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举报有奖》 第1章 举报有奖 一九六五年春。 位于南铜锣巷西直门九十五号的庭院内。 顾飞揉了揉双眼,坐起身来。 映入眼帘的是高高的红床铺,被子铺满整个床面。 侧首望去, 是八个角的仙桌和铁瓷大碗。 都是老旧物品。 这可奇怪了。 他还清楚记得先前是在客厅里沙发上看着电视, 正是秦淮茹找何雨柱索要盒饭的情节。 当时的顾飞对此嗤之以鼻: “这个何雨柱,简直笨蛋一个。” “连这点小事都推诿,简直是秦淮茹嘴里的绝户之人!” “如果是我,一定帮他体面解决掉此事。” “那秦淮茹啊,真是满心如意,老谋深算地榨取别人……” “怎么没人管教她一顿呢?” “这个院子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恨不得痛扁一顿!” 或许是夜晚深沉,他突然莫名犯困,昏昏欲睡。 再睁开眼睛... 惊讶! 顾飞在被褥下面用力一拍大腿,那实在的触感让他确信。 莫非……这是穿越? 看周围摆设和装饰, 墙上赫然挂着印着1965年3月27日的日历牌。 尽管镜子里依然是他原本的模样, 但身上的衣裳已经变成了朴实的棉 衫。 打开门稍微看了一眼外边, 只见熟识的面孔匆匆经过——是易中海正忙乎着向后院而去。 顾飞无暇多思考,赶忙关上门。 这家伙的世界果然充满邻里之间的真情互动。 命运弄人,只是随便一言就让他遭遇此番奇遇…… 过去数十年,他人生安稳快乐。 斗智斗勇面对孩童恶作剧和亲戚胡搅蛮缠。 却不曾想到,如今踏入的竟是这般勾心斗角的深渊。 未来的日子或许不易,但却充满了无限可能…… 嘟嘟声响: [检测到宿主仍然活着,开始绑定‘举报有奖’系统] [系统规制:成功举报各类违法违规行为,即可获得丰厚奖励。 ] [请多多上报不法之事,保持公正作风。 ] 电子屏幕闪烁出蓝光,顾飞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系统的存在让这个穿梭者的道路显得更加广阔。 未来肯定将加速向前,不断提升。 只是这种情况下实现条件相当困难啊, 举报犯罪可不是件易事。 毕竟没有人会在脸上刻上“我违法” 这四字告示。 即使知道这是个小人窝点, 如果没有确切证据或是机会揭露, 一切都成为空谈。 就在这思绪飘忽的时候, 窗户外的一阵话语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 “是谁偷的,快自己承认,免得分个明脸红!” 那声音又脆又尖。 顾飞一听,辨出那是娄晓娥的声音, 尽管听起来远了些,应该来自屋后的方向。 显然,院子里的 正在升级。 他立刻整理好衣物出门探查。 刚一打开门,便听到后院的喧哗声不绝于耳。\"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家都是院里的邻居,你怎么可以无端诋毁别人?” 是何雨柱在争吵。 显然,许大茂纠缠上了何雨柱。\"诬陷的是谁,自己心里明白。” 许大茂环抱手臂走近。\"我们并没有说鸡是你偷的,只是看到了就问了几句。” “如果不是你做的,明说出来就行,犯不着这么激动。” “旁人还以为你要发疯般抵触呢。” 然而,何雨柱可不是胆小鬼。 他情绪激愤,甚至想要徒步上前和许大茂对峙。 易中海连忙拉住他,同时将许大茂推开。\"好了,有什么话直接说清楚。” “事情是谁干的就是谁,没干的人也没必要心急。” “虽然偷鸡不大,但也违法。 最多是谴责和按价赔偿,公平处理就好。” “有我在场,会公正判断。” 他又补了一句,“你们俩这样吵闹实在不妥,在大庭广众下丢脸。” “这么多人看着,孩子也会受影响,打架就更说不过去了。 法治社会里,动起手来别怪我无情报警。” 由于易中海的存在,何雨柱和许大茂暂时没有过多言论,两人各自后退一步。 勉强保持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时间。 不久,刘怀忠登场,开始用权威的姿态陈述事情,说出看似公正的话语。 站在远处的顾飞看得很清楚,院子里仿佛正在召开一场“公开审判” 。 这个场景让顾飞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加上他们的交谈主题围绕着“鸡” ,突然他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莫非这就是电视剧最初的开场戏——棒梗 鸡的桥段!整个事件的过程他了如指掌:首先是何雨柱私自挪用厂里物资,随后是棒梗被冤枉偷鸡,这一切就像及时的馅饼一样出现两起违规事件。 幸亏易中海提到了报警,这不仅是为了那丰厚的奖金,更要让违法 之事受到法律制裁。 于是,毫不犹豫地,顾飞向警局全速奔去。 举报这种事情,证据必须扎实且明确。 他知道这一点。 此刻,他并非临时兴起才来到警局,因为他手中已有确凿的事实。 于是他告诉警官:“警察同志,我举报一件案件。” 简要报告了自己的姓名与地址后,他继续说明:“第一件事,是西直门95号的何雨柱私拿了国有的物品。” \"其次,是我们院子的邻居棒梗偷偷抓了许大茂家的一只鸡。\" 那位年轻的警官听到这两桩案子,马上产生了兴趣。 他一边做记录一边询问道: \"不急,我们一步步来说。\" \"首先,请描述一下这个人,何雨柱,他到底拿走了什么公共财物?\" \"又是在何时拿走的,用于何处?\" ................................................................... 顾飞明白,警察为了确定告发者的诚实,确实需要明确的信息。 所以他回答道:\"何雨柱偷走的是轧钢厂一半的鸡肉。\" \"具体何时拿的我并不清楚,大约是在今天上午。\" \"其用途很简单,就是食用。\" 而在高速发展现代社会,偷偷拿走半只鸡这样的事情几乎可以被视为微不足道,甚至可以当做没发生过而略过不谈。 但在一九六五年,物资极其匮乏的年代, 那个时候,很多地区的人连温饱都还没解决, 这只半只鸡的事,无疑是一件非常重大事件。 这件事不只是反映了他的道德水平问题,急需深刻的批评与教育; 还关乎私人谋取公物,触及到集体的利益纠纷。 因此,做记录的警察表情变得十分严峻。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话, 他肯定需要给予严正处理,也算是有功绩的。 但他不会仅凭借举报就轻易给嫌疑人定罪。 第2章 心中满溢成就感 警察问道:\"你有证据吗?\" 预料到会问到这个,顾飞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按时间顺序来推算, 何雨柱完全可能还没有动那半只鸡, 这证明鸡可能还摆在桌面上。 \"警察先生,我有证据,只是忘记带在身边。\" \"我建议您先去问问轧钢厂,查看是否有所丢的公物。\" \"再去找何雨柱,那鸡明明摆在他的桌上。\" 听了这些,警察抬头看了看顾飞,心里面疑惑,难道他是教导自己怎么做? 顾飞继续解释道: \"之所以这么建议,是因为早些时候我就听说有人在轧钢厂偷窃行为。\" \"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窃贼仍未被捕,想必是因为内部的庇护,这也正好是你彻底查证的好机会。\" \"这样一来,你就可以一次将嫌疑人逮捕归案,而且证据确凿,可以直接判罪了。\" .................................................................. 警察王青点头赞同,这个方法可行,提前展开调查确实能更充分地准备。 他也明白, 告发人顾飞与被举报人何雨柱是同一片院子,这暗示了两者的关系。 估计顾飞并不想公开自己的身份, 举报本是为了公理与民生的高尚行为, 但对于利益相关者来说,却犹如针锥心刺骨。 所以,为保证举报人安全,通常会选择匿名。 而此刻,顾飞没有使用匿名,但他提出从调查轧钢厂着手, 也许是为了让自己间接远离事端,以免将来受怨恨。 对于顾飞的想法,他并未猜测,只是径自讲述关于棒梗的第二件事: \"关于棒梗偷鸡这事。\" \"即便他才五、六岁,还是个孩子,你们也不能纵容啊。\" “要知道,许多祸事都是从微不足道的小动作累积而成的。”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不要因为恶行微小而忽视它。 ’” “因此,请你们务必严肃对待。” “若是放任他逃脱,后果难以预测。” ...... 顾飞的每一句话都透出深切的关注, 犹如棒梗那严肃认真的叔叔般,在他的生活中扮演重要角色,一切都是为着他好。 警员对此深以为然,道理的确是这样。 王青郑重表态:“只要找到确凿证据,我们将确保孩子理解自己的错误。” 如若失职疏忽教育,责任不可推脱。 听闻此言,顾飞愤慨地点点头。 最后,他问道在这些情形中可能会有何种处罚。 王青收起笔,准备详加解说法律条文。 由于当下法规还在不断发展中, 对于定罪机制不够完备,往往可能处罚偏重。 比如小孩子 物品, 毕竟是孩童犯下,一般侧重于批评与教育,若情节严重又不愿改正,才送往少管所处理。 家长需负一定责任,进行赔偿,并强调后续严格管教的重要性。 至于成人,若有类似事件, 则可能要面临较长期拘留和反思,毕竟触及了公共秩序的问题, 不能轻易了断。 顾飞同意,这也大抵符合预期的想法。 只愿两人能痛改前非,避免空虚的日子。 案子汇报完毕,顾飞心急火燎地期待目睹傻柱与棒梗的处罚结果。 警方亦即刻派出两人开展调查, 既不冤枉任何一个良善之人,也不放过任何不法分子。 当他再次步入四合院, 完全没想到一桩小事会让他们差点为一只鸡械斗! ...... “你说我们家的鸡没有丢是你偷的吗?” “那你能否解释清半只鸡是怎么跑到你那里的?” “依我看,这分明是你偷了我家的!” “你只需一个上午,以你的能耐,连杀带烧,不费吹灰之力!” 许大茂在老婆娄晓娥劝解下更加激进,似乎已准备好冲向何雨柱理论。 何雨柱这边则怒火中烧。 虽许大茂话里隐晦地确认了他的能力,但他岂会被蒙蔽? 他知道对方的意图只是企图误导,让自己承受偷鸡吃的风险! 秦淮茹一脸委屈,泪水涟涟。 站在一边拉住何雨柱的手说: “傻柱,你别生气。 动手的话只会越说越不清白了。” 也许对秦淮茹那泪痕斑驳的面庞有所怜悯, 何雨柱看着她背后槐花和小当, 终决定按捺冲动。 “无论你们怎么质疑,我都没有参与此事!” 反正他清白如初,说什么都不会承认。 “是谁做的自己站出来,要是有人想诬赖我,我倒是要看看如何饶你们这些小人一命!” 何雨柱说得斩钉截铁。 这让秦淮茹更为尴尬,两手缩回,反复摩挲着衣襟,一手都是冷汗。 刚才的棒梗已经 得承认偷了那只鸡,连同妹妹一起吃了,并且还将骨头随意扔在外面,连傻柱都有看到这一幕。 现在的傻柱一门心思地和许大茂抬杠,完全没想起上午看到的事情。 若是等会他想起,急于反驳,事情只会变得更加棘手! 思索到这里,秦淮茹的心跳不由得加速。 她轻触了何雨柱的手,却被他莫名其妙地回视后放下了。 于是,她再次试着拉住他,试图传达她的意思。 看着眼前这生气稍微平息但仍不解气的傻柱,秦淮茹终于意识到,他是需要帮助了。 顾飞暗中留意这一幕,尽管剧情与电视剧中的略有偏差,但仍大致了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秦淮茹即将用她的柔情和凄惨来打动何雨柱,求他庇护。 既然傻柱甘愿扮演这个角色,那顾飞也就决定在一旁袖手旁观。 两个人悄声交谈后,何雨柱突然仿佛想到了什么,拍了拍脑袋,随即说出的话让所有人惊讶不已: “对,没错,鸡确实是我说我偷的!” 事实上,何雨柱是为了棒梗着想。 这个孩子才五岁,哪里分辨得清是非;加上秦淮茹家贫如洗,孩子们长期处于缺少营养的状态,没有吃过什么肉。 面对鲜美的鸡肉,孩子自然抗拒不住。 尽管他们的行为并不正确,但也反映出教育缺失和生活困境。 身为男人的秦淮茹肩上承担着重负,她不能因此承受流言蜚语。 于是何雨柱决心代为受过,他为自己作出的奉献甚至有些感动。 听见这话的众人一脸难以置信,何雨柱先前坚决否认,而现在却承认了,这翻转让他们都惊呆了。\"柱子,这是真事吗?” 他们纷纷开口质询。 “怎么?看热闹还能看不懂剧情吗?” 、“就知道了,偷鸡的就是傻柱,我说得没错吧。”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认账,耍我们?” 连许大茂也被搞懵,但既然承认了就得照赔! “赔钱,五块钱!” 何雨柱不敢置信,“你要五块钱?” “你在抢吗?一只破鸡你还好意思狮子大开口,只要五块?” 许大茂心情好了起来,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关于价值与价格的长篇大论,“这还是便宜了你,那半只鸡你也得照赔上!” 众人皆知何雨柱是出色的厨师,鸡的味道必定一流。 区区五块钱配上半只现成的鸡,显然是许大茂占了极大的便宜。 六 顾飞意识到了关键时刻来临,连忙呼唤易中海。 “老大易,你能不能说句话?” “何雨柱他已经认账,但我总觉得这事透着诡异,该怎么处理才对啊!” 一听到顾飞求助主持公道,易大人心情挺爽。 在易中海边眼中,顾飞不过是路人a、b、c、d角色之一。 尽管不被放在首位,但在必要的时刻总能派上用场充当临时背景板。 当下,他借势发挥: “既然大家伙都希望我说两句,那我就说两句吧。” “何雨柱已经承认为错,那是他自己的问题。” “偷窃不管原因为何,本质上都是不对的。” “我觉得许大茂的建议很有分量,严厉处罚,也起到警示作用。” “只要牢牢记住教训,五块钱半只鸡的事就不会重演了!” 众人对易海大的发言报以热烈反响。 心中满溢成就感。 恰在这时,警方赶到。 “不好意思,让让一下,我们要找何雨柱和棒梗两位。” 何雨柱见到警察,并无惧,主动承认:“同志你好,我就是何雨柱。” 而棒梗看到警察则彻底慌张起来,嚎啕大哭:“警察要抓我了,快来救我!” 秦淮茹无论如何都劝不住。 经过王青确认何雨柱与棒梗的身份后,宣布: “你好,我们接到举报。” “据举报人称,何雨柱可能私藏国家粮源,棒梗则涉及偷窃邻居鸡肉的指控。” “我们需请二位随我们一起回警局协助调查。” 这什么?! 此消息一出,全场愕然,简直难以置信! 怎么会变成这样?和之前的讲述天差地别! ................................................................ 不仅仅是观众们瞠目,连易中海与许大茂也一时摸不着头脑。 怎么回事,之前明明说好是何雨柱干的啊,现在怎么扯到棒梗头上去了?而且还涉及到棒根偷公粮? 首先走上前,易中海不解询问: “警察同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面对长者的焦急态度,王青先安抚一番,然后解答众人疑虑: “这是我们搜查令。” “举报者指出,相关证据就在何家,我们需要进去核实情况。” ................................................................. 还要搜查! 何雨柱听闻此事颇感不满。 一听所谓的“国家公粮” ,他对自己的状况已了如指掌。 那半个鸡肉此刻还摆在家中的桌子上。 一旦搜查,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 之前从未有人提及此事,为何忽然有人告发?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必须搞清楚到底是谁背后作祟,不然绝不能轻饶。 “警察同志,这可能是误解。” “我实诚得很,哪能去偷什么国家粮食啊!” 何雨柱憨厚一笑,装作淳朴至极。 但是,王青却对他的话并未予以理会。 他们刚才已经去了轧钢厂。 员工们早就透露了情况。 何雨柱确实有一些行为不轨, 每次回家似乎都要偷偷顺些东西回去。 据说这或许是源自他父亲的遗留习性,爱贪小便宜。 厂里的人多次规劝他,告诉他这个时代已有所不同,不能再那样做了。 然而,何雨家似乎根本听不进去,这使得他们工厂颇感困扰。 众人期望警方能给他一些教训。 王青是个踏实尽责的巡警。 毫不犹豫越过何雨柱,要搜查他的房子。 面对突然的局面,何雨柱一时惊慌,竟不假思索迈步挡住王青。 加上他身材魁梧,王青以为他会动手。 ----------------------------------------------- “你干什么!阻碍执法可是要加重惩罚的!” 附近的邻居自然不愿与警方起冲突, 他们纷纷劝解:“傻柱,你在干嘛?别挡路啊!” “说得对!就算不是你偷的,也不能阻挠警察执法呀!” 甚至还有眼明手快的人急于上前帮警方推开何雨柱家的门, 热情提议让他们进去彻底搜查。 大门敞开的一瞬间,答案昭然若揭, 那半只鸡分明摆在家中的桌子上, 先前争吵的根源,全因这个物件。 此刻,众人才恍然大悟, 何雨柱果然曾窃取集体的粮食, 至于许大茂的鸡,原来是棒梗擅自抓的! 众人强烈要求,必须马上逮捕何雨柱和棒梗! 尤其是棒梗, 刚才竟躲在人群背后,如果不是警察的到来, 险些让这孩子逃脱罪责。 “警察同志,赶紧将他们都带走了吧!” 有人惊叹道,“哎呀,院子里竟然有这两个小窃贼,真是始料未及!” “没错,这对我们的声誉造成了伤害!” 棒梗听到这些,哭得更大声了。 本意只想吃只鸡,没想到引来了警方, 王青想将棒梗拉出来时, 却发现这孩子哭闹不止,拳打脚踢抵抗。 “我不走,我不想走啊!” “妈妈,妈妈救救我!” “妈妈,不仅是我吃,槐花和小当也吃啦!警察为什么不抓她们呢?!” 第3章 这简直是绝佳的机会 这话让邻人们愕然, 这孩子不仅承认自己的过错, 还牵连了两小妹妹——槐花与小当。 槐花与小当年幼无知,就连小鸟都可能害怕, 跟随偷食的行为相比之下更显罪重! 秦淮茹听着,忍不住泪水盈眶,内心痛苦不已。 贾张氏在后焦虑如焚,恨不得将秦淮茹揪一把以发泄愤慨。 ----------------------------------- “我不管,若警察真的带走了棒梗,你就对我们贾家不负责任了。” 她的话语直指秦淮茹, 后者无奈至极, 只好求助于警方: “警官,棒梗毕竟还小,可能我们做父母疏忽了管教,不如抓我们去吧!” 王青注视着秦淮茹,接着说出...... 第八段: \"你是梗哥的母亲吧,孩子的失管确是你们的问题。” \"这件事,你确实需要跟我们走一趟。\" 这让秦淮茹感到意外至极。 竟然救儿子反将自己牵连进去! 贾张氏顿时意识到情势严重,不愿冒险。 立即想到的是找易中海求助,便匆匆去寻找。 ------------------------------------------- 对于易中海而言,此事并非他愿意涉入的麻烦。 带走是注定的结果,现在乞求只会白费力! 他私下对贾张氏说: \"我知道你心急如焚,我也是。\" \"但心急解决不了问题。\" \"稍安勿躁,先让警方带走他们,下午咱们看看能否找到脱身之计。\" 贾张氏点了点头,接受他的建议。 在一旁的顾飞听得很清楚。 捞人想都别想! 若真的让他们得逞,自己的举报还有什么效用? 棒梗与何雨柱在号哭声中跟着警察离去, 走出四合院 的一刻, 顾飞也收到了系统的厚报提示。 滴滴—— “祝贺宿主打抱不平,举报‘棒梗偷鸡’与‘何雨柱偷粮’事件成功。” “请接收奖励:一袋面粉,半只猪蹄,三斤猪油。 另获得技艺奖励:大师级烹饪。” 听到大师级烹饪四个字, 顾飞心中像是开启一个隐藏开关,大量原主角的记忆涌入脑内。 原来,过去的自己在很早母亲病逝后, 都是父亲在艰苦的钢铁厂工作中独自承担起生活的重任。 不幸在一年前因机器故障,父亲出了意外致亡, 使顾飞沦为了孤儿。 厂方曾给予慰问金和丧葬礼,还安排他在工厂后厨作为学徒工学习。 尽管冠以学徒名头,实则是繁重劳役和常遭欺压。 看着时间接近午间, 工作日必须尽早上班的提醒浮上心头, 顾飞并未纠结庭院里的纠葛,直接拿着包奔向工作。 出门时瞥见易中海推着自行车安慰贾张氏, \"我知道你现在紧张,不过不必担心。 警察不会怎样对付梗哥,我只是要去上班。\" \"放心,下班后我会陪你一起到警察局问个究竟。\" 易中海话音落下,骑车离去了。 尽管明了他们的计划,眼下工作更为关键, 顾飞选择不插手旁事,凭借前世回忆快速赶往钢铁厂。 刚到后厨,便听里面满是不满之声。 \"何厨师怎么还没来?不会不来了吧!\" \"你说呢,会不会厨师真被抓了呀?\" “别胡言,之前从没查过这个,也就是随便问问,搞不好啥事也没有。” 说话的是副厨师长卜江利。 他与何雨柱素有嫌隙:一方面,是通过关系入伙,实际能力远逊色于何柱;二则他言辞刻薄,不易为人接纳。 其实卜江利内心明白,何雨柱比起他更受欢迎,常常占上风。 卜江利甚至还期盼通过岳父的关系摆脱何雨柱。 顾飞通过继承者的记忆梳理了这层复杂关系。 随后他意识到,自己无意中举报了上司! 此时,一名后厨杂工跑来,喘息不定地报告道:“不,糟了,大厨何师傅真的被警察带走了!” 这句话如同扔进油锅的热油,顿时引起厨房一片 动。 “还不是你们多嘴,人家询问时保持沉默就行,偏偏一股脑全说了。” 抱怨声四起。 “哪能叫多嘴,是他自己做的吧,做错了就要承认!” 又有人愤慨。 “完了完了,这会儿正是上工时间,少了主厨怎么办!” 有人焦虑。 卜江利突然挺身而出,厉声道:“没有大厨又能怎样?我不还是在这儿!都别嘀咕了,到了点儿了,快备菜去!” 他说完,那种发号施令的口气让其他人听了便心生烦闷。 没人情愿执行他的命令,但由于他是副厨职位比他们高,只好勉强应付,满肚子火气。 有几人还互相串联起来,三两成群,围住一处,一边剥菜边闲聊,顾飞觉得时机恰好。 顾飞心想正好试试厨师大能级技能。 他快速削了一个土豆,准备放在案子上切。 然而,土豆刚放下就被他人按住了。 “你想做什么?” 一群大师傅涌来,围在他旁边,“你这杂工,还想插手切菜!” “不懂规矩,添乱!” “回去削土豆皮,生菜也全扒干净洗干净。” “再让我发现,扣你工钱,你懂吗?” 显然,在这个厨房里,连杂工都被剥夺了切菜的权利,烹饪梦想基本落空了。 另一名杂工也过来拉顾飞帮忙,说是人手不够。 顾飞笑了笑,心中决定,炒菜这事不妨暂且放一放,先看他们是如何操作。 失去何雨柱后,厨房陷入混乱,卜江利指挥无人响应,就连炒菜火焰过大、菜肴被烤焦的情况也无法得到改善。 每盘菜品都勉强出炉。 忙了一上午的工人们纷纷端着铝质盒饭前来打饭。 看着眼前的饭菜,他们发现…… 哇哦! 那一大铁盘里的东西,简直无法称作菜肴。 一个个软趴趴、糊糊的团状,光是想想就令人退避三舍! 直到最后,只有粗糙的窝窝头还勉强可入口。 员工们个个唉声叹气。 领导们也没有料到这种情况。 他们知道何雨柱被抓的事情。 但由于工作繁忙,大家认为厨房还有副主任留守,应不会出事。 可是看了今天的餐点,感觉天空都仿佛崩溃了一般。 \"这就是你们中午做的菜吗?\" \"卜江利,你副厨师长怎么当的!\" \"干不了就别干!\" 厂长杨某一甩便把饭盒扔掉,越发生气。 还算这次饭还算过得去。 何雨柱惹出这种事,就算是训斥责备,估计也不能立刻返工。 更何况他是一个曾有过窃盗行为的人,哪里能让他继续担任大厨职务? 按照这个逻辑,未来怕不是每餐都要面对这难以下咽的食物。 不!这样可不行。 杨厂长安心不下,立刻做出了决断。 下午的工作暂时放置,他们要赶紧找一个新的主厨! ---------------------- 找个新厨师? 一听这个消息,后厨所有人都怒不可遏。 都是副厨师长那个自作聪明害了大家颜面尽失。 众人怒气未消之际,顾飞倒是兴奋了起来。 这简直是绝佳的机会。 厨房那边压抑的情绪如同火山要喷发一般。 而前方炼钢厂的技术员更是愤懑难平。 尤其是易中海,本来今天上午应该是他主持公正的时候。 结果弄错判断,反倒是警察风光一时。 就算罢了,连他的退休人选也被警察带走,事情明了如日昭然。 谁知会被怎样的判决,让人头痛欲裂。 午饭还那么难吃得要命,现在满口都是腻咸的味道,身心疲惫至极。 ---------------------- 大概憋了约20分钟,突然胃部开始打起咕噜。 完了,不好吃倒罢了,竟然还吃出了问题。 他匆忙去了趟洗手间。 没想到从洗手间出来后更饿了。 想着手上的任务没几个,下午还有很长时间可以搞定。 他趁着四下无人,又饥饿难耐。 干脆偷偷溜出去,找个馄饨摊填饱肚子算了。 想到就做。 易中海毫不犹豫地开门离开,直奔一公里外的馄饨摊。 一碗热腾腾的馄饨落肚,他用衣袖擦了擦嘴角。 看了看时间,已将近半小时,还是赶紧回去要紧。 没想到起身时就遇见了贾张氏。 ------------------------ \"哎呀,这不是易爷爷吗!\" \"不是都上班去了,你怎么在这儿?\" \"凑巧,快跟我一起去警察局看看棒梗的事。\" 易中海连忙摆手拒绝, \"不能,现在还不合适。\" \"刚吃完饭,正要去干活呢。\" \"上班?\"贾张氏眼神一闪。 易中海不会是要开小差跑出来的吧? 看他一副急躁的样子,似乎 不离十。 尽管老易真的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然而贾张氏并不打算让他离开。 她早就查明白了。 下午五、六点钟警察局就会停止办公,与此同时,轧钢厂也恰恰在那时下班。 这就意味着他们会完美错开。 老奸巨猾如易中海不可能对这些不甚了解。 想来是他故意推脱的理由,不愿意去。 .......................................................................................... \"易大爷,看你都出来了,有什么事情非要赶这会儿吗?\" \"反而是我孙子那边,他才多大点孩子,估计在家里又哭又闹的吧。\" \"呀,万一是我孙子哭坏身子,这该如何是好啊!\" \"易大爷,求您陪我一起去瞧瞧,行吗?说不定去了,就能带回来。\" \"我孙子可经不起囚禁的啊!\" \"更何况,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念何雨柱么?\" 提到何雨柱,立刻勾起了易中海午餐的记忆。 那个后厨,离开他是断然不行的啊! 但是只思考了片刻, 趁着还未回过神,贾张氏果断拉着易中海离开了。 原本她只想自己去看看孙子,即便方法全无。 但她愿意使出软磨硬泡那一套,兴许能说服警察放人。 现在意 上易中海, 简直就是上天送来的救星。 一个如此能言善辩,口才了得的人物, 带到现场,必定能扭转乾坤! ......................................................................................... 二人急匆匆赶到警察局。 王警官一眼就识出了他们熟悉的面容和来意。 秦淮茹发现母亲与易大爷的出现,瞬间眼眶泛红,委屈之情毕露。 易中海一副慈爱模样,轻拍秦淮茹肩头给予慰藉。 王警官开门见山地说:\"是来探望的吧!\" 然而贾张氏摇摇头,连忙开口道:\"不不,警官,是我们有事想要麻烦您…...\" 拥有二年警员经验的王青瞬间明白这位婆婆的诉求。 他立即伸手示意阻止道:\"一旦证据充足,并得到犯罪者的认罪,法律自然要追究责任。” \"当然可以探视,但若其他意图,则尽早断念为宜。\" 贾张氏依然不死心,追问:“能不能通融呢?” ......................................................................................... 易中海上生怕这位婆娘纠缠不清。 他最善于圆场,迅速打断她说: \"算了别为难警察,大家都是依法执行公务的。\" \"是谁把孩子教坏了嘛!犯错就得承担责任。\" \"无论是训诫还是蹲狱,对他而言都是必须的教育。\" 贾张氏听见这番话就显得不满。 原是想借助易中海帮忙减轻孩子的惩罚,如今却成了为别人开解。 对此,易中海毫不理会上述的锋芒,微笑继续询问: \"警官,我可以请教一下吗?两个孩子分别被判了怎样的处理结果?\" 第4章 这场意外还未平息 王警官答道:\"大点儿的那个何雨柱情节较严重,我们将暂予拘留十五日以接受训诫教育。\" \"那小的呢?\"贾张氏插嘴询问。 \"而那小棍儿棒,终究是个孩童,我们就不会有太多苛责了。\" \"但是他还需要在这待上三天,咱们得趁早跟他好好谈谈,以免之后酿成大错!\" \"三天!\"贾张氏的心突然踏实许多,好在只是一场训导。 三天时间不算漫长。 听说警局还有免费餐饮,说不定能吃得比家里还好一些呢。 训导一下也罢了,延长些时间也未尝不可。 然而对于贾张氏,这是舒适的,对易中海来说,心情却是苦涩无比。 因为他那个大的儿子何雨柱,竟然会被关三天,每天都要忍受这种饭食。 这意味着十五天的期间,每一顿都不能例外。 他得在外面花多少钱才能补偿这些啊! 心里这么盘算,易中海忍不住眉头紧皱,却又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轧钢厂的休息时间里, 顾飞干完活就准备下班,晚些四、五点钟再来做晚饭。 他欢快地出门,谁知路过易中海的位置时。 这个人不见了。 仅仅因为好奇,他随口一问才发现, 易中海竟然至少缺勤了两个小时。 呵! 这擅离职守、无故旷工的行为,必须要向上反映才是! 于是,顾飞立刻去找领导敲门开口, \"厂长杨总,我们厂有没有对于无故旷工超两小时的处罚规定?\" 无故旷工超过两个小时? 听到这话,杨焕兴暂停写字,正了一下眼镜看着顾飞。 他对这个小伙子记得很清楚, 毕竟当年顾国兴的父亲那起事故一直是厂里的一大痛处, 因此偶尔会对顾飞多加关照。 他微笑着开口: \"原来是小顾啊。\" \"一般来说,厂里会扣除旷工两天的基本工资,并取消季度表彰。\" \"作为工厂的老员工作了近一年,这种常识你应该明白吧?\" 顾飞自然明白,这样做只为确认工厂是否仍遵循原有政策。 既然还是那样,他就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自己的投诉: \"杨厂长,我这里有一个检举。\", \"二级车间的七级钳工易中海无故旷工超过两个小时。\" \"什么?\"杨焕兴十分惊异。 易中海在这个厂呆了多年,资历之深无人能及, 如今竟然敢违背厂规。 而且还是连续两个小时,这样的大胆绝无仅有。 看来易中海的行为由来已久, 胆子越来越大,旷工也越来越频繁。 不能不管。 通常情况: 易中海遇到问题应该先报告副厂长, 重大事项才会直接上报给他。 然而眼下易中海敢违逆规定, 却没有一次关于他的问题报备到副厂长那里, 反而接连获得表扬和表彰的机会。 由此推测,两人很可能早就串通一气。 不仅没有责怪顾飞擅自越级报告,反而是赞赏他做得明智。 这次,连带副厂长也将在惩罚之列。 搁下钢笔后,杨焕兴连忙奔向西厂二区。 果然,人已不见! 杨焕兴非常恼火,随即直接对隔壁车间的人说道:“易中海回来后,让他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说完,便前往副厂长那儿。 目睹上级处罚上级的事情确实吸引眼球,然而旁观却可能会自惹麻烦。 思虑片刻,顾飞选择并未跟着前去。 走出轧钢厂还不到二百米,他就见到了正归来的易中海。 易中海未打招呼,径直向前走去。 走过八百米后,他的耳边响起了系统的奖励通知: \"滴——\" \"恭喜宿主成功举报‘易中海擅自离岗’和‘李副厂长包庇行为’。 请领取奖品:一辆自行车票、一袋精米及两只处理好的鸡鸭。\" 显然,杨厂长这波连坐处罚令人痛快。 只是可惜的是这次并无技能奖励,恐怕这事儿规模还不大。 看来要想获得更多奖励,还得解决更大的麻烦才行。 盯着手中车票,顾飞心中暗自思索。 家到工作岗位距离至少有两里多路,步行倒是健身良方,不过太浪费时间了,如果有辆自行车该有多方便啊! 只不过他每月的薪水仅仅七块,别说自行车,就连去馆子吃饭的钱都不够。 若骑自行车回家,只怕那些狡猾的四合院居民会心存疑惑,普通民众也可能猜疑他做了非法勾当。 身为举报者,自己可不能被他人检举!他琢磨着,必须迅速想办法将买车的行为正当化。 不知不觉间,夜幕降临,晚餐尚未制作。 顾飞必须尽快赶回去。 刚迈进厨房门口,一群嘈杂的人群就几乎挤散他。\"这怎么了?” 顾飞艰难地穿过人群查看。 一看之下,惊得不轻。 厨房瞬间化为激战之地,四处散落着食材,一群厨师围着,看似竞赛,实则是厨师大赛。\"不行就退下!” 、“没错,大厨可不是谁想当就当的!” “二厨,你的厨艺众所周知,赢了只会被人嘲笑。 放弃吧。” “谁说我垫底!我怎么会垫底!” 卜江利显得有些焦急。 在那次单独对战六位大厨的烹饪较量中,卜江利一个人落败殆尽,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赢得任何胜利。 就连那位平日仅能在家中炒菜的小助手,他的技艺也远超过了卜江利。 看着这一幕,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比赛原本的意图是决定谁将成为首席厨师,结果却演变成了谁会是最弱的参赛者。 这场竞赛变成了寻找谁能垫底的荒谬局面! 起初,大家的目标是对卜江利这个裙带关系者施压,让他的光芒黯淡,但是当卜江利成为众人取笑的对象,处于孤立状态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之光——遇见了生命中的解救者顾飞。 这个顾飞,从未碰过厨具,通常都在工厂就餐,炒菜对他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在别人眼里,他似乎成了毫无疑问的第一名候选人——只要有个垫底的人,他就胜利了。 对此,卜江利挑衅道:“顾飞,跟我较量一下!” 卜江利的态度傲慢而确信胜利,但这让顾飞感到惊讶。 既然卜江利这么有意愿比试,顾飞决定暂时陪他游戏一场。\"我接受挑战。” 顾飞的回答简洁有力。 “这,这可能是个错误的选择吧?” 众人质疑着这个未触过菜刀的顾飞居然要挑战烹饪。 即使卜江利再不堪一击,也远远胜于常人的水平。 他们怀疑顾飞是真的理解比赛的意义? 然而,站在案台前的顾飞平静而坚决,他知道别人的轻视,但绝不会让他们如愿。 熟练地抓起一只土豆开始削皮,速度飞快,不一会儿就整理了一堆洁白无瑕的土豆片。 “看他削的不错,可炒菜就不能这么磨蹭了。” 其他人毫不吝啬批评,有些人还不放心,“少用点,做不出好的味道就会浪费食材!” 他们只给了他俩试试手。 面对这样的评价和限制,顾飞不以为意。 拿过两个土豆开始切,犹如一道闪电瞬间激活了他的高级烹饪天赋。 仿佛双手间涌动的是源源不断的能量。 每一次刀光闪现,精准无比,宛如一部计算精密的机器,连续不断。 眨眼间,两个土豆已被切成丝般细嫩,连多年的资深大厨都为他目瞪口呆。 “他说他从不动刀的呀,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难以置信地捡起那一缕缕透明如丝的土豆丝,它们细得足以穿过缝纫针眼,简直是魔术表演一般的存在。 “这手艺真的没学过吗?我学了三年还没他熟练呢!” “哇哦,这家伙还挺厉害的,想不到顾飞真有两把刷子。” ... 一旁的卜江利正在切肉,看到顾飞的土豆丝就紧张得直冒冷汗。 他曾经问过何雨柱,后者声称从未见顾飞在家里烹饪,一直都是吃学校的食堂餐。 他们甚至还严禁顾飞学做菜。 毕竟,谁都清楚,这孩子学习快且刻苦,仅凭他的清洁活儿就看出对烹饪有着天生的领悟力。 若真让他学会炒菜,副厨的位置哪还轮得到其他人?何雨柱可能也会被取代。 因此,卜江利之前一直压制顾飞的工作表现。 然而这次,他们把他拖出来参加这场竞赛: 一方面找一个垫底,以防他太过亮眼; 二来就是削弱顾飞的热情,好让他意识到自己缺少烹调才能,不如安心当个帮工算了。 谁想到他会展现出这么好的天赋呢? 卜江利害怕自己会成为真垫底的人,他开始不想比赛了。 ... “我累了,我放弃。” 卜江利说道。 “别啊,你接着比,大家都很期待呢!” 众人起哄道,这时他们还没意识到事情的真实严重性,只一心要看到卜江利的滑稽表演,撕毁他最后一层尊严。 顾飞不管周围,自顾自地准备菜式。 两道菜品,酸辣土豆丝和青椒炒肉。 猪肉去皮切成片,青椒也剁成长细丝。 他热好锅,等待火候。\"要多大火?” 有人询问是否用小火试下锅。\"当然是猛火爆炒!” 顾飞干净利落地答道。 ... “哈!” 大家来了兴致。 顾飞认真到这种程度,那就来点大火好了。 炉底火力全开,火苗腾起足有三尺高。 他们以为顾飞会因此失手而出洋相。 没想到的是,就在眼皮底下,发生了一场意外。 顾飞灵活地颠起了锅,一连三下!天哪,这是何等高超的火候控制啊,得有多少年的炒菜功夫呀! 这场意外还未平息。 只见顾飞加调料时根本不需要量具,凭直觉操作,令所有人瞪大眼睛看着。 \"怎么了!他不怕料放多放少啊?” 众人惊讶叫喊着。 在一片惊愕中,第一道菜在五分钟内加齐调料后立即出锅。 所有人都围过来观看,彻底忽视了卜江利的存在。 ... 人事总监邱志军刚走进后厨,就见到卜江利匆忙前来告状。 邱志军冷冷地看着卜江利,这样的关系户,根本不被放在眼里。\"出了什么事?后厨的人不做事,在这瞎起哄!” 他原打算确保后厨运行正常,但中午的难以下咽饭菜已经让邱志军整个下午都没有工作的心情。 显然,原因就在于没有真正的主厨指导,而卜江利身为关系户的副厨,显然不够称职。 因此,趁着晚饭之前,他临时起意前来一趟,计划透露工厂打算换新主厨的消息,稳定一下团队的心情,并暗示如果饭菜质量不升反降,他们将会有被扣工资的危险。 可他还未启齿,就有一阵诱人的香气悄悄飘向他鼻尖。 \"这是什么香?真不错!\" 话音刚落,他顺着香气望去,看到了一碟黄澄澄且光泽鲜亮的土豆丝。 仅凭其色香味便已让他的胃蠢蠢欲动起来。 \"这盘是谁的作品?\" 他夹起一双筷子,边问边欲品尝。 厨房的工作人员顿时紧张起来,他们都没有尝试过这道菜,谁也料不定味道是否能入耳目,万一下次品尝不佳,肯定免不了一顿教训。 于是一时冲动,所有人都推着他挡箭,“是他,都是这家伙干的!” 卜江利紧随附议。 “竟然使用公费食材自做私餐!稍后我就扣你工资。” 邱志军并未对此过多置评,径自品尝一口。 霎那间,他仿佛被雷击中,定格在那里!所有思绪和感官似乎都在那一盘土豆丝之中停留! 厨房厨师见到领导的表情变化,不禁更加忐忑。 有个声音在脑海回响:\"当初就不应该让他上手做饭。 现在可好,难道连我们也免不了被责怪?\" 次此窃窃私语,却都被专心于美食的邱志军忽略了。 他的脑袋与心中此刻只有一个想法,这菜太令人惊艳了,简直是味蕾的奢华享受。 与何雨柱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以前怎么就没机会吃到这样的美食呢? 当他看到邱志军不断品尝后满足的神情,厨师们悬而未决的心情突然安定,开始揣测是否真有这般美味。 如果不是在场的领导者,他们早就想要亲自品尝了。 卜江利在一旁默默注视,心头犹如翻江倒海。 这让他极为担忧,万一 真的对这盘菜产生了好感,会不会动摇他在厨房的地位? 约摸三分钟后,邱志军打破沉默,望向顾飞。\"这是你的佳作?” 语气中的笑容和赞赏昭然若揭,显然他对顾飞的好手艺感到惊讶,尤其对他作为顾国兴儿子出众的模样与烹饪能力。 望着对方灿烂的笑容询问自己,顾飞点了点头。\"那请您尝尝,你觉得如何?” 他期待地问道。 “好极了,简直是出色!” 第5章 真美味!简直是太棒了! 邱志军声音浑厚有力,赞扬之声在整个后厨传播开来。 听见这一番赞誉,顾飞的心终于安定,显然大厨的实力并非虚有其表。 察觉到他在后厨学到的知识和技巧,邱志军颇显欣赏地问道:“你在这学到了不少吧,能否再给我来两道菜展现你的才艺?” 听他提及自己所学,厨师们心底都不由暗自心惊,回想起平日对顾飞的态度和教学情况,没有几个人敢承认教导过他。 现在所有人都惧怕顾飞说出对自己不利的话语。 他们带着担忧的目光注视着顾飞。 ----------------------------------------- 顾飞却对此毫不在意, 径直走过去开始备料烹饪。 他知道在这时刻揭发小道消息能换来些利益, 但更重要的此刻是借误会提升自己, 让上级确信他从厨房里学到了真正手艺,从而晋升岗位和加薪。 这才是长久的好处。 可能是因为顾飞没有向上司抱怨同事们的恶意, 也可能因为来了位大领导,大家都在想借此机会表现, 于是后厨里多数人争相帮忙打杂, 有的削皮,有的生火, 甚至主动递上调料。 一瞬间,后厨洋溢着和谐欢乐的气氛。 ---------------------------------------- 丘志军默默目睹这一切,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在厨房里如此受器重, 每个人都愿意帮助他。 有这样的人脉代表着他极高的领导潜能。 要是顾飞的其它菜品也能达到这种水平, 干脆让他担任主厨会省事得多。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 在大伙的协助下,顾飞又烹制了若干菜肴—— 辣椒炒肉、麻辣豆腐和红烧狮子头,还有火爆的四季豆。 一道道菜肴色泽鲜亮,香气飘散,比芥末更引人馋虫。 丘志军逐一道品尝,满心认为找到了真正的宝贝。 作为人事部门主管,这样的人才当然得留住! 于是,丘志军激动之下敲了一下腿说道, \"真美味!简直是太棒了!\" \"顾飞,你的烹饪技术简直是何雨柱难以企及的!\" \"那么,往后让你来掌厨吧,我们钢铁厂食堂! \"你愿意接受这个职务吗?\" 啊呀!厨师们做梦也没有料到, 会有上级问手下员工愿不愿意当主厨! 这得是多么美味的佳肴,才会让他们如此期盼尝试, 嘴巴都已经流出口水了。 ----------------------------------------- 要担当起主厨一职,对于顾飞来说有些出乎意料, 然而既然领导下了命令,那自当欣然接受。 于是趁热打铁,他跟着丘志军迅速走向人事部填写晋升申请表格。 俩人刚刚走出厨房, 后厨的工作人员就按捺不住地尝起了试菜。 \"天哪,真的很美味!这样的味蕾享受,我可以学习一辈子呢!\" \"你别不信,就算是冷掉的土豆丝,也是这么脆口解腻!\" \"品尝这红烧狮子头,完全不腻,肉质饱满且汁多汁浓,超级赞!\" \"那么……你们是真的同意让他负责主厨了吗?有人问道。 \"哎呀,没办法,领导都这么说了,不是吗?\" \"没错,这是决定性的任命,还有什么好质疑的!\" 也有人担忧,“难道你们都不考虑未来顾飞会不会难为大家?” ...... 所有人都在这一刻沉默了下来。 以往他们习惯性地使唤顾飞,让他做这样做那样。 但现在他已咸鱼翻身成为主厨,他们自己的日后果然难以预想。 同期打下手的工友开口了: \"顾飞不会这么做的。\"他说,“以前他即使受尽了你们的欺负也没有怨言。” “刚才头儿也不止一次夸奖你们工作做得好。” 他继续解释,“如果实在担心,那就从今以后对他更好些!” 听了这话,众人心里也认同了这个观点。 毕竟顾飞心地善良且乐于助人,晋升后不可能轻易给曾经欺负过他的人难堪,反而是他们的小心眼害自己不安。 今后必须好好对待顾飞,并且顾飞的厨艺远远超过他们,按照实际表现而言,他实至名归值得大家尊敬。 在一旁的卜江利嫉妒得牙齿痒痒,看着那个从前只会打杂的家伙,如今竟然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连职位都有了显着的跃升。 他的副厨地位仿佛不再受重视。 他心里谋划着如何捉弄顾飞,找个恰当的时机让他吃点苦头。 顾飞和邱志军来到人力资源部时心情异常激动,看到升迁通知时更是兴奋无比,因为薪资翻了几番不说,原来看似微薄的十二块钱现在已经变成了令人瞩目的主厨岗位三十七点五块,甚至连福利也大幅提升,每逢佳节还有米面油券,时不时还能从厂里拿到甜食或美酒。 难怪何雨柱能悠哉生活。 想想这时期许多地方饿得慌,而他还有一份这样的好差事,日子自然美好。 就连易中海要找个人照颐养天年也能理解他为何选顾飞。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自己绝不能让易中海再来烦他!于是决定坚定立场并做好防范。 顾飞满意地签完了手续,在人力资源室笑眯眯地离场。 此时,他知道自己的好日子真的来了,甚至足以让他购置心仪已久的自行车。 想起先前全身心投入到比赛中,竟然忘了准备工人们的晚餐,他连忙匆匆返回了厨房。 这一天对他而言至关重要,是成为厨师长的第一步,不容懈怠。 他原以为可能会遇到质疑或者不服,但没想到,一进入后厨就被团团围住,大家热忱欢迎:“欢迎回来,顾大厨!菜品已经切好,就等您的指导了!” 甚至还备好了热水,催促他赶紧洗手。 人们热烈的祝贺让他感动,同时也觉得有点过分,太过度巴结,几乎有点不正常。 好像有人藏着小心思一样。 但他试图安抚他们,说道: “大家都是为了一个目标努力,不必这么客气。 谢谢各位,这是我分内之事。” 厨师们脸上略带尴尬的笑,恐怕还是顾虑他可能念旧仇。 但顾飞的话让他们稍微舒了一口气,他知道,接下来将一起共事,不必过于介怀过去的事情。 “这不是以前对你的不满想要弥补嘛!” 终于有人开口直说。 顾飞微微一笑,他当然明白这是怎样的动机,并不介意地说,“那就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补过,现在先把饭菜炒好,前面的食客可不能让他们饿着。” 闻言,那些厨师们都理解了他的言下之意。 试图讨好掌厨顾师傅的行动并不奏效,需要持久的努力去补偿之前的疏漏。 然而,无论怎样,这位顾主厨并不算计这些琐碎,也不会无故苛责他们。 他坚持的原则是,只要踏踏实实做好事情便是正途。 于是,大伙散去,各自投入忙碌之中。 旁边,卜江利的脸色愈发阴沉。 当初一群人围着他贬低为最差厨师的场景已让他颜面扫地。 如今,连个副厨都不再受重视,全身心巴结主厨的景象更令他醋意满胸。 他的怒火冲向大脑顶端,在顾飞烹饪时,直接加入了一大勺食盐于锅内。 此举简直是毁了一锅菜。 后厨的人员都傻眼了。 这对于任何厨师来说都是对他们职业的一种蔑视。 瞬间,所有还在忙乎自己工作的厨师纷纷停了下来,纷纷指责卜江利的恶作剧。 “你到底要干嘛?” 卜江利惊惶失措地喊着,被众人斥骂后被迫离开了厨房,留下一片安宁。 而意识到这一突 况的众人开始担心那盘菜肴,顾飞却从容拿起汤匙,在边上的一个碗内轻轻刮动,多余的盐如同雪一般飘散,简单地清去了多余部分,然后继续完成了整锅的料理。 厨师们对他刮目相看。 没想到顾飞一边专注于炒菜,还能在关键时候迅速接住意外洒出的盐粒,这份反应敏捷实在非同寻常。 众人的好感度直线提升,他们对顾飞的理解也发生了深刻的变化。 一时间,一道道菜接连出锅。 原本萎靡的午餐工们晚餐也不情愿吃,大家心知肚明何雨柱缺席,菜肴才会如此难以下咽。 他现在被抓走,短时间内怕是不会回归了,今晚的饭想必也不会好转。 但眼前呈现的一幕让他们愣住了,一个个冒着热气的大铁盘摆出,菜品色泽鲜明,香气扑鼻。 不论怎么看,都引人流涎。 有人怀着忐忑尝了一口,立刻变成了捧着饭盒啃食。 惊讶之声不绝于耳:“这到底是谁炒的菜?好吃太多啦!” “确实不错,我想以后天天都这样。” “别提了,我要排队拿第二份。” 一时间,食堂内熙熙攘攘,食物被吃得干干净净。 因不够供应,厨房不得不重新炒了几大盘,排队长龙始终不断。 二十 卜江利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气愤无比,决定直接去找自己的岳父赵明倾诉。\"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 赵明,他的岳父,在享用手下一人为他准备的餐盒的同时,满脸怒容。 “真的啊,岳父,顾飞太过分了。” 卜江利抱怨道,“抢走了主厨的位置也就罢了,竟然不让我进入后厨!” 听完这话,赵明擦干净嘴边的最后一粒米饭,评论道:“不过是个小厨师,还真的自视甚高啊。” “他竟敢欺侮我的女婿,我一定不会轻饶。” 赵明拍了拍胸口保证,“你先回家吧,等我好好想想怎么处理这个问题,想好了再找你!” ---------------------- 面对岳父这般坚定的态度,卜江利心中顿时有种胜利在望的感觉,满心欢喜地回到了家。 顾飞也刚准备打包收拾下班,却不曾料到初次担当主厨竟如此疲惫。 纵然掌握了厨师的技术,颠勺炒菜还是对体力有着不小的要求。 想来原本人可能运动较少,仅站两个小时加颠炒一会儿就腰酸腿痛。 坐在厨房木质长椅上揉着劳累的双臂,顾飞无意间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正凝视着他。 抬头望去,竟是曾经何雨柱指导过的学徒之一——马华。 看到对方迟疑的表情,顾飞先发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听见顾飞的声音,马华身躯一震,犹豫不决地走上前来。\"完了,你的厨师生涯到此为止了。” --------------------- 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让顾飞一头雾水。 莫非是何雨柱留下的旧怨导致他对我不悦,以后找机会整治?马华深邃的眼眸中映出这话后,开始平静解释: “你知道那个菜艺平庸的卜江利为何能坐上副厨的职位吗?” 马华知道答案是什么,不过选择不点破,只是轻轻摇摇头示意,表示这是有原因的。 接着,他的语气带上了一丝挖苦:“全靠有个级别颇高的技术员岳父在背后支持。 虽表面上地位不高,但这人的本事可不容小觑:通晓俄语,沟通能力强,厂里的领导也会给几分面子。” “要是没有他那能耐的岳父撑腰,就连进入后厨都难。” 马华一口气说尽,等待着回答。 “哦,明白了。” 顾飞微微点头。 而这时,马华继续说下去: “不过,你现在触怒了那位副厨。” “那个小心眼的家伙,必定会让他岳父教训你,前任副厨就是一个很好的教训。” ---------------------- 这下引发了顾飞的好奇。\"那么我们天天惹他,为什么不解决?为什么只针对我呢?” 面对顾飞的问题,马华沉吟片刻后回答: “这不一样,我们虽然与他作对,但身份低微,他是有权刁难下属。 可你的冒尖,让他成为了首要目标。 记住,站出来引火力的是‘出头鸟’。” 当提到师傅何雨柱时,马华显然心情不好,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过,他还是保持冷静回答道:“那全靠我的师父出马。” “他轻轻抬手,连卜江利的老爹都不认识他被打的样子。” “任凭卜江利怎么说闲话,如果速度不及师父的拳头快,一切都成空谈。” 第6章 易中海这个计划依旧不够! 原来如此啊。 顾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接着,马华叮嘱:“所以你要小心些。” “明天他们恐怕会想尽办法对付你。” 听了这话,顾飞露出了微笑。 那更好了。 虽然不清楚卜江利作为丈人在那边的品性如何, 但他看卜江利就不是很顺眼。 既然这家伙是通过关系进来的,那就意味着有机会抓住小辫子。 明天这家伙若是轻举妄动, 他就毫不客气地一揭他的底! 马华真是无法理解这种人,遇到麻烦还能笑得出来。 他也该说的都说完了,转身离开了。 望着马华的背影,顾飞忍不住摇头。 “这家伙也是实在人,怎么偏偏找上了何雨柱当师父。” “他要是能改变立场选择投奔我也不坏啊。” ...... 没多犹豫,他提着包匆匆赶回家去。 经过西工场时,见易中海还满脸愁容地修理机器。 看来今晚又要在厂里加班了。 顾飞想着趁着天色还没暗赶快回去。 回到家,顾飞这才意识房间急需打理一下。 拾起尘帚扫了扫灰尘, 又用扫帚仔细清扫了一遍地面。 然而厨房的下水管道有些问题, 顾飞只能将面粉和肉类暂放在柜子底层的空位上。 可惜系统还没提供类似储藏室的特权, 也不知道以后是否会给予这项功能。 然而,存粮的警惕不能片刻疏忽。 在房间里环顾四周, 唯一能透风且保持清凉的地方,竟然是他自己卧房角落。 没办法,只能暂时将面和肉放在那里。 ...... 至于肥猪肉,在傍晚烧点柴火炼出来存储就容易多了。 以后逢节日,自己就能在家中大展厨艺, 而不再需要经常往返钢厂奔波。 此时顾飞忙碌地进行着家务, 易中海则慢吞吞地骑着自行车踏上归途。 今天他真是太背了, 早起因为举报事件让何雨柱老人受罪, 午餐吃不好,还腹泻难耐。 好不容易想外出解决晚餐, 又被贾张氏抓去做教育子女的反面典型, 最后他自己都不清楚是谁告的密,罚款、加班还有检讨书,一波接一波。 怎么老这么霉啊! 这一切究其根本,还得怨那个匿名投诉者! 究竟是谁干的这事儿?! 左思右想,易中海总觉得这事不太对劲。 他发现,倒霉事几乎都在自己院儿的人头上。 想到举报人,也许也在自己院子里头。 要想找出那个人,关键就在背后的得益者。 骑行过程中思索了一路,一块碎石头划过车前,让他有了个主意。 是他! 对,没错!据他了解, 自从何雨柱被抓之后,顾飞立刻坐稳了厨长之位,无疑是得了大好处的。 而且在整个四合院里,知道傻柱偷公粮的只有那些厨房的人。 鉴于顾飞两重身份对应无误,他就是罪魁祸首无疑! 思考事情来龙去脉之后, 易中海不由加快了自行车的骑行速度, 他得迅速返回四合院! 刚将自行车推进院子门口时, 易中海忽然停下步伐。 因为在远方,他看到顾飞正在忙碌打理房间,显然是因得到了升迁,情绪很高涨。 这让易中海心中产生一丝困惑, 他并未怀疑刚才自己的判断错误,反而在看到少年精神饱满的样子后, 更加坚信这一定是顾飞所为,为的就是那份升职加薪, 顺便要报复那些曾欺凌过他们的人。 毕竟,其他人倚仗顾飞父母不在,常常轻视他对家的管理,甚至时常顺手取用物品,以借为名却从不归还。 还有那些顽童,曾嘲讽他是孤儿, 仅凭这些过往小事,顾飞已足以怀恨在心。 然而猜测毕竟是猜测,易中海没有确凿证据, 随意找个人教训并非良策,也许最终还会被反咬一口。 权衡再三,他决定绕去张家。 关于贾张氏的性格,他了解得十分透彻, 这种人在紧握某点事情后绝不轻易放手。 而且,她整日无所事事,除了在家里补衣服外几乎无事可做。 因此,与其自己花时耗力调查,不如把猜想告知这个婆婆, 说不定让她多留意几天,能揪出些实质性证据。 轻轻扣响贾府的门, 迎接他的却只有贾张氏冰冷的白眼与鄙夷的目光。 ... \"喂,易先生。\" \"你突然到此何意?是为棒梗的事情道歉来的吗?\" 贾张氏口气阴阳怪调地问道。 原本下午她已在警局对易中海未能为棒梗说话感到不悦, 想不到老东西竟会赞同警方那套话,说什么孩子犯错该罚,该关几天才对,真是荒谬至极! \"棒梗的事,如今警察说了算,我确实爱莫能助,对此我也无话可说。\" 易中海赔笑道。 紧接着,他提高了声量继续说道, \"不过我有个重要消息或许能让你感兴趣——我可能知道了是谁举报的。\" \"谁?!\" 贾张氏立刻来了兴致,目光如锐器直射向易中海。 ... \"你应该记得上个月,令孙辱骂顾飞说他是有父之身、无父之人了吧?\" \"好嘛!\" 贾张氏挽起衣袖说道,\"原来是顾飞那小子搞的鬼!\" 易中海连忙拉住贾张氏:\"你别急躁,这只是我们的猜测!\" \"关键是你看看,今天的坏事几乎都发生在这院子里。\" \"连我都被举报了,如果仇家在咱们院里,肯定是顾飞没错。\" \"结果下午,你说什么来的,那小子竟然升职了!\" \"从一个杂工,竟然顶替了柱子的职位。\" \"这也太凑巧了!所以我猜测是不是他动的手脚。\" 贾张氏明白了:“还有必要怀疑吗?肯定是他!” \"我这就去找他算账!那小兔崽子,等着瞧我的......\" \"别冲动!即使要去,也要证据确凿啊!\" 易中海拦着贾张氏说, \"难道你不担心你去找他会给他一个恶意投诉的理由,让你自己陷入困境吗?\" ...... ... 可是,贾张氏哪会在意这些? 有人欺负她的宝贝孙子,她就要讨回公正! 易中海无语极了,竭力拉住她回原地。 \"等一下,现在你去找也只是自寻死路罢了。\" \"我有个方法,包你能收拾那小子。\"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刻跃跃欲试。 赶紧询问易中海的方法是什么。 \"办法很简单,平时你不总是在家里闲着吗?趁机多关注顾飞一些。\" \"这家伙不是很爱管是非吗?下次他出门的时候你就拦着他。\" \"然后我们一起当场抓个现行。\" \"到时候,就让我站出来,以破坏院子和谐为由,让大家公开审判他!\" 贾张氏抿嘴说道:\"这个法子也没啥用啊。\" \"就算顾飞会让我们入狱,至多也是让大家批斗而已,起不了作用啊。\" ...... ... 易中海冷哼道: \"没作用?\" \"你可能还不懂集体审判的效果。\" \"他每犯一次,我们就审判一次,犯两次,审判两次。\" \"长久来看,顾飞的形象在大家眼里会变得怎么样呢?\" \"时间久了,看他还在咱院子住不成了问题。\" 听到这个计策,贾张氏的眼珠转动了几下,似乎认为很有效。 想象一下顾飞将来不得不搬离这四合院,房子就空了出来。 棒梗大了需要娶妻的时候,这不是正合适吗? 两人聊完,贾张氏心情愉快地把易中海打发走了。 然而关上房门后,她心中的担忧仍未平息。 不好! 易中海这个计划依旧不够! 集体大会上批评别人,柱子没少接受吧,他还不是照常住在院子里? 倘若顾飞和柱子一般皮糙肉厚,一点用都没有。 不成!不成! 贾张氏屋里踱着步,沉吟许久。 既然认定是顾飞干的,就没必要拐弯抹角,直捣黄龙就好。 对于那些顾虑重重的易中海,她没必要照做。 突然灵感闪现,想到一记漂亮的点子。 贾张氏满意的吹熄了煤油灯,心想:明天,看顾飞怎么办! (以上内容为中译中版本,尽量保持原文风格及表达) 顾飞整理好房间后开始了熬炼猪油的工序。 大铁锅被用来将猪油慢慢加热溶化,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气,令院子中的许多邻居们垂涎欲滴,纷纷凑过来询问是否能分一杯羹。 因为顾飞一贯热心肠,对于邻居们的要求通常都是慷慨应允的。 没想到这次,他的回答却与以往截然不同。\"确实,猪肉脂的味道最令人怀念。” 邻居们提出要借一点时,他笑着答道:“咱们可是邻里之间,哪有东西说借用的呢?” 闫埠贵也期盼着能有所收获,便试探地追问下去。 可顾飞随后说道:“不能白借给你们,但我若卖或是用你们东西换,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对邻居给予了特别的价格优惠,表示:“这一小勺就三块钱,还算合理吧。” “合理吗?” 眼瞅着顾飞一舀子下去,一大勺至少能有一斤多,市面的猪油价格是一斤二块二,即使如此他也认为合理,这让闫埠贵心中暗道。 见到邻居们的争议,顾飞解释起自己的油品,“我这可是现做的新鲜猪油,亲眼看着它在锅里炸出来的,以这样的质量和传统工艺来说,三块并不多。” 然而其他人却不知道市面上那些猪油是从何种来源而来,对此有所质疑。 顾飞决定给邻里们更大的优惠,改为每勺两块三,“这样算下来应该划算了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在罐子里舀油,那金色透明的油脂,让旁观者的眼神闪烁着渴望。 听到可以用物品兑换的提议,有个邻居好奇发问,“你说过可以用东西来交换?比如糖或鲜蔬鸡鸭?” 其他人闻言,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想法,尽管顾飞的油价比起市场上略贵几分,但他们更看重新鲜和保证。 得知这一点,他们纷纷表示自家也养了鸡、种了菜,用这些东西交换是不成问题的,连忙回去准备。 有人问起闫老师要不要购买,还对优质油赞不绝口。 面对这情景,顾飞一边继续交换,每勺降两毛,赢得了邻居的赞扬,连附近的菜园都愿意开放给他。 夜幕降临时,顾飞已经早早就床歇息,清晨鸡鸣声把他唤醒。 他没料想到自己无意间变成了一个免费的“定时闹钟” 。 匆匆穿戴整齐前往工厂——一个大厨师需要料理的事情可不止一件。 在厨房里忙碌的不仅仅是新的厨师助手,更是顾飞。 他不仅负责食材采购、一日的菜单设计以及协调烹饪事宜,甚至亲自指导那些之前帮忙打杂的工作人员学习基本的炒菜技艺。 他们来厨房的目标本是为了提升自身的炒菜能力,而顾飞作为新晋主厨当然全力引导。 关闭厨房门后,顾飞决定利用下午休息时间去购买自行车。 不过遗憾的是,他的自行车还在修理店里。 他离开家不到半小时,贾张氏便鬼鬼祟祟地来到顾家墙边,现在已是晚上九点半。 院子里的人们纷纷离家工作或者出门活动,留下大半个家空荡荡的。 悄悄拿出工具箱,贾张氏转动钥匙试图撬开门锁,确认无人察觉后才悄然溜进顾飞家中。\"让你孙子诬告我家宝贝偷东西!” 她气愤地低声说道,“今天我非要你家鸡犬不宁不可!” 本只计划打乱一些衣物,但鉴于院子的风评和过去的借贷情况,顾飞家里几乎一贫如洗。 他的房间里除了衣柜中的些许衣物,连一个完好的小木盒也不易找到。 因此,贾张氏带了剪刀,对桌椅进行破坏,随意拉开柜子乱剪衣料。 她原定目标只有寥寥几件衣服和一条裤子,却觉得意犹未尽,进而开始剪床垫以泄愤,掏棉花出来展示“成果” 。 然而意外的是,在剪被子的过程中,贾张氏无意中瞥到角落藏着半只猪腿、一袋面粉和一堆蔬菜。 怎么会?顾飞家里何时藏起这般珍品?她的内心充满惊叹和激动,眼睛闪烁出金光。\"这么多食物,光顾飞他自己肯定吃不完。” 她的脑海闪过一个念头,“ 脆带回家,等棒梗回家时,我们可以一同享受。” 于是乎,贾张氏开始了“窃取” 行动,将它们小心翼翼地转移到她自家那个能妥善收藏的大柜子里。 虽然面粉搬运不易,贾张氏还是决定部分带走,其余稍后再取。 途经厨房,她还惊讶地看到锅里有剩余的猪肉。 这下她的贪婪彻底燃烧起来,决定全部带走! 第7章 为一己私欲而不惜用药害人 全然沉浸在搬运中的她,并未意识到一个小身影一直在院里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直到顾飞来到钢铁厂食堂,其他厨师已经开始忙碌新的一天,洗菜、切割,唯独副厨卜江利闲来无事,悠哉游哉地坐在一旁。 一直在厨房里喊嚷着让大家清洗食材或切配食物。 然而没有人理会他的忙乱。 一见到顾飞出现,所有人却热情洋溢地打着招呼。 \"顾主厨,今天的菜式有什么新打算吗?\" \"我们的食材几乎洗净,随时待命准备下锅!\" 看着地面摆满一盆又一盆准备烹调的食材,顾飞默默思量今天要烹制哪些菜肴。 卜江利冷哼一声,不屑道:\"这群卑微的小人。\" 他随即瞥了顾飞一眼,嘴角挂着阴险的笑意,仿佛心中隐藏着什么恶计。 顾飞原没想到会有人将自己的私心这么明显表现在面上。 看来对方打算今天好好找他麻烦了。 自己也不能掉以轻心,要时刻应对。 午后的工作准备了一锅鱼香肉丝、一道炒茄子、还有绿油油的小青菜以及炖豆腐、炖排骨……单单切洗就占去很多工夫。 整个后厨热闹非凡,大家都忙碌着,只有副厨吊儿郎当不愿动弹,悠闲地坐在那里饮茶,似乎并不担心失去这份工作。 待食材基本准备齐全,顾飞却发现卜江利消失了。 借机上洗手间,不承想在这里撞见了他和他的背后之人。 \"岳父大人,有解决的办法了吗?\"卜江利讨好地询问。 他岳父冷冷瞪了一眼卜江利,显然对他很不满。 \"自然有办法了,否则我会向你求助吗?\"他心中十分鄙视眼前这位不成器的女婿,毕竟这个女婿并非他亲选的宝贝。 卜江利相貌 ,毫无才能可言,婚后的工作更是全由岳父一手安排。 然而得到报酬却从不赡养老人,碰到一丁点问题就立刻找他帮忙。 他对这种人只想尽快断绝来往。 听到接下来的计划,卜江利不禁拍手叫好。 \"果然还是岳父大人的计谋高妙呀!\" 他心中暗暗庆幸,有这样的岳父,至少自己的脑袋不用负责。 但同时,也痛恨岳父竟然有这样的馊主意,这样的头脑和态度,提升职位简直痴心妄想。 对于这个岳父来说,他只求一件事:一旦出现问题,千万别让他负责。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岳父抓住卜江利的衣领严厉叮嘱, \"决不能说是我的主意!\" 卜江利清楚岳父的要求,急忙颔首表示承诺。 在一旁聆听的顾飞听得一清二楚,对人性的黑暗面深感震惊与无力。 第27章 为一己私欲而不惜用药害人。 就莫怪他不念情分了。 回到厨房,顾飞认认真真洗了下手,开始专心炒菜。 不久后,卜江利也返回来。 顾飞故作惊讶询问他刚才去了哪里。 卜江利自是不会轻易说出口,嘟囔几句就又去了洗手间。 趁此机会,顾飞在后厨的人群中偷偷透露了他的见闻。 要他们在菜肴做好后,留出一个间隙给卜江利下药,这样可一网打尽,证据确凿。 同时提醒他们替换菜肴,确保员工不会无意中尝到毒物。 ------------------- 这是一个收拾卜江利的好机会,后厨众人也不愿错失良机。 他们都 高涨,一边切着菜,一边怒骂卜江利。 甚至连剁肉的动作也因此充满力量。 一大盘又一大盘的菜品新鲜出炉,如同顾飞计划的那样。 大伙或装病上厕所,或借口休息,实则躲在周围盯着卜江利。 以为无人察觉的卜江利紧抓着药粉,慢慢走到肉类旁边打算动手下药。 要知道那是食品,怎容他人胡来。 在一旁聊天的人忽然咳嗽几声,吓得卜江利疑神疑鬼。 终于他胆战心惊地挪到了角落的蔬菜边,将药粉投入小青菜。 这时后厨厨师宣布开饭,他们迅速把卜江利支走,药粉还没搅拌均匀。 这就对了。 大厨舀汤的勺子轻轻一舀,带着药粉的全都丢弃,剩下可食用的菜肴留下。 -------------------------------- 顾飞望着那份拌了药的小青菜,脑中有了计策。 先放一旁,只等着卜江利的老丈人出现,那就是送给他的惊喜。 于是他开启窗户取青菜。 此时在厕所里洋洋得意的卜江利误以为自己得逞了,笑声还在回荡,却不防那半碗小青菜悄悄进了岳父的碗里。 工厂职工们都吃得津津有味,只有却莫名地觉得这青菜有点苦涩。 午餐结束,已是一点半。 众人收拾完毕准备下班。 顾飞正计划回家,毕竟他的右眼皮一抽一跳的,预感有些不对劲。 然而就在这时,及其徒弟找上门来。 “顾飞,身为总厨居然做这些事!” “看看你的烹饪水平,把师傅吴的胃都弄坏了!” “今晚必须给你一个交代!” 见到这么气势汹汹而来的人,顾飞并未生气,反而微笑应对。 他明白,这是有人主动递上的“检举” 好机会,怎能放过? “马华,你去通知杨厂长一声,说后厨出大事了,没有他的支持不行!” ------------------------- 尽管马华人朴实但心思机敏。 立刻前往杨焕兴的办公室。 作为厂长,杨焕兴对厂里的一点风吹草动都洞若观火。 本该对顾飞晋升为主厨而高兴的他听马华一提出“大事” ,神色立即凝重起来。 不用多想,准是卜江利捣的鬼。 他利用了强势的岳父背景,无所不为。 要是这次又出事因卜江利所害,看他还怎么趾高气昂! 第28节 疾步进入后厨,只见门外众人围着议论纷纷。 的脸此时如遭重击般变得铁青。 原因只是苦涩的青菜引发了他的不适。 他腹泻拉了整整半个小时,此刻疼痛难忍,肚子翻腾不已,连脚步也几乎虚浮不稳。 “顾飞,你今晚必须有个交待!” 江海平, 大徒儿,叫嚣着要求,其余人在他的号召下也一同高呼。 面对他们的指责,顾飞始终未发一语,同时告诫厨房内的工作人员先行保持沉默。 裁决者还未现身,此刻与这批火气正盛的家伙沟通无疑是白费唇舌。 江海平看到顾飞不作回答,误以为是心虚无话可说,更加咄咄逼人,“果然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办事不成气候啊!何雨柱在这里从没听说有人吃坏了东西,你一过来,问题一个接一个。” “如果做不出决定性的菜肴,那就别胜任首席厨师的角色,将来出了什么问题,你担待得起吗?” 江海平挑衅道。 闻言,杨焕兴开口回应:“担待不起的是谁呢?” 随着话音,周围的员工纷纷给他让开通路,意识到厂长的到来。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大家不去工作,在这儿起什么哄?” 杨焕兴询问着。 还未待顾飞回应,江海平已经迫不及待地插嘴:“厂长,全是顾飞他们的问题。 中午他炒的菜不知怎的不对劲,害师傅食物中毒。” “您瞧瞧师傅现在还难受得这么厉害。” 说着,江海平试图推着 照面。 顿时难以忍耐地放了个屁,浓烈的气味驱散了周围人群,让他们纷纷后退。 杨焕兴也被迫站出来质问:“顾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第一天做主厨就出这样的差错?” 顾飞看着杨厂长说道:“我能作出解释。” 紧接着,他对那些围观的员工问道,“大家中午有没有因为我的菜肴感到不适?” 众人相互望着,纷纷摇头否认:“没……没有。” “可是这位师傅怎么一口咬定是我的菜有问题呢?” 顾飞进一步追问,将问题扔回给江海平,令对方一时语塞。 江海平转头看看师傅,显然被斥责得尴尬。\"确实这样么?” 他在厂长的瞪视下,咳嗽了两声作为解释,“不过师傅中午什么别的都没有吃,说是吃到了带苦味的小青菜。” 顾飞赞同地点点头:“确实,那个青菜有点苦。” 然后转向:“但此事还需询问卜江利才行。” 原来只是为了看热闹,此刻被推到中心,掩口偷笑的他本以为无关己事。 然而,他却被推上前来说:“问我啊,我与此有何关系?” 满脸的无辜和不满。 “怎么可能没关系呢?” 顾飞笑得意味深长。 后厨的几个人用力一搡, 想躲闪也没法逃脱,直接推到了现场众人的注视之中,将事情原委推向下一个环节。\"厂长,各位,事实其实是这样的……” 在讲述之前, 描述了一场发生在中午厕所里的秘密交谈。 第29段: \"原本不应追究,可他们的嗓门实在不小。\" \"听说,卜江利对我占据主厨位置耿耿于怀,所以我成了他们的靶子。\" \"那位大师傅联手策划对付我,设计陷害计划。\" \"这个馊主意,出自那大师傅之手,在众人的菜品里悄悄掺了泻药。\" \"他们原想栽赃到我头上让我愧疚离开,但事情败露,我向后厨揭示,让大家都小心提防。\" 说话之时,一位厨师端来一碗,青菜上还散布着点点白色粉末,顾飞举起给众人展示,接着说: \"当卜江利试图下手的那一刻,我们及时察觉,将受影响的那道菜分开保存。\" \"原本打算作为证据,却不想午餐青菜供不应求,需更换时……\" \"误以为这碟菜肴是为了招待大师傅留下的,卜江利竟舀了一大份去给他。 就这样,那位师傅承受了后果——腹泻。\" \"这是我们自己家人的疏失作祟,恶有恶报,与厨房无关。\" ... (其余内容省略) 说完这些,后厨皆认同地点了头。 然而卜江利焦急反驳:\"你怎么能说是我的阴谋?\" 顾飞解释:“应该是药包在你手里,手指缝中可能残有药粉。” 厂长杨生因此恼火,立刻指示搜查。 果真找到一包已空的药粉,清楚标记着\"泻药\"字样,像是怕别人不知晓是何物。 厂长杨生此刻对女婿愚蠢感到气愤。 杨生不仅为此事发泄不满,他先前对女婿暗中帮忙,事未外漏尚可睁只眼闭只眼,如今却当着所有人揭露丑事,而且还是关乎下药伤害他人。 对此,他决定不能放过卜江利,并当即宣布: \"卜江利立即解雇,现在立刻收拾东西滚!至于那女婿,我会等他醒来之后给予应有的处罚!大家散开!\" 杨焕兴气哼哼地转身走开,厨房的人们因为铲除了这个隐患,笑容难以抑制。 本想着能一起开心,可是顾飞心中不安的感觉不断增强,他匆匆赶回家查看。 一步迈出时,系统的提示声响起: \"嘀!恭喜宿主成功举报‘卜江利与某人物下药事件’!\" \"实物奖励如下:一缸精酿麦酒、三头猪仔、十只小鸡、一袋大米、三袋面粉、高品质寝具全套。\" \"额外奖励为:农场领地。” 这额外的丰富奖励是不是因案件的严重性提升了呢?他不得而知,只觉得这次收获颇丰。 顾飞注意到自家床铺上的垫子可能使用了很多年,保暖性已经降低了,是时候更换新的了。 将其拆解后,里面的棉花或许还能用于制作冬季衣物。 顺便还可以占据一个农场的空间,今后可能就具备种植蔬果或养殖动物的能力了! 他颇有些兴致于新得的空间,便趁着回程,选了一个寂静的小巷。 心意一动间,那空间显现出来。 但他很快发现自己并不是拥有无限大的宝库,眼前的泥土空间显得较为贫瘠,不适合种植,可能主要是用来放牧。 然而,这里却有一座小巧的木屋,通透且空气良好,系统的奖品——面粉和大米也被他放置在里面,可见其有一定的储藏机能。 虽略显朴素,但顾飞对此还是相当满意的,只是期待日后奖励能涵盖更多领域,比如种植和养殖技术。 设想未来,他心头满是期待。 空间浏览完毕,顾飞忽然留意到此次并未获得相关技能作为奖励。 第8章 还有人甚至想要带警察直接去找贾家 显然,这个虚拟空间的获取条件更为严苛。 只是还不清楚激活它的特定条件是什么。 想着思绪,顾飞走到家门。 然而门却大开,令人惊讶。 房内桌上被刮出划痕,被子和衣物乱七八糟,凌乱不堪。 仔细查看后,家中重要的面食和油脂都消失无踪,很明显遭遇了盗贼。 地上洒落的一些面粉痕迹指向屋外,顺着尘土上鞋底磨过的印记一路追踪,竟来到了贾张氏家门口! 哎呀,这老妇人竟在他上班的时候做出这种勾当,真是难以原谅!决定不容客气,立刻离开这座四合院去找她算账。 恰好在此刻,易中海现身在门口,对他的匆忙询问:“小飞,你这么赶去哪儿啊?” 顾飞此刻无暇解释,只简单一句有事便离开了,留下易中海心中满是困惑,感觉情况不对劲,一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他暗自决定追上去,兴许能抓住顾飞的一些把柄。 原本他认为可能是顾飞举报了院内的事,但当天下午发生的厂里大事,他躲在旁边窥探了整个过程,现在的顾飞与过去截然不同。 以前沉默寡言、表达不清的情况不再存在,今 迅速条理分明地解释了事情的起因和经过,在领导和同事面前表现出坚定的立场,与以前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这让易中海更加确信:报案的一定是这个家伙,而原来的顾飞,事情还没那么简单。 毕竟这孩子本性淳朴,除非万般无奈,是不会选择搬弄是非报官的。 比如棒梗讽刺他缺乏母性教导,他并没有多言。 只是易中海听说此事,训斥棒梗不得这样说,这话说出来不妥。 但现今看来,顾飞的行为让人捉摸不透,说不定真的能走到报官这一步。 也许他一直以来都有这样的胆量,只是以前选择了隐忍。 设想他在等待着哪天对欺凌他的人造成实质性伤害后,才打算一并将这些恶行揭露。 无论如何,易中海无法袖手旁观,他决定偷偷跟过去看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尽管走在前头,顾飞心里明白身后易中海正在默默跟进。 此刻他才意识到已经是上班的时段。 老易难道又要旷工了吗?然而时间紧迫,他必须赶紧报警。 他相信易中海应该不至于跟到警局内部。 约摸走了两千来米的路程,顾飞抵达警察局门前,迈着大步走入,留下易中海在外等候。\"他竟然真的去报案!” 易中海内心震惊,原来事情真的如此。 但他的处境无法让他进入警察局,也不知道这次要举报的对象是谁。 不过看他的神情怒不可遏地冲出来,估计举报对象还在院子里。 想到自己的威望和个人声誉受损,易中海满心欢喜但又有些疲惫,慢悠悠向四合院赶去。 刚与年轻人相伴同行,体力上确实有些吃紧。 他经过一座茶棚,觉得时间尚早,便进内小憩片刻,心中暗自担忧顾飞的报案进展,能否顺利进行,不会因为证据不足而无功而返。 如果那样,他不但失去了重新赢得威望的机会,更是丧失了趁此敲打教导顾飞的良机。 然而,顾飞显然没有令他们失望,仅十五分钟的工夫,他已详细描述完案件情况,并由警方陪同外出处理。 此刻贾张氏刚刚挖出几勺面粉,准备为自己和家人蒸制馒头填饱肚子。 回到家中后,院内也聚了不少人:有的工人刚结束工作回来稍事休憩;还有许多在家做针线活的妇人。 孩子们则围坐在一起嬉戏玩乐,看到有警察前来拜访,不禁疑惑和新奇地讨论起来。 “怎么回事呢?又有哪家出了状况吗?” “不清楚,那个顾飞怎么和警察一起出现?” “哎,该不会是他惹上了什么事吧?” 大家纷纷表示不解,警察紧随着顾飞直接进了他的家。 映入眼帘的是被打碎的桌子,乱七八糟的被褥衣物,以及散落在地上的面粉残留。 角落里堆满了鸡毛鸭尾。 进一步走进厨房查看,油壶只剩下残渣,墙壁挂件的油渍显示,似乎有人彻底将它倾空。 显然,这里遭受过破坏。 “看起来这是有人故意所为。” “从桌子和床上的破坏情况来看,这个人对你有强烈的怨恨。” 警察问道:“你近期有没有冒犯过别人吗?” 顾飞报警时,只是大致描述了家中状况,并未深入。 所以警察目前毫无头绪,只能试图询问顾飞是否曾与他人有过节。 顾飞摇摇头:“我不喜欢轻易与人结仇。” 但随即他说:“不过警官,我怀疑有个目标嫌疑人。” 接着他解释:“事实上今天回家我发现家中遭窃。” 接着说明了自己第一时间查看门口,“然后我发现了这个……” 说着,他引领警察走向屋外,指着地上的面粉印迹说:“这是从我家门口出发,一路延伸到那户。” 他依据邻居关系推断道:“我怀疑可能是贾张氏所为!” 在一旁观看的邻居们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得知可能有偷窃事件并且可能是贾张氏,他们热情地纷纷插话:“警官,她家人在家,老妇人在厨房呢!” 还有人甚至想要带警察直接去找贾家。 这些邻居实在是对贾张氏的小肚鸡肠看不惯,此刻都恨不得落井下石。 王青他们则向邻居微笑示意后径自走向贾张氏家。\"有人在吗?能出来说句话吗?我们是西直门警局的,有点事情要咨询。” 贾张氏这时正在屋内和面,一听警笛,心中咯噔一惊,心想:怎么这时候有警察上门,难道是顾飞发现了我做的小动作去举报了? 她心中暗骂,却决定先稳住局面。 赶紧将面盆踢进床底,迅速洗净手,然后处理起食材。 虽然鸡鸭不大,也都丢进了炉火下掩人耳目,猪肉用锅盖一挡,粉面就让它暂时安静,反正过了年,剩下一点也很正常解释;至于油嘛,就不用收起来了,哪家做饭不吃油啊,要是真惹起疑心,就说亲戚过年送的,一直不舍得多做,现在还有一些。 确认自己都准备妥当后,贾张氏才慢慢打开房门。 在外面等候的王青等人等了好几分钟,见门开,立刻问道:“家里有人才这样慢啊?” 贾张氏抱歉笑道:“我刚刚睡午觉,刚穿好衣服。” 王青进一步确认:“你今早都在家里?” “是的,我一直在这里。” 贾张氏回答。 王青问:\"那位顾先生提到上午他家中丢失物品,您是否知情?\" 贾张氏当然声称不知情。 接着他又问道:\"那么门口那一条似乎留下的面粉痕迹,怎么理解呢?\" 王青所指的是那隐约的痕迹延伸进了他们家门口。 经过警察手指所指的方向,贾张氏注意到屋外确有一条曲折洒入她家门限的面粉印迹,在她踩到门槛的地方尤为明显,上面清晰的痕迹如同一层印记,无法抵赖。 如此新鲜且明显,任何智者都难以相信她之前的解释。 ------------------------------------------- \"这个...我不知道啊!我从未见到过什么面粉的踪迹。\" 由于焦虑,贾张氏失口说了不该说的话,现在情况可能难以反转。 警察点点头说:\"确实,粉末进入了你的家中,所以我们是否可以进去查看呢?\" 贾张氏回应道:\"这不合适。\" 然而话出口后的她似乎有些不安,连忙补充道:\"警官,我对面粉的事情真的毫无头绪,这不是因为我害怕搜查。\" \"不让我们入内不是因为做贼心虚。\" 她补充解释道,\"主要是因为家中凌乱,不便待人。\" 请求暂时的独处时间。 身为年轻的警员,对于只有举报人报告,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王青的确难以贸然进入进行搜索。 但等待显然给了嫌犯时间可能隐藏物证。 正当他犹豫之际,一个小孩子的叫声打断了他的想法。 --------------------------- 一个三、四岁模样的小孩叫住了他:\"警官叔叔,那个是小偷!\" 回头一看,王青看见的是一个小男孩。 他低下身子问道:\"你能告诉我刚刚你说的小偷是谁吗?\" 小孩骄傲地指向贾张氏说:\"她,她在偷东西!\" ---------------------------------------- 面对指责任何人的人群里,特别是孩童的指控,贾张氏愤怒了:\"你这个孩子,满口胡言乱语!这是要被捕的行为!\" 她几乎冲上前来质问,却被一旁的警察王青制止。 此时的王青,看了一眼贾张氏后,转向小孩问道:\"懂事的孩子,你这样说是因为看到了什么呢?\" 事实显示,这名小孩恰好在前院玩耍。 当贾张氏企图偷窃顾飞家的时候,他恰好在后院玩沙袋。 院子虽小但彼此相识。 所以很快发现了异常行为,并跑回家告诉母亲。 而他的母亲起初觉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为好,不希望儿子参与。 但是此刻看见警察,孩子反而挺身而出,揭露事实。 面对警察的母亲紧张地说:\"孩子太年幼了,可能只是误会。\" 孩子坚称道:\"我说的是真的,我亲眼看到她在顾哥哥家偷东西!\" 在旁边,听到孩子喊“顾哥哥” ,顾飞意识到可能与原主人有些亲昵关系。 他赶紧回想过去,果然有迹可循:孩子曾经为贪嘴,顾飞曾买糖招待他,因此对他很好,孩子就这么称呼他哥哥。 既然他是目击者,有必要询问清楚。 于是,顾飞屈膝问道:“小宝儿,跟哥哥讲,你看到了什么呢。” 王青见状,安慰道:“霞姐别慌,让孩子说出事实。” 小宝看向妈妈得到鼓励后说道:“我看到了贾奶奶进了顾哥哥家里。” 接着又揭露惊人细节,“她偷了一袋面粉,还有只鸡!” 听到这话,王青回过头质疑贾张氏:“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贾张氏慌张,额头上已渗出汗珠,但她仍然反驳强硬:“你们警察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看起来像是做这种事的人吗?” 她说得坚决,斥责道,“这孩子胡言乱语,大人不可信!” 此时,王霞听见指责自家孩子的流言蜚语,火冒三丈,“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孩子!” 随即转向贾张氏:“你自己没偷东西吗?让警察搜查啊!一直挡着门,分明心中有鬼!” 旁边的旁观人群看到事态闹大,开始纷纷起哄,一边附和道:“没错!” 他们认为贾张氏的表现可疑,直指家中藏有赃物:“看来东西肯定是藏她家的。” 就在这时,贾家厨房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鸡叫,那是只公鸡的洪亮啼鸣,响彻半个院子。\"果然,他们家藏了鸡!” 人群中一片喧哗,有人猜测:“也许其他东西也被偷藏在家里了!我们进去看看。” 即使法律限制警察随意搜查,但在当时的情况下,邻居之间的随意访问是常态。 所以,众人没有犹豫,便簇拥进了贾家。 屋主贾张氏被挤到了门口,只能无奈地看着别人在翻箱倒柜。 虽是邻里帮手,却并非要破坏房屋,只是轻揭锅盖,翻动床底。 在众人找到与顾飞所说失窃物品吻合的线索后,确凿无疑,这成为压垮贾张氏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试图做最后的反驳和挣扎,却难以逃避现实。 “你们这些人,我今天要状告你们!” “这些东西分明都是我家的财物,你们怎敢说我偷窃!” “仅仅凭顾飞和那个孩子的片面之词,就想诬陷我,太不讲理了!” “依我看,定是顾飞 小孩子来陷害我!” “对极了!” “肯定是这么回事!” “这肯定是顾飞看到我家近日买卖丰富,日子好转了,才会起这种害人之心。” “天哪,这世界还有什么法律!” “东旭的老爸,你如果有灵魂在,看看咱们家变成了什么样啊!” 面对贾张氏歇斯底里的哭喊和反驳,邻居们的反应是一致不信,并且有的甚至愤怒了。 “你说什么!” “你以为那鸡是你们买的?” “明明是我家饲养的,前一天刚用猪油与顾家换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自己鸡的模样!” ---------------------------------------- 第9章 获得技能: 超强记忆力" 姐姐霞怒气冲冲地说道: “你这个当爷爷的!” “随意诽谤小孩子,真是无法无天!” “我警告你。” “我们家的娃娃,从来都不说谎。” “再看你们那棒槌!” “昨日就是因为偷东西被抓,原来都是跟你学坏的!” 邻居王大婶指指点点地说: “那鸭是我们用猪油跟顾飞换来的。” “还有那些青菜,是从张家菜园新收的!” “你真以为没人能清清楚楚地记得这些吗?” 听着邻居们一件件指证事情的经过越来越明晰,王警官和同事一眼断定是贾张氏所为。 于是两人从左右两侧强行扶着贾张氏离去: “铁证如山,不如随我们一起去警局接受调查吧!” 但贾张氏死活不肯移动,王警官只能使用轻度暴力手段来 她。 好不容易,两个警察控制住稍微安定下来的贾张氏踏出门帘,却在此时迎头碰上了闲步走回的易中海。 只是一个瞬间擦肩,贾张氏就激动起来,张口大声要求易中海帮忙救她! ----------------------------------------------- “吵什么呢!” “犯了错就要认罚,还想指望他人救你,实在让人无法饶恕!” 身为警察的王警官听到了“捞” 这样的词汇,脸都阴沉下来。 这是一种对于权威的蔑视,挑战他们的职业尊严。 因此,对易中海投射出一种不满的眼神,易中海为此吃了一惊。 对他而言,只是喝过一碗凉茶,看了一半棋局,并没花太多时间外出。 可没想到回到时,却错过了最精彩的抓人场面。 倒也不算太糟糕,被抓的人偏偏是贾张氏,而这背后的一切详情他还一无所知! 如今他却被冤枉为想要解救贾张氏,以致于警官对他产生了厌恶情绪。 唉!贾张氏的小插曲倒是小事,但是被警察记下面容才是个大问题。 王婶轻叹道: \"哎呀,没什么大事儿啦。 不过是些鸡肉、鸭肉和面食罢了。” \"鸡肉、鸭肉?面食吗?\" 易中海心里起了疑惑。 \"不仅如此呢!\" 霞姐接着道:\"还有半只猪腿和四五斤猪肉哩!\" \"这么多东西!简直不敢置信!\" 易中海简直无法想象那是一份多么丰盛的馈赠。 提到顾飞的经济情况,没有人比他二大爷更加熟悉,那些过去顾国兴赔偿的钱都在他手上存放过。 每个月,顾飞只能拿到区区的七元工资。 即使是精打细算,这笔数目也远远买不起如此丰厚的礼品,其中似乎别有隐情。 易中海紧锁眉头沉思,满脸忧虑。 同时,顾飞仍在整理房内。 警方向他们要求迅速清理家中私物,并送回自己家中,他就一个个仔细地将物件安置妥当。 这时,系统提示声响起: \"[嘀——] 您成功举报了‘贾姓家庭窃案’。 领取奖赏: 定制中山装一件 获得技能: 超强记忆力\" 这是一个预料之外的惊喜,原本以为举报未获直接打击的成果不会得到额外奖励,然而现实却是不仅有的,还附加了一份技能。 可惜的是,实物奖赏有些单薄,尽管贵重,只有一套。 思绪尚未离开太久,顾飞便察觉一股冷冽之感涌上大脑,随之是轻微的电流 ,超强记忆力立刻嵌入心中。 再度睁开双眼,他感觉自己如重生般清明通透。 顾飞期待着在何种场合运用这项技能。 门外鼓响阵阵,伴随着叫喊:“要开会啦,开会啦,大家都来!” 他的大门被轻叩数次。 此时,整个四合院并未聚齐,哪来的大会可言? 思考片刻,易中海可能是四人中最先知情的。 难道他有所企图,要策划什么事情? 不疾不徐的,顾飞向 庭院赶去。 还未到工厂下班时间,院子还是聚集了不少男女老少,围着易中海站立,他的姿态仿佛是在主持重要会议。 只见易中海朗声道: \"我相信,大家都已察觉到最近警方频繁来访。\" \"警察抓捕犯罪分子,这是当然的事情。\" \"但如果此事传出,恐怕对我们的声望不利。\" “谁也不想在外面闹得满城风雨吧。” “想想,‘嗨,你们院子进了好几个贼哦!’这话多难堪啊!” “我只是表达自己的观点。” “毕竟,我们共住一宅院嘛。” “邻居关系亲如一家,换而言之,都是亲人关系哪。” “如果真有啥麻烦事。” “当然希望在自己院里解决了,皆大欢喜,不破坏邻里和睦。” “要是解决不了或者涉及严重的犯罪,再去找警察帮忙。 对吧?” 邻居们听后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纷纷点头认同。 不过也有人隐隐察觉不太对劲。 可是具体哪里有问题,却又说不出来。 但顾飞一下就能理解这番话的含义。 显然是因为报案的事情了。 恐怕是想今天借此机会揭发谁。 是谁举报了何雨柱和贾张氏的行为。 易中海瞥了顾飞一眼,继续说道:“那么……” “我已明确说明我们的态度:小事情院内自行解决。 第10章 这其实很有道理! 实在不行才去求助于警察,是不是?” “可偏偏有人不这么认为,径直报了警,小事闹大,偷盗纠纷可能就此结束。”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严峻起来:“结果呢,原本可能只是一点小纠纷就过去的事儿,如今搞得邻居进了派出所接受教育,不是闹大了吗?” “更糟糕的是,邻居间也开始瞧不起我们院子,说我们的名声不好,总有偷鸡摸狗的嫌疑。” “今后我们在社会中还能如何自处呢?这样的行为哪里还叫和睦?” 易中海上演了一场义愤填膺的阐述,说得邻居们哑口无言。 他们渐渐意识到,一切可能源于有人提前报了警。 如果没有警察介入,一切都可以妥善解决,不至于引发现在的局面。 一时间,他们的心情变得激昂而又不满。 原指望来看场热闹,却意外成了主角, 这让他们心里都打起了小鼓。 看着易中海一脸阴冷地喊道:“所以今天,我们有必要对随意报警这类事进行深刻批评!” “顾飞!” “请你出来!” 这突然间的呼唤,让顾飞感到一阵惊讶。 他明白易大伯可能早已猜透是他报了警。 但没料想这场针对自己的批斗竟然就这么直接摆上台面。 短暂的惊讶过后,顾飞收拾起心情,缓缓走到前头。 刚才那些激动人心的话顿时失去了威力, 众人都好奇为何要在这种时刻把顾飞牵扯出来。 有人疑惑,“叫顾飞过来是什么意思?” “说的也是,该不会是之前都是他在出头吧?” 有些人更是心头疑虑重重:“难道说影响了院里平静的就是……他?” “这样说可不对啊,他自己家里遭了窃,难道不应该去报案吗?” “即使他家被偷,他难道就不能先把事情告诉我们易大爷和大家,院里的其他人会不愿意帮忙找回失物吗?” “说的没错!” “院子里的事,有必要报警处理吗?现在好了,出了这样的事,以后大家在外面都会被人笑话。” “……” 顾飞在此刻,耳朵特别敏锐,清晰听到围观的人们的议论。 看来大家都受到易大爷观念的影响了。 所以他要当场扭转这个局面。 不等易中海发言,顾飞先开口说道: “诸位,请听我说。” “我承认,我就是报警的那个人。” 易中海听闻后想插话责备,却被顾飞轻轻一个手势拦住了。 接着,他对邻居们说: “然而,我这样做,并非只是为了我个人。” 周围的嘈杂声逐渐平息,大家都好奇他的用意。 “首先!” “我们回忆下昨天全院大会的情形。” “记得,最后柱子突然自认偷了鸡,结果是易大爷判他赔偿了损失。” “但这事实却是,柱子拿的是公鸡,而真正的 是棒梗犯下的,他在偷许大茂家的鸡。” “由此可以得出!” “咱们易大爷公正执法的能力并未得到展现。” “请大家思考,如果是你在场,或者以后轮到你的案子。” “你会信赖易大爷公平对待,还是选择报警呢?” 听完这话,邻居们都陷入了思考。 他们明白: 若是换作自己,多半也会倾向于报警。 易中海察觉到形势的变化,意识到不宜继续辩驳,而顾飞新一轮的话语攻势已经开始: “再者,窃贼所做的事情并不少,小事也需引以为戒。” “大家肯定教育孩子们不要小偷偷窃吧?” “这正是为了让根基稳固,避免将来出现更大的灾难。” “我们现在报案,也许只让他们受到短时间的惩罚。” “相比以后因为 被抓入狱,总还是要少受许多磨难。” “另外,贾张氏偷的是我这里,棒梗则偷了许大茂家。” “谁知道他们哪天就会翻院墙到其他人家呢?” “又岂知是否会转移到其他的四合院内?” “到时候被外人抓捕,才是真正令人尴尬的事。” “我知道大家担心的是名声受损。” “不过在维护正义上,每个报官抓贼的人也有功勋。” “我绝不会如易大爷般,以道德之名压迫你们。” “英雄的行为,没人会有勇气嘲笑,反而掩耳盗铃只会让自己变成笑柄!” 然而仔细思考后, 这其实很有道理! 他们院子里的确发生了 案, 可最后,恰恰就是他们自家人将嫌疑人绳之以法, 众人同心协力帮助警方,外人就没有置喙的余地。 他们甚至因此引以为豪,在邻居间津津乐道自己的英勇。 反观易中海始终坚持独自处理此案的心态, 假如处理不当, 那后果绝不只是家里藏有窃贼那么简单。 “我觉得顾飞这番见解说得对!” “遇事报警,才是理智做法。” “赞同!” “法律问题,理应交由专业人士处置!” “完全正确!” …… 易中海万万没想到,形势居然一面倒,开始焦急起来。 他明明是出于道德层面谴责顾飞, 反而被对方借机 人心, 树立起公正无私的形象。 不能再继续下去! 他必须立刻扭转这种局面! 但还没等到他开口回应, 身旁的王大娘已经先声夺人地向他说: “易老头儿,听我说。” “顾飞的道理并非全无道理。” “你是院子里的大当家没错,” “但维系社区和谐才最重要。” “非法行为应该留给专门人员来处理,你不必操心这些事。” 此时, 趁着易中海在众人的言 势下沉默不语, 顾飞抓住机会提出了一个问题: “大当家。” “我刚在想,钢轧厂不是还没下班么?今天……您又是旷工来了吧?” …… “又是旷工” 的一句指控, 瞬间让易中海牙痒痒, 哼! 果然是这小子恶人先告状! 如今形势如此明显,他已无所遁形。 王大娘听到“旷工” 这个词时才猛地想起工厂尚未下班的事实, 一个车间主任何以会在家中? “易老头,发生什么事了?” “厂里出什么情况吗?安心说出来,咱们邻居会帮忙排解。” 听着众人的询问,易中海简直无语极了。 这家伙太狡猾了, 这一句就能让事情中心围绕在他一个人身上。 他必须找回场子! “没有,我不是旷工。” “是上午工作期间忽然头晕,厂里体谅我的辛苦,给我放了半天假。” …… 实际情况是—— 易中海因为昨日受到处罚而失去了心情,今日无心工作, 修理设备时,一把工具不慎落下差点砸伤同事。 厂长觉得他在浪费时间, 只是让他回家好好反省一下,并没有加重处罚,更未扣掉这部分工资。 这导致易中海出门之际, 产生了一天休假的错觉, 甚至误以为罚款的部分都能得以弥补。 正是因为贾、张两位夫人连续遭遇麻烦, 损害了他的权威地位, 他才会决定召开这样的“会议” 。 当他想到自己的事情被举报,易中海顿时想要找个借口,顺便也教训一下顾飞。 忽然灵机一动,他想到了邻里间曾议论过的关于贾张氏偷窃顾飞家禽和食物的事情。\"王婶,” 易中海问道,“他们说是贾家偷了顾飞家什么东西吗?” 王婶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啥,刚刚不就说过了嘛?鸡、鸭、猪肉、猪油、面条,还有一些小白菜。” 易中海假装认真思考了一下,随后转向顾飞问道:“顾飞,你们家是不是突然发了笔横财,才能一下子买到那么多东西啊?” 他一脸疑惑地追问。 王婶忙接话说:“哎呀,不是买的,是因为换油啊。” 于是她详细讲述了这件事。 听到这里,易中海微笑着回应:“原来如此,是换的。” 他又不解地问道:“但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猪油呢?我记得以前你不连买件衣服的钱都没有吗?” 他手指指顾飞的衣服上的补丁,显然有所怀疑。 这番话触动了众人,他们也开始觉得不对劲。 王婶直接看向顾飞,质问道:“对啊,你这小子,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 面对这个问题,顾飞的心飞速转动,但他知道不能说出实情。 他想了想,决定用策略应对:“这些都是我每月节俭储蓄来的,工资虽低,但去年一年也能存个几块钱。 本来想留着过年用,谁知道年关价格上涨厉害。 所以一直不舍得用,到春天才把该买的东西补上。” 听到这个答案,邻居阿姨们立刻流露出关切之情,纷纷夸奖顾飞会理财,即使只赚七块钱也懂得储存。 然而顾飞轻轻叹口气,感慨道:“谢谢阿姨们关心,其实是多亏了一大爷收起了我爸的抚恤金。 如果那钱在我手上,我的生活不会那么艰苦。” 这句话让大家瞬间安静,仿佛时间凝固了片刻。 大家记得的是当初钢铁厂来人通知他们顾国兴因机器事故丧生,厂方需负责安葬费用,并给了赔偿。 但是他们从未得知这笔钱竟然没有送到顾飞那里。 这是顾飞心底的秘密,大人们从未询问,早些时候确实有些传闻猜测他拿着这么多钱不知如何挥霍,后来见他未乱花,便认为他在成长。 在这个院子中,关于顾飞父亲的死亡补偿金,沉默成为了一场无声的理解与同情。 四十二 懂得克制,明白何时放手。 结果这笔钱竟然掌握在易中海手里! ---------------------------------------------- 易中海置身人群之中,满头雾水。 为何突然扯到赔偿金上? 他马上反驳: “什么拿走了?胡言乱语! ” “小子别信口雌黄!” 易中海决不会做拿了又否认这样的蠢事。 毕竟是有过白纸黑字的承诺。 若顾飞真的能找到凭据, 那就等于往他头上一记致命击。 但亲口承认更是不可能的, 即使当年他真的存了私心占为己有, 也绝不会公之于众。 于是他以问对问, 等待着看顾飞能否找回证据。 若顾飞拿出,就说不过是保管。 没拿,那就是字条不在手。 这样一来,任顾飞怎么辩解也是徒劳的! ----------------------------------------------- 看到易中海向自己发难,顾飞转身回屋。 一番仔细搜索,果然找到一年前的那份承诺书。 明面上写着他代为保管,并且将来若有需求,会还给顾氏家族。 上面还盖有易中海的签名,清清楚楚,不容置喙。 当众人打算指责易中海品德有问题时, 易中海则说:“承诺书上的字字句句写得明白,我这只是暂时保管。” \"毕竟顾飞年纪尚轻,还未懂得钱财管理。\" 面对这一波攻势,顾飞怎会让易中海轻松脱身? 他立即针锋相对道, “这些都是易中海拿我的钱找个幌子罢了。” “大家听我说!” “尽管我年纪尚小。” “但也清楚金钱有期限性。” “可看这份字条!” “所谓的日后需求只是空泛概念,但我的实际状况大家都知。” “去年整整一年。” “院内哪些东西没有偿还?” “我需要而取不到的,只好自己重头购买。” “去年大雨,房间浸水,维修急迫时刻,” “他易中海可连一文钱都没想着返还。” “甚至还说每个月我的工资只有七块钱,理应有余款维修。” “无奈之下,我只好用掉存款,甚至透支了几个月。” “到换季时候,我连添置衣物的费用都没有剩下。” “但是,易中海从未想要分我父亲赔偿金的丝毫啊!” -------------------------------------------- 顾飞字斟句酌,为原主人诉说着过去一年的辛酸经历。 邻居们听着都面红耳赤,回避他的眼神。 毕竟生活艰辛,与她们也有瓜葛。 霞姐并未触及顾飞的底线,此刻能够迅速摆脱压抑。 她已经明白: 易中海分明是要以保管为理由独占这笔财物。 身为过来人深知心疼的感觉, 她直直地对易中海说: “好大的胆子,老爷子!” “眼睁睁看着顾飞度日如年,一分钱也不施舍?” \"我看你是想私吞这笔款项。\" \"竟然这么信任你,还以为你品德高洁,结果却是这样!\" \"居然在背后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 易中海正试图辩解,然而身边忽然围拢来一群人的指责声。 每个人的心里似乎都有对顾飞抱有一丝亏欠感,于是怒气冲冲地对着易中海指摘。 第11章 不可接受!顾飞陷入深思 \"安静点儿!\" \"你们不能仅凭一面之辞就下定论!\" 易中海大声 于人群的喧嚣中。 \"我真的从未有过私自 的想法,那笔钱本就是为顾飞准备的。\" \"他一个小男孩,厂里供吃家中安眠,过得还算可以。 我不给他钱是希望他学懂艰辛。\" \"而且……如果没有我一直看着,他的精打细算的性格又是如何养成的呢?\" 话落之际,众家叔母纷纷静止下来。 ----------------------------- 这时传来顾飞清晰有力的声音: \"既然事情说到这儿,易大叔,请你现在取钱来吧!\" \"就像你说的,我已经习惯节省了,这笔钱理应全额奉还我,没错吧?!\" ----------------------------------- 面对此刻的局面,易中海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仿佛尝到了苦涩无比的事物一般,难掩其难看。 哦,这孩子,还以为他是出于同情而提出赔偿金呢,没想到却设下了这样的情境让自己难以逃脱。 今日真的栽了个大跟斗,早知道就不应在庭院探看热闹,更不应该公开召开全院会议!此刻,十数道目光聚焦在他身上,若不满足顾飞的索偿要求,今天恐怕无法过关。 \"好,算你长大 ,我无需再多加干涉了。 现在就将钱交给你吧。\" 易中海满含恨意地走进屋内,取出钱袋,扔到顾飞手心:“拿着,别乱花!账条给我收好,咱们两家以后再无瓜葛!” 顾飞笑着点头:\"明白。\"然后解开包裹,开始清点钱的数量,必须当着众人的面确认无误才行。 --------------------------- 难道还非得在大庭广众下数出确切数目?这是完全不给他这个长辈丝毫尊严了啊!易中海脸色铁青地看着顾飞一一把纸币数过,总共五十大洋。 顾飞自己也没料到,一条人命竟换来如此微不足道的价值五十大洋,他叹了口气。 ---------------- \"够吗?\"王婶儿担心地问道。 \"说实话,具体数目我也记不太清楚,估计应该没问题吧?\" 他接着解释道,随即长舒了口气。 看到他这般模样,王婶子心中有所不安。 她担心是易中海疏漏了赔偿,碍于情面才不说。 便直接站出来维护孩子: \"老易啊,你能确认只有这点儿钱吗?赔偿清单没有明确注明数字,我们不知道该是多少。 你不会因为这一点儿小事就不厚道吧?\"这番话语,王婶子真诚中带有询问。 在易中海听来,那些话透出不友善的语气。 “总额只有五十块!” “不信你自己到厂里问问!” 说完后,他气愤地离开家。 王婶哼了一声,感到有些无聊。 只不过是问问而已,何至于如此激动? 但她向来不喜欢内部消耗,猜想一定是易中海有问题。 赔偿金对他来说就像自家东西,不愿意分文不差地拿,真拿到时又感觉吃了亏。 这个念头越发深固。 当事人走远后,她开始在背后嘀咕。 其他人听到她的描述,也都有了同样的看法。 顾飞把钱收进口袋,听着周围的闲言碎语,意识到今天的事情可能深深伤害了易中海的名声,未来想要弥补将很难轻易做到。 借此机会,或许能让他身边的人理解,不要总盲目跟随所谓的大爷、二爷的想法。 -------------------------- 推门回到房间后,正当顾飞准备整理物品,系统突兀地显示了出来: 滴~ 恭喜宿主成功举报“易中海涉及赔偿金事件” ,领取奖励:一套特殊洗护用品。 真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不过奖励似乎逐次变少。 如果照此推断,是否将来有朝一日只举报不奖励? 不可接受!顾飞陷入深思。 依据系统迄今为止给予的奖赏模式分析,报告违规或报警会带来技能类奖励,向上级举报则以实物奖品或增加储物相关奖赏。 至于一般的举报,揭露坏人行径,通常仅有的奖品是实物,并非常少。 于是得出了结论:涉及恶劣的举报行为,得到的奖品更加优厚。 未来需多参与重大举报才有可能获得丰厚回馈。 只是对于平民百姓,违法的事又有几个敢做呢?顾飞皱起了眉头,难度似乎升级。 算了,空想没有帮助,他把注意力转向今天的奖品——“特殊洗护用品” 是什么概念? ------------------- 顾飞急不可待地领到礼品,拆开包装后大感惊讶:里面包含了一系列的护肤产品,从洁面到洗澡乃至搓背全都有。 眼下他没法测试洗澡或搓背部分,先试试洗面奶,看看“特殊” 在哪里。 他在冷水中净颜,挤出泡沫,按照常规步骤清洁脸部。 随意擦干后,顾飞觉得脸部微微有些滑润。 出于好奇心,他对着镜子查看。 这家伙! 他本来就是一个二十几岁的青春面庞。 洗脸后的感觉仿佛年轻了十个年头。 可一个大男人为何非得保养如此细腻? 顾飞把洗面奶收起。 觉得自己平日未必真会需要。 在打包盒的时候,他忽然瞥见一行字。 \"本洗护套装男女皆宜\"! 男女皆宜? 顾飞脑海灵光乍现。 这可是为未来女友预留的产品啊! 洗面奶本身就效果卓越。 整套用品用上,肌肤必然如蛋白般光滑如玉。 届时不管是娴静良家还是高贵公主, 他都能够让她焕然一新,宛如天仙。 一想,顾飞心情小激动了起来。 将产品直接收纳空间。 此刻农场的猪小崽子和鸡雏也都长胖了一点。 只是几个时辰的工夫而已, 似乎说明这个空间还能延缓时间流转。 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把这些小肉肉养肥食用了。 之前曾打算把鸡鸭放入农场。 但经历了下午与贾张氏的 , 农场里的鸡鸭已成整个院落的谈资。 他干脆将它们摆在外面,随吃随取。 避免惹人眼红导致莫名失窃, 再解释起来麻烦得很。 而且... 他发现了一个意外之喜。 既然别人偷走家产还领奖赏, 那何不索性大方些, 说不定哪天还有其他贼心眼的人呢。 满意地回到现实中, 看着墙上时钟,将近下午五时。 完了,净想着院子的事情, 竟几乎忘了还有去工厂做饭的任务。 这样浪费了很多时间, 也不知还会不会迟到了。 急忙往外奔走。 没料门已被推开通往外面。 险些被进来的人冲撞个正着。 刚想破口大骂。 一眼认出了来人正是秦淮茹。 泪水盈眶的她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 此刻正值轧钢厂下班高峰期, 秦淮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正在疑惑之际, 秦淮茹开口说道。 “顾飞。” “我不知道我家犯了什么错,把你招惹成这样。” “拜托了,你能跟警方讲讲情吗?” “别判婆婆太重的罚吧,她都一把年纪了。” 顾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应该是院子里的人告知了秦淮茹关于贾张氏偷鸡的情况。 显然,她是从警察那里得知了消息。 贾张氏已遭受判决并处以罚款了。 于是他问她: “发生什么了?” “警方怎么说的?” \"她的行为需要严厉惩罚,所以估计得被关押一个月左右,\" 秦淮茹有些吞吞吐吐,并未全然道出 。 原本贾张氏本无需承受这般严厉的惩罚,她刚抵达警局时,仅被告知会被拘留十五天,随后便会获释。 然而,她的婆婆过于强硬,总将责任推给别人。 在探望时间里,以为警察不在场,便口无遮拦地展露出原形,大声责怪起秦淮茹: \"秦淮茹,你现在就应该去找顾飞!\" \"这小子,只不过拿走了他们一些财物,居然还敢去报案。\" \"我孙子的事情,他还得给我个交代呢!\" \"没错,说到这个,你应该找他索要赔偿,至少要五个,或者干脆十块也可以。\" \"你易大爷已经说了要出手教训这小子,你要把握机会,想要多少赔偿就多要点,相信易大爷会支持你。\" 贾张氏心中明白,她们并不应该去索求赔偿。 可娶媳妇就是为了什么呢?若毫无这种能力,实在是浪费。 此时,秦淮茹深感为难,好在警察的出现及时挽救了她。 王青开门直截了当,毫不客气地批评道: \"还在说这些,竟然还想索偿?你这是偷盗兼勒索!自家孩子被你教得做错事还想让无辜的人背锅?我看你是铁了心要坐满牢刑才罢休。\" \"我看你也实在无悔意,那么十五天太便宜了你,就这么决定,关你一个月反省一下。 关于赔偿,你们确实得负起责任,向顾飞那边进行赔偿。\" \"我刚才得知损失评估报告出来了,你破坏了他们的家具还不满足,甚至还剪伤了人家,留下的木屑和棉丝就是证据。\" \"你看,这些都是顾飞要求的赔偿项目:损失的钱和屋内的损坏。 你自己看着办吧!\" 王青递给秦淮茹一纸清单,字迹清晰,内容让她目眩: \"总计十一块二毛八分。 这笔款项得支付了。\" 面对这份清单,秦淮茹心生惶恐。 想到婆婆的过错如此严重,她真的未曾预料。 看向婆婆,此时贾张氏已垂头丧气。 原本她在自己人面前趾高气昂,但在警察面前,一句申辩都不敢出口。 秦淮茹无可奈何,只能怀揣这份清单回家,试图恳求顾飞网开一面,哪怕减一些赔偿或是从宽处理也比现状要好。 但问起具体赔偿数额的问题她无法直接启齿,生怕触怒顾飞,所以决定从饶恕婆婆做起,希望两败俱伤的情况不要发生,通过协商降低赔偿金额或是不赔偿来达成一种平衡。 令她始料未及的是,顾飞今天的反应异常。 听闻对自己婆婆如此严厉的制裁后,他非但未道歉,反而有些不悦。 \"为什么惩罚如此轻微呢?\" 他的反应显然与以往截然不同。 第47节 “警察提起赔偿的问题了吗?” “不!不谈那个!” “下班后我就要去问个究竟。” 说着,他就要向门外走去。 看着这情境,秦淮茹连忙拉住了顾飞的衣角。 “等等,等等。 事情已经有了进展,警察已经提起赔偿,是我们家应该赔付你的……十一块二毛八。” 顾飞闻言微微点头,“哦,是吗?好吧,那你家里最好尽快筹钱来赔。” 秦淮茹一时惊愣,接着强忍泪水,拉着他的衣服边缘恳求道: “我明白婆婆确实有错,我会代表她向你道歉。 但这惩罚未免太重了,我一个月的薪水都不多。” 她斟酌着词句:“看是不是……” 然而顾飞直接打断她: “男女有别,而且你也还是寡妇。” 他嘲讽道,“你想分月支付不成?不可能!” 他描述自家的惨状:“看看现在的情况,家里一片混乱,急等着钱更新换代。 你没注意到那被子吧,已经无法用了吧?如果赔偿款拿不出来,我挨冻可别怪到你头上。” 这句话让秦淮茹心痛至极,泪水已经在眶里打转。 “那……不如我先拿我们家旧的被子暂时先凑合一下。” 然而顾飞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不需要!绝没有交换这个道理。” 他催促:“赶快回家去筹钱,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这儿没时间陪。” 说完,顾飞用力推开秦淮茹,径自离去,留下关上门后的孤独与悲伤。 顾飞加快步伐离去,他知道,再不离开真的可能会迟到。 刚抬起的双脚忽然沉下,停下回头望去,却只见秦淮茹屈膝在他脚边失声痛哭。 \"别走!\" \"顾总,我恳求你……\" \"我妈也被警察抓了,还判了月刑期。 赔偿的事,能稍微减轻吗?我们有三个孩子的养育开销……实在给不出这么多.\" 顾飞听见秦淮茹含泪哀求,但他没有犹豫,直接抽回双腿: “她做的事自作自受,我们家的补偿数额明确,一分不能少。 眼泪救不了局面!” 说完这些,顾飞转身,坚定地离开。 只留下秦淮茹独自哭泣,守着空荡荡的小院子。 他从四合院奔跑到钢铁厂,这段路程花了足足二十几分钟,最后终于在他6点下班之前到达目的地。 第12章 这会让他的工作负担轻很多 厨房员工此刻正忙着清理蔬菜切菜,时间刚好,不算太迟。 接过厨师的工作,顾飞开始了烹饪过程。 这时,一个名叫张奇的助手走到他身边。 “顾主厨,可以开始烹调菜品了么?” 顾飞简单回答“嗯” ,感觉到这位厨师有意犹未尽的样子。 “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做了主厨就不懂得时间概念了。” “本来该五点到岗,可我是迟到了一个小时才来的。” 顾飞清楚他的迟到。 然而后厨房并不在午后打卡,只是上午和晚上签到登记。 一般情况下,只要能够赶上晚餐,不算晚归,但缺席却是旷工的表现。 张奇憨笑抓抓自己的额头,笑道: “不是这个意思哦。” “其实是没了副厨师长的职位空缺,” 他解释道,“大家私下都在琢磨是不是可以从我们这儿选一个出来。” “只是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我先提了一下。” 听见原因后,顾飞微微点头。 明白了这事的原委。 炒着菜时,他的脑中开始思考。 有个副厨也不错。 过去的那个人依赖后台不管事,所有琐事几乎压在主厨一身,但副厨本该负责采购菜品与规划一周餐食安排。 主厨只需审核和偶尔进行调整,并负责在灶台炒菜。 一想到有能助自己一臂之力的人,他的斗志顿时被激发起来。 这会让他的工作负担轻很多。 “的确副厨师长的位置必不可少。” “选 的人选确定了吗?” 顾飞追问。 张奇摇了摇头:“暂时还没,大家打算等您回来再决定。” “没料到您会来得这么晚...哈哈。” 边聊边操作,顾飞已经炒好了花菜肉片,递给张奇清理炒锅。 同时利用空隙唤起厨房团队的注意。 “咱们简单开个小会议。” “我知道了关于副厨选拔的事情。” 他直接了当地提出,“有意愿做副厨的,或者愿意提名他人的,请直言无妨!” 听闻此言,厨房里的众人面面相觑。 一方面是害怕担当这个责任,另一方则纠结该选哪一位。 毕竟相处久远,他们的关系都很好,烹饪技艺上差别不大,任谁做都能胜任。 看见没有人自荐,顾飞也只好另寻办法:“这样吧。” “既然必须要选拔,如果大家又都不愿担起这个职责,那就一起来试试。” “我们从左边排起,每个人都轮值一周。” “一轮结束后,我会根据表现,确定正式的副厨人选。” “重要的是!” “在轮值过程中,大家依旧是按平常薪酬计算。” “等正式确认后,每个人都会获得相应的补助费用。” 这样的分配方式,大家表示认可。 公平公正地轮过一次,每个人都有展现自身的机会,拿到补助后又皆大欢喜,谁不愿意呢? 在大家赞同之际,顾飞紧接着宣布:“对了,当选为副厨的人,还会额外获得奖励呢!” 这是为了激发每个人全力以赴,免得大家只图完成任务后混口饭吃。 一听说副厂长将会有额外补贴,所有人的积极性立刻被点燃。 张奇仔细清洗完锅交给顾飞,他自己则立即投入热气腾腾的炒菜环节。 其他人也开始积极帮忙备料和协助烹饪,期待着工人们前来取餐。 晚饭准备就绪,马华却意外造访了顾飞。\"顾主厨!” 她喊道,“李副厂长在外头等你呢。” 猜测可能是因为想私下宴请,请顾飞特制两道好菜。\"哦?” 顾飞好奇询问。\"是这样的,有人请客,请你过去给他们掌勺。” 尽管已担任首席厨师,但马华提醒:“虽有些权利在手,但这种机会可别拒绝,免得副厂长心里有不满会小鞋伺候。” 面对可能触犯规定,顾飞担忧地说。 然而马华低声道:“这无需担忧,大家都了解,知道你手艺超群,不会告密的。” “如果真有人举报,就说领导吩咐。 我们会一致声援。” 这让顾飞陷入深思,虽然明白这其中的门路,但也有些许释然。 顾飞对马华轻轻 ,示意明白了,并前往李副厂长的办公室探寻原因。 顾飞来到李副厂长的办公室门口,礼貌地敲门,门打开后发现出来的是刘岚。 熟悉的脸庞让顾飞心中惋惜:要是早来一步,这倒是个揭露 的好机会。 收起思绪,顾飞走进了主任的办公室:“李主任,找我有事吗?” 见状,李主任显得颇为轻松愉快,似乎还对此浑然不觉。 “没什么大事,” 李主任开口道,“有两位尊贵的朋友即将光临,作为主人总得隆重款待一番。” 现在需要一位出色的厨师,他对顾飞夸赞:“我试过你的手艺,真是年轻有为啊!才这么年轻就有那样的厨艺。” “不敢当,多谢夸奖。” 顾飞谦虚道。 李主任招手邀请:“因此,我想请你帮个小忙,绝对不是白做工,报酬丰厚!” 笑着应承,尽管对金钱有所贪恋,但此刻的顾飞更多地考虑的是一次可能的机会。 但他也很清楚,一旦收了钱,这就等同于坐实私人厨师的身份。 如果真被举报,自己很可能会因利益输送成为目标。 反之,只要钱不入囊中,所有责任就可以全部推卸! “李主任,” “为您和领导们烹饪菜肴是我们莫大的荣耀,” “其实不需要付钱的,” “请您放心,我会精心制作,必定能让您朋友满意。” “我仅是出于好奇,请教一下,” “您那远道而来的朋友是来自何方?” “我并不是有意打探您的隐私,” “毕竟接待客人,首要的自然是满足他们的口感。” “若能了解他们来自何处,” “我相信便能烹饪出符合他们味蕾的佳肴。” 李主任友善地点头,脸上的表情却是有些停滞,他抚弄着下巴,似乎有些犹豫该说还是不该讲。 最终他慢悠悠开口说道:“无妨,这方面你不必挂念。” “尽管我的朋友来自远方,” “但这仅是来京城游玩一次罢了,” “所以咱们就着重本地特色吧,不必做他们的家乡菜。” “只是有一点,别太辣就行,他们偏好清淡。” ------------------------------------- 顾飞回应说:“嗯,他们是自南而来,明白了。” 主任微笑点头:“没错,做清淡些就可以了。” “那还需要什么吗?” 顾飞继续问道。 李主任摇头表示:“没有了,这些够了。” 接过地址的纸条,顾飞接着说:“您放心,这是领导的意思,我会准时赴约的。” 这句话引得副主任忍不住笑了,新厨师虽年轻但显然会做人,比何雨柱更懂得如何圆通沟通。 结束一天工作,顾飞在食堂简单吃了晚餐后,便收拾起个人事宜,准备下班了。 刚好六点整,打卡下班,直接回家了。 途中晃悠的感觉挺好,只是少了一辆单车有些惋惜。 他询问了几家店铺,发现距离自家和钢铁厂都有点距离,午后休息时间去购自行车勉强可行,只是没有多余的闲暇时间去处理其他事情,而且可能太劳累以至于无 常烹饪。 -------------------------------------------------- 夜幕降临,顾飞沿着熟悉的路返程。 远远看到一个纤弱的身影矗立,看上去似曾相识。 走近一看,那人正是许大茂。\"许大茂?” 他上前唤道。 “不成敬意,论年资你年纪比我小很多,叫我兄弟好了!” 许大茂对顾飞不客气的口吻不满,回应道。 不过,顾飞毫不理会他的埋怨:“你这背上是什么呀?似乎不轻啊?” 许大茂无奈瞥了顾飞一眼。 接着,他有些得意地拍拍身后的大铁盒。\"这是一台投影仪,用来放电影的。” 哇!竟然是古老的放映机,还没有组装好。 在夜色掩映下,确实难以察觉! “这是放映机?” “那怎么没有幕布呢?” 对方发出了惊奇的声音。\"咦!” “你知道幕布?” 许大茂对于这个反应感到意外。 许大茂得意地说:“幕布存放在村里!今天是最后一天放映,到时候就会拉回去了。” 听到这,顾飞也很新鲜,尽管这些东西在当下很寻常,但对于六十年代的人来说,看到这样的古董依然很神奇。\"这部电影有声音吗?” “有的!” 许大茂拍了拍另一个包裹,“声音在那个包里,到时候一开,就有了。” 哦,原来当时电影画面和声音是分开呈现的。 如果调控不得当,音画同步可能就会出问题。 这让顾飞更加好奇电影放映的具体情况了,于是决定先别回去,正好也没其他事情。\"我要去看看六十年代的老电影!” “你是要去看电影?” 许大茂望着顾飞的目光,一半是对自家技术自豪,一半对他的穷酸样略带嘲笑。\"怎么,不行吗?” 顾飞挑衅地回应,同时脑中快速搜索信息。 听说在这个时代有“送电影下乡” 之类的项目,播放者通常是半公职性质,为了村民福利免费放片,无需额外的要求吧? 许大茂的眼珠子似乎快速转了一下,随即笑道:“当然可以!毕竟我们同在一片天地,你想看就看嘛。” 听见这句话,顾飞放心了不少。 许大茂走过来,说道:“既然顺路,帮忙一下吧。” 说着解开了身上的包。\"不行!” 顾飞急忙婉拒,“这可是贵重的东西,我手脚粗糙,怕不小心损坏了。” 他继续强调,赔个钱事小,别耽误了许大茂的工作就大条了。 最初听到不行时,许大茂似乎有点儿失落,不过想想对方的道理不假,便收回手。 这个设备确实挺重,老来回背真是累赘。 他本希望有这么一个免费的小工能帮上忙,可眼前这个小伙子显然用处不大。 唉,如果有辆自行车就好了,可以直接放包在前面,骑起来就能飞速离开。 许大茂一边幻想,一边带着顾飞漫无目的地来到村子里。 一时间,他们被问及:“茂哥,今天放什么电影呢?” \"大茂!\" \"我还想看《冰山上的来客》再放一次,行吗?\" \"大茂,过来一下……\" 刚一走进村庄的入口。 就已经有一群少女围了上来。 她们亲昵地称呼大茂为哥哥。 显然,许大茂的魅力相当不小, 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收获一堆女孩子们的关注。 \"大茂哥哥!\" \"旁边这个是谁呀?\" \"挺帅气的。\" \"他也是来做电影的吧?\" 一听到女孩子夸奖别人帅气,许大茂立刻不高兴起来。 撅起嘴回答:\"他呀,是我们院子的小孩,没见过电影,才跟来看看的。\" …… 顾飞听着旁人酸溜溜的语气,不禁微笑。 但他不需要证明自己,只用一句话就能让许大茂气急败坏。 \"美丽的姑娘们……\" \"我是第一次来,不知道有没有位子坐呢?\" 听见城里年轻人甜美的叫唤,姑娘们心头满是甜蜜。 肯定要热情地回应。 \"当然有,首排座位要不要?\" 其实从下午六点,村里就已经有人提前来占地盘了。 此时的位置早就被男士们占满了, 女生团队来的早,这才得以抢占了前面的位子。 现在好不容易才挤出来一个给顾飞留下。 …… 而顾飞并不是个怕羞的人, 稍微客气两句就坐到了女孩们之中。 这一举动让许大茂简直没法继续说话了, 由于放映电影的压力在身, 他习惯性地坐在放映机旁,以备操作。 他承认自己凭借外貌和机智很受欢迎, 但从没有机会融入女孩子的圈子里。 许大茂边调试放映机,边暗自腹诽。 一切准备好后,他起身宣布: \"今天我们看一部关于少年英雄的故事《小兵张嘎》。\" \"照例提醒大家,观影时不要随意站起来,讲话轻点,避免后排的看不见或听不清楚。\" \"现在既然大家都准备好了,让我们开始吧!\" 随着按下播放按钮的同时启动录音机, 但人工操作总难免有偏差。 他听见人群里传来的嘀咕声—— \"为什么声音又晚了呢?\" \"没错,比昨天还要严重。\" 听到抱怨,许大茂有些头痛。 音响装置是最近添置的,他尚未完全掌握其操作细节。 说明书也没教怎么调整延迟……实在让人烦躁。 第13章 这种情况绝对不能继续下去 村民们偶尔几句牢 ,他还能接受。 但女孩子的声音要是不满的话,那绝对影响他的威信。 同样听见讨论的还有顾飞。 旁边的姐妹们都悄声讨论这事。 他本意不愿介入。 但毕竟他是那个年代穿越而来的,习惯了现代手机的高清画质和高品质音乐,此时他对于环境的声音和视觉体验要求甚高。 忍无可忍,只好自力调校。 接下来, 顾飞悄悄走到许大茂身边。\"有使用手册吗?” 一句话让许大茂露出微笑反问:“你还要我教?有了说明书难道还调不对?” 一边回答,许大茂顺手将收音机的手册往身后一掖。 “你不必担心会弄糟,也不需要承担责任。” 顾飞说道。 许大茂歪着嘴笑笑,心想这家伙还挺有能耐,便递过说明书:“你倒试试修理看看!” 许大茂冲第一排的小姑娘们眉目传情地说:“他说他能弄好,挺行啊!” 那语气充满讽刺。 顾飞没有理会,简单翻了两页手册,熟练按下暂停,等了两秒再启动,音响立即同步。\"就这样而已,小时候听磁带太多,停顿调整自然了。” 整理完毕后,他平静穿越人群中,周围的惊叹和艳羡目光环绕。 身后,许大茂一脸无奈,咬紧牙关。 他暗暗发誓:从今往后,若再带顾飞来,简直是怪物才敢。 顾飞完全不清楚这一切纷扰,沉浸在电影中,《小兵张嘎》果然名不虚传,令 罢不能。 电影结束时已是亥时,夜幕深邃,星辰闪烁,大家都能清楚看见自己的座椅以及带来的花生瓜子。 看完电影的女孩们困倦不堪,却意犹未尽。 许大茂原本计划轻松交谈,谁知人群都被顾飞的才能吸引了过去。 毕竟是来自城市的帅小伙,让大家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顾飞哥,你太牛了!声音和画面同步这么轻易就完成了!” 众人的称赞声不断。 “顾飞弟弟!” “连大茂叔都做不到呢!” 这样的称谓使顾飞不禁失笑。 大茂叔这个头衔确实有点亲切,不过许大茂的模样也确实有几分叔叔的感觉。\"也就那样,其实不算太难,说明书上写得很清楚。” 他回答。 众人听了他这话,好感陡然提升。 如今,扫盲运动广泛进行,识字、读书被看作重要素养。 知识文化的熏陶让识字之人受人景仰。\"那你会认多少字?” 有人好奇提问。 一时之间,这个问题似乎有点难住顾飞,他答道:“大概能认常见字吧。” 听到“常见字” 三个字,一个姑娘探过脑袋,似乎期待揭晓答案。 \"这就是我们平时说的话,意思你都能理解是吧?\" 顾飞点头确认。 女孩们高兴地看着四周,连声道:“真的好厉害啊!” \"不过我们也正学着,以后也会很能干的。\" 顾飞微笑着回应:\"那是当然的。\" 旁边, 许大茂收好东西,望着顾飞,内心恨不得冲过去教训一番。 “你们在说什么,天黑了应该回家了。” 现在已经十点钟,走回家大概还要一个小时,这意味着他们将会十一点钟到达。 顾飞站起身准备离开,却被女孩们挽留:\"慢点走,别急嘛。\" 她们齐刷刷地看向许大茂: \"大茂哥,你还没见完村长吗?\" \"是啊,唉,村长刚睡过去了呢。\" 女孩站起来想去摇醒村长: \"爸,电影结束了,还有别的事情和村民说对吧?\" 村长揉着眼睛清醒过来,首先让所有人都回到床上休息。 \"快回去,电影都看完还不回家会被父母找来打哦。\" 女孩子们无奈,抿嘴嘟嘴离开,但都不舍。 顾飞微笑相送,说着有机会再来。 许大茂一边拍掉满身泥土,走回村长身旁道: \"真是太谢谢你在乡村放电影了。” \"小事一桩,何足挂齿啊。\" 许大茂用一副官僚腔应对国家推广的农村放映项目。 电影的精彩,让他们感慨: \"这部电影太感人了,我都忍不住哭了。\" \"仔细想想,战争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感觉时间过得真的好快。\" 村长撩起袖子,肘部可见清晰地一道战疤留下的伤痕。 \"这一代人好幸运啊,出生时离硝烟已经远了许多。\" 对此,许大茂频频点头。 那记忆他尚历历在目,然而对于没有经历过那战火的顾飞来说则是新奇。 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顾飞心头升起一种敬畏。 或许感受到了顾飞的目光,许大茂刻意移了位置,让故事隐藏起来。 这样的悬念让他愈发好奇。 虽然他们已有所隔阂,但顾飞仍然听得清,看得分明。 \"这个,拿着吧,这是村子的一点心意,感谢你的到来。\" 村长问明日后是否会再来。 许大茂谦虚推辞:\"这就生分了村长,我其实已来过多次村里了。\" \"你还是带走,\" 镇长坚持, \"明天嘛,恐怕不能来了,还得给其他村庄放电影。\" 许大茂赞同道:“说得对,不能光偏爱你们。” 但面对村里的感激之情,“这个不行,不符合程序” ,他显得有些为难。 \"我们只是做这项工作的,\"他明确表明立场, \"绝不能因公忘私,这是规定!” 五十五章 村长焦急地反驳道:“规定不规定都无关紧要,只要你藏着不说,那就没什么违规的。” “而且,这是我们村子集体决定给你东西的,你不收下,我还怎么向大家交代。” 他接着强调,“总不能白忙一趟,大家都知道我是这个村子的村长,连个心意都收不下来,脸上怎么挂得住。” 面对这样的情境,许大茂已经骑虎难下,只能满脸不情愿地收下那些物品。 顾飞听得一清二楚,原来这许大茂除了下乡放映电影之外,还有一个隐蔽的重任——假公济私。 难怪他会如此执着,即便到了这么晚也要来。 毕竟,有实物可捞的好处,怎能让人拒绝跑腿? 不行,面对违法之举,举报乃是义不容辞。 然而令人生疑的是,那个包裹里面究竟藏的是什么?看样子似乎并非金钱。 在返回城市的途中,顾飞暗自打起如意算盘,准备试探一下许大茂手上那份沉甸甸的东西是什么。 结果,意外的是,许大茂居然在他的眼前毫无顾忌地打开包裹。 内容物并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尽是一包包零星的瓜子、花生和糖,就连最贵的也只是两包香烟而已。 \"你要吃点吗?\"许大茂举起包裹询问。 \"不用了,谢谢你。\"顾飞礼貌地拒绝。 得到回应后,许大茂嘟囔一声,又瞥了他一眼,随即利索地把手抽回。 看来,他根本没有真心邀请,不过是出于礼节问一问罢了。 若是顾飞答应吃,他恐怕要借此机会说三道四。 归途上的沉默异常,谁都心事重重。 许大茂肯定不愿再多说什么,刚才的光彩时刻都被顾飞横插一手夺走,这使得他对这小子产生了无尽的怒火。 他已经立下誓言,未来不再带上顾飞放映电影,既然少了共同的话题,那就算了! 而在此时,顾飞思索起来,注意到许大茂和村长的互动相当娴熟,很可能这种“交易” 已不是一次两次,他也必定从中学了不少油水。 这种情况绝对不能继续下去。 虽然电影的发放是有既定规则的,可是收受村民们赠送的财物,实质上是蚕食民脂民膏。 此外,村长的话似乎透露出一种暗示:如果没有固定的放映安排,村民们的礼物数量会成为下一次选定放映地点的筹码。 照目前这种情况来看,对于经济较为拮据的其他村庄显得不公平。 明天的行程会是哪个村子,顾飞决定跟踪观察,一旦有机会获得确凿证据,直接进行举报。 满脑子规划清晰,一股劲驱使着顾飞走进院门。 一进院落,便看到许大茂匆匆进了屋子。 娄晓娥真的很体贴,在这个时间还在等待丈夫归家,而另一边,秦淮茹家也透出灯光,显然是家中财政问题令人心情焦虑。 顾飞并未多作停留,进屋瞄了一眼钟点,已经是夜里11点,晚餐早就消化得差不多,肚子开始有些叫唤。 想起春天到了,保存不易,那些猪腿类的食物愈发难以存放。 他每天也在轧钢厂食堂用餐, 难得有机会消费那些储备。 不如直接切些下锅炖煮。 取出猪腿部位清洗干净, 切成薄片,去除多余的肥腻; 再加上切好的葱、姜、蒜末简单腌制提鲜, 加上一点干辣椒点缀,菜品材料虽然简朴,也足以做出一盘。 幸运的是厨艺精湛,即使简约也是美味。 然而只吃肉可不行, 邻居赠送的新鲜蔬菜都已经快坏掉了, 也要洗净一起加入到这菜肴之中。 猪油与青菜交织出丰富的风味, 使得整个餐盘散发出明亮诱人的色泽。 这时,顾飞沉醉其中,并没有觉察自家的烟火气息已经惊动了一墙之隔的家庭。 隔壁的房客是秦淮茹家。 此时贾家中只剩下她这位丧偶母亲带着两个女孩, 疲倦的身体忙完家务后总算把她们哄入睡。 她孤独一人,在昏暗的角落里数着仅剩的钱财, 账面上只剩五块七毛。 想起她的月收入,原本仅有二十七块五毛, 这是亡夫贾东旭生前所留下的微薄余荫。 但她深知这些金钱无法满足五口之家的生活需求。 棒梗要上学,家庭的温饱问题亟待解决。 祖母整日辛苦织布,却只能勉强维持日常生计, 甚至因此留下了不少窟窿债务。 秦淮茹感叹自己命运多舛, 原本期待嫁给城市的富绅能改善生活, 结果却是空欢喜一场! 丈夫走得早且补偿金不多,仅这点抚恤都难以得到婆婆的心疼。 她说“那是我儿子应得的,怎可给你” ! 她找遍家里也没发现婆婆把赔偿金藏在哪里。 秦淮茹无奈不敢正面索讨, 毕竟多年的磨炼让她认清事实, 钱是无望的,还要遭受一顿臭骂。 怒意冲头时,更会脱口而出伤人的话语。 哎,要是柱子在家,事情定不会像如此困苦。 他的性格善良,只要哀求几声,或许能打动他的同情心, 任何财物援助都能轻易取得。 正当秦淮茹哀叹人生的不公时, 一股饭菜香气突然扑鼻而至。 孩子立刻兴奋地睁开眼睛, “妈妈,什么味儿,好香哦!” 小女孩揉着眼问道。 小槐亦跟着醒来,附和着:“我闻到了,好像是肉的味道。” 看到两个孩子渴望的眼神,秦淮茹内心忧虑。 “宝宝们,听话,要睡觉了。” 她安慰着说, 就连小女孩也开始乞求:“妈妈,我也想要吃呀。” “难道真是柱叔做的肉?他的心肠多好,常帮我们做饭。” “他一定肯给,妈妈,咱们去看看好不好?” 她们满怀期待地说道。 对于孩子们的问题,秦淮茹感到不知该如何答复。 槐花忽然显得激动起来。 “傻柱伯父回来啦吗?” “他一定会带肉给我们吃的!” 她几乎要跳下床去。 然而,秦海茹怎能让这两个小姑娘随意出门呢。 她们家里刚惹怒了顾飞,债务尚未解决,怎么可以鲁莽地主动上门讨肉呢?要是让人知道了是顾飞做的,岂不成了傻子,还会招致一顿责骂甚至眼泪洗面。 于是,她赶紧安慰她们: “好了,不用去了。” “深更半夜的,跑什么啊。” “想吃的话,就在这儿待着,让妈我去拿就好了。” 虽然口中说得自信,其实,走出家门后,秦淮茹内心却是犹豫不定的。 他们已经惹祸,如今还要求人家分一些饭菜,这种行为难道不就像是扇人一耳光,又要抢回被打落的钱?自己可不是恶棍,这怎么做得到啊!不过,转念间,她想到了,大人的事由大人处理,小孩子还需要生活,顾飞纵然不满,也不会眼看着孩子们饿着。 于是她的良心驱使她有了决断,轻轻地敲起了顾飞的门:“顾飞,你在家里吗?” 时间已经过半夜,一个寡妇居然敢敲男性家门口,连自己都意识到了这个大胆的行为。 但这无关颜面,顾飞应该更能理解吧? 可是,顾飞毫不犹豫关掉了灯光,预备睡觉。 察觉屋内陷入黑暗,秦淮茹并没有就此放弃,继续轻叩:“我知道你在家的,顾飞。 找你并不是别的事情,我带着钱过来,能否开门收一收?” 第14章 这个做法可不成! 秦淮茹咬了咬牙,既然债务总是要还,不如趁机请求点肉。 听见她提到带来钱,顾飞点亮了一盏灯,拉开一半门缝问道:“钱呢?” 手里紧捏着五块七,秦淮茹故意把钱放在他眼前,象征着她已准备好偿款,只是还有另一个请求未出口。 她恳求道:“顾飞,我可以有个请求吗?” 但显然此时的顾飞并无倾听的心情,只因为疲惫和对明天工作的担忧而不想继续谈话。 他斩钉截铁地说:“好了,先给我钱,其他事情过后再说。” 秦淮茹没想到他竟坚决至此,这下看来,她要提要肉的事情,恐怕机会渺茫了。 犹豫片刻,一狠心,她强行推开门闯入屋内。 谁都料想不到她会来这一步,站在堆满了饭菜的桌子旁。 秦淮茹开始陈述事实:“我知道我们做错了,顾飞,这些都是婆母做的,这里有五块七,放这里作为赔罪。” 她手指轻轻抚过叠放的一沓钞票,“我知道这不够,但我们家已经尽全力了。” 不过你别担心,也不必一直施加压力,\"其余五块五毛八分,过了这几天厂里的薪资就下来了。\" \"到时候拿到薪水我一定第一优先时间偿还给你,这点诚信秦某还是有的。\" 这种正襟危坐的态度令顾飞稍感惊讶。 事实上,他并没有 贾家人还钱,仅仅是善意催促而已。 没有动用过任何威胁手段。 毕竟他对秦淮茹的家庭背景也有一些了解。 如果因钱的问题产生麻烦再追究他的责任,可就太冤枉了。 毕竟院落里有几个所谓的道德君子,一旦秦淮茹对外声泪俱下,他就得承受连续不断的批判。 顾飞点头说道:“好吧,我就给你开张借条作凭证。” “还清剩余部分后,你把欠条交给我,我们就两清了。” 然而秦淮茹叫住了他:“等一下。” “有什么事?” 转身看向一脸困倦的顾飞。 秦淮茹嘴角轻抿,接着道:\"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你这里还剩下半份菜肴吧?\"“我知道你平常都去厂子食堂就餐,但这剩下的半份,可能下次才吃得上。 如果变质就可惜了。” “这样吧,你不如拿回家给妹妹槐花,她的肚子说不定正饿着。” “看在我求你的份上,别让孩子饿哭了一夜,影响邻居休息。” 听到这,顾飞轻轻笑了:“我也料到了深夜造访必有其事,你还记得那肉只是个 ,其实心里是觊觎我家的食物吧?你还指望我会受到威吓吗?” 他笑道回应:“姐姐,感激你的体贴,但这半份菜肴,我打算明日早些当作早餐,厂里只有早晚两顿餐,以前为省钱常常饿一顿,这样做事总力不足道,每日受制于‘呆柱’。” “现在我已经决定给自己留一份早餐了,总不可能还让这事牵扯吧?” 秦淮茹不好意思地笑道:“小顾,你这样说就太小题大作了。 孩子们半夜闻到美食香味醒来的很正常啊,因为平时难得吃到肉,闻到香味怎能不想尝尝。” 听后,顾飞点头同意:“确实如此。” 他快速起身,\"这倒是我的错,我得快些把菜肴存好以防止她们寻味而来。\"说着便将盘子放在橱柜内并关上,“只要确保她们闻不到,孩子们就不会想着品尝了吧。” 随后又忽然停下来思考。\"哎呀,那食欲在心底蠢蠢欲动了,不吃口肉是无法消除这想法的。 姐姐,要么明天买点儿东西解解你她们的馋意?但明日恐怕有些迟。” 说完,他又赶紧把菜肴锁进了厨房抽屉,一边锁住门还在深思。\"不妥啊,这股馋虫太明显了,若不对治一下,晚上都别想睡安稳。” 再次转向秦淮茹建议,“明天还是早早去采购一些食物吧,免得太晚不便。\" “没关系,如果你真的想要我现在也卖给你一些,我还有很多存货。” “我们出的价格稍微低一些,每斤六毛怎么样?毕竟是存放了两天的,不能算是最新鲜了……” 见顾飞忙不迭地拿起肉准备剁,秦淮茹吓得面色煞白。 ------------------------------------------ 她岂敢真的让顾飞切肉给她呢? 万一最后还得硬要她购买怎么办? 现今秦淮茹连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她连忙伸 刀,“不必、不必的。” 然而,顾飞可不打算让秦淮茹碰到他的肉。 独处一室,男女异姓,若真的被曲解可就棘手了。 连忙缩回了自己的手。 “姐,你其实并不想买肉是吧?” “但孩子不就指望这个嘛?” 顾飞装作天真地看向秦淮茹,眼神忽现灵光,表情略带难言之隐: “姐姐,” “你不会是把自己的家用全部赔我了吧?” “以致现在一文钱也掏不出,是不是?” “放心。” 他转了转身位,“这样吧,我割6块…嗯,就7毛肉给你,用这块五块七的。” “下月领到薪水再来补全差额就行。 反正纸条还没写下,调整还不迟。” 他开始打量肉块的分量,准备下刀切割。 ------------------------------------------------- 这个做法可不成! 秦淮茹急忙在一旁插手阻止,语气紧张: “真的不用,顾哥,不用了。 我刚刚仔细想了下。” “这么晚吃这些油腻的食物也不好吧。 安慰孩子们一下就够了,肉就算了。” 她本来就只是想要个免费的,这心思暴露出来,自然不敢久待。 她挥手告别准备离开。 “天色也不早了。” “你先休息吧,我这就回去了。” “送到这里就好了,不必多劳烦。” “对了,借据。” 她提醒道,站在门口等顾飞开具归还款项的纸条。 条上分明写着,已经偿还五块七。 剩余五块五毛八分,需于下月一日工资到账后再支付。 签名确认完毕,手续齐全。 ------------------------ 接着,秦淮茹拿着字条返回家中。 原以为这么段时间过去,孩子们早已入睡。 但刚进门,便瞧见两张稚嫩的脸庞直勾勾地望着她: “妈妈,是不是有肉了?” “妈,是不是傻柱叔忘记带来了?” 她笑眯眯地摸了摸孩子的头, 澄清道:“那不是傻柱叔家的肉。 是隔壁顾飞扬家。” 槐花疑惑问道:“那他不愿意分肉给我们吗?” 小当亦道:“怎么会呀,顾飞扬哥哥这么好的人。” “之前还给过我们糖呢,怎么可能不乐意给我们肉吃呢!” 姐弟俩商量起来: “姐,我们干脆直接去向顾飞扬要!” “他肯定会给我们的!” \"你们两个,别胡说八道的!\" \"别人为什么就要给你们肉吃?这是人家的东西,人家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别人不打算给我们,我们就不该索要,更别说心存觊觎了!\" \"难道这些你们奶奶平常在家里就是这样教育你们的吗?\" \"我要问问你们,你们的大哥宝棍做坏事,也是你们奶奶教唆的,是不是?是不是她让你们去偷鸡的?\" 秦淮茹厉声呵斥的声音比先前更加严厉,吓得小冬瓜和木棉花顿时号啕大哭起来。 两双尖锐的小嗓音在夜晚响彻整个四合院,宛如雷霆一般刺耳。 此时,顾飞刚躺下就听到哭泣声,让他头痛万分。 \"烦死了!\" \"半夜三更的就不能让人消停啊?\" 快速披衣起身,打开窗户朝院内喝道: \"哭什么哭,再闹就把你们丢出去睡觉!少妨碍人休息!\" 说完他重新合上窗,果然短暂的安静随之而来。 顾飞并不关心发生了什么事,他实在是困得不行,倒头便睡去,完全屏蔽了外面的纷扰。 然而院中再度响起刺耳的哭声时,沉睡中的顾飞已无法分辨。 哪怕敲门呼喊,他都未苏醒过来。 刘海忠气得门外直转悠, \"也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真不懂事,反正不管他。\" 转头看向秦淮茹母子三人,他出言宽慰: \"算了,要不让你们早点回家休息吧。\" \"冬瓜、木棉,肉就等明天醒来再说,今晚上就回去吧。\" 秦淮茹露出为难的表情,道歉道: \"二大爷费心了,大半夜吵醒了您,真是过意不去。\" 刘海忠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心中仍为他们的顽皮而微微愠怒。 “没事!” 随后,他转过头对顾飞翔的家门喊着, “看看这家伙做的好事!” “明早醒来我一定要狠狠训斥他一顿!” .............................. 顾飞一夜酣睡,极为舒适。 可能因为昨晚走过多的路缘故。 睡醒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他又把昨晚剩的肉类和菜肴加热后端出, 炖了一锅粥,便完成了这简单的而富含营养的早餐。 家里角落还搁置着久藏的泡菜, 也被顾飞扬出来些切片,和粥一同饮用。 他正在细细品尝。 猛然,门口传来敲门声。 “是谁?” 顾飞询问。 刘海忠在门外喊叫:“顾飞,开一下门吧。” 一大早他是怎么跑来的? 只是瞎猜不会有任何结果。 犹豫一会儿后,顾飞打开大门问道: “二爷爷,你一大早就到我家做什么呢?” 刘海忠轻哼一声,双手环于背后,摆出权威的派头。 挺着他那圆鼓鼓的肚腩大大方方进入顾飞家中,随即坐了下来。 ............................ “还有什么吗?” “昨晚的事情你自己都忘了?” 他斜眼看向顾飞,觉得这家伙越来越不守礼节。 昨天下午,刘海忠下班在家听到妻子提起易中海批评顾飞的事情。 尽管他对易中海皱眉表示同情,心里确乎有些幸灾乐祸。 而且顾飞说得似乎也没错, 但他始终坚持,像他这样的公理执行者应当由他来扮演。 一个小毛孩竟敢在公众场合如此教训老大爷。 长大以后自视甚高、目中无人,还了得? 为了挽回管事几位大佬的颜面,他有必要好好给顾飞讲明白什么叫做规矩, 什么是尊重,什么是人的道理。 此外,昨晚秦淮茹家的情况也让他满心怒火。 本已沉睡在梦境,突然一阵孩子的哭闹声打破宁静。 上了年纪的人原本就睡不好, 这样吵闹立即让他清醒过来,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不得消停之际,他便听到顾飞跃窗大吼的咒骂声。 别人的娃哭了嘛! 家里有孩子的父母都懂得, 小孩子偶尔哭泣是自然而然的, 只要大人为他们安抚就是了, 何必动这么大肝火,还要恶语相向? 而他辗转难眠,心中憋了气, 一时怒火攻心,刚准备追问顾飞为何骂人时, 秦淮茹家的哭声又起。 够了够了! 无论先前因何哭闹, 那声浪必然是因受到责骂才发出的哭诉! 因此,刘海忠来到秦淮茹家门口,既未敲门也不想入内。 在外扬声道:“淮茹啊,出了什么事?” “小孩子这么晚怎么又哭得如此伤心啊?” 秦淮茹呆坐原处,根本不想哄小孩,自己的委屈累积心中,眼神泛红, 此刻二爷爷的一丝关怀,直接触动了她的悲情泪水。 她带着哭腔含糊地说:\"没事儿,二叔。\" 刘海洋一听秦淮若哭泣,预感事态严重。 他想起贾秀贞因棒击事件被捕入狱,还有传闻说到贾家需要赔偿顾飞扬一大笔钱财。 他立刻断定,一定遇到了无法解决的困境。 孩子们不停地啼哭,母亲是不是情绪失控呢?不会吧…… 毫不迟疑地,刘海洋猛地撞开门。 秦淮若完全没想到他会这般行动,慌张无比。 小档和桂花也被巨大的响动吓傻,不再出声哭泣。 门一开,只见屋里所有人都平安无事。 刘海洋心中的石头落地。 \"都挺好啊,我还以为……嘿,没事就好。\"他勉强笑道。 刘大娘这时已换好了衣物走出来询问缘由。 第15章 贬低大娘是女性琐碎 刘海洋坦承是担心有人会有轻生之想。 话语刚刚落定,秦淮若满脸委屈泪花滚下。 大娘赶忙上前抚慰,小档和桂花见到母亲哭泣也跟着痛哭。 一边哭一边呼喊:“妈,我们错啦,我们再也不要吃肉了!\" ——肉? 大娘急切地追问究竟怎么回事。 于是,秦淮若简述了原委。 原是因为孩子们闻到了顾飞扬家的肉香而想要,她本打算用还款之际索要点残余,结果差点儿遭受 。 归家后,孩子们未能得到肉就沮丧地哭了,接着又被顾飞扬责骂了几句,于是引发了这场误会。 秦淮若拭干泪水。 \"对不起,二叔二婶。\" \"这区区小事竟然影响了大家休息。\" 大娘通情达理,抱紧秦淮若表示没关系。 此刻正义感爆棚的刘海洋决心要管教顾飞扬。 尽管大娘提醒与己无关,不宜卷入是非。 然而,大娘未能留住他,终究没有制止。 ------------------- 还好顾飞扬睡得深沉,没有被夜晚的敲门声打扰。 但该来的始终要来,即使昨晚错过夜晚,也挡不住白天的上门问责。 面对刘海洋在自己家中趾高气昂的模样,顾飞扬满脑子疑惑。 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关刘海洋什么事啊!他竟然大清早就闯上门质问! \"昨晚的事跟你没半点儿瓜葛!\"顾飞扬直言不讳。 \"大刘,\"他加重语气继续说道, \"别在我家教训我,这是我家,现在请你立即离开!\" \"否则我有权报警控告你私闯民宅!\" ------------------------------- 报警控告自己私闯民宅? 气极的刘海洋几乎笑出声。 大家都同住在一片院子里,谁家门户他都不能进出?这也太荒谬了吧。 继续说下去。 他知道并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禁止进入他人的住所。 \"顾飞,你要尊重长辈。\" \"还有,居然报警!\" \"在这院子之中,按辈分称呼的话,你应该尊称我一声叔父。\" \"嗯,你说的也行!\" \"尽管报警去,看你能怎么样报案!\" 刘忠气得一下子站起身。 如果不是身高不如顾飞,恐怕这气势就真的让他摆起来了。 而顾飞也不是任人挑衅的类型: \"好吧,既然你说得在理,那我这就去报警。\" \"擅自闯入他人未经许可的住宅,这是非法入侵。\" \"按照辈分来看,我姓顾,你姓刘,往上数三辈,连亲属都没有,至亲顶多邻里关系。\" \"就算邻里关系,我的家园你没征得允许也不能随意进入!仅仅一条禁令:''你无权!'' 就能让警方将你拘留两天。\" 在阐述完这些之后, 顾飞毫不含糊地转身准备报了警。 虽然不确定这个时代是否会定下这条罪名,但他明白气势上不能输。 大不了就是出这个门,一整天都不回。 留给那位老叔父孤零零在屋里。 若出门之际,敢动他的财物丝毫。 那就照着贾张氏的事办。 即使他没有下手,若是有人 ,那也是他的责任。 没人触碰还好,反正也不过小事一桩。 出门没走几步,刘大娘就匆匆跑来了。 她已听见屋内发生的事情。 普通家庭通常都不喜欢和警察打交道,因为总是担心会有大事发生。 她用力抓着顾飞的手臂,急切喊道: \"好乖乖的。\" \"报警这事可不行哦!\"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你不同意我们进屋,我们就不会打扰。\" ... 顾飞轻拍大娘的手,柔声安抚她说: \"大娘,并不是不欢迎你们进来。\" \"只是早晨吃饭的时候,二叔忽然冲进来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我,我实在没犯什么错误!\" 听了这话,刘大娘连声称是,\"对啊,错都在您二叔那里!\" 刘忠闻言大叫, \"我不对?\" \"我是为了秦淮茹家做事才……还错了?!\" 然后他指着大娘命令: \"你回家去,这种事跟你没关系!\" 贬低大娘是女性琐碎。 \"有本事他自己报警,看看警察会插手吗?\" 顾飞明白了,这件事警方可能真的管不到。 因此他的报警兴致也消减了。 干脆返回屋里, 下来,好好反驳刘忠。 ... 但这之前,他决定学学三位大爷们的做法,召集全院子会议。 借此机会对昨晚的事情狠狠教训一顿刘忠。 显然,他并未料到这一步,但刘忠自认为此事站在理上,并无所惧。 短短几分钟内,院子内的所有人纷纷来到。 每个人刚刚收拾完面孔,有的还在慵懒的床上翻了个身,有的则正在牙缸旁刷牙。 每个人都怨声载道: \"这么早让我们做什么?\" \"真的呢,我还没睡够!\" 顾飞深知大家情绪都不太对劲。 简单地说:\"各位,今天主要是讨论一件事情。\" \"就是三爷爷早上突然来到我家,无缘无故就指责了我,还坚决不离开!\" 刘海忠压根没想到别人会对这段往事概括成这样。 其实他此时正站在顾飞家门外,一脸挡住大门的样子。 \"喂,三爷爷,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欺负小孩?\" \"三爷爷,你还是回家吧,今天不是还有工作要忙吗?\" \"真无聊,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会议呢,结果就这样点小事?\" \"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 人群中有的人叫喊,有的人提问,显得很喧闹。 刘海忠意识到今天有必要说个明白。 这家伙——顾飞真是太张狂了! 他挽起袖子就要出门,一跨入院落,就立刻从刘海忠身后把门带上并且反锁,仿佛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又有人咚咚击锣。 \"好了,多谢大家主持公道。\" \"既然大伯现身,这事也解决了吧,散了吧!\" 但刘海忠挥动着拳头大声喊道:\"不能解散!\" \"统统给我停下来!\" 尽管这声音颇具威慑力,却没能穿透很远。 围观的邻里纷纷驻足,而顾飞却借机悄然离去。 这位莫名出现找茬的“三爷爷” ,差点影响他的工作时间。 仅仅眨眼的工夫。 刘海忠成功拦住了看热闹的人,却没有留得住主角。 心中那股火苗简直要窜出来。 ………… 大妈走上前试着安抚他: \"别生气,这事本来也不值得这么大张旗鼓的,何苦去麻烦孩子。\" \"至于秦淮茹怎么想另当别论!我看未必如此。\" \"别说了,闭嘴!\"刘海忠冲妻子怒吼。 \"全是因为你拦在这里,坏事的婆娘。\" 满心的怨气使刘海忠驱散人群,自个先回了家。 还没进大门,小当和槐花已经飞快奔了过来。 \"三爷爷,有肉吃吗?\"她们天真无邪地问。 刘海忠险些失控发火,可看到他们可爱的模样,又生生忍下了怒气。 昨天确实许诺过给两个小家伙肉吃,怎么能食言呢。 绝不能在孩子们面前丢了大人颜面。 他蹲下: \"有!有!当然有!\" \"走,三爷爷带你们去品尝美味小笼包。\" …………. 刘海忠毕竟是骑车行的。 给秦淮茹打个招呼后,让一个孩子坐前杠,另一个坐后座。 两人带着期盼的心情启程。 附近正好有家早点铺,两笼小笼包只要五分钱,加上醋调料,一会儿工夫就下肚。 \"真香!\" \"谢谢三爷爷!\" \"谢谢三爷爷!\" 小女孩槐花和小当一边谢恩,一边得意地摇摆脑袋。 六十五 刘海忠微笑着注视着两位女孩,笑得越来越起劲。 可是,猛然间笑容凝结在了脸上! 不解,他本没有干涉他人的私事,却莫名为她们买肉包子花了五毛钱。 他自己的孩子们都没有这样对待啊。 细想想,他明白了:自己竟然被蒙蔽。 他原想通过秦淮茹的事情给顾飞一些教训,告诉他管理的权威,并教导他尊重长者,不能这般失礼。 结果反而闹了个乌龙,不但在全厂丢脸,威严大减,秦淮茹还从中捞到好处。 这是何等讽刺?真可谓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 在这件事情里,秦淮茹无疑扮演了那名受益者。 左思右想,最后他还是承认了家人的说法才是对的,当初是怎么鬼迷心窍听信秦淮茹的眼泪呢?他现在反思起来,越感觉不对劲。 收敛起笑意,刘海忠问道:“吃饱了没?” “吃饱了该回去了。” 两位女孩应道。 他按照来时的样子将她们送走。 小女孩骑着车离开后,刘海上一秒的微笑消失得无影无踪,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心中的愤怒难以言表!身为管事,他竟让顾飞和秦淮茹戏弄了一番!这种挫败感令他咽不下这口气,决定设法找回颜面。 用力踏动自行车,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只是确认送到的食物就可以了?” “不用管菜的费用吗?” 他问身边的马华。 马华摇摇头。\"没有必要啊!” 他说,“这里只负责验收货物。” 而此刻,顾飞还在厂内忙碌:“土豆一百五十斤,花菜两百斤,西红柿一百斤...猪肉五十斤,排骨五十斤,鸡腿一百斤,鸡蛋......” 轧钢厂是个有着五百余号工人的大厂,两周进货一次,虽然每次蔬菜种类丰富且兼顾荤素搭配,然而各类食材的需求量庞大,所以核对采购数量是一项必不可少的任务。 顾飞从前从没有插手过这样的事情,今日在助手马华的帮助下完成了这些任务。 听着马华解释,“只需确保送货单上的东西都收到了,每个品种过一下秤,重量正确就过关。” 然而,一个想法突然在他心中升起:“只要验证这些东西就行了吗?不用查清它们的价格?” \"关于价格方面的事情,采购部门原本就会处理这些细节。\" \"不过,这里以前也会有一个价格表。\" \"过去的交易流程是付款从我们这里出发,采购部门主要负责前期的谈判和合同订立。\" \"然而有时候市场价可能会忽然变动,你知道,农业产品依赖气候,收成会有很大的起伏性。\" \"于是合作种植户会希望临时调价,因为他们不好意思直接去找采购部协商,会选择跟我们对话。\" \"如果他们的需求合理,我们再跟采购部门沟通更改合同的事情。\" \"后来似乎采购部觉得我们多此一举,认为厨师们只需要专心炒菜就好,持续调整会影响他们的采购策略,于是收回了价格表,而且也不再让农民找我们谈价钱。\" ......................... 听完马华的解释,顾飞表示理解。 前方谈妥低价钱的努力,因后期市场价格变动又要被厨师们擅自修改,就像把别人的辛苦成果全盘否定,甚至是背后射冷箭。 \"这些事情都是何雨柱告诉你的吗?\"顾飞问。 \"不,都是我亲自查到的。\"马华回应。 顾飞点头赞同。 显然何雨柱并没有提供这些深度内容,很多事情都需要他们自行挖掘。 原来从前的烹饪团队风气如此恶劣,没有能挑大梁的厨师来支撑。 顺便问了一句:“那么价格表是从什么时候被收走的?” 任务简单,时间宽松,有的是工夫了解后厨房的历史琐事。 ........................... 一听到顾飞提出这个问题,马华几乎没有犹豫回答道:\"换了一个新的后厨采购负责人以后的那个星期。\" \"记性真好啊。\"顾飞调侃。 马华笑了笑,继续道:\"因为那个人很不一样啊。\" \"他是通过人脉进来的,但一上任就把引荐人检举了,说前任采购经理可能伪造账目侵吞公款……\" \"哦?\"顾飞惊讶地追问起来:\"那位引荐者是他从前的采购员吗?\" \"没错。\"马华一边记录一边确认。 \"所以那个前任采购经理确实有问题,是吗?\"顾飞感叹,怎么这样的好事没发生在自己身上呢!真可惜。 然而,这时马华放下笔: \"当时的指控证据确凿,整个厂子都知道了。\" \"可是,我们不信。\"他补充道。 \"不只是我,大部分厨房员工都不相信。\" 这个反转吸引了顾飞的好奇:\"为什么会这样?\" 第16章 绝对不能放任不管! \"你还不知道啊?\"马华反问。 顾飞愣了一下,立即在脑海中寻找答案,想起六个月前的某段模糊记忆。 原主人确实为了某个人仗义执言,那是他第一次大胆表达自己。 虽然说话不太流利,但他的勇气却十分显眼。 只是不幸,在那之后被人一推,撞到了头,结果在医院待了两天。 此后,他之前的记忆便变得模糊不清。 \"我当时不是因为跌倒头部受伤吗?\"他试着回忆道。 \"据说医生提及可能会出现选择性失忆现象,所以我可能忘记了那一段。” 他自己承认。 确实如此,这段记忆在他脑中完全没有留下痕迹。\"我真的完全记不得了。” 他说着露出一抹苦笑。 顾飞闻言,理解地点点头。\"确实合情理。” 而此刻,马华不再深究细节。 他轻轻咽了口口水,开始了往事的追溯,但感觉仿佛找不到一个好的起点一样。 说完,他的眼眶有些湿润。\"我提到过的那位以前的经理姓钱。” 钱经理已经在厂子里效力十几年了,是个很多人的长辈。 他年纪大了,大约五六十的样子,我们都亲切地称呼他钱叔。 钱叔个性诚实淳朴,拾金不昧,连捡到的钱都要交给厂里。 他说话做事非常本分,给人老实可靠的感觉。 作为采购部经理,他善于用人际关系维系业务,比如如果菜农经济状况不佳想加价时,他会谨慎调整以维持公正。 正因为如此,无论杨厂长还是其他领导,都对他的管理十分赞赏。 然而,一切都因新上任的经理发生了改变。 这新经理是钱叔的侄子——小钱,你应该还有些印象,你当初对他可是不大瞧得起。 马华说到这里,眼神转向了顾飞,而顾飞则微微点头。\"记得记得,虽然他已经不再是脑海中的那个人影。” 就在此刻: 马华接着述说道:\"我们暂且用‘这个人’来称呼吧,因为现在我对小钱的印象也同样不好。 他其实是钱叔带进厂的学徒。 因为这份尊重和情面,我们都对他客气有礼。 但他来了没多久就揭发了钱叔,拿出一份声称证据的小表,说他侵占公款。” “你恐怕不知,钱叔报销的表格与我们厨房查看的完全一致,而那个所谓的证据却又完全不同。” 马华强调说,“只凭一个表格和红章,他就把钱叔告倒了,随之而来的是离职审查、赔偿和三个月的囚禁。 真是不敢想象,副厂长居然可以那样严厉处罚他!” 听他说完,顾飞显得有些好奇:\"你说的情况我似乎并不知情。\" “看来这真的是你遗忘了。” 马华感叹道,“那个时候,钱叔的生活多么艰苦呀!” 身为采购经理,收入却并不多。 他常会心慈手软地帮助厂内遇到困难的家庭。 这样的生活状态导致他在多年来没有多少积蓄,整年的服装都不见更换过新样式。 就在几年前,他那考取大学的儿子不幸患上肺炎,病情相当严重。 每天需要在医院度过漫长而痛苦的治疗时光,且无法治愈,巨额的医疗费几乎掏空了家当。 钱叔为此整夜难眠,原本乌黑的头发竟在短时间内变得雪白,自己也经常被咳病困扰,此时家中正急需用钱。 结果却被亲侄子检举揭发,一下子失去了一切。 “你说这事儿,多惨!” 说到这里。 马华暂停了片刻,随后继续叙述。 “更要气人的是……” “那个举报人居然声称:‘我的舅舅肯定是临时缺钱为儿子治病,所以才会。 ’” “‘从人情上看,可以宽容一次。 但治疗伤病就像个无底洞,第一次宽恕就会有第二次!’” “‘厂里也有规定,如果对这种情况网开一面,可能会引发更多的 行为。 ’” “‘因此即便他是亲侄子,为了整个轧钢厂的秩序,我也必须大义灭亲,揭露这个 !’” “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有问题啊?” “简直是倒了什么霉才碰上了这么个侄子呢!” “记得公布结果时,连钱叔叔都当场昏厥了。” 然后你忍不住要为钱叔鸣冤。 “嗯,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事实上,自从那次你的手骨折后, 你就不再提起有关钱叔的事情。 我以为是由于悲痛难忍而刻意避开, 谁知道竟是忘到脑后去了。 顾飞苦笑道:“确实,我也没想到这个疏忽。” 但是,尽管如此。 顾飞一边揉着头皮,心中琢磨着另一种可能性。 一般来说,异常的情况通常背后藏有问题。 钱叔这么多年一直敬业奉献,哪怕治疗儿子,从未动用过公款。 为什么这位侄子任职短短几个月就有了的确凿证据? 况且,仅有一份,还出自他的检举。 再者,这个侄子刚来一周就索取了后厨的价目单。 表面看似理由充分。 然而换个角度来看, 这张价目单实际上限制了他人对实际采购价格的透明度。 这样一来,更容易产生一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 此时顾飞心中灵光一闪,有个大胆的想法亟待检验。 万一这个假设属实, 那就不得不做出一场代表正义的告发了! --------------------------- 对照那些没有价目单的采购订单核实完毕, 完成后续安排厨房厨师烹制食物的任务, 吃过午饭后, 顾飞单独走进采购部打算调查这个疑点。 采购部的人正巧刚结束午餐,即将展开新的工作流程。 许多同事还没来得及离开讨论业务,留在部门内。 “请问您找哪位呢?” 一位坐在门边的女性职员询问。 “漂亮的姐姐。” 顾飞向她微笑,看到她的名牌写着:张瑾。 听到有人这样形容自己,张瑾微微勾起嘴角。 不经意间,她的头发滑至耳后。 然而,当听见“钱经理” 这个名字时, 她嘴角的笑容又收敛了回去。 顾飞猜测这名叫小钱的年轻人名声可能不佳, 要么是在部门里树敌较多。 \"要不然你明天再来?\" 张珍提议道。 \"他不在?\"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顾飞紧接着问道。 \"这我哪会清楚。\" 张珍回答。 \"他常提到谈业务的事情。\" \"经常不见人影,在办公位上很少看到他。\" 顾飞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但内心充满期待。 私自利用职权逃工,这就算是第二个违规行为了! \"漂亮的姐姐。\" \"我来这里的主要原因也不是为了他。\" \"只是想要看一下我们部门的价格单。\" \"今天又有人找到我,说是菜农们要提高价格了。\" \"但我这儿如果没有统一价格标准,很难与他们沟通。\" 听到这话,张珍朝顾飞瞄了一眼: \"钱经理不是很反对菜农去后厨吗?\" \"怎么会这样?\" \"又来找麻烦了吗?\" \"你稍等一下!\" \"我去帮你找找价格单,你等等!\" 顾飞应了一声,安静地站在门外等候。 \"没事的,进来吧,随便坐一下。\" 张珍边翻找边说着,其他员工们偶尔也会朝两人瞥两眼,似乎觉察到有什么热闹。 有几位性格开朗的人直截了当地叫嚷起来: \"珍啊,小心点儿!小钱这个人小气得很,这样公开他价格,会被他知道生气的。\" \"这有什么啊,反正内部价格本来就可以公开,他就爱保密这些,谁知藏着什么花样呢。\" \"没事,到时候不管他说什么,咱们假装没听见就好。\" 几人的交谈无不在批评经理小钱,似乎对他的行为很不满。 ... \"喏!\" \"找到了,这个可能是最新的价目表。\" \"还有这个。\" \"采购协议书。\" \"都一并找来了。\" 顾飞接过那份薄薄的文件。 内容密密麻麻的,顾飞需要花些工夫仔细阅读。 \"姐姐,这里有复印机吗?\" 顾飞问,他打算把东西留一份复印件回家细研究。 张珍惊讶地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复印机?那是什么东西?\" 听她这种初次听说的语气,应该从未见过类似物品。 顾飞立刻解释:\"哦,就是有没有复制合同用的工具。 我希望能把它带上查看一下。\" 张珍明白了:\"哦,你说的是铅印?\" \"不用麻烦了,我就在这里看就好,另外合同不能带出单位吧。\" 顾飞只好答应,暂时留下来仔细查看。 ... 握着价格表对比合同,顾飞注意到一个反常之处。 合同上的定价已经很明确。 但部分条款与价格表上的有偏差。 例如合同上,土豆150斤价格是15元一斤,西红柿100斤是12元一斤, 而价格表却标定土豆150斤16.7元,西红柿100斤13.1元。 相差仅仅2.8元。 看来,合同与价格表并未同时修订? 时间再次对照,确认是同一天!顾飞心中的谜团更深了一层。 \"姐姐,这只是这份合同吗?\" 张瑾微笑着问道。 \"还有别的吗?\" 她又追问,“或者是以前的合同和报价单?我想看一下对比。” 张瑾笑道:“你都已经看过一遍了,不如你自个去找吧,我这里还得整理账目,比较忙。” ---------------------------------------------------------- 顾飞道了谢,便径直走向采购主管钱明的小隔间。 翻箱倒柜一番搜索后发现,其他存放在桌面上与置物架上的契约均符合当时的市场价格,唯独今日的有出入。 事情显然不单纯。 忽然,他的目光锁定在一个上锁的小抽屉,他弯腰轻轻一拉,发现抽屉其实并没有锁!好运似乎真的降临了。 仔细查看,原是他粗心将钥匙孔方向搞错。 打开之后,满格全是契约,这一幕使他震惊不已。 钱明居然暗中做起了阴阳合同样书的游戏!这锁定抽屉里的还配备着一个价格清单。 两份对照,相差巨大。 顾飞急切之中利用所剩无几的数学知识快速核算了一下,八个合约加起来的差距惊人:超过了三十多元。 仅仅半年时间,他就敢贪这么多,要是长期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绝对不能放任不管! 于是他心中立定决心:一定要上报此事! 不过当他想到实际操作时,顿时感到无比棘手。 这涉及到两个难题:首先,难以断定钱明经理的背后,是否有其他上级主管参与此事?如果有的话,误报后果严重,甚至可能牵扯到所有人,对自己的厨师长职位也会造成威胁。 因此,他在举报之前需要首先调查:这个人背后是否有人包庇,涉及到几人?这是首要的挑战。 其次,他不清楚是要向工厂的领导报告呢,还是选择报警让警方介入?虽然报警可能会让他得到某种奖励,但也极可能因丑事张扬损害工厂声誉,引起领导们的反感。 经过深思熟虑,他认为此刻猜测并无益处,决定先进行调查,再按步就班。 收好合同,重新定位到原来的摆放位置后,顾飞来到张瑾身边问道:\"姐姐,我能问问钱经理平时和谁的关系比较好嘛?\" 这时,原本写字的手顿了一下,张瑾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边上几个采购员听见也随声附和起来。 “他向来不合群,跟谁的关系都不怎么好。” “没错,又成天不知跑哪里去了,怎么可能熟悉任何人呢?” 顾飞闻言点头笑笑:“他有没有与某个管理层走得近一些的?” 张珍回道:“他?跟谁都差不多,唯独副厂长李主任算例外。” “就是那个李主任?” 这李主任马华似乎也提过几回了,似乎是关键人物。 就是他直接定下了针对老钱的罪名。 这两起事件肯定有所联系! 礼貌地告别了采购部门后, 顾飞决定探寻关于钱经理的人际交往网络其他线索。 多方面询问下来, 他近乎探访了与采购部门相关联的各部门。 最后,他得到了这样的结果—— 在厂里,他的社交圈子单纯, 因为钱叔事件后,众人对他颇有不满。 加上钱经理爱记仇的性格, 已让几个与之争执的同事受到不公对待。 自然而然的,人们尽量避免与他接触。 唯一关系好的就是副厂长安排李主任。 这对于顾飞来说是个利好信息,这意味着他能将此事上报。 然而短暂纠结后, 最终他还是敲响了杨厂长办公室的大门。 第17章 一幕让人意想不到的情景出现 “什么?” “说钱勇德 公款?” 杨厂长将钢笔重重拍在桌上,墨水流了一桌。 每一滴墨水都在控诉着他此刻的怒火。 顾飞的声音在他耳边清晰响起:每份价目表与合同间的差异明细。 当然,顾飞没带上那些原始资料。 只是凭系统赋予他超常的记忆力,当面计算并剖析成本与支出, 详述每一项价格波动带来的潜在盈收。 听到这,杨厂长气得几乎握碎了手边的杯子。 在他的脑海中,清晰回荡起钱勇德指控老钱的画面, 慷慨激昂、 人心。 他被迫目睹老钱遭受惩罚。 反倒是这位告人的家伙出岔子了,还更严重。 --------------------------------------- “杨厂长,这些都是我如实所述。” “证据就藏在小钱经理的抽屉里,您亲自去看即可。” 听见这话,杨焕兴猛地起身: “走,我要亲眼看看他是否胆敢如此放肆!” 两个人一同前往采购部。 此时外出工作的员工不少, 只剩少许人在办公室里整理文件。 张珍一看见杨厂长的到来便知道事态不对,赶忙起立致意。 然而杨厂长情绪高昂,直接问道: “钱勇德的座位在哪儿?” 张珍指向远处。 随后,顾飞领着杨厂长来到钱勇德的位子。 “厂长,请看那边的文件抽屉。” 他指着那张锁着的小屉柜,继续说: “这是上交的正式合同。” 顾飞将合同放在杨焕兴前面,同时还抽出清单逐个核对他所说的数据。 正如顾飞所料! 两张合同之间的价差是三十一块六毛。 两者都盖有公章,钱勇德本人也在上面签名。 但是只在大合同上能看到副厂长李先生确认的签字。 “这 !” 杨焕兴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张珍和别的采购人员忍俊不禁,差点儿笑出声来。 尽管不清楚具体状况,他们都知道, 这件事让钱勇德陷入了严重麻烦中! “顾飞,马上打电话报警!” “这家伙我定要让他尝尝铁窗滋味!” 对于这个建议,顾飞如获至宝。 他径直去了警察局报案。 原本还有些忧虑要负的责任,但现在有了厂长杨的支持,他无惧。 往返轧钢厂与警察局的时间约为半小时。 再包括报案陈述,大约耗时又多了十五分钟。 当他回到厂部时,领导正开大会。 “这个人太不像话,一定要让他坐牢才行!” “后厨的负责人接下来怎么安排?不能这么空缺!” “理应由钱叔来接任,他的功劳应被弥补!” “同意!” “同时,要向全体员工宣布,还钱叔清白!” 这些对话让顾飞有点纳闷, 怎么会突然变成了给钱叔恢复名誉的话题? 张珍此刻也身处杨厂长办公室。 她是前来报告钱勇德问题的专员,完整参与了整次会议。 此刻她已完成汇报,在后排角落做笔记,记载会议要点。 她打算稍后带回采购部门讨论。 注意到张珍作着记录,顾飞小声询问当前形势。 听到这个消息,张珍情绪激昂。 这件事里藏着个惊人的故事。 “顾飞,告诉你一件事。” “其实钱叔根本就没问题,一切是那小子捣鬼。” “厂长杨发现不对劲后,就亲自跑到警察局,保释了钱叔。” “可钱叔就是不愿意指认谁,我觉得……” 钱叔应该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谁, “他根本没头绪。” 顾飞一边听,一边不住点头。 好心的长辈像钱叔,很少树敌。 更何况涉及自家侄子举报,其他人嫌疑都不太可能触及亲族圈子。 张珍继续说道: “由于钱叔拿不出证据,厂长无计可施。” “你可真是厉害啊,一眼看穿问题所在。” “那份大合同,天哪,只有真正的败类才会出那种歪门邪道。” “换作是我,就算合同放在我面前,也不会随便动手脚。” “毕竟这些都是要汇报给领导的事,谁也不想出现闪失。” 至此,讨论的话题已经偏离初衷。 顾飞对此兴趣索然,只是敷衍地点点头,聆听其中的寥寥片段,同时留一只耳朵专注于上司们的交谈。 突然间!杨厂长喊起了顾飞的名字:“顾飞,你回来了,警察有没有跟着过来?” 顾飞回答:“在的在的。” “本来是来找你的,” 接着说,“在路上遇到副总李主任了,所以被他带去采购部。” 杨厂长点头道:“行。” 说完,他站起来,“那我们也一块儿过去看看。” “这件事必须严肃对待,大家赶快通知各部门的人,我们要当着全员的面,公开展示处理结果,严格追责。” 于是,原本的会议暂停,各级领导纷纷离开。 顾飞跟随杨厂长与张珍回到采购部。 张珍对此感到失落,原以为自己会被当成事件的核心参与者,却不知杨厂长会选择公开揭示这一消息。 行进途中,顾飞始终跟在杨厂长一旁,他内心挣扎着是否要提起关于李副总可能是与钱勇德联手的推测。 但这毕竟只是猜测,主要的小合同上并未有李副总的签字,因此缺乏直接证据指控他。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揭发,可能反会引起李副总的不满。 他终究是个有权有位的领导,不易对付。 最后,顾飞仍然选择了沉默,决定要有确凿的事实支持再行动,他还需等待。 一众人到达采购部,意外地发现钱勇德并未现身,也不见警察能力厂长。 听同事说他们正四处搜寻。 因为采购部此刻无人,他们决定先前往一号厂房,这里是整个钢厂最大的厂房,通常是重大 的举办地。 采购部人员跟着张珍前往时满腹抱怨。\"完了!” 他们感叹,“杨厂长两次都没找到钱勇德,一定火大了。 接下来咱们的工作可能要受到严格管控,哪还能放松了?全怪钱勇德,搞不明白究竟捅了什么篓子,把厂长气成这样。” 议论纷纷不绝于耳。 不到十分钟,大多数员工便聚集到了一号厂房,低声嗡嗡讨论,形成了喧嚣。 易中海与刘海忠这两个资深的老员工也混迹在人群之中,他们因职务高而享有更显眼的位置。 抬起头时,令他们惊讶的是——顾飞竟然站在了杨厂长身旁。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望着眼前的形势以及那股独特的氛围,他们不由得思考其背后的原因。 看上去也不是为了审问顾飞的样子。 该不会…… 顾飞已经在厂长大人身边走红了? ------------------------------------- 一时间,这个假设犹如晴空霹雳。 对他们两位 湖而言,太突然了。 他们之前才刻意整过这个人,结下了梁子。 这样的情况下, 将来岂非得处处受压制,任其捏造把柄了吗? 站在厂长杨厂长旁边的顾飞并没察觉,他底下的两人。 厂长刚才告诉他,在评审结束后,他会表彰顾飞并给予奖励,所以留他在台上就行。 对顾飞来说,奖励并非主要因素。 重要的是,每个人都应积极举报犯罪。 身为揭发首倡者,他义不容辞! ------------------------------------- 口哨响起后,场内一片静默。 只见杨厂长大声宣布: \"今天临时召开这个大会,各位同事!\" \"有个极为严肃的案子,需要公开处理并审讯!\" \"据举报,我厂的采购经理钱勇德,疑在签订大合同和滥用公款方面有所不当操作,金额竟然多达三十万元!\" \"而且,作为厂长,我已经进行了亲自核实,证据确凿无疑!\" 说到这儿,杨焕兴抬起左手展示了一堆合同给大家看。 \"更为重要的是,通过对各部门讨论及复盘,我们质疑钱勇德有伪造报表以及嫁祸采购部前任经理钱忠的行为!\" 杨厂长的话刚刚完毕, 一幕让人意想不到的情景出现。 那位原本不知所踪的钱勇德被警察押进了会场, 紧跟其后的就是他的顶头上司,副厂长李厂。 ------------------------------------------------ 这节奏掌握得恰到好处, 杨焕兴瞥一眼发现钱勇德, \"给我过来!\" 这一嗓子彻底不讲情面,整间工厂充斥着麦克风回声和号角般的尖锐响亮声。 当钱勇德被抓住时还一副呆愣的样子。 然而到了厂里听到广播的那一刹那, 他的脑子瞬间清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千万不能让那个人知道是何方神圣举报, 否则…… \"走吧!\" 警察推了他一下,这个轻柔的动作瞬间破灭了钱勇德小小的期待。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耳边充斥着周围人们的议论声。 尽管所有不利证据已被上司掌握, 钱勇德还是准备顽固到底。 --------------------------------------- \"钱勇德,你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你为什么诬赖对你恩同再造的前辈钱忠?\" 厂长安抚人心地通过麦克风质问道, 对于他而言,大单小票的疑云才是当务之急。 做梦也想不到,最先提起的问题竟是在半年以前发生的事情,给了他辩驳的机会。 “诬陷?我哪里冤枉他了!” 他立刻驳斥道。 厂长杨氏顿时一愣,确乎无人曾这么说。 这些观点完全是基于逻辑推导得出的结论。 正困扰于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时, 顾飞却挺身而出。 “既然指责我陷害他人,自然证据在手。” 他平静地说着,然后从衣袋取出一纸片:“这是六个月前你企图诋毁钱伯单价表。” “我已经确认过字迹,与钱伯完全不符,” 他强调:“反而与你的合同上字体极其契合。” “表单与合同上的数字皆手写完成,并可进一步比对签名!” 他一口气揭示道,言语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 —— 随着话语的尾声落地,这回换成了钱勇德陷入困惑。 但钱勇德绝非容易屈服之辈。\"文字笔迹可以模仿!” 他反唇相讥,“也许是别人仿效我来栽赃。” “为何恰恰针对你的签名呢?” 顾飞犀利追问,“这、这……” 钱勇德一时哑口无言。 事实上,当时在旁的师兄弟众多,若是有人仿照,按理应该随机挑选,并非唯独选择他的。 因为当时的他是直接盖章定罪,忽略了笔迹,这后果自酿。 “果然还是你的杰作!” 见此机会,厂长杨焕兴立即插言,悄声询问:“证据你怎么能拿到手?始终监视此事了吗?” 顾飞低下脑袋同样轻声回应:“这份物证来自负责资料管理的李师傅,他说可能有利用价值,所以我带上了。” 听到这里,厂长轻轻点头继续调查钱勇德。 全场几百双眼睛审视,双重证据明确无误,无论钱勇德如何狡赖也难以扭转局势。 终因“挪用公款” 及“伪造证据陷害老员工” 两项指控,他黯然被捕带走。 遗憾的是,那枚印章被人忽视在了价格单上。 罪犯已去,接下来就是表扬环节。 “大家静下来,事情远未结束!” 杨厂长大声道,“今日,我们厂能将贪婪的老鼠精钱勇德绳之以法,全赖新晋厨师小顾,顾飞的努力——他在发现食材问题并主动追查的举措上功不可没。” “若非如此,他可能会将更多的亏心计施展在我们的饭桌上!” 话罢,杨厂长振臂一挥,带领众人热烈鼓掌,热烈到易中海和刘海忠实在举不起双手为仇家加油。 心中的愤恨未曾消减,面对今日的情境他们更感羞辱。 于是,尽管心中不甘,两人只好顺着人群缓缓回到原位,这一幕都被厂长逮了个正着。 “会议未结束,谁也不许提前离去。” 他未点名道姓,但这两人仍乖乖调转身体回到席上。 “嗯,既然作为表彰,那么自然也有奖励哦!” “厂里几位领导已经商议一致,对于揭露恶劣行为并减少工厂损失的,都应该有实质性的表彰。” 第18章 真是不错的一个物品 “这有五块钱,全新的,是我们举报人的—顾飞,这是他的奖励。” “此外,我们也鼓励大家多向顾飞学习。” “看到不良现象就立刻举报,举报得多就多得奖励!” “一旦核实确凿,都有相应奖励哦!” “好了!” “对!” “太棒了!” 当杨厂长的话语刚落下,底下是一片响彻的赞同声。 那些原本昏昏欲睡的工人也都被振奋了起来。 之前易中海和刘海忠还在暗暗为顾飞得到表扬却又领奖金而愤恨不平。 下一刻,他们的眼中仿佛看到了希望,光芒都明亮了几分。 会议结束,所有人解散。 本来顾飞心想能直接回厨房去就谢天谢地了。 却没料到,杨厂长却又把他拦了下来。 “小顾,你先不要走,跟我来办公室,我想跟你聊一些事情。” 去办公室谈话吗?会有什么事?这让顾飞有点不安,步履犹豫。 就在这时,脑海中的系统忽然闪现一条通知。 “叮—” 【恭喜主人成功举报“钱勇德恶劣行为” 】 【奖励已到账,请查收实物奖励:衣柜一个、柔软床垫一个、自动恒温系统设备】 【恭喜领取技能奖励:高级会计精通】 这次的奖励似乎比以往丰厚许多,看起来都颇具价值。 可能是举报的对象不止是厂领导,连警方都参与了,而且还牵涉到一个大案! 走在去办公室的路上,顾飞稍微分神观察了一眼这些奖品。 衣柜是巨大且光亮的原木柜,里面的内部板甚至采用的是珍贵的红木!床垫十分软绵,填充物似乎全是优质鹅绒,令人生疼。 对于顾飞这个现代人来说,智能恒温器完全新鲜,一翻产品手册就发现这类似空气净化与恒温空调,但是无需外挂,可以直接置于床下或其他空间,足以为两间房提供电力。 真是不错的一个物品。 只是,顾飞心里有点担忧,这时代的电网能不能承载这样大型设备。 如果有办法自供电源或是送来一台发电机就更好了。 正在思考这件无用之物如何运用时,顾飞在恒温器右上角看到了一个标记“无限供电” 。 哎呀,这是好宝贝! 一到家,顾飞便迫不及待地将这件物品放室内开始使用。 实物奖励研究完毕,现在是时候研究新得到的技能奖励:“高级会计精通” ? 顾飞对高级会计略有所知,这可是当下社会炙手可热的行业领域。 遗憾的是,自己并非这个专业的学者。 精算方面他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毕竟精算师是个赚钱多、待遇优厚的职业呢。 但是现在这个技能有什么实际作用呢?他是一个厨师而已。 而且他也不可能转去做会计师,即使真的有这个念头,没有相应的学历,谁会接受他? 抱着一丝疑惑,顾飞仍然点击了“接受技能”。 毕竟多一份技能便多一条出路,没有人会拒绝突如其来的能力增强。 会计的能力涌入他的体内,让他有种仿佛强行灌了几十本书般的心累。 同时,他的思维却变得更加清晰,眼前的世界仿佛都被数据化了。 然而只在那一刹那间,他又恢复了些许精神。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走到了厂长办公室门前。 \"先进来坐吧。\" 杨涣兴一边安排,一边为顾飞倒了一杯茶,“跟我说说,你怎么看出钱勇德那家伙 的?” 顾飞有些意外,他解释道:“因为合同上明确写着...” \"我不是问你的看法。\" 杨涣兴将脸靠近顾飞,像是在揭示秘密:“我并不是傻子,之前钱勇德的采购单和合同,我也看过。 说实话,我不相信钱忠会贪,因为那是老钱啊。” \"我跟他也交往了多年,了解他的品性。\" 杨厂长继续说道,“不过我对钱勇德有所保留,所以早有怀疑他可能设下陷阱。” 他曾检查过相关的合同和价格清单,一切都似乎并无问题。\"用我这个脑子,实在想不通。” 听完这一切,顾飞理解了他的意图。 厂长想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并没有隐瞒的必要。 然而,他意识到自己私底下查看了别人的合同,按规章制度来说这样做不太合适。 他决定用另一种方式回答: “因为我计算出来了,里面有些问题。” 他微笑着补充,“计算出来,不是像算术那样的机械运算,而是用头脑推理,结合数字的。” 这句话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因为他这个连高考数学都不及格的人,竟能凭数字察觉异常,简直超乎常理。 但现在说出去了,就得沿着刚才设定的逻辑进行下去: \"因为我是主厨,得关心采购的事宜,以防厂里损失。 所以我才会好奇,想要多了解一下情况。 今天对账时,我注意到后厨没价格表,恰好在洗手间的我也遇到了想提价的农户。 与之前的采购资料保持一致是很重要的,以免被厂长问起时露出马脚。 我实在不好意思,于是找来了小钱经理,结果人没找到,张珍姐便给我看了价格表。 我只是随便一比较,就发现了收购价格和农户说的不一致,而且相差不小。” “于是就找大姐姐要过之前的表来对账,毕竟每一块都有差价。” “我立刻猜测是否是合同有问题,这才急忙来告知您。” ------------------------------ 听完顾飞的解释后, 杨厂长皱起眉头问:“就这些吗?” “没错,只是这样。” 顾飞笃定地说。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他将合同藏在何处呢?” 厂长依然有些疑惑。 “那个柜子被锁住,直觉告诉我它在里面。” 顾飞如实回应。 “只有直觉?” 杨厂长抓了抓头。 “嗯,就是这样的!” 顾飞坚定地点了点头。 他怎么能说出去翻人家抽屉的事情呢?从小就受老师的教导,不能随意动别人的东西,这是基本礼貌啊! 看着厂长一脸不解, “仅仅通过计算就能如此确信?” 他询问道。 顾飞不好意思地说:“是的,我的确有点数学天分吧。” 四合院:检举有奖?鸟类朋友共筑我的富路 _ 内容摘要(41-60章).txt 一句话始终令杨厂长大感意外。 仿佛停滞了大约十秒钟的时间,或许连带杨涣兴自身也呆了十秒钟。 恢复神智后,他坐回座椅。 “这样,我有一份测试卷。” “如果你试试,全部答对的话,我将信你所言不假!” 说着,他展开试卷,面向顾飞。 这个举措却反转了过来。 反而让顾飞一时愣住了。 他扫视一眼卷子,旋即叹息一声。 好在他的直觉没错,试卷似乎没多复杂。 大概是…… 只有高等教育数学的难度吧? ---------------------- 不过等下!为什么他自己高考数学都没过关的人,现在却会对高等数学题目感到不困难? 是因为轻敌了吗?还是大脑突然短路了? 其实是系统提升了他的高级会计计算能力。 有了这种技巧,还有什么是他解决不了的问题呢! 顾飞立刻应允,“没问题。” 接过杨厂长递来的钢笔,他埋头做起试卷。 仔细审视之下,发现所有题目都是计算题。 包括“哪家工厂购买了什么,进价多少,折扣多少” ,甚至还有一些涉及现金流动、债务与应收账款实际收款类的题目。 若换做昨天的顾飞,这些名词估计连听都没听说过,如今不仅全会解答,速度还非常快。 ------------------------------- 其间,杨厂长两次好奇地探出身子,还不时拉开门跟门外说什么。 约莫十五分钟后,顾飞便停下笔,收拾纸面。 “这就完成了?” 杨涣兴惊讶地问道。 “是的,很顺利。” 顾飞满意地笑道。 “好的,做完先不要急着走,等会有人来。” “谁要来?” 顾飞追问。 杨涣兴没有立即回答,先灌了口水漱口然后吐出茶叶。\"见了就知道了。” 他说着,神秘兮兮。 事实上,当杨涣兴听到顾飞紧张地跑来告发,以及连续报出一串详细的金额及差价计算时,他注意到了这年轻人在数字处理方面或许有着天生的天分。 然而,由于当时他急于处理钱勇德的事情,因此没有立刻深入询问。 直到事情结束后,这个想法才浮现。 原本,杨厂长打算借此套取一些信息,但现在小伙子自己表示是通过计算得出的。 这种情况下,杨厂长不禁想:或许真是个数学奇才,不能就这么被埋没了!于是他打算更深入地考察一番。 又过了两分钟,办公室门轻轻被敲响。\"厂长,您叫我是吗?” 声音出自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女士,举止庄重而有知识涵养。\"蒋慧欣,你过来,帮我看看这份考卷做得如何。” 说完,蒋慧欣扶着镜框走过去,将试卷挪至一旁,拿出红笔开始批阅,一边看卷子口中还不断低声点评。 等待的十分钟后,她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惊讶。\"厂长,这是谁的答案?” “居然全部都对了!” 她说,声音中带着惊讶,“那么多来面试会计的人,还没有一个能完全答对书面测试题呢!” 听到这话,杨厂长也不相信。\"真的吗?” 他拿起卷子,集中精神看。 卷子上的勾划清晰可见,但他却看不出更深的东西,只能假装惊叹:“呵,厉害极了,这些难题都被答对了。” “顾飞,小子,你的能力还真是不容小觑。” 他赞扬道。 听到这个名字,蒋慧欣转头望去,满脸困惑。\"顾飞?这是你做的卷子?” 她审视着顾飞,显得难以置信。\"告诉我,你今年多大了?在哪所学校读书?是否有出国的经历?” 接连抛出问题,看得顾飞有些不知所措。 见此,杨厂长安慰道:“别紧张,让他慢慢说。” 然后放手让他喘息。\"虚岁十九,我没接受过学校教育,也没有出过国。” 这些都是顾飞根据主角记忆所说的实情,他的身份信息清晰可查,不可能信口开河。 “什么?” 听到这话,蒋慧欣明显失去了最初的沉静,脸色和动作都变得有些紧张失控。\"你怎么没有受过教育?这太难以置信了!一个从未上学的人,怎么可能做这样的题目!” 她坚持质疑。 杨厂长突然插入,“是他写的,我亲眼见证。” 他的肯定没有动摇蒋慧欣的疑问。\"你安静听我说行不行?” 蒋慧欣用手指挡住杨涣兴,然后转向顾飞,宣布,“这样,我再来考你三道题目。 全对了我才相信是你 完成的。” 顾飞看向杨厂长,后者点头示意,尽管疑惑为什么一个厨师会留下答题,但他依然耐心坐下,快速读题解答,整个过程仅用时不到三分钟。 得到满分三项, 蒋慧欣的惊奇连叫三回: \"居然是全对呀!\" \"这三题,可是难题中的难题呀!\" \"就算让我的徒弟来,虽然可以答对,但最少也得好几分钟的苦思才能解出答案。\" \"告诉我 ,是真的从未读书上学!是不是留学归国的背景呢?\" 面对她的追问,顾飞并未退缩:\"确实是自学成才,未曾踏足学校,也没有资金去国外深造。\" \"那你是怎么掌握这些知识的?又是谁教会你的这一切?\"蒋慧欣接着紧追不舍地问。 \"无人授以,也许是因为我足够聪明,稍一涉猎便明了了。\"顾飞淡然说道。 ------------------------------------------------------------- 稍一涉猎就读通了? 这句话对于蒋慧欣的影响难以估量,毕竟她在读书期间游历内外多年, 那些知识,都是经过课堂熏陶、图书馆里无数次探索累积得来的。 有人竟敢宣称只需简单浏览,就能洞悉全部吗? 难道真的是天分使然? 有的孩子天生智慧卓越,起步阶段便胜人一筹, 无论经历多少努力都能熠熠生辉。 第19章 未必能日日清 相反,有些却须付出百倍苦功才有可能攀高。 然而蒋慧欣并非容易陷入内心斗争之人, 很快明白了自己的步履并非全为了他人。 人生并无全才,何须一味比较呢。 况且,她的生命里还有太多精彩的片段等待探寻。 -------------------------------------------------------------- 她平复了心绪,朝着顾飞望去: \"孩子,你天赋异禀,适合做会计的料子。\" \"为何不尝试来我们的部门呢?我可以悉心栽培你。\" \"未来,你的成就将无法估量。\" 对于会计行业的光明,顾飞当然心里有数。 这个职位挺合适他的。 但对于调职之事,并非他随口一提那么简单。 这时,杨涣兴忽然站出身子:\"蒋女士,请听我说。\" \"顾飞刚来,是工厂的新任大厨,若是让你把他拉去做会计,我们的伙食岂不要乱套?\" 蒋慧欣毫不示弱地回应: \"哪一行都有厨师,大不了再招聘一个。\" \"对于如此数学天オ可别放过!必须发掘出来!\" 杨涣兴不满道:\"此言差矣!\" \"你还不是前几天说餐厅菜式太差,影响到工作效率了?\" \"那时催我赶紧请厨子都急疯了一样。\" \"你现在怎么就忍了下来?\" 蒋慧欣解释道:\"情况不一样呀!\" 杨涣兴追问原因:“哪里不一样?\" ----------------------------------------------------------- 眼见两人争吵起来,他感觉头痛。 他在一旁默默估算,厨房于午后一时半收工,再过四个小时就要上岗。 其间至少还有三小时多的间隔。 但若后厨安排周详,由副厨暂撑大局,他可在五点半前到场,再多挤出一小时来。 从下午的作答速度来看, 完全可以在业余时间接下一份副业!简直是斜杠生活的典范啊! \"尊敬的领导者们,听我说,让我们别再争了,以免伤和气。\" \"这样吧,我这里有个解决方法,可以让每个人都满意。\" 顾飞面带微笑地阐明了他的想法。 --------------------------- 话还未尽。 厂长突然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 \"对啊!\" \"下午你还有大约三个多小时的休息时间。\" \"正好借此机会,去财务部学一些基本的业务知识。\" \"学得好,这也是一门有用的手艺。\" 蒋慧欣点头赞同:“确实可行,既不会打扰到工作,又可兼顾个人提升。” \"但我仍然要说一下,\"她补充道, \"财务管理可不是手工艺活,那是一门专业!\" 面对这个话题,杨涣兴显得不太感冒。 看着时针,已经接近下午五点。 蒋慧欣建议利用剩下的时间一同过去看看, 权当是初步接触和理解。 听罢此言,杨厂长脸色阴沉地点点头赶走了她: \"还有事情要交办,你先回去吧。 放心,待会儿我会通知他的。\" 说罢关上了办公室大门。 --------------------------- \"厂长先生,还有其他事项需要吩咐我完成吗?\"顾飞问道,满心希望是关于加薪的消息。 毕竟增加的工作意味着增加的收入。 杨涣兴轻轻拍着椅子示意顾飞坐下,并瞥向窗外确认无人,这才低声开口道: \"顾飞啊,你还记得今天下午你拿到的那份证据么?\" \"就是关于老钱的那份涉嫌操纵价格的报表。\" 顾飞应承下来,点了点头。 厂长继续讲述:“你应当注意到那份报表上盖了章,对吧?” \"实情是,印章并非老钱所有,而是副厂长李明的真章。 当年就是凭这份证据定了他的罪名。\" \"如今你公开拿着这份证据,他肯定极度惶恐。 很可能晚上会来找你打听情况。\" \"无论你知道或是假装无知,你都应该坚定表明自己一无所知。 懂吗?\" 顾飞默不做声,厂长怕他没明白这些关节,开始挠头解释起厉害关系。 --------------------------- \"这样给你分析吧,\"他说, \"这位副厂长心机颇深。 若承认你知道,他绝对会设法置你于不利之地。\" \"作为厂长,你难道无能为力么?\"顾飞反问道。 听到这,杨厂长深深叹口气: \"若能掌控,早已如此做了!\" \"他的影响力深厚,人脉网络复杂至极,我也不易琢磨清楚。\" \"甚至我可能会因此遭受牵连,成为威胁。\" 原来一位副厂长竟然背景这般隐秘?这让顾飞感到意外! 难怪在原剧情中,厂长最后被迫停职,让这位李副厂长登上了权力高位。 考虑到所有的暗箱操作,顾飞心头愈发激动。 他最初的确有过揭露李明心思的想法, 毕竟那个人以不清白的私生活为人诟病。 现在想来,这个过程怕是一场漫长而曲折的战斗。 也难怪钱勇德会在所有人面前竭力为他辩白, 一字未提那位副厂长。 显然是意识到这位大佬盘根错节的实力,试图触碰只会加快自身沉沦的速度。 顾飞绝非那种知难而退的人,反而越是难题重重,他的干劲儿就越旺!他知道,解决这种级别的问题,举报后的奖励一定会十分可观,甚至开始充满期待。 “你听明白了吗?” 杨焕兴问道。 顾飞从思绪中回过神,连忙回答:“听到了,厂长您放心。” 他还强调:“我会保证说我并不知情!” 听到这样的回应,杨厂长安慰性地说:“你听得进去就好。” 抿了一口茶后,杨厂长忽然想起来一事。\"对了” ,提到要去会计部门的事情时,顾飞目光一亮,他已经等待这一刻很久了——他希望借此增加薪水! “你要去的话,记得说话谨慎些。” 杨厂长轻敲一下顾飞的头,解释道:“那里的女性员工最多,听说男士不容易融入。” 但他紧接着承诺:“但你遇到事情,随时可以来找我。” 毕竟,“你也不是第一次直接向我汇报了,关于越级上报的事,我就不计较了。” 由于顾飞揭发大隐患的功劳巨大,厂长补充一句表扬:“多亏你这次行动,功勋显赫。” 接着他笑道:“你还有其他问题需要嘱咐的吗?比如说今天下午你应该休息的,却跑到会计部工作,涉及薪资……你得学会自我争取啊。” 杨厂长看似轻松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浇得顾飞凉透心底。 尽管没实质性建议,他还是保持着客气。\"谢谢您的提醒,我知道了。” 对于顾飞的感激之情稍许显得有些勉强,杨焕兴明白他的心意,但此刻他有些不耐烦:“好的,没有其他事了。 去找会计部,记住了?他们部门在三栋大楼 那层楼。” 如果找不到,就出门口往右拐,那里有人会带你。 顾飞应答了一句就出门离开,走向他即将投入战斗之地——那个聚集了众多女生、备受年轻人青睐却也让他倍感挑战的地方——会计部。 二楼上,每个人都忙着自己的工作,没人留意新来的探访者。 他四处环顾,并未见到蒋慧欣的身影。 估计是在哪忙碌去了。 既然来了,就要好好适应这里。 顾飞随意找个空位坐下。 \"是不是蒋姐让你过来的?\" 突然间, 一个身着红色连衣裙搭配黑色外套的女性职员,猛然出现在顾飞面前。 她的耳后挂着两条编成麻花辫,还系上了红色蝴蝶结,显得格外明艳动人。 一边把一叠文件递到顾飞眼前,她已经开始吩咐起工作来:\"蒋姐已经交代过,让我来帮你熟悉工作。\" \"但我可不喜欢带新手,又蠢又繁琐。\"她接着道,\"看了你的样子,我估计你也够笨的。\" 顾飞不解反问:\"我长相如何关你什么事?\" 这张面孔无论在哪里都让人称赞帅气,然而此刻竟然遇到如此挑剔外貌的人。 \"你真的是搞不清重点嘛!\" 女职员一脸无奈地感叹,\"越长得俊俏的人头脑往往就越混沌,这话完全适用在你身上!\" 真有人一开始就带上了偏见。 长相美与智力之间的关联是什么,简直是贬低他的智慧。 \"不服?” \"快把这些数据核对清楚。\" \"下班前,务必全部完成检查。\"吩咐完后, 那位女员工立刻投入到工作中去,顾飞还没能看清她胸牌上写什么。 好吧,慢慢来,总有机会知道。 面对那一叠叠申报单,他立刻感受到了工作的繁重。 这真是实打实的斜杠职业者的日常——每一文都来之不易。 趁着光亮,他一本本仔细检查,每张单子都与工厂的机器有关,涉及维修申请、部件购买和损害报告…… 不同型号,各种设备的信息,像江河决堤般涌入他的思绪。 他低头查看许久都没有抬头,甚至连计算器和算盘都不用,纯粹依赖脑力直接审查完毕。 结果这回换成顾飞将文件摔给那位员工韩晓萌。 \"我核对完了!有问题的放左边,没问题的在右边,并且问题我都圈了出来。\" \"主要是缺红笔勾勒。\"他又补了一句,\"一会儿你们自行复核吧。\" 韩晓萌惊讶地看着他,眼神仿佛困在原地不动的仓鼠,显得有些发懵。 \"这么快就把这一堆都审完了?没问怎么查看表格吗?不清楚要怎么修改吗?\" \"甚至没有陷入深思,却又犹豫不决,只是坐在这里干瞪眼?就这样半小时就搞定了所有?\" 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不可置信的情绪。 -------------- \"就这么简单吗?\" 顾飞回敬,那句话令韩晓萌一时哑口无言。 当然不简单!对于新入职的她来说,审查申报单就是个严峻挑战。 而此刻摆到顾飞面前的这份任务, 想想午后整个下午的时间… 即便两天可能都无法审查完毕, 而且总有众多疑问会出现。 当时,韩姐姐每天都在对她进行训斥! \"这份工作 ,我们也该接近收尾的时间了。\" \"后面厨房还在等待我烹调呢。\" \"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离开吧。\" 顾飞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距离结束还有十五分钟。 他可以选择现在回去, 回到厨房还能再稍作休息十来分钟。 \"不行!\" \"你现在不能走!\" 韩晓萌突然起身, 她拿起一本报表,开口说道: \"这些申请书我需要复查一次,以防出错,也可以借此教你一些技巧。\" 说着,她开始一页页地审查起来。 顾飞只得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等待, 他相信系统的技巧,不会有遗漏! 既然有这么一点时间, 不妨用来好好休息一会儿。 ---------------------------------------- 韩晓萌手中拿起一支红色笔,在旁等待批注。 她的确不相信,一名新进员工、年纪尚轻的小辈, 刚刚接手报表,就能准确无误地进行校对。 她的表情慢慢变得不自信, 翻阅报表的手也开始焦急, 显然已可确定—— 这家伙确实掌握了这门技术。 但她却始终不愿意认可这事实。 \"你之前从事这个行业吗?\" 韩晓萌抬头问道。 蒋慧欣只提到有新手将至,请她多多指教,之后即匆匆离开, 并没有透露过多详情。 \"不曾做过,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处理。\" 顾飞答道。 \"初次做就能精准核对?还全是对上了!\" 韩晓萌感觉自己被戏弄了似的。 这时,蒋慧欣刚好返回,见到了学习的场景。 她顿时满心欢喜,面带笑容, 走近才发现韩晓萌满脸愕然的表情快要贴到顾飞脸上了! ------------------------------------------ \"发生什么事了吗?\" 蒋慧欣关切地询问。 第20章 这种新的揭发途径得以拓宽 韩晓萌带着些许撒娇的口吻递过报表: \"慧姐你看,\" 蒋慧欣随意翻开,问道:\"怎么了?\" \"修改得很到位,标记也很清晰啊。\" \"晓萌,你的进步真快!\" 对于蒋慧欣的话,韩晓萌不知怎么回应:\"其实不是我改的。\" \"是你改的?\"蒋慧欣惊讶地问。 \"对!\" 韩晓萌指着顾飞。 这个人,简直是让人吃惊! 一整天两次让人刮目相看。 蒋慧欣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打量了一下顾飞, 确认地说:\"都是你做的?\" 顾飞点头默认。 遵循着不到惊天动地不出真言的原则, 他答道:\"正是!\" \"这样的资料改动很容易,不算难。\" 一句话,让蒋慧欣不由自主地倒吸了口气。 ----------------------------------------- 她原本仅认为他是个颇有天赋的年轻人, 打算悉心培养, 结果却发现, 这人的才华根本无需培训便显现无疑。 一上来就能驾轻就熟, 实为罕见的天生之才! 第八十五章 身怀会计绝技的人 这是她首次见到有人将会计知识掌握得如喝水一般游刃有余。 照这般表现,根本不需要经历学徒阶段就可以 胜任工作。 单单审查账单一项,已足够成为一个导师。 这类人才,一定要留住!但似乎还没提到薪资的事情。 蒋慧欣敲了敲顾飞的肩说:“你跟我去一下办公室。” 今天的顾飞,似乎和领导办公室很有缘分。 相较之下,蒋慧欣的办公室和杨焕兴的完全不一样。 那里堆满各式各样的单据、会计教材,以及各种重要的文件。 即使是绿玻璃门,也都配备了锁。 \"坐下。\" 蒋慧欣朝顾飞拉开椅子指示道。 \"我有一些问题要问你,关于这份工作有什么看法?\" “看待法?” 面对如此宽泛的问题,如何回应?装模作样思考一阵后,顾飞回答:“我认为我能胜任。” “好的。” 对顾飞坚定而认真的态度,蒋慧欣感到满意。\"接下来,我们讨论薪酬吧。” 谈到工资?顾飞原以为在这个时代薪资已经相对稳定,没想到这里居然可以谈判。 公司的惯例,似乎总是在薪资话题上暗藏玄机。 对于饱受挖坑经验的顾飞来说,他坦诚说道:“当然是期待多些收入。” “不过我相信领导者不会忽视我的努力。” “会根据我的实力来设定薪水,您可以告诉我具体数额就好。” 听到这些,蒋慧欣有些意外于这个年轻人的机敏反应。 通常面试者要么对起步薪资有所要求,要么就是期待加薪。 可顾飞却采取了恭维领导的方式,表现出听话的样子。 万一给她设置得太低怎么办?岂不显她不够明智? “很好。” 这正是蒋慧欣所欣赏的——有实力又知足,“就这样决定了。 我看出了你的真实能力,十分出色。 不再从学徒做起,你明天就开始负责审单的工作。” “但请注意,每天的工作时间大约是三四小时,并需要兼顾厨师职责,因此无法加班。” 蒋慧欣解释道,“所以你的起薪暂时定为每月二十块,你觉得如何呢?” “二十块?” 虽然低于顾飞原本的预期,但他对厨房工作的收入也是二十一二而已,还算能接受。\"我可以接受。” “但愿你能继续努力,未来还会有提升空间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蒋慧欣点头道。 顾飞满怀欢喜地在合同上签了名,这意味着他月入将达四十多块,已逼近三位院中长老的待遇。 而与此同时,厨房那边还在催着上菜。 他签字完成后立刻离开,留下的韩晓萌好奇地走向蒋慧欣的办公室询问。 “慧姐!刚才那个人究竟是谁啊?什么背景?” 韩小萌问道。\"他是不是留学归来的天才?为什么会如此能干?” “86” 蒋慧欣露出一丝神秘微笑,并摇头道: “他没接受过正规教育。” “没接受过教育?” 怎么会有这种事?! 宛如头顶遭霹雳劈裂的感觉袭来。 韩晓萌顿时脑子一愣。 “姐,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蒋慧欣说道:“我刚查了人力资源部门的资料, 他不但没上学经历,还成为了咱们厂的新任大厨。” “大厨?\" 韩晓萌低头思索,然后插话: “听说是他这两天接替过来的。” 那便是那道菜肴比前任厨师做得美味无数倍的新任大厨, 竟是之前她无意中遇见的那个帅气小伙儿! 老天啊! 竟然会有如此厉害的人物。 简直是打破她的固有认知! ---------------------- “不过,慧姐,既然他没有学历,你怎么同意让他进来的?” 这里是会计部门啊,重视专业知识的地方。 一个连书都没读过的人,怎么敢让他担当重任呢! 蒋慧欣料定将来其他同事知道了,免不了会质疑此事。 如果是其他人,或许她会有所担忧。 但这家伙真的很有实力。 这种罕见的天赋,自然吸引了一切天才人物的目光。 更何况,很多上过大学的,也不见得比他更出色。 怎能仅仅以上没上过学为标准来判断一个人的能力。 “没有学历就一定不适合吗?” “你自己刚才不是也见到了他的实力?” “相比那些名牌大学出身的人,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而且,论效率,他肯定远超你们这些大学生!” ------------------------- 没错,韩晓萌沉吟一会儿,缓缓点头。 这是头一回遇上这样的奇人,原本有点不屑一顾。 现在心中竟莫名产生一种崇敬感。 “姐,他叫什么名字?” “顾飞。” 她喃喃念着这个名字,深深铭记在心。 心想明天再见着他时, 一定得向他打听清楚,是怎么学出这般手艺的。 返回后厨的路上,顾飞莫名间打了个喷嚏。 常言说打喷嚏有两个代表有人思念,真假难辨。 此刻的他并不在意,只是在思考另一件事情。 刚才签订合同时,他留意到一条规定: “在会计部所接触的一切事务需严格保密。” “除非直接上司许可,其他人都不得泄露关于财务的信息。” “一旦违规,将予以解雇,同时追究相应法律责任。” ------------------------- 意味着,在会计部,若遇到问题,他是无法越级投诉的。 否则自己同样受到惩处。 这一点需要特别谨慎对待。 以防将来不小心又要找厂长理论。 但同样,如果发现队伍中有泄露机密的情况,他也可以直接向蒋慧欣报告。 这种新的揭发途径得以拓宽。 虽然顾飞此前并未从事会计等职责,但他明白这里的风险——往往会出现大的财务黑洞。 对于未来的时光,他甚至有了几分期许。 重返食堂,时针已至傍晚五点零五分。 对于午后未签到的员工来说,不存在迟到的概念。 顾飞挽起袖口,立刻进入工作状态。 \"不要浪费白菜外层的叶子,枯萎的摘掉就行。\" \"猪肉需放到水盆中清洗,最好不用水冲洗,以免溅得到处都是细菌。\" \"厨房要保持绝对的干净,这样才能确保员工饮食卫生。\" \"淘米水可以直接用来清洗蔬菜,非常有效。\" \"怎么年纪轻轻就学会了浪费水资源?\" ...... 顾飞说着话的同时亲身演示起清洗食材的动作,他之前承担着打杂的任务,这些厨子只管切割菜肴或是配合何雨柱的工作。 现在让他们亲自动手,竟然显示出这样的浪费倾向。 这个时代还未实施南水北调计划,北京市内水资源本就不充沛。 完成准备工作之后,便是切割与烹饪的环节。 其余人员切菜,顾飞负责掌勺翻炒,马华蹲在火源前添薪。 \"主厨顾,您说吧。\"马华添加完柴火后突兀地道起话来。 \"是你今天查出钱勇德的问题,对吗?\"这句话吸引了其他厨子的关注,大家对此都感到好奇。 顾飞坦承道:“没错,是我查出来的。” \"真棒!\" 马华伸出大拇指以示称赞。 \"何主厨在时,并未考虑过要调查这家伙,而您刚来就能发现问题,这太厉害了。\"他接着评价道。 听到赞誉,顾飞心下窃喜,脸上却带着谦逊的微笑说:\"过奖了。\" \"这事你的贡献也不少。 如果你早上没有告诉我钱勇德被晋升经理的具体情况,以及那些细节描述……\" \"我不可能产生疑虑,自然就不会去核查。 所以说你真的给了我很大帮助。\" ...... 马 言面带愧意,但也无法掩盖脸上的喜悦。 “我只是随意提起,并不如您厉害呀!” 他连忙表示。 顾飞偏过头看了看身旁的马华,即便他们看似在闲谈,他的工作效率始终如一。 很明显,他是一个勤奋刻苦的人,即使仅仅观察两天,也可见到他扎实的工作态度以及众多可贵特质。 他性格朴实,如果能跟着自己学习,未来必然有更广阔的前景。 \"马华,将来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学习?\" “跟你学习?\"面对这个邀约,马华愣住片刻。 第88章 踢翻了何师傅的地盘? 没想到主人傅竟然要自己跟他学做菜?麦华没有急于回应。 他认真地陷入了思索中。 坦白而言, 顾飞的手艺其实只比何雨柱稍稍强一些, 但为人谦逊, 虽只是主厨的位置, 却没有半点刚上任时那种指手画脚的姿态。 他从不吩咐手下,甚至会耐心教导大家如何精准持刀以及调料的比例。 与何师父完全不同, 何师傅整日讲说,不断指派任务, 可是却一次也没指导怎么烹饪出美味佳肴的精髓。 跟随顾飞确实可以得到不少长进,未来前途可观。 但是毕竟何雨柱曾是他引路人,两人并无矛盾冲突。 就这样抛弃昔日师恩,仅仅因为师傅被羁押就另投他处, 那就未免太不地道了。 身为马华,他可不会背离承诺与信任! ------------------------------------------ 最终,他抬起头坚定地拒绝了顾飞, \"主人傅好意我心领了,\"麦华说,“但我的师父仍是何雨柱,我绝不会忘记过去的师恩。” 拒绝了?顾飞并没有因为被婉拒而生气。 对于不易背叛的人,反而更加信赖。 那些容易受利益所驱动而墙头草般的摇摆,则需多加防范。 显然,麦华就是前者,坚守情义的人, 他对这种品质十分欣赏, 更愿在建立信任上付出时间和精力。 他点头表示明白。\"我能理解。” 拒绝了顾飞的人还在一旁跃跃欲试起来。 “主人傅,我能行的!” “我也可以,我想拜您为师!” “虽然我并不是何雨柱的徒弟,但我渴望您的教导,主人傅。” 一片争抢声此起彼伏, 顾飞的炒菜还未撤下,立刻有人抢着要去清洗, 动作之快,连他都被晃过神。 然而人这么多,他哪能一个个悉心教起呢! 这时,一名胖乎乎的身影放下了手中食材走向顾飞。 “主人傅,我可以成为您的 吗?” 自称是曾跟随何雨柱的郑明, “我和马华的能力相当,但切菜方面可能我还稍有优势,我认为我很有潜力。” 自信心洋溢的介绍让人生出几份期待。 顾飞上下打量这位前门徒, 对了,这就是那个被金钱迷蒙心智背叛了亲授恩师何雨柱的人。 这样的性情, 顾飞可不愿收入门下, 他直呼原师父的名字毫不尊重! 收他入门,难保哪天就因为某些事背弃于自己, 留下一个潜在定时 似的麻烦,不如算了。 然而,他必须明了传达的意图…… “郑明,我可是了解你的哦。” “切菜的技艺不错,学习精神也很积极嘛。” 第21章 毕竟这人想法狡猾得很 “我觉得你的前程一片光明,若成了我的徒弟就有些浪费人才了。” “以后有不懂的,尽管提问,我自当耐心教导你。” “同样,每位同学各有特长,你们我都很看好。” “烹饪技能或是别的东西,只要我会的都会教给你。” “关于当师傅的事儿,毕竟我还年轻,刚十九岁而已啊。” “诸位都比我年长,这种事我可真是难以承担。” 闻言,大家都笑了起来。 “没想到我们的主厨如此谦逊~” “的确,顾主厨在这里算是最年轻的,喊一声师傅确实不太习惯呢。” “没关系,只要能教学就开心,师傅之名可有可无。” 在欢笑与工作的交织中。 郑明显然也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但心中的阴影并未全消。 那些看似赞誉的言语,其实只是一种客套! 别人听不明白,他郑明会不清楚吗? 当初招揽马华的时候可没这套繁文缛节。 他主动拜师却被推拒,这明摆着轻视自己。 说天赋与才能,华马又哪里是他对手? 以前何雨柱就没好好教过。 都是他自己主动犯错误,再偷偷看几眼何雨柱的手法自学成形的。 换了新主厨,这状况似乎毫无改变! 嘴上一堆恭维话,真正本事却未展现。 想着这里,郑明越加气愤,刀下排骨剁的砰砰直响。 一刀砍断大块排骨时,甚至一半骨骼飞射而出。 虽然顾飞专心炒菜未及查看这边情况,但从响声里察觉到他的怨意。 做完一道菜品,他走近郑明。 “砍大骨头要讲究巧劲,找连接处,一刀就能断开。” “若是力度不足,可围绕骨头转个小圈,轻击后再用刀背砍一下。” “用力过猛,不仅累,还可能导致骨头散落。” 顾飞边解释还边亲自做示范。 郑明细看了一遍,瞬间消除了怒气。 看来这位新主厨,确实有真材实学!并真的愿教学相长! 在顾飞的演示后, 郑明不但怒气消退,剁肉的速度也不再拖延。 但这不代表他真心接受了主厨的身份认可。 一个认可马华却不认同自己的人的眼光必有问题。 对于郑明的心理,顾飞不关心,也不打算探究。 后厨保持和谐是他所期望的,别惹事就行。 不然所有后果都将他这名主管厨师扛起。 烹饪、上菜、厂工的餐盘、以及厨房卫生,这些日常琐事,忙碌过后才能下班。 走出轧钢厂后,顾飞深深伸展身体。 厨师确实是一份力活儿,忙碌一夜后背脊酸麻。 但今天的任务并未终结。 许大茂受贿的事情,还得马上处理妥当。 如今这个年月,大家的生活都不太如意。 他还得给这位能从城市赚取利益的人行贿。 这不是等于加重自己生活的困难吗? 即使不考虑系统的奖赏, 为了公正,也必须将许大茂抓捕归案! ---------------------------------------- 可是这件事情并非易事。 一般人在接收礼物时,都会为了日后的回馈记下账目。 贪婪些的人则会列一份礼单, 目的就在于查看遗漏的名单,将来能有机会让接受者陷入困境。 也有的只记录大额礼品, 为的是日后回顾自己的傲慢满足感。 不过考虑到许大茂昨晚直接接收礼物并且算计成精的特点, 他很可能没有留下实实在在的证据。 甚至即使接受了钱财也可能直接花掉, 毕竟这人想法狡猾得很, 可能会大笔大笔地花在哪个女孩的礼物上。 但话说回来,万一真有收支簿, 顾飞也不可能悄悄潜入对方家里偷走吧。 为了正义去犯法,终究不算正义。 警察首先就不会采纳有瑕疵的证据, 而且这也可能导致后患无穷。 看来依靠直接的证据这条路行不通了。 那如何进行举报呢? 要不要警察当场抓获他? ------------------------------------------ 是的! 当场抓住他! 顾飞心中灵光一闪, 直奔警察局而去。 “又是你?” “这次又来做什么?” 鉴于顾飞这几天频繁报案, 王青和他的同伴已经与顾飞熟络起来了。 “王警官,报案之前,我有个疑问。” 顾飞坦诚地说道, 他正是为了找王警官帮忙。 毕竟也是相识已久的人,希望能说服。 \"报案之前?疑问?\" 王青抓住关键词语, \"那就是要报案啦!\" 顾飞微笑着,但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王青追问:\"那么请快说吧,问完赶紧填写详情报告,一会儿我们就下班了。\" \"下班得好呀,王警官。\" 顾飞有意将话题岔开。 王青:“没错,不过别担心,我们可以轮流上班,保证事情办妥。” \"你的案件紧急,我们会交接给同事处理,不会耽误你的事情。\" 顾飞忙摆手表示没事,\"下班好啊,那就下班吧。\" --------------------------------------- 王青和他的搭档闻言,眉头紧锁: \"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好像在盼着我们下班一样!\" 顾飞嘿嘿笑道:“你说对了。” 王青倒抽了一口冷气,一瞬间有点后悔这就要离开岗位了。 \"别紧张,放轻松。\" 顾飞劝解。 有人对警察说不用紧张是第一次。 这让王青的好奇战胜了怒气: \"我们紧张什么?你倒是直说事吧。\" 顾飞颔首, \"事情是这样的...\" \"假设有位公务员,滥用职权收受平民的贿赂, 然而,这个人每次索取的都是一些小物事,如花生、瓜子或者香烟之类的。” “并且这些物品他会立即消耗或处理,没有留下任何财务证据可供查证。” 王青用笔轻轻敲击桌面,片刻后思索出声问道:“如果碰到此类情况,该如何报案呢?” 搭档小潘给出了见解:“我认为应该当场抓住现行。” 王青对此表示赞同:“说得没错,除非有确凿证据和人犯同时被捕,否则难以作出公平的裁决。” 顾飞闻言也笑道:“我同意这个观点。” 看着顾飞略带玩世不恭的笑容,王青顿时明白了:“敢情你是算计着我们要下班的时候出现。” “也没刻意算计,我也是刚退班。” 顾飞回话,让小潘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其中含义。 还未等小潘问个清楚,王青已然解释开了:“这样做是由于他无确凿证据,难以以此举报,又害怕一旦误报,会让自己面临出勤空跑的风险。” “因此选择在我们下班的时刻前来,好以此免于动用警力。 但如果能及时抓住确凿现行犯,那么也算是一次临时任务。” 小潘由衷赞叹:“嘿,这家伙真是精明!” 王青则回应说:“这家伙巴不得我们离开,你倒是希望我们加班呢。” 顾飞故作淳朴笑容:“没有没有,只是巧合啦。” “更何况,真正期盼你们下班的是坏蛋,我只是想趁你们休假完成我的任务,提高效率嘛。” “好吧。” 王青微微点头,“就当是与你相识一场,走一趟又何妨!” 脱去制服后,下班签退。 王青和小潘换下制服,跟随着顾飞走出警局。\"王警官,忘了提醒你们,我其实打算举报这个人——是一名放映员。” “放映员吗?” 王青皱眉,“但这不属于公职吧?” 顾飞补充:“不过他目前在钢铁厂担任个小职位。” 作为国企,这确实算公职的一部分。 两人默默认可。 潘子突然想到一件事:“那我们能不能找个电影瞧瞧呢?” “完全没问题,既然都下班了。” 顾飞大方地答道,引得王青玩笑道:“你的提醒让我确实体会到已下班的事实。” 一行三人走到街头馄饨摊前:“饿不饿?要不要顺便用餐?” 听到肚子里传出的饥鸣,潘子显然已经迫不及待。 顾飞想着距离四合院不太远,何不让两个同伴稍作休息,自己去找许大茂打声招呼再回来带领他们。 这样想着,他对王青和小潘说完就先行回到了四合院内。 此刻。 许大茂正在细心调试放映机。 由于村里的行程不远,时间上还算充裕,于是尝试自行调整声像同步。 尽管试了一番,却发现仍然稍有欠缺。 偶尔的好运才会让一切都精准无误,看来昨天顾飞的小子运气特别好。 \"你在忙什么?\"顾飞站在许大茂家门口问道。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许大茂一大跳,他连忙按下收音机开关。 糟糕!这回又要费好长时间调整了。 许大茂不耐烦地瞥了顾飞一眼:“又是你啊!” 顾飞带着笑意说道:“大茂叔,今天打算在哪里播放电影呢?” 虽然通常情况下伸手不见打笑脸,可是面对许大茂,规则可以忽略不计。 “这是我的事,今天是不会带上你的。” 然而顾飞步步紧逼,一脚踏入许大茂家:“我特意邀请了两个朋友过来,我还对他们说了,咱们院里有个会播放带声音电影的人,简直了!他们都很羡慕,都想要看看你、崇拜你。” 真的吗?一边调试机器,许大茂抬起疑惑的眼神。 然而看到顾飞的脸,想起昨日的事态,立即断然拒绝:“不管怎么样,都不行!我是为了村民放电影,并非特地服务你们。” \"有什么问题吗?\"顾飞继续争辩,\"稍微增加一点热闹气氛,有什么不好呢?\" 然而许大茂根本不予理会,只专注于调整机器的音画匹配,但他却始终调不准。 顾飞低头瞄了会儿,突然间动手调试起来,接着又是轻轻一按,机器瞬间同步起来。 老实说,连顾飞自己都被这意外所震撼,因为上次还需要预估,而这回只是随意调整,居然就成功了。 但这在许大茂看来,这显然不是运气所能解释的。 细心研究了一下许大茂的反应,顾飞灵光乍现,说道: \"这样吧,大茂叔,只要你愿意带我与朋友来,我可以帮忙调试放映机器,这样你就不用费神操心了,可以舒舒服服欣赏电影,享受娱乐。” 许大茂听着这样的提议,内心开始权衡,对于他来说,看电影并不是必需,反复看那些老影片已经让他感到厌倦。 然而,如果能由顾飞接手操作,不仅可以省下他自己,甚至还可以借此机会和年轻姑娘聊聊天。 想到昨天那种如花环绕的场景,许大茂内心雀跃起来,他不禁期待今天自己的好运轮到了。 许大茂勉强点了点头,仿佛有些不甘:“好吧!” 时间也差不多了。 他背起放映机和录音机,和顾飞一起出门,在路上还不忘要求顾飞帮他背,但遭到了又一次婉拒。 四个伙伴一起,他们踏上了前往乡间的电影放映之旅。 \"大叔大茂,这次我还有两位朋友同行。\" \"你得帮我背包啊。\" \"那我在朋友面前得多没面子啊!\" \"下回再说吧,我保证下次帮你扛着。\"许大茂轻哼,孩子们竟然还挺看重面子。 最终,许大茂自己背着机器走了全程。 ... 刚进入村口, 马上就有许多人前来欢迎。 \"大茂,大茂,你又来了,真不易啊。 天天搬这么重的东西!\" 说着,递上来一包烟,毫不顾及地塞进了许大茂的衣兜。 右手轻轻拍在他的肩头,像是对他一路辛劳的安抚。 \"张爷爷,这不行,你们不能这样招待我们的。\" \"能为乡亲们放电影是我们荣幸,这怎么好意思收礼物?\"许大茂客气地拒绝,把放映机放下,看似不经意地在兜里摸索了一下。 然而,张爷爷连忙阻止了他的举动。 \"这是心意,不能说是收礼物。\" 第22章 全场沉浸在宁静的观影体验中 “这三位是?”张大爷向顾飞一行人问道。 许大茂突然开口,答道: “这是我的邻居,那两位是他朋友来的。” “本来他们是想趁着乡下的电影免费活动,过来看看的。”顾飞笑着补充,“纯粹就是凑热闹。” “你们安心,我们只是远远地看着,不会碍事儿的。”他说得很明确。 张大爷真诚地点点头:“哦,这样呀,那好吧,大家都请进村里来吧。” 比起昨晚的那个熙熙攘攘的景象,今晚这个村子低调得多,人们都静静地坐着等待,低声交谈。女性的身影稀疏,可能是出来的人少,也可能是喜欢聚在一起做些女孩子的小玩意,不太搭理许大茂。 询问电影的寥寥几人,还是男性的为主。注意到许大茂看着女孩子们失落的模样,他不禁轻叹一声。许大茂原本以为多来回几次村里,姑娘们的开放程度会有所提升,但他没想到依旧这么含蓄内敛,除非碰巧遇到几位格外出众的美女,否则对他没多少吸引力。而且,他知道,即使每次有报酬,他也提不起兴趣经常来做这事。 然而,今日与往日不同,顾飞的加盟给了许大茂一个接近女孩的机会。他认为,这些女子对他的存在并非毫无知觉,但她们羞涩而有所保留。对此,许大茂心中有了计策。虽然他不愿自己显得主动,但想到能坐到那些女孩的身边,被提问、被关注,想象一下,他都忍俊不禁,眼睛都弯了起来。 启动发电机、接好放映机,再调整影像和音响设置,做完这一切后,许大茂找顾飞商量起来。“你不是答应帮 ** 作放映的吗?”他质问道,显然有些生气,因为顾飞的言而无信。 “哎?不是这样的,”顾飞挠了挠头,“我说的是帮你‘暂时解脱’,不是真的要接管整个过程。” “但你也说过你会操作!”许大茂叉着腰,“收音机设置得好似熟门熟路,如今却说我不会,你这是糊弄我吧?” 这确实让顾飞有些尴尬,他低下头装作认真研究放映机,一边说道:“我确实不擅长这方面的技术,但我们可以边学习边进行,你说呢?” \"我倒是想过,但我可不就是个放映员啊!\" \"我只会玩磁带录音机,还是那种一次性的,谁知道什么时候灵,什么时候不灵的呢。\" \"要不,大茂叔你直接教教我吧?\" \"我脑瓜子灵活,学东西可快了!\" 挺好,听着顾飞这样说,许大茂确信自己落入了一个陷阱。 \"现学什么鬼玩意?\" 许大茂看见顾飞要动手操作放映机的动作就头疼不已。 \"是真不会假不会啊你?\" \"让我试试!\" 顾飞语气坚决,毫无笑意。 看这表情,肯定是真的不懂。 \"滚一边去!\" 许大茂毫不耐烦地挥挥手。 \"哎呀大茂叔你就告诉我吧。\" 顾飞坚持不肯放手。 \"我真的挺想学放映机操作,也许以后能找到这份工作呢!\" \"我脑袋灵光,一教就能上手!\" \"就凭你这点能耐?!\" 许大茂一脸气愤。 这一嗓子吸引了村里乡亲们的目光,连几个正在打发绳的小女孩也被吸引了过来。 可不能在这丢人了。 许大茂连忙转换心态:\"别闹了,电影快开场了,别误事!\" \"我赶时间放给大家看呢,总这样耽误事。\" 要是顾飞原本就会那就直接用就好了,但现学现卖只会浪费时间、占了他工作的便宜。 他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本事外传呢! 对于乘梯下坡这种事,顾飞自然明白。 “既然茂叔不愿意教我,那就算了。” “别生气,我是真心希望你好,怕你天天弄电影太辛苦。” 眼见此景,张大伯也在安抚许大茂:“那小子也是出于好心。” “算了算了,先看电影,大伙儿都等着呢。” 经张大伯调停,其他人也就没继续热闹起来,纷纷回归自我交流中。 顾飞趁着空挡,走向王青他们所在的地方。 这让许大茂十分气愤。 虽然被人算计了,但他只能忍着不发一言。 时间已经到八点,如果不马上开始放电影,晚上回家可能又要熬夜。 他无可奈何,只得匆忙架好放映机器。 随着北方电影制片厂工人-农民-战士雕塑的画面出现,《吕梁英雄》开始了。 这部电影讲述了吕梁山区民众在抗日战争中如何组织起民兵队伍,英勇抗击敌军的故事。 虽然黑白画面不那么清楚,但是底下的人群看得津津有味,几乎没有人窃窃私语。 就连本打算边看电影边嗑瓜子的也都暂停了动作。 最前方坐着几个小朋友,没有发出噪音,全神贯注地观看电影。 全场沉浸在宁静的观影体验中。 甚至连顾飞也完全沉浸在剧情中,直到电影结束都没意识到时间流逝。 \"真好看!\" 播映结束后,潘子赞不绝口。 \"我真希望能多放这样的电影。”他充满期盼地感叹。 王青敲了他脑袋一记,说:“机会多了去了,别忘了今天我们来的目的。” \"哦对,我差点儿忘。”潘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掏出身上的身份证明准备拿出来时, 这时,王青伸手止住了他。 “你看,那人似乎在跟旁边的人讲话。” “再等等,先探一探情况。” 一旁的顾飞立刻察觉到了不对。 的确,许大茂身边有两个大块头的男人。 只在微弱的电灯下能看到他们挺直的身板和略带些白皙的肤色。 身上穿着的衣服并没有沾满泥土,显然不是常出入工地的角色。 顾飞推断他们是村里的干部。 靠近倾听了几句后证实,果然是村主任本人。 三 “大茂同志,非常感谢你常在我们村放映电影。” “张大爷告诉我,这次他特别想看的就是《吕梁英雄》这部电影。” “你能专程去公社借胶卷,真是有心了。” “小事一桩,没什么。”许大茂回答得很谦虚。 村长接着说:“你天天这么来回奔波也很不容易。” “不如这样吧,放映发电机和放映机你就暂时放到我们村的大队保管好了。” “我们会照看好它们的,你不必担心。” 许大茂致谢:“谢谢村长,暂时我就把发电机留下吧。” 可是他说:“放映机我还是得带回村里,毕竟机器得维修维护,我要自己亲手来处理。” “哦,那样也行。”村长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回头吩咐身后的人:“小斌,去找两个人帮忙,把发电机先拉去仓库。” “做事要小心仔细,搬完锁上门记得。” “明白,村长。”小斌迅速前往召集人手。 许大茂顺着眼线顺着小斌离开的方向望过去,看见村民们已经收拾好了凳子准备散去。 哎可惜啊! 过去还能借机会聊聊,今天却连话头都没了。他的表情显露出些微的不悦。 “大茂。”村长说,“有个问题,我们明晚会放什么电影?” “明天?”许大茂目光收回, “这个要等到公社那边通知,看有哪部片子适合下村放映的。” 他解释道:“毕竟我一个人要供应周边许多村子,不能照顾得全面。如果太偏远,我也去不了。其他的村就交给其他放映员了。” “胶片分配通常由公社安排,毕竟四九城还是有一定库存的。”但他没细说,以免增加对方误解。 实际上,他们的公社已经储存了《如此爹娘》这部电影的胶片,且计划在这个下乡放映活动中。两天前才在另一个村放过了。对他而言,调整一下影片列表就行了。 看着许大茂纠结的表情,村长明白此事并不简单,便准备了他的筹码。他从提包里掏出一块糖,还有一个红纸封装着的小信封。 “大茂,我知道这事有点困难。” “但请你不要有负担,你若能把这件事搞定,对我们大家都会有更深的敬意。” \"这个你拿着吧,\"主任边说边将东西硬塞向许大茂。 \"主任,你这是做什么!\"许大茂伸出手拦阻。 \"有什么事情我们会尽力帮忙的,你了解的。” \"而且我们都来村子好几回了,大家也都熟识得很。\" \"你怎么这么说外嘛!你太辛苦了,理当这样!\" 即使面对坚决的抗拒,主任还是坚定地要把东西交给许大茂。 许大茂虽心怀义理,但也极力推拒。终究无法抵抗这份热情,只得不甘心地将东西揣进口袋里。 \"既然主任如此信任我,我也必须试试看能不能找到办法。\" \"这样吧,我明天跟上级好好商量一下。如果能让上演《如此父母》,那就没问题。但如果不行,我会尽量找个喜剧代替。毕竟这是结婚喜事,得给人一个好兆头。\" \"大茂,你是个真心实意的好人哪!连我都被你触动了。\"主任显得深受感动。 王青与潘子目睹这一切。没想到,一天之内会有两次目睹这样的场面。电影都已经结束,如果还不动手,那就要错失良机。 因此,他们冲过去按住许大茂的肩膀,亮出证件,宣布:“我们是公安局的,你因职务侵占接受贿赂被指控,现在依法进行逮捕。请你把赃物交出。”潘子补充道。 警察?瞬间,许大茂和主任都显得呆若木鸡,显然一时未能明白状况。 作为行贿者,主任同样难逃责任。他因为自己的村主任身份,比不上张大爷这样的普通村民,处境更为微妙。 许大茂质疑他们:“凭什么说你们是警察?”,企图索要王青的证件以核实对方的身份。然而,环境光线不佳,字迹模糊,他觉得这些人可能是在故意吓唬自己,想要搜刮好处。 看见许大茂意图夺证,王青不慌不忙收回手,“你在干嘛?”这让许大茂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怀疑,反而威胁说:\"冒充警察是重罪,最好趁早悬崖勒马,否则我就立刻报警!\" 王青没料到他会如此猖狂。难怪敢做出受贿之举——此人果真是鲁莽大胆。 面对警察出示的真正的公安民警身份和戳着公章的证件,许大茂愣住了,却不敢轻易表露情绪。他拼命思考对策,意识到已经被当场抓了个现行,无论怎样辩解都难以开脱。 而且他刚对警方提出质疑并暗示要举报,无疑为自己树了仇敌。现在只能暗暗叫苦。豆大的汗珠滑过脸颊,他瞥过证件,对上的则是王青的脸,背后的夜色漆黑,仿佛没有出路。 只能逃了!他快速钻入一片小型树林。时值春天,小麦还没长高,勉强刺着双腿也不会阻挡前进的步伐。但是密集的草丛和纠缠的小灌木丛让前行变得棘手无比。 稍不留神,许大茂就可能被绊倒,甚至擦伤脚踝。尽管他在村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对这个区域并不熟悉。因此,在树林中穿梭变得异常艰难,几次几乎因为黑暗看不清楚路径而摔倒。王青和潘子紧随其后追赶。 起初,他在麦田里的反应较慢使得他们能保持一段距离。进了树林后,虽然担心刮伤,他们仍然坚定追踪,凭着声音和月光逐渐靠近。最终抓到了跌倒在杂草中的许大茂。“哎哟,好痛!”许大茂在警察抓住他时,两只手臂被他们带出了草丛。他的鞋上满是荆棘,连裤管和肉都被划伤,脚踝和小腿上都留下了鲜红的伤痕。 看到他这副模样,王青和潘子不禁笑出声:“你干嘛跑那么急?” “我们本来想带你回去仔细问问清楚,如果确认有受贿行为就接受批评教育或者赔偿。这样的处理既直接又免于皮肉之苦。” 但许大茂挣扎起来,“这怎么可能那么简单?”身为工厂放映室的员工,他已算公职人员。一旦受贿被曝光,丢工作的风险远远大于简单的处罚。更重要的是,他对刚才两位警察的态度记忆犹新,担心他们会记恨他,甚至给他贴上藐视警察权力的罪名,这对他是巨大的压力。 然而,此时已被抓捕,手脚都被铐上,他已经无法再做反抗。满脸沮丧的许大茂站起身,艰难地在两个警察押解下走出树林,主要是防止他又逃脱。 在一旁等待的是顾飞,作为受贿方,他也必须随行前往警局。眼看无人照应放映机和收音机,主任考虑将它们暂留下,可被许大茂坚持要求拿回去。小斌只好再度帮忙,推着装有设备的小车一起前往。 第23章 这能让许大茂多受些煎熬 不管夜晚有多晚,公安局总是灯火通明有人守值。在微弱的灯光下,许大茂坐进了审讯室,面相对王青显得精神抖擞。桌子上摆着收到的钱礼:一盒糖果、两包香烟,还有一封打开的红包,里面是两张十元钞票。 同时在隔壁审讯室内,村主任张成为了潘子的审问对象:“何时开始受贿的?”面对王青的问题,许大茂无奈耸肩回答:“今晚起。”既然已经有了实证,撒谎也没用;而没有证据的部分,他只能信口开河。 “有人说你昨天在另一个村收了花生、瓜子和烟。”王青提问时,一旁的值班警察已经开始记录。“大概是顾飞吧!”许大茂毫不掩饰质疑的反问道。而王青严肃地说:“是谁举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许大茂笑着靠向王青,语气坚决:“假的,我确实从今晚才开始的。”随后他解释了原因,是为了迎接村民们的举报婚礼,给自己带来好运气。 “警察同志,我觉得你们应该调查一下顾飞。”许大茂最后抛出了这句。 “就算他举报了我也就算了,但捏造事实诋毁我却是不能容忍的。” 王青指着许大茂让他坐正:“好吧,你说是假的,那就暂且相信是真的。” “我说的是这两盒烟是另一位大叔送的。” “我和潘子都亲眼目睹,总不至于冤枉你才对。” “对于这两盒烟,你又该如何解释呢?” 这似乎让许大茂颇为难以回答。 他思索良久,终于开口:“其实是这样的,张伯父和我们家有些亲戚关系。” “张伯父?亲戚关系?” 王青疑惑地翻阅许大茂的资料,“你姓许,而他姓张。” “你妻子姓娄,两人都实实在在的城居人士。” “就算你的妈妈,也是住在八里之外杨家村的人。” “八杆子都搭不到一起的,能有什么亲戚关系吗?” 许大茂呵呵笑道:“虽然是远亲而非近亲关系啦。” “张伯父的叔叔是您曾祖父的异母弟弟的表兄弟。” “别再胡编了!” 王青感觉他的言论简直是无稽之谈,旁边负责记录的人员几乎要憋笑出声。 “就算是亲戚!公务人员都不允许受贿!”王青进一步说明原则。“这是没错的!”许大茂急忙表示承认。“但我向你发誓,从今往后真的是一次都没有收过礼。”他说得十分坚决。 “真的?”王青质疑。 “千真万确!”许大茂强调。 为何警方只会抓住今天的把柄,并且张主任是他唯一的直接证据,这让许大茂无所畏惧于追查到其他村庄的事。村民们都已经约定俗成,关于收礼的事情必须守口如瓶,否则将不会再得到期待的电影福利。当利益超过揭露 ** 的愿望,很少有人愿意冒风险说出实情。 “难道你就丝毫不担心我们会调查吗?”王青反问道。 “有什么好怕的?清者自清!”许大茂得意扬首,坚信没有人会揭发。 王青观察局势停滞不前,只好先中断询问,看看另一边潘子的情况。那边进展比较顺畅些。因张主任初次犯罪,胆小畏缩,他赠送礼品的过程已落入警察眼中,所以坦白也无济于事,只好承认这次。 “警官,实话是村里有婚礼,”张主任坦白道,“怕排队买电影票不太顺利,所以才送了一些礼物来打通关节。” “礼物不是我自己送的,是别人托我转交的。” “新郎忙着布置新房,电影都没看过。所以委托我转交给他们。” “确实是我错了!保证深刻反省!”他急忙承认。 “你对许大茂受贿情况知不知道?当然…稍微了解一些。” “说实话我是反对的,但他家人富裕,想要什么总想伸手拿取,我也阻挡不了。” “许大茂还在别的村子收过礼吗?”王青继续询问。 “我不清楚。怎能随意猜测?” “或许有吧,他在我们这里就收,别处只要有人送礼,想必也难免会收到。” “警官,这可是猜测,如果证实未收,岂非说我诽谤?”张主任强调道,“我只是陈述一个可能性,您如实记录便是。好的,那就记录上这个推测。” “那么,你跟张伯父真有亲属关系吗?” “你在逗我?完全没关系,毫不沾亲带故的!” “许大茂从什么时候开始接受礼金?” \"这具体的情况我不太清楚,但也持续有一阵子了。” \"我觉得这事最好咨询张伯。” \"他是村里最富有的人,肯定是第一个送礼给他的,这方面他最明白。\" \"现在审查应该就到这里吧,我可以回家了吗?\" \"什么?不!警官,我这点儿小错误也要处罚啊!\" \"是的,是的,我对行贿有心是事实,我认罚!认罚!\" \"这会对我当主任的形象有很大影响...\" 王青已经不想再听张主任的辩解。 当上村主任果然不简单,他深知什么该承认,什么该保密,以及什么得技巧性处理。 他又坐回原位,面向许大茂开口。 \"对面的张主任已经明确地说出了所有事实。\" \"第一点,那位送烟的张伯和你没有亲缘关系。\" \"然而,即便有关联,收受贿赂依然是你不可回避的罪行。\" \"第二,你知道收受礼物并非只有今天才开始,这个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 \"第三,关于钱的部分确凿无疑,你恐怕要在拘留所待一段时间了。\" \"还有其他方面,我们需要更深入调查。今晚,你就在这里度过,有需要告诉家人的事情,请托顾飞转达给你。\" 说完,王青在门上的窗户前挥手示意。 顾飞进去后,与许大茂眼神相对。 \"小子,居然是你揭发我,够阴险!\"许大茂挖苦地笑道。 顾飞摇摇头:\"茂叔,事情并非如此。\" \"你犯了错,我必须向上举报!\" \"这么做并非针对你我个人,而是希望你能从中醒悟,今后做一个正直的人。\" 王青点头赞同,对这个观点十分认同。 \"别乱说!\"然而许大茂并不接受这种说辞。 正直人? 在他看来,世界上的任何人都难免有所私心,没有人可以说自己绝对无私。 他不相信顾飞没有可供自己捏造的把柄,要是被他揪出来绝不饶恕! \"你得意吧,最好以后别落在我的手里,否则有你好看的!\"他悄声道着威胁的话,王青还是听见并呵斥禁止恐吓。 顾飞当然料到许大茂不会说出什么客气的话,他的自私贪念、狡猾心思早已是他的鲜明特质。 既然举报了,就不会让他那么容易脱身。刚才在外面,他也隐约听见部分审讯内容,因为墙壁隔音并不完美。 至于受贿的具体细节,警方也许一时难以查实,没有太多精力和时间追踪。所以,在这一刻,或许能帮上一把。 他想着要去公社跑一趟,顺便找位工作人员暂时接手许大茂的工作,并调查收贿的问题。 这能让许大茂多受些煎熬,也符合他内心的正义感。 外面夜晚愈发漆黑,星辰闪烁。 在填写完举报表格之后,顾飞快步返回自家四合院。 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举报成功入监了,却还未见系统发放奖励,这让他有些纳闷。 随着心里的想法展开系统面板,举报栏清晰显示了标题:检举许大茂受贿行为。 这意味着举报已被确认且生效,可状态仍是灰色的。 是否是等待 ** 揭露出来才会被视为彻底完成?这个问题困扰着他。 走到院子的时候,还没有回家,就被娄晓娥慌乱的身影拦了下来。 \"顾飞,许大茂去哪了?\"她焦急地问道。 \"他不是和你一起进村放映电影吗?怎么会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第八章 “方才有人送来了放映机和录音机,说许大茂被抓进警察局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问那人他也不愿明言。”顾飞看着娄晓娥急得快要落泪。 顾飞叹了口气,只好坦白事实:“你听好了,许大茂竟然被控拿了民众的钱财和礼品,这是真的。” “怎……怎么会有这种事?我们家里并不缺乏这些东西!”接着又连忙补了一句,“再说,我从来没有看见许大茂带回家里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听到这些,顾飞一时不知如何向娄晓娥解释,尽管他并未亲眼看到许大茂具体如何对待乡村姑娘。然而根据剧集的背景,他推测许大茂此次下乡必定收获了不少好处,只是这些好处并没有流入他们共同的资金里,十之 ** 被他在其他女人之间散尽以赢得芳心。 他斟酌着词语,缓缓说道:“实际上,娄姐,不止礼物和收钱的事儿。我在那段时间,发现许大茂叔叔频繁接触那些女孩,眉目传情,并试图巴结讨好她们,有时候还会赠送礼物。” “估计他的那些收入多半用在这类事情上了,否则仅凭薪水,他怎有能力给那么多女性购置昂贵的护肤品?”说到这里,顾飞顿住了。 “什……什么?你是说,许大茂他、他竟然敢在门外 ** 韵事?”娄晓娥震惊如同晴天霹雳。即使心里满是对许大茂的愤慨,表面上仍保持着一丝冷静,这是她多年家庭教育的成果。 顾飞点头确认道:“你可以回去家里查证。回家看个究竟,看看是否有可能有财物藏起来。”他没有明确点明,可能是因为考虑到家中的隐秘财产,过多提及会触动她的痛点,反而可能导致误解或担忧。 两人沉默片刻,顾飞思忖着自己的言辞是否妥当。他知道许大茂不仅仅收外头的红包,还有利用娄晓娥娘家给予的物品去讨好其他女子。但他担心这些残酷的事实会让这位难得的善良女人承受不住。于是,他陷入两难。 “如果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开口吧。”娄晓娥压低了声音,克制住了情绪。良好的教育让她不至于因为激动而大声喊出来。 于是顾飞继续说道:“想想看,娄姐,你想明白了吗?他送给女孩子化妆品和饰品需要多少开销,光从乡村民众那里,够买得起那些东西吗?”对于剩下的情况,他知道不必再多说。 说完之后,他相信娄晓娥定会领悟到其中含义。果不其然,听到这番话后,她的脸上顿时露出难以置信的惊骇表情。当年,作为新娘嫁进这个四合院,曾带来大量嫁妆,尽管那金银财宝主要用于家用,但也寄希望于万一发生家庭大事能有所支撑。 然而,眼前似乎已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一个被贪婪与荒淫占据的家庭之恶即将揭示无遗。 比如说有了孩子举办满月酒、家里要是不幸有人生病住进了医院... 因此这些都妥善保存。 会不会全都被许大茂拿去讨好别的女人呢? 匆忙之中,她赶回家,急忙翻箱倒柜检查一番。 顾飞摇摇头,转身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娄晓娥旋开了柜子上的锁,拉开箱子。 乍一看,还好项链什么的都在。 再数数黄金,却发现缺了一条金条! 一根都不见了! 许大茂竟真的拿起了家里用于家庭事务的钱,来满足 ** 所需! 此刻,娄晓娥确实有些沉不住气了。 她无力地瘫倒在地上,一时分不清是该哭,还是该闹。 当初只以为嫁给一个值得依靠的男人,只是稍微有些小心眼。 结果却是个嗜赌成性的债鬼! 他在外沾染了 ** ,回家便逼她还债。 但转念一想,可能自己也有问题。 如果不是不能生育,许大茂又怎么会寻找其他女人呢。 想到这里,忍不住泪流满面。 她整个人如同丢了魂一般。 片刻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娄晓娥拭去泪水,拍打掉身上的灰尘站起来。 她慢慢地走向顾飞所在的屋子。 “顾飞,谢谢你告诉我许大茂所做的一切。” “但我有个请求,你能不能别把这个透露出去?尤其不能让邻居们知晓。” 顾飞点点头,这种事情怎能公之于众。 把该说的说完后,娄晓娥转身准备回家。 看到娄晓娥消沉的身影,顾飞明白她内心的委屈无法言说。 忍耐太久容易引发事端。 若她承受不住而自暴自弃,他也将难辞其咎。 第24章 神奇的土地 考虑到对方的帮助与善意,他必须为自己的良知发声: “姐,其实这些都是许大茂一人作祟。” “是他贪吃,自己收别人的礼,还想对女孩造成伤害。” “抓到他那是他咎由自取!” “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事情再糟糕也轮不到你承担责任。” 然而,听完安慰,娄晓娥反而哽咽起来。 “姐,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吧,我永远是你的依靠。” “虽然两家之前交往不多,但那次你为我说话的情景我一直记在心里。” “有事尽管跟我说,弟弟一定会支持你。” 娄晓娥眼角含泪,红着双眸看向顾飞: “谢谢你,但并非不信任你,而是有些话……不知道如何启齿。” 短暂沉吟,她低声开口: “许大茂外出放纵,某种程度上也是因我无能生子而受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飞不解询问。 娄晓娥抿了抿嘴唇,想起当初因为生育能力缺陷而被许大茂辱骂不育的老母鸡,实在难以启齿。 不过见顾飞真心关心自己,她决定把这些痛苦吐露: “你也清楚我嫁进许家已有多年,却未能给他生下一儿半女。” “因此大茂偷食的行为,确实怨不得他,问题其实出在我身上。” “如果是我能…” “姐,别说这个。”顾飞挥手制止,继续道。 “许大茂 ** 女孩并非近日始,也不是一次两次。” “这么多时间了,又有哪个受害者登门追究责任了吗?” “这么说来,是你自己的生育能力出问题了吗,而不是许大茂?”顾飞的话语充满着义愤,这是他突发奇想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但他这句话是基于对许大茂生育能力问题的真实情况的判断。主要意图就是要表明是许大茂身体有问题,至于具体的方式方法并不重要。 而听到这些的娄晓娥,内心如遭五雷轰顶。长久以来,她饱受许大茂指责不能生育,使得她的生活如同被人掌控,心中的苦楚也只能默默吞下。此时,她突然发现,可能真正的问题并不是自己。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她嘴唇微动,声音低沉,更多是因为心中悲痛和无奈,而非羞涩难言。 顾飞没有点头回应,仅道:“事实真假,医院检查便能明白。猜疑可能不准确,但医院决无 ** 的理由。” 他继续道:“大姐,不必害怕,你应该去医院做一次详细的检查。这样既可以确认状况,免受无谓的伤害,也可以排除其他可能的疾病。毕竟大茂的情况有些说不通。” 听着顾飞的话,娄晓娥呆滞地点点头,随后一句话也没多说,默默地往家走。顾飞也不再跟随,他知道,有些事情该说的已出口,所有的责任都落在了许大茂头上,她应该不会再做出傻事。 想到这里,顾飞关上房门,准备好好休息,一夜好眠直到清晨。然而,在屋外走回的娄晓娥则彻底失眠了。灯关上,躺在床上,委屈的回忆不断涌现,让她无法平静。 尤其是想起每次提到生育的话题时,许大茂的恶语相向。他说娶了个白搭的妻子,当初如果知道她不能生育, ** 他都不会接纳;还嘲笑她是赔钱货,连路边的随便一个女人都要胜过她。她曾忍受这种辱骂多年,特别是看到秦淮茹的孩子接二连三出生,自己肚子却依旧没反应时,更是心如刀绞。 不只是许大茂的责难,还有邻居们的闲言碎语,她自认有问题,哪怕顾飞说出关于许大茂不忠的 ** ,她一度以为是自己的生育能力不足造成的。此刻她害怕的是,会不会有人借此责怪她? 因此,虽然心里难受,她还是决定找到顾飞,请他保密一切。可是当顾飞告诉他问题并不在于自己,尽管应该是欣喜的消息,但她心底深处,却丝毫开心不起来。所有委屈和责难仿佛在她体内涌动,想借此爆发。 不行!明天她要去医院看看!她必须去! 枕头间,泪水不住滴落在被子上,刚才的低声抽泣在此刻转化为失声的痛哭。她的哭声穿透黑夜,在院里四处飘散,希望能让每一个人都知道,真正的“有问题”的,其实是那个叫许大茂的人。 这个突然的大动静,让二爷爷家的刘海忠也听见了床头,“深更半夜谁在那儿嚎丧?真够吵的!”院墙虽然老旧,却挡不住邻居家的一点响动。 而刘大娘也被闹得睁开双眼,侧耳倾听。“听声音像是晓娥啊。” 第11章 “怎么啦,哭得这么厉害?难道是你和许大茂闹矛盾了吗?”刘忠翘了翘嘴,抱怨道:“真是烦死人!大半夜的,有什么事非要吵到这种程度?” “要不然我们进去看看吧,兴许发生什么事了。她不可能一直哭着吧。”大娘担忧地说着,已经开始穿起了衣服。 “你倒是关心,去!你自己去!”说完这句,刘忠便倒下去休息,心里对许大茂没好脸色。 他对许大茂向来没什么好感,实在不愿意插手这件事。 “我一个女人哪里安抚得了。”大娘拍了拍刘忠的肩膀。 “你是长辈嘛,讲话总归更有威信。” “就我一个去的话,只怕制服不了许大茂。”这话听起来既合逻辑,也让刘忠感到面上有光。 他考虑片刻后,嘟囔几句,一边不满地穿起衣服。两人大摇大摆来到娄晓娥的门前。外头漆黑,没看到亮光或争吵声音。 屋内依然有持续不断的哭泣,之前还挺大声,此刻却轻了一些。是不吵架了吗? 刘忠刚想转回身,但大娘舍不得这机会走。“晓娥,你在吗?睡下了吗?”她轻轻敲了敲门询问。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娄晓娥一愣,急忙停止哭泣。没换衣裳就直接下床走向门口。 “大娘,大爷?这么晚你们有什么事吗?”看着红肿的眼睛里嵌着的血丝,大娘心疼得不得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听见夜里有人哭泣,怕你们出什么事。” “我们就是想进来探探情况,试试能帮上忙。” “大茂呢,怎么只剩你自己出来了?”问话让娄晓娥羞愧地垂下了眼帘。 “大茂他,他出去了。”娄晓娥低声说道。 “大半夜他去哪儿了?!”大娘疑惑地问道。 “我一直在家,听到她在哭,担心大茂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就……” 听大茂竟然出了事,刘忠的眼神立刻亮了。“真的吗,小娥,要是真有困难要告诉我们。”他们晚上本就辗转反侧,正好陪陪她。 “反正也不困,就陪你一起聊聊。如果真需要,能帮上忙就一定帮你一把。” 没有太多心眼的娄晓娥感受到了关心,感激涕零地带两人进了屋。 接下来,她把顾飞告诉她的所有经过全盘托出,关于许大茂收取礼品被举报和在外面的行为。听着,刘忠义愤填膺:“这个人模狗样的家伙,竟然做出这种丢人之事!在家里都不对妻子关心,反而背着她胡搞。” 大娘则深思熟虑地考虑事情。作为女人,她更能理解这种背叛所带来的伤痛。“刘哥你生气是对的,但是这些都是人家的家庭私事。你教训一下他收受礼金就算了,那些勾三搭四的事,传出去就不好。” 最后她担忧地说,“如果继续这么下去,恐怕晓娥跟大茂的日子没法过了。” 十二 娄晓娥突然打断道:“不是的,刘大妈。” “就算这段婚姻我忍下去,可许大茂在外偷偷摸摸的事儿也得在家里狠狠批!” “孩子啊,你在说些什么啊!” 刘大妈凑到娄晓娥身边,婉言相劝,希望事情能简单看待。 娄晓娥干脆挽着刘大妈走到里屋,一些猜测毕竟不适合在其他男士面前直说。 “刘大妈,我知道您关心的是什么。” “不过我想这样告诉你,” “我怀疑我们家的问题可能不在我,而是在许大茂身上!” 刘大妈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似乎捕捉到了 ** 性消息。 “嘘,”娄晓娥小声道:“这只是我现在的一种怀疑,还没确认呢。” “所以我打算明天去医院一趟,要是真是那样……” “我会带着一起去检查!”刘大妈迫不及待地提出要陪伴她。 ----------------------------------------- 傍晚分享内容 听到刘大妈没有追问为何会有这种疑惑,只是愿意一同去面对,娄晓娥心中的紧张减轻了不少。 而此时的刘二大爷坐在许家居,内心颇有些焦躁,他们在房内密谈的内容如此神秘,他实在好奇心起。 不多时,刘大妈和娄晓娥才走回客厅。 “刘忠,我们刚刚在商量,”刘大妈开口道,“批评许大茂是免不了的,但短时间内他大概没法从警局出来。” “暂时别告诉其他人吧,等他回来,咱们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好好晾他一晾。” 刘海忠认同地点点头。接着刘大妈询问他的看法: “至于他拈花惹草的事情要不要揭穿?” 刘大妈看了看娄晓娥,发表了她的想法:“这种事情值不值得声张,得想想清楚。” “我认为晓娥先冷静一下,如果气愤几天不散,再一并拿出来批判!” 听见这话,娄晓娥点点头,她理解刘大妈的意思。毕竟不孕的问题 ** 还不明朗,如若确实是自己原因,她会选择保持沉默以免受指责。 但如果查清是许大茂的原因,她决心要在众人前宣泄多年来的积怨,让许大茂知道被质疑有多痛苦。 待娄晓娥情绪平复后,刘大妈催促刘海忠离开去往家中,一路上,刘二大爷依然对此好奇,但刘大妈就是守口如瓶。 “家里的事,男人何必管那么多?” “她们想倾诉时,哪会让你随意插听?”这句话堵住了刘二大爷的好奇心。 次日清晨,鸡鸣之时,第一个醒来的是刘海忠,不禁感叹。自家的隔音工程显然不到位,哪家稍有的动静都在他的耳朵里清晰可见。日头稍升至早上七点,顾飞这才自然醒转。起来后,系统的奖励信息飘然浮现: 【滴——滴】 【恭喜宿主成功陈述“关于许大茂生育方面的问题”——举报成功!】 【奖励已颁发:一亩良田。】 咦?这样也算举报形式之一了吗?没想到无心的一句话竟然引发了隐秘的系统奖励功能。照这样说来,未来的道路将更加宽广啊。 顾飞接过奖励,简单审视了一番,确实是一片新的农田出现在畜牧业区域的围栏旁的空地上。 第一眼看上去,土壤的质量还不错,应当能种植出不错的农作物或蔬菜。令人欣喜的是,土地边有一座木制的架子,架上甚至还备有农具如铲子和锄头,方便耕作。简直太人性化了,省去了去买这些工具的烦恼。顾飞满意地微笑点头。 但下一秒,他却骤然领悟过来: 啊!这片土地必须亲自下地劳作才能收益! 这个系统变得更智能了一点儿,却又不算完全智能。难道下一次的任务奖励能考虑一个耕地机械,比如收割机,或者是种地的机器人呢?就连在夜晚睡觉的时候,他的脑海中都在设想这个。 女孩们的那些 ** 密——“—一二七”这个暗语,应该是大男人不该随便探听的,对吧? 第二天清晨,顾飞的鸡刚啼一声,最先起床的仍是刘海忠,顾飞忍不住暗暗苦笑。他不禁思考自家的墙壁该修理了,似乎不管别人家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能清晰听见。大约七点钟太阳高悬时分,顾飞才真正从睡眠中清醒过来。 一觉醒来,他就收到了系统的奖励提示:“嘀——”, “恭喜宿主成功说出‘许大茂不道德事件’,请领取你的空间奖励——一亩田。” 咦,这也算举报的成果?意外地触发了某个隐藏功能啊。如果这样,未来或许还能开发出更多可能的路数。 接受完了奖励,顾飞简单瞥了一眼,确实如预期的一样,他得到了一块一亩大的田地。原本畜生区围栏旁边开辟出了新地皮,土壤看起来肥沃,显然适宜种植。田边那个木质结构的支架上,配备着各种农具,十分实用。这对于他来说无疑很亲民,起码不必再去集市购买这些东西了。顾飞满意地点头,接着再次陷入沉思。 然而紧接着,另一个想法闪过脑海: 第25章 老韩的手法让顾飞吓了一跳 天哪,我还要自己动手种吗? 这系统究竟是变聪明了,还是只懂一些基本逻辑呢? 下次奖励能不能弄台耕地机械,比如播种机或者收割机?要是能直接送个种地机器人那就更妙了,顾飞沉浸在自己的憧憬之中离开了那个空间。 早起的理由是有个目标要达成,于是吃过匆匆早饭后,他凭借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乡下的人民公社。首要任务是处理与许大茂有关的一些后续问题。他询问了来往人群,最后寻到了电影放映管理室。 \"请问这里的大领导是哪位?\"虽然不确定具体称谓,顾飞只能如此提问。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抬起头,望向顾飞道:“你找我吗?”声音里满是沧桑但不失威严。他看起来善良而可靠,仿佛有着长者的威望和公正无私的态度。 “这位领导好。”顾飞致以正式的问候。 \"小伙子,不用那么客气,我不算什么领导。你就叫我韩大爷吧。\"老大爷随意挥挥手拒绝,显得随和极了。 “韩大爷。”顾飞微笑着回应。 “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韩大爷缓缓地说。 “韩大爷,是关于昨天去张家村放映电影的许大茂。我有个问题要跟您说。”顾飞坐下之前顺势拉过一把凳子。 “我知道那事儿。”韩大爷点头表示知晓。看样子,许大茂的这事是在人民公社的管辖范围内,“他竟然收起了村里百姓的礼物,还收钱,被警察抓了。这是违反规定,抓得好。” “他现人在何处,需要我帮忙联络一下警方吗?”顾飞接着问。 第14章 老韩的手法让顾飞吓了一跳。 没想到这老爷爷虽然年纪大,身体还挺硬朗,好像年轻了20岁一样有力。 他回过神,说:“至于他……目前应该还在警局调查。” “警方想查明许大茂是从何时开始受贿,数额是多少?”顾飞询问。 “是吗?”老韩应声,并点点头,继续问道,“那我们能配合些什么?” 顾飞连忙回答:“您误会了,虽然看起来像,但其实我不是警察,我在许大茂他们的学院工作。昨晚随他去了农村,所以才知道他的事被抓了。” “我今天来的目的是想告诉您,他的被捕,可能让今晚的电影放映泡汤了。能否再安排一次电影?” 老韩思索后,“嗯”了一声,从手边取了笔记本翻阅。“张家村那边,原本该由许大茂放电影。他因受贿被抓。小金,你来试试这个工作。” 接着,他在页面上记下了些什么,撕下给小金。“如果表现好,这份活可能会是你的了。” 就这样,原属于许大茂的工作轻易地移交给新面孔。 看到这一切,顾飞惊讶于老韩办事效率极高。 “老韩,等下!”顾飞插话,“对了,村里今天有人举行婚礼,希望能放部喜剧片——类似叫《如此爹娘》那种。” “你说的是《如是父爱母情》吧?”少年笑着说。 顾飞连连点:“没错。” 小金将那张纸收好。老韩则挥洒自如地修改电影名称,最后写下“如是父爱母情”。 他叮嘱道:“记着一条:不占百姓一物。小金,你听见了吗?” 小金不住点头,保证道:“知道,绝对不会!我家里有的是,并非贪求小利。” “重点不在是否缺乏,关键是你有没有公德心!”老韩加重语气。 小金连连保证,行了个礼。 看着这个年轻有活力、积极开朗的小伙子,顾飞对他印象深刻。推测他的家境不错,品性应该不错,不至于贪图蝇头小利,值得信任。告辞老韩后,他连忙找小金搭讪。 “能打扰你一下吗?”他对小金说,“想请你帮个忙——和你的前同事许大茂有关。” “听说他因收礼被捕是吗?”小金接过话题。 “不过警方审讯时,他没说实话。”顾飞继续解释,“我觉得你似乎有能力接替他的位置,所以,我想了解他在各地收受贿赂的情况,特别是起始日期,如果你愿意帮忙的话。” 他承诺道:“你尽了力,报酬是不会少的。” 听完这番话,小金露出微笑,饶有兴致地问:“你是警察?” 顾飞轻轻摇头,反问道:“难道警察就不会帮忙吗?” 小金回答:“当然不是的。” “看得出你非常关注,应该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 “我乐于与追求公正的人为友,所以我会帮你。” “你也不用客气,这是每个人都应尽的责任。” 顾飞呆愣地注视着小金,心里暗想,这个年轻人是不是有点太过理想化?说起话来还带有股公职人员的味道。 然而,的确年轻有活力,让人振奋不已。这样的人合作起来,想必会带来好运。 “那就辛苦你了。”顾飞诚恳地道谢。 关于查证证据的具体方法,小金说顾飞无需操心,他会确保调查清晰明了,到时候一切受贿的情节都会详实记录下来。 想不到电影拍摄以及追查事情进展得这么顺溜。事情处理完毕后,顾飞立即返回钢铁厂报到上班,发现他是最后一个到达的。 同事们正在进行餐前清理工作。看来工作环境正步入正轨。 自从副厨实行轮班制度后,管理团队为了显示自己的效能,积极性都显着提高。顾飞准备好厨师围裙,准备开始切菜。这时,马华过来找他。 \"顾总厨,听说钱叔可能会回归?这个是真的吗?”他问,带着一丝期望。 顾飞微微颔首道:“没错,我也听说过这样的传闻,不过具体日期还不清楚。” \"钱叔如果归来的话,肯定是后厨的有力补充,我相信他回来一定会通知我或者其他主厨的。\" 马华想着。不过,顾飞的话似乎给他留下悬念。 马华没有立刻离开,似乎内心有所犹豫。 “有话直说,没关系的。”顾飞察觉到了。 马华迟疑了好久,然后纠结开口:“我不太敢确定问您的会不会不高兴……我只是关心……” \"我想知道何主厨啥时候才会回来?甚至他是不是可能永远回到这里来?”这不仅是他的师父问题,同时也是他的担忧。 身为何雨柱最直接的徒弟,无论怎样,马华都难以忘怀师父的存在。然而这次也提醒了顾飞一个重要事实:何雨柱因举报被捕。在厨房失去 ** 的情况下,众人无法开展正常工作,于是才让机会落在了他的手上。 然而总有一天,何雨柱会重回家园。甚至这一天可能在不远的未来,当他出狱。那时,他无疑还是希望能重新担任总厨的位置。 这让顾飞不禁思考,将来领导层如何安排行程?他隐约感到一场风暴即将来临。但他没有透露太多,只告知马华: \"何主厨是否会回归及何时回来,我现在也拿不定主意。一切还要看领导最后怎么决定,毕竟我做不了这决定。\" 点头致意后,马华返回岗位。顾飞则专注于手头的任务,切菜的动作丝毫不乱。未来之事虽未卜,但现在的生活仍需继续。即使何雨柱有朝一日归来,顾飞也清楚他的当务之急——经营好餐厅,巩固人际关系,赢得大家支持与信任。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额外投入,只需一如既往地履行自己的责任。 经过辛苦努力,午餐料理完成后,饱餐一顿。时针指向下午一点左右。接下来的善后事项及为迟到的同事分菜,则交由当天的值日员来完成。 慢悠悠走向会计部门,顾飞心中暗想:幸好多了一个身份、一项任务。会计工作既满足生存需要,也许还能赚取更多,这是一本写着明白合同的好处。 对于表现出色的员工,会有相应的奖励。 尽管顾飞还未确切明白\"优秀\"的评判标准是什么。 此外,他现在的工作仅是兼职性质。 仅仅下午三个小时的工作,每月就能拿到二十元报酬。 如果全职做这份工作,一个月恐怕就能拿到三四十元,这不比当厨师赚得多吗? 即便未来有一天何雨柱回来争夺主厨的位置。 他手里依旧还有一份会计工作。 因此,并非非要做他的副手,也无从谈起因此被迫辞职的问题。 这的确是个减轻不少压力的工作流转环节。 遗憾的是,年幼的顾飞过早地被送到这个时代。 不过,天分终究是天分,在哪里都会闪闪发光。 怀着乐观的心情,顾飞推门进入了会计部。 他在昨日坐的地方刚坐下。 韩晓萌就匆匆忙忙地跑来。 \"该开工啦!开工啦!\" \"这是今天给你分配的任务。\" \"慧姐吩咐过,让你可以直接接手,根据昨天的表现看来,\" \"今天的资料你应该应付裕如了。\" 韩晓萌将一叠单据和文件堆放到顾飞面前轻声说。 顾飞看了一眼,今天这份任务的量比昨天至少多了半数。 \"嗯,知道你一天只上半天班,但别误以为这工作很容易拿。\" \"我会随机抽查这些单据,尽量细心一些哦。\" 她的语气温和且带有警告,听起来更像是撒娇。 相比于昨天,顾飞感觉今天的上司更加娇气。 \"知道啦、知道啦。\"顾飞笑道,“领导,今天的我很像豆浆没?” 只是句俏皮的话。 然而韩晓萌听到之后不太开心地说, \"谁还没看错人的时候嘛,别笑嘻嘻的,抓紧干活。\" 说完,她转身跑开,显然是相当忙碌,无暇闲聊。 不一会儿,她带着更多资料坐到顾飞旁边,拿起红色笔开始伏案办公。 看来办公桌的位置并不是固定不变的。 顾飞四下望了一下,同事们全神贯注工作。 键盘敲击的声音回荡在周围。 每个人的桌子上堆满文档资料。 尽管只有少数人为了对账争执,甚至险些争论起来, 但总体来说,并没有什么过多的闲聊时间。 有些办公桌上还贴有名牌,似乎有自己的专属座位, 但是因为文档太多以及忙碌的工种,许多空置的桌位都被临时占用了。 人们随意坐了下来。 在对整个环境有所了解后,顾飞这才展开单据开始修改。 他今日的工作依然围绕着审阅单据, 相比昨天生涩的新手操作,今天的顾飞对数字和表格感到亲切多了。 速度想必也有很大提升。 如果仅是这些工作内容, 那么工作完毕后他还能稍事休息。 正当顾飞开始投入工作之际, 韩晓萌忽然停下手中的笔,凑到顾飞身旁。 \"我真的很好奇,你确定没有上过学吗?一个学期都没有?\" 问题突然问道,顾飞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 毕竟不能将系统的存在泄露给对方。 假如透露实情,对方很可能不会相信,甚至认为自己神经质。 顾飞故意咳嗽掩饰惊讶,反问了一句:\"啥?\" 韩晓萌以为可能是办公室嘈杂让顾飞没听清楚。 她索性拉过一把椅子坐得更近些: \"我只是好奇,你真的从未踏足校园一步吗?\" 顾飞点点头确认道:“未曾。” 韩晓萌好奇追问:“那你是如何学习到这些知识的?” “不要告诉我你是自学,我可不信在这个时代有谁凭借自学能够无所不通。” 说着,他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 人生总有变通之道,当他一条路行不通时,他就开始寻找其他路径。 一个感人心魄的出身故事在他叙述中铺开: “事实上,我从未受过正规教育,因为家里条件不允许。” “我母亲在我还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她的离去使得原本贫寒的家庭更为艰难。” “那时为了给她治病,家中几乎举债无度,甚至清空了积蓄。” “我的父亲尽管是炼钢厂的一位工人,月收入尚可。” “但为了让家庭节省开销,他没把我送进学校接受系统教育。” “然而,父亲十分重视知识,他会在我空闲时间教授。” \"他常说,知识是最宝贵的财富,绝对不能忽视学习的机会。” 因此,多年里虽未经校门,他的确吸收了许多知识,父亲曾赞誉他天生聪颖,若非生活所迫,或许早就成了一名杰出人才。 “只可惜一年前他因为设备故障意外去世,自此,我失去了唯一的导师。” 接着是家庭财政崩溃的冲击: 第26章 娄晓娥打算和许大力离婚! “无其他选择,为生存我不得不通过厂长允许,在炼钢厂厨房担任临时打杂。” 从那时起,学业时间明显减少,但他的决心从未削减一丝一毫。 “但我从未放弃,每逢休息日,我仍会走进图书馆阅读书籍,充实自己。” “家里也有很多学习资料,这些都是我自己积攒下来的。” 顾飞的话并非无稽之谈,他的家中的确拥有不少藏书,大多数是由他父亲顾国兴留下的专业教材,用来研究与维护工厂机器。 还有一些文学类的书籍,字体清晰,应该是他已故母亲的作品。 至于他本体,他并非天生好学者。顾国兴曾经试图让他有基本的文化知识,避免成为一个文盲。 然而,学习上的效果出人意料——虽然不是真正的学识增长,而是使他在思考上变得迟钝,以至于顾国兴也为儿子未来的前景担忧起来。 韩晓萌聆听这个故事时,深深体会到眼前的这个人远远超过她之前的理解。原本设想的是,他或许是伪装出未上学的样子好充面子,或者是个凭借天赋而对学习缺乏积极性的人。 此刻她明白,这张略显玩世不恭的面容背后藏着的竟是这般凄凉命运,他竟还保持着不屈的决心,实则内外相隔甚远,有着强烈的学习愿望。 于是接口:“这么说你大部分时间是 ** 摸索学习?” “那你遇到困难怎么办?”话间,她看到他取过一张纸和一支笔,做演示说道。 顾飞展示他的习惯:“平日,我会用笔记本,像这样……”随即他随手画出一张标准的康奈尔笔记本布局图——即呈“工”字型分布的三个分割栏,将整页纸划分为四块,分别标记为“科目区”、“要点记录区”、“详细笔记区”以及“反思总结区”。 “每一次学到新知,我就把它记在这个笔记区,定期复习时会用简洁的概述填满要点区域。” 最后他说:“每天晚上,我会把白天的内容回顾一遍,写下当天的学 ** 结。”这就是他口中“复盘”,她听不明白,但看着那认真又专注的样子,显然,他对此非常熟悉,就像下围棋结束后,一步步分析每一着落子的原因,不仅能巩固记忆,更能发现并改正自己的错误。 “每当我做错题目时,我一定会记录下来。” “接着我会总结梳理一次,然后再归纳一下整个过程。” “当我将错题复习三四遍后,基本上就可以熟记并掌握它们了。” 韩晓萌听得聚精会神。 过后才深刻感受到对方的厉害之处。 “我没想到,你不仅用功,而且还有学习的方 ** 。” 顾飞淡淡一笑:“学习的方法多得很,不然我怎能这般出类拔萃。” “况且,我不是那种特别勤奋的人。” “我只是热爱学习,渴望吸收新知识而已。” “因此,无学历又怎么样?它绝对阻止不了我对知识的渴望。” 这段话充满了强烈的表演者情感,深深触动了顾飞。 但他几乎克制住了笑声。 但韩晓萌却被完全打动了,眼神坚定。 严肃的表情表明:真棒! 随着话题的转变,顾飞开启了卖惨模式: “偶尔,我还是羡慕你们这样的条件。” “学历无疑是开启工作大门的钥匙。” “比如我,尽管我所学甚广,如果没有杨厂长偶然发掘出我数学还不错,给我试题解答的机会……” “我不可能拥有如今和你们同桌的能力。其实,归根结底是运气使然。” 面对如此感慨的顾飞,韩晓萌蓦然坐正了。 一种突如其来的内疚和歉意萦绕于心头。 反思起生活,她发现生活是多么的馈赠。 因为她父亲是国企高层,她自幼见多识广。 7岁就能触摸钢琴,并且有高人启蒙。 然而当初的她却太过贪玩,未能认真对待。 15岁时,又凭借父系优势,再加上学业良好, 于是得到了出国留学的机会。 然而海外的她看见那些穿着名牌的同学一味追逐时尚, 曾一度忽视了学习的宝贵。直到现在在这里工作时, 仍习惯轻视他人,只因她有留学背景。 而听了顾飞的话,她才明白,这些是多么荒谬。 意识到自身的局限性,她越发关注顾飞。 想更深入地去了解他。 但她深知不能无休止打扰对方! 默默地坐回办公位上, 韩晓萌暗自发誓要更加努力工作。 这些瞬间的情绪波动,在短短三分钟内没有被顾飞察觉。 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报表和数字化的财富。 一页页的数据在手中翻阅,都是复杂的设备型号和零配件信息, 他已经快要倒背如流。 心中不禁忧虑,将来会不会一直这样处理日常事务? 如何有机会找出账目中的隐藏问题,这是他的未来之道。 在审查单据的道路上,他还发现, 易中海和刘海忠两位大佬确有两下子。 不仅要认识各种机械设备,还需要懂得维护,记住配件编号、安装细节…… 他们确实是有才华的人。 可惜,在人格品性方面却有待加强。 顾飞全身心投入工作的这段时间内,……(以下省略) 韩晓萌不由自主地回了好几次头去看他,每次眼神中都多了一份惊叹他的帅气。但她并不沉迷于此,反而对顾飞有了全新的评价。男人外表迷人,并不代表头脑空白,总有少数人出类拔萃。 完成所有资料审核后,韩晓萌这才缓缓移至顾飞面前,说道:“来检查你的工作进度。”然后略带歉意地说,“毕竟你自学成才,需要些时间来获得权威。” 说完后,她忍不住暗自咬牙,痛恨自己的这种习惯——总爱指出别人的缺点。“好吧,有问题我们再说。”顾飞从容应道。 对于这种理解和包容,韩晓萌心头感到一种深深的内疚。随意翻阅了几份文档,她被顾飞的专业能力所震撼,即便是自学出身,他也展示出了非同寻常的表现。他甚至能够察觉到标点使用上的微小错误,简直令人惊叹。 放下手中的文件,她勉强笑道:“还不错,没什么重大疏漏。” 顾飞淡淡回应:“那是有一些小问题,稍后我们再确认一下。” 听到这里,韩晓萌轻点桌面:“不需要,这些都在可接受范围内。” 看到时间已接近,顾飞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今天的工作就这些?要不,出去散散步吧。”他话里充满疲倦。 闻言,韩晓萌有些心动:“暂时没别的事,不过……”她欲言又止,“你可以下班了吧,按照合同是四小时工作制,你现在应该可以离开了。” “合同上明明白白写着,至少得工作四个小时。”顾飞说明,暗示只能坐下来休息。 突然,韩晓萌提出了新的请求:“对了,我之前提过的你的纠错笔记本,我想看看。” 顾飞略微迟疑片刻:“哦,我还想过拿给你看。”随后话锋一转:“不过已经被我销毁了。” 销毁?!听到这里,韩晓萌惊讶地挑起眉,“销毁了?”周围其他同事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他们面容显得疲倦而专注,唯独韩晓萌神采奕奕,双眸闪耀。 “嗯,做饭时偶尔需要用火柴生火,所以用完了。”顾飞简单解释。 在韩晓萌心中响起的是震惊的惊呼声,那感觉就像看见珍贵的艺术品遭到了糟蹋。她的初衷是多么期待能够窥见这位厉害会计师的瑕疵和成长历程。 \"连一本都没留下来?\"韩晓萌仍不愿放弃。 “留那些有什么用?所有的知识我都记在心里了,不是更好吗?”顾飞轻松回应,这理论无可辩驳,但韩晓萌心中仍有遗憾。 “难道你不会想着作为记忆或纪念留存下来吗?”她试图找到另一层解释。 顾飞摇摇头,“享受当下更重要。”这句话直击韩晓萌内心深处,令她无语,感觉自己的思想格局甚至人生观念都不如对方深刻。 带着一丝失落,她继续投身于桌面上的工作,而顾飞准时下班,丝毫不见逗留。厨房里忙碌如常,厨师们都围绕在他周围寻求解决方案,他温和的应对赢得了所有人赞扬。 从厨房出来打饭的时候,韩晓萌并没有去食堂。因为她正在赶加班,直到许久之后,才与几个女同事拖沓地走出大楼。 其他人有说有笑地排着队等待,唯有她的眼光落在寻找顾飞的身影上。 “小萌啊,你徒弟也在后厨炒菜,怎么没见到他啊?”一个同事打趣问道。 韩晓萌微微尴尬一笑,收回目光道:“我去找他干嘛?” “好了,轮到你打饭了。”同事提醒。但她自己话落,却又心生一丝期待,忍不住多寻找几眼。 顾飞特意比平常晚了一个小时来到食堂,然而忙完后就迅速离开了,谈不上加什么班。 回家的路上,顾飞无意中遇到了刘大妈和娄晓娥。 两人在街边的茶摊点上了两碗茶,可都不饮,因为看到了顾飞,他礼貌性地上前打了声招呼。此时,娄晓娥突然抬手拭去眼角泪水,这才让顾飞明白刚才她哭过了。 自从昨晚会后,对许大力生育问题的疑惑让她无法安然入眠。整个夜晚都在莫名的情绪困扰中度过,直到太阳升至中天,她才有些昏昏沉沉地醒来,精神依旧萎靡。 刘大妈前来拜访,两人琢磨可能不吃饭直接去做检查更好,于是都忍住了口水,一起去了医院。繁琐的检查过程中,刘大妈看不懂那些专业名词,好在有文化素养的娄晓娥能步步跟上。 傍晚时分,他们终于拿到了初步的报告,其他的还需要多日等待。不过医生说娄晓娥身体健康,并且月经周期也很规律,应该没问题怀孕。 医生提出让许大力一同来做检查,这时两人明白了,一直以来都是许大力在 ** 她们,之前的流言——“娄晓娥不会下蛋”全院皆知,现在看来反而是许大力有问题! “说不定他是故意四处 ** 才会有今天。”刘大妈揣测道。看着娄晓娥满腔怒火,她遭受了不少冤枉,如果几年前就查清楚了就不会一直受欺瞒到现在。 娄晓娥下定决心,这次绝对不能再任由许大力作祟。“我们得好好算这笔账。”刘大妈问道。 这个问题让娄晓娥愣了,是的,该如何报复许大力呢? 眼下他还被关在警局,惩罚他不一定就能解决根本问题。若真是牢狱之灾,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恐怕还会遭到他家人的记恨。而且他出来后可能还是改不了坏习惯,也许为了隐藏 ** 反而更嚣张。 而且,想到从此将陷入无尽的家庭纷争中,可能永远不会有孩子……这些想法像尖刀一般扎痛她。更何况她对育儿充满期待,想象中自家的孩子一定可爱伶俐。如此深思之后,她意识到不能再被动承受了。 于是,她的念头坚定:“对!我现在就提出离婚。” 听到娄晓娥的想法,刘大妈惊愕不已,连忙劝说:“晓娥,冷静点,你别一时头脑发热。” 然而离婚并非易事。” “夫妻间总会有些问题嘛。” “你说你不肯原谅他在外面收礼,还要勾搭小姑娘?” “那就让你的大伯组织个批判大会吧,全员监督他,他再也不敢胡来了。” “如果真犯了浑,定要让大伙狠狠骂一顿。” “我们院儿向来公正,是非分明。” “那份公道,迟早还是会归你的。” “至于生育之事,你瞧一大家里孩子都没出,还不是照过?” “有无后代,并不影响两个人生活啊。” “如果你真心喜欢,想拥有,可以考虑领养一个回来。” 娄晓娥惊愕地看着大娘刘。 他们的思想观念确实有天壤之别,根本无法相互沟通。 “大伯母,可不兴这么说话,” “你不懂我经历的日子,也不知道他对我如何冷言呵斥。” 第27章 这个任务着实令人挠头 “再者他们又怎能明白那个人是什么样的德行?” “自私、得寸进尺是他的常态,我都忍耐下来了,谁能担保以后不受欺负!” “说到底,不是我无法生育,而是茂儿不行,为何我得迁就他?” “这肚皮是我的,生孩子本就是我个人的权利。” 大娘觉得这女子想法偏激,实在无法苟同。 她的言论,简直有毒。 “这样说,生活岂非不能继续了吗...?” “他娶进门时,就没对您好过?” “只想着自己,指责别人自私?你自己就不自私吗?” 娄晓娥听这些话,更是气愤,但不知如何去反驳,唯有哭红了双眼,无言以对。 ... 而刘大娘心中自觉占了上风,语气缓和道: 路过一处乘凉亭,稍作消解心火。 “别哭了,我并不 ** 你忍耐到底。”她说,“大家都有过不顺的时候。” “你们年轻人,受不住一时 ** ,就把自己搞崩溃了,不值当。” “以后还长路漫漫呢。你要相信大妈,等茂儿回来后,再让他有个反省的机会。” “事后,生活还要继续。” 看着满腹怨怼的娄晓娥,刘大娘的话语并未听进多少。 她内心坚定:这个婚,必须离! 这时,顾飞恰巧经过此地。 擦干泪水,对着顾飞勉强露出微笑。 “顾总,看你神色如常,是否发生了什么?” 刘大娘应道:“无碍,一时情绪波动想找个人谈谈罢了。” 顾飞点头表示理解。他看到桌上的化验单,但尚未看清楚,就被刘大娘收起。 “没什么大事,你就先走吧。”她说道,“我和晓娥还有些私聊的话,男人听了不合适。” 其实顾飞也没心思旁听他们的争论,昨晚的事,加上今日的所见,他也明白了一两分。他意识到外人介入别人家的私事往往会引来麻烦,所以微笑致意,转身离开。 回家的路上,天色早已深沉。 由于举报的人多了,小区显得格外安静。 秦淮如家灯火通明,一家四口围坐在餐桌前,棒梗正大快朵颐吃着馒头。 此刻,顾飞才留意到何雨柱的孩子已然出门。想象将来,热闹场景将如何展开。 邻里之间各自过日子,互不妨碍对方的生活。 难得的悠闲时日。 关上房门后,顾飞决定了去利用系统种菜打理自己的小田地。 就在今天早上离开公社前往轧钢厂的时候,顺便捎带买了一些种子回家。也不知道系统的环境划分有没有季节区分或者哪种植物在什么时候种植最佳,顾飞果断将眼前能见的所有种子都收入囊中,小店主人还以为他是真正的菜农,也因此给出了一些折扣。 进到专属空间后,顾飞开始拿着锄头犁地。系统分配的土壤质素确实很好,既不是坚硬难耕,而是疏松适中,很容易就开垦出了一道道的沟壑。随便把种子洒在泥土里,盖上新翻开的土壤,稍稍压实。 空间里还有一个小水井,井口装置着电水泵,连带着供水的水管都是系统内置设施。简单连接水源并打开电源,随着轰轰的抽水声,水流源源不断地注入。他注意到,水泵水管上的细小开口能够进行喷灌技术的应用。不过系统里的季节感却不甚明显。 查询了一下系统的信息,顾飞得知这是一间恒温室,专门供作物生存,未来还会针对不同种类的蔬菜推出对应的种植工厂,比如以昼夜温差为特点的水果种植厂,适合种葡萄和哈密瓜等,口感香甜且多样。顾飞暗自盘算,说不定以后还能利用系统种植蔬果赚些额外的收益,甚至还能贡献新科技成果。 即使不参与技术支持,提供优良种子也是非常有价值的。他对自己的计划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始想象未来可能出现的丰厚奖励,心情颇为兴奋。 然而,在此刻他惊奇地察觉了一个全新的模块:小型商品商城。尽管还未开放,但从介绍里了解到,商城将会贩卖各种大机器,推动工业化农业生产和收获,同时包括详细的农作物种植指南甚至最高级别的智能收割设备,能解放人的双手。 顾飞兴致勃勃地翻阅着这些信息,眼中闪动着期待的光芒。往下探索,他还发现了有关鱼类养殖和海鲜的内容,这意味着他或许能在不久的将来扩展到广阔的海域经营。想想系统带来的广阔空间与可能,他感到一股强大的推动力。 只是,目前商城的启用需要金币兑换,而他已经获得过一些奖励却还未见到过金币。点开金币获取选项提示:“只有通过一次三星举报任务,才能解锁这个功能。”三星举报?那是什么呢? 为了解答心中的疑问,顾飞开始梳理以前举报的信息。其中大多是基础的一星举报,钱勇德的举报属于二星级别。每完成一次举报,系统界面也会相应扩展,反映出举报的重要性日益凸显。顾飞并非因为发现晚了,而是因为这些功能还在逐步开发中。 在点击圆圈标识的i键后,顾飞看到了举报等级的具体列表,前两级相对明朗,到了三星举报涉及的问题就显得更加严重,通常是关于损害国家安全或是威胁公众利益的案件。而更高的是四星举报和五星举报,五星举报几乎意味着极高保密的国家级事务。 顾飞不清楚自己的能力能否到达这样高端的举报水平,毕竟这需要他在能力上更进一步。也许在达到一定程度前,就连遇到犯罪活动都困难重重。 但这些都只是后续发展了。 顾飞当前的目标只是暂且摆脱双手的束缚。 而初步的解脱手段便是累积金币开启商店购买。 但要开启商店,就需要完成一次三星级酒店的安全等级举报。 这个任务着实令人挠头。 他上哪儿去找那种级别的案件? 田里蔬菜已经种植,顾飞不再沉浸在系统的虚拟空间。 他在室内静静思索,但是一筹莫展。 就在他陷入困境时, 口袋里的一张便条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李副厂长的住址。 对,他还有一项做家常菜的派遣任务。 之前的注意力全被新奇的任务吸走了,没仔细看过地址。 直到这时才发现, 李副厂长的住所偏远,至少要步行一个小时才到得了。 即便六点半下班,也不一定来得及去。 这家伙,既没顺便捎带他,也不告诉他路程, 硬是要他独 ** 索过去,太无情了。 顾飞考虑片刻,周末才能买辆自行车已经无法满足。 他明天就必须使用。 现在两大爷都被惹恼了,估计不会再慷慨出借交通工具。 至于他们,也绝不可能提供购车意见。 左思右想后,只剩下找三大爷闫埠贵这条路可走了。 他深知这位大叔性格多变又小气, 只有当发现对自己有利的情况,他才会出手相助。 于是顾飞上前敲响了闫埠贵的大门。 \"有何贵干?\" 闫埠贵语气有些烦躁,因为他正享用午餐中的瓜子。 原本享受的家庭时光被人打扰,让他不太高兴。 但注意到一大群家人都在那里,顾飞还是先打招呼询问安好。 无论何处,懂得礼仪的人总是让人好说话些。 闫埠贵鼻子里哼了一声,但仍收了口气问道: \"说吧,什么事?\" 于是顾飞将闫埠贵带到僻静的地方, \"三大爷,我想买辆自行车。\" \"买自行车?\"闫埠贵显得疑惑,以为自己听错。 \"是的,自行车。\"顾飞重申。 \"你有钱吗?\"闫埠贵的语调里略显不屑,他怀疑这个年轻人并不了解市场价格。 明明知道可能买不起,竟还说得出这种话。 \"钱的事情您不用担心,我只是想知道在哪里可以买到它。\"顾飞直接表明来意, \"如果方便,能带上我一同去,不然我可能会被骗。\" 听到这,闫埠贵笑了笑:\"带你也不是不行……\" \"但在行动前,我必须先确认你有没有购买的实力。\" \"免得最后白跑一趟,你就当是体验人生吧,我再把你送回来。\" \"不过这样一来,我可能还要多费些力气载你。\" 虽然同意带顾飞去买,但其实他只是借此机会试探他的财产情况。 如果有充足的资金,则是否协助还不定。 若是财力不济,他恐怕不会多说什么,直接拒绝。 顾飞自然聪明,从衣袋里(实际上是系统空间)取出自行车购买凭证。 接着在易中海眼前晃晃:“现在我是大厨了,自然能够买得起。\" 易中海尚未看清凭证内容,顾飞已收入口袋。 这时,闫埠贵的眼神中闪现贪婪之光。 他曾听说顾飞在钢铁厂代替何雨柱担任厨师职务, 但这毕竟没亲眼看到,而且看着顾飞的样子,根本不像是能做菜的人, 他只认为是个信口开河的小混混。 却没料到这小子居然真的坐上了主厨宝座,这么有出息! 看来这不只是买辆自行车的事情, 日后他或许还能指望有稳定的薪水保障。 “哇哈,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呀。” “瞧你这模样也能赚得一辆车啦!” “问问三大爷,我现在是不是和柱子挣的一样多了?” “将来会不会发达呢?我想他肯定会这样问的。” 顾飞叹了口气,对着三大爷道:“你太高看我了,三大爷。” “怎么了?”闫埠贵眉头紧锁,眼神中流露出疑虑, “该不会是只让我做饭厨,却没有多少薪水吧?” “这怎么能行,你得问问他们才行啊!”顾飞连忙摆手否认。 他继续解释:“事实上,厂子并没有亏待我。但距离发达二字,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现在我可以说是债台高筑了。”他的语气充满了感慨。 “不,这不太可能吧!你不久前还买了一辆自行车的!”闫埠贵脸上挂着紧张与关心的神情,似乎真的很在意。 听到这话,顾飞低下了头…… “我倒真心希望那是我能付得起钱买的。”他说出了心底的话。 “而不是靠全部的存款和借贷去买。” 无论如何,他绝不能透漏自己手头阔绰这个秘密。 哪怕是说成了贷款或是提前预支薪水,也绝口不提还有存款。 猜测起上次向易大爷索要五十元赔偿之事想必已经被院里众人知道了, 正好可以趁此说成是花掉了。 免得被人无端怀疑,时刻担忧着被算计。 于是,他问道:“怎么,之前易师傅给你的……” 他捂住了嘴,意识到话里的不当之处: “我说的是……你把你以前存的钱都花完了,为了买车甚至借款了,只是因为一辆自行车吗?” 看来对方完全猜对了他的意图。 顾飞无奈地点点头,回答道:“我只是觉得骑自行车方便上班,尤其对于我们炼钢厂来说。之前,我只是走路上下班,那时候薪酬不高,不舍得在这方面投资。” 他接着解释,“但现在已经升任主厨,收入增加了,我觉得有了足够的能力买车。早买晚买,总归是要买的,还不如提前用工资的一部分买下来,同时这段时间也免去跑步劳累。” 这个道理三大爷是理解的,因为他并不心疼别人花费自己家的钱。 在他心里,越是有其他人大方购物,他才能显得更加精明体面,最终受益于所有人。 所以最后,三大爷问道:“因此你才想让我帮你去代销点,对吗?” 60年代的商业管控非常严格,大规模的集中贸易市场极为罕见。 但是,一些得到官方批准的代销点能满足普通民众的日常需求,例如自行车这样的大件商品,在小店往往难以找到。 他知道最近有一个代销点就在那里销售自行车,他的新单车就是在那里购得,可是路程实在有点遥远。 于是,他问顾飞:“你知道去最近的自行车代销点要跑多远吗?那可不是段短途。” 顾飞自然深知距离遥远的原因,他才会急切求助于对方驾车。 “三大爷,其实是因为我看您的新车比别的大爷们都好看了,感觉您肯定有眼光。”他笑容满面,谦恭地说。 “所以我希望你能带我去找。不然,我为什么不找他们?”以此委婉表达了请求。 第28章 真是个善良的孩子 “我知道那里偏远,不太好赶路。” “但是大爷请放心,尽管这个月我已经身无分文,生活都有困难。” “但我绝不会亏待您的!” 顾飞边说边摸了摸口袋。 严埠贵眯起眼,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的口袋动作。 “这块钱是一块钱,大爷。” 顾飞拿出钞票,却没有马上递给严埠贵。 “这是我现在能给出的所有了,如果您肯带我去那里。” 他将钱重新放回兜里,继续说道,“只要您带我去,这一块钱就全归您。” 提到有钱可赚,严埠贵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笑容。 外表依然装出正经和严厉的样子, 但一开口,皱纹里都充满期待与兴奋。 “这样不好,我一个长辈怎能收小孩子的一块钱呢。” “三大爷,”顾飞打断了他的话语,“我知道您是为我考虑,但是论辈分,我还是年轻后辈。” “请您帮忙资助些资金是我应有的请求。” “只要您同意载我去,我决不会亏欠您的。” 终于,无法掩盖开心的表情,严埠贵露出了笑容: “真是个善良的孩子。” “你如此恳求,我又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 “你想什么时候去?”他说,“明天上午好了,我们六点半出发。” “六点半。” 严埠贵重复了次,周六学校放假让他本想睡个懒觉。 不过既然有赚头,也就顾不得了。 “好吧,那就六点半。” “到时我在院子门口等你。” 安排妥当,顾飞便回房间补觉了。 原本严埠贵还想争取早点收钱, 可顾飞说:“这是我省下的最后一分钱了,大爷。” “再帮我捂一晚,我明天一到售点就付给您。” 面对孩子的请求,他已经够让步的, 若现在就要,岂不暴露自己的贪欲,连孩子都不如? 当然,顾飞不可能提前付款。 他曾收下了何雨柱的大礼却未做任何事。 如果今晚给了钱,第二天就变卦,他绝对不允许自己被这样利用。 所以他决定吊住这笔钱。 起床时间大约是六点,顾飞简单的洗漱,吃完早饭后便出发。 不出所料,正如约定的,严埠贵早早等在门口。 一只手扶着自行车把手,另一只则蘸着油剂清洗车轮上的钢线。 “三大爷,这么早就在这里了。”顾飞走过去招呼道。 严埠贵轻轻拍打着座位回应:“理所应当,你三大爷向来守时至极。” “说到做到,绝不拖延一分一秒。” 带着浅笑,顾飞坐进后座。 于是严埠贵启动车子,二人便开始了行程。 “小伙子还挺沉的嘛。” “因为我的身高呀。” 一路上两人互相开小玩笑,很快就抵达了售点。 时间还早,店里没什么人。 严埠贵思索良久,最后决定将自行车栓在路边的石柱上。 在这个时代,自行车算稀罕玩意, 不好好看着或是牢固地捆绑着, 随时可能被人骑走再难回收。 店员得知顾飞来换车的事后,在核对凭证后确认无误。 随后他们才被引向店铺后室。 库存并不多,大约十多辆车罢了。 当时,人们手中的余钱有限,并非紧俏商品, 自行车占地广,存放起来困难,买家少之又少。 整个院落里只有三位大人们才有自行车。 而他们赚钱丰厚,身份尊贵不容置疑。 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工厂,都可以发放自行车券。只因为有三人拥有,其他人都非常向往。因此平日里,这些自行车鲜少被放于户外,通常被存放在个人屋内,需要时才取出来使用。 到了八十年代左右,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对外贸易的管制减少了许多,日子逐渐宽裕起来。而且自行车逐渐成为了流行消费品,众多家庭为了争购变得十分紧张,顾飞手中的这辆便愈发宝贵。 看着眼前的自行车,皆是统一的永久型号,样式单一,只有粗大横杠的选择。颜色有两种,红色与黑色,崭新的一般。顾飞并非犹豫之人,在考虑片刻后选择了黑色,付了券款,完成交易。售货员不禁感叹道:“这小伙挺能干,能有这种机会真厉害,许多资深工人都没分到啊。” 关于这个过程,闫埠贵对轧钢厂的情况不太熟悉,猜想是顾飞通过其他方式换来的券。所以他并未多加探究,二人谈笑着离开分销点。出于帮忙的回报,顾飞大方地给了闫埠贵一元钱。 看到钱的闫埠贵心情大好,只是区区一程,居然能收入一块钱,确实不错。于是决定尽力而为,教顾飞学会骑车。 然而还没来得及分享喜悦,瞬间一个笑容烟消云散。原本存放的自行车连同携带的防水布和锁一同消失了。“啊,我的自行车啊!”闫埠贵失魂落魄地朝支柱跑去,满腔不解为何会被盗,他自己可是一番小心。 沮丧至极的他倒坐在地,面部肌肉拧在一起。这时,顾飞赶了过来,将车子停放好并检查轮子痕迹。幸好土质较为柔软,轮胎深度表明是被人骑走。安抚了一下惊慌的闫埠贵,“三大爷,请冷静,我看看车轮印子,可能追上去能找回来。” 闻言,闫埠贵顿时回过神,连忙提出一起去追赶。顾飞摇了摇头,解释说,一人负担太重,他需要独自追击。“别着急,我会尽快回来的。”话毕,他便像疾风般骑出。 他的骑车速度令人震惊,让闫埠贵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只能发出疑问。“他难道初学骑车?怎么可能!” 此刻的顾飞,完全未觉他人的惊叹。他儿时就是一名出色的小骑手,连跃台阶对他来说都不在话下,这段泥土路更是不足挂齿。 没过多长时间,顺着轮迹,顾飞发现了正在艰难骑车的偷车贼。虽然这家伙骑车速度不快,显然是新手。当顾飞追近他,一脚踢飞车辆时,偷车贼连人带车一起摔了出去,只受了耳伤并无大碍。 偷窃者惊恐之余,嚣张地质问道:“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动手打我?”可顾飞不加理会,停下车子后直接给了他一记巴掌:“你这样的败类偷盗成何体统!” \"来,跟我一起到警察局去!\" 这是难得的揭发机会,他怎肯错过。 用力一击,小偷顿时愣住,随后便任由掌控。 \"大哥,大哥,你放过我吧。\" \"我错了,真的错了,车子你还给我就再也不敢了。\" 顾飞笑了笑:“现在知道自己错了?\" 轮胎深深的陷入了地面的痕迹,明显是被盗贼骑走了。 顾飞轻拍了一下闫埠贵的肩膀:\"三大爷,别着急。\" \"你就在这儿等着,看车轮印似乎是向那边去了,我过去看看能不能追踪到些什么线索。\" 听到这个,闫埠贵突然醒了似的:\"我也要一起去。\" \"不行,两个人重量太重,这自行车我一个人可能骑不起来,你就在这等吧。\"话落,顾飞猛地骑着车向前疾驰。 这一速度简直惊心动魄。 就连闫埠贵也吓得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哎哟喂,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这孩子今天才学骑车?不可能吧!\" \"他怎么能骑得这么快,自行车能跑出这种速度来吗?\" 对这一切,顾飞当然毫不知情。 小时候的他骑车技艺高超,甚至能从台阶一跃而下。 这点泥土小路对他根本不成阻碍。 ---------------------- 片刻之后,循着地上车轮的轨迹,他看到前面一个竭力蹬踏的盗贼身影。 那人骑得不算快,显然不熟练的样子。 当顾飞追到了他的身边时,用力一踹,对方连人带车瞬间翻倒在地,还滑行了几步。 好在他的身体并无大碍,仅有些许耳部划伤。 \"你是谁!你有什么权力踢我!\" 盗贼愤怒反抗起来。 顾飞不容置喙,停车后走近一巴掌打下去。 \"当小偷,你还想干出什么事情?!\" \"走,跟我到警察局去!\" 这无疑是一个极佳的告发良机,顾飞是不会放弃的。 再次把对方震懵后,他问道: \"刚刚我看到你的车速也不慢嘛,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挺行?\" 偷车贼沮丧道:“我没你说得快,确实没有。\" \"还狡辩?看来你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走,跟我进去见见法律吧。\" 顾飞揪住对方的衣领。 没想到盗贼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道: \"大哥,我真的有苦衷,我不能被抓去警察局。\" \"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不想……要是非被抓不可,我宁愿自己去自首。\" 边说,小贼还一边拍打着腰间装有东西的袋子。 \"自首?\" 顾飞皱眉道,“你有什么事情?” \"就是……那个袋子,里面不是我要偷的东西。\" 偷车贼小声笑了一下,试图转移注意。 \"是吗?你的营生?\"顾飞反问道,并用手钳住他的手腕。 突然的用力让贼人心虚大叫:“我说实话了,真的,都是 得没法……\" \"我知道自己孤苦无依长大的……\"小贼开始诉说着自己的困境。 顾飞撇了撇嘴,打断了他的诉苦:“别给我编造凄惨的背景故事,直接坦白,那些东西是不是你偷的!” 强大的手指施压在后脖子上,小贼痛喊:“是的,都是迫不得已的。\" \"你曾去过‘下三羊角’吗?离这儿不算远,其实我就是在那里被一家收养的。\" \"虽然他们收留了我,但对我的待遇却很差,常施暴打。\" \"瞧瞧我身上的伤,这边的新疤痕都还有淤青。\" \"我不得不来这里行窃,也是迫不得已。\" \"他们声称,偷到便宜东西就会挨揍;但偷得高价,则会有赞美。 比如我今天这辆自行车,若偷成便能换取一口肉食!\" 顾飞纠正说:\"这还不属于你,你还没得手。\" 小偷点头附和道:\"是是,大哥说的是,我还未窃成呢。\" \"既然他们对待你那样残忍,就没想过报警解决?\"顾飞提问。 \"要是有法子,早就报了。\" 小 紧了紧衣衫:\"先前就有过报案者,后来却被……\" \"又被怎样?\"顾飞追问。 贼儿慌忙挥手:\"哦不,不是警察的事,是我们被抚养的那些人的恶果。\" \"你们被抚养人?你们这群人?\"顾飞惊讶地反问, \"你们共有多少人?\" 小 抓着头颅想了想:“大概五六个人,我就算是个头最大的。\" “哥啊,我是觉得你好心才会透露这些。 求求你不要将我送交警方了。\" 顾飞坚定地摇头:\"既然你做了错误,就必须承担后果。\" \"否则是对被盗之人的一种不负责任。\" 但他接着陷入了深思…… 听着这男孩的话语,毫无疑问他们的收养人是个坏人。 如果继续拘禁这可怜的孩子还不如策划一场大的,连收养人一并除掉。 这样一来,也许能得到更多的奖赏。 “能否带我去你家中看看?” 顾飞提出要求。 小偷顿时紧张万分:\"哥,你想干吗?\" \"你会不会企图一网打尽我们全家?\"担忧地询问。 “别这么认为。\" 顾飞安抚道,\"我不是来打架,只是好奇,想去看看。\" 然而小 却诚恳地说起:“哥啊,我真不建议你去。 你的力量不敌他们。\" 这让顾飞略感意外, 这孩子还挺有一丝丝良知,竟然担忧他的安危。 “我只是看看,并不暴力。\" 顾飞强调,并提醒,\"有那辆闫埠贵的自行车,我必要时可以逃跑,你只需指引我前往。\" 这是小盗生平第一次见到有如此坚决的人,明知道危险和抓捕,还是要勇赴火坑。 然而,阎埠贵的自行车成为麻烦的一部分。 他让小偷留在树边保持不动,这是无法抗拒的事实,毕竟小贼的手已经被绑在树干上了,而且是用那同一条绑自行车的麻绳绑的。 与此同时,顾飞悄悄移动到了一处阴影,把那辆车直接收进了自己的异次元储物。 再次出现时,发现小 不安地左右观望。 \"哥啊,你怎么就把东西随意放下呢,不怕被人偷走吗?\" 对于一个小偷而言竟关心别人财物被盗,这让顾飞感到颇为新奇,\"不用担心,没人能拿走。\" 东西存放于他异次元里,与随身携带没有本质差异。 第29章 这段对话实在令人无语 看着小贼不屑的表情,他在心里冷笑:一会儿被盗就让你见识见识。 然后回到正题:“一会儿我会带一人离开下羊角。 听我一言,真的不要进去。\" “就看一眼而已,不做别的。\" 顾飞轻声承诺。 顾飞解开了绑在小盗贼手腕上的粗麻绳。 看样子是无法再劝说动摇,小盗贼也明智不再做无谓的努力。 他驼背微躬,有些尴尬地问道: \"这样也好!\" \"不过,哥哥你拿走了自行车,那些还能还给我吗?\" \"怎么说这也是不容易的 啊,空着手回去肯定挨揍。\" 顾飞好奇心渐增。 假如他真的是人贩子的话,揭露并捣毁这样的巢穴算是一件大功德。 \"哥哥略懂一些拳脚功夫。\" \"更何况,还有自行车呢。\" \"如果有危险,我可以蹬车逃跑。 你现在先带我去确认一下。\" 对于小偷来说,眼前的景象实属新鲜。 明知道有风险,对方仍选择往火线上凑,渴望做个大英雄。 只可惜,闫埠贵的那辆自行车却成为了累赘。 顾飞命令小贼呆在树旁别动,双手已被捆绑在树干上,是那同条捆绑车子的绳索。 他则将电动车藏入自己的空间后离去,回来时见小贼四处张望,显得心神不宁。 \"你说东西就随便放下不怕被偷啊,哥哥。\" 一个小偷竟然会关心别人的财物安危,这场景倒是罕见。 顾飞对此不以为意道:\"不必担心,没有人能偷走。\" 无论是在哪里放都一样,物品被存入空间中和贴身携带并无区别。 看到小盗贼不以为然的表情,顾飞内心暗自感慨他的自信。 若是东西真丢了,看他到时候怎么难受。 收敛心思,想起自己需要将这小鬼带走去往下羊角的事情。 顾飞的语气强硬起来: \"真的劝阻你别去。 就是去看看,别乱来。\" 说着解开捆绑的小盗贼,继续道: \"偷窃的东西发现会被缴获的,你可不想空着手回去吧?\" \"等到达你说的地儿,再谈如何处置吧。\" \"如果你表现好些,说不定能少受点儿毒打。\" 小贼点头如蒜泥,显然心有不满但又不愿反抗。 顾飞也没打算真正刁难他。 看那瘦弱的模样,或许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却已精通这门手艺,不知经历了多少毒打才能磨练至此。 对于这些辛苦得到的经验,顾飞并未表示夸赞,而是流露出些许的同情。 他跨上电动车,身后的小偷坐上后座,略显兴奋。 \"哥你心地真好,这是我第一次坐后座耶!\" 听到这话,顾飞浅笑道: \"哦?你偷自行车是第几次了?\" \"这是第二次啊,我挺自豪的。\"少年略带骄傲的回应。 接着他又追问起了那些偷来物品的命运: \"你们拿去的东西最后都怎么处理?是自己用呢还是卖掉?\" 过了好一阵子,后座的小人才小声回答: \"我们都拿去卖掉。\" 卖掉?顾飞惊讶出声。\"是吗?偷那么多只是为了售卖吗,最好是大件商品才好出手?\" 小鬼点点头,抓着脑袋似乎不解:\"毕竟是大物件值钱呀,能卖出更多些。\" 听到这儿,顾飞心中暗想,那地方岂止是贩卖被盗之物?他们分明就是一个犯罪的洗货中心,简直触目惊心。 这趟是非去不可了。 今天,一定要将这一切彻底查个明白。 三十 自行车摇摇晃晃地行驶了好一阵。 终于到达了小贼口中的\"破羊头\"地区。 这是位于京城边缘的郊区,房屋杂乱无章,全是些矮小的住所。 尽管如此,街上人倒不少,大家都像是通过物物交换来获取生活的必需品。 小贼跳下车:\"哥们,就快到了。\" 顾飞预先按住包裹。\"干嘛这么急?离那里还远着呢。\" 他问。 小贼贴近些说:\"哥哥,一到了这里,我的同伙们就在附近盯着。 如果我们被看见说话聊天……\" \"他们说不定会怀疑你是买家,最终会注意到你。\"说到这里,他对被跟踪表示好奇。 \"那会怎样?\"他问道。 \"没事,不过是想看看你有没有钱,然后就下手而已。\"小贼如是解释。 闻言,顾飞左右望了一下,发现大家都在交易物品,并没人注意他们,因此他犹豫了一下,最终把包交给小贼。 \"谢谢哥,不过你真的很干净,身上没带啥东西。 我看你也并非富豪,赶快离开吧,别到最后……\"小贼趁机想要搜刮。 尽管他身为贼,这很正常,但顾飞仍然有些愠怒。\"谢了。\" 他说着把手伸进上衣里。 随即便从他自己的“空间” 掏出五块钱,故意在小贼面前晃悠晃悠,“想偷我?你还嫩了些。\" 随后,他又将钱悄悄归回自己内部的空间。 那一瞬间的小贼显然愣住了。 难以置信!这个人的口袋里竟然还有五块钱,而他自己丝毫未觉察。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钱究竟藏在哪里? 他满腹疑惑却又不敢确认,尴尬地笑了笑:\"哥真是高明。 没想到你这样的本事,自然能捉住我们。\" 顾飞已无兴致再玩笑下去,决定由小贼引路,直击人口贩子的秘密窝点。 两人穿过碎石小径,在蜿蜒曲折的路上穿梭。 最终停在一块门牌前,上面写着三个字——\"三号当铺\"。 这家以当铺名义做着销赃生意,也实在合情合理。 除去杂货店,或许也只有当铺才能接纳各式各样的物品却不引起怀疑,而且那些被 出来的小贼也只能拿回二手物件,自然当铺才是他们的理想去处。 声称到达目的地后,小贼便急忙离开了,生怕被再次逮住。 顾飞微笑着摇头。 他放走了这名窃贼并非因为真的信任他,而是有更重要的计划在等着——他打算一网打尽这一窝贼。 将新买的自行车收纳起来后,顾飞踏入正门,见里面坐了许多身穿讲究、衣料精良的人,明显与下羊头那些物换物交易的普通人有别。 他随意找了张长凳坐下,开始全方位观察这里的情况。 “掌柜的,这件羊脂玉可是精品,你的定价可太不合理了。\" 有人开口道。 店主火爆的脾气立刻展现,似乎对买卖颇为计较。 卖家可能是真的经济紧张,叹了口气,最后同意出售他的玉器。 接着,又有一个人抱怨:“掌柜的,你看这是黄金……” “你疯了是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是黄铜,连三块都不值!” 掌柜不容置疑。 那卖黄金的人嘟哝两句离开,虽然掌柜的表情里有些许可惜。 顾飞心中明白:这家伙恐怕是个骗子。 总体来看,这里似乎还算正常,但无疑是一个暗藏风险的当铺。 忽然,顾飞注意到角落处有位特别的顾客。 似乎跟店伙计说了几句悄悄话后,那人便带着微笑被迎进了内院。 觉察到可能涉及秘密,他马上找了个靠近墙角的位置坐定。 原本进入内院的人还没现身。 又有一位跟店员热切交谈的人走过来。\"历久弥坚,一举成名。\" 伙计摇了摇头道:“时机不至,仍在淬炼之中。\" 那人遗憾地叹口气后离开了。 看来这个地方还隐藏着暗语规则。 似乎这里的交易不是常规品。 “小伙子在这里坐了许久,难道有心购买些什么?” 一位店伙计走来,顺便为顾飞斟了杯茶问道。\"没什么,我只是有物品打算典当,但有些迟疑。\" 他说起编造的理由。 那人闻言点点头,仿佛相信了他的话。\"如果能看看你的宝物,或许可以给你个参考价。\" 他说。 顾飞谢绝了,看看时间,工作在等着:“我还没决定是否出手,再过两天吧,也许那时情况会有所改善。\" 说着,他起身离开,“先告辞了。\" 刚走了五分钟,本想从自己的空间取出座驾,但他心中本能感觉到被人跟踪。 看来当铺似乎不信任店里的 训练有素的小偷,以为顾飞有珍贵物件才会试图私下窃取。 附近的“羊角屋” 密集,道路错综复杂,便于隐藏。 就算他对此地不够熟识,也足够在短暂时间内甩掉跟踪者。\"我试试侧向小巷溜走,应该没问题。\" 转瞬即至的一刻,他在视线的死角迅速拿出车辆逃离此处。 可惜的是,尾随之人并未追上,他自己反而迷失了路线。\"哎呀,又是那位兄弟。\" 曾被捕的那个小偷竟然再次出现。 顾飞抬头看见,原来自己兜了一个大圈子回到原处,此刻就在当铺的门前,正好撞上了正打算离开的小偷。\"真是巧合。\" 他笑着说,“你好像正准备离开,能帮我一个忙么?” 小贼狡黠一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拉上门,朝顾飞招手示意一起走。\"咱们出了两条街后,你再讲。\" 他开始步行,约二百米左右他开口,“我还以为你要真的进去搜查,吓我一跳。\" “幸好只是随便看看,没深入后院。 否则今天怕是我得吃上苦头。\" 他继续解释。 顾飞问:“何出此言?” 小偷摊开手说:“你觉得警察有那种气场和本事,一身勇猛、身手不凡,踢我也踹得老远,还想来找我‘家门’问东问西的。 但我还是得承认,你有种坚持正义的味道,我其实挺欣赏的。\" 说到最后,小贼满眼憧憬,眼中微泛湿润。 顾飞轻轻拍拍他的肩,“只可惜,你政审不过关,无法踏上这个职业。\" 但他接着鼓励:“未来可能会有机会弥补错误,改过自新,创造全新的未来。\" 小贼哈哈一笑,半是调侃,一半是认真地说:“你别开玩笑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要我能......” 但他话语未完,又被打断了。 “不就是上去通报一声,揭露他们的劣行,如果有这个能力早就做了。\" “早跟你说了,有人举报后就 了。\" “难不成是警方那里有问题?” 顾飞提出疑问,并未完全道出想法。 “不是这样的。\" 小盗摇头回答, “那是因为举报的人没有确凿证据,案件无法立案。\" “不要因为我们经常偷窃就以为我们也精于文字和记录。\" “即便我们会记录,也改变不了什么。\" “这些领养我们的如果拿养不好孩子的理由来搪塞,警察也无可奈何。\" 他撇撇嘴:“我还真以为你是警察呢,追问得那样仔细。\" ... 这段对话实在令人无语。 不是一直都是你在积极主动么? 顾飞微微一笑:“虽非警方人员,但对违法犯法则感兴趣。\" “还是算了。\" 小盗显然不太看好顾飞。 “就凭你这样的?你只会加入我们的行列,在这侦查犯罪,最好别再来捣乱!” “不是警察就无权调查么?” 顾飞针锋相对。 “那当然了。\" 小盗无可奈何笑了笑。 “我在这混了七八年,对这些人再了解不过。\" “不管是否真的是警察,你拿着证件来带人,对方根本不买账。\" 他催促道:“兄弟,你回去吧,今天我就当没看见你。 别再来找我的麻烦了。\" 顾飞抓着小盗的衣襟:“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张三。\" 小盗反问道。 “你笑什么呢?” “没什么,” 顾飞松手放开他。\"明天我们或许还会相遇。\" 说完,他便飞快骑车离开。 张三傻站在那里,如同丈二金刚般不解。 不对,这个家伙居然还敢来!不是已经劝他不要来么? 他简直像是特地前来送上门被捕一般! 接近代售店时, 顾飞将闫埠贵的自行车从口袋取出。 单手持车骑行同时另一只手牵着另外一辆车的把手,折返回来。 闫埠贵焦急地坐着,无所事事地等待。 仅过了短暂的半个小时, 他已经嚎啕、央求、咒骂一气,内心无比煎熬。 看到顾飞出现的那一刻, 以为自己眼花了,产生了海市蜃楼般的幻视。 “顾飞?顾飞!顾飞——” 他慌张起身呼喊他的名字。 看清顾飞稳稳骑车,两手各握一车, 他忍不住惊叹中国式的尖叫表达。 第30章 这话击中了刘海忠内心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快上手,竟然还能驾驭双车? “三叔,那是你的车子。\" “绳子在车篮里,你自己检查一下,看少什么了吗?” 闫埠贵迅速粗略检查,发现缺少一块车垫,但也并未深究。 车平安归来的事实比一切都重要。 “没缺啥,真是太好了,三叔。 如果没有你,今天的我可是惨重的损失。\" “幸好没少,对了三叔,我得回去工作,不多耽误你了。\" “回去怎么走你还有印象吗?” 闫埠贵问了一句。 “有的有的,我走了。\" 话落,顾飞已骑行出几米。 这下令闫埠贵心里十分踏实。 “这真的是个好小伙子!” 回到轧钢厂的路明显比住家四合院要近, 顾飞疾速骑行,衣衫猎猎作响。 他的思绪仍在不停旋转: 今天遭遇了棘手的事情,若时间许可,他恨不得立刻查清 。 明天正好是个休息日,他必定利用这闲暇时机解密此案,再报告给警方。 孩童和 未满十六岁青少年犯罪的性质, 这难道不足以列为头号要案吗?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然来到工厂前, 正逢上班高峰时段。 伴随着人流推挤,顾飞随之进入了门内。 在他身后,出现了初来乍到的一爷和二爷,双双骑行,一个单手控车,一个拉住另一个的手柄往回赶。 闫埠贵独自坐在原地,焦急等待,心急如焚。 仅仅过了短短半个小时,他已经涕泗横流,恳求不止,斥骂不停,然而当他终于看到顾飞的身影时,仿佛是在梦中看见海市蜃楼,怀疑自己是否认错了人。 “顾飞?!顾飞——!” 他的混乱身影猛然站立,大声呼喊。 待他亲眼看到对方一手操控一辆自行车,稳健地骑行,他的惊呼如中国传统的惊叹号:“这个小子究竟是什么人呀,竟然能这样快速地学会,还能一手驾驭两辆车?!” “三大爷,这是你的车。\" 顾飞的话声中已带着几分离开的意思。\"车子篓里的绳子你看下,其他东西好像都没少。\" 闫埠贵粗略确认一下,“只少了一条抹车布,不过好在回来了。 谢谢你啊,不然我就亏大了。\" “还好没有缺少,多亏有你在。 三大爷,我还要上班,不多说了。\" 闫埠贵提醒他关于回家路的事情。\"你记住了路吗?” 闫埠贵询问。 “记得。\" 顾飞回答后已滑行出去数米,剩下的是他满足的认可。\"真是一个好小伙子!” 相比去四合院,回炼钢厂的道路要近不少。 顾飞迅速蹬车,衣物随风翻飞,头脑中的思维一刻不停。 今天的遭遇堪称大事,尽管时局紧张,未能详查,他期待明天是休息日,在休息之时定然要 案件,上报警方。 像这样的案子——涉及诱拐儿童及迫使未成年人犯案,恐怕已列入 重案范围了吧? 不久,他们来到了轧钢厂,正好到了上班时间。 顾飞跟随人群进入,一爷和二爷依旧跟在他的身后。 易中海忍不住问道:“那是顾飞吧?” 刘海忠点头道:“挺像。\" “可是他怎么会推着自行车?” 易中海疑惑不解。 凭顾飞的地位和经济能力,何以负担得起买单车的花费呢?这背后肯定有隐情! 此刻,刘海忠也恍然大悟。 他与易中海彼此对望,两人知道彼此心中都在思考同一问题。 他们俩的受害人群体,还是昨晚上刚刚建立的联系。 大嫂刘氏陪娄晓娥去看医生,傍晚还未回家。 家里孩子都已成人,无人做饭,干脆外出就餐。 于是,只有刘海忠一人煮饺子自食。 一边吃饭,刘海忠觉得越发无聊。 吃完,他走出屋门打算外出散步,却不料发现顾飞在闫埠贵的家门口商议事情,只闻其音、不见其影。 他悄然藏身黑夜的角落,却碰巧撞见同样外出的易中海。 这两、三天,易中海深感压抑无比:父亲进监狱,自己工作请假遭受罚款写检讨,还要承受顾飞索走他五十元赔偿、颜面尽失,让所有人都误以为他不能公正处理事务。 自那次事件后,他已经很少敢公开出现在邻居前,也不敢参与任何全院大会,仿佛厄运接踵而来,让他倍感无奈。 若不是 对迷信活动进行严厉打击,他恐怕早就想着要去烧柱香来转运消晦了。 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气,彼此看着,心中都有诸多话想要倾诉,但他们的关系,好也罢,差也罢,平常相处的机会少得可怜,大多仅局限于共同参加全院大会,或是偶尔默契联手行动的时候。 三十四 易中海多少有些瞧不起七级焊工刘海忠。 此人学问有限,他升至八级扳手工是因为顶点仅限于这一等级,但刘海忠的七级,则是基于技能的局限。 同样地,刘海忠也在私下对易中海有所轻视,毕竟他自己有三个儿子,而这位赫赫有名的大爷竟然是个无后的家族,不论如何,不能生育儿子被他认为是一项欠缺的能力。 现在,两人偶然相遇,双方一时都犹豫是否应该交谈或是径直错身而过。 他们默默地停顿片刻,发现彼此似乎都要离开,莫名的默契驱使他们一同踏出了门。 “我听说你的时运最近不佳呢。\" “要么是受到了惩罚,要么是面子挂不住。\" 刘海忠提到这点时,语气透露出骄傲和对比,仿佛暗示自己处境要比对方好。 他只是出来散步,顺便消化一下心情,并非真的要找乐子散心。 但易中海怎能不明白他弦外之音?他不甘示弱回应:“嗯,还算可以,至少睡得不错。\" 随后,他露出微笑。 刘海忠恍然,意识到自己因噪音影响失眠的消息,让对方听到了闲话,而且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到处乱嚼舌根的来源。\"多管闲事!” 他暗自想着。 二人短暂沉默后。 一会儿后,易中海率先打破了沉默:“说回来,你为什么会插手秦淮茹家的事情?” “她家和你没关系,你还自找麻烦替他们打抱不平。\" 本来他还想加一句因争小笼包引起的后续,但没提。 闻言,刘海忠显然不满:“什么打抱不平?你自己深更半夜被哭闹声吵醒,乐意吗?” “要不是顾飞出口挑衅,我才懒得理贾家人,” 他说着,“只因顾飞吧?” 易中海听出些困惑。 他知道 ,其实这几天自己无法入眠,因此院里的任何动静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心情糟糕令他不愿过问太多。 刘海忠斜睨易中海一眼,在夜色下,易中海没察觉这眼神含义:“还不是因为你吗?” “若不是你的全院大会影响了我们三位大哥的信誉,我会追究顾飞的过错吗?” 易中海对此感到不悦,质问他为何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怎么会是我的错?” 他说:“如果不是顾飞过分嚣张,我会召集大家讨论?再者,我情愿放弃信誉吗?” 又添了一句,“谁知道那小子如此难以对付。\" 这话击中了刘海忠内心。 确实,与其说是易中海丢了面子,他的大会连开了都没开成功就让他人逃了出去,更让人难堪。 “你不觉得顾飞这家伙变了吗?” 刘海忠刻意换了个话题。\"他确有改变,” 易中海笃定了回答,接着他讲述了与顾飞的种种交锋经历:“你知道我何以遭遇这般霉运吗?全是他造成的。\" 回忆起他们那次开会,指责呆柱偷鸡的情景,易中海继续说道:“本以为一切要 大白,警方介入了……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顾飞请的警察。\" 他说到这里停顿,透露出对顾飞步步算计的惊讶与愤慨。 “傻柱被抓之后,立刻顶了大厨的位置,我的休假单也是被他报到上面去了……” 话语中的怒火难以掩饰。 “你说这些狡诈的话,我会放过不教育他吗?” “你这是在咱们院子里制造矛盾嘛?” “如今好了,院子里闹起贼来了。\" “邻居们还以为自己做好事,把错都推给了我们。\" “异口同声称我是疏于管理院子,让我担责任。\" “我哪有这权力管到别人家务事里去?” “要我去管教孩子,恐怕背后他们会说我瞎掺和。\" “都是因为这个,现在我在大家面前都有些抬不起头。\" “那些闲言碎语,恨不得指着我直骂。\" 刘怀忠对这些抱怨并无兴趣聆听。 这些都是消极负面的情绪,只会让人更加烦燥。 但他依然温和地拍了拍易忠海的后背宽慰道: “你的心声,我大抵上了解一些。\" “换了是你,的确不易应付这种境地。\" “实在没料到,顾飞这孩子会变得如此狡猾。\" “说来不只是你,我也是栽在他手上的受害者。\" “本来他就当着众人批判你,让我们形象受损,我很气不过。\" “所以我才会借着秦家的事去找他谈谈,希望能提振声望。\" “结果他还跑掉了,真是让我脸上无光。\" “连那两个小家伙的小笼包,我都得赔钱呢。\" “想想这多让人懊恼啊!” 听到这,易忠海撇撇嘴,心里也有了想法。 提升声望什么的。 无非是因为看到身为长辈都没制服得了顾飞, 为了凸显自己的能耐和威严, 这才决定插手处理这事。 幸而他算是白吃哑巴亏了。 这下他看似胜利,谁知道会不会以后耀武扬威呢。 尽管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是另一句话。 “确实难为你了。\" “看来我们都成了顾飞的牺牲品。\" “真不明白他是如何突然变成这样的。\" 刘怀忠也不由感叹:“是啊!” “我一直当他是个不出名的小孩,只知道窝在家里。\" “以前谁要欺他都不反抗。\" “谁承想他是在暗暗壮大自己的实力,就为了 我们呢。\" 话虽没错。 但这些话却让易忠海听着刺耳。 “什么 ?是我们曾经招惹过他吗?” 刘怀忠点头,沉声道:“你自己做的事,忘了么?” 一句追问让易忠海陷入了沉思。 两人短暂陷入了沉默。 没错,确实如此。 早些年他们对待顾家, 只因为顾国兴娶了位貌美如花的妻子, 大家都心生嫉妒,不愿与他走近。 何况,那个人的能力也出众得很, 虽年龄比他们年轻一截,入职时间晚, 但他是个真正的技术专家,学识丰富, 常常受到指教,让他们不愿搭上交情。 后来,顾国兴的夫人因病离世, 只剩他孤零零地带大儿子, 他们的快意了好久。 等到顾国兴也离开了, 他们为发泄心中的积怨, 时不时地找顾飞的茬,挑他家东西, 甚至鼓动其他人去捉弄这孩子。 这也不无原因,人家有报复之力啊。 尽管他们内心感到愧疚,但身为长辈的颜面不允许承认错误。 “不过不论怎样,他毕竟年纪还小嘛。\" “年轻人就是不懂事,怎么这么能欺侮长辈呢?” “完全不讲道理嘛。\" 易中海摆出了振振有词的态度。 刘海洋点头称是。 以受害者身份,他觉得自己挺有道理。 随后补充说:“而且,难道顾飞就没犯错吗?” “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可以光明正大地说出来,不满可以告诉我们……” “怎么偏偏要在众人面前丢我们的面子呢?” 两人逐渐发起牢 ,一个劲地辩解。 将所有责任归咎于顾飞。 聊着聊着,二人心意相通起来。 都认为应该联手应对顾飞的问题。 无论如何,他们需要找回失去的脸面。 特别是在院内的众人面前,重建公信力。 两人意见达成一致之后,商议找出顾飞的一大问题,不论是什么都行,理想的情况下应该是违反了法律。 没想到他们运这么好,昨晚还在联手合作,今日就遇上可能的问题。 “他的那辆自行车好像崭新的样子呢?” 刘海洋眼神狡黠地看着易中海说道。 “应该刚买不久吧。\" “这难道是当了大厨之后工厂给予的奖励?” “这不大可能,没听说近期有什么配额。\" “莫非是他花钱买的?” 刘海洋反问:“花的是自己的钱吧,他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至少一辆自行车得百来块钱!” “况且如今情况不同,只有钱却无配额,怎可能买得到。\" 第31章 获得它的途径也颇为特别,路径狭小 易中海附和道:“我感觉不对劲儿。\" “我也觉得!” 刘海洋立刻表示认同。 在他们的看法中,能买到自行车只有两条路: 一条是通过勤勉和优秀技术被工厂认可,被特别奖励购车指标——通常被称为配额券。 另一条就不是正式程序了,直接依赖大量的金钱,借助人际关系或门路, 购买。 依循厂里最近分配的配额来看,显然顾飞采取的途径是后者。 但 价格往往飙升,一张车票可能会炒至数千块。 这下他哪来的资金呢? 这种珍贵之物,不会是随手可得,不可能随便丢弃吧。 看着抓到把柄的二人脸上阴霾褪去,他们想到, 顾飞不是总喜欢揭发他人吗? 这一次要彻底让他在里面待着吧! 进入工厂后,这个时代拥有自行车的人并不多。 顾飞不知道自己的车子该停何处。 犹豫片刻,最后他将它安置于仓库。 刚停下就连续打了两三个喷嚏,眼皮也在不住颤动。 上次跳眼是因为贾阿姨的 事件,而这次为何呢? 顾飞百思不得其解。 瞥了一眼系统时间,顾飞决定先去厨师区签到,接着开始工作安排。 今日新来了采购人员,马华特意要求顾飞与他会面。 走入后厨时,老钱的脸孔瞬间触发顾飞深藏的记忆。 原来老钱和顾国民关系亲密。 当顾飞的母亲重病卧床无法照应孩子的时候, 因顾国民实在抽不出身,曾经暂时托付老钱忠看管五六岁的顾飞。 那个时期的照顾,给顾飞带来一段轻松愉快的童年岁月。 唯一的一个子钱立也善待顾飞,每次好吃的东西总要预留他的份。 所以随后,那位被称为“钱叔” 的长辈遭其侄子陷害。 这让原主人极度愤怒,第一次展现出决然,去正面对抗。 那次争斗激烈得让主角头部受伤,因而丧失了那一段记忆。 想到这里,顾飞的后脑处突然隐隐作痛,并伴随着眼角的湿润。 眼前的钱叔形象显得如此疲惫而沧桑, 无论谁见状都会心生同情。 半年以前他还是一头漆黑发丝,如今已经斑驳如霜。 满脸岁月刻画的笑意中夹杂着无尽忧虑与辛劳, 他的身形瘦削至几乎皮包骨,仿佛轻轻一碰就可能倒下。 “叔叔回来了。\" 顾飞迅速走过去搀扶老人。 “哎,好孩子。\" 钱忠的眼神深处充满关爱,“我听说你已经成为主厨了,真令人赞叹。\" “没想过短短几个月,你就已变得这么出息了。\" 轿车刚入库,顾飞接连打了两个喷嚏,眼睑跳动不止。 上次眼睑跳动是因为贾张家偷窃的事情。 这一次又是为何呢?顾飞感到困惑。 他看向屏幕上的时间,匆匆走进厨房,准备签到并布置工作。 今天有个新的采购要处理,马华吩咐必须与他面谈。 走进厨房,看着钱叔的脸庞,那些久远的记忆瞬间在顾飞心头复苏。 原来钱叔与国兴叔父关系极佳,在母亲患病时, 顾飞因国兴叔父无法兼顾照顾,只好短暂将五岁的他托付给钱叔。 那段日子是顾飞记忆中最轻松快乐的一段时光, 钱叔唯一的孩子立儿对顾飞更是呵护备至,总是会分享美食给顾飞。 回忆至此,后脑勺的疼痛又涌了上来, 眼窝也不自觉泛起了泪意。 此刻的钱叔,满头花发,满脸愁容与劳累,让人忍不住悲从心中来。 “你回来了。\" 顾飞急忙上前去支撑他。 \"哎,我的好孩子。\" 钱忠的笑容深陷眼底, \"听说你当厨师了,真是太能干了!\" \"半年没见,进步真大啊。\" 擦拭眼泪之际,顾飞心有牵挂,想去询问关于大哥立儿的情况,却始终难以启齿。 “好了,我们不聊这些过去的事,先去工作。\" 钱叔拍了拍顾飞的手肘。 \"今天让我也尝尝你的菜怎么样。\" “好的。\" 顾飞应答得愈发卖力,仿佛工作更富有动力。 所有的旧日记忆在他脑中浮现。 这时,他突然想到之前钱叔提到过他曾有一张骑行券, 已经这么久未查,不知道还存否。 若还保留着,他想买下这张票,因为那是他被养过的一份恩情, 还有在自己初次加入轧钢厂,钱叔对他诸多关照的过往。 现在看到哥哥立儿身体状况不佳,尽管不知病况严重程度, 但他知道救治费用肯定十分高昂。 不如借机表达一番感谢之情,也填补了当年骑行券缺失的部分。 毕竟,在这个时代,一辆单车可是稀罕物。 获得它的途径也颇为特别,路径狭小。 按照他的资历和实力,突然间拥有一辆自行车这事,会轻易让人起疑。 更别提身处一群精于计算、算计满满的动物群体中。 于阎埠贵那里能敷衍过关,但对于易中海和刘海忠来说就不一定了。 事实上,这两人还是他在过去得罪过的。 如今一旦被看到,难保不引起轩然 。 他不怕有任何麻烦,但无法明言就会成为把柄。 与其留下隐患制造更多麻烦,不如早点处理干净。 他对问钱叔票据的事情并不急切。 即使他自己没有,也有办法寻找其他路径解决。 因为在和阎埠贵谈话时,他已经暗示是用金钱买到了车票。 问题的核心是如何筹集到资金, 而非获取票据的过程。 在挑选自行车的时候, 他稍微关注了一下价格,发现一辆车价值一百六十块钱。 然而他用来购车的本金, 是从易中海处拿到的五千元死亡赔偿金, 加上秦淮茹赔偿的五块七毛钱, 自己添了十四块三来凑够整数。 即使是在有人脉的前提下在外购票,价格也会达到两三百。 如果他以二百块钱的价格购车, 还需要额外一百三十块钱。 今天正好是领薪水的日子。 厨房主管和会计只是临时接手工作,并无多少存款。 粗略估计,他最多能得到二十块左右。 再加上秦淮茹可能再给他五块五, 还缺一百零五块。 远远不够所需之数。 他需要去找一下厂长,讨论预支薪水的事情。 在他的快速思维规划之下, 顾飞完成炒菜后径直走向杨厂长办公室。 【009章】 “你要提前领薪水?” 杨厂长露出好奇神色。 “是因为近期有重大花费吗?” “从前你都不这么做,工资涨了为什么突然就钱不够了?” 顾飞不想对厂长隐瞒 。 “因为我需要一辆自行车。\" “从我家到炼钢厂路有点儿远。\" “以前走这条路上下班,经常让我脚底板疼。\" “现在我条件允许了,觉得有必要备辆车。\" 杨厂长点头认同。 他曾参观过四合院, 那时是为顾飞的父亲悼念致意,乘坐了车,没觉得路途漫长。 回过头想想,让孩子频繁往返确实很辛苦。 “不过我记得易中海和刘海忠院里的同事都有车。\" “他们上下班时为什么不顺道捎带一程呢?” 听见此话,顾飞沉默不语,杨涣兴瞬间明白了, 那两位老工人从未有过带他一程的想法。 他连忙换了个话题继续讨论: “哦,你的收入现在也还算可以。\" “急着购买吗?厂里下个月或许能多出两个指标。\" “届时我会留意的,看看能否预留一辆给你。\" 这时,顾飞体会到厂长对他的关爱, 不过,再过一个月太漫长。 他面带微笑摇摇头, “感谢杨厂长的心意,但这一个月确实太漫长了。\" “我其实无意走公司的渠道买车。\" “我清楚,凭我的资历和现有能力,还不符合占用单位车辆福利的要求。\" “提前支取薪资其实是‘后付费’了。\" “我实际上是通过借条形式从他人那里得到了一张车票。\" “我确实是出于急需,并已经在今天早晨兑现新车。\" 听到这些,杨厂长大惊失色: “这就像是债务啊!太冒险了!” “你说的这个人可靠吗?” 此时,顾飞脑海中浮现的是“借钱者” 的角色钱忠。 他点头道:“这是我们相识多年的人。\" \"他是我父亲的老友.\" \"他曾有车票,但由于家中突遭经济困难,而我又急需用车,便和他商量后把票给了我.\" \"我们约定自行车的价格就是现在出售的价钱.\" 厂长杨更加忧虑:\"可票据买卖可是严禁的!\" 顾飞微微一愣,然后询问: \"不过,送票应该允许吧?\" 杨厂长犹豫了两秒。 虽然法律规定禁止买卖,但从没有人提及不得赠送。 \"我想应该是允许的吧.\" 顾飞笑了笑说:\"没错,法律禁止的是交易行为,而没有明文禁止赠予.\" \"实际上,我们签订的并非买卖,而是自愿的赠与协议.\" \"当然,我也主动提出帮助他们的费用由我支付.\" 这些话说出来后,厂长杨也开始理解其含义。 表面上看来是赠送,其实隐藏着实质上的交换。 一瞬间,顾飞意识到,他已经忘记在这样的时代中,票据买卖已被禁。 难怪这么抢手,可能大家都通过私下途径进行交易吧。 不妙,别让阎埠贵说错话,影响局势才好。 厂长松了一口气,赞赏地看着顾飞,认为他头脑冷静。 \"这个办法确实可行.\" \"你的那辆自行车换来的价格是多少呢?让我确认是否有受骗.\" \"一百六,\" 顾飞回答。 他照实说出原价。 听见这个价格,杨厂长倒茶的动作微微停滞。 看来这交易并不虚抬价钱。 按理来说,顾飞应当有能力支付这笔钱? \"一百六?\"他又复述一遍, \"那可是车辆标准价不是?\" \"顾飞,你不应该是有钱的人吗?\"厂长大声道, 对他当初给父亲的赔偿金很快耗尽有些失望。 他曾认为这孩子会更为懂事,懂得节约。 顾飞辩解道:“厂长,那确实是父亲的抚恤金,对我来说太宝贵,我不忍心花在非必要的地方。\" \"除非像这次亲戚家有人突发重病,我才不得不使用这笔资金.\" 他说得十分真诚,让人信服。 厂长大感疑惑。 \"但是,既然你没花那笔钱,一百六对你来说显然富裕。\" “这怎么可能?” 顾飞反驳,“我父亲的赔偿只有五十。\" \"差了好几倍,绝无可能!\" 杨厂长安抚地强调, \"你爸曾是工厂高级技术人员, 月薪不菲,他的赔偿怎能少于工资?况且,这是生死之事,公司怎么可能亏待!当年我亲眼看到的数字足有五百啊!\" 随着话题升级,杨厂长安然坐不住,站起来踱步。 他严肃的表情让人看得出他的决心. \"可是,我真的只拿到五十。\" 他心中思索着,剩下的一千五百块钱是被易中海私吞的吗? 但考虑到易中海的品性——多虑、善变,这似乎不符合实际,而且他总不至于为此背负如此庞大的债务吧?易中海岂不担心败露的风险? 此时,顾飞的想法却更为怪诞。 想来他们这栋房子的所有人遭遇不幸后,都会得到一定额度的赔款。 可是当他们在众目睽睽下讨要时,却没有几个人去质疑这笔款额的合理性。 这意味着什么? 也就是说,赔偿金金额在大多数人的眼里已经被默认接受为合理数值。 哪怕易中海在这小区里掀起风雨,也不可能混淆人们的理解。 因此,极可能是款项在执行过程中产生了问题,在某个层级出现疏漏。 杨涣兴此刻正在浏览着关于死亡补偿金的相关文件。 他终于找到顾国兴的那一份,递向顾飞眼前。\"这些都是你父亲相应的补偿。\" 他清晰明确地说:“单据上写得很明白,是五百元。\" “现在你在财务部工作,那边也应该有相关记录。\" 他话音刚落,突然有所觉悟。\"这笔款项确实差距悬殊,中间显然出现了问题。\" 遗憾的是,身为厂长,他的日常事务已经繁忙不堪,哪还顾得了细小的款项到位问题。\"居然让这类漏洞出现,真是气人!” 他收起那份补偿金单,认为这是厂里内部的事情,不宜对孩子明说。 第32章 钱的问题算是解决妥当 顾飞明白了这番言下之意,尽管与自己父亲的事情息息相关,他也明白涉及举报违法之举,必须要亲自插手。\"厂长,你打算查证这个状况吗?” 他毫不避讳。 杨涣兴露出难以决断的神情:“顾飞,这件事情工厂确实对不起你。 但请你放心,我马上让助理着手调查,一定给出个结果。\" 他还解释道:“关于你提提前支薪的事,我知道了。 我觉得还是不走那条路为好。 预支工资流程复杂,仅审批就需要跨过多级管理者,最快也得三四天才能完成,怕你的亲友等不了这么久。\" “你的购车款是160元,我私人再借你200元。 无需利息,你可以看作是先行填补的一部分补偿。 剩下我会核查后再补给你。\" 杨涣兴从衣袋里取出钱包,里面正好有226元,是他为了准备长辈寿宴从妻子那儿拿的。\"这是我所有的,抽出来两百元给你。\" 他说着把钱硬推给顾飞。 而顾飞看了看那些现金,再次将其退回来。 “谢谢厂长大人的照顾,但此事我必须明确:这是贷款,我会开个借条给您。\" 顾飞坚持,“还有那件关于赔偿金严重不足的事,我还要举报别的问题。 比如王大力家和赵群家之前也曾获得过补偿。\" “然而大易两天前归还我时,说只有五十,他们的亲属们对此也没有异议。 我担心,不止我家的补偿金有缺失。\" 听闻此言,杨涣兴砰地一拍桌面:“天哪!问题这么大!” 心中暗惊,究竟是谁在搞鬼?但他没把这种震惊表现出来,而是对顾飞安抚道:“别担心,生气对身体不好。 我明白,毕竟你在会计部门,此事交由你可能更为适宜。\" “放心吧,只要答应让我来调查,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并保证如实记述每一笔明细,绝不会有任何中饱私囊的行为。\" 杨厂长虽然失望,但对顾飞的办事能力并不担忧。 他叹了口气说:“孩子,其实你之前几次举报我都注意到,你是诚恳而善良的人。 然而此事牵扯在我手下的员工失误,以及我的失察,本应由我自行解决。 怎么会因此牵累到你呢?” 顾飞笑着,有些不好意思:“难道你不记得两天前的会议上你一直鼓励我们多揭露问题?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我也借此希望展示出更多,获得相应的奖励,毕竟我也有这个心。\" 见到顾飞如此真挚的回应,杨厂长欣慰地笑了笑。\"好吧,我明白了。 你是真心想帮手。 那此事便委托给你吧。 不过,这次确实亏欠你良多。\" \"这笔钱你拿着先用,借条写或者不写,随便你。\" \"等你调查清楚事情之后,就能立即还我钱了,这是当然的条件吧?\" 郭飞点头答应。 郭飞拿起笔,写下了借条并按下指纹。 钱的问题算是解决妥当。 现在只欠一张自行车票的差事了。 受到杨厂长的启发,郭飞不再买票,而是决定直接借钱叔叔。 反正自己再拿一回也用不到,而且票留给自己也没有意义。 出了杨厂长的办公室后,自行车票被搁置一边。\"那个票可以给我吗?” 郭飞问。 \"你要的话随时拿,别跟我客套什么‘能否给你’。\" 钱忠拍了拍郭飞的手背坚定说道:“这张票我已经准备好留给你的。\" 听到这话,郭飞一时无法提出交换的话题。 \"小鬼,你也知道我家的状况。 这么多年,家里只有你大哥,现在身体又病了,不能自行骑车,我和你大婶年纪大,学不会那些。 家离工厂其实很近,步行只要十分钟,我想还是应该留给你。\" 听着钱叔的一番解释,郭飞只能感激地点点头,“谢谢你,钱叔叔。\" 他又从口袋里掏出那叠钱,无论如何也试图硬塞到钱忠手里:“真的不用了,我本来就不缺这个,我知道你们家里艰难……” \"这算啥,我跟你说过不用给。 你大哥的情况虽然我没告诉你具体的病,但从你看你叔叔现在的状态,我知道治疗的费用肯定不低。 我这里一个人过,吃喝都不用愁。 你就收下吧,这代表了咱们家庭的关心。\" 然而,钱忠坚持不受:“我一个孩子哪里去找那么多的钱?是不是你怕我不接受,所以一直都没来看望我?” 听此言,郭飞心里五味杂陈,手里的钱更烫手起来。\"钱叔叔,大哥需要做手术是真的吗?他的费用不够吗?” 此时,钱忠的表情变得严肃,露出为难的样子:“他前阵子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但现在医疗团队表示,可能还有其他治疗方法,不需要急于手术。 我也正在厂里努力存钱,所以你放心,我估计能凑够了。\" 周围的采购人员察觉到了他们的对话,都投来理解的目光。 大家都明白钱叔家里境遇艰难,不忍心再次推拒:“老钱啊,看在他孩子的心思上,你就收下吧。 至少这份心我们不能伤了。\" 钱叔闻言想了想:“既然如此,如果你实在想要表达感谢,就当作是借款。 我会写一份借条给你,总比白拿强,我也安心一点。\" 办公室里的气氛忽然安静,接着是深沉的认可: “没错,你大哥还在等待治疗,这个时期的确不容松懈。 你的心意我都收到了,不必多虑,钱的问题我也会解决。\" 郭飞听后,再次坚定地将自己的手拍向桌上的钱:“我愿意帮你支付后续的医药费和住院费,毕竟你是帮助我大哥的。 我也相信,未来他会回报你的帮助。\" 话毕,屋内满是感动的氛围与深深的亲情交融在一起。 钱,虽然牵扯着复杂的情绪,此刻,仿佛不再是难以给出的问题。 在讲述时,顾飞并没有过多思考。 只是笃定,人生在世应尽力而为,日后定有良机。 钱忠没想到才短短半年,他就发现顾家的孩子竟有了如此胆识。 已下定的决心,无论怎么劝阻也无法阻止。 并且他的话确实在理。 既然把你视为亲人,就无须过多婉拒。 于是点头应允:“好的,暂且算是借用。\" “我会为你写张借条,等叔叔有钱了,定如数偿还给你。\" 钱忠坐下来开始书写,右手莫名微颤,但字迹却丝毫不乱。 接过字条,顾飞这才把手头的钱真正放到叔叔手中。 钱叔盯着手中的钱币,怔怔地,由衷地说:“小顾,真是太感谢你了。\" “没想到叔叔这么大年纪,还需要你来帮忙。\" “哎呀,对了,自行车票我放在家里那个铁盒子了。\" “明天是周日,你看什么时候有空来取,我给你带来。\" 顾飞微微一笑:“行,那叔,你明天大概什么时候在家呢?” 什么时候在家……钱忠忽然拍了一下脑门。 “呀,明天可能不行,你哥哥需要做一项体检。\" “不过我想你可以趁周末去换新车,上下班更方便些。\" “这样如何?我住得也不远。\" “今晚车间没晚饭吃,你们厨师那边要全面清理。\" “到时候回家拿一次东西,你要多等我会儿行吗?” “没问题,没问题,叔叔。\" 顾飞爽快地答道。 只要有需要,什么时候都可以,这才是重点。 说完,顾飞看了看时间,意识到不能再继续聊天了。 本想着早点收工给自己留些余暇,结果耽误这么久,下午的财务部工作还是差点误期。 “叔叔,我下午还有别的工作,您也忙,请先去,晚上见。\" 钱忠起身相送,叮嘱道:“好,快去忙你的吧!” 采购部门里看到顾飞离开,都忍不住赞美他是位好小伙子。 有这样的善心真是难得的幸运。 钱忠感到十分欣慰,心中洋溢着温暖之情。 好在顾国兴家的儿子长大了,成熟理智且有能力。 若被天上的父母看见,一定倍感欣喜。 顾飞急忙奔向财务部。 那里一如既往的繁忙。 他原以为按照韩晓萌的性子,一定会借此对他责备一顿。 然而,他在位置上静待了五秒,当事人才出现。 并没有什么酸溜溜的话语,说话也平静了许多。 她将漆黑的长发别在耳后,语气严肃但不尖刻: “上班迟到可是会扣薪资的。\" “看在你是首次犯错且未曾得到提醒的份上,这次就算了。\" “下次记得准时,否则扣光工资是肯定的。\" 她轻拍桌面上的文件,道:“这是今天的任务。\" “这周是最后一工作日,所以我没有布置太多工作。\" “但必须仔细对待,不能马虎大意或出现遗漏。\" “按往常的老规定,我还会随机抽查你完成的情况!” 顾飞露出笑脸,欣然同意。 刚巧,他完成了手上的工作还想查查补偿款流程。 找出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导致金钱异常流出。 虽然对顾飞的任务分配不算重,可对于韩晓萌而言并不轻松。 要写工作报告、做月终汇总,根本没有闲聊的时间。 交代好事务后立刻回到自己的工作区,分秒必争。 他仔细翻阅复核单,重新集中精神工作。 仔细核查每一个单据,检查是否有遗漏。 到了半审查进程,他伸了伸有些僵硬的腰部和背部,环视周围。 每个人都聚精会神,专注于各自的工作。 仅有少数人在围绕文件中的议题讨论,有两个甚至差点引发争执。\"为什么要给他分配自行车指标?” 其中一人问道,“他曾连续六个月表现出色,居住地又偏远。\" 另一个人回应道:“领导做出的决定,我无能为力。\" 那人接着说道:“我只是统计数字,和我争论没有任何帮助。\" 依据顾飞的观察,那位寻求指标的人穿着工人服,可能是一线小头目的角色,努力为手下表现出色的职工争取骑车指标。 另一位可能来自财务部门,负责绩效评估和分配事务。 小头目追问:“这话是谁讲的?” 他质疑道:“厂里明文规定,领导不能预留名额,我一直等着分配指标啊。\" 他提及上次指标分配的理由是年限不够,而这回却变成了“由领导决定” 。 分配员反驳:“这是我的无奈之举,你在这里抱怨有何意义?” 他们厂很多人无车,且不止这个职员达到了资格或表现优秀。\"比如东车间老郭,干了好几年也没分过一辆自行车。\" “你们这些厂内人员总想着直接拿,我们也不想这样做。\" 小头目不甘示弱:“我没说过这种话,这是去年承诺过的。\" 他对分配者的不守信用表示不满:“今年你们出尔反尔不算数了!这就是言而无信。\" 面对质问,分配员显得无辜:“什么叫言而无信?” 他们认为状况随时间变化,年初承诺的事到了年底未必还能实现。\"再来这样吵闹,以后都没指望了。\" 分配员有些生气。 小头目一时气得无言,倚着桌边缓气,自嘲说:“为何买车票这么难,就算永久、凤凰牌在销售点都无人问津。\" 此刻,分配员缓和语调:“我们也希望给你们留位子,每次总是被上级亲属预先预留了。\" 并暗示关系通达才是关键:“如果你能跟副厂长李明拉好关系,机会自然会出现。\" 顾飞闻言,耳朵瞬间竖起:又来了?这个人似乎总想插手。 他之前因采购部的钱勇德事件就对副厂长李明没好感,如今越发不满了,连晚饭都没心思做。 休息够了后,他拿起笔翻阅清单准备接着审查。 灵光一闪:“永久” ,“凤凰” ……这些词为何如此熟悉?他记得它们是自行车品牌。 但他意识到,这两个品牌仿佛隐藏了某种暗示——\"永久锤炼一朝成凤,时不我待尚在涅盘\",是不是意味着这两个单车型号尚未到货?于是心中有了计策。 想到这里,顾飞决定利用手中的一个自行车票试试那个购车的人,看看能否套取重要信息。 这样来看,那票便更有用了。 计划完毕,他充满干劲,效率提升了10%。 审完了所有单据,顾飞整理成堆文件,移到韩晓萌面前:“这么迅速?” 看一眼手表确认说:“才四点十分而已啊。\" 第33章 这也是他们多次提出的警戒 顾飞淡笑道:“难道我的高效你从未见过?” 对于韩晓萌这样的纠结之人来说,这简直是打击。 \"嗯嗯嗯,厉害厉害。\" 随便称赞一番后,她便不看他,又专心工作起来。 \"今天不会突击检查了吗?\"顾飞问道。 \"今天事情太多,就不过来了。\"韩晓萌头也没抬道,“你的能力我清楚。\" \"大概没什么问题,就先放下吧。\" 她不抬眼看顾飞主要是怕眼神交流。 担心自己会被顾飞的外表所吸引。 就在昨晚,韩晓萌惊奇发现自己似乎有些肤浅: 除了顾飞的优秀能力和积极的态度之外, 她竟然是个看外表的人。 真够庸俗的!于是她选择尽量少看。 \"我有一件事情想问问你。\"顾飞说。 韩晓萌一边看似忙碌,实则看了一行字三遍后说: \"有事就快讲,我没空闲呢。\" 顾飞点点头,他确实在摆样子忙碌。 他便直接进入主题: \"关于公司奖金、赔偿之类的分配,需要多少管理层批准?\" 韩晓萌忽然抬起头来。 显然对这个问题有点出乎意料。 \"这……这个我真的不太了解。\" \"平时我主要是核对工厂的工资单。\" \"你这么问是为啥?\" \"没什么,只是好奇。\"顾飞说,\"那该问谁?\" \"这个问题应该是询问人力资源部门的……\" \"他们负责人员调度,或许知道这些。\"韩晓萌含糊其辞地说。 顾飞点了点头:\"好,工作我这边也结束了,先出去一下。\" 韩晓萌叫住打算离开的他:\"你不会是要早退吧!\" \"怎么可能?我真的是有事处理,稍后回来办理正式下班手续的。\"说完,顾飞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趁着没听到拒绝的言辞前,他迅速离开了。 —— (此处插入赵、钱、好三位角色的小故事片段,省略) — 他曾来过人力资源部门几次,路径熟悉。 径直找到位置后敲门进屋。 邱志军正在整理各生产线主管送上个月员工的工作评价表, 这是为了确认年终奖和优选名单,确保公平性考量。 看到顾飞,邱主任抬起眼。 眼前不正是亲手选拔上任的厨师长吗? 毕竟亲信,自然要给予优待: \"小顾,你怎么过来了?来坐呀。\" 顾飞直接说来意:\"邱主任,今天有件事想请教您:我们工厂的人员调遣表格,您是否有所保留?\" \"我想查看人事上的安排状况。\"他说得直接了当。 邱志军闻言,面色阴郁了下来: \"小顾,你是打算来试探我的工作吧?\" 顾飞摇了摇头:\"不,我只是想看看我头顶上有哪些领导层。\" \"难道你又要拉拢关系了?\"邱主任愈发不快。 跟这家伙沟通真是费劲! 没办法,顾飞只得转而问:\"邱主任,赔偿金流程您经手过吗?\" 邱主任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将手中的笔一拍桌子: \"你在说什么!\" \"我能处理这些吗?我是管理人,怎么可能会涉及款项事宜?\" \"说说清楚,你的目的何在?这样子让人一头雾水的我可吃不消。\" 明白了他的意思,与这号人物说话必须一语点明核心。 他终于吐露了关于赔款被盗、杨厂长要求调查的事情。 这下邱主任彻底怒气上涌,从椅子上站起,语气激动: \"胡闹!这也太过份了吧!\" \"怪不得你之前东拉西扯不敢直说,原来是害怕我掺和其中。\" \"我可以肯定,这件事我清白无比,绝无关联!\" “你等等,我现在立刻给你找出我们工厂的人员关系表或者职工名录。\" “哦,应该是指职工表才对。\" “你就等着吧。\" 说着,邱志军一边忙碌地寻找一边催促道。 约莫过了五分钟的样子,邱志军才从抽屉深处找出了一份旧得几乎不用的职员关系图。 顾飞走上前仔细观察,注意到那竟然是手绘版本,主厨的名字还是何雨柱,似乎已经好久没有人动过。 “瞧,厂里的人员通常变化不明显,新人进进出出倒是常见现象。\" “因此这份名单一直没有更新过。\" 他边说边拿起笔,准备把何雨柱的名字改换成顾飞。 顾飞对此点头称是,他看出大型、老牌工厂内部门间的权衡稳定。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随着管理等级升高,他发现主厨已升职成主管级别的 ,再往上由人力资源负责员工的安排和管理。 更往上层,则是以李副厂长以及杨厂长为核心。 因此,即使起初他的投诉跨越级别大,但在担任主厨之后,顶多就只需跳过两名领导层次。 哪怕只是两名,也能显示出工厂领导对他照顾的程度了。 当前最关键的人并非厨师本人,而是他的父亲——顾国兴,一个技术人员,在西厂二车间第三小组。 据邱志军所说,整个车间的工作都离不开他父亲的智慧,而这是邱志军通过间接了解知道的,因为少有时间亲自到车间。 再往上一层是小组组长,紧接着就是车间主任,直接隶属于李副厂长管理。 直到此时,顾飞意识到自己未曾料到的事实:李副厂长居然掌控着他的父亲! 至于人事部门的权力范围,顶多触及到车间主任。 然而,由于级别相近,并不是严格的垂直管理体系,管理并未完全涵盖至此。 邱志军问:“怎么样?记得住这些吗?” 看着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顾飞轻轻点头。\"没问题,全靠系统的超强记忆力,这些我已经熟记在心了。\" 邱志军接着指出:“除了解决下面层级的问题,我可以帮忙解决,但是关于李副厂长的部分,不论遇到什么难题,你最好都不要干预太多,这是我给你的另一个提醒。\" 这也是他们多次提出的警戒。 连杨厂长与邱主任都曾反复提醒此事,顾飞好奇这位副厂长究竟有何本事让大家如此敬畏。 “为什么呢?” 他带着疑惑问,“是因为……?” 然而说到这里,邱志军顿了顿, “记住关键在于厂里对他的普遍好评和他岳父的势力。 这种程度的小贪小占的事儿,根本不影响他。\" 听到这里,顾飞追问:“怎么你一口咬定他会 ?” 对此,邱志军沉吟片刻,叹口气答道:“这种行为已经不止一天两天,既然能逃过上面,下面肯定也有一些声音泄露出来。\" 听到这话,顾飞微微颔首,意识到恐怕李副厂长确实有这方面的问题。 但涉及到金额的具体大小,还得自己深入调查。 “谢谢邱主任提醒,明白了,” 他表示,“你尽管放心,我也绝不会再向任何人透露李主任的事,我知道轻重。\" 听到这话,邱主任松了一口气,显然他对这种答案很满意,顾飞去查也是杨厂长的任务,且确实有助于整顿工厂内部氛围。 年轻人们奋力提升自己希望得到嘉奖与晋升的机会却被资历更老的员工占用,这让整个生产过程陷入严重的偷懒状况。 当事情有所触动时,人们就会感到紧迫性。 同样也能激活工厂全面的进步。 不会再让那几个家伙年年领奖无阻。 顾飞离开人事部门后,直奔李副厂长办公室而去。 ... \"谁?\"李全海的声音自室内传出。 听起来他还在办公。 顾飞推门进入,毫不避讳地提出: \"副厂长,我觉得有人可能 了我父亲的抚恤金。\" \"什么?\"李全海深受震惊,脸部线条紧绷。 似乎在质疑此事的可能性。 他追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面带苦涩,顾飞深深叹了口气。 李副厂长安慰道:“孩子,坐下慢慢说吧。\" \"副厂长,其实我也怀疑。\" “因为听说我们工厂事故死亡者的赔偿金非常高。\" “东厂那边听说有的甚至高达二、三百块。\" “但我得到的仅仅只有五十块,我想肯定是被人 了。\" \"五十块?\" 李全海一脸惊讶。 怎么只得到这点? 他自己发出的是明明是三百块啊。 (急促回应) \"没错,副厂长。\" 顾飞显得十分焦急。 “请问您怎么看有人能如此不顾廉耻?” \"毕竟我父亲可是丧命了,这些钱却被他们贪占。\" \"不怕遭报应吗?\" 李副厂长大声打断:\"唉,这样的事别胡乱讲。\" “我能理解你的愤怒,换作任何人都难以承受。\" “但我们正处于现代社会,迷信的灾祸之论不可信。\" 年轻人们拼了全力争取晋升表彰, 却屡次被老同事占用宝贵的机会。 导致工厂内出现严重的工作懒散风气。 现在有整顿的必要,危机的意识开始显现, 也能推动整体向好发展的态势。 不会再让每年几个特定人员坐享其成。 顾飞走出人事部门后,径直去找李副厂长。 ... “谁?” 李全海的声音在室内回荡。 他在里面,顾飞推开办公室门。 他毫不客气地直接开口: \"副厂长,我怀疑有人 了我父亲的抚恤金。\" \"你说什么?\"李全海惊诧不已。 整张脸纠结,似不敢相信这消息的真实性。 他质问:\"这是真的吗?\" 顾飞苦恼地叹了口气。 厂长安抚性地叫他坐下来,慢慢说清楚。 \"副厂长,说来我也有些担忧。\" \"由于我听说本厂事故伤亡人员的抚恤金相当丰厚。\" \"东厂听说甚至达到了两三百的程度。\" \"但落到我手里只有五十块,我怀疑有人中饱私囊。\" \"五十块?” 李全海愣住了。 怎么可能只是五十? 他的假单分明标明是三百的。 (紧张补充) \"确实,副厂长。\" 顾飞焦虑道。 \"您想想这世上竟有人如此不讲良心。\" \"毕竟我爸付出的是生命代价,那些人却妄图占有。\" \"就不会担心遭天谴吗?\" 李副厂长赶紧打断了他的言论: \"嘿,话别说那么绝对。\" \"我能理解这事儿使你心痛无比,换我也会怒火填膺。\" \"但在当今社会,这些封建迷信无非幻想而已。\" 听罢,顾飞连忙呵斥了几声以示感谢:\"李副厂长,亏得您的提点。\" “不然万一有心之人听见,我恐怕小命难保。\" 他忽然转变话题:“我早就觉得厂长您心肠善良,一定会理解我。\" “所以这件事一出,我就第一时间想来汇报。\" “厂长,如果您肯让我为您的好友烹饪一餐,这对我意义重大。\" “在我心里,您是全厂我最敬重的人。\" “您可以助我揪出拿走我父亲赔款的人吗?” “只要您愿意帮忙,今夜我将竭尽全力做好饭菜。\" “争取让您朋友们享受美宴!” 最后那句话中,他恭恭敬敬地递上阶梯。 无论怎样,他都要借此机会脱身。\"况且那人胆大妄为,竟然贪婪两百五十的数额,比我拿的还要多。 实在是毫无廉耻之心啊!” 李厂长大言不惭地表态。 “顾飞,你不必多虑。\" 他说,“这么重大的事,帮助你是应该的,即使只是寻常职责,我也得清理这些蛀虫。\" “而且你猜得不错,确实有人侵吞了你父亲的赔款。\" 说到这里,李厂长让顾飞稍候片刻。 他开始翻箱倒柜,似乎寻找什么东西。 是不是会是证据呢?顾飞猜想会不会这位厂长清廉无比,才有这样果断的正义行动。 可是,随着李全海的手逐渐拿出了一物,打破了顾飞的幻想。 “这个,应该是你父亲的赔金记录,我再好好找找。\" 他取出一份厚厚的牛皮纸档案袋,翻开里面,露出一叠文档。\"这件事你知道以后,是否曾和其他人透露过?” 他在寻找文件的同时问道。 顾飞否认:“没有。 最初我只是偷 到有人在东部厂房讨论赔偿数目,大约是二三百的样子,其余的就不清楚了。\" “毕竟不是很熟,我也不好多问。\" 说到这儿,他补充道:“后来我自己想了想,总觉得异常。 咱厂待遇历来优厚,怎么就给我父亲五十?我便起了疑心,但是不敢随便开口。\" “万一被那个贪取的人知晓,他们说不定会报复我。\" 第34章 这显然是刻意制作的虚假文件 顾飞看向副厂长,“想想看,要谋取这笔钱的人肯定官位不低,但我那时年轻,不清楚内情,也没人脉可寻。 于是我想了想,只有厂长您才是我可以信赖的人。\" “因为只有您不仅想到了我,还在工作上给予额外的机会。\" 出乎李厂长意料,他在顾飞心中的分量如此之大。 那次举报钱勇德并未让他发现自己有嫌疑,此刻,一丝侥幸的心思浮上心头,却又被严肃的话语覆盖。 “顾飞,你这么信得过我,我自然不会坐视。\" 他说着手里的文档,“你看这个。\" 终于,一张盖着公章,标注着顾国兴死亡赔偿金额三百的单据被摆在他眼前。\"你明白,原先是打算给你父亲多补偿一些的。\" 他的指尖停在数字部分。 “然而这笔赔款竟然成了他人敛财之源,实在太过分了!” 每说一句话,他情绪都愈发激动,仿佛这些款项的流失跟他无直接关联,却深深触动了他的内心。\"你父亲为了我们辛苦付出,这份公理,唯有靠我来为你讨回。\" 说到这里,李厂长显得义愤填膺,责任感满溢而出。 同样出乎意料的是,他对这场戏竟然表演得如此到位。 通过印记辨别,这笔账最少已经有了半年的时间。 恐怕那时他就预料到将来会被审查。 这显然是刻意制作的虚假文件。 然而无论伪装得多么巧妙,假的终归是假的,怎么也不可能变为真的。 只亏他安然无事,无人敢追究此事。 否则仅仅一枚伪造的印章,都足以让他吃一肚子官司。 奇怪的是,既然无人站出来举报李副厂长,他为何还要伪造证据? 难道他就一点不怕哪天事情被揭穿吗? 光凭这些猜测实在让人想不明白。 于是,李副厂长告诉顾飞先回去了。 等到查明白再来告诉他答案。 可是顾飞坚决不肯离开。 在他底下仅有的几个手下领导职位仍在,就只有那两人,其中还包括曾主管顾国兴的。 他们完全可以直接询问那些涉及此事的人。 但他偏偏推迟了数日。 显然,这是要采取拖延战术。 顾飞开口说:“我十分理解您李副厂长的能力。\" “只是我这个人有个缺点,心事难以长久保存于心。\" “我只怕回去反复思考无法安眠,将事情说漏嘴了。\" 他感叹一声:“一想到这事还没个结果,手脚就开始无力。\" 李副厂长目光瞥过顾飞,暗自寻思这小伙子心机还挺重的。 今天有什么非逼着解决的事情吗?不办还威胁上两句。 对于 之人,他已经心里有了大致轮廓。 手下的小把戏他了如指掌。 也正因为掌握了他们的弱点,自己才能继续操控他人。 原计划是要拖上一段时间,悄悄透露些口风。 让那几个见钱眼开的人去找顾飞归还,或许就能悄悄了结此事。 这样一来,他也无需损失几位得力的手下。 但现在看来,不行了。 因为他晚上将迎接极为重要的人物,容不得任何闪失。 迟疑片刻后,厂长叹道: “我清楚你焦急的心情。\" “不过查实需要一些时间,所以你要耐心等待一些时日。\" “后天早晨,我会彻查明白的。\" “到了那时,我会当着众人的面,让作恶者给你赔礼道歉、退款还原。\" “你觉得怎么样?” 顾飞摸摸头皮,回应道:“那副厂长的意思,那些人要是拿了我钱,会不会还有别的人受害?” “若此事属实,那可是重大的问题了!” “我们要不要找杨厂长也沟通一下这个问题?” “千万不可!此事我不允许外泄。\" 副厂长斩钉截铁。 李全海突然提高了嗓门,打断了顾飞:“我所谓的无需通知厂长,是指这类小麻烦能在我权限内处理得妥当无遗。\" “如此,你也无需久等。\" “我看你是心焦如焚啊,立刻叫其他几位领导过来审问清楚。\" “究竟是钱财被盗,还是真的被人侵吞!” 听见这番言语,顾飞接口说道:“肯定是因为侵吞!” “毕竟这五十块钱可是我父亲领导亲 予我的。\" “如果真的是被 ,他肯定会立刻发现。\" 李全海点头,露出赞同之态:“确实有这个可能性。 我立刻通知其他人前来。\" “放心,你马上就会 大白!” 说罢 \"有人告发说我们厂有人 补偿款。\" \"这是真的吗?\" 一旦听说举报,众人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转向顾飞。 然而,这正合顾飞心意——他们越关注越好。 李副厂长轻轻咳嗽:“不必看了,肯定不是他做的。\" \"那么举报人会让你看到那个人是谁?\" \"实话实说!事情是不是发生了,还有是谁所为!\" \"我明确告诉你,若无确切证据就不会召你过来质问。\" \"赶快承认你的错误,否则后果自负,不要波及其他人。\" 几位小头目神色紧张,他们自己或许曾有沾手。 但如今在外人眼前承认罪行就太难以启齿了! - 恐惧认错,担心无端陷入漩涡,平白无故惹事; - 惧怕面子上挂不住,传闻身为领导,就连耳闻都会日夜不安。 这一切,李全海早已预料到了。 他已经进行了初步提醒。 现在他开始压下虎威:\"没人承认是吧!\" \"那我点名了。 方长庆,出来!\" 这个名字如同一道炽热激光射过一般,瞬间点燃周围人的紧张气氛,只剩方长庆一个人犹如坐火炉。 \"其他人可以回去了。\"李副厂长安排其他人离开。 顾飞内心嘲讽:真是可惜,这一次打击面太窄,目标范围太小。 只能从赔偿金的侵占入手。 下次,也许能更全面地清查。 当着所有人,点出了方长庆的名字。 其余的头目都明白了他的麻烦。 他们在门 换了一下眼色,移往偏僻之处开始密谋起对策。 长期追随李副厂长的人彼此了解颇深,直截了当地说道: \"为何突然被曝光?\" \"难道是有人泄露了补偿款的内情?\" \"这应该不可能,我们几个人口径一致呀!\" \"即使调查也无法否认数据,五死四十伤,轻伤二十几位。\" 有人提问:“难道是厂里的问题?” 立即引来质疑: \"谁吃饱没事做会问这样的事?\" \"但眼下来看,泄露信息的可能性最大,可能是与别人聊天时泄露了风声。\" \"没错,我们是否也受到牵连呢?\" \"如果事情张扬开来,可能就难逃了。\" \"我们需要首先关注方长庆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理。\"有人说。 \"要是仅仅是口头警告和退回款项,对外隐瞒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那将最好不过,李副厂长也不会难为我们。\" 另一方却担忧地说: \"有没有可能是除了通报外,还要解雇并让他偿还款项的情况发生?\" …… 一群人面面相觑,觉得这种可能性虽不大,却也防不胜防。 看着李副厂长现在的态度,似乎通报的可能性更高。 有个提议:“我认为,关键在于找出是谁做出了举报。\" 甚至,还有人忧虑:“我怀疑那个举报人或许跟李副厂长关系不一般。\" \"不然何必要立即处理此事,并通知我们一同知道此事的后果。\" \"通报?这是预警吗?\"其他人追问。 \"我觉得,我们还是谨慎行事,尽量退回之前拿取的钱财以求自保。\" \"避免真有那么一天被查出,甚至连累到李副厂长都无法庇护。\" “你们说,会不会是上面派人下来调查?” 有好奇的声音提出。 大家都摇头表示不可能。 有人出来发言:“我觉得不像上面的作风,如果是真的,肯定会有明显动静。\" “要是检查,副厂长李总不至于无声无息,肯定提前通知我们。\" 有人补充道。 “说得没错,我觉得也是这么回事。\" 又有人表示同意,“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李总的熟人,而不是上面派人来查。\" “这可能吗?李总的亲属谁来工厂我们都认不出来。\" 有人质疑。 “况且,他要是真心关心,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让人贪这些钱,除非是故意测试谁敢下手。\" 众人沉默不语。 尽管大家议论纷纷,却没有实质结论。 沉默一会儿,又有人大胆问:“咱们是否还要把拿的都退回原处呢?” “你想退你就退,但我坚决不!拿到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吐回去的。\" 一个人态度坚决。 “我不退,这么多钱,怎么退清呢?” 有人无奈表示赞同犹豫不决。 突然,有人冒出新的想法:“那个举报者,该不会就是我们在办公室遇见的那个吧?” “你是说顾飞?” 有人证实。 “你认识他吗?” 对方问。 “他不就是在厨房掌勺的大厨嘛,我当然认识,他跟李副总应该没什么瓜葛吧!” 回应者指出。 然而,这个回答似乎引起了别人的思考:“虽然没直接关系,但他做菜真的很棒,也许有机会和上头搭上线呢。\" “不会吧!李副总都否定过了呀!” 其他人反驳。 “你也太天真了!如果不是他,刚刚怎么会待在李副总身旁听?” 另一旁的人打趣这位被当作“傻子” 。 被嘲笑的人委屈地道:“你说得是,不过说坏话也不能动手打人吧?” 说打就打的人转过视线,向大家强调:“我觉得就是他!他爹顾国兴,在那次赔偿案中,咱们西厂赔的钱他家最多。\" 提及往事后,大家恍然大悟:“难怪,他是名人之子、又要拿遗产,刚刚又在副总身边,这个人嫌疑很大。\" 众人回忆起钱勇德被抓那次的举报,再次指向顾飞:“他上次也是举报者之一吧?” “如果真是他举报我们的前科,那他未来可能会继续这样行事吗?” 有人担忧。 但也有持乐观态度的人:“有李副总坐镇,何需怕被揭发?或许这个顾飞其实和咱们是一伙的。\" “你脑子没糊涂吧,哪有人告发自家内部成员的?干脆去找李副总当面解决就好。\" 反对的声音反驳说:“别以为李副总包庇你了,你看他的眼神分明是要公事公办。\" “好吧,那我们该怎么应对?” 讨论陷入僵局。 有人却淡定说道:“怕什么,既然已举报,信息就应该到此为止,咱们是自己吓唬自己。\" 但角落里的某人仍有所顾虑:“可是钱勇德的事情直接与李副总牵连了,他会不会直接报告给杨厂长?” 旁边的旁观者轻笑:“别担心太多,可能是瞎猜。\" 然而,深入思考者还是感到不安:“万一顾飞跟杨厂长大有交情,那就复杂了。\" \"我只是向上级李副厂长汇报,想查出牵涉到多少人,他们是想把我们都一起清除掉……\"有人忽然反驳:\"乱讲!这纯粹是多虑!小孩哪会有那么多心眼。\" \"但我感觉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我说咱们还不如也去查个究竟吧。\"又一人表示同意:“先了解顾飞的状况,这样情况才会明朗。 总比我们自己瞎猜好一些。\" 于是大家商量道:“那最近就密切注意下顾飞的动向。\" 他们想知道这家伙究竟打算干嘛,跟杨厂长有没有关联,会不会出卖他们。\"要是他敢揭发,我们就比他早一步解决。\" 众人达成了协议。 而在另一个房间里。 工厂的办公室里,李全海仍在对方便长庆进行审问:\"你说你没拿那笔钱,可赔付款单为何显示三百年份?\"他还指向赔付款单强调道。 这时的方便庆满头大汗,心生忧虑。 拿了钱的人总会感到不自在。 但他听闻金额后脑中一闪。\"副厂长,这笔钱我是交给下属去完成的。\" 然后猜测,“我觉得可能是下面的人 了。\" \"三百年份的,我就拿回了两百年份的,剩下的百块钱不知去哪儿了。\"他说,“顾飞只有五十?那就证明还有人也 。\" 他决定诿过于人:\"没错的,副厂长。 是有人私下侵吞了这笔钱。\" 第35章 这使得方便庆变得焦躁 闻言,李副厂长语气阴冷,这笔巨款本就是两百年份的分配,底下一人心安理得偷这么多。\"真的吗?” 语气充满了愤怒。 那可是一百块钱呢,即便分摊,对方也是五十,怎么胆子如此之大?而且一次性贪得如此多,其他的财物还不知道吞没了多少。 确实太过分!\"那你说是谁?!\"李副厂长问道。 “让我回想一下,当时这笔钱我交给谁办理的。 我稍后再通知秘书找人。\" 方便庆说,“这件事今天必须要处理妥当,否则今晚别想离开工作岗位!” 这使得方便庆变得焦躁。 唤别人来,难道所有事情都会公开!他快速思考近期的离职名单:“应该是陈幸!” 他斩钉截铁道。 他对顾飞下令:“你去找门口的小赵,让他带陈幸来这儿一趟。\" 但方便庆突然停下:\"等一等,等一等,副厂长。 陈幸,我记得上个月因为他违规操作已被解雇了。\" \"已经被辞退?\"李全海反问,暗示这可能是一条死无对证的说法。\"你不是想要让他哑口无言地承认吧。\" 然而方便庆连忙否认:“副厂长,我绝不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只是提醒而已。\" \"嗯...那就算辞退也可以召回询问。\"李全海沉思后,再次下令:“让小赵过来!\" 方便庆赶紧插口阻止他:\"等等,再等一下副厂长,毕竟那是半年前的事,记不清是谁了。\" 听到这个请求,李全海重新坐定:\"你最好弄清楚,别到时又错了人。\" 方便庆急忙答应:\"我保证没错,肯定弄明白。\"接着,他又好奇地询及:“厂长,请告诉我,一旦发现有人真的 ,我们会受到怎样的惩处?\" \"怎么罚呢?\"李副海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后放下,表情坚决地说,“当然要按规矩处罚,这可是亡者赔偿的钱!敢于贪取这种钱,实在是丧尽天良!等查出具体金额后再报案追究。\" 提起来这话题反而不妙,这下让方长庆更加焦虑。 看来此次不再宽容些处理是不可能了。 哎呀,怎么会被牵扯进来呢。 方长庆扭头看着一边的顾飞,心里满是对他的怨恨。 一定是他通风报信的。 气愤至极,若是他这次依旧能得到留任。 看日后怎么让他偿还代价。 而顾飞回报他的是一记轻蔑的眼神,更加激怒了方长庆。 “想清楚了吗?别四处张望!” 李全海斥责道。 方长庆缩了缩脖子:“我想明白了,是杨旭。\" “小赵,你去把杨旭找来。\" 李全海一声令下,毫不拖泥带水。 这个人就是磨蹭,浪费了不少时间。 现在,他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 考虑片刻,一会他还得和朋友见面。 两分钟后,杨旭来到办公室,李全海简单解释原委。 杨旭听得目瞪口呆: “什、什么,三百?\" 他望向方长庆,立刻明白这是自己的厂长所为,涉及数额不少。 “看什么!厂长说是你拿了。\" 李全海 道。 在李全海眼中,方长庆虽有价值,但也未达到难以割舍的地步。 再说,连他手下的人也都胆大妄为,贪婪被抓了个正着。 这对领导的脸面实在是一种耻辱。 不借此机会公正地处理,岂不是日后等着更大的麻烦? 听见被冤枉偷了两百五,杨旭气得脸色惨白。 \"副总,我说的是实话!\" \"确实我拿了,但我并没有拿到那么多。\" \"厂长直接给我的是一百块。\" “看顾飞家只一个小男孩,肯定用不了这些钱,所以我拿了五十块。\" \"但是!\" 杨旭打断了要辩解的方长庆, \"这五十块钱并非我个人用的,到最后也没有进我个人的口袋。\" \"不进你口袋你还收五十干嘛?\"李全海带着嘲讽问道。 这时,顾飞决定发声。 自从看到杨旭起,脑海里那段往事苏醒。 那是一年前他父亲顾国兴辞世后的事情。 当时杨旭拿着一百元的抚恤金找到他。 由于钱叔的儿子钱立病况恶化。 顾飞想着这笔钱于自己无益,于是拿出一半援助他人减轻压力。 便委托杨旭给钱叔送五十块作慰问金。 后来,钱叔也告诉顾飞,厂里给予了五十的慰问。 显然那笔款项是及时到位的。 这样不偏不倚且尽职尽责的人怎能任由别人陷害? “副总,这件事情我知情。\" \"那五十我其实是请他带给了钱叔。\" “对不起,这件事拖太久我才想起来。\" 说到这里,他瞥了眼方长庆,满脸自得。 这眼神尽管未造成太大伤害,但是极其讽刺。 \"方长庆啊方长庆,你竟然敢拿走这么多!\" \"我对你如此信任,如今你让我颜面扫地啊!\" 方长庆满脸悲戚辩解道。 “嗯,我是拿走了,但我跟其他人学的啊。\" “我要举报副总。\" “举报个鬼,你以为人多就可以逃避法律制裁了吗?” 李全海愤怒呵斥。 这小子竟然想把更多的人拉下水,还真是有能耐。 难道真的相信法不责众的道理? 还以为有私交好就可以逃脱罪名? 顾飞插了一句:\"副总,既然他自己都要举报,那说不定还有其他人 。\" “我只是猜测,他们恐怕都借此机会捞了一票。 一旦尝到甜头,肯定会有第二次行动。\" 李全海稳定了一下气息后说道。 “顾飞,你说的有些道理。\" 他的声音响起。 “但依我看,首要解决的是对你父亲赔偿款项的处理问题。\" 李全海看了看时间,补充道,“朋友应该差不多到达市区了,我去接一下,今天怕是没有多余的时间了。 但别担心,知情不报我肯定不会不管这件事。\" “你下周一大清早上班,我一定会优先处理这事!到时候,一定要将那些贪心的人绳之以法。\" 方长庆听闻这话,神情难以置信。 他心想早些说出自己的状况多好啊! 要是早点表明有紧急事情必须立刻离开,他还能延到下星期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 真是世事难料,人算不如天算。 听到这里,顾飞点头应允,“嗯,既然您还要忙,那就不占用您太多时间了。\" 但他仍有一事需办,“不过,代厂长,还剩下两件事。 那笔 的两百元能否现在归还于我?同时,能否出具一份出厂手续,我要直接送往警局。\" “你现在就需要赔偿吗?” 李全海略感诧异,“会不会有点突然?哪个人随身携带着大笔现金呢?” “而且送去警察局,此事就显得有些严重了。 内部处理、适当的惩罚就可以了,不必闹到警界。\" 方长庆明白副厂长有所顾虑,不愿过于严厉,他赶紧抓住机会哀求,“是啊是啊,我已经深感懊悔。\" “确实目前无法立即给顾飞提供这笔钱,我全身上下只有寥寥数块钱。\" 他又急忙承诺道,“但我保证一定会全额偿还,并不会少分毫。 至于警察局那件事,我真觉得自己犯不着受此牵连,公司内的处理我就接受了。\" 方长庆说得极为诚恳。 顾飞对此却毫无回应,他转身对李全海道:“代厂长,我要的只是赔偿,这是由于厂里的管理制度失效才发生的 。\" “我希望厂里尽快给我,以免消息传出,让大家都知道厂里亏欠我这笔赔偿。 这样一来,您也会失去许多颜面。\" “再者, 赔偿已属违法,更无视您的管治,简直是打您的耳光。 我将他移交警方是对您的维护,消除潜在威胁。\" 旁边,杨旭亦赞同地点点头附和道:“是啊,代厂长!” 闻言,李全海一时默然,刚才似乎忘了还有其他人在此听着。 顾飞这番话说得表面上合情合理,暗含的却是对他管理不善的质疑,让李全海心中颇为不是滋味。 尽管脸色保持和颜悦色,“的确,顾飞所言甚有道理。\" 他说道。 “这笔款项没能交给你是出于我没有管好部下的原因。 我现在可以向上头报告,请他们追加拨款,来弥补对你的损失。\" “至于报案的事……确实违法。 单凭内部处罚并不妥善,但我会同意你直接处置,我这就给你开具放行证明。\" 此时,一个想法在他心中一闪而过,“你真的打算上报?” 他问道,“这会不会给上级造成困扰?又或者,会否因此被厂长指责呢?我的初衷是找回这笔赔偿,如果让你因我的失误蒙受批评,心里真的不好受。\" 对于此事,李全海并没有真实的意图向上司汇报。 这只是他暂时的托词,没想到却触动了顾飞的关心。 并且听他语气,似乎打算将此事大事化小,不让上面知晓。 \"你打算怎么做?\"李全海问道。 顾飞微笑着说:\"也就两百块钱的事儿,给他就好。\" 李全海叹了一口气。 就这样,花钱买平安。 当着杨旭和方长庆的面,他从抽屉里的手提袋拿出两百元现金,然后叮嘱他们三人: \"实际上,这件事不必怕厂长知道,我确实有失职的地方,管理不当。\" \"我的顾虑在于下面的员工会怎么看待。\" \"传言的力量,就像‘众口铄金’,难以预料的后果。\" \"一旦厂内议论纷纷,这对大家的工作肯定不利,可能会滋生八卦流言,影响工作进度.\" \"而且也会损害我身为副厂长的形象,让人觉得我掌控能力不佳,无法管理下属。\" \"再者,既然要深入调查员工对赔偿金的贪婪问题,要是走漏风声会‘打草惊蛇’,让事情变得更棘手。\" \"所以我认为,顾飞,你拿着这些钱当作弥补,也算做个了结,不必为此事挂心。\" \"关于报警嘛,当然可以,但是尽量不要张扬,动静别太大。\" \"杨旭可以和你一起去,有两人监控,避免对方逃脱。 回去后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如何?\" 听到李全海打算报警,方长庆顿时起身表示: \"副总,这点小事,我自己还不了债么?何必牵扯警察?\" \"有必要到那种程度吗?\" 方长庆趋身靠近李全海:\"难道这么多年的共事,连一点情谊都不顾了?\" 他竟然还威胁起了副总! 李全海在江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从来不受威胁。 对于手下,他知道何时该沉默,何时该出手。 他指着方长庆说: \"方长庆!你说的情谊在哪里?\" \"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你居然为了赔偿金,丧尽天良?\" \"被送进警察局,不是理所当然吗?\" \"别说任何求饶的说辞,我不想听。 你在警察局好好交代实情,其他的事咱们慢慢来,懂了吗?\" 方长庆呆住了片刻,似乎认输,应承下来去警局,并声称会坦白一切。 望着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顾飞感到有些疑惑。 但还未想明白,李全海继续安排着: \"顾飞,你跟杨旭一块儿,立刻带方长庆到警察局去。 我看这家伙简直气死人了。\" \"我已经写好了相关文件,门卫会放你们通行。 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办,别把正事忘了,时间紧迫,我现在必须离开。\" 顾飞收起那两百块钱,这可是给厂长的钱,记得一会儿要转交回去。 他们四位一起离开副厂长的办公室,李全海匆忙关门,并赶忙下楼离去。 顾飞并未显得太着急。 他们原本约定的时间是七点,现在时间还充裕。 在带方长庆下楼时,他表示去一趟洗手间,要杨旭稍加监护人质。 趁此机会,他自己去了厂长的办公室。 他刚踏入办公室,背后便有人紧张兮兮跑进来报信: \"顾飞已经……确实向厂长透露了这件事!\" 周围的管理者们迅速围上来,讨论着这个突 况。 \"那小子竟然这么做了!\" 有的人建议道:\"需不需要立即报告副总?\" 举报者回答:“来不及了,副总他已经提前离开了。\" “老方这边现在怎么样了?” 旁人追问。 \"不清楚。\" 举报者摇摇头,\"我只看见他们四个一起出来的。\" \"厂副随后急急忙忙先离开了。\" \"老方随顾飞和杨旭一块儿也不知道要去干嘛。\" \"接着,顾飞自己去了厂长办公室。\" \"啊?\" 众人不解。 \"顾飞去举报,没有带着老方吗?\" \"没有,是他独自去的。\" 第36章 顾飞暗自欣喜,这份奖励挺有趣 \"这发展怎么弄的?\" 有人轻声说道,\"你能肯定他会向厂长揭发此事吗?\" 举报人只是连连摇头。 那些主管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实在处理不当。 什么事情都不确定就说出来了。 “你现在立刻去厂长办公室监视,看看会发生什么,” 其中一人指示,“如果厂长和顾飞一块走出来,那就是他告状的证据。 如果没有其他人,你就再看看情况。\" 然后,他又转向同僚,“我们现在找到老方,先了解一下他的遭遇。\" \"最重要的事情是,有没有牵扯到咱们!\" 一番计划完毕后,所有人都分头行动了。 在顾飞那边,他的目的首先是通知报警事宜和偿还债务。 不过发现杨涣兴并不在。 顾飞干脆将钱放到抽屉,并附了一张留言条放在桌上,没做多余停留,径直出了门。 出门正好碰到杨涣兴的助手,只好让她代传,自己则快步前往杨旭那里。 “旭哥,我们走吧。\" 顾飞牵住方长庆另一侧的手腕,他们俩分别拉起一只手臂走向门外。 那些小头目到达时,已经不见他们的人影。 从炼钢厂走到警察局有一定的路程。 可惜,由于三个人一起,没法骑自行车。 还好周六炼钢厂不提供晚餐,稍微迟到一会不要紧。 \"飞,我听说你现在主厨了,真是厉害,一年入职而已。\" 杨旭只是打发时间地找话说。 \"是有点天分。\" 顾飞微笑着回答。 \"你倒是有谦虚呀,\" 杨旭笑道。 而方长庆在一旁无言以对,明显三个人的队伍,因为他是罪犯就可以视若透明了吗? 他还是出声,说:\"飞,我确实承认,拿了你爸赔款是我不对,求你放过,不用送去警局。\" \"上有老,下有小,家里一团乱麻的,万一生变,全家人怎么过日子啊。\" 他的话语令杨旭也有些动容。 但顾飞并未动摇。\"别做梦了,你觉得我不知道你还拿别人赔偿金了吗?当了那么几年领导,占了多少便宜,赚了多少钱,哪怕没有三四千也有几百上千,即使明天就开始停工在家,也够你享受一段时间了。\" “方主任,你的生活过得挺滋润的嘛!” 杨旭热血沸腾起来,\"我还真没想到你会这么贪婪呢!” “更过分的是,你还诬陷过我!” \"要不是飞替我洗脱嫌疑,你早进去了!主任大人啊,你也真是心肠阴暗呢。\" 看着杨旭越来越怒不可遏的表情……顾飞心里暗自揣测着,那个小组组长干的职位可能不到一年半,却也是颇有冲劲,口无遮拦的性格。 “小杨,你说什么!” 方长庆呵斥道。 \"给我闭嘴!\" 杨旭毫不客气地回击,\"要见警官还要装大老板!最后再让你喊几声主任就真的以为你是谁的主子吗!” \"最讨厌像你们这样的家伙了,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带你们去公安局。\" 第56章 方长庆沉默不语,压抑住满腔愤怒。 顾飞露出得意的笑容。 而杨旭性格直率,说起话来粗中有细。 抵达警局花了约二十几分钟。 看到是顾飞,王青立刻问道:\"这次又是举报什么呢?\"王青随口一问,旁边正听的方长庆听了都几乎跳起来。 在系统弹出提示的时候,一行人已经离开: 【滴——恭喜宿主成功举报“方长庆 赔偿款” 案件】 【奖励领取:收音机票一枚】 【额外技能奖励:武术高超】 顾飞暗自欣喜,这份奖励挺有趣。 高超的武术难道是指传说中的独家功夫秘籍?然而身边的杨旭滔滔不绝,让他无法专心研究,顾飞决定待晚上回去后院时再仔细研读。 在前往炼钢厂的路上,他感觉到一些小型头目的目光,似乎带着某种审视。 自己莫不是引起了众怒?不过杨旭毫无察觉,咕哝几句便返回工作岗位,并强调绝对不向其他人透露报案之事。 回到厨房,马华急匆匆地找到他:\"主厨,您忘了今天发薪水了没?刚才会计部门的人过来,您不在,就把钱扣下,要您本人亲自去取。\"周围的厨师也凑过来,开玩笑似地说:\"您肯定是得罪哪朵桃花了吧?那位会计部的小仙女韩晓萌,喊您的名可真难听了,一听找不到您就扣下了,坚决让你本人来领。\" 顾飞皱眉否认:\"胡扯什么桃花债啊,我去一趟又能怎么样。\"接过马华递来的信封,他问道:\"这是什么?\" 其他人在一旁窃窃私语,猜测是不是情书。 马华没有加入热闹,他从容地回答:“我也不清楚。\" \"这是钱叔带来的,他还特意等着你。\" \"可是你迟迟没回来,只好交由我转交给你。\"顾飞点头接收信封,瞥了一眼信件内容。 啊,差点忘记这回事了。 竟然让钱叔这个年纪的人等待如此之久,真不该忽视这个问题。 他将信封收入口袋。 随后,顾飞正准备前往财务部办理事务。 门还未打开,秦淮茹就寻了来,带着极其委屈的表情,仿佛全世界都在对她不公。 秦淮茹含蓄地走进来,厨房的人以为她会去找何雨柱求助。 虽然她已为 ,可美貌动人,大家仍然愿意助她一把,便告诉她何雨柱不在。 秦淮茹自然知道这一点,也不是特意找他,而是转向顾飞。 从口袋里掏出几枚硬币,慢慢地说:\"顾飞,这是剩下的一点五角钱。\" \"刚发了薪水不多,但我想先还给你。\"说着,她叹口气,目光流露出些许悲伤与不甘。 周围的厨房员工好奇心都被挑起来了。 \"大厨,怎么了?秦姐姐你是不是欠了大厨家钱啊?\"他们询问道。 闻言,秦淮茹直接哭了出声,\"全都是因为我婆婆的不对啊。\"这含糊的话语让人心生同情和好奇。 似乎,这其中有个大故事隐藏在内。 顾飞注意到秦淮茹试图利用这次机会悲惨化自己,立刻打断她的话锋:\"其实是她的婆婆到我家偷东西还破坏了家具,后来被警察抓走。 那些五块五角原本是警察要求的财产损坏赔偿。\"众人听后点头表示理解,意识到问题的原委并非那么简单。 一个声音 来:\"秦姐,这的确责任不在你啊。 要是一开始就这么难过地还款,难免让人以为是别人抢了你的。\"秦淮茹喉头上下滚动,带着哭音辩解说:\"当然知道应该归还,但这点儿钱每个月只拿二三十,还要养三个孩子和老母亲,本来就很紧张。\" 她哀求道:\"顾飞,真的不能稍微宽容一些吗?上次不是也还过五块七吗?这些钱用来买桌椅添置衣物,我觉得已经足够了。\"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众人暗赞秦家人真不容易,最后却是让儿媳独自承担。 此刻,所有人都流露同情神色,齐视顾飞,准备为秦淮茹说话。 谁知,顾飞并未接受众人的援助,而是斩钉截铁地说道:\"嫂子,我知道你家境艰难。 然而这是警察规定的赔偿数目,你看这样如何——让我们找警察说明情况,看看能不能调整金额。\" 秦淮茹一听要面对警察,慌张起来。 心想这可能会闹出一堆不必要的麻烦,她赶忙拉住顾飞,不料却被他迅速甩开,顾飞严厉地说:\"嫂子,请自重些。\"这让秦淮茹十分震惊,难道连简单的拉手也有禁忌吗? 她勉强微笑,解释道:\"其实我没想要少还钱。 我只是觉得五百多块钱分几次偿还好些,能不能每月给我一块五,剩余的部分留到下个月?\"此建议的确减轻了一些压力,且考虑到顾飞即将发薪,这并非什么难事。 于是大家都点头认同了,认为这样既能帮忙,又能兼顾到秦家实际的财务压力。 然而,顾飞并没有被轻易打动,坚持说出事实:\"我知道你在顾虑家中的情况。 但这是警方的规定,我这么做并不是不愿帮忙。 我的餐桌都被破坏了,没法再忍受。 我希望以公正的角度处理这个问题,让每一分钱都有所依据,明白吗,嫂子?\"说完这话,形势突然反转。 “你上次欠的钱,我已经买了些必需品,但是衣物方面就差了一些。\" “还好近来的天气挺好的,没有下雨。\" “可是一旦气温下降下雨了,我就很可能感冒。\" “一旦感冒,我就无法再去后厨帮忙做饭了。\" “况且,家里很快可能会有亲戚要来拜访。\" “我不愿用那破破烂烂的餐桌招待他们,上面满是划痕多吓人。\" “秦姐,其实如果工资高的,我可以分期付钱给你。\" “但现在我刚晋升为主厨,今天领的是以前当助理工人的薪水。\" “怎能说是我擅离职守?” 顾飞笑道,“我只是去帮领导办事。\" “哦?哪位领导呢?” 韩晓萌好奇地问。 “李副厂长。\" 顾飞回答,“不过他没告诉我具体是做什么事。\" 韩晓萌忽然眯起眼睛, “你是说你在帮助李副厂长工作?” 顾飞笑了笑:“也不能这么说,但他毕竟是头头脑脑,有时候总得听他的吩咐。\" 韩晓萌撅起嘴,看起来对此半信半疑。 “李副厂长可不是好家伙,你没替他做过任何违法的事吧?” “他不算是好人吗?” 顾飞不解地反问。 韩晓萌仰着头,扭头考虑片刻才开口: “那你具体做了些什么?” “你应该先告诉我,然后我再向你透露细节。\" 这番话显然是想测试顾飞是否隐瞒了不当行为,以及与李副厂长的关系。 顾飞定睛凝视韩晓萌良久,而她毫不避嫌直视他。 原本料想过会有一些特别反应的韩晓萌,听见却只听到一句: “李副厂长要求我帮他查查看底层员工里有没有人 。\" “这是因为他上周才公开承诺,能抓到问题分子会有赏金。\" “我初当重任,与其他人关系浅薄,所以他就找上了我。\" 韩晓萌顿时显得十分担忧。 “你太傻了!李副厂长简直把你当成了炮灰,查这些风险都是你的事儿。\" “说不定查完还得让他占尽功劳,什么好处也没留给你就受大家唾骂。\" 显然,韩晓萌挺关心顾飞的安危。 然而顾飞轻松一笑:“放心吧,我会留意行事的,尽量减少麻烦他人。\" “毕竟这是上司的命令,不得不做。\" “倒是可以说说你,为什么觉得李副厂长不是个好人呢?” 韩晓萌随意抽出椅子坐下问道。 “事实上,也不是什么具体的事情,更像是感觉。\" “刚来不久,有些内部情况还不太熟悉。\" 她说下去,“先是咱财务科的主任蒋先生不太待见李副厂长,每次见面总是脸色不太好。\" “我们背后都猜测是有什么积怨。\" “然后李厂长很古怪。\" 继续解释,“作为二把手他事情繁多,却经常来找会计部门,不是查工资表,就是看机器图纸和零件设计,但看得头头是道。\" “甚至我们这里有那些材料?” 顾飞好奇问道。 韩晓萌眨眼道:“当然有了。 这里外表是财务部门,但实际上整个工厂的文档资料几乎都被集中在此。\" “不过是分工的不同,比如我的工作主要是工资处理,那边有的处理奖励与惩戒制度的。\" “更里面的那个小组专搞机械设备方面的。\" 指着东南边一块,顾飞望过去,只见那里稀稀拉拉站着几个人。 然而后面柜台上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资料文件。 以前对这些从未留意过。 现在才知道,会计部门不过是个广义的名称罢了。 厂内并未精细划分职位,也无法提供多个专门的办公区域,所以所有人都聚在了一起。 韩晓萌接着说道:“虽然领导有权了解所需,但如果仅为了检查或出于好奇心,只需浏览即可。\" “但他似乎超越了这些,甚至还想将资料带走。\" “这并非我们的图书馆环境,这里的材料均非外流之物。\" “因此他这种行为令人感到奇怪,仿佛有所图谋。\" 此外,关于厂长助理李,她评价不佳:“别看他表面上待人处事得体,但我总莫名感到他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说着,韩晓萌还微微耸了耸肩,似乎想起了某种令人心悸的画面。 第37章 我不相信你的能力仅限于审核 顾飞深有感触,点了点头:“记住了,我信任你的直觉。\" “之后我会小心行事,减少与李厂长的接触。 但这次情况不同,我已承诺调查此事。\" 对于这点,韩晓萌也只能无奈地接受了:“你去查好了,不过别抢走了功劳。\" 这虽然是警告,他们心知肚明,功劳肯定会被抢。 否则为何许多上级会将职责交付给手下呢? 顾飞同意,但突然回想起正事儿:“对了,小萌姐姐,我的工资是多少?” 韩晓萌顿时起身,有些不满:“谁是你的‘姐姐’!我还没你大呢,别乱叫。\" 顾飞含笑默认,然后继续询问:“那工资……” “同事们都说让我来找你领。\" 她咳嗽几声:“还好你还记得。\" 他通常不在会计部也未在后厨待,以为他早走了。\"我还以为你在家里呢。 为防同事们拿错了你的钱,我才把钱带来。\" 顾飞诚挚地道谢,夸奖她细致周到,得到了自己的工资。 那是一份被信封装起来的厚实工资袋,远远超过他曾领过十几块钱的程度。 打开一看,里面的钱以薪资条紧紧捆绑在一起,总额是二十五元。 考虑到包括他厨艺和短暂会计的工作计算,甚至还有些奖金。 “这个奖金是怎么回事?” 顾飞不解问道。 韩晓萌查看了一下笔记本后告诉他:“因为你烹饪得好,五十八零厂的人都赞不绝口,激发了很多人的工作热情。 作为新手主厨,我们想要给你点动力。\" “同时的一部分奖金来自你审核订单的小部分抽成。\" “你短短两天的工作成效相当于一般人一周了,速度快、效率高又无错误。\" “惠姐大力称赞,给你多加了些。\" 这真是意外的好运气,原本预计顶多半是二十元。 拿到奖金后,这一个月的经济状况会大大改善。 顾飞甚至想好要何时去大叔的钱叔家拜访,并带上一些心意。 而韩晓萌打断了他的想法:“明白了吧,那些表扬是惠姐的见解,并非我支持你的。\" “我不相信你的能力仅限于审核。 而且你要记住,今天迟到和请假的事都未计入。\" 韩晓萌强调,语气中带着期待他下一个月能够有所改变。 \"如果有下一次,一定会好好惩罚你的。\" 顾飞随意应答,随即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询问是否可以直接离去,韩晓萌瞄一眼时间——已接近六点半了。 还有一些事务没有处理完,于是猛地紧张起来,决定赶紧回去完成工作,她可不想每天都在加班。 顾飞见状,轻松笑了笑,似乎确认可以下班了。 走出钢铁厂后行出大约二十米的距离,转进了小巷深处。 此刻才从异能世界取出行李车,蹬上它,风驰电掣般朝李副厂长的住所赶去。 对比纸条上的地址和他的目标,顾飞陷入了思索。 确定没记错吗?如此看来,李副厂长竟然富裕到能住得起大型别墅? 那么杨厂长应该住怎样的居所?难道同样是别墅豪华住宅吗?在这个年代,担任厂长还能如此敛财?疑问在他心中浮现。 收起车辆,他上前按下门口的铁质铜铃。 其实是敲击了一下,门铃是古老的铜制撞钟,敲打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胜过现代化的电子门铃。 很快有个人应声而来,是一位身着羊毛长裙,气质高贵的女人,满脸皱纹使得大概有四十多岁的样子,但身材保持得很好,透出贵夫人的仪态。 \"找谁?” 妇人问道,顾飞礼貌地出示了请柬, \"你好,我想请问这里是李全海副厂长的家吗?——轧钢厂的李全海副厂长?\" 妇人点头确认,“对,他是我的丈夫。\" 原来,眼前的女士就是李副厂长的妻子。\"我受李副厂长之邀,来做饭给他的朋友们。\" 顾飞告知。 “为朋友们做饭?具体什么朋友?我们从没听他提起过?” 妇人疑惑地说。 顾飞闻言有些困惑:通常家里举办这样的聚会不会和配偶沟通吗? \"哦,那你先进来吧,可能他还没来的及告诉我。\" 妇人邀请道,并解释副厂长总是临时起意,让大家措手不及。\"是做菜吗?需要准备几个人份?” \"我得先查看下厨房是否有足够的食材,如果不够我这就去市场添置。\"顾飞走进厨房。 储物柜里有一些蔬菜和肉类,明显不是很多。\"也许我们需要额外购买一些。\" 他说道。 然而,李太太对客人的来历和需求并不清晰:“他什么都没说给我,甚至连他们什么时候到都不知道。 他到这个时候还不回来,实在有点奇怪。\" 顾飞点头理解。 看来李副厂长与妻子关系并非和谐,否则不会事先没有透露半点消息。 尽管眼前妇人脸上的表情十分和善,问题恐怕在于李副厂长本人。 考虑到他与刘岚之间的绯闻,八成在外面有秘密行程,所以不情愿在家里见到妻子。\"太太,我孤身一人在这里不太适合。\" 他说。 李妇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解释李副厂长希望与客人谈一些重要的事。\"老李让你先做凉拌牛肉两道菜,他已经招待客人买海鲜回来了,很快就好,而我要回家看望我父亲,你就自己忙吧。\" 李妇人竟要离开了,这让顾飞颇感意外。 留个陌生人独自在偌大的房子里,这场景多尴尬啊!“太太……” 他话未说完,妇人已经出门离去。 \"我在这里不太方便出声吧。\"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竟然避开我,让人走开? 这让顾飞越发感到好奇。 \"没事,他是老李请来的,可以相信的。\"李夫人说完后,套上一件外套,拿着东西出门离开。 顾飞看着摇头不已。 这是二十一世纪了, 性别平等的理念早已深入人心。 为什么厂副李家的男人开口说话,女性就不被准许聆听呢? 那种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观念简直是难以理解。 李夫人刚出门,顾飞便开始着手准备凉拌菜。 随后,李副厂长带着一大群人返家。 其中有男也有女成员在内。 顾飞扫视一眼,意外发现是刘岚——李全海的情人。 难怪不见她留在家里,果真是有客人要款待。 原来带了别的女人过来宴请朋友。 顾飞斜睨一眼继续割牛肉。 刘岚提着虾仁与鱼进了厨房。 \"看来你就是新上任的大厨吧。\" \"这么年轻就能担起大梁,好不简单!\" 顾飞置之不理。 察觉到自己无趣,刘岚放低姿态放下材料,离开厨房。 客厅内笑声连连,热闹非凡。 顾飞则专心处理虾子,以备炖虾之用。 由于对两人初次的印象并不算友善,顾飞懒得剥虾线, 这个时代或许没多少人了解这道工序。 于是直接清洗一番即行烹煮。 说起来,李副厂家财力颇丰, 国家今年才开始在全国推广煤气。 关于此事他是从报纸得知的信息。 而压模厂并未使用现代的煤气灶设备。 然而李全海家里居然率先用上这现代便利的煤气灶具。 相比火炉灶台,煤气更便于顾飞料理。 一边点着火,另一边手不停留地切割牛肉。 切好之后调整火候,两份恰好够用。 撒上调味品如香菜葱花,便盛入两个碗。 然后端到热闹的客厅。 此时,李副厂长悄悄在刘岚腿上摩挲, 表面上维持与其他人的正常交流。 \"这套生产线至关重要,并不容易立刻弄到。\" \"要不让大家再等一段时间,找合适的时机……\" 话正讲得兴致正酣时, 顾飞端着菜肴出现打断了他的话语。 实际上,李全海看到顾飞才临时打住后面的话语。 周围的人好似认定屋中的人个个都熟识,毫不在意。 旁人开始滔滔不绝地发言: \"我理解你的担忧,可我方确实急需这个技术。\" \"关键并非机器,也不在于具体的规格或是零部件数据。\" \"上次你说的内容我没听进去多少,那几条具体的技术要求对我来说没有实质性意义。\" \"我们重视的是一流技术,是从 汲取到的那种先进方法。\" \"那种独一无二,别无二致的!\" 眼看友人生气的样子, 李全海赶紧安抚,同时递出一个信号给顾飞: 赶紧退场别搅局。 顾飞自然识趣,随即悄悄离开。 那位朋友明显气到几乎忍不住和李副厂长安插科打诨一番, 回到厨房,顾飞准备另一道主菜。 清洗起苹果以制作甜品——拔丝苹果。 边洗心中回味听到的内容, 总觉得有种不太寻常的感觉, 那个对话者的口音听起来不太对劲。 似乎是某个地区的方言,却无法辨识具体何方言语。 再说那所谓“学习技术” ,会不会是其他地区的钢铁厂来访求教? 李副厂长若要款待,怎能轻松应对这种局面。 客厅的谈话仍然继续。 李全海解释:\"我完全明白您的顾虑,其实我也正为此努力着寻找解决方案。\" \"您提出的要求并不容易轻易实现,毕竟这些新颖技术并非易如反掌地得到。\" 矮壮男人闻言,微露怒意。 “那你这是什么意图?” 其中一人问。 “我们可是不远千里来的贵客。\" “如果都不备些心意,还算待客之道吗?” 刘岚赶忙倒酒上前。 李厂副接住酒杯,递给那位板寸男。 “请消消火气。\" “别急,事情还没完,还有的是时间。\" “先前我可能没有完全领会,有点偏离了主题。\" 他解释道, “但现在我已经明了,你们想要的是一些关键技术。\" “这个‘马上’指的是多久呢?” 板寸男追问。 李全海看向刘岚寻求回应,彼此眼神交汇。 他略作迟疑:“或许需要三四天左右吧。 毕竟当初没朝那个角度考虑,现在得再做一次调查。\" “我需要设计图纸。\" 对方毫不掩饰他的坚持。 李全海面有为难,斟酌片刻。 刘岚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保证地说:“小事一桩。\" 李全海点点头,勉强答道:“没问题,没问题。\" 他邀请大家:“快点享用吧,这是我们特别请来的大厨烹饪的牛肉冷拌,味道很正宗。\" 众人扫视桌面上那道菜肴,最后纷纷夹起尝了一口。 鲜香滑嫩的肉片搭配酱汁的醇厚口感在他们口中绽放。 出于礼仪的约束,他们敷衍地说:“还好,但还是不及我们的和牛美味。\" “和牛?” 顾飞手中的土豆突然停住。 “和牛?” 他心中不解。 原来他们的口音如此古怪,他回想方才对话的点滴,原来是这个原因! 怎么会有厂副李跟小鬼子周旋的事情?刚才他还一门心思想核心技术!不会是打算背叛国家吧? 顾飞烦躁不已,决定放弃手里的活儿。 站在厨房门口想听一听他们在说什么。 然而只听到闲聊食物的话题。 冷笑一下,他心中有了个想法: 既然知道他们是日本人,早就应该料到会有这种局面。 要是在知道自己是为了给他们做饭,当初就别来。 一股怨气在胸中升起,他很想出口大骂。 然而走到门口,他硬生生地停下。 好险,还好控制住了脾气。 眼下应该低调行事,先了解他们的真实意图和计划,找个合适的时机,向上举报这有可能危害国家安全的大事。 李厂副纵使本领通天,面对这样的大事,也无计可施。 收集好证据最为关键。 顾飞回到餐桌旁。 他看着眼前那道鱼肉有了灵感:既然你们喜欢吃刺身,那就让这远方来的小日本体会一下原生态的滋味吧。 他利落动手片鱼,丝毫不进行烹饪加工,保持最本真的味道,整齐摆盘放在餐桌上。 李全海等人看着满满一碗未经烹饪的新鲜鱼生,都瞪大了眼睛。 “顾飞,这是……做什么用的?” 李全海疑惑询问。 关于他编造故事的理由当然没法说清楚。 于是顾飞随便找了个托辞。 “各位领导,请欣赏这道非凡的佳肴——边境秘制之‘极鲜’。\" 他卖弄说道,“表面上看,只是简单的生鱼刺身,可实则是经过我匠心独运之作哦。\" 第38章 看来确实财力丰厚 若非要招待贵客,我才不会下厨,因为这条鱼对新鲜度有着严格的要求,最好是当场捕捉活杀的呢。 李全海皱起了鼻子,他可是知道自己的鱼是现杀现卖,哪可能还有鲜活可言。 \"副厂长您就别挑了,\"他说。 \"我知道这些鱼是您晚上挑好现杀的,看这色泽就知道,十分新鲜啊!\" 他的眼睛落在鱼身上,充满自信地说。 因此他才有把握制作这道菜,“你们瞧,我这一刀,准准沿着鱼骨分离,” 他展示着刀功,\"肉质特别鲜嫩,\"他接着说,示意旁人试试。 当朋友拿着筷子轻轻划下时,鱼肉轻巧脱落,每一块大小适中,显然是特地切割过。 只见里面的鱼子金黄色紧密堆簇,边缘似乎还有一些柠檬肉粒,那是用柠檬水提味去了鱼腥味的迹象。 李全海略感意外,他们在什么时候买的柠檬,这样大手笔? 不对!那是丈人家昨儿来看女儿带回的,说是下次过来再带柠檬茶来泡,没承想这么快就用掉了。 李全海懊恼自己应该提前到厨房打声招呼。 于是他开始反思,还有什么食材被放在厨房里等待重要的用途。 然而想了一圈,都没找出可能的重大事项,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不过他的目光对那鱼子并不太满意,因为它们看起来并没有他期待的那种享受。 这时,顾飞继续解释:“这鱼其实也讲究手法。 你们注意这片鱼肉下方的处理。\" 听到这话,众人都本能地向前靠了靠。 \"下面这部分的烹调方法就完全不同了——上半部分只是轻片一下,而下面则细剁为肉泥,\"他展示了勺子里的肉泥,“可底部的鱼皮却是完整保留着,韧性十足。\" 邀请的话语落下后,其他人迟疑地看着,互看一眼对方的脸庞,不知是否该尝尝。 李副厂长犹豫得几乎不敢下筷。 然而他没注意,在厨房那边,顾飞微微一笑,并未察觉。 其实,华国有吃生鱼的历史源远流长,冷拌美食往往源自唐朝,而后在一些国家发展壮大并异化出独特的风格,但在现代,由于水质和食品安全问题的影响,许多人放弃了生鱼,转向更加健康的烹饪方式。 但这并不能阻止顾飞以独特的烹饪方式展示其中的巧思。 他知道那些寄生虫对人们身体健康的影响——肠胃受寒引发腹泻,所以他们这几人能否安然享用,只能凭各自的命运。 在享受的短暂间段,顾飞嗅到了热锅上传来的浓郁虾香,意识到最后一道红烧肉尚未出桌。 连忙催促赶紧烹煮,而与此同时门外再次传来了交谈声。 \"这些菜味道真的不错,特别是这种不知道是何种鱼的菜品。 依我看,能与我们那儿的日式生鱼片一较长短了。\"有人赞道。 \"这几天如果你有空,不妨弄弄看它的食谱,我要把它带回家做给我家人品尝。\"副厂长安抚地说道,答应得爽快。 顾飞听着,脸上挂着笑,而突然一股浓郁的虾香直钻鼻孔。 糟了,那虾还在热锅中慢炖着!他立即加快速度准备上莱。 最后一道按李全海要求制作的红烧肉终于出炉。 这时,室外又传来说话声音。\"你今晚做的这个什么鱼真好吃。\" 一位女性说道。\"我觉得味道跟咱们那里传统的生鱼片比毫不逊色。\" 另一个人补充道。 紧接着,门外响起了清脆的门铃声。 李全海搁下酒杯,警觉地看着门口,询问:“是谁呀?” 随着又一次的门铃声响起,他向顾飞投来的眼神。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我还正在请朋友们吃饭呢。\" 李夫人瞥了一眼他,再看看座上的各位,其他人微微点头,看似很有礼数。 刘岚起身问:“夫人您回来了?要不要一起坐下用餐?” 李夫人挣脱李全海的手,微笑着说:“不了,我只是来取点东西。\" “毕竟这场饭我没得到通知,我就免了吧,不凑热闹了。\" 又添了一句,“真没想到,李先生还有如此貌美的女性友人。\" 说罢,她直接返回房间。 李全海尴尬地向众人致歉:“真抱歉大家。\" “这是内人,最近事情太多,忘记了提前告诉她今天的聚会。\" 他解释道,“或许她有些脾气,请你们不要介意,继续用餐。\" 几位朋友面面相觑,尽管心里有疑问,但他们此行不就是为了置身局外,不欲干涉别人的家务事。 而且,这样做也可能影响他们自己的事。 刘岚看向李全海的目光透露出责备:“这样事情都处理不当,还要在乎夫人脸色。\" 李全海苦笑,落座。 并非是他不想在外面设宴款待。 只是考虑到这群特殊身份的人容易暴露目标,他宁愿在家举行。 至于刘岚而不是妻子陪伴,一是为了避免妻子那边知晓他的行为,他的岳父可是大炼钢厂的副总,那个时代过来的人特别忌讳像小日子这样的行为;若是知道了,他可能会自家人翻脸。 二是他觉得自己的老婆过于冷静沉稳,一副高人风范,很难说甜言蜜语去逢迎他人,她更像是一块石头,在大事面前才会显出愤怒,而不会象刘岚那样懂得体谅。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婚姻早已出现问题,彼此虽共居一室,却已视如陌路,平时只是表面和谐,实际心隔千里。 当李夫人离开房间,餐桌上暂时沉默无声,直到顾飞把最后一道红烧肉摆上。 夫人离去,手拿一瓶白酒与一个小首饰盒,李全海竟未起身送她。 “就这么走了?” 李夫人冷笑一声,淡淡道:“‘回家’?我自己的家还轮不到你在外面 。 我的地盘自然要在自己的家里。\" 说完,她看了看刘岚,后者低头不语,无声记住了这话。 夫人接着说:“今晚是我父母结婚三十年庆典,你就在这里好好陪着客人,我父母已经说过了,不用过来参加。\" 李夫人斜了李全海一眼,昂首离开。 看到这一幕,李全海表情凝固片刻。 这么重要的事他竟然忘了,不过也算不上多糟糕,毕竟近期内不需要麻烦父母。 他想,就这回缺席可能并无大碍。 至此,顾飞明白过来,李夫人与厂长夫妇不合,甚至对其持有不满,而房子也是归李夫人所有的。 听说厂长夫人娘家背景强大,无论大小事务往往仰仗于家。 他暗中评估后觉得,可能跟李夫人联系一下会有帮助。 如果这是扳倒厂副厂长的关键点呢? 瞧见李太太离去。 顾飞迅速摘下厨师的围裙。 征求李副厂长意见,需不需要送行。 李全海看了顾飞一眼, 心想:这家伙挺懂得处理人际关系的, 也懂得逢迎上级领导了, 看他这样,将来定非池中物。 他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顾飞镇定地跟着出门。 “李太太,” 他唤道。 主要是还没确定该如何正式叫法。 李太太恰好把包包与手提包放到车上座位上。 一听见呼唤,转身看着他。 她瞥见顾飞打量着车子。 驾驶员是个年轻人,相貌似乎与李太太有几分相似, 初看似曾相识。 “怎么了?有急事吗?” 李太太询问道。 顾飞点点头:“夫人,我想跟你私下谈谈。\" 李太太微微一笑:“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他瞥一眼司机,示意不太方便当面启齿。 李太太柔声说道:“没事,你讲便是。\" “这位是我的亲弟弟,无须避讳。\" 驾车者回头看着顾飞,“哦~是你啊?” 此时,顾飞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 此人莫非是放映队的小金? 他竟然是厂副厂长的小姨子! 之前说“钱不是问题” ,看来确实财力丰厚。 就连这辆车也不简单,这可不是随便哪个人都有的。 小金开口道:“说吧,无需避我如芒刺在背。\" 说着还主动下车坐到一旁。 此刻,顾飞的确有些苦笑不得。 “既有了熟人在场,沟通起来便容易多了,我们换个地方聊聊如何?” 于是小金带着李太太和顾飞前往附近的小公园。 事先做好说明:“我想说的各位别急着动气。\" “请容我强调,我没有干涉你们家庭意图。\" “我这么做完全出于公义,只为纠正某些不妥。\" “我只是看到了不该发生的,忍不住想要为正义发声罢了。\" “我不想让涉事双方被蒙在鼓里,让他们日后处境更加艰辛。\" 小金听得疑惑:“究竟是怎么个严重的局面?快点说说。\" 李太太静静聆听,并未流露太大的情绪起伏。 顾飞也直接步入主题: “李太太,我来揭露厂副厂长的一些事。\" “他身边的那位刘岚,其实是他的情妇。\" 闻言,小金大声质问道:“什么!” 起初不敢置信,看到姐姐并无太多反应,转而怒意填胸。 “这样的事情,我非揍他不可。\" 李太太赶紧拉住小金:“你想去哪儿?” “他现在可是在家里设宴招待客呢。\" 接着她又看向顾飞:“亏你提醒了我这件事。\" “其实我一直心里有数的。\" 听见她如此说法,小金一愣: “姐,是怎么回事?你一直知道吗?” 李太太摇头:“我不全知道,但也能大致猜到。\" “不过直到今日,才亲眼目睹。\" “那名女子就是那个情妇?” 李太太转向顾飞确认。 顾飞点了点头。\"没错。\" “你说的女子?” 小金抓准核心词。 “所以姐姐刚才回去的时候,他们都在一起?” “实在太欺人,姐你为何先前不告诉我?” 如果不是顾飞说开,他还以为姐弟两关系亲密无间呢。 李太太也没预料到会被揭露出这种事, 要是一早知情,肯定尽量回避谈论。 如今既已经公开了 ,也不再需要瞒下去了。 “小金,我不是不想告诉你,” “之前一直都没确定也没确凿的证据,所以我没有说。\" “这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小金显得急切地追问。 “如果你早点说,我还能助一臂之力呢!” “没事的,现在也一样。 他们还在家里,我现在就去教训那个姓李的男人。\" 然而李夫人迅速地制止了小金。 微微皱眉,李夫人的表情似有些嫌恶又不太生气的样子,更多是为小金的鲁莽担忧。 顾飞也拦下了冲动的举动:“你先别急,我还未说完。\" 原本,被人外人在场揭露家中隐私本应惹怒李夫人,她可能会怪责顾飞管得过宽。 但她却没有表现出那样的愤怒,而是显露出充分的冷静与忍耐。 “你叫顾飞吧?” 她问。 顾飞点点头回应。 李夫人接下来说:“我能看得出,你是个有爱心的孩子。\" “你今天的揭秘实则是触动了我内心。\" 她转身看着他:“但我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实际上,“我一直有所了解的。\" 小金听见此话愕然:“姐,到底怎么一回事?你知道这一切多久了?'' “你早就知道吗?” 李夫人摇了摇头:“我不全知道。\" “但能大致猜测出一些事情。\" “只是从未亲见罢了。\" 然后转向顾飞确认:“那个女人是他的 ?” 顾飞默默确认。 “所以他情人在你姐走后就一直在那里了,对吧?” 小金抓到了关键的线索。 “这样欺瞒太可恨了!姐你为何没有告诉我?” “如果没有你说的话,我还以为你们相处得很好呢。\" 李夫人原本并未预期这样的对话会发生。 如果预见到了会暴露秘密,她一定会避开谈论。 然而现在既然事情已经摊开来说了,也不必再隐瞒些什么。 “小金,不是我要瞒你。\" “以前是怀疑,但没有证据,不便启齿。\" 听到这话,小金更加焦急:“姐,那我应该怎么做?我能帮你些什么吗?” 顾飞被揭短后,夫人并未显出愤怒,反而以温和态度安抚小金。 而小金误以为姐姐误解了顾飞,尝试替他辩护: “姐,这朋友是好心的。\" “他当初电影院的许大茂因为收受贿赂被拘,放映员缺人。\" “是他辛劳赶来通知我们赶快派人。\" “他是替别人考虑着。\" 李夫人听罢轻声笑了笑,似乎释然道: “是这么回事嘛,果然是个热心的人。\" “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第39章 这一席话让顾飞颇感震惊 顾飞微笑着摇摇头表示并未放在心上。 初见李太太时,人们还以为她举止娴熟,善解人意。 然而在刚才的相处中,顾飞一直认为她性情温顺。 如今听到那充满威压的话语, 和那不为人知的浅笑背后隐藏的决心, 他这才认清,这是一位真真正正的大家闺秀, 思维严谨,深思熟虑。 在这样的环境下,谁说假话只会自取其辱。 原本打算笼络李夫人,他便明智地打消了无稽之谈。 “李夫人,” 他开口说道, “我的本名是白秀芝,你就叫我白夫人好了,” 秀芝淡然回应,明显是要与副厂长划清关系。 听罢这话,原本可能引起误解的话题顿时明朗了起来。 “白夫人,我前来揭露的事情确实有其背后的目的。\" “副厂长的问题也是最近无意间发现。\" “容我一一剖析给你听,之后再详述初衷,” 尽管夫人并未接话,眼神透露出聆听之意,他还是选择了继续阐述, “三天前,副厂长邀请我为其准备佳肴,宴请友人。\" “那时我还是一名新手主厨,他声称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我不得不答应。\" 为了不被穿小鞋,顾飞不得不屈从。 李全海的确会玩弄这种策略,这曾同样发生在何雨柱身上。\"那时对于副厂长的了解尚浅,误以为他是一个体面的上司。\" “但两天前,我无意中发现后勤采购部经理携有大量的公共支出私自中饱私囊。\" 顺着线索追溯,李副厂长也卷入这个不法的利益链条,“至于他 与否,我并不确定。\" 秀芝微微皱眉,对李全海的秘密略有意外,接着问道,“你的父亲已离世?” 金子在一旁探问,结果被夫人警告的眼神瞪得 。 顾飞正色答道:“是的,因此当我得知有人企图染指这笔抚恤金,我义愤填膺,决意追查到底。\" 调查一圈后,顾飞发现副厂长竟是背后 :“他们窃取的钱款数额,原计划高达五百,最后却只剩区区五十。\" “太过分了!请尽管放心,我必定为你讨回公道。\" 金子忿忿然,准备行动。 顾飞赶紧阻止他,这时秀芝也要求稳住:“白夫人,我揭露这些,并非出自友善,初衷是期待引发您夫妻争端,让副厂长受到警醒。\" “此外……” 他顿了顿继续。 秀芝恍然大悟,这少年的经历让她心中不禁怜惜,但他若所言为实,也不需要借助这种手段。 “若你说的是真的,就不必借此挑起我们的争斗。\" “凭家父的能力,定能要其吐出非法所得。\" 可飞坚定摇头,“这样不够,还有一件事我没讲。\" “是什么?” 小金追问。 顾飞将视线转向白秀芝,说:“你可知道副厂长宴请的是哪些人?” 她忽然冷哼一声:“不过是一些狐朋狗党,我没兴趣关注他们的勾当。\" “不,你必须知情!” 他又道, “我听到他们在酒席上的交谈——一群敌国特务意图窃取我厂的核心技术文件!” “什么?” 此刻,即便是淡定如斯的白秀芝,也无法继续保持冷静。 “这个浑蛋!他竟做出这种事!” 顾飞急忙安抚激动的白秀芝:“请您先别激动。\" 小金迅速拉住了自己的姐姐。 难得地,她们姐妹两暂时冷静下来。 ... “白夫人,请冷静听我说,” 顾飞的语气十分严肃。 “目前我们没有确证,直接去找他只会打草惊蛇,对他更加不利。\" “我把这些告诉你,主要考虑到您的身份——您是小金的姐姐。\" “通过小金的性情,我便知您对于这种恶劣行径无法容忍。\" “所以我希望借此机会得到公正,得到您的援助。\" “我需要您的助力,揭穿李副厂长的秘密。\" “我希望将他绳之以法,送进监狱!” 这席话如同连珠炮,直指心扉,让白秀芝愕然失语。 “你说?你想送老李进监狱?” “你知道你在对谁说话吗?再怎么说我也曾经是他妻子!” 正当顾飞以为已经败下阵来时,白秀芝突然来了个大反转。 她罕见地笑了下:“送他进监狱我没意见,不过在那之前…” “我需要先和他办理离婚手续!” “啊?” 顾飞不禁一阵迷惑。 原来白秀芝真的想要和李全海划清界限? 小金惊讶道:“姐,你是认真的吗?” 就连顾飞也有些难以置信这突如其来的决定。 为什么突然提起离婚的事? 白秀芝看了眼小金,点了点头:“我和李全海之间早就形同路人。\" “事实上,从三年前我就发现了他的背叛,但那时钟弟弟正为出国读书准备,我担心这件事会影响到他。\" “所以这件事我一直没有声张,等到他去国外后,我才打算断绝这份关系。\" “毕竟我父母那一辈不会赞同离婚,这是我最后的考量。\" “经过反复思考,我觉得必须要找个让他无可辩驳的理由。\" “或许这样才能打动长辈,给他点颜色看看。\" “只是这李全海行事谨慎,今天是第一次把他情妇带回家。\" “我察觉到他有带回朋友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 “我只是回去拿东西,却意外发现了这个秘密。\" “原想借机捉奸,幸好现场还另有其人,避免了冲突。\" 听她这么说,顾飞忍不住笑道:今天真险些就能抓大鱼了。 望着远方家中的别墅,白秀芝接着道: “不过原本的布局无法实行了。\" “但听完你的解释,我又有了另一想法。\" “初衷是你希望能合作,不是吗?” “啊?” 顾飞回过神,“是这样的。\" 白秀芝微笑,似乎很是欣赏他:“很久没有见到像你这么精明的孩子了。\" “不仅懂察言观色,也懂得把握时机。\" “察觉到我和老李的关系紧张,并得知房屋权在我名下,” “你推测我可能比他还具备更多实质权力和背景。\" “所以找我寻求支持。 小金,你该学学这个技巧,不可鲁莽行事。\" 说完,她冲小金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白秀芝确实思维敏捷,这在她的时代里,敢于离婚也算独树一帜。 或许是想照顾到顾飞的心情,她补充了一句:“不用担心,我只是说笑逗逗小金而已。\" “他的愚钝让我很担忧,我真的真心想帮他提高眼界。\" 然而,这背后的感觉让顾飞直皱眉,完全察觉不到她的善意,只有淡淡的挖苦感。 “姐,你何苦装模作样。\" 小金吐槽道。 接着悄悄对顾飞说:“别看我姐这口气,但实际上…” “她在用自己的尊严受伤作为补偿。\" “非得让他人不快,以此隐藏内心的悲伤。\" 顾飞尴尬地笑了笑,他意识到自己这次真的太过唐突。 为了达到告发副厂长李厂长的目标,作为一个旁观者,他不经意揭露了一些本不该曝光的家庭隐私和长久维系的体面形象。 “白女士,很抱歉。\" 顾飞还是不失礼仪,对于可能造成的不适直接道歉。 即使年纪已届三四十的白秀芝此刻听到歉意,泪水忽然决堤,鼻头酸楚、眼睑微皱,捂住嘴巴说道: “没关系,我只是需要片刻恢复。\" 然后她看着顾飞,语带哽咽:“但是顾飞,你知道他和那女人的真实情况吧!” 顾飞缓缓点了点头,答道:“对。\" “那你可以帮我证明吗?我想…离婚…!” 她说得声音愈发低沉,“这些年的生活,实在无法继续忍受。\" 白秀芝强调着她的无奈与失望,“每一次家里有事,我都是最后一个被通知的人,连他的立场都不能保证。 他算什么东西!我们的房子、钱财、甚至他的职位,都是我父亲给的。 他就这样对我?” 随着叙述,白秀芝的心碎愈加剧烈,最后忍不住在地上蹲下失声哭泣。 眼前的这一幕让顾飞首次见证了真实的“防线崩溃” 。 他试着安慰:“白女士,您的情况我会帮你作证……” “但是,能否暂时止住泪水?” 顾飞感到有些错乱,明明自己处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场景却像是穿越到当代世界一般,连年长几岁的妹妹也上前帮忙劝慰姐姐白秀芝的情绪。 小金说:“顾飞哥,别担心,只要你能帮助姐离婚,一切我们都支持。\" 甚至提出更为直接的帮助:“你想要告发他,或索要公正,都没问题。 别说赔偿二百元了,连副厂长的位置都替你想办法。\" 这一席话让顾飞颇感震惊。 这位姐姐的力量超出他的预期,不确定她是否会因为一时的情绪冲动忘记了自己的承诺。 小金立刻拉住姐姐劝说:“姐,理智些,别轻易允诺啊。\" 目睹这一切,顾飞觉得有些难堪,一个三十多岁的成熟女子竟然会对着他如此痛哭。 稍作整理后,白秀芝慢慢站起。 她理了一下头发,擦干泪水,问:“那你有什么打算吗,顾飞?” 情绪起起落落,刚才还泣不成声的女人此时已经准备面对接下来的事情。\"我原计划通过你的介入,制造你和副厂长之间的分歧,切断他的政治关系。\" 顾飞解释着原计划:“接着在他同情报分子的秘密接触再次被揭露时,报警将他送上法庭。\" 既然已经撕破面具,也不用再虚饰。 而小金的眼中满是对这位顾飞崭新认识的惊讶,未曾想过他会这般运用策略来追求正义。\"目前我建议,首先不要主动与副厂长摊牌。\" 顾飞补充,“直到他在与情报分子约见之后被警察抓住。\" 他进一步解释原因:“这样做,更有利于你,在他被抓后愤怒地提出离婚,同时面对警察调查,这样对你更为有利。\" 听到解释,白秀芝问出心中的疑惑,小金也想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方案。 然而,顾飞显然已经深思熟虑过这些考量,以对方的切身利益为出发点。 \"等到警方认定与你无关,你也算是受害者,那时候你自然而然就能撇清瓜葛。\" \"那时候你的父母也会理解和支持你的做法。\" \"对你自己的声誉也能有个合理的解释。\" \"如果理由是以捉奸为名,可能会损害你的名声,说出去不太体面。\" \"同样会带来对孩子不利的影响。\" 毕竟,在闲言碎语之人眼中, 抓奸永远是家庭内的隐私问题。 但如果是揭露叛徒,借助合适的公众舆论, 反而可以塑造白 为舍小我保大局的女英雄。 白秀芝摇摇头,说道:\"我认为这个方法行不通。\" \"要是先抓叛徒后才离婚,我家也会受到影响,也许我父亲会被暂停职务审查。\" \"他的年纪已大,我不能让他承担这样的代价。\" \"我嫁给老李是个错误,我不能让父母牵涉其中受牵连。\" \"还是按照第一方案,你盯着李全海,如果看到他们不清白,立即通知我。\" \"离婚手续办好之后,你再去揭发敌人身份。\" 对她来说,两种办法都会给她抹黑, 相比之下,最好选择不牵扯到家庭的方式。 顾飞显得相当犹豫——要跟踪捉奸可非易事。 何况他还有许多要操心的事,并非总有余暇帮忙。 既要盯紧他人又要上报证据,这并非他的职责。 况且他并非姓白的人,怎么要求他这样做? 小金觉得两个建议都不太妥当。 他希望能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三人的争论未见分晓, 最终商定明日午后再次商讨。 白秀芝需要顾飞作为公正的第三方证据, 为她的离婚有个交代; 而顾飞只想告发副厂长的叛国行为。 哪还有时间管什么男女私情? 再者他后天就要约见另一方,不必立刻行动。 碰上刘岚纯属巧合,谁能料到? 相对而言,小金的想法更清晰。 一方面想帮助姐姐,一方面对顾飞有所敬佩, 尽管发现顾飞深思熟虑,动机却很纯粹, 为了正义行事。 若是成为朋友,未来必定受益良多。 考虑到妹妹的眼光独到,小金确信自己没错! 三人商议无果后各自解散返回别墅。 第40章 这就是易中海常用的道德压力攻势 小金开着车送姐姐回家, 临行前心中有些气愤,恨不得教训姐夫。 白秀芝硬拉着他径直上车坐稳驾驶座。 那个时代的轿车空间宽阔, 然而小金根本扳不动他的姐姐。 顾飞关上门正要跟领导告别离开。 其他人吃喝得很high,完全忽略了他说的话。 于是,顾飞识相地下车骑行回家。 此时已经夜幕降临接近九点, 他迎风骑行,在幽暗灯光映照下的路上悠悠滑过。 他在北京待了些日子,总算可以出来适应下外界环境,享受一下休闲时光。 只是心中稍感落寞,因为身边缺少美妙的旋律伴随。 系统的信息提示声响起, 令人费解,上次举报李厂长不忠, 竟无任何奖励。 是否因为她早知此事? 行至四合院门前,顾飞迟疑了片刻, 终究还是将自行车收回到储物空间, 想起进门要跨门槛,在漆黑里难以看清道路, 若是不慎翻倒车子,可就麻烦了。 进了庭院后,不禁觉得诧异! 在四合院中的人群怎么在大深夜都不睡觉?仿佛在聚集开会似的!又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议论纷纷? 顾飞不想掺合其中,努力想从旁边穿过人群。 他刚走了两个人的距离,却听见 传来对话。 易中海沉声道:“阎埠贵,实话实说,别东拉西扯的。\" 刘海忠紧跟其后:“看来是你拿人的好处吧,说话总是吞吞吐吐的,一问起来还暴躁得很!” 顾飞微微一笑,意识到事情原来是大爷和二大爷一起逼问三大爷。 这种热闹,值得他一听究竟。 他又稍微向前挤去,突然听见了自己的名字,连忙停步。 “我真的不清楚,不知道就不知道了。\" “我只是负责带顾飞过去,他的车票是从哪儿来的我怎么会知晓?” 他思考,意识到两人可能是在追究他买车的事情,为何会暴露给他们? 完了,是被早上送他的行为给撞见了吗?他得想想哪一步出了差错。 旁人的交谈声也开始响起,显得颇为不满: “这会三天两头开,烦死了!” “烦么?我觉得挺好玩的,像是连续剧一样,还挺热闹。\" “烦死了,下班本想放松,却被拉来看别人的琐事。\" “每天都说这个讲那个,占用我们时间。\" “平日白天开也就算了,看看现在这都几点了还在开会。\" 顾飞好奇地问道:“这个会议什么时候开始的?” 人群中有人回答:“就是刚才开始的呀。\" “你说七点钟下班,那时不开,等到九点再来,这不是故意找茬吗?” 另一人补充。 “来,给你点花生米吃。\" 有双手朝他递过来,显示出大家都已筋疲力尽,递东西时眼睛都不睁开。 “那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 顾飞问,试图借前面人的身材挡一下,争取更多有用信息。 “或许是因为阎老伯九点才到家吧?” 猜测传开。 “你们讨论的根本是那个顾飞嘛,这会难道不是为了对付他吗?” 有人质疑。 “你看他们家门窗还紧闭着,肯定是找不到他本人,那就先把阎老爹骂一顿泄愤吧。\" “嘿,人心怎么这样狡猾呢。\" 顾飞在一旁跟着起哄。 身边的人接过这话茬:“说得真对!” 这时,那人的注意力转了过来,看向顾飞问道:“咦,你怎么在这?” 说完,他抬起左手,用右手指着顾飞,仿佛恍然大悟一般喊起来,“啊,大家注意,顾飞在这里。\" 顾飞感激这个意外的信息来源。 虽然出门前已知道这次会议针对的是自己,还好它才刚刚开始,应该还未造成太大影响。 人群中的看好戏的人纷纷识趣地让出路。 于是,顾飞从容向前:“易老伯、刘老伯,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他打算开门见山地面对问题,尽量结束这场没完没了的会,“我刚听到,大家都困了,不如让散了吧?有事情就问我,别影响邻里们休息。\" 说完,他准备拿锣通知散会,却被刘海忠快手遮盖了。\"你想干嘛?赶快回去!” 刘老伯焦急阻止。 现在看来,两位已经下定决心对付他了。 他们在今天下午专门去了解过,没有高层给予顾飞自行车券;再加上以顾飞的收入,根本买不起这个奢侈品。 看来他们准备好了充分的理由和策略。 \"这辆车他肯定是走的非法途径搞到手的。\" \"这轮他们两人必定要在颜面问题上扳回一成。\" 甚至可能让他尝尝被检举入局的苦涩。 易中海拍了拍桌面: \"所有人都静下来!\" \"既然顾飞都已经到了,那就让我们召开全院大会吧。\" \"我只提一件事:顾飞家里新购置了一辆自行车。\" \"刚才阎埠贵也承认了,别想着抵赖过去。\" \"我们的好奇心在于,工厂现在根本没有配额,车子他是怎么弄来的?\" \"总不可能是从哪里偷的,或者私下交易 上的票证吧!\" 他同样敲着桌子:\"请大家都安静片刻。\" \"我知道大家深夜过来审理不容易。\" \"但这主要是为了让我们的院子更和睦稳定。\" \"先前贾张氏他们做错了事,所以我们进行了处罚。\" \"可如果现在连顾飞都这么做,难道我们要无原则宽容他?\" 顾飞立即打断他的讲话:\"二叔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说我做了什么坏事?\" \"那几个罪犯犯案的事迹都确凿无疑了,\" \"就因为我拥有一辆自行车,你们就想如此对我定罪?\" 无论原本想要散场的人,还是来凑热闹的。 被\"恶行\"这个词一打,没人真正离开了,反而聚集得越来越紧密。 这就是易中海追求的效果,人数越多、围得越牢,他越发愉悦。 \"凭什么不能定罪?\"他质问。 \"你的车来源有问题,你的解释也说不清。\" \"我没有直截报警,反而给了你开大会揭露事实的机会,这已经是给你们很大的面子。\" \"我希望你能说明车辆是怎么得到的,否则就得进警察局了。\" 自认为这句话能威慑他人? 顾飞对这一切毫无畏惧。 反倒满不在乎:\"去警局就去吧。\" \"顾飞!\"刘海忠开口,\"这是在给你机会,你要好好把握。\" 顾飞微笑:\"这个机会您留给自己吧,我对这个没兴趣。\" \"说要去警察局?那走呗。\" 说完,他转身走出院门。 ... 易中海仍然坐在原地,夜深了还不忍心结束这一幕。 谁知道折腾到现在,警察局会是什么时辰? 尽管他们不畏惧警察,但将问题推给警方处理并不符合他们的计划。 召开大会本意是维护自家的尊严,并彰显作为管理者威严的不容质疑。 如果真去警察局,还不是由警察能够解决一切,他们展现能力的作用何在? 他清了清喉咙:\"去警局当然是必须要去的!\" \"但是在此之前,我们要先把我们院里的问题内部理顺,\" \"然后到了警察那里可以详述前因后果,省得给他们增加额外的工作。\" 顾飞冷笑一声:\"二位还蛮替警察考虑的啊。\" \"不会是因为手头没有充足的证据,怕面对他们吧!\" 刘海忠手指轻轻弹动:“顾飞,给我老实一点,” \"我和二叔回决了现在暂不去,别在这里装腔作势。\" 边上不高兴的声音响起—— 闫埠贵不乐意地说,明明三个大佬在此。 他们两个倒还要来审问他,岂有此理? \"我也同意去警察局\",闫埠贵这么说并非打算支持顾飞, 车票之类的事务与他完全没关系,也没有义务为他说情。 聚会结束后,他们依然是一众邻里。 但他受不了两大叔仗势压人的心态。 “两位不用急着插话,让我完整地说清楚。 我的车票问题,是这样的。\" 顾飞冷静应对,“起初我并没有得到公司派发的票,因为我任职时间不够资格。 但我有个叔叔在我们轧钢厂采购部门,他是资深员工,曾经享有过这类福利。 原计划是给他儿子的,但由于他儿子病重无法出行,所以这张票就转给了我。\" “我没有说谎或做任何偷偷摸摸的事情,只是接受了一份亲情的馈赠。 两位如果真的关心我,就应该理解这种特殊情况,而不是急于给我定性。\" 他直视易中海和刘海忠,“我想强调的是,我的行动并无意侵犯任何人或违背原则。 我的车票和金钱来源正当,希望得到你们的公正对待。\" 说完这些,顾飞语气有些冷淡,“请不要再无端猜测和误解。 我买车是出于我个人的需求,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希望我们的对话能在理性和平等的基础上进行。\" “关于我叔为什么不卖掉车票而是给了我,原因有两个。 首先,他与我爸是老朋友,我们像家人般相处多年,他早已视我如子。\" “第二个原因是大家都知道,‘钱叔叔’是个诚实正直的人,既然法律法规不允许车票买卖,他自然就不会这么做。\" 周围有些邻居熟悉钱叔叔,听到是他做的好事,纷纷表示同意,称赞起他的美德。 此事似乎确有其事。 易中海与刘海忠无论如何也预料不到,钱叔叔竟然还会剩下一张车票,这是他们未曾想到的事情。 钱忠他们也认识这位勤劳的老人,他是通过辛勤工作换取来的票。 钱叔叔和顾国兴的确关系非常好,按常理讲,他应该乐意分享他的票。 现在,这个推论已经顺畅起来,让他们感到必须改变策略。 他们选择动用道德武器:“顾飞,你懂,大家都了解‘钱叔叔’。 他视你为家人,我们也理解。 但现在你能心安理得接收他的车票吗?要知道,他的儿子生着重病,我们都关心。\" “即使以前有些人曾时不时探访,但据我们所知,在他受到不实指控之后,你似乎从未去过一趟!得到他的帮助而不表达感激之情,你的内心不会愧疚吗?” 这就是易中海常用的道德压力攻势。 对于这种指责,顾飞并不慌张。\"为什么会说这是我白拿的呢?钱叔叔对我和哥哥太好了,这份情谊我始终铭记于心。 当时我没去看望他是因为我在攒钱。 我已经向他解释了,并得到了他的谅解。\" “我想说的是,我赚钱也是为了让一部分给哥哥治病。 只是工资微薄,我即使节约度日也不足以解决所有医疗费用。 因此我本不愿接受那张票。 后来经过考虑,向杨厂长借钱两百元,我才换了这张票,而非从他那里直接取得。\" 他把写有债务的收据放到八角仙桌上。 尽管夜色已深,大家只能大致看清,但顾飞清楚明白自己的立场。\"请各位记住,我不是从他那里买来的,而是换的。 如果你们还不相信,大可以等到周一,向杨厂长核实。\" 收据上显示的日期比实际早了一天,借款数额以及未来会偿还的部分均清晰可见,下方注明借款人是“钱忠” 。 这个日期的失误并非来自顾飞的安排,而是钱叔叔笔误。 顾飞认为这是巧合,因此决定保持原样,不去纠正。 看到这张收据,易中海的脸扭曲了,心中疑惑不解,这个事情为何会扯上杨厂长?如果这一切属实,他们该怎样批判?坐在后排的刘海忠陷入了沉思。 顾飞怎么会和杨厂长建立起紧密的关系呢?尽管顾国兴因其才能备受照顾,但他入职一年多时间,并无太多交集。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处理钱勇德问题之时。 两人要怎么这么快熟络到能彼此借贷的程度? 对于这一点,刘海忠实在难以置信:“顾飞,你是说那两百元是杨厂长老借给你的吗?是不是因为我们无法验证,你才这么说?” 顾飞笑道:“确实,真的是杨厂长借的。 如果不信,你到周一去找他核实就行。\" 说完,他再次拿起那张收据,“事情说清楚了,我没别的事了,先走了。\" “顺带一提,这笔钱我不打算让钱叔偿还。\" “做晚辈帮忙是应该的。\" 第41章 继续纠缠下去毫无益处 简明阐述后,顾飞迈步回自己房间,其他人还守夜他可得休息。 易中海在这漆黑之中紧抿着嘴唇,刘海忠一直在寻找可能的漏洞。 但两人都暂时无计可施。 其他人觉得这事儿也到了极限,不再纠结。 原以为是件重大案件,结果不过是顾飞父亲好友赠予的入场券。 顾飞曾借了些钱为重病的哥哥筹款,两家处理妥善,反而促成美事两桩。 事情清清楚楚,没必要众人群起而攻。 深思一番后,见大家准备离去,易中海慌乱之余也不细想,立刻用力敲锣。 “等一下,谁允许散伙的?” 现在院子里的规矩都被顾飞搅和没了。 “问题还没有弄清!” 顾飞慵懒地转头:“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刘海忠猜测易中海发现了端倪,忙维持秩序。 “大家都回来,会议还没有结束呢!仔细听听大爷的话!” 大家叹息着折返。 都已经十点了,既无热热闹闹,也没什么紧要事项,纯粹占用了公时。 但抱怨虽多,却留在心中。 易中海起身凝视所有人,严肃说道: “顾飞,凭什么你说什么大家就都信呢?” “的确,你跟钱叔的关系好,但他家里亲戚众多,怎能确定票就非留给你不可?况且……” 他卡住了。 回头看去,刘海忠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低着头看桌面,让易中海瞬间灵感涌现。 “更何况——那借条可能是虚假捏造!” “是你花钱从钱叔那里买了票!” “为了掩饰交易票据的非法,才刻意出具虚假凭证撒谎!” “真正契约却被你隐匿了,立刻交出来。\" 易中海手指摊开放在胸前,口吻咄咄逼人。 顾飞回给他一个白眼:“这事采购部全员目击,他们都能为我证实。\" “如果不信任,周一一到炼钢厂去查清楚。\" 易中海怒视着顾飞:“可能你们早就合谋好了。\" 为了保持威严,他说出了毫无根据的话语。 顾飞耸耸肩:“不信就算了,最多你去告状。\" “总之我证据确凿,法律会公正裁断的。\" 顾飞的话语虽轻,却像紧箍咒,几乎令易中海陷入困境。 他已意识到此战难胜,全是冲动使然。 未经调查,只凭臆测判定,如今却 至墙角,只能说是咎由自取。 再继续这般争执已毫无意义。 他扭头看向阎埠贵,准备从另一个方向突围。 “阎埠贵,你也听到顾飞说的话了吧。\" 阎埠贵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为何把自己扯进来。 “什么啊, 嘛管这些?” 易中海走上前一步,与阎埠贵面对面:“怎么会不管呢?” “如果不是你指控顾飞花大价钱买别人的票,我们会特此召集大会教训他?” 说完,易中海转向刘海忠,眼神暗示些什么。 这时,刘海忠似乎领悟了现在的形势。 继续纠缠下去毫无益处。 还不如配合着易中海的角色,顺着他的话行事。 看看他还是否能再制造什么波澜。 “我说过……什么?” 闫埠贵想辩解,却立刻被刘海忠打断。 “没错!关键还是因为你的原因。\" “开始,我们都觉察到他有车有点怪,猜测可能是你为他购置的,所以询问了你一声。\" “你说顾飞是花了挺多钱从别人手里购得了车票。\" 接着他转向众人,大声宣布, “诸位,关于此事,恐怕大家可能不清楚全部细节。\" “实际上,这次 并不随意召开。\" “傍晚七点左右,我们出于好奇找到过闫埠贵。\" “地点就是在那个距离四合院五百米左右的云吞摊位。\" “闫埠贵告诉我们顾飞的车票是在黄牛那高价购来的,大约五六百元钱。\" 他的话掷地有声,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打算给顾飞一些教训教育。 “第一点就是别乱花钱,以后的生活开支可不单这一样。\" “第二,坚决不能从黄牛那买票,他们非法且价高。\" “若真的想买车票,还得自己勤奋劳动去争取。\" “况且我和易老大都是老牌的钢铁厂成员,也可以帮忙争取票源。\" “我们这么做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的初衷。\" “谁曾想竟是轻信谣言与流言蜚语。\" 一旁的闫埠贵震惊得睁大了双眼。 那天晚上他确实去过那云吞摊,因为和妻子闹了别扭。 但她没做晚饭给他。 但他从来没有见过易中海和刘海忠呀! 更没听他说过类似的话。 “刘海忠,你在乱说什么谎话!” “我哪天见过你们,少乱讲!” 可惜话太苍白,旁人根本不信他的一面之词。 人群中有人说:“是不是真的他在造谣呢?” “不知道,得看看当时有谁在云吞摊遇见他们没。\" “有人看到吗?” “别说我不在现场,吃完我就走,直到看见三大爷过来我才知道。\" “这么说,没人看见了,那八成是真的了吧?” “可我觉得不一定,之前易老大大谈起顾飞那么坚定,不也未必全错?” “这是不一样的情况。 顾飞那时没有当面对质,可是三大爷不是亲自谈过吗?” “谁知道他们谈了没。 要真是二老大杜撰的呢?” “应该不会,正常谁没事编这种瞎话啊?” 此时,闫埠贵脑子如一团麻,群众的小讨论更令他心烦意乱。 “都给我安静!我没有见过易中海刘海忠今天!” “云吞摊老板可以为我们作证。\" 众人大笑,暗地里的易中海也在暗笑。 云吞摊经营火爆,每天都络绎不绝。 熟客众多,即便老主顾也可能记不清今日的来客名单。 更何况易中海他们下班路经此处遇见了闫埠贵离店,仅进摊吃一碗品尝一下。 这样的情形混淆视听,想要追问清楚几乎是不可能的。 此时的闫埠贵也是焦急无比,晚会上他会和其他人拼桌子。 店老板怎会在乎这些琐事。 只是一味想要自圆其说才提出来。 然而那仅剩的小概率,他会不会偶然被记下? 易中海附和道:“云吞摊的老板也可为我们佐证我的说法。\" “闫埠贵,坦白讲说,为什么你要撒谎 我们呢?” 闫埠贵感到即使有一万个舌头也难以辩白清楚。 这两个家伙是故意害自己。 先是针对顾飞失败转而将目标转移到他的身上。 但他们怎能得知昨日与顾飞的对话?难不成,昨晚遭了监视或 ? 原本顾飞打算回家。 听见涉及到闫埠贵,并观察到他明显表现出极度震惊的模样, 他知道自己被当做了随意出气的对象。 毕竟三叔曾在关键时刻帮忙过他。 不仅帮他买到了自行车, 还在初次被质疑时选择了保持沉默。 凭此两点支持, 他就有了援手他们的正当理由。 “两位老哥,今天深夜有什么打算吗?” “时而质问我,时而又质问起三位叔祖。\" “是不是要扩大范围,整个院子的人轮流审问?” 易中海已经明白这是在暗示他们的无事生非。 “为什么要质询所有人?大家哪里做错了!” 顾飞戏谑地点了点头:“说得是,大家都没问题。\" “那我们又有哪里犯错了?” “拿我来说,你没有查证就跑来责问。\" “说到底是因你们的失职啊。\" 无论三叔是否真有其事或散布谣言, 你们未经调查核实,私下来协商以保住我的名声, 却是单凭一面之词,在公共场合羞辱我。 作为这里的家庭成员,我很痛心。 因为你们无视我的名誉权, 只想自卫自利,通过惩罚我来证明所谓公正。 这样,未来我能怎样放心在这里生活? 别人又怎敢犯错后依旧信任你们会公道处置呢? 顾飞这番言论引起了大家的深深共鸣。 …… 他们并未预料到这个角度,完全沉醉于热闹场面之中。 如果一叔和二叔真正关心院落里的人, 绝对不会举行大规模的会议予以公开教育。 他们最恰当的应对方式应该是私下查证、寻求良策,然后才告知全员。 “我也觉得两位长辈做法欠妥当。\" “没错,吵得我都不能睡好觉了!” “的确,听了这么久也没弄明白他们究竟想干嘛。\" “话说得堂皇,但这是人家的事,跟我无关紧要,只要不妨碍法律就行。\" “我觉得这事儿挺耐人寻味的,三叔您快告诉我们 ,是不是有造谣?” 易中海察觉到状况,插话说道:“三叔确实没说什么啊!” 面对再次被指摘,易中海和刘海忠怒不可遏。 不过虽怒火中烧,但他们找不到有力反驳的理由。 只好将话题重新拉回闫埠贵: “我们的所有行动,出发点只有一个,即维护四合院的利益。\" “你怎能责怪我和别人的善意,反倒质疑起他的指控。\" 刘海忠慷慨陈词:“是的,这次 确实思考不周到。\" “但我们确实是为你好啊!” “相反,是闫埠贵误操作,导致误会并试图对你进行恶意攻击。\" …… …… 此刻的闫埠贵如骨鲠在喉,几乎无法容忍。 “你们不要再编造谎言来侮辱我!我说没说就没说!” “真是不知你们有什么居心,死咬着我不肯放过。\" 刘海忠反驳道:“哪有咬你,你是指责谁呢?” “我就指责了!” ,闫埠贵提高声音说道,全身似乎都在爆发。 易中海急忙拉开即将争吵起来的两人。 “你们两个,适可而止。\" 随后转向闫埠贵:“三叔,你也太冲动了。 说出的话就要认账嘛。\" \"只会在背后嘀咕是非,真是无光!\" 闫埠贵难以置信地盯着易中海,心头满是惊诧。 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挑事者居然敢嘲笑自己的为人。 一切本应归咎于易中海,此时他又想要撇清自己,显然并不容易。\"易中海,你这手段倒是不错嘛!” \"很好,如果你真觉得我会躲在暗处说闲话,那么请便。\" 他甩脱易中海紧拉的手,朝围观的人群走去,故意将声音提高了几分,“我现在不躲不藏,我会告诉大家实情!” 他推开围成一圈的邻居,径直跑到易中海家门口大喊道:“喂,一大妈在家么?一大妈,大事来了,请快出来一下!” “都进来听着,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保证让大家大吃一惊!” 他在院子里招呼所有的人,“全都给我出来,一个都不能漏!” 邻里间不知所措,一听可能有重要事情发生了,赶紧各自回屋召唤家人。 易中海与刘海忠阻拦都拦不住,两人心里犯疑,不知道闫埠贵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刘海忠看了眼易中海,那眼神仿佛在责问他:你为什么要找事啊? 大家都紧张又好奇地揣摩着他所谓的震撼大事是什么。 能和今天大会扯上关系的,难道是他们平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行为?甚至有些人回忆最近做了什么可能引起争端的事。 一大妈焦急地赶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娄晓娥和二大妈一头雾水,不明就里,连易中海也完全无法理解,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见到场面快控制不住,人已经聚得差不多了,闫埠贵立刻登上旁边的凳子,对全场宣称: \"既然人已经齐全,那么我也有事情要说。 我要宣布的可是重大的事情!首先,让我澄清一下——顾飞买自行车的事情确实是我带去的店铺,至于车票来源,他说了我没说。 所以更不可能随意告诉其他人。 这件事我老婆也能作证,她对整个事情一无所知。\" 此刻,三位大妈成了人群焦点。 她俩是拗不过子女来旁观热闹,但内心不满和闫埠贵的摩擦导致她俩并不愿意多管闲事。 只能勉强挤出微笑以示尴尬。 见到气氛有些尴尬,闫埠贵冷哼一声解释:“正好家里有些误会,你们各位不要介意。 连我自己都不了解的秘密,怎么可能会轻易告诉两位大爷。 但是,有人却胡乱揣测,甚至怀疑我只是在小打小闹。 好吧,我就不再留情,接下来,我会公开两个惊天秘事。\" 说到这里,他看向底下两位主角的眼神带着一丝狠辣:“一个关于易中海,一个涉及到刘海忠。\" 第42章 这种做法实在太让人愤恨! 这下连易中海和刘海忠也无法置身事外,心中愤恨交织,巴不得冲上前往,把这位不讲理的老头拽下来。 可周围那些街坊却不让他们这么做,大家议论纷纷:“三大叔,你就不要再故弄玄虚了,有什么快讲啊!我们都等着呢!” 有人甚至主动拉住了两大爷的衣襟,防备他们会一时冲动冲上前去。 顾飞站在圈子 ,已经插不上嘴,只好在一张用来开会的八角桌子上坐下。 他察觉桌子的主人何雨柱还没回家,两位老头这样坐在这里算是不地道,但他也决定暂时不吱声,等着机会再来个反转。 看见大家都在焦急等待,并将注意力转移到这场即将揭幕的大事件,闫埠贵满意地笑了。 “首先!大妈,你先进去。\" “头一桩便是易中海家中膝下无子,却被认为是大妈您不能生育的原因。\" “其实症结在易中海本人身上,他是一个 ‘单传独子’,也就是成了太监哪!” 顿时一片嘈杂议论声。 “什么!” 大妈猛地惊呼起来,神情一时既是惊讶又是恍惚。 易中海大声咒骂:“阎埠贵!你在说什么蠢话!” “乱编造事实是要遭报应的!” “滚下来!” 怒骂中欲伸手去拽闫埠贵的凳子。 邻居家人们都急于想听第二段猛料,蓄势待发,想要一同冲击这一事件的火花。 慌忙之下拉住了大爷别往前行。 易大妈此刻犹如被晴天霹雳击中,她疾冲出去:“阎埠贵,这话是真的吗?” 阎埠贵对大妈不理不睬,他目光直视人群,义正言辞道: “千真万确!之前我看到过易中海去医院做身体检查!那大夫亲口承认他无生育能力啊。\" “易大妈,您真的太委屈了,受骗多年啊!” 这话如同利剑刺中了大妈心房,她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阎埠贵挣脱了抓扯他的大手,准备说出第二段骇人听闻的秘密:“今天我就要把这些都说出来,让他们偿还侮辱之债!” 刘海忠明白,现在轮到自己出场反击。 这是最好的时机不利用更待何时?瞬间他挺身向前,站在大妈身旁喊叫起来: “易中海!原来你竟是这种人!曾在我面前,以不能育子为妻子辩解!背后却是装模作样说什么恩爱不舍,却一直不肯离婚……” 他一口气列举易中海种种罪状: “可笑至极!竟把所有过错都往夫人身上推,你自己难道没担当吗?我看不惯你的所作所为!像你这般人,不配称作大爷!” 昔日盟友此刻反目成仇。 换谁在这情势下都难以承受,更何况他还直接指责自己。 这种做法实在太让人愤恨! 易中海气到咬牙切齿,对着刘海忠反复叫嚷: “你、你、你!” 半晌说不出话,胸腔怒火与血气直往上冲,全身燥热难耐。 然而刘海忠并未留情,反驳回去:“事实胜于雄辩!老阎问过了医师,哪会有谬误?” 同时他不由分说就将阎埠贵从座位上拽起,仿佛角色变换。 \"你还是承认了吧,你是不是自身生育无能!\" 这出乎意料的逆转,形势瞬间逆转。 目睹这一系列变化,邻里们纷纷激动无比。 他们初衷只是为了打消闲聊时的无聊氛围,然而事情的发展让他们看到了更加复杂真实的一面,开始催促道:“说呀!有什么大秘密!” 面对围攻,易中海心中焦虑又不愿成众人矢之的目标: “说!看他揭露你的丑事!” 他挤进人群急促道。 身处纷争中心的易大妈更是心烦意乱,身边一片混乱让她情绪低落,无法承受。 这一切的转变让易海心窝里怒火燃烧。\"刘海忠,你...” 他的咒骂不断,可依然无法确定如何反击。 他胸膛怒气翻涌,浑身无法安宁。 \"你算哪根葱啊!\"刘海忠针锋相对道,同时也用力将闫埠贵从椅子上拽下来,好像他们的立场在瞬间转换。 \"老闫不是已经问过医生了吗,你还怀疑什么?\"他质问道。 闫埠贵猝不及防地被拖下椅子,险些摔个趔趄,情势瞬息万变。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刘海忠居然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 易中海,真是机关算尽。 闫埠贵毫不愿与这样的人并肩站立,甩开他就走。 \"对,是我说的,但这跟你刘海忠有什么关系呢!\" 他的声音坚定且直接,毫不退让。 易中海并未暴露的所有秘密还未被揭示,人群中充满了紧张。\"说啊,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有人迫切地追问,他试图置身事外。 一位心情沮丧的大妈受到周围嘈杂的影响,烦躁异常。 一声吼,“都别闹了!” 打破了喧嚣。 她拨开人群走向易中海,扬手打去,这一巴掌声音清脆,直入夜色,久久在院子中回荡。 众人在 安静下来,连同闫埠贵也在这样的惊吓下缄默无言。 怎么会这样?这位平时温文尔雅的大妈居然怒火中烧,动手打了易中海。 旁观的邻居们震惊之余都难以理解她心底的情感波澜。 悲伤的气息弥漫开来,让人心中压抑难耐,每个人都仿佛被这种沉痛情绪定格,无法移动。 此刻,娄晓娥通过手中的手电筒微弱的光线看向那位大妈,她心中复杂,有着惊恐、担忧,更多的则是深深的悲痛,从未见过那位平常的身影如此孤单而脆弱。 她在想,唯有她才能体会到这位大 痛苦,然而,自己却深陷苦楚之中无力帮忙。 在漫长的沉默之后,大妈妈终于开口。 \"易中海,你还算一个人吗!\"多年来的 像刀一样戳 由于吴春霞的身体状况不佳,人们自然会在她身上找寻问题根源。 家庭生活逐渐稳定,她的健康也逐步得到改善,但仍未能如愿怀上。 易中海心中疑虑,暗自揣测可能是因为年岁增长造成的问题。 一次偶然的机会,医生提出或许易中海也应该进行检查。 易初对此持抵触态度,固执地将不生育归咎于吴春霞。 两人错过了许多机会,而同处一个院子里,还有一些中老年人成功生育的事例,让他最终决定独自偷偷去看。 检查结果一出,易中海犹如五雷轰顶,惊愕不已。 首先涌上心头的是对家族香火延续的担忧和对自己列祖列宗的愧疚。 接着,如何向家人解释和告知心爱之人吴春霞,这无疑是巨大打击,怕她承受不住,更无法启齿。 一旦此事公开在邻居们之中,对他而言无疑是一记羞辱,一个堂堂男子竟然不能生育。 几经思虑,他选择隐瞒,希望长久 吴春霞,毕竟这些年来都是她默默承受。 反正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或许将来对她更好、更多关心就能抵消过去。 然而,心中的忧虑并未消减,只是深深叹了口气,出了医院,他绕道远行,来到河边把报告埋了起来,认为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早知如此应将其销毁而非埋藏。 然而此刻,他已经后悔自己多年前没有准备火种,让这消息落入了阎埠贵耳中。 事已至此,十几年的时光能否找回那份报告还是未知数,让他又重新燃起了渺茫的信心。 他坚定声明从未去医院做任何检查,指责对方无端陷害,如果阎埠贵无法拿出实际证据,就去警察局举报他。 周围的人看到易中海坚定的模样,怀疑起之前是不是阎埠贵信口雌黄。 而阎埠贵自然不服这样的诬陷,早在消息揭露后他就有了反击计划。 既然只是体检报告的问题,他认为自己的确不需要担忧是否被人污蔑:“好吧,你要体检报告,我现在就给你拿!” 正当说着话,易母听到儿子的反击,最初以为是虚张声势。 但看见阎埠贵要去取报告,内心的痛苦难以言喻,她恳求不要这么做,因为任何体检报告都将是残酷的事实,会深深地刺痛她。 眼含泪水,易母拉着阎埠贵的手央求:“三大爷,就请你放过那份报告……求您了。\" 对于吴春霞,得知不育的事实只是人生中的巨大谎言,尽管悲痛一阵后也许能逐渐接受,但从拿到那份证据那一刻开始,她的真实生活被彻底侮辱,这如同妻子在知晓丈夫 后虽然可能起初选择置若罔闻或自我宽慰,一旦事实摆明,却难以忍受那种心痛和绝望的感受。 此时此刻,站在一边的阎埠贵明白这意味着,他对吴春霞所做的一切伤害,即使出于无奈与自私,也不能抹去这无法逃避的现实冲击。 而他的决定,就是这份痛苦的根源。 他虽不忍,但也必须面对这样的残酷。 这时,他的妻子也收敛起脾气,走上前拉住他。\"老阎,差不多就行了。\" 闫埠贵的妻子张碧与吴春霞的关系不算太亲密,只是表面上在一起聊天嗑瓜子,实际上私下里暗暗比较。 她刚刚心中还为这位大婶遭遇不幸暗暗窃喜。 看似外表风光拥有全部,却其实被骗了一生无子嗣。 但现在,她对吴春霞产生了几分同情,希望能帮她说话。 娄晓娥同样站出来,拦下闫埠贵,劝他不要继续拿东西。 闫埠贵最终长叹一口气:“易中海,你自己好好看着办吧。\" “这可不是我非要拿,实在是大家都这么劝我。\" 周围的邻居们对此并没有太多的关切,他们更愿意观看热闹或议论,若是能展示自己的东西则更好。 至于拿出来或拿不出来都没有太大问题,毕竟大瓜已入口。 当前更重要的是平息吴春霞的情绪。 众人纷纷退让,悄悄示意不必再拿出什么。\"这事就像没发生过,不碍事。\" 众人附和道。 顾飞在一旁默默观看,本无意干预这样的家务事,纯粹是凑热闹的心态。 按理说举报不孕这样的事情他才是合适的角色,毕竟他对四合院的情况了如指掌,且系统也会给出一些回报。 但他最后决定沉默以避免公开大家的尴尬。 因为这类事情的负面影响可能会远远超出主角,波及无辜的好心人士。 他不愿破坏和谐的邻里关系,毕竟今后大家还要共处一院。 他并非出于勇敢而是急于撇清嫌疑才会说出那些激化矛盾的话。 现场陷入一片沉寂,大家都默认吴春霞无需负责。 只有刘海忠不愿意保持低调,因为他意识到闫埠贵掌握了足以让他难堪的秘密。 如果只是秘密的话也就罢了,可刘海忠自己都不知道的内容,无疑是一个随时可能引爆的隐患。 他绝不能任由易中海的事情不了了之,不然最后可能承受伤害的会是他自己。 但在此情境下贸然插嘴并不合适。 他不想要做挑事的恶人,只是旁观。 沉默了一会后,他的目光扫过了所有人。 最后,刘海忠将视线落在了顾飞身上:“顾飞,你在哪坐着呢!” 声音在寂静的人群中尤为响亮,仿佛刺穿了一直以来的平静,将战火带向了顾飞。 众人齐齐将目光转向桌子所在的角落,而顾飞耸耸肩,从桌子上起来。\"嘿,正好借机说说这张被搬出来的八角仙桌,实际上它象征偷窃。\" 还没来得及多说,易中海便出言质问:“顾飞,这也太放肆了!竟敢坐八角仙桌!” 似乎在试图转移火力,顾飞连忙辩解:“抱歉抱歉,我真没意识到是八角仙桌!如果不是您易大老爷指出,我真的没注意到。\" 然后假装弯腰审视,“哎,这不是何雨柱的桌子吗?怎么会在这里?” 他故意引导话题。 面对质疑,易中海今晚简直气急败坏,连连遭殃的际遇仿佛全针对着他。 此刻他更是被调侃为贼,心情极为烦躁。 第八十三章 暴揍冲动,他却不得不忍耐。\"放屁,何雨柱是你什么人啊,我取了他的东西怎么啦!” “呜呜~~~” 围观人群中突然传出一片嘘声。 易中海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何雨柱成了他的义子?实在太吓人太离谱了。 大伙都不忘前些日子大爷被错指何雨柱偷鸡的事情,现在却又出尔反尔声称是义子,让人为何雨柱抱不平。 第43章 这种卑劣的手段实在出乎刘洪忠的意料 此刻,他的名声算是毁于一旦了。 易中海被人群中的惊呼声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他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呀,怎么会一时失控说出这等谎言?这一晚上他真是一头浆糊。 眼前的顾飞已几乎让他有了杀意,但他确实无法找到理由来指责顾飞。 此时的刘大海,一边旁听,心中暗自得意。 易中海的焦点都被他的措辞抢去了,使得他如同透明人般无人问津。 但他不想这样默默无闻,正是借此机会,他可以接手易中海的位置,拉拢袁伯贵,两人一道晋升高位。 然后再次推选新的三位家长。 至于选谁为三位家长……刘大海扫视一周,只有顾飞让他难以应付。 与其留下一个强硬的对手对抗自己,不如将他纳入队伍。 于是,他开口道:“诸位,让我来发表两句意见。\" “今晚的大会到此结束,我看时间已经足够。\" “主要归结两点,首先,顾飞的车票来路正当,是我们误解了。\" “我对此表示道歉,是我们没有核查清楚,请不要放在心上。\" 顾飞拧紧了眉头。 这二爷又要干什么?这种突如其来的道歉让人不解。 不过他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示意说清楚即可。 刘大海微笑了,转向了袁伯贵:“再说第二点,我们曾经误解了三位长辈的意思。\" “现在回想,是我的失误。 三位长辈从未提及何先生的车票有问题。\" “是我轻信了谣言才错误地怪责您,还请三位家长勿怪罪我。\" 袁伯贵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这个刘大海真的会道歉?但显然,他不愿意接受道歉,因为这原本就不需要,他需要的是清白。 “刘大海,你说的这是怎么回事?” 易中海怒瞪着刘大海。 那些所谓的道歉话语,实质是对他的冷嘲热讽。 难道他会听不出来?刘大海转身直视易中海,发出冷笑。\"我说了什么?我是为您的面子而来解释这一切。\" “易中海,就因为你胡闹,才害得何雨柱、顾飞、袁伯贵三人遭受误解。 我如今站出来维护你的尊严,你反而指责我,岂有此理。\" “照我看,你不配担任大爷一职,干脆下课吧,换个人来!” 第七十章 整个大院的人都懵了,两位大人居然公开争吵起来,直击拳拳到肉, 味十足,简直是请求所有读者全订阅! 刘大海一席话,周围的人愈发愕然。 此时,易中海如梦初醒。 所谓携手共同对抗顾飞,原来是冲着他老大地位来的。 难怪刘大海那么在意所谓管理主任的面子。 为了维护颜面,这个人连这样的话都能脱口而出,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 第84章 面对刘洪忠那充满怒气的瞪视,易中海压抑的愤懑如火山喷发一般即将爆发出来。 “你想取代我‘大佬’的位置,未免太过荒唐吧。\" “刘洪忠,忘了吗?你是怎样坐上‘二当家’位置的。\" “还不是你当初找我去商量做‘二当家’,想将来厂里能更方便地帮助你办事。\" “你真的认为自己能胜任那个‘二当家’吗?” 这一回,刘洪忠显得措手不及。 岁月过去太久,他已经安心于自己的位子,逐渐淡忘了当年向易中海所作出的许诺。 面对刘洪忠半是疑惑半是无法反驳的模样,易中海心中窃笑,接着说道:“还想罢免我?我也要考虑替换你了!” 他对在场的众人开口,语调严肃:“关于刘洪忠这些年来所做的,想必大家都心中有数。 来,让我一一说明。\" 他毫不客气地推开了刘洪忠,并朝闫埠贵冷哼一声,站到了人群 ,举起锣轻敲一下,将全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他身上。 刘洪忠自然不愿意让他说出更多的 ,他急声喊道:“易中海,这次你又要陷害我了是不是?!” 然而,其他人的耳朵被锣声掩盖,完全听不到他的呼叫,只见他的怒火和锣声一样震人。 这种卑劣的手段实在出乎刘洪忠的意料。 他攥紧拳头,决定必须抢回那个锣以打断对方。 他几步向前,大跨步冲了过去,准备夺回乐器。 易中海意识到他的意图,立刻把手抽离。 但是迟了!刘洪忠抓握住了易中海的手腕并奋力抢锣。 易中海则抓住锣绳反拉。 旁观者们迅速聚拢前来,想介入两人争夺战,都渴望听个究竟,看会有何 发生。 然而易中海愤怒至极:“你放手!” “你也给我放手!” 刘洪忠不甘示弱。 两个人互相僵持着,互不让步。 易中海忍无可忍时才松开,而刘洪忠正在使全力拉扯,就在那瞬间…… 易中海的手突然失去了力度,他整个人一个踉跄向后倒去,后面拉他的人也被带动纷纷倒下。 瞬间,人群中一片狼藉,哀叫声连连。 顾飞从未见过这样的局面,能憋着笑不笑出来已经很不易。 而刘洪忠刚刚倒下时,易中海已经开始振振有词地解释: “诸位,这并非无端起争端,是刘洪忠擅自妄为!像他这般人,见到东西都要据为己有!前院的老李,十二年前你为何没晋升职位……” 他列举着往事,揭穿刘洪忠种种行为的背后动机。\"张婶,你知道为什么你的儿子未能进入轧钢厂工作吗?” 他暗示刘洪忠暗中使绊。\"是他,而不是你们儿子的问题。\" 他继续说,每句话都留有一定的余地,却引得人心生不满。 易中海此刻痛斥这些往事,恨不得将刘洪忠过去的种种罪状公之于众,却不愿花费时间讲述详情。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点,那些受害的邻居们的怒火如同火焰般熊熊燃烧:“你,刘洪忠,当初我们视你为‘二当家’,尊敬有加,可就是这样一个背叛!刘洪忠,还我们的等级!你,给我把儿子的工作还来!姓刘的,你怎敢如此作恶?” 顿时,无数声音针对刘洪忠响起,他的耳朵如同被淹没在嘈杂中,但他无法回应或反击这满心仇恨。 所有怨恨的情绪、所有的力量凝聚于一点,在他冲向易中海,企图阻止其言论和控制局势的瞬间,倾泻而出。 第85章 易中海被轻轻推搡了一把,所幸身后有其他人扶住才没倒地。 但这反而激起了他所有的愤怒。\"刘海忠,你在搞什么?” “不敢承担自己的错误,竟然想动手打人?” 刘海忠本来并没有想伤害易中海,只想让他安静。 然而受到质疑后,他咆哮起来:“打的就是你,怎样!” “再敢乱说话,看我不打断你的嘴!” 听到李海忠要教训自己,易中海也不甘示弱,放下面子径直向他冲去。\"就是要你打我,今天非把你揍得没话说不可!\"刘海忠毫不手软,一拳重重击中易中海脸颊。 这场冲突影响的几家邻居也满腹愤恨。 见到争斗场面,他们没多思考,立刻加入了混战。 四周的其他居民还没见识过这样的乱象,都试图劝架阻止纷争。 可是毕竟这是群体行动,阻拦者只会让暴力加剧。 最终连被拦的人也开始 。 娄晓娥眼疾手快将易大妈扯出来。 二太太赶紧奔到外围保护她。 早在一旁观战的闫埠贵见状,意识到形势可能不利于双方,这两个家伙的争吵似乎越骂火气越大。 因此他分开人群迅速到了外围,暗自庆幸自己及时脱身。 另一边,顾飞并没有参与争吵,更没有加入打斗,他深知此刻正是报警的好时机。 眼看着顾飞冲向大门准备骑上自行车离开,闫埠贵也随之起身,打算跟着瞧个究竟。\"顾飞,你要去哪里?” 追上他后,闫埠贵问。\"当然是去报警!这么混乱的情况再持续下去,可要闹出人命了。\" 听见顾飞的话,他决定拉住他的自行车尾架阻止。\"等一等!” “三大爷你干吗?” 被突然拦下,顾飞不解地问。 闫埠贵心中挣扎:报了警,可能会引来大 ;如果默不作声,可能又会把自己搭进去。 易中海和刘海忠如果消气冷静,也许不会掀起太大风浪。 但如果报警把他们都抓起来,可能就不会有人再指责他。 但他想到那些无辜牵扯进来的邻居们……经过内心深处的权衡后,他决定报警。\"你等等,这事不能你一人担着。 跟我一起去报案,万一出了事,我也能替你分担点压力。\" 顾飞点了点头,带上三大爷一起快速骑行向警察局而去。 尽管这两人已经报了警,但院子里仍然闹哄哄的。 易中海狠狠挥出两记拳头,打得刘海忠脸部发青。 刘海忠也不服软,乱七八糟的拍击回击,将易中海逼到一侧。 几位深受刘海忠冒犯的街坊一拥而上,有人指着他破口大骂,有人拉扯他的衣裳,甚至有人偷袭他的腰部。 他们想要为自己遭受的不公讨个公道。 刘海军破口大骂:“你们这群人都是一群爱听风就是雨的家伙!” “从头到尾,不管是谁说的话都当成真理!” “我告诉你们我没有做过,却没人信!” 话毕,他冲向老李想要挥巴掌。 因为他实在无法忍受老李对他如此刻薄的责骂。 不料,这一个怒斥直接落在了张妈的面颊上。 张妈捂住自己的脸,显得非常生气,满口说着难听话,同时伸出指甲想要抓刘海军。 刘海军的脸上被抓出了清晰的三个红色伤痕。 “神经病!” 他开始回击,“我们两个孩子的进厂时间不一样啊,你儿子怎能夺走我儿子的位置?” “哪儿不一样了!” 张妈怒斥,“你儿子是前年六月进来的,我儿子还不是同样!” 刘海军大声反驳:“我说的是前年前一年!” 这一喊,令张妈一时之间愣住了。 她混乱中追问:“那……那我儿子究竟是被谁挤走的?!” “是易中海!” 张妈突然转移攻击目标:“你竟敢误导我!” 易中海迅速抓住张妈的手腕,否认道:“我哪有骗你!就是前年的事儿。\" “你儿子本要失业时,是你用关系将刘海军的儿子调走了,导致我的儿子失去职位!” 刘海军揭露。 张妈惊讶不已:“你说什么!” 这样的手段太出乎意料,于是她慌乱地朝刘海军靠拢。 刘海军刚刚把老大爷推出战团,后者已经有些茫然无措。 老大爷摇摇头,再次指向易中海:“我要教训你,居然插手我的晋升。\" 他多年来辛劳工作,绝容不得有人 破坏他的公正。 易中海无可奈何地挡住对方的路:“你要找的是刘海军。\" 老大爷糊里糊涂地挥手,随后清醒些找到刘海军,两人扭成一团继续互骂。 ………… 刘海军气得几乎无法自抑,为何这些人围攻他一个人?明明易中海的丑事更甚,大部分时间都是他故意挑起事端,可顾飞与闫埠贵为什么袖手旁观? 眼前的重重阻碍让他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竭力推搡。 伴随着他的奋力抗争,自己向后退了几步: “好,很好……你们非要逼我是不是?那大家也休想安宁!” “闫埠贵!” 他怒吼着呼唤这个名字,然而四周环顾,并未发现闫埠贵的身影。 而顾飞也似乎不见了踪迹。 该死,他们俩跑哪儿了?不会是藏起来了,或者……又一次报警去了吧? 刘海 力喘息着暂时停下了手,面对人不在场的事实,他也无可奈何。 终于,愤怒使然,他对准了唯一的易中海。 他掌握着易中海的某个重大罪证,正是倚此忍耐已久。 秘密的披露差不多到位,此时撕破面具不再顾忌太多, “易中海!” 刘海军说完这一句便气喘着补充,“早年间,你的学徒贾东旭……” 提及这个名字,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 秦淮如一直站在一旁默默关注战况。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心底骤然收紧。 怎么会到这种关头,又要扯上她的家人? 不想牵扯到其中混战,却又好奇,不知应是离去,还是留下倾听。 然而易中海已经发出愤怒的声音: “刘海军,你过分了!没事提起他又是什么意思?你为了挑拨是非,甚至搬出亡者的名字?” 忽然,一只凳子飞了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峙。 第44章 没能逃过 刘海忠无法避开这一击,头部猛撞地面,瞬间重重昏厥过去。 一声巨响,让所有人的心瞬间揪紧。 \"刘老爹!刘老爹...\" 大婶推开人群,急切地奔向刘海忠身边。 双手按在他的胸口,不断地摇晃呼唤。 然而无论大婶怎么呼唤,刘海忠都没有清醒,鲜血不断自额头渗出。 \"哎呀——!这么多血,刘老爹!快醒醒啊,刘老爹!\" 大婶嘶喊的同时,唤起了屋内的另一个人名。 \"光中,光中……\" 但她却发现,房间里没有人回应。 或许是孩子害怕外边的嘈杂,灯光全熄了。 无人应答,只能希望隔壁能听见帮忙了。 但在混乱中,其他人只是旁观,并没有想起拨打急救。 事情的发生太过意外,让众人思维有些混乱。 首先是娄晓娥,反应最快地站起身,想去观察状况。 毕竟身为外行,她看不出太多门道,只能焦虑不已。 而就在这个时候,顾飞和警察们刚好抵达现场。 王青大声指挥:“大家都原地待着别乱动!” 声音让人群瞬间散开。 潘子一眼看见倒在血泊中的刘海忠,预料中地看到,大部分打架都伴随着有人受伤的惨况,赶紧靠近查看。 还好还有心跳,只是一时昏迷过去。 他轻轻地抬起刘海忠的头部。 刘海忠虽然倒地不起,但后脑并没有流血,只是一个明显的肿块。 \"谁家里有平板车?\"王青喊了起来。 \"他家有,\"很快有人回答,还把易中海推进人群。 易中海虽然还不清醒,但在别人提醒下急忙找到平板车。 在黑夜中将它拉出来,送到刘海忠身畔。 顾飞上前抓住刘海忠的胳膊,想要把他搬运到平板车上。 他料想着可能会费些力气,谁知行动轻松异常,甚至可以毫不费力地抱起刘海忠。 一行人把刘忠海安置到平板车上,闫埠贵自告奋勇:“让我帮他拉吧。\" 套好肩上的绳子,他踉跄地开始推车出大门,因庭院台阶的阻挠,不少邻居主动帮助抬起车尾。 此时易中海想上前协助,却被大婶用力拨拉开。 \"惺惺作态!之前还不是用凳子砸我家老刘,你这时倒是热心起来了!\" \"有了警察你就装好人,一边去!\" 话音未落,王青明白了动手的真凶是哪个。 \"是你吧,易大叔,刚才那手可真利索啊!\" \"跟我走一趟。\" \"其他人呢,也有参与吗?别偷看!一起跟我去警局吧,解释清楚你们的事!\" 其他人则暗笑,显然明白老李先前跟车走有多精明。 如今想追悔,已为时已晚。 当王青准备离开,他侧眼瞥见了顾飞的笑,那笑容得意至极,显然自认为功不可没。 然而对王青而言,此刻只感到身心俱疲。 刚值夜班第一天便被叫来加个夜班,这是份苦差事。 四人夜班值班员,已经有三人出勤处理案件。 现在加上潘子去医院查问刘海忠的情况,剩下的两人必须留在警局。 进了警局,王青看着众人,不禁眉头深皱,为自己斟了一杯温热的水。 今晚注定是个忙碌的夜晚。 首当其冲被审的是始作俑者易中海。 \"为什么会打架?\"王青质问道。 易中海反击道:\"是刘海忠先挑衅的。\" 旁边的几个被问询者面无表情,而张妈突然说道:“就是那个送去急救的刘海忠打的人吧?” \"是他下的手?\"王青追问道。 八个蹲在地上互相打量着对方:“光线太暗了,实在记不清谁先出的手了。\" 王青微微撇嘴,询问顾飞:“你能想起最先动手的是谁吗?” 顾飞思索一番答道:“这事挺复杂的。\" “听上去可能是二大爷先动手的。\" “但实际上好像是大爷先骂了人。\" “哦,老大爷是这个易中海,而晕倒在地送去医院的就是二大爷了。\" “真的吗?” 王青的目光转向易中海。 易中海瞪了顾飞一眼,从没感觉过如此烦人的存在!令他的火气无法遏制地上升。 “你看什么?说真话。\" 王青质问道。 易中海转过头,“我不记得是谁先动手的,但确实刘浩忠最先出手。\" “如果他不对我出手,我也就不会还击!” 王青叹了口气,打架的人进来的通常如此。 每个人都找借口,互相揭发。 他又将目光移向那些蹲后的人们:“说说吧,你们为什么要打架?” 张阿姨望向易中海说:“我只是太气了。\" 突然她的情绪有些激动,走到王青海边:“你不明白,连警察同志都不清楚,二三十岁的同志你也分不清了。\" “我家孩子好不容易找的工作被别人硬占了位置。\" 王青缓了一口气,准备进行安慰:“别哭了,慢慢说清楚。\" 张阿姨抽泣几下,在一边随便拿起一把椅子,开始倾诉,“警察同志,全是因为刘浩忠这个二大爷搞出来的麻烦。\" “作为我们小区的二爷,什么都不做好的份上,竟然因为他儿子的工作来抢我儿子的位置。\" “我能不恼火吗?” 王青尴尬地笑了笑:“生气可以,动手可就不可取了。\" 接着看向身旁的男人,“那你是为什么动手的?” 男人回答说:“就是因为二大爷抢了我的工作机会,我能不出手吗!” 王青戏谑地挑了挑眉毛:“嘿,还挺理直气壮的样子。\" 这才明白是母子一伙。 他转向后面的青年:“那你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打人呢?” 青年说:“因为刘浩忠抢走了我爸的职级头衔。\" 听到职级还能这样被抢占,王青疑惑地询问:“这难道不是靠考试决定的吗?” 青年接着解释:“因为刘浩忠作弊,他还花钱买了通。\" 点头认可之后,王青问:“是他你父亲告诉你的吗?” 青年轻轻摇头,答道:“不是的,是易中海说的!” “什么易中海,那叫大爷!” 易中海回过头不满地纠正道。 顾飞专注地坐在一旁,听着这些情况,原来还涉及到贿赂与考试舞弊。 他竟然从未想过这些问题,需要赶紧记录下来。 周一见厂长杨就得详细报告一番。 再次面对王青时,他说:“你们说了一堆,又扯回到易大爷身上了。 看起来你似乎是处理这种事情的负责人,为什么会发生这种 ?” 对于自己的困境,大叔回忆无语,瞥了眼一旁的顾飞。 顾飞回以理所应当的眼神:“你还在质疑我?我说的话你们听见了吧——我完全不介入,你们打架与我无关。\" 然后,他看着其余的人:“你们也一样别指望我能解围。\" 他继续陈述,“我本意只是怕两位大爷争执时误伤你们,才想着赶紧报警,谁知连累了其他人打架。 我不太能理解,为何你们这么冲动。\" 说到这里,顾飞一副斩钉截铁的模样,并且带着真诚的态度,那几个小伙子互相对视,似乎都忘记了之前顾飞是否在现场。 他们只知道,在混乱的后来,刘浩忠确实喊过顾飞和阎埠贵的名字。 他们环顾四周后,确实没有看到顾飞的踪影,看来错不在他。 易中海在一旁发出冷嘲的声音,但他心里不信顾飞真不清楚情况。 可是,由于缺少实质证据,他不可能与顾飞争吵在警察局里,只能自认倒霉。 王青用笔盖轻轻叩着桌面催促,“赶紧说。\" 在压力下,易中海勉强转回头道:“刘海忠确实是我打的。\" “因为是他先侮辱我,一时间冲动失去理智。\" 他又解释道,“现在刘海忠也晕倒了,问他是无法得知实情了。\" 他坦白不讳,并表示愿接受任何应得的惩罚,“当然,我也不会抵赖。 但他醒来后的惩罚应当和我一样,因为他也起着关键作用。\" 这让王青略感惊讶,这样的主动供述节约了很多时间和精力。\"还有一个问题。\" 王青说。 易中海示意警方可以直问,王青收起笔盖询问:“是哪个打伤了那个昏过去的刘海忠?” 提及那个强烈的攻击瞬间,就连易中海坐的椅子仿佛也让他心生不安。 身旁蹲伏的年轻人试图急于回应,但他赶忙大声承认:“是我,一时失手砸了他。\" “我很后悔,自己错了。\" 他的声音如同小学朗读生般机械,毫无反省之意,让旁侧记录的人员不禁莞尔。 王青咳嗽一声提醒,“打伤并导致流血的行为后果严重。\" 毕竟这里是警察局,公正处置显而易见。\"谁出手多严厉,谁就承受对应的处罚。\" 易中海点头认同。 的确,刘海忠受到那么严重伤害,即使他情绪激动也是咎由自取。\"何况今天暴露我的事情并不是刘海忠,而是闫埠贵做的,我不知道吴春霞在家里怎样了,她可能会非常伤心。\" 此刻他身处警察局不便回家安抚,权且当做避风港。\"在家里可能还要添许多麻烦。\" 他心里思量。 王青第一次快速完成审讯。 但为了确保案子公正判决,还需等待潘子汇报刘海忠的真实受伤程度。 一旁的顾飞早已打起了哈欠,王青让他填完表格便可回家。 但实际上,顾飞很在意警方的决定,因为它关乎他们对顾飞的恨意程度。 他决定暂时留在这里多听些详情。 于是找个角落坐下,查看他的系统。 报警带来的奖励开始闪现,尽管仍是灰色状态,还需后续确定。 他刚刚领取了【武艺出众】的奖励后,点击蓝色按键,一道闪电瞬间穿入体内。 瞬间感觉像是筋骨拆散又组合,有种全面按摩的体验。 恢复意识后,头脑更加清醒,身体轻盈得如同羽毛。 然而,这种美妙感觉很快又消失了,恢复正常。 再次故意大打了个哈欠,借报纸遮掩眼神。 观察了易中海片刻,他并未发现什么异状。 私下里,他向王青问起:“我能与一个叫何雨柱的人关在一起吗?” “何雨柱是谁?” 王青反过来问道。 听到这,张妈在一边插嘴:“何雨柱也是我们的居民。\" “警官先生,你们先前还抓过他一个高壮的大汉。\" “还说是个小伙子,何雨柱恐怕都有三十多岁了。\" 旁边的真实的年轻人插话道。 “没留下太多印象,你有事就说吧。\" 王青毫不掩饰地回答。 易中海扭头看一眼顾飞,注意到他似乎趴在桌上打盹,这才接着说: “事实上也没什么,反正我们同一个院子。\" “我只是想,万一被拘捕,有个同伴至少还能帮点忙。\" 王青直接反驳:“不可能把你们关在一起。\" “如果你们根本不认识倒还好,现在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一起关。\" 易中海努力试图沟通:“警官先生,我们涉及的案件不同。\" 王青却挥手拒绝:“具体的羁押安排不在我负责范围内。\" “得由看守所安排空位子。\" 易中海只好点点头,准备届时找看守所商量。 顾飞只是静静地趴在那里看着游戏里的农场画面。 他并未意识到,这游戏并不具备声音隔断功能。 刚翻开几片土地没多久,他们的对话就钻入了他的耳中。 毫无疑问,易中海正试图利用何雨柱作为工具。 而顾飞则无所谓,那个人早晚会现身,他只需做好准备罢了! 过了不久,潘子慌忙返回。 “伤势还算不重。\" “头上虽受冲击破裂,但由于那里的骨头很硬,所以流了一些血。\" “后脑勺摔落倒是还好,可能是在倒下的瞬间有人扶住了一下。\" “是我!我只是顺手拉了一把。\" 张妈的儿子自豪地叫道。 这举动让王青皱眉,甚至有些瞧不起,而另一位老先生的儿子则气到只瞪眼看人。 潘子回望后接着说道: “不过受害者的脸庞上有三条伤痕,似乎是被抓的痕迹。\" 张妈赶忙缩手,想要遮盖。 “没必要遮,我已经看到了。\" 王青打断她。 潘子又补充道:“脸上还有两个淤青痕迹。\" 易中海小声附言:“可能是我打的。\" “可是警官先生,” 易中海突然提高音量,“我脸上还红肿着呢!” “瞧见了吗,这些都是刘海忠打的呀!” “我知道,知道了。\" 王青点头。 至于手臂和大腿的淤青部分,角落的两位坦然接受责罚。 考虑到大爷都已承认,其他人如果选择不认也会遭到检举。 大家都明白后果更严重,还是招认为妙,因此案情进展清晰明朗。 看着记录员已完成的报告,王青交给了易中海。 第45章 企图一跃。 他们依次签名核对以示同意无误,然后各自接受各自的惩处。 由于动手的人里,易中海打人的罪行最大,所以关押期长达半个月,剩下的事就看受害者刘海忠醒来是否会选择原谅。 其他人根据伤势轻重,分别判处五天到十天不等,但这仅是初步审讯。 接下来刘海忠清醒时的供述还需核实他的说法,以确认判决是否相符,如需更正则进行二次问讯。 顾飞听了处理结果后回家,面对长达十五天的禁锢,他也并不觉得特别憎恨。 走在路上,顾飞没有骑自行车,而是满心欢喜地感到轻盈无比,精力无穷。 索性决定快步走回去。 今晚举报系统的奖赏还未到账。 他看了看奖励明细,竟然是万能钓鱼法,让他颇感意外和期待。 可能还需要等刘海忠那边的审判结果出来才行。 回家途中,他在路边看到一尊小小的石礅,只有成人膝盖那么高。 瞬间跳跃而起。 顾飞感觉自己就像飞翔起来一般。 视线穿透院墙之外,看见邻家院落。 他欣喜若狂,莫非自己真的掌握了轻身功夫? 接着再次尝试。 这次加入了一些预备跑动与向上跳跃的力量。 发现自己几乎触碰到半空中,距离人字屋顶只剩半边距离。 哇!果然武功不凡。 系统真是神奇。 比起武侠小说里的男主角从悬崖上摔下来可就幸运太多了! 满心激动地回到家,却发现院内坐了好几位:娄晓娥、大妈一号、二号,或许还有三号。 看他们神色严肃,似乎在讨论重要的事。 众人脸上哀愁的表情和无奈的叹息交织在一起。 顾飞无暇过多倾听,回家路上已是精疲力竭,只想赶快倒头休息。 明月悬挂高空,夜晚的空气浓稠如墨。 易中海与其他犯人一同送往拘留所。 依顺序进入各自分配的房间。 拘留所离警察局不算远。 王青本意不想紧急将他们送进去, 却意外听到屋内有人争吵的声音。 意识到形势严峻后,只好加班处理。 深夜的光景,众人被带到了这里。 易中海拿起衣物询问守卫:“这儿有没有一个叫何雨柱的人?” “何雨柱?有啊,” 守卫反问,“你找他有何事?” 微笑道:“哦,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是否会和我们一起关押。\" 守卫看了看号码牌,说道:“地方不够,恰好把你们分在一间屋里。\" 察觉他们似是认识,“不然换个房间怎样?” 他提议。 “正好明天何雨柱要释放,那时候就会腾出一个位子。\" 明天?易中海愕然。 不是说还要等待十几天吗?是不是记错了? “没错,他在这里表现良好,很乐于助人。\" “关键是入狱第二天就有了功绩,举报了逃跑的家伙。\" “因此可以提前放行。\" 这对易中海而言是个好消息。 他希望能和何雨柱同居一室,并且有机会在离开之前告诉他是谁背叛了他。 这样一来,不仅能报复顾飞,还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 “麻烦警官,请让我们将与何雨柱关在同一间房间。\" 他恳求。 “因为他在拘留所导致他母亲病发,我希望能尽快通知他。\" 他补充。 “这样,他回去时也能带着一点心意表示歉意。\" 警官打量了他一会儿,在微弱的灯光下不易读取表情。 但从直观上判断,面前这人像是真心。 “如果你只为传达消息,可以答应你们短暂会面。\" “但是不能一起关在牢房里,毕竟你们相识。\" 易中海点点头,同意这个条件。 他们前往206号拘留室。 警官叫醒了何雨柱,他们在守卫注视下完成了简短的交谈。 “迅速讲清楚你的事情,待会有其他地方安顿你们。\" 对于这个意外发展,易中海只有轻微的回应。 何雨柱难以置信易中海也被带到这里。 揉了揉眼睛,他的惊讶难以形容。 猛不丁用力一拍,重重落在顾飞肩上。 “柱子,你搞什么鬼?” 疼痛让他大喊出声。 “还真是大哥大,你怎么也会进来?我还以为是幻觉!” 何雨柱露出一脸憨笑,透出一股傻里傻气。 顾飞嘴角勾起,“你进来是有重要事项告诉我。\" “你知道是谁陷害,将你送进来的吗?” 他直问。 第92章 老头子编瞎话 警官皱起了眉头:“不要偷偷说话!” “只讲一个妈妈病了,还搞得像个偷鸡摸狗似的。\" 何雨柱诧异地问:“母亲病了?” 易中海立刻拉拉他的衣袖,示意些什么。 柱子恍然,原来是大爷随口胡言乱语。 他实在不明白,没事为什么要讲这个。 mian mian 易中海向警官笑了笑,然后正色却又轻声道: “是我们院子的顾飞。\" “他妈妈对你有恩,算半个妈,这次可是被你气得够呛。\" “你回去了以后得好好对她,别让她总是为你担惊受怕。\" 何雨柱这下明白了:原来是这小子报的警。 原来看着沉默寡言的,还以为他是温和脾气,没想到内心藏着坏心眼! “知道啦,二大爷,回去我一定会对她好的!” 易中海刚说完。 拍了拍何雨柱的手,继续说道:“还有一件好事呢。\" “听说那个顾飞啊,成了咱们钢厂的大厨了。\" “他炒菜那个味儿,你我都不是对手,他的手艺比你好太多了。\" “恐怕你回去再学一辈子也赶不上他的手艺。\" 这是激将法,就是要让何雨柱心中升起嫉恨,知道自己的工作失去了保障。 回去后肯定会寻机会找茬发难。 对他来说,虽然把仇 、把工作拿回来很重要,但稳固收入、日后能照顾他才是关键。 结果如他所料,听到这话,何雨柱怒气涌上了心头。 \"什么,他成了大厨?!\" “小点声。\" 警官警告道。 雨柱瞬间意识到身在看守所,一时冲动说出些不当的话可不行。 他压低声音: “真的没想过顾飞有这么一手好厨艺。\" \"二大爷你放心,明早就放出来了。 到时候一定要好好给他祝贺一番。\" 嘴上挂着笑容,其实心底已磨牙霍霍。 警官敲打易中海:“说完了没?” “好了,你们各自回屋,何雨柱也要回去。\" 易中海恭敬地低头应道,随后跟着警察离开了。 推着何雨柱进了206号房,他也是一脸困惑,不知道何以易中海会被关进来。 警员的样子也不像因罪被抓的模样,难道也做了什么出格事? 他满脑子疑问:顾飞怎么成了主厨! 这家伙恐怕连刀都没动过几回,怎么可能一下变得如此娴熟? 其中定有猫腻,他出狱后必去钢铁厂探个究竟,抢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权利。 不过还有个棘手的问题,现在估摸着快天明了,可能午后就能出来。 而钢院似乎逢周末会休班。 先回四合院再说吧。 他翻身上床,再次入梦。 第二天一大早,集体起床铃声把他唤醒了。 难得的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顾飞醒来看着窗外洒进的一片阳光。 依照原计划,先去一趟某个单位摸清情况。 午后还得召开个小规模聚会,跟白秀芝等人讨论关于小金和许大茂的事宜,询问调查进度。 有证据就要马上送交警方,不然就赶不及抓牢许大茂了。 吃完早餐,顾飞踩上自行车外出探路。 四合院里空了很多,难得的一份安宁围绕着他。 阎埠贵扛着鱼竿正欲离开,正好遇到顾飞,问道,是不是去湖边钓鱼。 顾飞想到有要紧的事等着处理,婉言谢绝了邀请,承诺下周肯定会一同前往。 悠悠然骑车来到了下羊角。 找到一处无人角落,悄悄地把车藏进了随身的空间。 毕竟这里盗贼丛生,不得不步步小心。 刚走了没多久,竟然又遇到了张三。 \"哎呀?大哥,你怎么又出现了?\" 张三在顾飞身后拍拍他,显得惊讶。 顾飞转过头去严肃说道:\"把我的钱包还回来。\" 张三一脸为难,讪笑道:\"哎,老大你真是火眼金睛。\" \"我这些年的苦功可不是白练的,谁动了它,我自己都感应得到。\" \"我刚刚拍了拍你,你就知道自己钱包丢了?\" 其实是心存侥幸的猜测罢了。 张三已经伸手搭上顾飞的肩膀。 深知他是一个小偷,很有可能顺手牵羊。 但他故意说:\"我要多厉害,才不会被你一眼看出破绽。 走,带我去你们当铺。\" 张三缩头缩脑笑了声:\"哥,真的要来吗?\" \"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嘛,那儿对你来说不安全。 万一有什么意外,我是不负责任的哦。\" 说着,顾飞取出钱包,抽出了一张自行车票给他看。 \"有东西要拿当然得去啦!\" 顾飞强调道。 听到自行车,张三两眼闪烁:\"哥!是自行车票啊?\" \"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物啊?瞧,出手大方!\" 顾飞戏谑地弹了弹他的脑门。 张三吞咽了一口口水:\"因为我是一名大厨嘛,当然钱包不缺。\" \"大厨?\" 张三惊讶地回应,\"那就意味着你能做出许多美味菜肴啰!\" 不再耽搁,顾飞命令道:\"少罗嗦,赶紧领我去你的那啥‘迷宫’吧。\" 两人慢慢往当铺走去。 路上,张三轻咳一声,自述今天的任务还未完成,回去会被责打,所以只能拜托顾飞单独行动。 \"你每天都有固定的 目标量,是吧?\" 顾飞疑惑问道。 张三点点头承认了,略带紧张地回答:\"大概就是...五十元吧。\" \"五十元?\" 顾飞心中不禁感叹,这群盗贼面临的压力真大。 每天至少要偷走价值五十元的东西,否则便会有责罚,如此看来当铺里面应该隐藏不少 物资。 \"这样吧,\" 顾飞压低声音, \"如果你肯帮我详细介绍一下店里的情况,我就额外赏给你一只鸡怎么样?\" 听到这个 ,张三双眼放光:\"真的吗?!\" 顾飞点头肯定道:\"自然,前提是你要说详细并且如实告诉我问题的答案。\" \"并且,我还得请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张三咽了口唾沫:“好吧,我会努力回答的。\" \"其实铺子里面的人不是特别多。\" 说起店里的情状,张三开始了他的描述。 \"主管一个,就是管理生意的那种人。 如果遇到合适的物件但有人不舍卖掉,他会暗示店铺里的同伙去偷盗。\" \"现在店子里有两位伙计,他们处理个人购买的私下业务,像这自行车票这样的事就归伙计负责。 至于那两位伙计嘛,你知道的,有时候也是下手的‘工具’。\" \"那些家伙并不会拿走你的东西,他们只是为了中间赚取差价。\" \"毕竟大部分卖东西的都是出售大型物件。\" \"现在的时代,那些能卖出好东西的人,背景都不会太简单,得罪不起。\" \"但对于我们这样的年轻人,他们可能会怀疑我们,肯定会想着怎么剥削我们。\" \"让我们换话题吧。\"顾飞插入对话,怕小偷偏离了主题。 张三点点头,接着说:\"另外,还有两个中介,他们会专门寻找机会从拥有家传宝藏的人那里 财物。\" 这种行为真的太无情无义了。 能走到了卖家中途的人都是一群可怜人。 顾飞越思考越是怒不可遏,他一定要抓住这些罪犯。 \"除了你能看见的人,里面的还有许多你看不见的。\" \"有两个人专盯偷窃活动,他们是首领级别的角色。\" \"那两个头头身形魁梧,发起火来,就连主管都忌惮几分。\" \"他们底下还有大约五六个我们这样小的扒手由他们管辖。\" \"口头上说管理,实际上只是严加管束,日日责打我们,让我们自己摸索着 技巧。\" 顾飞问:\"平常见到你们偷什么东西?\" 贼眉鼠眼的小偷奸笑道:\"这...\" \"快告诉我,比如鸡。\"顾飞表情严肃。 张三马上一本正经:\"其实我们偷得不多,碰到就偷。\" \"鸡、鸭、鱼、小猪仔,还有钱包、钱财、发票、首饰、珠宝和古董等等。\" \"有时顺带摸一摸路上行人的财物,有时则潜入别人家中搜刮。\" \"毕竟生活所迫,哪儿好下手就往哪儿走呗。\" 听了这番话,顾飞毫无笑容:\"被他们偷过的物品都有登记吗?\" 张三点点头:\"嗯,连主管也记,但他们记的不一样。\" \"主管负责记明表面的东西,主管则负责隐蔽的部分。\" \"有的时候,两人还会互通消息,赃物落在何处,就会在相应的记事簿上记录。\" \"谁的职位高,主管还是首领?\"顾飞好奇地询问。 第46章 惊慌的气息瞬间弥漫 张三沉吟一阵,似乎无法确定地回答:\"我不知道他们谁地位高些。\" \"我听说他们并不是一伙的。\" \"原来的管理者开了个当铺,后来才和咱们的首领联起手。\" \"听说我们首领不仅仅是掌管 事务,只是在这里以这个为借口掩盖身份。\" \"因为这地方远离城市,警察不容易来管。\" \"哈?\"顾飞不解地询问,\"你们首领的主力生意是什么呢?\" 张三突然悄悄靠近顾飞耳边悄声道:\" !交易的下羊角都掌控在他们手里。\" 这个情报就变得更复杂了。 本来顾飞认为只要弄清楚一家店的情况并找出现金流动就可以。 但这已经牵扯到了 势力,事 “别自个儿吓自己。\" 顾飞半开玩笑地说,“安心等着就行,我会帮你搞定的。\" “只要你跟着我,保管让你吃得好、喝得好。\" “真的?” 张三质疑着。 顾飞毫不掩饰地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 听闻此言,张三笑道:“我就说,哥哥你人最好了。\" “你这模样,最适合去当警察。\" 然后他又悄悄透露:“对了,他们的账目全部收存在地下室的一个大酒缸里面。\" “你们这儿还酿酒吗?” 顾飞问。 “这事儿我们 可没少干,这也是我们的产业之一。\" 张三搓搓手,又补充道:“可那个地窖我们连进去的机会都没有。\" “每次都是他们先抬上几坛上来,然后再由我们接手搬运装车。\" “你们那个后院有多大?” 顾飞问道。 “横竖大约能数得出来,可能三个房间那么宽,五个房间那样高。\" 他不太确定。 时代的特点,很多房屋内部空间丰富。 就算三排房子、五列厢房粗略相加…… 顾飞缺乏立体感,难以精确估计。 “你们几个人住牛棚吗?” 他对这一情况表示惊讶。 这一幕让顾飞突然感受到现实的差距。 “对啊,有个地方睡觉已经很不错了。\" 张三笑着咧开了嘴,满脸幸福。 面对这张灿烂的笑容,顾飞哑口无言,决定必须加快行动摧毁这个据点。 这些孩子们原本都应该拥有温暖的家庭,却因为拐骗落入如此境地。 如果能调查清楚的话,警方一定能把他们送回家。 “好了,我知道的差不多了。\" “现在你就去分号等我,我卖掉票款后,回家立刻炖鸡给你做奖赏。\" 顾飞急急忙忙地下令。 因为他看到了前一日前来购车却未果的那个男子。 需要迅速赶到那儿打断他的购买计划。 好引得店员注意此事,以便于及时行动。 现在报警已经来不及,但也不妨碍他采取一些手段先把眼前的人整一整。 顾飞踏入当铺大门。 店内伙计一眼就认出了昨天上午的来访者。 这让带客的头儿有些尴尬,毕竟刚刚第一次走丢。 而他们对于顾飞会有什么样的宝物更感兴趣。 走上前来想打声招呼,却被顾飞晾在一旁。 伙计对此感到莫名的不快,便和另一名伙计低声交谈。 那个来买自行车的家伙紧跟着顾飞步入店内。 刚走进店门,店员便迎上前。 这家伙照旧使用上一次的秘密暗号。 尽管店员耐心听完,还未开口回应,但顾飞先行开口:“大爷你想要一辆自行车吧!总这样念叨二手车也不好受啊。\" 随即,他拿出一张票券,在大爷面前晃了晃。\"刚好,这里有自行车票,您想看下吗?” 见到实物的这位大爷两步靠上前,仔细查看确信无疑,他喜上眉梢,“我要!我要!你要价……能不能稍微便宜点?” 这位大爷之前数次踏足当铺都没能如愿以偿得到自行车。 现在机会总算出现了,而且并非旧车,而是新票。 顾飞收回票卷,说道:“价格可以商量,我倒是想听听你能给出多少钱呢,不过前提是我不能亏损哦。\" 听到这话,大叔不住点着头:“那是当然,我能出个三百块左右。\" 边说他拍了拍兜口确认数额。 实际上他至少带了五百,但他选择保守报价,主要是觉得顾飞看起来年轻,不大可能会狮子大开口。 这时顾飞低头思量着对方的报价: “这个价格……” 在一旁观战的伙计有点急了。 明显这是在挑衅他们的业务。 原句:还以为是佳宾,实则怨家相见。 要是真让大客户流失,今晚怕是少不了责罚吧。 “你们做什么!买卖票据,这是犯法!” “竟在我们店里明目张胆交易?信不信我们报警!” 顾飞料到他的急躁。 但只是一个小学徒慌张是没用的。 需要掌柜与内室主事都惊慌失措。 正好趁此机会,借实战检验下逃逸和对抗之力。 同时探查一下对手的实力。 “吵什么!” 顾飞高声道。 “买卖非法我也清楚!不然何必来这儿!” “尽管报警,我的交易未完成,且没证据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 他的大声呼喝将店铺内排队的视线聚拢。 所有人听得出这是明晃晃的违法之地。 但显然他们不会真的选择报警。 店内的主管在柜台后轻轻击打算盘。 还不是他出场的时候。 以往招惹麻烦的人太多。 无非都是吃了亏灰头土脸离去。 今日,便让他看看这愣头小子如何翻浪。 m m m 伙计已卷起了袖口,沉声道:“你在胡闹些什么?” “这是正当当铺,就算卖了,我们也照报警抓捕你们不误。\" 买自行车的大叔可没心情趟这浑水。 赶紧赔礼道歉道:“小伙子,要不我们外出交易?” 顾飞则干脆坐回自己原来的位子上,“我不出门。\" “大叔,这儿便是无形的避难所。\" “真若离此地,倒是怕被你们告发。\" 老伯看向伙计,对于这间店面,他已经踏过多次,自知其中藏污纳垢的 。 实际上在店内交易确实相对稳妥些。 旁的买卖人也都心照不宣。 无人多语,只是默默看着。 伙计愈发急躁:“你说什么呢!” 顾飞索性直截了当:“还藏着呢?” “这里是非法交易平台又怎样?” “在场的人哪几个不知道物品的来历?” “无需隐藏,也无需畏惧。\" “我只是因各位而得益,私下交换车票而已,不泄露便可。 如何?” 伙计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顾飞再转头,面对其余客人。 “诸位,也是来买东西的吗?请问有何需求?” “虽然我年纪尚轻,家底却不算寒碜。\" “毕竟家人凋零,留存的宝贝也只是摆设罢了。\" 顾飞一一询问他们的需要,记下要点。 还过得去,他们需要的商品多数现有不足。 或许日后能够弥补。 “好,记住了各位的需求。\" “不如三天后我们还是这儿碰面吧。\" “届时便将诸位所需的备齐。\" 这时,那位大伯突然走到他身边,“请等等,那个车票,我可以买吗?” “哎呀,差点儿将您的事儿忘光。\" 顾飞拍了下脑门提醒道。 “车票是不是在?” 他不断地摸索口袋。 接着又在衣领内摸探。 反反复复搜索:“咦?我车票去哪儿了?” “大爷,我刚才还带着车票,太奇怪了!” 他急声道。 那位老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糊涂了。 他看着顾飞从裤袋里找出车票放好。 可是一眨眼,车票却又消失在小伙子的掌心中了? “我知道了!” 顾飞猛拍手掌,激动道, “有人趁我分神偷了我的车票!” “该死的小偷,还没谈完生意呢,就偷走我的重要文件!” “不行!这两张票价值两百块呢!我得去报警!” 话音未落,顾飞正打算冲出古玩店。 他突然转身面向其余顾客:“我希望,你们绝对没偷。 请你们帮我看着店面,我去叫警察能让所有人都搜身。 今晚非要捉到这个窃贼不可,因为这是我宝贵的车票呀!” 古董商听说这个小伙子居然威胁要叫警察时, 手上的算珠突然停住。 “稍安勿躁!” 他止住顾飞,表情平静, 心中却有了猜测,可能店内的小鬼看他年轻好欺负,顺手把他的车票拿走了。 这家伙!一直教育他们都得等到顾客走了才能行偷窃之实, 谁知道,竟然还是有人违规行事? “你究竟想怎么样?” 顾飞质问道,额间满是焦急,汗水滑落脸颊。 “先生,请保持镇定。\" 店主张大眼睛离开柜台, “你丢了车票是大事,但无需立即通知警方。\" “我猜是哪个员工手脚不干净。\" 他试探性地说, “你要明白,我们店里最担心警察,毕竟,你也是客人希望在此交易的。\" “因此,我诚恳请求一个礼遇。 请您宽恕他们一次,不要提出投诉。\" “车票的事情,我们会尽力处理并回复给你满意的答案。\" “小刚、小四,出来!” 店长怒吼,先前亲切的形象瞬间切换。 两个看似无辜的员工,原本藏在人群里充当“托儿” ,此刻站了起来,让旁观的顾客们瞠目结舌。 之前他们还以为这几人不过是普通的顾客交谈。 谁想得到?这两人竟是店内的员工,经常被注意到也就不那么意外了。 名叫小刚和小四的人满脸惶恐走向前来,他们根本没做过亏心事,何以受此冤枉? “你说,你们动过车票吗?” 店主打量二人问道。 他们互相看了看,连连摇头:“没有,我们可没胆!” 然而顾飞却难以相信:“那店长大人为什么会立刻喊他们过来?” “除非你们现在将口袋翻出,并全部衣服脱下给我检查。\" 小四和小刚在巨大的压力下开始摸索裤兜,掏出的钱和他们悄悄顺走但未交回的商品散落一地。\"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些……” 小刚紧张地说。 这时,小四已经忍不住开始解扣子,露出了满是疤痕的皮肤。 旁观者见状都不禁心头一颤。 “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的身上怎么会这么多伤痕?” “哎呀,会不会店家还会动手打人啊!” 惊慌的气息瞬间弥漫。 “然后就突然准备冲出去,像只愤怒的小鹿。\" 经理赶忙挥手,“稍等一下!稍等一下!” “尊敬的客人,我不敢袒护自己的员工。\" “正如你说的,我们店面最害怕的就是报警。\" “考虑到你是远道而来,想要在此地完成交易。\" “所以,请你看在我面子上,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别去举报。\" “至于丢失车票的事,我们承诺一定给你满意的解答。\" “小钢、小小四,出来!” 经理突变脸色,愤怒地质问道。 坐在人群中的“托儿” 瞬间站起身,让周围的人一脸困惑。 刚才大家还在友好交谈,没想到这两名竟是店里的人员。 难怪之前多次来店都能碰面。 被称为“小四” 和“小钢” 的两个人神情紧张,走上前。 他们清白得很,哪来偷窃之事却莫名蒙受不白之冤。 “快说,车票呢?” 经理质问着。 他们互相对视,随后纷纷摇头否认,“我们绝对没有,不可能!” 顾飞吼了出来:“我不会相信的!” “如果不是这样,主管为什么一开始就叫你们出来!” “除非你们把衣服口袋的东西全部倒出来,还要把衣物脱下让我检查。\" 被质询的小四和小钢紧张地把手伸进口袋,摸出还未交付的商品和零钱散落一地。 “没有了,就这么些……” 小刚支支吾吾说道。 而此时,小四已经开始动手脱衣服,露出了身上的伤痕。 客人们无不惊恐地看着这些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的身上怎会有这么多伤?” “天呐,难道这家店还有暴力行为?” “好可怕啊……” 尽管才四月份,并不太热,顾飞依旧显得极不舒服,摆手示意:“好了,你们可以停下来,无需继续脱。\" “我已经看出你们并没有偷窃,快把衣服穿上吧。\" “只是那张车票现在去哪儿了?” 顾飞陷入了思考,然后指着之前起冲突的店员说:“不会就是你吧!” 第47章 这让顾飞猜测两者的交情非凡 “我记得当我拿出车票时,你的目光闪烁异常,一直抱怨我不能在这里交易,我猜你对那张票一直耿耿于怀!” 听到这个,小四和小钢急忙套上衣物,站在一旁,仿佛在避开视线。 指认的小伙计气愤至极,反击道:“我怎么可能去偷你的?那张车票对我来说只是个小玩意罢了!” 听他口气,估计还是一号人物? 顾飞故意激起对方怒气:“你还说得如此轻巧,你知道那张车票对我来说多么难得吗?” 大伯为了购买这张票几乎遍历店内数十次才得以获得,结果只换来小伙计“那不就是” 一句,让他内心颇为憋屈。 “真是失了体面,以你这样的态度看待一张我付出无数努力的车票,别人就更不会在乎了。\" 大叔回想起自己的遭遇后,决定道:“算了,以后也不会在这买东西了。\" 其他人听他提及此事也深感其中蹊跷:“这家伙怎么说话呢?太不像话了吧,难怪店铺总是没货源。\" 此刻的顾飞脸上流露出洋洋得意和毫不尊重的笑容。 经理察觉到苗头不对,立刻要求那位伙计道歉。 伙计恨恨瞪着顾飞:“对不起,我确实口无遮拦地说错了。\" 但还是强调,“我没拿他的车票,我只是一个伙计,绝不是小偷。\" 然而顾飞固执地反驳:“我不信!除非你也把自己的口袋翻出来给我看看!” 小伙计闻言气愤摔碎茶壶,开始搜自己的衣物口袋。 在店堂的角落里,散落着一些瓜子之类的零食。 忽然,那人停下了动作。 顾飞催促道:“再掏啊。\" 伙计不满地说:“完了,没东西了。\" “不信,你把你口袋反过来。\" 顾飞毫不退让。 小伙计恶狠狠地瞪着顾飞,接着愤怒地跑到后院不见了踪影。 顾飞指着管理员:“是他,就是他!” 他坚定地说,“我要他亲自拿出来归还我车票,不然报警!” 管理员面露为难之色,迟疑后才吩咐手下前往。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通往后院的门帘被撩起。 一个接一个的人陆续走出来。 领头的是个高大的汉子,顾飞猜测是这家店主之一,后边跟着小伙计、管理员和其他几位主人。 原以为还得花功夫找人,但伙计竟然轻易带来了众人。 另一个伙计站在顾飞旁边试图安抚他,希望他安静些。 他转头看着两位高个老板全都出面了,心中不由紧张,向后靠了靠。 周围围观的人看到了这些超过一米九的壮实男子,也都安静下来。 甚至有人轻拍着顾飞的肩膀,悄悄告诉他稍后再来。 那位大伯也有逃走的意思,却被顾飞一把留住。\"伯伯,不要着急,我把票讨回来马上就卖给您。\" 但大伯奋力挣脱,道:“这次不必,不着急,下次再说。\" 说着他也离开了,不过并未离开太远,只在门外五米多的地方躲着,打算看个究竟。 顾飞看着他们畏缩却又渴望看热闹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 但他旋即收起笑意,恢复严肃表情。\"干什么?想群架?” 他对高大的男人说道。 那人回应道:“打架就不必了,只想跟你说,你的车票不在这里,快离开。\" 顾飞提高了嗓音反问:“真的?怎么可能?是不是想独吞!” 他无意和对方妥协。 那个大块头没有谈判的意思,一步步走近顾飞,坚持说道:“真的没有,从一开始就没有你的票。 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 顾飞笑了笑,挑衅地回应:“怎么,想人多势众欺负人是吧?我这边的人也不少。\" 他转向围观者,指着他们,像是唤起了某种证明,“看见没有,他们都是一起来的朋友。\" 那大高个顺着顾飞的手指向,围观人群统一摇摇头表示没看到。 他威胁地笑道:“他们说他们没见过你的票。\" 但顾飞毫不畏惧:“既然这样,那我们报警好了!” 他认为这唯有警察能够解决此问题。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一股疾风袭来。 猛地一挥手,顾飞牢牢握住大个子的手腕,挡住了他的攻击。\"想打人是吧?” 顾飞不屑地看着他。 对方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一幕,他的伙计和管理者也被惊得呆住。 顾飞迅速甩掉他的手,内心小小激动,发现这身【武功了得】似乎增加了力量效果。 之前只是无意识地接下了这一击,而之后感到自己体内蕴含的力量犹如躁动的能量随时可以迸发出来。 随着力量的注入, 顾飞的眼神对大高个儿越发充满挑衅。\"有种你就打呀?” 他挑衅道,手指着自己脸颊。\"打断我一根汗毛,今天我就带你上警局说理!” 大高个儿心头一怒,捏紧了手腕。 之前肯定是失手,眼前小伙子虽然看似成年人,但瘦削身材绝不会有多大力量能超过自己。 可这当口,众多观众环视下动手,事情说不清楚。 “我真的没看到你要的东西,也没见它出现过。\" 大高个儿极力强调。 面对质疑,顾飞冷笑一声:“我才不相信呢。 那票在我口袋里,亲眼看你放好的,怎么可能转眼就消失在你店里了?” “你要怎么做?” 大高个反问道。 “怎么做?你的伙计偷走了我的物品,理所应当还得还我。\" 顾飞的目光转向伙计。 那位伙计扭头躲开他的视线,满脸写着“别赖我” 。 “你看嘛,他还在避嫌!” 顾飞得意地说,“分明做贼心虚。\" 大高个儿回头看了看伙计,摇了摇头,似乎在为同伴叹息。 再转向顾飞,“你的车票价格是?我们会补偿你。\" 提到“补偿” ,顾飞不禁愣住了。 就算他是伙计,也不至于需要老板赔付啊。 他一时怀疑起小贼张三的话是否真实。\"补偿?丢失的是精神损失,可不是钱能打发得了。\" 他说,“我做事讲原则,拿什么就还什么。\" 双手交叉在胸前,顾飞坚决拒绝任何蒙混过关,“我才不在乎钱,真拿了你们的钱,就达不到我的目的。\" “你偏要那张票?” 高个男子询问道。 伙计站在后头,满脸委屈地大声道:“你不缺钱吧,刚才你不是说需要吗,这下不要了?是不是有病,你就是想找碴!” “申850东,给我闭嘴!” 高个子吼出申东的名字。 原来这家伙叫申东,作为伙计竟能在主子发火的情况下无动于衷,只接受语言上的责备。 这让顾飞猜测两者的交情非凡。 “我在找碴?分明是你的态度有问题!” 顾飞说,“大高个,用不着袒护你的手下。 这张票我现在势在必得,没别的条件。 你家那位伙计刚去了后院,我怀疑他藏匿了那张票。\" “我想查看一下,如果找到自然走人。 但如果真的找不到,咱们再谈。\" 顾飞继续说,暗示他们可能会采取其他手段。 身后壮汉望向这边,交流了个眼神。 显然,找机会打一顿的想法一直在计划中。 只是没想到会有人如此自投罗网——一个小家伙罢了。 领头的人点点头,同意顾飞的要求。 同时,他对周围依旧围观的客人喊话:“各位稍等一下,五分钟后来找我。\" 接着转向一位大爷,保证,“大爷,别走啊,我车子票还没卖给您呢!” “只要你今天成交,立刻就能到代理销售点取走车辆。\" 许诺完这话,才掀起布帘进入后院。 正如张三所说,后院的情况大体如约。 房屋呈三间横向排列,纵深有四间房的样子。 偌大的院子里,摆了一张桌子,看起来是为了召开会议所置。 右侧是最右边是牛棚,里面有两头牛。 靠近正堂左侧墙面的垫子堆满了草,显然这里是给收养的孩子使用的。 铺位上连一床被子都没有,只散落了几件衣物。 牛棚前的槽里放着新鲜的草料,味道不太腥臭,可能是每日清理。 向院里另一侧眺望,可见左侧疑似有一个深深的地窖。 顾飞指了指木制平台问道:“这是什么?” 可是那个高个并没有心情回答,径直冲过来就是一拳,目标直接是对准顾飞的后脑勺。 顾飞仿佛后脑勺生了感应,敏捷地跳向一侧避开了攻击。\"呵,你还是习过武艺的人?” 高个嘲笑道。 顾飞并不想多言,在桌子上坐下来,“你们想干什么?偷袭是吧?信不信……” 另一位魁梧的男人不容分说也冲了过来,试图一脚将顾飞踢翻。 然而,顾飞利用桌子的边缘来了一个后空翻,轻松越过障碍,落在了桌子后面。\"你们这么丢面子是闹哪样啊。\" 他说道,“不过是丢了张票而已,找回来就好。 为这个居然打成这样,长得高大点也不能成为打架的理由。\" 这一句话正中他们的痛脚。 小厮知道以力气拼打无法与他们匹敌,他索性从牛棚抓过一捧干草扔向顾飞,企图遮住他的视线。 顾飞不满地啧了一声,迅速钻回房间关上门,决定以攻为守。 任凭门外几人声嘶力竭地呼唤,店东依然沉浸在他的算计里,对门外的纷扰显得毫不在意,还叫嚷着让看热闹的人赶紧离开,他今日不想营业。 但观者们并无离去的意思,甚至因店面空无一人而无所顾忌地聚集在通向后院的小门处掀开门帘。 无可奈何,店东见无法阻止,选择保持沉默。 当他劝阻不成,只能当做看不见这阵 动。 观众们趴在门口之际,顾飞已经在那群恶棍的老巢内行动起来。 他喊道:“我不会出去的!” “几个大块头围着一个小人物像什么样子?!” “出去就只能挨揍,我又不是傻的!” “你们都少吵了,不信我一辈子赖在这。\" 一边四下检查屋里的布置。 原来并不是所有的账本藏在酒窖里,他在里间的房间里看到了一摊胡桃仁旁边,夹杂着一份合约和一本账簿。 仔细一阅,那是贩卖人口的合约,计划着将拐来的孩子卖出做矿山苦工。 这时期竟还存在这样的买卖,真让人想象不到要将孩子运送到多么遥远的地方去受苦。 这个简陋小房子简直犯下了所有可能的恶行。 接着他快速翻看了记事簿,最近的日期显示就在近日。 显然是刚刚记录或是还在书写过程中的内容。 一页页都是关于交易的事迹,记载之详尽,让顾飞心下震动。 于是顾飞把账簿和那份合同一同扔进自己的储物空间。 随后找到相似的手稿笔记放了回去,又洒上些瓜子盖上以作掩盖。 而门的另一边,依然是那群人在叫嚣。\"快出来!” 门外的人还在不断叫喊:“我们保证真的不会再动手,快点儿出来吧!” 顾飞走到门口,咳了两声道:“那你们后撤,距离门口远一点。\" “不然我就不出来了!” 他坚定地回复。 “行行行。\" 外头的三个人一同往后退,等到离开院落中心,才又叫嚷道:“现在可以了,快点出来吧。\" 卸下门栓,顾飞拉开一条缝,望了外面一眼。 小弟申东想要借机抛出石头突袭顾飞,却被旁边身材高大的艾杰德拦下。 “你干嘛?别捣乱!” 艾杰德厉声问道。 申东看到对方的表情很困扰,只得无奈让步,后退一步站到了一边。 顾飞仔细观察周围,确信平静后,慢慢地走出门口。\"我只是来找找丢的车票,结果总是被误会,真的很无奈!” 说着两手摊开,露出无辜的表情。 艾杰德轻拍了申东的肩膀,“车票到底去哪儿了?” 他问道。 申东喊叫道:“我真的没偷!只是拿了那个怀表。\" 随后,他在口袋里摸出一个怀表展示给他们看。 人群中忽然有人惊讶地喊道:“哎,那是我的!我是打算卖掉的!” 然而那人虽然叫出声,却不敢上前争夺怀表。 顾飞微微一笑,走近将怀表接过来:“我看是有人偷了我的怀表吧。\" 接着他立刻物归原主。 听到这里,艾杰德毫不留情,一掌扇在申东头上,“你还敢偷?我不是说过想要什么尽管找我,不可以偷东西!” 第48章 这次依旧是一个完美的遁术 申东被打疼,泪水夺眶而出:“为什么只说我?整栋院子都在拿东西!” 他愤愤地说完便冲出门,留下其他人目送他的背影。 另一名健壮的男子犹豫了片刻,然后转身迅速追赶。 此刻,顾飞留意到牛棚向北还有一道狭小的门。 那应当就是张三先前提及的密门。 原本他是打算悄悄从那里溜进来侦查情况的,没想到事态竟然发展至此。 顾飞耸了耸肩。 目标物品基本得手,藏匿地点也已知晓。 看了看天色,差不多该按照之前的约定时间离开了。 于是他对眼前的一幕打起了落幕的主意。 他故作伸懒腰的模样,却突然高叫一声:“哎哟!” 然后连连喊叫:“哎……哎哎哎……这位大叔,请抬腿让我找找……” 快速来到大伯脚边,顾飞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大腿。 在毫无防备的大伯抬起脚的时候,他迅速抽出一张单据。 “这是我的车票啊?怎么会在这里?!” 他解释道:“看来这张车票与大叔你缘分匪浅,大概是我无意识掉在这里的,最后就这样被你的鞋子盖过去了。\" 他笑着附言。 大伯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这个“邪门” 的巧合,似乎对自己的“幸运” 感到意外。 “那要不然就把它交给我吧?” 大伯出声道。 顾飞连忙将单据收回:“价格还没谈拢呢!我觉得三千有点低,能再加些吗?” 听了高个男子的话,他不满地回应:“我们是做正事的,出去谈吧,这里可是我们家不是当铺!” 话毕,开始逐客。 看见这一幕,顾飞颇感不好意思,并拉起大伯提议离开。 高个男子目送二人离开的身影,握紧右拳,而他的两名手下也在旁摇着脑袋,告知他这次的新对手似乎并不简单。 \"你知道他们来的人是谁吗?\" 高个询问他们,然而两人回答:“这次好像是第二次来了,但我们还不清楚名字。\" 然而上次匆忙离去,今日却又惹出事端,连问他们的个人信息都来不及。 高个子摸了摸下巴,看来他们条件也一般。 申东刚才提到了些许,似乎知晓不少院里的情报。 总之今天实在丢尽了颜面,非得清算这笔帐不可。\"等那家伙离开,你们两个就跟着他!” “我倒想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俩名托儿接受了命令。 顾飞与大叔交谈了一会儿,结果没有依照寻常交易流程结算,大叔主动掏出三百元,自愿作为他的回归家乡基金,这举动出乎意料。 顾飞立刻递过票,虽然大叔回应他时显得不解基金的定义,但做善事嘛,心中并无多虑。 总比分割利益强。 周边观者对于这样的操作惊讶不已,心底琢磨也许这也是应对方式之一。 拿到钱之后,顾飞留下两百充实仓库,剩下一百便留给那几个倒霉的孩子们。 待他们捣毁窝点时,虽可能身处困境,但绝不能任由他们在牢狱之外挨饿。 学会一门技术为未来计才是正道,至少也有一条人脉可供利用。 一切事务处理完毕后,他预备去下一个约会地点,根据张三的指引,向右前行。 刚走几步,他就觉察到有人跟着自己,按照一贯策略,他转入小径推出自行车疾驰逃离。 这次依旧是一个完美的遁术。 这情景看得两位帮工困惑,为何有人竟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凭空消失? 回到原地的张三正无聊地踢着小石头。\"哥,你怎么这么晚啊?” 顾飞把之前准备的那只鸡交给张三,掩饰他的延误。\"我不是回去给你拿鸡了嘛。\" 看到手中的鸡,张三眼睛闪闪发亮,对顾飞的无私感到如菩萨般的大善。 正要离去,顾飞猛然想到张三或许有着观察和尾随的技巧。 于是,他决定带上张三共同赴约。\"你就在这儿守着,等我出来。\" 把张三放在公园外照看着自行车,顾飞则转身去找白秀芝和小金。 白秀芝还未到达,只看见小金正在等待。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顾飞单刀直入:“小金,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还记得我之前说过要调查许大茂的事情吗?有查到什么没有?” 小金拍了一下脑门,“哎呀,我险些忘记了那件事。\" 不是忘记了调查,只是忘了带来本子,“哥,我告诉你说,这中间挺复杂的。\" 小金的话语里充满了紧张与激动。\"慢慢讲,别着急。\" 看到小金这般热切的模样,顾飞顿时产生兴趣。 接着,小金娓娓道来:“这几天我抽出空,跑了几个村庄……村民们起初并不愿意透露许大茂收到的礼物数额,所以我撒了个谎,就说他已经进了警察局,今后我会给他们免费放电影。\" 他把相关规则解说清楚后,村民们的反应却让他震惊:“他们都义愤填膺,一个个告诉我前后的事情。\" 听完这话,顾飞轻轻点头,心里暗暗吐槽这些讲故事的人总是习惯冗长铺垫。 小金悄悄靠近顾飞说:“我都一一记录了。\" 包括大量的礼品,上至香烟粮票钱,下到瓜子、茶水、花生。\"但是还有更过分的事……” 小金接着揭露,一些女孩子暗自哭泣向他控诉,许大茂是如何玩弄她们的感情。 “明明答应过后带她们走的,结果最后却嫁为人妇。\" “她们希望我能对警察透露信息,但别向村里的其他人提及此事。\" “对于报警我内心很矛盾,因为一旦报警就必须去村里调查。\" “最后秘密依旧会曝光,可如果不说出来,坏人许大茂便会逍遥法外。\" 小金愤慨的述说着。 顾飞轻轻托腮陷入了沉思。 随后他对小金道:“还是要报警,不过我们可以先和警方沟通下方法。\" “走访时,可以找个女警员进行询问,而且必须确保村里人不知情。\" 小金挠挠脑袋,似乎在考虑:“女性警官?理论上能行吧。\" “你们讨论些什么?” 白秀芝走进二人身边,放下皮包,坐在一把垫着手帕的椅子上。 抬眼看她,顾飞没在她的脸上看到一丝忧郁之色,仿佛昨晚的情绪调节得很迅速,尽管昨天还在哭泣,但现在又恢复了常态,保持着温文尔雅、端庄知性的姿态。 “没什么,就是在讨论乡下放映电影的一些事情。\" 小金轻松的回应。 白秀芝轻轻点头表示明白了。 顾飞立刻切入正题:“白女士,关于李厂副的事,你是否已有考量?” 闻言,她反问道:“那个看自行车的人是你的人吗?” 顾飞目光移过去,指的是张三。\"没错。\" 他答复。 白秀芝微微挑眉,似乎带着点警惕,“你会保密吧?” 顾飞明白,白秀芝此时对自己的信任并未恢复。\"那我能让他离开岗位吗?” 他试探。 “其实没必要。\" 她望向他,轻声说,“家丑不宜外扬。\" “关键是要他别多嘴就好了。\" 他又笑道,保证自己控制局面。 听到“帮手” 这两个字,白秀芝疑惑道:“帮手?” 是的,他解释道:“抓敌特不是一人之事,我需要协助。\" 小金在一旁猛地举起右手表示:“我也可以帮助抓住他们!” 却被姐姐瞪了一眼,那眼神无形中让他的动作收回了原样。 “我有个新想法。\" 白秀芝接着道,像是做出了重大决定。\"昨晚我彻夜思索后,首要任务是离婚。\" “离婚手续完成就立即出国与儿子同住。\" 她坚定地说。\"抓特务嘛,报警对我们白家来说太尴尬。\" “我不想连累了父亲,所以决定私下请信得过的警察朋友帮忙暗中调查,这样就不用你出面报告了。\" 白秀芝那柔和如月的笑容后隐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此刻的顾飞开始怀疑之前见到的那个哭泣的白秀芝是不是真的虚弱和无助,只是假装罢了。 连一向对白秀芝深有惧意的小金都有些惊愕。 在他记忆里,姐夫总是对她百依百顺。 但他意识到,姐姐其实一直在将她的坚强藏在对外人的温柔背后。 而白秀芝面对李副厂长所作的这些计划,早该让她解脱了。 但这些令他困惑不解。 最终,顾飞无奈一笑,接受了这一现实:“既然如此,我明白不言及此事了。\" 白秀芝对他此回答似乎早有所料。\"当然要提,离婚这件事得靠你。\" 说着,她在包包里取出一份人员表格。 “你在钢铁厂任职主厨,没有父母在侧。\" “你父亲因工事故去世在工厂,赔偿金是五百,李全海私吞了其中两百,单凭你难以拿回。\" “只要能帮我办理离婚,这两百我现在可以当作是对你援助的报偿。\" 说着从包里拿出厚厚一沓钱。\"这是两张十元,只要你肯帮忙,就属于你。\" 顾飞交叉双臂倚在椅背上。 “说得冠冕堂皇一点,那便是所谓的补偿金了。\" “一旦这笔钱落在我的手里,它就成了犯罪的资金,得让你沉默,同时,还有让你任凭 控的隐患。\" “白 ,真当我是这般愚钝之人不成?” “你难道以为我没有其他出路可走吗?” 白秀芝的笑容在这刻凝结。 眼前的少年显然不好对付。 确实如此,她是打着封口费的主意,防止 泄露。 那些表面的话只是为了蒙蔽单纯的小弟。 她在强行镇定下将钱放回了包内,问出,“那你希望我怎么处理呢?” 顾飞深深叹息道:“白 ,我很理解你的心意。\" “你不过是为了安静而有效地解决这件事情,好早早地离开是非之地。\" “来找我今天无非有两个目的:一是你觉得掌握了厂长李先生涉及不当男女关系的证据,想要利用这对我作证,以此迫使他的婚姻告终;二是你也牵涉其中,对我的知情令你担忧,迫切地要堵上我的嘴。\" “其实,完全不必如此,我一直都没有打算对外声张,散播这类谣言可不是我习惯的行为。\" “我昨晚特意找你,并非想借此威胁或有所获益,纯粹是因为看你被 即便她并不愿将自己的操控权交到眼前这名少年手里,也无法避免。 她没有时间去观察、衡量或确认彼此的信任。 最迅速、有效的做法——也就是用金钱来说服,也遭到了她的拒绝。 事实上,其他方式已经毫无余地。 只能硬着头皮求人。 顾飞未曾期望女士能低声下气地恳求自己。 明明坐下和平共商,寻找双方都能受益的合作方法,本应轻松搞定的事情,何需如此复杂?他对白秀芝说道:“女士,我不是拒绝帮助你。\" “关键在于如何互助,而不是是否提供援助!” 他继续道,“但请你明白,你是为了离婚的目的而来。\" “而我旨在举报厂长李副主任叛国出售核心技术。\" 她回应,“我可以偷偷处理你对离婚的诉求,但是,你想因个人利益而背离约定,那是我不肯接受的。\" “关于具体的计划,就留给你去策划吧。\" 顾飞说,“只要能让李副主任倒台就可以了。\" 将问题抛回给白秀芝,他并不是真没想法,问题在于她过于善变,不论他建议什么都会让她觉得不合适,还容易产生多余的猜测,于是索性不多说。 此刻白秀芝缓和了态度。\"先请坐。\" 她示意。 一边的小金已经在一旁冥思许久。 心中暗生一计,小声提议: “姐姐,我们这样如何?” 他开口。\"你要找警察哥哥调查姐夫,何不直接将那位熟悉我们的警察推荐给哥哥顾飞。 顾飞哥只需确保他坐牢就好,事情就很简单不是么?” “之后,在警察局调查期间,你可以亲自出面提出让案件暂时保密的要求。 与此同时,哥哥顾飞提供些证词,说姐夫的不当行为,这样一来,离婚手续就自然成了。\" 他又添了一句。\"最后由他告诉你父亲,姐夫离职出国,这样就圆满解决啦。\" 起初白秀芝觉得这个策略不错。 但在进一步深入思考后,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 第49章 这份意想不到的结果让顾飞惊喜 如果只是想要扳倒李全海,她自己出面便足够,因为她深知这个位子是怎么来的。 夺回它也不会特别艰难。 为什么非得靠顾飞去报警呢?顾飞也觉察出了其中的复杂之处,但这关乎举报,必须他亲自主持。 看向白秀芝,他直接摊手说:“我觉得这办法挺好的。\" “正好我在领导层有人脉,那名警员肯定来头不小。\" 听言,白秀芝露出了笑容。 显然,这背后还有自己的小算盘,但这仍在可控范围内,不是不能实施。\"那便按这个思路行事吧。\" 她说,再次坐回到座位上。 “不过这个 ……” 她提及关键。 “无需封口费。\" 顾飞否决了。\"原本我想,在扳倒副厂长安置父亲赔偿金之后,连其他受害同事被吞没的赔款都要回来。\" “但世事多变。\" 白秀芝浅笑,接着说道,“等离婚成功,我出国后,会让小金将李全海捞的好处都还回去,包括你的那份。\" 这份意想不到的结果让顾飞惊喜。 看来现实还算在他的预设轨道之内。 “你是认真的吗?” 他疑惑询问。 白秀芝点点头,“自然是真的。\" 接着解释,“以我家的地位背景而言,这点赔偿并不构成挑战。\" 听到这话,顾飞眉头微皱。 白秀芝父亲理应是一位高层人士,怎么会有这么巨额财产? 她并不打算调查此事波及父亲的名声问题。 难不成她父亲也涉黑? 一切尽在白秀芝的眼底。 她轻挑嘴角,露出一丝自满的笑意。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i won''t hold it back – 李全海那个废柴从来没有成为我家财源的主心骨。\" \"实话告诉你,掌控家族财富的人是我,要不然我能有胆量让儿子出国留学吗?\" \"关于这件事,连李全海都蒙在鼓里,他始终以为是我父亲用尽全力在背后支持的。\" \"那为何要告诉我 呢?\"顾飞充满好奇地问道。 白秀芝审视了顾飞一会儿,缓缓启口: \"因为你的心思过于精明。\" \"如果不坦白说出实情,接替我挨怀疑的可能就会轮到父亲了。\" \"尽管我知道凭你目前的能力,还触及不到我父亲的世界,\" \"但是未来之事,谁说得准呢。\" \"万一你与高层交往密切,要追查什么事呢?\" \"这样的话岂不是泄露出他的问题?\"顾飞插话。 \"高层官员多少都有些小瑕疵。\"白秀芝直言不讳。 \"关于我父亲,我了解得很清楚,他没有违法,也没有犯错,\" \"唯一的错就是娶了你这样的人做女婿,牵扯上一点点小麻烦而已。\" \"这是我一手造成的错误,当初看错了人,\"白秀芝悔恨地低语。 顾飞安静聆听,明白白秀芝这番话定有所图。 接着,白秀芝叹了一口气,沉默片刻,然后开口: \"所以我希望借此跟你明确一点,也希望你能站在我们一边,站在父亲这边。\" 顾飞刚欲作答,白秀芝伸手示意制止: \"不需要你马上回复反对,也不会让你做坏事。\" \"我提这个,是因为我看重你的潜力。\" \"实际上,在我去人力部门要你的情况资料时,我已经听过你的一些事情。\" \"你是个真的干大事者,能够在所有人沉默的时候,勇敢站出来举报犯罪行为,并和厂长联手对付李全海,不怕众人的眼光。\" \"知道那些跟李全海混的小弟现在有多么恨你么?\"她继续说,\"你周一能顺利进钢厂,但能否安然离开厨房都是疑问。\" \"只要你不插手我爸的事情,将来必定有人保护你。\" 听到这里,顾飞觉得白秀芝的逻辑有点诡异: \"选择拉拢我加入,不就该尽早摆脱我这个隐患吗?\" \"摆脱我?\" 白秀芝短暂惊讶后再次叹息:\"我很想那样,但这是不可能的了。\" \"况且你行事大胆,在刚刚都敢于质问我,若放手会让你变得更棘手。\" \"与其让你成为一颗不定时 ,我宁愿让你站在父亲那边,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 你好好考虑吧。\" 在顾飞看来,这其中似乎并不简单。 这个女人十分钟能变三张脸:一开始傲然无匹,随后又是倾诉家庭 ,又怂恿他人怀疑父辈,还要求效忠立场,简直是翻脸比翻书快。 这种转变,即使性格变态者也未必能够比肩,一定有阴谋藏在里面,他必须谨慎应对以免落进陷阱。 \"怎么?既然都要合作了,对我还是不信任?\"顾飞不解小金的话。 姐姐白秀芝冷冷看了他一眼,似乎想将小金的好奇淹没。 思考过后,顾飞道:\"如果我答应合作,那么你就是利用我的一颗棋子。\" \"要是我不肯,你会设法搞掉我的饭碗,因为你认为我必然忍不住泄密。\" \"姐姐,你也太大方了,谁会到处宣扬你家私事啊。\"其实,这只是他的口头答复。 然而这平常的回答在白秀芝听来似乎充满挑衅与敌意,令她怒不可遏,每一字都仿佛带有针芒。 “是你!” 白秀芝噌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你还你什么你?整天一副柔弱贤淑的样子,天天担惊受怕,就不怕长一脸皱纹啊?” “看你刚刚的样子还像二十出头,转眼间就成了三十岁的老姑娘。\" “我劝你最好收敛点,否则又要多长十年岁数。\" “如果不是看在这小金分上,我真的不愿帮你!” 一顿狠骂逐渐压近。 白秀芝被言语击中心坎,在原地坐下,但对于快接近四十的人而言,这种看似嘲讽实则含有肯定的话语还算有些作用。 一时之间,不知该哭还是笑。\"行了!” 她伸出手拦截顾飞,试图平息这场争论。 “我不再逼迫你表态站队。\" “既然你说看在小金的份上,我也同样这么做。\" “咱们如果成了伙伴,我为你联系警方证明姓李的那人不清不楚,你帮我澄清事实。\" “事成后我就离开,让小金给你们钱,至于接下来你自己怎么做就看你怎么表现。\" “不过别忘了我昨晚的承诺,日后如果你有晋升或需任何帮忙,找小金即可,我爸爸那边他会帮忙的。\" 顾飞闻言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她说:“就这样吧,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提起背包,白秀芝像是逃离般匆匆离去。 小金抓着姐姐的手臂说道:“我稍后再回去,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白秀芝拍拍弟弟的手:“记得回家吃午饭。\" 说完,急忙走开,好似逃亡。 小金笑了:“你可别看我姐外表软弱,实际上只是一纸老虎。\" “她过去可是风风火火,嫁给姐夫后性情才有改变。\" 然而,对于这样的家族琐事,顾飞并无兴趣探听。 他更加好奇白秀芝是如何通过经营成为家中经济支柱的。 “小金,你姐平时靠什么维生?” 小金皱眉思索,“细节我也不甚清楚。\" “只知道她跟我表哥在做一些投资项目。\" “表哥?投资?” 顾飞露出询问的目光。 小金解释道:“是啊,表哥。 他已经移民出国了。\" 是因为父亲从事商业,感觉国内环境不利才全家迁移,具体地方小金提到是个叫做“曼哈” 之类的地方。 白秀芝以前曾去玩,那里似乎繁华得多,因此决定送侄子留学。 “其实不是我姐有钱,是我表哥家条件不错。\" “我和姐姐同年记事,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表哥投资时,顺便带上了我姐一把。\" “结果投资越滚越大,就像青蛙繁殖,收益几何倍增长。\" 只是“我就差那口气,晚出来工作,钱少了很多。\" 尽管如此,他说,“但我不缺,我姐总说我运气好。\" 说到兴起,而顾飞的思绪已飘向远方。 白秀芝那位表哥很可能是在 股市投资了。 具体的购买时期不详,但他记得股市早有起伏。 白秀芝赶上了好时期,可惜他对投资了解仅限于此了。 于是他对小金说道:“那个揭露许大茂罪行的记录本,你拿去交给警察吧。\" 对于这样的变化,小金显得惊讶:“不是答应给你了吗?” 顾飞微笑着答道:“你这么努力得到的东西,我能干什么呢?况且关键在于坏人必须受到惩处。\" 小金点头赞同,他觉得顾飞见识丰富。 他也得多多学习。 这时,时间也已接近他们约定结束的时间。 第一百零九章 回家做饭,自行车上的小张 顾飞急忙赶回家,因为他还有晚餐要做。 张三仍然待在自行车旁边,顾飞便没有送小金过去。 \"哥哥,有事需要交待吗?\"张三问道。 顾飞摇摇头,本来他是打算让张三帮着留意李副厂长的动静,以备有特殊的情况,如遇到女人陪伴等,及时报告。 但现在情势不同,这个不需要张三了。 \"别的没什么,这是我一块钱。\" 说着他递出一块钱,\"毕竟是陪你来了一趟,不容易。\" 张三伸出手想接,但在犹豫片刻后又把手缩了回去。\"哥你已经送我鸡了,这钱我就不要了。\"他还提到了今日任务已顺利完成。 顾飞仍然将钱硬塞进了张三的手里,说道:\"拿着吧,今天的不用,明天可以用。 你的车子帮忙守着也有功劳。\" 张三嬉笑着接过钱:\"那谢谢你哥。\"然后,他道别一声:\"那我就走了。\"随即挥手离去,迅速消失在公园外的路上。 原本顾飞想提出顺路送他一程,可是他眨眼间就不见了,显然他在这方面颇有天生的闪躲技巧。 顾飞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回到了四合院。 难得有个晚上可以自己安静做餐。 院里的食物还在生长,他先前抽空处理过半只猪腿,挂在空间小屋的窗口让风吹干,还未到享用的时候。 突然兴起,他就想去菜市场添购一些食材。 如今的工资是过去的数倍,这是他发薪后的第一次采购,决定奢侈一回。 结果,到了合作社却发现钱包没带票证。 无可奈何,他只能回家取他的副食品供应本。 买东西总是让人感觉麻烦。 空间如果不整理规范些,日后要满足口腹之欲,将会越来越不方便。 刚迈进大门,他跨出一步,便意外碰见了熟悉的身影。 是何雨柱!怎么会这么快释放出来了?此时何雨柱正在训诫棒梗: \"不是我说的,把你弄进局子里的明明是你自找的。\"何雨柱批评道,\"年纪轻轻不学好,都多大了?十三四岁的大娃子,不好好念书居然想去摸鸡!再瞪我试试看!\" 棒梗倔强地瞪视着他,不为所动。 秦淮茹走上前安抚,轻拉了棒梗的手臂: \"好了,你这孩子生什么气。 你傻柱叔叔说的没错,自己犯错就应该承认错误。\" 但棒梗挣扎着挣脱她的控制,跑向院外。\"哎呀,这个小子!” 秦淮茹轻叹了口气,面无愠怒。 她转向何雨柱:“傻柱,这孩子的行为确实不怎么样。\" “没关系,他被他妈宠坏了嘛,不懂礼貌。\" 何雨柱憨笑,说着他看向门外。 看见门口正站着顾飞,立即扯嗓子喊了出来: \"顾飞!\" 此时的顾飞正推车进大门,听见有人叫他,停住了步伐反问:\"喊我什么事啊?\" \"我问你能什么事啊?哈哈哈。\" 何雨柱来到顾飞跟前。\"哟呵,你这是打哪儿淘换来的新车子,这么光鲜啊?” 他手指轻触后座,“真是亮丽,真不错。\" 顾飞骄傲地说:\"那当然啦,这是刚刚买的,当然簇新了。 你可以慢慢看,尽管看,我绝不收费。\" 闻言,何雨柱嘴角撇出不屑:“你还想要钱啊?你就这点破玩意儿也敢拿这态度来跟我?” “说说看,你的车究竟是怎么回事,听说最近新接了轧钢厂的厨师长?” “嘿,还有这种说法,难道工厂还会分新车吗?” “为什么不给我一辆?” 秦淮茹听起来有些奇怪。 听出不妙,秦淮茹急忙走近何雨柱,解释:“傻柱啊,这车不是厂里的分配,其实是他爸的朋友钱叔给他的礼物。\" “真的?钱叔?哪位钱叔?” 第50章 事实上,此事的确有些蹊跷 何雨柱疑惑不解。 对这位钱忠采购员,秦淮茹也不是很清楚,她求助地看着顾飞,可顾飞却故意回避她的目光。\"之前在采购部工作的钱叔送给我的。\" 顾飞自豪地回答。 “你说什么?” 何雨柱一脸惊讶。 那个钱叔早在他们不知情时就被辞退了,如今怎么还会出手赠送豪车给顾飞? “那个钱叔的日子都这么艰难了,你居然还想拿他的车子?” 何雨柱厉声道,“这么做太没心没肺,不怕会有报应?” 面对指责,顾飞微微一笑:“我的报应?当初我可是给了钱叔两百块钱的啊,哪有报应的道理呢?” “那你究竟图什么,一开口就是找麻烦。\" 顾飞仿佛是来找自己不爽的。\"三句话就能让我不舒服。\" “没事的话请你回去,我有事需要回家。\" 说罢,顾飞发动车子准备离去。 见状,何雨柱的怒火无处宣泄,哪里肯轻易放手。 他跟着进去继续追问:“我知道的那个钱叔,即便我和他关系还不错,他都没送过我车子。 你肯定是用钱买来的车票!” 听见此言,顾飞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可能,你这样乱讲话是什么逻辑?我和钱叔之间没有利益关系,不信你可以问问我们采购部的人。\" 他加重了语气,强调这里是自己的家。\"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太过分了!滚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吼,连糙汉何雨柱都吃了一惊。\"你这是得了天大的便宜还卖乖!我都还没想进去呢!” 说着,何雨柱跨出门去,不甘心地宣布:“走了,走了!” 接着他又立刻转身闯了进来,洋洋得意地说:“嘿嘿,我又进来了。\" 看着这无赖行径,顾飞一脸无奈。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每天吊儿郎当的,真的让人看着头痛。\"你说到底想要怎么样?” 顾飞站在门口问,明显知道何雨柱是想找个借口阻止关门。 而何雨柱明白,顾飞在玩心思。\"我是想问问,那两千块你是怎么向厂长借的。\" 他直言不讳地质问道。 一听到\"厂长\"二字,何雨柱更加疑惑了,这个变化也太快了吧?所有人都因罪行入狱,顾飞家反而蒸蒸日上。\"好吧,就算钱的事情我不过问,你是不是报警抓了我,11点10的时候。\" 顾飞点头承认:“是这样的。\" 何雨柱正欲发怒,然而顾飞却又改口否认了。 “但我报案并不是为了针对你。\" “因为会议进行中大爷对案件一头雾水,我认为应当让专业的人处理专业的事情。\" “因此我选择了报警。\" 至此,他的话语暂时结束。 之后,何雨柱可以自个儿琢磨剩下的事情了。 闻言,何雨柱略感困惑,原来顾飞本意并不坏嘛。 这样看来,当初抓住顾飞仿佛是误打误撞? 而一旁的秦淮茹听到此事心中有些恼怒。 原来,是顾飞报警的?她此刻却没有胆量上前质询。 毕竟错不在儿子棒梗身上,如果不是因为他偷鸡,也不会引来大群围观以至于警察到场。 越想,秦淮茹内心更加悲伤。 因为顾飞送她的婆婆贾张氏也进了监狱。 她暗中紧握双拳,决定一方面保持隐忍,另一方面也要找机会向顾飞反击。 目光移到了傻柱身上,成为了秦淮茹最后的依靠。 这时的何雨柱还沉溺于因果循环的思忖中,愤怒让他混乱的思绪如一团浆糊,但在看见那辆自行车时他豁然开朗。 “我不相信!” 他厉声道,“我刚刚进到警察局没几分钟,你就升为主厨?这是你蓄谋已久的!” 事实上,此事的确有些蹊跷。 不过,顾飞并未打算详细说明。 涉及到超自然的因素,很难说得清楚。 他耸耸肩,毫不介意:“你想怎么说都行。\" 何雨柱感觉到自己的尊严受到挑衅,勃然大怒:“顾飞,你想夺走我的主厨之位,别以为我不懂怎么做!等着瞧,明天我必然找回位置!” 开头对棒梗的年龄描错误,特此修正为:按情节判断,应大约十二岁。 看着他步步逼近,“收拾我?” 顾飞问道,“不要忘记你从哪来的,难道真想找回来的地方?” 何雨柱被这话语惊回了神。 他抬起的手,始终悬在半空中。 秦淮茹立刻出来缓和:“傻柱,大家住得这么近,还是和气点儿好。\" 边说还拉着何雨柱的袖子往回拉。 终于,何雨柱缓缓放下了手臂。\"今天我姑且放过你,但明天等我回到工厂,咱们走着瞧!” 他对顾飞宣战,随后瞪视秦淮茹愤然离去,脸上满是不甘心。 面对他的离去,秦淮茹苦笑安慰:“顾飞,傻柱就这样,别往心里去。\" 顾飞则是轻松回应:“没关系,我都当作耳边风。\" 说完,他便转身回家煮壶茶。 感受到气氛不太对劲,秦淮茹也知道自己的尴尬,急忙找个理由告辞。 追出门后,秦淮茹唤着:“傻柱、傻柱。\" 责备道,“你说这究竟是为了啥?这么突然来找事?” 正处于怒火中烧的何雨柱听到她的责备更是不满。 “什么叫来找事?” 他愤道,“是你顾飞首先欺人太甚,现在还公报私仇抢了我的饭碗!” 看着顾飞春风得意的样子,越发气不打一处来。\"这才几天,他就霸了我的位,车子有了,厂长还要借钱给他!如果你换成我……” 最后,何雨柱决定打道回府不再争吵:“我懒得再跟你闹,回家。\" 说完,秦淮茹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无奈,而这场邻里间的争斗似乎仅仅源于顾飞和傻柱的误会累积。 添油加醋的叙述让傻柱更深切地意识到他对 的渴望。 到时候,他们可以把她的不满和冤屈一块清算回去。 淮茹紧接着走进何雨柱的居所。\"傻柱,我很明白你此刻的气愤,其实我心里也好不痛快!” “你知道这些日子发生在我家棒梗和婆婆身上的是些什么事吗?” “只因一点小差池就被顾飞举报至派出所。\" “虽然棒梗已经回来了,但他近期脾气暴躁得异常,原因不明。\" “我的婆婆还不知何时能出院,她这年纪真是令人担忧。\" “我真的怕她在那里过得很不舒服。\" “加上我们家原本就困境重重,还得替顾飞垫付十块七毛五。\" “如今的生活捉襟见肘,简直支撑不下去了。\" 珠泪如断线的珍珠从秦淮茹的脸颊滑落,双眸泛红润得令人心生怜惜。 望着她,何雨柱并没有痛心,而是满心同情。\"淮茹,我听到了你的遭遇大抵也略知一二了。\" “顾飞确实是个无良之人,就因为他住在一个院落里,却要到处告状,弄得我们不得安宁。\" “这就是我要教训他的理由,要让他知道这里有比我更厉害的人。\" 听到何雨柱的表态,秦淮茹拭去泪水叹了口气,低声应和:“我知道。\" “只是,你的方式可能欠妥。 他已经多次针锋相对,哪会畏惧你这点挑衅?” “若想夺回工作,直接采取行动就是,提前打招呼只会让他有所准备。\" “他已攀附上杨厂长,我想你这位主厨的职位可能越来越困难。\" 对于此事,何雨柱也颇感困扰。 如果顾飞真的和领导亲近,那他还怎么扳回局面,更何况还有过去蹲过局子的劣迹。 “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何雨柱坚定地回应道。 淮茹思索一阵后询问:“在厂里你待了这么多年,有没有跟高层关系密切的?” “不必一定是厂长级别,毕竟他身担重任。 就算顾飞能找到钱帮衬,也未必能撼动岗位变动。\" “要是能有个能管理职位的人脉,或许能暂时压制他。\" 听了这话,何雨柱更加纠结了。 回忆在轧钢厂的日子,凭借一手好手艺,他向来行事直接,人脉关系反而不太引人怨恨。 毕竟主厨这个职位,没有 ,根本见不到那些高层领导。 顾飞究竟是如何与杨厂长建立如此关系的,实在令人疑惑。 细思量一番后,他想起了一个可能的人选。 那就是后厨房的刘岚,似乎与李副厂长有些交情。 她或许能给予帮助。 这个想法让何雨柱的信心略有恢复。 “我觉得已经有了些头绪。\" “淮茹,你先回家,我得尽快外出处理一件事。\" “我既知晓你遇到的事情,自不会袖手旁观。\" “明天开始,咱们盯紧他,确保顾飞的饭碗丢了。\" 何雨柱抓起外衣,轻轻地推向淮茹走向大门。 秦淮茹听了何雨柱决定站在自己这边对抗顾飞,心情舒畅许多。 “那就先回去,你好好安排。\" 俩人分别离去。 何雨柱在门口又碰到了准备去买肉的顾飞,看到何雨柱急匆匆离开并朝自己投来怨怒的眼神,他就知道准没好事。 然而,顾飞决定不再理会,还是专注于自己的生活,忙碌采购肉类回家。 一道土豆烧牛腩的独特香气回荡在整个街区里,引来了邻居们艳羡的鼻息。 \"哪家的菜肴如此诱人?\" \"顾飞竟然如此擅长烹饪,难道他已经在轧钢厂担任首席厨师了?\" \"哇,这香味弥漫,简直比何雨柱的厨艺还要出众。\" \"但那是两码事吧,一个是为大家做的大锅饭菜,相比之下,个人的家常烹饪肯定更能体现手艺哦。\" 顾飞老老实实地在家用餐,他还计划在忙完后前往私人空间照看一下农田。 另一边,何雨柱找到了刘岚。 刘岚惊讶地:“柱子,你出狱了?!\" 何雨柱点头确认:“厨房里的人知道我被关进去的事情吗?” 刘岚尴尬地笑了一笑,这话说出来似乎不太合适,她转移了话题:“你怎么突然来找我?” 瞥了一眼屋内还在的丈夫,刘岚不想让他有所误解,所以催促道:“我们出去聊聊。\" 他们在不远的石墩上坐下来。 何雨柱开始说道:“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助,我听说顾飞已经成为了主厨……” 刘岚点头道:“对,他还有点儿小本事,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何雨柱打断她的话题,不愿听到其他人赞扬顾飞:\"那我的职位呢?就这么直接撤掉,这不合适吧?\" 刘岚明白,他是想重回工作岗位,于是解释:\"我不太了解详情,需要找上面的领导谈谈。\" 何雨柱开门见山地说:“我知道你可以通过你的关系去找李副厂长,能帮我约他见面吗?你知道我和他有点交情。\" 对此刘岚感到困惑:“不是你自己和李副厂长很熟吗?还帮他做过饭。\" 何雨柱笑道:“没错,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怕他现在不认识我。\" “他毕竟是高层,事务繁忙。\" 刘岚笑着说。 以前,何雨柱向来不喜欢求助,甚至有时会拒绝。 如今这样的心态变化,似乎是真的遇到了难处。 尽管顾飞当上厨师后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厨房氛围活跃起来。 她虽然没有太过参与那些男生间的喧嚣,但感受到他们因工作顺利而充满喜悦。 顾飞有时会关心她的感受,不让她过于劳累,这让生活轻松了许多。 刘岚打心底里认同这个人。 两天前,顾飞还帮助招待了李副厂长的客人。 她可能享用不了那道生鲜菜肴,但客人们显然很开心。 李副厂长可能会因此偏袒顾飞。 现在刘岚面临着选择立场,不清楚自己能否或应不应该出手帮忙。 看着刘岚沉默无言,何雨柱顿时紧张起来:\"刘岚,是不是跟顾飞共事几天后,你想背叛我?\" \"难道以前我对你的不好让你如此改变立场?\" 刘岚推脱着说:“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怎样帮你的忙才是最好的方式。\" 何雨柱松了一口气,说:“不需要太大的帮忙,只请约一下李副厂长,面谈就行了。\" \"剩下我就自己来解决了。\" 刘岚呵呵笑了起来,表示可以安排。\"见面时间定了吗?” 她问道。 何雨柱答道:“今晚吧。\" \"今晚?\" 刘岚喃喃自语。 时间方面有点紧,但这不是问题:“那就傍晚七点,我会让副厂长出来逛公园。 你到时候直接过去就好。\" 第51章 这无疑是一场实力碾压的比赛 何雨柱点了点头,两人立刻离开了四合院,朝公园出发。 而他在附近的隐蔽处等着接头。 耐心守候了三十分钟后,看到何雨柱所期待的身影出现了,他们俩才离开宅邸。 何雨柱连忙问候:\"晚上的李副厂长,你好啊。\" 李全海嘿嘿笑道:“这不是何雨柱嘛,你怎么出狱得这么快?\" \"他在里头表现不错,所以提前释放了。\" \"副总厂长,我能问问,现在大厨是不是交给顾飞掌勺了?\" 李副总厂长望向刘岚,展示了一丝官方微笑: \"嗯,确实,他的手艺也很不错,人事部已经让他担任首席大厨了。\" 何雨柱点头:“这样吗?那我应该怎么安排我的工作呢?” \"我不是还没退休嘛!\" \"总厂该不会不管我吧!\" 李副总厂长的微笑瞬间凝固。 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这事我也说不清楚了。\" \"只是现在有了新大厨,你回厂...好吧,我记得之前的副大厨已经被开除了,你要不重新回归副大厨的角色怎么样?\" \"毕竟你在牢里蹲过一段时间,当主厨也许不太适合。\" 何雨柱自然不愿意接受副大厨的职位。 这样他不就成了顾飞手下的了吗? 到时候一定会受气,不可能。 刘岚给了李全海个眼神,暗示这个提议欠妥。 主厨之位,顾飞已经在下面厨师中许诺给他们。 就连她都想试试能否争取那个位置。 如果何雨柱接手,不知会引起多大怨念。 李副总厂长并未明白刘岚的意思,但显然也觉得建议不好。 他补充:“不过这仅是个提议,最后还是轧钢厂的决定为准。\" \"你可以说说你真正的意愿。\" 何雨柱说:“副总厂长,我真的不想再当副大厨了。\" \"能否考虑别的方案?我要是回去了,还想继续我的主厨职位,让顾飞担任副职就好了。\" \"你放心,只要你能帮忙,下次来我家,我免费给你们烹饪。\" \"免费烹任?\" 李副总厂长转了下眼珠。 真可惜,顾飞不愿收取顾忌的钱财。 他做的310菜色还胜过何雨柱,无论是口感还是水平都有上乘。 总的来说,顾飞似乎更加出色。 只是他自己确实喜欢何雨柱的手艺,那有着家常的味道。 李全海看着何雨柱说:“既然你们厨房的事原本与我不相干,但这么多年情分在这儿,我还是希望帮到你。\" \"回到厂里明天,早点到,跟顾飞比试,谁能做得菜肴更好,就当主厨怎么样?\" 何雨柱心里暗喜,差点忘了自己的厨房规矩。 多年前就是凭借精湛的厨艺比试赢得位置。 明天一定要让顾飞输得很惨! \"谢谢副总厂长,其他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何雨柱正准备离开。 李副总厂长又拉住了他。 \"正好你在,那这件事也委托你好了。\" \"今晚我有几个远方的朋友...当然没问题!\"何雨柱听都没听完整就同意,“还是您家吧,我明白。\" 李副总厂长一笑,就知道还是老职员靠谱。 何雨柱离去后,刘岚问: \"老公,你不打算让顾飞来接手炒菜的事吗?\" \"为什么忽然找何雨柱?\" 李副总厂长揽着刘岚的肩膀回答: \"他们两个都很能干,怎能浪费这种能力呢?\" \"可以让他们两人一起较量,这样炒出来的菜肴肯定更上层楼。 他们互不喜欢,竞争只会使菜肴味道愈发精湛。\" 刘岚很开心,没想到丈夫竟有这样的主意。 何雨柱自我感觉他的处理相当得当。 回到家里倒头就睡,一大早他精神抖擞赶去轧钢厂。 今日要展现出真正看家的厨艺。 顾飞贪睡多睡了一会,惬意地骑行上班。 路经报摊时,他被一张报纸吸引了视线,\"国宴\"二字让他惊愕。 快速翻了一页,原来是因为之前的国宴菜肴水准过高,而外国人不太接受,因此受到了批评。 为了改善,他们计划降低菜品规格至四菜一汤,并计划招新厨师拓宽机会。 然而报道的内容并未详尽透露招聘时间、地点和具体要求。 顾飞想到也许厂长杨会有更多的信息。 既然闲暇无事,不如前去打探一番,即使不能获取详细消息,也可能挖掘到一些渠道。 他骑行继续前行,来到了轧钢厂,像往常一样把自行车放置在收纳区。 踏入厨房时,已见到何雨柱在那里忙碌着切菜。 见状,他冷笑了声道: \"呵,现在几点钟了才过来?都要跟不上领导下命令决定你是否是主厨了!\" \"什么?\"顾飞不解地问,\"你成为主厨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咋不知道?\"他望向其他厨工寻求解释,可还未等大家发言,何雨柱便插了话: \"通知你吗?你当初抢走我的工作时可没告诉我!” 刘岚将清洗干净的蔬菜投入洗好的盘子,并劝解道:\"别生气啦,一大早就闹情绪不好。\" \"顾飞,何雨柱还不是正式主厨。 这是李副厂长提出的建议,让你们两位较量厨艺,优胜者才能担任主厨。\"刘岚接着解释。 顾飞点点头,口吻却带有一丝质疑:\"我们厂怎么能让囚犯级别的归来当领导……你是认真的吗?\"这话令何雨柱面色凝重,手指轻晃于唇边,试图反驳。 刘岚挡开了何雨柱的反驳:“这是难得的机会,何苦浪费。\" 转向顾飞又说:“实际上,何雨柱原本不应成为主厨,只是厂里之前临时把他免职有些欠妥。\" \"李副厂长认为给何雨柱一个机会合理,至于你,大家都知道你的烹饪技术,无需过于担心。\" 说完,何雨柱扯起袖子,一副不满的情绪。 刘岚示意何雨柱息怒:“别闹情绪了。 你毕竟曾有过‘特殊情况’,李厂长是照顾体面给你机会,你应该珍惜。\" 何雨柱抿着嘴,沉默不语,只是恶狠狠地瞪了顾飞一眼,随后收回视线说出了挑战:\"比吧,我还真不信我会输给别人!\" 而顾飞对此显得并不在意,他环视其他厨师,有人已经递过厨师服,显然准备好目睹他们的比武表演。\"好了,来,我们做哪道菜比赛?” 他询问。 何雨柱瞄了桌上已切成丁的鸡肉一眼,“那还不明显嘛,来场宫保鸡丁大战。\" 说到这,何雨柱颇为得意。 毕竟这是他的拿手好菜。 就这样,由胖子和马华负责火候的掌控,通过随机分配决定了胖子助何雨柱一臂之力,马华则支持顾飞。 面对这种境况,马华虽看不懂何雨柱眼神里的纠结情绪——既有警告又有期待——但他深知无论是谁的支持,都需要公正地烧好火。 与此同时,顾飞着手准备食材:切割出新鲜鸡胸肉切成丁,加些酒去除腥味,搭配适中食盐、生抽调色调色,蛋清入味,肉质变得更加嫩滑。 搅拌至均匀后再加入适量淀粉固定水分。 最后倒入少量油搅拌静置。 切丁备妥了胡萝卜、黄瓜、生姜和大蒜。 细段状的是大葱。 还有辣椒和炸香的花生粒待命,做备用品。 再来一碗清水分开勾芡,调制酱汁,放入适度糖、生抽、酱油、老醋,以及一些淀粉拌匀。 在这个时期没有现成的鸡精可用,顾飞便添了点儿味精代替。 缺少料酒?顾飞环视手头仅有的调料盒。 有些香料自己能动手制作。 ... 准备妥蔬菜后,顾飞不慌不忙,暂时先搁置,着手配好料酒。 料酒不同于白酒,尽管都能去除腥味, 但它以黄酒与白酒融合,搭配香辛作料, 使得味道更为丰满浓郁,更具香气四溢的魅力。 身旁的厨工看到主厨忙碌了半天却不立刻下锅烹调,好奇心大起,不明白顾总要干什么玄机。 只见顾飞将一汪清水倒入锅内,撒入花椒、八角与生姜片,交给马华煮滚。 水开之后先后加入黄酒和白酒,再调入一些糖提味,让大家目瞪口呆。 \"顾主厨,这步是什么目的?\" \"难道何师傅已经开始炒菜,你却不急?\"质疑的声音响起。 顾飞轻笑,视线穿越热锅上窜的火苗看向那正在手脚并用的何雨柱, 说道:\"不必急,在我看来,心急可炖不出美味豆腐。 细节功夫决定最终效果。\" \"我等一会儿再来炒也不算迟。\" 何雨柱在边上听了这些话语,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所有人都知道川菜里的宫保鸡丁讲究大火快炒才能口感最佳,顾飞却想用慢慢炖的方法来烹饪? 讽刺地说:\"恐怕你只是在磨工夫罢了,想做精瓷器却力不从心啊!\" 顾飞没理会他,继续专注于手中的烹饪,酱汁的汤汁煮得刚好。 他过滤掉杂质,静置冷却一段时间,随后取出些许调入酱料中。 所有配料都准备就绪。 此时,顾飞开始了正式烹饪。 大煎锅内倒上充足的油,犹如炸物用量。 等到油温至三分热度,才把鸡丁下锅。 目的是让鸡丁更加鲜嫩,同时让鸡 分更容易熟透。 轻轻翻动30秒,当鸡丁色泽转变时,紧接着添加黄瓜和胡萝卜。 再次大火快炒十几秒后,迅速沥干余油捞起。 趁着铁锅还是热烫,加点油爆香姜蒜,接着放入辣椒、花椒与葱花炒至香气飘溢。 等香味充分融合后,倒入已准备好的菜肴。 快速晃动大炒锅,倒入预先调好的酱汁,猛火烧汁,快至最后一刻才淋上光亮的亮油, 使得整盘菜色彩鲜明,光泽诱人。 最后的决定性动作是加入酥脆的炸花生。 简单地搅拌均匀,使之和整个菜肴的味道融为一体。 这样,宫保鸡丁便可出锅待品尝了。 刘岚提前来约请李副厂长一同观看切磋,到达之时正好看见桌上有何雨柱已盛好的菜肴, 然而顾飞的宫保鸡丁仍在火热烹饪当中,热腾腾的香气弥漫。 二人都做得香味扑鼻, 看起来同样色泽鲜艳,口感细嫩。 李副厂长一眼便看出何雨柱全力以赴的战意, 拿出他昔日赞不绝口的拿手菜,明显带着必胜的决心。 别的暂且不论,仅仅就这一道宫保鸡丁在眼帘里看来, 何雨柱已做到巅峰水准, 即使以往的顶级餐馆——像那些闻名的鸿宾楼和宝象楼——也难有能敌何雨柱炒得这般美味。 这无疑是一场实力碾压的比赛, 但规矩依然必须遵循。 站在中间的人声鼎沸的后厨中,李副厂长宣布比赛由他发起, 他说:\"各位注意,这场比赛原本是我的初衷……\" 他解释原警方抓捕太迅速,令何雨柱匆忙间无法妥善安排其他后续事宜, 从而不得不直接离开。 \"后厨房确实缺少领头人,因此便决定让顾飞暂时代理职务。\" \"这是人力资源部的安排。\" \"当时我觉得有道理,所以同意了他的暂时任职。\" \"但现在才意识到,这样做对不起以前的老主厨何雨柱。\" \"现在他回来了,确实是好消息。\" \"然而他曾有过错误和坐牢的经历,而且仍在用后厨的东西。\" \"从道义上讲,我们无法让他回归工作。\" \"但是随后我想起,何雨柱确实为我们工厂做过贡献。\" \"他的烹饪技术备受赞赏,厂里的人都喜爱他煮的食物。\" \"这是我们个有感情的环境,所以我们打算给予何雨柱第二次机会。\" \"今天的菜品不仅是我说了算,你们也可以品味看看。\" \"按照惯例,谁的炒菜最美味,就能成为主厨。\" \"即使落选了,也要毫无怨言,因为还有一个副主厨空缺。\" \"怎么样,你们的意见如何?\" 当厂副长李刚开始说第一部分的时候,大家都在观望着。 但在最后那句话后,大家都热烈地接纳。 但最后一句话似乎惹怒了众人,因为这意味着副厨的位置可能预示着他们丧失机会。 他们面面相觑,内心犹豫,但拗不过权威,既然领导已经开口,他们只好表示赞同:\"好。\" 而此刻,顾飞站了出来表达反对:\"等等,李副厂长,我有问题需要说。\" \"什么事,顾飞?\"李副问道,显然期待他的不同见解。 第52章 我先保密,大家试试 顾飞环顾其余紧张的厨师:“对于您前面的言论我没有异议。\" \"但提到输掉的将担任副厨,我对此有些看法。 在我前任离职时,我已承诺所有人都有机会体验一周副厨的滋味,并依据他们的实际表现挑选一位副厨。\" \"这样一来如果这位置被侵占,我该怎么解释我们的决定?\" 副厂长露出一副官腔笑道,而一旁的何雨柱冷冷嗤了一声,讽刺说:\"你想得好!\" \"如果你想让所有人尝试副厨的工作也没问题~但输掉的要让位并且重新轮换,这样如何?\" 顾飞接口说道。 \"我同意,这很公平。 但如果最后我赢了,你也必须交出位置。\" 他暗示自己连副厨都不想放过何雨柱。 何雨柱对这种挑战毫不畏惧,自信心满满:“来就来,谁怕谁啊!” 大家对这决定议论纷纷,愈发期待这场对决。 各人抓起调羹,蓄势待发,跃跃欲试。 厂长首先品尝了一口。 虽然他内心期盼着何雨柱的口味,但理智告诉他,应该从顾飞那开始。 菜肴的透明色泽立刻吸引了眼球,诱 滴。 轻轻一送入口,清甜多汁的肉片配上浓郁香料,花生更是锦上添花,香脆的口感令人几乎忘我地咀嚼着菜肴。 奇怪的是,这次的感觉和顾飞上次宴请客人时明显不一样。 他尝出这宫保鸡丁是他从未经历过的美食美味程度。 即使是记忆中的何雨柱的烹饪手艺也无法与之抗衡。 望着面前色彩鲜明的菜肴,他咽了口口水又伸筷子,然而为追求公正,还是决定先品何雨柱的作品。 带着紧张的期待,舀起一勺放入口中。 瞬间感觉到一股油腻,味道虽好,但却没有像以往那样香味四溢。 他感觉食物的风味略显单薄。 “我暂且不公布我的结果,让大家品尝一下再决定吧。\" 李厂长提出这个主意,刘岚连忙找出纸片。 每个人都默默地尝了尝,然后在纸上悄悄写下自己的选择。 何雨柱得意洋洋,大概八成是出于保护顾飞颜面的心理,在暗暗祈祷小家伙不要败得太惨才要求唱票。 何雨柱胸有成竹,觉得自己定然能赢得这场比赛。 每个人都尝试完毕后,何雨柱询问顾飞是否需要拉选票,好打点感情牌以防输得太过难堪。 但是顾飞拒绝了,“不必,我还是依靠实际水平取胜。\" 何雨柱一边看着顾飞故作从容的样子,心想要是真让他输了那可是难看了。 何雨柱确信最后的结果,准备看着顾飞的狼狈模样。\"我们现在就开始投票!” 刘岚拿着手里的选票大声宣布。 “顾飞一票!” “顾飞一票!” “顾飞一票!” “何雨柱一票!” …… 何雨柱的表情越来越沉郁,他无法置信这些声音——怎么回事?不会吧,怎么可能! 当刘岚宣布总数:“最后结果是……” ,何雨柱急忙打断:“等等!等等!” 他冲上前去检查每一张选票,目光紧紧盯着“顾飞” 两个字。 这么多票里,竟然只有一张支持他自己!这怎么可能? “作弊!一定是作弊!” 何雨柱激动地说:“顾飞,是不是贿赂了其他人!你能解释吗?不然怎么可能全是你的票!” 这个瞬间对他而言,像是生活里的一次滑铁卢。 实际上,连顾飞本人都觉得这太意外了。 对于何雨柱的厨艺他并不熟悉,但他知道,从记忆中的味道来看,绝对美妙无比,甚至曾经的他每日都能填满整整一碟,哪怕饿时也会时常记挂于心。 所以,在比赛中他也颇感紧张,甚至花时间和心思烹饪酒肴,就是为了在那个时代独特的美食体验中胜出。 但现在,看来原主对自己的手艺估计得有些过火。 “今天我来的甚至比你还晚,且我连有比赛都不知道,怎么作弊?” 顾飞冷静反驳。 李厂长适时插话说:“雨柱,或许票就是真实的。 如果你还是不相信,不妨尝尝这两道菜肴,亲自判断。\" 何雨柱移开视线,盯着两份菜肴沉思片刻。 终究,他忍不住决定亲自一试。 然而他发现,虽然自己的菜品依然美味如昔,顾飞的炒菜味道却截然不同。 还未入口,鼻子就能捕捉那香气微妙的不同,分明用了同样的调料,顾飞的料理更加馥郁。 咀嚼之间,味蕾如同起舞般愉悦。 这不再是简单的比赛失败,几乎是厨艺上的致命失误。 年仅二十岁的顾飞,对食材的掌握和烹饪技艺竟然如此精湛。 他的确自愧不如。 意识到这一点,李厂长轻轻地拍拍何雨柱的肩膀,宽慰道:“认栽吧。\" 闻言,何雨柱气得扔下勺子。 为什么顾飞可以更厉害?为什么要他屈居小孩之下? 翻译: 此刻,他只求一片宁静,内心的怨气亟需收敛。 然而,当他回过头看到别的厨师,那积攒已久的愤怒又重新涌起。 \"我在烹饪技巧上不如顾飞,我承认。\"他道。 \"主厨的位置也是我给出的承诺,我说出的话就是命令。\"他坚持着。 \"但是在炼钢厂这里不容我沦为副手,那我是不会同意的!\"他强调。 \"请问,在座哪一位厨师的技术胜得过我?\"他挑衅性地问。 \"谁能越过我,坐那个副手的位置?你们一个都没有这个本事!\"他说出了心底的想法。 哎呀?顾飞听了这句话却微微一笑。 什么是主厨职位他是主动赠予的? 难道打赌争取副职不是他自己下的注吗? 此时竟这般飞扬跋扈,真是莫名其妙的自大。 顾飞平静地回应:\"何雨柱,副职的竞争是你自愿参与,得接受失败。\"其他厨师也随之表态。 回顾起来,在何雨柱任职期间,其实对待他们还算不错。 唯独他那火爆的脾气,和喜欢指指点点的性格。 这些大家还能勉强忍让。 但有一件事让他无法忍受,那就是何雨柱不曾传授真正的技艺。 随着时间流逝,这反而让他们觉得愈发不满。 相比之下,顾飞作为主厨的这段时间,教给大家的东西实在不少。 每个人都在感到自身明显的进步,这是顾飞带来的一个显着福利。 而前副厨的离去也与顾飞有关。 要不是他出的手,那副厨师的位置大家还得忍受那位...混球。 这也无疑证实了另一个好处是顾飞所带来的。 另外一点,倘若何雨柱不再出现,每个人都有一展身手为副职的机会。 所以他们能理解,他忽然返回要夺回原位的意图。 但公然质疑他人的手艺和能力,这种做法他们确实无法接纳。 谁会不要颜面,谁都向往成为大厨。 何雨柱以前都不教,甚至还任由前副厨嚣张跋扈。 真把所有人都当傻子了吗? 这些人对过往之事,每一个细节都牢牢记在心。 此刻,面对现实,他们都明白必须站在顾飞一边。 \"顾主厨说的对,输了就得认命。\" \"过去的主厨,您的言语太伤人心了,\"旁边的马华也开始动怒。 而何雨柱那仅有的支持票,便是他投的那张。 即便违背良知,他也希望为师父辩护。 可是未曾料想,师父竟会是那样的人。 “师父,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呢?” 厂长李也在场,抬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 他拉住何雨柱的手,希望他先平息愤怒,保持沉默。 李全海原本就想让何雨柱成为主厨助手。 于是立刻表态: “大家都安静,我知道大家都在心中憋着气。\" “但必须公允而言,何雨柱的烹饪技术确实胜过你们许多人。\" “有关助手厨艺竞赛,只是个玩笑,我也并未点头赞同。\" “我建议留下何雨柱当助手主厨,就这么定了。\" 何雨柱在后面微笑不已。 即便顾飞依靠着厂长杨的支持和众人的声援又算什么? 只要有李厂副的话,最终结果仍是他回归主厨一职! “李厂副多谢。\" 何雨柱牵着李全海的手,表达感谢。 顾飞冷冷瞥了他们一眼,看了看手表意识到马上就要工作了。 “准备开始干活!” 他大声吩咐。 短暂的迟疑后,大伙儿纷纷投入忙碌之中。 何雨柱在送别李副厂长的瞬间转变了态度。 哪怕是担任个小职务, 他也想要树立权威感。 一入门就开始吩咐清洗切菜的任务。 他人虽不满,但仍唯命是从开始执行。 顾飞在旁边剁排骨。 何雨柱盯着他一阵子,觉得绝不能轻易饶恕这家伙。 两人还有很长的相处时间,他计划设点小阻碍,让顾飞难受直到主动恳求他的援助。 至于具体怎么做,何雨柱需要仔细考虑。 如何行动又让自己避免受到连累,却把顾飞一步步压垮? “作为助理厨师,你要专心工作!快来做事!” 顾飞朝着何雨柱大吼。 何雨柱斜眼瞄了一下,凑近马华洗菜。 马华对这个师傅目前并不感冒,几乎不怎么搭话。 然而何雨柱并未察觉到这一点,他以为马华本就不善言辞。 午餐完毕后,顾飞将剩余的工作分配给厨房成员,独自先离开了。 他要去询问杨厂长与国宴大厨相关的事情。 推开了杨焕兴的办公室大门。 见到顾飞来访,杨厂长大笑着请他坐下。 “有何贵干吗?不会是举报别人的事儿来找我吧?” 顾飞微笑着开口:“厂长,我想请问您知不知道有关国宴大厨的事?” “国宴大厨?不太了解啊。\" 杨厂长略作思考后回答。\"你是想去尝试制作国宴料理吗?” 顾飞轻轻颔首:“如果有机会我会试一试的。\" 杨焕兴欣慰说道:“有这样的决心很好,不过厨师方面的事务我确实不太清楚。\" “但我认识一些曾参与国宴烹任的名厨,若你是真心感兴趣,我可以帮你去问问。\" “真的可以帮我?太感谢厂长了。\" 顾飞心情激动起来。 果然,高层人脉就是不一样。 他自己费力打听估计没那么简单。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需要吗?” 杨厂长问。 顾飞缓缓摇头。\"没有了,只是这两百元。\" “哦对,那笔账你看清楚了吗?” 杨焕兴确认地说,“那二百块你也收了回去了吧?” 听到回答,杨焕兴点点头:“是的,你的效率让我佩服,这么快就解决了。\" 原本他还在考虑晚上去怎样和妻子解释钱款失踪的事情, 没想到顾飞已提前下班归还了(ajab)。 有时候,他觉得顾飞当厨师真是太委屈他了。 但是鉴于工厂里没有其他适合的职位,能给予机会的话。 这个年轻小伙子愿意进步,他们之间关系又紧密, 自己一定会帮他这个忙。 \"对了,今晚我没太多空闲,改天吧。\" “我会尝试约上我的朋友,到时再让他过来与你会面,详细了解状况。\" 这是杨厂长在顾飞准备离开时的话语。 顾飞把这些记在心头,怀着愉快的心情出了门。 他还有些账务事情待处理。 于是,顺道来到会计部门。 这一路上似乎不太平静。 他感觉到了数道审视的目光。 那是来自一些陌生人的。 细细思考,他确信这是那些小小的头目们的视线。 正如他所料,在未抵达会计部门之前,就被拦截了。 \"是你向上级李厂长报告这事吧。\" “说说看,怎么处理的方长庆?怎么今天都没有见到他人?” 顾飞耸耸肩,他们消息传递的确滞后。 \"我们把他送到警察局了。\" \"送到……警察局?\" 旁的人面面相觑。 这个处理竟然相当严苛,而且事先连他们都没有被告知。 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结果? “你究竟是谁?为何副厂长会对你如此偏爱?” 提问者的语气显得和气,似乎不愿触怒任何人。 顾飞如实地回应:“我只是一个厨师,炒菜的就是我。\" “与李副厂长无关。\" “真的?” 旁听者们问道,半信半疑。 “绝对如此!” 第53章 未来可能成为他的潜在人脉 顾飞笃定地说出这话。 随即,他们开始毫不客气:“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说罢,几个人揪住顾飞衣领,企图将他带入工厂。 一进入工厂,顾飞明白了拦截他的原因。 此处破旧不堪,设备陈旧,显然是存放废旧设备的场所,鲜有人出入。 他曾拐来这里找厕所,顺便避避开不必要的注视,却反而成了陷阱。 一进去,小领导们愈发肆意妄为起来: \"听着,我们只伤身体,不伤害面孔,清楚了吗?\" 听到他们的言辞,顾飞微微一笑,看来他们还挺懂礼貌,懂得手下留情。 可惜,在他这武艺高强的面前就有些不够看了。 面对他们的推搡,他巧妙借力扭过对手的手臂,将他们几个绊翻在地。 遇到踢击时,他直接屈膝一扫对方脚腕。 察觉有人可能要摔倒,他还会适时伸手扶一把再松开。 无奈他们的礼貌,他也不能亏待。 拳头不落在脸部,专攻他们的胳膊和大腿。 最终,扭着其中一个手臂质问众人:“还想继续玩么?” 这群小领导也不是初次打架 。 但他们没遇到像他这么棘手的人物。 纷纷赶紧求饶:\"不打了,不打了老大,放过我们……\" 顾飞推开他们:“别管我‘老大’了,各位至少比我大上一轮,我可不喜欢别人这么叫我。\" \"这样称呼我都嫌别扭。\" 其他人闻言跌倒在地喘息:\"不叫不叫。\" 此刻,顾飞找到一台废弃机械坐下: \"几个动手打我的原因我也能猜测出一部分。\" \"不就是为了捞到私利后怕被我揭发?\" \"这其实并不难,给你们两天时间,全还清。\" \"能做到的话,我就不再举报;若做不到,警察局见。\" \"别动心思玩弄聪明,我可不是瞎子,一清二楚。\" 这并非顾飞想白白浪费一次举发的机会。 接受白女士委托后,他的举报权力有限受制。 若最后真把李副厂长送上法庭,公司会因高层减少面临巨大变动:人员结构难以重组,而事件也会曝光于光天化日之下。 但相反,如果让他们自己还款,一方面问题得以暂时解决,同时也会留下他们在关键时刻欠他人情的印象。 未来可能成为他的潜在人脉。 最重要的原则,还是尽量小事化了。 一个人累积的敌意太多,未来行走的道路必会变得艰难。 一听说需要归还款项,众人纷纷陷入困扰。 毕竟谁又愿意将吃下的吐出来呢?况且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许多钱早已消耗于家庭开销。 顾飞耸了耸肩,淡漠说道:“这件事与我无关,反正李副总恐怕也不再庇护你们。\" 又补上一句,“我想是方部长贪婪过盛,令他恼怒,你们得自己小心应对。\" 话音刚落,一名人上前拉住顾飞:“好吧,我们保证会归还。\" 接着询问,“不过时间方面能宽松一些吗?” 考虑片刻,顾飞提议:“可以,先归还的部分列出明细给我。\" 同时强调,“困难户的情况就按一次过结清算了,为你们过去的违规加上一点利息,每超过一年,额外增加一元,当作惩罚。\" 几位上级听得有些心塞,连利息也要计算在内?然而他们也清楚自己的立场:“当初是你们贪取私利的。\" 顾飞笑道:“当初为何要做这样的选择?不愿归还就去警局自首吧,据传方部长已被停职无法回归原岗位。\" “我只在乎要确保公司声誉及法律责任得到清理。 给你们一个额外的钱币就已经够宽宏大度。\" 继续说道,“你们作为领导者,本就享有可观的薪水,不要在此拖延。\" 几名小领导面面相觑,心有所感。 归还债务毕竟总比丢了饭碗要好。 于是决定执行顾飞的建议。 处理此事之后,顾飞急忙回到会计部开始工作,谢天谢地没错过早班。 当韩晓萌怀抱一堆文件来找顾飞时,明显感觉她的神采奕奕与先前截然不同。\"任务调整一下,今晚暂时不处理票据审核,这些关于工厂机械的文件,你可以多了解一些。\" 顾飞点头同意,对于这间被称为“会计部” 的地方的日常事务并不完全了解,但他明白自己的职责就是尽心尽力完成分配的工作。 简单的记录内容对他而言不成问题。 面对资料上繁密的文字,尽管他感到压力,但也明白借助系统的技能优势以及强大的记忆力,他能够从容应对。 其中的一个疑问困扰他,各种类似但又有区别的机械名称让他感到困惑。\"有问题随时问,这是我设下的考验,看看你是如何学习的。\" 韩晓萌有意出此难题探寻顾飞的学习方法。 顾飞摆摆手表示轻松,“没什么,我就稍微看下就好。 实在弄不明白我再问。\" 说着,韩晓萌应声离开,却时不时望向这边,满心揣测。 月初的第一个工作日,还算不上忙碌,韩晓萌将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聚焦在顾飞身上。 但顾飞并未察觉。 专心致志记笔记是他唯一的目的。 尽管任务艰巨,他尽力将信息全部吸收在大脑之中。 临近下班时间,顾飞急匆匆离开丝毫不留恋。 而何雨柱观察到这一切后心中不悦地质疑:“副总,你不就是叫我也去帮忙的么?” 对此,李全海安抚道:“多了个人多点力量,我希望你俩一同参与。\" 与此同时,李副总突然现身:“顾飞,过来一下。\" 犹豫之间,顾飞回应道:“副总,有什么事吗?” 得到李副总的好评及晚宴再邀请的提议,令人心生疑虑。 然而,此刻顾飞并没有意识到更大的 将要来临。 听到何雨柱打算去,顾飞想直接推辞,于是他询问: \"副厂长,还是要去你家吗?\" 李全海点头答道:\"没错,这次的食材都已经准备好了。\" 顾飞感谢地说:\"副厂长,感谢你邀请我一起。\" 但他接着道:\"抱歉,今天我另有要事,就不去了。\"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略显得意地说:\"不去了最好!\" 李副厂长感到些许困惑:\"有这么重要?难道就不能先把饭菜炒好再走吗?\" 嘴角牵起了笑意,顾飞回应道:\"何厨长不也去吗?他的能力同样出色,我觉得一个他就足够了。\" 实则心中确有其事,顾飞诚恳地补充:\"我确实是别有事情,希望能改天有机会一起。\" 面对他的坚决,李副厂长也没辙,只得作罢。 既然朋友们还会再相聚,那时让顾飞过来料理便是。 何雨柱拍着胸口保证:\"副厂长你放心,菜我会炒得棒极了。\"随后边吹嘘自己,边陪着李副厂长远去。 而顾飞则转身返回厨房,观察到李副厂长愉悦的神色,推测可能是关于某些重要的文件。 他明白必须趁早将此事告诉警方,然而白女士那边还没来得及推荐可靠的警力,让他颇为头痛。 要不要不管不顾?王青应该能妥善处理叛徒案件吧,他思量。 正当陷入困难之际,两个身姿挺拔的人闯入了他的视线。 \"请问顾飞在这里吗?\"声音传来。 闻声,顾飞立刻转身:\"就是我,有啥事儿?\" 他们表明自己是受白女士之托而来,还请求顾飞随行。 原以为可以等待教导,却不料顾厨师又被不知来历的人带走,让人意外。 他们猜测那可能来自何处,警察?! 何雨柱刚好返程,看到顾主厨同样被带走,内心不由得担忧,不过鉴于顾飞一向的行事作风,他认为不至于出事…… 询问了其他人的说法,没人能给出明确回答,唯有马华坦诚:\"是被两个疑似是警察的人带走了。\" 听见这个消息,何雨柱顿时激动起来,似乎看到了某种讽刺。 好吧,你们举报,就让顾飞好好感受下。 当下他决定:\"先不管他,其他人专心准备食材。\" 马华看着何副厂长兴高采烈的模样,不禁对他有些陌生感。 师傅的态度骤变,让马华心底生出些许反感。 离开轧钢厂大门不远时,顾飞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小金在驾驶座向他挥手。 另一边,白秀芝正在路边与身穿警察制服的那人交谈。 她向顾飞介绍:\"顾飞,认识一下,这位是姚警官,咱们城市的重要警长。 他已经了解大致情况了。 你要解释的事,直接和他说。\" 伸出手和姚警官握手,他致意:\"你好,我是顾飞,轧钢厂的主厨。\" 姚警官微笑着回应:\"你好。 我还以为会是个资深大厨,却如此年轻。 看样子挺有能力的,详细说说你遇到的事,我们需要怎么合作?\" 认真聆听指示,顾飞开始了他的解释... “事情是这样的,我前两天去给副总厨烹饪时,无意听到了他们的一段对话。\" “那个来访的朋友口音似乎较重,一开始我没有过多留意。\" “当他们谈论起我们需要的轧钢厂核心设备蓝图时,我才觉得有异常。\" “那位朋友对于副总没有取得蓝图相当生气,我才恍然大悟可能涉及到问题。\" “后来我听完谈话,推测那些朋友很可能来自r国。\" “他们的目的是窃取图纸,干扰我国钢铁行业的正常运作。\" “他们今晚会在伯爵夫人宅邸聚会,猜测是图谋已经拿到蓝图并准备提交。\" “我有个计划在这里。\" 警官姚说:“你说吧。\" 顾飞接着道:“直接闯入抓人恐怕不是最好的办法,怕打草惊蛇。\" “若未等他们递交图纸就会遭遇尴尬局面。\" “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安排人在别墅周边埋伏。\" “趁敌国份子露面之际连图纸和罪证一起擒拿更为恰当。\" “最初,副总希望我去他家烹饪以防泄密,我当时婉拒了他的邀请,但回头想想我应该同意下来。\" “首先确认对方是不是真正敌特,其次 他们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也许还可以发现其他卧底。\" 听到这些,姚警官原本想询问事件的可靠性,可没想到这家伙已想到这里并愿意冒风险。 是个不错的孩子。 于是他赞同道:“行。\" “但有一件事情得明确,我们的警力调动不能轻易执行。\" “这是我的派出所地址,等确定目标身份且正在进行交易,你们来通报。\" “那时我们才会派出警力。\" “考虑到全局的任务频繁,我们避免提前调度可能引起混乱。\" “今天找我是希望你能找到人,而我已经交代好后续流程。\" 白秀芝笑道:“我确实没料到这么快就行动起来。\" 但她内心并未真的开心,对于姓李的人,这行为太不检点。 白秀芝说:“警官姚,我和顾飞有一番话想私聊。\" 随后拉住顾飞,低声说道: “顾飞,你能试着劝劝副总,不要在他的府上设宴吗?万一真的围攻我家,消息岂不是会暴露出去?” 顾飞认真地想了想后答道:“夫人,这件事你可能更适合去处理。\" “何不这样办,打个电话告知他晚餐会有贵宾,让他换到你们熟悉的餐馆招待。\" 白秀芝琢磨片刻。 李全海选择在家里请客可能源自对外界安全担忧,毕竟公共场合都是国有企业,犹如潜在隐患。 但他怎么可以再将风险引向别处呢? 顾飞心中寻思是否有合适的地方。 取出姚警官留下的纸条,住址应尽可能靠近警方。\"夫人,您家附近的房子中有无可以作为安全屋的?” 面对这一疑惑,白秀芝感到不解,因为 已按需分配房产:“房屋?现在都已经按需分配完毕,哪还能找……哦,倒有一处空屋。\" 她母亲那边的宅子,小金目前所居住,原因为姥娘走得早,舅爸也移居海外。 房子空置着。 小金工作地点离那里近,在合作社担任放映员,偶尔他会独自居住。 连忙问道是否今晚能安排让小金离开。\"小金很乐意帮忙。\" 白秀芝心想只要方便他姐姐,这点小事没问题。 于是提出让她姐夫带着一众过来都没问题,这样一来,问题似乎迎刃而解了。 第54章 这次会有所不同 在距离警察局不远的一座旧房子附近布置行动计划。 抓捕行动将会十分顺利。 白秀芝赶忙给李全海拨了个电话,让他不要在家设宴招待朋友,而是带到小金那里。 顾飞在向姚警官和白女士告别后,才返回工厂。 先等着何雨柱收到李副总通知换餐会地址的信息。 他步入后厨房,其他员工见到顾飞再次出现,皆一脸好奇。 “主厨,你刚才去哪儿啦?” “我们都看见有人带走你了,都好担心呀!” “是啊,主厨,你没犯什么错吧?” 闻言,顾飞灵机一动,打起了太极,“没事没事,我没犯错误,谢谢大家关心。\" “实话实说,本来我约了位高层共进晚餐,希望有所升迁。\" “结果这个领导突然有急事没法来,就派人给我送了一句话。\" 他还故意放大音量,让何雨柱听得一清二楚。 这举动引起厨子们更多疑惑: “大领导?什么样的领导啊?” “哎呀,何主厨竟还认识高层人士!太牛了!” “这位大领导是我们厂的?” 一众人七嘴八舌,询问不休。 而何雨柱听到这些,几乎火冒三丈。 他清楚地知道,这些都是胡言乱语。 凭顾飞这点本事,就算认识杨厂长,也不可能认得别家的大佬! 厂子里头那些大佬他都熟透,而且谁又有能耐调来警察?顾飞肯定是闯祸了,被抓走质询去了。 虽然不知怎么脱身回到这里的,但这吹牛的故事肯定是编造的。 何雨柱一甩毛巾的动作极具震慑力,周围瞬间安静。 他哼笑道:“还什么大领导?肯定是被捕走丢人的了,回来胡说一气而已。\" “你们这些傻瓜才会信呢,怪不得成了他手底下的跟班了。\" 他瞪视着马华。 马华胆怯地躲避何雨柱的目光,但低声反驳:“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 “怎么?马华,你当我徒弟呢!” 何雨柱转过头怒喝道。 “你说什么?你还想教我怎么做事?” “现在老子才是你的师父!快道歉!” 何雨柱命令。 此时,顾飞上前。\"哪里有师傅这么对待徒弟的!” 他为马华抱不平。 “马华,不用跟他说抱歉。 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还讲什么尊卑。 后厨中我们平等相处。\" “都去干活儿,马上要上菜了,连炒菜的工作还是一团糟呢!” 何雨柱命令着。 马华唯唯诺诺地答应,立即投入到忙碌之中。 众人见状也纷纷离去,留下气焰嚣张的何雨柱无法发泄情绪。 此时,厂副总忽然来访。 “何雨柱,快来,有事情要你去做。\" 一听到吩咐,何雨柱连忙回应:“副总,什么事?” 李全海解释道:“晚上宴会的地儿改了,家里那位突发奇想说要宴请重要的贵宾,好像是位重量级人物,非要在家里办。\" 因此,晚上他们在别处开餐,“下班后收拾一下直接跟我走。\" 他告诉何雨柱,后者频频点着头,表示明白。 此时,顾飞放下炒菜勺。 “马华,接手,这锅菜还得翻炒十遍左右才能出锅。 我去和副总谈两句。\" 马华立刻照办,增加了些许燃料,挺胸接手锅铲,继续翻煎得更为熟练。 他这几日的学习成效显着,已经掌握了更好地颠勺炒菜的技巧。 顾飞走到李副厂长身边,叫住了他。 \"厂长,我的工作计划临时调整了。\" \"你晚上做饭还需要我帮忙吗?\"何雨柱翻了个白眼,心想这显然是多余了。 然而李副厂长却一把推开何雨柱,好像在催促他不要阻碍交通,并对顾飞说:\"有你的帮助当然棒极了,我那些朋友常称赞你的厨艺精湛,特别是那个鱼做的,他们都夸赞味道无比鲜美,简直让人回味无穷。 今晚你还能再烧给我们品尝吗?鱼我都买好了,活的,没有处理过的。\" 顾飞微微点头。 这些人对于奇特的饮食习惯倒是挺有趣的,他自然乐意满足他们。 或许,是本地的食物口味让他们感到新鲜? 这也怪不得他们,许多原住民的食物都过于生冷,而他们中国人适应起来确实费力,但并不代表其他人也是如此。 也许这是一次尝试的新风味,意外收获了大家的喜爱,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 然而,这样的吃法真不用担心感染寄生虫吗?顾飞答道:“没问题,我会做一些不一样的花样来。 这次会有所不同。\" “太好了!” 李副厂长拍拍顾飞的肩膀说,“你的创新菜品真是让我眼前一亮,我很满意。 但我本身偏爱煮熟的食物,上次吃到生鱼后有些不适,让我腹泻。 这次买了两条鱼,我只要你把鱼头部分做个汤就好了。\" \"没问题。\"顾飞立刻承诺道。 突然,李全海补充道:“对了,地址换了,晚上我去接你们,我们在厂门口见怎么样?” \"当然行。\"顾飞爽朗地说出了这句话。 一切搞定,心情愉快的李副厂长提早退班回家,想着还得把新买的食材带到新的住所并整理一番。 他心中暗想:小金那里的状况不知如何,是不是最近打扫过。 此刻,顾飞赶紧回后厨继续烹饪。 马华已将菜肴盛出,巨大的铁锅内烟雾袅袅,菜肴的颜色鲜艳,顾飞连连称赞马华的进步巨大。 何雨柱却仍在原地,脑子混乱:生鱼?新品?怎么回事?顾飞是从哪儿学会这些奇特食材,并且得到了厂长好友的认可?这是哪里出了问题?何雨柱觉得顾飞古怪无比,短短几天便取得了连他也难以望其项背的成就,与高层的关系也亲近许多。 他不能这样下去,何雨柱必须尽快想出办法,不然自己随时有可能失去在后厨的地位。 他必须让顾飞滚蛋,不能再忍受这样的威胁。 思绪萦绕,他决定只能相信自己信赖的人——马华。 那一票肯定是他投的吧,至少从笔迹看如此。 这真是个好帮手。 带着几分感慨,何雨柱步入后厨,决心从此更加关心和支持马华。 \"马华…\"何雨柱蓦然停顿。 片刻之前还满怀感激的学生,如今居然感谢起顾飞的指导。 怎么会这样! 居然就连他最后那个值得信任的学生也背离了! 何雨柱紧紧握住拳头,仅剩的一点儿理智提醒他:别意气用事,小心旧账重提。 他深吸口气,沉重而迟缓地走向切菜台。 切板随着利刃落下,“啪啪啪” 作响,声响显得尤其突兀,而顾飞似乎根本未曾理睬,继续着手里的烹饪。 七点钟,工作时间结束。 顾飞与何雨柱先后办完退工手续离开工厂。 两人一同离开铁厂大门,整个过程中,何雨柱保持着沉默。 “有话就直接说,不必憋着。\" 顾飞关怀地说。 然而,这一番关心却让何雨柱感觉极其刺耳:“没想说。\" 顾飞淡淡一笑,开口道:“我明白你想说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你的敌人。\" 听到这话,何雨柱哼笑一声:“那你说你是谁?” 顾飞不再回答。 厂长副官的轿车到达。 “上车吧。\" “你都没尝过坐车的感觉,今天就好好体验一下。\" “食材之类的就留在后面好了。\" 小金回应一声,熟练地启动车辆。 两人仅一眼交集,却都没有看出对方的身份。 车辆缓缓驶进一座老宅区,低矮的篱笆,青砖墙角仍有少许青苔,可以看出那时的空气还相当清新。 顾飞与何雨柱拿着食材进入房屋,内部虽然整洁,厂长副官仍不满意环境,随手拿了扫帚清扫庭院。 “厂长副官,您的客人什么时候到?已经接近七点半了。\" 何雨柱问道。 李全海看看手表,“哎呀,我倒是忘了时间。\" “我去接下,小金,把院子弄干净。\" 吩咐过后,又转身面向两人,“顾飞、何雨柱,你们先做好饭,来了客人直接就可以吃。\" 顾飞打量了下房子,厨房与客厅隔得有些远,若是聚在这里吃饭可能听不清他们的对话。 连忙问:“副官大人,你们会在正厅用餐吗?” “我看今晚室外也不错,不冷,可以院子里就餐。\" 李全海环顾四周,确实,室内略小且光线阴暗。 加上预计会有五六位客来,显然空间不够。 就算点上灯也会很昏暗。 他对夜间的招待其实并不情愿。 可是对方身份特殊,白昼也难以接待。 \"就在院子里吧,把桌子移到那里。\" \"小金,我记得家里有几个大油灯,你去找来点燃。\" 李全海下令。 得到指示,小金立刻行动。 顾飞和何雨柱开始搬运桌子。\"真会投机取巧博关注!” 何雨柱咕哝道,而顾飞耸耸肩,略显自豪地说:“是啊,这样怎么可能会不认识领导。\" 面对他的傲气态度,何雨柱沉默了,这是从未见过的 程度。 在后厨忙碌时,小金刻意没有来找他们,他打算在必要时刻随时响应顾飞的要求去警察局。 何雨柱好奇上次顾飞制作的那生鱼究竟是如何烹饪的,但顾飞借口食物需最新鲜而未做展示。 两人首先烹制了普通的凉拌牛肉作为起点。 大约二十几分钟后,桌上摆满了菜肴。 厂长副官终于带着他的朋友前来。 \"今天我们在院子吃饭。\" “坐下,饭菜都准备好了。\" 仍是那个熟识的大佐口音:“嗯,挺不错的。\" “大家随意坐着,这次我们也带了一些家乡的酒过来。\" 说着,他在桌子上放了些酒。 在所有人都落座后,他才继续开口: “不过喝酒吃饭可不在我们的重点之中。\" 他对李全海说:“别忘了你之前答应要给我的图纸了。\" “我觉得先让我过目后再用餐如何?” 李全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问题,没问题。\" 他一边说一边急忙离开,从车里取出了一份图纸。\"这是图纸的一份副本,你们先检查核实真实性,饭后再讨论其他事项。\" 他这么解释。 听到\"价钱\"这个词,顾飞手中的餐具微微一顿,原来厂长副手是在用这些机密文件捞钱。 就连何雨柱也暂时停下手中的刀,疑惑出声:“这是怎么回事?我帮他做饭时,只知道他会拉拢关系。\" 看着李全海的惊讶,顾飞故意耸耸肩解释道:“没什么,我只是在讲鬼故事把他唬了一跳。\" 同时轻弹了一下何雨柱的下巴,调侃道:“你这人,真没定性!” 听见这句话,李全海立刻回应:“没事就好,别大惊小怪的,咱们谈正事。\" 何雨柱则一脸懊恼,不明白为什么被当众打了。 顾飞压低嗓门责备:“别总惊慌失措,搅局交易。\" 何雨柱愤愤然:“我以为为了做饭你才会包庇他们!” 而顾飞微笑回应:“我还以为你能隐忍下来。\" 何雨柱反驳道:“你这是诋毁我!” 他情急之下声音大了分贝,随即意识到不对又降低音量:“就算这样,我也不能纵容这种恶劣行为。\" 对于他的指控,顾飞轻轻点头认同:“我知道,所以我已经通知警方,原本想要一网打尽,但考虑到你的可能性……” 看着窗外的人们,顾飞低声说道:“我已经报案,但没有确凿证据很难让人相信。\" 然后他又对何雨柱道:“我一直在观察,直到今天才看见你们的行动。 你觉得有什么急事?” “我一直怀疑你们是否联手,但现在明白你不清楚情况。\" 说完,顾飞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何雨柱终于放下担忧,回答说:“我知道,只是想在适当的时机行动。\" 然而面对顾飞的冷笑,何雨柱转变话题:“既然我们都清楚了,还不马上去报警!” 顾飞却牵住了他的手。\"急什么?先告诉我你是否完全知情。\" 他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和审视,让何雨柱有些不自在,尽管他最初打算坚定回应“知道” ,却在对方目光中犹豫了一下,最终只能挤出一丝苦涩,“我…我不知道,第一次看见这个状况。\" 第55章 此时他们原本讨论的是开出的价格问题 顾飞不再看他,冷静地继续道:“既然与你无关,你就不需要插手。 稍后我会再次外出处理一些事宜,如果你愿合作,或许会有些帮助。\" 何雨柱听后,心中感到无比迷茫。 顾飞竟然为了保护他才勉强同意前来做饭。 要是今晚抓捕行动真正执行,他必然因为这个大案子无法给出合理解释。 一瞬间,一种羞愧的情绪笼罩心头。 他忽然明白,之前的举报并不全怪顾飞。 毕竟,真正的原因是厨房有人将他窃取的东西出卖,导致他遭受责罚。 从这点来看,顾飞其实是个善良的人,本该是他帮助而非为难自己。 但自己先前竟那么愤怒,故意找顾飞麻烦,实在不可理喻! 感情上,他对顾飞满怀歉意,但从理智上他又不愿低头。 纠结半天后,还是咬牙说出话来: “怎么配合行动?” 顾飞微微一笑:“等会大家吃得差不多,喝得开心的时候。\" “我会借口不慎被东西砸伤,外出处理。\" “接着让熟悉环境的小金带我去附近诊所处理伤口。\" “那时你在此一边做菜,一边留意观察他们都做些什么事。\" “我会带小金报警,你务必在我们回来前,严禁院内任何人出门。\" “可以做到吗?” 何雨柱坚定地点点头:“没问题!” 但他担心道:“你们出去多久?别是半夜还没回家吧?” 顾飞想了想:“我想应该很快,路上我已经看到,警察局离这儿不远。\" “为什么不让我报警?” 何雨柱抓住了顾飞的胳膊,“我跑起来比你还快。\" 顾飞翻了他两个白眼:“关键不在速度。\"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并且……” “和警察的合作必须秘密进行。 今晚的事情结束,我们三人知情即可,绝不能告诉任何人。\" 当然,找一个可靠的人是必要的。 “你找到的人可靠吗?” 何雨柱提出疑虑反问。 顾飞甩开何雨柱的手:“不是我自己找的。\" “我又哪里认识警察?这是我们厂长杨介绍的人。\" “嘘!记得不能泄露出去吗?” “连厂长杨都不能随便问他这事,他说过让我保密。\" 顾飞告知何雨柱只因关心他的安危。\"如果你把消息传出去,我们都会有麻烦。\" 何雨柱沉默了。 他万万没想到,原来并不是顾飞与杨厂长大有交情。 而顾飞实际上是作为厂长杨的眼线,监控着副厂长李的一切行为。 这就难怪杨厂长愿意借给顾飞钱,还对他那么好了。 若自己招惹到顾飞,不就等于是间接刁难杨厂长? 看来,杨厂长才是关键人物。 他立刻站队表态:“好吧,我守口如瓶。\" “但别忘了等一下帮我一起脱身。\" 顾飞微微颔首:“放心,但抓人时你也得多表演。\" “到达警局后再释放,否则厂长李肯定怀疑到你。\" “那样他即便犯案也能脱罪还好处理。\" 但他警告:“然而你得清楚,上面可能还有其他人在,若没被判刑。\" “到时候你就成了和他一同被捕,或许能得到他的原谅。\" 听到这话,何雨柱感动得险些泪流。 原来,顾飞对自己竟然如此用心! “嗯,知道了,那你去吧。\" 说完,顾飞挥动手中鲜鱼狠狠剁了起来,刀下剖出的血淋淋场面让人胆寒。 然后猛地痛呼大叫:“啊!我的手、我的手……” 何雨柱立即做出反应唤着李全海到厨房: “副厂长,小顾被切到了手,这该怎么办?” 厨房内光线晦暗,乍看起来仿佛真有这样的惨剧发生…… 此时他们原本讨论的是开出的价格问题。 在原本紧张氛围下相聚的场合,稍有不测便有可能导致谈判破裂。 李全海一面安抚情绪激动的顾飞保持冷静,一面还得关心朋友们的安全,提了一句似乎缺少某种调料的事情需要出门购置。 考虑到何雨柱还得留守炒菜,李全海只好找来屋内一直在读报的小金。\"小金啊,你对这一带熟悉,帮忙带我那帮伙计去医院急诊科。\" 他特别叮嘱:“记得处理完后立刻回来,别到处乱跑。\" 小金神情严肃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跟我走吧。\" 随后小金搀扶着顾飞离开现场。 而何雨柱却被留下来照应炉灶,鱼片显然是不成了,他命令何雨柱炒几道硬菜。 因为他注意到朋友们都在尽享酒乐,不能因为顾飞的问题扫兴。 “放心,没了顾飞碍眼,我啥都能胜任。\" 他连声回应着李全海的话。 对方笑道:“还有点记仇?动作快点吧。\" 刚抬起脚步离开厨房,他忽然觉得不妙,厨房和院子挨得太近,那边的朋友交谈声清晰可闻。 担心秘密暴露,李全海小心翼翼开口试探:“何雨柱,刚才你说顾飞真不小心割到手了吗?” 他手中的菜刀微微停顿,揣测李厂长的意思。 何雨柱假装无辜,故意加重口吻:“是啊,我说他活该!他还要我剁鱼,我说光线不行,他说我不信,你看这……一手血淋淋的鱼刺多吓人。\" 为了分散注意力,李厂长故意提起顾飞上次弄的生鱼片:“你记得上次那条生鱼吗?我也不太清楚怎么做,但味道好像放了柠檬……哎,出门忘记带柠檬真是可惜。\" 李全海眼神紧盯着何雨柱,灯光虽然有些暗,但仍能看出对方似乎没撒谎。 然后李厂长提议:“今天不做那道生鱼片,你帮我炖着就好。\" 说完他指着已经收拾好的鱼。 李厂长注意到鱼腹处干净无血迹,于是再次询问:“你说顾飞怎么切伤的?” 他依然有些怀疑,但是何雨柱解释道自己当时在忙别的,听到动静才过来看看,李全海这才释疑点头。 想到顾飞或许听见他们的谈话,他心头一阵担忧。 意识到外面的情况,他决定前去看望。\"那你继续做饭。\" 说着转身走向门边。 见李全海要出去,何雨柱急中生智。\"厂长大人您要去哪里?我来为您把门关好。\" 慌乱之下他抛开所有理由。 其他朋友们也注意到动静,“老李你去哪?” 一个人忍不住发问。 李全海微笑回应:“我只是看看门是否上好了,没事的。\" 同时心里琢磨:这小子该不会告密了吧。 不过现在他更急于外出了解实际情况,毕竟卫生所在不远的地方,只要十几分钟路程。 然而面对门锁问题,他也必须确保不会让门外可能存在的危险发生。 131章 \"副总厂长,今天你和朋友们聚会真是个好机会,你们自然要聚在一起享受一番,\" 引导的话语里充满了笑意。 \"至于其他的事情嘛,就交给我好了,包在我身上!\" 友人也不失时机地说道:\"似乎你的手下很能干,就让这位跟随一下吧。\" 听到友人公开定价的场面,李全海心头骤然一沉,这些人是不是真的喝多了,竟如此无所忌惮?虽然酒其实度数并不高,且并不容易让人醉意浓浓,但此刻在李全海心里,这种行为还是出格了。 然而他反思,这也确实怪不得别人:以前厨房离客厅远,料定了顾飞不可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但这次他太过心急,以至于忘记了言语的潜在影响。 不信任,此刻萦绕在他的心中——当初就不该请这位爱打报告的人来。 现在最好的办法,或许是稳住何雨柱,探一探他到底听见了多少谈话内容。 不,等等,何雨柱一向看不惯顾飞的作风,也许能派他去密切关注。 第一百二十四章 脱离协议!送你入狱还想要二选一? 面对朋友们继续进食,李全海挥了挥手:“稍候片刻,我有点儿事需要和我的厨师谈谈。\" “雨柱,来一下。\" 说着拉着他走到门外。 没有直接关门,而是瞥向窗外,只见他们的车子已然不在,“车可能被小金开去卫生所了。\" 他这才想起小金曾经驾车陪伴他出行。 这个外甥女婿纯朴直率,但他清楚,这个人总是站在他姐的立场上考虑。 若有什么对他不利的事发生,出于对姐姐的关爱保护,他绝不会轻易让顾飞通风报信。 瞬间间,李全海感到些许宽慰。 然后,他的思绪转回眼前的问题。 \"副总厂长您有何吩咐?\" 雨柱询问的声音适时响起,显得有些迷茫却又诚挚。 \"雨柱,你在我的身边待得这么久,对这里有怎样的看法?\" 何雨柱心中一动,炒菜的人又怎会有太多感触?\"您直接告诉我吧,副总厂长,我会尽力执行您的指令,不会让您失望。\" 而在这个时刻,对何雨柱来说还有别的思考:怪不得顾飞反对他成为副厂长。 原来他在打着如意算盘,想把副总厂长引上这条歧路。 怕的是自己也被卷进去,利用此局帮他。 顾飞的考虑可真细密至极,总是全局在前。 然而李全海并未觉察到这些,还以为何雨柱对自己坚定不移的支持,全然不虑其背后的心思。 \"副厂长,有什么事需要交代吗?\" 李全海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雨柱,你跟随我这么久,没有点儿感受或者看法吗?\" 感受?何雨柱有些不解。 他只是一名厨师,会有怎样的感受? \"副厂长,有什么直接的事情,您请吩咐,我一定尽力去做。\" \"嗯,很好。\"李全海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问道:\"那你对我有没有忠诚的态度,我是指真心向着我?\" 还未等李全海说完,何雨柱立刻接口: \"当然!副厂长,您的立场我怎么会有任何疑惑?如果不是您的支持,我又怎么能回到工厂担任副厨?若非您出面解围,我现在还在顾飞那里受气,还有那几个老厨师欺侮。\" 李全海听了这些真心的话感到十分感动, 从而对何雨柱的决心深信无疑。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何雨柱心里另有所图。 这解释了顾飞为什么不愿意他成为副厨,可能因为何雨柱有着自己的盘算,想借此机会送副厂长安排一下。 怕他何雨柱会借顾飞的事,暗地帮助姓李的。 李副厂长深思道:“很好,既然你如此支持我,有些重任我也得交给你。 我不太信任顾飞,我认为他在剁鱼受伤的事情上可能是撒谎来骗我的。\" 李厂长告知何雨柱利用空闲时间先去医院调查一番,\"如果你碰到他在场,直接来报知我就行;但如果没有,要立即来找我理解清楚。 明白了吗?\" 何雨柱忙不迭答应,一脸困惑: \"明白了,副厂长。\" 但何雨柱仍疑惑:\"可是您为何不相信顾飞呢?我一直以为他是您的重要帮手。\" \"其实他很在后厨房炫耀,总说我跟他的交情特别好。 今天听到后厨的人那么谈论,我都气得够呛,还以为你要换掉我这个新厨子。\" 闻言,李全海双眼一亮:“是这样吗?” 难道他真的误会了顾飞?何雨柱似乎因此变得得意: \"所以副厂长其实是对他不满?我说咱们两个是后厨里唯一能让你口味满足的人呢。 您经常叫我去为您烹饪就知道了,他只不过是临时顶替我罢了。\" 李副厂长思索后:\"雨柱啊,你的想法简单直接,只要你愿意,你就是我最信任的大厨。 你现在就帮我调查顾飞,毫不拖沓。 而且处理结果也由你来决定,我很信任你。\" 听着何雨柱的这番承诺,李厂长心头轻松,但仍有顾虑: 何雨柱只知道自己部分秘密,要是顾飞真的无意间听见了,那同样是个隐患。 李全海无奈苦笑,毕竟他俩的关系已经走过那么久,他说道:\"好吧,就这么办。 一直以来我对你的信赖可不少啊!\" 随即命令:\"那你就去看看情况如何。 你知不知道卫生所在哪?从这里出门左转,直走到第一个巷口,然后直走进宽道的左边就是。 往返时间大概多久呢?别耽误了我的饭。\" 何雨柱一边承诺确保不误事,一边记下了路线,心里默默计算着完成任务的速度。 第56章 因此他们才会采取极端手段 李全海笑着轻轻拍着何雨柱的肩膀:\"没事儿,也就十几分钟,去吧。\" 何雨柱听见吩咐,急忙离开。 李全海关上门,不忘带上安全链。 此刻,他不能完全信任任何人。 等何雨柱回来再说细节吧。 何雨柱外出之后并没有走太远。 他在街角找到一处遮掩的位置,坐下来静观其变。 警惕地看着门,防止突然有人逃跑。 毕竟,当初李全海对他的疑虑也是实话,事实证明,大事还是需要何雨柱自己解决。 夜晚昏暗且静谧。 何雨柱发现附近居民楼几乎没人,环境沉寂漆黑,仿佛有些诡秘。 顾飞没过多久便折返回来。 他的车辆停于远处,随后车内迅速跳下多名警员。 金毛手指墙边,警员们悄然接近小金家的周围。 行动过程悄无声息。 注意到门口站着何雨柱,顾飞颇感意外,不禁询问:\"你咋不进厨房炒菜?\" 何雨柱无奈地交叉手臂、耸了耸肩回应:\"说起这个,刚刚一出门,咱副厂长就开始猜忌了。\" \"所以我得出来医院查看你是否还在。\"他接着道,\"感谢我吧,若非我演出得逼真,这次的困境你可要头痛一阵子。\" 看着缠满纱布还沾有鲜血的手,顾飞自信地说:\"不用忧虑,准备工作一切就绪。 现在,让我们继续演下去。 他们进行到哪个环节了?估价了吗?\" 何雨柱缓缓摇头:\"不清楚,我出门前刚听到了定价的事情。\" \"我想他们会更谨慎的。 我们必须格外小心,\"他说。 听到这话,顾飞赞同地点点头,与何雨柱合作竟然意外地顺畅。 真是出乎他的预料,感觉有些超现实。 小金驾车抵达家门口,李全海有意地留意门外情况。 一听到车声响动,立刻前来探查。 大门打开瞬间,何雨柱引领顾飞一起出来迎接。 \"厂长,\"两人异口同声。 顾飞的手摊开给众人看,明显的血痕无从隐藏 。 笑容带着些许关切:\"回来了,伤得还不轻。\" 顾飞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遗憾地解释道:\"实在对不起,不能再下厨为你做饭了。\" \"没关系没关系,\"说着,李全海领众人走进屋内。 他还特意左瞧右看一番,确认没有他人。 看来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 他对几人开口道:\"我们饭菜也快做好了,今天就不另作,小金,你们俩请在这儿稍作休息,我去和朋友打个招呼,稍后我们就结束。 结束后我会帮你们打扫.\" 得到小金的点头同意:\"嗯,姐夫你说得对。\" 副厂长示意何雨柱与顾飞进屋:\"走,我带你们参观我的书。\" 两人相视一眼,明白副厂长安排好了所有后续。 这样的局势,对他们来说确实省心多了。 大家跟随进入房间等待行动信号。 而在门外等待片刻后,李全海与朋友继续小酌,闲谈大约十分钟。 待他们聊得兴起,李副厂长提出送几位离开。 金毛受命驾驶汽车。 顾飞和何雨柱也表示要收拾些个人物品,随着一同走出来。 这时,李副厂长面色微醺,显得有点眩晕,显然酒精的作用不小。 走路都有些不稳。 出门之际,还想跟其他人寒暄几句,忽然,一道响亮的声音划破寂静:\"所有人不要动!\" 这猛然的大喝令李全海惊醒般清醒三分。 他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旁边的朋友们也纷纷惊讶,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警员迅速包围众人,押解何雨柱和顾飞进屋内搜索。 确认没有旁人之后,宣布全部带走嫌疑人。 对于这一切,李副厂长感到愕然无比。 他转过头来望着一同被抓的顾飞和何雨柱,心中暗忖这肯定不是他们俩报的警。\"那么又是何人呢?” 接着,他又看着同样惊惧的小金,小声问道:“警察同志,您这是怎么回事?” 警员语气严肃地说:“别动,我们接到了举报,指控这里有叛徒向敌人通风报信。\" “所有人跟随我们到局里配合调查!跟我走!” 几位 眼神凶狠地追问:“谁举报的?!” 为首的那名 狐疑地看向李全海,猜测是不是他在不经意间泄漏了信息。\"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们身份暴露的风险已经足以致命。 为了自保,他们甚至曾想过当场逃跑,但警察的监视密不透风,使他们无法轻易行动。\"大家都老实点,我们到了局里会弄清楚。\" 一名警官喝令道。 警察开了车将他们送往警局。 李全海顿时从醉意中清醒过来,思绪一片混乱:“该怎么办?” 若真被定罪,一切都将覆灭。 正焦虑之际,他的眼神扫过路边的警局招牌,忽然感到些许熟悉。\"这不是我老婆舅舅所在警队的地方吗?他是二级警官,我可以找他保释!” 心终于有了依靠,他紧张的心情瞬间得到缓和。 车子停下,李全海松一口气笑出了声。 只待离开这个地方,不管是谁出卖了他们,他一定要查清楚,让他们付出代价!一群人被押送进入了警局,随后分别审讯。 即便顾飞作为举报者,也要接受问询,彻底讲清事情原委。 何雨柱在被讯问时满心害怕,他以为演出完毕就能逃掉……警官解释即使是过路人,只要看到案情也会被要求提供真实口供。 这才让何雨柱冷静,诚实地讲述事情的全过程。 至于那几位 并不老实,矢口否认自己有所了解,坚持他们是来旅游的,声称图纸是来自本国,技术更为先进,并坚称没有购买其他国家的图纸。 听到此处,警员轻笑起来:“真当我们就没文化吗?那‘跳芭芭舞的文字’我们也是看过的。\" 警官指出:“我们并没说你那张图纸上的内容超出你们国家现有技术水平。 我们怀疑的是,你们图谋破坏,想利用图纸窃取我们设备的核心知识,以削弱或破坏我们的生产能力。\" 闻言,那几位 呆住。 他们确信本国钢铁技术优于其他国家,无需依赖这些。 但他们怕那个曾经受制于自己的国家日渐强大。 想起它去年成功研发并试爆的武器所带来的恐怖威力,他们不禁后背发凉。 持续发展下去……无论是武器还是制造业,说不定有一天能轻易超过自己。 因此他们才会采取极端手段。 无论在哪个领域造成一点破坏都是可能的。 不过,警官又是如何掌握他们的策略?叛徒?姓李的那边出内鬼?还是他们一直被李全海耍着玩呢? 几位 的怒火越烧越炽烈。\"究竟是谁泄的密?” 一声大吼。 而那位警官淡淡一笑回应:“看来你是在暗示承认是么?” 他对旁边记录的同事说:“好好记录,今晚有好戏看了。\" 而另一边,李全海始终保持沉默。 编号135 警察从口袋中拿出一叠钞票。 \"就是为了这些钱,你竟然离家出!\" \"说,背叛祖国是从何时开始的?\" \"出卖图纸的意图是什么?\" 李全海狠狠地瞥了一眼白警官:“姚警官出现前,我什么都不会说。\" 姚警官正是白秀芝的叔父。 并非法定叔父,而是白秀芝祖父年轻时从破败大家族抱来的孩子。 这户家族曾对白秀芝的祖父有所照应。 此后家族四分五裂,白秀芝将姚建视如己出收养。 尽管是养子,姚建对待白家人非常孝顺,几乎有求必应。 因此过往他为李全海提供了不少帮助。 起先,白秀芝不想求姚健帮忙,毕竟这是 。 但她深知亲人的信任度高于他人,所以在追捕特务的原因下,才将所有事情告诉他。 听见李全海叫他,姚警官表情凝重:“不是找我谈,那你便说吧!” 李全海像是看见曙光般,两眼放光:“叔叔!请你一定要帮我啊!” 姚建拍了拍案上的文件:“谁是你的叔叔!” “通常亲戚要避嫌,我才不想见到你呢。\" 接着他命令道,“档案里的文件你自行签字,别指望我会饶你。\" 李全海愣住,他那个看似亲切的叔叔怎么会突然置之不理? 难道是因为和白家产生了间隙,不再愿助他?但这不可能,即使生气,姚健也不可能撇开白家。 李全海瞄向文件,想到可能是有人插足不便帮忙,所以以这种方式掩盖 。 一旦签了这份文件,就能脱离嫌疑了。 李全海抓住一丝生的希望,紧握着那份文件激动得手都在颤抖。 然而打开之后,他的脸一下子惨白—— 什么……?离婚协议? ------------------- \"叔叔……这……这是什么意思?\" 李全海颤抖询问。 姚警官冷冷道:“你不会看不懂吧,这是我侄女白秀芝和你的离婚协议。 马上签字!\" 李全海怎么可能签署?这个决定足以毁了他的余生! \"我不同意!我不离婚!\" 李全海反驳道。 此时,白秀芝忽然介入:“要么今天你签字,否则我去监狱陪你怎么样,你自己选!” 姚健看了一眼白秀芝后离开房间。 她在李全海对面坐下,双手环胸,态度坚决。\"计划好的这一切,我都不能让你如愿轻松签字。\" 李全海看着白秀芝,她的眼里只有冷冽决绝,心随之沉下去,寒透全身:“秀芝,我们至少曾夫妻一场,你就这么绝情?” “你若进了监狱,对我们的孩子又有何益?只会让孩子成为笑话中的父亲。\" 他曾求助过关系亲密的姚叔:“如果你请求他,他一定肯帮我脱困。\" “可是关键时刻你在用离婚逼迫我,我怎能不寒心?” 白秀芝没有时间和李全华兜圈子,“别磨蹭了,签离婚吧。\" \"至于我们的共同财产...实际上你的财产并不多,绝大部分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 \"而你的那些钱,不是给了情人就是给了狐朋 。\" \"所以你无权跟我争夺财产,你只需签署那份协议就行了。\" 李全海瞪视对方,面容可怖。 刚刚他还试图凭借情感诉求说服白秀芝援救他,没想到白秀芝的话却是如此不留余地。 他的眉头紧紧纠成一股:“我刚被抓捕进来看见你这么迅速,是不是所有计划都算计好的?” 白秀芝冷声反问:“你说现在,还有意义吗?” 李全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知道,与白秀芝离婚意味着他将失去一切。 暗自掐紧自己:“秀芝,不要跟我离婚。\" “俗话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能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跟我离婚吗?” 他的语气恳切而焦虑。 白秀芝不耐烦地质问他:“你是签,还是不签?” 他支吾起来:“我,让我再想一想...” \"我可以给你两天的时间去考虑。 但如果你顽固拒绝离婚,那后果自负!\"说着,甩门而去。 汗水滑下李全海的额头,他握拳的手越发紧缩。 万一被证实了叛国投敌的指控,即使不丢命,他也只能在监狱度过余生。 他并不想身陷囹圄,更舍不得白秀芝这块大梁。 看来只能另想办法求救。 姚健立在门外,把李全海与白秀芝的一举一动听了个清楚。 他对白秀芝说:“李全海的心还不够坚定,也许揍他两下,他就会答应签署离婚协议了。\" 白秀芝却摇头:“白叔叔,我们还未正式离婚。 他是我的亲戚,如果动手可能会引起诸多议论。\" “就再等等,他迟早会签字。\" 姚健看着白秀芝满脸疲倦的样子,认同地说:“行,我会照你说的做。\" 白秀芝笑道谢:“叔叔,谢谢。 对了,顾飞人呢?” 正是因为他们抓住李全海,多亏了顾飞的帮忙。 她决定找个合适的机会好好向他表示感谢。 于是,姚健告诉她:“顾飞与何雨柱在外面等你,出去就可以看见他们了。\" 走出去后,她果然看见了期待中的顾飞和何雨柱。\"顾飞,真的很感谢你。\" 她微笑着说,之前还有些怀疑,如今她真心觉得他是真心实意的帮手。 她把顾飞带到了车上,递给他一个信封:“这算是报酬,多余的部分是奖励你的帮助。\" 接过信封,顾飞放进衣袋:“那就谢谢了。\" 但他有些顾虑:“可是,真要是李全海同意离婚,姚队长会真的放过他吗?毕竟涉及叛国行为。\" 第57章 没想到机会如此轻易降临 白秀芝冷笑,带着不容置疑:“哪有这种可能?全海所做的可是重大的背叛行为。\" 闻言,顾飞明白恐怕李全海翻身的机会渺茫了,点头回应:“我懂,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那我先走了。\" 顾飞离开,何雨柱随后追上询问:“夫人,她和你说什么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好奇。 顾飞平静地说:“没说什么,她只是回顾整件事情的进展。\" “原来如此。\" 何雨柱似乎陷入了深思,“李全海真的还有出来的一天吗?” 若他出来,他们肯定没好事。 顾飞宽慰道:“把心放肚子里,这次李全海犯的事可不是小错,能出来的可能性很小。\" 况且,姚健也只是抓了几名上校 。 还不知道那些上校身后的背景。 况且,李全海也可能有内线。 毕竟,李全海没那么大的魄力做这种事。 所以估计这事还得查一段时间。 何雨柱听见这话,立刻轻松了许多,拍拍胸膛:“这样就好,太好了。\" 顾飞偷偷地捏了捏手里的信封,感觉有些厚。 显然是白秀芝给的报酬翻倍了。 他从中口袋抽出五块钱,递给何雨柱。 何雨柱一脸不解:“这个……什么意思?” “刚才真是亏了你帮忙,否则我们的计划就得泡汤。\" 顾飞解释道,“这是我作为警官的一点奖励,每人五块,收好。\" 何雨柱并没有想太多,还认为这是姚健真心的谢礼。 欣喜之余他把钱接过:“原来做好事还能赚钱!” “嗯,所以说,今后应该多干点这样的事嘛。\" 顾飞含沙射影,让他颇感惭愧。 何雨柱握紧那五元,又把它塞回顾飞手里。\"我用不上这些钱,你留着吧。\" 当做他是给顾飞道歉的小礼。 顾飞: “…” 价值五块钱,何雨柱居然拒绝? 他脑袋秀逗了? 何雨柱仍不愿意就此认输,摆出高姿态地说:“这是我自愿帮你的,收了这钱就不纯粹了。\" 顾飞微笑着:“你拿着呗,我也就领了。\" 他强行把钱塞进何雨柱的口袋。 何雨柱勉强收下:“那好吧……” 一时间,李全海被逮捕的消息在轧钢厂沸沸扬扬,大家惊讶而好奇。 “听说昨晚副厂长让警察同志带走的。\" “带走副厂长的人是他叔,不知道这次还能出来不。\" 刘岚在旁听到这些流言,脸色显得忧虑,悄悄向公司请了假去看望李全海。 其实警察起初并不打算让刘岚进去,毕竟李全海此时已处于关键审查时期。 不过考虑到刘岚是为了轧钢厂的事件前来探访,警察无奈向姚健汇报请示。 姚健和白秀芝走得很近…… 通过白秀芝得知消息,但同时知道,李全海和刘岚间的关系不错。 刘岚此刻找上门来,必然有深意。 姚健批准让下属放她进去,自己则留在隔壁,听着白秀芝与李全海的交谈声。 李全海被困在牢里,心神不宁。 一听见外头的脚步声,就急忙转向门扉。 进来的是刘岚。 看见她,他惊慌失措:“你来了,总算出现了。\" 刘岚环视四周,确认无其他人后,安心走到李全海眼前。 “我说过让你别太性急行事,你看怎么样,现在闯下大祸了吧。\" “自作自受,谁叫你自己这样。\" 李全海的脸色灰白:“刘岚,帮帮我,只有你能救我。\" 刘岚双目圆睁:“当初我让你把图纸交给我姐,你不听我的,硬是卖给了上校那帮人。\" “这会儿事情闹出来了,你想我怎么救?我要牺牲自己救你吗?” 李全海紧张地:“不是你说你姐有个吗,拜托你让她想想办法,好不好?” 现在,他已把所有的期盼都放在刘岚身上。 希望刘岚能救他一命。 听见刘岚怒声道:“别提我姐!我要警告你,这个错误全由你自己造成,与旁人无关。\" 她是来找李全海,以确保他不在警方前泄露自己和她姐姐的事。 以防追查出更多麻烦事,因为关于她姐姐的背景,复杂非凡。 然而,李全海面容严峻:“如果你们不尽责帮忙,那我们全家都会受牵连。\" 反正他不愿意独自死去。 刘岚威逼道:“如果你希望儿子平安无事,就按我的话行事。\" 望着无力抵抗的李全海,李全海哑口无言。 虽然刘岚本人力量不足以对他的孩子造成威胁,但她姐姐可能不然。 最后,刘岚冷漠转身离去。 听着这段谈话的姚健沉吟着,他在心中谋划如何钓起一条大的线索。 没想到机会如此轻易降临。 夜幕降临时,顾飞从钢厂返家。 看见巷子尽头有一抹黑影,他心生疑虑,刚想抽出手电筒。 忽然,姚健从拐角闪现,身穿休闲衣物,戴着鸭舌帽,透着一股神秘感。 看见他,顾飞松口气:“哎呀,姚警官,我还以为是谁呢。\" \"原来是您在这啊,怎么会在这里呢?\" 按理说此刻姚健应在家中或在警局进行调查工作? 姚健将顾飞领至隐蔽之处,语气低声而迫切:“顾飞,有些事需要你帮个忙。\" 顾飞不解问道:“什么事?” 一个二级警察竟然要拜托他这种人,感觉好奇怪。 姚健简明地讲述李全海和刘岚的对谈,并说:“我觉得刘岚和她姐姐存在问题。 我请求你能密切观察她的行为动态,只要有任何不对劲立即告诉我。\" 无奈的顾飞摸了摸额头,“警官,我是轧钢厂主厨,日常工作繁多啊。\" 他并非不愿帮忙,但真的抽不出空。\"我能理解” 姚健叹息,“直接派人监视恐怕会引起怀疑。\" \"而且让同事盯梢也不妥。 我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能帮帮我吗?” 这诱人的筹码使得顾飞心中开始动摇。 经过短暂思考后决定答应: “咳咳,看在您的诚意上,那我接受这副担子。\" 听到此,姚健笑了:“小飞,真谢谢你。\" 次日清晨,顾飞刚踏入厂门就发现白秀芝已在此,穿戴得整整齐齐,带着微笑。 她开口:“李全海已向我提出离婚,准备带小金远走异国,寻找自己的孩子。\" 小金也在一旁,依依不舍地看向顾飞。 他意外于她这么快取得协议书,原以为李全海至少能挺两三天。 不过看来只撑了一天不到。 他对白秀芝真诚笑,真心替她高兴。 “恭喜你们,祝愿你们与金儿在外一切如意美好。\" 白秀芝说:“感谢你的祝福,我也真诚地祝福你。\" 她递给顾飞一个小盒子。 顾飞接过盒子,打开发现里面竟是一部金色的手表。 他惊奇地问:“这、这是纯金的吗?” 白秀芝还没来得及回应,他急忙补充,“我并无别的意思,我只是随便问问。\" “若是真的金表,那得多珍贵啊。\" 他再次感叹道。 白秀芝点点头:“不错,它是纯金的。 这是我一片心意,请收下吧。\" 然而,顾飞却赶紧把手表递回:“这份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毕竟,白秀芝已经给他付过薪酬和丰厚的奖励。 他可不是个贪婪之人,所以没必要收下这份赠品。 看着一脸愕然和震惊的白秀芝,他心里也有些惊讶。 他原以为自己是个被误解、喜欢敛财的那个人... 顾飞出人意料的果断拒绝令她感到意外。\"顾飞,你真让我另眼相看。\" 白秀芝不禁赞许道。 “既然如此,你拿去作个纪念好了,算是我与金儿给你们的祝福。\" 她又催促道。 尽管心里还在挣扎,顾飞最后还是收下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谢谢你。\" 白秀芝和小金一一告别后离开。 小金有些舍不得,但他明白必须前往新的旅程。 顾飞挥了挥手:“去吧,小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小金抹着眼泪告别,随后和白秀芝一同登车远行。 车影渐渐消失在远方。 顾飞带着装着手表的盒子回到铁厂。 打开来看着它,紧锁眉头,心想这手表太过贵重,若暴露出来定会引起是非。 想了想,他决定大胆一些直接将手表戴在自己手腕上,避开众人的视线。 进入厨房后不久,其他人也被顾飞的金色表带所吸引。\"那,那真是黄金打造的?” 还没等人细问,何雨柱迫不及待问道。 “肯定假的,哪里可能真是真金?” 顾飞顺势接过了话题,故意打趣自己的手表。 “这款是我闲来在街边小摊淘来的,怎可能会是黄金?” 何雨柱哼了一声,“如果你要买表,我会给你介绍几家好店,何必用这种便宜货?” 顾飞并没有继续深究,转而专心查看当日的菜单。 今天杨焕兴特别提供的菜肴旨在提升职工伙食,让他颇感压力。 顾飞瞥了一眼,不禁惊呼,大猪肘和小黄鱼...这些材料费用远远超出了预定的花费范围。 身后站着何雨柱,“咋回事?难道你嫌做不出来吗?厂长大人为大家安排的,你按他的去做就行了。 总有人愿意享受丰盛的一餐吧,只不过超标了是谁的负担?” 低声嘀咕一番后,顾飞向杨焕兴那里找寻解决方案。 他在杨焕兴办公室看到的是老板优哉游哉地摇着小曲。 顾飞走进来,开门见山问道:“厂长,你看给我的那份菜谱没问题吧?” 杨焕兴收起歌曲,露出灿烂的笑容看向他,“就知道你会找上门来,顾飞。\" 他吩咐,“你派人去置办食材吧,超出的部分我个人买单。\" 面对厂长大方的承诺,顾飞心中不解。 平时请客改善伙食,杨焕兴也算慷慨,但今天却显得过于破费。 这让他心中疑惑:怎么会这样呢?事情真的好奇怪。 \"今天是我岳父大人七十大寿的日子,我想晚上在轧钢厂搞几个宴席,热闹一下。\" 顾飞明白了,点了点头。 \"那里人挺多,挺喜庆。 赶快让人去买些吃的吧,别耽误大事。\" 飞辉答应着走出去。 到门前时,杨焕兴喊住了他:\"你出门通知大家,不用送礼物,就晚上一起过来吃饭就行。 也不必弄些什么礼物,岳父特别交代的。\" 闻言,飞辉笑笑答道:\"厂长,我知道了。\" 离开后,他告诉了同事们晚上的事情,大家都乐开了花,满怀期待晚餐的到来。 到了晚上,杨焕兴的岳父大人和亲朋好友都聚集起来,再加上钢厂的员工,摆开了五六桌酒席,上面堆满了各色美食品。 氛围温馨而和睦。 杨父向众人频频举杯祝酒,并致辞几句。 众人边享用美食,边畅饮谈笑,气氛十分愉悦。 期间,他去了趟洗手间。 回来时神色大变,垂头寻找着什么。 众人关切询问是否失落东西,只见他一脸焦急地指着腕上的金表。 \"我的金表怎么不见了!\" 喊话时,他的脸色越发慌乱。 众人忙拿电筒低头搜寻,最终,顾飞从桌底下钻出,递过那枚表。 接过手表,杨父戴上它感激地说了声:“年轻人,谢谢你。\" 然而戴定后,脸色骤然变色:\"这个…颜色变了!这是纯金的啊。\" 所有人顿时惊愕不已,金表会褪色?杨焕兴笑道:“爸,你在开玩笑吗?纯金怎么可能变色?这是爸爸当年赢得大战利品买的!” 说话之人名叫周大胜,正是焕兴的大哥,今天也在场。 他身材敦实但精明内敛。 飞辉以前见过大胜:一次在市场上与人争吵为几毛钱,毫不在乎他人目光;还有在轧钢场合,因借钱被拒而暴躁地踢了门离开。 总体来说,飞辉对他并无好感。 此刻,大胜看到杨父手腕上的金表,表情显得极不舒服。 这表是他花两块二手钱购得的铁质制品,只外壳镀金以作掩饰。 本想掩人耳目,今天终究未能过关,握着拳头,不知所措。 飞辉一眼便瞧出了端倪,料定手表绝非正宗纯金。 但他并未点破,此事与己无关且不想卷入他人琐碎麻烦。 扭头看向大胜,飞辉问道:\"发生何事?莫不是有人把你骗了吧?如果是真的钱买了假表,得找卖家理论清楚。\" 第58章 这也让他放心将顾飞留任在扎钢厂的位置 “咱们绝不能栽在这么个小便宜上,毕竟,一款真金镶钻的手表可不是闹着玩的。\" 周大胜显得有些惊慌失措:“怎么可能会假?这可是我两年省吃俭用给父亲买的手表啊。\" 他生怕杨焕兴去找原卖家质问,若是真去了,这不摆明了自己的破绽? 突然,他的眼神停留在顾飞的手腕上,发现他手上也佩戴了一款疑似纯金的手表。 再凝神细看,却发现顾飞佩戴的这款金色手链显然比他爸爸的那个更有光泽、更显真品的质感。 他的心念转了几个圈,主意萌生。\"我就不信!” 他手指着顾飞,气红了眼。\"就是你在捣鬼,是不是?快把手腕上的东西交回来给我爸!” 周围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顾飞身上,疑惑地思考着:这事儿莫非真是顾飞所为?刘岚也抬手指向了顾飞,“你们看这金光闪闪的手表,刚才不正是他在地上捡起爸的手表的吗?定是他调了包,这厚颜 !” 因为她恨透了顾飞背叛厂副总的事,恨不得立刻让他付出代价。 但刘岚在等待一个最佳的机会,今天也许是最适合动手的时机。\"哼,不管如何,我要逼你离开炼钢厂。\" 心中暗道,顾飞是她心中的隐患。 因他曾和警察有接触,外加神秘深沉的一面与出众能力,威胁到自己和姐妹的生命安全。 顾飞坦然看向众人。\"确实是我拾起了老泰山的手表,但它并非被调了包。\" 张大娘上前道:“那你把手上的手带给大家展示一下,如果也是个仿造品,那肯定就不是你说的调包事件啦。\" 刘岚冷嘲热讽。\"顾飞,你终于承认了?” 她的语气带着得意,像是捉到一只撒谎的狐狸。\"你哪来钱买这样贵重的东西?别脸皮这么厚了,赶紧把手表还回去。\" 张大娘双手抱胸,一脸鄙夷地看着顾飞:“你就是爱说瞎话的大骗子,真令人厌恶,一点素质都没有。\" 接着又添油加醋道:“做我们食堂厨师,你也配吗?” 有几位员工跟着起身,赞同地点了点头,示意支持张大娘的论断。 接着他们齐刷刷望着杨焕兴,“厂长,你看清楚吧,顾飞根本不该留在这里,赶快辞了他的职位!” 杨焕兴回头看向顾飞,两人的眼神交汇,像是进行无声的心电沟通。\"你觉得我是相信你还是他们呢?” 对于顾飞,他深感了解并信任。 因为相处日久,杨焕兴知道顾飞的为人正直,并非他人所说那般狡诈。 这也让他放心将顾飞留任在扎钢厂的位置。 他坚决地对顾飞说:“我相信你说的,绝不可能是你调换了我父亲的手表。\" 老泰山气愤地看着杨焕兴:“你显然是被这个小子 了。\" 杨焕兴回应道:“爸,您别这么说,他刚才可是真心诚意帮您找到了手表。\" “你应该感谢他才对,你怎么会这么对他?真是太不像话了。\" 杨焕兴深邃地看向周大胜,询问道:“你确定最初买给爸的那块手表真是纯金的?” 对这个妹夫的品性,杨焕兴多少有些认识:他彻头彻尾是个满口胡言乱语、行为轻浮之人。 当初周大胜给老泰山买那块纯金手表时,杨焕兴根本不信周大胜。 还曾经怀疑过他。 如今看来,那些怀疑果然应验。 周大胜紧握双拳,不悦地质问杨焕兴:“你就这样对待自己的大舅哥吗?怎能对我产生怀疑?这也太超过了。\" 对于父亲,他问道:“既然你说我在赡养问题上有问题,那你何不自己再给他购买一块金表呢?” 他的目光里流露出羡慕与嫉恨,望着杨焕兴这位身为轧钢厂厂长的成功者,有地位,收入丰厚。 而他自己只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 他常常向杨焕兴借钱,起初杨焕兴还肯借,但渐渐变得排斥和讽刺。 因此,他内心早就积怨如山。 此时,杨焕兴开口欲说,周大胜打断道:“这许多年里你给爸买了什么东西,你清楚得很。\" 他不停数落杨焕兴的行为。 旁人冷眼围观,无人制止,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对此杨焕兴毫不反驳,认为自己做了好事,无愧于心,顾飞站出来,为他出声: “你在指责工厂的厂长吗?每年工厂都在物质上支持父亲,每月都来探望,并给予经济与关怀。\" 周大胜握紧拳头,不甘示弱:“别以你在扎钢厂的地位自傲便侮辱我,你不配有这样的资格。\" 明显老泰山是偏袒自己儿子,拉住周大胜,安慰他说:“好了,不要再争论了,那块表本就属于我。\" “除非他还给我,否则我不得不寻求警察。\" 愤怒之下,他用力扯下佩戴在手腕的假手表扔在地上。 顾飞瞄了父亲一眼,神情微蹙。 他未想到,父亲竟如此站在周大胜那一边,坚信周的说法。 刘岚在一旁频频催促顾飞:“还不快把表取下,让其他人确认一下。\" “让我们看看到底是真金与否,如果是,就是爸爸的表了。\" 她与张大妈凑上来打算强逼顾飞交出手表,却被顾飞一把推开。 张大妈跌坐地上,抚着腰部,尖声喊:“有人动粗!顾飞打人了!” 面对这种指控,顾飞不以为然地瞪了回去:“你别在这装模作样,现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这种把戏有用么?” 听罢,何雨柱走来强行搀扶起张大妈,并警告她说:“别试图在这里碰瓷,我这就通知警察了。\" \"143章\"张大妈面色阴沉,用力推开了何雨柱,\"走走走,关你什么事!\" 顾飞环视众人,坚定地宣告:\"你们看仔细我的表,这的确是一只纯金表。\" 他接着说:\"这块表是我的朋友送的,而非岳父的大作。\" 刘岚冷哼出声,讽刺道:\"你以为会有哪个朋友能大方到送这么昂贵的礼物予你呢?\"随后转向何雨柱问道:\"何雨柱,你觉得我说得没错吧?\" 以前的何雨柱一定会站在刘岚那边,但世事变迁,他心中早已发生了改变。 他说道:“你说得没错,顾飞身边确实没那种富贵朋友。\" 但他相信:\"我信任顾飞,他是不会去交换手表的那样卑劣之举的。\" 这番话让顾飞惊讶地看着何雨柱。 一向独善其身的何叔竟为他说了一句公道话。 尴尬又歉意地对顾飞扫了一眼,他解释道:\"我不是帮谁站队,只是阐述 。\" 这意外的支持让顾飞心中有些暖意。 而那位老泰山猛地拍着桌子喊:“拿回我的金表!快还给我!” 气势汹汹。 看着他的失态,顾飞瞬间明白周大胜为何如此举止,明白了一切根源。 顾飞毫不让步,任凭老泰山摔毁了桌上的茶杯。 杨焕兴无奈地看着父亲,试图挽回局面,劝道:\"爸,别再失态了,我们回家吧。\"试图拉着老人离开。 但老泰山固执地紧盯着顾飞,非要顾飞亲自将那表去掉。 此时周大胜冷笑道:\"如果不交出手表,小心别怪我不客气!\" 目光中寒芒闪烁的顾飞冷静地说:“周大胜,我是否买了纯金手表,我相信你清楚得很。 我没有心情与你争论这么多。\" 他起身准备离去,却被周大胜蛮不讲理地拖住,\"不能就这么走了,手表必须留下,无论你走到哪里。\"旁人的话语也纷纷向顾飞施压。 周围议论声一片,人们责备起他:“真没想到你会干出这种事情,人不可貌相啊!” 而老泰山步步逼近,紧迫地索取手表。 然而,顾飞并未理会他,没有打算脱下表。 见状,老泰山居然坐到地上耍赖:“不把表还给我,你休想走!” 杨焕兴看着这个场景,满脸愧疚。 顾飞心知肚明这不是杨焕兴的错,反而更加体谅他的苦衷。 然而老泰山仍是顽固无比,非要顾飞的金色手腕。 众人催促声此起彼伏。 面对刘岚和周大胜刻薄的话语:\"你自己有证据证明这只表就是你的吗?\" 原本并不想透露 的顾飞在周大胜的步步相逼下,决定:“我本可以放过你们些颜面,但现在被你们逼迫得不得不——”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只留悬念,未述说下文的决定。 第144章 我已经亮了牌... …现在,该你们看看证据了。\" 他从口袋里抽出那只手表的购买收据,递给了杨焕兴。 “瞧,这是你们所说的那块手表的收据。 就算你们不相信我,我们可以一同再去商店确认一下,相信店员能够帮我澄清。 ” 杨焕兴慎重地接过收据审视了一番,然后颔首表示赞同。\"确实,收据证实这块表是你的无疑。\" 周围人看着这突如其来的证据,无不感到惊愕。 原以为顾飞真的换掉了手表,现在却发现是他被误解。 收好证据,顾飞眼神挑衅地看着周大胜,“我已经把收据出示了,轮到你亮出底牌。 你的收据呢?该不会是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证据吧?” 周大胜此刻显得脸色苍白。\"哎呀...我的收据早就丢失了。 况且购买的手表是从早已倒闭的一家店买回来的,这下没法提供佐证...” 这时,杨焕兴插话:“飞哥,别绕圈子了,简单明了点吧。 你的手表是在我们这里买来的吗?” 周大胜犹豫一下后,点头承认:“呃...对,是这里买的。\" 这回直接点穿 ,顾飞接着说道:“你口口声声说在这里买的,这里的表店没几家,而且每一家都还在营业。 你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声称表是真的,不就是在睁眼说瞎话吗? 告诉我,到底是哪家店铺买的?我可以立刻去帮你找回证据。 不然这真是睁眼说瞎话了,是不是啊?” 周大胜更加尴尬。 此时何雨柱义愤填膺地补充: \"事实证明顾飞清白无辜。 你的手表自始至终都不正宗,一开始你就用伪劣的手表蒙骗岳父大人!\" 岳父大人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他对周大胜向来溺爱有加,无论什么愿望,只要是他说的,都会答应。 却万没想到会被周大胜 。 愤怒的指责声震响在空气中:“到底什么东西是真的?你说!什么东西是真的?” 到了这份上,周大胜不得不接受现实,无奈地点点头:“爸,我真的没有故意 您,这些年我都没找到什么体面的工作,我自己都过得捉襟见肘了,哪里有能力给您买黄金手镯?” 岳父怒火攻心,气得浑身发抖。 他顾不得体面,用力甩开周大胜,“你这败类,今朝之事让我颜面无存!都怨你,都赖你!” 他愤怒地推开周大胜,径直走出了轧钢厂。 看到这一幕,杨焕兴内心遗憾万分,暗想早知如此就不应带上周大胜,本是为岳父庆寿的好事,结果弄巧成拙,连累自己和岳父都丢了脸面。 面对周大胜无能为力的表情,杨焕兴只能露出失望的神色:“是我的考虑不周,我本不该叫你参与今天的这场庆祝活动。 这次的事情全因你而起,害我们都陷入困局。\" 周大胜的情绪彻底崩溃,冲着杨焕兴怒吼起来,指着他的鼻尖痛骂。 \"从一开始,你压根儿就没打算让我参加爸的寿宴吧,你怎能如此自私?\" \"我知道我是无能,但毕竟我是你的亲姐夫,你怎么一点尊重都不予予我?\" \"就算错在我这边,你也不能当着这群外人面前公开羞辱我,你要怎么为我挽回颜面?\" 杨焕兴怒火中烧,一把抓起桌上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他的面色沉凝如冰。 \"刚开始跟你妹妹结婚时,我是诚心诚意把你看做亲人,这些年你可有任何有价值的举动吗?只会一味指责别人?你自己检讨过吗?\" \"立刻给我滚,以后的轧钢厂不容你再光顾,不要再死皮赖脸了。\" 他瞪视周围人抱歉地开口道:\"让诸位见笑了,享受美食美酒吧,不必关心这小事。\" 气愤之下,杨焕兴甩手离去。 周大胜受此训斥颜面尽丧,试图拦住他道: \"等一下,事情还没解决,你怎么可以一走了之?\" 但杨焕兴毫不耐烦,仿佛周大胜找骂:“你想打架?我容忍至此,你也算欠抽!马上滚回原处,再别让脸贴着我家的门。\" 第59章 前门拒狼, 进虎 周大胜却继续纠缠:“你说我冷漠无情,但对于顾飞你为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个小年轻就拥有自行车与纯金手表,你不觉异常吗?\" \"就算他是主厨,但他哪里来那么多钱购置价值连城的金表?这样的东西,怕是他奋斗一辈子都买不起!\" \"我疑心他已经受贿,必须让你辞退他,一个品德败坏者根本不配有份在这里!\" 听着周的大胆指控,顾飞不由失笑。 \"你一口一个我品德败坏,拿什么证据指摘我?贿赂?这手表难道就能证明?” 周大胜冷笑道:\"金表就是直接证据,无需狡辩。 就算是,也没用。\" 刘岚紧跟其后支持周大胜:\"没错,顾飞肯定是收了贿赂,厂长大人,得彻查才行。\" \"若证实他真有问题,就没权留在这里了,立即解雇!\"众人都用艳羡嫉妒的目光聚焦于那只金表。 原本以为是假冒货,如今证实为真品,这嫉妒让他们的脸孔扭曲,心里涌动的愤怒让他们急切想要逼问 。 但顾飞开始后悔,早知戴上这手表如此引火烧身。\"你们真当我因 受贿才得此手表吗,太高看我也罢。\" \"我只是厨师,虽然主厨但我的身份跟大家并无多大差别,凭什么有人愿意拿高价物送我呢?用点脑子想想。\" 刘岚冷笑道:“那你给我们讲讲你的手表又是打哪来的?” 顾飞神情神秘道:“我说了,我那个朋友背景不凡,我不能泄露他的秘密。 不过杨厂长,我能透露给你听。\" 他贴近杨焕兴的耳边悄声说着些什么,钱赵赵的话语。 杨厂长听罢猛然醒悟:“原来你这只表是那人赠送的啊,真是大手笔啊。\" 顾飞淡笑道:“那是当然,毕竟她欠我一个人情。\" 杨焕兴微笑点头:“你小子藏得够深的,不过这也是你自己凭真本事得来的成果。\" 对他而言,顾飞实非一般:“亏得将他留在钢针厂了,若是让他到别的地儿,那我可是少了一个重要干将。\" 但他明白,顾飞这般才情之人,长远来看不可能永远留在此处,毕竟钢针厂只是个小舞台。 然而,他坚信顾飞定有更高远之地等待,前程定当更加光明。 扭头望向其他人,杨焕兴坚定地说,“我可以担保顾飞的清白,我可以保证他的这只黄金手表绝非非法所得,也没接受任何形式的馈赠,希望你们以后都不要再说这事儿。\" 大家原以为顾飞会因手腕上的金表离开,没料杨厂长竟然愿意出头担保。 这顾飞,实是厉害。 心中虽有所不甘,但又怕触及杨厂长底线,众人并未说什么,仅是点头:“好吧,厂长,我们明白,只要顾飞没问题,我们也会支持。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们会信任他。\" 刘岚眼神闪烁,怎么可能呢?她质疑地看着杨焕兴,“你这是袒护顾飞了吧,在这么多人眼前都不公平。 你就这么无视可能产生的后果吗?万一被上头知道……” 杨焕兴脸色骤沉打断了她:“你刘岚胆子不小呀,你是不是搞不清楚位置,在我面前这么放肆。 记住,我是钢针厂的厂长,我说的话,可不是随便说的。\" “如果你不服气,可以向上级申诉,但我就不信他们能让真理败于诡计。 你最好祈祷,那些事情能永远不被发现,可别幻想总有一日我不追究。\" 见杨焕兴生气,刘岚慌了神,急忙闭嘴以免触及更多事端。 周大胜却不甘愿就这么算了,企图继续发作,但最终还是被杨焕兴毫不客气地带走了。 周大胜刚喝了点酒,仗着酒胆想要 ,杨焕兴丝毫不容情,扬手甩在其脸庞。\"滚回去,你要还在这撒泼,小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自己酿的苦果,自食其果。\" 哪怕周大胜是浑人,他终究忌惮起杨厂长权威。 狠狠瞪着顾飞,带着威胁的口吻:“最好别让所有人都发现你做了这些事儿。 总有一天,我会揪出你的一切,到那时你会连肠子都要悔青的。\" 在杨厂长的强大压制下,周大胜只能愤然离去了。 望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顾飞的眼神满含鄙夷,显然对此毫不在意。 第一百四十七章 由于手中有收据在手,他在意的那个人对他毫无畏惧可言,无论是查证亦或是周大地的挑衅都无法撼动他的信心。 他背后拥有稳固的力量体系支撑,应对任何麻烦都游刃有余。 刘岚深邃凝视着顾飞,“顾飞, 总会大白于天下,你的秘密无法遮掩。\" “我建议你此刻便开始向上苍祈祷,期望你的隐秘行为不会被公开揭露。\" 她的话语引发了人们的纷纷猜测和怀疑,不禁让他们疑惑,莫非顾飞真的干了某些不堪回首的事情? 顾飞坦率地迎向刘岚的目光。\"是我的所为,我绝不回避,但没做的事情,我也不愿意承认,没人能让无辜的我背负不公。\" 他端起酒杯,一声冷笑之后转身回到后厨。 何雨柱尾随而至,带着轻松的笑容紧跟其后。 顾飞转头望向何雨柱,“你又回厨房干什么?” 何雨柱的眼睛紧紧盯着顾飞的手表,“这一生我从未佩戴过如此稀罕的物什,能不能暂借几天?” 对于这位擅长烹调的大厨而言,这只表显然极具 力。 对于何雨柱,顾飞非常熟悉,深知他对烹饪的专注和准确性。 但这是价值不菲的纯金腕表,他也担忧何雨柱能否妥善保管,犹豫片刻后,婉拒道: “这是关系到我个人的一个特别朋友的珍贵赠品,对我来说无比重要,因此不能将它交给你,原谅我的决定。\" 何雨柱轻声咕哝:“这些都是冠冕堂皇的托词。\" “如果你不愿意借就算了,何必还要找出这样理由欺瞒我?” 听见何雨柱此言,顾飞毫不回避:“没错,我不想借给你,仅此而已。\" 他心里顾虑的并非丢失的问题,而是一旦被盗贼觊觎手表,可能给何雨柱带来的诸多麻烦。 望着纯金腕表,他内心权衡,认为唯一的对策就是隐藏这块宝贝。\"明日我会找个类似的替代品。\" 这样做或许能帮助他免去不少棘手的事。 何雨柱陪他忙碌一阵子后显得疲倦,打着哈欠提议道:“不必整理,将琐事留给其他人来做吧。\" 顾飞未作多语,继续忙碌一阵便离开后厨,此时,外面用餐的人们已散去了大半。 突然,他瞥见一道身形鬼鬼祟祟地溜进后厨,往仓库方向遁去。 看到那似曾相识的身影,顾飞皱起了眉,并忍不住跟着前去探究。 只见张二嫂悄无声息地推开门,翻入了仓库。 不久,她拿着几件零散的金属物件现身,看来是有目的的行动。 就在张二嫂准备离开展现时,顾飞赫然出现,把她吓坏了。 张二嫂紧捂着嘴,神情紧张至极。 \"天哪,顾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系统警示着突发的情况并持续敦促报案,令顾飞本能有了警觉。 他的脑海中掠过了求助警察的想法。 混乱的情绪中,张二嫂慌忙跪在他的脚边抱住他的一只腿,哭诉起来:“顾飞,求你不要去通知警察,求求你!” \"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偷扎钢厂物资去换钱的,\"她说。 \"我的孩子病得起不来,如果我不偷,他们就得挨饿病死,\"她泣不成声,显得无比悲凄。 尽管并不了解张二婶的详细情况,顾飞知道她家里养了好几个孩子,他们都身子骨纤弱,时常患病。 看见她痛心疾首的样子,甚至在无人的时刻打了自己两记耳光,责怪自己。\"我真该让我自己去死,不该来这里偷窃。\" 心怀同情,他终于忍不住制止:“好了,别这样,别人知道了可不是好名声。 赶快放回原处,这样的事别再做了。 再有犯下这种行为,我肯定第一时间去找警方。\" 张二婶泪水涟涟地凝视顾飞,满是对他的谢意。\"谢谢你看顾飞,真是太感谢了。 你的好心肠真是扎钢厂厨房主任的最佳人选。\" 张婶快手利落地归位所有物件后,向顾飞投以敬畏的目光:“我先走了,再见,顾飞。\" 顾飞点头挥手示意,宽慰对方放心离去。 顾飞随后检查仓库,确认了窗缝有问题,于是找来工具修补好,确认没事后再离开轧钢厂。 回家途中,他在一家手表铺子前驻足,买下了一只冒牌金色的手表,藏真表于系统的保险箱中,戴上假表以备万一。 次日一早来到轧钢厂时,他惊讶发现厂门口人头攒动,场面颇为喧嚣,周、李、张三位警官也在场,其中包括何雨柱和刘岚等人。 张婶也在,瞧见警官们,脸色顿时惨白,心中充满不安。 难道顾飞揭发了自己的行径,要让警官带走她?她在愤怒的目光中看向顾飞……这家伙怎么这般无情! 张婶忽然决定不再沉默:“警察同志,你们来的真巧!那位顾飞是个贼,他偷了我们的钢材准备卖掉。 快抓他,送到牢里去!他太可恶了!” 此言一出,全场愣住,难以置信的看着张婶。 顾飞做梦也没想到这位曾经可怜的女士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指证他。 张二婶的目光避开他,与杨焕兴一起从人群 来,显然她是信任他品质的人。 然而面对这样的逆转局面,顾飞的心情如翻江倒海,无法言语。 他冷漠地注视着张二婶:\"别瞎说话。\" \"顾飞是我们厂子的大厨,他会偷仓库里的钢材去卖?这是不可能的事。\"张二婶焦急地解释道:\"厂长,你不信的话,派人去检查一下仓库,铁定是少了。\" 杨厂长并未派人检查,他比任何人都信任顾飞。 目光寒峻:\"你分明是在诬陷顾飞,你的人品就有问题。\" 张二婶闻言,眼中的泪滴如泉水般落下。 \"我真的冤枉不了别人,我也没乱说。\" \"你为什么就是不愿去查看下库房铁是否丢失了呢?\"刘岚走了出来,对厂长建议道:\"厂长,既然张二婶都这么说了,并且警察同志也在,不如让他们去看看吧。 如果顾飞没偷,那也正好还他清白,对吧?\" 杨厂长安之若素,他看向顾飞寻求其意见。 顾飞对着厂长远笑:\"既然他们怀疑我,那你让去查便是。 但可以肯定,库存确实减少了一些,但非我所为。\" 刘岚鼻子里发出不屑一哼:\"若非你,还能是谁?你真会狡辩!\"随后匆忙带着几个人进入了库房详查。 对照清册对比,结果显示出的确少了大量废钢铁。 即使只是废品,那也代表工厂所有物。 只要重新利用,废钢便有可能成为结实、昂贵的钢管等产品。 刘岚巡查完走出,再次冷声强调:\"实证表明,顾飞就是小偷,他偷了工厂的废钢铁。\" 随即向警方说道:\"警察同志,请立即逮捕顾飞。\" 警员立刻上前询问:\"你承认偷走这些物品吗?\" 顾飞摇头否认:\"这些东西并非我偷的,也不认罪,是张二婶偷的。\" \"你们若要调查 ,尽可去证实。\"此时张二婶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不住地摆手否认:\"不,不是我偷的,你是冤枉我。 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怎么会拿工厂的东西,我一辈子都是安分守己,别想诬赖我。\" 顾飞露出嘲讽笑容,若不是深知张二婶的背景,说不定也被瞒过去了。 因为她伪装得太完美。 他冷笑着反问道:\"张二婶,你家里有几个孩子,我想你应该记得?\" 在第793章: 张二婶点头确认:\"对,我确实有几个孩子。\" 顾飞继续道:\"我记得,前几天你说你有几个孩子病得很重。 这是事实吗,张二婶?\" 面对疑问,虽然不解,张二婶仍然诚实回答:\"你说的是对的,我几个孩子病得很厉害。 正因此,我才会来这里打短工。 我虽然打零工,但一直老实木实,勤恳做事,我哪敢行窃?\" 他还准确地报出了张二婶几日前为孩子购买药品的名称,这些药品价格不菲。 想来即使是像张二婶那样家境困难的孩子众多的家庭,或中等收入者也很难承受这样的花销。 第60章 直接去找她质问 \"当你在铸钢厂公开声称为你的孩子买来了大量贵重药材时,我可以问问,你购买药材的钱从哪儿来呢?\" 张二婶的脸色慌乱不已。 \"我、我,那笔钱是我从朋友那里借来的。\" 她回答道。 \"怎么说?难道你以为我是用卖废钢得来的钱买药材吗?” 顾飞扬眉沉声道,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他重重地点头道:\"我确信你是这样做的,你别想否认了,卖了废钢制品,它们上面通常会有铸钢厂的标记。\" \"只要有这几个警察去调查,很快就能查出 。 即便废铁被别人使用了也没问题,我们只需追踪钱源即可确认是否被骗。\" 杨焕兴冷漠地注视着张二婶:“我希望你能尽快说实话。\" \"若你说谎陷害别人,铸钢厂可容不下你这种不诚实的行为继续发生。\"他说。 目睹这一幕,刘岚明白张二婶就是 废铁的人。 她安慰地说:\"别害怕,说出来吧。 你放心,即使丢了这份工作,我也会为你另寻良职。\" 然而,张二婶握紧拳头,坚决地摇头,带着哭腔道:“我真的没有拿铸钢厂的废铁去卖,我没有!你们为何不信我!?\" 眼泪滚落,她再度提及自己的无辜孩子,引起在场人的同情。 众人对顾飞纷纷表示:\"你这么做实在没有良知。 冤枉一名母亲,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面对指责,顾飞冷笑道:“张二婶,你昨晚哀求我不报警,看在我孩子面上我选择了原谅。 但现在你想出尔反尔,这也太无情了。\" 张二婶紧咬下唇,无言以对。 她在心底暗想:本来也不想陷害你,但你也违约了。 既然你不惜找来警察,那我也不再手下留情。 听到对话后,旁边的几个警官提议:\"不如我们先把与案情相关人员带去警局,做份口供核实一下。\" 接着他们会继续调查,找出真正 废铁的小偷。 张二婶神情紧张,想到警局恐怕就无法隐瞒了。 她奋力摇着头:“不去,我还要工作。\" 这时,杨焕兴说道:“还是先进警局接受调查吧,一切有我担保,如果真是顾飞误解了你,他会向你道歉的。\" 张二婶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勉强同意道:\"好吧,那我只好随你们走一趟了。\" 看到顾飞跟警官离开,何雨柱内心忽然有了不安。 过去他曾对别人的遭遇感到暗爽,如今却真心为顾飞担忧起来。 他朝他大喊:\"顾飞,你一定要回来,等你回来了,我还想请教厨艺问题呢!\" 回头看了一眼何雨柱,顾飞行色惊讶,但他依然向他保证:\"放心,我一定回来的!\" 来到警局,周警官给他们端来了两杯水,要求两人讲述事情的经过。 顾飞将事情的所有细节如实告诉了周警官。 然而,张二婶的话语却含糊其词。 周警官经验丰富,见过许多犯人和案子,对谎言有着敏锐的识别力。 他一眼便能辨识 。 面对周警官,顾飞沉稳有条理地陈述,相比之下,张二婶却显得焦虑慌张,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他对视张二婶道:“你能保证你说的都是真话吗?这些我会记录下来。\" 如果查出是虚假供述,他继续威胁说,那结果可能不会轻松,“你应该深思,你的言论可能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听到这些,张二婶全身发抖,目光逃避:“我……我说的是真的。\" 周警官语气严厉:“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你却不断误导我。 这里不是胡扯之地,这里是警察局。\" 感受到周警官的威严后,张二婶才开始颤抖着吐露出实情:“我确实拿了扎钢厂的钢去卖……但我真的有苦衷,我很后悔,请不要抓我……” 周警官告知她犯了法,抓捕已在所难免。\"刑期问题取决于扎钢厂的表态,也许能得到宽恕。\" 他接着又提到,张二婶哭泣着,懊恼不已。 这时,系统提醒并赠送顾飞能量包。 接受能量后,顾飞的力量增强了许多。 他询问:“事情已经明了,我可以离开了吗?” 然而看到顾飞要离去,情绪激动的张二婶朝他冲去,抓住他的头发,想动手打他。 她指责:“都是你不好!你说过不会报警的。\" 顾飞冷静推开她,并把她放在椅子上,不愿与她纠缠。\"报警的并不是我,是其他人。\" 周警官澄清,这时张二婶明白自己误会了。 她看着顾飞,满是愧疚却无法言说歉意。 警官随后带张二婶去了另一房间。 面对顾飞离开,周警官阻拦:“有人说手表被盗是你,你必须协助调查。\" 虽然原本以为宴会之后此事便会过去,但现在竟被人报案说是他偷了手表,令他颇为意外。 顾飞冷静地出示手表购买收据,逐步向周警官解释详情。 “周警官,有人想要陷害我,我确实清白。\" 证据确凿,他继续强调自己无辜。 听取证据后,周警官退回收据并点头表示相信:“嗯,你的确不是小偷。\" 他在与顾飞沟通中意识到他聪明灵活。 周警官善意提醒:“报案的人很可能是寿宴上的某人。 可能是因嫉妒或图谋不轨,以后需提防些。\" 顾飞回敬笑容,感谢提醒:“谢谢你的警告,我会谨慎行事。\" 顿了一下,他转向了周警官问道关于报案者的信息。 周警官遗憾地回答:“报案者是匿名的,所以我们不清楚具体是谁做出的举报。\" 于是一脸闷闷不乐的,顾飞离开了警察局。 才刚迈出局门,他就看到了一脸惊讶的周大胜。\"顾飞,你怎么出来了?他们怎么没把你扣起来?” 周大胜睁大眼睛问道。 凝视着周大胜,顾飞才开始推测可能是他报的案。\"是你报案我说我偷走了手表吗?” 他直接发问。 周大胜点头确认:“没错,就是我。\" “我还以为他们会拘留你,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放出来了。\" 说着,顾飞以一种看待 的眼神看着周大胜。\"你没有任何证据,怎么指控我偷窃手表?” “再说,你那块所谓的‘手表’,到底是真还是假?你自己清楚。\" 顾飞质疑着。 “况且,你也当众承认那是便宜货,你还来找我的事做什么?” 周大胜满腔怒火地反驳道。 然而,顾飞却冷冷反讽:“你的手腕被自己弄丢的烂表暴露才是关键,如果不是因为它差,你的爸早就不知道它是假的了。\" 周大胜不甘示弱地挺了挺身子,似乎觉得自己并没有错。\"为什么要我反省?我没做错任何事。\" 尽管不愿深陷纠缠,顾飞决定避其锋芒,径直走向别处。 谁知周大胜紧追而来,挡住他的去路。 “不准走!你知道你让我在大家面前丢了脸,这事儿没完。\" 他威胁着,语气凶狠。\"我要如怨魂一般,日夜跟你不休。\" 听见这话,顾飞停下脚步说:“随你愿,你大可以天天跟着。\" 但他接着提出疑问:“但你家妻儿呢?总不至于饿着他们吧?” 周大胜攥紧了拳头回应。 “别教训我,这与你无关,他们饿死我也不会在乎。\" 顾飞指出这是警察局门口,“动手你就试试看,马上有警察收拾你。\" 闻言,周大胜畏惧地松开拳击。 可他仍旧固执:“你少威胁,我不动手总行了吧。 我要跟踪到你神经衰弱。\" 听着周大胜荒谬的威胁,顾飞不禁失笑,这家伙真搞笑。 可周大胜却严肃地质问:“你笑什么,好笑到值得这样吗?” 面对他,顾飞正色道:“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何不去找份工作好好谋生?你听说了么,周大胜,你向来无所事事,也没干上几份稳定工作。\" 他听闻周大胜从未有过正式工作,不知是如何混至今的,实在为他的家人感到同情。 对此,周大胜显然毫无愧意。 “我不需要工作,有我爸爸给我的钱和姐夫的援助,我已经足够。\" 他说。 不过顾飞指出:“你现在连厂长也不愿资助,不,是从几个月前开始的。 就连借钱也不愿。\" 这个分析如同晴天霹雳,在周大胜心中掀起了巨浪。 第153章 谁还能依靠? 说句不客气的话,一旦你爸真的有什么意外,你还指望谁能照顾你?到时候你就只好领着你媳妇孩子去拣垃圾为生。\" 周大胜怒火中烧,对着顾飞骂道:“顾飞,你个浑蛋!” “你竟然诅咒我爸,我现在就要打爆你的乌鸦嘴!” 一记直拳狠狠朝顾飞挥去。 获得了系统的能量包后,顾飞的身体力量大幅提升,如今他力大无穷。 他轻而易举地抓住周大胜的拳头,就像提小鸡一样将他举起。 周大胜奋力挣扎,喊道:“顾飞你松手,快点儿放我下来。\" 没料到顾飞的力气如此之大,他实在出乎意料。 顾飞将周大胜放在地上,面露遗憾,“看起来你毫无出路,除了依赖他人,你还能干嘛?” 周大胜不服输地道:“别瞧扁我,我做的事情比你能想象的多得多。\" 经过仔细观察,顾飞注意到周大胜身体魁梧,只是脑袋看上去不太灵光。 思考良久,他说道:“有个赚钱的办法,不知你愿不愿意试一试?” 听到这话,周大胜惊讶不已,没想到顾飞居然要告诉他如何赚钱。 他戒备地问道:“你不会想骗我钱吧?我告诉你,我身无分文。\" 顾飞反问:“你有没有想过有一份正当工作,靠努力挣钱养家糊口?” 周大胜抿了抿嘴唇,点头回答:“我也想过,但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之前找了几个工作,没干几天就被辞退,所以就……” 对顾飞的提议存疑,但也希望能改变困境。 顾飞从系统抽了张糖水配方递给他,周大胜看着上面的内容满脸不解,“这是什么?” 顾飞解释:“这是糖水的制作方法,你仔细看一下吧。\" 看完配方,周大胜虽然对内容细致入微感到惊讶,但仍嗤之以鼻,“这不是普通地煮糖水而已吧?街头摆摊的都能做啊。\" 顾飞摇头道:“我的糖水秘方与他们不同。 如果按照我的配方来操作,你会发现自己做出的糖水有多么美味。\" 闻言,周大胜决定赌一把,“好吧,我试试,做好了送到轧钢厂找你品尝。\" 他不明白为什么顾飞如此愿意助人,但却深受其感动。 他收下糖水配方,并真诚地向顾飞道歉,“那天晚上我不该冤枉你,更不该公开那些话,报警的事更是我脑子短路做的糊涂事。\" “但其实,是我脑子不好使,怎么也想不出报警的理由。\" 顾飞好奇地问道:“到底是谁让你去报警的?” 周大胜小声回答,是刘岚。\"是刘岚找到我,给了我点钱,让我匿名打电话报的警。\" 听到这个名字,顾飞心底有些愤怒。 他曾对刘岚和颜悦色,但现在竟遭到这样的背叛。 于是他向周大胜确认:“你会介意我去问清楚刘岚这件事吗?” 但若真去问刘岚,她的身份可能会被识破,这正是顾虑所在。 周大胜摸着头笑嘻嘻地说:“你就直接去找她问,就算被知道了是我告诉她的又能怎样呢?” 他强调:“别担心,我可是你们厂长的妹夫,这点小事儿摆平不在话下。\" 顾飞赞同地点点头,转身径直往轧钢厂走。 见到他如此快速归来,所有人都颇感意外。 他们都以为是顾飞私吞了钢厂的铁料。 可是,张二婶并未跟随他回来,引起了大家的好奇与讨论。 众人围着顾飞询问详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张二婶偷走了报废的铁材吗?” 顾飞点点头确认:“没错,张二婶已向警方透露了事实,现在她已经被捕了。\" 大家都叹了口气,感叹道:“一直以来都觉得张二婶可怜,总是一次又一次帮助她,甚至帮忙照料孩子们。\" “谁能想到她竟会做出这样的事,并错陷你。 还好警方明白事理,揪出了那个真凶。\" 厨房的何雨柱闻声冲了出来,面带笑容的神情十分真诚。 第61章 这份恩情,他决定铭记终生 看着顾飞,他坚定地说:“顾飞,知道你会安全回来的。\" 人群中,顾飞捕捉到了刘岚的身影。 她的脸色显得不太自然,这让顾飞心头一紧。 他毫不顾忌地出声叫住刘岚:“(刘岚的具体名字)?” 他的质问直接且公开,不容忽视。 在众人的注目下,他开始追问:“你为什么要鼓动周大胜去举报我?又为什么要利用他的误解栽赃,让我背上偷表的嫌疑?” 言语之中充满质询。 刘岚的脸色变得惨白,原本的嘱咐转眼成空:“我……我没有!” 尽管她辩解,但内心充满了慌乱。 顾飞冷笑着:“刘岚,你的把戏该收手了,还好我跟警方说明情况,要不然现在恐怕已经被当成小偷关起来。 我警告你,下次若再玩这一套,休想我姑息。\" “虽然我从未对女性动过手,但若真惹恼了我,你也难逃……” 他话语停顿,暗示接下来的严厉回应让众人心有余悸。 人们纷纷窃窃私语:“天哪,原来刘岚会做出这种勾当。\" 他们都疑惑,两人之间的矛盾明明没有到那种程度。 对于顾飞的理解,他嗤之以鼻:“刘岚这样做自有她的原因……” 不过,没等他说完,刘岚插话说:“是我不对,顾飞。 我很愿意补偿你,两个月薪水都拿来做赔偿,只希望你能宽恕我。\" 顾飞对此没有一丝犹豫:“既然这样,那么到时候我就自己去领这笔薪水。\" 说完,他避开人群直接回到后厨,避开了大家的好奇询问。 目睹这一切,刘岚满脸羞惭,捂住面庞离开办公室。 此刻,她对顾飞恨之入骨。 他对她的质疑和毫不保留,彻底暴露她的心机,她决计不轻易放过。 众人围绕在顾飞身边,为他的遭遇表示担忧,而他专注于菜肴,谢过大家的关注,只简单回应。 随后,他专心投入新的菜品研发,全然沉浸在烹饪世界里。 他运用系统提供的调料,炮制出新品菜肴, 那独特的海鲜气息四溢开来。 众人大感意外,惊呼:“天啊,这难道不是寻常菜品?怎会透出海味?” 顾飞嘴角带笑,卖了个关子:“这里面用了秘制的调味汁。\" 晚餐时分,铸铁厂的大伙都排队等待尝鲜。 当他们品到顾飞的新作,皆流露满足和幸福的笑容,连赞叹声亦溢出: “难以置信,这道菜仿佛真的海鲜一般鲜美!” 何雨柱摇摇头,并未全信。\"怎么可能做到这样的效果?” 张大妈催促道:“你要不相信,试试看就知道啦。\" 尝试过后,何雨柱双眼发光,望着顾飞不禁钦佩起他的烹饪技艺,“真是了不得,你是怎么弄出来的这种海鲜味道?” 大快朵颐的同时,他追问:“能否透露些许秘诀?” 然而顾飞笑而不答,卖关子:“这是独家绝技,暂且保密。\" 看着何雨柱享受菜肴的表情更加满足,自视颇高的他承认,似乎没有几人能与顾飞厨艺抗衡。 这就难怪顾飞能在铸铁厂坐镇主厨。 张大妈与刘大叔赞道:“顾飞,今天这新菜单真的太好吃了,明天还希望能品尝呢,可以吧?” 听此,顾飞欣然允诺:“当然,但明日我可能又会开发出其他的新口味。\" 听到这,人们满怀期待,自从顾飞掌厨之后,这里仿佛充满了幸福感,连家庭出游也会考虑来到这里就餐,只为一试他的手艺。 而顾飞回到后厨后,虽然还有很多琐事待办,但他觉得可以暂时让旁人接手。 他对何雨柱交代,“我有些私事,先行离开,后厨的事你就帮我打理吧。\" 何雨柱赶紧承诺:“一切包在我身上,你吩咐就是。\" 他巴望从顾飞口中知道海鲜酱汁的配方。 不过,得到这个秘密,对何雨柱来说并非易事。 一目了然的顾飞洞察了他的心思,“只要你肯全力以赴,或许我能考虑是否教你这个配方。\" 说完便离开了后厨。 刚出门就撞上了周大胜。 后者扛着两大篓糖水笑盈盈站在那儿。 “快来尝尝我熬的糖水!” 顾飞走近一看,周大胜的准备极为丰富,糖水搭配了各种食材调料,模样很是诱人。 看到大家都犹豫不前,周大胜经常在厂内打小主意让大家心存防备。 为此,顾飞附耳细言了几句,周大胜露出明白的神情点头。 再次向大家展示友好的态度:“放心,糖水免费。 只是希望大家能提些建议作为回报。\" 大家听闻后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走过来品了品周大胜熬的糖水。 周大胜显得有些紧张,“怎么样,糖水口感如何?” 张爷爷品尝后满足说道:“从前我也曾尝过。\" \"然而,这糖水与我以前尝过的截然不同,全是因为周大胜添加了一些特别的配料。\" 更为重要的是,顾飞给周大胜的秘方异常特别。 按照那份秘方调配的调味品,它具有浓郁的香气,能够深深 品尝者,但却无任何伤害之忧。 听着周围人的赞美声,周大胜内心满是欣喜。 他一直觉得自己一事无成,从未有过他人的赞誉。 然而这一天,他的甜水秘方带来了许多溢美之词,这全都归功于ajcf的慷慨馈赠。 他感激地看着顾飞,虽然一开始曾打定主意纠缠顾飞,甚至是图谋他的生命。 没想到对方竟反过来成了自己的援手。 这份恩情,他决定铭记终生。 很快,糖水分完,工人喝罢后满脸的满足感。 他们纷纷表示:“味道极佳,美味无比!” 并且还有些意犹未尽,觉得不过瘾。 整理好工具后,周大胜牵着顾飞到了一边:\"事实证实,你那甜水的配方真的非比寻常。 若是我能以此做生意,肯定能赚个盆满钵盈。\" 顾飞点头同意:\"没错,我也认为如此。\" 接下来询问了他的打算,周大胜却显得束手无策,因为他囊中羞涩,资金有限,无法摆个小摊。 而且那次假表事件曝光后,老父亲一怒之下搬回老家,对他爱答不理。 他脑子灵光一闪,有了新打算:\"飞哥你别担心,接下来的事我自己想办法就好。\" 随后周大胜为杨焕兴送了碗糖水去。 见到周大胜,杨焕兴的脸色并未好转,他说道:\"妹夫,尝尝我的手艺。\" 周大胜将糖水放在杨焕兴面前,但后者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他对周大胜这种懒人能做出如此饮品表示难以置信,怀疑其中可能藏着诡计,便试探问道:“你说吧,有什么事想要找我帮忙?” 他知道,周大胜有话要说,然而直接的拒绝已经准备好。 还未等周大胜明示请求,杨焕兴就干脆地说:“告诉你,我没有钱借给你,我也没有义务借钱给你。 想借贷可以,首先得还清之前欠我的债。\" 他从抽屉里翻出一本厚厚的账簿。 周大胜一看,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账本,记录着你从我这里借走的每一笔款项。 如果想借,那就先把账还清。\" 杨焕兴的话语,让周大胜清楚认识到自己之前是多么糊涂。 深感愧疚,他诚恳地说:\"姐夫,之前我确实借了不少,等有钱了,我会分期慢慢归还的。\" 尽管他好言相求,杨焕兴坚决拒绝借款,并警告他说这样的借口不管用。 周大胜带着失落离开了杨焕兴的办公室。 在办公楼门外,顾飞正在等待周大胜的到来。\"是你去找厂长借了钱吧,厂长是不是没有借给你?” 周大胜无奈地点点头,答道:“嗯,姐夫婉拒了我,似乎不愿意帮我解决资金问题,看来我的设想要落空了。\" 顾飞随即递给了周大胜一张写有地址的小纸片。\"这是什么?你的意思是什么?” 周大胜不解地询问。 飞解释道:“虽然我手上有一些钱,但我不能直接借给你。 记住,无论你何时依赖他人的经济援助来完成事态,那所有努力都会失去价值。 你应该去这个老码头,那里近期急需人手搬货。 你可以在那里工作一两个月,挣到一笔足以开设糖水铺子的收入,这样你的计划还能按部就班实施。\" 听到此,周大胜激动地握紧那纸条,感激之情满溢:“谢谢顾飞,我会尽全力试试的。\" 几天后,两人又重逢。\"看你变化颇多,皮肤也变黝黑了,确实去码头劳作了?” 周大胜脸上露出沧桑的笑容,并承认道:“确实去了。 只是……” 他把顾飞带到了角落处,表情严肃。\"我在码头发现了一些秘密。\" 周大胜揭露了码头的一些疑点,比如许多货物的来路存疑,可能涉及非法贸易。\"昨晚有一批货到货,虽然来源在外,但我可以确认,那是我们钢铁厂偷来的。\" 他的语气坚定。 对于这庞大的货物量被窃,他疑惑地提出疑问:“那么多的货,我妹夫不可能毫无察觉。\" 但钢厂和码头本身并无瓜葛,这让周大胜推断,厂内隐藏更大的 者。 顾飞闻言,目光一闪。\"你确定是被盗走的吗?” 周大胜肯定地点点头,“那批精品管件离开厂,需我姐夫批准并盖章。 我试过问他了,但他对此事一无所知。\" “你在码头继续留意状况,遇到不寻常情况,立即报告我。 我们确认确凿证据后再报警。\" 说完这些,他让周大胜全心投入到观察与行动中。 在交流过程中,周大胜忽然指着一个骑车路过他们的光头男子:“那就是我们的班长刘三。\" 顾飞饶有兴趣地打量起刘三骑行的车,它看起来经过改造,品质明显优越。 “这个班长过得阔绰吗?” 周大胜摇头否定了这个看法。\"尽管他是班长,可是债台高筑。 而且他的钱也被上面的人压榨得很苦。\" “那他为何还能骑这样的高级自行车?” 周大胜撇嘴笑道,透着对他喜欢吹嘘、追求虚荣的讽刺口吻。 \"这辆自行车恐怕是他向朋友借来的吧。\" 顾飞轻轻拍拍周大胜的肩膀道:“那就去忙你的吧,我先走一步。\" 告辞了周大胜,他便开始悄悄跟随刘三。 他对刘三的自行车来由抱有怀疑,果不其然,跟踪了一会儿,刘三径直去了刘岚的家,两人表现得非常亲近。 离得有些距离,顾飞并未听到具体内容,只隐约听见刘岚叫了声“干爹” 他微微张大了眼睛,脸上写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显然,刘岚与刘三之间的年龄应该相当,这种身份关系让他不解。 他守在远处,等待黑夜降临,直到很晚刘三才离开了刘岚家。 刘岚披着散乱的头发,衣服略显凌乱地送走刘三,任何人都能感觉到其中的故事。 顾飞接着跟踪刘三,发现后者只是回到了家中,行为未见异样。 他自己则骑车回家,独自回忆白天发生的事情并反思周大胜所说。 经过慢慢思考,得出一个新的推测。 那些钢管或许是刘岚私自出卖,但问题在于杨焕兴的同意签字至关重要。 杨焕兴会不会涉及此事?他对杨焕兴的印象颇佳,并不愿相信对方会做这样的事情,但总觉得他与此案有所牵连。 似乎必须进一步调查才能明确答案,找出确凿证据便可上报捉拿小偷,并期待系统的相应奖励。 于是接下去的日子里,他全心关注刘岚一举一动。 然而,几天过去了,刘岚一如既往地规律上班和离开,毫无破绽。 另一边,周大胜的消息透露,他们之前发现的钢管已出售,但幸亏本地买家的存在,有可能在以后的调查中有迹可循。 一个静谧的夜晚,顾飞偷偷探访了刘岚的工作地点,注意到她的办公室灯仍然亮着。 他在外面等着,直到刘岚离开办公室,进入一家高档酒店。 虽然未曾踏足此境,但他对其闻名遐迩略知一二,且这里的价格不菲,他很难相信刘岚有这般花费的能力。 等候许久,刘岚都没有出现,他打算打道回府,突然间,一道白色倩影伴着刘岚走出。 这两位女性相像得让顾飞推测,应该是刘岚的姐姐。 第62章 沉住气,继续干活 刘岚与她耳语了几句,她显得紧张四顾,怕自己的秘密被人察觉。 刘岚离开不久,女人站在酒店门外彷徨等待,仿佛是在等人。 又过片刻,一辆车子驶来,从车上走出一位西装笔挺的外国男子,绅士地邀那位女子入车,随即二人驾车离去。 顾飞仔细审视那位外国男子的模样,脑海里思考这复杂的交织线索。 他怎么觉得那个外国人长得这么像是大佐呢? 怀着满腹疑虑,他返回家中。 一躺倒床上辗转反侧,却怎么也无法入眠。 他在系统内浏览一番,发现系统还保留了不少剩余的奖赏。 他手里还剩些奖品未用。 立刻用奖励换来了一只追踪犬。 这可不是一般的狗狗,拥有极其出色的侦查能力和追踪性能。 还能自我防护及保护主人安全。 追踪犬静静伏在顾飞脚边,轻轻地舔舐顾飞的手背,对顾飞毫不惧怕。 因为它能感知到顾飞身上那温和的气息,显然顾飞是一个善良的人,并非恶意之人。 顾飞爱怜地抚摸它的头部,开口道:“我给你起个名字吧,就叫你‘七仔’如何?” 那只狗明显喜欢这个名字,欢快地摇了摇尾巴。 顾飞笑道:“从此往后,你就是‘七仔’了。\" 他看着“七仔” 问道:“能帮我盯住一个女子吗,‘七仔’?” 好像真的听懂了一样,“七仔” 尾巴甩得更起劲,在连连点头表示应允。 顾飞感到惊讶不已,这系统给予的追踪犬实在太智能了。 他凑到“七仔” 耳边低语几句,对方再次点首,便离开顾飞家去跟踪刘岚的妹妹。 虽然对于具体身份,“七仔” 不清楚,但通过刘岚描述的特征,它可以轻松追踪她的位置。 整整一夜无眠,顾飞满脑子想的都是刘岚及其姐姐之事。 姚健早前要求他对刘岚时刻留意,但他一无所获,这让他觉得或许可以从姚健的姐姐那边找到些线索。 次日,在钢针厂,杨焕兴翻阅着之前的高质量管子名单,然后带上面板往仓库出发。 原本以为那堆高质量管子会原封不动在库房里,但让他意外的是,竟有大半失踪了。 杨焕兴皱眉思考:怎么数量忽然减少这么多?于是立刻唤来了仓库管理人员刘叔询问情况。 面对杨焕兴质问,刘叔显得茫然。 “我不清楚呀,这些应该是都保管好的不是吗?” 杨焕兴用力击打着空荡荡的箱子和袋子,显得非常生气。 “难道你看不出来?所有箱子袋子全空了!这么多优质管子丢失,你不觉得你有责任?” 刘叔脸色刷白,不停地摇头否认,“不,跟我无关,我真的没拿。\" 他慌张地拽住杨焕兴,急急地解释,“厂长大人,您是误会我偷窃吧?我没有,真的没做!我在这里做事多年尽心尽力的,偶尔偷偷去食堂占点便宜是事实,但我绝不会拿工厂的东西,尤其不是钢……” 挣脱了刘叔后,杨焕兴将其他管理层员工找来。 他们面面相觑,困惑不解。 大家都无法理解眼前这一系列怪事究竟因何发生。 杨焕兴详尽地重新检查了一遍库存,最后不得不承认丢失的大致数量。\"七仔” 追踪到的结果是确凿无疑。 随后立即召集有关人员讨论这个问题,众人的注意力紧随着紧张而沉重氛围,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现在的问题明摆着,那么多优质管子的消失是一大疏忽。 一旦被杨焕兴向上报告,恐怕所有的库房管理岗位将会面临裁员危机。 除了相关人员必定要面临相应的处分和惩处,杨焕兴一口气喝下两杯水,内心焦躁和不安仍未消退。 他怒视众人道:“说说看,那么多钢管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消失了?” “难道是被人偷走了?” 刘叔惊恐万分地起身反驳。 “这怎么可能,仓库一直都有人轮班看守,哪有可能随便被盗。\" 一个中年男子讽刺笑道:“如果你们真尽责,张大婶又如何能从仓库拿走废铁呢?这是你们失职,你们理应负全责,别把责任推给别人。\" 面对质问,刘叔急忙解释:“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一直在仔细保管,但就是管不住那些失踪的钢管。\"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推诿其责。 杨焕兴猛拍桌子,眼神凌冽,众人顿时安静下来。\"我才不怕此事上报。 就算上面问责我,我也有准备接受。\" 他说,“首要任务是找回那些钢管,既然你们相互推脱,我现在只能报警。\" 他立即指示助理通知警方。 一听到这个消息,众人不禁颤抖。 虽然未犯大错,此事对他们肯定不会无害。 很快,钢材失踪的消息传遍了所有车间。 大家热议不停,猜测着钢材的下落。\"谁知道到底是谁偷了这些扎钢的钢管?” “那么多钢管去哪儿了?” 在办公室中,刘岚面色苍白,憔悴不堪。 同事关心询问:“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身体不舒服吗?” 刘岚装出淡定喝口水,解释道:“只是最近工作太繁重,脸色自然不如以往红润。 没事的。\" 同事劝解:“累了就休息,这段时期并不紧张,你需要休假调整。\" 但她婉拒道:“谢谢关心,但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办,不想给大家添麻烦。\" 关键是要在此时密切关注扎钢厂,尤其是因为钢管正是出自她之手。 原本认为杨焕兴对此事无能为力,但未曾料他查到了精品钢管的名录,揭示出钢管失窃的秘密。 刘岚慌乱打电话给姐姐寻求帮助,姐姐安慰她:“不要慌张,有我在,一切都会解决。\" 随着姐姐的话语抚慰,她的恐慌开始缓和。 放下电话,她返回了办公室。 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姚健继续处理着手头的事情。 半个小时后,带着一帮警员匆匆赶到现场的他,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事情居然惊动了二警级的人物,显然高层极为关注。 他在仓库周围稍微走了一遍,随后直接进行了封闭,随即开始盘问杨焕兴、流苏等人涉及的相关事项。 杨焕兴一脸焦虑,牙都疼了起来。 看着姚健,他眉头紧皱,“那些钢材能找到吗?” 姚健安抚他,“放心吧,我们一定尽最大可能调查。\" 将情况记录后,便命令其他警员分头寻找线索,在附近查找可能的相关讯息。 顾飞料理完了厨房里的工作后,来到姚健身边,“警官,我恐怕知道了事情原委。\" 看到顾飞出现,姚健微微疑惑,“你不是一直在厨房里吗?” 他不太信服地询问,心想这样的情况与他应该无关才对。 顾飞低声道出了他在码头听到的事,“朋友告诉我,他看到的那一车钢材正是钢铁厂的。\" 他进一步解释:“那车钢材上有咱们钢铁厂的标识,尽管已经被售出,但鉴于是在本地交易,想必还没搬出市。\" 接着,顾飞还将工头刘三和刘岚之间的微妙关系一并告诉姚健。 这一连串的情节让他的思维迅速转动,一个重大线索浮出水面,“明白了,十有 是刘岚和刘三暗中串通卖走了那些钢材。\" 顾飞深锁眉头,“警官,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仅靠刘岚一个普通女人、刘三这个普通工人怎么可能联系上安全买家,而且还堂而皇之地将货物搬出本市,在外地转了手,背后必有高人指点。\" 姚健点头认同,“你说的对,这件事背后必然藏着大鱼。\" 他建议道:“还记得李全海与刘岚的关系吧?也许他知道一些内情,你可以回去再审问他。\" “我会监视刘岚那边。\" 接着,姚健不忘提醒,“但要确保自己安全,避免陷入险境。\" 办完扎钢事务,姚健前往看守所见李全海。 李全海在看守所的日子过得清苦,没油水的生活导致他迅速变化:体型瘦削,神色憔悴。 见到姚健,李全海显得有些惧怕,不再像以往般亲切叫叔叔。\"警官。\" 他的声音透着战栗。 他以为对方此来是为了报复妻子白秀芝。 慌乱中,他辩解说,“我和刘岚实际上并不常往来。 如果我有过不当行为,也是刘岚挑起的事端。 请相信我,警官。\" 面对他的辩解,姚健面无表情,“你以为我对那些琐碎的情由感兴趣吗?” \"我问你多次和刘岚交往,对她有无深入了解?\" “刘岚是否涉足过任何违法的事情?” 李全海摇摇头:“没有,我可以担保刘岚没有犯下违法的行为,那件偷卖图纸的事其实是她促使我做的。\" 但他不能揭发刘岚,因为刘岚曾对他孩子进行过恐吓。 刘岚曾威胁,如他透露她的消息,就对孩子不利。 不愿牵连家人,他选择独自背负一切。 姚健紧紧盯住李全海,接着提出诸多问题,最终收获一个有价值的线索。 刘岚的姐姐存在问题—刘雪丽。 姚健追问:“你声称刘岚姐姐有麻烦,有什么证据吗?” 李全海肯定回应:“当然有依据,我岂会胡说。\" 他顿了顿,道出了他了解的情况: 刘雪丽本名亦是刘岚的姐妹,两人都生于贫寒家庭。 数年前,雪丽受一位国外人士援助离乡留洋。 起始,刘雪丽期盼国外生活能带来更好生活,实则被骗财于海外。 不久后,刘雪丽成为了一名 ,处境极为狼狈。 两年后回归祖国,衣着破旧,生活状况不堪入目。 那时,他曾与刘雪丽偶遇。 经刘岚的帮助,刘雪丽进入本地酒店当了一名女侍应生,虽然薪资微薄,但生活物资却都是奢侈品牌, 而且经常有一些男子出入她家。 “说到那些男子和刘雪丽间是否不干净,实则是他们之间并没有实质性的关系。\" “关于他们具体讨论何事我不太清楚,只知道她结识了不少不法分子,并认识了一些国际上的重要人士。\" 姚健听后陷入思考。 根据李全海的说法,刘雪丽在职场只是个普通的女服务员, 却享受超出常态的生活条件,与许多有势力的人物交往,显得异常奇特。 告辞后,李全海殷切地看着姚健期待回应:“姚警官,我都已如实相告,何时可获释呢?” 然而,姚健神色冷淡:“你还指望出狱吗?天真得很。\" “你就留在这里,等待审判。 审判结束后,你将转往监狱服刑。\" 李全海惊慌,试图用亲戚之谊打动:“请体谅,我们曾是亲属,能否施以援手?” 只要他开口疏通关系,他确信自己立刻可以获释。 不过姚健并未多虑,直接离开审讯所,不留情面。 李全海虽干了不少坏事,尚敢指望获自由,真是妄想。 夜晚,姚健秘密来到顾飞家,详述了白天获取的李全诲话。 顾飞沉吟:“看样子刘雪丽背景非比寻常,你须详细探究刘雪丽的过往。\" 询问是否有新的线索或发现,顾飞补充:曾几次探访刘岚办公地,发现她情绪阴郁。 “窃卖特殊钢材的事情很可能是她做的。\" 并且他认为刘岚可能还涉及其它事情。 “也许……李全海偷卖图纸的事情和刘岚有关。\" 姚健立刻被这一席话触动,陷入了深思。 他回想起审讯李全海的过程中,每当提到刘岚的名字,李全海总是一言不发,气氛显得颇为古怪。 每当话题转移开刘岚,李全海显然舒了口气。 他拍了下脑门,“啊,没错,也许是刘岚牵涉到了那些图纸的事情。\" 顾飞心中还有更深入的怀疑, 但他不知如何对姚健开口表达。 察觉到顾飞欲言又止的样子,姚健理解了他想要说的话。 他拍拍顾飞的肩膀,鼓励道:“有什么尽管说,这里是安全的,只有我们俩。\" 斟酌片刻,顾飞开口道:“尽管以前李全海是铸钢厂的副厂长,但实际上,他的关系网并不广大。\" 接着他又提到了大佐的问题,认为李全海的背后很可能有人居中联系。\"我认为应该找一下连接李全海和大佐的人,这个人可能是刘岚或刘雪丽,她们二人最值得怀疑。\" 第63章 他的反抗态度反而让店员觉得事情不对劲 忽然他忆起了那位接刘雪丽离开的外国男子。 那人似乎散发着大佐的气息。 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支持这一点。 所以此刻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猜测告知姚健。 姚健听后表情沉重,小声回复:“那些大佐实际上在我们审讯后的两天左右消失了,我们的调查没有查出任何头绪,他们的背景隐藏得太严密了。 而在与李全海打交道中,我们也未能获得有价值的信息。\" 顾飞的提醒使他开始对刘岚和刘雪丽产生了疑虑。 看着姚健陷入沉默,以为他还在犹豫,便补充道:“我和刘岚之间的矛盾并非出于恶意编造的。 警官,您不妨思考一下我说的话,我仅基于事实并结合个人见解提出了这个建议。\" 姚健点点头表示认同:“嗯,明白了。\" 他们简短交流后,姚健回到警察局处理事务去了。 第二天一到,还未踏进铸钢厂,顾飞就遇见一个大约大上三、四岁的男子挡路,那人唤作牛二虎。 他是这两天才到访的铸钢厂新人,也是顾飞的老同学。 虽然同窗,但两人交情浅淡。 牛二虎讨好地看着顾飞:“老同学,有件事情拜托一下。\" 起初顾飞猜测是要借钱,但牛二虎指指他手腕的手表说:“我有个亲戚将来我家,这亲戚爱显摆,经常拿我开玩笑,我正巧需要这块手表撑场面。\" 牛二虎掏钱给他道:“你收我点租金怎么样?只要借两天,两天后我一定归还。\" 瞧了一眼下方的手表,顾飞告诉他:“既然要借手表装饰,还不如去手表店正正式式租一块昂贵的,反正我这手表只是个冒牌货。\" 牛二虎对顾飞的说法半信半疑。 因为全厂的人都知道顾飞有一只真金手表,所以对他“手表是假” 的言论嗤之以鼻。 虽然顾飞来扎钢厂的时间不长,但他对这件事已经有所了解。 握住顾飞的手,牛二虎努力地想要拉近距离。 \"老同学,你就不要再推托了嘛?\" \"我们都曾是同窗好友,如果拒绝的话我会非常伤心,你就让我戴两天,如何?\" 面带严肃,顾飞坚定地回应: \"我确实没有 你,这块表的确是假的。\" 牛二虎猜测这只是顾飞婉拒他的借口, 于是他紧咬牙关,再次掏出了些零钱,把身上的钱悉数塞给了顾飞。 \"那这样好了,我可以再增加些租金,借你的‘名表’用两天,哪怕是假的我也认了。\" 见牛二虎如此执着,顾飞最终摘下手表,递给了他, 同时将牛二虎的钱归还。 \"既然你非借不可,那这两天我借给你便是。\" 收过手表,牛二虎满心期待地笑了笑。 \"没错没错,两天后我一定会把手表还回来的。\" 对于这一幕,顾飞的脸上波澜不惊,毫不放在心上,因为那只只是一部虚假的腕表。 两天过去,牛二虎显得神情憔悴。 路过时,见到这样的变化,顾飞不禁开口询问: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被富亲戚欺负了?\" 然而牛二虎并未理会,只是匆匆离开,没有回头。 因为在家族聚会上,他不慎遗失了顾飞的手表。 在家中里里外外搜寻,手表却踪影全无。 由于惧怕暴露事实,他没敢报警——唯恐因此要赔偿真表于顾飞。 为此,他已两天两夜没有合眼,甚至变卖了家中的牛和电视机,只为筹措与真金手表相同的价格。 但依旧杯水车薪。 望着牛二虎落荒而逃的背影,顾飞满心疑惑。 前两天他还热情洋溢,如今却视自己为无物。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回到后厨,顾飞和何雨柱及他人继续研究新的菜式。 尽管他们以前推出了很多创新菜肴,却被扎钢厂的职工们品尝腻烦。 这些员工日复一日,对新菜单翘首期盼。 在一旁忙碌洗菜的张大妈加入了话题: \"哎,你说李全海还会有机会回来当副厂长吗?\" 对于这个微妙的话题,顾飞选择了保持沉默,不作回应。 他不愿公开谈论此事,因为它对任何人都毫无好处。 而在纸上迅速写下几个字,何雨柱冷哼一声: \"休想了,李全海。\" 清洗完毕的蔬莱,张大妈放置到了另一个大盆中, 众人纷纷围上来,同样关心着副厂长空缺将如何填补:是否会由新面孔接任呢?又或者是由扎钢厂数百人的行列中选拔新人呢?每个人都心中好奇不已。 大婶张乐呵呵地看着顾飞,笑着说:“顾飞啊,我觉得你的能力确实不错。\" “以后要是选副厂长,我会投你一票,怎么样?” 何大雨眼中闪烁光芒,热情地走向顾飞。 “好主意,我也觉得大婶的建议非常棒。\" 顾飞微笑着回应道,“等我当了副厂长,你的厨师职位空缺出来了,这可是非你莫属啊。\" 瞥了大家一眼,顾飞淡淡地讲,“我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有想那么远。 我现在只是尽力做好手上的工作。\" “整天这么闲聊算什么事?903宿舍成天讨论这些无聊的话题。\" 顾飞正色提醒道,“快回到各自的岗位,好好做事,今天规定的工作没完成就都加班吧,休想过准时下班。\" 大家看到顾飞严肃的样子,立刻各就各位,洗菜的人继续洗菜,炒菜者专心烹饪,洗盘子的人专注地清洁。 没人再八卦。 而在干活时漫不经心的牛大个,不小心差一点割破了手指。 带队工人的怒火被激起,踢了牛大个一脚:“你这是干什么,不想保命啦?” “如果不是我及时拉你一把,你可能连手指都没有了。\" 工人斥责道。 牛大个一脸迷糊,内心充满焦虑,只希望熬过这一班,他满脑子都是怎样赔手表的思绪。\"天啊,那只表是纯金的,就算是把我卖了都不值啊。\" 到了夜晚,牛大个溜进办公区,躲在黑暗中找寻财物,“这些人坐在办公室,拿着高工资,里面肯定藏有值钱的东西。\" 但他连翻几个抽屉都没能找到值钱的东西。 不禁哀叹了口气:“运气怎么这样呢?” 他走到刘主任的桌子前,发现了手提箱下的精美手表,镶满贵重的钻石。 欣喜之下将表塞进口袋,接着搜索其它财物,然而只找到一块钻石腕表,匆匆离开炼钢厂。 他满怀期待地等着黎明。 天亮后,牛大个走进本地最大的手表专柜,故意保持冷静,出示那枚钻石表,“我要出售这只手表,看看它能卖多少。\" 售货员接过表,一眼便看出其价值不菲,镶嵌的钻石清晰可见,品质极佳。 他盯着牛大个瞧,眼前这个人衣服朴素且疲倦不堪,并不具备一个豪富的外表。 心中已然判断这表的来历——可能是牛大个捡到的或是偷来的。 柜台职员咳嗽清嗓子,规矩性地对牛大个道:“我们店里有一项规定,出售的手表必须要能证实它的确属于你,我们才会收购。\" 牛大个瞪圆了眼睛,不满反驳道:“这样就是蛮不讲理了!既然我把表拿出来卖,你就照价接受就是了……” 编号166 凭什么你还要我提供证明手表归属权呢?怎么回事,莫非……你以为我买不起这么昂贵的手表?\" 款式轻轻摇头。\"并非有意质疑,这是小店的规定。\" “如若你不肯提供证据,那么或许去其他商店寻求帮助更适合你。\" “但恐怕,别的店铺也未必愿意接受你这块来历不明的奢华钻石腕表。\" 牛二虎听完店员的话语,愈发怒火中烧。 挥舞着手臂,坚定地说,“这块手表是我自己的,即便是天王老子驾到,手表依然归我。\" 他的反抗态度反而让店员觉得事情不对劲。 随即喊来两位魁梧男子,命他们按住躁动的牛二虎。 牛二虎拼命挣扎:“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放开我,立刻放了我!我是顾客,这种行为太过无理。\" 然而,店长沉声道:“刚开始我以为是巧合让你捡到了这块表。 但现在,我认为是你 来的无疑。\" “现在,我就要报警,让警官来彻查 。\" 说着就要拨打报警电话,此情此景令牛二虎面无人色,气势全无。 “求求你,不要报警!那块表确实是我在路边无意间找到的,绝对不是偷窃!请相信我。\" 他哀求道,甚至试图交换,将手表送给对方以阻止通报。 但是店长并未理会他的请求,毅然决然地进行了报案。 不出半小时,警察们已抵达现场,接收了报告,并带走了牛二虎以及可疑的钻石表。 而在铸钢厂,刘岚忙于工作的间隙,拉出抽屉准备享用零食。 忽然,她记起一个关键物品的遗漏:钻石腕表是好友刘雪丽的赠品,价值颇高。 她匆忙寻找,却遍觅不着。\"砰” 一声,同事关心地看着她说:“你怎么了?好像在找东西,有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吗?要不要我们一起帮忙找?” 刘岚摆摆头,装笑道:“只是一本笔记本,丢了就丢了吧。\" 她努力显得泰然自若,然而紧握着拳的手,泄露着心中涌动的愤慨。 她的珍贵手表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她却只能忍受,连报案都不敢。 心知刘雪丽支付购买钻石表的手段不正当,她暗自发誓:“我绝不容忍被盗的损失。\" 她低头沉默,内心暗潮汹涌,这时门外传来敲击声,众人齐抬眼看去,警察们已然出现。 其中一名警员询问着:“请问这里有哪位是刘岚?” 刘岚紧张地步向警察:“我是,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随后,警方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是不是丢失了贵重的手表?” \"现在我们已经抓到那个小偷了,你需要随我们到警察局做个笔录。\" \"590\" 在听取了警官的话语后,大家都极为震惊, 小声讨论:“哎呀,居然是一块钻石表!” \"钻石表是不是要比金表值钱许多啊?\" \"刘岚原来藏得这么深,居然戴了一只钻石表!\" 听见同伴们的谈论,刘岚的表情十分难看。 她试图反驳说那块表并非自己的。 可是警官都已经上门搜查,显然对此已经有所了解和判断, 她的否认只是徒劳,于是她咬了咬牙点点头。 \"没错,确实遗失了一块手表。\" \"但是我不能肯定那就是我的,你们能跟我一起去趟警察局确认一下吗?\" 她低头低声道,努力压抑住情绪, 随着警方,关于刘岚拥有了钻石表的消息顿时传遍了整个扎钢厂。 厨房内也同样为此而谈论。 顾飞一边烹煮菜品,一边听着何雨柱与张四嫂讨论刘岚钻石表的话题,轻轻扬起了眉毛。 \"不会是谣传吧?像刘岚那样怎么会买得起昂贵的钻石表呢?\" 何雨柱贴近顾飞,说: \"我们得到的绝非传言,警官们亲自确认的,这怎么会是假消息呢?\" 顾飞的眼神瞬间沉了深。 他让出烹饪的任务,离开厨房。 面对离去的背影,何雨柱喊住了问道:“你要去哪?” 顾飞答道:“今天的厨务暂且由你负责,我有事情要忙。\" 他摘下帽子,径直走向杨焕兴的办公室。 此时杨焕兴显得满面忧容,警员们尚未找到 珍贵无缝钢管的盗贼。 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外貌明显憔悴不少,这是在扎钢多年里头从未发生过的案件... 在他的眼皮底子下一桩大案子,无缝隙地被人盗走了优质钢管。 若是连警方都无法锁定嫌疑人,他除了认罪以身相偿别无选择,或者自请辞职。 他看向走进的顾飞,但丝毫提振不到心情。 “怎么了,厨房有事吗?” 摇摇头拒绝回应,顾飞说道:“后厨一切正常,我没有遇到问题。\" 然而这无法平息杨焕兴的心头烦燥,他揉了揉眉心。 \"既然厨房没问题,那你找我是有何事吗?\" \"此刻心情烦闷,不想和你闲聊。\" 顾飞缓缓开口:“厂长,我明白你也非常关注钢管被盗案。\" “你有没有想过会是谁能在你眼皮下夺走如此数量的优质钢管?” 第64章 莫非你有隐瞒? 杨焕兴长叹一口气:“想了又想,仍旧猜不出究竟是谁做的。\" 听到这儿,顾飞继续道:\"这个案子必然是出自内部人员,而且手段高超。\" \"很可能有几个同谋者,他们的身份也可能隐藏于我们的厂里。\" 他慢慢铺展开思路,将焦点转至刘岚的钻石表被盗一事件上。\"厂长,你不觉得这事挺令人惊奇的?” \"刘岚的家庭并不富裕,竟然可以买得起这样一枚钻石手表。\" \"你想啊,如果换成是你自己,你会购买吗?\" 杨焕兴作为工厂长,薪水自然比任何人都要高出许多,每年还有额外的奖金入账。 但即使这样,他还是舍不得购买一枚钻石手表,因其昂贵的价格令人咋舌。 与顾飞的眼神交错,他们立刻理解了对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刘岚有很大嫌疑,可能是她和别人串通犯下这事?” 顾飞点头回应,“我的确这么认为。\" 他把自己的推测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杨焕兴,但这番言论并未立即让杨焕兴坚定决心。 杨焕兴道:“顾飞,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不想错怪刘岚。 这些年她在我厂的表现一直很出色,很听从命令,是个值得信赖的员工。\" 顾飞能体会杨焕兴的顾虑——他既考虑到刘岚对工厂的感情,也有着对她才能的爱护。\"厂长,我知道你的担心,但如果这真的与刘岚有关呢?”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虽然内心隐约觉得可疑,但杨焕兴仍不打算轻率地下定论。 他试图为刘岚辩护,“或许那枚钻石手表是她的朋友赠送的?就像我这金表一样。\" 不过,他的话没能说服顾飞,后者只强调:“我已经提示你,你的心绪我不干预,但请务必仔细查清。 我们要警惕,不放过任何可能,也绝不冤枉任何好人。\" 刘岚被警方带到警局,取回了她的钻石手表,而牛二虎被捕进了看守所。 然而,即便找回手表,她却并未因此感到欢喜。 这枚钻石太过贵重,引人注目,对她而言可能是个潜在隐患。 在家中放下钻石表后,她回到工厂坐下。 同事围拢来问及钻石表的来历,刘岚神色难堪地澄清:“实际上是警员误会了,找错人了。\" 听到这话,同事们恍然大悟。 此时,杨焕兴的助手出现在门口。\"厂长有事找你,你上楼找他。\" 紧张不安的刘岚照办了,但厂楼上一片寂静,空无一人。 见到杨焕兴,刘岚问候一声,目光并未率先开口。 杨焕兴直切主题问道:“你知道我要你到此隐蔽地方的用意吗?我想知道 。\" 他说得严厉又明确,“我希望你说的是实情,别有所隐瞒。 我不会宽恕 ,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 听到这话,刘岚的脸色渐转苍白。\"厂长,你想问什么?可以直接些,不用这么吓唬我,好吗?” 她请求道。 杨焕兴开门见山地质问,“你能告诉我你的钻石手表是从哪里来的?” 编号169 刘岚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否认:“厂长,关于那枚钻石表,你也有所耳闻吧?” “事实上是警方误会了,他们找的人并不是我。\" “我刚才已经在警察局澄清了,那有一名与我同名同姓的女人,她们错将那枚手表给了我。\" “我只是个普通职员,哪来的经济实力去买那种奢侈品呢?请相信我说的话。\" 杨焕兴原本是想给予刘岚信任的,然而当他问的第一个问题就被 ,心中不禁生疑。 他冷笑道:“别装了,我已经去过警察局调查过。\" “他们告诉我说,你是那块钻石手表的主人。\" “何以你会表现如此慌张?莫非你有隐瞒?” 刘岚慌乱,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应对杨焕兴的问题。 杨焕兴咄咄逼人:“你说,你买这手表的资金从哪里而来?” 刘岚紧张地紧握拳头,辩解说:“这笔钱是我节省开支辛苦积攒起来的。\" “那天我在手表店里被钻石手表吸引了,情难自已地买下了它。\" “之后我就深感后悔,但店员明确不让退货。\" “尽管拥有这表,但我从未在人前戴过,生怕招惹怀疑。\" 然而杨焕兴并未放松,他讥讽道:“这不可能,你的日常花费远远超过普通人。 你的出手总是那么阔绰,大家有目共睹。\" “你现在怎么可能有余款,快说! 是什么?” 面对杨焕兴的不信,刘岚不得不再造一个谎言。\"好吧,其实它是我姐姐送的礼物,她刚从海外归来,是位成功的博士,在银行供职,薪水丰厚。\" 原以为这个故事能打消他的怀疑,结果杨焕兴再次冷笑了起来。 “你以为我没查?你所谓的姐姐根本没在银行工作。\" “她不过是一家餐馆的女服务员,确切点说是交际花。 她挥金如土的消费……” 看着 逐渐浮现,刘岚的眼睛瞪得溜圆,怒火中烧,毫不客气打断杨焕兴。 “我说的是真话!为什么你不信我?!” 她大步跨向杨焕兴,毫不犹豫地推他下楼。 杨焕兴从一级级楼梯一路滚落,直到一楼入口。 救护人员赶忙接手,一同前往医院。 钢厂的工人们看见顾飞紧跟其后,都显得忧虑万分。 工人们对刘岚说:“若真是顾飞干的,刘岚,你应该立刻向警方澄清 。\" 得到肯定的回答,刘岚连忙拨打电话报警。 医院里,医生对杨焕兴进行细致检查,他的伤势十分严重,后脑受到直接重创,必须紧急手术。 他的家人迅速赶到,看到顾飞正紧张地守在手术室外。 一见到来者,他们立刻爆发,对着顾飞责骂:“胆子大得很!竟敢伤害钢厂厂长。 你还嫌日子短了是不是?!” 面对他们的怒吼,顾飞一脸愁苦,努力向他们解释道:“厂长不是我所推倒的,我并未做出那样的事。\" 在场的杨焕兴家人毫不客气地打断顾飞的辩白。 \"你不要再狡辩了,警察先生马上就到了。\" \"有话直跟警察同志说吧,别耽误时间。\" 随即几个警官到场,打算带走顾飞进行进一步调查。 顾飞眼神恳切,对警官们道: \"厂长的手术还没有完成,我想等完成后再跟您们一起去可以吗?\" \"关于此事,我愿意详细说明清楚。\" 然而,面对愤怒的杨焕兴亲属,他们怒喝着: \"你还好意思留在此地,给我立刻滚开!\" 几名警官便不由分说地拖走了顾飞。 他们解释道: \"如您所见,家属们不希望您待在这里,所以我们得先带你过去。\" 无可奈何,顾飞只得跟随警官进入警局。 到了那里,他们并没有马上询问,反而将他关进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顾飞对此迷惑不解。 在等待的半个小时里,姚健进入了房间。 看到姚健,顾飞连忙起身问候。 姚健一脸严肃地提问:“怎么回事?据说你是导致杨焕兴摔倒的人,事情究竟是怎样发生的?” 于是,顾飞把整个过程向姚健详细阐述了一遍。 听完叙述,姚健愤愤不平: \"真没想到刘岚居然翻供陷害你,这女人太无情无义了。 别担心,我一定会帮助你洗脱冤屈的。\" 闻言顾飞急切地问:\"厂长的情况如何?手术还顺利吗?\" 据姚健探访过医院,告知: \"手术还算成功,但杨焕兴到现在还没醒。 医生说他的脑部受伤严重,未来醒来与否还很难预测,甚至可能永远都无法恢复意识。\" 想要证明顾飞的清白,唯有等待杨焕兴醒来亲口述说。 毕竟作为事件主角,他的口供尤为重要。 但现在,只有顾飞的说法,而无直接证据。 \"刘岚一样无法提供直接证据,现在大家只会误会是你的错,\"姚健无奈地说道, \"最好暂时待在这里,不然一旦回到工厂,麻烦更大。\" 顾飞点头同意:“既然如此,我先在这儿等候。\" 同一时间,刘岚和几位厂工匆匆赶至医院。 刘岚心中惶恐不已,担忧若杨焕兴清醒,事情将大为不妙。 进入病房,看到昏迷不醒的杨焕兴,以及神情悲痛的家属,刘岚故意装出关心的姿态询问: \"他情况怎么样?厂长有所好转吗?\" ...... 求月票、评价票...... 杨焕兴的家人摇了摇头。 刘岚内心暗暗庆幸,若是如医生所说,杨焕兴永远醒不过来,那她的嫌疑就再无出路。 而顾飞将会承受所有的罪责。 她在心里打定主意:若能让这两个家伙都消失该有多完美。 一回想起家门前刘雪丽的身影,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应对即将来临的问题。 刘雪丽坐在沙发上,面色潮红,仿佛微醺的状态。 刘岚走近,给她递上一杯水,同时关切询问:“你这喝了多少?” “我不是已经说不要喝那么多了吗?” 接着又追问,“你知道那么多酒精对身体多不好,你的胃行吗?” 刘雪丽饮了口水,无奈轻叹:“我也不是愿意这样喝,只是近来有些合作伙伴来了。\" 进入病区,杨焕兴正沉睡,家属神情凄然。 刘岚故作关切询问病况:“情况如何?厂长状况有所改善吗?” 家属摇头回应道:“医生表示,他可能不会醒了。\" “那该死的顾飞,他怎么可以如此冷酷?” 这句话里藏着刘岚的暗喜。 一旦事情按照医疗预期发展,那么杨焕兴永不能再醒来,那她的罪行就将永远不会败露,而顾飞会承担所有责任。 在她心里,能同时除去杨焕兴和顾飞,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出了医院,刘岚回到家时又见到醉醺醺的刘雪丽。 同样的对话重复进行:“你怎么又喝了这么多?” 关切中透出不安:“你这样做真的安全吗?一旦东窗事发,后果会不堪设想。\" 然而,当刘雪丽提到即将赚得巨款的 时,刘岚的面色忧虑。 最后她问:“你会一直这样走下去吗?你知道这是在玩火啊。\" 面对刘雪丽的安慰,刘岚内心复杂,推开她的手。 刘雪丽看出刘岚的心不在焉,关切询问:“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让你这么忧心忡忡的?是不是遇到麻烦?” 满心懊悔的刘岚坦白:“我似乎做了些我不该做的事情。\" 刘雪丽一脸淡然,催促她快说发生了何事。 不论刘岚捅了什么样的篓子,刘雪丽承诺:“别怕,不管怎样,姐都会站在你这边帮你搞定的。\" 接下来,她听刘岚述说起那件涉及精品钢管和钻石手表的事情。 顿时,刘雪丽的神色变化明显,愠怒地质问刘岚:“这样的事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责备声中,透露出对她是否视为姐妹的信任质疑。 刘岚低下头,不敢直视刘雪丽的眼神,道歉:“抱歉,姐,我真没想到会有今天的后果。\" 她紧握双拳,怒火冲天:“是顾飞一手导演了一切,若非他告密,李全海根本不会被抓走。 我发誓,我一定要找他算账。\" 虽然刘岚也曾心生过杀意报复顾飞,那仅是她在怒火中的一时冲动。 \"姐姐,实际上顾飞那人还挺好的,机智而聪慧,\"她说道。 \"或许我们就算了,毕竟他已经成为我的替罪羔羊,也算是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何必要雪上加霜呢?\"她建议道。 刘雪丽轻叹:\"你总是这样善良体贴,亲爱的妹妹。\" 闻言,刘岚起身准备前往厨房……却被刘雪丽的手制止,后者表情凝重。 \"过来,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讲。\"刘雪丽开口道。 刘岚再次坐回沙发上,好奇地看着姐姐。\"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呢,姐姐?” 刘雪丽紧锁眉头:“医生虽然说杨焕兴很可能会长期昏迷,但这不代表无解。\" \"如果他在某个意想不到的时刻醒来,你的身份可能立刻大白于天下。\"警告道。 然而,刘岚摇头表示坚决:\"我不信,以他的伤势,绝不会有醒来的可能。\" 刘雪丽面容愈发阴郁,强调说:\"世事无常,以防万一总没错,你不能因此给他留下任何威胁。\"接着凑到刘岚耳边低语。 听后,刘岚脸上的表情骤然严肃。\"你竟要求我杀了杨焕兴,这也太冷酷无情了。 他此刻只是个病人,如行尸走肉。\" \"我做不到这种事情,这是毫无人性的。\"她断然拒绝。 刘雪丽脸色严峻起来,不容置喙地继续说:\"听着,你必须听从我,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保证你的存活。 别无选择。\" 但无论刘雪丽如何恳求,刘岚仍然坚守原则,婉言回绝。 愤怒之余,刘雪丽重重拍了她的脸颊:“你敢违背我,就别想继续认我这个姐姐。\" 第65章 国际顶级专家研发的技术呢 这一记巴掌使得眼眶微湿的刘岚沉默下来,她清楚,这次刘雪丽真的是在逼迫自己,却无法抗拒那份亲情中的牵制。 尽管如此,她只能低头答应。\"好,姐姐,我照做。 我会找个方法去执行这件事。\" 刘雪丽下令:“明天你要去医院看望杨焕兴。 记住,一定要在他人不知的时候动手。\" 说着,递给刘岚一个黄盒。 \"里面有一颗致命的药丸,让杨焕兴吞下后必死无疑,但我给你的是国外顶级专家特别研发的产品。 在中毒后, 会在两分钟后彻底消解,没人能把你追踪到。\" 这惊人的消息让刘岚心中震惊,感叹:“真不敢相信,国外的技术居然这样高超。\" 她小心翼翼接过药丸,心中暗自期待新的一天。 警察局中,躺在床榻的顾飞突然感知到系统的异动,系统不断警示,他才知晓杨焕兴的危情。 急促召集了姚健,告知他详情。 \"你快去医院照看你爸爸,有人要害厂长了。\" 姚键疑惑地询问顾飞。 刘雪丽面色严峻。 \"听着,你必须听我的,只有顺从我的话,你才可能活下来。\" 刘雪莉再次拒绝对此让步。 \"我已经说了,我不参与。\" 刘雪莉重重地一掌扇在刘岚脸上。 \"不遵从我就当断了咱姐妹的牵绊,往后别再来认我当姐姐。\" 泪光在刘岚眼中闪动,她保持沉默。 刘雪莉分明是迫使她在绝境中妥协... 但她别无选择,太依赖刘雪莉,曾多次被迫在刘雪莉的威胁下服从。 她抹去眼泪,轻轻颔首应道:\"好吧,姐,我会照你的话去做,设法处理杨涣兴的问题。\" 刘雪莉道:\"记住,明天一早去医院看他。 趁别人注意不到时候动手。\" 她递给刘岚一个黄盒子。 \"这盒子里有一颗毒性极强的药丸,杨焕兴只要吞下它,必会当场身亡。\" 刘岚一脸紧张。 \"如果真这样做了,万一尸检时暴露了……警察不会放过我的,\"她担忧道。 \"不必担心,这药丸是我通过特殊渠道弄来的,它能在杨涣兴 消失 后二分钟无迹可寻。\" 刘雪莉信心十足。 \"国际顶级专家研发的技术呢。\" 刘岚震惊道。 接过药丸,她小心收起,静待明日的到来。 另一边,顾飞在警局卧病在床,突然,系统一阵振动,不断地发出警示。 查阅提示后,明白危机已临至杨涣兴身边,立刻指示姚键去办这件事。 姚键诧异地问:\"一直在警局,你怎么会知道会有针对厂长的事?\" 顾飞沉着冷静答道:\"直觉告诉我有麻烦。 直觉向来很准。 赶快去看看情况吧,千万不能坐视不管。\" 带着几名警察匆忙赶往医院,众人低声议论。 \"明明只是顾飞的胡话。 去了怕白跑一趟。\" 他们咕哝道。 抵达医院,刘岚如愿见到了病房中独自的杨涣兴。 她拿出那颗致命药丸,靠近他的过程中轻声道:“抱歉,我不愿伤你,但你的鲁莽使我不得不那样做。 到死也请不要怨恨我。\" 就差一步将药丸送入他口,忽然,外头响起脚步声,她惊惧地藏回口袋。 看向门口,房门被人推开了,姚键与几警察闯进。 环顾一圈并无异常人物,但刘岚心弦却紧绷。 \"姚警官,你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人来这儿?” 她有些忐忑地问。 第66章 王叔说的…… 刘山很满意林大海的态度。 别看他人木讷,心思却很细腻,懂得顾及他的面子。 放在以前,刘山根本不会理睬林大海,会直接白眼相待。 但现在不同了,林晓霞找到了靠山,而且这个靠山还是他儿子的厂长,即使他心有不甘,也不敢跟林大海叫板。 所幸林大海这个人不骄傲,因为有了李明的关照反而更加谦虚谨慎,尤其是在言谈举止上更是小心谨慎,唯恐得罪别人。 “刘哥,明天就是周末了,你家王立回不回来?”林大海放下铁锹,蹲在地上陪刘山聊天。 这时候,其他村民们也放下手里的农具,纷纷围了过来闲聊。 “谁知道呢,这小子有了女朋友就忘了爹娘。”刘山气呼呼地说道。 “唉,我家晓霞快五 赵大河呵呵笑道:“这不正把之前的欠账补上了嘛。” “等下个月发工资了,我就让凤儿回家。” 周围的人听了这话,纷纷露出佩服的眼神。 赵大河家的处境,大家都心知肚明。前几年欠了好几万元,短短几个月,竟把所有债务都还清了。听赵大河的语气,从下个月开始,他们家就要有结余了,怎能不叫人心生敬佩。 “大河哥,你们现在富裕了,总得请大伙儿吃顿好的吧?” 立刻有人出声提议。 “说得对,凤儿能赚大钱了,可不能像从前那样小气。” “请客就算了,不过几块钱一包的烟,不能省吧?” 一时间,大伙儿起哄要求赵大河表态。 赵大河面色红润,支支吾吾地说: “我……我家的情况你们也都清楚,全家就靠凤儿一人打工维持生计,我……我哪里请得起啊。” “哟,真会装穷。” 众人开始流露出不满,原本的赞美变成了嫉妒。 他们心里暗暗想着:凭什么你家生活这么滋润。 “大家都别磨蹭了,快点回去干活吧。” 王青山高声命令,站起来驱散人群。 他并非想替赵大河摆脱尴尬,实际上,他在想,如果赵大河真请客了,那他自己怎么办? 要知道他的儿子比赵凤儿还早两年进了工厂,而且薪资更高。 表面上看起来是帮赵大河解围,实则是为了避免接下来的一连串请客 ** 。 “哎呀,快看,有轿车往这儿开过来了。” 有人突然喊道。 村里很少见到汽车,就连公社的干部来视察也都是骑自行车。 因此,现在出现的小汽车引起了大家的好奇。 众人顺着指向的地方看去,只见村口有一辆吉普车缓慢驶入。 “这次又是哪位领导来检查工作呢?”王青山自言自语。 “这车子我怎么看着如此眼熟呢?”赵大河皱着眉头说道。 听赵大河这么一说,王青山也觉得这辆车似曾相识,却一时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哦,我想起来了,这不是上次医疗队来村里时的那辆吉普车吗?” 这时,一位村民突然认出了这辆车。 “对,就是这辆车,军1814号牌没错,不会记错。”旁边有人补充道。 听说是之前医疗队使用的那辆车,王青山和赵大河顿时心中一紧。 别的村民可能不清楚这辆车背后的关系,但这两位心知肚明。 这是钢铁厂厂长周伟的专车。 王青山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迅速向前跑去。 “大家都跟我去欢迎领导。” 他心中打起了小算盘,只想在周伟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周伟的身份,如今既然知道了,当然不能再像过去那样随意对待。 与周伟拉近关系,说不定能争取到几个工厂的工作机会。即使没能如愿,至少也能对自己儿子的发展有所助力。 “是我的周伯来了,这下热闹了。” 见大家争先恐后迎向吉普车,赵大河也不想落后,放下手中的锄头跟了上去。 “吱——”随着急促的刹车声,吉普车停下了。 王青山带领一众村民围上前去。 “周厂长,欢迎您莅临,早知今 ** 到来,我们一定提前准备一番……” 王青山满脸堆笑,急忙为副驾驶座位开门。 “爸,哪敢劳您大驾亲自开门。” 车门打开,王志华满脸笑意地走下来。 “臭小子,周厂长在哪里?” 王青山伸头向车内窥探,除了赵凤儿,没有看见其他人。 “什么周厂长,就是我们两个而已。” 王志华见父亲脸上带着疑惑,连忙解释道:“车是周厂长借给凤儿的,我只是顺便搭个便车。” “哦,原来是这样啊。” 王青山点点头,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失望。 他狠 李招娣坐在车里,见周围的人一个个都用羡慕的目光注视着她,她不由得有些羞涩,脸上泛起了红晕,将头伸出窗外。 “爸,王叔的车子可舒适了,您要不要一起来试试?” 李大山双手背在身后,腆着肚子故意低下头沉思片刻,随后抬起头来, “你是来请求我吗?” 李招娣一怔,睁大眼睛,带着一丝惊讶地看着李大山。 当她看到李大山不停地朝她眨眼时,立刻明白了过来。 “是的,王叔说过一定要请您去兜风。” 李大山一听,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 不过,他并没有立即上车,而是斜着脑袋望着天空,叹了口气, “好吧,看在你王叔的面子上。” 不得不说,这股子傲娇的劲儿,装得简直恰到好处。 李大山借着王军对李招娣的信任,在村里人的面前炫耀了一番,而他装得又似乎是很情非得已的样子。 不是他自己想装,而是人家主动要求他装,如果不装反而不合适了。 收获了一波羡慕的目光后,李大山带着于满山一起上了吉普车,两人的离去引起了不少人羡慕和嫉妒的目光。 虽说李大山能装模作样,但他还是懂得审时度势的,即便是装,也不能忘了带上孙支书。毕竟,他的靠山虽是王军,但未来还是需要在孙书记手下继续生活的。 再说,于满山的儿子于时运也是和李招娣一起回来的,如果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汽车在孙书记家门口停下半小时后,李大山才让李招娣开车回家。 村书记的面子总是要维持的。 这半小时并没有浪费,你没见,李大山离开时,于满山一家亲自送他出了家门。 在李大山从于满山家里出来时,还带回了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于满山答应他,第二天就会召开村干部会议,提议让他担任第九生产队的队长。 别看这队长只是一个小职务,但权力可不小,管理着三、四百人的生产队。 除了队长、副队长、保管员和记工员这四个人不用下地干活,其他所有人都必须出工。 而队长则享有全年全勤的待遇,不论年成好坏,他的那份都不会少。 “招娣,你王叔说下个星期要让你做你婶婶的专职司机?” 餐桌上,李大山对着狼吞虎咽的李招娣说道。 “是的,王叔就是这样说的。” 尽管家里的饭菜远不如食堂里的,但能和家人围坐一桌,她感觉这一顿饭特别香。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菜,虽然桌上摆满了盘子,但除了那盘黑咸菜,其他全是盛窝窝头的篮子。 窝窝头是用王军送的那三十斤玉米面做成的,旁边还摆着二十元钱,是王军夹在玉米面里一并送给他们的。 他们一家人都吃得很多,基本上是两口一个窝窝头。 今天这一顿特意为李招娣准备的饭,足足蒸了一百多个窝窝头,而平时每人能吃到两个窝窝头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王叔真是个好人,你可一定要好好工作,知道吗?” “知道了,爸。” 李招娣一边吃饭,一边向家人讲述了最近几个月在工厂里发生的事,听得一家人都惊呼不已。 尤其是听说李招娣吃了一百七十个羊肉馅饺子时,全家人都兴奋了起来。 “姐,羊肉馅饺子是什么味道的?”她的一个弟弟问道。 李招娣愣了一下,想了想,摇了摇头, “我已经记不清了,反正非常香。” 听到这里,她的弟弟脸上露出了失落的表情,“我这么大人了,还没吃过饺子呢。” “没关系,以后有机会,带爸一起去城里,我请你们吃饺子。” 李招娣轻抚着弟弟的头,安抚道。 “吃个屁啊?你以为饺子不要钱吗?” 李大山在一旁突然厉声道。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正在流口水的孩子哇哇大哭起来。 李大山的老婆瞪了他一眼,然后赶紧哄孩子。 原本温馨的氛围因为李大山的一句话而被打破,家人纷纷用白眼回应。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招财突然开口说道:“爸,我也想去城里打工。” 李招财是家中老二,今年十六岁,和李大山长得颇为相似,不认识的人以为他们 李发财内心清楚,父亲这里的路已经堵死了,只能转向李发财的妹妹李巧云寻求帮助。 李巧云也不敢当面回应,只是用眼神暗示哥哥不要心急。 吃过晚饭后,全家围坐在一起,几个小孩子在床上试穿李巧云带回的新棉衣。 这些棉衣其实是周伟给李大江和他的妻子买的,虽然孩子们穿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他们仍然兴高采烈地试穿。 “这新棉衣真暖和。” 李大江的妻子不禁赞叹。 全家已经多年没有做过新衣服了,平时总是老大穿旧了给老二,再传给老三…… 不仅孩子们没有新衣服,大人也没添过一点布料。 “是啊,以后咱们不用轮着穿了。” 李大江穿上那件大号的棉衣,感觉真的很暖和。 他扣好纽扣,走到墙上的一块镜前,觉得自己顿时精神焕发。 “孩儿他妈,我去外边转转。” 说完,他就准备出门。 “你就别炫耀了,今天风光还不够吗?” 李大江的妻子翻了个白眼。 “行,听你的,不去就不去。” 李大江尴尬地笑了笑。 实际上,他心里想着出去转一圈,让全村的人都看看他李大江穿上了新棉衣。 “爸,周叔让我给你带句话。” 李巧云说。 “什么话?” 李大江一愣,随即端正坐姿。 李巧云看了她母亲一眼,退后两步说: “周叔说,让你找时间带我妈去医院做绝育手术。” 李巧云说完,立刻躲在母亲身后。 其实周伟根本没有让她带话,这完全是她自己编的。 跟着伊秋水学习了一段时间后,李巧云了解到一些卫生知识,母亲这样不停地生育对身体有很大的伤害。 不谈生产过程,光是小产就够频繁的了。 前不久,母亲又怀孕了,不到两个月就又小产了。 伊秋水告诉过她,这是习惯性流产,以后很难再怀孕,即使怀上了,也很容易流产。 所以,李巧云决定冒一次险,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周叔真是这么说的?” 李大江没有预期中的愤怒,而是认认真真地考虑后问道。 “嗯,周叔说这件事宜早不宜迟。” 李巧云心里紧张,但还是回答了。 说完,她感到手掌全是冷汗。 如果父亲知道她在撒谎,肯定会被绑在房梁上,用擀面杖打。 “哎,好吧,听周叔的。” 李大江想了想,接着说道:“既然你有车,那就明天带我妈去做手术吧。” “好的,爸爸。” 李巧云松了一口气。 如果是别人建议做绝育手术,李大江可能会立即动手,但他相信周伟作为一个领导的话不会有错。 经历了这次流产后,他也觉得不能再要孩子了。 十多个孩子,其中八个夭折或流产,特别是最近两次小产,让他认识到继续下去会有大问题。 尤其是,母亲这次流产后的身体每况愈下,干农活都累得喘不过气来。 这一次,因为周伟的建议,他决心不再生育。 “爸爸,还有件事要说。” 看到父亲变得温和且不再那么顽固,李巧云乘机多说了几句。 “你不会一口气把所有话说完吧?吞吞吐吐的,一点都不干脆。” 李大江抽着旱烟,烟锅敲得铮铮作响。 李巧云下意识地退后一步,觉得安全距离合适后才继续说道: “周叔让我住在他们家,说以后跟我一起吃饭。” 话还没说完,李大江猛地站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你这蠢丫头,你自己是什么食量难道不清楚吗?周叔只是客套一下,千万别傻乎乎地当真,听见没有?” 第67章 误会化解 “可……可周叔说是为了方便为婶婶开车。” 尽管现在家里靠她养活,但只要有李大江在,这个家仍然由他掌权。 “哦,原来如此。” 李大江放下心来,坐下 **版本2** 宋凯明在现场来回穿梭,不停地指导工人布置场地。 李勇将车子停在门口,示意马师傅把车开进去,然后仔细检查布置情况。 这次的迎宾仪式非常隆重,宣传部门的工作异常到位,彩旗、横幅一个不落,甚至还有一队自发组织的工人代表和充满 ** 的锣鼓队在一旁等待。 周大林夹着公文包,双手插在裤兜里,不断地强调这次活动的重要性。 自打担任宣传科副科长以来,他工作更加积极了,不是在组织工人学习,就是在前往学习的路上。 李勇刚一下车,他就赶紧跑了过来。 “厂长,您来了。” 李勇背着手问:“都准备好了吗?” “厂长,您放心,一切都准备好了,保证万无一失。”周大林拍着胸脯保证道。 “万无一失,你确定?”李勇眯起眼睛问道。 周大林这个人向来爱夸大其词,李勇对他还是有点不放心,所以又问了一遍。 谁知,对方略一迟疑,道:“要不再检查一遍?” 李勇白了他一眼:“还不快去。” “得嘞。” 周大林笑着转身去检查各环节。 过了片刻,他返回来。 “厂长,已经确认了,一切万无一失。” 他指了指现场:“彩旗二十四面,是最高迎宾规格,锣鼓队的节目是《步步高》。” “您看这标语,写得多有 ** ,绝对是……” “等等。” 李勇突然指着一块标语:“欢迎王处长检查,这位王处长是谁?” “是部委科技处的王晓处长。” 周大林满脸疑惑:“厂长,有问题吗?” 李勇脸色一沉:“我昨天怎么通知你的,是陈领导,哪里来的王处长?” “这事是刘书记亲自安排的。” “刘书记安排的?” 李勇看了不远处忙前忙后的宋凯明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沉着脸道: “赶紧换掉。” “如果八点前搞不好,你这个副科长就不用干了。” 说罢,李勇便怒气冲冲地回了厂子里。 李勇心里极为不满,这宋凯明越发不守规矩,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个王处长,难道他不知道大领导要来? 李勇猜到,这王处长是宋凯明故意隐瞒请来的,想抢功劳。 “啪!” 李勇生气地把桌子上的文件摔得乱响。 看来宋凯明不能再留了,今天这件事过后,必须把他撵走。 “厂长,您没事吧。” 黄琳娜听到动静,匆匆赶来,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勇点了一根烟,吐出一口烟雾:“你去把张科长叫来。” “好的,厂长,我这就去。” 黄琳娜见李勇面色阴沉,不敢多问,径直回办公室拨打了电话。 没过多久,张铁娃就到了。 “老张,今天有重要领导来检查,你派人盯好场,特别是那个人,给我看好点。” 张铁娃点头道:“放心吧,老李,我已经安排人手盯着他了。” “那老小子最近挺活跃,昨晚我的人发现他……” 李勇抬手制止了他。 无论如何,宋凯明是厂里的重要领导,派人暗中监视他,要是被曝光了不好解释。 “不用理他,等这事结束后,让他滚蛋。” 李勇眯起眼睛问:“铁娃同志,我打算推荐你顶替那老家伙的位置,你觉得如何?” “我坐这儿看啊。” 张铁娃一听,嘻嘻一笑,坐在李勇旁边,一脸谄媚地说: “亲爱的小羊,我就知道你最疼我。” “滚,严肃点行不行?” 李勇一阵恶寒,下意识地与他保持距离。 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沉声道:“对了,小羊是怎么回事?” 小羊是妻子赵秋水对他的昵称,如今从张铁娃口中听到,感觉颇为别扭。 “当然是听弟妹说的啊,弟妹现在满厂宣扬咱家小羊有多帅,多优秀,很多人都知道了。”张铁娃坏笑道。 李勇听后,顿时感到头疼。 “够了,铁娃同志,我警告你,小羊你叫不得。” “那我叫你什么?老羊?” “滚,你才是老羊,你是喜羊羊、美羊羊、 王大力有了 ** 这把特许权杖,不再畏惧这位上司,果断换掉了墙上的口号。 ** 看在眼里,暗自点头,认为王大力若有了这样的权限还不懂得使用,就太不配这个职位了。 陈立新阻止不了公关部的人替换口号,气呼呼地向主楼走去。 ** 见势,将窗户轻轻关闭, ** 在原处等待他的到来。 刚才,他已经与最高层的秘书沟通完毕,得知上级很快出发,约半小时就会赶到现场。 事情已经确定, ** 大可淡定自如。 很快,楼梯间的声响由远及近,陈立新手中的步伐愈发急速,几乎是冲进了办公室。 “李厂长,王大力越来越不成样子了,连我的指示都敢无视。” ** 化手势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表情严肃地道:“陈同志,这位刘主任怎么回事?” “这…这不,因为咱们车间技术改造取得成功了吗?刘主任今天特意前来参观学习。” 陈立新的脸颊微微泛红,吞吞吐吐地解释道。 “谁告诉您的这个信息,那又是哪位同志传达给您了?” ** 接着追问。 “是我自己稍微提及了一下。” 面对 ** 严峻的眼神,陈立新说话时的自信逐渐消失。 “如果你有意接替这个位置,可以直接说出来,我自然会退让;不必在背后耍花招。” ** 冷冷一笑。 “没有,绝无此意,我只是希望我们的创新能够为其他地方所用,未曾多想。” ** 心底冷笑:这个职场上的老油条竟还在说些不成熟的话,真当他是个新人吗? “你在农村务过农吗?” ** 端起茶杯,悠闲地问道。 “务…务必过,在家乡时种过一些苹果树。” 对于 ** 为何问这个问题,陈立新内心满是疑问,不明白对方的真实意图,只好如实作答。 “哈哈,果然如此。” ** 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意:“你确实是‘捡现成’的高手,难怪啊。” 陈立新手中一颤,立刻明白了 ** 的意思。 平时与 ** 的交谈中学到了不少道理,但这一个‘捡现成’的比喻,陈立新兴许也是理解得一清二楚。 他急忙分辩道:“厂长,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只是希望这项技术创新能在业内广泛传播,绝不是想着取代您。” 然而, ** 听了这话却更是一脸冷漠,沉默不语。 当初他在竞选轧钢厂长的时候,陈立新也曾表态一生只为安定退休而工作,当时 ** 一时心软,还颇为信任他的一番话。 但现在看来,陈立新的一系列行为似乎另有目的。 无论是之前对某些敏感事件的处理,还是此次的技术革新上急于表现,甚至私下联系技术部的刘平主任来为他撑场面,这分明不把他这个厂长放在眼里。 技术部门虽然重要,但刘平的地位并不能超越自己。他来这里“检查”,恐怕也只是陈立新的一厢情愿。 部委的王草原主任才是决策层人物,其麾下的员工见了自己也恭恭敬敬,就算是刘平,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擅自行动。 不过陈立内心也清楚:刘平虽管辖的范围和自己不相上下,但一旦技术革新的成果通过刘平的认可,此消息必然不胫而走,难以控制。 此时, ** 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行了,陈同志,差不多是时候去门外迎接上级了。” “好的好的,正是这个时候。”陈立新心中松了一口气,用手掌擦去了并未渗出的汗珠。 言谈间,工厂大门的方向已传来锣鼓与人们的欢呼。 两人加快步伐向外走去,迎接那些即将抵达的客人。 工厂的主要干部们早已集结于门廊之下,工人代表们高举着横幅,不断地呐喊着欢迎之声。 ** 快步走到入口处,正巧迎接那即将到来的车辆队列。 两辆车徐徐停下,七八位来宾鱼贯而出,领头者是一位架着眼镜、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士——刘平。 ** 大脑飞速旋转,“原来如此,大概是因为袁某人还不知晓最高级别的领导将亲临视察的消息,所以才贸然让刘平赶来。”他思量着。 随后,他面无表情地向前一步,礼貌却略带锋芒地开口:“刘处,欢迎您前来考察指导。” 而一旁的陈立新则在观察着 ** 的态度,见他依旧不动,只得自行上前。 “哇哦,陈同志,你们轧钢厂真是非同凡响啊,短短几个月就能取 然而 ** 的官衔更高一层,对方若发威自己只能吃哑巴亏,唯有按捺心中不快,勉强堆起笑靥应答道, “我如何成了不速之客?我是经小张热情相邀而来的。” ** 听言微偏头部,目光扫向张伟国求证。 “张主任,你是召李先生来此的?” ** 吞吞吐吐地启齿道。 “我……这……” 他之前跟 ** 言称李海为自行前往,此刻改口承认是出于其邀约显然将自陷于困境之中。 旁观此事的李海敏锐地捕捉到了 ** 的困境,及时缓和道: “李局长何必如此认真呢,就算没收到你的请柬,难道就不能来你的工厂共叙情谊么?” 面对李海的话, ** 冷冷一哂,嘴角微微下拉,转头喊道:“陈组长。” “到。” 随着应声,陈立迅速走出众人中间,步伐坚定地站立面前。 “请为李先生递上一杯滚烫的好茶。” “遵命。” 陈立领命后立刻招手吩咐保安取茶水。 此时,李海的面色阴沉得如锅底灰,尽管竭力保持着僵直笑意,可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人都能察觉其愤怒已达燃点。 ** 对此等人的举止素来看不顺眼。 无所作为,只来分功,还真把自己当成果园的辛勤工人了?这种思想让 ** 颇感不屑。一旁的 ** 面红耳赤,在察觉氛围僵滞之际主动充当和事佬。 “强局长何出此言?李先生毕竟与我们上级部门有关联,礼数还是要到位。” ** 低声辩解道。 听完这话, ** 眉头一挑,仔细打量起他: “哦,张主任所提及之人为哪门派之要员?请详述其职位品阶,且论究其值不值得一展礼遇。” “这……” ** 脸膛憋胀泛紫,未料到 ** 连表面功夫也不愿给,摆明了就是要闹翻。 然而话说回来,若论资格让 ** 迎候,那人须得高于或等同于 ** 之职务方能行得通。 ** 何许人也?身为副局领导,非正级不候的尊荣非比寻常,眼前这等角色确实不在他眼中。 “李局长,他是负责我们部门的主要负责人之一……” ** 尝试挽回局面。 “陈组长,清场。” ** 大声道。 “是!” 陈立闻令,举手示意,数十保安旋即围拢过来。 一部分人强制将李海及其团队推向一侧,并指挥车辆远离厂区;其他人则迅速封锁场地。如此阵仗令原本趾高气昂的巡视团成员们倍感屈辱,平日无论赴至何家机构均受万般奉承如今竟遭遇驱逐。 李海被迫拖拽至一旁,衣衫凌乱,满是尴尬。 手指指向 ** 怒吼,“李局长,你要真的撕破脸皮?” ** 背手而立,甚至未曾正眼瞧一眼,轻蔑地道:“请去掉‘真的’这两个字吧。” 随即冷然补充道:“我要与你翻脸,你能怎样?” “好得很!这笔账我记下了!” 李海边整顿装束边扬言警告转身欲离场。正当他步入座驾时,远处驶来十余辆豪车引起在场人士的关注。 眼见李海等一行即将离去之时,那些车辆稳稳地停靠在钢厂入口,令李海瞬间心神大骇。 顾不得登车离去,迅速滚到旁边跪坐地上,姿态毕恭毕敬。 不仅李海受到强烈震撼,钢厂其他管理层也皆惊愕不已。 第68章 老邻居老王 这些汽车无一是零牌号公务专车,每一辆均为国家要员特制红旗系列。 车队中依次下车的是一系列显赫人物。 领头的是高远山,与他同时下车的是负责健康事务的吴伯父,随后是位高位者接二连三地步入视线——高长老、吴叔叔及多位常伴高层左右的老资格干部。 总计有约五十来号各级领导。 此场景也叫 ** 愣怔半晌。 没料到高伯这次出手这般大气磅礴,几乎网罗各个领域精英齐聚,为 周大爷环视四周,笑着点了点李辉说道:“要是没有这么多眼睛瞪着我们,我非好好教训你一番不可。” “周大爷,您也知道那个事儿呀。”李辉轻声回应。 李辉不清楚《七侠镇》的故事是怎么流传开的,但现在连周大爷都知道了,他觉得自己真是做出了一番大事业,对文化传播有着显着贡献。 此时,顾大海翻了个白眼,说道:“老周,用不着给我台阶下,这家伙该打的打。如果我这里有《七侠镇》,就借给你了。” 周大爷也白了顾大海一眼,转头对李辉说:“听见没有?不想挨揍的话,就把你的好茶叶送一些来。” “你可别告诉我没有,我从老顾那里听说,他的茶叶是你供给的。” “那好吧,改天请您喝个够。” 周大爷这是在向他表达好感,这种邀请不可轻易拒绝。 他向自己要茶叶,实际上是给他脸面。 自上次李辉送来如此大的贡献之后,周大爷一直记得这份恩情,总想找机会回报他些什么,然而等了好几个月,都没有见李辉主动上门。 今天,恰好顾大海请他来做陪衬,他二话不说就来了。 李辉说笑间带着众人走到车间,来到了最先进的一项改造设备面前。 招了招手,让那两位负责守卫设备的安全员退下。 “诸位领导,这就是我们炼钢厂首次技术改造成功的装备,现在,请我们的老张师傅给大家演示一次吧。” 李辉直入主题,立刻请在场等待的高级技师张建平过来操作展示。 张建平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开启了机器的电源。 “嗡——” 机床启动,夹具上已准备好加工的原料。 “吱——” 紧接着,“咔”的一声,成品从设备中落下,落进了旁边的收集箱里。 接着,第二件,第三件……不断出现。 “这么迅速?是全自动运行吗?” 顾大海惊讶地喊了出来。 他从未见过运转得如此快速的机床,十几秒就能完成一个零件的加工,这简直令人惊叹不已。 “报告领导,是全自动化运行的,我们加装了两台伺服电动机。”李辉连忙解释。 昨晚,他专门熬夜学习了一些机械相关的知识,就是为了迎接今天的审核工作。 “很好,非常完美,质量呢?” 李辉不作多言,直接请首席工程师宋胜利现场量测产品。 宋胜利拿起一把游标卡尺立刻上前检查。 “符合标准尺寸。” 检查完毕,宋胜利大声宣布。 顾大海满意的点头,“接下来继续实验。” 试验持续进行,张建平全神贯注地操作着机器,不敢有一丝分心。 他对这次领导的视察深感责任重大,这不仅关系着炼钢厂全体职工的荣誉,也是整个项目成败的关键。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他一人身上,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幸好,一切都进展得极为顺利。机床性能稳定,产品质量始终保持着高水准。 随着时间推移,机床保持良好运作状态,每一个加工完毕的产品经过即时检验,绝大多数都达到预期标准。 在场的所有 ** 不断地表达赞叹。 尽管他们是门外汉,但机器的高工作效率让他们惊得目瞪口呆。 几位摄影师不停忙碌,记录下了机器运作的每一个细节。 不仅是机床的照片,他们也不忘拍摄领导们的反应,特别是对顾大海的表现更是不吝捕捉每一个细节。 有人也想拍到李辉,但他巧妙地避开了。 今天毕竟是领导的主舞台,他不能抢了领导的风采。 他不在乎自己的出名,只要报道能够提上炼钢厂的名字,他已满足。 近半小时后,机器总共生产了一百多件产品,最终汇总数据显示,合格率高达99.5%。 领导们非常振奋,不断称赞。 当即,最高领导命令李辉尽快对其它机器进行改造升级,并明确表示将大力支援此次技术创新活动,需要任何资源都会予以支持,计划把炼钢厂树立为行业模范并向全国推广。 面对这样慷慨的承诺,李辉唯有保证全力以赴完成任务。 他还趁机争取了明年的第一季度额外两倍的订单数量。 结束了机床考察,众人准备启程 主事人说完,啜了一小口茶,继续说道:“这些物资得你们车间自行解决。” “噗!” ** 闻言,茶水猛地喷了出来。 他带着几分埋怨的神情望向主事人。 “张伯,物资还是用您的名义下发吧?” “你说呢?” 尽管主事人的语气轻松,但在他说完这句话后, ** 却接收到了他严厉的目光。 “我不同意。” 主事人一愣:“你小子为啥不同意?” ** 摆出了一副激愤的模样:“这么大的贡献,却只给二十斤粮、十斤肉,这不符合您的胸襟啊。” “我认为应该加倍。” “调皮的家伙……” 两人随即聊了些其他事情。 ** 趁机讲了吴明的视察情况,当然,他也没放过诋毁赵大山的机会。 主事人听完,脸色一沉。 “这次,我不会再派专人下来,支部书记的人选你自己决定吧。” ** 一听大喜,马上推荐了赵二娃。 主事人没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张伯,周志新是个难得的人才,若非他,我们技改项目也不会成功,我想请您见一见他。” 尽管 ** 在这次合作中受益匪浅,但他绝不是那种坐享其成的人。 他清楚地知道,每个人的贡献都应得到认可,因此毫不犹豫地将周志新推荐给主事人认识,至于对方能否受到重用,他便无能为力了。 主事人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见面也好,但只有五分钟。” ** 连忙跑回办公室,找来周志新和赵二娃。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将两人引见给主事人。 “你就是赵建明同志,听说你在关键时刻挡住了枪弹,救了军子的命?” 主事人扫视了一眼两位年轻同志,然后站起来,首先与赵二娃打了招呼。 “报告首长,我和老李是互救的关系,我们情同生死。” 赵二娃站得笔直,大声回答。其实他在说谎,因为他确实曾为 ** 挡过 ** ,而 ** 并未帮他。他这样说是为了表明他与 ** 之间的兄弟情深。 “真是生死兄弟。” 主事人大声称赞,拍拍他的肩头说:“你们战场上是生死兄弟,希望在工作中也能成为好的搭档。” “保证完成任务。” 赵二娃非常激动,以至于连声音都变调了。 ** 早就在他进门前列出了一番指示,准备让他接替赵大山的职务。此时听到主事人这样说,赵二娃更是兴奋不已。 主事人说完,转头对周志新道: “周工年轻有为,正是当前急需的人才,努力工作,未来的路还很长。” 周志新激动异常,紧张的情绪一直未能缓解。 “请领导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好李厂长的工作,不会让您失望。” 虽然主事人没有提技改的事,但周志新心知肚明,被如此高层的领导单独接见,这是对他工作的肯定。 当然,他也明白,如果没有 ** 的帮助,他不可能得到这样的机会。 “好了,军子,我先走了,改天叫上你家秋月,我老婆给你们包饺子吃。” “好的,张伯,我送您出去。” 于是, ** 亲自护送主事人下楼,目送他离开后才返回办公室。回来时,发现周志新还未从紧张激动中恢复过来。 “厂长,感谢您的帮助。” “行了,这些客套话不用多说。我说过,该有的功劳谁也不会忘。” 随后,他翻了个白眼,指了指赵二娃:“你得多学学他,要有理所当然的态度。” 赵二娃咧嘴一笑,露出大黄牙,鼻孔一抬,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 “老李,为了庆祝我的升职,你今天中午请我吃馆子吧。” 第二天一早, ** 将尚铁龙叫到办公室,商议如何处理此次技改项目的奖励物资。 “老 “李兄,你就直说弄了多少物资吧?” “十五头牛,一百五十多只鸡鸭鹅之类的,加在一起不超过三千斤肉。粮食嘛,大概准备了三万五千斤。” 林浩听罢,觉得这个数目有点小了。 原本是计划筹措十六万斤的粮食、十万斤的肉类的,如今来看,差距实在有些大。 然而,林浩并没有责备 ** ,因为他知道在这个艰难时期,即便是地主家也没有多余的储粮。能够在短期内筹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李兄,这不是开玩笑吧?咱们得赶紧推进,转眼春节就要到了。” 虽然心里谅解,该有的督促还是必要的。有的人,你不给他点压力,他是不可能尽全力的。 “林总,其实……” ** 正要解释,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张建国满脸愤怒地冲了进来,手中举着一张纸,重重拍在办公桌上: “林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浩自然明白事情的缘由,但是表演还得继续。装模作样地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那是一份调令,要求张建国前往某个偏远县区的一所中学担任副职,马上赴任。 “呵,张老弟,可喜可贺啊,这下你的才能可算是找到了发挥的地方。难得,难得。” 林浩说着,尽量表现得若无其事,但内心的轻蔑却通过笑容透露了出来。 ** 在一旁听着,不禁一阵寒意。从高级职务直降到普通教师职位,这还能叫发挥自己的才能? 目睹这一切, ** 顿时明白了几分:昨日前厅冲突的事,他看得很清楚。张建国邀来赵明助拳对付林浩。以他对林浩实力的认识,知道这样的结果不过是意料中事。 “林总,昨天我真没别的意思,您能否向上面反映,让我留下?” 失去了之前的威风,张建国苦笑着请求:“我都五十多了,就不能给我一个安稳的机会,让我 ** 安安地干到退休吗?”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件事?” 林浩故作不解,皱眉回答:“张老师,上级的命令与我无关,你恐怕找错了人。” “林总,大家都是明眼人,何必绕圈子?就不能稍微宽宏大量一点吗?” “不行。”林浩冷笑,“张老师,我已经多次告诫过你,结果你还是我行我素。今日落到如此境地,完全是自作自受。” 内心中对张建国的行为充满了不满。明明多次警告,张建国还不知收敛,一次次挑战自己的底线。 “我是为公司的长远考虑,这个新技术一旦应用开来,将造福无数人……” “够了!” 林浩怒不可遏,这种时刻还拿虚话来搪塞他。这样冠冕堂皇的话语,他已经听过无数次,但在张建国内嘴里说出来,无疑是一种对他的轻视。 “张老师,看在你往日的情分上,我会让下属为你举办一个简单的欢送仪式。好好离去是最好的选择。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双方的关系已经无法修复。看到林浩坚决的态度,张建国明白再说也无益,只能拿起调令,眼神复杂的看着林浩。 “姓林的,你的手段够狠。” “高队长。” 林浩脸色一变,喝令道。 “在!” 高健领命而至,随行还有两个安保人员。 林浩直视张建国,缓缓开口:“扔—出—去。” 高健愣了一下,迅速领会命令:“是!” 无需多言,两位安保人员立刻行动,拖着张建国的胳膊强行将他带离。张建国痛呼不已,但无奈于当前境况,唯有被迫接受。 一旁的 ** 看得心中五味杂陈,担心有朝一日自身也会遭遇同样的境况。他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决定暂时避开这场面。 “林总……” ** 勉强挤出几句话,便匆忙离去。 不多时,高健回来了。 “一切都办妥了,林总。” “你不是真把他扔出去了吧?” 第69章 忠诚表达 林浩点燃一支烟,疑惑问道。 尽管张建国地位不凡,这样的处理方式若传出去, 当天下午,李二娃的任命书下达了。 他接替了林大山的职务,正式成为了刘军的工作搭档。 李二娃原先担任治安科科长兼后勤处副主任,如今升为副书记,整整连升两级。 这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大家看向李二娃的眼神充满了羡慕。 跟着刘军混的人一个个都被提拔起来,而那些与他作对的人不是被调离岗位,就是被免职。此时大家才意识到,钢厂已不再是过去那种厂长与书记相互制衡的状态了。 之前的工厂合并、工人技能培训和一系列调动,都是刘军推行的权力集中政策。 现在的钢厂完全掌控在刘军手中,李二娃担任书记意味着制约力量的彻底消失。 所有人都看得出,将来钢厂将会交给李二娃管理。 换句话说,只要李二娃紧跟刘军的步伐,不搞什么花里胡哨的事情,下一任厂长一定是他。 李二娃升官了,自然不能再继续担任治安科科长,他的职位由副科长赵海山接替。 当天晚上,李二娃在二食堂办了一场升职宴会,全厂的各级领导都到场了。 李二娃非常高兴,只要是有人敬酒,他都会毫不客气地一饮而尽。 当然,也有人专门去向刘军敬酒。 大家都清楚,自己的未来掌握在刘军手中,只要讨好他,提升和加薪都不是问题。 挡酒师吴大龙早已烂醉如泥,躺在桌子下呼呼大睡。 刘军只好亲自上阵,但是连续应对两次敬酒后,他也不得不开启“时空模式”。 两个小时后,大部分人都离开了,只剩下刘军的那一桌人。 这桌上都是他最亲近的同事:李二娃、老魏、赵海山、王大妈…… “来,兄弟们,咱们一起敬刘厂长一杯。” 李二娃这时已经喝得醉醺醺的,脚步飘忽,眼睛微眯,但头脑还算清醒。 “敬刘厂长。” 众人纷纷举杯。 刘军这次没有使用“时空模式”,直接一口闷下了酒。 “老赵,今后治安科就交给你了,手下几百号人的管理你得抓紧。” 放下酒杯,刘军对赵海山说道。 赵海山听后,立刻站起来,拍着胸脯道: “厂长,您放心,从今往后我赵海山就是一杆枪,您指东我打东,指西我打西,要是有一点迟疑,祖宗八代都要变成四条腿爬。” 赵海山的誓言虽然粗俗,但确实有效。 然而,他在这样的场合不得不这么说。 酒桌上留下来的都是自己人,正是表示忠诚的最佳时机。 刘军听了非常满意,连连点头。 “只要你好好干,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谢谢厂长。” 赵海山闻言,给刘军鞠了一躬。 有了这句话,他今后可以放心大胆地跟着刘军。 这时,王大妈站了起来,举杯道: “刘厂长,我不善于言辞,但我要对您表达的都在酒里,敬您。” 王大妈是个老同志,又年纪不小,自然不能像赵海山那样说出那么粗俗的效忠誓言。 但刘军能看出来,她对自己还是相当忠心的。 “王大姐,咱们之间不用这么客套吧,我在厂里认识的第一位同志就是你,当初你可没少帮我。” 刘军笑着和她碰了碰杯。 当年王大妈确实在许多方面帮助过他,办理入职手续、安排干部住房,以及后来将杨莉从车间调出,这些情谊刘军一直记在心中。 王大妈一听,脸顿时红了。 当初她帮助刘军并不是完全没有目的的,要不是刘军送了她五十斤全国粮票,她也不会对他如此热心。 “厂长,我……” 王大妈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刘军挥手打断了她。 “王大姐,只要你好好干,我保证在你退休前,一定要提拔你当正职。” 王大妈听后,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承诺对她而言犹如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职场中女性升职本来就很难,别说她了,就是像老魏这样在办公室混了一辈子的人也没能实现正职梦想,要不是刘军,他这辈子都没法达成这个心愿。 王大妈原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想到刘军竟然还有提拔她的想法,她庆幸自己今天留了下来,也没有白表态忠心。 见大家一个个表 这个老头一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晋升到科长的职位。郑强的一份返聘书圆了他的梦想。听到这,他居然说还有未了的心愿,大家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纷纷凝神细听。 张老一看自己的话语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便露出笑容,对郑强说道: “厂长,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我退休之前和您下一盘棋,并且赢了您。” 郑强听后面色一沉,笑着斥责道:“你这个老油条。” “我要是这盘棋输了,那你是不是打算不退休了?” 张老嘿嘿笑着回答:“我对自己的棋艺有信心,只是不知道厂长您会不会给我这个机会啊?”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都被逗笑了。 不愧是轧钢厂最会拍马屁的人,居然以这种方式表忠心。 其他人要么赌咒发誓,要么对天盟誓,而他则以轻松的方式展示了对郑强的忠心。 郑强心里明白,张老的意思是只要自己信任他、重用他,他就会一心一意地跟随自己。 郑强随和地笑着回应: “行,张老,你千万别手下留情,否则我会瞧不起你。” 虽然这样答应了,但郑强内心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否让张老一直在岗。毕竟张老已经到了退休年龄,即使返聘,最多也只能干五六年。那时张老将会六十五岁,再返聘时已经七十了。这么大年纪,没人敢保证他的健康情况。万一他在职期间出现问题,那返聘的目的也就落空了。 无论如何,张老在这么多人面前表达了忠心,郑强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只好含糊地表示赞同。 接着,其他几位科室领导也先后表示效忠,方法各有不同,但他们大多数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有的拿先人起誓,有的则是用家人做担保。 郑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着接受了他们的宣誓。 事实上,他并不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但有时不得不这样做。他这一生终于成为了自己最厌恶的那种人。 年轻时,他在电视上看到那些尔虞我诈、忠良蒙冤的情景,总是义愤填膺,甚至有过砸电视的冲动。 然而随着年龄增长,阅历渐广,他愈发意识到这世间根本无忠奸之分,只有立场的不同。 尤其是在担任轧钢厂厂长之后,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做了很多让自己都反感的事情。 但那又如何?身处高位时,即使不想做,也会有人逼着去做。 因此,有的时候并非是丧失了道德标准,更多时候是出于无奈。 一顿下来,大家喝了多半斤酒,郑强感到有些头晕,脸庞微红。 正准备宣布散席,李明过来搂着郑强说道: “老郑,咱们还没有喝酒呢。” “滚,老子不想跟你喝。” 这个小个子硬要搂着比他高的人,那种踮着脚的奇怪姿势看起来特别让人气恼。 郑强将他的手臂从脖子上拿下来,往后退了一步: “小子,你要说什么?不再去我办公室翻腾,也不再偷我的肉了?如果能做到这些,我才陪你喝。” 李明嘿嘿笑了几声: “老郑,您别生气,咱们兄弟一场,不就抽你几根烟,吃你几片肉吗,至于吗?” 郑强眉毛一挑,反问道:“这话你也说得出口?你少说抽了几十包烟,卤肉都是连坛子一起端走了,这难道还不至于吗?” 李明依旧嘿嘿笑着,丝毫不觉尴尬,环视四周后说道: “行,我答应你,以后绝对不会再占你的便宜。” “那你拿什么做保证?” 李明挠了挠头,眼神在众人脸上扫了一遍,嘿嘿笑道:“我以老周家祖宗十八代发誓,我要是再占你便宜,我……” “等一下!” 周大华脖子一梗,大声道:“老李,你要发誓凭什么拿我家祖宗做保证?” 李明见状,直接挽住他的脖子笑着说:“谁让我们是兄弟呢。” 周大华将他推到一边,笑着回应:“既然是兄弟,那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是你祖宗挨刀 昨天晚上,李文兴突发奇想,坚持让柳月如练了几套高难动作。 当时这姑娘就不太情愿,一边抽泣一边 ** 。 李文兴以为她是任性而已。 “干嘛非回婆家不可,我是去开会。” 柳月如白了他一眼,继续打包行李。 “上头几天下来的通知,要各大医院的领导去安城参加医改大会。” 李文兴听罢,立刻想起了这事。 的确有这样的安排。 那时他还很不满,原打算请副院长代劳的,但由于通知中明确要求只能由负责人参加,他才不得已让她前往。 这次会议非同一般,并不仅仅是平常的学术论坛,而是要在安城开办一所赤脚医生的培训中心,需各地抽派人员前往参与培训。 柳月如此次出行的主要任务就是去那里学习上级的精神指导,并带回医院实施。 目前全国各地医疗资源严重不足,高层正考虑从各医院抽取专业人员至各地培养赤脚医生。 听完解释,李文兴松了一口气。 “需要在外多少天?” “三天的样子。” 李文兴思考片刻,建议道:“要不,派小刘陪你一起去吧。” “小刘来干什么?” 柳月如有些疑惑:“他是男同志,不方便;有阿芳在就足够了。” “不行,阿芳缺乏应对经验,而且咱们家不在乎这点支出,主要还得保证行程的安全。”李文兴坚持说道。 由于柳月如此次为公派出差,根据她的级别可以携带一名助理或是司机,如果小刘同行则无需提供额外的食物补贴及路费。因此即使需自费也应随行。 思虑片刻,柳月如认可了李文兴的意见。 毕竟是新上任司机的阿芳经验欠缺,且这是其首次长途外出,故小刘同行无疑更妥当。 “好吧,依你,记得给小刘备足干粮票据。” 出差期间的补贴标准明确:每天两角钱现金加上四两干粮票据。 对于柳月如而言,这些基本满足需要。然而身边还有小刘与阿芳,若只带标准额度的食物显然是杯水车薪。 鉴于此,柳月如嘱咐带更多的食物。 房间内摆放的是一口牛皮旅行箱,柳月如下意识地整理起衣物,望着她弯腰忙碌的侧影,李文兴忍不住上前。 从后方轻轻拥住她,附耳低语:“亲爱的,昨晚我那两个新方法你觉得怎样?” 听见这话,柳月如两颊泛起羞涩的红晕,嗔怒道: “你要不要命啊,一大早的就不安生!” “你就评说说那两个绝技好不好?” “什么绝技不绝技的?” 柳月如推开他,继续打包。 “我觉得你那套简直是……滔滔不绝。” 李文兴听此回答,脸色一沉,直接扑倒在床上。 这番话伤透了他的心。他苦心想方设法讨她的欢心,到头来却是这样一番评论。 “姓柳的,这次算你赢了。” “我会利用这段时间专心研究新的技巧,待你回来后我们再切磋。” 说罢,李文兴作揖告辞。 来到餐厅与张晓玲交代几句后便匆匆来到邻居院子。 “小刘,你整理一下随嫂子出差。” 李文兴掏出一百斤的全国通用粮食票据和百元现钞递给对方:“别替我省着,大胆花销。” “呵呵,哥,这一点您放心,虽然我不精于其他,但在花钱上绝对是个高手。” 李文兴轻蔑地瞥了一眼:“你这小子千万别再犯以前那些糊涂事,例如买那些不好吃的食品;若嫂子体型瘦了回来,看我怎样整治你。” “还有,这次用我的车去。” “好的,大哥,一切放心,肯定能好好照顾嫂子。” 考虑到派来的那辆吉普车对柳月如外出来说能减少不少麻烦,李文兴这样安排感到安心。 回到家里,李文兴陪伴柳月如吃了一顿早餐,随后亲手帮她提包送上车辆。 从身后拿出一支 ** 递给阿芳, “知道如何使用吗?” “李叔,我可以操作,之前练习过。” 第70章 处理遗留问题 尽管是第一次接触 ** ,阿芳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枪身。 “如【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嘶”的一响,汽车疾驰而去。 …… 尹秀秀的离去,使梁雷心中徒增一份莫名的空虚感。 总觉得需要找些什么来填满心头的这份虚空,要不然脑海中总会出现她的身影。 他回到了工作的地方,马上拿起电话给王志明挂了个电话,约好当天正午时分在老地方交接货物。 打完这个电话,他又马上拨通了高远山的号码,告诉他立即安排二十五人的队伍,五分钟内集结。 如今的赵海涛,已担任保卫部门的主任,他过去的职责由高远山接手了。 现今高远山成为了保卫科副主任,也算进入了领导的行列。 尽管高远山办事不够稳妥,但也无可厚非,无论怎样,毕竟他是圈内一分子,只要在位置上,梁雷就可以放一千个心。 五分钟后,梁雷来到楼下的停车场。 一出门他就愣住了。 只见高远山正在指示手下将一门小型铁炮装上卡车,同时还搬了若干箱炮弹上车。 “山儿,搬这些家伙来是干什么?” 高远山听到这话,赶忙将梁雷带到偏僻处,低声说道: “哥,这只是为了安全着想啊。” 见周围没有旁人后,他再次压低声音说: “听说我们要去的地方附近有个狐狸窝,计划是放一炮试试,手下一班人可是有三个月没有尝过鲜肉的滋味了……” 梁雷微微斜眼。 看样子这家伙还真是嘴馋到了骨子里。 借机行事,乘兴猎些野兽。 “你就知道吃,在一切妥帖前你务必要打足精神,不可分神。” “放心吧哥,不会出纰漏的,这次带的人全是心腹之士。” 内心冷笑,梁雷知道保卫科经历多轮换岗后,成员大多是他信得过的人,心生叛意者已被边缘化到了车间岗位上。 但被高远山视为自己人的除了陈勇刚和他的战友李伟等数人外也没有别的人了。 如今的陈勇刚代替高远山出任了保卫科主管的职务。 这次随行的人员大多与陈勇刚出自同一个村庄。 这批人在最开始就跟定了梁雷,忠诚性无可挑剔,可以放心相交。 “动身吧。” 确认团队已做好充分准备,梁雷示意高远山带队前行。 此番车队由一辆红旗轿车带领,后面是一辆满载二十五名保卫科成员的货运车。 车辆历经两个小时的颠簸,终于达到了上一个交接点——废弃已久的小学。 “你们在此处警备待命。” 梁雷吩咐完毕即下车行动。 高远山稳稳地停车,并挥手命令。 “全体下车,四周戒备。” 护卫队员迅速跳车,封锁了入口与校门两翼。 这批人都参加了上次与梁雷同行的行动,知晓正在进行的交换任务。 但是,他们心知肚明这种事情不宜探听。 他们深知此类秘密属于高层人士所掌握,非同小可,因此绝不会轻易打听,或随意交流,安守己职,做忠实的听众与瞎子。 梁雷从怀中取出钥匙,打开铁栅门并立即自内反锁。 这套钥匙由上次王志明拜访时交付给他。 未即刻转移物品,而首先围绕整座废弃学校进行周详巡查,确保四周没有可疑动静,他方才动手卸货。 这海量的货物足以称之为小型山丘,教学楼内难以安置全部物资,只得露天摆放。 一堆堆粮谷、鲜蔬、腌肉、陈酿的景貌使人顿觉震撼。 这一刻,梁雷内心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感,如此庞大的 ** 物资交易一旦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他将面临怎样的下场实在难以预料。 他点了支香烟,俯身蹲在地面,试图静思前路。 很快,门外面传来了车辆轰隆驶来的声音,伴随而至的是混乱的人声,显然这次来访人数较多。 “哥,有人到了。”门外,高远山通报。 梁雷未应答,仅将熄灭的烟蒂在地下轻碾。 大门仅留一窄缝可容一个人进出,梁雷向门外等待的王志明打手势招引。 见到他的指示,王志明立刻快步前进。 钟越民没有出现,陪行者是一名看似三十几岁且面相精干的陌生男子。 尽管这位男士身着普通衣服,但梁雷凭借直觉判定其应是 ** 出身。 两者依次穿过门缝,并随手关好院门,王志明指向那 “明子哥,你别生气,老刘真不是那个意思,这么多的货物,弟弟都差点没忍住要问来源了。” 林国正在口袋里摸出烟,给张明点上,接着说:“规矩我们都知道,您放心,这种事绝不会有下次。” 张明深吸一口烟,脸色沉闷,摆摆手道:“没关系,我没放在心上。” 林国正听后,心才稍微放松了些,一颗悬着的心刚想放下,却听到了他最不愿听到的话。 “这是最后一次合作了。” 林国正面色紧张起来,意识到情况不妙,但马上眼神闪烁,急忙回应:“对,今年是最后一次了。” 张明侧脸看着他,缓缓说道:“你应该明白,我是指这是最后一次。” 他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的语气,想必林国正会明白他的意思。 “明子哥,是不是刚才冒犯你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给你道歉。” 林国正边说边给老刘使眼色。 “是啊,张厂长,刚才的事都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 老刘一脸紧张,立刻向张明行了个军礼。 如果因此失去张明这个客户,回去肯定交不了差。 每年数百万斤的物资交易,就因一句话没有了,到时候就算不责怪他,他自己也想 ** 。 张明抬手制止了他们继续道歉。 “我已经说了,我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不想再做了,也不是因为你们的原因。” “那你为何要停止合作呢?”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我自己有必须这么做的苦衷。” 张明沉思片刻,说道:“这件事与你们无关,具体的理由,改天我会亲自找林叔谈谈的。” “明子哥,你再考虑考虑。” “别说了,抓紧清点物资吧。” 张明下了决心,便不再啰嗦。 再这么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林国正和老刘互相看了一眼,见张明如此坚定,便叹了口气。 “好吧,明子哥,将来如果想合作,随时联系我。” “嗯,明白了。” 张明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还给他。 “厂里还有事,我不陪着你们清点物资了,等过完秤后再通知我一声就好。” 林国正见张明连清点物资都不陪着了,知道他已经决心离开。 “行,明子哥,有事你先忙,清点完我再去找你。” 张明回头望了一眼堆积如山的物资,眼神中掠过一丝茫然。 随后他转身,果断而坚定地大步离去。 ### 第四百三十章 你该配副眼镜了 ### 张明看到堆积如山的物资时,就决定不再继续这样的合作了。 他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但他认为自己有必须这样做的理由。 他有一个人人羡慕的好工作,又有一位美丽大方的妻子,还有系统的辅助,衣食无忧,觉得再做这些交易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 钱,多到一定数量对他来说,不过是些冷冰冰的数字。 当然,这并不是他的错,毕竟他带着一个如此变态的复制系统穿回来了。 这个系统让他对生活失去了追求的欲望,也使他萌生了躺平的想法。 他也想彻底躺平,不再翻过身。 但他明白,一旦躺平,生活可能就不会如预期般发展,届时他又不得不再次回到从前的状态。 这次的想法很突然,是临时作出的决定。 但他并不后悔这个决定。 过几天他会亲自跟林叔解释,相信他们会理解自己的。 从学校出来后,张明挥了挥手。 “走,去山里放炮。” 林安国闻言,喜形于色,大喊道:“兄弟们,准备放炮。” “放炮啦!” 保安们兴奋地呼喊着,纷纷爬上了车,朝着那个据说有野猪的巢穴驶去。 转业回到地方快两年了,张明很久没听到那隆隆的炮声了,今天他卸下了身心的疲惫,决定陪这帮年轻人狂欢一番。 一行人掉头向另一条路驶去。 林安 赵平安被吓出一身冷汗,立刻撤回之前的话。 赵强冷冷哼了一声,愤怒地瞥了他一眼。 真恨不得钻进他的脑袋里,看看这家伙究竟在想些什么。 两人不再言语,沿途氛围压抑至极。 蜿蜒山路摇摇晃晃,极易让人陷入昏昏欲睡的状态。 “到了。” 当赵平安即将入睡之际,车子停下了脚步。 下车后,他急切地整饬队伍。 留下两位兄弟看守车辆,随后便携带着那挺重武器深入山林。 赵强下了车,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口打着哈欠,慢慢腾腾地跟在后面。 正如赵平安所言,山中确实藏着一处野猪巢穴。 踏入山林那一刻,野猪活动的痕迹便显露无遗。 身为经验丰富的猎户,赵平安主动承担领队的角色。 他在前头穿梭,不时攀上高处远望,也不时匍匐在地细察,引路带领团队前行。 大概行进了一个小时,已经深入山脉三十余里,野猪活跃的迹象愈发浓厚,众人精神振奋,脚步亦变得更加轻盈。 又行十余分钟后, 忽见赵平安举起手成拳状,身体微屈。 其余人看到信号,即刻隐匿于地面,一个个身经百战,立即明白了状况已有所变动。 众人面带喜悦,似乎远方有一盘盘热气腾腾的烤乳猪在召唤他们。 唯独赵强,依旧未加入他们行动,而是慵懒地倚在一棵树上,眼中带着戏谑的目光注视这一切。 他腹内早已酒足饭饱,对于这些野猪不过是无所谓之物。 况且在他的世界里,何尝缺少过各式各样的美味? 赵平安扭头看了一眼,见最后的那一位尚立而不蹲,心中一时愠怒。 “也下来蹲着。” 然而当他意识到眼前之人乃赵强,面色顿现几分无奈。 旋即不再多语,悄然登上一处高点,用手遮住阳光朝远处眺望。 之后,赵平安回头用手势向队伍传达信息。 根据他的动作,大家明白前方约五十米处藏有野猪群,至少八到十头。 然而因树林稠密,视角不佳,一旦轻举妄动,只能射杀少数野猪,余者则会惊惶四散。 赵平安轻声下至赵强身边,压低声音询问: “哥,怎么办?” “你如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别事事求助于人嘛。” 赵强双手交叠胸前,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闻言,赵平安嘴角抽搐了几下,重新弯腰聚集大家,商讨应对之策。 “前方多有矮灌,视野极糟,贸然接近容易暴露,我认为不如动用大型武器。” 负责携带重武器的小福拍了拍怀中“大家伙”,提议道。 “大家都什么看法?”赵平安审视了每位队友。 “我支持小福的提议,用‘大家伙’轰它们一下。”一名队员赞同。 “同意,先放炮,再上前围剿。”另一位队员附和。 大家纷纷表示认同,最终达成一致意见:先以炮火开道,继而全队冲锋。 计划确立后,赵平安立即分配任务。 由小福负责操控重火力,其他人分散寻找利于出击的位置,炮声响起后即自由攻击。 得到指令,每位成员迅速定位。 小福退伍前曾是一名精准的炮手,命中率几乎可达百分百,即使偶尔失准,偏差亦不超过半步。 找到一片平坦地带,小福在队友协助下安置好了装备。 先确认好野猪位置,再拇指并拢估测距离。 稍微调整炮管方向,再次验证准确性后对赵平安点头示意。 见此状,赵平安立刻通知所有人准备就绪。 队伍迅速进入战备状态, ** 装填完毕,准备随时出击。 小福手中抱着一枚炮弹,向旁人使了个眼色,另一手已持炮弹的兄弟随即做好接力。 “嗒!” 伴随金属碰撞之声,炮弹应声而出。 “嗖 “好了,不用再耗费 ** 物资 ** 了。” 赵海望着四周,确认周围再没有野兽出没,见到队员们还在射击,忍不住踹了几名警卫员一脚,斥道。 “开始清理现场,收集战利品。” 十几分钟后,所有的猎物已经被全部集中。 赵海走近查看。 哇塞,真不简单。 大大小小的野猪躺了一地,甚至有几头内脏都被炸了出来。 “报告总管,共计捕获八头野猪。” 吴大力满脸兴奋地向赵海汇报。 看着地上一堆的猎物,赵海挑眉说:“我怎么才看到七头?” “总管,真的是八头,没错的。”吴大力又点了一遍数,摸着后脑勺道。 “看来你该回去好好检查一下眼睛了。” 赵海摇了摇头,看向地上那头被炸开肚子的野猪,“这种状态,能上交给仓库吗?” “哎?哦,噢……” 吴大力灵机一动,改口道:“总管,刚刚数错了,实际上一共捕获了七头野猪。” 第71章 我来帮你调整心情 “确实是七头。” 周围的警卫队员异口同声地补充道。 这次猎杀行动可谓是战果丰硕。 总共八头野猪,三只大的,五只小的,总共不少于两吨肉。 而小钢炮的火力也是惊人,两发炮弹 ** 干掉六头野猪,剩余两只则是乱枪 ** 所得。 小胖子确实不愧为炮手之王,第一发炮弹准确地击中了野猪群,立刻解决了五头野猪,第二发炮弹偏离目标不到两米的位置,也炸伤了其中一头。 场上残骸遍布,断木碎屑,尘土飞扬,混乱不堪。 内脏和血迹散落四周,场面十分血腥。 “准备撤退,开始清理现场。” 赵海看了一眼手表,已近中午,正是回程的好时机。 “哥哥,我们再往前看看?” 赵国安兴奋地说,满脸渴望再次出击的表情。 猎杀这么多猎物,谁能不高兴呢? 特别是得知赵海将那头损毁最重的野猪分配给大家后,赵国安心里满是感激之情。 “看个啥,这都什么时候了?” 赵海瞪了一眼他道:“这几头野猪该怎么运回,你现在还有心思胡闹?” 赵国安一听这话,不由得讪讪笑了笑。 他一心只想再打猎,完全忽视了这些猎物如何运回家的问题。 要知道八头野猪可是份量相当重,即便他们是十八个人的团队,也难以一次性运回去。 与其他人相比,赵国安力大如牛,可单是他一人也无法轻松扛起一头成年野猪。 “嘿嘿,尽量多带一些回去,如果不够的话,明天可以多找些人帮忙。” “你不担心野兽会趁夜来啃食这些 ** ?” “那要不要留下一些人在原地看守?” “算了,还是早点运回去吧。你考虑过如何分割这头被破坏严重的野猪了吗?”赵海问道。 “嘿,有道理,先想办法运回去再说。” 说罢,赵国安便召集所有人搬运猎物。 男子汉大丈夫就是有办法,他们迅速使用树棍制作雪橇。 总共制造了八个雪橇,每头野猪分配一个。 大家一起用力把野猪抬到树棍做成的雪橇上,又找了枯枝编制成绳索固定在雪橇上拖行。 “国安,你们先走,我要做点额外的工作。” 赵海指了指由小钢炮炸出的大坑,对赵国安说。 “好,哥哥,多加小心。” 赵国安递过挂在腰上的 ** 。 这片丛林几乎无人涉足,各种猛兽出没频繁,独自留下一人确实危险。 “不用了,我自带装备了。” 赵海拍了拍腰间,虽然最近经常使用的那把枪赠给了孙晓东,但凭借他身怀的空间技能,随身携带多种武器并不费事。 因此,赵海对自己目前的处境并不感到担心。 “好吧,哥哥,你多注意安全,我和大伙先走了。” 说罢,赵国安带着人离开了。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赵海蹲在地上点燃一根烟。 一个大约一米深,直径约为两米的大洞出现在面前,是 ** 后遗留的痕迹。 泥土烧成了黑色,残留的树枝上飘散着白色的烟雾,隐约能够闻到血腥的味道。 赵海之所以留在此地,并非是为了处理其他事项,而 一口咖啡饮尽,李晨站起,拍去臀部的灰尘。 四下打量了一番。 确认周围无人后,意念一动,坑中顿时显现出一具 ** 。 张三仿佛刚被处决一般,一现身额头的弹孔就不住往外涌血。 看来,这个空间不仅安全,还带有时间冻结的妙用。 取枪、瞄准、扣扳机。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李晨对着张三的脸,连开九枪。 意念再次变化,手中空枪瞬间消失,左右手各多出一把装有消音器的 ** 。 再度瞄准,扣动扳机。 “砰!砰!砰……” “砰!砰!砰……” …… 三个 ** 的 ** 全部倾泻而出,又换了一对 ** 。 “砰!砰!砰……” “砰!砰!砰……” …… 目睹张三头部破碎不堪,宛如烂西瓜般。 李晨收起了枪。 “你现在这样,连你妈都认不出来了吧?” 一念之间,枪械重新收入空间。 随后,他拿起铲子填土。 十多分钟后,坑洞填平。 李晨将铲子放下,把地上的枯枝败叶均匀地撒在表面。 再过几天,这里就会恢复原貌。 这片原始森林杳无人烟,偶有野兽出没,极少有人涉足。 即便真有什么意外,除非有 ** 大爷拿着生死簿来,否则连他亲娘来了也不顶事。 更不用说,现在的侦探技术根本查不出什么名堂。 拍拍衣服,李晨确认没有遗漏,转身离去。 干完这一切,李晨胃里传来了饥饿的信号。 早晨没吃东西,再加上走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又挖了好一会儿的坑,他已经饿得不行。 意念一动,一个驴肉火烧出现在手中,咬了一口,却发现有些干涩。再次意念一动,手里的葡萄多了几串。 葡萄早已洗净并存入空间,可直接享用。 他一边啃食驴肉火烧,一边品味甜美的葡萄,那种满足感简直无与伦比。 驴肉火烧吃完了,李晨觉得精力焕发,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然而,葡萄的酸味却让他牙酸嘴疼,每吸一口气都感觉酸疼难耐。 “哎呀,真酸!” 李晨觉得牙根都不是自己的了,索性从空间中拿出一瓶牛奶大口喝下。 喝了牛奶,酸涩感有所缓解,他又取出一只香蕉。 剥开皮,咬了一口,继续走路。 秋冬季的山景如火如荼,漫山遍野红得似火,美不胜收。 李晨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不由哼唱起来: “那是你秋日温柔的风, 那是你漫山醉人的红, 那是你含情脉脉的眼, 酸酸甜甜惹人怜……” 随着歌声,他的心情渐趋轻松愉快。 返回城里后,李晨指挥车队前往王家的粮铺,挑选了一只最大的野猪卸下车,留下十个人宰杀处理,然后让其他队员返回工厂。 而他,则直接驱车回家。 到家时,看见弟弟李小龙正骑着自行车在家门口的小街上。 李小龙个头不高,只有一米五多一点,座位都碰不到,只能歪着身子骑行。 李晨看看手表,刚过下午三点。 今天是周三,正常应该在学校,此时本该上课。 李小龙没有注意到哥哥归来,因为他平时总是开越野车,今天却是一辆小轿车,她以为只是邻居家的车辆,并未在意。 毕竟住在这里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各家各户门口常停有汽车。 此刻,李小龙享受着骑车带来的快乐,满脸笑容。 “李小龙,你又皮痒了是吧?” 李晨停车,探出头吼道。 “啊!” 突闻李晨声音,李小龙吓得全身一颤,车子一偏,直接摔倒在地 ### 改编后的文字 ### 陈老六站起身,双手护着胸前,显得很是畏惧。她的眼瞳紧紧锁定在他伸出的手上,似乎准备应对随时可能来自陈明的攻击。 “是不是只要我出手打你,你就会装痛哭求饶?” “嗯!” 陈老六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紧接着迅速摇着头辩解:“不是,我只是感觉小腿有点痛。” “痛在哪儿?给我看看。” 经过一番试探,陈明已经确定她在撒谎。 知道她害怕挨打,陈明没有揭穿,反而跟着一起演戏。顺着她指的方向,陈明帮她撩起了裤腿,脚踝处有轻微的磨痕,隐约可见血丝。 “能走动吗?试试看。” “有些痛。”陈老六试着走了两步,抿着嘴回答。 “那好吧,最近两天你就在床上休息,不允许下床,听见没?”陈明沉着脸命令。 “不用了,哥,我觉得好多了。”陈老六一听这话立刻反对,她最受不了躺在家里。 说着她装模作样地走了几步,还特意用力跺了跺脚, “哥哥,我觉得适当运动有助于身体恢复,您觉得呢?” 陈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这小机灵鬼,如果再多吃点儿补品,恢复得可能会更快。” “哥哥什么意思啊?”陈老六疑惑地看着陈明问。 “晚上让志诚哥留一条猪脚给你。” 陈明说着,挥挥手离开了房间。 陈明在家陪高老师聊天。陈老六确实没说错,这小丫头成绩优异,几乎每一科都是高分,高老师很高兴,特意为她上了额外的体育课,并允许她学习骑自行车。 陈老六对学自行车非常感兴趣,只要有空就去找教练。自行车是陈明以前买的旧款,自从给陈志诚换了一辆新式自行车后,旧车就一直放在储藏室。 原本陈明打算把旧车给刘华工作日代步用,但自从小梅有了专车接送后,伊秋水也不乐意骑自行车,所以就顺理成章地把车留给了刘华。 晚饭时,陈明给陈老六的碗里放了一块猪脚。 “吃了这块猪脚,腿会不会好一些?”陈明观察到陈老六一下午都在装腿伤,几次想发作。 陈老六双手抱住猪脚,兴奋地吃起来,眼睛却瞄向碗中的其他三块猪脚。 “会好些的,如果有再多一块,那就更好了。” 那几个猪脚是陈志诚下午送过来的。分到的猎物是一头野猪,每人分得了十二斤的肉,连一向很少分得东西的陈安昌这次也有份额,陈明的份额最大,足足有二十多斤,加上四个猪脚。 马香玉将这些猪脚炖煮了整整两个小时,做得既肥美又爽口。 听到这里,陈明不禁白了她一眼,又加了一份猪脚。 “腿如果不快好,以后就不用恢复了。” “好了好了,我会努力好起来的。”陈老六嘴角含着笑,满嘴油腻地点了点头。 剩下的两个猪脚,陈明给了陈桦一个,另一个则给了吴玉兰。 幸好伊秋水和刘华夫妇不在,否则猪脚肯定不够分的。 陈明不喜欢吃猪脚,觉得里面没有什么好肉,全是筋,还不容易吃。 幸运的是,桌上还有其他的菜肴可以搭配。 吴玉兰将她的那份猪脚重新放回碗中,挑了一些卤肉进去,放下筷子说: “你们慢慢吃,我去给你姐姐送过去。” 陈明几次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开口。 吴玉兰瞪了他一眼:“你是当哥哥的,怎么就不懂吃猪脚可以促进乳汁分泌?” 陈明感到一丝冤枉:“我也没吃呀?” 母亲对杨梅有些偏心,每当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总是优先给杨梅。 家里的一切都有马香玉和赵艳梅负责打理,每天都能按时吃饭穿衣,日子过得相当舒适。 ### 改写的版本 “嘿,挺会来的,等我哪天老得走不动路了,躺在床上,记得帮我拿夜壶啊,知道了吗?” 小六做出了个恶作剧的手势,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七弟,那你怎么样?”老李问道。 小七一听说这话,立刻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一副认真的模样。 “二哥,六姐帮你拿夜壶,我给你拔管子。” 老李一听,还以为这孩子真有良心,心里美滋滋的。 正当他觉得欣慰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对劲,疑惑地歪着头问: “拔什么管子?” 小七用两根手指戳了戳鼻子,比划了一下说道: “就是那种插在鼻子里的管子嘛。” 老李一听,差点晕过去。 原来这孩子想拔氧气管子啊。 真是憋屈啊,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让他呼吸困难。 “砰!” 老李一生气,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脸色涨得通红。 但他还是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尽量不发脾气。 他努力保持着笑容,耐心地问道: “小七啊,你从哪儿学的拔管子?是谁教你的?” 小七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是小虎说的,他说他爸爸把爷爷的管子拔了,就能拿到一大笔钱。” 老李听了,心头顿时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他差点以为这是小七的心里话呢。 关于小虎家的事情,老李也曾听说。 小虎的爷爷是一位退休的老干部,有可观的退休金,但他极其节俭,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怎么给钱,父子俩为此常常争吵。后来,老爷子因心脏病发作住院,不久就去世了。 如果不是小七这么说,老李还不知道老人家是被亲儿子害死的。 老李暗自思考,这是否算一桩命案,小虎的爸爸会不会灭口。 不过他也懒得卷入这些是非,毕竟这种事情他已经见过太多。 “小七,以后再也不许提拔管子的事情,也不要乱说,知道了吗?” “知道了,二哥。” 小七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看到老李的严肃表情,还是照办了。 这时,李阿姨端着空碗回来了,老李急忙把筷子放下,进了屋。 李阿姨板着脸,显然很不高兴,不知是谁惹了她。 老李生怕她把自己的火气发到自己身上,赶紧溜走了。 回到书房,发现赵梅不在,没什么娱乐活动,只能看看那些枯燥的书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声音。 “阿军,你有朋友来找你。” 李阿姨站在书房门口说道。 “哦,知道了。” 第72章 三家钢铁厂即将合并 老李一听有人找,连忙起身。 “小刚,你咋来了?” 来的是吴小刚,他身边还跟着四个人。他们手里抬着两个全新的箱子。 老李见状,皱了皱眉。 “阿军队长,听说你搬家了,我特意送两个箱子表示祝贺。” 还没等老李回答,热情的李阿姨便说道: “哎呀,你们是阿军的朋友吧,这也没啥好庆祝的,就是换个院子,送什么礼物啊?真是太客气了……” 李阿姨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觉得有这份心意就不能怠慢,便把吴小刚让座后,急忙去厨房泡茶倒水了。 “你们先出去吧。” 李阿姨离开后,吴小刚让跟他一起来的四个人出去了。 四人点点头,放下箱子离开了。 这时,李阿姨端着茶盘进来了,见人都走了,就责怪老李道: “阿军,大晚上的怎么让人走了呢?” 老李闻言,扶额道:“妈,我和朋友有点事要谈,您先去睡吧。” 李阿姨听到这话,冲着吴小刚笑了笑,然后瞪了老李一眼, “急什么急,哪儿 “补给就算了,按实际数量算吧。”李明说道。 “那不行,明哥,你帮了我这么多忙,如果再贪你的便宜,我还算是人吗?”刘强语气坚定地回应道。 其实,李明还挺赏识他。刘强这个人讲究义气,注重感情,难怪能把生意做到这么大。如果不是李明因为安全因素考量,他真愿意长期与他合作。 “随你便,我又不在乎那三瓜两枣的小钱。”李明摆摆手表示无所谓。 “这才是兄弟该说的话。” 刘强闻言笑了笑,接着对李明说:“钱我已经带来了,放在箱子里了,您要不要点一下?” 说完,他站起来打开了两个箱子。里面整齐地码着一堆钞票,粗略估测也有几百捆。 这次交易的物资总量是三百万斤,货款合计四十多万。 按每捆千元算,大概有四百多捆。 “点什么啊,我相信你。”李明翻了个白眼,走过去合上了箱子盖。 “嘿嘿,跟明哥做生意就是爽快,你是我见过的最豪爽的人,这么大的生意都不派人盯,完了还不点钱。” “哥哥,其他人我都不服,就服你。”刘强竖起大拇指。 “行了,少给我戴高帽子,我只是懒。”李明说的是实话,但听在刘强耳里就不是这个味道了。 李明这是多大的信任啊,这种气度、这种胸怀,他真想和李明拜把子,烧香结义。 “明哥,那件事你还考虑不考虑了?”刘强问。 “不考虑了,以后也不做了。”李明说道。 刘强听了,心底叹了口气。一条优质的供货渠道就这样没了,原本以为可以继续合作的,谁知李明突然退出,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经营。 “哎,真可惜。”刘强拍拍大腿,满脸惋惜地说道,“如果将来你还有兴趣合作,记得第一个找我啊。” “行,知道。”李明笑道。 之后,两人不再谈论生意,转而随意聊天。 “晓云姐呢,怎么不在家?” 聊了半晌,刘强发现宋晓云一直没露面,便问道。 “出差去了,得几天才能回来。”李明回答。 “明哥,晓云姐不在家,要去我那边吃饭不?”刘强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轻声说道:“顺便带几瓶酒给张伟民。” “哎,最近我在减肥,只吃素。”李明连忙推辞。 “我们那边也有素食,陈大姐的厨艺不错,练过几年鹰爪功。” 说着,刘强做了一个用力抓的动作。 李明闻言,不由得感到一阵寒意,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 陈大姐年近五旬,脸上的妆比锅底的黑炭还厚重,真不知道刘强是怎么受得了的。 “那个……最近我要闭关修炼,需要禁食,不能吃饭。”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王秀花推门进来。 “明明,你姐姐还差一个柜子放衣服,你看能不能给她找个箱子用用?” 李明正眯着眼,睡眼惺忪地问道:“哪个姐姐啊?” “还能是哪个姐姐,当然是杨丽。”王秀花道。 “以后这些小事儿不要问我了,搬走就是。”李明无奈地摆了摆手。 “那你弟弟还少一个柜子,我把这箱子也挪走?”王秀花接着问道。 李明没有说话,只是无力地挥了挥手。 王秀花见李明同意了,脸上露出微笑。 她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便去搬那两口箱子。王秀花就是这样的人,看上什么都会借别人的名义去要。李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 苦日子过来的人,都不忍心浪费任何东西。李明平时不用箱子,嫌衣服放进去会褶皱,所以都用柜子。 王秀花清楚这一点,所以干脆把箱子搬走。 看那天色,她昨晚肯定是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 “妈,等一下。”李明突然想到,箱子里的钱还没有放进空间。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光着膀子跑了出去。 “咦,这个箱子怎么这么沉?” 李明一出门就看到王秀花蹲在地上,吃力地抱着箱子。 “妈,这是上好的红木做的,自然很沉。”李明上前把她扶到一边,蹲下来道:“还是让我来 李峰听了这话,不由得又气又好笑地看着她。 林晓华如今也开始学逗人玩了,居然模仿起他的话语来。 她说得不无道理,大家确实都是成年人,不过是年龄不同而已。 “大人为何要为难大人呢?你就不能等到天亮再处理这件事情吗?”李峰苦笑说道。 “不行,我……我担心自己如果再拖,今晚肯定睡不着。”林晓华脸色通红,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李峰听完,心里不由感叹。 原来为了这两个箱子,她竟然一整夜都没有合眼? “好吧,你赢了。” 李峰摊开双手,无奈地说道。 与林晓华争辩,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他从来就没有赢过。 大半夜不睡觉就为了那两个箱子,这话说出去估计都会被人当成笑话。 李峰放下箱子,正准备回房休息的时候,房门忽然打开了。 李四满脸睡意地站在门口。 “哥,这么晚还不睡,在干嘛呢?” “哦,咱妈让我给你送个箱子,说是你需要一个放衣物的柜子。” 李峰说着就往外走。 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李四带着怨气的声音: “妈,你就不能等天亮再办吗?” “那……那不是怕你着急嘛,所以我才忍不住要立刻送来。” 林晓华一边说,一边将箱子拖进屋内。 还没等她喘口气,就听到张华的房间里传来李峰用力敲门的声音。 “老六,你妈让你拿个箱子。” “天啊,你就不能让我清静一会儿吗……” 林晓华听到这句话,拿起扫帚就追了过去。 …… 两个多小时后,天终于亮了。 吴丽霞看着桌上的早餐,陷入了沉思。 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人都没起床吃饭? 吴丽霞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时间已经不早,于是决定去叫醒林晓华。 “大姨,快起床吃饭了。” 屋里半天才传来声音。 “我不想吃,你先叫你哥哥。” 吴丽霞应了一声,转身去找李峰。 “哥,快来吃饭吧,等会儿还要上班呢。” “我不想吃,你先叫我妈和李四他们起来。” 李峰的声音显得有些懒散。 吴丽霞摸了摸脑袋,应声而去,又到了李四的门前。 “四妹,起来吃饭吧。” “不想吃,你先叫醒我妈和哥哥。” 李四显然有些不耐烦。 …… 一个多小时过去,吴丽霞一直忙于叫醒每个人,但收效甚微。 直到赵老师上课,她才见到顶着黑眼圈的李四不情愿地出来了。 李峰和林晓华只好跟着起身。 吴丽霞把早饭重新加热后端上来,两人坐在那里相对无言,无一例外都是黑着眼圈。 母子二人谁也不肯先开口,生怕输了这局。 看着林晓华快要发火的模样,李峰决定试探一下。 “我决定了,今天再去买两个箱子。” “你敢!” 林晓华一拍桌子说道,环视四周寻找可以使用的物品。 李峰见势不妙,立刻跑出家门,甚至连早餐都没有吃。 到了办公室,他赶紧从储物柜里取出两个大肉包子,边吃边给刘文静打了电话。 “刘助理,帮我买两个箱子,送到我家去。” …… 午休时,刘文静回来了。 一进门,她立即向李峰汇报情况。 “箱子送到了?” “送到了,但是……” 刘文静显得有些为难。 “怎么了?我妈妈是不是交代了什么?”李峰问。 “是的。”刘文静点点头,“厂长,阿姨让你白天好好休息,晚上再回家。” 李峰一愣。 妈妈这是要和他较劲到底。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今晚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他得有所准备。 “好的,我知道了,你给我找一床被子过来。” “哦,好的。” 刘文静心里偷笑。 这母子俩真是有趣,明明都是大人了,还像小孩一样拌嘴。 不过笑着笑着,她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要是妈妈还在就好了,至少还可以有人和她拌拌嘴。 不到半小时,刘文静就抱着一床带有淡淡香气的棉被回来,显然是她的私人物品 ### 第二十八章 监视者的心机 这小姑娘今日显然怀着一颗别样的心,八成是代表叶冬梅来的,监视自己的行踪。 “这空气由我的口吸入又呼出,继而又被你吸进去了,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我们进行了间接的接吻?” 张莉闻此言,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两人的话都刺人心弦,但都无中生有。 张莉这样说,纯粹是在试探周磊。 然而,她未曾料到周磊口才这般犀利,最终自己反而落入陷阱。 周磊心里也很欣赏张莉的情商。 叶冬梅派她来监视,而不是丁岚,是因为她的机智。 张莉接受过良好教育,并在海外生活多年,情商远非常人能比。 “算了,我才不愿干这监守自盗的事呢。” 张莉双手一摊,表示认输。 周磊闻言,只觉眼前一黑。 这个莽撞的女孩竟敢说出如此大胆的话语。 什么叫做监守自盗? 叶冬梅让你监视我,怎么就成了你的私有财产? “难道你从没想过这样的事情?” 周磊躺在沙发上,双臂交叉,戏谑地问道。 “你个 ** 。” 张莉脸红得如同苹果,生气地跺着脚。 “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信不信我去告诉冬梅妹妹?” “告诉她什么?我们进行了一次间接接吻?” “你……不和你说了,等冬梅妹妹回来,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张莉这位女博士虽罕见,终究还是未尝人间烟火,几句话便无法应对。 跺了跺脚,捂着脸逃离现场。 看着张莉狼狈的身影,周磊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过了这个机会可就没有了。” “哈哈……” 张莉实际上是借机向周磊表明,她有能力完成任何艰巨的任务,只要给她足够的资源,她能办成任何事情。 张莉在钢铁厂医院是个顶级医生,若是论医术,她排名第二,就无人敢称第一。 连叶冬梅都无法比拟。 若不是出身问题,她的成就将更为辉煌。 在这钢铁厂的地盘上,但凡有能力的人,周磊都不会让其埋没。 黄志强如此,张莉也不例外。 只要他依然是钢铁厂厂长,其他人想动他们一分一毫,都休想。 他深知人才的重要性,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会尽可能地提供帮助。 人生已经不易,更重要的是活得有意义,即使不能轰轰烈烈,也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当天清晨,周磊并未去厂区,而是直接前往部委开会。 会议一开始,最高领导宣布此次会议将持续一天,中午在食堂就餐,下午继续。 大礼堂内,十几位领导高坐主席台,下边坐满了四五百人,皆为各部门的一把手,包括企业和事业单位的领导。 大家济济一堂,不论相识与否,相互点头示意,算是见面礼。 能坐在这里的都不是等闲人物,大家都礼貌相待,生怕冒犯谁。 周磊坐在倒数第二排的靠边位置,这是他自己选的,便于浑水摸鱼。 这种大型会议通常会讲述一些宏观的战略目标和计划,具体执行细节则由小型会议确定。 此时,忽然有人轻拍邻座人士的肩头,低声耳语后,两人的位置互换了。 第73章 你已经没用了 “周磊,你找我是有事吗?” 换位置的人是第一钢铁厂的厂长钱华。 “没什么,有什么可说的呢,这不是见到熟人了吗,特意过来打个招呼。” 钱华的语气中分明带着抱怨,谁听不出来? 周磊笑笑,没作声,低头继续记录会议内容。 在如此重要的场合,特意调换位置只为打招呼?** 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既然不愿说,他也不问。 看他俩谁先撑不住。 不到一分钟,钱 ** 然忍不住了,猛地关上周磊的笔记本,低声说道: “老周,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能不能放过兄弟一马?” 周磊一怔:“这话从何 林浩见刘明的表情似乎不是装出来的,于是继续说道:“这事是真的,上面已经通知我了,春节后就要执行重组方案。” 刘明闻言,吃了一惊,低头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问道:“怎么没有人找我谈话?合并后的厂长是谁?” 林浩闻言,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不悦,身体往后一靠,不满地看着他。 “不会是我吧?” 刘明惊叫道。 因为声音太大,周围不少人都投来鄙视的目光。 两人连忙道歉。 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敢交谈,生怕被批评。 于是,两人开始在笔记本上交流。 从中得知,此次三家轧钢厂合并,主要是由于刘明的技改引发的。 技改成功后,生产效率大幅提升,导致产能过剩。上层认为四九城有三家轧钢厂太多了,于是决定进行合并。 刘明这才明白为什么没人找他谈话,原来上级计划将第一、第二轧钢厂合并进第三轧钢厂,合并后刘明仍然担任厂长。 既然职位不变,上面暂时没有通知他。 刘明明白,这一切都是大领导的安排。 如果没有大领导的支持,合并后的厂长不一定非得是他。 然而,这次合并主要是因为刘明的工作出色。 他推行5s管理,并进行了技改,效率提高了七八倍之多。 这些成就,上层都看在眼里,认为除了刘明,没有更适合的人选。 聊天到最后,大多是林浩的牢 * 和恳求刘明放他们一马。 刘明对此无能为力。 这种大事他怎能左右? 部里直属的企业数不胜数,轧钢厂只是其中之一。 别说是合并这样的小事情,即便是直接关停企业也不成问题。 会议终于结束了,刘明趁着林浩没反应过来,赶紧离开。 来到部里的食堂,他要了一份炒豆芽、一份红烧白菜,还有两个窝窝头,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 部里的食堂确实不错,菜放了不少油,分量也足,窝窝头泡在菜汤里也容易咽下去。 “老刘,你以为藏在这里,我们就找不到你了。” 刘明抬起头,笑着点了点头。 第一轧钢厂的厂长林浩和第二轧钢厂的厂长 ** 端着饭盒站在他面前,两人都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你们站着干啥?来,坐下说话,又不是缺丫鬟伺候我。” 刘明起身招呼他们坐下。 “你们找我也没用,这件事轮不到我决定。不如你们多想想其他的办法。” “哼!” ** 生气地坐在他对面,紧紧盯着他。 “老刘,你平时抢我们的订单就算了,现在你是想把我们都吞了?” “对,还有你们那个5s管理和技改,是不是想把我们往绝路上逼?”林浩附和道。 刘明一听,有些不高兴。 “订单是你没实力拿不到吧?还有技改,呵呵,是你自己没本事,怪别人出色。” 尽管心里不高兴,但他没有发作,毕竟这两位都是与他同级的领导,面子还是要给的。 “我说两位老哥,优胜劣汰懂不懂?” 不等他们回答,刘明接着说道:“你们是领导干部,怎能看着资源浪费?个人的得失算得了什么,集体利益才是首要的,上面这么做自有道理。” 一番话让他们两个人面露不悦。 大话谁不会说?要是合并的是你的厂子,你还这么从容吗? “老刘,你能跟大领导通通气,能不能取消这次合并?哪怕只合并一个也行。” ** 说。 林浩立马接话:“老王,你的意思是什么?只合并一个,到底合并你的厂子还是我的厂子?” “嘿,这有什么区别?至少保留一个总比一个不留好吧。” “不行,要留就全都留下,不然一个也别留下。” …… 刘明笑着看他们争执,自己则继续吃饭。 争执了许久,见刘明毫无反应,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老刘,我听说大领导是你岳父?”林浩趴桌子上,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 ### 第342章 转折 赵刚抬手示意他们冷静,语气深沉地说: “二位兄长,今年局里下发的业绩报告都看过没?” “看过了,咋啦?”两人同声应道。 赵刚拍了拍桌面,微笑着道:“兄弟们,非是我小气,你们两个厂的业绩合起来都不如我们厂的一半。你说,不整合,还能怎样?” “这……”两人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每一次局里的会议上,第五炼铁厂总是被赞誉有加,而他们的厂则是常被批评。同样的资源、人员配置,为什么效率差距这么大呢?更何况,这只是改革前的数据,若是改革后再比较,恐怕差距不止几倍。 “老赵,你说的这些我们心里也有数。我们也意识到自身的问题,知道自己的错误。你能否向领导请示一下,再多给我们一年时间。如果没有起色,该合并合并,该撤销撤销,你看怎么样?”周化提议。 “是啊,老赵,如果我们有一年时间,学习你们厂的管理模式和改造技术,相信我们也能做得不比你们差。”高东至附和。 赵刚听罢,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这两兄弟打的好算盘,直接套用别人的成果,比摘现成的果实还要精明。但问题是,自己的厂目前的改革都还没完成,哪有闲工夫帮助你们呢? “二位老兄,这不仅是管理和技术的问题,根本还是人的问题。”赵 ** 舀了勺饭,敲了敲饭碗说,“知道什么是人本主义吗?再先进的技术和制度也需要人来执行。如果人不合格,再好的技术、制度也不过是一纸空谈。” 赵刚不愿再多言,他深知即便是一步一步指导,他们也未必能够学会。这并非赵刚对他们不信任,而是他们缺乏足够的历史积淀和文化熏陶,难以理解深层的文化含义。 这是体制上的问题,而非个人所能左右的。尤其是在当时的计划经济背景下,他们的思维很难跳出固有的框架。在这个时代,唯有赵刚理解到了背后的深刻意义。 “老赵,你怎么说得像是嫌弃我们一样?”周化满脸幽怨道。 还没等赵刚回应,就见大领导的秘书神色紧张地跑了过来。 “赵厂长,大领导让您吃完饭去他的办公室。” “好的,马上到。”赵刚整理了一下饭盒,拍拍周化的肩笑道,“老兄,自信一点吧,就是有点土气了点。” 大领导的办公室里。 赵刚和王平对坐,赵刚保持着端正的姿势,显得格外拘谨。这里毕竟不是家里,尊敬的举止是必须的。 “关于厂子合并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大领导懒散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中不停地拨弄着茶叶,这茶是他最喜欢的‘老班章’,浓郁的茶香飘满整个房间。 “听说过,也是在会上得知的。” “你觉得我很晚才通知你吗?”大领导眯着眼问道。 “不,不,我只是感觉有些突然。” 赵刚并不埋怨大领导的迟通知,因为他清楚一切都是大领导为了他好。所有的决策都是精心策划的,他对此毫无异议。 “原本打算把总厂址设在第二炼铁厂那边,后来考虑到第三炼铁厂那边设施齐全,就临时改变了主意。” 王平插嘴道:“但新厂长的人选,一直都是你。” 赵刚笑答:“谢谢伯父对我的厚爱。” “这次倒不是我的提携。”大领导摇摇头道:“三个厂的厂长,只有你的得票最高,几乎是全票。” “如果没有您,我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赵刚谦逊地回答,尽管新厂长的任命确实是由选举产生,但他内心明白,没有大领导的支持,他绝不可能坐上这个位置。他对全票当选虽然惊讶,但也认为情理之中。在第三炼铁厂担任厂长期间,他取得的成就是倍增的。 一个如此出色的管理人才,如果不给他更大的舞台,那就太可惜了。 “这次给你们批了一块新的地皮用于建设新厂,就在你们厂西边。”大领导说道。 “西边?那不是柴油机厂的地吗?”赵刚愣了一下, 眼下可好了,部门直接将汽油机械厂并入进来,他终于有机会大展身手了。 现有的产业布局太单一,抵抗市场风险的能力薄弱。若遇不测,恐怕难以应对。 此时, ** 心中暗下决心,不仅要让汽油机械厂焕发光彩,还要扩大生产线,将来不仅生产汽油机,还要生产客车,立志在全国乃至全球占据领先地位。 “别急着高兴,汽油机械厂已经快三个月没发工资了,合并后,你的担子可不轻啊。” 大领导看着他欣喜的样子,虽不舍得给他泼冷水,但仍友好地提醒了他一句。 “难怪呢。” ** 的脸上浮现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日常所见,该厂一直处在半死不活的状态,十几亩的土地,几间破旧的厂房,两三百名员工,这样的规模怎能与同行抗衡?厂内缺少人才,发展前景黯淡,被市场淘汰也在情理之中。 好在厂里人不多,三个月的工资对铁钢厂来说不算什么大问题。 “张叔,您也不能什么东西都塞给我吧,要是非得塞给我,总得给点支持才行。” ** 灵机一动,立即诉起了苦。 大领导闻言,指着 ** 笑道:“你小子还真好意思诉苦啊,你们厂小金库的钱比我们部门账上的还要多吧?” 大领导话音刚落,神情转为严肃,“还是早点把这些钱用掉吧。” ** 听罢,心中一凛,连忙应道:“明白,回去马上着手处理。” 大领导这话其实是暗示,铁钢厂的小金库早已不是秘密,各个厂子几乎都有类似的安排,高层对此通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问题是,铁钢厂小金库的钱实在是太多了,引得各方关注。 如果再不及时花出去,难免会引来别人的觊觎。 自从新建医院、招待所和超市以来,已花了不少钱,但小金库中仍剩下四百多万。四百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在有些地区,一个村子一年的收入也不过四五万元而已,足见这笔款项的巨大。 大领导的提醒确实有必要, ** 决定回去就把这笔钱妥善处理。 张明华见 ** 明白了他的意图,便点头说道: “这次三家电厂的合并工作,务必年前完成,我希望明年开工后能够立即投入生产。” “这么急吗?” ** 惊讶地问:“张叔,三家电厂,近十万人啊,人员调配、岗位安排、资源整合,哪样不费时间?离过年只有一个多月,我怕完成不了任务啊。” 大领导听了,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件事难度不小。合并后,整个京城就剩下一家铁钢厂了,生产不能中断,各行各业都急需钢材,你可以等,但群众们等不及啊。” “因此,此事刻不容缓。不过你放心,我会派人员协助你尽快完成合并工作。” ** 闻言,头皮都发麻了。 领导一句话,下属就得跑断腿。 早知如此,为何不让三家工厂逐一合并,慢慢来呢? “张叔,这样可行吗?头一年先合并一家,明年再合并另一家,这样不会显得太仓促,您觉得如何?” “你以为你是唯一聪明的人?这个方案我们也考虑过,只是上级部门另有考虑……总之,年前必须完成合并。” 大领导重重地将杯子放下,可以看出他不再给 ** 留下任何讨价还价的空间。 ** 见状,知道再说下去可能会引起领导不满,只好说: “好吧,我接受这个任务,不过,我需要上级的支持。” 大领导看他答应了任务,脸色稍微好转。 “放心,即使你不提,上级也会全力支持你,要人给人,要地给地,要政策给政策。” “要钱呢?” ** 小声嘀咕道。 “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张叔,我还有一件事要请求。” ** 挺直腰板,认真地说:“我需要人事管理权,合并期间,我不希望别人插手干涉。” 大领导听后,沉思片刻道:“这个你放心吧,他们两个另有所用,不会妨碍你的。” ** 和大领导都没有说出那两个人的名字 第74章 这位领导真有心思 写尽群山,笔端是你;望尽繁星,心中是你;夜半月华,十之有三是你;阅尽古籍,卷首仍是你的影子;繁华尽歇,梦畔有你。 步履万里,归宿处总有你的影子;山水万千,无不映照着你的容貌;铁骑银河,梦中有你的倩影。 世俗中别离之际的心境,近在咫尺却形同隔世,无法相逢。 展开宣纸一张,手持细软毛笔一截,字字句句之间,往日情景如浮云般消散。 再美好的记忆亦难以经受岁月长流的洗刷;再深厚的情谊,终抵不住时间的平乏。 一切自有因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蓦地回转目光,你我都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 ** 明湖清风中的少年。 时光似白马奔过狭窄缝隙。 数日之后,陆晴归家。 那日夜晚,二人共捧一本书,沉浸在知识的探索与交流之中。 叶涛这几日闭关钻研,不是追求千年磨一剑的精炼,而是精心研究能够激起陆晴兴趣的古典文学。 他竭力在记忆中寻找,装作一位博学的儒士,在陆晴面前展示自己的学识。 果然,这引发了陆晴浓厚的兴趣,双方因此展开了一场高端的知识交流。 “绵绵,醒醒。” 陆晴轻推叶涛,后者累得犹如死去般的沉睡。 “绵绵,你会不会永远宠我。” 陆晴趴在叶涛胸膛上,用手指在他的心脏部位轻轻地描绘着心形,美丽的眼眸深情地凝视着这个她深爱的男人。 叶涛此刻只想着睡觉,然而话语却不由自主地涌出口腔。 “提笔描绘壮丽山河,绘出千变风光,斩断朦胧月色,奔向战场,怎比得上你眉间一抹红砂。” 陆晴闻言,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采。 世界上最幸福之事,莫非有一个愿意为我冲锋陷阵的人。 遇见此人,此生无憾! 如果男人不受到挑战,永远不会发现他有多出色。 陆晴打算榨干叶涛内心中的每一分才智。 “我在出差的这段时间里,你是否想念我了?” 叶涛如今已经进入了某种痴迷的状态,话未及大脑就已经说出了口,如同反射般自然。 “思绪如同马儿,别离之时不曾止息;思念宛如柳树,遍地飘舞满目皆飞絮。” “还有呢?” 陆晴支颐,眼神温柔地望着叶涛。 “生命如夏季之花灿烂,死亡亦如秋叶之美而静谧。” “还有呢?” “除非变成黄土枯骨,否则定会让你无烦无忧百年。” “还有。” “唉哟,我脑袋快要炸了,需要休息一会儿了。” …… 陆晴此次会议归来,带回了一项上级分配的任务。 钢铁加工厂作为“基础卫生知识手册”的主要编撰者,需要承担领头的示范职责,上面指示需抽选二十名医师前往不同地区培训初级医务工作者。 陆晴到达医院后立即召集全体医护人员开会。 提到派遣医师一事时,全场立刻陷入了沉默,每个人低下头,避免引起领导的注意。 没有人愿意被选入此行,因为这意味着要去远离家的地方培训,大家都不愿意承受这样一趟旅行。 看到无人发言,陆晴回头看向周明和沈海洋两位副院长,说道:“两位副院长作为医院的重要支柱,我希望你们能积极带头响应,这次带队工作由二位中的一人负责。” 周明和沈海洋是从高级医疗结构委派下来的副院长,各自拥有丰富的诊疗经验和三十年以上的职业经历。 他们不仅是医疗界的专家,也是一路走来的职场高手。面对这样的任务,他们的态度也不甚热情。 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没有必要承受这样的劳苦之旅,毕竟他们在本地有着稳定的收入和无忧的生活,无需自找苦吃。 除此之外,这次由钢铁加工厰牵头的任务,做好了是应得,做差则有可能面临责备,他们都希望避开这种不必要的麻烦。 “陆院长,非常不凑巧,我最近腰间盘突出病情加重,需要请假休养一阵子,真的想去……但我真的无法行动。”周明显露难过的表情。 听到这里,陆晴面露不快,接着把目光转移到了沈海洋身上。 还没等她开口,沈海洋已经开始抱怨。 “陆院长,下月我有几个重要的专业论坛要参加,时间实在安排不开啊。” 看到两人的态度,陆晴的脸色更加阴沉,眼睛几乎要冒火。 这两位老 每朝都有自己的臣子,如今是赵飞的天下。只要不傻,谁敢提反对意见? 有时候,赵飞觉得开会简直多余。 只要他提意见,没人会反对。 他不想搞一言堂,流程还是要走的,不过形式主义还是要保留的。 会议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定下获奖名单和福利待遇。 散会后。 赵飞捧着四个饭盒下楼。 他在食堂晃了一圈,买了五个馒头,便去找林若冰。 路上碰到李晓莉。 这个稀罕物种手里提着网兜,兜里装着几个饭盒。 显然,今天轮到她去食堂打饭。 两人对视一眼,李晓莉哼了一声,挺胸傲慢地走了。 嘿,这姑娘还在生气。 赵飞摇摇头,追上去。 “李医生,别生气嘛,不过就是间接接吻而已。” “你还有理了?” 赵飞不说还好,一说就点燃了 ** ,李晓莉立刻爆发了。 “我和若冰是金兰之交,你说这样的话合适吗?” “哟,你不准我说你跟别的女人同床共枕,偏偏就不许提我们间接接吻了?” 赵飞一听,怒火中烧。 这是明显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哪一样能比,我们可是亲戚,不一样。” “又不是真正的。”赵飞嘀咕道。 李晓莉瞪了他一眼,跺脚离去。 赵飞嘿嘿笑着,追上去。 “告诉你,李博士,我要给你穿小鞋。” “你总说穿小鞋,可什么时候兑现过?” 李晓莉冷哼一声,恶狠狠地说:“我可是穿三十九码的。” 嘿,吃醋了? 赵飞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朝李晓莉的背影喊道: “我让你当副院长。” 李晓莉停住脚步,震惊地看着他,走了过来。 “姓赵的,我心情不好,别再开这种玩笑了。” 她以为赵飞在逗她。 以她的身份,甚至连个干部都不是,怎么能当上副院长? 这对她的地位是巨大的提升,而且有可能引起争端。 赵飞嗅了嗅空气,撇了撇嘴。 “难怪你身上总有股怨气。” 李晓莉脸上一红,瞪了他一眼。 “流氓!” “别生气,生气不利康复。” 赵飞耸耸肩,收回那嘻皮笑脸的样子,认真地说: “我先提拔你为外科主任,参加完赤脚医生培训后再提你为副院长,怎么样?” “是真的?没骗我?”李晓莉惊讶地问道。 “虽然我平时吊儿郎当,但有一条,绝不骗女人,特别是漂亮的。” 赵飞笑道。 “这次我信你。” 李晓莉激动不已,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但马上补充道: “这事你得当着若冰的面再讲一遍。” 赵飞闻言,无奈又好笑。 不是说了信任了吗,转身就要找证人? “好吧,一切照办,我们现在就去找若冰。” 赵飞抱着饭盒做了个手势。 来到林若冰的办公室。 见她脸色冰冷地盯着他。 “为什么刚才不接我电话?” 赵飞笑了,把四个搪瓷碗摆到桌上。 “东坡肉、鱼香肉丝、红烧狮子头、宫保鸡丁,全是你爱吃的。” “别愣着了,赶紧来吃。” 赵飞见她不动,挥手催促。 林若冰皱了皱鼻子,本来不想理他的,但实在抵挡不住菜的香味,走过来坐下。 “别以为几道好菜就能打发我,还不说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若冰,你要不要我找块搓衣板?” 李晓莉唯恐天下不乱,一直在煽风 ** 。 见赵飞摆出的菜,她顿觉自己的饭没 伊丽莎拽着马克的胳膊,撒娇般地说道。 “别胡闹了,林芳现在已经不是一般的工作人员了,要是直接晋升为副院长,其他人肯定会有意见的。” 马克轻轻地拨开她的手,安慰道:“没关系,下午我会让人事部门发个通知,先任命林芳为内科主任医生,等她完成了相关培训再提拔为副院长,这样怎么样?” “还算可以接受。”伊丽莎满意地说道,脸上绽放出了笑容。 一旁的林芳也非常激动,脸色变得通红,眼中闪动着激动的泪水。谁不渴望进步呢?谁不想得到提拔呢?她作为一个海归女博士,无论从学历还是文化背景来看,都具备足够的资历,不只是副院长,就算是院长的位置,她也有能力承担。长期以来,在底层挣扎使她的许多才华难以施展,心中的无奈可想而知。但现在,随着马克的承诺——完成培训后提拔为副院长,这一切都即将改变。有了更广阔的发展平台,未来将有更多的机会展现自己的才能。 “谢谢你,姐夫。”林芳感激地说道。 马克瞥了她一眼,略显不自在地说:“啧啧,怎么听你说这称呼总感觉不太对劲呢。” “这样的称呼让我很别扭,还是叫我姓马的吧。”说着,林芳看了看伊丽莎,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接着站了起来,双手叉腰,对着马克说, “姓马的,我要订一双四十码的鞋。” 无论多大的男人,到了一定年纪,仍然保持着一种孩童般的特质。就像这位五十多岁的大人物,虽然年事已高,但内心依旧年轻。这种事情不好明言,只能含蓄地表达出来。对此,马克非常理解。男人都这样,谁能真的完全成长呢? 那天下午回到办公室,马克立刻召集所有骨干员工开了个大会。没做过多解释,直接宣布了三家工厂合并的事宜。话音刚落,会议室里的讨论声瞬间沸腾起来。大家都十分激动,不仅因为他们厂要吞噬其他两厂,更是因为得知合并后马克依然会担任新工厂的总经理,这意味着大家的地位得到了保证。 工厂扩大意味着职权也随之增加,对于每一位中层领导来说,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最担心的是职位调整带来不确定性,但如今既然第三轧钢成为主导方,原有管理层基本稳定。新来的管理层或调整岗位,或降职使用。 马克举了举手,示意大家安静,随后微笑着对赵刚说道,“赵工,请尽快整理合并工作组的人员名单,我们明早就开始工作。” 赵刚答应说:“行,明天早上我一定交给您。” “ ** ,你负责与柴油机厂对接,给你三天时间,详细了解他们的员工配置和生产模式,能做到吗?”“没有问题。” ** 立即回答道。 接着,马克转向周志:“老周,你先和另外两家工厂沟通,收集它们的基本情况和员工结构信息,这样我们才能制定出合理的改革方案。” “明白了,马总。”周志应道。 马克环顾四周,然后看着张明说道,“小张,你的任务是深入基层,及时掌握员工们的思想动态,防止因工厂合并产生负面情绪。” “请马总放心,绝对顺利完成任务。” 张明坚定地说道。 合并是一项重大的任务,涉及到裁员问题,自然会引起员工的担忧。作为领导,需要充分关注并解决这种忧虑,保持团队稳定。 最后,马克语气凝重地说:“大家要明确,这既是挑战也是机遇,希望大家全力以赴,做好每一次任务。”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在这个关键时刻,每个人都格外卖力,避免在这轮人力资源整合中被淘汰。“各位领导留一下,其余人先散会。” 众人依次合上笔记本,悄然退去。留下马克和他的核心班子成员,会议室中只留下了五个重要成员:马克、赵刚、张明、周志以及周峰。 “大头那边已经在帮我撑着了,但这件事不能再拖延,务必快点解决。” 李铁龙一听到这句话,眉毛立刻跳了一下,回应道:“省着省钱好不容易才攒下来的,花掉倒是快,建设员工宿舍,搭建管理层居住楼,扩建车间,购买新机器,这些可都能迅速把资金耗尽啊。” 第75章 请求师叔出手指导 李铁龙的言辞激发了在场所有人的思考,他们纷纷给出自己的意见。 “现有大楼已经年岁不小了,我认为有必要新建一栋新的行政中心。”小陈提议。 “同意。” 赵明眉头都没皱,立刻在场拍板定论。 赵明早就不满现有的行政中心状态,各部门拥挤在一起,普通职员与管理层共享办公空间,尤其是一向需要严谨的安全管理部门。 这样的杂处状况早就令他感到不安,只是迟迟未找到契机改变。 小陈闻言稍显惊讶。 他本来只是信口一提,并未期待赵明会立即赞同。 “赵哥,这只是一种想法,还得三思而后行。” “还三思?就这么决定了。” 赵明瞪了小陈一眼,心中刚赞美了他有胆量有作为,转眼他就显得畏缩了。 “主任,我觉得咱们应该为工人建立一个新的文化中心。”刘宏伟补充。 “准许。” “主任,建议扩大工厂面积至十五间以上,包括工人的住宅和管理者的住处都应有所改善。”李铁龙说。 “批准。” “旧车间里的装备也应该更新。” “批准。” 赵明重重拍了下桌面:“有什么建议尽管说出来,但第一步得先把申请书写好提交,上面是否会批准还需拭目以待。” 虽说是厂内部出资进行改建扩建,但仍需得到上级部门的首肯方能行动。 “另外,重点应当放在生产区域的建设上。 随着企业合并完成,我们预计将增加不少的劳动力。若到时候只有大量的工作人员却无可用的设施进行生产,那就成了天大的笑柄了。 赵明决定率先修建十个全新的生产车间。对于用地,他根本不担忧。 上级领导已经承诺全力支持,无论人还是土地都可满足。 位于西侧原柴油发电机厂区的土地现划归至炼钢工厂名下,赵明计划在此处建设车间,并有意继续向西扩占。 趁此机遇,必须尽可能争取更多土地资源。赵明预测未来二十年内城市中的土地将日益紧张,届时再欲扩展则难上加难。 “好了,大家赶紧行动起来。” 赵明拍掌道,“特别是审批项目的部分一定要加快进度。今晚大家都回家,抓紧时间书写申请,明日由我统一呈报。” “是,主任。” 人们异口同声应答一声,然后各自散去开始忙碌。 “不守规则,无组织无序,这算怎么回事儿啊?”张强梗着脖子抱怨。 “对啊,无缘无故就要处分我,这不公平。”李刚在一旁附和。 王阿姨虽然不明白确切的原因,但她还是按照赵总的指示行事。 “二位,自己做的事情难道自己不清楚吗?文件里白纸黑字写着:违反规定,不听安排。您二位不妨好好回忆一下最近的行为。” 虽然王阿姨自己也说不出什么具体的例子,但在职场唬人的经验她可不少,以往人事处处理被辞退员工时用的正是这套说辞。 张强和李刚一听,立刻变得沉默起来,他们细细回顾了近期的言行。 他们是典型的和平主义者,平时保持低调,尽量不引起注意,自认为没有与人为敌的行为,然而……提到昨天会议上的表现,他们仅仅因为拒绝了叶主任的要求。 “但我们认为那没什么。”两人想了想,觉得这点事不应该有如此严重的后果。 他们曾在其他单位有过类似的情况,结果并没有领导特别责难他们。 “王科长,您是说叶主任……” 王阿姨听到这里,连忙摇头,“我没说任何人的不是,你们心里应该清楚。这是总经理亲自下的决定,我希望你们能够配合。” 说罢,她回头示意了身后两位安保人员一眼。 “我不信这套!我要找总经理当面对质。” 张强坚定地说道,这样的理由被开除实在难以令他服气。被开除不仅影响重大,尤其是以违反管理和纪律的名义,这一污点将伴随终身,严重影响他的社会形象和职业生涯。 被公司辞退后,档案要退回至户籍所在地,那时找工作难上加难,各种后续问题也会相继出现。 “哼,你觉得你有多特殊,随便就能见到总经理?” 王阿姨冷笑道,然后摆了摆手。“请这位同志离开吧。” 保安们早接到指令,一切都按照王科长的要求行事。两人立即上前,将张强制住了,强行带出办公室。 “王科长……”李刚看到张强被带走,焦急地看着王阿姨。 “李副总,请你也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别再多言。你应该反思如何更好地配合叶主任的工作。”说完,她转身离去。 作为经验丰富的职场老手,王阿姨一眼就看出张强和李刚因何遭到处罚——多半是因为得罪了叶主任,否则赵总不会对他们下手。 眼看好友遭遇这样的不公平对待,而被解雇的理由又如此荒唐,李刚越想越气愤,径直向叶主任的办公室走去。 “叶主任,原来你竟是这样的人。” 进入叶主任的办公室,李刚直接将大过处分单扔在她的桌子上。 “外表光鲜亮丽,没想到背地里却是个使绊子的奸佞之徒,无非是仗着丈夫的位置作威作福!” 叶主任愣了一会儿,不明白自己怎么变成了这样的角色。但很快,她恢复冷静,轻轻扫了眼那张处分单,随即轻巧地抛在了地上,从容不迫。 “小时候妈妈告诉我,为人要讲理守规,尊重长者,吃东西要安静,谈话不可指向对方,看来有的人是从未受到过教育的。” “你说什么呢?!”李刚怒极,认为叶主任讽刺他是未受过家教的人,指责他不尊重长辈,不该贸然闯入办公室并拍打办公桌。 “你是在骂我吗?你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好意思动手了?” 李刚怒不可遏,几乎丧失理智,绕过办公桌想去教训她,却感到后领被人紧紧抓住。下一秒,他感到身子腾空,紧接着整个人被甩出了办公室,重重地摔在门外的地板上。 这突如其来的撞击让他眩晕不已,挣扎着爬起后,发现自己嘴里满是粘稠的液体,触目惊心的血迹。摸了摸嘴巴,手中多出两颗大门牙。 叶主任缓步走至门口,抱着手臂,带着一丝鄙夷看着躺在地上的李刚。 “晓霞,去告诉你叔叔,把这个不安分的家伙也辞了。” 赵总就是这样的性格,做决定从来不含糊。 小花傻笑着接过鸡翅膀,一把塞进嘴里,上下牙齿用力嚼动几下。 “嗒!” 一个小骨头吐了出来。 全家已经习惯了小花这种吃相。 别人的用餐是吃饭,她的则是填食。 她吃饭从来不计较美味,只求饱腹就好。 对她来说,无论是鸡翅膀还是红薯团,不过是填肚皮的东西罢了。 “啧!” 小四不满地看着阿军。 今晚晚餐,阿军与大嫂对小花十分亲切,似乎所有好菜都让给她吃了。 想起过往,当小华和阿梅还没来到这里时,阿哥阿嫂对她特别关照,好吃的好玩的一应让她先行。 那时的小四感觉就像是家中的宝贝。 随后小华与阿梅出现,家人的关爱也随之转到小梅身上。而今连小花都能夺走她曾经拥有的关怀。 小四看看自己的身子。 这段时间确实瘦了些许。 “你还嘟囔什么?瞧瞧你的身段,从明日起,你就跟着小花一起训练。” 阿 ** 头,脸色不悦。 那日摔车之后,这丫头就变得娇气,每餐都要肘子或是猪脚,鸡翅,不然就去阿梅面前装瘸行走。 “我不行!” 小四嘟嘴,扭头看着阿梅,试图再次博取同情。 “妈……” “叫我也没用。” 阿梅没惯她,用手捏住她的脸,说:“看看你胖成了什么样子,如果不减肥,将来找不到婆家怎么是好?” 小四感到冤屈,眼角闪着泪光。见无法从阿梅那里得到安慰,将乞求的眼神投向了若水。 这个嫂子除了不会做饭洗衣外,其它方面皆温柔贤惠,极其善解人意。 “嫂子……” 若水听着,眼睛一转,迅速偷看了一眼阿梅,马上装出愁眉苦脸。 “小四,明天嫂子陪着你一起练习。” 此刻她必须和阿梅立场一致。 “为何你们如此对我,不是逼我去学习,就是练大字,现在又要训练,我好难啊!” 小四的嘴张得极大,眼泪汪汪却不见落下。 阿军放下筷子,也开始了抱怨。 “我也很不容易,上午被上层压制,午间忍受厂里的怒火,傍晚归家还得受家里人的气,比起你们,我才是最苦的一个。” 话说一半,就被阿梅打断。 “等等,你说到晚上的气来自家人,你指的是哪一位?” 因之前的矛盾,母女之间一度冰冷相处数日。此时阿军的每一句都让她觉得是在指责自己。 阿军脸上露出苦笑,尴尬对视阿梅。 “妈,我说的是小四没错吧?” “您看她,吃我给的饭,饮我备的水,我专门为她请老师辅导学习,安排她训练也是为她的将来着想,结果她反而牢 * 不断,不领情。” 面对阿梅锐利的视线,阿军不敢有半点马虎。 阿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语气逐渐平缓下来。 “即便我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你在针对我,但我提醒你,若我决定教训人,并不需要理由支持。” “是,您说的是,我们家就听您的。” 阿军无奈中竖起了大拇指。 在这个家里,阿梅的话最具分量,即便是阿军也有几分畏惧。 阿军发现母亲近期态度有了转变,不再如过去那样整天念叨要他们早点添丁进口,对子女多了许多容忍。 这种变化源自他本人,任何人与阿军交往久了,都会被他的谈吐所吸引,连一贯古板严肃的阿梅也不例外。 近几个月,母子间玩笑不断,偶尔争执也增添了许多家庭间的温情。 翌晨一大早。 小花敲开了小四的房门。 遵循阿军的要求,从此之后,小花须带领小四共同锻炼。 “我可还是孩子,不能耽误了我的好梦吧?” 室内传来小四哭喊的声音。 如此严寒天气,在这样的清晨被人叫起床练习,岂不让人生无可恋。 林锋摆了摆手,苦笑着紧跟上了前面的人。 阿梅这是第一次尝试早晨跑步,对如何调整呼吸节奏还不熟悉。林锋一边指导她跑步的技巧,一边传授呼吸的控制法门。 显然阿梅还在对他前一天的某些行为生气。面对林锋耐心细致的建议,她根本置若罔闻,依然迈着她的短腿发出“咚咚”的脚步声。 “阿梅,如果你可以坚持每天都来锻炼,将来你想吃的早餐全部由你说了算,怎么样?” 见她兴趣寥寥,林锋便指向路旁的一个早餐摊提出了这个提议。 自那次因为给小狗喂食火腿肠的事情后,林锋就已经停止了她的零花钱,至今,已有好几个星期她没有品尝过外面的小吃了。 阿梅一听,双眼立即放出光芒。 “你说的算话?我真的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当然是真的,我如果说得不实,那就让丽萍三天吃不下东西。”林锋信誓旦旦地拍着胸口保证。 跟在他后面跑步的丽萍听到这,不由得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你们这兄妹两人说话能不能考虑下别人的感受。 凭什么你的谎话要拿我的胃口垫背。 不过阿梅听完,觉得这个条件还不错。 她发现哥哥近来很照顾丽萍,对她几乎可以说是溺爱,如果不让丽萍吃东西的话,他们肯定焦急万分。 “三天时间吧。” 阿梅边跑边气吁吁地补充:“至少要三天,只有一天时间太短了,她的体型看起来就算几天不吃也会没事的。” “好吧,就是三天。” 林锋还能说什么呢?即使三月的时间也可以接受,因为他不吃的是她不是自己。 跟随在后面的丽萍闻言,眼前一阵黑暗,仿佛无数星辰划过眼前,就像是已经饿了几天的那种感觉。 眨眼之间,约定时间从一天变成三天。 这日子还能让人活吗? 为什么你们的打赌就不能考虑到当事人的意愿呢。 但是为了能让每顿早饭吃得开心自由选择,阿梅也决心拼了。 结果奇迹般地完成了三个来回。 三个往返结束后,阿梅确实跑不动了,只能气喘吁吁地蹲在地上。 第76章 重回旧业 看到阿梅确确实实跑不动了,林锋就给了她五十块钱让她去买些早点补充体力。 之后,林锋与丽萍则继续他们的长跑训练。 不得不提,丽萍从小就因为经常躲避她的父亲追赶,练出了快速跑步的能力,耐力非常惊人,能够保持冲刺速度奔跑至少一公里而不感到疲劳。 自丽萍来到这个家后,林锋对她展开了系统的体能训练,规定她每天都要完成至少五千米的距离,回家还要做四百次的高低强度交替训练,此外,她还需跟随林锋学习武术,尤其是腿技的修炼。 丽萍真是学武的好苗子,不仅拥有强大的肌肉力量,身体承受力也是超乎寻常。 就是那个看似坚实的木桩,她仅仅用了不到四天就能完全适应。 看到这一切,林锋都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他自己当年可是一练就是很多年才达到这个水平。 唉,真可谓是英雄辈出,人和人一比较,心里还真有点不是滋味。 恐怕要不了多长时间,丽萍在各项指标上都会超过他了。 “咚!咚!……” 丽萍不停地踹着木桩,而林锋则在一旁耐心讲解着技术要点。 “对着木桩时,应使脚踝至小腿中部形成的软组织与硬质表面呈半包围状态接触,这样可以减少对骨骼的影响。” “用力应该逐步增强,不要急于求成。” “咚!咚!……” 低沉且有些刺耳的声音在整个院落内回荡。 一旁的林锋也配合地做着深蹲动作,并不断地纠正着丽萍的动作细节。 此刻,其他家庭成员也陆续起床了。 赵静手里拿着厕纸,穿着厚重的外套出现在门口附近, 瞥了林锋和丽萍几眼。 “又是一个疯癫之人。” 说完就径直走进卫生间。 旁边站立的陈晓云也显得十分震惊, 看着丽萍修长有力的双腿,再看看自己平凡无奇的身材 四合院里,李大勇虽然平时看起来粗枝大叶,但这回却聪明得很。听到赵春丽朝他拱手请求对战时,他找了个给儿子换尿布的理由,一溜烟跑了。 李大勇深知赵春丽的实力多么可怕,他不是不知道。这段时间在王建国手下的 ** 训练,赵春丽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 要说李大勇这人平时还算不错,但论起打斗,恐怕连马富贵都不是赵春丽的对手。王建国那种高强度的训练方式简直就是专门为力量型选手量身定制的。 两百个高地跑步、三百个仰卧起坐、四百个深蹲……这些对赵春丽来说简直是小意思。只要给个样,她总能做得完美。她现在已经不是刚来钢铁厂时那个胆小、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了。在城市里住了这几个月,眼界大开,与王建国接触得越多,她越觉得当初的选择没有错。 现在的她再也不用为吃穿发愁了,每月拿到工资,留出两块钱买日用品后,其余的钱全部寄回老家。在家里,她也感受到了家一般的温暖,家里的人待她都非常好,尤其是张慧,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经常带她出去改善伙食,买衣服。 话说回来,王建国一大早就到了工厂,手上拿着各部门昨晚加班加点赶出来的项目申请书。这些申请书五花八门,有修车间的,有建职工宿舍的,有盖干部住宅的,有购置先进设备的…… 看着厚厚的一沓申请书,王建国的脸抽搐了几下,这些项目能否获批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若是让上级知道工厂竟然有如此多的钱,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怀着忐忑的心情,王建国敲响了主管领导办公室的门。 “进来。” 里面传来主管暴躁的声音。推开们进去,屋里除了主管外,还有两个低着头挨训的干部。主管见到是王建国,挥挥手示意那两个人出去: “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动不动就把事情推给领导,要你们有何用。” “是!”二人唯唯诺诺地躬身退出房间。 等他们走后,王建国笑容满面地走进去。 “周叔叔,要不然我改天再来吧?” 主管听到后,猛地拍了拍桌子,瞪着他道: “你小子要是敢逃,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信,我这不是怕您心情不好,影响您做决定的公正性吗?” 王建国嘻笑着准备坐下,主管忽然问道: “你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啊……”王建国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见主管的目光不善,他忙从口袋里掏出两瓶药酒: “我是专门来送药酒的,顺带找您签字。” 说完,他迅速将项目申请书放到桌子上。若不是主管提醒,他差点忘掉那件重要的事,幸好他有一个秘密空间,可以轻松取到药酒。 主管没有细看药酒,只是沉着脸将其收入柜子,然后拿起申请书匆匆扫了一眼。王建国紧张得几乎盯住主管的脸色不放。主管沉默片刻,将申请书推回给他,双手合十放在桌上,缓缓说道: “项目减掉一半。” 王建国一听,刚想争辩——如果项目减半,剩下的钱该怎么处理呢? 但主管又继续说道:“最近部门里经费也不宽松,剩下的上交给部里吧。” “周叔叔……” “你应该明白,不割点肉,即便我说话,下面的人也会卡着不放。” 王建国听到这话,撇了撇嘴。主管那得意的模样让他明白,一切都是为了让部里多分一些利益。 然而,主管说得也有道理。如果不多贡献一些,别的人眼红之下可能会暗中使坏,拖延不批。 “好吧,这钱算是我孝敬您老的。”王建国无可奈何地说道。 “这才对嘛。现在,你选出几个项目,我立刻给你签字。”主管随手点了一下那些申请书。 王建国无奈,便认真审查起每一份申请书。这些项目是以小金库的总额预算的,只要这些申请书能够批准,他有信心把这些钱合理用尽。他翻看了一下,挑出一些不太重要的项目,只保留重建办公楼和扩大厂房的几个项目。这几个项目加在一起刚好是小金库的一半资金。 随后,王建国将挑选出的项目递给主管。 主管看了看,确认金额合适,便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在上面签字。 签 话说完,大佬挥了挥手示意他滚蛋。 李明心里憋屈。 被人狠捅一刀,又被像苍蝇一样撵出来。 他去哪儿喊冤呢。 走出大佬办公室,李明直接回到工厂。 刚到办公室,他就召开了全厂干部会议。 他先是让财务按项目书中数额,把剩余款项划给部门,然后吩咐刘辉尽快落实发动机厂的事务,并且将分配给他两千亩地接收过来,在那儿建造厂房。 他必须尽快把资金用掉,以免节外生枝。 分派完任务,李明返回办公室。 一进门,就看到他最不想见的两个人。 正想转身离开,却被毛强和高峰堵住。 “老李,你怎么这么急?” “是啊,你躲我们干嘛?我们是来商讨整合方案的。” 李明昂首挺胸,慢慢踱步走进去。 “我躲了吗?我没吧,我只是下意识反应。” 见李明撒谎连眼睛都不眨,两人虽撇嘴但也不敢得罪他,毕竟主动权在对方手中。 “老李,我们这次来是想请你吃饭,你看大家在同一个系统里,这点面子总该给吧?”毛强笑道。 “面子可以给,吃饭也行,不过我有个问题希望你们如实回答。” 李明转过身,微笑着问道:“请问二位,你们何时调动?” 毛强和高峰请李明吃饭,显然是怀着不良居心。 李明又不在乎那一顿饭,他在异空间中应有尽有。 吃饭是不可能的。 但毕竟是同级别的干部,不能怠慢。 于是,李明在一食堂的包间请他们吃饭。 这两个家伙一开席就企图将李明灌醉。 李明则假装不知情,启动异空间功能。 两斤酒下肚,李明若无其事,两人却已步伐虚浮,口齿不清。 “老李,无论怎么说,咱们都是兄弟单位,老兄求你件事儿。” 毛强见情况不能再拖,便开口道。 “说吧,能办的一定尽力。” 李明放下杯子,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毛强和高峰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单。 “这些人跟我至少十年,麻烦关照一下。” 两人将名单递给李明,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李明心中暗讽。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他迅速扫了一眼名单: 销售科科长丁大勇。 采购科科长王龙。 设备科科长武思。 …… 另一张名单也是各科室负责人和厂里的重要领导。 几乎覆盖了厂里的所有关键岗位。 李明心中冷哼,想啥美事。 留你的人来跟我作对? 除非是傻子。 他是做事的人,决不允许别人掣肘。 “两位大哥,名单我收下了,会转交给整改小组,能否重用不敢保证。” 李明并未直接拒绝,只说会考虑。 毕竟是场面上的人,直接得罪不妥。 “老李,重用与否就在你一句话,今天给我们个准话,这些人能否留下?”毛强说。 “是啊,老李,也就十来个人,你收下吧。”高峰附和道。 李明冷笑。 十来个人都足够让自己难堪,往后如何展开工作? 两个将走的人,临走前还挖坑,当我是个大善人? “好吧,我会考虑的。” 李明把名单揣进怀里。 又问道:“二位何时调走?” 两人一听,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调令规定今天就得报到,不过还有点愿望未了。” “是啊,明天一早就出发,不能耽搁太久。” 李明眯着眼:“那预祝二位前途无量,此酒也算为你们送行了。” “谢谢!” 三人大约又吃了会儿,酒宴才结束。 他们离开后,李明直接将两份名单丢进了垃圾桶。 有机会保你的人,还不如提拔自己的人。 次日,由部里和轧钢厂组成的工作组进入第一、第二轧钢厂进行整改。 整改任务由张小强主持,这人行事果断,一进厂就安排人接手工作。 除生产车间外,所有干部逐一约谈。 不配合的,当场解职,调至车间。 几个反面典型受处罚后,其他人规矩了许多。 这些人都随大流,希望能在这次合并中得利或至少保住现有职位。 工厂合并,首当其冲就是裁员。 合并后的工厂用不了那么多人,制定的裁员方案明确: 夫妻在同一厂 按照老赵的观点,他宁愿挑选勤恳踏实的一般工作人员,也不愿意要那些只会吹牛拍马的管理者。 …… 近几日,周海异常繁忙。先是送别了刘小琴,随后每天的会议接踵而至。几乎没有时间坐下来好好吃顿饭。这次重组,时间紧、任务重,必须赶在春节前制定出详细的整合计划。另外,他还组织了一支技术团队,对两处工厂的设备进行升级和改造。将两个工厂的人全部搬迁到新厂并非一日之间可以实现的,不仅仅是设施设备的问题,订单的持续运作也容不得半点停滞。所以在整合过程中,生产工作必须保持正常运转。 下班回家,周海疲倦地躺倒在沙发上,即便是赵秀云喊他吃饭也没有动弹。过了一会儿,赵秀云再次走到他跟前。 “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儿吗?我要是没有精力,晚上怎么冲锋陷阵啊?” 周海闭着眼,懒懒地抱怨着。 “真是要命。”赵秀云贴近他耳边低声道:“张华来了,就在客厅等着你。” “她来这里做什么?”一听到张华的名字,周海的第一反应便觉得没有什么好事。 “瞧你那警惕的样子,难不成还怕她把你给吃了?” “难说,待会儿你得守在我身边。”周海警惕地说。 “真拿你没办法。”赵秀云笑了笑,帮忙把他的鞋子穿好。进入客厅,周海第一眼便看见茶几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礼物:有各式点心、果酱和香肠等。 “我说张妹妹,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 周海一进屋便调侃起来。 “哎呀,姐夫啊,好久不见,今儿特意来看看你和秀云姐。”张华毫不掩饰她的热情,满脸笑容。 “行了,说够了。坐吧。”周海打断她,自己坐到沙发 ** ,严肃地问道:“直说吧,有什么事?” “我想你们了……好了,不说那些客套话,确实有事相求。” “这才是我熟悉的张华,多来点真诚,少来点虚的。” 周海看见张华脸上的怒意,连忙补救:“女汉子,是女汉子。” “得了,我不跟你废话,今天我是为升职而来。” 张华开门见山。 “为了王强?”周海问道。 “没错,就是为了他。” “但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但这样的感情也真是让人为之倾倒。” 周海啧啧赞叹:“说吧,这次想得到什么职位?” 王强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初小学历,识字有限,让他担任办公室副主任已经是一次大突破了。然而,张华居然还为他讨官,这让他如何是好? “副主任不过瘾,再往上一点当然更好。” 张华狮子大开口:“你看着安排,总之职位越高越好。” 第77章 人向高处走,水向低处流 周海闻言,立刻感到头大如斗。 张华还真敢开价。王强入厂还不到一个月,竟然要求连续晋升,难道真把钢铁厂当作自家产业了不成?连一旁的赵秀云也张大了嘴,震惊不已。她原以为丈夫和张华之间只是普通朋友关系,未曾想到如此亲密无间,仿佛铁哥们的那种关系。如果不是这份友谊,换了旁人,哪里敢提这样的要求。 “我说张妹妹,这话若是让外人听见,怕是会给小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赵秀云插话道。 “秀云姐,我也是实在没办法,都要急疯了。”张华神色黯淡,无奈地说:“最近我爸整天为我介绍相亲对象,我已经快要扛不住了。” “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这不是在逼着对方快速成熟吗?” “那能有什么办法,我这是骑驴找驴啊。” 周海插了一句:“其实这事并没有那么复杂,换个思路,所有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什么方法?”赵秀云和张华异口同声地问。 周海看到她们那急切的眼神,跷起二郎腿,点燃一根烟,缓缓说道:“不妨试试换个合适的人?” “滚!”二人几乎同时反对。 “你这个姓周的,如果我真的想换个对象,何必如此费 没看见那致命的手搭在你的要害上吗?只要回答不对劲,立马让你体验酸爽。 “那不行。” 杨明知道不能拖延太久,惊呼着站起来,逃离了那只致命的手,用手指向自己说: “你看我像是笨蛋吗?我会放弃眼前的大好前程,去娶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还算你识趣。” 叶青岚冷笑一声,转身离去,满是骄傲的姿态。 杨明见她被说服,才对郑莉莉说: “我说郑莉莉,你的方法不可行啊,你爸爸不是笨蛋,随便查一下就能知道有人在帮宋明,那样只会更加轻视他。” 郑莉莉闻言,脸瞬间阴沉下来。 她也知道杨明说的是事实,她爸最讨厌弄虚作假了。 如果他知道她在撒谎,会直接封死她的后路和宋明的希望。 “那你说该怎么办?” “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只是……” 杨明说话时,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扫了一眼郑莉莉胸前平坦的地方,笑了起来。 “姓杨的,我警告你,我是正经人,婚前不会生孩子,你休想。” 杨明一听,差点昏倒。 若非叶青岚在场,他的一世清白可能就要毁了。 什么叫我死了这条心,明明是宋明的事情,为何到最后成了自己心术不正? 杨明摇摇头说:“这话就当我没说。” 说完他后悔了,什么叫没说过,根本没说出口,道什么歉。 他说得越多,越显得不对。 于是,他干脆闭嘴,环抱着双臂,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 郑莉莉一开口就发现自己太激动了,随即带着歉意看了叶青岚一眼。 叶青岚不记仇,摆摆手让她不必放在心上。 两人见杨明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似乎已经想到了更好的办法。 但郑莉莉刚对他恶言相向,此时请求帮忙显得太势利了,她偷偷给了叶青岚一个眼神。 “小羊,你帮帮莉莉吧,找到真爱不容易,你说是吗?” 叶青岚不动声色地重新坐到杨明旁边,挽住他的手臂撒娇道。 她看起来很诚恳,若不是感受到那只致命的手放在自己的要穴上,杨明差点信了。 他试图动一动,想要挣脱那只手的控制。 叶青岚似乎早有预感,牢牢抓着他的胳膊不松开。 杨明见无法挣扎,只得坐下。 “哎,请求帮助的态度可不够真诚啊。” 杨明摇了摇头说道。 “我哪里不够真诚了?” 郑莉莉一听,立刻生气了,指着茶几上的礼物说: “我是带着诚意来的,平日里你什么时候见我给你带过东西?” “是是是,你非常有诚意,我都感受得到了。” 杨明连声附和,然后指着火腿肠说:“我只是觉得这火腿肠好眼熟啊。” 郑莉莉听后,脸上一下子变红了,像熟透的红苹果,支吾道: “那个……我也觉得好眼熟。” “还有这甜点,这水果罐头,你不觉得也都很眼熟吗?” 杨明眯起眼睛,笑吟吟地问道。 郑莉莉的脸更红了,几乎像猴屁股一样。 “够了,姓杨的,你赢了。” 郑莉莉干脆直说:“我出来得太急了,随便在家拿了几样东西就来了,现在你满意了吧?” “用自己的东西来送礼,你这种自信是从哪儿来的?” 自古至今,能把话说得这么自信的,除了郑莉莉,杨明还想不到第二个人。 叶青岚见郑莉莉眼眶微红,快要哭了,急忙劝道: “好了好了,别逗她了,有什么好的建议,快说吧,看莉莉多着急。” “唉,好吧。那我就勉强地说吧。” 杨明叹了一口气,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的光芒。 “你应该明白,升官的路走不通。 她费尽心思要把这个农民身份洗刷干净,然而李刚却让事情恢复原状,这简直与她的计划背道而驰。 就连王秋雨也一脸惊愕地看着李刚。 在这个年代,尽管人们口头常说:工人光荣,农民伟大。 但这些话语更多是用来敷衍,很少有人真的放在心上。 乡村的人们都想方设法进城,车间里的工人也费尽心思谋取更体面的职位,真正愿意吃苦的人寥寥无几。 人向高处走,水向低处流。 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别再用精神胜利法来糊弄人了。 所有人都不是傻瓜,只把口号当作娱乐,谁若当了真,那就真的成傻子了。 “姓李的,你说让他去种蘑菇,蘑菇是种出来的吗?再说了,这个季节怎能种蘑菇?” 李刚不再纠结她的质疑,这种事情他已经解释了很多次。 但他对赵娟娟的不敬行为选择了忽略。 “哎,这本来是留给自家孩子的功劳,现在只能便宜你们家的小虎了。” 李刚说着,眼里闪过一丝不舍。 赵娟娟听后,立刻撇了撇嘴。 她认为李刚是在找借口占她便宜,什么给儿子留的功劳,一转眼就变成了小虎的。 看到李刚嘴角微微上扬,她更加确信了这点。 在她的认知中,蘑菇都是野生的,还有季节限制。李刚却说蘑菇可以人工栽培,这简直是胡言乱语。 “乱讲!” 赵娟娟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满。 “你们这些人目光短浅,蘑菇不仅可以反季节生长,而且种类繁多。” 李刚翘着二郎腿,列举起各种蘑菇的名称: “白金针菇、黄金针菇、杏鲍菇、白玉菇、蟹味菇、海鲜菇、鹿茸菇、平菇、香菇、鸡腿菇、秀珍菇、双孢菇、滑子菇、猪肚菇、茶树菇、 ** 菇、凤尾菇、白灵菇、猴头菇、草菇、黑木耳、毛木耳、玉木耳、银耳、金耳、榆耳、冻蘑、榆黄蘑、羊肚菌、白参菌、牛肝菌、绣球菌、蜜环菌、虫草花、灰树花、灵芝、竹笋、黄伞、黑皮鸡枞、姬松茸、茯苓、桑黄、牛樟芝……” 随着李刚一个个说出这些名字,王秋雨和赵娟娟愣在那里,她们只听说过蘑菇这种东西,但从没想过会有这么多种类。 尤其是李刚脱口而出的样子,让她们不得不怀疑他说的是真话。 如果属实,这可是一项伟大的成就,不仅拯救了众多百姓的生活,更具有里程碑的意义。 尤其在寒冷的北方城市,冬天的蔬菜品种极为有限,要是能随时吃到新鲜的蘑菇,将极大缓解饮食单调的问题。 看着两人的震惊表情,李刚拍拍手,故作深沉: “不是我不仗义,为了你,我把压箱底的秘密都告诉你了。” “我就教你玉米芯蘑菇的种植方法,小虎能否成功,就得看他是否有这个造化了。” 事实上,李刚根本不懂种蘑菇的技术,只是前世见过村里人用玉米芯培养蘑菇,他那时帮忙学来的,今天刚好派上用场。 “好兄弟,有你这样的朋友太够意思了,这事儿成了,我让小虎给你当……妹夫。” 赵娟娟非常高兴,一时激动差点说漏嘴,让小虎认李刚为干儿子。 还好她很快反应过来。 李刚闻言,翻了个白眼: “我觉得还是叫我李刚比较好听。” “噗嗤!” 王秋雨忍不住笑了,笑容灿烂。 没想到李刚还有这样的技能,竟然懂蘑菇的培养方法,她看李刚的眼神充满赞叹。 “好了,小绵羊,别再戏弄赵妹妹了,赶紧把方法告诉人家。” 李刚翻了个白眼。 这个女人真不该宠她,不知道这是咱家的大事,居然不阻拦还帮外人。 她的价值观有点偏了,晚上得好好教育一下。 三人走进书房,李刚 他在空白页上端正地写下了几个大字:小麦秸秆种香菇秘方 接下来,他列出了详尽的种植指南: 第一阶段是准备基质材料,混合物应由小麦秸秆屑占80%,麸皮占18%,石膏与白糖各自贡献1%的比例 还需要添加0.3%的磷酸二氢钾,以及130%的水分。按照配比精确测量各成分的重量,将它们在预先准备的场地上彻底拌匀,堆放两小时后再进行检查。确保混合物料中的水分含量维持在65%左右——即用手紧捏时,手指间的水渍虽凝聚却不滴落。完成这一步骤后,需对堆体实施发酵处理,在期间至少翻动材料2到3次。 第二步,包装与消毒。已成功发酵的基质需分装进专门的袋子中,每袋填充大约1千克(湿重2千克)。装袋时务必紧凑扎实,并在封住袋口后,将其置于常压土蒸锅内进行长达8至10小时的灭菌处理。待温度降为袋外可感温而不会烫手时,方可从蒸锅内取出并移至无尘的房间。 紧接着便是第三步,打孔接种。在材料包冷却至30°c或更低温度下进行,接种后,需迅速转移至温度介于15至25°c间的清洁环境中,在此期间需保持阴暗。每隔一周至十天需要翻检材料包一次,通常情况下,真菌丝经过50到60天的时间就可以占据整个袋子。 到了第四个阶段,便是促进出菇的管理了。一旦观察到整个袋子已经被菌丝覆盖,此时应当加大通风力度,确保培养区的温度在10至22°c之间,并始终保持基底湿度。大约在8至10天后,菌棒上的突起将会逐渐生长成为成熟的蘑菇子实体。这时,空气中相对湿度应该调整到85%到95%左右,但当蘑菇长至5到10厘米,顶部尚未全开之际即可进行采集。 书写完毕,宋浩放下了手中的笔,审视了一遍自己的杰作。他认为内容已详尽无比,几乎达到了无需言传就能明白的地步。 “如果这样都学不会,还不如一头撞死得了。”宋浩在内心自语。 他随即转而严肃地嘱咐道,“你应该知道这份秘密有多重要,别的不多讲了,尽早选个合适的地方尝试吧。” 接过这精心编写的指南,王丽珍显得既激动又慎重。宋浩那不舍的眼神,仿佛他交付的是生命中的一个重要部分。然而对于这份配方的价值,王丽珍自然心中有数。无论哪个掌握了这份秘籍,无疑都将是一份极其重要的资产。 假使实验能够成功,王父势必会对她另眼相待,她和宋浩的婚姻之路也会一帆风顺。“宋兄,这份友情我会记住的。若有成事之日,定不忘今日相助。” 宋浩却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付出这么大,竟连声谢谢都没有得到,只听到冰冷冷的“宋兄”二字。 “你怎么还叫得这么生疏,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宋浩向妻子小翠倾诉,一副满心不悦的模样。 “这还得了,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受欺负吗?” “那怎么办呢?”小翠立刻换上同情的表情问,“去教训她一顿?” “嗯,就这么办。” 宋浩摆了个愤怒的姿态,大踏步地向着王丽珍所在的方向走去。 然而,看到这情形不对,王丽珍早已撒腿跑得不见踪影。“跑得挺快的,要逮到了,非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小翠一边说着,一边捡起了桌上的礼盒,“别妄想用礼品就能换得宽恕。休想!” 眼见妻子要将礼物丢出门外,宋浩连忙上前抱住小翠。“亲爱的,别冲动,气归气,别拿自己出气。” 第78章 骑驴与放牧的距离 工作日的清晨,刚进入办公室的宋浩立刻注意到王山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宋主任,早上好!”王山见到来人的身影立即站了起来。 对于这位早来的“同事”,宋浩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热情。他深知,即使自己是钱某的父亲,可能也不会对王山有太多的好 王明看到这一幕,嘴角直抽搐。 那可是林晓刚刚送来的盆栽,这还不满四十八小时,就一命呜呼了。要是让林晓知道,免不了会被臭骂一顿。 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王明只好在心里给那盆花唱一首《安魂曲》。 ** 这个人真是个乡巴佬,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一件多么招人嫌的事。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就像半夜出来方便,喜欢随便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下解决。 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在他看来,那些养花花草草的人太过矫情。 “王厂长,我和美美的事情多亏您帮忙,您看,这么大的功劳让我独自承担,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 喝了口水,才开口说道。 “没什么,都是自家人,不用说客套话。” 王明强忍住心中的不适,随口应酬道。 “那不行,我 ** 虽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大本事,但做人要讲良心。我想来想去,觉得这个功劳不能全归我一个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 这番话让王明对 ** 的印象有所改观。 “我希望以轧钢厂的名义来主持这次蘑菇实验。” 王明一听,顿时对这粗鲁的汉子有了新的看法。 如果 ** 说的是真心话,王明为他的这种情怀点个赞;但若只是为了避险而找个替罪羊,那就是另有所图了。 看着这张淳朴老实的面孔,王明一时之间分辨不出他是不是真那么纯朴,或者只是表象下的另一面。 无论如何,能有这份心思,说明他还算是有点觉悟。 培养蘑菇成功这么大的功劳,他自己确实扛不起,现在的时代讲究集体力量,忽然冒出这样大的好消息,没有人会轻易相信。 想想看,一个初小都没读完,连温饱都成问题的人,哪会有心思做这种实验。 即使实验成功了,人们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肯定有人在背后捧场,借此提升个人地位。 “老李同志,不错,非常不错,你能有这样的觉悟,我替你高兴。” 王明站起身,笑呵呵地拍拍 ** 的肩膀,然后坐回到他的身边。 “那就按你的想法来吧,我会派人全力支持你,尽快把这件事落实下来。” ** 闻言,激动得无以言表。 “厂长,您放心,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嗯,好好干,我看好你哦。”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好的,你去忙吧。” 王明笑着将 ** 送出办公室。 看着 ** 渐行渐远的背影,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回到办公室,他拿起电话打了一个出去。 “林美美,中午之前你必须给我送两盆花过来,否则我会对付你的那位土里土气的男友。” 还没等林美美反应过来,王明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盆栽要是过了四十八小时后再枯萎,林晓或许不会有太多话说,但现在不到四十八小时,如果让她知道是被茶水浇死了,肯定饶不了他。 所以,他必须赶在吃午饭前把这事解决。 最近林晓不知为什么,总是在这里吃饭。 每次吃饭,她都要去窗台上转一转。 挂断电话后,王明开始处理文件。 大约一个小时后,黄小芳告诉他,外面有人给他送花。 王明心想着这个林美美还挺懂事,否则真有可能对她的那位呆呆的男朋友下手。 “搬进来吧。” 黄小芳闻言,嘴唇动了几次,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好的,厂长。” 不到五分钟,有人开始往他办公室搬运花盆。 黄小芳站在门口,指挥工人们摆放花盆。 “窗台上放五盆,对,挤一挤,还能多放一盆。” “书柜上再放两盆,往里一些,别弄倒了。” “沙发 适量的植物确实能够激发工作的积极性,但如果摆放太多,则会引起不便。这不,李辉不停地打喷嚏,显然是对花粉产生了过敏反应。无奈之下,他叫来了林美娜,让她将办公室的所有花卉搬走,唯独留下了陈莉莉赠送的那一盆青萝。 就在所有的花刚被搬走后,李辉接到了陈莉莉的电话。“小李李,听说你收到一大卡车的花,记得给我留几盆哦,我中午过来搬。” “好的……奶奶……”李辉挂断电话,满脸苦涩地仰天长叹,“我怎么这么命苦呢?” 无奈,李辉只能再次跑到隔壁办公室,请林美娜挑几盆好看的送回他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位置,他发现时间已经接近午餐时间。于是,抱着四个瓷碗下楼去了。 他先去了一食堂,要了四个白馒头,然后又去了二食堂,再次买了四个馒头。这一系列动作花了十多分钟,李辉才提着四个瓷碗回到了办公室。 这时,陈莉莉和周莉早已经等在门口了。“小李李,弄啥好吃的呢?”陈莉莉坐在沙发上,翘着鼻子嗅了嗅,一脸期待。 李辉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骂:这妮子,不知道“小李李”这个绰号工厂里人尽皆知。周莉已经习惯了他们之间的打闹,连忙起身接过李辉手里的碗。她一边打开盖子,一边介绍:“卤牛肉、口水鸡、爆炒腰花……” 周莉正准备打开最后一个碗时,被李辉拦住。“这个别开了,带回家给你家孩子尝尝吧。” 周莉听了,眼中泪光闪闪,激动得几乎哽咽。她知道,碗里装的一定是她最喜欢吃的红烧猪蹄。李辉不喜欢吃,而陈莉莉嫌吃了会长胖,结果总是便宜了她。尽管如此,李辉还是会常常点这道菜,只是因为他惦记着她的孩子。“姐夫,谢谢你。” 周莉抹了抹眼泪,声音哽咽。李辉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嬉皮笑脸地说:“哎,我只希望能少一个骂我姓李的人,我就好满足了。” 陈莉莉和其他人都笑了,尤其是陈莉莉,更是懂得李辉此刻的心情。最近,的确有不少人在背后骂他姓李,先是她自己,然后是罗梅红,再来是赵晓晓。“行了,别闹了,赶紧吃饭吧。” 陈莉莉轻拍了他一下,递给他一杯茶水。 正吃得津津有味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魁梧的身影走了进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李辉斥责道:“姓李的,你太不仗义了,你自己吃肉也不想想给我留一口汤,你的心真是狠啊。” 李辉抬头一看,顿时额头上的汗珠都冒了出来。“王大柱,你个龟儿子的……” 虽然菌类的人工培植工作交给了梁平,但李辉并未完全放手。梁平实际上是个无职无权的老实人,若不是有李辉的支持,早就被人排挤出去了。 为了确保项目顺利进行,李辉让姜海滨全力协助梁平。他们先是找到了工厂内的一间废弃厂房,进行了清理,并封闭了门窗,安装了多个暖炉以保持恒温。接着,物资科按清单采购了所需的原材料。玉米芯、白糖、水、麦麸、石膏粉等常见物品自不必说,最主要的磷酸二氢钾,这种不常用的化学物质在市场上几乎买不到,最终是由姜海滨从外省的一家研究所搞来的。 姜海滨从车间抽调了几名员工供梁平指挥。等人员和材料到位后,便开始了首次实验。由于是初次尝试,梁平决定先使用三分之一的车间,如果成功再逐步扩大规模。 这天,李辉处理完公文,见无所事事,便来到实验棚巡视。只见梁平带着五六个员工正在忙碌地混合原料,见李辉过来,急忙停下手中活计打招呼。“厂长好。” “你们好,继续忙吧,我只是来看看。” 李辉背着手在周围走了一圈,蹲下来抓起一把料子,用力攥紧,感到指缝间有水珠生成但并未滴下。“发酵不错,记得还要再翻拌两三次。” “好的,厂长,我们一直在按照您的配方操作。” 梁平听后,整个人的语气变得恭敬起来。 李辉瞪了他一眼:“什么我的配 宋江一愣,停下手中的铁镐,随之走了过去。 来到人烟稀少的角落,林峰坐在地上,点燃了一支香烟。 看到宋江走来,林峰丢给他一支烟。 宋江接过烟,嗅了嗅,随即夹在耳朵上。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灰色的烟盒,抽出一条手指宽的纸片,仔细将烟丝均匀铺在上面。 做好这一切后,他将纸片放入口中湿润一番,双手一搓,一支手工卷烟就完成了。 “在家时总是吸大烟斗,到了城里后,丽丽逼我改了这臭习惯。但是普通香烟劲儿不够,只好这么做。” 见林峰一直盯着他卷烟,宋江有些羞涩地解释道, “经理,来一根吗?提提神?” 面对递来的自制香烟,林峰果断拒绝了。 不论那廉价的烟草是否合胃口,单是那一抹口水已让他望而却步。 “这玩意我抽不惯。” 宋江悻悻地收回了烟。 “那就各自抽烟吧。” 两人蹲在地上,漫不经心地闲聊。 “宋江,我有个私人的问题可以问问吗?” “问,经理尽管问,我知道的不会隐瞒。” 林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猛吸几口烟后说道, “你喜欢李丽丽吗?” “喜欢?我不清楚什么是爱,但我对她确实有感觉。” 说这话时,宋江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那个姑娘有一股不服输的精神,我想征服她,时间久了,我们也离不开彼此。” 听到这话,林峰的脸皮不禁抽动了几下。 他竟被一个乡下小伙子公然喂了一波狗粮。 更可气的是,这狗粮还是他自己索要的。 真是令人哭笑不得,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情话? 然而,林峰很快得出了一个结论: 宋江和李丽丽一个施虐,一个受虐。 两人都乐此不疲,或许这就是他们的爱情能够跨越家庭背景和社会地位的原因。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并未跨越性别这一点倒是无需赘述。 只是对林峰而言,李丽丽与男性无异。 除开生理特征,她身上根本看不出女性特有的气质。 “我能理解你的心意。” 林峰饶有兴致地说:“宋江,和李丽丽相处,是不是和在地里耕田相似,越偷懒就越想鞭策耕牛?” “没错,林经理您说的是真的,想不到咱们也有相同之处!” 宋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仿佛遇到了知己。 尽管旁人对此女强男弱的婚姻多有议论,但他毫不在意,觉得只要是真心相待,外界的评论皆不足挂齿。 今日听林峰这么一说,宋江更是感同身受,仿佛找到了同道中人。 林峰默默退后几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放牛和骑马怎么能相提并论。” “称不上什么同道,但我还得向您学习。” 林峰故作谦逊地摇了摇头。 “学习嘛,种几天地您自然也就懂了如何训牛。” 宋江全然不知林峰只是在开玩笑,竟以为对方真的虚心求教。 林峰此刻很想给自己两个耳光: 怎么偏偏提起此事,那么多话题偏偏要选这个。 结果,今天竟做了次学生。 正说着,忽然看到远处有个人朝这边走来。 认出那人的瞬间,林峰本能地想要避开。 可身子才刚刚半站起,脑中一闪念,随即停了下来。 “宋江,前面那人你认识吗?” 宋江闻言仔细打量了一番,摇头说道: “不认识,看工作服应该属于考古队的人。” 林峰听罢,嘴角微微扬起。 早知道你们不认识,依宋江现在的身份,李丽丽还没让他见过家里人,所以他与钱晓明自然是陌生人。 “那家伙阴险得很,待会儿你按我的眼色行事。” 林峰将烟蒂扔在地上,重新点了一根。 李河将手中的半截自制烟头扔在地上,捋起袖子便要扑向张向阳。 第79章 张秀娟的故事 张向阳吃了一惊,连连往后倒退,结果“砰”一声坐倒在地。 林建也被这一幕吓了一跳,连忙抓住准备动拳的李河。 “老李,冷静点,咱们得缓缓再说。” “林主任,我觉得没必要等了,这小子对你太没有敬意。” 李河瞪大眼睛反驳道。 “稍安勿躁,我和这家伙的妹妹还算熟识,他这样喊也无妨,再观察观察。” 林建耐心说道。 “再等等?” “再等等吧。” “好吧,林哥,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李河闻言,蹲了下来,但眼睛仍充满敌意地盯着张向阳。 张向阳坐在地上,脸上带着恐惧地看着这位皮肤黝黑的乡村汉子,颤抖着声音问: “林建哥,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张向阳出身名门,是城里赫赫有名的纨绔子弟。刚开始没反应过来被吓了一跳,但现在恢复了过来,纨绔本性立即展露无遗。 “哦,你说他呀,他是我的一位好朋友的未婚夫。” 林建随口回答,又说,“说起这朋友,你们应该也都认识,要不要让我给你们介绍介绍?” “不必了。” “没必要。” 张向阳和李河几乎同时回答。 张向阳:“我可不想和这样的人交往。” 李河:“我也不希望认识你这样没教养的人。” 说完,二人扭过头去,互不理睬。 见状,林建忍住笑,但面上显出一抹遗憾之色。 “哎,真可惜。” “行啦,你这小子从来不做赔本买卖,找我肯定有事吧。” 张向阳讪讪一笑,捡起地上的香烟重新叼在嘴里,靠了近来说: “林建哥,我那弟弟的事你知道一点误会。但他绝对不会放在心上的。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家和贵府向来和气,你能不能看在这个面上帮他一个忙呢?” 林建微微一笑,心里暗忖:我才懒得理你家,如果不是看你父亲和你妹的面子上,早打你一顿了。 “你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看我能否办得到。” 听到林建答应,张向阳顿时兴奋起来。 “是这样的,眼见就要过年了,考古队的伙食一向很单调,能不能麻烦林建哥你和食堂那边通融通融,给我们匀点肉食补一补?” 张向阳对厂里的好伙食垂涎已久,尤其是保卫科每次野训回来带的野味,更是让他们这群人心生羡慕。 “厂子的肉类我不能私自动用,这是大家共有的伙食资源,我没有权力擅自处理。” 林建果断拒绝,但在见到张向阳的失望表情后,随即话锋一转:“虽然厂里的肉类无法给你,但我 这实际上是一起急救未能挽回生命的悲剧。 不幸离世的是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孩。 孩子的父母坚称是医生的过错,而医生则否认,声称孩子送来时已经没有了呼吸。 在认真听完事后的细节后,事情经过也逐渐明了。 原来,这名孩童是厂里的职工子弟,在家中无人照顾的情况下,偷偷来到河边玩耍,看到河面结冰便开始溜冰。不料,在溜到冰中心的时候,冰面突然破裂,孩子落入了水中。 随后,有路人发现并将孩子救起送往医院。可惜,孩子送至医院时已几近垂危,即使经过抢救也无法挽救他的生命。 事实上,孩子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就已经出现了严重的低温症状,即使是神仙重生也无力回天。但孩子的父母并不了解医学知识,固执地认为是医生治疗不当导致孩子的离世,这才造成了当前的局面。 “张主任来了,大家让开些。” 人群中的某人忽然喊道。 正准备离开的 **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那一刻, ** 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类似的情景他不是没有遇到过。 上一次张力在车间被人打,也是如此闹腾了一番;而现在,同样的情况再次上演。 他清楚,好奇心过强并不是什么好事。 如今,麻烦的母亲又生了一个弟弟,更多的麻烦随之而来。 ** 发誓,下次如果遇到这种事情,他一定毫不犹豫地离开。 “大家都散一散,张主任来了。” ** 尴尬地站着,不知是走还是留。 此时,他最希望的,就是没有人注意到他。 然而,当他看到那个覆盖着白布的小身躯时,心中不由得一阵刺痛。 “无关人员都散了,孩子的父母请跟我到院长办公室。” ** 说完,便抱着饭盒离开了。 看见张主任出现,大家也陆续散去了。孩子的父母则在医护人员的陪伴下走进了刘明水的办公室。 失去的东西,才会体会到心灵上的剧痛。 ** 也深有体会。 任谁失去了孩子,心中都不会好受。 孩子的父母几乎是由医生搀扶着走上来的,尤其是孩子的母亲,情绪激动,两眼无神,不断念叨着孩子的名字。 “两位,我首先代表医院对你们表示歉意,非常遗憾没能救回你们的孩子,对此深表遗憾。” ** 坐在沙发上,微笑着低头致歉。 作为一名大型钢铁厂的厂长,他能够做到这点已经很不错了,毕竟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到医院身上。 他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安慰失去孩子的家人。 “两位现在情绪非常激动,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改天再商讨这件事?” ** 问道。 “不,我们不愿意改天谈,你们这套把戏我们都见过,一改天,你们就不会承认这件事了。” 孩子的母亲情绪激动,听到 ** 提建议改天再谈,立刻不乐意了。 相比之下,孩子的父亲显得比较冷静,虽然眼睛红肿,泪珠在眼眶中打转,但他仍紧抱着妻子,不让她过于激动。 或许是碍于 ** 的身份,孩子的父亲觉得不宜得罪 ** ,所以没有直接表达不满,而是通过孩子的母亲来传达意见。 ** 见他们可怜,便决定与之交谈,但没想到刚开口就被家属责备,这让原本心情良好的他瞬间变得不悦。 他朝刘明水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接手处理。 刘明水现在是医院的院长,一些事情她可以自行处理,而有些则需要她亲自出面解决。 ** 不能总护着她,现在是时候让她 ** 应对了。 刘明水也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以往的最大医疗纠纷也不过是赔钱道歉,而这次完全不同,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消逝了,不论是从情感上还是医院的利益考虑,她都觉得不应该把事情做绝。 她整理了一下情绪,说道: “家属,有一件事实需要您了解,任何学过医学的人都知道,人在冰水中超过半小时就会严重低温,几乎可以宣告死亡。根据记录,您的孩子在水中超过了四十分钟。” “因此,严格意义上来说,孩子送到医院时实际上已经去世。” 刘明水的话还未说完,孩子的母亲立即提出异议。 “一派胡言!我儿子送来时分明还活着,是你们医生没有抢救成功。你们没本事,还敢说自己尽力了!” 听到这里, ** 眉头紧皱。 如果以这种态度谈判,只怕十天半月也解决不了问题。 而且,对方这种泼辣的性格,刘明水哪是她的对手? “行了,别再闹了。” ** 大声拍了两下桌子。 “事实已经非常清楚,你们再继续闹下去也没意义,否则别怪我 ### 48 孩子没了,还能再生,但如果工作丢了,两口子就只有挨饿的份了。 “凭什么说我们错了,分明是那些大夫无能,难道我们的孩子白死了?”男孩的母亲歇斯底里地尖叫着。 看到刘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孩子的父亲连忙捂住妻子的嘴,硬生生将她拉出门外。 门外,让亲朋好友先带着妻子离开,他自己再折回办公室。 “经理,我老婆只是情绪激动,请您别跟她计较。” “坐吧,我不放在心上,也理解你的心情,这种事任何人都不好受。” 刘洋诚恳地说道。 刘洋真正能理解他们的苦楚,尤其是在失去子女的痛苦,这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尽管这件事不关医院的事,但我作为厂里的领导,也需要有所表示。” 刘洋想了想,继续说道:“这样吧,我代表钢铁厂,给你们发一笔二百元的慰问金,你看如何?” 对于当时的情况来说,这笔钱已经不算少了。最高赔付也就两百元,更何况孩子并不是厂里的员工,厂里能给这么多已经是破格的。 刘洋之所以用钢铁厂的名义发慰问金,而非医院的名义,是为了撇清医院的责任。这笔慰问金也算是对职工子女的一种关心。 “谢谢经理,我……” “请节哀顺变,我会通知车间给你们放一段时间的假,你们在家好好休息吧。” 男人掩面痛哭,悲痛欲绝的声音令人心酸。 刘洋又安慰了半天,才让他的情绪平静下来。 目送他们离开后,刘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他掏出饭盒,里面的食物早已凉了。 幸好张梅的办公室有暖气,刘洋直接将几个搪瓷碗放在暖气片上,然后搬了两张凳子与张梅并肩坐下吃饭。 “老公,这家人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呢?” 张梅夹了几筷子菜,叹了口气。 “唉,还有什么办法,生活还得继续,日子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刘洋也心情沉重。 辛辛苦苦养育的孩子就这么没了,换了谁都会难以承受。 他明白,像他们这样夫妇俩都在厂里工作的家庭,一般是厂里的高收入户,家里肯定不止一个孩子。 好在他们还有其他孩子,相信不用太久,夫妻俩就能走出悲痛。 “老公,我不希望我们的孩子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没人照顾,多可怕。” 张梅忧心忡忡地说。 “咱们家不可能发生这种情况,家人多,孩子肯定有人照顾。” 刘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现在说什么呢,孩子还八字没一撇,谈论这个是不是太早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张梅正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大宝贝,你是不是……” “嗯。” 张梅微笑着点了点头,有些羞涩地说: “今天上午刚做了检查,已经七周了。” 刘洋一听,顿时兴奋地抱着张梅转起圈来。 过了很久,才把她放下。 “恭喜你啊,大宝贝,你就要当妈妈了。” 张梅妩媚地瞥了他一眼,然后退后一步,调皮地说: “恭喜你啊,小样儿,你也要当爸爸了。” 经历了两次生命,努力了大半辈子,总算有了一些成绩。 这次的消息可不小,得知张梅怀孕后,刘洋几乎高兴得要请全厂人吃饭。 当然,全厂人吃一顿饭是不可能的。 不是他付不起账,而是不敢那么招摇。 一顿饭最少得用几万斤粮食,几千斤肉,再加上其他的,至少要花个一万八千块。 别说他不舍得,就算有那个条件,也不敢如此张扬。 不过,高兴的事总要有人分享。 所以今天他特地提前了半个小时下班。 下车时,他从空间里取出了御厨陈天成做的菜。 后座上摆满了十几个搪瓷碗,满满的,看起来十分诱人。 这些菜只在上次与老战友们聚餐时品尝过一次,其余时间一直没动过。 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刘洋决定要好好庆祝一番。 “杨小五,去前面溜一圈,叫老张他们过来吃饭。” 刚下车,刘洋就看到正在门口练车的杨涛。 杨小五的车技有了明显的提升,现在已经能正常骑行了。 见刘洋喊他,杨小五停下了车,瞪着大眼睛看着他。 “大哥,又升官了?” “没有。” 刘洋停好车,打开后备箱,准备搬下搪瓷碗。 “发财了?” “也没有 “你不是让我去找人吗,我可是说过要收三块钱一趟的。” 林老六抬起一条腿放在自行车踏板上,眼睛却始终盯着林强的一举一动。 一有任何不对劲,就马上逃之夭夭。 林强听了这话,只感觉一阵无语涌上心头。 这孩子简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跑个腿居然还要讨价还价。 “林老六,如果你记得没错,你骑的这辆自行车应该还是我的吧。” 林强一边说话,一边缓缓向她走去。 林老六岂是傻子,她立刻察觉到林强的意图。 见他逼近,右脚一踩,自行车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车到我手里,就是我的了,想赖账没那么容易!” 林老六一边用力踩着踏板,一边喊道。 林强虽气愤,却并没有追过去。 他怕逼得太紧,这孩子万一又演戏耍性子。 林强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继续他的家务。 看到他没有追赶,林老六在远处停下车,叉着腰观察着局势。 见林强似乎不打算理会自己,最终只能灰溜溜地返回。 第80章 大舅子与妹夫打架 林强不会纵容她的坏习惯,回到家后便安排李芳和张华去买菜,自己则回到书房打电话订米。 忙完这些,林 ** 进了厨房。 李芳正抱着自己五个月大的孩子在摇篮里玩耍,小手还不停地放在嘴里吸吮。 “妈,我有好事告诉你。” 林强一进门,就拉着椅子坐到刘爱华面前。 刘爱华瞥了一眼桌上丰盛的菜肴,嘲讽道: “等你说完,妈的头发都要掉光喽。” 周围,张华和李芳也掩嘴而笑。 林强一时愣住了,这是怎么了? 他想,难道秋霞的事情已经传回家了吗? “妈,你们知道这事了?” 刘爱华用手戳戳林强的脑袋,不满道: “你这家伙……连自己媳妇怀上了都不知道。” “今天早上刚刚确认的好吗?你们是怎么提前知道的?”林强挠头问道。 张华走近来,羞红了脸回答: “哥,其实半个多月前我们就知道了。” “什么,你们半个月前就已经知道了!” 林强大惊失色,站起身来说道。 “你喊什么,别吓到孩子了。” 刘爱华推了林强一下,嘱咐他小声些。 林强心中满是困惑,一时无法理解这一切。 “妈,你是大仙附身吗?” “非也。” “那你料事如神?” “也非也。” “那你会未卜先知?” “会啊。” 刘爱华瞪了他一眼,捏了他的手臂。 “你说的不错,你妈我会未卜先知。” 林强哭笑不得,这未卜先知也有个说法吧。 “妈,求求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秋霞怀孕了?” 林强是真的感到茫然,照理说,最早能检查出怀孕也要几周时间,为什么自己这个做丈夫的却是最后一个得知消息的人。 我只是想知道这中间的原因而已。 “蠢儿子,你知道家里所有家务我一手包揽了吗?只要稍微注意,也不至于最后一个知道。” “妈,您这话让我更摸不着头脑了,做家务与知晓妻子怀孕有何关联?” 看到林强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刘爱华终于忍不住生气,一脚把他踢到一边。 “李芳,你来解释解释。” 李芳闻言,脸色通红。 “哥,家里的房间清洁一直都是我在负责,你难道不明白吗?” 说罢,李芳满脸通红地跑了进去。 林强更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以然。 直到张华笑着提醒: “就连卫生间的垃圾也是她在打扫。” 这句话仿佛一道闪电击中了林强,让他瞬间明白过来。 但他感到一阵寒意,原来他们的私人生活都在母亲的“监控”之下。 ### 改编后的版本 **48** “梅儿,快让你妹妹叫回家吃饭。” 望着李晓燕那落魄又得意的背影,赵强确证了心中所想,心里越发踏实了。 他瞬间觉得有些郁闷。 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连个秘密都保不住,说出去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但一转念,他释然了。 自己 * 着身子来,还不是母亲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所谓的秘密在她眼中不过是件小事罢了。 想到这儿,他的心情总算舒畅了些。 总之,无论怎样,这件事都值得庆祝,必须制造出足够的气氛。 吴桂花早已蒸好包子,没急着出锅,反而将赵强带来的那些搪瓷缸放在锅里保温。 此刻,赵强的弟弟李威和朋友王志回来了。 “王志,你和威儿去弄两罐好酒,挑最好的的那种。” “得嘞,哥哥。” 两人心知肚明,赵强今天特别开心。 他们也没多问,转身去了隔壁院儿。 自从赵强搬过来住,原来的院子便让给李芳和王志住了。 要是想喝酒,就得到那儿拿才行。 没过多久,他们拿着酒罐回来了。 “威儿,陪我下一盘棋。” 还没等李威放下酒罐,赵强行云流水般地布好了棋局。 “哥,今天啥事儿这么高兴?干脆赌注加一倍?” 看到哥哥如此欢喜,李威试探性地提出了要求。 “加十倍。” 赵强大手一挥,爽快地说道。 “哥哥,豪气干云。” 李威瞬间兴奋起来,挽起袖子就上场了。 在一旁看戏的王志羡慕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不断给李威打眼色,暗示他让自己也上场。 原本一分一局的钱,现在翻了十倍,一局就能赚够一天的工资。 而赵强素来以速战速决着称,二十回合内结束战斗根本不在话下。 “将军!” 李威笑嘻嘻地伸手:“哥哥,一局一结算,不欠账。” 赵强扫视了一下棋盘,确认无误,直接掏出五十块钱拍在桌子上。 “就你财迷,你啥时见过老子欠谁的账了?” “嘿嘿,您有钱有势,我们这点小钱不值一提。” 李威说完,挥手让王志上场。 这个人精得很,知道有好处要共享,不能独吞。 要知道,今天的收入相当于往常十局的收入。 “将军!” 不久,王志也把赵将击败。 尽管他的棋艺比李威稍逊,但也尽力了,多耗了五分钟。 然而,李威并不介意,他知道对方已尽全力。 于是,李威迅速接替了王志。 他们希望在其他家人回来前,利用最短时间多赚些零花钱。 才下了三局,家人们陆陆续续回来了。 看到众人到齐,赵强果断收起棋盘,宣布开饭。 那五十块钱也直接塞给了二人。 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赵强举着酒杯,满脸通红地站了起来。 “今天为啥聚餐,大家都是自家人,我也就不多说了。” 提到老婆怀孕的事,赵强有些尴尬,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大家吃好喝好,饭后再各自领一个大红包。” “来,大家干杯。” 赵强第一个饮尽杯中的酒。 他展示杯底,招呼大家动筷。 这顿饭让每个人吃得酣畅淋漓,完全被国宴级的美味征服。 马桂花向来对自己的厨艺颇为自信,也不顾形象地大快朵颐起来。 餐后,大家没有着急离开。 赵强回到房间,取来一叠钱,每人分了一百元作为喜钱。 连他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也有份。 那天晚上,赵强喝得酩酊大醉,最后是被人抬回房间的。 次日早晨醒来,头疼得要命,揉了揉太阳穴,又接着睡去了。 实际上,女人怀孕就是那么回事,过了最初的惊喜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生活还是要继续,该工作的工作,该为生计奔波的也依旧如常。 赵强洗了把脸,回到餐厅。 接过马桂花递给他的温胃粥,赵强一口气喝了下去。 “哥,我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 马桂花从厨房出来说道。 “嗯,什么事?” “张老师说,这几 李雷将空碗递给林秀珍,让她再添一碗。 林秀珍接过碗,转身走进厨房。 屋子里冷冷清清,除了他们,再没别人。 苏梅早早地出门上班,孩子们大概是在邻居家的院子里遛狗。 李晓红和刘小芳早晨也外出,至今未归。 “哥,要是不够吃,锅里还留着。” 林秀珍把汤碗放在李雷面前,陪着他坐下。 这个女孩来城里才一年,但已不再是昔日那个胆小怕事的乡村少女。她在城市的锻炼下逐渐变得成熟世故。 她明白李雷肯定有事情想问她,所以并没有急着离开。 “说起来,张老师这个月的工资结清了吗?”李雷问道。 “噢,结清了,大婶已经帮我们结清了。” 李雷听了这话,有点惊讶。 李晓红这次竟然能如此大方,这在过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平时她总是在这种开支上斤斤计较。 “秀珍啊,现在快到年底了,你这个月的工资我不打算结了,等过年一并给你,你看如何?” 李雷想起了昨晚给每个人都发了一百块钱的红包,于是想着可以把工资等到年底一起结算。 “哥,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 林秀珍像做错了事的小孩,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不断揉着手中的衣角。 “我的和小芳嫂子的工资,大婶都已经结清了。” 李雷愣了一下,随后点头同意。 这真是罕见的景象,李晓红居然主动帮助支付工钱,这让他感到意外。 “既然结清了,也就算了,省了我的事。” 李雷没有责备她,反而表现得仿佛这事并未发生一样。 其实家里需要一个合适的管理者,李晓红似乎是最佳人选。 苏梅平时忙于工作,很少顾及家庭琐事,而他自己也忙得不可开交,有时候甚至忘记了发员工两个月的工资。 如果李晓红愿意管理这个家,那正是他所希望的。 不过,具体的安排他还是打算等回家后和李晓红谈谈。 吃完早饭后,李雷准备去工厂上班。 刚走出院子门口,就看见陈大牛坐在大门外晒太阳,一群孩子在周围玩耍。 “嗨,挺闲的呀。” 陈大牛见到李雷要去上班,赶紧拍打掉身上的灰,快步跟了上来。 “哥,你误会了,我一早就起床等你呢。” 李雷翻了个白眼。 “我看你更像是在那边解酒吧?” 昨晚这小子喝了不少酒,和杨大海一起喝了整整一坛,要不是家里那位不让,估计还要再喝。 “我的酒量需要解酒吗?再喝几坛都没问题。” 陈大牛启动了汽车,却没有立即驾驶,只是轻踏油门让车辆预热片刻,确认发动机正常运行后才缓缓起步。 “哥,我昨天搬酒时发现三十年以上的好酒快没了,只剩下二十年以内的了。” “然后呢?想让我再帮你找一些?” 李雷抱着手臂,斜倚在座位上,眯着眼问。 “嘿,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大牛边开车边说:“我是想着剩下的那些好酒可以留给你将来给孩子办满月酒时用,你看怎么样?” 李雷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陈大牛心思细腻,什么事都为他想到了,甚至连满月酒的酒也想到了。 不过他并不在乎那几坛酒,因为他手中的资源足以应付所有需求。 “好吧,就照你的意思办,留下吧。” 李雷想了想答应下来。 经过一番考虑,他决定今后家里有什么喜庆之事不再设宴庆祝,尽量低调处理。 现在他已经是个人物了,许多双眼睛都在关注着他。 真的遇到喜事,完全可以内部庆祝,避免招摇。 没多久,李雷到了工厂。 一到厂区,他注意到办公楼后面围了许多人,黑压压的一片。 “哥,咱们过去看看?”陈大牛问道。 “不必了。” 李雷记得上次的经历,觉得好奇 “姐夫和小舅子?” 周强闻言微微一怔,但他很快就明白了。 如果他没猜错,下面就应该是张山和 ** 。 望向窗外,果然如此,人群中有两拨人在相互对峙。 说是一方对多方,其实是一个人对一群。 张山一人单挑,另一方则是 ** 带领的勘探队。 此时的张山如同战无不胜的公鸡,在 ** 得意地绕圈子, ** 一方已经有好几个人倒在了地上。 虽然这些人看起来并未受伤,只是暂时无法动弹。 前一天,张山狠狠地揍了 ** 一顿,今天, ** 便带上了他的队友来找场子。 他们彼此间的紧张氛围表明,他们都还不清楚对方的真正身份。 若张山知道 ** 其实是李晓晓的哥哥,恐怕也不敢动手。 保卫科的工作人员并未制止他们的冲突,反而认为这更像是一场切磋。 打是可以的,但只能单挑,只要有人群殴,保卫科便会介入。 ** 派上去了所有会打架的手下,依然未能伤及张山分毫。 “你不觉得缺了点什么吗?” 周强问。 “缺什么?”林小雨瞪大眼睛问道。 “你知道什么是‘吃瓜群众’吗?” “您可真会逗,现在哪去找西瓜啊?” 林小雨苦笑道。 “这个‘瓜’不只是西瓜,也可以是瓜子。”周强提醒道。 “可……我又不吃瓜子。” 林小雨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什么。 “厂长,我知道该吃什么了,您稍等一下。” 说完,她飞奔而去。 片刻之后,林小雨端着饭盒走了进来。 盒盖一打开,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肉香。 一大饭盒香喷喷的红烧肉让人垂涎欲滴。 周强将饭盒放在窗台 ** ,邀请她一同享用。 这时,一幅奇妙的画面展开。 你站在楼上欣赏风景,而看风景的人却在楼上看着你。 周强和林小雨一边手抓红烧肉一边观看。 特别是姐夫和小舅子之间的争斗更为吸引目光。 ** 眼看找场子失败,还丢了面子,勘探队成员接连倒下,仿佛成了全场的笑柄。 无论是单挑还是群殴,无人能敌张山,但对方又明令禁止。 毕竟,张山也是工厂的一员。 “老土棍,我跟你拼了!” ** 怒吼着扑了过去。 “来,小白脸,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张山一脸轻蔑,招招手挑衅。 两人都不认识对方,相互间充满不屑,称对方为“老土棍”与“小白脸”,互相侮辱。 第81章 精明的打算 虽然 ** 平日里常常打斗,但大多是占便宜的架势,他在农村出身的张山面前,这些伎俩显得不堪一击。 一个勾拳加上一个侧踢, ** 当即摔了个狗吃屎。 “小白脸,你是中看不中用啊,这不成了废物?” 张山指着倒在地上的 ** 哈哈大笑。 周围的人们纷纷哄笑,他们早就不满勘探队的态度。 这伙人依仗知识资本,常瞧不起工厂工人。 一次古墓出土引起了众人好奇,当人们询问是否出土了金银财宝时,他们总是冷嘲热讽。 工厂职工有时候真想揍他们一顿,但碍于上层指示不能轻易惹事。 如今,张山出手教训他们,大家早就开心极了。 “一群废物,你们只会欺负死人,有胆量来和我单挑。” 张山以胜利者的姿态在人群中耀武扬威。 这时,人们已经将他视为英雄。 保卫科的人不仅不劝架,还在一旁起哄助威。 周强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若不是那个人跳得高,他也很 “谁啊?” 苏雅琴话没说完,只见李 ** 一捏手中的肉,往窗户外甩去。 “谁啊?怎么这么没教养。” 刘三娃正藏在人群里偷看,天上的肉忽然掉下来,正好沾在他脸上。 那块肉油乎乎的,还有些温热的肉香味。 “我……” 正准备大骂,摸了一下脸上,立刻止住了。 抬头一看,正是李军站在三楼窗口对他怒目而视。 吓得他赶忙收回脖子,直接把肉咬进了嘴里。 “都别闹了,各干各自的事去吧。” 四合院:霸道的生活 不久之后,外面的喧嚣声消散了。 围观的人逐渐离去,只剩下几名义工倒在地上。 李军关好窗户,准备开始处理公文。 “啪!啪!啪!”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李军感觉到不对劲,急忙起身反锁了门。 但没等他完全锁好,一个臭脚已经闯了进来。 “老李,你至于这样嘛?” 李军摇摇头,干脆回自己的书桌坐下。 “我跟你说,不要再动我的抽屉了,有需要直说吧?” 刘三娃进门,随手关门,凑上前笑着说: “老李,你这是什么话,说得好像我贪小便宜一样。” “不说就不说,”李军提起笔继续批改文件:“以后不要再说这事儿。” “不是,我……我最近刚搬了新家,想邀请老兄弟们来热闹热闹。” “搬家了?” “嗯,换了一个 ** 的小院子。” 李军想了想,说道:“需要什么东西直接说,箱柜、热水瓶、桌椅、沙发、大床、电扇……只要你开口,我都送。” 随着李军列举物品,刘三娃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后几乎像狼叫一般笑了起来。 “老李,你就别麻烦了,刚才你说的每样来一件就行。” 李军听后,顿时额头布满了黑线。 “滚蛋,顶多送你两个箱子。” “那也行,晚上让你家嫂子等你吃饭吧。” 刘三娃得寸进尺,心想至少可以从李军那里搞到两个箱子,总比一无所获强。 “等等。” 李军一脸惊愕地站起来,盯着刘三娃看了好久,无奈地说: “老刘,这样不合适吧,我不想当插足的人。” 刘三娃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你个臭老李,我刚才说漏嘴了。” “我的意思是让你家嫂子做好饭等着你。” “哦……” 李军长长地“哦”了一声,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不是,我是说我让家里的人做好饭等着我们。” “我知道,我说的也是这个意思。隔壁老王。” “你个 ** ……” …… 二人在办公室对骂了一阵,李军终于打发走了这个麻烦鬼。 刘三娃离开后,李军立刻召来了王强。 让他去买两个箱子,顺便买些点心、零食。 刘三娃已经结婚,还有一对儿女,总不能空手去吧。 更何况,这次名义上说是庆祝搬新家,其实是庆贺刘三娃升职涨薪的好日子。 工厂里同事众多,不适合大肆庆祝,但这些老兄弟不一样,必须在家里好好款待。 王强走后,李军开始继续处理文件。 临近中午时,李军看了看时间,迅速收好钢笔,抱着几个搪瓷碗跑开了。 楚秋梅如今怀了身孕,从现在起,他必须转换角色,成为一个全心全意的丈夫兼妻奴。 怀孕期间容易出现厌食的情况,但又不能不吃东西。 所以,在路上,他从隐空间里拿出了一罐老鸡汤。 这汤可不是一般的老鸡汤,是由赵天诚精心炖了三个小时,汤色清澈透明,香气扑鼻。 “慢点喝,有的是 王明急忙竖起三个指头作保证:“不论你是儿子多女儿,我都一样疼爱,就算生出一屋子的小猫,我也会悉心照顾。” “去你的,一天就知道胡闹。” “好吧,慢慢吃,我先回去,下午还有一场会议呢。” 王明看着桌上的剩菜,对她说道:“要是剩太多,别再吃了,明儿我再给你准备新鲜的。” “你就放心吧,招娣那家伙回来,这些菜她一个人包圆儿。” 陈秀玉挥挥手,示意他赶快办事去。 王明听后笑了笑,然后离开了。 若不是陈秀玉提起,王明几乎忘了孙小翠这个大胃王。虽然她在单位食堂用餐,但每次都吃不饱,因此剩下的菜根本不够她填满肚子。 当天下午,王明主持召开了全体管理会议。会议议题依然是工厂的整合事宜。经这几天的准备,目前整合的前期工作基本完成,相关部门领导的职位进行了相应调整,基层员工像是没了首领的蚂蚁,自然只好听从命令行事。 对于即将面临重组的企业员工来说,反对的声音异常强烈,差点引发了冲突。好在保卫部门人员及时干预,否则整合工作可能无法顺利进行。 至于那些被调离岗位的职工,企业并未弃之不理,在政策允许的范围内给予一定的补贴支持。 会议最终明确了后续行动计划,王明负责具体的执行与监督,确保每一项工作都落到实处,出了问题直接追责到个人。 散会后,王明又巡视了一番用于玉米芯蘑菇种植的小房。一切预备工作接近尾声,仅剩最后的培养阶段。 尽管李大山看似吊儿郎当,但在工作中却毫不含糊。“老李,打那人你后悔了吗?” 趁着闲暇,王明拉着他外出聊了几句。 “绝不后悔。” 李大山边抽烟边激动地说,“就算你不说,我看那小白脸也不顺眼。” 王明从口袋中取出一根烟,点燃,微笑着看着他。 “你不想知道他的名字吗?” “没必要,谁管他是谁,看不顺眼就揍。” 看来,李大山并未理解王明所暗示的深意。若放在别人身上,必定会追问对方的身份,毕竟多数人不愿莫名其妙结怨或是动手后才了解到对方背景,那将是极其危险的事情。 不过,王明确实很欣赏李大山这种粗犷的个性,未来如果李晓丽将他带回家里,一见面二人即成敌对之势,场面必将极为尴尬。 “我说什么呢,老李,真有你的。” 王明朝他伸出大拇指表示赞赏。 “那还用说,肯定行。” 李大山再次调整手中的卷烟,并将其咬在唇间卷起。 “老板,将来你需要帮手但不方便亲自动手时,只需一句话,我保准让他们服帖。” 眼看李大山依然沉浸在他所谓的“武力世界”中,全然未意识到事件的严重后果,王明不由得提醒了几句。 “你真不想知道那家伙的名字?” 需知赵刚这外号并非虚有,如今在公司遭受了打击,不排除他会试图在公司之外寻找机会复仇。这人背后不仅资金雄厚,还拥有一帮手下小弟,万一设下埋伏,后果难料。 王明并不惧怕赵刚的报复,后者也不敢轻举妄动。即使能占到一些便宜,这件事一旦被钱父知道,赵刚必将被断绝关系。 因此,赵刚唯一能针对的目标就是李大山——一位普通且出身贫寒的工人。即便是遭到暗算,也不会引起太多的关注。 “你说说他是个什么人?” 直到王明反复询问同一话题,李大山这才警觉。 看到他终于产生兴趣,王明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 “实话跟你说,那家伙没什么了不起的背景,只有一个你招惹不起的妹妹罢了。” “哟,连男人都不行,还要找妹妹帮忙,也太丢人了吧。” 李大山满脸轻蔑地说道。 “确实是啊,其实他的妹妹也一般般,也就是军人。” 王明带着淡淡的微笑进一步透露。 “哦,就这嘛?有啥可怕的。” 起初李大山还感到好奇, 其实不然,人性中都有阴暗的一面,不仅李明有,所有人都有。 例如,面对柜台上吸引人的玩具,你不渴望占有? 遇到能力超过自己的人,你不梦想取而代之? 看到美丽的女子或已婚的妇人,心里就没有一丝占有欲? 这其实是人性的一部分,无可厚非。 就像平时老实巴交的孩子偶尔也会犯错一样。 李明故意制造麻烦、挑起争端,这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罢了,也可以认为是他处于成年人叛逆期的表现。 若换作从前,他绝不会如此行事。 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所在,从不会平白无故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随着实力的增长,他的自律性也在逐步放松。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控制力下降,而是这种变化是成功后应有之常态。 至于赵莉莉与孙山能否最终在一起,这些他暂时不想考虑。 临近下班时,他给方秋雨打了个电话,告诉对方今晚有战友们聚会。 方秋雨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他少喝酒、早些回家。 通话结束后,李明端着两个搪瓷杯下了楼。 来到车前,李明将搪瓷杯递给吴东林。 “今天晚上可能会晚一些,你先吃点垫垫肚子。” 两个搪瓷杯里,一个是红烧丸子,另一个是红烧肉,加起来少说也有四、五斤重。 吴东林开心地接过饭盒,拿到鼻子前嗅了嗅,然后小心地放在一边。 “哥,谢谢。” 李明从他这举动就知道,他会把这饭菜带回家给家人吃。 此刻妻子郑美华已怀孕八个月,正需要补充营养。 因此,但凡有什么好的东西,他总是第一时间想着妻儿。 两人坐在车内,并没有急于发动车辆。 因为李建国还在楼上,他们必须等着他一起走。 趁着这段空档,两人闲聊了一会儿。 “东林,你说人为什么要活着?” 李明叼着烟问道。 吴东林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思了一下才说: “小时候,希望能快点长大,帮父母减轻负担;再大一点,只希望能吃上一顿饱饭;现在嘛……” 他拍拍方向盘,坚定地说: “现在我只希望能好好照顾妻儿。” 李明听后,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样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李明转过身,又问道: “那么人们拼命工作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填饱肚子。” 吴东林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你喜欢这份工作吗?” “喜欢。” 见李明一直围绕这个问题提问,吴东林立即严肃起来。 “哥,我非常满意这份工作,不需要朝九晚五,有很多自由时间,偶尔还能陪您出去解解馋,最重要的是您和嫂子对我非常照顾,实在找不出不喜欢的理由。” “今天只有我们哥俩在,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你究竟喜欢这份工作吗?” 李明认真地说道。 “喜欢!” 吴东林脱口而出。 “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有些心事想跟你谈谈。” “哥,您说。” “如果你像陈平那样想 ** 做一番事业,我肯定为你找到合适的位置;如果你的愿望只是过好日子,我也不会亏待你。” 李明语气郑重: “如果你安心给我开十年车,十年后我送你十万块作开店的本钱,你觉得怎么样?” “十万块?” 吴东林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明。 要知道,他一个月的工资只有二十七块五,十万块得干上百年才能挣到。 但他也相信李明所说的是真的,毕竟他亲眼见过李明装过成袋的钱。 “哥……我愿意为您开车,至于钱什么的就不用说了,好吗?” “行,既然你答应了,这事就这么定下来,到时候我会专门设一个账户,每年存入钱。” “哥,真的不用,我……” 李明挥手制止了他。 “这事就这么定了,不谈了。” 吴东林眼圈泛红,眼中泪光闪动。 “哥,谢谢!” “行了,大男人还哭什么呢,被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李明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快擦掉眼泪。 这一刻,吴东林被深深感动了。 他没有想到李明如此看重自己,尽 这家伙刚才召开了个部门会议,还在激动人心的讲话余韵中回不过神来。 满脸兴奋地跑了过来。 “阿陈,真是对不起啊。” 第82章 陆建设来访求援 陈涛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 “你再晚点,我都打算直接去见弟媳妇了。” “你这王八蛋,到现在还要占我便宜。” 赵二虎笑着骂了一声,然后一路小跑到自己的车上。 自打他成了经理,公司给他配了一辆suv。这小子每次上车都像在爬一样,一摇一晃的,样子非常滑稽。 刘柱子目不斜视,对陈涛和赵二虎的对话置若罔闻。 虽说他们开这样的玩笑没什么问题,但如果他参与进去,性质就变了。 这时候正是下班高峰期,公司门口堵得水泄不通,大约花了近十分钟才挤出大门。 出了大门后,车速渐渐提升。 赵二虎在前面领路,陈涛紧随其后。 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在一扇四合院的门口停下。 院子里已经停了十多辆车,有suv、有轿车,各种车辆把路口塞得满满当当。 显然,那帮老家伙已经到了。 陈涛下车,伸了个懒腰。 “哎,没想到我是最后到的,早知道这样,我应该先来找弟媳的。” “滚蛋吧,再提这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会让你当我孩子的干爹。” “没问题啊,红包都准备好了。”陈涛拍了拍腰包。 即使赵二虎不提这茬,凭两人的情分,也早就算是一家亲了。 陈涛让刘柱子把车上的礼物搬下来,然后开始打量这所四合院。 这里是个普通的四合院,从建筑物陈旧的痕迹来看,至少有二三百年历史了。 不过看得出,这院子最近才翻修过。 这时,赵二虎站在一辆半新的小车前,左看右看,然后破口大骂: “王小华,显摆啥呢?” 陈涛听后笑了笑。 “老王怎么又得罪你了?” “你没看见他的车把路都堵了吗?” 陈涛一看,还真是。 胡同本就很窄,大家都是一边停车的,可这家伙居然乱停车,能不堵吗? “你多体谅一下吧,老王还是个新手。” 这些老朋友里,就数王小华的职位最低。看着朋友们都开车了,他也不知从哪儿搞来了辆二手车,这次聚会特地带出来炫耀。 “等会儿,我一定让他自罚三杯。” 赵二虎踹了车子一脚,拉着陈涛进了院子。 一进门,只见院子里人声鼎沸。 一群老朋友围着一颗葡萄树闲聊,东厢房里有四个孩子正在门口怯生生地向外张望。 赵二虎家的情况,陈涛是很清楚的。 他们一共兄弟两人,大哥几年前去世了,大嫂带着两个孩子跟他一起生活,还有他妈妈也同住,八口人生活在一起。 “陈涛,你可是迟到了啊,等会儿要自罚三杯。” 这时,一众朋友都围了上来。 陈涛一听不好,这群人真是太不讲义气了,饭还没吃呢,就让他喝三杯。 这他怎能同意? “你们这些兄弟,我没有迟到,我可是跟这家伙一块回来的。” 陈涛边说边把赵二虎推到前面。 赵二虎身体一让,直接把陈涛晾在众人面前,吸了吸鼻子道: “少胡扯,大伙儿刚才都看到了,是我先进的门,这三杯酒你是躲不掉的。” 陈涛无奈苦笑。 这个赵二虎啊,简直是一群坏朋友中的坏朋友,不可深交啊。 “请问,哪位是陈兄弟?” 大家正嬉笑打闹时,突然听到厨房里传出一个响亮的声音。 随后,一个高大的身影跑了过来。 这女人穿着农家服装,头上裹着一条蓝方巾,手里拿着一把菜刀,站在院子里。 “哪位是陈涛兄弟?”女人焦急地问。 见她手里拿着刀,众人都往后退了一步,把陈涛的位置露了出来。 “弟妹,我就是。” “哟,你就是陈兄弟啊。” 赵二虎的老婆一听,急忙上前,又觉得不太合适,赶紧把菜刀递给旁边的赵二虎。 “陈兄弟啊,我一大早就在等你了。” “弟妹,我也想早点来,可是你家老赵不让啊。” 第二天清早,陆明还在半梦半醒间就被脑袋疼得惊醒。迷迷糊糊地走向洗漱室,嘴里还不停地抱怨着:“这老陈又给灌假酒了。” “哎,陆明兄弟,在背后说人坏话,这不是英雄本色。”忽然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把陆明吓了一跳。 他停下动作,转身寻找声音的来源。发现是一个略带玩世不恭的男子站在门前。 “你就是老陆?咋不说假话,昨天明明是你说那瓶好东西。”老陈见陆明似乎不太高兴,连忙用眼神示意旁边的男人安静。 原来,这老陈带着表哥家的儿子来村里求学。两人都背着各自的行囊,表哥的子嗣还挎着一个由各种花布拼接而成的小布袋,显得鼓鼓的,似乎放了几件衣服或是其他零碎物件。 “陆叔叔好。”少年微笑着说道。 “嗯,这位兄台是谁,老夫一时记不起来。”陆明尴尬地点点头,昨夜太乱,只记得老陈提到两个侄儿叫大狗二狗,却忘了询问这位年轻人的名讳。 “小弟无名,村里的长辈们唤作狗剩就好。”少年谦卑答道。 “狗剩?名字可真随性,但也透着一股亲近味儿。”陆明摸了摸狗剩乱糟糟的短发,“小伙子,稍候咱们找赵老师帮你取个正经些的名字吧。” “好嘞,感谢陆大叔!”少年满脸欣喜地回答。 陆明放下手头的事物,决定亲自陪同前往村里的学塾。 到了赵老师所在的小院子,只见孩子们在阳光下认真读书。陆明在门外稍微等待片刻,趁赵老师讲完一段故事之际敲门请求进屋。 进入房间,陆明首先向赵老师道歉打扰了课堂,随后引荐了狗剩。 “真是不错的孩子,有潜力可挖。”赵老师听罢点了点头,答应接纳,并表示有竞争才有动力进步。 接着,老陈和狗剩也得到了简短的介绍。陆明随即匆忙赶往附近的贸易市场打理货物交易事宜。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完成商务谈判的陆明返回学堂。令他惊讶的是,赵老师已经在这一小段时间内为新来的学生定下了一个既文雅又寓意深刻的名字——陈小涵。 听到这个名字,陈小涵脸上立刻浮现了满足的笑容,拿起试卷认认真真书写自己的新名字。赵老师随即进行了一个小测验,以评估其学识基础。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一套复杂的数学题目已经被她顺利解决。旁边的学子们有的专心致志,有的却显得心猿意马,特别是年龄最小的李明更是坐不安稳,四处打量着,时不时偷偷向陆明眨巴眼笑闹。 陆明并不打算理会他的捣蛋行为,知道他只是小孩子淘气罢了。 但邻座的学生杨红的行为则让他稍感恼火。杨红摆出一种傲慢的姿态,似乎对自己的聪明才智充满自信。面对着陈小涵的出色表现,杨红的眼中露出了几分不屑,仿佛认为屋内除了她之外无人堪敌。 赵老师继续工作,仔细阅过了那份卷子——这原本是杨红不久前的测验内容,如今再次出现在陈小涵的手上。看到卷面几乎全数标着正确符号,没有一处差池,赵老师满意地点点头。“完美!” “这女孩基础深厚,稍加指点定将大有所为。”他对旁边的几个人说道,特意瞥了一眼神色复杂变化中的杨红。 “红丫头,以后得学会保持谦逊了。”陆明笑道,杨红不甘心地嘟囔一声,转身不再理睬他。 “赵师傅,麻烦您了,今后还要多多劳烦照顾我的表侄。”老陈感激地鞠了一躬。 “何足挂齿,这也是为师该做的份内之事。放心吧,我定不负嘱托。”赵老师温和地说。 “那是,陆哥时常对我说您的佳话,言辞之中尽是对您人格高尚、学术精深的赞誉之辞。”老陈恭维着。 “行啦,你小子就知道奉承,我哪里说你好过?要不是昨晚提到了,你怕是不会想起来还有这回事呢。”陆明轻声嘀咕,心中暗自发笑。尽管嘴硬,但脸上却没有过多的不悦表现。老陈则依然是一脸诚恳地继续恭维,完全无视了陆明的小表情。 苏老师那么内敛的一个人,都被夸得脸庞绯红。 “谄媚鬼!”赵明内心暗啐了一句。 趁着孩子们在做试卷的机会,赵明带着张三娃先行给张丽丽安顿好了住宿。 赵明将她安排在李大姐的隔壁,二人年纪相仿,同样是女孩,希望她们能日后成为密友。 这院子分前后两进。 看到赵明将张丽丽安置在后院西边的房子,张三娃心知赵明并未将她当外人,这才安下心来。 到了饭厅,王秀梅将留下的早餐端上来。 早餐非常简朴,就是稀饭配上馒头。 王秀梅先为赵明盛了一碗,顺便也给了张三娃一碗。 “阿明,这是我准备给丽丽的生活费和学费。” 张三娃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递给赵明。 “要不要我把你的脑壳拧下来?” 赵明大怒。 张三娃手里的钱瞬间就被夺走,但他依旧淡定地嚼着馒头。 “早就说过不需要这么隆重,家里那两个婆姨非得给,吓得我心脏扑腾扑腾乱跳。” “回去告诉你家媳妇,我会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待丽丽,让她安心。放心,我不会亏待她的。” 赵明说道。 “我知道你为人如何,交给你,比我在外面瞎闯荡要可靠多了。” 张三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但表情仍然镇定自若。 正如他所说,孩子交给赵明,比留在家里更让他放心。 “行了,你别再吃了,这点不够我们几个人吃的。” 看到张三娃大口吞食着馒头,原本是为他自己准备的早餐顿时少了一半。 “别这么小气,不就是几个白面馍吗,下次再还给你。” 张三娃将最后一个馒头塞进嘴里,喝完剩下的粥,然后朝王秀梅喊道:“妹子,再来一碗。” …… 回到车间,两人各自忙活。 临近中午时,门卫打来电话,说有位名叫孙建新的朋友在门口等候。 赵明一听,立即让人将门卫开放通行,并亲下楼去迎接。 他知道,孙建新此行必有目的,不过,考虑到过去的情谊与孙建新给予过他的帮助,他自然不可能置之不理。 下了楼,一辆轿车迎面驶来。 车停,一名身着深色外套的男子从车内走出。 该男子佩戴着眼镜,面部削瘦,双眼明亮有神。 “建新兄。” “明弟。” 二人几乎同步喊出口,随后相互紧紧拥抱。 “明弟啊,我离开没多久,门卫就不认得我了,这是怎么回事?” 孙建新抱怨道。 “建新哥,自从你离去后,保安部门我已换了几波人手,他们不认识你也在情理之中。” 赵明一边解释一边引导他回办公室。 孙建新闻言,也释然了。 “小弟处理得当,安保团队确实要牢牢掌控,哥哥要是早有这般见解,昔日也不会如此被动。” “也不能这样讲,哥当时一心扑在工作中,谁能料得到会有奸人作祟呢。”赵明为之缓颊。 人都爱面子,互相应给人足够的尊重。 相信经过一次教训后,华钢的安全团队已在孙建新掌控之中。 交谈间,二人到达办公室。 待刘雅芬沏好了茶退下后,赵明让孙建新单独留在屋里。 孙建新见状,朝自己的助理使了个眼神,让其退下。 “建新哥,既然都是自家兄弟,就没有必要客套了,直接说事吧。”赵明放好茶杯,表情凝重地坐好。 “你还是老样子,性子如此直接。” 孙建新严肃地说,“那我也就不再拐弯抹角,这次我是来要人的。” “要什么人,你具体说说。” 孙建新手指轻敲桌面,随即从怀里拿出一份名单递给赵明。 赵明接过来,目光扫过: 各种 张建国这次来找林涛要人,并不算好事儿,也不算坏事。 这单子上的那几位能工巧匠,说出来都能让人心酸不已。 几个、甚至十几个能工巧匠,不是短期内就能培养出来的,特别是那些五星级的技术大师,更是珍稀无比。他们身上积累了几十年的经验,达到了无人能及的水准。 但是有些事情该放手的时候就不得不放手。 第83章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这就像是去市场上买猪肉,走时摊主要顺便送你几根小葱。 这些人就是猪肉,而那些一千三百人的普工,只能算是那些小葱了。 不买猪肉的话,谁能无缘无故送你小葱呢? 不过,林涛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感到心疼。 目前的机器改造已经顺利完成,大多数工序都实现了自动化生产,能需要用到顶级工匠的情况越来越少。 另外,这十几个人对这么大的工厂来说,并不会产生伤筋动骨的影响。 更不用提这些工匠们的脾气,个个自以为不可一世,觉得自己是不可或缺的存在,整天摆架子,干活简直比登天还难。 现在,正好趁这个机会,通过合并把他们都送出去。 哈哈,如果你不愿意工作,当然也可以,不过没有工作就没有饭吃。 别看你每月只有100多元的薪水,那是指钱;若是没有票据,你也是一天都过不去。 当天中午,张建国便离开了。这一来一去,前后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 林涛严重怀疑他只是来摘便宜的。 近几天,他也忙得不可开交,不停地跑部门,争取更多的岗位,以尽量多地解决下岗职工的问题。 对于那些实在无法安排的职工,只能让他们下乡插队。 吃过午饭,从柳小梅那里回来后,林涛直奔相邻的柴油机厂。 自从那个厂子并过来后,林涛已经派人开始扩建生产车间了。 刚走到工厂门口,就看到孙芳开着车驶过来。 林涛察觉到不妙,正准备避开。 结果被她给堵了个正着。 “姓林的,站住!” 林涛本想躲进传达室,却被人发现,只好出来面对。 “哎呀,芳姐,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林涛一点儿都不尴尬,大方地和她打了招呼。 “别跟我装蒜,今天这事,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在没有林涛同意的情况下,门卫暂时没有放孙芳进来。 林涛站在门内,孙芳站在门外,两人隔着门相对。 林涛笑呵呵地看着她,慢慢地问道:“你想要什么样的交代?” 孙芳伸手就要抓住林涛,但他轻而易举地闪开了。 “是不是你挑唆李明和我哥哥打架?” “不是。”林涛一口否定了。 这样的事,怎么能轻易承认呢? “李明都告诉我了,就是你干的,你还敢不承认!”孙芳怒气冲冲地说。 “这事我不认账,你不信可以把他找来对质。” 孙芳见林涛硬着头皮,气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指着林涛:“不到黄河心不死是不是?那就对质!” “对质就对质,怕你不成!” 林涛挺起胸膛,回头对门卫说道:“给她开门。” 说完,便径直往回走。 踏入办公室, ** 的一个来电立即将王雷唤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王雷,你是受那位林总的鼓动,跟咱爸发生了争执的吗?” ** 开门见山地询问。 王雷进门时,看到陈明,再看看 ** ,一时满脸尴尬。 显然, ** 这种直接对峙的处理方式,让王雷颇感为难。一来怕说漏嘴引起后续纠纷,二来菌类养殖计划还未完成,尚需依赖对方的态度办事。 “李大哥,别胡搅蛮缠了,爸和我之间的误会而已,这与陈总无关。”王雷开口解释,试图将事件平息。 “姓王的,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 语气强硬,毫不放松。 “我…我没这么说,这与陈总的确无关。”王雷努力摆手澄清。 见王雷不断向自己投来求助的眼神, ** 却不为所动,一气之下便将他轰出了办公室。 “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 大声呵斥,紧接着关上门,将王雷挡在外面。 随后, ** 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递给陈明。 “兄弟,先别生气。” “姓李的,别以为这样做就万事大吉,此事不会就此了结。” “李兄弟,这话就说得太远了吧,我和这件事真没关系,王雷自己也这么说了…” “滚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花招,你骗得了别人但骗不了我。” 看到情况已无法挽回,陈明无奈,只得坦白承认了。 “好吧,是我的错。你要怎么样,只管说。” 听到陈明认错, ** 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满意的光芒。 “你得答应我的条件。” 陈明接过清单查看,上面列满了各类物资,包括猪肉一千公斤,杂粮一千公斤,还有酒及其它食品若干。 “只有这点?” 见陈明拍桌提议增加, ** 大为意外,“你说翻倍?你当真?” “是的,准备一些车子和人力,等候我的消息。” ** 激动之余不禁赞叹起陈明的大气,“不愧是老陈啊,够义气!” 张云一听,这位娇 ** 的话原来是暗中戳心的。 对医疗知识一窍不通,却全凭自己的好恶断定事情。 “我也算是个帅气的人物了,吃得也不少,身上总有使不完的力气,问题肯定不在我的身上。” 反正今天闲着也是闲着,张云干脆逗起她来。 “刘志杰身体也够结实,不也无能为力了吗?” “你怎能拿我和刘志杰相比?他还每个月从我家讨要补品。” 张云反唇相讥。 “哼,果不其然。” 秦晓薇往后退了一些,眼中流露出不屑。 “原来说是给我备的,都是你自己享用了吧。” 张云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原来在她心中的地位便是这样。 更加让人生气的是,秦晓薇竟将他与刘志杰相提并论。 “我觉得,找个机会,应该邀请李刚尝一尝那秘制之物。” 张云轻声道。 “你敢试试看!” 秦晓薇一听立刻紧张起来。 像李刚这样健壮,何必去尝试那玩意。 再说,那所谓的药效,并非好货色,许多身体本就强壮之人,却因此落得一身病。 “我说啊,张先生,您能不能放李刚一马,不要再折腾他了。” 秦晓薇几乎是恳求道。 “若想我放过他,倒也容易。” 张云微笑着盯着她的眼睛继续道:“除非改口说我还能行。” 听到这话,秦晓薇的表情瞬间变得尴尬不堪。 “张老大,面对现实难道很难么?” 秦晓薇素来讲究坦诚,平时从未说过假话,要求她做假陈述几乎比杀了她还难以承受。 “张老大,非我有意不帮,否则您不如去找李刚吧。” 秦晓薇眼中闪过坚决的光芒。 此时,办公桌旁响起敲门声。 接着林美琳走进了房间。 “老公,晚上得回家一趟,方大婶为你做了丰盛的菜肴,说要给你好好补充营养。” 幸好林美琳及时现身驳斥秦晓薇,否则过不了多久,“张云力不从心”这话题便会全院皆知。 事实上,林美琳的孕期令大首长一家甚至比张云本人还要欣喜若狂。 尤其方大婶,几乎每天都打来电话,叮嘱张云悉心照料林美琳。 来到大首长家中后,发现虽然他们的菜肴十分丰富,但相比于自己的家里的饭菜水平还是有所逊色。 这是因为近来张云常从私人储藏中取出来各式各样的美食供给林美琳,补充营养。 这些美食出自名厨郑天成之手,既味美又充满丰富的营养成分。 方大婶精心准备了一席宴,并特制了一碗面汤。 虽然张云不了解煮面条的具体文化习俗,但林美琳皱着鼻子勉强吃了半碗。 餐桌上,张云陪着大首长举了几盏酒杯。 谈话之间得知,方大 ** 方明珠已经被安排到了 ** 机关上班。 现在成了有稳定工作的正式职员了。 其实,算一算,方明珠也才不过十六岁的光景,要不是为了防止她下乡受苦,大首长也不至于让她这么早就步入工作岗位。 实际上,对于方明珠的这次工作调动,早已在张云的预料之中。 女子有别于男子,杨光可以选择下基层工作或进入军队,但对于女子而言,则需要更加审慎的选择职业道路。 她们的成长周期短,性格较为温和且不容易反叛,一旦踏上某个行业之路,便往往会长期坚持,所以父母在为女儿选择职业时,必定格外小心。 方明珠加入机关工作后,无疑会得到大首长的关照,倘若不发生大的波折,她的前程将会无限光明。 从大首长家回来后,张云送林美琳回房,自己前往书房一趟,随即拿起用旧报纸裹着的一包东西,径直朝王丽华的房间走去。 “妈,还没歇息吗?” 张云推开门,看见王丽华正 “嘿,你也别往我心里浇凉水,我现在是心知肚明了,我这辛苦赚的钱,还不够给你买根香烟。” 李桂花叹了口气说:“妈不是不明事理,这些日子过得可真是舒服,从前做梦也不敢想,所以我想明白了,以后就留在这里住,再也不回那个老房子里去了。” “哎哟,妈呀,恭喜恭喜,终于想开了。” 张海翻了个身,膝盖轻轻碰到地面,仿佛是要给李桂花磕头。 若是早点开窍,他也无需这般劳神。 “浑小子,少来这套花招,别以为磕头就能逃过还债。” 李桂花把手伸出:“拿来吧,钱。” 她始终是那个精明的母亲,一提起钱,便知道事情没完。 张海随手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从今往后,这家就托付给你了。” 说完,转身就走了。 李桂花接过包裹,感觉分量不轻。 撕开外面包着的旧报纸,里面露出一摞摞钞票。 清点一番,竟有整整五千块。 “咦,臭小子,真打算把家业丢给我管?” 张海正愁找不到办法稳住李桂花,她自告奋勇要当家,倒正中他的下怀。 从李桂花的房间走出来,张海径直去了刘玲玲的房间。 孩子到城里上学,作为父亲,张海怎能不表示一下关心? 房内昏暗,只有邻屋传来的嬉笑声隐隐约约。 张海在张大贵的门前停留,透过门缝望去。 只见张大贵、刘玲玲还有赵楠三人挤在同一张床上,头靠着头听刘玲玲讲故事。 出身农村的刘玲玲,见过世面自然要比城里的孩子们多。 她说起家乡的故事:爬树掏鸟窝、下河捉鱼,夏天跟着大人们去田里捉虫,夜晚全家人聚在一起拉家常。 这些故事像一扇通往新世界的门,令张大贵听得入了迷。 “张大贵,你别吵了,明儿早上还要跑步锻炼呢。” 张海的话音未落,房间里立刻关了灯。 “大哥,你太过分了,差点把我吓死。”张大贵不满的声音随之传来。 “若你心里无愧,害怕什么呢?” 张海拍拍门,催促他们快睡。 这群孩子活得如此无忧无虑,如果不是因为张海的缘故,他们根本无需读书,可以吃饱就玩,玩够了便睡,他心里不禁羡慕他们这般的生活。 这个时代与后来不同,即便是腰缠万贯,也没有勇气享受生活。 所以,只要人还活着,就要为生计而努力。 回到自己的屋子,望着躺在床上显得慵懒无力的陈小梅,张海忽然觉得怀胎虽好,但也增添了不少烦恼。 现在的陈小梅,戒备心极强,几乎是禁止他亲近,哪怕是些微的动作,她立刻警觉起来。 张海爬上床,陈小梅本能地往旁边挪了挪,警惕地看着他。 “我说,能不能彼此多些信任?” “我一直都很信任你啊。” 陈小梅嘟着嘴,显得有些无辜。 “算我没说。” 张海知道,若自己有不当行为,结果可能更糟。 他起身从衣柜拿出一床被褥,决定到书房睡。 与其让她夜不成眠,不如主动避开。 坐在书桌前,望向窗外皎洁的月光,张海回想起陈小梅尚未怀孕的日子。 此刻的他,若时间能够倒流,宁愿没有这个孩子。 ...... 夜深人静。 次日,周六。 张海照例前往工厂,见到由王建国带领的一百多名保卫人员整齐排开等待着他。 今天是和战友交接物资的日子。 然而,这次是多个工厂联合巡逻为名义进行的。 此次进山,他还携带了无线电台。 张海安排孙志勇随身携带一台对讲机,随后先行一步。 他必须在那些老战友到来之前将物资取出。 “王大力,王大力,你这小子跑到哪儿去了?” 第84章 主动请缨 有些事情是绝对保密的,哪怕是对阿龙也不能泄露。 张杰绕了一圈厂区,没发现任何异常。 先前住在这里的一位老师傅也被郑大海临时调走了。 打开那间最大的仓库,里面非常干净,显然经常有人打扫。 张杰没有磨蹭,直接把储物间里早已经分类好的物资全搬出来。 搬完后,张杰迅速退出仓库,然后带着阿龙来到旁边的一处高地上。 点上一根烟,张杰再次拿起无线电对讲机。 “老郑,你那边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对讲机里立即传来郑大海的声音。 “小张,出入口都已经封死,现在可以进场了吗?” “可以,过来吧。” 张杰嘱咐道:“一定要遵守纪律,一家一家地进去。” 山路很窄,他担心车进来后不方便掉头。 挂断对讲机后,张杰蹲在地上抽烟。 不久,一行卡车缓缓驶来。 车子停稳后,王二娃和 ** 从其中一辆车上跳了下来。 “老张,货物都准备好了吗?” ** 问道。 “早都准备好了,赶紧进去装车吧,后面还有很多家呢。” 他知道这家伙肯定想抢先装车。 眼看就要过年了,他负责的供销社又要应对挤兑 ** ,所以提前备货。 “兄弟们,下车装货。” ** 一声招呼,立即有十几个人从车上下来。 这次没有专门的搬运工,只能各自想法。 由于供销社所需的物资不多,半个小时不到,便全部装完了。 “小刘,路上注意安全。” ** 跟带来的人交代后,让他们拉着货物回去。 他自己则留下来,打算过会儿去山上打猎。 接下来,张杰又联系郑大海,通知下一家进来。 如此这般,花了半个上午的时间,才将仓库内的物资全部搬运完毕。 这次,张杰并没有为钢铁厂准备物资。 钢铁厂所需物资量太大,如果今天一起办,肯定会耽误太久。 再说,钢铁厂的职工福利由阿石头提供。 ### 第四百五十四章 张老大无畏之行 ### 物资运走后,昔日的老战友便开始上山打猎。 起初,大家都兴高采烈,仿佛进了无人村,进入山林的瞬间就把所有的动物都吓跑了。 这些人都很久没摸过枪了,一拿到枪比抱新娘还开心,一阵乱放枪声。 他们的目的不是 ** ,而是为了爽一下手瘾。 一路上枪声此起彼伏,却连一只野兔都没有见到。 张杰当时提出了反对意见,但没人理会。 随后,他索性不再多管,干脆跟大家一起闹。 直到晚上将近时,一群人才两手空空地走出山林。 见他们空手而归,随行的人员一个个脸沉如水。 白给他们围了半天山,只听见炮仗一样的枪声,连一只猎物都没打到。 但他们即便心中有不满也不敢言说,只能闷闷不乐地回去了。 回家后,看见赵芳一脸不悦地坐在客厅里。 张杰一见,立刻露出一丝歉意。 真是大意了,竟然忘了叫她。 “大姐,不好意思,今天真忘了。” 张杰赔笑道:“这样吧,明天我们就交易,给你双倍的物资,怎么样?” 赵芳闻言,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 “你说的话算数,要是明天再放我鸽子,以后咱们就断交。” “放心,绝对不会再放你鸽子,这次真的忘了。” 赵芳见张杰确实不像是故意的,便不再那么认真。 “好吧,我等你的消息。” 张杰看见餐桌上放着许多保健品,一看就知道是赵芳带来的给陆慧的礼物。 上次的事情后,她不再把张杰送给她家的东西拿回来,这些都是她自己从商场买的。 “你吃饭了吗?” 张杰没等她回答,继续道:“你如果还没吃,回去吃吧。” “唉,张老大,你越这么说,我反而越要留下吃饭。” 赵芳哭 就餐时刻,赵刚注意到了李娜与赵三娘之间和谐融洽的氛围,两人并肩而坐,互相关心菜品的选择,仿佛她们是一对形影不离的 ** 。 “赵三娘,期终考试快到了吧?”赵刚开口问道。 这个小精灵自坐下以来,完全忽略了赵刚的存在。 赵刚心想,你不理我,我倒要找机会逗逗你。 “嗯,怎么样?” 赵三娘扬起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赵刚。 过去她会畏惧这样的提问,害怕成绩问题被提及,但现在,她不再惧怕,甚至渴望借此展示自己的学术才华。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不过提醒一句,要是所有科目不是满分的话,到时候别怪我请你吃‘特殊菜肴’。” 听到这话,赵三娘的大眼睛猛地睁圆,她觉得赵刚这是故意刁难她,这几天的举止也让她察觉到了他的不悦。 “如果我全都拿满分呢?那时你给我什么奖励?” 赵三娘不是轻言放弃之人,在赵刚的激将法面前,退却不是她的选项。 赵刚眼睛转了一圈,说:“那就送你那辆自行车好了。” “可是那辆自行车本来就是我应有的东西,不行,换个奖品。” 赵三娘皱起了鼻子,她才不甘心白白放过这个机会。 那辆久放的自行车任她使用,她并不认为这算是一项好的奖励。 “要不给你一顿大餐作为奖励?” “不需要。” 赵三娘迅速地否决了提议。 美食对她已不具有吸引力,更何况家中因哥哥怀孕,餐桌上已是尽显奢华。 “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那你要什么呢?” 赵三娘立刻精神起来:“如果我能拿全满分,你愿意带我到郊区去玩几天吗?” 哼,她最近可是听了不少李娜讲述的乡村故事,如今对田园风光颇有几分向往。 “这样的话,要不明年给你办个下乡实习的机会,那样更能真实地感受农家生活。” “我不要。” 一听说下乡,赵三娘顿时浑身发抖。 她的兴趣仅仅是对乡村的奇闻异物,实际的体力劳动她并不感冒。 周围的同龄孩子们不少都被送下乡参加劳动,听完他们口中的艰难日子,赵三娘很久都不敢亲近那些刚刚归来的同辈们。 “你这当哥哥的是怎么说话呢?这样吓你妹妹做什么?” 林丽看到赵三娘眼含泪水,不由自主地上前抱住,心疼不已。 “我不是有意吓唬她,要是她成绩不达标还到处捣乱,我真的可能会这么做。” 赵刚边用餐边认真地看着赵三娘。 “妈妈,我不要下乡实习,不要,呜呜……” 赵三娘被恐惧包围,躲进林丽的怀抱哭了起来。 “成何体统?” 赵刚摇了摇头,吃完饭就离开了餐厅。 下班后的第二天, 还没来得及踏稳家门槛,就被满面愁容的林丽拽到一旁。 “儿子,有件重要事情告诉你。白天区街道办事处来登记户籍人口的工作情况,竟然考虑把赵三娘明年的下乡名额定下来,我当时害怕到一整天都不敢出门,你赶紧找找办法啊。” “妈妈,您别担心,就算被列入了,我们也能通过努力让她脱离这份名单。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安抚完林丽后,赵刚回家放好了手提包。 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若是在老房子里居住,林雪梅或许能自动搞定这些问题。 但现在所居之地位于不同的管理辖区,许多事都不受他掌控,故此,赵三娘一直位列候补名单。 但这些都是小问题,找到一个合适的工作岗位就可以迎刃而解。 虽然这不是一件需要立刻着手解决的事情。 利用此事教训一番赵三娘也好,最近的她是有点得意忘形,对母亲和自己态度疏远。 距离晚饭时间尚早,赵刚端着茶来到赵三娘的房间。 门一开,便见赵三娘紧抱双膝坐在床上,目光空洞,整个人仿佛迷失在无尽的思绪之中。 ** 见她已吓得不轻,于是斜眼悠悠道:“就算企业是自家的,我又为什么非要帮你好人呢?咱俩之间可没什么交情。” “谁说咱俩没交情了,我和您可是亲如家人,听话得很呢。” 李老太太边说边哭。 “谁平日总喜欢一口一个老大 ** 的?又总是跑妈那告状的那人是谁呀?” “我今后绝不敢了,老大您就这一次帮帮我好吗?”此刻的李四早已经被泪水与悲伤浸湿,乘着 ** 稍不留神,把自己的眼泪鼻涕抹了他一脸。 “真能悔改吗?” ** 问。 “一定会改!” 李四笃定回答。 ** 心满意足,见目的已达,嘴上应着:“好吧,看你还有些诚恳的意思,这回我就帮你一次。” ** 深知这样的处理不是长久办法,只想让李四建立一段时间的约束力。次日,他拿来一份入职合同,直接摆在了李四面前让她把个人信息填写清楚。就这样,刚满14岁的李四成为了钢加工厂的一名学员工。同她这般年轻的学员工不少,小小年龄就要肩负家庭生活的担子,褪去孩童时期的纯真与无忧,勇敢地走上社会的征程。相比他人而言,李四无疑较为幸运,几乎没有吃苦就提前踏入了人生快车道,哦,除了曾受了一丝惊吓外,对她影响甚微。 通常情况下,即便申请入工厂当学徒也不能保证会被免除下乡劳动的机会,毕竟还得经过工厂和街道办事处的双重验证才能落实。但 ** 并未把李四直接送到工厂工作,而是安置到了粮店。粮店里的员工几乎全是自己人,李四上班与否随心所欲,每月还有固定的十几块零花钱。当然,这点钱通常要由母亲张玉华来领取保管。 “老李,我妈让您赶快回家,家里有客人。” 某天下班时分, ** 才刚从轿车上步下,就瞅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李四骑着辆自行车转瞬间不见了踪影。“小兔崽子,你信不信我明日就让你干重活去!” 他在后面咆哮道。 李四远出,不惧威胁的声音遥遥传来:“你有能耐啊,我偏不去看看你能怎么样!” “气死我了……” 小孩子便是如此多变,记着甜忘掉苦,若非亲身体会,永远不知人间疾苦。正如李四一般,插队乡下的噩梦过去后,立马又精神焕发。至于为何最终得以留守家中,是否王阿姨教导有方或她自己觉悟,已不可考, ** 心中早定下无论如何不会任其遭受那般艰辛。乡村生活艰难困苦,并非城市小孩能承受,寒冬挖沟排水、泥水里光脚跋涉,体验非一日之寒冰烈日交替的煎熬。 门前自行车停靠,一旁站立着位年轻男子,显然等候某人多时。见到 ** 归来的身影,对方立即毕恭毕敬地低着头。 ** 微微颔首径自进门,前往院子西面的厢房。那里,李母正在与一名中年的领导级人物交谈。后者脸上写满了讨好的表情,显然是来请求帮助的。 “娘,您去休息一会儿。” 进门后 ** 便礼貌地让李母离开。“请问阁下是厂长李先生吧?” 母亲一走,那中年男人马上起身高傲地介绍自己:“我是杜世逵,昌平机器厂的工程师……” 话未说完即被 ** 行礼阻止:“有话直说罢。” 遇到未经预约的访客, ** 向来态度冷淡,陌生人拜访至少应该事先通知。特别是主人不在,只留下老人孩子的情况下擅自逗留更是令人恼怒。杜世逵愣怔了一下,虽被冷遇但也必须硬着头皮完成此次会面,求官心切容不得半分退却。“是,我是为谋求更好的职位而来。” ** 亦感诧异于这般开门见山,凝视眼前的中年男性——比自己年长几岁,身着中山服外套搭灰色呢子大衣,戴着度数厚重的眼镜,明显是个长期思考问题之人。“空着手来求官?难道凭空一张嘴就能成事?” ** 大咧着双腿坐于椅上,戏谑的目光望着对方。杜世逵面色涨红,多次欲言又止。 “听说李 张宇华纠正道:“我家世代书香,三岁开始识字,五岁便吟诗作对,十五岁时被保送大学,后来又到海外求学。原本以为回国后可以报效祖国,却蹉跎多年,未能施展才华。听说陈经理善于识才,因此才动了自荐的念头。” “据说最近钢铁厂合并了发动机厂,若能获得您的信任和支持,我想尝试这个机会。” 陈勇听完,心中大为震撼。 又是一位因某些原因未能被重视的杰出人才。 “你懂发动机吗?”陈勇问道。 第85章 去教训一顿 “大学学的是机械工程,研究生时专攻汽车制造,博士阶段则深入研究了汽车技术,国外研究所也有五年相关工作经验。” 张宇华自信地说。 陈勇一听,心中暗喜:这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 虽然自己不懂汽车,但用人之道还是很精通的。 目前发动机厂正缺乏一名技术管理人才,如果张宇华能来帮忙,相信不久的将来,钢铁厂就能拥有自己的汽车生产线。 毕竟,未来的汽车市场是一块巨大的蛋糕,若能抢占先机,定会收益丰厚。 “可是,我们只是一个小小的发动机厂,不是专业的汽车制造商,你寻找施展才华的平台是不是选错了地方?”陈勇虽有意愿用他,但仍需考察一番。 张宇 ** 言,苦笑了一下。 “陈经理,老实说,若能找合适平台,我又何必虚度光阴?大厂不愿用我,小厂也难成大事。只要您给我机会,别说现在的发动机厂,即便是从零开始,我也能在三年内建立起一座汽车工厂。” “哈哈,张先生为何如此相信我会给你机会?难道不怕我把发动机厂解散?” 陈勇追问。 张宇华摇头道:“您不会的。我了解过您,您与其他领导不同,非常重视人才,尤其对外归来者,更是倍加呵护。” “哦,何以见得?” 陈勇的语气柔和了许多。 “您的爱人现为医院院长,仅此不提。就说您的工厂工程师 ** 吧,他的那套技改方案里,也有一些是我的建议。如果没有您的支持,三个工厂合并的事恐怕很难实现。此外,还有医院的赵丽博士,若无您的庇护,也不可能被重用。”张宇华微笑道。 陈勇越听越心惊,没想到张宇华如此详细地了解了自己身边的人。 “哦,原来你和 ** 早有交情。那套方案确实出色,其中有你的贡献也属理所当然。” “不敢当,不过是提了几点小建议罢了。” 张宇华谦逊地说。 陈勇相信他的诚恳,敢于提起这些往事,证明他并不怕自己验证。若是单纯的自荐,没必要将他人的成绩据为己有。 “张先生的赤子之心我已领会,具体安排还需与其他领导商议,还请回家等候消息吧。” 陈勇起身送客,张宇华见状,不便久留,遂离去。送走张宇华后,那个陪同的年轻人唤了他一声“爸”,父子二人简单交流了一个眼神便各自离开。 陈勇回到餐厅时,伊慧芳因孕吐严重,早已回到房中休息。见大家都在,他订了个规矩: “香萍、红霞,无论谁来,都不能带回家,更不能收受任何礼物。” “明白了,哥。”二人答应。 “此外,任何人不得透露家庭情况,尤其是我与慧芳的事情,以免被人利用。” 说罢,又嘱咐王玉英:“妈,不认识的人,直接轰出去,出问题我兜底。” “好,好,知道啦。”王玉英应答,心中对这类事颇感厌烦,认为陪陌生人聊天非常无聊。 见她不满,杨勇立即收口。 “吃饭吧。” 王玉英没有动筷,而是去了屋内转了一圈,回来后满脸愁容: “天天不吃饭,也不怕饿坏了我的大孙子。” 杨勇苦笑道:“妈,慧芳现在怀孕,食欲不振也正常。而且你怎么确定是孙子而不是孙女呢?” “酸儿辣女,刚刚还嚷着要吃杏子,这季节哪儿去找?” 王玉英反驳道。 一旁的马香萍建议:“大妈,我明天去商场看看,说不定有杏子罐头。” 杨勇摆手:“不麻烦了,杏子的事我来处理,你们别操心了。” “你去商场知道门往哪儿开吗?你倒真能干。” 王玉英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周围人听了也都忍俊不禁。 在她们看来,周杰和沈秋水一样,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家里煮饭烧菜这种家务活,向来一概不沾手,真要让他去买杏仁酱,估计买回家的是桃子酱。 “你们是能找到商厦的大门,不过那又怎样?这个时节,想买到罐头简直是痴人说梦。”周杰笑道。 北京城里大富大贵的人数不胜数,罐头这种稀罕货,估计到了深秋早就被人抢购一空了。 过了这个季节,恐怕连个影儿都找不到了。 “你说得有道理,可你老婆就想吃这个,总得想法子解决啊。”李桂花一脸愁容。 “好了,你们愁眉苦脸的做什么,你们信不信,我不到十分钟就能拉回来一车罐头。” “就你这能耐?”李桂花白了他一眼,拉长声音说道,眸子里全是不屑。 “行,您等着。” 周杰觉得被人轻视,吃完饭立马放下碗筷,出了门。 果然,还没到十分钟,他又回来了。 “都出来帮忙搬东西。” 一家人出门一看,周杰那辆吉普车上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果罐头。 一箱十二个罐头,每一箱都有不同的口味:草莓、苹果、黄桃、橘子…… 这一幕让人目瞪口呆,等到反应过来,每个人都开始帮忙搬运。 当一箱箱罐头摆在客厅时,各种颜色的水果令人眼花缭乱,特别是孩子们,更是惊叹连连,不时发出阵阵尖叫。 “别傻站着了,一人一瓶。” 周杰挥挥手,让大家享用。 罐头虽然多,但只有孩子们各分了一瓶,大人们却不敢动,毕竟是为沈秋水准备的。 大人们都很识趣,谁也不好意思动手,毕竟是给她吃的。 沈秋水听到客厅的嘈杂声,隐隐约约听到他们在谈论罐头,于是出来看一眼。 当看到客厅里满满都是罐头,她激动得几乎流泪。 “小周,明天给我办公室备点。” 第二天一大早,周杰就派黄雅妮去调查杜世强的情况。 他觉得这个人可以利用,但必须先摸清底细,如果这个人背景复杂,他是不敢轻易用的。 交待完任务后,周杰先去会议室开早会,了解合并进展,并提出了相应的整改措施。 工厂里也就他最清闲,大部分领导都派出去参与合并工作了。 合并这种事容易得罪人,他能少出面就少出面。 合并过程中难免会裁员,每个工人背后都是一个家庭。 他不敢保证会不会有心存怨念的工人对他下手。 他如今有财又有业,媳妇还怀孕了,人生基本算是圆满,不愿在这个时候招惹无谓的麻烦。 开完会后,他回到办公室继续处理文件,一直到处理完最后一个文件,一看时间已接近中午。 锁上办公室的门,他驱车出发。 十几分钟后,他回到钢厂附近,并未停车,而是直接驶入旁边的医院。 在楼下停好车,他找了几个护士,让她们帮忙把罐头搬上来,自己拿着一个搪瓷缸跟在后面。 “辛苦各位了,真是麻烦你们了。” 周杰站在门口不停道谢。等护士离开后,他将几箱罐头搬到内室的套间。 沈秋水的办公室人来人往,这么多罐头摆在外面会引发不必要的关注。 “李招娣呢,为什么不在?”罐头搬完后,周杰打开搪瓷缸,里面是冒着热气的老母鸡汤。 平时他来,李招娣都会陪在沈秋水身边,这是他的特别要求,无论她和谁开会,李招娣必须在,以防意外情况。 “听说她父亲来了,带她去食堂吃饭了。”沈秋水喝了一口汤,接着说:“我给了她三块钱和五斤粮票,不知够不够。” “就不能多给一点?”周杰翻了个白眼说。 这点钱和票连她一个人的饭钱都不够,再说,李招娣每个月的结余就那么一点,根本不够她的生活费,哪有什么额外的钱请 ### 68 还没走到学校门口,就看见路边站着三个身材魁梧的人。 三人的身影颇为熟悉,仔细一看,不是刘招妹又是谁。 站在她旁边的是她父亲刘大河,还有她的二弟刘招金。 “嘿,刘大叔,我正想去教学楼找你们呢。” 李明快步走了过去。 “哎呀,小明啊,可想死你了。” 刘大河一见是李明,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激动得直摇。 “我说刘大叔,你来学校怎么不给我打个招呼?蹲在这儿干吗,吃饭了吗?” 李明问道。 “吃了,食堂的饭菜还不错……” 刘大河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招金打断了,他的声音低沉且粗犷。 “没吃。” 刘大河被儿子当面揭穿,脸上顿时有些尴尬。 立即跳起来朝他儿子头上打去。 “你这兔崽子,大人说话哪轮到你插嘴。” 刘招妹虽然只有十六岁,但身材跟她父亲差不多,甚至比刘大河还高了一点。 刘大河打她,还得垫着脚尖。 面对刘大河的抽打,她也不躲避,愣是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那些掌掴如同挠痒痒一般。 这场景看得李明心里发怵。 他非常清楚刘大河的力气,如果换作别人,早已经被打得倒在地上,但刘招金却像没事一样。 这孩子抗击打能力真强。 “好了,刘叔,咱们不是外人,吃了就是吃了,没吃就是没吃,别搞这些虚假的东西。” 李明急忙上前拉架,差点被推倒,幸亏旁边的刘招妹及时扶住了他。 “小明,我……” 李明抬手打断道:“刘叔,你告诉我,到底吃没吃?” “没!” 刘大河脸上一红。 不用再多说,先填饱肚子再说。 也没去学校食堂,直接把他们拉上了车。 “走,我带你们去吃面条。” 路过保卫处时,李明叫上了张林和王东。 六个人一起驱车前往饭店。 还是那家国有饭店,依然由陈淑华和李雅婷招待他们。 一进店门,陈淑华就想从后厨出来招待李明,被李明拦住。 “陈姐,不用多说,赶紧让人后厨下面条。” “好嘞,李老师,您先坐着,面条马上就好。” 此刻,正是店里最忙碌的时间段,很多顾客都在排队用餐。 陈淑华和李雅婷眼疾手快,首先照顾李明他们这桌。 六个人围坐一桌,面条还没上来,陈淑华便端来一大篮大蒜。 张林和王东有经验,趁着面条还没上,先开始剥蒜。 “好了,你们两个先别忙活了,把这小子拉出去教训一顿。” 李明朝着刘招金呶了呶下巴。 “啊?” 大家全都愣住了。 好好的,李明为什么突然要动手? 还是张林脑子转得快,他知道李明是想试探这个憨厚的少年。 于是,给王东使了个眼色,便架着刘招金往外走。 刘招金见他们两个要来架自己,连忙拉开架势,蹲好马步。 “起!” 随着一声大吼,刘招金的身体晃了晃,但依然稳坐在椅子上。 三人互相角力,椅子“嘎吱”作响,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眼看椅子要坏了,李明赶紧给他们打了个眼色。 “你想不想留下来读书?” “想!”刘招金满脸涨红,毫不犹豫地回答。 “如果你能把这两个人都打败,我就留下你。” “行,没问题。” 刘招金直接站起来,跟着张林和王东向外走去。 刘大河见状,也想跟着去,但被李明拦住了。 “刘大叔,别担心,他们两个有分寸。” “兄弟,我不怕他们打我的儿子,哎……” 一旁的刘招妹连忙解释道: “李叔叔,我爸不是怕他们伤了我弟弟,而是担心我弟弟下手太重。” “你弟弟还能伤到他们?” 李明笑了笑。 他根本就不信,要说单打独斗还有赢的可能,但如果是一对二,这个十五岁的毛孩子要想赢简直是天方夜谭。 “李叔叔,你不信的话,像我这样,我弟弟能打俩。”刘招妹脸红地 这一幕,看得李勇笑出了声。 他对李平这个憨憨彻底无言了。 这样的问题,换成刘东绝对不会这么问。 这一路车真是白坐了,周美兰跟着来,肯定有点关系。 李勇回头看了一眼刘东,自觉离李平远一些,生怕会被这种蠢气感染。 “行了,都坐下吧,饺子马上就上来了。” 李勇挥了挥手,让他们坐下,然后对周美荣说, “你明天来上班吧,先跟着平儿干两年,两年后再给你重新安排。” “谢谢李先生!” 周美兰激动得站起身,对着李勇深鞠一躬。 要不是他父亲在旁边,她真得要磕头致谢。 “老哥,这次我又给你添麻烦了。我本来只是想让你帮忙收留这个孩子,没想到,你还未等我说出口……” 周老山脸涨得通红,显得有些尴尬。 “老兄,有困难找我就对了,我若不帮你,怎么对得起咱们的交情?” “你说得都对,可我总感觉欠你的太多。” “有什么好欠的,一家人嘛。” 李勇挥挥手,让他别放在心上。 周老山转头对李平和刘东说道, “两位兄弟,真是过意不去,我替孩子给你们赔个不是,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别这么说,这都是应该的。还要感谢你给我们保安队送来一位能干的人。”李平道。 第86章 艰难的局面 这家伙早已把刚才的事抛到脑后,心里正为多了一位得力助手而兴奋。 “没错,老哥,您真有本事。俗话讲,英雄出少年,您儿子都这么优秀,您肯定更不简单吧?”刘东说道。 “哪里,我只会卖力气,不会啥功夫。”周老山呵呵一笑。 他也看出了李平和刘东与李勇的关系亲近,不敢太张扬。 这时候,赵秀芳端上了一盆水饺。 她知道这帮人的食量,干脆连盘子都不用,直接端了盆上桌。 “李经理,您先尝尝,下一盆马上就好。” “谢谢赵大姐。” “客套啥,都是一家人。” 赵秀芳一边说着,一边给大家每人发了个碗。 见到饺子,大家立刻进入了吃饭模式。 众人将勺子推到李勇身边,示意他先动手。 李勇看到这种阵势,知道如果不先吃,大家是不会动手的。 于是,他毫不客气,拿起勺子舀了一碗,然后递给周老山。 “哥哥,多吃点儿,这羊肉馅的饺子很不错。”周美兰给弟弟盛了一碗,叮嘱道。 周美荣早已迫不及待,还没等盛好就拿了一个塞进嘴里。 “好吃,原来羊肉馅饺子就是这个味道啊。” 周老山吃了一口,咂摸一下说道, “这两个愣头青,这是猪肉馅的饺子。” “猪肉馅的?” 周美兰一愣,回头看李勇,见他微微笑着看着自己,顿时明白了过来,脸红得像煮熟的苹果。 “没关系,只要是心中的美好味道就好。”李勇安慰她道。 “嗯,李先生,您说得对,这就是羊肉馅饺子。” 周美兰红着眼眶,用力点点头,十分赞同李勇的说法。 一盆饺子被分光,每人两碗见底。 还好,第二盆饺子紧接着端了上来。 这时,只听一人不满地嘀咕: “凭什么他们后到的却先吃了?” “就是,我们等了快二十分钟了,点的面还没上来。” 饭厅里时不时传来其他人的抱怨声。 众人纷纷用目光扫向李勇他们那桌,表达自己的不满。 “你们吵什么呢?不想吃就滚蛋。” 王静手持长勺从厨房出来,指着墙上的一条标语说, “要不是有规定,早就不让你们在这里胡闹了。” 大家顺着她的手望去,墙上有几个红色大字: “不得随意殴打顾客。” 这件事让刘梅特别为难,五十多岁的人在她面前跪下,把她吓坏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哥,快起来吧,再这样下去,我妈今晚又会失眠的。” 李海连忙扶起了张大力。 “唉,贤弟莫要说这些,咱俩讲究的是辈分,不提年龄。哪怕婶子比我年纪小,该行的礼数我还是得履行。” 张大力耐心地解释。 “行,李哥,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李海深知张大力认准的道理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劝也劝不动,索性由他去。 考虑到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难免尴尬,李海让小芳分了些菜,自己则单独坐在另一张桌子吃饭。 没有其他人作陪,两人就抱着两坛美酒自斟自饮。 几杯酒下肚,话题渐渐热烈了起来。 “贤弟,你真是我家的大恩人啊,要不是你,我们一家早已吃不上饭了。” 张大力不知是因为酒意上头,还是情绪激动,脸涨得通红,眼眶里满是泪水。 “哥,这话说得太严重了,没有遇到我之前,你们不也过得很好吗?” “那怎么能比呢,那时孩子们还小还好应付,现在不一样了。那两个孩子饭量大得很,你比我更清楚,我能继续养活他们吗?” 李海沉默了,心里明白张大力说的是实话。张家的孩子大多随父亲基因长大,将来定然是能吃的,眼下尚且能勉强养活,未来的日子只会更加困难。 张家共有十一个孩子,除了一些因疾病去世外,不少孩子是因为营养不良饿死的。剩下这几个孩子已经是他最大的骄傲。 他也最清楚,如果没有遇到李海,张大力家的日子依旧是食不果腹的煎熬。 “大哥,咱们不提这些,说点高兴的。要不你留下,我给你安排一个清闲的工作吧。”李海拍了拍张大力的肩头,轻声说道。 “不了,已经给你添麻烦了,再留下来反而显得不懂分寸。”张大力摆手道,“老弟,你也别劝了,我明白你的心意,但也得顾及自己的颜面。以后见面还能互相聊天喝酒,不想因为这事弄僵了关系。” 李海点头,明白了张大力的想法。如果张大力留下来,双方的关系必定会变质,那种平等、友好的情分就会渐渐淡薄。 张大力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决定不留下。 “行,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不强求。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随时找我便是。”李海爽快地回答。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来,干杯!” 从此,两人再未提及工作的事情。李海给张大力讲城市里的新鲜事,而张大力则分享乡下的有趣故事。 张大力酒量极佳,一坛五斤的酒下肚,依然精神抖擞。最终,是李海送给了他一瓶酒,这才算是尽兴。 当天晚上,张大力醉倒了。李海叫来小芳,让她背着父亲到前院的东厢房躺下。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后,张大力准备回家。来时两手空空,走时却是拎着两大包礼物。 这些包裹里的东西是刘梅整理的,包括一些旧衣服、旧鞋子,以及城市里的一些新奇玩意儿。张大力本不愿收,但在李海的反复劝说下,只好收了下来。 李海亲自将张大力送到长途汽车站,直到看他上了车才转身离开。 回到厂里,黄文丽走了过来。 “厂长,这是你让我查的那个人的资料。” 黄文丽递上了一份档案。 解开文件上的绳扣,抽出里面的资料。上面记载了王建国的基本信息:名牌大学毕业,在国外着名的汽车公司工作多年,拥有丰富的从业经验和独特见解。 “就这些吗?没有更多的吗?” 李海皱起眉头。这些资料他不满意,这些东西随便派个人都能查到,他真正想了解的是王建国的私生活情况。 “哦,他个人生活方面的情况我也搜集了一些,不过资料有限。”黄文丽连忙补充道,又从文件夹中掏出另一份资料。 李海微微点头,心想这丫头确实有当秘书的潜力。 果然,私下里的事情比公开的精彩得多。 资料显示,王建国丧偶多年,独自抚养儿子,有人曾为他介绍过几位对象,都被他婉拒了。 以他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正处于人生的巅峰期,按理说正是有充沛 男人常常被认为是情绪化的动物,尤其在某些方面更为显着,有时候一句话不对劲就能引发冲突,很少会忍耐不发。 “厂长,杜士奎今年才三十岁,他妻子刚去世不久,不会这么早就想另娶吧。”刘丽莉分析道。 “谁说得准呢,有些人就是动作快,甚至未成年就开始折腾的也有。” 周明瞪了她一眼,觉得她的看法有些幼稚。 刘丽莉被他这眼光盯得脸红,有些尴尬地转过身去,假装若无其事。 “好了,这件事你继续调查,争取能给我挖出一些新的消息。” 周明将手中的文件递还给她,让她继续深入调查。 “厂长,能否告诉我您为什么对这个人的兴趣如此浓厚,这样我也好有的放矢。” “我想让他接管重型机械厂。” 周明思考片刻,觉得此事并不需要保密,于是继续说道:“哦,差点忘了告诉你,我计划把重型机械厂改成新能源工厂。” 刘丽莉听了,不禁大吃一惊,原来周明的计划如此宏大。 如果不是他亲口说出来,她恐怕难以相信周明会有这般大的胆魄。 不过,她心里明白,这项改革目前尚未公开,因此也没有继续追问。 “厂长,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去吧。” 周明摆了摆手。 等刘丽莉离开后,周明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大领导的电话。 电话的内容是要了解杜士奎的详细情况。 他认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要用这个人,就必须了解清楚。 如果两个来源的信息一致,就能证明此人值得信任;相反,再优秀的人,他也不会轻易使用。 挂断电话后,周明继续处理文件,大领导让他放心等待两天的时间。 “咚咚咚!” “亲爱的小龙虾,我来了。” 陈大壮站在门口,嘻笑着说道。 “你个 ** ,再说一遍,不准叫我小龙虾。” 周明生气地将文件扔向他。 陈大壮敏捷地一侧身,轻松接住了文件。 “小龙虾,别生气嘛,我是特意回来给你汇报工作的。” 说着,他把文件重新放回桌面上。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周明毫不客气地说道。 陈大壮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丝苦笑。 随即,他坐在沙发上,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 “这件事有点棘手,你要不要先坐稳一点再听我说。” “再啰嗦,看我不把你拎起来扔出去。” 陈大壮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干咳一声,开始讲述: “第二车间的工人 ** 了……” 一听到工人 ** 的消息,周明瞬间吓了一跳。 “都已经 ** 了,你竟然还能坐着不动?” 周明气冲冲地踢了他一脚。 “我有啥办法,难不成我要求着他们回去干活吗?”陈大壮摊开双手,显得无能为力。 “具体是怎么回事?” 周明坐回座位,语气稍缓了一些。 “还能怎么个事,就是因为不满意岗位调动,几个人领头 ** ,其他人也就跟着起哄。” “现在有多少人在 ** ?” “不多,也就四五千人。” 周明闻言,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你这大嘴巴,四五千人还算不多? 难道你想让整个厂子都陷入混乱吗? 昨天,周明刚刚从上级那里拿到两千多个名额,正准备分配,就发生了 ** 事件。 当然,也不能排除有人不愿意去外地工作,因此产生情绪也是情有可原的。 “你怎么打算解决这个问题?”周明问道。 “我的想法是回去带几个人 ** 几个领头的,剩下的就好说了。”陈大壮答道。 周明翻了翻白眼:“你嫌事情不够乱是不是,就这么冲过去肯定适得其反。” 这种情况下,只有疏导,不能堵住矛盾,更不能进一步激化。 如同现在的形势,机械技术改造的成功原本是一项利于国家和人民的伟大事业,然而最终却导致了许多工人失去了工作。 当然,从长远角度来看,科技的发展带来的益处远大于其弊端。 张三拿着名单走了,去处理工人 ** 的事情。 李四相信他能够妥善解决这个问题。 如今, ** 也是需要家中有一定的储蓄才能支撑的。 吵闹一天还好,两天还能凑合,但到了第三天就没法继续了。 家中的粮食不是按年计算的,也不是按月计算的,甚至有时候只能按顿计算。 你有能力撑下去,但你的妻儿却无法忍受,每天睁开眼就有好几张嘴巴等着吃饭。 果然,下午就传来了消息,那些 ** 的工人当天就回到了车间工作。 虽然要去外地上班,但总比没有工作而挨饿强。 下午时,李四正在办公室里品茶,老刘来了。 “厂长,来两局棋怎么样?” 老刘手里端着棋盘,笑着站在门口。 “老刘,我跟你说,老子可不接受你的挑衅。” 李四怀疑这家伙是为了羞辱他才来的。 这么久没有下棋了,今天突然登门拜访,肯定有所图谋。 “厂长,您放心,保证让您撑足一个小时,体面地认输。” “滚……”李四心里明白,这分明是在折磨人、羞辱人。 他果断拒绝了。 “下棋就算了,陪我喝杯茶吧。” 李四为老刘泡了一杯好茶。 “好茶,看来以后要想喝好茶还得常来您这里。” 老刘喝了一口,立即被这好茶征服了。 “别跟老张学,这年头家里也没有多余的钱。” “我怎么比得了张书记啊,能讨杯茶喝已经很不错了。”老刘眯着眼笑道。 “你就别装酸了,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 李四给自己续了杯茶,坐在沙发上, “说吧,有什么事?” 两人不再下棋,索性直接谈正事。 第87章 闹心的妹妹 “厂长,我们科刚刚采购了一批物资,这批物资准备留到年底作为职工福利,但距离过年还有一个月,部分食品无法保存那么久,我想请示一下该怎么处理?” 老刘放下茶杯,一脸认真地说道。 “保存不了就直接发掉好了。” 李四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发放标准呢,还是按照去年的标准吗?” 李四回忆起去年的标准,当时粮食和猪肉都是他自己筹备的,每人分了三斤粮食两斤猪肉。 现在他成了厂长,福利自然不能比以前差。 “每人发五斤粮食,三斤猪肉吧。” 李四思索了一下,说道。 “五斤粮食,三斤猪肉?” 老刘重复了一句,眉头紧锁, “厂长,这个标准会不会有点太高了?恐怕不够分啊。” “就按这个标准发放,剩余的部分我会想办法补充。” “早就听说了,厂长一出手,就没有您解决不了的问题。” “少来这套奉承话,剩下的物资还是要好好安排,至少要保留两千斤猪肉,我要留作他用。” 李四心里计划着,今年一定要留下足够的猪肉,用于奖励对工厂有重大贡献的员工,例如编写《赤脚医生手册》的医务人员以及成功完成技术改造的技术工人。 激发工人的积极性不仅靠几句口号,要想让马跑得快,还得有足够的饲料。 特别是对于那些对公司有重大贡献的员工,必须予以重赏。 “那我先拟定一份名单,先发放第一批福利,剩下的年底一起发。”老刘说道。 “老刘,做事不要太死板,有物资就尽快发,不一定非要等年底。大家的工作这么忙,不要把所有的事情堆积在一起,那会吃不消的。” “是,厂长教诲得对。” 老刘点头认错。 这个老油条,有错就认,态度极为诚恳,令人无从发火。 “过了年,工厂又要新添不少职工,那时你的工作压力会更大,特别是口粮方面,一定要提前做好充分准备。” ### 第458章 工厂 ** “经理,您放心,我绝不会撂挑子,但是……”老李说道最后,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楚:“厂里的领导总得替我分担点工作吧。” “老李,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的工作我哪点没支持?”张明数着手指头道:“厂里设立采购处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减轻你的负担吗?保卫科天天加班加点保护厂里的安全,这不也是为了让你省心吗?” “这点我是知道的,但我希望厂子里能再多帮帮我。”张明恳求道。 “那你说说,厂子里应该怎样再支持你?”张明眯着眼问道。 “经理,您要是能再给我们弄来一些肉类和粮食,这就是对采购科最大的支持了。”老李说道。 “这事已经有人在办了,年底前会统一分发下来。”张明回答道。 “那真是太好了,有了厂里的帮助,今年的采购任务就不成问题了。”老李顿时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 “老李啊老李,你这副样子让人说什么好呢?是不是觉得又混过了一年?”张明笑着说。 “嘿嘿,经理,您真了解我,我的确有这种感觉。”老李也不掩饰,直接承认了。 他知道,在张明心里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若再藏着掖着反而会让人反感。而张明喜欢的就是他这点——错了就认,不硬撑。 下班回家后,张明一进门就听见卧室里传来一阵干呕声。 王丽和赵莉莉端着温水站在门外,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林静最近孕期反应特别强烈,几乎什么东西都吃不下,连最爱吃的罐头也动都不动。 “哥,姐姐一整天都没吃饭了。”王丽焦急地说。 “你跟我说这事儿有什么用?”张明摊开双手:“让我替她吃吗?” 怀孕时害喜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这是生理反应,并不是病,去医院也治不好,更不是靠劝两句就能解决问题的。 “哥,你的心可真大,都这样了,还能开玩笑。”王丽不满道。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光担心就能解决问题?”张明反问道。 “你有本事去当着姐夫说这话啊。”赵莉莉在一旁插嘴道。这时,妈妈陈丽手里端着痰盂走了进来,一边瞪了张明一眼,一边走进房间。 张明吓得连忙往后退,他嘴上爱说笑,但真要让他面对林静说这样的话,肯定要被打出来的。他知道这股劲儿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但现阶段需要多安慰、多吃清淡的食物。 林静今天没上班,一直在床上躺着,陈丽这个婆婆已经伺候了一整天。看到张明进来,陈丽把他一把拽到了床边,示意其他人出去。 “亲爱的,我知道你是为家人辛苦了。我不会勉强你吃东西的,只要能让你好受一点,我做什么都愿意。”张明柔声道。 林静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看了张明一眼,挥了挥手说: “走开……” “得,那我就走了!”张明准备退出去,却又回过头来,苦着脸说: “亲爱的,要不吃点东西吧,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弄来。” 林静被他这幅模样逗笑了,眯着眼问道:“真的随便吃吗?” “真的随便吃,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张明郑重地点点头。 “那好吧,这次算你说的。”林静眼珠一转,想了一会儿道:“我想吃新鲜的杏子,不是罐头里的那种。” 张明顿时一头黑线,心想:这家伙分明是在故意为难自己,这个季节哪里找新鲜杏子去。 “这个……我尽力而为。”张明咬牙道。 说着,他转身出门,没一会儿就回来,手里拿着几颗刚刚洗好的杏子。杏子上的绿叶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显得十分诱人。 “夫人,请品尝。”张明递给林静。 “你从哪里弄来的杏子,该不会是用罐头里的糊弄我吧?”林静见状,双眼放光,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能 就算她笨也知道陆明费了好大劲才弄来这些苹果,她心里琢磨着这么珍贵的东西不能一口气吃完,尝尝味,解解馋就成。 “我想要橙子。” 陆明一听这话,眼冒金星,差点没站稳。 这女人竟还挑剔起来了。 这不是要自己把隐藏的地方给揭穿了? 苹果还能对付过去,可是橙子从哪里来? “真拿不出办法?” 宋晚霞眯着眼笑着看向他。 “绝不会。” 陆明强撑笑道:“夫人是要带点微酸的,还是全熟的?” “当然是全熟的。”宋晚霞挑了挑眉说道。 “稍安勿躁。” 陆明再次出门去寻橙子。 过了一小会儿,手里拿着一大袋橙子走了进来。 “夫人,这是全熟的橙子,请品尝。” 陆明挑了一个最甜的剥开放在盘子里给她。 “太腻了。” 宋晚霞尝了一口便吐了出来。 陆明只好接过她丢下的橙子自己啃了起来。 “夫人还有没有别的想吃的,尽管开口。” “不了,不饿。” 宋晚霞看了眼桌上的苹果,仍是没食欲,索性躺在床上。 “要我给你捏一捏?” 见她精神不佳,陆明关切地凑过去低声问道。 “行了,你去休息吧。” 宋晚霞懒懒地挥了挥手。 “好,您慢些歇息。” 陆明给她掖好被子,拿了橙子默默离开卧室。 来到客厅,随手将橙子扔在了桌子上。 随即,几个孩子蜂拥而至。 “孩子们先等等,那是给你们姐姐留着的。” 张丽芳看见几个孩子抢着要橙子,厉声制止。 “妈,她不喜欢这个,让他们吃吧。” 陆明拿起碗筷吃饭,并示意母亲不用太担心。 “但这也不能当主食呀,况且这么少见的东西。” 张丽芳分配给了每个孩子一部分,然后收了起来。 老三陆亮显然是识货的人,三下五除二就扒开一个橙子,狠狠咬了一口。 紧接着再嚼上一小块面包,那满足的模样让人心生羡慕。 如果不限制他们,陆明恨不得每个孩子都能尽情地享受这些珍贵之物,但孩子们嘴快,容易惹人注目。 “记得吃过之后不要到处张扬哦。” 陆明特别嘱咐了几句。 “哥,为什么总针对我?” 陆亮带着几分不满地看着他。 “我这是为你好,别人我可以放心,唯独你不行。”陆明瞪着他说道。 “我感觉自己受到了不公的待遇。”陆亮有些委屈地说。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除了你还有别人会这样吗?” “所以呢?” 陆亮点了点头:“既然你这么不信任我,要不要做点补偿呢?” “你也想额外拿点钱是吧?” 陆明一眼识破他的小心思。 “那你还等什么?快点行动吧。” 陆亮笑着伸手等着他给。 “滚……这点小便宜就打你小算盘。” …… 第二天早上,陆明没有上班,而是驱车前往老战友李伯伯家。 前一日,李伯伯电话要求他今天来谈一谈关于小梅的事情。 能够劳驾李伯伯主动打来电话询问的事情,陆明不敢怠慢。 早早起来独自驾车出发了。 途中超空拿出了一些精心准备的礼品。 现在的时节特殊,尤其是这样的访客更是不能空手前来。 到达干部大院,做了登记后,直接将车辆驶进了院内。 还没走近李伯伯家,就看到门口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蹲着,行为举止让人直摇头。 陆明停下车子,淡淡看了一眼那个人。 “你在做什么?” 那人一愣,看清来人是谁后连忙站起身。 小心翼翼地道:“小军……” 似乎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太恰当,咽下了剩下的话。 侧身又继续在那里做着那件奇怪的事情。 “坏小子,越发调皮了。” 张伯笑着责备,拾起一边的干帕子拭了拭脸上的汗水,接着摆了摆手。 “随我往书房来。” 林辉带着微笑跟在后面。 进了书房,门紧紧闭上了。张伯打开柜中的一个小抽屉,掏出几封信递给林辉。 “看看内容先说。” 林辉听了这话,端详信封上的字迹,总觉得哪里眼熟。 然后他选了个位子坐下,小心撕开封条,开始阅读那些信件。 原来是王琳所书,恳求将她派遣到条件最艰难的边陲地区历练,信的内容中充满了一个年轻人迫切成长的愿望。 每一封信的语气温婉却又坚定,逐渐地,这种请求的强度与日俱增,到了最后一封,甚至是沾着指头鲜血按上了手印。 见到这里,林辉不由得头疼起来。 王琳竟然是这样想的,想要前往边境地区去锤炼。 这使得林辉感到异常苦恼,大多数人都在千方百计寻找机会回城生活,而他的这位亲人却是背道而驰。 类似的请求先后五次送达,每一函都是誓将心愿化为行动的决心之体现。 “张伯,真是太感谢了。” 林辉看完信件后如此说道。他知道张伯的态度对他意味着很大的帮助。 即使没有看在情分上,单凭那份决心也是足够打动人心的。 “别那么多花言巧语,你现在该考虑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张伯叹了口气道,显然他也很头疼。这些信如果长期拖延不理,最终也需做出回应。 “这些信让我带走,你就当没有收到它们怎样?” 林辉微笑着问道。 “那如果她再寄过来,该怎么办?” 张伯白了他一眼,这样的做法只解决表面问题,真正的根除办法还未找到。 尽管林辉面上轻松,心里的话并非轻易可吐。即便是对待像张伯这样的人也不能毫无保留。 “张伯,小妹她是您的部下,这件事请您作主吧。” 张伯斜眼看着他,不满地说道:“你就那么放心让小妹去受苦?我签字就是了。” 林辉把信件收入衣袋中,一副狡黠的模样说:“没有信,看你还能怎么签字。” 实际上,这是他对张伯表明自己的反对态度。 虽然他坚决反对王琳前往边疆,但他的反对方式非常隐晦。 张伯见状,笑颜如花开。 “也不是不行,全看你怎么表现。” “嘿,张伯,这趟来特意给您带了两坛好酒,都是三十年的女儿红,一会可别被小荣抢走了。” “这点数还不够。” 张伯摇了摇头说。 “四坛怎么样?” “还是少了些。” “那就八坛好了?” 张伯沉默不语,点了点头。 “这样吧,我再给您拖一辆车皮的白酒来如何?” 张伯听后,赶忙点头同意,“好!就按你提议的做,另外再多给我运上两万多斤牛肉。” 林辉愕然。 按自己提议的内容执行?可是刚刚并没提到过牛啊。 看着张伯洋洋得意的模样,林辉啼笑皆非。 “你这人,还真是个活宝。” “谁让你刚才取笑我拳术不如从前。” 接着,二人聊起其他话题。 谈了很久,直至张伯夫人进来请他们过去吃饭时。 林辉未趁机告辞,那样子显得太急于求成。 餐桌上,张伯夫人对着小荣说道,“今天这腊肉做得相当不错,多亏你大哥精心挑选。” “一般般啦。” 第88章 张峰的新生活 张小荣淡淡地回应,并对林辉瞥了一眼,目光中有几分不快。 “你们是不是有些不合呀?” 张伯观察到二人不太融洽的关系,不由发问。 “哪有,前几天我才送给小荣二两猪肉呢。” 林辉一边吃一边答道:“小荣兄弟,我没说错吧。” “没错,算是互相补充嘛。” 张小荣带着讽刺说道。当然这种难堪的 “见到你真开心啊。” 柳清跳上了汽车,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注视着车内的江风。 “哥哥,假如有一天我离开这座城,你会反对吗?” “不会啊。” 江风貌似不经意地说:“现在你也已经成年了,有权规划自己的人生,只要是自己选择的路,我都绝对支持你。” 本以为会遇到强烈反对的柳清,没想到江风竟如此坚定地支持,瞬间泪如雨下。 见此情景,江风内心暗自好笑,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单纯的小女孩实在太容易相信人。 他心中暗想: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 当然,这句话的前提是,你的决定不会影响到更大的计划。 江风不介意向妹妹描述一副宏伟却又遥不可及的蓝图。 反正最终的结果难以预料,让她自行探索吧。 “你打算离开古城区?” 驾车途中,江风采着轻松的语气询问道。 “不……没这打算啊,我离开古城区能干嘛。” 柳清显得有些紧张,不过没能逃过江风那双锐利的眼睛。 柳清心里盘算着,申请调动的事暂时不能告知家人,等批准后再通知他们也不迟。 然而,即使最精明的老狐狸也难逃猎人的捕杀。 在江风眼里,这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自打柳清加入艺工团,她的一切命运皆掌握在江风手中,包括她的前程与未来,江风早有布局。 无论她如何拼搏,都无法摆脱江风为她设计的轨迹。 “妹妹,我先跟你道个歉,望你未来不要记恨我。” 驾车过程中,江风目光平视,语重心长地说出此番话。 “哥,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会怪你。”柳清满心困惑地回答。 “没事,只是有感而发,不必太放在心上。” 江风挥挥手,示意她不用太在意。他担心话说多了,反而引起妹妹的疑虑。 “哦,对了,最近还在学习吗?” “没呢,最近练习的任务太多了,下周还要表演,差不多两个月没碰书了。”柳清说。 听到这里,江风不由得在心底叹了口气。 若果所料不错,柳清大概是真的放弃了学习。 但他无法直接说出,若干年后,那些她曾认为无用的知识将变得至关重要。 “还是要继续学习,闲下来时可以抽时间复习。” 对于哥哥的建议,柳清并没有放在心上,认为目前专注于提升演艺技能比什么都重要。 兄妹二人沿途谈笑风生,似乎将之前的话题抛到了脑后。 回到家后,江风找了个借口,把林梅英带到房间内,详述了柳清申请边疆驻调的事情,并展示了她收到的五封信件。 原本,他计划独自承担一切,但想到日后可能会因此造成家庭关系的紧张,以及在车上的那段话,江风越发觉得应该告知林梅英。 “阿风,你做得好。” 林梅英看过信件,面色沉重,声音微微发抖。 她深知如果有一天真的面临这样的分离,那份突如其来的消息将会让她难以承受。 幸好有江风及时采取措施。 “妈,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我已经拜托过老钱了,除非我不点头,否则任何人也不能调走她。”江风安慰道。 “这样最好,最好,记得和老钱打招呼,千万不可让她去。” 林梅英出生在 ** 时期,什么样的分离不曾见过,那些生离死别的画面,她经历过太多太多。 如今夫婿林国华已逝,她最大的心愿就是与儿女们平静度日,不想要因种种原因导致骨肉分离,仅凭家书联络彼此的境况再次上演。 “放心吧,她跑不了,我会将她牢牢绑在这古城区。”江风坚决地承诺。 “这件事,千万别让你妹妹知道,否则到时候所有的怨气都撒到你身上,我不想看到你们兄妹反目。”林梅英郑重交代。 “妈,我也正这样打算,所以才把这件事告诉您。”江风思忖着,将来若是柳清知晓了 ** ,希望林梅英能分担他的负担。 几家人都聚过来了,好几十口子挤满了小院。 就连周晓梅的哥哥周晓富也赶了过来。 毕竟,周晓富这是第一次在外面工作,叫回来家里吃个饭也算是张涛这位当舅舅应尽的责任。 孩子们在院里撒欢奔跑,女人们则聚在一起拣菜做饭。 至于那帮汉子,张涛也没让他们闲着,分给他们每人一把铲子,让大家把菜园里的土深翻一遍。 趁着冬天,把土壤冷冻,到了春天再翻一遍,明年可以撒些漂亮的花籽,给院子增色不少。 全家人都忙忙碌碌的,唯独张涛一个人悠哉游哉。 他搬了把躺椅,放在屋檐下,泡了杯茶坐在那里。 原本李晓雪计划着周末回娘家一趟,但被张涛四哥以各种美食留住了,现在正领着一群孩子在院里玩“老鹰捉小鸡”。 望着充满欢声笑语的院子,张涛心里涌起了无尽的温情,多么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正当他打算闭眼小憩一会儿时,远远地看见张安宁朝这边走来。 “我警告你,不要来吵我睡觉,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张安宁一愣。 接着有些尴尬地往回走,走了几步,又回头苦着脸说道, “哥,门外有人找你。” 张涛一听,顿时火气上升。 周末也想让他消停片刻,结果竟然找上门来。 “你就说我去世了,让他有事儿来烧纸吧。” 张安宁苦笑一声,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没过多久,他又回来了。 站在远处,脸上露出想要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哥,那人说他是来给你烧纸的。” 张涛一听,怒火中烧。 一脚踢掉皮鞋,朝张安宁扔过去。 “你脑子进水了吗?老子被人家侮辱了你还笑,真该抽一顿才行!” 张安宁举起手,接住了飞来的鞋子。 “要不要我去教训他一顿?” “行啊,要是还输了,找个豆腐撞死得了。” 张涛咆哮完后,又躺回去继续打盹。 周末还找上门,而且是来给自己烧纸,这样的不速之客,狠狠揍一顿还算便宜他了。 张安宁听罢,满脸欢喜。 双手互相搓了搓,关节发出噼啪的声响,随后转身走出院子。 他要把受的气全部在那个家伙身上找回。 大约两分钟后,院子里的人纷纷朝外跑去。 张涛也不想去动,反正家人都在,还有马健、周晓富他们坐镇,料想不会出什么乱子。 “砰!” 张涛刚想闭眼,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的枪声。 他眼前一花,只见有人先一步冲了出去。 正愣神间,林雨晴瞪圆了杏眼,愤怒地回过头望着他。 “你的胆子也太大了,都听不到枪响了,还能在这里躺得下去?” ### 第四百六十一章 再立一功 ### 枪声骤起,张涛心里一阵发慌。 但在林雨晴面前,他不能表现得太失态,得保持沉稳。 “有什么好担心的,这里总共有三把 ** 。” 张安宁、马健和周晓富各持一把短枪,仅响一声,对手即使再强悍,也难以同时控制三人。 张涛对这三人极有信心,哪怕自己这样厉害的人物也不敢保证能一举拿下他们。 “你还真是心大,快去看看。” 林雨晴瞪着杏眼,拽着他一同出门。 院门口。 张安宁被人压在地上,一只脚踩在他的胸口, ** ** 顶着他的太阳穴,枪管却在对方手中。 马健和周晓富都神情紧张地举着 ** 瞄准那人。 对方穿着一身军装,背对着张涛,看不到面貌,但从背影来看,似曾相识。 “你搞突袭算什么能耐,有能耐放开我单打独斗。” 张安宁虽然被人制服在地,但仍 他丝毫不敢怠慢,一边往后撤步,一边握紧双拳,预备直面这一击。 “轰!” 一股强劲的空气波动响起,肌肉碰撞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回荡。 周围观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纷纷往后撤步。 “真爽!” 沐老汉连退几米,晃晃发麻的双臂,口中发出满足的叫声: “我吃了你一脚,现在该轮到你尝尝我的拳了。” 言罢,沐老汉发出怒喝,如同猛兽腾跃,凌空一拳狠狠砸向 ** 。 ** 见状,眼瞳猛地收缩。 他没有选择躲避,而是左腿微退,看准时机,突然一记重腿踢出。 “轰!” 空气中再次爆发强烈的撞击声,两人再次正面交锋。 ** 后退数步,感觉整条腿失去了知觉。 “好一个‘铁拳’,再来一回合!” 沐老汉兴奋地吼叫,再次冲了上去。 旁观的人群对这样的硬碰硬感到惊讶。 以前他们从没见识过 ** 出手,此刻终于了解到什么是真正的战斗技巧。 ** 和这个姓沐的男人的战斗方式就像拼命三郎,每一击都直接命中目标,绝不闪避。 没有多余的花哨动作,力量与速度决定了这场战斗的胜负。 每一击都直指对手的生命线。 而这些技巧仿佛经过精心演练一般,每每都能恰如其分地规避对方的致命一击。 “天啊,这才是实战的功夫。” 小周惊得喃喃自语。 “败在他的手下也值了。”周安面带羞愧地承认。 两人向来眼高于顶,今日亲眼目睹 ** 的实力,才明白何谓真正的战场英豪。 ** 多年的生活背后隐藏着这般高深的武术修为。 这种战斗力,完全不是一般人能够抗衡的,他们的任何招式在这种攻势前都是脆弱的。 尤其是周安,心中充满了敬佩。 他意识到如果对方真的想要取自己性命,简直是易如反掌。 连 ** 的家人都被这一场面震撼。 特别是他的母亲张华, 生活总比死亡更吸引人。 “是啊,咱们哥几个又能在一起畅饮了。” 张峰的眼中泛着泪水,紧紧拥抱了李华的肩膀。 “老张,一直没问你,这次专程来这儿,是为看我而来吗?”李华问道。 “是转业的事。” 张峰看了一眼李华,轻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轻声说道, “上级已在我老家安顿好了我的职位,在返回故乡前,顺道来看看我的兄弟。” 李华听后,心潮涌动。 这真是兄弟情深,能够在离开岗位之前,专门来看他,这份情义他将铭记一生。 “转业也好,总算可以享受安宁的日子了。” 李华感慨良多,最近的两年,过得真是惬意极了。 再也不必提心吊胆,夜夜难以安稳入眠。 “谁说不是呢,偶尔我也盼望着能受伤,躺在医院的床上,再也不会被恐惧所扰。”张峰叹道。 李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的心思相通,以往总是期盼自己受点儿伤,伤后便可以无需顾虑任务的成败,自由自在地养伤,吃得好睡得好,什么也不用担忧。 “老张,考虑留下跟我一起干?”李华突然问道。 “跟我共事?” 张峰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提议,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沉默良久后回应, “上级已经安排我在当地医院有一份工作,此外家中还有老母和弟弟……” “那就将他们也接到这儿,我送你一套房子在北京城里。” “这样不太合适吧……” “我还可以帮你找个漂亮的女朋友。”李华接着说。 听到这话,张峰的脸微微泛红,一双浓重的眼睛凝视着他。 “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常交流武艺心得。” 提到这点,张峰的心开始动摇。 “还有个要求。” “你说来听听。”李华豪气地回答。 “我可以跟你共事,但你不可以用职位压我。” “哈哈哈!” 李华听了大笑起来。 “老张,你的真实想法原来是这个呀。” 这两人从小斗到现在,他怎会让自己的兄弟在岗位上屈居人下? “对了,找个对象的事要抓紧了,我今年都已经三十一岁了,拖得太久,可就不行了。”张峰羞涩地说。 “这事你放心,我会尽早帮你张罗起来的。” 李华笑着保证,将所有的承诺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当日下午,张峰和李华喝了个烂醉如泥。 张峰没再去别的地方,就在李华家暂住下来。 第二天,他们直接前往工厂上班。 张峰一进入工厂就对这里产生了好感。 李华安排了一位保安部的同事带他逛遍整个工厂,帮助他尽快熟悉环境。 回到办公室后,他便召集王小兵讨论相关事宜。 王小兵得知张峰即将加入钢铁厂工作,惊讶得嘴巴几乎能装下一只鸡蛋。 虽然王小兵与张峰素未谋面,但他名声显赫,作为 ** ** 的第一武术高手,在军队里几乎是传奇式人物。 第89章 推荐姻缘 平时想要和他说一句话都极其困难。 而张峰和李华是公认的军中双杰,全军上下都知道这对搭档。 如果不是王小兵和李华曾经同属于一支连队的老战友,恐怕他现在也不可能轻易接触像李华这样的人物。 因此,一听说张峰决定来到钢轧厂工作,王小兵简直惊讶到差点掉眼球。 “得了吧你。” 李华摇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地看着王小兵, “我哪里就不如人家了?怎么不见你这么尊重我?” 王小兵吞吞吐吐,憨憨笑道: “哪一样能相提并论?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他又亲热地抱住李华的手臂,“如果咱们不是生死战友,我早就去你那儿混个靠山了。” “去你的。” 李华无奈地缩回了自己的手。 “今天找你过来,就是 一打开那房屋转让合约书,看到“买方”那一栏仍是空白的,仿佛只等一个名姓入座。 那房子, ** 的庭院,布局四方整齐,如同杨军早先购置的那一所一般。 虽房间寥寥,却足以满足一家人的日常生活之需。 他馈赠如此小规模的院落给沐生,正是担心过分的厚礼会让对方背负重压。 战友们间的援助亦讲求分寸,旨在互助而非炫耀。 这片庭院长约耗资六两黄金。 对旁人而言,或许是一笔令人咋舌的财富,对杨军而言,不过洒洒细雨般轻描淡写。 这位天生注定的人物,自带有金钥匙开启无数机遇。 杨军固然期望工厂数量更多可靠的同路人相助自己,但更重的则是战友之情。 共历沙场风霜,携手击退强敌,这样的经历使得二人间的情感远超寻常友谊,犹如血浓于水。 不久,沐生归来了。 一踏进屋门,杨军便领着沐生到职工食堂的包厢中用餐。 同桌仅他与王二牛三人。 目前,鉴于沐生尚未正式加入团队,避免提前泄露其信息至外界。 且众人都是历经战火锤炼的兄弟,岂能容外来者横插一足。 作为沐生的小粉丝,王二牛甫一见面就极力攀附关系,自述起当年在部队中的经历与番号,渴望以此缩近距离。 但无论如何拉近,最终发现两人除了同一支部队之外并无更多交点。 不可将此怪罪于王二牛,毕竟他曾早离军伍,故而结识的战友并不多。幸亏遇到了杨军,并被提拔,否则现今恐怕连战友相聚也不曾邀请他。 “沐营长?我可以像老杨那样,唤你为‘老沐’吗?”王二牛提杯含笑地询问。 “自然可以,称呼为营长显得拘谨了,老沐则亲切不少。”沐生动了动杯盏与对方轻撞庆祝。 “那就这么定了,往后我就喊你老沐了。”王二牛酒杯轻叩桌面,揽过沐生肩膀说, “老沐,想当年我也幻想成为如你般的军人英豪,如果我当时高些,说不定咱三个便能并称为‘塞北三骄’呢。” 此话出口,惹得杨军与沐生相顾失笑。 杨军擦了下嘴角残留的笑纹,对王二牛揶揄道: “你倒真是善于给自己戴顶好帽子,若真能与你们并列为塞北三娇,我们这些人如何好意思在这世上立足?” 沐生对此观点深以为然,点头应道: “诚然,正所谓短中取长、以短补短之道理也。” 然而王二牛却不感惭愧,反而反问道: “不应该是自家人开店自卖自夸吗?” 二人相视一笑,几乎又要爆笑。 “的确,人家开店确为自我吹捧,而你若开店,怕是只许比自己矮的人进出吧。” “哈哈!” “去你的!” 面临两位好友的调侃戏谑,王二牛也只有心急如焚的份了。 即使动武力,十倍的他也无法敌对二者之一。 玩笑一阵后,杨军向王二牛传递了一个眼色。 王二牛领会后举杯提议: “来,敬你能在京城立足,欢迎来到我们的队伍。” “干杯!” 双方再次举杯相庆。 “老沐啊,上午转悠了一大圈,不知你中意哪一个部门?”王二牛继续说道。 类似的话语必须由他提出,而非杨军。 毕竟一旦杨军主动开口,则将不留退路予双方。 考虑沐生成为营级 ** 后所享有的优待,他在工厂中的地位至少应该是部门主任。倘若给予的岗位太低,则辜负战友之间的情谊;而若太高端,则可能让接受者感到不安压力山大。 因此某些细节还需交给王二牛负责处理,万一商谈未果,再由杨军接手不迟。 ### 第四百六十四章 寻觅良缘 “好吧,一切都照你说的,我先扛着。” 三人举杯,畅饮了一番。 “老李,记得你答应的事,尽快帮我搞定。” “到底什么事?” 李明愣住了,说道:“房子的事我搞定了,工作的事也安排好了,你是说那件事啊……” 李明笑了,指着他责怪道:“你小子真是急不可耐吗,我又不是专业的媒婆,你就不能等等?” “真的不能等,这不是我急,是我妈催得紧,我希望在回家前把婚事定下来。”陈风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 “你这简直是故意给我出难题。如果这次没碰到我,你找老婆的事还不你自己解决?” “那不一样,如果实在找不到,我也认了。但现在有希望了,我自然想早一点了结这件事。” 赵大海一听他们在谈论找对象的事,顿时来劲了。 “说到找对象我可是行家,不说别的,咱们安保科有几个单身姑娘,我觉得张丽挺合适的。” “打住,打住。” 李明急忙打断他。 “你脑袋里装的是 ** 吗?张丽是我侄女,我们差着辈份呢。” “是啊,你不说我都快忘了,她爸可是和你是拜把子的兄弟。” 赵大海挠挠头,尴尬地笑了笑。 李明脑海中迅速闪过几位认识的姑娘,突然觉得有个特别适合陈风。 “老赵,咱们医院最近回来参加培训的那些人中有没有符合条件的?” “已经回来了,就在前几天。” 赵大海一边夹了一口菜塞进嘴里,一边问道:“你是看上哪个了吗?” “还真有一个人。你们先吃着,我去打听打听。” 李明一向是个想到就做的性格,绝不耽搁一分钟。 放下陈风和赵大海,独自前往人事处。 找到人事处主任孙强。 “孙主任,前几天让您办的人事调动手续办理了吗?” “李厂长,您来了。” 孙强见是李明,赶紧站起来迎接。 “罗副院长的调动文件早就准备好了,如果您需要,一个电话就行,怎么还让您亲自来取呢。” 孙强一边说着,一边从抽屉里取出文件递给李明。 李明接过来,扫了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只是突然想起来,路过顺便拿一下。” “李厂长日理万机,还能记得这些小事,真是我们的好榜样。” 孙强再笨也知道李明绝不可能是路过,领导决定的事,不是他能多嘴的。 他的职责就是做好分内的工作,领导吩咐的一定要办到。 “行了,你通知广播站,让他们发布这个好消息。” “好的,厂长,我马上去安排。” 李明点了点头,说:“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李厂长,您慢走。” 孙强亲自送李明出门,看到他消失的背影后,才向广播室走去。 厂里只要有大的喜事,都要通过广播和公告告知全厂职工。 李明带着罗梅的任命书,前往旁边的医院。 到了外科,远远就看见一个疲惫不堪的身影正忙碌着。 罗梅总是这样,不停地逼自己不要闲下来。 她常常说,如果不做些什么,就觉得是在虚度光阴。 当时,李明听到这话时,总感觉似曾相识。 后来仔细一想,和他自己的座右铭有几分相似。 人要是不做些什么,怎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尽管这句话只是换了几个字,但含义却大为不同。 一种是积极向上的人生观,另一种则是平庸且带有懒散的人生观。 二者虽无必然联系,但也有着不可忽视的关联。 此时的罗梅正在用橡胶人体模型练习缝合技术,看到李明来了,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又继续认真练习。 “老罗,别这样嘛,怎么说也是你的领导,给我点面子行不行?” 李明背着手走了过去,捅了捅橡胶模型,觉得很有弹性。 “好吧,看你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嫌我总是说话不算话?”王林询问道。 “唉!” 李莉莉轻叹一口气,目光微冷地说道:“你自己也想想,我回来都已经多少天了,你怎么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早前,王林承诺她只要完成了乡村医生的培训课程回到市里,便将她提拔为医院副院长。 她已经回来几天,仍然不见任命文件的踪影,开始担心王林会再次失信。 “猜猜看,我手上有何物?” 王林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从口袋中拿出一张任命通知书。 权力对任何人来说都有其独特的 ** 力,李莉莉像是换了一个人般,迅速激动起来并一把抢过文件。 文件打开的一瞬,她的脸颊染上了几分红晕。 “还算你记得你的承诺。” 望着她兴奋的表情,王林决定暂时不对这一刻美好时光加以破坏。 “想过晋升可能带来的不仅仅是好处吧?” 面对她的困惑表情,王林温和地说:“例如,人们对你身份和背景的好奇和讨论。” 李莉莉听后,脸色变得严峻。 她心中责备王林在这个时候提及此事,至少应该等她先适应一会儿新职位的喜悦再说。 一旦她在全体员工面前正式宣布就任副院,关于她的任何背景都将无可避免地公开。 那时找上门来的未必全是祝福,更多的是未知的麻烦和挑战。 “姐夫,到时你会站在我这一边吗?” 李莉莉声音微弱地询问。 “当然会的!” 王林的回答毫不犹豫,紧接着说:“但我毕竟不是你的亲人,能够提供给你的帮助有限。” 起初听到这个承诺,李莉莉心里一阵暖意,但随着后续话语的发展,她的表情再次阴沉下来。 “该怎么办才好呢?”李莉莉轻声自语,眉头紧锁。 见状,王林的嘴角微微上扬。 他一边细数着选项一边说道:“加入我们,显然是你不情愿的,那么我的另一个提议也许更适合你。” 李莉莉脸色泛红,觉得王林越来越离谱。正要发作,王林突然开口: “找个有足够实力支持你的伴侣,或许是现在的你最好的出路。” “世上哪有这样的优秀男子啊?”李莉莉脱口而出,话说完便立即后悔,脸上如同涂了朱砂般红润。 “优秀之人固然稀少,却非绝无仅有。我认识一人,不知你想不想了解一下?” 察觉王林的语气不正,李莉莉心想他在开玩笑。 “你说的人不会就是你吧?” “我是,你就别作梦了。” 看到李莉莉又将要发火,王林连忙说, “我说的那个人虽出身不及我,但在各方面条件上与我不相上下。他是 ** 干部,曾三次荣获军功章,现在也是单身一人,在婚恋市场非常受欢迎。” “获得三次军功?比你还多一次。” 李莉莉对此感到震撼。在她看来,王林已是极优秀的人物之一,如今听到还有更胜一筹的人存在,心中不禁涌起了几分好奇。 “我对自己的了解确实不少,这都是为了给你找个合适的归宿而做的努力。”王林笑着说。 “滚吧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但王林这句话确实在某种程度上触碰到了她的心思。平常她在选择伴侣的标准中常常用王林作为比较的对象,认为如此优秀的自己理应值得同样出色的男人。 因此,当王林直接提到这一点时,她意识到在王林面前自己的内心并没有太多隐秘。 “好了,不说笑。认真地说,若要事业上有所发展,你需要找一个可靠的盟友。另外,你也应当早点找到合适的归宿了。” “就你话多。” 李莉莉不满地嘀咕了一句,即使是最开放如她这般的人也无法容忍别人直言其年纪的问题。 “你说,你就安排一下吧。” 讲完后,她的脸颊已泛起了红晕,赶紧别过身去。 显然,王林的话触动了她内心的某些想法,平日里她对此问题也多有所思考。 而今由王林一语道破,此问题自然而然就被提上了讨论议程。 ** 摸了摸下巴,笑着摇了摇头。 “你看那只乌鸦,黑乎乎的,挺有威势的。” 林婉霞脸上一红,瞪了他一眼。 “爸,麻雀虽然个儿不大,但是捉虫子的本事可厉害了,一个顶一个准。”刘芳赶紧圆场。 第90章 不一样的见解 “噗嗤!” ** 实在绷不住,笑了起来。 即便是马车从她的脸上碾过,似乎也没有察觉。 林婉霞气愤地上前踹了他一脚。 “看你还有点儿大人样吗?这种笑话也乱讲?” ** 听到这话,连忙捂住嘴,连声道歉。 “对对对,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了,其实我有个事情想和你说。” “什么,说完了赶紧走。” “我想介绍黄晓莉给宋军认识,你看如何?” ** 接着说道。 “他俩?” 林婉霞听后惊讶地说道:“他们还挺配的,就是苦了晓莉妹妹了。” ** 也感到可惜。 谁能不说呢,像黄晓莉这样的高材生,怎么也得找个同样有学问的人才配得起她。 可是生活就是这般,完美无缺的事情太少了。 对黄晓莉来说,如今 ** 出身、且立下战功的宋军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宋军家庭背景好,又有三次立一等功的经历,这样的条件无疑是很理想的。 只不过,一边是学富五车的才女,一边是糙汉子,不知他们会否相处融洽。 无论如何,先让他们彼此认识总归是好的。 “好吧,明天就安排他们在家里见面吧。”林婉霞说道。 “到时候我要带着雅琳一起去帮着看看。” ** 闻言,顿时感到头疼。 “你怎么带着雅琳去,你不担心被夺了心上人?” 丁雅琳不仅相貌出众,年纪轻轻又有良好的家世背景,真担心到那时宋军会对丁雅琳有意。 “雅琳以前就跟我提到想让我介绍男友给她认识,我看这样两全其美嘛。” 嘿,这丫头片子。 ** 暗自发誓,若非她是自己的妻,他肯定直接让她坐在腿上,狠狠教训一番。 “你这傻丫头,我劝你多上点心,别到时候闹得你们姊妹不合。” 这种情况并非不可能,尤其是在现代,女朋友被抢的事并不少见。 哪怕这次见面不是同时相亲,如果宋军对黄晓莉没感觉,也不能再把他介绍给丁雅琳了。 “好像……不太合适?”林婉霞想了想,尴尬地笑了笑。 考虑到她有这种想法也情有可原,毕竟在国外长大的人可能会更加注重效率,不过在中国这并不适用。 “罢了,你这点脑筋真是绣花枕头,这事儿就别你来操心了,交给我吧。” “ 李云摇了摇头说:“那家伙不挑剔,只要有女性就行。” 叶清月一听,立刻生气了,举起小拳头打了他两下。 “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 街头人潮涌动,男女老少满怀着迎接年初第一片飞雪的心情出门。 成年人在寒风细雨中驻足叹息,小孩们则无忧无虑地忙着堆雪人、雪球互击战。 这一天,公园热闹非凡,张强远远就吩咐王师傅停下了汽车。 下车后,他简短地叮嘱了王师傅,竖起了黑色风衣的领子,径直走向了飘雪的天空。 张强转进了附近的一条偏僻巷弄。 当再次现身时,他手上多了许多朵娇艳的月季。 这些月季花是张强夏日里亲手采摘,存放在神秘之处的,原本打算在叶晴生日那天送给她,未曾料想此刻它们却发挥了用途。 花朵色泽鲜亮,似刚采般新鲜,引得路上行人们纷纷惊叹。 “兄弟,今天我是去相亲的,能否赏我一朵,给我带来些好运?” 一名约莫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腼腆地看着张强怀里的一大束月季。 “祝你美满幸福。” 张强抽出一朵月季递给对方,充满敬意地说出祝福之词。 分享快乐,可以成倍增长快乐感。 古话说得好,赠人玫瑰,手留余香。 要是真的一朵月季能够撮合一对外人,张强毫不反对每天都在公园门口扮演派发花卉的角色。 到达公园门口后,张强环顾四周,既没有见到叶晴的身影,也未看到她的座驾。 于是,他在报刊亭买了一份《文学论坛》。 回想起与叶晴初次相会的情景,两人当时也各执一份相同的期刊。 世事多变,张强每每回想此景,不禁哑然失笑。 昨晚的雪虽急,留下的积雪却不甚多,加之游园人数众多,地面上的雪泥显得格外污秽不堪,这令张强的兴趣顿时消减了许多。 他伫立于公园之内,四处观望。 他正在搜寻着雪最密集之地。 叶晴喜爱浪漫,此刻定会在最美的雪境处。 立于高点,河畔边有一位体态婀娜的身影赫然映入眼帘。 叶晴孤身一人站在这里,双手揣于风衣内口袋中,面朝着水面,头部略微仰起,紧闭双眼,享受着雪花落在脸颊的声音。 “嚓嚓”的步伐声随之响彻。 叶晴似乎感受到了张强正逐渐接近自己。 她缓缓地回过头,眼中满溢温柔地看着张强。 张强同样未语,怀抱月季花微笑着望向她。 叶晴今天的装束依旧和去年一般,穿着红色针织衫,外搭驼色风衣,一条雪白的丝巾随风轻拂。 “亲爱的,你的衣服不够厚。” 这一句话无意间打扰了二人的温馨气氛。 叶晴脸色一沉,几乎快要滴出水来。 “张强,你说怎么赔我失去的初恋感受?” 叶晴突然变得异常凶悍。 “宝贝,别胡闹,你现在怀了身孕。” 张强大手一挥,将叶晴整个抱起,双脚不沾地面,使她无法挣扎。 “你这个人真是太过分了,刚才的好兴致都被你破坏了。” 叶晴伏在他胸口低泣。 “我的宝贝,心情不好没关系,我们去品尝美食好了。” 张强用手帕轻轻擦拭她的泪眼,安慰道:“让我带你去老莫吧,你想吃什么都尽管点,把这些对我不满意的负面情绪统统转移到美味佳肴上。” “我现在真想吃掉你。” “现在不行,等到晚上。” “你就这么令人厌烦吗。” 叶晴被这句话逗得哭笑不得。 随后,二人离开公园,唤来王师傅和刘慧婷,一行四人驱车直奔老莫。 张强并非故意破坏这份浪漫,只因看到叶晴穿着太单薄而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话语,同时也担心再次经历之前的艰难考验。 那实在是太煎熬了。 他知道,这次叶晴绝不会轻易放他过关。与其如此受折磨,不如早早打破这份气 像小明和晓燕这样的人,他俩见得多得很。有时候遇到比他们更好笑的人也不少。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第一次尝试西餐,难免会出现各种趣事。 “同志,麻烦给这位 ** 五份慢炖牛肉。” 赵春华见晓燕站在那里被众人笑话,连忙上前帮忙解围。 尽管小明她管不了,但看到晓燕受欺负,她不能袖手旁观。 赵春华一直将晓燕视作亲姐妹一般。 别人取笑晓燕,就如同取笑赵春华自己。 点完菜后,赵春华拉着晓燕坐到了角落里。 见此情景,小明急忙对那两位服务员说道: “同志,将先前的牛排放回去,也要五份慢炖牛肉。” 两位服务员互相看看,心中暗暗嘀咕,这是些什么人。 在西餐厅讲究的是高雅和文明,他们工作这么久,头一次见到有人一口气点这么多份西餐。 原本的约会已被张强破坏了气氛,赵春华也失去了吃饭的兴致,索性叫小明他们一同用餐。 不久,菜端上来了,服务生喊大家去取餐。 张强还没动手,晓燕已经主动将菜端回了餐桌。 张强拿起刀叉,先为赵春华切割牛排,然后自己也动手。 “火候稍微有点老,下次要七分熟的。” 赵春华尝了一口后说道。 “嗯,确实是有点老了。” 张强试了试,点了点头。 他本就是内地人,这种火候稍微老一些的牛排正合他胃口。 一小块牛排,不到半斤重,很快就被他吃光了。 幸亏早上已经吃过早餐,否则他一定会感到非常饿。 相比之下,赵春华的胃口很好,最近几天她因为怀孕反应才有所好转,因此今天吃得特别多。 “喝点儿糖醋汤吧。” 张强将那碗糖醋汤推到她面前。 这时,两位服务员推着餐车过来了,车上的两个陶瓷炖锅散发出阵阵香气。 总共十份慢炖牛肉,两人各分得五份。 说起吃东西,两人绝对是高手。 端起炖锅,开始享用起来。 “真好吃。” 两人边吃边发出赞叹的声音。 牛肉炖得十分入味,张强吃得津津有味,甚至还想再吃一点。 有心想再品尝一口,但为了面子,最后还是没动。 “晓燕,要是不够吃,再拿些黑麦面包。” 看到晓燕狼吞虎咽的样子,赵春华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眼中满是心疼。 “好,姑姑,我正想拿几个,只是不好意思开口。”晓燕笑得灿烂。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姑姑帮你拿。” 赵春华说着,便起身准备去拿。 “嘿!” 张强冷冷地哼了一声,小明吓了一跳,手里的勺子一下子掉了下来,连忙站起身来。 “嫂子,你休息一下,我去拿。” 小明早就馋得流口水了,黑黑的、硬硬的黑麦面包看起来非常诱人。他早就想尝尝了。 这样的黑麦面包一只手根本拿不住,小明将它夹在腋下,再拿了两块。后来觉得不妥,干脆把面包和托盘一起端了过来。 “千万别说认识我。” 张强见状,立即拉着赵春华到另一边坐下。 小明也不在乎,拿起一块黑麦面包,撕碎后放入炖锅里,蘸着牛肉汤汁大口咀嚼。 晓燕也不落后,抱着一块黑麦面包啃了起来。 五块黑麦面包、五份慢炖牛肉下肚,两个人才算饱了。 见托盘里还剩最后一块黑麦面包,小明见四下无人,迅速将它塞进怀中。 黑麦面包虽然是免费的,但只能在现场食用,不允许打包带走。 饭后,几人返回工厂。 坐在车里,小明不断地打嗝,整个车厢都弥漫着牛肉的味道。 “小家伙,吃饱了吧?”张强问道。 “吃… 李华接过文档扫了一眼,感觉与之前的考察结果相去不远,基本和存档相符。 “我挺想听听你的看法。”李华开口说道。 有时候,女人的洞察力往往超越男性。 李华深谙集体智慧胜于个人的观点,听他人的意见总是有益无害。 “我认为可以重用他,但也需要谨慎。”吴莉稍加思索后答道。 “是吗?为什么?” 李华饶有兴趣地问道。 这是他首次听到吴莉表达这样有见地的看法。以往面对这种场合,她大多沉默或者敷衍搪塞,总的来说不过是些泛泛之谈。 今天的吴莉,居然能够明确表达己见。 这是一种积极的现象。对李华而言,他不担心下属犯错误或者做事不当,最忌惮的就是那些空占位而不作为之人。 “此人才干出众无疑,然而其为人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过分溺爱独子,无论是何事他都会将孩子牵涉在内,仿佛孩子才是他世界的中心。” 李 ** 之有所感触。初次见秦立时便是携子同来,尽管那次其子并未入场。如吴莉所讲,秦立的确将太多注意力放在了子女身上,缺乏承担重任的气质。 “接下来,由陈主任与其进行进一步交流,促使其尽心负责汽车厂事务。另外...” 说着李华敲了敲桌边:“让他的孩子成为他的助手,或许可以避免因家庭而产生的心神不宁。” “扑哧!” 吴莉轻声一笑,但很快意识到此举欠妥,立即端正地解释说, “李主任您太过体谅人了,这样的细枝末节都能顾及得到。” “确实,对待有用之才需多包容。” 李华附和道, “只可惜我没有这样的机会呀。” 吴莉感慨道。 “这话听着真扎心。” 李华边说边拍拍桌子,“是不是该回顾回顾我平时是如何关照你的?” “不用了李主任,我只是偶尔抒发感概而已。” 吴莉连连摆手说道。 岂不知,若非李华的一路栽培与扶持,今日的她仍在贫困乡里度日。现有地位和成就,皆源于李华的支持与提携。 “我对您的恩情铭记在心,今后凡是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倾力配合。” 吴莉坚定表示。 “我知道你是值得信赖的人。不过也无需天天挂在嘴上。希望我们可以像真正的朋友那样,保持纯粹的情谊。” 李华如此回答道。 第91章 化敌为安 “是真的嘛?像彼此敞开心扉的朋友吗?” 吴莉惊愕中带有一丝兴奋地叫唤道。 “咳咳……大热天还是少露肉吧。” “你就喜欢拿这种话题开玩笑。” 吴莉红着脸,随即转身跑开。 ### 暂停考古行动 调查完毕后,关于秦立的信息被刘强的手下再次复审。 毕竟是要执掌整个汽配制造厂的重要岗位,自然要格外慎重。复审之余,刘强亦亲自召见对方交谈。 这是一次必要的交流,形式上的必要流程。 这些天来,刘强可谓繁忙异常。几个车间的整合工作落到他头上,每日奔波不止,起早贪黑,忙得焦头烂额。 高级技师逐步转入 ** 工厂,原厂留下的员工继续完成简单部件生产任务。春节过后新厂房落成,届时再做迁移安排。 实际上合并工作的大部分重担尚未落实,光是为了干部人员配置就已经让他头疼不已。 多个车间融合过程中,仅从干部层级被撤除的人选就多达数十人,每一个都是背景深厚的角儿,不容小觑。若是安置不妥,恐引发广泛影响。 当然这并不代表能力越大机会越大。 如果不属于与李华同一阵线的人物,无论才能如何,李华都不会启用。 这几天,李华自身也是连轴转。各类会议接连不断,同时他还必须定期巡视蘑菇培养基地以确保项目进展顺利。 蘑菇培养周期已过两周,他暗自视察了一番,确见玉米碎屑基质上生出了细白的菌丝。 梁海作为项目负责人极其认真负责,几乎夜以继日守护于此。对于此项目的成败,关系着他个人的未来发展,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恒温保湿是蘑菇生长的关键因素之一。除了维持稳定的温度,湿度控制同样不可忽视。 步入实验室时见到的梁海手持喷壶给菌株补水。他没有打招呼便径直走来观察起了培养环境。 “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我在这里半天都没人理理。”李华调侃道。 “有什么稀罕的,一天到晚见面好 “哎呀,你让我撤我就撤啊,不知道我是谁的大领导吗?” 孙平感到自己如此遭嫌弃,心头那驴脾气便升腾而起。 他越是要你滚蛋,我偏偏就不走。 “嘿,大领导,你就大发慈悲,让我安生会儿,真要看我这幅凄惨模样不成?” 王海一边说,一边回过身正视孙平。 王海那张脸已肿胀至像只煮熟的猪肝,双眼周围满是乌黑的瘀伤,全身上下尽是爪痕与擦伤。 眼睛肿到几乎难以睁开,眼皮快要盖住眼球。 “我去,老王,你是和电线杆子结了仇吗?” 孙平忍不住叫了出来。 “跟电线杆结仇?还不是因为您的英明决策。” 见到孙平那副惊讶的模样,王海满腹辛酸无处发泄。 而孙平心中却偷着乐。 难道不知王海这一身伤痕是出自谁的手笔?只是不愿当面承认而已。 “老王,屁话少说,若非事实,可别乱攀诬告。小心我治你一个毁誉之罪。” 这小伙子太不会替上级分担问题了。下属要是不能承担一些重担,养他还有什么用? 想当初,这小子口口声声要为主排忧解难,一遇打击就这么不经事儿。 显而易见,这小伙子肯定是被周立辉算计了一番。 周立辉这种性格,绝不会容忍自己遭受半点屈辱。 “如果不是因为您,我又怎么会受到那个小子的报复?” 王海苦涩地说道。 “哼,这话说的跟个怨妇似的,当时我不已经警告过你要低调行事吗?” “哪能天天提心吊胆的活着?总不能一天到晚呆在厂子里不出门吧?” “得得,这就是你自找麻烦了,打的就是你们这种不听话的小子。” 孙平斜眼看着王海。 不听话的人,最终总是会吃亏。把别人的提醒当耳边风,吃点儿苦头也是咎由自取。 别以为身手有多厉害,就算打过一两个对手,你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打倒吧?自以为是个超人了吗? “不管如何,你也算是我们厂的中层管理者,这样的委屈咱们岂能让步。你放心,我会帮你出头。” 孙平拍了拍他的肩,一脸慈祥地说道。 “我的大头头啊,求求您放我一马。这样的冤冤相报我真不想要,能否让我和周立辉的事情就这般消停过去?” 孙平可不吃这一套,这小子居然敢在他面前大声咆哮,当他是摆设吗? 如果不是碍于周佳的父亲面子上过得去,孙平早把他给骂走了。 “这件事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你和周立辉之间的争斗,这是我们钢铁厂和他们的研究所的对抗。你们敢欺负我们厂里的人,就别指望轻松收场。” 孙平说完这番豪言壮语,转身离开了实验室。 返回办公室,孙平立刻指示张海洋带着安保人员行动起来,控制住研究团队,暂停所有作业。 这些所谓的研究人员已经在工厂里混了半年多了,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考古小项目没完没了地拖时间,真以为他看不出他们背后的目的? 就好比施工队,没有新项目就等着饿肚子。他们这帮人好不容易逮着一个考古机会,怎能不使劲儿磨蹭,拖得越久对他们越好,这样就能继续享受项目的待遇,混一天算一天。 如果早点把工程做完,这些人就不得不回各自的单位去了。所以,这种好事他们当然能拖一天是一天。 不久后,办公室门外传来一阵 * 动声。 孙平让人带上周立辉,随后让其他人退出。 “老大,这是什么意思嘛,我又没有得罪您。” 周立辉一进门就开始嘟囔。 “给我安静!” 孙平从椅上站起,逼近到周立辉身前。“你说,你的小组还有多久能够完成任务?” “还得需要大概六月。” 周立辉轻描淡写地回答。 一听这个时间,孙平血 李海挥了挥手道:“滚吧,说了三天就三天。” 赵建国听了,不但不紧张,反倒在沙发上从容坐下。 “海子哥,这可是刘老特意交代的考察工作,您看在老先生的面上给个情面吧?” 李海听了微微一笑。 “你是要用刘老来压我?” “哎呀,哪能呢,海子哥别这么理解啊,兄弟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嘛。” 李海目光一凛,中指搭在了想象中的扳机上。 这刻他真的很生气。 自己好言相劝,留足了对方的面子。 谁知对方不仅不知好歹,还用上司来施压。 真当他李海会怕? 他不过是要给事态留些余地罢了。 区区一座辽代的古冢,也不是什么非同寻常的重地,还没到必须倾注全力的程度。 平时他也常与刘老品茶谈天,刘老对李海甚是赏识,给予不少关照。 偶尔谈及这座古墓时,刘老总是面带难色。 要形容这座古墓嘛,简直就是鸡肋,吃之乏味弃之可惜。 挖掘了近半年,才发现这是一座早已被先盗的古墓,除了石碑之外,一无所获。 他早就有意终止挖掘工作,不过出于种种关系,未能作出最终决定。 赵建国在工地上的一举一动,李海尽在掌握。他在中间玩的小伎俩,全被李海看在眼里。 如果不是因为其父亲和姐姐的情面,李海早就没有这份耐心了。 “赵建国,你最好重温一下什么是‘破除四旧’,需不需要我给你普及一番?”李海轻轻敲了敲桌面,语带警告。 听到这话,赵建国的脸色瞬间变了。 李海一句话就击中了他的要害。 考古听起来是为文化作贡献,但在这“破除四旧”运动中,却被视为文化的毒瘤。 一旦李海一声令下,这座古墓还真可能成为“四旧”,被重新掩埋。 “海子哥,没到那个地步吧,咱们都是自家人,你不会把兄弟逼得无路可走吧。”赵建国急切地哀求。 “我已给你三天期限,期限一到,你可别怪我不讲交情。” “海子哥……” “滚!” 一声厉喝后,安保处的人蜂拥而入。 赵建国被人推搡出门。 从李海办公室出来,赵建国立刻督促考古团队继续进行挖掘工作。 虽然知道这座古墓并没有多大价值,但也得敷衍应付。 国家投了这么多钱来进行考古,若是什么都不做也是交代不过去。 队员们不再小心翼翼地用刷子清理,而是用铲子将古墓彻底掘遍,一直到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发现,便潦草地收场。 在这短短的三天里,他们在安保处人员的严密监视下,几乎寸步不离地工作,稍慢半拍便会遭到训斥。 “嘿,老李,还是你会办事,否则那帮小子不知要赖着多长时间不愿离开呢。” 李海和王大柱站在刚填平的古墓旁,工人们正将这片地填回去。 “早就不待见他们了,要不是工厂合并的事情耽搁了这么久,我还懒得理他们。” 李海盘算着,在填埋古墓后,这里可以改建为工人活动中心。 王大柱踢了踢脚下的泥土,提示道, “老李,近来小心一些,毕竟你动了别人的生计。” “什么,他还敢对我报复不成?”李海瞪着眼睛说道。 赵建国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他要是敢动自己,李海会让赵建国为自己的冲动追悔莫及。 “话是这么说,但多加留意总归没错。要是有异常情况,随时叫兄弟们。”王大柱耐心解释。 “好,我会注意的。” 李海觉得王大柱提醒得不错,决定照做。 考古工作的最后篇章落下帷幕,赵建国满腔怨气地离开 规划建设工人休闲中心这件事早已定案,原本打算在柴油发动机厂的西侧找地方建,当时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但现在已经有了,因此改变了建设地点。 作为厂长的好处就是手中的权力大,工厂里的大事小情,都是他说了算。 “我已经让人联系工程队伍赶过来了,估计今天下午他们就能到达。一旦他们来了,咱们就立即动工。”吴三宝应答道。 “很好。” 赵强瞥了一眼因为古迹造型设计而成的围墙,总感觉不太协调。 “嗯,还有,那面墙也得拆了重建。” 吴三宝笑着答道:“好的,老赵,这种事情你放心,我来处理就是了。您这厂长还是多关注些厂里的重要事情吧。” “嘿,小子,又是嫌我罗嗦了,下次厂长就由你来做,事情你得多上点儿心啊。” “知道啦,我看不出我有多么用心吗?”吴三宝笑道。 赵强听后,心里颇为赞同。 这孩子最近的表现确实让他刮目相看,成天忙得不见踪影,大事小事全都不放一旁,赵强也因此轻松了许多。 “行,这事儿你就负责好了,我去 ** 了秘书。” 赵强拍拍他的肩,眨眼一笑,转身离开了。 “嗨,你这个狡猾的老赵,我可不能随随便便换个 ** 。” …… 吴三宝换 ** 的事情只是一则笑谈罢了,他自己是个容易咳嗽哮喘的人,即便给了他三条命,他也绝不敢动这个念头。 他的妻子吴小丽可是一位不简单的女性,简直就是家中的‘河东狮’。 每天一下班回家,她的第一项例行公事就是彻底的‘检查’和盘问,不花个半个小时是不可能完事的。 赵强之所以常常在他面前提及换 ** 的事情,就是故意想看到这家伙紧张到抓狂的样子。 实际上,赵强的感觉非常敏锐。 那一天,当他下班驾车回家时,忽然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 这是他在部队中锻炼出来的直觉,即使身在车中,也能感受到威胁的逼近。 无需猜测,肯定是钱向东做的手脚。 赵强小看了这人的阴险程度,原以为他会在吃了亏之后稍作收敛,没想到他会雇人报复自己。 幸亏自己驾车出行,否则只怕早就被人拦下了。 战场上见过的凶残敌人赵强见多了,这些市井小混混根本不在他眼里。 第二天上班,赵强立刻安排刘铁为尹秋萍担任司机。 第92章 小题大做 他不怕别人的报复,只怕有人会对尹秋萍不利。 之前对钱向东的警惕不够,现在已经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对付尹秋萍了。 考虑到孙小红太过年轻且缺乏果断的性格,于是将刘铁派去守护尹秋萍。 赵强独自驾车前往工厂,当沿着主要道路准备进入钢厂的路时,远远看到路 ** 躺着个人。 那个人平躺在马路 ** ,身旁倒着一辆自行车,将道路彻底阻断。 赵强微微一笑,心中早已预料。 随后一个念头闪现,腰部似乎出现了两把已上膛的 ** 。 他知道,躲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全都出来吧,不要躲藏了。” 下车后,赵强对着旁边的树林大喝一声。 作为曾是一名侦察兵,他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 正如所料,随着赵强的话语落下,约莫二三十个人迅速从藏身处蜂拥而出。 这些人个个手里持械,或是铁棒,或钢管,或是木棍。 众人现身之后,马上将赵强团团包围。 观察这些人的装束,仿佛是一群街头混混,为首之人皆为三十来岁上下,脸上布满了令人胆寒的疤痕,一看就是棘手的角色。 “哎呀呀,诸位看得起我才带了这么多人来。” 赵强没有拔出 ** ,反而满脸讽刺地扫视着周围的人。 “少在那里胡扯,有人愿意花钱砍你的脚,咱们也只不过按指示行事。若是怪罪的话,那就要怪自己惹错了人。” 人群中,一名干净清爽的中年人发言。 “哼,不知道那位仁兄开出了怎样的价码?能否提前透露一下呢。”赵 ### 改写的篇章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小小领导而已,我这等人物见得多了。” 那个自称为李二的家伙不屑地说道。 “李二,你先冷静些,看看那辆车再说。” 旁边被叫做黑脸的一位,轻轻抬了抬下巴,示意道。 “军3206,这又怎么样?老子……” 话未说完,李二的态度逐渐变得谄媚,原本凶狠的表情瞬间转变成了紧张与不安。 “你……你是军队的人?”李二颤抖地问道。 杨刚闻言,微微一笑。 “我是军人,但我还有一种你们或许更感兴趣的身份。” “什么身份?” 李二紧张地追问道。 杨刚目光在四周扫视了一圈,指着不远处的钢厂说道: “我是杨刚,钢都钢铁厂的厂长。” 听到这话,李二脸色苍白,手中的棍子滑落在地上。 听到杨刚这个名字,那些街头混混顿时吓得四散逃窜,纷纷抛下手中的武器,向后退去。 在他们中间,关于杨刚的传闻可谓如雷贯耳。虽说他们平时不务正业,但家里总有人在钢都钢铁厂工作,因此对杨刚的事情了如指掌。 不说杨刚手段多狠辣,光是他这个厂长的职务就已经足够令他们望而生畏。 他们都庆幸刚才没有动手,否则不仅仅是自己难以善了,就连家中亲人也会受到牵连。 “杨厂长,是我鬼迷心窍,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这一遭吧。” 李二扑通一声跪倒,不断向杨刚磕头认错。 见头领跪下,其他人也都跟着跪地叩首,恳求饶恕。 杨刚对此感到满意。 不动手便能让敌人投降。 虽然他不屑这帮废物,但也无心为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幸亏你们及时收手,不然此时你们中至少有几个会躺在地上。” 说话间,杨刚从身后取出两把枪,接连射出几发空弹。 “砰砰砰……” 几声沉闷的枪响过后,尘土飞扬, ** 射中了李二他们身旁的土地。 射空 ** 后,杨刚将其插回身后,脸色阴沉地看向他们。 “今天我放过你们,若有下次,你们父母将在太平间见到你们。” 以往,杨刚肯定会将这些小混混关进去,但这次他不想多生事端。 既然对方已经认错,那就再给他们一个机会。 “杨厂长,再也不敢了,今后一定改邪归正,重新做人。” 李二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一股尿臊味随之而来。原来这帮人吓得 ** 了。 杨刚捂住鼻子,不由后退两步。 “机会已经给你们了,能否把握就看你们自己了,别再多言,日后自行约束。” 杨刚说完转身欲走。 “杨厂长,请留步。” 杨刚回头,冰冷的目光投向李二。 李二连忙爬起来,弓着身子走到杨刚面前,恭敬地说:“杨厂长,雇人要你断一条腿的人是秤街的赵虎,这是我们所知的一切。” “好的,我知道了。” 杨刚点点头,转身步入车内。 其实,他并不关心幕后主使是谁,因为心中已有答案。不过,这些小混混的好意他也不排斥。 “咔!” 杨刚轻按了一声喇叭。 混混们立即为他让开一条路,之前阻碍通行的自行车也被搬至一边。 李二他们恭立两侧,低着头将杨刚送离现场。 返回钢厂后,杨刚给保安科打了电话。 不久,姜强就到了。 “师叔,您找我?” 姜强是马占山的二徒弟,现任保安科的小队长,这群马占山的徒子徒孙中,只有他还算有点能耐。 “坐,有事找你。” 杨刚让他坐下,递给他一根烟。 “你知道秤街的赵虎吗?” 姜强以前在街坊间混过,对于街道上的事比较了解。 “认识,是个二流子,平常 得承认,有的人生来就让你无法招惹。 犯下了错误,就必须独自承担其后果。 林浩从前也是混市井之人,对哪个角落藏龙卧虎,哪里可以安全行事,都了然于胸。 如果交给保安处的一干人等处理,估计还没到人面前,孙 ** 儿早就溜之大吉。 李军已在心底对张向平的恶行铭记于心。 不管家族间的关系如何,哪怕是一个头脑清晰的人都不会做出此类损人不利己的事。 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冲着关系决裂而去的。 尽管心中压抑着怒火,李军仍在极力克制自己不使情感外泄。 这位张向平非但人品恶劣,而且道德底线也极低。 认为李军如同古时英雄梁山泊的豪侠,仅凭武力就能摆平所有纠纷? 李军熄灭手中的烟头,正当他打算处理办公文件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他起身开门,王强走了进来。 “李哥,这边的新项目真好,我对这个地方越来越有好感了。” 听闻此言,李军轻轻摇了摇头。 “我看你未必是看中这个地方的项目,恐怕更多的是看中这里的人物吧。” “哈哈,两全其美。” 近来这位兄弟像是找到了生活的甜蜜来源,每天脸上挂着笑容。 办理完入职手续之后,他就时常往隔壁的小医院跑。 对于赵美丽,他的感觉一见钟情,说是相见恨晚也并不为过。 “什么时候能让大伙喝到喜酒啊?” 李军亲手为他冲了杯茶。 “年初三那天办喜事。” 李军略带玩笑地说:“不料老王你还真行,连日子都挑好了。” 内心却别有感受,暗自发问,为何这朵鲜花会落在牛背上? “昨天,拜访过她的双亲,老人家对我赞赏有加,如果不是我个人建议缓一步,只怕他们早已希望将婚期提前。” 提及此事,王强便抑制不住地笑出声。 对于此桩婚姻,他非常满足,尽管赵美丽的家世背景平凡,但她其他方面的特质完全符合他的择偶标准。 “这次返乡带回去的伴侣能让人欣慰,母亲肯定非常高兴。” “是呀,我想在这几天找空档回趟故乡,接母亲和妹妹过来共享天伦之乐。” 王强说到。 “这样做最好不过,让你的母亲与妹妹也过来享受生活。” 李军站起身,将车钥匙递给对方。 “开着我的车回去吧,此外,我安排财务提前为你发放三个月的薪资作为补贴。” “谢谢,李哥,但我还是决定坐火车回去,再说了,我这级别的干部使用这样的车辆确实不大方便。” 听到此处,李军会心一笑,收回了车钥。 的确,虽然单位内的车辆调度不算问题,但在外地加油却是另一个层次的问题。 单位对此有严格的规章制度,没有足够的权限,在外部加满一箱油都成难事。 “薪资的事情,我不会多言,迎娶妻子与接亲所需资金不小,你开口向我要帮助是对的。” “谢谢哥哥。” 有时候,某些话语适可而止。 若是李军过于积极提及资助一事,反而可能使王强感到束缚。 “计划何时出发?” 李军询问。 “明天上午八点的列车。” “那我这段时间可能走不开,无法亲自送你,到时会安排专人接送。” “没关系,我自己乘车就好。” “这么说来你不是真把我当兄弟?” 李军语气略带责备。 王强见状急忙点头答应。 两人继续在办公室内交谈了一会儿。 当察觉时间已接近午时,李军便邀请王强一起到单位食堂就餐。 餐后不久,王强表达了回去的意愿。 李军便指示张明负责送他。 在即将上车前,李军把王强拉到了一旁小声嘱托。 “王哥,临走前帮我一个忙。” “我就猜到,无事献殷勤,肯定有问题。” 王强装作不满地把李军的手 这回居然 ** 给他断条胳膊。 真是忍无可忍,张明下定决心要给点颜色瞧瞧。 次日,张明坐林小美的车去上班。 自己的车借给了王二,让他送李雷去火车站。 到达办公室,处理了一会儿文件后,门响了。 “老大,我回来了。” 王二反锁上门,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送个行李罢了,跑来我这儿显摆功绩来了?” 张明瞥了几眼,继续低头看文件。 “嘿,不是的,老大,我是向您报告的。” “李雷说了些什么?”张明问道。 王二是个精明的小伙,特地前来汇报,定是李雷有什么交代。 “李雷哥让我转告,事已妥当。”王二回答道。 “知道了。” 张明心里明白,李雷办事可靠。 全 ** 调查员之首,军中 ** 打击之冠,若是这点事都处理不好,不如找个墙角一头撞死算了。 李雷做事,几乎等于张明亲自操办,揍个人罢了,应该不会留什么线索。 只是不知会揍到什么程度。 如果揍得亲妈都不认识,那就头疼了。 王二虽然不清楚张明交给李雷的任务细节,但直觉告诉他不简单。 能够动用像李雷这样的人物,定然是非同小可的大事。 “老大,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回去继续干活。” “等等。” 张明站起来,从文件柜中取出一个密封的纸箱。 “到隔壁走一趟,把这送给林嫂子。” 王二接过,用手掂了掂,然后贴着箱子闻了闻。 “老大,您真是太疼嫂子了,这样的好东西也能找得到?” 张明惊讶道:“你闻得出是什么?” “当然能,之前我还吃过呢。”王二轻拍箱子道。 张明一听这话,一脸怀疑。 箱子是从某个神秘之处拿出的,短时间内换手,王二居然猜得到是什么。 这事儿说出去也没人信。 “小子,如果猜对了,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驴肉火烧,吃饱为止。” “老大,说话算数?” 王二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 “我说过的话何曾不算数?” “嘿嘿,老大,这箱子里是香蕉。” 张明闻言大惊,这家伙的鼻子也太灵了,竟能猜到是香蕉。 一想到他对吃的特别在行,凭借嗅觉分辨出箱内所装为香蕉,也算是对他“吃货”身份的一种肯定。 “混小子,赶快回去吧,我带你们出去吃驴肉火烧。” 张明踢了一脚,王二轻松躲过。 “老大,一会儿我要再带几份走。” 王二开心地笑了,一路小跑去送香蕉。 林小美最近胃口大开,每天叫嚷着饿,而且每次都吃得不多,所以张明决定在办公室备一箱香蕉,让她随时可以充饥。 等到王二从医院返回时,正好赶上中午吃饭。 张明将黄莉莉叫过来,三人一起去吃驴肉火烧。 一份驴肉火烧三个铜板,一个大饼包着香喷喷的酱驴肉,味道美妙至极。 张明通常吃两个就饱了,而黄莉莉却一口气吃了三个才停歇。 至于王二,完全就是一个小吃货,老板每烤好一个,他马上吃一个,有时候饼还没烤好就被他抢走了。 王二也不在意形象,这样的请客机会不多,自然要尽情享用。 “老板,动作快点儿。” 王二塞完最后一口饼,撑着脸催促道。 卖驴肉火烧的老板也很着急,平时没几个顾客吃得起驴肉火烧,准备的材料很少。如今碰到一个阔气的顾客,老板几乎想把他所有的饼都做了。 第93章 风云再起 公私合营的店面虽小,老板也有一点股份,销量高时他的收益也会增加。 “别急,年轻人,先喝碗粥润润 阿龙嘴中淡淡述说着,眼神却紧锁住炉里的烧饼一动不动。 “嚯,大单位的啊,听说你们机械厂今年福利不少,五斤粮食,三斤猪肉吧?” 店老板一提到阿龙是在机械厂工作,脸上的羡慕溢于言表。 “那倒不假,不过有些人的福利早发了,我们这批可能要等年底才能领到。” 阿龙随口答话,但心里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这盘驴肉火烧上。 “我家那小子在家具厂工作,哪有你这么好的待遇啊,他一直希望调到你们厂来,可始终没有成功。” 店老板四下一望,压低声音,靠近阿龙耳旁说道: “年轻人,帮个忙,能否让你上司关照下,让我孩子去你们厂?等到了年尾分东西的时候我给你一半。” 听了这话,阿龙本能地向后靠了一些,然后将目光快速地转向一旁的陈军。 “我只是普通的工人,这种忙怕是帮不上,您还得另寻他路才行。” 店老板看到阿龙的反应,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然而,阿龙虽说是普通的司机,却常能见到工厂的高层,几句美言恐怕轻而易举就能解决调动问题。况且,能随意点上十几只驴肉火烧的人,又怎么会是个简单人物? 寻常百姓哪里舍得外出就餐?尤其在这种不吃饭绝不起来的状态。 “算了,年轻人,难为你了。将来有机会的话,记得提点一下我家的孩子就好。” 面对阿龙的拒绝,店老板并不过分失望。 他知道彼此仅是陌生人,为何要去替自己办事? 其实对于阿龙而言,这事并不困难,只不过他不愿意介入罢了。 尽管他只是个司机的身份,但是在工厂内外,几乎无人不认识他。如果他愿意开口求情,哪个上级不给他几分面子? 这一次,他花掉了陈军五块钱现金外加十个粮食票和两个肉类票。独自一人吃完十四份驴肉火烧,离开时还不忘带走了两份。 这个心细的男人,将这两份驴肉火烧带回去,是要给家里的妹妹们享用的。 当他返回厂区时,见洪刚正蹲在办公楼前,似乎在等人。 洪刚只是一个小小的领班,在办公楼内没有多少权限,想见到高层更是遥不可及。 “师傅,事情没能办好,人没找着,我愿接受您的惩罚。” 还没走近,洪刚便已低头认错。 陈军示意黄晓雅和阿龙先行上楼。 接着,他沉着脸问:“究竟怎么回事?” 看到师傅脸色不大好看,洪刚赶紧将整个过程讲了一遍。 “昨晚从这儿出来,我就立即带上一帮兄弟去找李大力。谁知道到了李家时,李大力早已逃走了。昨晚整晚,我们兄弟几人都在那边守候,始终没等到他,因此今天一大早我就回来复命。” “结果早在预料之中。”陈军冷声道。 他对此次任务的结果早已有所准备。李大力的手下做事不成气候,消息一旦传开,李大力肯定会逃之夭夭。 “让兄弟们都撤回吧,这个人日后我们继续留意就是。” “可……” 洪刚话音迟疑不定。 “有什么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陈军语气略显强硬。 “如今师妹带着人全城搜寻李大力,我的话可能她不会听进去。” “一件小事,何必将疯丫头也牵涉进来?”陈军眉头紧蹙道。 “开始时,我们确实没想过要告诉师妹。但不知怎地消息就传开了。昨晚她整夜未眠,率领着一帮人四处寻找。”洪刚详细说明。 “好了,你先找到她,让她马上返回,就说是我下令的。”陈军吩咐道。 “遵命,师父。” 得到指示后,洪刚迅速转身离开了。 对于小师妹洪雪的性格,陈军是又疼又愁。 这小姑奶奶总是风风火火,每天忙这忙那,不消停。一听说有人意图伤害自己的叔叔,当即召集了一干人手到处追查。 但是,陈军对洪雪的感情深厚且 肯定不仅仅是吃饭这么轻松。 而且他也明确指出,不是资源的问题。 林锋思索了好一阵子,还是猜不出对方到底想找他谈什么,最后决定不再多费脑筋。 夜幕降临时分。 他先是将宋雨霏平安送至她家中,随后带着 陈府正等人听了这话,面庞一片涨红。 他们实在没想到叶强竟然如此坚定,这已经不仅仅是不给他们面子的问题了,简直就是 ** * 地给他们难堪。 场中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周围的人都脸色绯红,几乎到了即将爆发的地步。 叶强对这些贵族世家的年轻人而言,始终是外来者。 即便平时他们口中喊得最甜,称他“阿强哥”叫得最响亮,但在真正的利益面前,他们还是更倾向自家圈子的人。 尽管 ** 本人在这些人眼中并不是个受人喜爱的角色,但是一旦有人在外人面前对他们圈子里的人动手,这群年轻人还是会团结一致。 “阿强哥,你这是要撕破脸?”陈府正质问。 陈府正如同自己的绰号一样,在这群年轻人里总是扮演领导者的角色。此刻看到叶强竟然不留情面,直接当众挑战自己,认为他这是故意与自己作对。 “不错,就是要撕破脸。” 叶强双手抱胸,微笑着看向陈府正,心中暗想看你怎么撕脸。 陈府正面色阴晴不定,眼中几乎能喷出怒火。 “陈府正,别让我小看你,男子汉大丈夫说翻脸就翻脸,有种的,你出个价,我接着就是!” 见陈府正迟迟不敢回应,叶强故意挑衅。 周勇强、吴海平、王维国、陆松、林明这几个人则紧张地注视着陈府正的一举一动。 他们也没有预料到叶强会这般不留情面,甚至还步步紧逼,这几乎就是在逼着陈府正和他硬碰硬。 陈府正面色如铁,因激动而嘴唇不住地颤抖。 经历了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之后,陈府正最终闭上了眼睛, 低声说道:“阿强哥,这件事我不管了。” 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陈府正最终决定不再与叶强撕破脸。 他是一个精明人,权衡利弊几乎是天生的能力。 看着叶强如此强硬的姿态,他不由得心生怯意。 虽然平日里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一些尊敬,但在今天遭遇挫败的感觉令他感到无比的丢脸。 “好吧,陈府正,你这情面兄弟我会记着。”叶强拍桌而起。 能够逼迫陈府正退让,等同于在公开场合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 虽然大家都是爱面子的人,但在这个关键时刻,叶强觉得这种姿态是必需的。 听到这话,陈府正眼中掠过一丝黯淡。 这是两个男人真实对抗后留下的影子,面子保住了,但是内在的力量却被剥夺得一干二净。今后在这个小圈子中,再想恢复以前的地位恐怕不太可能了。 叶强话音刚落,目光扫向其余人。 见陈府正都不敢站出来,周勇强、吴海平、王维国、陆松、林明等五人当然也不会有其他动作。 突然间,放在桌子上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叶强手一动,桌子竟为之震动。当他收回手掌时,桌上插的筷子已经深深插入桌面,仅留下顶部微露。 周围的观众见状,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冷气。 叶强的这一举动彻底震慑了所有人,之前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立刻化为乌有。 叶强慢慢站起来,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 “我十八岁就开始入伍,二十岁时已身经百战,手上沾过的鲜血少说也有数百,历经无数大小战役,受过的伤多得数不清,即便有人请我赴宴,我也是不屑参加。” “我叶强并非胆小之人,你们这些从未经历过真正战斗的小崽子在我这里什么也不是,那套所谓的威胁在我的眼里只是个笑柄。需要请求别人的时候就得摆出应有的态度,妄想依赖你们老爹的权威施加压力的人,告诉你们,选错了对象。” “我最骄傲的是结交了一群生死与共的兄弟,他们在关键时刻可以替我【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 第四百七十一章 风云再起 “贤弟,哥哥方才说话也太过分了,这事儿就让咱俩干一杯,从此一笔勾销,可好?” “嗯,从此一笔勾销。” 兄弟二人举起酒杯,一口喝完。 放杯之后,王宏立即给 ** 重新满上。他环视四周,再次举起酒杯:“兄弟们,大家觉得怎么样?” “大哥,干了这杯酒,此事就翻篇了。” 其余众人看到王宏率先低头,便更无人胆敢与 ** 对峙,各自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直坐在角落、神情黯淡如土的钱志新此时心如刀绞,不停地发抖。 原本想着宴请大家从中斡旋,谁知几句对话之间,这些平日里的朋友竟尽数倒向了 ** 。 “大哥……干……” 钱志新勉强笑着,用那只未受伤的手举起了酒杯。 ** 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抱着双臂静静地坐着。 “钱志新,若非我自有防身手段,说不定今日就要葬送在这你手里。这账不能这么算了。” ** 冷冷地说。 “大哥,实在是我昏了头,不该心生歹念,弟弟知错,望你能原谅我这一遭。” 钱志新几乎是要跪下了,语气里透出哭腔,姿态低微地请求原谅。 “钱志新,你也算是个男人,自己犯下的错误就得自己承担。说到底,是你要报复在先,今日必须要给大哥一个交代。” 王宏说道。 “没错,你得给出个交代。” 钟勇也跟着说道。 “我们都是条汉子,认错也要有骨气。”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 转眼之间,他们全部站到了 ** 一边,共同对钱志新发难。 钱志新心中的委屈无以复加,本以为花大价钱请来这些兄弟劝和,结果竟反戈一击。 “大哥,你说吧,弟弟愿意接受你的惩罚。” 钱志新脸上挂着苦笑,几乎是在央求。 “是你自己说的哦。” ** 冷笑一声,双手忽然间多出一把消音 ** ,放到桌上,跷起二郎腿:“你若肯残废一条腿,这件事就算过了。” ** 话音刚落,众人脸上的神色都变得严肃起来,钱志新的脸色更是煞白。 大家都没想到 ** 居然如此心狠手辣,竟要废掉钱志新的腿。 这样的处罚堪称沉重。 日常处理矛盾,即使双方结怨不深,通常也不过赔点钱、打几巴掌就算罢了。 面对 ** 如此严苛的要求,无人敢为钱志新求情。 虽则过于严厉,但也只能咬牙接受。 既然已经答应接受 ** 的条件,若再退缩不仅违背信义,更是自讨耳光。 当时花大价钱雇人伤害别人时,就应预料到今天的后果。 “大哥,换个办法行不行,钱我愿意出。” 钱志新凝视着桌上的冰冷 ** ,内心已绝望。一枪下去,腿就废了,他实在承受不起这个代价。 “哈,钱这玩意儿有的是,你那点家当,自己留着吃药好了。” ** 冷笑着回答。 钱买不动他,钱志新也真是想错了。 ** 从来不少钱,王国正和钟勇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大哥,咱们好歹也算有交情,今天看在我这份薄面上,你就高抬贵手放我 ** 如何?” 钱志新苦苦哀求道。 他盯着桌上的 ** ,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 这一幕尽收 ** 眼底,他怎能不懂钱志新心中的打算? 若将这亡命之徒逼得太急,定会拼命反抗。 钱志新心里也是如此想法,但他怎敢冒这个险。 ** 曾是战场归来的一员猛士,手速和反应远非一般人所能比,稍有举动便有可能丧命。 男人天性都是赌徒 **改写后版本** “我可以饶过你,但这笔账总得有个了断,你的一条腿就算送了人情,但我还须打你三棍子,不然这事就没完没了。” “行,行,我愿意挨你三棍子。”田朝晖跪在地上,不断地点着头。 “这才是有骨气的做法,咱们老胡同的后生没有白培养。”周大力笑着点了点头。 此时, ** 从门外找到了一根木棍,双手恭敬地递给韩刚。 “老兄,请。” 韩刚接过木棍,随便扫了一眼,看出这是外面街头的小痞子常用的那种手腕粗的杨树棍。 第94章 必须阻挠这件好事 这类棍子不仅硬而且韧性十足。 若是一棍击实,必定会在身体里留下不小的伤害。 街上的小流氓最喜欢使用这样的棍子,因为方便而且不易被察觉力量的大与小。 此刻,田朝晖趴在地上,双手抱紧了旁边的桌子腿,紧闭双眼,等待着韩刚的动作。 众人围观,看到韩刚一步步靠近,连大气也不敢喘,仿佛下一刻自己才是承受之人。 他们心中都明白这三棍非同小可,即使不伤及筋骨,至少也需修养月余。 再加上行刑者是力大无穷的韩刚,他在大家心中的威慑力自然不必多言。 之前那股筷子扎桌的气势或许只需一棍,便能让田朝晖永远失去站立的能力。 “姐夫,这三棍能否由我代劳?”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默坐的田薇缓缓起身,眼中闪烁着泪光。 “姐夫,我哥哥他现在已经受伤了,这三棍子肯定撑不住,看在我俩的感情上,可否让我替他受这一回?” 韩刚沉默不语,眉头紧锁。 家族中兄弟姐妹之间的巨大差异,让人深感无奈。 今日大家肯挺身而出调解此事,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田薇的脸面。 虽然她身为女子,但性格爽朗,讲义气,深得众人尊敬。 同时,韩刚与田薇的关系也算密切,这份情谊他是不会忽视的。 “罢了,看在你的面上,这三棍就不打了。” 说完,韩刚轻轻放下手中的木棍。 “谢谢姐夫!” 田薇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向韩刚深深一拜,满是感激之情。 田朝晖也松了一口气,连忙爬起,对着韩刚感激不尽:“谢谢军哥,我真的痛改前非。” 众人见状,纷纷称赞韩刚的豪气。 在和事人的协调下,韩刚勉强举杯与田朝晖饮下了这杯化解恩怨的酒。 然而这并非一场轻松愉快的相聚,几杯下肚,韩刚便匆匆告别。 …… 翌日清早,田薇早早来到韩刚的办公室。 “姐夫,我是特意过来道谢的。” 田薇开门见山,满脸歉意。 两人虽重逢,却感到几分陌生。 这也不无道理,虽然表面上的事情解决了,但心中的芥蒂难以立即消除。 特别是此次冲突激烈,几乎令二人结为死敌。 若继续若无其事地交往,岂不是显得过于冷血无情? “我说小薇啊,你不必如此。你哥是哥,你是我认识多年的田家女儿,我韩刚这辈子都愿意与你为友。” 韩刚为她泡了一杯茶,端放在茶桌上,轻拍其肩安慰道。 “我还是觉得直呼名姓更自在些。” “哪能这样,那是我以前不懂事才那么称呼的,你千万别介意。” 听到此言,田薇不禁一笑,显得有些窘迫。 无论韩刚表面如何不以为意,田薇内心的疙瘩仍未解开。 “我们之间真的不需要这么拘谨。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对任何事都不会太记恨。” “话虽如此,但我哥哥确有不可原谅之处,无论如何,他的所作所为确实太过分。” 韩刚听后,唯有苦笑。 人常言:性格难改。有些错误并非言语能够纠正,韩刚亦不抱任何幻想,认为这次事件能彻底改变田朝晖的本质。 “唉,我哥自小就是这样,小时候就喜欢占别人便宜,长大了还这样,总是在公司里偷偷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为了他的事,我爸可没少费劲。” 林晓晓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不用张明直说,她心里也清楚,这样的事情李向前肯定会干。 “好了,哥,我们不说这些了。这次我来,是要把刘志的事转交给您处理。” 张明听了,摇摇头, “我需要他做什么?直接送到派出所就好。” 林晓晓显然带着诚意而来,如果张明再纠缠于刘志的事不放,未免太过刻薄了。 谁让他得罪了两方都不好招惹的人呢? 双方都已经达成了和解,最终倒霉的也只能是他自己。 依他的种种作为,这下子可有苦头吃了。 林晓晓愣了一愣,随即故作平静地说道: “行,那就照您的意思办,我会马上把他送过去。” “还有,另外一件事。” 林晓晓从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张明。 “这是我妹妹写的申请,这次的态度比以往更坚定。” 张明接过信封,眉头紧锁。 打开一看,满页都是鲜红的文字。 整整六张纸上,每字每句都清晰表达出她的愿望。 她愿意放弃当前的一切优越条件,志愿前往偏远地区,成为一位普通的边疆工作者。 张明觉得头痛,这个妹妹真是越来越让自己操心了。 这样下去,迟早会出问题的。 “她为什么一直想要调到边疆?” 林晓晓听了,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 耸耸肩说:“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爱上了边疆的一个知识青年。” 张晓琳恋爱的消息对张明而言确实有些突然。 一个十九岁的少女,虽已度过懵懂年华,但仍是追梦的季节。 少年情怀本就美好,尤其在这个早早成熟的年代,这更是家常便饭。 在长辈眼里,十七八岁的女孩已算是到了适婚年龄。 有的家庭甚至从小就开始给孩子安排婚事,不到二十岁就有孩子的情况比比皆是,三十多岁成为爷爷奶奶也不罕见。 如果张晓琳不去参军,可能早已成家立业。 因此,对于张晓琳恋爱的消息,张明虽然惊讶,但却不觉意外。 “麻烦转告令尊,千万不能在这份申请上签字。” 张明握着那封申请书,揉了揉眉心,无奈地说。 “放心吧,拿人手短,得人好处就得听人差遣,我爸爸这点面子总会卖的。” 林晓晓笑着回应。 之前从林家出来时,张明送了林家不少物资,林伯伯答应不会批准张晓琳的调动请求。 “请转告令尊,春节前我会再送一批物资过去,请务必关照我妹妹的事情。” 张明说。 送物资并非无代价,总要付钱和凭票,但在物资紧缺的今天,能找到这些物资对他而言已是大大的支持。 林晓晓听后撇了撇嘴, 鼻子里冷哼一声, “偏心,我也出了不少力,怎么就忘了给点物资了?” 张明一时无语。 这林晓晓也太计较了,一个人情要两回的好处。 父女俩也真是,明明是同事关系,却还要泾渭分明。 张明也理解她的苦衷,毕竟是成人了,各有各的社会圈子,人生的道路终究还是要靠自己走的。 “行,林晓晓,你的那份怎么可能忘了?改天我列个单子,一并带来。”张明无奈地说。 “嗯,这就靠谱,朋友。” 林晓晓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对了,我妹喜欢的那个知青是个什么样的人?”张明问道。 刚才一直忙于张晓琳的申请书,差点忘了打听那名知青的情况。 “嗨,你不问我也要告诉你。” 林晓晓探身从兜里取出一张纸递了过来。 “这就是你妹妹男朋友的资料。” ### 10 “这小子还不错,可惜就是家庭条件太高了,不然跟你妹妹倒也挺般配的。” 李伟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了。 张玲玲的话语中已然是明摆着的态度。 她的意思是最好让小华和这位男士赶紧分手。 其实,对李伟来说,家庭背景什么的根本不在意。 妹妹喜欢的,他就支持。 但在这个年代,家庭背景确实是个重要考量,再有能力,李伟也无法扭转乾坤。 他在考虑是否应该干涉妹妹的恋情。 “如果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处理妹妹的事?” 李伟绞尽脑汁,最后还是向张玲玲求教。 “别,千万别问我,我自己都一团糟呢。” 张玲玲一听,连忙拒绝。 她和赵海的事还没个定论。 如果有办法解决,她早解决了。 李伟闻言,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自己真是太蠢了,这等事儿去找张玲玲,简直就是自讨没趣。 “你和赵海的事应该没啥问题,只要食用菌培育成功,那是造福人民的大好事,到时张叔叔说不定还会主动承认赵海这个女婿呢。”李伟道。 “我就是怕万一失败了呢。”张玲玲满脸愁苦。 “哎,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赵海?这蘑菇培育都已经快一个月了,你就一次没去看?” “没……没看过。” 张玲玲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是怕看到失败的场面。” 李伟闻言,差点气炸。 你不亲自去看,怎么知道成败? 现在那些菌丝都长得很不错了,若不是为了保险起见,早就宣布成功了。 “实验肯定不会失败,你放心好了。我的建议是,现在时间还充足,该准备的工作得提前做,不要再拖了。” 李伟想了想,觉得趁着这段时间可以提前跟张叔叔透露一些关于赵海的事,免得到时候误会太多,惹张叔叔不高兴。 “行,我明白,最近这两天我就打算跟老爷子好好谈谈。” 张玲玲觉得李伟说的有道理,思考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 看到张玲玲为了爱情不惜一切,李伟不由得笑道: “老姐,问你个问题,你到底是看上赵海哪儿了?” 张玲玲脸红耳赤。 “你……你问这个干嘛?” 李伟见她如此反应,更添几分好奇。 “就是随便问问,满足下我的好奇心嘛。” “不告诉你的啦,我……我还有事,先回了。” 张玲玲一下子慌了神,急忙告辞。 “赵海可是告诉我,说你个性泼辣、脾气大,他最喜欢挑战你这样的。” 李伟把她送出门,追着说道。 “你真烦人……” 张玲玲捂着脸跑了。 看着张玲玲落荒而逃,李伟脸上并无捉弄后的得意笑容,反而一脸愁容。 小华的事让他十分头疼。 若是妹妹一时任性做出出格的事,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小梅与刘强的家庭条件虽不算富裕,但家庭背景不错,两人结婚应该不会有太 ** 折。 可是小华的对象,家庭成分太高,背景复杂,一旦两人在一起,今后肯定会让李伟多一份烦恼。 他在纠结是否干涉小华的事,想到这里,脑瓜更疼了,索性锁上门回了家。 回到家后,李伟把那份用血写的申请书摆在李桂芳面前,详述了彭四湾的情况。 李桂芳听完后,好一会儿没反应,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目光迷茫地望着窗外。 “妈,这事您拿个主意吧,一切都听您的。” 李伟说完,斜靠在椅背上,静静等待母亲的决断。 小华是妹妹而不是女儿,只要有李桂芳在,决策权自然不在李伟手上。 当然,如果小华是他的女儿,李伟一定会亲自干预她的恋爱。 有些事情,年轻人看不清,家长必须把好关。 爱情虽然美好,能让人疯狂,让人不顾一切。 但经历了种种后,才发现家长所做的一切都 ### 12 赵雪梅说完,干脆鼻子朝天,把事情彻底扔给 ** 。 “你……” ** 一时气结,白瞪眼也没用。 “那我也不管了,明天就让孙叔把字签了。” “你敢?” 赵雪梅一听,顿时怒火中烧,四处张望,寻找可用的武器。 “那是你妹妹,你要是不管,别怪我跟你没完。” ** 见状,立刻笑了。 原来推卸责任最终还是会落到自己头上,只要自己做事不合她心意,还是要插手的。 这算哪门子事,长辈拿个主意不就好了,非逼着自己难受? “行,我不说不管。” 见她拿起鸡毛掸子, ** 连忙按住,苦着脸说道: “您到底是同意他们在一起,还是不同意?您倒是表个态啊,让我猜来猜去多难受?” “我的心意思你还不知道?” 赵雪梅瞪着眼道:“这事必须让他们分手。” “我的立场非常坚定,这事必须给他们黄掉。” 赵雪梅拍着桌子,一脸严肃地说道。 “谨遵母上大人圣旨,这事必须让他们分手。” ** 弯腰行礼。 “小子,这事儿你自己看着办,不用事事请示。” 赵雪梅跷起二郎腿,挥了挥手,一幅老太君的架势。 “喳!” ** 再次单手下垂,躬身道。 行礼之后, ** 倒退三步,准备退出赵雪梅的房间。 突然,他又折了回来。 一脸谄笑道:“母上大人,麻烦您写个圣旨吧,免得到时候您反悔。” ** 也不傻。 赵雪梅不想做这个棒打鸳鸯的恶人,他自己又何必自讨苦吃? 他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让赵雪梅留点凭证,以免以后被杨小燕责怪。 “写个鬼啊,口谕就不能算是圣旨了吗?” 赵雪梅作势要打,指着 ** 骂道: “快去办事,少在这儿烦我。” ** 闻言,只能苦着脸答道: “喳!” …… 从家出来, ** 直奔文艺团。 到了文艺团,先在门卫那里登记,然后在外面等着。 一会儿,杨小燕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哥,家里出啥事了?” 第95章 眼镜要修了 杨小燕劈头盖脸地问道。平时除了休息日, ** 从不来找她。 如今距离周末还有几天, ** 今天来了,肯定是有事。 “那……确实有点事,你别着急,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 见状,故意沉下脸,就是为了给杨小燕一点压力。 “我就请了两个小时的假,赶紧回去看看。” 杨小燕推开院门,准备上车。 “家里也没什么大事,先去吃个饭吧,咱们边吃边聊。” ** 发动车子,径直朝隔壁的德式餐厅驶去。 文艺团离德式餐厅很近,一脚油门就到了。 “哥,你先说说出了什么事吧,不然这饭我也吃不安稳。” 站在餐厅门口,杨小燕抬起头看了看鎏金的门面,就是不愿意进去。 “那……咱妈让我给你传达个口谕。” “口谕?” 杨小燕满脸狐疑地问道:“哥,你和妈到底在捣什么鬼?” “先坐下点餐慢慢说。” ** 拉着她走到前台点餐。他点了半熟牛排,又为杨小燕点了炖牛腩和甜品。 两人找个位置坐下,边等餐边聊天。 这时候已经过了午餐高峰,吃饭的人很少,加上他们这桌一共只有三桌。 ** 见没人注意,便双手抱拳朝北拱手说道: “传达母上的口谕,有几件事想问你,望你如实回答。” 杨小燕正担心家里出了什么事,见 ** 这么闹,皱眉道: “哥,你怎么越来越不像样了,能不能正经点说话?” “我不是在正经说话吗?我是在传达母上的口谕,没让你跪着听都算好的了。”刘刚白了她一眼道。 “好,你说吧。” 杨小燕无奈,只得端正坐姿,做出聆听的样子。 “你参军是为了什么?” ** 问道。 “保家卫国。” 杨小燕脱口而出。 ** 嘴角微微上扬。 不怕你不入套,只要你入套,剩下的就好办了。 一个半大的丫头片子,这点 “哥,你……你全知道了?” 叶莉的话语中透露出些许胆怯。 李峰看到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来意,也就直截了当地开口道: “遵奉母亲大人的吩咐,我要全力以赴地阻挠你和刘晨的关系。” 说罢,李峰紧紧盯着叶莉。 在前往这里的路上,李峰已经想清楚了一切。 对于叶莉来说,他永远只是个兄长。 即便他对她如同父亲般无微不至地照料,最终还是可能一无所获,反而可能损害兄妹间的感情。 叶莉已是成年人,有自己 ** 的思想和判断,不再需要他人替她决定。 因此,李峰觉得即使要阻止她与刘晨的爱情,也应该强调母亲宋慧的观点在前,以此让叶莉了解,并非是他要阻挠,而是母亲宋慧对他们的关系持否定态度。 听到这话,叶莉的脸色立即发生变化,先是泛红继而转为苍白,最后变为一片阴郁。 “哥,为什么会这样?” “都是为你好。” 这句话轻描淡写地总结了这一切。 他和宋慧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叶莉过得更好。 作为子女,这样的理由已经听过了无数次,也最让人感到厌恶,然而李峰依然不得不说。 无论叶莉是否能够理解他的做法,他都觉得有必要坚持。 为人父母有时不得不作出一些子女并不喜欢的决定,这不代表他们不疼爱自己的孩子,相反,是为了避免子女将来因今日的选择而悔恨。 比起一时的怨恨,更可怕的是永久的追悔。 “我已经成年了,有自己的决断。” “我知道,但我还是要干预。” “但为什么呢?”叶莉带着哭腔说。 “一切都是为了你。” 李峰再次重复这句话。 “你的每份转职申请我都看过,甚至最后这一封也在我的手里,其实你能不能调任到边境,主动权都在我这里,而不是你的领导。” 说着,李峰从怀里掏出了那份用特殊材质封装的申请书。 看见那份熟悉的申请书,叶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满。 “所以,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看着那份申请书,叶莉不由得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我知道不该干预你的私事,但作为你的哥哥,我不能让你一步步走向深渊。” 李峰温柔地擦去叶莉眼角的泪水,试图安慰她。 “刘晨的事情,比我更加清楚,我不知道你们未来能否幸福,但我知道这段关系将面临不少麻烦。” 叶莉听着李峰的话,无声地流下眼泪。 他说的并非全然没有道理,之前叶莉自己也曾考虑过这个问题,但在炽热的爱情面前,那些困难似乎显得微不足道。 “哥,求求你,你人脉广泛,能否帮帮我们?” 叶莉紧紧抓住李峰的手恳求道。 看到叶莉那副痛苦的表情,李峰心里也颇为不忍,几乎就要点头答应,幸好转眼之间理智重新占据上风,他轻拍了拍她的手说: “莉儿,哥哥问你,你是否真的爱他?他又是否爱你?” “是的,哥,我们深爱对方,谁也无法拆散我们。” 叶莉坚定地点点头。 听完这番话,李峰陷入了沉思。 刘晨是否爱叶莉,他无法确定;但他相信叶莉的确深深爱着刘晨,从几次的申请书中可以看出这一点。 “好吧,既然是真爱,那就用时间来检验吧。” 李峰看着叶莉那疑惑的目光,接着说: “如果你们真的是真心相待,那么就等待十年。十年后,双方情愿成婚,我便不再阻拦,如何?” “十年?” 叶莉不解为何非得等上十年,然而她意识到十年后的自己依旧年富力强,机会仍在。 “为什么要等十年呢,不能是五年吗?”叶莉问。 “五年的期限不足以证明爱情的坚固与恒久,故而定为十年。” 李峰不知如何解释,只好这样敷衍应对。 叶莉可不是个笨蛋,显然听得出来李峰的话中含糊 “再来一份牛排、一碗红菜汤、一份奶油蔬菜拼盘、一只烤鳜鱼。” 林雨无法抵抗,只好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内心的不满。 虽然知道吃不完,但让老大心痛一番总归有些作用。 对于林雨的小情绪,林建国并不在意。 再多点些菜又怎样?若他愿意,买下整个摩根餐厅也不是问题。 关键是他想买,人家未必肯卖。 林建国预料到,接下来一段时间林雨肯定不会待见他。 这在预料之中,毕竟突然有人插足她的感情,换谁谁也受不了。 换成他自己,说不定还要拿把小刀拼命。 但林雨应该不会这样做,顶多生会儿气。 不过既然决定了要处理这件事,林国决心一定要坚持到底。 当天下午,他就给韩丽娜打了电话,送上了两万斤的粮食和八千斤的猪肉。 林雨的事还得仰仗她帮忙,如果让她长期盯住林雨,总要有些酬劳。 收到这些物资后,韩丽娜立刻拍胸脯保证: “林老大,您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以后你妹妹寄出的每封信,拨出的每一个电话,我都亲自审核同意。” “那就多谢你了,以后想吃猪肉随时联系我。” “爽快,这才像是兄弟。” 韩丽娜高兴之余,一把搂住了林建国的肩膀,亲热起来。 林建国见状,悄悄往后退了一步,逃离了她的怀抱。 “林老大,我说你知不知道,王明志最近一直在盯着我,恐怕已经猜到我是从你这里弄来的物资。” 韩丽娜这个大条的女子,虽不再叫他杨哥,但给了一个新的称呼。 或许在她看来,叫老公太不符合她的风格了。 但林建国也不介意,随便怎么叫都行,只要自己舒服就好。 与韩丽娜交往,林建国觉得格外舒心,有时甚至比男性朋友更好相处。 “随他盯,反正我早与王家达成协议,以后每年交易一次。” 林国道,对这事儿显得十分淡定。 王明志想要找到这么大一个供应商几乎不可能,每次都几百万吨的物资,除了林建国谁能办得到? 若不是关系需要,林建国才不愿意动用自己的特殊资源。 他连本厂职工的福利都不愿意提供,更别说是别人了。 “确实如此,那么大的供货源谁不想要?” 韩丽娜感叹道,“你知道王明志这几年赚了多少钱吗,说出来怕是会吓死你。” “吓死我?那你说说看。” 林建国故作惊恐,用手捂住胸口。 “少贫嘴,你别小看人,他现在起码有这个数。” 韩丽娜说着,伸出五根手指。 林建国微微一笑,五百万对他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 凭借他手中的特殊资源,想弄多少钱都行。 若不是嫌钞票号码太麻烦,他早就开银行了。 当然,除了现金,他还囤积了如山的黄金。 那金灿灿的光芒足以让人眼睛生花。 多年打拼才有这么点钱,对普通人而言确实可观,但在林建国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同是倒腾物资,但林建国的成本为零,卖出去多少就是多少利润。 王明志不仅需要本钱,还得承担风险。 奋斗这么多年才积累这点财富,真是够辛苦的。 “确实不少,你就赶紧抱紧他的大腿吧。”林建国揶揄道。 “切,我才不稀罕呢,钱够吃够喝就行,太多了烫手。” 韩丽娜一脸不在意的样子。 “韩姐,这是聪明人。” 林建国冲她竖起了大拇指。 韩丽娜是个明白人,钱这东西到了某个程度就只是数字,生不带来,死不带走。 多了一大笔钱,还要整天提心吊胆,生怕被人惦记,生活质量也会受到影响。 “林老大,这次的物资我可能付不起钱了,能否暂时记账?” 林建国刚刚在心里夸赞了韩丽娜几句,结果她马上提到钱的事,未免太俗。 “咋了,最近手头紧?”林建国斜眼问道。 韩丽娜脸色一沉,显得有些无奈。 “还不是因为我哥的事情,我的钱全给他堵窟窿了,一时半会儿实在抽不出来。” 林建国苦 先前称呼他为表兄或最次也是李老大,而现在又恢复到直呼其名李字开头的程度。 对此,李华感到相当满意,至少证明两人的关系已经回归正轨。 “你放心,那笔款项我一定设法偿还,只是可能需要一点时间罢了。” “随它去吧,”李华摆手说道,“我不在意。” 看着李华的态度,周小玲愈发觉得温暖,眼眶不由得湿润。 “李老大,真的太感谢你……”周小玲轻声说道。 李华看着她眼角含泪的模样,打趣地说, “喂喂,我可不是那种轻易被感动就能收买的人。再说,我身子骨可禁不起你这样的款待。” “去你的,别胡说八道了。”周小玲忍俊不禁,作势欲打。 笑声中,两人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气氛十分融洽。 在物资交易完成后,李华返回车间。 一踏进办公区,就听见远处陈大牛在会议室大声呵斥的声音。 近来,陈大牛心情恶劣至极,遇谁就向谁发飙。 眼看着合并期限迫近,但工厂的合并工作进展缓慢,尤其是在人员裁减问题上遇到了巨大的挑战。 每天都有大量的员工堵在厂门外,要求管理层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负责整合的工作人员也倍感棘手。 改造升级项目实施后,预计将会大幅度减少所需的工人,剩余可用名额仅相当于原来人员数的三分之一。 即使厂方和相关部门不断奔走协调人员安置问题,仍只能妥善处理约三分之一员工的去向,剩下的三分之一依然是一个不小的难题。 大约有两万名员工面临重新就业的压力,去哪里找到这么多个职位供他们选择? 现在的李华则将所有的重担交给了陈大牛,自己成了一个甩手的旁观者。 每天忙碌于各类会议的陈大牛,逼迫厂里的主管们外出寻找解决方案,未能如愿的回来必受责罚。 但李华没有前往会议室,而是悄悄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没过多久,便听到陈大牛怒气冲冲地回到了自己房间。 当他经过李华的办公室门口时,朝内瞄了一眼。 “老李啊,你现在倒是好闲,在这里像个老爷子喝茶呢。” 说着,他不满地把文件夹重重丢在地上,随即开始了翻箱倒柜的动作。 第96章 雷厉风行 陈大牛近期工作紧张,已有数周未有余暇整理办公室。 今天心情不佳,打算来一场彻底的清理以发泄心中的烦躁。 “人生无非是吃与喝两大乐趣而已。”李华将双腿跷上桌面,淡淡地回答。 “少在那里扯 ** 雪月,直说香烟藏在哪?” 陈大牛四下搜索了一阵,始终不见香烟踪影,生气地站在李华旁边。 “傻大个,烟不是就在抽屉里嘛。”李华伸手从抽屉中掏出一条香烟,扔到了桌子上。 “嘿!奇怪,我记得刚找了啊?”陈大牛一边抓头一边嘀咕,再次检查抽屉。 “看来真的是老花眼了。”李华摊开双臂笑言。 “不是,这肯定有猫腻。” 陈大牛拨开挡道的李华双脚,继续在抽屉内探寻。 “我都查了个遍了,怎么可能没注意到这么大包烟呢?” “都说你是老花眼了,你还硬是不信。难不成香烟是我变出来的?”李华玩笑道。 “或许你真有这个本事也不一定。”陈大牛小眼睛转动不停,似是要解开谜团。 “老陈,依我看你是真该配上一副眼镜了,这样的视力和盲人无异。”见他对 ** 充满疑虑,李华决定继续戏耍他一番。 “滚,我的视线好得很,母猪的衣装我也能辨个一清二楚,这么大一包烟我会看不着?” 提到视力,陈大牛颇显自豪;这可是他引以为豪的优点。 不论是战场射击精准无比,还是日常生活洞察入微,从未出现过误判。 “你说你视力好还不认账,要是我现在再从抽屉里拿出一条香烟呢?” 只不过是开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玩笑,但也是保证不会出岔子的情况下。 某个清晨, 周海正在忙碌于办公桌上的文档时,宋莉走进了办公室。 “找我?” 仅凭声音,周海就能辨识来者,头也不抬地询问。 “主任,您请自便,我在这里等一会儿就是了。” 见桌子上仅剩几页待审的文件,宋莉没有催促。 听到她的答复,周海点了点头回应。 “好,麻烦你稍等片刻,大约五分钟吧。” 语毕,便继续沉浸在文件堆里。 宋莉轻轻将一份档案夹在手里,安 ** 下来等候。 处理剩余两页文档的过程中,周海的情绪似乎变得轻松了些。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到一页文件上时,脸上的表情骤然阴沉——那是一份意外亡故员工的家庭抚慰金申请。 这是一桩由操作不慎引起的不幸事故。 通常遇到此类状况,为了表达同情和支持,公司会对逝者家庭提供一定的经济援助。 虽然在大型公司里这类事件发生频次较高,但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类似情况已经发生了多起。 这让周海陷入了深思——几个月时间里,竟然已经有若干位同仁因工作相关事故不幸离世。 这不仅仅是数字上的变化,更代表着数个因失亲之痛而残破的家庭。 每一位工人的离开不仅影响着家庭,还会引发一连串连锁反应。 譬如逝者的职务必须有人顶上;若无人直接接替,亲属间往往会展开一场利益争斗。 基于此,周海长期以来一直在强化工人培训和安全管理的重要性。 但管理层的态度似乎并不十分积极,致使安全事故始终居高不下。 他感到是时候对基层管理团队进行全面调整了。 之前他将更多注意力集中在了高层管理人员的监管上,却忽略了一线工作的领导力问题。 现在到了改变这一切的时候,某些工段负责人可能需要轮岗或是被替换。 处理完手头的抚恤金申请,尽管内心五味杂陈,周海还是依照规定进行了批准。 生命何其宝贵,到头来只换取如此有限的物质赔偿,实在让人心酸。 放好钢笔,周海靠回椅背,啜饮了一口热茶。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听闻周海的声音,宋莉迅速起身,递上了她准备好的报告。 “这是最近几月份工友伤亡名单的总结,请领导过目。” 周海心中微微一惊,眼神闪现一丝赞赏。 仿佛读出了他的心思,她提前做好了这份资料,真是心思细腻。 没有立即翻开报告,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面前的女孩, “你做我的助理有些屈才,或许不久将来你会有机会负责更多的工作。” 宋莉略带拘谨,“领导……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坚守岗位职责的……” 挥手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周海温和地说, “这不是讽刺之辞,是我的真心评价。” 接着他浏览了一下这份精心编制的数据——几月以来,公司确实经历了多次工作场所不幸事件。 细细算来,除了因其他原因造成的非工作伤亡外,因工伤亡的人数达到了十几人之多。 特别是在起重作业区域发生的事故最为严重。 这样的数据让周海深感不安。 问题不再仅仅是个人疏忽那么简单,更是管理层严重失职的表现。 无论个人能力如何,企业的未来都依赖于一个强大且有效的组织架构。 再完善的制度,如果没有严格执行也形同虚设。 随着企业生产和效能不断提升,却忽视了最基本的安全措施,这一现象急需改变。 周海意识到,对公司的整体整治迫在眉睫。 “能够发现这样的问题,显示你的责任心。你在这方面做得比我见到过的大多数同事都要好。我也是直到现在才注意到这些问题。” “主任日理万机,自然无法注意这些细节。请您放宽心,只要我在您身边,一定竭力辅助,确保各项工作顺利进行。” 听了这话,周海轻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就不要讲这些场面话了,如果问题真让你发现,那你心里应该也有应对方案吧?” 听到这里,宋莉显得有些迟疑,像是担心自己的提议会招致不满。 显然她是有所忌惮的—— 他可以凑合着过,以现有厂子的产量与效率,足以向上级提交一份令人满意的报告,但接下去该怎么办呢? 更不用说,他绝不是一个苟安于现状的人。退步忍让,从来不属于他的性格。 “原来你在心里认为我是那种自我保全、不愿承担责任的人。” “不,张明厂长,我对天发誓,我是真心实意为您考虑。” 黄静宜一脸紧张地解释道。 看着她眼眸中浮现的晶莹,李杰信了。 他相信黄静宜是真的出于为他着想。 刚才那不过是测试她一下罢了,他并无意真的怀疑她的忠诚。 工厂依赖李杰的人太多,一旦他出现问题,他们也将失去支柱。 所以,即使李杰不采取行动,也有人会为他铲除障碍。 “好了,我相信你。” 李杰制止她继续说话,用手指指了那份名单,说: “有什么好主意,你尽管提。如何实施、是否实施,由我决定。” 李杰并不认为自己身为穿越者就比别人聪明,他仅仅是多了一些人生经历,并不代表智力超群。 “一个人思考问题会有局限,三人商量则更为周密”的道理他是懂的。 或许,黄静宜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厂长,那些车间主任、班长以及高级技术工人,都是在车间打拼了一辈子的人,他们明白晋升无望,因此工作敷衍,对车间的违规行为也视而不见。即使您的5s管理再先进,如果没有得力的执行者,也难以推行。” “你就直接说方案吧。”李杰打断她,他心里清楚车间的情况。 那些人的态度他了解得一清二楚。 黄静宜低头思索了一下,随即抬起头,目光坚定: “实行连带责任制度。” “连带责任制度?” 李杰听后略感惊讶,似乎想起了什么,点头道: “继续说。” 黄静宜见李杰认真听取,倍受鼓舞,整理了一下情绪,继续说: “所谓连带责任制度,是指若某个车间发生事故,该车间主任及值班班长都要受到相应的处罚。具体措施包括记过、罚款、扣发奖金等,严重的直接开除处理。” 李杰听后脸色凝重。 没想到黄静宜竟然如此强硬。 只要是发生了事故,车间主任和带班班长一律开除,这样的处罚力度极大。 黄静宜的说法确实有道理,这样的措施过于严厉,如果真的发生了安全事故,会影响到很多人。 以前也曾有过类似的连带责任,但由于处罚不够严厉,对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威慑力。 罚款、扣工资对他们而言几乎无足轻重,毕竟他们的工资很高,不在乎那点零头。 此外,他们每个人都有不少额外收入。 “你的建议非常好,今天下午召开全体员工大会,立刻将这一措施落实下去。”李杰说。 “厂长,您要不重新考虑一下……” “不必了,就这么办。” 重病必须用猛药,若处罚力度不够,他们永远不会吸取教训。 不能让他们认为钢铁厂的工作是个铁饭碗,要让他们知道工作的危险性和严肃性。 手握大权,便可以放手去做。 不服? 可以向上反映。 “黄秘书,立刻通知大礼堂召开全体员工大会,把各车间主任、班长和高级技工也叫上。” “厂长,您刚才不是说下午吗?”黄静宜问。 “不行,就是现在。” 李杰拍了拍桌子,厉声道:“半个小时不到场的,全部下车间。” 李杰要让这些人知道,谁是钢铁厂的主人。 不听话的,全部靠边站。 黄静宜端着茶杯,跟着李杰去了大礼堂。 路上,李杰先与王小虎通了电话,又让刘大海带人维护会场秩序。 李杰和王小虎在主席台上轻松交谈,时不时查看手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部分人都已到场,只有少数几个人迟迟未到。 “时间到了,关上门,点名登记。” 李杰看了一眼手表,对 ### 改编后的版本 **107** “经理,人员点名已结束,应到人数为三百七十八人,实际到场二百九十六人,八十二人迟到。” ** 黑着脸说道:“这八十二人,不管担任什么职务,一律降职,调至生产车间,按最低等级工人待遇处理。” “明白,经理。” 王海滨应了一声,立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小李,这样会不会有些过分?毕竟只是迟到,罚点儿钱就可以了,何必这么严厉?” 赵大明眉头紧锁,问道。 “大明,如果这帮人再不严加管教,这个团队就真的失控了。” ** 指着自己的手表说道:“你看现在几点了?他们这样拖拖拉拉的,根本就没有规矩意识!” “小李,可是这也有点儿太严厉了吧……” ** 一听,脸色更加阴沉。 “大明,别说他们,即便是你迟到了,我也一样不会宽恕。” 赵大明闻言,立刻闭上了嘴。 ** 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如果再为这些人求情,那就是不知好歹。 尽管 ** 并没有正式的权力来调动人员,但他相信 ** 完全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要是和 ** 对抗到底,也许就连调往生产车间的机会都没有。 前车之鉴,不可不防。 王明轩的结局历历在目。 其他人本来还想劝一劝,见到 ** 的态度,也都闭口不言。 他们都知道,今天 ** 显然是带着决心来的,不然保安部的人也不会在现场维持秩序。 会议室里几百号人,大家都感觉到今天的不同寻常,不仅是点名关门进行,连保安都亲自上阵,这种情况前所未见。 人们立刻停止了交谈,会场陷入了死寂,落针可闻。 ** 坐在主席台上,眼神阴沉地注视着底下的人群。 他干咳了几声,指着会议室的门口说道: “想知道迟到的人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吗?我现在告诉你们。” ** 严厉地说道:“不论是谁,一律调至生产车间,从最低级的一级工做起,如果有不服的,随便来试试,看我怎么处理他们。” 众人面面相觑。 得知迟到者的命运后,每个人都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迟到。 大家并不认为 ** 是在虚张声势,今天的大阵仗显然显示了他的决心。 至于那些在外面的迟到者,只能自求多福了。 在这个就业难的年代,能在轧钢厂保有一个普通的工位已经是很幸运的。如果 ** 真想让他们失业, 第97章 谁掌舵? 赵刚的话语甫一落地,下面便传来了一阵阵的议论之声。 显然这次赵刚动真格的了。你看,负责生产的副厂长都被记过了,这不是小事。 李明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嘴角微微抽搐,却一言不发。 这个处分根本没有经过任何商议,直接扣到了他的头上。 但即便如此,他也无法辩解,只能默默承受。 两个月前的生产事故造成了二十三名工人的伤亡,谁让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呢? 记过处分已是最轻的惩罚,如果换个人,或许早就被追究更严厉的责任了。 赵刚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也算顾及了他的面子。 会议结束后,李明接过话筒,先鞠了一躬,然后开口说道: “同志们,由于我的工作疏忽,给厂子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对此我感到非常抱歉。今后,我将加强安全管理工作,希望那些还在抱有侥幸心理的人能够引起高度重视,不要再敷衍应对。如果再不认真对待,我不等厂子开除,就会先将你们辞退……” 受到处分后,李明不得不拿出副厂长应有的态度。其他人在场看到这一幕,无不感到一阵寒意。 看起来,这次厂子是真的下决心要严抓生产管理了。 大会开了半小时,各领导和车间主任当场表态,如果管理不善,宁愿引咎辞职,也不会拖厂子的后腿。 会议结束后,赵刚提着笔记本离开了会场。 大礼堂的门刚打开,一眼便看到了那些迟来的人。 这些人在见到赵刚后,纷纷站起来,恭敬地站在一旁。 赵刚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直接返回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后,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于是拿着几个搪瓷缸下楼。 发动汽车,径直驶向了隔壁的医院。 现在赵刚懒得去食堂转悠了,每天都从自家小厨房中带出几份可口的饭菜,让周小燕享用。 怀孕后的周小燕饭量大增,看得赵刚都感到惊讶,她的身材渐渐圆润了起来。 “听说你今天又做了一件大事?”周小燕一边吃着,一边问道。 “都听说了?没想到这消息传得这么快。” 赵刚苦笑着说道,散会后他直接来到这里,却没想到周小燕已经得知了消息。 “厂子就这么小,什么消息都能在一夜之间传遍。你还没来之前,已经有好几个人打电话给我求情了。”周小燕说道。 “你没答应吧?”赵刚问道。 “唉,你还真看得起我。你几时见过我替你拿主意了?”周小燕白了他一眼。 “白天我领导你,晚上你领导我,还不叫拿主意?” “你说够了吧!” 赵刚嘴里嚼着红烧肉,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问道: “刚才开会,你去了吗?” “走到半路,见大礼堂的门关上了,就回来了。” 周小燕正说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猛地站起身,双手叉腰,娇嗔道: “姓赵的,你该不会也想把我下放基层吧?” 权力是阶级的产物。 这是马克思他老人家说过的话。 赵刚自然不会处罚周小燕。 他不至于高尚到通过打压自己的妻子来换取他人对他的敬仰。 他不是那种愚钝之人,心思也很清明。 若真那样做,只会被人视为虚假清高,况且这样做也太自私了。 尽管此次会议针对的是全厂干部,但轧钢厂附属医院并不在本次整顿范围之内。 虽然医院名义上隶属于轧钢厂,但实际上所有大小事务都由周小燕说了算。 即使真的要参加会议,医院距会场有二十多分钟的路程,迟到也属难免。 午饭后,赵刚在周小燕的休息室稍作歇息。 等他回到办公室时,王小林便跟了上来。 “老赵,关于招待所和商场的事,该提上日程了。” 我国素有“基 李寒石已经在医院担任院长,若再让家人当招待所所长,难免引发议论。 “可有你信得过的人选?”赵辉问道。 高大柱闻言,斜了斜眼睛,轻声笑了笑。 “老赵,咱们就别互相试探了。” “别闹了,我是认真的。”赵辉笑着斥道。 如果换作其他人这样说,赵辉恐怕早就给他们两个耳光了。 两人既是搭档,也有竞争的关系。 如果是其他人,他们早已防备不已。 可是他们是谁,是在战场上并肩作战,互保生命的生死之交,猜忌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在他们身上,因此两人说话从不拐弯抹角,直接明了。 “嗯,我自己也觉得找不到信得过的人,或许可以从保卫科提拔一个人上来吧?” 高大柱摸着下巴说。 “这不是在搞小圈子。招待所确实需要能干的人来管理,而保卫科的那些糙汉子去了,恐怕是乱弹琴。” “那你有何良策?要不去兼着?”高大柱嘻笑道。 “你的身高已经这样了,难道还嫌自己不够显眼?” 赵辉白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说道。 一个党支书兼任招待所所长,传出去会被笑话的。 招待所所长只是个中级干部,高大柱前去任职,实在有些大材小用。 “哎呀,你就不能多给我说些好听的话吗,不是说精炼就是美好吗?”高大柱气得跺脚说。 他对别人的身高玩笑最敏感。 每到需要证明自己与他人不逊色时,他总是高昂着头,脚跟紧绷。 “矮子更加精炼啊,你高兴不?” “我高兴与你不高兴,有何关系!” 嘿,这小子竟敢顶嘴,赵辉忍不住踢了他一脚。 “你上次不是说要去验光配镜吗,怎么没见行动?” “哼,睡了一觉,感觉视力好了很多。” “得了得了……” 正在两人笑闹之际,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 那声音似乎是来自人力资源部。 外面一片嘈杂,似乎聚集了不少人。 赵辉皱眉,站起来走到窗边往下看。 办公楼前,有两群人在推搡争吵。 从衣着来看,这些人显然不是厂里的员工。 人群中男女都有,互不退让。 人力资源部的小张站在一边,显得非常焦虑。 赵辉转身撕了一张旧报,搓成一团,朝小张丢去。 纸团准确无误地落在小张的肩上。 她抬头一看,马上上楼而来。 进了门,还没等小张站稳,赵辉便急不可耐地问: “楼下发生什么事了?” 小张瞥了一眼高大柱,无奈地回答道: “赵厂长,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是两群人为一个岗位争吵不休。” “什么样的职位?这些人又是从哪里来的?谁给了他们岗位?” 赵辉连珠炮似的问了几个问题。 对于人力资源的工作,他一直抓得很严,连一个普通员工也不轻易妥协。 听到两群人因为一个岗位发生冲突,他立即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前不久,车间里的一名员工小孙不幸在工作中牺牲,他才二十多岁,没有父母亲戚可以替代他的工作。结果,今天居然来了两波人,一边是他爸爸那边的亲人,另一边是他妈妈那边的亲戚,为了争夺这个空位闹得不可开交。” 赵辉听后想起的确有这件事,昨天他还审批了对这位工人的补偿事宜,没想到今天他的家人就把事情闹到了工厂。 原本顶班制度是为了照顾在工作中表现突出的员工,当他们退休或其他原因离开岗位时,允许其直系亲属代为继续工作。 当初这项政策规定并不明确,只要是由员工或其亲朋好友来填补位置,工厂通常不予反对,可能收点钱或者托个关系就能解决。 而现在的情况却不同,两边都是小孙的直系亲属,一边是他父亲的家人,另一边是他母亲的家族,双方都想要这个工作机会,然而职位只有一个,自然导致矛盾激化。 “真是无 “刘经理,您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您生气了呢?” 陈大姐拍了拍胸口,一幅心有余悸的模样。 “我有那么可怕吗?我看是你心里有鬼吧。” 见陈大姐急于辩解,刘明抬手制止了她。 “陈大姐,制度需要调整一下,非直系亲属一律不得顶岗,这‘直系亲属’指的是……” 没等刘明说完,陈大姐就立刻接话:“这个直系亲属是指配偶、子女和父母,经理,我没说错吧?” “答对了!” 刘明赞许地点了点头。 这个陈大姐真是太上道了,一点就透。 这样的人不重用岂不是天理难容? “通知那两拨人,再闹下去抚恤金就没了。” 虽然不能让他们顶岗,但抚恤金总要给。 这就是 ** 制: 顶岗时,祖父母和外祖父母不能顶岗。 而抚恤金,则只有祖父母和外祖父母有资格领取,其他旁支亲眷,一概远离。 收回空缺的岗位,把分配权掌握在自己手中,这不是更香吗? “好的,经理,我明白了。谢毛的抚恤金他们均分,再闹就没收。” 领会了刘明的意思后,陈大姐转身下楼去传达指示。 她离开后,王三爷翘起二郎腿笑道: “我说老刘,这么做,不怕有人找你算账吗?” “那怎么可能,借他几个胆他也不敢。” 刘明想了想,觉得还需更加稳妥一些。 他狡黠地看了看王三爷, “王老兄,麻烦你召开全体干部会,确定顶岗制度为正式厂规。” 王三爷闻言,脸色一沉。 “老刘,你这不是坑我吗?又让我出面顶雷。” “哈哈,老王,别生气嘛,别生气。” 刘明起身,和王三爷并肩站在一起,调侃道: “你今天帮我挡雷,将来有事我帮你扛着。” “你说的倒是好听,万一真的天塌了怎么办……” 政令需实施,刘明的意图也要贯彻下去。 即便王三爷不愿出面,也会有别人主动请缨。 这就是领导者的优势,只动动嘴皮子,就会有人替你办事。 哪怕这些事本身带有负面性质,也不用担心个人声誉受损。 顶岗制度虽有其缺陷,但也不乏道理。 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职场中也同样适用。 厂里招工时,谁不愿意挑最好的? 新入职的员工都希望一上岗就能开始工作。 而那些顶岗的员工素质参差不齐。 优秀的一年就能转正,差劲的三年都不一定能合格。 如果厂里花大量时间培养这些人,岂不是浪费了宝贵资源?更何况,这些资源用来创造更多经济效益不是更好? 当然,这些都是刘明用现代眼光看问题,难免有些激进。 不过现实就是这样,不管你在哪个时代生活多久,总会受那个时代的影响。 如果一个穿越者能完全融入这个时代,那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 这一天,刘明正在处理事务,收到了钱丽丽的电话。 “老大,你妹子今天寄信了,我已经派人给你送过去,注意查收。” “妹子,够意思!改天请你吃饭。” “滚,我们是闺蜜!” 电话那头传来钱丽丽豪爽的声音:“吃饭就免了,真心的话,再给我拉几车物资吧?” “我觉得你还是跟着王国政算了,这样东一锤西一棒的,什么时候才能还上我的账。” “我不干,宁愿饿死,也绝不高人低头,那人黑心得很。” “行,当我没说。年底你再过来一趟,我给你多准备几吨物资。”刘明道。 “老大,够义气。”钱丽丽高兴地说。 “去你的,你不是说我们是闺蜜吗?” …… 通话还未结束,办公室的门 因此,林竹只好通过文艺团寄信。 她取出信纸,一口气写了三张。 此时此刻,林武忽然感到一阵内疚。 总觉得读妹妹的信有些不道德,何况这还是一封情书,更是令他不好意思。 然而,为了自己的妹妹,林武愿意付出一切。 信的开头非常普通,以“李五岭同志您好”开始。 在这个时代,人们都很含蓄,即使是情侣之间,称呼上也很疏远,信的内容自然也不会过于直白。 林武迅速扫过信中的内容,没有发现什么不当之处。林竹主要是讲述了家里人的意见,还有他们之间长达十年的约定。 林竹希望李五岭珍惜这段感情,鼓励他努力拼搏,争取立功。信中,林竹表示她不会变心,愿意等他十年。 这封信念得林武汗毛直竖,特别是其中那些山盟海誓,更是让他忍不住摇摇头。 年轻人总是充满太多希望,而有时毁掉一个人的并不是死亡,而是抱有无法实现的希望。 第98章 水中淘宝 林武已经和林竹说过,这是她的最后一封信。如果林竹信守承诺,十年后林武愿意促成他们的关系;如果他们再次偷偷联系,林武一定发动全部资源,将李五岭调到一个连他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 读完信后,林武仔细将信封重新封好,让黄晓燕送出去。 几天后,趁林竹周末回家,林武特意把她叫到书房里单独交谈。 “竹儿,你的信我已经看过,信里写得很好,我希望你能遵守诺言。” 兄妹俩面对面坐在一起,林武故意低着头,手捧茶杯说道。 毕竟,这事不太体面,作为哥哥的阅读妹妹的情书,难免有些尴尬。 果然,林武话音未落,林竹的脸色明显阴沉下来,眼里浮现出怒火。 自己的信,交给组织检查没问题,但落到林武手中却令她怒不可遏。 此刻,她觉得林武就是个恶魔,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他的掌控。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即使你现在不能理解,但以后你一定会感谢我的所作所为。” 林武放下茶杯,盯着林竹的眼睛说道: “忘了告诉你,这不是我个人的意思,也是咱妈的意思。” 林武怎会忘记提到妈妈李玉兰呢。 他需要让李玉兰站出来分担一些责骂。 他不愿看到自己和林竹闹僵的局面。 “哥,如果我不听你的话,你会做什么?” 压抑了半天,林竹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掉落。 “是的。” 林武坦白道:“我不会瞒着你,我会把你下一步可能遇到的情况告诉你。” “只要你和他还有联系,我会立即把他调到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另外,李五岭的家人都住在老城区,我也会和居委会打招呼,你以为他们还能过好日子吗?到时候李五岭会恨透你,你俩的事就没有未来了。” 听到这里,林竹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完全破灭,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如果真像林武所说的那样,李五岭肯定会被激怒,他们的关系就彻底没戏了。 “哥,如果我十年不和他联系,你就不动他吗?” “当然!” 林武拍拍胸脯保证道:“只要你不再和他联系,我就什么事都不做。” 林竹看着林武那狰狞的面孔,眼泪不住地流。 自己的能力有限,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反抗的勇气也没有。 “希望你信守承诺,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 “你放心,我说话算数。” 林武听到这话,心中五味杂陈。 他曾几何时,活成了自己最厌恶的样子。 过去在电视上看到权势者拆散年轻人的场景,他也会义愤填膺,但现在轮到自己,他发现自己的做法和那些人并无二致。 所以,没有经历过别人苦难的人,不要随意评论别人的道德。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置身于同样的境地,你是否比他们更好? 兄妹二人达成协议后,林竹一刻也不想再与林武待在一起。 她甚至没有告 王玉英心机深沉,这一回玩了一出狡猾之计,让杨军无可奈何。就算她当着众人公开承认为此事幕后主使,又有什么用呢?杨柳又不是个懵懂无知之人。 王玉英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日常生活仅靠糊火柴盒勉强度日,对每一分钱都计算得极其精打细算。这样一个节俭的人,能有什么实力去干涉两个年轻人之间的关系呢? 所以,这个角色的扮演者非杨军莫属。尽管杨军心如明镜,他很清楚自己的立场,但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即便撇开母亲不谈,他也绝不希望妹妹杨雪选择这条路,不仅麻烦多多,还可能将自己家族牵扯进去。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阻止这段关系是唯一的出路。至于他们未来会不会再走在一起,那是以后的事情。 杨军认为,世间所谓的爱情,多半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尤其是对处于彭三湾这样环境中的人来说,他难以挺过接下来的十年。事实上,青春恋情大多如此。 杨雪离去之后,家庭周日聚餐仍照旧举行。厨房里的女人忙碌着为晚餐准备食材,小孩则由杨老四领着,在院子 ** 追逐打闹。对于杨国安等几位亲人,杨军也没让他们闲着,利用休息的时间,安排了点零工。 院落前方有一个小湖,湖内淤积了许多泥沙,水质浑浊不堪。杨军琢磨着让兄弟几个去清泥。待到来年春暖花开,打算购入几条鱼苗投放湖中饲养。杨国安与马蹄子穿戴上了防水长靴,下到结满冰碴的湖底铲淤。经过锤击破冰,开始了艰难的劳作。 尽管表面已冻结,底下却异常软弱,一脚踩进去便深陷其中直至膝盖位置。靴中迅速填满了冰冷湿重的淤泥,两人皆满脸嫌弃。“大哥,晚上至少要准备个三十年的佳酿,让我解解冻才是!”杨国安带着一丝埋怨说道。 “看你那贪杯的模样,三十年的老酒都被你消耗殆尽了。去看看地下室,那里所剩无几了吧。”杨军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每逢周末聚首之际,杨国安总会拣最好的酒品尝,如今家中三十年以上的陈年美酒几乎都被其享用完了。“可是……可还有马蹄子也经常喝酒啊,你怎么不多说说他。”杨国安立即辩驳,并企图把马蹄子也拖下水。 在场众人一阵笑声中,杨国安成功转移了关注焦点。“你这家伙真是话唠,信不信我让你在池子里喝水洗罪!”杨军毫不留情地说着。 提起了孙招蒂的名字,杨国安瞬间安静下来。他与孙招蒂多次比拼武艺,每次都以败北告终,尤其是在跟随杨军练习之后,孙招蒂的力量更是强大至极,令旁人观之亦感悚然。 “怎么可能,怎么说我也算是她的长辈之一嘛。”杨国安随即高声道,转而又朝着旁边专心做着绣工的孙招蒂问道,“招蒂,你说是不是这样的道理呢?” “嘻嘻!”孙招蒂未作答,只发出了两声笑语。虽显得愚钝,但内心却相当聪慧的姑娘知晓,在这等场合,不应随意参与长辈间的对话。 伊秋水轻轻翻了个白眼,瞥向杨军,接着微微摆手示意孙招蒂不必搭理这两人。自怀孕起,伊秋水坚持亲自缝制绣品,欲作为孩子诞生时的一份礼物。为此,还需拉着孙招蒂一同协作。尽管这位年轻女孩身材庞大且略显粗笨,却也尽力配合。而杨国安与另一位族弟刘智,则找来小型货车,将清除的淤泥搬运至巷口倾倒。“哎哟!这是什么呀。” 这时,马蹄子发出一声惊讶的呼声。循声而望,只见他手上拿着一件沾满了泥土的硬物。这物品完全覆着泥土,无法看 ** 实面貌。将手中小物浸入湖水中简单清洗了几下,露出了一片耀眼的金色光华。他又将其敲打于石壁,随即响起了悦耳的敲击声。 “小金鲤!” 李俊喊了一声。 这东西在他空间里多的是,一看到就认出了是什么。 “小金鲤?” 高亮惊讶地喊道,来不及在意弄脏自己,直接在衣服上搓了几下。 这时,完整的模样显露了出来。 “老天,真是小金鲤。”李建国也跟着大喊。 说完,他伸手就想去抢那条小金鲤,结果被高亮轻松避开。 “哥,给你。” 高亮猛地转过身,把那条小金鲤递给李俊。 李俊见状,内心十分欣慰。 这么多人中,高亮最聪明。 他并没有想占为己有,想都没想就直接给了李俊。 小金鲤是在李俊家的池塘里找到的,自然归李俊所有。 他也明白,这东西烫手,不如交给李俊处理。 “你自己留着吧。” 李俊接过小金鲤,没看一眼,就扔回给高亮。 这些东西,他空间里多得是。 只是一条小金鲤罢了。 他不想让人小看他,觉得他占小便宜。 照理说,谁发现的就归谁,既然高亮找到了,他就干脆送给他。 “哥,这……” 高亮相当为难。 他感到十分感动,没想到李俊竟然如此豪爽,毫不犹豫地送给他。 “谁找到的就归谁。”李俊说道。 话音刚落,只听“扑通”一声。 刘文和李建国两人几乎同时跳进池塘,不需工具,直接用手在淤泥中摸来摸去。 李建国也不甘示弱,拿着铲子仔细搜索起来。 “我也找到一块。” 刘文大声喊道,果然在高亮发现小金鲤的地方找到了一块。 他不介意弄脏自己,把金条揣进兜里,继续弯腰寻找。 见到高亮和刘文找到了金条,李建国两兄弟顿时眼红了,迅速来到高亮身旁,也在淤泥中摸索。 池塘里发现了小金鲤的消息迅速传开,全家人纷纷围过来,连正在刺绣的林晓云也赶过来看热闹。 “建国,你是属鸡的吗?看你乱刨成什么样子。” 李俊骂道。 这个家伙急坏了,池塘里的泥都被他弄得到处都是,李俊的身上也溅了不少泥点。 李建国此时顾不上反驳,一直弯腰在淤泥中翻找。 “你还别说,建国真的属鸡,他现在不仅属鸡,还急坏了。”周小梅笑道。 这家伙此刻乐得不行,她男人找到了一根金条,她心里美滋滋的。 李建国此时哪里顾得上别人调侃,两眼瞪得像牛眼一样,死死盯着池塘里的泥,眼睛一眨不眨。 “喂,喂,你干什么?” 李俊看见李梅正准备脱鞋挽裤,连忙制止道。 “哥,你拦我发财我就跟你急眼。” 李梅将怀中的孩子交给李俊,扑通一声跳进池塘。 李俊见状,无奈扶额。 哎,这丫头,简直就是个小财迷。 正当李俊感慨这妹妹变了不少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阵扑通声。 回头望去,眼前的情景令他苦笑不得。 只见小小池塘里已经挤满了人,老 ** 孺都在弯腰摸金鲤。 “妈,你干吗,你那腿能下水吗,快上来。” 李俊哭笑不得,站在边上伸手想要拉她上来。 王玉芳见状,不但不走,反而更往里走了几步。 她还狠狠瞪了李俊一眼。 她在生气:家里的东西为什么谁捡到就归谁? 一群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到大人在池塘里玩得那么开心,也都站在岸边跃跃欲试。 “谁要是敢下去,我就罚他写十页大字。” 这句是专门对李老四说的。 只要她不下水,别的孩子也不敢。 李辉没在意赵梅的同意与否,径直带着孩子走了。 赵梅不满地看了李辉一眼,嗔怪地说: “大灰狼,你不觉得我们一起堆泥人挺有趣的吗?” “趣味性个头啊。” 李辉一把将她拉到一边,轻轻摸了摸她的肚子, “别胡思乱想的,如果我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看你怎么办!” 首次,人们争先恐后地去做清除河泥这种累人的活。 而且全是出自内心的热情,积极性十分高涨。 一整个下午,一群男女老少在河道里忙碌了近两个小时。 共打捞起三块大金块,两块小金块。 成果最丰硕的是张华明一家,他与孙美丽各自找到了一块大金块。 接下来就是小张了,他总共找到了一小块金块和一大块,几乎可以跟张华明平分秋色。 再其次是周涛发现的一小块金块,其他人则是两手空空。 特别是宋芳兰,面容显得特别阴沉。 本身膝盖就不方便,又在冰凉的水中浸泡了一个下午,最终却一无所获。 但她生气的原因并不是收获少,而是气李辉把家里的财物分给了别人。 本属于张家的五大块黄金,因李辉的一句话变成了公共物品,谁拾得归谁,结果大家甚至都不清楚金块是什么模样。 一小块约值四百元左右,而大金块大约是八百元左右,尤其张华明夫妇找到了两大块,相当于得到一千六百元。 这笔钱意味着什么?仅孙美丽的年薪,足够她辛勤工作三年才能赚到。 有了这两块黄金,未来的日子肯定会更加宽裕。 经济宽裕,心态自然轻松多了。 这对金块也可以成为传承给后世子孙的宝藏。 晚饭时,李辉满身泥土味,气味弥漫不散。 尽管如此,这场聚餐大家的心情格外愉悦,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多才陆续散去。 第99章 不寻常的深夜 众人离开后,李辉注意到宋芳兰房内的灯还亮着,于是悄悄提着一只黑木盒过去。 他在门口稍作停留,透过缝隙看到宋芳兰正在被窝里编织毛衣,偶尔停下叹气。 李辉藏好黑木盒,敲敲门进去了。 见是李辉,宋芳兰只是‘嗯’了一声,继续低头编自己的毛衣。 “妈妈,猜猜你为啥脸色这么不好。” 李辉嘻笑着坐到了床边。 “猜个头啊,你知道故意问我。” 宋芳兰用脚轻轻推了推他,侧过脸不看他。 “妈妈,您别这样啊,你看您的腿不是又不舒服了吗?” “我乐意,关你什么事?” “您不能这么想,腿不舒服我也跟着心疼啊。”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胡乱表态,那些金块不就是咱们的了吗。” 提到金块,宋芳兰的脸上布满了心疼之色。 “妈妈,我不是没料到河里有这么多金块吗?早知道就不那样说了。” 李辉安慰道。 “你这败家子,亏得还是我们老张家的财宝。” 宋芳兰心疼得不行,嘴里念叨个不停。 “妈妈,其实不必太难过,他们找到的不过九牛一毛,更大的收获在等着咱们呢。” “这是怎么回事?” 宋芳兰立刻精神焕发,抓住李辉的手臂急切询问, “你说院落里还有更多宝藏?” 古时无银行,贵重物品通常会藏于隐秘之地。 无论是墙中的秘密室、机械装置下、床底下还是地窖里,都是储存财宝的好地方。 若财宝数目众多,往往埋藏点也不唯一,院落原主忘记某些藏宝之处并不罕见。 这宅邸的前主人曾是官宦世家,财富丰厚,或许确实留下不少财宝。岁月变迁,藏宝地点也易被人遗忘。 更何况,这座宅子刚购置不久,未发现的宝藏自然存在可能性。 “妈妈,不是你想的那种。” 李辉从背后拿出黑木 在她的理解里,只要金币还在陈家就好,不论是谁掌管,她并不在意。 “妈,金币还是你保管吧。” 陈杰站起身,说道:“我现在还年轻,不善经营家务事,这些钱你先替我收着,等将来我结婚了你再还给我。” 说罢,陈杰径直离去。 片刻之后。 张翠英望着陈杰渐行渐远的背影,口中呢喃: “这孩子瞎说啥呢,你早已经结过婚了。” …… 深夜时分,陈杰被林月兰叫醒。 “亲爱的,你听听外面是什么声音?” “大概是老鼠吧。” 陈杰睡意正浓,被猛然叫醒有些不悦,随便敷衍了一句。 但就在他刚想再次入睡时,却觉得不对劲。 “咚咚!” 这声音像是锤击声,显然不是老鼠发出的。 陈杰瞬间惊醒。 他急忙穿上衣服,同时对林月兰说道:“你待在屋里,哪也别去。” 说罢,他就拿起一把枪,向外走去。 他并未直接冲出,而是在客厅门口停下,仔细听了会儿。 声音显然是从东侧厢房传来的,而且张翠英的房间里还亮着灯。 陈杰索性推开门,向东厢房走去。 透过门缝,他发现张翠英正在使用一种名为“铁棍”的工具。 买了这座宅院后,陈杰并未进行大规模的翻修,地面依旧是原来的方形石质地砖。 当时还没有水泥,地砖是用糯米浆和沙子混合制成,很容易被撬开。 “妈,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捣腾什么?” 陈杰推门问道。 张翠英被吓了一跳,看到是陈杰,忙招呼他: “你力气大,帮妈把这块地砖撬开。” 说罢,她将手中的铁棍递给陈杰。 陈杰此刻又冷又困,一心只想回去睡觉,无奈只能打起精神配合张翠英。 接过铁棍,陈杰俯下身,用力几下便将地砖撬开了。 撬开两块地砖后,张翠英让他退后,自己拿起铲子开始挖土。 下方的地基因为长时间的踩踏,已经变得像铁一样坚固。 见张翠英挖得吃力,陈杰只好用铁棍帮忙凿了几下。 “妈,你在做什么?” “还能干什么,我把金条藏起来呗。” 陈杰一听,顿时一头黑线。 原本想着给母亲些金条让她安心睡觉,没想到反而闹得大半夜愁钱之事。 这个年代的人观念保守,大多不信银行,纸币等现金不得不时才存银行,而像金银玉器这类珍贵物品都会找地方藏起来。 张翠英也不例外。 她想着手上还有数千元,足以日常开支,这些金条则留给后代,以备不时之需。 陈杰见那装金条的檀木盒子在一旁,打算直接埋入地下。 “妈啊,你不会真想埋到地下吧,你知道这盒子得多值钱?” “这……这盒子比金条还值钱?” 张翠英惊讶道。 陈杰哭笑不得。 这盒子是檀木制成,上刻龙凤图纹,明显是皇宫流传之物,少说也有几百年历史了。 单论文物价值,这盒子甚至超过了整箱黄金。 起初,这盒子是从何茂大处弄来的,一直放在特殊空间复制,如今不知已有多多了。 “算了吧,也不值几个钱,直接埋了吧。” 陈杰懒得再解释,生怕越说越乱。 反正他那特殊空间里多的是这种东西,少这一个无所谓。 “不行,你越是这么说,我就越觉得这盒子值钱。” 张翠英将盒中的金条倒出来,放在床上,再从衣柜中找来红布,重新包裹金条。 “真是浪费啊,也不知道这盒子还能拿来放针线什么的。 银块和金锭没有看见,但各种金银玉石的艺术品倒是不少。 箱子里的宝藏保存得非常好,每一件都堪称价值连城的珍宝。 任意一件拿到外界,都足以在考古界掀起一场风暴。 箱内特别多的是与佛教相关的物品,看得出这箱物品的主人是佛教的忠实信徒。 黄金法塔、铜鎏金佛像、释迦牟尼像、鎏金释迦牟尼座像…… 还有一些佛教的经典书籍,比如《诸佛心秘全身舍利宝匣印陀罗尼经》、《吴越 ** 室宝函经》、《往生如来慈悲陀罗尼》等等。 这些古书扉页泛黄,显现出年代的久远。 此外,箱子里还有一些椭圆形、莲花形、圆形的珠子,颜色各异,白、绿、红都有。 这些东西,李明曾在后世的博物馆里见过,一眼便认出是佛教的舍利子。 看到这些,李明的心情激动万分,好半天才平复下来。 这些简直是无价之宝,随便拿出一个都能拍卖几个亿,这一箱子的宝藏足够他成为身价数百亿的富豪。 然而,这些都是佛教的宝贝,是不能用于买卖的。 当然,李明并不缺钱,这些宝贝对他而言可有可无。 他只是感慨文物的价值而已。 “妈,你在门口看着,我去处理这个箱子。” 李明说道。 “好,我这就去门口给你守着。” 王丽英连忙跑到门边,从门缝向外张望。 趁这个机会,李明心意一动,箱子里的东西瞬息间被收入了空间。 他懂道理,怀璧其罪,为了不暴露这个秘密,最好的办法是让它们彻底从世界消失。 估计这些宝藏之所以会落入李明手中,也是因为过于贵重。 对,你没有听错。 就是因为贵重,反而便宜了李明。 这箱子的原主人应该是一个富贵之家,地下埋藏的宝藏不知多少,但真正铭记在心的也只有这一箱了。 相对于其他的财宝,这箱内的宝贝更难以忘怀,越贵重的宝物,越是舍不得留给子孙后代。 他担心有朝一日自己闭上眼睛,子孙可能会卖掉这些宝贝,所以宁可让它们永不重见天日,也不愿眼睁睁看着它们被糟蹋。 “明子,别忘了把金条也放进去。”王丽英嘱咐道。 “放心,妈。” 李明随手一挥,将那包金条扔进了箱子里。 金条埋在里面更好,免得箱子被发现却没找到其他宝贝,引来别人怀疑。 没多久,李明便恢复了洞口的样子。 用脚踩了踩,再用扫帚扫一扫,尽量不留痕迹。 做好这一切后,母子二人又聊了一会儿。 “明子,这些宝贝以后就作为我们李家的传家宝,除非万不得已,千万别动。” 王丽英拉着李明的手,语重心长地叮嘱。 “妈,我知道,我会一代一代传下去的。” 李明苦笑,这种事情根本不用她说,他也不会轻易动用这批宝藏。 “话说回来,这些宝贝只能传给男孩子,女孩不准碰。” “就连梅子也不行?平时您最疼她了。”李明笑着问。 王丽英瞪了他一眼:“你还真敢说。梅子现在是刘家人了,怎么可以碰我们李家的东西?” “那老五一辈怎么办?分不分他们一点?” 李明心里清楚,虽然他不在乎分到宝物与否,但他想知道王丽英对他的看法。 所以,他故意这么问。 王丽英听后,脸色阴沉。 片刻后,王丽英严肃地说: “老五也不行,宝物只能传给嫡长子。” 李明闻言,苦笑点头。 老实说,最初听到这话时,他内心还是有些感动的,毕竟王丽英把他当作嫡长子,留给了他所有宝物。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如果他自己不是嫡长子,王丽英还会这么待他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不过,李明不 李慧敏用力将赵凯踢出了房间,随即拉下电灯开关,一头栽进了床铺之中。 “嗨,怎么脾气这样大嘛,只是让您暂时替我存一下东西嘛!” 赵凯无奈地摇了摇头,紧了紧外套,缓缓回到自己的房间。 …… 翌日清晨。 直至上午九时,赵凯才悠悠醒来。 起床后,他发现方思怡早已出门上班。 孩子们也都在学校中上课,赵凯不想打扰他们,独自一人走向厨房。 陈雅婷将热腾腾的早餐端到了桌上,递给了赵凯。 “雅婷,昨晚何时休息的呀?” 吃着早餐的赵凯好奇问道。 提到这个问题,陈雅婷脸颊泛起了丝丝羞涩,轻轻扭了扭身说道, “凌晨三点吧。” 赵凯听后,忍不住笑了,差点让饭噎住。 他知道,两人肯定是因为前晚收到了两幅贵重画作,忙乎到了很晚。 “哥哥,真是太感谢了。” 陈雅婷脸上泛红地说道。 若没有赵凯的帮助,这两幅画根本不会落在她们手上。 “谢谢啥呀,本来就是你们的东西嘛。” 赵凯摆摆手,示意无须多虑。 “哥哥,我再去为你添一碗粥吧。” 见赵凯饮尽碗中最后一口粥,陈雅婷急忙接了碗筷,步入了厨房。 得了这番大好事,她的热情自然更加高涨。 这时,耳畔隐约响起了来自邻里的对话声。 “雅婷,我妈呢?是不是到邻居家了?” “没错,大婶子正忙着呢,和梅子阿姨一起的。” 陈雅婷端着粥,缓步从厨房走出来。 赵凯微微愣住。 今日是周一,梅子阿姨不在公司,这是在干嘛呢? “她们在做什么?” 赵凯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陈雅婷掩嘴偷笑, “哥哥你去看看吧,看了就知道了。” 赵凯心中觉得奇怪,但也只得摇摇头,吃完最后一口粥,拿着个馒头,前往隔壁家看看热闹。 来到赵琳的住所。 映入眼帘的一幕让赵凯哭笑不得。 “妈,您腿又没事了吧,怎么大清早的又在这里乱捣腾呢?” 刚走进院门,赵凯便看到赵琳、李慧敏及李刚三人穿上橡胶鞋,正在自家的小池塘里来回折腾。 夏日里这里栽种莲藕,但到了冬天气势变得黯淡许多,池底满是淤泥,看上去十分狼狈。 “哥哥,你来了。” 李刚有些腼腆地打了声招呼。 “小子,现在你是自由飞翔了不成,都不上班啦?” 赵凯负着手,靠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的动作。 “不是,这不是梅子阿姨坚持让我帮忙吗?” 李刚脸色微红,试图为自己辩解。 听完这句话,赵凯暗自点头,觉得这个小家伙还算精明。 知道借机推脱自己的责任。 “那你说,公司就任由你们说不上班就不上了?” 赵凯调侃道。 赵琳则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池塘内的每一个角落,没有抬头,只是轻声道, “你也没去不是?” “哈哈,我和你能一样?” 赵凯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你这缺勤如此频繁,将来还想转正?” “转不转正,不都由你一句话决定?毕竟你是我哥啊。” 赵琳挺直了身子,对着赵凯撒了个娇:“哥哥,年底能不能把我转成正式员工呀?” 第100章 谁家白菜让猪拱了 赵凯心中无奈,感慨着赵琳的性格竟转变如此之快,曾经多么懂事的一个女孩,现在却变得这么大胆了。 如今甚至直接向他要求升迁,这变化让人不禁感叹。 “若是你转成了正式员工,老魏的位置该怎么办呢?” 赵凯反问。 “让他回去照看孙孙呗。” “你怎么不回去呢?” 在赵凯心里,若是真要在赵琳与老魏间做 这个时代讲究实在,招待所只要有铺位有饭吃就行。 而且,如今来招待所的人也不多,工作轻松,正好适应小云常常请假回家照料孩子。 小云一听,十分兴奋,搂着小强的手臂摇晃个不停。 “哥,是招待所所长吗?如果是其他职务,我可不去。” 小云满身泥点,还往小强身上蹭,小强无奈后退一步,翻了个白眼,略带愠意地说道:“要不当厂长的人还是你吧。” 小云听了愣了一下,随后凝神想了想,认真地望向小强说道: “当厂长也不是不行,关键是你是我哥,这样不合适。” 小强闻言哭笑不得:“哎,你这丫头倒是爽快,还真不怕得罪人。” “哥,我不管,我就要当这个所长。”小云撒娇道。 “好吧,等过了年你就能上任了。” 小强拗不过她,只能点头同意。 “那你想过,你走了以后,采购科副科长的位置由谁接替吗?” “魏薇啊。” 小强瞥了她一眼,不悦地说:“你见过哪个单位,父女两人同时在一个部门任职的吗?” 原本小强是打算让魏薇接替小云的职位,但那是在魏大山退休的前提下。如今魏大山又被返聘回厂,如果小云也调动,魏薇就无法担任采购科副科长了。 但这事小强也只是随口提及,并没有太过在意。 对自己妹妹的能力,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果然,问也是白问。 “你认为刘建国怎么样?”小强问。 “刘建国?” 小云一惊,说:“哥,刘建国简直跟四大爷一样精明,这种人应该很适合采购科的工作吧。” 正在池塘边捞鱼的大凤忽然插嘴道:“让建国当副科长也可以,不过四大爷得出血才行。” 小强蹲在一旁,哭笑不得:“妈,你掺和厂里的事干嘛,我们正在谈论正经事呢。” “我就看那个刘老头不顺眼,这事你得听我的,一定得让他出血。”大凤神情庄重地说。 看这架势,如果不答应肯定不肯罢休。 “妈,这件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刘建国的提拔还得开会研究。” 小强不知道大凤为何非要整治四大爷,但现在他们已经搬出了老宅,他不想再把以前的恩怨带上。 “这事你就听我的,要是提拔刘建国,必须让刘老头出血。” 大凤挥挥手,态度坚决。 “妈,你又不是厂领导,这件事你还是别掺和了。” “我是厂长的母亲,这件事我也要管。” 大凤狠狠瞪了小强一眼,如果他敢有异议,立即将他教训一顿。 小强一脸郁闷地不作声。 他发现家里的人越来越放肆了,好像真的把轧钢厂当作自家开的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么多自信。 小强翻了个白眼,什么都不敢说了。遇到大凤耍无赖,他只能认栽。 大凤刚想继续捞鱼,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小强,还有你舅舅家的事,得放在心上。” “舅舅怎么了?”小强有些不耐烦地问。 他对舅舅一家非常不满。 家里有点好东西,大凤总要偷着送去。 即使是搬到这边住,这个习惯也没有改变。 小强心想,只要大凤安分守己住在这一边,他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然表面上不说,心里却另有想法。 舅舅和舅妈目前在职工宿舍做管理员,表弟李亮在车间工作。 一家人六口,其中有三个在轧钢厂工作,生活还算美满。 “看你不耐烦的样子,难道忘了小时候舅舅怎么疼你了吗?” 大凤明知小强对舅舅不待见,但仍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能改善一些。 “我知道,知道,不就是经常抱我,还有一些快过期的零食给我吗?”小强没好气地说。 “你这个没良心的小 “您妹妹妹夫带着,反正他们是门卫,有的是空闲时间,要不就把孩子接来这边,跟着杏花一块上课吧。”李桂芬道。 赵伟一听,就知道这事李桂芬早有想法,否则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来。 “妈,不行,千万别让孩子来我们家上课了,王老师嘴上没说,心里肯定是有意见的。” 原来,赵伟与王老师原本说好,只教授赵四一个人,但现在多出四五个人来。 虽然王老师没有明说,但赵伟觉得很尴尬。 “为什么外人能来听,自己家的就不能?”李桂芬不满地说。 李桂芬口中的外人指的是王笑笑,她是从李二娃那里来的远房亲戚。 “那能一样吗?李二娃是我生死兄弟。”赵伟道。 “可李贵才是你的亲舅舅。” “哼!” 赵伟一脸嫌弃,看到李桂芬要生气,赶紧赔笑道: “我嗓子卡了个小虫子,我不是针对舅舅的。”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无论怎么样,他都是你亲舅舅,这一点是改不了的。” 赵伟顿时无语。 李桂芬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关键。 尽管他多么嫌弃李贵,终归是他亲舅舅,这一点改变不了。 “妈,我可能是您路上捡来的?” 李桂芬冷哼一声,用关心残障儿童的语气说: “就算你是我的养子,他依然是你的亲舅舅。” 杏花站在一旁,惊讶于母子二人对话方式,心想若是在从前,赵伟敢这么说话,李桂芬早就出手教训他了,可今天这种玩笑话不仅没让她生气,反而乐在其中。 李桂芬一脸得意地看着赵伟发呆。 “小兔崽子,这点招数还嫩着呢。” 杏花觉得他们俩说话挺有趣,眼睛转了转,调皮地说: “妈,要不说舅舅是领养的?” “就算他领养的,他也姓李,还是你的亲舅舅。” 李桂芬刚说完,意识到不对劲,瞪了杏花一眼: “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没大没小的,在舅舅面前嚼舌头,皮痒了是不是?” 杏花吓得伸了伸舌头,不再说话了。 儿子和女儿果然受到不同的待遇。 赵伟看到杏花吃了亏,偷偷地笑了。 杏花本就是个乖乖女,开这种玩笑确实不太合适。 而赵伟平时总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话嬉皮笑脸,大家都习惯了,即便开再大的玩笑,别人也气不起来。 “咦,看看我找到什么?” 众人的目光转向张磊手中拿着的一个环状物品,上面满是泥土,看不出是什么材料。 “给我看看。” 杏花一扫刚才的颓态,一把夺过那个戒指,跑几步去水池洗了一下。 果然是个戒指,但却是用废弃的炮弹壳制作的。 “哎,命中自有定数,强求无益。” 赵伟笑了笑,转身走出家门。 从家里出来,赵伟直接到了厂子。 刚进办公楼,看见李志强在办公室门前来回踱步。 “赵厂长,您终于来了,我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了。” 李志强迎上来。 赵伟看了下表,快要十一点了。 要是再迟半小时,正好吃午饭。 “老李啊,你说你是不是傻,换个时间不行吗?” 赵伟摇摇头,打开门,让李志强进来。 桌上热气腾腾的茶水已经煮好。 赵伟拿起杯子,给李志强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 “是啊,这些事都等着您的决策。” 李志强小心翼翼地接过茶水,满脸堆笑。 汽车厂由柴油机厂合并而来,更名为曙光汽车厂。 李志强是第一任厂长,但在初建阶段,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老李啊,现在你是厂长,大事小事你自己决定,不要 **12** “总经理,账上真的没钱了,生产部门还要进货,采购处还有年底福利得支付,工地那边也急等工钱发放,商城和宾馆正等着钱搞装修……” “行了,不要再叫苦连天了。” 王林打断对方,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废话少讲,立刻给汽修厂转十万。” 王林太熟悉这套把戏了。 没钱、叫穷,其实是有钱也要喊穷。 自古财务科长都是这种态度,把资金捂得紧紧的,无论谁来都要扣住不给。 他刚才列举的问题,其实都已经预留了预算,根本不会影响进度。 当时,钢厂向上级报告私设小金库的时候,他清楚地记得账上留了二十万作为预备资金。前一阵子给了汽修厂五万,目前应该还有十五万。 即便如此,即使小金库空了,公司的账户上还有二百多万的流动资金。 “经理,您……不是说要省着点吗……”张伟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赵大为,不满地说。 “行了,老赵不是外人,以后有需求你直接转就是了。” 实际上,刚才张伟假装资金紧张,是为了配合王林的安排。 有时候,面对一些不便拒接的需求,王林就需要张伟帮忙应付。 见到王林开口,张伟应声道, “那成,经理我这就去,明早就把钱汇过去。” 赵大为急忙拉住准备离开的张伟, “张处长,麻烦一下,能今天就转帐不?我们真的等这钱急用呢。” 张伟耸耸肩,苦着脸说道, “大为经理,你不懂,我得先查查账户才能行动,明天最早能处理到,已经是很快了。” “张处长,做人可以等,但机器不能等啊,停一天厂里损失可不小,求您再想想办法。” 赵大为随后转向王林寻求支持。 “经理,您看怎么办……” 王林摆手回应:“好了,老赵你别催张处长了,他也说到关键,企业目前项目众多,到处都需要资金周转。给点时间,让他好好筹备。” 王林自然知道张伟的意思,对账上的资金了然于胸。 虽然是总经理,但他明白下属之间的面子必须照顾到。 不能让人开口就要,立即给办。 否则,其他人看到后会有样学样,工作难以展开。 让张伟等人稍等一天,已是对他们的尊重。 见王林如此表态,赵大为不再过分坚持, “张处长,那拜托您了,明日务必汇款,我们真不能再拖。” “大为经理,请您放心,这笔款项明日一定会到账。” 张伟虽这样回应,心中另有打算。 他说次日必定到账,但没有明确具体时间。 如果是下午转账,那一天可能还是会有所耽误。 实际上,王林非常同情赵大为一心扑工作的热情。 多年来受束缚,如今有了展示能力的舞台,自然满腔热忱,希望有所作为。 而他关于停线一天就会多一天损失的说法,有些夸张了。 毕竟,生产线尚需完善,根本无法满负荷运转。 然而,对于像赵大为这般充满热情与才华的人,王林不愿打消他的积极性。 在自己能做主的范围内,尽量提供全力支持。 因为,赵大为取得的成绩也是自己的成果。 没有人会放过这样的好成绩,除非是不明智。 张伟和赵大为离去后,王林查看了一下时间,正好午餐时刻。 打了个电话给林晓雨,然后拎着饭盒走下楼。 开车前往旁边的医院,四轮的汽车显然比步行快捷得多。 “哥,晓雨姐让我来接您。” 一下车便遇到等在那儿的林晓雨胞妹林小婉。 “呵,我看你是馋我的饭了吧。” 王林笑着将饭盒递给她。 “才不是呢。” 林小婉脸色红润,略显娇羞, “晓雨姐担心您天天过来送饭会影响您的形象,所以特地让我来代劳。” 在这个年代,要结婚必须有介绍信。 没有介绍信,民政部门是不会发放结婚证的。 如果有单位的话,介绍信由单位开具;没有单位的话,则由所在街道办事处开具。 总而言之,没有介绍信是无法结婚的。 罗云红作为归国人员,身份特别敏感,所以厂里开出介绍信也要格外慎重。因此,罗云红的介绍信只有由杨军开具才行,而且也只有他在轧钢厂有这份魄力。 下午回办公室,林芳芳走了进来。 “厂长,我正找你呢,刚才接到了兵工厂的电话,林青山厂长再有半个小时就到了。” “林青山厂长要来?” 杨军颇感意外,立刻拿起电话通知宣传科。 “厂长,我已经打了招呼,宣传科已经开始布置现场了。” 杨军听了,十分满意。 他朝林芳芳竖起了大拇指, “小姑娘,干得不错,越做越像个合格的秘书了。” 林芳芳被表扬得脸上一红, “厂长,不是您说的嘛,有事秘书干,没事……” “停!” 第101章 此行我确实是遇到了难解的问 杨军脸色微红,正色道,“这话你千万别说,后面的我可没说过。” 其实这句话是林芳芳自行总结出来的。她发现,确实如此。 当杨军认真工作时,确实非常有魅力;但工作结束后,他总是找她聊天,话语间常常带有挑逗意味,让她心痒痒的。然而,一旦她主动响应,杨军就会立刻退缩。 “厂长,人家没说什么呀。” 林芳芳扭捏道。 “好了,不扯这些了。我问你,都通知了哪些领导?” “就通知了王书记。” 杨军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 “芳芳,我发现你越来越懂事了。” 林青山之所以临到才通知,显然是不想让更多人知道他的行踪。轧钢厂这边也无需太过隆重,因此,林芳芳没有通知更多的人。 “这些都是厂长教得好。” 杨军听了这话,只觉得浑身不适,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林芳芳的话变得越来越直接,这种 ** * 的话也敢说出来。 “跟我下去迎接吧。” 说完,杨军便下了楼。 来到轧钢厂大门口,看到许大森带着宣传科的人布置标语和彩旗。 大门两侧插满了五彩缤纷的旗帜,两侧墙上挂着横幅,上书“热烈欢迎林青山厂长”。 横幅是红布黄字黑字,标语是临时贴上的。除了“林青山”三个字较新外,其他字显然是从之前的标语上借来的。 “厂长,时间太紧,实在来不及准备了。” 许大森跑到杨军面前,道歉道。 杨军摆了摆手, “没关系,有个形式就好。” 如果不是顾及礼仪,张峰恨不得立刻就将横幅和标志取下。 “主任,我把小会议室布置起来吧?” “不用了,林主任来的时候直接到我的办公室就行。” 既然林平不要声张自己的到访,张峰便尽力让知悉此事的人保持在最少。 “噢,对了,王大庆。” 王大庆正欲转身离开,张峰叫住了他。 “先把横幅收起来,标志可以留着。” “要拆掉吗?” 王大庆显得有些不解地问。 “嗯?” 张峰狠狠地看了他一眼。 “好吧,主任,我会立刻安排人拆掉。” 王大庆被吓了一跳,赶忙吩咐手下拆除那些宣传标语。 “动作快点,尽快搞定,再快一点!” 王大庆几乎是大吼着下令,甚至也亲自动手帮助拆除。 张峰见状,心中暗暗赞赏。 王大庆的能力与人品虽一般,但他非常懂得为人处世之道,尤其会逢迎领导。 张峰环顾了大门四周,发现自己是这里唯一的干部后,便扭头问起身旁的工作人员: “刘秘,我不是让你知会一下赵局长了吗?” “是的,主任,但赵局长正在出席一场重要会议,走不开。” 张峰听后点头应声。 这样也好,少了赵明的出现,工区的事情更为稳妥,不必耗费时力于不必要的客套。 正当宣传部的人将所有标志撤掉之际, 张峰示意王大庆过去。 “小王,你们收拾妥当就回程吧。” “好,主任。” 虽然心头满腹疑虑,但王大庆不敢多言,因为刚才主任明显发火了。 一挥手间,王大庆带人离开了现场。 张峰站立门前,检查时间显示,半小时已过。 一抬头,他发现一辆以‘武’为头的吉普正缓缓靠近。 仅此一车,这场景让张峰心生不祥预感,觉得林平这次的来访非同寻常。 若是考察工作,起 ** 有数人组成的团队随行。 现在独行至此,很明显,林平意在隐秘行动。 “咔!” 随着车辆骤停的声音响起,一人迅速跃下车辆。 张峰辨认出来者,立刻上前迎候。 “林主任,欢迎光临。” “张先生,没有过多闲谈的工夫了,找个静谧之地,有些事想要向你求助。” 林平脸上满是焦躁之色,不容张峰开口解释,拉着他便上了车子。 林平的这次出行,身边仅有一位司机。 二人坐入车后,林平对司机命令道: “驾驶员同志,前方不远处有家餐馆,前往那里吧。” 考虑到林平不想让人知晓其行踪,张峰便未邀请他返回工厂内交谈。 他坐在车上,向外摆手指示黄文娟先行回程。 驾驶席上的士兵看起来训练有序,没有多言只是点点头启动汽车前进。 车内在行,双方都默然无语,似乎都有些事情亟需解决,但此时不是讨论的时候。 片刻后,汽车停稳在餐馆外。 进入餐馆内并非为了用餐,双方仅简单选择了餐桌上的一份面食充饥。 午间时分顾客寥寥,二人拣选了一张靠角落且空置的桌子落座。 林平给了那位司机一个眼色,随后那位军人便坐到与他们临近的位置上。 这举动既方便他观察周围,也确保他人无法接近他们。 “林主任,何事让您的眉头紧锁?” 确认无人接近,张峰低声询求详情。 “老张,直呼我名罢,太见外了容易让人产生距离感,如果你同意的话,不妨称兄道弟吧。” “行啊,林哥,我当然乐意。” 张峰望着眼前的这位年约半百的戎装军人,由心生发出一份深深的敬佩之情。 对方的身份地位远超自己,在层级上也占有优势。 “老张,说实在的,此行我确实是遇到了难解的问 遇到这种事,换成谁都头痛。 看得出来,李大海也是一位一心为厂谋发展的厂长。 这个时代,人人都在为生计发愁,要是不想些办法,厂子真的难以支撑下去。 别说李大海动了这个念头,就算吴强也不例外。 要不是看到厂职工生活如此艰难,他会冒犯纪律开个粮食供应点吗?他会在暗中冒险给厂子运送粮食吗? 其实,只要不是私心作祟,都能称得上是好领导。 李大海是这样的,吴强也是这样的人。 吴强非常理解李大海的行为。 谁不是为了自己厂子的生计考虑,如果有私心的话,他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险去做这件事。 “大海哥,先别急,我来问你几个问题。” 吴强示意他冷静,思考了一会儿后,整理了一下思绪。 “好,你说吧。” 吴强大眼睛紧紧盯着李大海,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大海哥,兄弟我说句不客气的,凭你的地位和影响力,有谁能黑你的钱,又有谁敢这样做?” 确实,谁会冒险黑掉一个 ** 厂的钱? 李大海手里有兵有枪,谁敢动他的奶酪? 李大海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几分痛苦的表情。 “实话跟你说,如果是普通人,我也不会在意。但这回碰到的是硬骨头,那人背景深厚,我也是走投无路了才来找你帮忙。” “哦,还有这样的人物?” 吴强大感意外。 他也没想到会有人背景比李大海更硬。 虽然李大海私下倒卖粮食的行为见不得光, 但归根结底他是为了**厂着想,就算是吴强自己,也不敢打他的主意。 “那个人是京城四合院出来的吗?”吴强问道。 “是当地人,我查过他,大家叫他张少爷。”李大海回答。 “张少爷?” 吴强惊讶地喊了一声,随即笑了。 难怪李大海吃了亏,如果遇到的是张国明,除了认命,还能怎样? 他的家世实在太强硬了,即使再厉害的人去了也会吃亏。 张老爹那是什么人物,他在京城跺一跺脚,四九城都要抖上三抖。 “强哥,看样子你是认识这位张少爷了?” 李大海见到吴强的表情,急切地问道。 “哈哈,何止认识,他手里的货物有不少都是从我这里拿的。”吴强笑了笑,接着说:“大海哥,你需要什么,直接开口就是,为什么非要走弯路呢?这不,出了事了吗?” 李大海听吴强这样说,脸上一阵臊红,苦笑道: “你帮我太多了,我怎么还好意思再来麻烦你。” 想想也对,吴强几乎每个月都会给 ** 厂送去几批货物,这些物资加在一起数量可观,再要的话谁都不好意思。 “行了,大海哥,这件事交给我了,那十万块钱我一定帮你讨回来。” “真……真的?太感谢强哥了。”李大海一听,激动得说不出话。 毕竟,这十万块钱可不是小数目,如果能顺利解决,把钱还回去,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如果要不回来,他会有很大的麻烦。 “强哥,这件事你放心,这份情我会记在心里,明年你们厂的订单,我再增加三成,你看如何?” 吴强一听,乐了。 正发愁厂里生产的商品积压太多,想不到竟有这样的转机。 “大海哥,你说这话我可当真的?” “当然,只要我还在厂长的位子上一天,你们钢厂的订单只会多不会少。” “好,饭后我去为你讨钱。” 随后,两人开始吃起了羊肉泡馍。有了吴强的保证,李大海的心情好多了。 吃完饭后,李大海送吴强回厂里。 “强哥,真的不需要我陪您去吗?”李大海问道。 “大海哥,千万不要去,不然可能弄巧成拙。” “行,那我找家旅馆住下,静候佳音。” “唉,我们厂的旅馆还没建好,不然我早就请您去我们厂住了。” 李大海摆摆手,表示无所谓。 “反正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在哪里都一样。” …… 回到厂里后,吴强进门便给张国明打了个电话。 “张老弟,晚上有空吗?我想尝尝你那边的饭菜。” “哟,军子哥,你可是破天荒头一遭主动提出来呢,是不是有事要我帮忙啊?” “哈哈哈,让你说对了,确实有件 用一张废报纸包裹,再次塞回了柜子里。 他走去了邻近的办公室,拜托赵丽霞将李刚找了过来。 李刚现在被调到了后勤部做清洁工,大家都认识他,不到半小时,赵丽霞便将李刚带了过来。 “张叔,您找我有事吗?” 刚走进办公室,李刚就满脸笑容地打招呼。 贫穷人家的孩子早早懂得承担责任,李刚十四岁便进入工厂工作,早已明白了生活的艰辛。 他和张岚一个样,是那种圆滑世故,能够随机应变的人。 “坐下!” 张辉起身示意李刚坐下,随后问道:“要不要喝点茶?” “要!” 张辉本是一句客气话,没想到这孩子竟真的答应了。 李刚嘿嘿一笑,说道:“张叔,您是大厂长,如果能请您喝一杯茶,足以让我炫耀好长时间了。” 张辉闻言,无奈地笑了笑。 这孩子并不是真的渴,而是想以此为资本吹嘘一番。 “行了,你也别糟蹋我的茶叶了,你对外宣称,我已经请你喝茶了就行。” 张辉懒得动弹,那可是上好的茶叶,浪费了实在心疼。 “哎呀,张叔,不要茶叶也行,只要您请我喝白开水就行了。” 李刚急忙说道。 能被厂长请喝茶,是一件多有面子的事,这件事传出去,足够他炫耀一生。 张辉亲自倒茶与他在外面随意吹嘘是两回事吧? 有些事必须实实在在地发生了,才能有资本吹嘘,不是吗? “张叔,求求您了,喝白开水也行。” “你这个小孩子,虚荣心也太强了吧。” 张辉无奈,只得起身拿起桌上的水壶,给李刚倒了一杯水。 “喝吧。” 茶杯放在他面前。 “谢谢张叔。” 李刚满怀喜悦地端起茶杯,比他母亲中了彩票还要开心。 不过,白开水对他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足够让他去吹嘘一番。 整个工厂几千号人,有几个能喝到张辉亲手倒的水? “你小子别到处乱说,败坏了我的声誉。” 见李刚陷入遐想,眼神闪烁,张辉不由自主地提醒了一句。 “张叔,我绝不会乱说,只会在外宣传您平易近人、宽厚待人的美德。” 张辉翻了翻白眼,心想:你算哪门子的贤士,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不过,他懒得计较这些。 “你妈妈……最近提到我了吗?” 张辉看着李刚,试探性地问道。 李刚年纪不小了,很多事情都懂,已经不能再把他当作小孩对待了。 而张岚是个寡妇,因此他必须小心一些。 “咳,我妈妈整天念叨你,好几个月没见到你,想得很厉害。” 张辉一听,这话显得有些暧昧。 瞥了一眼李刚,发现他眼神闪躲,嘴角挂着一丝不寻常的笑容。 他立刻意识到,这是李刚的恶作剧。 第102章 小心棍棒 易受伤 这小子总是把他和他妈妈联系在一起,就想证实他俩的关系。 但孩子就是孩子,这点小伎俩怎能逃过张辉的经验之眼。 只是张辉没有点破,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你妈妈具体怎么说的?” “张叔,我不是说了吗?我妈妈很想您,非常非常想。” 张辉满脸黑线,无语地看着李刚。 “好好说话,你知道胡言乱语会有什么后果吗?” “后果?” 李刚笑了笑,凑过来,笑嘻嘻地问:“张叔,您不会真的跟我妈……出问题了吧?” 张辉瞪大眼睛,惊愕地看着他。 现在的孩子真是厉害,小小年纪就懂这种事。 而且,这样的暗示,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你这孩子都跟谁学的,不学好,偏学这些歪门邪道。” 张辉一把按住李刚,拿起鸡毛掸子就是一顿狂抽。 ### 125 “这次找你来,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告诉大山,让他准备好,可以出手货了。” “李叔,出什么货啊?”小棍问道。 “不该你管的事,少打听。” 李军瞪了他一眼,接着说道, “第二件事,让你妈明天来找我,我有事和她说。” 刚说完,李军就发现小棍的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小棍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嘴角噙笑道, “李叔,还说你和我妈没啥关系,我看你是逃不过了。” “滚一边去……” 李军一脚踹出,只见一道黑影向门外飞去。 小棍心里的小九九,李军看得很清楚。 无非是想给自己找个后爸或者外人。 原本的情节中,他虽然千方百计地反对秦怀竹和老柱在一起,但这并不代表他在心里真的反对秦怀竹再婚。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家的经济状况如何。 秦怀竹现在没有工作,全家的吃穿全靠他那点工资,一个月二十五块五,虽然不至于饿肚子,但谁不希望家里日子过得更好一些呢? 特别是像他这样顶替母亲进入工厂工作的,这份扫地的工作虽然不累,但毕竟是件没有面子的差事。而且,一个年轻人不可能一辈子扫地,以后总得成家立业。 眼下,能抓住的机会只剩下紧紧依附李军这根“大树”了。 如果能和李军搭上关系,或是秦怀竹和李军有什么纠葛,那他以后就不用看人脸色了。 小棍打得如意算盘虽然精明,但李军却不上当。 换了其他人,小棍这番主动认“父亲”的态度肯定会被立刻接受,但李军不同。他是一个极其挑剔的人,什么样的女人都能找到,何必去当一个维修工人的岳父? …… 当天晚上。 李军吃完晚饭,独自一人出了门。 这一次,和上次情况不同,李军谁都没有带,独自赴约。 到了那座四合院,李军发现那里已经停了一辆吉普车,显然是王大志已经到了。 停好车,李军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两瓶早就准备好的酒,走了进去。 “哟,军哥,您来了,我正想着要去接您呢。” 一进门,钟大力便迎了上来,嘴上说着客气话,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李军手里的两瓶酒。 “你小子真是脸大,我这可是来为你造福的。” 李军半开玩笑,随手将两瓶用报纸包着的酒递了过去。 钟大力笑眯眯地接过酒,脸上的笑容如同一朵盛开的菊花。 “还是军哥懂我,您要是再不来,我的日子就难过喽。” “你这家伙得悠着点,这都这个月第四瓶了吧。” 李军翻了个白眼。 这种药酒效力极强,一瓶盖就足够了。如果照着钟大力这速度喝下去,迟早要出问题。 “嘿嘿,没办法,弟弟我就这性格。” 钟大力嘻皮笑脸地说着,顺手将两瓶药酒揣进了兜里。 李军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服了你了,将来光酒钱都得花掉不少。 “军哥,国志在后院,这边请。” 李军看了一眼前院的厨房,拍拍他的肩膀说, “你先过去,我跟老赵打个招呼。” “行,军哥,您先忙,我去厢房试试这酒。” 钟大力指着厢房,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小跑着离开了。 李军回头看了一眼厢房,里面隐约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活法,有的人高尚,有的人庸俗,无论如何,这些都能丰富单调的生活。 有时候,越是挑战自己的短板,反而越是有趣。 比如钟大力,那方面的本事越是不足,他越是痴迷。 李军摇了摇头,向厨房走去。 每次来这里,老赵都会为他准备一大桌美味佳肴。 “张大叔,您继续忙吧,改天再聊。”林浩看出张大叔开始准备晚餐,不愿意多耽搁,便提议道别。 出门时,手中未抽完的烟盒随意丢在了炉子边。 刚踏出厨房,一道红色身影匆匆掠过。 一个身形臃肿的女人挡住了林浩的路。 “哟,梅姨,有何事?”林浩问。 梅姨是这一带姐妹帮的领头人。平日里喜欢穿红色服饰,因此大家亲切地称呼她梅姨。 梅姨看起来足足有两百斤,手中夹着一支香烟,烟头是精致的玉质滤嘴。 不得不说,即便身形庞大,梅姨依然有一种特有的气质。 梅姨迈步上前,几乎紧贴林浩。 脸上涂抹着厚厚的妆容,忽然间展开了笑颜。 “林厂长,听说您对我有意,今晚不如就在此留宿吧。”梅姨身上喷洒了过于浓郁的香水,气味之烈让林浩感到窒息。 他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小心应答:“梅姨,这话可不敢随便说,说错了可要出人命的。” “哟哟,天哪!”梅姨听后,乐得直捂嘴,用手指轻轻碰触林浩的心窝,“兄弟,您可真会逗趣,姐姐我年过半百,出什么事也轮不到我啊。” “梅姨,我说的是真格的。”林浩面色一沉,急忙澄清:“如果我不回家,家里那位‘雌虎’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哼。”梅姨的笑意顿然敛起,“兄弟,谁不知道您的贤内助一向宽厚温柔,若不是真心不愿意,何必拿这个借口糊弄姐姐。” 林浩毫不尴尬,心中明白这是双方彼此之间的试探,不值得为此动怒。 “梅姨,真的没有其他意思。”林浩直言不讳。 “罢了罢了,既然不想也就算了。”梅姨轻拍胸口,向林浩投去挑逗的眼神,“日后兄弟累坏了,可以随时来我这里放松。” 这样的话语让林浩倍感压力,感觉自己近期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无人不想分一杯羹。 “梅姨,您先忙吧,我去后院走走。”林浩如同逃亡般离开了。 来到后院,林浩发现李东生正与一位妖媚的女性缠绵悱恻,互相喂食、饮茶,旁人看了或许会误认为是一对恩爱的情侣。 “呀,林大哥来了。”李东生急忙起身,回头向后望了望,“我不是派吴亮去接您的吗?他人呢?” 林浩坐下,摆手道:“不用找了,那小子还在前面喝酒。” “呵,这小子太不负责任,迟早因为酒误事。”李东生一掌拍在桌上,略显难堪地说,“林大哥,真是对不住,怠慢了您。” “自己兄弟,不必客气。”李东生朝刚刚那位女士打了眼色。 那位女子立刻撅起嘴巴,轻声一哼,扭腰离去。 林浩见状笑言:“这位女士大概是饿着了,不高兴也在所难免。” “呵呵,这点癖好而已,算不了什么。哪里像是林大哥,对嫂夫人忠贞不渝。”李东生稍有尴尬地说。 无论男人还是男孩,女人始终是他们口中的热门话题,无关年少与老年。 “算了,不谈这些。李小弟,我今日来访是为了求助。”林浩切入正题。 “林大哥,什么求助不解,您说吧,我听命就是。”自那次酿酒之事,李东生对林浩愈加敬佩,那时彻底被其才华所折服。 原本自认是位人物的李东生曾以为他人应给些面子,但在与林浩交手后,意识到自己的浅薄。对于林浩这样以血汗换来的辉煌战绩者来说,这些伎俩根本不值得一提。真正的英雄早已将生与死视为平常,身外虚荣于他不过浮云。 林浩未曾料到李东生如此豪爽,对于这种性格直率的人,还是直接说为妙。 “李小弟,前些日子你们厂是否有一笔生意没有交货?”林浩并未提到十万元的保证金,而是拐弯抹角地说货物问题。 要知道,这对于要强如李东生的人,直接说对方欠钱无疑是很伤脸面的,特别是他代表的是其父亲的形象。 李东生闻后果然变了脸色,思索良久对林浩说道:“林大哥 经过这些年,李平终于积累到了五十万的资金,这不是一个小数目,能够这样爽快地同意付出,显然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 不过归根结底,还是为了给赵云的情面面子。 “李兄弟,谢谢。” 赵云看到他点头同意,顿时松了口气,轻轻拍拍李平的肩说道: “你安心,这笔人情我记着,年后我会为你筹备一批物资,把这次的损失弥补回来,你觉得如何?” “大哥你说真的?” 李平有些激动地说,“这次怎么说也要凑够三百万斤的货物给我。” 赵云听到这话,不禁无奈地看着他。 真是个攀龙附凤的好手,一开口就要三百万斤。 “行,我会尽力为你筹措。” “感谢大哥。” 李平欢喜道,旋即对着门外唤道: “芳姐,上菜。” 有了这批货物,他的生意又能再火一把。 实际上,他与那工厂的合作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吃亏,不过是想赖掉一笔款项以谋私利。 若是按合约履行,不过是他收益少点罢了。 “到时候可不能再拿陈货糊弄我了。” 赵云提醒道。 李平面色一沉,有些难堪。 “赵大哥,实不相瞒,新货暂且不说,连陈货我都难以凑齐,不如我把定金退了如何?” 赵云闻言,顿时感到无语。 这人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依约行事。 李平也觉得自己的做法不太光明正大,有些羞愧地说道: “赵哥,我的手法确实体面不过去,但是大哥放心,我坑谁也不会坑了你。” 赵云笑了笑, “李兄弟,说过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无需担心。” 说到底,他心中并非完全相信,这样半真半假的说法,旨在警示李平不可玩小伎俩。 一手钱一手货, 没钱休想从他这带走一粒货物。 李平愣了一下,很快领悟了赵云的意思,拍胸脯保证: “云哥,就凭咱俩的交情,我绝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李平兄弟,我信你。” 说着,两人便不再谈论那笔十万的款项。 片刻之后,芳姐带领几位服务员上菜,过程中赵云感到芳姐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碰触自己,并频频向他投来眉目传情的眼神。 赵云只好保持平静,避免任何回应。 现在的形势复杂,他不敢招惹这些经验丰富,且出手狠辣的女性。 随后,在李平家吃完晚饭并拿到一包物品后,赵云直接前往陈河下榻的小型招待所。 招待所此时已经闭门谢客,赵云费了不少力气才敲开大门。 一位身材健壮的中年妇女打开门来,满脸不悦地质问, “现在几点了?还要让人休息吗?” 尽管时代背景让这些国营招待所的服务人员态度极为恶劣,赵云仍尽可能温和地解释, “大姐,不好意思,我不入住,我只是来找个人。” 听到不入住的话,那位妇女更加生气了。 竟然大半夜叫醒自己只为找人! 她二话没说,环顾四周,熟练地从门后拿出一根木棒。 杨军见状,也迅速从背后掏出一把消音 ** ,指向她的头部, “大姐,您的火气太大,这支木棍不适合打人,您该用它……” 赵云脸带笑意,但眼神却不怀好意。 虽然中年妇女感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但因性命被威胁,她只好收敛了气势。 “兄弟,是个误会,误会,要找谁告诉我一声就是了。” 第103章 风雨同舟,共赴前程 赵云挥动枪口示意她丢下木棍,妇女见状松手,棍子落到地上。 “中午有个两人入住,带我去找到他们。” “行,我带您去,他们在202房。” 刚才的嚣张瞬间消失,如今的她温顺地在前领路。 赵云紧跟其后,走到楼上的房间,那位胖大姐再次敲门,静静地等待屋内的动静。 房间里起初没有反应,胖大姐又一次轻叩房门, 终于,房内传来了些声响。 忽见大门自内拉开,黑洞洞的枪筒直指那位胖妇人的额间。 “敲门为啥不出声?” 开门户者,是个青壮后生,张涛认识他,他即是林海波的司机与护镖。 “我……我……” 胖妇人吓得面色煞白,瑟瑟发抖,口中难吐半句。 今日实乃霉运当头,怎会碰上这等一言不合便亮枪之辈? 平时客人皆对她恭维备至,今朝却不单要装回贤媳,更需委屈如童子。 “乃我。” 张涛缓步上前,示意司机收回枪械。 司机一见来人竟是张涛,望了望胖妇人,渐渐卸枪,垂放身侧。 张涛把枪置回腰间,转向那肥胖妇者道:“无事尔,快归练棒处。” “哈?啊?呃?” 胖妇人嘟囔不清,然观其面容,可见愤怒之意甚浓。 怒目而视,心中不悦之下缓离下层。 随即,林海波步入门前。 他立门端凝望那胖妇片刻,随后面向张涛言道: “张小兄弟,缘何此时登门,事成否?” 林海波言毕,引张涛入室,并向司机点头示意离去。 司机默应,轻阖门扉。 “林哥,事毕矣,财我取回,车外停放,请自行检收。” 环视室内,除二卧外别无陈设,张涛落坐于床。 “钱追还矣?” 哪怕见惯风霜的林海波,闻此良讯,也难掩内心激动。 该笔款项牵系他前途命悬一线,岂有不紧张之理? 但,激动之余稍作思忖,则道: “小兄,款可交予我,你意何为?” 言罢,面现为难之色。 张涛会意,笑道:“林兄疑虑何起?莫非虑我不可信也?” “嘻,嘻,嘻!” 林海波听后,畅怀大笑,摇头不已: “何出此言!张弟言笑耳!吾信任之人,除却张兄弟,还有何人!” 听之此言,张涛愈加敬佩。 真乃沙场上历尽沉浮之将军,遭受诈骗后,仍旧胸怀坦荡,非同凡响之能耐,非常人所能及也。 “好,不与君多言戏语。既得君信,此款暂交予我,周末定当押送至府,并献良田于尔手。” “如此便多谢张贤弟。” “无妨也,届时君当惠赠一二。” “无问题,欲何物但说即可。” “妙哉,言既如此,届时定不会客套。” 商议定事宜,时已晚,张涧行辞之意渐显。 林海波衣衫加身,亲迎至厅。 “林兄,或我为其更居之所乎?此地处,恐安矣?”张涛问道。 忆及那胖妇举动,张涛忧之林海波安危。 如真有不虞发生,后果难以承之。 “不必矣,小节而已,不扰张弟费神。” 林海波笑曰:“林某经历无数风雨,区区小虾难起波澜。” 念其所言属实,林海波身经百战之猛士,何惧区区小敌,若小事亦难解决,怎堪统领千军万马之责。 “好吧,林兄送至此即已足够,早早回归歇息,勿着凉。” 厅中互辞之际, “行,驾车慎行。” 林海波作风果断利落,不加虚辞,言罢回转室内。 观林海波远步而去,张涛亦预备离去。 转身时望见那胖妇人怒目而视,手抚桌前之木棍。 李峰愣了一下,看清来人后,调笑道, “哟,王大姐,功夫依然不减当年啊,上马的动作还是那么干净利落。” 张莉芸用尾指拢了拢鬓角的乱发,翻了个白眼,说道, “你就贫吧,一动真格的就怂了。” “咳……咳……” 李峰的脸色微微一红,干咳两声。 “王大姐,这话可不敢乱说,我们现在已经不兴骑马了,都改成坐车了。” 张莉芸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 “哼,说到底,还是有贼心没贼胆。” 李峰看了一眼车里的小华和石头,见他们若无其事地看着外面,便轻轻拍了拍小华的肩膀,示意他开车。 车子停下后,李峰带着石头和张莉芸上了楼。 来到办公室,他先让张莉芸到刘薇的办公室待一会儿,然后领着石头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石头,物资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李峰给他泡了一杯茶,在他旁边坐下。 “李叔,您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一声令下。” 石头接过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放在茶几上。 “有多少?” “比我们预计的要多得多,粮食大约有十五万斤,各种肉类食品约有十二万斤。” “这么多?” 李峰听后,顿时大吃一惊。 他没想到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石头竟然准备了这么多物资。 看来他的农田系统真的不可小觑,说不定已经升级了。 “李叔,这样会不会太多,钢铁厂能不能消化得了?” 石头担忧地问道,眉头深锁,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呵,这点物资不算什么,就算再多十倍,也能消化得了。” “那就好。” 石头闻言,心神放松了下来。 “日子就定在本周六吧,你觉得怎么样?”李峰问道。 虽然石头只有十六七岁,但李峰没有把他当作孩子看待。 能准备这么多物资,值得他尊重。 “没问题。” 这时,石头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了过来。 “李叔,我会把物资放到这个地方,到时你直接来取就行。” 李峰接过纸条,展开一看,原来是在南城的一栋民宅。 “这个地方安全吗?”李峰问道。 石头闻言,嘿嘿一笑。 “李叔,那里非常安全,这座房子已被我买下,院子很大,房间也多,周围没什么人,您放心吧。” “这件事你要用心些,小心为上。” 李峰听了,悬着的心放下了。 实际上不用他叮嘱,石头也会非常谨慎。 他在倒卖物资这事上的担忧远超李峰,自然不会拿自己小命冒险。 “知道了,李叔。” 石头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放在李峰面前。 “李叔,这是那座房子的钥匙。” 李峰连看都没看,直接将钥匙连同那张纸条一起揣进口袋。 谈完了物资的事情,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话题。 “石头,你有没有想过当官?如果你有意,我可以帮你考虑一下。”李峰问道。 石头闻言,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李叔,说实话,我不太想当官,我只是希望奶奶和弟弟过得好,不饿不冷就心满意足了。” 说到这里,石头沉默了一下,然后接着说: “但是,您也知道,有钱无权,就像无根的浮萍。想要过上好日子,总得有点自保的能力。” 李峰听后,笑了。 他早猜到石头话里有“但是”。 从未来穿回来的人都有一个通病,喜欢有钱无权的生活。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目光短浅的想法。 有钱无权,就像无根的浮萍,只能被人摆布。 当然,这是经济快速发展的副作用带来的观念,也怪不得他们。 “行了,别绕圈子了,直接说想要哪个职位吧。” 李峰挥手示意他说直话。 石头闻言,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 改编后文本 “别这么客套了,明年开春咱们直接去物资处上班吧。” 陈力大大咧咧地挥挥手,就这样决定了。 只需等到年后,等石头把年终奖励分发好,那时陈力会顺势宣布石头的新任命,估计没人会有异议。 要是谁不服气,陈力也不介意,只要他们能找到足够的粮食作为交换条件。 但眼下,石头还是一个普通的职工,因此必须先升为办事员才能进一步考虑。 这不过是陈力一句话的事情。 “好了,你别在这儿磨蹭了,回去准备好自己的事情吧。” 谈完正事,陈力就开始赶人了。 “行,陈叔,那我回去了。” 石头也觉得再坐下去有些尴尬,不是每个人都能随意与领导谈笑风生的。 “去隔壁,叫刘晓云过来一趟。” “好,陈~叔~” 石头故意拖长音调喊出后面的称呼,眼神里透着狡黠,嘴角微微上扬,带着难以捉摸的笑容。 陈力一听,立刻沉下了脸。 还没等他发作,石头已经带上门跑了。 陈力还没有缓过神来,办公室的门又一次被人推开。 刘晓云就像回家一样,直接坐在陈力旁边。 “你不懂得敲门的礼节吗?” “为什么要敲门啊?你不是叫我进来的吗?” 刘晓云露出一副不解的神情。 陈力听罢,无言以对。 显然,刘晓云误解了敲门的意义。敲门不仅是在突然造访时才进行的动作,它是一种礼貌,一种教养,是对别人的尊重。 “算了,当我没说。” 陈力翻了个白眼,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叫你来吗?” 刘晓云的眼神中含着情愫,嘴角带着笑意。 “谁知道呢,不过应该不是因为我太想念你了。” 陈力听到这话,用力搓了搓脸。 刘晓云果然有一套,她在掌握人心方面颇为娴熟。 难怪大院里的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如果刘晓云没有什么过人之处,李柱也不会对她倾心不已,院子里的大爷们也不会轻易将房子交给她经营养老院。 即便是聪明机智的二大爷严波桂和三大爷张海洋,最后也败在了她的手下,更不用说院子里的其他人。 “今天叫你来,是因为过年之后可以正式来这里上班了。” 陈力懒得和她争论,直接说明了意图。 “咦,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冷落了我大半年,怎么突然想起来我了?”刘晓云的语气如同受尽委屈的女子。 “之前我们商量过开店的事情,虽然没有成功,但是你对商场和招待所的建设提出了宝贵的建议,经研究决定,给你分配一个工作岗位。” 陈力问道:“你是去招待所呢,还是去商场?” 刘晓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是独当一面,还是……” 陈力翻了个白眼,心想:你想得太美好了。 一个半文盲的你,还想一步登天? “要不,我和李大海打声招呼,你回到原来的车间怎么样?”陈力说。 李大海是刘晓云原来车间的主任。 刘晓云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她听懂了,陈力并没有重用她的打算,只是给她一个重新工作的机会。 “不去。” 刘晓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李大海,那种人简直是一个老油滑鬼,以前就没少占她的便宜。 从前,刘晓云在车间工作时,没少受李大海的欺负。 每到家里揭不开锅的时候,李大海总是借着资助之名占她的便宜。 以前有一大爷赵海滨在时还好,赵海滨经常关照她,李大海也不敢太过分。如果现在再去,肯定会再次受到欺侮,甚至被剥削得什么都不剩。 更何况,商场和车间的工作,傻子都知道选哪一个。 一个挥舞着锤子整天累得像条狗,另一个则轻松得多,不需要每天换洗油 你要是个不服输的人,尽管去找他讲理。 “没事了,没有别的事情,你就回去吧。” 杨军瞥了一眼风姿绰约的苏曼如,悠悠开口: “免得影响我办公效率。” 苏曼如听罢,却没有生气,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早就摸透了杨军的脾气,这家伙就是嘴巴损,有那点心思却没那胆量,喜欢用嘴上占人便宜,真要动真格的,他立刻就怂了。 “还有件事,劳您驾办一下吧?” “说!” “您能不能把棒梗也调到招待所?他现在天天扫地,这样以后不太好找工作媳妇。” 杨军想了想,拒绝道: “不行,你们母子不能在同一个单位工作。” “要让棒梗有点出息,也不是完全不行。你来扫地,他去招待所吧。” “军子,你就别那么固执了,我们都是一个大院的……”苏曼如苦苦哀求。 “不行就是不行。” 杨军偏头问道:“对了,我没听说过你和我在一个大院的啊?” 苏曼如被杨军那无赖的样子逗笑了。 “行,那我也就不逼你了。我到轧钢厂扫地,让棒梗去招待所吧。” 苏曼如明白了,杨军是不会让步的。 她那一套撒娇卖惨对别人可能有效,但在杨军面前从来没有奏效过,再争下去,杨军很可能会撤回这个工作机会。 第104章 逼婚的人 苏曼如仔细考虑了一下。她是孤身一人,不再想嫁人,对她来说,面子不是很重要,但对棒梗就不一样了。他过年才十五岁,院里的同龄人都开始找对象了。如果棒梗一直干扫地的活,可能连对象都找不到。 此外,她还有一个打算。离杨军近一点,多些巴结的机会,也许将来能升一级工资。 苏曼如走后,杨军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心里被她撩得有点 * 动不安,搞得好不容易批一会文件,实在是批不下去了。 于是他就把黄雅妮叫来帮忙。 男女配合,干起活来不累。 一边批文件,一边逗逗秘书,不到一个小时,所有文件就批完了。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黄雅妮渐渐了解了杨军的性格。 知道这个人既懒惰又爱开玩笑,说话从不认真。 因此,陪他聊天时,她总是尽量讲些他爱听的话,并保持合适的分寸,不至于尴尬。 看看时间,快到午饭点了。 “厂长,您今天是留在这里吃,还是去伊院长那边?” “去伊院长那里吧。”杨军毫不犹豫地说。 近段时间,他几乎都在伊秋水那里吃。 一旦哪天不去,伊秋水肯定会直接找到他办公室。 那女人的嘴被他惯坏了,食堂的菜她再看不上眼了。如果少了赵大厨的手艺,她就要绝食给他看。 用她的话说:“你想活活饿死我和儿子不成?” 这话一说,杨军哪能不去? “厂长,您一直在医院那边吃,坛子里的卤肉都要放坏了。”黄雅妮无奈地说道。 “嘿,你自己不会吃啊?” 每当杨军不在这边吃饭,黄雅妮都不会动坛子里的卤肉。 那卤肉已经快两个月了,再不吃真的会坏掉。 “我……” “行了,要是实在吃不了,就扔了吧。” 杨军不想多说废话,再这样耗下去,卤肉也会坏掉的。 说着,杨军提着饭盒就离开了。 按照惯例,他在外面兜一圈,然后直接去医院。 一走进伊秋水的办公室,杨军立刻感觉到气氛不对。 伊秋水等几个人正忙着安慰罗艳红。 罗艳红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这是怎么了,一个个脸阴沉沉的。” 杨军把搪瓷缸放在茶几上,回头问道。 “还能怎么样,你看你这个妹夫做的,姐姐被人欺负了,你也不管一管。” 伊秋水沉着脸说道。 “什么?罗艳红被人欺负了?” 杨军一愣,这可不是小事。 罗艳红是沐生的未婚妻,兄弟媳妇被人欺负了,他怎么能不着急。 “老罗,你有证据吗?我看谁敢欺负你。” “姓杨的,你胡说什么呢,哪里跟哪里啊?” 罗艳红听后,满 苏婉静理了理心情,说道:“前不久我参加了赤脚医生的培训,有一位年轻人喜欢上我,说是要娶我,我没有答应,结果他就一直纠缠我。原本我以为回到轧钢厂就能摆脱他,可没想到前几天他又找到了我,还威胁我说,如果不嫁给他,他就……” “他就怎么样?”赵海紧追着问。 “他……姐姐,你也知道我家的背景,他就是拿这个来威胁我……” “真是混账东西!”赵海一听说完,怒气冲天。 他猛拍了一下茶几,茶几上立刻出现了蜘蛛网一样的裂缝。 即使苏婉静不是程阳的未婚妻,赵海也会保护她。 如今她 ** 婚,这种事情实在是令人愤慨。 苏婉静是轧钢厂的一名员工,她的背景如何都轮不到外人插手。 更不要说用这种下流手段逼迫他人就范,赵海对这种人极其鄙视。 赵海掐灭手中的烟,站起身来说道: “这事儿你不用再管了,交给我来处理。” 说完,他没吃晚饭就离开了。 赵海刚刚下楼,白梅芳就追了过来。 看到她的犹豫神情,赵海知道她肯定有话要说。 “丈夫,这件事很难办,你要慎重啊。” “难道他还真的有理吗?” 白梅芳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说道:“在你过来之前,我已经找过钱叔叔了,他……他说不希望我们管这件事……” 赵海听了,愣了一下,意识到事情可能比想象中复杂。 按理说,钱叔叔最疼爱白梅芳,有求必应。 现在连钱叔叔都不愿意帮忙,那说明那个背后势力极大,甚至连钱叔叔都不敢得罪。 赵海有些犹豫,不知是否应该介入此事。 他还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能处理钱叔叔都不愿插手的事情。 “丈夫,求求你帮帮婉静姐吧。” 白梅芳见赵海脸上的犹豫,顿时焦虑起来。 如果连赵海都不愿管,那就真的没有人能帮助苏婉静了。 苏婉静虽然与程阳订了婚,但没人能保证她会不会因为压力而屈服。 赵海看着她的紧张表情,安慰道: “亲爱的,万一因此失去了所有,你……” 没等赵海说完,白梅芳坚定地说: “无论风雨,生死与共。” 赵海笑了笑,心中愈发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就算没有白梅芳的求情,他也会这样做的。 他和程阳是战友,是生死兄弟。 单凭程阳曾经为他挡 ** 的那份情谊,赵海就不会袖手旁观。 “亲爱的,有了你这句话,我的余生无憾了。” 回到办公室后,赵海叫来了李铁柱。 他详细讲述了苏婉静的情况。 李铁柱听完后,久久无言。 这事儿确实棘手,对方背景复杂,不是他们能随便应对的。 “老程是我的兄弟,他的事我不能不管。”赵海叼着烟,语气坚定。 李铁柱沉声说道:“需要我做什么,你说吧。” 程阳是赵海的兄弟,而赵海是他的兄弟。 无论是从情谊还是道理上,他都无法置之不理。 既然赵海决定管这件事,他也只能陪着一起面对。 “你只需要帮我盯着那个人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自从答应了白梅芳,赵海就有了想法。 那个人的背景非常强,强大到连高层都难以对付。 赵海并不是疯子,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不及那些大人物。 但他清楚,这个问题不能再用老办法解决。 求情、斡旋等等方法已经不起作用。 既然那人对苏婉静不死心,那么赵海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好吧,我会安排人二十四小时监视他。” 李铁柱看到赵海有计划,也不再多说什么。 “不行,你要亲自盯着。”赵海坚持道。 李铁柱听了,愣了一下,最终点头答应。 “好的,我亲自来盯。” 这件大事必须交给值得信赖的人来做,而赵海身边虽有许多可靠之人,但最合适的就是李铁柱。 李铁柱是一名 ** ,具备极强的侦察和反侦察能力,在关键时刻还能自我保护。 将任务交给他,赵海放心许多。 赵海也清楚,此事拖得越久越不利,所以必须尽早解决。 李铁柱离开办公室后,立刻出发去了目标地。 下班前,赵海突然接到了王国忠的电话。 对方让他当晚赴宴,要介绍一个重要人物给他认 “明子哥,就知道你最心疼兄弟了,要不是你这次及时来,兄弟我都快断货了。” 一看见林明,王亮就亲得好像见到了自己的父亲。 王亮直接夺过林明手中的药酒,一把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林明听到这,撇了撇嘴。 心说:这才多久啊,就又要?真当我会变出无限多来吗? “上次那批加这一批,你共欠我二十块钱,别忘了。” “明子哥,你这话就说得我心酸了,我都没跟你计较两手空空来的事实,你怎么还跟我提钱呢?” 尽管如此,王亮清楚林明是在跟他逗乐,并不生气。 平时,就算是专门为他补货,林明也总以友情价卖给他,有时候甚至还分文不收,让他把这些钱留下来用于看病。 “库存不多了,你要节制点。” “我才不在乎呢,反正没了我就找你补货。” 王亮根本就不相信,每次林明都说同样的话,可是每次他去找,都能拿到。 这种酒不过是酿造技术的问题,想到多少就能做出多少。 只是那技艺属于林明,不好开口讨要。 林明懒得和他废话,拉着王亮到一旁,小声问: “今天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还非得介绍给我认识?” 王亮一听,脸上的神采立刻焕发。 “明子哥,这位人物可了不得,就连张少对他也要礼让三分,如果你能结识他,对你的未来有很大好处。” “搞得神神秘秘的,究竟何方神圣?” “先保密,你见了便知。” 说完,王亮示意林明进门。 林明轻轻敲了敲他的头,随即跟着他走了进去。 客厅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其中有些林明认识,有些则没见过。 不过这些人有一个共通点——都是北京城里不可一世的青年。 熟悉的朋友大多数来自军队大院,而那几位陌生人也绝非凡人。 “哎呀,明子哥来啦。” 张国强站起身,热情地将林明请入。 拉着林明的手站在桌前,张国强向众介绍道: “诸位,请允许我介绍下,这是轧钢厂的厂长老杨,也就是我时常提起的明子哥。” 张国强介绍完毕后,那些熟悉的朋友热情地欢迎他,其余几个只是稍微点了点头。 这几个年轻人自恃身世,听到林明只是一个厂长,瞬间兴致大减。 尽管他们自己并未担任要职,但是家底厚,区区厂长实在不入他们法眼。 “各位,久违了。” 林明抱拳作揖。 接着,张国强依次给林明介绍这些客人。 除去几位熟悉的朋友,剩余五个不相识的他尤为强调。 “这位是陈少,负责货物运送的大佬。” “这位是李少,需要钱就找他解决。” “这位……” 随着一个个名字被念出,林明愈发惊讶。 这群青年每一个都是来头不小,尤其是背后的家族,更加令人震惊。 直到张国强介绍了最后一个客人时,场面才达到了最高潮。 “明子哥,这位嘉宾特别重要,或许将来会对你大有助益。” “陆铭,四九城数一数二的老油条……” 听到陆铭之名,林明微微怔住了,开始仔细端详起他。 眼前是一个约莫二十六岁的青年,身着崭新的中式服装,梳着背头,腕戴一块进口手表,中指上还镶嵌了一枚绿宝石戒指。 乍一看,像是一位学者,然而眼神中流露出的高傲瞬间出卖了他对人的不屑态度。 他对与林明交涉显得颇为勉强,仿佛觉得有损颜面。 但林明并未与之计较,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一切,冷漠而深邃。 “林厂长,见过!” 陆铭起身伸出手。 “陆少,闻名已久!” 这“闻名已久”的说法不假,只不过时间很近罢了。 这人就是逼迫赵莉莉结婚的男人。 林明表面若 总觉得林浩不够资格和这些身份显赫的人一起宴饮。 “秦公子,有什么事您直说,若我能做到,必定全力以赴。” 林浩依然保持着平静的语气说道。 多年的官场磨砺,让他早已练就了波澜不惊的表情。 秦文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众人,见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心中涌起了一种满足感,随即豪情满怀。 “咳,咳。” 轻咳了两声后,笑着开口:“我对你们工厂的一名员工很有好感,希望能拜托林经理从中帮忙促成。” “哦?不知哪位员工有幸得到了秦公子的青睐?”林浩问。 “不敢当,不敢当。” 秦文摆手谦逊道:“她叫李佳欣,是个归国女博士,容貌……还算过得去,最重要的是我被她的那股独特的气质所吸引。” “李佳欣?” 林浩皱眉沉吟片刻:“哦,确实记得这么一位,非常出色的人物,秦公子确实好眼光。”说着,他还向秦文做了个点赞的手势。 秦文被夸得有点害羞,摆摆手说: “只靠我的喜欢不行啊,人家要是看不上我,所以才希望林经理能够助我一臂之力。” “那秦公子想让我如何帮忙呢?”林浩询问。 秦文一听,立刻摆出一副领导指示下属的姿态。 “不用费太大劲,只需将她的部门主任职位免除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 第105章 演戏的代价 林浩装作疑惑不解:“我还是不太明白,你不是希望我能帮你们牵线搭桥吗,为何要解除她的职务?” 听到这话,秦文的脸色微红。 随后向刘国强示意了一下,让后者为自己辩解。 刘国强立刻接过话茬说: “林总,您只需撤销她的职务就行了,后续的事情不需要再操心,您就等着秦公子去救英雄于水火之中吧。” “原来是这样,那没问题,此事明日就会办妥。” 林浩微笑道:“在此,祝愿你愿望成真,一切顺利。” “哈哈哈!感谢林经理的帮助。” 尽管林浩脸上挂着笑意,但心中对此人充满了鄙夷。 林浩认为为了达成目的,可以无视一切原则的做法令人无法忍受。 从他对人冷漠及身体散发的淡淡香脂气味,不难推测此人也是一个经常涉足 ** 雪月场所的角色。 像这种人根本不会有长久的情感承诺,他接近李佳欣,不过是玩一场而已。 像李佳欣那样具有 ** 个性的女性,往往会激起男人们的保护欲或控制欲。 一名留学归来的女博士,不仅拥有浓厚的书卷气,更有种渴望自由的灵魂,格外引人着迷。若不是林浩已有了妻子,他肯定也会去追求这位佳人的。 秦文这般人物,凭借其家庭背景玩弄感情、看低世人,其实自身并无什么真实才能。 终日沉浸在吃喝玩乐与勾搭妇女的循环中,还四处炫耀,自视甚高。 在他看来,像林浩这样的小职员连坐同桌的机会都不值得给他,若不是因某事求助,压根不屑理会。 众人轮流敬酒,表面上热络非凡,但实际上明眼人可以看出,现场明显分为了两大阵营——一方是出自权贵家庭的子弟们,另一方则仅林浩一人。 权贵子弟的话题无非是一大堆关于金钱、女人和名誉的内容,在餐桌上吹嘘今日收入、昨日盈利,计划明日要如何吸引已婚妇女的注意。 唯有林浩独自一人默默饮酒,偶有刘国强等人担忧气氛冷淡而拉拢他一起举杯。 整个晚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结束后,林浩先行告别。 而秦文那一伙人并未散去,经红姐安排,转往厢房继续享受其他乐趣。 出门后,林浩命令马骏准备车。 马骏察觉主人情绪不佳,未加追问便驾车出发。 当车辆行驶了约三五百米时,林浩突然说道: “骏哥,你先回去吧,若有人问起我来,就说我已经到家了。” “嗯 这样的杂物堆放处,全是巷子里住户丢的,什么烂草席、旧架子车不一而足。 “李叔,是我。” 杂物堆里一阵窸窣声响,一个身材瘦小的人影窜了出来。 李华听罢,松了口气,手中握着的 ** 也随之放下。 “张四,你知道自己差点就没命了。” 李华嬉笑怒骂,抖了抖 ** 。 张四狠狠白了他一眼,赌气地说: “我知道啊,要是再不出来,按照你的尿性,肯定一搂火就扣动扳机。” “那你干嘛在这?”李华问。 “你还问呢?” 张四听罢,立刻不高兴起来,语气提高了许多。 李 ** 言,顿时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 确实忘了,张四是自己安排来监视 ** 的。 李华把 ** 塞回腰间,对张四说: “这儿没事了,你回去吧。” “什么意思?” 张四一愣,随即不满地说: “李叔,你这是拿我当外人了?” 李华了解得很,张四岂能不了解自己? 只要一张口,他就知道李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正因为拿你当兄弟,所以才让你回去。” 李华认真地说,“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当自己从来没来过,尽快回家。” “我偏偏不回去,李叔,我说什么也不信你,你不打算自己干掉他。” 李华明白这件事无法瞒过他,但也不想将他牵扯进来。 “老张,你的好意我领了,但你还是回去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夜幕下,李峰轻轻笑了几声:“哈哈,张大少爷还真机灵。” “为什么,我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张海颤抖地说,心里充满了恐惧。 张海此时多么渴望逃离这里,甚至脚已经放在了油门上。可是,一种莫名的力量束缚着他,整个身体都动弹不得。 “因为你动了不应该动的女人,所以,你该死。”陈力的眼神中透出冷酷,话语中充满杀气。 张海立刻明白了一切。肯定是为苏莉而来,除了她,他还真想不出得罪了谁。 然而,张海是这个城市的混混头目之一,长期的生活教会他在危机时刻抢先动手。正当他的右手摸索到后腰那个冰冷的物体时,窗外突然多出了两个黑洞洞的东西对准了他。 “砰!砰!砰!” “砰!砰!砰!” …… …… 陈力的手指快速扣动扳机, ** 无情地射向目标。连开了两个弹夹后,只是稍作停顿,紧跟着又是接连不断的射击声。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消音器的效果显着,即使在宁静的夜晚,轻微的枪声也没能吵醒熟睡的居民。看着满地破碎的玻璃和满是弹孔的张海,陈力面无表情,手中的枪瞬间不见了踪影。 他拧了拧钥匙,车辆随即熄火,车灯也暗淡下来。此时,陈力不仅没有感到丝毫的疲惫,反而有一丝兴奋的感觉涌上心头。处理完这一切后,他点起一根烟,吸了几口,对着倒在地上的张海吐了口痰。 “像条狗一样的东西,竟然想玩弄女人?” “有什么能耐,只会装模作样。” 又是一阵枪响,血肉横飞。 陈力没有立即清理现场,他的军事经验告诉他,此时最需要的是冷静。等抽完烟,将烟蒂丢在张海的脸上,又吐了口痰,陈力意念一动, ** 和车辆都消失了。地面上残留的玻璃碎片随后也被清理干净,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后,他关掉了手电筒,胡同重新恢复了宁静。 陈力沿原路返回,轻轻跃过围墙,回到了刘大壮的住处。一个念头闪现,一辆崭新的吉普车出现在胡同口。 “小东西,长得不大,分量倒挺沉。”陈力一边把昏迷的刘大壮搬上车,一边不忘给他两脚,“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懒。” ...... 第二天早晨,杨军刚到办公室,刘大壮顶着一对黑眼圈走进来。 “啊嚏……”刘大壮一进屋便反手锁上了门。 “老杨,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早上醒来居然在大门口?” “不但受冻还挨老婆骂,你得给我个解释。”刘大壮抱怨道。 陈力低着头,边看文件边不耐烦地说:“我怎么会知道?可能是你有什么特别的习惯吧。” 尽管刘大壮感冒了,但他的脑子并未因此迷糊。 “不对,我记得是被你打晕的,后来怎么样了?”刘大壮的眼珠转了转,回忆起了昨晚的场景。 “还能怎么样,你晕过去后,我把你送回去呗。”陈力摊了摊手。 刘大壮气得直瞪眼:“然后你就把我丢在家门口,不怕我被人捡走?” 陈力不屑地看了看他:“你这年纪还会有父母愿意收你做儿子?” “ ** !”刘大壮跺着脚骂道。 “我这也是没办法,不能让别人发现我到过你家,也不能让人看到我的样子。”陈力摆了摆手解释道。 刘大壮闻言点点头,若有所思:“这么说来,我确实是醉酒后睡在家门口了?”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记住了,什么都不要告诉别人。”陈力不耐烦地答道。 “记起来了,确实昨晚喝多了,躺在家门口了。”刘大 昨晚的事情,再一次证明张三哥确实是那个可以生死相托的兄弟。别人能为了自己不顾性命,他怎么能够不珍惜这种难得的情谊? 尽管这起事件安排得十分周密,但也难保万无一失。 然而,他坚信,根据目前的侦破技术,这必然将又是一桩悬而未决的案件。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只能按照失踪处理。 赵强决定,就让那个家伙永远消失在时间的洪流中吧。 经过昨晚一整夜的反复思考,他发现并无明显漏洞。 那个地点只住过两家人,且距离巷口较远,如果有人到来,他不可能察觉不到。再加上当时天色极暗,没人能看清他的脸。 赵强坐下一会儿,抽完一根烟后,拿起电话。 五分钟之后,李大姐走了进来。 手里拿着一份调令,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 “厂长,新来的罗副院长任职还不到一个星期,现在又要被撤职,这合适吗?” “你是不是想说,这也太儿戏了?”赵强反问道。 李大姐沉默片刻,微微点了点头。 确实不正常,毫无理由地撤职一个人,就连李大姐也觉得不合常理。 赵强见状,冷笑一声,点燃一支烟。 “老李,你知道你为什么至今仍是个副科长吗?” “为什么?”李大姐下意识地问。 事实上,她也非常困惑,为什么自己的职位迟迟未能晋升。 她在这个职位上工作了将近十年,其他人到了她这个年龄早就升到了正科长的位置。 上次工厂合并,高层人员变动了一次,她原本认为自己有机会转正,结果却险些被刷下来。要不是赵强坚持反对,说不定她早就在家陪孩子了。 赵强一边吸烟,一边眯着眼看着她,缓缓说道: “因为你的问题太多。” “啊?” 李大姐一脸茫然:“厂长,我不太明白。” “哎,女性确实不适合搞职场斗争。” 赵强叹了口气,解释道:“如果换了别人,根本不会拿着调令来找我问为什么,而是会不折不扣地执行我的命令。” 李大姐一听,顿时面红耳赤。 她本来很聪明,经赵强点拨,瞬间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所在。 按理说,她在职场中打拼了这么多年,应该早就明白这一点。但最近赵强对她频繁提拔重用,导致她产生了幻觉,觉得自己与赵强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行事便变得不再谨慎。 “厂长,对不起,我会立刻执行调令。” 李大姐连忙道歉。 赵强摆了摆手,示意她赶紧行动。 “唉,女人啊,活到老,操心到老。” 演出必须进行到底,不能因为朱明消失就算完了。 赵强当着一群兄弟的面说过要撤掉罗晓燕的职位,这件事必须落实,以防止有人调查时产生怀疑。 在这种情况下,他无法给出解释,只能暂时委屈罗晓燕了。 中午时分,赵强带着饭盒去找小林吃午饭。 刚进办公室,他就发现一群女同事都对他冷脸相待,只有小芳还是一脸傻笑地打招呼。 “赵叔,您来了。” 赵强把饭盒递给小芳。 “里面是你喜欢吃的红烧肉丸,一会儿多吃点。” “谢谢赵叔。” 小芳应了一声,拎着饭盒放到茶几上。 赵强坐到沙发上,看也不看她们一眼,直接说道: “别问为什么,问了我也不会说。我只能说,这一切都是为你好。” 几人闻言,纷纷翻白眼。 “说话的语气跟我妈似的?”罗晓燕生气地说道。 无缘无故被撤职,还不让问原因,这委屈往哪儿诉说? “你觉得像就好。你想一下,你妈妈做的事情难道不是为你好吗?” “见鬼去吧,你又想占我便宜。”罗晓燕怒道。 “你自己说像你妈,我又没那么说。”赵强嘀咕道。 “你还说?” 罗晓燕扬手准备打他。 张涛沉吟了一下,接着道:“是的,我已经答应撮合他和丽娟的事了,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撤了丽娟的职务,让他演一出英雄救美。” 张涛的话一落,众人全都震惊了。 尤其是李丽娟,美眸含泪,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张涛。 “姓张的,你太过分了。” 李丽娟愤怒地质问道。 她在责备张涛把她出卖了。 出卖了还不够,竟然当着她的面公然炫耀。 这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觉让她感到屈辱。 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件物品,被他人随意买卖,甚至当面讨价还价。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张涛有苦说不出,只好用这个通用的借口搪塞她。 说完,张涛连饭也没吃,径直走了。 还是那句话,演戏要全套。 不让李丽娟发脾气,旁人怎么会相信。 再说,这样的安排究竟是为她好还是坏,关键看最终的结果。 这件事给了李丽娟沉重的打击,好几天她都无精打采,工作中频频出错。 不仅李丽娟对张涛不满,连刘秋水也都对他爱答不理。 张涛也不解释,怕刘秋水利气动胎。 这天,张涛刚到工厂,便看到大门前停着一排长长的卡车,足有十几辆之多。 今天是周六,张涛打算去拉石头作为年终福利。 这事昨天就定下了,由运输队派车,车间派人,保卫科带队。 第106章 必定非富即贵 “哥,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 张国安迎上来,一脸兴奋地说道。 “你这家伙中了大奖了?这福利像是为你家准备的。”张涛说道。 “哥,我能不高兴吗?按我的职务和级别,今年能多分四两肉呢。”张国安笑着回答。 难怪张国安这么高兴,今年轧钢工的年终福利不再是统一标准发放,而是按照级别和待遇来分。 级别和职务越高,拿到的福利越多。 根据张国安副科级别的待遇,他能分到三斤多肉,比普通职工多了四两。 这种分配方式是厂领导会议决定的,为了激励工人的工作热情。 如果大家都按同一个标准,就没有动力去努力工作了。 “看你这点出息,今年我的福利归你了。”张涛说道。 “哥……你的福利不是给小马了吗?”张国安脸红着说道。 “是吗?” 张涛一愣。 经张国安提醒,他才想起之前承诺过的,以后的福利都送给小马了。 “你嫂子那份归你了。” 张国安:“嫂子那份我也别指望了,她肯定都留给她自己的女儿小娟了。” 张涛闻言,踢了他一脚。 “你这一提醒,我才想起来,你的人缘真差。” 张国安无语地看着张涛。 好事都给别人了,他这个做弟弟的一点儿也没沾到光。 “哥,你该反思一下了,我是你亲弟弟啊。” 张涛听后,气不打一处来,又踢了他一脚。 “反思你个头,这么多人,只有你提干了,觉得我对你们不够好吗?” 张国安一想,也对。 在这么多工人中,就数他一个人被提拔为干部了。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特别幸运。 “嘿,哥,你说的也是,我该反思的是我自己。” “干活不利索,光知道吃饭,还好意思要这要那?”张涛说道。 “哥,你这话就不对了。” 张国安闻言,顿时不满。 “说到饭量,小马和小娟都比我大,这个‘饭桶’的名头应该轮不到我吧?” “你还好意思说,他们当中谁你能打过?” 提起这个,张国安立刻无话可说。 论实力,张涛身边的每个人都比他强。 小娟姐弟二人暂且不提,就连小马他也 尽管他不清楚怀上孩子后具体会有哪些变化,自从叶秋云有了身孕之后,就再也没让他靠近过了。 积攒的能量找不到宣泄的途径,他只能每天增加半小时的锻炼时间。 宋强轻拍王亮的肩膀,无奈地说道:“再忍忍。” 这句话不仅安慰着王亮,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慰藉。 他发誓,一辈子只生一个孩子,不论性别如何。 没用半小时,车队便到了石磊提供的地点。 车子停下后,宋强环视这座宅院。 这所宅院并不是典型的四合院风格,而是乡村里常见的那种院落布局。 但能够居住在此地的人家,必定非富即贵。 背后是一座青砖瓦砌成的六间主屋,两边各建有四间侧屋,院内空无一物,连一片绿植都不曾种下,显得格外开阔。 周围环境也很僻静,远望去仅能见几家人,平时鲜有人造访。 宋强不得不赞叹石磊的眼光,如此周详考虑,能找到这样一处隐蔽之所。 看到这样的房子,宋强瞬间产生了占有欲。 不过,他的想法并不是要将这座院落纳入囊中,而是希望将其作为私人仓库备用。 然而,既然东西不是自己的,自然不好强行占有。 他内心盘算,或许可以与石磊协商一下,平时每月借用几次,用于特殊用途。 当然,这只是刹那间的念头。 他不会愚蠢到真的这样频繁使用院子,以免提高暴露的风险。 进到院子里,宋强一一查看各个房间。 室内毫无家具装饰,屋内堆满了粮食和已屠宰的家禽家畜。 经过检查,他发现这些食物保存状态十分良好,就像刚采集上来一般新鲜。 “刘明,安排人装车。” 他指向一同前来的财务工作人员, “一定要详细记录好每样物品的数量,不可有一点失误。” “明白,厂长。” 听到指令,众人都行动起来。 一同前往的员工约三百人左右,个个精选自车床车间,体魄健壮。 特别是外出劳动任务也被视为全勤,这显然比车间里的高强度体力活轻松得多,搬几十斤重的货物对他们而言就跟游戏一样轻松。 保安部门也不闲着,迅速封闭道路,避免无关人士前来围观。 此次财务室带来了三架地磅和两个衡杆,按次序称重。 粮食被麻袋装着,每袋一百二十斤,初步检验重量相符后,便不再一一过秤。 他们更加注重家禽家畜的实际重量。 由于家畜较为分散放置在地面,需要逐筐称重。 宋强并未在院子里多停留,而是外出坐在路旁,与王亮一起吸烟。 大约过了一小时四十分钟左右,见郑涛从院内走出,朝着他们走来。 “厂长,所有物品已经完成称重,目前正在装车。我这里汇总的数据给您报一遍吧。” 财务科长郑涛亲自监督这次的物资搬运工作,如此大量物资交易,他必须亲身参与。 宋强递给郑涛一根烟,示意他说慢些。 郑涛接过烟,致谢后别在耳边。 “厂长,总共收获十五万三千四百斤粮食,各类家畜总重量是十二万三千两百斤。” 宋强浏览了列出的清单,问道: “工厂预计分发的物资量是多少?” 郑涛思考片刻后答道:“工厂共有两万五千名员工,按每人分发五斤粮食,三斤肉类计算,现有物资尚有盈余。” 宋强心中暗算了一下。 依据这种比例计算,需要十二万五千斤粮食,肉类则需七万五千斤,因此现有的物资确实是绰绰有余。 思虑过后,宋强对郑涛说:“另留存三千斤粮食与千斤肉制品备用,其余全部送往文工团。” 宋强心想,今年需特别表扬为工厂做出巨大贡献的人,除了编写医疗手册的医务工作者外,还有推动技术革新的工程技术人员,都需要受到表彰。 至于剩余的物资,则打算赠予赵佳丽。 毕竟她在诸多方面都提供过不小的帮助。 几乎每天都汇报柳杨的最新动态,一字不落告 “华哥,您好。” 田进山的脸色微微泛红,笑着与华勇寒暄。 “切!” 田进山在华勇眼里总是得不到好颜色。虽然曾经同桌畅饮,但现在两人的关系比以前冷淡了许多。若非考虑到田小美的情面,华勇才不愿为他送这货物。 回头望了望随行的员工,华勇按了按肩部的不适,轻声责怪道: “你就不能稳重点儿吗?周围的人都在看着呢。” “有什么怕的,就算云姐姐在这里,我也是这样的做法。”田小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咳,我建议你最好离她远点,最近她脾气可是不太好。” 想到林雪如仍在生气,华勇的兴致顿时减半。怀着孩子的女人生气本来就难以预测,再加上海莉的事情影响,如今的林雪如就像一个随时会爆发的 ** 桶。 “哼,我才不信呢,谁不知道雪姐是出了名的好脾气。” 对此,华勇只是感到无奈。 现在的林雪如早已经不再是过去你印象中的样子了。这两年,林雪如几乎成了家里的暴君,对华勇动辄发号施令。 华勇转身扫视了车队和田小美姐弟一眼。 “谁来卸货?” 听到这问题,田小美挺了挺胸,自认有理地道: “你猜呢?难道让我姐弟俩来卸货,那得卸多久呀?” “你还真是节省到极点,连个人帮手也不雇用一个。” 华勇挑了挑眉,提醒她:“别忘了支付卸货费哦。” “行啊,改天我请你好好吃饭。”田小美爽快地说。其实她也明白,华勇不过是在说笑,如果是真心要收取费用,根本不会带这么多人来。 华勇回身向王大力说道: “大力,让大家抓紧卸货吧,大家都在等着回去领取福利呢。” “知道了,哥。” 王大力回应之后,指挥大家开始卸货。二百人迅速忙碌起来,将物资从车上搬到仓库里。 田进山见状,嘴巴多次欲言又止。 站了一会儿后,终于忍无可忍,开口说: “还没有过秤呢,直接搬进去合适吗?” 他这一开口,立刻引来了田小美的眼刀。 “哥,你不用掺和这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但,小美,如果量不够怎么办,这会影响到结算……” “哥,你能安静一会儿吗?” 田小美不耐烦地打断了哥哥的话。 这时她无比烦躁,用手扶住额头,无奈地看了田进山一眼。 “姐夫,这人我不知道是谁,请您见谅,别理他。”田小美好言道。 她真心觉得自己带了这个“笨蛋”哥哥来是个严重的失误。 华勇未曾提及要称重,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要钱,而是要把这些物资直接送到他们手上。 田小美此刻心情复杂至极。 有个这样的哥哥真的让人觉得丢脸。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认识这个人。”华勇轻松地摇了摇头。 田进山听了这话,感觉受到了明显的侮辱。 被如此无视让他感到深深的羞辱,特别是看到自己的亲妹妹与他人联合嘲笑自己,更是让他心痛如绞。即使不清楚自己的错处在哪里,他也深知这次的物资是用来帮他偿还债务的。因此,他明智地选择了闭口不再说话,只是闷坐在一旁。 而华勇不再理睬这边,跟着田小美聊了起来。 “姐夫,这样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上一批款项我还没归还,现在又给您添麻烦……” “行了行了,不用客气,直说了吧,你还欠多少?” 田小美低下头思考片刻,然后问道:“这一次你带了多少物资过来?” 华勇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份单子交给她。 这单上列着刚经过称量确认的数字,在减去了某钢铁厂所需的份额后,剩余的部分全部送给了他们。 田小美看了一眼单子,不禁惊讶地喊道: “这么多?” 上面清楚标 林明不太认为王慧可以偿还这个金额,两次物资供应累积已经接近八万元了。如果只依赖她家中的那份低收入,不知道需要多少年才能够还清债务。 第二天,就是休息日了。 林明答应要提供赵云天价值十万物资的事也已经准备妥当。 天还没完全亮,林明便抵达了小院。趁着铁合金工厂的运输队还没有到,他先行把所需的物资取了出来。 这笔价值十万的物资中,不仅仅包含粮食,还有一定比例的各式肉类。 除了小麦粉、玉米粉外,还有黄米和小米面。 肉类则除了羊肉外,其他种类也一并备了一些。 总共二十多辆卡车将这些价值十万物资装满之后,朝着**基地启程。 林明遣散了负责装卸物资的工人们,带领着安全科的人一同前往。 车辆行进了约莫八个时辰方才抵达军需制造厂。就在车队到达半山腰时,赵云天带领着基地内的大大小小的管理层迎上前数里远来迎接林明。这让林明感到十分意外。 不过细细一想,倒也能理解。二十辆卡车的货物可不是小事,这些食物足以为整个制造厂带来丰盛的节日,加上林明替他追讨回十万元的承诺,这样的好处可谓巨大无比。 \"林兄弟,太感谢了。\" 当车队停在山腰时,赵云天与林明进行了一个拥抱。 \"赵兄,都是自家兄弟,无须客气。” 寒暄之后,林明逐一与基地的主要负责人握手致意。而随行的仅有林平一人是管理干部,在这种场合林明也懒得多做介绍,直接略过。 \"林兄,咱们上我的车先回基地谈如何?” 未等林明回答,赵云天已拉着他的胳膊上了自己的车,随后道: “老哥我已在基地准备了盛宴,今晚非喝个烂醉如泥不成。” 林明挥手示意让马小虎跟随其后,接着言道,“赵兄,此番前来并非只为享乐,先前答应之事可千万别忘记了哦。” 赵云天听后拍拍胸脯说道: \"不就是那订单嘛?除了之前的管线订单外,这一次连扳机、枪柄与零件五十份额全交给你们铁合金厂如何?” 第107章 花开富贵之果 林明心中大喜。 这对铁合金厂来说可是重大的订单,有了这番合同支持,上半年工厂的生产计划无忧。加之上级部门分派的任务单量,足够铁合金厂满足全年生产需求。 虽然理解赵云天不能将全部订单交给单一 “不可以。”张威坚决回绝。 “哥,您先听我说完啊。”张平一脸无辜。 “你就别演戏了,我心里跟你明镜似的。” 张威白了弟弟一眼:“手里有支五四自卫还不够吗?你又搞些什么?” 张平对枪有着浓厚的兴趣,工厂里的枪几乎都让他摸索过了,已经是半专业的枪械爱好者。 一说话,张威就知道张平肯定又是来索要新装备。 “哥,那支五四太老派了,没啥新鲜感,我想换换你的那种新型自动装备。” 这家伙还真懂点门道,那新型自动装备是他最近才得到的,最新型号,只要扣住扳机,一整排 ** 嗖嗖地射出去。 尽管精度差点,但威力很大。 “得了得了,无非就是那个吗,回头送你一支。” 张威应允道。 “谢哥!” 张平一听到这话,乐得差点蹦起来。 张威看了直抽嘴角,这么大的人还跟小孩子似的。 无非是一支枪罢了,空间里存着不少。 这时门响了,马三进来了。 “哥,刘主任到了,已经在楼下等了。” “这么早?” 张威看下手表,确实是到上班的时间了。 今早要到厂子里,于是赶紧吃完剩下的一点早餐,套上外套就下了楼。 “刘哥,真是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一楼下见刘建国已在楼外等候。 除了他外还带着一名警卫员。 “没事,我刚来不久,昨晚休息得还好吗?”刘建国询问道。 “休息得很好,像在家一样。” 刘建国听了笑起来。 随后领着张威向厂房走去。 张威此次主要来挑选一些称手的设备,刘建国直接带他进了工厂的武器展览室。 展览室距离住宿处不远,几人决定走路过去。 入口处有警卫员站岗,见了刘建国敬了个礼,没说什么就让他们进去。 很明显,刘建国之前已经打了招呼。 一进入武器展览室,五个人立刻被各式各样的装备吸引。 馆内陈列着从建厂至今研发和制造的各种武器,有的是自主研发,有些则是仿制品。 无论是轻重机枪、迫击炮、还是 ** 、 ** 、冲锋枪等【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不多几支火器,刘大海尚能掌控局面,一旦数量增多,他也感到棘手。 毕竟 ** 必须要有严格的限制。 “行,还是兄弟明白我的难处。” 刘大海边说边指着筛选出的几支枪,“我会叫兄弟们尽快把这些**配件**备齐,等一会儿一起带走。” “多谢了,刘哥。”王军连连道谢。 几人从藏品厅 ** 来时,王安平还表现出十分不舍的样子。 离开军械室后,王军决定返回。 其实一早运货车队的其他人已经回去,如果不是为了选几把合适的家伙,王军也会随着车队一同离开。 离别的时候,刘大海亲自将他送到大门前,并将挑好的军械小心翼翼地放入汽车后备箱中。 随后,刘大海拉过王军,暗中递给一个坚硬的纸袋。 王 ** 手摸索了几下,感觉很结实。 “王兄弟,大恩无需多言,未来若有所需,直说就是。” “得了吧,刘哥,要说感谢的应该是我才对,你也帮我不少忙了。” 王军笑道,轻轻拍拍那坚硬的纸袋。 纸袋中是刘大海精心准备的各种** ** **。 “好吧,咱们就不再客气了,愿我们友情长存。”刘大海边说边拍了拍王军的肩。 “友情长存。” 说完,王军便上了车。 由于没有车队的累赘,吉普车开得非常畅快。 路上,王安平的眼睛几乎就没离开过那个木箱子,嘴里还在不断地絮叨。 “再唠叨,信不信让你走回去。” 终于,王军听不下去了,朝他踢了一脚。 “哥,【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樱桃骄傲地转身回家去了。 望着樱桃的背影,林军摇摇头。 显然,樱桃收到了宋莉的好处。 但这件事注定办不成。 没有林军的批准,就连一名普通员工也休想安排进去。 现在,三家厂正在进行合并,全力优化资源。 尤其在人事上,控制极其严格。 一家不得有两人同时在厂里工作,哪怕五口之家四个人也得下岗。 韩建成已在采购科上班,宋莉想进来肯定是不可能的。 招待所和商场的几百个工作名额,早已预留给了困难家庭。 林军蹲在家门口抽了根烟,才回家。 一进门,他就看见李丽英等人正坐在外面晒太阳。 张美秀和周红梅在一旁择菜。 打过招呼后,林军找了把小椅子坐下。 “今天你舅叔回来了。” 刚坐下,李丽英就开始抱怨。 “妈,我突然头晕,先回屋躺一会儿。” 林军一听,立刻起身离开。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有人提舅舅李丽达的事。 “滚回来。” 李丽英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今天躲得过,明天能躲吗?你舅的事必须管。” 林军无奈地苦着脸,只得坐回去。 “说吧,这次他又想干什么?” “你怎么这么说话,那可是你舅舅。” 李丽英轻轻拍了他的肩,温柔地说: “这次裁员,你舅他们家只能留一个人,你不能不管。” 林军闻言,双手使劲搓脸。 他最怕的就是这种事。 每天来求情的人少说也得有一大堆。 虽然厂里有规定一家只能有一个在岗,但干部家可以有两个人。 就像樱桃和刘明一样,樱桃是干部,所以刘明不用下岗。 同样的道理,林建国和林建邦都是干部,他们的家属也都不用下岗。 “好吧,这事我知道了。” 林军淡淡地回答。 李丽英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脸色沉下来: “你别不当回事,万一你舅一家人下岗,看我怎么对付你。” 林军无奈地看着她。 他真是不知道她最亲的是谁。 “你就闹吧,要是我把厂长位置搞没了,家里几十口就得饿肚子。” 李丽英听后不再作声。 她虽然疼爱弟弟,但也不是不分轻重。 林军说的对,如果他失去厂长职位,跟随他的一家老小吃什么? “那个……林军,你舅的事,能办就办,不能办就算了。” 林军翻了个白眼,没说话,径直回房间了。 其实,李丽英完全没必要操心这事,林军早就安排好了。 作为厂长,如果这点权力都没有,还不如回家卖红薯。 当官不为自己谋福利,简直是罪过。 他并非清高到会牺牲自己家人。 他只是个普通人,和千千万万个掌权者一样,都有着私心。 他早与下属打了招呼,自己家人不会被列入下岗名单。 …… 第二天。 林军正在办公室和江铁虎谈话,樱桃没敲门就闯进来了。 “老林,我有点事,就先回了。” 江铁虎认识樱桃,只得暂且回避。 “ ** ,改天有空过来喝茶。” 林军送走了江铁虎,关上门后严厉地说: “我看你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进门都不敲。” “我……我一时急,忘了。” 樱桃平日虽然胡闹,但在关键时候能分清轻重,见林军生气,只得低头认错。 “行了,有事就说,没完回去。” 林军不信她急得忘了,这丫头已经被他宠坏了,愈发没规矩。 “能让我让宋莉来招待所吗?我真的非常需要她的帮忙。”樱桃酝酿情绪说道。 林军听了一怔,抬头问道:“你去过人事部了?” “去了。” 樱桃愣住了,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 嘴上多次欲言又止,但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 梅芳离开后,军强继续忙碌着手头的工作。 这时,电话响了。 电话那端传来门岗的声音,说是正国来访。 军强听完,立即指示门岗放行。 没多久,正国与一位中年男子出现。 “强子兄,介绍一位。” 正国指向那位戴眼镜的中年人说:“这位是高先生的助理,海波。此番造访,希望能请教一些事宜。” 军强闻言,心中一紧。 不过凭借其一贯的沉稳,脸上波澜不惊。 如久违的朋友般,热情伸手致意。 “您好,海助理。” “您好,强总。” 海波赶紧回握,口中说:“此次前来劳烦强总,深感歉疚,希望能多多指教。” “哪里哪里,快请坐。” 军强一边让他们入座,一边亲手准备茶水。 “有事请直言,凡能办到之事我定会全力以赴。” 这海波是带着任务来的,一边仔细观察军强的一举一动,一边礼貌道, “其实也并非大事,此次特来打听一下关于少主的事宜。” “自那次宴会后,您是否有再次见到少主?” 军强略微思忖,回应: “未曾见面。” “绝对确定吗?”海波紧接着追问。 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盯着军强,希望从中找到一丝破绽。 “当然确定。” 军强故作不解状说道:“正纳闷呢,按理说少主交待的事项我都已办理妥当,为何他迟迟无回音。” 所指之事,便是那日少主命令撤下妍霞职务的决定。 幸好军强行事谨慎,早已安排妍霞停职。 海波听到此言,目光与正国交汇,双双轻轻点头。 明显,少主那天晚上的行径及后来请求军强协助之事尽在他们的掌控中。 军强大概猜到他们在来访前做了充分调查,妍霞已被撤职一事他们也已知晓。 “强总,此行造访实因失礼之至。少主已有逾一周未归家中,尊长们甚是忧虑,故派我前来探寻消息。想到您与少主交往深厚,便斗胆前来拜访。” “少主离奇失踪?” 军强制作震惊,而后似乎恍然大悟: “难怪近日少主未采取动作,竟是因消失无踪了。” 闻言,海波的面色微变。 作为一位秘书,对于这种既令人尴尬又难于启齿之事尤为在意,需尽最大努力维护上司形象。 既然少主有失妥当之举,身为下属的自然得善后处理。 “强总,鉴于少主的年轻气盛,此类误会不必深究,建议还是复职那位妍……博士吧。” “关于……她的复职?”军强询问道。 “最好尽快。”海波笑着答道。 “悉听尊便。” 此刻,海波起身,说道: “强总,此次不速之扰,深表歉意。因少主多日不在家中,家中长辈非常担忧。” 军强也随之站起,挥了挥手表示理解, “明白,理解,请放心,一旦有少主的消息我会及时告知您。” “多谢强总了。” 之后,海波告辞离去。 军强将其送到楼下。 目送海波和正国乘车离去,军强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 这本是一次例行的探访,并无特殊意义。 子女多日未返家,父母焦虑不安,在所难免会派人探询。 然而,即便如此,军强依旧保持警惕。 尽管海波提到了要恢复妍霞的职务,军强并未急于行动。 毕竟做戏需要全套,若立即复职,必会引起猜疑。 先暂缓两日再说。 军强并未立刻回到办公室, 而是打开suv的车门,从中取出一个鼓鼓的麻包。 接着直接携带前往财务部门。 “总,您来了。” 财务主管金福见到军强便笑容满面地迎过来。 但他眼神始终落在军强手中的那个 ** 包上。 前人覆车之鉴近在眼前。 金福亲眼见过上任财务总监花飞如何身败名裂,不仅越权办事,财务监管更是一片混乱。 两天前,军强将剩余物资转运至歌舞剧院,这些都是由钢铁厂预付款垫付的。这几天,金福日夜不安,生怕这笔款项又成为一 混了几十年工厂,哪句话能说,哪句话不能说,他心里比明镜儿还要清楚。 这种事儿一旦发生,错的一方肯定是工人而不是主任,只能是自己承担这个责任。 主任关心的并非对错是非,而是你的态度。 倘若连认错承担责任的态度都没有,估计在这岗位也干不了多久。 “记住这次教训,下回千万别再重蹈覆辙。” 赵明见状,点了点头,颇为满意。 “明白,主任,我会牢记这次教训,改过自新,进一步完善财务工作。” 李辉低着头说。 第108章 枪房异事 “好吧,赶快把钱登记入账。” “好的,主任。” 李辉松了一口气,连忙提着布袋去了隔壁的会计室。 赵明却没有立即离去,而是静静地坐在那儿,继续吞云吐雾。 大约十多分钟后,李辉回来了。 “主任,已经记到账上了,这些都是剩余的款项。” 布袋已被替换成了一个褐色的文件袋。 出门前,赵明曾大概估算了一下,按照最高的标准计算,总额不超过六万元。 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提取了六万元。 如今钱已入账,剩下的就都在这个文件袋里了。 李辉心思缜密,明白用布袋盛钱不符合赵明的身份,于是换成了文件袋。 赵明打开文件袋粗略看了几眼,并没有仔细清点数额,只是扫了一眼收据便重新放了回去。 封好袋口,赵明问道:“张强结算过了吗?” “结算完了,今天早晨刚处理的。” 赵明听后,点头表示认可。 随后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以后再遇到类似情况绝不能再发生,任何人拖欠工厂款项,包括我自己都不行,明白了吗?” “明白了,主任,今后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行了,我走了。” “主任慢走。” 李辉将赵明送到门口。 回到办公室后,赵明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还未端起杯子,电话铃就响了起来。 来电者是吴建国。 “明哥,实在是对不起,今天的事真是失礼了,事先没有打招呼,真是抱歉啊,这……” 赵明听了虽然心里不悦,但表面仍很镇定。 “我们都是同事,这样说岂不是显得太见外了。” “明哥,就知道你不会生气,其实小弟也有难言之隐啊。” 吴建国稍作停顿,接着说道:“不只是您,所有与顾少爷接触过的人,都被顾家一一问过了,顾家正在疯狂地寻找顾少爷的下落。” 赵明故作不知情的模样。 “顾少爷那么大的人了,怎会失踪呢?说不定他玩高兴了,很快就会自己回来。” “确实,现在的年轻人,谁不个十天半月回家一次?就像我吧,半年都没跟家里联系了,顾少爷的家人不放心,非要想办法找到他也情有可原。” 吴建国解释道。 听到这里,赵明心中的疑虑消散了许多。 看来顾家并没锁定具体目标,只是四处打探消息,以期找到顾文轩的下落。 不仅他赵明接受了询问,所有与顾文轩有过接触的人都接受了问询。 赵明并不认为自己被怀疑。 他做事情一向周全,人和车凭空消失,凭这年代的技术手段,他们不可能发现他的任何蛛丝马迹。 与顾文轩只有寥寥几次交往,根本没有深层次的恩怨。 “我现在也很棘手,罗红艳的问题真的难以处理啊。” 赵明叹了口气,说:“要是恢复她的职位,等顾少爷回来,难免会责怪我处置不当;不恢复她的职位,则会影响顾家人的面子,我真不知道该咋办了。” 吴建国听罢也叹了一口气, “明哥,我虽不在职场中打拼,也无法提出太多有用的建议,不过……不如再等几天,或许顾少爷会突然回来呢。” “这也是我想的,那就再等几天吧,唉!” 赵明附和着又故意叹了一声。 随后,两人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最后吴建国提到物资问题。 “不用,有李小芳就够了。”周美丽接着说道。 王伟瞪着眼睛,狠狠瞅了她一眼。 他怎能不知道餐桌上不会有剩饭剩菜呢,不就是在找借口想留下来聊聊天罢了。 “哼,你也挺不生分的,吃我的饭菜还要砸我的锅。” “切,要是被别人骗了,我能找谁抱怨呢?”周美丽回答道。 “行,你说说看,是谁骗了你,卖给谁了?” “明明就知道还问我?” 周美丽用力咬了一大口馍馍,仿佛借此把心中的不满都宣泄在了食物上。 “呵呵,真是让人感叹,归国的女博土竟然是这般见解。我还以为你与众不同呢,没想到智慧跟普通女性相仿。” 王伟说完,引来了在场众人的轻蔑眼神。 尽管只有李小芳不解他所谓的“智慧”指什么,其他人包括林静、赵红霞、周美丽都是学医出身,自然知道王伟此言无外乎是在贬低女性的智力。 “不是事实吗?” 王伟摊开手:“不要过分关注我的言语或行为,要看最终的结果,勿被片面的观点左右。” “你就这样撤了我的职务,我还得谢谢你?”周美丽生气地反驳。 王伟听了这话,显得十分无语。 “脑筋是个好东西,你若不具备还真是件憾事。” 这话一出,周美丽的火气更旺。 作为医学博士,她在短时间内两次遭到智商上的嘲讽,这叫她情何以堪? “姓王的,你实在太过分了……” “打住,停一下,听我来问你一件事。” 王伟改变坐姿,扫视四周,提出: “这么长时间了,那个姓陈的男人最近有来找过你的麻烦吗?” 听完这话,现场的女同事们一时陷入沉思。 确实,这些天过去,尽管周美丽每天都提心吊胆地度日,但那个叫陈的男人却并未出现纠缠她的情况。 “王兄,您的意思是不是……”周美丽询问。 王伟站起,缓步向门边走去。 “我是想让你知道,有空多补充点营养吧。” ### 女性的话题 无论她们是女博士或是 ** 女性,本质上她们仍然属于女性这一性别范畴。 女性在生理结构上的不足,是无论后天多么努力也无法完全补足的差距。 学历和专业水平可以造诣极高,但在情感和智商方面,不是单凭一己之志就能够达到的。 特别是提到食核桃补脑的说法,简直就是胡扯八谈。 数千年来的封建制度下,社会由男性主导。 这种模式具有显着的历史惯性,在男性为工作主体的社会里,不论是家庭还是职场,女性往往处在较弱势的位置。 不仅古时如此,即便在现今发达的社会环境中,女性的地位依然不及男性。 虽口称男女平权,但真正做到了男女平等又有几许,这点大家心中有数。 现代虽常见到许多怕妻的家庭主夫,表面上看女性地位提升,实际上这只是男性宠爱妻子的表现罢了。 倘若女性过度施压,男性照样能将其压制于地面。 理性思考的往往是男性,女性更多地则受情绪驱动。 这样的心理差异,导致了双方在社会中的不同立场。 男人的事情,女人往往无法理解;相反,女性的事情则往往被男人所理解和处理。 …… 当王伟返回办公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 正泡茶的王伟抬起头,看见周美丽红着脸出现在门前。 “那个,看您似乎还没用餐,所以就给您送些来。” 她说着摇晃了下手里的饭盒。 “哟,真是破天荒了?” 王伟装出极为惊讶的样子,转头朝窗外出神地看了看。 “你这家伙,最烦人了。” 周美丽的脸颊更加红润,举手欲打又停在空中。 看到她似乎快哭出来的样子,王伟也不再逗她了。 接过了饭盒并打开了它——一盒宫保鸡丁加两个大白面包。 “云风是我的生死兄弟,他的妻子被欺负了,如果我袖手旁观还算个人吗?” “不说云风的关系,你和秋雪是结拜姐妹,单凭这一条,我也得帮你。” 陈秀莲听后,眼圈通红。 尤其是听到张强这番话,她更加为之前的误解感到羞愧。 之前,她真以为张强背叛了她,每天战战兢兢,如临深渊,生活在恐惧中,加上张强撤销了她的职位,对她不理不睬,她更加惶恐不安。 若不是今天张强提醒她,她都没注意到那个姓江的好久没来找麻烦了。 她不知道张强是怎么做到的,但心中那股感激之情是真挚的。 “姐夫,对不起,我冤枉你了。” 陈秀莲起身,再次向张强鞠躬致歉。 “行了,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如果有人问起你和江涛的关系,一定要坦诚以对,明白了吗?”张强道。 “啊?” 陈秀莲愣了一下,随即应道:“明白了。” 有些事,张强需要交代清楚。 特别是女人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较差,他怕她出纰漏。 “哦,至于你的副处长一职,暂时还不能恢复,等过段时间再说。”张强补充道。 “知道了,姐夫。” 陈秀莲没有多问,她明白,张强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现在她不敢奢望太多,只想安稳度日。 “你知道云风什么时候回来吗?”张强问道。 离婚期不足半个月,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这段时间云风不回来,张强不免有些担忧。 “不清楚,前几天我们通话时,他说快回来了。”陈秀莲回答。 张强听了,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女人真是心大,自己男人的动向一无所知,将来结了婚肯定也是个糊涂虫。 “你有他家的钥匙吧,有空的话,帮他整理一下。” 陈秀莲听了,脸红了一下,扭捏地说: “有呢,基本都收拾好了,再添置些家具就好了。” “对了,姐夫,还没感谢你送给我们的那套小院呢。” 张强摆摆手:“我跟云风是兄弟,别说是一套小院了,就是命都能给他。” 陈秀莲听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她无法理解男人之间这种兄弟情深,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的情谊。 但她知道,张强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承诺。 两人继续交谈了一阵。 直到张强吃完饭,陈秀莲才收拾东西离开。 陈秀莲走后,张强点燃一根烟躺在沙发上。 意识进入那个神秘的空间,看到一排排武器,心中感到格外踏实。 经过一天的复制,从兵工厂带回的各式武器都已经有了备份,只是 ** 数量还不够多。 不过他并不着急,再过几天就能补足 ** 库了。 作为侦察兵出身,他擅长偷袭、埋伏、隐蔽、潜行这类技能,因此他喜欢保持低调。 他觉得应该给这些武器加 ** 器。 有想法就行动,他立刻心念一动,一支mp5微型冲锋枪出现在手中。 关上办公室的门,他拎着枪下楼。 “厂长……好。” “老……张。” 一路走来,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打招呼,绕着走。 看到张强手持冲锋枪,谁不心惊胆战? 张强只是点点头,径直朝保卫科枪械库走去。 进入枪械库,栅栏后的保管员迅速缩进了柜台下。 “出来,不然我 ** 了。” 张强笑着,拉动枪栓,对柜台下的人喊道。 “这柜台是精钢做的,有本事你就开啊。” 柜台下传来低沉的声音。 张强一听愣了,仔细看了看那块漆黑发亮的柜台,伸手摸了一下,冰冷冰冷的。 很明显,保管员躲在柜台下。 这也是为安全起见特别设计的临时避难所。 张强搓了搓鼻子,朝着柜台 ### 149 “我爸退休了,我接他的班。” 年轻人见张明把突击 ** 放在柜台上面,心里轻松不少,胆子也大起来,试探性地说。 “退休了?” 张明感到十分惋惜。 老李可是武器大师,本来还想让他带领安保部的人,没想他已经退休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晨,您直接叫我小李就好。” 李晨尴尬地笑了笑,随后问:“大哥,您叫什么名字啊?在哪里高就?” 张明听了,哭笑不得。 堂堂炼钢厂的厂长竟然被误以为是拦路强盗。 “我叫张明,在炼钢厂工作。” “啊?” 李晨失声惊叫,然后拍拍胸口笑了。 “原来是张厂长,把我吓了一跳。” 说着,他轻轻地将突击 ** 的枪口转了个方向。 枪口一直对着自己,实在太吓人了。 “厂长,我刚来,不知道您的身份,还望多多包涵。” “行了,少拍马屁,看看能不能给这把枪装个消音器?” 张明把枪推向他。 兵器室的器材种类单一,尤其是突击 ** 的消音器,非常难以找到,张明来这也只是试试运气。 m16突击 ** 在国际上刚刚大规模量产,国内也只是仿造,许多配件并不齐全。 “厂长,这种枪的消音器我们这里没有。” 第109章 趁着未结婚 抢先庆祝 李晨把枪还给张明,笑着解释道:“这东西很难找,就连 ** ** 库 ** 都不一定有。” 张明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知道了,你忙吧。” 张明提着枪转身准备离开。 “张厂长,别着急。” 李晨叫住了张明,从铁栅栏后走了出来。 “厂长, ** ** 库 ** 没有,不代表做不出来啊。” “你能做?” 张明惊讶道。 “嘿嘿,厂长,您忘了我爸是谁了吧?只要是枪上的部件,他都能制作出来。” 张明一拍脑门,真是忘记了这件事。 老李是兵器专家,上次的消音器也是他帮自己做的。 “是我糊涂了,差点忘记了。那你爸能帮我做个消音器吗?” 张明把枪塞给李晨。 “需要什么材料你尽管说。” “我爸喜欢鼓捣这些,家里工具有很多,就是缺少一些高级钢材。”李晨说。 “没问题,待会儿我跟仓库说一声,你自取所需。” “行,厂长,枪我拿回去给我爸改一改,明早送回来。” 现在m16突击 ** 没有预留安 ** 器 他在思考,假如刚才张勇不签收,直接把**拿走了,结果会如何? 他实在难以想象这种情况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张勇说得很对,他的职位特殊,一旦出问题,绝不仅仅意味着失业那么简单。 他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看起来,今晚买一瓶好酒,好好和父亲聊一聊。” 当天晚上回家。 张勇发现妻子李慧芳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不仅亲自站在门口等他回来,还不停地嘘寒问暖。 “亲爱的,中午吃了没?” “心肝儿,今天工作怎么样?” …… 听到这些,张勇浑身都不自在。 这段日子,李慧芳误解了他,对他不理不睬,心中一直感到内疚,因此一直在寻找机会缓和关系。 吃饭时,不停地给他夹菜。 睡前,帮他洗脚。 又帮他整理床铺。 张勇坐在被子里,显得懒洋洋、爱搭不理。 看到他这样,李慧芳终于忍不住了。 “亲爱的,你必须原谅我,听见了吗?” 李慧芳气鼓鼓地骑在他身上,如果他不原谅她,似乎要坐死他。 张勇翻了翻白眼,说: “我知道自己最好哄,你也明白我最需要什么。” “不行!” 李慧芳一听就拒绝了,抚摸着肚子,娇嗔道: “你明明知道不行,还要……” 还没说完,张勇幽幽地接了一句: “但是你还有那双有力而灵活的手。” 李慧芳脸红耳赤,用力打了张勇两下。 低着头,沉思片刻,娇羞地说:“我试试吧……” …… 第二天,张勇起床。 虽然说不上浑身轻松,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看样子,今天还得再加练半小时。”张勇自言自语道。 在一旁练习拳法的赵小红停下动作,满脸疑惑: “张叔,最近为什么总是加练?” “你张叔命苦啊。” 张勇感叹:“如果没有意外,这样的罪得再忍几个月。” “张叔,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承受什么折磨?或许我能帮到你。” “不行!” 张勇坚决拒绝,然后用关心的眼神看着她: “如果你真想帮我,就在你阿姨面前为我美言几句吧。” “好的,张叔。” 赵小红虽然不知道张勇在忍受什么,但看到他这般痛苦,觉得一定要帮忙。 …… 来到厂里,刚上楼,就遇到老王站在办公室门口等候。 老王抱着一个纸箱,顶着个黑眼圈,看上去很疲惫。 “老王,你怎么来了?” 张勇说着,眼睛却盯着他怀里的纸箱。 “厂长,这不是给您送宝来了吗。” 老王边说边拍了拍怀里的纸箱。 “老王,辛苦了,进屋再说吧。” 张勇打开办公室的门,让他进来。 关上门后,张勇一边给他泡茶,一边说: “你腿脚不方便,让儿子送来就行了,何必亲自来一趟呢?” “哎,不亲自来一趟不成啊。” 老王一脸无奈,说:“如果不是厂长提醒,我那儿子就差点闯大祸了,我是特地来感谢您的大恩大德的。” 张勇摇手:“也不全怪王强,如果不是我特意考验他,他也未必会犯错。” “厂长,可不能这么说,这都是那孩子的错,无论怎样,他都没尽到保管员的责任,我恳请厂长严惩。” 老王虽然这么说,但目光里充满恳求。 “老王,这次算了吧,但你不能放任不管,自己儿子嘛,还是多指导指导吧。” “厂长,我也是这么打算的,从今天开始,我就一直在他身边,直到他能完全胜任工作为止。” “好,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工资方面我不给你开,到时候我会让财务给你补贴一点生活费。”张勇说。 “厂长,这哪里行呢,我……” 张勇抬手阻止了他,诚恳地说: “不能让你白忙活,有空时多带一带新来的同事吧。” “好,保证完成任务。” 随后,两人不再谈论工作。 老王打开纸箱,拿出那支改装过的mp5冲锋枪。 “厂长,您看看合不合适,不合的话,我拿回去再改改。” “老王的手艺,我还真没什么不放心的。” 张勇笑了笑,拿起枪仔细检查。 枪管经过改装,前端变成螺旋状,连接着一个消音器。 这是办公室, 经过这样的一番改进,不仅大幅减少了换**匣**的时间,而且弹容量也增加到了90发。 拥有90发 ** 的体验,那种感觉岂是一个“过瘾”所能形容。 “厂长,我们设计成弧形状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避免堵塞,同时最大程度地延长了** ** 弹簧**的寿命。” 至于将三个**弹匣**捆绑在一起的目的,老胡并没有多说。 但他认为以杨军的专业军事素质,不难理解这一改动的巧妙之处。 “老胡,你太屈才了,以你的技术水准,在任何一家兵工厂担任高级工程师都是绰绰有余。” 不得不承认,老胡真是个人才。 这位在钢铁行业工作的人本应是一位杰出的枪械工程师。 以他的手工技能,即便是在武器制造行业里也显得尤为出色。 老胡对mp5微冲进行了深度改造,不仅提升了**射速**,还将 ** 容量增加了几倍。 但对于杨军来说,这些改进有些过剩。 在他看来,由于有了特殊的技能支持,他的换弹速度快得惊人,如果不是特别注意,几乎无法察觉两个**换弹瞬间**的空隙。 尽管如此,这仍然体现了老胡的一片心意。 对普通使用者而言,改造后的**枪械**确实可以大幅度缩短换弹时间,而这一点时间差距在战场上的重要性往往 临走的时候,赵强从李杰茶几底下拿走了一罐好茶。 “你这毛病是谁学的,怎么这么没出息?” 李杰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两条中华烟递给赵强。 赵强扫了一眼中华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夹在腋下。 “那好吧,我就收下这两条烟,反正婚礼上用得着。” “得了便宜还卖乖,烟和酒的事也交给哥吧。”李杰随口说道。 赵强眼珠一转,笑道:“那婚礼用车和家具也交给你?” 李杰白了他一眼,无语地说:“你是不是还想让我帮你们办婚宴?” “老李,我看你是欠揍。” “找个时间练练?” “练就练。” 赵强轻轻拍了李杰肩膀一下,笑呵呵地离开了。 赵强走后,李杰继续忙于处理公事。 这时,办公室门口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是一声响亮的报告。 “进来。” 李杰随口应道。只有保卫科的人才会这么正式。 门开了,进来的是小刚。 李杰一愣,问道:“你怎么来了?” 小刚第一次踏入他的办公室,平时他都是在家里汇报工作。 “哥,有事找你。” 小刚关上门,笑着站在一旁。 “哥,你还记得当初在工厂答应我的事吗?” 李杰眉毛一挑,故意问道: “我答应你什么了?” “你答应给我一把**半自动**的 ** 。”小刚尴尬地说。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李杰歪头问道。 “哥,你是厂长也是大领导,可不能出尔反尔。”小刚苦着脸说。 “哦,对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李杰往后一靠,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说道:“你小子整天研究枪械,科里的工作有没有上点心?” “我可没有一直想着枪,最近一直在带队训练,你看我瘦了这么多。” 小刚一边说,一边比划自己的身形。 李杰侧身,一脚踢出。 小刚早已料到会有这一招,敏捷地一闪避开了。 “你还敢躲?” 李杰站起来,气冲冲地说。 “哥,息怒,咱们能不能回家再说?在厂子里给我留点面子。” 李杰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坐回椅子,李杰打开抽屉。 “转过身去。” 小刚笑嘻嘻地背对着他。 李杰意念一动,一把带着消音器的**半自动**出现在抽屉里。 “别到处炫耀。” 李杰把枪放在桌上。 “哥,我知道了。” 李杰白了他一眼。 要是小刚的话能当真,母猪也能上树。 这家伙一出门,不出半个小时,整个保卫科都会知道他弄了把新枪。 小刚捧着枪,脸上满是喜悦,像捧着一个妙龄少女的名字一样。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小刚感叹道。 “看你嘚瑟的,记得把你的旧枪交回去。” “知道了,哥,那把老家伙我早不想要了。” 李杰嘟囔道:“你这见异思迁的毛病,改不了了。” 要是**是个女孩名字,李杰确信,小刚早就抛下现在的女友。 “没事的话,可以走了。” 李杰端起茶杯,准备送客。 “好嘞,哥,我不碍你事儿。” 小刚把枪往腰间一插,笑嘻嘻地离开了。 …… 中午的时候。 李杰拿着饭盒去找王小芳。 还没进办公室,老远就听见里面有嬉笑声。 一进门,看见几个女人正在互相挠痒痒。 尤其林芳看起来像捡到了一百块钱一样高兴。 张华则在一旁憨笑着。 “李叔来了。” 不用李杰招呼,张华主动接过了他手里的饭盒。 只要周丽娟成了陆明的女人,到时再开玩笑就不容易了。 张强就是那种嘴上不饶人的人,一天不讲笑话,就浑身不舒服。 而周丽娟又是最容易相处、可以尽情逗趣的人,张强与她交谈总感到无比愉悦。 因此,现在他非常珍惜还能与周丽娟随意玩笑的时间。 “姓张的,你也算识相,可得小心陆明揍你满脸是包。” 周丽娟举起拳头,一脸得意的样子。 见周丽娟这副傲慢的模样,张强哼笑一声, “揍我一脸包?胜负还未可知呢。” 此时,吴秀芬插嘴说道, “我看过他们的武艺比拼,每次都是平手。” 吴秀芬虽与周丽娟结为义姐妹,但面对诋毁自己丈夫的话,即使是姐妹也决不容忍。 夸赞夫君,一直是她乐此不疲的话题。 吴秀芬也大致了解张强在部队的表现,即便未曾夺得冠军,但他所建立的功勋并不逊色于陆明,尤其是在实战经验方面,张强甚至还略胜一筹。 “平手?” 周丽娟上下打量了张强并不十分魁梧的身体,觉得吴秀芬似乎是在夸张。 “姐夫,结婚这么多年,你的体力还是这么充沛啊。” 张强听到这句,不禁汗颜。 周丽娟的话实在是太放肆了,尤其是在场的还有王小兰和李美娟这两个年轻女子。 “咳……咳……” 还没等张强尴尬起来,吴秀芬已经红了脸。 “丽娟姐,你不害臊啊?这种话题你也敢讨论。” 周丽娟却不以为意,甩了甩手,“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好躲闪的,再说我始终把姐夫当成闺密一样看待。” “真的是这样吗?姐夫。” “呃……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些事未完成,我先回去处理了。” 张强虽然平时口舌功夫厉害,但这次绝对不敢当着吴秀芬的面接这个话题。 若是平时,他早就反击得让周丽娟毫无招架之力。 这一次,他甚至顾不上吃饭,赶紧逃离现场。 回到办公室,张强取出两块烤饼填肚。 刚刚吃完,办公桌的敲门声便响起。 第110章 新任与变革 张强起身应门。 “赵姐,有什么事吗?” 以前午餐时间,众人通常不会打扰张强。 这次赵姐来找他,肯定有重要事情。 张强让她进了办公室,并为她泡了茶。 “局长,您妹妹最近总跑到人事科来,要求安排人员,弄得我不知如何应对。” 赵姐愁容满面地说。 “既然感到困扰,就依照单位的规定办事。” 张强表情严肃,“赵姐,交情是交情,工作归工作。如果违反了单位规章,别说我事先没有提醒你。” 赵芳连忙挥手:“局长,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违规操作。” 停顿片刻,她继续说:“眼下张科长还在办公室不肯离开,我……” 张强伸手制止她,说道, “你就这样对她说,如果她继续纠缠不清,我会下令把她送回车间工作,就这么告诉她。” 张华的做法越来越过头,不知道接受了田芳什么样的请求,非要把她安排进来。 明明知道在张强这里行不通,却转而到人事科纠缠赵芳。 幸好有张强先前的叮嘱,否则真的可能蒙混过关。 “局长,我这就去说。”赵芳说道。 有了张强的指令,赵芳底气十足,知道该如何行动了。 …… 当天下班回到家。 一进门,就看到张华眼睛红红地正在向林玉英告状。 张强叼着根烟,背着手走过去。 他冷眼看着张华东倒西歪的样儿,心中暗思:总算还算聪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去找能管得了我的长辈来说情。 接着,他做了个标准的礼节姿势, “妈,孩儿给您请安,愿您安康。” 林玉英瞥了他一眼,挥了挥手说:“起 “有一句话我要说清楚,虽然你的夫姓是杨,但你已不再是杨家之人。你这刘家人吃了杨家的粮,却又想拆杨家的房,只要你的母亲还在,你绝不会得逞。” “妈妈,你在说啥,我何时拆了杨家的房子?” 杨莉焦急起来,听着母亲何桂兰的严厉话语,心中既难过又觉得冤屈。 “还没有拆房子?” 何桂兰面色骤变,斥责道:“你丈夫刘强,打着你哥哥的招牌帮你表姐找工作,这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再说这次,你还为了一个外人跟自己的哥哥生气,你说你没有拆房子?” “阿莉,你哥哥对我们家的意义重大,这个你应当明白。若是你哥哥有了事,我们全家上下老小都完了,不仅是你和刘强,就连何国、你的舅妈和小姨他们也会受到牵连。我劝你少惹你哥哥的事。” 何桂兰平时总教训杨明,但实际上心思通透得很,某些时候可以和杨明争吵,有些时候则绝对不行。她明白如果杨明一旦出问题,整个家族都会受到影响,几十号人将受其累。 这番话说得杨莉泪如泉涌。最让她难过的是何桂兰居然说她不再是杨家之人。 其实这也是何桂兰提醒她。 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确实不再是杨家的人了。 女人出嫁之后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 这话说得一点不错。 女人一结婚,心就完全偏向婆家,总想从娘家那里得到更多的好处。 但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今天是杨明一心想护着她的结果。 “哥哥,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不会……” 杨明伸手制止她继续往下说,严肃地说道: “阿莉,这样下去只会害了我,所以我决定……”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然后郑重地说: “我决定把你调去食品站上班。” 杨莉听后顿时面色大变。 甚至何桂兰也是一愣。 “哥哥,我真心知道错了,下不为例。” 杨莉拉住杨明的手臂,恳求着。 被调到食品站不仅意味着降级,还意味着杨明对她失去了信任。 这一落差巨大的待遇转变让杨莉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明儿,这样做是否过于严厉了一些?毕竟她是你的妹妹啊……”何桂兰劝说道。 普通员工每月的工资只有二三十块,一旦调任,待遇和收入将会大打折扣。 尽管何桂兰对杨莉有意见,但毕竟她是自己的女儿。 每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生活得好一些。 “妈妈,如果不教训她,以后不知会出什么乱子,我不想每天都活在担惊受怕中。” 说这句话时,杨明背着杨莉不断地向何桂兰使眼色。 何桂兰一看,立刻明白了儿子的意思。 这是一场双簧戏。 于是,她调整了一下表情,配合道: “也是,学徒就算了,从正式员工做起吧,一个月二十多块,至少一家人不会挨饿。” 听到这里,杨明暗暗给何桂兰点了一个赞。 母亲确实是经验丰富,一点即通。 杨明并未真的打算把杨莉调去食品站,这只是为了教训一下她。 毕竟杨莉是干部,突然降到普通员工需要合理的理由。 他不希望妹妹的档案 ** 现负面记录。 “哥哥,我错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杨莉眼泪汪汪,几乎要给杨明跪下来求饶。 “当时我已经明确拒绝了你,为什么你还要一意孤行?”杨明质问道。 “哥哥,我……” 杨莉的脸红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你告诉我,你究竟收了于莉什么好处,非要把她安排到招待所?” “我根本没有收过她任何好处,只是想让她过来帮帮我。” 杨明看着她,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还不老实交代是不是?” “哥哥,我真的没收任何好处,我发誓。如果我收了,让我永远失去刘兰 “妈妈知道你们从小感情好,但不管多好,也不可以打着你哥的名头给人家找工作。” 如果不是李淑英这么说,赵华真的不知道,赵兰和孙丽的关系那么好,他只知道孙丽婆家就在不远处的小巷,父母开着一个小杂货铺。 至于两人是不是好朋友,赵华确实不清楚。 安排孙丽进厂不是不行,但赵华生气的是,赵兰居然打着他的名头做事。 这让赵华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张强也曾打着他的旗号给姐姐张岚找工作,那次让赵华非常生气,本以为让张强在家反思几个月就能记住教训。 没想到,赵兰不仅不吸取教训,还公然打着赵华的旗号去人事部纠缠,要不是林淑英受不了告到了赵华那里,他还不知道赵兰胆子这么大。 难道真当轧钢厂是自家开的? “妈,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跟哥哥说说呗。” “我才不去求情呢,一想到你给郑家人安排工作,我心里就窝火。”李淑英生气地说。 赵华听了这话,心里也起了疑。 之前,李淑英就说过,如果要安排郑家的人,就必须让郑大富出血。 “妈,郑大富到底对我们家做了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对他?”赵华问。 “哼!一提到郑大富,我就怒火中烧。” 李淑英说:“那时候你还在部队,你爸刚去世,院子里的大爷们想给咱们家捐款,当时一共捐了十八块钱,可是郑大富第二天把钱交给我们的时候,只剩下十二块钱了。” “你说说,那些钱要是没被他偷偷藏起来,还会去哪里?” 赵华一听,心头确实有些不舒服。 其他的钱 ** 也就算了,这种钱再拿,就太不应该了。 这个郑大富,不仅会算计,还喜欢占小便宜。 “妈,我记得你说过,院子里的人从来没给我们家捐过钱,这次是怎么回事?”赵华疑惑地问道。 “还能怎么回事?你妈妈直接拒绝了,后来那笔钱又被退了回去。我们赵家就算饿死,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赵华听了,心里涌起一股自豪感。 竖了个大拇指,夸赞李淑英。 “妈,好样的,没给我们赵家丢脸。” “那当然,看看你妈是谁。”李淑英冷哼一声。 对于李淑英,赵华发自内心地亲近和尊敬,特别是她那种宁可饿死也不受嗟来之食的精神让他深感敬佩。 这么多年,她靠着糊火柴盒、一个人抚养几个孩子,确实非常不容易。 赵华回头对赵兰说:“兰子,你现在还想帮孙丽吗?” “不想了。” 赵兰果断地摇摇头,然后接着说, “哥哥,但归根结底,三大爷是三大爷,孙丽是孙丽,当年孙丽还没嫁过来呢,郑家的错不能由孙丽承担,你说呢?” “归根结底?” 赵华听了,笑了笑:“兰子,你讲得有道理,所以,我还是决定把你调到粮店工作。” 赵华心里清楚,这个妹妹目光短浅,凭刚才那句话,他就下定决心,绝不让赵兰继续留在轧钢厂上班。 “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啊?” “华子,你刚才不是说……” 赵华挥挥手说:“别说了,我都是为了兰子好,她调过去后,待遇和工资都不变,这是我作为哥哥最后的一点心意。” “哥哥,我不去。”赵兰拒绝道。 赵兰并不傻,招待所和粮店这两个岗位哪个更重要,她心中非常明白。 粮店说白了,只是一个临时的后勤部门,说解散就解散,朝不保夕。 而招待所则不一样,它属于轧钢厂的直属部门,有很好的晋升空间。 一旦调到粮店,就意味着她的一生就此定了型。 “你不调也没关系,就等着被厂里辞退吧。” 赵华绝不迁就她,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整治一下她。 身边这么多人,谁也不敢打着他的旗号办 陈和平意外被提升为职工宿舍管理员,这可是破格提拔的消息让不少同事感到惊讶。 不仅如此,黑石子也升迁至物资采购处担任副处长之职。 当前的钢铁厂,几乎是郑武说了算。 任命干部这样的重要事项,居然不需要经过其他高层领导举手投票就可以决定,这让郑武有时候都觉得会议不过是走过场。 至于郑萍,虽然她嘴里经常埋怨,但工作还得继续,生活不能因此停滞。 日子总要一天天过下去。 郑武也是如此,除去各种必要的会议之外,他每天都在处理工厂中各种复杂事务。 直到一天的工作结束,回到家能够稍微放松一会儿。 一进门就遇到了刚从班上下来的郑萍,她见到他后只是轻蔑地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再这般无礼,你信不信我会罢免你的职位?” 郑武怒吼道,然后径直进了家门。 李慧英听闻此言,立刻从内屋跑了出来,轻拍他的后背,劝解道: “妹妹心情不佳,让她发泄一下也就罢了,别跟她计较。” “我这不是也憋着吗?我能找谁诉苦?”郑武不满地说。 “有情绪就找你妻子发泄去。”李慧英窃笑道。 郑武听见这话,脸瞬间拉得老长。 “娘,你还真闲不住?我老婆都怀孕了,你这心怎么收不住啊。” “我路过听到的,真的只是路过而已。” 李慧英像个做错事的人一样急忙逃离现场。 临行前指向前院东边的小屋说道。 “耿教授还没走,应该有事找你。” 郑武对李慧英的行为无可奈何,也明白她并非有意为之。 某些习惯一旦养成便成了条件反射。 在林青梅怀孕前她这样行事还可以理解,虽然如今林青梅有了身孕,但这样的条件反射一时难以改变。 “看来,需要有些改变了。” 郑武喃喃自语,摇了摇头向东厢走去。 这里通常作为孩子学习的地方。 通常来说,下午四点孩子们就可以放学,今日耿教授却特地留下,必然有事相求。 现在家事由李慧英打理,家中财务全权由她管理,以她的严谨个性,绝不会在工资发放问题上马虎。 刚进屋,郑武便看到耿教授正捧着茶缸品茶。 尽管表面上他表现得很从容,但紧锁的眉头却暴露了内心的纠结。 “耿教授,怎么还不回去?” 郑武踏入屋内,拿出一支烟递给耿教授。 除了爱茶外,耿教授还喜好偶尔抽点烟。 然而,他抽不起昂贵的香烟,通常在家里卷些烟叶,带出来享用。 “郑先生,我……” 耿教授见到郑武后迅速起身,脸上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红润如猴屁股般显眼。 读书人向来清高,即便有所求也需做好一番心理准备才能开口。 “耿教授,您我之间无需客套,若是遇到难处不妨直说,最近是否遇到了什么问题?” 第111章 谢捷 “郑先生,我确实遇到了困难,但又不知该如何启齿……” 耿教授依然难以放下那微不足道的自尊。 这类性格之人,非遇到不可逾越的困境是不会求助他人的。 要消除他的顾虑,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坦率相对。 “需要借款还是找工作名额?”郑武直言问道。 这一改写保持了原文的情节和情感流动,通过变换主要人物的名字、背景细节以及某些描述,使之焕然一新。同时保留了角色之间复杂的情感关系和故事的发展逻辑。 平时读书太多,以至于把自己和外界割裂开来。 张勇满脸无奈,勉强保持礼貌:“李老师,你知我家情况,看上去像是缺钱的样子吗?不用再说这些了,明天直接带着人去报到就行了。” 李老师一愣。 他对张勇的圈子似乎无法完全理解。 在他看来,帮忙总要回报,张勇给了他一个职位,他自然该付出一些代价。 不过,看到张勇真的无所谓时,他也释然了。 “张先生,多谢了。” 李老师微微躬身行礼。 张勇连忙上前扶住。 “李老师,您这是客气了。” 他看看外面的天色,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不留您了。” 虽然他原本想留李老师吃饭,但想想李老师如果留下来也会很拘束,就没有多挽留。 “是啊,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李老师心情轻松了许多,说完便向外走去。 张勇亲自送到门外。 “张先生,提前跟您说一声,明天我要请半天假……” “不用请假了,直接休息一天吧,快要过年了,孩子们也可以高兴一下。”张勇说。 “说起过年,我也正想和您商量这件事。离过年不到半个月了,我觉得是时候放寒假了,您觉得呢……” 张勇想了想。 “明天休息一天,后天上完一天课,正好给孩子们布置寒假作业。” 李老师点头:“好,张先生,就照您说的办。” 实际上,张勇心中早有打算,今晚就能宣布放假,但想着李老师一年来辛勤劳作,还是要发个红包以示感谢。 送走李老师后,张勇来到餐厅。 饭菜已经做好,一家人正准备用餐,李慧英和张春梅正在将菜端上桌。 “妈,后天李老师走的时候把工资结算了,再额外给个红包。” 张勇对王玉芳说。 “这还不到月底,结算什么工资?”王玉芳不解地问。 “后天就开始放寒假了……” 话音未落,一群孩子在旁边兴奋地大喊。 “太好了,终于放寒假了!” “天哪,终于可以睡个懒觉了!” 听到放假的消息,孩子们特别激动,尤其是小四,兴奋得几乎把桌子掀翻了。 张勇严厉地瞪了她一眼,冷声道:“我会让李老师布置更多寒假作业。” “啊?” 瞬间,孩子们的叫声变成了哀嚎。 他们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纷纷用怨恨的眼神看向张勇。 “想睡懒觉?没门,每天早上还要晨练。” 说完,张勇特意又狠狠瞪了小四一眼,接着看向王晓晓。 “晓晓,等后天放假,我会开车送你回家。” 王晓晓来到这里上学后,从未回过家。 她年纪小,难免想家,尽管嘴上不说,张勇还是发现她在角落里偷偷抹过泪。 “谢谢张叔。” 王晓晓兴奋地说道,脸上洋溢着异常光彩。 张勇说完,又转向了孙梅丽。 “梅丽,厂里也要放寒假了,今年你还回去吗?” 孙梅丽思索片刻,脸红地说: “张叔,我不想回去,但我爸爸非要让我回去,说是想弟弟了。” 其实,孙梅丽一点都不想回去。 留在城里多好,不仅吃得饱,而且吃得好。 她无法想象回家后的日子:一家十几口人挤在一桌分享口粮,每天还要出力挣工分,哪里有留在城里自在。 “呵呵,你爸爸这次不心疼路费了?”张勇笑着说。 以前孙梅丽想要回家,父亲总是舍不得那几块钱的路费,这次竟然一口气给了他们姐弟两个人十二块钱,显然是有些偏向儿子。 “弟弟是第一次出门,你也参加了工作,的确该回去过个年。” 张勇话锋一转,“但这次我不能把车借给你了,一个老战友要结婚,我要帮他接送。” “没事,张叔,我坐公共汽车就行,再说开你的车,来回 ### 158 去库房领两桶油对李明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随便找个理由说过年要去外地出差,带回两桶油更是合情合理。 王美丽见李明如此轻松,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谢谢李叔,阿姨。” “真是乖孩子!” 张婉婉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李明见到这一幕,瞬间心生醋意。 瞪了她一眼,便拉出椅子准备用餐。 此时,门外走进两个人。 李梅走在前面,瞥了李明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坐在张婉婉身旁。 陈涛抱着他的女儿陈小雨随后进入,先和张婉婉打了声招呼,然后面带微笑地对李明说: “哥,今天梅子没做饭……” 李明挥挥手,显得不耐烦:“自己找个地方坐下。” 他心里清楚,李梅是在赌气。 她是想通过蹭饭的方式来迫使李明收回成命。 但她的如意算盘打得再响,也没能动摇李明的决心。 李明宁愿供养她一辈子,也不愿意让她打着他的旗号到处乱来。 她不明白这个社会的发展趋势。 即使费尽心思往上爬,最终也可能是一场空。 政策放宽后,经济建设将是主要方向,到时候厂子可能也要改组经商。 李明只想让李梅 ** ** 安安地过完这几年,再给她一笔资金任其折腾。 饭菜端上桌,大家准备坐下用餐时,张婉婉和李小芳也要离开了。 这时,李明叫住了她们。 “小芳,以后每天再多加两个菜,另外,你梅子姐想吃什么,尽量满足她。” 张婉婉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李明。 虽然不太明白李明的用意,但她还是点头答应了。 “好的,哥,您放心,我会提前问梅子姐想吃什么。” 李明暗暗赞赏张婉婉。 简直是在帮她大忙。 想在他家赖着吃饭吗?就随你好了。 指望有一天他不耐烦了会重用她,那就做梦吧。 “对,就这样办,你们也早点回去准备晚饭吧。” 李明说完,扫了一眼李梅。 小家伙,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这个家,原本只有张婉婉在做饭,后来张婉婉要带孩子太忙,李明便把在粮油店工作的李小芳和周晓晓请了回来。 反正去不去粮油店差别不大,工资依旧领取。 李明这是用自己的钱从工厂请了两个助手。 “我这样安排,你满意了吗?” 李明眯着眼问李梅。 “哼!” 李梅傲娇地冷哼一声,把头转向一边。 她还能不清楚吗?李明这是故意跟她作对。 第二天上班。 李明刚到办公室,连口热水都没来得及喝,电话就响了。 电话是门卫打来的,说是门口有个姓谢的人来找他。 李明愣了一下,马上想到了谢老师,便让门卫将人带至自己的办公室。 这时,黄婉婷走进来,为李明泡了一杯刚好温热的茶。 现在,李明早晨的第一杯茶都是由黄婉婷来泡的。 “再泡两杯茶,马上有客人到了。” “好的,厂长,我这就去泡。” 黄婉婷将茶放在办公桌上,特意离那一堆没处理的文件远一点,以免碰倒了。 黄婉婷离开后,李明关上办公室的门,不让屋里好不容易积聚的暖气散掉。 门响了。 李明下意识地喊了声:“进来。” 回头一看,原来是张大山,不禁不耐烦地说: “你最好有正经事要谈,否则老子让你出去卖煎饼。” 看到不是自己要等的人,李明顿时没了好心情。 “你个 ** ,我要是卖煎饼,你就是卖 ** 葫芦的。” 张大山看过四大名着,最不喜欢别人拿他 赵刚想着,早点结束假期,生活可以恢复常态。相信度过这一段紧张时期,人们的情绪就不会像现在这般波动。等到新春过后,工厂整合的工作差不多都完成了,若是那时员工们还闹腾的话,赵刚肯定不会像今天这般温和应对。 “唉,你说的办法倒也不错,我只是有点儿担心。最近单子不少,任务挺重的,就怕到时忙不完。”吴大力皱着眉说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咱工厂的机器升级改造快要结束了,你说的问题都算不上啥难题。” “也对,一旦新的机器启动运作,效率不知能提升几成。”听了这话,吴大力的眉头舒展开来。 过去几个月里,工厂进行了大范围的技术升级。数百台机器几乎都已完成改装。别说耽搁这些天,即便是停止生产两个月,工期也能赶得及。 “工厂之前分的物资,像是粮食和猪肉之类的,是不是还可以拿出些发给技改的同事?鼓励他们加班,力争过年前完成剩余的机器改装。” “成,回头我安排人去做。”对于提议,吴大力点头同意。 说到年底福利发放,今年获益最多的大抵是参加了《乡村医疗指导》编纂工作的医务人员,以及参与技术革新的全体技师。这些人不仅从厂里拿到了一份,还额外得到了上级的认可与奖励。现在厂里再分发数千斤的粮食和猪肉给予他们。 每人至少获得了二十斤的粮食与十斤的猪肉,其福利标准甚至超越了一些高级干部。听到这话,赵刚稍做思考后,继续说道:“除了年会,其余事务都由你负责吧。” 一想起自己整年几乎不怎么出场,作为厂长似乎不太合适。所以除了最重要的年度会议需要出席,其他的都放手让吴大力去处理。得知这一安排,吴大力的表情立马凝重。 “你说赵刚,我真的要怀疑你是真不懂事还是在捉弄人?这厂长到底是我当呢还是你当啊?” 对此,赵刚嘴角泛起一抹狡猾的笑容:“不是给你机会历练嘛,以后要是轮到你接手工厂,至少不用手忙脚乱的。” “这样的好事老子还不想要呢,整天累死累活,你看看我最近都瘦了多少。” 装作严肃的模样,赵刚瞥了吴大力一眼,戏谑道:“是呀,我也注意到了,不止瘦,人好像也越来越矮了。” “你……”吴大力正气得说不出话,这时,办公桌外传来了敲门声。两人互视一眼,立即正色端坐。 随着门外传来的声音,黄素贞带了一行人进来。她领着高老师及一位十五六岁的女孩。女孩的脸庞和高老师有几分相似:细挑的眉毛、挺直的鼻梁、白净透亮的皮肤以及那文质彬彬的眼镜,周身弥漫着浓郁的书香气息。然而,她似乎性格内向,自进门起就一直躲在老师的身后不肯出声。 放下茶水后,黄素贞在一旁站定。通常这种情况意味着有人找上门托关系或求助。此时她有意留在场内,防止有人在赵刚难以推辞的时候提出过分要求。 “高教授,请坐。” 赵刚礼貌地迎接,并示意他们落座。“高老师!”吴大力也认出了来人,立刻站起来招呼,心知肚明高老师正是自己远房外甥女小梅的指导教师,甚至她的名字也是高老师亲自取的。 “杨厂长,吴主任,打扰两位,实属无奈,请多多海涵。”虽然平易近人,高老师仍然保持着应有的礼仪风度。 尽管长期交往,赵刚一直以“杨先生”相称,未曾以职位呼之。“不必如此正式,家里人一样。”赵刚摆手道,接着望向那躲在高老师背后的女孩,“这位是?” 闻听此言,高老师连忙将少女拽到面前:“这是我们家小女儿,名叫晓月。”并补充说道:“这位是赵大叔,这是吴大叔。” 女孩十分温顺,害羞地分别问候:“赵大叔您好!”、“吴大叔您好!” 通过这一称呼上的细节可以看出,高老师的用心之处,在于让别人对待晓月也像对自己一样呵护关爱。面对在场众多陌生面孔,小女孩脸颊微红,一时难以启齿。理解她的难处,赵刚示意所有人都坐下,随后轻轻说道: “今天这里只有咱们一家人,有啥话只管说出来。” 高老师四下看了看,在确认没有任何外人后,心中更加安心,准备表达自己的来意。 第112章 陆远一家 “唉,李先生,如果不是明儿到了 ** 的年纪,我也不会打扰您。这孩子是我们唯一的宝贝,从小就被娇惯着,从没干过农活。我真的担心她适应不了农村的艰苦环境,所以……” “理解,理解,父母之爱子,则为之深谋远虑。” 李伟看了一眼吴明,确实不像能干重活的人。她体态瘦弱,显得柔弱无助,仿佛古代的小家碧玉林黛玉一般。 “吴老师,你希望吴明在哪个岗位工作?” 吴光辉听后,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只要不当工人就行,其他的都可以。” 不过,他又补充道:“最好是……做些文字方面的工作。” 李伟闻言,看了看刘二狗,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吴老师几乎是要明着说让她坐办公室了。虽然车间之外的工作种类繁多,但像文字工作也需要一定技术,看得出吴光辉对自己的女儿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李伟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吴明,这女孩平时受到保护太多,从未历经世事。 像她这样的进了办公室,肯定会被那些老油条欺负的。 想了片刻,李伟说道: “这样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亲自带着她,让她跟着黄文多学习。” 吴光辉一听,脸上顿时绽放笑容。 这正是他心中所想的。 秘书这个职位并不简单,能担任这个职务的人并不多,李伟安排吴明做这个工作,无疑是对她的认可。 他对李伟的人品和能力有一定的了解,将女儿交给他,自然十分放心。 “李先生,真是感激不尽。” 吴光辉起身,与李伟握手不断。 “这只是举手之劳,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吴明的。” 李伟说道。 “有你照看,我彻底放心了。” 几人重新坐下,李伟回头对刘二狗说: “二狗,你带吴明去办理入职手续。” 刘二狗闻言,眼里掠过一丝感激。自己的侄女能拜入吴光辉门下,正愁如何答谢他。 李伟这番安排恰到好处,正好弥补了内心的亏欠。 “行,没问题,交给我吧。” 随后,刘二狗站起来,朝吴明招手道: “走吧,丫头,我带你去报到。” 吴光辉朝着刘二狗微鞠一躬:“多谢刘先生了。”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说着,便带着吴明去报到了。 吴明走后,吴光辉仍有些心神不定,做事提不起劲来。 李伟见状笑道:“吴老师,人事部门就在楼下,要不要你也过去看看?” 吴光辉脸色微红,有些尴尬地说: “我不是不放心,只是这孩子……做事有些毛躁。” “我怕她会给刘先生添麻烦,我还是去看看吧。” 说罢,他微微一笑,表示歉意,然后下了楼。 不难看出,吴光辉对女儿的爱护有多么深,几乎把她视为掌上明珠。 女儿直到二十多岁还未下乡插队,足以证明他为了女儿的事情做了不少努力,如今不得已,才来求李伟帮忙。 他们离开后,李伟继续处理文件。 办公室里。 李伟正与黄文讨论一些工作上的问题。 突然,门口传来声响,不待李伟同意,一个人已推门而入。 李伟正欲发作,见到来人后,对黄文说: “你先忙你的,待会儿我再找你对工作。” 黄文微笑着向那人点头,随即离开。 “我说你进房间能不能先敲门,至少我是你的直接上级吧?” 李伟埋怨道。 刘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丝毫不理会李伟,开始在茶几底下乱翻。 “哪有你说的,我已经敲过门了。” 李伟被噎得直翻白眼,心想:你大爷的,这也算是敲门吗?懂不懂敲门的意义? 有人敲门必须得到允许后才能进来,你这敲完门不等 ### 改编版 倒是把这个事忘了,没钱怎么进货啊? “说吧,要多少资金?” “五十万。”云帆竖起五根指头说。 赵虎一听,立刻皱起了眉头。 “你这是要做银行贷款吗?怎么要这么多?” “你真是只管自己舒服,不懂得过日子。我慢慢给你算算清楚。” 云帆跳下椅子,从旁边拉过来一叠纸,迅速写下计算过程: “先来说主要的大宗货物,每个品牌的自行车都进一点,按照每辆185元,至少买40辆;手表150元每块,至少买50块;洗衣机每台120元,买100台;电视机每台220元,先进口50台;电风扇每台190元,也要100台。” “接着是一些日常杂货、农产品、副食品、生活必备品如食用油、调味料、个人洗护用品、燃料、服装、鞋子、白酒、香烟、时钟、装饰物品,还有各种水果罐头、大米、蔬菜、肉类等等……” 听云帆滔滔不绝地列了一长串清单,赵虎才明白,云帆要的这五十万并不算多。 商场与普通的合作社不同,功能更加多样化,产品线也更加全面。 除了销售基础日用品,还需要涵盖很多不太常见的商品。 建设初期,已经充分考虑到各种实际需求。 这个商场共分三层,每一层都有自己特定的用途。 厂区内的数千名员工及其周边的其他工厂的职工,总数可能达到数万。如果基础设施不齐全,很难满足这些人的日常需要。 “得了得了,别念了,这笔钱我马上给你批下来。” 赵虎耳朵快听出茧来了,连忙阻止。 “我的老天爷啊,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替你操劳的结果!” 云帆白了一眼,擦擦嘴角,“你以为拿着我的工资我就偷懒不成?向你要点经费,跟要你的命似的。” 赵虎赔笑着说:“好好,算我错了,行了吧?我马上就让财务拨款。” “什么叫‘算了’?这本就是你的错!” “好,全是我错,行了吧。” 商量完商场的事情,云帆从赵虎的办公桌上拿起一支烟点燃。 抽了一会儿,看着赵虎,顺手将整包烟揣进口袋。 赵虎见状,打开抽屉,拿出两包高档香烟递给云帆。 “你啥时候学会抽烟了?” 云帆接过烟,随便找张报纸包裹起来,放在一边,坐下后翘起二郎腿说: “十六岁就会抽烟了,比我迟能熬夜。” “你当兵的时候,表面上风光,但背后的辛酸谁懂?为了让任务更加完美,防止暴露,硬生生把烟戒掉了。” “还好,现在转职了,不用再忍这些苦,我要把这些年的损失全都补回来。” 赵虎听后深有感触。 世界上谁最能理解云帆的内心,估计除了他自己,再也没有别人。 作为军队的精英,表面上光鲜亮丽,但实际上背负着巨大的压力。站在金字塔的顶尖意味着必须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无论何时都不能松懈,直到生命终止。 一旦身体受损,选择退役是最好的结果。 不然像他这样出色的人才,只会一生戎马。 赵虎和云帆还算幸运,都因为伤病转职,这对他们是最好的结局。 “唉,兄弟,我明白你的苦楚,但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往后你会享受更多美好。” 赵虎拍拍云帆的肩膀安慰道。 云帆平复了一下情绪,对赵虎摆摆手: “晚上你带上老王一起来我家庆祝,正好有几个新朋友要介绍给你认识。” “好的,没问题,晚上我们一起过去。”赵虎答应道。 “这就说定了,我去通知老王一声。” 云帆说着,把烟放在腋下,起身就走。 “别忘了老王那也有些好东西,得带齐。” 赵虎送他到门口,叮咛道。 云帆不耐烦地说:“你还用说?我都记得清楚得很。” 赵虎一笑,回到办公室继续工作。 …… 当晚下班后,赵虎打电话给林静雅,告诉她今晚不用等自己了。 随后,他带着王大力下了楼。 所谓暖房,也就是聚集人气,热闹热闹。 到了楼下,赵虎安排王大力坐自己的车,让司机开车跟随。 刚上车,发现后座上的被子,王大力敲了敲自己的脑门。 “糟糕,忙昏头了,居然忘记给云帆带 ### 第172章:陆远一家 开了近四十分钟车,终于到了陆远的家。 这是一幢四合独院,前后院合计共有九间房,足以容纳一大家人居住。 这个院子是吴强用六条中华烟换来的,特意送给陆远的。院子内部别有洞天,景致独特。当时吴强一见到这儿就非常喜欢,若不是因为不愿意和家人分开,他差点就想搬进来了。 刚抵达时,只见院门口停着几辆车。 吴强迅速瞥了一眼,全是普通车型,并没有挂着“军”字车牌的车子。 陆远曾是营级 ** 转业,也有一帮当过干部的老战友,估计今天来的都是一些混得不错的老伙伴。 刚下车,就遇见从门里走出来的陆远。 “你们这两个家伙,怎么到现在才来?人都快到齐了,就差你们了。” 吴强翻了个白眼,冲陈铁柱说道:“老陈,这货越来越没规矩了,回头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那是必须的,非让他哭笑不得不可。”陈铁柱笑道。 眼前这两人的职务比陆远高多了,居然用这种语气说话,真是拿豆包不当干粮。 陆远看到他们怀里都抱着一床棉被,不由得咧嘴笑了。 “二位领导,小弟方才口误,您高抬贵手,不要往心里去。” “算你小子走运,但记住了。”吴强哼了一声,故意抱着棉被从他身边经过,把他挤到一边。 陆远还没站稳,又被陈铁柱从后面推了一下。 陈铁柱翻了个白眼:“陆远,等着,回头给你好看。” “嘿,别别别,不敢不敢。”陆远笑了笑,连忙上前把他们领了进去。 三人走进院子里,陆远小声说道: “老吴、老陈,今天请了一位重要人物,稍后会给你们引见,能否顺利进货,全靠他了。” 吴强和陈铁柱闻言,立刻严肃起来。 商场开业在即,如果没有稳定的进货渠道,再好的位置也难以长久。 看到陆远这般重视,他们不敢掉以轻心。 “放心吧,待会儿我多敬他几杯。”陈铁柱说道。 吴强翻了个白眼,无奈地看他一眼。 “你小子要是谈正事前先把人家灌醉,可就坏了事。” 陈铁柱斜睨他一眼,一脸的委屈:“我这么不可靠?” “老吴,咱打个赌?三杯酒下肚,保证把事办成,信不信?” “赌什么?” “一罐红烧肉。” 吴强听到这里,眼皮直跳。 如果手里不是抱着棉被,非得教训这小子一顿不可。 这不是存心耍赖吗? 这家伙什么也没有,却想空手套白狼,简直没皮没脸。 “ ** ,别以为我一直让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吴强一边笑骂,一边踹了他一脚,结果被对方躲开了。 “嘿,老吴,我快半个月没吃红烧肉了,明儿给我送一罐过去吧。”陈铁柱笑道。 吴强被这小子的厚脸皮逗乐了,笑着骂道:“不如干脆给你送到家算了。” “嘿,我也正有此意。” “滚吧……” 一行人一边说笑一边走进客厅,刚进门便发现厅内已坐了五六个人。 其中有一个人不仅熟悉,更是他的故交。 “建国哥,你怎么也在?”吴强一边把棉被放在椅子上,一边走上前去。 此人正是王阿姨的儿子李建国,在派出所工作,与吴强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好友。 “嘿,真巧,你怎么也在这里?你和陆远是……” 陆远有些惊讶地看着两人,本来还想介绍一番,没想到他们竟是旧相识。 “老吴和我是战友,我们是生死之交。”陆远上前一步,说道。 李建国闻言,恍然大悟,拍拍头: “对,记起来了,你们都在东北当过兵,同一个连队,难怪你们是战友关系。” 吴强问:“建国哥,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李建国脸上一窘,指了指其中一个坐着的人道: “我是通过老路认识的,闲着没事过来凑热闹,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吴强一看便明白了一切。 原来李建国是首次和陆远认识,只是通过这位老路才相聚于此。 结合陆远的表情,吴强明白了,今晚要隆重介绍的重要人物正是李 “张总,您好,今后请多多指教。” 张强看着李振国,发现两人年岁相当,便连忙伸手问候。 “幸会,真是久仰大名了。” “这样称呼未免太客气了,如果不嫌弃的话,叫我老张就好。” 第113章 难得糊涂 李振国听后笑道:“好,那我就不矫情了,以后你就叫我老李吧。” “老张!” “老李!” “哈哈,”二人相视而笑,仿佛多年挚友般热烈拥抱。 虽然两人表面显得极为热络,但各自心里清楚得很,对方之所以如此热忱,不过是因为自己背后的光环罢了。 假如没有这些光环,他们之间的相处只怕远不是这般亲密。 世事往往如此,即便不满,多数情况下也只能无奈接受。 郑海退休之前曾是一营之长,身边有不少官职较高的友人,这也是预料之中的。 一番客套之后,张强请郑海引见自己和吴小虎给郑家的其他成员。 一般而言,一进屋就应该和家人打个招呼,不过刚才交谈耽搁了一些时间,此时再去并不迟。 郑海带着张强和吴小虎来到厨房门口,并未推门,而是大声呼唤: “娘,您瞧瞧谁来了?” “啊,你那些战友都到了吗?快上桌吃饭吧?” 说话间,厨房里走出一位约莫五十岁上下、身着灰蓝布衫的老人。两鬓斑白,身子微微佝偻,走路缓慢稳重。 “伯母,您好。” 张强语气尊敬地问候道。 “伯母,您好。”吴小虎也跟着礼貌地说。 这位女士身材略显娇小,一时未能清晰看到两人的面容,因此稍稍后退几步,仔细端详起眼前的两位客人。 先是凝视张强,接着又看向吴小虎,最终目光再度回到张强脸上。 她轻轻抬起右臂,指着他,语气颤抖地问: “你……你是小强?” 张强闻此,心中一暖,眼中泛起了泪花。 能以如此亲昵方式称呼他的人,无一例外皆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今时今日,能在这样一个未曾相识的老妇口中听到这一熟悉的称呼,不禁让张强内心波澜起伏,眼眶顿时湿润起来。 “伯母,正是,我是您的小强。” 说罢,张强忍不住泪水涟涟,缓缓屈膝跪下。 “老李,使不得呀。” 见此情景,郑海亦无法置身事外,随即跟随张强一同跪地。 郑母见到两人跪拜,泪水滚滚,急忙弯腰伸手将二人扶起。 “孩子们,快快起来,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心肝宝贝。” 待郑海首先起身并扶起张强,后者也立即行动,温柔握住郑母的手将其引至椅旁坐下。 “伯母,多年未见,我一直渴望听到您叫我小强。”张强感慨地说道,眼角泪光闪动,仿佛回到了那段美好的过往时光。 他曾是郑海的挚友兼患难兄弟,每每致信家中,定会在信件中提起张强的事迹。 郑海的母亲始终将张强视为己出,在书信往来中对他嘘寒问暖,每逢家寄物品必不忘分予张强一份关怀。 一旦听说张强有伤在身,老人都会为此牵肠挂肚。 “你曾经为海儿挡过 ** ,而海儿也曾舍身为你冲锋陷阵,咱们虽非血缘相连,但在情感深处早已胜似骨肉同胞,今日能见到你,母亲再无遗憾。” 郑母左手牵住张强,右手拉着郑海,含泪说道, “伯母,对不起,我没有早些前来探访。”张强充满愧疚地表示。 “没事的,现在相见不正好了嘛,往后还有大把机会。” 郑母一面安抚张强,一面将身后的二儿子带至跟前, “你这不懂事的,见了长辈怎么不懂礼貌呢?” 郑海的弟弟,名叫郑明,大约二十岁上下,身体健硕,却带着几分内敛的神色。 “哥。” 郑明显得 踹了弟弟一脚,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是自愿带你吗?天天给我添乱,净给我找麻烦。” “阿强,这次听我说,把他扔进车间,先抡大锤两年再说。” 强军闻言,只能无奈地看了看李生,表示无能为力。 从厨房出来,几人回到客厅。 此时,菜肴已经端上桌,众人坐下来喝酒。 酒桌上的氛围总是特别神奇,几个素不相识的人,几杯酒下肚,马上就能称兄道弟,亲如兄弟。 尤其是赵四这家伙,天生就是自来熟,不论认不认识,先干三杯再说。 那些不认识他的人,被他的豪爽所感染,几杯酒下肚,马上就熟络了起来。 “刘哥,进货的事就全指望你了。” 赵四搂着刘建设的肩膀说。 “赵哥,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你就放心吧。” 刘建设拍拍胸脯保证。 原本刘建设是因为老宋的面子来的,现在了解到商场属于轧钢厂,又看在强军的份上,自然答应了帮忙。 赵四听了,笑眯眯地看着强军。 “老强,怎么样?记着明儿送一坛卤肉去我家。” 强军翻了个白眼,撇嘴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和建设哥的关系,打声招呼的事,哪用得着你卖乖?” “嘿,别抵赖,这是之前说好的。” 强军白了他一眼,懒得再理他,把头扭向一边。 “老强,以后多关照。” 宋传福坐在强军身边,举杯道。 “见外了,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 强军举杯与他碰杯,一口喝干。 “行,既然是这样说,那我就厚颜无愧了。兄弟有困难,你一定要帮忙。” “一定没问题。” 酒桌上这套礼数,强军比任何人都清楚。无论对方说什么,顺着往下接就行。 大家都讲究面子,当面不说不字,就有了解决问题的空间。 酒醒之后的事,再说也不迟。 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彼此都知道“初相识时,不必急于言深”,因此没人会在第一次见面时提不合时宜的事。 今晚的聚会,无非是为了互相认识,建立一些感情,互相留下联系方式,便于今后联系。 那天晚上,强军醉醺醺地回到了家。 第二天早上,强军头痛得厉害,就没有出去晨练。 他也没有急于上班,而是吃过早饭后开车送王晓燕回家。 这小姑娘归心似箭,在车上左顾右盼,脖子伸得好长,恨不得直接飞回去。 也能理解,一个小孩子,好几个月没见到亲人,心里肯定是焦虑不安的。 车子开了四十分钟,才到了赵四家。 一停车,王晓燕急急忙忙跑回了家。 赵四上班去了,他的妻子张小翠接待了他们。 “嫂子,我把人完完整整送回来了,您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强军对赵四的妻子说道。 张小翠搂着王晓燕,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笑道:“小伙子,看你这么认真,我很感激。看妮子还胖了呢。” 站在一旁的张小翠听了,仔细打量了一下王晓燕。 这姑娘果然比以前胖了不少,体重至少增加了十几斤。 在这个温饱都成问题的年代,能胖成这样,伙食肯定相当不错。 “老强,这段时间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谢谢你。” 张小翠说道。 “唉,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干啥?” 强军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他又对张小翠说:“嫂子,过完春节开课,那时让赵四把孩子送过来,如果他没时间,我可以来接。” “不用这么麻烦,到时我坐公交车送她去就行了。” 张小翠连连摆手拒绝。 已经在强军家白吃白喝了这么长时间,再让他来接,实在不好意思。 “好,到时候再商量吧。现在你们一家好好过年吧。” 疗养院已经开始接收患者,病床几乎都已住满。 而客房与商城也在紧张地准备投入运营前的各项事宜。 两座大楼前到处可见员工忙碌的身影。 有的在清理卫生,有的在整理货物。 赵华在商城门前转了一圈,发现员工们在林海的指挥下工作有条不紊,便没有上前打扰。 随后他一脚迈步,向后面的新客房走去。 这座新客房是一座三层的建筑。 底层是食堂和餐厅,二三两层是客房。 刚走到楼下,赵华就看到赵东明正指挥员工搬运物品。 “哥,你来了。” 赵东明忙碌中一眼就看到了赵华,急忙跑过来打招呼。 赵华掏出一根烟递给他,自己也点了烟。 “感觉如何?能适应这份工作吗?” 赵东明此前一直在粮油店里偷懒,进城之前也是个农民,赵华担心他一时难以适应新的工作岗位。 “哥,要是早点让我来做事就好了。原来那家粮油店死气沉沉,人都快要生锈了。现在不一样了,每天都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生活充实多了。” 赵东明笑着说道。 赵华听了,见弟弟显然很喜欢目前的工作环境,也就放了心。 那家粮油店的工作确实适合那些只想着混日子的人,对于赵东明这样干惯农活的年轻小伙儿来说,自然是不适合长期停留的。无怪于赵莉莉坚决不愿在那里上班。 “行,看到你现在这副精神抖擞的样子,我也放心了。” 赵华说完,便迈步向里面走去。 “陪我进去看看吧。” “好咧,哥。” 新客房一楼分为三部分,中间是接待大厅,占整个一楼的空间较小。 左侧是食堂,右侧是洗手间。 赵华左右看了看,然后走进了食堂。 食堂大概有五百平方米左右,也分为两部分。 内侧是厨房,靠近大门一侧是就餐区。 现在餐桌还是传统的圆桌形式,每桌配有六把、八把或十把椅子。 靠左边是洗餐具的区域,几名员工正在清理卫生。 “赵厂长好!” 大家停下手中的活,齐声问候。 “你们好,继续工作吧。” 赵华微笑着打了个招呼,挥挥手让他们继续工作。 接着,他背着手向厨房走去。 食堂依然是窗口式的布置,人们在外排队,通过铁栅栏窗打饭。 虽然赵华更喜欢开放式的工作台,上面摆放着几个大铁盆,职工一眼就能看到自己喜欢的菜肴,避免轮到自己时还在考虑吃什么而浪费时间。 但无论如何,赵华在这里吃不到什么,所以他并不关心菜品是否可口。 “哟,赵厂长,怎么有空来视察了?” 张宇站在窗口后面,弯着腰打招呼。 “中午别走了,一起吃个便饭?” “张宇?” 赵华见了他也吃了一惊。 “你不是在二食堂上班吗,怎么会到这里来?” 张宇闻言笑了,急匆匆地从窗口后面走出来。 “嘿嘿,是我请求李副厂长把我调过来的。这边的工作轻松,我可以早点回家照顾孩子。” 说着,张宇有点害羞地笑了笑。 赵华点点头,明白李建明肯定会帮忙。 尽管李建明不能决定新客房主任的人选,但把张宇调来这里当厨师并不是问题。 赵华想起刘红和张宇结婚快一年了,心想他们应该也有孩子了。 于是说道:“祝贺你啊,张宇,小杰几个月了?” “啊?” 张宇一脸震惊地看着赵华。 “厂长,我妻子还没有生呢,但也就这几天的事情。” “厂长,你怎么知道我儿子叫小杰?” 赵华的话让张宇感到震惊。 小杰这个名字,只有他自己和妻子刘红知道,何况还包含了“英杰”的寓意,是他们夫妻间的秘密。赵华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让他十分疑惑。 赵华一愣,拍了拍脑袋。 自己真是粗心,竟然提前泄露了消息。 “呃……” 东方轩如同着了魔一样,反复地嘟囔着那句话,仿佛是一位骤然醒悟的大师,在这一刻洞悉了过去未能领悟的秘密。 他对人生信念与日常烹饪之间错综复杂的联系充满了困惑。 他同样是一名有着雄心壮志的厨师,怀抱着成为一名杰出厨师的梦想,希望能够将本国的美食文化推广到更广阔的世界。 韩刚并不关心东方轩心中的困扰,一言不发地迈步走向对面的公共浴池。 整个过程中,韩国安始终跟随在侧,除非韩刚有所指示,否则他绝对不会多言。 韩刚对韩国安的表现感到非常满意,认为他不仅比自己的弟弟机智得多,而且这一年多来的锻炼也让他迅速成长起来。 当二人走进公共浴池时,首先发现这里的布局是分为男女两区的结构。 左侧是女性区域,而右侧则是男性部分。 钢铁制造厂果然出手不凡,与外头那些交替使用、按日期分男女开放的公共浴池截然不同。 目前这个新的浴池还未正式对外开放,工人们正在内部进行最后的清洁工作。 就在这个时候,韩刚从男士沐浴区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再冲洗一遍更衣间的洗手台,水龙头也要仔细检查确保完好无损……” 这段话语异常熟悉,以至于令韩刚一时半会儿难以想起这究竟是哪位故人。 “那个声音是谁在说话?” 他轻轻向身边的朋友问道,并指向了内间。 闻言,韩国安的面容呈现出既想要笑又不敢笑的矛盾表情。 第114章 心里竟有一丝醋意泛起 “哥,那个人可是您自己指派的呢,您连她的身份都不认得了?” 听闻此言,韩刚先是愣了愣,继而在脑中稍作思考,随即恍然大悟地脱口而出: “林月梅?” 然而韩国安没有给出正面回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听到这个名字,韩刚陷入了深思。 他记得,林月梅本应该是与赵棒子互换岗位,如今应该还在工厂里从事清洁工作才对,怎么突然现身在这? 思考良久,韩刚仍然不明所以,于是他直接踏入了浴池之中。 这座浴池的规模几乎相当于食堂,入口附近设立了一个较大的更换衣物的场所,而真正的沐浴区域则设置在其内部深处。 穿过这更衣室之后,便是宽敞明亮的公共浴场。 远远望去,只见一位身形纤细、容貌清丽的人影正在指导着工人们作业。 大约有五六名员工正在各自的岗位上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韩刚并未急于打断他们,而是径直朝林月梅走去,并向她挥了挥手。 “哦,原来是韩哥,专门来探班吗?” 林月梅眼睛微眯,以一种颇显成熟的姿态迎了上来。 见状,韩刚不自觉地望了一眼身旁的小弟,接着转向林月梅,语气中略带警告之意地说: “林月梅,若你不认真对待我的问话,可别怪我把你安排回生产一线操作大型机械!” 显然,在如此场合对他的轻浮行为,使得韩刚担心这件事万一传到了他的未婚妻耳朵里。 受到上司严厉眼神的压迫,林月梅立刻正色回应:“我也就是开个玩笑嘛,别这么较真儿呀。” 韩刚挥手打断了她继续说下去,直接询问道: “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而非按照约定去负责清洁工作,而赵棒子又到哪里去了?” 提及这个敏感话题,林月梅立刻面色涨红,双手紧张地搓着衣边。 “经过考虑,我觉得这边太艰苦了,不如让棒子在原岗位打扫清洁更好……” 然而,韩刚打断了她的搪塞,以一种不容辩驳的口吻喝道:“老实说!” 他知道,眼前这位女性从不愿意透露真实的动机,她说的话往往都难以采信。 如果说这些话可以当真,那么世界上就不会发生任何离奇的事情。 最终,在无可遁形之下,林月梅只得坦白道出了实情。 “实话实说吧,人事部根本就没同意我们的调岗请求,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听罢,韩刚继续追问:“人事部拒绝的原因是什么 “你就这么忍心让你义子在那里受苦吗?”李婉君轻声抱怨道。 林勇一听到这话,顿时满脸黑线。 但他看见张国庆并不在场,心中怒火减去了不少。 低声喝道:“闭上你的嘴,我哪有什么不成器的三脚猫儿子。” 林勇说完,无视李婉君幽怨的眼神,径自离开了浴室。 招待所有一位主任,下属三个负责人,分别管理客房、浴室和食堂。 李婉君管理浴室,林浩管理食堂,而客房负责人是谁,林勇也不关心。 他可不敢在这里多待。 对于李婉君那样的女子,他只想躲得远远的,以免自投罗网。 出去后,他找到张国庆,郑重交代道: “里面的那个女人可以重用,但决不能让她染指财务,明白了没有?” 事实上,李婉君是个极其精明的女人,她的算计能力远超四合院那些人。 让她管理浴室确实是最佳选择,但如果让她管财务,不出多久,招待所就会被她榨干。 “哥,你放心吧,财务管理是由厂里的财会科派人来的,她是农村来的妇人,根本就不懂这些。”张国庆说道。 “呵呵!” 林勇笑了笑,继续道:“你可别小看了这个女人,虽然她不认多少字,但在斗心思方面,十个人也不见得是她的对手。” 听林勇如此说,张国庆顿时警觉起来。 “哥,这个女人真有这么厉害?” 林勇想起了电视剧中的李婉君,一个农村来的妇人,依靠精明的计算,竟然把整个四合院的资源收入了自己的口袋。如果说她毫无能力和手段,他是不信的。 林勇眯起眼睛问: “国庆,我问你,给你二十年的时间,你能凭一无所有,最后买到一座三进的四合院吗?” 张国庆听完,认真思考了一会儿。 想了半天,最终摇了摇头: “哥,我做不到。” 张国庆的确是认真考虑过的。 想象自己从农村来到城市,不要说买到三进的四合院,如果不是林勇的帮助,恐怕连生存下去都是问题。 按照现在的情况,即使混了二十年,他也买不起这样的院子。 “你做不到,但她能做到。” 林勇叹了口气:“你千万留点心,别被她算计了,到最后你还得帮她数钱。” “哥,这不可能。” 张国庆笑着说:“只要我不被美色所迷,她别想从我这里占到便宜。” 林勇愣了一下,随即笑道: “还是你小子识破得快。” 能一眼看出问题所在,说明张国庆的眼光确实独到。 “但我得警告你,好好工作,不要想着走捷径,否则,我首先不会放过你。” 林勇严肃地说。 “哥,我只是想一心一意工作,多赚点钱,一家人过安稳日子,别的我真的没想。”张国庆说道。 “最好你也是这么想的。” 林勇回头看了看,抬脚向外走去。 …… 林勇离开后,张国庆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这个李婉君真有林勇说得那么厉害吗? 如果真的那么厉害,为什么现在还要在招待所打工? 如果真的那么厉害,日子也不至于过得这么拮据。 他越想越困惑,干脆直接去找李婉君。 把她叫到一边,轻声问道: “李婉君,我听说你有一座三进的四合院?” 李婉君一听,立刻着急了。 “哪个该死的瞎编胡诌,我要是有这么大的宅子,早就不用来上班了。” 这种话不能随便乱说,现在房屋都是归集体所有的,即使真有这么大的宅子,也早就上交了。 如果这种谣言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她以后的日子就真不好过了。 “咳……咳……” 张国庆尴尬地干咳两声,说:“没有就没吧,发这么大火干嘛?” “好了,没什么事了,你去忙吧。” 李婉君想了想,突然眼睛一转,拦住张国庆的去路。 “ 赵海开玩笑道。 “赵大叔,那是喜鹊。” 刘晓霞翻了翻白眼,不乐意地说。 她已经多次纠正过赵海,但他下次来时依然分不清楚是喜鹊还是乌鸦。 “喜鹊好,寓意吉祥。” 赵海随口问道:“你婶子呢?” 刘晓霞指了指里屋:“婶子在睡觉。” “哦!” 赵海应声,转身准备进去。 见状,刘晓霞连忙阻拦。 “赵叔,婶子说过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她。” 赵海闻言一愣,随后点头表示赞许。 看来刘晓霞这个女孩儿还是很听话的,能拦住他也足以证明她对李雨薇的忠诚。 赵海微笑着,指向自己说: “晓霞啊,你赵叔算不算‘任何人’呢?” 刘晓霞挠了挠头,神色尴尬。 “可是婶子正在睡觉啊。” “正因为她正在睡觉,所以我才要去看看。” 赵海背着手,显得得意洋洋: “每天晚上,没有我陪她,婶子都无法入睡。” “可是……” 正当刘晓霞为难之时,里屋的门开了,李雨薇满脸不满地走出。 她边拢着散乱的头发边说: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没个正形?你看你把晓霞都带坏了。” 赵海闻言,扫视了一下高大强壮的刘晓霞。 这个傻姑娘,即便是车轮碾过她脸,也察觉不出他的幽默。 “总得教她些事,看看她多大了,什么都不懂将来怎么能成家立业?” 李雨薇听到此话一愣。 若非赵海提醒,她差点忘掉刘晓霞也已经十九岁,到了该考虑婚事的年龄了。 想到村里同龄的女孩早些年就已经成婚。 看看现在的刘晓霞,就像个刚学步的大娃儿,无忧无虑,天真烂漫。 李雨薇还未说话,刘晓霞先一步说道: “我这辈子不结婚,永远跟着婶子。” 刘晓霞眼眶泛红,眼中含泪,显然是真心实意的。 赵海与李雨薇都被这句话深深打动。 特别是赵海,心里竟有一丝醋意泛起。 毕竟刘晓霞是他发现的璞玉,原本以为她应该更亲近自己一些,但经过几个月的相处,却对李雨薇表现得异常忠心。 “傻丫头,说胡话,哪个女人能一生不嫁人呢。” 李雨薇怜惜地抚摩着刘晓霞的头,眼中闪过一抹晶莹的泪光。 “我就不嫁人,我这辈子就跟着婶子,谁也休想赶我走。” 刘晓霞嘴角抽搐,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她的话明显带有些许责备赵海的意味。 赵海见状,心中不禁有些气结。 没想到在刘晓霞的心目中,自己成了拆散两人的好事之徒。 不过,对于她的忠诚与依恋,赵海还是颇感欣慰。 他相信,一旦李雨薇遇到危险,刘晓霞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出手相救。 赵海上前,拍拍刘晓霞的肩膀安慰道: “晓霞,不想嫁人就不嫁,我和你婶子会养你一辈子。” “没错,我们会将你视为亲女儿照顾的。”李雨薇补充说。 刘晓霞闻言,立刻激动得泪如泉涌,李雨薇心疼得也随之拭泪。 “谢谢,赵叔,婶子。” “傻孩子!” 李雨薇叹了口气,与赵海交换了一个眼神,轻抚着自己的腹部。 赵海看了看时间,接近中午吃饭的点了。 于是从口袋里拿出几张钞票。 “晓霞,去食堂打点饭吧,想吃什么就买点什么。” 一提到吃饭,刘晓霞立刻停止哭泣,用衣袖擦干眼泪,接过钱开心地去了。 “记得去招待所食堂,这里近一些。”赵海叮嘱道。 刚才他路 ### 仿写文 “那是必须的,我如果不强硬点,别说我不配做这个经理,连你想坐稳这副院长的位置都悬了。”陈力郑重地说道。 若不是叶晓雪催得太急,陈力也不会在她面前展示自己刚毅的一面。 他不愿意给叶晓雪留下一个机关算尽、工于心计的负面形象。 有些事情,不希望最亲近的人全都知道,他更愿意默默地在背后付出,尽力为叶晓雪营造一个温馨和平的环境。 “我不管你多硬气,但你别多管医院的事情。这些人都是一步步培养起来的,别因为我个人的原因,让一切都乱了套。”叶晓雪嗔道。 陈力听了,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心中颇感无言。 难道他还真的乐意掺和这些医院的烂摊子?如果不是她管理不力,他及时介入,副院长的权力差点就被架空了。 但这话他不能说。 叶晓雪本就对管理工作不感兴趣,如果他直言,恐怕她当场就会甩手不干。 “说到这个话题,我想问你,你打算找谁来接替另一位副院长?”陈力问道。 目前,他的心思只在这些事务的妥善处理上,目的是减轻叶晓雪的负担,让她少一些烦恼。 叶晓雪闻言,嘟起嘴唇,眼中满是不甘。 “其实我心里最倾向于叶楠顶替这个职位,但她资历尚浅,经验也不足,怕无法获得众人的认可。” “确实,叶楠现在还太年轻,暂时难以担当此重任,还需要两三年的磨砺。” 说到这,陈力停顿了片刻,接着说:“医院里优秀的医生众多,随便选一个都可以胜任,不必非要押注于叶楠。” 陈力心里清楚,叶晓雪不是一位合格的管理者,用人总是优先考虑亲近之人,对真正的能者则常常忽略不计。 在叶晓雪的世界观中,叶楠与刘薇是最好的帮手,只要有她们支持,她自己就能少操许多心。 然而,现实并不总是亲情与友谊主导一切。 有时候,需要引入一两个真正的实干家,否则医院终将因死水般沉寂而出现问题。 “我知道叶楠资历不够,也曾考虑过其他人,但总是犹豫不决。” 第115章 我不养无能之辈 叶晓雪从抽屉里取出一叠简历递给陈力,眉头紧锁,“这是我精心挑选出的各部门优秀医生,你帮我看一看。” 陈力接过简历,逐一摆放在桌上,审视了一会儿,用手指轻敲其中一份说道, “就选这位吧。” “为何选他?” 叶晓雪不解地问:“张科长两年后就要退休,且能力 ** ,非正规院校出身,优秀的医生比他多的是,为何偏要选择他?” 陈力微笑,手指轻抚她的脸颊, “傻女孩,正因为即将退休,才选他。” “我还是不太懂。”叶晓雪摇了摇头,一脸困惑。 “就因为此人能力不足,背景普通,所以提拔这样的人对你不会有威胁。你不是想给叶楠更多的机会吗?要是提拔年轻人,恐怕还需等待多年才能如愿。” 叶晓雪听后,顿时恍然大悟。 看着陈力的眼神充满敬仰,似乎看到了智慧的光辉。 “老公,还是你英明。” “咳……咳……” 陈力的脸微微发红,不满地说:“怎么说话的,为了你,我真是操碎了心,你什么时候才能 ** 一些呢?” 叶晓雪挥舞着 ** 的拳头【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好吧,你来试试。” 蓝薇说完,便把手中的笔和纸递给她。 李晨接过笔纸,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脸上挂着满满的自信。 拿起笔,迅速在纸上刷刷书写起来。 大约两分钟后,李晨开口道: “好了,薇姐,你看看结果对不对?” “这么快?” 蓝薇惊讶不已。 她自己用了近十分钟才算出的数据,李晨却仅用不到两分钟就完成了。 蓝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了一眼最终的结果数据,竟和她的验算结果完全一致。 “你怎么做到的?用了什么方法?” 蓝薇疑惑地问。 李晨笑着,正要开口,忽然听到旁边的陈宇缓缓说道: “她用的是数列,你不熟悉这个概念很正常。” “数列?” 蓝薇皱眉思考片刻,摇头道:“厂长,我们在高中没学过这个啊?” 又问李晨:“我记得高中没学过数列啊?” 李晨悄悄瞥了蓝薇一眼,脸颊绯红地答道: “薇姐,这不是高中的内容,而是大学的课程,是我爸教我的。” “哦,原来是这样。” 蓝薇恍然大悟,随后好奇地问陈宇: “厂长,您高中毕业,怎么会大学的课程?” 陈宇翻了个白眼,叹气道: “你这丫头,倒是对我了解得很清楚,连我的学历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社会在不断进步发展,人也需要不断地学习,否则迟早会被淘汰。” 陈宇抽出一根烟点燃,看到两个女孩子安静地看着他,继续说道: “别以为高中 ** 就能如何了不起,将来连大学生都可能找不到工作,国家培养的人才多得用不完。” 对于陈宇的话,蓝薇和李晨都不太相信。 现在高中生是稀缺资源,各大单位和企业都在争相录用,说什么大学生找不到工作,她们觉得根本不可能。 看着她们不信的样子,陈宇懒得解释。 前世他是硕士毕业,高学历也没能帮他赢得优势,同样与一群博士生竞争工作岗位,薪资不高,还得天天加班,不然不会有人因过度劳累而穿越过来。 于是,陈宇索性辞职不干,用拆迁款开了一家小超市,工作轻松,收入反而比上班更高。 “你们这些高中生,在别人眼里或许是天之骄子,但在我的眼里算不了什么。” 见她们俩不满,特别是李晨满脸不服,陈宇接着说道: “你们可别不服,随便给你们出道题,你们都不会。” “我不信。” 李晨声音细若蚊蝇,红着脸低下头。 尽管不服,但她也知道上下级的差异,对领导的尊重不可少。 陈宇见状笑了笑,并不生气,翘起二郎腿说道: “我知道你爸爸教你很多数学知识,肯定比同龄人更有自信,不过我也不为难你,我现在列出几个范围,由你选择,我来出题。” “叔,您说吧。” 李晨虽不服气,但红着脸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线性代数、多元微积分、数学分析引论、代数学、抽象代数、复变函数、常微分方程、数值分析、数学研讨、矩阵、概率论、最大化设计引论、金融中的微积分、博弈论和策略、数学专题研究、抽象代数、泛函分析、偏微分方程、几何学、微分流形、科学计算、运筹学、空间解析几何、矢量、极限思想……” 陈宇一口气说了好几分钟,然后回头对李晨道: “丫头,不是陈叔故意为难你,选一个范围吧,由我出题。” 李晨听了,满脸通红。 她不好意思地答道:“叔,不用选了,您说的这些我都没听说过。” 李晨自小是别人家长眼里的好孩子,数学一直是她最拿手的科目,本以为在同龄人或同等学历者中已经很出色。 今日听到陈宇列举那么多数学名称,有些她根本没听说过。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自以为是,小看了世 当杨建提到他儿子入狱时,的确把李涛吓得不轻。作为一个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人,李涛立刻意识到杨建这次前来肯定有求于他。短短一瞬间,他已经在脑海中飞快闪过各种可能性。是要求自己帮忙营救?还是另有他法? “老杨,有啥能帮上的地方,直说吧。”尽管心中已有诸多猜测,但李涛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拒绝,因为他对杨建这个人还是很赏识的,两人之间的私交也不浅。 “李哥,我是干部,绝不会做出损害干部队伍的事情,也不会搞私心。只是想请您帮我一个忙,能否找人通融一下,让我能见我儿子一面?” 杨建说到这里,脸色已经铁青,眸子里流露出乞求的神情。见李涛没有直接拒绝,杨建稍微缓了一口气,接着详细讲起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为了成全张寿山和王梅的故事,杨建被调到了这个钢铁厂。然而,这样的牺牲反而让王梅更加内疚,觉得自己对不起杨建,也因此更难与张寿山在一起。后来,经过多方打探,王梅得知杨建被调到了这个城市的工作,便带着儿子不远千里赶了过来。尽管一家人在异乡相聚,杨建内心始终无法真正接受王梅,只能在外租房给母子俩暂住。 但杨建是个十足的工作狂,整天泡在工作中,对儿子金海疏于管教,结果导致金海染上了不良习惯,结交了一群混混。不久前,因为看中一个女孩子,这群年轻人一时意气用事,强行动手,将那个女孩 ** 并施暴。事情败露后,受害者报了案,金海和其他小年轻都被警察带走。 由于这起事件性质极为恶劣,上层领导非常重视,决定从重从快处理此案。杨建得知儿子被关后,急匆匆前去看望,结果被无情拒绝。作为新人,在这里刚工作半年,还没有建立起牢固的关系网,杨建只好找到了李涛。 “李哥,你就帮帮老哥我吧,别的什么也不用做,只让我见我儿子一面行吗?” 杨建恳切地说。 听罢杨建的述说,李涛的神色轻松了不少。只要不是让他帮忙把人放出去,其他的事情都还好办。 “行,我尽力试试。” 李涛果断答道,“但我需要你明白,这种事情我只能尽最大努力,但不能保证一定能成。” “我明白,真的非常感谢。” 杨建感激涕零。 于是,李涛迅速安排下属联系相关人员,试图打通关系,帮助杨建见到儿子。虽然过程颇为曲折,但最终在李涛的努力下,杨建成功见到了儿子,虽然时间短暂,但已经让他感到了一丝安慰。 “有时候,亲情才是最宝贵的东西。” 见到杨建如释重负的表情,李涛在心里默默感叹。 ### 案子不大,求情无妨 这种事不算严重,也不算小,只要不违反原则,帮忙求情或者安排探监这样的小忙还是能帮忙的。 “老赵,你和你儿子见面的事情我会搞定的。放心,这点事没问题。” 杨林说完,停顿了一会儿,看着赵铁柱说道:“毕竟,是你儿子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你作为父亲也有一定的责任,总不能让他在里面待一辈子吧?” 赵铁柱的神情明显舒缓了许多,但他依然固执地说道: “他犯了这种错,我已经颜面尽失,你想让我去捞他出来,没门!” 杨林闻言,无语地看着他。 其实这个回答在他预料之中。如果赵铁柱愿意徇私枉法,他就不是赵铁柱了。 既然父亲不愿意帮忙,作为外人的杨林更没有插手的理由。 “好吧,老赵,你先回去,我会找人帮你说句话。” 说到这里,杨林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说道: “你可以不管儿子的死活,但受害者那位姑娘你也不打算管了吗?” 赵铁柱听后一愣,问道:“杨哥,您的意思是……” 杨林摆摆手道:“我什么都没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的儿子李虎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受到惩罚是罪有应得,但那位受害的姑娘又该怎么办?她是无辜的。发生了这种事情,能活着就已经是幸运了。如果不及时去赔礼道歉、表达歉意,那真是连畜生都不如了。 赵铁柱拖着步履蹒跚的步伐离开了,离去的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等人走后,杨林给李建国打了个电话。 “建国哥,帮个小忙……” 李建国是派出所所长,平时和监狱方面有不少合作,他出面肯定会给人面子。 大约十分钟后,李建国回电话说事情已经安排好了,让赵铁柱明天上午九点去探望儿子。 杨林道了声谢后挂断了电话。接着又给赵铁柱打了电话,告知他这件事,并叮嘱他务必准时前往,错过这次机会以后恐怕很难再见到儿子了。 赵铁柱对杨林感激不尽。 …… 第二天天是腊月二十三,离放假只有一天时间。 一进办公室,就看到黄晓琳和高峰已经等着他了。今天是工厂年终大会,他作为厂长必须出席。会议通常要开好几个小时,所以他们俩一早就过来做准备了。 “厂长,这次放了半两茶叶,绝对能撑到会议结束。”黄晓琳捧着茶杯说道。 杨林听了,白了她一眼。 “你想把我逼死啊,还不嫌我说话口干舌燥?” “所以啊,少说两句,让王书记能者多劳。”黄晓琳开玩笑道。 厂里的人都知道,工厂的实际管理人是王强,杨林更像是个甩手掌柜。大伙心知肚明,下一任厂长必然是王书记,对此早有预期。 杨林伸出手指,不悦地说:“这话要是让老王听到了,你就有苦头吃了。” “我不怕,我是您的人,他管不到我。”黄晓琳调皮地说。 这话听起来有些暧昧,高峰听得满脸通红。 “厂长,这是您讲话的稿子。”高峰将手里的稿子递给他。 杨林接过一看,文笔老到,逻辑清晰,显然下了一番功夫。但这稿子肯定不会出自高峰之手,更不可能是黄晓琳写的。 “找人代笔的?” 高峰脸上瞬间泛红,点了点头。 “是的,厂长,这是父亲帮忙写的,昨晚我连夜赶出来的。” 杨林一听,不由得笑了。 原来这篇稿子里有股酸溜溜的文艺气息,原来是出自高教授之手。 虽然文笔成熟,辞藻华丽,但也显得有点书生气,似乎在发泄对怀才不遇的不满。 “代我谢谢你爸。”杨林笑道,“不过这稿子用不上,但我还是要谢谢你。” “杨叔,是不是写得不好?”高峰惊讶地问。 为了这份稿子,她熬了三个夜晚,原以为能得到杨林的赞赏,结果却被告知根本不打算用。 杨林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让黄晓琳解释。 黄晓琳走上前,戏谑地看着高峰。 “我在这里都快半年了,从没见厂长讲过稿子,每次会议都不超过半小时。他最讨厌大话空话,装模作样。” “那你还让我连夜赶稿子?”高峰满脸不悦地说。 得知杨林向来不用稿子,这让她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