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衣阁》
第一章 梦惊魂
夜,安静的能听见细小的风声和外面的雨滴声。
这是一场刚刚经历暴风雨的夜晚。
屋子里躺在床上的人儿却不那么平静。如仙似玉的面容上布满了汗水,如柳的身姿在微微发抖。梦里到底在经历着什么能让这样的人儿即使睡着也这么痛苦。
呼吸声越来越重,惊到了暗处的影子。
一个头戴面具全身黑衣束着男子发髻的女子出现在床前。看着床上睡梦中一脸痛苦的女子挣扎在梦魔中,冰冷的面具下布满了心疼。
“小姐,小姐”面具女子的声音却不似穿着上那么冰冷,反而多了一丝女子的柔情在里。
似是听到了呼唤,床上的人儿平静了下来,缓慢的睁开了眼睛。这是怎样的眼神完全不带一丝温暖,如果说刚才看到的如玉的面容是夏日里的暖阳,那么这双眼睛就是冬日里的寒风,凛冽刺骨。
床上的人儿看着面具女子轻轻的坐了起来。
“你回来了,事情办的怎样?”床上女子对面具女子询问,声音虽是冰冷却也带了一丝温暖在里面。
看着床上女子恢复了正常,面具女子后退一步弯着腰恭敬的回道:“如小姐所料,二阁主不似表面那样无争,今夜夜潜酌西阁,正巧遇到二阁主与一个神秘人会面,带着面纱没有看清楚面容。不过他们商议要让二阁主之子求取小姐进一步掌管圣衣阁。”
说到这里,面具女子抬头看了一眼床上女子。
床上的女子到是没什么反应,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只是眼睛一直盯着面具女子的手臂。良久发出一丝叹息。
“不要再叫我小姐了,我不是十年前那个只知风花雪月的花荧,我现在是圣衣阁圣主花圣衣。你也不是曾经任人欺凌的小乞丐,你是圣衣阁影主,掌管无数门客。”
圣衣看着影主的眼睛,又好像在透过她去看另一个人。
“小…”影主刚要回答看见了花圣衣的神色又重新开口。
“圣主,影子知道了。不会再犯”
“跟踪那个神秘人有什么收获?”花圣衣又把话题回到了今晚。
“属下从神秘人走出酌西阁一路跟踪到寒门宗附近神秘人就消失了。但是却出现了两个隐藏的高手。看招式应该是寒门宗的人不错。”
影主的脸上出现了愤恨的表情。气自己苦练多年还是敌不过寒门宗的人。
听到了寒门宗这三个字时一向性情冷硬的花圣衣也出现了片刻的宁静。
“能让你受伤的人不多,你应该是遇到了寒门双雄,一个擅弓、一个擅长鞭。你手臂上的伤是寒青的弯月弓所伤。还好不是寒业的酒毒鞭。长年以毒酒浸泡,见血封喉。”
影子看圣衣说到寒业酒毒鞭时身体僵硬双拳紧握明显的杀气外漏。这十年以来圣衣在她眼中是神是主子是唯一让她无条件尊崇的人。这些年几乎没有在圣衣身上看到过多的表情。开心、难过。好像这些七情六欲本不属于她。只有那段染血的回忆,才能让她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样。有爱、有恨、有悲伤、有欢乐。
“这些事就先不要追查了,十年都等了,不差这一朝一夕。欠我的他们总要还的。目前先把圣衣阁里的蛀虫清除掉。不是让我成亲吗?那我就成给他们看。正好义父也老了,该是我接手圣衣阁的时候了。”
“请圣主吩咐。”
“把今晚在西阁所经历的如数禀告给义父。告知义父不要轻举妄动,我会全权处理。另外在加强中心阁的防卫,保护好义父。”
“是,属下告退。”
影子开门的一霎那似有若有若无的声音传来“记得包扎伤口,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第二章 铲虫计划
白日的圣衣阁比夜晚的多了一丝神秘,好像在云层中的海市蜃楼一样。庭阁之间琳琅满目,外围云雾缭绕。只清晰可见东西南北各庭阁林立。那分别是悠东阁、酌西阁、峡南阁、尚北阁。至于中间最大的庭阁为中心阁。为圣衣阁圣主和圣君所在。
此时的中心阁却异常的热闹。主位上坐着一个年过六旬的花白胡子的老头正是圣衣阁老圣君花圣堂。而此时站着的是西阁主席渡和他的儿子席游。
“圣君,属下前来是为小儿与圣主而来。小儿与圣主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小儿对圣主一向倾慕。而今圣主也已到了适婚年龄。不如成就一段美好姻缘,婚后小儿也可以扶持圣主一起打理圣衣阁。”西阁主态度诚恳又谦卑。
而此时老圣君却一言不发,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忽然耳朵一动瞬间老圣君就笑了。
“哈哈,我女圣衣配得上天下最好的男儿,席游嘛,嗯不错不错。”老圣君撸着胡子深思点头。
西阁主一听顿时面露笑容,可是还没等他开心一下老阁主接着又说:“但是嘛,我这年纪也大了,眼光自然不能与年轻人相比。这件事还是圣衣自己做主吧。”
“父亲还年轻着呢。”不知何时花圣衣竟以走到了屋内。
“西阁主今天好生空闲。”接着花圣衣又把目光转到了西阁主身上
“圣主”“圣衣”西阁主和席游声音同时落下。
“你叫我什么?”圣衣讥讽的看着席游。
席游痴痴的看着圣衣,没有注意到圣衣的脸色,仿佛被蛊惑了般回答道“圣衣。”
“西阁主回去后还是好好管教你儿子的好。也省得他不分尊卑,我的名讳是什么人都可以叫的吗?”
西阁主听后冷汗直流,痛斥席游。席游刚才还在梦幻中现在却犹如一盆冷水浇过,刺骨寒风,内心无比愤恨。
“请圣主处罚”席游低下头掩住眼中的愤恨。
花圣衣没有理会他的话向老圣君走去。
“圣衣,为父近日觉得身体欠佳,这是圣主令,为父传给你,以后圣衣阁的未来就交给你了。”
老圣君说完把一块玉牌交到了圣衣的手上。
“圣君万万不可呀,圣主还未婚嫁依照阁规还不可掌权呀。”西阁主盯着那块象征着圣衣阁掌权人的玉牌焦急的劝阻。
“我以有了想嫁之人,等大婚之后父亲再给我也不迟。”
“这…。”圣君看着圣衣眼带询问。圣衣对着圣君淡淡的点头。
“好吧。那就等圣主大婚之后正式接手圣衣阁。”
酌西阁内
“父亲,我非要娶了那贱人不可,她不是瞧不上我吗?我就要让她嫁给我折磨她,让她求着我给我跪下认错。”从中心阁回来席游越想越气,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还是这么沉不住气,放心为父已有安排。”说完席渡一脸的怨毒。
中心阁圣衣苑
花圣衣坐在椅子上手指敲打着桌面。一声细微的声音传来,花圣衣回过头来看着面前的少女
“去找一个相貌好一点的男子,最好是孤儿,听话一些的。”
花圣衣又想了一想才说到“去吧,办的隐秘一些。”
“影一告退。”说完屋子里就没有了声音,花圣衣转过身来继续敲打着桌面。过了许久花圣衣对着空气又说了声“影二启动铲虫计划。”话音刚落就听到了一丝细微的风声,好像是在回答圣主的命令一样。
第三章 寒门宗弄丢毒王
寒门宗地下室内很多人进进出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同样的黑色面具。每个人都在调试不同的液体投放在中心一个带着锁链的大缸上。里面坐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子,手上脚上一一连接着锁链,虽被这样锁着可却一点也不挡男子的英气。
淡雅如雾的微光中,微微沾湿的长发紧贴着那细致如美瓷的肌肤,而略显的稚嫩的脸,和那优美如樱花的唇瓣,正是那浸泡的少年。
一串脚步声传来,所有人都恭敬的站在两侧。
“毒王什么时候能成功?”低沉的声音从一个大约50多岁的男子口中发出。这男子面目阴郁很有上位者的气势。
“回宗主,还有最后一道程序就可以完成。”一个看似这些研究人中的头领回道
“做了这么多次实验,这是最完美的艺术品,他将会成为最好的武器。”说完又看了一眼那个头领说到“这次一定要万无一失。”说完那位宗主又离开了地下室。
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那些面具人又开始行动起来,准备注射最后一道程序。
调试液体的面具人没有发现这个大缸子里的男子睫毛颤了颤微微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双美的让人窒息的眼眸,里面却包含了懵懂和迷茫。好像不知道这是哪里他在干嘛。男子感觉到手上和脚上的束缚,咔嚓一声不费吹灰之力就挣开了锁链。声音惊动了正在忙碌的面具人。面具人放下手上的工作纷纷过来想要拦住男子。
“不要碰他。”面具头领焦急的喊着。可是到底还是晚了。接触从大缸里面出来的男子的人都纷纷倒下,面色发青明显是中了剧毒的现象。经过前车之鉴,没有人敢去在拦着这名男子。
男子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又看了看自己,在缸边拿了一块儿浴布把自己围了起来。走出了地下室。面具头领见此情景喊道快去通知宗主。
等宗主赶到地下室时已是一片狼藉。看着目前的惨状,宗主气愤的喊道“寥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面具头领回道“宗主,还有最后一位药没有投放可是毒王突然转醒,刚浸泡完药液的毒王浑身剧毒碰者皆亡。但是两个时辰之后就好,等药液渐渐散去就可以接触了。所以请宗主速派高手去抓捕毒王。”
寥勇急切的看着宗主。
“寒冬,召集高手搜捕毒王,务必给他带回来。”说完气愤的拂袖而去。
而此时影一从青衣小馆中为圣主挑选的男子正乘坐着马车在路上。路过竹叶林时影一突然让马车停了下来全身戒备,林子寂静的听不见任何虫鸟之声。忽然四面八方的剑雨破风而来都朝着同一个方向。马车瞬间被刺成马蜂窝,等影一反应过来已为时过晚。一轮剑雨过后林子也是彻底的安静了。
正气愤的影一听见了一串匆忙的脚步声,顺着声音影一发现三个蒙面人正抬着一名昏睡的男子。看着这一幕影一那不苟言笑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微动。“看来老天待我不薄啊。”
圣衣苑
花圣衣看着躺在地上包裹严实的男子和一身血腥气的影一,半响开口道
“带回来个活的?和人抢的?”影一听闻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圣主。
“原以为西阁主半路拦截你会无功而返,我好趁机将计就计推掉婚事。却没料到一向认死理的影一竟也会做这种半路抢劫,找人替代的事。”
影一听完顿感羞愧跪下道“影一知错,请圣主责罚。”
“去找你们影主领罚吧。”之后挥别影一。
圣衣把视线转移到了昏迷的男子身上。
“琐兮尾兮,琉璃之子”
第四章 俊俏的危险人物
“圣主,东阁主求见,属下以安排到了会客轩。”
“进来吧”。影二进来时发现地上躺了一位美男子,又看了看圣主,心想怕也只有这等容颜才能与圣主并驾吧。
“抬到隔壁听风苑吧。”说完花圣衣就向着会客轩走去。远远看去会客轩内站着一位身姿挺拔的男子。未见长相就给人一种玉树临风的感觉。男子听见脚步声微微转过身面色复杂的看着花圣衣
“麟风拜见圣主。”面前男子微微弓着腰不卑不亢的说着。
“你我何须如此行礼,说吧,什么事情需要你东阁主亲自过来。”花圣衣走到主位上坐下微微抬头看着面前的男子。
麟风缓缓坐下之后想了想道“圣主成婚是真是假?”
“真亦是假,假亦是真。”听完这话之后麟风心里有了一丝安心。之后正色道
“圣主,今日收到消息,寒门宗喂养的毒王逃走了,目前还没有找到。这是寒门研制的第一批毒人中仅幸存的一个。恐怕加以利用后威力会十分强大,万一被寒门宗先一步找到恐怕不堪设想。”一向沉稳内敛的东阁主提到毒王也是心有畏惧。
“毒王这件事我以知晓,这只是第一步,我会让天下人知道他们皆称仁义收揽天下豪客的寒门宗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而已。既然他们制造毒人,那么让他们自食恶果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
“难道毒王提前苏醒是圣主?但是寒门宗根基这么大,想要撬动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那么我们就一点一点的来。这颗棋子也已潜伏多年静待时机成熟。总有一天一根铁棍也能撬动整个参天大树。”说着圣衣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树被连根拔起。
“圣主,属下已经很久没看你笑过了,自从10年前…”麟风说到一半被打断。也感谢没有让自己把话说完,否则不知该如何面对圣主,毕竟那是圣主不愿想起的痛。而自己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圣主”影二及时出现打断了麟风将要说的话。
花圣衣听到麟风说到一半的话,虽然他没有说完,但是她却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心底里最深处的怨念一直在叫嚣着。圣衣压抑着自己平淡的说到“你先回去吧。以后不用亲自过来。”
说完没等他回答就与影二走出了会客轩。凉风习习吹散了心底里的怨念,又恢复了冷静理智的花圣衣。
听风苑
圣衣来到床边看着面前把自己锁在被子里的男子微微皱眉。
“你叫什么名字?”
半响还是没有回答,圣衣不耐烦的掀开了被子。却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到,到底发生了什么,被子下的男子缩成一团哭的梨花带雨。
被子遮住的光明一下子出现。男子如受惊的小鹿般楚楚可怜的看着眼前让他重现光明的人。眼前这个姐姐好美,和他记忆中总是一群面具的黑衣人不同。这个姐姐就像太阳一样照着在黑暗里的他
“姐姐,你是神仙派来的吗?”刚才还哭的一塌糊涂的男子瞬间收了眼泪。
听着这如同孩子般的戏言,在看着面前的男子眼眸深处的迷蒙。圣衣终于从刚才的刺激中回过神来,这个男子明显的状态不似正常人。
圣衣伸出手想要碰触男子的手来探一探脉。男子却像受到惊吓般后躲。
“不要碰,不要碰,碰了都死了。”男子担心的看着圣衣既想让她碰触又怕她也会像之前那些人一样倒下不省人事。现在又担心她知道了之后厌他、怕他、躲他。
圣衣听了之后手下一顿,看着眼前的男子那渴望又害怕的眼神生出了一丝不忍。
“别怕,让我看看,不会有事的”。圣衣一边安抚一边把手放在了男子的手上。肌肤相触明显感觉到男子微微一抖。
圣衣一边把着脉一边想着这男子身体中竟有上百种毒,但却不危机生命,看来是有一位药引。上百种毒而不死…影一竟误打误撞到捡了个毒王回来。
圣衣面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而面前的男子确一脸傻笑的望着圣衣。“姐姐的手很暖。”
半响圣衣微微一笑。“以后你就叫锦宸吧。”眸如晨星
“锦宸,好好听的名字。”
第五章 夜半无声刺客至
花圣衣看着床上再一次昏睡的男子,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可是她确定以前绝对没有见过他。如果他真是寒门宗制造出来的毒王,那么该怎样利用才能发挥更好的作用呢。
“影二,他醒之后你来教导他,他心智不全,你就当小孩子来教,把你会的,不会的都教于他,不用担心他学不会,他与常人究竟是不同的。”
“是,圣主,属下一定会好好教导公子的,绝对不会辜负圣主的期望。”
圣衣苑的夜晚总是透着一丝凄凉与诡异。远处可看别的院落依旧灯火辉煌,只有圣衣苑只悬挂着一盏灯,月光透着缓慢的黑云时隐时现,透过窗户依稀可见屋内站着一个诡异的身影,正缓缓地向床边移动。望着床上鼓起的被褥,缓缓的抬起右手,一道白光闪过,黑衣人把刀狠狠的刺在了凸起的被褥上。没有想象中刀入肉的声音到像是刺在了棉花上,黑衣人顿感大惊,转身想要逃走时才发现对面桌子上坐着一个人,他竟然完全没有听见多余的呼吸声,可见那人内力十分深厚,竟已到了呼吸收放自如的地步。
“既然来了,这么快就想走吗?你以为这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花圣衣点亮蜡烛,屋子里瞬间可以看清一切景象,包括坐在桌边的花圣衣和站在床边的黑衣刺客。
黑衣刺客大惊之后迅速上前想要再次行刺,可是才刚到桌边顿感浑身无力,刀瞬间脱手而掉。在昏迷的瞬间黑衣人不甘的望着刚刚花圣衣点燃的蜡烛。
“圣主虽然一般的迷药和毒药对你无用,可毕竟是药,还请您保重身体。”影主从暗处走出来掐灭了蜡烛,又重新点燃了一根。
花圣衣看着倒在地上的刺客深思不语。
“今天看着那个浑身是毒的男子,一段尘封的记忆又重新出现,差一点对他动了恻隐之心不忍利用他,因为他很无辜。”花圣衣看着影主好像在寻求一个能让她心安的答案。
“圣主不是在利用他,您是在帮助他,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如果不强大,那么也没人会可怜他。况且他不可怜,他毕竟是幸运的,毕竟他活了下来,那些死去的还要靠我们这些活下来的去帮助他们讨回公道。”影主慢慢走到圣衣的面前蹲下握着圣衣的手
“小姐,不要想那段痛苦的经历,总有一天我们会毁了那个地方,你所受的苦,会让他们加倍偿还。”
圣衣看着眼前的影主,恍惚中好像很多年没有仔细看了,半张脸被覆盖在面具下,在昏暗的烛光下若隐若现,有种狰狞的感觉。她记得小时她也是长得很怜人的。
“啊影,很多年没看你的样子了,你也应该出落地婷婷玉立了吧。”圣衣轻轻的抚摸着影主的脸庞
影主听后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立马站起来后退一步道
“属下容颜丑陋,怕吓到圣主,还是饶了属下吧。”
看到影主这样的态度,花圣衣也打消了念头,毕竟谁都有隐私。看了一眼地下躺着的黑衣人
“把他关进密牢吧。3天后圣衣阁大会我要送西阁主一份大礼。”
看花圣衣不在关注她的面容时,影主轻轻松了一口气道
“圣衣阁大会都以安排妥当,另外影一失职之罪属下已罚她去密牢了。这个人正好可以交给她来审。”
“交给你安排吧。想必今晚有人是睡不着了。”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一向神情冷漠的花圣衣也轻轻弯起了嘴角。
相比较圣衣苑的夜晚,酌西阁的夜晚确灯火通明。
“混账,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席渡狠狠的踹了席游一脚还是觉得不解气。恨铁不成钢,想他席渡怎么养了个这么愚蠢至极的儿子。简直恨铁不成刚。
“父亲,父亲,你救救我啊,我实在是气不过,我知道她带回来一个小白脸。我这也是为您呀,您不是不想让她成婚吗?她死了,不就没有人阻碍您当圣君了嘛。”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自己疼了10多年的儿子,席渡到底是不忍心在责骂。
“你起来吧。看来只有把计划提前进行了。”
“席藏,你去传信给寒门宗,告诉他计划提前。就定在三天后圣衣阁大会。”
席游满脸震惊的看着忽然出现的神秘人。他不知道父亲还有这么列害的手下确瞒着他。这人一看就不凡。光是那吐气无声,行走无痕就不是一般高手能做到的。
席渡看着席游一脸的震惊更觉得可气,没有一丝城府。
“还不滚,好好去准备,三天后你如果再出差那么我们父子就只有阴曹地府见了。”
突如其来的怒吼把席游吓得一哆嗦
“是是,儿子这回一定不会出错。”
刚才的喧闹一下子归于平静,席渡望着窗外的月色才发现今夜竟一个星星都没有。有月无星这是…不吉呀。
第六章 圣衣阁大会
这次圣衣阁大会,阁内每个人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相安无事了三天,转眼间就到了大会这天。
听风苑内此刻…
“影二,为什么今夜宴会我不可以参加,我都已经三天没有见到姐姐了。”
“这三天我把你教的这些都已经学会了,你不是说学会了就可以呆在姐姐身边了吗?”说话的少年言语中带着微怒,仔细看正是三天前还什么都不懂的毒王锦宸。而此时却与之前发生很大的变化。眉宇间竟散发着一丝威严。
影二看着明显情绪波动的锦宸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抚他,毕竟这几天他是亲眼见证他一点一点的蜕变,从最开始的惊讶不可置信到现在的理所当然。看着他目前的模样他心理也是很有成就感可是不知为何心理竟涌起了一丝不安。这种感觉也不知来源于哪里,也许是眼前这个男子的变化给他带来了一丝不确定因素。
“既然你想去那么就跟我一道好了。”这时花圣衣忽然走进了听风苑,看着目前的锦宸,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满意。
从听到圣衣声音,锦宸瞬间就恢复了平静和懵懂,好像刚才那个盛气凌人的少年是影二的幻觉一样。
“姐姐。”锦宸瞬间来到圣衣面前。
“记得不要叫我姐姐,一会儿当着别人的面要叫我圣衣。”看着来到自己面前比自己还高了一头的男子圣衣难得的温声细语。
“走吧”圣衣伸出右手示意
锦宸听着圣衣温声细语的话语在看着向他伸出的双手,心理竟有一丝甜蜜,虽然他不懂这是什么感觉,总之就是开心的感觉。
“圣衣”锦宸拉着圣衣的手,感觉到体温的传递仿佛烫到了心里,竟从里到外都是暖暖的,这种感觉竟从未拥有过,让人那般的珍惜,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这份温暖,因为这是独属于他的。想到可能有一天这份温暖会消失,就控制不住的散发着寒意。
圣衣被突如其来的寒意惊到转头看着锦宸,却发现他对自己竟是傻傻的笑。莫非这傻子看上自己了?
“圣主留步。”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圣衣的猜想。
“原来是南阁主。”圣衣看着突然朝自己走来的一位中年男子,一双眼睛里透着精明,加上膀大腰圆体态肥硕这正是南阁主掌握圣衣阁钱财的金算盘钱有权。他身边的正是他的夫人和一儿一女。圣衣盯着其中的少女上下打量意味深长的说道
“许久不见,静怡竟以出落的这般婷婷玉立了,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果然是位不可多得的佳人。”
“圣主真是谬赞了,小女与您相比那是云泥之别。”南阁主是出了名的笑面虎,能说会道。圣衣也懒得跟他缠下去,只是临走之前又多看了一眼站在南阁主身边的少男。心理暗笑市侩的南阁主竟生养了一个不一样的儿子。真是坏土养好花呀。
刚才的这一小插曲虽然锦宸还不能完全理解其含义,但是南阁主的眼神却让他很不舒服,他不喜欢这个人。
南阁主看着走在前面的圣主一行人,若有所思的盯着锦宸多看了几眼,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在心里打起了主意。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中心阁大殿上,同时到来的还有西阁主一家人,和东阁主麟风还有不经常出现的北阁主,说到这个北阁主就是有一些神秘了,因为以往大会很少露面,北阁主掌管药阁,可以说是个药痴,经常去收集奇花异草来研制新药。这次北阁主出现其余的三位阁主都很意外。
“呦,北阁主今天倒是很有空闲,听说你最近在研制一款新药,怎么会有时间过来。”西阁主看着突然出现的北阁主有些不安,想到今晚的事更加觉得有北阁主这个药痴在恐怕会坏事。所以用言语相叽。
听完西阁主的话所有人的眼光都转向那位一身青色衣服的青年男子,男子长相不是一眼让人惊艳的类型,却给人一种如浴春风的气息,舒适安心。而此时男子像是没有听到西阁主话似的低头微微思索,其实北阁主确实也没有听到别人说啥,或者是听到了也事不关心,因为他正沉吟在自己的世界里,正想着今天研制的那款药到底哪里不对呢。
西阁主见半响都没有回音,气不过刚要发火。
“让大家久等了,今日圣君不在,由我全全主持这次会议。”
花圣衣及时开口打破僵局,牵着锦宸走向主位。
看着圣主牵着一位美貌男子,每个人都神色各异。
第七章 宴会上各怀鬼胎
“我与锦宸一见倾心,成婚后正式接掌圣衣阁,阁中事物也会共同打理。”圣衣望座下面色各异的众人执起锦宸的手当众宣布。
锦宸看着与圣衣交握在一起的手,又仔细的听着圣衣说的话,忽然靠近圣衣的耳朵小声的说道“成婚是什么?”
圣衣感觉忽然靠近的锦宸刚要躲开又听见他的话语,笑着靠近他的耳朵说到“成婚就是时常与我在一起,你愿意吗?”
这一番举动在外人看来却成了打情骂俏。看着她们携手的画面东阁主麟风心理不是滋味。而席游却双眼冒火,心里叫嚣着贱人贱人。南阁主则若有所思,至于北阁主一样是事不关己。
“圣主,今日的菜肴都是属下精心挑选的,提前祝贺您大喜,属下敬您一杯。”南阁主及时圆场打破僵局。让大家把视线转移到今日的菜肴上。
看着桌上的精美菜肴堪比宫廷御宴心想不愧是金算盘,财大气粗。
“南阁主有心了。”圣衣看着杯中的酒面色如常道
“这可是南阁地窖中珍藏了10年的女儿红?真是酒香扑鼻呀。”
谁都没有注意到席游盯着对面南阁主一行中的少女面带询问。直到得到对方的一个点头才面带笑容。
“我也敬圣主一杯,恭贺圣主大喜。”
锦宸看着下方席游的笑脸莫名的不喜。可又怕表现出来圣衣会不开心,所以也只能用眼角斜着他。
想到即将达成的诡计,席游叶难得的没有理会锦宸。
圣衣看着杯中的酒又看了看席游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敬大家一杯,今日不必拘谨。”说完圣衣自己干了一杯,把杯口朝下示意,之后看着每个人都干了一杯。
“啊…”
众人听见一声痛苦的喊声,纷纷把视线转移到声响之处。看到南阁主旁边的少女手捧肚子倒在地上额头上都是冷汗好像痛苦的列害。
席游眼皮一跳暗想不好
“静怡你怎么了?哪里难受?”南阁主夫人也就是叫做静怡的女子的母亲焦急的问道。
“北阁主你去给看看吧。”圣衣示意北阁主去检查一下。
北阁主缓慢的挪动着步子,似乎是很不耐烦处理这些事。轻轻搭了一下脉立马就收回了,又走回到座位上没好气的说道
“动了胎气而已,喝点安胎药就好。”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好像这南阁主之女尚在阁中,怎么会…
听到这话在看着众人明显异样的眼光,南阁主气的恨不得立马抽死这个不孝女。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了静怡的脸上,一下子把少女打的口角流血。
“你这个孽障,说,那个野男人是谁?”一向好面子的南阁主此时已经丧失理智,只想揪出那个幕后黑手。
看着女儿受到如此对待,当母亲的最是心疼,南阁主夫人跪下扶着女儿心痛的道
“静怡你糊涂,快说那个男人是谁好求你父亲饶了你。”
此时的静怡也被父亲的一巴掌彻底的打醒了,竟连肚子上的疼痛都忽略了。
静怡抬头看着对面的席游,期待他能站出来解救她,可是却看到他鄙夷的眼神,顿时心如死灰。
南阁主顺着女儿的眼光看到了对面的席游心里一咯噔,才恢复神智,心想这是在宴会上,不宜闹的太大,想要不了了之。
可是花圣衣哪会让他这么轻易收场,毕竟好戏才刚刚开始。花圣衣走到静怡面前蹲下看着她
“多么我见犹怜的一张面孔,怎会为了这样一个不顾及你生死的负心汉而糟蹋自己呢?想一想爱你疼你的母亲。”
静怡听着圣衣的话语转头看着抱住自己痛哭的母亲一瞬间泪水模糊了双眼,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静怡忍着痛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阿游,你不是说会娶我的吗?你看我都怀了我们的孩子了。”静怡走到席游面前拉着他的手要抚摸自己的肚子。
席游看着众人的眼光如受到了惊吓般使劲推开了静怡
“你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的…”席游想努力的争辩,可是还没说完就看到他刚才的一推静怡本身就站不稳加上没什么力气一下子就撞到了后面的桌子上整个人摔了下来,血顺着静怡的裙摆处留下来,越聚越多。
“肚子,孩子,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静怡看着腿下越汇越多的血痛苦的大叫
“静怡,静怡,我可怜的女儿。”南阁主夫人焦急的跑到静怡的身边抱着女儿大哭。
南阁主看到这现象也大惊失色,狠狠的瞪着席游。
“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找你拼命。”说完便转过头求救般的看着北城主。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北城主却不为所动。
圣衣知道北城主有洁癖是绝对不会管这种事的。叹了口气走到静怡身边伸手把过她的脉。随后把一瓶药递给南阁主夫人。
“喂她吃下,止血的,至于孩子是无缘了。”
从圣衣把脉静怡就紧紧的盯着圣衣希望从她口中说出孩子还有救。当听到无缘两个字瞬间泪水止不住的涌出来,可怜那无孤的孩子。
“别难过了不怨你,要怨也是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他才是害死孩子的凶手。”圣衣看着难过的静怡想要安抚一下她,让她别太自责。
可是静怡却像是一下子想通了,对凶手,凶手是那个人,静怡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席游
“今夜你偷偷来见我,给了我一包药,告诉我只要我把这包药放在父亲给圣主准备的酒里,只要圣主一死,你父亲当上圣君到时你就风风光光的娶我,我就是未来的圣君夫人。难道你说的你都不记得了吗?”
第八章 宴会上的叛乱
众人听到静怡的话震惊的看着席游。
而西阁主此时面带杀意
“休想凭你一人之词就污蔑我儿。”
“对,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污蔑我。”看到父亲为自己出头席游也镇静了下来
“况且你说给圣主下毒,圣主不是还好好的站着吗?你竟敢诅咒圣主,大胆毒妇。”说着举起手就要再一次袭击静怡。
眼看席游带有内力的一掌就要落在静怡的身上。这一掌不死也怕要了静怡的半条命,明显想要杀人灭口。
看着席游的举动,西阁主也来不及阻止,只能祈祷一击即中,灭除后患了。
但是往往事与愿违,南阁主旁边的少年忽然出现在静怡身旁接住了席游的一掌。
“席游,你这一掌舍妹怕是受不了,你着什么急,不如听舍妹把话说完。”少年轻松的化解了席游的掌力顺便驳了回去。
席游后退两步才站稳脚跟咬牙切齿的喊道
“钱修文”
经过这一番生死静怡也算是彻底的领悟到了无论什么时候家人才是最爱她的。
静怡忍着疼痛转过身面对的花圣衣缓缓跪下。
“圣主,静怡今日被他人蛊惑险些犯下大错,在傍晚时分被哥哥撞见及时阻止。否则静怡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只希望圣主看在我一人之错的份上不要累及我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
说完静怡从身上掏出了一包药,和一封信。
“这便是席游交与我之药,可派人辨别一下。另外这封信是席游承诺事成之后娶我的保证书。”
听到有药需要辨别北阁主一下子来了兴致,快速上前夺过药闻了一下。
“好毒啊,好毒啊。这是天下其毒之首醉生梦死呀,混在酒里无色无味,只需一滴肠穿肚烂。这个好这个好。”
北阁主一边说着一边两眼放光的看着这个毒药。
而众人听后一阵毛骨悚然,特别是西阁主和席游站立难安。
锦宸听后一脸杀意的紧紧盯着静怡,似乎怕她在有什么危害的动作。
圣衣拿着那封信看了一眼,之后又看着北阁主
“既然你那么喜欢这个毒药,就拿走吧。”
北阁主一听迅速的把药密封起来收在怀里一脸的满足,圣主果然没骗他,这次宴会没有白来。
“多谢圣主,那么属下就不打扰你料理阁事了,属下告退。”
看着北城主消失的背影,圣衣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把目光转移到西阁主父子。
“你还有何话想说?不会不认得自己的笔记吧?”
圣衣把信扔到了席游的脸上等待着他如何辩解。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圣主想要我父子命直说就是,何必安排这样一出戏。请恕我等不能从命了。”西阁主见事情已经无可辩解拉着席游一边后退,一边给一旁的一个护卫使眼色。
众人都没有去注意一个不起眼的护卫
直到一个烟火在天空中响起
“西阁主枉圣君对你不薄,给你阁主之位,你竟然私通外敌,来人,把西阁主一行人拿下,”
圣衣话落迅速从外面进来一批影士。
“影主,西阁主就交给你了。”
看着迅速从外面涌入的大批影士,和本该在保护圣君的影主,席渡也出现了一丝担忧,又想到了烟火已经升起,寒门宗的人马上会到来便开始有恃无恐。
“哼,你早有准备又怎么样?毕竟是个黄毛丫头,你以为我会束手就擒。”说着就与影主交起了手来。
其余人也开始了交战。东阁主也加入了站圈一同对抗西阁中的人。而南阁主钱有权是不擅武功的只能由所带的人保护起来。
锦宸死死的盯着下面的混战保护着圣衣。
圣衣盯着西阁主一行人中那个刚刚去报信的人眉头深锁。
这个人内力十足,恐怕钱修文不是对手。想着忽然看到一身戒备的锦宸灵机一动。
“锦宸,看到那个人了吗?我不喜欢他,你能去帮我杀了他吗?”听到圣衣说不喜,锦宸仔细的盯着与钱修文交手的那个人
席藏接过了修文数招明显观察钱修文已出破绽,虚晃一招后一掌打在了钱修文的胸口上。
看着倒在地上明显不成气候的钱修文,在看着与影主交缠吃力的西阁主想要前去帮忙却遇到了锦宸的阻隔。
“圣衣说不喜你,我也不喜你,所以必须杀了你。”
锦宸说完便迅速出招,招招致命。这是影二教他的招式,没有多余的花把式,基本上是步步紧逼。再加上锦宸身体里雄厚的内力,可以说威力无穷。遥是席藏这样的高手遇上锦宸也毫无还手之力。
“啊”席藏被锦宸一拳打倒在地口吐鲜血。
正在交手的西阁主看到心里一惊。高手过招输赢只在一瞬之间,影主趁着西阁主松懈瞬间趁不备一剑刺在了西阁主右臂上。
“父亲”
“义父”
席游和席藏看到同时喊道。
看着受伤的父亲,又看着所剩无几的自己人。席游一脸怨毒的看着花圣衣。
“花圣衣,拿命来。”
“游儿”
“少爷”
这一番变故原来是席游想要趁花圣衣不备杀了她。却被一直交手也不忘观察花圣衣的锦宸所看到。
看到有人想对圣衣不利,锦宸瞬间掉准剑头从背后狠狠的刺了过来。一箭穿心,席游甚至都没来的急反应就倒在了地上。
解除了危机锦宸拔出剑仍不忘圣衣的话,把剑挽个圈向身后刺去。
席藏看着穿透自己的剑缓缓的倒了下去。闭上眼睛前看着仅剩西阁主自己一人时缓缓的流下了泪水。
西阁主看着倒在地上的席游和席藏,又看了看依然安静的外面,跪在地上抱着席游和席藏缓缓的流起了泪。
“父亲对不起你们。”说完转头看着花圣衣。
“今日败于你手,不是我技不如人,而是我错信了他人。不过你也不用得意,即使你拥有圣衣阁也不见得是那个人的对手,我在地下等着你。”
说完又看着被保护起来的南阁主笑道
“我的今日便是你的明日。哈哈哈…”
南阁主听着席渡的言语瞬间背脊发凉,想到今晚的事情更是脚底发软。
看着倒下去的西阁主,影主过去探了一下呼吸
“圣主,叛阁者已全部处理。”
第九章 妖娆的神秘男子
闻着一殿的血腥味,圣衣摆了摆手
“清理了吧,多清几遍。”
之后看着挂彩的钱修文说到
“辛苦了,回去去北阁找个医老看一看,你这内伤不轻呀。”
“属下谢圣主挂念。”
“南阁主,东阁主,今晚大家都幸苦了,都早些回去歇息吧。”
说完领着锦宸就离开了大殿
南阁主满怀心思离开。
东阁主看圣衣自始至终对他都没有关心无奈的叹了口气也离开了。
这场圣衣阁大会最终以西阁的陨落结束。
而今晚同样热闹的还有寒门宗。
寒夜奎急匆匆的来到地下室看着少了很多的毒人眉头紧锁
“又发生了什么事?”
“回宗主,今夜不知什么原因其中的一批毒人突然发狂,伤了好多自己人。我们已经追回了一批还有一批在外逃。”寥勇急切的回答到
“怎么会突然发狂?谁先发现的?”寒夜奎面带疑问,之前毒王突然苏醒再加上这次难道是实验室内有内鬼?
“回宗主,是检查第二批毒人的实验人员一起发现的。”一个看似很普通的面具人说到
“宗主,他是第二批毒人的负责人:隐七。”
寥勇指着刚才回话的人。
“好好排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说完寒夜奎就离开了地下室。
“宗主,圣衣阁的信号升起了。”一个手持长鞭的中年男子走到宗主面前。
“席渡那个老家伙不成气候,况且现在最重要的是追回毒人,你和寒青一起去把逃走的毒人追回来。至于别的事就不用管了。”
回想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寒夜奎越想越不对,好像无形之中有人一直在针对着寒门宗。
“寒风,给少爷发信。”
青城山,传说上面住着一个仙人,引得无数人心驰神往,却有很多人不得其门。
而此时的青城山仙鹤环绕,百花争艳,云雾缭绕。在最中心的一个庭中坐着两位花白胡子仙风道骨的老头。其中一位白衣老人矮小瘦弱一双眼睛透着精明,另一位华衣老头空腹偏偏一脸的憨厚。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棋局,纵观棋局白子已是穷途末路,而黑子步步紧逼。
“不玩了,不玩了,每次都是这样。”华衣老头气的胡子一吹一吹看着十分滑稽。
“哈哈,玄机呀玄机,怎么下了这么多回你还是同样的招数不知变通呢。”白衣老头看着对面气的吹胡子的老头无奈的笑
“你个老奸巨猾的瘦猴子,每次都给我设同样的局。”
没理会华衣老头的抱怨,白衣老头突然正色道
“我昨日占卜,诚儿的命星暗淡无光,怕是不祥之兆。最近还是不要让诚儿下山了。”
刚才还气鼓鼓的华衣老头听后也收起了玩笑一脸正色
“天意是不可为的,你昨日的占卜你只看到了一半,你知我看到了什么吗?”
“哦?难道还有其他?”白衣老头一脸的疑问
“是缘是劫终要面对的,否则改变天意出现的变数不是你我能够承担的。”华衣老头摸着胡子一脸的高深莫测。
与此同时一只海东青穿越了层层薄雾落在了东边阁楼的主人身上。
男子一身浅蓝色衣袍,身材修长、一双妖异的淡蓝色眼睛射出魅惑的光芒,皮肤带着病态的白,确越发显得唇色的红,那样妖娆。
男子伸出一只修长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海东青,似乎是表达着思念。
“小东西,是有什么紧要的事吗?”男子吐出的声音沙哑中透着淡淡的魅惑。
海东青似乎听见了主人的话扑闪着翅膀,露出了腿上的信件。
男子取下信件轻轻展开看着短短的两个字“速归”眉头深锁。
似是过了很长时间男子的眉头舒展开来
“也好,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
第十章 四阁归一
圣衣阁经过了西阁叛乱事件后,几天内都是人心惶惶,每个人行事都变得小心低调。要说最害怕的还是南阁主钱有权了。这几天一直都在称病不见外人,实际上南阁主这几天一直都在等着圣主的裁决,毕竟她的女儿险些做了不可挽回的事,再加上席渡死前望着他那阴毒的话语。
“父亲你这样称病也不是长久之计。”钱修文望着走来走去的父亲。
“圣主深明大义只要父亲主动去赔罪我想圣主也不会刁难您的。”
“我拿什么赔罪?你娘死死的护着静怡,跟我俩一哭二闹三上吊,我能有什么办法。”钱有权一想到那娘俩就气不打一处来。
“父亲,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明白吗?圣主与圣君不同,圣君可以放任四阁独立分开,但是圣主确是一个重权势之人,她是不会放任四阁独立管制的。早晚有一天她会收回管理权,西阁虽是自作自受但也是圣主乐见其成之事,我们何不识时务一些呢。”看着父亲还是放不下权势,修文只有分析利弊。
“父亲只要您主动上交南阁令牌,我想圣主一定不会为难父亲的。没有什么比一家人平平安安在一起更重要”
看着儿子恳切的眼神,一向能言善辩的钱有权才发现儿子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竟比自己还要看的长远。
圣衣苑
“圣主,南阁主之子钱修文求见。”
“进来吧。”
面前的男子中气十足
“看来你的内伤都好了。”
钱修文从怀里掏出令牌,弯腰双手递上
“修文不负圣主所望。”
“你父亲这么痛快就把令牌交出来了?”圣衣接过令牌眉头一挑
“父亲虽然贪财,但是也是识时务的。”
“坐吧,影二上茶”
钱修文坐下喝了一口茶水道
“还要多谢圣主那天让锦宸少爷救我一命,否则我早就死在了席藏的手上,没想到西阁主身边那个护卫竟如此列害。”钱修文边深思边表达着感激之情。
“他可不是普通的护卫,他是席渡与一名雅妓的私生子,被寒门宗所培养,后认回在席渡身边。也算是连接寒门宗的媒介了。”
“这次你给你妹妹下药间接害了她流产,回头补偿她些吧。”
“我妹妹她也算是咎由自取了,都怪她识人不清,如果不是圣主及时派人告知,我还蒙在鼓里,险些酿成大错,让她吃点苦头也能成长一些。”说到妹妹时修文眼里流露出心疼。
“总之你这件事办的不错,去南阁支些钱财,安顿一下你的家人吧,至于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谢圣主。”修文心想与自己预料到的结果差不多,也算是比较圆满了。”
钱修文走之后圣衣就收到了东阁主派人送来的令牌和北阁主派人送来的令牌。至此东西南北四阁算是全数掌握在圣衣手里了。
当天还发生了一件大事,老圣君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块儿象征着圣衣阁的玉牌和一封书信。
圣衣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种孤独感油然而生。缓缓地拆开了信封
“小圣衣呀,一转眼你已经长大了,圣衣阁交给你义父放心,你已经不需要义父了,混沌了半生,义父也希望在临死前去完成一个心愿,找到你的义母。义父年轻时狂傲自大,老来才得一子。我和你义母都对他倍加宠爱。可是还是弄丢了他。他当年走丢时也才8岁。你义母恨我怪我最后离开了我,我去追时确意外在问天湖边救下了你。6岁的你像个小大人一样闷闷不乐,义父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会在本应快乐的童年蒙上了一丝阴影。但义父看得出来你心中有仇恨。义父不会阻挡你复仇,只是希望你能为自己而活。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义父现在要去云游四海找寻你的义母。如果幸运我们会一起回来看你的。”
信的最后写着“我最爱的小圣衣。”
圣衣摸着眼角流出的液体静静不语。有多少年没有留过泪了,好像都在十年前的那个雪夜和暗不见天日地方流干了。
看着手上的泪水圣衣眼前出现了一副副面孔。
倒在血泊中的父亲,母亲,哥哥,还有怀着身孕的大姐,姐夫和无数个熟悉的面孔。他们都曾是身边最亲近的人。
第十一章 最深处的记忆(一)
草木枯荣归万象,人生皆在轮转中。
羊城是一个美丽富足的地方。都说这里的女子温婉大方,男子貌似潘安。在这里势力最大的分别是花家、寒家、江家。
花家人崇文,花家家主花玉芹生意遍布大江南北财力雄厚。
寒家人尚武,寒家主寒夜奎创立寒门宗,高手云集。
江家是医药世家,江家主江莫海救治无数人,广结善缘,很是得民心,被江湖人称神医。
谁也没有料到看似美丽富足的羊城却发生着最残忍的事。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深夜寂静无人的街头打惊的声音却显得如此的清晰。当打惊的老头儿,经过江家时听见了明显重物落地的声音,好像还不止一下,好奇心驱使他顺着大门的缝隙往里面看,却看到了大门里面尸横遍野,鹅卵石的路上布满了血迹。吓得他顿时三魂没了七魄,吓得铜锣掉在地上也不管了,边跑边喊着
“杀人了,杀人了。”
一缕缕晨曦微露,此刻江府门前挤满了人,有来看热闹的,有来报不平的,也有来哭喊的。
“到底是谁?神医治病救人,为人谦和不曾得罪过人,为什么此刻确连妻儿家仆都不能幸免于难。”曾经受过江家恩惠的人都在为江家抱不平。
花家主花玉芹从听说后就匆匆的赶到了江家。看到老友躺在血泊中身上的伤痕明显的一刀致命高手所为。又环顾了一下其他人发现同样都是出自同一种刀法。在为好友一家人收尸时发现里面少了一个江家的小儿子江麟风,这一发现让他既惊喜又担忧。惊喜的江家还有后人,可担忧的又是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儿?
此刻花家门口正徘徊着一个8岁左右的小男孩,男孩此刻很是狼狈,衣衫褴褛。犹豫了半响,男孩敲响了大门。
与此同时寒门宗内
“宗主,属下无能,没能及时追回落网之鱼,江家那个小儿子竟一路逃到了花家,属下怕暴露就没有继续追踪。”
这名男子一身夜行衣,手握弯刀,一身血腥味还没有散去正是昨夜杀江家之人。
“花家,花玉芹。”寒夜奎一只手紧紧的握着茶杯,眼里流落着杀气。
“宗主,要不然属下今晚就去解决了花家。”看着宗主眼里的杀气黑衣人开口道。
“先不要着急,江家之事还需要一个替罪羊,正好可以一举俩得。”
花家
此刻大厅内的小男孩正是刚才门外徘徊的。正在焦急的张望着。
从门外走进了一个小女孩,这女孩明眸皓齿,一身白衣,干净的像个小天使。正是花家的6岁小女儿花荧,传闻花家有一女5岁便能写诗作词,6岁便读百家书。是个不可多得的神童。
“咦?你不是麟风哥哥嘛?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小圣衣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面前狼狈的小男孩。
“我…花伯伯”麟风刚要开口就看到了从门外走进来的花玉芹。
“荧儿,你先去找你哥哥玩吧,父亲与你麟风哥哥有要事相谈。”
看着父亲一脸惊喜的看着江麟风,小花荧虽心里觉得很奇怪可还是顺从的答应了。可是小花荧却没有走而是趴在门外偷听。她倒要听听究竟有什么秘密要瞒着她。
“麟风,你还活着,太好了快和伯父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花玉芹这么关心的看着自己,麟风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他从昨天晚上就害怕极了、想到死前的亲人,想到被追杀的自己。
“花伯伯,是寒门宗的人,是他们杀了父亲,母亲,和江家的所有人。”
“寒门宗?他们为什么要杀你父母?”听到是寒门宗,花玉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虽然寒门宗尚武暴戾,但不至于灭人满门。
“因为父亲发现了他们的一个秘密,他们用小孩子做实验制造毒人,给他们注入上百种毒药,父亲也是在一个逃跑的毒人身上发现的。”
花玉芹听后大惊失色,毒人?小孩?这何其残忍用幼童做实验,这该牺牲多少家庭的幸福。
“这是父亲临死时交给我的一封信,里面有寒门宗犯下的罪证。”说着小麟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跪在了地上。
“花伯父,父亲临死前要我把这封信交给你,希望您能为他讨回公道。”
花玉芹接过信“快起来,快起来。”
“你就安心在花府,伯父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小花荧在外面听完全部,一边很是同情麟风,一边又很是担心父亲。因为她听说寒门宗的人都好列害。害怕父亲不是对手。
小花荧匆匆回到房间,犹豫着要不要把听到的告诉母亲。
“小姐,你怎么了?心事重重的。”一个诺诺的声音问道
“小影,你快过来小影,正好你帮我出出主意。”
叫做小影的小女孩和小花荧一边大,看起来诺诺的,扎着两个小辫子,既俏皮可爱又看着很是小巧。
小花荧把所听到的告诉给了叫做小影的女孩。
女孩听后也是一脸的疑问。
“小姐,这件事还是交给老爷处理吧。反正我的任务就是保护小姐,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小姐的。”
小花荧听后感动的抱着小影
“小影,你真好。”
“小姐才是世上最好的人。”
第十二章 最深处的记忆(二)
“不好了老爷,寒家主带着一群人闯进来说是要为江家报仇,还说我们挟持了江家小少爷。”
“花伯父怎么办?”小麟风听后紧张的望着花玉芹。
“啊福你安排麟风从后门走,把荧儿带上,我先去拖延一下。”
叫做阿福的管家领着麟风匆匆来到花荧的院落。
“影儿,你快帮小姐收拾东西。”
小花荧看着匆匆赶来的福叔,眼里流露着不属于6岁年龄的表情。
“福叔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你先别问了,我们一边走一边告诉你。”
啊福领着小花荧和麟风还有影儿一起走到后门时花荧突然不走了。
“福叔,你带着影儿和麟风哥哥先走,我还有一件事忘了,我后与你们汇合。”
“不行,小姐你听老爷的话和我们一起走吧。”
“小姐,影儿不与你分开,影儿陪你一起。”
“影儿听话,我一会儿就追上你们。”
说完小花荧就往原路跑回。一路穿过了自己住的庭院穿过了花园,厮杀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小花荧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回来,只知道如果不回来她会后悔一辈子。原来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走到的距离,现在她却只用了三分之一的时间。近了近了终于快到了。现在的花荧很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和大哥学点功夫,要是她会轻功的话就不至于来的这么慢。只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亲人,越往里面走越熟悉,都是曾经在她身边的亲人。
“大姐,姐夫,娘。”小花荧跌倒在亲人旁抱着倒在地上没了呼吸的母亲失声痛哭。
突如其来的哭声惊动了正在拼死搏斗的花玉芹。
“荧儿快走。”
听到呼唤声花荧顺着声音看去一身是血的父亲和大哥,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又看了一眼人群中像胜利者一样站着的寒夜奎,一双眼睛迅速染上恨意,蹭上鲜血的双手偷偷捡起地上的剑。
“我杀了你。”小花荧拿着剑偷偷刺向寒夜奎。
“荧儿不要。”
花宇迅速的接过了被寒夜奎发现一掌拍飞的小花荧。
旁边的黑衣人看见一剑刺向倒在地上的花荧和花宇。
噗,刀入肉的声音,可是被刺的却是赶过来的花玉芹。
“父亲。”
花宇和花荧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父亲浑身是血,还在不停的流,花宇用力的堵住流血的部位,可是不管他怎么做都无济于事。
花玉芹看着旁边躺着的大女儿和妻子缓缓的转过头对着小花荧说
“荧儿,无论未来发生什么都要勇敢的活下去。”
花府厮杀的声音一直持续到了晚上终于结束了,外面原来聚集在一起想看看究竟的人也散了,谁也不敢去平白躺这趟浑水,即使知道江家灭门疑点重重也没人敢去怀疑。只能接受寒夜奎安排的结局,花家之果是罪有应得。只是可怜了无辜的人,这场风波以盛名已久的花家和江家的陨落结束。至此羊城彻底属于寒门宗一人独大。同时寒门宗吸收了江家的独门医药方和花家的财产,一时之间发展迅速,成为了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帮派,也捍卫了不可撬动的地位。
“圣主,圣主。”影主看着花圣衣拿着圣君留下的信眼睛却看向别处。
“影儿,我刚才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陷在里面出不来。”
“小姐是想起从前了吗?”
影主小心翼翼的看着圣衣
“只是梦而已,安排吧,明日举行接阁仪式。完事之后再陪我去一个地方。”
第十三章 风波渐起
中心阁的大殿上花圣衣坐在主位上,下方分别坐着东阁麟风、北阁白苏、和南阁的钱修文,还有很多陌生的面孔,此刻大殿上充满着严肃,谁也没有开口都在等着主位上的人儿发话
“从今天开始废除东西南北四阁。更名为信阁、器阁、钱阁和药阁。分别由麟风、关昕、修文、白苏暂管。
“关昕,谢圣主。”
所有人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原来是一名少女。少女一身黑衣看上去不惊艳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让人敬而远之。
麟风仔细的看着这个少女越看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原来是前西阁主身边的人,看来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这场会议很快就结束了,花圣衣对圣衣阁进行了一些重新的调整,这个安排也使圣衣阁彻底归属于花圣衣。
在圣衣苑的最西边密林处有一处禁地,里面布满了机关,这是现在的器阁打造的最完美的一处安全地,只有历代的圣君可以进入,是防止出现危机时用来躲避的。因为从外面看一切正常,但是走进来却内有乾坤。
“跟着我走。”
花圣衣带着影主走进禁地。每走一步树木就会出现一些变化直到开出了一条小路。小路之后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竞出现了一片桃花林,桃花树下,流水溪畔,飘落的桃花逐水而流,碧浅深红。圣衣走在桃花林中,飘落的花瓣落在头上,肩上,配着她那雪白的衣裙在风中飞舞,这景象竟美的像仙子一样,逃之夭夭,灼灼其华。不知怎样的描绘才能配得上影主此刻见到的景象。
不知圣衣碰到了哪里,竟然桃花树从两边分开露出了里面的玄机。
影主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一个个墓碑,都是自己所熟悉的名字,当看到其中一个名字时突然震惊的看着花圣衣。
“小姐这…。”
圣衣并没有理会,而是看着眼前那些熟悉的亲人的墓碑
“这是我十年时间最不想踏足的地方,我怕我会忍不住会功亏一篑。”
说着圣衣跪下抚摸着其中刻上父亲母亲的墓碑。
影主随后跪在地上眼中噙着泪水
“老爷、夫人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小姐,我愧对你们。”
祭拜了每一个亲人后,影主看着其中的一个无字碑问道
“小姐这个是?”
圣衣看着面前的无字碑,露出了怀念的笑容。
“一个故人。”
回去的路上影主一直在想刚才她看到的墓碑上的名字,还有那个无字碑,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故事。
药阁中一名白衣男子一直在**着手中的瓶瓶罐罐,一会儿闻闻一会儿又摇摇头,即使这样忙碌可他的衣服却是铅尘不染。
男子回过头不耐烦的看着对面的面具女子
“你到底要干嘛?快躲开,你影响了我研究的药。”
“你实话告诉我圣主的身体究竟有没有恙。”
白苏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少女
“影主大人你什么意思?圣主健康着呢?”说完又开始了手上的工作,继续的调试着药。
“再给我一瓶解毒丹和参芝丸。”
“自己去里面拿,让药童给你拿,别弄坏了我的东西。”
看着影主离去的背影白苏深深的叹了口气
“无用啊。”之后又开始捣腾那几瓶药。
圣衣苑内
此刻圣衣眉心紧锁,一种不好的预感来临,又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
“影二,多久没有影七的消息了。”
影二也是眉心一跳道
“有三天了,这几天属下一直在想办法打听,可是都没有回音。”
“三天?一定是出事了。”
影二听后着急的道
“属下今晚就夜探寒门宗,去查一查原因。”
圣衣想了想之后摇头道
“寒门宗地下暗牢机关遍布,且都是毒气,你不通药理去不得。”
“那属下可以让影六去,他懂毒,他可以。”
“你让他去送死吗?他不懂机关,武功也…。”
“那属下可以禀告影主,影主可以…”
“今晚我亲自去。你在外接应,我会带着锦宸一起去。另外不要告诉影主。”
看着圣衣眼中的坚决,影二也无法在辩驳。只能在心里下定决心今晚接应一定要成功。
第十四章 携手救人
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夜风在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见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正是午夜时分,有两道黑影在夜色的掩盖下快速的移动着,越过了一个又一个高墙,在最终的一处把守严密的庭院中停留。
寒门宗地下的暗牢此刻两个看守人员正摇摇晃晃昏昏欲睡,而在往里面看能看到一个个铁门像是在囚禁着什么人。在其中的一道暗门里能清晰的看见一个手脚被吊起来的人,这个人浑身上下无一处完好,呼吸微弱,似是受到了严重的酷刑。
昏暗的烛光下能清晰的听见钥匙开锁的声音,很快铁门打开,进来两道黑色的身影。其中一个娇小的身影来到被吊着的昏迷男子前,用手探了探呼吸,松了口气,之后与另外一名夜行衣男子一起解下被绑的男子。
“你带他先走。”其中一名身材娇小的黑衣人说到。
“我们一起走。”另外一名黑衣人似乎很固执。坚决要一起出去。
圣衣看着眼前一身黑衣包裹严实的锦宸,唯露出的双眼却透着坚决。
圣衣在前面走,锦宸跟在后面背着受伤的男子。从被锁链解下受伤的男子就在一点一点的恢复清醒。此刻男子睁开眼看到自己正被人背着走。
“是是圣主派来的人吗?”
受伤男子吃力的说道,似乎每一次开口都耗损他的元气,此刻感觉呼吸更加微弱了。
圣衣停住脚步回头看着说话的男子
“今晚会有一批毒人诞生,一定要阻止。”
男子努力的说完这句话就昏迷不醒了。
犹豫了片刻,圣衣用手抚摸着锦宸的脸温柔的道
“你背着他按原路返回,影二会接你,你先出去等我,我马上就去找你,听话。”
似是受到了蛊惑般,锦宸这次没有在拒绝,而是点头答应了。用空出来的手捉住圣衣放在他脸上的手。
“我等你。”之后带着受伤的影七从暗牢中离开。
而圣衣此刻确没有从原路返回,而是在其中的一个墙壁上按了一下,隐藏的暗门缓缓打开,这条路能直接通往寒门宗制造毒人的地下研究室。
此刻的地下研究室,把守严密比平时多了很多人,除了带着面具的实验人,竞还多了很多寒门宗隐卫在外围看守着。其中的两个人一个手持弓,一个手拿鞭,这两人正是此前与影主交过手的两位,寒门双雄。
圣衣躲在暗处收敛呼吸静静观察,看着锁链锁着的10多个毒人,脸上冒着黑气,在拼命的挣扎,锁链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掩盖住了此刻圣衣外泄的呼吸声。看着眼前的一切圣衣似乎也一样感同身受般,似乎她在很久以前也遭受着同样的待遇。甚至比这更残忍,好像还能听见那个弱小的自己的哭泣声,那么清晰,就好像昨天发生的事情一样。圣衣紧握双拳指甲扎在肉里的疼痛让她恢复神智。把目光转向一旁的一个中年男子。这名男子就是毒人的研制者寥勇。
多年过去果然他还是记忆里的样子,那么让人厌恶。圣衣手握着银针向寥勇的眉心射去。就在快要击中时被一个鞭子给打落。
“什么人。”
寒业看着钉在鞭子上的银针眼中盛满寒气。
圣衣看着银针被打落并不气馁反而唇角多了一丝讥笑。圣衣拿出一把银针迅速用内力置了出去。每一根银针都准确无误的落在了那些被痛苦折磨的毒人的眉心上。声音瞬间安静了。再也没有锁链挣扎的声音。
看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寒业双眼通红,盛怒交加。
一阵破风的声音传来圣衣迅速躲过。寒青的箭穿过一面墙柱射到了后面的一个研究人员,一箭穿心,弯月弓箭无虚发果然列害。
圣衣也被这一箭暴露在明处。弯月弓不善于近距离搏杀。所以圣衣把目标迅速移到了寒青身上。寒青被逼的节节后退。圣衣一掌振飞了寒青,之后迅速回头对付打算偷袭的寒业。一寸长一寸强,这酒毒鞭快的就像泥鳅一样滑,圣衣一时之间也被酒毒鞭所阻挡。看着酒毒鞭越欺越近,圣衣忽然不躲了,任由酒毒鞭落在自己身上,不理会背上的伤,圣衣弯下腰迅速抓着鞭尾使劲一拉,从寒业身后把酒毒鞭缠成一圈勒住寒业的脖子。
寒业的挣扎越来越微弱。直到最后滑了下去。
刚刚出去搬完救兵回来的寥勇看到倒在地上一脸黑紫的寒业。又看了看握着酒毒鞭的圣衣。
“你到底是谁?为何酒毒鞭之毒对你无用。”
“取你性命之人。”说完圣衣拿着鞭子打向寥勇。
寥勇抓过身边两个研究人员阻挡,之后迅速后退。从外面进来的隐卫越来越多。再看看躲到人群后面的寥勇。圣衣心知一时之间也很难去他性命。之后圣衣后退从来时暗道出去,穿过暗牢,关上机关暂时阻挡身后的人。出了暗牢,圣衣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第十五章 似曾相识
得到消息来迟的寒夜奎此刻看着地下研究室中的一片狼藉,和那十几名将要成功的毒人此刻却全部毁于一旦。
“废物。”
一名离得最近的隐卫在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就结束了生命。
寥勇看着盛怒的宗主瞬间就结束了一个人的性命此刻也是冷汗直流。
“宗主,来人对寒门宗似乎十分熟悉,竞知道通往暗牢的密道,那人是通过密道从暗牢逃出的,属下们被暗道阻挡来不及追捕人已经逃脱了。”
“还有一点奇怪的是这个人似乎不怕毒。寒业的酒毒鞭对她都无用,属下怀疑今晚的这个人要么就是用毒高手,要么就是浑身剧毒所以不怕简单的毒。”
寥勇回想着发生的经过,越想似乎越觉得奇怪,那人似乎对很熟悉寒门宗也熟悉自己,甚至对自己有着恨意。
听了寥勇的话后寒夜奎也冷静了下来,这笔账是一定要算的。
正在此时一名隐卫匆匆跑来。
“宗主,那名叛徒不见了,看守的两名隐卫都被杀了。”
说着隐卫把手中从死者脑中取出的银针拿出。
寥勇看到那枚银针眼前一亮。
“宗主,这应该是一伙的。属下在之前的那名叛徒身上查到,他应该是圣衣阁的影子。之前属下曾在席渡那里看过圣衣阁影子身上的刺青,与那名叛徒的一模一样。”
“圣衣阁?我倒是小瞧了。”
“宗主,这次我们损失惨重,寒青的伤怕是一时半会儿也恢复不了,至于寒业…。”
寒夜奎看着一边躺在地上满脸死灰的寒业重重的叹了口气。
“厚葬了吧。”
与此同时的圣衣阁药阁中也是同样的灯火通明。
白苏检查了一下躺在床上浑身是血的男子。
“手筋、脚筋被挑断,身上无一处完好,这些到都不严重,最重的还是内伤。”
“白阁主呀,您就说他什么时候能好吧。”
看着白苏一个个点出影七的伤,影二倒是等的不耐烦了。
“能好?能活着已经不错了,啥叫好,你以为我是神仙呀。”
“那那影七以后…”
“这个手脚虽能接上,但是却不能动武了,至于这内伤得养个半年左右吧。”
说完白苏就直接吩咐药童开始配药去了。
影二看着躺在床上不醒人事的影七,又看了看一旁的圣主。
圣衣看着床上躺着的年轻男子,记忆中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那个立志要永远保护自己做最忠诚的属下的人,那个见到她就会脸红的少年此刻还不知道以后的自己可能再也不是自己所想的样子了。
“好好照顾他。”
交代完影二圣衣就独自离开了。
锦宸看着圣衣的背影微微皱着眉头,快步的跟了上去。
一脸心事的圣衣并没有注意跟在后面的锦宸
回到圣衣苑锦宸拉着圣衣到床上坐下。
“你受伤了。”
锦宸生气的看着圣衣,不知是气自己还是气那个伤她的人。
“你现在看着倒像个正常的人了。”
刚刚从药阁出来时烦闷的心情被锦宸这么一搅也淡去了。
看着圣衣似笑非笑的表情锦宸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坚定的看着圣衣
“我是正常人,不要把我当成怪物看,我会伤心。”
看到这么认真的锦宸这一幕似乎很熟悉。好像耳边有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传来“不怕荧儿,我们是正常人,不是怪物。”
“对,是正常人,不是怪物。”圣衣不知何时手已经抚上了锦宸的脸庞,勾画着他的样子,似乎想与记忆中那个小男孩重叠。
看着圣衣眼中的温柔,锦宸忽然觉得一种奇妙的感觉传遍全是。不自觉地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第十六章 远行
微弱的烛光映在圣衣的脸上,趁得那双眼睛就像星辰一样美丽,而那双美丽的眼睛此刻却注视着自己,锦宸顺着眼睛往下看,那瓣蜜唇此刻正散发着诱惑,似是等着他来采撷。
情不自禁般微微底下头顺着那瓣正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的蜜唇而去。就差一点他就可以尝到让他梦寐的…
圣衣重重的推开了锦宸,眼中散发着怒意,但是声音却很平淡。
“很晚了,你回去吧。”
被忽然推开的锦宸嫏跄了几步之后迅速抬头看向圣衣,他怕圣衣会因为他刚才情不自禁的冒犯而生气,可是听到圣衣平淡的话语,他又感觉很失望。
“可是你的伤还没有处理。”
“这个不用你操心,会有人帮我处理的,你下去吧。”
“可是…”
“没有可是,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锦宸敏感的感觉到圣衣的不耐烦,又深深的看了一眼之后狠心的退了下去。
“影儿进来吧。”
锦宸走后影主从门外走了进来。
“小姐,我来帮你处理伤口吧。”
影主小心翼翼的脱掉圣衣的夜行衣,当看到伤口后影主大吸一口凉气。
“这,小姐这是剧毒。”
影主看着圣衣背后的鞭痕隐隐冒着黑血,而且伤口越演越烈,心中暗自着急。
“没关系,这对于我来说只是小毒而已,上完药过几天就恢复了。”
“这怎么可能。”影主明显的不相信圣衣的话,以为她是在宽慰她。
圣衣回过头认真的看着影主
“相信我。”
影主仔细的观察不放过每一个伤口,上好药包扎玩之后面带询问
“小姐,为什么这次行动不让我来做。”
“因为我想亲自动手,仅此而已。”
“下次不要丢掉我了。”
感觉到影主声音里的颤动,那么小心翼翼,圣衣心里也是一阵心酸。
“那个毒王他是个危险人物,小姐还是不要和他有太多的牵扯。”影主想到她在进来之前看到画面就觉得一阵毛骨悚然,那个毒人竟敢宵想小姐,凭他也配?
“他还有利用价值而已。”
“今晚的行动寒门宗怕是有所察觉了,看来是到了正面交锋的时候了。花家的财富让他占用那么长时间是该偿还了。”
“让信阁传信给影十三,可以开始了。”
“小姐前几日信阁得到消息寒门宗的少主不日将归,据说这位少主非常神秘,此前一直在青城山与仙人学艺,这次影十三行动怕是会与那位神秘少主交锋。”
圣衣脑海中浮现出一位倨傲的少年站在一名被锁链锁住的小女孩面前一口一个小女奴的使唤。忽然画面一转小女孩手持簪子双手是血眼神散发着恐惧,而她面前那个倨傲的少年缓缓的倒下,胸口的血喷涌而出。再倒下之前手还紧紧的攥着小女孩的裙子说着不要走。
“是他回来了吗?命还真的大。呵呵。”
圣衣说着说着竟笑了出来,似乎是想到了很好笑的事情。
“既然这样,我就去会会这位神秘的少主。”
影主刚才还在想圣衣的笑有几分是开心有几分是嘲讽,忽然下一秒听见她的话
“圣主,您走了之后圣衣阁怎么办?”
听着影主忽然变了的称呼,和语气里明显的不赞同,圣衣从桌上的锦盒里取出四封密信,和一个荷包。
“这四封密信你在我走后的第二天分别交给四阁。另外这个荷包里有三个锦囊,如果遇到处理不好的事就打开一个锦囊。等到你三个锦囊都用完时我就会回来的。”
“小姐,这次我不能跟你去,请你将影二带上。”
第十七章 第一美人
宋城的街道上的人要比羊城的多一些,更热闹一些,羊城多文人墨客喜欢幽静清新,而宋城恰恰相反,这里的人喜好吃喝玩乐,到显得更热闹一些,同时这里的人也是最杂的,汇集了各色人物。
而此时的悦味楼更是人来人往,这里被誉为宋城第一楼,原因是这里的桃花酿飘香十里,这里的菜更是让人回味无穷,吃过这的菜喝过这里的酒的人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个味道的。更重要的是这里是江湖第一美人林诗语所开,美人轻舞,秀色可餐。
楼上的雅阁中坐着一位浅蓝色衣袍的男子,此时男子微微转头漏出妖异的淡蓝色眼睛注视着门外。
“师姐此处真是热闹。”
男子对面的女子看着比男子要年长一些,可是面容确十分年轻且惊艳。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女人一身红衣风华绝代,桃花似的面容发着淡淡的光芒趁的越发的惊艳绝伦。这女子正是江湖第一美女林诗语。
女子起身走到梳妆柜前拿起眉笔轻轻勾画着柳叶弯眉。
“我早已不是你的师姐,从五年前师傅将我赶下山之时。”
“师姐容貌还是一如既往的艳丽,好似更盛从前。”
这句话似乎取悦了女子,林诗语放下眉笔回过头一脸深意的看着眼前妖异的少年。
“师弟怎会突然下山?莫非是想念师姐。”
林诗语慢慢走近坐着的男子,一双媚手搭在男子的肩上,转身坐在了男子的怀里。手指挑逗着男子的唇瓣,一双眼睛闪着异样的光芒。
“师姐应该知道您的媚术对我无用。”
面对着这样的挑逗男子还是稳如泰山,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有所反应。
“下山前师傅让我转交给您一句话。”
女子听到师傅二字明显的收起了玩笑起身看着眼前波澜不惊的男子。
“师傅他老人家还好吧。”
男子听见女子说道师傅时声音中明显带了哽咽之后也起身看着女子微笑道
“师傅他当年也是气极了才把你赶下山的,这些年师傅一直记惦着你,师傅让我劝你不要在学习媚术,否则终有一日会自食恶果,好好练师傅教给你清心诀会一点一点改善你身上的媚毒的。”
“师傅的好意我心领了,就像当年一样我不觉得媚术是什么邪术,只要我觉得好它就是好的。”
“你既然已经下山了,就在我这里多呆些时日吧。过几天宋城将会举行比武大会,来推举出宋城的城主之位。你就留下来观看吧。”说完也不等男子答复林诗语就离开了雅阁,走出门的瞬间林诗语就卸下来冰冷的伪装。师弟的话语不是没有起到作用,而是她陷得太深已无法自拔,只能辜负师傅的好意了。
门内的男子转头看向门后的林诗语微微的摇头叹气。忽然想到了下山前师傅的忠告,不仅有师姐的还有对自己的忠告。“不要太执念,凡事放下会更好过些。”
男子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捂住胸口的位置,这里曾经受过致命伤,曾经发生的一幕幕本以为已经遗忘却没想到越来越清晰,清晰到他还记得那个美雕玉琢的小女孩还记得她眼里的恨意和那用尽全身力气的一簪。明明这么多年过去了伤口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可是为什么偶尔还是会感觉隐隐做痛呢。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记得那个她曾经差点儿杀死的男孩吗?或者说她还在这个世上吗?
而此时安排完圣衣阁正在来往宋城路上的花圣衣隐隐感觉这次宋城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第十八章 惜花苑影十三
宋城郊外坐落着一处庭阁水榭,不是特别的豪华但却有着独特的风格,整个水榭像一条龙一样盘旋在每个庭阁之间。一名身穿墨色华衣的中年男子从外匆匆归来,正是这座水榭的主人影十三,十三走进惜花苑在一处水亭中停下。
“小姐,十三已经安排妥当。”
圣衣看着眼前明显沧桑的中年男子心里涌起了一丝温暖。
“十三叔这些年辛苦了。”
“能看着小姐长大成人十三也很欣慰,老爷后继有人了。”
说着男子竟哽咽了起来。
“都过去了,等一切都结束后会让十三叔回羊城祭拜的。”
“小姐放心,这次我们一定会把花家的财富全部收回来的。”
十三收起哽咽仔细的看着这个多年未见的小姐,真是像极了夫人当年,一样的美丽一样的清雅脱俗,就是…
“小姐应该多笑笑,如果老爷和夫人在天上看到小姐开心的样子她们一定会很欣慰的。小姐继承了夫人当年的风姿,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是现在的江湖第一美人也不急小姐风华,只不过您给人一种不可接近的冷感。”
圣衣听后笑了起来,顿时如一缕阳光冲散了薄雾使整个人更加的鲜活了起来。
这样鲜活的圣衣正被跟来的锦宸所看到。他喜欢这样的圣衣,不那么让人难以接近,仿佛没有了距离。
“是这样吗?十三叔。”
“小姐笑起来的样子仿佛又回到小时候的那个你,我记得那时的小姐嘴边常常挂着笑容。”
“十三叔这次结束后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我洁身一人,小姐便是我的亲人。”
“圣衣,你怎么出来都不叫我,你说过去哪儿都要带着我的。”
锦宸看着圣衣与那个中年男子有说有笑的样子心里面不是滋味,她对自己都没有这样笑过。
“影二”
“圣主,我管不了他,他现在只听你的,剩下别人他理都不理了,好歹我也算是他的师傅呀。”
影二满是无奈加抱怨的表情回复着圣衣。
“小姐他是?”
十三看着面前对自己一脸戒备的陌生男子,他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俊俏的人儿,就是当年有着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之名的老爷年轻时恐怕也不及眼前的这位。他的身上似乎是个矛盾体,这样干净清雅脱俗的长相配上他这阴郁的性子真不知道是表象还是迷惑。
“我是她的。”
锦宸倨傲的回答,似乎对他自己说出来的这个答案很满意。
圣衣听着这般言语在看着一脸得意的锦宸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十三叔下去布置一下吧,我想今晚这里会很热闹的,毕竟你的动作那么大,有些人也该动手了。”
十三临走之前又看了眼锦宸和圣衣,越看越觉得般配。心理也总算有了些安慰。
与这边相谈甚欢相反的却是此时的寒门宗气氛紧张。
“宗主,收到密信,宋城的多家商铺出现内乱,一夜之间我们的人全部被换掉了,现在全部由一名叫应十三的人管理。属下查到这名叫应十三的人应该是圣衣阁的影子,这次的事件又是圣衣阁捣鬼。”
“好个圣衣阁,我还没有出手她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寒风你带领一批毒人和隐卫速去宋城处理,务必要把商铺都夺回来,另外把那个影十三给我处理掉。在联系一下诚儿,他应该快回来了。”
寒夜奎面色晦暗不明,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更是沉重。
“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等等,把寒青给我叫来。”
寒夜奎想了想叫住了即将要离去的寒风。
当天寒夜奎与寒青谈了很久,之后寒青就离开了寒门宗去执行寒夜奎交代的一项任务,而这项任务就连圣衣也没有预料到,因为圣衣之前的一掌让她忽略掉了这个人,她的计划中这个人应该还在养伤,不可能这么快就可以行动。
而此时宋城郊外的惜花苑内正与锦宸说话的圣衣突然心中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可是她想了想自己的安排并没有觉得哪里有遗漏,但是这种强烈的不安来源于哪里呢?
锦宸看着突然发呆的圣衣一脸的不高兴,为什么和他说话就会发呆,和别人却有说有笑。
“你在想什么。?”
听到锦宸突然提高音量的说话声圣衣回过神看着锦宸
“今晚要小心一些。”
之后又回过头看着影二道
“今晚你不用护着我,保护一下影十三,他功夫弱一些,另外你去清理一下密道。”
“密道?圣主今晚会有什么变动吗?”
影二听到圣衣连退路都想好了,顿时也紧张了起来。
“有备无患,去吧。”
影二走之后就剩下圣衣和锦宸,圣衣没有说话,转身望着水中的鱼儿,锦宸也没有打扰这片刻的宁静,只要陪在圣衣身边即使不说话他也觉得很舒服。锦宸抬头看着出神的圣衣心理暗暗想着今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她的左右,虽然他不知道这次的宋城之行目的是什么,但只要是圣衣说的他都会照办,因为她是他这10多年地狱里的一缕阳光,是救赎。是他唯一想要保护的人。
旁晚的夕阳余晖映照在两个人的身上,远处一看仿佛一对璧人正一起欣赏着落日。
余晖慢慢落下预示着夜晚即将到来,整个惜花苑也随着落日仿佛慢慢被掩盖了起来,圣衣的目光伴着落日看向西方的一片红云,像鲜血一样刺眼,圣衣掐指一算眉心一跳,不祥之兆。红云现,火中布,云间甚,箭来袭。
“影二,让所有人都穿上护心甲,全部先下到密道。”
刚刚回来的影二见圣衣严肃的态度立马就吩咐了下去。
“锦宸你看见西方那一处密林了吗?你能看出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锦宸顺着圣衣的方向看去
“有很多人,风里还有奇怪的味道。”
“安静的听不到一丝鸟虫之声,看来人来的是很多。至于这味道你一会儿就知道是什么了。走吧,我们也下密道。”
第十九章 血色残夜
圣衣刚刚下到密道中便听到一阵阵破空声传来且伴着火光。空气中传来一阵阵烧焦的味道。整个惜花苑不复往日盛景,在火光的照绕下亮如白昼。
“圣主,惜花苑…”
影十三通过密道中的缝隙看着燃烧的惜花苑充满了不舍,这里是他住了十多年的地方,忽然间毁于一旦,不由得产生一种感伤。
圣衣看着影十三眼中的不舍宽慰道
“今天之后你就留在我身边,这里也不需要了。”
虽然早知道圣主把敌人引来这里就一定会弃了这里,因为圣主是最讨厌鲜血的。可是真正看到这画面不由得还是有些不舍。
此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阵哀嚎声,原来是之前准备的机关被触动了,进来的人顿时死伤大半。
似乎过了很久,久到只能听到燃烧的声音。
“我们出去吧。”
不等圣衣吩咐影二和影子们迅速的检查了一下苑中的尸首。
“圣主,很奇怪,死的都是毒人。而且浑身剧毒,属下等不敢靠近。”
圣衣略感意外,来到一名尸体旁,刚要伸手去检查。锦宸迅速的挡在了前面。
“我来。”
锦宸蹲下仔细的翻看尸体
“确实是寒门宗的毒人,只不过都没有成功,即使没有今晚,他们也不会活过明天,他们的身体都开始发黑了,得尽快烧掉,要不然化成毒水碰到必死。”
圣衣从刚才锦宸拦下她就一直在观察他,头一次见他这样认真严肃,似乎变了一个人。还是这样的他才是原来的他。
“影二,迅速把尸首处理了。”
这边谁都没有注意到黑暗中远处一直有个人在暗中观察,此刻却透着杀意。
角落里的寒青,从圣衣等人从密道出来时就在暗中观察,直到现在看见圣衣和应十三站在一起时拉开了弯月弓,射出来两把带着内力的箭,一把向着圣衣飞去,一把向着应十三也就是影十三飞去。
其实从寒青拉开弓圣衣和锦宸就都察觉出来了暗处有人,可是寒青的弯月弓太快,根本来不及闪躲。
“小心”
“圣主”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锦宸用自己的身躯替圣衣挡了一箭,可是影十三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十三叔”
“快,扶着他们下到密道。”
就在锦宸倒下之时圣衣向着暗处射出了无影针。听到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远去,听着呼吸似乎离去之人也受了重伤。
密道中看着影十三迅速转黑的面孔圣衣也感觉到了急迫
“圣主,锦宸交给我吧,你去看看十三叔吧。”
影二接过受伤的锦宸,箭上之毒对毒王锦宸自是无用,皮外伤可治,但是对于影十三却是致命的。
“十三叔,我来为你疗伤。”
“不必白费力气了,小姐…不要难过,我只是提前去见老爷和夫人了,这么多年我是真想他们了。”
“十三叔”
“小姐,十三最后请求你一件事,把我的骨灰葬在老爷身旁。还有…”
圣衣看着合上眼睛的影十三脸上还挂着笑容,似乎只是睡着了而已。
“放心吧,十三叔。”
圣衣闭上眼睛良久睁开站起身来。
“影二接下来的事你安排一下吧。”
影二带着人把密道毁了之后,又点了一把火烧光了一切之后安排影子各归各位,带着受伤昏迷的锦宸与圣衣离开了今晚这个是非之地。
第二十章 尘埃落定
一丝晨光初现,远远的还能看到宋城郊外的天空上飘散着浓烟。昨晚的大火似乎烧了很久,离得较近的居民依稀能看到天边的一朵红,不知情的人也会误会成是一片火烧云。
“圣主,都处理妥当了,这是影十三的骨灰。”
影二低下头看着手上的盒子,想着里面的东西,内心也起了一丝悲凉,虽然影十三比他大很多,但是从他跟在圣主身边起看到圣主待他的不同,在心里他也一直把他当做长辈一样去敬重。
“派人送回去交给影主吧。”
圣衣终究还是没有回头再去看着那个骨灰,似乎身边人的离去对她来说已经习惯了,习惯到都不会伤心,不会流泪了。
“今夜的那个人追踪到了吗?”
圣衣把玩着从影十三身上取回来的箭看似随意的问道
“影三的追踪术追踪到悦味楼痕迹就不见了。”
“悦味楼,林诗语。”
此时的悦味楼上也充满着萧杀之意。
寒青手握着匕首,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即使这样也掩盖不了他身上散发的杀意。此时的匕首正抵着林诗语的颈部。可林诗语看上去却丝毫不紧张,反而漫不经心。
“阁下是想要恩将仇报吗?你昏倒在我的门前,是我救了你,可你刚醒就这样对我吗?”
“你是什么人?”
“你的救命恩人呀。”说着林诗语两指夹着匕首轻轻的移开,之后面对着寒青。
寒青从清醒过来还是头一次正脸看向眼前的这名女子,竟是这样的艳丽多姿又妩媚动人。寒青放缓了脸色拱手道:
“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方才实在是唐突了。”说完寒青就要走却被林诗语拦了下来。
“我这人有一个特点就是不喜欢欠别人的,同样也不喜欢别人欠我,我救了你,就是你欠了我,我很不喜欢。”
“今日之恩,来日定当相报,眼下还有要紧的事要办,就先告辞了。”
寒青被拦住虽心生厌恶,但仍心平气和的解释,可是他遇见的是不按常理出牌,只看心情的林诗语,而偏偏这几天林诗语的心情很不好。
“渺渺,茵茵。”
林诗语话音刚落就出现了两名男子,这两名男子一看就是双胞胎,且长相极为精致。
寒青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小白脸,在看了一眼风情万种的林诗语,心生厌恶。
“既然姑娘如此不通情理,那就恕在下不客气了。”说完刚要动用内力,就昏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林诗语看着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微微的摇了摇头。
“真没劲”
“楼主这个人怎么处理?”其中一个叫渺渺的双胞胎男子问道
“这个人先关进水牢吧,等我心情好了在好好教育教育他。”
而此时在悦味楼临街的茶香阁中正是圣衣一行人。
此时躺在床上受伤的锦宸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圣衣和熟悉的人之后捂着受伤的肩走了出去发现此处是后院。四处看了一眼后向着旁边的一个房间走去。
“圣主,锦宸应该也快要醒了,您不去看看吗?”影二看着阴暗处看不出表情的圣衣,想找个话题让圣主忘掉影十三的死。
“你出去吧。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刚走出来的影二正好遇到迎面走过来的锦宸,微微挑动了一下眉毛迎了上去。
“你怎么出来了?不好好养伤?”
“圣衣她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放心圣主很好。只是现在不想被打扰。”
“你先回房,我找人给你换一下药。”
被推回房间的锦宸看着眼前的陌生女子微微皱眉。
“不用你,我自己换。”
眼前女子一听之后回头对着影二翻了翻白眼。
“下回这活别找我,我最讨厌血腥味。”
之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
“她是器阁关昕的姐姐关莹。出了名的臭脾气,你怎么惹她呀。”
锦宸也很无辜的看了看影二,又看了看自己的伤口。
“唉,算了,什么臭毛病,守身如玉呀?还不许别的女人碰了?”说完及不情愿的拿着医疗箱替锦宸换药。
“虽说你伤口愈合的比正常人快,但是也架不住你折腾,你要想还跟着圣主一起出去,你就尽快将伤养好,圣主是绝对不会带着伤者出门的。”
锦宸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影二所说的话,眼睛一直盯着窗外,似乎透着它去看另一个房间里的人儿。
房间里的圣衣依然一动不动的抚摸着那把箭,似乎这把箭有什么魔力般,只是些许的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杀意。
第二十一章 圣主不见了
夜晚的悦味楼似乎比白天要热闹的多,台下灯火通明,台上妙舞清歌。
楼上雅阁中的男子向来不喜热闹,所以早早便休息了,而此时本该熟睡的男子却忽然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在黑暗中仍发着淡蓝色的光芒。
本该在茶香阁的圣衣此时却一身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扮成男子装束带着面具出现在悦味楼的屋顶上。
“奉劝阁下不要多管闲事。”圣衣看着突然出现挡住去路的男子。夜色下看不清男子的长相,但却能通过一个人的气息来辨别这个人的修为。
“我本不欲惹麻烦,但是借住在这,总要有所回报的,况且我观你的气息不似常人,便起了一丝兴趣,如若不是你杀气太重,我也感觉不到你的气息。”
“既然你要寻死,我也不阻拦你”话音刚落圣衣便迅速出手,两个人你来我往便在屋顶之间交起手来。过了数十招圣衣便发现一时半会儿竟不能将他制伏。想着今晚怕是不能行动了,虚晃一招转身便要走。可是那人却像狗皮膏药似的竟甩脱不掉。
圣衣落在幽深的巷子中对视着对面的人。
“阁下穷追不舍,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圣衣运起通身的内力,用尽全力的一掌接住对方的掌风,一阵大风吹过,尘土飞杨,待风尘落下之后再看地上却不见了两人的身影。
晨光熹微,此时的茶香阁上下一片紧张,原因是今早侍女去圣主房间奉茶时却发现被褥整齐,但是人却不见了。惊动了关莹和影二还有锦宸。
“放心吧,我们再等等也许一会儿圣主就回来了,圣主武功那么高,一定不会有事的。”关莹看着躁动不安的锦宸安慰道。
“圣主既然没有留信应该很快就会回来,我们再等等,如果两个时辰之后圣主还没有回来,那么我们就去悦味楼,我想圣主一定去那里了。”
锦宸听完影二的话,不等影二继续说完就跑了出去。
“锦宸,你回来。”
“关莹,你留下,如果圣主回来便立刻禀告,我去看着锦宸。”
悦味楼中,林诗语看着面色苍白的寒诚,眉心微动。
“怎么弄的?竟受了这么严重的内伤,是什么人能把你伤成这样,要不是看见师门信号,在去晚一步你这一身的内力就废了。”
“咳…咳,我也不知是什么人,应该是冲着你来的,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寒诚,林诗语叹气道“好了,好了,你先调养吧,别的事暂时不用管了。”
虽是这么说可林诗语回忆了一下近期发生的事,只是捡回来了一个重伤的人,莫非…
“楼主,有人闯入悦味楼,伤了很多门客。”
一个看上去像伙计穿着的人上来匆忙禀告。
“哦?什么人这么大胆?竟闯我林诗语的地盘。走,下去看看。”走之前林诗语回头看着疗伤的寒诚。
“你好好疗伤,其余的有我。”
此时的锦宸,双眼泛红,杀气腾腾,拿着一把长剑,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一道血水。
林诗语看着眼前这么精致稚嫩干净的少年,此时却做着最残忍的事,偏偏这样的两极分化却透着一种残缺的美。
“呦,我当是什么人,竟是位美男子,虽说你长的美,但是你这样残杀我的人,我可是会生气的。”
“把人交出来。”
“你想要什么人呀?男的?还是女的?肥的?还是瘦的?美的还是丑的?我们这的人可是多了。”
听着林诗语明显戏弄的语言,锦宸更加的暴躁。
“你找死。”
说完就向着林诗语刺去,林诗语侧身躲开了攻击,回头看着眼前盛怒的少年。
好快的剑法,如此年纪竟有着这般造化。
一击不成,锦宸转身再次攻击。
“住手。”
听着熟悉的声音,锦宸瞬间停了下来,眼里的红光似乎也消散了。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懵懂的少年。
“圣衣,你回来了。”
第二十二章 受伤
林诗语看向突然进来的一群人,为首的一位少女虽然带着斗笠,但是从身形上就能看出来着不凡。
“不知我们哪里得罪了你这位小哥,惹得他下手这般狠辣。”
圣衣走进悦味楼之后先是看了一眼锦宸无恙后轻启唇道:
“眉将柳而争绿,面将桃而竟红。果然是绝色佳人。诗语姑娘今日一场误会多有得罪,这里的一切损失,我们会全部赔偿。”
听到圣衣的赞美林诗语不为所动,她向来对女人的赞美是置之不理的,听到赔偿她却觉得这是她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哈哈…赔偿?损坏的物件可以赔偿,可是我这里这么多重伤的人你要怎么赔偿?”
锦宸从圣衣到来时就彻底的清醒了过来,也知道自己闯了祸,乖乖的站在圣衣身旁默不作声,可是听到林诗语对圣衣这么不敬,他还是觉得有一股怒意在身体里穿行着。
圣衣抬起手拍着锦宸的肩膀以作安抚,之后平静的看着林诗语。
“今天的种种,源于你收留了不该留的人,原本我也本不欲与你计较,毕竟你在江湖上也算个人物,况且我向来对美丽的事物不忍,所以希望你见好就收。”
说完圣衣拉着锦宸就要往外走。
林诗语看见对方的态度更是觉得受到了挑衅,自她叛出师门立足于江湖时,还重来没有人敢用这样的态度来同她讲话。今日算是见识了。
“想走?也要问问我同不同意。”
林诗语甩出一条红绫分出两端向箭一样向着圣衣和锦宸攻去。
圣衣没有理会后背的杀气,依然拉着锦宸向外走。影二见状与影三分别格挡住了两端。顺势挡住了圣衣的背影。
影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扔了出去。
“这是我们家主人的赔礼,相信你会用得到。”之后与影三也随后走出。
“楼主,还追吗?”
林诗语手握着药瓶,望着圣衣一行人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算了,这是疗伤圣药,给受伤的兄弟们一人发一个。”
“渺渺看出她们的来历了吗?”
林诗语抬头看向楼上的长廊处走出一个长相干净的娃娃脸男子。
“从刚才那人的武功路数来看应该是近些年突然崛起的圣衣阁中的人,还有那瓶疗伤圣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圣衣阁独有的参芝丸。”
从悦味楼出来时圣衣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锦宸的身上,脚步虚浮,还在不停的咳。
影二见状迅速上前
“圣主,您受了这么严重的内伤,还是属下背您吧。”
从圣衣出来时锦宸就发现了不对劲,在听影二这么一说更加心急。
“我带你先走。”
说完锦宸抱起圣衣直接运起轻功向茶香阁方向而去。
茶香阁里
锦宸把圣衣放在榻上时,圣衣卸下斗笠,屏退了所有人,运起内功疗伤。运气之前圣衣还在回想昨晚的事,这是这十年以来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不过对方也没有强多少,估计只会伤的更重,毕竟那最后一掌自己使出了全部的力,对方却是有所保留。但是明显对方的实力在自己之上。来到这里第一次出手竟遇到这么列害的人,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怎么回事?怎会受这么严重的内伤?”
外面刚刚赶过来的关莹询问着门口守着的影二和影三,同样焦急的锦宸也是一脸的疑问。
小个子的影三开口道:
“今早我用追踪术找到圣主时,圣主昏迷在一座废弃的庭院。我给影二传递信号,正巧他在附近,圣主醒后影二把锦宸的事情告诉给圣主后,圣主顾不得疗伤匆匆换了个衣服之后就赶往了悦味楼,幸好这座废弃的庭院与悦味楼很近,只隔了一条街。
关莹:“到底是什么人能够伤到圣主呢?”
影二望着门内圣衣疗伤的身影
“恐怕也只有等圣主出来了。”
第二十三章 花影
圣衣阁
影主看着影子带回的影十三的骨灰面色凝重
“圣主有什么话传达?”
“圣主只是要属下把影十三带回来交给您?并无什么话传达。”
“好了,你下去吧。”
影主看着面前的骨灰良久从怀里掏出三个锦囊一一打开。与预想的完全不一样,每一个锦囊上面都写着相同的两个字“禁地”
影主按照记忆中圣衣所带她走过的路来到了面前这片熟悉的桃花林。
“繁花似锦,流云淡墨”
这里比上回来竟多了一道匾额,匾额上的字迹四苍劲有力又模糊不清,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一样。能看出题字人的心境琢磨不透,似想要楼下痕迹又怕留的时间不长,终会云消雾散。
影主看着眼前的匾额良久呢喃道:“小姐,你到底想要对我说什么呢?”
影主迈进桃林深处,桃林骤然变化,从两边分开,来到了面前的桃花冢。
虽不是第一次来,但是看到面前这些熟悉的名字,仍会觉得像梦一场,好像一切都不成发生,小姐依然是那个自信光芒万丈的小姐,一家人依然在一起其乐融融,偶尔还可以看到小姐和宇少爷,一个抚琴一个吹箫。还有老爷和夫人在一起说说笑笑。自己依然是陪伴小姐身侧的小丫鬟,那个小姐从乞丐堆里捡回来的花影。可是梦终究是要醒的。
影主跪下抚摸着面前的一个刻着花荧两个字的墓碑。
“小姐这是你给自己准备的吗?不是说好了去哪里都要带着我吗?是因为在你经历最痛苦的时候陪在你身边的不是我吗?我也恨,为什么那时我没有陪在你的身边。”想到这里影主似乎又想起了那天听到的话。
圣衣走后,影主把圣衣交给四阁的密信打算送给药阁白苏时再经过药阁门前听到了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
“白苏,这么多年你都研制出什么了?为什么还是解不了圣主的毒?我看你这些研究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麟风说完似乎还不解气,竟开始砸了起来。
影主听到这里停住了脚步屏住呼吸,似乎她以前所不能想开的事今天都会打开。
“江麟风,你上我这里发什么疯?你以为我不想解圣主的毒吗?如果她单纯是中毒,那么我???一万种解法,可是这上百种剧毒互相压制,只要不能同时解除,稍有不慎就会全面爆发,我这怎么敢…”
江麟风刚刚冒起的火焰瞬间就被一盆冷水给浇灭。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听到这里影主再也不能控制呼吸平稳了,她居然不知道小姐随身携带着剧毒,不知道多少个夜晚小姐都是怎么过来的。
影主推开门惊到了还在争吵的俩人。
俩人迅速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是你?”两人异口同声的开口。
“把你们所知道的都告诉我,我要知道全部。”
麟风看着面前的影主,虽然半张脸被面具包裹着,但是依然掩盖不了悲伤的情绪和那微微颤抖的身体。
“我来告诉你吧。”
“江麟风”白苏情绪激动,似乎要阻止江麟风说不该说的话。
“一切后果我承担,她该知道的,如果说这世上还有圣主活下去的动力,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她。”
麟风面色沉重的看着影主
“接下来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你听后该怎样做都由你自己做主。当年花家出事时,花荧也就是现在的圣主让我们先走,她返回花家后却目睹了所有亲人的死亡,当年圣主受了寒夜奎一掌后本也是九死一生,谁知在最后一刻花宇把全身的内力都输给了圣主,护住了圣主的心脉,但是花宇却枯竭而死。寒夜奎本也要铲除后患却意外发现圣主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纯阴之体,用来炼制毒人的成功率会很多,所以他把重伤的圣主带回去地下密室中与所有的丢失的孩子一起参与实验,上百种的毒虫,毒花、毒草不断的侵染着身体五脏六腑,慢慢的他发现很多人都被毒死了,而圣主却像是因毒而生,不但身体恢复了,且内力也在一天天增长,似乎吸收了所有的精华,之后他发现只要毒人能够喝上一口圣主的血就都能产生抗体。死亡率会下降很多。圣主在里面经历了6个月暗无天日的生活,每天吃的是毒药,还要不断的被取血。老圣君发现圣主时除了全身剧毒之外还严重的缺血。这些年白苏奉老圣君之命一直在研制压制剧毒的解药。这十年间虽然每年的冬至圣主惧冷会难熬些,但也算是相安无事。如果不出意外两年之内剧毒是不会爆发的。可是解药却是迟迟研究不出来。”
“牵一发而动全身,解一种毒别的毒就会全面爆发,除非能够知道所有毒的成分,这也是影七这些年一直潜伏在寒门宗的重要任务,可惜…”
影主听后浑身瘫软的坐在椅子上,怪不得小姐变得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原来是她怕她会舍不得,更怕我们会舍不得她。怪不得每年的冬至小姐都会消失很长一段时间,是在自己一个人忍受着病痛吗?怪不得小姐讨厌血腥味,讨厌红色,是因为…,小姐,你从此以后不再是一个人,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陪着你。
一阵清风拂过,似乎吹散了影主的回忆。影主附身拥抱着刻着花荧的墓碑。
“小姐,十年前,我错过了,十年后,碧落黄泉我都会陪着你。两年足够了。我知你不喜欢杀戮,不喜欢血腥,我来替你做。”
影主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在花荧的旁边刻上了花影两个字。刻完那张冰冷的面具下竟落出了释然的笑容。
影主站起来要走时不经意间竟看到了墓碑地下的土似乎是被人翻起的。她用匕首挖开看到了里面用红布包裹着一块玉牌。竟是圣主之令。
从禁地回来的影主把玩着手里的玉牌。
“影子,密切关注寒门宗的一切动向。另外传圣主令,凡圣衣阁所有人只要遇到寒门宗的人,不问缘由,杀无赦。”
“是”一阵风吹过又恢复了平静。
第二十四章 紫薇山庄
药阁
原本躺在床上的少年悠悠转醒,少年皮肤白皙,像是长年在黑暗中见不到阳光的苍白,身型消瘦,呈现着一种病态的美。少年缓缓睁开眼睛,一双眼睛黝黑铮亮。少年缓缓的起身,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似乎一个起身的动作让他使劲了全身的力气。
刚刚配完药回来的白苏见状快速上前
“你别乱动,你这手筋脚筋还没有完全长好呢,难不成你想变成一个跛子?”说完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这个不听话的人。
“我躺了多久?”
少年的声音显得低沉老成。白苏:也没多长时间,比我预计的早醒了一天。”
“我的伤?”
这个少年就是当初从寒门宗救回来的影七。
白苏:“你的外伤不要紧,有我的断弗膏不出十天便能痊愈。至于内伤,慢慢养吧,最近都别运气,别动用内力。”
白苏说完便转过头,似是不敢看影七的眼睛,因为影七的眼睛就好像有魔力般,所有的谎话都会被拆穿。
但是他却忘了影七这么多年在寒门宗早就练就了一种本事,一种能看出别人的话是真是假的本事。
影七看着自己这副软弱无力的身子没有半分难过的表情。
“圣主,来过吗?”
“是圣主把你救回来的,圣主现在不在阁内,临行前圣主密信上交代等你伤好后可以留在药阁,毕竟你对制毒也有着天赋。”
“我要去器阁。”
对于影七说的要去器阁白苏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最后还是同意了影七伤好后去器阁。
处理完了影七的事,白苏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不是他擅长的事,他还是去研制他的新药吧。
悦味楼
那晚惜花苑刺杀之后寒风久久没有露面,这几天通过海东青指引终于找到少主。
悦味楼上的一间雅阁中此时一片安静。都在等着中间的那位蓝衣少年疗伤。
少年盘膝而坐,周身蓝光环绕,在少年周围能感受到一片清凉。正是寒诚用青城山的青光罩来修复内伤。
良久少年呼出一口气,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少主”
“是阿风啊”
寒诚清抖衣裳站起来向着林诗语走去微微附身。
“多谢师姐救命之恩。”
林诗语从看见青光罩就一直一言不发,此刻看着寒诚笑道:
“师傅把青光罩都送给了你,你是他最疼爱的徒儿,我岂敢不救你。”
寒风听后也向着林诗语鞠躬
“寒风多谢姑娘大恩。”
林诗语看着现在的寒诚气息平稳,明显无恙。
“既然没什么大事了,就早些离开吧,再说一句,不要再叫我师姐。”
寒风看着林诗语远去的背影半响回头道:
“少主,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去大小姐那里吧。”
“也好,很多年没见阿姐了。”
宋城的最东边的紫薇山庄,这座山庄原为顾里,因为山庄的主人姓顾,是曾经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雌雄相离剑的主人,相知、不离。这两把剑的主人。相知剑被顾相知所得,不离剑被莫相离所得。可以说是有名的神仙眷侣。但是这两位却早早归隐于江湖,现在的紫薇山庄里的主人是顾相知和莫相离的儿子顾明里和他的妻子寒紫薇。据说这顾明里非常的宠爱寒紫薇,所以顾里山庄改名为紫薇山庄。
此时的紫薇山庄格外的热闹。
“阿诚的外表真是越来越像娘了,想当年娘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美女。可是阿诚长的这样女性化不好不好。”
寒紫薇对于寒诚的突然到来是十分欢喜的,毕竟就这么一个宝贝弟弟,且还不在身边,幼年又遭遇大难,对弟弟是既心疼又溺爱。
“啊微怎这样说诚儿,我到觉得诚儿一表人才,将来一定会有很多少女追捧。”
顾明里越看寒诚的外表越觉得惊艳。不知将来什么样的女人才配得上。
寒诚对于寒紫薇和顾明里的话倒是不放在心上,端起面前的茶杯清饮。
“姐夫这里果然都是好东西。”
“哈哈,还是诚儿识货,这可是上好的羽泉龙井。”
“啊姐有多久没回家了?”
这句话似乎踩在了冰点上,原本喜气洋洋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我早已断绝父女关系,如果不是他,你当初也就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寒紫薇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
“啊姐,骨肉亲情,血浓于水,又岂是可以轻易斩断的?父亲固然有错,可是他到底还是我们的父亲。”
寒风看着情绪激动的寒紫薇连忙跟着附和道:
“是呀,大小姐,这些年宗主无时无刻不在想您,您是他从小疼爱到大的女儿啊。”
寒紫薇听后微有些动容,可是又想起父亲做的那些残忍的事又觉得不可原谅。
顾明里轻轻安抚妻子道: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怀有身孕就不要太激动了。你先去休息吧。我陪阿诚。”
寒诚听后惊讶的看着寒紫薇,之后视线微微下移看着寒紫薇的腹部。
顾明里见状微笑道:“不满三个月,看不出来的。”
寒紫薇走后,大厅中就剩下顾明里、寒诚和寒风等人。
“啊诚,我知你也不赞成岳父大人的某些做法,这次回来希望你能多多劝解,善恶因果循环,总有一天会自食恶果的。现在我和你姐有了宝宝后更是不想参与江湖之事,我只想与你姐姐一起走遍万世路,看遍繁花胜景,过着安逸且充实的日子。”
“放心吧姐夫,父亲无论做什么事都不会把姐姐牵连进去。”
寒诚一脸认真的承诺道。
“啊诚既然来了就不要着急走,明天我与啊微陪你四处走走。”
茶香阁
圣衣运完气息之后感觉内伤好了大半。
“都进来吧。”
外面守着的人一听到圣衣的声音立马开门走了进去。
锦宸快步来到床边刚要走进圣衣,就被圣衣一掌打了出去,虽没用几份力,但也吐了血。
锦宸倒在地上回过头不解的看着圣衣
“谁允许你自作主张?这是给你的教训,以后在没有我的吩咐擅自行动必不轻饶。”
圣衣的声音很淡,但是吐出的话却字字诛锦宸的心。
锦宸从地上爬起捂着胸口。倔强的看着圣衣。
第二十五章 韩明初
“影二,给韩明初传信,告诉他如果不想看到血洗悦味楼就让他去见林诗语。”
影二看着屋内的低气压与关莹示意退了出去,顿时屋内只剩下一脸倔强的锦宸和一身怒气的圣衣。
僵持了很久,还是圣衣先败下阵来。
“你过来。”
锦宸听后瞬间听话的向圣衣走去。
圣衣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倒出两颗递给锦宸。
“吃下它。”
锦宸接过药看也不看的就往肚子里咽。
“你不怕是毒药?”
圣衣看着锦宸毫无半点防备
“只要是你给的我都吃。”
锦宸看着圣衣认真的承诺着。
圣衣撇了一眼锦宸,心里讥笑着“傻子。”
悦味楼
林诗语神情激动的看着对面的男子,对面男子手持折扇,风度翩翩,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林诗语,微薄的唇轻启:
“怎么?故人来访,不请我喝杯茶吗?”
说着男子自来熟般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做了下来。
林诗语回过神来面带微怒的看着对面的男子。
“人在红尘过,片叶不沾身的多情公子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诗诗别那么薄情嘛,我这不是想你了就过来了吗?”
渺渺和茵茵看着这男子轻薄的话语刚要发怒
“你们先出去。”
看着林诗语强硬的态度,渺渺和茵茵无奈的退了出去。
“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人了,收起你的浪荡漾,说吧,找我什么事。”
“当然是想小诗诗了。”
“韩明初”
林诗语怒气的喊着男子的名字。
男子看出林诗语真的生气了便也收起了玩笑。
“阿语,你是不是收留了一个人?把他交给我。”
“为什么交给你?你是我的谁?”
“阿语,我知你恨我,但是这件事儿事关重大,你不要任性。”
“他是你的什么人?”
难得看见韩明初一脸严肃的样子,林诗语也起了好奇心。
“仇人,他杀了我的长辈。”
“你的长辈?你的长辈不是都死绝…”
林诗语不经意的脱口而出,说出去之后才感觉到不对劲。她小心翼翼的看着韩明初的表情。
韩明初并没有生怒,依然的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
“他不是我的长辈却胜似我的长辈。”
林诗语看见韩明初没有生怒而放下心来。
“我可以把人交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韩明初听见目的达到也松了一口气道:
“别说一个,十个都行。”
“陪我三天。”
“什么?”
韩明初被林诗语的话语惊的刚喝下去还没有来得及咽下的茶水一口吐了出去。
茶香阁
“圣主人带回来了。”
影二来到房前,屋内的圣衣听见声音后停止运气,运行了一个周天之后圣衣察觉身体里的内伤已经恢复个七七八八了。
“进来吧。”
影二走进来看着圣主的气色明显见好便放下心来。
“圣主那人该怎么处置?”
“废掉武功,挑断手筋脚筋运回圣衣阁,让他在影十三的坟前谢罪。”
影二似乎早料到般没什么反应。
“韩明初呢?”
听到影主提起韩明初,影二支支吾吾半天,不知怎么回答。
“掉进温柔乡了?呵,到是便宜他了。”
影二看着圣衣似笑非笑的说着事实,不知怎样回答弄得一脸的尴尬。
“算了,随他去吧,三天后的比武大会你准备的怎么样了?你和锦宸一起参加吧。明天陆续应该各色人马也都到齐了,通知影三留意这几天投宿客栈和酒楼的人。”
“放心吧,圣主,属下这一次一定会拿下城主之位。”
“以你的身手,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不知那个人出现了吗?”
“圣主是担心那个寒门宗的少主吗?”
“这两天你好好准备一下吧。”
看着影二出去的背影,圣衣一个人在房间里深思。按照行程他应该已经在宋城了,会在哪儿呢?
紫薇山庄
房间里就剩下寒风与寒诚两个人。
“少主,三天后的比武大会,宗主会亲自过来,另外这次宗主希望你能参加。”
“我是不会参加的。”
寒诚把玩着一根木簪,这根簪子被打磨的光滑细致。一看就是经常有人去触碰。
寒风看着那个簪子,不知道那个簪子究竟有什么魔力,竟让少主视若珍宝。
“宗主传话如果您不上场,他会亲自上阵。”
寒诚把眼神从木簪转移到寒风身上。
寒风被注视着感觉身体越来越冷,竟控制不住发起抖来。
“少主。”
寒风求救般的看着寒诚
寒诚放缓身子,转移视线继续把玩着簪子。
“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下去吧。”
“是。”
寒风如大赦般连忙退了出去。
房间里剩寒诚一人,静的能清晰的听见簪子转动的声音。
忽然寒诚用手捂住胸口,似乎这个簪子曾经在胸口里一样。寒诚握着簪子的手越来越紧,淡蓝色的双眼也变得越来越深沉。
“花荧”
空气中似乎传来寒诚若有若无的呢喃声。
寒门宗内
原本应该已经在去往宋城路上的寒夜奎此刻却依然在寒门宗内,原因是最近宗内每天都有死尸,都是寒门宗的人,每天清晨都会发现被吊在寒门宗的门前。原本死几个人寒夜奎也是不在意的,可是这种死法明显是有人故意挑衅,这就让寒夜奎不得不妨了。这几天寒门宗每天都是灯火通明,二十四个时辰的轮流换岗。
廖勇看着面色阴沉的寒夜奎道:
“宗主,我们这样一直处于被动也不是办法,不如…”
“宗主,属下又发现一具尸体,是是寒青大人。”
廖勇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突然进来禀告的隐士所打断。
寒夜奎看着抬进来的人面目全非,双眼被挖,舌头和耳朵都被割掉,至于四肢也松散的坍塌着。全身上下无一完整,死状恐怖。就连常与毒人打交道的廖勇看完也觉得恶心。不知是谁这么狠毒。
“宗主。”
寒夜奎看着地上的死尸面色阴郁。良久竟笑出声来。
“哈哈,好个圣衣阁,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第二十六章 鹰风岭
圣衣阁
“影主,已按您的吩咐办妥。”
影主看着信阁传来的消息道:
“召集阁内所有影子明晚鹰风岭劫杀寒夜奎。”
寒夜奎这次我一定要让你有来无回。
寒门宗内
廖勇看着地上的寒青道:
“既然他们是有备而来,那么宗主您这次还是不要出门了。属下可以替你去。”
寒夜奎一脸的深沉听后不可置否
“既然他们有备而来,那么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也是时候检验你这批毒人的力量了。去宋城的必经之地,鹰风岭那到是一个绝杀之地。”
廖勇听后神情一震
“属下这就去准备。”
圣衣阁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影主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明天的计划算我一个,这个仇我想亲自报。”
“江麟风这么些年圣主不怪你,我更没有权利去怪你。可是我不喜欢你这假惺惺的样子。当初你明明知道我躲在门后,还依然与白苏争吵,不就是想让我知道真相吗?虽然我想知道真相,但是被人这样算计我依然不喜。我知你是什么样的人,或许别人不了解你,可我最了解你,别忘了当年是你硬拉着我走的。你想复仇就自己去报,不要把别人当成你的箭靶子。”
江麟风听了影主讥讽的话语不为所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之明晚的行动我参加。”
江麟风的态度在影主看来依然是一副虚伪的样子。
“好,既然你想参加,那么你就去准备吧,明晚子时鹰风岭不见不散。如果没什么事,我要休息了。”
江麟风走出去之后背对着房门面色阴霾。
茶香阁
圣衣起来时发现眉心一直在跳,而且心里慌慌的,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影二,最近圣衣阁有没有消息传来。”
影二被问的莫名其妙,不知道起大早的圣主叫他是问圣衣阁的事。
“最近影一传来消息,说影主召集大量影子齐聚鹰风岭。”
圣衣听后眉心更是一跳。
“鹰风岭?宋城的必经之地,她要干嘛?”
圣衣回想着最近的大事忽然一动
“影三有没有传来消息?寒夜奎到宋城了吗?”
“影三并未提及到寒夜奎。”
“影一有没有说什么时候齐聚鹰风岭。”
“今晚。”
影二看着圣主越来越急迫的样子也察觉到事情的不对。
“快,用最快的信通知信阁圣主有令取消行动。”
“是。”
影二没有任何的疑问立马出去用影子的飞影无形来传递。
看到影二出去,圣衣也放下心来,今晚之前信阁一定能收到信件。
圣衣苑信阁
江麟风看着手中的密信思索良久,打开了火折子一点一点的烧了起来。
筹谋已久的复仇计划不允许有任何的变动。
茶香阁内
虽然信件发出去了,这个时辰信阁也应该会收到信件了,可不知为什么圣衣仍然觉得心绪不宁。
“影二,备两匹快马。”
“圣主,信件已经发出去了,现在信阁也一定会收到信的。备快马干什么?”
“你和关莹留下,我与锦宸去鹰风岭看一看,如果没有什么事很快就会回来。如果我在比武大会之前没有赶回来,那么你与关莹参加。务必完成任务。”
虽然不赞同圣主的做法,但是圣主的话他也违背不了,也只能照做。
锦宸刚刚走过来听见圣衣只带他一人同行,内心非常的开心。说明在她心里他是重要的。
夜幕很快降临,今晚的夜色格外的不同,月亮似乎都被树木遮住了,竟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这样的夜却突出了声音格外的清晰。路上能清晰的听到马车的声音。除了马车的声音竟静的听不见一丝蚊虫的叫声。鹰风岭之所以叫鹰风岭,是因为两边环绕的山峰像一只巨鹰在盘旋。
马车行至鹰的翅膀处,忽然亮如白昼,原来是两边出现了很多人,举着火把。
影子们把火把插到鹰的翅膀处,跳下来围住了马车。
影主站在前面对着马车。
“寒夜奎,出来受死吧。”
半响马车里依然没有声音,不一会儿原来鹰的翅膀处竟又围了一圈人,现在的局势看来竟把影主影子们给包围了。
寒夜奎与廖勇从人群中走出看着被包围在圈子里的影主道:
“你就是圣衣阁圣主花圣衣?可惜还是太年轻了。”
影主一脸杀意的看着寒夜奎。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说着就与对面的人交战了起来。
寒夜奎和廖勇站在人群中看着双方的战斗,也不由得摇头惋惜,可惜了,武功都不错,可惜他们遇上的是不怕疼,杀伤力强的毒人。
影主很快就发现这些人竟然都不是正常人,胳膊被砍掉了,不喊不叫依旧不要命的向前冲。
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影子,影主越发的分心。
影一砍倒一个毒人顺势来到影主身边。
“影主,这种打法,伤敌一百,自损八十,得不偿失。摆阵吧。”
“影子听命,移形换影阵。”
摆阵之后明显战局好了很多,毒人在阵里开始不分方向,乱砍,自相残杀。
廖勇看着眼前的局势明显的不好,一个跳跃加入阵中,刚要打倒其中一个阵眼上的影子,幸好被影主发现所阻止。
影主与廖勇交战了起来。一时片刻竟谁也奈何不了谁。
寒夜奎一直注视着战局并没有注意突然出现的江麟风。
江麟风从最开始就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直到看到寒夜奎落单之后才缓缓的移到寒夜奎的身后。
麟风运起内力趁着寒夜奎不备一掌击在了寒夜奎的背部。
突如其来的一掌也让寒夜奎浪跄了几步,吐了一口鲜血。
寒夜奎抹掉嘴角的血,一脸阴沉的看着对面的江麟风。
“还认识我吗?寒夜奎。”
寒夜奎看着对面的男子眼熟,一时竟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你还记得当年羊城的江家吧。”
寒夜奎一听,瞬间想了起来。
“怪不得觉得眼熟,原来是当年没来得及斩草除根的小崽子,真没想到小崽子也学会咬人了,不过想杀我,你怕是要在学个十年八年,可惜你没那个机会了。”
第二十七章 引发高热
寒夜奎运气一掌向江麟风打去,虽说接下了这一掌,可到底还是不敌寒夜奎几十年的功力,很快就被打倒在地。寒夜奎看见倒地的江麟风打算乘胜追击一击解决。偏偏这个时候正遇上了快马加鞭赶来的圣衣。
“锦宸救人。”
圣衣刚到就看见了危及的江麟风,立刻飞身截住了寒夜奎。
锦宸把倒地的江麟风扶起安排在安全的地方也加入了站圈。
寒夜奎被突入其来的圣衣截住原本就很恼火,可是偏偏在百招之内竟奈何不了这个人,又莫名其妙的又多了一个人,这个人招式不多,却每招都是不要命的打法。偏偏他处于被光之处看不清面前这两个人的相貌。
远处与影主交战的廖勇看见其中的一名少年微微震惊,就这一晃神的功夫被影主抓到破绽,一掌击在了廖勇的胸口上,廖勇浪跄的后腿了几步,忍下内里的翻江倒海,飞身来到了寒夜奎身边。
“宗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先撤。”
说完放了一个烟雾弹,等烟雾散开之时,已不见了刚才对战的人。
刚才的一场战局竟不自觉的到了黎明之际。
微弱的光芒缓慢的升起,照的在场的每个人更加的清晰。
“属下参见圣主。”
幸存下来的影子纷纷向圣衣行礼。
圣衣面色冷静沉着,看不出此刻的心情,原以为看见仇人会失控,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自己竟以修炼到这般沉着。
“为何这次行动没有取消?”
江麟风抬起头捂着胸口有气无力的回道:
“信阁收到圣主的命令之时,影主已经出发了,没办法我只好亲自前来阻止,可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影主听着江麟风的回答在心里冷笑。
圣主到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江麟风,又看了一眼他的伤。
“也算是给你的惩罚了,下不为例。”
接着又把视线转移到影主的身上。
“影主,擅自行动,导致损失惨重,罚禁地一个月,守护亡灵。影子暂由影一代为管理。”
茶香阁
从鹰风岭赶回来的圣衣这一来一回的折腾加上之前没全部养好的内伤,这回更是重上加重,竟引发了高热一直不退。
勉强坚持回到茶香阁之后圣衣都没来得及下马就摔了下来。
锦宸见状接住了圣衣,抱着圣衣就向着后院跑去。
听到马蹄声赶过来的关莹和影二迅速上前。
“圣主受伤了吗?”
躺在床上的圣衣,此刻正陷入着梦魔中,梦里一会儿是大火,一会儿是冰冷黑暗的地下。
关莹把过脉之后放下心来,对着同样紧张的俩人道:
“圣主连夜奔波,加上内力耗损严重,体力不支引发的高热。服一粒清心丸在出一身汗就没事了,只不过近期还是不要让圣主在使用内力了。”
“我会保护她。”
锦宸看着床上痛苦的圣衣心里也跟着微微刺痛,为什么总是让她受伤。
影二看了眼时辰又看了眼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圣主对着关莹道:“比武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得去铜雀台了。”
“圣主就交给你了,有事叫影三,他就在附近。走吧,影二。”
锦宸这次难得的点头示意了一下。以往别人的吩咐他是一概不理的,除了圣衣,不知她是他的劫还是缘。
房间里只剩下锦宸和陷入梦魔的圣衣。
梦里,大火烧了很久,烧的一丝不剩,忽然又出现在了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有虫子在往身体里钻,还有人在不停的浇着冰冷的水,好冷。
锦宸看见圣衣在不停的颤抖,双眉间布满了阴郁。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痛苦。锦宸心疼极了,用手抚平圣衣的眉,轻声的安抚着
“不怕不怕,我在,我会一直在。”
圣衣似乎听见了这个声音一样,紧紧的握住了锦宸的手,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
第二十八章 水晶棺中的神秘女子
寒门宗
房间里只有刚刚疗完伤的寒夜奎和安排完毒人回来的廖勇。
“宗主今晚攻击你的其中一个是毒王,另外一个看上去也很眼熟。属下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趁着毒王尚不成气候之际给他抓回来。”
“属下这就安排人手。”
“等等,给寒风传信,让顾明里帮我办一件事情。”
寒夜奎把写好的书信交给廖勇之后,等房间里没有人彻底安静下来之后轻轻转动了一个机关,原本的书架从两边分开竟出现了一个密室,密室越往下走越觉得阴森寒冷。密室的尽头停放着一座水晶棺,走近一看里面躺着一位妇人。这名妇人似乎睡了很久,脸色苍白,竟连唇部的颜色也开始泛白。不过这名妇人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女,细看眉眼间竟与寒诚有些相似。
寒夜奎静静的看着水晶棺材里的人,竟连一向阴郁凶恶的面容也变得柔和起来。
“阿音,我来看你了。”
圣衣阁
本该在禁地里受罚闭关的影主此刻已经不在圣衣阁内了,而禁地本身除了圣衣和影主外就没有别人进去过,所以谁也不知道此刻的禁地却没有人。
器阁
关昕看着眼前弱不经风的影七,没想到经历了一场变故变化会这么大。
“为什么要来器阁?你精通制毒本应该留在药阁才对。”
“我知道你师承巫山善人,我想与你学习巫术和阴阳术。”
关昕听后微微吃惊,这个秘密只有老圣君才知道,就连圣主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如何得知。”
看到关昕面带不解之意,影七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黑色的玉佩。
关昕见到这枚玉佩一向神情冷漠的她也变得激动起来。
“这是师傅的玉佩,她在哪儿?”
“等我学成之后我会告诉你。”
关昕看着玉佩深思良久开口道:“你真的要学?你不怕后果吗?当年师傅传授给我时让我发过誓除非危及生命,否则终身都不得使用。因为这两种术法是及耗损心血的,使用一次你的寿命就会缩短一次,即使这样你还要学吗?”
“我要学。”
本以为影七听后会犹豫片刻,却没想到他这般坚定。
“好,我答应你。”
铜雀台
雀是宋城的圣物,基本家家都会养个一两只,或做传信使用或做追踪使用。
而这个铜雀台的原形就是一只正在飞舞的雀,所以重要之事大家都会选择在铜雀台举行。
今天的铜雀台是最热闹的一天,汇集了四方来客。
坐在最北边看台的一行人穿着统一的深蓝色衣服的是宋城最大的镖局怀远镖局的人。
紧挨着的是宋城世家中的樊音琴家、和妙笔墨家与食神柯家。
坐在最南边的是紫薇山庄的人,紧挨着的是追魂刀伍月山庄和黑白双煞,说到这个黑白双煞是一对夫妻,长的白白净净的那位男子擅毒,人称毒蝎子。至于长得有些黑的那位女子外号铁娘子,据说浑身是铁,身体坚硬无比。
在东边的那位东道主就是前城主曲向天一家人,紧挨着的是悦味楼林诗语一行人,和消失了三天的韩明初。
在最西边坐着的就是茶香阁的影二和关莹了。下方还坐着许多的不知名人士。
“非常欢迎这么多的江湖朋友,本城主已到了花甲之年不堪重负,想找寻一位德才兼备之人来接替城主之位,经过再三思量才有了这场比武大会,江湖中人手下见真章,相信武功高强之人的德行同样高尚。所以今日最后胜出者便为下一任城主之人,为不伤和气,接下来的所有比试之中要以点到为止,切不可伤人性命,如发现下手狠辣之人必驱逐出去。”
向问天雄厚的内力贯穿整个铜雀台,说的每一字一句都准确无误的传达到每个人的耳中。
这场比武大会公平在于不分男女能者皆能上场。
这边大会正在如火如茶的进行着。
茶香阁
出了一身汗的圣衣缓缓转醒,发现床边趴着一个人,转头一看自己压着锦宸的手臂,恢复了片刻,圣衣坐了起来。察觉到动静的锦宸睁开眼睛看到了已经无恙的圣衣。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什么时辰了?”
“午时。”
算了下时辰圣衣放下心来,还好来得及。
“回去换身衣服,一会儿随我出去。”
换好一身黑衣的锦宸和一身白衣的戴着斗笠的圣衣也赶往铜雀台。
而姗姗来迟的寒诚和寒风也在向铜雀台而去。
另一边消失在圣衣苑禁地的影主,此刻也已到了宋城。
铜雀台北边樊音琴家的一名少女一边看台上的比武一边回头看主位之上的中年男子。
“父亲,是不是那个黑色衣服的要输了。”
男子一听欣慰道:“不错不错,妍儿有进步。”
少女被夸奖瞬间觉得十分倨傲,原本傲气满满的面容上更加的得意。
下手边坐着的食神柯家的少女听见上面的互动,一脸的不屑。心中腹诽傻子都能看出来的好不好。
果然很快场上的黑衣男子被打下台来。
“承让了。”
台上胜利的怀远镖局的男子虽胜可却一点都不娇,颇有大将之风。
原本被踢下台的男子还有一些气愤,但是看见对方态度虔诚到觉得自己有些小心眼了。
“佩服。”
鞠了一躬之后黑衣男子就离开了铜雀台。
坐在北边妙笔墨家中的一位女子,看着台上的男子一脸的崇拜。
旁边的一位男子看见调侃道:“怀宇果然不负你的期望,看你的眼睛都快望出水了。别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人家,当心他失神被别人打下台去。”
“大哥,我才没有。”
女子听后一脸的难为情,拒不承认。
旁边刚才的琴家的少女听见鄙视的看了一眼墨家的女子。
“只不过胜了一个无名之辈,有什么了不起的。”
声音说大不大正好被刚才谈话的女子和男子听到。
女子听后脸色立刻变得苍白,觉得无地自容。
男子听后可没那般好脾气
“琴玉妍,有能力别废话你上,别以为你到哪都是大小姐,注意你的言辞。”
“你。”
琴玉妍听后刚要发火,这一变动尽收琴家主琴陌焕的耳中。
“妍儿,不得无理。”
琴玉妍看着父亲的脸色忍住了,可内心却想着早晚要你们好看。
第二十九章 比武大会
怀远镖局的总镖主林殊远对着旁边两家的争吵不予理会,看着台上的儿子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来会一会少镖主。”
看着连胜数场越战越勇的林怀宇,坐在台下琴家的一名男子与琴家主对视一眼后飞身而上。
“原来是玉卿兄。”
林怀宇看着对面的男子一身正气,面容俊美无双。这正是樊音琴家最出色的子弟琴玉卿。
“怀宇兄多有得罪了。”
话音刚落拿出了樊音琴对战林怀宇的流沙镖。
影二在台下纵观战局,发现台上的俩人不相上下,比的就是谁的耐力高,但明显琴玉卿是比不过林怀宇的,结果毫无悬念。
知道了结果影二便不在看向台上,而是看向韩明初点了一下头。
此时已经到来一会儿的圣衣并没有出现在人群中,而是站在了距离铜雀台上方的观景阁中俯视着下方战局。
同样不按常理的还有刚刚到来的寒诚和寒风等人。
“阁下也觉得此处观景最妙?”
刚刚到来的寒诚发现竟有人抢先了一步占据了最好的位置。
圣衣听闻声音情绪微微一动,没有回答。
寒诚见对方没有理会他,便也觉得无趣,找了个对面的位置坐下观看着下方战局。
圣衣隔着斗笠憋了一眼对面的寒诚,见此人气息正常,不似受过内伤,虽觉得奇怪,但仍小心的戒备着。
锦宸见圣衣对来人似乎不一样,也打量起了来人,虽没见过但是看第一眼就感觉不喜,也许是那独特的淡蓝色眼睛。
圣衣见状,拉过锦宸,怕引起对方的猜疑。对着锦宸摇了摇头之后继续盯着下方战局。
铜雀台上琴玉卿体力渐渐不支,最后败下阵来。
台下的琴玉妍见家中最列害的哥哥竟然输了,便又看到墨家的女子墨熏染一脸的开心更加的不顺眼。
“哥哥,你怎么搞的,女人输给他了,这回竟连武功也输了。”
琴玉卿刚刚回到台下琴家就听到小妹的抱怨。在看向墨家墨熏染自始至终都不成看过他,眼里心里始终有着台上的那个人,再看看上方的父亲明显的不愉快最终无奈的垂下头。
下方的这一个小插曲被观景阁上的寒诚和圣衣等人尽收眼底。
“有点意思。”
原本觉得比武枯燥无味,这回寒诚似乎发现了有意思的事。
圣衣虽看到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值得放在心上的,因为在她看来这俩人眼光都不好,看上个短命的。
寒风听见少主说有意思,不免也多了一丝好奇。
“哪里有意思?”
寒诚难得的很耐心的给他解惑
“你看下方墨家的那位少女脸色苍白,身体软弱无力,印堂间有一坨黑气。这明显是身体精元耗损严重所导致,一看就是命不久矣。而这样一个女子却是宋城两大家族之子的倾慕对象,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寒风听后又仔细的看了一下下方的女子。确实如少主所说。
“可是这个女子年纪轻轻怎会精元损耗过度?”
寒诚听后笑了笑不语置否。
台下最南边的黑白双煞见台上没有人上去对视一眼毒蝎子白邪飞到了台上。
“长辈来指教一下晚辈。”
台下怀远镖局的镖主见状也紧张了起来。
“哥哥你要小心,他擅长使毒。”
林殊远见小女儿林怀娇提醒也放下心来。
台上的白邪见台下小姑娘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紧张的盯着自己便觉得颇为有趣。
“小妹妹放心,我是不会伤到你哥哥的。”
台下的铁娘子黑媚见状嘟囔了句老不正经的。
观景阁中的圣衣倒是挺欣赏这个黑白双煞的,虽然这二位看起来一正一邪,但是性情到颇为对她的胃口。
“林怀宇不是毒蝎子的对手。”
寒风看着下面的战局脱口而出。
寒诚看着战局中越打越吃力但是还依然不气馁的林怀宇点了点头。
“这个怀远镖局以后到是不可限量。”
寒风听后暗暗记下,想到刚刚收到的老爷的密信更是觉得这个怀远镖局可利用。
锦宸看着这个毒蝎子的招式到是觉得很熟悉,可是他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好像很久远又很熟悉,似乎脑海中有一位温柔的妇人在教导一个孩子使用的就是这些招数。那个妇人是谁?那个孩子又是谁,为什么会觉得她们那么熟悉。突如其来的头痛扰乱了锦宸的意识,渐渐的锦宸眼中又出现了一团红气,呼吸渐渐紊乱。
察觉到异常。圣衣迅速点上了锦宸的穴道。
“宁心静气,什么也不要想。”
圣衣轻柔的声音就好似解药一般,眼前的红气满满消散,气息也逐渐稳定。
“圣衣,我…。”
锦宸想要解释一下刚才的症状,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不受控制。
圣衣看着面前一副做错了事情的锦宸摇了摇头。
“没关系。”
这边的这一变动对面的寒诚两人并没有发觉,此刻他们还在看刚刚下台的林怀宇和重新上台的影二。
影二一身黑衣,干净利落,且周身气质不同寻常很快的就成为了焦点。
“是他。”影二一出现林诗语就认出了他是当时接了自己红绫枪的其中一位。在看了一眼她上台的位置并没有看到当天的那位斗笠少女和那位美男子。
看了眼身边的韩明初此前别人上台时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会到是正经了起来。
“你认识?”
看着韩诗语怀疑的态度。
韩明初到是没有隐瞒,而是大方的承认。
“认识,故友。”
听见韩明初的话林诗语讥讽道:“你朋友真多。”
影二的出现就连只是看热闹的紫薇山庄里的人和伍月山庄里的人都开始认真了起来。原因是此前上台的人或多或少的都有自己的兵器,就连毒蝎子都有铁娘子的铁扇作为兵器,可是这位却是空手而来。
“小辈好大的自信,既然你不用兵器,那么我也不能让人说我倚老卖老。”
说着毒蝎子竟把自己手中的铁扇也抛了出去。
“晚辈得罪了。”
影二说完便向对方攻去。
白邪看着进攻的影二招式凌厉,步步要害,却能把握力度不伤及性命,便也惺惺相惜了起来。
第三十章 诡异的墨家
圣衣观察着影二与白邪的招式,单论招式上的优胜,白邪不是对手,白邪已防守为主,而影二确是招招进攻。从这一点上白邪已经输了,如果再加上白邪的毒,别人的话一定会败,但是影二不会,因为一般的毒对影二没有用,毕竟之前在圣衣阁时白苏那个药痴曾经拿影二试过药,造就了他现在的体质。
寒风看着台下影二的进攻招式很熟悉,他想起来了,竟与之前的叛徒隐七的招式有些许的相同之处,此前在寒门宗地下密室抓捕隐七时也废了一番力。难道这个人与隐七是一伙的,也是圣衣阁的人。
“这人到有点血性。”
寒诚看着下方的影二也不免欣赏起来。
很快台上的胜负就见了分晓,影二双指掐在了白邪的命门上,而白邪的手却击在了影二的肩膀上。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白邪见状并不气怒,相反到是有些惊喜。
见了影二的身手后,知道自己不敌的人也不再上去自取欺辱。眼看着影二就快成为了此次比武大会获胜的人,可是在关键时刻紫薇山庄处的顾明里却动了。
顾明里站在台上看着对面的影二,想起今早接到的岳父大人的密信。如果这次自己不上,岳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想尽办法为难阿微。他不能让阿微为难,她还怀着身孕,就一次就这一次按照岳父大人的意思做。
从顾明里飞上台之后,寒诚就站了起来,不解的看着下方。
“他怎么上来了,他不是不愿参与江湖之事吗?为什么阿姐今天没有跟来。”
寒诚想来想去唯一的变动…回头看了眼明显知道原因的寒风。
“你有什么事隐瞒我?”
“少主对不起,属下也是按照宗主的意思。”
“哼。”
寒诚虽然内心很生气,但毕竟有外人在场便没有追究。
圣衣看着以往不曾参与的紫薇山庄也搅了进来心里冷哼了一下,呵,到底是一家人,又岂能置身事外,影二遇到对手了。
影二早就听说过这个顾明里,还曾经羡慕过他的潇洒,却没想到也搅进这红尘之中。
影二虽在招式上赢过了这个顾明里,但是内力却是不及他。渐渐的越来越处于下风。一招不敌便被踢下了台。
影二鞠了一躬之后回到了茶香阁的席位上,看着蠢蠢欲动的关莹摇头道:“你不是对手。”
台下的林诗语看见影二落败幸灾乐祸的道:“你的故友败了,要不要我替你报仇。”说完不等韩明初答复就飞身上了铜雀台。
寒诚看着下方两个都是自己认识的人互相争斗,不免觉得有些头疼。
“走吧,胜负已分,父亲的计划到底还是失败的。”
说完寒诚率先走了出去。
圣衣回头望着远去的寒诚若有所思。
“影三追踪一下看看他在哪里落脚,小心些,那人不好对付。”
空气中只听见了一阵风声,幸亏锦宸早已知道了影三一直在附近,否则还会以为圣衣在跟空气说话。
场上正如寒诚所料,很快胜负已分。
顾明里忍下体内翻腾的内力,心里暗暗吃惊,这女子修习的是什么术法,竟让人意识不受控制。随后又想到自己已败,心下叹息,这样也好,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
看过这女子的列害之后其余的人再也没有出手,只是感叹这般美貌的女子竟有这般功力,真是让人又嫉妒又羡慕。
前城主把令牌交给林诗语后宣布了今后城中的一些变动和一些世家之后就离开了铜雀台。
几个世家的人和一些有头有脸的江湖人上前纷纷道喜之后也陆续离开了。
只剩下悦味楼的一群人。林诗语回到悦味楼后把城主的令牌交给了韩明初。
韩明初看着眼前的令牌不解
“这是你这几天陪我的报酬。”
听着林诗语这语出惊人的话韩明初立马跳了起来。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谁要你的报酬,老子是心甘情愿的。”
看着韩明初气的跳脚的样子,林诗语似乎很满意。
“既然你是自愿的,那令牌给你,你在陪我几天。”
韩明初一听更加的气恼。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又不吃亏,况且大丈夫怎会同小女子一般计较。
“成交。”
韩明初大方的拿过令牌,搂着林诗语向房间走去。
茶香阁
刚刚回来的影二和关莹两人看圣主不在,任务又没有完成,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便在这时收到了韩明初派人送来的城主令,两人看着眼前的城主令面面相觑,得来的竟这般容易吗?
影二望着天空竟有点怀疑人生了,原来醉卧美人乡比亲自上阵比武还要来得更容易一些。
另一边的圣衣和锦宸确是没有回茶香阁,而是跟着墨家一行人暗自潜入了墨家。从刚才在观景阁上圣衣就发现这墨家很诡异,墨家男子都气息浓厚紊乱,而女子都元气不足。所以圣衣决定结束之后偷偷嵌入墨家看一看这妙笔墨家到底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墨家最里面的有一处别院,上面写着擅入者死
往往越是这么写越是能勾起人的好奇心,就比如说此刻的圣衣。
“这里倒是挺有意思,走进去瞧瞧。”
圣衣进去后就发现了奇怪之处,竟然设了迷阵和机关,幸好圣衣精通五行八卦之阵。
“跟紧我。”
担心后面的锦宸误踩机关,圣衣拉着锦宸往前走。
锦宸看着圣衣软弱无骨的小手放在他的大手之上被完全包裹,嘴角忍不住轻轻上扬,他好喜欢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光,那样仿佛圣衣眼里只有他。
熟识阵法的圣衣很快的走到了尽头,看着眼前黑暗的阁楼微微皱眉,里面好像有人。
圣衣迅速拉过锦宸蹲在一角处从窗户的缝隙向里看,竟看到了一男一女披散着头发被吊在房梁半空,观气息这两人应该还活着,只是十分的微弱。
圣衣轻轻推开房门,用内力砍断了绳索。
“接住他。”
圣衣接住其中的一个女人,提醒锦宸接住另外一位。
放下这两个受伤的人之后圣衣切了一下脉搏,精气损耗过度。又摸了一下经脉,发现两人经脉尽断,竟已成了废人。
圣衣从怀里取出参芝丸给两人服下,不一会昏迷的两人悠悠转醒。
第三十一章 长生之术
刚刚清醒的两人看着眼前的两位陌生人,眼里散发着激动。
“恩人,帮帮我们。”
清醒的中年女子乞求的看着圣衣。
“你们是什么人?”
圣衣看着俩人的穿着,虽心里猜到几分,但仍觉得不可思议。
中年男子看着眼前的两人明显不是普通人,也生出了几丝希望。
“我是这墨家家主墨仓凌,这是我的夫人秦香。”
听到这里圣衣到是越来越好奇,堂堂墨家主是怎么把自己混成这副样子。
“现在的墨家主是谁?”
“是千面首寒夜沉。”
说到这里韩家主满眼的懊悔和恨意。
寒夜沉?圣衣听后非常震惊,关昕不是说当年寒夜沉已经死了吗?怎会…
“你们怎么认识的?”
听到这里墨家主更加的懊悔。
“都怪我,我当初一时善心大发救回了受伤的寒夜沉,后来他伤好后说无路可去,我就让他在府内当了个管家,可是没想到这几年他把府里的一切都摸清了之后给我们下药,我们失守被擒就变成了这样。”
说到这里墨仓凌的眼神似有躲闪。
圣衣听出话里明显的漏洞之后看见墨仓凌躲闪的眼神心中冷笑。
“这是你们的恩怨,关我何事?我们只是过来看个热闹而已。”
说完圣衣转身要往外走。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
眼看圣衣和锦宸就要走出去,秦香连忙喊住。
“我都告诉你。”
墨仓凌叹息还是不想让秦香说出去。
“我们这辈子已经废了,可是你想要熏儿和填儿也跟我们一样吗?你想要让墨家绝后吗?”
墨仓凌听着秦香的哭诉彻底的妥协了,是啊,还有填儿,墨家不能断送在我的手里,想到这里寒仓凌坚定的望着圣衣。
“姑娘,我都告诉你,也可以把我们墨家的传世之宝送给你,只是恳求你帮我们杀了寒夜沉。”
“那要看你说的事情我感不感兴趣了。”
“其实寒夜沉最开始就是冲着我们来的,他先是用计救了我的夫人装成重伤,博得我的信任,之后这些年暗自把我的人都换成了他的人。他之所以不杀我们留着我们,是因为他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处心积虑就是为了得到我们家的传家之宝。”
听到传家之宝圣衣也来了兴趣,到底是什么样的宝物值得寒夜沉处心积虑大费周章呢。
“是先祖留下的半份地图。先祖在百年前曾受过重伤奄奄一息被仙宗的人所救,他曾经去到过那个地方,也确实见到了仙人,他们每个人都不老不死,而且有着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奇医术。先祖回来时按照记忆把那个地方画了下来,一分为二,一半给了他当时的好友,一半留在了墨家世代守护。”
圣衣听到这神奇之事明显的半信半疑,仙人?不老不死?长生之术只不过是世人的妄想罢了,况且真的不老不死也未必是件好事。
“这么隐秘的事寒夜沉是怎么知道的?”
“这我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件事只有我和夫人知道。”
“你们有没有对别人讲过。”
秦香听后内心有些坎坷。
“我曾经对我的好友柳兮音说过,可是她已经过世好多年了。”
询问了一圈后圣衣也绝奇怪,寒夜沉是如何得知的,他又想要那块地图干嘛?
“现在你们两个不能动,我们不方便带你出去,为防止打草惊蛇害了你的子女所以还得把你们再吊回去。我会帮你报仇,不为别的,只因我与寒夜沉也有笔账要算。”
墨家主和夫人听后心生感激。
“多谢恩人,寒夜沉生性狡猾,身边又有高手帮忙,还请您多加小心。”
圣衣让锦宸把他们吊回原来之处,看了下没有任何破绽之后与锦宸一路走了出去。
从别院出来之后已经深夜,圣衣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又绕到了墨家大小姐,墨熏染的住处。
圣衣刚到墨熏染的院中就看见一人鬼鬼祟祟的走过来。
圣衣与锦宸躲藏在暗处观察着来人。借着月光清晰的看见来人竟是白天铜雀台见到的墨熏染的哥哥墨填。这么晚了,他鬼鬼祟祟出现在妹妹的房间做什么。
只见他轻轻的敲开了墨熏染的房门偷偷的溜了进去,圣衣见状忙跟了上去透过窗户向里面看去。
竟看到了墨填把墨熏染迷晕行苟且之事。察觉到靠过来想要查看的锦宸,圣衣连忙用手堵住了锦宸的眼睛,拉着锦宸离开了墨府。
一边走圣衣还在一边想刚才的事,难道这个墨填也是假的,否则她很难想象。如果是假的,那么真的墨填在哪儿?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锦宸看着路上一言不发的圣衣还在想刚刚圣衣为什么堵住他的眼睛,里面到底有什么是他不能看的。
直到回到茶香阁俩人算是放下了心事。
等了一天的影二和关莹看到圣衣回来,连忙走到跟前。
“圣主,这是韩明初送来的城主令。”
圣衣看到这块城主令忽然灵机一动,她还在想怎样才能光明正大的进入墨府呢,有了这块令牌,就可以畅通无阻了。
影二看着一脸心事的圣衣问道:“圣主,今天有什么事发生吗?”
圣衣没有看影二到是看着关莹说道:“寒夜沉还活着。”
“什么?”
关莹听后一脸的不可置信,但是她值得圣主是不会骗她的。
“他在哪儿?”
“墨府。”
圣衣把今晚所看到的听到的都告诉给了影二和关莹,除了仙踪和地图的事没说。
关莹听后跪在了圣衣面前。
“求圣主把姐姐调来,这回我们姐妹想亲自为父母和师傅报仇。”
“起来吧,我已经让影三通知信阁了,相信你姐很快就会到来。不过这几天你不能露面因为寒夜沉认得你,为防止打草惊蛇,他没见过我和锦宸,这几天我和锦宸先去探探,看看他有多少人手,今天我觉得墨填也有可能是个假的,所以我需要弄清楚真相。”
“圣主,让属下去吧。”
影二听见圣主没有带他,只带了个什么都不懂的锦宸去有写不放心。
“你在铜雀台露过面不能去,你还有别的事去做,帮我盯着紫薇山庄。”
圣衣想到刚才回来时影三的千里传音,竟去了紫薇山庄,难道也是寒门宗的人,淡蓝色眼睛,难道是他。
想到这里圣衣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倨傲的男孩,一脸的高高在上,总是捉些虫子毒蛇来吓被捆绑的小女孩。
第三十二章 深入墨府探查
清晨穿戴好的锦宸看着面前的圣衣一身黑衣男子装束看上去英姿飒爽。
圣衣看着面前的锦宸一身白衣干净脱俗,嗯果然,穿白衣看上去要可爱的多。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墨府,有了城主令顺利的就被引入了大堂。
堂中墨家主坐在主位,身边站着俩位随从,这两位随从看上去不同寻常到像是护卫。下方坐着墨家少主墨填,圣衣观墨填内力深厚中藏着紊乱,面容上看不出是会做出那等事之人。再看一旁的大小姐墨熏染脸色惨白似乎更加微弱。
“在下奉城主之命来拜会,为何尊夫人不在?”
圣衣压着嗓子面带疑问的问着。
墨家主听后不紧不慢的回道:“夫人身体不适一直在闭关中,未出来接见还望见谅。”
圣衣心想如果不是知道这个墨家主是个假的,到真容易被糊弄过去。
“在下唐突了,听闻墨家主妙笔生花绘的一副好丹青,不知可否让在下开开眼福。”
圣衣观墨家主听后面色微变。
“阁下不知前些日子父亲练功有些走火入魔,真气紊乱,现下是抬不起笔的,不如阁下在府上住上一段时日、等父亲调息好在让阁下一观。”
听了墨填的话语之后圣衣微笑道:“如此甚好。”
“不如先让小妹带阁下四处观赏一下府中的景致。”
圣衣和锦宸跟着墨熏染走出去,临走之前撇了一眼墨填脸上的笑容,圣衣竟感觉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果然虚假的笑容看多了会反胃。
墨家主遣退了两个护卫之后,堂中只剩下他和墨填之后,墨填的表情立马就变了,变得猥琐贪婪。
“老鬼,你究竟要干什么?那两个人来历不明万一坏事怎么办?”
墨家主气这个墨填竟然私自做主把他们留了下来。
“一个女扮男装的小美人和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能成什么气候。”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脸上的表情更加的淫邪。
“这个小女子在我面前班门弄斧极对我胃口,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哪等人采撷蜜唇,那秋波荡漾的眼眸,差点儿害的我破功,今晚我一定要好好的疼爱她一番。”
墨家主对这个老鬼的多情之处不语置否。想了想又提醒道:“你玩归玩,别乱了正事,那两个老不死的竟然还不说,在不说就把他的女儿也弄死。”
老鬼听后难得的没有反驳,这回到是同意弃了墨熏染,因为他发现了比墨熏染更好的玩物。
“等我今晚先快活完再去收拾那两个老不死的。”
堂里的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之中,没有注意到外面一个衣衫褴褛破落不堪的仆人偷偷的经过。
“丑奴,你刚才在会客堂附近转悠什么?”
丑奴看见自己被拦住立马连忙笔划解释
“啊…啊啊”
那个拦住丑奴的仆人,看见丑奴儿脸上那可怖的疤痕,又看见丑奴比比划划说不清楚一时之间也懒得同他计较
“算了算了,你下去吧,下回不许到那附近。”
丑奴儿退下之后眼睛立马就变得清明。
正与墨熏染四处观赏的圣衣似乎是不经意的问着:“姑娘,最近有什么不同寻常吗?”
墨熏染听后一脸的不解
“阁下何出此言呢?”
“只是在下观姑娘是否是患有旧疾,为何这般虚弱。”
墨熏染听后面上微微苦涩
“我自来就体弱多病,大夫说我是先天不足。”
圣衣看着面色无常的墨熏染,看来她是什么都不知道。再看旁边儿的两名仕女紧紧的盯着自己,恐怕不是服侍到是监视。
圣衣见也问不出什么重要信息,便觉得无聊至极开口道:“既然姑娘身体不适就早些休息吧,我们二人自己走走便可。”
墨熏染见圣衣态度坚决,便让侍女搀扶着回了房间。
圣衣与锦宸边走边观察四周,发现有好多双眼睛在监视着。忽然从旁边钻出来一个衣衫破旧的丑八怪。差点儿撞到圣衣身上。
“啊…啊…”
“不好意思阁下,这是府上的丑奴,不会说话,平时也算安分,今日不知怎么竟走到了这里冲撞了二位。”
圣衣盯着这个丑奴,面色发黄加上一条长长的疤痕竟看不出原来的长相,可是他刚才经过身边之时说的“今晚小心墨填。”
他是能说话的,可为何要装成这副样子,到底是谁。
圣衣回到房间之时还在回想那个丑奴。
看着圣衣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锦宸又想到刚才听到的话,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干嘛去?”
圣衣看见锦宸一动就知道他又开始不听话了。
“我去杀了那个墨填。”
锦宸想到刚才在大堂时墨填看圣衣的那个眼神,他就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挖下来。
“给你机会,今晚杀了他。”
锦宸听见圣衣赞同他的做法非常高兴。
“今晚子时你偷偷过来,现在回去好好休息吧。”
虽然听见圣衣让他回去,他有些不愿意,但是想到不惹她生气,便也听话照做了起来。
夜晚静悄悄的来临,圣衣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熟睡,忽然房门传来细微的声音,一个暗影走到了圣衣的面前。
墨填看着床上躺着的美人,在夜晚显得更加的诱人,朦胧中带着一丝醉人的美。墨填从怀中掏出迷醉散,想了想放出的量比平时用的少了些,这么美的人还是一半清醒时做着更加的销魂。感觉到美人睡的更加深沉之时,墨填伸手想要解圣衣的衣服,可是没等手靠近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僵硬,动弹不得,可意识却还是清醒的。想到自己是中了计,难道常在河边走的他今天就要…,忽然他看见原本熟睡的美人竟然睁开了眼睛,一眼的清明,哪里是中过迷药的样子。
圣衣起身绕过他走到桌前点起烛火。
烛火的光芒跳跃隐隐若现竟照的圣衣此刻的神情异常的恐怖。
“说吧,你是谁?”
墨填忍下心中的惊骇,强装镇定的说道“姑娘在说什么?”
看墨填明显的不配合圣衣不高兴了,她不高兴后果就会很严重。
“既然你不说,那么想必你的舌头也就无用了。”
说着圣衣手中把玩着匕首一步一步的向墨填逼近。
看着明显不是开玩笑的圣衣,再看她手中发亮的匕首正闪着耀人的光芒。
“我说。”
眼看着匕首就要逼近他的舌头在他的脸上游走,他终是扛不住了。
第三十三章 鬼见愁
圣衣看着眼前一脸恐惧的墨填似乎很满意。
“我本是巫山脚下的鬼见愁,十年前与寒夜沉相识,受他指点修习内功,五年前因救他而导致内力溃散、后来我与他一同来到这墨府,他把自己易容成墨家主,把我易容成这个墨填。”
老鬼一边说一边小心的看着圣衣的表情。
“这墨家大小姐是怎么回事?”
老鬼听后很是犹豫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说,可是抬头一看圣衣赤血的表情和她那手中把玩的刀又亮了起来,顿时又吓得一哆嗦。
“我对这墨家大小姐一时难以自控,后来发现她先天不足在…在办事时极好吸取内力助我疗伤。所以便夜夜…。”说到这里又抬头仔细的看了看圣衣的表情,见她没有多余的气愤变又接着道:“虽说我这么做有为江湖道义,但毕竟也是保住了她的性命,不然她早就与她的那位哥哥一起共赴黄泉了。”
圣衣听了这老鬼的话不由得冷笑,做错了事还有理了?难不成每个刽子手都是身不由己的?
“你们为什么会来墨家?”
“是寒夜沉想来墨家找寻一样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一件宝物。墨家的那两个老不死的宁可死也不说在哪儿?所以寒夜沉至今也未能找到。”
圣衣听后基本与墨仓凌说的一致,再看眼前的老鬼就如同看个死人一般。
“你修行不易,可惜跟错了人入错了道。”
老鬼听闻还没有理解圣衣的话,就被子时准时进来的锦宸一剑了结。老鬼瞪着眼睛缓缓的倒下,他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这般的死去。
圣衣转过头不去看地上的血迹,而是对着门外说道:“听了这么久不进来吗?”
锦宸收起剑看着门外走进来的丑奴。
“既然能够在他们两个人的手下存活,想来你也是有些本事的,既然你白天能够不顾暴露身份的提醒,那么我就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
圣衣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锦宸,锦宸从老鬼脸上撕下人皮面具,看着老鬼原来的面目,怪不得叫鬼见愁,真是可怖到了极点。
圣衣把人皮面具交给丑奴。
“我应该叫你墨填吧?墨家大少爷。”
丑奴听后惊讶的望着圣衣,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像仙子一样的女子是谁,只是白天不忍她遭遇与妹妹一样,他救不了妹妹,希望能让这位无辜的姑娘不被迫害,却没想到自己晚上还是不放心前来探查竟看到了这样一幕,狡诈的老鬼竟然轻易的就败在了这位姑娘手里。还有那位少年,明明干净的像个童子,杀起人来却这样利落。
“你们是谁?”
“受人所托来救你之人。”
“受谁的托付?”
这样的一对人儿,丑奴很难想象什么人能请得动他们。
“墨仓凌和秦香。”
听着这个熟悉的名字,忍忍许久的丑奴也不矜情绪激动。
“父亲和母亲还好吗?”
圣衣听后不假思索的回道:“还活着。”
丑奴听见活着也放下心来,活着就有希望。
“从今以后你不在是丑奴,你做回墨填依然潜伏在寒夜沉的身边,一举一行模仿老鬼的性情。我相信这点你会知道怎么做,至于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我会在必要时帮助你。”
原本这件事情就是墨家的家事,听到圣衣会帮忙,墨填已经很是感激。
“多谢恩人。”
另一边一直奉圣主之命监视着紫薇山庄的影二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
“影主,你怎么会…?
“你遇见我的事不要与任何人说,包括圣主。”
影二知道影主出现一定是担心圣主,因为他知道任何人都有可能会背叛圣主但是影主是绝对不会。
影二把这几天自己知道的事都与影主说了一遍。
影主看着前面的紫薇山庄眼里散发着狠意。之后与影二又交代了一遍怎么联系她,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影二看着影主的背影默默发呆。
墨家
寒夜沉看着明显心情大好的墨填
“昨晚得手了?我劝你还是安稳一些,小心有一天被鹰啄瞎了眼。”
墨填听后一脸的不高兴。
“本来陪你这一趟就甚是无趣,我再不自己找些乐子,岂不是浪费光阴。”
“既然你乐子也找完了,就赶紧去解决了那个墨家大小姐,找那两个老不死的把东西要来。”
墨填听后神情微动,随后又道:“你着什么急,这么长时间整个墨府都搜遍了也没找到你要的东西,我怀疑是藏在了这个墨家大小姐这里。今晚我再去探探。”
寒夜沉听后非但没有认同,反而更加气愤。
“你是不是舍不得那个墨熏染?如果真在她那,这么长时间你夜夜光顾岂会找不到,我告诉你老鬼,如果坏了我的事,即使我不杀你,有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开个玩笑你至于吗?我今晚就去会会那两个老不死的。”
听见这话寒夜沉才算消了气,狠狠的瞪了一眼墨填就拂袖而去。
剩下墨填独自一人深思,他想起昨晚那位姑娘告诉他禁地的迷阵和机关要领在心下默默牢记,想到今晚就能光明正大的见到父亲母亲更是眼含泪水。
傍晚夜深人静的时候,墨填走过禁地按照圣衣的步骤穿过重重迷阵终于来到了阁楼之中。
墨填推开门看着被吊起的父亲和母亲内心悲痛万分,放下了父亲和母亲。
墨仓凌和秦香看着眼前熟悉的人一脸的不可置信。
“填儿,是你吗?”
“是我,母亲是我。”
墨填激动的抱着秦香。
秦香感觉着气息真的是她疼爱的儿子想抬起手抱抱他,却发现浑身上下软弱无力,想到以后再也没有力气去抱一抱儿子了更是悲从心起。
一向严苛的墨家主墨仓凌见状也留下了激动的泪水,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儿子。
墨填看着曾经那样尊贵的父亲母亲竟然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一想到父亲母亲和自己还有妹妹所遭受之事就恨不得把寒夜沉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第三十四章 墨填
“父亲,母亲,我不能多呆,会引起寒夜沉的猜疑,我把这段时间你们不在发生的事长话短说。”
墨填把鬼见愁和寒夜沉联手杀他,却没想到他死里逃生一直以丑奴的身份在府里,又把现在的情势和遇见圣衣和锦宸的事讲了一遍,除了关于墨熏染的事没有讲,怕父亲母亲伤心欲绝之外,剩下的都告诉了墨仓凌和秦香。
“父亲母亲,我这次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知道我们家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宝物。惹来这灭门之祸。”
“墨仓凌听后略有犹豫转念又想到了儿子的处境便把一切都告
诉给了墨填。”
墨填听后非常的吃惊,这个世界真的有仙人吗?随后脑海中竟浮现了圣衣的面貌,如果真的有仙人,也应该是那样面貌之人吧。
“父亲那半张地图在哪儿?”
“就在墨家祠堂的祖师灵位底下。填儿你预备怎么办?”
“父亲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把地图交给恶人,即使真的有仙人,我也绝对不会让那样的人去玷污仙人的栖息之地。”
墨填安抚好父亲母亲之后就匆匆的离开了禁地。匆忙的他并没有发现他走之后跟出来一个一身黑衣带着半张面具的女子。
墨填观察了四周无人跟踪时闪身进了祠堂。原本来过无数次的墨填轻而易举的找到了父亲所说的位置,取出了装有地图的盒子,墨填把地图取出来之后盒子又放回了原位。却不小心碰到了机关,祠堂的地下突然出现一条暗道,暗道里竟埋藏着足够炸掉整座墨府的炸药。
回到房间把房门紧锁住的墨填打开地图,思索了片刻拿出了一张白纸,拾起笔在白纸上画了起来。画完之后沁湿又用火烤干,之后展开时竟与那半份地图的材质不相上下,没看过真地图的人是绝对分辨不了,再看上面的地点与那半份地图不相同。墨填收起那份真的地图,把那份假的地图又放回了祠堂中。
深夜墨填又悄悄的来到了圣衣的房间,远处的寒夜沉看见无奈的摇了摇头,狗改不了吃屎。
房间里并不像寒夜沉想象中的样子,而是圣衣坐在桌前,墨填则规矩的站着双手拿着地图递给圣衣。
“这就是寒夜沉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宝物,我们墨家守护不住它了,我把它交给你,我知道你可能不在乎,但是我不想它落在奸人之手。我今晚过来还是请您明天离开墨府,我们与寒夜沉的恩怨我不想牵连其他人,我会解决。”
圣衣看着一脸坚决的墨填心中也很好奇,就凭他一己之力他想怎么解决,这府里基本上都是寒夜沉的人,且个个都是高手,都不是他能够对付的了的。
“你确定不需要我出手。”
墨填抬头深深的看了眼圣衣道:“谢谢你,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解决。”
第二天一早圣衣与锦宸就去大堂与墨家主道别。
寒夜沉巴不得他们赶紧走,所以也没有挽留。
墨填去禁地给墨仓凌夫妇送了些好吃的,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看着面前虚弱不堪的父母,很难想象是什么让这样骄傲的父亲即使落到这般田地依然坚持着,也许是大仇未报,墨填边一勺一勺的喂着父母,边眼含着泪水。对不起,儿子不孝了。
从禁地离开之后就去了墨熏染的住处。
墨熏染看着哥哥来看她很是开心,似乎虚弱的身体也有了力气般,哥哥很久未曾亲近她了,以前的他们是非常好的兄妹。
“妹妹可有未了的心愿?”
听哥哥提起这个,墨熏染面上出现了一些不舍。自己这副虚弱的身体怎配,怀宇哥哥应该找个身体健康更加优秀的女子,而不是她这副样子。
“哥哥,妹妹唯一的心愿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无论去到哪里我们都不分开。”
看着妹妹天真的样子,墨填也在庆幸幸亏她不知自己所受的遭遇,否则她该怎么面对。
“会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无论去到哪里都不会分开。”
墨熏染听后开心的依偎在哥哥的怀里,就像小时候一样,经常粘在哥哥身边。
墨填与妹妹聊完之后来到了寒夜沉的房间。
进到房间之后墨填就变了一副样子。一副既猥琐又狡诈的样子。
“累死老子了,终于问出了那个宝贝藏在哪了。”
寒夜沉一听立马就精神了,焦急的问道:“在哪儿?”
“在墨家祠堂。”
寒夜沉与墨填匆匆的赶到墨家祠堂。
寒夜沉看着上面的那么多牌位,焦急的询问:“在哪儿?”
“在第一个墨家老祖的牌位之下。”
寒夜沉一心都在地图上却忽略了后面的墨填。
寒夜沉打开盒子,真的看见了里面的地图。
“哈哈…哈哈…我终于找到了。”寒夜沉放回盒子时碰到了机关。
“这是怎么回事?”
寒夜沉面带疑问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暗道。
墨填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打开,笑着看着寒夜沉。
“恭喜你,你终于找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你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如今一切都要结束了。”
“你在说什么?你不是老鬼,你是谁?”
这时寒夜沉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一言一行根本就不是那个老鬼。
“我们一起到阴曹地府去说吧。”
说完墨填就把火折子扔到了暗门之中。
“砰砰…”
整个宋城都听见了这个巨大的爆炸声,随后能看见墨家上方浓烟滚滚。
坐在茶香阁里的圣衣听后出门望着浓烟的方向叹息,这又是何苦呢。
“关昕你和关莹去看看吧,看看还有没有幸存者。”
刚刚赶来的关昕看着浓烟的方向若有所思。
怀远镖局
林怀宇发现爆炸声和浓烟的方向竟然是墨家,情急之下变不管不顾的往外冲,向着墨家而去。熏染,等我。
樊音琴家
琴玉卿正在作画,突然的爆炸声让他惊的下错了笔,一幅画就这样毁了。来不及惋惜画,他走出门望着浓烟的方向若有所思,半响向着浓烟的方向走去。
宋城的大大小小世家包括前城主和悦味楼里都听到了这个爆炸声,可是谁都没有理会,毕竟炸药在宋城几乎每个人家都是有的。至于这么大的声音,估计是仇家寻仇吧。
第三十五章 神秘人
曾经有过辉煌的妙笔生花的墨家没想到一夕之间竟沦为了废墟,世事多变啊。
关昕两姐妹看着眼前的废墟不免有些遗憾,走进曾经的墨府到处都是残骸,这样威力的爆炸很难有幸存者,除非有奇迹出现。
匆匆赶来的林怀宇和琴玉卿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废墟,林怀宇发疯似的往里面跑,边跑边喊着:“熏染,熏染,你在哪?”
而琴玉卿却没有动而是在原地呆滞的呢喃道:“不会的,怎么会,熏染,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吗?”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当时还年少,那时的墨熏染虽然先天不足但是从小修习内功,身体也还算健朗。小小的人儿聪明又可爱总是跟在哥哥墨填的身后。
林怀宇第一次见熏染时就觉得这个小丫头真可爱,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总是偷偷逗弄他。为了能够时常见到她就与墨填走的很近,两个志向相投的大男孩很快就成为了朋友。
有一次墨家主带着墨填和熏染,还有怀远镖局的人与食神柯家的人一同参加琴宿的樊音琴传授大典。
熏染看着台上散发着万丈光芒的白衣少年一颗心开始慌慌的乱跳起来。
那是琴玉卿第一次看见墨熏染,从他出生就背负着使命要继承琴家的樊音琴,所以当同龄孩子还在玩时,他在没日没夜的训练,只为了能够成为父亲的骄傲。可是这个小女孩在大庭广众之下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害得自己一紧张把樊音琴弹错了,接收到父亲不愉快的目光之后,他开始静下心来重新弹,虽如此还是能够感觉到一股不一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大典结束后琴玉卿抱着樊音琴离开,熏染见状偷偷的跟了上去,还有一直观察熏染的林怀宇。
琴玉卿感觉到身后的小尾巴回过头没好气的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熏染看着眼前一身白衣清爽优雅的琴玉卿道:“小哥哥,等熏染长大之后嫁给你好不好。”
听着熏染的童言,看着她那天真无邪的表情琴玉卿觉得自己脸瞬间就红了,心里开始慌慌的。更加没好气的说:“不知羞,谁要娶你。”说完就落荒而逃。
逃回屋内的琴玉卿仍觉得脸上热热的,心脏砰砰的,只要一想到那个小姑娘竟没发现自己的嘴角都是上扬的。
看到小哥哥不喜欢跟自己玩,熏染十分的难过。这时林怀宇从草丛中窜出来吓了熏染一跳。
“他不要你,我娶你,你长大之后嫁给我吧。”
熏染看见是总是欺负自己的臭小子更是觉得生气,谁要嫁给你,你长得又没有刚才那个小哥哥好看,又总是欺负人。
谁知年少的一句戏言竟让琴玉卿一直记着,等你长大娶你为妻,可是为什么你连机会都不给我。
琴玉卿想着记忆里的熏染和眼前的一片废墟,竟分不清哪个是记忆哪个是现实。
林怀宇看着地上被烧的焦黑的手镯和地上的残骸一时急火攻心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关莹看着地上的男子,认出他是铜雀台上怀远镖局林家的少主。
“姐,我看已经没有幸存者了,到处都是残骸。”
关昕望着眼前的景象不语,不会的,寒夜沉当年偷了师傅的宝贝巫仙鼎,可助他挡住炸药的微波。他不会那样轻易死去的,他会躲藏在哪儿。
“带上他,我们先回茶香阁禀告圣主。”
关莹带起地上昏迷的林怀宇离开了墨家这片废墟。
茶香阁
“这么说来寒夜沉和墨填可能还活着?”
刚刚回来的关昕把自己刚才分析的与圣衣讲了一遍。
“寒夜沉一定没有死,至于墨填是不是活着我就不知道了。”
圣衣听后仔细的回想了一遍墨家的各个角落,有可能藏人的地方。
而此时墨家祠堂的地下,原本火药一响本应该粉身碎骨的寒夜沉和墨填却没有死。
原来是墨家先祖当年埋藏炸药之时给后辈们留了一条逃生之道,火药一爆炸,祠堂的地下暗门就会再次弹出一条通道,寒夜沉在关键时刻拉着墨填一起跳进了那条通道。
跳下后寒夜沉点住墨填的穴位让他动弹不得。巡视了一圈这里空气稀薄,没有水没有粮食,上面一片废墟,又找不到出去的路,那岂不是要在这里等死。
“说,怎么才能出去?”
原本以为可以同归于尽的墨填清醒过来后发现仇人还活着,自己也还活着便觉得不可思议,又看了下眼下的状况,怕是也坚持不了几天,便闭上眼睛等待死亡。
“难道你就甘心这样去死?让你们墨家绝后?”
寒夜沉见墨填还是无动于衷,心下也不由得焦急起来。
“如果你不说我就一天砍掉你身体的一个零件。”
见软的不行寒夜沉也只好来硬的。
刚要动手便听到了一阵轰隆隆地声音,视线立马变得清晰。
这番变故使得寒夜沉和墨填都看向来人。
茶香阁
“祠堂,墨家祠堂里一定有暗道,走我们再去看看。”
思索了很久的圣衣忽然想到曾听墨填说过在墨家祠堂发现的半张地图。
圣衣一行人来到墨家祠堂的方位,精通机关之术的关昕一眼就看出了不同之处。
关昕轻轻转动废墟上突出的一个把手,听见轰隆隆的声音,顿时出现了一条密道。
“圣主,属下先下去探查一下。”
关昕沿着通道向下走去,走到尽头看到一间密室,密室里的景象却是让她大吃一惊。
密室里的寒夜沉双眼流着血,人躺在地上,还有一名男子应该是墨填同样的躺在地上。只不过他的死相看起来比寒夜沉要安详一些。
关昕搜着寒夜沉的身,发现了丢失的巫仙鼎。把巫仙鼎收好后,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寒夜沉,之后便又沿着密道走了回去。
“圣主,下面的确是寒夜沉和墨填,只不过我们来晚了一步,有人提前一步找到他们并杀了他们。”
圣衣听后不免觉得惋惜。
“把密道封了吧,就当我们没来过。”
第三十六章 樊音琴家
寒门宗
“废物,废物。”
接到密信的寒夜奎看着上面的内容气的发狂。
“派去这么多人辅助他,他竟然败在了墨家那小子手里。”
真正让寒夜奎生气的是地图竟然也随着墨家的爆炸而不翼而飞。
“宗主,您消消气,寒夜沉办事不力,得到这种结果也是他活该,但是我们可以利用这次的这个爆炸,把墨家的事情推到圣衣阁的身上,寒风的密信中说道怀远镖局可利用。只要您给那个人传信,我相信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寒夜奎想了想也是时候该会会老朋友了。
梵音琴家
琴家主琴宿看着面前失魂落魄的儿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一个女人就让你忘了你身上的使命了吗?没出息的东西。”
琴玉妍看着面前的这个哥哥也觉得面上甚是无光。
“人家都没把你当回事,你又何必为她悲伤,死了就死了,到是少了一个对手。”
“啊”
琴玉妍捂着被琴玉卿打伤的脸怒气匆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陌生的哥哥。
琴玉卿虽对琴玉妍脱口而出的话有些生气,但情急之下打了这个自己疼爱的妹妹一时之间也有些后悔。
“混账东西,为了个外人竟然打你的亲妹妹,罚你去祠堂跪着,谁也不许给他送饭。”
说完琴宿不愿再看一眼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拂袖而去。
琴玉妍捂着脸气怒的哼道:“活该。”
茶香阁
醒来的林怀宇想起了刚才看到的景象,想起已经不在了的熏染,一时之间不能从悲伤中走出来。
“既然醒了,就快点走吧。”
听见声音林怀宇回头发现是一名女子,女子长相并不惊艳,但是看上去却很舒服,身上淡淡的药香味,应该是名大夫。
“多谢姑娘,不知姑娘怎会去到那里?”
想起自己去墨家很正常,因为自己与熏染的关系,可是这位姑娘非亲非故为什么会去那一片废墟之地。
“好奇而已。”
听了关莹漫不经心的回答,林怀宇也不好再过问,毕竟人家救了自己。
“在下告辞了。”
关莹望着林怀宇的背影心中长叹,自古多情空余恨啊。
林怀宇又来墨家的废墟之中捡回了那枚烧黑的镯子,小心的放在手里。
“熏染,我一定会查出真相,一定会为你报仇。”
此刻的男子原本刚正的面容上却掩盖了一丝阴霾。
茶香阁
看着久未见的影二一脸的风尘仆仆。
“让你监视,又没让你一直在外面晒,怎变得这般黑,去沐浴回来之后再过来吧。”
影二一脸惊讶的看着圣主,圣主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变得有人情味了,变得学会了开玩笑了,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影二又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嗯确实是大了点,连忙跑了出去。
看到了影二的表情和滑稽的动作,圣衣不由得嘴角弯了弯。
锦宸一直陪伴在圣衣身旁,看见圣衣对他也越来越不排斥也觉得很开心,就这样一直能够陪伴她就好。
清洗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回来的影二把这几天监视所看到的都说了一遍。
“那个顾明里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每天就陪着他的妻子寒紫薇在山庄到处走,看寒紫薇的状态应该是怀有身孕。还有您让我关注的那名男子和他的随从也没有任何不妥,他们整天呆在山庄陪着顾明里夫妇有说有笑。属下听到寒紫薇管那名男子叫寒诚。”
圣衣听后喝茶的手一顿,果然是他,他回来了。
“继续监视着,如果发现他们与寒门宗有来往就立刻通知我。”
寒诚,你最好是永远呆在紫薇山庄不要出来,否则我不介意与你清一清当年的账。
圣衣阁
器阁中的影七已与刚刚来器阁时虚弱的他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过目不忘的本领让他学习关昕交给他的巫术和阴阳术更加的容易。也许是天赋,也许是他天生就适合。
刚刚赶回来的关昕看见此刻的影七不由得心中欢喜。
“没想到你竟然这样聪明,竟比我悟性还要高。”
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了巫仙鼎。
“这是师傅的法宝,只有巫术及高的人能够运用它,否则它就是一个护身符而已。”
影七看着面前的巫仙鼎,很喜欢,似乎这个东西本就该是他的。
“你在修习一段时间就会超过我,你到时再看看你能不能打开它。师傅曾经说过以我的资历只能修习到这里是打不开它的。希望你会是师傅说的那个有缘人。”
影七感觉到这些天关昕是真心的教自己,而不是为了得到她师傅的消息。
“谢谢你,之前给我玉佩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他在弥留之际让我把那枚玉佩交给你,他当时被他的逆徒寒夜沉偷袭之后摔下山崖,正好被我所遇到,所以就拜托给了我。”
虽然早知道师傅可能不在了,但是看到玉佩之后还是生出一丝希望,现在就连仅剩一点的希望也破碎了。
关昕哽咽的问道:“师傅埋在哪里?”
“断肠山。”
“谢谢你。”
影七看着关昕离去的背影默默叹息,又想起了自己还有自己的使命自己说下的承诺,便又开始了修炼。
茶香阁
“圣主,属下买药回来的路上听说琴家招亲。”
关莹一遍晒着药材一遍随口说着
“招亲?她们家那只骄傲的任性的花孔雀?还是那位一本正经的活菩萨。”
关莹听了圣衣的话清笑出声。
“哈哈,是那位一本正经的活菩萨,据说是因为墨家那位大小姐的死让那位绝食不吃不喝,说人都瘦了好几圈,这不没办法琴宿就想着给他招亲,让他好移情别恋。”
圣衣听后不免唏嘘。大男人绝食,这到是个痴情郎。
“这么好玩儿是事,我要不要去凑凑热闹呢。”
圣衣原本还在想怎样接近琴家,没想到就这般送上门来。
“告诉韩明初,让他想办法带林诗语去琴家。”
关莹听后不免替琴家担忧,惹谁不好便生惹我们的圣主。
“这么多年了,琴家不知是否还记得当年的旧友。”
似乎想到了什么圣衣的面色越来越阴冷。
锦宸看到之后便知道又有一个人要遭殃了。
第三十七章 宫语嫣
此刻的琴家宾朋满座,各个大小世家都把自己适龄的女儿带了过来,能和琴家接亲,而且还是琴家最优秀的子弟,樊音琴的传承人那是八辈子求之不来的福分,所以听到消息的有些头脸的人物就都过来一试。
“城主到。”
“恭迎城主”
所有人都站起来望着缓缓走近的林诗语和韩明初。
“你们争你们的,不用管我,我来看个热闹。”
林诗语拉过韩明初找了个安静的位置。
“这回你满意了吧。”
林诗语看着韩明初一脸的疑问,不知道为何就对这琴家之事感兴趣了呢?
圣衣与锦宸也找了个安静的位置,能够纵观全场的位置。
“琴家主,琴家主夫人到”
琴宿与夫人宫语嫣缓缓的步入大堂。都说琴玉卿长的像他的母亲,果然没错,这个琴家夫人长的竟这般的妖娆,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已嫁他人妻并育有一儿一女的妇人。
林诗语不经意的抬头一看瞬间就像被定住了一样
“母亲。”
林诗语看着主位之上雍容华贵的妇人,那容貌就是记忆中的母亲没错,可是怎么会。
主位上的琴宿看着台下宾客满棚甚是觉得光彩,在看着旁边的儿子一脸的无精打采顿时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非常感谢诸位对小儿的认可,今日在下为小儿觅得一良配,不在乎身份贵贱,只要小儿欢喜就好。”
台下的宾客一听都对自家女儿非常的有信心。
“正所谓千金易得,知音难求,只要能与小儿的樊音琴合奏之人就是小儿的知音。”
说完示意琴玉卿凑起了樊音琴。
不愧是音律世家,琴声动人心弦,只不过今日的琴声似乎与主人的心境有关,过于悲伤了些。
台下许多世家之女纷纷拿去乐器来合奏,可是都跟不上樊音琴的旋律,通通放弃,忽然一阵箫声穿破重重障碍,与琴声互相纠缠又互相比拼,最后合为一体。
琴玉卿原以为没有人能与樊音琴合奏,正好可以推了父亲的安排,没想到竟真的能有人与自己的琴音相互附和相互成就。
琴声和箫声嘎然而止,许多人都沉浸在这默契中,忽然这乐声停了,所有人才想起望着这箫声的来源处。
只见一个有些婴儿肥的少女刚刚放下玉箫,这少女长的灵秀可爱,一双圆鼓鼓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似乎对自己成为了焦点有些不好意思。
琴宿看见此少女的样貌还算满意,再仔细一看这不是食神柯家的小女儿柯依依嘛。
“柯依依,怎么是你?”
琴玉娇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死对头柯依依,顿时头冒黑线,想到她会成为自己的嫂嫂,更是觉得一阵天雷滚滚。
琴宿见琴玉娇大庭广众之下乱喊乱叫觉得很没有面子。
“玉娇,不得无理。”
琴玉娇听后气怒的瞪着柯依依。
柯依依翻了个白眼心里腹诽,你以为我愿意当你的嫂嫂啊,要不是看你哥哥长的帅,我才不来呢。虽心里腹诽面上却乖乖的向琴宿见礼。
“琴伯伯,父亲和哥哥们出远门不在家,母亲又不方便出来。所以我自己先来了,还请您见谅。”
琴宿和宫语嫣看着柯依依乖巧的态度甚为满意。
“哈哈,依依呀,伯父说道做到,等你父亲回来之时,我必会带着玉卿前去提亲。”
柯依依听后非常开心,这样父亲就不会把自己嫁给那个丑八怪了。
很多世家这次没成功的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很快就只剩下林诗语和圣衣等人了。
琴宿看着林诗语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禁有些疑惑。
“城主这是?”
林诗语微笑的看着宫语嫣。
“我只是想问尊夫人一个问题,尊夫人认识一个叫林聪的人吗?”
宫语嫣听到林聪之时身体一僵,再仔细的看林诗语的面容,发现竟与自己年轻时有些相像,不禁有些闪躲。
“不认识。”
宫语嫣紧张的回答着。
琴宿看着妻子紧张的表情也有些许的疑惑。
林诗语看着宫语嫣的态度便更加的确定了。
“夫人长的好像我的一位长辈。”
林诗语期翼的看着宫语嫣,可宫语嫣始终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林诗语顿时心灰意冷。
“只是长得像而已。”
说完冲着琴宿见了一下礼就离开了琴家。
“琴宿。”
琴宿听见竟有人直呼他的名字真是没有礼貌,看向声音来源处,竟吓得他倒退一步。
“圣…圣主。”
“原来你还记得。”
圣衣看着琴宿一脸的吃惊和宫语嫣一脸的不解似乎颇为满意。
悦味楼
林诗语瞪着面前一脸无辜的韩明初。
“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韩明初一边解释一边暗想:圣主你这回可害死我了。
“你不知道为什么要引我去琴家?为什么偏偏正好让我看见宫语嫣,为什么你不吃惊?你说呀?为什么?”
“我…”
一向口齿伶俐的韩明初竟无言以对。他确实不知道宫语嫣是她老娘,他只是知道圣主让她去必有原因,可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呀。
“你相信我,诗诗,我是真的不知,我只是觉得每天呆在悦味楼里甚是无聊,就听说琴家选亲,觉得一定会有趣,这才想要去的。”
林诗语看着韩明初态度诚恳似乎是真的不知道,便也不在追究。
“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宫语嫣怎会是你娘亲?”
看着林诗语不追问他了,便又开始好奇了。
“她原名叫宫瑜,夫君叫林聪,有一次我与娘亲一同到市场去买菜,可是当我回过身时娘亲却不见了,我和父亲找了一天一夜,亲戚邻居都说她跟着有钱人跑了,可是我和父亲都不信,依然找啊找,直到有一次父亲在河边看到了娘亲的鞋,父亲就下水去找,可是却再也没有上来。”
说到这里便有些哽咽了起来。
韩明初看着眼含泪水的林诗语,再想起她的身世也觉得有些心疼。自然的搂着林诗语轻声安慰:“你还有我。”
第三十八章 风波将起
琴家
圣衣坐在主位上,下方站着一脸忐忑不安的琴宿。
“当年老圣君送你樊音琴,助你成为世家,可是你是怎么回报圣衣阁的?”
圣衣不紧不慢的说着,看不出此刻的心情。
琴宿听后内心惶恐不安之外又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恨意。
“属下知错,这么多年都没有去看望老圣君,可是属下五年前也曾帮过圣主,提醒过圣主席渡的为人,属下无时无刻不在记挂着圣衣阁。”
“五年前?你是真心提醒,还是因为席渡知道了你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想要借刀杀人呢?”
琴宿听后立马跪了下来面不改色的道:“属下发誓绝对没有做对不起圣衣阁的事。”
圣衣看着琴宿拒不承认心中冷笑可面上却是丝毫没有显露出来。
“我姑且信你,此次到宋城还有些事情要办,暂且先在你这住些时日。”
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又说道:“不打扰吧?”
“不打扰,不打扰,圣主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琴宿给圣衣和锦宸安排了最好的两间客房。
安排完琴宿回到自己的房间面色顿时就变得阴沉狠毒。
“把这个令牌交给怀远镖局的林怀宇,就说是大少爷在墨家废墟上拾到的。”
琴宿把圣衣阁象征影子身份的令牌交给了一个仆人,这位仆人眼神精明,行走带风,不似一般的仆人。
“另外给那个人传信,告诉他圣衣阁的圣主此刻在我府里。”
此刻从堂上回来就一脸心事的琴玉娇独自在房间里回忆刚才看到的男子,一身黑衣,长相俊美。就在那站着就好像自己的魂魄都随他而去,琴玉娇捂着疯狂跳动的心脏,这就是喜欢吗?
而琴玉卿在房间里还在回忆与他琴箫合奏的女子柯依依,难道自己真的要娶她为妻,与她共度一生吗?年少懵懂的爱恋就这样背弃了吗?随后又想到刚才看见的一身白衣清冷孤傲的女子和一身黑衣俊秀挺拔的男子他们是什么人,为何一向视名誉身份很重的父亲却对她们那样的谄媚讨好。
琴玉娇来到锦宸的房门前蹉跎了半天敲响了房门。
锦宸以为是刚刚离开的圣衣又回来了,便迅速的打开了房门。
可是开门的一瞬间锦宸的脸就拉了下来。
琴玉娇看到锦宸这么快就打开了门,心里窃喜,想她琴家最受宠的大小姐看上他,他应该感到荣幸。
“你是谁?”
锦宸看着眼前的陌生人眉头深锁。
“我是琴玉妍。”
“有什么事吗?”
“我…”
“圣衣”
琴玉妍刚要开口的话被锦宸急切的样子打断,顺着锦宸看的方向,琴玉妍看见了站在远处的白衣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这边,仔细看白衣女子清冷孤傲的面容上洒着点点余晖,竟这般的耀眼夺目。内心窜出来的点点自卑让琴玉妍面色上更加的气怒。
圣衣原本要返回去交代锦宸一些事情,可是没想到看见琴家的那位花孔雀也变得娇羞起来,可是她倾慕的对象却让圣衣心中有些不喜。
锦宸来到圣衣身边自顾无人的说道:“来了怎么不进屋。”
圣衣与锦宸一同向屋内走去,路过琴玉妍时圣衣说道:“琴大小姐不进去吗?”
琴玉妍听后也傲娇的走了进去。
三个人一时相对无言,坐在桌子旁,圣衣喝着琴玉妍送来给锦宸的茶。
琴玉妍看着锦宸满眼都是这个白衣女子,内心更加的气愤。
“你们是什么人。”
琴玉妍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对这女子这么礼遇。
“你父亲的故人。”
琴玉妍又偷偷的瞄着锦宸,见他始终都不曾看过他,顿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多有打扰了,告辞。”
琴玉妍这么骄傲的一个人,不可能低三下四的去跟一个男人再三示好。
走出来的琴玉妍一边走一边在想难道自己真不如那个女子?不,自己是琴家最受宠爱的大小姐,怎会不及那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似乎是想开了,琴玉妍面色也舒展开来。
房间里的圣衣回看着锦宸
“你觉得那个琴玉妍怎么样?”
听到这个问题,锦宸似乎回想了半天
“琴玉妍是谁?”
圣衣看着锦宸是真不知道琴玉妍是谁,内心有些窃笑。
“不知道就不要知道了,这几天晚上多注意一些,这里不安全。”
听到不安全锦宸着急的看着圣衣
“我要与你一同住,我会保护你。”
“我不喜欢和别人一起住,乖听话。”
听着圣衣轻柔的声音,锦宸心中暗暗有了主意。
第二天圣衣看着锦宸眼中的黑眼圈疑惑的问道:“你昨晚干嘛了?”
看着锦宸支支吾吾的不说,圣衣也不好再追问。
怀远镖局
林怀宇这些天一直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天天与酒作伴,好好地佳公子竟让他似乎给自己变成了醉醺醺的酒鬼。
偏生还赶上镖主走镖在外,夫人又常年在佛堂,竟没有人能管得了少镖主。
林怀生看着醉醺醺的哥哥以无了往日的风采,心中生起怨念,都怪那个墨家。
“哥,你不要再喝了,这是琴玉卿送来的书信,说你会想知道的。”
林怀宇听后置之不理,哼,他口口声声说爱熏染,可是转身就要另娶他人,这个伪君子,这个骗子。
怀生见劝不住哥哥,也无计可施,打开信封,看到里面掉出一块令牌和一封信,看后略有犹豫,可是看到哥哥的样子,也许仇恨会让他清醒。
“哥,你不想为熏染姐报仇吗?难道你要让凶手逍遥法外吗?”
林怀宇一听凶手顿时精神了起来,对凶手,我一定会找到那个凶手。
看着哥哥果然清醒了许多,怀生继续说着:“这是在墨家现场发现的一块令牌,这块令牌一定就是凶手留下的。”
林怀宇一听迅速的接过信件和令牌。看完之后捏在手里,眼神阴霾,嘴里呢喃着:“影子,圣衣阁。”
林怀生看着眼前陌生的哥哥,心中忐忑,也不知是好是坏,又不知会给怀远镖局带来什么腥风血雨,只在内心中期盼父亲赶紧回来吧。
第三十九章 机灵古怪的柯家小女
收到密信的寒夜奎深思不语,做了一个决定,导致了后面发生的不可挽回的事。
琴家
夜晚,锦宸守在圣衣的门前,忽然耳朵一动,转眼就消失在了原地。
从琴家招亲会上回去的柯依依再三思考,为防止父亲真的把自己嫁给那个丑八怪,还是应该生米煮成熟饭,让父亲无计可施才对,可是自己到底是一个姑娘家,怎么才能既显出自己大方得体,又能让父亲死心呢,有了,只要我有定情信物,父亲就一定不会再逼我嫁给丑八怪,什么才能做定情信物呢。
思考了很久终于有了主意的柯依依便决定今晚夜潜琴家,偷那样东西。
琴家的围墙上跳下了一个一身夜行衣,包裹严实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娇小的黑衣人,黑衣人鬼鬼祟祟四处张望,嘴里嘟囔着到底哪里才是琴玉卿的住处呢。
忽然感觉颈部冰凉,低头一看一把剑在月光下亮的发光,此刻正抵在她的颈部上。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柯依依吓得把双手举起来,不敢有一丝妄动。
锦宸微微皱眉,他想不明白怎么来的人竟这般窝囊。
锦宸一只手拽着柯依依把她带到了圣衣的房中。
圣衣看着面前的黑衣人正色的问道:“你是谁派过来的?”
柯依依听后一脸的疑问,摸不清头脑,她只是过来拿…啊不偷一样东西而已呀。
“没有人派我来,是我自己要来的。”
圣衣一听声音竟是个女子,便上前一把拽下了她的面巾。
“是你?”
柯依依来不及阻挡便暴露在圣衣和锦宸面前。
锦宸也是一脸的疑问。
“那个琴伯父虽答应了我上门求亲,但是毕竟没有凭证,所以我就想着过来取一样东西也好当作证据。”
柯依依看到自己被揭穿,便开始解释。
圣衣听后觉得这女子很是有趣,大半夜的穿成这样她是想来取什么东西。
“那你想取什么东西?”
“当然是琴玉卿的贴身之物。”
话说出去柯依依便觉得有些不妥忙又解释道:“就是,琴玉卿常带的物件也行。”
琴玉卿常带的只有樊音琴,难不成把琴给她?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只有他的贴身之物了。
圣衣倒是很欣赏面前的女子,觉得她很像曾经的花影,机灵古怪。
“你喜欢琴玉卿?”
说道这柯依依思考了良久,他那么沉闷,整天一本正经像个老头一样,她才不喜欢,可是与丑八怪相比他长得自然是好看的。
圣衣见没有从柯依依的表情上看出喜欢,心下便觉得想要帮她一把。
“为什么一定要嫁给他?”
柯依依听着圣衣的话,又看见眼前的姐姐长得这般的好看,一看就不是坏人,自然也亲近了许多,便把原因说了出来。
“父亲生意上出了些问题,进的一些食材不知怎么就发了霉,可是贵阳楼又吹的紧,父亲没办法就从伍月山庄来借食材,可是伍月山庄的条件就是要把我嫁给他家那残疾的小儿子,据说那个伍采桑小时候被伍月山庄的仇人追杀,摔断了腿,又毁了容,没人敢上门说亲,可是父亲却要我嫁给那个丑八怪,我不想啊,我就想着这琴玉卿虽然呆板了些,可是长得好呀,将来我的后代继承了他的长相气质,那不是很好嘛。”
圣衣看着柯依依讲的绘声绘色,心想她到适合去说书,随后又想到她说的伍采桑,到底是谁造的谣,伍采桑还丑八怪吗?
“也许你听到的都不是真的呢,你父亲怎会把亲生女儿送进火坑呢?我看那伍采桑也许非但不丑,还是个美男子也说不一定。”
圣衣试探着看着柯依依,心想她与采桑也许真的是一段好姻缘呢。
哪知柯依依听后猛地摇头
“他即使不丑也是个残疾的,说不定他因为自小的变故而导致性格扭曲呢,说不定他还有暴虐倾向呢。”
柯依依似乎越想越觉得可怕,她才不要嫁给那个人,想到这里一双圆鼓鼓的眼睛可怜的看着圣衣。
“姐姐,你就帮帮我吧,你在这里住那你一定知道琴玉卿住在哪里,你就告诉我吧,同为女人,你也不想我这大好的时光都要和一个瘸子度过吧。”
说完似乎还挤出来几滴眼泪。
圣衣听后在心里默默叹息,看着面前古灵精怪的柯依依心里似乎也升起了一丝逗弄之心。
“你先回去吧,明天晚上你再过来,我交给你。”
柯依依听后大为惊讶,自己的眼泪竟然这么灵?莫非眼前这位姐姐也是菩萨心肠,竟然帮我去偷,不怪她用偷这个字,因为贴身之物要是一定不会给的。
圣衣看着柯依依连忙感恩戴德的拜谢,心中暗自发笑,面色却依然沉着冷静。
“姐姐,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亲姐,只有用得到我柯依依的地方,您就开口,别不好意思,我能办到的一定会为你办到,我不能办到的我也会想方设法为你去做。”
“我记住了,以后会用到你的。”
圣衣让锦宸护送柯依依悄悄的离开之后拿起笔写了一封信。
“锦宸你把这封信送到茶香阁给影二,告诉影二明晚之前务必把东西拿回来交给我。”
茶香阁
收到信的影二看着信上的内容百思不得其解。
让他去伍月山庄找伍采桑那个冰块,本身他就是拒绝的,还要趁他不备偷他的那个,那个东西,天啊,如果让那小子发现不得弄死我呀。
影二捂着脸实在无法想象后果,可是想到明晚之前得拿回来,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回到柯家的柯依依一脸的满足,今晚总算没有白忙活,可是回到家之后原本应该静悄悄的,此刻正属子时,家中却灯火通明。
看着坐在大堂中一脸怒气的父亲和一直挤眼的两位哥哥,心下也感觉到一丝不安。
“跪下。”
柯震南看着眼前一点不知错的柯依依气怒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剧烈的震荡虽然吓得柯依依一哆嗦,可是还是硬着头皮一下子跪到了柯震南的腿旁,抱着柯震南的大腿。
“父亲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依依真是想死你了。”
对于柯依依的无赖样两位哥哥也真是没眼看,可是柯震南偏吃这一套,原本因为柯依依半夜溜出去,穿的不伦不类而生气,又看到女儿如此乖巧的模样,气顿时就消了。
“下回不准这么晚出去,出了事情你让我和你母亲该怎么办?”
看着柯震南温柔的话语,两位哥哥听了已经习以为常,谁让他们柯家都是男丁,就这么一个宝贝丫头呢。
第四十章 关莹失踪
伍月山庄
碧海阁
一名作画的青衣男子忽然笔尖一顿,随后又继续作未完的画。
影二见伍采桑视他如空气,心里腹诽,果然还是这副样子。
“笔精墨妙,妙笔生花。这幅山河汇可比当世名作。”
男子听后并未有所反应,依然专心致志的作画。
影二知道伍采桑的规矩,作画之时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哪怕是圣主亲自来,他也未必给这个面子。
时间一点点过去,影二望着瓶中的沙漏有些着急。这份情绪似乎干扰了正在作画之人。
“出去。”
作画的男子开口,声音冷冷的不带有一丝情绪。
影二听到这句话立马听话的走了出去,路上正好遇到了伍采桑的侍女绿菁。
“小菁菁,你过来,我问你一件事。”
影二连忙拉过绿菁,在耳边小声的说着:“你家公子的束带给我弄一个。”
绿菁听后一脸的疑问,果然这个男人每次来都干的不是什么正经的事,上次要公子的发带,害得公子被人嘲笑,这次又想怎么坑害公子。
虽心里这么想,但是面上却是很快的应承下来。
“影公子你在前面偏殿等着,我这就去给您取来。”
“果然还是绿菁最可爱。”
绿菁听后满脸羞涩的看着影二,等影二走进偏殿看不见时表情一下子就变得精明。
“公子,那位影二公子这次来是要您的束带,奴婢猜想他一定又是没安好心。”
“既然他要给他就是。”
回去的路上影二看着手中的束带洋洋得意,没想到这次竟这般顺利。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柯依依准备了周密的部署之后才趁着夜色偷偷离开柯府。而柯府内还能看到柯依依的房间里一个清晰的影子在拿着一本书挑灯夜读。
知道位置的柯依依这回很快的就找到了圣衣的房间。
柯依依看着圣衣面前的小盒子,激动的道:“这里就是琴玉卿的贴身之物?”
圣衣微笑着肯定,忽然又看到了刚离去不久的影二折返了回来。
看到影二面色沉重圣衣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要处理。”
柯依依虽然对突然出现的男子有些疑问,又莫名的觉得眼熟,可是听到圣衣的话,也知道谁都有秘密,不该过问的还是什么也不知道要好。道过谢之后柯依依便离开了琴府。
“圣主,茶香阁出事了,伙计们都死了,没看到关莹,而且影三也不见了。”
茶香阁
推开门一股血腥味拂面而来,匆忙赶来的圣衣看着一地的尸首心中充满了愧意,自己不该大意的。
“来人人数众多,应该不是高手所为,现场经过了激烈的打斗,可是却不见其余的尸体。”
影二看着现场的惨状,也暗自后悔,如果自己早回来一点就好了。
“找一找现场有没有影三留下的标记。他们一定还活着。”
怀远镖局
关莹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密室之中,回忆了一下记得自己在后院之中忽然听到茶香阁内有打斗的声音,自己想去看一看,忽然颈部一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暗门打开,关莹看着走进来的人。
“是你?为什么抓我?”
看着面前一脸阴郁的林怀宇,竟与之前看到的他有着天壤之别。
“你与圣衣阁到底有什么关系?”
关莹听后也是一脸的疑问,她与圣衣阁有什么关系又因他何事。
“我是圣衣阁的人。”
关莹向来是不会说谎,况且她也觉得没必要说谎,她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何惧。
林怀宇听后更加的激动,掐着关莹的颈部愤怒的喊道:“为什么要杀墨家,她们与你们有何怨仇。”
关莹被掐的呼吸困难,想要开口又说不出来,不停的挣扎着。
“哥,不要,你住手。”
林怀生这几天一直盯着哥哥,见哥哥走进了密室,便也跟着进了密室,没想到曾经那么正义炳然的哥哥此刻却掐着一个弱女子的脖子。
呼吸到空气的关莹剧烈的咳着。
“哥,你怎会变得这样无情,这样不辩是非,难道你想父亲经营了几十年的家业毁于一旦吗?”
林怀生见哥哥死不悔改痛心的劝着。
“哥,你用你清醒的理智好好想想,圣衣阁的人怎会去动墨家,他们无冤无仇,况且听说他们在圣主是个敢做敢当的人,绝对不是无名鼠辈,干不出来那灭人满门之事。”
缓过来的关莹听见林怀生的话到是对这个被掩盖在哥哥光芒之下的人另眼相看。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说的,但一定是不怀好心之人刻意利用你,我圣衣阁做事向来敢做敢当。即使要灭人满门也会提前告知,断不会做那种偷偷摸摸之事。况且墨家之事是墨家人自己所为,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本来林怀宇听到前面几句话表情略有松动,可是一听后面那句立马怒回去:“你胡说,墨家才不会。”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这一定是别人的圈套,栽赃嫁祸,你快放了我,不然等圣衣阁的人知道我不见了,那就真的乱套了。”
关莹想到如果圣主知道是林怀宇所为一定会血洗林府,这样就中了挑拨之人的圈套。
“少镖主,不好了,一群黑衣人忽然冲进来杀了我们好几个弟兄说让我们把人交出来。”
关莹一听立马焦急的喊着:“快把我放了,我出去和他们解释。”
林怀生一听迅速上前解开了关莹。
恢复自由的关莹瞪了一眼林怀宇之后走了出去,林怀宇和怀生也随后跟了出去。
怀生率先出去与对峙的黑衣人解释
“误会,都是误会,我们只是请关莹姑娘来做个客。”
为首的一位黑衣人蒙着面,虽看不出长相,却能看出是久经上位之人,周身的气场不同寻常。
黑衣人听后思索了一下道:“既然是误会,你就过来解释一下。”
林怀生听对方愿意和解,便忙上前道:“关……。”
话还没说完林怀生看着自己胸膛里的剑缓缓的倒下
“怀生…。”
刚刚出来的林怀宇看见缓缓倒下的弟弟和黑衣人手中带血的剑,似乎是不敢相信一样。
“你,骗子。”
林怀宇眼睛通红的回头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关莹。
第四十一章 是生是死
关莹看着眼前的黑衣人面带疑问
“你们是什么人?”
黑衣首领看着关莹正色的回道:“我们是圣主派来救你的。”
“圣主怎么没派影七过来?”
黑衣首领听后略微思索道:“圣主派影七去执行别的任务了。”
关莹一听立马就开始戒备起来。
“你们不是圣衣阁的人,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冒充?”
林怀宇搂着重伤的怀生,听见关莹的话惊讶的看着这群黑衣人。
黑衣首领听后继续道:“我就是圣主派来的,派来杀你们的。”
说完就让后面的黑衣人冲了上来。
“少主,我们拦着他们,你们快走。”
林怀宇见状痛心的看着曾经的兄弟们一个个倒下。
“想走?一个不留。”
为首的黑衣人一掌击在了林怀宇的胸膛上,林怀宇倒飞出去落在了地上。
关莹看着黑衣男子竟有如此的功力大为吃惊,便迅速上前拦住黑衣人。
黑衣首领嘲笑的看着自不量力的关莹,一掌也把关莹打倒在地。
林怀宇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挡在关莹前面。
“你快走,连累了你对不起。”
说完推开了关莹,一把抱住黑衣人喊着:“快走。”
关莹看着黑衣人一掌掌击在林怀宇的背上,知道他是想为自己争取时间,一向冷硬的心也有了一丝松动。
关莹最后看了一样黑衣首领的眼睛和身影说道:“如果我活着,我会为你报仇。”
林怀宇看着关莹的背影消失在模糊的视线里,终于支撑不住缓缓的倒下,眼前似乎出现了熏染的画面,林怀宇缓缓的抬起手想要抓住熏染。
“熏染,我来陪你了。”
说完嘴角上扬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黑衣首领脸色阴霾的看着关莹逃跑的方向
“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怀远镖局门前从茶香阁匆匆赶来的圣衣等人望着门内的情形
“圣主,影三留下的信息追踪到这里就不见了。”
圣衣走进镖局,看着林怀宇的尸首叹道:“我们来晚了一步。”
影二查看林怀宇的尸首说道:“是高手所为,每一掌都经脉尽断。,会是什么人所为?”
“看看附近有什么线索。”
刚刚说完就看到了天上升起的红色烟雾。
“圣衣阁信号,我们走。”
断肠崖
关莹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步步紧逼,又回头看了眼深不见底的悬崖。
捂着胸口探查了一下自己的内伤是不能动武了,跳下去还有一线生机,硬拚却是九死一生,权衡利弊之后,一闭眼跳了下去。
黑衣人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绝无生还可能便通通返回复命。
随后赶来的圣衣只见崖顶上的一摊血迹。
圣衣闭上眼睛良久道:“影二,召集宋城所有影子下崖底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而此时的悬崖绝壁上关莹一只手牢牢的抓住凸起的一块石头,试图翻到对面的石头上,可是却没有发现那块凸起的石头一点点的松动。当关莹反应过来之时,已经坠入深渊。
圣衣阁中的关昕一身冷汗被噩梦惊醒。可是梦里的景象是那样真实,真实到耳边还有妹妹的求救声。
关昕用手抹过眼角的泪水喃喃自语:“真的是梦吗?”
第四十二章 难得有情郎
柯府
柯依依从琴家回来的路上经过一处巷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顺着味道而去发现了地上躺着一名黑衣人,黑衣人身量不高,满脸的血迹看不出长相,但这一身的伤痕一看就不是等闲。
柯依依想着还是莫要招惹是非,想着赶紧走过去当没有看见,可是她刚迈出去一步就被一只血手拽住了衣角。
吓得柯依依立马跳开了一步,可是地上的男子又没了动静,柯依依睁着胆子走上去用脚踢了踢。
“喂,你还活着吗?”
等了半天也没有回音,挣扎了良久用手探了下呼吸瞬间收回。
“还有气息,该不该救。”
柯依依找了一块破旧的木板,吃力的把人挪了上去。
“身量不大,还这么死重。”
柯依依一边吃力的拉着木板,一边回头看上面重伤的黑衣男子心里想:“我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菩萨心肠了?难不成是跟琴玉卿学的?。”
想到这里忽然感觉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连忙抖了抖。
寂静的夜晚,人们都还在睡梦中,偶尔能听见摩擦的声音经过。
柯依依小心的从后面溜了进去,把重伤的黑衣男子扔到了柴房,想了想回屋里翻出了几瓶药,拿了一些干净的棉布和面巾又回到了厨房。
柯依依小心的为黑衣人擦掉血迹露出原本的样貌,长相也一般,但是看着面相应该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接着柯依依小心的撕开了黑衣男子的衣服,首先看到的不是伤痕,而是男子这健壮的体魄,男子皮肤白皙,常年练武让他的身材变得异常的健美。甚至觉得上面的疤痕都变得微不足道,反而增加了几分男子的气概。
柯依依看的狠狠的咽了下口水,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甚至脸上都开始变得热热的。
柯依依连忙闭着眼睛拿起药粉一顿乱撒,之后胡乱的包扎好,转身就要走,可是转念一想有些不妥,又回头拿了几个干柴把男子掩盖起来,看着自己的杰作,似乎很满意。
回到房间的躺在床上的柯依依脑海中还在回放刚才的画面,吓得她连忙用被子把自己盖了起来。
与圣衣一同回到琴府的影二低头一直沉默不语,半响抬起头看着圣衣道:“影三,怕是凶多吉少了。”
以影三的聪明,如果清醒着就一定会留下些蛛丝马迹,可是他都找了一圈也没有见到影三留下的任何信息。
沉默了许久的圣衣轻启唇道:“通知伍采桑吧。”
伍月山庄碧海阁
收到密信的伍采桑轻轻的打开信件,看到信上的内容心下一沉。一向冷静自持,天塌下来都无动于衷的他也变得不能自控。
“少爷,你怎么了?”
绿菁扶着摇摇欲坠的伍采桑。
“绿菁,准备一下,我们出去。”
绿菁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少爷,这么些年他都不曾出过山庄,今日是怎么了?何人的信竟能请的动他。
几乎是一夜未眠的柯依依,看到外面破晓之时,迅速的爬起来,偷偷的溜进柴房。
扒开干柴,看到躺着的黑衣男子脸色通红,似乎比昨天还要严重。
柯依依探了一下男子的额头,迅速的收回手。
“糟了,怎么还发热了。喂,醒醒。”
感觉到男子似乎还有些意识,柯依依便把男子搀扶回了房间之中。
看着躺在自己床上呼吸越来越困难的男子,柯依依也感觉到心下着急。
想了想一咬牙就跑到了柯家二公子,也就是她哥哥柯达的房门前。
“哥,你快开开门。”
一身穿着整洁大方的柯达听见敲门声和妹妹着急的呼叫便起身打开了房门。
看着已经穿戴好的妹妹一脸的着急奇怪的问道:“今日怎么起来的这般早?往日里可是父亲不拿着鞭子催你不醒的主。”
柯依依见门打开二话不说一手拉着柯达往外走。
“哥,十万火急,到我房间我给你细说。”
察觉到妹妹一脸的焦急不是开玩笑,柯达以为定是她又闯了什么祸,需要他来帮忙善后。
可是妹妹床上躺着的这个陌生男子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允许陌生男子躺在自己未出阁的妹妹的床上。
柯达一脸疑问和不赞同的看着柯依依。
“哥哥,你先救救他,你救完他,我就跟你解释。”
柯达听后仔细的看着男子,坐下把过脉之后,想要掀开男子的衣服时却想到妹妹还在
“回过身去。”
柯依依见状回过身去,心里却想着又不是没有见过。
柯达看着男子胸口上发黑的印记和明显凹下去的骨骼摇头道:“你从哪里带回的,把他送回哪里吧,没救了。”
柯依依一听迅速的回过身不敢相信的说着:“怎么会没救?明明他就还有呼吸,还有心跳,你医术不精就妄下断言。”
柯达听见一向疼爱的妹妹竟为了外人来指责自己不免心下发寒。
话说出去才反应过来的柯依依立马拽住了柯达的衣袖
“哥哥对不起,我口不择言,求求你救救他吧。”
柯达看着这样恳求自己的妹妹叹息道:“我的医术确实是救不了他,别的大夫也救不了他,若说还有人能救他,我认识的人中也就只有我的师傅药痴白苏了。”
柯依依听见还有救立刻便问道:“那你的师傅现在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他向来行踪不定,当年他也只是指点我一二,可在我心中他就是我的师傅。”
柯依依一听顿时就没了希望,看着床上的黑衣人竟有些不舍之意。
算了,也只是萍水相逢,凡事不能强求,我已经尽力了。
柯达看着妹妹失魂落魄的样子劝诫道:“还是把他送回原位吧,他身份不明,伤口又不是普通人所为,为避免招来祸端…”
“我知道了哥哥,我不会给柯家招来祸患的”
柯达看着已经想开了的柯依依道:“把他交给我处理吧。”
柯依依想了想,自己是女子毕竟多有不便,惹来闲话会为柯家蒙羞,权衡再三便答应了。
“哥哥,把他好好的送回城南那条小巷中。”
第四十三章 碧海望采桑
影二匆匆赶来琴府,不惊动任何人来到了圣衣所处的院落。
“圣主,影三找到了。”
清理干净的茶香阁又恢复了往日的味道,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而已,只不过是换了一批人。
圣衣看着躺在床上的影三,把过脉,看了眼包扎好的伤口。
“伤的很重,立刻传信让白苏过来。”
影二示意影子去传信,之后又对着圣衣说道:“今早,影子在城南的小巷中发现了影三,似乎是有人提前一步找到影三给伤口包扎过。影子给喂下了一粒参芝丸,烧是退了,可是却还是不能清醒。”
“身上的外伤倒是不打紧,可是他胸前的一掌确是伤及了脏腑,不能确定脏腑伤及程度之前,我也不敢冒然给他疗伤,只能期盼他还能撑到白苏的到来吧。”
“他一定能撑到。”
圣衣的声音刚落便听到突如其来的声音穿插进来,看向声音的来源处竟是从伍月山庄匆匆赶来的伍采桑。
伍采桑竟至走到影三的床边,看着躺在床上呼吸若有若无的影三内心翻腾。
从怀里拿出一粒续命丸塞进了影三的口中。
看着续命丸缓缓的化开流入了影三的喉咙中才算放心。
“这续命丸能助他坚持三天,足够了,白苏三天也应该能到了。”
伍采桑回过头怒气满满的看着圣衣。
“你说的到是轻松,你的心是铁石做的吗?影三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无动于衷,当初就不应该让他跟着你。”
影二看到伍采桑这样对圣主说话心里也开始生怒
“你放肆,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你这么关心影三,为何不在他身边照看他保护他,为何还把自己关在碧海阁中十年不出。你有什么资格?”
伍采桑听见影二的话如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凉了下来,回过头心事重重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影三在心里忏悔道:“对不起,哥哥又一次差点把你弄丢了。”
“伍采殇,你听好了,从十年前我从死人堆里把他捡回来开始,他就再也不是伍月山庄那个瘦小如柴,总被人欺负的私生子伍采桑,从他自愿跟随我那天开始他就只是影三,生是我的人,死也不是你伍月山庄的鬼。”
床前的男子听后神情恍惚似乎眼前出现了久远的回忆。
十年前,父亲领回来一个瘦瘦小小一脸怯意的小男孩当众宣布以后他就叫伍采桑,是他们的弟弟,伍月山庄最小的孩子。
伍庄主的孩子们都不喜欢这个外来之客,私下里对这个小采桑又是使唤又是打骂,本来伍采殇也是不愿管闲事的,可是他发现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名义上的弟弟,被欺负了依然怯怯的,可是却不哭不闹。小孩子的好奇心让他越来越关注这个小弟弟,甚至偶尔的还会偷着帮他出气,去坑害几个兄长。
有一次仇人追来了,父亲带着家眷要出去他们要出去躲避,可是他找了一圈却不见那个弟弟的影子,情急之下他就又转回到山庄里寻找他,却被仇人抓住了,用来威胁父亲。看着父亲的表情并没有想要接受威胁的意思,小小的他心里无限凄凉,父亲子女众多怎会在乎区区一个他,原以为没人会关心他的死活,却不想消失的那个弟弟突然冒了出来。
“我是父亲最宠爱的孩子,你用我做人质会好一些。”
依然是怯怯的声音,此时却给他带来了巨大的震撼。
后来黑衣人见威胁我不管用果然换了人质。后来父亲的护卫到了,仇人见情势不妙就带着小采桑跑了,他在后面拼命的追,让那个黑衣人放过他的弟弟,可是小小的他哪是黑衣人的对手,很快黑衣人连带着小采桑都消失在了视线里。
他绕着这座山找了好久,终于被他找到了,可是却看到了弟弟被一个看上去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拉在手中,旁边站着一位中年男子。
顾不上疑惑他迅速上前喊道:“弟弟,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没等弟弟回话,却听到了女孩的声音冷冷的,和她那精雕玉琢的脸蛋儿有着天差地别。
“从今以后他不是你的弟弟,他叫影三。”
“你胡说,他怎么不是我的弟弟了。”
听到这个话语他激动的反驳却招来弟弟的冷漠
“我不再是伍采桑了,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也不喜欢那个地方,那里不是我的家,从今以后我就叫影三。”
他到底还是没有拦住他,他走了,跟随那个女孩,后来父亲派人找到了他,他便告诉父亲他不是伍采殇,从今往后他只是伍采桑。
回忆被打断,伍采殇回过头看着圣衣道:“这些年我帮着圣衣阁做的还不够多吗?为什么不能放了影三。”
影二听后更是生气的回道:“你还不明白吗?影三不喜欢伍月山庄,不喜欢伍采桑这个名字,这些年你改名伍采桑,我们都知道你希望这个名字一直活着,为的就是有一天影三重新做回伍采桑,可是你有没有问过影三,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争辩的几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床上的影三眼角留下的泪水。
听到影二的话,伍采殇瞬间就清醒了,对啊,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如果他还想做回伍采桑就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回过碧海阁。碧海蓝天相望,我始终期盼着有一天你能回来,能看见曾经的你,可是你却根本都不在意,既然你那么喜欢圣衣阁,我便成全你,守护你。
“我想加入圣衣阁。”
圣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摇头道:“你不适合,凡加入圣衣阁的人必是忠诚与我,可是你呢?你问问你自己?什么时候你决定忠诚的是我这个人了,什么时候你才是合格的影子。”
说完圣衣便不再看他,而是转身走出了茶香阁。
白天的宋城街上人流涌动,到处都有叫卖的,有新鲜的瓜果蔬菜,还有鲜艳的布匹,还有一些把玩的小东事物,圣衣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似乎每天都在重复着做一件事情,他们每天都在重复着叫卖自己的东西,而自己呢?每天都在干嘛?一瞬间她觉得活着好累。
抬头仰望天空的一瞬间似乎都静止了,全世界似乎只剩自己一个人,忽然感觉到有人握着自己的手,瞬间的温暖,让这个世界又恢复正常,圣衣回头看着身边的锦宸,心底里的一棵小草似乎在慢慢的发芽长大。
第四十四章 乌云渐渐遮幕
发出密信的第二天傍晚白苏就到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关昕。
自从关莹掉入断肠崖,影子在崖底一直寻找,可是崖底河流湍急,找寻的希望近乎渺茫。
关昕已经得知了关莹的事,这次亲自前来就是想利用巫术探查一下关莹是否还活着。
“量力而行,切不可伤及自身。”
圣衣理解关昕,知道多说无用,况且她也想知道关莹的下落。
白苏看过影三之后放下心来。
圣衣看着白苏的表情就知道了他能治好影三,便对关昕说道:“我陪你一起去。”
巫术的最高术法借鬼问路。这门术法是关昕第一次使用,弄不好就会反噬自身。可是为了关莹也要拼死一试。
断肠崖上,圣衣与锦宸在一旁帮助关昕护法,以防外人打扰。
忽然一阵阴风阵阵,关昕变得不受控制,竟向悬崖绝壁上走去,圣衣见状立马点了关昕的穴道,关昕一下子清醒过来,却感觉到内里气息不稳,忙开始打坐,不一会儿便觉气息翻涌,吐出了一口鲜血。
圣衣扶住了虚弱的关昕。
“怎么样?看到什么了?”
关昕想着刚才脑海中看到的画面,看到关莹受了重伤,面对着前面围堵的黑衣人,无奈之下跳下了断肠崖,又看到了她抓住了一块凸起的石头,可是那块石头却松动,最终还是跌落了悬崖,想起关莹最后那无助的表情,关昕觉得心里更加的悲伤。是谁害的她,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
“关莹掉入山崖了。”
圣衣听后虽有预感,但是听到确定的事还是不免伤感。
“我会让影子顺着河水下流的位置继续寻找。我相信关莹一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离开我们的。”
关昕虽然也想这么认为,可是想到之前看到的关莹受的内伤,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圣衣。
此刻的琴府之中却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琴宿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里一身黑衣斗篷的神秘人。
“是你。”
想了想接着又开始说道:“怀远镖局的事情是你做的?”
黑衣人取下斗篷,露出来原本是样子,居然是本该在寒门宗内的寒夜奎。
“我来是想让你做一件事。”
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包药粉。
“想办法把这包药粉放到住在那两间客房的人中。”
琴宿看着这包药粉神情严肃的说道:“我只答应帮你传递消息,没答应过你要亲自动手。”
寒夜奎听后笑了笑讥讽道:“你以为如今的你就真的是世家了吗?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吗?”
说完似乎想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又接着笑到:“我近来查出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你知道如今的圣主花圣衣是谁吗?你以为她当真信任你吗?”
看着琴宿脸上的疑问寒夜奎又接着道:“仔细回想一下花圣衣的外貌,你不觉得她有些眼熟吗?”
琴宿听后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越想越是心惊。
“你当年没有斩草除根?”
“我当年带回了奄奄一息的花家的那个小女儿,本想用她做毒人,却没想到她体质如此特殊,我现在的毒人体内还有她当年留下的血,本想她会是我最好的毒王,可是一时疏忽却让她联合另一个毒人给跑了,在追捕途中她们双双坠入问天湖中,只捞上来一个奄奄一息的毒人,那个女孩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了,没想到辗转十多年过去了,她竟然又出现了。摇身一变竟成为了圣衣阁主,改名成了花圣衣。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琴宿听后心惊胆战,既然她是花家当年的那个女孩,那她岂不是知道自己所做的所有事,知道自己当年联合寒门宗制造毒人,知道自己早已背叛了圣衣阁。可是她却还能面不改色与自己攀谈,心机该是多么的深沉。
琴宿看着面前的药粉
“这包药粉是?”
“吹动毒人身上的毒发作的药引,这只是一半药引,不会要了她的性命,我留着她还有用,还有与她一起的那个男子。”
琴宿听后一脸的不赞同。
“为何还不斩草除根?”
“我的事情你最好别问,我自有用途。”
琴宿握着药粉一脸的狠毒。
紫薇山庄
寒诚站在窗前看着手臂上的海东青自语道:“父亲来宋城了吗,他想做什么?”
半响放飞海东青对着门外说道:“寒风,收拾一下,我们该离开了。”
茶香阁
白苏的到来使影三很快就醒了过来。
虽然还不能够动,但是确是恢复了意识,能够开口说话了。
影三观察了一圈看到了很多熟悉的人,甚至看到了本该在伍月山庄的那个人,可是却是没有看到圣衣。
“咳,咳…圣主呢?圣主有危险,快去找圣主。”
众人听着影三断断续续的话摸不到头脑。
影二看着说了几句话便气竭的影三说道:“你才刚恢复,有什么话你慢慢说。”
影三无奈刚说了几句话竟发不出声音了,虽然心下着急,也只能放轻松再次试着发声。
“此前我见过江麟风,我以为是我看错了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我便跟踪他,却看到了他也在跟踪一个带着黑衣斗篷的黑衣男子,后来那名男子发现了他,他竟然在逃命之时为了引开黑衣人的注意把圣主曾经的身份说了出去,这是我们圣衣阁为数不多人才知道的秘密。后来我见黑衣人没有追江麟风便回到茶香阁告诉关莹江麟风的事,却没想到看到关莹被打昏带到了怀远镖局,我见关莹无大碍,便想着会茶香阁告诉管家前去要人,却没想看到茶香阁的人被人击杀,那些人武功平平可是却是不怕疼,宁愿受伤也要杀了对方,匆忙之下,我刚要发圣衣阁信号,却被突然冲出的黑衣人打伤,我认出了来人便是之前江麟风跟踪的那人,我勉强逃到一个巷子之中便再也坚持不住倒下了,此前来不及细想,现在想来那个黑衣人就是寒门宗的宗主寒夜奎。”
勉强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的影三又开始陷入了昏迷。
影二听后细想,不好,如果寒夜奎知道了真相,他一定会想办法对付圣主的。
而白苏听后想的却是,寒门宗研制毒人身上一定有控制毒人的药,如果把那个药拿来也许对圣主身上的毒会有所帮助。
至于其余的人听后却是一头雾水,圣主曾经的身份?什么身份?
第四十五章 嫁祸
琴府
圣衣看着眼前一脸殷勤的琴宿。
“你知道我不喜欢热闹。”
“属下知道圣主不喜欢热闹,可这是家宴,没有外人,原也是想着圣主来了这么多天,属下都没有好好招待过,这次特意备上薄酒来请罪。”
“不必了,你把饭菜直接端到这来就可以了。”
琴宿看着圣衣坚决的态度也不好在相劝。
“稍后属下让小女把饭菜和薄酒端过来。”
说完之后琴宿就退下了。
圣衣想着今日琴宿的态度似乎有些反常。
这几日琴玉娇虽然没有过来,可是一直在暗中观察着锦宸,越观察便越觉得如果他也能对自己这般好该有多好,原本想离开的琴玉娇,发现父亲对那个女子殷勤的态度让自己有些不爽,所以就偷偷的跟在父亲的身后打算好好劝解一下父亲,可是竟看到了父亲往膳食里下药,那是给谁吃的,是毒药吗?
“玉娇,你在这里干嘛?”
琴玉娇见被父亲发现了就装成一幅刚来的样子。
“父亲你怎会也在这里?我饿了,所以来看看有什么吃的。”
琴宿看着琴玉娇的表情思索了一会儿,便道:“你把这些菜和酒送去给后院的两位贵客,就说是今日家宴款待二位的。”
琴玉娇听后便乖巧的应承。
一路上琴玉娇觉得手上端的不是菜肴而是一座大山压的她喘不过气来。父亲想要杀了她们,可为何此前还要对她们那么殷勤,直接杀了不是更好。但是想到那个男子也要一起死,便觉得心中有些不忍,可不可以只杀了那个女子呢。
圣衣看着今日的琴玉娇也有些不对劲,怎会突然变得如此乖巧,想了想之后看向刚刚端来的菜。
琴玉娇看着圣衣盯着菜忙回道:“这是家宴上的菜肴,父亲专门款待二位…款待您的。”
听着琴玉娇这语无伦次的话让圣衣更加的肯定这个菜有问题。
“替我谢过你父亲的…大恩。”
圣衣特别的咬重大恩这俩个字,心虚的琴玉娇却没有听出来话里面的含义。
“您用膳吧,我先告退了。”
圣衣盯着琴玉娇看似慌张的背影摇头道:“难成大事。”
从茶香阁匆匆赶来的影二正好看到桌上的饭菜问道:“圣主这是?”
圣衣没有回答而是顺势坐下问道:“影三醒了?”
影二把影三醒后说的话又与圣衣说了一遍。
圣衣听后没有惊讶也没有生气。
“果然是他,他还是不知悔改。”
圣衣说的第一个他是寒夜奎,其实从看到影三胸口上的伤时圣衣就已经怀疑是寒夜奎干的了,因为这世上没有人会愿意与她结仇,更没有人会如此处心积虑。第二个他是指江麟风,原以为从鹰风岭事件过后他会安分一些,没想到还是精于算计,可是被算计的对象却是自己,那就别怪自己不念情分了。
“圣主,属下怕寒夜奎在暗会有所行动,所以还是请你回茶香阁住会比较稳妥一些。”
圣衣盯着桌上的饭菜道:“他已经开始行动了。把饭菜取回去一些,让白苏看看里面是什么毒。”
影二看着桌上一动没动的饭菜放下心来。
“告诉白苏今晚我会回去,告诉我结果。”
影二见圣主以有所防备,便安心的回去了。
柯府
柯依依这几天脑海中时不时的会出现那个人的影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死。
又想到父亲让自己嫁给那个不认识的丑八怪,顿时更加烦心了。忽然想到了在琴家看到的那个姐姐,如果她在就好了,还能给自己一些主意。想到那个姐姐就又想到了她送的东西。对了,我可以把那个交给父亲,还能争取拖延一下时间。想着就把收起来的盒子拿了出来,看着里面黑色的束带有了些疑问,琴家那小子不是向来喜欢白色吗?怎么会有黑色的束带?想到黑色就又想到了那名男子,她还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呢,他应该是喜欢黑色的吧。
柯家大堂中柯震南表情一脸的严肃。
“父亲今日把我们都叫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柯震南一脸慈爱的看着柯达和柯恩这两个宝贝儿子。之后又看向一脸心事心不在焉的女儿叹息,他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个爱惹祸的女儿,所以才想给她找一个靠山。伍月山庄如今的实力是足够女儿安稳度过一生了。
“一个诺大的家族就这样被灭了,不免弄的人心惶惶。今日我从外面回来听说前几日怀远镖局被血洗,大家都期望着镖主回来能查明一下真相,却没想到今天在十里亭中看到林镖主连同镖局百十号人都陈尸江边。现场惨不忍睹。”
“是什么人这般心狠手辣。”
柯达听后也是心惊。林镖主是宋城有名的高手,加上还有那么多的手下怎会被人轻易杀死。
“据说是圣衣阁,因为林家杀了她们的人,她们就要灭林家满门。”
“怎么会?听说圣衣阁现任的圣主是个女人。”
柯恩听后愤愤不平的道:“好个心狠手辣的女魔头。父亲,这圣衣阁这般猖狂,难保有一天不会对付我们,不如我们联合几大世家一起讨伐圣衣阁,给林家报仇。”
柯震南听后气的一拍桌子。
“混账,无凭无据的不要听信他人之词,况且即使是圣衣阁所为,那也是她们和林家的私事,今日找你们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你们这件事我们柯家谁也不准插手,从今日起紧闭府们,谢绝见客。”
柯恩虽还想着说些什么,但是看到父亲的脸色立马就把嘴闭上了。
“依依,你这几天不要在偷跑出门了,现在外面不安全。”
柯依依这次难得的没有发言,而是很乖巧的点头应承。
茶香阁
影二把今日街上的所见所闻都告诉给了屋内的人。
关昕听后一脸的恨意。
“寒夜奎是想干什么?正是向我们宣战吗?何必用这下流的手段,关莹的账我还没有同他计算呢。”
伍采桑听后到是不予理会,只是在照顾受伤的影三。
“我知道了,我知道这是什么毒了。”
众人都被突入其来的声音打断,回头看着白苏拿着小药瓶一脸的兴奋。
第四十六章 寒夜奎身死?
“是什么毒?”
圣衣刚刚到来就听到白苏兴奋的大叫。
“也可以说这不是毒,而是一味药引,用来催动其他毒素瞬间发作的药引,可惜这只是一半的药引。”
圣衣听后瞬间就明白了寒夜奎到底想要干什么,想要利用药引来催动她和锦宸体内的毒。
可是其他不知情的人就不明白了,寒夜奎大费周张下的毒竟是一味药引。
这会儿已经能够坐起来的影三听后迅速的问道:“是催动毒人之毒发作的药引吗?”
影二听后迅速看向圣衣和锦宸在心里后怕,如果让他得逞,那后果不是自己能够想象的。
其余不知情的人听后也以为寒夜奎是用来对付锦宸的,毕竟寒夜奎会忌惮这个毒王也是正常的。
“既然知道是什么毒,那接下来就将计就计引寒夜奎出来,这笔帐到了该清算的时候了。”
“圣主让属下扮成你的样子去引寒夜奎出现吧。”
关昕自告奋勇的想去执行这次任务。
影二和影三想到既然寒夜奎有这个药引,那就难保他不会下第二次,如果是关昕的话,这个药引对关昕无用。
“属下也认为应该让关昕去替代圣主。”
影二和影三难得默契的异口同声。
圣衣知道他们的顾虑,可是这次的计划她不允许出现任何的闪失。
“你们有你们的任务,我会把寒夜奎引到断肠崖,你们在那里守着。”
月黑风高杀人夜
圣衣与锦宸在暗夜里穿梭,仔细看能看出身型有些不稳。
寒夜奎得知琴宿的消息后一直暗中观察着琴府的一举一动,正巧看到匆忙逃窜的圣衣与锦宸。他带着人尾随其后。
圣衣跑到断肠崖时突然停下了。
寒夜奎看着圣衣两人无路可退便越加猖狂起来。
圣衣回过头看着势在必得的寒夜奎,这副面容曾经一度成为自己的噩梦,看到他就想起了当年花家的惨案,想到了父亲、母亲、哥哥、姐姐在自己身旁倒下,想到了无数次的午夜梦回亲人在自己身旁的哭泣。
“今日你我的恩怨就在此了结纪念无数枉死的冤魂。”
“小丫头好大的口气,你以为就凭你们二人就能胜了我?我既然能够制造你们,自然也能亲手毁了你们。”
圣衣没有理会寒夜奎的嘲笑,而是轻轻拍了一下掌。
“寒夜奎今天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原本就埋伏在这里的关昕和影二等人迅速的出来,包围住寒夜奎等人。
突然出现的这么多影子也没有让寒夜奎惊慌,反而是越来越觉得刺激,有挑战。
“你果然没有喝下那副药引,不过即使你没有喝,也不是我的对手,你注定还是要与我回去继续做我毒人的药引。”
话音刚落寒夜奎身后的黑衣人就迅速的动了起来。而寒夜奎也向圣衣两人攻去。
一时间场面一片混乱,远远看去小小的断肠崖竟已被占满了人。
圣衣与锦宸一左一右配合默契,寒夜奎一时之间竟占不了上风,内心不由得有些着急。
忽然圣衣停下了运起全身内力控制着无影针,无数细小闪着寒光的针似乎有意识般全部向着寒夜奎而去。
寒夜奎想要用内力阻挡,可是偏偏锦宸不给他这个机会,步步紧逼,最终被打倒在地。圣衣迅速上前拿着剑抵着寒夜奎的颈部。
“你输了。”
寒夜奎顺势站了起来,依然没有落败者的颓然,仿佛一脸的嘲笑。
圣衣感觉到有些不对,上回与寒夜奎在鹰风岭交手时他并没有这么弱,怎么这一次…
圣衣仔细的看寒夜奎的脸颊处,似乎有些不妥,刚要拿剑挑开他的脸,寒夜奎见状迅速后退到悬崖边上。
狂笑着跳入了万丈悬崖之下。
圣衣眯着眼睛看着寒夜奎的举动若有所思,半响看着包围圈里的黑衣人说道:“一个不留。”
很快黑衣人就全部倒下了,现场随着悬崖处的微风传来浓重的血腥味。
圣衣站在悬崖边上久久未动。
“圣主,寒门宗的人已全部处决,寒夜奎也已经跳入了悬崖,接下来是不是直接打入寒门宗。
圣衣半响开口道:“寒夜奎没有死,那个人不是他。”
琴府
今天一直就心神不宁的琴宿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匆忙的送走了琴玉卿。看着旁边的夫人道:“如果我有什么万一,或者琴家有什么意外,你就去悦味楼吧。”
宫语嫣震惊的看着今天一脸心事的琴宿。
“你都知道了?”
“林诗语与你长的如此相像,不难查出来的。夫人这么多年来,我知道你是爱这个家,心里有我的,这就已经足够了,如果这个家真有个万一你就带着玉娇一起去找林诗语吧,毕竟你是她的母亲,我想她会收留你们的。”
宫语嫣听出了琴宿话里的意思,也知道了丈夫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便拉着琴宿的手说道:“当年我还年轻不愿一辈子就那样平平淡淡的过,所以我拋夫弃女跟了你,可是这么多年我不后悔,我只是后悔没有早点遇见你,我是琴家的人,生死都应该陪着你,你怎么要抛下我呢。”
琴宿听后向来注重权势的他才发现家的美好。有一人愿跟随你碧落黄泉,此生足矣。
忽然一阵风吹来,吹的门吱吱的作响,琴宿放开宫语嫣想要去关门,却看到了门外一脸似笑非笑的圣衣。
琴宿浪跄后退,正好推到了宫语嫣的身旁。
“圣…圣主。”
圣衣当若无人的做到了主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一脸惶恐的琴宿。
“我来找你清清账,影二,圣衣阁叛徒当如何处置。”
圣衣说着突然加大声音问下门外。
琴宿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影二和关昕两人,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圣衣阁门规:凡是背阁者,废除武功,砍掉双手,挖掉双眼,斩断舌头,断绝一切与外界有传播的可能。”
影二一本正经的说着,可是所出的每一个字都让宫语嫣觉得心惊胆战。
圣衣听后微微皱眉,似乎觉得有些过于残忍了,这样不好,想了想便玩笑的看着琴宿道:
“过于残忍了,容易吓坏了门外的少女,这样吧,赐你一个全尸好不好。”
琴宿听后迅速的看向门外,正好看见一脸惊恐的琴玉娇。
第四十七章 天之骄女人人弃
琴玉娇从今天看见父亲悄悄送走哥哥时就觉得有些不对,所以傍晚过来打算偷听一下看看父亲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没想到却看到了那名女子与一对陌生男女这么晚了进入父亲的房间。
听完里面的对话琴玉娇是既恐惧又心寒,圣衣阁?父亲惹了圣衣阁?想到最近听到的传闻,圣衣阁连续灭了两大世家,墨家和林家都曾是响当当的人物可是最终都败给了圣衣阁,现在父亲又得罪了圣衣阁,那……。随后又想到了今早父亲提前送走了哥哥,果然父亲心里还是最在乎那个哥哥,出事了第一时间也要想着保住哥哥的命继承衣钵,可是她该怎么办?她也是父亲的女儿呀。
琴玉娇见自己被发现了,更是觉得害怕,在看上面这副自己曾经嫉妒过的容颜此刻却变得异常的恐惧,她居然就是圣衣阁的圣主,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自己该怎么办。
圣衣看着下面一脸惊恐的琴玉娇异常的满意。这样看着乖巧多了。
“怎么还少了一个人?琴宿同样都是你的子女,这个女儿长的这么乖巧懂事,你怎么只送走了一向惹你生气的儿子?难道就因为他能继承你的衣钵吗?”
琴玉娇听后都顾不得害怕了,一脸怒气的看着这个自己曾经最敬爱的父亲和母亲。
看着琴玉娇脸上的不平,宫语嫣连忙想要拉过琴玉娇,可是却被她给躲开。
“不是这样的娇娇,你父亲他…”
“要杀要剐就请圣主行个方便,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就请不要为难我的家人。”
圣衣听后讥讽的道:“你的家人无辜?那当年的花家上百人又有谁是罪有应得的呢?好,我给你一个机会放过其他的人,只要你的女儿亲手了结了你,那么我就放过其他人。”
琴玉娇听后满脸惊恐的摇头
“不…我不…不能。”
圣衣看见琴玉娇的表情后转过身去说道:“我只给你一柱香的时间考虑。”
说完便抬手一挥,瞬间出现许多影子把琴府围的水泄不通。
影二见状拿了一把剑硬塞到了琴玉娇的手上。
琴宿听后一狠心冲着琴玉娇喊道:“来吧,一剑刺进去。”
琴宿知道这已经是圣衣阁最大的开恩,他曾经见过一个叛门者,那时还是老圣君在位时,去执行的人就是他,那家人最终一个都没有跑掉,无论是男女老少。
见琴玉娇拿着剑发抖,一脸的恐惧,琴宿又看了一眼所剩无几的香,便给她下了一剂猛料
“来啊,我不是教过你做事情要心狠手辣,切不可心慈手软,知道为什么我只把你哥哥送走了吗?因为在我心里你哥才是琴家的唯一继承人。”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琴玉娇拿着剑疯狂的摇头,她不想听,她不想知道这些年自己的努力在父亲看来不值一提。她不想知道自己这些年一直像个跳梁小丑一样。
“为什么不听?你该听着,记住父亲说的每一句话,为了活着可以心狠手辣,因为活着才有希望,在父亲心里你哥哥就是那个希望,而你只是一个附属品,只配为琴家牺…牲。”
“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啊…”
“不要啊,娇娇。”
影二见状拦住了想要上前的宫语嫣。
琴宿看着插在自己胸口上的剑,缓缓的抬头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琴玉娇断断续续的说着:“果然…果然是父亲的好…女儿。”
说完便看了一眼不断挣扎着想要过来的宫语嫣呢喃着:“照顾好这个家。”便倒下再也醒不过来了。
琴玉娇见状扔下了剑,摇着头,喊道:“不是…不是我。”
“娇娇那是生你养你培养你的亲手父亲啊。”
宫语嫣痛心的说着。
“真是作孽啊,难道这就是老天对我拋夫弃女的惩罚吗?”
说完便趁着影二不备,窜出去捡起地上的剑抹了脖子。
圣衣迅速回过头想要阻拦,可是刚伸出的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半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走吧。”
圣衣果然按照约定的放过了琴家,临走前看着门前匾额上的两个字“琴府”呢喃道:“何苦呢。”
而房间里只剩下琴玉娇坐在地上,不停的呢喃着:“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
最后一脸泪水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父亲和母亲说道:“对不起。”
之后又一脸恨意的看向门外。
回去的路上影二一脸的疑问
“圣主,为什么要留下祸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琴玉娇。”
影二越想琴玉娇最后的眼神越觉得有些担心,为了活命,连亲生父亲都能杀的人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来的。
“她成不了什么气候的。”
虽听圣衣这样说,可影二还是担心,便暗暗想着要注意观察琴玉娇一段时间,如果她接触什么人,或者是有什么异动,他不介意解决了她,毕竟杀死她对他来说就像捏死一只蚂蚁。想到这里也许真是自己过于担心了。
第二天早上宋城所有人都知道了琴府生出了一个不孝女,为了活命竟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下得去手。一时间曾经的天之骄女竟成了人人口中忘恩负义的人。
柯府
听到消息的柯依依拍着胸脯心想
“好险,好险,多亏自己没来得及嫁给那个琴玉卿,要不然讨了这么一个小姑子,父亲还不得气疯才怪,又想到了那条还未向父亲展示的束带,便连忙又藏了起来。
悦味楼
林诗语听到消息后一直沉默不语的望着街上的人流来来往往。
韩明初见状从后面搂过林诗语轻声的说道:“她毕竟是你的母亲,如果你伤心就哭出来吧,在我怀里。”
林诗语听后回过神推着韩明初。
“去你的,现在你变得越来越肉麻,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韩明初一听迅速又恢复了那风流倜傥的样子。
“我不是怕你憋坏了身体,想要安慰你吗。”
“她对于我来说就只是陌生人而已了,以前我恨她,恨她害得父亲身死,恨她害得我自小孤苦无依。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已经放下了。”
“你现在不孤独了,你有我了。”
说完韩明初就又抱着林诗语回到了房间,他也不知是怎么了,从这次再见到林诗语,他竟然变得如此的专一了,眼里,心里,身体想的都是她一个人了。
林诗语看着现在只属于她一个人的韩明初心里微微感到满足,她的媚术从始至终就想对他一个人用。
第四十八章 当年真相
寒门宗
一脸怒气的寒夜奎看着面前多年不见的儿子,竟与啊音长的越来越像。
“诚儿长大了,你与你娘长的太像了。”
随后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沉了脸色说道:
“廖勇去哪了?你竟敢把我迷晕了带回寒门宗,你到底要干什么?”
寒诚听后冷笑道:
“我要干什么?我倒是想问你到底要干什么?这些年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寒夜奎听后便更加的怒
“你这是对父亲说话的态度吗?你知道你坏了我多大的计划吗?”
寒诚听后讥讽的道:“呵,我坏了你的计划,你的计划早已暴露,要不是我让廖勇易容成你的模样去替你,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命来教训我吗?”
寒夜奎听后震惊的问道:“廖勇现在在哪儿?”
“他死了,跳入了断肠崖,尸骨无存。”
寒夜奎听后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寒诚看到多年未见明显苍老的父亲便软下心肠的说道:“从今天起,在没有寒门宗,有的只是寒家,至于地下的那些毒人和所有的毒药也都不存在了。”
“你说什么?”
寒夜奎气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快速的往外走,可是当他还没有迈出房门时就听到水牢连同着地下暗门那边传来火药爆炸的声音。
寒夜奎顿时气的眼睛通红,回到寒诚身边迅速的给了寒诚一巴掌。
寒诚抹着带血的嘴角一脸冷漠的看着寒夜奎道:“这是最后一次。”
之后回头看着寒风道:“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允许,父亲不许出这个门,每日三餐按时送。”
说完便要往出走。
寒夜奎听着这话气的想要运气内力,可是却发现内里空空的,竟提不出一丝内力,吓得他满脸的惊恐迅速的冲着寒诚喊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寒诚依旧没有回答的往外走,眼看就要走出房门寒夜奎这回是彻底的急了。
“我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你娘。”
这句话一出寒诚瞬间停止了脚步迅速的回头。
“我娘?我娘早就已经不在了,”
这一瞬间寒夜奎像是苍老了许多。
“你跟我来。”
说完寒夜奎转动机关瞬间出现了一个密室。
寒风和寒诚都惊讶的看着这间密室,这么多年他们都不知这里竟然有一间密室。
寒诚跟在寒夜奎后面往里走,越往里走心跳的越快,好像里面有什么是自己不敢想象的一样。
终于走到了密室的尽头,寒诚不可置信的看着水晶棺里躺着的人,竟与自己长的有七八分相像之处。他对母亲的印象很少,因为在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已经病逝了,在他的印象中父亲与母亲是十分相爱的。
寒夜奎痴痴的看着水晶棺里的人似乎陷入了回忆中。
“在你很小的时候你母亲就一直重病在身,我便访了很多名医,都说你母亲已经油尽灯枯,在生下啊微之时你母亲就一直身体不好,可是没几年发现又怀了你,怕你母亲身体受损,我不想让她把你生下来,可是她却说这一胎一定是个男孩,这是寒家的继承人,必须要生,在生下你时你的母亲就已经开始病重了,是我一直用各地收集而来的名药一直吊着不想让你母亲走,就在你母亲走的前一天晚上你母亲同我讲了好多她以前的事,她说她未出阁时有一个特别要好的好友,她早就嫁人了,她说她的夫家一直有一个秘密,世代守护着一个宝物,是半张仙踪遗址的地图,她曾经还笑话她哪来的仙人,要是真的有长生之术那世人不是要抢疯了,她的好友却说那是因为人们不知道而已,她说她家的只是半张而已,剩下的半张先祖曾经给了他的好友江淮。你母亲走后我就一直记着你母亲说的这个好友,后来我查到了你母亲生前的好友叫秦香,是宋城墨家的主母,我又追查江淮这个人发现他正是我们羊城神医江莫海的先祖,所以我开始计划开始研制毒人扩大寒门宗,我灭了江家之后果然在江莫海的府里找到了这半张地图,这上面写着仙踪虽好却不易进入,里面布满了毒瘴,我想只有我研制出毒王才能够进到仙踪吧。”
寒诚听着这匪夷所思的事情又看着神情恍惚的父亲不似在说谎便问道:“那宋城墨家也是你做的?”
听后墨家寒夜奎瞬间清醒了过来一脸的怒意。
“我曾经唯一的一次善心救了一个少年,给了他名字叫他寒夜沉,后来又用计送他去巫山学艺,却不想竟这般没用,这点事都干不好,如今也不知道那另外半张地图落入了谁的手里。”
寒诚听后虽然感觉到匪夷所思可是却也感觉到了心寒。父亲竟做了这么多的事,害了这么多的人。
寒诚闭上眼睛舒了一口气随后睁开眼睛冷冷的喊着寒夜奎道:
“你做了这么多,有没有想到母亲,她曾是那么善良,如果她知道你为了要复活她而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如果母亲知道了她无意中的话语却害了她好友的一家,你又置母亲于何地?你又让母亲怎样去面对活着的自己。”
寒夜奎听后神情惶恐
“不会的,不会的,等你母亲复活,我就会杀了一切知情人,她是不会知道的。
寒诚见父亲还是没有任何的悔改之心,长久摇了摇头道:
“接下来的事,我会处理,三天后给母亲安葬之后便送你去青城山安享晚年。”
说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水晶棺中的女子之后走了出去。
寒夜奎听后大发雷霆怒喊道:
“寒诚,你这个不孝子。”
之后便护着水晶棺,好像是怕别人动一般。
寒风看着这对父子俩无奈的叹了口气,便跟上了寒诚。
“少主,你不应该如此对宗主,宗主他也是有苦衷的。”
寒诚自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却在心里默默的道:“母亲对不起,我不能按照父亲的意愿,下山前师傅就已经告诉过我天意不可违,如果你真的能复活那么我想师傅早就会告诉我了,父亲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白费力气。送完父亲去青城山安享晚年之后我会为父亲所做的一切去赎罪。”
第四十九章 当时正年少
三天后
寒夜奎眼睁睁的看着寒诚把阿音给下葬了可是自己却阻止不了,因为他不知道寒诚用了什么办法把他一身的内力都给封了起来,他竟半点儿都提不起来。
寒夜奎满眼怒气的看着寒诚安排人给他送走。
知道父亲心里是恨着自己的,可是寒诚却不能心软,他这也是不想父亲在继续作孽。
眼看着父亲越走越远,他似乎有一种感觉,感觉父亲这一去就不会再回来了,压下心里的不安,寒诚宽慰着自己也许是自己舍不得父亲吧。想到这便不在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
回到寒门宗的寒诚看着这空荡荡的地方,一种孤独感油然而生。不知道父亲这些年守着这里是如何度过的。
急匆匆而来的寒风看着远处孤独的身影心下凄凉,想到刚才属下的禀告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犹豫了再三还是想着寒诚走去。
“少爷,老爷他…他出事了。”
“什么?”
寒诚迅速回过头一脸震惊的看着寒风。
寒风示意下人抬进来。
寒诚看着这渗着血的白布,竟不敢掀开看里面躺着的人。
明明刚刚才目送着父亲离开,怎么这一会儿回来的却是…
寒风见少爷的模样不忍,自己掀开了白布。
白布下的寒夜奎手脚不正常的弯曲着,满身都是伤痕却不致命,致命的只有一道伤痕是胸口的那道,能看出这死状是生前受了很多苦,竟连眼睛都没有闭上。
寒诚痛苦的看着寒夜奎,第一次如此的失态,哭喊着:“对不起,父亲,如果不是我封了你的穴道,你就不会如此。”
寒风见状宽慰道:“少爷不怪你,我想老爷也不会怪你的,要怪就怪杀害老爷的凶手。”
寒诚听后用手抚上了寒夜奎的眼睛随后问道:
“到底发生了何事?”
“是护送老爷的护卫行至半路老爷突然说要方便一下,护卫们不敢不尊,毕竟他曾是他们的宗主,可是护卫们左等右等也不见老爷回来,便开始寻找,谁知却在半山脚下看到了已经死去的老爷。”
“没有看到是何人所为?”
“没有看到,不过老爷身上数十道剑伤不致命,一定是老爷的仇人想要折磨报复老爷,而唯一有这个动机的就是圣衣阁。”
提起圣衣阁寒诚似乎脑海中回想到了之前从紫薇山庄出来时路上听到的江麟风与寒夜奎的那段对话。
也是因为这段话才有了后来他阻止寒夜奎去断肠崖。
她就是如今的圣衣阁圣主吗,她竟还是这般恨吗?
十年前
八岁半的寒诚最近看着父亲忙进忙出的,也不理他,小孩子的好奇心想知道父亲到底在忙些什么。
有一次趁着父亲出门他偷偷的尾随其后。看到父亲打开暗门走入了地下,他在上面等了好久父亲才出来,之后他按照记忆中打开了暗门偷偷潜入了地下,在那里他看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有许多与自己一样大的孩子,他以为终于有人肯陪他玩了,便上前去,可是他们却全部都害怕他,都惊恐的看着他,就好像他是洪水猛兽一般,他生气了,上前就给了其中一个孩子一巴掌。就在这时他发现了一个不一样的
“你住手。”
他向着声音来源处回看竟看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个子比自己要矮很多,可是却一脸高傲的仰着脖子看着自己,仿佛这样就会比自己高。
“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配知道。”
女孩一脸不屑的表情给寒诚逗乐了,他还是头一次见不怕他的人,从他出生起就每个人都敬着他,怕着他。
“好,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但是你要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寒诚。”
看着小女孩还是一脸的不愤,寒诚也不知她有没有听进去她所说的。
寒诚用手扳过她的下巴让她正视着自己,再一次说道:“记住,我叫寒诚。”
感觉到女孩的不舒服,寒诚意犹未尽的放下了手,手上似乎还残留着她那软软滑滑的触感。
从那以后他似乎是上瘾了一般,只要趁着父亲不在就偷偷的下去看她,有时看她泡在毒虫里一脸的不惧怕,他就想着让她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所以他总是收集一些毒蛇,毒虫等一些恐惧之物,他发现她怕蛇,每次她拿来他的宝贝小青,她就会满脸的惊恐,甚至尖叫。
他觉得这样的她生动及了,好像他曾经养过的一只小兔子,总是用红红的眼睛看着自己。
后来他到的几次发现她眼里的恨意越来越浓了,也发现她越来越虚弱了,他发现了她手腕上的伤痕,知道她一定是受伤了,所以他每次过来都去父亲那里偷些补药带过来,可是她每次都不吃,硬喂到她嘴里还会被她吐出来。他生气了,也变得没有了耐心,他对她这样好,她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于是这回他不让她往外吐了,他用嘴堵住了她的嘴直到她咽下去才放开,他发现这个方法非常的有效,果然她乖乖的听话了,只是眼神变得越加的凶狠了。
再一次过来他发现她似乎有了新的伙伴,他瞪着那个男孩,发现那个男孩子竟也长的那般的晶莹剔透,第一次他对自己的长相没有了信心。
他不喜欢她专注的看着别的男孩,于是他想要好好哄一哄她,就像他曾经养过的那只小兔子只要闹脾气了他拿出红萝卜就会乖乖的听他的话,他觉得她那般年纪的小女孩一定都是爱臭美的。她又一直披散着头发,他印象当中姐姐都是有许多漂亮的簪子的,于是他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自己亲自动手雕刻了一只木簪。没有理会手上的擦伤,他看着簪子开心极了觉得这是他最完美的作品。
他满心欢喜的去底下看她,解开了她的手铐,把簪子给她,她却不理,而是走到了那个男孩面前解开了那个男孩身上的束缚。他生气的把簪子插在了她的头上。回头一脸怒意的看着这个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第三者。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寒诚一脸坏笑的看着那个男孩之后拉过小女孩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小女孩的嘴,这种软绵绵的感觉竟另他有些上瘾了,可是没等他想明白忽然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他放开了小女孩,他低头看着胸口上的他送给她的那个木簪。
“我叫花荧。”
小小的寒诚倒在血泊里看着远处手拉手逃走的俩人一脸的痛苦,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对她那样好,她还要逃走。
回忆似乎被打断了,寒诚捂着再次发痛的胸口低下头看什么都没有,伤口都已经愈合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能忘怀。
第五十章 有情到似无情
圣衣苑禁地
影主拿出怀里的两张地图合成一起,却发现这两张地图根本就不是一样的材质,而且合到一起也根本就不相通。
影主满脸的疑惑她想不出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当时听影二说圣主在墨家之时她也是偷偷潜进去想看一眼就走,就发现了一身古怪的墨填,她小心的尾随其后却听到了惊天的秘密,仙宗,长生之术,地图,如果有了那张地图能够找到仙宗是不是小姐就有救了,就不用时刻担心着身上的毒会复发。所以她一直偷偷跟踪墨填,她看到墨填偷偷的进了祠堂,怕圣主感知到她的气息她就离开了。可是没几天墨家竟覆灭了。
看着一地的废墟按照记忆她找到了墨家祠堂的位置,打开机关看到了底下的寒夜沉和墨填。
她在杀寒夜沉之前得知了另一半地图在寒夜奎手中,所以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寒夜奎。
可是这张地图明明就是她从寒夜奎身上搜出来的不能有假,那有假的就只能是寒夜沉手中的那个了。
从禁地出来的影主正巧遇见了急匆匆的江麟风。
影主冷笑的看着他,在擦肩而过的瞬间轻声的说:“恭喜你,终于亲自报仇了。”
声音虽然很小,可是江麟风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他满眼阴霾的看着影主的背影。
茶香阁
刚刚与锦宸下完棋的圣衣回到自己的房间,边想着边觉得不可思议,那小子学东西竟比自己还要快。这几天也不知怎么了偏要影二教他一项才艺。他说琴玉卿会弹琴,
伍采桑会画画,他也要有一项才艺,这可真是难倒影二了,他哪里会什么才艺,说不会好像又显得有些丢人,想了想最终想到了下棋,刚开始锦宸还不愿意学,后来听见圣主是棋盘高手,这才来了兴趣,可是就交了一遍影二便不是对手了,没办法只能求助影主,这不刚刚圣衣才与锦宸下完棋。
忽然圣衣听见一阵风声,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神情一定转眼间就到了屋顶之上。
“是你?”
圣衣眯着眼睛看着对面一身淡蓝色长衣随风飘动的男子。
“好久不见,花荧。”
“寒诚。”
圣衣听见花荧两个字虽有些惊讶可还是默认了。
寒诚看着对面一身白衣,比小的时候还要耀眼的女子欣慰的说道:
“你还是记住我的名字了。”
房间里的锦宸听见外面的动静走出来看见圣衣与一个男子站在屋顶上对峙,便也飞上了屋顶。
“圣衣。”
锦宸看着无碍的圣衣放下心来看向对面的男子。
两个同样优秀的男子彼此看着对方,都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也有一种莫名的敌意,就好像他们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朋友,注定只能是敌人。
寒诚眼神冷漠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锦宸,竟一下子想到了十年前那个同样站在花荧面前与他对峙的男孩。
“你是什么人?”
“她的人。”
无论是谁问锦宸他都会说同样的答案,他是圣衣的人。
寒诚听后,内心莫名的烦躁,想到来意他看着圣衣道:
“为什么要那样对我父亲,我已经封了他的武功,打算把他送走再不理江湖事,为何还要用那般残忍的手段赶尽杀绝?”
圣衣听后讥讽的看着寒诚冷笑道:
“他说不理江湖事难道就可以全身而退吗?如果是这样,那无数死去的冤魂怎么办?”
寒诚听后看着圣衣眼中仍不见消散的恨意叹息道:
“如果你还是不解恨,那么父亲欠下的罪孽我来还,如果我的死能让你放下仇恨的话,那你就亲自杀了我吧。”
说完寒诚闭上了眼睛。
圣衣听后冷笑,他当真以为她不会杀他吗?之后运起内力,手中的剑飘在空中,剑尖对准了寒诚的心脏,刚要发力,看到寒诚胸前落出的木簪愣住了,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幕幕熟悉的过往,幽暗冰冷的地下那一颗颗助她恢复体力的补药,还有那伤痕累累的十指,还有那枚光滑的木簪,还有那胸膛喷洒的热血,一幕幕在圣衣的眼前回放。半响圣衣收回内力。
寒诚听见剑落地的声音睁开眼满眼惊喜的看着圣衣,她是舍不得杀他的吗?
圣衣看着寒诚嘴边的笑容内心恨自己,为什么下不了手,为什么不杀了他。
“滚,我不杀你,是因为十年前我已经杀了你,如果你在继续纠缠,那下一次见面我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了。”
寒诚看着圣衣说道:
“下一次你也不会杀了我。”
说完就消失在了月色里。
锦宸看着寒诚离去的背影一脸的茫然。
为何圣衣会对他手下留情。
回到房间的圣衣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刚才寒诚所说的话
“莫非寒夜奎死了?他怀疑是我杀的?还是有人在故意嫁祸给我。”
想到最近信阁都没有消息知道一定又是江麟风在搞鬼,差一点把他给忽略了。
这天茶香阁算是迎来了一个好消息,影三能够下床行走了,虽然是不能使用内力,不过日常生活是没有大碍了。
“影二,传信给影主,让她把江麟风看管起来,等我回去后在处置。另外你查一下寒门宗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动,寒夜奎到底是生是死。”
影二听到影主表情有些怪异,不知道该不该把影主出现过宋城的事告诉圣主,想了想还是没有说。
“宋城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告一段落了,关昕你与白苏先回圣衣阁,影三就先留在这里养伤,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是。”
安排完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锦宸和影三还有伍采桑。
圣衣看着这个赖在这里这么多天也不走的不速之客。
“你还不走吗?”
“我已经说了我要加入圣衣阁,我是不会走的。”
伍采桑一脸的冷漠,没有商量的余地。
圣衣别有他意的看着伍采桑道:
“你不走,便在这里好好呆着吧。”
伍采桑被看的一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感觉阴风阵阵的,也不知她要打什么鬼主意。
第五十一章 感情升温
圣衣阁
影主缓缓的打开了手中的密信,看完信的内容后若有所思。
办完事为什么还不回来,小姐到底想要干什么,难不成真的流连忘返了。想到那个毒王日日与小姐在一起,越想越觉得心惊,万一他有一天突然发狂了伤到了小姐该怎么办?她要想一个办法把他赶走才好。
“影一,把江麟风先看管起来,等后圣主发落。另外我要出去几天,这几天阁中的安全交由你负责。”
“是,属下听令。”
寒门宗内
寒诚回想着与圣衣站在一起的男子,越想越觉得有些熟悉,难道真的是当年的那个男孩?
“寒风,你知道一个叫做锦宸的男子吗?”
寒风看见少爷从回来之后就开始心事重重,他不知道少爷去了哪里,只知道少爷给老爷下葬之后就匆匆离开了,直到第二天才赶回来,回来之后就一脸的心事重重。
“如果属下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宗主…老爷制造的毒王,他当时逃走,正巧被圣衣阁的人找到,回来他就一直跟在他们圣主的身边,几乎是形影不离。”
寒诚听后更加肯定了他就是当年的那个男孩,因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当年那个男孩看花荧的眼神和现在这个男子的眼神一模一样。
“毒王可有办法对付?”
寒风听后想到了什么,他记得他曾经听廖勇说过一种药粉,对了。
“我记得有一种药粉可以瞬间催动毒人身上的毒,让他立刻剧毒爆发而死。”
寒诚听后仍然冷冷的道:“什么药粉?”
“就在老爷书柜底下就有这种药粉。”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寒诚看着寒风退下之后来到了书柜翻出了里面的药粉,只剩下一包了。
寒诚看着面前的药粉若有所思。
圣衣阁器阁
影七缓缓的催动巫仙鼎,原本安静的巫仙鼎忽然剧烈的震荡起来,从里面飘出来许多黑色的雾气来回游走,半响影七缓缓的收回手,呼出一口气,巫仙鼎又重新恢复原状。
“看来你已经成功了。”
突来的声音让影七回过头看着身后的人。
“影主。”
“我需要你随我去执行一项任务。”
影七听见之后大为高兴,他终于没有成为那个无用之人。
茶香阁
这几天棋已经学会了,所以锦宸又开始摆弄琴了。
可是只要他一弹,不是琴弦断了就是琴骨裂了。
圣衣看着锦宸一脸的苦恼,微微笑着说:“既然你那么喜欢弹琴,那么过些日子我帮你把樊音琴取回来,那个琴你绝对是弹不坏的,只不过那个琴不好控制,容易扰乱人心,你还是不要弹了,喜欢的话放在手中把玩也好。”
锦宸听后一脸惊喜的看着圣衣。
圣衣看着锦宸纯洁的眼睛问道:
“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想学这些?”
“我只是想如果你不开心的话,我可以摆弄一下这些让你开心一下。”
圣衣听后内心一片满足
“傻子,我不喜欢这些东西。不要为了我去学,你自己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
锦宸想了想说道:
“我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只要是圣衣喜欢的东西,我都喜欢。”
第五十二章 再进一步
这几天对锦宸来说格外的满足,因为他发现圣衣对他的态度越来越不一样了,言语变得温柔,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对着她笑,就像现在一样。
圣衣看着一脸墨渍像小花猫一样的锦宸笑吟吟的说道:
“你是掉进墨汁了了吗?”
旁边的影二也是一脸的忍俊不禁。
锦宸不明所以的回头询问着旁边的始作俑者。
“圣主,这可不赖我,我只是教他写你的名字而已,谁知他怎么有纸不写,偏往脸上画。”
“你想学习写字吗?我来教你。”
影二看到圣衣要亲自教,他很识趣的退下顺便把门给带上了。
门外,影三望着窗上越来越近的影子,甚至快要重叠在一起,心里不知是什么样的感觉,既欣慰又有些涩涩的。
“我看你们圣主对那个毒王不一般啊,你心里是什么感受?”
影三回头看向伍采桑一脸的警告,好像是被人发现什么秘密的恼怒。
“你为何还不走?”
“真是不知道你们那个圣主有什么值得跟随的,整天冷冰冰的,又不见对你们有多好,为什么你们都会死心塌地的跟随她?”
影三听着伍采桑的话良久坚定的说道:
“你不懂,因为你没有经历过绝望,没有在黑暗中挣扎过,所以你便不知光明有多么可贵,而圣主便是我们的光明。”
“所有的影子从加入圣衣阁那天起,便全是为追随圣主,她在,才有圣衣阁。你是永远也不会懂的。”
伍采桑看着影三说这话的眼神竟带了一些自信和骄傲,他不明白为什么弃了自己的名字,成为别人的影子竟还会令他感到骄傲,他疑惑了,竟再一次好奇她到底有什么魔力。
屋内的圣衣没有理会外面的人,而是专心的教着锦宸来写她的名字,圣衣握着锦宸握着笔的手,缓缓的移动,一边写着,一边说着要点
“下笔的时候不要太重,手要灵活一些,就像这样,把自己和你的笔融为一体,这样你就能控制它写出最完美的字了。”
圣衣呼出来的气息时有时无的落在了锦宸的耳后,锦宸感觉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笔了,手竟开始发起抖来,颈部的温热似乎传到了心里,竟从里到外的涌起一股奇怪的热流,烧的他的呼吸都有些重了,锦宸偷偷的回过头看着圣衣的睫毛像羽翼一般扑闪着,而那个蜜唇此刻正一张一合的,像是不受控制般他缓缓的向着那个蜜唇靠近。
圣衣感觉到旁边人的不对劲,好像没有在好好听她讲话,她缓缓回过头看着这个不听话的学子,却看到了他眼神迷离的向着自己靠近。圣衣明白了他此刻的心思,想了想并没有躲避。
可是锦宸看到圣衣忽然回过头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想到了上次在圣衣苑圣衣满脸的厌恶,他吓得立刻站了起来,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本来已经准备好的圣衣看到锦宸忽然跳开,此刻再一看竟有些不敢看她,顿时觉得心理有些不开心了,抿着唇想她有这么可怕吗?
良久见他还低着头不吭声,圣衣也有些生气了,弄的好像她欺负了他似的。
“还不过来?还想不想学了?”
锦宸抬头看着圣衣,见她眼中并没有上回所看到的厌恶之色,便放下心来,小心的走过去,重新卧起笔。
圣衣低头看着锦宸歪歪扭扭的字更是有些气怒,感情她刚才所说的话他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想着便看向旁边的戒尺,拿起来。
“把手伸出来。”
锦宸一脸疑问的看向圣衣,看到她的表情立马就把手背伸了出去。
“手心。”
“啪。”
戒尺重重的打在了手上留下了响亮的声音。
圣衣原以为让他吃痛长长记性,可是抬头却看到了锦宸一脸的不解,这才想起来他是毒王,是不怕这些小痛的。
圣衣悻悻的放下了戒尺。
“你自己练吧。”
说完便走出了房间,留下房间里的锦宸一脸无辜的看着手上的红印和圣衣的背影。
出去的圣衣望着天空,重重的叹息着:“她这是怎么了?到底在奢求什么?”
伍采桑看到正在练剑的影二,便想起来刚才影三所说的话。
“剑法不错,只不过出剑的招式过于狠了些”
影二停下了剑,回头看向伍采桑。
“我练的不是剑,舞的也不是招式,我练的是杀人,如何一击取胜。我们和你不一样,我们只要出手就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如果我向你这样在乎一招一式,估计早以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伍采桑听后不语置否
“听影三说你比他还要早加入圣衣阁,你是如何加入圣衣阁的?”
影二听后不语,只是脸上少了些随性到是多了一丝凝重。
“我的事没有什么可说的,只能说圣主是我这一生第一个想要追随的人,虽然我认识她时她还小,可是无关年龄。”
伍采桑见影二不愿多说便也不再相问。而是想到了十年前他见到的那个圣主,小小年纪却一脸的老成,没有一丝女儿姿态,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不怒自威的光芒,确实是不一样。
“你不要想着再加入圣衣阁了,圣主是不会同意的,因为你与我们不一样。”
伍采桑想着影二临走时说的话,他与他们到底哪里不一样。
刚刚走出茶香阁的影二看着天空中飞来的信鸽,接过信鸽便又回到了茶香阁。
“圣主,这是刚刚收到的密信。”
圣衣轻轻的展开,看到了上面的一行字:“寒门宗解散,寒夜奎死。”
圣衣看着这行字良久扔下了信。
影二看见掉在桌子上的信的内容一脸的震惊。
“这是何人所为?”
圣衣不语,想到了那晚寒诚所说的话,寒门宗一定是他解散的,至于寒夜奎就不知是死在了谁的手上。
怎么会?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的死去呢?
她还没有让他去父母的坟前谢罪呢。
一瞬间圣衣觉得身体的力气就像被抽空了一样,不知接下来的路该怎样走,一直以来让自己坚持下去的动力就是复仇,可是这仇报完了,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第五十三章 重返故地
天还未亮圣衣便交代了影二一行人回圣衣阁,而她自己回羊城之后却没有直接回圣衣阁,而是一个人来到了曾经的寒门宗。
寒门宗的门前并不像以往一样戒备森严,而是空无一人,圣衣推开了沉重的大门,一步一步的向着曾经视为噩梦的地方走去,一路上都没有见到一人,仿佛这里一夕之间成为了一座空宅,再往里面走就是寒门宗的内阁,依然是静悄悄的,在看曾经的水牢和地下暗室的位置竟成了一片废墟。
圣衣站在废墟之上,蹲下捏起一撮泥土放在鼻尖嗅了嗅,里面还残留了一丝火药的味道。
“姑娘,你下来,那上面危险。”
圣衣听见一声苍老的声音对着自己的方向传来。
只见那位老人,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裳,手中拿着扫把,看样子是来打扫的人,可是这里已经没人了,为什么还会有来打扫的?
圣衣走下来仔细的观察着这位老人,并没有内力,看着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姑娘啊,你一身华衣干净整洁怎么到那上面去了,况且那上面曾经有火药爆炸过,不知道还有没有残留,很危险的。”
“老伯,你知道这家人都去哪了吗?”
“姑娘你是什么人呀?”
老伯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年轻女子,不知她一个人怎会到这种地方来。
“我…是这家公子的一个朋友。”
老伯一听瞬间恍然道:“姑娘啊,你来晚了,这家人就剩一个公子了,剩下的人都解散了,我也不知去哪里了,只是这家的公子临走前给了我一笔钱足够我小两口过完下辈子的了,他让我有生之年都过来打扫,不让这里落一丝尘埃。”
圣衣听后点头谢过老伯便离开了,可是心却像被悬着一样,始终都放不下,她不相信寒门宗就这样没了。
羊城的街道上仿佛也没有了以前的繁荣,似乎人们都不敢一个人出门,都会成群结伴的一起出来,只有圣衣一个人是不一样的。不知不觉从白天走到了夜晚,竟来到了曾经的花家,可是这里却一点都不似从前了。
原来红木庄严的大门此刻却如腐木一样瘫塌着,上面结满了蜘蛛网,在望向曾经景色宜人的院子此刻却是荒草丛生,一阵阵寒风吹过,竟让人从里到外的感觉到寒冷。
到了晚上,街上的行人都匆匆忙忙的往家里跑,每一个路过这的人脚步都似乎更快了一些。,只有一个人路过时看到站在门口迈步往里走的圣衣时,一下子拽住了圣衣的衣袖。
“不要往里走了,这家不干净。”
圣衣听见声音回头看去竟是一位领着孩子的妇人,
“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往里进了,这家从十年前那场变故之后就一直闹鬼,路过打惊的大爷曾经看到过这里有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在深夜里又哭又笑,还喝着不知是人血还是鸡血,总之这里很不干净,你还是不要进去了。”
圣衣听后看着一脸善意的妇人还有她那一脸困意总哈着小脑袋的小女儿感谢的说道:
“谢谢你。你的女儿很可爱,很晚了你快回去吧。”
看着妇人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黑夜里,圣衣转过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曾经的花府。
曾经的听花小院竟变得如此的破败不堪,这里曾经有着一家人的回忆,那时的自己以为长大以后会做一个大诗人,会做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会永远是家里最宠爱的那个小公主。可是她最美好的童年就这样被粉碎的彻底。
“花落流年寄相思,荧光锦瑟愁断肠。”
寂静的夜里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声音,仔细听来回念的正是这两句诗。
这是…小花荧知道哥哥恋慕宋相思之后写给哥哥的诗,还故意把她的名字藏在了诗头。
圣衣迅速的向着声音之处寻觅,可是却发现并没有人,破败的庭院依旧静的诡异,就好像刚才听到的声音只是她的幻觉而已。
圣衣推开破旧沉重的门,来到她曾经住过的房间,看着上面的蜘蛛网和尘土用内力吹开。
“咳咳…”
飘起的粉尘跄的圣衣捂住嘴不停的咳。
“什么人?”
抬起头的圣衣竟看到了窗外露出来的一只眼睛,圣衣迅速离开了房间,可是出来之后发现刚才看到的仿佛又是自己的错觉,圣衣扶了扶额头,又回头看了一眼听花小院便离开了花府。
刚刚离开花府就听到了一阵阵救命的声音和小孩子的哭喊声,在这个寂静的深夜里竟是格外的清晰,可是所有人都房门紧闭,不知道是都睡的太熟还是即使听见声音也没有一个人愿意管闲事。
圣衣顺着声音的来源处在一个大院的墙角竟看到一名男子在猥琐一名妇人,而旁边还躺着一个小女孩也不知是死是活,仔细看竟是刚才提醒过圣衣的那名妇人。
圣衣伸出手运起内力,一根木棍悬浮在空中向着那名趴在女子身上的男子而去。
男子正以为可以享受快活之时,却没想到一阵剧痛,低头看着穿胸而过的木棍竟连回头看一眼是谁杀了他的力气都没有的倒了下去。
那名妇人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事件中恢复过来,一直不停的喊着:“不要,求求你。”
圣衣见状点了女子的昏睡穴,又看了眼地上的孩子,无碍,只是昏睡了过去。
圣衣见这夜色也没有人家愿意收留,便把妇人和孩子都带回了花家的听花小院。
用内力把床上吹干净之后把妇女和孩子放在了床上。
透过破旧的窗户看着外面的满月,记得最后一次与哥哥弹琴时也是满月,那时听花小院的花都开了,漫天花瓣飞舞,哥哥一身青衣玉树临风,在樱花树下弹着花涟,那是哥哥最爱的琴,而自己一身红衣在桃花下起舞,父亲在一旁吹着笛子,母亲作着画,画中正是我们一家人的场景,其乐融融。仔细回想那时的自己原来是喜欢红色的,因为红色是最富有诗意的。
红花沁人脾,情诗最入味。
第五十四章 故人
晨光熹微,躺在床上的妇人微微转醒,似乎有些迷茫,一时之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忽然想到昨晚自己匆匆往家而回,却被一个醉汉给拖进了暗墙之处,想到这里妇人紧张的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好是完整的,在看了一样旁边的女儿,紧张的抱了起来,看到女儿睁开惺忪的睡眼,这才算放下心来,观察了一下自己的身处之处竟这般的破落。
在看窗边站着的少女有些熟悉,竟是昨晚自己看到的那个长的像仙子的少女。
“你醒了?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圣衣回头看着转醒的夫人和孩子。
妇人听后才明白过来,昨晚是这名少女救了自己和孩子,便忙拉着孩子跪下
“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姑娘出手相助,那么我和孩子一定也不在人世了,姑娘再生之恩,民妇实在是无以为报。”
圣衣扶起地上的妇人面带微笑的说道:
“举手之劳,不必在意。我送你们离开吧。”
走出去之后妇人才发现自己竟在曾经的花府住了一宿,没有什么比经历死亡更可怕了,经过了昨晚她发现这曾经的花府也变得不那么可怕了。
早晨街上的人还不是很多,做生意的小贩还都在家中准备,圣衣怕在出什么意外,便直接给她送回了家,看着门上面的匾额圣衣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妇人答道:“宋相思。”
圣衣听后微微惊讶的看着旁边的孩子。
妇人看圣衣的表情就知道她疑惑什么
“这的确是我的孩子没错,我夫君去年病逝了,所以我就带着女儿搬回了娘家住。”
圣衣听后仔细的看了眼宋相思,长的并不出众,只是给人一种很舒适恬静的感觉。
“就到这里吧,以后晚上不要一个人出门。”
说完圣衣便要离开。
宋相思看着圣衣的背影问道:
“姑娘,还未请教你的姓名?”
圣衣没有回头,只是身影快消失的时候回了句
“花荧。”
宋相思听后默默的站着原地嘴里呢喃着:“花荧。”
记忆中似乎年少时期有个潇洒俊逸的少年总是在自己身边说着:“我有一个妹妹特别的列害,是个神童,她五岁便能作诗了。”
“花落流年寄相思,荧光锦瑟愁断肠。花荧吗?”
宋相思抹着眼角留下的泪水,半响看着女儿笑着说:
“走,回家,娘亲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桃花羹。”
圣衣阁
回到阁中的圣衣发现不见了锦宸的影子,便看着影二问道:
“锦宸呢?”
影二也同样的疑问
“他不是应该与你在一起吗?”
圣衣听后一脸的疑问
影二见状拍着脑袋一脸的后悔道:
“圣主单独出去,属下猜测您定是去了花家,所以属下就告诉了锦宸,属下以为你们会一起回来。”
圣衣听后一脸的生气怒道:
“多管闲事。”
之后便出去寻找,影二见状也跟了上去。
圣衣刚刚走到花家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影主和影七
“你俩怎么会在这?”
说完圣衣没有等着她们回答便往里走去,刚刚迈进门就看到了眼睛血红的锦宸拿着把剑,而剑插在一个披头散发,一身脏兮兮的人的胸膛里。
“你在干什么?”
听见圣衣的声音,锦宸瞬间恢复了神智,看到面前的场景一脸慌张的看着圣衣。
圣衣走近看着被锦宸刺伤的人,一脸的脏污,根本就看不出本来面目,之后回过头怒视着锦宸
“谁允许你在这里杀人见血的?你不知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锦宸听后看着圣衣的样子欲言又止,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她消气。
而被刺伤的脏兮兮的男子看着圣衣嘴里笑着说道:
“花落流年寄相思,荧光锦瑟愁断肠。”
圣衣听后迅速回过头看向男子激动的说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男子依然笑嘻嘻的看着圣衣说道:
“花落流年寄相思,荧光锦瑟愁断肠。”
圣衣听后激动的热泪盈眶的看着男子
“你叫什么?”
“花荧。”
说完之后男子就昏了过去。
圣衣看着男子身上的伤回过头怒视着锦宸
“你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锦宸听后焦急的拽着圣衣
“放手。”
圣衣见锦宸还不撒手便一掌打在了他的胸口。
“放手。”
可是固执的锦瑟身型晃了晃还是不肯撒手。
圣衣担心着男子的伤情更没有什么耐心,只想快点的摆脱锦宸。
便出手失了分寸,看着被扯断掉衣袖和躺在地上嘴角流着血却依然倔强的看着她的锦宸狠下心离开了。
影二见状也不知如何劝慰
“影二,叫白苏速速准备医治,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这个人救活。”
锦宸看着始终都没有回头看着他的圣衣,原本不知疼痛的他却忽然间感觉到心脏处传来剧烈的疼痛,疼的他好像越来越冷了,越来越像是堕入黑暗了。
“圣衣,你不要我了吗?”
第五十五章 昏迷的男子
圣衣阁药阁中正在紧张的忙进忙出着。
圣衣紧张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脸上的脏污已经清理干净,落出了那张熟悉的面容,哥哥和十年前一模一样,这些年过去了,她变了,可是哥哥却一丝都没有变。
“他怎么样?”
白苏小心的清理完伤口,包扎完又喂了一粒药。
“没什么大碍了,幸好刺的偏了一些。”
圣衣听后放下了心来。
“他是什么人?竟让你这般失态?”
“他是我的哥哥,花宇。”
白苏听后一脸的疑问
“你确定?”
圣衣没有回答,但是从面容上白苏已经看出来了圣衣已经从心理认定了他就是她的哥哥花宇。
可是白苏心理却还是有一些疑虑,他一时之间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自从那一天锦宸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回到圣衣阁,影二站在药阁门前徘徊不定,他不知该怎样劝说圣主,毕竟锦宸伤了圣主的亲哥哥,可是他一定不是有意的,他相信他的为人。
“你站在这里干吗?”
“白苏,圣主这些天怎么样?”
影二看见白苏走出来便连忙上前拦住他。
“什么怎么样?不还是一直在照顾那个昏迷不醒的男子嘛。”
“那那名男子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醒?”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能醒了。”
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奇怪的看向影二。
“不是你到底想问谁呀?没有重要事就下去吧,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说完瞪了一眼拦住他的影二,便走了出去。他还要去药田看看他新培养的一批药呢。
留在原地的影二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离开了。
圣衣按照往常喂完药之后拿过手帕擦着溢出来的药渍,忽然被一只手给攥住。
圣衣看着这只手惊喜的抬头看着原本昏迷的男子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男子一脸的呆滞,随后开始变得清晰之后缓缓的开口:
“荧儿?”
圣衣听见之后激动的喘息着,哥哥还活着,还活着真好。
“哥,是我,花荧。”
男子一脸痴痴的看着圣衣,随后抬起手摸着圣衣的脸颊。
“荧儿原来长的这般好看,真像娘亲。”
圣衣听后再也忍不住,像个小孩子般趴在哥哥的身上哭了起来。
“哥…哥哥…荧儿好想你。”
床上的男子轻轻的拍着圣衣的背部,安慰着。
“都多大的人了,还爱哭鼻子。”
圣衣听后破涕而笑,扶起床上的男子靠坐着。
“荧儿只有在哥哥面前才是小孩子。”
圣衣依旧沉醉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并没有看见男子一脸的复杂。
“哥哥这些年都是怎么度过的。”
男子听后回忆了一下回道:
“我这些年一直浑浑噩噩的,有些我也记不得了,不过我的荧儿到是越来越列害了。”
圣衣想起哥哥刚醒身子还虚就没有在继续追问。
“哥哥你在这里好好养伤,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圣衣从药阁出来时,看着外面的阳光,觉得整个身体都变得温暖了起来。
“圣主,您终于出来了,他醒了吧。”
圣衣听后点了点头。
影二小心的看着圣衣问道:
“我了解锦宸,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胡乱伤人的。”
圣衣听后轻哼了一声,随后一脸冷漠的道:
“把他带过来吧。”
影二听后忙回着
“他消失了,从那天开始他就没有回圣衣阁,这些天属下到处都找不到他。”
圣衣听后离去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后不带感情的说道:
“随他吧。”
羊城宋家
宋相思出门时就看到了昏倒在自家门口的男子,虽一身的脏乱,可是却掩盖不了自身的风华。
床上的锦宸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上方,回忆之前发生的一切。圣衣不要他了,他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到了哪里,忽然感觉眼前越来越黑,就再也不知道了。
“你醒了?一定是饿了,快来吃点东西。”
锦宸听见声音转过头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妇人。
“你昏倒在我家门口,我便把你带了回来,你好像是受了很重的伤,疼吗?我这里有一些止痛散,如果痛的话就服一些。”
“这是哪里?”
“这是羊城的宋府,你在我的家里。”
“谢谢你。”
说完锦宸起过身就要往外走。
“哎,你的伤还没好…。”
宋相思看着跑出去的锦宸无奈的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不知道去哪里的锦宸走着走着竟又回到了花府。
对,他就在这里等着圣衣,她一定会来找他的。
锦宸迈进门向着里面走去,忽然踩到了什么,低下头楞楞地看着脚下的鸡骨头。
忽然听见草丛里传来一片混乱的声音。
锦宸惊喜的望着声音的来源处心想:是圣衣来找他了吗?
可是却只看到了一个男子的背影匆匆而过。
锦宸低着头叹着气,向着听花小院走去。
这些天药阁中的男子已经能够下地走动了,白苏让他没事的时候可以多走走,能够更快的加速伤口的愈合。
圣衣的细心照顾使得这名男子看着圣衣的眼神是越加的温柔了。
“哥哥,我们今天出去走走。”
男子一听微笑着回应,忽然抬头间看着迎面走过来的人迅速的低下了头收回了脸上的笑容。
圣衣看着迎面走来的影主微笑着说道:
“花影,这是哥哥啊,你还记得吗?”
影主回过头缓缓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一脸的深意,半响也笑着说道:
“是宇少爷呀,真好、宇少爷还活着。小姐也不会感到孤单了。”
圣衣听后一手拉着影主,一手拉着那名男子郑重的说道:
“我有你们两个就不会孤单。”
影主听后笑着回应,同时看着那名男子与圣衣交握在一起的手。
“我们一起出去看一看现在的羊城吧,似乎许久都没有认真的看过了。”
圣衣扶着男子慢慢的往前走,看着白天依旧繁荣的羊城大街。
“上好的丝绸,客观看一看吧。”
“哎呦,大爷穿的这样华丽,进来看看嘛,姑娘们都想你了。”
“又香又甜的糖人。”
圣衣听着这两边的吆喝声,在看着前面的糖人。
“哥,我们去前面看看吧,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吃这个糖人了。”
影主一脸警告的看着圣衣一口一个哥哥的男子。
男子回看了影主一眼之后没有理会,便跟着圣衣往前走。
“老板,来三个糖人。”
“老板,来两个糖人。”
圣衣看向旁边的声音。
“是你?”
旁边的妇人见状也抬起头看向旁边,却看到了上回救了她的女子和一名熟悉的男子,妇人瞬间呆滞的呢喃道:
“啊宇。”
第五十六章 孟浪
“娘,阿宇是谁?”
诺诺的童音传来,几人的视线迅速被地上的小女孩所吸引。
宋相思忙整理了下情绪一脸的歉意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说完连忙拉着小女孩连糖人都不要了匆匆离去。
圣衣看着宋相思的背影又抬头看了眼前的男子脸上莫名的表情,像是完全不认识那名妇人,圣衣压下心理的怪异,忙笑着说:
“我们三个一人一个,就像小时候一样。”
三人拿着买回的糖人回去的路上都各有所思。
在圣衣阁前看到了低着头,一身狼狈不堪的锦宸。
“圣衣你还要我吗?”
盯着面色苍白的锦宸,圣衣的心里也有些莫名的酸楚。
经过锦宸身边,看着拉住她衣袖的手,想起在花家那重重的一掌,在看那苍白无力的面色,一看就是没有好好疗伤,这样折腾自己是想要她内疚吗?
“还不跟进来。”
影主和那名男子都面色不悦的看着锦宸,因为她们明显的感觉到了圣衣对那个锦宸是不同的。
“花影,你把哥哥送回药阁。”
影主面色复杂的从圣衣手里接过那名男子,搀扶着向药阁的方向。
“你最好是安分一些,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否则我既然能从小馆中救你,便也能把你在送回去。”
男子听后藏起了眼中的阴霾,心理却在暗暗发誓,早晚有一天他要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付出代价。
圣衣苑
圣衣前脚刚刚走进房间,后脚锦宸就跟了进去。
“出去。”
“圣衣,我痛。”
看着锦宸面色越加的苍白,圣衣语气中也变得着急起来。
“哪里痛?”
“这里很痛。”
锦宸拿着圣衣的手放在他心脏的位置,剧烈的跳动声,振的圣衣的手竟发烫了起来。
“活该。”
圣衣抽回手,刚转过身想要拿些伤药,就被锦宸从后面突然抱住。
圣衣才发现锦宸的个子真的很高,他的下巴居然可以搭到她的肩膀上,她不知自己在他面前竟这般的娇小。
“圣衣不要赶我走,我等了你好久,你都没有来找我,我不甘心,所以我来找你了。”
锦宸双手紧紧的环抱着圣衣如柳般的腰身,说出来的话带着热气喷洒在圣衣的耳边,惹得圣衣心里痒痒的。
拉开锦宸的手,圣衣转过身来看着他那无辜的表情心里腹诽着:“臭小子,在哪儿学的这种手段,竟学会勾引我了,你以为我是那般没有自律的人吗?”
圣衣别开眼,不去看他眼中的深情。
“还不快回去洗个澡,脏死了,臭熏熏的。”
说完圣衣似乎还嫌弃的捏住了鼻子。
“洗完再过来,我给你敷药。”
锦宸听后心里乐开了花,虽然圣衣面上还是冷冷的,但是他能够感觉出来她已经原谅了他。看来那个男子果然没有骗自己,圣衣也是女人也是需要哄的。想到这里那个男子说的他似乎还没有完全做到,记得他说…
“哎,小子,这是鬼宅,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怎么不说话?观我多年经验来看,你这副样子极像是被甩了的人。”
锦宸原本一直在花家老宅等着圣衣,可是谁知这个不知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脸的玩世不恭的人一直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
“我在等人,你别吵。”
男子一听便来了兴致。
“等谁?一定是女的,我说的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
看着锦宸一脸单纯的样子,那名男子更是起了逗弄之心,他可观察他好久了,一直一动不动的望着大门,一看就是在等什么人。
“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那个人对你很重要,你恨不得时时霸着她,她不开心你会比她更不开心,她快乐,你就比她更快乐,她冲你温柔,你会想把全世界都送给她,她不理你,你会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你,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锦宸一脸呆滞的看着那名男子,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男子轻笑,随后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扇子打开,上面写着“风流倜傥。”
“看到了吗?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她们明明都喜欢前两个字,可是硬要装出一副只喜欢后两个字的样子。”
锦宸还是一脸的不解,这把扇子跟圣衣有毛关系?
那名男子看着锦宸一脸茫然更是恨铁不成钢。
“简单的来说,你喜欢她就要让她离不开你。今天遇到就是缘分,我叫孟浪,你以后就叫我浪兄吧。今天我就给你好好的上一课。”
孟浪看着锦宸似懂非懂,用扇子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榆木,这样,我问你一个问题好了,你们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锦宸一脸的不知
“就是有没有在一起睡过?”
锦宸摇了摇头。
“那有没有拥抱过,亲吻过?”
锦宸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男子看见锦宸一直在摇头,嫌弃的道:
“你呀,一点也不解风情,难怪会被人甩了,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锦宸听后一脸的紧张,他觉得这个孟浪好列害,他说的这些,影二都没有教过他,如果教过他,他一定一学就会的。
“那孟兄你教教我吧。”
“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做一回好人。你听好了,如果你的女人很强,那么你要在她面前显得你很可怜,要让她母性的一面放大,之后你再不经意间让她去感受你强有力的心跳,在她后面环抱她。”
锦宸看着男子一边说着,一边闭着眼睛模仿着动作,一脸的沉醉。
“要在她耳边不停着说这些温情的话语,最后你在趁她沉醉之时用你的唇,你的舌头去勾画她的耳廓。”
锦宸像个好学生一样认认真真的记在心里,之后看到孟浪停了下来,他疑惑的看着他,这就可以了?
“如果那个女人没有胖揍你,那么你就可以抱着她一起滚进被窝里了。”
想到这里,锦宸看着面前的圣衣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按照孟浪说的去做,可是他前面的方法是真的有用的。
圣衣回过头奇怪的看着锦宸,让他去沐浴,怎么还不走?
感觉到圣衣的目光,锦宸心想,下回见到孟浪在重新请教他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现在他只好先去沐浴了。
第五十七章 真假花宇
圣衣给沐浴好的锦宸上好药奇怪的看着他,不知他这回回来是怎么了,总是奇奇怪怪的偷看她,可是当她抬头看他时,他又装成了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把眼睛撇向一边不去看她。
“这几天你都在哪儿?”
锦宸听后又一脸委屈的看着圣衣
“我这几天一直都在花家等你,可是你就是不出现。”
“没事不要到那里去了,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锦宸听后垂下脸默不作声。
看着他这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圣衣也懒得同他一般计较。
药阁中
一连两天,那名叫花宇的男子,都没有等到圣衣。看着旁边一脸忙碌的白苏问道:
“你们圣主这两天在忙什么?”
白苏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鼓捣他的药瓶子。
花宇见也问不出什么,便向外面走去。
庭阁小院中,两边的芍药花已经开了,散发出浓郁的草药香。
圣衣坐在亭子中看着场中间互相切磋的锦宸和影二摇了摇头叹道:
“果然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速度。”
很快就以影二被一掌打出去结束了。
影二站起来揉了揉发痛的胸口怒道:
“臭小子,下手这么重。”
锦宸没有理会影二,而是一脸骄傲的走到圣衣面前寻求奖励。
圣衣剥了一个葡萄扔在了锦宸的嘴里。
“影二,你退步了。”
影二一听立马正色道:
“是圣主,属下这就下去抓紧练习。”
临走时还故意恶狠狠的看了眼一脸得意的锦宸。
这一幕刚好被花宇看见,上好的黄花梨木雕花柱被他抓出了一个印记。原来这两天她都在陪着那名男子,她不是说最爱和她哥哥在一起吗?
花宇缓缓的向着圣衣走过去。
“哥,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你身体还没有好。”
“你这两天没有过来,我以为你忙就过来看看。”
圣衣听后一脸的内疚,竟没有陪在哥哥身旁。
“他叫锦宸是吧?长的真精致,怎么看上去有些眼熟?”
圣衣一脸紧张的看着花宇
“哥哥,你不记得他了吗?”
随后圣衣想到,不记得也好,要不然不知道该怎么同哥哥解释锦宸伤他的事。
“你先下去吧”
锦宸看着圣衣与这个叫做哥哥的男子十分亲密,竟叫他离开,心里涌起了酸酸的感觉。这应该就是孟浪所说的喜欢一个人就想一直霸着她。
“他是你的什么人?我看你对他有些不一样。”
“他是我的属下,没有什么特别。”
圣衣怕花宇多想,便连忙回答。
而这句话让还没走远的锦宸听到,这种心痛的感觉又来了。
锦宸捂着胸口向听风轩跑去,只是属下吗?真的没有什么特别吗?
花宇见状欣慰道:
“你是女孩子,也要注意一些。”
“哥,我是圣衣阁的圣主。他们都是我的属下,我的生死兄弟。我们并没有什么男女之别。”
看着圣衣严肃的面色,花宇也没有再开口,只是一脸的复杂。
从庭阁小院回来之后圣衣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影三,查一查药阁中那个和哥哥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是什么人。”
已经恢复正常的影三见状看着圣衣道:
“圣主,您怀疑…”
“不是怀疑,是肯定,他的确不是我的哥哥,刚开始我一时被惊喜冲昏了头脑,可是细想想却破绽百出。当年哥哥为救我舍了全身的内力,经脉尽断,可是这名男子虽内力不高,经脉却是完整的。还有当年的哥哥那么喜欢宋相思,他不可能用看陌生人的眼光去看多年以后的宋相思,他虽然知道那首诗是我写给哥哥的,但他却不知道那首诗是送给宋相思的,连宋相思都看出来了他不是花宇,我又启会看不出来,我只是不愿醒来而已,我是希望哥哥还活着的,可是梦早晚要醒来的,我不会允许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哥哥的样子为非作歹。”
影三听后一脸认真的说道:
“属下一定会查出来,他到底是什么人。”
影三走后,圣衣一脸深思,如果他不挑拨,安分守己的话,自己会把他当成哥哥一样照顾的。
第五十八章 连环计
白苏这些天一直闭关不出在研制他的新药,自从上回在宋城得到那半份药引时他就在一直对其成分做着研究,这些天终于让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许这个想法可以让圣主变成正常人一样,不必时刻担心着体内的剧毒。
“圣主,这也只是我的一个想法,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去尝试?”
圣衣听后久久不语,正常人的生活?可是她已经习惯了过着不正常的生活。
习惯了不知哪天会突然死亡,习惯了每年冬日里的孤独,习惯了不食五味,习惯了没有疼痛的日子,习惯了在黑暗中挣扎。
“我会考虑。”
见圣衣态度坚决,白苏也不好在相劝,毕竟他的想法也存在着一定的危险性。
“圣主,我需要寒蟾、刺尾蝎、九爪蚣、与花眼蛇这四种剧毒之物的辅助,这几种虽不好寻找,可是以我们圣衣阁的势力虽需要费些波折,可是还是能够办到的,花眼蛇我养了一条,至于其他的三样东西圣主可先派影子去寻找。”
白苏也不知圣衣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他的话,可是看着圣主一脸的不语,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从圣衣苑出来后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去了影阁
“你有把握吗?”
影主听后一脸怀疑的看着白苏,这几种剧毒之物比圣主身体里的毒更重,确定这是在治病而不是害命?
“你可以怀疑我的医术,但不许质疑我的医德,从当年打赌输给了那个小丫头开始,我就是自愿加入圣衣阁的。你这是什么眼神?”
影主收回质疑一脸严肃的看着白苏
“你有几层把握?”
“七层。”
“好,我相信你。”
送走了白苏之后,影主找来影二与他密谈了很久,之后影二便向着听风轩而去。
“什么剑?我不喜欢,圣衣平时也不带佩剑的。”
影二见锦宸油盐不进一时之间也觉得有些头痛。
“这把剑和普通的剑是不一样的,这是把雌雄双煞剑,江湖中拥有过雌雄剑的人目前就有一对,他们就是紫薇山庄的前任庄主,只不过他们夫妻情深似海,双双归隐江湖了,如果你和圣主拥有这雌雄双煞剑,那你们这辈子注定都不会分开。”
锦宸原本一丝兴趣也没有,可是听到影二说道:夫妻才能拥有的雌雄剑,永远都不会分开,他动心了,忽然间觉得这两把剑就该是他和圣衣的。
“在哪儿能够得到这两把剑?”
影二见目标以上钩,便继续乘胜追击。
“青城山脚下的铸剑山庄孟家当年造出了雌雄相离剑,一把相知,一把不离惹得无处的英雄争夺,可是最终宝剑认主,选了顾相知和莫相离夫妇,当时被传为一段佳话。这次打造出的雌雄双煞剑会公开举行群英会,为的就是庆祝这两把绝世宝剑的铸成,同时也会给这两把剑找寻它们的命定主人。”
“青城山?孟家?”
白苏的话还在圣衣脑中徘徊,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去尝试,可是又怕希望会变成绝望,她不想在尝试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铛铛铛…”
一阵敲门的声音打断了圣衣的思绪。
“进来。”
“圣主,信阁刚刚接到铸剑山庄发来的英雄帖。”
圣衣打开信封看过之后扔在了桌子上,抬头怀疑的看着影二
“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喜欢参加这种场合,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这等信还要往我这里送?”
影二一脸的惶恐
“圣主,属下以为你会有些兴趣,既然圣主不愿参加,那么属下就告退了。”
圣衣看着神色古怪的影二深思
“站住,白苏找过你了?”
“没有啊,属下最近一直都在信阁。”
圣衣见影二的面色不似在说谎,便觉得自己是多心了,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看谁都有些奇怪。
“你下去吧。”
出去后的影二如同大赦般拍了拍胸口,稳住乱跳的心脏。
第二天一早圣衣出门时便看到锦宸与影二在比剑,相对于影二这个师傅来讲锦宸的出剑还是笨重了一些,力气是有,可是就是不连贯。这不,锦宸刚要回挡就被影二一下子把剑给砍断了。
圣衣见状摇了摇头。
锦宸看见圣衣之后便放下了断剑向着圣衣跑去。
“圣衣,影二他徇私,他把好剑留下了,给了我一个一砍就断的剑。”
圣衣听后更加觉得不对劲,她昨晚觉得影二不对劲,怎么今天她又觉得锦宸也不对劲,莫非真是她最近想的太多了?
“你为什么要学剑?真正的高手是不需要佩剑的,化风为刃,化草叶为刀,这才是高手。”
“可是我现在还不能达到那种程度,我需要一把好的剑来傍身。”
圣衣听后觉得也有些道理,看到一旁的影二便想起了昨晚的英雄帖,又想起最近自己的不正常,也许也该出去走走了,顺便给锦宸弄一把好的剑。
“影二,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去青城铸剑山庄。”
影二听后差点没有隐藏住笑意,连忙低下头答道:
“是。”
锦宸一脸的不明所以的看着圣衣,趁不备与影二对了个胜利的眼神。
花宇听见圣衣要远行,忙来到圣衣苑来寻找
“荧儿,这次你要去多久?我们才刚刚团聚你就要离开吗?”
圣衣见匆匆赶来的花宇面上没有任何不悦的痕迹。
“我很快就会回来,你现在阁中好好修养,等我回来…我们在好好的团聚一下。”
“这次我可以一起去吗?”
“你身体还未完全康复,不宜远行,你就在这里好好的等我。”
不等花宇回话,圣衣便又接着说道:
“影二,送…哥哥回药阁。”
花宇感觉到了圣衣对他不像前一段时间亲密,他以为是因为有了那个男子的介入,并没有怀疑到是他自身的问题。
影阁中这些天花影一直在等着影二的消息,终于让她等来了。
“圣主已经安排完明天就会出发。”
“你与圣主先行一步,我随后会在后面悄悄的跟上你们,你不用联系我,我到时会主动联系你。这次英雄会一定要得到那三样东西。”
影二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顾虑,他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好。
“真的不告诉圣主了吗?”
“以我对小姐的了解,她根本就没打算长久的活着,所以这个方法她也不会去尝试,可是我们却不能做事不理。”
第五十九章 诡异的客栈
通往青城的方向山体崎岖,道路窄小,地方相对比较偏远,与之相对的是一路上的风景秀丽多彩,山与山之间就像一对恋人一样遥遥相望却又缠绵不断,一辆马车行驶在坎坷不平的道路上,车轴摩擦的声音伴着整齐划一的马蹄声显得寂寥而单调,拉车的马有两批,形体俊美而健壮,在看这辆马车宽大而华丽,里面应有尽有,圣衣慵懒的卧躺着,锦宸在旁边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看那耀眼夺目的睡颜。
外面影二与影三一边一个轮流架着车。
“圣主,已经行驶好几天了,前面有个驿站,是否休息一下。”
车内的圣衣缓缓睁开睡眼,芊芊玉手挑开车帘,望着前面的客栈,皱眉不语,半响继续道:
“继续行驶。”
“驾…驾…”
一名黄衣少女英姿飒爽的骑着骏马快速的越过,带起了一片尘土。
圣衣闭着眼睛,手微微的向下挡住鼻子,虽如此,但仍觉得有些呛。
锦宸见状怒视着前方的女子。
黄衣女子停在了客栈前,利索的下马,回头看着那辆华丽的马车,猜测着对方的身份。
影三见到女子的样貌,迅速的低下头,挡住自己的脸。
“继续赶路。”
圣衣放下帘子催促着影二。
“哥哥,前方有个客栈,我们今晚在那里投宿吧。”
马车内的圣衣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神情一动,半响叹了口气。
“影二,今晚就到前方投宿吧。”
影二虽不解圣主为何又改变了主意,但是休息一晚也好,不然他怕这马儿就要受苦了。
在这样一个山坳里存在着一个客栈本身就让人觉得怪异,再加上这客栈的名字“莫停留”
看着字面上的意思是不要停留继续前行,可是既然不让人住为什么要开呢?
“有人吗?”
黄衣女子率先拴好马走了进去。
“哥哥,我觉得这个客栈有些怪异,不然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
“放心吧依依,有哥哥在,况且马儿也需要休息。”
“大哥今晚我们还是精神些吧,我也觉得有些怪异。”
说完三人也向里面走去。
等前面四人都走进客栈之时,圣衣才从马车上缓缓的走下来。
圣衣看着前面诡异阴森的客栈,刚刚在院外远远的撇了一眼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整个客栈的方位按照八卦五行建造,在看两边木桩,石头,树木这就是个谜踪阵,在观察客栈两方木桩上的黄布条,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上面画着一些符咒。这是…暗巫术?什么人在此设下这样一个阵法?竟无一条生路。
“影二,今晚我们就在外面扎个营帐,你与影三去准备,不要跨过前面那道木桩。”
影二跟着圣主这些年,也看出了一丝凝重之色。
影三若有所思的看着前面那些已经进到客栈里的人。
黄衣女子与柯依依三人一前一后进到客栈里,却发现整个客栈空无一人,没有老板,竟连个店伙计都没有,可是这里却没有一丝灰尘,异常的干净整洁。
虽有些诡异,但是柯达还是给柯依依选了一间离他和柯恩最近的一间房。
“依依,今晚别睡的太沉,有什么事情喊一声,我们就在你旁边。”
“哥哥,外面还有一伙人没有进来。”
柯依依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个华丽的马车,明明看到他们也进了院内,可是却没有进到客栈内。
黄衣女子谁也没有理会,直接挑了一间房进到里面关上了门。
“依依,先不要管了,你赶紧进去休息吧。赶了几天的路也人困马乏了。”
夜晚一轮圆月缓慢的透过云层高高挂起,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起了地上的尘土,顿时整个山坳里变的朦胧不清。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笑声,在这个诡异的夜晚里显得毛骨悚然。
守在营帐外面的影二影三和锦宸拔出身上的佩剑严阵以待。
这番惊动,圣衣迅速的睁开眼睛起身走出了营帐。
观前方除了圣衣几人,整个客栈都被包裹在风沙里。只隐隐约约看见大体轮廓。
“圣主,这是怎么回事?”
“法阵启动了。”
“那里面的人?”
别人死不死的对她来说无关紧要,但是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她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你们不要进来,在这里等我,说着圣衣就要往里面进,迈出的步子却突然停住了。
锦宸拽着圣衣的袖子道:
“我和你一起。”
看到锦宸认真的眼神,圣衣心想:也好,让他见识见识。
不等影二和影三反应过来,圣衣便拉着锦宸走进了阵中。
进入到阵中,景象一下子就变了,感觉像是身处在沙漠,每个人都走了好久找不到出去的路,饥渴难耐。
圣衣和锦宸看着前方眼神迷离互相拼杀的四人,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可是却还是能够从他们的表情上感觉到他们很兴奋,仿佛无论是自己流血或者让对方流血,都是件令人兴奋不已的事。
“他们?”
“他们被谜踪阵里的幻象扰乱了心智,在他们心里他们砍杀的都是猎物,是供给他们活下去的食物。”
说完看见其中一名男子的刀马上就要砍到柯依依的头上。
圣衣利用内功使用瞬移拦住了男子的刀,一掌给男子击出了阵外,倒在阵外的男子瞬间清醒了过来,看向自己一身的伤,和旁边的两名陌生男子。
之后仿佛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便向阵内喊着:
“柯达,依依,你们没事吧。”
声音瞬间被风沙所淹没。阵内的人根本就听不见阵外的声音,也看不见阵外的人,到处都是沙漠,找不到一片绿洲。
依旧迷茫的柯依依见之前的猎物不见了,便瞬间砍向旁边的圣衣。
圣衣比她更快出手点了她的昏睡穴。之后把她向锦宸的方向扔过去。
可是锦宸却突然侧过身躲开了,导致了柯依依面朝下摔在了地上。
“你…”
圣衣无语的瞪着锦宸。
“把她扶起来。”
之后圣衣看向另外互相残杀的男子和黄衣女子,出手瞬间点了两个人的穴道。拎起两个人的领子便向阵外冲去。锦宸见状也学着圣衣的样子拎起柯依依随后跟了出去。
阵法里的人全都不见了之后,阵法也消失了,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唯一清醒的柯恩惊讶的看向客栈。
“怎么会?”
看着自己的弟弟和妹妹都被救了出来,柯恩十分感激的看向刚刚出来的圣衣,可是刚一抬头,他就愣住了。这是仙子吗?
第六十章 都江堰
他从未看见过比眼前的女子长得更美的人,她的美不关样貌,而是从里到外的那股出尘的气质,竟炫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圣衣对男子的孟浪并没有多在意,可是旁边的人就不这样想了。
“这位公子好生无理,我家主人救了你和你的同伴,你却如此的没有礼节,直勾勾的盯着我家主人看。”
男子听到影二的话语,在看向女子身旁那名同样优秀耀眼的男子,瞬间觉得自惭形秽。
“对不起,在下唐突了,多谢你救了舍妹和弟弟。”
“你们尽快离开这里吧,这个阵法并没有破,只要迈进去你还会陷入其中,我只是点了他们的睡穴,稍后你给他们解开就是。”
解释完圣衣便向着马车方向走去。
“影二,继续赶路。”
柯恩站在原地痴痴的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心里叹息,自己从来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可是这是怎么了?竟变的这般,她哪里是自己能够肖想的,从女子的谈吐和一身神秘莫测的武功来看就不是一般的人。
柯恩点开几人的穴道,把刚才的事情解释了一遍,几人都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感。同时也对那名神秘的救命恩人多了一份感恩。
“我叫伍采蝶,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那名黄衫女子起身感谢着柯恩。
“姑娘不用谢我,救你的是之前我所说的那位姑娘,敢问姑娘是伍月山庄的人吗?”
女子一脸惊讶
“你们是?”
柯依依拉着柯恩,不想让他说,可是柯恩却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我们是宋城食神柯家的人,这次受邀去铸剑山庄。”
“我也是去铸剑山庄的。”
伍采蝶看着柯恩彬彬有礼,内心升起了好感。
“既然如此,为了安全起见,姑娘接下来就与我们同行吧。”
虽然柯依依一脸的不愿,但是架不住哥哥的热情,再加上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她一名女子自己上路,属实是不安全,就好人做到底吧。
“我看这条路基本上就是通向铸剑山庄的,说不定那位恩人也是去那里的,我们快些赶路,我们骑马,他们驾车,总能追上的。”
柯恩想到这里便来了精神,想快一点出发。
四人各自为自己的受伤部位简单的上了些药,便开始重新出发。
而已经行驶了一段路程的圣衣经过刚才的变故,此刻也没了睡意。
“圣主,刚才的阵法是何人所为?”
影二有些疑惑,这阵法看似凶猛,被困在里面的人必死无疑,可是如果有人从外面进入把里面的人拉出来,阵法便瞬间留了一道生门,仿佛设这个阵法的人只是为了防止有人进到那家客栈而已。
“那阵法带了一丝暗巫术,应是巫山善人所布。”
“可是巫山善人不是死了很久了吗?”
“那个阵法也确实是设了很久,至少已经十多年。”
影二和影三听后都一脸的震惊,这巫山善人生前在这里布这么大的阵法是要干什么?难道那里面有宝物?
圣衣想了想缓缓的开口
“刚才的那个山坳背离巫山,而巫山善人的夫人不喜欢巫山的术法,所以就曾生活在那家客栈,正好可以与巫山抬头相望,夫人死后,巫山善人便把这里作为她的陵寝,设了法阵,不允许任何人打扰。所以才有了门口的那几个字“莫停留”。”
影二和影三听后恍然大悟,同时也在心里唏嘘,没想到竟还是一段风花雪月的故事。
“圣衣,你好列害,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锦宸一脸崇拜的看着圣衣,这就是她的独特之处,就好像这天下的事没有她不知道的,也没有他解决不了的。
圣衣闭上眼睛不去看锦宸灼热的目光,微微的轻启唇畔
“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
她能不知道吗?好歹关昕也是巫山善人的徒弟,她师傅的那些风月之事,他徒弟可是全都给他抖搂出来了。
“驾…驾。”
寂静的夜晚马蹄声格外的响亮。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柯恩追上前,冲着马车里的圣衣说道。
“这位公子,我家主人已经休息了。”
柯恩听后一脸的不好意思。带着歉意鞠了鞠躬,之后打马前行。
身后的三人也随后跟上,柯依依经过马车时好奇的回过头,只看见了马车前坐着两个模糊的黑影,深夜李看不清样貌,只是觉得其中一人的轮廓有些熟悉。
等四人的马蹄声彻底消失不见了的时候,圣衣也熟睡了过去,很自然的把头枕在了锦宸的腿上。
锦宸轻轻的护着圣衣,防止道路崎岖马车颠簸的时候磕到圣衣。
黑暗幽静的小路上马车依然缓缓的行驶着,从黑夜行到了黎明。
“影二,前面镇上,找家酒楼休息一晚在赶路。”
君越酒楼是都江堰最大的酒楼,赶路的富商,和一些江湖世家都会选择在此投宿,一是显得尊贵的身份,二是这里的环境确实很好,背靠青山,面朝都江,里面还种满了奇花异草,使得香味份外的浓郁。
圣衣一行人进入之后,楼里的管家看着走在前面的圣衣眼前一亮,出门迎了过来。
“圣主一路舟车劳顿,修文少爷已经提早安排属下在此恭迎圣主。属下已为您准备好了房间,您可以好好的休息。”
圣衣从上到下的打量着这个管家,有礼有度,面容刚正,考虑周全,不错,钱修文到是个经商的料。
“另外属下已让人替圣主打了些热水,方便圣主梳洗。”
圣衣检查了下房间,千尘不染,屋内整齐干净。
管家给圣衣安排在了整个酒楼最好的天字一号房,打开窗户就能看见都江,和远处漫山遍野的花海。
圣衣呼吸着空气里的甜香,望着远处的风景,心里赞道:
“真美啊,这么美的风景,都让人舍不得离开了,自己竟越来越贪恋这个世界了。”
宿都江堰,青城落霞渐收红,岸上黄骊唱晚风。玉垒深深拥山月,岷江滚滚入沧溟。
第六十一章 齐聚君越
近日,赴铸剑山庄英雄会的各路人马都聚集在了君越酒楼,一时间无比的热闹,可是这嘈杂的声音都不影响住在天字房的圣衣。
“是你?你没有死?”
喂完马想要上楼的影三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有些娃娃脸,看上去娇小可爱,正是此前圣主在路上救的那几人中其中的一人,可是她此刻正一脸惊喜的看着自己。
影三皱着眉头看着紧紧拽住他手臂的那双娇小的手。
“姑娘请自重。”
柯依依看着男子一脸的陌生,有些生气,枉费她为他担心了那么久。
“好歹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想要赖账不成?”
影三听后仔细的回忆着,看着女子的身形,想起了上次他受伤昏迷前用最后力气拽住的女子,和在他昏昏沉沉中一直照顾他的人。
“在巷子中救起我的是你?”
“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柯依依语气上有些不甘,她照顾了他一场,还看了他的身子,影响了名节,可是他却一点都不记得了,想到这里便气怒的看着他。
“我为你清洗伤口,替你包扎,还把你一路背回,难道你都没有印象吗?”
影三听后面上有些微微尴尬,替他清洗伤口?那岂不是…,她一个女子,怎么可以这么随便。
“姑娘还是莫要说了,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但姑娘大恩,我会记得。”
说完轻轻的甩开了柯依依,越过她向楼上走去。
刚刚步入天字层,就看到圣衣双手环抱,靠着柱子,一脸的看好戏的表情。
“上次见你身上有人为你包扎过,还以为是你未昏迷前自己为自己包扎的,却没想到你还欠下了一段恩,圣衣阁的宗旨就是有恩必还,有仇必报的。既然是救命大恩,你可要好好斟酌。”
“圣主,属下…”
影三听后面色有些怪异,随后刚要抬头解释,却发现面前的人已经没了身影。
而还在原地的柯依依则看着男子的背影微微思索,他是什么人?怎么会住在那上面,记得刚来酒楼时,管家特意嘱托,天字楼层是不可以踏入的。这家酒楼在青城脚下已经很久了,谁也不知道幕后老板是何人,只知道是不可轻易得罪的。
“没想到一向庄严的食神柯家之女也会思春,竟大庭广众之下撩拨男子。”
柯依依听见声音看见楼下一行人中的少女一脸的不屑,随后反讥道:
“那也比弑父之人要强上百倍。”
少女一听神色一变立刻拔剑。
“玉娇,你忘了出来时怎么答应我的?”
柯依依看着说话的男子,竟是消失了许久的琴玉卿,不过他好像是变了许多,变的…她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有些奇怪,更奇怪的是琴玉娇竟然会这么听话,甚至神情中还有一些恐惧。
男子临走前撇了一眼柯依依,那一眼让柯依依如同被冻住了一样的寒冷。
柯依依连忙回到二楼左边的第一个房间,把门关上。
“你干嘛神色慌张的?”
正在房间小酌的柯达看着一脸慌张的妹妹不明所以。
柯依依连忙走到桌子上给自己到了一杯酒,烈酒下肚,瞬间感觉从喉咙处燃烧了起来,整个身体瞬间回暖了。
“哥,我刚才在楼下看到琴玉卿和琴玉娇了。”
柯达听后一脸的无所谓,看到她们有什么奇怪的,毕竟还是世家,在邀请名单里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那个琴玉卿好像突然间变的很可怕,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你以前又有多了解琴玉卿?况且发生了那样的变故,变了是很正常的。”
“可是,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对了,他没有随身携带樊音琴而是改成佩剑了。”
柯达听后更加的晒笑
“来赴约的都是为了那两把雌雄剑,他不带佩剑,难不成带乐器?你就是最近赶路赶的太累了,想的有些多,回去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看着哥哥一副她无理取闹的样子,柯依依觉得很生气,为什么哥哥就不相信她呢。
柯依依灰头土脸的回到房间,心想:“如果是那个人,他会相信她说的吗?”
天字房里的影二看着影三一脸的心事重重。
“怎么下去一趟回来你还有心事了?”
影三看着影二犹豫再三,便把刚才的事都跟影二说了一遍,哪知影二听后大笑。
“这有什么可为难的?报恩嘛,以身相许不就完了?”
影三面色无语的看着影二。
“我真是昏头了,怎么会问你。”
影二连忙凑上去。
“你长得这副样子,有女子肯对你倾心你就知足吧,哎,也真不知道那女子是眼神不好还是怎么了,影子里长得俊俏的,高大威猛的不占少数,怎么就…”
说着似乎还有些嫌弃的看了眼影三矮小的身材。
影三回头瞪着影二讥讽道:
“应该看上你,长得跟棵柱子似的。”
“柱子也比你这木墩强吧。”
从他们俩开始说话时就在一旁练着圣衣俩字而默不作声的锦宸听后忽然顿住了笔,低头看着自己的身材,随后摸着自己轮廓分明的脸,心里默然道:“他应该是长的好的吧,不然圣衣怎么会有时呆呆的看着他许久。
争吵的影二和影三并未注意到里间的锦宸,甚至忽略了他,因为从住到这个房间开始,锦宸便默不作声的一个人默默的写着画着。之前影二觉得有些奇怪偷偷的撇了一眼过去,看见那一张纸上满满都是圣主的名字时,冲着锦宸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
锦宸一边写着一边忍不住的嘴角上扬,他要好好保持着这副样貌,因为圣衣喜欢。
酒楼的大堂中最北面的一间房中,一名少女低着头身体微微发抖。而在她面前坐着一名男子,一身白衣,面色暗沉。
“知道错了吗?告诉你很多遍了,城府要深一些,不去与人正面争吵,如果不喜欢就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
“我知道错了,还请哥哥饶了我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犯。”
男子看着小心翼翼浑身发抖的少女,面色转好了一些,随后伸出手摆了摆。
“回去吧,别忘了这次的任务。”
第六十二章 神秘的铸剑山庄
回到房间内的琴玉娇,撸开衣袖看着上面的伤痕,有的已经淡化,有的颜色还是很深,甚至带着点点的血丝,拿出伤药,琴玉娇仔细的涂抹,不想留下一丝疤痕,想到自己沦落的这等境地都怪那个女子,那个一身清冷孤傲的女子,想到这里似乎眼神也变得发狠了起来。
今日的所有苦难,来日必定要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休整了三天,一大早圣衣一行人趁着天没亮就坐着马车向青城山脚下的铸剑山庄而去。
到了山脚下远远的看去远方云雾缭绕,似乎看不见尽头,在这样的情况下马儿很容易受惊,是不能继续前行的。
锦宸把斗笠递给圣衣,圣衣看了一眼之后带在了头上挡住了面容,心想,也好,免生事端。
圣衣刚刚下马车,就看到随后赶来的琴家、柯家和伍月山庄的一行人,并没有看到伍采桑,自从他上次收到信件匆匆赶回去就在没有信息。
所有人都看着面前的薄雾,似乎在想该怎样过去而不会迷失了方向,就听见空气中的一道雄厚的声音传来。
“欢迎各位英雄好汉位临本庄,庄主已恭候多时,老身这就为大家打开山门。”
随着声音的落下,薄雾从两边散开,形成了一条小路,而小路的尽头清晰的能看见铸剑山庄几个大字。
来到门前有两个护卫在检查着每个人的拜帖,随后引领进庄。
铸剑山庄的门前立着一把鹅卵石雕刻而成的巨大的剑,看上去宏伟壮丽,却又让人内心激荡,所谓江湖儿女谁都希望能有一把契合自己的剑。
在往里面走去,每个假山的形态都像个铸剑池,而两边的绿竹就像已经铸成的利剑一样在一旁耸立着。
每个世家都有院子都是自己精心设计的,但是像铸剑山庄这样符合自家气势的还是独一份。
让人不得又对那位能够打造绝世名剑的庄主又生出了一丝敬畏。
山庄的门童把每个人的房间都安排了一下。
“各位且先在这里住上两天,两天之后庄主会在剑冢迎接各位。”
房间里影二一脸的奇怪。
“圣主,这孟家似乎有些奇怪,他把人都请来了这里,可是人却不露面,而是要两天后去剑冢,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圣衣看了下房间还不错,随后看着一脸紧张的影二和影三。
“你们想多了,这铸剑山庄之所以屹立江湖这么多年,是因为谁也不知道庄主是何模样,又住在哪里,所以一些奸诈之人也就不敢轻举妄动。”
“这里面到是一派正气,只是不知那庄主又是何许人也。”
影三想到刚才进庄时看到的景象,这山庄似乎很大,每个庭阁之间都隔着层层云雾,根本就看不到山庄的尽头,这个孟家到是很神秘。
“传闻孟家的先祖是名剑圣,死后把自己祭在了剑冢里,守护孟家世世代代。”
这些也是曾经义父说过,听义夫当时的语气,似乎与这铸剑山庄的庄主很是熟悉。
铸剑山庄最里面的一处庭阁,四周环绕着绿竹,此刻坐着房间的淡蓝色衣衫男子微微回头。
“你回来了?”
随后从窗口跳进来一位男子,这名男子手拿着一把折扇,风流不羁的面容上一脸的笑容。
“我这不一回来就听说你来了,连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就过来找你了,你这回下山准备待多久?”
蓝衣男子一双淡蓝色的眼睛审视着刚进来的一身风尘仆仆的男子,微皱着眉,用衣袖挡住了鼻子。
“一身的脂粉味,又掉进哪个温柔乡了,没见过你这么滥情的。”
折扇男子不计较的坐下微微打开折扇,露出了上面的字“风流倜傥”。
“你这个食素的人是不会理解的,怎么这次下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你师傅那个老顽固舍得你离开?”
那名蓝衣男子正是从寒门宗解散就消失了的寒诚,本来打算回青城山,可是当走到山脚下时又想起了他还有心事未了,便直接住到了铸剑山庄。
“我是来等一个人的,我想带她一起回青城山。”
折扇男子也就是之前锦宸在花家旧宅见到的孟浪听后神情瞬间一动,好奇的问道:
“是男是女?”
看着寒诚默不作声,可是一脸的春意,孟浪嘲讽道:
“没想到啊,我以为你会在青城山青灯古佛的过一辈子,谁知你竟也动了凡心,不过作为兄弟的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太陷入,否则你会被骗的团团转。”
“就怕她连骗我都不会。”
寒诚透过绿竹看向迷雾重重的庭阁,似乎能看到他想见的人。
“孟浪,等你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没有她的陪伴你去哪里都是孤独的,我孤独了十年,不想再孤独下去。”
“我才不会被一个女人所牵住。不过,我到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竟能让你动心?”
“你最好是不要好奇,我不会允许她身边有第二个男子,即使是你。”
孟浪看着寒诚认真的表情和冷漠的态度,顿时觉得有些无语,他是谁?他是孟浪啊,他会这么轻易的喜欢一个女人?况且那个女人还是自己好兄弟喜欢的人。
“真没意思,我还是回去梳洗一下吧,否则影响了我俊逸的外貌,该有多少女子会伤心啊。”
寒诚看着消失的孟浪微微深思,她会来吧,这样的场合她一定会来的,也许她现在就住在了这层层阁楼中的某处。
遣退了所有人独自在房间里的圣衣,闻了闻自己身上风尘仆仆的味道皱着眉头。
叫了这里的仆人打了一些水,仆人看见圣衣还善解人意的拿了一些花瓣。
圣衣轻轻的用手拂过水,试了试水的温度,看着水中的花瓣轻轻摇曳,随后打开衣襟,修长光滑的腿轻轻的迈进了浴桶之中,感受着花瓣轻轻的贴着凝脂般的肌肤,缓慢的闭上了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偷偷回到房间换洗完的孟浪,想到今天进山庄的几人中有不少少女,一颗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看了看四处无人,便又潜了出去,打算偷个香窃个玉。
第六十三章 偷香窃玉
山庄的夜里显得更加的神秘莫测,层层云雾遮挡住了月亮,熟悉山庄每一个角落的孟浪此刻正穿梭在庭阁之间,每经过一个庭阁只留下了一道残影。忽然他在一处庭阁中停下了,向来流连于花丛之中的他对香味特别的敏感,特别是这种沐浴的花瓣香夹杂着女人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香味像是传到了心里,竟让他的内心都变得狂野了起来,他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这个小美人,翻身倒挂于房顶之下,透过窗户看到里面朦胧的雾气和屏风之后若隐若现的凝脂般的肌肤。
孟浪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一样,咽了一下口水,轻轻的翻下来,敲开门锁,打开门走了进去,这一过程竟没有发出半丝声音,除了他那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静默的圣衣察觉了一丝陌生的气息,继续闭着眼,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身子往被花瓣掩盖住的水里缩了缩,只露出了颈部以上。
孟浪一边审视着周围,一边向着屏风后走去,这几步似乎用了他很长的时间,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样慢过。
走过屏风后的他看到浴桶之内的女子,那芊芊玉颈上的肌肤吹弹可破,性感的锁骨上方还沾上了一个花瓣,显得该死的诱惑,在看那张樱桃小嘴散发着粉嫩的蜜泽,还有那精致的五官,虽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到当她深情的看着你时,你是有多么的幸福,在看那黑亮的头发柔顺的搭在了浴缸的外面。这个女子,比他以往阅过的任何女子都要独特,美丽,性感,可以想象的到那花瓣之下的玉体该是多么的让人欲仙欲死。
孟浪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想要去触碰眼前的女子,可是当他的手刚刚伸到女子的面前时,眼前的女子忽然睁开了双眼,那双眼虽美丽却不带一丝温度,一下子让他清醒过来。
圣衣迅速的抓住眼前这只咸猪手,用力一折。
“啊…”
孟浪没想到这长得好看的女子也会这般有力,竟将他的手给折断了,好个狠辣的小女子。
可圣衣却不打算放过他,趁着他回身之际扒掉他的外衫,迅速的包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跳出浴桶瞬移到孟浪的面前,一脚把他踢到了浴桶里。
哗啦啦,巨大的水珠由于外来者迅速的铺散开来。
醒过神的孟浪看着眼前一脸冷意的圣衣,穿着他的宽大的外衫,裹住她那娇小的身子竟是意外的和谐好看,眼前带来的诱惑让他忽略了手上的痛和眼前的处境,越发悠闲的躺在了浴桶里。
“美人好生会玩,莫不是要与在下一同泡鸳鸯浴。”
圣衣看着眼前不知大难临头的男子,竟还一脸轻佻的调戏她。
圣衣轻弯着腰,居高临下的看着浴桶中的男子
“那你想怎么玩?先挖眼睛?还是先剁了那只不听话的手呢?”
话音落下圣衣迅速出手
有了刚才的教训,男子也不敢轻视圣衣,便一边轻佻的调戏着,一边防备着。
孟浪迅速的躲过圣衣的攻击,一个转身离开了浴桶。
“美人,何必喊打喊杀,我没有恶意,只是垂涎于姑娘的美貌,想要一亲芳泽…”
刚说完话便被圣衣一掌击了出去。
压下来翻涌的气血,孟浪内心惊骇,这女子武功竟然这么高?
“美人你来真的?”
“不然你以为呢?这般放荡之徒我岂会饶你?”
孟浪听后迅速的起身摆着手
“不打了,不打了,我打不过你。美人,我们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说完便夺门而出,想要逃跑。
圣衣轻哼一声,缓慢的走出去。
躺在地上的孟浪觉得今天真是出门不利,遇到鬼了,怎么他刚刚跃起就被突然出现的一人给揣了下来。
听见声音便与影二和影三一同守在门外的锦宸见欺负圣衣的登徒子想要跑,便起身一脚拦住了他,可是当他看清躺在地上的人时惊住了,怎么是浪兄?
孟浪躺在地上捂着发痛的胸口哀嚎了一阵,缓解下来之后看着那个罪魁祸首,额?怎么有点眼熟?
上回花家老宅的锦宸一身脏兮兮的,这回又是一个浑身整洁,精致的男子,所以他一时没有想起来。
看着缓缓走出来的女子想到常在花丛中流连的他这回竟被雁灼伤了眼,还是只美丽的雁。
“圣主,此人该怎么处置?”
影二和影三看着圣衣的穿着立马低下了头,随机又看了一眼地上胆大妄为的男子。
“挖掉双眼,砍断手脚,拿去做花肥。”
孟浪听着从美人嘴里吐出的这惊骇的话立马大叫道:
“别呀,有话好好说。”
可是圣衣的态度却是不容置疑。
就在影二靠近孟浪时,突然跳出一名蒙着面的男子,随手扔下了一枚烟雾弹,之后拉着孟浪飞身跃起。
等烟雾散开之时,孟浪与那名蒙面男子已不见了踪影。
影二见状要去追
“算了,你追不到的,此人对这里及其熟悉,应该是这山庄里的人。”
说完圣衣又看向两人逃跑的方向呢喃着:“来日方长。”
锦宸看着逃跑的孟浪一脸的纠结,又看向圣衣穿着男子的衣袍,明显就是孟浪的,更是觉得为难。
这次就放过他,全当报当日花家之恩,可是以后在见…
这一番折腾圣衣也没了睡意,便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事,真要打起来,男子的武功并不一定会比她弱,他其实输在了色字头上。
山庄最深处的一间写着风花雪月的房间里。
孟浪忍着疼痛,看着为他上药的男子。
“今日多亏了你,不然你少爷我小命难保啊。”
“少爷受伤不轻,最近还是莫要胡闹了,那名女子如此年纪竟这般很辣,不似寻常人,少爷还是不要去招惹她。”
孟浪并为理会男子的话,笑话,他纵身花丛这么多年,启会因为这一次就吓破了胆?越有挑战的才越有趣不是。
“你今日怎会突然出现救了我?”
“属下看到少爷换下的衣物就知道少爷回来了,便寻着少爷的足迹找去,刚好看到少爷从那名女子房间跑出。”
孟浪听后立刻瞪着眼睛问道:
“那你为何不早些出来?”
包扎的男子抬起头看着孟浪
“属下想让少爷吃吃苦头,好长些记性。”
第六十四章 莫名其妙的娃娃亲
孟浪看着面前的男子无语。他这个少爷在他面前真是一点威严也没有。
“帮我查一下今天到山庄的人员名单,看看那女子是何方神圣。”
男子没有理会,只是上药的手更重了一些,疼的孟浪面部扭曲着。
这一夜就在这样的不平凡中过去,黎明悄悄的到来。
早上一名仆人匆匆的来到了圣衣的房前。
“姑娘,我家庄主有请,请您到剑阁一起用膳。”
一夜未睡的圣衣整理了衣着打开了门,看见面前的仆人,望向他的身后的路,走路无痕,吐气轻缓,习武之人。
“姑娘随老奴来。”
圣衣看着这名仆人的态度应是那名庄主只请了自己。
交代了影二一声之后就随着仆人而去,她也想见识见识这铸剑山庄。
仆人领着圣衣在雾气中左拐右拐走了很久,最终在一间华丽的庭院停住,庭院上方写着剑阁。
没睡多久,孟浪就被昨晚的男子给叫了起来,梳洗一番匆匆的来到了剑阁。看到父亲与母亲坐在正堂严肃的样子,他还以为他闯了什么祸被知道了,哪知母亲突然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浪儿,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贪睡,今天可是有重要的人过来,你过来,母亲再给你好好打理一下。”
孟浪一头雾水的走了过去,来客人和他有什么关系?一大早的扰人清梦。
庄主夫人简单的替孟浪打理了一下。之后满意的看着面前英俊的儿子。
可是孟庄主却是看着自己的儿子感觉哪哪都不好,一脸的严肃。
“一会儿贵客来了,你正经一些。”
“父亲你这话说的儿子就不爱听了,我哪里不正经了?”
孟庄主听后哼了一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风流事,以后不许在出去胡闹。”
“母亲。”
孟浪求救般的看着母亲,谁知母亲竟然也一脸的赞同。
“这位贵客是你将来的妻子。我和你父亲可都认可了,只认她这一个儿媳妇。”
孟浪瞬间石化了,父亲这是从哪儿给他找的女人,想要把他拴住?
孟庄主看着孟浪一脸的疑问便解释道:
“在你未出生时,我和你娘就给你定下来一门亲事,是我多年老友的孩子,当时我与老友约定如果我们双方生的都是男孩就结为兄弟,如果是一男一女就结为连理,我们也可以成为亲家,一别经年也有快二十年没见老友了,只是听闻他有个非常优秀的女儿,像极了当年潇洒自如的老友,今日的这位贵客就是老友的女儿,一会儿你可给我好好表现。”
孟浪听后刚要反驳,就看到了由管家陈伯领进来的圣衣,那不就是他昨晚偷香不成的女子吗?
圣衣一进入大堂就看到了孟浪,心想难不成是鸿门宴?昨晚那个男子要报复?
孟庄主和夫人满意的看着面前的少女,婷婷玉立,温婉大方,不错不错。
“你是圣衣吧?过来坐,过来坐。”
看着这么热情的庄主夫人,圣衣也有些不知所措。
而孟浪算是彻底的明白了过来,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没想到昨晚还要杀自己的人,今天摇身一变成了自己的未婚妻子。虽然他不想成婚,可是如果对方是她,那他还是可以考虑的。
庄主夫人偷偷的撇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看着他直勾勾盯着人家姑娘看,没好气的踩了他一脚。
这个小动作正巧被圣衣所看到,看到昨晚的那名登徒子吃瘪的样子,她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
本来很生气被母亲踩了一脚,可是在看取乐了美人,他就不计较了。
“陈伯吩咐人上菜。”
圣衣看着面前一个接着一个的丰富的菜肴有些疑虑。
“我和你父亲花圣堂是旧识,在你没出生时我们曾许下过约定如果是一男一女就结为连理,算起来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圣衣有些惊讶的看着孟庄主,这么多年的约定还记得这么牢干嘛。
刚要开口就看到了冲着自己眨眼的登徒子。圣衣回瞪了回去。
“多谢庄主抬爱,可圣衣并非父亲的亲生女儿,只是父亲的义女。”
孟庄主听后微有惊讶,义女?那他们的孩子呢?
“况且少庄主风流…倜傥,圣衣不敢高攀。”
“义女也是女,怎么就能不作数呢?难不成你想让你的父亲失言?”
圣衣听着这登徒子的话语微微冷笑
“莫非少庄主还真要娶我不成?”
“如果我说是呢?”
孟庄主和夫人看着这两个小辈你来我往的互相不让对方,又看着儿子似乎很中意这个女子。便相视一眼说道:
“这件事就等老友过来时再定吧,我已经给老友发了我们联系的特殊信件,相信老友看到后一定会立即过来的。”
孟浪得意的看着圣衣,一副你早晚得嫁给我的样子。
圣衣回了他一副你试试。
整个饭局就在庄主的殷勤中和圣衣与孟浪的暗自较劲中度过。
回去的路上圣衣是食不知味,根本不知道她都吃了啥,只是知道热情的庄主夫人在不停的给她夹菜,说这个好吃,那个好吃,可惜她根本就尝不出味道,她已经不知道酸甜苦辣咸了。
影二几人一直等着圣衣,远远的见圣衣回来后忙上前问道:
“那孟庄主找您干什么?”
圣衣看了眼一脸紧张的锦宸没有说话。
她只感觉现在的胃里翻江倒海的往上涌,圣衣推开众人吐了起来。
吓的锦宸几人以为圣衣中了毒。
吐出来觉得舒服多了,圣衣缓了缓开口道:
“没事。”只是面色上却是有些阴霾。
回到风花雪月的孟浪,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便扬起了嘴角。
“少爷,你表现的太明显了,一脸的春色。”
“小白,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叫做小白的护卫没有理会一脸发春的少爷,而是直接拿过了伤药递给他
“自己上。”
说着竟走了出去。
孟浪今日心情好,懒得理会,便自己扯开了衣服自己上药,一边上着药还一边哼着小曲:
“窈窕的女子多娇美,少爷我把在怀里宠,虽然你也是有些小脾气呀,但是我就是爱着你这个小模样,谁让你是少爷我的宝。”
站在门口并未走远的小白听后翻了个白眼“难听死了。”
第六十五章 春风一度
上完药,穿上衣服,孟浪觉得身上的伤好像不那么痛了,为了验证,甚至还出了出拳。竟真的好了七八分、看来小白嘴上说着让他吃吃苦头,心里还是软的。
好了伤疤自然就忘了痛,孟浪又开始心痒痒了,想到早上饭桌上与圣衣的暗中较量,昨晚是小爷一时疏忽着了她的道,真要打起来,她也未必会胜了自己,当然他向来都是怜香惜玉的,自然是不会同美人一起去计较。想到这里,便露出了坏笑。
“小白,给我准备一些东西,少爷我今晚定要找回面子,要不然传出去英明何在。”
男子抬头瞥了一眼,一脸深意的看着面前明显脑子不清醒的少爷。
“少爷,今晚属下是不会去救你的,你好自为之吧。”
夜晚穿梭在庭阁之间的孟浪又看了看怀里小白临走时扔下的两瓶药,一瓶是迷药他认得,可是另一瓶是什么?怎么闻上去香香的?还有些熟悉,莫非是…,真是多此一举,虽然小爷风流,但是从来不用那种下三滥的东西。
抬起手刚要把手中的药扔出去,又顿住了,想了想以后再扔也不迟。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孟浪知道这丫头身边有高手护卫,便没有从门进入,而是先隐藏在屋顶上,悄悄的掀开了瓦片,屋子里一片黑暗,静悄悄的,有了经验的他这一次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仔细的聆听呼吸声,可是却没有听见屋子里有人的气息,到是感觉到了身后似乎有着若有若无的声音。
“少庄主当梁上君子似乎当上瘾了?”
孟浪身体一顿偷偷的把手伸向怀里,突然回过头把手里的迷药撒上出去。
见大功告成,圣衣并没有躲开,便得意的笑着,可是嘴角刚咧开就见眼前应该昏迷的人此刻却戏虐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会…?”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全身软绵绵的竟使不出一分力气,现在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放心,看在义父的面子上我不会杀你,相反我还会好好的招待你。”
听圣衣这么说,孟浪便放下心来,虽然他不知道他是怎么着了她的道,但是他现在反而不怕了,到是想知道她会怎么对付他。
“美人,作为未婚夫婿的我来看自己的未婚妻子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你说呢?”
“当然,这整个山庄都是少庄主的,有哪里是你不能去的呢?”
说完圣衣便看向后面的影二笑着道:
“影二,好好伺候我们这位少…庄…主。”
孟浪也不知道要把他带到哪里去,只是刚才那名叫影二的护卫上来就把自己的嘴给堵上了,现在他眼睛被蒙上,既看不见又发不出声音,只是能听到耳边不断传来的风声,似乎已经出了山庄。
“大爷,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呀?”
影二扔掉身上扛着的孟浪,看着面前穿的花枝招展的老鸨。
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递了过去。
“把你们这的姑娘都请出来。”
老鸨眼睛放光的看着面前的银子,一脸媚笑的看着这位出手阔绰又一身怪异的公子哥。
“呦,大爷好大的胃口啊,姑娘们都出来,接客了。”
姑娘们一个个环肥燕瘦,各相争艳,一时间浓郁的脂粉味熏的影二有些上头,强忍住不舒服,随便指了十个长得不是很漂亮的,甚至还有一个看起来像半老徐娘一样的女人。
“就这几个了,今晚好好伺候伺候地上的这位少爷。”
被点到的姑娘们一个个兴奋的看着躺在地上眼睛蒙着布的男子,她们可是头一回接待这么俊俏的公子哥。
躺在地上才弄明白自己的处境的孟浪才发现自己竟然能够说话了,忙开口道:
“我可是你们家主人的未婚夫,你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至你家主人于何地?”
影二并没有理会,交代完之后就连忙走了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临走时又回头看了一样烫金红字“春风楼。”摇了摇头叹道:“春风一度胜却人间无数啊。”
一下子见到光明的孟浪还有些不适应,缓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向四周。
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现在的情况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面前的这几名女子真真是他所遇到的最丑的,这个丫头整人的手法真是层出不穷,竟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公子,让奴家们来好好的伺候你吧。”
说完几名女子就开始脱着孟浪的衣服,甚至有名女子还用胸脯去贴着孟浪的英俊的面容。
“等等,几位姑娘不要着急嘛,我们来玩一玩助个兴。”
“呦,公子还是性情中人。”
几个姑娘看出这位公子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便也想着漫漫长夜不如就看这位公子怎么玩。
“先扶我起来。”
孟浪试了试还是使不出一丝力气,变想到了怀里的另一瓶药,那个熟悉的味道难不成是解毒丸?
反正现在也脱不了身,死马当活马医吧。
“姑娘们,我有个助兴的东西,还要劳烦姑娘们帮我拿去来。”
助兴的药物对那些风月女子来说并不陌生,一些有钱的客人常常过来时就会自备一些。
“就在我的怀里,烦劳姑娘们拿出来。”
“我来”
“我来”
“应该让我来。”
姑娘们争先恐后的各不相让,最终一位看上去比较年长的伸出玉手向着男子的怀里去。
孟浪面上不动声色,甚至偶尔还陪笑着,但是眼神却越加的阴冷。
姑娘取出药瓶时,还趁机摸了摸男子健硕的胸膛,一脸的媚笑,趴在孟浪的耳边吐气如兰
“公子,接下来该怎么办?”
“劳烦姑娘打开喂我吃上一粒。”
孟浪强忍着内心深处的恶心,继续诱导着这些姑娘。
年长的女子把药扔进了自己的嘴里示意着眼前的男子。
良久,久到女子都快忍不住自己咽下之时,孟浪突然用尽全身力气伸过头吻住了女子,药丸顺着女子的舌头进了男子的嘴里。
咽下药丸,瞬间感觉胃里一片清香,一股热流顺着胃里流遍全身,试着动了动手指,满满的恢复了力气,果然是解毒丸。
“公子,现在可以让奴家们伺候你了吗?”
孟浪抬起头一脸的阴冷
“好啊。”
第六十六章 不为人知的心事
从春风楼里面出来的影二并没有直接回铸剑山庄,而是来到了铸剑山庄西侧的一片密林中。
曾经无数次的望着那个背影,他甘愿永远默默的做她身后的那个人。
“影主,铸剑山庄里面布满迷瘴,属下难以找到剑阁的位置。”
密林深处的影子缓缓回过头。
露出的一半脸像极了小的时候在母亲怀里,母亲讲到的画本子里的温婉动人,娇俏可爱的女主人公,可是另一半脸…也许只有他才知道为何那半边脸长年隐藏在面具之下。
“想办法利用你今晚扛出去的那名男子,那件东西必须要尽快拿到。”
“可是那名男子似乎与圣主有些纠葛,属下怕深接触会物极必反。”
“没有什么比圣主的命更重要,照办吧。”
似乎命运开了个玩笑,总是这样循环,他每次都在望着那抹消失的倩影。
影二悄悄的回到了山庄,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来到了圣衣的房间。
原本应该熟睡的人儿,此刻却是正襟的坐着,看着刚刚进来的影二,点上了烛火。
似乎圣衣很喜欢烛火的跳动,能让她从里面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说吧,这次诓我来这里的目的。”
虽然知道圣主早晚会知道是他调唆的锦宸,可是没想到会这样快。
空气似乎都已经静止了,如果不是火苗的跳动在提醒着,还不免让人误会。
见影二低着头默不作声,圣衣并没有发火,而是一脸的平静。
可是他确知道,圣主越是平静的时候,就证明她已经没有了耐心。
“影主让你来的?她也来了?”
对于圣主每次的料事如神影二已经习以为常,因为他知道就像影主了解圣主一样,圣主也同样了解着影主。
“这山庄里有哪样东西?”
这次影二没有在继续沉默了。
“在山庄的剑阁中藏着剧毒之首寒蟾,是信阁中记载,孟庄主当年迎娶逐梦夫人时的陪嫁,虽是剧毒之物,但是运用好了也是保命的武器。”
圣衣听后面上有些微的疑虑。
这铸剑山庄看上去除了那个少庄主之外一派正气,怎会留有剧毒之物,况且当年的逐梦夫人也是女中豪杰,绝不会用这危险之物来傍身。
“这件事你先不要轻举妄动,还有许多的迷雾需要解开,那种东西不是你一人便可轻易碰触的。”
看着圣主面上的毋庸置疑,知道这件事并没有想象那么简单。
“属下听令。”
世间多的是痴情郎,但是像影二这样从未表露出来的圣衣还是第一次见,不眠多看了几眼。
印象中那个双手染血一脸煞气的男孩也随着自己逐渐的成长,竟看不出身上的半丝戾气,是什么改变了他?
“在见影主之前先来禀告我,别忘了谁是你的主子。”
圣衣的话如一把利剑刺入影二的心里,原以为这些年自己小心隐藏的心思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却没想到赤裸裸的暴漏在了明处。
影二连忙跪下请罪。
“属下绝不会违背当年的誓言,誓死追随圣主。”
透过窗外的皎月,似乎看到了那个一脸真诚的孩子。
第六十七章 失意的孟浪
其实还没到铸剑山庄时圣衣就发现了不对,锦宸不会撒谎,这一路上露出了太多的破绽,他没有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喜欢佩剑。
再加上今晚圣衣故意让影二去出庄办这件事,果然他并未在她掐算的时间内回来,而是足足的晚了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内他去了哪里?又见了谁?
从春风楼里面回来的孟浪自从回到风花雪月就一直在沐浴,已经过去了很久还没有出来。
站在门外的男子掐算了时间,这都进去洗了两个时辰了,是要洗破皮吗?
犹豫了片刻,便走了进去,看着依然泡在水中的少爷无奈的叹息。
“你已经洗了很久了。”
浴中少年良久睁开眼睛。
“以前都是我猎艳,今天到是差点儿让别人给猎了。”
“少爷这回可以消停了写吧。”
谁知孟浪没有回答,却是起身走出了浴桶。
一丝不挂的身材相对不丑陋,反而散发着男性雄厚的魅力。
小白别过眼,神情有些不自在。
孟浪穿上衣服看着眼前略微羞涩的少年,调笑道:
“怎么你少爷我这副身材对男人也有效?你是怎么想到把解毒丸给我带上的?”
对于孟浪的这副样子,小白已经习以为常,小的时候没少遭他调戏,就因为自己长的过于娇媚,用少爷的话是像个女孩子一样。
“属下查到发出去的英雄帖中能与那姑娘对号的就只有圣衣阁的圣主花圣衣,便又查了下这位圣主的传闻,武功神秘莫测,百毒不侵,又似乎浑身是毒,以往暗算过她的人都会反过来着了她的道。”
孟浪真是发现他越来越不了解眼前这个少年了,记得他小的时候还是很听话很乖的,怎么现在却一肚子坏心眼?
“你就不怕她把我给杀了?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小白对于少爷的秋后算账有些无语。
“我已经提醒过你了,你偏要招惹,我也拦不住,如果你不幸死了,那么我会拼尽全力杀了她为你报仇,还会每年寒食节的时候多给你烧些纸钱。”
孟浪听着这少年认真的话语,不像开玩笑,便看着怪物一样的眼光看着少年。
这两天的挫败感为他引以为傲的生涯画上了完美的句点,心头烦闷的他赶走了小白,独自在房间的他怎么想怎么憋屈,无奈之下拎了两瓶酒便跃上出去。
“兄弟心情不顺,陪我喝几杯。”
寒诚看着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堂堂铸剑山庄的少庄主不走寻常路,每次都跃窗而进。
“什么人能让你心情不顺?”
寒诚坐下接过来看着一脸沉闷的孟浪。
孟浪拿起酒杯,几杯烈酒下肚,辛辣的刺激感让他从里到外的舒适。
“一个女人,一个很列害的女人。”
“真是奇迹,二天前还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今日却是一脸的失意,原因竟是一个女人,我到是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今日是不知怎么了,平日里千杯不倒的孟浪,今日几杯下肚,竟有些迷糊起来。
“是一个既可恨又可爱的女人,对我这个未婚夫婿下起手来毫不留情。”
说完似乎脑海中又浮现了那些恶心的女子,便又觉得浑身不舒服起来。
“我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定亲了?”
“还未出生时,父亲与他老友定的。”
寒诚觉得这真是天意弄人,明明不想成亲的男子,此刻却并不排斥,似乎还有些期待,明明多情到滥情的男子此刻又像个专情的痴心人,他也有点儿看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孟浪。
“既然是你的未婚妻,来日方长,慢慢培养就是。”
可是孟浪听后非但没有放松而是一脸的苦恼,他可是把她得罪个彻底。
随后嘴硬的说道:“我这个多情公子怎会让一人所牵绊住,不想了,不想了,就是个女人而已,多的是,来喝酒,今晚不醉不归。”
寒诚拦住了他,轻轻的摇着头。
“明天就是剑冢英雄会,还有要事,不可贪杯。”
孟浪抬头看了一眼一脸正经的寒诚。
“你可真无趣。”
剑冢大会关他什么事?等睡好了再去凑个热闹也不迟呀,顺便再看看别的姑娘。
第六十八章 幻境真亦假来假亦真
清早每个世家的门前都有一个仆人在等候,见客人已经梳洗完毕,便领着客人在迷雾之中穿梭,途经一个又一个庭阁,最后在一处石门前停下。
剑冢,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能够彰显出题字人的气魄,潇洒不羁。
每个人都有一个仗剑江湖,快意恩仇的梦。
其中的几大世家子弟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神情,尤其是宿在都江的人都想来个近水楼台。
“各位远道而来的英雄,过了这道石门,里面就是另一方天地,布满了机关,迷阵和毒瘴,一不小心可能还会有性命之忧,趁现在还来得及,如果放弃雌雄双煞剑可以不用过今日这道石门,庄主会立刻派人送您出去。”
铸剑山庄的规矩在来之前每个人也都已经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所以并不意外,这个只是考验求剑之人的胆识和能力。
“另外一家只能进去两人,其余的人在外留守,雌雄双煞剑只有两把。它们也只会认两个主人。”
各大世家商议,最终把随从和护卫留在外面。
第一个走进石门的是琴玉娇与琴玉卿,紧跟着进去的是柯恩和柯依依,柯达留守在外面,因为柯达向来只专研于医术,不善中剑术,所以就自告奋勇的留下来。第三个进去的是伍月山庄的伍采蝶和后赶到山庄的伍采倾,跟在他们身后进去的是都江的首富之子赵雷和赵同,还有都江的一些世家子弟。
等人已经全部进去时,远远的才看见姗姗来迟的圣衣与锦宸等人。
留守的人都好奇是哪个世家的人竟来的这般晚。
管家看见来人,微笑着迎了上去。
“庄主特意交代要确保您的安全,您的人都可以一同前往。”
留下的这些人一听就不乐意了,同样都是受邀来求剑的,为何她们那样特殊。
圣衣同样带着斗笠,掩住容貌,毕竟她的身份还是不要太过声张为好。
柯达看着影三的面容微微有些熟悉,好像就在不久前他一定见过,可是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替我谢过庄主。”
之后圣衣一行人便迈进了石门中。
刚进去之后景象立马就变了,同行的锦宸,影二影三都不见了。
看着眼前的花府,虽然知道是幻象,是自己给自己制造的幻象,可是她却还是迈进了那座大门。
“荧儿,你又去哪里玩了?吃饭了吗?娘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桃花酥,快过来吃。”
圣衣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妇人,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温柔,那么善良。
“荧儿,你是不是又偷偷帮哥哥写情诗了?快拿来让哥看一看。”
从妇人身后走出一名阳光俊逸的少年,笑着看着圣衣。
“啊宇,你妹妹才多大,你不能总叫她写那些东西,将来你妹妹还要嫁人的。”
圣衣看着一边晾着衣服,一边孜孜不倦的说着的女子。她的身后还站着一名男子一脸温柔的看着她。
“阿姐。”
圣衣提起脚步刚要上前,就看见从屋子里走出的一脸威严的中年男子。
“荧儿还小,离嫁人还早着,说这些做什么,况且荧儿要是不想嫁,我也养的起。”
妇人听后一脸的不赞同。
“你就惯着这个女儿吧。”
“父亲。”
圣衣顿时泪如雨下的扑过去抱住那个中年男子。
另一边同样进入幻境的锦宸看着面前的场景有些熟悉。
画面里在一个幽暗的地下,一个披头散发的小女孩被锁链吊着,不知是死是活。而在她的旁边有个昏睡的男孩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男孩子似乎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在这里,观察了一段时间后他好奇的向着锁链女孩走过去。
轻轻的帮着女孩理过头发,露出了面容。
锦宸惊讶的看着他面前画面里的男孩和女孩,为什么他觉得那个男孩子长的有些像自己,而那个女孩子像极了圣衣。
男孩看到女孩的面容微微有些惊讶,他还是头一次见过这么精致的女孩子,虽然狼狈,但是也掩盖不了她的风采。
“你还活着吗?”
男孩拍了拍女孩,看见女孩微微张开了双眼,男孩一脸的惊喜,还好她还活着。
男孩小心的替女孩解开了锁链,看到女孩的手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微微有些心疼,这该得有多痛啊。
“这里的哪里?你是谁?你为什么会被锁上?怎样才能出去?”
男孩一连续问了好多问题,可是女孩的身体真的很虚,虚到没有力气去答复他。
“你别怕,我会护着你,我父亲和母亲都很列害的,他们马上就会来救我,我会带你离开。”
以为女孩没有开口是因为害怕,所以男孩在不停的安慰着。
终于缓了几口气,女孩看着这个长的好看的小哥哥,一脸感恩的道:
“你快躲起来,一会儿就会有个小坏蛋过来折磨我,他如果看见你还清醒,一定也不会放过你的。”
锦宸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知怎么的心有些微微的刺痛,好像他们的遭遇似曾相识一样,不忍他们被伤害,锦宸上前想要救出他们。
可是画面却突然一转,那个男孩昏迷在一个大桶里,而女孩也被放在了一个大桶里,在她的边上还有一个一般大小的男孩,只不过这个男孩一点都不显得狼狈,反而是一身的华贵,此刻男孩手里面正拿着一条小花蛇放在女孩的面前来回摇晃,而女孩则是一脸的惊恐。
这个画面使锦宸的心更加的痛了,他立刻上前想要阻止。
可是他刚上前画面又消失了。
女孩双手在滴着血,疯狂的摇着头喊道:“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怪物。”
男孩立刻上前抱住女孩,不顾女孩的拳头打在自己身上。
“荧儿,别怕,别怕,有小哥哥在,我们不是怪物,我们都不是怪物。”
女孩果然安静了下来,似乎是喊的累了,也似乎是血流的太多了,脸色越发的苍白起来。
锦宸抹着眼角留下的奇怪液体,为什么明明和他没有关系,他却这般的难过。
在望着周围不见圣衣的影子,让他的心更加的烦躁起来。
圣衣你在哪儿?
第六十九章 寒诚说出心事被拒
圣衣抱着面前的人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一阵凉风拂过,伴随着淡淡的清香味,圣衣有了片刻的清醒。
这是幻境,那么她抱住的又是谁?
松开了手,缓缓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阴柔的脸和淡蓝色的眼睛。
圣衣微眯着眼睛看向面前的男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
寒诚知道今日剑冢大开,他等的人一定会进入石门,所以他一早就在石门中等待,果然等来了她,却没想到她一把抱住了自己,虽然知道她一定是把他当成了幻境里的人,但是这短暂的温存是他这十年以来一直期盼的。
果然她清醒了过来,看着他的眼神无比冷淡,就好像刚才只是昙花一现。
“我在这里等你。”
寒诚尽量放柔了语气,看着面前朝思暮想的人真诚的说道:
“以前我不懂,我以为只要我每天缠着你,逗弄你,你就会多看我一眼,慢慢的我便越来越不能满足,我希望你的喜怒哀乐都有我,我希望你的眼睛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就在我命悬一线时我也希望你再回头看我一眼,只要一眼我便能满足,后来我用了十年的时间才弄明白,为什么我不恨你反而还是忘不了你,我知道你恨,我想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弥补,阿荧,你愿意随我去青城山吗?”
圣衣听后非但没有任何感动,反而大笑了起来。
“哈哈…”
“寒诚,我不找你寻仇,已经是念在了当年你受我一簪,全当抵过,但你以为这灭门之仇就忘得了吗?你也太天真了。”
话音刚落,看到寒诚那失落的表情,圣衣仍觉得不解气,他也敢谈喜欢?天下人都可以喜欢她,只有他不可以,因为会让她觉得恶心。
“寒诚,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上你,更不会跟你回什么青城山,除非我死。”
从幻境中出来的锦宸一直在寻找着圣衣,刚刚看到,就听到了这样一句话,顿时脸上露出了开心的表情,上回见圣衣对那小子态度不同,他还以为…
真是他想的太多了。
“圣衣,我终于找到你了。”
寒诚虽然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是听到圣衣没有一丝犹豫的拒绝,还说出这样一段狠话,不免内心还是有些不舒服,刚好又看到了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小的时候就看他不顺眼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成为了他的阻碍。
“你拒绝我,是因为他吗?”
圣衣顺着寒诚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脸喜悦的锦宸,似乎也感染到了她,她竟觉得眼前的阴霾也开始散去,心情变得开朗了起来。
锦宸有些得意的看向寒诚,见寒诚脸色不好,便更加的喜悦起来。
“如果是因为他,那我就先帮我们之间扫除这个障碍。”
寒诚话音刚落便向锦宸攻了过去。
锦宸也早有准备,随手接了几招,可是毕竟他的招式有限,内功又比不上寒诚,很快便要落败。
圣衣见状出手拉开了锦宸,回头看着气息不稳的锦宸道:
“你先退下。”
之后便向寒诚迎了上去。数十招之后寒诚停下了手退开。
“你当真要为了他杀我?”
“我本不欲与你动手,但是你欺负了我的人,我便不能坐视不理。”
寒诚瞬间感觉从心里往外的寒冷,连带着面色也冷了下来。
冷冷的看了一眼并肩站在一起的俩人。
“你会后悔的。”
之后撂下狠话便消失在迷雾中。
锦宸一脸不甘的看向消失的背影,为什么他和他相差那么多,明明自己已经很努力了,他把影二教的招式都学会了,为什么还是会败给他,还败的那么惨。
锦宸微垂着头不敢去看圣衣,他怕她会觉得他很没用,明明说了要保护她,可是到头来需要人保护的却是他自己。
圣衣没有发现锦宸的心思,一直在想着寒诚最后的那句话,又想到了他背后神秘莫测的青城山,她是不愿与之为敌的。
“走吧,看看那个雌雄双煞剑到底有什么名堂。”
整理好思绪的圣衣与锦宸又向着深处走去。
柯依依和柯恩进来之后就走散了,本想去寻找哥哥,可是又想到这里这么诡异,根本就辨别不了方向。到处都是毒瘴,还好进来之前都服过了解毒丸。
“哥,我们要找的宝物在哪里?”
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知道了声音的主人之后,柯依依便隐藏了起来。
“跟紧我,别坏了我的事。”
琴玉卿不耐烦的回答着琴玉娇,心想要不是她还有用途,他才不会理这个任性无脑的女人。
柯依依看着男子明显要动怒的语气,吓的立马闭上了嘴,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眼前的男子又动怒惩罚她。
看着两道身影消失时,柯依依缓慢的走了出来。
心想:“那个琴玉卿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琴玉娇也有些怪怪的,她什么时候那么胆小了?还有他们到底要找什么东西?难道不是宝剑吗?
好奇心促使她偷偷的跟了上去,还好有迷雾和毒瘴的掩护,发现不了她。
渐渐的感觉好像周围的人多了起来,因为出现了很多嘈杂的声音。
“依依,原来你在这里,哥哥终于找到你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柯依依立马一激灵,忙向前看去,果然看到了琴玉卿和琴玉娇一脸阴郁的看着她。
琴玉卿上前立马变得温文儒雅的道:
“原来柯兄和令妹也到了这里,真是缘分啊。”
柯依依看着这变脸的速度心里微微的鄙视。
真是多亏没嫁给他,原来他竟是这样人面兽心的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琴兄,既然碰到了,不如同行吧。”
柯恩没有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主动的提出意见。
琴玉卿听后一脸深意的看了一眼柯依依,转头对着柯达道:
“正有此意。”
路上柯依依一直小心的防备着那俩人,别怪她多心,小心驶得万年船,毕竟连亲生父亲都下的了手的人,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第七十章 石阵启动
“柯恩大哥。”
一道惊喜的女声传来,柯依依向远处看去,迷雾中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原来是伍月山庄的那个伍采蝶。
柯恩见来人一脸惊喜,颇有些不自在,忙疏远的开口道:
“彩蝶姑娘。”
“我与哥哥走散了,可以与你们一道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柯依依心想如果多一个人,琴玉卿和琴玉娇就不敢轻举妄动,便连忙热情的拉着伍采蝶。
对突如其来的热情,彩蝶还有些受宠若惊,毕竟之前同行的一路上这个柯依依可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给她。
“轰隆隆…轰隆隆…”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琴玉娇仔细的辨别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好像四面八方都有。
“这么大的声音怎么会听不见,大家又不聋。”
柯依依冲着琴玉娇翻了个白眼,一脸的嫌弃。
柯恩和琴玉卿听后却是一脸的严肃。
“大家快戒备,是石阵启动了。”
话音刚落,大家就看到了从迷雾中走出越来越清晰的石头人。
“这是什么鬼?”
柯依依吓的立马躲在了柯恩的身后,但是一回头却发现身后也有,他们被包围了。
“我与琴兄吸引石人的注意,掩护你们,你们三人从石人的下方冲出去,记住不要回头。”
柯恩看着石人的动作,发现石人的下方有些僵硬,缝隙很大,正好可以让姑娘们先出去。
“哥,你要小心。”
柯依依拍了拍柯恩的肩膀,之后便仔细的观察,寻找时机冲过去。
石人越来越近,柯恩先一步拔出剑刺向石人的胸膛,手臂和颈部,可是却发现根本就刺不穿,石人坚硬无比,剑与石头的交错串起点点火星。
柯依依等人见石人完全被柯恩和琴玉卿两人引过去之后便迅速的从下面滑了出去。
石人似乎发现了有人溜出,所以便立刻掉转头向着柯依依三人追去。
石人加快了步伐,似乎地面都跟着颠簸了起来。
巨大的震动声惊动了附近的伍采倾。
寻着声音而去,看见了跑来的伍采蝶三人,和身后追着的石人。
“哥,快跑,石人来了。”
伍采蝶惊喜的看着前面的男子,随后又想到了眼前的处境就变得紧张了起来。
伍采倾见状非但没有退,而是从怀中掏出一道符便立刻迎上石人。
弯下腰躲过了石人的攻击,伍采倾瞬间把手中的符贴在了石人的胸膛。
果然石人不动了,瞬间停了下来。
伍采倾按照刚才的方式把后面跟过来的石人一一定住。
柯依依见状长大了嘴一脸吃惊的望着伍采蝶。
“你哥这么列害呢?那是什么符?”
刚刚走过来的伍采倾听到笑着回答:
“让姑娘见笑了,不是我列害,而是这定身符列害。”
柯依依一听更加惊讶,满脸的羡慕。
“听说巫山老祖擅长巫术,画的符更是列害,你师承巫山?”
伍采倾不免多看了几眼柯依依,眼前的丫头不是特别惊艳,但是看上去却古灵精怪的,不免让人产生好感。
“姑娘见多识广,在下正是师承巫山善人。”
柯依依立马一脸的殷勤。
“倾兄,你师傅还收弟子吗?我行吗?他会收女弟子吗?”
这别样的称呼听的伍采倾不免有些尴尬。
琴玉娇一脸鄙视的看着柯依依,果然见到男人就迈不开腿。
“哥,我们去帮帮柯恩大哥吧,他们还在前面。”
柯依依听后一脸的懊恼,她这个当妹妹的还不如伍采蝶一个外人呢,她怎么高兴的都忘了哥哥还面临着危险呢。
而另一边眼看着柯依依几人已经跑的没影了,琴玉卿看着毫无防备背对着他的柯恩,偷偷的运起了内力,想要给他致命一击。
“就这么几个石人,就把你给难住了?”
一道清晰的女声传来,琴玉卿忙放下了手,再一看去,身体一僵,眼神立马变得阴狠起来,随后低下头掩盖住了神色。
柯恩听见声音都顾不上面前的石人,一脸惊喜的向着声音处看去。
“姑娘。”
摘下斗笠恢复面容的圣衣清晰的落在了柯恩的眼里。
圣衣看似随手的一挥,却蕴含着强大的内力,石人瞬间炸开。
柯恩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情景,现在他才知道他与她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圣衣走上前一脸深意的撇了一眼琴玉卿,那一眼让琴玉卿犹如坠入冰窟。
“多谢姑娘再一次救了在下。”
圣衣并没有看向柯恩,只是走过去扔下了一句话。
“要谢就谢你有一个好妹妹。”
圣衣走后,琴玉卿上前看着一脸发呆的柯恩面带疑问的说道:
“刚才的那位女子,你是怎么认识的?”
柯恩还没有回答就看到了远远跑来的柯依依等人。
“哥,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想到女子临走时的话,柯恩一脸感恩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妹妹。
伍采倾看着地上碎裂的石人面色微惊。
“柯兄,这是谁弄的?好深厚的内力。”
柯恩听后微微摇头,并没有多说,他知道那女子平时都带着斗笠,自是身份不一般,不想让过多人知道。
柯依依到是不管这些,知道哥哥没事就好,要不然她得后悔死。
“柯恩大哥你没事就好了。”
伍采蝶看见毫发无损的柯恩,松了一口气。
“多谢彩蝶姑娘担心。”
另一边琴玉娇看着安然无恙的琴玉卿有些微微的不甘,本想着这石人至少能让他受伤,这样自己也就不用再怕他,谁知……
如果要是让他知道了是自己故意触动的机关,那自己岂不是危险了,想到这里琴玉娇故意生气的看着柯依依。
“都怪你触动了机关,才害得大家险些受伤,你不知道有些地方是不能乱踩的吗?我亲眼看见你踩到了前面的石墩之后才听见的石人破开的声音。”
柯依依一脸不解的看着琴玉娇,她疯了吧,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什么时候踩到石墩了,疯狗吗?乱咬人。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是吃错药了吧?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脑袋上扣。”
众人对她俩的一见面就吵已经形成习惯了,至于是谁踩到的机关,众人并不关心,毕竟大家都安好,没有受伤,而且即使有人踩到了机关,那也只定是无心的。
第七十一章 遇见寒蟾
越往深处走发现毒瘴越来越严重,甚至开始听见了周围看不见的地方传来一阵阵怪异的声音。
“拉着我的手。”
圣衣怕锦宸与她走散,便提醒着他,可是等了许久身边人也没有拉起她的手。
回头竟然看见锦宸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办法圣衣只能执起他的手。
手上突然传来的温热的触感让锦宸一下子惊醒过来,抬起头看着走在前方的人儿,在心里默默的发誓:“他一定会更加的努力,做一个配得上圣衣的人。”
怪异的声音越来越近了,竟是一群密密麻麻的毒虫朝着圣衣与锦宸飞来,可是到两人身边时毒虫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又匆忙的逃走了。
圣衣见状自嘲,这一身的毒竟然连飞虫都惧怕她,再回头看了一眼同样的人更加觉得好笑,是天意吗?把同样的人凑到了一起,这样就显得不那么孤单了。
锦宸对这种状况已经见怪不怪了,之前被关在寒门宗时,他有一段记忆是清晰的,清晰到他知道所有人都惧怕碰触他,竟连寒门宗抓来的毒虫都离的他远远的。
圣衣看着毒虫过来的方向心想:“这么多的毒物,应该是守护什么重要的东西。”
想到这里便拉着锦宸向毒虫的方向走过去。
另一边柯恩一行人也向着这边过来。
圣衣越往毒虫的方向走发现毒瘴越来越稀薄,最后竟然视野变得开阔了起来,眼前能够清晰的看见一片密林,而密林看不到尽头,里面安静的诡异,这应该是最后一道阵法了,仔细看这阵法竟然与圣衣阁禁地里的桃花阵有些相似,只不过把桃花换成了竹林。
了解了阵法规律的圣衣很轻松的就走了过去,不一会儿竹林就开始变化分出了一条小路,小路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铸剑池。
却意外的看到了从进来就消失的影二和影三。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这俩人似乎是受了伤。
影二和影三看到从阵法里走出的圣主,一脸的惊喜。
“圣主,你看?”
话音落下俩人侧过身露出了前方的东西,竟是被传言放在剑阁中的寒蟾,此刻正趴在剑池旁边安睡。
“原来铸剑山庄饲养寒蟾的目的是为了守护名剑。”
在看剑池中的两把宝剑互相依偎,剑身上散发着血红色的光芒,剑刃还未开过,可是却能看出两把剑的周身充满着戾气,好一把雌雄双煞剑,这强大的煞气需得人血才能安抚。
这时竹林处传来了一些声音,影二听后焦急的说道:
“圣主,有人来了,趁着寒蟾熟睡,我们赶紧拿住它吧。”
圣衣听后摇摇头。
“寒蟾为百毒之首,浑身上下都是剧毒,碰者将会化成一滩毒水,我们拿不了的,不然铸剑山庄也不会把它明目张胆的放在这里了。”
啪啪啪…
一阵鼓掌声传来
“说的不错,美人你想要这只东西吗?好办,求我呀,我能办到,我已经把竹林外面那些蠢货解决了,估计现在他们正在竹林里画圈圈呢。”
来人正是今早就被父亲和母亲催着来这里的孟浪,按照今早庄主的原话是这么说的:“雌雄双煞剑本就是一对情侣剑,如果两个人都拥有了这把剑,那么这两人势必会成为夫妻,圣衣那丫头一定会得到雌剑,如果你不想你的未婚妻嫁给别人那么你就去把那把雄剑夺来。”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孟庄主没有告诉孟浪,那就是雄剑为煞剑,雌剑为情剑,煞剑的主人注定会爱上情剑的主人。这样煞气才能够为爱一点点消散,最后变成真正的绝世名剑。
锦宸复杂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孟浪,不明白为什么再见面时他会变成他的情敌,明明他都快要把他当朋友了。
圣衣对眼前的不速之客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谁让她最讨厌的都让他占全了呢?
“这只小东西一直在守护着想窥视宝剑之人,它现在还没有醒,就说明它感觉出来了你没有威胁。可是你想要带走它就必须要有琉璃净瓶,寒蟾是最喜欢琉璃的,我想你应该是没有准备吧?我家正好有一个,不过是作为聘礼的,你要吗?”
锦宸听后紧张的看着圣衣,他怕她会答应。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孟浪感觉到了圣衣的妥协,便知道这小东西对她真的很重要,有了把柄便更加的放肆。
“你嫁给我,我就把寒蟾当作聘礼送给你。”
话音刚落竹林的机关就被破了,竹林缓缓的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一群人。
圣衣鄙视的看着孟浪。
“你的机关术真的是不怎么样。”
话音刚落便看向剑池里的宝剑。
“锦宸快把你的血滴到雄剑上。”
孟浪一听才看到圣衣身边站着的男子,一脸复杂的看着他,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来不及细想,孟浪拦住了锦宸,雄剑不能让他夺去,否则父亲不得骂死他。
后赶上来的琴玉卿和琴玉娇与伍采蝶、赵雷、赵同和都江的一些世家子弟见状也向着剑池而来,开始了一轮名剑争夺战。
圣衣见状皱着眉头,以锦宸现在的实力应付孟浪都很难,更别说再加上后来的这些人。
“影二,影三,你们去帮忙。”
柯依依见状并没有上前去,而是仔细的看着眼前这个耀眼的女子。
“姐姐?是你?真的好巧啊。”
认出了圣衣就是当时在琴家看到的那个姐姐,柯依依立马扑到了圣衣面前。
而剩下没有加入争夺的伍采倾则是一脸复杂的看着圣衣,他记得她,当年师妹就是跟她走了的,他记得她的样貌,这些年似乎都没有忘。
“妹妹你认识这位恩人?”
柯依依拉着圣衣的衣袖抬起头看着哥哥,恩人?
“这位姑娘救了我们两次。”
柯依依一听立马感恩的看向圣衣。
“姐姐,说好了我要为你赴汤蹈火的,没想到你比我还要讲义气。”
没来没心情开玩笑的圣衣见眼前一脸真诚的柯依依也放松了下来。
“举手之劳而已。”
第七十二章 雌雄剑认主
激烈的打斗声惊动了安睡的寒蟾,眼看着寒蟾渐渐苏醒,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愤怒的看向打扰它清梦的众人。
孟浪见状也顾不得抢剑,立马抽出身来,取下两片竹叶开始吹了起来。
清脆的声音慢慢的传到了要爆发的寒蟾的耳朵里,竟让它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又重新的进入了梦乡。
琴玉卿见状趁着孟浪不备一剑刺了过去,正巧被观察着孟浪和寒蟾的圣衣所发现,为避免寒蟾再一次苏醒伤及无辜,圣衣便瞬移到了孟浪面前及时拉过了孟浪,可是那一剑却正好刺在了圣衣的手臂上,温热的鲜血瞬间喷出,一些喷到了孟浪的衣服上,一些喷到了旁边铸剑池里雌剑的剑身上,所有人都没有发现雌剑微微闪着淡淡的光芒,鲜血顺着剑身慢慢的渗入到剑里。
柯依依看到她所崇拜的姐姐竟然受伤了,忙愤怒的看向罪魁祸首。
“琴玉卿你个卑鄙小人,有能力当面对峙,背后暗算算什么男人。”
这一番变故让孟浪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她不是不喜欢他吗?不是恨不得杀了他吗?怎么会?胸膛里强烈的跳动让他知道这不是梦,他被一个女人给救了,生平第一次有女人保护他,这种感觉竟该死的好,随后又想到了她的伤和喷洒在他衣服上的鲜血,眼神变得愤怒了起来,死死的盯着继续攻击圣衣的琴玉卿,他算哪根葱,竟然也敢伤他的女人。
孟浪一把拉过圣衣,挡住了她的面前。
“你休息,交给我。”
圣衣巴不得呢,有免费的劳力干嘛不用,况且她的伤还是为他受的,他理应还。
柯依依连忙上前,刚要扯下衣袖,就看见哥哥递上来的布条,没多想,连忙开始替圣衣包扎。
虽然退了出去,可是圣衣依然盯着琴玉卿,微微思索,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列害了?她记得他以前可是武功平平的连林怀宇都打不过,怎么这次见到的他却变化这么大,而且这招式,微微有些眼熟。
锦宸一边应付着眼前都江的世家子弟一边用余光看着圣衣,发现圣衣为了孟浪而受伤,心里有些不舒服,忙退出去来到了圣衣的面前。
“你怎么退出来了?”
锦宸没有说话,而是接过了柯依依手中的药,替圣衣包扎起来。
圣衣见状摇摇头,也罢,剑虽好,但也不及内功深厚之人。
另一边孟浪看到圣衣满眼都是那个男子,而那个男子竟然为了圣衣放弃了夺剑,这一分神的功夫,就被琴玉卿给刺了一剑,血顺着地上缓缓的流入了铸剑池,谁都没有注意到两把剑都开始发着强烈的光芒,等众人发现时,一阵剧烈的震荡,两把剑突然从铸剑池飞出,一把到了圣衣面前,一把到了孟浪面前。
这番景象让众人都停了下来,因为大家都知道在争夺已经无意义,雌雄剑已经认了主。
在看雄剑的主人一身的气度不凡,风流俊逸,虽不知是哪个世家子弟,但是既然能让名剑认主想来定是不凡。
而雌剑的主人更是耀眼,那出尘的气质,和那绝美的脸庞,竟让人以为见到了九天仙女一样。
琴玉娇狠狠的瞪着雌剑的主人,是她,就是她害得自己落的这般的下场,被世人厌,被她看不起的人嘲笑,可是她却向天之骄女一样被众人追捧,总有一天她也要让她尝尝跌落谷底的下场。
圣衣复杂的看着面前的雌剑,她本不想要的,因为她从来就没有带剑的习惯,可是看着这把倔强的雌剑,她走哪,它就挡在她的面前,没办法,她还是拿起了那把剑。
不明真相的众人见状,忙上前恭喜道:
“这雌雄剑果然是好眼光,恭喜呀,相信不久大家就可以喝到喜酒了,真是一对璧人呀。”
不怪众人都这么认为,因为众人都看见了那雌剑女子为了那把雄剑的主人挡了一剑,如果不是因为喜欢,怎会甘愿为他人受伤呢。
孟浪一听,也不计较受伤一事了,连忙拿起雄剑回道:
“多谢诸位,本公子大婚,一定会请诸位到场。”
圣衣见状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
锦宸则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圣衣,怎么会这样?
所有人都顾着恭喜,却没有看到琴玉卿趁着众人不备,悄悄的往寒蟾的身上撒了些什么,之后便向着孟浪走去。
“这位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刚才多有得罪,实在是在下看公子气度不凡,想要切磋一下。”
看着琴玉卿这般诚恳的态度,孟浪也不好在说什么,毕竟都是为了夺剑,有些伤亡是正常的,况且只是小伤,只是他伤了他的女人这笔账他会记得的,来日方长。
“这位公子客气了,小伤而已。”孟浪阴阳怪气的回着琴玉卿。
回到圣衣身边的影二和影三则是一脸戒备的看着琴玉卿,他们可是看到了,这琴玉卿招招致命,哪是为了夺剑,分明就是想用夺剑之名夺命。
出剑冢的一路上锦宸都一言不发,脑海中一直在想着刚才的情形,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刚才都圣衣与孟浪真的像一对璧人,可是他呢?他怎么办,他不敢想象如果圣衣不再需要他,如果圣衣有了别的男人。
回去的路上众人都各怀心事,只有柯依依还是照样的没心没肺。
“姐姐,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他是你的属下吗?”
圣衣看着柯依依手指的方向正是影三,此时的影三并没有注意,而是一直在想着这雌雄双煞剑怎么就会认了圣主和那个不正经的孟家少主呢。
“他啊,他叫影三。怎么?你对他感兴趣?”圣衣调侃着柯依依。
没想到大大咧咧的柯依依也有小女人的时候,竟然脸上开始范羞。
“我才没有,我…只是觉得他…他有些木纳。”
圣衣听后一脸的赞同。
“你说的没错、他是木纳了些,小小的年纪成熟的像个小老头一样,也不知将来会有哪个姑娘会愿意嫁给他。”
柯依依听后偷偷的瞄着影三,心里嘀咕着:“原来他叫影三。”
第七十三章 祸起
孟庄主听说雌雄剑选的主人是他那宝贝儿子和准儿媳妇,顿时喜上眉梢,看着身旁的夫人欣慰的说道:“看来我们需要准备聘礼了。”
管家陈伯也一脸笑意的附和着:“是啊,这回可有人拴着少爷了。”回来的路上他可是看见了少爷的眼睛里根本就装不下他人,而是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姑娘,也只有那样美丽高贵的姑娘才配得上他家的少爷吧。
孟浪刚刚回到风花雪月就看见了站在窗前的男子。
“你怎么来了?不是去会你的佳人了吗?”
寒诚听后转身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孟浪。
“帮我办一件事。”
听见寒诚那冷淡的态度和明显不悦的脸色,孟浪知道这一定是在佳人那里受了气,可是到对着他冷脸干什么?他又不欠他的。
“什么事?说吧。”
“帮我约一个人到山庄东面的剑心崖。”寒诚语气中透漏着淡淡的杀意。
“谁得罪了你?你要干什么?”孟浪虽然不是什么善人,但是也不想无辜的人受累。
“一个叫锦宸的男子。”
孟浪听出了寒诚话里咬牙切齿的味道,但是锦宸?那不就是跟在他女人旁边的那个男子?他一直给他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我考虑一下吧,最近山庄人太多,还是等那些世家子弟都走一走的吧。”
寒诚走后,小白走了进来,看到里面满腹心事的少爷,不知如何开口。
“少爷,那女子不是您的良配,先不提她与另一名男子纠缠不清,就说她那清冷孤傲的秉性也绝不是甘愿为人妻的人,少爷您与她不合适…”
孟浪“…”
在今天之前他也并没有那么想要和她在一起,可是当他看见铸剑池旁她奋不顾身的相救,和那为他受的伤,他动摇了,第一次那么渴望能够被她喜欢着,能够长久的和她在一起。
“小白,你不懂,当你遇见那个人时,明知前面是火,你也会奋不顾身。”
小白听后一脸的心思,微微垂下头,半响又抬起了头。
“既然少爷喜欢,那就努力的去争取吧。”我会永远在背后默默的支持你。最后这一句小白并没有说出来,而是在心里暗暗的记下。
“我去找父亲。”孟浪仿佛下定了决心般,认真的说道。
小白看着少爷的背影渐渐消失,他知道这回少爷是认真的。
回到庭阁中的圣衣一直感觉心神不宁,总感觉最近仿佛有什么大事会发生一样,可是却说不出来。
影二看着心绪不稳的圣衣问道:“圣主可是担心留在剑冢的那只寒蟾?回来的路上,属下大概摸清了我们所住的方位,不如今晚属下去打探一番。”
听影二这么一说圣衣内心一动想出了一个办法来。
“夜探就不必了,相必庄主已经知道了雌剑在我手里,加之义父的关系,一定会在提婚事,我可以利用这一点好好的与那位少庄主谈谈条件。”
“可是把少庄主明显对圣主有着不一般的目的,属下怕他借机…”
“不就是嫁人嘛,嫁谁不是嫁呢,何不找个有用的人。”
没想到圣衣随口的一说就被锦宸听了去。嫁人?圣衣要嫁给别人?锦宸本想去圣衣房里问一问今天的事,可是现在的他想必是已经知道结果了。
门外的影三看着锦宸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可是为了圣主的性命,他不能心软,让他死心了也好,毕竟现在的圣主也根本就无心情爱。
第七十四章 宣布婚讯
铸剑山庄剑阁
“各位远到而来的英雄们,此次的雌雄剑选主已经告一段落,没有被选上的也不要气馁,如果不嫌弃的话,一会儿我会让管家带领大家去挑选一些称心的佩剑,也不让大家白来一场。”
一早被请到剑阁的众人,看着主位上那个气势非凡,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他们从到这里来,还未露面的那个神秘的庄主孟禹。
在看中年男子身旁的那名美妇人,一点都看不出年龄感,这般年纪却依然风韵犹存,这正是当年名满江湖的逐梦夫人。
而在他们旁边站着的男子不就是在剑冢里雄剑所认的主人吗。
“给各位正式介绍一下,这就是小儿孟浪。”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少年的一身气质不同凡响,原来就是遗传了孟庄主,至于这相貌也有七八分像逐梦夫人,这少年原来竟是铸剑山庄的独苗,少庄主。
“原来是少庄主,幸会幸会,没想到在下还能与少庄主切磋一二。”琴玉卿听后似乎是有些微微惊讶,忙上前恭维着。
“你们都是各大世家的精英子弟,年龄与小儿相当,不用这般客气。”孟庄主一开口就有让人信服的能力,这是上位者的威严。
“今天召集大家过来还有一个目的,便是小儿与圣衣姑娘的婚事,这场婚事是我与老友多年前定下的,如今雌雄剑也认了两位做主人,这说明是天赐的良缘,如果各位不嫌弃,参加完小儿的婚礼再走也不迟。”
柯恩听后迅速的看向对面坐着的女子,见女子并没有要拒绝的意思,一颗心沉到了谷底,自己到底在奢求什么。
“我不同意。”锦宸站出来反驳,声音不容置疑。
孟庄主仔细看着突然站出来的男子,面容微惊,这个男子是谁?怎么会与老友年轻时的样子有七八分相似?虽然他与老友年龄相差很多,可是当年他遇见老友时,他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只不过比他看上去年长很多。
“你是什么人?”孟禹忍不住微微抬起身紧张的问道。
锦宸这次没有痛快的回答,他不知该怎么去阻止,在回头看了一眼圣衣无所谓的态度,他瞬间蔫儿了下来,声音也越发的小了。
“我是她的属下。”
孟庄主听后放松了下来,看来是他想多了,只是有些相似而已,这男子一脸纯真无邪,与当年鬼精灵的老友相差甚多,仔细这么在一看,也不是很相像。
琴玉卿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闹剧,似乎感觉还不够,又添了一把火。
“怕是这名属下恋慕你的主人,所以想要拆人姻缘。”
柯依依听后气不过,忙反驳道:“你又不了解,凭什么妄加揣测?”
“说的好像你很了解一样,在剑冢中我们大家可是都看到了,这名女子与她的这名属下暧昧不清,难道你要说所有人都瞎了吗?”琴玉娇内心快意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倒要看看她作何解释。
“你…”
柯依依被顶了回去,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自己干着急。
柯恩见状一边安抚柯依依,一边笑里藏刀的问着琴玉娇。
“不知姑娘为何有这般想法,难道所有的主子都要对属下急声吝啬才是正常吗?稍微对下属好了一些就变成了暧昧不清?”
柯依依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的哥哥,果然哥哥毒舌的功力比她强太多。
“哼。”
琴玉娇不语反驳而是把所有人的视线都拉向了那位当事人,对啊,别人说的也都只是猜测,真实是怎么样还需要看这当事人怎样说。
孟庄主询问的眼神看向孟浪,这是怎么回事?昨晚半夜儿子来找他,说一定要娶那名女子,还说她为自己受了伤救了自己,并非对自己没有感情,希望他成全,可是眼下…
孟浪见状连忙站出来,走到圣衣面前执起圣衣的手,微微靠近轻声的说道:“陪我演完这场戏,我就把寒蟾拱手相送。”
圣衣听后表情一顿,随后微微的笑着与他一同走到场中间。
“雌雄剑的主人自是两情相悦的,不容他人质疑。”孟浪轻声的宣布,却让每一个人听后都听到了话里警告的成分。
之后又轻轻转头拉着圣衣的手看向旁边的锦宸轩兵夺主的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会对你主人不好,你放心,我向你承诺,我会好好爱…她的。”
每一字一句都像是有剑刺在锦宸的胸口一样,从里到外强烈的叫嚣着,他不允许,可是最后他还是压下了体内呲血的杀意,只有紧握的双拳来显示他内心的不甘,可是他不能让圣衣为难。
“我们成亲礼将在三天后举行,到时各位可以一同前来观礼。”
众人虽然觉得这婚礼未免举办的太仓促了些,就像是怕会发生什么变故一样,可是人家当事人都没有发话,他们自然也不会那么多事。
柯依依听后一脸的高兴,忙走到圣衣面前,道:“姐姐,到时我陪着你。”
圣衣只是微微笑笑并没有说话,毕竟在她看来婚礼是不会举行的,因为她根本就没打算嫁给他,等寒蟾到手之后他们也会离开山庄,到时一切就跟她在没有任何关系。
众人都对着这场婚礼有着很大的期待,除了知道内情的影二和影三,就只有伍采倾觉得并没有那么简单,他所了解的她,怎会轻易的嫁作人妇。
不知情的庄主夫妇虽然惊讶儿子宣布的时间过于紧张了些,估计老友都不一定能赶回来参加,但是看着底下的一对璧人,也是既感慨又欣慰,看来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锦宸听着这三天后就好像是宣布自己的死期一样,竟有一种感觉,他再也不能陪伴在她身边了,她也不再需要他一个人了。
只有影二注意到一脸绝望的锦宸,压下心中的不安,默默的安慰自己,只要寒蟾到手就会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他就不会伤心了,再等等,不差这两天。
可是他却不知道,两天会发生很多事情,也会发生很多始料未及的变化。
第七十五章 误会与悸动
对于圣衣全程没有一句反驳,而是顺从的听话配合,孟浪还是非常满意的,虽然知道她是为了那件东西,但是之后就由不得她了,今日他之所以在这么多世家子弟的面前宣布,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只能是他的妻子。
从剑阁出来的路上圣衣一言不发,看不出面上是喜是忧,更看不出来她对这亲事是欣然接受还是另有深意。
夜晚,当众人都睡熟后,圣衣披着黑色斗篷悄悄的出门,向外走去。
一直有心事难以入眠的锦宸看见窗外经过的黑影,立马坐了起来,全身戒备,等了许久不见动静,他悄悄的推开门,却看到黑影向外走去,而且那背影…圣衣?
锦宸悄悄的跟在圣衣的身后,见圣衣躲过了山庄的护卫,竟向外走去,这么晚了她会去哪里?
出山庄后一直向这西面走,越走感觉到寒风越来的凛冽,皎洁的月光向指引方向的明灯一样,眼前的景象似乎越发的清晰,他不敢离的太近,只见圣衣在一处崖边停下了,而她的面前站着一名男子,男子背对着她,似乎是听见了圣衣的声音,男子微微的转过身正对着圣衣。
竟是孟浪,圣衣这么晚了为什么要来偷偷的见他,他想离的近一些,听一听她们在说什么,可是无奈崖上的风太大,就只能听见呼呼的风声和枝叶摇曳的声音。
“为什么约我来这里?”圣衣有些疑惑,约哪里不好,非要到这崖上,想到在剑阁临走时他在身边说的那一句话“想要那个东西,今晚子时,剑心崖。”
孟浪看着月光下的圣衣全身笼罩在黑袍子里,可是那白皙如瓷的肌肤依然显得那么晶莹剔透,像个月下仙子一般。
“这里不好吗?没有人去打扰我们。”孟浪似乎又恢复了那不羁的样子,一脸玩笑的看着圣衣。
“少庄主果然和别人不一样,我想少庄主应是个言而有信之人,做不出那欺骗之事。”
孟浪听出圣衣话里的警告和疏远之意,可是听她一口一个少庄主的叫,他第一次觉得这个身份真是碍事。
“你在走近一些,我便把东西给你。”孟浪眼里出现狡猾之色。
圣衣并没有注意,心想反正他也不是对手,量他也不敢怎样。
锦宸躲在暗处看着圣衣慢慢靠近那个男子,直到他们竟拥抱在了一起,锦宸顿时觉得身体中就像有一只猛兽要破膛而出,想要撕碎了眼前令他心痛的两人。
圣衣接过孟浪手里的东西猛的推开了他,抬头冷冷的看着他,道:“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我便挖了你的眼睛,砍断你的手脚,你要相信,我说道做到。”
孟浪仔细的回味了一下怀里残留的芬香,终于体会到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好香啊,不过是开个玩笑何必动怒,况且我们还是有婚约在身的。”
提到婚约,圣衣冷笑出声。
“哈哈,想娶我,那你就等着…”下辈子吧。
圣衣看向手里的东西,只是一个空的琉璃瓶,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你耍我?”圣衣气怒的看向眼前笑的一脸无害的男子。
“美人别急,寒蟾在剑冢里,剑冢只有在宝剑出世和少庄主大婚时才会开,所以要等到三天之后我们大婚那天,为夫在为你取来。”
圣衣听后面色更冷,好一个登徒子,没想到竟这般不要脸,既然你不要面子,那就别怪我大闹婚礼了。
“好,那就等到…大婚那天。”
说完圣衣都懒得在看那个无赖一眼,便离开剑心崖。
只留下孟浪默默的注视着那道倩影,良久似乎想到了什么,便追上去。
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聪明反对聪明误了,怎会轻易相信那样的纨绔,对,在她眼里那个孟浪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是她最看不起的那种人。
圣衣突然停住了脚步,看着眼前一身僵硬,脸上散发着痛苦和寒意的锦宸微微惊讶。
“你怎么会在这里?”
锦宸双眼赤红,脑海中都是刚才看到的画面,月下幽会,你侬我侬,好个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见锦宸不说话,依然冷冷的注视着她,心下微惊,这是…
圣衣抬起手想要安抚失控的锦宸,他的症状像极了走火入魔的人,明明这段时间没有练功,怎么还会…
可是圣衣刚抬一半的手忽然被锦宸抓住,在她来不及防备之下,一把拉入怀中,冰冷的触感,惊的圣衣打了一个寒颤,还没有反应过来,锦宸冰冷的唇就再次贴了上来。
两片唇交碰的瞬间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股暖意从唇畔一直流窜到锦宸的心里,瞬间回暖,清醒了过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有一瞬间的呆滞,又一想到刚才看到的画面,一股酸意涌起,便瞬间深入了起来,发狠的吸允着,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圣衣本是想推开锦宸的,可是不知为何推出去的手却变成了拥抱。
动情的两人并没有注意远处的一个影子一脸的阴霾。
良久在圣衣快不能呼吸时,锦宸缓缓的放开了她,一时间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相对无言,不知怎么开口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平静下来的圣衣,掩去脸上的红晕,不自在的开口道:“回去吧。”
路上圣衣一直在整理着思绪,难道她真的对这傻子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不,不会的,自己对他明明只有同情而已。
圣衣压抑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劝慰着自己,也许只是一时的悸动而已,想到这里便看向身旁不安的锦宸道:“刚才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你不必放在心上,还和以前一样就可以。”
锦宸听后迅速的抬头一脸失望的看向圣衣,明明他刚才感觉到了,她心里是有他的。
圣衣忽略掉了锦宸的目光,快步走去,先一步回到了山庄内。
第七十六章 锦宸不见了
回到风花雪月的孟浪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他看到的画面,皎洁的月光下,男女互相依偎,唇齿相依,可是那个男人却不是他。
拿起桌上的烈酒,不断的灌着自己,希望酒精的麻醉能让自己忘了那个刺眼的画面,可是不知今日的酒是怎么了,反而越喝越清醒,清醒到一点一滴都记得,记得自己的未婚妻和别的男子…
“咣…”
孟浪把酒坛子狠狠的扔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一时间屋子里到处弥漫着酒精的味道。
听到声音的小白连忙走进屋,却看到了一向风流不羁的少爷此刻却颓废成这个样子。
他心痛的收拾地上的残渣,以免少爷滑倒受伤。
“小白,我心痛。”
孟浪指着自己的胸口一脸痛苦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看到这样的少爷,小白心疼极了,他宁可看到那个整日流连于花丛的少爷,也不愿意看到此刻伤情的少爷。
小白上前抱住少爷,轻声细语的安慰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既然如此,少爷还是…”
谁知孟浪听后一脸愤怒的推开小白,道:“凭什么我要让,谁与我争,我便杀了谁。”
话音刚落一直安静在桌子上的雄剑忽然震动了起来,之后竟飞到了孟浪的面前,范着寒光。
孟浪见状轻轻的抚摸着剑身。
“你也赞成我说的话对不对?”
小白看着这番景象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把剑…
老爷曾经嘱咐过他,这把雄剑的煞气过重,怕少爷控制不好,如今怕是真的要出事了。
这几天铸剑山庄是非常的忙碌,到处都开始张灯结彩,礼物也是一担一担的往圣衣这里送,小小的屋子,礼物已经堆成了山。
“珍珠、翡翠、玛瑙各一箱。”
“十里锦缎一担”
“上等丝绸一担”
“真金白银一担”………
管家还在不停的宣读着礼单,可是圣衣看着这一屋子的无用之物有些头疼。
管家似乎察觉到了圣衣的不耐烦之色,恭敬亲切的说道:“姑娘不必心急,还有很多没有送到的,毕竟这时间是紧了些,可是少庄主的大婚却不能马虎。”
随后看着被礼物占的显得拥挤的屋子说道:“这两天就先委屈姑娘了,等你与少庄主大婚之后搬到风花雪月就会宽敞了,那里是少庄主亲自布置的,我想姑娘一定会喜欢的。”
圣衣面上微笑着点头回应,可在心里却想翻个白眼,弄这么大的阵仗,看他要怎么收场。
这两天锦宸都没有出现在圣衣面前,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可是今天他却收到了一份不一样的信件。
锦宸缓缓的取出门缝中的信件,不知是谁在什么时候悄悄塞进来的。
“今晚未时,剑心崖见,会告诉你那一晚发生的事。”
锦宸紧张的看着上面的字迹,心脏砰砰的乱跳,是圣衣,那一晚的事她还记得。
从收到信后锦宸便坐立难安,很想现在就跑到她的面前去质问他,为什么她要嫁给别人了还要给他写信,为什么?
天刚刚黑锦宸就一个人赶往剑心崖,他想早一点到那里去等她。
今晚也不知是怎么了,圣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总觉得心里慌慌的,可是回想了一下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影二,几时了?”圣衣坐起身披上外衣对着门外守夜的影二说着。
影二听后看了眼夜色,之后回道:“圣主,已经子时了。”
圣衣听后刚要重新躺下就听见内外匆忙的脚步声。
影三匆匆的赶到圣衣的门前,复杂的看着影二,道:“圣主,今晚属下看到锦宸出去,以为他很快就会回来,可是现在已经子时了,他还没有回来,属下找遍了周围也没有见他。”
圣衣听后立马起身推开房门一脸严肃的看着影三,道“什么时间走的?”
影三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一脸确定的道“是晚饭后。”
圣衣掐算了一下时间,这都过去好几个时辰了,这山庄里外都是机关,处处透露着诡异,那傻子一定是出事了,想到这里圣衣心中一惊,连忙披上衣服往外走。
“我们分头找,你和影二找庄内,我去庄外寻找。”
影二和影三听后立马开始分头行动,顺着山庄寻找。
圣衣走出庄外之时,瞬间有些迷茫,不知该去何处寻找,他没有亲人,也没有家,能去何处呢?
剑心崖上寒风刺骨,可是锦宸此刻一颗心紧张的都要跳出来了,丝毫感觉不到一丝寒冷,忽然他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瞬间惊喜的回过头,可是下一刻他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
“怎么是你?”
圣衣把山庄的周边都寻找了一下,但仍然不见锦宸的影子,顺着时间的流逝,便越加的焦急起来。
剑心崖上锦宸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明明是圣衣约他过来的,怎么会是他?
寒诚微抬眼眸,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一脸疑问的男子,讥讽道:“你不是真以为她会对你有所不同吧?也不想想你的身份,你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个还有些价值的可怜虫摆了。”
“你闭嘴。”锦宸吓声阻止他在继续说下去,之后一脸警告的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这里不属于你。”
寒诚见锦宸受他的话有些动摇,便继续引导着,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地方吗?我又为什么会来这里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虽这样说着,咳嗽想到那天圣衣对他说的那些冷淡的话语,和一直以来忽冷忽热的态度,他开始不确定下来,难道这一切的一切真的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吗?
“她早就厌烦你了,你也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这些天她才会一直忽略你,她要嫁给铸剑山庄的少庄主了,这是何等的风光啊,怎么会与你一个试验品有所瓜葛。”说完看着锦宸身体越来越僵硬,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似乎还不满意,继续诱导道“今日她让我来见你,就是要劝你识时务一些,免得他为难。”
“你胡说。”话音刚落锦宸一拳迎上了寒诚,他要杀了这个挑拨的人。
第七十七章 圣衣出事
一阵寒风习过,圣衣瞬间打了个冷颤,之后身体一顿,想到了那晚在剑心崖下她和锦宸的事,对剑心崖,她掉转方向一路向着剑心崖而去。
当圣衣赶到剑心崖时只看到了锦宸背对着悬崖一脸绝望的看着她,缓缓的跌入深渊。
“不要。”圣衣快速上前拉住了锦宸的手,可是由于重力影响,半个身子都跃出了悬崖,眼看着也跟着一点一点的往下坠落。
下坠的速度忽然停下,手上传来温热的气息,锦宸缓缓的抬头看着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为什么还要救他?
“抓住我锦宸。”圣衣吃力的往上拉着,可是她的力量在此时却显得微不足道。
黑暗中的寒诚见状阴冷的看着面前的情景,从怀里掏出一小瓶药粉对着悬崖下的被圣衣拽住的锦宸撒去,可是他却忽略了此时悬崖上的风是往上吹的,所以这些药粉,不偏不倚的全部吹进了圣衣的眼睛里。
突入其来的不适感,让圣衣差一点就松了手,忽略掉眼睛的疼痛,圣衣试图向上拉。
却没注意到锦宸从头到尾眼睛里就只有绝望,而没有了对生的希望。
“你喜欢过我吗?”
圣衣也不知怎么了,感觉眼睛里的剧痛过后,视线竟然越来越模糊,甚至现在竟连听觉也出了问题。
“为什么不回答,你当真就一直在利用我吗?”
圣衣听不到锦宸在说什么,只是想快点将他拉上来。
“你先别说话,我一会儿用力,你用影二教你的轻功借一下力。”再拖下去,圣衣知道她的体力是耗不起的,所以只能迅速的拉他上来。
可是锦宸听见这句话,更加的冷笑起来。
“现在你竟连敷衍我也不愿了吗?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你,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不会在遇见你。”说完,锦宸抬起手一点一点的扒开圣衣的手。
察觉到锦宸的动作,圣衣瞪大眼睛想要看清他,却发现视线里竟一片漆黑,听不见,看不见。
“不要锦宸,不要。”圣衣茫然的喊着,声音里带了一丝颤抖。
五指被掰开,她再也握不住他的手。
瞬间下落的锦宸看着上方越来越遥远的圣衣闭上了眼睛:“再也不要相见了。”
眼看着支撑不住的圣衣也往下坠落之时,寒诚上前迅速拉回了圣衣。
眼前的她双眼紧闭,眼角还有一处泪痕,寒诚紧紧的抱住圣衣轻声低喃:“你现在就只是我一个人的了。”
今晚同样没有安睡的还有风花雪月里的孟浪。
他不知道他的一个决定彻底的改变了他,圣衣和锦宸的命运。
孟浪回想着他昨晚答应了寒诚约锦宸去剑心崖,让小白偷偷把信件放到了锦宸的房间,似乎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可是为什么他会这么焦躁不安,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焦急的他来回踱步,可是等了一晚上也没有等到寒诚的消息,去他的房间找他,却发现已经人去楼空…
此时不安的还有影二和影三,他们找了一晚上也没有找到锦宸的影子,不仅如此,竟连圣主也不见了,发了圣衣阁的暗号,可是等了一早上,还是没有见到圣主的归来,这回他们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下山,出庄寻找。
“影二,一定是出事了,联系影主召集影子一同寻找吧。”影三满脸的懊悔,为什么这么大意,竟然没有跟着圣主一起出去。
铸剑山庄的管家一大早来圣衣的房间时发现,那把雌剑完好的在桌子上,可是准新娘却不见了,知道事情不妙,连忙跑去禀告庄主。
“庄主,新娘子不见了,婚礼怎么办?”
刚进来的孟浪听见瞬间脸色惨白,一动不动。
她还是逃了吗?竟连寒蟾都不要了吗?
孟庄主听后怒目而视。
“怎么回事?怎么会不见?婚礼办不成岂不是让那些世家取笑。”
“老奴里里外外都已经找遍了,可是不仅没有发现那位圣衣姑娘,竟连她的护卫也都不见了。”
孟庄主听后一脸的怒意,迅速看向孟浪,严肃的道:“到底怎么回事?”
孟浪回过神来,眼神坚定且执着的看着孟庄主道:“婚礼延后吧,就说新娘突感身体不适,把那些世家子弟都打发了,婚礼是必须要办的,我一定会把新娘找回来。”
孟庄主看着寒诚苍白的脸色瞬间软了下来,忙劝慰道:“如果她不愿意,就不要强求了,想嫁到我们家的贵女多的事。”
“交给我处理吧,父亲。”
孟浪用借口把各大世家都送出了山庄,虽然众人心中有疑虑,但是谁也不敢去开那个口。
回都江的路上,柯依依回望着身后的铸剑山庄心想:“姐姐,生病了吗?怎么会?也不知道是否严重。”
而伍采倾却是一脸的遗憾,他还未来得及问问师妹的情况,这一别也不知日后还有没有机会,又想到最近家里发生的事,也是头疼,也不知道五弟和父亲的关系什么时候才能缓和。
琴玉卿到是一脸的深意,看着这个诺大的山庄,我还会再回来的。
柯恩听到婚礼延迟的消息后竟有一丝小小的喜悦,他知道不应该,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一颗心都扑在了那个不可能的人的身上。
同样的还有被他忽略的一道热切的目光,马上就要分别了,伍采蝶竟有些舍不得,这么些天的相处,让她渐渐的对这个正直谦虚的柯大哥有了不一样的情感,也不知这一别还有没有机会再相见。
“柯大哥,如果你不嫌弃,欢迎你来伍月山庄做客。”
柯恩听后一脸疏离的道:“多谢姑娘抬爱,只是眼下我和弟弟妹妹也出来有些时日了,父亲母亲也一定是着急了,所以我们直接回宋城。
见他一口回绝,伍采蝶也不气馁,而是依然笑意吟吟的道:“那如果我到柯府做客,你会不会欢迎?”
“我和弟弟还有妹妹依依自是欢迎的,到时也可以让依依带姑娘到宋城逛一逛。”
“那就这么说定了。”
一行人向着都江的方向渐行渐远…
第七十八章 做你的眼睛
青城山朗月清风阁
此时床上静静的躺着一位脸色苍白,却透露着一种病态的美丽女子,她似乎是睡着了,只有那若有若无的呼吸才能显示出来不正常之处。
寒诚望着床上的女子一脸的心疼与懊悔,他不知道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撒出去的药引却让她中了毒。
“对不起,荧儿,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治好你。”
寒诚忏悔的话语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样,床上的女子是听不见的。
看着眼前心爱之人的睡颜,似乎只有这种情况下,他才能靠近她,才能不会被拒绝。
寒诚微微低头,微薄的唇轻轻的落在了床上的女子额头上,之后又蜻蜓点水般退开。
君越酒楼中寻找了两天两夜的影二和影三,看着面前盛怒的影主。
“属下办事不力,请影主责罚。”
“责罚?如果圣主要是有个万一,你们万死难得起就。”强忍住暴怒,这个时候影主告诉自己,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小姐还等着她呢,想了一下之后道:“传令影子速让影七过来,只能靠他了。”
影二一听瞬间来了希望,对啊,还有影七,他现在巫术那么列害,一定会有办法的。
“另外,在把铸剑山庄周围好好的寻找一遍,我有种预感,圣主一定还在那周围。”
“是。”
影二与影三收到命令后立即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搜查。
而另一边青城山的朗月清风阁,这些天寒诚不断的在研究着药草,他把所有能够解毒的药材都用上了,可是床上的女子还是没有醒。
这回的寒诚是真的着急了,她在不醒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想到这里,他的心就揪疼着,在山庄时听说她得了雌剑,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雄剑让谁夺去了,可是还没等他细细去打听,就听到了她和孟浪即将大婚的消息,为什么一个刚认识的男子就能比他认识十年的还要能入她的心,他嫉妒极了,所以他利用了孟浪除掉锦宸,他以为这样就没有人阻止她们在一起了,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拿着手里面的最后一味药,竟没发现他的手一直在颤抖,他怕这味药也不能让她醒来。
见她还是喝不进去药,每每喂到她嘴里都会顺着唇角流出来,他索性按照之前的做法,喝到自己嘴里,在以口对口的去一点一点的度到她的嘴里,看着她喉咙的滚动,他满意极了,终于喝下了药,很快一杯药便见了底,寒诚舔了舔唇角,还有些意犹未尽,之后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轻喃道:“你快些醒来吧,我等你好久了。”
半响圣衣还是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寒诚越发的心急了,他这次回来每天惊动师傅,是偷偷跑回来的,难道他要去求师傅帮忙吗?
一脸懊恼的寒诚并没有发现圣衣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之后便睁开了眼睛,可是那双眼睛却没有一丝光亮,看上去就像被阴霾笼罩一样。
圣衣看着眼前漆黑的一片,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悬崖,锦宸?
“锦宸?”
圣衣察觉到身边好像有人,连忙在黑暗中寻找着对方。
寒诚先是一脸惊喜的看着已经清醒的圣衣,之后听见她清醒之后喊出的名字,脸的瞬间冷了下来,不悦的道:“他已经死了。”
可是圣衣就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在黑暗中摸索,不停着喊着锦宸…
寒诚察觉到圣衣的眼神不对,没有一丝神采,就像是被什么挡住了一样,他把手轻轻的在她眼前晃了晃,可是看见她还是丝毫没有反应,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圣衣终于抓住了那只手,拉着这只手松了一口气。
“锦宸,为什么不开灯,这是在哪里?这么黑?”
这次的寒诚没有生气圣衣喊错他的名字,而是试探的道:“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圣衣等了良久都没有见锦宸回复他,便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怎么不说话,还在闹别扭?”
寒诚彻底的心凉了,她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见空气中的安静和传来的淡淡的清香味,圣衣越来越觉得有些怪异。
“你是谁?”
寒诚并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即使他说,她也不会听见了,微微倾身,抱住了眼前弱小无助的圣衣。
感觉到身上传来的触感,圣衣想要用力推开,却发现自己使不出来力气,运了一下内力,竟发现不知怎么回事,身体竟向不是自己的了似的,不听自己使换,见推不开圣衣只能用言语力喝:“放肆,你放开我。”
察觉到她情绪激动,寒诚怕刺激她导致好不容易封起来的毒素再一次爆发,只能放开了她,并解释。
寒诚缓缓的拉住圣衣的手写着:“你中了毒,我救了你,没有恶意,你现在暂时看不见,听不见,但是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医好你的,你别担心。”
圣衣刚要甩开他的手,就感觉到了他在手上写着字,可是感受完信的内容后她呆住了,怎么会这样…
刚得到消息时有一瞬间她是不能够接受自己变得这般没用的,但是之后便想开了,自己大风大浪的经历了那么多,连死都不怕,难道还会怕这些吗?不就是看不见,听不着吗?起码她还能够感受,还能够说话。
想通了的圣衣对着黑暗中的陌生人一脸平静的说道:“谢谢你。”
寒诚看着平静的圣衣从内心深处去怜惜着她。
“以后,我来做你的眼睛和你的耳朵。”
失去光明和声音对圣衣来说还是有些许多不习惯,这些天一直都是这个陌生人去照顾她的起居,医食。
醒来后的这两天圣衣觉得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还不能使用内力,但是起码力气是恢复了,所以圣衣便想着让影二影三去寻找一下锦宸,她也想回圣衣阁修养,毕竟白苏的医术她还是信的过的。
“这些天谢谢你了,你能帮我联系个人吗?去君悦酒店找管家,让他告诉影二到你这里来接我。”
第七十九章 彷徨 无助
寒诚扶着圣衣的手一顿,随后拉过她的手写道:“你还没完全恢复,此时我走不开。”
圣衣感觉了对方的态度坚决,内心升起了一丝疑惑,此人似乎是对她极其熟悉之人。
“那你能帮我传一封信吗?”
寒诚思考了片刻,之后写到:“可以。”
圣衣由寒诚搀扶到了书桌房,他把准备好的笔递给她,就看到她在纸上奋笔疾书,很快就写好了一封书信。
圣衣把信折起来告诉寒诚:“你想办法帮我把这封信送到君越。”
寒诚接过书信示意,之后一脸复杂的看着圣衣。
而此时的君越酒店里,气氛异常的紧张。
影主和影二影三等人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影七满脸的汗珠,可是却依然坚持催动着巫仙鼎,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影七终于停了下来,睁开了疲惫的双眼。
“圣主…圣主她现在的状况很不好,我们一定要尽快的找到圣主,不然…不然她一定会经历死劫的。”影七似乎强忍着把他所看到的说完。
影主听后心中一寒,身形晃了晃,似乎要站不住,影二看到连忙扶住了影主,着急的向影七问道:“能看出圣主在哪个方位吗?”
影七一脸坚定的道:“东南方,青城山。”
影三听后心里咯噔一下,圣衣阁的影子遍布天下,唯一没有涉足的地方便是那青城山,只因那上面住着两位高人,且无人能够找到通往青城山的路,世人只知它在东南方向。
影主一脸的恨意,不管是谁,只要伤害小姐一根头发,她都不会放过。
“传令所有影主,向东南方向遍地似搜索,一定要找到通往青城山的路。”
影七一脸的不安,他刚才看到的景象,圣主的七窍流着血,脸上…又被毁了容,一脸的不甘和恨意。
“影主,传信让白苏赶过来吧,圣主的状态很不好。”影七思来想去只有白苏能救得了圣主,圣主一定是毒发作了,想到这里脸上便越来越担心,他一定不会让伤害了圣主的人好过。
朗月清风阁
寒诚看着床上已经熟睡了的圣衣,之后看着手里的信微微展开,还没来的及看信的内容,就被他一点一点的撕的粉碎。
这两天的相处让寒诚越来越感觉这样也很好,只有他们两个人,圣衣也只能依靠他,那种被需要的感觉,他等了十年。
睡梦中的圣衣此刻却做着最可怕的梦,额头上的汗珠来显示她睡的并不安稳,梦里她看见锦宸一身是血,面色阴冷的站在她面前嘲笑她“哈哈,这就是你欺骗我的代价,你也尝到了那种孤独,彷徨,无助的感觉了吧,如果你承受不住,那就下来陪我啊…陪我啊…”
“不要…锦宸…不要”
被可怕的梦境惊醒,圣衣做了起来,一身的冷汗。
寒诚看见立马过来抱着圣衣安抚着。
圣衣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依然直勾勾的看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
寒诚一边轻轻的拍着圣衣,一边轻声安慰:“他已经死了,你不要在想他了。”
可惜圣衣却听不到他的话,稳定下来之后看着他道:“信发出去了吗?”她只想快点回到圣衣阁,似乎只有在那里她才有安全感。
寒诚拉过她的手告诉她已经发出去了。
圣衣松了一口气,在心里掐算着时间,在等三天,在等三天…
这些天为了照顾圣衣,寒诚都是睡在榻上,这样他可以第一时间去观察她的动态。
圣衣望着空气出神,想着梦里见到的场景,她不相信,不相信锦宸就这么死了,他一定是还活着,活在某个角落里恨着她,嘲笑着现在的她,想到这里圣衣竟痴痴的笑了起来。
“哈哈…”
真是没有想到,她也会有今天,原以为经历了十年,不会再有那种无助彷徨的感觉了,没想到十年之后的她还是一样的不堪一击。
寒诚复杂的看着圣衣脸上的失望之色,不知她是对谁失望,是他还是她自己。
第八十章 毒谷
远在剑心崖下的一处山谷中,这里丛林密布,偶尔儿还能听见一丝欢快的鸟叫声,而在丛林的最深处却有一处人家,缕缕炊烟升起,给这个清幽之地增添了一丝烟火气息,在看院子中晒满了草药,偶尔儿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传来,此刻屋子里隐约的传来一声男女的争吵声。
“白邪,我看这个人是救不活了,你赶紧给他弄走埋了,不然等师傅回来了看你怎么交代。”女子的声音充满了怨念,她不知道他是抽了什么风,竟把陌生人还是个半死不活的人给带回了毒谷,他难道不知道师傅最讨厌陌生人了吗?虽然这小公子长的是精致了一些,至少比她活了这大半辈子见过的人都要好看,但是这小子这一身的毒诡异的很,比白邪这个毒蝎子还毒,也不知是福是祸。
“黑媚,你就不要吵了,我研究研究他这身体里的毒,我还没见过这么多剧毒在一起而不死呢。”
男子似乎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一双眼睛兴奋的盯着躺在床上不知死活的少年。
黑媚看着眼前这个毒痴,叹了口气,真是没有办法,谁让她当年不经事,眼神不好使看上了这个白面书生呢?
“你最好是把他藏起来,师傅走了这么些天,也该回来了,千万别让师傅撞见。”
女子说完一脸无奈的看着床前在那名陌生少年身上来回捣腾的白邪,不知道他在研究什么这么认真,更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她的话。
半响没有答复,她也懒得再去理会他,便自己出门看看师傅临走时晒的草药有没有干。
床前的男子仔细的检查了少年身上的外伤,发现都是些皮外伤不打紧,可能是从悬崖上摔下来树木遮挡时所刮伤的,这小子也算命大,这么高的悬崖还没摔死,还遇见了正好采药的他,只是…
男子又替少年把了脉,发现他这似乎是之前与人动过手,内伤有些重,另外体内气血翻涌除了有些走火入魔之外,潜藏至深的剧毒似乎也隐隐又些爆发的迹象,看来虽拣回了这个少年,但是他还是难逃一死啊,反正也是将死之人,不如帮他试药。
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向上勾起,露出邪邪的笑。
为了避免师傅回来时发现,白邪扛起少年,出了屋子,向着西南方向走去。
“你要把他带到哪里去?”正在捡药的黑媚看见之后一脸的疑问。
白邪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往西南方向走,扛着少年似乎对他来说非常的轻松,竟没有一丝气喘,不知是少年太瘦弱,还是他的力气要大一些。
黑媚看着白邪走的方向,良久低下头继续分捡晒好的药材,只是时不时的会传来一声时有时无的嘟囔声:“送那和留在这有什么区别,你修炼的地方师傅就不会去了吗?多此一举。”
这说着忽然听到了一丝细小的脚步声,微抬头看去,瞬间脸上出现惊喜的表情。
“师傅你回来了。”
只见来人是一名妇人,脚步轻盈,面容上很年轻,只有几道细细的皱纹出现在眼角上,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在看妇人的面容透露着精明和严厉,能看出这名妇人的脾气不是很好,唯一让人觉得怪异的地方就是,这名妇人明明面容很年轻,却顶着一头白发,远远的看去竟像七八旬的老人一样,生生的毁了美感,而添加了一丝疏离感。
“我走这段时间谷里有什么事吗?”妇人的声音和她的容貌一样,让人充满距离感。
可是女子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依然是惊喜而又热情的回应着:“谷里一如往常师傅。”随后又看着妇人后面背的满满一箩筐的草药,忙上前帮助卸下来,道:“师傅这次出谷,可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这句话不问还好,一说出口,妇人像是被踩到了痛楚一样,面色立马冷了下来,气氛像寒冬腊月一样久久没有缓和,直到突然出现的一句男声打断了这个气氛。
“师傅,您回来了,徒儿可是想您了。”声音中还夹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
黑媚听见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想:“这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果然妇人听到这个声音后,脸色立马缓解了,淡淡的瞥一眼男子,随后又看了一眼一箩筐的草药说道:“你俩把草药处理了。”
看着妇人的身影走进屋子,黑媚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每年师傅都会出谷一次,一去就是好久,好像在寻找什么人,可是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回来之后心情就会一直不好,连带着她俩也得小心翼翼。
白邪见状,挪到黑媚面前幸灾乐祸的说道:“你又拍在老虎的屁股上了?”
黑媚气急,抬脚踢了男子一脚,小声的威胁道:“你别得意,小心让师傅发现了你偷藏陌生男子。”
果然这句话一说完,白邪立马闭上嘴,一脸的正经,想到被他藏在山洞里的男子,有些不放心,便暗自决定,晚一点他在过去拿他试试他研制的新毒药。
第八十一章 圣衣出门
一连好几天,影主都在亲自带队搜查青城山,可是她发现她根本就破解不了这里的阵法,这是一道八卦阵,以南斗七星为辅,不断的在变换着,当她刚刚摸索到一些窍门时,就会发现这个八卦阵又换了一种阵型,这一天她的心情越来越焦躁,连带着整个面色也变得暗淡无光,此刻她还站在山脚下望着近在咫尺的青城山,可是却不得其门。
影二看到这些天影主一直不吃不喝,整个人都变得憔悴不堪,心里迅速划过一丝异样,忙掩下心事,取出怀里早已准备好的干粮,犹豫再三,还是走上前,道:“影主,你多少吃一点吧,要不然圣主还没有找到,你却先垮了。”
突入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让她原本就焦躁的心情更加的严重,她现在听不进去任何与小姐无关的事,影主迅速的回过头打掉了影二手中的干粮,怒呵:“不是让你继续寻找吗,你在干嘛?你还有心情吃东西?如果不是你失职,圣主她会不见了吗?如果……”怒斥的话瞬间停了下来,似乎接下来的话对她来说很是残忍,不,小姐不会有意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想到这里便消了气,依然冷冷的道:“算了,你下去继续寻找吧。”
影二对于这样的结果似乎早有预料,可是真的发生了,他还是有一点不舒服,看着影主走远的背影,影二低下头捡起了被拍掉的干粮。
影三正巧碰到,以为是影二这些天终于忍不住了要吃东西,便识相的又离开继续寻找,其实这几天他们都没有吃东西,可以说滴水未尽,因为他们心里都有着自责和恐惧,自责没有跟在圣主身边,恐惧害怕圣主出了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
青城山朗月清风阁
这些天圣衣慢慢的可以自己走动了,虽然内力还是没有回来,但是却感觉身体已经好多了,特别是眼睛和耳朵不好时鼻子却是异常的灵敏,能闻到十米以内的事物,就比如说现在,她站在门前,而那个一直照顾他的男子就站在她的前方,因为她闻到了他身上独有的清香的味道,说不好是什么味道,但只是感觉很熟悉,好像…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圣衣瞬间神情紧绷的戒备着,随后感觉到那股儿味道越来越浓郁,他走过来了…
“姑娘怎么出来了?”
寒诚看着眼前的女子,在阳光的照耀下苍白的面容也变得红润了起来,特别是那双眼睛,虽然还是无神,但是却透露着干净舒适的感觉,在看那蜜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引人采撷。
圣衣看不到寒诚的目光变得越来越灼热,但是却能感觉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很危险,权衡了一下眼前的情景,微笑着说:“在屋子里闷的发慌,我出来透透气。”
声音打断了寒诚的思绪,他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他忘了她看不见,听不见,但是却仍然不用任何言语和动作就能魅惑他,他从不知自己的定力居然这样差,他只是想起了自己曾经给她渡过药,尝过那唇的味道,异常的甜美,竟盖过了药的苦涩。
见那股味道并没有再进一步,圣衣一时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忙又说道:“这几天一直也不见收信的人来接我,我也呆的有些闷了,不知公子可以陪我到处走走吗?”
寒诚一听难得的露出了笑容,温文儒雅的在圣衣的手上写道:“陪姑娘解闷,是在下的荣幸。”说着把手递了过去。
感觉到了一阵微风拂过,知道是衣袖带动的,圣衣思索片刻,也把手递上前,微笑着说道:“多谢公子了,打扰了这么多天,还未请教公子贵姓?”
寒诚走出的脚步一顿,随后停下来怀疑的写着:“姑娘之前从未问过在下姓甚名谁,怎么今日?……”
知道了他产生了怀疑,所以才顾布迷阵的道:“我只是想知道恩人的名字。”
等圣衣的话刚落地,就感觉到他在自己的手上写下了两个字“言成。”
言成?诚?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第八十二章 巧计传信
寒诚见这些天虽然陪着圣衣在青城山上走了走,可是仍然不见她的笑容,便想着如何能让她开心一些。
圣衣小心的应付这眼前的人,心思却在想着如何能够摆脱他。
“公子,你能带我去都江城里吗?我想感受一下外面的天地,也许对我的身体会有所帮助。”
闻言,寒诚虽有些担心,但是一想到如果带她出去走走可以让她变得开心一些,他愿意冒这个险,况且也没人敢从他手里夺走她。
对于眼前男子的爽快答应,她心里还是有一些庆幸的,毕竟只要出了这里,她会想办法逃走的。
就在之前刚刚来到都江之时还能听到街上的车马声,人潮声,以及偶尔的刀剑摩擦的声音,可是此时的圣衣坐在马车当中,感受着这个黑暗的气息,听不见了任何嘈杂的声音,只能靠感觉靠味道来辨别眼前的风景。
一股美食的味道传来,圣衣神色一动,瞬间惊喜的道:“是杏仁酥的味道,停车,我要下去。”
难得见她这副小孩子馋嘴的模样,寒诚觉得新奇的不得了,忙温柔的告诉车夫,把马停下来。
寒诚小心的搀扶着圣衣,往卖杏仁酥的地方走去,却没看见后面刚刚走过一群人,正是连日来一直在山下不得入其门的影主一行人。
“影主,属下觉得我们不应该只在那里寻找,圣主那么聪明,如果清醒的话是一定会下山想办法与我们联系的。”影二这些天时刻让自己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去思考问题。
花影停下了脚步,她似乎有一种感觉好像刚刚有小姐的味道,四处寻找了一下,却并没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失落之余她便继续的像前走着,同时对于影二的话,她也是一样的想法,要把这座城翻个遍。
“调出一半的影子,把这座城及周边的村落挨家挨户的搜,秘密进行,不要太过于声张,以免给圣主带来危险。”
“是。”
另一边
“老板,来一份杏仁酥。”
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闻言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微愣,他卖了这么多年的杏仁酥还是头一次见过这么一对儿,男的看起来俊美帅气,一双碧眸竟比女人还要妖艳,而女的一身飘逸出尘的气质给人一种仙女遗落人间的感觉。
寒诚见那个五十多岁的男子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愣怔的看着旁边的女子,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凉凉的道:“老板。”
突然间的寒意让老板瞬间惊醒,忙赔笑道:“不好意思两位客官,小老儿还是第一次见像两位这样郎才女貌的一对。”
这句话瞬间取悦了寒诚,也不计较他刚才的失礼之处,忙催促着他。
老板递上了装好的杏仁酥。
圣衣突然伸出手一脸的笑意的接过,在经过那名五十多岁男子的衣袖时瞬间塞了一样东西过去,动作很快谁也没有注意到,竟连那名当事人也没有感觉。
“多谢老板,这个杏仁酥的味道很香。”
听见眼前的女子开口,声音像甘泉水一样清澈纯净,心下暗腹,难得这样的年轻人也这么随和。
买完东西之后,寒诚陪着圣衣慢慢的往马车上走。
那名老板仔细的看着一对人儿的背影忍不住的内心赞赏,这真是一对璧人啊。
这些天圣衣已经习惯了无声的黑暗,靠着味道能够准确的找到方向,这一路竟没有一个人发现其实眼前的这位美女是看不见也听不见的,就连刚才近距离接触的那个杏仁酥的老板也没有发现。
马车走后,老板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银锭心下暗喜,看来今天可以提早收工了,把银锭小心的放在袖口里,却发现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掏出来仔细一看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送到君越酒楼,重谢。”
男子抓了抓头一脸的不解,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谁的恶作剧,那君越酒楼是他能够随便进去的吗?
放下了纸条,打算不予理会,继续揉面,今天在多做一些杏仁酥,明天就可以休息一天了。
可是揉着揉着不知怎么了,眼神总是忍不住的往那张纸上瞄,重谢?万一是真的呢?
第八十三章 逃出?
君越酒楼前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双手紧握,来回踱着步,不时的还抬头偷偷的瞄了一样门内,只见上面写着暂停营业。
这可怎么办,这么大的酒楼怎么还说不开就不开了呢,那他进去会看到管事的人吗,还需要在进去吗?男子蹉跎了再三,最终一咬牙一跺脚便向里面走去。
进去之后发现以前人潮拥挤的地方,此刻却是黑漆漆的,阴冷的可怕,男子颤颤巍巍的往里走,一边走着一边轻声的问道:“有人吗?”
“啊…”
突然从暗处走出来一个黑漆漆的影子吓了他一跳,连忙连滚带爬的往后面躲。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嘛?”
忽然影子开口了,声音听上去冷冷冰冰的,但至少他知道了这是个一身黑衣的少年,男子从地上爬起来,弓着腰把手里的东西递出去,小心翼翼的道:“这是一位姑娘给我的。”
回忆了他今天所接触的所有人,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长的像仙子一样的姑娘。
影二与影主刚刚回到君越酒店,目送着影主去了圣主曾经住的天字一号的房间,他便一直守在下面,没想到却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走了进来。
看到他递上来的东西,只瞄了一眼,影二就瞬间一脸的惊喜,忙接过纸条匆匆跑上楼,之间还回过头看着一脸呆愣的男子交代道:“你在下面等着。”
得到消息的影主忍下激动的心情,忙与影二一同到楼下,审视的目光看着面前的这个五十多岁一脸老实的男子。
“这个纸条是从何处所得?”
男子看到下来的还有一个带着半张面具的女子,便猜出了这个女子才是管事人,一脸认真的回答道:“小老儿是南大街卖杏仁酥的,刚才有一对男女过来买杏仁酥,他们走后我就在袖子里发现了这个纸条。”
“她们往哪边走了?”影主上前一步焦急的抓着男子的衣袖。
“往,往南走了,做着马车,大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男子被影主骇人的气势吓到,颤抖着回答。
影主听后忙松开男子向门外跑去,并严肃的喊着:“影二,追。”
男子一脸傻眼的看着匆忙跑出去的两人,半响才反应过来,喃喃道:“银子呢,不是说重金答谢吗?”
此时圣衣坐在马车里感受着马车行驶的方向,可是却突然感觉有些不太对,突然变得颠簸了起来,似乎是已经走到了山路上,如果是一直向南走的话,应该是一条平坦大道,不会是目前这种情景,忍下心中疑虑,轻柔的开口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寒诚听后一脸的深意,他思虑再三还是选择了一条保险的路,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的路,在她的身上他不允许有任何的意外。
他拉过圣衣的手写道:“带你去一个好玩儿的地方。”
圣衣眼皮一跳,心中慢慢浮起一丝不安,可又不能表现出来。
感觉到寒诚握着她的手,她试着往外撤了撤,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握的更加紧了些,她掩下眼中的杀意和心中的恶心感。
“到前面可以找个地方停一下,我要方便一下。”说完似乎很不好意思。
寒诚看着她略微羞涩的表情,暗自窃喜,原来她也有小女人的一面。
“师傅,到前面林中停一下。”
感觉到停了下来,圣衣下了马车,闻到了前面柳叶的芬香,便知了这是一片林子。
寒诚有些不放心她一个人,可是又没有带女侍,便在她的手上写道:“好了叫我一下,我在马车上等你。”
圣衣微笑着回应,转过头时表情瞬间冷淡了下来,她知道他是谁,那个味道一生都不会忘,更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剑心崖上救了她,他一定是早就在那里,锦宸的事一定和他有关。
圣衣顺着越来越浓郁的草木香往林子里面走去。
而另一边影主和影二一直往南追,可是追了一路才发现不对,因为到这里竟然看不见车轮的痕迹了。
“往回走,沿着车轮。”
二人一路跟着车轮下痕迹发现马车竟然出了城,忙顺着车轮的方向继续追逐…
圣衣顺着味道继续往前走,到后来竟然跑了起来,也不管身上被荆棘刮伤,只是一味的向前跑,想要快点远离这里。
寒诚等了好久也不见动静,心下微惊,忙向林中走去。
可是他刚刚迈出脚步就遇到了匆匆赶来挡在他前面的影主两人。
“把圣主交出来。”
影主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就是他掳走了小姐。
“让开。”寒诚一脸阴霾的看着挡在前面的不速之客。
影主给影二递了个眼色,之后便攻向寒诚,引开他的注意力。
影二迅速的向马车的方向而去。
看着这番情景,车夫吓得立马就跑了,他只是今早接的一个活,在青城山脚下等着,可是没想到会有危险呀。
影二没有理会跑掉的车夫,忙掀开马车的帘子,可是却看到空无一人,并没有圣主,难道他们中计了?再回头看影主明显不敌那个男子,就是再加上他也不一定是这名男子的对手,便想着留得青山在…
忙跑过去拉住影主,瞬间在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便看到影主一脸不甘的看着那辆马车,与影二利用轻功瞬间逃走。
见状,寒诚并没有去追,而是眯着眼睛看向林中,之后便向里面走去。
圣衣也不知跑了多久,忽然脚下一滑…
“啊…”
便瞬间摔倒,向下滚去,地上的草枝刮的她脸部向裂开了一样,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流淌,这种久违的疼痛感让她忘记了眼前的处境,楞楞的瞪着,直到撞到了一个大石头才瞬间停了下来,剧烈的撞击让她一下子晕厥了过去。
寒诚顺着林子找了许久也不见那个人儿,他不知道她一个眼睛看不见的人会到哪里,可是这么大的林子他又不知道她到底往哪个方向而去,只能漫无目地的找着,找着,直到黑夜…
第八十四章 医馆
在林中寻找了一夜,最终寒诚还是没有找到圣衣,他无比的后悔为什么要放任她一个人,明知她现在看不见,如果遇到坏人怎么办,他不敢想象…
凭他一个人是很难找到的,看着手中的信号弹犹豫不定,他不想再与寒门宗有任何牵扯,可是如果不动用这股力量,他将不能承受失去她的可能…
信号弹在空中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惊动了潜藏已久的寒门宗隐卫。
远在青城山南侧糜谷的寒风看到天上升起的信号,一脸的激动,终于,少主终于想起他们了,自从寒门宗解散之后,他知道少主回了青城山,他就召集隐卫在离少主最近的地方潜伏者,随时等候,没想到真的等到了这天。
“少主。”
匆匆赶来的寒风等人看着面前略显的憔悴的少主心中微微惊讶,在他的印象中,少主一直都是干净整洁的,甚至带有一些洁癖,可是眼前的他却衣衫凌乱不堪,头发松散着,透露着一丝颓废。
“沿着这片密林搜,一定要找到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
“是。”来不及问原因,看着少主明显急迫的样子,他们只能快速的找到那名女子。
人多的力量果然不可忽视,只寻找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发现了线索。
“少主,我们在这里发现了血迹,看这里草丛挤压的痕迹,这位姑娘应该是从这里摔了下去,属下顺着这里找下去在一块石头上也发现了血迹,但是却不见人影。”
寒诚看着草丛上的斑斑血迹,心中发寒,他很难想象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在看那石头上明显的血渍,更是眼前发黑,忙扶着石头站立,平缓心情说道:“继续寻找,沿着附近的村落。”
“老头子,我看这位姑娘伤的不清,还是到附近找个医馆吧。”
山路上一辆拉着木材的马车缓缓的行驶着,车上一名妇人护着昏迷的圣衣,坐在木材旁边,而前面坐着的一位汉子一边回头看着后面的人一般驾着马车。
“我们先到都江城内找个医馆,之后我再把这些木材送到赵家。”
妇人听后微微叹着气。
“唉,你说这姑娘长的这么美,也不知道这脸上的伤痕会不会留疤,可惜了。”
“婆娘,你好好护着这位姑娘,车上都是木材,别在磕了头就更糟糕了。”
“驾…驾…”
话音刚落,妇人就把昏迷的圣衣再次往怀里抱了抱,挡住了大半边身子,这时一队人马正好从旁边经过,完美的错过了…
孟浪刚刚从羊城回来,他以为她逃婚之后会回到羊城,所以他特意去圣衣阁找她,却发现圣衣阁门阁紧闭,问过才知道她并没有回去,而是在都江就已经失踪了,所以他连夜赶回来。
经过一辆拉着木材的马车,不知怎么了他轻轻的回过头看了一下,可是却只看到了一名妇人和一个驾车的男子,摇摇头失笑,便继续驾马前行。
“老头子,你快一点,我看这个姑娘的状态不对,这额头,好像是发烧了。”妇人摸着手下滚烫的肌肤有些慌乱。
男子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昏迷的女子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微皱着眉头,之后便继续驾马前行,只是比刚才的速度更快了一些。
从铸剑山庄出来之后琴玉卿与琴玉娇就一直没有回到宋城,而是在都江君越酒楼斜对面的一个小客栈住下。
这些天他们一直观察着这个君越酒楼,发现虽然写着暂停营业,但是却仍是有不少人进进出出,而且都是统一的黑衣。
琴玉卿眯着眼睛,一脸暗色的看着刚刚一脸落寞的回到君越的影主两人。
“仔细的盯着所有进出君越的人。”
“是。”随行的其中一个护卫回答着。
琴玉娇到是有些兴趣缺缺,她不关心这些,要说现在还要值得她上心的那就是药报复那个女人带给她的痛苦。
“哥,我出去走走。”
琴玉卿懒得搭理那个在他看来一文不值的女人。
琴玉娇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想象着曾经的她是多么的风光,曾经爹娘护着她,哥哥宠爱她,可是如今在没有人能够护着她了,至于那个宠爱她的人也变了,变得阴狠残暴,她一直就有一个怀疑,他不是他的哥哥,可是她不敢…
忽然停住了脚步,看着前方一男一女从木材车上扶下来的女人,眼看着他们走进了医馆。
第八十五章 醒来
医馆内,一名年过七旬的老人把手轻轻的搭在床上昏迷的女子的手腕上。
房间内安静的只能听见那名夫妻紧张的呼吸声。
只见这名大夫,先是顿了一下,接着又看了一下女子的眼白和舌苔,之后便收回手,摇了摇头。
见那名大夫一会摇头一会叹息的,弄的夫妻两人也十分紧张,忙问道:“大夫,这位姑娘的伤势怎么样?”
那名老人缕缕胡子之后惋惜道:“毒入脏腑,药食无医,皮外伤是最轻的。可惜了这位姑娘。”
那名夫妻一听一脸的惊讶,忙反驳道:“不可能吧医生,这位姑娘只是从林中摔了下来而已,怎么会中毒?”
这名大夫是出了名的脾气好,也不计较她二人的言语冒犯之处,忙解释道:“她这毒,非一日之寒,现在她只是看不见和听不见而已,慢慢的她会丧失所有的感觉,直到死亡。”
夫妻俩人是完全的被大夫的言语给吓住了,这是什么毒,竟然会这么狠。
“你们还是早做准备吧,好让她早一点解脱。”
从医馆出来之后,那名老大夫的话一直在夫妻二人耳中盘旋,解脱?之后看一看身边扶着的女子,可是她还这么年轻。
琴玉娇看着那男女又把那个白衣女子扶上了车,便在后面小心的跟随,看一看她们到底在哪里落脚,而那名女子又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像是受了伤。
“老头子,这位姑娘这么可怜,我们不如把她留下来照顾吧。”
男子一听一脸的纠结,他知道他家的婆娘这副菩萨心肠又开始泛滥了,可是以他们的能力,恐怕没有时间去照顾一名不能自理的人。
“夫人,我们还是找个地方把这姑娘放下吧,或者等她醒来,帮她找找她的家人。”
男子把木材送到了赵家之后便继续向南行驶。
圣衣感觉浑身都痛,她不知怎么了,以前感觉不到的,今日都加倍的还了回来,自从那次剑心崖之后,她的身体就越来越不对劲,她有种预感,她好像活不长了。
清醒后的她感觉自己坐在了马车上,还躺在了一名女子的怀里,从这馨香味就能感觉出来这是一名已经结了婚的妇人。
妇人一脸惊喜的看着怀中的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还不舒服?”
问出口才想起来,眼前的女子是听不见声音的。
“是您救了我吗?谢谢你。”
圣衣烧退了之后第一次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可是她却不知道,便又继续道:“抱歉,我听不到,你说的话可以写在我的手上,我能感觉到。”
女子听后忙拉过圣衣的手,暗自欣喜,还好她读过一些书,识得一些简单的字。
便在她的手上写道:“是我和我家那口子救了你,你还记得你的家在哪吗?我们可以送你回家。”
圣衣一脸的感动,没想到还会遇到好心人,忙一脸谢意的说道:“谢谢你们,麻烦你们把我送到君越酒楼。”
妇人听后忙告诉前面的丈夫。
“老头子,掉头,去君越酒楼,这姑娘的家在那里。”
顾着高兴的几人却没有发现一直跟着的琴玉娇了解了详情之后一脸的得意,哈哈,竟然瞎了,聋了,哈哈,真是老天开眼,之后便冷冷的看着前方的马车。
第八十六章 遇熟人
“圣主,属下终于找到你了。”琴玉娇拦住了马车,一脸惊喜的看着车上的圣衣。
妇人看着眼前的少女一身的贵气,应该是个富贵人家的,在听她惊喜的喊着圣主,好像与车上的这位很是熟悉。
“这位姑娘是?”虽然心里已经猜到,可是妇人还是很谨慎的问着。
琴玉娇掩下眼中的异色,忙认真的回道:“谢谢这位恩人救了我们圣主,我是她的属下,已经找了好多天了。”
妇人看着眼前女子真诚的态度,便放下心来。
圣衣感觉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知道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人,心下微惊。
妇人在圣衣的手上写着:“姑娘,你的属下来找你了。”
圣衣缓缓的抬起头,向着前方看去,似乎很想要看清前方的人的样子。
“你是谁?”
察觉到了她怀疑的态度,琴玉娇忙恭敬的开口道:“属下是影二公子派过来的。”
知道她听不见,妇人忙写在她的手上。
圣衣虽有疑虑,但是也不想连累到别人,毕竟想要要她命的人太多。
“谢谢你们夫妻的照顾之恩,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
话音落下圣衣便随着琴玉娇走去。
妇人看着女子的背影有种莫名的忧伤。
男子见妻子魂不守舍的样子叹息着:“夫人,如果不放心的话,我跟上去看一看,你去一趟君越酒楼。”
闻言,妇人看着善解人意的丈夫心下满足,她一生信佛,讲究的是助人为乐,舍己救人,却没想到他会这么理解她,支持她。
压下心中酸涩,妇人冲着丈夫点头微笑。
男子把马车送回了赵家之后便一直跟着她们的身后,越跟越感觉到有些奇怪,这是要到哪里去?
圣衣感觉着周围的味道越来越淡,少了一丝烟火气,却多了一丝尘土的味道,她停住了脚步。
“你是谁?”
琴玉娇见眼前的人不走了,在看周围荒芜人烟,便立刻得意起来。
“告诉你又能怎么样,你不是听不见了吗?”话音刚落便走上前靠近她的耳朵大声的道:“你听好了,我是琴玉娇,是你亲手把我从天之骄女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我应该好好的报答你的。”
躲在树后面的男子见状微微心急,姑娘有危险了。
圣衣感觉出对面的人身上的杀气,一边戒备着,一边讥讽道:“你以为我现在看不见了,你就能杀的了我吗?太天真了。”
“那就试试看。”
说完便拔出佩剑向着圣衣攻去,虽然现在她的内力还没有恢复,但是常年走在死亡边缘的她早就对杀气形成了一种特殊的感觉。
圣衣就像能看到剑的招式一样,快速的闪躲着,同时无影针也在准备着。
琴玉娇惊讶的看着闪躲的女子,不可置信的同时又夹杂着嫉妒,为什么她的武功就可以练到这种程度,而自己就要受所有人的欺负。
一剑刺伤了她,让她躲闪的动作也渐渐的慢了下来,琴玉娇本以为可以很快了结了她,却没想到会这般的难缠。
圣衣动作虽慢了下来,但是却仍然不放松,等待着时机。
第八十七章 终于找到
妇人赶到君越酒楼时正巧碰上了楼里的影二。
“你是这里的人吗?有个长的很漂亮的白衣姑娘你认识的吧,你们这里是不是派过人把她接走了。”她一边气喘吁吁的说着,一边比划着女子的外貌特征。
影二一开始还有些疑惑,没听懂她在说什么,后来渐渐的明白过来,看着眼前的妇人紧张的问道:“你是说,你看到一位白衣女子被别人接走了?”
妇人想了想便点下头。
“往哪里走了?”影二上前一步,想要听的更仔细一些。
“向东南方向走了,是一位姑娘来接的她,我家老头子不放心偷偷的跟在了后面,他会沿途给一些提示的。”到了现在妇人算是有些明白了,接走姑娘的一定不是她的属下,想到会有危险,心下不免有些担心。
“影三,通知影主,避免圣主有危险,我们先行一步。”
知道了圣主已经不在青城山了之后,影主回来就下了命令,影子全部撤回,从都江周边开始搜。
影二和影三根在妇人的身后出发,由于她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所以脚程要慢了一些……
另一边圣衣找准时机,甩出无影针,细细小小的银针散着寒光向着琴玉娇而去。
她躲开了一些,可是仍然被刺中了几根,而且全部在了要害之处,剧痛使她停止了攻击,脸上痛苦的扭曲着,随后便一脸不甘的看着前方的人。
“你不是我的对手,不管你是谁,请速速离开,否则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
看着那即使眼睛看不见却依然高高在上的人,且身上依然散发着凌厉的气势,终然心有再多的不甘,琴玉娇也知道今日绝对杀不死她,只能够在等时机了。
树后面一脸紧张的男子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局势,他以为姑娘会有危险的,没想到会是这样。
看着那受伤的女子落荒而逃,男子刚要走出来,却发现又来了一群人,为首的男子惊喜的看着那个姑娘,而且那个人眼睛是蓝眸,且这名男子长的竟比女人还要阴柔了些。
“什么人?”危险的感觉临近,圣衣全身戒备着。
寒诚看到她身上被血迹染红的衣裳,瞬间变了脸色,连带着周围也冷了起来。
随后赶来的影二与影三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脸的惊喜,圣主,他们终于找到了,可是随后看到越走越近的男子和他身后的一群人,脸上瞬间紧张了起来。
“圣主,我与影二拖着,你先走。”他俩瞬间来到了圣衣的面前,护着她。
她刚要出手便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放松下来,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小心一些。”
寒诚微眯着眼睛看着挡在他面前的两人,从后面摆了一下手,之后便见寒风等人迅速上前与影二和影三交起手来。
树后的男子,看见妻子想要去前面拉走那位姑娘,吓得他立马走了出来,忙拉回妻子紧张的道:“你不要命了?你没看见前方都是武林高手嘛,你不会武功,上去会被内力振伤的。”
女子看见安然无恙的丈夫有一丝欣慰,可是又想到前方的战局,便开始紧张起来。
“可是那位姑娘怎么办,她看不见,我怕…”
“我们先不要管了,静观其变吧,等到合适的时机我在出手。”
“阿玖,谢谢你,我不知怎么了,冥冥之中有种莫名的感觉,好像那位姑娘与我有些牵扯一样,我不想她出事,而且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男子听后神情一动,看了眼妻子,又看了眼前方的姑娘,仔细一看眉眼间竟有一些相似之处,压下心中的疑虑,他安抚道:“傻瓜,我是你的丈夫啊,说什么谢谢呢?”
第八十八章 齐聚
从羊城回到都江之后,孟浪就一直派人跟踪着影二,终于得到了属下的汇报,他便放下手中的所有事,往这边赶。
可是他刚到这里就看见了眼前那个熟悉的男子,脑海中瞬间想到了他曾经说过的话,我想带一人回青城山。
难道他心念了十年的姑娘就是她吗?一边是好兄弟,一边是让他第一次心动的女子,他开始犹豫了。
“少爷,是他没有先说出实情的,况且有些东西即使是兄弟也是不能让的。”小白感觉到了他的犹豫,在看着前方那势在必得的男子,提醒着。
寒风等人拖住了影二和影三,目前没有人在挡在他的前面了,寒诚慢慢的走向圣衣。
一股熟悉的味道袭来,她瞬间认出了眼前的人,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便讥讽的笑道:“寒诚,我以为你只是从小被惯坏的公子哥,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满口谎言的伪君子,什么寒门宗解散了,什么从此再无纷争,那么这些人又是谁?”她指着旁边与影二和影三交手的一群人。
闻言,他停住了脚步,神情凝重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你能看见了?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犹豫了片刻,小白的话就像是给了他一个理由,一个去争上一争的理由。
孟浪看着离圣衣越来越近的男子,迅速挡在了他的面前。
突如其来的花粉味,让她瞬间神情微动,这味道,是那个登徒子?
“怎么是你?”寒诚冷冷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子。
“你很意外吗?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她是我未过门的夫人了吗?为什么要骗我,你可以告诉我,我们公平竞争,而不是利用我。”孟浪越说越激动,特别是想到他不知从什么时候一直在利用他。
“公平竞争?这天下有公平可在吗,明明是我与她最先认识的,凭什么要与你们公平竞争,她本来就该是属于我的。”
他似乎有些不认识眼前的男子了,这还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风华正茂,清风朗月的好友了吗?
“你太偏激了阿诚。”
“我偏激?你又有多高尚,别忘了你不是也嫉妒过,要害死一个人吗,说起来那个碍事的小子的死还要多感谢你的信呢。”
此话一出,孟浪瞬间回过头看着圣衣的反应,可是并没有看到伤心、难过或仇视等一些该有的反应,反而是面无表情,便放下心来。
“呵……”
看着孟浪一系列的动作,寒诚轻笑着,道:“你不用担心,她是听不见的。”
“你什么意思?”他心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你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日之情。”他似乎没有了耐心,情绪变得越来越暴躁。
圣衣不知道他们两个在说什么,可是却能感觉他们似乎认识,因为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打起来,对于孟浪的突然到来,她也不知是福是祸。
见孟浪依然不让开,寒诚瞬间出手想要打退他。
孟浪见状也开始运起内力,同时想办法把他引开,因为他知道小白会带她走的。
果然小白看准时机迅速跃到她面前,带她出了这是非之地。
寒诚盯着眼前这难缠的人,又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带走,一双眼睛气的发红,手下便不在留情。
小白带着圣衣前行,一回头看见了受伤的少爷,心下一紧,便转头说道:“姑娘,你先走。”
话音落下便向回跑,前去帮助少爷。
圣衣从刚才感觉有人带着她,来人并无恶意,她便没有防备。
树后面的一对夫妻俩见状忙跑到圣衣面前,妇人拉着她,甚那些人无暇分身,便偷摸的向南走。
第八十九章 似曾相识
“谢谢你们。”感觉到了周围的安全,她放下心来,真诚的面对着这两个帮助过她的人。
妇人微微惊讶,随后在她的手上写着:“你知道是我们?”
“我记得你身上的味道。”萍水相逢,她能感觉出来妇人的善意。
妇人听后侧过头看着身边的丈夫认真的说道:“阿玖…”刚开口又觉得有些不对,忙又改口道:“老头子,帮人帮到底,我们先把这位姑娘带到我们那里避一避吧。”
男子犹豫了片刻,道:“好吧。”
等影主赶到现场时,只见混乱的局面,却不见了那个苦苦寻找的人。
剑心崖下毒谷
这几天一直被师傅盯着分拣草药,所以白邪还没来得及去看那个被他放在山洞里的男子。
夜晚,趁着师傅熟睡之时,他从房间里偷偷出来,往后山而去,大意的他却没有发现后面有人正盯着他若有所思。
白邪来到山洞之中,借着月光观察着眼前的男子,似乎呼吸更加的微弱了。
“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干什么?”
闻声,他瞬间回过头身体紧绷着,挡住了背后的男子,慌张的回道:“师…师傅,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
妇人见状微眯着眼睛,疑惑的看着眼前不同寻常的人,一步一步的走近…
“你后面藏的什么人?”
白邪见师傅明显起了疑心,不由得冷汗直流,更加的慌张,他明明看到她已经睡了,怎么却突然出现在这里,这下惨了。
“让开。”
“师…傅。”
面对着师傅沉下来的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的暗沉,没办法,他只好侧过身,露出了后面的人。
妇人看着后面精致的少年,一瞬间心脏揪痛,总觉得这少年的眉眼间有一些熟悉。
“他是谁?”
“是徒弟从剑心崖下捡回来的,但是他应该是活不长了。”
妇人听后冷冷的看着他道:“你忘了毒谷的规矩了吗?你怎敢带陌生人回来。”
“徒弟这就把他在送回去。”
白邪很怕师傅发起火来惩罚他,忙想戴罪立功,便直接过去,扛起了地上的少年,往外走。
今晚的月光似乎格外的亮,亮到正好随意的一眼就看到了少年被柳枝刮破的衣服下,白嫩的肌肤上那个小小的月牙形的胎记。
“等等。”妇人神奇激动的喊住了白邪,上前,小心翼翼的摸着那个少年的胎记,面容越来越沧桑,眼前也越来越模糊。
“吧嗒。”一滴滚烫的泪水落在了白邪的肩上,他楞楞的抬起手摸着肩上的湿印,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妇人,他印象中的师傅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苟言笑,从来也没有看见眼前的这副情景。
“师傅。”他轻声低喃,想要唤醒眼前的妇人,却看到了妇人一脸失而复得的惊喜。
“把他带回去,轻一些,不要伤到他。”妇人的声音中伴随着一丝沙哑。
白邪有些摸不到头脑,刚才师傅还一副想要捏死这个人的表情,怎么转眼一变,就像是捡到了宝似的,他会伤到他吗?就他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还用的着他伤吗?
妇人压下心中的激动与欣喜,看着眼前呼吸微弱的少年有些不确定的紧张。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送回去。”看着白邪还一副不解的样子,气的她又忍不住要发火,党务了治疗,她可不会轻饶他。
第九十章 忆往昔
原本寂静的毒谷此刻却是灯火通明,连已经熟睡的黑媚也被叫了起来。
她打着哈气,瞪着眼前一脸无辜的男子,小声的说道:“怎么回事?不是告诉你藏好吗,怎么还是被师傅发现了。”声音落下之后又抬头看着眼前的情景,师傅竟连她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了,一排排银针,从粗到细,从长到短,一个个排列着,而床上的少年上身赤裸着,双腿盘旋,闭着眼睛,随着银针刺入皮肤,偶尔的还能看到男子的眼皮在跳动。
“白邪,准备药浴。”
“黑媚,玄参、丹皮、赤芍、紫草,碾成粉末。”
听着妇人严肃而认真的吩咐着,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回道:“是。”
虽然白邪有时侯看着不着调了一些,但是正事上还是办事很迅速的,不一会儿他们俩人就把东西都准备好了。
“师傅,接下来还需要怎么办?”
妇人检查了一下药浴的温度,又闻了闻药粉的味道,确认无误后,便把药粉撒入了药浴里,吩咐着:“把他抬进来,小心一些,不要碰到银针。”
白邪看着少年上半身像是刺猬一样,有些发愁,这怎么办。
“黑媚你去帮忙。”有了她的加入,果然很快一人抬着腋下,一人抱着下身,便把少年放在了药浴中。
白邪看着这情景,面色纠结的道:“师傅,这能行吗?他的毒都已经入脏腑了,恐怕……”
“闭嘴。”妇人及时的打断了他的话,面色瞬间冷了下来,道:“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他有事。”之后便一脸慈爱的看着双眼紧闭的少年。
其实这些天少年虽然是昏迷着,可是意识却是很清楚。
从他松开她的手之后,看着她的面容越来越遥远时他便后悔了,他不能死,死了就一切都没有了,这辈子从他有意识以来,他能抓住的东西很少,也从来没有为自己好好的活一场,所以他不甘心,在落地之前,拼命的抓住了树枝,缓解了重力,所以他没有当场摔死,只不过他有意识,却是醒不过来。
就像现在他陷入了梦境之中,梦中他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父亲是他的长大之后学习的目标,母亲疼爱他,他很开心,可是幸福总是短暂的,他被人掳走了,梦里父亲疯狂的寻找他,母亲因他思念成疾,而他却被掳到了一个黑暗的地方,这里充满着血腥,有一群与他同命相连的人,他看着一个个熟悉的人死去,忽然他发现了一个不一样的,看着比他还要小,虽一身狼狈,却仍然不肯低头,贵气十足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他好喜欢跟她在一起,哪怕是流落到这种地方,但是因为有她在,所以他才不孤单,他看见那个富贵漂亮的公子总欺负她,他恨不得立刻冲过去狠狠的揍他,可是他看着她眼中的神色,知道她不想他出来,于是他便一直忍着。
“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公子走后他问她。
“我叫花玥,因为我的腰上有个月牙形的胎记,所以父亲给我起名为玥,珍宝之意,我是父亲母亲最疼爱的宝贝。”
“花荧?你也姓花?好巧呀,以后你就叫我玥哥哥吧,我比你大。”
“荧儿,出去之后你想干什么?”
“荧儿,我不喜欢那个公子,他总是欺负你。”
“荧儿,我们才不是怪物,我们是正常人。”
“你看,你长的就像观音菩萨座下的童子一样粉雕玉琢的,等你长大了,会比现在更加漂亮的。”
“嗯,荧儿,如果我们都活着出去,你答应玥哥哥一件事情好不好。”
“等你长大以后,你要是还没有嫁人,玥哥哥一定会去娶你。”
“你千万不要太早喜欢上别人哦,一定要等我。”
一句句童音,就像是刚刚才经历过的事情一样,在少年的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
白邪等人都没有看见药浴中的少年眼角流淌下来的液体。
“荧儿。”
少年喊出一个名字之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第九十一章 危险临近
那声呼唤使得妇人和白邪、黑媚都迅速的放下手中的事情来看着药浴中的少年。
只见那名少年浑身紧绷着,银针在他的身上微微颤抖,而他虽是睁开了眼睛,但是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迷茫着,忽然少年的眼睛越来越红,身体也颤抖的严重,而身上的银针也在一点点的向外伸出。
“不好,快稳住他。”妇人见情形有些不受控制,忙又取出一个比之前都要粗的银针扎在了少年的后颈。
白邪看着昏过去的少年松开了按在他肩上的手。
“师傅,他这是…?”
妇人松了一口气缓了一会儿道:“他是之前受过刺激,加上急功近利,有些心性不稳,隐隐有走火入魔的前兆。”
“那他的毒…”他小心翼翼的问着,同时观察着妇人的面容,怕她又因为他的言语而动怒,可是他是真的想知道,这个少年的毒要怎么解。”
妇人闻言半响不语,而是一脸柔和的看着那个少年,就在白邪以为她不会说时,却见她缓缓的开口道:“他的毒,暂时还不能解,这些药粉也只是缓解一下他身体中的热毒,等他稳定下来之后,我会去一趟天山,唯有天山雪莲才能够彻底的压制他的毒性。”
“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彻底解了吗?”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毒已经和他融为一体,因它而生,也会因它而死,不能轻易的去解,除非……”妇人说道这里便停下了,似乎碰到了什么禁忌。
白邪一听神情一亮,瞬间追问道:“除非什么?”
黑媚看着师傅的脸色越来越冷,似乎在忍着不去发怒,可是偏白邪看不清眼色,还继续追问,气的她狠狠的掐了他一下。
“啊…,你干嘛?”
白邪瞪着眼珠子看这面前的恶婆娘,他记得他们成亲之前她是很温柔的,怎么现在…
“干嘛?你皮痒了,你帮你松松。”
看着面前像斗鸡的两人,妇人轻抚额头,觉得有些头疼,挥挥手道:“你们下去吧。”
黑媚听后瞬间惊喜的拉走了白邪,她可真是困死了,折腾了半宿,都怪他,看她回去怎么收拾他。
房间里只剩下了妇人和药浴中的少年。
妇人走进,轻抚这少年的眉眼,轻声低喃道:“玥儿,娘亲终于找到你了。”
另一边,青城山下的一个村庄里。
一名健壮的男子,扛着一块儿木材缓缓的走进了村庄东头的一间小院。
“咯咯咯咯咯…”
院中一名妇人正喂着满院乱跑的家禽。
听见声音,妇人抬起头,微笑着看着眼前的男子。
“老头子,你回来了,今天怎么样?这附近还有搜查的人吗?”
男子放下木材后,一脸严肃的道:“有,而且不只是一泼,外面暂时还是不太安全,还是留姑娘在这里多住些时日吧。”
妇人听后有些担心的道:“留多久都没问题,可是姑娘的身体是不能等了,我最近见她越来越瞌睡了,我怕她哪一天会一睡不起,能不能再出去给她找一位医者。”
“这…”男子有些顾虑,他怕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我们偷偷的出去,就找上回在都江为姑娘看病的那位大夫,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面对着妻子的恳求,他没办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去请那位医者。
可是他们都没有想到那名医者早就已经被监视了起来,从上回琴玉娇受伤逃走之后,她就把那名医者逼问了一遍,便料定了她还会再回来的。
第九十二章 村子劫难
男子安排好妻子之后,便一个人往都江城而去,一路上他特别的谨慎,防止有人跟踪。
终于来到了医馆,左右看了看无人,他便放心的走了进去。
守在暗处的人见一名男子走了进去,忙回去禀告。
琴玉娇听后一脸的笑意,拿起剑便要往外走。
“你去哪里?”琴玉卿突然走了进来,看着往外出的两人。
她浑身一激灵,忙回头小心的答道:“哥,我出去处理一下事情。”
他眯着眼睛仔细的观察她的身上,想从她的表情上看出她的意图,可是却只看到她战战兢兢的样子。
忙不耐烦的挥手道:“去吧,早些回来。”
琴玉娇忙和护卫一起走了出去,出门的一瞬间表情立马就变了,变得阴冷狠毒。
医馆内
老者看着眼前的男子,表情有些古怪。
“大夫,麻烦你了,上回你看过的那位姑娘现在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还请您帮帮忙。”
那名老者听后仔细的看了一下周围,刚要开口就看到了门前的一个灰衣的男子一脸警告的看着他。
吓得他立马冷汗直流,忙回道:“可以可以。”之后便拿起药箱,又看了眼门后,之后开口道:“你带路吧。”
男子感激的看着老者,没想法他会答应的这么爽快,一切顺利的不可思议。
他引着老者向青城山脚下的山庄走去。
圣衣是被噩梦惊醒的,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是很嗜睡,而且只要睡着了就会噩梦连连,梦里无数的冤魂在向她索命。
妇人帮着她擦掉额头上的冷汗。
“大哥呢?”这些天的相处,让她对他们有了不一样的感情,似友情更似亲情。
妇人听后在她的手上写道:“你大哥去帮你请医者了,应该也快回来了。”
圣衣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心跳的很快,忙抓住妇人的手问道:“去哪儿请医者了?”
妇人忍着手上的疼痛忙又在她的手上写道:“就是上回你昏迷时,给你看过的医者。”
圣衣瞬间松开了妇人的手,忙下床急迫的说道:“快,收拾东西,我们快走。”
妇人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一脸着急的圣衣。
“我回来了。”
妇人惊喜的看着从门外进来的丈夫和身背医药箱的医者。
一股淡淡的药香味传来,圣衣回头。
“是大哥回来了吗?赶紧收拾东西,我们走。”
“这…”男子听后一脸疑问的看着妻子。
“哈哈哈…,走?你要往哪里走呢?”就在这时,琴玉娇带来了一群护卫团团围住了整个屋子。
男子和妇人闻言,看着外面包围的人。
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圣衣知道了那群人一定是已经到了,忙走上前道:“你们从后门先走,我来应付,这跟你们没有关系。”
妇人闻言刚要开口就被外面的声音打断。
“谁也走不了,今天一个也别想逃。”说完之后看着身旁的护卫道:“杀,这个村庄里的人,一个也不要放过。”
男子和妇人听后一脸的惊怒,这女子年纪轻轻,竟这般狠毒。
听着外面不断的传来喊杀的声音,女人的哭喊声,和孩子害怕的叫声,以及男子的怒骂声,妇人终于受不了了,她不杀伯人,可伯人却因她而死,她对不起这整个村子里的人。
“住手,住手,不要在杀了。”妇人冲了出去,试图拦住这些人。
可是她的力量太薄弱。
琴玉娇看着眼前碍事的女人,一掌打在了她的胸口上,妇人瞬间被震飞出去,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夫人。”男子见状瞬间惊怒的看着眼前丑陋的少女。
圣衣出来,挡住了他们的面前,对着后面的人说道:“快带她走。”
男子见状,犹豫着,可是看到受伤的妻子后咬了咬牙,便抱起她,迅速的跑向屋内。
琴玉娇见状轻笑,摆了摆手道:“放箭。”
无数的箭夹着火苗,迅速的向着房子而去,瞬间火苗冲天,整个屋子笼罩在浓烟之中。
空气中燃烧的味道越来越重,圣衣冷冷着看向前方。
之后便向东面跑去。
“追。”
琴玉娇看着这个瞎了眼的人还能跑的这么快,心下微惊,不过随后一想,周围都是她的人,她这回是插翅难飞,
“留下几人,把这里解决一下,烧了这个村子。”
瞬间火光越来越大了,惊动了周围搜查的人。
影主等人看着远处浓浓的火光心下微惊,忙说道:“去那里。”
而附近的寒诚和孟浪等人也纷纷赶往火光升起的地方。
圣衣站在剑心崖上,白衣纷飞,向随时会飞走的白鹤一样。
她回过头,面对着前方追过来的人道:“你很想杀我吗?可是怎么办,这世上能够杀死我的人,只有我自己。”
琴玉娇眯着眼睛看着眼前明明深处劣势却依然高傲的女子。
之后便看到圣衣缓缓的抬起手指着前方的人一句一句的说道:“如果我不死,你就要活得长一些,等我来亲自把今日的种种全部还给你。”
说完不等琴玉娇反应,便张开双臂身体后倾,跳了下去。
“圣主。”
“荧儿。”
“圣衣。”
匆匆赶来的影主等人,和寒诚与孟浪只看到了她飘起的衣摆。
琴玉娇见状,虽然很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死,可是一想到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忙撤离了剑心崖。
“小姐。”影二拦住了影主往下跳的身躯。
“噗…”寒诚眼睁睁的看着她跳了下去,而他却来不及阻止,急火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
寒风连忙扶住他,一脸深意的看着剑心崖。
而孟浪则是整个人愣住了,仿佛丢了魂一样,小白不忍看到这样的少爷,忙打晕了他,带回了铸剑山庄。
崖上的气氛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之中,仿佛空气都变得稀薄了起来,让人不禁产生了窒息的感觉。
第九十三章 重逢
“荧儿,快过来呀,娘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桃花酥。”
“荧儿,你是不是又偷跑出去玩了,父亲让你练的书法你写了吗?”
“荧儿,你又偷偷看哥哥的信了。”
“荧儿,等姐姐的宝宝出生后,你就不是最小的了。”
“荧儿,你快过来呀,我们等你好久了。”
无数的声音在耳边萦绕,每次都那么熟悉,圣衣感觉自己站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她自己,好孤独,她向着声音的地方跑去,想要抓住眼前的人…
少年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似乎困在了梦魔中,浑身颤抖着,雪白的衣服被血迹染成了花色,精致的脸庞都是刮痕,苍白的唇不时的抖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却开不了口。
他轻抚她的眉眼,想要用温度传递,来安抚她。
可是刚刚碰到她的肌肤时,手瞬间的收了回来,立刻站了起来,离那女子远远的,一双眼睛复杂的看着她,面露痛苦和纠结。
“玥儿,你才刚刚恢复一些,怎么不回去休息。”妇人走进来慈爱的看着少年。
少年闻言,回过身平淡的看着妇人道:“母亲,她是谁?”
妇人顺着视线看向床上的女子,恍然道:“是今早娘亲在密林深处发现的,便将她带了回来。”她慈爱的看着少年随后又道:“也许是缘分,如果白邪没有带回你,那娘亲可能就永远失去了你,这个姑娘就算是娘亲来还老天爷的恩赐吧。”
其实她还没说的原因是她发现这姑娘体内的毒和他有些相似。
“她受的伤严重吗?”少年看似平淡的话语可是双手却紧握着,神情也变得严肃认真。
妇人没有看到他的细微变化,只是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道:“皮外伤不严重,脏腑受到了些震荡,养一养也会好,可是她的毒却比你的还要重一些,幸亏有人及时封住了她的内力,防止扩散,否则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但是她的毒是从眼睛开始发作的,已经慢慢的侵蚀了她的大脑,我只能尽力的去帮她稳定毒素,具体怎么样还得等她醒来之后才能知道。”
少年听后猛地回头看向床上昏睡的少女,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他只是离开了她一段时间,她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你回去再好好休息一下吧,记得把药喝了,我让黑媚过来照顾这位姑娘。”妇人说完就要离开。
“等等,母亲我…我想来照顾她。”
妇人疑惑的看着男子道:“你认识她?”
“不认识,只是觉得同命相连,应当帮一帮的。”
少年的表情过于平淡认真了些,所以妇人便不在多问,只要他想做的,她都会支持他。
妇人走后让黑媚帮忙端了一盆清水来,想让她先帮这位姑娘换身干净的衣服,毕竟男女有别,还是黑媚更适合些。
可是黑媚刚刚拿起她新买的还没有穿过的衣服走过去时,就被少年给拦住了。
“媚姐,交给我吧。”
黑媚一脸的惊讶,她记得他刚醒来时可是除了师傅谁亲近他都不让的,整天一副老成的样子,看着比师傅还要吓人,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竟拜托起她来,还是为一位姑娘。
黑媚仔细的看着床上的姑娘,柳叶弯眉,樱桃小口,芙蓉玉面,嗯精致,美,她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美的姑娘,随后又看了一眼少年,便一脸暧昧的走了出去,直到门从外面被带上时还能听见若有若无的声音:“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况且还是这么美的人。”
第九十四章 暧昧
屋子内瞬间变得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床上女子轻微的呼吸声,和床下男子的叹气声。
男子取过干净的毛巾沾湿之后轻轻的擦拭女子面颊上已经干了的血迹,和一些灰尘。
看到女子似乎因为痛意而微皱着眉头时,他不自觉的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之后看着女子身上破旧不堪的衣服时,顿住了,考虑了良久,才轻轻的扯开女子的腰带,小心的解开她的衣服。
他轻轻的抱起了她,把她身上的外衣脱掉,雪白的香肩瞬间裸露在外,散发着诱人的魅力,男子的呼吸有些渐重,随后闭上眼睛,挡住眼前的涟漪,摸索着脱掉了她的里衣,不小心碰到了她柔软细滑的肌肤时,手像瞬间被烫了一下似的,飞速的拿开,调整好呼吸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拿起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这个过程中他的额头上和身上都是汗,像被水捞过了一样,终于这件衣服是换完了。
可是他抱着她却舍不得放开了,这是他以前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可是他不敢,他怕她会生气,会不要他。
闻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心下一片满足,可是又想到了现在她的身体以及那些发生的不可原谅的事,便让他瞬间冷了下来,他怎么这般没有出息,为什么还是忘不了她,她不爱他,他何必要强求呢。
男子缓缓的松开了怀里的少女,看着她重新的躺回了床上,良久,他还是忍不住轻抚她的脸庞,感觉着她的温度,心下升起一丝满足感…
“师傅,你什么时候启程去天山,徒儿与您一起去。”白邪出了房间之后,直接来到药室,看着面前的妇人。
“你留下来照顾玥儿,他的毒还不稳定,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黑媚解决不了,所以这次你留下。”妇人没有回头,一边配着药,一边说着。
“这个给你,记得我走之后,你每天按时的给玥儿和那名姑娘一天一粒,等她们都吃没时,我也回来了。”妇人把手中配好的药递给他。
白邪接过药,回道:“师傅这次一定要小心,据说天山上常年积雪,不时的还会出现雪崩,您一定要平安归来。”难得的看见白邪一脸的正经。
“放心吧,你看好家。”妇人柔和的说道。
白邪看着面前的妇人,面上露出了笑容,好像自从那个少年醒后,师傅就变得越来越温柔、慈祥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动不动就发火,脾气暴躁的母夜叉了。
白邪回道屋子之后看着眼前的黑媚不舍道:“你这次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们还没有分开这么长时间过,以前做什么都是我们一起,可是现在只有你和师傅,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了?不就是出趟门,过一段时间就回来了。”黑媚古怪的看着眼前一脸失落的男子。
“你就不能温柔一些?马上就分开了,也不会说一些体己的话。”白邪装作生气说道。
黑媚闻言,忽然抱住了白邪,道:“这样可以了吧。”
白邪一惊随后推开黑媚笑道:“我有办法了,你给我生个孩子吧,有了孩子你就温柔了。”
说完不等黑媚反应过来,就立马抱起她奔着床前走去。
“你放开我,这大白天的。”
“把帘子拉上就黑天了。”
“你混蛋。”
“你再说一遍。”
“啊…”
屋子内很快就没有了争吵声,只留下了男女的喘息声和一室的涟漪。
第九十五章 醒来
次日一早妇人与黑媚天还没亮就出发了,因师傅想早去早回,所以黑媚便一起趁着晨光熹微之际一同上路。
三天之后
白邪好奇的看着眼前的情景,这个少年守在床边几乎不眠不休的守着三天了,这三天里他只要有时间就会观察他,可是却发现他只是看着,并未有其他的动作。
“她什么时候会醒?”少年终于开口了,声音冷冷的带着些不悦。
白邪已经见怪不怪了,自从他醒来后知道自己曾经要拿他试药之后,就恨上了自己,对他可从来没有和颜悦色过。
“今天就会醒,只是……”只说到这里他就停住了,而是观察着少年的脸色。
见他面色一改,身体微微紧张着,就知道他是想知道后续的事情,可是他就是不说,谁让这小子仗着师傅对他好,处处给自己找不痛快。
半响也没有听到想听的话,少年回头瞪着一脸得意的白邪,道:“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割了,让你永远也开不了口。”
白邪听后嗤笑道:“就凭你?”之后又把他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遍到:“就这副破败的身子,你连外面的牛你都打不过。”
似乎说到了少年的痛楚,只见原本还气怒的少年,却一下子就沉默了,默默的低着头,双手紧紧的握住。
白邪见状,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随后又想到师傅临走前的嘱托,便道:“她傍晚应该就能醒来,只是她的眼睛已经被剧毒侵蚀的太严重,怕是再也看不见了,至于其他,师傅虽暂时封住了她的毒素,但是她醒来后具体会怎样还不好说。”之后又看了一眼男子,便走了出去。
似乎过了好久,少年才松开拳头,转身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喃喃道:“荧儿,为什么命运要和我们开这样的玩笑,兜兜转转我们还是相遇了,且同命相连,我这副破败的身子再也不能理直气壮的说保护你,而你现在这样,又怎么能照顾自己呢。”
这些天圣衣一直能够感觉到身边有个人一直在陪伴着她,带她走出梦魔,走出黑暗,可是她就是看不清她的长相,只能听见他不断着重复着“荧儿。”
在傍晚的时候圣衣醒了,可是她醒来后却感觉浑身没有力气,眼睛还是看不见,但是却能听见声音了,她听见了外面的风声,雨滴声,应该是刚刚下完雨。
她缓缓的坐起来,轻抚额头,却感觉脑海中一片空白,忽然间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她晃了晃头,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慢慢记起了一些模糊的回忆,她从山崖上摔下来了,可是她想痛了头都想不起来她到底是怎么掉下来了,她只记得她跟着那对好心的夫妇回了他们村子,可是回来发生了什么,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有人吗?”她轻声呼唤,试着问一问这是什么地方。
可是问了好几遍也没有人应答,她拖着沉重的身子慢慢的摸索着下地向着门外清晰的雨滴声走去。
就在经过门槛时不小心绊到了,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她想用内力支撑,可是却发现还是使不出来,原以为会摔一跤,没想到却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隐隐还有一丝熟悉的味道,只是被太多的药物所掩盖住了。
“你是医者吗?是你救了我,谢谢你。”来人一身的药味,让她误以为他是大夫。
少年看着倒在他怀里的女子神情微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便压低着声音答道:“不必客气。”
圣衣微微起身,道:“请问这里是哪里?”
“这是剑心崖下的一个山谷,我在崖底捡到的你。”少年面不改色的说着。
“多谢大夫了,能麻烦你帮我送出山谷吗?我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回去。”
少年听后心下一沉,脸上立马变得不悦,回道:“今天还有事情没有处理,等明天的吧。”
“好,明天我就离开。”这句话语听的少年心头沉重,有一丝不舍,还有些不甘。
第九十六章 记忆混乱
少年一夜未眠,都在想到底怎么才能留住她,不想承认自己舍不得她离开,只能安慰自己是因为相识一场,他不想她一个人,特别是在眼睛看不见的情况下,万一出现了什么意外,那他会过意不去。
他一早都来不及整理自己,便匆匆的赶来她的房间,在门前徘徊着。
圣衣起来之后觉得脑子里的记忆很混乱,她发现自己竟然看不见了,可是脑海中却没有任何关于这段的记忆,她只记得她去剑心崖寻找锦宸,可是却来不及拉住他。
想到这里她摸索着起身,因为看不见,所以她碰到了床前的凳子,发出了一丝声响。
门外的少年听后立马推开门,想到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以为是出了什么意外,一脸焦急的看着屋内,可是却看到了圣衣一脸茫然的看着,眼神空洞,不知道她在看向哪里。
“你是谁?”她听到外面的推门声,立马戒备的问着。之后便看向声音处接着说道:“这是哪里?我为什么看不见了。”
少年听后心里一紧,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圣衣。
见眼前的人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她便质问道:“为什么不说话,你到底是谁?”
听着这话,在看她明显认真的语气,让他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今天和昨天就相差了一天,她就不记得了呢。
“这是在剑心崖下的毒谷,是我救了你,你身上的毒导致眼睛暂时看不见,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
闻言,圣衣便放下心来,随后便一脸紧张的问着:“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少年,长的很精致,大概这么高。”她用手比划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
少年听后心砰砰的跳,便貌似放松的问道:“他是你的什么人?
“他是我的一个很重要的人,能不能麻烦你在剑心崖下也找找他。”
听到这话,少年面上的表情逐渐的变化,内心窃喜,还有一丝小小的激动,很重要的人…
“我会帮你好好寻找的,目前你先在这里好好养一养。”
她心想,反正她也是要在这里寻找锦宸的,留在这也好。
“那就麻烦你了,不知恩人怎么称呼?”虽然眼睛的事情让她措手不及,可是也并没有把她击垮,因为死都不怕的她,哪里还会在意这些。
“没关系,你先好好休息吧。”少年走出来之后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走进了白邪的房间。
白邪正研究师傅临走之前给他留下的药丸,想要分析一下里面的成分,刚刚记下一些,就见眼前的人连门都没有敲,而是直接走了进去,冷冷的道:“不会敲门吗?”差点打扰了他炼药。
“圣衣…那姑娘她醒来了,可是为什么她会记不得昨天发生的事,甚至连近期的事情也都在遗忘了。”
白邪听后连眼睛都没有抬,便直接回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之前不是说过了嘛,毒素已经侵蚀了她的大脑,遗忘一些事是最基础的,这是刚开始,往后她会逐渐的忘记,记不清楚一切,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告诉我,怎么才能清除她体内的毒素。”少年听后一脸严肃的盯着白邪。
“你真把我当神仙了?她这连师傅都没有办法,我又能怎么样。”白邪漫不经心的答着。
第九十七章 少时情谊与朝夕相处
少年微眯着眼睛看着一脸笑容的白邪。
“你不说也可以,大不了你师傅回来时,我告诉她有一个叫白邪的男子,要拿我来试毒,看一看你师傅会怎么奖…励…你。”
白邪一脸怒气的扔下手中的东西,便不悦的看着少年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爱记仇?你这么小心眼,小心将来找不到媳妇。”
少年不理会白邪的言语,而是一脸嫌弃的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下他,之后便要往出走。
白邪见状立马拦住了他,一脸无奈的说道:“好,我认输行不行,我告诉你,我全部都告诉你。”说完之后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少年道:“她与你身上的毒相差无几,不能清除掉,只能压制,而能够压制的只有天山上的千年雪莲,可是那东西百年难遇,别说两朵,就是一朵都很难求,这次师傅去也不知道会不会采到,即使侥幸得到,也绝对不会有第二朵,况且你与师傅的关系,她是绝对不会把雪莲让给那姑娘的,所以嘛,她就必死无疑了。”
白邪说的云淡风轻,可是少年的内心却是百转千回,想了很久,之后便抬头认真且严肃的看着白邪道:“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你我的恩怨便一笔勾销,我永不再提…”
“打住,你不要说了,我绝对不会帮你。”没等少年说完就被白邪给打断了,且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
见白邪态度坚定,少年也没有步步紧逼,而是瞥了他一眼之后便离开了。
而屋内的白邪静静的看着少年的背影,良久叹息一声:“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三天后
圣衣坐在床前,轻抚额头,她怎么感觉自己的记忆越来越不清晰了,甚至都有点记不清自己的样子了,偏偏她现在又看不见。
少年推开门来到她的面前,轻声说道:“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先把这个药吃了。”说完便把手里的药递给她。
圣衣听见声音之后看向声音处微微笑道:“这几天辛苦你了,我感觉除了记忆有些模糊之外,身体已经恢复了差不多了。”
少年看着女子的笑颜,也不自觉的跟着弯起了嘴角。
“今天我带你出去走一走,也许对你的记忆会有所帮助。”
这几天他看着她每天都呆在房中,怕她心情郁结,便想着带她出去走走,也许会对她好一些。
“谢谢你了,不好意思啊,我又忘了你的名字了,最近我发觉很多事都记不清了,好像每天醒来之后都会忘记一部分事,我只模糊的记得一些。”这几天少年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觉得很温暖,她总觉得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很亲切,她想记住他。
“我叫…花玥。”
“花…玥,很好听的名字。”圣衣细细的品味着这个名字,却发现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之前在哪里听到过,一段模糊的记忆出现在脑海中,幽暗的地下,一个干净的像天使一样的小哥哥,不停的给她鼓励,给她活下去的勇气。
“我叫花玥,玥乃珍宝之意,我是父亲母亲,最疼爱的宝贝。”
“荧儿,我们不是怪物,我们和其他人都一样。”
“荧儿,如果长大后你不要太早的喜欢上别人,玥哥哥会娶你。”
一段段童音似在耳边响起,模糊的记忆也瞬间变得清晰起来,圣衣惊喜的看着前方,哽咽的说道:“你是玥哥哥吗?当年暗室中的玥哥哥?”
少年看着圣衣的表情,知道她想起来了,她并没有忘记他,还记得他,一种暖流瞬间划过心底,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温暖起来,知道他一直在她的记忆中,是他觉得最幸福的事。
少年上前一步,把女子紧紧的拥抱在怀里,温柔的回道:“是我,是你的玥哥哥,荧儿。”
熟悉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药香味,和这瞬间温暖的怀抱,圣衣感到无限的满足,他还活着,真好。
良久圣衣从少年的怀里抬起头道:“当年你是怎么逃脱出去的?我记得我们被寒门宗的人追杀,我们双双掉进了问天湖,事后我一直在寻找你,可是只找上来一具浮尸,尸体已经腐烂的面目全非,我伤心之余不敢细看,我以为你已经…”
“傻瓜,我承诺了长大后来娶你,怎么会食言呢。”少年打断了她的话,轻抚她的发髻,温柔的像对待珍宝一样。
可是圣衣听了之后却是身体一紧,神情瞬间有些不自在,脑海中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一直在说着:“圣衣你不要我了吗?我是你的人啊。”
想到那个少年,圣衣瞬间的推开了怀里的人,之后又想到自己太过紧张,也许玥哥哥只是开玩笑,她太认真了。
柔软的娇躯瞬间离开,让少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只手还放在了刚才她的发髻的位置。
他一脸莫名的看着她,见她闪躲的眼神,心里瞬间凉了下来,收回了手,紧紧的握起拳头,指甲刺在肉里的痛感提醒着他,这不是梦,她真的心里有了别人。
“玥哥哥,我…我很开心还能够再见到你,虽然我现在眼睛看不见,看不到长大后的你,但是在我心里你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
亲哥哥一样,这句话彻底的刺痛了少年的心,他能感觉到心在滴血,原来他一直以来在她的心里就只是哥哥,只是个长辈,那他对她的感情又算什么?自作多情吗?
“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在来看你。”少年强忍住内心的酸楚和不甘,他以为锦宸的身份不能让她动心,难道童年的花玥还不能让她有所触动吗?没想到到头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圣衣楞楞地看着少年离去的方向,似乎屋子内还残留着他离去时略微匆忙的脚步声,掩下眼中的落寞,微低着头心想:她可能说的有些过分了,可是就她现在这副身子来说能活多久都是未知,又怎么奢求其他呢?
第九十八章 风波不断
一连两天少年都没有出现,就像是遗忘了她一样,圣衣不时的抬头听着外面的声音,可是都没有听到那个熟悉的脚步声。
白邪推开门,端上了一份饭菜,放在了房间内的桌子上。
之后回头看着床边一脸失意的少女,又想到了这两天浑身冷冰冰,生人勿近的少年,微微摇了摇头心想:现在的年轻人啊,总是思前想后的,小小年纪成熟的像个老人家一样。
“姑娘,饭给你放在桌子上了。”
“等等,请问玥哥…,花玥公子这几天怎么没来?”她叫住了抬步要走的白邪。
白邪听后神色莫名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赞道:这世上还真有美的像莲花一样的女子,虽看上去清冷孤傲了些,且拣回她时,她一身的伤,和染血的白衣,这样凄美的画面让人不禁想到了,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首诗用来形容那刻的女子最为不过。特别是她现在空洞的眼神,让人看上去会觉得眼前的女子单纯干净的像张白纸一样,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又怎会带着一身的毒和伤,出现在剑心崖底呢。
白邪微微思索道:“他这些天有些事情耽搁了,过几天不忙了,就会过来。”
“我知道了,谢谢你。”圣衣并没有感觉失落,相反觉得很轻松,也许这样最好。
白邪临走时又深深的看了一样圣衣道:“姑娘不要想太多,凡事总会有办法的。”
圣衣细细的品味着男子临走时说的话,总会有办法的,会吗?她把手抬起来在眼前挥了挥,可是依然一片漆黑。
另一边影主等人自从圣衣从剑心崖掉下去之时,她就一直坚信小姐不会这么轻易的离开自己,她答应过她,去哪里都会带着她,不会撇下她一个人的。
在剑心崖下找了许多天,都没有找到圣主,她越来越有一种预感小姐还活在某一个地方,一个她不知道的地方,她转过身四处的看着周围,之后像是有所感应般,微眯着眼看向南面的那一片密林。
“影二,影三,召集所有影卫,沿着这片密林,看看这附近是否有人家。”也许小姐被别人救了也说不定。
“用不用召集影七过来,让他用巫术看一看圣主的方位。”影二找了这些天都不见结果,有些心焦。
影主听后有些动心,可是又想到他上次测圣主方位时反噬,已经操控不起来巫仙鼎,现在能够帮助他的就只有…
“立刻传信圣衣阁,让关昕速速赶来,有她帮助影七,一定可以的。”
“是。”影二听后也觉得单靠影七,他还受着伤,并不一定会成功,但是有关昕就不一样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影三,这几天可以说是把自己弄的非常的狼狈,他眼睁睁的看着她摔落了山崖,而无能为力,他愧对小时候的誓言,答应了跟随她,保护她一生一世,可是…
他有些拿不定主意,因为近期感觉到了圣衣阁内部有些不安稳,如果没有关昕坐镇,他怕阁里会出什么事,可是如果不让关昕来,一天找不到圣主,他便一天不能安稳。
“影主…”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打算告知影主最近阁里的动态,可是他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影三,你还不快去寻找,你可知道多耽搁一天,圣主就多一份危险。”
这句话就像是催化剂一样,立马让影三忘记了一切,只记得找到圣主是最关键的。
而一直在君越酒楼里的影七,自从上次使用过巫仙鼎之后,他的身体便一天比一天虚弱,此刻的他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水,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握,两指竖起,嘴里念念有词,在他面前的巫仙鼎只是轻微的泛着光芒,忽然抖动了起来,且越来越剧烈,半响他终于支撑不住,吐了一口血之后,昏倒在桌子上。
而楼下此刻却是杀意四起,琴玉卿一直派人暗中盯着君越酒楼,确定了里面剩下的人时,他便安排人手,偷偷的潜入了里面。
可是刚刚进来,就被管家所发现,那名曾经接待过圣衣的管家,立马神情戒备着,且严肃的说道:“不知阁下是什么意思?本酒楼已经停止营业了,如果要住店的话,还请另寻住处。”
琴玉卿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心里微微赞道:“没想到一名管家也能有如此的气势,真是叫人嫉妒啊。”
之后便使了一个眼色道:“杀。”
剧烈的响动惊动了楼上的伙计们,看到管家浑身是伤,被重重包围,他们纷纷跳下了一楼援助。
琴玉娇看着突然冒出的几人冷哼:“不自量力。”
之后便一掌打向管家,雄厚的内力振的管家立刻到飞了出去,摔在了地上吐了一口血,之后便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你不是琴玉卿?你到底是谁?”
“你去地下问真正的琴玉卿吧。”
巨大的杀机包围着管家和那几个伙计,他们最后看了一眼彼此,皆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对方,他们从来都不怕死,从加入圣衣阁的那天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遗憾,没能有人活着出去报信。
第九十九章 影七消失
收到消息匆匆赶回来的影主等人,看着君越酒楼里的惨状,心底发凉。
曾经熟悉的面孔,此刻却一个个的倒在了地上,而此刻的这里在也不见往日的繁华到处充满了血腥味,显得格外的瘆人。
影二走进去蹲下检查着地上的每个尸体。
“皆是心脉震断而亡。”影二走回影主身边一脸的凝重。
影主听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先是仔细的看着地上的每一个人,之后又看向四周,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楼上,焦急的道:“不见影七,去楼上看一看。”
影三见状也发现这群人中没有影七的影子,便迅速的跃上楼,找遍了每一个房间,之后一脸失望的回到楼下道:“找遍了整个酒楼,都不见影七的影子,而且现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但是却在天字七号房内找到了这个。”说完影三便把手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影主看着眼前的巫仙鼎沉思不语,只有影七可以催动它,找不到影七就意味着找不到圣主。
“迅速搜索影七的下落,另外…”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又道:“把他们厚葬了吧。”
影主皱着眉头,右手轻抚着额头,这些天连日发生的变故,让她有些应接不暇,没有多余的心思想幕后黑手,眼前她最主要的就是先找到小姐。
“给钱修文发信,告诉他这里的事情,另外这里以后的运作,让他想办法吧。”她要守住圣衣阁的后方,让小姐能够安心的回家。
在都江的某一处别苑中,琴玉卿坐在堂中的主位上,一手端着茶杯轻轻品尝,一只手不时的摸着手上的翠玉扳指。
而他对面的一个男子一身的黑色斗篷,此刻显得神秘莫测。
“这次的行动,为什么要自作主张?”斗篷男冷冷的质问。
而琴玉卿确是漫不经心的回道:“时间紧急,来不及汇报。”
斗篷男见对方的敷衍态度之时,忍住内心的翻涌,严肃道:“你私自行动如果让少主知道了,一定不会轻饶你。”
“少主?”琴玉卿听后微微笑道:“他从宣布解散那天开始,便不再是我的少主。”
斗篷男子听后微微不悦,抬头盯着他道:“你别忘了,他即使不是少主也是我们的少爷,你不该背着他。”
琴玉卿见他不依不饶也有些不耐烦道:“你今天来就是为说这些?如果只是这些,那么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斗篷男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后,便劝说道:“你好自为之吧,别让少爷发现你还活着。”话落便走了出去。
眼看着斗篷男子背影消失,琴玉卿忙打开暗门,走入地下室中。
昏暗的烛火若隐若现,照的人的影子都拉长了一些。
他下到底层,打开了一道铁门,铁门之后是一个牢笼,里面躺着一名男子,脸色苍白,仔细看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这位正是在君越酒楼里面消失的影七。
被巫仙鼎反噬伤到元气的影七昏迷中被来人给绑走了,等他醒来后就会发现一切以不是熟悉的模样。
第一百章 故人
琴玉卿微眯着眼睛盯着牢笼里的人,良久开口道:“既然醒了,就坐起来我们好好聊聊。”
躺在地上本应该昏迷的影七,听到此话后微微起身,调整好虚弱的身体之后,瞥了一眼面前的男子,之后便继续闭着眼睛没有开口。
“我们也是老相识了,怎么换了张皮,你就不认识我了?”
影七眼皮微微一动,但仍然闭口不谈。
琴玉卿见状也不生气,反而是笑了起来。
“哈哈…,你还是那副样子,一点都没有变。”说完之后他便收起笑容,一脸阴沉的道:“隐七,你背叛寒门宗,本应把你碎尸万段,但是念在你还有价值,我便留你一命,只是你要帮我继续研究,重建寒门宗。”
影七闻言立马睁开了眼睛,瞪着眼前的男子讥讽道:“你做梦。”随后又从头打量了一眼他,一脸厌恶的道:“别把我和那肮脏的地方联系到一起,我本就不是你们的人,何来的背叛一说。”
“一个将死之人也值得你那样为她卖命?”琴玉卿对于影七的话唾之以鼻。
这句话似乎是刺激到了影七,他扶着铁笼恶狠狠的瞪着琴玉卿道:“你一定会先死的,之前没有要了你的命,但你不会次次侥幸,我早晚有一天会亲自了结了你。”他只要一想到他曾经加注在圣主身上的痛苦,他就想立刻宰了眼前这披着一身人皮的人。
“呵…,如果我告诉你,你杀了我就永远别想知道怎么解你主子的毒了,你还能这样信誓旦旦的吗?”琴玉卿满意的看着因为他的话而一脸僵硬的影七。
“你什么意思?”影七挣扎着,发出巨大的响声,他想出去质问他,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用来迷惑他的假象。
“毒是我研制的,也只有我才知道她身上的百种毒药成分,和那药引的配方。”他继续用言语去诱惑着他。
果然影七听后沉默了,因为他知道白苏一直想要得到的就是他所说的,只要有了具体毒药的成分,白苏一定会配置出解药的,越想影七越激动。
“你到底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见猎物已经上钩,琴玉卿便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想要你帮忙找到两张地图,还有帮助我继续研制毒人。”
影七虽然迫切的想知道他说的关于毒药成分的事,但是还没有到丧失理智的地步,所以他听后立马回绝:“我不可能再帮你研制毒人。”他知道圣主最恨的就是曾经的寒门宗,所以他不可能助纣为虐,去帮他创造第二个。
似乎早料到了他会拒绝,琴玉卿也不着急,而是平淡的说着:“没关系,反正我也不着急,你可以慢慢考虑,至于你主人的毒什么时候会发作,我想应该已经开始了吧。”
话音落下也不在去看影七脸上的恨意,转身往外走。
“廖勇。”困在牢笼里出不去的影七见状着急的脱口而出。
闻言,他止住了脚步,回头一脸冷笑,道:“多么陌生的名字,好像很久没有听到了呢。”
第一百零一章 忆往昔
远在毒谷中的圣衣并不知道她消失所发生的事,这些天来她似乎越来越喜欢在这世外桃源里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虽然她每天醒来后都会忘记很多事,记不清自己的长相,记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更记不清之前发生的事,她只记得她最痛恨的人死了,死的不明不白,她的仇似乎就这样结束了,突然的让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了,以前一直以复仇活着,现在仇人已经死了,她忽然间感觉一下子就空了,不知道该怎样去走接下来的路。
闻着大自然中的清香,她坐在大门外的石头上,向着远方看去,虽一片漆黑,但是也不及内心的空虚。
“怎么不披件衣服?”看着她穿的这样单薄,好像风一刮,就会吹散了一样,花玥走出来,脱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听见声音之后她回过头,突然间身上又一暖,便笑着说道:“玥哥哥,你终于肯见我了?你再不来,我怕是连你也要忘记了。”
花玥闻言内心泛起一丝酸楚,良久叹了口气道:“是我不好,以后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他这些天已经想通了,对于他们来说生命如此的短暂,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又何必去浪费这宝贵的时间给自己徒添烦恼呢。
白邪站在房门前看着外面那互相依偎的一对人儿,脸上划过一丝惆怅,不知是为自己那远在天山的婆娘,还是为眼前的这对苦命的鸳鸯。
这些天花玥一直陪着圣衣,他们讲起了以前的一些事,讲起了她的家人和他的家人。
“我的父亲是个很伟大的人,他被人敬仰着,同时也被人惧怕着。”
圣衣是头一次听他说起他的家人,一时间有些好奇起来。
“那你的父母如今还在吗?当年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这些年你过的怎么样?”
圣衣看不见他在听见之后一瞬间的呆滞,之后敛下眼眸,微微沉思道:“我与他们走散了,当年我被毒谷的梅夫人所救,就一直在这里了,这些年从未离开过。”
“当年你一定也很无助吧,我当年刚醒时找不到你,我好害怕,后来以为你不在了,我便觉得这世上再也不会有我留恋之人了。”似乎是回想起了当年的时光,她身体微微颤抖。
花玥搂着她的手紧了紧,连带着心理也开始发紧,沙哑着嗓音说道:“都过去了,如今我们再也不分开。”
犹豫了片刻,圣衣回首抱住了眼前的人,依偎在他的怀里说道:“当年我一直都有一个梦想,我从小生在羊城,从未看过北国的风光,只是听以前的游商提起过,那里四季分明,到了冬天还会有雪花飘落,下雪的时候是最美的,也是最干净的时候,仿佛它能掩盖住一切污秽,以前的身体一到了冬至之后,我就会闭关很长时间,独自忍受着孤独与寒冷,现在我只想去感受一下雪花落在发丝、眉梢、脸颊和身上是什么感觉,你能带我去吗?”
花玥闻言眉间一动,有些犹豫,可是又看到她在自己面前难得的小女人的样子,便什么都不顾了。
“我带你去天山,据说那里常年冰雪覆盖,而那里的红梅是最好看的…”说道这里他顿住了,他忘记了她看不见,他低下头小心的看着她的表情。
圣衣听后神情向往,虽然她看不见,但是她能够想象的到那个美丽的场景,点点红梅开在白茫茫的雪山上,就像是给一副美丽的画卷增添了一丝艳丽的色彩一样,一下子变得鲜活起来。
“那个场景一定很好看,可惜我只能靠想象了。”
“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重现光明的。”
圣衣闻言笑了笑,并未当真,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现在的身体。
第一百零二章 天山
“我不同意。”白邪听着眼前的少年这荒诞的话,严肃的拒绝,就他现在这副身体还带着一个眼睛看不见的人别说天山上的气候他们能不能承受,就是走到那里都费劲,极有可能还没到就折腾掉半条命,想到师傅临行前的吩咐,他更加不会同意他的话。
“我不是来征求你的同意,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花玥早知道他会拒绝,所以也并没有任何不快。
“帮我配一副药,让我恢复到曾经的身体。”
白邪闻言,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年,道:“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我只需要半年的时间就足够了,帮我,让我这半年里像个正常人一样,能保护身边的人。”
感受到了少年言语中的恳求之意,白邪沉默了,从他见那少年醒来之日,他还从未在他面前低过头,可是如今却为了这个恳求他。
“你知道如果你好好的修养,等师傅采回天山雪莲之后,压制你身体的毒,只要你不动用内力,你能活到百年都是有可能的。”
“我知道。”他一直都清楚母亲会用尽毕生精力去医治他,让他安享晚年,可是对他来说活着不是最重要的,能在有生之年陪在心爱之人身旁,保护她,才是他所求。
“一辈子庸庸碌碌的活着,不如用半年的时间去完成毕生的心愿。”
白邪听后似有所触动,他抬头仔细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发现他虽长的一副精致纯善的模样,可是眉宇间却有一分凌厉,他现在的这副认真的样子像极了师傅,认准一件事情绝不回头,他知道师傅每一年出谷的那一次都是为了寻找失散的儿子,年复一年,从未放弃过。
“你不会后悔?”白邪郑重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犹豫,可是他失败了。
“不会。”花玥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
白邪见状思索良久,一脸凝重的道:“我答应你。”
花玥闻言神情一松,之后卸下冷漠,看着男子淡笑道:“谢了。”伸出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临走时说道:“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我们出发。”
白邪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叹道:“冲动啊,冲动啊,他怎么就答应了呢。”
另一边从圣衣阁匆匆赶来都江的关昕也已经到了君越酒楼。
楼里面,天字七号房中,关昕用巫术顺着影七的血迹探查他的位置,良久她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气。
“怎么样?”影主和影二,影三等人迅速围上前,询问着她。
“影七还活着,他被关在了地下的一个铁笼里,目前没有生命危险。”她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她探查的时候并未感觉到杀气,抓走影七的人,到底想要什么?
影主听后微微思索着有动机的人,来人心狠手辣,楼里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可是却单单留下了影七,那人到底想从影七身上得到什么呢?
“影主,影七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来时为圣主补了一卦,卦向上显示虽是九死一生,但是却内有乾坤,也许圣主会有奇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们也不必太过心急,只需向着寒冷的地方找寻即可。”
闻言,影主焦急的问道:“寒冷,北方吗?”
影二听后却是眉心一动,道:“是天山,这个时节正是天山雪莲盛开的季节,我曾听白苏提起过,千年雪莲具有清热毒之功效,也许圣主会去那里。”
“可是那里气候寒冷,不是圣主的身体所能承受的。”影三听后心情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多了一丝不安。
而关昕听后却是出现了一丝了然的神色,道:“应该就是那了。”
在看影主却是一副早有了主意的模样,向着外面都江远远的望去。
第一百零三章 路上
三天的时光很短,转瞬即逝,花玥盯着手中的药瓶深思不语。
“这里面有三颗药丸,可助你恢复到以往的身体状态,但是也只能维持半年左右,甚至更短,一旦药效过了之后,将是你身体油尽灯枯之时,所以你还有机会在考虑…”没等他说完,就看到眼前的少年毫不犹豫的把里面的药丸倒进了嘴里。
入口即化,瞬间感觉身体里涌起一团暖流,流向四肢百骸,久违的力气一下子恢复了,试着运了一下内力,发现更盛从前,他心下满意,顺带着看向白邪的眼光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帮我们准备一辆马车。”
白邪见事情已无转圜的余地,便一脸正经的说道:“我与你们一同去。”
花玥并没有拒绝,毕竟有了他,他会省下很多麻烦,况且他也担心圣衣的身体在半路会出什么问题,所以便坦然接受。
白邪担心路途遥远,所以提前也给圣衣配了一些药,这三天圣衣感觉身体比以往更加的精神,而且这三天并没有遗忘任何事情,相反的以前的记忆也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像了。
马车中,圣衣拉着花玥的衣袖,似乎这样她才有一丝安全感。而他似乎也享受着她对他的这种依赖。
“玥哥哥,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现在刚出都江,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花玥紧张的盯着圣衣。
闻言,她微微笑道:“你不要太紧张,我很好,只是有些感慨,没想到这毒谷虽在剑心崖下,可是却离都江这么近。”
“毒谷是在青城山脚下与都江相连的密林之中,其实它与剑心崖相隔遥远,只不过如果从密林之中穿梭就要近的多,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青城脚下的那片密林之中内有乾坤。”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是他母亲告诉他的。
“原来如此。”说着她似乎想起了圣衣阁,其实那里是她呆的最长的地方,就像玥哥哥在的毒谷一样,那里可以说是她真正的家。
感觉到圣衣突然的失落,他以为她是累了,便道:“白邪,到前面的城镇休息一下。”
坐在马车外的白邪闻言,看着前面的城镇,加快了马车行驶的速度。
一进到城门之后,就处处透露着诡异气氛,明明是白日,可是街道上竟没有一个行人,家家门庭紧闭,就连那商铺也是挂着免业牌。
“公子,这个城镇似乎不同寻常,还是莫要停留的好。”在外行走为了方便,所以白邪都称呼花玥为公子。
花玥听后拉开车帘,看着街上这萧条的景象,眉头紧锁,半响望着前面那唯一的一家客栈,只见客栈上方的牌匾,随风摇曳,很是破旧,但却是这整条街唯一一个开着门的。
对于眼睛看不见的圣衣来说,嗅觉却是十分灵敏的,她闻到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虽然很淡,但是却在花玥拉开帘的那一瞬间,伴着微风进入了她的嗅觉中。
“到前面的客栈休息一天吧。”本来她也是不想管那闲事的,但是既然遇上了,就是缘分。
花玥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可是又听到了圣衣的声音,便也答应了下来。
“白邪,就到前面吧。”
见阻止不了这两位小祖宗,他只能无奈的接受,并绷紧神经,时刻戒备着。
三人下了马车之后,走进了客栈之中,只见客栈里正忙碌的人,放下了手中的事,一脸惊奇的看着进来的三人。
其中的一名妇人立即反应过来,连忙热情的跑上前,边跑边喊着:“哎呦,老头子,快出来,来客人了。”随后又道:“三位客官,快请进。”
“老板,来三间上房。”白邪没理会这妇人的热情,直接严肃的说着。
“两间。”花玥纠正道
而那名妇人听后看看白邪,又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下那双手紧握的男女,好一对男才女貌的璧人,眼中滑过一丝异色,随后又笑道:“几位客官跟我来。”
圣衣知道玥哥哥是担心她的安危,所以要了两间房,她本身也不是拘泥于小节之人,便坦然接受了。
但是白邪却不那么想,而是一脸坏笑的看着两人,脑海中浮现一丝画面,随后看到花玥瞪来的一眼之后,立马恢复了正经。
“客官,您看这两间房可以吗?”妇人站在一处房门前停了下来,让开身子,让他们打量着。
花玥看着房间还算干净整洁,只不过有一丝昏暗,但是在这种小地方已经算是不错了,便点头应承道:“可以,就这两间了。”
两间房正好挨着,如果夜里发生了什么事,也能及时的知道。
第一百零四章 处处诡异
妇人走下楼之后,态度立马就变了,变得诡异,浑身上下充满着危险,楼下的伙计们见状连忙低下头,做着手中的事,谁也不敢再去打量她。
一名中年男子缓缓的走出来,妇人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一间房之后关上门,妇人一脸惊喜的走到男子的面前道:“老头子,这几个货色,可比以往的要好上太多了。”说着又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又道:“那个姑娘的皮肤又白又嫩,如果把她的皮扒下来,那以后我都不用去换别人的了。”
男子听后转过身,眉头紧锁,道:“那女子身上没有内力,倒是好对付一些,但是那两名男子看起来到是深不可测。”
妇人听后并没有任何担心,反而一脸的不以为然,道:“放心吧,不过是几个乳臭未干的人而已,今晚就行动,那个年轻的少年皮相也不错,不如老头子你吸干他的内力之后,把他的皮也扒下来吧。”
这边的两人在研究着晚上的行动,一脸的兴奋,以为他们总算是遇到合心意的猎物了。
而楼上房间内的圣衣和花玥坐在桌子旁深思。
“这里这么干净整洁,看来是经常打扫,可是这城镇位处偏僻之处,应该很少有人过来,而楼下的伙计们却也是有些奇怪,客人来了,竟没有一个人上前招待,相反这老板娘却是格外的热情。”圣衣坐下之后就在分析着奇怪之处。
花玥听后无奈的看向圣衣,道:“你身体还没恢复,不要劳心劳神,放心吧,一切交给我。”
圣衣神情一愣,随后笑道:“你这样会让我越来越依赖你的。”
“我喜欢这样。”花玥小声的呢喃着。
“嗯?”圣衣好似没有听清他说的话,隐约中又好像听到了一些,可是不太确定。
“今晚你好好休息,赶了一天的路你也累了,剩下的交给我。”说完他便把桌子上的东西推走,躺在上面,双腿翘起,一只胳膊放在头下枕着。
圣衣听到声音之后欲言又止,随后也侧过身,在床上躺了下来,原以为她是睡不着的,可不知怎么了躺下之后没多久困意袭来,就进入了梦乡。
花玥听着细微的呼吸声,缓缓的起身,来到床前,见她蜷缩着身子,便拉起被盖在她的身上。
似乎是感觉到了暖意,见她眉间微微舒展,身子也放松了下来。
知道她今天的确是累了,便轻轻拂过她的睡穴,让她好好的休息一下,看着这张熟悉到骨子里的面容,他微微低下头一个深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半响起身走出了房门。
轻轻关上门之后,他便来到了隔壁白邪的房间。
“你帮我照看一下她。”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着。
“既然不放心,你便回去,我去打探一下。”白邪说完不等他回答,就走了出去。
花玥见状眉头轻轻一抬,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识趣,思索了一会儿便又回到了圣衣的房间。
守着床上的人儿,同时也在时刻的观察着下面的动静。
白邪出房门之后,便来到楼下,看着那几个神色慌张的伙计道:“给我砌壶茶。”之后便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了。
而其中的一个伙计见状观察了一下之前妇人和男子进去的屋子之后便小心翼翼的来到白邪的面前。
“啊,啊…”那个伙计慌张的比划着。
白邪神情一紧,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那名伙计,见他竟然没有舌头,不知是被谁所拔掉的,在看那人不时的看向他身后,且神色慌张。
忽然那名伙计一下子低下了头,匆忙的离开他的身旁,拉开了距离,继续的做着手上的事,一会儿擦擦桌子,一会打扫一下。
“这位公子,您怎么下来了?”
身后传来的妇人的声音,让白邪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那名伙计改变了态度,又恢复到了那个模样,和别的伙计一样,认真的做着手上的事。
第一百零五章 白邪中魅惑
妇人扭着细腰,风情万种的向白邪走去,边走边喊着:“快给这位客官砌壶茶。”
一旁的伙计见状连忙跑到厨房去砌了壶茶端了上来。
妇人一边到着茶一边观察着眼前的男子,芙蓉玉面,虽不及那个少年精致,但是也别有一番风味。
“客官请用茶。”妇人媚眼如丝,声音悦耳动听,像极了怀春的少女。
白邪眉间一动,敛下眼帘,随后像受到蛊惑一般,痴痴的笑看着妇人。
旁边的伙计见状识相的退了出去,大堂中,只剩下媚眼如丝的妇人和一脸痴痴的男子。
妇人满意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果然这世上没有男人不好色,即使是她的这副皮囊仍然让人欲罢不能。
妇人顺着端着茶杯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白邪的手,慢慢的向上移动,随后整个身子似乎都贴在了他的身上。
一脸痴相的白邪从妇人贴上他的那一刻,眼中滑过一丝异色,快的让人以为是错觉一样。
暗处的男子观察着堂中的男子并无异样,便抬头看向楼上,随后引入黑暗中。
妇人的身子柔软的像水蛇一样,在白邪的身上摩擦着,不时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边,声音带着一丝丝蛊惑人心的味道。
“公子是哪里人?又要去哪里呢?”
白邪面上没有任何破绽,心理却在冷笑,小小媚术,也敢在他面前卖弄,在嗅着妇人身上的芳香更是觉得她不自量力,低等的春风拂散,竟也敢在他毒公子面前使用。
知道暗处有人一直在观察着他,所以他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配合着去演一出戏,尽管他现在身上已经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我是都江人,此去天山求药。”白邪痴痴的说着。
妇人听后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便继续追问:“为谁求药,谁生病了?”
“为公子和少夫人。”
“他们生的是什么病?”
这时白邪没有在回答了,而是越发的痴迷的看着妇人,双唇向着妇人的脸颊而去。
妇人见状脸上划过一丝厌恶,随后不着痕迹的推开他,握着他的手,媚笑道:“公子不要着急吗?我们回房间好好的聊聊。”
说完便引着他向左侧的房间走去。
白邪一脸的呆滞,轻轻的跟在妇人的身后。
进到房间之后,妇人就把门反锁了起来,随后态度立马就变了,面目引在避光处,阴影覆盖,显得更加的阴森。
而原本的那些伙计们则都在右侧的房间中,把门关的死死的,似乎是知道今晚将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都吓得不敢出门。
那个躲在暗处的男子此刻却出现在楼上,轻轻的接近圣衣所在的房间。
房间内,圣衣依然睡的很香甜,连日来的疲惫似乎一下子袭来,让她在睡梦中依然感觉到很累。
花玥闭目养神的坐在床边,忽然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立马睁开了眼睛,同时看向床上睡的香甜的圣衣。
解开她的睡穴之后,感觉到身边有人一直在看着她,她迅速的睁开了眼睛。
“几时了?”她轻轻起身询问着。
“凌晨一点多,外面有人,小声一些。”白邪轻轻的在她的耳边说着。
第一百零六章 消失不见
圣衣听后与花玥同时放缓呼吸,静静的听着门外的声音。
可是过了一会儿之后仍然不见那门后之人有什么动作,花玥觉得有些奇怪,便推开了房门,却见门外空无一人,长长的过道寂静的可怕,他走出去望着楼下,见楼下竟也没有一个人,原本的伙计和那老板娘甚至是白邪都不见了踪影,心理一惊,他迅速回头走进房间,却见床上已没有了圣衣的人影。
心理焦急的同时恼恨自己太过大意,他不敢想象她在看不见的情况下会遭遇什么。
他连忙走下楼,搜索着楼下的每一间屋子。
“荧儿。”
“荧儿。”他一边踹开每一间房门,一边喊着她的名字。
躲在其中一间房里的伙计们,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咣…”房门被巨大的内力震开,木屑落下之后,花玥见里面的人之后,迅速上前揪起其中的一个人的衣领道:“人被你们藏到哪里去了?”
“啊…啊…”那名被揪起的伙计,脸部涨红,呼吸困难,剧烈的挣扎着,试着发出声音,可是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因为他的舌头同样不知被什么人给拔掉了。
花玥发现一丝不对劲之后,便放下手中的人,看向身后瑟瑟发抖的人问道:“你们那个老板娘呢?”
身后之人听后迅速的摆手,表示不知道,其中的一人,就是之前想要提醒白邪的那名伙计见状上前一步,用手比划着。
见那男子似乎一脸的疑问,并不懂他的意思,无奈之下看见刚才门倒之时,原本在桌子上的水此刻却在地下蔓延开,灵机一动,他迅速的用手蘸起地下未干的水迹,在桌子上写道:“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们也是被人抓过来的,那人拔了我们的舌头,控制着我们。”
花玥见状震惊的看着他们每一个人,发现他们在不停的摇着头,摆着手,嘴里还发出啊啊的声音,仔细一看竟真是都没有了舌头,这店幕后之人竟这般狠毒。
这情景让他越发的担心圣衣,怕她也会遭受同样的待遇。
看着那个写着字,明显是这里面唯一读过书的人,他上前一步,焦急的问道:“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地下或者暗室之类的?”他找遍了这整个客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通过什么暗室或者是地下通道之类的离开,否则不可能短短的时间内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那名伙计想了想之后,便又开始写道:“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每次那个母夜叉都从隔壁的房间消失,刚才也是见她与你们同行的那名男子一起进了那房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他们都在心里形容那个妇人为母夜叉,因为作为一个妇人,竟没有任何慈悲之心,相反比有些男人更加的手段毒辣。
花玥听后迅速的来到那个房间,不放过一个角落,仔细的观察着,见那四周并没有任何的异样,除了那个床…
他走上前,掀开被褥,轻敲着床下,传来一丝空洞的声音,心下暗腹,果然是空的。
随后观察着这整个床,仔细的摸索着,终于他在床头的下方摸到了一个凸起,轻轻一按,床立马从中间分开,底下是空的,一个长长的阶梯出现在眼前,他拿起火折子点开,照亮下面的黑暗,没有任何犹豫的向下面走去。
这时刚才的那名伙计见状,迅速的跑过来拉住了他的衣袖,摇着头,一脸的紧张。
“松开。”花玥见状一脸怒气,他担心着圣衣的安危,只想快点的找到她,偏这个不识时务的人还拦着他。
读懂了那伙计眼中的担心,知道是担心他有危险,便也没有同他去计较,而是扯开了他的手,继续的向下走去,只留上面的伙计看着他消失的背影,一脸的焦急。
第一百零七章 换皮之术
圣衣忽然感觉一股陌生的气息接近自己,刚要开口,就发现被人点了穴道,浑身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人将她带走。
一股潮湿的味道传来,随后感觉到空气都变得稀薄了起来,知道了有可能是在地下暗室之类的地方。
那人扛着她行走了一段时间之后,这股味道和气息都消失不见了,随之而来的竟是草木香,她心下暗腹,难道竟已经出了客栈?
感觉到扛着她的速度渐渐的减慢了,猜想应该是快到目的地了。
果然那名男子,也就是之前在客栈里与那老板娘一伙的男人,从暗道里出来后,便一直向东走,穿过一片片紫林里,最终在一个茅草屋停下。
里面的人听见动静之后立马走了出来,一脸惊喜的看着男子身上扛着的人,随后又眉头一皱,幽怨的道:“怎么这么慢。”
男子面色凝重的道:“进去说。”
妇人与那名男子双双走进屋,男子放下肩上的人,随后到桌子上到了一杯水后说道:“那两人早有防备,且那名少年武功不低,我只能先把她带回来,至于那客栈,也不能回了。”说完便一脸复杂的盯着地上的圣衣。
妇人听后想了想道:“那就算了,反正还有那个男子,虽说没有那名少年看上去精致,但是也比你现在这副皮囊要好一些,况且你吸了他的内力之后,便也不会再惧任何人。”
“今晚把那些人都处理了吧,明天我们离开这里,换一个地方。”男子看上去要更谨慎一些。
妇人闻言贴上男子,趴在他的胸口,娇笑道:“正好这个地方我也呆够了,一点都不好玩,我们可以去都江或者宋城,据说那里的风景很美,而且人也比这要有趣的多,到时我顶着那副天仙似的面容,你可要看紧我,只不定我就会被哪个年轻鲜嫩的少年给勾搭走了。”
“你敢。”男子闻言一身的怒意,心里也有些暗暗后悔,不如把那名男子也一起带回好了,虽说可能会有些波折,但他不相信他这多年的功力会对付不了一个少年。
看到男子一脸的紧张,她安抚道:“好了,好了,逗你的,我们这老夫老妻了,你还怕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不成。”
说完妇人走到圣衣面前,低下头欣赏这如玉的面容,赞叹道:“这如花一般的年龄真好,你看这皮肤像白玉一样光滑,这身段,就是我年轻时也及不上啊。”
男子一听瞬间说道:“美则美矣,但哪有你这风情万种啊。”
妇人一听心里特别的高兴,但是面上却是一脸娇怒道:“别贫了,快把她和那名男子抬到一起去,我已经破不及待了。”
这边男子把圣衣与那边躺着的看似昏迷的白邪放到了一起。
刚才两人的一番对话全部的进到了圣衣的耳朵里,心下明白,这两人这么大费周章的把她们弄过来,原来是想要换皮,她曾经在圣衣阁书典中看到过这种功法,是把一个人身上的生机和气血乃至于皮肤换到另一个人身上,而那人就能够永葆青春,而被换的那个人的下场确是全身枯竭而死,这种邪功,是被武林正道人所不齿的,没想到如今到让她给赶上了。
暗自调动全身经脉,移形错位,虽然还不能调动自身的内力,但好在她之前与义父学过移位大法,把被点的穴位移开,瞬间的解了禁锢,她轻轻的动了动小指,感觉到身上的束缚已经解开之后仍然不动声色。
而旁边白邪,从在客栈中妇人下药时就一直装着昏迷,被带到这里之后仍然没有行动,他也想知道这个客栈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直到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他们竟然连那个姑娘也抓来了,那留在客栈里的那个臭小子,该得多么的着急。
想到这里,他刚要起身,就被身旁本应不能动弹的圣衣给按下,掩下心中惊讶和疑虑之后,他又重新的躺了回来,放缓呼吸,继续装睡。
而这一番变动,却并未惊动那两人,只见那对妇人与男子,捣弄着一些草药,碾碎之后,压成汁,最后装在了一个小瓶子当中。
“老头子,把这个给那两人喂下。”
男子接过瓶子之后,转身向圣衣两人走去。
第一百零八章 邪功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圣衣虽然双眼紧闭,呼吸平稳,但是全身却是已经做好了准备。
男子一只手拿着药瓶,一只手伸出想要扶起躺着的人儿,可是还没等接近,就见眼前被点住穴位的女子迅速的起身,快速出手拉着他的一只胳膊,反身一扭。
“啊…”剧烈的疼痛袭来,男子忍不住喊出了声。
等妇人反应过来时,就见原本应该昏迷的两人,此刻竟然都清醒了过来,而且…
圣衣一只手返扭着男子的胳膊绕在他的身后,一只手从身后过来紧紧的掐住男子的喉咙。
男子见状刚要挣扎。
“别动,我可没有耐心。”圣衣的声音冷冷的,男子听闻后,便不敢轻举妄动。
而一旁的白邪起身后本想帮忙,没想到却根本用不上他,在看圣衣外表上看上去柔柔弱弱了一些,特别是这一路来给他的感觉,觉得她是那种会依赖别人的小女子,却没想到她处理事情这样干脆、利落,到是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那名妇人见状,全身戒备着,且看向面前的两人,眯着眼睛道:“两位好本事,竟瞒过了我们。”
“如果没猜错的话,两位已经是年过古稀的老前辈了吧。”圣衣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那名妇人闻言后一惊,随后又仔细的观察着眼前的少女,当看到她的眼睛时神情一动,随后笑道:“小女娃,好本事,老身活了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见一名瞎子也能这么观察入微。”
白邪听后惊讶的看着圣衣之后又转向那名妇人,这明明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怎么就年过古稀了呢?
圣衣察觉到了白邪的疑问,随后又看向妇人说道:“晚辈只是碰巧知道了那么一套功法,夺人生机与面皮来增加自己的寿禄,以你现在的状态来看,应该是已经残害了至少五个人以上了吧?”
白邪听后恍然大悟,原来这妇人眼前的这副皮相并不是她自己的,而是从别人身上扒下来的,而且看样子还不止一个,想到这里便回想起之前妇人整个身子都贴在了他的身上,身上泛起阵阵凉意,感觉汗毛都立了起来,同时胃里翻江倒海,一股恶心的感觉袭来。
压下这种不舒适感,白邪凑近圣衣的身边,厌恶的盯着受制的男子,嫌弃的道:“真是太不要脸了,这么大岁数,怎么还肖想年轻人。”
男子听后狠狠的瞪着白邪,恨不得杀了这个对他出言不逊的人。
“你是如何看出来的?”妇人说完便感觉不对,随后又改口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圣衣听后轻笑道:“我虽眼睛看不见,但是鼻子却特别的敏感,特别是对血腥味,你们身上这浓烈的味道不止是一个人的,且这种功法也只有年过古稀之人才能练,虽很理解你们这种不想寿禄到了之后无法抗拒的人,但是却不能赞同你们的这种做法,以残害无辜之人的性命来成全自己的贪心。”
“哈哈…,那等凡夫俗子,能为我们的长生之路贡献一次生命,也是他们的福分。”妇人一脸的高傲姿态,仿佛别人的死活对她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圣衣听后摇了摇头,之后叹息的道:“有为天道的事终是不能长久的,即使天不收你,也自会有人来收你,这就是你们遇到我们的原因。”
妇人听后更加的觉得好笑,道:“你以为就凭你们两人?”话音刚落便看了一样受制的男人道:“还不出手?等什么?”
之后便见原本被圣衣掐住的男子,忽然像泥鳅一样,从圣衣的手上滑了下去,之后回身一掌。
圣衣感觉到不对劲之后侧过身的动作慢了一些,他的一掌虽没有落在她的胸口,但是还是打在了她的肩膀上。
剧烈的疼痛,和骨头错位的声音,让她瞬间脸色苍白,一身的冷汗。
“你没事吧。”白邪迅速上前接住了向后倒的圣衣。
皱着眉头看着她肩膀上溢出的血迹和苍白的脸色,随后往下看,看她手中的东西时,不可思议的转向那名男子。
果然那名男子瞬间变了面相,看着比他刚才老了将近十岁,而圣衣手中拿着的就是从他身上脱下的皮,应该是他曾经残害过的人。
“荧儿。”从地下出来之后,顺着脚印匆匆赶来的花玥一进门就见受伤的圣衣倒在了白邪的怀里,他匆匆的跑过去,接过了她。
感觉到了他的紧张,圣衣忍住疼痛,轻轻的说道:“我没事,不要担心,你来啦,那两个人就交给你们了。”
第一百零九章 何必当初
花玥怒视着眼前的两人,胆敢伤她,被他珍视,宠在心尖上的人却被眼前的这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伤了。
对于突然出现少年,男子有着忌惮,就眼前的形式不太乐观,明显的三对二,虽然他侥幸伤了那女子,但是刚才受制于人的那种危险还是让男子心有余悸。
而那妇人却不是那么看,她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意,那一对人儿站在一起是多么般配,只要把他俩的皮换给他们夫妇,那将是最完美的。
“老头子,小心一些,不要伤到了这副美丽的皮相,那个老的就交给你了,剩下的这个少年交给我。”
这句话刚落,白邪突然瞪大眼睛,一脸古怪的看着那名妇人,老的?是说他?
“你这老婆子,我就看你不顺眼。”话落便攻向那名妇人。
本来那妇人是想拿下花玥的,但是被白邪这一觉和,不得不改变方向来应付他。
而男子见状随后也开始攻击花玥。
圣衣仔细的听着场中的声音,明显是花玥和白邪两人占上风,便也放下心来。
花玥步步杀招,每一掌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而那男子被逼的根本使不出全力,只能节节后退。
“噗…”
“啊…”
男子与那妇人双双被两人一掌打倒在地,男子的内伤要更重一些,吐了一口血,俩人搀扶着站起来。
妇人见眼下她们两人竟不是这两名男子的对手,便想着先走为妙,不动声色的向外移动着。
“拦住她们。”圣衣扶着肩缓缓的走上前。
“想走?没那么容易。”花玥迅速的移动,拦住了两人。
“这镇上的人都被你们藏到哪里去了?”圣衣严肃的问着。
妇人眼底划过一丝暗芒,随后便一脸的娇笑着:“小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圣衣闻言,眼眸微动,笑道:“你的媚术修炼的还不到家,毕竟也是年纪大了,对他们是无用的。”
妇人面色立马就变了,变得阴狠、毒辣。
“忘了和你们说,我家老头子最是喜欢在手上涂一些毒药,就在刚才小姑娘的肩上就留下了一些。”
闻言,花玥忙查看圣衣肩上的伤。
圣衣抬起手阻止了他,又轻笑道:“你的毒对于我来说还是太轻了些,还不如我身边的这位毒公子的一分。”
白邪听后到是一脸的骄傲,斜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位道:“竟敢在我毒公子面前卖弄,也真是不自量力。”
“你们…”妇人被气的一向巧言善辩的她竟不知如何反驳。
这边的几人都没有注意,妇人身旁的那个男子此时一脸的痛苦,面部扭曲着,而面容在瞬间还是一点一点的干老,隐隐竟成枯竭之状。
“啊…”终于忍受不住,男子瞬间喊了出来。
妇人迅速回头看向身边人,这一看竟被吓到了,
而花玥和白邪两人也是一脸惊讶的看向面前的男子。
只见那男子的面容像树皮一样,一层一层的脱落,而头发也开始一点一点的泛白,最后男子的面容竟像被什么东西抽干了营养一样干枯,面目全非,异常的瘆人。
花玥无比庆幸这时的圣衣看不见,所以也不会被这恐怖的现象吓到。
“天啊,什么怪物。”白邪瞬间跳的远远的。
“老头子,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妇人看着这情景抱住男子,不可置信的呢喃着。
而那名男子此刻全身被抽干,僵硬的连拥抱她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张了张嘴,竟发现连舌头都是硬的,发不出一丝声音。
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向后推开妇人,双臂展开拦着门口,艰难的回头,一双眼睛不舍的望着一脸呆滞的妇人。
“走……走…”勉强的用尽力气发出了一丝模糊不清的声音。
可是妇人还是听清了,他叫她走,可是她们几十年的夫妻,他不在了,她又能走到哪里去。
妇人走上前拥抱着男子,轻声的说道:“我带你一起走。”
眼前的景象使的花玥和白邪两人都没有上前,一个是觉得可怕,一个是觉得懒得动手。
可是几人都没有发现一直在暗中观察的,尾随着花玥而来的那名伙计见状提起手中的一把剑,在妇人的背后狠狠的刺了进去。
“啊…”妇人低头看着穿透的剑连着她拥抱的人,一脸的傻眼,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会落到这种下场,明明都说好了,只要最后做完这两个人,就一起去到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那名伙计眼中蕴藏着疯狂的恨意,见状拔出了剑,又深深的刺了进去。
妇人已经没有力气去看是谁,松开了抱着的手,滑了下去,与那男子一同摔落在地,回头看那男子似乎早已没有了呼吸,她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只是留下了一滴悔恨的泪水,如果早知现在,当初就不应该不听他的劝说,非要动这三人,如果早知道当初……
第一百一十章 死城
那名伙计见两人都已经没有了气息,便狂笑起来,虽然他发不出声音,但是面容上却是有种解脱之感,笑着笑着便扔下了剑,跪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花玥见是那名识字的伙计时有些惊讶,便走上前拍着他的肩膀道:“一切都结束了。”
半响那名伙计止住了眼泪回头看着男子和他背后的两人。
站起身来,深深的鞠了一躬,以表示感谢,他以为他这一生就这样昏昏噩噩的过下去了,没想到终于遇到了能够解救他的人,曾经无数次升起期望,到最后又破灭,他见过了很多过路人都被那对夫妇所残害,最后不得善终,所以就在他要放弃挣扎之时,是他们让他又重燃了希望。
他从地上又重新捡起了那把剑,这是曾经的一个过路的侠客留下的,他让自己珍爱生命,让他有活下去的勇气,可是他却…
白邪没有理会那名伙计,而是走到那二人面前,轻探了下呼吸,之后摇了摇头。
花玥见眼前已经没有了危险,便扯下衣袖,回身扶着圣衣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为她包扎。
“等等,你这样不行,她这肩胛骨应该是错位了,必须要矫正才行。”说完白邪便上前。
“会有些疼,你忍忍。”白邪抬起圣衣受伤的那边胳膊,轻轻摇了摇,之后用力一抬。
只见圣衣并没有痛喊出声,而是紧闭着唇,衣袖下的五指牢牢的握在一起。
花玥心疼的拿起圣衣的手紧握着,他无比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和白苏学一些医术,而非要学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这边白邪已经帮她重新包扎固定好了,之后便见圣衣站了起来,先是安抚了一下花玥,示意自己不碍事,接着对着门口说道:“你进来吧。”
话语落下便见外面的那名伙计顿了一下,之后抬起脚步向屋里走去。
那伙计写下了所有发生的事,原来他原是这个城镇柳家的公子,数月前曾经收留了两人在他府中做事,可是没想到从那两个人来之后就一切都变了,原是善心却害了整个城镇的人。
圣衣三人跟着那伙计来到了一处乱葬岗,见里面大大小小堆满了尸体。这城镇的一百多人口在加上三五个过路人整整加在一起竟有一百二十多人。
白邪见状堵住了鼻子,阻挡那些腐尸的味道,他只知道那俩人不是好人,却没想到竟是如此的罪孽深重,真是让他们死的太便宜了些。
那名伙计跪在乱葬岗前,不住的磕着头,血水夹杂着泪水混在了泥土里。
花玥转头看了下身旁的圣衣,见她没有任何异样,便放下心来,想来她是看不见的,所以也不会知道这残忍的一幕。
“真是没想到,这个城镇竟成为了一座死城,原以为来的那天家家房门紧闭,只想着也许是发生了什么事,藏在家里不出来而已,没想到却是这样。”白邪叹息着又道:“怪不得总感觉这里阴森森的,死了这么多人,且还是暴尸荒野,怨气不深才怪。”
圣衣也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凉意,不禁感到悲凉,本是一座与世无争的小城镇,谁能想到会有此劫呢。
“那两人活了这么多年,且又习邪功返老还童,在他们眼中别人都是凡夫俗子,成为他们长生大道上的棋子,就是天大的恩赐。”圣衣又想到了那些无辜的小小生命,那些还未体验到人生就被扼杀的人便不免又道:“视人命如草芥,即使长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没有了内力的维持,就像缺了养分的花儿一样,会瞬间枯萎。”
白邪和花玥听后眼中滑过一丝了然,怪不得那男子被打伤之后,就瞬间老去,向枯木一样。
花玥担心圣衣呆的久了会心情郁结,对她的身体不利,便转头对着白邪道:“你帮他把这些尸体掩埋了吧。”花玥拍拍白邪的肩膀,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扶着圣衣离开了乱葬岗。
“哎…你别…。”反应过来的白邪,本想叫住他,但是却发现他们已经走远,又看看了那堆积如山的尸体便叹了口气道:“怎么脏活、累活都是我。”
第一百一十一章 哑奴认主
白邪这边帮助那名伙计把那些尸体掩埋了之后,又深深的鞠了一躬道:“凡尘之事,恩怨以了,逝者安息吧。”
而那名伙计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发着“呜呜啊啊”的声音,虽听不懂,但也知道他大概的意思是安慰这些亡灵。
此事算是彻底的了结了,圣衣等人也不愿在耽误行程,打算立马启程离开这里,继续向着天山的方向出发。
打发了客栈里剩余的伙计们,给了他们一些银两,够他们离开这里到别处重新开始。
可是别人都走了,只有那名柳姓的伙计却是不愿离开,而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一脸认真的看着花玥。
但此刻花玥却不想再去招惹麻烦,帮他到这里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他扶着圣衣先后上了马车,之后看着白邪道:“出发。”
寂静的山道上出现了这样的一副画面,前面的马车在缓缓的行驶,而后面跟着一个一身破旧的男子,手中紧紧的抱着一把剑,在看那男子的脚底已经磨漏,鞋子破旧不堪,脸上也是汗水淋漓,但仍固执的追赶着马车。
而马车内的花玥不时的掀开帘子,眉头紧锁,呼吸也有些起伏,似是不明白他明明已经给了他银两让他离开,为何他还这样固执。
“停车吧。”圣衣察觉出了他情绪起伏,便先开口。
车外的白邪见状连忙拉紧了缰绳。
“驭”
后面的那柳姓伙计见马车停下,眼睛一亮,便加快几步跑到马车旁边。
圣衣拉开车帘道:“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们?”想到他不能说话便又开口说道:“你是跟着他?你想认他为主吗?”
那名男子闻言想了想便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不需要仆人。”花玥冷冷的开口。
男子听后神情一紧,之后便焦急的看向圣衣。
而圣衣只是笑了笑,之后便对着花玥道:“玥哥哥,我知道你不喜麻烦,但此去天山,多个人照顾一些琐事也并无不妥,况且我觉得那男子也并不是没有可取之处,他机灵,且还识字,以后总会用到的,至于忠诚那就慢慢考量吧。”
见圣衣都这么说了,他也想了想之后便道:“跟着我从此刻开始忘掉你以前的身份,从今往后你就叫哑奴。”见那哑奴一脸激动的点着头,他便放下心来又道:“到前面去。”
白邪扶着哑奴做上了马车,他俩人一边一个,之后看着他不离手的剑道:“你喜欢剑术?”
哑奴听后摇了摇头,便没有说话。
白邪也没有在多问,而是继续驾着马车前行。
马车内花玥看着靠在他身上熟睡的圣衣深思,前面就到羊城了,那里有着美好的记忆,也有着痛苦的回忆,想当初他还是锦宸的时候,所遭遇的,经历的,都仿佛是很久远的记忆了。
特别是想到了在花府时的那段,她那绝情的一掌,和那个看似疯癫的男子,当时他不懂,现在回想起来明明就是一个圈套,那男子是故意出现的,而且故意引自己杀他,还有那个他曾经当作朋友的人…
拂过圣衣的睡穴之后,花玥掀开帘子看向外面,道:“能否绕道,避开羊城。”
白邪听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眼看着都要到了,难不成在返回去?
“绕不了了,马上就进城了。”
花玥叹息一下道:“那就一路直行,不要停留,在下一个城镇在休息。”
“驾”
白邪加快了马车的速度,眼看着那座熟悉的城镇越来越近。
第一百一十二章 擦肩而过
进了羊城之后,马车的速度渐渐的放缓了一些,过往的行人纷纷让开。
这时后面传来哒哒的马蹄声,而且越来越近,听着马蹄声的规律,来人的速度很快。
吓得两边的行人纷纷的叫嚷起来,向两边缩去。
“这是什么人啊?”
“吓死我了,这人怎么能在这人来人往大街上还骑的这么快。”
“嘘,别说了,你没看那几人一身黑衣,杀气腾腾的吗?一看就不好惹。”
两边不断的传来路人的抱怨声,也有一些人带着一丝好奇,连手中的东西握在手中好久了,都不知道。
“哎,姑娘,你到底买不买呀?”卖胭脂的那小贩,见那姑娘一直握在手中也不说买不买,便不耐烦的道:“你不买就放下,你这样握在手中这么久,盖子也不盖,都进灰了,我还怎么卖别人。”
“啊,对不起啊,对不起。”
只见那姑娘连忙从怀里掏出了钱,递给了小贩,之后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三个骑着马过去的人,总觉得那背影有一丝熟悉。
这姑娘就是本应该回宋城的柯依依,半途中她突然拐到了羊城,偷着跑了出来,原因是她想去圣衣阁看看她的那个仙子姐姐,自从在铸剑山庄听说姐姐生病了之后,她辗转打听才知道她是在羊城,是圣衣阁圣主,真的是好威风,以前还传言说那圣主心狠手辣,可是在她看来果然都不符实,而且她真是越来越崇拜她了。
收好胭脂,她便一边逛着一边向着圣衣阁而去。
那边快马加鞭的影主三人很快的越过了街上那缓缓行驶的马车,带起了一阵风,吹开了遮挡的车帘,如果这时候影主能够转头看一看,她就会发现她一直寻找的人就这样和她擦肩而过。
很快马蹄声便越来越远,声音也渐渐的由小到无。
马车内的圣衣不知怎么了,突然打了个冷颤,醒了过来,她睁开惺忪的睡眼,依然一片漆黑,不知是什么时辰,但是外面的人流声和两边小贩的叫卖声都让她知道现在还是白日。
“到哪里了?”刚睡醒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在睡一会儿吧,刚到了一个小城镇,晚上还要赶路。”花玥看着圣衣发白的脸色,把外衣脱下来轻轻的罩在了她的身上之后又道:“夜晚会有一些凉意,披着点,别着凉了。”说完便轻轻的搂过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忽然感觉到了温暖,圣衣笑吟吟的道:“你还把我当作小孩子呀?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小花荧了,我现在有新的名字,我叫圣衣。”
“我不管,反正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荧儿,不管你变成什么样。”花玥固执的反驳,之后眼中有滑过一丝异样。
圣衣闻言在心里轻轻的叹息,之后便闭上眼睛假寐。
花玥也不在多言,而是一双眼睛望着车外刚才影主她们远去的方向。
影主和影二、影三三人本想直接去天山的,可是没想到接到钱修文的密信,圣衣阁内出现叛乱,为避免造成严重的后果,她们只能先回去解决完之后在继续出发。
经过竹叶林之时,突然窜出了十多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驭。”
影主几人拉住了缰绳,马儿前蹄高高的抬起,斯叫一声之后,便停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影主眯着眼睛看着前面那些人的穿着,看上去很像影子,可是又不同。
只见为首的一人一身黑衣,身型偏瘦,相对于其他人要显得矮小一些,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在外,而此刻听到影主的话之后,那双眼睛迅速的划过了一丝不自然。
“上。”那为首的黑衣人压低了声音,示意着后面的人。
那些黑衣人得到指令之后迅速飞身上前,攻击着影主三人。
这些人步步紧逼,可是却都没有下杀手,而是有所保留,似乎不为杀人,只是在拖延时间。
影主三人见状想要速战速决,可是当他们进时,那些人就退,当他们想要走时,那些人又开始贴上来,怎么甩都甩不掉,一时之间竟难以脱身。
影主见久攻不下,便停了下来,眯着眼睛,冷冷的注视着为首的那个人,越看越觉得有一丝熟悉。
第一百一十三章 影一的怪异
此刻的圣衣阁中却非常的安静,无人的角落透露着一丝危险,仔细看能够发现一丝不寻常之处,阁内都是机关,而且在看不见的地方都暗藏着人,只偶尔能听见细微的呼吸声,这情景,竟是布着天罗地网来等着上门的人。
而在离圣衣阁最近的竹叶林中,影主一身的怒意,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
“影一,你想叛阁吗?”不是疑问,而是话语中带着一丝肯定,影主见眼前那为首的黑衣人明显闪躲的眼神又道:“你忘了曾经立过的誓言了吗?”
这边影二和影三听见后,迅速的退回到影主的身边,同样惊讶的看着眼前为首的黑衣人。
“影一?”影二仔细的看了一下那黑衣人的眼睛之后眼中滑过一丝暗色,道:“竟真的是你,你到底在干嘛?”
“圣衣阁的叛乱和你有关系?”影三一脸的不可置信,影一是最早加入影子的,比他还要早一些,说她叛变,他是不信的,可眼前的这一切又该如何解释。
那为首的黑衣人一脸的纠结与挣扎,半响抬头道:“不要回圣衣阁,去哪里都行。”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不等影主说话,影二听见之后便迅速的反驳,之后便又呵斥道:“你是吃错药了还是中了什么蛊了?圣衣阁是我们的家,不回那里去哪里?”
影主一直观察着影一,见影一眼中的挣扎,便一脸严肃的道:“让开。”
可影一听见之后非但没有让开,而是示意那些黑衣人通通堵住了路。
“在不让开,我就不客气了。”影主仅有的一丝耐心也要被影一这固执的态度磨没了。
“影一,你快让开。”
“影一,叫你的人撤走。”
影二和影三纷纷上前劝说。
影主见状夺过其中一名黑衣人手中的剑,剑尖对着影一的胸膛,一点一点的向前。
“让开。”影主最后在说一遍。
“我不让。”影一额头上流着汗,她能感觉到剑尖穿透衣裳顶破她的皮肤的疼痛感。
影主见状微微用力向前…
“影主。”
“影一。”
影二和影三纷纷上前,一个拦着影主,一个扶着站不稳的影一。
“噗…”
剑穿透肉的疼痛感让影一瞬间血气上涌吐了出来。
影主见状神情僵硬,表情中带着一丝不忍,可又想到了她还有未完成的事,随后便扔下了剑,跃过了影一向前走。
影一使出全身力气拽住了影主的衣角,痛苦的摇着头低喃道:“别去。”
“撕…”
影主连头都没有回,而是用内力震开的衣角,之后便继续前行。
影一呆呆的看着手中的衣角,仿佛都忘记了疼痛。
影二和影三见状也迅速的跟了上去,只留下那群黑衣人护着受伤的影一。
眼看着影主三人连背影都看不见之时,影一紧紧的握住那碎裂的衣角,看着远方道:“我已经尽力了,从此以后两不相欠。”
离圣衣阁还有一百米的距离,能够清晰的看见“圣衣阁”三个大字。
“影主,我觉得事情有一些蹊跷之处,您对影一有救命之恩,她是不会害您的,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影二一路上都在回想着影一的突然出现,和她一直在说的不要回圣衣阁。
“似乎是有些静了一些,不如让属下先去探探究竟。”影三也有些担心,特别是又看到了这不寻常之处,如果是以往只要有人出现在离圣衣阁一百米之内,影子都会跳出来询问一遍,即使他们把影子都调到了都江寻找圣主,可是里面的护卫也应该补上才是,怎么会一丝动静也没有,这太不寻常了。
影主深思熟虑之后打了个手势,之后严肃的道:“天黑之后,偷偷潜进去看看究竟。”说完之后又望着远处的圣衣阁道:“我倒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搞鬼。”
话音刚落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道:“还没有联系上钱修文吗?”
“从上次接到密信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到他,发出去的信号,也一直没有人接收,属下怀疑他应该是出事了。”
“他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不过以他那只狐狸的狡猾劲,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影三想到钱修文的聪明便不免唏嘘,还没见他能够栽在谁的手里过。
“今晚一切就会都有答案了。”影主看着远方呢喃着。
第一百一十四章 圈套遇袭
只见明月高空的的照耀下三个黑影在快速的移动着。
而此时的圣衣阁内只有几处主殿零星的点着些星火,剩下照不到之处一片漆黑。
影主几人进了圣衣阁之后直奔中心阁而去,经过器阁之时,只听见一丝响动之后,周围瞬间灯火通明,且每一个火把之下都站着一个一身黑衣的蒙面之人。
影主三人停下来,左右环顾四周,原本宽敞的地方此刻却显得特别的拥挤,原因是这周围每一个要点都布下了双重箭阵,这细密的安排竟是一心想至对方于死地。
影主心下划过一丝不安,原以为只是内部人不合,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叛乱,没想到如今看来,这整个圣衣阁都被别人控制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圣衣阁的规矩吗?”影二心中知道他们是中了圈套了,可如今这情景要出去,只能搏一搏了。
听到这话,那些黑衣人并没有任何反应,而是依然像个只接收命令的傀儡娃娃一样,面巾下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安静的深夜里忽然传来了一丝诡异的琴声,这琴声不似普通的曲子一样悦耳动听,而是让人听了之后不由得心生燥意。
这边影主几人听了之后微皱着眉头,忽然影三眸色一变,立马说道:“这是樊音琴。”他曾经听圣主说过,这把琴有控制人心的魔力,但是当时圣主聊起樊音琴家之时还笑了,笑琴家自以为掌握了樊音琴,可是所弹的却并非樊音琴之曲,空有旋律,却没有情感,是糟蹋了这把绝世名琴。
想到这里,影三望着琴音传来的方向惊疑不定,想当初连琴家最有天赋的琴玉卿也只是弹出一丝皮毛而已,可是现在弹琴的又是谁?而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影主三人全身戒备着,因为他们明显的感觉到了前面那些黑衣人在听到琴声之后开始行动了。
只见前面举着火把的那些人迅速的变换方向,形成了一个诛杀阵,而这时原本里面暗藏的机关也一点点的开启,彻底的包围住了影主三人。
外面的箭阵也在这个时候数箭齐发,每一根箭头上都暗的发光,隐隐看去上面竟涂了一层的药,颜色发乌,一看就是剧毒。
“影主,小心。”
“影三,你保护影主。”
“不,影二,你来保护影主,我熟悉机关术,我来试一试。”
这边阵法里的三人被眼前的层层机关所包围住,而四周又有无数的箭雨向着他们而来,影二与影主背靠着背,阻挡飞过来的毒箭,同时掩护着影三。
这边影三一边打落着箭雨,一边巡视着四周,寻找生门,每一个机关阵当中有无数的死门,但一定会有一道生门留出来的,这是设计机关的人给自己留的一条生路,更古不变。
左一,进三,前五,后六,上北下南,金木水火…
“土,对土。”影三推算着,之后眼前一亮,瞬间回到影主三人身边,道:“影主,这第五块砖土下一定有密道,一会儿我与影二掩护您,您从暗道中离开。”
可影主听后却是不为所动,依然面色凝重的道:“我走了,你们怎么办?要走一起走。”
“再不走等火阵启时,就谁也走不了了,影二,你带影主离开,我殿后。”
“影三。”影二见影三冲向前时,大惊失色,眼看着密密麻麻的箭雨向着影三而来,他担心仅他一人之力维持不了多久。
可是随后又看见箭阵中挣扎的他们三人时,便狠狠的咬了咬牙道:“影三,我等你。”
话音刚落便用剑柄,夹杂着全身的内力往下一遁,瞬间土瓦纷飞,漏出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影主,走。”他不等有所反应,便打落一些箭雨之后,立马拉着边上的影主,纵身一跃。
影三回头,看着消失在眼前的两人心头一松,来不及防备,瞬间被射过来的箭刺中了肩膀。
“啊…”
影三痛呼出声,之后折断漏出来的箭羽,看着前方离自己只有不到一米距离的漫天箭雨,迅速的向后倒去,正好也掉进了那个无底的黑洞里。
第一百一十伍章 幕后之人
今晚停一天,明天补上。
《圣衣阁》第一百一十伍章 幕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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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借宿
白邪快速的走到两边那看起来像一堆草的旁边仔细观察起来。
“茎粗壮直立,株高,茎上部两叉分枝,下部木质化,这确实是洋金花。”随后又看着那远方一片片的绿叶,道“可是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洋金花?”
随后白邪又重新走回了躺在地上的马儿身边仔细的观察着,道:“确实是服用了紫金花的症状,而且还吃了不少,一定是马儿趁我们不注意之时从两旁捋来的。”
“可有办法解?”一直沉默的圣衣开口问道。
“解到是可以的,只不过今晚我们还是要找个地方住一晚的,马儿也需要恢复。”白邪转头望着那个村庄。
“走吧。”花玥拉着圣衣先一步向着村庄而去,而白邪和哑奴则处理着昏迷的马儿和那零零碎碎的马车。
花玥拉着圣衣直接走到了村东边的一个大院中停下了,这一路走来,这村庄竟朴素的过了头,有的人家的茅草房看着岌岌可危,好像来一些风就能吹倒一样,而这看上去比较大的院子的房子虽不是茅草房可是这破破烂烂的木质房子也不知道怎么住的下去人。
他皱起了眉头,一脸为难的看着旁边的圣衣,怕她会不习惯这样简朴的生活,他作为一个男人到是没觉得有什么,毕竟在哪儿都是将就一晚,可是她怎么办,真不知道她能否接受。
“怎么不走了?”圣衣感觉到他突然停了下来,之后便有一道灼热的目光一直看着她,让她忍不住问道。
第一百一十七章 重燃希望
“失踪了?多长时间了?”白邪关切的问。
只见那妇人泪眼婆娑,似是想到了伤心处,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白邪见状连忙上前扶着老妇人坐了下来,一边用手轻轻的帮她舒缓放松,一边引导着说:“大娘,您别紧张,慢慢说。”
平复了一会儿后,老妇人才悠悠的说道:“不止我们家那父子俩消失了,就是这整个村子都再也找不到一个男人了。”说道这里便又开始叹息道:“唉,以前家家男人在的时候,这村子还算过得去,最起码吃的饱,住的暖,可是现在这整个村子就剩下些老弱妇孺,房子漏了、快倒了都没人修、想吃口荤的也没人去山上猎,只能吃些野菜这样凑合着过,对于我们这些已经进半截土的人来说到是可以将就,可是就是可怜了那些孩子们,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就村头老李家的那个二娃儿,都快瘦成皮包骨了,看着就怪心疼的,可是没办法呀。”老妇人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
那边的哑奴听了之后,似乎是感同身受一般,也跟着无声的流着泪。
而白邪见那老妇人一副生无可恋之样子,不免又有些伤感,想他堂堂的毒公子,什么时候竟变得这么的多愁善感了。
圣衣原本觉得这个村子没有一些人气,以为是她看不见而想多了,没想到竟是如此。
“大娘,您还记得那些人失踪之时有什么不寻常之处吗?或者他们是去哪了,并没有回来?”
那老妇人听见一丝轻柔的声音之后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子,面目和善,又美的像仙女一样,让她瞬间就变得信任起来。
“他们是去前面白城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之前有一个中年男子说他们东家要招30名壮丁来修建一处亭阁,我家那口子见待遇丰厚,就带着儿子一起去了,结果就再也没有回来,我去白城找了好多次也没有发现。”
“那你知道那名中年男子的东家姓甚名谁吗?或者你还记得那名中年男子的体貌特征吗?”
“我也不知道那东家是谁?当时那男子态度很强硬,不愿透漏,但是因为待遇好,在加上全村的壮丁都去了,想着互相照应,也就都没有在多问,谁知竟都一去不复返,而且了无音讯。”
圣衣听后拉着旁边的花玥问道:“玥哥哥,你会画像吗?”
从刚才的对话上来看,花玥就知道了,她又要管这份闲事,因他也有些好奇,再加上这老妇人也着实可怜,所以他也没有去阻止,可是现在听到圣衣开口问他,他皱着眉头,就有些尴尬了,因为他当初没有和影二学过画画,所以他不会。
“我会,我来吧。”白邪在这时自告奋勇,打破了这份尴尬,花玥难得的感激的看着他。
“大娘,你把那个中年男子的体貌特征说出来,我来画一下。”
那老妇人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是知道她们是一片好心,不是坏人,便也开始回忆起来那男子的长相。
“他的身高不是很高,很瘦,大约这么高。”妇人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道:“他的眼睛不大,鼻子很高,额头有些突出,嘴巴……”
妇人一边形容着,白邪一边画着,眼看着纸上的人物一点点的成形,一点点的变得清晰。
忽然那老妇人尖叫一声,站起来立马抢过那张纸道:“就是他,就是他,就是这个人把他们都带走了。”妇人看着白邪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样,连浑浊的眼睛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连旁边的哑奴见状也凑了过来,一脸惊奇的看着老妇人手中的画像。
而花玥则是一脸奇怪的看着白邪,他到不知他还有这项技能。
圣衣只是笑了笑道:“大娘,你把画像交给我们吧,今晚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作为报酬,我们会帮助你找到这个人的,顺便打探一下你那夫君与孩子的下落。”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妇人感激的看着面前的几人,激动的再次留下了泪水,只不过这一次不是伤感,而是希望。,她能感觉出来,这几人穿着、谈吐都不是普通人,一定会有方法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 救人
花玥见状叹了口气看着白邪道:“好人做到底,你去看一看村子里那些孩子吧,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老妇人见状忙开口道:“我带你去,我带你去。”
白邪跟着老妇人先去了村头那二娃儿家,那摇摇欲坠的茅草屋就是她家,有了那老妇人的引荐,再加上白邪自报家门说自己是名大夫,那些村民都很淳朴,单纯,见是位大夫而且气势不凡,就都忙热情的请进家。
白邪看了下那几个面黄肌瘦且没精打采的孩子,除了是长期的营养不良之外,还都误食了外边路两侧的那个洋金花,幸好量不多,白邪挨个针灸了几下之后,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便走开了,临走时看着那些勉强遮挡风雨的房子时眉头深锁着。
花玥听见白邪回来时的反馈深思着,良久看了眼旁边的哑奴道:“你去帮她们修一修破损的房屋,马车上的那些东西你看看什么用得上就都留下吧。”
哑奴听后神情一顿,之后便弯下腰退出去了。
为了帮助这些村民们把房屋先简单的修补一下,以至于大风雨来了之后不会倒塌,所以耽搁了一天的行程。
直到第二天早上圣衣等人才驾着马车离开。
离开之前那些村民们一个个目送着她们,不停的鞠着躬,说着感谢的话。
“母亲,他们走了之后,还会不会再回来?”那个恢复了精神的二娃儿一脸懵懂的问道。
“母亲,他们是好人,他们不仅治好了二娃儿的病,还帮助我们修补房屋,二娃儿长大以后也要当好人。”
一句句童音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了不停奔走的马蹄声。
“玥哥哥,看到他们,我觉得我们是幸福的,虽然遭遇了那么多的事,但是最起码我们还是相遇了。”
花玥闻言欣慰的搂着圣衣,让她舒服的躺在自己的怀里,少受颠簸之苦。
休息了两天的马儿似乎比以前更有力气了,跑的也更快了一些,几人很快就进入了白城。
“先找个客栈住下吧,安排完之后在去打听一下这城里的几家大户。”
白邪闻言,向着前面的悦来客栈驾着车。
马儿到城里的速度慢下来了很多,白邪掀开帘子看向车外的人流。
奇怪的现象是这街上的人都走的很匆忙,仿佛是后面有什么会追赶一样,而就在这时一名妇人拉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匆忙的走来,在快经过马车之时那小孩手里的东西掉了下来,正巧骨碌到了马儿的前蹄下,眼看着马儿的脚就要落下,而那东西只能落得个粉碎的下场,可就在这时那小孩竟然快速的钻到了马腿下,捡起那个东西,护在怀里。
白邪见状连忙拉紧缰绳,马儿瞬间抬的更高,眼看就要落到小孩的头上。
“庄儿,快躲开。”那名妇人吓得大叫,眼看着儿子要被马儿践踏而无能无力。
就在这时从马车里飞出一人,瞬间抱起了地上的小男孩迅速的躲开,而在这时马儿也刚刚落下马蹄。
街上的行人都愣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他们以为那孩子必死无疑,前一秒都还在惋惜着,而下一秒就都傻住了,这突然从马车里飞出的一身黑衣,精致的像是佛祖座下童子一样的男子是谁?竟这般列害。
那名妇人反应过来,忙上前从花玥手中接过那小男孩,一脸的惊魂未定的道:“你这孩子吓死母亲了,下回不要在乱跑了。”妇人紧紧的抱住快里的孩子,像失而复得一般。
只见那小男孩也仿佛知道自己才从鬼门关回来一样,瞬间吓哭了出来。
“呜呜呜…母,母亲,我把父亲送给我的小木船掉到地上了。”那孩子边哭,边把牢牢护在手中的小木船拿出来。
妇人见了也不由得有些心酸,又看了眼那小木船道:“下回不可以再这样了,你要是出个什么意外,你让母亲怎么活?你父亲要是回来了见不到你又该怎么办。”
那小孩哭的一抽一抽的,也知道是自己做错了,忙低下头默默的认错。
看着乖巧懂事的儿子,妇人心里一阵阵的伤感,要是他还在看见他们的孩子这么乖巧该多好。
这时妇人才想起来,刚才救她孩子的恩人,可是等她抬头想去找时,发现那人已经不在了,就连刚才的马车也不见了,想了想便作罢,领着儿子向家里走去。
另一边花玥一行人似乎早就忘了刚才的一番变故,只有白邪还时不时的拍着胸口,显然是吓得不轻,几人驾着马车很快就已经到了悦来客栈。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大汉拦路
“几位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一名中等身材偏瘦,眼睛里泛着精光的少年连忙上前殷勤的招呼着。
“两间上房。”白邪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放在了那名伙计的手中。
只见那名伙计瞬间眼放亮光,一边引领者,一边笑嘻嘻的说着:“好嘞,几位贵人请。”
这时旁边几位喝着酒的,一脸油光的大汉忽然抬起头。
那像白月光的女子瞬间惊艳到了他们,让他们浑浊的大脑立即清醒了过来,酒壮熊人胆,况且他们还都不是那老实人,所以当圣衣几人走来时,那四个大汉瞬间把几人围住。
其中一个脸色带着刀疤的汉子手膜下巴,一脸色眯眯的打量着圣衣。
被人挡住了去路,花玥有些不悦,可是在看到那满脸油光的大汉竟用那种眼光来亵渎圣衣,他恨不得立刻挖了他的眼睛,再在他们的身上戳几个洞。
那小二见状连忙打圆场,同时警告着那几位大汗道:“几位客官麻烦让一让,别破了店里的规矩。”
可那几名大汗压根儿就没瞧上那小二儿,那名刀疤汉子立马不耐烦的推开了那店小二,道“你滚开些,别挡着视线。”
那店小二一时没有防备,竟被推的差点儿摔到了地上,幸亏白邪在后面托了他一把。
“把她留下,你们都赶紧滚开,否则几位爷心情不好可是要杀人的。”那名大汗一边阴阳怪气,一边把手在脖子上做了个咔嚓的动作威胁着。
没等花玥先发怒,那名店小二回头谢了谢白邪,之后便严肃的对着四周说道:“把他们四人拖出去好好招呼一下。”
话音刚落,从周围便走出了五个一身灰衣的头戴面具的男子,上前迅速将那四人制服,拖了出去,那四人在他们手中竟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白邪见状神情一动,随后古怪的看着那名店小二,没想到一个客栈里也能卧虎藏龙。
那名小二倒是神态自若,随后又笑眯眯的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客官,店里竟出了这种败类,不过你们放心,只要在本店入住,保管你们的安全。”
圣衣倒是没有放在心上,毕竟那些人对她来说只是蝼蚁,根本就没必要去和他们一般见识。
可花玥却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圣衣来说有威胁的人,他给白邪使了一个眼神后,便带着圣衣跟随小二走,哑奴紧随其后,白邪没有跟上去,而是转身向着被那五人带走的四人的方向而去。
房间内,店小二引进来之后就退了出去,就只剩下圣衣、花玥和哑奴三人。
“这个客栈不一般,可以拿着那个画像问一问客栈的那店小二。”圣衣坐下之后就开始感觉昏昏欲睡,她也不知是怎么了,最近总是感觉疲惫,一放松下来就觉得困倦。
花玥看着圣衣那疲惫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和自责,不应该心软,在这里耽误时间的,应该要尽快去寻找天山雪莲的。
“你休息一会儿吧,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安排。”
圣衣听后安心的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便熟睡过去。
花玥见状忙把画像的事交代给了哑奴,之后便让哑奴退下了,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俩人。
他轻轻的扶着她的睡颜,当手放在她的眼睛上方之时,神情一变,他一定会找到方法治好她的眼睛的,他发誓。
良久,他轻轻的搭上床缓缓的躺在了她的旁边,抬起了她的头放在自己伸平的胳膊上,轻轻的搂着她,把她拥在怀里,听着他那活跃的心跳声。
第一百二十章 不识身边人
“啊…”
次日一早,白城较偏僻的巷子中传来了一阵女子的尖叫声,显然是吓的不清。
在那周边的人闻声纷纷向那小巷中跑去,有的人看到面前的景象同样是吓得不清,有的人则在思考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这是什么人干的?”
“太残忍了。”
“作孽啊。”
“太可怕了,这四人这是得罪了什么人?”
人群中不断的传来议论纷纷的声音,也许是人多了一些,有些胆子大的一些壮汉,纷纷凑上去一些,想要将眼前的情景看的更仔细一些。
只见那被喊叫声吸引来的人群中间,躺着四个血人,那四个人浑身是伤几乎看不出长相,双眼被挖,手脚不自然的弯曲着,且死相极其恐怖,显然是生前遭受了很多惊吓。
人群中的一个一身黑衣,面容刚正,且腰间挂着把宝剑的男子看着那地上的惨状之后微微深思,之后便离开了人群,向着悦来客栈的方向而去。
一早来打尖的客人比较多一些,那小二在不停的招呼着客人,转头间看见了从门外走进来的黑衣男子,便对着旁边的伙计说了一声:“你先招待一下。”说完之后便跟上了那黑衣男子。
柜台后面的一个角落里,此时那黑衣男子看着面前的那刚刚跟过来的小二,严肃的说道:“不是说过了吗,这段时间要尽可能的低调,不要招惹是非,为什么还要杀人?”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打听出来了吗?”那小二似乎没有听见那男子的话,激动的问道。
那男子听后瞬间沉默不语,只是从他紧抿着唇和微皱着眉头的表情上来看,事情恐怕很严重,那小二心里瞬间凉了半截。
“到底事情严重到什么程度?”那小二小心的问道。
只见那男子微动了动嘴唇,却像是不知如何开口要好。
“影四。”那小二不耐烦的喊道,这声影四,像是一下子刺激到了那男子。
只见那男子这回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江麟风叛主,目前圣衣阁已被他全全控制,圣主掉落悬崖生死不明,影主和影二、影三也下落不明。”说完,脸上便浮现着丝丝悔意,早知道他当初就应该留在影子里,而不应该来白城,当初圣主不放心钱修文,所以派了一个影子过来监视钱小二,没想到这重任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那我大哥怎么样?”那小二听后心里慌慌的,情急之下他抓住影四的领子急切的问着。
那小二原名钱小二,因在家中排行老二,所以也就习惯了小二这个名字,他经营这家悦来客栈也正符合他的这个身份,当初他奉父亲之命掌管着悦来客栈,没想到那西阁主叛乱一事竟牵连到了他们,后来他就只接到了他大哥的一封手书,上面交代他做好自己的事就好,虽短短的几句话,但是他也明白了他大哥话中的含义。
“我大哥他还活着吗?”小二小心翼翼的问道,屏住呼吸盯着眼前的影四。
“你大哥应该是还活着,只是也不知在哪儿,不过你放心吧,以你大哥的聪明,他安全了就一定会想办法联系你的。”影四安慰着眼前失魂落魄的小二,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便一脸认真的说道:“我这次回来是要告诉你,我要出去寻找,这段时间里你们不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尽量的隐藏起来。”
“我和你一起去,这客栈就交给那暗处的五个影子吧。”小二一脸的认真。
可是影四听后却摇了摇头道:“你不识圣主几人的样貌,去了也是枉然,不如你就呆在这里,等候你哥哥的消息。”
“可是…。”那小二还有再说,却被影四的话打断。
“你在这里坐镇,我才能放心的去寻找。”
见事情已成定局,小二也不在多言,只是又问道:“你要从哪里找起?”
“我会去一趟都江,召集那里的影子,我怕去的晚了,被江麟风抢先一步。”提到江麟风,影四恨的牙痒痒,当初他就觉得那小白脸不靠谱。
“对了,城南巷子中那四具尸体是怎么一回事?我看他们身上的伤痕像是影子所为。”
第一百二十一章 影四离开
“四具尸体?”小二微微思索着,之后便抬头问道:“有何特征?”
“体态臃肿,面目可憎。”影四努力的回忆着那四人的特征。
小二听后恍然,随后便道:“那四人应该是昨天在这里打尖的客人,因出言不逊,我就让影子好好教训了一下,所以他们身上的伤应该是影子所为,至于那杀他们之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应该是楼上住的那几位客人了。”
影四听后对这件事情显然是不放在心上,之后又提醒了一下,道:“我走之后,就交给你了,这段时间能避就避,尽量不要招惹是非。”
“我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启程?”
“立刻。”影四态度坚定。
小二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男子,显得他那刚正的面容上多了一丝飘渺,想到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倒是多了一丝舍不得。
“一定要平安回来。”小二伸出拳头与影四对碰,让他用男人的方式承诺着,一定会平安。
回到大堂的小二目送着影四走出去之后便转头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招待着客人。
哑奴轻轻走下楼,随手拉过小二,比划着。
小二感觉被人拉了一把,刚要挣扎,转头看竟然是昨天一起来的那几位中的家仆。
“你有事情想要问我?”小二看他比划完之后问道。
哑奴听后眼前一亮,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副画像,比划着。
小二伸过头看着那画像上的人,随后神情一变,回想刚才影四交代的话之后,便摇了摇头,到:“我不认识。”
哑奴一脸失落的往回走。
“怎么?没有问道想要的?”
哑奴闻言抬起头,看见白邪悠闲的倚在楼梯上,也不知在那看了多久。
房间里花玥醒后,看着旁边依然熟睡的人儿出现了一丝满足,嘴角微微上扬,可是随后看见躺在床上的圣衣呼吸渐弱时,上扬的嘴角立刻就僵住了,他连忙起身,打开房门,正巧看到门外的两人。
“快进来,看看她。”
白邪见他那焦急的态度和惨白的脸色也知道了一定是出事了,连忙走进去。
哑奴则站在门边,看着白邪给那姑娘把脉,他也是回来才知道的她看不见,没想到那么美丽清雅的人也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白邪一只手搭着脉,一只手轻轻抬起圣衣的眼皮,看见那被毒药侵蚀的变了颜色的眼球时,微皱着眉头。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给她研制缓解的药了吗?”花玥见状,着急的质问着白邪。
白邪放下手站了起来,一变往外走,一边快速地解释着:“我去配些药,你把给她配的那药拿出来,在喂她吃一粒。”
“哑奴,你也去,帮他打下手。”花玥拿出一粒药送进圣衣的口中。
圣衣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自己家破人忙,梦到花府血流成河,梦到自己躺在血泊中,梦到自己被关在一个黑暗的地方,梦到一个人出现救了自己,那个人缓缓的回头,露出了清晰的面貌。
“玥哥哥。”圣衣呢喃着,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第一百二十二章 到天山
圣衣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前的黑暗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又闭上了眼睛重新睁开,可依然是黑暗一片。
仔细回忆着发生的事,却是半点也想不起来,只记得她刺伤了人,她和玥哥哥逃了出来,可是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完全没有了印象。
而床边围着的花玥与白邪见她吃过白邪重新调制的药没多一会儿就苏醒了过来,花玥缓缓的松了口气,可是白邪却是一脸的凝重。
“玥哥哥?你在吗?”圣衣感觉到床边有人,轻轻的问道,可是一开口她就愣住了。
她连忙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她明明记得她只有六岁,什么时候竟长大了?她开始慌张和害怕起来,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
“我在,我就在荧儿的身旁,一直都在。”花玥也发现了不对劲,连忙握住圣衣的手安抚着她。
“你是玥哥哥吗?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我一点也想不起来?”圣衣狠狠的敲着自己的头部,试图让自己记起一些。
花玥连忙阻止她,怕她伤到自己,安慰道:“没关系,记不起来,玥哥哥给你讲,你只是中了毒,短暂的失去了一些记忆,会好的,一定会治好你的。”
白邪上前轻轻的点住圣衣的睡穴,让她安稳下来,之后便对着花玥一脸认真的道:“不能在这里继续耽搁下去了,要尽快去天山,她,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花玥紧紧的搂着圣衣,一脸的心疼,他以为他们还有好长时间,可以一起游山玩水,却没想到天意弄人,原来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是生命。
“立刻启程,去天山。”
哑奴退了房间之后,几人便开始上路,这一次与之前不同的是,整个气氛变得紧张了起来,从马车的速度上也能看出主人的焦急。
车厢里花玥紧紧的护着圣衣,不让她有一丝颠簸,轻抚她的睡颜,在心里叹息,此前他很享受着她对他的这份依赖,仿佛他是她生命中唯一重要的人,可是现在他才发现,他其实要的只是她能够健健康康的活着就好。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就过了半个多月,这些天基本上除了休息个两三次之外,便一直在赶路,这期间的圣衣也是一直昏昏沉沉的,即使醒来几次也是浑浑噩噩的,且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就连白邪也没有了办法,弄不懂为什么她的毒发作的这么快,他配置的压制毒性的药丸对她来说丝毫不管用,他也没有了办法。
傍晚时分,马车到天上脚下停了下来,花玥走下马车,扑面而来的寒气让他瞬间打了个冷颤,望着上方那一望无际的白茫茫的景色,心情竟也变得安静了下来。
“马车只能行驶到这里了,在往上走就需要徒步而行。”白邪眯着眼睛望着那看不见头,被雾气所笼罩的雪山之巅,不知道他那婆娘和师傅怎么样了?是否还在这雪山之上。
“哑奴准备一下,把车上需要用到的东西都准备好,我们在这里安营扎寨,休息一晚之后,等明日中午时在上山。”花玥吩咐完之后便又回到了马车里,把一些棉被取出来,轻轻的盖到圣衣的身上,防止她受凉。
白邪望着这渐渐暗下来的天,和天上那云层的移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恐怕今晚会有一场暴风雪。
“我来帮你。”白邪见哑奴支的营帐根本就不堪一击,更别说抵抗这天山上未知的天气了。
有了白邪的帮忙,两人很快就在马车的周边扎好了营帐,赶了几天的路,每个人都有些疲惫,很快就开始进入了梦乡,虽有内力的加持,不惧寒冷,可是这外面越来越大的风夹杂着雪花时不时的拍打在营帐上,还是惊醒了里面的人。
第一百二十三章 风雪
花玥和白邪率先起来,走出营帐。
“呼……。”
风越来越大,天上的云层也渐渐的隐藏了起来,而此时零星的飘起了雪花,且越聚越多。
此时的圣衣睡的也不是很安稳,这些天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仿佛再也醒不过来一样,一直被噩梦困扰着。
“这场风雪应该会很大,我们还是连夜往回走吧,到附近的村里休息一晚,明日再过来。”白邪看着眼前的景象,面色凝重。
花玥能够感觉到这寒风的凛冽刺骨,吹在脸上像针刺一样,虽知道白邪所说的有道理,可是他也知道圣衣的身体不能在颠簸了,这些天守护在她的身边,他能够感觉到她生命的流逝,为了她,他也要赌一回。
“再去固定一下营帐,哑奴,你把马车里的东西统统取出来,只要是用得到的。”花玥对着刚刚走出了的被吹的有些站不稳的哑奴说道。
白邪见他态度坚决,随后又想到了营帐里的那个人,便叹息一声,取出绳子把营帐的四角固定下来。
而花玥则是又点了一盆炭火,让营帐内能够更暖和一些。
可是他刚刚走回营帐就见圣衣已经坐了起来,一双无神且泛着异样色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方向。
“发生了什么事?”圣衣沙哑的开口。
“你怎么醒了,没事,就是外面的风雪大了一些,我们出去固定一下营帐,你安心的睡吧,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乱动。”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大风声,竟把帘子给吹开了,炭火被瞬间掀翻在地,溅起点点火星。
突如其来的大风,带起了一阵寒意,让圣衣瞬间觉得从头到尾的寒冷,而营帐中传来的振荡的声音让她知道了这不是一场普通的暴风雪。
她连忙起身,摸索起来。
“玥哥哥,你没事吧?啊…”
变故发生的太快,花玥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的看着圣衣摸到了地上的炭火,手被瞬间烫的红了起来。
“还痛吗?不是叫你不要动吗?”花玥来到圣衣身边,拿起她的手,从怀里掏出伤药,一边包扎,一边心疼的说着。
“对不…”圣衣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急匆匆进来的白邪的话语打断了。
“快出来,营帐要塌了。”
闻言,花玥看着这不断摇晃的营帐,和外面这绳索拔起的声音,连忙抱着圣衣飞身出去。
就在他们飞出去那一瞬间,整个营帐瞬间被狂风掀翻,向下跌去。
“咳咳…。”
圣衣被花玥带出,不经意的呛了一口寒风,便止不住的咳了起来。
花玥瞬间用身体给她挡住所有的寒风,可是现在的圣衣没有内力在身体中运转,再加上本就体弱,明显的受不住这里的寒冷,一下子脸色就变得惨白了起来,在这个夜晚的笼罩下,竟和地上的白雪一样的白,显得格外的瘆人。
“坚持住荧儿。”花玥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罩在圣衣的身上,用自己的内力不断的温暖着她。
“玥…哥哥,我…可能坚持不住了,真…开心,能死在你的怀里。”圣衣感觉到舌头都开始变得僵硬了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别胡说,玥哥哥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花玥抱的越来越紧,生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不见了。
可半响圣衣都没有回答,只是唇边挂着微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荧儿?荧儿,你别睡,你快起来。”花玥感觉到怀里的人越来越僵硬,连忙松开一些,摇晃着她,试图唤醒她。
白邪见状并没有上前,只是摇了摇头,惋惜着。
他们都没有发现夜色中,有两人身形矫健,且距离他们越来越近,直到能够慢慢清晰的看清眼前的人。
“师傅?”白邪惊喜的看向眼前风尘仆仆的两人。
第一百二十四章 解药
这声师傅,瞬间唤醒了花玥,他连忙向着来人的方向看去,瞬间如看到了希望一样,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儿。
天山脚下的一处村庄里,此刻花玥守在圣衣的床前,看着她又恢复了正常平稳的呼吸,心下充满着感激和庆幸,幸好他们之间还有时间,他轻轻的执起她的手,落下一吻后,良久慢慢的起身便离开了。
一路走出房间,来到厨房之中,远远的传来一股股药香的味道,只见哑奴正守在炉火前,看着正在熬制的药,而白邪与黑媚正在给老妇人打着下手,那名老妇人小心的打开一个玉盒子,那里面露出了纯白色泛着银光的天山雪莲,只见那雪莲小小的一朵,仿佛一碰就碎,看上去美丽而又脆弱。
“师傅,这就是天山雪莲?好美啊。”白邪惊叹着看着眼前白色的像雪花一样的花朵。
妇人小心翼翼的取出雪莲放在调制好的药中,小心的观察着,那雪莲遇到那药竟化成了水状,一点一点的融入那药中,散发着阵阵清凉的味道。
妇人用小瓶子取出里面的药水,小心的装好,之后放松的缓了一口气,不怪她紧张,因为天山雪莲她只找到一朵,而且还是历经了千辛万苦,且这雪莲离了天山之后是保存不了太长时间的,所以她才这么着急的把它制成药。
走进来的花玥见妇人手中的瓶子时眸色微动,之后低下头掩住情绪。
“你怎么进来了?”妇人回过头一脸深思的看着走进来的花玥。
“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花玥一脸平静的说着。
妇人见状取出小瓶递到他的面前一脸温柔的笑道:“玥儿,把它喝了。”
花玥伸手想要取过之时,妇人却躲开了,而是直接打开,示意着他张嘴就可以,她知道那女子在他儿子心目中地位不一般,但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回失而复得的儿子,她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出任何事情的,即使只能活一个,也只能是他。
花玥见状眼中划过一丝异色,便听话的张开口,妇人直接把那一小瓶药倒进了他的口中,看着他缓缓的咽下去之后心情才算放松下来。
“玥儿,这回没事了,娘在给你开一些药,好好的调理一番,你是可以正常的娶妻生子的。”
花玥没有开口,只是微微的笑了笑。
“你回去好好休息,睡上一觉之后,明天你会有很大的改变的。”妇人对着花玥嘱咐道。
花玥笑了笑便告辞了,走出厨房之后,他的脚步便越来越快,随后便回到了原来的房间。
到了房间之后他没有任何停留的直接来到了圣衣的床边,弯下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之后便低下头吻上了她,良久看着她的喉咙动了动,似乎咽下去什么东西之后,他便离开了,唇上还残留着她的味道和刚才那药的清香。
望着她的睡颜,他满足的笑了笑,之后看到她红润的唇后,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轻轻的抬起手抚着自己的唇瓣喃喃自语道:“明天你就会变回以前的样子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在乎我,依赖我吗?你还会记得你的玥哥哥吗?”他的言语中带着一丝悲凉和一丝不确定,因为在她面前他永远是自卑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补偿
次日一早,村长就携带着儿子过来拜访那老妇人。
“恩人,没想到时隔多年竟能够再次相见,昨夜只是听说这里来了几位客人,这么多年这里虽然没有人住,但是我每天都有派人过来打扫,想着您有一天一定会回来的,没想到竟真的等到了您。”那村长看着老妇人的容颜激动的道:“您一点都没有变。”
老妇人看向那村长旁边的男子,只见那男子身姿挺拔,一脸的憨厚朴实无华。
“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妇人满意的说道。
“多亏了有您。”那村长说完之后便拉着旁边的男子跪下,道:“快谢谢恩人,几年前要不是碰到了恩人,给你救治,那你现在就不能站在这里了,我们老谢家就绝后了。”
“不必如此,当初也是念你爱子如命,不想看到你白发人送黑发人而已。”妇人用内力托住了那村长父子下跪的身体。
村长见此也没有在继续,他了解这妇人的性情,当初他们本想倾尽家财来报答妇人,可谁曾想妇人什么也没有要,只是在这个原本荒废的地方住了一段时间。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恩人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去做。”
村长见妇人轻微的点了点头,他便拉着儿子走了出去,临走时又向着妇人的方向连连的鞠了鞠躬。
“师傅,您曾经来过这里?”白邪从房间里出来正好看到刚才的一幕。
“几年前来过。”妇人没有再多说,而是看向花玥的房间。
“快来看看她。”花玥从圣衣的房间出来面色苍白紧张。
听见声音后妇人转过头,虽然花玥没有在自己的房间内,但是那老妇人与白邪都没有惊讶。
两人快速的走进了圣衣的房间,只见躺在床上的圣衣面色潮红,身体微微发抖,不知是冷是热。
妇人用手轻轻的探了探她的额头,竟热的发烫,忙把手搭在了她的脉上,探查着原因。
只见那妇人搭在圣衣的脉博上的手颤了颤,之后便满脸怒意的回过头看着紧张的花玥喝道:“你做了什么?你可知那天山雪莲只有一朵,你可知我费了多大的劲才取回来,你竟敢,你竟敢…。”妇人越想越生气,越说越悲痛,仿佛事到如今,她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就是怕他会把雪莲给这姑娘,所以她才让他当着她的面喝下,可是没想到还是上了他的当。
“对不起。”看着妇人伤心欲绝的表情,他心里也觉得做的有些过分了,可是如果再重来一次,他还会那样做。
“她怎么样?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症状?”花玥看着床上神情痛苦的圣衣,小心的问道。
“你以为就她这副身体,服下那以雪莲为引的药就能够好吗?”妇人神情失望,态度上也冷冷的又接着说道:“如果是你服下,我可保证你能活到百岁,可是她喝了,这效果就大打折扣了,虽能缓解她体内扩散的毒,但是她也活不长,而且还会日日忍受这冰火两重天的折磨,直到她心力交瘁为止。”
“娘,儿子求您,帮我救救她。”花玥双膝弯曲,跪在了妇人的面前,一脸的恳求。
妇人看着这熟悉的容颜,像极了当年她初见他时的样子,一样的倔强,找寻了这么多年,就在快要放弃之时,终于找到了她失而复得的宝贝,可是却再得知他命不久矣之时再一次心灰意冷,皇天不负苦心人,她找到了救他的办法,他却毫不犹豫的让给了别人,如今还为了那个人恳求她。
“没想到时隔多年,再一次听到娘这个称呼时,竟是为了别人。”妇人弯下身轻轻的抚着花玥的头,道:“儿子长大了,有了心爱的姑娘,娘很欣慰,既然这是你的愿望,那娘就尽力的去满足你,补偿你。”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婚
“白邪,告诉那村长一声,让他准备一下,三天后,这里要举办一场婚礼,让他找人布置好,就在这里。”妇人看向旁边的白邪。
花玥听后瞬间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妇人,连呼吸都变得紧张了起来,心里有一丝害怕,还有一丝不确定。
妇人低下头扶起花玥,拍了拍他跪在地上的膝盖,之后又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襟,看着他那精致的面容,自豪的说道:“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恐怕也只有那般容貌气质的姑娘才配得上我儿。”
“娘,你的意思是…?”花玥不敢确定的问道。
“既然你为她付出这么多,那娘也要成全我儿,这三天我会帮她施针,帮助她把毒素压制到一角,之后我也会想办法治疗她的眼睛,但是她必须要嫁给你,只要是你喜欢的,娘都会帮你。”妇人的态度坚定,不容置疑。
“娘,我不想以这种方式娶她,我不想她不开心,不想她为难。”花玥听后连忙说服妇人。
可是妇人的态度却很强硬,在她看来,她之所以救她,也是因为是他儿子看上的,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她就是一个死人,既然是她儿子让她重生,那她就必须要报答他,以身相许。
“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三天后举行完婚礼之后,我就帮她解毒,压制她的毒性,是想让她立刻就死,还是让她可以多活一段时间,你自己决定。”
妇人说完之后就离开了屋子,只剩下他与床上不省人事的圣衣。
花玥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心里有两个不同的声音一直在挣扎着,一个声音说着:“你不能乘人之危,如果她醒来后知道,会永远讨厌你,恨你,甚至会瞧不起你。”而另一个声音却在说着:“你有什么好犹豫的,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吗?况且你也不是趁人之危,你这是在救她,不要犹豫了,娶了她,她就是你唯一的妻子,你就是她唯一的夫君。”
“啊…。”花玥痛苦的捂着耳朵,摇晃着,试图把那些声音驱除。
半响他稳定下来之后,看着床上恢复正常,呼吸平稳面色如常的圣衣,轻轻的拭去她额头上的汗水,握着她的手呢喃道:“你会恨我吗?”
白邪通知完村长之后,回来看见黑媚便道:“你这两天好好照顾一下那位姑娘,三天后她会与师傅的儿子花玥成婚,你看看还需要准备什么。”
“三天后?这么急?”黑媚惊讶的问着,怎么一晚上就发生这么大的事?而且那姑娘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怎么成婚?
“可是那姑娘不是昏迷不醒吗?”黑媚越想越觉得奇怪。
只见白邪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道:“那小祖宗把那药渡给那姑娘了,所以估计晚上那姑娘就会醒来,你照看一下。”
“什么?”黑媚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后又想到师傅知道时该是有多么伤心,她陪师傅这天山的一路上,她是亲眼看见师傅有多么的着急和紧张,可是好不容易取回的雪莲竟让他就这么给了别人。
“师傅她心情不好,尽量不要去打扰。”白邪提醒着黑媚。
而他们提到的人此刻却不在屋子内,而是向着镇上的方向出发。
第一百二十七章 醒来
到了快傍晚之时,妇人才回来,手中提着一些东西。
圣衣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自己变得很脆弱,她忘记了很多东西,变得不像那个原来雷厉风行的自己,发生了很多事,她记得她说过如果她还活着,必会让那个逼她到如此境界的人付出代价,她向来都是睚眦必报的。
圣衣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感觉到身体里流淌的暖流和那股熟悉的内力便放下心来,虽不知是什么原因,可是她又回来了。
花玥从刚才圣衣眼皮微动时就一直在默默的观察着她,看到那熟悉的表情和神态,他知道她一切都想起来了。
“是你吗?”圣衣察觉到身旁有人,而且是熟悉的气息。便继续试探道:“玥哥哥?”
“是我。”花玥欣喜的回道,没想到她醒来后第一个叫的是他。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圣衣微微垂眸,掩下情绪,便笑着开口道:“谢谢你。”
花玥一愣,随后不解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说,难道他们的交情需要如此客气吗?
“不必言谢,他的恩情,启是你一句谢谢就能还的了的?”那妇人突然推开门走了进来,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花玥面前。
“没告诉她?”妇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便接着转头对圣衣说道:“你要是想活着,三天后就要嫁给他,也算是以身相许,来还你欠他的。”
花玥小心的观察着圣衣的态度,见她只是刚刚听到之时有一些惊讶,随后并没有任何气怒。
圣衣从妇人走进来之时她便知道了,她中的毒扩散的那么严重,能活下来是个奇迹,而这个奇迹一定是眼前的这位妇人创造的,虽然她现在不能看见她的长相,但是光听声音,也知道这是个很列害的前辈。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圣衣起身拜谢。
“以后就是一家人,不必客气。”妇人看她恢复的精神状态很是满意。
圣衣听后表情有些怪异,也并没有反驳,像是应下了这婚事一样。
妇人又给她探了一下脉,之后便满意的交代了几句,就把空间留给了这对人儿。
可是房间内的两人一时间都沉默了,谁都没有开口,好像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
“我…”
“你先说。”
“你先说。”两人难得的异口同声的说道,之后听见彼此说的,便都笑了出来。
“你要娶我吗?”圣衣开口平静的问道,可是内心却恰好相反,此时非常的紧张,还有着一丝丝期待。
“你愿意嫁给我吗?”花玥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反过来问她,急切的想知道她内心的想法。
圣衣不知如何开口,小的时候她是答应过他的,等他长大后来娶她,可是随着时间流逝,她渐渐的快遗忘了那段过去,渐渐的把他当成了小孩子之间的戏言,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没想到兜兜转转,她们还是相遇了,长大后的她们以那种方式相遇,彼此不认识对方,她利用他,他依赖他,最后还让他掉落了悬崖,她醒来后一切都记起来了,当然也记得他身上的味道和他的声音,她也没想过,她会记得那样深刻,不知何时竟放在了心上。
“也许我们可以…。”
“我知道了,你不必再说,我们把这场婚礼举行完,等你的身体好一些,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就当,就当这场婚礼是假的。”等了许久不见她回答,而是一脸的心事,他绝望了,他知道她为难,那他成全她。
圣衣一时间无言,不知如何开口,想着日后相处在一点一点的告诉他吧。
可是她看不见的花玥此时脸上的神情悲伤,内心无比的挣扎着,他不知何时变得这般没有了骨气,他甚至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执子之手
接下来的三天中,花玥都没有在出现在圣衣的面前,只有那名唤秋娘的老妇人定时的过来给她施针,和这三天一直照顾她的黑媚。
第三天天还未亮时,圣衣睡的迷迷糊糊中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喧闹的声音,似乎有很多人,吹锣打鼓的声音一响起时,她就瞬间清醒了,想起了今天该是什么日子。
“姑娘,该梳妆打扮了,我进来了。”外面传来黑媚的声音。
不一会儿,她就感觉有人走了进来,而且不止一个,来的人似乎都很匆忙。
“快,先帮姑娘把喜服先换上。”
“你去把东西准备好,一会儿要用到的都摆出来。”
“一会儿你来给姑娘梳妆,今日是大喜之日,妆要浓一些,平日里姑娘素妆惯了,你尽量掌握一些。”
黑媚吩咐完,圣衣就瞬间感觉到有人靠近她,察觉到没有危险,她便顺从的由这些人在她的身边捣腾。
手摸着刚刚换上的喜服,面料顺滑柔软,不用看也知道是上好的料子,在向上摸到袖口的刺绣时她面色凝重,并蒂莲,这本应是由出嫁的娘子自己做的喜服,如今却是借由她人之手完成,虽然知道做这喜服的人是十分用心的,但总有一种遗憾是任何事情也替代不了的。
“这喜服上的刺绣很是别致,是何人缝制的?”圣衣掩下情绪,平淡的问着。
“是师傅亲手缝制的,师傅的刺绣堪称一绝,你不知道为了你和玥公子的这身喜服,师傅这几天都没有合眼过,如今穿在你的身上竟是这样的适合,我想师傅看到了也会开心的。”
这身喜服除了袖口一朵并蒂莲之外,领口也是绣了很多的莲花,而整个裙摆和裙身想接着一幅美丽的画卷,一朵朵天山雪莲开在裙摆上,显得炫目多彩而配上圣衣那清冷孤傲的面容,竟多了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美的令人不敢亵渎。
很快圣衣便感觉这些人在她的头上和脸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一道道视线对着她,还有一声声惊叹不已的声音。
“姑娘是老婆子我见过的最美的新娘了。”
“是呀,我也是头一次对自己的梳妆这么有成就感。”
“姑娘这天生丽质的容颜不需要过多的点缀都已经能够惊艳四方了。”
一句句真诚的夸赞让圣衣错愣之后便是一脸的笑意,哪个女子不爱美呢,她只是之前从未在乎过自己的容颜,如今听到这一句句真诚的赞美,竟让她的内心也有了一丝小小的骄傲,记得小的时候玥哥哥就说她精致的像个娃娃一般,不知他见到如今的她会有何反应,她有些期待起来,可是遗憾的是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了。
外面的乐声忽然越来越近了,黑媚听后连忙催促着。
“快,给姑娘把盖头盖上,迎亲的来了,别误了吉时。”
而外面消失了三天的花玥此时就站在门外,一身红衣,衣服上同样的绣着并蒂莲,身姿挺拔,英俊的面容上尽显憔悴,紧握的双手能够彰显他此刻的心情,只有一门之隔了,迈进去她就是他的妻子了。
“还等什么?还不进去接新娘?没出息,虽说时间仓促,婚礼简便了一些,但是不是也为你提供了便利条件嘛。”白邪站在他身旁,鄙夷的看着他那榆木的样子,真是不及他当年的一丝风采。
“吱…。”门忽然从里向外的打开了。
白邪看着门前的黑媚,给她使了一个眼神,黑媚顿时心领神会的点头,同时喊道:“恭喜恭喜,新娘出嫁之前有三问,第一问郎君是否心悦娶之?”
花玥站在门外,门开的那一刻,他一眼就看到了里面那一身红衣被盖头遮住的人,一瞬间感觉脑袋里嗡嗡的作响,这场景在梦里已经上演了无数次,虽说是一场戏,但是他也沉醉在其中。
见花玥没有回答,而是双眼发直,神情恍惚的看着里面的人,黑媚变又提高了音量再问一次。
“第一问,郎君是否心悦娶之?”
“第二问,郎君婚后是否宠她,护她,视她为全部。”
“第三问,郎君相知,相恋,是否能伴一生?”
这回黑媚直接开口把三个问题都直接的问了出来。
半响没有听到回答,而是见花玥一步一步的走进圣衣的面前,深情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但求一人,生死相随。”
这几个字犹如一把箭,连着他的心刺到了她的心上,让她既心痛又酸涩,垂在下面的手颤了颤,她脑海中最终只剩下那四个字:“生死相随。”
花玥直接上前抱起了圣衣,便往外走着。
突然悬空,圣衣恢复神智,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紧贴着他的身上,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外面又开始吹起了乐声,连带着鼓声也比之前显得更加的欢快了些。
花玥抱住圣衣一路穿过众人,向着早已准备好的礼堂走去。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她竟这般的轻,请到他抱着她,都感觉不到她在他的怀里,原以为很远的路程,在他放慢脚步的情况下还是到了。
一路红绸锦簇,张灯结彩,到处充满着喜庆,堂上那村长见到新人之后笑的胡子乱颤,活像是他自己娶妻一样,而他旁边的男子则是一脸的好奇。
主位上坐着的老妇人一脸欣慰的看着两人,特别是看到两人那同样的大红喜服时,走起来时那一朵朵莲花像是要飞出来一样,又鲜活,又美丽、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显得慈爱了一些。
“恭喜恩人,令郎可真是英俊潇洒啊,真是一对璧人。”谁看不见那新娘的相貌,但就那身姿,想来也定是位倾国倾城的佳人。
妇人听后笑了笑便点头示意司仪。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圣衣与花玥俩人一人拽着红绸的一边,双双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不一会儿便有人搀扶着圣衣带她走进了一个房间,这房间内虽然熏了熏香,但她还是闻到了一丝属于他的味道,熟悉而缠绵。
花玥在外面挨个的敬着酒,从村长到来参加的每一个村民们,每一个人都敬了一边,大有把自己灌醉的姿势。
老妇人见状,抬头瞥了白邪一眼,只见白邪立马心领神会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药丸放在了酒杯中,摇晃着,直到全部化开之后,便举着酒杯笑嘻嘻的走到了花玥的面前。
“来,恭喜你达成所愿,我敬你一杯。”说完便把那杯酒给了花玥,而他又顺手重新倒了一杯。
花玥喝的有些神智不清,也没有防备,便一口全部下肚。
第一百二十九章 红鸾叠帐
本来已经喝的摇摇欲坠的花玥不知怎么了,喝完白邪递过的那杯酒后不但越来越清醒,相反的身上像是有一团火,烧的他蠢蠢欲动,似要狠狠的爆发出来一样。
酒过人散之后,他走回了喜房,黑媚把合欢酒递给他之后便笑着走了出去,顺带的关上了房门。
听着慢慢向她走来的脚步声,心跳的越来越快了,扑面而来的酒气,似乎是顺着盖头传进了她的每一个毛孔之中,她能感觉到瞬间皮肤烧了起来,且有一种晕晕沉沉的感觉。
进到这个屋子后,花玥感觉到身体里越来越热了,热的他血脉喷张,似乎整个眼睛都开始红了起来,呼吸也变得粗重,他甚至有些急迫的挑开了盖头。
呼吸一致,他惊艳的看着眼前的人儿,一身红衣风华绝代,上面的雪莲花朵朵怒放,趁的她那绝艳的容颜有一丝脱俗之感,脸上的红晕像是天边的晚霞一样,给她精美脱俗的容颜增加了一丝魅惑,她微垂着头,双手紧张的搅在一起,似乎有一丝娇羞之感。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美的,从小时候他第一次见到那样狼狈的她却不减一丝风华之时就知道,可是今天这样的她还是他第一次见到。
呼吸渐渐的变得越来越沉重,身上的火焰蠢蠢欲动,经脉似乎都在叫嚣着怎样才能缓解他身上的这种难受之感,他闭上眼睛,念着清心咒,心里暗骂着白邪,他的这种症状绝对和他的那杯酒脱不了关系。
圣衣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那丝不对劲,以为他是喝的有些多了,忙站起来,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圣衣扶着他的手,能够感觉到他身上不寻常的温度。
本来念着清心咒,闭上眼睛的花玥能够感觉到身上的这股火焰已经有缓缓下落的趋势,可是圣衣那轻柔关切的声音一响起,在加上她那清凉舒适的肌肤一接触上他的肌肤之后就像是久逢甘露一样,让他一秒破功,而且这股火焰似乎是比之前叫嚣的更加严重的一些,烧的他有一些神智不清。
“怎么会这么烫,啊…。”圣衣抬起手向着他的额头触去,可是还没等她碰到,就被花玥一把擒住手,横抱了起来,向着床上走去。
花玥急迫的把圣衣扔到了床上,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力度,之后便压下身,一只手擒住她的双手放在头顶,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身,身体贴在她的身上,试图缓解那欲火焚烧的灼热之感。
圣衣被他吓到了,她能够感觉到他的急迫,虽说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可能会发生的事,但是他这状态明显是不对劲,他的手用力的擒着她的手,力度大的她感觉俩只手腕都快断了一样。而且他下沉的身姿也压的她快不能呼吸了。
“玥哥哥,玥…唔…。”
花玥双眼通红,眼里一片迷茫,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是想把眼前的女子狠狠的揉进身体里,他满意的堵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冰凉、柔软、甜蜜的刺激感让他的身体都兴奋的一激灵,随后便更加的深入。
这种感觉并没有让圣衣感觉到一丝丝甜蜜,只是让她感觉到了呼吸越来越少,像是要窒息过去一样,她使出浑身力气躲开之后,狠狠的吸了两口气,感觉到上方的人似乎是很不满意,用手扳过她的脸,想要继续探索着甜蜜之时,圣衣匆忙间急迫的喊道:“锦宸。”
久违的名字让上方的花玥瞬间停了下来,眼中慢慢的恢复了一丝神智,他呆呆的低下头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狼狈的圣衣,和她那手腕上他勒出的红印,还有她那娇艳欲滴的唇瓣,天啊,他到底做了什么,他连忙从她身上下来,逃一般的向着门的方向跑去,可是他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了,根本出不去。
身上的火焰似乎又开始烧了起来,胀的他浑身都痛,他强忍着痛苦躲在角落里一遍一遍的念着清心咒。
喊完那个名字后,圣衣也呆住了,不知怎么就喊出了,可是这个名字竟让他真的恢复了神智,知道他现在一定是很痛苦,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她当初遇见白苏之时,就已经知道了这种药的列害之处,却没想到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一丝血腥味传来,她知道他在伤害自己而忍住不去伤害她,这种药忍的时间越长发挥的就越大,她心下叹息,便动手缓缓的脱下了外衣,和头上的珠钗,一头墨发柔顺的垂下来,给她更添了一丝妩媚之感。
她走下床来到他的身边,感觉到他身上滚烫的气息和他那颤抖的身体,她轻轻的环抱着她,用她的体温去缓解他,感觉到他的身体一颤,她轻柔的说道:“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这种事情不需要自己一个人忍受。”说完之后感觉到他僵硬的身体之后又道:“你尽量温柔些就好。”
花玥睁开眼睛,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圣衣,只穿着小衣,香肩外漏,身上的体香沁人心脾,而她眼中的坚定更是让他从心里到外的欢喜,她是不排斥他的。
他立刻紧紧的搂住了她,手上贴着她柔软细腻光滑的肌肤,让他从里到外的舒服,他略带紧张的问道:“你不是一时冲动是吗?”
“我思量良久。”圣衣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的心跳。
这句话彻底的给了他动力,他欢喜的抱起了她,用身体暖着她,一步一步的往床上走去,这一次的他并没有那么匆忙,而是轻柔的放下她,一点一点的欣赏着她的美,心里的巨大欢喜已经盖过了欲火焚烧的浊痛之感,他褪下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健壮的胸膛,一点一点的俯下身。
虽是有着心里准备,可是圣衣仍然紧张的不知所措,特别是眼睛看不见,感官上更加的清晰。
双手交叠在一起,坦诚相对,他欣赏着她的美丽,而她的美丽今夜只为他而绽放,外面红烛摇曳,帐内两具身体交织渐渐的融为一体。
第一百三十章 醒来后
这场婚礼,维持了三天三夜,这三天任何人都没有去打扰他们,直到三天之后的清晨,黑媚轻轻的走到了房门前,听着里面的动静终于停歇之后,便轻笑着把门上的锁取了下来之后,又悄悄的走了回去。
床上的两人都睡的很熟,显然都累的不清,花玥嘴角上扬,落出了一丝满足,而圣衣除了面上的艳红之外,眉宇间流落着一丝疲惫之感,仔细看眼角还有一丝丝泪痕。
被下的两人,肌肤相贴,花玥紧紧的搂着圣衣,不留一丝缝隙,仿佛怕只是他的一场梦而已。
最先醒过来的还是花玥,他眉头动了动,之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时之间竟有些迷茫,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回过头看着怀里的圣衣之后,便放下心来,一脸的满足。
他痴迷的看着她的睡颜,轻轻的抬起手抚平她眉宇间的疲惫之感,虽是有一些心疼她,可是想到了身心的满足之感后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傍晚时分,圣衣是被饿醒的,醒来之后,她摸着旁边的床已经凉了,显然这人已经起来良久了。
她想要起身,可是发现身体却像是被车碾过了一样,浑身像散了架一样,不得动弹,特别是下身的疼痛之感,更加的清晰,她叹了口气,心里无奈的想着,这要是让圣衣阁的那几人知道还不得嘲笑死她,她竟把自己弄的这般的狼狈和滑稽。
“吱…。”听到门开的声音,圣衣连忙把自己盖严,听着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和一股香嫩的鸡汤的味道,她心里生着气,连带着言语上也有一丝冷淡。
“你之前是很听话的,什么时候竟也开始说谎都不打草稿。”
花玥端着刚刚做好的鸡汤过来,一身整齐和床上的圣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再加上一脸的餍足,心情也飞扬着,所以也并没有去注意圣衣言语中的怒气和讥讽。
“我亲手熬的鸡汤,我扶你起来喝一些,你辛苦了,该好好的补一些。”这话说出去花玥到是没有什么反应,可是听到圣衣的耳朵里却是更加的生气。
她忍着痛,翻过身,背对着他,不想去理会他。
可是花玥却是态度诚恳,且耐心的安抚着她。
“对不起,是我过分了一些,下次绝对不会了,你别跟我动怒,我知道错了。”
见他态度诚恳,而且她也是真的饿了,便也懒得再同他去计较,而是由着他将她扶起。
被褥顺着肌肤滑了下去,落出了身上的点点红梅,花玥见状眼神发暗,忙移过头不去看那香艳的画面,稳定着心神之后帮着她把滑下的被子拉起,之后让她舒服的靠在他的身上。
“这是我第一次下厨,不知道味道好不好,你尝一尝,如果不好喝的话我让哑奴在重新熬。”花玥舀起一勺,轻轻的吹着,之后喂着圣衣。
汤鲜肉嫩,竟出奇的好喝,圣衣那仅存的一丝怒气也被他亲手做的鸡汤给收买了。
“味道不错。”圣衣喝下去之后空荡荡的胃中终于有了一丝温暖,态度上也变得欢喜了起来。得到她的肯定,他瞬间的骄傲了起来,他终于找到了他喜欢做的一件事。
“好吃,以后我天天给你做。”他开心的承诺着。
圣衣听后心里也很开心,可是面上却有一丝别扭之感,娇怒道:“谁要天天喝鸡汤呀?不腻才怪。”
“那我每天换着花样的给你做不同的东西吃,你太瘦了,我要把你养的胖胖的。”花玥向往着以后的生活。
闻言,圣衣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泛起了红晕,心下也开始期待起来。
第一百三十一章 解开心结
似乎是知道自己又惹到她了,他无奈的一笑,重新抱着她,下巴轻轻的搭在她的肩膀上,悠悠的说道:“我真怕这只是一场梦,醒来后才发现一切只是自己的幻想。”说完之后又亲了一下她的脸颊继续道:“此生能够拥有你,是上苍对我最大的怜悯,我别无所求。”
圣衣也回想了她这一路走来,似乎是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将来有所期待,以前总觉得自己活不长,所以也没有考虑太多,更没有想过会嫁人,她以为她这一生除了复仇,再无其他,可是命运往往会给你安排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事,就像现在,虽然她也不知她能活多久,甚至眼睛还有没有恢复的可能,但是既然已经放不下了,那就不要错过,在有限的生命里去好好的活一次,这一次是为自己而活。
圣衣转过身一脸认真的说道:“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我认准了你,便不会改变,我没有后悔,也不是冲动,我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便有了你,再也割舍不掉,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夫。”
最动听的语言莫过于此,没有任何华丽的修饰,只是最简单真挚的话语却能让他泪眼模糊,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这是高兴的过了头。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确定是现在的我吗?”花玥激动的问道,想要再一次听见她真挚的话语。
“你是小花荧答应了要嫁的玥哥哥,你也是说只属于圣衣的锦宸。”说完圣衣狡捷一笑接着道:“也不知道是谁此前可是早就说过是我的人。”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我是锦宸的?”花玥内心安定下来,听见她的话语,也变得轻松起来。
“第一次见你时就觉得你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只不过被药香味给掩盖住了,之后记忆便越来越模糊,后来到这里清醒之时一切都想起来了,便也就记起了你是谁。”圣衣回忆着之前的记忆。
刚才扭头的一番动作下来,被子又滑了下去,她一时没有注意,可是花玥却是看的清清楚楚,他眼神幽暗,思绪乱飞,以至于根本就没有仔细听清圣衣的话,察觉到身体的变化,他连忙起身,背对着圣衣不自然的道:“你,你先把衣服穿好吧,我让黑媚进来帮你,过一会儿让母亲帮你把把脉。”说完便逃似的离开了。
而圣衣察觉到他的不自然,之后又感觉到了一丝凉意,才发现整个香肩都露在了外面,她轻笑一声,喃喃自语道:“没出息。”
花玥出去之后便敲着黑媚的门,交代完她,之后便去了老妇人的房间。
妇人坐在主位上,欣慰的看着比前些天更加精神的花玥,看着他的面色,似乎也更健康了一些,白里透着满足的红。
“娘,您一会儿帮我看看圣衣,我,我可能有些过分了,您看看她伤到没有。”花玥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妇人听后又看着面色不自然的花玥,便一脸慈爱的笑道:“没关系的,那是每个女人必须要经历的,不必自责,年轻人血气方刚,人之常情。”
花玥听后还是有一些担心,便又道:“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被毒素侵噬的时间过长了一些,得需要找到合适的眼角膜,才能够为她换上,这个不急,这些天我先帮她施针,把毒压制到一角。”说完之后妇人又看了看他道:“你过来,我为你先把把脉。”
花玥忙把手递过去,紧张的看着妇人的表情,他现在不想死了,他想和她一起长长久久,所以但凡有一丝希望,他也会去尝试。
第一百三十二章 避世家族
妇人眉头紧锁,面色凝重,随后便放下他的手道:“急功近利,那药不要再吃了,最近也不要使用内力。”
花玥动了动唇想要开口,却被妇人的话打断了。
“娘会想办法的。”随后看了看他的面色又道:“你去吃些东西吧,白邪说你一口鸡汤都没喝。”
房间内圣衣穿戴整齐,用内力缓解了一下身上的酸痛之后,便要下床。
“躺回去,谁允许你下床了。”妇人推门而入,看着一只脚已经迈下床的圣衣呵斥道。
“你先出去吧。”妇人给了黑媚一个眼神,黑媚便听话的退了出去。
圣衣闻言并没有因为妇人的态度而发怒,相反很平淡的收回脚,重新躺了回去。
妇人上前切脉。
圣衣貌似无意的说道:“二十多年前江湖有一毒医汪秋水,杀人于无形,救人不留名,此人性格古怪,难接触,但是后来却突然间从江湖上消失了,前辈认识此人吗?”
妇人闻言切脉的那只手微微的顿了一下,随后便放下手,背在后面冷硬的回道:“不认识。”
“据说此人后来嫁给了圣衣阁阁主花圣堂,从此便隐退江湖,不知前辈可识得花前辈?”
“不认识。”妇人的态度忽然间变得有些微怒。
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圣衣没在继续追问,只是心下叹息,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我还能活多久?他的身体又如何?”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圣衣早已做好了准备,只是她还有一些事没有处理。
“他把唯一能够救他的天山雪莲给了你,你暂时死不了,他就难说了。”妇人没好气的说着,同时观察着她的态度。
闻言,圣衣心下沉重,怪不得她醒来时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的味道,虽知道她能够活着是因为他那天上雪莲的功效,可是他这样不顾自己安危的做法,还是让她内心酸涩。
“傻子。”圣衣喃喃自语。
“可不就是傻子,也不知道像了谁。”妇人虽语气还有些冷淡,但是表情上却缓和了下来。
“天山雪莲能够救他吗?”
“可惜我找遍了大半个天山,也只找到了一株。”
圣衣听后神情一动,忙问道:“我知道天山雪莲在哪儿,我会去寻来,在此之前能让我的眼睛看见吗?”
妇人不以为意,她都找不到的,她又如何能得知,只当她是痴人说笑,想要尽快恢复视力的说词而已。
“没有找到合适的眼角膜,我也无法替你治疗。”妇人不耐烦的回答。
没有视力对她去到天山很是不利,可是他的身体又不能耽误,圣衣微微犹豫之后便下定了决心,认真的对着妇人说道:“前辈,明天我与花玥一起离开,你放心我一定会取回天山雪莲的。”
“不行,简直是胡闹,他不能离开我身边,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你能解决吗?”妇人强硬的拒绝。
“此去天山,里面有一个隐世家族,他们世代守护的圣物便是天山雪莲,我不能带太多人过去,否则破了他们族里的规矩,那雪莲就更是难取了,还希望前辈理解。”圣衣耐心的解释。
“隐世家族?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妇人听后有一些心动,可是又有一些疑问。
“我也是偶然间救了一个人才得知,具体在哪个方位,他当年也只是大致的跟我说了一下,能不能找到还不好说,但是有一线希望,我也要去试一试。”
看着圣衣面上的坚定,妇人心下安慰,她一直以为只是花玥的单相思,所以才让白邪用了那种药,虽然不光彩,但是她也是一番苦心,如今看来,到是她多此一举了。
“我与你一起去,找到之后我们就在外面等你们。”妇人的语气不容拒绝。
圣衣心想,这也许是最好的安排,否则就她们俩人,出了什么意外,她也不知如何是好。
“就这样决定了,我们明天出发。”
“你在好好休息一下,我去让他们准备一下。”妇人临走时又回头看着她道:“你既已嫁给了玥儿,便不要在称呼我为前辈。”
“母亲。”圣衣微笑着喊道,妇人听后微微停顿了一下,便走出了房间,脚步显然比来时要轻快了很多。
第一百三十三章 进山谷
第二日一早圣衣几人辞别了村长便开始向天山出发,一路上花玥的面色不是很好,带着怒气。
“为什么这么着急?也要等你的身体恢复一些再出发也不迟。”花玥即心疼又带了一些责备,怪她不顾自己的身体。
“你这一路还有完没完,既然心疼我,以后你就好好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圣衣语气平和的像是安抚一个孩子。
花玥听后面色有些不自然,抬头瞥了一眼马车对面坐着的妇人,见她依然闭着眼睛,不问世事,像是没有听见这边的声音一样。
而坐在马车外面的白邪、黑媚和哑奴听到里面传来的对话更是没有任何表情,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了。
到了天上脚下几人下了马车,向上前行。
正午的阳光照开了大雾,能够清晰的看见前方,只不过越往上面走,风越大一些,夹杂着雪花飘落在身上。
花玥走在前面牵着圣衣,为她挡去风雪。
“一直向南走,走到最顶点之时在向东走大约二百米有一个山坳,那里应该有阵法,我们小心一些,”圣衣一边提醒着,一边听着风的声音辨认着方向。
按照记忆中的指点,很快就找到了这个地方,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深深的山谷,下面云雾缭绕,根本看不清尽头,既神秘又充满着未知的危险。
“这里怎会有这样一个地方?”白邪惊叹着看着眼前的景象,如果不是有人指路,一般人根本就不会找到这样的地方。
“原来传言竟是一半真一半假,此前曾有人说过在这天山之上有一处仙人之地,曾经看到过一位白衣白发的人出没,可是不知怎么就突然从眼前消失了,原来这里竟是别有洞天。”黑媚惊奇的望向山谷之下。
“你可知道下去的方法?”妇人问着圣衣。
“母亲,你们在这上方等我们就可以,取到东西我们会尽快归来。”圣衣提醒着妇人之前的约定。
妇人也知道隐居之地是不愿轻易被外人打扰的,便也没有在坚持,而是关切的说道:“注意安全。”
花玥搂着圣衣的腰,两人一起跳下了山谷。
贴着花玥的胸膛,他为她遮去了所有的风雪,圣衣没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两人的身子继续下沉,直至圣衣听见两声虫鸟之叫便立刻喊道:“向右侧倾斜,有一处绳索,抓住它,向上爬。”
根据指引花玥很快就顺着绳索爬上上去,圣衣也被他搂在怀里带了过来。
两人一起落到上面的地方,这里同样积雪,一片白茫茫,顺着方向继续向前,便遇到了两个凶神恶煞的男子,两人立在石墩前,手中拿着大刀。
“什么人?擅闯禁地?”两人不等她们开口解释,便抽出怀里的刀,拦了上去。
花玥见状连忙挡在圣衣的面前,随后拦下他的刀,迎了上去。
这边花玥与两人打的如火如茶,而另一边她侧耳倾听着前方的站局。
知道两人不是花玥的对手,可是花玥的身体却是经不起折腾。
第一百三十四章 白氏
打斗的声音惊动了谷里的人,一个一身白衣,白发如雪,看上去三十左右的男子走了出来,身边跟着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只见那少年先是好奇的看着前方打斗的人,之后又转头撇了一眼旁边的白衣女子,顿时一脸的惊喜。
“住手,不要打了。”那少年开口,声音虽有些稚嫩,但是却透着一丝威严。
那守谷的两人听后立马退开,但是仍然一脸戒备的看着花玥。
“圣衣姐姐,你终于来找我了。”那少年欢快的跑到圣衣的面前,一脸惊喜的拉着她的衣袖。
花玥见状不悦的拂开少年,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
可那少年像是没看到一样,忙又凑上前去。
“圣衣姐姐,你看,我现在长大了。”少年看着圣衣,像是一个等待着夸奖的孩子一样。
“允儿,不得无理。”
一直没有开口的那三十来岁的男子,细细的打量着圣衣两人之后,便又看向那少年道:“回来。”
少年回头看了看那严肃的父亲,开口解释道:“父亲,当年就是这位姐姐救的我,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允儿。”
那男子听后面色缓了下来,走上前。
“多谢这位姑娘对犬子的救命之恩,只是此处是族人隐居之处,不能被外人打扰,还请见谅。”
“想必您就是谷主了,不必客气,当年也是巧合,不必挂在心上,我此次前来也不想打扰到您,只是想求一样东西。”圣衣开口说道。
“不知姑娘所求何物?”
“天山雪莲。”
那谷主听后神情微变,之后回头瞪了一眼旁边的儿子,便开口道:“姑娘,很是抱歉,那乃是本族圣物,是不会送人的。”
“如果没有别的事,姑娘请回吧。”
“父亲。”那少年见他那状态是要赶人出谷,忙开口劝道。
圣衣面色不动,却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天山白氏,我刚好也认识一个人,不知谷主可识白苏?”
那谷主听后面色一变,随后又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圣衣,见她面容不像是奸邪之辈,一双眼睛很是好看,可惜确是暗淡无光。
“我观姑娘年龄不大,可是又怎会识得白苏,你到底是什么人?”
“父亲,这里风大,我们还是进谷中说吧,姐姐不是坏人。”少年继续劝说道。
圣衣听后微微一笑,看向声音处说道:“阿允如今也是小男子汉了,再也不是那个只知道哭鼻子的小鬼头了。”
少年闻言面色微红,有些不自然,带着一丝腼腆。
“圣衣姐姐,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嗯…哼。”旁边的花玥打嗓显示存在感,同时也提醒圣衣,注意态度,她毕竟已经是有夫之妇了,怎么还可以对另一个男子微笑呢,即使那还不算一个男人,只能说是少年,但是那少年从见到圣衣的眼神中传递着他熟悉的光芒,那种光芒就跟他曾经看圣衣的眼神一摸一样,所以他不得不防。
少年面色不悦的看向那个突然插入的声音,见花玥那精致的长相之时,更是有一种危机感,心想:“这小白脸是谁。”
想到这里便开口问了出来,声音里充满着单纯。
“这位哥哥是?”
“这位是我夫君。”圣衣大方的回道。
这两个字取悦了花玥,他一脸自豪的回视着少年看过去的眼神。
少年听后面色苍白,呼吸一致,忙问道:“姐姐,你成婚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互不顺眼
那族长看见旁边儿子一脸的失落,又抬头看了看面色如常的圣衣,紧锁着眉头吩咐着:“你们继续守护着。”
“两位请跟我来吧。”
族长在前面领着路,那少年低着头跟在后面,时不时的抬头偷偷的看着的两人紧紧相握的手。
越往里面走越觉得变得暖和了一些,虽然到处都是银装素裹,但是隐隐的能闻到一丝烟火的气息。
花玥惊讶的看着面前的情景,这天山怎会???这样的一个地方。
在积雪覆盖的山坳里竟能够看到绿色的植物和随处可见的房屋,这些房屋远看像个雪包,可走进细看却能看出那是一个个房屋,雪成了点缀,让那些原本不严实的木屋,变得美丽而温暖。
“不必惊讶,这些植物都是用药繁殖起来的,且因为气候的原因,这雪终年不化,到也给我们遮挡了不少风霜。”族长一边解释一边领着路。
由于刚才打斗的声音过大,所以吸引了很多人出来,现在这些人都站在屋子前好奇的打量着族长领进来的陌生人。
“族长外面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族长他们是谁?怎会有外人进谷。”
“族长,您怎么把他们带进来了?”
“族长……。”
一道道声音在询问着那名三十来岁的男子,同时又戒备的看着圣衣两人。
“都先回去,我晚一点会和各位解释。”
众人虽然心有疑虑,但是也不愿违背族长的话,便都听话的退回了屋子里。
山坳最中间的一个屋子内,此刻圣衣坐在火炉旁,烤着冰冷的身体。
“姐姐,有没有好一些?我记住你以前是最怕冷的。”白允关切的说着,目光透着成熟,虽是十岁左右,可是心智却比一般少年要显得成熟很多。
“好多了,谢谢你。”圣衣语气疏离,之后又摸了摸旁边花玥的手,触手还是一片冰凉,忙说道:“你也过来烤一烤。”
花玥放开圣衣的手,以免把寒气传给她。
白允撇了一眼花玥,很是不以为然,他不明白圣衣姐姐这样的人,怎会看上这么个弱不经风的小白脸。
“圣衣姐姐,你看看我现在是不是长成男子汉了,我身体可比他结实多了,我现在能一个人打五个人了,虽然还是打不过父亲,但是我还小,我会努力的,我也一定会打败圣衣姐姐,到时我保护你,向你以前保护我一样保护你。”他鄙视的看着花玥,之后又自信满满的说着。
而花玥听后噗嗤一笑,眼光轻蔑的看着眼前的小不点。
“你笑什么?你不服,我们打一架。”白允像是受了刺激一样,激动的说着。
而花玥只是摇摇头,之后便闭上眼睛,享受着温暖,似乎是懒得搭理眼前的人。
他的这番举动更加的刺激到了白允,让他觉得自己不受尊重,这里哪个不是供着他,捧着他,他何时受过这种冷遇。
“怎么不说话,你莫不是怕了?”他用言语激着他,见他依然不动又继续说道:“你如果连我都打不过,那么也不配当圣衣姐姐的夫君。”
“住嘴。”圣衣呵斥道,阻止他再说下去。
而花玥也因为他的那句不配做圣衣的夫君而睁开了眼睛,他不怒反笑,道:“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而已,不配与我动手,况且我不配,也轮不到你。”
“你……。”白允先是听到圣衣的呵斥后而愧疚的低下头,随后又听到花玥的话之后气的脸色通红,身体发抖,连眼神都不敢看圣衣。
圣衣微微叹息,说道:“好了,你们两个吵什么。”之后又对着白允说道:“允儿,还是小的时候可爱一些,真怀念那个爱哭鼻子的你啊,好像就近在眼前一样。”
第一百三十六章 回忆年少时
五年前第一次见到白允之时,只觉得这长得白白嫩嫩的小男孩甚是可爱,便想起了姐姐那来不及出生的孩子,如果都还在的话,也应该有这般大了,她起了一丝怜悯之心,所以在他被人拐卖之时救下了他。
“呜呜…,我,我要找,找父亲,母亲。”五岁的白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边抽搐,一边哭着要找父母,显然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被吓的不清。
圣衣难得的耐心的哄着,吩咐影二去买了个冰糖葫芦回来,可是谁知那孩子竟这般难哄,直接把冰糖葫芦打落在地。
“呜呜…,我不要,我要父亲、母亲。”
圣衣被他的哭声弄的有些心烦气躁,便生气的喝道:“闭嘴,不许哭了。”
只见那孩子果然停了下来,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怯怯的看着她,一抽一抽的,看上去甚至可怜。
“不要哭了,男子汉怎么能这么没出息呢?你看你旁边的这两位小哥哥,他们像你这么大时,已经能够独战三个大人了,就之前拐卖你的那三人,他们现在一只手就能够战胜他们,而你看看你现在,不但懦弱,而且还爱哭鼻子,你说你是不是很弱,你想一直这么窝囊下去吗?想一直靠人保护吗?”圣衣一边轻声的教导他,一边指着旁边十多岁的影二和影三。
这几句话在小小的白允心里扎下了根,让他时刻谨记着,不要再这么弱,他要当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白允擦干了眼泪,看了看旁边一身挺拔的两人,又抬头看了眼面前的长的很美的小姐姐认真的说道:“我可以吗?我可以像他们一样列害吗?”
圣衣没有回答他,而是用接下来的行动告诉了他。
小小的白允本应该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而却因意外遇到了圣衣,从而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原本圣衣几人来到天山脚下的叶城是为了过来办一件事的,来寻一个仇。
“叶城有个曲家,横行霸道,仗势欺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恶行,可是却都不敢去招惹他们,因为一年前的聂家就是最好的例子,整整三十多人口啊,无一幸免。”
“这还要从曲家的二公子色欲熏心看上了有美盛名的聂晴开始。”
“本来那聂晴已经定了亲,可是那曲家仗势欺人,硬要纳聂晴为妾,聂家不答应,他们就灭了人满门,真是丧尽天良啊。”
茶馆中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叹息声,是在惋惜着聂家的遭遇。
而影二此时双拳紧握,浑身发抖,脸色变得越来越暗沉。
“不要着急,欠你的他们一个也逃不掉。”圣衣稳住影二暴怒的情绪,轻声的承诺着。
“允儿,你刚才听到他们说的了吧,你觉得这曲家应该怎么办?”圣衣询问着旁边一脸怒气的白允。
“哼,简直是坏透了,这曲家都不是好东西。”稚嫩的声音带着丝丝怒气。
“你觉得他们该不该死?”
白允被圣衣的这个问题吓到了,死?他还不太清楚这个字的含义。
“你记着如果这个人已经坏到人人唾弃的程度,而大家又没有能力去惩治他时,你就要替天行道了,这才是大丈夫所为。”
“可是我…。”
“影三,这两天你简单的教他一些防身的本领。”
“影二,准备一些东西,我们三天后行动。”
圣衣交代完之后便出了茶馆。
白允愣愣的看着圣衣的背影出神,半响他转头诺诺的问道:“姐姐叫什么名字。”
“你以后会知道的。”
没有等到以后,三天后在曲家满地的血腥之时,她一身白衣被血染红,从黑暗中一点一点的走出,那种动人心魄的画面彻底的震慑到了他,他听见他对倒在地上的曲二公子说:“记得取你性命之人,花圣衣。”
原来姐姐叫花圣衣,圣衣,从此这两个字就烙印在了他的心里,虽然后来他被她送回了父亲那里,可是他再也不是那个爱哭鼻子的他了,是她让他一瞬间长大了,知道了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什么是正,什么是邪,这五年来,他一直都在盼着她来寻他。
第一百三十七章 当年的秘密
花玥看着圣衣出神的面容,又看了看对面白允那发亮的眼睛有些不是滋味。
“圣衣,我们不能在这里耽搁太长时间。”他出言提醒着,同时打破了她的回忆。
这时那名族长和一位女子一同走了进来,坐在了主位上。
“父亲、母亲。”白允亲切的上前。
“姑娘可以说了,你是怎么认识白苏的,他现在又在哪里。”那村长紧紧的握着妻子的手,转头问道。
圣衣听闻声音之后,犹豫了片刻,道:“白氏世代被诅咒所困,男子皆活不过三十,想必族长现在已有感觉了吧?”
族长白隐听后吃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神情紧绷,一脸严肃的望着圣衣。
“族长不必紧张,我没有恶意,况且允儿怎么说也算是我半个弟弟,我断然不会做伤害他的事。”
白允听后拽着圣衣的衣袖,小心翼翼的问道:“姐姐,你有办法解这个诅咒吗?”他从五岁开始就知道了他活不过三十,不光他,族人都难逃厄运,他也亲眼见过一个个死去的人。
“不知族长有没有想过到底是什么样的诅咒会这般列害?我重来就不信鬼神,更不信这什么诅咒,这只不过是心虚的一种说辞而已。”
族长和夫人听后神情一顿,随后彼此对视了一眼之后看向她,道:“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们中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诅咒,而是慢性毒药。”
“你胡说。”族长激动的打断圣衣的话,之后意思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便平复之后接着道:“不可能,谷里很多医者,且白氏向来医术都是有名望的,如果我们发现不了的毒,解不了的毒,别人就更是不可能。”
圣衣听后微微一笑,之后点头道:“确实,白氏医术是很高超,一般人下的毒绝对会被你们看出来,甚至可以说这世上很少有人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下毒而还不被你们查出来,这确实是很难,但是却不代表没有。”
“不知族长可还记得当年的黑阎王黎殇?”圣衣看似随口问道。
可白隐听后却是浑身一颤,脸色瞬间惨白,接着不可思议的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圣衣察觉白隐失魂落魄的声音之后,便又接着道:“当年您的祖父神医白陀和毒医黎殇乃是至交好友,没想到却因为一个女人而反目成仇,最终他们谁也没有得到那个女人,那女人认为一切都是因为她,最后选择了用自杀来结束这场孽缘,可是她却没想到,她的死反而让仇恨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深。”
“彼此从生死之交变为恨不得对方去死,都在为那女人的死找一个理由,都觉得是对方逼死了她,最终黎殇死在了白陀的剑下。”
“原以为会就此结束,却没想到这一幕都被当年黎殇的徒弟所看到,而他为了报仇,便设计了一切,让后人认为是因为黎殇的诅咒才导致白氏男子活不过三十。”
圣衣详细的说明了一切,就好像是亲身经历一样,没有丝毫的漏洞。
“你怎会知道这些?”白隐凝重的看着圣衣,等待着她的解释。
“圣衣阁晓天下事,这只是我在调查白苏之时看到的,是关于白允,便多看了几眼。”
白隐看着圣衣的眼睛,之后又看向花玥道:“你想要千年雪莲是为了救你身边的这位吧?你的眼睛用雪莲也没有用,所以你是想要用什么交换?”他诱导着她说出目的。
“换你全族的命?这买卖应该是很划算的吧?”
“你当真有办法?”白隐怀疑的问着。
“我没有办法,可是有一个人有办法,而只有我能够找到这个人。”圣衣见他已经上套,便继续说着:“这个人想必您也一直在找吧?可是找了这么多年仍然是一无所获,你想必已经快要放弃了吧。”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为了证明我所说之话,我会帮助你把那个黎殇的徒弟的后人找到,你看…?”
第一百三十八章 达成共识
白氏族人的栖息地,自从白陀当年来此隐居之时,就以与外界断了联系,也不允许外面的人进来,打扰到族人的清休。
此刻因为圣衣两人的到来,而引起了轩然大波,白氏的族人们都聚集在白隐的门前。
此刻房间内的气氛也异常的复杂,白隐低头思索片刻抬头询问夫人,而一旁的白允则紧张的蠢蠢欲动。
“父亲,你就别犹豫了,我相信圣衣姐姐是绝对不会骗我们的。”
圣衣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紧张的表情,而是平静的等待着已知的答案,花玥紧紧的陪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让她无论何时都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允儿,你过来。”圣衣想起了之前的回忆。
白允听后,非常听话的走到她的面前,一句话也没有说,乖乖的等待着她说。
白隐和夫人惊讶的看着白允,他们的这个儿子的性格,他是最清楚的,可以说自从五年前那件事情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脾气倔的很,有时都不买他的面子,可是却对这个姑娘言听计从,而且从这个姑娘入谷开始,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就像现在。
“之前影三教你的那些你可还记得?”
白允闻言似乎也回忆起了那段日子,以前觉得很苦,就像做了一场噩梦一样,可是自从五年前回谷之后他才发现他竟以习惯了那种训练,对自己不留余地,如果当年他不逼迫自己,也许自己现在还是那个爱哭鼻子的,遇事就躲在父母怀里的娇公子,现在的他都瞧不起当年的自己。
“我记得,这一辈子都不会忘。”白允灼热的目光仰慕的注视着圣衣。
“那你现在就出去把外面的那些人解决一下,吵死了。”外面传来一阵阵谩骂的声音,听的她耳朵都有些痛了。
白允察觉到她的神情,冷冷的注视着门外,他知道姐姐这次来受了伤,眼睛不好,对声音就更加敏感了。
“等等,把他们集中到祭台吧。”圣衣拦住了白允补充着。
白允闻言重重的点头,眼前坚定的走了出去。
“姑娘是想要做什么?”早已考虑好的白隐见儿子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外面就安静了下来。
圣衣答非所问道:“族长考虑的结果如何?”
“姑娘已经知道了答案,又何必再问呢?”
“比起全族人的命,我无从选择。”
“雪莲我可以给你,但是也请姑娘不要食言。”白隐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
圣衣闻言知道他的顾虑,便开口道:“您放心,当年的事我不会再说第二遍,我知道这个秘密也只有白陀的嫡传人才知道,但是还有一个事我还要奉劝族长。”说到这里圣衣顿了顿接着又严肃的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且当年白家毕竟是有些过错的。”
那族长听后微微一笑道:“姑娘放心,我早已想好了,我本也不是嗜杀之人,如果能够和平解决是再好不过。”
“白氏有这么一位通情达理的族长,我相信所有的不顺都会过去的,那么现在就请族长先与我走一趟吧。”
圣衣说完之后,几人都如释负重的微微一笑,没有什么事是心平气和解决不了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祭台
以往很冷清的祭台,此刻却是非常的热闹,祭台的下面站满了人,最大的年龄也只有三十岁,且精神萎靡。
“七长老,这次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毕竟族长说过会给我们一个交代。”其中一个看上去二十八九的男子对着中间那位看上去年龄最大,且眉宇间紧皱的男子说道。
“哼,族长神智不清,被外人蒙骗,我们在不提醒,那谷内将要大乱。”
“可是毕竟之前族长也从未有过过错,此次也一定是有原因的。”
“白玉,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谁不知道你是活菩萨,可是烂好人也不是这么当的,不要拿我们的命来成全你的仁义。”
“你不要太过分了,白玉又没有惹到你,你凭什么这么说他?”
祭台下方的人火药味越来越浓,眼见着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
“原来隐居在此的白氏也不如传言那样高风亮节,是人总会有七情六欲的。”刚刚到来的圣衣听到人群中七嘴八舌的声音轻笑着,原来男人吵起来不比女人。
而刚刚走过来的白隐听见人群中的声音后,脸色暗沉,压抑着怒气,走到了祭台上方。
“你是何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之前讥讽白玉的那个年轻男子看见圣衣之后,先是惊艳了一下,随后又讥讽道。
花玥闻言后一道冷冷的目光射向那男子,顿时让他浑身发毛,如坠冰窟。
“不得无礼。”
“你闭嘴。”
白隐和一直在台上等待的白允同时呵斥着那名男子。
见那名男子虽不情愿,但还是没有在开口,白隐便看向下方的人群掷地有声的说道:“我知道大家都有疑问,为什么我会让外人入谷。”
“因为这所谓的非本族人有两点不得不让她入谷的原因。”
“这第一点就是她虽不姓白,可是却是小儿的义姐,比亲人还要亲,对允儿有着再生之恩,所以她不是外人。”
这句话一出,下方就传来了激烈的探讨声:“这…这事从未听说过。”
“就算是义姐,也并非白氏家族的人。”
“这,虽不完全算是外人,可也不是内人。”
“族长,这恐怕只是你的推脱之词吧?你想把引入外人的错,直接这样大而化之,这恐怕是不妥。”那位被称作七长老的男子开口辩驳。
白隐听后并没有恼,而是依然严肃认真的道:“既然这一点你们不认可,那么还有一点却是无从选择的,因为事关全族人的生死。”
“哈哈…,笑话,一个小姑娘难不成还能拯救苍生?”七长老闻言后狂笑不止。
“拯救苍生,我没那么多的时间,但是拯救你们,除了我,没人能够办到。”圣衣不理会别人的嘲弄,反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她说的是实话,我们的诅咒只有她有办法破,这么多年,哪怕有一丝希望,我们也应该去尝试。”
白隐说到这里眼睛通红,泛着泪花,道:“这么多年见长辈们一个个的离去,我作为白氏族长,不能替族人解决困难,我愧疚难当,好赖苍天不负,派了这位姑娘来解救我们。”
白氏族人是信神信苍天的,所以才会轻易的信了诅咒,而刚白隐的这段苍天不负,说到了每个族人的心里,瞬间都燃起了希望。
由原来恶言相向变成了现在每个人一脸期盼的望着台上光彩照人的圣衣。
第一百四十章 黎氏后人
“族长真是糊涂了,如果那位姑娘真有本事,为什么却不能医治自己的眼睛,和她身边的那位呢?”七长老白七眼见众人都向一边倒时,忙出言提醒着。
果然刚刚升起希望的众人此时仔细的观察着台上的两人,越观察越心惊,特别是白氏的几位长老,顿时摇摇头,一阵叹息。
“诸位不必怀疑族长所说出话,他姓白,而我非白氏族人,他没有必要为了我去欺骗他守护的族人。”圣衣的话音落下之后,白玉仔细的观察着她,忽然神情一动,立马说道:“各位长老,这位姑娘和族长说的都是实话,你们仔细观察,以这位姑娘和这位公子的面相来看,这毒非一日之寒,可是她们却依然活得好好的,这说明不是她们的医术高,就是她们所认识的人中有神医。”圣衣听着下方传来的声音,嘴角勾起了笑容,对着声音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圣衣阁》第一百四十章 黎氏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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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离开
“白七,你如此恶毒,白氏容不得你这样的人。”
众人都开始直呼其名,连长老都懒得叫了。
“哈哈…,这么多年我也活够了,有你们陪我,想必我也不会寂寞,我在黄泉路上等你们。”
“白七…”
“七长老…”
七长老迅速的拔出身边最近的一个人的佩剑,架在了脖子上,又看了一眼白玉,便闭着眼睛,露出来最后的一丝微笑。
鲜红的血喷在地上,甚至喷在了离的近的一些白氏人的脸上,身上,他们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好端端的人,此刻却是了无声息的躺在了地上。
白玉回过神迅速的跑上前,抱着白七痛苦的喊道:“七长老,你醒醒,你醒来呀,我听你解释,你解释给我听啊。”一向有泪不轻弹的男子此刻也是泪流满面。
白隐在白七抹脖子的瞬间迅速的用手挡住了白允的眼睛,同时心下叹息。
可白允却是不领情,拿开了白隐的手道:“父亲,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本众人聚集想要让族长给一个说法,却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对每一个人的打击都很大,再也没有心情去追究其他了。
白隐打发了白氏的人之后,交代把白七厚葬了,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之后才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办。
“姑娘,我把雪莲交给你,希望你能尽快找到白苏,我们很多人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
白隐手中拿着一个琉璃瓶子,透过瓶身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里面的雪莲,美丽而又高贵。
花玥替圣衣接过雪莲,小心的拿好,他知道这对她很重要,对他更重要。
“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跟族长说一下。”圣衣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闲事该不该管,可是她的生命有限,她想随心而活。
在天山上一直守护的几人,忽然看见下面人的身影,都如释负重的一笑。
白邪看着忽然多出来的两个毛孩子,有些不解,怎么这一趟,竟拐卖了两个人不成。
“姐姐,前面的那几个人都是您的手下吗?”白允看着前方的陌生人,他记得姐姐的手下非常的多,而且也特别衷心。
第一百四十二章 故地重游
路上,花玥见圣衣一直闷闷不乐,似乎是有心事。
“那两个孩子,你打算一直让他们跟着我们吗?”
“你的身体怎么样?喝下雪莲之后有没有什么变化?”圣衣这时才想起来,从他服下雪莲之后,她还没有问过他,她真不是一个好的夫人。
花玥面色晦暗无光,眉头深锁,有些负气的回道:“我很好,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连他的话都没听见。
圣衣犹豫不定,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说道:“我现在不能与你一起回到毒谷,圣衣阁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况且没有我,白苏是不会与他们回天山的。”
圣衣说完感觉瞬间心里轻松了许多,便又坚定的道:“这一趟,我必须回去。”
花玥听后没有任何的惊讶,仿佛早已知道。
“好,我陪你一起回去。”
圣衣见花玥没有半分的犹疑,她心下感动,她知道那个地方对于锦宸来说是痛苦的,对于花玥更是他从小到大被禁锢的地方,那里有太多的回忆,也有太多的遗憾。
“谢谢你。”圣衣轻轻的依偎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
“傻瓜,我们是夫妻,本就应该不离不弃的。”对于圣衣的改变,他是欣喜的,以前他认为她是冰冷的,可是现在他看到的她只是一个会受伤,怕冷,寻找温暖的小女人。
车厢内温馨舒适,车厢外哑奴和白允与白玉驾着马车,白允向后倾斜着身子,仔细的听着车厢内的动静,见里面很安静,也不知是喜是怒。
后面白邪与黑媚驾着马车紧随其后,车厢内的秋娘屏息凝神,似乎是时刻都保持着警惕。
“哑奴,到前面的叶城休息一晚。”圣衣想到了她当初埋在叶城的一颗种子,是时候启用了。
白允听到叶城之时,浑身一僵,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个画面,到处尸骸遍野,她踏血而来……
临近傍晚之时,马车入了城。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正应了眼前的景象,叶城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着点点星光。
白允看着如记忆中一样繁华的叶城,不免有些伤感,白氏隐居雪山,到处是凄凉,处处是孤独,哪像现在眼前所看到的那样……
没有了恶霸的欺压,此刻的叶城,温馨而又舒适,街上到处能够看到人来人往的商铺,而行人似乎也多了很多,有一家子一起出来采买的,也有三两个人出来觅食的,还有一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来寻梦的,而像他们这样路过的马车也是一辆又一辆的经过。
“少族长,原来这就是外面的世界啊,好美,好热闹啊。”白玉新奇的看着两边的小铺,和街上各形各色的人。
“别跟个土包子似的,丢我的脸,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让你同行,你那副什么菩萨心肠最好是给我收起来,否则惹姐姐不高兴,我就把你丢在外面,让你永远也回不去山谷。”白允恶狠狠的瞪着身旁的人警告。
而白玉像是没看到一样,依然笑脸相迎,弄的白允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及其不是滋味。
“哼。”白允别过头,懒得去看他。
外面的吵杂声惊醒了睡熟的圣衣,她从花玥怀里缓缓起身,开口对着外面说道:“到前面的悦来客栈。”
花玥从圣衣睁开眼睛之时,他就醒了过来,此时一听,便带着肯定的说道:“悦来客栈是圣衣阁的产业?”
第一百四十三章 悦来客栈
“当初第一次见影二之时就是在这家悦来客栈,那时他小小的年纪,被人冤枉偷东西时,那眼中的恨意让我觉得有些熟悉,像极了当初的我,所以我让影主救下了他,他便决定一生追随我。”
“那是什么时候?”花玥心里很羡慕影二,能够一直跟在她的身边。
“就在我从寒门宗逃出来的第二年,我一直派人打听你的消息,圣衣阁线报在叶城看到了一个与我描述中的你很像的一个人,所以我就来了。”圣衣想到这里不免觉得命运弄人,她醒来后的几个月内基本上不言不语,只有听到他的消息时才像个活着的人,后来是从什么时候她放弃了,是寒门宗迅速的扩大让她有了不得不让自己振作的勇气,因为她还有深仇大恨比儿女情长还要重要一些,否则她没有办法去面对那些死去的人。
“对不起,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我没有陪在你的身边。”花玥心头泛酸,心疼她的勇敢。
“从今往后你不要再把我丢下了,否则我就…唔…。”
花玥堵着了圣衣的话,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不会离开她,永远都不会。
马车到了悦来客栈门口,一名伙计从里面走出来,笑着迎接道:“各位客官里面请。”
话音刚落就又走出两人接过两辆马车,把马车赶到后院,而令一边店小二则领着圣衣一行人往里面走。
“告诉你们管事,就说管闲事的人又回来了。”圣衣停下脚步,对着前面说道。
那伙计听后不明思意,但是看着眼前女子的气度,他也不敢有所怠慢,忙去找了管事。
“母亲,您先上去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圣衣转头对着秋娘说道。
秋娘这一路上都在想用什么办法可以恢复她眼睛的生机,可是此时看着圣衣无神的美丽的大眼睛之时,又有些叹息。
她看了花玥一眼之后,便与白邪和黑媚一起上了楼。
“你们两个也上去吧。”圣衣对着身后的两个小不点说道。
“我不累,我可以陪着姐姐。”
“我也不累。”
花玥这一路上是讨厌死了这两个粘人的小鬼,此时恨不得打发掉他们,便也跟着附和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不便听,你们上去。”
本来白允是极其不屑的,可是看到圣衣不容拒绝的表情之时,便也放弃了挣扎,只好与白玉一起上了楼,临走时还故意瞪了花玥一眼。
“是是你?你不是已经,已经…。”
与那名伙计一起赶来的一位中年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圣衣,不知是激动的还是害怕的,竟浑身发抖。
花玥挡在圣衣前面,挡住那管事的手指,让她不能指着他心爱的女人。
“你没死?”那管事似乎是反映了过来,仔细观察着眼前的人,面色红润,呼吸正常,甚至还会微笑,这点倒是有些意外,因为他之前见她之时,从未见她笑过。
圣衣感觉到有些奇怪,因为那管事从未问过如此蠢笨的问题。
“你何出此言?”
圣衣认真的问道。
第一百四十四章 得知消息
“你真的没死?”那管事这回不是在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月前,我的人听到消息,圣衣阁阁主花圣衣坠落悬崖而死,影主和钱修文伙同叛变,最后被江麟风解决,控制了局面,目前圣衣阁由花宇接任。”蒙芝也就是那管事前后想了想便知道了事情不简单。
圣衣闻言一向冷情的面容也有了一丝松动,她面色苍白,内心发寒。
“花影,她……”圣衣不敢想象,由于她的失踪会害了她,而她在干什么?竟开始享受平凡的生活。
蒙芝见圣衣的表情,有些不忍心,便安慰道:“你也不必太过悲观,花影她并没有死,而是失踪了,圣衣阁的人也在找她。”
见她面色苍白无力,摇摇欲坠,便道:“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说到这里又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走吧,我们上楼,边坐着边聊。”
花玥见状扶着圣衣跟在蒙芝的后面,而哑奴接到花玥的眼神之后,并没有跟上来。
楼上的一间雅阁中,蒙芝从头到尾的打量着花玥,见他防备的眼神不由的笑道:“你放心,我可不喜欢冷美人,况且我要是再快一些都可以做你们的父亲了,这么小心眼可不好。”
“蒙大哥,我没心情开玩笑,你给我说说你知道的消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圣衣打断了蒙芝的玩笑,认真的说道。
本来以为转移话题能让她不那么紧张,没想到还是低估了花影在她心中的分量。
蒙芝坐下给自己和圣衣两人倒了杯茶,顺便喝下之后便严肃的道:“现在圣衣阁掌权的是花宇。”说道这里瞄了一眼圣衣道:“号称是你失而复得的哥哥。”
“而现在花宇的得力帮手就是江麟风和影一。”
“不可能。”圣衣拍桌而起,满脸的不信。
“不要着急,先听他把话说完。”花玥搂着圣衣,让她可以靠在他的身上,躲避寒冷。
圣衣平稳呼吸之后便坐下示意蒙芝继续。
“我刚刚接到消息之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便派人前去打探,听说花影和影二、影三是通过密道逃走的,可是密道内发现大量的血迹,说明她们受伤不清,但是没有发现他们的尸体,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见圣衣面色苍白不语,便又道:“你应该知道,如果没有影子内部的人叛乱,花影她们怎会轻易落败,就凭江麟风?他没有那个实力。”
“钱修文呢?还有关昕和白苏呢?”静下心来的圣衣才想起来她一直忽略的。
“关昕在都江失踪了,据说是为了寻找影七,而白苏和钱修文在圣衣阁叛乱那晚至今了无音信,我的人也没有查到他们的信息。”
圣衣闻言更是觉得事情不简单,无形中有一张网一直在针对自己。
“我以为你真的已经不在人世,那么我也没有必要在旅行诺言了吧。”蒙芝状是开玩笑的说道。
“你不是欠我,你是欠花影的,你帮我做件事。”圣衣平稳下来又恢复了冷沉的模样,只不过这次带着一些伤痛的心事。”
第一百四十五章 杀一人
蒙芝看了看眼前的人,从他认识她时,小小的年纪看起来就那么的意气风发,如今也长成了他记忆中的模样,一样的风华绝代,可是却没想到时隔多年在见却是物是人非……
“多年前,我本以退出江湖,不过问世事,这么多年你也没有找过我,我以为你早已忘了当年的事。”
“你开个价,帮我杀一个人。”
听见圣衣不带感情的话语,蒙芝微皱着眉头,瞪向她,道:“你这丫头,从小就不可爱,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受得了你。”说完同情的看了眼花玥。
花玥:“…”
圣衣没有理会他的嘲讽,而是依然冷冷的说道:“五年前你第一次重操旧业,杀了董家镖局的一个镖师;三年前你出使任务之时重伤命悬一线,被一老妇人所救,可是那妇人却被人活活打死,你为复仇,灭了那姓童的一家;还有一年前…”
“还需要我一一列举吗?”圣衣冰冷的反问。
半响蒙芝也没有开口,而是惊讶的看着眼前那看似无害,实则比魔鬼还可怕的女人。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空气中充满紧张的气息,半响蒙芝松了口气,妥协的道:“你不是一向喜欢亲自动手吗?到底是何人竟让你下不去手。”
圣衣没有回答,只是放在桌子上的手越蜷越紧,能够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恨意是那么的清晰。
花玥握住她的手,防止她伤到自己,似乎理解她内心的挣扎,转头对着蒙芝说道:“江麟风。”
蒙芝闻言便明白了她为何会找他,点头之后,他便退出了房间,留给两人独处的空间。
房间内
花玥知道圣衣心情不好,便也没有去打扰她,而是静静的陪在她的身边。
“带我去见母亲。”
花玥把她送到秋娘的房间之后,便一直等在门外,他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他理解她,也知道圣衣阁对于她来说是怎样的存在,她看似对谁都很冷淡,实则最重情义,外冷内热。
“看来你有心事?”白邪从房间出来就看见了站在师傅房门外一脸心事的花玥。
“说来听听,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白邪难得的心情好,热心肠。
花玥闻言认真的看着白邪,眼前的这个男子,看起来大自己很多,可是却有一颗童心,看似狠辣无情,实则对身边人可以做到毫无保留的付出,重活一次,他比谁都要珍惜身边的人。
“你带母亲先回毒谷,我们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之后,我们会回去。”说到最后越来越没有底气,因为他也不知道此去会发生什么事,又或者一别在见又是几年之后。
“是关与她吗?”白邪问完见他没有说话,但是从脸上已经看到了答案,除了她的事,还有何事能让他抛弃久别重逢的生身母亲。
他叹息道:“情之一字,终是害人害己,也不知道促成你们的婚姻是福是祸。”
花玥听后一笑,之后深情的看着门内道:“你不懂,她是我的重生,没有她便不存在现在的我。”
白邪不知从哪取出一只玉笛,一边在手中把玩着,一边道:“原以为听了师傅的话,在你的酒中下了药,你们会闹上一阵,没想到却是如此的琴瑟和鸣。”
此话一出招到花玥的一记白眼,冷声道:“下不为例。”说完之后,面色微红,有些不自然。
白邪一见,调笑道:“女人不能惯着,不听话就得调教,否则将来骑到你的头上,看你还怎么正夫纲。”
花玥面色古怪的看着白邪的身后,给他使了个眼神,没想到他非但没有理会,反而越说越离谱。
“你这点就得多跟我学学,你看看你黑媚姨被我调教的多听话。”话一说完,他便感觉背后发凉,忙转身看着眼前面色阴郁的人嬉笑道:“调教孩子呢,你别当真啊。”
黑媚笑着,笑的白邪更是浑身发毛,想了想身后看笑话的花玥,忙一脸谄笑的拽着黑媚回了房间。
留在原地的花玥一脸的无奈,半响笑了笑呢喃着:“传说中的白面书生毒蝎子,原来是这样。”
第一百四十六章 蒙芝的兄弟
蒙芝从圣衣那出来之时,就直奔后院其中的一间主屋而去。
他打开床下的一个小盒子,盯着那把锈着的钥匙,尘封多年记忆也随之而来。
“天涯,我们又要一起重操旧业了。”话落他便拿起钥匙起身往外走。
刚刚出房门就被走出来的一人挡住了去路。
那人盯着他手中的钥匙,惊讶的看着他。
“大哥,你要干什么?”
蒙芝把钥匙藏在身后,看着眼前的人道:“阿甘,你别管。”
那人听后很是激动,声音也拔高了很多。
“大哥,你忘了之前的誓言了吗?我不管,我怎么能不管,您是我们的大哥啊。”
这边的声音惊动了后院其他的人,纷纷过来向着两人的方向过来。
“怎么回事阿甘?”
“大哥,发生了何事?”
阿甘看着围过来的五人,似乎是更有了底气的说道:“你们劝劝大哥,大哥把钥匙拿了出来,他要取走天涯。”
五人听后同时神色一变,也纷纷劝道:“大哥,兄弟们是不会让你在用天涯的。”
“如果你有非要做的事,或者非要杀的人,那么就交给兄弟们吧。”
“是啊,大哥,你说杀谁?我绝对不会让他活到三更。”
“反正,大哥是绝对不能用天涯,天涯尘封了这么多年,当初师傅弥留之际曾经说过,天涯煞气太重,伤敌三分,损己七分,极耗心血,而且天涯封印了这么多年,一旦打开后果不堪设想。”
“大哥,您三思啊。”
蒙芝听着几位至亲的兄弟的劝阻,知道自己拗不过,但是想要杀了江麟风却是非天涯不可,否则凭他一己之力很难阻挡那丫头亲自培养出来的影子。
“你们大惊小怪的这是做什么?谁说我要重启天涯了,我只是见这把钥匙锈住了,拿去处理一下。”蒙芝奇怪的看着众人涨红的脸颊,不动声色的说道。
众人听后,紧张的心情瞬间放松了许多,随后不由自主的纷纷看向阿甘。
“可是。”阿甘本想继续说道,他之前见他的神色可不是想要清理钥匙,而是奔着那间封锁的密室的方向望了许久。
蒙芝佯装怒道:“可是什么?你们还不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都多大岁数的人了,听风就是雨,都下去,挡在门口算什么。”
几人第一次见大哥面带怒气的呵斥他们,都觉得这件事属实是他们理亏,没弄清楚事实,又想到事情的始作俑者狠狠的瞪了一眼阿甘之后,便都各自回房。
而留在原地的阿甘显然是不相信大哥的说辞,可是他又不能在继续追问,况且即使知道了,他也不能阻止他,因为他了解大哥的性子,决定了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改变,就像八年前他决定停留在这里是一样的,没有道理可言,只为了一个义字。
“大哥,我知道我不能改变你的想法,但是请你行动之前一定要带上兄弟们,说好了同生共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不是戏言。”阿甘说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大哥之后便也回了房间。
只留下站在原地盯着手中的钥匙,犹豫不决的蒙芝。
一面是当年欠下的债,一面是同生共死的兄弟,道义不能两全,做人不能失了本心,对不起…
握紧手中的钥匙,他毅然决然的向那尘封许久的密室而去。
而刚刚回到房间的那几位兄弟们,在暗处看见大哥已经下了决定,便在心中也做好了准备。
那样的说辞,作为他们最了解的大哥的口中说出他们自然是不信的,可是也不能顶撞他们信任,崇拜的人,所以只好心照不宣。
第一百四十七章 重现光明
花玥在外面等了很久才见圣衣从门内走出来,他本想进去询问母亲,可是却被圣衣拦住了。
“别去打扰母亲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你的眼睛?”花玥惊讶的看着圣衣眼里的星光。
“能看见一些模糊的影子了。”她抬手摸着他的眉眼、想象着记忆中他的样子。
“有什么代价吗?”花玥并没有被眼前的惊喜冲昏了头脑,而是有些担心。
“你不相信母亲吗?只要能看见,我什么都不怕。”
“可是…”
“没有可是,我有非做不可的事,玥哥哥,我的时间不多了。”
花玥沉重的看着圣衣离去的背影,记忆中似乎他一直都是那个站在她身后的人,他知道她心里是有他的,可是她心里装的太多,相反能留给他的却是少之又少,有时他甚至怀疑,他在她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另一边蒙芝用手中的钥匙打开了那间尘封许久的密室,走进去能够看到各种各样的兵器,而最中间那把用黑布包裹住的弯刀最为醒目。
蒙芝走上前轻轻的抚摸着刀身,似乎是有所感应,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天涯兴奋的颤抖,似乎是知道自己终于要重出江湖了。
“一别多年,竟没想到会再次见到曾经的飘影刀天涯。”
蒙芝听见声音后回头见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圣衣。
“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我重新出山吗?”
话落他勾唇一笑道:“果然,欠下的债,是迟早要还的。”
圣衣轻笑不语,而是缓缓的走上前,与那把刀隔着一拳的距离,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刀身上散发出来的丝丝寒气。
“当年你与你的师兄弟们本就不应该下山,沾染了这红尘之气。”
“更不应该的是落草为寇,你们的师傅教你们武艺本是为了让你们匡扶正义,而不是让你们为一己之私的去做。”
“当年这家客栈的老板何其无辜,只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而已,没想到却惹来杀身之祸。”
圣衣一字一句的平淡的说着回忆里的画面,可是听在蒙芝的耳朵里却是万箭穿心,这是他有生以来做的最错的一件事。
“不要再说了,我已经答应了你,做完这件事我就会离开这家客栈,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蒙芝急迫的打断了圣衣的话,他不想再听到后面那些残忍的事实。
“我还需要你帮我联系一个人。”
蒙芝听后疑问的看着她。
“钱小二。”
圣衣说完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道:“把这封信给他,另外让他去趟花家老宅,告诉他务必要把这封信交到那个人手中。”
蒙芝接过那封信,犹疑的道:“你确定那钱小二可信?另外花家老宅一定是许多人把守,所以里面藏人的机率很小。”
圣衣挑眉道:“有一句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江麟风是绝对不会想到他一直搜索的人此刻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活动。”
“这封信我会送到,你还有什么话需要带到吗?”
“没有了。”圣衣说救回过头往外走,走到门口之时轻声道:“注意安全。”
虽说短短的四个字,可是却让蒙芝激动不已,他以为她恨他要死
第一百四十八章 离开
清早,花玥醒来时发现身边不见了圣衣的人影,而床榻上的温度已显示人已走了很久。
他心里慌慌的,跳的很列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真该死,从昨晚他就应该发现她的不对劲。
昨晚她那么主动,又说了那样的话…
“锦宸,对不起。”
她昨晚叫他锦宸,当时他只是一瞬间的愣住,随后就被她的柔情所俘虏,他明明知道她有一堆的心事,怎么会这般大意,他以为她去哪里都会带上他。
花玥匆匆下楼一把拉住正在忙碌的店小二。
“有没有看到昨天和我一起的那位姑娘?”
那店小二明显被眼前的人吓到了,不知所措,颤颤巍巍的摇着头。
“你们管事呢?”见那店小二似乎没懂,他又不耐烦的喊道:“那个叫蒙芝的管事。”
“今,今早,蒙管事和后院的其他几人都走了,说,说是要出,出趟远门。”店小二被眼前双眼急的发红的人吓得说话都不利索。
花玥闻言松开了他的胳膊,镇定下来之后,回想着前后发生的事,她最有可能回的就是圣衣阁,还有她昨天的那句话…
“玥哥哥,我的时间不多了。”
时间不多了,是什么意思?他昨天没有细想,以为她说的是被雪莲压制在身体里的毒,现在想来…
母亲…
他想到这里便又迅速的跑上了楼。
楼下的刚才被抓着胳膊的店小二,此刻松了口气,揉了揉胳膊,便继续招待着顾客。
“铛铛铛…”
“母亲,玥儿有事相询。”花玥敲了门后,在外等候。
半响里面穿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进来吧。”
花玥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后推开门走了进去,见秋娘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了椅子上。
“母亲,玥儿想知道,昨天您与圣衣都聊了些什么?”
秋娘抬头看着花玥失落的样子有些心酸,这是自己失而复得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儿子,却总是为情所困。
“她走了?看来你在她心里的位置还是不及他人,这样的女人即使再好,再优秀也不配我儿。”
秋娘越想面色越不悦,既然走了,也好,否则还不知道她会把玥儿折腾成什么样。
“玥儿,你跟母亲回毒谷,母亲在好好的帮你调理调理身体。”
花玥见秋娘的态度心知她是认真的,他不想忤逆母亲,可是更不想放任圣衣一个人去,他承受不起失去她的痛。
“你这是做什么?”秋娘激动的站了起来。
只见花玥双膝弯曲,重重的跪在了地上,能够听见骨头碰地的声音,可见力度是多么的重。
“娘,儿子不孝,可是没有她,儿子早就死在十年前了,更不会有现在的母子重逢,我知道您想把最好的都留给我,可是我别的都不奢求,今生唯一想要牢牢抓在身边的就只有她,请您理解。”
话落,他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头,随后抬起头又道:“母亲,对不起,您就当您的儿子早就死在十年前了吧。”
他站起身,毅然决然的起身就要往外走。
秋娘忙喊道:“你站住。”
果然花玥停了下来,可是却没有回头。
秋娘已深知他中情毒不浅,怕是这辈子也挣脱不出,可是仍然抱有一丝希望。
“你知道她昨天与我做了什么交易吗?如果你知道了事情的全部,你还会这么坚决吗?你不会后悔吗?”
秋娘徐徐善诱见他果然绷直了身子,想要知道接下来的话。
她便继续回忆着她昨天到来时说的话…
“母亲,我今日过来是求您一件事,求您帮我把我的眼睛治好,让我能看见。”
秋娘回忆到这里,叹了口气道:“本来,我是告诉过她,没有合适的眼角膜,是治不好她的,可是她让我把她眼睛里的毒素用银针全部都逼到脸上。”
听到这里花玥倒吸了一口凉气,转过身急切的问道:“您帮她了?”
见他转过头,她便放下心来又接着道:“本来我是不答应的,可是她用你来威胁我,如果我不答应,她就要带着你一起走,去面临仇家的追杀,我知道她说的不是玩笑,如果她去送死,你也一定会陪她去,我赌不起,所以我帮她用银针把毒全部逼到了脸上。”
“她会有什么后遗症吗?毒素逼到脸上会怎样?”花玥直接忽略了她话里的利用他的话,而是当听到她的安危之时便什么也没有心情去理会,一心只记挂着她的事。
“你没听到吗?她拿你来利用我。”秋娘见他还一心想着她,便不悦的提醒。
“她的脸会怎样?有生命危险吗?”花玥脑海中听不进去别的话,只记得她把毒逼到了脸上。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至于那张脸,她眼睛看的清晰之时,就是她那张脸蛋尽毁之时。”
第一百四十九章 再回白城
花玥低头不语,但是明显周身散发着不安的情绪。
“我告诉过她,如果她不离开,我会在想办法治好她的脸,可是她还是走了。”
“这么自私的女人,她到底哪里好?值得你,你这般…”
“母亲,你不懂,她是怕连累我,才决定一个人去面对。”花玥抬头打断她的话。
见他还是一门心思的不知悔改,她也没有办法,儿子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和判断力,也许她应该相信他。
“罢了,随你去吧,把这个拿着,见到她让她每日早饭前服用一粒,她的脸会好的。”秋娘从怀里掏出连夜准备好的药丸。
花玥见状既感动又觉得对不起母亲,他知道母亲刀子嘴豆腐心,说着狠话,可是却还是连夜制成了解药,这份亲情,他可能今生都没有办法去回报了。
他双膝跪地,重重的一拜。
“多谢母亲成全。”
秋娘背过身,半响声音略微沙哑的说道:“你走吧,也许还能追的上,不用管我,我会回毒谷。”
花玥起身,看着秋娘孤独的背影心里有些酸涩,但是一想到独自面对的圣衣,便什么也顾不得了,深深的鞠了一躬之后,便退出了房门。
“你去哪里?”往外走的花玥正好遇上了刚刚出房门的白邪。
花玥闻言没有回头,只是停顿了一下,道:“好好照顾母亲。”扔下这句话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客栈里就只剩下了白邪夫妻加上哑奴和秋娘,而本该在房间里的白玉和白允两人此时也不知所踪。
而此时路上一匹快马正加速的赶路,马上的人,身姿娇小,脸上的面纱随风飘动,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面纱下的皮肤似乎凹凸不平,且颜色发红,在夜里看上去异常的恐怖。
马上的人在路过白城之时有些许的停顿,之后便调转方向,向着白城的城门方向而去。
白城的悦来客栈管事钱小二在今早收到一封信之后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此时的悦来客栈门上正挂着免业牌。
夜晚的街道上没有行人,所以圣衣的马骑的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悦来客栈。
她抬头看着这几个熟悉的字,想当初这间客栈和叶城的悦来客栈门上的牌匾,都是自己亲手题上去的,没想到有一天还会故地从游。
圣衣下马之后,将马儿拴在了柱子上,便往客栈里面走。
不开业的地方就是比较冷清,诺大的客栈只留下几个昏暗的灯光。
门没有锁,圣衣轻而易举的就推开了。
““吱…”门开的响动惊动了暗处的人。
“你是什么人?”从暗处走出来的四人就是之前见到的那四个人。”
圣衣眯着眼睛仔细的观察这四人身上的内息,便道:“你们是影四训练出来的人?还不错。”
对于这样敷衍的评价,四人很不以为然,依然倨傲的将刀架在了圣衣的脖子上。
“影四在吗?让他出来。”圣衣认真的说着。
几人听到她的语气,似乎对影四很是熟悉,便也收起了刀,不敢怠慢。
第一百五十章 农夫与蛇
余下的三人此刻也丝毫没有放松,依然神情戒备的看着眼前一身黑衣,头戴面纱,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神秘而又危险的圣衣。
不一会儿那名黑衣人就跑了回来,不同的是这次他的背上背着一个人。
只见那人脸色苍白,呼吸紊乱,可是一双眼睛却是神采奕奕的望着前方的人。
“把我放下来。”那人开口声音微弱,明显的内息不稳,受了很重的内伤。
“圣主,属下终于等到你了。”
此话一出,余下的四人都纷纷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神秘女子,他们从来到这里之时就知道,他们真正的主子是一名女子,可是却没想到就是眼前的这个……
“属下等知错,冒犯了圣主。”四人不约而同的纷纷跪地认错,他们可是知道影四有多么的敬重这位素未蒙面的主子,可是刚才他们却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想想都觉得他们是闲命太长了。
几人越想越觉得心惊,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圣衣见几人的态度,心下了然,。
“男儿膝下有黄金,都起来,你们做的对,小心一些总是好的。”说完之后她便不去理会那面面相鄂的四人,而是转头看着勉强站起来,且摇摇欲坠的影四。
“何人竟让你这样狼狈?”
影四听后心下惭愧,可是一想到事情的始末便有一种恨意在心底挥之不去。
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事情不简单,圣衣撇了一眼那四人道:“你们继续守着,再有陌生人进来,同样的待遇,不得放松。”
四人立马恢复原本的状态,一脸严肃的应道:“是。”
圣衣扶着影四在里间坐下,之后把手搭在了他的脉搏上。
“余毒未清,加上又受了严重的内伤,怕是要修养一阵子了。”
圣衣了解了他的身体状况,既担心又有些疑惑。
“说吧,是何人所为?”
影四没有发现圣衣为什么一直带着面纱,也没有来得及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已经被重逢的喜悦包围,可是听到她的话之后他才意识到现在更严峻的问题。
“圣主消失了之后,属下便去都江寻找线索,奇怪的是发出的信号犹如石沉大海,竟联系不到一个影子,终于有一天属下收到了一封信,上面是圣衣阁玉牌的印记,信的内容是青城山。”
听到这里,圣衣眉头深锁,心里明白信一定是假的,就是不知是何人,引影四过去究竟为何。
“属下虽心有疑虑,可是还是赴了约,在青城山下的一间酒楼里我见到了影七。”
说到这里明显的感觉影四气息不稳,似乎是既痛心又失望。
“他诱我喝下了毒酒,我试着用内力逼出之时,他却在我背后偷袭,给了我一掌,幸亏那天酒楼的人比较多,我趁乱才捡回了一条命。”
想到那天的情景,影七嘴角那恶毒的笑容,他就不寒而栗。
圣衣闻言之后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是一时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想到圣衣阁的叛乱,影子的背叛,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当年那一心追随自己的小男孩,如今也已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少年了。
满腹心机,恶毒狠辣,这些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她记得她只教给了他们对待敌人不要心慈手软,可如今他们把她当成敌人了吗?农夫与蛇的故事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不敢相信任何人
想到这里她回头看向身边的那位少年。
当初他们追随她之时,她与他们同样都是孩子,一起长大的情谊,共同成长的扶持,虽是主仆,可是却胜似兄弟,曾经生死与共的交情什么时候竟变得面目全非了。
“影四,这么多年,我把你派到这里不管不顾,你心里可曾有一丝怨恨?”
圣衣表面上不动声色,好像只是随口一问,可是内心却是十分的紧张,她怕听到不好的答案,让她怀疑自己这么些年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圣主,属下这辈子都不会背叛你,即使是死也不会。”影四态度诚恳而认真,这句话像一剂强心剂一样打在了圣衣的心口上。
她震惊的看着他,对于他,她其实一直是忽略的,此前甚至都记不清他的长相,只是上回眼盲之时到这里才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影子。
“你好好养伤吧,其余的事情都不用管了。”
圣衣扔下这句话之后便转身走开,不去让他看到她此刻的表情。
“圣主…”影四转身喊住圣衣,犹豫了良久开口道:“如果,如果影主也参与了这次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圣衣所打断。
“她不会。”
影四看着她坚定的态度,压下心中的怀疑,他始终对于信上的那个玉牌印记有些疑惑,能接触到的除了影主,他想不到第二个人。
圣衣见他还是有些怀疑,便叹了口气,耐心的解释。
“这世上所有人都有可能背叛我,只有她不会,至于你之前看到的玉牌上的印记,我想应该是有心之人的离间计,她现在一定是出事了,或许受了很重的伤,所以她才没有出现,也许没有消息也是一个好的消息。”
影四听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看着圣衣脸上的面纱若有所思。
圣衣见他盯着自己,想到脸上的毒斑,忙回过头掩饰。
“你养伤吧,我休息一晚,明天就会离开。”
听到圣衣明天就要走,他也顾不得再去研究她面纱下的脸,他知道她此去必定凶险万分,可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在她身边反而成了拖累。
心里焦急不安,可是却不知怎样才能帮到她。
“圣主,您把那四人带走吧,那四人虽功夫弱了些,但是胜在配合默契,连起手来也能抵挡一阵。”
圣衣闻言,思索了片刻,她现在确实需要人手,她不敢轻易联系以前的影子,因为她现在也不确定谁没有叛变,毕竟这次的变故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点头应下,之后便上楼去之前住过的房间休息。
夜深人静之时,一直被压在心底的思念便翻涌而出。
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发带,她想起那天早上临走之时,不知是什么驱使她带走了他放在床头的发带。
就那样不辞而别,他一定是恨她的吧,说好了的再也不分开,可是转眼间她就失言了。
她能够想象的到,他该有多么的心痛,多么的失望,可是此去凶多吉少,她不想他跟着冒险。
她手握着发带,上面还残留着他的味道,淡淡的草药香。
“不知此刻的你,在做什么。”她轻轻的呢喃着,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此刻的她没想到的是,她思念的那个人此刻正快马加鞭的向着她离去的方向追赶,可是由于她临时改变方向落脚于白城,而导致花玥与她完全错开了。
花玥路过白城之时,向着白城的方向看了很久,可是最终还是扬鞭而去。
第一百五十二章 久未见之人
天刚刚微微见白之时,圣衣便与那四人继续赶路,没有与影四告别,因为她相信她一定还会再回来的,虽然此去凶险,但是对于一个常年与死神打交道的她来说,想要她的命,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离宋城不到五百米的一处山里,有着一个茅草屋,院子不大,却干净整洁,一看就是有人居住的地方,在这么荒凉的地方,还能看见人烟,也许搭建草屋的那位前辈也曾落难于此。
此刻能够清晰的看见一缕炊烟袅袅升起,不一会儿便传来了一股淡淡的饭香味,还有肉的香腥味。
“阿影,我熬了鸡汤你补一补吧。”
“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阿影,叫我影主。”
从外面采药回来的白苏听见屋子里传来的争吵声,摇了摇头,叹声道:“冤家啊,冤家。”
白苏放下药篓之后,便推门而入。
屋里的两人同时回头看向进来的人。
“你回来了?有没有圣主的消息?”
躺在床上的影主见白苏回来后连忙要起身,却先一步被影二按了回去。
“你现在的身子这么沉重,不要轻易乱动。”
白苏闻言看向影主隆起的腹部拧着眉头,瞪了影主一眼,便走了过去。
一边听着脉一边呵斥道:“都快当娘的人了,还是这么不稳重。”
影主没有理会两人的话,反而心里又气又怒,恶狠狠的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都怪她,害的她既不能下床活动,也不能去打探小姐的消息,想到这里,她最恨的应该是对面的那人。
她狠狠的瞪着影二,情绪越来越激动。
“你滚,我不想再看到你,如果圣主有个万一,我定不会放过你。”
影二见她的情绪波动太大,以免她伤到孩子,便低着头闷声不语,任由她责骂,只要她消气就好。
白苏把过脉之后见她的脉象平稳,便放下心来,可是听到她这么不讲理之时,他便忍不住打断她。
“你拿他出气做什么?当初你们掉进了密室里,慌忙逃窜时触动了机关,要不是他舍下内力救你,你还能有机会把错都怪在他的身上吗?”
说到这里见影主的表情没有一丝松缓,反而眼神越来越凶狠,他便忍不住再次提醒。
“他哪里知道你之前什么时候中了相思入骨,加上内力的流动,药性彻底的爆发了出来,在那样的情况下如果他不用自己的身体救你,你早就爆体而亡,哪能等到我来救你们。”
“这孩子虽然来的不是时候,但是以你的体质,这也许是你今生唯一的一个孩子,连着你的命,她生则你生。”
见她果然听了进去,面色有些缓解,他便继续跟她讲道理。
“如果你实在要是怨的话,也只能怨你自己以前太不爱惜自己,你的体质太寒凉,再加上经过这一次的重创,如果强行流掉孩子的话,你的性命也会不保,不管什么原因,既然留下了,你们就要做好当父母的责任。”
“我这次去宋城虽然没有圣主的消息,但是我却打听到了影三的消息,他没死,命大的狠,你们放心吧。”
这个消息虽没有圣主的消息对于他们来说要重要一些,但是知道了影三没死,他们也算松了一口气,如果他为救他们而死,他们一定会愧疚一辈子的。
“影三现在在哪儿?”
见影主终于不再把矛头指向影二,白苏也变得耐心起来。
“这次到宋城听说柯家要与伍月山庄联姻,而联姻对象却是那个据说是残疾的伍采桑,想到之前看过的卷宗,影三与伍月山庄的姻缘,便想着去打探一番,没想到听那伍月山庄的管家形容,那伍采桑是半年前才回到的伍月山庄,而且他描述的相貌和气质都与影三相符,虽不知他经历了什么,但是却算是因祸得福吧,重新认祖归宗,还得了个美娇娘。”
“哧…”
影主听后冷笑。
“认祖归宗?他难道忘了以前那些所谓的亲人是怎么对待年幼无依的他了吗?”
影二听了白苏的一番话之后也觉得有些不对,他是了解影三的,他看似老实,可是却比谁都倔强,那个家他是绝对不会再回去的,他曾经那么痛恨,到最后已经忘了自己原有的名字,怎么还会在重返旧日痛苦之地。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夜潜
“事情有蹊跷,联姻的日子是哪天?”
“三个月之后。”
影二听后心里更加的担心,圣主已经消失快一年了,到现在了无音信,不知是凶是吉,而圣衣阁如今也回不去了,她还有一个月就要临产了,不知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孩子出生后,她又会怎样面对他。
他看着眼前的她有了些飘渺的感觉,明明就在眼前,可是却又感觉他们之间隔了一层厚厚的云雾。
白城
圣衣几人出发之后,又临时变了路线,没有向着宋城而来,而是改道向着都江而去。
半个月后
一家很普通的客栈里,圣衣对着其中长相憨厚的影子说道:“你去打听一下最近一年内这里发生的大小事。”
之后便看向剩下的三人中最瘦小的,但是却看着很精明的影子道:“你去铸剑山庄孟家打探一下,记得要小心一些,那里的人嘴很严,不是那么容易翘的。”
“属下定不辱使命。”那人回完后便退了出去。
余下的两人相视一眼之后,便恭敬的说道:“不知圣主需要属下二人做什么?”
圣衣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在不停的敲打着桌面,这是她每次在想事情之时,习惯性的动作。
“你们扮成普通人,轮流监视着君悦酒楼,看一看进出的都是些什么人。”
等那四人都去执行任务之时,圣衣看了眼天色之后,便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许是这些天马不停蹄的赶路累到了,她一觉睡到了傍晚。
不知是不是快到十五月圆之夜的原因,今晚的月亮格外的亮。
圣衣换了一身夜行衣之后,便独身一人前往青城山。
根据之前的记忆,圣衣闭着眼睛感觉脚下的每一步,听着周围的风声,闻着淡淡的青草香,和一股越来越近的丁香花的气味,顺着这个味道她快速的向前掠去。
而此刻在青城山闭关的两位老者,像是有所感应一般,纷纷睁开了眼睛,之后看着山下那一片茂绿的丛林。
另一边的圣衣虽然是记忆力惊人,但是此前下山之时毕竟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见,只能靠记忆中的步伐和花香的味道来辨别方向,所以上山之时还是费了些功夫,等她站在山上的庭阁之前时已经是天亮了。
“老朽已等待姑娘多时。”
忽然传来的圣衣惊了她一下,顺着方向看去,便看到了一个胖胖的看着很憨厚的白胡子老头正坐在庭阁中间的凉亭里。
他的面前摆放着一个棋盘,上面的棋子随意的占着。
“你这老头,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圣衣表面上随意的问道,可是内心却是在仔细的打量着这位老者,见他容光焕发且神采奕奕,看上去根本就不似普通人。
“小女娃,过来坐,这有一盘残局,就在等待有缘之人,既然撞见了,莫不如试试。”
“没兴趣。”
说完之后圣衣转过头就走,没去理会那位老者,因为她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能在这里随意出入的人,且好棋之人,出了那位号称仙人之人,就不会再有其他人。
第一百五十四章 玄机道长
“姑娘一身杀戮太重,恐怕会祸及身边人,且不得善终。”那老者不紧不慢的一句话却惹怒了圣衣。
“我敬你是长辈,才没有与你多做纠缠,否则就凭当日青城山上的遭遇,即使是拼命,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姑娘莫急,那本就是你命中的劫难,所以老朽才没有多加干涉,今日特地在此等候姑娘,也只是想与姑娘下盘棋而已。”
圣衣知道如果她不应下,恐怕那老者也不会轻易放她离去。
“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她上前,很自然的坐在了老者的对面,看着眼下桌上的残局,白子被困,以无生还可能,除非釜底抽薪,有所取舍,可是这样即使是胜了,也只是两败俱伤而已。
“玄机道长。”老者开口介绍自己,同时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皱着眉头,就知道她的走入了死胡同。
“不知姑娘可否解开此局?”
圣衣沉思者,观察着这副棋局,尝试了很多方法,依旧无济于事。
“请前辈赐教。”
老者笑了笑,捋着自己的胡子,一脸的高深莫测。
“这盘残局就犹如现在姑娘的处境,如果硬要进到这个局里,没有经历九死一生是出不来的,如果放弃这个局,在想短时间从新组建会更难,即使你釜底抽薪硬拼,那也不过是两败俱伤,无论哪一种结果,都是你所不愿看到的。”
“那不知前辈有何高见?”
圣衣早就听闻青城山的玄机道长擅长占卜,观星辰,知天命,可是却没想到传言非虚,她所见到的本人竟真的能够预吉凶,断祸福。
玄机道长执起白子落在了外围上,吃掉了黑子的一子,对于黑子来说可有可无的一子吃掉也不伤根基,可是却给白子让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
“互相牵制?”圣衣看着棋局瞬间明白了过来。
玄机道长听后起身,笑道:“天机不可泄露,本道只能点到为止,剩下的还要靠姑娘自己领悟。”
“多谢道长指点。”她说完便向一处看去。
玄机心下了然,知道她来此的目的。
“姑娘不必再看了,你是见不到他的,下山吧,山下有人在等你。”
圣衣闻言心有不甘,她与花玥所遭受的苦难她定要他千倍百倍的偿还。
最终圣衣还是下山了,因为她知道今天不是时机,那玄机道长看起来高深莫测,话里一直有阻止之意,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此时青城山上那玄机道长身边又出现了一位身型偏瘦的道长,看着玄机叹息道:“不是说不管吗?怎么还是忍不住?”
“她身上杀戮太重,如果不提点,恐怕她此去会尸横遍野。”
玄机道长虽提点了几句,但是见她下山之时眉眼间的戾气仍然没有消散,还是有些担忧。
“向我们这种超脱世外之人,不应该去参合江湖之事,否则一旦出现变故,不是你我能够负担的起的。”
玄机听老友的一番话之后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算了,我们还是去闭关吧,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与我们没有关系,就让那些晚辈自己折腾去吧。”
“这才是老顽童玄机嘛。”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笑着,笑声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了身影。
此刻的青城山又变得安静了起来,安静的像是已经好久没有人居住过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知凶手
圣衣下山之后直奔客栈,找上山的路花费了太长的时间,以至于没有在预定的时间内回到客栈里。
此刻回到客栈的几人不见了圣主的人影,都急的团团转。
“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不会的,以圣主的武功,一般人不是对手。”
“不然你们两人出去打探一下吧。”
四人虽知道圣主有分寸,不会出意外,可是还是忍不住担心。
就在几人拿不定主意焦头烂额之时,圣衣一身夜行衣,头戴面纱推门而入。
“圣主,您……”
几人见圣主回来,先是立马放松了紧张的心情,之后见他一身夜行衣,便一个个惊讶的看着她。
他们想不明白还有什么事是非要她亲自出马的。
圣衣坐下后,看着眼前的四人。
其中一人立马上前回道:“属下扮成商贩去铸剑山庄之时,与孟府的管家有过交流,那管家十分精明,属下怕坏了圣主的事,就没有在他的身上探究,而是临走之时与孟府的小厮闲聊之时了解到,自从一年前未来的少庄主夫人消失之后,少庄主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很少笑了,而且经常消失,一消失就是几个月。”
圣衣听后,见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便也不再铸剑山庄浪费时间。
“属下盯着君悦酒楼,发现一个不同之处,那里好像最近来了什么大人物,到处都是高手保护,且进出酒楼的人都需要仔细点排查,还有一点就是暗处有许多人,观他们潜藏的内功都不是圣衣阁的人。”
听到这里,圣衣眉头紧锁,心想:难道她想错了?接管君悦酒楼的人不是江麟风,难道另有其人,可又会是谁……
“属下把都江近一年发生的事都整理出来了,圣主请过目。”
圣衣闻言抬头,赞赏的看了看眼前的男子。
她接过信纸,瞄了一眼,拿起桌上的茶杯,放在嘴边,之后无意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闻言先是诧异了一下,之后便认真的回道:“属下名玲珑,在影子中无排名。”
圣衣闻言,刚刚喝下的茶一口喷了出来。
“噗…”
玲珑见状刚毅的脸上有些微红,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提自己的这个名字,实在是,太不爷们了。
圣衣震惊过后,也觉得有些失礼,便岔开话题道:“也许你的父母是希望你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能辨善恶。”
玲珑闻言,眉头动了动,便没有再说话,而是恭敬的站在一边。
临危不乱,宠辱不惊,圣衣是很欣赏眼前的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男子的。
“以后你就是影十了,他们三人暂时由你安排。”
“谢圣主赐名。”
影十单膝跪地,诚恳而激动的叩谢。
从她加入影子之时就知道,有名字的都是靠自己的本事争取的,就像他所认识的影四,还有他没有见过的在他之前的排位。
圣衣这时才想起来手上的东西,她看着纸上事无巨细的内容更是对他刮目相看。
“风流一时的孟少庄主浪子回头,即将大婚……春风楼接待一位神秘客人,一夜之间被烧个精光……婚礼突然延期,新娘不见了……孟少庄主又恢复往日风流……君悦酒楼灭楼血案……君越酒楼重新开业,主人神秘……近三个月???很多少年无缘无故失踪……都江首富金家要与宋城柯家联姻……金家即将接回私生女金渔儿。”
圣衣看着上面的灭楼血案之时久久不能平静,她可以想像得到那是有多么的惨烈,到底是何人这么残忍,是针对君悦酒楼还是,针对她。
第一百五十六章 请来的
圣衣心事重重,不知从何入手,那道长的话到底是何含义?
又重新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她无意的问道:“这个赵渔儿是怎么回事?”
影十把打听到的事情都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甚至到每个细节。
“赵渔儿是赵明德在外的私生女,因赵家只有赵雷和赵同两位少爷,所以赵家的大夫人才打起了从小养在外的这位私生女,说起来这位赵渔儿也是个才女,虽从小没有父亲,母亲又是青楼女子,但是她却靠着自己经商的头脑挣了一笔钱给母亲赎了身,如今的她与母亲住在城外十里的小河旁,倚山傍水,生活的倒是惬意。”
圣衣到是对这个素未蒙面的赵渔儿有点感兴趣。
“她对于这场联姻的态度呢?”
她想知道这位女子对于从出生就抛弃她的父亲是什么样的态度。
影十讲到这里不免有些唏嘘,也是一个烈女子。
“这女子的性子到是有些烈,从听说了这件事之后,便当着众人的面划花了自己的脸,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的那位凉薄的父亲,她宁折不弯的态度,好好的花容月貌如今却带上了丑陋的面具,可是赵明德显然是铁了心,告诉前去迎接的管家,就是抬也要把尸体抬回来。”
圣衣听到这里便露出了一丝笑容,一是嘲笑那赵明德不识金镶玉、二是她想到了一个重新回到宋城的方法,换个身份。
如今的她只能以新的身份重新回到那熟悉的地方,去查明真相,和失踪的那些人到底安好。
圣衣又给那三人重新安排了任务之后,房间里只留下了影十。
影十出来之后面色古怪,有些为难,可是转念一想,他当以服从为前提,不去想圣主这么做的目的。
看了眼天色尚早,做这种事也只有晚上,夜黑风高之时才是行动的好时机。
深夜,已过了三更,正是处于熟睡的状态,可是圣衣的房间却依然烛火摇曳,她坐在桌子前,像是等待着什么人。
而此时的大街上有人正扛着一个麻袋迅速的向着圣衣的方向奔来。
圣衣听见一阵风声之后便打开了窗户,见那扛着麻袋之人宠外面跳了进来,之后毫不温柔的把那麻袋扔到了地上。
里面传来一阵痛呼之声,之后便见那麻袋开始动弹,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
“什么人?放我出去。”
圣衣见影十丝毫不懂怜香惜玉,可惜的摇了摇头,道:“打开吧,别把她闷坏了。”
影十听令打开麻袋,露出了里面的人儿。
突入其来的光线,让赵渔儿有些许的不适应,她用手挡住眼睛,一点一点的打开,看清了房间里两人。
映入她眼帘的那个黑衣女子,虽然头戴面纱,看不清长相,但是露出来的一双眼睛闪闪的透着高贵与灵气,不像是坏人,而另一个男子看起来是她的手下,看上去冷冰冰的,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就是这个男子把她绑来的,本来在想怎么应付明天之事,所以她还没有睡,听到声音之后,她以为是她的那个所谓的便宜父亲派来的人,所以她假装沉睡,暗中想着逃脱的方法,却没想到他一个麻袋罩下来,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就被他扛在了肩上一路疾行。
想到这里,她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怒意凛然的瞪着他。
本来应该很有气势的,可是配上她脸上那旧伤未愈的划痕到是显得格外的滑稽。
“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邀你来见面。”
圣衣打断了她的怒意,拉回到今晚请她过来的主题。
第一百五十七章 交易
赵渔儿闻言冷笑一声:”请?没搞错吧。”
“如果我可以解决你的麻烦呢?”
对于赵渔儿来说眼下最让她摆脱不了的麻烦就是明天那所谓的父亲派来的人,她还有年迈体弱的母亲需要照顾,她不能远嫁,况且还是一个她从未谋面的那个人。
这个诱惑力太大,她不得不放下今晚的戒惮。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看着神秘的圣衣有些防备,虽然这个诱惑力很大,但是她也要小心为上。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解决你不愿的事,我知道你的母亲身体不好,想必时日无多,你理应留在身旁尽孝,我全了你一份孝心,而你只需要把你的身份借给我,另外我会给你一笔钱,你带着你的母亲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们的地方,三年之内都不要回来便可。”
赵渔儿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在考虑她开出的条件,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想,她都不吃亏,她一直很讨厌赵这个姓氏,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她永远也不知道父亲是谁。
她最终还是答应了,她没有去问她这么做的目的,谁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而显然她更不是普通的人。
影十把赵渔儿和她的母亲连夜送走了,送去了哪里只有圣衣知道。
为了表示感谢,赵渔儿把面具送给了圣衣,她知道那边的人虽然没有看见过她了相貌,但是记得她的面具,从她毁容之后就一直在外带着面具示人,如果要扮成她,应该是很简单的。
马车里,赵渔儿握着母亲的手,看着她那憔悴的面容上一脸的担忧和未知,她轻声安慰;“放心吧母亲,我们只是去看一看从未见过的美景。”
话落之后她停顿了一下,之后看着车帘外的夜色喃喃自语道:“我一定还会回来的。”
此时君悦酒楼的天字号房间内,一人正望着窗外的月色,仔细看能看出此人虽面容俊逸,可是一双眼睛却是布满了阴霾。
“主人。”身后突然出现一位黑衣人,虽蒙着面,但是露出来的眼睛看上去却是有些眼熟。
“行动吧,做的干净利落些。”
黑衣人听见之后犹豫了一下,便退了下去。
此人就是许为露面的寒风,他虽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对老弱妇孺下手还是有些不光彩。
影十把两人送走之后,便原路返回,可是走至途中,正好看到了西北方向浓烟滚滚,他走至高处,正好看到了远处一片火光。
而那个位置正好是……
天微微亮之际,影十回到了客栈当中,正好遇上了一夜未眠的圣衣。
两人回到房间之后,圣衣见他的神色有些惊魂未定。
“发生什么事了?”
圣衣心想,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圣主,看来是有人不想赵家与宋城柯家联姻。”
见圣衣疑问的看着他,他接着把刚才所见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属下回来的途中见西北方向浓烟滚滚,便登上高处看了一眼,结果发现那位置正是赵渔儿母女居住的地方,此刻火光冲天,出于好奇,属下去亲自查探了一番,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是看到了一双脚印,看样子应该是个男人。”
说到这里不免崇拜的看了一眼圣衣道:“幸亏圣主有先见,否则就要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