭电击,心神大震。赤练美眸圆睁,满是难以置信之色,惊声道:“什么?竟有人在暗中如此筹谋算计?” 卫庄的脸色阴沉似水,紧握鲨齿剑的手关节因用力而泛出苍白之色,仿若一座即将喷发的冰山。 “农家刺杀之事诡异至极,我事后反复思量,愈发觉得余味深长,似乎尚有后手未曾施展。” 张良继续剖析道,“我苦思冥想,这其中的蹊跷之处繁多。那场刺杀看似直来直去,简单粗暴,可细细琢磨,总觉背后隐匿着更为深沉的阴谋诡计。” 白凤眉头紧皱,插话道:“难道这从起始便是个精心布下的陷阱?” 张良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我愈想愈觉此乃一场阴谋,我们或许只是幕后黑手布下的一枚闲棋,起不起作用于其而言皆不重要。” 赤练冷哼一声,娇嗔道:“竟把我们视作棋子!” “只要我们当真有所行动,那对于此次的诸子百家之会将是一记沉重打击。” 张良目光如电,扫过众人,“而此次聚会活动乃是秦始皇交付扶苏全权操办,若出了岔子,对扶苏的威望必将是致命重创。” 卫庄沉思良久,冷冷言道:“幕后之人倒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 张良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所以我揣测,杀扶苏未必是首要目的,关键在于过程。” 屋内一时陷入短暂的沉寂,气氛压抑得好似铅云低垂,令人几近窒息。 张良接着说道:“如此重大之事,我一人实难决断,甚至连两位师兄亦不敢告知,故而特来寻你们商议,究竟该如何是好。” 卫庄缓缓站起身来,踱步至窗边,凝望着外面如墨的夜色,沉声道:“此事须得从长计议,绝不可让他人轻易将我们当作工具加以利用。” 流沙众人纷纷赞同,虽然他们是杀手组织,但他们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 “对于幕后之人,虽吾尚不能确切知晓究竟为谁,然大体方向心中已有数。” 张良目光坚定如炬,语气沉着若磐,缓缓而道。 “吾等六国遗民欲杀者乃嬴政,绝非扶苏,欲置扶苏于死地者,只可能为秦国内部之人。” 张良此般推断,清晰有力,掷地有声。 “自家人杀自家人,秦国之人当真有趣。” 赤练嗤笑一声,面上满是不屑,可转瞬其脸色又变得阴沉不悦。 在场众人自是明了其因,只因当年她挚爱之兄韩非之死,在极大程度上乃为韩国自家之人所迫。 那惨痛过往再度刺痛其心。 “权力乃最大之毒药,为其,父子反目,兄弟成仇,皆属平常之事。” 卫庄悠悠开口,声音中透着凉薄与沧桑。 旋即,其目光锐利如剑,直视张良。 “汝既已有猜测,为何仍来寻吾等,置之不理莫非非最佳之策?” 卫庄之质问,直截而凌厉。 张良痴痴一笑,那笑容中携几分神秘之色。 “原本坐山观虎斗确为上策。然吾思得一更佳之法。” 流沙众人顿时兴致盎然,皆深知张良智谋超绝,此刻皆迫不及待欲知其锦囊妙计。 “卫庄,汝与汝师哥盖聂久未好生坐谈矣,虽不知其何以又为扶苏之护卫,然汝前去关怀一番,亦属正常,而后获些于其不利之消息。汝便应予以提醒。” 张良之语虽说得隐晦,然在座之人皆非愚钝之辈,略作思索便已明其深意。 赤炼瞪大双眸,兴奋道:“汝等读书之人,心眼果真是多,不过姑奶奶甚是喜欢,既然他人欲借刀杀人,那吾等亦可借刀杀之。” 卫庄微微眯起双眸,陷入沉思,片刻后言道:“吾确该去见见师哥了,未料师哥剑法精进如此之快,吾当去恭喜恭喜他。” 第58章 王驾不停 始皇九年,岁在己未。 五月初十,宜出行,聚会。 酉时将至,原吕不韦那气派非凡的府邸大门前,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夕阳那最后的余晖如一层璀璨的金纱,轻柔地披在这热闹场景之上,仿若冥冥中在为即将到来的非凡之夜拉开序幕。 一侧,前来赴宴的诸子百家主要人物皆已齐聚。 他们身着各自流派那独具特色的服饰,神色各异,气象万千。 儒家弟子们身着宽袍大袖,举止文雅,举手投足间尽是儒雅风流之态。 道家的贤达们则身着一袭飘逸青衣,超凡脱俗,那目光深邃宁静,似能洞悉天地玄机。 墨家众人衣着朴素,却处处透着干练务实之风。 农家的代表们个个身强体壮,周身散发着质朴勤劳的醇厚气息。 另一侧,是一列长长的马车队伍,骏马神骏,车辕雕花精美。 本只需派些下人或小吏前来接引即可,然此番竟是公子扶苏亲自带队,如此规格,实乃罕见。 扶苏身着华服,气质高贵而又温和,宛如一颗璀璨明珠,他的现身瞬间让现场气氛如沸水般热烈起来。 “诸位贤达,今日能与诸君共赴此宴,实乃扶苏之幸。” 扶苏面带微笑,拱手向众人行礼,那姿态谦和有礼,令人心生亲近之感。 诸子百家的代表们纷纷回礼,口中尽是谦逊与感激之辞。 “公子亲自前来,我等倍感荣幸。” 儒家的齐鲁三杰微微躬身说道。 “多谢公子抬爱。” 墨家的高渐离抱拳回应。 双方见面,自是一番寒暄,而后便开始安排上车之序。 那些声名不显或人丁凋零的诸子百家被安排于后面马车,而儒道墨农这些显学之士则位列前方车队。 “田言田赐与孤共乘一驾马车。” 扶苏此言一出,众人皆面露惊讶之色,如石投平湖,泛起层层涟漪。 田言和田赐乃是农家的关键人物,扶苏此般举动,显然是对农家的格外看重。 张良等少数人眼神微动,心里有些猜测,不过没有说出来。 扶苏所乘坐的马车率先启程,位于车队之首。 马车内,扶苏与田言田赐相对而坐。 “此次宴会,乃是为了促进百家交流,共商国是。” 扶苏率先开口,目光温和地看向田言和田赐,其语真诚恳切。 田言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公子有心,农家定当全力支持。” 田赐则在一旁憨厚地笑着,不发一言,只那眼神中透着几分懵懂与单纯。 马车缓缓前行,车轮滚动的辘辘声与马蹄的清脆蹄音交织成一曲独特的乐章。 车外,街道两旁的百姓们好奇地张望着这盛大的队伍,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后面的马车上,那些不太出名的诸子百家弟子们亦是兴奋不已,交谈之声此起彼伏。 “没想到能有这样的机会参加如此盛大的宴会。” “是啊,希望能借此机会让我们的学说得到更多的关注。” 车队在众人的期待与憧憬中,向着宴会的举办地稳步驶去。 而在前面的马车中,扶苏与田言却陷入沉默,倒是荆天明和田赐在一旁你瞪我,我瞪你的玩着幼稚的游戏,为这凝重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活泼与轻松。 从出发之地到咸阳宫,其间隔着颇长的一段距离,途中需依次经过喧闹熙攘的大街、横跨宽阔河川的坚固桥梁,以及那高耸威严的城门楼等等诸多地方。 这马车的构造坚固异常,外观更是华丽非凡。 当那精美的窗帘缓缓放下,整个车厢便瞬间化作了一个相对封闭的私密空间。 让人惊喜的是,车内的空间出乎意料的宽敞,哪怕坐上四个人,也丝毫不会觉得拥挤,仍有充足的活动余地。 真不知是采用了何种令人惊叹的神秘“黑科技”,马车在行进之时竟能保持相当程度的平稳。 虽说仍有微微的晃动,但已足以令人称奇。 或许,这一方面得益于那奇妙的技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身处这繁华的城内,道路被修建得平坦规整,从而减少了许多颠簸之苦。 马车平稳地徐徐前行,车内的气氛却是异样微妙。 田言坐在马车里,螓首低垂,那目光自始至终都不敢与公子扶苏正面相接。 起初,尚有几句勉强应付式的交流,可不多时,她便如木雕般陷入了沉默。 瞧去,她表面看似冷静非常,身姿端庄挺直,双手交叠轻放于膝上。 但唯有她自己清楚,此刻其内心正似那惊涛骇浪中的扁舟,翻滚着无数纷繁复杂的念头。 她不住地猜测着扶苏邀她共乘一车的真实缘由,心思犹如一团乱麻,纠结缠绕,难以理清。 倘若她单单仅有农家这一重身份,她定会毫不犹豫地紧紧抓住这次千载难逢的良机,与扶苏畅怀交谈,施展出浑身解数,竭力拉近关系,尽力将农家胜七刺杀之事淡化处理,为农家谋求更多的利益与安宁。 但她偏偏还有另一重隐藏至深的身份,这使得她的立场悄然发生了极为微妙的变化。 她于心中暗暗思忖:“扶苏此般举动,究竟是真心实意地想要与农家修好,还是暗藏着不可告人的图谋?若其确为真心,那我又当如何在不暴露另一重身份的前提之下,为农家争取到最大的好处?可倘若这不过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我又该采取何种对策,方能全身而退,同时又不影响背后那隐秘的计划?” 田言越想越是心乱如麻,眉头不自觉地微微蹙起,却又很快强自舒展开来,竭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如水。 而扶苏仿若并未察觉到她内心的汹涌波澜,依旧面带和煦微笑,偶尔与田赐闲聊几句。 此刻,马车外那喧闹嘈杂的喧嚣之声仿佛都渐渐飘远,车内的沉默却是愈发沉重如铅,田言的内心在激烈的挣扎与权衡之中,默默等待着这场充满未知的旅途抵达终点。 不知过了多久,从马车外忽然传来兵器交接的刺耳声音,这尖锐的声响说明附近有人在激烈交战,而且听那此起彼伏的喊杀声和金属碰撞声,人数还不少。 要知道这可是戒备森严的咸阳城,敢在这种地方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情况只能说明有人胆大包天地要刺杀扶苏。 “公子?” 田言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慌看向扶苏。 荆天明和田赐也停下了嬉闹,神情紧张地等待扶苏的反应。 “无妨。” 扶苏只是淡定地抬手安抚了一下他们,然后又闭上眼睛假寐,那从容的姿态仿佛外面的狂风暴雨再大也影响不到他分毫。 马车继续前行,带着长长的车队。当扶苏坐上这辆马车,这辆马车就相当于王驾,他没有下令停下,那马车就不能停下。 在这等级森严的帝国,王驾不停是规矩,要是王驾无故停下,往往意味着将有不祥之事发生,这不仅会扰乱民心,也可能会让那些暗中觊觎的势力蠢蠢欲动。 车内的气氛愈发凝重,田言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荆天明和田赐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 而扶苏依旧神态安详,仿佛对一切都胸有成竹。 第59章 一线生机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残阳似血,恰似迟暮佳人倾吐最后的绚烂芳华。 其晖若金纱,轻柔披于古老之咸阳城。 高耸之城垣,于余晖中寂然矗立,岁月刻痕于光影间愈显,仿若在低诉往昔之辉煌与沧桑。 城楼上旌旗随风轻舞,乃此静态画境中寥寥之动态点缀。 城内大街小巷,青石板路映照着暖金之光。 街边店铺,或已悄然打烊,门板闭合之声于寂静中格外清亮;或仍热闹非凡,伙计忙碌身影穿梭其间。 街头之上,马蹄达达清脆而急,一辆辆马车如风穿梭。 马蹄扬起之尘土于余晖中翩跹,恰似金雾弥漫。 马车上精巧之雕刻在阳光轻抚下仿若活灵活现,车辙于石板路上遗下浅浅痕印。 远处宗庙悠扬钟声传来,余音袅袅,与马蹄之声交织一处,谱成一曲独绝之乐章。 夕阳渐沉,整个咸阳城尽染橙红之色,动静于此完美交融,恰似一幅绝世之画卷。 暮风轻拂,撩动行人衣袂,更添几分苍茫之意。 街头巷尾,侠客隐于人群,目光如炬,似在寻觅着未知之机缘;而那深宅大院之中,武林世家的掌门凭栏远望,心头筹谋着江湖之风云变幻。 街头,哒哒的马蹄声清脆而急促,由公子扶苏亲自率领的车队徐徐前行。 初始,车队所经之处,人流如织,熙攘喧闹。 街边小贩们扯着嗓子卖力吆喝,孩童们在人群中嬉笑打闹,追逐嬉戏。 诸子百家的众人安坐于马车之中,起初皆饶有兴致地掀起车窗帘幔,观赏着沿途那充满烟火气息的市井风情。 然不知何时,情势悄然生变。 车队行过之地,人流渐稀,似有神秘之手在暗中将无关人等悄然驱至一旁。 原本喧闹嘈杂的街道变得鸦雀无声,唯余马蹄轻踏与车轮辘辘之声清晰可闻。 诸子百家的众人皆为聪慧之士,很快便察觉到氛围的异样。 原本还兴致勃勃赏景的他们,纷纷收了心思,放下车窗,老老实实端坐于车内。 果不其然,未过多时,众人皆耳闻兵器相交之声,意味着在不远处有人正在激烈交战。 那激烈的打斗声,金属的铿锵碰撞声,伴随着偶尔的怒喝喊叫,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虽每次持续不长,但一路前行,又陆陆续续多次出现这般状况。 车内气氛愈发凝重,有人开始低声议论。 “究竟所为何事?” “恐非寻常,吾等怕是卷入了一场风波之中。” “难怪公子扶苏亲自来迎,原不只是示以重视,更是以身作饵,引出暗处之人。” “此等举动,实乃大胆至极,当真不惧出事乎?”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刀剑无眼,万一有个好歹,那该如何是好?” 众人心中满是忧虑与疑惑。 而在扶苏所乘的马车里,田言的面色愈发沉凝,她暗自思忖:“这扶苏究竟打的何种算盘?难道他真就不怕遇刺身亡,从而引发天下大乱?亦或他早已筹谋周全,有十足把握应对这一切?” 田赐则一脸茫然懵懂,不明为何突生此变。 荆天明紧蹙眉头,目光中满是警觉。 扶苏依旧神色泰然,仿若万事皆在其掌控之中。 随着车队继续前行,众人的心皆提到了嗓子眼,不知接下来究竟还会发生何事。 随着袭击的频率越发的多,扶苏的马车也与后面的车队逐渐拉开一定的距离。 直至扶苏的马车当头驶入那幽深的城门洞,恰在即将穿出的瞬间,竟蓦地来了个急转,如灵蛇般拐进了旁侧一条狭窄的小巷之中。 那里早有一辆如出一辙的马车悄然静候,动作迅疾如风,车夫眨眼间便换过那辆马车,驾驭着它扬尘而去。 而扶苏他们所乘之马车则安然留在原地静候。 只因那城门楼高大巍峨,仿若巨人矗立,挡住了西斜的残阳,投下一片浓重如墨的阴影,使得扶苏他们的马车于这昏沉的环境里隐匿得极佳。 后面的车队跟随着前方的马车,原本就保持着一定的间距,加之视线被那巍峨城楼所阻,故而并未察觉此般异常,而是径直就在扶苏他们的马车之前陆陆续续跟上前面那辆替代的马车,继续沿着既定的路线前行。 小巷之中,扶苏所在的马车里一片静谧。 田言微微眯起双眸,如鹰般锐利地观察着周遭的环境,心中的疑云愈发浓重如霾。 田赐则一脸茫然无措,那憨直的模样显然不明白缘何要如此行事。 荆天明紧握着拳头,关节泛白,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扶苏却依旧气定神闲,仿若这一切皆在其掌控之中。 他轻轻启唇说道:“稍安勿躁,且看接下来的风云变幻。” 田言忍不住问道:“公子,此究竟是何深意?” 扶苏微微一笑,却并未径直回答,只是目光深邃如渊,定定地看向车外那被阴影重重笼罩的角落。 此时,外面替代的马车已然带着长长的车队渐行渐远,马蹄声和车轮声也渐渐变得微弱,仿若消逝于天际。 而在这昏暗的小巷中,扶苏他们屏息以待,似乎在等待着某个关乎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降临。 随着时光的缓缓流逝,小巷中的气氛愈发凝重,每一个人的心跳声仿佛都清晰可闻。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也彻底消散,黑暗如潮水般彻底笼罩了整个小巷,令人仿若置身于无尽的深渊之中。 直至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公子,确定了,便是他。” 此声恰似惊雷乍响,正是盖聂,此前一直如影随形、形影不离的他忽然消失不见,原是去操办要事,如今知晓了结果,匆忙前来禀报。 “按计划行事,让孤好好会会他们。” 扶苏连眼睛都未睁开,语气平淡如水,却又透着坚如磐石般的坚定,仿若已下定了某种决然赴死的决心。 而后盖聂便驾着这辆马车,缰绳一抖,骏马嘶鸣,车轮飞转,启动向着未知之地疾驰奔去。 车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如弦,车轮飞转,扬起一阵细微的尘土,如烟如雾。 车内的其他人也瞧出事情略显微妙,皆噤若寒蝉,不敢开口。 一时间,狭小的空间内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之声,犹如夜风中的轻吟浅唱。 一路无言,唯有马车行驶的辘辘之声。 这单调而规律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计算着时间的悄然流逝,又似在敲打着命运的节拍。 良久之后,闭着眼的扶苏突然开口。 “汝怎么一直不动手,难道他们没有给汝发信号吗?” 声音打破了长久的沉寂,仿若破冰之剑,田言闻言身子不禁一颤,如风中残叶,她知晓这句话是对她说的,毕竟总不能是对两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所言吧,可她一时难以揣度其中深意,心乱如麻。 扶苏睁开了双眼,那目光锐利如剑,直直地射向田言,仿佛能将其灵魂洞穿。 “越王八剑乃罗网所属,罗网为帝国所用,惊鲵亦是帝国之人。” 他的话语字字清晰,犹如重锤一般狠狠敲在田言的心上,令其心如鹿撞。 田言脑袋轰然炸开,果然,她不该心存侥幸,扶苏对她的身份竟是了如指掌,仿佛能洞悉她内心最隐秘的角落。 扶苏从袖中拿出一张白布,随手丢至她面前,白布之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合作杀扶苏。 “孤特意让汝与孤同乘一辆马车,便是给汝一个动手的契机,那汝为何不动手呢?” 扶苏的目光紧紧盯着田言,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仿若要将其心思看穿。 田言悠悠地叹了口气道:“动手,吾必将死无葬身之地,不动手或尚有一线生机。”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决绝,犹如寒夜中的孤狼悲嚎。 扶苏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似乎包含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怜悯,亦有思索。 “你赌对了,但是今日汝必须动手,既然不敢对孤动手,那孤便帮汝选个敌人吧。” 扶苏的话语让田言的心再次悬了起来,她不知道接下来等待着自己的究竟是什么,是万劫不复的深渊,还是柳暗花明的转机。 马车依旧在疾驰,带着未知的命运,车轮滚滚,向着黑暗的深处驶去,仿若要冲入那无尽的混沌之中。 第60章 赵国之人 马车在夜色中疾驰如风,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苍茫大地。 很快,便到了一处所在停了下来。 车轮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嘎吱”的尖锐声响,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惊起了附近枝头几只休憩的乌鸦,它们“哇哇”乱叫着振翅高飞。 扶苏率先下了马车,他身姿挺拔如松,仿若一座巍峨山峰屹立于天地之间,神色冷峻似冰,散发出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田言、盖聂等人亦紧跟其后,步履匆匆。 刚一下车,一个将领模样的人便如风般匆匆走上前来。 “启禀公子,末将已经将整个府邸围得如铁桶一般,没有您的命令,哪怕是一只苍蝇也休想进出。” 将领单膝跪地,声音洪亮而坚定,犹如洪钟大吕,在这寂静的夜里传得老远。 “很好,传孤的命令,派人进去把所有人都给孤找出来,务必控制住,不得有半分差错。” 扶苏微微仰头,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果决,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的混沌与阴谋。 扶苏言罢,便带着盖聂他们大步走进这个气派非凡的府邸。 只见那朱红色的大门紧闭,宛如一道沉重的历史帷幕,高大的院墙威严耸立,仿若坚不可摧的堡垒。 门口的两盏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昏黄的灯光映照出他们匆匆的身影,拉长又缩短,如梦如幻。 府邸上面的牌匾在灯光的映衬下,“世子府”三个大字清晰可见,那龙飞凤舞的字体刚劲有力,笔走龙蛇,彰显着此间主人的尊贵身份。 踏入府门,宽敞的庭院中一片寂静,仿若沉睡的巨兽。 只有扶苏等人的脚步声在空旷中回响,犹如鼓点,一下一下敲击在人心头。 月光如水,洒在青石地砖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银辉,宛如铺上了一层薄霜。 四周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却在这静谧中透着一丝神秘,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扶苏步伐沉稳有力,朝着正厅方向坚定走去,身后的众人神色严肃,紧紧跟随,不敢有丝毫懈怠。 一场未知的风暴即将在这世子府中掀起,搅动这看似平静的一池春水。 等一行人走到正厅之时,那里早已有一群人在那静候着了。 为首的乃是一位青少年,生就一张年轻的面庞,身形稍显单薄,身着的服饰华丽非常,流光溢彩,尽显其尊贵之身份,然而其眼神之中却透露出些许幼稚与任性,仿若未曾经历过世事的打磨与磨炼。 在他身后站着一个令人难以忘怀之人,此人给人的初印象便是阴柔森冷。 那眼神恰似来自九幽地狱一般可怖,仅仅匆匆看上一眼,便令人顿生一种不寒而栗之感,仿佛灵魂都要被其生生冻僵。 “大兄,你是来找我玩的吗?是不是要接我去参加宴会?” 为首的少年脸上瞬间绽放出开心的笑容,那笑容纯真无邪,恰似春日里娇艳绽放的花朵,璀璨夺目,满是天真烂漫。 “胡亥,孤送汝去一个地方,那里没有忧愁,亦没有烦恼,汝就可以永远这般快乐地生活了。” 扶苏微笑着回答,那笑容跟平常毫无二致,依旧那般温和亲切,仿若春日暖阳,让人如沐春风。 然而,他的眼睛里却有一缕难以察觉的悲伤,那悲伤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即便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隐藏在那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 “真的吗?大兄对吾太好了。” 少年胡亥满心欢喜,欢快地跑过来,犹如一只活泼的小鹿,一把抱住扶苏的腰,那模样充满了对兄长的依赖和信任,毫无半分防备之心。 扶苏用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动作轻柔而充满怜爱,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可就在一瞬间,他的手指猛的一按穴道,速度快如闪电。 胡亥甚至来不及反应,顿时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便晕了过去。 扶苏小心翼翼地将胡亥交给身边的一个将领,目光坚定而决绝,仿若出鞘的利剑,闪烁着寒芒。 “送他到他该去的地方。” 扶苏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犹如雷霆万钧,震撼人心。 将领郑重地点点头,双手接过胡亥,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犹如一颗流星划过黑暗的天幕。 扶苏缓缓转过头,目光如炬,似能燃尽世间一切阴霾,直直地看向那个阴柔森冷之人。 “赵高,汝有什么想说的吗?” 扶苏的声音沉稳有力,犹如沉雷滚滚,却带着丝丝压迫之感,仿若无形之巨网,向那人笼罩而去。 没错,那个阴柔森冷之人正是赵高。 他此刻依旧保持着那副令人不寒而栗的模样,微微抬起头,那姿态似是无畏,又似是不屑。 “成王败寇,老奴无话可说。” 赵高的语气平淡如水,脸上一副意料之中的漠然,仿佛早已料到会有此刻的结局,心中毫无波澜。 “汝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扶苏紧紧盯着赵高,目光犀利如剑,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更多的情绪,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破绽。 “当公子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老奴就知道没有什么意外了。” 赵高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仿若秋霜染过的枯草。 “孤还以为你会垂死挣扎。” 扶苏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嘲讽,那笑容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冷峻。 “公子那是高看老奴了,公子今天到这里来肯定是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了,孤再怎么挣扎也是白费。” 赵高的声音依旧阴柔,却多了几分自嘲,仿佛认命一般。 “孤实在想不明白汝为何要花费这么长时间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扶苏皱起眉头,眼中满是疑惑,犹如迷雾重重,难以消散。 “老奴是赵国人。” 赵高的回答简短而决绝,仿佛这四个字就足以解释一切,其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悲愤与决然。 “原来如此,汝是赵国最厉害的人。” 扶苏轻轻叹了口气,话语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有惋惜,有愤恨,亦有一丝钦佩。 “多谢公子夸奖,可惜功亏一篑。” 赵高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那笑容中充满了不甘和遗憾,仿若残花败柳,虽美却已凋零。 “不可惜,汝做到这个程度已经让大秦帝国损失惨重了。” 扶苏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目光中充满了愤怒,犹如熊熊烈火,欲将眼前之人焚烧殆尽。 第61章 斩草除根 子曰:事已至此,斩草除根! 欲成大事者,必须要狠! 心不狠,站不稳。 赵高在接受自己失败的命运之后,那一直紧绷如弦的面容反倒松弛了下来,仿若心头那千钧巨石终于轰然落地,整个人竟就此看开了。 “依老奴之理解,公子应不会如此绝情才是。” 赵高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与不甘,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仍残留着一丝期许之光,似乎在苦苦等待着扶苏能骤然改变主意。 “确实,孤理应包容十八弟的肆意胡闹才对,对于十八弟而言,这一切皆为胡闹吧,虽是这般胡闹,却不知会令诸多无辜之人丧命。” 扶苏言及此处,不禁长叹一声,脸上流露出些许的唏嘘之色。 他凝望着远方,目光中满是沉痛与无奈,仿若望见了那血海尸山。 “对于胡亥公子来说,这一切着实只是胡闹,只因这皆是老奴所教唆。” 赵高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丝得意洋洋的神情,恰似在炫耀自己那所谓的“惊世杰作”。 “犹记八岁之时,他初次杀人,那时的他甚是慌张,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高的眼神仿佛穿越了悠悠时光,重回了那个令人心惊胆战的时刻,“老奴告知于他,无碍的,杀多少人皆无碍。只因你乃始皇帝之子,这些贱民,想杀谁便杀谁,想杀几何便杀几何。” 扶苏闻得此处,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熊熊怒火,咬牙切齿地怒喝道:“你这奸邪佞恶之小人,竟如此教唆皇子,实乃罪该万死,千刀万剐亦难消此恨!” 赵高却不以为意,依旧侃侃而谈:“而后胡亥公子便心欢意畅了,真个是想杀谁就杀谁,想杀几多就几多。” 他那副模样,仿佛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深感无比自豪,大有一番成就感爆棚之态。 扶苏气得浑身颤抖不止,双目圆睁似铜铃,怒视着赵高:“依汝之设想,应是将十八弟推上那高位,而后借十八弟之手将嬴氏一脉赶尽杀绝,对吧?” 赵高一脸钦佩之色,谄媚地笑道:“公子当真是聪明绝顶,竟将老奴的全盘计划皆说中了,那个蠢笨之徒只会听从老奴的意见,只要将他哄得开心,老奴欲行何事他皆不会反对。” “真到那日,便是汝将一头鹿拉至他面前言那是马,想来天下之人皆不敢反对吧。” 扶苏的话语中充满了讥讽与愤怒,字字如刀。 赵高眼神一亮,兴奋至极地说道:“公子所言极妙,那时老奴必将名留青史。” 扶苏怒极反笑,大声呵斥道:“他人名留青史乃流芳百世,汝名留青史却是遗臭万年,遭万世唾弃!” 赵高却毫无羞愧之色,反而挺起胸膛,昂起头颅说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生不能五鼎食,死当五鼎烹。” 他的脸上满是疯狂与偏执,仿佛已然陷入了自己那癫狂无度的世界之中,难以自拔。 扶苏望着赵高那扭曲至极的面容,心中充满了悲哀与愤怒。 他于那黄粱一梦中,正是因赵高这般奸佞恶徒,才令大秦的江山陷入了如此混乱不堪之局面。 “不知公子如何处理胡亥?” 赵高微微眯起眼睛,那目光犹如阴鸷之鹰隼,紧盯着扶苏,试探性地问道。 扶苏微微仰头,目光中透着一丝坚定与仁慈,缓缓说道:“虎毒尚不食子,何况兄弟乎?” 其声朗朗,正气浩然。 赵高听闻,脸上瞬间浮现出不屑之色,提高了声调说道:“妇人之仁!斩草若不除根,春风拂过又复生。想当年陛下扑灭嫪毐叛乱于雍城大郑宫,将太后所生二子尽数扑杀,这难道不是兄弟吗?”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凌厉之势,恰似寒刀出鞘。 扶苏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之火,反驳道:“那是嫪毐谋逆之滔天重罪,其罪当诛,不可与今事一概而论。” 赵高却并不罢休,继续说道:“秦王八年发生成蟜之乱,陛下并没有留给他丝毫活路,这难道不是血脉兄弟吗?” 他的话语如连珠炮一般,迅猛而激烈,试图打破扶苏的心理防线,犹如猛拳击向心门。 扶苏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说道:“成蟜叛乱,危及国之根本,其行不可饶恕。但胡亥年幼无知,被你这奸佞小人蛊惑,罪不至死。” 赵高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公子不愧是读书读坏脑子的人,现今一时占了上风,往后必定也会被人击败,老奴很是期待呢。” 其声阴恻恻,令人毛骨悚然。 扶苏怒视赵高,厉声道:“赵高,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孤念及兄弟之情,不愿手足相残,酿成人间惨剧。胡亥若能改过自新,未必不能重新做人。你这等心术不正之人,只知杀戮与阴谋,又怎懂得宽容与仁义?” 赵高嗤笑道:“宽容?仁义?在这权力的争斗场中,这些不过是弱者的托词借口。公子今日的仁慈,他日定会成为你的致命弱点。” 扶苏挺直身躯,义正言辞地说道:“孤行正道,无愧于心。纵有艰难险阻,亦不会被你这等奸邪之言所动摇。吾心如磐石,任尔风吹雨打,亦不可撼!” 赵高脸色阴沉,不再言语,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如何继续挑拨扶苏与胡亥的关系,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险恶目的。 其心思如毒蛇吐信,阴森可怖。 “好了,赵高,孤与汝说这诸多话语,不过是想让将士们趁此间隙斩掉汝之爪牙罢了,罗网在汝之手上,都快成了汝之私人势力了。” 扶苏双手负于身后,目光凌厉如剑,直直地直视赵高,声音中透着仿若雷霆般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高脸色微微一变,却依旧强装出镇定之态,阴恻恻地道:“公子果然心思深沉,老奴竟未曾察觉。” 扶苏冷哼一声,声若洪钟:“汝之野心,昭然若揭,以为孤看不出来?汝在朝中结党营私,妄图掌控罗网,将其变为满足汝私欲之工具,当真罪不可赦!” “过奖了,可惜,要是再给老奴多几年的时间,必能将罗网发展成真正的天罗地网,比陛下掌握的黑冰台更加庞大,那时候整个天下的命运都将在老奴的股掌之中。” 赵高此时亦不再掩饰,双目透露出疯狂与贪婪之色,仿佛已然看到了自己掌控天下的那辉煌一幕,神情癫狂至极。 扶苏怒目圆睁,大声斥责道:“赵高,你这贼子简直丧心病狂!罗网乃大秦之利器,是为保我大秦江山社稷而存在,岂容你这般肆意妄为!你竟妄图以罗网操控天下,简直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赵高仰头狂笑:“公子,这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有能者居之。老奴自认有此通天彻地之能力掌控天下,无人可挡!” 扶苏向前踏出一步,义正言辞道:“罗网不过是大秦手上的一把刀,不需要有思想,既然有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把它清理掉了,换另外一把刀。大秦的根基乃是律法与秩序,而非你这等奸佞的阴谋诡计。任你如何兴风作浪,也休想动摇大秦分毫!” 赵高脸上的笑容陡然僵住,咬牙切齿道:“公子,你莫要把话说得太满。老奴在朝中苦心经营多年,盘根错节,岂是你说清理就能清理的。” 扶苏冷笑一声:“你以为你的那些党羽能保你周全?如今大势已去,你的爪牙已被逐一铲除,你还不知悔改,冥顽不灵!” 赵高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却仍嘴硬道:“终究是陛下技高一筹,老奴都成了公子的磨刀石。” 扶苏面色冷峻如霜:“废话少说,时间到了,汝该上路了。你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赵高身子一颤,却依旧强撑着说道:“公子,你以为杀了老奴,就能改变这大秦的局势?” 扶苏目光坚定如铁:“大秦的未来,自当由正义与忠诚之士共同铸就,而非你这等祸国殃民之徒。今日斩你,便是为大秦除去一害,还天下一个清明。待吾等扫平奸邪,定能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 第62章 孟曰取义 俗话说,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然这世间总有例外,并非所有人皆能于生命的尽头回归良知与善意。 然而偏有某些天生邪祟之辈,即便到了生死边缘,所想的仍是临死一搏,妄图拉人陪葬。 “哈哈哈哈哈哈,老奴虽已落败,可若想取老奴性命,那也得付出惨痛代价!” 赵高那尖锐刺耳的狂笑声在大厅中激荡回响,犹如恶鬼嘶嚎。 他的脸上青筋暴突,仿若狰狞的蚯蚓,双目圆睁似铜铃,满是癫狂决绝之色,犹如陷入绝境的恶狼。 话音刚落,赵高双手似疾风般迅猛挥舞,只见他袖中寒光乍现,一把暗器如飞蝗般疾射而出。 这些暗器精准凌厉地飞向大厅四周的油灯和蜡烛,伴随着一连串清脆的声响,油灯和蜡烛纷纷被打翻在地。 此时的天空已然灰蒙蒙一片,厚重的乌云宛如铅块沉沉压下,仿佛要将人心碾碎,令人感到无比压抑沉闷。 黯淡的光线使得能见度极差,加之油灯和蜡烛尽数翻倒,原本尚有少许光亮的大厅瞬间陷入一片漆黑如墨。 莫说伸手不见五指,至少也只能瞧见个模糊不清的轮廓,一切都变得影影绰绰,危机四伏,充满了未知的险恶。 “退!” 扶苏一声令下,声音果断决然,沉着有力。 众人闻令,毫不犹豫,迅速后退,动作整齐划一,犹如一人。 他们训练有素,即便在这突如其来的黑暗之中,亦未显露出丝毫慌乱之态。 从外面往里瞧,大厅门口黑洞洞的,恰似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狰狞怪兽,择人而噬。 那无尽的黑暗仿佛蕴含着一种神秘莫测的力量,让人望而生畏,毛骨悚然。 风悄然吹过,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掠过众人的衣角,却无法驱散这凝重且紧张的气氛。 扶苏立身于队伍前列,眉头紧蹙,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黑暗深邃的大厅,心中急速思索着下一步的应对之策。 “不是想杀老奴吗?老奴孤身一人在这,大好头颅,就等你们来砍。” 赵高那挑衅的声音自黑暗深处传出,犹如夜枭啼哭,在这空旷的大厅中来回激荡,透着一股子几近疯癫的决绝。 田言当下向前一步,抱拳请命。 扶苏目光深沉似海,定定地看着她,心中自是明了这乃是她索要那“投名状”之举,遂微微颔首,应允了她。 盖聂默不作声地上前,将她惯用的惊鲵剑递予她,显然众人早有绸缪。 田言接过惊鲵剑,神色肃穆凝重。她先是干净利落地解下披风,随后将如瀑长发仔细束起,又紧了紧身上略显宽松的衣衫,眼神中瞬间透露出坚定不移与毅然决然。 一旁的田赐面露忧色,紧紧拉住田言的衣角,颤声道:“姐姐,小心啊。”田言温婉地宽慰道:“弟弟莫怕,姐姐去去就回,你在此处安心等候便是。” 言罢,她深吸一口浊气,提着惊鲵剑,身形如燕,飞身跃入大厅。 初始,大厅内仿若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连那流动的空气都被冻结凝固。 众人在厅外屏气敛息,静心以待,耳中所能听闻的唯有自己那紧张急促的心跳之声。 紧接着,一阵疾风骤雨般激烈的兵器交击之声猝然响起,“叮叮当当”的鸣响在这暗黑之中格外刺耳,直叫人不禁为田言捏了一把冷汗。 蓦然,一个黑影犹如流星飞坠,“砰”地一声扑倒在众人跟前。 众人定睛一瞧,竟是赵高。 只见他头发四散披落,身上衣衫褴褛凌乱不堪,脸上满是惊恐万状与狼狈至极之态,哪还有先前半分的嚣张气焰。 随后,田言缓缓步出大厅。 她的嘴角挂着一丝若隐若现的血丝,衣衫稍显零乱,然而相较赵高,已是好上太多。 但见她身姿依旧挺拔如松,目光中透着胜利的灼灼光芒。 田赐急忙奔上前去,急声问道:“姐姐,你无事吧?” 田言轻轻拭去嘴角的血丝,微微一笑,摇头道:“姐姐无碍,这赵高不过是困兽犹斗罢了。” 扶苏走上前来,目光中满是赞许,朗声道:“田姑娘果然身手非凡,巾帼不让须眉。” 田言微微欠身,行礼道:“多谢公子夸赞,赵高虽阴险狡诈,机关算尽,然终究难逃败亡之局。” 回想方才在大厅中的那场激战,田言刚一踏入,赵高便如鬼魅幽灵般携着滚滚阴森之气猛扑而来。 周遭的黑暗恰似他的天然披风,更添无尽阴森恐怖之氛围,仿若来自九幽深渊的恶煞。 他手中的暗器寒光闪闪,在那微弱得几近于无的光线中划过一道道冰冷无情的轨迹,恰似索命的银蛇,妄图趁田言立足未稳之际,以雷霆之势先发制人。 那暗器带着尖锐刺耳的破空之声,仿若催命的符咒,直逼田言的要害部位,欲取其性命。 然而田言身形一闪,宛若轻烟般飘忽不定,动作轻盈而敏捷,恰似凌波仙子翩翩起舞。 她的身姿在黑暗中如同灵动的仙子,于千钧一发之间巧妙地避开了这凌厉夺命的攻击。 那瞬间,仿佛时间都为她的灵巧而停滞,万物皆为之屏息。 赵高见势不妙,脸色越发阴沉狰狞,仿若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他紧接着又施展出一套阴诡奇异的拳法,拳风呼啸着,犹如黑夜中肆虐的恶风,裹挟着无尽的杀意,直逼田言的要害。 他的拳法诡异多变,时而虚晃一招,似蛟龙探海,迷惑敌手;时而猛力直击,若猛虎出山,势不可挡,试图打乱田言的节奏,令其方寸大乱。 但田言沉着应对,神色泰然自若,丝毫不见慌乱之色。 手中的惊鲵剑在黑暗中舞动如飞,闪烁着点点寒芒,恰似繁星坠落。 每一剑都精准无比,带着坚定如磐石的决心和高超绝伦的技巧,将赵高那汹汹的攻势一一化解。 剑与拳的碰撞在黑暗中发出沉闷的声响,犹如战鼓轰鸣,仿佛是这场生死较量的激昂伴奏。 数个高强度的战斗回合下来,赵高毕竟是养尊处优多年,用香港的一句话说就是食脑的,渐渐体力难支,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仿若破旧的风箱,动作也开始迟缓如老牛,破绽频出,如漏洞百出的破网。 田言目光敏锐如鹰隼,瞬间看准时机,手中惊鲵剑如闪电般刺出,带着一往无前的磅礴气势,仿若长虹贯日。 赵高惊慌失措,眼中满是恐惧之色,仿若见了勾魂的无常。 他转身欲逃,妄图保住自己的残命。 就在这时,田言飞起一脚,那一脚蕴含着排山倒海般强大的力量,狠狠地踹在赵高的后背。 赵高惨叫一声,声音凄厉如夜枭,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飞去,狼狈不堪地飞出了大厅,犹如败絮。 黑暗中的战斗,惊心动魄,令人胆寒。 赵高虽精通隐身、刺杀等杀手专门的阴狠招式,武功亦是不可小觑。 然而田言终究技高一筹,以其非凡的身手和坚毅的心智,在这场生死较量中力挫强敌,取得了辉煌的胜利。 “公……” 赵高刚抬起头,声音抖得好似风中残烛,眼中尽是恐惧与绝望,妄图吐出几句言辞以求一线生机。 但扶苏哪有耐心听他废话,他那俊朗面庞此刻寒霜密布,眼神决绝冷酷,仿若寒夜中的煞星。 只见扶苏倏地一个箭步,身形快若鬼魅,带起一阵疾风。 他右手高高扬起,犹如雷霆万钧之势,猛地一巴掌拍向赵高头颅。就在这一瞬,时光仿若凝固。 赵高的头颅并未如碎西瓜般爆开,而是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姿态,直直被拍进了胸腔。 他的身子瞬间瘫软,恰似一滩烂泥倒下,鲜血自其口鼻汩汩涌出,染红一片地面。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所谓义,便是如此。” 扶苏一边用一块洁白如雪的绢帛擦拭手上血迹,一边缓缓说道。 他的声音平淡如水,却透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威严,仿佛刚才所做不过是轻描淡写之事。 那擦拭血迹的绢帛,在扶苏手中竟也似有了别样的意味。 他不紧不慢擦拭完毕,随手一抛,绢帛如同一片凋零的白羽,悠悠飘落在赵高那扭曲的尸首旁。 扶苏转身,衣袂飘飞,领着盖聂等人离去。他步伐坚定如铁,身姿挺拔似松。 “去赴宴,此间之事,处理妥当。” 他的声音远远传来,简洁干脆,却有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留下的众人望着扶苏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敬畏与钦佩。 第63章 其乐融融 咸阳宫,这座傲然矗立在大秦帝国心脏地带的宏伟宫殿,向来是举行重大事宜的神圣庄严之所,其守备之严密程度堪称世间无双。 它的四周皆由坚固无比的砖石精心砌成一座内城,那城墙高耸入云,好似一道横亘天际、不可逾越的巍峨屏障。 光是那城门,数量繁多且各自肩负不同职责,有的专门负责迎接尊贵的贵宾,有的专为运输各类物资而敞开,还有的专为宫廷内部人员的日常出入而设。 此次,为了淋漓尽致地彰显对诸子百家的格外重视与尊崇,咸阳宫直接敞开了那庄重威严、平日鲜少开启的正门,以最为诚挚恳切的姿态迎接尊贵客人的大驾光临。 平日里,城墙上总是有一列列巡逻的士兵,他们步伐整齐划一,犹如一人,目光锐利如鹰隼,时刻警惕着四周哪怕最细微的动静。 或许会有一些火把和火盆零星分布其间,但数量着实不多,仅仅是为了提供最基本的照明所需。 然而此刻,为了这非同凡响的特殊盛会,整座城墙已然焕然一新,宛如脱胎换骨一般。 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那温暖而明亮的光芒,将城墙映照得亮如白昼,璀璨夺目。 还有一些红色的丝绸之类的精美布匹,被心灵手巧的工匠们精心雕琢制作成各种栩栩如生的形状,有振翅飞舞的凤凰,有奔腾呼啸的祥龙,有娇艳欲滴的花朵,每一处细节都雕琢得精妙绝伦,无不透露着喜庆与祥和的美好氛围。 不知何时,换回来的扶苏马车率先第一个抵达了咸阳宫前。 车刚稳稳停住,扶苏便优雅从容地走下车来,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目光中透着对此次盛会的殷切期待。 随后,其他诸子百家的代表们也纷纷接踵而至,他们依次走下马车。 当他们抬头望向这座宏伟壮观的城楼时,原本庄严肃穆、不苟言笑的模样如今竟变成如此一副喜庆欢腾的景象,这巨大的反差让他们不禁目瞪口呆,惊讶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有人忍不住轻声惊叹:“这咸阳宫竟能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当真令人意想不到,匪夷所思!” 另一个人也赶忙附和道:“如此盛大恢宏的景象,足以可见大秦对我等的重视程度之高,实乃我等之荣幸。” 众人站在宫前,望着那一片火红绚烂与繁华热闹,心中对即将到来的盛会充满了无限的期待和抑制不住的好奇。 然而这仅是开胃菜,更加辉煌的还在后面。 众人有条不紊地穿过城门,缓缓踏入内城。 当众人的目光徐徐扫过,咸阳宫之宴那如梦幻泡影般、美轮美奂的景象,毫无保留且淋漓尽致地展现在众人眼前,恰似一幅绚丽夺目至极的恢弘画卷,在眼前缓缓地、徐徐地展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高耸入云、气势磅礴、恢宏壮阔的咸阳宫主楼。 其建筑之雄伟巍峨,令人不禁瞠目结舌、叹为观止。 雕梁画栋在恍若白昼的璀璨灯火映照下,闪烁着耀眼夺目的金色光芒,每一处细节都雕琢得精妙无双、巧夺天工,完美地展现出大秦工匠那登峰造极的高超技艺。 飞檐上的神兽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仿若随时都会挣脱那无形的束缚,腾空而起,直上九霄云外、翱翔九天之上。 楼前的广场上,摆满了华丽到极致的桌椅,其材质皆是上乘中的极品之选,工艺更是精湛到令人咋舌。 桌上堆满了琳琅满目的珍馐美馔,各种珍奇食材汇聚于此,色香俱佳、味美绝伦,令人望之便垂涎三尺、难以自持。 金樽玉盏在摇曳的烛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绚烂光芒,璀璨耀眼、夺目非常,晃得人双眼有些难以睁开。 那光芒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大秦的富足充裕与昌盛繁荣。 目光再向前推进,只见一群身着绚丽多彩舞衣的舞者,正随着欢快激昂、热情奔放的音乐翩翩起舞。 她们的舞姿轻盈曼妙、优美动人,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毫无滞涩,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精准无误,充满了灵动飘逸的韵味。 水袖挥舞之间,仿佛带出了阵阵芬芳馥郁的花香,让人恍惚间仿佛置身于缥缈的仙境之中。 舞者们的妆容精致细腻无比,眉眼含情脉脉、顾盼生辉,一颦一笑都充满了迷人的魅力,将大秦的热情似火与奔放豪迈展现得淋漓尽致,仿佛在向整个世间宣告着大秦的自信满满与豪迈不羁。 一旁的乐师们全情投入、沉浸其中,弹奏着各种乐器。 琵琶声清脆悦耳、婉转悠扬,如珠落玉盘般清脆动人。 鼓点声震人心魄、雄浑有力,仿佛能激荡起人们内心深处潜藏的豪情壮志。 笛音悠扬婉转、空灵澄澈,如潺潺流水般舒缓而又动人。 各种声音相互交织、彼此融合,汇聚成一曲动人心弦、扣人心扉的美妙乐章,萦绕在整个宴会的上空,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犹如陷入了一个美妙绝伦的梦幻之境。 此时的宴会场所里面已然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之间,热闹非凡的景象展露无遗。 原来是大秦的王公贵族以及咸阳城的贤达良民们早已纷纷入场。 原来此次盛会不仅仅是邀请了诸子百家的人士,同时也邀请了大秦帝国内部的各方人物。 这样的安排无疑是极具智慧与远见的明智之举,让双方能够在这种庄重且隆重的场合得以见面交流,实在是一件令人称妙的极好之事。 以李斯为首的一派人,身着华丽绚烂、美轮美奂的服饰,举止文雅端庄,他们颇有礼数地主动前来跟诸子百家的人打招呼。 李斯面带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拱手作揖,言辞温和而亲切,尽显其儒雅非凡的风度。 其身后的众人也是态度谦和有礼,与诸子百家的代表们相谈甚欢,交流着彼此对于治国理政、文化传承等诸多方面的深刻见解和独特想法。 而以冯去疾这种老臣为代表的老秦人则显得较为矜持内敛。 他们身着传统的秦式服饰,身姿挺拔如松,神情庄重肃穆。 他们被动地等着诸子百家的人上前攀谈,眼神中透露出沉稳如山与威严似海,仿佛在等待着对方展现出足够的诚意和敬意,才愿敞开心扉交流畅谈。 诸子百家的人此前都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之中,对于大秦帝国的朝堂之事了解颇为有限。 但他们深知此次机会难能可贵、千载难逢,也纷纷主动出击,紧紧抓住了这个难得的契机,跟感兴趣的方面的人去交谈交流。 他们或神情专注地倾听,那模样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铭记于心。 或慷慨激昂地发表自己的观点,言辞激烈,充满激情,都是在为接下来的活动做着充分的准备,力求展现出自身的风采与才华。 当然,场中也有普通百姓的身影。 他们对于久闻大名的诸子百家充满了好奇与敬仰之情,也纷纷像见到偶像一般朝着感兴趣的人靠拢。 他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若璀璨星辰,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问题,那模样满是虔诚与期待,而后静静地聆听着那些智者的教诲,犹如久旱的禾苗渴望着甘霖的滋润。 整个场面热闹非凡而又和谐有序,充满了欢声笑语和思想的激烈碰撞。 不同身份、不同背景的人们在这里相聚一堂,共同构成了一幅繁荣昌盛、文化交融的美好绚丽画卷,让人不禁为之陶醉,心生向往。 第64章 最后考验 在诸子百家与大秦帝国之人相谈甚欢,气氛热烈如火之际,扶苏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那喧闹嘈杂的人群,朝着一处僻幽角落徐徐走去。 那是一方清幽静谧之所,嬴政早已在此静候多时。 四周鸦雀无声,唯有微风轻拂而过,撩动着二人的衣袂,仿若轻语呢喃。 “事情可都解决妥当?” 嬴政之声低沉雄浑,干脆利落,毫无拖泥带水之态。 扶苏微微躬身,毕恭毕敬地答道:“赵高及其党羽已被悉数解决,全仗父皇的黑冰台相助。” 嬴政目光如电,紧紧盯着扶苏,沉声说道:“可曾想过,若没有朕的黑冰台,你当如何?” 扶苏昂首挺胸,眼神坚定无比地说道:“儿臣当从蓝田大营调兵入城,将其一举拿下。” 嬴政冷哼一声,面色严肃地道:“此举动静过大,极易走漏风声,事以密成,疏则败矣。汝这般行事,未免太过鲁莽冒险。” 扶苏面露愧色,低头道:“儿臣亦知此中弊端,然儿臣所掌兵力着实有限,无奈之下,只得依靠外力。” 嬴政微微蹙眉,说道:“朕遣章邯前去助汝,便是让汝掌控影密卫,拥有自己的利刃。为君者当有双刀,一者对外,用以抵御外侮;一者对内,用以肃清奸邪。你可明白?” 扶苏神色凛然,赶忙应道:“是儿臣愚不可及,未能领会父皇深意。只是赵高掌控罗网多年,党羽众多,势力错综复杂,儿臣若想凭借影密卫逐步蚕食罗网,不知要耗费多少时日,借外力雷霆出击,或许成效更佳。” 嬴政沉默片刻,而后缓缓言道:“事已至此,朕无需多言。好生总结经验,朕此次能助你,下次未必能再施援手。” 扶苏郑重跪地行礼,声音诚恳坚决:“谢父皇,儿臣定当铭记于心,日后必将谨言慎行,不辜负父皇的殷切厚望。” “亥儿之事,究竟如何处置?”嬴政眉头微蹙,目光中透着忡忡忧虑与灼灼审视,直直看向扶苏问道。 扶苏略作沉吟,而后答道:“遮蔽其神魂,封禁其记忆,放逐至他处放养。” 嬴政目光一凛,紧追不舍道:“倘若有心之人加以利用,又当如何?” 扶苏面色沉凝,回应道:“数日之后,有十万徭役将回乡,混于其中,无人能知其去向何方。” 嬴政双手负于身后,踱步向前,再度质疑道:“若有心之人寻到了呢?” 扶苏拱手作揖,语气坚毅决然地说道:“十八弟感染风寒,不幸病逝,他日再现身者皆为阴谋作祟。” 嬴政停下脚步,凝视扶苏良久,最终长叹一声:“也罢,虽有些心慈手软、妇人之仁,但至少汝之兄弟姐妹尚有活路。” 扶苏微微颔首,神色庄严肃穆:“儿臣实不忍心手足自相残杀,让他们留存一线生机,亦是为大秦积攒一份善缘。” 嬴政微微仰头,望着苍穹,似是感慨万千:“但愿汝这份仁善之心,不会为大秦招致祸端。” 扶苏郑重其事地说道:“儿臣定当谨小慎微行事,全力以赴守护大秦的安宁。” 父子二人陷入短暂的缄默,微风拂过,气氛凝重深沉,仿若凝固。 “如何防止赵高之事再度发生?”嬴政双手抱胸,神色肃然,目光如炬地看着扶苏问道。 扶苏挺直身子,目光坚定如磐,朗声道:“分其权,督其人,轮其期。” 嬴政微微挑眉,追问道:“何义?” 扶苏拱手向前一步,有条不紊地解释道:“分其权,便是不让权柄集于一人之身,而是由多人共同执掌,使之相互制衡。如此一来,无人能够一家独大,杜绝一人独揽大权从而滋生祸端之可能。” 顿了顿,他继续侃侃而谈:“督其人,乃是安排专人监督掌权者。这监督之人独立于权力体系之外,唯负责监督一职,一旦掌权者出现差池,便能及早察觉并加以解决。这般便可有效约束权力的肆意滥用。” 深吸一口气,扶苏接着慷慨陈词:“轮其期,则是设定明确期限,严禁超过。一旦期限已至就予以调换,不给其培养私人势力的时间与机会。如此,权力始终处于流动更替之中,难以形成稳固如山的势力集团。” 嬴政听罢,脸上露出一丝欣然欣慰之色,点头说道:“这方法甚佳,看来你是有深思熟虑、好好考虑过。” 扶苏谦逊有加地说道:“儿臣为大秦社稷殚精竭虑,日夜思索,方得出此对策,只愿能为父皇排忧解难,保大秦长治久安、繁荣昌盛。” 嬴政微微颔首,眼神中充满了殷切期待和深信不疑:“吾儿能有此深谋远略,朕心甚感宽慰。但切记,实施之时需谨言慎行、步步为营,切不可操之过急、鲁莽行事。” 扶苏郑重其事地应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定当铭记于心,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次诸子百家大会就由汝全权负责,朕不管过程如何,只看结果。” 嬴政目光炯炯有神,语气坚定如铁且威严无比。 扶苏微微一怔,忙不迭问道:“父皇不出面吗?” 嬴政双手负于背后,缓缓踱步而行,沉声道:“上位者驾驭下位者,讲究的是恩威并施。朕一统六国,此乃彰显威权,要是朕出面拉拢他们,反而会有损无上威严,如此这般,对帝国统治有弊无利。” 嬴政停下脚步,直视扶苏,接着侃侃而谈:“汝去拉拢他们,便是施恩于他们,他们定会感恩戴德,尽心竭力辅佐汝。” 他目光深远悠长,感慨万千道:“打天下和治理天下实乃两个截然不同之事。朕横刀立马打下了天下,接下来这天下的长治久安就交由汝好好治理了。” 嬴政的目光中充满了殷切期许与深深寄托,郑重其事说道:“大秦帝国的未来皆系于汝手上。集帝国智慧之众长,找出一条契合帝国的康庄大道,让帝国长治久安、繁荣昌盛,才是这次大会的根本目的。” 嬴政神色严肃庄重,加重语气道:“这亦是朕对于汝最后的考验。要是能让朕心满意足,朕就将这帝国江山交付于汝手上。” 扶苏神色凝重肃穆,跪地行礼,声音坚定有力、掷地有声:“儿臣定不辱使命,全力以赴,定让父皇满意!” 嬴政微微点头,挥了挥手,示意扶苏退下。 扶苏缓缓起身,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而沉稳,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 嬴政昂首阔步踏出房间,双手负于身后,身姿伟岸仿若山岳屹立,双目炯炯,望向那浩渺远方,嘴唇轻启,喃喃自语。 “项太傅,看到了吗,命运欲挣脱束缚了。”嬴政之音低沉雄浑,恰似滚滚雷霆于天际咆哮,携带着无尽威严与决然之意。 他剑眉紧蹙,目光仿若燃烧的火炬,咬牙切齿道:“朕之命运掌控于朕之手!当年汝携朕离邯郸,改变朕之命途。那份知遇之恩,朕从未敢忘却!然朕乃天下之主,命运当由朕主宰!” 嬴政猛然攥紧拳头,手臂之上青筋暴突,如蛟龙欲出,大声怒吼:“此次便换朕打破命运之枷锁,更改汝之天命!” “朕不再是往昔那任人摆布、需倚他人庇护之稚童!” “朕乃这天下之霸主,是这世间独一无二之皇帝!” 他挺起胸膛,恰似傲立苍穹之雄鹰,声震九霄:“汝常言天命至高,可朕要告知所有人……” “人定胜天!” “朕要令这天地皆在朕脚下颤栗,让这命运皆被朕狠狠踩于脚下!” 第65章 意味深长 当扶苏重回宴会现场之际,身旁多出了一个娇俏可人的少女,此女正是嬴阴嫚。 她身着一袭绣着繁复精美花纹的锦缎宫装,身姿婀娜多姿,亭亭玉立,恰似一朵盛开的娇艳花朵。 嬴阴嫚那灵动的目光在人群中来回穿梭,对于那些精致诱人的糕点竟是毫无兴致,反倒是对来来往往的众人充满了浓厚的好奇。 “兄长,瞧那边的公子,生得好生俊俏!” 嬴阴嫚扯了扯扶苏的衣袖,兴奋不已地说道。 扶苏无奈地笑了笑,轻声说道:“阴嫚,莫要这般咋咋呼呼,乖乖跟着孤,别到处胡乱跑动。” 嬴阴嫚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应声道:“知道啦兄长,阴嫚就看看。” 可没一会儿的工夫,她又被另一边的一群文人吸引住了目光,忍不住想要凑过去瞧个究竟。 扶苏连忙伸手拉住她,再次叮嘱道:“阴嫚,听话,不许乱跑。” 嬴阴嫚嘟起小嘴,撒娇道:“兄长,我就去一小会儿嘛。” 扶苏轻轻摇头,语气坚定如铁:“不行,乖乖待在孤身边。” 嬴阴嫚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作罢,却仍不死心地东张西望。 过了一会儿,她又指着不远处的一位老者,好奇地问扶苏:“兄长,那位伯伯看起来好有学问的样子,他是谁呀?” 扶苏拍拍她的脑袋,说道:“阴嫚,莫要这般好奇,好好跟着孤便是。” 嬴阴嫚乖巧地点点头,但眼神里依然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好奇光芒。 宴会中的众人目光纷纷投向公子扶苏身边那个明艳动人的漂亮姑娘。 只见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那如花的笑靥与含情的眼眸令人心醉神迷。 她与扶苏并肩而立,宛如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那般般配和谐,让人不禁眼前一亮。 众人听到他们之间亲昵无间的称呼,知晓了他们乃是兄妹关系。 有相识的,很快便认出这是始皇帝最为宠爱有加的女儿嬴阴嫚,而那些未曾相识的,瞧着这女子能够紧跟在扶苏身旁,且神态亲昵无比,便也能猜到必定是一位极受恩宠的皇室核心成员,一时间,众人不禁心潮起伏,心思各异。 那些年老的大臣们,捋着胡须,眼中带着欣赏与赞许的神色。 他们历经无数风雨,饱经沧桑,看待事情更为通透长远。 看着扶苏兄妹相处融洽,兄友妹恭,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他们觉得,若帝国的下一代能交付在扶苏这样重情重义、有担当有气魄的人手上,必定是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因此,他们的态度显得较为淡然超脱,既不主动上前亲近,刻意攀附阿谀,也不拒绝交流沟通,而是抱着一种乐见其成、顺其自然的态度,远远地观望着,只待局势更加清晰明朗之时,再表明自身的立场与态度。 年长的贤达们则在心中迅速权衡着得失利弊。 他们在社会中摸爬滚打多年,心思深沉如海,每一个举动都经过深思熟虑,反复斟酌。 他们暗自思忖着,能否通过这件事情大做一番文章,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与好处。 若能借此难得的机会攀附上扶苏,自是锦上添花的好事。 即便不行,那也万万不可轻易得罪,需保持谨慎小心的态度,以免在这风云变幻、波谲云诡的朝堂中落于不利悲惨的地位。 他们的眼神闪烁不定,时而微微皱眉,似在思索难题。 时而嘴角上扬,仿佛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心中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那算计筹谋的心思展露无遗。 而年轻一辈,虽也被嬴阴嫚的倾国倾城之美貌和扶苏的非凡卓越之风采所深深吸引,但作为能参加这场宴会的一方俊杰英才,他们好歹还能维持表面上的镇定自若。 有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倾慕之情,但很快便恢复平静如水,继续与身边的人谈笑风生,只是偶尔会用余光瞥向扶苏兄妹,暗自揣测思量。 有的则微微握紧手中的酒杯,心中思绪万千,思考着如何能在扶苏面前淋漓尽致地展现自己的惊世才华,从而博得青睐重视。 还有的一脸从容淡定,仿佛不为所动,但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却出卖了他们内心的躁动不平静。 扶苏作为主人当然不能冷落可客人,他带着赢阴嫚主动去认识诸子百家精英们。 此刻,他正微笑着向道家的一位德高望重、仙风道骨的长老介绍着嬴阴嫚:“逍遥子长老,这是舍妹嬴阴嫚。” 嬴阴嫚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标准的道家礼仪,声音清脆悦耳犹如黄莺出谷:“见过长老,久闻长老之名,今日得见,实乃小女子三生有幸。” 逍遥子捋着雪白如霜的胡须,微笑着点头回应:“公主有礼,端庄大方,不愧是皇室之女。” 接着,扶苏带着嬴阴嫚来到以齐鲁三杰为中心的儒家的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的学者面前。 扶苏拱手作揖,彬彬有礼地说道:“诸位先生,这是小妹嬴阴嫚。” 嬴阴嫚再次展现出完美无瑕的礼节,双手交叠于身前,微微屈膝,姿态优美:“诸位先生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小女子在此向诸位先生请安。” 儒家学者们纷纷回礼,眼中满是赞赏之意,仿佛在为这知书达理的公主喝彩。 而后,他们又走到以高渐离为首的墨家之中。 扶苏微笑着说道:“各位墨家高手,这是舍妹。” 嬴阴嫚目光中流露出好奇与敬佩交织的光芒,盈盈一拜:“墨家诸位英雄,小女子对墨家机关巧术早有耳闻,神往已久,今日能得见诸位,实感荣幸之至。” 墨家众人豪爽地大笑,笑声爽朗,对嬴阴嫚的夸赞表示感谢。 在与兵家的将领蒙恬,王贲等交流时,嬴阴嫚表现出了恰到好处的敬畏之情。 她轻声说道:“诸位将军驰骋沙场,保家卫国,浴血奋战,小女子敬佩之至。” 兵家将领们则抱拳回礼,称赞公主知礼识大体,深明大义。 在这辗转交流的过程中,嬴阴嫚始终保持着优雅高贵的姿态和得体适度的笑容。 她的眼神灵动如水,却又不失庄重肃穆;她的言辞恳切真挚,却又恰到好处,不卑不亢。 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语,都展现出皇室成员应有的风范,落落大方,在礼节上可谓是滴水不漏,毫无瑕疵。 她与众人交流时,始终保持着适度的距离。 既不会让人觉得她过于亲近而又不失尊贵身份,也不会让人觉得她高高在上,难以接近,遥不可及。 这种恰到好处的分寸感,让诸子百家的人物们都感受到了她的良好教养和尊贵气质,令人心生敬仰与赞叹。 对于诸子百家的众人而言,扶苏带着家人与他们打交道,这无疑是一种极为重要且意义非凡的信号。 法家的一位智者在旁默默观察着,心中暗自思量:“扶苏公子此举,足见其对我等的尊重与信任。带着亲妹妹前来相见,实乃真心认可之表现。如此宽广豁达之胸怀,若日后主政,必能广纳贤才,使大秦律法更加完善,更加公正严明,为大秦的长治久安奠定坚实基础。” 兵家的一位将领看着扶苏兄妹,眼中闪过赞许的光芒,心中暗暗思忖:“公子扶苏此举,让人倍感亲切。带着公主与我等交流,可见其对兵家之重视程度之高。若能得公子支持,兵家之术必能在大秦发扬光大,为保疆卫土发挥更大作用,使大秦的军威更盛,疆土更固。” 儒家的一位学者轻轻点头,与身旁的同伴轻声交流道:“公子扶苏与公主举止得体,知书达理。带着家人与我等相见,此乃仁厚之象征。相信在公子的引领下,大秦必将尊崇礼教,社会更加和谐有序,道德风尚更加优良,百姓生活更加安宁。” 墨家的一位工匠也感慨万千道:“扶苏公子和公主如此亲和友善,对我墨家不存丝毫偏见。看来公子是真心希望与诸子百家交流合作,若真如此,大秦的技艺必将迎来崭新的发展机遇,创造出更多令人惊叹的成果。” 通过这一细微而又意味深长的细节,诸子百家的众人对扶苏的为人和行事风格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和更多的认可。 他们在心中对这位大秦公子的敬重又增添了几分,也对未来大秦与诸子百家的合作充满了殷切的期待,仿佛看到了一幅繁荣昌盛、百家争鸣的美好景象即将展开。 第66章 再创佳作 “青莲居士准备写新诗了。” 一道清脆且响亮的声音宛如惊雷般骤然响起,瞬间如磁石般吸引了在场众人的注意力。 青莲居士何许人也?不管是久居此地的老秦人,还是才到此地短短几日的诸子百家们,皆有所耳闻。 青莲居士之名,早已如雷贯耳,响彻四方。 对于青莲居士的诗作与文章,众人更是耳熟能详,甚至能随口吟诵几段。 若论学术之道,诸子百家向来自视甚高,个个自信满满,胸有成竹,不甘落于人后。 然而,一旦提及写诗和写文章,他们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难以与青莲居士相提并论,只能心悦诚服地甘拜下风。 他们之所以没有成天围着青莲居士团团转,并非是对其横溢的才华不够敬仰,而是仅仅出于佩服,尚未达到狂热崇拜的程度,所以没有刻意去追寻其身影。 但此刻,听闻青莲居士要创作新的诗篇,众人的兴致瞬间被熊熊点燃。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熠熠光芒,纷纷朝着青莲居士所在的方向快步围拢过去。 只见人群如汹涌潮水般涌动,不一会儿,青莲居士的周围就围了一层又一层,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人们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都在猜测这次青莲居士又会带来怎样惊世骇俗、震撼人心的作品,现场气氛热烈非凡,仿佛一锅即将沸腾的热水,热气腾腾,喧嚣不止。 只见众人围着的中央,一位气宇轩昂、超凡脱俗的青年身穿着一袭飘逸若仙的青袍,正悠然自若地举着酒樽,慢条斯理地细细品尝着那醇香美酒。 那沉醉其中的姿态,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喧嚣都与他毫无瓜葛。 旁边一个身着道袍、仙风道骨的老道士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手里稳稳拿着酒坛,随时随地准备为青年添酒。 而在另一侧,则是一位面容慈祥的老者正在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地磨墨。 那墨在老者的精心研磨下,渐渐散发出浓郁醇厚的香气。 身前还有两个宦官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地展开一卷长长的白布,轻轻地铺在桌子上,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一般。 人群中,眼尖之人认出那老道士正是道教人宗大名鼎鼎、威名远扬的逍遥子,更有学识渊博者认出那磨墨的老者竟是秦国位高权重、权倾朝野的丞相冯去疾。 众人不禁暗暗咋舌,心中五味杂陈,百般不是滋味。 一方面对能有如此近距离接触青莲居士创作的难得机会感到无比羡慕,另一方面又对被逍遥子和冯去疾抢占先机而心生嫉妒。 在这种情形之下,参与其中之人,难免会在后世的史书中被顺带提上那么一笔,如此便能流芳百世,名垂千古。 要知道上次李青莲挥毫泼墨,写就了一首诗和半篇文章,那个王姓老者以及阎乐,还有那名掌柜有幸参与其中,一直以来都让人羡慕嫉妒得眼睛发红。 这次轮到逍遥子和冯去疾获得这难得的机遇,众人心中虽有万般渴望,也想抢过这个机会,但无奈这两人地位尊崇,权势显赫,宛如两座巍峨大山,令人难以撼动。 他们也只能望而兴叹,徒留满心的羡慕,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干着急却无可奈何。 “这次不知道青莲居士会写出什么惊世骇俗、石破天惊的经典诗篇,真是让人期待啊。” 有人忍不住轻声呢喃,声音中饱含着激动与急切,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确实,今天就能有幸见证一篇经典的诞生,真是与有荣焉。” 旁边一人连连点头,目光紧紧盯着中央的青年,一刻也不愿挪开,仿佛被磁石吸引住了一般。 “可惜我们没有机会,不然的话,帮忙磨墨也能在后世留下美名,流芳百世了。” 一位文人打扮的男子长叹一声,脸上满是遗憾与失落,犹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 “别说磨墨了,就是帮忙倒酒,以后也是一件值得向子孙后代炫耀的事。” 一个年轻后生握紧拳头,眼中满是渴望,那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 “可惜了,来迟了一步,没想到堂堂帝国的丞相竟然跟我们抢一个磨墨的机会。” 有人愤愤不平地抱怨道,那表情犹如怒目金刚。 “谁又能想到堂堂道教人宗宗主连倒酒的机会都不给我们呢。” 另一人也是满心的不甘,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在热闹非凡的人群之外,有一部分人静静地伫立在远处,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心急火燎、迫不及待地围上去。 他们乃是兵家的一众将士,虽说不能以偏概全、一概而论地称之为大老粗,但至少他们对于这种充满文墨气息、文绉绉的东西着实提不起太大的兴致。 蒙恬紧皱着眉头,犹如两条纠缠的蛟龙,一脸的困惑与不解,忍不住嘟囔道:“我真是搞不明白,一些文绉绉酸溜溜的玩意儿,有什么值得这般狂热追捧、趋之若鹜的?” 王贲的脸上流露出些许无奈的神情,缓缓开口道:“正所谓饱暖思淫欲。如今天下安定,刚有四海升平的苗头,人们自然就开始追求这些虚无缥缈的精神层面的东西了。” 蒙恬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唏嘘之色,不过话锋突然一转,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我听说上次这个青莲居士写了一首诗,被你们王家的人给收藏了?” 王贲轻轻点了点头,回应道:“是一个远房的族叔,本已到了该安享晚年、颐养天年的岁数,却不知怎的鬼迷心窍迷上了这些。” “那首诗被他精心装裱之后,用一个华丽无比的锦盒装了起来,每天晚上都要紧紧抱在怀里方能入睡。” 蒙恬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王贲接着说道:“家里人不让,结果他就放出狠话,要么现在让他抱着入睡,要么等他百年之后作为陪葬品。” “最后他的孩子为了留住这件传家宝,只能顺着他的意思了。” 王贲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连连。 “听说有人想上门观摩一番,他都推三阻四,百般推脱,至今为止只有寥寥数人才有机会看到。” 蒙恬听完,整个人都愣住了,一脸的石化,犹如木雕泥塑。 对于他这种从小就征战沙场、历经血与火洗礼的粗糙汉子而言,这种所谓的文人雅事他确实是无法欣赏和理解,犹如对牛弹琴。 第67章 挥毫泼墨 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隔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 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 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鲁树人 周围的人群中一片赞美之词如潮水般此起彼伏,那一双双眼睛里都冒着期待的炽热目光,仿佛即将见证一场惊世奇迹的横空出世。 然而身处众人瞩目的中心的李青莲,此刻内心却只觉得他们喧闹嘈杂,不堪其扰。 刚才被逍遥子和冯去疾这两个老家伙连番灌酒,自己一时头脑发热,竟然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他们要写一首诗来助助兴,结果现在才如梦初醒,发觉自己已然骑虎难下,难以收场。 要说合适的诗倒也并非没有,那首《将进酒》无疑是极具豪迈奔放之气魄的,放在眼前这种热闹非凡的场合,气氛倒是颇为契合。 但仔细斟酌思量,其根本不符合当下的国情时势。 从语言风格到主题侧重,再到意象选择,唐朝的诗贸然放置在秦朝的环境之中,必然会存在诸多的不协调与不适应。 李青莲着实挺佩服那些穿越者,就比如范闲那小子,竟然敢直接来个斗酒诗百篇,丝毫不管是否符合实际情形。 而自己哪怕是写一个《蜀道难》,都得精心替换许多词汇,以使其适应秦朝的情境。后来所写的诗,不论是《客中行》还是《侠客行》,都是自己经过特别筛选,确保没有太大纰漏问题的诗作。 就像那篇《过秦论》,自己也只敢书写前半部分,因为若是在秦始皇面前贸然写出后半部分,那无疑是自寻死路,自掘坟墓! 如今在这个至关重要的关键场合,想要创作一首完全符合秦朝实际情况的诗,竟然连个参考借鉴的对象都没有,只能依靠自己凭借以往所学过的那些诗篇进行改编。 还好自己熟读唐诗三百首,就算不会自行创作,抄抄改改总是会的。 不然的话,让自己零基础写出一首诗来,那可真是要把自己给难倒了,愁煞人也。 他不断地端起酒杯喝酒,试图以此来拖延时间,大脑则在飞速地运转,犹如一台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 曾经所听过、看过的诗句,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地进行着激烈的排列组合,犹如千军万马在战场上角逐拼杀。 也得亏他如今的武功已经提升到了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高深程度,否则以从前那普通的记忆能力,学过的诗能记得的恐怕没几首。 而现在,那些诗句都能够清晰无比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任由他精心挑选与改编,犹如在琳琅满目的珠宝中挑选最为璀璨的明珠。 周围的人丝毫没有觉得他此刻慢慢品尝美酒有什么不妥之处,在他们看来,这只是李青莲正在用心酝酿,而酝酿的时间越久,便意味着后续即将呈现出来的诗作大概率会更加精彩绝伦,令人拍案叫绝。 终于李青莲排列组合出了一首符合现在实际情况的诗,比那些脍炙人口的经典诗句当然很大的不如,但是应对一下这个情况也算是可以了。 他放下酒鐏,拿起宦官递过来的拇指粗细的狼毫,在冯去疾病磨好的砚台里粘上饱满的墨。 周围的人安静下来,生怕自己声音大一点,影响到李青莲的发挥。 李青莲笔走龙蛇,在白布上面写上三个大字:将进酒 没错,他打算写的就是《将进酒》,不过是秦朝版的,不是那首经典的。 “咸阳城阙焕皇光,四海初宁意气扬。” 咸阳城的宫殿闪耀着帝王的光辉,四海刚刚平定,秦始皇意气风发。 一句诗就展现出国家初定的繁荣和统治者的豪迈。 周围的老秦人心中暗自点头,不错,简单明了,直接将帝国的情况描写出来,没有罗里吧嗦,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在写大秦帝国。 “昔日干戈归府库,今朝弦管绕宫墙。” 过去的战争武器已收入仓库,如今宫殿墙边萦绕着弦乐之声。 这句诗通过今昔对比,突出了和平时期的安乐。 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一直是华夏人的浪漫想法,也是在场所有人的想法,对于这句诗,众人都在心里暗赞。 “龙楼凤阁连云起,玉液琼浆映月觞。” 宫殿楼阁高耸入云,美酒在月光下映照在酒杯中。 一句话展现出宫廷的奢华和富贵,将这次宴会的情形详细的勾勒出来。 周围的人很是佩服,一句话就把自己要用一大篇废话才能写出来的场景简单明了又形象的描写出来,真是了不得。 “莫叹浮生欢意少,且倾金盏韵悠长。” 这句话的意思是不要感叹人生欢乐少,暂且倾倒金盏饮酒,韵味悠长。 话里话外表达了及时行乐、享受当下的态度。 这并没有让周围的人感到突兀,反而觉得说的很对,打了一辈子的仗了,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想那诸侯纷争苦,黎庶流离岁月茫。” 这句诗回想诸侯纷争时的痛苦,百姓流离失所的迷茫岁月。 无形当中拿以前的混乱生活与当前的安定形成对比,强调统一的重要性。 只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才知道和平的珍贵,只有经历过混乱的人才知道安定的难得,周围的人都是从战争时期走来的,他们知道现在的安定是多么的难能可贵,把自己感情带入进去,真的是让人感慨万分。 “幸逢圣主开新纪,一统乾坤万姓康。” 这句诗简单明了的说庆幸遇到圣明的君主开创新的纪元,统一了天下,百姓安康。 这是对秦始皇的功绩给予高度赞扬。 不管诸子百家的人想法如何,至少老秦人看向李青莲的目光更多那一份认同,既然你夸赞我们的陛下,那你就是自己人了。 “骊山筑殿功非浅,驰道通途业未央。” 意思是骊山修建宫殿的功绩不小,开通驰道的事业尚未完成。 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既肯定已有的成就,又暗示还有更多的发展空间。 这下不仅老秦人认同李青莲,诸子百家那些有心事的人也对李青莲有好感,毕竟这个人并没有无脑夸,也没有无脑的贬低,而是一个客观的角度,他们也不傻,他们知道分辨好坏。 “劝君共饮升平酒,千载勋名史册彰。” 最后这句诗劝大家一起共饮太平之酒,秦始皇的千秋功勋将在史册上永载。 以劝酒作结,再次烘托出盛世的氛围和对秦始皇功绩的铭记。 整首诗以歌颂秦始皇统一后的盛景为主,语言华丽,情感积极向上,展现了对大一统和太平盛世的赞美。 第68章 颜体柳体 老子曾经说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凡事不要只想坏的,也许好的在后头。 只见冯去疾运起中气,声若洪钟,饱含深情地朗诵起这首秦朝版本的《将进酒》。 毕竟围观的人群之中,前排之人能够亲眼目睹白布上的诗句,可后面之人却难以瞧得清晰。 在这般场合,如此佳作自当分享与众人,让每一个人皆能领略其中魅力。 朗诵完毕,冯去疾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笑意盈盈,宛如春风拂过湖面。 他小心翼翼地将写有这首诗的白布轻轻卷起来,动作轻柔至极,仿佛在对待一件一碰即碎的稀世珍宝,唯恐那字迹受到丝毫损伤。 随后,他郑重地给李青莲行了一个拱手礼,声音洪亮如钟鸣,说道:“多谢青莲居士的墨宝。” 众人这才恍然惊觉,原来这老小子打的是这般主意,竟是要将这幅墨宝据为己有,难怪笑得这般欢快。 周围的人心里那叫一个憋屈难受,那些老秦人虽心中愤懑,可碍于冯去疾丞相的尊贵身份,哪敢与之争抢。 而诸子百家的众人,思量着这里毕竟是秦国的地界,冯去疾也算是半个主人,亦不好贸然相争,只能把这份郁闷生生憋在心里。 然而,终究还是有人敢挺身而出的,毕竟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墨宝。 “冯丞相,您这个就有点不够磊落了,青莲居士都没说要给谁呢,您就直接先下手为强拿走了,这不太合适吧?” 说话的正是逍遥子,他神色肃穆,目光紧紧锁住冯去疾手中的白布。 从地位上来讲,逍遥子贵为道教人宗之主,与一国丞相在某种程度上而言,那也是不分伯仲。 从年纪上来讲,两人皆是白发苍苍的老者,而且逍遥子长年修炼道家功夫,保养得当,实际年龄更是大上一些。 所以说,由他来开这个口,倒也显得顺理成章。 冯去疾依旧笑眯眯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精明狡黠,绵里藏针地解释道:“老夫亲自磨墨,又亲自朗读,在场除了青莲居士,老夫可以说是最合适的人选了。这墨宝于我,不仅是珍贵的诗作,更是一份难得的缘分。” 说话间,他的手紧紧拽着那张白布,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那模样仿佛手中握着的是举世无双的无价之宝,生怕被人抢走。 “那老夫还给青莲居士倒酒呢,老夫也有这个资格的好吧。” 逍遥子寸步不让,捋了捋胡须,神色坚毅。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互不相让,都认定自己更有资格拥有这幅墨宝。 “冯丞相,您虽磨墨朗诵,可这倒酒之事也并非无足轻重,吾这服务也不可小觑啊。” 逍遥子据理力争,声音中透着坚决。 冯去疾微微仰头,目光中透着自信满满:“逍遥子,您倒酒之功诚然值得称赞,但这墨宝与我更是天作之合。” 周围的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两位都是德高望重之人。” “是啊,谁都有理由拥有这墨宝,真是难以抉择。” “但总归要有个结果,不然这样僵持不下也不是办法。” 李青莲在一旁看着两人争执,脸上露出无奈苦笑,心中暗自感叹这墨宝的魅力之大,竟能让两位如此人物争得面红耳赤。 逍遥子深吸一口气,说道:“冯丞相,不如让青莲居士来决定这墨宝的归属,如何?” 冯去疾略作沉思,点了点头:“也罢,就听青莲居士的。”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李青莲,等待着他的最终裁决。 李青莲这会正悠然自得地美滋滋喝着酒呢。 要知道,倘若真是那历史上实打实的秦朝,又哪能有后世那般种类繁多、口感丰富的美酒。 但这个世界可不是那循规蹈矩的正常历史世界,秦朝作为一个强大无匹的帝国,自然是搜罗收集到了众多的绝世好酒。 反正他在其他地方从未品尝过这种别具一番风味的美酒,每一口都让他沉醉其中,欲罢不能,仿佛置身于美妙绝伦的仙境之中。 此刻已然微醺的李青莲,并没有全程详细入微地旁观冯去疾以及逍遥子两人激烈如火的争论。 但大致的情形他还是心中有数的,无非就是两个人为了争抢他的一副墨宝而互不相让,僵持不下。 “两位长者何必为了一副墨宝而坏了彼此之间的友好情谊呢?晚辈再为二位各写一幅就是了,这样两位长者就一人一幅,皆大欢喜。” 李青莲面带微笑,醉眼朦胧,带着几分醉意悠悠说道。 逍遥子闻言,顿时大喜过望,连忙说道:“那就有劳小友了,这幅墨宝就让给冯丞相吧,老夫满心期待小友的新墨宝。” 他的脸上满是兴奋与期待之色,那模样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即将诞生的惊世绝妙诗篇,整个人激动得犹如孩童即将得到梦寐以求的珍宝。 冯去疾也是见好就收,在他这样久经官场的老辣政客眼里,吃到嘴里的好处才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他拱手向李青莲致谢:“多谢青莲居士,老夫感激不尽。”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首诗比较符合吾家乡那里的情况,跟这里的情况会有一些不同。” 李青莲提前打好预防针,以防后续可能产生的误解与纠纷。 逍遥子听了,不但没有丝毫的介意,反而更加高兴了,兴奋地说道:“小友尽管写,听这话那是一首新作品了。老夫相信,以小友的惊世才华,不论换到哪里,写出来的都是上乘的好诗。”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李青莲放下手中的酒杯,衣袖一挥,准备开始挥毫泼墨。 周围人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那叫一个羡慕得眼睛发红啊。 心中都在感叹,只怕又是一首传世佳作即将横空出世,只可惜自己似乎就没有那个机遇能够得到李青莲的墨宝,只能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暗自羡慕,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干着急却无可奈何。 只见李青莲一手拿着酒鐏,一手提着笔,在重新铺好的白布上写上三个大字:将进酒。 没错,他正是要写李白的《将进酒》,要给这个世界的人一个小小的震撼。 而且前面写的那首诗用的是颜体,风格雄浑大气、端庄雄伟,体现出大唐盛世的气象。 其笔画厚重,结构宽博,给人以沉稳、豪迈之感,犹如一位胸怀宽广、气宇轩昂的长者,充满了阳刚之美。 这首诗用的是柳体,风格骨力劲健、清瘦峻拔,笔画虽细却刚劲有力,结构严谨。 犹如一位身姿挺拔、刚正不阿的君子,透露出一种阴柔之美与阳刚之气相融合的独特韵味。 第69章 激情开麦 一首经典的诗篇,不仅在于其文字所蕴含的深刻内涵和美妙意境能够深深触动人心,更在于当它被朗读出来时,那抑扬顿挫、高低起伏的语调,以及那富有情感、饱含韵味的声音能够将其中的韵味毫无保留、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让聆听者全然沉浸其中,深深感受到诗歌那动人心魄的魅力。 近水楼台的冯去疾和逍遥子两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李青莲手中的笔,看着他在白布上笔走龙蛇、龙飞凤舞,将这篇《将进酒》一挥而就、一气呵成。 他们的目光随着笔尖的移动而移动,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好好好。” 那神情,仿佛是看到了世间最珍贵、最稀有的宝物,激动得难以自已、无法自持。 周围的人看到他们如此这般如痴如醉、如癫如狂的反应,心里就跟有无数只猫在不停地挠一样,痒得难受至极。 由于这次他们站得离李青莲更远了一些,根本无法看清写的究竟是什么字。 所以尽管心中好奇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也不明白这诗篇到底写得如何。 但想来必定是极好的,不然这两个见多识广、历经世事沧桑的老者又怎会如此失态、如此忘形? “冯丞相,快读出来让大家听听,也好让我们一同分享分享这佳作的妙处。” 有一些跟冯去疾病关系比较近的官员忍不住开口催促,他们的脸上满是急切与期待之色,恨不能立刻就知晓这诗篇的内容,那模样仿佛是嗷嗷待哺的雏鸟,急切地等待着喂食。 “对呀,道长,好东西要分享的,您不能光顾着自己陶醉呀,让我们也听听,开开眼界。” 诸子百家之中与逍遥子关系好的也跟着附和,声音中充满了渴望与急切,那语调仿佛是久旱逢甘霖的土地,急切地渴望着滋润。 冯去疾和逍遥子被众人此起彼伏、接连不断的催促声惊醒过来,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然而此刻,他们相互对望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一丝犹豫和为难之色。 两人都想让对方来朗读,毕竟这首诗意境深远、气势豪迈奔放,一般人还真不好把握其中的丰富内涵。 即使他们深知这首诗极为精妙绝伦、超凡脱俗,但若要自己亲自朗读,却未必能够读出那种磅礴大气的气势和深沉悠远的韵味。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大脑虽然明白了诗中的美妙所在,但嘴巴却难以准确地表达出来。 正当两人骑虎难下、左右为难、进退维谷之时,李青莲看出了他们的窘迫。 “让我来吧,没有人比我更懂这首诗。” 李青莲微微一笑,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与从容,那语调仿佛是山间清澈的溪流,自然而流畅。 他缓缓站起身来,接过旁边宦官递过的一坛酒,清了清嗓子,环视了一圈周围那一双双充满期待的眼睛。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屏住呼吸,仿佛时间都停滞了,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李青莲和他手中的那篇惊世诗篇。 李青莲一手拿着酒坛,有些踉踉跄跄的像喝醉酒一样走了几步,然后一手指着天,开始朗诵。 “君不见,大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他朗读者声音雄浑激昂,仿佛携着万钧之力,那如黄河决堤般的磅礴气势扑面而来。 “大河之水天上来”,语调上扬,重音落在“天上”二字,仿佛真能看见黄河水自天际汹涌奔腾而下,让人感受到时光一去不返的壮阔与无奈。 说到“高堂明镜悲白发”时,语气稍缓,却又透着深深的悲叹,“悲”字拉长,其中蕴含着对岁月无情流逝、人生易老的感慨,仿佛眼前已然浮现出对着明镜,惊觉青丝变白发之人的沧桑面容。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这几句,情绪从之前的悲叹转为一种自信与豪迈。 “人生得意须尽欢”说得洒脱畅快,像是在劝人及时行乐,抓住当下的美好时光。 “天生我材必有用”,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充满了对自我价值的高度肯定,那种自信从李青莲的声音中喷薄而出,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 “千金散尽还复来”则语调轻快,带着一种对财富的豁达,似乎在向世人宣告,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不足挂怀?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逍遥子,冯去疾,将进酒,杯莫停。” 此处情绪愈发高涨,进入宴饮的欢乐氛围。 李青莲语速加快,声音中满是热情与豪爽,“烹羊宰牛”说得豪情万丈,仿佛已置身于热闹非凡的宴席之上,“会须一饮三百杯”更是将那种尽情畅饮的欢乐推向高潮。 呼喊“逍遥子,冯去疾”时,充满了对友人的热络与亲近,“将进酒,杯莫停”节奏紧凑,像是在催促友人一同沉醉在这欢乐的氛围中,莫要停下手中的酒杯。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李青莲朗诵节奏稍缓,声音变得深沉而恳切。 “与君歌一曲”,仿佛是在热闹的宴饮中,朗读者忽然安静下来,要为友人倾诉心声。 “钟鼓馔玉不足贵”,说得坚定有力,透着对荣华富贵的不屑,“但愿长醉不复醒”则语调低沉,饱含着对现实的不满与无奈,希望能在沉醉中逃避尘世的纷扰。 “古来圣贤皆死尽,惟有饮者留其名。庄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这几句,情绪又起波澜。 “古来圣贤皆死尽”,语气沉重,流露出对古代圣贤怀才不遇的惋惜与同情,“惟有饮者留其名”则稍显激昂,似乎在借饮酒之人来表达自己的人生态度。 提到“庄王昔时宴平乐”,朗读者仿佛穿越到了曹植设宴的场景,声音中带着对昔日繁华宴饮的向往,“斗酒十千恣欢谑”,将那种宴会上尽情欢乐、放纵不羁的氛围展现得淋漓尽致,让人感受到古人的豪情与洒脱。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最后这几句,情绪达到了最高峰。 面对主人说钱少的情况,朗读者大声回应“主人何为言少钱”,充满了豪爽与不羁,“径须沽取对君酌”更是毫不迟疑,催促主人快去买酒。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语速极快,语气坚决,展现出一种不顾一切、只求一醉方休的决绝。 “与尔同销万古愁”,声音拖长,仿佛要将这千古以来的愁绪都在这一杯酒中消散,那声音中既有豪迈,又有深深的无奈与惆怅,让周围听众深深沉浸在李白复杂而又浓烈的情感世界之中。 第70章 唇枪舌战 诗歌,诗歌,如诗如歌。 一首好诗,加上一个好的朗诵者,实在是让人享受。 李青莲这一朗诵,真可谓是石破天惊、惊世骇俗,让所有人都如痴如醉、如梦如幻,大大地开了眼界。 那抑扬顿挫、高低起伏的语调,那饱含深情、至真至切的演绎,对于在场的众人而言,无疑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体验,恰似一阵春风拂过久旱的大地,带来了无限的生机与惊喜。 在此之前,这块大陆在文学领域,尤其是诗歌方面,尚处于一个相对原始、蒙昧未开的状态。 称得上好的诗歌,除了《诗经》中那些来自民间、不成体系的零散篇章,也就屈原的《离骚》以及宋玉的《登徒子好色赋》等为数不多的几部作品能被视为佳作。 然而,这些作品相较于李青莲的《将进酒》,无论是在气势的恢宏磅礴、意境的深邃高远还是情感表达的丰富细腻上,都显得有些相形见绌、黯然失色。 可以说,此刻李青莲的出现,就如同在一片荒芜干涸的文学沙漠中,突然绽放出了一朵绚烂夺目、娇艳欲滴的奇葩。 他直接来了个王炸,给这个尚在蒙昧混沌中的文学世界带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震撼,犹如一阵惊雷在平静的湖面炸响,掀起了惊涛骇浪。 前面那首《将进酒》,由冯去疾朗诵,虽说他也竭尽全力展现其中的韵味,但终究显得比较呆板生硬,感情色彩相对单一淡薄。 而后面这首《将进酒》经由李青莲亲自朗诵,那效果简直是有着天壤之别、云泥之分。 他的声音仿佛具有神奇的魔力,能将每一个字都赋予鲜活的生命,让诗句中的情感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汹涌冲击着听众的心灵,令人心潮澎湃、难以自已。 感情色彩变化多端且又与诗歌内容完美契合,时而激昂如熊熊烈火,燃烧着每一个人的热情;时而深沉如幽静潭水,引人深思;时而欢快如潺潺溪流,令人心生愉悦;时而悲愤如呼啸狂风,让人感同身受。 这种极富感染力、震撼力的朗诵,怎么能不说是一种极致的享受呢? 哪怕其中有些词语可能不大符合这块大陆的实际情况,但是大多数内容还是能够深深触动众人的内心,引起强烈的共鸣,犹如投石入水,激起层层涟漪。 特别是那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仿佛一道耀眼夺目的闪电,瞬间照亮了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使之熠熠生辉。 不管是那些性格相对呆板木讷的老秦人,还是思想活跃、流派众多的诸子百家们,都被这句诗中所展现出的豪放洒脱、不羁无畏的生活态度所折服,心驰神往、沉醉其中。 老秦人听着,脑海中浮现出在广袤无垠的田野上,麦浪滚滚翻腾,他们在丰收的喜悦中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欢乐场景,那种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欢乐,正是“人生得意须尽欢”的真实写照。 而对于诸子百家们来说,这句诗仿佛是对他们追求真理、坚持信念的一种鼓舞激励,让他们坚信自己的才华必有施展的广阔舞台,不必为一时的困境而沮丧消沉。 这句诗就像一颗充满生机的种子,在每个人的心中生根发芽,蓬勃生长,激发着他们对自由、对理想、对美好生活的无尽向往与追求。 一时间,整个场地都沉浸在这句诗所营造的豪迈奔放氛围中,人们的脸上洋溢着激动与憧憬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心中那片广阔无垠、灿烂辉煌的天地。 接下来,一场激烈非凡、硝烟弥漫的争抢环节轰轰烈烈地拉开了帷幕。 理论上,这首诗该由逍遥子收入囊中,可其他人又怎能不眼红心热?前面面对冯去疾,他们或许还有所忌惮,不敢轻易争抢,但面对逍遥子,他们可就没那么多顾虑和忌惮了。 首先发声的是儒家代表齐鲁三杰,只见伏念拱手说道:“逍遥子前辈,道家提倡无为,对世俗诸事皆不甚在意,这首诗于道家而言,并无太大的实际用处。而我儒家研习诗书礼易乐,这首《将进酒》正可为我儒家学子提供全新的思考与深刻的感悟,应当归我儒家所有。” 逍遥子轻抚胡须,微微一笑,回应道:“伏念先生此言差矣。道家虽倡导无为,但对于如此精妙绝伦的好诗,我们亦懂得欣赏与珍视收藏。诗歌之美,无分道家儒家,岂能因流派之别而轻易错失?” 就在此时,李斯踏入了这纷争的战场,他神色严肃,振振有词:“冯去疾身为丞相能得一首诗,我李斯同为丞相,也理应有此同等的待遇。这《将进酒》应当归我。” 齐鲁三杰听闻,立刻调转头,与逍遥子站在同一战线反对李斯。 颜路义正言辞地说道:“李斯,你本为儒家弟子,却弃儒从法,背信弃义。我儒家与你早已分道扬镳,此诗断不能落入你手。” 张良也附和道:“没错,诸子百家在利益面前当统一阵线,你李斯与我等并非一路人。” 一时间,以李斯为主的老秦人与以儒家、道家为首的诸子百家展开了一场唇枪舌战,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李斯目光凌厉,反驳道:“吾虽曾习儒,但如今奉法,法之严明,方能定国安邦。此诗于治国理政亦有启示借鉴之处,当为我所用。” 逍遥子冷哼一声:“治国之道,非仅靠法令。诗歌能陶冶情操,滋养心灵,于国于民皆有益处,道家当得此诗。” 伏念慷慨激昂:“我儒家倡导仁礼,诗歌可助传播教义,教化万民。此诗当归儒家,以育后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各执一词。 场面愈发激烈,声音此起彼伏,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 颜路据理力争:“诗歌之美,在于其能引发内心的共鸣,儒家注重修身养性,此诗正合我意。” 李斯毫不退让:“法令之下,秩序井然,诗歌入秦,当为法治助力。” 这场激烈的争论持续不休,每个人都坚定地扞卫着自己的立场,试图说服对方,将这首《将进酒》收入囊中,气氛紧张而又充满火药味。 第71章 最终归属 古人云: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江湖是什么?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本来,这场宴会旨在缓和老秦人与诸子百家之间的关系,气氛原本融洽和谐,大家推杯换盏,相谈甚欢,一片其乐融融之景。 然而,就因为李青莲这一首惊世骇俗、震撼人心的诗,局面开始变得微妙起来,隐隐有矛盾爆发的危险苗头在暗暗滋生。 华夏人自古以来一直有“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的传统。 当人们吃饱喝足,物质需求得到充分满足之后,自然而然就会追求精神上的满足与荣耀,这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一种本能。 在场的众人,无论是土生土长的老秦人,还是初来乍到的诸子百家,在物质生活充裕富足的当下,都无比渴望获得更高层次的精神满足。 这场宴会本就在青史上必定会留有一抹淡淡的痕迹,毕竟这是一次难得的各方相聚的盛事。 但是,有了李青莲这几首如明珠般璀璨耀眼的诗,那便是浓重墨彩、浓墨重彩的一笔。 参与其中的人,或多或少都能够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属于自己的独特痕迹。 就像逍遥子和冯去疾,他们直接被写到诗里,那他们的名字以后就会随着这首诗的流传一直流传到后世。 对于他们两个而言,生前的事业尚未完成,但身后的名声已然注定流传千古。 只要他们不做那些败坏名声的事,那必定能够流芳百世、名垂青史。 前面的风光他们已经错过,无法参与其中。 但这后续的争夺,他们却志在必得,势在必争。 诸子百家这边,儒家的代表们聚在一起,小声商议着对策。 伏念面色凝重,说道:“此诗意义非凡,影响深远,若能为我儒家所得,必能壮大我儒家之声威,使其更上一层楼。” 颜路点头附和:“师兄所言极是,我们当全力以赴,绝不退缩。” 老秦人那边,李斯与几位将领也在低声交流。 李斯目光坚定,语气决然:“这诗必须落入我老秦人之手,绝不能让诸子百家得逞,否则我等有何颜面面对大秦的列祖列宗?” 将领们齐声应和:“李大人放心,我等定当竭力争取,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随着争夺的加剧,双方的话语也愈发激烈尖锐。 老秦人一方有人大声说道:“这是在我大秦的土地上,诗自然归我们!” 诸子百家这边立刻有人回击:“诗歌乃天下之共赏,岂有地域之分,怎可如此狭隘?” 老秦人又道:“我大秦一统天下,这等好物自然当由我们优先。” 诸子百家毫不退缩:“文化无国界,更无地域之限,人人皆有欣赏与拥有之权,怎能厚此薄彼?”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针锋相对。 话里话外的火气越来越重,气氛愈发紧张。 眼看局势就要失控,压不住了,仿佛一点即燃的火药桶。 作为东道主的扶苏,原本满心期待这场宴会能够成为各方和谐交流、共筑情谊的美好契机,能够为大秦的繁荣昌盛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然而,此刻眼前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争夺局面,却让他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深知,若是任由事态这般毫无节制地发展下去,好不容易营造出的和谐融洽氛围将会瞬间毁于一旦,各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点脆弱的信任和友好也将荡然无存,如同过眼云烟般消散无踪。 扶苏眉头紧皱,如两道紧拧的麻花,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满心的忧虑都随着这口气排出体外,而后快步走到众人中间,试图平息这场即将失控、一发不可收拾的纷争。 他先是环顾四周,那目光中饱含着忧虑与急切,然后朗声道:“诸位,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輗,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犹如洪钟大吕,在嘈杂的争论声中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如同一股清流注入了混乱的局面。 众人听到扶苏开口,都暂时停下了激烈的争吵,将目光齐齐投向了他,那目光中带着疑惑、期待与些许的敬畏。 扶苏继续说道:“既然前面已经说好要给逍遥子前辈,那就不能言而无信。这首诗的原稿理当归逍遥子前辈。信用乃立身之本,基石之根,若是我们今日在此失了信用,日后又如何取信于天下,让四海宾服?” “可是……” 李斯欲要反驳,他的脸上满是不甘,犹如煮熟的鸭子嘴硬,毕竟这样一首绝妙的诗,他实在不想轻易放弃,那表情仿佛失去了最珍贵的宝物。 扶苏直接堵住他的话头,郑重说道:“民无信不立。我大秦之所以能有今日之辉煌成就,靠的便是守信二字。当年商君城门立木造就大秦帝国强盛开端,若今日为了一首诗而失信于人,那将来如何治理天下,让万民心悦诚服,衷心拥戴?” 扶苏的目光坚定而威严,直直地盯着李斯,那目光仿佛能洞察一切,看穿李斯内心的纠结。 李斯以及其他的官员们在扶苏的注视下,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犹如五彩斑斓的调色盘,心中的纠结与羞愧交织缠绕,让他们如坐针毡。 半晌之后,李斯深深地叹了口气,犹如泄了气的皮球,躬身一拜:“公子说的对,是李斯孟浪了,一时被猪油蒙了心,还望公子恕罪。” 随后,李斯又向逍遥子躬身一拜,诚恳说道:“李某失礼了,不该跟逍遥子前辈争夺,还请海涵。” 逍遥子抚着胡须笑呵呵道:“李大人能有此觉悟,给老夫面子,那是老夫的荣幸。”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对于扶苏的调解和李斯的认错,表现出了宽容与大度,仿佛一位慈祥的长者。 以儒家为首的诸子百家原本也在为这首诗据理力争,但见局势已经得到控制,并且诗能留在他们这边,倒也没有继续争夺。 伏念拱手说道:“公子处事公正,不偏不倚,我等佩服。” 扶苏看到双方的态度逐渐缓和下来,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如春风拂面,温暖人心。 他高声说道:“接着奏乐,接着舞,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随着音乐再次响起,如仙乐飘飘,舞姬们重新翩翩起舞,那身姿婀娜多姿,如彩蝶纷飞。 宴会的气氛又逐渐热闹起来,如煮沸的开水一般。 众人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仿佛刚刚的争执从未发生过,一切都恢复了和谐美好。 扶苏穿梭在人群中,与各方人士交谈,进一步巩固着这来之不易的和谐局面,犹如辛勤的蜜蜂在花丛中忙碌。 第72章 佳人邀诗 根据不完全统计,邀请做某件事,异性邀请成功率更大。 当那场激烈的争抢事件总算偃旗息鼓、告一段落,还没等众人从这紧张的氛围中缓过神来,另一件麻烦事又接踵而至,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让人应接不暇。 人类的确存在着几个常见的错觉,其中之一便是:他行,我也行。 此刻,在场的老秦人那些当官的以及王公贵族等贵人们,心思显得稍微有些粗糙直接。 他们望着李青莲,心里暗自琢磨着:既然李青莲能轻轻松松地写出两首令人拍案叫绝、赞不绝口的诗,那为何不能再写第三首呢? 在他们看来,写诗似乎并非什么难于登天的难事,李青莲既有这般惊世骇俗的才华,再多作一首又有何难? 他们的目光中透露出急切的渴望和理所当然的期待,仿佛李青莲为他们再创作一首诗是天经地义、毋庸置疑的事情。 而诸子百家的其他人,心中的想法则更为复杂微妙、难以捉摸。 他们看着道家的逍遥子成功获得了珍贵无比的墨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溜溜的滋味和不服气的情绪。 他们回想起自己流派祖上也曾有过辉煌璀璨的时刻,也曾备受尊崇、万人敬仰。 于是,他们在心里暗暗较劲,想着既然道家的人能够得到这般无上的殊荣,他们又何尝不可呢? 这种渴望被认可、渴望分得一杯羹的心情在他们心中不断翻腾,犹如汹涌的海浪,使得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急切。 穿梭在人群中的扶苏敏锐地察觉到了众人的心思,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犹如两道紧蹙的山峦,心中不禁长叹一口气,仿佛有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头。 他深知这些人的想法一旦不受控制,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意狂奔,很可能会再次让局面陷入混乱不堪、难以收拾的境地。 于是,扶苏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忧虑都吸入肺腑,而后毅然决然地站出来说话。 “青莲居士是我大秦的贵客,今天开心,写了两首脍炙人口、流传千古的诗,孤很开心。但是凡事再一再二,不可再三。青莲居士自己想写,孤肯定举双手欢迎,但是他不想写,孤希望大家也不要为难他。” 扶苏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犹如黄钟大吕,响彻整个宴会厅,余音绕梁。 老秦人这边,那些当官的和王公贵族们听到扶苏的话,心中先是一惊,如同被一道惊雷击中,随后泛起了嘀咕。 “公子这话说得,难道我们就不配拥有李青莲的诗作了?” 一位贵族在心里暗暗抱怨,那表情犹如吃了黄连一般苦涩,但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犹如暗夜里闪烁的火星。 “唉,公子都这么说了,还是别惹事了,万一惹得公子不高兴,可就麻烦了。” 另一位官员则在心中权衡利弊,那眉头皱得如同打结的绳子,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轻举妄动,犹如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了下去。 而诸子百家的众人,听到扶苏的话后,心中也是五味杂陈,犹如打翻了的调味瓶。 “扶苏公子这是在偏袒李青莲吗?难道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儒家的一位学者在心中愤愤不平,那脸色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恭敬,不敢有丝毫的僭越。 “罢了罢了,公子既然已经发话,还是不要违背的好,以后或许还有机会。” 儒家的一位弟子暗自宽慰自己,压下了心中的急切,那表情犹如雨过天晴,虽有阴霾,但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这半是客气,半是威胁的话一出,在场的众人尽管心中仍有诸多想法,但也只能暂时将心思放下。 至于事后会怎么样?那是事后的事,至少现在他们不敢拿到台面上说。 毕竟,扶苏的权威在那里,谁也不敢轻易挑战。 其实我们话题的主人公李青莲已然喝得有点醉意上头了,那原本白皙的双颊此刻泛着如晚霞般艳丽的红晕,眼神也略显迷离朦胧,仿佛被一层轻薄的雾气所笼罩。 他脚步虚浮,仿若踩在云端,正半倚靠在一个装饰用的石像上,仿佛那冰冷坚硬的石像是他此刻唯一能够依赖的坚实支撑。 扶苏在“劝告”完众人之后,带着嬴阴嫚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缓缓来到李青莲的跟前。 他神色恭敬,双手抱拳,郑重地拱手一拜,诚恳地说道:“青莲居士文采斐然,妙笔生花,作出这让人叹为观止、心悦诚服的诗篇,孤代替大秦感谢青莲居士的慷慨赠诗。” 李青莲并没有起身回礼,他整个人显得十分慵懒随意,只是在那里随意地摆了摆手,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含糊不清地说道:“不必感谢,吾还得感谢公子的美酒,要不是有这香醇迷人的美酒,吾还真没有灵感写出这两首诗,所以说公子不必感谢。” 他的话语虽然有些含糊不清,犹如梦呓,但仍能听出其中的洒脱不羁之意。 “青莲居士谦虚了,美酒常有,而经典不常有,能够邀请青莲居士来参加此次宴会,这是大秦的无上荣幸。” 扶苏面带微笑,那笑容如春风般和煦温暖,目光中满是对李青莲的欣赏与赞叹。 “公子客气了,青莲不过一个庸庸碌碌的俗人,当不起这种过誉的夸奖。” 李青莲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与无奈。 他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似乎在回忆着往昔的如烟往事,又似乎只是在享受着此刻的醉意朦胧。 扶苏看着李青莲这副醉态尽显却又真情流露的模样,心中不禁感叹其真性情。 嬴阴嫚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李青莲,眼中流露出好奇与钦佩交织的神色,那目光犹如闪烁的星辰,明亮而动人。 “青莲居士,还记得本公主吗?我们见过。” 嬴阴嫚莲步轻移,宛如一朵轻盈的彩云飘至李青莲面前。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恰似黄莺出谷,脸上带着一抹期待的浅笑,那笑容如春花绽放,明艳动人。 李青莲睁着有些醉眼朦胧的眼睛看着嬴阴嫚,努力地聚焦视线,那模样仿佛是在迷雾中探寻着光明,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原来是故人,不过上次见到的没有这么光彩夺目。” 他的话语因酒醉而有些含混不清,犹如梦呓一般,但仍能听出其中的真诚,仿佛是从心底深处流淌而出的涓涓细流。 “青莲居士的诗,从《侠客行》到《蜀道难》到《客中行》,再到半篇文章。再到今天的两首诗,本公主都很喜欢,能不能为本公主做一首诗?” 嬴阴嫚的目光中满是期待,那眼神明亮如星,璀璨夺目,仿佛能将李青莲的心都照亮,使其沉浸在这温暖而真挚的光芒之中。 她微微侧身,双手交叠于身前,姿态优雅,如同一幅绝美的画卷,等待着李青莲的回答。 李青莲听到嬴阴嫚的请求,微微一怔,那瞬间,醉意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期待冲淡了几分。 他凝视着嬴阴嫚,心中思绪翻涌,犹如波涛澎湃的大海。 周围的喧嚣声仿佛渐渐远去,此刻,他的世界里只有眼前这位满怀期待的公主和她那真挚的请求,仿佛一切都已静止,时间也为这一瞬的美好而停留。 第73章 酒色迷人 古人云:争奈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才有欢爱之事,便有坑陷之局。 自古以来,温柔乡是英雄冢,酒色财气,人生四大难关,酒色最为迷人。 故,欲成大事者,上岸第一步,剑斩心上人! 面对嬴阴嫚充满期待的邀约,微醺的李青莲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心中涌起一种“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的微妙感觉。 那一瞬间,仿佛时光倒流,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记忆中相似的场景与此刻重合,让他不禁有些愣神,整个人如同置身于一场虚幻而迷离的梦境之中。 四周用鲸油做出来的蜡烛将宴会现场照得恍如白昼,明亮而温暖的烛光如水般流淌,毫无保留地倾泻在每一个角落,映照着嬴阴嫚的脸庞。 在这柔和的光影之中,嬴阴嫚显得如梦如幻,有种不真实的缥缈之感,仿佛一位掉落人间的仙女,美得超凡脱俗,令人心醉神迷。 她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细腻如脂的光泽,犹如羊脂美玉般温润,双眸明亮如星,闪烁着期待与灵动的光芒,那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 那精致的五官被烛光勾勒出优美的轮廓,线条柔和而迷人,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羞涩而迷人的微笑,那笑容恰似春风拂面,温暖而醉人。 她的发丝轻轻飘动,仿佛被微风轻拂,每一根都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宛如金丝般耀眼。 那纤细的身姿在华美的服饰衬托下,更显得婀娜多姿、亭亭玉立,仿佛不沾染一丝尘世的烟火气息,如同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仙子,遗世独立。 周围的人看似在各自交谈、饮酒作乐,实则暗暗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他们表面上或欢笑,或沉醉,看似全然沉浸于眼前的欢愉之中,然而眼神却时不时地往李青莲、扶苏和嬴阴嫚这边瞟,那目光犹如暗夜里闪烁的萤火,难以察觉却又真实存在。 这些人的心思各异,犹如繁星点点,纷繁复杂。 有的在揣摩着扶苏和嬴阴嫚能否成功让李青莲再作诗一首,在心底里精细地盘算着,若能得手,自己是否有机会求上一求,好为自己的名声或前程添上一抹亮色。 有的则在思量着如何借此难得的机会讨好扶苏和嬴阴嫚,以便在日后的仕途或门派发展中谋取更多的利益,那心思犹如蛛网般细密。 还有的纯粹是出于好奇,想要看看这场交锋会如何收场,如同等待一场精彩大戏的落幕。 在这个世界上,从实力和地位出发,才能做到相应的事。 正所谓,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 若是扶苏用公子的身份强令李青莲再作一首诗,那未必能够成功。 毕竟就连始皇帝也只是得到半篇文章。 有才华的人往往有着自己的骄傲和脾气,如同苍松翠竹,不会轻易屈从于权势的威压。 硬来不行,但不代表软的不行。 嬴阴嫚无疑就是那把精心谋划的软刀子。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只要有一道口子,那后面就能将口子逐渐扩大。 那些功利性较强的人,此刻心中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那声响仿佛在心底奏响了一曲急切的旋律。 他们想着,若嬴阴嫚能成功让李青莲作诗,那自己定要想尽办法也求得一首,好为自己增添光彩。 他们在脑海中构思着各种讨好的话语和手段,那画面犹如一幅幅精心绘制的蓝图,只等时机一到便付诸行动。 而那些情窦初开的年轻人,此刻的心绪则复杂得多,犹如乱麻交织。 他们中的不少人将嬴阴嫚视为心中的白月光,看到自己的梦中情人对李青莲这般殷切请求,心中难免泛起酸意和失落,那感觉仿佛咬了一口未熟的青果,酸涩难言。 一位年轻的儒家弟子紧紧握着酒杯,手因用力而关节泛白,那指节犹如凸起的小山丘。 他望着嬴阴嫚的方向,心中暗暗道:“公主为何对这外乡人如此青睐,难道我就不如他吗?他不过是文采斐然,其他的未必优秀!” 那语气中满是不甘与疑惑。 另一位墨家的少年则眼神黯淡,犹如失去了光芒的星辰,心中满是无奈:“公主如此美丽高贵,却对他人这般温柔请求,我只能在这角落默默看着。” 那落寞的神情仿佛深秋的落叶,凄凉而孤寂。 然而,也有一些较为理智的年轻人,虽然心中同样不好受,但也明白嬴阴嫚此举或许是为了大秦的荣耀,为了给这场宴会增添更多的佳话。 他们努力压下心中的波澜,说服自己要以大局为重。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之际,扶苏开口打破了沉默:“青莲居士,舍妹对您的诗作极为喜爱,还望您能再赐一篇佳作。” 他的语气虽温和,犹如春风拂面,但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期待,那期待犹如暗夜中的烛火,虽不耀眼却格外醒目。 李青莲微微仰头,似在思索,那神态仿佛陷入了深邃的思考之中。 嬴阴嫚则用那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他,让人难以拒绝,那眼神恰似一泓清泉,能将人的心房浸润。 “取笔来。” 李青莲一声轻喝,那声音虽然不大,却仿佛具有一种无形的磅礴力量,瞬间穿透了周围的嘈杂喧嚣。 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宦官,听到这声吩咐,像是接到了至高无上的圣旨一般,赶忙小步快跑着,那步伐急促而慌乱,递上一支沾满墨水的毛笔,那毛笔尖上的墨汁欲滴未滴,散发着浓郁的墨香,那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浸润其中。 周围的人看到这个场景,心中顿时明了,李青莲这是准备再作一首诗。 这个消息如同春风吹过广袤无垠的草原,瞬间传遍了每一个角落,众人纷纷向这边围过来,那脚步匆匆,脸上满是急切与兴奋,那神情犹如嗷嗷待哺的雏鸟,都渴望能第一时间欣赏到这位惊世才子的佳作,那目光炽热而焦灼。 李青莲试图站起身来,或许是酒精的强烈作用,让他的双腿有些不听使唤,犹如失去控制的木偶;又或许是半醉半醒之间,身体的协调性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他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站直身子,身形摇晃不定,左摇右摆,显得有些狼狈不堪,那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就在这时,一个宦官极其醒目,脑子转得如同飞速旋转的陀螺。 他迅速取来一张白布,毫不犹豫地背在背上,然后一路小跑到李青莲面前蹲下,那姿态恭敬而谦卑,犹如卑微的蝼蚁。 “大人,您以小人的背做案板,坐着便能写诗。”宦官的声音谄媚而讨好,那语调甜腻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马屁精!” 周围其他宦官心里暗自唾弃,嫉妒的火焰在他们心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他们的五脏六腑都焚烧殆尽。 他们狠狠地瞪着那个抢了风头的宦官,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声音仿佛能将钢铁咬碎。 但与此同时,他们的眼中又流露出无比的羡慕之情,那眼神炽热而贪婪,自己怎么就反应慢了一步呢。 这可是在公子扶苏面前露脸的大好机会,若能因此得到赏识,往后的前途必定一片光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第74章 醉卧当场 古人云,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成功来自99%的汗水加1%的灵感,但那百分之一的灵感却是最重要的,没有它再多的汗水也没用。 李青莲提笔在手,却迟迟下不了笔。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犹如两道紧蹙的山峦,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困惑,那神情仿佛迷失在浓雾弥漫的森林之中,似乎前面的两首诗已经将他的灵感都耗尽了,此刻脑海中犹如一片荒芜的沙漠,毫无头绪。 周围的人屏气凝神,紧张地注视着他,大气都不敢出,仿佛连呼吸声都被刻意压制住了,生怕打扰了他的思绪。 他缓缓抬头望向天空,只见天上一轮明月高悬,宛如一面璀璨的银盘,散发出皎洁的月光。 那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照亮了大地,给世间万物都披上了一层银纱。 一圈月晕环绕着明月,将周围的云朵照得美轮美奂,如梦如幻。李青莲不禁喃喃自语:“何似在人间?” 那声音轻柔而缥缈,仿佛已沉醉在这如梦如幻的美景之中,灵魂都随之飘荡。 然后,他像是得到了某种神秘的灵感,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犹如黑暗中突然划过的一道闪电,手中的笔终于开始落下,嘴里也跟着轻轻读出来。 “云想衣裳……” 话音刚落,他却又突然卡住了,笔尖停在半空,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塑。 沉吟了片刻之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愉悦的微笑,那笑容如春风般和煦温暖。 “花想容呗” 紧接着,他又流利地写出了下一句。 “春风拂槛露华浓。” 然而,写到这里,他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沉重的事情,脸上刚刚浮现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被一阵狂风吹散。 “若非……” 他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那表情中蕴含着复杂的情感,犹如一团乱麻,让人难以捉摸,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故事。 “群玉山头见” 写到这里,他好像从那醉意朦胧的眼里看出了什么让他痴迷的东西,整个人都仿佛陷入了另一个世界,那世界虚幻而迷人。 “会向瑶台……” 此时,他的双眼已热泪满眶,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犹如两颗晶莹的珍珠,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仿佛在坚守着最后的坚强。 “月下逢。” 他又哭又笑,那笑声中充满着放下、释然,边笑还边将字写完,那姿态犹如疯癫的狂人。 他的情绪如汹涌的波涛,起伏不定,让周围的人都为之动容,仿佛心也被他的情绪所牵动。 当最后一笔落下,他的情绪似乎终于稳定下来了。 “好了。” 那名宦官站起身转过身来,看到李青莲这般模样,心中有点诧异又有点紧张,那神情犹如受惊的小鹿。 “不改改?” 李青莲将手中的毛笔往旁边一甩,神色坚定,犹如磐石般不可动摇。 “一字不改!” 听到李青莲这样说,宦官也就不敢再多问。 他深知此刻自己的职责所在和应守的分寸,于是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那首写有诗的白布,那动作轻柔得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恭恭敬敬地交给嬴阴嫚。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时候正确的做法不是交给公子扶苏,而是交给嬴阴嫚。 这位公主对李青莲的诗作如此期待和喜爱,将这新出炉的诗篇先交给她,定能讨得公主的欢心,说不定还能得到公主的赏赐与青睐。 嬴阴嫚伸出一双玉手,那双手纤细修长,肌肤如雪,宛如羊脂白玉雕琢而成,轻轻地接过了白布。 她的目光瞬间被上面骨骼清奇的字所吸引,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那目光炽热得仿佛能将这白布点燃。 随后,她朱唇轻启,轻声地读出那首诗。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她的声音清脆婉转,如黄莺出谷,又似山间清泉流淌,在这喧闹的宴会中显得格外动听,仿佛天籁之音,让人陶醉其中。读完这首诗,她不禁痴了。 整个人仿佛沉浸在诗中的美妙意境里,无法自拔,犹如坠入了一个绚丽多彩的梦境。 她的眼神变得迷离而梦幻,思绪也随着诗句飘向了遥远的地方,不知归处。 这首专门写女性的诗,对于这个文学还比较粗糙的时代而言,那可真是如同核武一样的大杀器。 在过往的岁月里,人们所接触到的文学作品大多着重于描绘山河壮丽、战争风云或是道德礼教,对于女性之美的细腻刻画少之又少。 而李青莲的这首诗,以其独特的视角、华丽的辞藻和浪漫的想象,将女性的美展现得淋漓尽致,仿佛为这个时代打开了一扇全新的艺术之门,让人们看到了一个从未涉足的美妙世界。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这两句通过巧妙的联想,以云比衣,以花比容,极言赢阴嫚的美丽。 看到云彩就想到她华美的衣裳,看到花朵就想到她娇艳的容颜。 春风吹拂栏杆,花朵带着露水显得更加艳丽,侧面烘托出赢阴嫚如春风中的花朵般娇美动人。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这两句进一步赞美赢阴嫚的美如同仙境中的仙女。 如果不是在西王母居住的群玉山头见过,那也一定是在瑶台月下才能相逢。 将赢阴嫚的美提升到超凡脱俗的境界,充满了浪漫和奇幻的想象。 整首诗语言优美,意境瑰丽,用生动的比喻和丰富的想象,把赢阴嫚的美貌描绘得淋漓尽致。 这首本来写杨贵妃的诗用来写赢阴嫚,竟然一点也不违和。 嬴阴嫚身边的侍女们也都被这首诗所震撼,她们交头接耳,轻声赞叹着诗中的美妙。 “公主,这诗真是太美了,简直把女子的美写到了极致。” 一个侍女忍不住说道,那脸上满是惊叹与陶醉。 “是啊,从未想过,竟能有如此描写女子的诗。” 另一个侍女附和道,眼神中闪烁着羡慕与向往。 而周围的诸子百家以及老秦人们,在听到嬴阴嫚读出这首诗后,也都纷纷陷入了沉思。 他们反复咀嚼着诗句中的每一个字,试图从中汲取更多的灵感和感悟,那模样仿佛在探索一座神秘的宝藏。 “此诗意境高远,用词精妙,李青莲之才,实乃当世罕见。” 一位诸子百家的老者捋着胡须,感慨万分,那神情充满了对李青莲才华的钦佩。 “这等佳作,必能流传千古,为后人传颂。” 一位年轻的儒家书生眼中闪烁着钦佩的光芒,那目光坚定而炽热。 整个宴会现场,因为这首诗而陷入了一种奇妙的氛围之中,人们对李青莲的才华更是赞叹不已,那赞叹声犹如浪潮,一波接着一波。 当人们再把视线转到李青莲时,发现他已经在那里睡着了,似乎是不胜酒力。 当人们再把视线转到李青莲时,发现他已经在那里沉沉地睡着了,脑袋歪向一侧,呼吸均匀而沉重,那模样似乎是彻底被酒力所征服。 他的脸庞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红晕,犹如熟透的苹果,眉头微微舒展,仿佛在睡梦中仍沉浸在诗词的美妙世界里,正与诗仙共舞,与词圣同游。 扶苏见状,轻轻地挥了挥手。几名宦官见状,连忙抬着一个类似于担架的工具快步走过来。 他们的动作小心翼翼,那急促的步伐中却又带着极致的谨慎,仿佛抬着的是世间最珍贵、最易碎的宝物。 靠近李青莲后,他们更加谨慎,缓缓地将李青莲抬起,那动作轻柔得如同托起一片轻盈的羽毛,轻轻地放到担架上面,动作轻缓,生怕惊醒了这位沉睡中的惊世才子。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扶苏突然叫住了他们。 然后,他从旁边宦官手上拿过自己的披风,那披风质地柔软,如丝如绸,绣着精美的图案,栩栩如生。 扶苏双手将披风展开,小心翼翼地盖在李青莲身上,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呵护一朵娇嫩的花朵,还仔细地掖了掖边角,以防透风,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完成一项极为重要的使命。 接着,扶苏一脸郑重地对几个宦官说道:“小心点抬回去。让青莲居士好好休息。”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犹如深沉的钟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那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诺。” 宦官们齐声应道,声音整齐而恭敬,犹如一阵整齐的和声。 看着几个宦官抬着李青莲的身影逐渐走远,直至消失在视线的尽头,扶苏这才转过身,面对其他人,脸上重新露出温和的笑容,那笑容如春风拂面,说道:“宴会继续。”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如同清晨的钟声,让原本因为李青莲睡着而有些停滞的气氛重新活跃起来,犹如解冻的溪流,又开始欢快地流淌。 第75章 伊人已去 自古好事不牢靠,彩云易散琉璃翠。 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所以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往好方向想,要往坏的方面想想。 宴会的第二天清晨,扶苏早早起身,洗漱完毕后特意挑选了一身素雅却不失庄重的服饰。 那服饰的面料轻柔顺滑,色泽温润,其上的纹路简约而不失大气,尽显扶苏的尊贵与儒雅。 他满怀期待地前往李青莲的下榻之处,那步伐中透着急切与坚定,心中满是对这位惊世大才的敬重与渴望,决心效仿先贤们的礼贤下士之举,以收服李青莲这位不世之才为帝国所用,助大秦更上一层楼。 一路上,扶苏的脚步略显匆忙,如风般急促。 身边的侍从都要加快步伐,甚至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公子,您慢些,莫要着急。” 一位侍从小心翼翼地说道,那声音中带着几分喘息与担忧。 扶苏微微回头,神色坚定如铁,目光炽热如火:“李青莲先生乃当世大才,若能为我大秦所用,必是国之幸事,我怎能不急?” 侍从赶忙应道:“公子一心为国,实乃大秦之福。但这李青莲先生是否愿意留下,尚未可知啊。” 那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与不确定。 扶苏微微皱眉,那眉头犹如两道紧蹙的山峦:“我自当以诚心相待,相信先生能感受到我的诚意。” 那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与执着。 说话间,他们便来到了李青莲的住处。 扶苏站在门外,整理了一下衣袖,那动作轻柔而细致,示意侍从前去敲门。 侍从轻轻叩门,屋内却毫无动静,仿佛一座沉寂的空山。 侍从又加大了力度,敲门声如同急促的鼓点,却依旧没有回应,只有那敲门声在寂静中回荡。 扶苏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那担忧如阴云般笼罩:“莫不是先生出了什么事?” 他示意侍从去询问旁人,不一会儿,侍从回来禀报:“公子,得到的消息却是李青莲先生就没有醒来。” 扶苏听闻,眉头皱得更紧,犹如纠结的绳索:“这都已近晌午,怎会还未醒来?莫非是昨夜饮酒过度,伤了身子?” 那语气中满是焦虑与不安。 于是,扶苏决定在一旁等待。 从太阳刚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大地上,等到太阳高悬日中,炽热的光芒烤炙着大地,依然没见李青莲的出现。 扶苏心中越发焦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去,再去催催。” 扶苏吩咐道,那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命令。 不多时,下人匆匆来报:“公子,李青莲先生的房间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一封书信。” 扶苏心头一震,仿佛被重锤击中,快步走进房间。 果然,屋内空空如也,只有一封书信静静地放在桌上,那信纸洁白如雪。 扶苏颤抖着双手打开书信,那手指的颤抖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波澜。上面写道: “青莲志在山水,不在朝堂,才疏学浅,不堪大用,叨扰已久,不如归去。” 扶苏看着这封信,久久不语,脸上满是失落与遗憾,那神情犹如秋霜打过的落叶,凄凉而萧瑟。 “先生这是为何?我大秦诚心相邀,难道还不足以打动先生吗?”扶苏长叹一声,那叹息声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回响,充满了无奈与惋惜。 侍从在一旁说道:“公子,或许先生真的无心朝堂之事,只是追求那山水之间的自由。” 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安慰与劝解。 扶苏缓缓摇头,那动作缓慢而沉重:“如此大才,不能为我大秦所用,实乃可惜。但先生既有自己的志向,吾等也当尊重。” 那话语中既有不舍,又有豁达。 说罢,扶苏转身离去,那落寞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孤寂,仿佛一道孤独的剪影,渐渐消失在远方。 李青莲不辞而别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以惊人的速度很快就传递到整个咸阳城里有心人的耳朵里。 那消息犹如一阵迅猛的疾风,瞬间席卷了每一个角落。 在老秦人的圈子里,这个消息引发了一阵轩然大波,犹如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块巨石。 大多数老秦人在听到这个消息时,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情,那表情仿佛凝固了一般。 他们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蹦出来,相互交头接耳,声音嘈杂,似乎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有些人觉得李青莲简直是不识抬举、恃才傲物。 在他们看来,能得到大秦的赏识和邀请,那是无上的荣耀,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求之不得的。 李青莲居然毫不领情,说走就走,简直是狂妄至极,目中无人。 “哼,这李青莲以为自己是谁?大秦给他机会,他居然不珍惜,真是不知好歹!” 一位满脸胡须的老秦人愤愤不平地说道,那胡须随着他激动的情绪而抖动,仿佛在宣泄着他内心的不满。 “就是,如此恃才傲物,就算留下也难堪大用。” 旁边的人附和着,眼神中充满了不屑,那目光犹如利箭,仿佛要将李青莲的形象刺穿。 然而,也有一些人则是暗自庆幸李青莲的离开。 他们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觉得李青莲离开了就少一个人跟他们竞争。 至于这个竞争究竟是跟他们竞争官职,还是争夺赢阴嫚的青睐,那就不得而知了,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走了好,走了好啊,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机会又多了一分。” 一位官员模样的人在角落里小声嘀咕着,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那笑容如同狡黠的狐狸。 而在诸子百家这边,反应则又是另一番景象。 他们在觉得有些可惜的同时,又不得不佩服李青莲的洒脱。 毕竟他们来到咸阳城,大多是为了实现自己流派的政治抱负,让他们就这样轻易地离开,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他们肩负着太多的责任与使命。 道家的一位长老捋着胡须说道:“这李青莲倒也洒脱,说走就走,毫无留恋。虽有些可惜,但这份洒脱确实令人佩服。” 那长老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赞赏与感慨。 儒家的一位学者也点头表示认同:“是啊,我们身负流派的使命,无法如此随性。他能做到这般决绝,确实让人刮目相看。”那学者的脸上满是钦佩之色。 墨家的一位侠客则说道:“我墨家追求正义,虽不能像他这般洒脱,但也敬他这份勇气。” 那侠客的目光坚定,语气中充满了敬意。 农家的一位壮汉扛着锄头说道:“俺们农家务实,可没这胆量说走就走。不过,这李青莲确实有个性。” 那壮汉的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眼中却闪烁着对李青莲的赞赏。 不管是道家、儒家、墨家还是农家,或者是其他的诸子百家,在佩服的同时,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毕竟昨晚李青莲在宴会上可谓是大出风头,如果他不离开,那后面的诸子百家搞不好得以李青莲为首,那他们各自流派的利益可能就没有那么大了。 “这李青莲一走,咱们的压力也小了不少啊。” 一位法家的弟子轻声说道,那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与释然。 “话虽如此,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咸阳城的竞争依然激烈。” 另一位同门师兄提醒道,那神情严肃而谨慎。 就这样,李青莲的离开在咸阳城引起了各种复杂的情绪和议论,而这座城市的风云变幻,依然在继续。 第76章 城门留诗 俗话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当你以为一件事情是坏事的时候,可能转角就遇到爱,呸,是遇到了好事。 就在咸阳城里的众人还在沸沸扬扬、七嘴八舌地议论李青莲不辞而别的时候,另一件跟李青莲有关的事情如同一道惊天惊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引爆了整个咸阳城。 这件事情的影响力堪称巨大,犹如一场狂暴的风暴席卷而过,不只是那些时刻关注着局势变幻的有心之人知晓,甚至是街头巷尾的普通老百姓都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当扶苏接到消息带着人匆匆赶到咸阳城东门的时候,整个咸阳城东门城楼外面已然是人山人海,拥挤得水泄不通。 人群中嘈杂声此起彼伏,如汹涌的浪涛,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犹如一只只嗷嗷待哺的雏鸟,想要看个究竟。 扶苏看到这混乱不堪的场面,眉头紧皱,犹如拧紧的麻绳。 他深知此时若不果断采取措施,局面必将更加难以掌控,犹如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他明白下令士兵前去驱散围观的老百姓可能会让他在民间的名声有所损失,但事出紧急,火烧眉毛,此刻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速速将百姓驱散,腾出空间!” 扶苏果断下令,那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士兵们得令后,开始努力地驱赶围观的人群。 百姓们虽然满心不情愿,嘴里嘟囔着抱怨,但在士兵们的强硬手段下,还是不得不逐渐离开了城门楼一段距离。 经过一段时间的奋力努力,终于在城门前腾出了一片空余的地方,让扶苏能够畅通无阻地进去。 扶苏大步向前,步伐坚定有力,靠近城门楼。 然后他抬头望去,就看到城门楼上有一首诗直接刻在上面,正是李青莲的《侠客行》。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且看那些字迹,恰似刀劈斧斫而成,刚猛遒劲,其上竟还隐隐留存着缕缕剑气,仿若困兽欲挣出牢笼,分明是用剑尖镌刻而就。 那凌厉至极的刻痕,好似狂猛的蛟龙奋舞,仿佛能让人真切感受到刻字之人彼时的决然与豪迈,好似有一股霸绝天地的气势汹涌扑来,令人心神震颤。 休说其他,单是在巡逻将士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用剑将一首诗刻于城墙之上,此等之事,简直匪夷所思,惊世骇俗。 扶苏立身于城楼下,凝视那刻字,面色沉凝似铁,满心疑云密布。 “究竟如何先发觉的?” 扶苏猛地转头,向匆匆赶来的阎乐厉声询问,目光如电,似要将其灵魂洞穿。 阎乐慌忙趋前,毕恭毕敬答道:“公子,乃是巡逻将士察觉城楼下方百姓越聚越多,遣人下去探查,这才惊见城墙上的刻字。” 阎乐垂首低眉,心内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幸而他未曾成为赵高的女婿,否则昨夜便已随赵高一家踏上黄泉不归路。 “如此说来,有人在尔等毫无察觉之下将此诗刻于城墙?” 扶苏的声音低沉如雷,隐含压抑不住的怒焰。 “属下愧甚,确是如此。属下无能,甘愿领公子责罚。” 阎乐“扑通”跪地,额头冷汗涔涔而出,身躯瑟瑟发抖。 扶苏沉默良久,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此想必是青莲居士的手笔,未料其能为竟超吾之预想,尔等做好分内之事便罢。” 阎乐如蒙大恩赦免,连连叩首不迭:“谢公子宽宏。” 扶苏再不瞧阎乐一眼,再度仰头望向城墙上的刻字,心中对李青莲的钦佩又添数分。 “诸位有何发现?” 扶苏神色恳切,疾步靠近道家逍遥子、晓梦大师以及儒家的齐鲁三杰,双手抱拳拱手询问。 他的目光中充满急切的期待,犹如暗夜中寻求明灯之人,渴望能从这些大家的口中获取一些独到的见解。 逍遥子右手轻抚着花白的胡须,微微眯起双眼,一脸的惊叹之色溢于言表:“不得了啊,不得了,未曾想这青莲居士文采惊世,武功竟也如此匪夷所思。老夫钻研道学多年,于这首诗当中竟也能获得诸多启发。其意境之深远,内力之运行,皆具独到之妙处,实乃罕见之奇才。” 晓梦大师脸色依旧平淡如水,然语气中却流露出难得的钦佩:“未曾料到这个青莲居士剑道竟也如此高深,令吾亦感受到别样的剑道真谛。其中的剑法精妙绝伦,虽无固定招式,却能随心随性地施展出剑招。似‘十步杀一人’此句,剑出恰似雷霆万钧,迅猛至极,致命而无情;‘脱剑膝前横’则显剑势之悠然自得,洒脱不羁;‘救赵挥金锤’更是将剑之力量与气势展露得淋漓尽致,震撼人心。每一句皆似一套绝世剑法,变化无穷,令人叹为观止。” 伏念脸带钦佩,目光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此诗中的内功法门独树一帜,可将全身数百处穴道串成一条内息,使内息如滔滔大川般汹涌澎湃、急速流动,内力生生不息,更能自动护体,遇强则愈强。如‘三杯吐言诺’时,内息平稳而坚定,宛若山岳;‘意气素霓生’时,内力激昂而磅礴,好似江海翻涌;‘喧赫大梁城’时,内劲雄浑而壮阔,仿若星辰崩裂。吾仿若看到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对内力的修炼有了全新的感悟。” 颜路原本淡然的脸色此时也带上了深深的钦佩:“吾所感受到的乃是掌法。此诗蕴含的掌法刚柔并济,威力无边。‘闲过信陵饮’时,掌势如风,轻柔却暗藏劲道,令人防不胜防;‘五岳倒为轻’中,掌力如山,沉重而威猛,摧枯拉朽;‘纵死侠骨香’里,掌法含着决然之意,一往无前。真是让吾大开眼界,叹服不已。” 张良的脸色则是真实不虚的欢喜,双手不停地比划着:“是轻功,吾感受到的是轻功,这里面的轻功身法轻灵飘逸,能让人在行动时如同行云流水,快速且隐蔽。‘千里不留行’展现出的是极致的速度,风驰电掣;‘事了拂衣去’是那潇洒的离去之姿,洒脱不羁;‘深藏身与名’则是隐遁时的神秘莫测,无影无踪。这几句诗分别对应着一套超凡的轻身功夫,实在是奇妙无比。” 扶苏此刻如梦初醒,眼中闪过惊喜与震撼交织的璀璨光芒,犹如夜空中划过的绚烂流星。 原来青莲居士留的这首诗竟然涵盖诸多套不同门类的武功,内功、掌法、剑法、轻功皆囊括其中,无一遗漏。 而且每个人看到的都会因自身的武学造诣和感悟的深浅差异而大不相同,难怪先前那些有幸参透其中奥秘之人会有不同程度的精进与突破。 扶苏不禁思绪纷飞,以往大秦帝国虽武力强横,称霸一方,但武学之道多依赖古老的传统传承和血与火的实战经验,如今有了这首蕴含丰富武学精髓的诗篇,无疑为大秦帝国的武学发展开辟了一条全新的康庄大道。 它就像一座深藏无尽宝藏的神秘矿山,只待大秦子民去奋力挖掘、用心领悟。 “看来这是青莲居士留给大秦帝国最珍贵的无价之宝,有它在,大秦帝国必定能够增厚底蕴,让每个大秦子民都可以习武强身,增添大秦帝国的深厚根基。” 扶苏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不移的信念和无限憧憬的向往。 他深知,若能将这首诗所蕴含的高深武学广泛传播,让大秦的万千子民皆能从中获益匪浅,不仅能提升个人的高超武力,更能在整体上增强大秦帝国的雄浑实力。 无论是在保家卫国的浴血战场上,还是在平淡安宁的日常烟火中,强大的武力都将成为大秦帝国稳定繁荣的坚不可摧的基石。 “这,是大秦帝国变强的坚实保障,是未来大秦帝国一直强盛的基石,一定要好生守护!” 扶苏的目光变得无比坚毅,犹如寒铁铸就,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武学昌盛、国力强盛的大秦帝国的辉煌未来。 他当即高声下令:“传我命令,立刻派兵封锁这一带,没有命令不得通行,务必将这首诗妥善守护,组织精锐专人研究解读,让其成为大秦武学发展的至关重要的指引明灯。” 周围的将士和官员们齐声应诺,那声音震彻云霄,犹如雷霆轰鸣。 他们深知这首诗对于大秦帝国的非凡重要意义,也都下定决心要为保护和传承这份宝贵的财富贡献自己的全部力量,哪怕赴汤蹈火,亦在所不惜。 第77章 始皇放权 当一件事情被当局强势介入之后,局势往往就会如被缰绳勒住的烈马,逐渐变得可控起来。 大秦帝国这台庞大无匹的国家机器一旦轰然开动起来,其强大无比的组织力和令人胆寒的执行力便展露无遗,仿若泰山压顶,势不可挡。 很多事情都会沿着其预设的轨迹稳步前行,逐渐变成它所期望的模样。 东城门楼很快就被大秦的精兵悍将接管,在这片区域,所有的决策和安排皆由扶苏一锤定音。 扶苏向来都是个宅心仁厚之人,尽管在宫廷那尔虞我诈的漩涡中已有所改变,但善良宽厚的底色仍深深烙印在他的骨子里。 他丝毫没有独霸这份武学宝藏的私心杂念,而是绞尽脑汁地思索如何将利益最大化,以助力整个帝国迈向繁荣昌盛的巅峰。 身为大秦帝国当之无愧的继承人,扶苏首要考虑的自然是自己的根基所在,也就是那些忠诚无畏的老秦人。 他深知老秦人的忠诚和勇敢乃是大秦帝国稳固如山的基石,若能让他们从这首《侠客行》中获得突破与提升,必将进一步巩固大秦的铁血统治。 他精心地将咸阳城如同切豆腐般细致地划分为若干区域,每日安排一个区域的人前来东城门。 为了确保秩序井然,犹如铁律不可侵犯,他提前部署了如狼似虎的士兵维持现场秩序。 人们怀着期待和敬畏的心情,如潮水般聚集在城楼下,仰望着那刻在城墙上气势恢宏、仿若蕴含着天地至理的诗句。 一旦有人从中有所顿悟,扶苏便会安排专人将此人登记在册,并诚挚地邀请他进入大秦帝国的体制内。 这些被选中的人,有的是身强力壮、气血方刚的青年,眼中闪烁着对力量的极度渴望,犹如饿狼见到了肥美的羔羊;有的是历经沧桑、饱经风霜的老者,凭借多年的生活阅历和深厚经验捕捉到了诗中的精髓,仿若老猎人发现了珍贵的猎物。 主打的就是一个众生平等,什么样的人都有。 他们被带入专门的场所,接受进一步的悉心指导和精心培养,以期将所悟转化为无坚不摧的实际战斗力。 扶苏的这一安排合情合理,犹如天衣无缝,没有人能够挑出半点毛病。 至少明面上,整个咸阳城的百姓都对扶苏的决策心悦诚服,称赞他的公正与睿智,那赞誉之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然而,暗地里那些对大秦帝国有异心的六国遗民们就算有满腹的想法也不敢当面吐露半句,只能在背地里窃窃私语。 “这扶苏,倒是会笼络人心。” 一个六国遗民压低声音,犹如蚊虫嗡嗡,向同伴抱怨。 “哼,就算他们能悟出什么,也不过是为大秦帝国做嫁衣。” 另一个人愤愤不平,那表情犹如吃了黄连的哑巴,有苦说不出。 但他们也只能暗自埋怨,在大秦帝国的威严统治下,犹如蝼蚁面对巨象,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扶苏打算等咸阳城的大秦子民们安排妥当之后再逐步安排其他地方的人,这样就可避免发生不可控制的乱局。 他深知欲速则不达的至理,只有循序渐进,才能确保这一过程平稳有序,犹如流水潺潺,不疾不徐。 他每日都会亲自到东城门楼视察,与那些有所领悟的人交流心得,那场景犹如高手过招,精彩纷呈。 他鼓励他们为大秦的未来贡献力量,他的身影成为了百姓们心中的希望和依靠,仿若照亮黑暗的明灯。 而远在咸阳宫的政哥,对于扶苏的安排表示极为满意。 在朝堂之上,嬴政毫不掩饰对扶苏的赞赏:“扶苏此子,有勇有谋,心怀大秦,朕甚是欣慰。” 那声音如洪钟大吕,响彻朝堂,众臣皆躬身附和,山呼万岁。 这一表态让所有的人都清楚地知道,大秦皇帝的下一任继承人就是扶苏,掐掉了一些心怀不轨之人不该有的心思。 在将咸阳城百姓观摩《侠客行》的诸般事宜妥善安排完毕之后,那翘首以盼的诸子百家大会之日,终是如约而至。 这段时日里,尽管诸多意想不到的变故横生,但诸子百家之人仍将全副心力紧锁于这意义非凡的大会之上。 毕竟,能拥有在这一统六国、雄踞天下的强大帝国跟前陈说自身政治主张的契机,如此机遇,可谓千载难逢。 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倘若自家的政治主张能深深触动帝国的统治者,对于其所代表的学派而言,无疑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大推动,犹如蛟龙得水,扶摇直上。 自诸子百家横空出世以来,但凡哪个流派获诸侯国青睐重用,必然能够如日中天,迅速崛起成为一时的显学。 法家,凭借其严刑峻法的铁血理念,曾在秦国大行其道,从而助推秦国崛起于乱世。 儒家,以其仁政和礼教的怀柔思想,也曾于某些诸侯国备受尊崇,声名远播。 道家,倡导无为而治,亦在特定的风云时期发挥了关键作用。 这些流派无一不是因被重用而蓬勃发展,直至当下,仍是威名赫赫的四大显学之一。 更何况而今面对的乃是一统天下的大秦帝国,其中潜藏的益处更是超乎想象,如同深不见底的宝藏,诱人至极。 毕竟,“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此乃所有诸子百家之人内心深处的隐秘渴望。 往昔,各国纷争不断,局势混沌不堪,他们别无选择,只能于有限的几个诸侯国中苦苦寻觅机会。 而如今,天下一统,有了这般能在整个帝国层面尽情展示并推广自家学说的绝佳契机,他们岂会轻易放过。 那些对秦国未存仇视之心者,满心渴盼能够在这崭新的大一统帝国中建功立业,实现自身的壮志抱负与高远理想。 而那些对秦国有异心之人,同样渴望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悄然打入秦国内部,妄图为自家流派谋取私利,甚至暗中搞破坏,妄图掀起一番惊涛骇浪。 不管是嬴政也罢,扶苏也罢,他们心中皆如明镜一般清晰,诸子百家之中并非所有人都与他们同心同德。 然而,帝国初建,骤然吞并了数倍于自身原有领土的广袤大地,急需大量身怀奇才异能之人参与治理。 只要是真心为帝国着想的贤才,些许异心暂且无需过虑。 若有人胆敢做出有负于帝国之事,一经察觉,定当雷霆出击,坚决铲除,绝不手软。 而这关乎全局、举足轻重的一切事宜,毫无保留地全部交付到了扶苏的肩头,由他来精心组织安排。 始皇帝为了让扶苏能够毫无掣肘、随心所欲地施展拳脚,干脆龙行虎步地前往那尚在紧锣密鼓施工、尚未完工的阿房宫暂作回避。 他不单将举办诸子百家大会的场地任由扶苏全权调配,更是将所有与之相关的权力毫无保留、倾囊相授地全部交予扶苏,真正做到了毫无保留的彻底放权。 始皇帝深知扶苏的能力超凡脱俗,品性高洁无瑕,坚信他能够游刃有余、妥帖周详地处理好这一关乎大秦未来命脉的重大事务。 在临行前,始皇帝目光如炬,对扶苏语重心长地说道:“吾儿扶苏,此次诸子百家大会犹如一场风云际会,关乎我大秦未来的兴衰走向,朕信你有足够的智慧与魄力将其操办得尽善尽美。” 扶苏神色肃穆,恭敬地行礼,眼中满是坚定不移的光芒,犹如寒夜中的星辰熠熠生辉:“父皇放心,儿臣定当竭尽全力,哪怕粉身碎骨,也不负父皇所托。” 始皇帝豪迈地拍了拍扶苏的肩膀,那掌力犹如千斤之重,蕴含着无尽的信任与期许。 随后,在众多侍卫和随从的前呼后拥之下,始皇帝龙袍翻飞,阔步离开了咸阳宫,向着那宏伟壮丽的阿房宫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