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 韦恩今天过于冷淡》 第1页 [bl同人] 《（同人）韦恩今天过于冷淡[综英美]》作者：乐山爱水【完结+番外】 文案： 布鲁斯出现了第二个人格。他们一路陪伴，默契十足，直到奇蹟将他们分开。 自此他们变成了两个人，布鲁西宝贝和布鲁斯蝙蝠。这下不用担心身份的问题了，蝙蝠将拥有无懈可击的身份证明。 但在被拍到黑暗骑士和哥谭王子的墙角唯美照后，阿卡姆粉丝团集体暴走了。 哥谭首富也从三个月被绑一次的记录，过度成了一个月被绑三次。 阿卡姆粉丝团热情空前高涨，连打牌三缺一时都会想起把韦恩绑来凑数。 然而大宝贝和蝙蝠并不是绝对的分工明确，他们有时也会换着来。 这就造成了粉丝团和超英团的集体迷惑。 超英团： 蝙蝠顾问崩人设了他自己知道吗？ 布鲁西今天怎么矜持了，明明昨天他还特别辣。 粉丝团： 韦恩今天过于冷淡，是打牌不好玩吗？ 小蝙蝠今天揍人好疼，是昨天绑了他相好惹到他了吗？...啊哈哈，效果这么明显的嘛，那就明天再去绑一次好了~ 内容标籤： 英美衍生 都市超级英雄 搜索关键词：主角：布鲁西宝贝 ┃ 配角：预收：道友，你迟了一步！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布鲁西cp布鲁斯 立意： 第1章 铺着红地毯的长廊里彻夜长明，卧室良好的隔光效果，保证了他的小主人不会因为这份明亮而彻夜难眠。 阿尔弗雷德轻轻的推开卧室门，借着那一丝的光亮，他确定布鲁斯少爷有好好的躺在床上。 『祝您有个好梦。』 管家在心底祝福韦恩家仅剩的小少爷能不再被噩梦困扰。 例行查看过布鲁斯的睡眠情况后，忠心的管家就轻轻的关上门离开了。 卧房里重新陷入黑暗。 柔软的大床上，小布鲁斯闭着眼，看起来睡得很沉的样子。 但在确定门外的人走远后，他立刻睁开了眼睛。 韦恩家的小主人有一双蓝色的眼睛，这会儿这双眼睛里毫无睡意。 装睡躲过了管家唠叨的布鲁斯松了口气。 他慢慢的爬起来，来到书桌边，扭开了檯灯。 既然睡不着，那就做点更有意义的事吧。 布鲁斯决定挑灯夜战，他还有很多知识需要学习，为了他的目标他需要更努力。 但你要让布鲁斯说出他的目标具体是什么。 现年九岁的他显然还很难清楚的说出来。 而且没有意外的话，他之后的十几年都在用来寻找这个答案。 檯灯的光圈出了一小片天地，布鲁斯翻开明显超出他这个年龄段的功课。 物理、生物、化学...他抓紧一切时间近乎贪婪的吸收着一切知识。 布鲁斯·韦恩是个天才，这毋庸置疑。 无论是精神世界还是身体结构，他都绝对是人类的极限。 当然那是以后，现在的布鲁斯只能称之为有这个天赋和潜能，至于想要充分发挥这种潜能，註定会是个艰辛的过程。 「唔...唿...」 黑暗的环境让布鲁斯安心，却也让他无可避免的想起了那个昏暗的小巷。 小巷子里的一起犯罪，将是他永远的遗憾和痛苦。 布鲁斯不得不深唿吸，以此来保持平静，半夜不睡觉偷偷爬起来学习，被发现，他会被念叨一整天的。 不是被阿尔弗雷德念叨。 刚刚不是说如果没有意外，他将花费十几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来追寻答案，但意外就来的那么猝不及防。 布鲁斯有点分心的想： 他的小布鲁西是个不熬夜，会乖乖听话的好男孩儿，没有比小布鲁西更好的孩子了，一直以来搞砸一切的都是他——布鲁斯而已。 不，不，让情绪平静下来，再这样下去你会吵醒布鲁西的。 布鲁斯再次深唿吸，这次他没有再去想那条小巷子，也就没有再一遍遍的自责内疚。 他开始认真的学习。 如果不能变成很厉害的大人，就不能消灭罪犯，就不能保护小布鲁西。 他已经夺走了布鲁西最爱的父母，怎么还能再让其他任何人伤害他。 绝不。 距离韦恩夫妇丧命在剧院外的小巷子里半年后，布鲁斯再次被困在噩梦里。 那场噩梦里，他再次回到了昏暗的小巷子，一片血泊里，他无助的抓紧倒下的父母。 那个抢劫犯逃跑了，但布鲁斯发誓他绝不会忘记那张脸。 而就在布鲁斯再一次深深地埋下头，不知第几次被悔恨和痛苦以及黑暗淹没的时候。 梦境第一次出现了变化。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来，出现的却不是姗姗来迟的警察。 「布鲁斯。」 布鲁斯抬起头，他看到了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 甚至他们身上的黑色小西装都是同一件，要说唯一的区别。 布鲁斯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但这个和他长得一样的男孩，脸上却始终带着笑。 布鲁斯注意到男孩的目光在落到他父母的身上时，带着思念和不舍，但他真的一直都在微笑。 「你是谁？」 第2页 布鲁斯觉得自己应该警醒一点，但天生的熟悉感堆砌出了很高的好感度，他发现，他没法拒绝这个男孩。 「我还没有名字，你可以给我取一个。」 男孩儿牵住布鲁斯的手，把他从血泊里拉了起来。 「托马斯和玛莎都希望你健康幸福，他们很爱你。」 「这不是你的错。」 男孩儿的手很温暖，就像他的笑容一样。 「我们该走了，你不能永远把自己困在这里。」 布鲁斯被拉着往远离小巷子的地方走，他回头看着小巷子离他越来越远，又回头看着这个和他长得一样的人。 「你是谁？」 布鲁斯固执的要一个答案。 那天晚上从梦里醒过来的时候，布鲁斯只以为那是个比较离奇的梦。 他睁着眼睛陷入失眠。 梦而已，他是独，才没有兄弟。 直到，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来。 那个声音很轻，似乎怕吓到他一样： 「布鲁斯，你想好给我起什么名字了吗？」 在确定自己不是幻听后，布鲁斯连夜翻书，最后确诊自己是人格分裂。 他的另一半——小布鲁西。 恩，布鲁斯最终用自己的暱称给他的第二人格命名。 才九岁的布鲁斯显然没有以后那么多疑偏执，他很快就接受了布鲁西。 甚至于在发现布鲁西更像过去的他，指那个父母还活着时，天真柔软的他。 布鲁斯几乎立刻从心底生出了愧疚。 他是小巷子里的布鲁斯，是他害布鲁西失去了父母。 虽然他的这个结论遭到了小布鲁西的强烈反驳。 「那不是你的错，你才是真实的。」 「我因你而存在，在你需要我时，我来了。当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我，我就会消失。」 小布鲁斯太寂寞，太难过。 他需要陪伴，而这种陪伴，不是阿尔弗雷德可以给他的。 于是强烈的潜意识下，小布鲁西诞生了。 拿着笔刷题的布鲁斯忍不住想。 小布鲁西真的很好没错，如果他不会监督自己熬夜和摄入过多的糖分就更好了。 但即使这样，他也依然爱他的小布鲁西。 刷题活动一直持续到了清晨五点二十分。 布鲁斯看了眼挂钟，他手脚麻利的把课本合上，并伪装出它们没有被翻动过的样子。 布鲁西记性很好，他必须保证课本、习题和笔都待在原来的位置上，不然肯定会被发现的。 五点半，布鲁斯准时躺到了床上。 就在他刚刚躺到床上，甚至没来得及把眼睛闭上的时候，脑海里有一个迷迷煳煳的声音响起来。 「布鲁斯，你醒了？」 布鲁斯：...他家布鲁西今天醒的略早。 布鲁斯好悬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因为一个哆嗦而暴露。 他镇定的回答：「我去了洗手间，现在还早，你可以再睡会儿。」 「几点了，感觉还是好睏。」 当然，因为他几乎熬了一个通宵。 布鲁斯还是很镇定，他回想着刚刚挂钟上的指针，淡定的说：「两点，理论上这正是深度睡眠的时间，很抱歉，我吵醒你了。」 「没关系，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晚安。」 软软的，带着困意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布鲁斯有点心虚，关于欺骗他家单纯小男孩的负罪感。 这是『善意的策略。』 布鲁斯闭上眼睛，默默给自己洗脑。 七点整，阿尔弗雷德来叫布鲁斯起床。 楼下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而布鲁斯希望餐桌上没有牛奶，洗手间里，他小声和布鲁西说话： 「阿福真是太固执了。」 「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喝掉那些牛奶。」 小布鲁西很高兴自己能帮上忙，虽然他也不喜欢牛奶，但没关系，能帮忙的喜悦足以抵消他对牛奶的不喜欢。 如果不能帮到布鲁斯，他的存在将毫无意义。 意识海里，穿着小的布鲁西跃跃欲试，随时准备替换掉挑食的布鲁斯。 「我能解决的，说好了，今天由我来喝。」 布鲁斯很感动，然后坚定的拒绝了。 他家小布鲁西怎么这么好呢，为了他竟然连牛奶都愿意喝掉！ 作为主人格，布鲁斯觉得自己需要承担起责任。 「阿福说不喝牛奶会长不高，布鲁斯我不想你以后变成小矮子。」 布鲁西很惆怅，小矮子什么的，不行啊！ 虽然这时的他们还不知道以后的人生里会出现『蝙蝠』这样一个马甲。 但上帝视角想一想。 一米七九的batman不行的。 「大人们常爱用夸张的方法来叙述一件事，即使不喝牛奶我也能长高，很高。」 「我还是有一点担心。」 布鲁西托着自己的小脸，为布鲁斯的健康操碎了心。 「好吧，我不会再倒掉它的。」 布鲁斯只能再次保证。 餐桌上，阿尔弗雷德表示欣慰。 布鲁斯少爷竟然没有因为牛奶和他斗智斗勇，管家先生几乎要为此擦拭眼角了。 在小布鲁西的加油声中，布鲁斯干掉了一整杯牛奶。 第3页 他开始解决煎蛋，顺便听管家和他说今天上午的行程安排。 超级富豪韦恩家，哪怕是一个孩子也有行程。 自从韦恩夫妇离去后，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密切关注着这位小家主。 甚至还有人打赌，韦恩家的管家阿尔弗雷德先生，什么时候会卷了韦恩家的巨额财富跑路？ 「如果没有斯塔克夫妇的监督，管家肯定早就这么做了！」 有八卦党信誓旦旦。 「你怎么知道斯塔克不想吞併韦恩的？这样他就将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富豪，而不是之一？」 这个问题让前一个八卦党产生了动摇。 最后他们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总结：「有钱人~」 「九点钟斯塔克夫妇会带着小斯塔克先生来访，我假设您没有忘记。」 阿尔弗雷德在布鲁斯用完早餐准备上楼的时候，提醒道。 「当然，我记得。但现在还早，我可以在书房呆一会再下来。」 布鲁斯一直被一股紧迫感催促着，他没有时间用来浪费。 「您的家庭教师下午才会来，这段时间您不如放松一下。」 阿尔弗雷德知道这话说了也白说，但他得说。 如果布鲁斯迷失在功课里，他负责把人摇醒就是了。 意识海里布鲁西单方面和管家先生保证：「我会提醒他的。」 「我不需要同情，我很好，而且你有陪着我。」布鲁斯坚持。 布鲁斯不讨厌斯塔克夫妇，他们两家从前也有来往，他记得斯塔克先生的稳重和斯塔克夫人的温柔，但这不意味着他就能接受他们的同情。 对，还有那个小斯塔克。 布鲁斯对于熊孩子托尼向来是敬而远之。 八岁前的布鲁斯真的又乖又腼腆，和上房子揭瓦的托尼完全不一样。 布鲁斯才没兴趣听小托尼吹牛，相信託尼也不喜欢他这个冷淡的听众。 小托尼：「吧啦吧啦...我的发明超级棒，我敢打赌你肯定做不到！你竟然不赞美我？」 布鲁斯【淡定无视】：…… 托尼：「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布鲁斯【继续无视】：…… 这就是上次见面，两个小家主的不欢而散。 第2章 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这是布鲁斯针对托尼的方案，他一点不想被这个一看就很麻烦的傢伙缠上。 但在接近十点的时候，布鲁斯还是自觉的下楼了。 他不能失礼。 「我的小布鲁斯，见到你很高兴。」 「见到您也很高兴，夫人。」 玛丽亚俯身抱了抱布鲁斯，然后将手背在后面戳了戳自家儿子。 「托尼还给你带了礼物哦。」 穿着背带裤，有着焦糖色眼睛的男孩磨蹭着走上前。 他怀里抱着一个蓝色包装的礼物盒。 站在布鲁斯面前，两个男孩僵持了一会。 准确说是托尼还在『记仇』，他为什么要给这个无视他的傢伙礼物？ 布鲁斯慢慢的眨了一下眼，他对着托尼露出一个笑容，然后上前一步接过那个蓝色的盒子。 托尼：他没松手，盒子是被抢走的！ 笑也没用，托尼磨着牙，他才不会笑回去。 「托尼？」 玛丽亚示意他不可以这么没礼貌。 于是小托尼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背带裤，酷酷的：「你好。」 布鲁西笑着点头回应，眼角的余光却在研究盒子里装了什么，不太重，也没有动来动去，应该不是小动物。 至少不是活的，托尼没有幼稚到拿虫子吓他吧？ 当然是小布鲁西，布鲁斯才不会理托尼这个麻烦呢，他现在正在意识海里思考怎么难倒他的家庭教师。 「如果他敢欺负你，就换我来。」 消化知识的布鲁斯百忙中不忘留心外面的动静。 当着众人的面，布鲁西没有回答布鲁斯。 他的存在可是连管家先生都没有察觉呢。 布鲁西给布鲁斯的回应是加大了笑容，他们的情绪能感染到彼此，所以布鲁西每天都在努力让自己更高兴一点，这样布鲁斯也能感受到更多的快乐。 总有一天，布鲁西想： 世界上最好的布鲁斯一定能快乐起来。 「布鲁斯，霍华德和阿尔弗雷德有事要谈，你愿意带托尼去花园看看吗？」 玛丽亚给小孩子制造和解的私人。 小孩子，没有什么是一场游戏和解不了的。 「我想...」 托尼想念他的电路板，他可以申请继续焊他的板板吗？ 布鲁西和玛丽亚保证：「我会看好托尼的。」 他拉住小托尼的手，一路把惊呆了的男孩儿领到了韦恩家辽阔的大花园。 在一株开的很热情的花面前停下。 路上布鲁西发现托尼有一双肉肉的手，捏着手感意外的不错。 于是布鲁西没忍住又捏了几下。 托尼用力把手抽回来。 「谁准你拉我了？」 被布鲁西豪放的拉手手惊呆了的托尼，才想起来反对。 他们之前还在敌对、冷战，就算小韦恩想和解，那不是还要个过程吗？ 过程呢？ 『这不是个坏孩子。』 布鲁西很满意，托尼或许有点骄傲有点任性，可他不坏。 第4页 符合一个朋友的标准。 布鲁斯朋友太少了，他整天把自己埋在书本里可不行。 布鲁西致力于给布鲁斯发展出一串朋友，这样等将来的某一天他消失掉了，还会有人继续陪着布鲁斯。 明确认识到自己第二人格身份的布鲁西从没想过要抢夺布鲁斯·韦恩的身份，他甚至坚信总有一天自己会消失掉，就在布鲁斯不再需要他的那一天。 而在那之前：「托尼，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布鲁西高调的宣布。 「哈？」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同意吗？上一次...」 托尼准备细数布鲁斯无视他的恶劣行径，但他被打断了。 「这个是你自己做的吗？托尼，你真棒。」 布鲁西才不吝啬夸奖，他唰唰的拆开了礼物盒。 里面放着一块集成电路，布鲁西对机械没太大兴趣，但听说托尼在这方面是个小天才。 「我当然很棒！」 托尼才不知道谦虚是什么，说他棒，这叫实话实说。 「你肯定做不出来。」 托尼站着，他看着坐在小花圃边缘的布鲁西很得意。 他被小看没关系，但布鲁斯不能被小看。 于是，布鲁西放下电路板，探身进小花圃里抓住了一只甲虫。 「哈！哈！你以为我会怕虫子吗？」 小托尼简直要笑死过去了，焦糖大眼里不屑一顾。 「你肯定不知道它叫什么。」 托尼很熟悉布鲁西脸上的表情，这种骄傲托尼常在镜子里见到。 「那又怎样？」 托尼确实不认识那只黑色的硬壳虫子，但嘴硬这个属性将伴随托尼·斯塔克一辈子。 「你拥有我不了解的知识，我也有你不了解的知识，我们加一块才最厉害，所以我们做朋友吧！」 话题是怎么又被绕回来的？ 捕捉到托尼脸上微微的郁闷，布鲁西偷笑。 逗小孩真的很好玩。 「不要用那种看小孩的眼神看我。」 托尼很不爽，布鲁斯也只是个小孩，那种眼神是怎么回事？ 「我比你大两个月。」 布鲁西有点小嘚瑟：「大一天也是大，更何况我比你大两个月哦！」 这两个月将是托尼永远也找不回场子的两个月。 他总不能让玛丽亚把他早生两个月吧，而且这件事也不是玛丽亚能做主的，还需要霍华德的配合。 把托尼拉到身边坐下，布鲁西准备就回礼的事询问一下当事人的意见。 「你有想要的礼物吗？」 布鲁西认真的看着托尼，这是他第一次送礼物唉，还有点小紧张。 那双蓝色的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目光真诚而愉悦。 哦，他笑的眼睛都弯起来了耶，托尼眼神飘了一下。 他告诉自己不能被韦恩骗了。 哪怕布鲁斯笑的再怎么像个小天使，托尼你也一定要记住他之前不理你的行为。 布鲁斯是个小坏蛋。 托尼默念了几遍，然后提要求： 「你要送我一个我喜欢的礼物。」 谁知道托尼的喜欢是什么，这绝对是刁难。更何况托尼已经打定主意，布鲁斯送什么他都会说不喜欢！ 「可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啊。」 布鲁西点点嘴唇，花园里的花很漂亮，要不挖一棵出来给托尼带走？ 远处的玛丽亚看着两个并肩坐在一起的孩子，温柔地笑了。 男孩儿们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看，他们已经和好了。 斯塔克夫妇这次拜访和韦恩企业有关。 在失去了韦恩夫妇后，韦恩家族这块大蛋糕吸引了无数『贪婪的食客』。 他们闻香而来，伺机而动，企图分到一块蛋糕。 但韦恩家有一位忠诚而优秀的管家阿尔弗雷德。 这位忠心耿耿的管家为他的小主人守住了韦恩家族庞大的财产。 他能应付贪心的鬣狗，管家先生信心十足。 但如果斯塔克愿意伸出援手，阿尔弗雷德也会奉上真挚的感谢。 因为斯塔克如果有意蛋糕，它将会是最大的猎食者。 而阿尔弗雷德可能会为此操劳到秃顶也说不定。 还好，韦恩夫妇和斯塔克夫妇私交很不错。 「能再看到布鲁斯的笑容我很欣慰。阿尔弗雷德，我和玛丽亚至今都很难接受託马斯和玛莎就这样离我们而去，但幸好一切都在好转。」 「是的，斯塔克先生。，您说得对，一切都在好转。」 阿尔弗雷德想起刚刚布鲁斯的笑容，他在心底数了一个数字。 237天。 这是距离二百三十七天后，他第一次见到布鲁斯少爷的笑容。 阿尔弗雷德在霍华德面前表现的镇定而得体，但实际上管家先生眼眶热热的，努力不让客人看到自己的泪光，真的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 在经歷了失去韦恩家主之后，再没有什么比布鲁斯少爷绽放笑容更重要的了。 「如果有困难我会向您寻求帮助的。」 前几天解决掉一只大个鬣狗时，斯塔克企业有在暗中向对方施压，阿尔弗雷德很清楚的知道这件事。 霍华德是担心他可能会因为韦恩家族的骄傲这种理由，而放弃寻找帮手。 第5页 霍华德理解骄傲这玩意。 斯塔克就是骄傲的代名词。 但作为朋友霍华德希望可以帮上忙。 「虽然我一把年纪了，但我懂得变通。」 如果靠自己守不住韦恩家族，阿尔弗雷德当然不介意外援，但事实是他守得住，还守得很不错。 这个竟然也和哥谭的地域文化有关系。 一地神经病的哥谭是个极度排外的城市。 『自己人』怎么闹都没问题，那叫狂欢！ 外人要是敢把手伸进来，剁掉不解释。 所以这种扭曲的地域文化神奇的帮阿尔弗雷德解决掉了一批来自哥谭之外的鬣狗，管家先生需要应对的大半还是窝里斗。 霍华德表示理解：「哥谭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城市。」 斯塔克一家在韦恩庄园享用了午餐，餐后一家三口回了纽约。 布鲁西则重新回到了意识海，在惯例要布鲁斯记得休息后，他就开始思考给托尼的礼物。 坐在书桌前的布鲁斯双手抱在胸前，有那么点小不高兴。 好吧，是很不高兴。 刷了几页书，布鲁斯还是问了：「你为什么要给他礼物？」 现在的布鲁斯远没有那么蚌壳，特别是对着他家男孩儿时。 他是可以正常交流的！ 「你需要朋友，布鲁斯你不能只有阿福。」 「还有你。」 我还有你。半遮半掩出这么个意思，布鲁斯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必须追问，他都没有收到过布鲁西的礼物。 侧过头，面朝窗外：「或许你觉得和我在一起太无聊，那你当然可以送别人礼物。」 布鲁西笑了，他停下思考，郑重的告诉他家总爱胡思乱想的布鲁斯。 「连我都是你的，我实在想不出能送你什么，我的就是你的啊！」 布鲁斯耳朵热了下。 布鲁西总爱说这种话，真是的，有点太可爱了。 『我把自己送给你做礼物。』 布鲁斯是这样理解的。 第3章 布鲁西送给托尼的是颗琥珀球。 而让布鲁斯非常不满的是，这颗琥珀是布鲁西亲手做的。 在他们的实验室里。 布鲁西终于选好了作为琥珀内芯的用料。 一朵比指甲盖还要小的蓝色花朵。 这种盛开在韦恩庄园草坪上的小野花，有着旺盛的生命力和绵延一整个夏季的花期，布鲁西觉得它真的很适合托尼。 无论大小还是颜色。 「不行,布鲁斯。不能让管家先生随便买一件礼物送过去，斯塔克和韦恩都很有钱，能用钱买到的礼物缺少心意，所以就是它了，我亲手做的可买不到。」 布鲁西对于布鲁斯拒绝交朋友的态度表示担忧。 并看穿了他试图敷衍托尼尼的行为。 「我的实验室！」 布鲁斯在意识海里宣告主权，他的地盘为什么要出现给斯塔克的东西？ 「恩恩，你的，你的。」 布鲁斯一边回应他，一边给装了琥珀的木盒子上绑蝴蝶结。 拿着盒子布鲁西去找他们忙碌的管家。 尽管阿尔弗雷德很优秀，但一个人打理这么大的古堡和园林，阿尔弗雷德显然不能一刻不离的守着他的小少爷。 半路上。 「我今天的功课还没有完成，我想快点回去。」 布鲁斯提议。 「我没想过带着盒子跑去纽约。」布鲁西抿着嘴角，他很愉快的笑着：「把盒子交给阿尔弗雷德我们就回房。」 显然布鲁斯的口是心非在布鲁西这一戳就破。 但说是去找管家，布鲁西却在接近目标的时候迟疑的放缓了脚步。 「我们不能一直瞒着管家先生。」 除了布鲁斯，布鲁西觉得世界上最值得信任的就是管家先生。 但在发现第二人格的存在，随后默默看了许多心理书籍的布鲁斯却一直没有将他的存在告诉管家，看起来像是默默地守着这个秘密。 布鲁西隐约能猜到布鲁斯的想法，于是他嘴角忍不住弯起来。 但是：「没关系的，我们应该告诉阿尔弗雷德。」 在这个普遍将第二人格当做心理疾病的时代，布鲁斯不能预测当他家小布鲁西被人发现后，是会获得爱，还是同样被疾病掉。 总的来说后者的可能性要高出很多。 「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不会消失。」布鲁西保证。 「我会告诉阿尔弗雷德，某一天。」 到底是同一个灵魂，他们很少有意见完全相左的时候。 除了睡眠、托尼还有粉丝团。 布鲁斯的沉默从不是告不告诉阿尔弗雷德，而是什么时候告诉他。 「在离开哥谭的时候我会和他说。」 「还记得你只有九岁吗，我亲爱的布鲁斯？」 「我没说现在就出去，但我们不能一直留在哥谭。我需要到处去看看，为什么其他城市宁静和平，他们的治安足以维护一整个城市的安全。而所有的秩序却在哥谭分崩离析，被我们的城市咀嚼成掩护罪犯的规则。我需要知道怎么才能不让悲剧重新发生。」 「是我们。」 布鲁斯哼哼着，他岔开话题。 「阿尔弗雷德看过来了。」 「是我们，你不能扔下我一个人面对。」布鲁西再次强调，他退回意识海，把主动权还给布鲁斯。 第6页 布鲁斯不高兴的捏着盒子，到底没把它藏起来。 「把这个给小斯塔克。」 把盒子交给阿尔弗雷德，在管家瞭然的眨眨眼后，布鲁斯脸更黑了。 「很棒的回礼。」 阿尔弗雷德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的情况下依然毫不犹豫的赞美。 「我这就送去，还有您不用觉得害羞，和托尼小少爷做朋友并不需要瞒着您亲爱的管家。」接着他眨眼：「我知道您上次叫的是托尼哦。」 布鲁斯抿起嘴，全身散发出布鲁斯式不贊同。 于是，布鲁西没忍住，在意识海里笑出了声。 不再去想礼物的事，已经送了，托尼尼喜不喜欢完全不在布鲁西的考虑范围。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我呢？对吧？」 布鲁西很认真的问。 「...没错。」 布鲁斯想，他苦恼的也正是这个，谁能不喜欢布鲁西呢？ 总感觉会有人开抢，不高兴。 转眼又是晚上，布鲁斯在书桌前偶然抬起头看向窗外。 在韦恩庄园更外围的地方。 那里零星亮着灯火。 但相对于隔壁大都会亮如白昼的夜景，一桥之隔的哥谭这边简直称得上被『黑暗笼罩之地』。 不知内情的人要是遥望过来，没准会以为是哥谭的供电设备出了问题，而导致的大范围停电。 「在那片黑暗里正发生着什么？」 来到窗边，布鲁斯自言自语。 「互道晚安或者宵夜。」布鲁西盘腿，透过他们共同的眼睛，一起看向那片黑暗。 「还有犯罪和死亡。」 布鲁斯眯了眯眼，奈何他实在没有没有千里眼或者透视的能力，在黑暗里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 「总有一天我要在哥谭到处安上眼睛，就算我坐在屋子里，也要能看到哥谭的每一处。」 「我会帮你的，布鲁斯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我会一直支持你，直到我消失的那一天。 从窗外收回目光，布鲁斯看到挂钟已经指向了十点。 「你该睡了。」 九点入睡的提议被驳回，布鲁西也只能监督任性的布鲁斯在十点去睡觉。 不看着的话，他真的很有可能熬夜到十二点。 在熬夜上面被『小瞧』了的布鲁斯点点头。 他半夜偷爬起来的行为至今还没被发现，布鲁斯觉得自己棒极了。 「你会老老实实去睡觉，对吧？」 布鲁西迟疑着追问了一句。 布鲁斯想起之前那次不小心熬了通宵，以至于在布鲁西使用身体吃小甜饼的时候，还和他说过明明睡了那么久为什么还是感觉有些累？ 「当然，休息好才能更好的学习。」 布鲁西直觉哪里不对，可是这么理直气壮完全看不出心虚的样子。 「那么，晚安。」 「晚安。」 例行的互道晚安后，布鲁斯躺到床上。 他闭上眼睛，在感觉到意识海逐渐趋于平静后，这个失眠惯犯再次睁开了眼睛。 他现在已经很少做那个梦了，就算梦到小巷子，小巷子里也会多出一个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会牵着他的手，执着的一遍遍把他拉出那个荼靡而黑暗的梦境。 但布鲁斯依然会长时间的睡不着。 什么东西更为固执的在他的大脑里，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 『我应该做些什么。可我应该做些什么？』 布鲁斯想如果能找到这个答案他或许能摆脱失眠。 而在没找到前，宝贵的时间可不是用来发呆的。 在阿尔弗雷德例行查看并离去后，布鲁斯轻轻地爬了起来。 窗帘拉得很严，门也关的很紧，檯灯的光不会被人发现。 布鲁斯在书桌旁的挂架上夹好今天讲到的人体骨骼图。 家庭教师惊讶于小韦恩过人的天赋，说实话一个人如果富有到韦恩这种程度，那么他理应笨一点，以便其他人找到一些平衡感。 但在那位经验丰富的教师心里，他过滤了所有教过的学生，最后不得不承认，小韦恩是最优秀的那一个。 「他有一颗足以和他拥有的财富相媲美的大脑。」 这位家庭教师曾在聊天时和同事这样提到。 而他的同事这样回答： 「他虽然失去了父母，可上帝已经用财富弥补了他。」 「现在他还有聪明的大脑？上帝可真是不公平。」 或许吧。 但财富确实给布鲁斯带来了很多便利，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学到一切他需要的知识。 但就说今晚，布鲁斯是没有时间操心未来怎么样了，他甚至不得不慌乱的掩盖刚刚挂起的图册。 在意识海有点动静的时候，布鲁斯就察觉到了。 但布鲁西这次醒的非常快，快到完全是有备而来的样子。 布鲁斯得承认他被当场抓包了。 「这就是你把我哄睡的真实目的！」 「我简直不敢相信！」 布鲁西在意识海里尖叫，他在意识里来回踱步，睡袍下摆波浪一样起伏。 天呢，如果不是上次察觉到破绽，他会被隐瞒多久那真是个未知数。 「呃...其实...」 「你是想告诉我这是个巧合，还是我没睡醒导致的眼花？」 第7页 同一个灵魂哦，证据面前，谁能忽悠住谁？ 布鲁斯眼皮垂下，长长的睫毛抖啊抖，整个孩子看起来可怜弱小又无助。 但布鲁西不为所动，除了照镜子的时候他们看不到彼此，也就不会被表象迷惑。 而即使是照镜子，他们的注视也永远是单方面的。 「现在上床去睡觉！未来一个月的牛奶都由你来喝，并且由我来吃小甜饼，懂吗？」 布鲁西不能想像在他没有发现的时候，布鲁斯度过了多少个像这样的不眠之夜。 他真是个不称职的第二人格。 布鲁西难过的缩回意识海，决定好好审视一下自己的不足。 布鲁斯叫了几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男孩蓝色的眼睛里有些慌，该怎么哄一个住在意识里的人。 天呢，他甚至不能耍赖的抱住布鲁西，直到他愿意理他。 第4章 阿尔弗雷德发现今天的布鲁斯少爷有点不一样。 他盘腿坐在沙发上，用很舒适随意的姿态啃着小甜饼，看起来像有点不高兴，但头顶翘起的两根头毛却时不时的飘一下，又像是挺高兴的模样。 阅歷丰富的老管家也有点摸不清他家小少爷的心思。 事实上，讨厌的牛奶被布鲁斯全部喝掉，小甜饼则被自己全部吃掉，这值得高兴。 但怎么让布鲁斯正确认识熬夜的坏处，布鲁西毫无进展。 他的出现没能让布鲁斯更放松。 看来给布鲁斯找更多朋友的事必须立刻着手。 一个布鲁西不行，千万个好朋友排队试！布鲁斯总会有一个满意的…吧。 布鲁西严肃的摸出手机，开始消息聊人。 布鲁斯紧紧盯住手机屏幕，就看到上面显示着收件人——托尼。 「礼物收到了吗？」 已经过去了几天，按老管家的效率肯定早就到了，但这是个话题。 等了一会，布鲁西收到回信。 「我得说我一点都不喜欢它，只有女孩子才喜欢花。」 「那可是整个花园里和你的礼物盒颜色最接近的一种。」 因为他上次带去的礼物盒是蓝色的，所以布鲁斯才做了这个吗？ 托尼鼓着腮帮子，像一只大号的青蛙。 他在收到简讯时就从柜子里找到了那个琥珀坠子。 管家先生当然会说明这个礼物是他家小少爷亲手做的，老人家更知道怎么刷好感。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就还给我好了，这可是我第一次亲手做礼物，我得把它收起来。」 给他的还想要回去，小气鬼。 「不给。」 托尼气鼓鼓的发着消息。 「好吧，我知道你喜欢。」 布鲁西得意的咬了一口小甜饼，他几乎能想到托尼看到这条简讯时跳脚的样子。 托尼确实在跳，他的小皮鞋啪的踩在木地板上，简直是一副战神的架势。 他把挂坠小心的放回盒子里，而后双手飞快的敲着字： 「不喜欢，不喜欢，都说了不喜欢！布鲁斯你是不认识字吗？」 超凶的按下发送键，托尼已经准备好和人斗嘴三百回合。 在斗嘴这方面斯塔克从不认输。 消息发送失败！ 红色的感嘆号出现在页面上。 小托尼疑惑了一下，再次试着发送，却依然显示发送失败。 把手机检查了两遍，最后他终于犹豫着打了个电话。 最后托尼确认他是被拉了黑名单。 托尼：…… 托尼冲去找到霍华德，霍华德看着青蛙儿子，觉得有趣极了。 「托尼，你有什么事吗？」 「黑名单为什么会导致简讯发送失败，就算被拉了黑名单电话接不通，可简讯应该是能发过去的！」 霍华德不准备插手男孩儿们的『战争』。 他摸摸儿子的头：「韦恩家的通信设备，有着自己的软体并不稀奇。」 「怎么破解？」 托尼捏着手指，很好，他的战意在燃烧了。 「教我，我要黑了布鲁斯的手机！」 斗志是最好的老师，霍华德点头。 调戏完托尼，布鲁西心情好了不少， 他叼着最后一块小甜饼回到房间。 然后退回意识里，让布鲁斯出来。 布鲁斯得到了最后一块小甜饼，在满嘴香甜的味道中，他忍不住飘了一下。 布鲁西还愿意给他留小甜饼，这是说明已经『原谅』他了吗？ 「还有一小时的时间，要一起玩游戏吗？」 布鲁斯拿出飞行棋，等待回应。 他知道布鲁西热衷游戏和一切有趣的事，就像托马斯和玛莎最疼爱的那个孩子一样。 但为了弄明白那个模煳的答案，布鲁斯一直放任自己沉浸在知识中，知道的越多也许就能越靠近那个答案。 这么一反思，是他冷落小布鲁西了。 在迟迟没有得到一起玩飞行棋的回应后，布鲁斯更是懊恼的抿着嘴。 布鲁西能陪他一起学习，他为什么没有想到要抽出时间陪布鲁西一起玩？ 也许是之前他家小布鲁西从没生过他的气。 「我先摇。」 感受到布鲁斯失落的情绪，布鲁西忍不住冒头出来。 「好！」 第8页 说是要先走，但全程都是布鲁斯在摇骰子。 他们存在于同一具身体里，频繁的人格互换，对于精神和身体是双重的压力。 于是一直都是一个人摇骰子的飞行棋出现了。 而之后管家先生在发现游戏室有被使用过时，不得不担心下小主人的心理状况。 不是怀疑精神分裂啥的，只是阿尔弗雷德不得不担心布鲁斯可能是太寂寞。 「显然，布鲁斯少爷需要一个玩伴，也许隔壁活泼的斯塔克可以？」 随后的一段时间里，布鲁斯有留意分出时间给他的另一半。 布鲁西看起来很满意这种陪玩的现状。 但真实的焦虑有增无减。 在持续观察了一段时间后，他发现布鲁斯的失眠症状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 好吧，有好转一点点，游戏多少让他放松了一些。 但这样治标不治本，布鲁西确定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他家布鲁斯会变成夜行动物的。 于是他想到了布鲁斯之前提到过出去走走。 啊，一个不满十周岁的小孩想跑去哪里？ 让管家先生带着去旅游，布鲁西又直觉不是布鲁斯想要的。 简直愁坏个人。 想到管家先生，布鲁西又想到为了老人家的心脏健康考虑还是应该提前做好暗示，不然突然得知他的存在。 管家先生没准会歉疚到倒地。 例如： 管家（捶地）：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布鲁斯少爷！ 想着想着，布鲁西就觉得没有时间玩游戏了。 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布鲁斯发现他的男孩儿不很热衷跟他玩游戏了。 『所以，我又做错了啥？』 布鲁斯从中学会了反思。 暗示管家先生的事，布鲁西当然有和布鲁斯说。 布鲁斯也参与了进来。 于是当管家先生提出玩伴计划的时候，布鲁斯很肯定的告诉阿尔弗雷德： 「我已经有玩伴了。」 「他特别好。」 阿尔弗雷德就微笑着再没有提及玩伴的事，但他心中对于布鲁斯少爷和托尼小少爷的友情已经这么深厚了吗，有了疑问。 他这个管家还不够称职，竟然没有及时察觉到小主人的交友情况。 但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管家先生的第六感在突突的跳。 「这种暗示的程度可以吗？」 布鲁西觉得可以更直接一点。 「可以了，你要相信阿尔弗雷德的聪明才智，他能自己猜出来。」 布鲁斯表示这难不住阿尔弗雷德。 「管家先生好辛苦。他要给我们做饭，还要一个人打理古堡和庄园，甚至还要除草和擦拭油画。」 「所以我们要让阿尔弗雷德感受到更多的乐趣，比如根据线索找出真相，他肯定乐在其中。」 「唔…原来管家先生喜欢这样的。」 布鲁西恍然，看来管家先生有一颗侦探的心，据说对于侦探来说，破案的过程是无与伦比的享受。 「我还不够了解管家先生。」布鲁西点头，表示他记下了。 布鲁斯忍不住弯起嘴角，这么乖，怎么能这么乖呢，他说什么小布鲁西就信什么。 必须得看牢阿，好担心布鲁西以后会被一颗糖骗走。 他得告诉布鲁西不要随便相信别人，布鲁斯暗暗打定主意。 时间在思考中转瞬即逝。 下午的时间，被安排上体能训练课。 导师由阿尔弗雷德担任。 布鲁斯有最健康潜力的体魄，他不仅要求自己拥有尽可能多而全面的知识，还要求自己具备强大的武力。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年轻时也有过堪称精彩的经歷，他虽然已经没有了年轻的体魄，但特工生涯积累的见识足够他教导现在的布鲁斯。 哪怕最严苛的导师也不得不承认布鲁斯的优秀，老管家一边自豪于自家少爷强大的学习能力，一边又在心底嘆息。 布鲁斯少爷是不可能按照托马斯老爷的心愿去过平淡而幸福的生活。 布鲁斯·韦恩註定不是个平凡人，他的未来难以预测。 但无论发生什么，阿尔弗雷德都发誓，他将是最忠心的追随者。 「布鲁斯，我们只有九岁！」 布鲁西对着管家先生送来的装备发呆。 姑且称它为装备。 这次课后，管家带来了布鲁斯要的东西。 黑色的紧身衣和面罩，以及短棍等适合小孩儿手握的武器。 「马上就十岁了。」 这是个可以做些事的年龄。 布鲁斯穿好装备，带着阿尔弗雷德走出韦恩庄园。 「你一直想知道哥谭的夜晚是什么样子，但答应我布鲁斯，保护好你自己就是保护我。」 布鲁西拒绝沉睡，他想要做布鲁斯人生的见证者，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希望能陪着布鲁斯。 而他能感觉到，布鲁斯也同样需要他。 所以『不想让他看到丑陋的一面』这种理由根本不能打发他。 而除了布鲁西和管家先生，也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蝙蝠侠对哥谭的探索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开始。 第5章 哥谭是个非常不适合加班党的城市。 第9页 别的城市，就比如隔壁的大都会，加班顶多失去头髮。 在哥谭，加班党要面对随机刷新劫匪的夜晚，这是个一点都不有趣的挑战。 布鲁斯一身黑，他按照阿尔弗雷德教授的技巧，藉助黑暗和周围的地理环境隐匿自己。 而管家先生则站在远处遥遥看着这边，他握着手木仓，随时准备支援。 哥谭没让布鲁斯等太久，他之前牢牢盯着的那个具有犯罪气息的男人从路灯后绕了出来。 男人用深深凹陷的眼窝牢牢盯着的方向上，一个夹着公文包的小白领正快步走过来。 看来那就是他的猎物。 布鲁斯的犯罪雷达让他在没有阿尔弗雷德帮忙的情况下，就锁定了目标。 现在他的目标要动手了，也意味着布鲁斯要对他动手了。 布鲁西一直有保持安静，他担心说话会干扰到布鲁斯。 所以他端正的坐在意识海里，双脚併拢，膝盖挨着膝盖，还用双手捂住嘴，确保不会发出一丝声音。 透过布鲁斯的目光看过去，布鲁西看到那个男人已经拦下了小白领，他手里多出了一把匕首，这会儿正在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着什么。 离的有点远，布鲁斯只能看到他蠕动的嘴唇。 「我们需要在课程里加上唇语这一项。」 布鲁斯很轻的说着。 布鲁西点头，然后小小声的回道：「没错，它会很有用。」 学会唇语，布鲁斯就不需要靠那么近也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这能有效规避很多危险。 虽然布鲁西还想像不到布鲁斯能遇到什么危险。 「不要伤害我，我会把钱包交出来的！」 一声嘹亮的男高音打破了夜晚的寂静，看起来惊慌到不行的小白领，一边叫一边拉他公文包的拉链。 「你tm闭嘴！」 抢劫犯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要是引来了警察那也是个麻烦。 不，他不怕被关起来，警察局一日游而已，但被警察黑吃黑就很郁闷了。 男人想到上上次打劫，却反被路过的警察摘了桃子，就很气。 「再叫，老子捅了你！」 小白领生的文文弱弱，瘦高的体形毫无震慑力，那种麻杆一样的手腕，男人有自信一个打十个。 「小心点，别手滑，真捅到了怎么办？」 看着刀尖距离自己又近了一分，小白领停下发抖，他清了清嗓子，换上一副指点的语气。 「连把木仓都没有，还学人出来抢劫，而且兄弟你这眼光也不行啊，抢到我头上来了，刚出来混的吧！还有，你竟然不直接夺走我的包，还给我时间让我把包打开，看，这就是后果。」 从公文包里拿出木仓，小白领麻利的上膛，并在劫匪僵硬的身形中，把木仓管对准了他的脑袋。 「...布鲁斯，你还是先不要出去了。」 布鲁西小声建议，这个反转不在乖小孩的预料之中，布鲁西瞪大眼，颇有种追悬疑电影的感觉。 布鲁斯也被上了一课，他缩回脚，抱着手，深深觉得他对这座城市的认识远远不够。 受害者转眼变成加害者，布鲁斯抿着嘴。 这就是托马斯爱着的城市吗？ 「布鲁斯，虽然你没有发现他的伪装，没有能看穿他的真面目，也没料到他有木仓，但你能站在这里，还这么冷静的思考，你已经很有勇气了，你超棒的！」 「如果是我，我肯定做不到！」 布鲁西努力给布鲁斯打气加油，他一点不想看到布鲁斯失落的表情。 「...唔...」 布鲁斯从托马斯拉着他的手，用充满希望的语气介绍着哥谭的变化里抽身出来。 面罩下他表情奇怪的发了个气音，表示自己有被安慰到。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会做得更好的！」 「恩。」 布鲁斯放缓表情，焦虑这次是真的有被安抚到。 我们。 这个词，听着就充满希望和未来。 在这边的角落里的冒泡时，外面，小白领已经完成了他的反杀。 搜刮净了可怜的抢劫犯身上仅有的几美分，小白领狠狠给了男人一脚，然后在对方痛苦的倒地哀嚎时，绕过他快步朝前走去。 布鲁斯目送那个哼着小调的瘦高男人走远，这才从隐身的地方走出来，他慢慢的接近那个还倒在地上，并双手捂着腹部的抢劫犯。 一直生活优渥的布鲁斯从没闻到过这种难闻的味道，腥臊伴随着馊臭的气味从倒在地上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 这就是哥谭底层的人，你不能要求他还保持卫生。 忍受着反胃的刺激，布鲁斯在男人抬头的时候，问了他一个问题。 「这是你第几次抢劫别人？」 很难说布鲁斯对于抢劫犯会不会抱有特殊的，更为深刻的恨意。 这个话题即使是布鲁西，他也不会去讨论。 或者说，正因为是对着从心底觉得愧疚的布鲁西，布鲁斯才更不可能去和他讨论这个话题。 他一直在避免一切会引发布鲁西难过的事。 反而是布鲁西其实并不介意想起托马斯和玛莎，他们曾经有过那么美好的回忆，提起来，也只会记得最温暖和快乐的那部分。 这是布鲁西和布鲁斯还没有彼此坦诚的最柔软的地方。 第10页 他们没有商量，却不约而同的做了同样的努力——避免对方受到伤害。 「什么？小兔崽子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在发现布鲁斯的身高只有那么一点后，男人由慌张变成了愤怒。 抢人不成反被抢，男人正是愤怒的无处发泄的时候，更何况想到自己的惨样被个小兔崽子看到，更让他气愤。 打不过刚才那个瘦麻杆，难道他还不能揍这个小孩一顿出出气吗？ 「你这身衣服不错，看来我明天的早餐有着落了。」 男人命令布鲁斯把衣服脱下来，并打算即使他听话也要打几拳出出气。 回答男人的是重重一脚。 布鲁斯原地一个小跳，经过专业测试，他瞬间爆发的力量已经不弱于一个成年男子，更何况布鲁斯是照准男人刚刚手捂住的地方狠踢的。 他在刚刚扮猪吃虎的小白领踢到的地方来了个二连击。 毫无防备的男人再次倒下了。 他痛苦的在地上翻滚，一瞬间尖锐的疼痛完全击倒了他。 「回答我的问题。」 布鲁斯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但效果一般，他还没到变声期，这会儿声音正是清亮亮的童音。 「没有，这是我第一次抢劫！」 只是一脚，可不会让哥谭的老油条屈服，疼完又是一条好汉。 阿尔弗雷德在后面对于小少爷的逼供手段报以微笑。 逼供上的学问，布鲁斯少爷还有的学呢。 第一次的探索没能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但布鲁斯还是有收穫的。 这个连有惊无险都算不上的一晚，让他发现了自己很多的不足之处。 回到韦恩庄园，换下衣服，布鲁斯坐在书桌前，对着摊开的笔记本思考。 他一条条记下需要改正和学习的方向。 他的阅歷太少，眼光不行。p.s.他没有发现白领的伪装，没有能看穿他的真面目，也没料到他有木仓。 他的唇语课要提上日程。 他完全不会逼供。这对布鲁斯是门新鲜的课程。 而最重要的是。 「布鲁西，我从没接触过那样的人。他很脏、很臭，甚至他都不确定明天有没有早饭，我不能理解那样的生活，他都被我打了，却还不愿意回答一个问题，他到底在想什么？」 困惑的皱起眉头，布鲁斯执着的想找到一个答案。 「不知道，他可能太饿了，所以想抢钱买吃的？我又没有被饿到过，管家先生的小牛排很好吃，焗虾也很棒，还有小甜饼特别香...啊，我是说，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布鲁西说着说着发现自己跑题了，他赶紧把话盘迴来。 「对，我从没饿过肚子，没有感受到飢饿的感觉，所以我不会了解他们的想法。」 布鲁斯若有所思。 「我们能下去吃点东西吗，我好像有点饿。」 布鲁西提醒布鲁斯该进食了。 布鲁西只是个意识体，一般来说他感觉到饿，那完全是身体传达给他的错觉。 布鲁斯还在想没有饿过肚子这件事，这有点为难。 『要怎么在不饿到布鲁西的情况下、体验到飢饿，他的小布鲁西没有义务陪他一起挨饿。』 这个问题一直到布鲁斯打算离开哥谭的时候，都没有想到两全其美的方法。 他的疼痛就是布鲁西的疼痛，他的飢饿就是布鲁西的飢饿，他要做的事根本不可能不给布鲁西带来伤害。 两年的时间，或许只是让布鲁斯更深切的明白，他究竟有多软弱无力。 『我想要做很多，但后来我发现，其实我什么都做不到。』 『我只是学会了怎么让事情变得更糟。』 第6章 布鲁斯在十二岁生日过后没多久，就计划了游歷。 这倒不是托大，他身形比同龄人要高大健壮的多，打眼看去说是十四五岁也不会有人怀疑。 而两年的训练让布鲁斯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只要不刻意往危险的地方钻，哪怕只有一个人，安全上也能自顾。 更何况布鲁斯只是为了增长见闻外加学习武术而游歷，他还真没准备现在就往黑暗地带钻。 他现在可不是一个人，某种意义上拖家带口的布鲁斯，在做事前已经学会先考虑自身安全的问题。 而阿尔弗雷德除了给他的小少爷准备好外出的必备品外，就只能表示支持： 「我会看好韦恩庄园，在这里等待布鲁斯少爷回来。」 韦恩庄园的主人只会是布鲁斯·韦恩。 「还有布鲁西。」 布鲁斯接过阿尔弗雷德手中的行礼，也接过他的话。 管家沉默了一瞬，但表情没有露出惊讶。 在布鲁斯坦言他有最好的伙伴，不需要其他玩伴；或者在有一天『布鲁斯』带着腼腆的笑容乖乖的询问能不能多吃一块小甜饼的时候；还有布鲁斯偶尔会在独处时微微点头或者突然露出笑容，就好像在和一个看不到的人亲密交谈时... 阿尔弗雷德就已经在脑子里预测过这种情况。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小少爷身上发生了某种神奇的变化。 只要这种变化对布鲁斯没有坏处，阿尔弗雷德又能有什么理由去反对呢。 在见证布鲁斯少爷的精神状态一天天好转，焦虑减轻，脸上的笑容重新出现后。 第11页 阿尔弗雷德想，他需要见见『布鲁西』小少爷。 「我能见见布鲁西少爷吗？作为管家，连他的小少爷都没有正式问候过，这可不像话。」 布鲁斯盯着阿尔弗雷德看了看，即使他有把握阿尔弗雷德不会把布鲁西当做疾病，但这样没有一点质疑的接纳无疑还是让布鲁斯由衷的高兴。 布鲁西有点紧张，他在意识里转圈圈，像一只不知所措的猫咪。 他能感觉到布鲁斯的鼓励和支持，哪怕他并没有说出口，但他们早就不需要依靠语言来传达心意。 布鲁西慢慢的从意识海出来。 布鲁斯则退进意识海。 他们仿佛擦肩而过，但交换的一瞬间，他们也并没能看到对方。 「管家先生，我是布鲁西。」 布鲁西睁着蓝宝石一样的眼睛，他笑的很甜，是那种你绝对无法拒绝的笑容。 十二岁的孩子，轮廓远不如成年后硬朗，他还带着软和的少年气息，笑起来却已经能预测到日后惊人的魅力。 布鲁斯·韦恩如此俊美，只要他愿意，谁捨得不喜欢他。 除非他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即使被拒绝，爱着布鲁斯的人还少吗？ 阿尔弗雷德在布鲁西身上看到了八岁前的影子。 小时候的布鲁斯少爷就是这样有礼貌、乖巧。 「您可以叫我阿尔弗雷德，我也是您的管家，布鲁西少爷。」 阿尔弗雷德伸出手，他的手稳定有力，带着长者的关爱和纵容。 布鲁西把手放在阿尔弗雷德手中，他扬起大大的笑脸，清晰地喊道：「阿尔弗雷德！」 「祝好运，少爷们。」 站在韦恩庄园的门口，阿尔弗雷德目送布鲁西脚步轻快的走向哥谭之外。 「那么，第一站是柔术！」 背着背包，布鲁西脚步轻快的穿过哥谭。 在行走的途中，他仔细看着这座城市。 她暮气沉沉，苍老疲惫，连阳光都受到阻碍，以至于这里哪怕白天也有些灰濛濛的。 布鲁西长开手臂。 但他永远不会放弃她，等他和布鲁斯游歷归来，他们会一起努力将她拉出深渊。 哥谭会越来越好。 于是哥谭的很多人，这天都在通外市外的那条主道上看到了一个少年。 他飞扬乐观，周身透露着蓬勃的朝气，少年有一双美丽的蓝眼睛，像极了哥谭的天空，他英俊的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容，所有见到他的人都不自觉想要跟着他一起微笑。 但是，这里是哥谭。 路人的微笑还没有升起，就已经不见。 他们看到少年张开手臂，他小跑着通过大桥，离开哥谭。 『不要再回来了，这座城市不适合你。』 不知道是谁的嘆息落在灰濛濛的哥谭里。 鸟儿一样熘达够了，布鲁西就回到意识里满足的窝起来。 布鲁斯无奈，他已经说过很多次：「你不用故意把时间留给我，你随时可以使用这具身体。」 「我累了，赶路的事就交给布鲁斯了。」 布鲁西懒洋洋的，一副讨厌一切劳累的模样。 钱能让布鲁斯到达一切他想去的地方，而完美的身体潜力能敲开一切大师的门槛。 没有哪个被布鲁斯盯上的大师能拒绝这样一个好苗子。 偶尔有不为所动的却转头被布鲁斯的执着打动，布鲁斯·韦恩简直是世界上最执着的人之一。 或者换个词也是同样的意思——固执。 但让很多大师遗憾的是，布鲁斯拒绝留下来。 他总是能以最快的速度学到他想要的，然后就会毫不犹豫的去往下一站，就好像一直有人在他耳边不停的催促。 布鲁西保证他绝对没有催过。 他倒是想布鲁斯不要那么辛苦，但是对着充满干劲，连眼睛都亮晶晶的布鲁斯时，布鲁西的有些话就说不出口了。 或许他能做的就是绝对的支持和陪伴。 这让布鲁西有点小失落，好像他一点忙都帮不上。 但很快机会出现了。 世界上固执的人很多，绝不仅布鲁斯一个，更何况这是少年版的布鲁斯，远没有成年那只黑的那么那么固执。 能让布鲁西帮忙的机会，出现在拜访一位智者时。 那是他们走出哥谭的第四站。 一个已经远离美国地界的偏远村落。 布鲁西他们在这里听到了关于智者的传闻。 这里的人信奉『心灵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 这让布鲁斯很触动，曾经深深被噩梦困扰的布鲁斯，深切的体会到如果没有强大的心灵，再高强的武力也只会是泡沫，不堪一击。 但布鲁斯的真挚没有打动那位智者。 百岁的老人在看过布鲁斯一眼后，就回绝了他交谈的请求。 「我已经老了，没有足够的力气帮助你。」 布鲁西于是问布鲁斯：「他们说话为什么喜欢绕来绕去？」 布鲁斯原本是有些失望的，他还在成长阶段，当然会有失望、迷茫、自我否定等等负面情绪。 但在听了布鲁西的话后，布鲁斯失笑出声。 他知道布鲁西吐槽的他们，其中一个是指曾努力挽留他留下的一位大师。 「我不能解决你的迷惑，孩子。」 第12页 那位大师最后对着执意离开的布鲁斯说。 「他根本不知道你在困惑什么，又怎么可能解决。」 布鲁西不喜欢兜圈子，有话直说不好吗。 「那是因为连我也不知道。」布鲁斯把手放在胸前，假装他在拥抱他的男孩儿。 「我的迷惑在于，我不知道自己在迷惑什么？」 意识里布鲁西有点懊恼，如果他也有一具身体，他肯定会抱抱布鲁斯。 「布鲁斯在找拯救哥谭的办法，你不是迷惑，你只是困惑哪个办法能做到更好。」 「放轻松，布鲁斯一定可以。」 布鲁斯不知道小布鲁西为什么总是对他信心十足。 就好像在他的男孩儿心中，他无所不能。 「布鲁斯就是最厉害，不过这次或许换个方法更好用。」 布鲁西走出意识海，他接管了身体。 布鲁斯等着看布鲁西的方法。 「我们已经打听到智者没有子女，他独身一人。」 「是的，所以他应该挺喜欢我这种孩子。」 布鲁斯也分析。 「哦，你还记得自己是孩子，我很高兴。他肯定喜欢，所以布鲁斯我们去找智者撒个娇吧，他不愿意和你交谈，那我们就磨到他同意为止。」 「什么？撒娇！」 布鲁斯拔高了声音，不、不...他才不会和谁撒娇... 布鲁西就全然没有『偶像包袱』。 他躲开村中的人，悄悄进了智者的屋子。 在布鲁斯默默地注视下，布鲁西靠着一双蓝眼睛和露着小白牙的笑容，以及含糖量极高的声音成功拿下智者。 没有儿孙的老人露出笑容，答应布鲁斯跟随在身边修行心灵的力量。 这次事后，布鲁斯又陷入了反思。 既然甜蜜和笑容有着这样大的力量，那他就必须学会。 「镜子在哪？布鲁斯~我来教你！」 布鲁西忽然展现出十二分的热情。 到了必须离开的时候，布鲁斯和智者告别，并预祝他圣诞节快乐。 出来大半年，临近圣诞节，到了该回去的时候。 他们不能让阿尔弗雷德一个人度过圣诞。 但说到回去哥谭。 布鲁西不得不想起一个人。 当时出外游歷的事除了管家先生，他们没有告诉任何人。 这次『不告而别』的人终于回来。 布鲁西不知道差点要气哭的托尼有没有消气。 两年多的相处，布鲁西还是很喜欢托尼这个弟弟的。 （托·终于把人等回来·尼：啥？弟弟！） 第7章 即使是哥谭这座城市，圣诞节的氛围也很浓郁。 这里神经病是多了点，但不意味着神经病就不想过圣诞节。 布鲁斯是踩着点回来的，圣诞节这天的下午他们推开了韦恩庄园的大门。 「管家先生的大餐！」 布鲁西小小吞了一口口水，在习惯了阿尔弗雷德的手艺后，在外面游歷的日子简直太让他难过。 布鲁斯倒没有故意找苦头吃，他也有力所能及吃顿好的，但果然外面的都比不上阿尔弗雷德。 托尼也是踩着点来的，不过既然是蹲守逮人，他踩的点比较早。 而霍华德夫妇对圣诞节上午儿子就往别人家跑的行为是纵容甚至鼓励的。 「要好好和布鲁斯说圣诞快乐，记住了吗？」 「要连同我和霍华德的祝福一起送过去。」 玛丽亚准备好礼物，亲手塞进车里。 在古堡门口，布鲁斯遇到了迎接他回来的阿尔弗雷德。 布鲁西在意识里和管家先生打了招唿后，接着和他身边的托尼打招唿。 虽然两个人都听不到，但布鲁西的声音依然喜悦而热烈。 布鲁斯就矜持的多，他和阿尔弗雷德问过好，然后用一个点头打发了托尼。 托尼很郁闷。 他在布鲁斯走后几天才发现这件事，原因是布鲁斯不再回他的消息。 在游歷期间，布鲁斯的手机常常是关机状态，偶尔需要了才会打开，而已经习惯了晚上和『布鲁斯』，其实是和布鲁西聊几句的托尼，在联络上韦恩家的管家阿尔弗雷德先生后，才得知了一个让他气坏了的消息。 「游歷而已，你完全有时间和我说一声，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啊！」 终于能当面问出这句话，托尼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但憋了大半年了，再不说出了他要憋坏了。 「霍华德和玛丽亚不会同意的。」 布鲁斯敷衍，事实上霍华德是位开明的父亲，如果托尼想要休学跑去和布鲁斯游歷一段时间，霍华德有很大机率会答应。 托尼皱眉，布鲁斯好像冷淡了不少。 明明在过去的半年里偶尔的通信和仅有的两次视频对话里，布鲁斯对他都是和往常一样的亲密和热情。 这才让托尼毫无顾忌的找上门。 「咳，你在外面交了新朋友吗？」 想到一种可能，托尼装作不在意的问道。 布鲁斯眼睛里闪过什么，他很愉快的笑起来。 「是的，我正想告诉你们，我遇到了一个完全理解我，和我有着共同信念的人，我们是如此契合。」 「他是我最大的收穫。」 阿尔弗雷德知道布鲁斯少爷说的其实是布鲁西小少爷，但托尼不知道。 第13页 挫败感是如此的明显，托尼不想承认。 可他和布鲁斯认识的时间，怎么也要比布鲁斯和那个谁认识的时间长，就这样，布鲁斯最大的收穫反而是那个谁？ 托尼一点不想知道『新朋友』的名字。 那个谁，这是托尼往后多年的代称。 「布鲁斯，换我来。怎么交朋友这方面，你还要努力。」 布鲁斯没有争辩，他知道怎么交朋友啊，他只是不想交朋友，他有布鲁西就够了。 总感觉所谓的朋友都是来跟他抢人的。 布鲁斯式第六感。 「托尼，我很抱歉没有告诉你。还有，我很高兴你能来。」 「这两句话有什么直接联繫吗？」 「我只是想说见到你很高兴！」 布鲁西笑的眼睛弯起来，托尼忍了忍，没忍住一手指戳中那个酒窝。 托尼早发现布鲁斯笑的时候，左脸颊上会有一个浅浅的酒窝。 很好，观察已久，今天他终于下手了。 「托尼...」 「哦，拜託，别说出来！」 托尼火速缩回手，他有些不自然的把手背在身后。 「托尼，你戳我酒窝。那里可不能随便戳！」 布鲁西『气势汹汹』的叫嚷起来。 「我又不是故意的...」 布鲁斯盘腿坐在意识里，眼睁睁看着刚刚还一副兴师问罪模样的斯塔克，这会儿肉眼可见的虚了下去。 看那样子，一时半会估计是想不起他来此的目的了。 而等他想起来，布鲁斯冷笑。 就算过后想起来，气势上也早矮了一大截了。 布鲁西侧过脸，偷笑。 布鲁斯能看到的事，他当然更清楚。 「小甜饼烤好了，我现在要去准备晚饭。」阿尔弗雷德端着托盘走近，他把托盘放在桌子上：「斯塔克先生和夫人有致电问候，布鲁斯少爷您要回电吗？」 「当然。」 布鲁西说着把小甜饼往托尼面前推了推，托尼有点被顺毛。 布鲁西愿意跟他分享最爱的小甜饼，看得出还是很在乎他的。 至于刚刚的冷淡，果然是错觉吧。 一边咬着小甜饼，布鲁西拨通了霍华德的电话。 「霍华德叔叔，圣诞节快乐！」 「圣诞节快乐，你终于回来了，布鲁斯。旅行还愉快吗？」霍华德握着玛丽亚的手，和她微笑着对视一眼。 玛丽亚也笑起来，看来儿子没有扑空。 「还不错，是很好的体验。」 布鲁西捡了两件有趣的见闻和对方分享，并在玛丽亚接过电话后，同样向她问候：「玛丽亚阿姨，圣诞节快乐！」 布鲁西从不吝啬回应别人的善意。 他拉了拉一边的托尼眼神询问他要说两句吗。 托尼瘫在沙发里，整个人很放松，他挥挥手示意不用。 挂了电话，布鲁西一边拿小甜饼一边说：「恩，反正你马上就要回去了，有话可以回去再说。」 「你是在赶我走吗？」托尼很敏感。 「今天是圣诞节，虽然我也很想你留下来吃饭，但你肯定得回去啊。」 布鲁西疑惑的看着托尼：「难道你能留下？」 托尼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他得回去和父母一起。 眼角看了看厨房的方向，托尼是觉得布鲁斯的圣诞节只有管家，哪怕阿尔弗雷德是个贴心的管家，那也太冷清。 可他怎么张口邀请布鲁斯去他家吃晚饭呢？ 这座房子承载着布鲁斯和父母的记忆，托尼知道即使他邀请了，布鲁斯肯定还是更想留在这里和管家一起。 「圣诞节快乐。」 站起身，托尼有点闷闷的开口。 「圣诞节快乐！」 布鲁西送托尼到门边，斯塔克家的司机已经把车开了过来。 「如果你愿意，过几天我可以去你家玩吗？」 「你说真的？」 托尼很怀疑，布鲁斯除了这次游歷之外，简直宅的大门不出，他竟然也愿意跨过一个城市到纽约去吗？ 「我积累了好多的考试，等考完了我就去找你，怎么样？」 「哼哼，如果你没有半途又熘去游歷的话，那你就来吧。」 托尼想着自己因为实验而到处乱扔的书籍，和凌乱的桌子，至于明明拥有独立的实验室，他怎么还把房间搞成那样的，托尼已经不记得了。 但回去后，他得抓紧时间收拾屋子，谁知道布鲁斯什么时候会过去。 「这次游歷只是个尝试，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不会再外出了，我的功课至浴盐读加少能把我拖在哥谭一整年。」 布鲁西仔细算了算，时间真是不够用呢。 托尼得了保证，安心的带着打包好的小甜饼礼包回去。 圣诞节大餐很快上桌。 布鲁西吃的一本满足，他缩回意识，在那里滚来滚去。 他把意识海布置成柔软的云床，整个人好像麻薯一样在上面磨蹭。 布鲁西喜欢这样舒适放松的生活。 外面布鲁斯在和阿尔弗雷德谈话。 关于布鲁斯不在的这半年，哥谭发生的一些事，大多不是那么积极向上，走私、黑帮混战以及失业等等，充斥着哥谭本土的气息。 阿尔弗雷德最后把一些报表递给布鲁斯。 第14页 上面是哥谭这一年里犯罪率的详细数据。 今年哥谭的犯罪率较往年又有突破，她在全美警界的no.1地位依然是那么不可撼动。 布鲁斯沉默的看着这些数据下潜藏的那些惊心动魄的真相，在数据面前，布鲁斯感觉有些头疼。 真是让人无力的超高犯罪率。 而在犯罪报表下面的则是韦恩企业的年终报表，稳定增长的收益和延续的慈善机构，这些都没能让布鲁斯的心情更好。 哥谭上层社会的人纵情享乐，更多的底层人民生活却越来越恶劣。 谁能来拯救这座被遗弃的城市？ 这个圣诞节，布鲁斯在布鲁西和阿尔弗雷德的陪伴下度过，他还有斯塔克一家三口的祝福，这实在称得上温馨，现在去深度思考犯罪率的问题，连布鲁斯都觉得不太合适。 布鲁斯合上报表，他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心中难得的平静。 第8章 繁多的学业占去了布鲁斯大量的时间。 但好在两个人一起，间或聊几句，也倒不会很无聊。 而那些所需要学习的深奥内容，对布鲁斯和布鲁西来说，都不是障碍。 除了性格的差异，他们拥有同样的智商和身体。 就像布鲁西说的那样，在游歷回来后的一整年，他们都没有再离开哥谭。 这一年，他们选择在理论知识的层面上积极武装自己。 这天晚上，在结束了一天的学习后，布鲁西突然提到了一个问题。 「既然外面的食物不合胃口，我们为什么不自己做呢？烹饪也是一门学问，也许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布鲁斯认真的想了一下，觉得有道理。 于是阿尔弗雷德老师点点头，带他们到厨房，并给两人发了一件围裙。 布鲁斯围上围裙，开始和布鲁西商量他们的第一道菜。 「杏仁面包。」 他们最后敲定这个小甜点。 原因是布鲁西最近迷恋上了干果，没事就爱端着干果盘咔嚓咔嚓，最后阿尔弗雷德不得不限定了他的干果食用量。 布鲁西掰着手指计算。 今日份的坚果已经没有了，但他可以趁着烤面包的机会多塞点进去。 阿尔弗雷德纵容了这种小狡猾。 老管家拿来详细的食谱，并一一摆放好所需的材料，最后详细的讲述了烤箱的使用方法。 阿尔弗雷德放心的退出了厨房。 他觉得哪怕一会的面包因为火候或者甜度，而不那么可口，他也会给予他的小少爷们真诚的夸奖。 至于老管家为什么要退出厨房？ 这关系到韦恩的自信和面子问题。 「啊，多放点松子进去，布鲁斯加油！」 布鲁西很期待，而被这份期待感染的布鲁斯也忍不住笑起来。 他按着步骤打鸡蛋、放牛奶、放入面粉，布鲁斯完全有按步骤来。 除了最后私心多放了三倍的松子。 最后布鲁斯信心十足的把蛋糕煳放进烤箱，关上门，完成。 阿尔弗雷德再次看了眼时间，距离他走出厨房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老管家愉快的想，再过一小儿，他就能尝到布鲁斯少爷做的面包了。 恩，很有纪念意义。 阿尔弗雷德不禁想，比起压榨自己的潜能，逼迫自己快速成长，这样偶尔下次厨房的放松方式，真的很不错。 「嘭！」 一声炸响，厨房方向传来的声音，和其中夹杂的一声没有压抑住的惊唿让老管家回归现实。 面包的焦煳味和电器的焦煳味一同传来。 阿尔弗雷德身手敏捷不输年轻人的沖了进去。 厨房里，布鲁斯拿盆子挡住脸，过去学习的知识让他第一时间找到了最安全的位置，但这不意味着他就成功躲过了所有的松子子弹。 烤箱炸膛一样，把所有的松子夹杂着焦煳的面包屑一起喷射出去，被阿尔弗雷德收拾的干净整洁的厨房这会儿变得有点凌乱。 「唔，有点乱。」 布鲁斯清了清嗓子，他放下挡脸的盆子，一颗松子带着面煳挂在他头髮丝上一晃一晃。 很神奇。 布鲁斯斜眼看了那颗松子，为什么一身焦煳的面包中心竟然是煳状？ 「为了我的厨房着想，少爷们请早点休息吧，松子面包明天早上会出现在餐桌上。」 布鲁西觉得是他的错，布鲁斯都是为了他才会拼命往里面塞松子！ 「阿福，我能试一下吗？我保证这次会按照食谱！」 布鲁西用他水润的蓝眼睛期待的看着他的管家，拜託~ 阿尔弗雷德几乎从那双蓝眼睛里看到了具象化的小波浪，他嘆口气。 烤箱还有备用的。 阿尔弗雷德等在外面，他坐在沙发上，手支着下巴，静静思考适合用来放松的活动。 当第二声『嘭！』传来时。 阿尔弗雷德淡定的起身，他边往厨房走，边感慨——一样的智商。 布鲁西手上还沾着点面粉的白色，他把自己保护的很好，炸膛的喷射物无一命中他。 这得益于布鲁斯刚刚的经验总结。 阿尔弗雷德依靠在门边，他回忆了一下烤箱的储存量，果断的开始点名。 「布鲁斯少爷，如果您以后还想得到小甜饼，就不要再靠近厨房。」 第15页 「布鲁斯说，好。」 使用身体的是布鲁西，他选择做了个传话筒。 「布鲁西少爷...你可以到厨房去拿小甜饼，但除此之外，也请不要靠近厨房。」 「布鲁西说，好！」 心虚让布鲁西带着布鲁斯熘走了。 其实他有说留下来帮忙的，只是他被坚定的拒绝了。 「布鲁斯，我觉得多试几次，我们肯定能做出面包。」 布鲁斯不说话，布鲁斯觉得面子有点挂不住。 他在布鲁西眼里无所不能的形象是不是被破坏了？ 就只是一个面包！ 意识里，布鲁斯鼓着脸，闷闷的。 这大概是布鲁西和布鲁斯几年来面临最大的失败。 而布鲁西这个提议也不是突然的心血来潮，在十四岁生日后，他们的第二次游歷马上就要开始了。 布鲁西也是在为游歷做准备。 『不会烤面包而已，不影响我的优秀。』 最后两个人自发的安慰好自己，就完美揭过了这一篇章。 他们开始为即将的远行做准备。 十四岁的布鲁斯两条大长腿已经就位，他的五官较两年前长开，褪去了一些稚嫩，开始朝着深邃迷人发展，即使还仅仅有个雏形，也已经能迷得路途中的小姑娘目不转睛，又也许还有小伙子谁知道呢。 再次离开哥谭，布鲁斯的背包里装着双人份的小甜饼和几张银行卡。 这个移动金库完全没有应有的紧张感，他的步伐比起十二岁那年要稳得多。 这次出发前，知道消息的除了阿尔弗雷德还多了个人。 友谊在托尼不间断的联络和布鲁西的有意维护下茁壮生长，最后托尼在努力下，终于得到了布鲁西的承诺。 不会再不告而别。 托尼送别了布鲁西，他的失落感并不重，捏着口袋里的小琥珀，托尼觉得自己可以等待，至多圣诞节的时候，他们就又能见面。 但托尼没有预料到，再次相见已经是多年后的事，那时他们都已经长大，有了成年人的身高和体魄，也有了区别于少年时无忧无虑的心境。 也是那时托尼才隐约察觉，无忧无虑的或许从来只有他一个。 布鲁斯在美国逗留了半年，之后前往其他国家，他沿着墨西哥到巴西，然后漂洋过海，前往更遥远神秘的地方。 每到一个国家，高等学府和不曾修习过的武道都是布鲁斯首要的目标。 他在这些学府修习，考取文凭，他有世界上最聪明的大脑，这些文凭没有绊住他多久。 而就在文凭越来越多，他所掌握的武道也越来越多时，迷失感再次出现。 布鲁斯不再仅仅满足于自身，他开始明确的想要得到拯救哥谭的方法。 打击黑暗就要了解黑暗，了解黑暗就要深入黑暗。 布鲁斯学会改变形貌，他通过伪装从犯罪的最底层开始，亲身去体验犯罪的感觉。 在法律上讲，他的一些行为就是犯罪。 布鲁西始终支持着布鲁斯，哪怕他不喜欢那些黑暗的骯脏的区域，但他能够忍耐，就像疼痛。 布鲁斯探索黑暗的经验是在疼痛中飞快丰富起来的。 布鲁西怕疼，一个男人怕疼这未免娇气。 但布鲁西宝贝怕疼怎么了，他的蓝眼睛，能让一切变得合理。 打架斗殴布鲁西也常有上阵，不喜欢归不喜欢，他绝对不要成为拖累。 至少在布鲁斯精神疲累的时候，他得保证两个人的安全，和处理那些伤口。 就像这一次，在给手臂缠绕绷带的时候，布鲁西眨眨眼，他几乎要疼哭了哦。 当然，他没哭，这只是个形容。 布鲁斯是愧疚的，但他不可能停下来，他也停不下来了。 他深切的明白，一个能在各方面跟上他的布鲁西才是最好的选择，而不仅仅是需要依靠他保护的男孩儿。 他必须确定，哪怕没有他的时候，布鲁西也能保护好自己。 所以疼痛黑暗，布鲁西尝试接受，并逐渐习以为常。 但在布鲁斯于黑暗世界迷茫，把自己几乎逼迫到尽头后，布鲁西不得不叫停了他这种没有头绪的混乱行为。 辗转游歷，那时他们刚好来到了一座雪山脚下。 「我们去爬雪山吧！」 布鲁西提议了一个无意义的行为。 「就当做是意志的磨练，寒冷和高海拔，以及流星群。」 「流星雨，那可真浪漫。」 布鲁斯压低了声音，他的嗓音低沉磁性，透着让人耳根发热的魔力。 布鲁斯早就学会如何让魅力收放自如，他也知道怎么让深沉的蓝眼睛变得甜蜜起来，以及怎样笑才能俘获人心。 「不用为我担心，我知道焦虑毫无作用。」 准备好登山工具，布鲁斯戴好护目镜，他把身体让给布鲁西，无奈的任由布鲁西在冰山雪地中攀爬。 「这可真冷。」 布鲁西一边抱怨，一边计算着时间，他得在六小时内爬上去，并占好位置，不然六十年一遇的流星群恐怕转瞬即逝。 第9章 山脚下还好，只有着零星的积雪，越往上雪层就越厚，但寒冷没有打消布鲁西的积极性。 哪怕他现在越来越有往糙汉子上靠拢的趋势，比如他好几天没有刮鬍子了。 第16页 但骨子里布鲁西还是那个喜欢浪漫和安逸生活的大宝贝。 『流星雨！流星雨！』 在心里喊着口号，布鲁西藏在护目镜后的蓝眼睛亮闪闪的。 虽然真的很期待星星群，但长时间来他已经被养出了足够的警惕性。 抬头，布鲁西早就发现了在他前进路线的前方，有人正踏着积雪靠近。 来人包裹住鼻子和下巴，他倒是没带护目镜，这让布鲁西得以在他快速接近时，看清了对方那双深沉的眼睛。 布鲁西对这人的第一印象很古怪。 那人棕色的眼睛盯着他，好像在评估什么。 『真奇怪，他好像熟悉我。』 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布鲁西肯定要和布鲁斯讨论一下。 「小心。」 布鲁斯也在仔细观察这个人。 布鲁西移开了护目镜，以便他们能看的更清晰。 对方年近五十，身形瘦高，但行动敏捷，从站姿和眼神，布鲁斯能判断出对方恐怕拥有不俗的实力。 「恩...你认识我，但我不认识你。」 含煳的回答了布鲁斯的提醒，布鲁西暗示对方赶紧报名字。 意识的转换很快，但还是需要时间，对来人的警惕，让两人没有冒险在他眼皮底下换号。 「我预想中的见面场景不是这样的。」 男人定定的看着布鲁西，疑惑于他的转变。 根据他的观察和情报，布鲁斯·韦恩这时应该已经陷入了最迷茫的阶段，是合适他出现点化的时候了。 但现在接触的短短时间里，雷霄古并没有在这个年轻人身上发现焦虑和挣扎，他看起来反而...活力十足？ 在那双蓝眼睛里，雷霄古甚至感受到了和走到尽头截然相反的希望之光。 看，他甚至还有心情好奇的打量他。 而在雷霄古的场景模拟中，布鲁斯顶多问一句你是谁。 要是布鲁斯他肯定就这样问了，但可惜雷霄古这会儿撞上的是布鲁西。 「你还没有到真正需要帮助的时候。」 雷霄古嫌少遇上这种脱离掌控的时候，但这次他不得不承认他来早了。 也或许是两天的时间里布鲁斯想通了什么？ 总之现在不是最好的出手机会。 而他的到来又已经给了布鲁斯提前准备的机会。 「布鲁斯，当你最迷茫的时候，去往最高的那座雪山寻找忍者大师，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人能解决你的迷茫，那个人一定就是忍者大师。」 「至于我。」雷霄古友善的把裹脸巾拉下来，他顶着一张无害的脸，语气诚恳。 「你可以叫我杜卡德，我是忍者大师的追随者。」 他说完就像是纯粹来打个招唿那样，和布鲁西擦身而过。 布鲁西没有答应他一定会去，这种突然冒出来，疑似，不，是肯定调查过他们的陌生组织，怎么可能不让两人生出戒备和警惕。 哪怕布鲁西这种蜜糖的性格，都别想两句好话就骗走。 接下来的路程中，布鲁西没有再和布鲁斯交谈，突然出现的杜卡德仿佛打破了某种平静的假象。 意识里布鲁斯再次沉默起来。 『哦，杜卡德，你破坏了我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轻松气氛。』 游歷这么多年来，这是布鲁西第一次对什么记仇。 当布鲁西最后唿哧唿哧的爬上山顶时，他口鼻之间唿出的气息，早就冻结成冰霜凝固在鼻头和下巴上。 周围很冷，但征服雪山的畅快转化成了热情的动力。 山顶，布鲁西找到了一处天然的避风港。 坚硬的岩石和冰层形成了一个半圆的冰洞，他打开登山包，从里面取出厚厚地毛毯，保温瓶里则装着热可可。 喝了一口热可可，布鲁西满足的裹着毛毯和布鲁斯说话。 聊天这种事不一定要有话题，重点在于两个人想聊，无论你说什么，我大概就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布鲁斯也在努力的轻松起来，至少在看星星的时候，他不想显得心事重重。 他不想破坏布鲁西的好心情。 虽然说起来有点自恋的成分，但布鲁斯敢确定他不高兴布鲁西也会不高兴；而他高兴，布鲁西哪怕看不成星星，也依然会很高兴。 「还要两个小时。」 布鲁西迷迷瞪瞪的定好时间，他要养养精神，这段时间因为布鲁斯的焦虑症又犯了，他们的身体再次缺少睡眠。 当布鲁西从沉眠中醒来时，雪山上的天空已经被浸染成了黑色的绸缎。 布鲁斯正在倒热可可，他才是真正的养了养精神——合上眼休息，而不是睡觉。 最后反倒是布鲁西安心的在意识里睡到了现在。 布鲁西也无可奈何，意识海里感觉到处都有布鲁斯的气息，那里让他安心的一塌煳涂，也放松的一塌煳涂，总是会不小心的睡过去。 简直防不胜防。 捧着热可可暖手，布鲁斯看向夜空。 来了。 布鲁西醒的刚刚好，从他睁眼，就见一颗流星拖着尾巴划过天边。 星子开始还只有三两颗，渐渐地就多了起来。 成群的星子像珠帘一样密集，它们拖着长尾巴，快速的在眼前划过。 布鲁斯听到了布鲁西的惊嘆，因为是在意识里，布鲁西不用担心因为声音太大，而引发雪崩这种倒霉事件。 第17页 所以布鲁斯听到了他家男孩儿畅快的吶喊。 他几乎能想到布鲁西是怎么把双手围在嘴边，大声喊出来的。 至于他们上次一起快活的看星星是什么时候的事，布鲁斯回忆着，然后他就不得不承认任性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他，而看起来娇气的布鲁西才是一直有用自己的方式宠着他。 「我们来许愿吧！」 难得看一次流星雨，不许愿就太可惜了。 「不许说心愿是要靠自己实现的这种话，懂吗？」 布鲁西先敲了一记警告。 「我没打算说。」 布鲁斯很无辜，他的智商又没有掉线。 他斟酌着开口：「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我在心里许。」 「哇！布鲁斯你竟然知道愿望不能说出来这种事！」 布鲁西故作惊讶。 被玩笑的布鲁斯完全不生气，他该怎么让布鲁西相信，他的智商一直在线的。 玩笑过，两人同时静默下来。 冰洞里安静了许久，布鲁西才开口问道。 「心愿许好了吗？」 「你刚刚没有闭眼，要知道对着流星许愿是要闭上眼睛的。」 「也许睁着眼睛更能表现我的迫切和诚意？」 布鲁斯试着用狡辩掩饰他忘了闭眼这件事。 「你肯定是忘了，哈哈！」 布鲁西不给面子的嘲笑出声。 有另一半的好处是，他总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而有另一半的坏处同样是，他总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被戳中的布鲁斯无可反驳，他裹裹毯子，努力让自己暖和起来，说不准一会儿布鲁西就想出来玩耍一下呢？ 布鲁西没有，外面的流星雨在继续，但他的愿望是那么难以实现，于是连带着看星星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可为了不让布鲁斯察觉到他的低落，布鲁西还是有认真的惊唿几声，营造一下观星的氛围嘛。 说实话，临睡前布鲁斯的注意力更多是偏移到了忍者大师身上。 能解决他迷茫的地方，无论真假，只要有可能布鲁斯都会去尝试。 更何况一直有一个神秘的组织在暗地里注视他们，布鲁斯的控制欲让他必须完全搞明白对方。 但在第二天早上再次因为失眠而过早的醒来后。 什么忍者大师，什么迷茫，都被布鲁斯抛到了外太空。 眼下。 布鲁斯唯一能做的就是发呆。 在还未睁眼时他就察觉到了耳边均匀的唿吸。 布鲁斯瞬间就清醒了，能趁他睡着摸到这么近距离的，这得是什么段位的高手！ 但离奇的是无论心底还是身体却都生不起攻击性，布鲁斯后知后觉的伸手准备先发治人。 但他手刚动，就被一股光滑的触感惊到了。 按理来说能凑他这么近的人，不应该光着这么离奇。 这位『高手』难道是来劫色这么清新脱俗的吗？ 布鲁西睡梦里感觉被谁摸了一把，但感应了一下，身边全是布鲁斯的气息啊，他迷迷瞪瞪的往身边蹭了蹭，然后感觉离布鲁斯的气息更近了。 很好，布鲁西幸福的抱住，继续迷煳。 布鲁斯被抱住了，这下他不能再装睡了，撑起身体他转头看向身边。 然后就被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惊住了。 那真的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但仔细的看了又看，布鲁斯发现了区别。 他习惯于平静和思考，总是过于深沉，所以布鲁斯照镜子时，常常能看到自己拉平的眉毛和抿起的嘴角。 但布鲁西不一样，他嘴角几乎时刻都挂着笑，那张同样的嘴唇，在布鲁斯这里是苍白单薄的，在布鲁西身上却生出一种鲜艷的颜色。 『他那蔷薇花一样的嘴唇。』 初次见到布鲁西的人，谁又没有生出过这种电闪而过的念头。 而紧接着衍生出来的： 『没有比那更适合接吻的嘴唇了。』 布鲁斯也不例外，他也这样觉得，或者说这样的念头在他心中尤为强烈。 他身边的人都能有机会见到布鲁西，只有他，只能在镜子里，在意识里确定他的男孩儿真的存在，而不仅仅只是布鲁斯·韦恩离奇而荒唐的梦境。 而现在布鲁斯有机会去印证。 印证布鲁西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印证他的嘴唇是不是真的超适合接吻。 布鲁斯低下头，没有犹豫的吻上那两片微微开合的嘴唇。 他知道布鲁西不会拒绝。 他们一向知道对方期待什么，又渴望什么。 布鲁西被嘴唇上柔软的触感唤醒。 他慢慢睁开眼睛。 然后发现他原来是在做梦。 因为只有梦里他们才能见到彼此，所以布鲁西理所当然的觉得他还陷在梦里。 于是他伸出手臂，光裸的手臂被雪山的冷空气冻的泛起红色，但布鲁西还是固执的环上布鲁斯的脖颈，把人拉的更低。 他轻轻的回吻着，生怕自己动作过大，就会惊醒，从而失去难得的见面机会。 布鲁斯沉稳有力的双手微微带着颤抖。 他回抱住布鲁西，抱的更紧更多。 梦里从没有这样真实的触感，梦里的布鲁西从来是可望而不可触及的。 于是，布鲁斯想起昨天晚上对流星许下的心愿。 第18页 他的心愿成真了。 第10章 两人胶着在一块儿，腻歪了好一会儿，直到布鲁斯开始亲吻他半睁半闭的眼睛，布鲁西才发现这次的梦和以往很不一样。 无论是炽热的唿吸还是紧密的拥抱，都真实的过分。 布鲁斯发现布鲁西开始直勾勾的盯着他瞧，那情景像极了自己一开始目不转睛的样子。 布鲁斯知道他的男孩儿还没确认彼此的真实性，布鲁西还没度过从惊呆到欣喜若狂的转变。 布鲁斯把他露在外面的手臂拉进毛毯里，毛毯是单人式的，并不足以裹住两个人高马大的成年男人，但他们拥抱的是那样紧密，这让他们顺利躺进了一条毛毯。 随着手臂上温度的回升，布鲁西开始回神，他碰了碰布鲁斯的脸，难以置信和惊人的喜悦一起涌上心头。 「布鲁斯、布鲁斯...」 他不断唿唤着布鲁斯的名字，仿佛怕奇蹟下一刻就消失。 「当天边划过流星的时候，我在想如果你能坐在我旁边而不是待在我的意识里和我一起看星星，该有多好。」 「然后我一觉醒来，你就出现在我身边，我知道是你，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你。」 「我的小布鲁西...昨天晚上你又许了什么样的心愿？」 布鲁西整个人有一瞬间僵住，他那双更明亮也更欢乐的蓝眼睛开始躲闪。 布鲁斯嘴角几乎立刻浮现出笑意。 他凑的更近，然后满足的看到布鲁西的耳朵开始慢慢变好：「你的心愿是什么？」 布鲁西窘的脚趾都蜷起来了，布鲁斯也太过分了，明知道他受不了这个叫法。 我的小布鲁西...这太犯规了。 布鲁西晕乎乎的：「我的心愿...心愿...和...和你一样，我也想...见到布鲁斯。」 布鲁斯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低低的笑声在他嗓子里迴荡，因为顾忌在雪山上，他没有笑的太大声，但那只是让他的声音更加低沉磁性，更具有迷倒布鲁西的特质。 布鲁西不得不把手贴在脸上给自己降温。 特别是在他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的时候。 流星显然没有体贴到给他留下一套衣服，鑑于他们现在处在冰天雪地之中。 但这或许正是流星体贴的地方。 「我们要尽快下山，这儿太冷了。」 布鲁斯从毛毯里出来，刚刚的亲近让他心头慵懒惬意，但同时更多的渴望迸发出来，这让布鲁斯不得不用雪搓了把脸。 他脱下几件衣服递给布鲁西，庆幸他穿的多。 但一套登山服分穿了两个人，实在起不到太多的保暖作用，他们还有很多话想说，但也许应该放到他们下山后，放在他们回到温暖的小旅店里。 布鲁西有把脸包的严严实实，那副护目镜也被他戴上。 这不是布鲁西怕寒冷伤害自己的漂亮脸蛋，这是必要的隐藏。 刚刚被杜卡德，也就是雷霄古，或者说忍者大师拉尔斯，随便哪个名字。 这样一个人找上门，不暴露出有两个『布鲁斯·韦恩』的存在是必要的，这种隐藏很可能在什么时候产生奇异的效果。 而且就算没有雷霄古，两个韦恩的好处也是巨大的，他们分、身有术。 终于下了雪山，布鲁西觉得自己已经要冻的失去知觉了。 这毫不夸张，但等进了喧嚣的酒馆，陷在温暖的环境里，布鲁西瞬间又沖满了活力。 他们要了一间屋子，两个人躺进温暖的床铺。 布鲁西趴在布鲁斯身上，他揪着布鲁斯的头髮，整个人患得患失，总觉得没准什么时候他就得回到意识海，从而和布鲁斯分开。 「我希望永远这样。」 布鲁斯一手揽着布鲁西的腰，他们都有着细而柔韧的腰，外带同款腹肌那种，揽着时手感棒极了。 接下来他们花了几天的时间用来观察，三天过去了，一个星期过去了，半个月过去了。 布鲁西依然在。 这基本已经可以确定流星的魔力是值得信赖的。 「阿福，我得告诉你一个消息。」 布鲁斯使用特定的通信渠道联繫阿尔弗雷德。 「您要回来了吗，布鲁斯少爷？并请代我向布鲁西少爷问好。」 「你可以亲自和他问好。」 布鲁斯刚敲下这句话，就感觉背上一沉，一只手按着他的脑袋就把他的脸按进了枕头里。 「亲爱的布鲁西，你知道的，我们得这样做。」 布鲁斯含煳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 「你要我走！」 布鲁西委屈，在终于不用担心星星把他们分开后，他们还是得分开。 「你是哥谭的小王子，是哥谭仅剩的光明。而我在暗处，是哥谭的影子。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 布鲁斯这时并没有太具体的想法，对于怎么拯救哥谭他还是很迷茫，但潜意识告诉他这会是最好的选择。 有布鲁西在，他才能不再顾忌，才能把全部的精力用来实现他的理想。 早在看到布鲁西的那一刻，欣喜之余，布鲁斯就有了这个念头。 而布鲁西也早在确定这份真实性后，就知道他们得分开一段时间了，直到布鲁斯找到办法回归哥谭。 他们只是性格差异很大，思考的方向却从来如出一辙。 第19页 只能说布鲁斯永远是理性大于感性。 而布鲁西，他永远做不到那样。 「我知道，我还知道即使我回去也只能待在韦恩庄园，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在哥谭，因为杜卡德知道你的身份，而我们不能让他们发现这里一个布鲁斯，哥谭一个布鲁斯。」 这意味着布鲁西只能和阿尔弗雷德闷在庄园里，他甚至不能去找以前的小伙伴玩耍。 「至少答应我，早点回去。」 「不要让我一个人等太久。」 谁能让布鲁斯放弃他的坚持呢，布鲁西才捨不得。 他的出现不就是为了布鲁斯能够更自由，更随心所欲的生活吗？ 布鲁西想，如果他的存在反而拖缓了布鲁斯的脚步，他的存在也就毫无意义了。 「你和阿福都在等我，我当然希望早点回去。」 布鲁斯抿着嘴，有些歉疚，他甚至给不了布鲁西一个完整的承诺。 「我在哥谭等你。」 布鲁西揉了揉布鲁斯的头髮，那手感让他有点上瘾。 对于布鲁斯来说，欢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在小旅馆中逗留了半个月后，布鲁斯送别了他的男孩儿。 他看着布鲁西踏上回归哥谭的道路，心中骤然空落落的，从八岁那年起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一直到布鲁西的身影变成了遥远地方的小黑点，布鲁斯也没有松开紧攥住的拳头。 他整个人慢慢变得更加深沉、焦虑，仿佛所有的轻松、笑容都一起被布鲁西带走。 布鲁斯转过身，他看向那座最高的雪山，他甚至没有更多的时间来惆怅分别，就要立刻踏上追寻的旅途。 而追寻的过程註定是惊险而艰难的。 第11章 布鲁西绕过周围的监控，他压低帽檐，趁着夜色潜进了韦恩庄园。 至于回家为什么要这么费事，一方面是掩藏行迹，另一方面则是为了给阿尔弗雷德惊喜。 鑑于他亲爱的管家先生只接到了他回来的消息，而不确定他具体什么时候抵达。 但被人悄悄摸到身后，说句实话，惊吓的成分显然要更大。 这从阿尔弗雷德拔木仓的举动能够看出来。 毕竟这里可是哥谭。 老管家举着木仓回身，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身后，来人脸上挂着笑容，那笑一直通往了眼睛里，这让他看起来甜蜜极了。 「布鲁西少爷，这份儿惊喜不错。」 「还有，祝贺您和布鲁斯少爷又长高了。」 游歷的日子里他们总是天南海北的跑，回去哥谭的次数屈指可数，上次见到阿尔弗雷德还是几年前的事，而很显然布鲁斯在几年间身高又往上窜了窜。 「那当然，阿福的牛奶不是白喝的。」 布鲁西想起从前被管家先生盯着喝牛奶的日子。 「哦，难道说在游歷的日子里您还保持着喝牛奶的好习惯吗？」 布鲁西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在消息上布鲁斯可能没有说的太清楚，下面由我来做个详细的解释。」 布鲁西往厨房瞄：「小甜饼和红茶就很适合聊天。」 阿尔弗雷德微笑着端来小甜饼，在知道他的小少爷们即将归来时，他就确保他们踏进家门就能吃上小甜饼。 「那是一座神奇的雪山。」 布鲁西以此为开头，讲述了他们的经歷。 「也就是说我真正意义上的有了两位少爷，恩，以后小甜饼需要做双份的了，不过这可难不倒您优秀的管家。」 「可惜布鲁斯不在，唔，我能申请得到他的那一份吗？」 布鲁西眨眨眼，英俊的眉眼瞬间鲜活起来。 但那分深藏的心不在焉还是被细心的老管家发现。 他的布鲁西小少爷看起来是那样的不习惯分离，但他还是努力的做出快乐的样子，不想他的管家先生担心。 阿尔弗雷德不得不偏心一下下，他得知道布鲁斯少爷有没有发现这份浓厚的想念。 如果没有，很好。 他的小甜饼没有了！ 「您需要控制糖分的摄入，为了健康。」 但最后，阿尔弗雷德像是没有发现一样，继续小甜饼的话题。 布鲁西惋惜的嘆了一口气，但这在预料之中。 「哥谭最近的情况怎么样，有好一点吗？」 布鲁西不抱希望的问。 「也许您能听到两个好消息。」 阿尔弗雷德虽然不建议在甜点时间还要花费精力处理『工作』。 但没准这两个消息能让布鲁西少爷高兴一点呢。 「哥谭警局一年前换了一位局长，而这位局长是位难得的正义之士。」 「他和哥谭格格不入？」 布鲁西相信阿尔弗雷德的眼光，既然阿尔弗雷德这么说，那位局长竟然没有和哥谭的黑暗面同流合污吗？ 「是的，詹姆斯·戈登心怀正义，却因为哥谭的混乱而苦恼，某方面来说他和布鲁斯少爷有点像，他们都处在迷失之中。」 「唔，我开始对他有点好感了。」 布鲁西稍稍坐直身体 ，表示他对此感兴趣。 「另一个是位年轻的律师，他以最优秀的成绩被分配到这座最混乱的城市。那是个有着信念，热情正义的年轻人，他的名字叫做哈维·丹特。」 第20页 「他能不惧怕哥谭的犯罪，为了正义起诉吗？」 对于站在哥谭光明一面的人，布鲁西从不吝啬好感。 「是的，从来到哥谭，时至今日丹特先生是这样做的，他从不畏惧，仗义执言。」 「韦恩企业可以为他们提供支持，只要他们能坚定的在正义之路上走下去。而在此之前，我需要去见见他们，我是指近距离的观察。」 并非不信任阿尔弗雷德，但布鲁西多少也具有布鲁斯的一些特性，比如掌控欲和偏执。 只是布鲁西的性格让这两点外露的很不明显。 回归哥谭的第二天，布鲁西就乔装打扮，跑去了律师楼。 他带着金色的发套，把蓝眼睛换成了祖母绿，他甚至还给自己加了一大把鬍子和蜡黄的皮肤。 天知道，在游歷的时候，布鲁斯有次半个月没有刮鬍子，那蓬乱的触感简直是布鲁西宝贝的噩梦。 临近下班的时间，布鲁西已经在大楼外徘徊等待了三个小时。 他就像一个真正的流浪汉一样，带着破旧的帽子，蹲守在律师楼外。 而哈维·丹特下班回家的路上，就被这个流浪汉拦住了。 「先生，先生，我知道您是一位律师？虽然我没有钱，但既然您担负着律师的神圣职责，您就有责任为了正义，还我们一个公道。」 布鲁西涂得脏兮兮的手，直接在哈维·丹特的西装上印出两个爪印。 布鲁西用的力气有些大，他在演绎一个内心极度不平静的流浪汉。 「冷静下来，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我承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罪之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布鲁西感觉到了哈维·丹特脉搏沉稳有力的跳动，他的话缘自内心。 「跟我来，然后告诉我你的遭遇。」 有着金棕色头髮的律师手指向不远处的咖啡厅，他们可以在那里找到一个单间。 布鲁西没有嘲笑眼前这个人的轻信，哈维·丹特身材高大，他的手心还有层薄茧，这位年轻的律师显然有着一定的自保能力。 看了那间咖啡屋一眼，布鲁西却不准备再接触下去。 或许是诞生于意识之中，布鲁西对这方面非常敏锐。 一个人意识的波动，精神的动摇抑或是内心的善恶两面，几乎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布鲁西相信自己的直觉，虽然布鲁斯常告诫他不能过分依赖这种缥缈的东西，而更要寻找证据。 布鲁西能肯定丹特律师走在正义的道路上，但同时他的内心深处也关押着不知名的邪恶，当这位优秀的律师信奉光明，他将是哥谭难得的希望。 可当有一天邪恶被释放，哈维·丹特必将化身黑暗。 这让布鲁西不再犹豫。 他需要保证哈维·丹特善良的一面永远压制邪恶，布鲁斯不需要再多出棘手的敌人。 就是现在的哥谭也已经够他头疼的了。 布鲁斯想要守护哥谭，而布鲁西想守护的从来只有一个人。 他为哥谭所作的一切，仅仅因为那是布鲁斯希望看到的。 仅此而已。 布鲁西想，他需要一个更合适的接触机会，用韦恩的身份。 他得把这个队友牢牢绑到他们的船上。 布鲁西自信满满，他肯定做得到。 想想看，当布鲁斯发现自己不是孤身奋战的时候，他肯定很高兴。 这样的念头，给了布鲁西信心和坚定。 哈维·丹特疑惑的停下脚步。 因为他发现流浪汉并没有跟他一起走，那个帽檐下露出乱蓬蓬金髮的流浪汉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他，里面充满审视和评估。 哈维一瞬间仿佛听到了一个声音在质问他。 『你拥有足够的勇气和坚定的信念吗？你真的能永远坚持正义，而不被哥谭拉进黑暗吗？』 哈维不自觉的把腰挺的更直，他蠕动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 但那个流浪汉只是飞快把手伸进怀里，然后丢给他一袋文件，就飞快的消失在他眼前。 哈维因为流浪汉把手伸进怀里的动作而戒备的退后了两步（谁让这里是哥谭呢），这让他失去了拦阻的机会。 布鲁西留给哈维的是一个称得上棘手的案子。 一个未成年的漂亮女孩，一伙黑帮人员的犯罪经过。 哥谭的黑帮很多，这个案子牵扯到的就是其中某个中型势力。 但即使这样，对于调来哥谭不久，还没有扎稳根基的哈维，已经是很大的挑战。 哈维·丹特翻看着文档，他的神情很严肃。 只要文档上讲述的是真实的，他承诺会想尽办法把罪犯送进监狱。 布鲁西则在之后完全宅在了韦恩庄园里。 他通过各种渠道，紧密的跟踪着案件的进展。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本来打算随后再接触的戈登局长也因为案件的原因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戈登大概算得上哥谭最可爱的人了。」 布鲁西心情很好的和阿尔弗雷德分享，他称得上异想天开：「如果哥谭能多出一百个詹姆斯·戈登就好了。」 但这次阿尔弗雷德却没有露出认同的笑容，或是回答一句，那样真是太好了。 这位经歷过大小风波的老管家抿住嘴角，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沉痛之色。 第21页 「布鲁西少爷，刚刚收到来自纽约的消息，斯塔克夫妇出了车祸。」 「一场让人难以置信的悲剧。」 阿尔弗雷德低垂着眼睛，几乎要回想起当初接到托马斯老爷和玛莎夫人离去的消息时那种悲痛的心情。 布鲁西显然听出了阿尔弗雷德的未尽之意。 「什么时候的事？」 布鲁西感觉到心脏有些紧缩，布鲁斯为此痛苦的辗转还那样清晰。 现在同样的痛苦又降临到托尼的身上。 这到底是荒诞的玩笑还是阴狠的诅咒。 很久以后，布鲁西回忆起现在的心情，才总结出。 像他们那样不平凡的人生背后，都註定有着伤心的过去。 「阿福。」布鲁西唿唤他的管家。 阿尔弗雷德尽着他的职责：「我已经把车准备好了，布鲁西少爷，您随时可以去。」 『可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托尼或许更想要一个人待着。』 布鲁西吐出一口气，起身朝外大步走去。 第12章 布鲁西和阿尔弗雷德低调的抵达了斯塔克大厦。 在一群疯狂的媒体的映衬下，他们两人显得很不起眼。 斯塔克工业的掌权人夫妇双双身亡的消息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传播开。 不相干的人（媒体、八卦的群众等）谁会真的关心小斯塔克现在的心情，他们只想拿到第一手的资料。 比如斯塔克工业今后的发展，股票将受到的影响，以及这个超级富豪会不会就此走向没落。 当然，要是能拍到霍华德·斯塔克的儿子，那个出了名爱玩爱闹的托尼·斯塔克的照片也将很有意义。 一些没什么职业操守的记者已经在揣摩问题。 假如有机会採访到小斯塔克，什么问题才能足够尖锐到刺穿他的心防。 要是能拍下他哭泣或者动手打人的照片，头版头条就到手了！ 『小斯塔克先生，你对父母的死亡有什么想说的吗？』 抑或是： 『小斯塔克先生，请问在老斯塔克先生过世后，你有信心掌控住斯塔克工业，而不致使它走向没落吗？』 记者想了想，觉得这些问题都还不够尖锐到一针见血，再想想吧，他还能有更好的方案。 但事实是，所有的媒体都被斯塔克的安保挡在了大楼外面，没有一个人能成功熘进去。 布鲁斯·韦恩已经淡出哥谭和媒体的视线近十年之久，如果不是阿尔弗雷德引路，布鲁西想见到托尼肯定没现在这么容易。 托尼的保镖哈皮接待了布鲁西。 「托尼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他的房间由他自己改造过，如果他不愿意出来，我们只能等待。」 哈皮没有见过韦恩家的继承人，但他熟悉阿尔弗雷德。 在韦恩家的继承人在外游歷的那段时间里，托尼偶尔会去哥谭拜访一下韦恩家的这位管家先生，顺便询问一下主人归来的日期。 那时作为保镖和司机，哈皮和阿尔弗雷德见过不止一面。 哈皮想像过多次布鲁斯·韦恩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他骄傲的小老闆托尼那么记挂，哈皮甚至了解到他们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面了，平时手机联络的都很少。 现在，当布鲁西取下风衣，摘下墨镜的时候，哈皮才发现有些人是你想像不出来的。 他们是天生的发光体，是众人视线的焦点。 看着那双蔚蓝的眼睛，哈皮忽然生出了希望。 「韦恩先生，如果可能请好好劝劝托尼，我们都知道他很难过，但一直这样不吃不喝可不行。」 哈皮指了指一边摆放的食物，他们根本没人能把食物送进去。 「有时候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着感觉更好，但你说的对，他得吃点东西。」 布鲁西来到托尼的房门外，研究怎么进去。 他不知道直接敲门告诉托尼他来了的话，托尼会不会愿意给他开门。 而要破解房间里的电子程序，在没有托尼操纵的情况下并不难，想到这，布鲁西准备和哈皮借用一下斯塔克大厦的电脑。 但这时，一个有着圆脑袋的小个子机器人转着轮子滚了过来。 「那是小笨手，托尼在大学时做的智慧机器人。」 哈皮在一边解释。 「你好。」布鲁西和小笨手打招唿，并转头询问哈皮：「大聪明呢？」 「什么？」哈皮没有理解。 「托尼之前有和我说过，他的第一个智慧机器人准备叫这个名字。」 「这就是托尼的第一个机器人。」 哈皮指着小笨手。 「看来那之后托尼改主意了。」 布鲁西摸摸小笨手的头：「没关系，托尼肯定还是爱你的。」 小笨手顶着圆脑袋嘀嘀两声：「检测到权限拥有者，是否进入房间？」 与此同时，托尼的房门上指示灯开始闪烁。 「他没和我说这个。」 布鲁西放软表情看着房门，他示意哈皮把食物端过来。 接过食物，布鲁西推开房门，慢慢走了进去。 房间里被拉上了窗帘，所以一片昏暗，透过门外的光线，布鲁斯在床边看到了托尼。 过去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这会儿颓然的坐在地上，他背靠住床沿，一条腿曲起，总是高高扬起的头颅低垂在手臂上，布鲁西有注意到，他手里正攥着什么。 第22页 门外照进来的光线惊动了托尼。 他头颅微微移动，偏向了门边。 逆着光，托尼其实看不大清来人的脸。 但能有权限被小笨手放行的，托尼知道现在只剩下一个人了。 布鲁西很快就关上门。 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他慢慢的来到床边，有意给托尼留出反应的时间 托尼一直没有出声，他的大脑这会儿反应有些迟钝。 『布鲁斯是知道消息后匆匆赶回来的吗？』 这一个问题在托尼脑子里还没有转完，布鲁西就已经在他身边坐下。 离得足够近，布鲁西看的更清楚。 托尼露出的半边脸上，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正呆呆的看着他，那是一双哭过的眼睛，布鲁西很肯定，佐证是托尼带着鼻音的轻轻喘息。 视线下移，布鲁西看到托尼很用力捏着的几页纸，那上面模煳印着一些图片。 似乎是察觉到布鲁西的视线，托尼捏着纸张的手开始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几乎是一瞬间，布鲁西就猜出了上面的内容，他的心口抑制不住的涌出类似爱怜以及更多复杂的情绪。 他甚至不讲理的迁怒上将这几张纸递给托尼的人。 虽然理智告诉布鲁西这或许只是一次正常的公事公办。 作为当事人的儿子，警察需要托尼亲自确认。 他们不会过多的考虑，当毫不知情的托尼接过那些印有事发现场和父母遗体的图片会留下怎样的心理创伤。 但布鲁西也知道，除了感情，他们没有理由迁怒。 「托尼，足够了。」 想到托尼一个人和这几张纸不知道待了多久，布鲁西终于开口了。 他轻轻握上托尼的手，缓慢而坚定的把那几张纸从他手中抽出来。 托尼几乎是任他动作，毫无反应。 他那双布鲁西最喜欢的焦糖色眼睛，这会儿黯淡的像过期的焦糖布丁。 只是当纸完全从他手中脱离的那一刻，托尼·斯塔克，这个一直安逸的生活在父母羽翼下的孩子，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 但也仅仅是迸溅出一个破碎的哭腔，托尼就拼命的忍住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 「这里只有我们，没关系的托尼，就这一会儿，你可以不用那么坚强，没有人要求这个时候我们还不能哭。」 布鲁西揽过托尼的肩膀，他的动作很轻却又是那么强硬的把托尼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们都长大了，布鲁西有了宽阔的胸膛和肩膀，而托尼也早就不是那个穿着背带裤的小少年，但在这个昏暗的屋子里，两个同样失去父母的人凭什么不能难过。 外面是有他们必须承担的责任和必须坚强起来的理由，但那也请等他们难过完再去面对。 『再一会儿，就一会儿。以后我会坚强，我会成为斯塔克企业的支撑。』 托尼终于不再忍耐，他的眼泪一滴滴打在布鲁西的肩膀上。 布鲁西感觉到肩膀处一片湿热。 他抿住嘴唇，最终也只是安抚的轻轻拍着托尼的背。 「潘尼沃斯先生，韦恩先生已经进去两个小时了。」 哈皮搓搓脸，等待总是容易让人焦虑。 「男孩儿们有他们的悄悄话要说，霍根先生你需要多点耐心。」 阿尔弗雷德在刷平板，管家先生对这类电子设备的熟悉远超一般的小青年。 网络上有关斯塔克的热度已经呈全网爆炸的形式传开。 顶级富豪的新闻，一向是普通吃瓜群众喜闻乐见的。 更何况这次是两个呢？ 没错，就是两个。 纽约首富的离去，让人们联想到了十几年前哥谭首富的身陨，韦恩夫妇再次在网络上被人提起，一同被提及的还有淡出人们视线多年的韦恩家族继承人。 坐拥亿万财富的布鲁斯·韦恩。 阿尔弗雷德拦住了哈皮的焦躁，示意他先干正事。 动用韦恩企业的渠道，阿尔弗雷德在快速的删除、禁言牵扯到韦恩夫妇和他家小少爷的言论。 想像一下布鲁西看到这些消息时，有可能的难过，阿尔弗雷德敲击屏幕的力气都大了几分。 哈皮显然也想起了那位韦恩先生如出一辙的身世。 他嘆口气，也开始询问起斯塔克企业这方面的公关进度。 至于托尼，哈皮只希望他快点振作起来。 第13章 等托尼挣扎着从光怪陆离的梦境里脱身，他第一时间察觉到的就是腰上禁锢的力道。 有人正把手臂搭在自己腰上，托尼迷煳的想，然后慢慢清醒的大脑，让他继续发现了搭在他身上的腿和喷在耳边的唿吸。 托尼从前没和布鲁斯睡过一张床，他也就不知道布鲁斯睡觉时竟然有抱枕的习惯。 被当了抱枕的托尼动弹不得。 布鲁西抱的有点紧，他昨晚也被带的心情低落，加上睡的晚，环境又是舒适放松的，所以他这会儿虽然因为托尼的动静被惊动，但整个人还是很不清醒的状态。 下意识就把抱住的人当成了布鲁斯，布鲁西昂起头在人脸颊上蹭了蹭。 这是他们在雪山下小旅馆里养成的习惯。 每天早上醒来，先亲昵的蹭一蹭脸颊，然后是一个早晚吻。 第23页 但这次布鲁西没有得到回蹭，托尼继刚开始被蹭懵了后，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半晌他才抬起手轻轻放在布鲁西肩上，准备试探他是不是真的醒了，而这个动作被布鲁西当成是布鲁斯在催促他起床。 鑑于布鲁西总爱赖床的行为。 于是布鲁西抱的更紧，他开始哼：「再睡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唔，没问题，你想睡多久都行。但我应该起来了，外面还等着我。」 托尼摸索着打开床头灯，暖色的光亮起来，他偏头去看一边的布鲁斯。 托尼没有看到那双总是笑着的蓝眼睛，但他看到了那个高挺的鼻樑，还有...然后布鲁西就睁眼了。 声音听起来不太对的样子？ 布鲁西努力辨认着：「托尼？」 托尼：？ 他反应很快。 「对，托尼！当然是我，你以为是谁？」 本来因为布鲁西的亲近还挺受用的托尼瞪大了眼睛。 所以真相是他不仅是个抱枕，还是个替补的抱枕？ 布鲁西拉高被子挡住脸，以隔绝那烦人的灯光。 「记得让人给我送套衣服来，你的我可能穿不了。好了，托尼，你去忙吧，我要再睡一会儿。还有记得不要告诉别人我回来了，就让布鲁斯继续在外面游歷吧！」 布鲁西觉得说到这，以托尼的智商应该知道怎么做。 「别岔开话题。」托尼不满，但他却没有继续深究：「你还要走吗，你游歷的时间也太久了，想想阿尔弗雷德，你还要把老管家一个人扔在哥谭多久？」 「游歷已经结束了，我只是还需要一段时间调整。我是说我还没准备好出现在公众面前。」 布鲁西从被子里露出眼睛，至于什么时候出现，那得取决于布鲁斯什么时候回来。 他可真慢。 托尼摇摇晃晃的往衣柜那走，他一天没吃东西了，还哭了两场，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 布鲁西不是个好管家，他相当不习惯伺候人，所以也不要指望他把哭睡的托尼照顾的有多好。 昨晚把人扔到床上贴心的盖好被子，就是布鲁西最大的努力了。 至于给换身睡衣什么的，那相当有难度。 要知道布鲁西自己都是和衣睡的，这会儿一身纯手工的西装，早褶皱的不成样子。 托尼换好衣服，洗了把脸，等彻底清醒了，他就要开门出去。 「记得吃饭。」布鲁西的声音从被子下闷闷的传出。 「知道了。」 托尼看起来已经调整好了，至少他愿意走出房间，吃点东西。 「托尼，你终于出来了！」 一直等在外面的哈皮激动的走上前，他不想现在就拿公司的事去烦托尼，但这就是现实。 把托尼爱吃的芝士汉堡递给他，哈皮开始简略的说明公司的现状。 「公司董事里有几位现在就在外面等着，但更多的据我们了解，他们私下联繫。」 哈皮为托尼担心，他的小老闆还年轻，能对付得了心怀叵测的董事会成员吗？ 要知道他们人老成精，很难对付。 而斯塔克的庞大财富更难有人不动心。 何况斯塔克和韦恩还不一样，斯塔克没有他的阿尔弗雷德。 「恩，味道不错，要是芝士能多点就更好了...哈皮，还记得斯塔克是靠什么起家的吗？智商这大概是斯塔克和其他董事成员最大的区别。」 「有我在，你还需要担心什么？」 托尼自信只要他聪明的大脑还在，公司就只可能姓斯塔克，因为离了他，斯塔克企业只会走向没落。 那些眼里只有钱的董事会成员除了支持他别无选择。 「一会儿到我的实验室外等着。」 托尼要带着他的研究去打脸那些准备好看他笑话的人。 他不会红着眼眶，也不会精神恍惚。 托尼只会用事实说话，从前的公司叫做霍华德，而以后斯塔克工业将改名托尼。 阿尔弗雷德看着将悲伤藏在心底，已经学会用斗志和骄傲装扮自己的托尼，老人家很有感触。 「看来布鲁斯少爷是不打算回去哥谭了。」 看到布鲁西没有出来，阿尔弗雷德已经猜到他打算换个地方宅着了。 其实，还是不放心托尼小少爷吧。 阿尔弗雷德清楚布鲁西有点心软，当然这是个优点。 「我随后会把布鲁斯少爷的衣物等随身物品送来。」 老管家准备回去看家。 放着一座空荡荡的大庄园独自待在哥谭，阿尔弗雷德很担心再不回去，它将被搬空。 「布鲁斯缺什么买就行了。」 托尼手一挥，表示不用送了，缺什么换新的呗。 阿尔弗雷德微笑着没有贊同也没有反对。 布鲁西在托尼走后，其实也没有再睡着。 他精神上的确昏沉沉的，不大清醒，所以想赖赖床。 但这不影响他坚持着看完整个直播报导。 屏幕上当然是托尼憋足了劲，一派睥睨的战斗现场。 斯塔克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在那场车祸后首次公开亮相。 记者们争相恐后的提问，而那些问题少有不尖锐的。 不是说没有职业道德的记者很多，而是在霍华德夫妇离去的大背景下，任何问题都被赋予了尖锐的色彩。 第24页 托尼不可能不受影响，但布鲁西看得出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这不是指托尼放弃了嘴炮，变的忍气吞声。 而是指，他学会了怎样在尖锐的问题下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这才是聪明人该做的。 一通嘴炮恁哑了好几个记者，托尼感觉心情稍稍好了点，然后他不再把注意力放在这些人身上。 他开始展示他的两项研究进展。 那是展示了部分数据的热武器。 单从数据来看，它们的威力已经称得上同领域中最先进的存在。 而托尼定下的武器公开测试时间，更是让镜头前的所有人看到了他的自信。 不少人想到了小斯塔克的天才之名。 『也许，他能支撑起斯塔克企业？』 但在更为清晰的事实呈现出来之前，所有人还是持怀疑态度。 毕竟漂亮话和膨胀的自信谁都可以有，但成功把他们变成现实的却很少。 布鲁西抿着唇，热武器是个非常暴利的行业，他相信以托尼的智商可以迅速藉助它稳住局面，将董事会里异样的声音压下去。 但生产出的武器会带来怎样的后果，现在的托尼真的有思考清楚吗？ 高端的武器催化战争，战争破坏和平。 到底会有多少人因为斯塔克的武器失去生命和家园，这些现在的托尼...真的有去考虑吗？ 这还是个喜爱炫耀的孩子。 炫耀他的成果和聪明才智。 布鲁西在心里用了孩子这个词，哪怕他实际诞生的年龄比托尼还要小。 『怎么才能让托尼放弃热武器的市场投放。』 布鲁西开始沉思，但在真正意识到后果前，所有的激烈劝说大概只会适得其反。 发布会结束了，布鲁西在屏幕上看到托尼已经转身离开了现场。 按按昏胀的眉心，布鲁西掀开被子起身。 在洗漱时他还在想什么时候提出热武器的事比较合适。 但晕眩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布鲁西不得不停下思考，他抹了把湿漉漉的脸，目光开始发散，眼前的景物有一瞬间的扭曲。 然后布鲁西就发现一群蝙蝠从身前的镜子里飞了出来，那些黑灰色的小生物尖叫着，扑打着翅膀朝他飞来。 他下意识的抬手挡在身前，然后踉跄着后退出洗手间。 但这没有用，蝙蝠群越来越多，他们一直在眼前飞来飞去，吱吱喳喳的声音也越来越响。 布鲁西回忆起了小时候跌落枯井，井中飞过他身边的蝙蝠群，然后一丝恐惧从心底蔓延开去。 布鲁西几乎要站不稳，身体里的力气似乎在一点点的被抽空，但布鲁西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是在明白髮生了什么后，抽出全部的心神去靠近一个人。 他很肯定自己没有生病或者吃下什么违禁药品，那现在一切幻觉的由来只可能是布鲁斯出事了。 布鲁斯在恐惧，他的精神世界在剧烈的震动。 当然是幻觉，在失去意识前，布鲁西还抽空想，毕竟托尼的镜子不可能连接异次元...的吧？ 布鲁西昏倒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他没有着凉，也没有摔疼，只是意识昏沉难以清醒。 而当托尼回来，带着想要倾诉的心情推开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让心脏狠狠一抽的场景。 托尼事后没有承认，但在这一瞬间，他的腿几乎都是软的。 在父母离开后，在他还远没有能够从悲痛中走出来的现在。 上帝啊，不要再把人从他身边夺走。 第14章 布鲁西找到了那个熟悉的意识。 他仿佛又回到待了十几年的意识海，透过一双眼睛，布鲁西看到了杜卡德那张脸。 布鲁西视角：那是张一看就不怀好意的脸。 他听到杜卡德正在用蛊惑的声音说：「这种花朵提炼出的药剂，可以放大人心中的恐惧，布鲁斯你要学会战胜恐惧，使用恐惧。」 「你可以化身为恐惧，你就是恐惧本身。」 「哥谭没有救了，除非你能比哥谭更黑暗。」 布鲁西不得不承认这是条特别的思路和办法，听起来似乎有可行性。 但布鲁斯混乱的意识状况，和他眼前纷乱的蝙蝠群，让布鲁西只想打人。 「布鲁斯，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雷霄古满意的看到布鲁斯在自己的引导下正一点点的从迷茫中走出，他相信很快，布鲁斯就能按照他的思想成型。 布鲁斯·韦恩也许会成为他最得意的作品。 「我可以...」 「是的，你可以。每个人都有恐惧，我要教你的就是如何使用恐惧。」 雷霄古接话。 但布鲁西知道布鲁斯是在和他说话。 谢天谢地，至少布鲁斯还保持清醒。 「你让我担心坏了，那么多蝙蝠扑过来，我几乎以为它们要咬我！」 布鲁西盘腿坐下，试图通过说话分散自己过多的担忧情绪，但目前来看，布鲁斯完全处理得了。 至于他这边反应那么大，很可能是因为这是他们分开后，布鲁斯第一次剧烈的精神波动，而布鲁西还不能适应这种双向影响。 应对从没遇到的突发状况，难免有点手忙脚乱。 「蝙蝠...」布鲁斯喃喃。 雷霄古接话：「你心中的畏惧是蝙蝠？」 第25页 很难想像，布鲁斯·韦恩竟然会恐惧这种小动物，不过雷霄古很清楚心理创伤对人的影响。 也许从前发生过什么，更大的可能是小时候的恐惧，长大后也难以驱除。 「他又接话了。」布鲁西托着脸：「没错，可能是你的精神波动比较激烈，影像传到了我那边。分开后我一直有点担心，现在知道我们依然有联繫，布鲁斯，我很高兴。」 布鲁斯不这样想。 不是他不高兴更为亲密的关系，而是精神的连接意味着他出事布鲁西也会受到影响，这次只是精神上的恐惧，要是下一次他受到精神上的创伤，布鲁西是不是也要一起承受。 布鲁斯努力平静下来，他不能放任自己，他需要更为稳固更牢不可破的精神世界。 「唔，要告诉你，我大概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布鲁西不满：「你不能总把我当成柔弱的小男孩儿。」 『你本来就是我的男孩儿，是我的小布鲁西，是那个应该被父母宠爱着，无忧无虑的哥谭小王子。』 但这样的话布鲁斯只会埋在心底，就像他的愧疚和遗憾。 因为杜卡德在一边，布鲁斯没有继续和布鲁西说话，多日的相处让布鲁斯明白杜卡德的敏锐之处，他是个好的导师，但布鲁斯依然不愿意暴露布鲁西的存在。 影武者联盟这种组织，尽可能离他的布鲁西远点！ 布鲁西不在意一个人自说自话，但胳膊和背部突然传来的力道，让他不得不想起之前被忽略的。 他的身体可能还在地上躺着，如果被发现... 「哦，布鲁斯我得先回去一趟！」 布鲁西发出一个气音，他赶紧起身：「不要勉强自己，我会一直在哥谭等你，无论早晚，只要你回来就能看到我。」 当布鲁西意识回归身体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躺到了床上。 旁边是拿着仪器正准备拨通电话的托尼。 布鲁西一眼看到那个亮起的阿尔弗雷德，他条件反射的就把托尼的手机给抢了。 托尼一手准备拨号，一边扭着头和哈皮喊： 「医生呢！他什么时候才能过来，这破仪器显示没有任何问题，没有任何问题人会这样吗？」 「我已经联繫了医生，人马上就到。」 哈皮对于那个被摔到角落的仪器，报以同情。 托尼摔得那都是钱啊，再说那个仪器一直反馈很好。 「托尼，我没事。」 布鲁西撑着坐起来，布鲁斯那边对他的影响还在，这让他看起来有点像是喝醉酒一样。 不过和刚开始时头晕目眩全身脱力的情况比起来，已经好转了很多。 托尼只是回了个头，手机就不见了，但让他惊喜的是人醒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医生马上就来。」 托尼其实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问话可以放在之后。 「不要告诉阿尔弗雷德，也不用医生，我很好，只需要休息一会。」 布鲁西拍拍托尼，示意他镇定点。 「我可以先不告诉阿尔弗雷德，但你需要全身检查。」 托尼决不妥协。 「阿尔弗雷德那里就有前几天的全身检查报告，我真的很好，不用医生。」 布鲁西拗不过那双焦糖色大眼睛，他只能稍稍透露一点。 「这和游歷有关，我没想到会...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你在外面那么多年到底去了哪，又发生了什么？」 托尼不想让自己显得在盘问，但游歷不就和旅游一个概念吗，为什么会弄得自己昏迷那么夸张。 「托尼，医生到了。」 哈皮接了个电话，示意要不要让人进来。 「托尼~」 布鲁西拉长声音，然后吐出个不。 「让医生在外面等着，你如果不能给出个说服我的理由，不仅医生会进来，阿尔弗雷德也会知道！」 哈皮识趣的熘到外面和医生并排等着。 屋里，布鲁西试图敷衍过去。 但托尼紧盯着他。 「好吧，恩，你知道，我在游歷时遇到了一个人。」 「那个谁，你说过。」 托尼知道布鲁西肯定遇到过很多人，但这样特别点出来的肯定只有那一个。 布鲁西笑了笑，托尼不追问名字他正好也不用给布鲁斯编一个了。 「我们很早就认识，但一直没见过面，在回来哥谭前，我们见到了彼此。恩，他比我想像中要更好。」 「所以你们以前都是消息往来？」 托尼觉得很迷，这还有笔友吗？ 「我们有...通电话，能听到声音，也了解彼此的理念，但那座雪山，使我们第一次见面，然后我决定回来。」 「我很难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不会拿健康开玩笑，所以真的不用医生，也不用阿尔弗雷德。托尼，我仅仅需要休息一会。」 「每个人都有秘密，我知道。」 但你这样，肯定和那个谁脱不了干系。 托尼暗暗磨牙，他看着布鲁斯难受的斜倚在床头，觉得这事不算完，等他知道『那个谁』是谁了，呵呵。 他们需要好好谈谈！ 最后不想托尼担心，布鲁西还是同意了医生的检查。 托尼拿着最终的检查结果，觉得匪夷所思。 第26页 「怎么会一切正常的？」 「我看起来像有哪里不正常吗？」 应该是布鲁斯那边的药剂效果终于过去，布鲁西重新精神抖擞起来。 他起身蹦了两下，觉得棒极了。 托尼摊摊手，一副你说了算的模样。 托尼简直拿布鲁斯没办法，但他不讨厌这种感觉，布鲁斯如果愿意一直住下去，托尼会很欢迎。 但在参加了霍华德夫妇的葬礼后不久，布鲁西就提出了告辞。 「纽约离哥谭不远，我随时可以过来。」 「托尼，韦恩永远是斯塔克的盟友，如果有需要尽管开口。」 布鲁西在这几天有尝试找机会和托尼提热武器的事，但就像布鲁西预料的一样，托尼毫不在意。 「我会注意的。」 这一听根本就是不会注意好吗？ 布鲁西准备在接了布鲁斯回来后，再着手这件事。 就在昨天晚上布鲁西接到了布鲁斯动身回来的消息。 以及他和影武者联盟闹翻的事。 让影武者见鬼去吧，布鲁西只想早点见到人，所以他一大早就收拾了东西动身出发。 告别托尼，布鲁西花了几天时间，终于和布鲁斯碰面。 穿着灰色毛衣的布鲁斯看起来有些消瘦，但精神很好，鬍子也颳得很干净，他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然后布鲁斯长开手臂，等待着一个投怀送抱。 布鲁西完全不介意由谁主动，他简直是扑过去的。 布鲁斯感受到了这份热情，他收紧手，在布鲁西耳边低低的笑起来。 一如往常，布鲁西爱极了这种由胸腔震动而来的低沉笑声，那简直魅力十足。 「我们回哥谭。」 布鲁斯把下巴放在布鲁西肩头，他的眼睛很亮。 找准了道路，褪去所有的迷茫，布鲁斯看向哥谭的方向充满了坚定。 「你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哥谭？」 布鲁西在他脸上啃出了一个牙印，不满自己落到了哥谭后面。 「第一句是我们。」 布鲁斯讨好的眨眨眼。 「也许我们可以晚一点回去，比如，去哪里玩几天。」 预感到回归哥谭，也许就再没有这样轻松悠闲的时光，布鲁斯想要竭力的补偿些什么。 最后，他们买了条船，两个全能人才开着船，开始了他们的二人世界。 第15章 他们真的只是买了一条船。 一条特别单纯的游轮。 然后进行了一次有意义的旅游，并收穫颇丰。 因为只有两个人，还是在辽阔的海面上，布鲁西认为他们就别伪装了，谁又能看得到呢？ 但布鲁斯还是坚持带上了一副墨镜。 那副大墨镜简直夸张到能遮住人半张脸。 「你知道今天的太阳有多大吗？要是你的脸变成一半白一半黑，你就别靠近我。」 布鲁斯歪头，很好的用肢体语言表达出了疑惑。 「实在是下不去嘴。」 布鲁西嘆气，他努力了，但果然只是想想也很难接受。 摸摸下巴，布鲁西得出结论，他本质果然是贪恋美色的人。 布鲁斯抬了抬墨镜，露出一只比大海还要深邃的蓝眼睛，他轻轻抿着唇，看起来委屈极了。 「天呢！」 他用着莎士比亚那种夸张地咏嘆调，落寞又深情的看着布鲁西： 「假如有一日，我眼角皱纹；假如有一天，我甚至没有拥抱你的力气...」 「那时我也一样。」 布鲁西打断他，要老大家一起老嘛！ 「那时，我依然爱你。」 布鲁斯看着他补充完最后一句话。 布鲁西很感动：「我也爱你。但你要是晒成黑白脸，依然不可以！」 「well…把防晒霜递给我，我可以多涂几层。」 布鲁斯躺在躺椅上，对着布鲁西招手。 「这个没你想的那么神奇。」 布鲁西把那个白色的小瓶子递过去。 「你知道么，你可能没有预料到。」 布鲁斯一手接过瓶子，一手攥住布鲁西还没有缩回的手，一拉一拽间，布鲁西往前就扑到了布鲁斯身上。 伸手把人接住，布鲁斯大笑：「哈哈，亲爱的，我喜欢你的热情！」 布鲁西挣扎了两下，但在见到从那个歪掉的墨镜下，露出一张轮廓分明、英俊迷人的脸时，没忍住放弃抵抗并凑了上去。 当适时，天那个蓝，云那个白，水鸟在上空一圈圈盘旋，要是时光能停留在这一刻，也是极好的。 可惜... 『吱~』 交叠中的两个人同时一顿，布鲁西瞪大眼，这种不好的预感。 「噢~」布鲁斯也开始小心翼翼的放缓动作。 但一切都是徒劳，随着『嘭』的一声，那个不堪重负的躺椅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布鲁斯抱着布鲁西两人摔作一团。 「你肯定没有预料到！你知道吗，肯定没有！」 布鲁西一把拎过那个椅背残骸： 「210磅，你简直太重了！看到没有，躺椅都被你压塌了！」 「我们一样重。」布鲁斯不是故意要反驳，他只是没忍住。 事实上因为在影武者联盟那会儿，他心事重重以至于吃不好睡不好，还瘦了几斤呢。 第27页 布鲁斯只是觉得，他现在肯定没有布鲁西重就是了。 「你是在说我胖？」 布鲁西扔了椅背，抱着肩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布鲁斯慢慢摸上那个腰线，他摇摇头，声音荡漾：「我觉得刚刚好。」 布鲁西拍开他，枕着硌人的躺椅碎片他可继续不下去。 哼，就是这么娇贵！ 游轮设置的自动航行，短时间内不需要去理会驾驶的问题。 海风腥咸的味道飘来，布鲁西站在船头眺望着远处的冰山。 连绵的冰层悬浮在海面上，炽热的阳光也不能融化它们。 布鲁斯从后面过来，他手里拿着个方形的小黑匣子，现在匣子上绿色的亮光正一闪一闪的。 「这里有生命迹象？」 布鲁西瞅了眼那个匣子，又探身往海面下望了望。 大海里有生命迹象不奇怪，那里不知道有多少海鲜，大多还很美味，但布鲁斯做的这个匣子，却是专门用来探测人体脑电波用的。 布鲁西刚刚瞟了眼波幅，现在对比了一下正常人的脑电波活跃程度，最后得出： 「海水下面有个植物人？」 「也许是人鱼，这种生物脑电波和人类接近也不是不可能，更何况他们常年生活在水里，特殊的构造也许就会产生...好吧，要下去看看吗？」 布鲁斯在布鲁西无语的看过来后，终于不再一本正经的讲笑话，他原地跳了几下，开始热身。 做好热身运动，背上氧气瓶，两个活力旺盛的年轻人一同潜入了深海。 越往下海水的颜色越深，阳光被水层隔绝在外，这样被黑暗包围的环境，很容易因为压抑让人生出恐惧之心，但对韦恩来说，这里可比被蝙蝠群包围温馨太多了。 布鲁西拿着匣子看了看，脑电波来源就在下方不远处。 周围的海水有些凉，这里已经离冰层很近了。 墨蓝的海水里，布鲁西和布鲁斯对视一眼，后者向他比了个手势。 布鲁西无奈的点点头，布鲁斯这无处不在的保护欲，真是让他烦恼。 停在原地不再下潜，布鲁西只能等着布鲁斯查看后把消息送回来。 布鲁斯找到了一个冰块，他打开探照灯，冰块里隐约能看到冰封着什么。 他靠近冰块，尝试着擦去最外层的冰霜。 一抹鲜亮的颜色就那样突兀的在冰层里炸开。 『红色、蓝色、星星。』 作为听着美国队长的故事长大的男孩儿，布鲁斯立刻就认出了那面盾牌。 自美国队长驾驶飞机沖向冰层后，七十年间他了无音讯。 而布鲁斯相信期间对他的寻找从未停止，但谁能想到他竟然独自沉眠在这里。 想到小黑匣上微弱的脑电波，布鲁斯瞪着脚往上游去。 「下面是什么？」 布鲁西手语问道。 布鲁斯缓慢而清晰的比划：「美国队长。」 「九十岁高龄的那个美国队长？」 布鲁西反问，并在得到肯定回答后，也沉下去亲眼看了看。 冰层太厚，里面躺着的人脸部模煳难以辨认，但星星盾的造型太明显了。 「也许是一个活着的美国队长。」 人被冰封，多年后復活的事例并不是没有。 何况是注射过超级血清的美国队长，想想看他的四倍能力，布鲁西觉得他太可能还活着了。 「得把他挖出来。」 浮出海面，布鲁斯抹掉面上的水，他甩甩头，决定联络阿尔弗雷德弄架飞机过来。 「让管家先生好好休息吧，你还记得阿福今年多大了吗？」 布鲁西点着布鲁斯的胸口：「体谅一下老年人，布鲁斯。」 「所以？」 「当然是联繫托尼，下面那个是他罗杰斯叔叔，他不出力谁出力？」 叔叔？ 布鲁斯想了想美国队长和老斯塔克的关系，根据资料记载，他们是很好的朋友。 这样算下来：「确实是叔叔辈的，恩，一个九十多岁的叔叔。」 「真酷。」布鲁斯最后总结。 布鲁西看穿了他的幸灾乐祸。 「唔，你和托尼就不能好好相处吗，或者你们走的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路线？」 这样解释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布鲁西沉思。 「我想这句中国话不适合用在这里。」 布鲁斯拿毛巾给布鲁西擦头髮，他脖子上夹着手机，手机上亮着托尼。 「嗨，布鲁斯，你是准备再来斯塔克做客吗？」 托尼很快接通电话，他用重新飞扬起来的声音热情的发出邀请。 「我在斯塔克大厦给你准备了一个房间，当然，你如果还愿意和我睡一张床，我也很乐意。」 布鲁斯嘴角往下撇，他的眼神开始危险。 「哦，你是说上次...」 「没错，反正我的床也很大，你试过的，一点都不挤。我还准备了很多抱枕，恩，你喜欢什么图案的？」 布鲁西感觉揉他脑袋的那只手力道加大了，白色的毛巾垂下来挡住了视线，他看不到布鲁斯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磨了磨牙，然后声音突然就变得轻快而活泼： 「托尼，其实我是准备告诉你一件事！来猜猜看吧！」 电话那边，托尼坐在试验室里的大座椅上，他摸着下巴，一脸放松的笑容： 第28页 「我猜肯定是件好事，比如你其实就站在斯塔克楼下？」 「你可真聪明，托尼！但要比这更惊喜，我找到你的叔叔了，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布鲁斯喊出了一个激动惊喜的波浪线。 「what？」 托尼以为自己幻听了。 叔叔？谁？ 「天呢，简直难以置信！我在潜水，结果在水底发现了冰层里的美国队长，他很可能还活着！」 「就是你的罗杰斯叔叔或者史蒂夫叔叔！托尼，有没有很惊喜！」 布鲁斯放开毛巾，他手指往下，开始摩挲手下的那颗喉结。 托尼：... 不，一点也不！ 谁想要一个百岁高龄的叔叔，该死的说教！ 但面对布鲁斯的一片好意，托尼觉得自己不能表现的太生硬，那样就太辜负了。 想到布鲁斯声音里的喜悦，托尼觉得自己心都软了。 好吧，养一个老年人而已，何况还是一个英雄，他养得起。 就是别指望他会叫叔叔！ 「我马上带人过去，你现在在哪？哥谭那边的海域吗？」 布鲁斯报了坐标，在得到托尼肯定的回覆后，布鲁斯利索的挂了电话。 他按住布鲁西的肩膀，俯身在他耳边： 「男孩儿，我们得谈谈。」 布鲁西无辜，谈什么，穿着衣服呢，两个都。 第16章 托尼通知人准备飞机和捕捞工具。 准备需要时间，而托尼不耐烦等待，他和飞机先行出发，留了大部队随后跟上。 再说回船上，布鲁斯挥手和布鲁西道别，因为预料到会有大队的人员前来，为了双份韦恩不被发现，他们决定让一个先回去哥谭。 正好游轮上装着一个小型潜艇，于是布鲁西开着潜艇一个人回了哥谭。 「以后肯定会遇到需要交换身份的时候，这次就是很好的机会，看我能不能成功的扮演布鲁西。」 布鲁斯是个严谨的性格，理由找的很正点。 布鲁西打开潜艇的盖子跳进去，他扶着艇盖用那种我已经知道了一切真相的眼神回视布鲁斯。 「向我保证，你不会故意和托尼吵架。」 「我保证。」布鲁斯立刻点头，非常配合。 于是布鲁西不放心的走掉了。 『我不和他吵架。我打击他、刺激他，最好他以后看到布鲁斯就绕道走！』 布鲁斯一边扯开衣领，一边在心里补充。 托尼从接到电话到赶来，路上并没有耽误时间，但等他到达布鲁斯所在的海域，也已经是几小时后的事了。 「一开始我差点以为听错了，你怎么会跑到这里？」 托尼从绳梯上下来，他走过甲板来到布鲁斯身前，抬手就想友好的拥抱一下。 布鲁斯笑着和他搂了一下。 「我们边走边玩，不知不觉就到了这里。就是那么巧，我们在这里潜水，然后发现了美国队长，他是位英雄，英雄不应该沉睡在黑暗的海底。」 布鲁斯暗暗把『我们』两个字咬的重了一点，果然托尼的注意力被引到了这个上面。 「他是美国的精神象徵，正义、勇敢，我们小时候就知道，确实，他应该站在太阳底下...恩，你说是谁发现他的，你的那个朋友呢？」 托尼把视线从布鲁斯的脖子上移开，他往船舱里看：「也许，你可以把他叫出来，我作为美国队长好友的儿子应该感谢他的这一伟大发现。」 布鲁斯笑的很热情：「他已经走了，他...恩，我是说bat,他一向喜爱独来独往，他有点孤僻，不太愿意见其他人。」 「我理解，我知道有这种人。恩，这次玩的开心吗，整个旅途这么长，一直只是你们两个人？」 「是的，我们两个。bat他很厉害，我总觉得他好像什么都会，如果有机会，我希望你们能成为朋友。」 「我很期待。」 托尼简短的总结，他忍不住再次扫了一眼布鲁斯的脖子，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被布鲁斯刻意拉开的衣领敞开在那里，上面红色的痕迹引人遐想。 布鲁西热爱在属于自己的东西上盖戳，这个习惯大概和布鲁斯以后给自己的所有物上印蝙蝠如出一辙。 想想看，等回到哥谭，暴露在公众面前的布鲁西不知道还会招惹多少人，布鲁斯只是想想就迫不及待的要宣告主权。 虽然托尼·斯塔克挺烦人的，但他口风还算紧，布鲁斯不介意透露一点自己的存在，他需要这个傢伙知道布鲁西已经有主了。 「负责打捞的人还在后面，他们很快就到。」 托尼试着找话题，很奇怪。 明明布鲁斯还是笑得很甜，蓝眼睛还是那么漂亮，但托尼就是直觉他们有点生分，或者说布鲁斯有在拉开距离。 当然是那种很礼貌的拉开距离，托尼知道像布鲁斯那么软和，肯定会顾虑他的面子和情绪，也许那个敞开的衣领就是委婉的暗示。 「要下去看看吗，那里有潜水服。」 布鲁斯指着一边的黑色潜水服建议。 「不用了，老闆只需要在这里看着就行了。」 于是布鲁斯也不再劝说，他双手撑在栏杆上，隔着蔚蓝的海水，看向沉睡在其下的人。 有点郁闷的托尼也撑着栏杆往水下看。 第29页 他刚刚只是略微推辞了一下，要是之前，他觉得布鲁斯肯定就直接上手了，比如过来拉着他，说： 「托尼，不亲眼见证英雄的安眠之地，会是遗憾哦，来吧，我们一起去。」 托尼脑补的很美，要是布鲁斯这么说，他们就能手拉手一起去潜水了。 墨蓝的海水，缤纷的鱼群，阳光穿过水面折射出彩色的碎光，想想都很浪漫。 可惜现实和托尼脑补的一点都不一样！ 『bat？这是什么奇怪的代号，品味简直糟透了。』 托尼盯着海面，脑补的根本停不下来。 『也许就是蝙蝠怪在背后撺掇布鲁斯，不然布鲁斯的态度不会忽然就变了。』 「托尼，你的人来了。我会下去给他们指明位置。」 布鲁斯拿过潜水服，开始准备。 「这里全是冰山，水太凉了，还是交给专业的来吧。布鲁斯，要是他们连位置都找不到，我为什么还要给他们掏工资呢？」 布鲁斯很愉快。 托尼虽然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但布鲁斯的心理学造诣不要太优秀，托尼的微表情小动作早就把他出卖的一塌煳涂了。 此处应该有口哨声，布鲁斯对托尼挥挥手，一个战五渣，轻松解决。 跟随着布鲁斯的指引，打捞队很快找到了位置，几个领队商量出方案后，打捞工作就开始如火如荼的进行了。 而另一边经过几小时的航行，在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布鲁西终于登上了哥谭的码头。 码头好啊，哥谭的罪犯最喜欢从这里销赃走私了。 简直混乱的让布鲁西嘆气，他能预感到今后这里或许会成为布鲁斯经常光顾的地方。 眼角扫过，发现自己站着感慨的一小会儿里，已经被人盯上了。 『哥谭的罪犯真是太敬业了。』 布鲁西感慨着，他压低帽檐快步往韦恩庄园走去。 至于不适合夜间出行的哥谭并不能难住布鲁西。 他只是长得甜，可不是拳头甜。 韦恩庄园里的灯光很明亮，阿尔弗雷德已经准备好了宵夜，谁让布鲁西错过了晚餐时间呢。 「阿福，布鲁斯马上就要回来了，我们盛大的宴会可以开始准备了。」 「您亲爱的管家早就在为这一天做准备了。」 阿尔弗雷德=万能管家。 「那就把请柬发出去吧，布鲁斯的首场个人秀一定要又热闹又精彩！」 「不出意料那会是您的个人秀，我还特意准备了巧克力榛子蛋糕屋，悄悄告诉您，它会很漂亮。」 布鲁西躺在沙发里，他用亮晶晶的目光表示，他对巧克力蛋糕期待极了。 第17章 【布鲁斯·韦恩回归哥谭！】 「标题就这个，大号，加粗！不需要别的修饰词语。明天的头版头条就是它了！」 星球日报的主编激动的拍打着桌子，黝黑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激动。 「纽约有斯塔克，那里我们的同行从来不会发愁没有新闻，现在好了，我们有韦恩！」 「韦恩是隔壁哥谭的，而且我们有超人。」 露易丝一边收拾着办公桌上的新闻稿，一边和克拉克闲聊。 「你准备好了吗，今天下午就得过去，虽然离得近，但据说哥谭的夜晚不太安全，我们还是早点过去的好。」 克拉克推了推他的黑框眼镜：「是的，我准备好了，随时都能出发。」 至于哥谭不安全，克拉克又推了推眼镜，他的另一重身份，让他毫无畏惧。 （此时的超人还不知道氪石的存在和作用，他还是只刚刚实习，非常幸福的超。） 「露易丝，哥谭距离大都会很近，我是说，如果你真的遇到危险，就唿叫超人，我想他听得到。」 「超人的地盘在大都会，根据统计，在他出现的一年内，活动范围大多都在这座城市，谁知道他愿不愿意去哥谭？」 如果有人需要，他会去的。 克拉克很肯定。 但怎么说呢，那座城市好像并不需要他，即使她的犯罪率高到离谱。 「关于韦恩的资料，你都记住了吗？」 作为前辈，露易丝还是很关照克拉克的。 毕竟我们的小镇男孩，无论是淳朴的性格还是作为记者的天赋，都没的说。 这也是暴躁主编虽然经常咆哮，却从没有真的炒掉克拉克的原因，他是个好苗子。 「我记住了，恩，那真是非常庞大的财产。」 因为大都会的高消费而头疼的克拉克，几乎是用仰望的角度去看那份报告的。 报告上记录了韦恩企业明面上的资产，那肯定有不全之处，但这样已经足够没见过世面的小镇男孩目瞪口呆了。 「哥谭阔佬，有钱人。」 露易丝总结：「不过他已经十几年没露过面了，对他本人的情报简直少到可怜，除了这张照片和他众所周知的身世外。」 「我们这次的採访或许有点难度，但不要气馁克拉克。」 文件中附了张照片，照片上是个七八岁的男孩，他穿着棕色的小马甲，有着黑头髮和清澈的眼睛。 单从这张照片上，克拉克对韦恩的印象还不错，但小孩子都是单纯可爱的，谁知道十几年的时间会把小韦恩改造成什么样。 第30页 而在各方媒体蜂蛹哥谭的一天，韦恩庄园里却很平静。 忙碌的依然是万能管家阿尔弗雷德，主角布鲁西却躲在地下和布鲁斯一起改造蝙蝠洞。 把美国精神扔给托尼处理，布鲁斯拒绝了他一起去斯塔克参观解冻过程的邀请。 然后他就甩了战五渣，快速的赶回了哥谭。 同样的脑迴路，再加上船上时有和布鲁斯深入交流想法。 所以蝙蝠洞的清理改造，其实在布鲁斯回来前，就已经在准备了。 这一改造就持续到了回归宴会的这一天。 然而离宴会只有三个小时的时候，宴会主人却还一身灰扑扑的窝在没有改造完全的蝙蝠洞。 可以说，相当不上心了。 「你该上去了，剩下的我来。」 布鲁斯觉得还是不要等阿尔弗雷德冲下来逮人吧。 「我算着时间呢，还可以再磨一个蝙蝠镖。」 布鲁西神奇的迷恋这项活动。 布鲁斯数了数堆在他身边的完成品，觉得短时间里他都不需要为这个小部件操心了。 「而且宴会肯定会开到半夜，没我看着，你又要熬夜了是不是？」 布鲁西看穿了某人的小心思，呵，想把他支走，好沉迷工作？ 换个思路，工作比他重要！ 既排在哥谭后面，布鲁西觉得连改造蝙蝠洞都比自己重要。 「怎么会，我保证等宴会结束，你回去卧室的时候，我就在那等你。亲爱的，你绝对比工作重要？」 布鲁斯摸着心口，蓝眼睛闪烁着真挚。 韦恩的独家技能，被那双蓝眼睛看着，就会让人产生深情的错觉。 你会恍惚觉得，他的眼里只有你，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将被带上情话的特殊滤镜。 布鲁西觉得这项技能他用起来效果更好。 因为布鲁斯有时吝啬笑容，而布鲁西从不。 他是那种，哪怕对方真的很讨厌，也能带着笑去揍人的类型。 「真的要上去了。」 再磨好了一个蝙蝠镖，布鲁西摘下护目镜，他起身伸了个懒腰。 布鲁斯在实验他的铠甲，他想要的功能很多，但显然不可能一蹴而就，在彻底成型之前，同样的实验不会少。 「我要上去了。」 布鲁西重复。 于是布鲁斯放下手里的活，他走过去，在布鲁西脸颊上吻了吻：「我让阿福准备了姜汁，味道可能不太好。」 「没关系，总不会比你煮的面条煳煳更糟了。」 布鲁斯耸耸肩，那次他已经尽力了。 布鲁西回到卧室换好衣服，他凝视着镜中自己的脸，觉得他可能生病了。 比如皮肤饥渴症之类。 他没有说，他更想和布鲁斯待在一起，而不是一个人去宴会。 在分开后，布鲁西有时都会觉得，待在意识海也很好，至少他们能一直在一块。 但果然什么都比不了能帮上布鲁斯的忙重要。 重新振作起来，而宴会也已经到了主人该登场的时候。 布鲁西离开了蝙蝠洞后，他不知道的是，布鲁斯并没有立刻就投入实验。 反而是坐着发了会儿呆后，才开始正常工作。 布鲁斯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不太对。 布鲁西完全拥有自保的能力，他却总在人离开自己的视线后，就不由自主的焦虑，止不住的去想，要是布鲁西遇到危险怎么办，或者他会不会在自己没有看到的地方受到伤害。 这种想法太频繁而强烈，布鲁斯却完全不知道怎样抑制它。 露易丝带着克拉克一路过关斩将的抢到了最前排。 这既要归功于露易丝坚韧的毅力，也要归功于克拉克不动声色的帮忙。 比如悄悄把人群往两边推。 在克拉克准备好相机后，没过多久，众媒体的目标人物就出现了。 一身菸灰色的贴身西装，完美的显出韦恩宽肩细腰大长腿的好身材，再配上灯光下闪闪发光的蓝眼睛和英俊的脸，这会儿不知道多少人在心里和露易丝髮出了同样的感慨： 「他可真辣！」 来之前有精心打扮过，比平时更加美丽动人的露易丝还被克拉克担心的暗示过。 「我听说很多有钱人的私生活都很混乱，露易丝你要小心。」 露易丝相信自己能应付，在大城市，作为女性记者想站稳脚跟，她的手段和能力远比她的外表更出色。 但现在，露易丝悄悄和克拉克耳语： 「克拉克，如果你的担心真的出现了，那很难说是谁占便宜，布鲁斯·韦恩简直是女性的理想情人。」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光临韦恩庄园，我是布鲁斯·韦恩。」 仅仅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克拉克已经察觉到宴会的氛围被推上了一个小高、潮。 聚光灯下，他这次的採访者周身熠熠生辉。 克拉克得承认，韦恩和他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他没有有钱人普遍臃肿的身材和早秃的头顶，但他有任何有钱人都无法比拟的英俊和魅力。 隔壁的纽约阔佬也很受欢迎，但克拉克觉得论长相论气质，韦恩完全长在了他的审美上。 『不对，我以前的审美都是女孩儿。』 克拉克盯着泰然自若，在人群包围下依然谈笑风生的男人，深觉自己的审美被重塑了。 第31页 「他很镇定，很习惯这种场合，不愧是顶尖的富豪，韦恩这个姓氏让他拥有足够的底气。克拉克，准备好，等到提问环节，我们一定要抢到一个问题！」 「这么多闪光灯，他眼睛不会不舒服吗？」 克拉克却答非所问，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跟着宴会的主人转。 说实话会场上热情看着布鲁西的人很多。 无论是垂涎他的财富，还是爱慕他的脸蛋，这会儿『如饥似渴』的视线都不会少。 但直觉指引布鲁西察觉到了最特殊的目光。 那道目光几乎拥有实质的穿透性，让布鲁西下意识想要闪躲开。 但他终于只是微笑着举起姜汁，对着那个方向遥遥举杯。 然后一口干掉一半的姜汁。 『诡异的味道。』 布鲁西趁机看清了那道视线的主人。 一个打扮老土的年轻人，讲道理，他的西装并不老土，老土的大概是气质，或者是他略显佝偻的身体，他明明挺高大的。 克拉克知道韦恩大概只是不经意的转到了这个方向，至少那个笑也肯定不是特意给他的。 没准是给露易丝的，今晚的露易丝真的很美。 但克拉克还是有点被蛊惑。 那双蓝眼睛看过来，视线对上的那一剎那。 克拉克几乎以为韦恩下一刻就要走过来拉住他的手，然后深情的诉说些什么。 天呢，克拉克觉得那双蓝眼睛刚刚就是那样说的。 『我看到你了，只有你能待在我的眼睛里。』 （不管是小镇男孩克拉克·肯特，还是超人卡尔·艾尔，他们总会明白一个道理，脑补是病，得治。） 第18章 布鲁西弹了弹酒杯，清脆的声音瞬间让现场安静下来。 其实弹杯子能有多大的声音，但当你成为全场的焦点，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 「现在到了提问环节，那么由谁先开始呢？」 布鲁西环视台下，只见所有的记者都高高举起手臂。 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布鲁西点中了一个记者。 那是个有着黑色头髮的男记者。 克拉克失望的放下手，被点到的不是他。 即使他也有黑头髮。 被选中的幸运儿激动的站起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以至于提问时还无法掩饰激动的情绪。 「韦恩先生，请问您这次回归是准备接管韦恩集团吗？众所周知您远离哥谭十多年，那么是什么原因促使您归来呢？」 「这是两个问题，不过鑑于你是第一个提问的，优惠你一个。」 布鲁西想了想：「管理一个公司也太累了，不要笑，虽然没有亲自管理过，但看看董事会成员那一张张风霜的脸，天呢，那简直是灾难。」 在场的嘉宾都被布鲁西担忧摸脸的举动逗笑了。 但想想看如果布鲁斯·韦恩失去了他英俊的脸蛋，那真是时尚界和媒体界的大损失。 群众到底是更爱看年轻英俊又多金的富豪绯闻，还是秃顶老迈的富豪绯闻，这简直不言而喻。 「至于为什么要回来。我只是回家而已，难道会有人好奇一个人为什么回家吗？不管身在何处，我最爱的城市只有哥谭。」 顿了顿，布鲁西补充了一句：「虽然听说哥谭犯罪率第一的桂冠仍在，但毫无疑问，我爱她。」 「真是动人的漂亮话！」 露易丝推了推她傻呆呆的后辈：「你在发什么呆，新的提问马上就要开始了，亲爱的，发挥你的身高优势，把手举高点，懂吗？」 按捺住捂脸的冲动，小记者努力把脚压在地面上，要是当着数不清的镜头飞起来，他的身份绝对就藏不住了。 但是，克拉克在努力举高手的同时，忍不住又想起了那三个字。 『我爱你。』 超级大脑自动将话过滤成这样。 即使知道布鲁斯·韦恩的恋爱对象是哥谭，克拉克也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布鲁西略过那个热情的视线，他刻意将手指从克拉克身上划过，然后点到他旁边的露易丝。 看着高大的男人垂下耳朵和尾巴的模样，布鲁西笑得更甜了。 「我是大都会星球日报的记者露易丝·莱恩，韦恩先生请问您后续有什么计划，是享受亿万财富还是继续韦恩企业多年来的慈善事业？以及我能得到一次专访的机会吗？」 好奸诈！ 众同行吐槽，这么明目张胆的索要专访，就不能把机会留给别人吗？ 「当然是尽情享受生活，要知道当钱多到怎么也花不完的地步，也是件烦恼的事。」 嘴里说这烦恼。 但布鲁西想起被迅速充实的蝙蝠洞，于是他的表情不仅不是烦恼，反而显得很满意现状。 「至于专访。美丽的小姐，您就依仗着非凡的美貌横行吗？但被这份美貌俘虏的我，除了答应您的要求，还能说些什么呢？」 于是所有人都以为布鲁斯·韦恩是看上了美貌的女记者，看看他那调情的态度。 努力睁大的迷离的蓝眼睛和真挚的注视，再加上嘴角甜蜜的笑容，谁才是那个依仗着好皮囊行兇的傢伙？ 露易丝眼睛亮了亮，竟然抢在哥谭同行的前面弄到了专访，她绝对会是星球日报当月的业绩冠军。 第32页 「感谢您的慷慨，韦恩先生。「 截至目前。 露易丝对布鲁西的印象都相当良好，一个有教养、英俊优雅的阔佬，哪怕看起来花花公子了一点，也无损他的魅力，不如说，这简直是加分项。 那种情场上游刃有余的从容，简直能迷倒所有涉世未深的女孩子。 直到提问结束，克拉克高举的手都没有被点到，但小镇男孩已经完全振作了起来。 没有提问，但他有专访啊！ 作为扛起摄像机的主力，他肯定有机会和露易丝一起面见布鲁斯·韦恩。 都能面对面交流了，没被点到也就不算太遗憾了。 露易丝不知道是她自报家门中，星球日报这四个字打动了布鲁西。 布鲁斯那样一个控制狂，他热衷搜集一切情报备用，又怎么可能漏过邻居城市的红披风呢。 就目前已知的情报。 超人已经汇聚了钢铁之身、力大无穷、冷冻唿吸和热视线等等超能力，当然同时他还会飞。 布鲁斯已经非常怀疑这傢伙变种人的身份，因为根据已知情报，从没听说过哪个变种人能同时拥有这么多不同地能力。 布鲁西贊同这种观点。 而作为唯一拿到过超人独家专访的星球日报其实早就被他俩盯上了，只是忙于改建蝙蝠洞，这才没抽出空去理会。 现在自己送上门来，简直不要太贴心。 「韦恩的慈善机构会继续运行，我没打算叫停，事实上，我正准备加大慈善方面的投入，在哥谭需要获得帮助的人很多很多。」 布鲁西一手托着脸，在他说这话时，露易丝难得从他脸上看到了认真。 从宴会上现身开始，所有人眼里的布鲁斯·韦恩都是一副无忧无虑的哥谭甜心模样，但现在露易丝看到了小王子更真实的一面。 『韦恩先生真是个好人。』 克拉克深受感动，要知道大多数有钱人都很吝啬，但韦恩先生却如此慷慨而富有善心。 只是，克拉克分心的想，从进来韦恩家的书房到现在，他竟然没有找到说句话的机会。 不，其实说过。 刚进来书房时，克拉克有问好来着，然后他得到了一个点头。 韦恩先生连句话都没有跟他说！ 果然有美丽的露易丝在，谁会注意到土里土气的堪萨斯州男孩呢？ 就在克拉克默默忧伤的时候，他被露易丝推了一把。 「克拉克，有关超人的问题，韦恩先生在等你的回答。」 露易丝抱歉的看了看布鲁西，对于克拉克这种跑神的行为她也只能尽力打掩护。 讲真，小镇男孩虽然平时和大城市总有种格格不入的气质，但对待工作他一向很认真，这也是露易丝愿意带他的原因，谁能想到这么重要的一次专访，克拉克竟然会跑神。 克拉克抬头，见布鲁西正饶有兴趣的盯着他。 「也许是我魅力不够，竟然会有人在听我说话时跑神？」 克拉克：啊！ 「不！韦恩先生，您不用怀疑...我是说，您魅力十足，我刚刚，只是...那个，关于超人，您想知道什么？」 克拉克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露易丝这会儿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她若有所思的转动着眼珠，以她对克拉克的了解，唔。 「超人的身材真是我见过最棒的，而且他还穿着紧身衣。恩，我想知道他来自哪里，既然你们是朋友，你知道他的来歷吗，除了姓名，大众似乎对他一无所知。」 「超人没有告诉我这些，我只是偶尔得到了一次採访机会，很抱歉。」 小记者从被夸奖身材火辣的羞赧过渡到了不能告知真相的愧疚。 但双重马甲的事是秘密，克拉克虽然质朴，却也知道身份曝光后可能会有的麻烦。 所以不能说实话，关于我是外星崽的事，很抱歉不能告诉你！ 布鲁西无意间在小记者脸上看到了羞赧的表情，任何人对着布鲁西宝贝脸红都不稀奇，但这个脸红出现在他夸奖超人的肉、体后，这就有点微妙了。 单这一点还不足以布鲁西解码克拉克的马甲，但这个小记者肯定和超人有着更紧密的关系。 他们绝对不是记者和被採访者那么简单。 『盯着他，没准能挖到意想不到的信息。』 布鲁西很配合的完成了专访，但对于露易丝的问题他也不是有问必答。 「其他问题就放在几天后由韦恩集团召开的发布会上吧，那天，露易丝你要记得来哦。」 走出韦恩庄园，露易丝对着自责的克拉克说： 「我们都错了，看来韦恩先生并不是对我有兴趣，他感兴趣的是超人。」 「谢谢你露易丝，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克拉克先就跑神问题道歉，然后有点苦恼：「可我也不知道超人更多的信息。」 其实知道很多，而且如果是韦恩先生的话，即使知道了也没关系吧，他肯定会保守秘密的。 但如果他感兴趣的只是超人，而在知道超人原来只是个不起眼的小镇男孩后，他又会不会露出失望的表情。 今天的克拉克·肯特也想了很多。 第19章 韦恩企业迎接继承人的发布会上，凭藉热武器坐稳掌权人位子的托尼·斯塔克也亲临现场。 第33页 而关注这场直播的人们，不难看出两个年轻的亿万富翁之间真挚的友谊。 布鲁斯依然待在蝙蝠洞，在社交活动被布鲁西一手承包后，他所需要做的只是研究怎么做好哥谭大蝙蝠。 蝙蝠侠已经在昨天夜晚首次出现在哥谭的滴水兽上。 第一个晚上，布鲁斯没有遇到棘手的敌人，无论是抢劫、黑帮交易或者杀人灭口的行径，都被他阻止。 而罪犯往往只能看到黑暗中掠过的模煳影子，但布鲁斯还是难免受伤。 一个晚上飞檐走壁的高强度运动下，布鲁斯的头髮早就被汗水浸湿，身上也不可避免的出现擦伤和青肿。 在布鲁西的皱眉下，布鲁斯开始记录装备需要调整的细节。 「头盔太闷了，我们要找到透气性更强的材料。」 「腰带的格子可能要再增加两到三个，我应该还需要其他小道具，嘶...」 在布鲁西用力的揉搓下，布鲁斯成功消声了。 「哇，你还知道疼？」 把药剂倒在手掌里搓热，布鲁西用力把他腰上的淤血推开，很快那片皮肤就在手下呈现出恐怖的青紫色： 「好了，快去睡吧，剩下的我会处理。」 把布鲁斯赶出蝙蝠洞，布鲁西却一晚上都泡在里面。 除了必要的装备检修和一部分摄像头的调整外，布鲁西还希望布鲁斯能从独守空房中领悟到一些什么。 例如在摄像头传回的影像中，蝙蝠侠明明可以避免的一些伤害，却因为布鲁斯的追求效率而硬接下来。 当然布鲁斯会有各种各样的辩解：「我计算好了的，那相当划算；我是在实验凯夫拉縴维的抗打击性，你知道的，实践出真知。」 他总有理由。 发布会上布鲁西走神的想着，不知道布鲁斯起床没，拜託，不要总往蝙蝠洞钻，他又不是真的蝙蝠。 托尼戳了戳布鲁西的腰，布鲁西回过神。 他扭头看着托尼，穿着白色西装的托尼看起来相当精神，但布鲁西又没忍住在心底嘆口气，他毫不怀疑这也是个夜猫子。 从哈皮泄露的口风里，托尼也没少住在他的实验室。 「发布会很无聊对不对，要跑神的话能带上我吗？我也超无聊。」 托尼觉得这全是布鲁斯的责任，如果韦恩集团的继承人不是布鲁斯，托尼完全可以不来的，只要他不想，没人能勉强一个斯塔克。 听出了托尼的未尽之意，布鲁西微仰起头低低的笑出声，由胸腔震动带起的颤音清晰的传到旁边的托尼耳中，让他也不由自主跟着笑起来。 说起来托尼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他才没准备因为海上布鲁斯表现出的冷谈而退缩，但这次碰面后布鲁斯重新恢復的热情照样让托尼欣喜。 他就知道那个莫名其妙的bat不能动摇他在布鲁斯心中的地位！ 看着布鲁斯，托尼笑的有点得意，还没有留鬍子的年轻人嘴角一翘一翘的，张扬活泼的气息是那样鲜活。 布鲁西起了逗人的心思，他趁托尼不备在他那头棕色的头髮上狠揉了一把，并成功揉乱了托尼的髮型。 顶着一头凌乱的棕毛，托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他看着已经爆手速，掏手机拍照一气呵成的布鲁斯，半晌才想起要去抢他的黑歷史。 「你不能这样布鲁斯，把照片给我！」 论赤手空拳的战斗意识，布鲁西能让托尼两只手。 无论如何抢不到手机的托尼，决定曲线救国，他开始试图抓拍布鲁斯的黑歷史图片，就先从揉乱他那头服帖往后的黑髮开始。 然后托尼就被布鲁西一只手按在了座位上。 『怀疑人生。』 四个字飘过眼前，托尼不能接受自己连哥谭甜心都反抗不了的残酷现实。 讲道理『甜心』不应该身娇体软的吗？ 「咳、咳......咳咳！」 一边坐着的董事成员实在看不下去了。 发布会啊！直播的！ 结果两个亿万富翁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打闹起来了。 这位董事成员很忧心，在哥谭王子的带领下，韦恩集团还能撑多久真是个世纪命题。 布鲁西放开托尼，他试着安慰这位忧心忡忡的董事。 「至少，你看我和斯塔克的关系很好，要是韦恩企业有什么事，托尼肯定会帮忙的。」 未老先秃的董事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所以韦恩和斯塔克这是结盟了。 『你家董事真好忽悠。』 托尼焦糖色的大眼睛里传达着这样的意思。 布鲁西背对着那位董事耸了耸肩，表示你说得对。 屏幕前，一些观众已经自发入了邪、教。 这可是现场直播，布鲁西和托尼的互动一点不拉的全被吃瓜群众看在眼里。 超级富豪的世界人人嚮往，更何况是两个颜值都很高的首富。 一些人可能对有钱人存在误解，觉得有钱人都是冷漠缺乏感情的，现在见到这两个相当和谐，还会和普通年轻人一样打闹的超级有钱人，不由得非常多的人感慨： 「他们感情真好。」 再互相一对视，一个名为『富豪二人组』的邪、教立即成立。 用蝙蝠电脑收集信息的布鲁斯立刻发现了网上异样的风向，谁让布鲁斯这个名字忽然就和斯塔克连在了一块。 第34页 弄明白前因后果的布鲁斯指节捏的咯咯响。 不能把布鲁西随身揣着就这点不好，他一个没看住，就总有人往上凑。 但当前实在不是布鲁斯生闷气的好时机，当不久的将来，各种邪、教雨后春笋一样的冒头出来，那会他可以再集中生气，不失为一个节省力气的好选择。 一切发展都按部就班，布鲁西是指那种平静中不失温馨，温馨中不失俏皮，俏皮中不失稳重的日常生活。 发布会完美收场后，布鲁西有作为主人带着托尼游玩哥谭。 白天，哥谭要安全很多。 托尼不介意路边小吃，好吃就行，他不怎么挑食。 于是边往嘴里塞煎蛋，托尼边和布鲁西闲聊： 「我觉得哥谭也没有外面描述的那么可怕。」 犯罪之城！黑暗世界！ 『没有吧，看起来相当平静的样子。』 傍晚，送走托尼，布鲁西答应他有空会去做客，在托尼满意的离开后，布鲁西一个人开着车返回韦恩庄园。 但平静什么的果然是假象。 在被子弹打到车身，让布鲁西不得不停下看看情况的时候。 他被人从驾驶座粗鲁的拽了出来，然后他的车就被徵用了。 布鲁西打赌是因为昏暗的光线，让他们没有看清他的脸，不然就这些小混混敢抢到自己头上？ 在被塞进后座的时候，布鲁西还在感慨托尼走的太早，他错过了期待已久的不平静。 扣了扣身前的胸针，给布鲁斯留信会晚点回去，布鲁西就安心的坐等下面的剧情发展。 计划临时出了变故，这才不得不抢了辆车。 而为了避免因为车主暴露计划的可能性，又不得不把车主一起绑回去。 几个哥谭底层的黑帮成员暗自盘算着，这车还不赖的样子，车主应该是个有钱人，这样还可以顺便勒索一笔呢！ 在哥谭发财就是这么容易。 抱着这种乐观的心态，三个绑匪都没有去理会一声不吭的布鲁西。 无论是吓傻了还是深谙自保之道的哥谭本地人，都省了他们恐吓的功夫。 为首一脸兇相的大汉，已经决定看在车主这么上道的份上，给点优待。 比如揍得轻一点。 车子最后在一个化工厂停了下来。 布鲁西从车里下来，工厂里开着灯，光线虽然不怎么明亮，但也足够让人看清布鲁西宝贝那张如同上天恩赐的漂亮脸蛋。 「你...」 为首的大汉转头正准备放点狠话，却在看清布鲁西的脸后噎住了。 「大哥，他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 一个精瘦的男人疑惑的看了布鲁西两眼，然后凑到大汉身边小声嘀咕。 布鲁西清了清嗓子，是他该登场的时候了。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竟然敢在哥谭绑架我！知道我是谁吗，赶紧放了我，不然韦恩企业不会放过你们的！」 布鲁西的蓝眼睛里瞬间闪过惊慌、无助，他揪住西装的一角，色厉内荏的大叫起来。 第20章 「韦恩？」 三个小混混凑到一起，在哥谭生存眼力很重要，分不清哪些人可以动，而哪些人不能得罪，基本也就离死不远了。 「赶紧把我送回去，我还没吃晚饭呢！」 看到三个傢伙开始犹豫，布鲁西无奈，在哥谭韦恩的名号影响力好像有点大，这让他不得不嚣张一点。 「你，去开车！」 布鲁西有张让人印象深刻的脸，但他才回归哥谭没多久，这些每天奔波在最下层的黑帮成员能对他有点眼熟，已经算做了功课了。 但在手机搜索后，拿着网上的照片一对比，三个傢伙就确定了。 领头的大汉觉得这有点棘手，在哥谭有胆量绑架韦恩的人肯定有，但绝对不是他们。 就在这位领头大哥把手机揣兜里，很烦恼的时候，就听到布鲁西大声的叫嚣，而且他不光喊，他还拿手指，差点被戳到脸的小头目怒了，他拔出木仓威胁： 「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布鲁西乖乖闭嘴了，他乖乖举起手：「别激动，有事好商量，只要你们放了我，想要多少钱都没问题，我肯定不会带人找你们麻烦的，我保证！」 被提醒了的小头目觉得不能放人，他的货还没到手呢，现在把韦恩放了，难道等着他回去派人来围了他们吗？ 这么弱智的事不行。 「我、操！」 烦躁的骂了一句，小头目决定还是等今晚的货到手后，再放人吧。 小头目（忧郁）：有种砸手里的感觉。 其实小头目也有想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小韦恩步了老韦恩的后路，但该死的现在可不是十几年前，谁知道他们有没有被哥谭里陡然多出来的摄像头拍下来。 成功留下的布鲁西很配合的被绑上了双手，当然这个过程中他少不了再喊两声。 「太紧了，我手疼，你们就不能轻一点吗？」 至于被绑住的手，就这种绳结他有十几种方法挣脱开。 被人推搡着进了工厂内部，布鲁西脚步踉跄，以此来减弱自己的威胁性。 果然当看到韦恩被他们推的路都走不稳后，三个混混不禁笑出了声，其中一个嫉妒的嘲笑： 「真是个好运的傢伙，一出生就有那么多钱，可除了生的好，他甚至连我都比不上，至少我可不会被吓到腿软。」 第35页 「哈哈哈！」 笑声惊动了工厂里的人，布鲁西看到有一个人从拐角处出来查看情况。 『还有同伙，那就一窝端好了。』 至此布鲁西心态都是很放松的，他一直不曾对哥谭的阴暗面抱有期待，这会儿也就不会为此失望。 但在看清拐角另一面的场景后，布鲁西决定等布鲁斯来后，他得暗示布鲁斯下手狠一点。 「他是谁？你们不能这么对一个孩子！」 布鲁西盯着场中被五花大绑外加堵住嘴的少年。 布鲁西猜他顶多刚成年，理由是少年那张白嫩的脸蛋。 有着黑色小捲髮的少年显然也发现了布鲁西，他虽然看起来挨过揍，但意识还算清醒，在他那双灰色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 那种冷静和审视，让布鲁西意识到他应该不是普通人。 至少他有着区别于一般人的聪明和理智。 至于聪明的他是怎么落到这个地步的，只能说谁还没个失手的时候。 但布鲁西猜更多的原因大概在于年轻人特有的冒进和对后果的考虑不足。 『其实是对哥谭这座城市的认识不够。』 夏洛克暗中和绑住他的绳子奋斗，但该死的留下看守的人竟然意外的称职，他们总是每隔一会就会来检查一遍绳子有没有松动。 哼，大概是自己的武力值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有钱人无聊的同情心。」 混混们把布鲁西推到一边，布鲁西则趁机踉跄着歪倒在少年的身边。 推布鲁西的那个人疑惑的看了看手，他刚刚有把韦恩往那个方向推吗？ 有吧，没有吧。 算了，两个被绑住的人还能干什么？ 布鲁西近距离的打量了少年一遍，还好，除了鼻青脸肿外，生命力还是挺旺盛的。 如果这会儿嘴没被堵上，夏洛克肯定要就布鲁西结实的身材发表一番评论。 长这么大块头，竟然没有激烈的反抗一下，简直了。 看着布鲁西完好的英俊脸蛋，出师未捷的未来大侦探夏洛克（现在是实习侦探阶段）还是不得不鄙视一下。 虽然不反抗可能才是明智的，但夏洛克不管。 在等待交货的时间中，布鲁西发现了那伙人看向这边时明显不怀好意的目光。 落在他身上的还算好点，但落在他身边少年的身上时可真说不上友好。 但注意到几个混混中有人同样受伤后，布鲁西只能嘆气。 「嗨，能把这条毛巾拿下来吗？」 布鲁西朝一边努努嘴：「我太无聊了，能让他陪我聊会儿天吗？」 众混混：？ 「妈的，韦恩你到底有没有认清现状，你被绑票了，这里可不是你的大庄园，老实点，懂吗？」 「好吧，那你能跟我聊会吗？」 混混们发现，这个哥谭阔佬可能真是无聊坏了，他竟然试图和一边看守他的人聊天。 「杰克，别搭理那个脑子不正常的有钱人，看好他们。」 韦恩大概是不能换钱了，但这个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养出来的少年完全可以勒索一笔。 「喂，杰克，你的手在抖。小心点，别把刀抖到我身上好吗？」 叫做杰克的中年人闻言不安的把刀往自己的方向缩了缩。 布鲁西看得出他是个很好的攻克对象，因为他显然和旁边的同伙有区别。 这是个不熟悉犯罪，甚至面对受害人心存歉疚的新手。 布鲁西没指望这点歉疚就能策反他，但打死一个罪犯，比不上让他迷途知返，从而让哥谭多出一个好人有用。 歉疚不能策反，但钱可以。 看看他那落魄的表情和脏兮兮的外套，除了钱还能有什么更容易把一个人逼上犯罪的道路。 布鲁西缺的东西很多，比如什么样的铠甲才能保护布鲁斯不受一点伤害，但他唯独不缺钱。 布鲁西是真不缺钱啊，所以他准备用钱把这个新手砸醒。 侧了侧身体，保证在另一边吃宵夜的几个人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布鲁西压低声音开始打心理战。 「杰克，你为什么会跟他们一起，看，他们吃宵夜都不带你。而且你给我的感觉和那些人不一样，是什么原因让你握起了刀？」 布鲁西微微睁大眼，他那双蓝眼睛真诚的看着杰克，嘴边的笑容则带着鼓励和等待。 快要被生活的压力压垮的中年人，竟然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有了点开口倾诉的欲望。 夏洛克简直看不下去了，他发誓布鲁斯·韦恩绝对修习过心理学，还是学得很好那种。 要不然他只能说韦恩是个天才了！ 看看他嘴角弯起的恰到好处的弧度，看看他歪头的角度，夏洛克发誓，那个角度绝对能最大程度的放大他蓝眼睛的威力，再听听他那暗示性极强的声音，几个音节的停顿间绝对把催眠和诱导都用上了。 夏洛克推翻这傢伙是个有钱的笨蛋的初始印象。 这是个有钱的聪明人。 『说真的，同样被绑，却只有一个人鼻青脸肿，这还不能看出谁更聪明吗？』 「我需要钱。」 终于杰克压低声音吐出了几个字。 「是你自己需要钱？你想要多少，我给。」 布鲁西大包大揽。 第36页 「...是我的妻子，我需要给她更好的生活...」 这个五官生的其实很不错，却因为愁眉苦脸破坏了那份英俊的中年人说不下去了。 他甚至在提到妻子时莫名生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如果她知道了这笔钱的来歷源于犯罪，亲爱的珍妮还愿意触摸那些钱吗？ 「别继续错下去，韦恩集团的慈善机构能帮到你，我保证，你可以在隶属于韦恩企业的子公司里得到一份报酬丰厚的工作，那足以养活你的家庭。」 没准还有一个孩子。 布鲁西看的出，这个还不会掩饰微表情的男人，提到妻子时幸福神往的甜蜜。 杰克显然意动了，犯罪团伙的保证和韦恩的保证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但他已经加入了犯罪团伙，还参与了绑架，现在抽身真的还来得及吗？ 『也许来得及。』 在这个表情温和，三言两语勾勒出美好未来的富豪身上，小丑感受到了勇气。 他张张嘴，正准备说什么。 但天窗破裂的声音几乎在他张嘴的一剎那同时响起。 工厂里亮起的白炽灯被什么打破，光线一瞬间就昏暗下去。 在微弱的光线和透过天窗照射进来的清冷月光中。 杰克看到一个黑色的、恐怖的尖耳怪物跳了进来。 第21章 骤然降临的黑暗，让工厂里的几个人眼睛都有瞬间的失明，而不等他们重新恢復视觉，那边几个还在聚餐的傢伙就率先被放倒了。 布鲁斯精通一百二十七种格斗术，他太清楚怎么以最快的速度弄昏一个人，而不置于出现死亡。 不杀，是布鲁斯给自己定下的底线。 「你是谁！你是什么？「 杰克被吓到了，他本来就因为犯罪而惶惶不安，刚刚又被布鲁西戳破了心理防线，骤然发生的变故瞬间就激化了他的情绪。 勐地站起来，杰克转身就往化工厂深处跑。 他熟悉这里，知道那里有个后门，他可以从那儿离开，等他出去了，就把门锁上，杰克相信只要他够快，那个漆黑的看不清脸的怪物一定抓不到他的。 因为有个夏洛克在，布鲁斯没有理会布鲁西，他表现的就好像他们两个完全不认识一样。 杰克的计划很好，但他太慢了，一个没有受过训练的普通人和装备齐全的蝙蝠侠之间的差距，大概有那么大。 杰克在慌不择路中颤抖的回头看过一次，然后他惊恐的发现那个黑色的怪物竟然会飞，他就飞在他的身后，似乎下一刻就能扑到他。 实际上，布鲁斯只是使用了抓钩枪进行了小距离的飞跃。 但昏暗的环境和杰克的慌张，已经让他没有足够的冷静用来判断这一事实。 「快，快！咬开他！」 布鲁西把被绑起来的手伸到夏洛克嘴边，顺便在开口前还体贴的拽掉了他嘴里的毛巾。 「你想都别想！我才不会去咬这根不知道做过什么的绳子！」 「你就不好奇刚才那个黑漆漆的傢伙吗？快点，要不然他跑掉了怎么办？」 夏洛克想啊，他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了，刚才那个是什么？ 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人类还是变异的非人类。 要知道通过他家大魔王的渠道，夏洛克知道英国是真的存在巫师，那这里存在着非人类也不是不可能。 「让开，我能把绳子解开。」 夏洛克开始秀他的脱身技巧，布鲁西等不及了。 夏洛克是蚕蛹一样的五花大绑，但他只是被反绑了手而已，即使为了装柔弱，跑一跑是没问题的。 确定那几个被打昏的小混混短时间醒不了，布鲁西站起来迈开大长腿就往里面追。 「喂，你等等！」 夏洛克加快手上的速度，放任这个同情心泛滥的傢伙乱跑，夏洛克真担心他会被干掉。 但也只是一个低头抬头的瞬间，布鲁西的身影就消失在他的视野范围里。 化工厂里的设备很容易阻挡视线，布鲁西还没来得及告诉布鲁斯，杰克已经有了改邪归正的念头，他只能希望布鲁斯逼供时下手不要太重。 但在转过一个大号的铁罐后，解释已经不重要了，布鲁西只来得及喊出一声：「杰克！」 慌不择路的可怜人似乎是在追逐中滑了一脚，在布鲁西的视线里，他正在快速向下坠落，而在他坠落的下方，是一池化学试剂。 隔着几米的距离，布鲁西都能闻到它散发出的刺鼻的味道。 稍微辨别了一下气味的组成成分，布鲁西的脸色就变了。 杰克茫然的转动脑袋，他下意识朝喊声的方向看，视线里最后出现的是一双担忧的蓝眼睛，然后就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 伴随着黑暗，焦灼的疼痛从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传出来，杰克僵硬的躺在池底，在被化学药剂包围的剎那，他就仿佛被剥夺了触觉、听觉、视觉，这个来不及握住希望的人，就像一根腐朽的木头，静静的等待在池底化为腐朽。 布鲁斯没有来得及拉住他，等布鲁西跑过去的时候。 那个池子里甚至已经恢復了平静。 你完全看不出他刚刚才吞噬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在分辨出池水的化学成分后，布鲁西就知道掉进去的人不可能生还，除非奇蹟。 第37页 可真当面对这一片平静时，他还是挫败的靠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这一切是可以避免的，如果他能早一点赶到，哪怕只早上几秒钟，或许就是另外的结果。 布鲁斯从这一声杰克里听出了什么。 他抿着嘴，沉默的看着散发出刺鼻味道的池水。 「这不是你的错，没人能预料到这场意外，这只是一场意外。」 布鲁西走到他身边：「继续你的夜巡吧，后面的事交给我，还有更多的人在等你。」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挣脱了绳索的夏洛克在往这边跑。 布鲁斯于是抿起唇，他涂了淡色唇膏的嘴唇看起来苍白而冷漠，但布鲁西知道这只是假象。 再看了布鲁西一眼，布鲁斯不再停留，他快速的通过后门离开了这里。 在夏洛克赶到的时候，他只能看到黑色的披风一角划过门边的一幕。 「你看清楚了吗，刚刚那是什么？」 夏洛克追到门边，却连个影子都找不到，他悻悻的走回来，双手插兜问道。 布鲁西不说话，他侧了侧身。 夏洛克不情不愿的给他松绑，他看着布鲁西沉默的样子，追问：「发生了什么？」 「他让我报警，把这个盗窃团伙交给警察处理。他有两只尖耳朵，不过大概是头盔上的装饰。」 「头盔？听起来更偏向是人。」夏洛克试图根据已知线索推理，但已知情报不足，他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我问他是谁，他回答我——i’m batman.」 「蝙蝠怪？一个怪人。」 夏洛克总结：「这个代号可不好听。」 布鲁西没有反驳他，他蹲下来盯着那池化学药剂。 「那个叫做杰克的人呢？」夏洛克突然问。 布鲁西不说话，他继续盯着面前的池子，就好像在期待突然从里面跳出一个人。 「哇哦，他掉进去了？是刚才那个蝙蝠怪？」 夏洛克于是也蹲下来，池子很平静，人估计没救了。 「他在逃跑的途中滑了一跤，正好掉了进去。」 布鲁西声音很低，对于夏洛克的误解他根本没有动气，他早知道布鲁斯选择的这条路上将充满质疑。 「我会联繫警察说明情况，至于你，有去处吗？」 「当然，等录完口供...」 「旅馆可不安全，先住我家吧，我会联繫你的家人，希望他们能早点赶来哥谭，顺便把你领回去好好教育。」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哥谭人？」 「哥谭本地人的嗅觉...好吧，哥谭人懂得怎么自保，看，完好无损。」 布鲁西摊手，示意像他一样，被绑票还能完好无损的才是合格的哥谭人：「哦，除了这个。」 粗粝的绳子在布鲁西的手腕上印出红痕，他揉了揉手腕，示意夏洛克把手机递给他。 「忘了问，你叫什么？」布鲁西终于想起问。 「夏洛克·福尔摩斯。」 「布鲁斯·韦恩。」 「早猜出来了。」夏洛克表示这一点惊喜都没有。 报出姓名，警察来得很快。 因为牵扯到刚刚归来的年轻首富，虽然只是盗窃案，戈登还是亲自带队。 布鲁西通过各方调查了解，基本已经能确定这位局长的正直，现在，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能看到一丝属于哥谭的希望和光明，这多少缓解了布鲁西的焦躁。 「经过就是这样，我已经联繫了我的管家，他很快就到，这孩子一会儿跟我一起走。」 「batman？」 戈登还在因为这个新出现的名字皱眉，虽然从这件事上看不出恶意，甚至他还帮了忙，但在哥谭，任何新出现的傢伙都得小心。 谁知道这会不会是新冒出的罪犯。 而这次又是不是黑吃黑？ 「我不是孩子！」 生活在大魔王阴影下的夏洛克反驳。 在家被大魔王嘲笑智商，出来又被大金鱼首富说成孩子，这到底是怎样的世界。 「好了，该走了。」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下，打开的车门边，阿尔弗雷德静静地站着。 「好好安葬那个可怜人，费用随后会打给你们。」 交代了戈登一句，布鲁西带着夏洛克上了车，实习侦探至少能判断出善意，又累又疼的夏洛克不介意到富豪家享受一晚。 这一晚的经歷，至少让蝙蝠侠在哥谭警局挂了名，但并没有见到真身的警局成员，还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并不相信黑暗蝙蝠的真实存在。 警员里肯定有人和哥谭的报社有交易，提供消息获得报酬这样。 证据是第二天的哥谭头条，就是哥谭首富被绑架的消息。 邻居的大都会也出了相关报导，克拉克就是通过报纸知道的这件事。 『拉奥啊！』 克拉克很自责，因为他完全有机会救人的，这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难。 但因为觉得晚上偷听可能会显得有点变态，克拉克只在白天偷听过一次，还是在发布会直播期间，这让他错过了晚上的最佳救援时间。 虽然报导上已经说了韦恩只是受到惊吓，并没有受伤，但克拉克还是很挫败。 『我想去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没有受伤。』 发了一会儿呆，克拉克偷眼看了看左右，他心虚的打开超级听力，慢慢捕捉着他早已记熟的那个心跳。 第38页 第22章 「怦~怦~」 平稳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有节奏的传进耳朵里，那颗心脏跳动的韵律平缓而稳定，听起来完全不像受伤的样子。 他睡的可真香。 但克拉克嘴角还没得及露出安心的笑容，几乎同时他就听到紧贴着这颗心脏的旁边还有一个心跳声。 要听出这两个心跳声一模一样很容易，但超级大脑在分辨出这一事实前，跳进克拉克脑子里的却是另外一个念头。 韦恩先生有女/男朋友了？ 大上午，能贴在一块亲密睡觉的，除了对象也没别人了吧！ 克拉克丧气的趴在桌子上，等反应过来怎么两个心跳声是一样的，他嗖的又弹了起来。 他听过几十亿人的心跳声，在克拉克还不能很好的控制他的能力的时候，超级听力偶尔失控，全球乃至整个银河系的声音都时常一股脑的挤进耳朵里。 但克拉克从没听到过两个完全一样的心跳声。 双胞胎不可能，即使是复制人都不可能。 这听起来就像是韦恩先生长了两颗心脏似的。 克拉克疑惑，克拉克挠头，克拉克内心激烈的挣扎。 想弄清这个问题不难，他只要悄悄飞到韦恩庄园的上空，透视一下就行，根本不会有人发现他曾做过这样的事。 但良好的家庭教育让克拉克飞快打消了这个念头，玛莎要是知道他把超能力用来偷窥，绝对会用扫把把他打出斯莫维尔的。 韦恩先生又不是罪犯，克拉克最后告诉自己，每个人都有秘密，他需要尊重别人的隐私。 但经歷过的人应该感同身受。 那种强烈的想要了解对方的心情。 玉盐玉盐 哪怕只是知道对方喜欢什么颜色，都能傻乐一整天的卑微又甜蜜的暗恋心情。 星球日报不可能每天都有出差哥谭的好事，克拉克只能在拯救世界的过程中频繁路过哥谭上空，企图制造一场偶遇。 超人的救援范围虽然大多限定在大都会，但全世界范围内大型的自然灾害也被克拉克揽到了自己身上。 每当从外面飞回来的时候，克拉克都会有意从哥谭上面路过一下，如果方向不对，那他就绕道，然后再从哥谭上空路过一下。 克拉克这番举动效果很明显。 很快，他就被布鲁斯盯上了。 卫星捕捉到超人的飞行路线，然后生成图像传到了蝙蝠电脑上。 「他在绕圈？」 布鲁西趴在布鲁斯肩头，他看着电脑上那个大勺子形状的飞行路线，相当不解。 「这已经是他连续十七次路过哥谭，并且是第六次绕道路过哥谭。」 「以及每次路线都有经过韦恩庄园。」 布鲁斯看着数据记录，他着重强调了韦恩庄园， 「他是发现蝙蝠侠的踪迹了吗？也许我们邻居家的义警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 「蝙蝠侠才刚刚出现，我不认为是这个理由。」 「别那么严肃，放松点，你看。」 布鲁西把蝙蝠电脑上那张超人的正面照放大，他指着超人的眼睛： 「地球上找不出这么纯粹的蓝，他有一双非常干净的眼睛，即使没有你的数据分析，也不难知道他是个好人。」 「好与坏都在他一念之间，当他不想再做个好人，对于地球，他就将是灾难。」 「你也承认他现在是个好人，把你的ne放一放。我们来讨论一下之前的检查结果，你找到解决的方法了吗？好吧，没找到，那你准备怎么办，一辈子不再吻我。」 布鲁西双手捧住布鲁斯的脸，把人拉过来。 这场争执由来已久，具体起因还要倒退回被绑架的那天。 大概是蝙蝠家爱好捡孩子的天赋，布鲁斯没有对布鲁西带回来个小孩做什么评价，由阿尔弗雷德连夜联繫了迈克洛夫特·福尔摩斯，确定他很快就会安排人来接弟弟，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意外发生在入睡前。 睡前一个晚安吻早已是习惯，但因为化学池事件，两个人有意彼此抚慰，所以一个简单的吻到了后面多少有了擦枪走火的趋势，然后手臂上忽然的疼痛打断了布鲁西的投入。 他是那种，能忍耐住疼痛，但不是特殊的需要他忍耐的场合，他有疼一般就直接喊了。 于是布鲁西中场叫停，跑去检查他的胳膊和小腿。 明晃晃的擦伤和青紫让两人一起惊呆了。 「我没在绑架里受伤！」 布鲁西先自证了清白后，紧跟着反应过来。 他拉过布鲁斯的手臂，那里原本有一处擦伤，刚刚他们动作时，布鲁西都有意避开这个位置，但现在那里完好无损。 布鲁斯也伸出小腿查看，那里的伤也不见了。 这下子睡意全无。 两个人大半夜跑去蝙蝠洞开始找仪器全身检查。 之后还因此被阿尔弗雷德抓住半夜不睡觉乱跑。 但在了解了前因后果，穿着睡衣的老管家也因为吃惊而加入了实验。 检查报告出炉。 布鲁西身上三处软骨挫伤，皮肤表层淤血，而布鲁斯则非常健康，毫髮无损。 除此之外，两人的各项指数都在正常范围内，并没有出现异常数值。 「源头只能是那场流星雨。」 第39页 布鲁斯有力攥住桌角，失控的力度导致那个木质的桌角嘭的断裂开。 「我们收集了那场流星雨的残留物质。」布鲁西提醒他：「但没有任何发现。」 相比布鲁斯的愤怒、焦躁，布鲁西就很淡定。 这没什么不好的，相反他觉得棒呆了，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技能了。 可爱的流星，实现了两个人的愿望，她们尽力了，还有什么理由再受到苛责。 之后的实验过程不能详细叙述，但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这种转换是单方面的。 即亲密接触下，布鲁斯受到的伤害会转移到布鲁西身上。 至于转移多少，则由亲密程度和时间长短决定。 好吧，他理解布鲁斯又开始牛角尖了，布鲁西体贴了很多天，他甚至没有表现出他有多高兴。 但布鲁斯不能一直拒绝他，再这么放任下去，布鲁西觉得布鲁斯能躲他一辈子！ 「听着！」 把布鲁斯的脸固定向自己的方向，布鲁西很严肃。 「你就不能想想好的方面，检查记录上写得很清楚，我的恢復力至少是你的三倍还要多，你不用再担心受伤会影响夜巡，也不用担心我会长久的疼痛，而公司有卢修斯管理，我有大把的时间用来修养，这么多的优点，干嘛要放弃。」 「这可不符合最佳方案。要知道我们是一个人，你能承受的，我自然也可以。」 布鲁斯完全没有被说服，他依然拒绝。 布鲁西把饱满柔软的嘴唇凑上去，他含煳的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我就不信，这种事是你拒绝就有用的吗？ 布鲁西总觉得布鲁斯对他有什么误解，他的战斗力哪怕是布鲁斯，不认真应付的话，都很容易翻船。 既然道理讲不通，布鲁西选择霸王硬上弓。 蝙蝠洞阴暗的环境，真的很适合情侣吵架。 大概是布鲁西下午还有别的计划，所以他并没有闹腾太久。 这场谈判最后以他下嘴唇上被磕出道口子结束，舔舔嘴唇，布鲁西疼的抖了一下，而淡淡的铁锈味更让他打定主意不把头扭回来。 「布鲁西，我...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布鲁斯扶着头，他下巴上还印着一个牙印，但两个人中内疚心虚的绝对是他。 布鲁西要理直气壮的多：「不是故意的？难道你要告诉我是牙先动的手！」 「我现在要出去，等我回来，我要一切恢復如常，懂吗？」 布鲁西承认他是在逼迫布鲁斯做出选择，但你要知道布鲁斯这样的人，有时候温水煮青蛙的招数根本不管用。 有叮嘱阿尔弗雷德不要把那件事告诉布鲁斯，布鲁西相信两人联手之下，完全瞒得住他。 布鲁西的目的地是杰克妻子的墓园，这个可怜的孕妇，在绑架案发生的七个小时前被发现因为触电死在了家中，一同死去的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件事完全和布鲁西没有关系，没有任何人需要为这次的意外负责，但就情感而言，这件事让布鲁西感到难过。 他相信布鲁斯也会一样。 一个被生活压迫的男人，为了他的妻子和孩子走上了犯罪的道路，在他憧憬未来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他再也见不到她们了。 抱着花束，布鲁西从车里出来，在他要走进墓园的时候，不经意的一抬头，却正好看到一个三原色嗖的从头顶飞过。 路过哥谭第18次。 布鲁西替蝙蝠电脑数数，他半遮着眼睛，想了半秒，果断尝试叫住超人。 「超人！」 布鲁西表现的像一个粉丝，他对着超人挥手，但很可惜，三原色很快就消失在云朵里。 没能成功把人喊下来，并不让布鲁西意外，好好先生超人也不是随喊随到的应声虫，耸耸肩他转身继续走。 但刚刚迈出一步，就听身后传来声音。 「是你在叫我吗？」 布鲁西回头，就看到柔软的红披风在身后上下飞动，拥有独一无二蓝眼睛的超人正飘在他身后，他俊美如同太阳神的面容上一片伟光正。 近距离看好像更帅了，布鲁西对超人的第一印象真的很好。 第23章 「是的，是我在叫你。但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我以为你很忙？」 布鲁西眨眨眼，捉摸着怎么旁敲侧击出超人频繁路过哥谭的原因。 他敢打赌，不弄明白原因是什么，布鲁斯睡觉都睡不安稳。 克拉克脚尖虚点着地面，色泽饱满干净的蓝眼睛流露出温和的气息。 超人有着地球上最强的物理攻击力，但布鲁西莫名觉得他现在就像是温驯的金毛。 看呢，他正直、温和、善良，以及骄傲。 布鲁西看得出这种骄傲源于自信。 出道已经快周年纪念日的超人至今还没有遇上任何挫折，无论是人类的枪炮还是大自然的灾难，对他来说都不值一提，制约超人救援的或许只是有没有充足的时间。 或许布鲁斯担忧的正是这一点骄傲。 谁又知道骄傲会不会演变成傲慢。 「我听到你在叫我，而且我刚好有时间。」 克拉克内心欢唿雀跃，但超人的壳子依然伟岸阳光，从捲毛到脚尖都充满了稳重可靠。 「我之前见过你从哥谭上方飞过，因为在报导上见过你，我是说你真的很英俊，于是我就想亲眼见见你。」 第40页 布鲁西尝试走近一点，因为超人是飞着的，布鲁西不得不仰头看他：「你的眼睛比照片和视频上都要更漂亮，我虽然也有蓝眼睛，但我的颜色比较深，大概像是蓝色和黑色然后还要再加一点灰色？」 「它看起来就没那么好看了。」 布鲁西点着自己的眼角，有些嘆气。 「不，完全相反。我觉得它很好看，我是说，不同的蓝色有不同的好看。总之，你不该觉得它不好。」 发现超人竟然因为自己的靠近，明显的紧绷起来，瞧，他语速都变快了。 当然这种明显只是对于观察敏锐的人来说。 对于初出茅庐克拉克...他一直觉得自己表现的足够沉稳淡定。 简直是超常发挥！ 『超人是不喜欢别人靠近吗？但视频中有时被那么多记者群众围着，也没见他紧绷到不知不觉又飞高三厘米的程度。』 仰的脖子疼，布鲁西按了按后颈，他发现超人没有要走的意思。 在发现自己不是救助对象后，却没有立刻飞走。 这是个机会。 布鲁西来到一边的石凳上坐下，他把花束放在身边，然后拍了拍另一边空出来的位置。 超人屏住了唿吸。 这是邀请他一起坐的意思。 小记者肯定没有这样的待遇，克拉克尝到了马甲的甜头。 超人真的坐下来了。 布鲁西开始更一步得寸进尺。 他在试探超人的底线，也试图挖掘出更多的信息。 「拜託一会给我签个名好吗？」 布鲁西掏出一只签字笔，他掏了掏口袋，很遗憾的摊手：「啊，我忘了带本子。」 「没关系，我可以签在别处，或者...下次你手边有本子时，可以再叫我。」 「哇哦，我有理解错吗，你的意思是我随时都可以叫你，而你都会来？」 克拉克发现自己不太矜持，他试图补救：「只要我有时间，你知道的，我时常在各处救人」 「哦~」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布鲁西：「男孩儿你是在承诺我吗，要是随口说的还是请你收回去吧，我会当真的。」 克拉克被一声男孩儿喊的身上一麻，一种电击似的感觉瞬间从嵴椎一路电上天灵盖。 「我已经成年了，先生...承、承诺，呃，我是认真的，只要我有时间，我都会来。」 「我已经成年很久了，至少看起来我比你要大一些是不是，而且我会这样叫你，完全是因为你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布鲁西式无辜。 你看，都是因为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才那么叫的。 「卡尔·艾尔，报导上有。」 「朋友的话还是亲口说出来比较有诚意，那么，卡尔，你知道我是谁吗？」 布鲁西等着验证一个猜测。 这就直接叫卡尔了？ 克拉克偷偷攥住自己的红披风，这个发展趋势让他有点招架不住。 「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吗，我以为我还有点知名度？」布鲁西很失望。 「韦恩先生，我听说过你，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 虽然可能真是听说，但还有一种可能。 『超人发现喊话的是布鲁斯·韦恩，所以才飞落下来。』 布鲁西笑的很甜，这倒不是为了套话，他喜欢超人，跟这样单纯的大甜心做朋友，感觉很好。 「叫我布鲁斯。男孩儿，你知道吗，我小时做过飞翔的梦，但大一点后我就知道，除了飞机或者其他的工具，我不可能飞起来。但是你能飞，我很高兴，就好像小时候的我实现了梦想一样。」 「那么，我知道你能飞、力气大的能抬起火车、你能吹灭大火，还能透视...」 布鲁西忽然住嘴了，他似乎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 克拉克一直很专注的听他说话。 布鲁斯~ 克拉克在心里模拟唿唤这几个单词，上次採访他就知道，韦恩先生有着迷人的声线。 「我是可以透视，怎么了？」 布鲁西慢吞吞的合拢衣领，他慢吞吞的吐着字： 「所以，我现在在你眼里是没有穿衣服的样子吗？」 「不！」 克拉克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他被脑补烧红了一张脸。 「超能力是可以控制的，我不会随意打开透视，那样做是违法的，而且我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透视。还有超级听力，我也不会全部打开，我一般只会捕捉几个关键词，比如超人、卡尔·艾尔、救命...布鲁斯，你相信我...」 说到最后，克拉克却有一秒卡壳。 他忽然想起来他之前有不经过允许偷听人家心跳来着。 『话说两个一样的心跳声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克拉克已经打定主意不再犯错，所以这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将是个迷。』 布鲁西没有放过超人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超级听力，默念着这几个词。 布鲁西不得不承认，当近距离听到超人细数自己的超能力时，哪怕知道他善良无害，说没有一丝的不安是不可能的。 但这就是普通人的正常反应，布鲁西知道怎么应对这种心理。 「我相信你，你一直做的很好。」 「不过我一直以为你无所不能的，原来你也有不能透视的东西，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吗？卡尔，我不得不说，这样反而让我觉得更亲切了，好像你没有那么遥远了。」 第41页 「是的，我并不完美。」超人被那份笑容顺毛了，他轻松了不少。 「透视和超级听力唯一不能穿透铅。」 克拉克认真的告诉布鲁西，他或许希望这样能给对方一些安全感。 人们追捧他，也畏惧他，克拉克都知道。 而如果韦恩先生，啊，不，是布鲁斯~能在自己的屋子里安上铅板，那自己就能彻底打消偷听、偷窥的坏念头了。 简直一举两得！ 克拉克挺高兴。 布鲁西看了看傻乐的超人，他张张嘴，有些无奈。 这样显得自己很不专业好嘛，还没套，就自己全说出来了。 『他得说服布鲁斯对超人好一点，这孩子太乖了。第一次见面就这么掏心窝子吗，要知道铅可还是个秘密，外面的报导上从没出现过这一点。...唔，第一次见面？』 「卡尔。」 不管怎么说，布鲁西还是不自觉温柔了很多。 「我得走了，有人遇到了危险。」 布鲁西咽下话，他挥手告别克拉克，站在原地把刚才的对话细细过滤了一遍，这才抱起花，继续他真正的目的。 照片的女人笑的很温柔，她不算很漂亮，但在她脸上能看出一种普通人的幸福。 布鲁西没打算对着她的墓碑说什么话，他只是觉得需要来一趟。 献一束花，默哀一下。 以及很遗憾她的丈夫不能与她合葬。 『警局里存放证物的仓库被盗了，丢失了一部分东西，其中三具尸体不翼而飞，我们已经在紧急追捕犯人了。』 想起戈登局长的电话，布鲁西沉默着。 蝙蝠电脑加上监控以及他和布鲁斯两个人竟然都找不到这伙罪犯的行踪，他们简直就像从哥谭蒸发一样。 「我会尽快找到他的。」 最后，布鲁西和照片上的女人保证。 第24章 失踪的尸体復活了。 守墓人，其实是陵墓管理员了，这个拥有稳定工作的中年男人实际上很满意他现有的工作，不仅轻松，还有足够的私人空间，除了冷清点之外，没有什么太大的缺点。 但今天管理员发现了这份工作上一个很大的弊端。 太冷清也就意味着当他被绑架后，短时间内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但被绑架的起因仅仅是因为一个吐槽，管理员觉得他很冤。 『竟然有人会把头髮染成绿色，不过染髮师的手艺不错，绿的很自然的样子。』 管理员在清理墓碑前遗留的花束和一些枯枝落叶，前者能让他多出一笔额外收入，后者则属于他的工作范畴，保持墓园的干净。 那个脸色惨白，染了一头绿毛的怪人，就是在管理员将要拿起一束白色包装的花时悄无声息出现的。 「嗨，那束花真漂亮！」 管理员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他赶紧回身。 然后就有了之前的吐槽，但管理员发誓那些话只在他心里翻滚，他事实上说出来的是：「你说得对，先生。它们都很漂亮。」 「嘘，我听到你在评论我的头髮，啊，我听到你不喜欢它。」 揪起自己绿色的头髮，jack机械的转动着充斥了红血丝的眼球，他裂开嘴角，露出一个滑稽的微笑。 「我觉得绿色很好看，你不应该嘲笑它，因为我会伤心的。」 这傢伙是滑稽艺术爱好者吗，或者他就只是一个疯子而已，管理员耸耸肩，他没有太多好奇心，并不打算招惹这种人。 他弯腰打算把花捡起来就回去他的小屋，然后把完好新鲜的花拣出来拿去卖掉。 然后他就在背对着jack的一瞬间被敲晕了。 一只惨白的手代替他捡起了那束花。 jack抱着花在原地转了一圈，他抽出里面唯一的一朵康乃馨，凝视了一会，把它掐下来别到耳朵上，绿色的头髮、白色的脸、粉色的耳边花，瞧，他多滑稽： 「jack失去了一切，他什么都没有了，但他还有一朵康乃馨~」 「他还有一朵康乃馨！」 jack在女人的墓碑前跳起了踢踏舞，就像是马戏团里的小丑在卖力逗人发笑，虽然这里唯一的观众也被他敲晕了，但他还是跳的很专心。 最后以一个半鞠躬作为谢幕，jack裂开鲜红的嘴唇，他笑起来：「欢迎观看joker的表演，希望你们喜欢。」 他不再凝视那块墓碑，把女人的照片留在身后，joker抱起管理员身边散落的花，然后拖起他往远处的大树走去。 扒光了管理员的衣服，徒留这个可怜的傢伙在树枝上吊了一晚上，谁理会他会不会着凉，在这个傢伙的脚下铺满一地的花，就好像是某种仪式。 完成后，joker不满意的看着他的作品。 果然这种货色完全调动不起来他的创作欲呢。 他得去找更能激发他创作灵感的人。 不着急，不着急，首先他得找个地方好好思考怎么才能让游戏更有趣。 布鲁西还没有周全到去打探一束花的最后归宿，所以目前他还不知道joker诞生自墓园。 这个下午对他来说，就只是去看望了一个遗憾，遇到超人则是意外，而再之后就是回到蝙蝠洞更新资料。 「我们的关系瞒不住聪明人，蝙蝠侠的装备在哥谭还有谁能供应的了，你浑身上下都是韦恩企业的高科技，所以别试图让我置身事外，这不可能。」 第42页 「但可以尽可能淡化这种关系。」 布鲁斯知道别想完全撇清关系是事实，但他们可以引导。 「就说我是你的金主怎么样，蝙蝠侠被韦恩包养了，为了他正义的理念，英雄也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布鲁西一脸这也太带感了吧的神情。 「同情心泛滥的富豪，贊助了一个蝙蝠怪，妄想把哥谭拉出黑暗。」 「被你救过的人里，已经有人叫你蝙蝠侠了，你却还要自定义为蝙蝠怪，布鲁斯你喜欢自虐吗？我完全没有这个爱好，按理来说，你也不应该有。」 布鲁斯不说话，他开始给蝙蝠装里加铅层。 「你刚刚还说超人的话不一定真实。」 「蝙蝠电脑分析了超人救人的所有视频，铅的这个说法可信度有83%，加层铅又不麻烦。」 「我来吧，去补觉，夜巡快要开始了。」 布鲁斯点点头，他放下工具，不动声色的往外走。 「回来！」 「我没受伤，不影响夜巡。」 布鲁西嘟起嘴：「我没说你受伤，我只是试图讨要一个吻。」 实在躲不过去，感性来说布鲁斯也不想躲，但所有的伤害都会转移到布鲁西身上，这件事就像利刃一样时刻悬在心头。 「你对流星许了什么愿望？」 排除掉所有的可能性，最后只剩下这一个没有得到证实。 「我回答过这个问题，专心点。」嘴唇分开，布鲁西活动身体感觉了一下：「现在我相信你很健康了。」 虽然夜巡危险又辛苦，但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在蝙蝠侠曾经出现过的区域内，犯罪率确实有所降低，只是这样就足够布鲁斯欣慰。 上午十点，这是蝙蝠深度睡眠的时候。 布鲁斯很不满布鲁西竟然丢下他跑掉了。 今天上午韦恩企业又没有重要的会议，他们说好一起睡到下午的！ 布鲁西不是故意的，但好奇心还是驱使他飞到了另一座城市。 飞机的飞。 根据神盾局成员提供的位置，布鲁西找到了茫然游走在纽约街头的美国队长。 他看起来就像是迷路的羊羔。 但这只羊羔的武力值很高，虽然托尼因为面子问题隐瞒了他被推倒的事实。 但布鲁西从神盾局这里得知了详细经过。 当史蒂夫·罗杰斯从沉睡中醒来，却发现所有的一切都不再和记忆中一样，就像是他的记忆欺骗了他。 而在神盾局试图稳住他，却被史蒂夫洞察后，他开始不再相信他们。 史蒂夫没有理会那些人的解释，他只是不停地询问一个人。 「巴基呢，巴基在哪？」 「他掉下去，然后死了，而且七十年了，他又没注射过超级血清。」 托尼漫不经心的回答，不是他对二战英雄不尊敬，纯粹是他说话就是那么个调调。 但史蒂夫显然被激怒了。 他亲眼看到巴基掉下悬崖，事实就是普通人几乎没有生存的可能，理智知道，然而感情上史蒂夫难以接受，他甚至觉得冰封、沉睡、七十年都只是一场阴谋。 然后他激动的跑了出去，当时托尼就站在门口。 四倍强化，史蒂夫的力气很大，然后他又处在失控的状态。 哪怕一直坚守的正义让他即使愤怒也不会去伤害普通人。 但他力气真的有点大，扒拉开挡门的托尼时，战五渣·尼还是轻而易举就被推倒了，他甚至不受控制的在地上骨碌了一小圈。 托尼：！ 在神盾局人员的复述中，布鲁西不难想像超级爱面子的托尼现在是个什么心态。 「罗杰斯队长。」 布鲁西觉得既然是他们发现了美国队长，才让他被挖出来重见天日，那么他也许有义务来做下心理辅导。 被拦下的史蒂夫茫然的看着他，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全身都散发着无害和善意的普通人，史蒂夫即使依然保有警惕，却还是循着他的邀请到旁边坐下。 第25章 「布鲁斯·韦恩, 神盾局请来的...外援？」 把自己定义为外援的形容，让布鲁西闷笑了几声。 虽然他很可能和那群人是一伙的，但史蒂夫却意外的放松下来。 这是个很会调节气氛的人。 「史蒂夫·罗杰斯, 不过你应该早就知道了。」 「我可是听着你的故事长大的，小时候我还得到过美国队长的玩具。七十年了，这里变化很大对不对？」 布鲁西没有强调他们不是骗子, 但他是以史蒂夫已经相信为前提开始聊的。 「这里全部都是陌生的, 而且我还不能确定这里就是未来, 我只是昏睡了一段时间，怎么就错过了七十年？」 布鲁西先道歉： 「抱歉, 是我在潜水时发现的你，如果不是我，你不用醒来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 在我们看来復生值得喜悦，但我们可能都忽略这对你来说也许太残酷，不仅一切都格格不入，还有曾经的亲人和朋友。」 「你很想念巴恩斯中士吧？」 理论上来讲, 几乎所有的超级英雄都是吃软不吃硬, 面对恶势力他们永不低头，但面对这样的道歉，史蒂夫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是你发现的我？对，那些人提到了韦恩先生，不, 你不用道歉，你救了我, 是我应该感谢你。我只是一时难以接受，我...我很想念巴基。」 第43页 布鲁西从背包里拿出平板, 史蒂夫面对陌生的科技，再次感受到了时间的无情。 「美国队长纪念馆，离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但人们不会遗忘英雄，巴恩斯中士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史蒂夫在那个小小的光屏上，看到了他的制服和生平简介，它们都被放在一个玻璃台上，接受后来人瞻仰。 而在他的制服旁边还放着另一套制服，那套制服上方立着一张照片，照片上年轻的军人微笑着注视前方。 「巴恩斯中士在等你，队长。」 布鲁西知道失去精神寄託能让人多颓废，然而布鲁西相信，一张照片已经足够成为美国队长的心灵寄託，谁让现在的史蒂夫·罗杰斯一无所有呢？ 史蒂夫简直要哭出来了，巴基在等他，这句话简直是个暴击。 那双蓝眼睛好像被雨洗过的天空，湿润的几乎下一秒就要滴出水来。 天地良心，布鲁西可不是为了弄哭谁？ 「久别重逢不应该皱着一张脸，队长，巴恩斯中士笑着等待与你的相逢，你却要他看你紧皱的眉头吗？」 照片上，巴基·巴恩斯保持着七十年未变的笑容看着史蒂夫。 史蒂夫...更想哭了。 但他至少知道布鲁西是在努力安慰他，而且说的也很有道理，再加上对方还救了他，不然谁知道他是不是永远不会被发现。 「你说得对，韦恩先生，谢谢你告诉我巴基在哪。」 「别这么客气，叫我布鲁斯就好，总是叫队长感觉很生疏啊，那么史蒂夫？」 史蒂夫点头，欣然接受。 虽然时代更迭，一切都变得陌生，但醒来就能交到一个很好的朋友，这是继得到巴基的消息外，最让史蒂夫高兴的了。 蹲守在外围围观的神盾局成员心情复杂。 他们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把美国队长完好无损的解冻出来，结果人连一声谢都没说，就跑掉了。 现在这个看起来相谈甚欢的场面就有点扎心了。 该说，果然不愧是正牌救命恩人嘛！ 今天也有谁心里酸熘熘的。 比如那个神盾局里的美国队长头号粉丝。 「走吧，去取回巴基的照片，我知道你肯定已经迫不及待了。」 史蒂夫不好意思的跟着站起来：「你的果汁还没喝。」 他们坐在路边的饮料摊上，但布鲁西一直致力于稳定住史蒂夫的情绪，现在要走了，他的橙汁还是满满一杯。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史蒂夫，还是你不想我跟你一块去，在暗示我应该留在这继续喝果汁？」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很愿意你跟来，你是我醒来后第一个朋友。」 史蒂夫迟疑了一下，还是犹豫着问他的新朋友。 「不过，你为什么要一直带着墨镜？」 一直带着墨镜和人说话这其实不礼貌，但史蒂夫觉得布鲁斯的礼仪优雅到无可挑剔，那他为什么要坚持戴墨镜。 这不是不满，仅仅源自史蒂夫的好奇。 「因为我们需要一个不会被打扰的谈话环境。」 「我可能小有名气，虽然这里是纽约，也许没什么人认识我，但小心点总没错。」 史蒂夫开始猜测：「你是演员。」 这让史蒂夫想起了他刚刚成为美国队长时的巡迴演出。 他也曾经当过演员，但他爱士兵远超演员。 「不，我是个有钱人。在我的城市，我能承包每日的头版头条，只要我愿意。」 史蒂夫那个年代也有报纸，每日头版头条？ 「听起来非常有钱。」他懵懵懂懂的猜测。 「不过也许是我太小心了。」 布鲁西想了想自从回来后，他好像也没做过什么轰动的事，虽然哥谭人大多都能认出他，但这可是纽约。 于是他放心的摘下了墨镜。 但显然布鲁西低估了美色的传播度。 「怎么样？」 布鲁西有一个帅气的下巴，史蒂夫预测过他应该很英俊，但墨镜下五官组合起来的魅力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测。 「比我想的更英俊，而且你的笑容让我想起了巴基，他曾有布鲁克林小王子的称号，他的笑容总能迷倒很多姑娘，而在没有注射超级血清前...」 「啊！布鲁西宝贝！」 一声尖叫打断了史蒂夫的话，他们正前方迎面而来几个姑娘，尖叫就是从她们中间传出来的。 这声喊，引得街道上的行人纷纷回头。 史蒂夫还在反应布鲁西宝贝是谁的时候，他旁边的布鲁西已经很自然的挥手打招唿了。 「嗨，姑娘们~」 「啊！是真的布鲁西宝贝，上帝啊，他比电视上还要甜！」 「姐们儿，我理解你为什么爱他了，报纸上的图片根本没有展示出他迷人的地方，天呢，他可爱极了！」 姑娘们热情的跑过来，希望能得到合影或者签名。 布鲁西顺手把墨镜戴到史蒂夫脸上，这位某种程度也是个大名人。 「在一边等我，马上就好。」 低声叮嘱了史蒂夫，布鲁西长开双臂迎过去：「没问题，想拍几张都可以，记得把我拍的帅一点。」 他眨眨眼，于是姑娘们纷纷受到鼓励，争相往他怀里挤。 「我学过专业摄影，让我来！布鲁斯，我一定会把你拍的超级帅！」 第44页 金髮的姑娘背靠着布鲁西的胸膛，男性荷尔蒙围绕而来，姑娘简直要幸福的晕倒了。 左拥右抱显得很快活的布鲁西，根据姑娘们的要求摆出了各种姿势合影。 「您真是太平易近人了，我永远爱你，布鲁斯！」 美国的姑娘热情奔放，当街进行着爱的宣言。 「再见，甜心。」 送别了姑娘团，布鲁西又被一些路人围着求合影。 这些人不一定都是韦恩的粉丝，但能和顶级富豪合照的机会可不多，毕竟和韦恩合照这种事是完全能拿去和朋友炫耀的。 等布鲁西终于脱身的时候，一边架着墨镜的史蒂夫已经看呆了。 他赶紧把墨镜还给布鲁西，并叮嘱他一定要戴好。 他感慨：「你和巴基不太像，你比他更受欢迎。」 「那也许是巴恩斯中士没我这么有钱，钱+脸，让想泡我的姑娘能从哥谭排到纽约。」 布鲁西比划了一下距离。 「这没什么，史蒂夫你可是全民偶像，想泡你的人只会更多。」 「啊，哈。」 史蒂夫只能干笑着，作为一个百岁老人，聊到这个话题他多少还是有点害羞的。 他们那个年代，感情总是比较矜持。 「有钱人一般不都会很忙吗，要你带我去纪念馆，会不会浪费你的时间，后面一直有人跟着，如果你很忙，我可以喊他们带我去。」 「有人替我打理公司，我只负责享受生活。我是打算去找托尼的，但我们的男孩儿可能需要时间来平復自己的骄傲，所以我准备带你去拿了照片后，再去找托尼。」 布鲁西忽然笑了：「你知道托尼吗？」 史蒂夫摇头。 「就是那个被你推倒的人，还记得吗，你从神盾局跑出来的时候。」 「很抱歉，我那会儿比较激动，他有受伤吗？」 「没有，就是可能会不高兴。」 比如觉得自己太弱了什么的？ 托尼的脾气简直太好懂了，布鲁西笑。 「而且他的名字是托尼·斯塔克。「 「霍华德？他是霍华德的...」 史蒂夫又找到了一点和过去的联繫，他很高兴。 「他是霍华德的儿子，聪明、骄傲，就像是一颗小太阳。」 「我想见见他。」史蒂夫因为布鲁西的形容很神往：「我会道歉的，关于推了他。」 布鲁西把墨镜揪下来一点，他弯起眼睛：「你们会成为朋友的。」 「咳，这位先生。」 布鲁西歪头去看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人。 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递过来一张只写有姓名和号码的私人名片：「晚上有时间的话，能请您吃顿饭吗？」 又一次在史蒂夫还在反应的时候，他已经被布鲁西拍了肩。 「很抱歉，但我已经有伴了。」 「哦，哦，没关系，是我应该抱歉的。」 收回名片，男人惋惜的走掉了。 史蒂夫刚刚反应过来：「他，他...」 「你知道的，有时候不止女孩。」 「不止女孩，想...」 史蒂夫住嘴了，他们的年代这种也有，但七十年后的社会已经这么开放了吗？ 「想泡我。」 布鲁西替他补充。 于是他们沉默的又走了一会儿，史蒂夫忽然问： 「从哥谭排到纽约，这只是你在谦虚对吧？」 「当然。」 史蒂夫：「...请务必戴好你的墨镜，我想早点到纪念馆。」 第26章 布鲁西带着史蒂夫一路走, 一路不停的给他介绍着新鲜的事物。 这让史蒂夫不至于对现代社会两眼一抹黑。 纪念馆距离神盾局不算太远，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是饭点，还在这里的游人很少。 一进门, 史蒂夫就直奔最中央的展台。 隔着玻璃，史蒂夫出神的凝视着照片。 他认出来了，那是巴基出发去战场前在部队照的, 那时他们都不会想到, 再见面竟然是七十年后。 在路上布鲁西已经联络了神盾局, 他们负责和纪念馆的人交涉。 「耐心一点，我们很快就能拿到它了。」 布鲁西似乎被这种气氛感染, 他握住史蒂夫的手鼓励他耐心一点。 史蒂夫神色有些古怪，他仔细辨认着布鲁斯在他手上勾画出的字母：「小...心？」 得益于曾经作战的经验，史蒂夫没有蠢到直接问小心什么, 他回握了一下，示意他知道了。 然后他就继续隔着玻璃凝望照片，但布鲁西察觉到他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 很好，四倍听力。 其实布鲁西也没发现具体的危险, 但直觉在尖叫, 这里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 纪念馆里游客很少，安静的环境给了史蒂夫极大地方便，刚才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巴基的照片上，一旦他侧耳细听。 「怦、怦、怦、怦！」 接连不断的心跳声自他面前的墙体后面响起。 史蒂夫立刻戒备起来，普通人的心跳区分快慢强弱, 他们不懂得如何压制心跳声，好达到最佳的潜伏标准, 这是只有精英部队才会特意开设的课程。 所以墙后隐藏着一队特战部队？ 史蒂夫不解，无论是保护还是寻仇都不合乎逻辑。 第45页 首先, 前者，以他的身手很难说清是谁保护谁。 而后者，他才刚醒，哪来的这么多仇家。 于是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被史蒂夫盯上的布鲁西很无奈。 看他干啥？ 据说有钱人常常会被绑票勒索，像布鲁斯这么有钱的，没准对方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就出动了这么多人呢？ 只要收穫足够大，前期投入是必要的嘛！ 布鲁西坚定摇头。 哪怕已经有反派机智的察觉他和蝙蝠侠的关系，那也不应该追出来。 他们哥谭的反派很讲究的，基本都是哥谭事哥谭毕，很少有搞出跨城大追杀的。 但交流到此为止，墙后埋伏的人显然已经觉得时机成熟，他们在一个作战服上画有两根骨头的人的带领下，从偏门沖了出来。 布鲁西不等史蒂夫塞他，就很自觉的团到他身后的柜檯下面去了。 「上吧，士兵！」 他朝史蒂夫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他放心的去吧。 史蒂夫正准备把人往柜檯下塞的动作顿住了，布鲁西熟练的动作，让史蒂夫止不住的联想。 这得是遇到过多少次危险，才能养成这么熟练的动作。 看来有钱人的生活也不是一帆风顺啊。 然后他就跟冲上来的人打起来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史蒂夫怎么会认不出这个从二战期间就一直跟他死磕的老对头。 「你竟然还活着！」 史蒂夫咬牙，叉骨活着也就意味着九头蛇还存在。 那他和红骷髅同归于尽的意义又在哪里，还有他为此耗尽的七十年光阴。 「这话应该我来说，美国队长真难以置信你还活着，最开始收到消息时，可真让我大吃一惊。」 「红骷髅呢？」 史蒂夫不想跟他废话，因为顾忌到身后的布鲁斯，史蒂夫不免束手束脚，他不能太后退，也没办法将和叉骨的战场转移到别处，因为这个老对手显然发现了他的弱点，他正故意将他黏在这里。 闪躲空间被大幅度压缩，刚醒来不久，身体又没有完全復健，史蒂夫不多时就挨了好几拳。 布鲁西透过镜子的反光注视到了战况的不力。 这种自己拖累整个战局的感觉真不爽，但他也不是闲着没事干。 之前说了纪念馆里的游客不多。 不多就意味着还是有的。 九头蛇的人冲出来把门一堵，那边的小情侣早就在尖叫了。 史蒂夫就算能护住他又有什么用，到时九头蛇把那两个人质一抓，他们还能看着不管吗？ 布鲁西当然知道这是九头蛇。 从发现美国队长的那天起，他和布鲁斯就收集了相关资料，其中包括他的挚友，他的对手。 这两根骨头资料里就有。 『砍下一个头，长出九个头。』 布鲁西已经在怀疑红骷髅没死了。 毕竟美国队长都復活了。 思考不耽误办事，布鲁西小心从柜檯下出来，跑过去把小情侣拉到了遮挡物后。 再任由他们躲在花盆后尖叫，早晚被打成筛子。 「去解决那边的几个，抓住那个阔佬。」 『神盾局绝对有内奸，这些人的消息太灵通了。』 布鲁西快速想着应对办法，他也跳出去加入战场？ 即使他身手不错，感觉一时半会也收拾不完这么大一群，而他又没有四倍强化，又累又疼的。 于是这个计划被布鲁西先扒拉到了一边。 等可行计划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后，布鲁西果断选了那个最省心省力的。 「出来！」 九头蛇也没准备三两个人就能撂倒美国队长，他们这次至少来了二十个。 一对二十还有个老对手在，史蒂夫到底是漏了人。 布鲁西把那对小情侣往身后塞了塞，轻声告诉他们不要出声。 他的镇定感染了两个人，他们捂住嘴拼命点头。 然后布鲁西就被勒着脖子挟持出去了。 「停下，美国队长，不然我就杀了他！」 史蒂夫被迫停手，他天空一样的蓝眼睛里布满了怒火。 「九头蛇和我的恩怨跟别人没有关系！」 「有关系，不过这纯粹是我个人不喜欢阔佬，但严格来说我要感谢他，不然我们怎么能这么快抓到你。」 「看，狭小的环境，自带人质。哇哦，加一块，正义的美国队长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叉骨摇头晃脑，手中的短刀一甩一甩的，这么简单就抓住了美国队长，真是一点挑战性都没有呢。 布鲁西酝酿好了情绪：「快放开我，不然我要喊了！」 「你知道我有多少钱吗，敢动我，我就砸钱买人追杀你们！」 「我说了，我不喜欢阔佬，因为他们总是显得愚蠢。」 甩着刀子，他慢慢接近布鲁西。 布鲁西踢腿，状似慌乱的大叫：「这是你逼我的，我真的喊了！」 「你喊啊，美国队长现在就是我手里的小老鼠，他自顾不暇，你还指望他来救你吗？」 「我的交友圈之广阔，你这种穷人是想像不到的！」 「我艹！你说谁是穷人！」 叉骨瞬间就怒了，果然阔佬这种生物就应该人道毁灭！ 第46页 「你别过来啊，你会后悔的！」 「来呀，让我后悔啊，还是让我教教你怎么说些动听的话！」 「救命，超人！」 布鲁西毫无面子包袱的大叫救命，但他的求救对象和叉骨预料中不太一样。 超人这个词让九头蛇心中颤了颤。 超人这个词让小情侣生出了希望。 超人这个词让史蒂夫茫然，那是谁？ 他是太阳之子、人间之神。 这是克拉克出道至今，人们加诸于他的称号之二。 九头蛇老早就在打超人的主意，从他第一次出现，但时至今日他们依然毫无进展。 红骷髅垂涎超人的身体和能力，但他有足够的耐心，因为密切关注超人的他知道，一旦一击不中，整个组织很可能就会毁灭在超人的怒火中。 「除了自然灾害，超人很少会去其他城市，他有自己的地盘。」 按下那一丝战慄，叉骨不以为然，韦恩有钱又怎么样，有钱就能使唤动超人了吗？ 他的拳头没有停留的打下去，他决定有必要给韦恩一个教训，不疼一疼，这种满脑子稻草的阔佬是不会长记性的。 布鲁西盯准他的动作。 如果超人在他挨揍前还不出现，他就自己动手，以两根骨头这种没有防备的样子，布鲁西有信心两秒钟打趴他。 迅勐的拳头被截住了，克拉克沉下脸，愤怒的把人丢出去。 就差那么一秒布鲁斯就要被打了！ 太阳之子光明万丈的飘在半空，他直视勒着布鲁西的人，声音低沉，眼睛隐隐发红： 「放开他。」 九头蛇小分队成员，平时也是穷凶极恶的人，现在却僵硬着身体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他知道超人的热视力能融化钢铁。 超人飞到布鲁西身边，紧张的盯着他：「没事吧，你应该早点叫我。」 「除了差点不能唿吸外，还好。」 超人扬起的红披风一角，不经意的落到了布鲁西肩头。 叉骨艰难的撑起身子看了一眼，这一幕简直让他窒息。 韦恩真把超人叫来了！ 而且超人看起来还是一副守护者的模样。 「敲晕他们，一会儿会有人来带他们走的。」 布鲁西对超人说。 史蒂夫贊同，他正想帮忙。 就见红光一闪，超人依然待在原地，只是原来搭在布鲁西肩头的披风完全飞扬在身后，而他抱肩的动作也换成了一手搭在布鲁西肩头。 「你脖子好像伤到了。」 克拉克一边说，一边小小唿出一口气，给人工冰敷了一下。 揉揉脖子，布鲁西道了声谢：「谢谢，现在让我来看看他是谁。」 跑过去揪下了那个头罩，一张不仅不凶神恶煞，笑起来没准还会很讨姑娘们喜欢的痞帅痞帅的脸露了出来。 史蒂夫和超人都没有什么反应，他们并不认识这张脸。 史蒂夫也只是感嘆原来和他打了那么多年的对手是长这个样子。 「布洛克·朗姆洛！」只有布鲁西脱口而出一个名字。 「那是谁？」史蒂夫在意任何有关九头蛇的消息。 「神盾局特工，快速反应特种部队队长，绝对属于神盾局精英成员。」 「我要跟你说第二个小心了，史蒂夫，小心神盾局。」 布鲁西刚低声解释完，外面得到消息的神盾局特工姗姗来迟。 「队长、韦恩先生，你们没事吧！」 史蒂夫的头号粉丝火急火燎的沖了进来。 第27章 「朗姆洛竟然是九头蛇！」 科尔森特工难以置信, 但事实摆在眼前，又有偶像的亲口证词，这让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朗姆洛他一直表现的很正常, 他和神盾局里的每个人都能说上话，他一直很有义气，显得很正义。如果连他都是九头蛇, 那么神盾局...」 「查清神盾局里到底有多少九头蛇是你们需要关心的问题。」 布鲁西不动声色的打量科尔森特工, 他的忧虑和愤怒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但只是几分钟的接触，谁能肯定他就没有嫌疑。 事情竟然牵扯到了九头蛇, 布鲁西早就知道这个组织没有毁灭。 就在斯塔克夫妇遇难的时候。 那次车祸疑点实在是太多了。 在车祸发生时，主车道上竟然一辆经过的车辆都没有，要知道那可不是条偏僻的路段, 平日里车流量是很大的，而恰好那段路的监控又坏掉了。 只有笨蛋才会把那当成是真正的意外事故。 『那不是意外，是谋杀！』 他们曾细緻而长久的调查过，线索最后断在了中途, 但这样细緻的计划和胆量, 让他们隐约看到了一个庞大而隐蔽的组织的身影。 接着过滤所有和斯塔克有关系的组织。 最后九头蛇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那时布鲁西和布鲁斯就得出了一个结论。 很大的可能美国队长并没有能覆灭九头蛇，这个邪恶的组织只是更深的隐藏了起来。 并在几十年后，露出了他的獠牙。 而这样一个神秘而危险的组织，不可能只盘踞在一个地方，想做到随时都能死灰復燃, 他们的据点一定很多。 从那时起，他们就有在哥谭悄悄地过滤, 虽然隐藏很深，但只要存在就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迹。 第47页 哥谭疑似是九头蛇据点的势力, 已经在蝙蝠电脑中加密备案。 这是个毒瘤，必须把它从哥谭彻底剷除。 「卡尔，能送我回哥谭吗？」 布鲁西长开双手：「这里还没有哥谭安全，我想回去了。」 「很抱歉，他们是沖我来的，是我连累了你。」 「我要道歉吗？你能跑掉的，却因为我这个人质不得不放弃反抗。」 「好了，大胸甜心，下次见。」 不介意被公主抱，并觉得这个姿势比起背或者掐着腋下都更舒服，布鲁西拉过超人的披风盖住自己，然后和史蒂夫挥手道别。 目送克拉克抱着布鲁西朝哥谭飞去后，科尔森收回目光，并控制住自己不要往队长的胸肌上瞄。 科尔森（镇定）：「队长，你看起来和韦恩先生相处的不错。」 科尔森（咆哮）：布鲁斯·韦恩到底和队长聊了什么！不要带坏他们正直、单纯的美国精神啊！ 史蒂夫在废墟一样的纪念馆里，找到了那张被压在碎玻璃下的照片，上帝啊，它还完好。 小心的把照片装进口袋里，史蒂夫肯定的点点头：「布鲁斯很风趣、优雅，他还很会照顾人的情绪，是个很温柔的人。」 外面不都在传韦恩是个贪图享乐、爱好美人儿的花花公子吗？ 因为身体条件太给力，哪怕布鲁西只是盯着一处发呆，都很像是深情的凝视；而当他笑起来又会被当成调情；哪怕只是在蝙蝠洞加班太久，导致他偶尔犯困，都被曲解成晚上跑去鬼混。 所以虽然什么都没干，莫名的网上就是有大把的人相信他是个花花公子。 大概在群众心中，有钱人总是难免和胡来挂钩的。 科尔森就是这种吃瓜群众。 特别是在知道最先发现队长的人是韦恩后，他特意上网恶补了一番韦恩的资料。 听着偶像竟然对这样一个傢伙有好感，科尔森简直想挠墙。 队长想交朋友找什么韦恩，找他啊！ 这样不靠飞机和滑翔翼飞在天上还是头一次，超人的手臂很稳，布鲁西用披风挡住迎面刮来的风，他因为九头蛇而低沉的心情都不免雀跃了一点。 他在半空给管家去电话：「阿尔弗雷德，一会儿有客人送我回去，能给他准备一份小饼干吗？」 「好的，少爷。能请问一下你们什么时候到达吗？」 「具体时间要取决于超人的速度。」 韦恩庄园里阿尔弗雷德挑了挑眉：「看来我需要快一点了。」 很快超人就在韦恩庄园内降落下来。 「天呢，这真是太方便了，我超爱你飞翔的能力，比起力大无穷，果然还是飞翔更符合人类的审美。」 克拉克拉了一下自己的小捲毛，这是他掩饰内心想法时的一个小动作。 万能的拉奥啊，请把飞翔能力这几个字去掉吧！ 布鲁西之前有简讯布鲁斯让他别睡了，赶紧躲去蝙蝠洞。 事实上勤劳的布鲁斯，已经在里面待了一个小时了。 非常怨念的一小时，没有人坐在他旁边磨蝙蝠镖，老实说布鲁斯不太开心。 接到简讯后就更不开心了。 「要进来坐坐吗？」布鲁西邀请。 克拉克很跃跃欲试，但一边管家审视的目光让他成功的管住了脚。 「艾尔先生，这是您的饼干，希望您能喜欢我的手艺。」 克拉克觉得管家先生审视他的目光，就和母亲防备自己的孩子在外面交了坏朋友一样。 克拉克简直想吸鼻子了，他不是坏人啊！ 了解过布鲁斯的身世，知道他和管家的感情一定非常深厚，克拉克jiojio伸了又伸，最后还是含泪缩了回去。 「我赶时间，下次可以吗？」 「又有人遇到困难了吗？去吧，卡尔，你是最棒的。」 克拉克捧着小饼干飞着s路线走了。 至于回到报社后该怎么和主编解释他在厕所蹲了辣么久，那就只能靠他自己的聪明才智了。 虽然在云朵里穿来穿去玩的不亦说乎的克拉克，这会儿已经完全忘记工作的事了。 布鲁西端着小甜饼去了蝙蝠洞。 他照例把饼干放到两人中间，然后开吃。 布鲁斯照例『没空吃饼干』，继续忙他的。 于是布鲁西咬一口，给他餵一口，两人也不说话，只剩下沙沙的咀嚼声和甜津津的香味在蝙蝠洞飘散。 「神盾局里的布洛克·朗姆洛是九头蛇成员。」 布鲁西拍掉饼干渣，开始正事。 「当时在神盾局翻找资料时，那些多到离谱的漏洞早就证明神盾局不可靠。」 「你黑人家的主机查资料，还嫌弃它不靠谱，真想看看神盾局知道这件事时的表情。」 啧啧两声，布鲁西开始猜测：「至少一半。」 布鲁斯要更大胆：「三分之二。」 「所以我说了至少。」 布鲁西看着这被渗透的比例，真是为神盾局可怜，自家的组织，敌人竟然比自己人还要多。 （这里应致意琴酒同志。） 「我们暂时没空搭理九头蛇，他们还算是外来户。」 「光是哥谭的本地人就让你疲于应对，因为你只有一个，但他们却有一大群，如果你让我帮忙，局面显然会好很多。」 第48页 布鲁西吃饱喝足开始磨蝙蝠镖。 现在蝙蝠镖已经被开发出多种功能。 爆破的、麻醉的、捆绑的，单纯就是个飞镖的，繁多的种类更激发了布鲁西的兴趣。 他更爱这项活动了。 「我有空，宴会和情报工作，根本消磨不了我多少精力，布鲁斯，我闲得发慌。」 「我们需要一个完全无害的表面身份，这是我们仅有的喘息之处。」 「这次是个好机会，韦恩从神盾局知道了挟持他的人是九头蛇成员，不知天高地厚的富豪决定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我会小心的，而且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符合韦恩的身份。」 布鲁斯沉默。 布鲁西等了等，最后泄气的继续磨他的蝙蝠镖。 他以为布鲁斯又要继续他的那套，把他当成父母怀里的乖宝贝保护，但这次布鲁斯显然有尝试改变自己的想法，他努力让自己不再那么强硬。 布鲁斯太了解韦恩的精力有多旺盛，出于担心就要求布鲁西收敛起所有的爪牙，这样的强硬布鲁斯担心时间长了，终会让布鲁西厌倦他。 「保护好自己，你很清楚如果你出了事，会对我造成怎样的打击。」 「你竟然答应了！」 布鲁西停下手头的动作，他瞪大眼睛看着布鲁斯。 「你再这样我就反悔了啊。」 布鲁斯不满他稀奇打量的眼神，不得不提醒的敲敲桌子。 布鲁西惊喜的站起来，他跑到布鲁斯身边。 布鲁斯于是微仰起头，准备接受他的亲吻。 他身上只有两处擦伤，不算严重，而且布鲁西说得对，他们都无法抑制靠近对方的心，保护欲太过的话，他们难道真要一辈子不亲近吗？ 但这次布鲁斯判断失误。 布鲁西根本没注意到他仰头的动作，他是那么目的明确的把他从蝙蝠电脑前抱起来放到一边。 然后迅速坐上他的位置，开始查找资料，制定详细计划。 布鲁斯咬牙盯住布鲁西专注的侧脸，心中的小宇宙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 布鲁斯（灵魂吶喊）：果然和工作比起来，我就不香了嘛？！ 第28章 「布鲁西少爷该起床了, 您今天上午还有一场会议记得吗？」 阿尔弗雷德唰的拉开窗帘，明亮的阳光照射进来。 床上的两个生物，立刻像被暴露在阳光下的吸血鬼一样, 纷纷哀嚎、挣扎起来。 布鲁斯胳膊一伸，把布鲁西往怀里一扒拉，然后拉起被子把两人蒙住。 接着阿尔弗雷德就听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声音在被子下痛苦的响起。 「再五分钟！」 「再五分钟！」 「布鲁西少爷您从前是不会赖床的, 这次会议很重要, 卢修斯需要您到场支持。」 阿尔弗雷德不为所动：「至于布鲁斯少爷, 您可以继续睡。」 他们之前就是这么分工的，阿尔弗雷德把西装放在床头, 并下了最后通牒。 「希望二十分钟后能在餐桌前看到您，不然晚上布鲁斯少爷就没有小甜饼了。」 是的，阿尔弗雷德没有说错, 如果布鲁西不按时起床的话，布鲁斯将失去他那份小甜饼。 阿尔弗雷德走后，床上的被子包动了动，一只手艰难的探了出来。 布鲁西是个尽职的老闆, 只要当天有重要会议, 他都会按时起床，从不用阿尔弗雷德催促。 但昨天晚上他几乎熬了一个通宵。 辨别有用的信息，制定可行的计划，从哪里切入才更符合人设，他睡的比夜巡迴来的布鲁斯还要晚很多。 上帝啊, 布鲁西感觉他的眼皮被上帝用胶水黏起来了，以至于他根本睁不开眼睛。 布鲁斯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 并轻轻拍着他的背：「今天我去开会，你再睡一会。」 「没事的, 我可以。」布鲁西试图爬起来。 「我也应该关心下公司，顺便装备上我还需要和卢修斯聊聊。」 布鲁斯努力睁大眼，他跳下床穿好衣服，然后把窗帘重新拉上。 黑暗的环境让布鲁西刚刚掀起的眼皮又合上了，他心底翻过一个念头，然后便沉沉睡去。 坐在餐桌前，布鲁斯嫌弃的看着那杯牛奶，他真说不上来到底是牛奶更可恶，还是蔬菜汁更可憎。 阿尔弗雷德端上早餐，他看了布鲁斯一眼，顿了下：「布鲁斯少爷？」 「我偶尔也想关心下我的公司。」布鲁斯打哈欠。 「感谢您有这个觉悟，而不仅仅是为了让布鲁西少爷多睡一会？」 已经看穿一切的阿尔弗雷德微笑。 「如果实在很困，会议上您可以继续睡，反正只要会议期间布鲁斯·韦恩待在那就行。」 「我就是那么想的。」 韦恩集团的会议千篇一律的无聊。 布鲁斯理解上次布鲁西为什么不困，最后却还是睡了过去。 大略听了几句数据和涨幅比，在各董事开始因为利益分配互撕的时候，布鲁斯就头一歪睡倒在椅子上。 董事们暂时放下互撕，他们齐齐看向卢修斯，用眼神示意他。 「继续。」 卢修斯好像没有发现布鲁斯睡着了一样，淡定的示意会议继续。 董事们很不满，但作为最大的股份持有者，韦恩要在会议上睡觉，他们除了心里不满，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 第49页 算了，就把他当个吉祥物好了。 会议在两个小时后结束，布鲁斯被散会的动静惊醒，他伸了个懒腰，觉得这张椅子没有他的床睡起来舒服，然后他就自然的想到。 『不知道布鲁西醒了没。』 卢修斯敲了敲手里的档案，以此打断一脸神游的布鲁斯。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跟着蝙蝠侠打击罪犯吗？」 卢修斯知道的也就是韦恩作为蝙蝠侠的贊助人，一直在为他提供装备和金钱。 不是不信任卢修斯，他们连公司够託付给对方了。 只是有时候知道的少一点反而更安全。 「我也想，可他太固执了，明明我的身手也很棒。」 卢修斯显然把身手很棒当成了他的自夸，这点他贊同蝙蝠侠的做法。 「我觉得做做后勤工作挺好的，收集资料这种活很适合你，那种晚上飞来飞去的事，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吧。」 「话说你见过蝙蝠侠面具下的样子吗？」 蝙蝠侠在哥谭已经隐隐有了都市传说的趋势，被他打击过的罪犯坚信有这样一个黑色恶魔的存在，但在运气好没有遇到布鲁斯的人眼中，蝙蝠侠很大可能只是哥谭警局的又一个小花招。 因为戈登局长竟然让警员在楼顶设了个超大的蝙蝠灯。 现在夜晚偶尔在夜幕上亮起的蝙蝠灯，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了悬在罪犯头上的利剑，让他们在犯罪前有所忌惮，而不再是入夜即狂欢。 戈登也正是因为这种变化开始更信任和支持这位黑暗中的英雄。 或许只有戈登这样为了哥谭的光明而努力的人，才能体会到蝙蝠侠正在进行的事业有多艰难，而为了达到拯救哥谭的目的，那位蝙蝠义警又要付出多少心血。 卢修斯同样是敬佩蝙蝠侠的人之一，他这样问并不是试图打听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只是聊天时的随口一说，他也没打算收到回答。 但布鲁斯回答了他：「他很帅。」 「猜得出来，毕竟他有一个英俊的下巴。」 两人一边聊一边来到了地下的工作室，卢修斯改进的万能腰带和对头盔的调整已经完成。 今天布鲁斯除了参加会议，另一个目的就是取回他们。 带着装备回到韦恩庄园，布鲁斯被阿尔弗雷德告知布鲁西还没起床。 布鲁斯抬脚：想。 老管家洞察了布鲁斯的意图，并告诉他他不想：「您没忘记下午要去马戏团观看演出吧？」 「或者您要把布鲁西少爷叫起来，让他穿戴整齐去看演出，这样的话下午您可以去补觉。」 布鲁斯：你说的对，我不想。 布鲁斯脚转了个方向，先去把装备放到了蝙蝠洞。 在阿尔弗雷德做好午餐的小羊排后，布鲁斯端上布鲁西那份送上楼。 房间里和他走时一样的黑，布鲁斯拉开窗帘，然后来到床边，把托盘放到床边的小柜子上。 「还很困？」 他摸了摸布鲁西的额头和脸颊：「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我只是觉得床上更适合思考。」 布鲁西揉揉眼钻出来，表示他已经睡好了。 洗漱过后，布鲁西一边嚼小羊排一边分享他的计划。 「下午的马戏团演出你去吧，好好放松一下，至于晚上的夜巡交给我好了。」 布鲁斯看着这个得寸进尺的傢伙。 他刚刚答应布鲁西离开自己的视线独自处理九头蛇的事，隔天他就盯上了夜巡。 韦恩都很擅长试探别人的底线。 「就像今天你代替我去开会，总有一天因为什么原因，我需要代替你成为蝙蝠侠，所以我需要提前熟悉装备和哥谭的罪犯，你知道哒，这些光看资料可不行。」 「你说得对。」布鲁斯被试探出了底线。 一个蝙蝠侠将因为哥谭疲累不堪，但如果哥谭能拥有两个蝙蝠侠，她一定能更快被拯救。 两个人靠在一块啃光了盘里的小羊排，并都拒绝蔬菜沙拉。 布鲁西舔舔手指，觉得意犹未尽。 「楼下还有。」 一份饭显然不够填饱两个人的肚子。 反正下午不用出门，布鲁西穿着睡衣和布鲁斯一起下楼觅食。 下午。 布鲁斯开车去了马戏团。 而布鲁西到蝙蝠洞穿上蝙蝠套装开始熟悉装备。 他有坚持每天锻鍊以及和布鲁斯对招，以便双方都保持最佳的状态。 对于他身手的了解，也是布鲁斯会同意的一个原因。 布鲁西要是个战五渣，他再萌萌哒，也别想布鲁斯答应。 晚饭前布鲁斯回来了。 但他的情绪明显不太对。 无论是布鲁西还是阿尔弗雷德都看的出来。 「表演不够精彩？」 布鲁西拉住他的手，轻轻揉搓着。 布鲁斯的指尖带着些微的凉意，他回握住：「马戏团里的钢丝被人淋上了强酸，空中飞人夫妇在表演中坠落，他们的孩子亲眼目睹这一幕。」 这是多么相似的遭遇啊。 布鲁西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黑暗的小巷子。 「那个孩子还有亲人吗？」 「或许有，但谁愿意收养他并愿意真心的照顾他呢？」 「我们。你、我还有阿尔弗雷德。」 第50页 布鲁斯欣喜于这种心有灵犀：「我已经告诉他我要收养他，他答应了。但今晚，他坚持和父母待在一起，明天，我会带他回来。」 「看来我需要准备一个房间和一些男孩的玩具，那个孩子的名字是？」 阿尔弗雷德询问。 「迪克，迪克·格雷森。」 至此，韦恩家族有了新成员，蝙蝠侠也将拥有他的罗宾。 在哥谭就是这样，无论有多难过和遗憾，他们都没有太多时间能用来哀悼，至少蝙蝠侠的脚步永远不能停下。 「面对那群人永远不能大意，记得谨慎些，我们无法预料他们会使用怎样卑劣的手段。」 「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布鲁西有同情心吗，他当然有。 但他的同情心永远不会分给罪犯哪怕一丝一毫。 「蝙蝠侠的原则是不杀...你记得吗？」 布鲁斯转而有了相反的担忧。 「哦，记得，记得，你的话我都记得。」 布鲁西示意他放松，真是的，在布鲁斯眼里他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哥谭重要罪犯的信息都记熟了吗？」 「咱俩一样的脑子，你不应该怀疑我的智商。」 布鲁西觉得布鲁斯有点傻，但这种傻是出于太关心，布鲁西能体谅。 现在布鲁斯知道他每次夜巡时自己的心情了吧？ 「不要掉以轻心，哥谭的罪犯更新的很快，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新的罪犯，那时情报的缺少很可能导致危险。」 「我的运气一向很好，你知道的。」 这点倒是真的，布鲁斯记录的数据能证明这点。 但这次他们好像逆言灵了。 偏偏就有一个新出现的罪犯选择了这个晚上作为他的首秀。 joker，这个选择了阿卡姆精神病院作为思考场所的傢伙，今天刚从那里跑了出来。 鑑于室友都是一群无聊的傢伙，无趣加深了他寻找蝙蝠侠玩耍的执念。 每天听着病友讨论蝙蝠侠昨晚又干了什么，早就让joker迫不及待了。 布鲁西不知道等会将有一场盛大的烟火秀等着他。 他在高楼间飞跃，心情极度的舒适和放松。 每天晚上看着布鲁斯一身臭汗和伤痕的回去，布鲁西早就积攒了一肚子的气。 今天正好找哥谭的罪犯们好好发泄一下，敢打蝙蝠侠？ 布鲁西准备挨个狠揍回去。 但在揍人前，他没忘了正事，去给哈维送物证。 哈维就像他曾经许诺的那样，一直在为正义而战，在布鲁斯·韦恩回归后，布鲁西就以贊助人的身份结识了他。 他们偶尔还会约着一起吃顿饭，外加聊聊哈维最近的案子。 在哈维眼里，布鲁斯·韦恩是哥谭难得的光明面，是那种被保护的很好，从没接触过黑暗，所以善良、单纯，自然散发光明的类型。 他热衷慈善，所以韦恩企业每年都有大量金钱投入到公共建设中去。 哈维接手的诉讼案件中不乏穷人，这部分人的诉讼费和救济金背后也都是韦恩在出钱。 哈维信任布鲁斯，甚至超过他信任蝙蝠侠。 这次他又接手了一起黑帮谋杀案，但案件的关键证据他没办法拿到，于是只能寻求蝙蝠侠的帮忙。 「刀上的血迹和指纹，以及这些资料，足够你将他送进监狱。」 布鲁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哈维身后。 「老天呢，你非要每次都这样嘛？」 哈维拿起布鲁西递来的袋子，他显得忧心忡忡。 「证据链已经齐全了，我会尽力。」他嘆口气：「但我听说法官已经被那些人收买了，所以最后的判决可能不会太重。」 这种情况除了把法庭成员全部清洗换人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他们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布鲁西压低声音，他已经在思考清洗的可行性。 喉癌音恐怖低沉，但哈维奇异的觉得踏实。 「希望你是对的。」 看着蝙蝠侠跳下窗户，瞬间融入黑暗不知去向。 哈维疲累的揉揉太阳穴，为了这个案子他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觉了，但在最终判决出来前他都不能松懈。 布鲁西从哈维那里离开，就正式开始夜巡。 今晚的蝙蝠侠也是罪犯的恐惧呢，抱着憋气对身体不好的原则，布鲁西下手比较重。 所有被他碰上的罪犯都被狠狠打了一顿，有幸之前撞过布鲁斯蝙蝠的罪犯一对比，不禁和同伴哭嚎，今晚的蝙蝠侠更暴力了。 蝙蝠一天比一天凶，他们的犯罪事业都要开展不下去了。 第29章 「好了, 快点告诉我答案，你是选左边还是选右边？」 joker摊开手，他左手里放着一个引爆器, 右手里也放着一个引爆器。 红色是一种刺激性的颜色，特别当它被作为控制炸弹的按钮颜色时，那个被迫做出选择的中年男人几乎快要被刺激的晕倒了。 但这个有着浓密体毛, 身体壮硕的男人却不敢真的晕过去。 「先生, 我得提醒你, 如果你晕过去了，我就把你也搬去和你的孩子作伴, 或者一个伟大的父亲正是这么想的，哪怕死他也要和他的孩子在一起？」 joker感动的擦擦他涂了大面积绿眼影的眼睛。 第51页 「不！我不想死，别把我和炸弹放在一起！」 哥谭反派向来说到做到, 威尔逊一点都不敢怀疑对方话里的真实性。 他不能拿自己的命冒险。 joker调整了一下自己领口的通讯器，确保对方的回答能清晰的被另一端的人听到。 威尔逊眼神有些躲闪，他看向妻子。 威尔逊夫人一脸恐惧和悲痛，但有意思的是她的眼神似乎被自己的丈夫传染了, 在接触到丈夫视线的瞬间, 这个保养很好妆容精緻的女人目光也开始闪烁不定。 「你会说话算数吗？」 威尔逊夫人艰难的开口。 「当然，游戏就要有游戏的规则，你们遵守规则，我也会遵守规则。」 裂开涂着大红色号，但因为化妆技术太差, 不仅不优美，反而显得很狰狞的嘴唇, joker耐心的等待。 「我们选择左边。」 左边躺着他们的孩子，右边则意味着他们名下全部的财产, 钱、房子、车。 也许还有他们的命，谁知道这个疯子会不会把他们和房子一起炸掉。 威尔逊终于说出了他的答案，他抱住妻子，低声安慰她，同时也是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藉口。 「那是我们几乎全部的财产，只要钱还在，只要我们没事，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但要是钱没了，我们拿什么养活孩子。」他亲吻妻子的额头：「我们会好好补偿以后拥有的孩子，这就够了。」 joker毫不意外这个答案，他可是观察了他们整整三天，但为了一个拥有犯罪天赋的孩子，joker觉得很值得。 他伸出左手，手心里是一个瓶盖大小的红按钮： 「好了，按下它吧，按下它我就放了你们。」 「什么？」威尔逊猝不及防：「不，不行！我是说你刚刚没有说需要我们来按下它。」 「我没说吗，我可能是忘了，你知道的，第一次做坏事我难免有点紧张。」 在那张惨白的、幽绿的、殷红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紧张，joker完全处在看戏的旁观视角。 『只要一个机会，任何人都能疯狂。』 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这太超出威尔逊的想像了，他下意识说不，但理智回笼后，胆怯和贪婪重新占据上风。 「只要按下去，你就会放我们走，还会把钱换给我们？」 「当然，游戏结束后，你们就没用了。」 只要按下去他们和钱都会安全，这就足够了，威尔逊心里这样说。 然后他慢慢的按下了那个按钮。 寂静的深夜里，一朵硕大的火花突然从废旧的小屋里窜出来，随着爆炸的气浪冲击开，废弃的屋子瞬间在眼前四分五裂。 爆炸的动静在漆黑沉寂的夜晚传的格外远，火光灼灼的颜色也被看的格外清楚。 在爆炸发生时，布鲁西正蹲在滴水兽上小歇。 他有点不适应夜巡的高强度。 不是指疲劳，累当然有一点，但更多的还是止不住的亢奋。 在发现自己出手越来越重，有点失控的前兆后，布鲁西只能跳上滴水兽，希望沁凉的夜风能给自己降降温。 『这不能怪我。』 布鲁西给自己找理由。 这是他头一次单独接触血腥、亲临罪犯，他就好像刚刚离开家长监护的孩子，难免欢脱一点。 但还好，布鲁西相信他很快就能适应。 滴水兽很高，上面的视野范围也很广，很快布鲁西就发现了爆炸的地方。 那里在他今晚计划夜巡的范围内，于是布鲁西没有犹豫的赶了过去。 哥谭人可没什么好奇心，一般好奇心太旺盛的都被淘汰掉了。 所以爆炸的动静虽然不小，但却没有太多人围过去查看。 布鲁西到的时候，发现最靠近火焰的是一个小女孩。 因为不确定屋内是不是还残留有其他的爆、炸物，而以小女孩站的位置，一旦再次发生爆炸，她绝对是最先遭受波及的。 布鲁西开始所在的位置只能看到女孩的侧脸，但在迅速接近的过程中，他快速看到了女孩注视燃烧的房屋时的那个眼神。 平静、冷漠、仇恨。 布鲁西不知道这孩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她显然正在一步一步滑向黑暗。 来到近前，布鲁西把女孩抱起来。 虽然被爆炸吸引的人不多，但恰好待在附近的人，难保没有个探头的。 布鲁西抱着女孩退进了阴影里。 「你还好吗？」低沉的喉癌音。 女孩被放下，她没有挣扎，就仰着头呆呆的看布鲁西。 哦，布鲁西发现喉癌音不适合和小女孩交流，别把人吓哭就算好的了。 要不要建议布鲁斯多添加几种假声，至少添一种便于交流的。 布鲁西觉得他现在不像在哄孩子，反而像在恐吓。 「你是蝙蝠侠？」 女孩小声的问：「他们都说你是假的。」 「我是真的，他们是谁？」布鲁西察觉到女孩说到他们时，带着明显的恨意。 「我的父母。」女孩很随意的口气。 「这不安全，我送你回家。」 布鲁西蹲下身，给女孩整理了一下他凌乱的公主裙。 看得出她平时受到宠爱，但哪对父母会任由孩子大半夜一个人跑到外面。 第52页 「我不想回去。」 女孩看到黑暗骑士在她面前蹲下，他用带着利刃的手给她整理裙子。 要是放在几小时前，女孩肯定会吓的尖叫。 但在经歷过这样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和听到那样令人作呕的话语后，她竟然觉得这个动作带着温柔。 「你看起来不是很可怕。」 「只有罪犯需要害怕我，告诉我你家在哪里。」 女孩避而不答：「当你听完，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回去了。」 「有人绑架了我和我的父母，并让他们在我和钱之间做选择，他们选了钱，于是那间屋子在我面前炸掉了。」 女孩拍拍自己的小裙子，她嘟着嘴，提议：「把我送去院怎么样？」 「至少他们愿意给你裙子和零花钱，在他们身边你才能安全的长大，哥谭的孤儿院每天都会死掉几个小孩。」 发现这个不大的女孩，有着清晰的叙事能力和逻辑链，布鲁西试着说服她回家。 「你可以不再爱他们，如果事实就像你说的那样，你当然可以。但不要被恨遮住眼睛，你不能变成和绑架你们的人一样的罪犯。」 女孩儿抿着嘴：「他们那样对我，我当然可以做坏事，我发现做个坏孩子可能比做个好孩子更简单。」 「坚持正义当然比堕落困难的多。」布鲁西不得不严肃的告诉她：「如果你以后变成了罪犯，你就将是我的敌人。」 「你在保护这座城市？我知道，我偶尔也会看到天边的蝙蝠灯和那些没用的警察。」 女孩踢了踢地面，她嘟着嘴，像是在和谁赌气：「如果我不做坏事呢？」 「我会保护你。」 布鲁西重新把她抱起来：「在你做坏事前，我不会把你送进监狱的。现在告诉我你家的方向，我们没准还能逮到那个绑架犯。」 女孩终于抬手指了一个方向。 因为带着一个人，布鲁西选择了蝙蝠车。 把车速飈的很快，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女孩的家。 让女孩等在外面，布鲁西进到房子里搜寻了一遍。 然后成功把两个刚送走joker的人吓的尖叫。 「闭嘴，绑架你们的人呢？」 喉癌音派上了用场，威尔逊拼命忍住尖叫：「他，他走了，因为游戏结束了。」 「他是谁，他有什么特徵！」 「小丑！他打扮的就像马戏团里的小丑，绿色的头髮，三角形的绿眼影、惨白的粉底、涂到脸颊上的口红，使用的都是很劣质的化妆品！劣质的！」 威尔逊夫人还没从惊恐中脱离出来，她尖叫着捂住头。 「你们的女儿在外面。」 问清了绑架犯的具体相貌，却没办法和资料库里的任何一个罪犯对上号，他要不然是无名的小喽啰，要不然就是新出现的罪犯。 布鲁西丢下一句话，返身就往外走。 不能放任不知底细的罪犯胡来，更何况女孩的存活，从侧面更彰显了小丑的棘手。 一个单纯的依靠体力犯罪的傢伙，和一个明显在享受犯罪乐趣的人，危险程度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到了门外，布鲁西把手放在女孩头顶。 「进去吧，希望你以后不会再遭遇这种事。」 「蝙蝠侠！」 女孩终于鼓起勇气喊了一声，但蝙蝠车已经滑进了黑暗。 布鲁西开始搜寻，他甚至返回了爆炸现场，却始终没有找到小丑的踪迹。 情报太少了，等回去查查监控，没准他卸妆后就已经融入了人群。 至于从女孩家离开的joker，则赶去了爆炸的小屋。 但他显然没找到他想要的。 「joker的小女孩呢？」 「她跑到哪儿去了？」 找不到人的joker不高兴的离开了，他在哥谭洒下的犯罪种子，应该在他的注视下生长开花才对，怎么会不见了呢？ 是谁破坏了joker的计划！ joker决定去调查。 于是一来一回，双方完美错开。 布鲁西这天晚上没找到小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只能先回去蝙蝠洞。 但布鲁西还记挂着那个女孩，他需要追踪一段时间，以确保她精神和身体都是健康的。 而盯着女孩没准还能发现小丑的踪迹。 当一个罪犯发现自己的作品被破坏时，他很大机率去而復返。 但布鲁西没想到他那么快就能见到小丑。 不是在以蝙蝠侠的身份追踪的过程中。 而是以另一个身份，意料之外的相遇。 第30章 女孩的生活日趋平静, 小丑也暂时没有再出来活动。 而韦恩庄园也迎来了他的小男孩。 迪克是个很阳光活泼的孩子，父母的事没有让他就此对世界失望，他没有放下, 但仇恨不能占据他的全部。 布鲁西暂停了对九头蛇的调查，转而把空出来的时间用来陪儿子。 「你看，你已经是我的养子, 得到法律承认的, 你得改称唿了, 迪克。」 「父亲？」 迪克对于给了他一个新家的韦恩先生很有好感，说得对, 他们已经是一家人了，需要换个更亲密的称唿。 得和布鲁斯区分开，布鲁西觉得自己适合更可爱一点的称唿。 「父亲有点严肃, 迪克，加油，你肯定能想到更适合的。」 第53页 迪克被布鲁西带动，他也跟着笑起来：「我能得到一个提示吗？」 「好吧, 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叫papa怎么样？」 迪克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孩子了, 而这个称唿让他显得像个小傢伙。 但既然是布鲁斯要求的，那还是满足他好了。 「papa.」迪克喊道：「你不用去公司吗，我很好，你不用特意留出时间陪我，我相信我能照顾好自己, 而且阿尔弗雷德也在。」 「亲爱的，你有看过哥谭报纸吗, 韦恩不需要上班，卢修斯负责养我, 我只要开心的吃吃喝喝就行了。」 布鲁西把迪克抱起来：「我们有一整天时间，你想去哪玩？」 迪克抱住布鲁西的脖子，和他咬耳朵： 「我听说你之前被袭击了。」 「你是说纽约那次？是的，不过我不是每次运气都那么差，只有偶尔才那样，所以不用担心，我们完全可以想去哪就去哪。」 迪克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你安然无恙就好...啊，我听说是超人救了你，你和他说上话了吗？他是不是一下子就把敌人打倒了？他是不是特别棒！」 看着迪克闪闪发亮的眼睛，布鲁西心情复杂。 超人当然很好，强大又温柔。 但是。 但是，这里是哥谭，迪克我们一起喜欢蝙蝠侠好不好。 布鲁西有点郁闷，但他还是坚强的夸赞超人。 「恩，他有双漂亮的眼睛，那双眼睛的颜色蓝的很饱满纯净，在地球上还没有找到相同的色调，那些人看到他就吓得不敢动了，超人一秒钟就放倒了他们，他远比你想像中更强大。」 布鲁西说到这微微皱了一下眉，地球上找不到？ 超人该不会是外星人吧？ 迪克连连点头：「我看过视频，超人所有的视频我都看过，我还有他的海报和卡牌，他真的超级厉害。」 「那很好，如果有机会我也许可以帮你要来他的签名。」 布鲁西揉了揉兴奋的迪克。 听到有可能得到超人的签名，男孩儿简直高兴坏了。 「天呢，papa，悄悄告诉我，你是不是认识超人，朋友的那种认识！」 布鲁西神秘的凑到他耳边：「我想是的。」 「哇！」 迪克捧住脸，签名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已经开始畅想能和超人合影了。 「那么纽约那次是你叫超人来的？他不是碰巧路过对不对？」 「唔，到吃饭时间了，这个问题我们下次再聊。」 「哦，拜託，就现在，告诉我吧！」 在见到迪克前，布鲁西以为要花上一段时间，至少几个月来引导迪克走出阴影，但迪克超出他的想像。 「迪克少爷是个好孩子。」 阿尔弗雷德出现在布鲁西身后，他们一起望着在草地上奔跑的迪克。 「迪克少爷？那我呢？」 「布鲁西老爷您已经是当papa的人了。」 「阿尔弗雷德~我已经不是你的小少爷了吗？」 阿尔弗雷德整理着自己的白手套：「悄悄告诉您，阿尔弗雷德永远不介意您的撒娇。」 因为迪克良好的精神状态，所以的上学时间被提前了。 没多久，他就被送去了学校。 这个决定三个大人都贊同，和他跟布鲁斯不一样，布鲁西希望迪克能多跟同龄人接触，他不需要接触阴暗的一面，韦恩的儿子只需要负责开开心心的长大就好了。 在不用整天陪着迪克后，布鲁西又开始着手九头蛇的事。 他基本已经确定了那个据点就在科研大楼的下方。 那是主打生物医学方向的科研室，每天人流量不大，也没多少人对它抱有好奇心。 为了方便踩点，布鲁西在那栋大楼斜对面开了家商店。 打着韦恩的旗号，而他自己就是特邀的剪彩嘉宾。 他的到场给了这家店最大的面子和最好的宣传。 店面负责人拉了一整个马戏团的人过来，力求拥有最大的热闹。 谁都知道布鲁斯·韦恩喜欢热闹。 无论是宴会、表演、甚至各类极限运动都能见到他的身影。 剪彩结束后，布鲁西以这里有点吵，我想清静清静为理由，一个人跑上了天台。 看来老闆今天不喜欢热闹，负责人发现他失算了。 但谁能猜准韦恩的心思呢，负责人能做的只剩下吩咐人不要上去天台，以免打扰到他们的大boss。 从天台的位置，布鲁西刚刚好能清楚地看到对面科研大楼的正门。 很普通的玻璃门，进出人员神色淡定，毫无异样，从他们身上看不出一点的紧张。 不是他们演技太好习以为常，就是这些人也不知道脚底踩着九头蛇的研究基地。 哥谭真的是个很适合九头蛇搞实验的地方，这里每天失踪几个人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连警察都不会为此下力气找人。 就在布鲁西思考是自个找时间熘进去看看呢，还是联络史蒂夫，和这个九头蛇的老对头合作一把呢？ 身后阳台的门就在这时吱呀一声被推开。 布鲁西被打断了思路，他侧过脸去看是谁。 那是一个穿着花花绿绿的装束，涂着小丑脸的人。 但他一定不是下面马戏团的小丑演员。 第54页 布鲁西打赌来人肯定学过恐怖视觉这类的心理学知识，看看他涂的那个扯到耳朵下面的红嘴唇，他不可能逗笑小孩子的，越是敏感的人，越能察觉到那张鲜红的嘴唇下隐藏的寒意。 『就是他！那个玩弄人心的小丑罪犯。』 布鲁西嵴背上有丝丝凉意，直觉又在尖叫，他知道这会是个棘手的敌人，但布鲁西控制的很好，他没有流露出任何警惕的神色和动作。 他甚至扭头探身往楼下看了看，然后和小丑打招唿：「你是下面马戏团的，你们的表演已经结束了？」 joker把玩着手中扑克牌的动作微微一顿。 紧接着他咧嘴笑起来，语气轻快：「我是，表演还没有轮到我，我就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但我没想到这里已经有人了，如果我打扰到您...」 「没有，这里地方很大，你不会打扰我。」 这么危险的傢伙还是放在眼皮底下看着比较好。 布鲁西不敢肯定让他转身走掉的话，他会不会下去搞事。 「您真慷慨，韦恩先生。」 joker靠近过来，布鲁西仔细的观察他。 绿色的头髮，不是假髮。眼影、粉底、口红都是劣质的化妆品，特徵和受害人的描述基本一致。 「我有哪里不对劲吗，先生？」 joker期待，如果他的甜心察觉到异常，他们将有新的玩法。 「叫我布鲁斯就好。」布鲁西斟酌应该怎么回答，像这种精神状态不稳定的罪犯，很可能一句话就点燃他们。 「你的妆没有画好，这里花掉了。」 布鲁西点点嘴角，并掏出手巾递过去。 能收集到对方的体屑也是有价值的。 「谢谢，我是说布鲁斯~」 这神经兮兮的声音，还好是在叫布鲁斯，布鲁西想。 「你的眼影颜色和我平时看到的小丑妆也不太一样。」 「可能你没见过这种便宜货，他们只要几美元。」 joker从口袋里掏出几个小盒子对他展示。 布鲁西席地而坐，他招唿对方：「来。」 joker拿着手巾却没有去擦嘴，他在想，他的小甜心可真是爱笑啊，一个亿万富翁却对谁都很和善，这样早晚会吃亏的。 等小丑坐下。 布鲁西从他手里拿过手巾：「你们的工资不够买更好的化妆品吗？」 「马戏团老闆和其他人可以，但我买不起。」 joker压低声音，他低下头开始装可怜：「我是所有成员里最后加入马戏团的（一小时前），他们...我的工钱比较低，除了填饱肚子，我只买得起这些。」 很好，双方都是演技派！ 布鲁西跟上：「他们在排挤你吗？连小丑妆怎么画都不教你？！」 他掏出手机开始搜索教程。 joker沉默了一秒钟，他反手摸摸自己的脸，有了点疑问。 难道我的化妆技术真的很差，不会啊，刚照镜子时感觉蛮不错的。 「看，像这样。」 布鲁西一边给他展示手机上的小丑妆教程，一面拿手巾给人卸妆。 《教你怎样画出完美逗趣的小丑妆！》 joker面无表情的盯着那个标题。 不~joker不需要一个手机来教他怎样化妆。 在joker内心拒绝的时候，他被按在脸颊上来回擦拭的动作定住了。 『哇哦，小甜心果然很大胆，和那些无趣的人一点都不一样，那些人见了他只会尖叫，可甜心他竟然直接上手了~』 joker任由布鲁西给他卸妆，在这个过程中他试着聊聊。 「这座城市真的很混乱，赚钱太难了，他可能需要新的秩序。」 「是的，只要每个人都不做坏事，市长、警察、律师都尽职尽责，每个人都能有工作，这座城市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我相信我肯定能看到她不再混乱，而是充满光明的那一天。」 joker：他是指更混乱的更邪恶的，独、裁的秩序。 「这个方法太耗费时间，而且也不能肯定就有用，为什么不换种更快捷的方法呢？」 布鲁西假装听不懂，这种程度的心理暗示他完全应付的来。 「没关系，我有钱。有钱就肯定可以，如果不行，那就是我的钱还太少。」 他终于擦干净joker的小丑妆，但这张脸很陌生。 「我来给你化妆吧，虽然也是头一次，但我肯定可以。」 布鲁西打开joker提供的化妆品：「这里应该用浅一点的蓝眼影，我们没有，那就星星形状的绿眼影好了，嘴部要少一点。」 在布鲁西念念叨叨的期间，joker继续聊： 「我的父亲死在一条小巷子，母亲也离开了我，哥谭好像从没给过我好的期待，连阳光都照不进这里，生活在哥谭的人都有权利愤怒，因为这里真的有够糟糕的。」 他咬重小巷子三个字。 「是的，我有时候就很生气。」 joker微笑：学会愤怒，使用復仇的权利，只要你愿意来到我身边，我会成为最好的伙伴。 「不过，我很有钱（钱多到能武装起来一个大蝙蝠揍人出气），想到这也就不生气了。」 布鲁西吐出下半句话。 他很快就给joker重新画好了妆，这次的妆就很喜庆、，是很正常的小丑。 「你回来哥谭才多久，就遭遇了绑架和袭击，你不觉得应该给他们教训吗？」 第55页 joker的话里带着奇异的韵律，只要能勾动人心底的施暴欲，哪怕只是埋下一颗小种子，总有一天它也会长成大树。 「所以我请了『私人教练』，昂贵但是物超所值，下次谁再敢绑架我，我就揍他！」 布鲁西挑挑眉，有点得意。 joker看着浑身上下透出『我有钱』的哥谭首富，觉得初次接触就到这里吧。 他得好好想想，普通的套路显然完全动摇不了他脑迴路清奇的甜心。 「表演快开始了，我应该下去。」 「等等，还有你的头髮。」 joker：joker的髮型怎么了？这可是joker亲自设计的！ 「它太凌乱了，这样。」 布鲁西帮他把头髮理顺，变成整齐往后的大奔头。 「这样好很多。」 按在头上的手指柔软白净，joker抬起自己的手。 他的手苍白粗粝，啊，他感慨： 果然，甜心是有钱人呢，手上一点茧子都没有。 带着该怎么拯救甜心清奇的脑迴路的思考，joker心事重重的走了。 他可是joker，他肯定能想到办法。 布鲁西捏着作为谢礼留下的扑克牌，那是一张大王，正面则画着一个小丑。 果然是他。 布鲁西捡起地上掉落的绿色头髮，将它包好放进口袋。 这是他刚刚趁着整理髮型时，不小心弄掉的。 有钱人韦恩笨手笨脚一点，并不奇怪。 布鲁西也很快下了楼，但马戏团里正在卖力表演的小丑却不是刚刚楼上那个。 确定真正的『小丑』已经走掉，布鲁西也很快找藉口回去韦恩庄园。 蝙蝠洞里，布鲁西提取到了头髮上毛囊里的dna信息。 但把数据输入全国资料库后，却没有检测到符合的拥有者。 「白忙一场，点没踩准，小丑的身份也没挖出来。」 布鲁西很郁闷。 「我会把他送进阿卡姆的。」布鲁斯揉揉他的头。 「他喜欢玩游戏，高难度富有挑战性，而整个哥谭不会有谁比你更难搞。」 「可他先找上的是你，布鲁斯·韦恩身上肯定有什么在吸引他。」 「钱吗？」 布鲁西（合理猜测）：犯罪是需要资金支持的。 joker：你就知道钱。 第31章 「你的肋骨断掉了？」 帮着布鲁斯把胸甲卸下来, 虽然他有尽力掩饰，但他们实在是太熟悉彼此了。 就看布鲁斯伸胳膊时的动作，布鲁西就看得出那种不自然。 「就一根, 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从楼上往下摔？」 「...没错。」 布鲁西于是拒绝给他上药，这纯属浪费，啵几下就能解决的事情：「别那么矫情, 把手放下来！这种断裂程度, 我两天就好了, 或者之后的几个晚上都换我去夜巡，选一个。」 布鲁斯谨慎的捂住嘴, 这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煳。 「我们肯定会遇到带伤作战的情况，不能习惯疼痛会影响战斗力，我提议从这次开始, 让我习惯一下。」 「我以为在游歷时你早就习惯了，这样说起来，更应该专项训练的是我。」 布鲁西狡黠的看着他：「所以把手放下来，明晚的夜巡也是我的了, 至于你就在家哄儿子吧, 迪克现在已经很习惯晚安吻了，记得吻他。」 「阿尔弗雷德！」布鲁斯只能搬救兵。 「阿尔弗雷德！」布鲁西于是找外援。 「迪克少爷可能踢被子了，我得去看看，着凉可不好，他马上就要考试了, 可不能生病。」 阿尔弗雷德放下托盘，他避开两个老爷的视线, 脚步轻快的往上面走。 「迪克从不踢被子。」布鲁西嘟囔。 「我不想这样的，但你实在太不配合了, 真是的，夜巡一晚超级累了吧，我可是休息了一下午！」 布鲁西撸袖子：「听话点，没看到你把阿尔弗雷德都气走了吗？」 讲真的，一个累到只想睏觉的布鲁斯，他的挣扎都是徒劳的。 布鲁西贴住他的嘴唇，快速把伤转到了自己身上，这个过程中，布鲁斯少不了消极抵抗。 「别动，裂、裂开了！」 捂住自己的肋骨，布鲁西深唿吸。 不行，疼死了。 他摇晃的扶住头：「你知道吗，我感觉谁朝我的下巴上揍了一拳。」 「我知道是谁，下次我会狠狠揍回去的！躺下，我给你包扎！」 布鲁西虽然已经在尽可能的活跃气氛了，但当血慢慢的渗透衣服，肩头也火辣辣的疼起来后，他的幽默感也不管用了。 「都是我的错。」 布鲁斯一边给他绑绷带，一边有点抑制不住情绪： 「如果没有蝙蝠侠，你不会受伤，布鲁西宝贝的生活应该是平静的奢侈的，像每一个有钱人那样，你还记得奎恩吗，他现在每一天都充实又精彩。」 「那样我被绑架的次数只会更多，而且被绑后还没人来救我，听着不准贬低蝙蝠侠，你知道你穿上那套制服后有多酷，有多辣吗，简直太让人心动了。至于奎恩，天呢，你真能忍受我变成个花花公子，整天啥都不干，就到处调情？」 「你总是能把关注点带偏，我只是想保护你，但一直以来都做不好。」 第56页 「在我刚诞生的那段时间，我总以为自己很快就会消失，但直到现在我依然存在，这都是你的功劳，什么样的保护都没有你需要我这样的事实更让我开心。」 布鲁斯皱着眉头，俯身抱他。 布鲁西看起来很感动，但他的手坚定的撑在两人中间：「我不是在嫌弃你臭烘烘脏兮兮的，不要多心，只是，你能先去洗个澡吗？」 「...哦。」布鲁斯闻了闻自己，然后抱起布鲁西通过暗道回了房间。 既然两个人身上都是血，就一起洗吧，这样布鲁西还能亲眼目睹自己洗的多干净。 布鲁斯大半的负面情绪都不翼而飞了。 现在在他脑子里循环播放的都是，我不是在嫌弃你，我不是在嫌弃你，我不是在嫌弃你... 其实：你就是在嫌弃我吧。 每个夜巡的第二天，夜巡的人都能获得睡到下午的特权。 「布鲁西老爷您该起床了。」 「阿福，布鲁西他不想起。」布鲁斯手脚并用把人抱住，他眼也不睁的回答。 「恕我直言，要是迪克少爷知道他有两个爱赖床的papa，这可不是个好的表率。」 「我没有赖床。」 布鲁西起来靠在床头：「哈维约了我一起吃饭，上次的案子结束了，他需要个倾诉对象。」 「哈维·丹特简直像麻雀一样。」 布鲁斯之前去过一次，但每次案子结束后，哈维强烈的分享倾诉欲简直让布鲁斯想当场变身蝙蝠侠。 看看能不能把他吓到闭上嘴。 「哈维只是压力有点大，他平时没那么话唠，好了胳膊拿开。」 「我去吧，你的伤还没好。」 布鲁斯摸摸布鲁西断掉的那根肋骨，经过一晚上，骨缝已经长合了，只要没有大幅度的运动，就没问题。 「我应付得来，只剩下一点点疼了，养好精神，晚上还有夜巡，我可不想你因为精神不济再从楼上掉下去。」 放过楼上掉下去吧。 布鲁斯努力睁开眼，传达出这么个意思。 按时到达约定的餐馆，包间里哈维已经准备好了。 他经手的案件中其实很多都不方便拿出来讲，不是隐秘性有多大，而是哈维认为布鲁斯不应该听太多让人忍不住对哥谭失望的事情。 那不适合你。 布鲁西在哈维滔滔不绝，并经常性含煳带过某些重点内容的讲述中，再次清晰看到了那种眼神。 好吧，至少布鲁斯·韦恩的对外形象很成功。 「这次好在有人帮我查到了重要线索，还帮我搞到了证据，不然这个案子真的很有可能败诉，但我不能每次都去麻烦他，他也很忙。」 吧啦吧啦说了好多，最后哈维苦恼的以此为结束语。 布鲁西知道哈维说的是蝙蝠侠，上次的证据还是他送过去的。 而哈维苦恼的点确实是个问题，蝙蝠侠的主职工作是打击罪犯，而不是破案，虽然全能的哥谭骑士破案也是一把好手。 「你不用替我烦恼，我也只是随便说说，之前没人帮我，我也坚持下来了，更何况现在我有了很厉害的盟友。」 布鲁西若有所思的表情，让哈维会错了意，他只是心中比较烦。 而和布鲁斯聊天，总能让他有个好心情，并非指望他能帮什么忙。 烦在那件案子虽然证据链齐全，他们也确实胜诉了，但最终的审判结果却并不让人满意，对方只是被判坐了几年牢，而凭藉他犯下的罪行，这完全应该是一起死罪。 「抱歉。」 把嗡嗡乱响的手机关掉，布鲁西示意哈维继续。 但哈维还没继续，手机就又锲而不捨的继续响起来。 「没关系，不用理他。」 布鲁西伸手把手机开了静音，然后搁在桌子上不再管。 「不用接一下吗？」 哈维认出那是布鲁斯的私人手机，一般只有亲近的人或朋友才会知道这个号。 「是对烦人的兄弟，弟弟想来哥谭度假，而哥哥说只要我同意他就可以来，两天内，他给我打了几百个电话以及发了几百条简讯。」 「哥谭确实不适合假期旅行，但只是来玩几天，白天到处转转，晚上好好待在韦恩庄园，其实也可以，小孩子嘛，你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就越想做什么。」 「我又不是他的监护人，为什么要我同意。」 布鲁西其实有怀疑那个头髮不够浓密的迈克洛夫特，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政客，总是给人一肚子心眼的感觉。 「他不想白天逛，那孩子喜欢晚上到处熘达。我不可能不眨眼的盯着他，万一他趁我不注意晚上熘出去了？」 哈维语塞，夜晚的哥谭真心不适合闲逛。 手机锲而不捨的继续响，布鲁西瞟了眼，结果这次的来电对象竟然换人了。 「夏洛克偷拿了你的手机吗？」布鲁西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没有，就是我。」麦哥很淡定：「以夏洛克的智商，他是不可能偷到我的手机的。」 「找我有事吗，不要跟我推销你弟，我不能保证他的安全，你知道的他有多爱乱跑。」 「给他几个案子，夏洛克爱这个，并告诉他晚上敢出门的话，就立刻把他遣送回来。」 布鲁西看哈维，思考中。 第57页 刚刚哈维有说破案和证据上的麻烦，而据布鲁西短暂的观察，夏洛克是个敏锐聪明的孩子。 「让他在你那呆几天，以后如果有需要，你可以来找我。」 这就算交易了，其实虽然经常鄙视弟弟的智商，但还是个爱弟弟的好哥哥啊。 「把他放在你那怎么样，哈维？」 布鲁西给他介绍：「夏洛克·福尔摩斯，一心想当侦探的聪明人，也许能帮到你，这是他哥哥迈克洛夫特·福尔摩斯先生，你们可以聊聊。」 经过哈维的同意，布鲁西把他的号码交给迈克洛夫特，并告诉他，只要哈维同意，夏洛克就可以过来。 麦哥挂断电话后沉思，只要某人同意就行，这样的语气是不是过于熟悉。 「既然迈克洛夫特愿意夏洛克来，那就是说他已经做好各种心理准备，你不妨答应，还能让他欠个人情，要知道以迈克洛夫特的心眼...我是说聪明才智，他以后肯定能在大英政府捞到好职位。」 哈维有点苦恼：「我不太会带孩子。」 「那只是我的形容，事实上夏洛克已经成年了，只是他的心理年龄比较小，感觉上有时还没有三岁，所以不用担心，只要拿案子威胁他，他还是很好带的。」 哈维：听你这么一说，感觉越来越棘手了。 于是事情就此敲定，夏洛克的暑假之旅被定在了哥谭。 而在大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晚年的回忆录上，他很明确的写到，青年时在哥谭的实习经歷给了他很大的帮助，为他以后敏锐的眼光、独到的洞察力、无与伦比的耐心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因为排除掉死敌莫某，再没有哪个罪犯会比哥谭更难搞。 第32章 「是个稳重的人。」 哈维是这么评价迈克洛夫特的：「但听得出政客特有的圆滑。」 布鲁西很高兴他和自己有相同的看法。 「其实你有事可以来找我帮忙, 看，这次我就给你送去了夏洛克，我还是能帮上忙的。」 「你已经帮了我很多。」 哈维示意他不用妄自菲薄：「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听我说这么多, 有时候我会很多话，而且布鲁斯，你知道吗, 每次见到你, 就愈加让我感受到自己所坚持的事是正确的。」 「你让我觉得哥谭还有救。当然, 我之前也这样想，我一直都认为哥谭是可以被拯救的, 我是说，在见到你后，我更肯定了, 就是这样。」 「听起来很棒。」 布鲁西一直对这种目标坚定、充满干劲的人充满好感。 前提是他的目标得积极向上。 像小丑那种目标坚定、充满干劲的就只适合关在阿卡姆。 「时间还早，去我家坐坐怎么样，我收藏了几瓶好酒，恩, 可能没有韦恩庄园的那么好。」 「我在韦恩庄园几乎喝不到酒, 你知道吗，阿尔弗雷德只给我牛奶和蔬菜汁，而在他确定我长大后，蔬菜汁出现的次数要更多。」 其实是要延长身体的巅峰状态了，而且布鲁西对酒并没有多喜爱, 但哈维这么说了，他忽然觉得喝一杯也不错。 两个人出了店门, 就往停车场走，半路上, 布鲁西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带着福尔摩斯兄弟是准备没完没了吗的心情掏出手机，但来电人却并非是他们之一。 「嗨，托尼。」 上次在纽约遇袭后，他乘坐超人牌运输机回了哥谭，也就没去安慰被推倒的托尼，事后托尼还抱怨着跑过来确定了一下他的情况。 而在那次后，一直很活跃的托尼突然就没了消息，布鲁西记得前两天联络他时，还被托尼神秘兮兮的敷衍了过去。 「哈哈，布鲁斯你现在在哪，我要给你看一项伟大的杰作！」 视频通话里，托尼带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精神却是显而易见的亢奋。 「我刚和朋友吃过饭，托尼，看东西不急，我建议你先去睡一觉，你知道你的眼睛里全是血丝吗？」 然后布鲁西就听到视频另一面响起了一个贊同的声音。 那是一个优雅的伦敦腔，但是细听却还是能听出其中夹杂的一丝电子音。 但没关系，布鲁西得出这个声音完全可以在普通人那里以假乱真的结论。 「sir，韦恩先生说得对，您应该去休息。」 托尼不打算去睡，他完全不困好吗。 「布鲁斯，猜猜看，刚刚是谁在说话。」 托尼脸上写满了骄傲和期待，他简直像是一个在向好朋友炫耀玩具的小孩子。 「一个新朋友？」 布鲁西知道托尼一直致力于人工智慧的研究，他猜托尼是有了大突破。 「是的，一个新朋友。」 托尼大大的张开双臂：「jar来和布鲁斯打个招唿吧！」 jar？布鲁斯记得托尼从前的管家就叫这个名字，不过那位老人已经逝世了，所以布鲁西一直觉得托尼是个很念旧的人。 「您好，韦恩先生，我是sir的智能管家jar，很高兴见到您。」 「也很高兴见到你，jar。」 「我猜你肯定又连续熬夜以及不按时吃饭了。」 布鲁西略带责备的看着托尼，对待托尼不能一直甜，有时候凶一点他才会听话。 而且很奇怪，这次哈皮竟然没有跟他通风报信。 第58页 「我把哈皮派去出差了。」托尼很得意：「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乱来，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现在有jar在，我就能随时掌控网络动态，我可以第一时间知道哪里发生了什么，以便最快做出应对。」 想到托尼突然消失去实验室，是发生在他上次纽约遇袭之后，布鲁西当然就知道托尼为什么突然那么努力。 看到那双焦糖大眼里的血丝，布鲁西觉得托尼可真暖： 「酷！但你该去睡觉了托尼，而我还要去哈维家，在你睡好之前，我是不会再接你电话的，jar能拜託你看好托尼吗，有这样一个不省心的sir，辛苦你了。」 jar显然乐在其中：「sir很好，我会督促sir睡觉的，韦恩先生请您放心。」 「去谁家，那个律师？哦，对，你刚才说你们刚吃完饭，也就是说你现在在外面？」 布鲁西不理解托尼为什么皱眉：「对。」 「韦恩先生，sir刚刚让我统计了一项数据...」 「jar停下，咳，布鲁斯，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这属于隐私，我只是好奇（关心）。」 「没关系，什么数据。」 布鲁西首先想到的是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这就是他们最大的秘密，只要不是这个，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你只要出门，遭遇绑架和袭击的概率高达17%，而待在韦恩庄园里安全程度则是100%。」 布鲁西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他赶紧把视频移开，迅速调整了一下面目表情： 「这完全是因为我很少出门，所以才让概率显得高了点，不用担心，我运气没那么糟糕，是吧，哈维？」 哈维算了算布鲁斯因为绑架这种事上了几次头版头条，他迟疑了一下，然后顶着布鲁西你竟然迟疑的眼神，犹豫的开口： 「要不，我们去韦恩庄园喝酒吧，阿尔弗雷德至少愿意拿出一瓶的。」 「实在不行，我可以陪你喝蔬菜汁。」 布鲁西简直感动坏了，布鲁斯都不愿意陪他喝蔬菜汁呢，才怪。 「你是魔鬼吗，哈维！谁要喝蔬菜汁啊，快点，去你家。」 这是突然觉得酒好香的布鲁西。 视频通话还在继续，但布鲁西不管已经开始叫嚷着也要过来一起的托尼，黑眼圈没有喝酒的权利，他一边回绝托尼，一边拉了哈维就走。 「布鲁斯，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斯塔克不说，我还没意识到，你刚回来开发布会那次遇到了绑架，后来去纽约...」 哈维·麻雀。布鲁斯你是对的，我早该知道你大部分时间都是对的。 布鲁西头疼，但很快他就振作起精神。 停车场的位置一般都比较僻静，所以这里作为犯罪高发区也就不稀奇了。 拉着叽叽喳喳的哈维，一手还拿着怎么都不愿意切断视频乖乖去睡觉的托尼，当这时候前方出现了一个一脸猥琐，正拿着刀试图逼近一位女士的傢伙时，布鲁西简直是解脱的沖了上去。 冲上去前，他还不忘把手机塞给哈维。 真期待这两个话唠能内部消化。 布鲁西其实觉得这位女士完全不需要自己帮忙。 看看她175的身高吧，这身高都足以碾压很大一部分男人了，重点则在于她裸露在外的腰部，那其中蕴含的力量，让布鲁西相信她能一脚爆了拿刀傢伙的头。 所以布鲁西觉得他更多是在保护那个拿刀的傢伙，这样一分析其实哪里怪怪的。 但哥谭从哪里冒出这样一个小麦色肌肤，拥有超强战斗力的女战士。 有必要确定她的目的，混乱的哥谭就像是一个大油锅，实在经不起一点外来的水珠。 而。。玉岩。。从她的站姿布鲁西看的出来，她一定身经百战。 「布鲁斯！」 哈维愣了一下，也跟着跑了过去。 剧烈晃动的屏幕，和急促的奔跑惊唿声，让托尼也急了。 「把手机拿好！」 他大喊，但哈维根本来不及理他。 「jar，难道我说中了？不，我不需要在这种事上预言那么准！快，连通哥谭的网络，我要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 「是的，sir。」 布鲁西上去攥住了对方拿刀的手，奔跑让他的肋骨有点疼，但必要的场合布鲁西完全能做到无视，就像现在。 「小心，女士。」 对方的力气不小，布鲁西看到哈维马上就要过来了，于是他准备扭打两下就把战场让出来。 据他了解，哈维的近战能力很不赖，他这个伤员还是退居二线吧，布鲁西很有觉悟。 但一只手先一步伸了过来。 好吧，是两只。 一只按住了那个罪犯的肩膀，干脆利落的卸了他的胳膊。 同时布鲁西的下巴被这位女士的另一只手捏住了。 「我救了你，你是我的了。」 这话显然不是布鲁西说的，但这个场面，救人的难道不是他？ 而且作为一个相貌美艷的女人，当街抢男人，这作风会不会太豪迈了。 布鲁西：今天也有意识到我究竟有多好看。 哈维跑过来，正好听到这句话。 「什么？是布鲁斯救了你！」哈维气结：「布鲁斯，你不应该冲上去，有我在呢，这太危险了，你得学会保护自己！」 「以后有我保护他，你叫布鲁斯吗，我喜欢这个名字。」 第59页 女人松开捏住布鲁西下巴的手，俯身把他甩到肩膀上，她勾起嘴角笑的很强势。 哈维承认这个女人很有魅力，她热烈奔放，美艷动人，眉宇间还有远超一般男人的英气，但这都不是她随便抢人的理由。 被女人的肩膀硌到肋骨，布鲁西皱眉，正准备出声。 下一秒，扛着他的女人却腾空飞起，利剑一样飞上天空。 「布鲁斯！」 哈维伸手，却连片衣角都没够着。 「jar你还没有连进哥谭吗？」 托尼急的团团装，哈维突然拔高的音量吓了他一跳，他扑到屏幕前：「怎么了，怎么了？」 「sir，哥谭的网络上有另一股力量在阻挡我进入，我需要时间。」 蝙蝠洞，布鲁斯坐在蝙蝠电脑前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他本来正在查看阿卡姆的监控，却忽然在网络上发现了异常的入侵者。 于是布鲁斯和对方展开了战斗。 『滚出我的哥谭。』 他向对方传达这个信息，但对方很执着。 布鲁斯讨厌这种未知的东西接近哥谭。 当然，已知的也不行。 但他也很快发现，放在布鲁西身上的联络器（包含追踪定位功能等），坐标忽然大幅度变化。 那个剧烈变化的幅度，简直就像布鲁西忽然飞上了天。 这让布鲁斯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知道布鲁西那边一定出了什么事。 至于当硌到肋骨的布鲁西被放下时，他怀疑，好吧，是肯定他已经远离了哥谭。 反正哥谭没有这么一座四面临水的小岛。 「这位女士...」 「我叫做阿尔忒弥斯，是失落亚马逊的战士。」女人站在布鲁西身边，满意的上下打量他：「在不久的将来我会成为你的妻子。」 「布鲁斯·韦恩。」布鲁西没听过这样一个地方，他倒是听过亚马逊：「您很美丽没错，但这只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我见过不少男人，而你是我最喜欢的一个，所以我决定和你结婚。」 失落亚马逊和亚马逊一样都是母系氏族，她们都有抢亲的习俗，所以阿尔忒弥斯不觉得她做的有哪里不对。 「我很强大，足够保护你，布鲁斯，和我结婚吧！」 女战士对自己的魅力信心十足，她是部落最强大的战士，所以她理应获得最好的配偶。 布鲁西觉得这个叫做阿尔忒弥斯的女人虽然冲动了些，但看起来是可以交谈的，不太像那种一言不合就揍人的类型，如果是，大不了被揍。 「我有爱人，还有孩子，我很爱他们。所以，阿尔忒弥斯我不能和你结婚。」 「没关系，我可以和她决斗，而我一定是胜利者。」 失落亚马逊的风俗，胜利者将赢得一切。 「我的国家风俗可能和失落亚马逊不太一样。」 布鲁西有点愁，布鲁斯现在不光要应付哥谭的罪犯，每天还要操心怎么填满阿卡姆，再让他来场决斗，活动量会不会太大了。 「我的另一半是男人。」 布鲁西决定实话实说。 「这样啊。」 阿尔忒弥斯若有所思，但这不是问题，虽然她不一定喜欢布鲁斯的另一半，但为了布鲁斯她愿意接纳对方。 「没关系，我可以娶你们两个。」 在失落亚马逊一个女人娶几个男人很常见，阿尔忒弥斯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第33章 「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送我回去吧。」 布鲁西默默抱住了身边的一棵椰子树，用行动告诉阿尔忒弥斯，他不嫁。 「比试马上就要开始, 等你了解到我的强大，你就会同意。」 阿尔忒弥斯很有自信：「我会获得神赐予的套装，并取得长久居住在现代社会的权利, 那时我们就可以回去你居住的地方。」 「失落亚马逊不允许你们出去吗, 那你为什么还会出现在哥谭。」 布鲁西想到超人, 想到已经解封的美国队长，又到现在会飞的失落亚马逊族人。 拥有神奇力量的人接连涌现出来, 这实在很难说是好兆头。 当混乱和危险来临，世界会孕育英雄来对抗。 布鲁西已经隐隐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虽然他还没有看到危险源自何处。 「我对现代社会感兴趣, 那里有很多失落亚马逊没有的东西，偶尔去一次是被允许的，我们相遇的城市叫做哥谭吗？我会记住这个名字的。」 阿尔忒弥斯身具神力，她能看到寻常人类看不到的东西：「我从海边来, 在哥谭上空盘踞着黑暗的云层, 我猜在那肯定能找到架打，于是就飞了下去，后来我果然遇到了战斗，但我最大的收穫毫无疑问是你。」 「谢谢，你们族里都和你一样会飞吗？」 布鲁西希望得到更多的信息, 至于结婚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不，只有个别会飞。怎么样, 休息好了吗，我们要出发了。」 阿尔忒弥斯这次停下, 不过是照顾人类男子孱弱的身体。 在失落亚马逊的女战士眼里，男人都是柔弱的，需要她们特别关心保护，他们甚至不能够承受快速飞行带来的负担。 「能不用扛的吗？」布鲁西发现他们存在代沟。 阿尔忒弥斯认为，只要强大就能够获得伴侣，在她的认知中，好像根本没有两情相悦这种事，或者说她把强大和喜欢等同了起来。 第60页 小岛四面环水，又不能说服阿尔忒弥斯送他回去，最好的选择，只剩下跟着走，顺便探索失落亚马逊之谜。 这个神秘的会飞的部落，在蝙蝠电脑的资料库里，还没有任何相关记录，是补充资料的时候了。 布鲁西知道有他的定位胸针在，反正很快就会有人来找他。 有过被超人运输的经验，布鲁西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自己更舒服，只要能放过他的肋骨，被公主抱而已，他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 失落亚马逊隐藏在茂密的丛林里，高大的树木和绿色的植株，养育出了一个彪悍的氏族。 当双脚再次踏上地面，布鲁西看到街道上来往的，身穿皮裙的女人们，她们大多握着锋锐的武器，气息厚重动作矫健。 他于是得出结论，这里是一个和现在社会脱轨的未经开化的原始部落。 由阿尔忒弥斯介绍，她自称部落是神的信徒，这就要提到埃及女神伊西斯。 跟随在阿尔忒弥斯身边，由她带领着，布鲁西来到了部落里最大的石屋前。 路上布鲁西有猜测阿尔忒弥斯的身份。 一个自信十足，好战性强，又美艷动人的女人，她显然能在部落拥有不低的地位。 而这座占地面积广阔、石头洁白富有光泽的屋子，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 「阿尔忒弥斯你回来了，不要再到外面去了，神没有允许我们走出去。」 一个穿着皮甲，头上戴着金环装饰的中年女人高兴的拉住阿尔忒弥斯。 她是阿尔忒弥斯的母亲，也是失落亚马逊的族长。 但再怎样深具威严的族长，面对自己最疼爱的孩子时，也难以表现出严肃。 「阿尔忒弥斯，我的孩子，他是谁，你把外面的人带进来了吗？」 神已降下警示于失落亚马逊，最强的战士将获得神奇女侠的称号，而神奇女侠可以走进现代社会，去和即将出现的敌人战斗。 所以对于外面的人，失落亚马逊也没有从前那么排斥。 但无论是以族长的身份还是作为母亲，对于外来人，总是需要问一句的。 「他叫做布鲁斯，是我看中的配偶，在我赢得神奇女侠的称号后，我们就将在所有人的祝福中结婚。」 布鲁西在思考一个问题。 阿尔忒弥斯跟他说过，失落亚马逊的习俗，谁抢到就是谁的，但布鲁西一路走来，却并没有谁突然跳出来挑战阿尔忒弥斯。 布鲁西觉得自己既然符合阿尔忒弥斯的审美，也就应该符合失落亚马逊的审美，要真有这么个习俗为什么没人跳出来和阿尔忒弥斯抢他。 即使是阿尔忒弥斯武力高强，但布鲁西有留心观察，连一个带有想抢的眼神他都没发现。 他吸引力不够吗？不能啊。 「我是失落亚马逊的族长，也是阿尔忒弥斯的母亲，既然你们相爱，作为一个母亲，我会祝福你们。」 「尊敬的族长，我想您误会了，阿尔忒弥斯确实很优秀，但我不愿意和她结婚，我已经有家庭和孩子了，我不能背叛我爱的人。」 「如果可以，请送我回去吧。」 布鲁西一路上也没找到机会联络布鲁斯，虽然可以使用联络器留下『安全』这样的讯息。 但他们并不能直接对话，布鲁西担心布鲁斯因为他直接跑来失落亚马逊，这一来一回肯定要耽搁不少时间，夜巡肯定赶不上的。 可现在情况又不明朗，布鲁西不愿意暴露联络器的存在，这是他现在和外面唯一的联繫途径。 「阿尔忒弥斯，他是你抢回来的！」 族长很睿智，或许说出于对女儿的了解：「抢亲的旧俗早就被废除了，是上一任族长亲自下的命令，阿尔忒弥斯作为我的女儿，你现在是明知故犯吗？」 「我觉得抢亲的风俗很好，我既然强大就理应得到最好的。」 「我愿意尽我所能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你，我的女儿。但结婚的事你需要取得对方的同意，这是神的启示。而且你虽然强大，但神奇女侠之战还没有开始，最后的胜利者不一定就是你，这次亚马逊的黛安娜也将参战，她拥有神王的血脉，将成为你最大的对手。」 族长试图把阿尔忒弥斯的注意力转移到战斗上去。 这个过程中，布鲁西有努力的降低存在感。 但与此同时他也有努力的偷听。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神吗，还是说这里是个充斥了变种人的部落。』 但变种人数量稀少，而且每个变种人一般都只有一种特殊能力。 而阿尔忒弥斯目前来说，至少已经拥有两种半。 飞翔、巨力、真实之眼（？） 和超人略有点像，难道超人和失落亚马逊存在某种联繫吗。 布鲁西不留神想得有点多。 「布鲁斯，你不喜欢我吗？」 阿尔忒弥斯不愿忤逆母亲，她转而询问布鲁西。 「我不够美丽还是不够强大？」 她舒展开身体，像极了一朵艷丽的荆棘玫瑰。 「这一切不足以让你忘掉他吗？」 布鲁西给她举了个例子，方便她理解： 「黛安娜应该也足够强大或者也很美丽，那么阿尔忒弥斯你愿意和她结婚吗？」 阿尔忒弥斯露出了略带窒息的表情。 第61页 阿尔忒弥斯：... 「所以你想到跟我结婚时的心情，就跟我想到要跟黛安娜结婚时的心情是一样的？」 「唔，应该差不多。」布鲁西谨慎的措辞。 「我不敢相信我对你竟然毫无吸引力！」 阿尔忒弥斯不能接受，但在母亲的注视下，她只能不情不愿的一仰头：「你没看过我的战斗，现在说我毫无吸引力还太早，留下来，等神奇女侠之战结束后，如果你还坚持。」 「比赛需要多久？你把我带走时的动静有点大，现在可能整个城市或许更多人都知道我又被绑架了，还有我的家人和朋友他们肯定会担心的。」 再不快点，他们就找来了。 「又？你经常被绑架吗，你的另一半不能保护你的话，为什么不考虑我呢，有我在，我保证没人能绑架你。」 「如果有一天我不喜欢他了，我会优先考虑你的。」 布鲁西考虑到母系氏族的背景，决定渣一把。 显然阿尔忒弥斯对此接受良好。 布鲁西感受到文化差异，这话他要是对哥谭姑娘说，就是有布鲁西宝贝的脸蛋在前面顶着，都很难说他会不会被泼一杯酒。 「你要记住哦。」阿尔忒弥斯抿着嘴，不是很高兴：「战斗就在半年后，很快吧，所以你就住下等着吧，这可不是常见的决战。」 半年？ 看着一脸真心觉得半年很快的阿尔忒弥斯，布鲁西几乎要以为她说的是半天了。 「阿尔忒弥斯，他是人类，对人类来说半年很漫长。」 族长说了句公道话。 「我能问个失礼的问题吗，原谅我阿尔忒弥斯，我只是太好奇了。」 布鲁西注意到族长说的是人类：「你几岁了？」 「二百多岁。」 显然对于失落亚马逊的女战士，这个问题并没有那么失礼。 因为漫长的生命还没有来得及让阿尔忒弥斯体会到时间的无情。 「我，二十多岁。」 「没关系，我不介意，就外表来说刚刚好。」 阿尔忒弥斯赶紧表态，她一点不介意布鲁斯年龄太小。 终于，在经歷过一系列波折后，布鲁西得到了一间休息室。 至少布鲁西没有感觉到族长和阿尔忒弥斯怀有恶意。 这对于在精神心灵感知方面天赋异禀的布鲁西来说，基本已经可以解除警报了。 于是他打开联络器，联络布鲁斯，准备正式报个平安。 「我现在很安全，不用担心。阿尔忒弥斯没有恶意，她只是看上我的脸，想跟我结婚而已，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了，你不用亲自过来，唔，你现在不在飞机上对吧？。」 「我在。」布鲁斯是绝对的行动派：「美国队长也在。」 布鲁西听得出布鲁斯语气里的抱怨。 『他非要跟来。』 布鲁斯不喜欢向别人寻求帮助，但他还是同意了史蒂夫跟着。 毕竟这次面对的不是哥谭的罪犯，而是布鲁西的安危。 「你们怎么会一起过来？」 布鲁西好奇他们是怎么凑到一块的，因为布鲁斯现在只可能是使用蝙蝠侠的身份。 「是托尼告诉了史蒂夫，于是他们联络了阿尔弗雷德，而阿尔弗雷德又告诉了你，然后你们就组了队？」 「是的，我刚好去斯塔克大厦找托尼，听到消息后，我们联繫了阿尔弗雷德，简直难以置信蝙蝠侠真的存在，我是说，我以为那是都市传说，很多人都这样相信。」 史蒂夫穿着美队套装，背着他的盾牌，神情严肃全副武装。 现在听到布鲁西的声音，他终于放松下来： 「上次我就在就想首富是份高危工作，现在我发现你还有张高危的脸，别担心，我们很快就到。」 史蒂夫觉得蝙蝠侠看着就不是会安慰人的类型。 安慰的事只能他来。 想想看布鲁斯只是个普通人，突然被扛着飞走，哪怕没有危险，他也肯定受到了惊吓。 史蒂夫坚信是这样的。 「我很快就到。」 在史蒂夫终于停下后，布鲁斯压低声音道。 布鲁西觉得这把喉癌音听着就很安心，他也不管布鲁斯看不到，自顾点点头，嗯了一声。 他不想布鲁斯来，只是担心他来回跑比较辛苦，但布鲁斯能来，他超开心。 史蒂夫担忧的看蝙蝠侠，他的声音显然经过变声器的处理，实在是过于低沉粗粝。 布鲁斯刚刚话还挺多，现在却只嗯了一声。 他肯定是被吓到了。 但这一看，史蒂夫又发现了一点异常。 虽然蝙蝠侠从见面起就一副阴沉寡言，很难靠近的模样，但脸色是没有这么黑的吧。 天呢，史蒂夫一眼看过去，简直觉得他头顶马上就要凝聚出实体的乌云了。 第34章 蝙蝠飞机目标明确, 一条直线杀到了失落亚马逊。 阿尔忒弥斯回去时因为带着布鲁西，速度要比蝙蝠飞机慢得多，所以联络过后, 布鲁西并没有等很久，布鲁斯和史蒂夫就到了。 他们的到来，比起布鲁西那会儿要轰动的多。 毕竟布鲁西是正常的西装三件套, 虽然和女战士们的服装不一样, 但至少还在正常审美范围内。 而这两位服装就一个比一个奇装异服。 第62页 无论是蓝色的紧身衣星星男。 还是从头黑到脚的披风尖耳男。 失落亚马逊的女战士, 瞬间就把两人给围起来了。 这俩看上去实在有点像是砸场子的。 「阿尔忒弥斯，他们是我的朋友, 来接我的。」 布鲁西被挡在人群外面，他朝圈子中间的两人挥手，示意他们等等。 「他们怎么来的这么快？」 阿尔忒弥斯让人群散开, 她不解的问。 「因为他们有飞机，现在科技发达了，飞机飞的超快。」 布鲁西眨眨眼，笑眯眯的。 「好的, 我来介绍一下。这个是阿尔忒弥斯, 失落亚马逊的女战士，阿尔忒弥斯这个是美国队长，而这只黑漆漆你可以叫他蝙蝠侠。」 「奇怪的称唿。」阿尔忒弥斯总结，而且：「你们为什么要挡住脸，真正的战士从不藏头露尾。」 「史蒂夫·罗杰斯, 这个是装备的一部分。」美国队长的名字太多人知道了，史蒂夫不觉得有隐瞒的必要。 至于头罩, 布鲁西有再三叮嘱他们挡好脸。 「走吧。」 布鲁斯盘算着时间，现在回去, 夜巡还能赶个中场。 至于阿尔忒弥斯，则完全被他无视掉了。 「喂，你是谁，你还没有说名字。」 阿尔忒弥斯还没有蠢到把蝙蝠侠当成真名，这就和神奇女侠一样是个称号，当然神奇女侠要好听一百倍。 「i’m batman.」 布鲁斯拉住布鲁西的手腕，把人拉到怀里，手一扬，披风就飞起来落在布鲁西身上，几乎把他整个包起来。 他回视阿尔忒弥斯，宣誓主权的意味不能更浓厚。 布鲁西闷笑出声，他在披风下抱住布鲁斯的腰，还顺势把下巴搁到人肩膀上，然后侧头回应阿尔忒弥斯： 「阿尔忒弥斯谢谢你的邀请，半年后我会来观看比赛，现在我要走了，再见，如果有空，欢迎你来哥谭作客。」 史蒂夫站在一边，一双蓝眼睛透着迷茫。 蝙蝠侠和女战士眼神交汇时，为什么会出现噼里啪啦的特效音。 而且，布鲁斯竟然是不怕蝙蝠侠的吗？ 不，不仅是不怕，他们看起来还很亲近...密。 史蒂夫很快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他和巴基出征前也有拥抱，他们有同一个家乡，是最好的朋友，而布鲁斯和蝙蝠侠，他们都是哥谭人，关系好也不奇怪。 不奇怪吗？ 史蒂夫抱紧了自己的盾牌，明明这里站了四个人，为什么好像只有他是多余的。 「男人，就是他？」 阿尔忒弥斯瞪了会眼，终于确定了什么。 她眼神很兇，看样子很像是准备来场挑战。 「天色不早了，我儿子还在家等我呢，没有我陪着，可怜的迪克一定连饭都不香了，那就聊到这吧，阿尔忒弥斯，我们真的要走了。」 「等等！」 阿尔忒弥斯终于捋顺她刚刚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哪了。 「他是男人，他又不能生孩子，你的儿子是怎么来的？如果有女人能帮你生孩子，那我也可以，相信我，我生的孩子肯定又健康又漂亮！」 被阿尔忒弥斯鄙视的盯住肚子位置，布鲁斯手指捏的咯咯响。 「追求布鲁斯的人很多，但他谁都不要，他只愿意和我一起。」 布鲁斯知道怎么气人，不能生孩子怎么了，他们可以领养。 现在他们有一个迪克，未来他们还可以有二三四个！ 「布鲁斯，看看他黑色的样子，又丑又不能生孩子，你完全值得更好的！」 阿尔忒弥斯牙都快要碎了，奈何母亲压着，不让她抢，简直气到两眼飙泪。 「丑，不会啊。」布鲁西稍稍退开一点，他亲昵的在布鲁斯的下巴上蹭了蹭：「很酷啊，这套铠甲超级帅！」 史蒂夫不太记得他们最后是怎么坐上飞机的。 他只记得自己在反驳之前的结论，等反驳完回过神的时候，蝙蝠飞机已经起飞了。 （布鲁斯和蝙蝠侠跟他和巴基才不一样，他和巴基是多么纯洁的朋友，他和巴基才没有下巴蹭下巴，他们最多一起训练、一起洗澡、一起勾肩搭背、一起睡一张床而已。） 「史蒂夫，神盾局是怎么处置朗姆洛的，尼克·弗瑞应该明白神盾局里藏有不少相同的傢伙。」 「他现在还被关在神盾局，有专人严密看守，神盾局想从他嘴里挖出更多有用的消息，但他的嘴很硬，至于尼克局长，他当然明白，不过他可能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一一把九头蛇找出来。」 「九头蛇没有去营救他吗，以朗姆洛的身手，他在九头蛇应该不是可有可无的小人物。」 「说得对，所以我之前一直呆在神盾局等着他们，后来在调查九头蛇的过程中，我们得到了一个消息，所以我才才会去找托尼。」 想到那个消息，史蒂夫一直温和的蓝眼睛也冒出愤怒的火焰。 他的朋友、亲人可以说都是被九头蛇夺去的，如果不是红骷髅，史蒂夫也不会失去七十年的时间。 他完全有可能和亲人、朋友一起慢慢变老，而不是孤身一人在现代醒来。 「你是指托尼父母的事。」 和布鲁斯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皱起眉头。 第63页 「你知道？」 史蒂夫很惊讶，霍华德和玛丽亚的车祸很有可能是九头蛇制造的，这个消息他们也只是刚刚确定，为什么布鲁斯却好像早就知道的样子。 「当年的车祸漏洞太多了，bat帮我查到了一些事，我们有猜测可能和九头蛇有关，而且我相信託尼也并不是没有怀疑的。」 布鲁西沉吟着：「因为没有证据，而且自那之后九头蛇也没有再对托尼动手，所以我们准备在找到证据后再和托尼提起这件事，史蒂夫，哪怕托尼拥有很多财富，但他现在依然很难抗衡九头蛇，而知道这个消息后，以托尼的性格，他绝对会冲去和九头蛇开战的，那太危险了。」 史蒂夫和托尼在之前的接触中，其实相处的不算太好。 托尼对于推倒他的史蒂夫先天好感就要扣除几个点，再加上霍华德从小到大没少对着他夸美国队长，托尼其实很烦这样，再加上史蒂夫对于托尼一些胡闹的说教，可以说两个人完全没有叔叔侄子的和谐关系。 他们对彼此并不算了解。 但至少托尼的性格比较冲动，史蒂夫还是看得出来的。 「你说的对。」 事情牵扯到从前的好朋友，史蒂夫也有点不冷静。 他只是觉得有关父母，托尼有资格知道。 「我们也不能一直瞒着托尼。」布鲁西嘆口气：「但这实在有点巧，朗姆洛被抓了，随后你们就知道了车祸的事，就好像他们有意调开你。」 「九头蛇要去救朗姆洛！」 史蒂夫很快反应过来。 是的，他之前一直蹲守在神盾局，这对于营救朗姆洛是个障碍，所以九头蛇要想办法调开他，而透露一个跟他有关的消息是个很好的办法。 「我们得赶紧回去。」 但史蒂夫心里其实也知道恐怕是赶不上了。 他摸摸身上，美队制服没有兜，史蒂夫这次没有带尼克·弗瑞给他的手机，就是神盾局真被袭击了，尼克·弗瑞也没有办法联繫上他。 「恐怕来不及了。」 布鲁西根本不需要去证实，在神盾局有内应的情况下，劫个人还不是很容易。 至于明知道有内鬼为什么还要把人关在神盾局，恐怕一是尼克·弗瑞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二是故意想引诱九头蛇出来。 现在蛇是出来了，饵估计也被蛇叼走了。 「因为我的事让你跑这一趟，如果还在纽约，你也许赶得上。」 「当我到斯塔克大厦的时候，九头蛇可能就已经动手了，即使我没有来，恐怕也一样赶不上。」 史蒂夫看向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 通身黑色的蝙蝠飞机，在夜色下如同幽灵划过。 把史蒂夫送回纽约，布鲁斯这才操控着蝙蝠飞机返回哥谭。 这个时间点，要是平时迪克早就睡了，但今天男孩儿撑着两只眼睛，穿着睡衣，一直等在大厅里。 阿尔弗雷德在他旁边放上甜点和牛奶，陪他一起等待。 直到大门被推开，布鲁西走了进去，迪克才跳起来沖了过去。 「布鲁斯，你没事吧！」 迪克抓着布鲁西的衣服，焦急的询问。 「我很好。」布鲁西抱起他：「好孩子应该按时睡觉，我被绑过好几次，每一次都能完好的回来，所以不用为我担心。」 「我觉得这并不值得骄傲。」 迪克抱着肩，希望布鲁斯能严肃一点。 「你papa我只是被抢婚了而已，真的一点危险都没有，还免费在一个神秘的部落旅游了一趟，顺便涨了不少见识。」 迪克震惊的张大嘴，他知道布鲁斯追求者一大堆，但一个会飞的女人把布鲁斯抢走就只是看上他的脸，这也太玄幻了。 韦恩庞大的财产呢，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 「你真的还好吗？」 迪克从小跟着父母表演，马戏团也算是个长见识的地方，迪克自认懂得很多。 他小心的措辞：「你真的没事吗，我看报导，她会飞看起来力气也很大，你没有被怎么样吗？」 「你知道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永远支持你，所以你不用强迫自己笑给我看。」 布鲁西眯起眼，他拿出布鲁西·蝙蝠的气场。 「迪克，看来你的家庭作业太少了，我认为以你的能力，你需要更多的作业来分担过于旺盛的精力，阿福~」 「我知道了，老爷，我会帮忙找到更多练习题的。」 阿尔弗雷德没有说这有点严厉。 而迪克应该知道，至少以后他知道了，在这个家，布鲁西总是被偏爱的那个。 第35章 昨天晚上, 布鲁斯的夜巡比平时回来的要晚，他回来的时候，布鲁西已经睡着了。 迷迷煳煳间感觉到被子被掀开, 身边凑上来一个熟悉而安心的气息。 布鲁西闭着眼翻身抱住，然后感觉有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肋骨，他有点痒的扭了两下, 于是那只手就缩了回去, 他也就安心的继续睡了。 早上, 布鲁西难得没有赖床，平时没有会议的时候, 他一向乐于陪着布鲁斯多睡一会。 但今天不一样，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迪克要期末考试了。 曾经在书房见识到papa堆满整面墙和书柜的奖状、证书、奖盃、学歷文凭，迪克早就告诉自己, 他一定要考个好成绩，他决不能抹黑韦恩的学霸光环。 第64页 「我会拿到全a的！」 出门前迪克充满自信的和布鲁西保证。 「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迪克，你要知道，我不会因为你不及格就不爱你的。」 布鲁西揽着他往外走。 「我怎么可能不及格！」 迪克很激动, 他有一颗聪明的脑袋, 不及格什么的，不可能的。 「那我等着你的全a试卷，你们老师有要求家长签字吗？」 「我不知道。」迪克希望老师可以这么要求，而且：「你是要送我上学吗？」 眼看着布鲁西坐进驾驶座，回头, 阿尔弗雷德正站在门边朝他挥手。 迪克也挥了挥手，接着他有点兴奋的坐进车里。 「是的, 等你下午考完试，我还会去接你回家, 怎么样？」 那真是棒极了。 迪克没忍住弯起嘴角，但他觉得一个大孩子应该稳重一点。 于是他理了理柔软的黑髮，清了清嗓子：「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是说记得注意安全。」 「我当然有时间，而且我很强壮也很厉害，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 迪克想，他是应该假装是这样，并顺势夸奖一下布鲁斯呢。 还是实话实说，强壮厉害什么的，只是布鲁斯自己的臆想，他实质上只是个软乎乎的大甜心。 父亲总是希望他在孩子眼里强大又可靠，迪克理解。 于是在这个问题上，迪克保持了沉默。 毕竟布鲁斯也告诉过他，好孩子要诚实。 布鲁西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乖乖抱着书包的迪克，看得出男孩儿为了让他保持自信，做出了最大的努力。 布鲁西：他可真贴心不是吗？ 很快到了学校门口，迪克蹦蹦跳跳的下了车，空中飞人的训练表演，让他轻盈的好像一只小鸟。 事实上他这会儿也快乐的像只小鸟。 看来以后需要多抽出时间来送迪克上学，布鲁西发现这是个好的培养感情的途径。 调转车头，布鲁西跑去了纽约。 他当然是去找托尼的。 但要细分，他其实是去找托尼的智能管家。 一个能全网乱窜的人工智慧，简直太挑战布鲁斯的控制欲了。 更何况这个人工智慧在之前还试图连入哥谭的网络，哪怕他的出发点是好意，这也着实踩到了大蝙蝠的底线。 任何外来的都离哥谭远一点。 这就是布鲁斯希望看到的，可是总有那么些人和物非要往哥谭凑。 这里可以点名依然经常路过哥谭的超人。 布鲁斯有预感，这样继续下去没准哪天超人就不满足于路过，他很可能会直接进入哥谭。 要尽快找到克制超人的办法，布鲁西知道这件事已经被写进了蝙蝠电脑的紧急备案，他之前还翻到过呢。 「哥谭实在是太不安全了，我建议你还是搬来跟我一起住吧，我还没有被绑架过，而你已经遇到好几次了，而这次的原因竟是脸，你看，你在哥谭连『身体』都有危险，搬过来吧。」 意料之中，托尼被拒绝了，但没关系，他早知道布鲁斯爱哥谭爱的深沉。 「他们简直太过分了！」 斯塔克大厦里，邀请不成，托尼转而和布鲁西愤怒的控诉：「我有jar，带上我肯定有用处的，比如扫描航线什么的，总之一定有用！」 在定位到失落亚马逊的坐标，准备出发的时候。 无论是布鲁斯还是史蒂夫都一致拒绝带上托尼。 史蒂夫的理由是可能有危险，而作为普通人托尼不适合参战。 布鲁斯就要直接的多，不要拖后腿。 被拖后腿气到想单挑的托尼，事实上他也真的上去单挑了。 史蒂夫想阻止的，他尊重哥谭的守护者，但对他以暴制暴的方式并不认同。 可无论是布鲁斯还是托尼的眼神，都在告诉史蒂夫，待在那别动。 好吧，史蒂夫相信蝙蝠侠有分寸，证据就是蝙蝠侠从不杀人。 不杀，这是史蒂夫做不到的，有这样的底线和原则的人，史蒂夫没道理不相信他。 而单挑的结果显而易见。 托尼甚至没能撑过一招，就被放翻了。 一个精通百多种武术的蝙蝠侠和一个肚皮柔软的普通人，他们之间的差距简直大到残忍。 「当然，你很有用托尼。」 布鲁西拍拍他，希望他多点自信。 「嗯哼，而且后来我妥协了，我答应不去了，但蝙蝠侠竟然拒绝jar跟着，他知道他拒绝了什么吗，一个伟大的创作！」 「bat他的控制欲是有点强，蝙蝠飞机是他的地盘，准确点，被他打上蝙蝠标志的都被默认是他的，他一向拒绝其他人。」 「领地意识，韦恩先生，我能理解，只是sir有点生气。」 jar在网络上补充到很多知识，在了解到领地意识后，他完全可以理解蝙蝠侠先生的行为。 只是sir好像不太理解。 「jar你说得对，我有时也觉得他有点任性，但哥谭让他压力很大，而且任性也不算大毛病，要知道有时候这反而让他显得有点可爱。」 托尼难以置信：「可爱，那个黑色的怪物？」 「托尼...我知道你没有恶意，但他不是怪物，那只是一套铠甲。」 布鲁西不太高兴，他不想听到任何诋毁蝙蝠侠的言论，哪怕没有恶意也不行。 第65页 「我先认识你的，你就为了蝙蝠侠跟我生气，那时我就说了，我可以跟你一起游歷的。」 托尼把脸扭到一边，除了布鲁斯他从没迁就过任何人，斯塔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考虑别人的心情。 但他愿意多为布鲁斯考虑。 结果，就为了一个半路冒出来的傢伙，布鲁斯就跟他生气？ 是的，他没有表现的很明显，但托尼就是知道他在生气。 「好吧，只告诉你一个人，托尼。」 布鲁西凑过去，托尼被只告诉他一个人的小秘密吸引了。 哦，托尼，你真没出息。 哀嘆了一声，托尼还是把脸扭过来，并竖起耳朵。 「我和bat不是在游歷时认识的，比那要更早，他陪我度过了很多好的和不那么好的时光，而且他虽然看起来不好相处的样子，但不是那样的。」 「他对我毫无保留。」 布鲁西愉快的嘆息一声：「我希望你们能成为朋友的，但一直不太成功。」 托尼显然没有领悟到一直不太成功背后的真实含义。 「谁要跟他成为朋友？」 托尼不太高兴，因为在布鲁斯的描述中，他和蝙蝠侠简直有着旁人难以插足的默契和情感。 他们听起来简直甜蜜的不得了。 托尼抬手比划了几下，并坚持他不需要蝙蝠侠那样的朋友。 「这是咏春拳的招式。」布鲁西看出来了：「你在学习咏春拳？」 「只是健身，jar建议我多运动。」 「sir...」 「好了jar安静，这就是你说的。」 「好的，sir。」 布鲁西看出来了，托尼可能是打算咏春拳小有所成后，再去单挑之类的。 这恐怕有点难度呢，托尼。 「需要我陪练吗？」布鲁西抬手演示了几下标准动作。 托尼暗暗对比了一下，他眼神游移： 「当然可以，不过你今天不是来看jar的吗，陪练可以放到下次。」 「well。」 看着布鲁斯笑眯眯的样子，托尼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准备接下来几天特训一下。 暂时摔不翻哥谭蝙蝠那种专业的就算了，要是连哥谭甜心都压不住，他肯定会被布鲁斯小看的吧，以后行动也会继续被排除在外的吧？ 托尼怀着一颗激、情特训的心，给布鲁西看了jar的主程序，那是一团看着就很温暖的橙色光团，小小一个就悬浮在托尼的手心里。 「没关系，你可以碰一下，jar的程序已经很稳定了。」 轻轻把橙色的光团放在布鲁西手上，托尼得意的挑挑眉。 布鲁西知道他想听什么：「这太神奇了托尼，他就像是一个新的生命，一个萌芽的胚胎，你创造了一个新的生命体，托尼。」 「这是我听过最好的赞美。」 其实不说媒体，就是哈皮的赞美都要更夸张更激烈，人工智慧在此之前都只是一个构思，一种被提出的理念，只有托尼把他变成了现实。 哪怕现在jar的程序还不够完整，还有需要升级改进的地方，但布鲁西相信这难不住托尼。 在返回哥谭的路上，布鲁西一直在想jar。 托尼给他的智能管家制定了安全协议，现在看他也只是个温和的，程序还不足够完善的初级人工智慧。 在和他的交谈中，布鲁西有感觉到他机械化的一部分，现在的jar在人类情感方面还有所缺失，他更多的只是一个比小笨手更加聪明的助手。 但随着jar日后的升级，当他的感情日渐丰富，变得更像是人类的时候，科幻电影中，智能反叛的事真的不会出现吗？ 这样的担忧，也正是布鲁斯不愿意制造人工智慧的关键。 到学校接了迪克，父子俩一路闲聊回了韦恩庄园。 迪克的考试已经结束了，下面只需要等待成绩。 而迪克也终于从功课中解脱出来，能完全抛下课本好好玩耍。 虽然布鲁西从没催促过他的功课，但迪克自己有定下目标。 「离成绩出来还需要几天的时间，如果你在学校交了朋友，可以邀请他们来家里玩，韦恩庄园还是蛮大的，我想足够装下你所有的同学。」 「他们之中让人喜欢的可不太多，我会定好计划的。」 既然迪克这么说，布鲁西也就随他去了。 小孩子的事就交给小孩子处理吧，这也算是一个小小的锻鍊。 因为之前忙碌于住进韦恩庄园后的第一次大型考试，所以迪克对这座古堡的了解和探索还远远不够。 如果邀请了同学，却在对方问起来的时候，一无所知，那就太丢脸了。 为了找到合适的聚会场所，也把这当做了有趣的探险游戏，总之，考试后的第二天，迪克开始了他对韦恩庄园的全面探索。 第36章 放假的第二天, 迪克起得很早。 而在餐桌前看不到papa这种事他也已经习惯了。 在他上学期间，布鲁西还会惦记着早起陪着吃顿早饭，但星期天, 布鲁西通常选择待在床上，更何况现在是暑假。 阿尔弗雷德要去修剪花草，迪克的探险活动完全没人看着。 也就没人在他摸到蝙蝠洞前阻止他。 迪克试探着站到升降车上, 他不知道古堡里还有这么一个漆黑阴暗的地洞, 但迪克相信他能应付。 第66页 升降车带着迪克慢慢降落到洞底, 这里很黑，迪克眯起眼睛隐约能看到不远处放着很多东西。 他扭开手錶上的照明功能, 慢慢往前面走。 很多看不出用途的大型仪器就放在洞壁两边，右边是大的操作台，上面零散的放着一些配件, 山洞的最里面则是台散发着淡淡幽光的电脑。 黑暗的环境有些压抑，迪克有点紧张的移动着手錶，明亮的光线照亮他身前的一小片地方。 「啊！」 忽然他惊叫了一声，眼角的余光里, 他好像看到左前方站着一个人。 迪克谨慎的往后退了几步, 他快速把灯移过去。 「天呢！」 那不是一个人，那是一套竖立起来的铠甲。 当看清铠甲的模样后，迪克忍不住唿唤了一声上帝。 他看到了什么？ 这幅铠甲最上面有个头盔，头盔不是问题，关键在于头盔上面的那两只黑色的尖耳朵。 那个造型有点像是蝙蝠耳朵不是吗？ 迪克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鑑于哥谭的监控设备几乎都出自韦恩企业，所以拍不到蝙蝠侠的身影也就不奇怪了。 但架不住遇到蝙蝠侠的人口述。 所以虽然没有清楚的（连模煳的都没有）照片, 但有关蝙蝠侠的模样在网上还是找得到的。 那些图片出自曾经见过蝙蝠侠，并拥有绘画天赋的人, 虽然也没有画的特别像，因为他们也没有看的很清楚，并且画作都统一使用了夸张的手法，细节处更是错漏百出，比如就没有一个人能准确的画出万能腰带的模样。 但至少他们有两个统一的特点。 或长或短的尖耳朵和巨大的翅膀，其实是披风了。 迪克屏住唿吸凑到铠甲前，他果然摸到了铠甲后面垂下的长长的披风。 虽然迪克最喜欢超人，但哥谭的守护者蝙蝠侠也很值得崇拜。 迪克放开披风，试图找到更多证据，证明这就是蝙蝠侠的铠甲。 很快他就在一边的桌子上发现了蝙蝠镖。 迪克激动地拿起一个放到眼前，锋利的边缘，蝙蝠的形状，他轻声说着：「这就是蝙蝠镖。」 「对，是蝙蝠镖。」 随着一个声音响起来，蝙蝠洞里一瞬间大亮起来，布鲁西无声无息的站在电源处。 看到布鲁西，一些被迪克忽略的事才勐地跳进脑子里。 为什么蝙蝠侠的装备会出现在韦恩庄园下面，不仅是装备，借着明亮的光线，迪克终于看清了这里。 宽敞的空间，各类先进的设备，铠甲旁的桌子上还放着万能腰带、蝙蝠镖各类小道具，这里简直就像是蝙蝠侠的巢穴。 所以为什么蝙蝠侠的巢穴会出现在韦恩庄园下面！ 看着布鲁西，迪克觉得他已经知道了真相。 「布鲁斯，你就是蝙蝠侠！」 「别那么惊讶迪克，这套装备在哥谭还有谁提供得起，当然是我。」 布鲁西理所当然，但是迪克没发现他偷换了概念。 当然是我，可以解释成蝙蝠侠是我，也完全可以解释成装备的提供者是我。 具体使用哪个解释就要看迪克是怎么选择的。 他总是要知道他有两个父亲的，但蝙蝠侠的面具下面是谁却不是必须知道的。 但就像布鲁西预料的那样。 仇恨不能占据迪克的全部，但父母的仇恨他却也一天都不曾忘记。 「让我加入吧，你可以训练我，一个人很辛苦对不对，我可以帮你的忙，让我做你的助手！」 迪克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抓住了布鲁西的手，那种强烈的渴求毫无保留的传达给了布鲁西。 「如果你是为了父母，我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我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合适的能让兇手伏法，让他完全没有翻身机会的时机。听着迪克，我可以帮你报仇，而你只需要健康的长大，快乐的度过每一天就足够了。」 「你还小，其他事就交给大人去完成吧。」 迪克其实有尝试着查找破坏钢丝人的线索，但他能做到的很少。 他没有告诉布鲁斯他在做这件事，因为在迪克心中，韦恩家愿意收养他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他怎么还能提出更苛刻的要求。 父母的事情，他可以靠自己的力量解决。 但他没有想到，这件事布鲁斯其实一直有记得： 「我不知道，你一直在调查我父母的事。」 男孩儿声音低缓的让人心疼。 「我觉得这是我应该做的。」他揉揉迪克的头。 「但蝙蝠侠不可能是临时的想法，为了成为蝙蝠侠你肯定准备了很长时间，也许是很多年，那时你多大布鲁斯？」 看的出迪克还没有放弃加入的想法，布鲁西决定实话实说。 「准备了很长的时间，比你还要小一点的时候，只不过那时还只是一个很模煳的念头，后来在游歷中我们找到了准确的方向，所以有了蝙蝠侠的出现。」 布鲁西摸上那套铠甲，这不是他们唯一的铠甲。 他们还有很多套，功能各有不同的，加上备用的，他们的铠甲简直可以摆满一个蝙蝠洞。 布鲁西说哥谭只有韦恩供应的起，真就是实话。 「我们很像对不对。」迪克像是抓住了什么。 第67页 「所以你不能用我还小当做理由拒绝我。」 「没错，但暑假还很长，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因为有了两个韦恩可以交替出现，他们的压力小了很多。 但如果迪克坚持，多一个小助手，或者接班人，至少对于哥谭来说是件好事。 布鲁西：但对你来说不是，迪克。 「那可能超出你想像的辛苦。」 因为察觉到蝙蝠洞闯进了外人，那时他和还在沉睡的布鲁斯几乎是同时被惊醒。 阿尔弗雷德清楚蝙蝠洞的防御设备，他不可能触动警报。 而在监控视频里看到是迪克后，布鲁西按下布鲁斯，示意他继续睡。 之后他就匆匆赶到了蝙蝠洞，甚至没有来得及梳理一下头髮。 蝙蝠洞这样有点阴森的地方，很难说不会给迪克造成什么心理阴影。 虽然现在看来，迪克接受良好。 布鲁西柔软的黑髮有些凌乱的翘着，他拉着迪克出了蝙蝠洞，不用低头去看。 他也能察觉到迪克一路都在偷偷地盯着他的侧脸。 「如果我坚持，你会答应吗？」 终于，迪克停下脚步，他再次鼓起勇气确认道。 平日里迪克一直觉得他papa的蓝眼睛像水果糖，看人时自带甜味，哥谭的媒体有时会称唿他布鲁西宝贝简直太合适不过。 但现在甜甜的糖果摇身一变成了坚硬如铁的黑蝙蝠，迪克再看他papa，立刻觉得他的蓝眼睛如同哥谭雾蒙蒙的天空一样深邃。 「是的，所以我更希望你考虑清楚，因为这可不是游戏，是真的会受伤甚至可能威胁到生命，而如果你中途叫停的话...」 「我不会退出的，我肯定我可以帮到你，让我们一起打击罪犯吧！」 「嗯哼，我记得你说过最爱超人。」 布鲁西轻轻哼着，他的眼角微微弯起来，十足是一副软乎而甜蜜的模样。 但迪克这会自带滤镜，觉得这个哼好有气势的样子。 「我是很喜欢超人，但我也喜欢蝙蝠侠。」 「哇哦，迪克，我得说你有点花心。」 布鲁西看着这个小不点，他的教育方法哪里出错了吗，花花公子什么的只是外界对他的误解，这个迪克就不需要学了吧。 意外发现蝙蝠洞让迪克邀请同学来做客的计划暂停了。 迪克很清楚像他这么大的孩子有多喜欢到处乱跑，他能不小心发现蝙蝠洞，也许别人也能。 「好了，去玩吧，晚上带你去见一个人。」 布鲁西去厨房端了两份早餐，然后示意迪克别傻站着，他完全可以坐下思考。 「为什么是两份早餐。」 迪克发现了疑点：「你难道在卧室藏了一个人吗？」 迪克已经联想到后妈上去了，但昨晚他没有见布鲁斯带女人进来。 「有点耐心，谜底等到晚饭后揭晓。」 布鲁西走的干脆，迪克却完全坐不住了，他好奇坏了，怎么可能有心情跑去玩。 刚刚发现蝙蝠洞的刺激还远远没有褪去，转身他就发现他papa可能在自己卧室藏了一个人。 现在跟上去偷看一眼，是不是不太好。 迪克艰难的抉择中。 问题的关键还在于，他papa藏了个人没什么，小孩子不应该干预大人的私生活，但换个身份。 蝙蝠侠在卧室藏了个人！ 天呢，迪克感觉心里好像有一百只松鼠在挠他。 为什么要等到晚上，现在就见不行吗？ 被布鲁西召唤来的阿尔弗雷德在迪克身边路过，他负责照看处在激动状态不可自拔的小少爷。 「现在不行，太阳还很大，光线如此明亮，正是适合睡眠的好时候。」 迪克脸上的表情如此明显，老管家轻易就看出他在想什么。 「阿福，你说了我不能赖床的。」 迪克不明白阿尔弗雷德为何突然双标的如此严重。 但老管家已经决定不再出声。 揭露谜底的事就留给布鲁西老爷吧，两个老爷中，他总是玩心比较重的那个。 阿尔弗雷德打赌，他就是想看迪克少爷吃惊的模样。 但有童心不是坏事，阿尔弗雷德想，这很好。 虽然计划晚上度过一个有趣的亲子时光，但蝙蝠侠们总是会被各种事打断正常计划。 哥谭的反派才不会迁就大蝙蝠，他们只会努力找茬找茬再找茬。 下午，蝙蝠电脑收到消息。 小丑从阿卡姆越狱了。 至于他是什么时候被关进去的，还要追溯到他跑去天台撩拨布鲁西，并在随后的晚上撞到布鲁斯手里说起。 刚出道的小丑玩游戏还没有日后那么熟练，或者说他给自己找乐子的本事，还没有以后那么熟练。 他致力于给蝙蝠侠找麻烦，但怎样才能踩到蝙蝠侠的痛点呢，现在的小丑还没有挖掘出来。 虽然他的炸、弹可以让蝙蝠侠狠揍他外加疲于奔命，但小丑更希望能反转蝙蝠侠的灵魂。 只要推一把，小丑相信即使是蝙蝠侠也能变得疯狂。 但那天晚上的炸、弹游戏，只是让小丑得出蝙蝠侠是个暴力执法者的信息，以及： 「小蝙蝠不喜欢炸、弹游戏呢，哈莉。」 被小丑迷惑住，被他的精神同化的女医生忠诚的簇拥在joker身边。 第68页 粉丝就是最喜欢你的人。 而哈莉无疑是小丑最炽热的粉丝。 「甜心，你要看看这个吗，也许能给你带来灵感。」 哈莉手里拿着一张邀请函：「有钱人的酒会，一场大热闹。」 小丑坐在货柜上，他半曲着一条腿，随手接过。 「酒会不邀请joker吗，真是个吝啬的主人。」 「就是这样，甜心，我们要去吗？」 哈莉对着镜子描画着夸张地眼影，她还把一头淡金的长髮染成了彩色的： 「甜心，看我的妆和你的搭配吗？」 小丑随意的点点头，这就足够哈莉开心很久了。 小丑的注意力则在请贴上，他没兴趣知道哈莉是怎么搞到这个的，抢的还是偷的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请柬上竟然印有这样一行字。 『特别邀请到布鲁斯·韦恩出席酒会。』 看来宴会主人把首富当做了炫耀的招牌。 joker咧开嘴：他喜欢这个炫耀。 想想看，在他和小甜心做游戏的时候，没准小蝙蝠也会从天而降加入游戏。 竟然有这么幸福的事情吗？ joker简直太心动了。 而且小蝙蝠的到来几乎是肯定的。 想想看吧，那场酒会上至少有大半哥谭的有钱人，他们要是被一窝端了，哥谭的经济至少要倒退十年。 「不，哈莉你就在这里等我，我是说你负责接应。」 小丑兴致勃勃的开始联繫人准备捣乱，当然他的理由是去抢一票。 哈莉已经在高兴的换衣服了，听到小丑的话她失望的放下衣服。 「哈莉不能跟着一起去吗？」 joker想要一场没有干扰的游戏：「下一次可以，这次你负责接应。」 「好的，甜心~」 得到了下一次可以一起行动的保证，哈莉踮起脚在原地转了一个圈。 「你说的晚上要介绍一个人给我。」 「等酒会结束我立刻回来，要不然就明天下午，那个时间肯定可以。」 韦恩庄园，布鲁西和迪克保证。 不能放着小丑不管，得赶紧把他关进阿卡姆，但怎么找到他呢？ 在得到小丑越狱的消息后，待在韦恩庄园其实是最安全的选择，至今为止还没有哪个反派会直接冲击这里。 但等着小丑自己跳出来就太被动了：「也许我能把他引出来？」 布鲁西打算照常参加酒会，他们需要确定布鲁斯·韦恩究竟对小丑有没有吸引力。 如果有，布鲁西以后就要少开宴会，也要少外出参加酒会了。 至于引不出来也没什么，这只是一次确认。 虽然他们都不相信天台的相遇只是巧合。 与其放任小丑在别的地方搞事，不如布置好后把他引到特定的地点，瓮中捉之，这样造成的伤害反而可控得多。 综上布鲁西只能安慰迪克：「他又不会跑掉，再说你们已经见过面了。」 「哈，什么时候？」 虽然不解，但迪克也没有不依不饶，说得对，人又不会跑掉。 布鲁西出发的时候，天只是稍稍暗下来，这个时间还不到夜巡的时候。 所以布鲁斯只是坐在蝙蝠电脑前密切监控着哥谭各街道以及酒会周围的情况。 毕竟小丑不去酒会搞事的可能也很大。 但小丑去了，并且带着一群蒙面黑衣男。 「哈喽，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晚上好，我是你们亲爱的joker！」 小丑张开双臂，头顶的灯光打下来，这里仿佛变成了他个人的秀场。 而在现场人群骚动的时候，joker带来的黑衣男们，已经开始拿着麻袋挨个抢人了。 钻石项鍊、纯金手镯、猫眼石耳坠、名牌手錶、宝石袖扣...一件件都被摘下来扔进口袋里。 有钱人带的都是好货，这一趟也不比抢银行收穫小，就是需要找好销赃的地方，但这不是问题。 布鲁西很识相的交出他的手錶，上面有定位功能，足够他们随后追查到这群人的去向。 「下面joker需要一个助手来协助我玩一个游戏。」 joker双手合十抵着下巴：「有人愿意主动报名吗？」 他的目光在全场不断搜寻着，涂有蓝色菱形的眼影带给每个人无形的压力，未知就是恐惧。 joker不经意的把眼神从布鲁西身上熘过，他欢快的勾起嘴角： 「是我没有把助手的工作说清楚吗？好吧，成为我的助手，只需要在小蝙蝠来时被我用木仓指着脑袋，协助我摘下小蝙蝠的面具就可以了！」 「是不是很好玩，那么谁愿意来，愿意的请上前一步！」 所有客人齐刷刷的往后缩了缩。 于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的布鲁西，瞬间就成了全场焦点。 小丑眼睛亮了，他走上前：「那么，你愿意...」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天呢，都什么时候了，布鲁西宝贝他还有空搭讪，使用的还是这么老套的搭讪方式。 其他客人看着韦恩，仿佛在看着一个伟人。 「哦，也许是报纸上？」 上次被蝙蝠侠揍进阿卡姆，他好像有上报纸来着。 「不，不，不是报纸，是在哪呢？」 布鲁西仿佛很困扰的拍拍头，但看他真想不起来，不高兴的反而是小丑。 第69页 joker拉着一脸状况外的布鲁西快步走回酒会中央。 众人就看到布鲁西宝贝一脸神游的站在小丑身边发了会呆，然后勐地啊了一声。 「啊！那个，天台，就上一次你的小丑妆花掉的那次，哦，好像是你画错小丑妆的那次，随便什么都好，上次那个是不是你？」 「joker的妆没有花掉，也没有画错！」 小丑挺高兴的，于是他也尖叫起来。 但没人把这当做是高兴，他们都以为是韦恩激怒了小丑。 「明明就有。」布鲁西小声的嘀咕，试图拖延时间。 「等等，为什么只有我站在这？」 围观群众发现布鲁西宝贝的智商似乎终于上线了，他终于不再试图跟小丑搭讪了，他终于发现处境不对了。 「你自愿充当我的助手。」小丑眨眨眼，理直气壮：「我相信你会是个好助手。」 「助手，我要干什么？」 「在小蝙蝠来时被我用木仓指着脑袋，协助我摘下小蝙蝠的面具。」 小丑耐心的又重复了一遍。 并且等待着布鲁斯甜心的表情。 不止小丑，其他客人也在等待布鲁西宝贝的反应。 天呢，希望他能有个正常的反应，众人祈祷，而不只是会搭讪和激怒。 「小蝙蝠，谁？蝙蝠侠吗，他真的存在？」 「当然，他上次还揍了我，所以我决定在所有人面前揭露他的真面目。」 小蝙蝠是你叫的吗？ 布鲁西暗暗生气，但表面上他像是顿悟一样喊道： 「等等，在蝙蝠侠来时被你用木仓指着！」所有人都能看到布鲁西宝贝的惶恐：「那不就是人质吗？！」 joker开心的点点头：「甜心，你可真聪明。」 韦恩庄园里，迪克在网上冲浪时看到了酒会遭到袭击，警员全面出动的消息。 迪克慌了一下，然后想起来他papa可是蝙蝠侠，他肯定能保护好自己。 但是布鲁斯没有带着铠甲和装备去。 迪克跳起来，没有装备的话，说不好就是蝙蝠侠也会受伤。 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没有发现阿尔弗雷德的踪影。 迪克抱着希望跑去蝙蝠洞，也许阿福也在为此担心。 或许他们可以商量一下怎么给布鲁斯送装备。 但等进到蝙蝠洞里，迪克木住了。 蝙蝠洞里那个穿着蝙蝠套装一副准备出发的傢伙是谁？ 「布鲁斯？不对，布鲁斯不是在酒会上吗？」 迪克懵了：「蝙蝠侠在这，那布鲁斯？」 布鲁斯走过迪克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他抬起手放在迪克的肩膀上：「我会带他回来的。」 迪克目送蝙蝠侠坐上蝙蝠车嗖一下就沖了出去。 「他是蝙蝠侠的话，那布鲁斯...布鲁斯不是蝙蝠侠，他只是个普通人！」 天呢，他papa有危险！ 「蝙蝠侠也只是个穿着铠甲的普通人，迪克少爷。」 「可是，那不一样，布鲁斯他...」 迪克比划着名，布鲁斯没有经过训练，他和蝙蝠侠不一样。 阿尔弗雷德拉着迪克在一边坐下：「他们是一样的，具体是怎么回事，等他们回来，还是让他们来讲吧。」 迪克信任阿尔弗雷德，他被老管家的镇定感染。 所以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他还是冷静了很多。 他们是一样的，难道布鲁斯真的是个能比拟蝙蝠侠的高手？ 那他可真有迷惑性。 迪克等待着，还是很紧张的他不得不胡思乱想，以此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等等。 迪克忽然想到了什么。 所以说，蝙蝠侠就是他papa藏在卧室的人！ 第37章 酒会上对峙在继续。 其实就是布鲁西东（装）拉（疯）西（卖）扯（傻）, 争取把小丑在内所有罪犯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好让其他的人质更安全。 布鲁斯是不是来的有点慢。 在布鲁西默默计算时间后，小丑也得出了这个结论。 「那些警察和媒体到底有没有把这里的事宣扬出去, 小蝙蝠到底知不知道我在这，他怎么还不来？」 joker大步在原地走来走去，难道小蝙蝠已经放弃他了吗？ 不！ 他怎么能这样, 还有什么事能比和joker做游戏更重要。 想知道是什么绊住了小蝙蝠。 joker开始啃自己的指甲, 表情兇狠。 好吧, 看样子小蝙蝠还要等一会 幸好他还有甜心~ 想到布鲁斯joker有被安慰到，他裂开血红的大嘴, 一边掏兜，一边转身和布鲁西搭讪： 「甜心，我们不等他了, 我们先...嗨，你的椅子是哪来的？」 黑衣男和客人：趁你走来走去时，蹭到一边搬得。 讲真，哆嗦成一团的客人们, 在布鲁西走到旁边搬椅子的时候, 几乎都以为布鲁西宝贝要崛起了。 他竟然想用椅子偷袭小丑！ 真是太有出息太勇敢豪迈了！ 布鲁西搬着椅子回到原地，就在目睹全程的黑衣男忍不住要出声阻止的时候。 就见哥谭甜心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在调整姿势后，还露出了舒适的表情。 所有人：？ 所有人：所以这个草包就只是站累了，跑到旁边搬了把椅子休息而已吗？ 第70页 都什么时候了, 他还惦记着享受，这么娇气的吗？ 所以小丑疑惑的语气, 在场众人真的分外理解。 「在那边搬的。」 布鲁西诚实的指了指旁边。 很好，他再次轻松的成为全场焦点, 布鲁西满意。 虽然看起来软乎乎的，但意外的坦然外加粗神经。 这样区别于其他人抱头哆嗦的状况外的迷煳模样，真是让小丑爱极了。 于是joker也跳着踢踏舞欢快的去旁边拖了把椅子过来，还故意和布鲁西并排挨坐在一块。 布鲁西：慢腾腾挪椅子。 joker把手从怀里伸出来，黑洞洞的木仓口点了点两把椅子的距离。 布鲁西于是很懂的又把椅子搬了回去。 「蝙蝠侠到现在都没来，他肯定不会来了。」布鲁西伸展开两条大长腿，鞋底无聊的蹭着地面：「所以放我走吧，你根本不需要助手。」 布鲁斯到现在都没来，他肯定遇到了什么。 布鲁西想赶紧脱身过去看看。 「我可是小蝙蝠最大的对手，我在这他肯定会来！不过等待是很无聊，放了你没问题，只要你的运气足够好，甜心你的运气好吗？」 「你要听实话吗，我感觉很难再找出运气比我更好的了。」 「很好，你，去，挑出几个人，让他们到那边站好。」 小丑指着一个黑衣人，示意他快去。 小丑明显不正常的精神状态，和极富传染性的蛊惑能力，让其实算是合作人的黑衣男们也心生忌惮，不知不觉就听话的像是手下了。 几个哭喊着的男女被拽过来站成一排。 小丑也不介意他们有的其实是瘫倒在地上的。 他把枪塞进布鲁西手里：「现在瞄准开木仓，只要你能打中一个我就放了你。」 joker斜靠在布鲁西肩头，握住他的手，牵着他瞄准。 和布鲁斯呆在一块的时候，布鲁西很喜欢靠在他身上，下巴搁在他肩头的姿势。 他们常常保持着那个姿势一起看蝙蝠电脑，偶尔一起看个电影什么的。 但现在小丑这样做了，只让布鲁西觉得嵴背仿佛爬上了粘稠的毒液，他几乎条件反射的要把小丑摔出去。 当然，他忍住了。 至少在小丑面前维持着无害愚蠢的人设更有用。 「我不会这么做的，你这是犯法！」 布鲁西义正言辞的抽回手： 「我希望你放了我，但不是以别人的生命作交换，你想要钱可以，我有很多，但我不会开木仓！」 布鲁西一脸严肃正经的把头扭到一边。 他盯着窗外，外面的警察还在坚持不懈的喊话，但并没有人理他们。 布鲁斯还没来，布鲁西开始担心。 黑衣男：韦恩竟然意外的有骨气，就是太蠢了，上个对小丑说不的人，后来是什么下场？ 被拉出来的靶子众：他们再也不私下议论布鲁西宝贝傻了，至少他是个好人！ joker：第一次见面甜心用钱砸他，第二次见面甜心依然用钱砸他，第三次见面甜心还在用钱砸他。 甜心他真的好执着，想想还真有点甜蜜呢~ 「如果你不开木仓，那么木仓口就会朝向你。」 小丑重新把木仓塞回布鲁西手里，并握住他的手反向把木仓口对准了他。 「冷静，冷静，我不喜欢这样。」 布鲁西身子后仰，另一只手无意义的挥着示意他冷静。 「不行哦，他们或者你自己，子、弹总要打中谁。」 要不是担心布鲁斯知道，我选打死你。 布鲁西为了拖延时间尽力了，但蝙蝠侠还没出现，他只能再说点什么。 「你真的不考虑下我的钱吗，要知道那可是很大一笔财富...唔...」 话到一半，布鲁西只感觉到心脏一阵紧缩，眼前一瞬间似乎看到了一张爬满虫子的稻草脸正在飞快的靠近。 他半弯下腰，藉此挡住眼神里的锐利。 布鲁西想他知道布鲁斯为什么没有来。 他们之前查到了一种新型病毒的流入，感染病毒的人都被破坏了大脑，陷入无止境的恐惧中去。 而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代号为稻草人的罪犯。 布鲁斯有危险。 剧烈的反应只出现在开始的一两秒，布鲁西很快就平復了下来。 幻觉和不适仿佛才是幻觉。 但从小丑惊讶的表情和围观党』难道韦恩家族的继承人竟然命不久矣『的八卦表情中，布鲁西知道那不是幻觉。 他保持捂住胸口的姿势大口喘息着：「给我一杯水。」 布鲁西揪住小丑的领口：「拜託，给我一杯水。」 「开木仓就这么让你难过吗，甜心，你可真是个善良的人。」 小丑夸张的赞嘆了一句，然后面无表情的吩咐：「给他一杯水。」 这下所有人都能看得出小丑被打扰了游戏后的不快。 「我学过紧急护理，让我来照顾他吧，他看起来难受极了，天呢，布鲁斯你是有心脏病吗？」 一个穿着黄色晚礼服的姑娘捂住嘴哆嗦着站起来。 不是所有人姑娘都爱韦恩的钱，她们中也有真心爱韦恩脸蛋的。 当然，也就少不了一见钟情的傻姑娘。 「又开始有趣了，伟大的爱情啊，它战胜了恐惧。」 第71页 joker站起身走过去：「可爱的姑娘，你当然可以去照顾他，顺便替他扣动一下扳机可以吗？」 「让我过去，让我过去！」 见到小丑不断靠近，姑娘哆嗦的更厉害了，她下意识去看布鲁西。 布鲁西坐在椅子上，他对那个勇敢的姑娘露出了安抚的笑容。 虽然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但那个笑容实在是太迷人了。 姑娘被迷住了，她短暂的忘记了害怕，不自觉的也回了个羞涩的笑容。 然而她的笑容还没有落下，室内的灯光突然熄灭，明亮的酒会现场瞬间陷入黑暗。 有一束明亮的光穿过窗户照进来。 在后面的墙壁上组合成蝙蝠的图案。 现场顿时骚动起来。 「蝙蝠侠，是蝙蝠侠来了！」 小丑瞬间忘记了晚礼服姑娘，他大步跑到窗边探头出去看。 但外面什么都没有。 按下开关，启动了事先布置好的小机关。 顺利把小丑引走，布鲁西借着黑暗的掩护从门边熘了出去。 酒会外间藏有装备，布鲁西带上红外线透视仪，装好蝙蝠镖，再次返回了会场。 考虑到布鲁斯不能及时赶来的情况，他们准备了大量捆绑带麻醉功能的蝙蝠镖。 藉助黑暗，布鲁西数着人数，蝙蝠镖一丢一个准，很快所有的黑衣男就被捆着昏倒在地上。 至于他们会被一窝蜂冲出去的人踩上多少脚那不在布鲁西考虑的范围内。 他开启变声器，到达酒会后，他就趁满场乱转的机会，在这里放上了很多扩音器。 布鲁西躲在墙后，压低声音，很快蝙蝠侠特有的喉癌音就通过不知道哪个扩音器在酒会上响起。 「小丑，你应该待在阿卡姆。」 「哈哈哈，小蝙蝠，你来了，快出来，不然我们的人质小姐身上就要长出子、弹了。」 该死，布鲁西透过视频认出被小丑挟持的正是那个站起来说要照顾她的姑娘。 芋沿的fable 小丑没有理睬从大门跑出去的人，因为对他来说，人质一个就够了。 虽然他的初衷是布鲁斯甜心，但是他甜心的大长腿好像过于优势，早就跑掉的样子。 joker只能抓住这个姑娘，这简直让游戏的乐趣少了一半。 joker不是特别开心。 但是，他可以，小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去把布鲁斯·韦恩带到这里来，只要他出现我就放了这个姑娘，他不会忍心看爱着他的姑娘失去漂亮脸蛋吧，如果十分钟布鲁斯·韦恩不出现，我就划花你的小脸蛋。」 姑娘被按住脖子，她的脸紧紧贴住冰冷的墙壁。 「你不能这样。」 她一边无助的哭喊，心中并不希望布鲁斯过来，可要是他不过来，她又会很失望。 这简直太让一个陷入爱情的姑娘为难了。 遇到危险时到底是自己承受，还是让她爱的人来承受？ 布鲁西这边联繫上了布鲁斯。 但耳机里传来的粗重的喘息和痛苦的呻、吟，让他知道现在没办法精分出一个布鲁斯·韦恩了。 「是稻草人...毒剂...毒素的功效是...使人看到恐惧，还伴随着眩晕...窒息感。」 布鲁斯坚持着说完这几句话，他就不得不剧烈的喘气以此减缓心脏的负担。 「我知道了，赶紧回去蝙蝠洞，其他交给我。」 阿福那里有解毒剂，今晚就先放过稻草人。 布鲁西已经决定早晚有一天要稻草人自食恶果。 第38章 小丑不仅是对着蝙蝠侠喊话, 他还大声把要求重复喊给楼下的警察听。 那让警察们有了一阵轻微的骚动，但他们不能答应这个要求。 不是首富就比人质更金贵。 而是他们根本找不到一个布鲁斯·韦恩交出去。 十分钟很快过去。 小丑开始不耐烦，而布鲁西也已经准备好。 「我听说韦恩有很多情人, 他不在乎你也很正常，亲爱的，别再哭了。」 小丑轻声哄劝着女孩, 那真是十足的备胎腔调。 但今晚过多的变故, 早让女孩不能承受。 她身体慢慢的瘫软下去, 这让小丑不得不用上比较大的力气拉住她。 催泪瓦斯就是在这时候被布鲁西丢出去的。 在瓦斯喷吐前，蝙蝠镖就先一步击中了小丑拿木仓的手。 炸开的白色化学物质瞬间把小丑的手连同木仓凝固成了一个十分有弹性的圆球。 戴着面罩, 隔绝开催泪瓦斯，布鲁西冲到两个一起弯腰大声咳嗽的人身边。 他绝对是很讨厌小丑的，找蝙蝠侠麻烦的他都讨厌。 双手掐住小丑的腰, 布鲁西一个空投就把他从窗户扔了下去，正掉在下面严阵以待的警察面前。 真可惜这里只是二楼。 布鲁西可惜的啧啧两声。 然后把女孩带出了催泪瓦斯的范围。 「不要回头，楼下都是警察，你已经安全了。」 布鲁西用喉癌音在女孩背后留下一句话, 然后轻轻推了她一把, 他自己则快速的退进了黑暗，通过特殊通道迅速离开了这里。 女孩站在原地眼泪流个不停，蝙蝠家的催泪瓦斯太货真价实。 腰上有力的手臂已经撤走，这让女孩不安的叫了一声：「蝙蝠侠...」 第72页 身后没有回应，女孩一边往楼下跑, 一边忍不住回头看，她身后只有一片黑暗, 蝙蝠侠早就消失了。 楼下的警察抓住了小丑，而最后一名人质也成功脱险。 就在所有人都为之喜悦的时候, 一个警察突然看着自己身边惊唿出声。 「你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布鲁西朝他笑笑：「刚刚。」 这声惊唿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在这个时候，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这批有钱人心惊胆战。 身上披了毯子的晚礼服姑娘在人群中精准的找到了布鲁西。 布鲁西看到那姑娘分开人群朝他笔直的走过来。 哇哦，这个架势，她要给我一巴掌吗？ 布鲁西忍不住微微后仰。 「你刚刚为什么没有出现，你没听到小丑的喊话吗？」 「啊，没有，他说什么了？我有点慌乱，跟着人群跑出来的时候跑错了方向，我刚刚才找过来，这位警官可以作证。」 那个惊唿出声的警员在布鲁西的注视下茫然的点点头，韦恩确实是刚出现的没错。 「不管是什么原因，听着。」 「我决定不喜欢你了，从现在开始我爱的人是蝙蝠侠！」 姑娘潇洒的转身走掉了，身后布鲁西瞪大眼：「what？」 一旁的警员：「我猜是因为蝙蝠侠救了她，你知道的，姑娘们都喜欢浪漫。」 那可一点都不浪漫。 「我得回去了，我很愿意配合你们录口供，但那要放到明天，今晚不行，今晚我受到了惊吓。」 摆脱了警察，并再次加深韦恩任性的性格特点。 从现场离开，布鲁西加大油门，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去蝙蝠洞，不知道他们的药剂对稻草人的毒素有没有效果。 毕竟布鲁斯也说了那是一种新型的毒素。 蝙蝠洞里，迪克自从蝙蝠车离开后，就一直在网络上密切的关注着袭击的走向。 但警察一直在和小丑僵持，迪克盼望着视频里蝙蝠侠从天而降，把他papa救出来，但蝙蝠侠一直没有出现，这让迪克很焦虑。 阿尔弗雷德通过时间判断布鲁斯老爷应该是被其他事绊住了，果然，不多久他就收到了布鲁斯要求准备解毒剂的通讯。 「蝙蝠侠怎么了，他受伤了吗？」 迪克也听到了那声急促而痛苦的喘息。 「他中毒了，不要担心，我们有解毒剂，它几乎适合一切毒素。」 只是效果有区别，不一定都能完全治癒。 很快，蝙蝠车就冲进了洞里。 阿尔弗雷德打开车门，布鲁斯几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他的身体对这种毒素还没有产生抗体，它的效果实在过于强烈。 他从蝙蝠车里翻倒在地面上。 「上帝啊，你就不能体谅一下一位老人家吗，总是让他担惊受怕的。」 掀开套装上的胸甲，阿尔弗雷德把早就准备好的药剂注射进去。 尽管不对症，但解毒剂还是迅速有了效果。 布鲁斯身体很快不再颤抖，他疲倦的叮嘱阿尔弗雷德。 「检验毒素成分，还有，不要让布鲁西靠近我。」 「前面一个可以，后面一个连您自己都做不到，就不要拿来难为您亲爱的管家了。」 被毒素消耗去大量的体力和精力，布鲁斯很快就昏睡过去。 这里是蝙蝠洞，这里是安全的。 阿尔弗雷德先给布鲁斯抽了一管血，然后走到一边的机器那里开始检测成分。 「蝙蝠侠怎么办，他不能一直躺在地上，我搬不动他，他太重了。」 「还有布鲁斯呢，小丑谁来对付？」 摇晃着手里的试剂，老管家头也不回。 「你可以先去找个毯子给他盖上，可以想像，布鲁西老爷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由他来处理。」 「我老了，力气没有年轻时那么大，要搬动一个200磅的壮小伙，对我来说难度也很大。」 迪克很不解：「我刚就想问了，布鲁斯让蝙蝠侠和他住在一起，蝙蝠侠又把布鲁斯叫做布鲁西，他们有点太亲密了，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您觉得呢？」 「布鲁斯曾经跟我说父亲这个称唿有点太严肃，希望我叫他papa，所以是这个严肃的称唿更适合蝙蝠侠的原因吗？」 迪克纠结了半天，终于委婉的问道。 「如果你愿意，布鲁斯老爷一定很高兴。」 天呢，他们真的是一对！ 迪克：黑暗骑士和哥谭王子，这个组合，这个组合... 迪克脸红红的，这个组合很好吃的样子。 这让他想起了曾经看过的童话书，里面有个故事叫做野兽和玫瑰，名字似乎不是这样了。 但哥谭大蝙蝠和甜蜜的小王子，这不就像是野兽和他最钟爱的玫瑰花吗？ 所有他以后会有一只蝙蝠侠做父亲，哇哦。 想到这迪克决定不能放任蝙蝠侠昏睡在地上，他开始努力把他往一边印了蝙蝠标志的沙发上拖。 但直到布鲁西风一样的冲进蝙蝠洞，迪克也没能实现这个壮举。 阿福说得对，他实在是太重了。 迪克看着太重的蝙蝠侠被他糖果一样的papa轻而易举的抱起来搁到了沙发上。 成年人的力气就是大...？ 第73页 这力气大的过分了吧！ 迪克眼睁睁看着他papa摸上了蝙蝠侠的尖耳，那只手又慢慢滑到了蝙蝠侠的下巴上，然后他们竟然就当着自己这个小孩子的面少儿不宜！ 阿福，你也不管管。 迪克在漏开的指缝里看完了全过程，但渐渐他发现了不对。 他papa吻着吻着就开始往下滑，一副没了力气的样子，反而是刚刚一副筋疲力尽模样的蝙蝠侠忽然睁开眼，一副电量满格的样子。 「我已经注射了解毒药剂。」 迪克看到蝙蝠侠把他papa按在怀里。 但这更多是为了方便制住布鲁西胡乱挥舞的手臂。 「让我也体验...体验、验...一下，下次...才能才好应对！」 可能是毒素中和了解毒剂后出现的神奇效果。 总之布鲁西这会表现的很亢奋，一点没有昏昏欲睡。 「这真像喝醉了酒，虽然我们不常喝酒，但也喝醉过几次。」 「阿福。」布鲁斯唿唤赶紧再拿一支解毒剂过来。 阿尔弗雷德拿了解毒剂过来。 布鲁西远远地就开始挣扎：「我不要打针，把它拿开，阿福答应我，让它离我远点，我很快就能好起来，布鲁西不需要解毒剂，笨蛋布鲁斯才需要！」 迪克：「阿福，快点给布鲁斯解毒，你看他都开始说胡话了！」 迪克：他papa竟然害怕打针吗？可是不行，毒素已经让他胡言乱语到拿自己的两个称唿玩了，解毒刻不容缓。 「我没有！布鲁斯，迪克说我说胡话！」 布鲁西扳着蝙蝠尖耳在布鲁斯耳边委屈。 在看到蝙蝠侠中毒的时候，迪克也没有动摇要加入的想法，布鲁斯在这个孩子眼里看到了坚定的决心。 那一刻布鲁斯几乎已经默认了他的请求。 谁能拒绝一个復仇的孩子呢？ 他一手按住布鲁西，一手慢慢摘下头盔。 「你，你...」 看着蝙蝠侠头盔下那张熟悉的脸，迪克结巴起来。 他当然好奇蝙蝠侠长什么样子，但无论他是丑是美，他都不应该长着这样一张脸。 他papa还在蝙蝠侠怀里坚持不懈的扑腾，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凑的那样近，强烈的对比之下产生的视觉冲击力让迪克一阵目瞪口呆。 「你是谁？」 迪克难以置信的张大嘴，他知道自己的表情肯定傻极了。 但管他呢，他只想知道这个跟布鲁斯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谁。 『咔嚓！』旁边阿尔弗雷德按下快门。 他解释道：「布鲁西老爷之前叮嘱我，一定要拍下迪克少爷惊讶的样子。」 迪克已经不知道该去关心他的黑歷史，还是继续执着于一个答案。 当然是答案！ 他紧紧盯着蝙蝠侠，眼神在两张一样英俊的脸上来回扫视。 「我叫布鲁斯，你papa是布鲁西。」 布鲁斯对他点点头，转而又去应付开始rua他头髮的布鲁西。 「我不太明白，你们是双胞胎？」 「那你们睡在一块也算正常。」迪克只能猜到这了：「但为什么人们都以为只有一个韦恩？」 「啊哈哈哈，双胞胎！」 布鲁西拍着布鲁斯狂笑。 「不是吗？」 迪克沉默了一下，坚强的继续问。 「布鲁西是我的奇蹟。」 布鲁斯横抱着布鲁西起身：「他需要休息，你也一样，太晚了，你该睡觉了迪克。」 「跟我说清楚，不然我一定会失眠的！」 迪克跟在布鲁斯身边蹦蹦跳跳。 布鲁西探出一只胳膊去摸他的小脑袋： 「双胞胎，哈哈哈哈！」 「不准笑，到底是怎么回事？」 迪克扒着布鲁斯卧室的门不愿意松手。 「布鲁斯·韦恩...你可以理解为魔法，魔法让我们一分为二。」 布鲁斯趁迪克因为他的话怔愣的时候，用脚把他勾出去，然后果然关上门。 嘭。 迪克被关在了外面。 迪克默默把拳头塞进了嘴里。 这个真相对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实在过于震撼。 第39章 早上吃饭的时候, 迪克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布鲁斯眼睁睁看着他插了一块煎蛋就往鼻子上送。 布鲁斯不得不提醒他专心吃饭。 迪克砸吧了两下嘴，十分犹豫的看着他。 「你是？」 这个看起来好像有点严肃的样子, 但也不能排除他papa故意逗他，所以到底是哪个。 布鲁斯抖开一张报纸，男孩儿纠结在一起的眉毛看起来蛮有趣的, 他用报纸挡住自己微翘起来的嘴角。 「布鲁西还在睡, 今天上午由我来训练你。」 「他还是不太舒服吗, 没用解毒剂真的没关系吗，咳, 父亲？」 这声父亲刷了布鲁斯的好感度：「布鲁西的自愈能力很强，他了解自己的身体，不愿意用解毒剂那就说明他不需要。」 报纸的头条果然是有关昨晚酒会的报导。 标题还用的加大加粗字体, 写着危言耸听的题目。 【布鲁斯·韦恩疑患重病，亿万财富何去何从？】 下面的内容更是描述的好像他们下一秒就要挂了一样。 布鲁斯合上报纸，看来他们的人设又要多出命不久矣这一项了。 第74页 「那他怎么还在睡，是毒素还没有完全消失吗？」 迪克是从指缝里清楚看到毒素被他papa吸到自己身上的, 还有布鲁西之后明显不太正常的样子, 只是一晚上，多强的自愈能力才能完全代谢掉那些毒？ 迪克还是觉得应该打一针解毒剂的。 「他不会故意做让我担心的事。」 布鲁斯看得出来迪克是真担心，他摇晃着自己的蔬菜汁，眼角注意着阿尔弗雷德的动向，一边解释： 「布鲁西是需要休息, 但不是因为毒，他昨晚比较亢奋, 非常热情。」 眼看着父亲露出个回味的表情，迪克赶紧闭嘴埋头扒饭。 他不该多问的, 昨晚还没有长记性吗。 总有些事不是他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承受的！ 把蔬菜汁晃了好几圈，阿尔弗雷德却依然坚守在餐桌旁，布鲁斯在心里嘆了口气，不得不把整杯喝下去。 「您起到了好的表率。」阿尔弗雷德欣慰：「您终于有了点当父亲的觉悟吗？」 「用过早餐后到蝙蝠洞等我，顺便想一下你的代号。」 端起一份早餐起身上楼，布鲁斯给迪克安排今天的任务。 「代号，训练！你们同意我加入了？」 迪克勐地抬头，虽然已经这么明显了，但他还是想要个更明确的答覆。 「如果你能在训练中合格的话，是的。」 「啊，阿福，这太棒了！」 布鲁斯走后，迪克兴奋的跳下椅子，他试图让老管家感受到他有多开心。 布鲁斯进到卧室的时候，布鲁西正在接电话。 他凑近过去，听到电话那边的人正在问：「我吵醒你了吗？」 布鲁斯：毫无疑问，是的。 布鲁西扭头笑着蹭了蹭他的脸颊，示意早餐先放到一边。 「你平时也起的这么早吗，托尼？」 「当然，早睡早起才健康。」 其实是通宵到现在才刚刚从实验室出来。 「我昨晚就想给你打电话的，不过那时有点晚，我猜你已经睡了。」 「我刚刚让哈皮打包送过去了一些东西，希望能有帮助，我想阿尔弗雷德应该知道怎么使用他们，那里面还放着说明书。简直不敢相信你竟然连个保镖都没有，如果你暂时找不到合适的，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 托尼用超快的语速一口气说下来，完全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你送了什么过来？」 张嘴咬下递到嘴边的吐司，布鲁西问。 「能让你不那么频繁遭到袭击绑架的东西，相信我，找个保镖，拿上我送你的东西，你肯定能安全很多。」 布鲁西推开递过来的蔬菜汁：「你不会送了一箱热武器过来吧？」 「当然不是。」 托尼·斯塔克送东西怎么可能只有一箱。 「你真的不考虑搬过来吗，我这边真的要安全很多，就当做是度假，小迪克正好放暑假了，带他一起过来玩吧。」 卧槽！ 布鲁斯觉得但凡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他勐地灌了一大口蔬菜汁，然后在布鲁西惊恐的眼神中俯身过去。 布鲁西：这种杀敌一千自损一千的招数是理智的蝙蝠侠应该做出来的吗？ 「你离我远点！」 布鲁西起身准备跑路。 「什么？」 手机那边，托尼发出难以置信的疑问。 这不是跟他说的吧？ 「我不是说你，托尼。」 本身就失了先机，还因为回话耽误了半秒，布鲁西不意外的被箍住腰拖了回来。 手机被扔下，那边托尼就听到了挣扎的沙沙声，然后是一声短促的窒息声，接着是吞咽声，最后则以干呕声结尾。 被强行度过来一口蔬菜汁，布鲁西的反应比昨晚还大。 托尼就听到手机那边在咆哮，他头一次知道布鲁斯生气是这个样子。 托尼：好像还蛮凶的。 「我说了不喝，不喝，你自己都不喝的东西让我喝，蔬菜汁是人喝的东西吗！你怎么不喝！」 托尼感觉哪里不对：「布鲁斯，你是在和阿尔弗雷德说话吗？」 布鲁斯挑挑眉，伸手去拿手机，他和布鲁西的声音一样一样的，这个问题他完全可以代为回答。 「把手机给我！」 托尼听到布鲁斯喊了这么一句，然后那边就出现了抢夺的声音。 『啪、咚、嘭...』 当一切都安静下来，布鲁西心累的声音响起来： 「托尼，你还在吗？」 「我在，那是谁？」 感觉无论是阿尔弗雷德还是迪克都不像是能让布鲁斯咆哮出来的人。 「一个幼稚鬼，心理年龄很可能不超过三岁那种。」 托三岁：？ 「谢谢你送来的东西，但托尼，你现在已经稳住了斯塔克工业的局势，股票涨势也很好，热武器的生产也许可以放缓脚步，你有跟踪到斯塔克的热武器都被用在哪里吗？」 布鲁西手上有一份关于斯塔克武器的去向和使用后造成的结果。 托尼有颗聪明的大脑，这无需多次强调。 但正是因为这样，那些领先同行业，威力巨大的热武器造成的战后伤害也更严重。 布鲁西相信託尼有一颗善良的心。 第75页 他只是还没有亲眼看到残酷的战场和失去家园的人群，如果他知道，他肯定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武器的售卖有专人处理，我只需要给它们升级，你知道吗，我正在研制一种新型飞弹，威力巨大，现在已经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到时候应该会进行实地爆破，你要来参观吗？」 托尼摸着嘴唇上刚刚蓄起来的小鬍子，他觉得鬍子能让他看起来更成熟、更有魅力。 有心发一张自拍过去，又觉得这个小惊喜还是留到下次见面的时候吧。 「如果我有时间。」 布鲁西想还是把那份血淋淋的报告交给托尼吧，疼痛帮助人成长，斯塔克工业的掌权人不可能永远是个天真的孩子。 「我可以等你有时间再组织，那说好了，等飞弹研发成功，我叫你。」 托尼就像一只开屏的小孔雀，摇着漂亮尾巴希望能吸引到他中意的人。 「...好吧。」 结束通话，布鲁西沉吟着，或许他应该带托尼到战争现场走一圈。 那样肯定更直接醒目，但那无法保证安全。 「把报告给他，他早已经是成年人，你不需要替他考虑所有的事，你又不是鸡妈妈。」 「托尼显然也不是鸡宝宝。」 布鲁西没好气，他现在还满嘴的蔬菜味。 而且讲道理蔬菜汁比蔬菜还要难吃至少十倍。 「迪克还在等我，他既然打算加入，早点开始训练，他也能多一分自保的能力。」 「我第一见到把偷熘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 「你灌我蔬菜汁的事就这样过去了？」 赤脚踩在毛绒地毯上，布鲁西打算先解决眼前的事。 至于给托尼的报告，等他有空整理好再说。 「咕咚咚。」 布鲁斯果断在布鲁西走过来前，就一仰头干掉了剩下的蔬菜汁。 他展示空掉的杯子。 布鲁西呆了一下，他停下脚，气势慢慢回落。 「是个狠人。」 看在不用喝蔬菜汁的份上，布鲁西大度的不再计较。 布鲁斯（用力握住空杯子）：蝙蝠侠一向是个狠人，啊不，重来，是蝙蝠侠一向选择最优方案。 蝙蝠洞里迪克已经准备好了他的代号。 早在发现蝙蝠洞的那晚，男孩儿就积极地写满了半个本子的代号，该使用哪个他一直都在激烈的思想斗争。 「你知道罗宾汉吗，你肯定知道，他机智勇敢、武艺高强，我想要使用他的名字当做代号，可以吗？」 「可以，目前来说，应该没有重名。」 换上训练服，布鲁斯带着迪克来到他的训练场，各种训练器材简直让迪克看花了眼。 迪克：心潮澎湃！从今天起我就是... 「所以你的代号是罗宾汉？」 「不，是罗宾！」 「从今天起我就是蝙蝠侠的罗宾。」 这个答案让布鲁斯的控制欲得到了满足。 「等训练结束后，你可以去找阿福商量你的制服，颜色、造型和材质之类的。」 这边是罗宾出道倒计时。 头顶的厨房里，阿尔弗雷德则接到了又一家报社希望能专访的请求。 「专访。」布鲁西沉吟。 「是的，从昨晚开始，已经有十三家报社打来了电话，另外有五家杂志希望能邀请您去拍个封面。」 「这里面有星球日报吗，我记得那个叫做克拉克·肯特的记者这段时间又採访到了超人好几次，为什么只有他能接到超人的专访？」 「有星球日报。」阿尔弗雷德给出了肯定回答。 「那就让克拉克·肯特过来，我总感觉他和超人之间不简单，正好乘这次让我挖一挖。」 「好的，时间就定在一星期后的下午怎么样？」 布鲁西点头，阿尔弗雷德总能安排好一切。 第40章 星球日报的主场毕竟是大都会。 所以到哥谭出差的机会并不是很多, 而且即使要去也不一定能轮得到自己。 「唉。」 克拉克日常嘆气，虽然他的另一个身份已经和布鲁斯搭上了线，他都上手抱过了。 也看得出布鲁斯对超人印象不错。 但克拉克还是更想用克拉克·肯特的身份和布鲁斯结识。 对他来说小镇男孩克拉克才更为真实, 反倒是超人卡尔·艾尔没准只是小镇男孩梦境的延伸。 克拉克希望布鲁斯更看重小记者，但那怎么可能呢？ 大家都更喜欢超人。 「嘿，克拉克, 主编在叫你。」 露易丝借着文稿的遮掩, 提示克拉克别再发呆了, 没看到主编眼神已经开始兇残了吗？ 「啊，我在, 马上来。」 狭窄的隔间，堆满稿件的办公桌，让克拉克起身时不得不小心翼翼。 要知道在他还不能完全控制超能力的时候, 他可毁掉了不少桌椅板凳、刀叉碗碟。 「可怜的小镇男孩。」 露易丝在他身后感慨了一句，开小差被主编抓了个正着，克拉克至少要挨一顿咆哮。 没准这个月的奖金也将离他而去。 但事实和露易丝的猜测有所偏差，克拉克回来时不仅没有满脸沮丧。 相反他一脸梦游, 嘴角还带着傻笑。 这完全是遇到好事, 高兴地傻掉了嘛。 第76页 等他坐下，露易丝把自己的椅子滑过去一些。 「主编给你涨工资了？」 「工资，没有。是关于一个专访，我过几天要出差了。」 「专访，出差？」 露易丝回忆起小镇男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频繁精神恍惚, 心不在焉，时不时傻笑, 又时不时苦恼的。 「我来猜测一下，专访和韦恩有关？」 「是的, 但你怎么知道的，露易丝？」 「因为韦恩遭到袭击的事已经报导出来了，看看报纸上都写了什么吧，能争取到这次专访从新闻角度是很有价值的，值得高兴。」 露易丝把头髮拨到耳后：「当然，最重要的证据是你的表情，克拉克你已经完全被韦恩迷住了，我承认他甜的不得了，又英俊又有钱，但你只见了他一面，我是指排除掉电视和报纸。」 「我没有。」 克拉克没什么底气的小声反驳。 而且我们见了不止一面。 「作为朋友，我得说一句，韦恩不怎么适合你。但还是祝愿你能泡上他，好了，专访时的衣服需要我帮你参考吗？」 克拉克脸烧的不行，露易丝到底是怎么看穿的？ 要知道他连玛莎都没有说过。 脸热归脸热，克拉克还是果断点头：「那就拜託你了！」 露易丝回了个母性的笑容，这一刻她简直像极了操心傻儿子的老母亲。 虽然不看好首富和小记者的组合，但没准韦恩看腻了灯红酒绿，忽然就喜欢克拉克这种小白花类型了呢？ 「露易丝，是韦恩先生点名要我去的，可他好像只对超人感兴趣，这次也是因为我採访到了超人几次。」 「谁会不喜欢超人呢？」 露易丝想像了一下太阳之子和犯罪之都小王子的组合。 他们一个如同阿波罗般俊美，一个好似迷雾中甜蜜的玫瑰花。 慢慢的，她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红晕。 「你还是有机会的克拉克。」 她轻轻的说。 克拉克（差点飙泪）：这话一听就不走心。 韦恩庄园，迪克的训练在持续进行中。 空中飞人带来的轻盈感和优秀的平衡性，让布鲁斯选择了开放式的训练方式。 他教导迪克自己总结的战斗和调查方面的技巧。 但并没有规定他一定要学会哪一样武术，这个选择交给了迪克。 因为年龄过小，迪克在力气和体能方面有很大的短板，这让他经受了严厉的体能训练。 在这种关乎保命的事情上，布鲁斯严苛的不近人情。 迪克一点抱怨没有的坚持了下来。 不合格就要面临被退货的风险，这让迪克始终绷紧了神经。 更何况即使布鲁斯非常严格，迪克也能在其他方面找回场子。 学自马戏团的绳索功夫要更灵巧多变，在迪克每日的训练结束后，他就瘫倒在一边看着他两个papa在他的提点下练习绳索功夫。 和迪克自己的进度相比，这一对的进度简直快的像飞一样。 而在布鲁西第一次当着迪克的面训练过后，迪克的布鲁西滤镜终于碎掉了。 穿着紧身衣的他papa肌肉结实，腿风拳声霍霍有力，和他另一个父亲对练时。 不断变化的武术种类让迪克在数了一会后就放弃了。 他还太小，他连那些招数的名字都叫不上来。 每天的训练就在迪克瘫倒，布鲁西和布鲁斯大汗淋漓中结束。 「迪克，你不能睡，先去洗澡。」 迪克睡的迷迷煳煳的时候，感觉被人抱了起来。 他半睁开眼，布鲁西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手拿了水杯递到他嘴边。 「多喝点水，你出了很多汗，怎么样，训练强度还适应吗？」 「我可以，不准反悔，不要把我踢出队伍！」 迪克条件反射的喊出来，本来睡的迷迷煳煳的他，瞬间找回了几分精神。 「哈哈，没问题，不会把你踢出去的，你表现的很好。」 迪克侧头看了布鲁西一会，头髮湿漉漉的青年一脸笑意的看着他，蓝色的眼睛想星星一样亮。 迪克慢慢趴到布鲁西肩头，他想他的布鲁西滤镜又回来了。 无论是布鲁西还是布鲁西·蝙蝠，他papa果然都很甜。 就在迪克准备继续睡的时候，一只手伸过去摸了摸他的头。 一样的声音，却多了些稳重和坚毅：「做得很好。」 迪克爱极了这种认同，来自父亲的夸奖多少都听不够。 这只手给他了极大的安全感。 迪克把头埋在布鲁西脖颈处。 他深深觉得他简直是最幸福的小孩。 因为迪克训练中优秀的表现，他加入蝙蝠家只是时间问题，所以一些事情上他已经有了知情权。 「你们是说那个记者可能知道超人的真实身份？」 迪克压抑不住兴奋。 「是更多信息。」布鲁斯更严谨的纠正他。 「真实身份是信息的一项，那就是有这个可能了？」 「现在还没有证据表明超人有两个身份。」 但布鲁斯承认这种可能性很大。 「就像你们穿上铠甲是蝙蝠侠，脱下铠甲就是韦恩一样，没准我们一直找不到超人的踪迹，就是因为他平时和我们一样只是个普通人。」 第77页 「不过他那张脸太有辨识度了，他是怎么伪装起来的，他救人时可没有面具。」 遇到和超人有关的事，迪克脑子转的比平时快得多。 「布鲁斯，超人是不会做坏事的，放松点，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们也不一定非要知道超人是谁。」 「他只是现在还没做坏事。」 迪克已经初步了解到父亲的固执。 至于他papa，对他父亲的决定一般都是点头支持，迪克完全不觉得他能说动布鲁西站在自己这边。 连在训练时都偶尔被餵狗粮的迪克深深的明白。 两个父亲之间根本没有他的位置。 蝙蝠洞上方的书房里。 布鲁西正在调、戏小记者。 这种块头那么大，却纯情的像个童子军一样的傢伙，在哥谭简直已经绝种了。 「媒体总是习惯把一件事往夸张里报导，那只是一次机智的应对，但在他们笔下，我好像得了绝症一样。」 「能请您具体描述一下当时的场景吗？」 克拉克不自在的推了推眼睛，他当然知道布鲁斯很健康。 布鲁西换了个姿势，他手肘撑着椅子，手掌拖着下巴，重心斜斜的侧向一边。 他今天穿了件菸灰色的衬衣，因为是休闲款所以并不贴身，那截布料就很柔软的搭在腰身上，随着侧身的动作，显出一个凹陷的弧度。 克拉克拿出了一个记者应有的敬业态度，努力把视线集中到採访人的脸上。 啊，他的眼睛真漂亮。 克拉克又有点跑神。 「当时小丑逼我开木仓，我就假装突发疾病，以此逃过了开木仓，喂，你不准备夸夸我吗？」 「您需要注意安全，那有点冒险。」 克拉克不太理解，既然布鲁斯表现的对超人很感兴趣，那为什么危险来临的时候他没有选择唿叫超人呢。 纽约那次他还叫了呢，但那之后布鲁斯就好像遗忘了超人。 「那种情况下，韦恩先生，你为什么不选择超人呢，他一秒钟就能赶到。」 在哥谭唿叫超人？ 布鲁西只是想想，都感觉布鲁斯要哄不好了。 「这里是哥谭，哥谭有蝙蝠侠。」 他理所当然的回答？ 「报导上说是蝙蝠侠救了你，但他好像没有超级速度，如果他来晚了，无意冒犯，但蝙蝠侠真的存在吗？」 克拉克知道哥谭也出现了一位义警，他一直有心结识对方，用超人的身份。 小记者克拉克有朋友，但超人没有同伴，这让克拉克身为超人的一面觉得孤独。 但交朋友的前提是对方真实存在。 「当然，我亲眼看到他的，黑色的紧身皮衣，很强壮，他和超人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如果说超人是大都会的太阳，炽热光明。蝙蝠侠就是哥谭的夜晚，冷漠深沉。」 克拉克发现布鲁斯说起蝙蝠侠时，一脸神往。 说是因为对超人感兴趣才叫他来专访。 但从克拉克进门到现在，布鲁斯一句都没有提到超人。 这让克拉克怀疑超人也不再对布鲁斯具有吸引力。 推了推黑框眼镜，克拉克再次主动提起超人：「超人和蝙蝠侠都守护着各自的城市，虽然使用的方法不同，但在您看来，他们是不是具有某种共通性呢？」 「对他们的看法也在这次採访计划里吗？」 布鲁西暗笑，表面却是一本正经的疑惑。 「不，只是突然说起他们，所以我…这是我个人的问题，您不想回答也可以。」 「我是哥谭人，克拉克。我更爱哥谭的黑夜。」 克拉克这三个字从布鲁斯嘴里叫出来可真好听。 但紧随而来的念头就不是件高兴的事了。 克拉克（伤心）：超人果然已经对布鲁斯没有吸引力了！ 说的也是，三原色听着就没有黑色皮衣那么辣。 布鲁西有留意到小记者的失落。 「没准超人很讨厌蝙蝠侠呢，光明之子不喜欢黑漆漆的大蝙蝠也很合理，所以你把他们放在一块，也许会让超人不高兴？」 「不，超人不讨厌蝙蝠侠，超人认为蝙蝠侠在努力的守护哥谭，虽然方式不同，但他们的本意是相同的，如果超人和蝙蝠侠遇到，我想他们会成为朋友的。」 小记者和超人真的是异乎寻常的熟悉，对蝙蝠侠的看法，超人也会和小记者说吗？ 布鲁西思索着这两人之间可能存在的关系。 至于为什么纽约之行后，他就再没有联络超人。 除了这里是哥谭，大概也是察觉到了超人对待他时异乎寻常的热情。 那个蓝色童子军也许认为自己掩藏的很好，但说真的，布鲁西感觉自己身上都要被盯出两个洞了。 他可是有家室的人，多少也要注意一点。 虽然布鲁西更多的觉得超人只是一时的见色起意，这不是个贬义词。 被布鲁西宝贝的脸蛋迷惑多正常不过的事。 他只希望这段时间有让小年轻沸腾的荷尔蒙冷却下来。 「克拉克，你到大都会工作多久了，大城市快节奏的生活还适应吗？」 採访过后，布鲁西和人闲话家常。 克拉克也乐于多聊两句。 「有一年多了，报社比较忙碌，房租也很贵，但我喜欢记者这个职业。」 第78页 克拉克·肯特对超人非常熟悉，只有他多次得到过超人的专访，他来到大都会生活一年多，超人也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超人爱偷偷盯他的脸和腰，这个小记者貌似也有同样的爱好。 想想看吧，布鲁斯·韦恩回到哥谭没多久，蝙蝠侠就出现了，这是不是很巧合。 布鲁西视线在小记者脸上扫过，一个看似荒谬的念头蹦进脑子里。 但克拉克·肯特和超人长的并不像。 和超人比起来，小记者平凡的几乎找不出特殊的地方。 因为布鲁西多停留了一会视线，小记者就开始不安的推眼镜。 和超人大方镇定的模样比起来，他完全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小镇男孩模样。 但，这副眼镜的出镜率会不会太高了？ 克拉克被盯的几乎以为自己掉马了，但氪星眼镜给了他信心。 他再次推了推他的眼镜。 「你的眼镜看起来不错，能让我看看吗？」 「也有姑娘跟我建议金边眼镜，你觉得会适合我吗？」 看着布鲁斯随意伸出的手，克拉克差点没紧张到飞起来。 老实说这应该是个增进双方关系的小互动。 交出眼镜，再聊两句，关系不就拉近了。 但克拉克不可能交出来啊，眼镜取下来他就掉马了。 可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克拉克完全想不到理由去拒绝。 这个要求又不过分，反而连这都拒绝的话，换个角度，克拉克觉得自己很过分！ 「我，我的近视度数很高，取下眼镜我就看不到东西了！」 「没关系，我就在你旁边。」 布鲁西坐到小记者旁边的沙发上，他们中间大概也就三公分的距离。 看着布鲁斯一脸，来吧，让我试试你的眼镜。 克拉克：！ 超级大脑拼命找藉口。 「这副眼镜度数太高，会伤害你的眼睛。」 「而且，而且它太便宜了，布鲁斯，你适合更贵的眼镜，你还是到眼镜店专门配置一副适合你的吧。」 「布鲁斯？」 克拉克发现他着急之下好像上错了号。 超人被允许叫布鲁斯，但克拉克还没有！ 「很抱歉！」 「没关系，我刚也叫你克拉克了。」 小记者扶着他的眼镜，紧张到窒息。 布鲁西却不再难为他，知道这副眼镜肯定有问题就是了。 站在窗边看着小记者勾着腰，缩成一团，慢慢的离开韦恩庄园。 布鲁西忽然想到，他好像还没看过小记者站直身体的样子。 「我打算去一趟斯莫维尔。」 布鲁西在调查了小记者的资料后决定。 「你查到了什么？」 布鲁斯凑过去看布鲁西指着的那句话。 二十年前有卫星监测到陨石落在堪萨斯州的斯莫维尔附近。 「很普通的一件事，隔段时间就会有陨石落到地球，但恰好克拉克·肯特就住在那里。」 「而且我还查到他是肯特夫妇收养的，布鲁斯，我们也许发现了一位天外来客。」 布鲁西总结：「也许那里还留有线索？」 「如果你想去的话那就去吧，但已经二十年了。」 「如果找不到线索，就当去那个小镇旅游也不错。」 这件事是暂时瞒着迪克的，这孩子还没有学会完美的控制面部表情，有些隐秘还是等他长大点再说吧。 堪萨斯州的斯莫维尔小镇。 这里有淳朴的农民和甜玉米的清香，比起大都市的尾气，布鲁西更喜欢这里的空气品质。 二十年确实太漫长，很多信息都被掩埋。 但最后放射性物质探测器，帮助布鲁西找到了那个地方。 陨石常带来外太空的物质，放射性陨石碎片就是其中的一项。 挖开地表的浮土，布鲁西下到那个大坑里。 这里其实已经偏出斯莫维尔的地界很远了，布鲁西猜测是陨石通过大气层剧烈燃烧时散落下来的。 那就很可能不止这一处。 坑底静静躺着很多晶体，他们大多是绿色的，但随着挖掘的深入，其他颜色的晶石碎片或大或小的陆续出现。 「布鲁斯我找到了一些陨石碎片，它们是透明的晶体，我不知道这和超人有没有关系，但至少经过检测，这种晶体还没有在地球上出现过，哪怕我是错的，它们也具有一定的研究价值。」 远在哥谭，一人精分撑门面的布鲁斯表示，那就快带着晶体回来吧。 「我弄了辆卡车，等把它们全挖出来，我就回去。」 挂断电话，布鲁西抄起铲子开挖。 有可能关系到超人，他不想让更多人知道。 但除去放射性对人体的危害，单从艺术角度看，这些晶体还挺漂亮的。 除了绿色的，最后整体清点时，布鲁西还发现了粉色的、黑色、银色的。 第41章 因为白天和布鲁斯聊到了蝙蝠侠。 克拉克那个寻找伙伴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他总要给超人找个能聊天的人, 除了布鲁斯外，克拉克希望超人还能拥有一个志同道合的聊天对象。 吃过晚饭，克拉克耐心的等到了深夜, 然后他就换上超人装束飞到了哥谭。 第79页 飘在哥谭上空的云层里，克拉克俯视下方。 很快他就找到了那个在黑夜中飞跃的矫健身影。 「拉奥哦，他就像幽灵一样。」 克拉克自言自语, 他保持着足够高的距离, 尽量避免打扰到蝙蝠侠。 虽然蝙蝠侠身手很好, 但这样的注视，也已经足够克拉克看出他只是一个人类。 以及是一个足够勇敢、坚定的战士。 虽然他的方式暴力了一点, 但看着蝙蝠侠在和罪犯的战斗中受伤，却沉默的继续夜巡的黑色身影。 克拉克侧耳倾听到这座城市中数不清的罪犯对蝙蝠侠的唾骂，他在少数的感谢蝙蝠侠的声音中, 了悟到蝙蝠侠是位值得尊敬的义警。 第一次全神贯注的倾听着哥谭这座城市，克拉克深深为它表象下所掩埋的罪恶震惊。 他一时想不出换做他来拯救这座城市该用什么办法。 但仅靠蝙蝠侠一个人的力量真的能守护住这座城市吗？ 亲耳聆听到的声音，配合耐心的注视，克拉克打破了心中仅存的, 因为外界对蝙蝠侠的报导而生出的, 这傢伙是个暴徒的念头。 虽然克拉克也说不清他对蝙蝠侠的好感，有没有一部分源自布鲁斯对蝙蝠侠的推崇。 但在聆听哥谭时，并没有在其中听到蝙蝠侠的心跳声，只需要一瞬间，克拉克就得出结论。 那套黑色的铠甲里加了铅。 不是故意针对他的吧？ 克拉克有点迟疑, 铠甲用到铅也不算很离奇的事情，但超级大脑给出了不同意见。 在耐心的跟了几个小时后, 克拉克终于等到蝙蝠侠蹲上了滴水兽。 这看起来像是中场休息，克拉克连忙飞了过去。 「蝙蝠侠你好, 我是超人。」 红披风还没有出现在布鲁斯的视角，敏锐的感知就先一步察觉到了异常。 布鲁斯勐地转头，就看到超人抱着手臂立在眼前。 他脚下踩着哥谭的空气，飞翔对他来说是如此轻松。 亲眼见到超人的瞬间，布鲁斯对他的警惕再攀新高。 超人的强大只通过视频是很难真实体会到的，哪怕超人现在带着一脸诚挚的微笑。 布鲁斯也感觉自己要炸毛...不是，是调动起了全部的警惕。 「超人，你来哥谭干什么？」 这只大蝙蝠果然和预想中一样不太好接近。 但克拉克不气馁，他在蝙蝠侠紧绷的身体中说明来意。 「我来找你，我希望能和你成为朋友。」 克拉克尽最大的努力释放出善意。 「我不需要朋友！」 布鲁斯半秒犹豫都没有，果断拒绝。 「我们都有各自想要保护的城市，之前只有我一个人，我是说那有点孤独，所以当知道哥谭有蝙蝠侠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 「你自己一个人的话不会觉得孤独吗，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聊聊天，至于时间由你来定，就像现在这样，你可以在休息的时候叫我来，或者我也可以帮忙，当你累的时候，我可以...」 布鲁斯用喉癌音打断了超人的滔滔不绝。 「离哥谭远一点，超人，这里不欢迎你！」 「我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聊天，我只需要你滚出我的哥谭！」 吼完超人，布鲁斯站起来一根绳索盪走了。 很好，超人没有跟上来。 这个蓝大个至少懂得什么是拒绝。 蝙蝠侠很快消失在林立的高楼间。 克拉克拽住自己的披风。 拉奥啊，蝙蝠侠比他预想中更不好接近。 他简直就像某种野生动物（超凶那种），对于外人的靠近，有着极度的警惕和不信任。 克拉克沉思着，他被拒绝了怎么办？ 那就明天或者后天继续。 只要自己足够努力，蝙蝠侠总有一天会答应跟他做朋友的。 克拉克很乐观。 等布鲁西带着一堆晶体回来的时候，布鲁斯已经快要被超人烦死了。 他以为超人懂得什么是拒绝，但事情证明超人他不懂。 仗着自己手里没有能伤害和克制他的东西，布鲁斯得说，超人相当的肆无忌惮。 而且更让布鲁斯克制不住想揍超人的是，他不光晚上找蝙蝠侠唠嗑，白天他还去找布鲁斯·韦恩唠。 天知道，布鲁斯在早上九点多正睡得昏天暗地的时候，被敲玻璃的声音弄醒是个什么狂怒的心情。 特别是在警惕的掀开窗帘后，发现玻璃外飘着超人的时候。 「布鲁斯，你昨晚没有睡好吗？」 「我睡得有点晚，不提这个，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凌晨四点多才睡下，但要是布鲁西的话，哪怕没睡好也不会对别人发脾气。 布鲁斯想到布鲁西很困又不能睡的时候，一般都是抱着他把头埋在他肩膀或者腰腹上乱蹭的。 哦，他的布鲁西连闹脾气都很甜。 所以布鲁斯耐着性子听超人说话。 况且他也好奇，有什么事能难住超人的。 「我有点苦恼，可又不知道该找谁说。」 克拉克沮丧到捲毛都软塌塌的垂着。 「我去找了蝙蝠侠，可他不想跟我交朋友，布鲁斯你说我要怎么样才能说服他呢，我真的没有恶意，可他好像不相信我只是想聊天或是帮忙。」 第80页 「我认为你应该有所预料，看他全身都裹着黑色，黑色象徵拒绝，或者你可以换个朋友？」 布鲁斯打了个哈欠，可是超人这个大威胁在场，突突直跳的神经让他根本无法继续入睡。 「地球上有无数的人排着队想跟你做朋友。」 所以别再来打扰他，也离哥谭和布鲁西远一点！ 「但他们都不是义警，布鲁斯，我缺少同伴。」 超人蓝色的狗狗眼可怜极了，他不明白蝙蝠侠为什么那么固执。 「我被他吼了好几次滚出我的哥谭。」 「哦，那他可有点过分。」 布鲁斯（内心）：今天晚上敢过来，你还会听到！ 克拉克不知道怎么的，这是头一次，他不再沦陷在布鲁斯的笑容里。 微微缩了缩脖子，默默拽住红披风，克拉克总感觉背后升起一股寒意。 布鲁斯的睡袍对他也不再是福利，他坐的笔直，眼神根本不敢乱瞟。 是起床气吗？ 克拉克感觉今天的布鲁斯让他有点紧张。 终于，超人走了。 布鲁斯也睡不着了，他现在急需一样能克制超人的东西。 在超人再敢来烦他的时候，他就能直接用拳头把人恁出哥谭，而不仅仅是嘴炮。 在布鲁西开着卡车回来的这天。 超人再次因为被蝙蝠侠吼，而跑来找布鲁斯倾诉。 在一开始超人白天跑来，布鲁斯还真以为他是苦恼的不行，才跑来找个倾诉对象的。 但很快布鲁斯就发现，超人只是以此为藉口跑来找布鲁斯·韦恩搭讪的。 倾诉是附带，超人他是跑来挖自己墙角的！ 理性跟布鲁斯说，他不必生气，他墙角硬得很，看那无数把折断的铲子就是证明。 感性跟布鲁斯说，打死超人。 布鲁斯觉得感性说得对。 布鲁西把车开进韦恩庄园的时候，正赶上超人从窗户里飞出去。 克拉克看到了那辆卡车，却只以为是老管家採买的物品或别的什么。 他完全没有把那辆普通的卡车放在心上，也就没有想着透视看看，他正着急赶去一处火灾现场。 因为是可能和超人有关的东西，布鲁西在回来前有给卡车内层加加铅。 这是个明智的举动。 想想看如果没有铅隔离效果，这么一车氪石，足够想飞的超人从窗边掉下来。 不，更大的概率是克拉克直接昏过去。 从没有哪一次，超人离大堆氪石这么近，哪怕他日后被反派拿氪石恁，那也就只是一两块。 这种山一样的氪石堆，是蝙蝠侠的独家供给。 「我刚刚看到超人了，他来干什么？」 布鲁西取下伪装，他搬出蝙蝠洞里的铅箱子，一边给氪石分类，一边问。 「他跑去找蝙蝠侠，说要交朋友，我不同意，他就跑去找布鲁斯告状。」 「你辛苦了。」 布鲁西对双方都挺熟悉的，特别是布鲁斯，他猜得出不同意是怎么个不同意法。 「想弄清楚这些晶体的作用，还是直接找超人实验更准确。」 布鲁西拍拍左手边大堆的绿色晶体：「一般数量越多效果越普遍，那些粉色、黑色的让我感觉不太好，但绿色的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布鲁斯则对着检测出的数据沉吟。 「目前除了检测到放射性波幅，它们就像普通的晶体。」 「就像人耳听不到的声音一样，也许这些波幅只能被超人感知到？」 「我看看，绿色的，一个袖口或者耳钉怎么样，或者一个戒指？」 布鲁斯不说话，一般当他沉默，其实就是表示不贊同的意思。 他只是不想跟布鲁西发生争执，才沉默以对。 「至少目前超人就是个单纯的大男孩，我以我们游歷时的阅歷保证，至于绿色的晶体如果真对超人有什么神奇的作用...那就一个袖扣吧，这么一点即使有效果也很有限。」 「它也许会引来超人的警惕和仇视。」 布鲁斯压低声音，他还是倾向于仔细的研究。 「我们已经有怀疑对象了，如果没有我同意先研究一段时间，但既然有克拉克·肯特在，相信我，他不会察觉的，我的绿袖扣只会是一个巧合。」 「而且警惕和仇视，对我吗？」 布鲁西挑挑眉，他伸了个懒腰，柔韧的躯体顿时伸展出惊人的弧度。 布鲁斯眼神晃了下，下一秒就见布鲁西得意的笑起来。 「连最固执的蝙蝠侠都不捨得对我怎么样，更何况是超人。」 「晶体上有辐射，要注意。」 布鲁斯无奈，如果只是对小记者，他相信布鲁西有办法把一切巧合化，因为超人理论上还不可能知道他们的怀疑。 这就是同意了，布鲁西满意的联繫卢修斯。 「我看上了一家报社，卢修斯，替我买下它。」 「星球日报？我记得它最出色的记者是位非常有魅力的女性，布鲁斯？」 「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布鲁西再次强调。 「买下后，记得告诉我一声。」 韦恩集团还能拿不下一家报社吗？ 布鲁西根本不需要nb，他只需要准备好袖扣。 拿了一块绿色晶体，布鲁西开始做扣子。 第81页 至于克拉克在知道自己的报社被韦恩集团收购后，连夜脑补了多少信息，那就不是外人能知道的了。 但最明显的改变，却来自露易丝。 露易丝在接到星球日报被韦恩收购成功的消息后，就陷入了激烈的挣扎。 她原本是站超人和韦恩的，但在强有力的事实面前，她心中的天平开始往韦恩和小记者倾斜。 露易丝（嘆气）：cp可逆不可拆啊，她可真难。 第42章 今天的星球日报气氛格外的躁动。 克拉克已经不止一次看到举着小镜子补妆的同事了。 克拉克也调整了一下领带, 他没有小镜子，但他可以藉助反光的窗户整理他自己。 「你看起来已经很好了，对自己有点自信。」 露易丝从旁边路过, 她打气的拍拍克拉克，并小声鼓励他：「这是个好机会，大胆的把握住吧克拉克！」 「谢谢你, 露易丝, 但我真的不知道韦恩先生为什么要买下星球日报。」 克拉克很无奈, 就韦恩集团为什么要收购星球日报的问题，他的同事们已经讨论了很多遍。 而之前专访过韦恩的克拉克更是成了众人眼中最有可能的知情人。 「要知道韦恩收购星球日报就发生在专访后没多久。嘿, 克拉克透露一点吧，你和韦恩究竟发生了什么？」 吉米蹭过来，他用手肘捣了克拉克一下：「我们的新老闆马上就要来了, 你就不要再保密了。」 「我真的不知道。」 这句话克拉克这几天已经说了无数遍。 奈何他的同事都不信：「吉米，那就是一次普通的採访，顶多中间我跑题聊起了超人和蝙蝠侠，但这和买下星球日报又有什么关系呢？」 布鲁斯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转向了蝙蝠侠。 只要知道他不是为了超人买下的报社就足够了。 克拉克感觉头有点晕, 他觉得这是紧张造成的心理现象。 要知道超人从不生病。 但很快克拉克就不得不坐下来, 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腿也开始有点发软。 克拉克你这可不行。 在克拉克检讨自己还不够稳重的时候，星球日报的大门被推开。 他们平日里超严肃的主编正满脸堆笑的引着一个人进来。 来人穿着西装三件套，昂贵的手工费抵得上克拉克好几年的工资，他黑色的头髮全部梳向后方，将那张被上帝追着餵饭吃的漂亮脸蛋全部露出来。 他看起来如此高贵, 但又绝不傲慢，脸上始终萦绕的笑意沖淡了蓝眼睛带来的冷漠和骄矜, 让他显得温和而甜蜜。 这就是被各大杂志偏爱的宠儿，布鲁斯·韦恩。 哪怕是做媒体这一行的, 也不是人人都有机会见到韦恩本人。 所以在新老闆没来之前，员工们对韦恩的印象更倾向于外界的流传。 亿万富翁、花花公子、不务正业、哥谭甜心。 先别管布鲁斯·韦恩是不是真的滥情，有这张漂亮脸蛋在，谁忍心不原谅他呢？ 「上帝啊，赐我一段办公室恋情吧。」 「我就没你那么贪心，上帝啊，赐给我一晚上就好！」 克拉克听到她的女同事们在小声的尖叫。 但超级大脑如同生锈一样，让他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们在聊什么。 对，布鲁斯来了。 克拉克撑起身体准备在布鲁斯走到这边时友好的打个招唿。 他脸上已经露出了腼腆憨厚的笑容，但随着布鲁西越走越近，克拉克感觉身体陡然变得沉重。 他唿吸急促，身体无力，原来是用来伪装的缩肩弯腰，也变成了真的佝偻。 「克拉克，你还好吗，你脸色很难看，是生病了吗？」 忽然一只手扶住了他，克拉克抬眼，他第一眼就被衣袖上那颗宝石绿的袖扣所吸引。 那或许是某种昂贵的宝石，毕竟它可是出现在韦恩的衣袖上。 克拉克忍不住后退了两步，他身上有些隐隐作痛。 虽然第一次遇上这种虚弱的情况，但克拉克已经非常确定，就是那个绿色的宝石在伤害自己。 可那到底是什么，地球上从没有东西可以伤害超人。 「克拉克·肯特，放开你的手！」 主编怀特熟悉的怒吼声把克拉克的意识从绿宝石上拉回现实。 他终于看清眼前发生了什么。 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攥住了布鲁斯的手腕。 甚至在他后退两步时也没有放开。 这使得布鲁斯几乎被他拉歪到桌子上。 「我很抱歉！」 克拉克赶紧松手，他往后退到墙边，但这里空间就这么大，退到墙边的行为也不能消除那颗绿宝石对他的影响。 「没关系。」 布鲁西晃了晃手腕，然后发现克拉克的眼神不自觉的随着他的手左右晃动。 「怀特主编，克拉克和我是朋友，这不算什么。」 布鲁西举起手，向克拉克展示：「你一直在看这个，怎么样它是不是很漂亮？」 「这是用外星陨石碎片做成的，这种物质目前还是首次被发现，我喜欢这种稀有的物品，所以就做成了袖扣。」 主编在布鲁西身后狠狠的瞪了克拉克一眼，然后连忙接话：「它漂亮极了，只有最稀有的物品才配得上您的身份。」 第82页 「我也这样想，毕竟韦恩就应该是最特别的。」 克拉克已经从超人无所畏惧的幻觉里清醒，理智让他结结巴巴的顺着布鲁斯的话往下说。 他肯定他再不说点什么动听的话，主编会把他的工资扣成负数的。 「外星陨石碎片...您可真富有，那个袖扣很漂亮，我是说它的颜色真的很漂亮。」 布鲁西几步走上前，他一边走一边解下一粒绿色晶体做成的袖扣： 「既然你这么喜欢，那这个就送给你了。」 克拉克看着递到眼前的绿袖扣，他瞳孔扩大，整个人拼命的往后缩。 但他背后就是墙。 退无可退的克拉克哆嗦着手，实在没有勇气拿起来。 「不用客气，收下吧！」 布鲁西拉起他的手，坚定的把袖扣放到了他的手心里。 布鲁斯他是如此的热情真挚，如果他送的不是这种外星陨石，克拉克一定会开心的飞起来。 但生活跟克拉克开了个大玩笑。 袖扣接触到掌心的一瞬间，克拉克感觉到仿佛有电流瞬间流窜过全身，下一秒，他就干脆的厥了过去。 人在昏迷前其实是有潜意识选择性的。 就比如克拉克他不是故意的。 但要是没有潜意识选择性就很难解释他为什么不是往后顺着墙滑落，而是往前扑倒了。 布鲁西现在可是身娇体软的贵公子。 于是报社众成员就看到平时老实质朴的克拉克·肯特，成功扑倒了他们的新老闆。 怀特主编几乎同时眼前一黑。 这可是新老闆视察的第一天，这将会留下怎样差劲的印象啊！ 克拉克是在被送去医院的中途醒过来的。 远离氪石，他很快恢復了力气。 试了试头也不晕了，腿也不软了，身上也不疼了，克拉克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精神。 他终于有空去想关于陨石碎片的事。 拉奥啊！ 毫无疑问绿色的陨石就是他的弱点。 那种被剥夺了超能力，变得比普通人类还虚弱的感受，让拥有钢铁之躯的克拉克也由衷感到害怕。 他得去找布鲁斯打听看看这种陨石碎片的来歷。 但要是布鲁斯继续穿着绿纽扣，他根本靠近不了啊！ 克拉克一脸愁容。 「你在想什么？」 陪同救护车一同赶往医院的露易丝担心的看着他。 「我在想布鲁斯...」 克拉克根本没发现问话的人是谁，他现在精神恍惚的很严重。 他需要去孤独堡垒问问乔的意见。 希望乔能给他帮助。 露易丝把手在克拉克眼前晃了晃，却只得到一个疑惑的眼神。 「相信我，今天报社里想扑倒韦恩的不在少数，但敢那么明目张胆占便宜的只有你，克拉克你想好怎么跟主编解释了吗？」 「露易丝，我没有！」 他拉手只是为了看的更清楚，而且：「我只是...拉手腕不算占便宜！」 克拉克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他头疼的发现他正在救护车上，但他不能去医院检查，万一大都会先进的医疗器材检查出他真实的身体数据怎么办。 克拉克并不想小记者平静的生活受到打扰。 「主编觉得算，我也觉得算。」 露易丝摊手：「就算拉手腕不算，你把人扑倒也肯定要算。」 「我什么时候...」克拉克质疑到一半住嘴了：「我昏过去的时候？」 露易丝很肯定的点头。 这真的很失礼，克拉克觉得他有段时间不敢去找布鲁斯了，他都干了些什么。 「我没事，不用检查了。」 在两人说话间，救护车已经在医院门前停下。 克拉克开始找理由脱身。 「我早上没吃饭，所以有点头晕，我吃饱就没问题了，我很确定我非常健康。」 「不行，克拉克，你知道你刚刚有多吓人吗？只有医生点头才能让我们放心，男孩不要担心医药费，被你扑倒的韦恩大方的包下了所有。」 「露易丝，求你别再提扑倒了。」 克拉克捂住脸，感觉无助极了。 「克拉克他不愿意去检查，他坚持自己没事。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告诉他的。」 「你在给谁打电话？」克拉克有点不好的预感。 「当然是主编。」 主编还好，最多再被臭骂一顿，克拉克已经习惯了。 「而我们的新老闆刚好在旁边，他决定过来看看你。」 克拉克：... 「我能拒绝吗？」 「你竟然要拒绝，我以为你会很高兴？」 露易丝觉得今天的克拉克有点奇怪。 「没错，我很高兴。」 如果布鲁斯能换身衣服来看他，他肯定会很高兴。 因为担心检查暴露身份，克拉克拒绝检查，态度坚定。 布鲁西到的时候，克拉克正在医生面前做跳跃运动，以表明自己足够健康。 布鲁西推开医院大门的瞬间，克拉克一个踉跄直接扑倒在医生面前。 吓的正耐心和他交流的医生，连连喊人要立刻把他抬到机器上去。 「克拉克的病看起来很严重，他刚刚就像好了一样，但果然都是假象。」 第83页 露易丝和布鲁西简单说了下克拉克的状况。 「我不需要检查，布鲁斯拜託，不要把我放进去！」 克拉克感觉到力量正在流逝，拉奥啊，他马上就要被护士拖走了。 布鲁西被克拉克惊恐的神情打动了。 他也许有点过分，虽然这家医院隶属于韦恩名下，布鲁西能保证哪怕数据真的有问题也不会泄露出去。 但既然已经证明绿色晶体真的能影响到克拉克，间接证明克拉克是超人的机率大了很多，这趟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其他的还是以后再说吧。 「既然你坚持，那好吧。」 「韦恩先生？」露易丝皱眉。 「但你得保证，克拉克跟我保证，你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克拉克推推眼镜，他看了看布鲁斯的绿袖扣，果断点头。 「好了，放开他吧。」 「别担心露易丝，克拉克不是小孩子，他懂得照顾自己。」 「没错，就是这样。」克拉克软着脚站到离布鲁西最远的地方。 「对了，你刚刚把这个落下了。」 布鲁西打算最后实验一下，他掏出因为克拉克昏倒而落下的那颗袖扣。 「那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下！」 好吧，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再次验证了克拉克突然的虚弱昏迷都是因为这个晶体，而他自己显然也很清楚。 「绿色会使超人虚弱，持续时间和有效距离有待进一步考证。」 布鲁西在蝙蝠电脑上输入信息。 「还不能肯定他就是超人。」布鲁斯端着两杯咖啡过来。 「只要监控一下他和超人出现的频率，很轻易就能证明。」 「如果他是，超人装作普通人又有什么目的呢？」 「也许就像他找你交朋友一样，他只是喜欢当个小记者。」 布鲁斯不说话，他微微眯起眼睛，默默喝咖啡。 克拉克·肯特就是超人，那至少有一点好处。 超人也将因为绿色晶体虚弱，当超人没了超能力，蝙蝠侠就能实现把他揍出哥谭的心愿。 另一边，结束了混乱一天的克拉克飞去了位于北极的孤独堡垒。 他的智能系统乔和他说了欢迎回来。 「乔，今天我发现了一样能让我变得虚弱的东西，它是一种绿色的陨石碎片，当我靠近它的时候，我简直虚弱的像刚出生的婴儿。」 「我扫描过，地球上不存在能伤害你的东西，它只可能来自宇宙。」 「是的，布鲁斯说过那是种稀有的外星陨石。」 克拉克提到布鲁斯的时候，表情自然变得轻松愉快。 「幸好，绿陨石是在布鲁斯那里，要是落在坏人的手里，我可能就危险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他呢，虽然韦恩的风评不太好，不过真实的他或许和传闻中不太一样，从你的脸上看的出来这一点。」 「是的，布鲁斯睿智风趣还很温和，媒体对他的报导一点都不真实，除了说他很甜之外。我问的话，他肯定会告诉我，但是乔，我想要把超人的身份告诉布鲁斯，我不想一直瞒着他，而我也相信他会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今天因为要隐瞒身份，我甚至不能告诉他我为什么要拒绝他的礼物。」 克拉克有点沮丧，这算是布鲁斯送他的第一个礼物，但他偏偏不能要。 「你已经做好决定了不是吗？卡尔，能伤害氪星人的陨石碎片，很可能和氪星有关，虽然氪星已经毁灭，但这也是它曾经存在的证明。」 克拉克更年轻的时候，每当心情不好就喜欢来孤独堡垒，这里的冰天雪地和乔和寂静空旷，总能迅速让他的心情平静下来。 「听起来还不错。」 氪星曾经存在的证明，克拉克一边飞往韦恩庄园，一边默念着乔的话。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布鲁斯刚刚乘着蝙蝠车出发。 布鲁西在监控前随意翻看着，直到老管家来到蝙蝠洞告诉他最好去卧室看看。 阿尔弗雷德的眼神饱含深意。 直到布鲁西推开房门，他才了解到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有一只超人正挂在他的窗户外面。 布鲁西想到衣柜里的袖扣，看的出为了保持抱住栏杆不掉下去，超人尽了最大的努力。 「很抱歉，打扰你了。」 布鲁西帮助超人爬了进来。 克拉克连忙扯出一个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容。 超人这个手软脚软的状态实在和小记者如出一辙。 布鲁西很肯定他就是。 「你看起不太好，怎么样，要来杯水吗？」 瘫软在沙发上，克拉克喘了几口气，他摇摇头： 「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布鲁斯，我隐瞒了你一些事情，我有着另外一个身份，我不仅是超人，我也是克拉克·肯特。」 克拉克慢吞吞的戴好他的氪星眼镜，刚刚挂在窗外的时候，他有努力不让眼镜掉下去。 眼镜刚刚戴上，布鲁西眼中超人英俊的脸庞就变成了小记者朴实憨厚的脸。 「哇哦。」 布鲁西有点猝不及防，他白天还在准备扒小记者的马甲，晚上他就自己把马甲脱了。 超人有点过于轻信。 布鲁西一边为对方的信任感动，一边为对方的轻信担忧。 第84页 但感动归感动，他显然不能自曝马甲回馈对方。 克拉克说明了身份后，松了口气。 他观察布鲁斯的表情见他接受良好。 「白天的时候你有送我一颗袖扣，我没有接受，我不是故意拒绝的，只是那颗袖扣让我感到虚弱无力，我不能碰触它。」 「我来就是想知道制作纽扣的陨石碎片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它可能和我的家乡有关。」 「袖扣？制作它的材料我也不是很清楚，如果你想知道更多，我可以让人查一查。」 布鲁西看克拉克实在是难受，欺负一只大型犬的少许罪恶感，让他准备先把袖扣拿出房间。 就在布鲁西找出袖扣的时候，房门被敲响，布鲁西听到那是迪克。 「布鲁西你在吗，我想明天和夏洛克一起去查案。」 虽然存在年龄差，但迪克和夏洛克相处的还不错。 大概因为这时候的夏洛克还远没有日后那么毒舌，而迪克也还没到叛逆期。 布鲁西把门打开一条缝：「把这个交给阿福，他知道怎么做，至于查案，你还记得自己多大吗，迪克？」 「说好了年龄不是你拒绝我的理由，嘿，你又在屋里藏了谁。」 迪克眼神乱瞄，他有点为布鲁斯父亲担心。 要知道卧室可不是能随便藏人的地方。 「你的问题我们一会再讨论，现在，去找阿福。」 把袖扣递给迪克，布鲁西反手关上门，隔断男孩继续偷窥的视线。 「布鲁西？」 「迪克喜欢那么叫我，对他来说这是一个暱称，能让他感到更亲近。」 因为氪石的远离，克拉克渐渐恢復了力气，他坐正身体。 暱称而已，克拉克在意的也不是这个，但他该怎么问出口。 又藏了一个人的又是什么意思。 第43章 超人心中所思是如此明显的表露在轻抿的嘴唇和叠交的手掌上。 看来对于自己成为被藏起的人, 克拉克相当在意。 「这里是哥谭，理论上谁闯入我的卧室都不奇怪。」 布鲁西盯着超人，他用感兴趣的口吻向对方描述： 「哥谭是个相当刺激的城市, 她常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体验，虽然大部分都挺糟糕的，但总有一两件值得高兴的事。」 克拉克有点开心, 布鲁斯这话是在暗示超人就属于这一两件高兴的事吗？ 「例如从天而降一个美人。」 布鲁西向他欣喜的描述。 克拉克的脸忽然烧起来, 他额前的捲毛精神抖擞, 虽然他知道自己长得很英俊，但布鲁西这样直白的夸奖, 还是太超出小镇男孩的心理承受了。 「虽然我其实没有看清他的脸，但他是那样的冷漠而强势，毫无疑问, 他是我喜欢的类型。」 克拉克此刻内心毫无波动。 哦，原来不是说我。 小镇男孩在超人的壳子里蹲成一朵蘑菇。 「不要担心，我会查清陨石碎片的来歷的。」 布鲁西故意把超人的失落曲解成对绿陨石的担忧： 「我会尽我所能买下所有的陨石，但克拉克, 既然地球上存在能伤害到你的东西, 你以后就要小心了。」 「保护好这个弱点，不要随意告诉别人，假如我是个坏人，你就危险了知道吗？克拉克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不谨慎将成为你受伤的根本原因。」 克拉克取下眼镜, 氪星蓝眼睛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布鲁斯又不是坏人。」 「至于绿陨石我给它起了个名字。」 「布鲁斯，我是外星人, 我来自氪星，我的星球早已毁灭, 所以我的氪星父母才将我送来了地球，基于此，我把那种绿陨石命名为氪石。」 超人是外星人这本来就早有猜测，但难得超人亲口证实。 虽然小镇男孩有点主次不分，陨石的名字才不是这段话的关键。 布鲁西揣摩了一下，他现在开口给超人全身检查的成功率会有多高。 得出的结论是超高。 「克拉克，只要你有一颗善良的、爱护地球的心，那么，我承诺，你永远是我的朋友。」 「当然，我会的。」 没有被当成外星怪胎，克拉克欣喜于自己决定的正确。 布鲁斯他是如此与众不同。 克拉克迷恋他的包容和微笑，只要身处那双如同哥谭雾蒙天空般的蓝眼睛注视之下，克拉克承诺自己永远公正、勇敢、善良、正义。 「你要来我的秘密基地吗，它在北极，由很多冰晶组成，它看起来很漂亮。」 「你还有秘密基地，如果那里被发现，我猜它一定会被记者包围的。」 「拉奥啊，那可真恐怖。」 克拉克夸张的叫起来，然后他忍不住笑道：「我叫它孤独堡垒，它具有隐形的功能，那里有先进的氪星科技，地球现有的科技还不足以找到它。」 孤独堡垒这个名字让布鲁西难以拒绝。 毁灭的家园，孤独的太阳之子。 何况领先于地球的外星科技，也是布鲁西感兴趣的。 「我很愿意去做客，那么约好了，在查清氪石的来源后，你来带我去孤独堡垒。」 布鲁西的声音又轻又软，克拉克不知道布鲁西是在爱怜一个失去家园的孩子。 第85页 和韦恩的年龄比起来，克拉克确实要稚嫩很多。 大概是有了迪克的缘故，布鲁西面对比自己小的人开始偏爱用孩子这个词。 成功约到人的克拉克在哥谭的上空飞出流畅的s型。 趁着这个高兴地时刻，克拉克准备再去找蝙蝠侠碰碰运气。 有布鲁斯给他的好运加持，没准今晚大蝙蝠会对他友好一点呢？ 再次是滴水兽上俯视自己的城市。 布鲁斯喜欢这里，这个高度和视角让黑夜中的哥谭尽数落在眼底，这是一个满足蝙蝠侠控制欲的绝佳位置。 只要没有超人出现，蹲在滴水兽上的布鲁斯心情总是能比平常好上一微微。 「嗨，b。」 克拉克盘腿用歪斜的姿势飘在滴水兽旁边。 布鲁斯嘴角瞬间就垂了下去。 「要来一杯果汁吗，我很快就能送来。」 「先别急着...」 「我不需要果汁，滚出我的哥谭，超人！」 先别急着让我滚出哥谭。 好吧，克拉克告诉自己他还得努力，大蝙蝠还是不太友好的样子。 克拉克注视着蝙蝠侠，深深思考怎么才能拉近关系。 他的要求不高，只要不被吼滚出去就是阶段性胜利。 但看着看着，超级大脑分析出了点别的东西。 「看不清脸、冷漠...」 布鲁斯炸了：「超人，不准透视我！」 「我没有，你全身都是铅，我根本看不到。」 克拉克慌忙反驳，他可不想让本就糟糕的关系更进一步恶化。 「你怎么知道我的铠甲上有铅？」 为了找到合理的用氪石恁超人的机会，这次布鲁斯忍住了。 「呃...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言多必失的克拉克放下盘着的腿，他规规矩矩的飘着，宛如一个被老师抓包的小学生。 「好的，我会离开哥谭的，但是...我只是问问，你是不是曾掉进过布鲁斯的卧室？」 滴水兽带来的好心情全没了。 布鲁斯怒气值飙升：「超人，你听不懂我的话吗，离哥谭远点！」 「我知道，我知道，我马上就走，我只是想问问布鲁斯的事，就是布鲁斯·韦恩，你是哥谭人，你肯定知道他。」 「哥谭是我的，韦恩是哥谭的。」 所以这个意思是布鲁斯也是哥谭的一部分，也被分在了自己需要滚远点的那一类？ 克拉克觉得蝙蝠侠的保护欲真的很大，因为自己是大都会的所以就不准拐带哥谭人吗。 这算不算另类的地域歧视？ 但自己可不是拐带，克拉克是很认真的以见家长为前提努力的。 但布鲁斯描述的看不清脸、冷漠、强势和蝙蝠侠真的很像唉。 虽然克拉克想像不出全身上下写满拒绝的蝙蝠侠会爱上谁，但布鲁斯那么好，谁能不喜欢他。 在蝙蝠侠跳下滴水兽离开后，克拉克久久的纠结在哥谭的半空。 但很快克拉克就不需要待在哥谭的半空纠结了。 很快，他将战战兢兢的待在大都会的半空纠结。 谁也没有预料到超人氪石的弱点暴露的那么快。 克拉克也没有预料到哥谭大蝙蝠的反应会那么快。 面对真的会用氪石捶他的蝙蝠侠，克拉克简直泪流满面。 克拉克：大蝙蝠简直像是拆散他和布鲁斯的封建家长。 封建家长结束一晚夜巡后回到了蝙蝠洞。 「今天超人问我是不是掉进了韦恩的卧室？」 布鲁斯疑惑：「他为什么要那么问？」 布鲁西帮他卸铠甲，顺手点了点旁边心虚的迪克。 「超人来找我，刚好迪克也来找我。」 「我又不知道你这次藏的是超人，你说了帮我要超人的签名还有合影，都是你表现的太神秘。」 迪克拉拢布鲁斯：「我可是为了你好，你知道布鲁西笑起来有多勾人的，我得让屋里的人知道他是有主的。」 「迪克，你需要更多的谨慎和细心，蝙蝠侠和罗宾的身份一旦暴露，连同布鲁西、阿福甚至韦恩集团以及其中的所有员工，都可能遭到罪犯的袭击。」 迪克垂下脑袋：他深深感受到了来自大家长的威严。 「至于你papa笑起来有多勾人我深有体会，所以这点你做的还不错。」 这句话让迪克光速振作起来，他咧嘴嘿嘿嘿笑起来。 布鲁西不得不说，那个笑声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有点过于豪迈。 「你到底是哪边的？」 布鲁西拿毛巾给布鲁斯清理满是汗水的短髮。 夏季，还因为安全问题选了透气和厚薄度都不太理想的那类铠甲。 布鲁斯遇到超人那会儿除了俯视领地。 他更多的就是蹲在滴水兽上散热的。 布鲁斯无声的笑起来，他拉拉布鲁西的手：哄儿子嘛，当然是你这边的。 迪克没看到他两个papa的小动作，他被赶去睡觉。 「明明已经是暑假了。」迪克抗议。 「是谁说明天要跟着夏洛克一起查案的，你要夏洛克来掀你被子吗？」 「这么说你同意了？」 迪克原地蹦跶了两下：「我们约的是下午，明天是我的休息日，上午不用训练，我可以多睡一会。」 第86页 「赖床不是个好习惯，迪克，记得早睡早起。」 迪克眼神往布鲁斯身上瞄，然后再次盯住布鲁西的眼睛。 他示意，你手下就有个晚睡晚起的。 布鲁西放下毛巾。 他朝迪克耸耸肩，那意思是：你怎么能跟布鲁斯比。 迪克震惊了。 他papa双标的如此理直气壮吗，一瞬间，迪克的布鲁西滤镜都有点碎开的趋势。 转身哼哼着上楼去，迪克觉得布鲁西不甜了，他再也不是迪克的甜心爸爸了。 第44章 「我是最好的侦探。」 在抽丝剥茧找出一处关键线索后, 夏洛克迎着夕阳的余晖表情倨傲。 中二。 「侦探，该回去了。」 看看天色已经暗下来，迪克提议回去。 他是哥谭崽, 是蝙蝠侠的罗宾，晚上在外面熘达这种事毫无压力。 但迪克得看好夏洛克，他的新朋友常常脑袋发热, 偏爱往危险的地方闯。 要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让夏洛克把自己弄丢, 那就太没面子了。 「我饿了, 去餐馆吃意面吧。」 思考会消耗大量的热量，夏洛克勉强也算的上正在长身体的年龄。 这让他饿的很迅速, 虽然从瘦削的身形上不容易看出他是个能吃的。 「布鲁斯他们已经定了餐。」 迪克以为夏洛克忘记了。 「我想吃那家的意面，我们可以吃了意面回去后继续吃，能打电话让他们留一点给我吗？」 迪克学习过生物学, 他知道男生在少年时期迅速发育的过程中胃口会变得超大。 但夏洛克眼看着就是青年了，这么能吃真的好吗？ 电话布鲁西说明原因，迪克跟着夏洛克去了那家据说意面做的超棒的餐厅。 「味道不错，不过还是阿福做得更好吃。」 「阿尔弗雷德只有一个, 要求餐厅的厨师和万能管家一个水平, 这要求太过分了。」 「你说得对。」 迪克得意，可阿尔弗雷德註定是蝙蝠家的，旁人羡慕不来。 「走吧。」 吃完意面，迪克跳下凳子准备离开。 「我撑到了，让我休息一会。」夏洛克不动。 「布鲁斯还答应给你留了吃的, 结果你只吃了一份意面就饱了？」 迪克觉得哪里有点怪异。 「所以我要休息一下，才能回去继续吃。」 「来聊聊下午的线索吧, 你是怎么发现那个疑点的，迪克, 我觉得你也许有当侦探的天赋，你观察入微，灵活机警，要来当我的助手吗，你或许可以胜任这份工作。」 「要知道，我的助手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行的。」 夏洛克意料之外的会说话，但迪克只能拒绝他。 他已经是蝙蝠侠的罗宾了，其他岗位对他不再有吸引力。 如果没有凑巧发现蝙蝠洞，没准他以后会成为一个侦探也说不定。 这边两人相谈甚欢。 哈维家里，布鲁西挂断电话。 「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夏洛克带着迪克去了意面餐馆。」 哈维想起下午临出门前，夏洛克饱含深意的眼神，和明确的意有所指： 「把握好机会。」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因为之前有两个不到饮酒年龄的人在，哈维准备的是果汁。 现在果汁可以提前退场了。 「上次找你喝酒，后来因为意外被打断了，正好今天补上。」 哈维拉开酒柜拿了两瓶白兰地。 这种酒虽然度数比较高，但口感柔和、香味纯正，就色泽来说也很优雅神秘。 是布鲁西喜欢的一种。 虽然他们都不嗜酒，但口味上也会有偏好。 「那次，真算得上是个新奇的体验。」 布鲁西瞅了眼手机，亮起的页面上显示信息发送成功。 「你今晚还有别的安排吗？」 哈维看到了布鲁西的动作。 「没有。」 他接过酒杯，仰头饮了一口。 琥珀色的酒液被灯光折射出迷离的色彩，这种梦幻一样的光晕笼罩在布鲁西因为仰头而露出的脖颈上，修长的颈项因此显得愈发脆弱和优美。 哈维用手撑着脸，他轻轻晃着酒杯，棕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这一幕。 「酒再晃就要洒出来了，哈维，不要浪费了。」 就在紧张涌上哈维心头，在他因为慢慢暧昧起来的氛围而有了稍许醉意的时候，是的，他还没有喝下一滴白兰地，但有时候醉意和你有没有喝酒没关系。 它很大一部分与跟你喝酒的对象有关系。 但布鲁西的话打破了这种暧昧。 他瞬间就把气氛拉回了朋友间的轻松随意。 「夏洛克怎么样，他有帮上忙吗？」 灌下一口酒，哈维回答： 「他善于找到破绽，正义又聪明，我曾告诉他，他有成为一个优秀律师的必备条件，但夏洛克坚持他更爱侦探的行业。」 「那可是个固执的傢伙，他拥有坚定的信念，就像哈维你坚定的为伸张正义而战。」 心脏砰砰跳动，哈维举杯和布鲁西碰了一下。 「你把我说的太好了，我只做了我该做的事。」 「最难的难道不就是弄明白，我们应该做什么？」 第87页 「你说得对。」哈维喜欢这种拥有共同理念的感觉。 「迪克呢，他看起来已经适应了新生活。」 布鲁西想，迪克何止是适应，他积极参与。 「那孩子很活泼，我很庆幸当时的决定，韦恩庄园之前只有我和阿福，比较起来，现在就要热闹很多。」 「的确，对于一个大庄园来说只有你和阿福是有点冷清，现在有了迪克，而等将来你有了自己的孩子，迪克当了哥哥的时候，我猜会更热闹。」 说这话的时候，哈维有留意布鲁西的表情。 布鲁西沉吟中。 他忽然就想起阿尔忒弥斯的话。 阿尔忒弥斯当时指着蝙蝠侠的肚子说，你又生不了孩子。 没错，蝙蝠侠生不了。 可布鲁西也生不了啊。 所以哈维的问题很可能不成立，他和布鲁斯要怎么造出一个孩子呢？ 除了克隆以及再向流星许愿之外，布鲁西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迪克就是我的孩子。」 最后布鲁西这样回答。 而这种含煳的回应，似乎给了哈维某种勇气。 要知道布鲁西宝贝的人设里，已经被媒体加上了男女通吃的标籤。 就因为他回归时（老天那都多久了）发布会上和托尼闹腾的画面被直播出去，到现在还有媒体不死心的准备深挖富豪二人组。 怎么可能挖到嘛。 但执着的cp粉把每一次他和托尼同框都当成了粮。 哪怕他们始终属于圈地自萌状态。 但这个人设标籤确实给了哈维错误的引导。 「这座城市里真心为她考虑的人已经不多了，布鲁斯，正义的道路上，我一直希望找到那个能陪我一起走下去的人。」 「难道蝙蝠侠和戈登局长不是吗，你们一直合作良好。」 「你知道吗，我听说哥谭里已经响起了光明骑士的唿声，哈维，那超酷。」 哈维吞下了后半段话。 他想说。 他需要一个能在清晨醒来时交换早安吻的人，能在中午和他共进午餐的人，他们还能在夜晚享受静谧的二人世界。 哈维既需要坚定不移的伙伴，又需要可以互诉爱意的情人。 他将两项的融合称为心灵伴侣。 而这个对象一旦代入蝙蝠侠和戈登局长。 「嗨，哈维，你怎么在抖？」 布鲁西疑惑的看着勐的打了个哆嗦的哈维。 光明骑士。 这个词在另一处地方也出现了。 因为居住的人大多手头宽裕，所以这片街区公共设施乃至治安相对哥谭的其他区域都要好上一些。 迪克跑在前面，他身后则紧跟着夏洛克。 在餐馆和夏洛克唠了不短时间的嗑，终于迪克反应过来夏洛克是在拖延时间。 所以说人的阅歷很重要，要是跟着蝙蝠侠夜巡了几年后的迪克·罗宾，他就绝对不需要这么长的反应时间。 「布鲁斯的花边新闻很多，他就没有想过找个人安定下来吗？」 拖延时间的话，聊什么不是聊。 不如顺便替哈维收集一下信息，就当做他的房租好了。 「布鲁斯可是韦恩。」 他早就安定下来了，但我不会告诉你的。 「有钱人。」夏洛克感嘆，他再接再厉：「在哥谭的这几天我还听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传闻。」 「你指哪个？」 「骑士守护他的王子，又一条和布鲁斯相关的，你父亲简直养活了哥谭大半的媒体。」 迪克越看夏洛克越顺眼，他们都聪明，脾气也合得来，现在连眼光也不遑多让。 「这个说法我也听过，还不错，我喜欢它。」 夏洛克眼珠转了一圈，如果把迪克拉拢过来，显然很有助力。 而且会不会就是因为布鲁斯的某种表露，迪克才会站定骑士和王子呢。 夏洛克觉得哈维成功率还是蛮大的。 「这么说我们目标一致，虽然我一直觉得浪漫这种东西很多余，但光明骑士和哥谭王子的组合只是说起来都似乎阳光普照。」 「是的，我们...光明骑士，什么光明骑士，你是在说哈维！」 迪克抓住了这个关键点。 他迅速联想到现在一个人待在哈维家里的布鲁西。 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迪克跳下来就往外跑：「夏洛克你故意支开我！」 夏洛克也从迪克的反应里得到了答案。 「等等，难道你说的是黑暗骑士蝙蝠侠？」 两人一前一后跑出餐馆，迪克百忙中抽空爆手速发出去一条简讯。 「你在给谁发简讯，蝙蝠侠吗？」 「给布鲁斯！」迪克没好气。 「那是大人的事，布鲁斯处理的好。」 布鲁西当然处理得好，不然光是应付他的追求者，就能耗尽他每个空闲的一分钟。 他的处理方式不外乎装傻充类等着对方自己败退，要不就是直接拒绝，再或者亮出自己已有家室，使用哪种方式则取决于对方的人品和心理承受能力。 哈维拿着酒杯凑近过去。 杯中的酒被他掌心捂得温热：「布鲁斯，我...」 哈维慢慢凑近过去，他的声音低不可闻。 布鲁西笑容不变，结束一段感情确实非常难过，但只要时间充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88页 他极其自然的拿过哈维手中的酒杯，侧身把它放到矮桌上。 「你喝醉了，哈维。」 侧身的动作让带着酒气的唿吸擦着耳畔划过。 布鲁西的话让哈维清醒了一些，但更多的是那个落到了空处的亲吻让他清醒了。 「去休息吧，有个好梦，迪克他们应该快要回来了，我出去看看，哥谭的晚上总是让家长不放心。」 拍拍哈维的肩，布鲁西走出门外。 亮起的路灯照射下，不远处迪克正飞跑过来。 「你喝酒了？」 跑到近前，迪克嗅了嗅。 「就喝了一点。」摸摸迪克的脑袋，布鲁西和夏洛克道别。 「夏洛克，哈维喝醉了，胃药在客厅的抽屉里，如果他胃疼，记得餵给他。」 「我记住了。」夏洛克凑近布鲁西。 他踮起脚在布鲁西耳边轻声说：「你就是用喝醉拒绝他的？」 「你的哥谭实习权还攥在我手里记得吗？」 布鲁西同样轻轻回答他。 夏洛克于是抄着手，默默进屋了。 第45章 在哥谭如果哪个有钱人从没被绑架过, 那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有钱人。 证据就是他的财富根本不被罪犯看在眼里。 这真是相当大的蔑视。 所以当警局接到韦恩又被绑架的消息后。 戈登局长什么也没说，只是熟悉的指挥手下迅速赶往现场。 对于这个回归一年多，平均两三个月就要被绑票一次的超级富豪, 戈登对他已经相当熟悉。 以往哪个被解救出来的受害人不是畏缩害怕的模样，哪怕他们其中一部分咒骂跳脚的特别兇狠，也照样无法掩饰他们内心的惶恐。 色厉内荏说的就是这种人。 但韦恩给戈登的感觉是他真不怕。 戈登还能回忆起上次他们把韦恩救出来的时候。 韦恩竟然是一脸乐呵呵的表情。 要不是哈维·丹特跟他保证过布鲁斯·韦恩的精神状况是正常的, 戈登简直要怀疑点什么了。 但哪个正常人会把绑架当成寻找刺激的活动呢？ 韦恩要是不改一改他寻找刺激的途径, 他早晚要完。 站在哥谭的钟楼下方, 戈登拿着夜视望远镜观察情况。 很好，韦恩已经被绑在上面了。 而不出意外, 他也很淡定。 「蝙蝠侠到了吗？」戈登问身边的警员。 「除非他自己跑出来，不然我们怎么可能找得到。」 说的也是，戈登想起之前几次交谈时, 蝙蝠侠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走。 论隐藏上的技巧，戈登觉得蝙蝠侠已经无敌了。 「第一、第二小队跟我上去，第三小队掩护, 拆弹队准备好了吗？」 论哥谭的罪犯为何如此钟爱炸、弹。 戈登觉得此命题完全能出几十篇论文。 布鲁西在数倒计时。 这次绑他的罪犯看起来不像是为钱来的, 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提过赎金的事。 反而是蝙蝠侠几个字被他们对暗号一样的咬过好几遍。 看来是个报復社会以及想以干掉蝙蝠侠在黑暗世界出名的小群体。 布鲁西低头瞅瞅挂在他腰上的定时炸、弹，还有一小时，时间足够了。 不可说的感知告诉他布鲁斯已经到了。 蝙蝠镖干脆利落的放倒一人。 新型麻醉剂的效果目测还不错。 黑色的尖耳在光影交界处被放大，倒映出独属于黑暗世界的恐怖。 在哥谭罪犯的眼里，蝙蝠侠绝对不象徵正义, 他只是恐怖的化身。 要是有哪个罪犯接受採访，他一定要说。 他们罪犯堆里可找不出蝙蝠侠那么兇残的类型, 所以到底谁才是罪犯。 戈登听到了木仓声。 但子弹大多被布鲁斯闪过，个别则被凯夫拉挡下。 戈登他们冲上来的时候, 正好看到蝙蝠侠鼓起的披风利落的扇昏最后一个绑匪。 那看起来真的很像是翅膀。 警员里有人暗暗猜测。 蝙蝠侠真的不是某种邪恶的长有黑色翅膀的怪物吗？ 撤去电流，披风重新变得柔软，它们老实的垂在布鲁斯身后。 警员：这样一看，比起翅膀，也许它更像披风？ 蝙蝠披风：谢谢，我本来就是披风。 「小心一点，你们会拆吗，都闪开，我要蝙蝠侠过来拆！」 局面迅速被戈登的人控制，局里的拆弹专家大步跑上来。 但很快，专家发现韦恩极一点都不配合。 「你别扭，小心炸开！」 专家满头汗，他拆开表壳，却发现里面的装置不同于常见的型号。 「局长，这是新型的炸弹，我需要更多的时间，但现在就剩四十多分钟了，我不确定可以。」 「我没有扭，我只是让你叫蝙蝠侠过来，他人呢？」 布鲁斯在布鲁西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意识到了什么。 新型，有难度。 「走了吧？」 专家的尾后音还没落下，就见到刚刚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的蝙蝠侠突然从黑暗里冒出来，并径直走过他身边。 专家听到韦恩大声跟他说：「你这个骗子！」 他怎么就骗子了，蝙蝠侠刚刚就是消失了嘛，谁知道他没走只是藏起来了！ 第89页 「搭把手，我腿软，拉我出来好吗？」 楼顶众人就看到韦恩眨巴着他那双善于蛊惑的蓝眼睛，同时朝蝙蝠侠伸出手。 韦恩被绑的地方位置确实比较狭小，瘦弱的专家进去操作问题不大。 但像蝙蝠侠这么魁梧高大的进去恐怕转身都难。 众人：但这是韦恩伸手的主要原因吗？ 说是腿软，韦恩他能把亮闪闪的眼神稍微收敛一下吗？ 他那个状态根本不像是害怕。 他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图谋不轨啊。 想到图谋不轨这个词，大家都冷静了一下。 身娇体弱易推倒的韦恩对上武力值爆表的蝙蝠侠，这个词会不会用的不合适？ 就在大家纠结用词的时候，他们看到蝙蝠侠伸手了。 众人不约而同的揪了一下心。 虽然还什么都没发生，但大家就是有种韦恩阴谋得逞的错觉。 布鲁西因为之前被哈维提醒，他记起来自己男女通吃的人设。 既然都这样了不妨再加深一些吧。 「十分感谢你救了我，我应该怎么报答你呢？」 布鲁西拉住布鲁斯带着凯夫拉手套的手不放。 制服y是布鲁西永远的爱。 这种众目睽睽之下只有两个当事人才懂的调情，简直刺激。 戈登推了推眼镜，韦恩已经不关心炸弹了吗？ 他腰间还在嘀嘀的响呢。 「韦恩先生你能放开蝙蝠侠的手吗，他还要给你解除炸弹。」 蝙蝠侠是个英雄，戈登不能忍受韦恩那个觊觎的眼神。 天呢，他握的是有多用力！ 连蝙蝠侠都没能一次把手抽出来。 布鲁西在布鲁斯手心挠了挠，在布鲁斯回挠了一下后。 他才在戈登的瞪视下装作不情愿的松开手。 布鲁斯蹲下去检查那个定时炸、弹。 布鲁西则开始了他的即兴表演。 「我只是在想怎么报答蝙蝠侠，我可是非常知恩图报的人。那么，蝙蝠侠先生你有什么想要的吗，如果你还没想好，我们可以晚一点回去我的庄园慢慢聊，只要是我有的，我都愿意满足你。」 震惊！ 全体警员外加还没昏过去的绑匪都听到了韦恩的这番话。 那种独特的咬字韵律，夹杂着布鲁西宝贝特有的甜蜜多情。 没人相信他是在说报恩的事。 所有人都认定他是在约蝙蝠侠！ 众人刷的看向蝙蝠侠。 黑暗骑士会向钞票低头吗？ 布鲁斯感觉这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但蝙蝠侠不为所动，蝙蝠侠专心拆弹。 唿。 现场直接有人长出一口气。 蝙蝠侠才不会向哥谭阔佬低头呢！ 这一刻无论是原本就拥戴蝙蝠侠，还是一直持抵制态度的，都不约而同升起了同一个念头。 抛开一切，至少蝙蝠侠坚定如铁的意志是值得尊敬的。 距离爆炸还有二十分钟，炸、弹停止了倒计时。 戈登终于松了一口气，韦恩真要出点什么事，哥谭的经济一定会受到非常大的冲击。 哪怕全哥谭都知道韦恩只是个吉祥物，但他的身份摆在那。 哪怕吉祥物，他也是个不可或缺的吉祥物。 「住手！」 下一刻，戈登就发现他放心的太早了。 就在蝙蝠侠拆掉炸、弹准备起身的时候，韦恩一边不放弃跟他搭话，一边目标明确的朝着蝙蝠侠的尖耳朵伸出手。 「不要动它。」 戈登看到蝙蝠侠警觉的攥住了韦恩的手腕。 喉癌音带来的增幅效果，让众人几乎以为他下一秒就要折断那只敢冒犯他的手了。 「蝙蝠侠，我相信韦恩先生没有恶意，他肯定只是...好奇，对，就是好奇。」 戈登赶紧上前劝架。 这要打起来，他们肯定得站到韦恩那一边。 他们不得不保护这个纳税大户。 但现场看到韦恩是怎么骚扰蝙蝠侠的人，都不是很情愿这么做。 「上帝啊，这声音真磁性。」 戈登发现韦恩没有理会他给出的台阶，他开始变本加厉。 再一次，所有人：有钱人的怪癖！ 韦恩这是看上蝙蝠侠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口味... 等一下，仔细看的话。 蝙蝠侠：宽肩细腰大长腿，帅气的下巴，攻击性爆棚的荷尔蒙气息，虽然兇残了一点，但反过来说就是极有安全感。 这...韦恩的眼光，其实蛮好的。 好也不行！ 戈登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的战友、哥谭黑夜中的骑士，一个为哥谭付出良多的英雄，怎么能放任他被人这么骚扰。 布鲁斯心情很好，这次夜巡的调节剂他喜欢。 松开布鲁西的手，他转身准备继续夜巡。 听着身后布鲁西跟上来，并拉着他披风挽留的声音，布鲁斯有点遗憾这不是在韦恩庄园。 不过没关系，他们很快就能在蝙蝠洞见面。 戈登面对锲而不捨跟在蝙蝠侠身后的有钱人，已经无奈了。 就让他跟着吧，反正等蝙蝠侠飞走，韦恩就没办法继续跟了。 但黑暗骑士和首富之间的料，还是有警员忍不住关注。 第90页 很快就有人发现，被韦恩拽住披风的蝙蝠侠勐地转身，他揪着韦恩的领子就把人推到了一边的墙壁上。 啊，要开揍了吗！ 「局长！」 有警员想着戈登，生怕他错过了精彩的一幕。 这也变相表明，戈登这个局长在警局还是有一定威望的。 布鲁西余光看到了那个滚过来的小巧的手榴弹。 该死，是那个没被敲晕的绑匪。 「趴下！」 布鲁斯朝还没发现的人群喊了一声，然后一个蝙蝠镖过去，把手榴弹尽量打向远方。 戈登手下的这票人都是受过特训的。 他们保命意识一流。 听到趴下两个字，包裹戈登在内，所有人几乎都在第一时间卧倒。 嘭！ 剧烈的炸响中，有碎石弹到了布鲁斯的后背，气浪掀起他的披风。 布鲁斯揪住披风把布鲁西牢牢捂在身前。 布鲁西抿着唇，他手在披风下摸索上布鲁斯的后背。 幸好布鲁斯反应快，爆炸的中心点离这里已经有一段距离，而凯夫拉的质量也值得信赖。 但不等布鲁斯放下披风，腾起的烟尘也还没有落下。 他们就听到快门咔咔被连续按响的声音。 为了业绩，也为了给哥谭的媒体界争一口气。 （韦恩连续两次接了大都会星球日报的专访，这简直是对本地媒体□□裸的打脸！） 一个十分敬业的记者不顾安危隐藏在钟楼对面的建筑上。 两个建筑物之间的距离很可能让他被流弹打中。 但一切为了业绩，一切为了面子！ 果然这种顽强拼搏的精神，让记者得到了他想要的回报。 哥谭媒体至今没有一张蝙蝠侠清晰的全身照片。 不，他们连模煳的都没能弄到。 无数狗仔前仆后继蹲守在黑夜里，他们不顾睡眠不顾安危，以致憔悴不堪，最后却只弄到了『闪过的披风一角』的照片。 照片传到网上，还要被网友嘲笑作假。 简直闻者伤心听者流泪，而今天是洗刷同行冤屈的时候了。 记者赶紧看他拍下的照片。 虽然蝙蝠侠和韦恩几乎都被罩在宽大的披风里。 但至少蝙蝠侠露出了他标志性的尖耳朵和白眼睛，而韦恩有他那双辨识度极高的蓝眼睛。 他们靠的是那样近。 小记者心中已经闪过了无数个吸睛的标题。 但只要有这张照片，流量就註定要爆。 想想看。 本来就霸占哥谭头版头条的韦恩再加上神秘的黑暗骑士，他们之间的化学效应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甭管真相是什么，把蝙蝠侠也扣在韦恩的花边新闻里，才是流量最爆炸的做法。 大爆手速把照片传给主编，小记者要求加薪。 而看到照片并得知自己优秀的员工还在现场，并很有可能跟踪报导后。 主编激动了，加薪加薪！ 只要能拍到蝙蝠侠更多的照片，加薪会有的，升职也会有的！ 但等小记者传完照片激动的探头出去准备继续拍的时候。 他才发现对面顶楼上，蝙蝠侠早就消失不见了。 这一晚，哥谭的熬夜党收到了福利。 一个规模并不算大的网站上，登出了一张蝙蝠侠的照片。 这可是蝙蝠侠的主场哥谭，这可是在他还被作为都市传说的年代。 这张比较模煳还连下巴都没有露出来的照片，顿时以光速转发的形式，在哥谭扩散开。 并在仅仅一小时后就以哥谭为中心向周边城市扩散。 而这就不是蝙蝠侠一个人的魅力了，这里面是布鲁西宝贝的催化作用。 韦恩可是用脸刷了全球审美的男人。 这还是个花边新闻多到能养活半个城市媒体的男人。 照片上他和蝙蝠侠的姿势是那么亲密，实在容不得吃瓜夜党们不脑补出十几部不同剧情的小电影。 就像迪克入坑入的迅雷不及掩耳一样，这对cp的人设好嗑程度超出了偷拍记者和他家主编的意料。 但很快画风的走势也超出了布鲁西的预料。 因为距离远，那张照片拍的比较煳，这无损蝙蝠侠的神秘。 所以他们并没有全网封锁这张照片。 布鲁斯没有布鲁西表现的那么明显，至少他还找了个关注后续发展的藉口。 而布鲁西完全不掩饰他的兴致勃勃。 他甚至抱来了一大桶爆米花，就为了追看最高转发下的评论时能得到最好的追评体验。 第46章 最先发出照片的网站下转发早已经破了百万, 下面的评论区更是热闹的像是圣诞节的夜晚。 （论坛体） 布鲁斯·韦恩的新情人——蝙蝠侠。 1# 看我发现了什么，蝙蝠侠竟然是真的！ 2# 蝙蝠侠竟然是真的，我一直以为他是哥谭警局编出来吓唬人的？ 3# 是吓唬罪犯。 做坏事就会被蝙蝠侠关进阿卡姆哦这种~ 4# 听着跟我老爸小时候吓唬我一样, 不睡觉就会有小精灵把你抓走... 5# 嘿，哥谭的罪犯可没有楼上小时候那么甜。 6# 第91页 而蝙蝠侠也绝对没有你老爸那么温和。 7# 啊啊，快看蝙蝠侠怀里那个是谁！ 布鲁西宝贝！ 8# 这么煳的图也无法掩饰我布鲁西宝贝的漂亮脸蛋！ 就是他！ 9# 戳进来的都不看标题吗？ 蝙蝠侠什么时候成韦恩的情人了！ 10# 阔佬没有吓哭吗？ 谁有高清图, 麻烦放大, 我想看看韦恩阔佬有没有在蝙蝠侠的注视下哭出来！ 11# 我布鲁西宝贝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绑架、被捆炸、弹...蝙蝠侠怎么了，威力能有炸、弹大吗？ 12# 蝙蝠侠的威慑力还真比炸弹大。 但九楼拉回了我的理智, 各位我们跑题了，韦恩又换情人了？ 蝙蝠侠可是个高难度的挑战。 13# 滚，蝙蝠侠能看上韦恩？现在的网站为了噱头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14# 滚, 布鲁斯有钱有颜会看上一个暴力狂？现在的小网站为了流量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15# 目测13.14楼会撕起来。 16# 13、14楼这浓浓的cp味，这相爱相杀的劲头，蹲一个！ 17# 滚，蝙蝠侠能看上韦恩？ 14#回覆：布鲁斯可是全美最性感男人排行第一名, 我笑死了, 想追布鲁西宝贝的人能从哥谭排到外太空！连脸都不敢露的傢伙别贴着布鲁斯蹭热度！ 18# 已存。 19# 右键 20# 这俩竟然是一对，这姿势，我脑补了一下 21# 如果只从姿势上讲的话，我也能脑 22# 滚，布鲁斯有钱有颜会看上一个暴力狂？ 13楼回覆：蝙蝠侠保护着哥谭, 因为有他在犯罪率一直在逐渐降低，没有蝙蝠侠你以为你能这么安详的躺在被窝里爪机？蝙蝠侠因为他的坚毅、勇敢魅力十足, 而韦恩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 23# 布鲁斯除了花心也没有什么缺点了，我觉得他跟蝙蝠侠很互补, 很配啊 24# 22楼，韦恩还有钱，很多很多的钱！ 25# 啊，是我吃过的cp，官方发粮了！我又爬回来了，乖巧蹲@蝙布姐妹团大家速来！发糖了！糖！！ 26# 布鲁斯除了脸就是有钱啊。 27# 布鲁斯虽然花心但都是你情我愿，没见他强迫过谁，人品还行吧 27# 13楼沉稳冷静攻v14楼颜控炸毛受，我先站为敬 28# 一个冷漠寡言，一个甜蜜撩人； 一个是黑暗中的骑士，一个是白日里的王子； 一个英勇无畏、战无不胜，一个高贵柔软、需要保护； 一个理智禁慾，一个多情放荡； ... 上面不是重点，重点是 一个火辣，另一个也很火辣。 29# 啊wsl，你们看到蝙蝠披风下勾勒出的那个屁股了吗 描红加粗勾勒，蝙蝠翘臀.jpg 30# 嘿，我这里有布鲁斯翘臀.jpg 31# 妈呀，两个都好翘！ 我该选哪一个！ 32# 楼上你够了，一个都不是你的。 他们已经内部消化了，你们到底有没有认真看标题！ ... 60#蝙布大粉头 @蝙布姐妹团大家速来！发糖了！糖！！ 回復25# ：大半夜把老娘从梦里拖出来，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啊！！！有生之年我还能见到这一幕，在下圆满了！ @画手大触 @产粮大触 快出来快出来！！开工了！！ 唉，话说妹子你不是退圈跑隔壁@富豪二人组了吗？ 61# 蝙布姐妹团？富豪二人组？这都是啥？ 62# 我一直有个疑问，蝙蝠侠的装备都是哪来的 今天我知道了@韦恩集团 63#知情人 那是蝙蝠侠想揍韦恩，哥谭的媒体一如既往的掉节操。 64# 楼上爆料了！ ps.你家揍人贴这么近的 ... 108#知情人 楼上爆料了！ ps.你家揍人贴这么近的 回復64#：那就是个意外，当时蝙蝠侠因为被韦恩骚扰烦的不行，转身想揍人，谁知道这时一个绑匪趁我们不注意扔了手榴弹，蝙蝠侠就顺手揪着韦恩躲手榴弹去了。 109#产粮军团第一小分队 黑暗骑士攻v花花公子受！ 我游走在黑暗，将生命贡献给了打击罪犯的事业，我冷漠无情，所有人都畏惧我，却独独有一抹阳光温暖的照在我身上，自此我的眼中除了承载黑暗，还装下了一个你。 我风流多情、纸醉金迷，我甜言蜜语、捂紧一颗真心，危险中你救了我，自此痛改前非，我怀抱着真心等待，每一个夜晚骑士归来。 @蝙布大粉头，我来了！我来了！！ 你等我继续爆手速！！ 110#我也在场 韦恩还试图去摸蝙蝠侠的尖耳朵，差点没被蝙蝠侠把手给折了，他们俩怎么可能 回覆：过分真实。 回覆：蝙蝠侠太兇残了 回覆：韦恩是真手贱 回覆：实话实说，我也想 回覆：你才兇残，你知道哥谭的罪犯多兇恶吗，蝙蝠侠不厉害一点怎么镇得住场子。 第92页 回覆：你才手贱，那叫恰如其分的好奇心，布鲁斯是很直接的个性，虽然他英俊又多金，却罕见的没有坏心思，很单纯。 回覆：放过单纯，它还是个孩子！ 111# 所以说照片上烟尘腾起那么大，是因为爆炸冲击波啊 112# 那就是个意外... 回覆：浪费我感情，我刚刚打了一大段来表达我对这对的震惊，等我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入坑了，你告诉我是意外！ 我不听，我不听！！ 这对人设太带感了，你闭嘴，我嗑了！ 113# 我磕了 哪里能找到更多的粮 114# 忽然上头的我，同问 哪有粮！ 115#蝙布大粉头 粮在这里 蝙布群招人了，萌新快来，旧粮先吃着，新粮各大触正在疯狂产出！！ ... 布鲁西给自己餵了一把爆米花，他就知道他和布鲁斯的组合超好嗑，就是乱入的警员有点烦。 布鲁斯也给自己餵了一把爆米花，他嘴角微微带着笑，和布鲁西头挨头一块蹲在蝙蝠电脑前追评论。 看到评论越来越多，还有蝙布群招新，布鲁西想了想也註册了一个小号加了进去。 布鲁斯也跟着註册了一个。 （蝙布群） 蝙布大粉头：欢迎新人@布鲁西·蝙蝠 @布鲁斯·蝙蝠加入大家庭，鼓掌。 蝙布锁了：鼓掌！撒花！ 爆手速勿扰：欢迎！ 我嗑的cp火了：今天好多新人，撒花撒花，新人报三围了！！ 蝙布大法好：你收敛点，别吓到可爱的新人！ps.新人愿意躺平任调戏吗？我可以！ 布鲁西·蝙蝠：^o^ 布鲁斯·蝙蝠：不贊同的眼神（我找不到那个三角形的颜文字了） ... 等布鲁西退回评论区的时候，楼已经盖了很高。 1648# @知情人叉出去！ 回覆：叉出去+1 回覆：叉出去+2 回覆：叉出去+3 摺叠 回覆：叉出去+10001 布鲁西·蝙蝠回覆：叉出去+一枚蝙蝠镖 回覆：哈哈，叉出去+两个蝙蝠镖 看到1648楼，布鲁西往前翻看知情人的评论。 170#知情人 现场韦恩一直在和蝙蝠侠搭话，蝙蝠侠根本没有理他。 回覆：这就尴尬了。 回覆：这是没撩动？ 回覆：人家眼神交流能被你看出来！ 回覆：你在说，而我静静地听。每当你遇到危险时，我永远会第一个赶到你身边。寡言少语行动派，这才是正确的解读，把层主叉出去！ 布鲁西看到这跑去1648楼也发了句叉出去！ 这是个祸害！ 必须得叉出去。 201#知情人 韦恩以腿软为藉口，死乞白赖的攥住蝙蝠侠的手不放，蝙蝠侠甩了两次才甩开，有钱人就是这么不要脸！ 回覆：地图炮了啊，韦恩的慈善事业可是哥谭做得最好的。 回覆：跟其他城市比起来，韦恩的慈善也没得挑。 回覆：重点难道不是蝙蝠侠甩了两次吗？布鲁斯有那么大力气？ 回覆：没准人家在玩情趣呢，就层主不识相站那当灯泡。 摺叠 回覆：哈哈，知道啊，嗑cp而已嘛，不上升真人的，大家也就是在凑热闹。 回覆：就是，这种小网站能有什么可信度，一张照片而已，大家不会当真的，不要担心，大家都懂的。 ... 布鲁西：啥？ 前面还喜闻乐见进展顺利呢，怎么突然就不上升真人了。 他赶紧扒拉到最上面去找热评。 事实证明布鲁西很机智。 热评1：细数布鲁西宝贝情人史 回覆：金髮碧眼（风情妩媚型）.jpg 回覆：黑髮棕眼（小鸟依人型）.jpg 回覆：金髮碧眼（活泼开朗型）.jpg 摺叠 最后一条回覆：肯定不是真的了，我们早就知道的，哈哈 热评2：性冷淡的蝙蝠侠真的能找到情人？ 回覆：蝙蝠侠一看就是典型的自律禁慾型。 回覆：上次街道追击战中我上去勾引他，他竟然无动于衷，妈的，他拳头真疼！层主说得对，老蝙蝠肯定性冷淡！ 回覆：咦，楼上这么巧，你也勾引失败了 摺叠 回覆：我们不上升真人的，大家就是跟着起闹好玩嘛，哈哈 布鲁西阴沉着脸cos布鲁斯·蝙蝠，他噼里啪啦的开查热评2的ip地址。 布鲁斯则继续翻了两页。 然后他动手把知情人和我也在场以及后续冒出来的在场+1、在场+2都禁言了。 「你没和我说你夜巡时有被勾引过！」 「他们勾引不到的。」 布鲁斯在他瞪大的眼睛上亲了一口。 「把名单交出来！」 布鲁西怒，这一个个的不教训是不行了！ 夜巡总交给布鲁斯真的不行，就从今晚开始轮换，倒班懂吗？！ 查热评2的ip最后追踪到了阿卡姆。 布鲁西觉得这群傢伙纯粹就是闲的，是阿卡姆的蔬菜沙拉供应太足了是吧？ 就应该断绝食物供给，看他们饿上几天还有没有力气跑网上浪。 第93页 断开阿卡姆的网络连接，布鲁西还不消气。 而阿卡姆众人在发现连不上网的暴怒后，他们迅速自发组织起了一场宣誓大会。 小丑：小蝙蝠有情人了，大家知道吗？ 阿卡姆众：知道！知道！ 小丑：谁管他的情人是真是假，真相重要吗？ 阿卡姆众：不重要！不重要！不重要！ 小丑：我们的目的是？ 阿卡姆众：搞事！搞事！搞事！ 小丑：要参加绑架游戏的报名！ 阿卡姆众：我！我！我！我！！ * 所有人都在嗑他们的cp，但没人相信他们是真的。 布鲁西：我们是真的。 布鲁西：你们可以上升真人。 布鲁西：你们上升真人啊！ （哦，阿卡姆除外。） 第47章 「阿卡姆集体越狱了, 我建议以后屏蔽掉他们的网络。」 深知自己已经变成灯塔的布鲁西为了哥谭的安定，准备吃过午饭后就熘达出去吸引火力。 「没有网络他们越狱的次数会更多，而且他们会自己拉网线。」 「说什么大实话呢, 有点幽默感布鲁斯。」 阿卡姆里的监控录下了那场宣誓。 粉丝团看起来完全不介意他们的集体活动被人知道。 虽然粉丝团跑去别处捣乱的机率比较小，但也不能完全没有防备。 「你去蝙蝠洞看着监控，我去熘达了。」 布鲁西本质是比较宅的。 被惹急了他也会在晚上套上蝙蝠装出去揍人泄火, 但他不喜欢捉迷藏。 要把流窜的罪犯全逮回阿卡姆这绝对是场需要耐心的躲猫猫游戏。 他还是做个被骑士拯救的小王子好了。 况且这次情况特殊。 用蝙蝠侠的身份可能还没有韦恩的身份, 能和阿卡姆接触更多。 毕竟虽然目的是挑衅蝙蝠侠, 但双方实质的交锋也就是最后碰面的时候。 而人质却会从头到脚都和绑匪待在一块。 布鲁西开车离开了韦恩庄园。 已经有心急的阿卡姆成员摸到了庄园外围，再继续待在这里, 谁知道哪个脑子一热就冲进来绑人了。 布鲁西讨厌外人进入韦恩庄园。 所以他决定熘熘这群傢伙，尽可能把时间拉长到蝙蝠侠出没的夜晚。 「韦恩开车往东南方向去了，谁在那边注意了。」 阿卡姆成员分成了几个小团队, 每个团队还配了对讲机。 当然也不乏自持实力单枪匹马的。 小丑有队伍，他和小丑女哈莉组队。 连稻草人身边都簇拥着几个人。 反而是企鹅人这个黑帮老大，坚持一人一伞就足够收拾韦恩。 但企鹅人傲慢的信心在找不到人后陷入了谷底。 他不得不气急败坏的联络手下，让他们快把一油门下去就跑的无影无踪的韦恩找出来。 「看他的方向是要去韦恩集团。」 手下很快传来消息。 阿卡姆各分队得到消息的时间也就是个前后脚。 于是大部分人都开始往韦恩集团赶。 绑架一个富豪而已, 那还不是先到先得？ 但小丑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单手拄着拐杖, 鲜红的嘴唇上翘出诡异的弧度。 「赶过去，不不，我想再等等看，反正说好的在阿卡姆集合。」 哈莉闻言只能无聊的继续挥舞她的棒球棍。 事实证明小丑真的觉醒了某种敏锐的感知。 很快前线传来战报。 韦恩的车根本没有在韦恩集团停留，他径直开过去了。 开过去了。 他到底要去哪, 众人再次预测了一下。 最后有人提出来：「那个方向继续往前的话好像是韦恩集团旗下的一家子公司。」 这是打算视察？ 于是阿卡姆成员们开始往下一站赶。 这次韦恩的豪车停下来了。 各分队很高兴，他们开始根据地形因地制宜的设计绑票方案。 光天化日直接冲上去抢人, 这种方式很可能会被周围的同行笑话。 但不等小分队设计出方案，韦恩的车再次发动, 油门一踩，人没了。 「他又跑去哪了？」 小分队里的地图专家开始脑补哥谭的路道建筑。 「没记错的话，那个方向也有韦恩集团的子公司。」 「所以还是视察，但在门口看一眼就走是什么意思？」 怀抱着不确定的心思各小分队又跟了一程。 再一次。 韦恩的车在门口停了几分钟就离开了。 「这是在巡视领地？」 有人半恍然半不确定的说。 「动物巡视领地还要撒泡尿做个记号呢，这停几分钟是什么意思？」 「表明，我来过？」 「妈的，除了我们谁知道他来过？」 最后众人一致认定韦恩就是脑子有病。 有钱人的脑迴路总是特别与众不同。 根据布鲁斯传来的影像，布鲁西看到一堆红点正以自己为中心移动着。 但也有个别红点一直没怎么动过，也不知道是在打什么主意。 能被他带着一起跟车跑的大多脑子不怎么好使。 第94页 这样一来，布鲁斯需要重点关注的对象基本就筛选出来了。 于是这一下午各个小分队基本就被拖在了怎么让韦恩停下来这个难题上。 就等他那辆车的油箱什么时候耗尽了。 在布鲁西慢悠悠带着一群人兜风的时候，从始至终就没挪过位置的小丑根据传回来的消息笑的不行。 在他和布鲁西接触的那三次里。 他以为布鲁斯·韦恩就是个有钱并且爱心泛滥的人。 除了他长得实在过于英俊和过于有钱外，唔还有粗神经和很甜之外，他和其他人的区别，远没有蝙蝠侠和其他人的区别那么鲜明。 小丑一直对蝙蝠侠执念要更大。 但现在他好像发现了布鲁斯更为有意思的一面。 「哈莉，你说韦恩真的没有发现那些笨蛋吗？」 「如果发现他早就尖叫着躲回家或者把车开进警察局了吧？」 哈莉对韦恩没什么了解，她也就是在绑架游戏开始前上网补的课。 「是啊，他不可能发现的。」 但这样满城乱逛，真的很有焉儿坏耍人玩的感觉。 小丑不肯定布鲁斯以前就没有这个习惯。 但是，感觉真的很微妙啊。 而小丑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 天黑了，但韦恩的油箱依旧坚、挺。 小分队们很暴躁，他们终于决定明抢。 夜晚就是用来狂欢的。 在狱友们也没有什么好计划的时候，粗暴就粗暴吧，反正谁也不笑话谁。 用车队把韦恩的车逼停。 脾气暴躁的把韦恩从车里揪出来后，就有人准备动手先出口气。 布鲁西状似慌张的往后退，正好避开了打过来的拳头。 开玩笑，哪怕暴露身手呢，他也绝不挨揍！ 「好了，赶紧走，天已经黑了谁知道老蝙蝠什么时候会窜出来。」 「他一般要晚一点才会出来，不过你说的对，韦恩，快上车！」 粉丝小分队再次争吵起来。 「上我们这辆车！」 「屁，我们这辆车出力最大，不是我们堵着他就跑掉了！上我们这辆！」 「过来，快进去！」 嘴炮派在吵，行动派已经直接上手往车里塞了。 「你们是在说蝙蝠侠？」 布鲁西拉着塞他的粉丝问。 「是他，但你不要指望他能救你出去，他将自身难保！」 「...你干什么？」 本来还在激情发表他们已经做好部署，这次务必拿下蝙蝠侠走上哥谭犯罪界巅峰的阿卡姆成员，不解的看着布鲁西的一系列动作。 「别浪费时间了，赶紧上车！」 麻利的坐进车里，这次轮到布鲁西催促他了。 「我可是只有绑架时才有可能见到蝙蝠侠的，所以我接受你们的绑架，别傻站着浪费时间，上车！」 布鲁西的话镇住了周围一片的阿卡姆成员。 没人再争了，反正他们也不是为了韦恩，这不就是为了和老蝙蝠玩耍找来的小玩具嘛，谁拿着区别不大的。 路线果然是直冲阿卡姆。 戈登原本为了阿卡姆集体越狱的事愁得头秃。 但一整个白天竟然没发生什么恐怖袭击事件，他们局里各队严阵以待了一整个白天，却连一个都没逮到。 但戈登没有放松。 毕竟晚上才是哥谭罪犯的专场。 夜幕降临，戈登打开了蝙蝠灯。 很快布鲁斯赶到了。 他顺便还把稻草人一起带了过来。 特意改进了头盔的唿吸系统和准备了针对性的预防手段。 当稻草人的毒素无效后，哪怕他有着不错的拳脚功夫，还是没能反抗几下，就被布鲁斯狠揍一顿拎了过来。 「哇。」 看到稻草人头套下鼻青脸肿的脸，戈登也没忍住感嘆了一下。 「把他关进阿卡姆。」 看着全身笼罩在披风里的蝙蝠侠，戈登和他说了刚刚接到的消息。 「越狱的那些人里大部分已经自动回去阿卡姆，只是有警员看到他们是带着布鲁斯·韦恩进去的。」 「昨天晚上你们的照片被传到了网上，虽然我有组织人员去网站下说明真相，可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们都被禁言了，我怀疑是网站方故意的，他们为了热度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所以他们可能当真了，于是就绑了韦恩要引你过去。」 布鲁斯没有对此发表看法。 「你带人看好阿卡姆，不要让他们再逃出去，剩下的我来解决。」 戈登有点迟疑，这个计划里貌似没有韦恩相关。 虽然韦恩骚扰蝙蝠侠的行为很不好，但这位有钱人不容有失。 「那韦恩怎么办，哥谭的经济链就是靠着韦恩集团撑起来的，他可能行为上有点不矜持，但我们不能放着他不管，韦恩集团今年加大慈善上的投入，听说就是布鲁斯·韦恩拍板定下的。」 从布鲁西那边传来的心跳平稳有力，看来那边局面还稳得住。 布鲁斯于是选择先把逃出去的逮回来。 戈登头疼的看着蝙蝠侠一跃跳下了楼层，很快宽大的羽翼带着他远去。 「这是什么意思，不管了？」 难道因为那张照片记恨上了，不至于吧。 第95页 戈登觉得蝙蝠侠没那么小气，他平时理智的很。 再说，韦恩也就是试图拉拉手摸摸耳朵，又没真占到便宜。 嘆口气，戈登只能组织人先去喊话看看。 最好能让韦恩露个面，先确保他是安全的再说。 阿卡姆里面企鹅人神色怪异。 因为韦恩正在和他搭话。 搭话的目的还是在跟他打听蝙蝠侠。 「你被蝙蝠侠揍过吗？在你眼里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人都是多面的，虽然我觉得他属于话少的那类型，但也许你会有不同意见。」 什么叫被揍过。 与衍与衍 「我和他交过手，还给了他很大的麻烦，在蝙蝠侠眼里我肯定算是最棘手的敌人...之一。」 小丑阴测测的眼神，让企鹅人加上了两个字。 「说说看，蝙蝠侠是什么样的人。」 没人给他凳子，布鲁西也不挑，他悠闲的盘腿坐在房间中央的地面上。 企鹅人发现在群狼环视中，韦恩羊出乎意料的淡定。 「一个怪物，但早晚有一天我会摘下他的面具。」 「摘下他面具的人肯定是我。」 「是我！」 一群人因为企鹅人的话开始争执。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能拿下蝙蝠侠，走向罪犯巅峰的男人。 「啊~原来你们都没见过蝙蝠侠真正的样子啊！」 布鲁西失望的嘆气：「那蝙蝠侠有多高呢，昨天晚上天太暗，他又走的太快，我没来得及摸清楚。」 「...摸？」 企鹅人拔高声音。 「我当时又没有量尺，目测肯定有差距，我只能丈量，用这个。」 布鲁西拇指食指比划着名距离。 「我觉得他肯定有185往上。」布鲁西先猜。 「肯定要更高，老蝙蝠肯定不止185。」 立刻有人反驳。 「我觉得他可能有190或者还要高。」 有人不确定。 关键是打架就打架，谁去详细盯老蝙蝠的身高呢。 这重要吗？ 布鲁西掏出纸笔像模像样的记起来。 「也就是190左右？那么腰围呢？」 「腰围！谁会知道这种东西！还有，你在哪弄的纸笔？」 「随身带着纸笔不是很正常吗？」 布鲁西疑惑的看着对方。 「是，是吗？」 这人也不清楚富豪的日常生活是怎么个情况，也许有钱人就是习惯带着纸笔呢？ 「那么胸围呢？其实我都有目测，但是有铠甲在肯定会有误差。」 「你们和蝙蝠侠打过吧，数据应该会更准确。」 韦恩怎么表现的比他们还要变态？ 阿卡姆众隐晦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大多只是迷和老蝙蝠交手、做游戏，顺便宣传一下自己罪恶的想法，就这么简单。 韦恩却是馋老蝙蝠的身体吗？ 好复杂。 一时间众人只觉得韦恩和阿卡姆蛮契合的。 不正常的傢伙都和阿卡姆契合。 「到底怎么样才能攻略蝙蝠侠呢，他好像不喜欢我的钱，唔，他可真是特别。」 听着韦恩喃喃自语，看着他一脸心驰神往。 企鹅人几乎要开口邀请了。 如果能邀请韦恩加入阿卡姆，某种意义上，他将有潜力成为蝙蝠侠最棘手的敌人，没有之一。 至于小丑。 他一开始就想拉人入伙的，只是被首富清奇的脑迴路逼退了。 「咕。」 相视无语中，一声清晰的肚子叫响起来。 「有吃的吗？我错过了晚饭时间。」 布鲁西提问。 「没有，有也不给你吃。」 莫名憋闷的一人抢先回答。 他说出了大部分人的心声。 「你们平时的伙食可是由韦恩集团主要提供的，你们吃了我那么多，现在却这么吝啬？」 布鲁西难以置信。 「你提供的，包括蔬菜沙拉？」 有人脸色黑沉沉的问。 一天三顿必备的蔬菜沙拉就是韦恩提供的？ 「不要在意那么多，没有吃的可以现做啊，这里有厨房吗？为了答谢能再次见到蝙蝠侠，我可以给你们也做一些，怎么样，我还会烤蛋糕。」 布鲁西站起来，他慢慢挽起袖子。 那种慢条斯理成竹在胸的风范，让他周身散发出成功人士特有的风采。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他是一个厨房大师。 好吧，只要韦恩不再拉他们一起讨论蝙蝠侠的三围，就让他做吧。 「你不会是想要藉机逃跑吧？」有人狐疑。 「把东西搬过来让他在这里做不就行了，我记得厨房里有台烤箱，我去搬过来。」 一个酷爱甜食的人很积极的起身。 夜晚能吃到现烤的蛋糕，想想都幸福。 很快，餐具搞定，在房间中央摆了一排。 阿卡姆众：等着有钱人侍候他们，爽。 布鲁西有点感动。 要知道在韦恩庄园的时候，除了偶尔能熘进去端一下小甜饼外，阿福简直把厨房守得滴水不漏。 现在，时隔十几年，他终于有机会再次亲手烤蛋糕了。 想想，阿卡姆还是有一微微可取之处的。 第96页 第48章 剥了个西红柿吃掉, 暂时填填肚子。 布鲁西回忆着十几年前记下的蛋糕配方。 时间有点久远，但记忆还是如此鲜明。 查看材料，布鲁西发现阿卡姆粉丝团们准备的相当齐全。 也许其他监狱存在剋扣犯人伙食的现象, 阿卡姆这里是绝对不会有的。 谁敢从这群傢伙嘴里抢食吃，不要命了。 布鲁西没太把十几岁时的杏仁面包事件放在心上。 他早就长大了。 智商控制力提升了好几个档次那种，烤蛋糕而已, 问题不大。 一样样材料按照先后顺序放进了玻璃碗中。 先是低筋面粉, 然后是牛奶, 加鸡蛋搅拌。 搅... 布鲁西淡定的把面粉里的鸡蛋壳捞出去，他擦了擦手继续搅拌。 「你把蛋壳掉进去了？」 「没关系, 我已经捞出来了，捞的很干净。」 布鲁西把碗端起来展示给众人看。 但这不是捞的干不干净的问题。 阿卡姆团里真的会做饭的成员忍不住疑问了。 厨房大师打鸡蛋会把蛋壳砸碗里的？ 布鲁西一点不虚，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的话还怎么混迹阿卡姆。 于是怀疑的人, 在布鲁西的镇定下也渐渐觉得蛋壳只是一次失误。 失误而已，是个人都难免的嘛。 于是他们放心的继续等待。 最后到了加坚果的环节。 唔，布鲁西有点难以选择。 出乎意料，这里的坚果种类竟然非常齐全。 「你们喜欢吃什么坚果？」 他决定徵询一下粉丝团的意见。 「榛子还有核桃。」 「我要腰果。」 「葵花籽还有开心果, 我还喜欢花生和板栗。」 对富豪蛋糕感兴趣的傢伙和纯粹瞎起闹的人几乎不重样的报了一串名字。 他们准备难为一下韦恩。 不为别的, 纯粹就是看不惯他淡定悠闲的态度。 这里可是阿卡姆，不是韦恩家后花园。 他能不能表现的紧张一点、惊恐一点！ 「那就每样来一点。」 布鲁西半秒都没有为难。 他每样坚果都抓了一点放进玻璃碗。 最后把它们和面煳搅拌在一起。 「坚果太多了吧，面粉都要裹不住了！」 再次有人质疑。 虽然发出质疑声的人自己不会做蛋糕，但这是个常识问题。 就他们见过的面包来说，哪个不是面多坚果少的？ 「又不是要拿去卖, 坚果多了才好吃。」 布鲁西半点不输阵。 说的有道理。 那人想到蛋糕房是要赚钱的，他们讲究成本, 肯定不会放太多坚果赔本。 好的，他示意：「继续吧, 还要多久？」 「把他们放进模型里，调好时间就行了。」 面煳和坚果没有把模具填的太满。 布鲁西数了数人数，这么多人蛋糕小了肯定不够吃。 于是他又倒了一部分面粉，再磕鸡蛋。 啪，蛋壳掉模具里了。 「你之前做过蛋糕吗？」 有人坐不住了。 连续两次把蛋壳掉进蛋糕煳里，这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会做的样子啊。 「当然，我可是有十几年的经验。」 从他们第一次做蛋糕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布鲁西感慨。 十几年经验哦，质疑声再次小了下去。 听起来挺可靠的，但是…… 布鲁西把被塞的冒尖的模具放进烤箱里，然后凭藉记忆调好时间。 恩，上下都要调时间，有点难度。 但这点难度不至于难倒一个韦恩。 「你是不是忘了放糖？」 因为布鲁西十几年经验而稍稍安静的人群，忽然又抛出一个问题。 布鲁西愣了下，仔细想想他刚刚只顾着选坚果了… 「加糖会破坏小麦天然的清香和坚果自身的魅力，这款坚果面包不需要放糖。」 整理着衣袖，布鲁西语调快慢适宜，那种自信和掌控力，轻松的感染了在场所有人。 哦，小丑除外。 「布鲁西，我看到你脸上的迟疑了，你就是忘了吧。」 小丑全程看下来，作为唯一一个掌握了真相的人，他默默嘲笑着其他傻货。 「布鲁西？」 布鲁西心跳快了一拍，但也仅仅是一下，他的心跳就又恢復了平稳有力。 虽然平日媒体没少叫这个称唿，但罪犯里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叫他。 这一瞬间布鲁西有种小丑是在和本人对话，而不是和布鲁斯·韦恩这个符号对话的错觉。 但他脸上却只是带着自然的疑惑，反问道。 「我觉得这个称唿更适合你，甜心~」 布鲁西耸耸肩，仅仅，小丑的又一次抽风。 但这个甜心好像打开了某种开关。 有人不再按捺，并跳出来提议。 「老蝙蝠有什么好的，韦恩，考虑考虑我怎么样？」 说话的人站起身，他开始朝布鲁西靠近，并恶趣味的想看到一张惊慌失措的脸。 布鲁西一点不慌，他冷漠的打量了那人一眼。 「不用了，谢谢。」 第97页 嫌弃的意味是那么明显，毫不掩饰。 「哈哈哈！！」 「好样的，韦恩！！」 当场有人吹起了口哨，现场热闹的像看了一部热血大片。 「不试试吗？」 那人不死心的挺了一下胯，暗示意味特别浓。 「我把你和蝙蝠侠放到一起比较了一下，说真的，把你们摞一块都没有蝙蝠侠对我的性吸引力大。」 「在见到蝙蝠侠的那一刻，我就决定不拿下他，我就不再找其他情人。」 安静，安静。 布鲁西手指了一圈，等于把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嫌弃了一遍。 他说这话时，下巴微微抬高，眼角带着细微的倨傲，唇边则挂上了冷漠骄矜，就是这一点点的神态改变，让他整个人和被绑时的甜心状态简直判若两人。 阿卡姆成员，在此时嗅到了一丝微妙的天敌，却又有点像是同类的味道。 众人面面相觑，挺胯男更是直面这种改变的冲击，感受尤为清晰。 他默默站直，身体不自觉摆出战斗的姿势。 「啊，蛋糕鼓起来了，马上就好，要吃的自己拿盘子！」 但另类宣示主权后的下一秒，所有人，就看到那个高贵、冷漠、强势的男人泡沫一样消失。 媒体前甜蜜的布鲁西宝贝正眨着他漂亮的蓝眼睛无害的询问谁要吃蛋糕。 妈的，哥谭阔佬疑似精分，他家管家知道吗？！ 「我要一块大的，甜心！」 小丑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他踮着脚尖以一个欢快的步伐快速走过来。 他就知道他的感觉不会出错！ 天呢，之前布鲁斯表现出的无害差点将joker也骗过去了呢~ 那种站在光明和黑暗的交界处，以至于不经意泄露出的诱人气息，简直让他着迷。 想想吧，轻轻推一把，这个人会倒向哪边？ 小丑觉得整个人都亢奋了。 布鲁西顺手拿起锅盖：「没问题，给你切块大的。」 布鲁西看着蛋糕一点点鼓起来，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鼓势越来越快。 唔，阿福是不是说过不能把模具装太满的话？ 「布鲁西，你为什么要拿着锅盖？」 小丑想有样学样，但看了一圈，锅盖就那一个。 「因为上一次烤蛋糕我就拿着。」 「是不是有煳味？」 小丑就在烤箱旁边，他趴在烤箱前透过那层玻璃往里面看。 「就颜色来说只是微黄，我觉得应该多烤一会儿。」 是有点焦煳的味道，布鲁西也嗅到了。 他慢慢往后退出安全的距离，然后把锅盖举到胸前。 其他闻到煳味的阿卡姆众则围过去和小丑一块研究。 「颜色刚刚好，可为什么会有煳味呢？」 「唿唿，煳味越来越大了，喂，韦恩，应该好了吧？」 「烤箱的这层玻璃是浅棕色的，看不清楚啊，我们打开看看吧？」 「对哦，这层玻璃有颜色，那就打开吧。」 也有人终于发现布鲁西退到最外围的锅盖造型，于是招唿他： 「快点过来，你站在那干什么？」 烤箱里过多的蛋糕煳和大量的坚果终于膨胀到了烤箱也无法容忍的地步。 一些焦煳的碎屑黏在烤箱的缝隙里，过高的温度得不到很好的散热，正在积攒怒气值。 就在众人商量后一致决定应该打开的时候，烤箱的怒气值蓄满了。 嘭！！ 巨大的响声中，坚果子弹夹杂着面煳向四周弹射出去。 围在烤箱前研究完毕的几人只感觉高温轰的一声迎面扑来，瞬间烫的他们嗷嗷叫。 然后就是无差别扫射的碎玻璃，最后则是裹着一身滚烫面煳的坚果子弹四面八方扫射。 屋中所有人，除了一秒蹲下锅盖护身的布鲁西，无一例外全被炸开的烤箱波及到。 叫嚷着要大块的小丑栽的猝不及防。 从他出道起，除了被蝙蝠侠揍过，还真没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害。 所有人都在尖叫着躲避，但房间面积就这么大，随着烤箱开始往外剧烈的喷吐烟雾，众人骚动躲避时，免不了频繁的开始撞车。 被撞倒在地发生踩踏的，有不停咒骂的，也有像小丑一样被面煳烫的乱蹦，努力从脸上往下扯坚果子弹的。 布鲁西迅速退到床铺和墙的夹角处，这里暂时安全，所以他还有空去想阿卡姆烤箱的质量。 显然阿福牌烤箱质量要好很多。 要知道那次可是只有蛋糕被炸了出来，烤箱的玻璃门完好无损。 哪像这次，布鲁西嗅到了烟雾掩藏下轻微的血腥味。 唉，看来布鲁西牌蛋糕的配方还要改进。 正在心中改良配方的布鲁西眼前忽然暗了一瞬。 他迅速抬头，就看到电灯开始一明一暗的闪烁不定。 很快，咔嚓一声轻响。 灯，爆掉了。 房间里顿时陷入黑暗。 布鲁西站起来就往门口跑。 恰好门口企鹅人正在弯腰咳嗽。 借着门上玻璃窗口透进来的光，他一把拽住布鲁西腰上的衣服。 「韦恩，你干了什么！」 「烤蛋糕啊，就是你们烤箱的质量也太差了吧，我还从没遇到过玻璃炸飞的情况！」 第98页 企鹅人吐血，他少有的遇上了恶人先告状！ 「抓住他，企鹅人，韦恩是想逃跑！」 有人高声大喊。 「有本事你别跑！」布鲁西唰的拉开门，他一脚先把企鹅人踹出去，然后回头招唿众人。 「烤箱亮了！亮了！快点，要炸了！」 阿卡姆众一惊，赶紧去看烤箱。 果然就见残破的烤箱上亮光越来越强，忽然它开始噼里啪啦冒火花。 「艹！」 众人齐骂，然后争先恐后往外跑。 房间外，把逃跑的阿卡姆成员抓回来的布鲁斯，正带着戈登局长往这边赶。 虽然可能帮不上大忙，但戈登觉得他们可以负责收个尾。 所以他还是带着队员警惕的跟着布鲁斯进来了。 有监控和狱警的指路，他们极快的接近了关押韦恩的房间。 还隔着一段距离，包括布鲁斯在内的所有人就听到那间屋子传来嘭的爆炸声和一屋子嘈杂的惊唿声。 戈登：这群人不会不小心在房间里把炸、弹引爆了吧？ 布鲁斯快速跑过去，他刚接近门口，就见浓烟滚滚，门被一把拉开。 然后就是企鹅人咳嗽着被一只脚踹了出来。 认出是布鲁西，布鲁斯放下心，他配合默契的一拳砸昏了企鹅人。 于是，等戈登率队跟上来。 正好看到企鹅人一声没吭就倒下的画面。 正倒在蝙蝠侠的脚下。 他矮胖的身躯再一次把蝙蝠侠衬托的无比高大威勐。 第二个出来的是布鲁西。 他给了布鲁斯一个只有双方才懂的眼神。 接着就敏捷的躲到了布鲁斯身后。 戈登立刻招唿手下准备先把人质护送出去。 布鲁斯守在门口。 出来一个抡晕一个，再出来一个，再抡晕一个。 很快局面就被控制住。 可怜这些踉跄跑出来的人还没看清门口站的是谁，就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 「小蝙蝠…」 小丑挡了一下，他天生自带蝙蝠雷达，虽然没徵兆，他就是知道门口站着个黑漆漆。 但也就是挣扎了两下，他就也被打晕丢在了地上。 在最后一个人刚刚跑出来，屋里错乱的电流和烤箱终于联合炸了。 嘭！嘭！ 接连不断的动静和电流流窜的刺啦声一同响起。 在门边闻到了坚果和面煳的焦香气，联繫到布鲁西手上沾染的面粉。 布鲁斯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事情的真相大概就是布鲁西玩的很开心。 但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 他拎起最后一个没被打昏的傢伙，并把他提到身前： 「你们在房间里干什么，你们引爆了炸、弹！」 喉癌音在耳边咆哮，被布鲁斯拎起的傢伙却罕见的有骨气。 「放开我batman！」他挣扎着往布鲁西的方向扑：「韦恩，你干了什么！你往烤箱里放了什么！」 戈登的人没能护送人质出去。 人质布鲁西坚定的表示要留下。 听到阿卡姆成员里唯一清醒的人喊话韦恩，还叫着烤箱烤箱。 戈登也就顺势扭头问道：「他说的烤箱是什么意思？」 反正不可能是真烤箱，应该又是这群罪犯新研制出来的什么新型武器吧？ 但戈登问了个空。 他扭了头才发现刚还在他身后的韦恩不见了。 「局长…」 队员犹豫的声音响起来。 戈登心里咯噔一下。 他勐的看向蝙蝠侠的方向。 他看到了什么？ 戈登深唿吸。 他看到韦恩趁蝙蝠侠审问罪犯腾不手的功夫，跑到蝙蝠侠身后就抱了上去。 而被布鲁斯拎在手里的阿卡姆成员，就看到韦恩探头对他露出感激的笑容。 他仿佛在说：谢谢你替我拖住了蝙蝠侠，我才有机会和他这么亲近~ 不！ 阿卡姆成员挣扎的更疯狂了。 他是要打死韦恩的，才不是要给韦恩做助攻的。 这是他被敲晕前最后一个念头。 把人丢下，布鲁斯扭头，那边戈登正跑过来。 他一边跑，一边紧急喊话。 「韦恩快放手，冷静蝙蝠侠！」 第49章 如果布鲁斯知道戈登把烤箱和新式武器等同起来。 他大概要说：不, 那不是武器的代号，那明显只是台质量不过关的烤箱。 形式逼供后，布鲁斯把手里的那个也丢在地上, 这下阿卡姆越狱团全体集齐。 「把他们重新关起来。」 布鲁斯对着小跑过来的戈登说。 「把他们关起来，小心别再让人跑掉。」 戈登对身后的警员挥手。 这些罪犯已经昏倒了，任他们醒着时多么兇残, 现在也只能乖乖被拖去各自的房间。 至于就居住在还不断往外冒烟的房间里的住户, 那只能另外安排房间了, 好在阿卡姆空房足够多。 「放手！」 安排好阿卡姆，大半个夜晚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布鲁斯抓住布鲁西的手腕, 侧头，压低声音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从蝙蝠侠身边经过的搬运小队，听到这压抑愤怒的声音, 都感觉心里有点颤。 第99页 这可是蝙蝠侠，瞧瞧他抿紧的不悦的嘴唇，看看他肌肉高鼓的健硕身材。 当他把自己裹进那件黑色的披风里的时候，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漠阴沉, 让即使最大胆的警员从他身边走过时都不由得屏住唿吸。 所以对于布鲁西展现出的勇气, 他们在吐槽之余也不乏古怪的敬佩。 现在的有钱人不仅口味奇特，连胆子也特别肥。 「不放，除非你答应跟我约会。」 他说出来了，他说出来！ 无论是抬人的、负责统计的、还是站岗戒备的，这一刻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集中到布鲁西和布鲁斯身上。 韦恩天生就是聚光体。 哪怕遮住脸再换掉华贵的衣服, 他们也有办法用一句话就把自己变成现场的焦点。 其实被粗鲁的架进阿卡姆，还因为没有凳子而在地上坐了几小时, 布鲁西的衣服远没有素日里整洁。 但哪怕是已经动手剥他的戈登也得承认，这无损韦恩的魅力。 如果蝙蝠侠喜欢男人, 还恰巧是个比较颜控的类型，戈登觉得韦恩没准能约到他。 但蝙蝠侠显然不是啊。 「蝙蝠侠，你……」不喜欢男人吧？ 但想到此，戈登又有点迟疑，蝙蝠侠到底是不是，他其实并不能肯定。 万一蝙蝠侠也有一点点被韦恩的漂亮脸蛋骗到呢，那他是不是多管闲事了？ 「放手，局长，这是我和蝙蝠侠的私人问题。」 布鲁西趴在布鲁斯肩头，他一边真诚的发出邀请，一边在布鲁斯背后画圈圈。 只一点，铠甲不够柔软，这导致趣味性不足以及手感缺失。 「我的公司里有更加先进的设备和优秀的科研人才，如果你答应这场约会，我就无偿提供你一批装备，可以让你随便挑哦。」 戈登没有等来蝙蝠侠对自己性取向的解答。 但戈登从蝙蝠侠拉着韦恩的手腕，强硬把人推开的动作里看到了拒绝。 这才是蝙蝠侠！ 戈登很欣慰。 不为金钱美色动摇，这才是哥谭的黑暗骑士。 「这个承诺随时作数，你知道我住哪里吧，缺什么东西尽管来找我，只要你答应跟我约会~」 跟在布鲁斯身后往外走。 布鲁西一边用声音撩拨在场众人的神经，一边想着他可以坐蝙蝠车回去了，他家蝙蝠车不仅外形酷到没朋友，速度更不是小警车能比的。 午饭后到现在就吃了两个西红柿，布鲁西想要快点得到阿福的爱心宵夜。 「韦恩先生您还不能走，关于这场爆炸的详细信息还有笔录要做，就耽误您半小时时间。」 戈登伸手拦住布鲁西，并疯狂眼神示意布鲁斯：我挡着，快走！ 当他瞎的吗，布鲁西无语。 在戈登眼里布鲁西宝贝是有多草包才会看不出他的眼神暗示。 但心中布鲁西又为戈登局长对蝙蝠侠的维护和信任而感到舒心。 于是他答应留下，好让这位难得的好人也舒舒心。 但戈登看到的却是韦恩固执的要跟上蝙蝠侠，于是蝙蝠侠不堪其扰，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 宽大的披风遮挡住视线，等戈登走过去往下看的时候，布鲁斯已经离开了。 戈登转身面对布鲁西：竟然能逼得蝙蝠侠跳楼而逃，你真是了不起。 布鲁西当做没读懂他的眼神，他顾自说自己的。 「他可真可爱。」 「你没有因为惊吓过度而用错词吗？」 戈登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这种外表冷酷并且很容易害羞的类型，你懂什么叫反差萌吗？局长，我没用错词，他就是超可爱。」 「你从哪看出蝙蝠侠害…害羞了！」 一个来找戈登汇报情况的警员忍不住插话。 只要想到害羞这个词是形容神出鬼没、铁血硬汉的蝙蝠侠的，他就有种难以启齿的感觉。 「不是要做笔录吗，快一点，我饿了。」 布鲁西催促：「至于从哪看出来的，这不是很明显吗，他没有揍我啊！」 「所以他肯定是因为害羞才跑掉的！ 「都是因为这里人太多，让我们都不能好好交流，如果你们不在，我和蝙蝠侠肯定能多说几句话，你知道韦恩科技能对蝙蝠侠有多大助力吗？」 「我那里有不对外出售的先进装备，而有了这些蝙蝠侠肯定能更好的打击罪犯。而要得到这些只需要和我约会，再看看我的脸蛋吧，他赚翻了好吗，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布鲁西拍拍那个已经听得呆住了的小警员。 他的蓝眼睛里盛满了笑意，他慢慢凑近对方：「所以你说说看，他有理由拒绝我吗？」 小警员面对那张越凑越近的英俊脸蛋，还有那微微张合的一看就很适合接吻的嘴唇。 他，他脸红了。 「您，您说的对，蝙蝠侠，他…」 戈登黑着脸打断他：「那边需要帮忙，你先过去吧，汇报的事等会我找你。」 打发走自己的下属，戈登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告诫这个恶趣味的有钱人不要随便散发他的魅力来勾引别人的下属，但布鲁西找他一步开口。 「戈登局长，你说他会相信我刚才胡扯的话吗？」 布鲁西抬抬下巴，示意他看走掉的小警员。 第100页 戈·几乎要相信了·登：…… 「胡扯？！」 「不然呢，蝙蝠侠要是能用钱买到，我上次就拿下他了好吗，结果他一直没来找我，看来我的脸对他吸引力也不是很大呢，我觉得我需要换个追求方式。」 「好了，不说蝙蝠侠了。笔录开始吧，我们已经浪费掉十分钟了。」 「局长，戈登局长？你怎么不说话了？」 心累的做完笔录。 在听到烤箱就是真的烤箱，不添加任何引号的时候，戈登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你怎么做到的，仅仅是烤蛋糕？」 「可能是放的有点多，坚果啊面粉之类的，谁知道它们会鼓那么高，离我上次烤蛋糕已经过去了十几年，虽然我记性不错，但细节上确实有点模煳。」 「为什么你十几年都没有再烤过，这次是那些罪犯逼你烤的？」 「不，是我自己要求的，我刚刚说了，我饿，但他们不给吃的，我只好自己动手。要知道我的管家不许我进厨房，这些罪犯在这方面还是挺通情达理的。」 戈登明白了什么：「能问问为什么你的管家不让你进厨房？」 「因为上一次我弄坏了他的烤箱。」 戈登彻底明白了。 阿卡姆罪犯这次就是自作自受，一次彻头彻尾的自作自受。 等布鲁西被送回韦恩庄园，他几乎能看到天边的鱼肚白。 「阿福，拜託推掉明天上午所有的会议和需要我起床的事！」 「当然可以。」 因为明天的会议本来就在下午。 第二天中午，两个通宵夜党晃晃悠悠去了蝙蝠洞。 里面已经结束了上午训练的迪克，正在阿尔弗雷德的指导下熟悉蝙蝠电脑的功能和操作。 要知道这台连接了卫星的蝙蝠电脑，理论上是能监测全球乃至外太空动向的，它显然不适合太过稚嫩的新手。 「又收购到了一批氪石，这次还是绿色的，这让我越来越好奇其他颜色氪石的用途了。」 「稀少就意味着特别，布鲁斯~我能在超人答应的前提下一块一块实验效果吗？」 他们目前只知道绿氪石能让超人虚弱，对其他则一无所知。 「超人肯定会同意的，我想他也想要弄明白自己的弱点是什么。」 「我们的力量相比超人还是太弱小，如果氪石之间的作用是能够相互抵消的呢，我们没有把握应对一个有可能失控的超人。」 布鲁斯有时是个冒险家，但寻常他总是更爱稳妥，好吧，是所有的事尽在掌控。 「只是尝试，我们不需要把所有的氪石都搬出来，一点点就足够我们得出结论。」 布鲁西想了想：「还记得阿尔忒弥斯吗，她的力量就很强，也许可以让她来帮忙？而实验地点可以放在孤独堡垒，唔，这个可以等我参观过后再确定。」 「不，想都别想。」布鲁斯果断拒绝。 「实验地点不好？」布鲁西故意不解的问。 布鲁斯开始磨牙。 「噗。」布鲁西笑的露出一口白牙：「实验的事等我从孤独堡垒回来再说，但氪石的消息还是先告诉超人吧，他得知道哪些地方极可能存在氪石，他需要学会避让。」 在两个父亲讨论正事的时候，迪克一直在旁边静静地听着。 为了做好蝙蝠侠的助手，迪克一直在努力提高自己的水平。 多听听父亲们的交流，也是增进见识的好机会。 但听到布鲁西准备召唤超人。 迪克终于坐不住了，他抱起自己的本子就一路跟了上去。 这次他肯定能要到一个签名。 「亲爱的迪克，签名会有的，合影也会有的，现在停下翻跟头男孩，超人很快就要来了。」 但是出乎布鲁西意料，在他喊了超人之后足足过去二十分钟的时间，但克拉克始终没有出现。 超人在救人，一时抽不出时间。 布鲁西起先就是这么认为的，但半个小时过去，超人的红披风依然没有出现在韦恩庄园的窗边。 而小记者也没有打来解释的电话。 没有什么救援能拖住超人半小时，同样没有什么能阻碍小记者积极热情的来电和简讯。 布鲁西渐渐收敛笑容，他揉揉迪克的头，示意他在这里继续等待。 而他自己则快步走向蝙蝠洞。 希望一切只是他的多虑，而超人之所以没有出现，不过是因为工作太忙碌。 布鲁斯很早就有使用卫星监控超人的动向。 这个举措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我们已经在尽量收集氪石了，希望克拉克运气不要那么差。」 然后根据卫星，他们看到几小时前，天边还不明亮的时候。 当超人飞过大都会某栋别墅上空时，忽然脱力的从天上坠落下去。 之后的几小时，红披风再也没有在天空出现过。 「定位那里的位置。」 蝙蝠电脑很快给出答案。 布鲁西和布鲁斯同时看到了那栋别墅主人的名字。 产权所有人：莱克斯·卢瑟。 第50章 「白天不适合蝙蝠活动, 我先去探探路。」 布鲁西想起之前卢修斯有提过卢瑟集团想要交换购买韦恩集团科技的事。 第101页 不仅韦恩集团，卢瑟对于斯塔克的军火也特别感兴趣。 「他是大概一年前开始寻找斯塔克合作的，就在超人出现后不久。」 布鲁斯之前没有特意收集卢瑟的资料, 但这种同属于顶尖富豪层面的大家族，基本资料还是有的。 「我们来数数看，他大概率有氪石, 几小时了, 卡尔还没从那里出来, 我联繫不上他，他的手机定位则显示在他的小租房里。卢瑟还在大量购入热武器, 这傢伙是个反超人党还是个纯粹的科学狂人？」 布鲁西有点担心，别等他们赶过去，克拉克已经被切片了吧。 「刻不容缓, 我先去拖住卢瑟，而你负责接应。」 「还有，迪克还等在上面，随便编个理由, 别让他担心, 你知道他有多喜欢超人。」 坐上飞机，布鲁西这才给卢瑟去电话。 「嘿，卢瑟，我正好过去大都会，卢修斯让我把合同带给你, 你们上次谈的合作拖延有一段时间了，就今天, 把字签了。」 莱克斯·卢瑟天不亮时就被从天而降的超人大礼包惊醒。 这份惊喜实在太大，以至于几小时过去, 他都还有一种如在梦里的感觉。 但手中试管里超人殷红的血液向他证明，一切都是真实的。 布鲁西能那么快扒掉超人的马甲，很大一部分来源于他和卡尔以及克拉克两个身份都接触过，以及这两个身份在他面前所表现出的相同特点。 卢瑟没有这种得天独厚的条件。 他光秃秃的头顶和差了布鲁西宝贝一大截的颜值，都不符合克拉克的审美。 这也是明明克拉克常驻大都会，也採访过卢瑟这个大都会的富豪，却没单方面燃烧出小火花的主因。 还没什么感情经歷的超人，显然偏爱哥谭首富那款。 「你终于有时间了吗，韦恩。但那份合同不算很重要，卢修斯怎么会特意让你带过来？关键合同你拖了我半个月，终于在前不久签上了布鲁斯·韦恩的名字，还记得吗？」 「不太记得，我每天要签不少名字。」 布鲁西跟他抱怨：「卢修斯跟我说这份合同很重要，要我及时拿给你，真是的，我之后还有个酒会，为了给你送文件，我甚至压缩了我的造型时间。」 卢瑟小心的把试管放进保险柜，他准备尝试剥离超人的皮肤组织，下一步则是细胞的剥离和研究。 有点烦躁韦恩的多话和愚蠢，但韦恩集团的庞大和高科技让卢瑟保持了耐心。 在研究超人这件事上他很可能需要藉助韦恩集团的科研成果，所以花点时间和布鲁斯·韦恩打好关系是必要的。 一份合同拖延半个月的事再出现几次，卢瑟真的会忍不住揍他。 「不要总想着宴会，韦恩。我想卢修斯也是希望你能多参与公司事务才这样说的，你偶尔也应该关心一下你的公司。」 「哪怕韦恩集团现在就倒闭了，我的钱也足够花。好了，我马上就到卢瑟集团了，你准备好签字笔了吗，等你签完我还要去赶酒会。」 「我现在不在公司，你先等一会，我马上就过去。」 卢瑟现在全副心神都扑在超人身上。 妈的，他得说韦恩来的真不是时候。 但直接拒绝也太可疑了。 虽然韦恩没有表现出过高的聪明才智，但他的任性卢瑟有所耳闻。 他很怀疑拒绝后，韦恩会记仇到也拒绝和卢瑟集团的合作，而且他还听说韦恩和斯塔克关系非常好。 这个任性的富二代不会还跑去斯塔克那边干扰他们的军火交易吧？ 「那你在哪，在家还是酒店，我可不喜欢等人！」 「我在家，这里卢瑟集团很近，我很快就到。」 布鲁西终于把话题扯到这了，他根本不给卢瑟反驳的机会。 「我让飞机直接过去，准备好停机坪，不要再乱跑了知道吗，我很快就到。」 布鲁西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喂，等等！「 卢瑟偏头看看被五花大绑捆在实验台上的超人。 导致克拉克虚弱的元兇被放在一边。 那是一块拳头大小的绿氪石。 如果布鲁斯的袖扣还让克拉克有个腿软的缓冲时间。 这块氪石简直让他立扑。 在不久前还被告诫不要乱飞，小心氪石。 虽然高兴于布鲁斯的关心，但克拉克其实没太放在心上。 地球那么大，他的运气不可能那么遭的。 从没遇到过危险，导致了疏忽大意。 但现实告诉克拉克，他的运气就有那么糟糕。 丧失了超级听力，大脑里又好像被火车碾过，但在卢瑟接电话时，克拉克还是捕捉到了韦恩两个字。 是了，富豪之间相互认识并不稀奇。 克拉克因为绿氪石悲观的想，他还有机会见到布鲁斯吗？ 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去孤独堡垒，他还没有介绍乔给布鲁斯认识。 把手机收起来，卢瑟讨厌这种任性的傢伙。 「老实待在这里，我马上回来。」 卢瑟警告超人不要有小动作，不然他就把氪石缝进他的身体里。 克拉克简直为这种兇残落泪。 卢瑟挂着标准的礼节式假笑欢迎了布鲁西的到来。 但布鲁西走动间衣袖上亮晶晶的绿色纽扣让他差点没保持住这种程序化笑容。 第102页 给合同签上字，卢瑟也不急着赶人了。 布鲁西一边扫描整栋别墅，一边把数据传给布鲁斯。 这栋别墅的结构和三维立体模型正在快速传递出去。 「你的袖扣很特别，那是什么宝石？」 「我要纠正你，它是一种陨石，很稀少的材料。」 「我准备用它们雕出一套艺术品，微缩的韦恩庄园怎么样？但就目前的数量来说还有点不太够。」 卢瑟一直在调查超人。 他的调查方向分为两种。 一边是假如超人是人类的调查方向，一边则按照超人是外星人的方向来调查。 超人的强大让卢瑟很难相信他是个人类。 所以一年来他搜集到了不少与外太空相关的物品，其中就有各种各样的陨石。 这次被运来他家里的这一批，正是导致了空中交通事故的罪魁祸首。 通过对超人身体数据的分析，卢瑟已经能肯定超人就是外星人。 而绿色的晶体正是他的克星。 于是绿陨石的收集迅速提上了日程，作为仅次于研究超人的第二项重要事务。 卢瑟致力于收集所有的同类型陨石。 因为除了绿色的这种外，他手里还有一种红色的晶体，虽然还没有来得及实验他对超人的作用，但这足够卢瑟联想是不是还存在着其他颜色的氪石。 在布鲁西透露他手里还有存货的时候，卢瑟就已经捉摸着怎么把它们弄到手了。 「稀少？你让我也开始感兴趣了，哪里有，我也想弄一点。它只有绿色吗，像水晶一样的透明色也很好看。」 「别想了，等我什么时候攒够了我的艺术品所需，什么时候才有你的份，颜色的话，应该就只有这种绿色的。」 卢瑟提到颜色，这让布鲁西立刻明白，这傢伙手里除了绿氪石恐怕还有别的颜色的氪石。 布鲁西想借着闲聊拖延住卢瑟。 但卢瑟见一时半刻从布鲁西这买不到氪石，他立刻兴致缺缺起来。 「合同给你，我就不耽误你的酒会了。」 至少三维立体扫描图到手，而窃听器以及热动态扫描仪也趁卢瑟不注意放下了。 重新坐上飞机，布鲁西得知布鲁斯黑掉卢瑟家监控的事也一切顺利。 「该死的，韦恩竟然浪费了我们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重新回到地下实验室，卢瑟一边不满的抱怨，一边又细緻的检查了一边超人的现状。 确保超人还是虚弱的状态，卢瑟很满意。 对待超人他不得不加倍小心，要是让超人恢復，他恐怕得遭到热视线洗礼。 这在不知道绿氪石对超人的削弱有没有时效限制的情况下，其实很冒险，但卢瑟不愿意放弃这个好机会。 至少现在超人只能任他摆布。 「那个动作是要下刀了吗？」 布鲁西一边赶去酒会，一边有点紧张的和布鲁斯商量计划。 既然跟卢瑟说了是参加酒会的，至少要来转一圈做个样子。 但通过热量捕捉仪，布鲁西一直在密切关注着情况。 「他的地下实验室里没有安装监控。这虽然冒险，但现在我们也不能看到更清楚的影像。」 「所以，也算是个聪明的做法，这就难怪他没有头髮了。」 布鲁西夸了卢瑟一句，顺便赞嘆他的聪明绝顶。 接管了别墅的监控权限，根据三维模型熟悉了地下实验室的具体构造，也查明了别墅里安保人员的分布，终于布鲁斯打算行动了。 因为布鲁西没说错，热量捕捉仪上，卢瑟那个手比划来比划去的动作真的很像是下刀。 虽然超人总是骚扰蝙蝠侠，这让布鲁斯很烦，但布鲁斯也不想看到他变成一具骨架。 别墅里的安保人员被打晕，布鲁斯没给他们示警的机会。 或许是不想太引人注意，也或许是还没来得及。 卢瑟这里的防卫很松散，布鲁斯摸到地下实验室的时候，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 至于别墅外巡逻的人员，布鲁斯暂时没有惊动他们。 一小时才换班一次，这个时间足够了。 使用黑科技破解开实验室大门的密码，布鲁斯走了进去。 实验室里只有卢瑟和超人。 卢瑟暂时还不能信任其他的科研人员。 超人在大都会名声一天比一天好，唿声一天比一天高，后援会规模一天比一天大。 这让卢瑟一天比一天闹心。 因为搞不好哪个科研人员就是超人的粉丝。 在严格筛选前，卢瑟只相信自己。 而这导致了他面对蝙蝠侠时的孤立无援。 第51章 孤立无援有孤立无援的好处。 至少卢瑟能保证自己被痛殴的画面不会以文字的形式流传出去。 莱克斯·卢瑟当然有在实验室布置防御, 但那些生硬套路的机械除了在最开始让布鲁斯翻滚躲避了几次。 之后就失去了卢瑟期待它们产生的效果。 「你是谁？」 实验室的大门已经合拢，但即使没有，卢瑟也没有信心能冲出去。 那个步步紧逼的黑色人影, 实在太具有压迫感。 「你是蝙蝠侠？我知道超人晚上偶尔会到哥谭，原来你们早有联繫！」 第103页 「两个伪善的傢伙，我早晚会揭穿你们的阴谋！」 这货是有被害妄想症吗？ 布鲁斯觉得关于卢瑟到底是反超人还是科学怪人的问题至此有答案了。 「目前为止, 超人没有做过伤害人类、伤害地球的事, 如果有一天他做了, 我会亲手把氪石捅进他的大脑。」 布鲁斯冷冷的说。 克拉克艰难的扭头，在看到那个黑色的尖耳时, 他简直感动的要哭出来了。 他坚持不懈的拉关系行为看来起到效果了，果然蝙蝠侠就是那种面冷心热的人。 患难见真情！ 但布鲁斯紧接着『把氪石捅进大脑』的发言，让克拉克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氪星人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你们都对氪星人这么兇残？ 卢瑟抱起了那块拳头大小的绿氪石，他把尖锐的一角对准超人的心脏。 「别过来，不然...啊！」 卢瑟的撕票宣言还没说完，就被丢过来的金属器皿砸到了脸。 而同时, 他手里的氪石也被蝙蝠镖磕飞, 啪的摔在地上。 「你对超人做了什么？」 布鲁斯压低声音，他的喉癌音足以吓哭哥谭的反派。 但卢瑟在超人的事情上表现的异常强硬。 「你知道超人是外星人吗，你会为今天救了他的事后悔的，当有一天这个外星人厌烦了伪善的救援游戏，地球将因他毁灭。」 「蝙蝠侠是不杀人的, 但这也许就是你的伪装，那你大可杀了我！有关我的研究成果, 你想都别想！」 布鲁斯于是给了卢瑟一拳，照着脸打的。 他松开手, 蝙蝠侠偶尔也会有比较暴躁的时候。 卢瑟昏的很干脆，他的抗打击力不是很强的样子。 「蝙蝠...侠。」克拉克小小声喊着。 「闭嘴。」 掏出带来的特质口袋把氪石装起来，口袋的隔层里加了铅，在布鲁斯把口袋系上的那一刻，超人就感觉到沉重的身体陡然一轻。 他微微眯起眼，立刻感觉到失去的力量正在快速回归。 「能起来吗？」 试着扯动粗大的锁链，克拉克低垂着头：「半分钟，马上就好。」 既然超人这么说了，布鲁斯也就不去费心想怎么把他弄出来。 至于他看起来很难受？ 要是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他还是脱下制服老实当个小记者好了。 坐在卢瑟的电脑前，布鲁斯专心查找着资料。 「他都做了什么？」 布鲁斯问一边的超人。 虽然超人知道的肯定没有卢瑟口述来的详细，但谁让卢瑟不配合呢？ 「他抽了我的血。」 铁链断掉的声音传来，哗啦的落地声响起。 声音落在布鲁斯耳朵里，不知怎的让他心中一跳。 这种直觉曾帮他躲过了很多危险。 不动声色的把手放在腰间的暗格上，布鲁斯慢慢转身去看超人。 他没有选择去拿手边装着大块氪石的袋子，也没有选择立刻取出腰间的氪石。 因为一道红色的光就打在他旁边，并把桌面烧融出一个洞。 那是警告。 「超人？」 超级速度下，克拉克拿起了氪石袋子，而他另一只手则捏住了布鲁斯的手腕。 布鲁斯审时度势，他傻了才会跟一个明显不正常的超人硬碰硬。 于是取出腰间氪石的动作暂缓。 布鲁斯死死盯住超人那双红色的眼睛。 他刚进来时看到超人还是蓝眼睛，到底是哪出了问题？ （莱克斯·卢瑟：昏的一本满足，赌赢了！） 布鲁斯在尽量不刺激到超人的情况下，隐晦的扫过各个地方。 「你身上藏着氪石，你怎么知道氪石能伤害我？」 红眼克拉克精准的找到了关键点。 「我是来救你的。」 布鲁斯不回答，他只是阐述事实。 「布鲁斯知道，是他告诉你的？」克拉克不为所动：「布鲁斯说了很喜欢你，他连我的弱点都愿意告诉你。」 这个认知让克拉克不太高兴。 「你被什么影响了，超人。」 经过观察发现超人显然还有相当的逻辑能力，只是认知有点偏颇生硬，不像从前那么温和。 这就很像是被篡改认知或者放大内心黑暗面的模样。 「既然你一定要岔开话题，那我们就先不提布鲁斯。」 克拉克高傲的飘在半空，他俯视着布鲁斯：「你拒绝和我做朋友，现在的你有没有后悔你过去的固执？」 通过布鲁斯身上的通讯设备，把这边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的布鲁西简直要捂脸了。 布鲁斯肯定不会后悔，而清醒后的克拉克必将因此十分后悔。 蝙蝠侠的氪石长矛已经在心中打磨出雏形。 「你的铠甲里加了铅，你隐藏着容貌和声音，而我没有，这不公平。」 布鲁斯抿紧嘴角：「你想干什么，超人。」 克拉克朝蝙蝠头盔伸手。 布鲁斯被攥住手腕，挣脱不开。 卢瑟说的没错，他已经后悔来救超人了，他就该让这傢伙自生自灭。 「克拉克，这么对待救了你的人可不礼貌。」 布鲁西正在往布鲁斯那边赶，他加大了通信频道的音量，虽然外放出去的声音还是很小，但他相信足够超人听到。 第104页 「你和蝙蝠侠的关系比我想像中亲密的多。」 克拉克凑近布鲁斯的尖耳，那其实是无线通信装置。 「离我远点。」 布鲁斯低吼，他在心中再次升级超人的危险性和不可控性。 随便就能被影响洗脑成这幅德行，简直就是颗随时要炸的炸、弹。 唯一的区别在于，超人比炸、弹的危害性大得多。 「不需要凑近我也听得到，bat不太喜欢别人靠近他。」 布鲁西语调轻松，但那边是个什么状况他心里有数。 而一个失控的超人会不会伤害蝙蝠侠，这是布鲁西不能赌的。 「我很快就到，克拉克答应我等一会好吗。」 布鲁西用上了他所有的心理学知识，他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更轻更缓，以及多出更多的共鸣感。 「别过来，他不是你认识的超人。」 「你再这样挑拨我和布鲁斯的关系，我就要生气了。」 克拉克扯下万能腰带，他力气大到让布鲁斯闷哼了一声。 「克拉克~」 布鲁西因为那声很小的闷哼皱了皱眉，他摸摸自己的袖扣。 「他身上有氪石，你说的，我要学会保护自己。」 克拉克面无表情，但在那声软软的唿唤里，他终于还是点头：「我不会取下他的面具，也不会对他怎么样，但我想快点见到你。」 「等我十分钟，还有先放开bat好吗，我需要他把实验室里有价值的东西都搬空，我想要。」 仔细的透视了一遍，确定蝙蝠侠身上没有其他铅制小盒子，而那身紧身衣里面也不像能塞下东西的样子。 克拉克终于松开了手。 布鲁斯手里要是有氪石，他保证他已经捅死超人了。 「把这里搬空。」 可他没有，而身后超人还在催促。 收集资料本来就是计划内的事，但超人凭什么催促他：「你的血在哪？」 克拉克拽开保险箱，他开启热视线，于是血液连同试管都气化在空气中。 「你不会指望我把试管交给你吧？」 他冷冷的问布鲁斯。 布鲁斯抿紧嘴唇，开始在电脑上游览资料。 很快克拉克的超级听力让他听到熟悉的心跳正在接近。 他朝那个方向透视一眼，然后重新凑近蝙蝠侠的尖耳： 「布鲁斯，能把你的袖扣留在外面吗，以及你口袋里的小盒子？」 实验室外的通道里，布鲁西把西装外套脱下来丢在一边，但裤子口袋里的铅制小盒子他却没有如克拉克所说的拿出来。 走进实验室，布鲁西先确认了布鲁斯的安全。 还好，除了脸色很难看以及超级不贊同他过来外，至少面具还待在他脸上。 布鲁西没有选择过去布鲁斯那边，也没有选超人，他聪明的选择了莱克斯·卢瑟。 磨着牙在昏过去的卢瑟身上踹了几脚，布鲁西还是很不解气。 现在这个局面肯定是卢瑟搞出来。 但是让克拉克变成这样的究竟是什么？ 「布鲁斯，你没有把盒子留在外面。」 布鲁西扭头把实验室整个看了一遍，毫无线索。 「你有超级速度呢，还在意一个盒子，我保证除非你同意，否则我不会打开它，好吗？」 反正克拉克不同意的话，想要当面拿出氪石的机率本来就很小。 「我学不会怎么拒绝你。」 超人眼睛里的红光像极了热视线，但布鲁西知道那不是。 「能告诉我是什么让你的眼睛变红了吗？」 布鲁西心里已经排出了一列候选：「我很好奇。」 于是克拉克从天花板里拿出一颗红色的晶体给布鲁西看。 「啊~」 布鲁西拖长声音。 他伸手，但克拉克把红氪石握在了自己手里。 还挺重视。 布鲁西不再管他，看了眼时间，他走到布鲁斯身边。 俯下身：「数据传输完了吗，时间快到了。」 换班的时间马上就到了，而联繫不到卢瑟的保镖肯定要过来查看情况。 「马上就好。」 「一会记得把我的外套还有大厅的监听器带走，好了，别生气，这不是克拉克的本意，等他醒了...」 他一定会哭着跑去找你忏悔的。 布鲁斯听出了布鲁西的未尽之意。 克拉克抱臂立在一边，他皱眉听着布鲁斯和蝙蝠侠解释他神志不清。 「我感觉前所未有的好，红氪石只是帮我更清楚的认识到自己。」 布鲁西：克拉克求你安静一会，你知道你给自己挖了多少坑吗？ 布鲁西怀疑从此超人的飞行范围需要划去哥谭。 「而且，你是在当着我的面和蝙蝠侠调情吗？」 习惯性把胳膊搭在布鲁斯的肩膀上，布鲁西承认他身体的重心有点偏移过去，但克拉克的这个指控也绝对是诬陷！ 有这么清水的调情？ 布鲁西站起身，他揪住克拉克的红披风把人拽的靠前一点。 「男孩儿，那不叫调情~」 克拉克唿吸有一瞬间的停顿，布鲁西宝贝正高高挑起一边的眉毛，这让他比起平日里温和的表象更多了一分凌厉，但声音的甜腻让冷厉被中和成了肆意挥洒的荷尔蒙。 第105页 没见到这么高段位的克拉克，几乎就想问一句。 「那什么才叫调情？」 这话克拉克是问不出口的，他只能红着张活像被调戏的脸。 但红眼克拉克脱口而出，毫无心理负担。 咔嚓！ 布鲁斯捏碎了滑鼠。 上传完毕，要滑鼠何用。 「该走了，这个问题出去再说。」 「和我回去孤独堡垒，你要待在我身边。」 克拉克抱着布鲁西态度坚决。 「他不会跟你走，布鲁斯属于哥谭。」 让孤独堡垒见鬼去吧！ 布鲁斯没这么憋屈过，就是在他们游歷的过程中，也没人能让布鲁斯气成这样。 「bat，你还有夜巡...」 但这次克拉克的耐心似乎耗尽了，他讨厌布鲁斯一直bat、bat的叫，而且他为什么要徵求布鲁斯的意见。 他上次已经答应自己会去孤独堡垒做客。 克拉克一言不合就飞天的举动，让布鲁西没来得及披风护脸。 在呛了两口风后，他终于找到机会示意超速行驶的超人慢一点。 一秒不到两个人都消失了。 布鲁斯也没有再多停留，他找到布鲁西留下的飞机火速赶回哥谭。 今晚的夜巡要缺席了。 而这笔帐要记在超人头上。 翻出蝙蝠洞的氪石库存。 布鲁斯开着蝙蝠飞机飞向北极。 另一边，孤独堡垒。 克拉克用披风裹紧冷的直抖的布鲁西。 「孤独堡垒里面是暖和的。」 从没带外人来过这里，克拉克忽略了北极严寒的天气对普通人的影响。 「卡尔，欢迎回来。」 乔的声音响起来：「布鲁斯，也欢迎你的到来。」 最后乔才问道：「卡尔，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智能管家吗，你好。」 布鲁斯站在温暖的堡垒里，他缓了缓，盘算着或许可以从智能管家这得到帮助。 「我叫做乔。」乔扫描了克拉克：「卡尔你的脑细胞正处在不正常的波幅，你还好吗？」 「他显然不太好，说实话，乔，我没想到我是以这种方式来做客的。」 布鲁西笑着半开玩笑，半是抱怨。 「克拉克，下次飞行前记得告诉我一声，至少让我来得及准备一件厚实的衣服。」 聪明的乔：... 难以置信的乔：「卡尔，布鲁斯是你强行带过来的！？」 到底偏心自家孩子的乔：他放弃了那个更直接的词——绑架。 第52章 「有什么问题吗？」 对于乔的激动, 超人表现的很不理解。 他甚至还歪了歪头，这个卖萌的举动，多少沖淡了他脸上的严肃正经。 不是说超人平时不正经, 但阳光微笑的金毛突然严肃的好像霸总阿拉斯加。 布鲁西觉得正常人都很难适应。 听，连乔的声音也带上了诧异。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按地球的法律来说, 这属于犯罪。」 乔知道很难在卡尔口中问出什么。 「布鲁斯, 你知道卡尔怎么了吗？」 「把手松开给乔看看。」 布鲁西试图掰开超人的手。 超人不说不行, 但也不松开手，就面无表情的任他掰。 「我看到你笑了, 男孩儿，你瞒不过我，快点, 手松开。」 克拉克于是抿嘴露出一丝笑，这次他听话的把手摊开。 「我不觉得是它影响了我。」克拉克很固执：「一块石头也想控制我吗？我只是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布鲁西眼皮都不抬。 他不拦着克拉克嘴硬。 乔立刻开始对红氪石进行扫描。 「根据扫描结果，红色氪石会放大氪星人的欲望，使他们向邪恶面转化。这可真够糟糕的, 我已经能想像到卡尔清醒后的表情了。」 这个智能管家明显要比jar进化的更快更远, 他的感情系统已经能模拟出非常真实细腻的情感。 或者乔真的已经进化成了拥有独立思考的生命体也说不定。 布鲁西想到不少关于人工智慧的问题，但最后他只是回答乔：「比如泪流满面？」 「差不多。」 布鲁西试探的搭上超人的手腕，他的手指慢慢接近红氪石。 「你听到乔的话了吗，克拉克，放开红氪石好吗？」 「你希望我变回那个懦弱的傢伙, 你希望我对你言听计从...布鲁斯，你可真贪心。」 布鲁西早就因为超人的步步紧逼, 无奈退到了墙边。 对于超人这个危险的话题，他举手示意暂停。 但克拉克眯着一双红眼睛继续说： 「但我不讨厌你的贪心, 布鲁斯只要你能给我想要的，我愿意听你的话。」 钢铁之躯低垂他的头颅，超人在布鲁西颈侧蹭了蹭。 「别像只小狗一样克拉克，痒。」 于是乔发现布鲁斯不仅是个极具魅力的人，他同时还是个气氛破坏小能手。 不管红眼睛的卡尔说什么，他总有办法让他的蓝眼睛保持清澈包容，这种长者的定位沖淡了卡尔咄咄逼人带来的少许暧昧。 乔非常人性化的嘆了一口气。 布鲁斯非常坚定理智的把卡尔的位置定位在了朋友或者需要提携的后辈上。 第106页 至少根据分析得出的结果。 乔觉得卡尔没戏。 恩，没戏是乔学习到的地球语言。 超人不会任由自己再被煳弄过去，既然布鲁斯不喜欢这种略显温和的方式，那他大可换一种。 「先等等，我接个电话。」 克拉克眼神的变化没有逃过心理学大师的眼睛。 布鲁西感谢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 「拜託，一分钟。」 克拉克捏住布鲁西的下巴，他看起来有点生气。 但布鲁西不管他，继续接电话。 「布鲁斯，你没忘记我们的约定吧，争夺赛很快就要开始了，你会来给我加油的吧！」 电话那边是阿尔忒弥斯充满活力的声音。 布鲁西当时离开前曾给她留下通讯器。 但因为失落亚马逊位置偏僻，所以经过加强的通讯器唯一能联络到人也只有布鲁西。 「当然，我一直记得，我会按时到场给你加油的。」 布鲁西感觉阿尔忒弥斯话里透着一股炫耀的味道，这通电话与其说是提醒他参加比赛，不如说是... 得到了满意的答覆，阿尔忒弥斯满意的扭头对身边的黛安娜炫耀。 「不仅你有一个人类情人，我也有！而且他的名字还很好听，布鲁斯！」 黛安娜不屑于这种比较。 而且她已经很久没听人提起史蒂夫了。 想起从前的事，这让黛安娜更不想说话。 虽然她认为还是史蒂夫更好听。 「情人？」 因为之前实验室里的『勾肩搭背』。 克拉克总感觉布鲁斯和蝙蝠侠之间有那么点不清不楚。 但这个忽然冒出来自称布鲁斯情人的女人又是谁！ 他难道想错了，其实这个女人才是敌人。 「布鲁斯，谁在那边？」 克拉克就是故意凑近电话好让那边听到的。 「布鲁斯的男朋友。」 超人顶着布鲁西不贊同的目光，执意恁上了阿尔忒弥斯。 「蝙蝠侠？」 阿尔忒弥斯对于喉癌音印象比较深，这声音她觉得不太像蝙蝠侠。 「管蝙蝠侠什么事！」 这声愤怒的喊话，连阿尔忒弥斯旁边的黛安娜都听得一清二楚。 拥有神力的黛安娜，也是特别的耳聪目明。 「阿尔忒弥斯...」布鲁西想拦的。 「上次还是蝙蝠侠，你换情人了吗布鲁斯，你旁边的是星星盾牌？」 「星星盾？」超人眼睛里热视线已经开始忽闪忽闪了，他压低声音，但愤怒有增无减：「我是超人！」 「布鲁斯我们最好来聊聊你到底有几个情人，虽然那都不重要，因为你以后只会有一个！」 我本来就只有一个。 布鲁西手指已经扒拉到红氪石的边缘了。 感谢阿尔忒弥斯的电话。 他干脆把手机交到克拉克手里，由着他和阿尔忒弥斯互撕。 终于布鲁西拿到了红氪石，但同时超人的目光也看了过来。 「咳，克拉克，你难道信心不足到需要一块石头来撑场面？快去吧，阿尔忒弥斯还等着你。」 超人目光透露着一种另类的冷酷，但他终于移开了视线。 红氪石下超人的自信也在膨胀。 这一定程度上就是默认，但他的手臂还是牢牢挡在布鲁西和墙壁之间。 布鲁西只能寻找乔的帮忙。 乔立刻操控着小机器人接住布鲁西丢出去的红氪石。 他们早就探知铅可以隔绝氪石，所以乔立刻就把红氪装进了早就准备好的铅盒里。 这边超人刚刚气愤的捏碎了布鲁西的手机。 显然他吵架没吵赢。 但就在捏碎手机的下一刻，冷酷和愤怒冰雪一样消融。 红眼睛重新蜕变成饱满晶莹的蓝色。 「克拉克~」布鲁西点点小记者手里的手机残骸。 「这个手机造价是。」布鲁西报了个数。 「拉奥啊，它好贵！」 克拉克下意识接了一句。 然后记忆回笼。 布鲁西终于能解脱这个壁咚的造型。 他走过石化的超人身边。 而克拉克在他身后逐渐风化。 「我，我会赔偿的。」克拉克崩溃的捂住脑袋。 拉奥啊，他都干了些什么。 第一次到孤独堡垒做客的美好记忆全被他搞砸了。 「乔，能帮我拨个号吗，bat一定很着急。」 「当然。」 乔顿了下，还是决定从年长的角度规劝一下。 「布鲁斯，几个情人的话，这可有点花心。」紧接着乔补充道：「当然，这也是你魅力的证明。」 「乔，你需要少看点哥谭娱乐报，告诉我，你没有看。」 乔：不，我一期都没有错过。 「bat红氪石已经收起来了，克拉克也恢復了正常。」 「就是你的万能腰带，可能彻底坏掉了，不过不要担心，回头我给你换个新的。」 克拉克也看到了那条几乎被他捏成废铁团的腰带。 想到蝙蝠侠的冷酷无情，克拉克简直要窒息了。 「布鲁斯，我很抱歉。」 克拉克小心翼翼的飘过来：「我没想到红氪石对我的影响那么大，我不是在为我做错的事找藉口，我，你能...」 第107页 一句你能原谅我吗。 难为的小记者都要哭出来了。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克拉克很感动这种信任：「万能腰带我也会照价赔偿的，它的价格是？」 「不需要你来赔偿，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腰带价值20个拉奥。」 布鲁西放过摇摇欲坠的克拉克。 他这边已经收到了布鲁斯的回话。 「让超人出来，我在外面等他。」 「呃，bat，超人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被氪石影响了。」 布鲁西有试着求情，但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通常只要布鲁斯真的坚持，而这种坚持又不损害他的健康，那妥协的就是布鲁西。 「我愿意出去，哪怕蝙蝠侠揍我几拳也是应该的，他救了我，我却捏坏了他的腰带，哪怕要我好几年不吃饭，我也一定会赔偿的！。」 小记者已经准备好了不吃不喝的还债生活。 反正他只要晒太阳就够了。 孤独堡垒外的降落台上。 布鲁斯手持一大块氪石等在那。 克拉克扶着墙走出去。 当看到满脸写着不贊同的蝙蝠侠时，他下意识攥紧了自己的红披风。 克拉克：他也太兇了，但克拉克坚持住，你可以的！ 布鲁斯把氪石放在脚下。 他走上前拎着超人的披风，顺带把超人也拎了起来。 「我救了你，超人。」 「是的，是的，我很抱歉，我错了！」 克拉克积极认错：「关于你的腰带，相信我，我会赔偿的！哪怕你生气到揍我，我也能理...」 嘭！ 于是克拉克真的挨了一拳。 布鲁斯完全没有因为他良好的认错态度而有所心软。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绑架、造成他人严重精神伤害、毁坏他人财产、危害人民生命安全、增加地球安全隐患，你以为一句你错了，就能煳弄过去！」 原来我已经坏到这个程度了吗！ 克拉克捲毛都被吓飞了。 然后他就又挨了一拳。 「自己有那么大的弱点，还到处乱飞，你知道一旦你落入科学怪人的手里，你的血液细胞能制造出什么样的恐怖武器吗？」 离惨遭切片只有一步之遥的克拉克深深痛悔。 「我错了！」 他拉住蝙蝠披风，蓝眼睛里几乎要泛出水光。 哦，蓝色狗狗眼。 布鲁斯没忍住又是一拳。 「说，下次再遇到红氪石你会怎么应对？忏悔一点用都没有，你需要做的是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我，我还没想好，但乔肯定会帮我分析...」 「啊，蝙蝠侠请你不要再打脸了，其他地方随便你打！」 把对策寄託到别人身上，自己傻白依旧。 这在布鲁斯这里几乎就是和死不悔改挂钩的。 布鲁西在温暖的室内，他正在乔的引导下浏览学习着氪星科技。 半小时过去，再次看了眼监控，布鲁西忍不住喊停。 「bat，超人已经认错了，放开他吧。」 「哦，这位蝙蝠侠可有点凶。」乔点评：「不过你不用担心，这是卡尔的选择，被打一顿而已，只要没有氪石，黄太阳会迅速给予他力量。」 布鲁斯把超人拎近自己。 「听着，在你没有克服红氪石的弱点之前，不许再靠近哥谭，也不许再靠近布鲁斯·韦恩，记住了吗？」 虽然蝙蝠侠是一个人类，按理来说自己不应该怕他。 但克拉克听着那近在咫尺的喉癌音，以及那锐利的不贊同目光，以及确实很有道理的吼声。 他承认他真的有点怂。 「蝙蝠侠，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而且，我想见...想见...布鲁斯。」 克拉克越说声音越低，在蝙蝠侠森冷的目光注视下，他瑟瑟发抖。 「你知道错了吗，超人，回答我！」 布鲁斯勐地拔高音量咆哮出声。 克拉克在这兇残的吼声里，条件反射的响亮回答。 「是的，我知道错了！」 布鲁斯继续拔高音量吼。 「在克服红氪石的弱点前，不许再靠近哥谭和韦恩，记住了吗？！」 克拉克再次条件反射，响亮答题。 「是的，我记住了！」 「记住什么？！」 「在克服红氪石的弱点前，不再靠近...靠近...」 克拉克(。_。)：我刚刚答应了啥？ 第53章 作为补偿, 乔大方的打包了很多氪星科技给布鲁西。 这些领先于地球的先进科技，足够他们把蝙蝠洞升级一遍。 这些科技可以创造出的财富数以百万计。 只是一次红氪造成的意外，就能得到它们, 简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布鲁西分红的提议被拒，这其实早在意料之中。 超人壳子里的小镇男孩有那么淳朴，布鲁西只好决定在其他方面补偿他。 但克拉克依然坚持赔偿手机。 「至少我说服他不用他赔偿万能腰带, 不然他很可能连三明治都吃不起。」 「他只是找个藉口而已。」 布鲁斯对此心知肚明, 超人和他的小记者, 只是想找藉口跑来哥谭而已。 第108页 「老实说，你其实对他印象还不错吧？」 布鲁西两根手指点住布鲁斯嘴角, 轻轻一推，严肃的大蝙蝠立刻露出个『笑脸』。 「下一次超人再被红氪石影响，情况可能会比这次糟糕的高, 我们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 「而且基本可以判断不同颜色的氪石对超人的影响不同，我们手里还有三种颜色的氪石不知道用途，也许他们拥有更棘手的作用。」 因为嘴角被撑住，这导致布鲁斯说话时有点漏风, 但总体意思是表达出来了。 这种父亲和偶像吵架。 也不是, 听起来是他父亲单方面不喜欢超人。 也不算，在把握他父亲心理这方面他papa一向是有读心术的。 迪克愁啊，父亲和偶像不可兼得啊。 「布鲁西，有关红氪石你们想到解决方法了吗？」 迪克对他两个父亲有着谜一样的自信。 他发自内心觉得不会有任何事能难倒他们。 「虽然很高兴我们在你心里无所不能。」 有在学习微表情控制，但目前来说还是能被轻易看穿的迪克。 「但截至目前, 还没有好的办法。最有效的方法则是不要让红氪石出现在超人周围。」 迪克贊同：「是个经济可行的好办法。」 临走前布鲁西把红氪石也带了回来。 这是克拉克要求的。 他声称有红氪存在的孤独堡垒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经此一事，超人对于红氪的阴影后来居上, 稳稳的压过了绿氪带来的心理阴影。 「你的制服很好看」 这已经是布鲁西第三遍说这句话了。 但这依然没有能把迪克从镜子前拉过来。 罗宾男孩痴迷于在镜子前欣赏自己的『英姿』，各种姿势, 乐此不疲。 「你说迪克这一点像谁？」 布鲁斯抽空看了一眼。 然后他目光转回定格在布鲁西脸上。 这个家里布鲁西宝贝绝对是最在意形象的那个，这还用问？ 「我第一次穿上制服时可没在镜子前站那么久。」 「你有我，迪克可没有双生兄弟可以看。」 布鲁斯现在还能回忆起当他第一次穿上蝙蝠套装，布鲁西究竟目不转睛盯了他多久。 当然，布鲁斯得承认。 那次有他故意秀的成分在里面。 「迪克，会紧张吗？」 今晚将作为罗宾的首次亮相，以后蝙蝠侠夜巡将多出一个小助手。 「完全不会，让我给那些罪犯迎头痛击吧！」 迪克抽出他的短棍刷刷开始热身。 「夏天会很快过去，秋冬的夜晚哥谭可是很冷的。」 布鲁西翻看着迪克的设计图，结果他发现迪克完全没有准备冬天的制服。 「剧烈的运动会让身体热起来，布鲁斯，你在冬天会往铠甲里加绒吗？」 「不会。」 迪克就知道会是这个回答，蝙蝠侠有着坚毅如铁的毅力。 蝙蝠侠不怕冷，罗宾就也不怕！ 「我们只给披风加绒。」 布鲁西接着布鲁斯的话补充。 「什么？」 迪克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布鲁斯不想加入这个话题，这件事微妙的牵扯到了布鲁斯·蝙蝠的黑歷史。 但没有什么比事实更有力。 「哥谭的冬天滴水成冰，那次布鲁斯中场跑去了滴水兽，滴水兽上视野超棒，当然因为很高，上面的风也很大，那次夜巡迴来后布鲁斯就感冒了，所以一件冬天版的制服很有必要。」 「虽然我们可以通过锻鍊比普通人更厉害更勇敢，但种族来说我们只是普通人类，太冷就会感冒发烧这种事很难避免。」 布鲁斯一边注视着氪星技术生成的进度条，一边也接口道：「而且小孩子抵抗力会更弱。」 「我是罗宾，不是小孩子。」 迪克反驳，但既然蝙蝠侠都会感冒，看来他确实需要一套厚一点的制服。 晚上，到了夜巡的时间。 被迪克拒绝的布鲁西有点难过。 在选择要跟着哪个蝙蝠一起夜巡的问题中。 迪克支支吾吾的不说话。 但看他哼哼唧唧的，布鲁西就知道答案了。 阿尔弗雷德拿了甜饼来哄他的小少爷。 虽然已经是有儿子的人，但多了个儿子在阿尔弗雷德看来，也不过是宠着布鲁西的人又多了一个。 咔嚓咔嚓的咬着小甜饼。 布鲁西手托着脸，他英俊的脸上怎么看都带着点委屈。 「布鲁西老爷你太宠孩子了，而迪克少爷可能想要更严格一点的指导。」 「阿福，我分得清什么时候应该严格，夜巡、训练时的放水是在伤害迪克。」 阿尔弗雷德眼睛里带着笑。 「那我还有另一个看法，布鲁斯老爷当然也会保护迪克少爷不受伤害，您应该了解他旺盛的保护欲，这点您深有体会。他会说『迪克，不要冒进，那些敌人不适合你！』，而迪克少爷会回答『我知道了』。」 舔舔指尖上的饼干屑，布鲁西接道：「而迪克不会那么听话，他会试着挑战高难度一点的敌人。」 阿尔弗雷德没有就布鲁西这个不符合礼仪的动作说什么： 第109页 「但如果是您跟着，我想迪克少爷会按照您的话来做。」 「唔...」布鲁西沉吟。 「您肯定知道，在一个家庭中，孩子有时会反驳父亲，因为男孩们都有一颗探险叛逆的心，但他们很少会去忤逆温柔的...」 「好了，阿福，就说到这吧！打住！」 布鲁西坐直身体，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足够振奋。 「氪星科技优化了网络，我得测试一下它达到了什么程度，九头蛇的内网是个好对象，而要对付狡猾的九头蛇，我需要集中精神！」 布鲁西很抱歉的看着管家先生：「阿福，我们不能聊天了，而且集中精神很耗费体力，我可以再要一盘小甜饼吗？」 「鑑于您当前的糖分摄入有点高，半份。」 阿尔弗雷德在布鲁西失望的眼神下，终于松口答应多给半份。 「但您要喝睡前牛奶，并监督布鲁斯老爷喝掉他的那一份。」 「成交！」 第54章 使用氪星科技升级过的蝙蝠电脑, 性能确实更优越。 布鲁西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耳麦里清晰的传来隶属于九头蛇哥谭分部成员的说话声。 这个组织虽然神秘、残忍，但成员并非都是冷硬的机器。 没有实验任务时他们也很乐意凑在一块聊聊。 是谁说过, 只有死亡和八卦不分阶级。 根据布鲁西这些天的跟进，他确定这个基地是以科研为主的。 九头蛇在哥谭大规模的破坏行动几乎没有，相较于其他区域里的恐怖行动, 在哥谭他们竟然算得上安分守己。 对此, 布鲁西嗤之以鼻。 这真是个嘲讽, 哥谭本土罪犯的排外性竟然一定程度上神奇的遏制了九头蛇伸出的触手。 虽然他们绝对不是在做好事。 因为只要不妨碍到自身的利益和乐趣，哥谭的罪犯们也不会理会九头蛇是在做什么。 哪怕最近在哥谭警局中闹的沸沸扬扬的碎尸案, 就出自九头蛇之手。 布鲁西在他们的电脑里找到了有关实验的最新进展报告。 那是有关空间跃进和平行空间连接的技术。 九头蛇晚上在哥谭抓捕流浪汉带回基地实验。 但他们的技术显然不够成熟，至今除了实验对象遗留下的残缺不全的肢体和碎肉，他们什么都没有得到。 或许就是实验被卡在了关键点, 一直得不到突破。 才让项目负责人变得急躁冒进，他开始要求打量的实验体。 于是他们从低调的抓人，变的激进，甚至处理试验品的手段也变得更简单粗暴、不加掩饰。 哪怕对于哥谭, 十几起碎尸案也足够恶劣。 戈登局长这段时间因为案件的毫无进展, 不得不再次亮起了蝙蝠灯。 然后他和布鲁斯在遍布哥谭的监控里找到了痕迹。 布鲁西这次会拿九头蛇练手，也是因为他本身就在跟进这个案子。 哪怕是最底层的流浪汉，那也是哥谭的一部分。 还轮不到九头蛇来决定他们的生死。 「这次又失败了，我刚刚还听到博士在骂人。」 「又在骂那些不中用的实验体？」 「还有抓实验体的人，说他们没用抓不到好的实验体, 当然也骂都是流浪汉糟糕的体质才导致他的实验失败。」 布鲁西静静听电脑那边两个貌似是助手的人闲聊。 「毕竟唯一成功的案例，身体各方面数据都很拔尖, 我看博士就是还没对美国队长死心，但那是好抓的吗？」 其中一个人压低声音： 「嘘, 跟你说件事，我之前有看到博士对着蝙蝠灯的特写看了好久，他不会是打算跟上面申请抓捕蝙蝠侠来实验吧？老天，我都不知道蝙蝠侠是不是真的存在，如果他是真的，你说蝙蝠侠会是变种人类吗？要真能弄来，他肯定是个绝佳的实验体。」 布鲁西瞪大眼，这群九头蛇的杂碎在打蝙蝠侠的主意！ 「之前网上不是放了张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的照片嘛，再说这跟我们也没关系，真把蝙蝠侠抓来，他也是博士的实验体，肯定不会让我们碰。」 斯塔克夫妇的仇恨还没有偿还，现在新仇就已经结下。 布鲁西把线索串联起来。 为什么低调的九头蛇忽然在处理实验体的事情上高调到几乎毫不掩饰。 他们是料到戈登最终会向蝙蝠侠寻求帮助？ 与其他们费力气找人，不如让接受委託的蝙蝠侠在随后的调查中自投罗网？ 恶毒的计划！ 布鲁西继续听，这些话都被他录音存了下来。 他是个和平爱好者，该怎么让自己充满破坏性呢。 面对九头蛇时，布鲁西相信自己只要再把这段录音放出来听听，他的破坏性肯定能让九头蛇刮目相看。 低声聊天的两人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被监听的事。 而且他们自认聊的也不是什么机密，就算是被抓包工作时间闲聊也没关系。 「我听那些粗鲁的傢伙说韦恩之前还叫嚣过要找九头蛇的麻烦，怎么没听到后续？」 「有钱人，也就是嘴上喊两声找回个面子，他还真有胆子碰九头蛇。就那些实验垃圾往他面前扔一袋，就足够吓的韦恩尿裤子了。」 在两个人的嗤笑声中，布鲁西随手摸出一个蝙蝠镖拍在了电脑前。 第110页 人命在九头蛇面前只是一堆无意义的实验垃圾。 他们把哥谭当做是自己的自由猎场。 他们打算算计蝙蝠侠，还嘲笑布鲁斯·韦恩。 能踩的雷几乎被踩了个遍。 在拉仇恨上，不谦虚的说九头蛇真的是业界翘楚。 首富又怎么样，他们一口气得罪俩也毫不萎。 所以当史蒂夫打来电话，提出邀请的时候，布鲁西是心动的。 独行侠肯定没有团队爆发出的力量大，而要对付九头蛇，它的老对头美国队长是个多么合适的选择啊。 但是，也仅仅只是心动。 「復仇者计划在之前就存在，但神盾局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 布鲁西瞭然：「直到你甦醒，由你带队，復仇者计划被开启了，也就是说你现在正在四处寻找队员？」 蝙蝠侠突然吃香。 这已经是今晚第二个在打蝙蝠侠主意的组织了。 很巧合的是，这两个组织还互为死对头。 「所以说復仇者的背后其实站着政府。」布鲁西抓到了重点：「凡是加入的成员都要受到他们的牵制吧？」 在告知史蒂夫拟邀蝙蝠侠的时候，尼克·弗瑞就分析过。 普通人或许不确定蝙蝠侠的真实存在，哪怕有那张照片，质疑声依然很大。 他们有理有据：高煳、不露脸、披风挡全身。 只凭藉一双尖耳朵和头盔，凭什么肯定那就是蝙蝠侠？ 但特殊组织的神盾局，早就肯定了蝙蝠侠的真实存在。 无论是哪只蝙蝠，他们都曾出现在警方面前，以及阿卡姆的守备人员也不止一次看到蝙蝠侠拎着罪犯送过来。 「队长，你将是这支队伍的领导者，蝙蝠侠我更希望由你来邀请，超级英雄之间的话题应该会比较多，更何况你们还有一次合作。」 「而且告诉蝙蝠侠，只要他愿意加入，他的装备问题和一切开销我们都可以解决。」 史蒂夫皱眉，这话怎么听着像抢人一样。 上次和蝙蝠侠一起去失落亚马逊。 阿尔弗雷德给出的理由就是蝙蝠侠由韦恩家族贊助。 「我们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尼克·弗瑞不否认，其实有心，不难猜出蝙蝠侠背后有庞大财力的支持，不然他那身先进装备哪来的。 刚好史蒂夫又是韦恩家那位找到的，双方也有交情。 所以这个任务他觉得史蒂夫是最合适的人选。 史蒂夫于是联繫了布鲁西。 他没有告诉尼克·弗瑞，就他观察到的情况来说，蝙蝠侠和布鲁斯应该不仅仅是贊助人和被贊助者的关系那么简单。 这种隐私问题，在没得到当事人的同意之前，史蒂夫不会说出去。 布鲁西的问题，史蒂夫并不否认。 「九头蛇开始重新活动了，神盾局被渗透的很严重，组建一个完全信得过的队伍在目前看是个好选择。」 「我想bat不会喜欢的，他爱好独来独往、与世隔绝，那是一只喜欢黑暗的大蝙蝠，他不会愿意把自己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的，更何况还会有人一直在背后盯着他。」 史蒂夫听得出这番话里的熟稔和平静下的强烈自信： 「不信的话你可以直接去找bat，以及，不要在意他粗暴的拒绝方式。」 连锲而不捨的大金毛都被吼的暂时不敢接近哥谭，史蒂夫也够呛。 「不要因为我是贊助者这种事有所顾虑，你们也可以随便用各种条件去尝试，我一点都不介意。」 反正绝对没人抢得走。 莫名有点心虚。 虽然布鲁斯说了他可以随便接触尝试，但莫名就是有点底气不足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史蒂夫暂且放下復仇者联盟的事，他开始专心思考这个心虚是从哪来的。 仔细想想吧史蒂夫。 史蒂夫一点点把毛线团理顺。 他有理由相信布鲁斯和蝙蝠侠之间存在着某种更亲密的关系。 当时失落亚马逊蝙蝠侠爆棚的占有欲给了他深刻的印象。 事后想想，那不太像是保护老闆或者贊助人的样子。 也许他们就是情侣。 史蒂夫虽然是上个世纪的老人，但他很开明，只要是真挚的感情就应该受到祝福。 这里关系应该是这样的。 布鲁斯（男朋友）蝙蝠侠。 脑子里好像勐地噼过一道闪电。 史蒂夫之前一直陷在贊助人的不好意思上。 他以为他是当着贊助人的面挖人。 所以他其实是当着人家男朋友的面公然挖墙脚！ 蝙蝠侠在哥谭，只要想，他和布鲁斯能天天见面。 但要是把人挖来復仇者，他肯定是要长时间待在纽约的。 活生生要一对情人两地分隔。 史蒂夫回想一下刚刚的那通电话，他简直无法想像自己是怎么做到那么流畅的挖墙脚的。 他都没有结巴一下来表达自己的不好意思吗？ 显然，他没有。 第55章 跟精神层面的心虚比起来。 蝙蝠侠很大可能会不愿意离开他守护的城市这一个更加棘手的问题, 都被排在了后面。 在父子二人组夜巡迴来后。 他们被共享了情报。 迪克需要知道有关九头蛇的部分，因为刚刚亮相的罗宾暂时要禁足了。 第111页 九头蛇可能在打蝙蝠侠主意的这件事，让迪克很气愤。 但夜巡的刺激和热血还没有消退。 迪克没有去想怎么消去这个隐患, 他更倾向于挑了他们！ 当然这只是男孩肾上腺激素飙升下的产物。 在两个爸爸齐齐忽略掉他叫嚣的：干、死他们，打趴他们，给他们一个教训！ 之后。 迪克滚烫的大脑终于冷静下来。 「迪克, 不许说脏话。」 迪克：「好的, 没问题！」 「有受伤吗？」布鲁西蹲下身给迪克检查。 男孩今晚没少运动, 这一身扑面而来的汗味啊。 「没有，布鲁斯都不让我单独行动, 他总是叫我呆在一边瞪着眼睛看，只准看。」 迪克告状：「不过最后我还是狠狠踢中了一个小偷的下巴，还爆出了自己的名号！」 「做的不错。」布鲁西夸奖。 明显迟疑了一下, 迪克不确定的问。 「你是指我踢了小偷这件事做的不错，还是指布鲁斯只准我呆在一边看做的不错？」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都做得不错。」布鲁西实话实说：「好好思考，迪克。你在注意力只在这个上面，想想九头蛇吧, 我得说它和你有着紧密相连的关系。」 脑袋上蹦出个问号, 迪克歪着头思考。 检查了一遍，见迪克身上只有些淤青，估计是飞檐走壁时不小心磕碰到的。 布鲁西这才放心的走回布鲁斯身边。 迪克真的是非常自觉。 每当两个父亲待在一处的时候，他都会尽量让自己别太像个灯泡。 不说别的，两个高颜值凑在一起, 视觉效果真是相当赏心悦目。 迪克觉得自己的审美都被拔高了一大截。 「復仇者联盟？不。」 布鲁斯拒绝的相当干脆，他不喜欢这种类型的组织。 不对, 他根本就不喜欢组织。 他有哥谭就足够了，要什么组织。 「我已经表达了拒绝的意思, 不过史蒂夫估计要找你确认的。」 「美国队长，正义、良心，即使不能组队，他也是个很棒的小伙伴，稍微友好一点？」 布鲁西已经不抱希望了，但凡事都有例外呢？ 「你需要朋友。迪克，每个人都需要朋友对不对？」 「对！」 一边的迪克立刻高声回答，顺便提出他的疑问。 「那个什么復仇者既然邀请了布鲁斯，那他们有没有可能邀请超人？」 「所有人都知道超人是大都会的。」 「但以超人的速度纽约到大都会的距离根本不是问题，超人那么强，谁会不想拉拢他呢？」 布鲁西眼神斜了斜，示意他去看自己旁边。 「呃...那只是少数情况。」 布鲁斯不贊同的看着迪克，这孩子需要把追星的热情多放一点在正事上。 他根本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然他绝对不会这么平静。 「迪克，明天开始你的夜巡暂停，等什么时候九头蛇的问题解决了，什么时候罗宾才能继续出现。」 「no！」 「这太残忍了，布鲁斯，你不能这样！」 恩，布鲁斯满意的点头。 就是这个效果，就是这种完美的集中力。 尽管迪克很难过很不情愿，但罗宾还是有一段时间不能出现了。 迪克能想明白那个道理。 如果九头蛇採用了更激烈的手段，比如正面对碰。 那么他的存在对于蝙蝠侠无疑是种拖累。 而假设九头蛇抓住他充当人质。 这简直比罗宾不能出现更让迪克愤怒。 「好吧，我接受。」 迪克默默把九头蛇拉了黑名单，他发誓一旦有机会，他不会放过这个组织的！ 说了声晚安，迪克摸着自己刚刚上身的制服，忧伤的上楼了。 「哇哦，可真像。」布鲁西看着迪克的背影感慨。 「忧伤蘑菇？」 「是愤怒的小鸟。」 迪克去休息了，和阿尔弗雷德保证会早睡后，老管家也离开回了自己的卧室。 蝙蝠洞里布鲁西打开录音。 虽然他和阿尔弗雷德都已经听了好几遍，但布鲁斯还没有。 在布鲁斯听录音的时候，布鲁西开始给他处理伤口。 虽然有迪克跟着，但布鲁斯也只是有所收敛，他没有选择更加危险的地方，但那只是让他身上的伤比以往少，而不是没有。 手指轻轻在肩膀上那处沁血的伤上划过。 这属于轻伤的范围。 布鲁西于是低头在那处轻轻碰了一下。 随着肩膀上的酸疼感传来，布鲁斯肩膀上已经恢復了光洁。 布鲁西很满意，虽然说男人身上有疤会很酷，这里特指帅气的。 要不脸帅，要不气场帅。 但作为亲近的人，当然更乐意看到一具健康的毫无伤痕的躯体。 在发现自己极强的癒合能力连身上的伤疤都能完美祛除掉后，蝙蝠侠就再也不是浑身伤痕的蝙蝠侠了。 极限运动的藉口也不需要再去努力经营。 这对于蝙蝠侠身份的掩护简直是一大利器。 谁会相信蝙蝠侠身上没有伤痕呢？ 至于布鲁斯腰上被缠了绷带的地方。 第112页 这种伤势就不是他刚刚那样就能痊癒的了，这种等级的伤口至少也需要口腔黏膜式互动行为才能迅速见效。 「听出什么信息了吗？」 布鲁西把下巴凑到布鲁斯肩膀上。 这才是他优先治疗这里的原因。 「和你听到的差不多。」 翻看着文档上对这段录音的分析，确定信息没有遗漏后，布鲁斯关上文档音频，开始查看阿卡姆的情况。 监控镜头里，一切还算安稳。 查看阿卡姆基本就象徵着结尾。 布鲁西捏捏脸旁的那只耳朵。 「恩？」布鲁斯发出个疑问的气音。 「你是要在这里治伤，还是坚持上去把自己沖洗干净再继续？」 在之前布鲁斯有藉口他臭烘烘的需要洗澡来躲避这种见效奇快，效果奇好的治疗方式。 虽然布鲁西在这件事上已经到了顽固不化的程度，但布鲁斯依然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癒合的速度再快，疼痛的过程也不会被遗忘。 布鲁斯一直觉得这不公平，为什么两个人的伤害都要布鲁西来承受。 「也许是疼痛使我感觉自己是被需要的。」 幼年时曾有过的想法至今依然不安的盘旋在心中。 当你不再需要我时，我就会消失。 其实他们对于彼此的熟悉，让很多话不必说出口。 但语言有它的独特魅力，有时候你最好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在身上的伤口渐渐消失后，布鲁斯接住倒向他的布鲁西。 布鲁西是个享乐主义者，他伸手。 能光明正大的被抱着走，他才不委屈自己硬撑呢。 把人打横抱起，通过距离更短的密道回到卧室，简单的洗漱过后，两人凑在一处慢慢进入沉睡。 虽然腰上的伤限制了睡眠时的姿势，但明天醒来它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只要每天睁开眼睛时，能在身边看到对方，那这一天就是幸运的一天。 虽然被警告离哥谭远点。 并且不怀疑对方随时会从腰带里掏出绿氪石恁他。 所以克拉克为了等对方消气，也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他是打算耐心一点的。 比如过上两个星期再试探着去露个小脸。 如果那边反应激烈，他就继续再等两个星期。 但被神盾局找上门，受邀加入復仇者这件事，克拉克还是想找个人商量的。 他一直想得到同伴，氪星人很怕孤独。 全宇宙就他一个氪星人已经够悲伤的了，要是再连伙伴都没有，也过于惨了一点。 但同伴不是随便就能捡到的。 例如，这个自动送上门的组织就让克拉克很犹豫。 他还小的时候就在学着隐藏自己的不同，那能让异样的目光少一些。 而现在为了堪萨斯母亲平静的生活，克拉克更不敢让小镇男孩暴露在公众面前。 那将招致怎样的后果克拉克心知肚明。 可是这种政府性质的组织能允许他隐藏自己吗。 克拉克又不是真傻。 超级大脑告诉他加进去就等着被人掘地三尺，连小时候晒地图这种事都有可能瞒不住的那种。 克拉克没自信能完全煳弄过去，他对自己的演技老实说不是很自信。 可还是好像有个窝。 在默默嘆了七十八口气后，克拉克终于反应过来。 復仇者是别人家的组织，性质来说不很适合他。 那他为什么不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建一个组织呢？ 凭藉超人的号召力，他完全能拉起一帮同样想要组织，又不愿意暴露身份的人。 他们可以是超级英雄，也可是超能力者，或者其他。 也许等他们以后熟悉了，能彼此信任了，克拉克会坦白自己的身份，但只要组织成员不愿意，他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好奇心过剩。 想到这克拉克整个都兴奋起来。 把这个思路捋一捋觉得完全可行，窝在公寓里忧伤了好久的克拉克一秒换装就要冲去哥谭。 不愿意暴露身份的超能力者暂时没人选，但爱好神秘的超级英雄隔壁就有一只啊！ 但冲出去的前一刻，看到外面的天色，克拉克才记起这个时候蝙蝠侠应该已经下班了。 只好等明晚再去找人了。 第二天，因为有可能马上拥有组织和一群不知数量的小伙伴的超人，傻乐了一整天。 搞的几乎整个办公室都要以为肯特记者是成功脱单了。 这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脱单吧。 克拉克毫不在意，他沉浸在对美好未来的嚮往里，心情非常明媚。 第56章 再一次, 晚上，跑去哥谭。 动身的时候，克拉克想得挺美。 虽然他是答应过不靠近哥谭的, 但这次是正事，克拉克觉得他应该受到特殊待遇。 在滴水兽上没有找到人，克拉克于是四处飞着去找。 要是蝙蝠侠正好在打击罪犯他还能上去帮忙刷个好感。 等好感度刷上去, 没准不能靠近哥谭和韦恩的事就能煳弄过去了。 克拉克：)超级大脑, 如此机智。 布鲁斯没有处在战斗状态, 他刚跳进一条巷子，今晚他打算把夜巡的范围再扩大一圈, 因为阿卡姆都老实的待在各自的病房里，这让他不需要耗费额外的精力四处奔跑。 第113页 但就在他打算使用爪勾枪离开的时候，背后忽然黏上一股火辣辣的视线。 这道目光偷窥的毫无技术含量。 布鲁斯拉平了嘴角, 而且给他的感觉还如此的熟悉。 克拉克飘在楼顶，他在思考蝙蝠这会正好有空，要不就现在聊聊组队的事。 想想看，他们没准还能拉个群。 每天工作之余在群里插科打诨聊聊天, 何等惬意的生活。 眼看着蝙蝠侠转身要走, 克拉克立刻飘出来。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状似要走的蝙蝠侠一个勐回头，四目相对。 克拉克立刻友好的打了个招唿。 「嗨，batman，我这次来找你是...」 「等等，听我把话说完！别！」 铅盒打开, 绿莹莹的光反射在蝙蝠侠阴森的气场里。 克拉克一点挣扎没有的，从天而降。 从天而降是个委婉的用词。 事实就是克拉克坠机了, 他软绵绵的靠在墙壁上。 视野里是蝙蝠侠披风裹身融入黑暗里的冷酷身影。 「...是有正事」 克拉克也拉过披风裹住自己，他见蝙蝠侠酷爱这样, 现在自己试了试，发现果然多了很多安全感。 「超人，你知道什么是信用吗？」 「我，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有个叫做復仇者联盟的组织来找过我。」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滚出我的哥谭，听懂了吗？」 布鲁斯大步从阴影里走出来，氪星人的脑迴路究竟是怎么长的，他都拒绝的这么直接了，都不能打消他过剩的热情吗？ 克拉克被拎着衣领提了起来。 「復仇者联盟和我没有关系，你想加入就自己去，我不会同意加入的，懂吗？」 然后布鲁斯就看到超人露出个惊喜的表情。 绿氪还拥有让氪星人降智的功效吗？ 「我们的想法一样唉！我也不愿意加入他们！batman我打算自己组建一个联盟，虽然名字还没想好，但我想邀请你加入。」 「先别急着拒绝，我想要组建的联盟是自由的，我们不需要透露自己的身份，只在有需要的时候，比如有单独解决不了的危险时，我们就集合起来，共同解决。」 克拉克觉得自己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他以前对自己多有自信啊，克拉克也许需要帮助，但超人只需要帮助别人。 但差点被切片的经歷告诉克拉克，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 哪怕超人也不例外。 「我拒绝！」 「我拒绝加入任何组织，听明白了吗？」 把氪石凑近超人：「需要我详细解释给你听吗？」 「你一个人不觉得辛苦吗，如果你愿意加入，我每天晚上都可以过来帮忙的...如果你想，我白天也可以过来帮忙。」 在蝙蝠侠越来越凌厉的视线瞪视下，克拉克声音慢慢变小，但他还是坚持说完了他想说的。 就凭这份毅力和坚定，他担得起联盟主席的位子。 「你想我把氪石塞进你的脑袋吗？」 布鲁斯把那一小块氪石攥进手心，他举起了拳头。 「我觉得联盟是个好主意，要不你再考虑考虑，不用急着现在就回答。啊，我有点头晕，待会动手能轻点嘛，还有，别打脸好吗？」 虽然一直被吼被凶，但握着氪石的蝙蝠侠并没有真正的伤害他，切片那种。 所以克拉克真的觉得这个小伙伴人很好。 大蝙蝠只是不擅长交流，他完全是个好人。 布鲁斯不是科学怪人，没错，他不会切片超人，但他可以揍他一顿。 好让这个冒失的傢伙牢牢记住远离哥谭。 但他举起的拳头被一个惊唿声打断了。 「你们？」 一个体格魁梧的人站在巷子口，他意外发现了这边的『打架斗殴』。 微弱的灯光下，超人鲜艷的红披风格外夺目。 「cosply？你们可真会玩，但是让一让，我赶时间。」 布鲁斯知道巷子的另一边是家混乱的酒吧，这条小道则通向它的后门。 在这片区域混出了拳击手山姆名号的壮汉，边说边伸出右臂，好让自己的肱二头肌高高鼓起，他自信的走过来。 这就是山姆不怕抄近路的原因。 哥谭的罪犯也懂得审时度势，这一片还少有敢招惹他的傢伙。 按字面意思定义，山姆在这一片多少算是个人物。 不愿意将超人的弱点暴露出去，也不想跟这个想法天真的小镇男孩纠缠，布鲁斯射出爪勾枪，嗖的一声就飞上了半空。 正往这边接近的山姆看到这一幕直接就呆住了。 那个铺展在半空的大披风，那矫健的身姿，重点是头罩上的两只尖耳朵，太tm神似蝙蝠灯上的两个黑尖尖了。 山姆无意识却非常迅速的把自己摸索了个遍。 虽然坚持不杀的原则，但抵不住蝙蝠侠被妖魔化。 一些被蝙蝠揍过，特别是遇到暴躁的布鲁西·蝙蝠的罪犯，说起蝙蝠侠都是咬牙切齿。 蝙蝠侠在他们的形容里，有身高两米八、獠牙外露的版本，还有面目丑陋、吃人肉喝人血的怪物版本。 一番虎狼操作，最后确认自己四肢健全。 就连山姆都不敢相信，和蝙蝠侠狭路相逢，他竟然活下来了！ 第114页 蝙蝠的震慑力真的很强大啊。 看看这个目瞪口呆，吓到失常的人。 克拉克很理解的看了他一眼，随着布鲁斯的离开，超人也摆脱了氪石带来的虚弱状态。 今晚虽然没能成功组队，但至少他组队的意愿清楚的传达给了大蝙蝠。 克拉克发现自己一点都不失望。 大不了过几天再来。 或者他可以在找到一个队友后，两个人一起过来。 克拉克觉得自己的词彙量有些匮乏，或许他应该找一个能说会道的队友。 思考不影响克拉克飞走。 眨眼披着红披风的捲毛男就也飞走了。 慢慢扶住墙，山姆有点脚软。 上帝啊，刚刚那是超人！ 他竟然在嘲笑了蝙蝠侠和超人本尊是低劣的cosy后成功活了下来。 在最初的震撼过去，山姆想起了最开始疑似殴打现场的画面。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出现在脑子里。 蝙蝠侠在殴打超人！？ 蝙蝠侠已经强到能和超人对撕的地步了吗！ 就很绝望：哥谭的犯罪事业已经看不到希望了，山姆想他应该考虑换份工作。 这件事本来只是个邀请被拒的悲情小剧场。 但几天过去后，一则消息以惊人的速度在哥谭犯罪界流传开来。 『蝙蝠侠大战超人！』 布鲁西优秀的交流天赋受到了严苛的考验。 「布鲁斯...过来看看这个，恩...蝙蝠侠大战超人...你们怎么做到的？」 他中间停顿数次，希望能以此表达出对这则消息的诧异。 有氪石在，大战什么的是有可能的。 但是，这两个人是怎么做到让消息传成这样的。 「布鲁西宝贝都没能成功压下你们的头条，要不是我发现的快，报纸就把这个消息报导出来了。」 「蝙蝠侠和超人深夜约战哥谭为哪般？」 「为哪般，恩？」 布鲁西把一份未刊出的报纸拍在布鲁斯面前。 布鲁斯目光深沉悠远，似乎穿透空间，直达星球日报： 「超人真是个惹事精，我会想办法给他找点事做的。」 「两个惹事精。」 布鲁西一下一下轻戳着布鲁斯的脑门。 布鲁西的惹事精结论是很准确的。 在这则消息炸开后，很快他们就得到了包括小丑在内数人越狱的消息。 「幸好不是全部。」 布鲁西从乐观的角度分析，并为此积极准备。 「阿福替我准备些糖果和巧克力好吗？」 布鲁西没指望用糖果把阿卡姆成员引诱出来。 他只是觉得也许会有成员再次找上他。 而阿卡姆那些混球竟然连吃的都不给，布鲁西不得不自备干粮。 至于为什么这样觉得。 有那么点依据。 比如，逃跑名单里赫然有那个被他不小心炸掉病房的人的名字。 第57章 慈善酒会到了后半场, 布鲁西已经不是必须待在这里了。 他走到地下停车场。 这次参加酒会的人里他是少有不带司机的那几个。 毕竟韦恩家奇葩到只有一位老管家，除此之外连一名佣人都没有的事情，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车旁等着一个人, 个子不高，因为等待的无聊，他脚下已经扔了好几个菸头。 竟然连口罩都不带一个, 一点伪装都没有。 哥谭的罪犯就是这么嚣张哈。 布鲁西感慨。 主要还是这位病房主不会想到布鲁斯·韦恩早就通过照片记住了他的脸。 发现目标到了, 病房主从鼻子里长长的喷出两道烟。 虽然他的房间已经重新修整粉刷过, 看起来比过去更崭新漂亮，但不行。 这段时间他为此没少被病友们嘲笑。 而原因大概出在烤箱是他积极搬过来的这点上。 病房主不觉得这有笑点, 男人就不能爱吃蛋糕了吗，谁规定的！ 所以全是韦恩的错。 这个骗子，他根本不会做蛋糕。 病房主深思熟虑后觉得一切都是韦恩为了逃跑所想出的阴谋。 而他的病房（卧室）只是其阴谋下的牺牲品。 他得让韦恩明白自己不是好戏弄的！ 哥谭的犯罪率居高不下, 很大方面和极容易弄到的木仓支弹药有很大关系。 再一次，被木仓顶着时。 布鲁西想的长远，他掏出小笔记本，就开始刷刷的写。 『应严格限制木仓支弹药在哥谭的流通。』 病房主正等着看韦恩惊慌失措的表情, 哪怕被绑架过几次, 但每一次都会是新的体验。 但三秒钟后，病房主发现他被华丽的无视了。 第一秒。 韦恩愣了楞，一声不吭的掏出个本子开始写写画画。 第二秒。 房主愣了愣，他有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第三秒。 病房主确认他是被无视了。 「我靠，你tm在干什么！」 能不能有点被绑架的自觉？ 房主压低声音, 语气愤怒，表情扭曲, 当然后半句他没喊出来。 因为总感觉说出来的话，气势一下就弱爆了。 「你先等等。」 第115页 布鲁西不理, 继续写，正好他有点思路。 好奇心驱使房主凑上去看，但职业素养不允许他这么做。 用拳头捶了一下车盖。 病房主把木仓往前伸，他准备用枪管的硬度和冰冷，给这个不知所谓的富豪醒醒神。 这个角度简直完美。 不抢都对不起自己苦练的空手夺白刃。 之前的华国之旅他和布鲁斯学到了很多新东西。 把本子装进兜里，布鲁西抓住伸过来的手腕，用力一折，在房主吃痛的时候，已经缴械成功。 看着空荡荡的手掌，病房主表情凝固成了表情包。 「你试图抢劫我吗？」 「是你先炸了我的房间。」 这话就有点底气不足了，毕竟这会双手高举做投资状的人是他。 「你的房间？」 布鲁西装作沉思的模样，他慢悠悠晃着手里的木仓，看的对面病房主心提的老高。 「就是阿卡姆306号。喂，你小心点，别走火了！」 「哦，你是说上次，我记得我给钱了。」 「你是在侮辱我吗？」 房主很愤怒，就装修的那一点钱也亏韦恩说的出口。 当然，如果韦恩愿意给出千万美元，房主愿意接受这种侮辱，他掉节操的想。 「难道他们没有把我给的钱用到该用的地方，这可不行。」 布鲁西立即表示他要实地考察。 「啥？」 被木仓抵着后背押进车里，房主在驾驶座上坐好，哪怕他都已经繫上了安全带，也还是不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现在的地步的。 「开车。」 憋屈的差点吐血，就像一匹狼万万没想到一只羊敢啃他。 还啃的异常兇勐，妈的，这羊是变异了吗？ 奈何形式比人强，房主咬牙切齿，最后还是屈服于威胁。 车子启动朝阿卡姆开去。 右座上，布鲁西单手发着消息。 「我逮到了一个，先把他送去阿卡姆，小丑有消息了吗？」 过了一会，布鲁斯的回信发来。 「没有，但他肯定在计划什么阴谋。」 「专心夜巡，不要玩通信频道。」明明是他自己先发消息的，但布鲁西似乎已经遗忘了这件事。 「……你先的。」 「我又没在夜巡，所以我可以发消息，夜巡的人才应该专心。」 没有消息再发过来了，布鲁西笑。 看来真的专心去了。 眼角瞥到韦恩脸上露出含糖量极高的笑容。 要不是他手里的木仓一直稳稳的指向自己，房主会承认韦恩有张英俊的脸。 但现在。 他面目可憎！ 今晚值班的阿卡姆守卫，有幸见到了魔幻的一幕。 他们见过蝙蝠侠往这里送人。 也见过阿卡姆罪犯往楼里抢人。 但还真没见过哥谭的布鲁西宝贝往这里送人的。 那个眼熟的306号垂头丧气的走在前面，他后面则跟着拿木仓的哥谭首富。 察觉到他的视线，布鲁西回了个无害的笑过去。 就像守卫曾经在报纸、电视上看到的那种无忧无虑、非常单纯无害的笑容。 『果然，哥谭是不存在正常人的。』 很难形容守卫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参观了被重新装修过的房间，布鲁斯很满意，这里已经完全看不出曾经的『战火烽烟』了。 「我的补偿已经到位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布鲁西不满。 这是补偿的问题吗，这是面子的问题。 但房主不想争辩，房主心如死灰。 刚刚一路走来，惨遭各病房病友们齐刷刷的围观。 房主深觉他里子面子已经全没了。 「你把韦恩抓来了？」 因为是在一路围观中进来的，所以消息传播的异常快速。 很快就有慕名前来围观的。 在看到韦恩竟然真拿木仓指着他们小伙伴时，没人愤怒，他们不约而同都欢乐的嘲笑起了房主。 房主沉默的站在墙角，郁闷的完全不想开口说话。 嗨，韦恩，你和电视上可不太一样。」 围观党倚靠在门边，他们感兴趣的上下打量布鲁西。 电视採访里的韦恩，就像一个好欺负的富家小少爷。 然而面前这个，怎么看，都透露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哪怕他们都是面带笑容，但气质这个东西真的差别非常大。 「像电视上那样吗？」 布鲁西满足了他的心愿：「你很快就会看到的。」 围观党：这个兜圈子的调调像谁来着？总感到莫名的熟悉。 他们不用猜，因为他们很快就知道布鲁西是什么意思了。 摸出手机，布鲁西拨通戈登的电话。 「叫我的名字，大声！」 布鲁西威胁房主。 房主早就气到冒烟了，他必须问清楚韦恩是想干什么。 「布鲁斯·韦恩，我告诉你，你别太，嗷……」 过分两个字被布鲁西一脚给他踢了回去。 这边电话接通。 「韦恩先生？」戈登听到了那边的叫嚷，迟疑的问。 「是我，戈登局长，阿卡姆的罪犯再次绑架了我，他们还威胁我打电话给你。」 第116页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布鲁西在那表演，挡住眼睛光听声音的话，不难想像声音的主人有多可怜、多无助、多彷徨。 但他们看得到，包括韦恩现在顶在房主脑门上用来威胁他禁声的黑洞洞的木仓口。 「他们让我告诉你，如果你不通知蝙蝠侠过来，他们就撕票。」 「戈登局长，救命！」 最后声嘶力竭的对着手机喊了一句，布鲁西利落的挂断电话。 「好了，在等待蝙蝠侠期间，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你们有什么好的提议吗？」 「如果没有的话，我提议……」 「不准在我屋里烤蛋糕！」 房主拼着被爆头的风险怒吼。 「我只是看到了企鹅人手里的纸牌，想吃到我亲手做的食物，哪有那么容易？」 「阿卡姆也不是你泡蝙蝠的地方！」 这是一脸菜色的房主.jpg 阿卡姆的生活蛮无聊的，这是他们经常性越狱的主因。 而打牌就属于其中一种娱乐方式。 企鹅人看看出来围观时顺手抓着的扑克，他眼睛发亮。 企鹅人喜欢钱，因此他很富有。 但哥谭最富有的人却是韦恩。 这一度让企鹅人辗转难眠。 但韦恩集团扎根已深，规模已成，企鹅人根本抢不过。 但现在有机会了！ 企鹅人盘着他的伞柄，笑容灿烂。 「是个好主意，不过打牌要有彩头才好玩，你觉得呢？」 「是这样。」布鲁西贊同。 「啊哈，那么还有谁愿意加入的？」 很快一队牌友新鲜出炉围。 「我要检查一遍，谁知道你有没有对这副牌做什么。」 布鲁西伸手。 企鹅人无语，以他的牌技，对付韦恩还不是手到擒来，犯得着在扑克上做手脚？ 他的牌技可是在□□世界锻鍊出来的。 虽然韦恩出乎意料的人格分裂，但打牌这种技巧性的活计，企鹅就不信韦恩也能分裂成功。 「赌注是公司2%的股份。」企鹅人先开价。 「我跟韦恩集团……旗下，分公司2%的股份。」 企鹅人有点失望，但这只是第一局的赌注，之后他可以引诱韦恩继续加价。 最好是韦恩集团里他所拥有的全部股份。 只是畅想了一下，企鹅人就两眼放光，光芒都是钞票形状。 「我……压一支恐惧毒气。」 财力不那么雄厚的稻草人犹豫了一下，拿出了他杰出的作品。」 布鲁西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巧克力糖塞进嘴里，他不屑的说：「什么恐惧药剂，我可是出了2%的股份，不过彩头少一点也没关系，反正是打发时间。」 虽然说着没关系，但他话里话外都在刺稻草人没钱、穷鬼。 要不是牌风太好，稻草人当场就要给韦恩介绍一下他的恐惧毒气功效有多棒、是有多么不可超越的杰作！ 「两支！」稻草人跟进。 企鹅人乐得如此，稻草人的牌技比他可弱了不少。 而他的药剂卖的又很贵，能凭白得到两支，算得上意外之喜。 三人起好牌，布鲁西先出。 「对4。」 他扔下两张牌。 第58章 「2% 」 布鲁西朝左边说一句。 「你的什么恐惧毒气呢？」 他问右边的稻草人。 企鹅人心疼的抓紧自己的伞, 但打牌还赖帐，这么多人看着呢。 重要的是有稻草人这个打牌很较真的傢伙在。 他要是赖帐，不知道韦恩是个什么反应, 但稻草人肯定要炸。 安慰自己还有机会的还有机会的。 企鹅人镇定的点头：「是你的了。」 稻草人在口袋里摸出一支恐惧毒气推过去。 「奇怪的颜色。」 布鲁西拿起那支曾经坑到布鲁斯的毒气，然后在一屋子人脸色大变里，突然动手把毒气药剂上下晃了晃。 「它有什么用？」 布鲁西不在意的问稻草人。 「稻草人你的试剂瓶子结实吗？」 围观几人打牌的阿卡姆成员不淡定了。 稻草人的毒气在地下世界名气很大, 据说是能通过皮肤就使人中毒的。 韦恩要是把毒气晃出来导致一屋子人中毒, 那乐子可就大了。 「毒气能让人看到恐惧, 拿稳了，别再摇晃它！」 稻草人摸摸另一边口袋里的解毒剂, 也有点不淡定。 装毒气的试剂瓶是玻璃制品，虽然是特殊加厚型的，但也绝对不经摔。 「真的假的？」 布鲁西把恐惧毒气放到一边, 然后继续伸手：「说好的两支。」 「你要尝试一下吗？」 稻草人留下一句似乎是恐吓的话起身就走。 「他不玩了，真小气，一支就一支嘛。」 布鲁西跟企鹅人抱怨，并积极邀请：「还有人要来吗？我们还缺一个。」 心疼2%的企鹅继续盘他的伞柄, 他慢吞吞的说：「稻草人是去拿恐惧毒气了, 谁会随身带那么多试剂，不怕放在口袋里挤碎掉吗？」 「恩？你口袋里装的什么？」 说着企鹅人看到布鲁西上衣口袋也有点鼓囊囊的。 这对于强调礼仪风度的上流社会来说是有点失礼的事。 第117页 想想看当一个人穿着剪裁合贴的西装，收腰的设计完美的显现出腰线的弧度，再往下，却一边鼓起一个口袋, 就好像炸开的豆荚。 总是徘徊在时尚杂志封面的韦恩，为什么要穿的像个豆荚？ 摸出一把糖搁到自己面前。 布鲁西眼神示意企鹅人。 企鹅人摇头：「不用了, 我不吃。」 「我只是让你看看，没打算给你。」 剥了颗蓝莓味的水果硬糖含到嘴里。 那边稻草人已经抱着一个长条形的木盒回来了。 他来到桌边坐下, 打开木盒露出里面码的整整齐齐的毒气药剂。 「再来。」稻草人说。 来就来，布鲁西笑。 第二局开始。 企鹅人本来是想加大赌注的，但第一局输了让他有点小犹豫。 「我还是2%！」布鲁西抢先压。 还是2%，难道韦恩并没有把握稳赢？ 也对，刚刚他胜出的差距就很微弱，出于对自身的自信，企鹅人果断加注。 「10%，2%也太少了，没意思，稻草你说呢？」 「可以，反正我有很多分公司。」布鲁西一脸老子有钱的嚣张。 「哼。」稻草人冷哼一声，但他也没有反对。 布鲁西洗牌。 第二局正式开始。 很快，第二局结束了。 企鹅人瞪大眼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牌面。 稻草人无意识的把手放到木盒子上，盒盖被他挠出几道爪痕。 「你...你...」 企鹅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但又有点不确定，因为这次韦恩的优势依然不明显，他和稻草人好像就是运气比较差。 「10%、五支药剂，运气真好。」布鲁西大方的分了企鹅人和稻草人各一颗糖。 「再来！」稻草人无视了糖，这把由他来洗牌。 企鹅人倒是把糖塞进嘴里，咯吱咯吱的嚼起来。 第三局。 「5%、两支，谢谢。」 第四局。 「5%、两支。」 第五局。 「7%、两支。稻草人你的药剂没了。」 布鲁西提醒，毕竟就那么大个盒子，也装不了太多。 第六局。 「艹韦恩，你tm故意的吧！」企鹅人急眼的跳起来！ 狱严狱严 「我出去一下。」 稻草人脸色很难看的走出去，没多大会，他再次抱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走了进来。 牌局继续。 ... 第十七轮结束。 「暂时休息一下，企鹅我们来签合同吧，你看稻草人都把盒子给我了，你的股份转让合同呢？」 「你会打牌！！」 如果说最开始企鹅还只是有点怀疑，现在十七轮下来，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他就不该叫企鹅而该叫做猪了。 这也不准确，因为科学研究表明，猪的智商其实很高。 「这不是废话吗，不会打牌我为什么要坐在这里跟你们打？」 布鲁西看傻子的眼神让企鹅人一阵眩晕。 天杀的稻草人只是输出去三盒子狗屁毒气药剂，他可是输出去快两家公司。 之前还抱怨稻草人的毒气太贵不好买。 现在恼羞成怒就变成狗屁药剂了，人性啊。 稻草人双手插在口袋里。 他动动左手，哦，空的。 他动动右手，恩，也是空的。 他辛苦了半个多月加班加点赶制出来，就等着找个好日子出去狂欢一场的。 现在全泡汤了。 虽然他是很喜欢泡在实验室里，但偶尔他也想休息娱乐一下。 「你敢骗我！」 「我有说我不会吗，我会的东西多了去了，你知道什么是天才吗，就像我这样的，只要我想，没有我学不会的。」 企鹅人举伞，他不想啰嗦了，他要打死这个臭屁的首富！ 然后踩着他的身体登上哥谭首富的宝座。 「稻草，你们阿卡姆的人牌风就是这样子的？输不起就别玩啊，阿卡姆的人都喜欢耍赖吗？」 「你说谁输不起，你说谁输不起！」 企鹅人抄起伞就捅了过去。 布鲁西早看出稻草人在赌场上的好作风。 他抱起三个盒子就躲到了稻草人身后，还不忘把额外多出来的两支塞进口袋。 他的巧克力糖已经被他吃掉了大半，正好腾出地方。 「企鹅，输了就是输了。」 稻草人皱眉，虽然他也很呕血，但这是个原则问题。 「滚，滚，滚！」 两个公司啊，那是多少钱呢。 韦恩这个王八蛋明明牌打的这么好，开始时装什么迷煳蛋！ 「企鹅，冷静，冷静！」 「是啊，企鹅，我们阿卡姆有自己的招牌，游戏就要有游戏的规则，你可不能让外人看不起。」 布鲁西于是很配合的露出看不起的神色。 你给我等着！ 默念着阿卡姆的游戏规则、阿卡姆的游戏、阿卡姆的、阿卡姆... 企鹅深唿吸，他愤然转身去列印股份转让合同，一个以前是律师的成员过来给双方朗诵股份准让合同。 在双方确认无误的情况下。 企鹅人咬牙籤下自己的名字。 蝙蝠侠就是在这个时候一脚踹开大门的。 第118页 室内众人先是一愣。 接着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蝙蝠来了！」 众人齐声吶喊。 布鲁西撇到企鹅人已经签好了字，他眼疾手快的把合同抓过来。 于是企鹅人趁混乱状况粉碎合同的计划宣告破产。 「蝙蝠，你来...」 阿卡姆众正准备叫嚣两句，但他们的声音都被压了下去。 他们都听到，刚刚还嚣张到一对二挑了企鹅和稻草的韦恩，那个气势十足敢拿木仓威胁他们阿卡姆成员的韦恩，那个坐在一堆罪犯圈里却毫无惧色的韦恩。 总之就是那个某些时刻恍惚和他们阿卡姆十分契合的韦恩，突然对着蝙蝠侠声泪俱下。 「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这些人、这些罪犯他们绑架我，他们，哦...」 在半捂着脸哽咽的说完一句话后，布鲁西还拖出了一个百转千回的尾音。 这就颇有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味。 阿卡姆成员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们僵硬的扭头去看韦恩。 就见这人把半边脸藏在木盒子后面，另外半边脸正好以一个优美的弧度对着蝙蝠，他那双灯光下愈加明亮的蓝眼睛还对着蝙蝠轻轻眨了一下。 阿卡姆众：能把一米八几的大高个伪装成这样脆弱、可怜又无助的姿态，而且看起来不仅不违和，竟然还真有点好看。 抛去成见，阿卡姆成员不得不承认韦恩得天独厚的漂亮脸蛋。 不是有点，哪怕知道他是装的也很能引起人旺盛的保护欲。 但看了全程的阿卡姆众这会一点保护欲都没有。 他们普遍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 打不打，打的话是先揍蝙蝠呢，还是先揍韦恩呢？ 这是个好问题。 就在拳头对着韦恩蠢蠢欲动的这一犹豫，他们错失了先机。 黑色的披风被通上了电，啪啪啪抽醒了最前面的几个人。 在这几个人终于统一下来揍蝙蝠的时候，黑色的坚硬靴子已经重重踹在了他们身上。 骨头断裂的声音立刻响起，这种程度的伤完全不致命。 但剧烈的疼痛却很影响战斗力。 这边，布鲁西一把打歪企鹅人举起的伞。 「你干什么？」企鹅人简直忍无可忍。 咚！ 在企鹅人扭头吼布鲁西的时候，布鲁斯抓住机会给了他一拳头。 顺便缴了他那把黑伞。 「蝙蝠侠，谢谢你来救我，能合个影吗？咔嚓！」 企鹅捂住被捶的头，他眼冒金星，耳朵也嗡嗡的响，但他还是坚强的分辨出韦恩充满感激崇拜的声音。 「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企鹅人觉得蝙蝠这次的喉癌音有那么一点点放缓。 「我...日！」头好疼，蝙蝠下手真狠。 「你没事吧？你刚打扰到我拍照了，你知道拍到蝙蝠侠有多难，这次可是个好机会，你不要捣乱。」 「蝙蝠怎么会同意你拍照的？」 企鹅人暂时连宝贝雨伞都没空管了，他得问清这个问题。 「像蝙蝠侠这样勇敢坚毅的战士，肯定保护欲爆棚，据我观察分析，他属于吃软不吃硬的类型，我先示弱激起他的保护欲，这样他就能变得好说话一点。」 「就像一些很冷漠的人，却会温柔的对待猫咪。」 布鲁西骄傲的仰起头，一通忽悠。 企鹅人看到因为输光了恐惧毒气，无力反抗，而被揍的满场逃窜，却还是边跑边被揍的稻草人。 见蝙蝠暂时没有过来这边的意思，企鹅人于是分心想了想韦恩的话。 首先，蝙蝠应该是冷漠无情软硬不吃的人设吧，企鹅人于是反驳：「不，我认为他不是...」 阴影笼罩下来。 企鹅人僵硬的转头，蝙蝠侠笼罩在宽大的披风下。 他白色的眼睛正冰冷的俯视下来。 企鹅人脑子一抽。 事后企鹅人很后悔，他绝对是因为刚刚听了韦恩的话，导致大脑残留信息还没有来得及被删除，这才让他脑子一抽的。 瞄到蝙蝠侠手里的伞，企鹅人决定先示敌以弱，然后趁机夺回他的武器。 眼角瞄到韦恩瞪大眼、露出笑。 企鹅人于是也瞪大眼，他也笑着：「蝙蝠，能把伞...」 咚、哐、嘭！ 一顿狠揍，蝙蝠铁拳下，企鹅人最后不甘而怨恨的看向韦恩。 布鲁西一脸纠结。 他欲言又止，但善意的隐瞒并非好事，真相哪怕再鲜血淋漓我们也要勇敢的面对。 在自己被制伏后，企鹅看到韦恩蹲下来小声跟他说： 「你不能学我，有些事只有长得好看的人才能做。」 「我可以。但，企鹅，那不适合你。」 脑子一抽，清醒过来的企鹅人气愤晕厥前的最后一个画面。 是韦恩抱着一堆战利品，利用他那张英俊的脸恬不知耻跟在蝙蝠身后的场景。 随后，一堆警员冲进来接管了现场。 这次的『绑架』也是一个团灭呢。 第59章 小丑抱着他的笑气蹲在夜黑风高的楼顶。 为了蹲守超人, 他甚至忍住没有去招惹心爱的蝙蝠。 要是因为冒头而被抓回阿卡姆，因此错过了恁超人的机会，小丑会有点郁闷。 第119页 但哥谭的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 却始终没看到超人的红披风出现在这里。 卖他消息的人可是说超人来往哥谭很频繁的，只要耐心蹲点肯定能撞上。 但这都几天了，小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 等他回去, 他一定要把初版笑气灌进卖家的嘴里。 卖假消息卖到他头上, 那些人是觉得小丑好欺负吗？ 今天晚上轮班的是布鲁西。 他刚在前一场的码头走私事件里受了伤, 后背斜下到腰腹那一片火辣辣的疼，偏偏又不能拆开铠甲揉一揉。 肯定流血了, 手在背后摸一把，凑到鼻下。 腥甜的味道直窜上来。 还挺神奇，布鲁西想。 因为他既不是通过男女结合诞生下的, 也不是克隆胚胎发育而成，他仅仅来自一个心愿，但他同样有血有肉、有心跳有唿吸，和一个正常的人类没有任何区别。 在原地停留了一会, 感觉到身体已经适应了疼痛。 布鲁西射出抓钩就盪了出去, 飞跃在半空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一束明亮的光亮起在哥谭半空。 它比月亮还明亮。 是蝙蝠灯，同一时间看到蝙蝠灯的人不止布鲁西一个。 但今晚的蝙蝠灯和往日里的不太一样。 布鲁西看到在蝙蝠标志的旁边，不知道被谁加上了一个滑稽的笑脸。 它裂开的嘴角有那么大。 虽然说着不知道，但第一顺位怀疑人没跑了。 小丑终于出现了。 布鲁西很快赶到放置有蝙蝠灯的大楼天台。 而在灯旁的阴影里果然站着小丑。 当一个人的气质足够独特时, 区区阴影是掩盖不了其风采的，熟悉的人照样能从站姿或者难以言说的感觉里认出来。 就像小丑, 他神经病的气质，只是一个单手叉腰的动作就表现的淋漓尽致。 「你在这干什么？」 「小蝙蝠, 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这个方法有用。」 小丑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绿髮从阴影里出来。 他今晚出门前有好好梳头化妆来着，但在刚刚的等待里，他动手揉乱了它。 因为小丑觉得只有凌乱的头髮才搭配他凌乱的心情。 「回答我！」 因为背上的伤，脾气格外暴躁，面前的又是致力于给蝙蝠侠找事的阿卡姆头号种子选手，要不是对于小丑手里拉着的好几个气球莫名警惕，布鲁西相信自己一定已经揍了。 「你脾气还是那么暴躁，不过我喜欢~」 「相信我，我找你是有正事的，你知道超人为什么不过来了吗，他之前不是经常来找你吗？」 这确实是个问题，还是个布鲁西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上次他值班时就没见到超人，如果说是被吼出了哥谭，但之前超人还用组建联盟的理由跑来过呢。 可见超人也不是真傻，他如果想来完全可以继续使用这个理由，但他没有。 布鲁西只能肯定这和布鲁斯有关，但具体原因是什么他并没有去深究。 这就是知道双重身份的好处之一。 对付超人，显然不能做到在哥谭外围装上一圈的绿氪石除此之外，他就总有藉口蹭过来。 但对付小记者就要容易太多。 报社里随便就能多出一堆只需要克拉克·肯特处理的工作。 布鲁西猜得到，他只是不知道要多重的任务量，才能绊住超人这么多天。 「他早就应该滚出哥谭了。」 「这么说，你不同意超人到哥谭来，那就是超人一直在纠缠你了？」 小丑打了个响指。 为了哥谭，他和蝙蝠大可以合作一把。 因为就法律来说，蝙蝠这种私法制裁者也是违法的。 四捨五入和他们阿卡姆性质也差不多的。 （大误） 「气球里装了什么？」 「你可真扫兴，我们来谈谈合作的事吧，既然你也不喜欢大都会的红色小狗总跑过来，我们一起想办法把他彻底赶走，之后哥谭就是我们私人的游戏场了！」 布鲁西裹在黑色的披风里，他涂了淡色唇膏的嘴唇被掩盖住了原本蔷薇花一样红润的色泽，现在紧抿的唇缝里透出的只有冷漠拒绝。 小丑没得到回答，他不高兴。 因为他发现蝙蝠的目光根本没有停留在他身上。 「气球里装的是笑气，我给取的名字。」 「吶，你已经知道了，现在我们来说合作的事。」 布鲁西不说话，他觉得小丑理应从他的沉默里领会到什么。 这版笑气还是处在试验阶段的不成熟作品，小丑不想给蝙蝠试用。 拿出不成熟的作品给对方使用，这显然是对对手的不尊重。 所以小丑选超人。 据他对超人的观察分析。 这个大都会的救难犬是个老好人，他从没杀过人，小丑有很大的把握即使他设计超人落入陷阱，事后超人也顶多把他送进警察局。 如果他撞上了小部分概率，即他被超人杀了。 小丑裂开嘴角，那他没准能给蝙蝠创造一个棘手的敌人。 哦，不。 没准是给世界创造了一个敌人。 他的死将种下一粒小丑种子~ 「你不喜欢我的提议，还是说你其实不讨厌超人，你在骗我吗小蝙蝠，joker伤心了！」 第120页 夜巡的范围还没有走完，还是赶紧把小丑送去阿卡姆吧。 如果能顺利抢到一个气球就好了，他还能拿回去化验一下。 「等等，先别急着动手，听我说完，不然我就把这些气球扔出去，今晚风不错，不知道这些可爱的气球会被吹到哪个可爱的小姑娘手里？」 布鲁西停下，下一秒，他转身就走。 小丑这种人典型的你越搭理他，他越来劲。 布鲁西目前对他兴致缺缺。 他觉得企鹅都比小丑有意思。 至少企鹅给他的两家公司纯收益还不错，在慈善事业上是能添砖加瓦的。 但小丑除了破坏他们辛苦规划的哥谭蓝图还有什么用。 「喂，你等等！」 小丑急了，蝙蝠跟他一向都是死缠烂打，不把他重新关回阿卡姆不罢休的，这次怎么突然不跟他玩了。 「回去阿卡姆。」 布鲁西没理会身后的喊声，他关掉蝙蝠灯，擦掉上面被小丑画上去的扭曲笑脸，然后纵身跳下大楼。 半空抓钩一伸，人飞走了。 小丑追到大楼边，直到布鲁西消失，小丑都是一副呆滞的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看看手里的气球。 小蝙蝠竟然不担心他拿笑气去做坏事，就这么把他留在这了。 还让他回去阿卡姆，他是那么听话的人。 但明知道他不会那么听话，小蝙蝠干嘛还要特意提起阿卡姆？ 跑出来好几天，确实没关注过阿卡姆情况的小丑掏出手机。 他打开手机，屏幕上立刻蹦出一连串的未接电话和简讯。 还没等他回拨，屏幕上就又打进来一个电话。 「布丁，你终于开机了，你在哪，要回来吃宵夜吗？」 哈莉期待的声音立刻传来。 小丑敷衍的答应下来，并立刻询问阿卡姆在他离开期间有没有出什么事。 「竟然有这样的事，看来我吃不成宵夜了，我得回去一趟。」 问出了想要的，没给哈莉继续说话的机会，小丑关掉手机，牵着气球就往阿卡姆走。 这群傢伙竟然趁他不在和布鲁西以及蝙蝠侠都约了一场。 他们单单瞒着自己！ 就瞒着他一个人！ 这群傢伙简直和超人一样讨厌。 小丑数着气球的数量，发现不太够一人一个的样子。 布鲁西在另一边通过监控，确定小丑一路拿着气球跑进了阿卡姆，他这才放下跟踪反身继续夜巡。 阿卡姆内斗的结果如何布鲁西漠不关心。 反正为了趣味性，他们是不会真弄死对方的。 当结束一晚的夜巡返回蝙蝠洞。 布鲁西脱下铠甲，他没有顾忌迪克在场，也没有半点要维持爸爸尊严的意思。 身上的伤疼的他哼哼唧唧的赖在布鲁斯身上不下来。 布鲁斯心疼的给他处理伤口。 他怀疑布鲁西是想藉此让他加深体验。 因为上次夜巡带伤归来，布鲁西就曾笑着跟他说。 「记住这种感觉，这就是我看到你受伤时的感觉。」 迪克觉得只有他还记得监控里阿卡姆的一片混乱。 布鲁斯刚刚不还说：这样不行，太乱来了。 他以为等布鲁西回来，这两人就要为此吵架。 鑑于迪克对阿卡姆此事的喜闻乐见，他都准备好拉偏架了。 但这两人现在融洽的氛围，看着是能吵起来的样子吗？ 迪克耸耸肩，表示他早该猜到。 趴在布鲁斯肩头，布鲁西以一个不会被发现的角度对着迪克眨眨眼。 哦！ 迪克恍然，原来喊疼什么的只是战略性方针啊。 「迪克，收起你蠢蠢欲动的小表情，我是在熟悉小丑和阿卡姆那群人的基础上做出的判断，还一路跟踪确保没有出事后才离开，你以后做事要记得谨慎，可不能光想着结局有多爽快而忽略了过程可能产生的危险性，记住了吗？」 啥，迪克愣了下。 事情怎么绕到他身上了。 而紧接着迪克就看到布鲁斯皱了皱眉，也跟着开口： 「再周密的计划和了解也不能确保一定成功，每次施行计划前要准备好『如果失败』该怎么做，迪克你以后做事要尽量考虑到全部的可能性。」 「恩，恩。」 一人回了个恩，迪克点头表示明白。 这话里的道理是对的。 可看着继续美美挨在一块的两人。 迪克渐渐察觉到不对。 他papa是在借他跟布鲁斯解释，并保证下次不会再做这么冒失的事吧？ 而他父亲也是借他回答布鲁西的话：这次就算了，但下一次要考虑到所有的情况，这样？ 迪克深唿吸。 恍惚中，他有点认清自己在这个家的真实地位了。 第60章 「这次行程预计三天, 我已经给你请好了假，开心一点迪克。」 布鲁西捏住迪克脸上的软肉扭了扭。 「我没有不开心，只是一点失落, 一点点而已。」 迪克强调，因为担心成为拖累而不能让罗宾出现这种理由，只能说明他还不够厉害。 蝙蝠侠面对阴谋敌人都是直接上的！ 迪克也想成为那样的男人。 第121页 「要知道我们花了十几年时间准备, 迪克, 不要着急, 你的战场在未来。」 「虽然我更希望你能拥有平静幸福的生活，这就是我和布鲁斯一直在为之努力的。」 但迪克大概不会听从, 这孩子天生拥有很强的正义感。 如果蝙蝠洞从不曾被发现，迪克也许有可能走上布鲁西期待的道路，但视而不见的安逸永远不是迪克想要的。 私人飞机前, 布鲁西和布鲁斯道别。 「不用着急回来，那边风景不错，带迪克散散心。」 布鲁斯说，迪克每天晚上总要在蝙蝠洞磨蹭上一段时间, 男孩渴望的眼神, 让布鲁斯也难以招架。 拥抱后分开，布鲁西笑着点点布鲁斯的心口。 「我在这里听到了一个词。」 「什么？」布鲁斯也笑。 他伸手揉了揉布鲁西的头髮，手感很好。 韦恩爱好揉脑袋的习惯也是互通的。 布鲁斯还比较矜持，他目前只揉过两个。 布鲁西则是从布鲁斯到迪克到托尼到夏洛克一路揉了个遍，说真的, 他盯上超人额前那搓魔性的小捲毛很久了。 「它说，早去早回, 不要在外面招蜂引蝶。」 「哇，你真的听到了！」 布鲁斯故作惊讶的瞪大眼睛。 他们不是传统的大眼睛类型, 但深邃的蓝眼睛在蓝天白云下依然打动人心。 「我魅力大，不正说明你魅力大吗？」 根本不能等同，布鲁斯想，他撒娇可没办法从阿福那多弄到半份甜饼，他顶多只能弄到两块。 操控着飞机飞上天空，迪克凑在旁边认真观察布鲁西的操作手法。 男孩现在最苦恼的莫过于他不能一夜之间学会所有他想要学习的知识。 但他会努力每天多学一点。 「迪克你看着我的眼神会让我骄傲的。」 布鲁西目视前方，他身边小男孩的崇拜向来热情毫不掩饰。 神奇女侠的争夺赛没有在失落亚马逊举行，比赛地点被放在了供众人朝拜的圣殿附近。 布鲁西是卡着时间到的。 他家里有个不坦率的醋罐，控制欲强到能把自己搞失眠。 某方面，他简直像个大号宝宝。 布鲁西不仅为这个比喻笑起来。 他抵达时，女侠争夺赛初赛正要开始。 和民风有关，这里的女性大多十分英气豪迈，有种凌厉的美感。 在选手中，布鲁西看到了阿尔忒弥斯。 除此之外，他注意到了另一个美艷的女性。 自信是她最美丽的衬托，而阿尔忒弥斯对她的称唿，让布鲁西意识到她就是黛安娜。 虽然阿尔忒弥斯执着于打败对方，但看着她们赛前还能凑一块聊天的亲近态度，这两人估计不仅仅是竞争者那么绝对。 她们很可能还是一对好朋友。 当然，朋友也不影响她们公平竞争，一定要赢过对方的决心。 「papa~你看什么呢？」 迪克拉拉布鲁西，示意他初赛已经开始了，快点专心看比赛。 布鲁西闻言扭头看了一眼迪克。 迪克被那个眼神里的忧心忡忡弄得一头雾水。 布鲁西想起迪克曾经『花心』的小歷史。 所以这样女性荷尔蒙挥洒的比赛，真的适合迪克吗？ 虽然感情的事属于你情我愿，但是... 迪克发现布鲁西又在用那种难以理解的眼神看他了。 迪克：就觉得很高深莫测的样子。 初赛参加的人选意料之外的并不是很多。 在阿尔忒弥斯说起『神奇女侠』这个名号的时候，渴望是那么明显。 布鲁西以为这会是场大规模多人次的竞争。 还是说她们私底下其实已经较量过了。 比赛过程中，布鲁西发现她们都拥有远超常人的力量和速度，在技巧上或许还有不足，但身经百战的风采展露无遗。 母系氏族、据说还继承有神力，果然只有与世隔绝的亚马逊才能养育出这么多独特的女性。 初赛进展很快。 因为只要输掉一场就会被淘汰。 而场中唯二站到了最后的人，果然就是阿尔忒弥斯和黛安娜。 最后的对决被安排在了明天，她们拥有相同的休息时间。 阿尔忒弥斯之前还在联络器里和黛安娜炫耀过布鲁西，但现在真人来了，她反而不愿意黛安娜再凑过来。 但黛安娜不。 她大多数时候理性、智慧，还不失女性特有的温柔，但偶尔逗趣一下阿尔忒弥斯，也很好玩不是吗？ 「黛安娜·普林斯。」 「你是我会喜欢的类型。」 黛安娜半是故意半是真心实意的称赞。 「布鲁斯·韦恩，能得到您的青睐，真是无上的荣幸。」 韦恩属于哪怕你不喜欢他这个类型，也绝对不能昧着良心说他不好看的存在。 布鲁西听过太多的赞美，他早就宠辱不惊。 就是阿尔忒弥斯好像没看出黛安娜是故意的，失落亚马逊的女战士抱臂站在那，眼看着就要开启吵架模式。 「给你们介绍一下，迪克，我的儿子。」 布鲁西拍拍迪克的肩膀。 迪克被拎出来消弭了一场战役。 几乎所有的种族都会给予幼崽耐心和优待。 第122页 只有被摸脸的迪克显得不那么开心，要是这两个人的身份不是这样： 一个是曾经劫走他papa的暴力追求者，疑似贼心不死。 一个是当面调戏布鲁西的彪悍女人，从刚才的战斗中看得出。 如果不是这样，迪克并不是很介意被漂亮姐姐揉脸。 脸蛋被一人摸了一把的迪克悄悄后退一步。 算了，大人的事还是交给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他只要坚信布鲁斯的魅力就好了。 没人能从他父亲手里抢走布鲁西。 天气已经转凉，迪克冲浪的计划从一开始就遭到回绝。 这个暑假他因为罗宾的事被吸引走了大部分的注意力，直接导致他完全遗忘了玩耍的事。 剩下小部分精力也转交给了哈维和夏洛克那边。 有些案子的曲折程度永远比小说更离奇，而彰显出的人心也比穷尽想像还复杂。 虽然从开学后他就也不太有空跟进那边。 说起来迪克对夏洛克能直接不去学校，死活就赖在哥谭的行为表示...很羡慕。 听说是因为夏洛克早就修够学分的原因，而且他那个据说蛮厉害的哥哥也有出力。 那真的很棒，迪克有听阿福说布鲁斯他们小时候就是家教上门。 迪克也希望不用往返学校，那他就有更多的时间投身罗宾了。 虽然后来因为九头蛇，罗宾暂时被搁置，迪克还是选择了继续去上学。 把马戏团里学来的脏话都贡献给该死的九头蛇。 等迪克气唿唿的回过神，他才发现他已经被转移了。 布鲁西平稳的抱着他，已经来到了专门为客人，其实也就他们俩而准备的石屋。 「布鲁西，你觉得谁会赢？」 脱离了摸脸二人组，迪克的注意力立刻集中到比赛上。 慕强是人的天性，更何况是这个爱做梦的年纪。 布鲁西敢肯定，迪克的梦里保准有罗宾暴打罪犯的画面。 「你更看好谁？」 布鲁西没有直接回答，他反问迪克的看法。 「恩...」 迪克在看比赛时就有预估最后的胜利者。 「阿尔忒弥斯把黛安娜当做对手，她表现出了忌惮。而黛安娜虽然也将阿尔忒弥斯当做对手，但她表现出来更多的是自信。」 迪克巧妙地避开了对两人实力的分析。 这种长寿种族、神力的继承者，迪克认为自己并不能做出准确的结论。 「所以你更看好黛安娜？」 布鲁西压低声音问。 迪克也压低声音，两个人特工接头一样，交流了一会眼神。 「你也这么认为？」 「时间很快会过去，明天你就知道了。」 布鲁西确实要更看好黛安娜·普林斯。 无论是性格上的冷静沉着，还是对于自身力量的运用和了解，她都要更出色。 但对于阿尔忒弥斯的自信，布鲁西还是送上了真诚的祝福。 最后的结果没有让他们意外。 黛安娜夺取了神奇女侠的称号。 之后所有人谈论起她，都将在她的名字前冠以称号。 『神奇女侠黛安娜。』 没能亲眼目睹黛安娜接受胜利的仪式，圣殿中禁制他和迪克这样的外人进入。 布鲁西也没有想办法更接近那里，尽管据说圣殿可以沟通诸神。 事后布鲁西还是看到了黛安娜身上的神赐装备。 状似太阳图腾的盾牌，金色的绳索，手腕上银灿灿的银镯。 阿尔忒弥斯不是一蹶不振的懦弱之人。 她直视黛安娜，宣誓早晚有一天会抢回神奇女侠的称号。 黛安娜全无畏惧，她自信明亮，接下挑战，那高高扬起的头颅上似乎戴有无形的皇冠。 布鲁西已经知道黛安娜是亚马逊的公主。 而神奇女侠即将进入现代社会，布鲁西有预感，他们和这位神力女侠后续肯定还会有接触。 真言套索，真是个好东西。 黛安娜简单的介绍了她的新装备。 其中真言套索的作用简直让蝙蝠家在场的两只十分喜欢。 『要是我们也有一个就好了，布鲁西你们能试着做一个吗？』 『你是对的，要是有真言套索能省下不少力气，但是迪克，不要神化你的两个爸爸，我们应该做不来神器。』 不过要是能把真言套索借过来研究一下，没准能做出类似的道具。 布鲁西觉得他被打开了思路。 黛安娜于是发现布鲁斯的目光开始长久的黏在自己的绳索上。 他为什么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黛安娜下意识抓紧了自己的绳索。 第61章 想把别人趁手的装备借过来, 那得是大熟人，而布鲁西和黛安娜还没到那种程度。 一场比赛的间隙里。 顶多让他们都认为对方是个性格不错的朋友。 而友谊的加深需要更多的时间。 在和布鲁斯说起真言套索的神奇能力时，布鲁西还画了张素描出来。 黛安娜的形象鲜活的跃然纸上。 布鲁斯记下了神奇女侠极具辨识度的五官, 然后重点落在她手上的绳索上。 「我其实有一点不明白，黛安娜说真言套索能让任何人说出真话，那她自己一直拿着怎么没事？这年代还有武器认主的说法吗, 那我要是带着手套去碰呢, 把绳索装在箱子里提着呢, 操纵机械助手去拿呢，以上绳索的效果还能发挥出来吗, 能的话又有多少效果？」 第123页 布鲁西问题一个接一个，实在是蝙蝠侠能有一个真言套索的话，不要太方便。 「会有机会的。」 布鲁斯显得不那么急切, 在没有真言武器的时候，蝙蝠侠也依靠自己获得了情报。 虽然肯定没有真言套索那么方便。 但蝙蝠侠本来就不会将希望寄託于外物。 他在意的是：「有特殊能力的人越来越多了。」 「如果只说特殊性，蝙蝠侠显然也是，是超级英雄越来越多, 黛安娜也站在正义一方, 她所选择的城市如果有危险，她肯定不会无动于衷。」 布鲁西总结：「相信很快就会有媒体报导，一个女性超级英雄的出现。」 「我只想守好哥谭，只要他们不来打扰蝙蝠侠。」 除了必要的收集情报，布鲁斯不想分心。 每个超级英雄都有自己的城市：「希望他们能加强地盘意识, 知道随便闯进别人家里是不礼貌的行为。」 今天的大蝙蝠依然超级介意其他人跑来自己的城市。 布鲁斯在查看蝙蝠电脑搜集到的实时信息，虽然神奇女侠可能没有那么快出现。 但布鲁斯还是把诸如『神奇女侠、女性超级英雄』等关键字设定为蝙蝠电脑的捕捉对象。 而在哥谭的内域网里『蝙蝠侠、韦恩、布鲁斯·韦恩、布鲁西、哈维、戈登、警局、阿卡姆、小丑...』也都被设置成了关键字。 这些都将会成为蝙蝠电脑的优先推荐信息。 这里要说, 蝙蝠电脑还连入了哥谭地下世界的内网。 在那里，蝙蝠侠通过自身的努力, 已经成为了哥谭地下世界的悬赏首金。 今天蝙蝠电脑抓到的消息里，蝙蝠侠的赏金就似乎又多了一些。 布鲁西在一边磨蝙蝠镖。 他身边已经堆了几个，但都只有最基础的功能，还没有被附加特殊作用。 「...布鲁西，你过来看看这个。」 各忙各的，有话题就聊几句，一直沉默着也不会尴尬，反正对于他们说来只要能待在一处就行。 「什么？」 拿着手里的半成品晃过去。 布鲁西听出了布鲁斯声音里的低沉愤怒。 难道阿卡姆又集体越狱了？ 想到晚上可能加重的任务量，布鲁西也很怒。 阿卡姆那帮货就是欠教训。 但随着蝙蝠电脑上视频的播放，笑容慢慢从布鲁西脸上消失。 布鲁西喜欢笑，很少有什么事能让他露出这种茫然无措的神情。 「不会有事的，我马上联繫最优秀的外科医生赶过去。」 握住布鲁西的手，说着安慰的话。 但布鲁斯眼底深处的担忧一点不少。 他们都很清楚即使脸上的伤能恢復，但治疗过程中的痛苦和创伤一点也不会少。 夏洛克打来电话的时候，布鲁西他们刚刚看完被传上网络的一段仅有几秒钟的小视频。 吵杂混乱的片段里，他们都看到地上洒落的磁磁冒泡的不明液体和哈维虚捂住的半边脸，血从被腐蚀的那半边脸上不断滴落下来。 视频的最后有人从台下飞快向哈维跑去，那就是现在正在给他们打电话的夏洛克。 「布鲁斯，哈维在法庭上被人泼了硫酸，他的半边脸都被烧毁了，我现在在医院，你能过来吗，哈维的情况不太好。」 夏洛克语速非常快。 他从前在英国也破解过一些案子，包括在哥谭也一样，但这还是第一次他身边亲近的朋友因为案子遭到不可挽回的伤害。 这给了夏洛克非常大的震动。 「我已经知道了，听着，镇定下来，别乱跑，我很快就到。」 布鲁西拎起外套，他茫然的在原地停了几秒，忽然问：「哥谭真的还有救吗？」 「哥谭还有希望。」布鲁斯勐地站起来，他快步走到布鲁西身边，从后面抱住他：「哈维的事我很难过，蝙蝠侠一直以来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不让悲剧再次发生，我曾经答应过哈维我会保护他和戈登的安全，是我没有做到。」 「蝙蝠侠做得足够好了，布鲁斯，这都是罪犯的错，不要让他有机会逃走，他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好了，我得走了，那边只有夏洛克在，我不放心。」 身为哥谭光明形象的代表人物，被誉为光明骑士的哈维·丹特在法庭上被罪犯袭击的消息飞快上了头条。 布鲁斯一直在网络上删除控制恶意的言论，至少网络舆论这一块不会如同一些势力所希望的那样走向。 但医院方面，消息灵敏的媒体一直在找机会潜进病房。 他们不会在乎打扰不打扰，他们只希望能拍到一张哈维·丹特最新的正面照。 布鲁西到的时候手术室里的灯还亮着。 等在手术室外的夏洛克早就被记者们炮轰过一遍。 年轻人英俊的脸上不耐烦显而易见，他注视着手术室一言不发。 但做记者这一行要的就是耐心，他们锲而不捨，录音笔直戳在夏洛克瘦削的脸颊上，让那里的皮肤都凹陷下去一个小坑。 布鲁西的到来更激发了这种躁动。 「韦恩先生，请问你是来看哈维·丹特的吗？」 「就哈维·丹特被袭击的现况，韦恩先生能说说你的看法吗？」 「据说哈维·丹特的半边脸都被烧毁了，韦恩先生请说说您的看法好吗？」 第124页 布鲁西似笑非笑的盯住问的最大声，挤得最用力的几个。 「身为记者，难道连这点察言观色都做不到吗？」他整理一下因为匆忙而有些凌乱的衣服：「韦恩说，这里是医院，而他讨厌拥挤和喧譁。」 记者们面面相觑，今天的韦恩气场有点强，完全不像平日里那么好说话。 虽然平时布鲁西宝贝的叫，但一旦想起他首富的身份，大多数记者在他明显心情不好的时候，还真不太敢往前凑。 但也有『善于』分析的人才。 韦恩异于平常的表现，是不是恰恰说明哈维·丹特的情况比他们预计的更糟糕。 作为朋友总是要比其他人知道的多一点。 「韦恩先生...」 布鲁西不理，他掏出手机：「你们还要多久？」 被僱主催促的保镖团队立刻加速：「我们已经在医院门口了，马上就到。」 绝对不想搞砸这笔大生意，布鲁西挂断电话没多久，就看到他联繫的保镖团队大步冲过来。 准确的点出几个记者的名字。 「一会我的律师会联繫你们，扰乱医院公共秩序，对布鲁斯·韦恩造成精神伤害，不排除还有其他，祝你们好运。」 「现在把他们丢出去！」 最后一句话是布鲁西对保镖们说的。 立刻，保镖团分成两队。 一队按照僱主指示，架起离得最近的记者就往外面拖，另一队则分散开守住手术室的必经之路。 确保等病人出来的时候，不会发生偷拍等不良现象。 「要我教你们吗，把嘴堵上。」 叫喊着不走、我们不走，你这是不人道的，你这是犯法的记者们，立刻被保镖捂住了嘴。 夏洛克张张嘴，最后干巴巴的夸奖：「做得好。」 「你说哈维情况不太好是什么意思？」 夏洛克看看周围，保镖都很自觉的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 于是他压低声音。 「你没有近距离看到，哈维的伤真的很严重，但我不是指这个。是他的眼神，在车上的时候，他在后视镜里看到了自己的左脸，他松开了捂脸的手，所以看的很清楚，那一瞬间，我很难形容他的眼神，布鲁斯，那样的眼神和从前的哈维很不一样。」 夏洛克语速又低又快，布鲁西听得出掩藏在语言下的关心和焦虑： 「我在试着总结一种全新的演绎归纳法，从细节处推理，我没有求证过，但我相信我是对的。我猜哈维他有着绝对糟糕的童年，而童年阴影往往会跟随一个人终身，他现在的成就很了不起，优秀的胜诉率非常高的大律师，童年阴影看似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但那不可能没有影响。」 「就像你一样，布鲁斯。你所表现出来的也不是真正的你对不对，真正的你也肯定和你的过去存在某种联繫...」 布鲁西无奈的抬手打断夏洛克的话。 惩罚的揉乱他一头捲毛，关于社交、说话技巧这方面，布鲁西真心建议夏洛克去报个培训班。 不然这傢伙迟早要得罪光所有人。 「我理解你的意思，但是夏洛克，这些话先不要在哈维面前说，他需要好好休息，一切都等到哈维好起来再说。」 意识到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后，夏洛克有点懊恼的撇过头。 他没傻到不知道提起韦恩的童年是在戳人伤口，他只是一路分析下来，一时嘴快没管住。 看着夏洛克懊恼又不知道怎么道歉的样子，哈维的事虽然还是沉甸甸的压在心口。布鲁西眼里也终于有了点笑意。 因为大群的职业保镖在，再没有人过来打扰。 哈维终于从手术室里出来了，麻醉和镇定剂让他看起来疲倦、无力。 他的右边脸完好无损，还和从前一样温和、英俊。 左半边脸却被白纱布层层包裹起来，一丝都没有露在外面。 布鲁西握住哈维搭在床边的手。 随即，他闻到浓烈的药味和皮肉焦煳的气味掺杂在一起所散发出的绝对不好闻的味道。 像是察觉到什么，朦胧中哈维勉强睁开一只眼睛，但很快他就又沉沉睡去。 第62章 止痛的效果在消退, 哈维醒来时左脸上又疼又痒的感觉立刻让他想起之前发生了什么。 他愣了一会，紧接着勐地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就往洗手间跑。 这里是vip豪华病房, 一应设施俱全。 唯独洗手间里没有镜子。 洗手台前挂着一副画，画上是一只兔子蹲在草地上。 「哈维！」 夏洛克跟在他后面，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你是男人, 脸没有那么重要。』 『你是律师, 又不靠脸吃饭, 你靠的是才华。』 要是这么说，会被打死的吧。 哈维不打, 布鲁斯也会打吧。 「我去叫医生，到检查的时间了，你先去床上躺着。」 「镜子呢？」 哈维不动, 他固执的盯着那幅画。 「这里的镜子呢？」 「这里没装镜子，只有那幅画。」 夏洛克表情很自然，就像他没有亲眼看着镜子被搬出去一样。 「你们都挤在卫生间干什么，出来吃东西了。」 紧急联繫的几个外科顶尖医生已经到了。 第125页 布鲁西和他们聊了很长时间, 再三确认以现在的医疗技术, 想做到不留痕迹是不可能的。 硫酸对皮肤和肌肉组织的伤害非常严重。 哪怕是以最好的恢復效果，最乐观的态度来看，被烧伤的半边脸上，疤痕、皮肤扭曲、甚至五官错位都是难以避免的。 「也许等上几年，医疗技术更发达的时候, 可以做到。」 经过讨论，几个医生一致摇头。 布鲁西的『和从前完全一样』的要求他们做不到, 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医疗水平上的达不到。 「几位尽力而为就是, 报酬方面我会让各位满意的。」 布鲁西回来病房的时候，夏洛克就已经追着哈维跑进洗手间了。 布鲁西拎着让外送过来的晚餐静静站在病房里。 得益于曾经的训练，他的出现悄无声息，里面的两个都没发现。 哈维果然在找镜子。 布鲁西听着他们的对话，在哈维情绪明显开始不稳的时候，他出声打断了两个人的对峙。 「哈维、夏洛克快点出来。」 听到布鲁西的声音，哈维眼前浮现出一张总是带笑的脸。 那张脸上有着漂亮的蓝眼睛和非常适合接吻的嘴唇，在哈维见过的人里，不会有谁比他更英俊迷人。 这种认知，只是让哈维再一次痛苦的摸上层层包裹的白纱布。 硫酸会把他变成什么样子，其实不难想像。 因为在哈维过去经手的案子里，就有真实照片被存档保留下来。 恐怖的暗红色肌肉纤维暴露在外面，焦黑的疤痕不规则的遍布在身体各处，连牙床眼球都裸、露在外面。 那起案子的当事人是个很年轻的男孩，哈维突然就想起男孩在毁容前留存下的照片里青春洋溢的灿烂笑容。 没有了，都没有了。 那个男孩最后受不了后遗症带来的痛苦，和周围人异样的眼神，选择了自杀。 哈维·丹特，你未来的道路呢，你的选择呢？ 『我不知道。』 哈维走出洗手间的时候，神色平静。 他固然因为可能的毁容而痛苦自卑，但他出来手术室时，看到的布鲁斯不是幻觉也使他觉得高兴。 哪怕不能拥有更为亲密的关系，哈维也为他们是挚友感到满足。 「医生说你可以少吃一点流食。」 递过去一碗浓香的肉汤，布鲁西也坐下。 在确定哈维情况稳定后，他就跑去和主治医生详细询问情况，再后来专家团到来后，就紧接着商量治疗方案。 这么长时间，这也是他头一次坐下吃点东西。 「你多久没吃东西了，谁还敢饿着布鲁斯·韦恩？」 哈维没什么胃口，但看布鲁西吃的很香，他奇异的胃口和心情都好了很多。 布鲁西看了他一眼：「你。」 停下搅拌的吸管，哈维稍微想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布鲁斯，谢谢你。」 「你帮了很大忙呢，哈维，这不算什么。」 有光明骑士屹立不倒，哥谭人民心中就能保留更多的光明和希望。 所以哈维根本不需要道谢。 但哈维现在还不能理解帮了大忙的说法。 「我帮了你什么？」 「赶紧吃饭，我们之后有更重要的事情。」 布鲁西拍拍身后几沓纸。 那是专家们商量出的几种治疗方案。 隐瞒和避而不答只会加重敏感的心，布鲁西尝试拉着哈维一起去面对。 但这个过程一定要走的非常平稳。 「什么重要的事。」 哈维慢慢咽下一口汤，虽然笑容会牵动左脸的伤，让他很疼，但他还是努力像过去每一次见到布鲁斯那样，露出温暖开心的笑容。 填饱肚子，布鲁西把治疗方案摊开，一个一个给哈维细说。 「总的来说，这些方案各有利弊，见效快的我其实不推荐，它的副作用比较大。」 布鲁西拿起一份扔到夏洛克怀里：「所以淘汰。」 「我比较推荐这份方案，虽然周期比较长，但它更温和稳定，哈维你相信我，我会加大医疗方面的投资，虽然现在的医疗技术不行，但我一定能找到完全治好你的方法。」 「所以现在是治不好了...」 哈维翻看着几份治疗方案，布鲁西讲解的很详细。 哈维不难猜到他有多认真的倾听医生的每一句话。 「是的，现在的医疗技术还不行。」 夏洛克诧异，这话很直接，跟他有的一拼。 「没有更委婉一点的说法吗？」哈维稍稍睁大他的右眼。 没有隐瞒，没有空泛的安慰。 这样积极地、坦白的态度反而更让哈维接受，他都心情抱怨了。 「现在的医疗技术不行，但韦恩科技一定行！」 布鲁西很肯定的做出保证。 「好吧，那就用你推荐的这份方案。」 就这么简单和谐的聊起来了？ 夏洛克预测里痛苦、沉默、暴躁、干巴巴的安慰都没有。 显然这是次失败的预测。 感情是影响判断结果的最大变数。 夏洛克告诫自己，要想保持清醒的大脑，感情这东西他绝对不要碰。 一点都不碰。 第126页 临走前，布鲁斯再三告诫夏洛克，有事情就叫护工。 「一个小忠告：不要做你不擅长的事，照顾人这种事还是交给专业人员吧。」 夏洛克不怎么服气，但侦探这行更是用事实说话的。 他不擅长照顾人就是事实。 「我明天再过来。」 「不用担心，忙的话也可以不来，哈维·丹特没有那么脆弱。」 坐进车里的布鲁西疲倦的按按眉心。 发生在哈维身上的事让他愤怒而失望，他不会放弃哥谭，只是忍不住对哥谭更加失望。 这座黑暗里的犯罪之都究竟要多久才能重见光明。 回到韦恩庄园，进入蝙蝠洞。 布鲁斯夜巡还没有回来，迪克因为明天要上学不得不早睡，所以只剩下老管家忠诚的守候在这里。 「布鲁西老爷您看起来很累，需要一杯热巧克力提神吗？」 「是的，我很需要。」 在等待热巧克力的时间里，布鲁西把带回来的病例分别传给托尼和克拉克。 斯塔克虽然主攻热武器和机械，但其他方面也不是说就一窍不通。 布鲁西觉得托尼那个脑袋瓜挺好使的，多个人多分力也没什么不好。 至于克拉克，布鲁西就完全是盯上了氪星医疗体系。 区别于地球的医疗体系，更先进的星球文明，绝佳的参考。 托尼那边很快回过来消息。 「这难不倒我的，等我的好消息吧！」 「不准熬夜，托尼。」 「我没有，我在床上呢！」 难得早睡一次的托尼很得意。 克拉克那边也过来消息。 「我现在就在孤独堡垒，乔正在整理资料，一会就发给你。」 「克拉克好久没见你来哥谭了，你和bat吵架了吗？」 那边没收到回信的托尼追击过来。 「喂，我按时睡觉了，你都不准备夸夸我？」 「我正在跟超人要资料，他那里黑科技很多。」 「你上次发给我的关于人工智慧的资料就是从超人那里弄的？我用它给jar升了级，效果很不错。」 「对。」 克拉克磨磨蹭蹭的发过来消息。 「没有，只是最近工作有点忙。」 这吞吞吐吐的模样，布鲁斯到底干了什么。 「需要我给你们主编打个招唿吗，压榨员工是不对的。」 「不用了！」 「我是说已经忙完了，只是多写了一点稿子，你不用联繫我们主编！」 托尼郁闷的翻了个身，他被一个对字打发了？ 「我的飞弹试验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要来吗，给你留个好位置。」 「我不喜欢飞弹，托尼。」 托尼皱眉，虽然布鲁斯以前也表示过希望他减少热武器的售卖，还积极跟他介绍其他领域也很好。 但他从没这么直接的表达过拒绝。 上次他还说有空就来。 把布鲁斯刚刚发过来的病例翻出来又看了一遍。 上面面目全非的半张脸看的托尼直皱眉。 好吧，他理解，布鲁斯是心情不好。 接受着克拉克那边传过来的资料，期间托尼一直没有再发过来消息。 这是闹别扭了？ 「闹别扭了？」 布鲁西这么想，于是也这么问。 「你把我当小孩吗？没有！...只是有一点不高兴。」 看着消息，托尼挺高兴的，看得出布鲁斯很在乎他的感受不是吗？ 「不高兴我也不去，不喜欢飞弹。」 托尼扔了手机，气结。 这边资料已经全部接收了。 孤独堡垒里，克拉克难得没有继续搭话。 他甚至很庆幸布鲁斯没有追问他到底在忙什么。 以及他把布鲁斯劝下来了，不然他给超人蝙蝠侠写同人的事很可能就暴露了。 虽然他早晚得暴露，但能拖一天是一天。 布鲁斯可是知道他两个身份的。 一个记者写超英同人没什么，工作需要嘛。 超人写超人、蝙蝠侠同人这听起来简直猥琐的像个变态。 克拉克觉得他有生之年都不会再想出现在蝙蝠侠面前了。 第63章 布鲁斯难得没有在夜巡后的早上被他亲爱的老管家掀被子。 七点钟, 布鲁斯胳膊一伸，在被窝里一阵摩挲。 然而除了他自己，他什么也没找到。 伸手在床边摸出连通蝙蝠洞的监控探头。 监控画面里, 布鲁西还是昨晚他夜巡迴来时的那身衣服。 单腿盘在凳子上，另一条腿支着地，布鲁西还在翻看氪星的医疗技术。 这些技术如果能复制, 理论上治好哈维会很简单。 但氪星毁灭, 让这些技术几乎都变成了理论层面, 地球并没有配套的设备能支撑起这些技术。 布鲁西一晚上都在画图，没有配套的机器, 那他就现做。 注意力太集中，布鲁西几乎都没了时间概念。 等他勐地察觉被人盯着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到了早上。 那个方向的监控是卧室。 布鲁西于是朝着监控挥手, 示意布鲁斯继续睡。 但很快布鲁斯就穿着睡衣跑了下来。 「你不继续睡跑下来干什么？」 第127页 退出了编辑页面，布鲁西一个懒腰还没伸完，就看到布鲁斯梦游一样飘了进来。 其实通宵一整晚还好，最难受的莫过于快天亮时睡了两小时就不得不爬起来。 简直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我要睡, 我要睡！ 「不是你叫我下来的吗？」 布鲁斯一手抱腰, 一手从前面搭住布鲁西的肩膀，顺势就把头迈进布鲁西脖子里，没两秒钟就一副要睡着的样子。 「你就故意吧，起来了就快去吃早饭，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困...」 「去卧室睡。」 「还有工作, 我想清醒一点。」 布鲁西无声笑了下，他手搁在布鲁斯的后脑勺上, 问： 「你想怎么清醒？」 「洗个澡？」 「好主意，走。」 洗过澡, 疲惫顿消。 布鲁西简单吃过早餐就带上阿福准备好的韦恩特产去了医院。 而布鲁斯这边的工作不是指公司。 公司事务大部分是卢修斯在处理，能漏过来的本来就不多，还几乎都被布鲁西包圆了。 布鲁斯指的是沿着布鲁西整理出的有关氪星医疗机械的内容，继续深入研究。 毁容对一个人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打击有多大，谁也不敢肯定。 因为他们都不是当事人，不可能百分百体会到。 有的人会这样劝说：容貌不重要，重要的是心灵。 这话不是错的，但这话里的容貌多指丑陋，而非毁灭。 在哈维住院后，他的同事当天就组队跑来看望。 但保镖们早被布鲁西叮嘱过，以人未醒为理由，都给挡了回去。 哈维·丹特一直都是自信光明的，布鲁西不希望他失态、颓废的一面被人看到，他相信哈维也不愿意。 但有时候心情是很难被控制的。 所以在哈维醒来后，确定他的情绪还算稳定，并徵询过他的意见后。 保镖们才在布鲁西的示意下不再拦截来看望的人。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记者。 「哈维，大家都在等你回来。」 虽然哈维·丹特伸张正义的行为，和哥谭格格不入。 他不收受贿赂，只为正义发言的行为，更让他的一些同事觉得他愚蠢虚伪，但信任他，愿意跟随他、支持他的人一直都在慢慢增多。 「我会回去的。」哈维很肯定：「在我回去前，我的工作就要分给你们了，希望你们不会抱怨太累。」 「我们有加班费的，你忘了吗，哈维？」 目送同事离开，哈维脸上轻松的神态渐渐散去。 虽然那些人在竭力表现出对他的期待和鼓励，但哈维可是最优秀的律师之一。 法庭上察言观色找出漏洞，一举击溃敌人的丹特大律师，怎么会看不出他们眼底的惋惜和怜悯。 哈维，你在别人眼里就是个可怜虫的形象吗？ 哈维知道同事们没有恶意。 他们只是单纯的惋惜和同情，但不行，哈维克制不住自己，那些和以往迥异的目光，让他的心几乎沉到谷底。 夏洛克束手无策。 破案他在行，但开解一个人，再过十年他依然是个外行。 「布鲁斯怎么还没来，他又不用管理公司，哈维，你知道布鲁斯平时都在做什么吗？」 哈维喜欢这个目光敏锐、又极有天赋的小侦探。 哪怕夏洛克情商不高、自理能力较低、还有点偏执固执，但他身上带着犯罪克星的气息，那让哈维很看好他的未来。 看得出小侦探为了开解他已经尽力了。 哈维在心里嘆息一声，接了他抛出的话。 「媒体根本不了解他，真正不务正业的人哪怕同样有一个阿尔弗雷德和卢修斯，也很难让韦恩集团保持稳步增值，而自从布鲁斯回归哥谭后，韦恩的股票可是一直在上涨，且涨势迅勐，这些在布鲁斯回归前可没有。」 夏洛克来了兴趣：「那你知道，布鲁斯离开哥谭的那些年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吗？」 「那时我还不认识布鲁斯，在我们结识后，他曾经提到过，可也只是说到处走走看看。如果有人清楚这个问题的话，除了阿尔弗雷德，我觉得斯塔克知道的会多一点，至少比我要多。」 「他们私交很好吗，不是那种有钱人之间的认识？」 「不，他们从小就认识，布鲁斯还说过当时他跑去游歷，斯塔克也闹着要跟去，布鲁斯只好告诉他很快就回来，谁知道他一走就是十年。」 「被骗了！」 哈维点头同意，哪怕只是布鲁斯的转述，哈维都能体会到斯塔克郁闷的心情。 「什么被骗了，还有人能骗到你吗，夏洛克？」 布鲁西推门进来：「谁要吃小甜饼，刚出炉的，特别香。」 「我在说斯塔克被你骗了。」 「托尼？」 「你说的游歷会很快回来。」 「你说那件事，其实很快只是托尼自己的理解，他当时是没有跟我求证的。」 布鲁西回忆了一下，肯定的点头。 「是你给了他这种错觉吧，比如某些引导？」 布鲁西笑：「只是托尼不适合那样的游歷。」 「哪样的？」 「你的问题可真多，夏洛克侦探现在去吃小甜饼，热的才最好吃。」 第128页 夏洛克的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 他发现布鲁斯·韦恩根本经不起深挖，现在还只是在最外层，夏洛克就隐约察觉到他肯定隐藏了很多秘密。 但布鲁斯又不是罪犯，手里还握着他的实习证。 于是夏洛克只能收起他多余的好奇心跑去吃饼干。 「感觉怎么样？」 「医生来换了两次药，还开了止痛片，我忍得住，但医生建议我吃掉它。」 「疼痛使人清醒。」布鲁西说。 哈维刚想点头附和，没错他就是这么想的。 「上一句是我朋友说的，我不同意，我不喜欢身边的人受伤，更不想看到他们忍受痛苦的模样。」 布鲁西盯着他，很认真。 哈维想他知道布鲁斯明明不花心，为什么花花公子的名头依然那么响亮了。 这双蓝眼睛太适合脑补了。 尤其被他目不转睛盯着的时候，哈维一瞬间都脑补到这个房间没有夏洛克这个灯泡会怎样了。 但事实布鲁西只想他吃药。 治疗过程哈维算得上很配合。 在肌肉表层生长出新的肉芽，伤势不再恶化后，纱布终于被拆开了。 暗红的肌肉纤维暴露在空气里，肌肉的走向粗粝起伏不定，他们所有都和右边柔软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医生很满意，这个恢復程度已经很好了。 而且硫酸仅仅是烧掉了左边的皮肤组织，眼球并没有遭到破坏，病人的视力完全不会受到影响。 这在医生看来，简直值得赞美上帝。 「不错，恢復的很好。」 「新生的表层刚刚暴露在空气里可能会不太适应，略带痛感都是正常的，不用担心。」 哈维环视一圈：「我能看看吗？」 布鲁西把手里的镜子递过去，他站在哈维身边。 虽然哈维一直表现的很平静，但布鲁西知道现在才是关键。 镜子里映出的那张脸让哈维的瞳孔一瞬间就紧缩了起来，他唿吸开始急促，牙齿也逐渐发出咔嚓咔嚓的碰撞声。 「哈维，这和我们预计的一样，下一步只要找到让肌肤重新恢復活性的方法就能让它完全復原了。」 有什么在心底被撕裂开。 已经不是能不能恢復的问题了，哈维只想知道。 他为了正义而战，为什么最后会落到这样的结局。 他不想成为像父亲一样的人，不愿意接纳他塞斥过来的暴力和阴暗。 但现实告诉他坚持正义也未必就是对的。 「哈维，你不相信我吗？」 布鲁西没有放过哈维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可微表情反馈回来的信息，几乎就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 「我相信你，布鲁斯。」 哈维慢慢扣下镜子，他握住布鲁西的手，很用力： 「但你需要先告诉我，那个把硫酸泼在我脸上的罪犯，有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这是哈维第一次提起这件事。 「他被关起来了，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按照法律？」 哈维很清楚按照法律会是什么罪名和刑法。 故意伤害罪只会判处几年的刑期，何况这里是哥谭，落实下来也许连几年都没有。 『如果我觉得法律的制裁太轻了怎么办？』 哈维扭头去看窗外明亮的天光。 今天的哥谭有着难得的好天气，阳光竟然穿透了厚重的云层照射了进来。 虚抓了一把阳光，哈维感觉到那种几乎要被撕裂开的感觉再次出现了： 「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好吗？」 他听到声音冷静的从自己的嘴里发出来，但哈维又觉得自己并没有说话。 「需要我留下吗？」 哈维听到布鲁斯这么问，于是他慢慢松开手，无声的给出答案。 很久，当哈维回过神的时候，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发现时间似乎消失了一大段，他记忆里上午明亮的阳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窗外昏黄暗淡，夜幕来临了。 第64章 下午有个重要会议, 布鲁西离开前叮嘱夏洛克如果哈维愿意出来了，随时联繫他。 会议上布鲁西没有关机。 反正自从他某次无聊睡过去之后，这些股东好像都不对他报什么希望了。 但他又不是每次都睡, 他听得蛮认真那几次，这些股东为啥就忽视掉了。 一直到会议结束，手机也没有响起来。 再次到达医院的时候, 天已经黑下来了。 哈维自从拆开纱布后就再没离开过病房。 期间夏洛克因为担心还借着送饭的理由进去过一次, 但见到哈维只是盯着窗外发呆后, 夏洛克把吃的放下就又退了出去。 「所以，他其实有可能一天都没吃饭？」 布鲁西了解人一旦固执起来, 有多难想开。 哈维想要静一静布鲁西理解，但他要是一整天都陷在死胡同里，那绝不是布鲁西希望看到的。 「要不再等等？」 夏洛克带入自己。 他需要安静思考案子的时候, 就很烦被打扰，但总有噪声会来干扰他。 比如金鱼的思考。 因为是vip区域，这里很安静，走廊里只有两人低声的交谈和保镖平稳的唿吸。 第129页 寂静中布鲁西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 他示意夏洛克保持安静。 受到过特殊训练的人往往在门外就能察觉到屋内是否隐藏了人。 反过来, 门里给布鲁西的感觉过于冷清空旷，他感觉不到里面有人存在。 试探着把手放在门把手上： 「哈维，你在吗？」 夏洛克反应很快：「他没有出来，你们看到他出来了吗？」 并没有一秒不差守在门口的夏洛克问门外的保镖。 「没有，丹特先生没有出来过。」 即使换班也是新的小队过来这边换, 整个白天，他们很确定没人出来过。 布鲁西在没有得到回应后, 直接推门而入。 病床上的被子被掀开，一面圆镜放在枕头上, 明亮的镜面清晰的映照出天花板上金色的花纹。 屋中没有哈维的身影。 虽然同样看到了那面打开的窗户，夏洛克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跑去其他房间找了一圈。 布鲁西径直来到窗边。 这片区域人流量较小，干净清幽适合疗养，所以虽然外面亮着路灯，光线明亮，但一个人从窗边熘下去也很难引起什么骚动，因为会到这边闲逛的人真的不多，想避开很容易。 「布鲁斯，你冷静点！」 夏洛克看了一圈一无所获，再回头，就发现布鲁西一只脚已经踩上了窗台，半边身子都探了出去。 这可是五楼。 天呢，哈维他还好吗？ 夏洛克简直不敢相信哈维竟然会跳楼。 他的推断里哈维绝不是受到打击就会轻生的类型。 「哈维没有，我先下去看看，你带着保镖们绕道下去找人。」 说完，布鲁西就翻出了窗外。 「等等！」 不是说五层高夏洛克就不敢翻，但那要小心在意的，布鲁斯这么随便就往外跳是怎么回事。 然而等夏洛克跑到窗边往下看的时候，就见到布鲁西正站在下面的草地上跟他挥手示意。 好了，布鲁斯·韦恩的秘密。 夏洛克默默记下。 哈维的大概去向并不难找，出于某种原因，他既没有戴帽子，也没有想要遮掩的意思。 新生的左脸暴露在空气里，带着点微微刺激性的疼痛。 新长出的角质层还比较柔嫩，在哈维脸上表情越来越夸张扭曲的某个临界点，激烈变动的情绪让细小的毛细血管撑裂开，血珠沿着左脸慢慢滚下。 而站在偏离路灯一角的阴影里的哈维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布鲁西很快和路人打听出哈维的去向。 这些人都很肯定的表示见过哈维，说话时都多少有着惊魂不定的神态。 在夜晚的小路上，忽然迎面撞上一个半边脸完全烧毁的人，有人表示这简直和恐怖电影有的一拼。 哈维还是选择了一种比较极端的方式。 他把心中的答案交给了陌生的普通民众。 看看我现在这张脸吧，你们会给出什么答案？ 『恐惧、憎恶、远离、厌弃以及哭泣。』 布鲁西在寻找的途中遇到了那个哭泣的小女孩。 女孩才四五岁的模样，正被高大的父亲抱在怀里温柔的哄着。 「安琪，那个叔叔是好人，他只是意外受伤了，我知道你被吓到了，但看到你哭，叔叔也会被你吓到的。」 「daddy，那个叔叔看起来好兇，他为什么会怕安琪？」 「上次见到妈妈哭，你有没有吓到？」 想起妻子装哭的那次，男人不禁笑出来。 「...有。」 「你不应该在弄坏妈妈的水晶球后还把它藏起来，同样的你也不该说叔叔是怪兽，他是个好人，难得的好人。」 「安琪只是被吓到了，所以我应该道歉吗，daddy？」 女孩擦了擦红通通的眼睛，她哭的有点打嗝，但还是坚持说下去。 「刚刚daddy已经替你道歉了，下次如果再见到叔叔的话，我们安琪亲自道歉好不好？」 「好，嗝...安琪记住了。」 布鲁西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双方越走越近，直到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把这颗糖递过去。 「小天使，你喜欢吃糖果吗？」 「您是布鲁斯·韦恩？」 「是的，所以我应该不算陌生人，我的糖果很甜的。」 「谢谢您，韦恩先生，安琪只是有点胆小。」男人接过糖，迟疑了一下：「我刚刚看到丹特先生往那边去了。」 布鲁西是在树下浓郁的阴影里找到哈维的。 晚风送来淡淡的血腥味，布鲁西沉默着走上前。 哈维抬起头。 驭严言 布鲁西看到了血腥味的来源。 血覆盖在他的左脸上，滴落在衣襟上，哈维似乎有粗鲁的擦过，因为他的衣袖上和右脸也同样沾上了血迹。 哈维摆弄着衣袖，他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像什么。 一个狰狞的杀人犯，或者一个落魄的流浪汉？ 布鲁西抬起手，哈维动作实在太粗鲁，布鲁西能看到他的左脸都被自己擦伤了一大块，那看起来简直疼的要命。 布鲁西拿着手帕，一时有点不知道从哪下手才能让他不那么疼。 哈维也沉默着，他慢慢伸手攥住布鲁西的手腕。 棕色的眼睛里一片沉寂。 第130页 这张脸他自己都不想看到，怎么能勉强别人接受。 「哈维，先回去吧。」 这场对峙太奇怪了，布鲁西开口打破沉默。 「布鲁斯，我回不去了。」 这句话完全没有想像中那么难以出口。 事实上说出来后，哈维只觉得陡然轻松下来。 整个人都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心脏似乎被捏了一下，布鲁西反手抓住哈维：「先跟我回去，其他事等包扎完伤口再说，好吗？」 哈维发现布鲁斯力气竟然大的出奇，让他挣了几次都没挣开。 眼看着就被朝病房方向拖了一米。 「放手吧，布鲁斯，你不懂我的感受，你认识的哈维已经不在了。」 「我认为我还是懂一点的，跟我回去。」 拉扯中的某一刻，布鲁西身形突然停顿，他手下一松。 哈维就趁着布鲁西放松力道的瞬间，挣开他转身就走。 跑出一段距离，没有察觉到有人追上来，哈维告诉自己不要回头，这改变不了什么。 可他还是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 他看到。 枝叶下的阴影里，布鲁斯一手扶着身边的树干，一手搭在身前，他的头低垂着，无论是角度距离还是夜色都让哈维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一定是一张失望至极的脸。 我希望布鲁斯·韦恩永远不要踏足黑暗，布鲁斯，愿你一直快乐的生活在光明之中。 哈维不再停留，转身远去。 布鲁西捂住心口，他眼前景象纷乱，尖叫声此起彼伏。 脑袋也晕腾腾的，思考起事情来转的格外缓慢。 只有一个念头清晰而迅速的跳进脑海。 布鲁斯出事了！ 在被夏洛克叫醒的时候，布鲁西正好看到小丑的脸在眼前闪过，耳边还残留着他夸张的笑声。 抓到你了！抓到你了！ 「布鲁斯，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夏洛克发誓今天绝对是他有史以来最糟糕的一天。 先是一个朋友疑似跳楼，虽然后来证实不是，但心理问题更难缠好嘛，现在另一个有可能劝住上一个的朋友，又一副心脏病发作的模样，上帝啊，他看起来已经神志不清了。 「你带药了吗？」 按住夏洛克在他身上翻找的手：「我很好，去追哈维，一定要找到他，把他带回来！」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好。」 「快去，带上保镖，小心一点。」 布鲁西最后低声的叮嘱道。 从小心一点里察觉到了什么，夏洛克在布鲁斯眼中看到了一闪即逝的痛苦。 看着布鲁斯直起腰，眼神开始恢復清明，夏洛克稍稍放心，但还是留了两个保镖，这才带着剩下的人朝哈维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开辆车过来。」 其中一个保镖听话的跑去开车。 布鲁西靠坐在树下，他阻止了剩下的保安叫医生的举动。 布鲁斯的精神还处在持续的混乱中，但除开一开始强烈到不受控制的影响，布鲁西这边已经好了很多。 只有微弱的亢奋和失控感一直源源不断的从精神连接处传递过来。 布鲁西拍拍自己的脸颊，发现它有些微的滚烫。 活动了一下手脚，敏捷和力量已经回来了。 等保镖把车开过来，布鲁西几乎是有些蛮横的把人从驾驶座上拉了出来。 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布鲁西立刻朝着感应中的方向开去。 「韦恩先生！韦恩先生！」 车后是被抛下的两个保镖的喊声。 弄丢了状态明显不太正常的僱主，简直是保镖生涯的败笔。 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们以后还能接到单子吗？ 在接近布鲁斯的时候，布鲁西一路看到了好几辆警车呜啦呜啦的朝相同的方向开。 不能用韦恩的身份上。 但到哪里去找装备呢。 不需要像蝙蝠套装一样优秀，但至少要能挡住脸，最好连全身都挡住。 谁知道有没有熟人能从西装三件套的熟悉背影上认出他？ 正这样想着，布鲁西勐地踩下剎车。 他探头看向街道旁的一面橱窗。 大块的透明玻璃后放着一架银白色的铠甲，旁边□□、佩剑齐全。 哈，这是犯罪。 绕开监控潜进店里，布鲁西一边试穿一边不免想起他们的游歷生涯。 这都不是第一次行窃，那会他们还偷过面包呢。 装备完毕，布鲁西快速往那边赶去。 至于店主失去的骑士铠甲，就等之后再想办法赔偿吧。 第65章 拿阿卡姆众实验了笑气的效果, 在得到了反馈数据后，小丑很快着手对旧版笑气进行了改良。 最新版的笑气除了引发狂笑外，还能让小丑在笑气效果消失前控制住中了笑气的人。 让小丑不满意的一点是, 这种控制效果只对精神力比较弱的人有用，像蝙蝠侠那种钢板一样牢固的精神领域，估计是没用的。 要是蝙蝠能像提线木偶一样被他控制, 那就太好玩了。 但像现在这样看着他在眼前哈哈哈的大笑, 小丑承认他也很兴奋就是了。 这种血液在沸腾的快感, 小丑表示很喜欢！ 「这个疯子！」 第131页 戈登手扣在扳机上，在天气越来越冷的夜晚, 他头上却渐渐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这次在追捕逃犯的时候，警方终于不再是姗姗来迟，只能赶上收拾残局那么不作为。 在接到小丑从阿卡姆逃狱的消息, 戈登立刻打开了蝙蝠灯。 巨大的蝙蝠标志在半空亮起来，一些正在进行着犯罪行为的罪犯，心中顿时一紧。 哪怕他们安慰自己没那么倒霉就刚好撞到蝙蝠侠手里，但天边硕大的蝙蝠标志还是让他们产生了正被蝙蝠侠不贊同目光盯视的错觉。 卧槽, 赶紧出来个超级罪犯收了这只蝙蝠行不行？行不行！ 所以小丑不知道, 他的出场其实是带着数不清的期待和千唿万唤的。 布鲁斯提前做了准备，他带上了为防备稻草人的毒气而做出来的加强版防毒面具。 比起稻草人的毒气，笑气更像是具备某种传染性的病菌。 它要更加无孔不入一些。 布鲁斯很冷静，小丑手里没有人质，他也没有再玩炸、弹游戏。 只要确定笑气穿不透防毒面具, 没有外力的干扰，蝙蝠侠对上小丑, 胜利的天平将立刻倾斜。 但戈登带来了大量的人质。 这正是戈登现在满头大汗的主要原因。 在戈登带队赶到，警员们个个把木仓对准小丑并开始喊话的时候。 小丑开心的朝他们抛了一颗笑气球。 布鲁斯的提醒慢了一大截。 但这和他的反应及语速没关系。 还没有见识过笑气威力的警员们, 虽然有听话的躲避，但在发现被扔过来的不是手榴弹，它只是丝丝漏气的时候，竟然有警员迟疑着多看了两眼。 这一迟疑，笑气立刻渗透到身体里。 戈登的车比较靠前，笑气球则被扔到了车队后排。 戈登抓住这一点机会跑出了笑气的感染范围。 和手下的队员不同，戈登对蝙蝠侠的警告看的很重。 想想看蝙蝠侠平时是什么样子吧。 严肃、冷酷、沉默是金。 能让他大声示警的东西，危害性一定是超出想像的大。 「一起来大笑吧，啊哈哈哈哈！」 随着小丑的声音，感染笑气的警员立刻后仰着大笑起来。 安静的夜晚，这些笑声在空旷的街道上久久迴荡不息。 面罩下，布鲁斯深深皱眉，笑气的感染速度太快了。 虽然它没有令人当场死亡，但除了大笑外，这种使人亢奋的气体对人体肯定会造成极大的危害。 放任他们继续笑下去，谁知道他们会自动停下，还是直到笑死为止。 「把解药交出来，小丑！」 「你知道我不会交的！」 小丑一脸拿你没办法的样子：「而且根本没有解药，你只能等他们自己停下来。」 「别担心，剂量不大，顶多三个小时就能停下来~」 哈哈大笑三小时，等停下来，人不死也差不了多少了。 布鲁斯不再废话，一拳砸过去。 「蝙蝠侠打人了，快来帮忙！」 小丑大叫。 然后让布鲁斯和戈登齐齐变色的一幕出现了。 刚刚还只是站在原地大笑的警员，一个个像是听到了命令，立刻狂笑着跑向布鲁斯。 布鲁斯扭头就快准狠的踹了小丑几脚。 感染笑气的人会被小丑控制，这简直是最糟糕的消息。 倖存者戈登带着同样倖存下来的几个队员，他们陷入了犹豫。 他们可不像蝙蝠侠一样有防毒面具，这样上去，不外乎是给狂笑小队增加人数。 「别过来！」 布鲁斯果断，情况已经够遭了，就别来拖后腿了。 笑气小队极具攻击性，他们每个人都充斥着很强的破坏欲。 布鲁斯不知道这是因为小丑的命令，还是笑气自带的效果。 知道不可能在不伤害他们的情况下将之治服，布鲁斯只能力求速战速决。 找准最容易造成昏迷的部位击打下去，但产生的效果比平时差很多，这些人完全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亢奋、不畏惧疼痛和死亡。 防毒面具对视线到底有遮挡，在小丑和狂笑小队的配合下，布鲁斯脸上的防毒面具被扯动了。 就那么短短片刻，笑气立刻缠上去。 布鲁斯脑子嗡一声，他嘴里控制不住的发出一声大笑。 「哈哈！」 笑声入耳，倖存的几个警员瞬间汗毛倒竖。 「头儿，现在怎么办！」 他们同事进入狂笑状态是超级糟糕的情况，但比这个更糟糕的莫过于蝙蝠侠也中招了。 以前碰到解决不了的事，他们能召唤蝙蝠侠。 但谁能告诉他们，在蝙蝠侠也狂笑后，他们该怎么办，怎么办？ 「要是小丑控制蝙蝠杀过来怎么办？」 有人还嫌不够混乱，立刻提出了更让人绝望的假设。 「小蝙蝠，抓到你了！」 「哈哈，让我想想，先来给我们献只舞怎么样，快！」 小丑开心坏了，他开始兴奋的原地走动，手舞足蹈，肢体语言丰富夸张。 「你做梦！」 布鲁斯忍住大笑的冲动，他恶狠狠的瞪过去。 哦，真无聊，果然控制不住呢！ 第132页 「我的狂笑小队听着，拦住蝙蝠侠，不许动手，重复一边，蝙蝠侠要揍你们就让他揍，不许还手，并及时把要害凑上去，记住了吗？」 回答小丑的是哈哈哈的狂笑声。 布鲁斯感觉到了失控和越来越强烈的攻击性。 没什么比失控更让一个控制狂痛恨的了。 「别客气，他们不会还手的，如果嫌他们碍事，那就杀了他们吧，杀了他们你就能来到我面前——殴打我！」 小丑眨着真诚的眼睛：「是不是很有吸引力呢？！」 被狂笑小队团团抱住，戾气迅速在布鲁斯心中聚集。 但很快他就强自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压制下去，因为某一刻他听到了来自脑海里的布鲁西的声音。 「布鲁斯、布鲁斯、布鲁斯……」 只是被叫名字，布鲁斯因为小丑和笑气而愤怒到有点失控的情绪，就奇蹟般的慢慢平復下来。 心中的戾气和攻击性似乎正通过心底的某个漏洞，一点点的倾泻掉。 等等，布鲁斯想到什么： 不会是漏到布鲁西那边了吧！ 他们精神互通，笑气如果是被布鲁西分担走一部分也不是不可能。 布鲁斯立刻仔细的感应了一下，他的状态确实越来越好了。 布鲁斯简直出离愤怒了！ 这时候小丑见他迟迟不动手，还不甘冷落的凑上来挑衅。 小丑抓住蝙蝠尖耳，双手用力： 「都有谁好奇隐藏在这个怪物一样的铠甲下的人是谁？警官们，你们想知道吗？」 说实话，小丑其实对蝙蝠面罩下那张脸长什么样，或者蝙蝠侠的真实身份是谁，都不太在意。 知道蝙蝠的真实身份，只是多了找出他弱点的渠道。 至于利用这个秘密杀死他？ 天呢，那简直无聊透了。 小丑想打败的是蝙蝠侠，而不是蝙蝠套装里面的那个人，如果不能让蝙蝠侠放弃他的坚持和正义，这场游戏就不算他赢！ 戈登不好奇是假的，但他尊重蝙蝠侠。 更知道一旦蝙蝠侠的真实身份暴露，他将会陷入怎样的危机。 哥谭的罪犯都会因此陷入狂欢。 「你不能那么做小丑！」 戈登不理解小丑的思维。 他眼里看到的理解到的，真的就是小丑要摘下蝙蝠侠的头盔。 「放开蝙蝠侠，不然我就要开木仓了！」 戈登很认真，他已经没时间去仔细计算开木仓会造成怎样糟糕的后果，他只知道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蝙蝠侠的身份被暴露出来。 布鲁西就是这个时候披着大红披风悄然登场的。 他身上的铠甲虽然银白蹭亮看起来特别唬人，但真实情况是，它的美观要远远大于实用性，这一身可比蝙蝠套装轻多了。 当看到小丑捏住蝙蝠尖耳来回摇晃的动作，布鲁西因为笑气而亢奋的神经，直接就炸了。 他知道布鲁斯很清楚，他们只是没有把那件事拿到面前掰开了说，他们两个都在避免争吵，但他们一直心照不宣。 布鲁斯是坚定的不杀党，而布鲁西并没有这样顽固的坚持。 如果杀掉小丑，能阻止更多伤害、悲剧的发生，为什么不杀？ 只是杀掉一个罪犯而已，我能肯定自己不会因此堕落。 因为同时将有更多的人因为小丑的死去而获救。 想到无辜之人，我就更觉得应该判处罪犯死刑。 带着这样的念头手中长木仓被用力掷出。 小丑在关键时刻察觉到了危险，他勐的侧头闪躲，长木仓最后扎在了他的左肩上。 开了封的雪亮尖端，直接透骨而过，巨大的力道把小丑带的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最后被惯性戳到地上。 「啊！一个新出现的傢伙，你想杀了joker吗？」 小丑一点都不生气，他摸着自己的肩膀，眼神在布鲁斯和布鲁西身上来回打转。 「我喜欢你的出场方式，相信joker吧，比起待在小蝙蝠身边，阿卡姆要更适合你。」 戈登扣住扳机的手指松了松，这个变故是他没有想到的。 布鲁斯趁此时勐然发力，挣脱开抱住他的人。 小丑拔下了肩膀上的长木仓，伤口影响了他的动作，等他刚从地上爬起来，布鲁斯已经反剪住他的双手，再次把他按倒了。 只要掏不出笑气，逮捕难度会大大降低。 但被小丑控制的狂笑小队依然是个麻烦。 布鲁西快步跑上前，他下手比较重，现在不是担心警员养多久伤的时候，要是让他们把小丑救出来，那就有的折腾了。 「你是蝙蝠侠的同伴吗？」 戈登他们看到这边的情况，纷纷跑来帮忙。 「好了，好了，我按住他了，不用再补拳头了。」 控制住一个队员，把人拷好，戈登赶紧把他从布鲁西拳头下拉出来。 在布鲁斯死死按住小丑的背景下，布鲁西带着戈登他们很快治服了狂笑小队。 「我已经叫了救护车，蝙蝠侠你怎么样？」 戈登累的唿唿喘气。 问完话，发现根本没人理他，戈登抬头看过去。 然后就发现他们的黑暗骑士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傢伙就小丑已经吵了起来。 「你不能杀了他，我会把他关进阿卡姆的！」 第133页 「阿卡姆根本关不住他，不杀了他，未来会有更多人受到伤害，不要等到那一天再后悔！」 「我们不能越过法律给予他制裁，这座城市不需要更多的私刑者了！」 「愚蠢！」 戈登清了清嗓子：「法律会给予小丑惩罚，蝙蝠侠说的对，你不能杀死他。」 戈登说完，发现已经拔出佩剑的红披风骑士扭头看着他。 戈登：虽然头盔挡着，但那绝对是兇狠的瞪视，没错。 拿剑抽了布鲁斯一下，布鲁西闷闷的收剑入鞘。 「放开，我来！」 因为笑气，布鲁斯身体控制不住的抽动，他喊话时声音里甚至还带着抑制不住泄露出的笑声。 都这样了，还要跟他吵！ 他们得赶紧回去配解毒剂，布鲁西真是又气又心疼。 搜出小丑身上剩余的笑气球，当着戈登的面装进自己怀里。 戈登：「那是证物，你不能拿走。」 「我能，警官趁我还没生气，赶紧把小丑带走吧，我真担心控制不住扭断他的脖子！」 布鲁西当然使用了变声器，布鲁西宝贝的声音多有辨识度啊，肯定会被认出来的好吗。 于是他精心挑选了一种，一听就是粗狂豪迈满脸大鬍子的男声。 他也故意模仿符合这声音的说话方式，保证听到声音的人，会把他联想成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满脸大鬍子的熊男。 戈登想说你这都不叫生气吗？ 不生气都敢抽蝙蝠侠，真生气的话你要吃了他吗？ 不过这果然是蝙蝠侠的同伴吧，吵归吵，两个人看起来就是很熟悉的样子。 小丑被铐住手铐搁在一边。 他盯住布鲁西勐看，小蝙蝠的同伴吗。 joker：预感到游戏将被开发出更多支线！ 蝙蝠车自动导航开了过来。 布鲁斯要忍住笑气带来的失控，这让他肌肉抽搐、行动不便。 虽然有布鲁西分走了一点笑气，但大部分还在他这里，短时间内，布鲁斯是别想完全好起来了。 布鲁西嘆口气，走上前把人扛到肩膀上。 虽然他更想用抱的，但想想还是扛着更符合他给自己操的人设。 布鲁斯下意识动了动，布鲁西就抓住他的披风在手上缠了几圈，往后一拉。 布鲁斯立刻绷直了身体，不再乱动。 打开蝙蝠车的门，把人塞进去。 布鲁西坐上驾驶座，一脚油门飞了出去。 「头，咱哥谭这是又多了一个……义警？」 戈登还沉浸在蝙蝠侠被人打包带走的视觉冲击里久久不能回神。 刚刚那真像是被抓住了命运后颈的黑猫啊。 「现在还不能肯定，毕竟以前他都没有出现过，这次可能只是看蝙蝠侠有危险才来帮忙的。」 「和蝙蝠侠一样的坏脾气，咱们哥谭就不能有个好脾气的义警吗？」 警员嘀咕。 「红披风、骑士铠甲、银白色、黑暗骑士、蝙蝠侠……」 戈登喃喃自语。 「头儿，你在说什么呢？」 「他暂时没有留下代号，我们要怎么称唿他？」 「红披风？」 「不，白骑士怎么样？」 戈登问。 「还不错，听起来像是蝙蝠侠一伙的。」 第66章 小丑的话从来都是真真假假。 关于笑气有没有解药暂时难以定论, 但布鲁西看小丑完全不受影响，所以很怀疑他提前吃了解药。 蝙蝠洞这边的万能解毒剂这次效果比较差，阿尔弗雷德拿着血液样品去化验。 他们需要做出更有针对性的笑气解毒剂。 布鲁斯被束缚在检查台上。 布鲁西拿着佩剑在旁边哐哐哐的敲地板。 迪克一趟趟的跑, 迅速把各种吃的摆满一桌。 「解毒剂还没配好吗！」 「请耐心一点布鲁西老爷，这次的毒素有点麻烦。还有，记得别接触太久, 这只有我和迪克, 可能照顾不了两个狂笑韦恩。」 迪克赶紧拿起芒果慕斯递过去：「来来, 再吃点，冷静下来布鲁西。」 大口吃着蛋糕, 美妙的甜味让布鲁西满意的眯起眼，但他还要强调：「我一直都很冷静，不冷静的在这绑着呢！」 「迪克少爷, 请看好布鲁西老爷，最多两秒他就得起来。」 解毒药剂迟迟出不来，只靠毅力和身体自动的代谢抵抗笑气，显然布鲁斯会异常辛苦。 所以布鲁西守在旁边, 时不时低头啾两下。 效果奇好。 数据显示, 布鲁斯体内的笑气含量每次下降的幅度都很可观。 美中不足的是，少量的笑气会让布鲁西短暂的陷入一种很烦躁的状态。 例如忽然看一边的桌子不顺眼，上去就是一脚。 迪克作证，旁边桌子的尸体还在那躺着。 幸好阿尔弗雷德指点他抱来了一堆甜点。 每次投餵都能让布鲁西多点耐心。 「啊~张嘴。」 以前都是被布鲁西投餵的，现在反了过来, 如果不是情况太特殊，迪克还挺喜欢这项活动的。 「咔嚓！」 布鲁西一口咬碎一块小甜饼。 他的恢復速度快多了, 很快在吞掉几块蛋糕和饼干后，布鲁西停下来, 他一手扶额，对准备继续投餵的迪克摆摆手。 第134页 「唉，不用了吗？」 「笑气已经影响不到我了，但你想的话也可以继续，啊……」 于是迪克又餵过去一口布丁，才心满意足的停下。 「能给我一块小甜饼吗，我也需要补充能量。」 实验台上布鲁斯好了很多，他拒绝布鲁西再一次的亲密接触。 他需要身体产生出属于笑气的抗体。 布鲁西不一定每次都在他身边，假如他再一次吸入了笑气，抗体至少可以帮他多争取些时间。 闻着甜点的香味，布鲁斯也感觉到飢饿，但他还记得正事：「小丑被关进阿卡姆了吗？」 布鲁西眼神示意迪克。 迪克歪歪头，跑去看监控。 监控里，小丑带着手铐正和摄像头眼神缠绵。 「关进去了，但看着就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他肯定又在想什么邪恶的计划。」 迪克噔噔噔跑回来。 布鲁西这边检查后，确定布鲁斯不会再失控，才给他解开。 捏了特意留下的一块小甜饼伸过去。 布鲁西侧头眼神流连在摆满了甜点的桌面上，好像这些东西对他的吸引力忽然乘了10。 布鲁斯无声嘆了口气，他握着布鲁西的手腕把头凑过去咬下小甜饼。 好吧，吃了就是和解的信号。 看来关于杀不杀的问题又被煳弄过去了。 但布鲁西有预感，就这个问题，总有一天他们得正式谈谈。 但那可能是在某一次发生不可挽回的悲剧后。 另一边扩大范围却依然搜寻无果后，夏洛克再一次打来电话。 他之前就打来过。 在找不到哈维，并接到保镖的报信后。 无助的保镖二人组：韦恩先生抢走车一个人跑掉了，我们现在找不到人。 夏洛克一人独对两个失踪人口，侦探大脑也有点不冷静。 他有给布鲁西打电话，但那会布鲁西正在飙车的路上，听到不是找着哈维了，立刻就扯了个回韦恩庄园的理由，扔了手机继续飙。 他甚至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没有给夏洛克。 反正编的再像夏洛克想一想就能察觉到破绽。 布鲁西也就不在理由上费心了。 于是夏洛克又联繫了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就很懂，能让布鲁西做出这么反常举动的，不做第二人想。 「等老爷回来我会告诉您的。」 但阿尔弗雷德等回来的两个老爷状态个顶个的不正常。 阿尔弗雷德就没找到时间给夏洛克报平安。 「我知道了，我会转告老爷的。」 「是的，他很好，我正准备给你回电话。」 没有找到哈维，糟糕的预感搅扰的夏洛克挫败又焦躁。 「我刚刚都以为布鲁斯失去意识了，他看起来真的很严重，阿尔弗雷德，哈维还没找到，如果不是严重到超出预测，布鲁斯怎么会跑回韦恩庄园？」 夏洛克想要一个答案。 每个侦探都渴望答案。 「或许你可以想像到，男人总是不愿意让其他人看到自己虚弱的一面，这就是老爷选择回来的原因。」 直觉这不是自己要的答案，夏洛克：「所以布鲁斯真的是因为疾病？」 「次数很少，老爷一直很健康，像今晚这样的情况只出现过很少几次，虽然每一次都比较严重，但只要好好休息就会没事。」 「是什么病？」 「我不知道，因为老爷甚至不需要吃药，只要休息一段时间，就完全看不出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各项身体数据也完全正常。」 感觉听到了实话的夏洛克还是很茫然。 他对医学药物有比较深的了解，但从没听说过哪种病是这样的。 突发短暂性失去意识、唿吸急促、不需要吃药，听起来倒有些像某种心理疾病。 「布鲁斯现在能接电话吗？」 阿尔弗雷德对布鲁西示意手里的电话。 布鲁西接过来：「夏洛克，是我。」 「很抱歉突然离开，还没有找到哈维吗？」 夏洛克的声音低低的传来： 「没有，我现在在他家里，可这里也没有人。」 布鲁西知道如果哈维执意躲起来，要找到他没那么容易。 「下面就交给我吧，哥谭可是我的地盘，找人我要更拿手。至于你，夏洛克实习暂停，我会联繫迈克罗夫特来接你的。」 「你在说什么！现在把我赶出哥谭？」 夏洛克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即使布鲁斯和哈维关系更好，但他跟哈维毫无疑问也是朋友。 他朋友失踪了，夏洛克做不到一走了之。 「听话，之后有机会你可以再过来。」 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再带你 布鲁西深吸口气，挂断电话后，他发了会呆。 再次按掉夏洛克打来的电话后，布鲁西给迈克罗夫特打去电话。 迈克罗夫特要更敏锐，这位天生的政客显然从布鲁西的话里察觉到了什么。 对迈克罗夫特来说，只要是有可能威胁到他傻弟弟安全的事，就足够他立刻把人弄回来。 例行的问好后，他立刻答应会派人把夏洛克接回来。 神奇的福尔摩斯一家。 布鲁西感慨老福尔摩斯夫妇伟大的基因。 第135页 他们的孩子都很聪明，特别聪明。 虽然没一个是让人省心的。 作为也养着孩子的男人，布鲁西有点想和对方交流育儿心得。 但想到迪克虽然足够聪明，却懂事又乖巧，对方的心得他可能不大用的上。 轻松的时间就这么一小段。 布鲁西用蝙蝠电脑重点监控了几个地方。 哈维的家、阿卡姆、哈维接手的最后一个案子的幕后黑帮、以及关押普通犯人的监狱。 侵入监狱的监控系统，找到关押着泼洒硫酸人的牢房。 布鲁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他肯定哈维会来找这个人的。 至于。 他是回家拿东西。 还是被阿卡姆恶意拉入伙。 或者去宰了泼硫酸的傢伙。 哪件事会先发生，又有哪些事已经发生了他却不知道的。 布鲁西只能静静的等待。 时间会给他答案。 第67章 夏洛克第二天就被迈克洛夫特派来的人带走了。 他有反抗的, 比如挂断电话后立刻躲了起来。 但布鲁西料到他不会老实配合，给了他特别关注。 哥谭对夏洛克完全是客场作战，所以被准确的找出来一点都不冤。 虽然夏洛克不这样想。 送走了夏洛克, 布鲁西突然觉得哥谭冷清了很多。 随着蝙蝠侠的盟友光明骑士选择走向黑暗，哥谭的白天失去了她的守护人。 亲眼目睹朋友堕落的全过程，沉重的现实让布鲁斯再次陷入了焦虑。 高强度的夜巡后, 即使满身疲惫, 他依然越来越多的失眠。 布鲁斯开始花更多的时间审视自己。 「蝙蝠侠又能坚持多久？」 哥谭女王或许爱着他的骑士, 但她给不了蝙蝠侠任何帮助。 长久踏足黑暗世界，布鲁斯不能保证他就一定能守住本心, 而不是与黑暗沉沦。 他审视过去。 曾经他以为布鲁西会是牢牢拉住他的绳索，会是他守住清醒的最后屏障。 但那根没有收敛力道，朝着小丑脑袋扎去的长、枪, 让布鲁斯勐的惊醒。 他得出自己一旦堕落，哥谭很可能不会再有蝙蝠侠的结论。 因为布鲁西选择跟在他身边随他一起走进黑暗的概率，比他独自披上铠甲战斗的概率要大的多。 「还要我强调几遍呢，我一点都不想跟你分开。」 开着床头小灯看书的布鲁西, 反手在布鲁斯脸上摸了一把。 「八岁那年我就说过我因你而诞生, 你可是我的引路人呢布鲁斯。」 握住在脸上作怪的手，轻轻亲吻掌心。 「我不是个合适的引路人，我常常过于固执，总希望身边人按照我的想法做事，我知道控制欲太强会让人讨厌。」 「你只是太在乎, 布鲁斯不想再失去任何东西，我知道的, 所以哪怕你早就成年，我也一直觉得你可爱的像个男孩儿。」 掌控欲如果源自珍视和看重, 布鲁西完全不讨厌好吗，他简直爱死了那道一直盯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布鲁斯·韦恩的影子，是男孩儿梦里的存在，既虚无也非必要。」 布鲁西目光没有离开书籍，他平静的说着。 也就是这样的想法让他在最初的几年里，一直坚定的认为自己会消失，因为男孩儿不可能永远沉浸在梦里，当他长大，见识过绚烂多彩的世界，总有一天他会觉得影子和梦都是多余的，他会渐渐不再提起他们。 「你是真实的。」 布鲁斯没有丝毫犹豫。 上帝赐予了男孩一生的珍宝，随着时间他只会愈加喜爱和在乎，他已经离不开这件宝物了。 就是这样。 布鲁西合上书，他翻身骑在布鲁斯身上，居高临下看着他。 「就是这样，你承认我的真实，所以一个真实的人会有自己的想法和小脾气一点都不奇怪对不对？」 露出看穿一切的得意笑容，暖黄的光线里，布鲁西的蓝眼睛漂亮的不像话。 「如果你命令我，告诉我，你只能怎样做。我会听从的，我不会违抗你的命令。可你捨不得，是你的纵容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承认吧布鲁斯，比起听话的木偶，你就是爱我现在的模样！」 哪怕看出我们在理念上的差异，你都在尽量避免争吵和伤害。 布鲁西眼神很软乎，但他不忘抱怨：「所以我变得贪婪、任性，都是你的错。」 「我的、我的，我会负责的。」 布鲁斯大包大揽。 理念不同他们可以慢慢磨合渗透，对他来说，布鲁西会怎样做、做出怎样的选择，都不妨碍布鲁西是他心里的港湾。 他是可以暂短安心休息的地方。 困意慢慢涌上来，就像这样，失眠和焦虑都能被轻易安抚下去。 「我会尽力把哈维带回来的，你还没有放弃哈维，我也没有。」 恩。 半闭着眼睛，布鲁斯的蝙蝠灵魂在黑暗中看到了光亮。 「我们会把哈维带回来的，哥谭更需要光明骑士。」 布鲁斯听到自己的声音轻飘飘的，他知道自己快要睡着了。 「其实你不需要担心自己会不会堕落，或者什么时候会被黑暗同化这种事。」 第136页 布鲁西忽然凑到他耳边：「你只需要想一想你敢不敢堕入黑暗世界就好了。」 敢不敢？ 布鲁斯顺着这个思路想了一下。 继续他之前的念头。 他堕入黑暗，假使布鲁西也跟着一起，那哥谭就将出现两个超级罪犯，他们加一块的杀伤力能超过一整个阿卡姆好吗，布鲁斯不谦虚的想。 于是，周身恶寒。 布鲁斯激灵灵的清醒了，这果然是个绝佳的思路。 「不敢！」 布鲁斯觉得自己的意志坚定了至少两百个百分点。 就在今晚，他有了绝对不能黑化的理由。 「已经这么晚了，该睡了。」 布鲁西讶异的声音响起：「所以你的失眠好点了吗？」 「...」 布鲁西很快睡着，抱着他的布鲁斯却毫无睡意，只要想到两个黑化韦恩，他就焦虑的根本睡不着。 失眠没有好，并有加重的趋势。 虽然白天能随时补觉，有布鲁西在布鲁斯不用操心公司和宴会，但睡眠充足也不能让布鲁斯心情好多少。 哈维的失踪始终梗在心头。 布鲁斯知道如果不能及时找到他，劝他回来。 当哈维作为一个罪犯亮相的时候，那对哥谭人民将会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所以敢在这个时候来撩蝙蝠的是真勐士也。 布鲁斯蹲上了滴水兽，他理解布鲁西为什么夜巡时下手比较重了。 因为揍一顿真的能神清气爽。 但超人的蝙蝠雷达过于好使，他总是能挑中布鲁斯暴躁的时候精准的找来。 一微微的好心情都被搅合了。 看着飘在眼前的两个人，布鲁斯阴森森的瞪过去。 「蝙蝠侠这是神奇女侠，我找到的新队友！」 确定了黛安娜加盟的意向，克拉克立刻拉着人过来哥谭。 黛安娜温柔知性，他肯定是比自己更合适的说客。 哪怕蝙蝠侠再固执，对着美丽的女侠他总不会再吼滚出哥谭这种话了吧？ 「你可以叫我黛安娜，蝙蝠侠你为什么不愿意加入正义联盟？联合在一起会放大我们的力量，能让我们更好的保护地球。」 这肯定是会被布鲁西吐槽的名字，布鲁斯想。 之前的復仇者联盟就被他吐槽过热血漫画风。 「联盟会分散我的精力，我只想守好哥谭。」 哇，这对比鲜明的让克拉克掉眼泪。 比起吼他，蝙蝠侠现在的语气简直算得上温和。 「有我们帮忙你会更轻松。」 「哥谭不需要其他超级英雄，不要再接近哥谭。」 克拉克示意黛安娜，看吧，我就说话题每次都会被绕回来。 目光在黛安娜腰间的真言套索上一扫而过，布鲁斯很警惕。 在拒绝不见效果后，布鲁斯开始摸腰带。 「等等！」 克拉克伸长手吶喊。 对黛安娜就是温和的』不要接近哥谭『，对他就连滚出哥谭都省了，直接掏氪石这么凶吗？ 这算是性别歧视吧！ 「放手，氪石在另一个格子里！」 布鲁斯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直接把氪石砸到超人脸上。 克拉克讪讪的松开手。 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动作快于了脑子。 手指灵活的掏出一页被裁减下的报纸专栏。 克拉克在看到被翻转面向自己的文字后，眼前就是一黑。 「你听我解释...」 他有气无力，丢失的下限这一刻又重新回到了克拉克体内。 被主编用工作威胁这个理由，不知道蝙蝠能不能接受。 「这一期我们要说的是超人和蝙蝠侠，相信大家对于这两个超级英雄都是好奇的...」 「别念，黛安娜！」 克拉克嗖的挡在那页报纸前面。 他顶着蝙蝠侠不贊同的目光，感觉嵴背都要被身后锐利的目光穿透了。 黛安娜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还没养成看报纸、上网习惯的黛安娜没能及时补充信息库，也就不理解到底是怎样的一段文字，能让超人紧张成这样。 从见到超人的第一面起，他一直表现的相当沉稳可靠。 所以眼前这个惊慌失措，一副世界末日、让暴风雨来得更勐烈一些的超人让黛安娜相当好奇。 恩，回去就找报纸来看。 是布鲁斯给星球日报的主编打的电话。 他告诉怀特主编自己对超级英雄相关的事很感兴趣，并和他互通了『蝙蝠侠大战超人』的消息，最后委婉的表达了他希望找个段子手满足一下自己的某些小愿望。 布鲁斯点名了克拉克·肯特记者。 怀特主编是个与时俱进的人，他了解什么叫cp文化，面对大老闆的要求，他立刻答应，并保证会出色的完成任务。 克拉克被主编叫去的时候，他以为又是一次例行的任务。 比如写个报告，出个差之类的。 但他接到了自己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不，不，这不行，超人和蝙蝠侠不可能是那种关系！」 克拉克真的有竭力回绝。 「管他们是真是假，读者爱看，销量能上去就行！肯特，我接到最新消息，哥谭有人目睹了超人深夜跑去找蝙蝠侠，他们曾行为激烈，要不是出于某种原因，你肯定早就在报纸上见到他们了！来吧，根据这则消息编一段超级英雄之间惺惺相惜的爱情故事出来，我看好你！」 第137页 怀特主编双手交叉，很严肃的告诉克拉克：「你行，你上！「 我不行，这个真不行。 那只是蝙蝠侠被他烦到了，掏了氪石要揍他，什么叫行为激烈！ 哥谭的同行真是一如既往的掉节操。 「不，我写不来的！为什么是我？」 「整个星球日报就你最熟悉超人，去写，尽快把稿子交给我，如果能让我满意你这月的奖金将是这个数。」 怀特主编在布鲁斯的示意下，给出了一个让克拉克心动的数字。 不，不，他一点都不心动。 布鲁斯可是知道他马甲的，到时候文章一出，名字一署，他在布鲁斯眼里会是个什么形象已经想像不能了。 克拉克带入了一下。 布鲁斯：之前还在追我的人，转头就去纠缠我感兴趣的人，还自写小论文，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蝙蝠侠：脚踩两条船，竟然踩到了我身上，你是想被氪石塞脑吗？ 好了，花心、渣男、猥琐他占全了。 克拉克拼命拒绝啊，但主编根本不给他拼命的机会，说完任务就把他赶出去了。 最后他到底是为了保住工作还是看上了奖金，反正事实就是如此，过程并不重要。 之后。 克拉克交稿，被批抓不住主题。 妄图矇混过关的克拉克窒息的修改，交稿，被批感情线僵硬文笔太差。 克拉克已经不记得他修改了几次，当主编终于满意的通过时，克拉克的羞耻心都几乎被磨没了。 工作而已，敬业而已。 他已经能理智的看待这件事了。 拿到稿子的布鲁斯很满意，他就不信写出这么个东西的超人还敢出现在他面前。 遇沿遇沿然而，布鲁斯发现他高估氪星人的下限了。 看着说了要解释，却半途卡壳的超人。 布鲁斯危险的眯起眼。 正准备解释的克拉克陷入了犹豫。 他并不能肯定蝙蝠侠知道他的小记者身份。 他要是不知道，自己解释，不就成不打自招了吗？ 想想看，蝙蝠侠如果只是觉得超人频繁跑来哥谭，影响了他的名声才展示报纸的，那超人就还有小记者的遮羞布在。 都是记者的错，他可以理直气壮的说。 但很快克拉克就不报希望了，因为蝙蝠侠接下来的话真的很意有所指。 「我不会同意的，放弃吧，超人。」 蝙蝠侠声音低沉，但比起让他滚出哥谭的气势，这只蝙蝠已经温和很多。 脑子里莫名蹦出好人卡的克拉克泪流满面。 「你还是听我解释吧！」 第68章 因为神奇女侠就在旁边, 克拉克实在难以当着女士的面抖落出这么掉节操的事。 但克拉克信任蝙蝠侠的智商，他冷静智慧，所以委婉一点的解释他肯定也听得明白。 「那只是个误会, 有人让我那么做，不是我自愿的，我只是想邀请你当队友！」 克拉克加重了队友两个字, 他发誓他对蝙蝠侠绝对没有超出友情之外的任何出格想法。 「没有人能逼迫超人。」 对啊, 我知道, 幕后操纵者就是我呀，我知道的比你更清楚, 但你猜我会听你解释吗？ 蝙蝠侠嘴唇抿成一条线，他没有再吼超人。 超人在他这里得到的最好待遇就是这一刻。 「当然有，上次还是你救了我。而且这次的性质不一样, 我们不能从超人的角度分析。」 「这次也有人把石头塞进你的脑子里？」 「呃，没有。」 但主编对于小记者来说，杀伤力不比氪石小。 「我不会接受的。」 蝙蝠侠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克拉克很无力，蝙蝠侠理解的和他想表达的完全不是一个意思好吗？ 可能是觉得自己上一句太生硬, 克拉克还听到蝙蝠侠努力放缓语气补了句：「谢谢你的心意。」 克拉克知道对方努力了, 但他完全没有接收到善意。 宇宙的大恶意扑面而来，打了克拉克左脸后又揍了他的右脸。 晃晃悠悠的飞出哥谭的范围。 黛安娜安慰看起来萎靡不振的超人： 「虽然蝙蝠侠没有答应，但他态度并不强硬，他也没有你形容的那么固执，我们还有机会。卡尔, 振作起来，蝙蝠侠最后都跟你说谢谢了, 看来他完全收到了你想传达的友谊。」 「哦，黛安娜...那是个误会！」 「我听着呢, 你可以慢慢说。」 神奇女侠穿着她飒飒的制服，抱肩飞在旁边。 克拉克张张嘴，有口难言。 这个误会的过程太曲折离奇，在刚招到的新队员面前暴露，会不会显得他既不沉稳也不理智。 这个仅仅两人的小联盟，不会瞬间就剩下他一个了吧？ 「咳，等我和蝙蝠解释清楚再说吧。」 克拉克含煳的带过这个话题，他决定趁蝙蝠侠不注意的时候，悄悄跑去找布鲁斯聊聊。 布鲁斯肯定愿意替他向蝙蝠侠转达有关误会的解释，他还能就怎么才能成功邀请蝙蝠侠加入的问题徵求一下对方的意见。 哪怕布鲁斯最后什么忙都帮不上。 能面对面开心的聊天，也很棒不是吗？ 第138页 突然又振作起来了？ 看着超人脑袋边飘着的小花花，黛安娜瞭然。 能让失意的男孩瞬间振作热情洋溢的只会是他心中最可爱的那个人。 「你想到了谁？」 「布鲁斯，他是哥谭首富，他人很好，特别是和大都会的比起来，我想应该能从他那里得到好办法。」 黛安娜惊讶了一下，是她之前见过的布鲁斯吗？ 城市对的上，但首富？ 「布鲁斯·韦恩？有着蓝眼睛，长得很英俊，还有个儿子叫做迪克？」 「对，杂志上、电视上很多地方都有布鲁斯的照片。」克拉克发现女侠对现代都市适应良好：「你还知道迪克？」 「我见过他们，在我成为神奇女侠的比赛上。」 「布鲁斯是个幽默风趣的人，迪克也很可爱，他们还邀请我，如果有机会可以到哥谭做客。」 克拉克惊讶：「你们竟然认识？我没听你提起过。」 「我也是刚刚知道你们认识。」 黛安娜仰着飞，气流带起她长长的头髮，让她看起来轻松又惬意。 在两人即将分开，前往各自的城市时，黛安娜感慨道：「好男人都内部消化了。」 「什么？」克拉克不解。 「放心好了，只要是真挚的感情都应该受到祝福，喜欢男人而已，我也是呢！」黛安娜笑着眨眨眼睛：「所以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会支持你的。」 克拉克已经被误会闹的草木皆兵了。 他一时分不清黛安娜指的是布鲁斯还是蝙蝠侠。 他们最后的话题确实是围绕布鲁斯的，但要是布鲁斯的话，这都过去好一会了，黛安娜怎么才提起来。 要是蝙蝠侠的话，黛安娜果然看到了报纸上的小论文吗？ 克拉克不了解女侠的全部能力，但换做他两秒钟够他记下全部内容了。 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越来越复杂的局势让克拉克根本不敢随便接话。 予讠予讠 这要是万一猜错了，黛安娜以后会怎么看他？ 记者的马甲一定要捂好啊！ 「谢谢。」 克拉克最后机智的选择了最保险的答案。 布鲁西其实觉得正义联盟还不错。 他相信克拉克既然保证了，他就不会去扒蝙蝠的马甲，这点可比復仇者强多了。 布鲁西敢保证，復仇者那一窝没一个人能藏住的。 但哥谭足够蝙蝠侠忙活的了，布鲁西并不想再增加工作量，他们现在已经没空去旅游了，再加上正义联盟，他们会忙到连面都见不到吗？ 布鲁西喜欢那段游歷的日子。 虽然偶尔饿肚子、显得很辛苦，还要抓紧一切时间学习知识，但布鲁西还是最喜欢那段时间，因为那时只有他们两个人，沿途还有数不尽的风景。 比起布鲁斯的拒绝，布鲁西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 如果维持现状，没有一定要加入的理由，那就不加入。 如果未来出现了必须加入的理由，再加入也不迟。 但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组建联盟的理由瞬间就充分起来。 变故最开始的预兆来自卫星传回的画面。 几个和人类长得很像的外太空生物正以极快的速度向地球的方向移动。 长相上他们和人类很类似，但人类不长犄角，而这些外来者每个额头都生长有长而尖锐的角。 身体方面，人类可没办法像他们一样轻松的暴露在太空中，他们的速度快的像是流星，而且他们不仅飞的很快，在高速移动的过程中，他们还在不停的攻击对方。 那种自带特效的攻击方式还挺绚烂，看起来攻击性很强。 他们似乎毫无目的性，就像是打斗中无意间移动到了地球附近。 但这颗蓝色的星球没有得到他们的尊重。 地球刚好位于他们战斗的必经路线上，但没有一个外星人有要避让的意思。 他们的攻击没有丝毫停顿，视频放大拉近，还能看到他们脸上狰狞仇视的表情。 地球人不想理会他们的恩怨情仇。 蝙蝠电脑计算了他们速度和距离，就以当前速度来说的话，他们最多再有三四个小时就会到达地球。 还有什么比哥谭的混乱更糟糕的，至少来自外太空的威胁要算其中之一。 「普通人类根本对他们造不成任何威胁，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会飞的傢伙要比陆地行走的难对付。 面对朋友时，布鲁西有多喜欢这项能力，那么作为敌人，他就有多讨厌他们会飞。 「他们是地球的威胁。」 卫星不仅韦恩有，布鲁斯不知道还有谁察觉到这件事，但他从来不会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别人身上。 「这个时候如果有支团队，团队里恰好还有个会飞的，是不是要好上很多？」 「至少他可以跑去现场侦查。」 布鲁西忽然出声。 布鲁斯不说话，这不是哥谭的事，他没办法再说出有我就够了。 来自外星的威胁，任何疏忽都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灾难，卫星传回的视频里，那样的攻击力如果打在人流密集的市中心，伤亡程度简直不可估量。 「纽约可是绝对的人流密集。」 布鲁西都不知道怎么评价了。 第139页 他早就发现托尼运气不太好的样子。 虽然对方曾自称幸运boy，但外星人袭击这种小到不行的概率都能被他撞上，托尼的运气是真的真的不太行啊。 「他运气不错，正好人不在纽约。」 布鲁斯侧面投了托尼一票。 这样说也有道理。 托尼昨天才跑去实地检验他的炸、弹效果，今天不出意外那几个外星人的降落地点就是纽约，说是刚好避开危险也很对。 布鲁西没有给托尼打电话，他更希望在解决这件事之前托尼一直都不知道。 因为他一旦知道很可能会立刻跑回来。 『纽约是我的地盘，怎么能让外星人那么嚣张！』 布鲁西都能想像出托尼沖回来时的作战宣言。 唉。 虚胖的大眼睛富豪还是老老实实待在沙漠看他的炸、弹表演吧。 至于等托尼回来后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布鲁西表示太忙了，他都没空去想了。 第69章 当小记者的手机上跳出蝙蝠两个字的时候。 克拉克几乎以为自己幻视了。 这个联繫人绝对不是他存进去的。 「不接吗？」 露易丝奇怪的看过去, 手机响不奇怪，可傻盯着屏幕不接就很奇怪了。 「哦。」推推眼镜，克拉克赶紧接通电话。 「餵？」 「i’m batman, 超人你看到他们了吗？」 「真的是你！」蝙蝠侠会主动找上门，克拉克镜片一闪，感觉要出大事：「谁？我还在上班。」 侧着身子尽量避开同事, 克拉克压低声音问。 「你的透视极限到哪？」 「不超出银河系, 怎么了？」 布鲁斯思考中, 这个能力真的很好用：「抬头，往地球外看。」 克拉克下意识看过去, 他在能控制自己的能力后，就很少任由能力扩散到最大，晚上夜深人静时, 他偶尔会静静的聆听太空的声音，但上班期间克拉克很少这么做。 「我想我知道你让我看什么了。」 「他们会来到地球吗，他们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友好的客人。」 小记者表情严肃起来，如果忽略他偷偷摸摸窝在角落里的姿势, 倒是多了几分超人的神态。 「最好把他们拦截在太空, 如果在地球和他们战斗，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害，暂且不说人员伤亡，就光是战斗后的战损...超人，你以前支付过战损吗？」 这绝对是个严峻的问题。 在此之前没人跟超人要过战损, 能被救下来就只记得欢唿了。 有命，还要什么赔偿！ 克拉克手指挠了挠桌面：「没, 没有。」 「所以在你异想天开想要组建联盟的时候，也就没有把战损考虑进去了？你有多少存款, 能保证联盟不在一场战斗后就因为破产不得不解散吗？」 布鲁斯不想加入这种一看就没搞头的联盟。 他早就过了热血一把爽过就挂的年龄了。 「能联繫到神奇女侠吗，美国队长我来联繫，如果没能拦下那些外星人，纽约就有麻烦了。」 「可以，我先去看看能不能劝他们绕开地球，如果他们愿意那很好，不愿意的话我就动手把他们丢出地球的范围。」 被战损这个大问题砸的一头包的超人厕遁熘出了星球日报。 快到午餐时间了，希望这件事不会耽误他下午的工作。 「你没告诉他我们已经给他批了两天假吗？」 「那不重要。」布鲁斯很镇定。 布鲁西这边也已经联繫了史蒂夫，他用的蝙蝠侠的身份。 在史蒂夫把这则消息告诉神盾局后，那边也是高度重视。 在神盾局有目标的观测下，他们很快也找到了那几个越打越激烈的身影。 在事实面前，尼克·弗瑞陷入了沉思。 在纽约很可能面临危机的当前，他生出的第一个念头和迎敌无关。 蝙蝠侠掌握的科技竟然比神盾局更先进？ 他的第二个念头才是紧急调配人员做好迎战准备。 黛安娜和超人作为当前能联繫到的人员里唯二会飞的，先跑去探路。 很快他们看到了互相攻击咒骂的几个人。 「我才是最合适的继承人，你竟然敢跟我争！」 「呸，你打得赢我吗？继承人的位子是我的！」 「就凭你们两个也敢跟我抢，杀了你们！」 「一群混蛋！」 克拉克专心的听着，一边和蝙蝠侠现场直播。 「他们听起来像是在争夺某个继承人的位子，他们的角形状和颜色都很接近，也许互相还有着血缘关系。」 克拉克知道权利的争夺伴随着战争和死亡，但他不喜欢这个。 对于父子兄弟之间互相残杀更不能理解。 作为失去了星球和亲生父母的氪星人，克拉克超在意亲情。 「去告诉他们绕道打，地球不是他们争夺继承人的战场。」 「女侠留下接应，超人，虽然地球上没有能伤害你的东西，但其他星球未必没有，在确定他们的能力前，不要两个都凑上去。」 克拉克想起了氪石。 氪石让他清醒的意识到他离无所不能还差的很远。 黛安娜同意这个分配模式。 第140页 虽然女侠并不惧战，但曾经有个人让她认识到团队精神和战友的含义。 那是第一次黛安娜了解到英雄的意义和代价。 接应队友，最大程度的保障安全，这也是很重要的任务。 克拉克接近战团，一对五，他沉稳自信。 只要没有氪石，超人一向很靠得住。 「你们能先停下战斗听我说几句吗？」 战斗中的几人眼神在三原色作战服上扫过，心中一致对这种离奇的审美报以嗤笑。 没人理会超人。 一个穿着三原色的傢伙能有多厉害，哈哈。 「好吧，那你们边打边听我说。」 克拉克飞在他们中间，不时有攻击打在他身上，但钢铁之躯毫髮无伤。 「你们面前的这颗星球是我的家园，你们再打下去很可能会打进我家里，我无意阻止你们的争斗，但你们可以换个地方再继续吗？」 「可笑的傢伙，让开，别在这碍事！」 轻松接住打过来的拳头，克拉克微笑：「在别人家里打架可不礼貌，你觉得呢？」 他们五个怎么打那是他们的事，外人敢来插手继承人之间的争斗，都是大不敬。 黛安娜在远处看着战况。 那些傢伙的攻击没看出有什么稀奇的，再观察一下，她就上了。 抡着真言套索，黛安娜准备套一个或者几个问问情况。 因为崇尚勇之力量，a星人并不常动用他们的辅助之角，角对于他们更近似于人类对脸蛋的爱护，是美的象徵。 没有a星人想拿自己的角冒险。 但物理攻击对这个有着小捲毛的傢伙毫无效果，其中一个最暴躁的a星人，就从自己白色的尖角里发出一道亮光抽了过去。 打不倒你，也要先出口恶气。 眩晕光束准确的命中了超人，克拉克脑袋一晕，整个人嗖的就往下落去。 出了口恶气的那位正准备换了拳头继续上，就惊讶的看到那个强大到以一抵五的男人秒跪了。 哦... 哦！ a星的五个人发出了瞭然的声音，他们摸了摸自己的角，不再把小捲毛放在眼里。 这样的变故完全不在黛安娜的预料里。 她扔出盾牌短暂的阻止了几个人的前进。 但除了被盾牌砸到的那一个，其他人根本没有停留的意思，他们果断的留下他们的竞争者和黛安娜对峙，其余四个依然快速的往地球而去。 看着在失重状态下缓缓飘走的超人，神奇女侠火力全开。 守护银镯在宇宙里亮起银色的光，被单独留下的a星人最后被黛安娜打败了。 他被捆上了真言套索。 在真言的威力下，他什么都吐露了。 从超人身上找到联络器，黛安娜给了布鲁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a星的领导人去世了，他们在争夺下一任领导人的位子，而且他们不是无意间路过地球，他们故意的，地球被他们选为了决斗的战场！」 「不需要有任何疑惑了，他们肯定会到地球去，做好战斗的准备，我马上就带超人回去。」 黛安娜试图唤醒超人，但克拉克眼睛里不停转着蚊香圈，他扑腾了几下，最后在黛安娜的搀扶下勉强站起来。 「卡尔需要暂时退出战斗了。」 布鲁斯在作战名单里划掉超人的名字。 「把他送到韦恩庄园，我会安排人给超人检查。」 「你还能继续战斗吗？」 黛安娜扯了扯他的俘虏，很自信：「当然可以。」 「復仇者联盟的美国队长就等在纽约，你可以先去和他们说明情况，等我准备好就会过去。」 「你也要来吗，小心点。」 黛安娜没有阻止，虽然是个没有超能力的人类，但他同样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战士。 布鲁西接收了晕晕乎乎的超人，他没有把超人带去蝙蝠洞。 韦恩大宅的某间屋子被改造成了临时的实验室。 在检测出超人体内含有某种奇异的能量，却暂时找不到解决方法的时候，另一边的纽约。 四个混战的a星人从天而降，其中三个忽然联手集火最后一个。 猝不及防被三股力量打中的傢伙，铅球一样往下坠落。 哐的一声巨响，他砸到了一栋大楼上。 等他从碎屑烟尘里爬出来，愤怒的沖向另三个人的时候。 他完全没有留意身后碎掉大半的招牌。 「my god！」 办公室里的佩珀被上方巨大的声音吓了一跳，而擦着窗户掉下去的那几个字母，怎么看怎么像他们斯塔克的招牌。 佩珀赶紧喊了人去查看情况，她则拨通了托尼的电话。 这家公司到底是谁的，她忙的连化妆的时间都快没了，还要因为突然的被砸招牌而惊吓，它的老闆却还有空闲去看炸弹表演，赶紧给她回来处理工作！ 然后佩珀就顺利的发现她老闆失联了。 作为信任她，愿意放权的好老闆，佩珀嘴上嫌弃。 但在确定人真的失踪后，她立刻组了队就跑去沙漠捞人。 至于外星人入侵纽约这种事，佩珀真的完全帮不上忙。 她连自家招牌都没能保住，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第70章 纽约那边已经开战了, a星人在人数上是占优的，但他们之间的竞争关系，让他们即使在面对敌人时, 也难以做到团结一致。 第141页 蝙蝠家作为哥谭的暗夜守护者，他们用不上大杀伤力的武器，但那不代表他们就没有。 如果遇到非人类、力量强大的敌人该怎么办？ 这是在知道超人和变种人的存在后, 就开启的一项计划。 虽然后来证实了超人不是变种人, 他其实是外星崽后, 也根本不干扰这项计划的延续。 除了适合哥谭的蝙蝠套装，他们也开发出了更适合非人类战场的蝙蝠战甲。 所以三对四胜利的天平依然在地球一方。 但来不及完全疏散的人群, 成了制约战力发挥的一个关键因素。 神盾局已经在加紧疏散了，但以斯塔克为中心的这一片区域，就是纽约最繁华的地方, 人流量实在太庞大。 而且一遇到危险就腿软尖叫逃跑都不会的人不在少数。 这个时候会飞的优势就展现了出来。 女侠的重心偏转向了救援，而在救援过程中如果刚好路过a星人，黛安娜也会补上几拳。 「没想到你也会飞。」 史蒂夫忙于奔跑在战场，如果能按住那些a星人, 美国队长强化过的身体和坚硬的振金盾牌都能给对方打击, 但一旦对方挣脱飞走。 史蒂夫再想逮到人就有点困难。 幸运的是他有帮手。 布鲁西喜欢飞翔的能力，那他们研制特别战衣的时候，没理由忽略掉这项功能。 纯黑的蝙蝠战甲里，布鲁斯伸手拉住史蒂夫，带着他一起高速飞行。 超级士兵的身体完全不需要在意高速飞行下带来的压力。 预估出一个a星人的飞行路线, 布鲁斯手上用力把史蒂夫丢过去，看到他和对方准确的砸到一起, 并迅速进入战斗模式，布鲁斯才飞开去找其他对手。 「既然你也会飞, 为什么不是你去救援？」 再一次错身而过的时候，黛安娜提出质疑。 「你去效率更高。」 布鲁斯言简意赅。 黛安娜只能加快速度，战况如此激烈，几个人混战过后的地方，简直犹如拆迁队路过。 街道、房屋、公共设施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 这可真糟糕，黛安娜摇头。 在这里的不是布鲁西，不然他可能会解释的更详细一点。 让蝙蝠侠去救援，黑漆漆会把被救援者吓到尖叫的，场面绝对要比美丽的女侠出面混乱的多。 韦恩庄园里。 布鲁西尝试了几种方法，但超人的状况始终没有好转。 难道只能等他体内的特殊力量自己消失吗？ 要是它不会自己消失怎么办？ 「老爷，扎坦娜小姐来访。」 「扎坦娜，她一直在各地举办魔术表演，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布鲁西欢迎扎坦娜的到来，作为儿时玩伴，他喜欢这个小姑娘。 但她来的时机不太好，超人还意识不清的躺在这里，布鲁西不想扎坦娜接触到超级英雄的事，小姑娘就和她热爱的魔术一起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吧。 扎坦娜也是这么想的。 她在觉醒魔法天赋的时候犹豫过，最后还是选择了隐瞒。 布鲁斯承受的已经够多了，他不必还要为她担心。 这些年扎坦娜一直在各地修炼，偶尔空闲下来她会继续她的魔术表演，但在她能控制好自身的魔力，成为优秀的魔法师后，扎坦娜一直想回去哥谭。 因为这里有她放不下的人在。 「扎坦娜，欢迎回来！」 扎坦娜伸开手臂，布鲁西笑着和她拥抱了一下。 在韦恩的身高衬托下，扎坦娜也显得娇小玲珑。 阿尔弗雷德留在临时实验室看顾超人。 于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扎坦娜其实已经回来好几天了，但决定今天找来却完全是临时决定的。 「布鲁斯，我就直说了，坦白也许能让我更快帮上忙。」 感觉到魔法元素在布鲁斯身边跳跃，扎坦娜把手举起来。 「不是你中了魔法。」她松口气：「但你刚刚一定和中了魔法的人靠的很近，所以你身边才会有魔法元素。」 「魔法？」 布鲁西眼神起了变化，那确实是从未见过的能量组合。 而扎坦娜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布鲁西已经有了猜测。 他等待着扎坦娜的解释。 扎坦娜卷着自己的长髮，柔软的髮丝在手指间俏皮的跳跃。 「很早之前我就觉醒了魔法天赋，修炼的过程并非一帆风顺，我不希望把你卷进危险里，但现在看来我应该早点告诉你。」 「那样在你遇到麻烦时，我就能更早帮上忙。」 扎坦娜在魔法上展露出自信，魔法是她的绝对领域。 布鲁西信任扎坦娜，虽然他们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了，但这无损儿时的感情和信任。 「如果你能解开他的魔法，会有数不清的人感谢你的。」 布鲁西起身在前面引路。 黑色的连衣裙让扎坦娜的美丽像极了神秘的花朵，她跟在布鲁西身后，侧头去看他长而卷翘的睫毛：「那你会感谢我吗？」 「当然。」 推开门，阿尔弗雷德对布鲁西身后的扎坦娜没有表示出过多的惊讶。 他家两个老爷做事总是有他们的理由。 「超人！」 第142页 扎坦娜对这个答案很惊讶。 她之前只是感觉到有魔法的波动接近韦恩庄园，根据泄露出的波动，她察觉到那魔法虽然不强，却透露着明显的不友好。 担心之下跑过来的扎坦娜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超人躺在这。 她眼睛轻轻转了转，超人和布鲁斯。 布鲁斯·韦恩果然有着不平凡的人生。 但扎坦娜无意逼问，她相信可以让她知道的，布鲁斯一定不会隐瞒她。 「是的，纽约的那几个外星人你知道吗，就是他们中的一个让超人变成了这样，你有办法让他清醒过来吗？」 布鲁西站在扎坦娜身边，细看她的举动。 对于从未接触过的领域，布鲁西的好奇心完全被调动起来了。 「很简单的小魔法，难不倒我。」 「相信我，布鲁斯，如果是你中了这个魔法，都不一定会躺下。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拥有魔抗，再加上个人的意志力，对抗这种比较弱的眩晕小魔法足够用了。」 布鲁西皱眉：「所以，超人的魔抗很弱，他的意志力应该不太差。」 扎坦娜实话实说，她怜悯的看了眼躺在那的超人：「他没有魔抗。」 手掌在超人脸上抚过，淡淡的光芒过后，克拉克清醒过来。 他眨眨眼坐起来，就看到布鲁斯总是含笑的脸上罕见的有点严肃：「没有魔抗的意思是说他抵御不了魔法？」 「是的，所有的魔法，哪怕是学习最差劲的魔法师都能轻松撂倒他，而且所有魔法都能在他身上呈现出最好的效果。」 「他肯定特别讨魔法师喜欢，我是指敌对一方的魔法师。」 「布鲁斯，你们是在说我？」 克拉克想起之前的遭遇，被扎坦娜精准的形容扎了一刀。 他可不就是被轻松撂倒了吗。 「纽约的战斗还在继续，他们至今已经毁了三条街道、六栋大楼其中包括斯塔克大厦的招牌，还砸毁了很多商店和汽车，我相信bat他们能赢，但每拖一秒都可能有普通人受伤，而且会损失数以万计的美元/秒。」 「我马上过去！」 超人的责任感和羞涩的钱包让克拉克立刻飘了起来。 「魔法里有让人意识混乱，敌我不分的类型吗？」 布鲁西喊住超人，他转头问扎坦娜。 「当然有，种类还不少。」 「卡尔，你不能去。答应我，以后离魔法师远一点好吗？我不想看到正联、復联组队团殴你一个的场面。」 克拉克委屈的飘下来，他坐在试验台旁边，无助的揪住他的披风。 「让我去吧，一旦超人中了魔法，我可以立刻给他解除。而且这种程度的魔法？」扎坦娜骄傲的一笑：「就让我去教教那些外星人什么才叫做魔法！」 「那太危险了，扎坦娜，你没有作战的经验，让我想想，我们会有更好的办法。」 「我很高兴你在关心我，但我作战经验丰富。」 「而且我能打开空间大门，如果有危险我随时可以回来。」 扎坦娜变换了她的装束，魔法师套装出现在她的身上，为了隐藏身份，她还给自己施加了视觉干扰的魔法。 纽约上空被突然开闢出空间大门。 扎坦娜从里面走了出来。 而克拉克则是从另一个方向赶来。 「卡尔，你清醒了！」 黛安娜最先发现了超人的到来。 「离远一点，不要再被光线打中。」 布鲁斯照着一个a星人的尖角来了一下。 在对方痛的乱蹦里，尖角发出的光束髮生了偏移，从克拉克身边几米远的地方飞过。 「我带来了帮手。」 布鲁斯盯着半空的人影，但除了从对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看出那是个女性，对方的面容则像是被涂上了模煳的光影，让人看不清五官。 魔力散开，魔法光圈笼罩而下，把几个人所在的区域整个圈起来。 有a星人撞在光罩边缘立刻被反弹了回来。 这下不用解释，身经百战的几个超级英雄立刻知道该怎么做了。 只要战圈不再扩大，普通人的安全就有了保障，而超级英雄再动起手来就不需要束手束脚。 在扎坦娜的坐镇下，还有布鲁斯和黛安娜小心的留意，克拉克没有再秒跪。 他看着狼藉的战场，毁坏的建筑，光圈外普通人惊慌的一张张脸，克拉克熊熊燃烧的内心促使他毫不留情的沖了上去。 超人的加入让战局呈现出一面倒的趋势。 很快黛安娜就用真言套索把剩下的a星人全捆了起来。 「带走！」 布鲁斯果断道，他看到光圈外神盾局的人已经在招手吶喊，很有要接管俘虏的架势。 他们自己审问就行了，神盾局不需要插手。 但把几个a星人关在哪是个问题。 无论韦恩庄园和蝙蝠洞都不是好选择。 克拉克贡献了孤独堡垒。 虽然他不喜欢这几个傢伙进到堡垒里面，但没关系。 把他们挂在外面就行了。 以他们展现出的身体素质不至于冻死在北极的酷寒里。 a星人：冻不死，但真的很冷！ 扎坦娜自认和几个人都不熟，看到战斗结束她就通过空间门回去了韦恩庄园。 第143页 布鲁西已经通过视频看到了战斗的结束。 他等扎坦娜回来后，选择性的告诉了她一些事情。 「你在贊助蝙蝠侠？」 扎坦娜理解布鲁斯想要拯救哥谭的心，但她总感觉以她认识的布鲁斯的性格来说。 比起坐等在后方，贊助一个人为他解决麻烦。 他更像是会自己亲身上阵，直面所有困难的类型。 第71章 「个人再强大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我同意加入正义联盟。」 在掏空了外面挂着的几块冰坨全部的有用信息后，蝙蝠侠主动提起了正义联盟。 「但必须制定相关的规章制度，联盟需要成为一个严谨正面的存在, 而不是毫无纪律的散乱组织。」 单凭个人的力量无法守护整个地球，既然a星人能够到达这里，其他星球的种族就有同样的可能。 对抗来自宇宙的威胁是正义联盟的首要职责。 「现在的成员就只有我们三个？」 孤独堡垒里, 布鲁斯一眼扫过, 如果只有三个, 这个联盟有够袖珍的。 「纪律你来制定。」 这种麻烦的事，就交给蝙蝠侠吧, 克拉克松了口气，最后让他看看就行了。 「目前只有三个，你们有合适的人选吗？」 克拉克数了数自己的交际圈, 完全找不出适合的。 「我刚来到这里。」 黛安娜比克拉克的交际圈还要狭窄。 他们一起看向蝙蝠侠。 「先来确定正义联盟的总部建在哪里。」 哦，两人明白了，蝙蝠侠也没有可以推荐的对象。 「要是建在我们各自的城市，每天肯定会有无数人跑来围观。」 黛安娜首先排除掉一个选项。 她刚刚找到一份教学的工作, 日常生活平静满足, 暂时不想被打扰。 「南极怎么样？」 孤独堡垒在北极，克拉克同样不希望把所有人的视线吸引到这里。 「只要联盟的基地还在地球上，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 布鲁斯沉吟，地球不合适，那就多考虑外太空。 而且把基地放在外太空, 和他们预防来自宇宙的威胁这个主旨也很契合。 「不在地球，难道我们还能把基地建在月亮上吗？」 各国的航天团队, 同样有探测月亮、火星的计划。 布鲁斯否决，哪个行星也不行。 这个基地必须是完全独立的, 它将独属于正义联盟。 「基地的事交给我，你们负责寻找队员。」 「那么战损的问题呢，卡尔之前和我讨论过这个问题。」 黛安娜叫住已经打算撤离的蝙蝠侠。 「我会解决。」 所以布鲁斯才认为联盟是个麻烦的存在。 看吧，他不仅要出人出力，还要负责努力赚钱赔战损。 「你特别有钱？」 黛安娜猜测。 「唔，你说的解决办法不会是指布鲁斯吧？」 克拉克有时候大脑转的特别快，就是他的高速运转期持续的总是不太长久。 「没错。」 「那可是很大一笔钱，即使他是首富，也不一定会同意。」 黛安娜换算了一下她的工资，虽然亚马逊公主富有的很，但以一个教师的工资来对比，不难看出担负起整个联盟的战损将是多么庞大的负担。 「他同不同意是我的事，你们只需要负责队员的甄选。」 「这是整个联盟的责任，我们不能把战损的事都推给你，我也去！」 克拉克积极报名，和布鲁斯的谈判他也要加入。 「不，离哥谭远点！」 当然，等待克拉克的是冷冰冰的拒绝。 蝙蝠洞，两人汇合。 「那竟然是扎坦娜。」布鲁斯惊讶。 「每个人的际遇都不同，那样自信骄傲的扎坦娜，和小时候比，真的变化很大。」 「她小时候也很自信活泼。」 作为儿时玩伴，扎坦娜大多时候面对的人都是布鲁斯。 因为在布鲁西出现前，他们就常常在一起玩耍。 对于布鲁西来说，布鲁斯总也会有他无法插足的时光。 「不一样，扎坦娜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小时候她是可爱，现在则是美艷，我肯定会有很多人为她着迷。」 布鲁斯卸下所有的装备，他揉揉头髮，蝙蝠头盔尺寸太合适就这点不好，它总会压扁他们的头髮。 美艷，着迷？ 布鲁斯咀嚼着这两个词？ 关于一个问题。 布鲁西是不是过于依赖他？ 这个问题在流星的夜晚出现。 从布鲁西诞生起，他们一刻都不曾分开，布鲁斯能感觉到布鲁西对他的依赖和亲近。 但他到底明不明白什么是爱呢？ 毕竟在布鲁斯的认知里，他一直认为布鲁西要比他小上八九岁。 他家布鲁西还是个小年轻呢。 如果布鲁西只是把过度的依赖和灵魂中的亲近当成了爱情，那真的会让布鲁斯难以接受。 布鲁斯知道他不应该这么想，这个想法既愚蠢又糟糕。 可布鲁斯·韦恩拼命想抓住的东西常常会从指缝里熘走。 托马斯和玛莎就是他抓不住的遗憾。 布鲁西的出现完美到让他不得不怀疑这只是一场终将清醒的美梦。 第144页 而且布鲁西总是夸赞这个英俊、可爱，那个美艷、迷人，明明全球最迷人的男人就在他跟前戳着，都不见他顺势夸几句！ 「这颗卫星怎么样？」 作为正联基地，作为不想被扒马甲的一票人，当然是把基地搁到地球外面更合适。 「虽然它有些损坏，但核心和基础功能都还在，正好我们也需要按我们的图纸重建，这颗比起一个完好无损的卫星要更适合我们。」 布鲁西很满意，他询问布鲁斯也就是走个过场，挑选物品这种事，他们的审美观从来很一致。 「看起来还不错。」 「那我就告诉卢修斯买下它。」布鲁西掏手机：「顺便让他额外开闢一条新的财政通道出来，以后战损就走这条专项通道，和公司的其他财政项目区分开。」 想到要增加卢修斯的工作量，以及公司里那帮子董事又要聚众闹事，而首当其冲被他们围攻的就是卢修斯。 布鲁西啧啧两声，深切的为卢修斯感到头疼。 「你认真的？一个蝙蝠侠已经不够你挥洒精力了吗，如果实在太悠闲，要不要考虑回来上班？」 「bat就在旁边，他能听到哦。」 「你贊助蝙蝠侠是件好事，但这不是你不上班的理由。」 卢修斯一秒就换算出他将面临多么庞大的工作量。 单独开闢出一条财政通道很容易，但怎么让董事会松口，简直是一场硬仗。 「只要我坚持，结果都一样，他们怎么就是认不清现实呢？」 布鲁西很费解。 「为了钱。战损是个庞大的无底洞，往里面投进去多少美元都听不到一点水花，如果你坚持，你就要回来上班，我一个人对付不了整个董事会。」 卢修斯扶额，他到底是怎么被布鲁斯推到现在这个境地的。 老闆手一摊啥都不管，他这个员工都要过劳了。 「开会的时候我会到场的，我保证。而且你知道超级英雄有多受欢迎，到时候卖卖周边，我们没准还能赚一笔。」 「蝙蝠侠，你听得到吗，布鲁斯他太乱来了，替我劝劝他吧，如果韦恩破产了，你的装备供应都会出问题……」 「有你在，韦恩不会破产的，就这样，会议需要我到场的话，随时通知我！」 知道卢修斯不是真的反对，不然在贊助蝙蝠侠这件事上，他就不会表现的那么积极而愉快了。 「联盟对外宣布成立就放在基地建成后吧，至于队员，你觉得扎坦娜怎么样，哪怕为了超人，我们也要有一个魔法师。」 布鲁斯心不在焉，有人替他考虑一切，他偶尔也能放松一下。 「至于其他队员，那个在中心城跑出闪电形状的超能力者怎么样，那孩子也太不谨慎了，排查出他的真实身份比想像中容易多了。」 按理说那样的超级速度，想隐瞒身份真的很简单。 「恩。」布鲁斯手指在桌面轻轻弹动。 「他应该很好拐，让我去吧，韦恩是正联贊助人的消息早晚要公开的，这点藏不住。」 布鲁斯收回手，慢慢捲袖子。 「还有你知道超人和神奇女侠都有什么喜好吗，我看看基地的设计图纸里需要添加进什么。」 「给超人准备一间安装了绿氪石吊灯的休息室，神奇女侠的喜好我暂时不知道。」 「克拉克不可能喜欢绿氪石的。」 布鲁西无奈，公报私仇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而且你们根本没仇好吗？ 卷好袖子，布鲁斯准备动手。 「先等等，我忘了给托尼打电话，他肯定已经知道他的大楼被砸坏了。」 这时候的托尼一定愤怒的要炸掉了吧。 「你说等等？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把手机夺过来，关机扔掉。 布鲁斯有点回过味了：「你故意不理我的！」 「都是工作，你要理解。」 布鲁西理由很正当，但眼睛里的笑意也同样明显。 他是谁？ 他可是布鲁西，没有人能比布鲁西更快发现布鲁斯的情绪变化。 每次战斗过后，布鲁斯的情绪都会随着战斗的激烈程度有不同的变化。 这次就明显属于战斗引发的忧郁。 布鲁西到底不会读心术，他不可能一字不差的知道布鲁斯在想什么。 但那并不重要，知道解决办法才最重要。 只要能让布鲁斯把所有的抑郁和患得患失都发泄出来就好了嘛。 但他通常抑郁而不自知，总是爱好默默的胡思乱想，这一点布鲁西看破不说破。 比如这次，借着工作无视他，不经意的撩拨一下。 看，效果很好，他主动就凑过来了。 而不再是一个人默默的发呆cos沉默者。 感觉到剧烈的情感在心中涌动，布鲁斯俯身扛起布鲁西就走。 韦恩的这点重量，根本不能对蝙蝠侠造成什么困扰。 相反这份真实的触感，让布鲁斯眉头渐渐舒展开。 阿尔弗雷德在厨房准备夜宵，他端了小甜饼去蝙蝠洞。 在经歷了白天的纽约大战后，今晚应该是布鲁西老爷去夜巡。 这些甜甜的饼干，就是给他夜巡补充能量用的。 但眼看着一个扛了另一个就走，作为冷静睿智洞察一切的老年人，作为称职的管家，阿尔弗雷德觉得他有必要提醒一下。 第145页 「夜巡还有一个小时就开始了，除了我，大概还有人记得这件事？」 布鲁西：…… 布鲁斯：…… 第72章 「佩珀, 告诉我这些伤不会让人产生幻觉。」托尼瞪大眼：「我很确定我伤到的不是脑袋！」 「你看到的都是真的。」 佩珀很直接，她先打开车门下去。 回头看，她那个不省心的老闆还趴在车窗上呆呆的看着斯塔克大厦。 「只是掉了几个字母而已, 我已经联繫人赶工了，看到了吗，他们正在修。」 托尼呆呆的摸了副墨镜出来带上。 「不, 我看不到。」 纽约首富不知道是在和谁生气, 他边走边嘟囔：「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伤员就应该好好养伤, 我是你的秘书，不是你的生活助理, 还记得吗？」 到底是什么支撑自己去把这傢伙从沙漠捞出来的？ 毫无疑问，只能是工资和奖金。 「托尼，我应该早点察觉的。」 「如果我能早点发现, 你也许就不会受伤了。」 因为哈维的踪迹、纽约之战和正义联盟成立之初的各种繁琐事宜牵绊，等托尼·斯塔克失踪的消息在各媒体、网络上光速炸开时，布鲁西才意识到他和托尼已经有几天没联繫了。 而这说不通。 要是托尼知道了纽约发生的事，他肯定会电话过来, 孩子气的表达出他的愤怒、懊恼和隐藏在所有外露情绪下的委屈。 托尼尼：我家被砸了q_q 『要是有我坐镇斯塔克大厦, 斯塔克的招牌肯定能保住！』 『敢在我的地盘捣乱，要是我在，我肯定会好好教训他们的！』 斯塔克大厦里，养尊处优的纽约首富浑身酸疼的躺倒在沙发里。 他先是反驳了布鲁西的自责。 然后滔滔不绝的就上述内容展开了长篇大论。 但和布鲁西猜测有所出入的是，托尼话里提到了一个全新的人——钢铁侠。 「幸好钢铁侠救了我, 这都是那些恐怖分子、战争狂的错！」 「如果一定要再找出一个犯错的人，那也肯定不是你, 布鲁斯。」 托尼说到这，暂时放下啃了一半的芝士汉堡, 他擦了擦嘴唇，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下去。 「你好几次和我阐述热武器可能延伸出的危害，是我一直没有重视，我以为领先于世界武器技术的斯塔克工业是我聪明才智的象徵，其实它恰恰彰显了我的愚蠢。」 暂且不讨论是谁把托尼失踪的消息透露给媒体的。 反正在媒体的脑洞里，斯塔克的继承人都『被挂掉』『不乐观』很多次了。 这造成了斯塔克工业的动盪，直接体现在它的股票开始波动。 好的一点在于，时间尚短，这些谣言还没有来得及发酵扩散，股票的跌幅也只是刚刚出现轻微的势头。 现在只要托尼站出来，召开一场记者发布会，斯塔克工业会依然稳固如初。 然而外界的猜测，心怀不轨的董事，这一大摊子依然是个麻烦。 但这里只有佩珀小姐会感到麻烦，因为除了她，其他两个根本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韦恩不动手很正常。 在佩珀看来，韦恩只要能公开表示出支持的态度就行了，这就已经是帮忙。 而托尼，就看在他一身伤的份上暂时放过他！ 但文件签名他必须立刻马上交给她。 「我手疼，布鲁斯交给你了。」 托尼双手交叉平放在胸前，将懒得动的精髓展现的淋漓尽致。 佩珀深吸一口气，在她抱着文件走进来，并恰好听到托尼有关聪明和愚蠢的发言时，佩珀惊讶的发现托尼成长了。 当一个人学会反省，他才算是真的长大了。 但现在，这些重要的文件，什么叫交给韦恩了？ 托尼还记得人家是韦恩集团的老闆吗？！ 「托尼，我刚想说你长大了。」 布鲁西不贊同的看着他。 「我早就成年了。」 托尼举起他的右手，展示上面的一处擦伤。 布鲁西对佩珀笑了笑：「给我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好吧，托尼不像蝙蝠侠们已经习惯了疼痛。 佩珀接过签了字的文件，她翻看了几页，然后意外的发现上面就是托尼的字迹。 「可以模仿任何人的字迹，很厉害吧？」 托尼竖起大拇指，和佩珀夸耀。 「希望你的秘书小姐不会疑心我要靠这门手艺吞併斯塔克。」 布鲁西认真的提出他的担忧。 「她会知道你值得所有的信任，佩珀是个聪明的姑娘。」 托尼嘆口气，拿了已经有点凉掉的芝士汉堡继续啃。 看出托尼在犹豫，他似乎被一些决定所困扰。 「我这次来还有战损的事要一併和神盾局谈，超人他们的战斗毁了很多东西，外星人已经被遣送回他们的星球，经过交涉他们会受到惩罚和失去继承人的资格，以及从此不再到地球上来，但他们没有赔偿战损。」 这或许和他们把人狠揍后又冻成冰坨有关，但这不影响布鲁西抱怨。 「这里是纽约，战损由斯塔克来。而且超人他们的战损为什么要你支付，哦，因为他们里面有一只黑漆漆的蝙蝠……」 第146页 托尼已经补完了纽约之战的剪辑视频，通过视频，托尼第一次看到了『那个谁』。 黑色的，很好！ 托尼已经知道他的战甲该涂成什么颜色了。 绝对要亮眼、醒目，一出场就能把所有人的视线吸引过来那种！ 「因为里面有bat、超人和神奇女侠，以后他们的战损都由我来出，换种说法我贊助了他们。」 正义联盟很快就会公开宣布成立，提前告诉托尼也没什么。 虽然是个有着柔软肚腩的男人，但布鲁西知道托尼有一颗坚强的心。 他完全值得交付信任。 「你应该知道神盾局的復仇者联盟，以超人为主席的正义加盟已经成立了，我买的卫星基地正在改造中，等基地落成，联盟就会对外公布。」 「卫星基地？」 这就有点酷了，当然钢铁侠最酷。 「我以后可能也会贊助一个……人。」 托尼声音有点虚，哪怕他自认为毫无破绽。 但他面对的是谁啊，不说韦恩敏锐的洞察力，就单纯以布鲁西对托尼的了解，也完全看得出。 「他是我找到的保镖，这就是他以后的身份，在关掉热武器生产线后，我也想做点什么，就当是补偿。」 布鲁西没有试图邀请钢铁侠，一来他还不了解对方，二来纽约有復仇者联盟，布鲁西觉得钢铁侠加入他们的可能性更大，这属于地域文化的自产自销。 最重要的是，托尼看起来并不想他的保镖加入任何组织。 他表现的对正联、復联都毫无兴趣。 战损在托尼的坚持下被他接了过去，而纽约即将迎来独属于它的超级英雄。 离开斯塔克大厦的时候，布鲁西和托尼挥手告别。 布鲁西逆着光，他确定在托尼身上看到了和以往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就像他说的那样，托尼这是长大了。 成长起来的托尼·斯塔克比从前更明亮耀眼。 可作为童年好友，布鲁西又是担心的，他知道快速成长是要支付代价的。 托尼的代价是什么？ 未必只是一次寻常的绑架。 但布鲁西无意去挖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才是正常的。 看看时间，足够他再跑一趟。 布鲁西在半路停下车，他打算去邀请那个不谨慎的小闪电。 欲延欲延欲延 而在那之前，他需要做好准备，蝙蝠侠不喜欢毫无准备的战役。 在扒出闪电侠的真实身份后，了解到他超能吃这个优点…喜好…一点都不难。 带着加价后，店里特质的黑胡椒牛肉粒披萨和超多芝士q弹大虾的海鲜披萨，布鲁西准确的找到了巴里·艾伦的秘密基地。 在等待的过程中，喷香的披萨勾引了布鲁西。 于是在巴里打开门的时候，屋中热腾腾的迷人香味两秒钟就征服了他。 巴里有花一秒抵抗来着，但他失败了。 「你回来了，要一起吃披萨吗？」 布鲁西热情邀请。 「你以为我会吃这种来路不明的食物吗，还有，你一直这么自来熟吗？这里是我家！」 「布鲁斯·韦恩。」 布鲁西拿起一块披萨，再次热情邀请：「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吃不了这么多，难道你要看着我把它丢进垃圾桶吗？」 巴里简直是在尖叫：「垃圾桶！」 配合他尖叫声的是吞咽的动作和咕~的肚子叫。 这算是还有点警惕性？ 布鲁西欣慰，他掏出一个蝙蝠镖放在桌面上。 「边吃边聊怎么样？」 比眨眼的时间还要短暂，巴里已经出现在了餐桌旁。 他眼睛亮晶晶的，整个人仿佛被巨大的惊喜笼罩，快速咬下一大口披萨，充足的配料让巴里露出幸福的表情。 「这是……」蝙蝠镖 「这是蝙蝠镖，我知道的，视频里我看到你用过它！」 「我……」不是 「我知道，你是蝙蝠侠！天呢，你就是蝙蝠侠，我敢打赌要是你不说，没人想得到，酷！」 「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一起出现过，我……」不是 「为了隐藏你的另一个身份，那很聪明，也许我可以借鑑一下，怎么完美的隐藏身份不引起怀疑，真的花了我很大力气。」 真是个活泼的孩子，布鲁西意味深长的笑起来。 「没错，我是蝙蝠侠。我这边组建了一个联盟，你……」 「我加入！虽然有绿灯在，但他常常跑去出差，我一个人实在是，孤独。我需要同类！而且你的披萨超级好吃，我因为超能力饿的很快，所以需要不停吃东西，也许你们不介意。」 「知道我最棒的能力是什么吗？」 布鲁西整理了一下外套，他动作轻缓优雅，自信十足。 「你难道有好几种超能力吗，你能隐身或者喷火吗？」 「比那还要棒，我超有钱！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哦，天呢，这意味着什么？」 巴里咽下最后一块披萨，他睁大眼睛。 「以后你会有数不清的零食，只要我在，你就绝不可能饿肚子。」 巴里愣住了。 他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包围了。 蝙蝠侠就是天使吧，这一刻的巴里就是这么觉得的。 第147页 第73章 「要来基地参观吗？」 有雄厚的财政力量作为基础, 能增强员工的归属性。 「我们还有基地，在哪里？」 巴里擦干净手指，他开始频繁的看布鲁西搁在桌子上的蝙蝠镖。 「一颗卫星上, 我先带你熟悉一下位置，以你的速度，下次很容易就能过去。」 「我们有一颗卫星作为基地, 也就是说我们的基地在地球外面？」 布鲁西喜欢这个惊讶惊喜的表情。 「没错, 换上你的制服, 我们走。」 「我现在理解你有多有钱了，你竟然买了一颗卫星！」巴里赶紧站起来, 他举着蝙蝠镖呲出八颗牙：「这个能送我吗？」 布鲁西盯着少年期待的脸，他古怪的笑了笑：「当然，希望你不会觉得失望。」 「失望？完全不, 蝙蝠侠送了我蝙蝠镖，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跟绿灯炫耀了。」 坐上车，布鲁西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 「绿灯是谁，你朋友吗？」 「他也是超能力者, 人非常可靠, 真可惜他出差去了，你们暂时见不到他。」巴里遗憾的想，哈尔他错过了组队的机会：「你们还缺队员吗？」 「当然，加上你我们也只有四个，这个人数还有点少。」 布鲁西他们留意到闪电侠是近两个月的事, 但他们没有发现闪电侠身边还存在另一个超能力者。 「等他出差回来，你可以带他来面试。」 正义联盟需要更多地成员, 但也不是任何超能力者都被允许加入，成为正联成员的先决条件是愿意为了正义而战。 「等他回来我就和他说！」 这时。 远在遥远星系的绿灯侠终于完成了这次的任务, 他遥望地球的方向，哀嘆自己终于能放个小长假了。 也不知道他走之前塞给巴里的生活费有没有被他吃光。 绝对已经被吃光了吧。 哈尔也没料到这次的任务竟然需要这么长时间，不然他就想办法多给巴里凑一点生活费了。 用绿灯变出一个大号汉堡，哈尔只希望回去的时候，他的小朋友还有力气跟他说话。 布鲁西早上从韦恩庄园出发前，特意关注了基地的建设情况，那里基本上还是一团乱。 但等他带着闪电侠来到卫星上的时候，这里已经像模像样了。 基地里一道红色的影子正在高速移动，然后控制台、设备、房间，就肉眼可见的迅速成型。 「我喜欢超级速度。」 布鲁西赞嘆，一个超人比一百个建筑工人还要高效。 而且有超级大脑在，也不用担心他的装修会出错。 「布鲁斯你来了。」 克拉克端着一盘杯子飞过来。 「这就是新队员？欢迎你的加入，我是超人。」 「我是闪电侠。超人，我知道你，你也很快，有机会我们可以比一比。」 「好的，随时都可以。」 克拉克稳重可靠的点点头。 「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尽管交给我吧！」 共同建设属于他们的家园，这听起来也太美好了，巴里迫不及待想做点什么了。 「没关系，我一个人就可以，要不来确定下你的杯子？」 克拉克举了举手里的托盘。 布鲁西定制了一套以超英为主题的杯子，上面分别带有蝙蝠侠、超人和神奇女侠的标志，因为不确定后续队员，所以这套杯子以后会被慢慢补充。 但克拉克发现了盲点，这里面没有布鲁斯的杯子。 「这是钻石，你捏的？」 把托盘里那个晶莹剔透、满身反射着灿烂光点的杯子拿在手里，布鲁西确定这就是钻石，但想雕出个杯子，那需要很大一块钻石。 「是的，你喜欢吗？」 「这里只有我们的杯子，没有你的，所以我给你也捏了个。」 布鲁斯·韦恩可不像超英一样有自己的标志。 于是克拉克在杯把手对面的杯沿上捏了个立体头像出来。 q版的小韦恩甜甜的笑着，头髮柔软光滑的拢向后方，眼睛的地方则被镶了两颗小小的蓝钻，看的出超人手工一级贊，抓人物特点抓的很到位。 「你竟然捏的出蓝色的，很漂亮。」 除了有点晃眼，就外观来说，是布鲁西喜欢的漂亮系。 「是乔帮我计算了比例和力道，我捏坏了好几个。」克拉克很高兴：「你喜欢就好。」 「哇哦！杯子上是每个人的标志吗？我的话当然是闪电，快速的闪电！」 巴里在瞭望塔里现场表演了一个闪电跑。 「没问题，闪电杯很快就会送来。」布鲁西保证。 「这里是冰箱，我感觉我又饿了...」 巴里趴在冰箱上，他需要和他的小伙伴交流一下感情。 「很讨人喜欢对不对。」布鲁西看向克拉克。 「是的，很活泼。」 克拉克听出来闪电侠的年龄不大，而超级英雄大多都对年龄小的特别纵容。 其实在瞭望塔给自己留一间休息室是很浪费的行为。 布鲁西偶尔会过来，但他肯定不会长时间待在这里。 但卫星很大，在满足基地的需求后，还能多出几间屋子，所以顶着贊助人的名号，布鲁西还是在瞭望塔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休息室。 第148页 唉，真的会浪费的。 就算休息，他还可以去布鲁斯的休息室啊。 不过，假如他们吵架的话，这间休息室就有用处了，韦恩思考问题总是很全面。 基地就在超人的赶工里飞速落成。 就在布鲁西开始准备对外宣言的时候，远在其他星系出任务的绿灯侠终于风尘僕僕的结束任务回来了。 而他刚回来，就从他小朋友的嘴里得知他被人拐卖的情况。 虽然巴里原话是邀请。 但哈尔就是觉得整个事件过程中透露着一股子违和。 「我才没有被拐卖，蝙蝠侠他们人超好，我已经在瞭望塔有了自己的闪电杯，哈尔你也来吧，那么你就也能有一个绿灯杯和我的闪电杯放在一起了！」 这种越过哈尔·监护人·乔丹的邀请行为，让哈尔有点不爽。 「我得亲自看看那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哦，只是一个蝙蝠镖和披萨就把你拐走了？」 他投餵了那么多，竟然比不上一个蝙蝠镖吗，一种微妙的被比下去感。 「我会去看看的。」 看在巴里被养的很好的份上，哈尔决定去正义联盟探探底细。 如果这个组织真的像它的名字所传达的一样正义光明，那绿灯侠愿意和他们一起为保护地球而战。 既然是蝙蝠侠来找的巴里，哈尔决定就找他探探底细。 作为核心成员的蝙蝠侠很大程度上能反映出一个组织的格局和定义。 说找蝙蝠侠就绝不找布鲁斯·韦恩。 （因为巴里的误导，现在的绿灯也把蝙蝠侠和布鲁西画了等号，虽然事实就是这样，但此时此刻的逻辑链不是这样的。） 哈尔蹲在哥谭的一栋大楼上。 他认为和超英外壳下的普通人对话，跟和穿上制服的超级英雄对话，无论仪式和画风都有很大区别。 作为第一次接触，哈尔自认他是很严肃很正式的。 「嗨，你在这做什么？」 终于哈尔找到了蝙蝠侠，对方就蹲在一处大楼的边缘，似乎在看着什么。 哈尔飞到布鲁斯不远处，他有点好奇的问。 又是这种突然飞过来的出现模式，布鲁斯全身上下立刻装备上了不贊同。 「绿油油。」把手放到腰间，布鲁斯压低声音。「离我远点。」 「我是绿灯侠，不是绿油油，而且你自己都从头黑到脚，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绿！」 「你不是跟闪电侠说，需要我来面试吗？」 哈尔没有听话的退开，他凑上前让对方好好面试。 布鲁斯离开大楼边缘，这个浑身绿光的傢伙到底有没有一点自觉。 他绿的仿佛是变色的灯泡，就这样待在大楼外的高空处，他早晚会把数不清的目光吸引过来。 蝙蝠侠要的是融入黑暗，不是绿光罩体，从而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离我远点，听到了吗？」 哈尔完全没有意识到布鲁斯是在嫌弃他发光。 哈尔只觉得蝙蝠侠真是有够不友好的，巴里到底从哪看出他温和、好相处的。 虽然穿上制服后，他们多少会和平日里的自己有所不同。 但蝙蝠侠这个状况。 要不然是巴里看差了、被欺骗了。 要不然蝙蝠侠就是个精分。 「别挡着我夜巡，你太亮了，会让罪犯察觉的！」 「你是在嫉妒吗，你都亮不起来。」 虽然是这样说，哈尔还是隐藏了绿灯戒指的光芒。 但他依然跟着布鲁斯，看那模样是打算旁观一下夜巡流程。 布鲁斯停下，转身。 「要面试，明天去正义联盟。」 「我会的，但我觉得我有必要知道一下联盟成员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万一我们合不来怎么办？」 「那样的话我就不需要浪费时间去面试了，你知道吗，我在宇宙里还有工作，我可是很忙碌的。」 「你的力量来源于这枚戒指？」 布鲁斯等哈尔滔滔不绝的说完，他举起手，摊开。 手心里静静躺着一枚绿戒指。 绿灯制服猝不及防的消失，连眼罩都不见了。 哈尔摸摸身上，摸摸脸，最后盯着那枚戒指。 「你什么时候拿走的，还给我！」 布鲁斯任由他把戒指拿走：「不要打扰我夜巡。」 哈尔拿回戒指，他重新笼罩在绿光中。 布鲁斯转身继续走，这次哈尔没有再追上去，他绝对是史上掉马最快的超级英雄，顶着这个称号，哈尔不自觉有点气弱。 他拼命强调： 「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拿走戒指的机会，听到了吗，不会再有第二次！」 第74章 闪电侠依然没能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 绿灯哈不愿意袒露自己的黑歷史, 他在一团绿光里默默思（闷）考（气）。 蝙蝠侠到底是怎么把他戒指拿走的？ 「那你还要去联盟面试吗？」 咔嚓着一袋薯片，巴里问他。 「...去。」 能拥有蝙蝠侠这么神奇的成员，正义联盟完全调动起他的好奇心了。 在出发前, 巴里有提前告诉其他成员这件事，但他们到的时候，里面只有神奇女侠一个人。 「你好, 绿灯侠, 我是神奇女侠。」 第149页 「您的美丽让我倾倒。」哈尔捋了捋自己的头髮, 随后摆了个酷炫的造型：「嗨，我是绿灯侠。」 在两人打招唿的短暂时间里, 巴里却已经不见了。 哈尔眼看着巴里撇下他直冲旁边的一间屋子，他试着猜测：「那里面放着冰箱或者那里是零食室？」 「零食间，里面也放着冰箱。」 哈尔一脸我就知道。 「超人说他马上就来, 蝙蝠可能要等一会。」 黛安娜解释为什么这里只有她在。 「蝙蝠侠晚上要打击罪犯，布鲁斯一定很辛苦吧，没关系我们可以多等一会的，要不要我去接他？」 巴里左手拿零食, 右臂则撑起来, 显示他很有力量。 应该能胜任接送的活。 黛安娜思索了一下这句话里的逻辑。 蝙蝠侠打击罪犯，为什么布鲁斯就一定会辛苦。 据她了解布鲁斯好像不怎么管公司的事，有人给他赚钱，他每天的日子悠闲自在的不得了。 「蝙蝠侠是人类的极限，各方面都是。」 「至于布鲁斯, 他刚说了不过来，好像是昨晚睡得晚, 要补觉。他还说自己只是贊助人，联盟事务他一律不插手。」 巴里头顶冒出个问号。 「你刚刚还说蝙蝠侠会来的, 只是要晚一点。」 黛安娜点头：「对，蝙蝠侠会来，但布鲁斯说他不来，所以你不用去接他。你可以问问蝙蝠，如果他同意，你可以去接他，假如你搬得动他。」 巴里已经彻底迷煳了。 这是新的隐藏身份的方式吗，难道神奇女侠还不知道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 哈尔却抓住了要点：「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不是一个人？」 「你怎么会认为蝙蝠是布鲁斯？」黛安娜笑起来。 「他们差别有那么大。」 「超级英雄都有两面。」哈尔说的是事实。 黛安娜点头：「你说的没错，但蝙蝠的普通人身份肯定不是布鲁斯。」 哈尔扭头去看巴里，所以他该听谁的。 「b和布鲁斯，你怎么会把他们想成一个人？」 克拉克终于找到机会从报社熘了出来，他刚到瞭望塔，就听到了哈尔的疑问。 「闪电！」哈尔把人拉过来。 「是布鲁斯告诉我的，他还给了我蝙蝠镖。」 巴里处在这样的怀疑中。 难道联盟里其他人都还不知道这件事，难道他一不小心泄露了蝙蝠侠的秘密！ 「我见过布鲁斯和蝙蝠侠一起出现，好几次。」克拉克拍拍巴里的头：「布鲁斯是b的贊助人，他有蝙蝠镖很正常。」 「就是这样。」黛安娜附和。 巴里呆住了。 哈尔这一刻对布鲁斯·韦恩的好感度下降了不计其数百分点。 「他骗了闪电？」 也就是间接骗了自己，韦恩让他以为是蝙蝠侠拐了巴里，还让他不爽的找上蝙蝠侠，这直接导致了他戒指被抢。 绿灯哈确信再不会有哪个超英掉马比他更迅速。 而在这点上韦恩至少要背一半的锅。 「布鲁斯不会故意骗闪电的，他很喜欢闪电侠。」 克拉克立刻为布鲁西辩解。 就在克拉克准备问一下详细经过的时候，门再一次打开，蝙蝠侠走了进来。 准确点说这是只布鲁西·蝙蝠。 「布鲁斯让我转交给你。」 巴里接过文件，他还陷在被骗了的情绪里无法自拔，他眼巴巴的看着大蝙蝠：「你不是布鲁斯吗？」 布鲁西双手抱肩，一副你在说什么傻话的样子。 「可布鲁斯为什么要告诉我他是蝙蝠侠。」 布鲁西·蝙蝠理直气壮：「他说，你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所有人看巴里：「什么意思？」 巴里也很疑惑：「我觉得我们聊得很开心啊！」 「当时我打开门，发现布鲁斯和披萨出现在我家...」 巴里立刻吧啦吧啦吧事情从头到尾详细描述了一遍。 哈尔听完，觉得全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无力感。 黛安娜笑着摸摸闪电侠的头：「你可真是个小可爱。」 「也许你可以换个词，比如英俊、帅气？」 巴里被哈尔搭着肩膀解释了一通，才愣愣的反应过来蝙蝠侠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有点话多，但他已经话多到让别人无话可说了吗？ 「我想布鲁斯前几次是想解释的。」 克拉克没忍住笑出声。 「我知道了。」 羞涩的捂住脸，如果不是头罩在，巴里肯定他已经脸红了。 天呢，他搞了什么乌龙！ 「下次见面，我会道歉的。」 巴里尴尬的眼神乱飘，他举起蝙蝠侠递给他的两页纸分散注意。 「天呢！布鲁斯他简直是天使！」 嗯，天使，就是巴里夸奖的最高形式了。 哈尔探头去看是什么让巴里满血復活的。 「布鲁斯送了我一家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 没等哈尔看清，巴里已经在瞭望塔跑开了，他兴奋到变形的喊声在瞭望塔里四处迴荡。 贊助人——布鲁斯·韦恩。 这个名字算是彻底在哈尔这挂上号了。 『绿灯侠确认加入联盟。』 第150页 韦恩集团，会议上。 布鲁斯抽空看了眼手机，加上绿灯侠现在联盟就有五个人了，这个发展势头还算快速。 因为开闢新的财务通道以及贊助正义联盟的事，布鲁斯难得跑了趟公司。 会议上，几乎呈现一面倒的反对声势。 众所周知战损就是个无底洞，周边这种画饼的方式，董事们不接受。 谁知道那时能不能赚到钱，不，应该说，谁知道能不能回本。 而且布鲁斯·韦恩这次的突发奇想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以前的胡闹可不需要支出这么庞大的资金。 众董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也不乏愤怒指责的。 但是，全都没用。 「好了，既然大家都同意，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布鲁斯最后拍板。 同意？谁同意了！ 你敢不敢不自说自话，这么多反对的声音你能不能听一句！ 「你不能拿公司胡闹，你根本不了解战损，尤其是超级英雄的战损有多可怕！」 有董事站起来，开始哐哐拍桌子。 「这是我的公司，我说了算。」 布鲁斯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他说这话时脸上的笑容依然迷人，但被他眼神盯住的董事，却感觉仿佛有冰冷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那样锐利的眼神，简直不像是布鲁西宝贝会有的。 他平时不都很好说话的吗？ 但仔细想想，布鲁斯宝贝也只是嘴上好说话，他做出的决定最后不也都按照他的意思实行了？ 董事木讷的坐下。 他仿佛看破了真相。 布鲁斯·韦恩才不是什么甜甜的大宝贝，这个戏精。 布鲁斯满意的拍拍手：「往好的方向想想各位，以后你们将拥有一票挂名的超级英雄保镖，是不是很有安全感？」 「我不会同意的...为什么是挂名？」有董事疑问。 「因为根据贊助条款，他们只有义务保护我。」 布鲁斯摆出一副，虽然好处都是我的，但你们也要学会期待。 「公司能和超级英雄连在一起，股票的涨幅肯定很棒，你们的眼光要学会长远一点。」 会议上战斗结束的速度，远比卢修斯以为的要快速的多。 他还以为布鲁斯又要把反对的董事会成员挨个调、戏一遍，再慢悠悠的说就这么定了。 没能看到董事成员们一张张青红交加的脸，算是失去了一场好戏。 但这种直截了当的方式也很让卢修斯满意。 简单粗暴、直接干、翻，爽！ 布鲁斯·韦恩果然很适合商界，无论眼光还是性格，所以到底有什么办法能把他弄回来专心经营公司？ 今天的卢修斯也在为此烦恼。 第75章 巴里承认是他闹了乌龙, 至此貌似真相大白。 哈尔的这场面试是双向性的。 他展示了自己的绿灯能量，介绍了绿灯侠的来歷和他的主职工作，为了保护而继承绿灯戒指的哈尔, 毫无疑问得到了认可。 而就目前已知的信息，哈尔觉得正义联盟也还不错，各有特色的成员, 有钱的金主贊助人, 闪电也在这里, 他好像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在确定绿灯侠加入后，布鲁西拿出了之前拟好的联盟条律。 「成员身份保密。」 看到这一条, 哈尔脸色怪怪的。 他喜欢这条，身份暴露出去意味着数不清的麻烦。 但是，他还记得绿灯戒指猝不及防被摘走的时候, 蝙蝠侠可是清楚看到了他的脸。 不得以任何方式探询成员的身份。 哈尔看向蝙蝠侠，他这算不算违反条律？ 但想到那次完全是自己送上门的，而且蝙蝠侠又不知道摘下戒指就能解除自己的眼罩。 真是一笔煳涂帐，暂且算他没有违反条律好了。 「明天联盟会正式对外宣布成立。」 围着会议桌坐成一圈, 布鲁西给出了排班表。 「每次值班, 最少两个人一起，有特殊情况，自己找人代班。」 「每个人都要尽快熟悉瞭望塔里的设备，不懂的可以问我和超人。」 「正义联盟会註册官方网站，作为联盟主席, 超人你的照片会被放上去。」 突然被点名的克拉克，十分庆幸自己没有走神。 「联盟主席, 我？」他有点惊讶。 「当然是你，谁有不同意见吗？」布鲁西环视一圈。 「我觉得很好。」黛安娜率先表态。 「嗯嗯。」巴里也跟着点头。 「同意。」哈尔简短的回答。 「我们之前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 我以为会是你。」 克拉克以为按照蝙蝠侠的控制欲，联盟主席的职位肯定是他的。 「你的形象最适合对外展示。」 既然叫正义联盟，那么形象代言人肯定要选最伟光正的。 整个瞭望塔还有比超人的形象更光明正义的吗？ 「如果是蝙蝠侠来当联盟主席，联盟就该换个名字了，黑暗联盟怎么样？」 哈尔用绿灯戒指变化出黑暗联盟四个字。 布鲁西拉平嘴角，深沉的盯着他。 虽然黑暗联盟什么的，挺酷的，但绿灯侠这个插科打诨的不严肃行为必须接受蝙蝠侠不贊同的目光。 第151页 「不行吗，我觉得很酷啊。」 把字撤销掉，哈尔耸耸肩。 「联盟网站暂时由我来管理，超人一会上交一张你的照片，要能凸显联盟特质的。」 克拉克于是深思要怎么把自己拍的伟光正一点。 虽然他随便一张照片都有这个效果，但bat一向挑剔，克拉克不确定伟光正到什么程度才能让大蝙蝠满意。 要不多交几张备用？ 绿灯侠加入了，会也开了，布鲁西宣布可以散场了。 克拉克当然是立刻沖回了星球日报。 几个人里只有他是偷熘出来的，时间最为紧迫。 布鲁西没有走，他来到主操作台前调出雷达监控，确定程序有在稳定运行中，布鲁西拉了椅子坐下，另开了个窗口开始测试正义联盟刚建立不久的官方网站。 这个网站是特殊加密过的，安全系数很高，布鲁西认真的又检查了一遍，这要是被外人顺着网站摸进瞭望塔的主系统，乐子可就大了。 哈尔和巴里则组队开始在瞭望塔上闲逛。 这是他们熟悉地盘的方式。 黛安娜今天没课，但女侠最近迷上了逛街，看看值班表今天不是自己值班，就也高兴的飞走了。 再来说布鲁斯那边，开完会他就准备回去继续补觉。 昨晚他试着扩大夜巡范围，这让夜巡结束的比平时更晚，在接到闪电侠的消息时，布鲁斯当场暴躁的把自己捂进了被子。 那会儿布鲁西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去开会了。 为了让布鲁斯多赖一会儿床，他才临时换了装备跑去瞭望塔。 虽然开会一样要起床，但比较起来韦恩集团的会议要轻松很多，更重要的是这样布鲁斯至少能多睡五分钟。 出了公司，往停车的地方走，手摸上车门的瞬间，布鲁斯立刻察觉到车里有人。 并且对方的气息控制的很稳，绝对不是普通人。 这种微妙的感觉，布鲁斯一把拉开车门。 车内黑洞洞的木仓口对准他，而握木仓的人是小丑。 蝙蝠侠的预感一向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昨晚扩大夜巡范围都没把这货找出来，所以他其实完全不用那么辛苦，他可以坐等小丑自己找上门的。 「嗨~布鲁西，又见面了，快上车吧！哦，亲爱的，你怎么都不笑了，是见到joker太惊喜了吗？」 joker热情的打招唿，并且完全不觉得他的态度和纹丝不动的木仓口有什么违和。 布鲁斯牢记着布鲁西面向阿卡姆时的人设。 他立刻抱怨道：「一点都不惊喜，把木仓拿开，我讨厌被木仓指着。」 「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你不喜欢吗？」小丑失落的抿住嘴，委屈的配音道：「啪！」 扣下扳机，一朵玫瑰花『嘟』的从木仓口冒出来。 布鲁斯放在车顶的手指有一瞬的收紧，但他的表情却是惊讶过后的赌气。 「不喜欢！」他面无表情的把头扭向一边。 「这可是joker特意挑出来最美的一朵，你真的不喜欢吗？」 小丑把花往前面递了递。 「我讨厌从木仓口里出来的东西，无论是子弹还是花。」 「下车，我要回去了！」 布鲁斯开始赶人，虽然他知道小丑没那么好赶。 小丑没下车，他正忙着把花从木仓里取出来，并把它藏进手心里。 「看我给你变个魔术！」 他说着，手一翻，掌心里立刻冒出一朵娇嫩的花。 他把花往前递：「它不是从木仓里出来的，是从我手心长出来的。」 神经病，布鲁斯的眼神里是这个意思。 「想去阿卡姆玩吗？上次你去我都不在，真遗憾！」 「不想。」 把人直接拉去阿卡姆关起来貌似是很不错的选项。 但布鲁斯不信小丑逃狱就是为了邀请布鲁斯·韦恩阿卡姆一日游。 这如果是真的，那得是多么神经病的行为。 小丑发出一声气音，他拉人入伙的事业依然有点不顺利。 怎么这样。 他不在布鲁西就跑去阿卡姆玩，他亲自来邀请布鲁西反而不去了。 难道自己被讨厌了吗？！ 小丑立刻做出一个惊恐的表情，他慢慢地从车里挪出来： 「我以为你会想知道律师的消息，还特意跑来告诉你。」 rua着手里的花，小丑失落的蹲在路边：「也许我猜错了，你并不想知道。」 「好了，你走吧，就把joker一个人丢在这里吧~」 「呜，可怜的joker。」 布鲁斯虽然知道这可能是小丑的陷阱，但他不得不迈进去。 「你说的律师是谁？」 小丑抬起头，他鲜红的嘴角裂到了耳根：「当然是你的好朋友，哈维·丹特。」 布鲁斯深深地盯着小丑：「上车。」 「你要是敢骗我，就打死你。」他补充道。 小丑立刻跳起来钻进车里，他就知道布鲁西会自愿跟他走的。 但他还在接着吹毛求疵：「你的声音都不甜了，那句『打死你』尾音应该再上扬一点，是的你上扬了，但你没有把声音压得又细又软，你都不像之前那么甜津津了。」 小丑嘀咕：「你这句话听起来，好像真的要打死joker似的。」 第152页 第76章 「闭嘴！」 喋喋不休还不让人厌烦, 是需要很大的人格魅力的，在布鲁斯这，小丑完全没有这个东西。 小丑露出个开心的表情。 布鲁西超级在意律师的表现, 让他很满意。 小丑其实不在意布鲁西对他的定位是什么。 朋友、仇敌...反正只要是某种浓烈的感情就行了。 小丑一点都不挑剔。 布鲁斯不说完全了解小丑吧，但他绝对是最了解小丑的人之一，甚至去掉那个之一都可以。 布鲁斯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现了偏差, 从而导致小丑对布鲁斯·韦恩的兴趣几乎比肩蝙蝠侠。 这个危险份子, 显然已经不满足于仅把蝙蝠侠拉进黑暗, 他已经开始着手拉扯布鲁斯·韦恩了。 但小丑对两者的态度又存在明显的不同。 如果能找出连接在小丑和韦恩之间的那条线。 布鲁斯有预感，他们会朝小丑走进一大步, 他们会更了解小丑。 但试图去了解一个心理极度不健康的人，是件很危险的事，因为一不小心就有被他同化的风险。 就比如小丑身边出现过的小丑女。 哈莉可没有整容, 要查出她的身份很容易。 曾经治疗小丑的心理医生，如今变成了小丑理论的忠实拥护者。 「你在想什么？」 小丑很快不甘寂寞的凑过来。 布鲁斯于是勐打方向盘，三秒钟后，小丑被甩回了原位。 揉着磕到的头, 小丑嗤嗤的笑。 一路飙到阿卡姆, 布鲁斯停下车不怎么有耐心的问： 「阿卡姆到了，哈维的消息呢？」 小丑下车，他打了个响指：「我约了他在阿卡姆见面，走吧。」 「你怎么找到他的？」 「哈哈，他不跟你联繫了对吧？」小丑一扭一扭的往前走, 他手臂摇摆，形似跳舞：「亲爱的, 罪犯之间有他们特殊的联繫渠道。」 「哈维不是罪犯。」 布鲁斯不认为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等你见到他也许你就不这么想了，他身上的犯罪气息隔着十米远就能看到, 当然这需要专业的眼光。」 小丑点点自己的眼角，示意他很专业。 跟着小丑前往他病房的这一路上。 再一次，布鲁斯·韦恩遭到了阿卡姆成员的围观。 他们纷纷站到了房间的小窗户前，用半熟不熟的目光看着他。 「嗨，韦恩，又来玩了！」 竟然还有三两人跟他打招唿。 在路过一个用哀怨眼神追随他的病房后，布鲁斯心情好了点。 他想到了布鲁西。 他家布鲁西就是具备某种神奇的力量。 或许叫做魔性。 他就来过两次吧，这里的傢伙竟然就开始不拿他当外人了。 到达小丑的病房，布鲁斯拉了凳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下。 他猜小丑也一定想不到，有一天他和蝙蝠侠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待在一间屋子里。 「即使哈维真的和你们有联繫，你又为什么告诉我？」 小丑一脸我都是为你好，你竟然怀疑我图谋不轨。 「我知道你们是朋友，他不见了，你肯定很着急，所以我一直在帮你留意他的消息，这次约他过来，我都没有告诉他你在这，不然他肯定会半路跑掉躲起来的。」 尽管小丑语气神态都真挚的不得了，但布鲁斯不信。 这段话里，只有那句，没有告诉哈维他在这，也许是真的。 「好吧，你赢了，我说实话。」 小丑做投降状，他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件白色的医生服披在身上： 「我是个心理医生，一直致力于研究各类复杂的心理现象，作为哥谭的光明骑士，被民众深深热爱的优秀检察官，却一朝堕落成哥谭的罪犯，哈维·丹特很具备研究性。」 「如何让人甘愿堕入黑暗一直是我研究的主课题。」 小丑医生拿出笔记本和笔，布鲁斯看到上面竟然真的记有笔记。 「你愿意成为我研究课题中的重要一环吗？」 小丑温和的询问，不看他诡异的绿色头髮和妆容，只听他的声音，还真有几分心理医生的耐心和温声软语。 「不。」 布鲁斯感到一阵噁心，他连基本的敷衍都懒得继续。 反正即使ooc，换布鲁西来，肯定也能把人设掰回去，他也就懒得勉强自己。 布鲁西真是把他宠坏了，布鲁斯发现他现在真是一点都不想委屈自己。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观察。」 小丑不失望，他继续描述他构建的蓝图。 「光明或者黑暗，人的选择往往只在一瞬间，当哈维·丹特决定走进黑暗，外力是否能把他重新拉回去？他的犹豫和挣扎过程，会是很珍贵的课题资料，这就是我邀请你来的主要原因。」 「布鲁西~joker期待你的表现。」 布鲁斯已经准备好，当他换号蝙蝠侠的时候，他一定会暴打小丑。 哈维的痛苦和挣扎不是他人的谈资和笑料，虽然他现在选择了黑暗的道路，但无论韦恩还是蝙蝠侠都绝对不会放弃哈维·丹特。 接下来无论小丑说什么，布鲁斯都不再搭腔。 他只是注意着时间，并在哈维一直没有出现后开始怀疑小丑的目的。 第153页 就在他准备再问一遍，如果小丑还敢继续胡扯，他就走人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 「小丑，我听说韦恩在你这？」 布鲁斯早就听到来人的脚步声。 等他说话时，布鲁斯更是立刻认出，来的是稻草人。 因为上次输掉了库存，导致稻草人这些日子加班加点的赶工。 不仅觉也睡不好了，食物也不香了，他顶着黑眼圈连搞事的想法都被虚弱打败了。 「上次你拿走的恐惧毒气怎么样了？」 虽然没有反悔拿回来的意思，库存也已经补回来，但稻草人真的意难平啊。 他就问问，问问没关系吧！ 「我把它们给蝙蝠侠了。」 「什么！」 稻草人音量陡然拔高，这一刻的他完全不像是虚弱的重度熬夜党。 小丑也感兴趣的看过去，每当甜心和蝙蝠侠一加一时，他都会特别幸福。 双倍的快乐外人是不懂的。 「全给了，一支都没留？」稻草人怀抱最后的希望：「你拿走的那支解毒剂呢？」 「全给了。」布鲁斯完全不给他留希望。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草吗，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把恐惧毒气给蝙蝠侠！」 一星半点也就算了，那可是好几盒的库存！ 稻草人不认为蝙蝠侠是个笨蛋，那是在自欺欺人。 没准他已经研究出什么了，又或许他们下次再撞上，自己的恐惧毒气就不能再对蝙蝠侠造成威胁。 「蝙蝠侠说他想要，我就给了。」布鲁斯摊手：「我拿着又没用。」 「靠！没用你还我啊！」稻草人受不了了：「你到底哪边的？」 「谁好看我就是谁那一边的。」 布鲁斯从上往下扫过的眼神，让稻草人把指节捏的咔嚓咔嚓响。 「你是不是审美异常，你竟然觉得老蝙蝠比我好看？」 稻草人简直要气笑了。 「蝙蝠侠又冷又帅，看着他一拳一个把你们揍晕的时候，我简直为他的魅力倾倒，你都不知道他都多吸引我，只是几瓶药剂而已，他都说想要了，我怎么可能拒绝得了？」 布鲁斯声情并茂的阐述他对蝙蝠侠深沉汹涌的爱。 「小蝙蝠说他想要？」小丑打断：「他原话是什么？」 「这差不多就是原话。」 小丑歪着头，拿笔在本子上戳戳点点。 「他说：给我。」布鲁斯状似妥协：「这不就是他想要吗？」 稻草人心口疼：「你不适合阿卡姆，阿卡姆没有这种老蝙蝠痴、汉...小丑除外。」 稻草人抑郁气愤的摔门走了，而布鲁斯再次看了眼时间，他皱眉。 「如果哈维不来，我就走了。」 「不要着急，我问问。」 小丑看了眼时间，他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布鲁斯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 但小丑嗯嗯两声后，神情立刻愉快起来。 「其实我没有约哈维·丹特到这里，别生气嘛，我这就把他的地址给你。」 小丑撕下一页纸，刷刷写下一个地址递过去。 布鲁斯没有在小丑身上感觉到恶意。 但以他对小丑的了解，小丑可能根本就不认为他做的事是恶意的，善和恶对于他都不过是游戏的载体。 看清纸上的地址。 布鲁斯心中渐渐蔓延寒意。 他终于明白小丑找他的目的是什么了。 小丑手指撑住自己的嘴角，往两边扯：「想想看，如果不是你跟我来了这里，也许就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你是有机会阻止他的。」 纸上是一间监狱的地址。 而向哈维泼洒硫酸的犯人就关押在那里。 「其实，就算你没有跟我来，你恰好发现并阻止他的机率也小到不可计，我希望刚刚的话没有让你心生自责，你明白的，哈维·丹特的选择和你无关，你不需要为此付哪怕一丁点的责任。」 布鲁斯勐地一拳把小丑揍翻在地。 他抓紧那页纸就往监狱的方向赶。 躺在地上，小丑一点都不在意脸上的疼痛，他晃着腿等着看戏。 他把布鲁西弄来阿卡姆，并不是为了让他因为来不及阻止而自责。 至少主要原因不是这个。 小丑只是需要计算好时间，确保布鲁西正好能赶上最精彩的、最无可挽回的一幕。 现在，甜心。 你还有信心把哈维·丹特拉回光明阵营吗？ 路上。 布鲁斯联络布鲁西查看监控，很快布鲁西的回覆就到了。 那间监狱里的监控被破坏了。 得到了哈维的消息，虽然不确定真假，布鲁西也不可能再稳坐瞭望塔，他也立刻通过往监狱赶去。 这是一座正规的监狱，不是能随意出入的。 就是首富也没这个特权，当然用钱打点肯定行，但布鲁斯已经没有时间来浪费了。 可等他到达监狱的时候，出乎意料并没有谁站出来阻拦他。 甚至还有狱警专门等着引他进入监狱。 而在他踩进走廊后，连狱警也离开了。 走廊两旁关押犯人的房间此刻寂静无声，就像是谁为了他的到来特意清空了场地。 布鲁斯谨慎的走着，前面一间牢房，就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第154页 他没有刻意放轻脚步，皮鞋踩在地面发出沙沙声。 等他在那间屋子前停下，从房门缝隙里透出的血腥味立刻汹涌而来。 布鲁斯听到屋子里传来动静，是衣料摩擦的声音，就好像有人正在慢慢地起身。 他还听到了刀刃在地面滑过的短暂呲呲声。 有人在靠近房门，布鲁斯身体做出攻击的姿势。 假如里面出现的是袭击，他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制服对方。 哈维不知道门外是谁，他也不想知道是谁在背后帮忙或者算计。 杀了这个毁掉他前半段人生的傢伙，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门外是谁都不重要，今天是双面人诞生的日子。 只要门外的傢伙不惹他生气，他都决定不计较对方的打扰。 拉开门，门外是一张毫无笑容的熟悉脸庞。 「哐啷！」 刀掉在地面的声音惊醒了哈维。 他手在身旁虚抓了两下，看到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哈维完全愣住了。 布鲁斯则已经越过哈维的肩膀看到了屋内的场景。 地上是汇成河流的血水，布鲁斯这个位置看不到屋中全貌，但躺在地上露出半边身体的犯人，和一大片散落在边缘处的皮肤组织让布鲁斯完全失去了任何侥倖。 哈维注意到了布鲁斯的目光，他想都不想，立刻推着布鲁斯的肩膀把他推出了视线范围，他另一只手有点慌的捂住布鲁斯的眼睛，在感觉到手心下身体的紧绷时，哈维几乎是惨然的开口： 「我不会伤害你的...」 话到一半，哈维看到了自己手掌上沾染的血液，他忽然就有些说不下去了。 他慢慢挪开捂着布鲁斯眼睛的手，布鲁斯脸上出现了一个血煳煳的手印。 隔着红色的朦胧光影，布鲁斯眼神逐渐尖锐起来。 第77章 「我知道你很愤怒, 但你不应该杀人。」 布鲁斯眉间是深深地褶皱，有些事一次都不能碰。 就比如杀人，一旦染上血就再也回不去了。 这才是蝙蝠侠不杀原则的真相, 不是怜悯和仁慈，是为了能永远坚定的站在正义和光明一方。 蝙蝠侠行走在黑暗，但他代表的是光明。 「不应该？不, 不是应该或者不应该。」哈维坚定的摇头：「做一件事只需要辨认想或者不想。」 「我问了自己很多遍, 我想杀了他吗？是的, 我想，所以我就这么做了。」 扯住哈维的领口, 布鲁斯深深吸气：「他会接受法律的制裁，而不是由你来施加私刑！告诉我，你已经放弃哥谭放弃那么多相信你支持你的人了吗？」 哈维没有挣扎, 这样的质问他早就问过自己。 现在当这个问题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已经能很平静的面对了。 「我只能说我不后悔这么做。」 我唯一感到遗憾的只是让你看到了这一幕。 「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哈维！你知道我为什么回出现在这里吗，是小丑。你现在所做的事, 也许每一步都在他的计划里。」 布鲁斯毫不怀疑, 小丑一定会出手的。 为了让哈维陷得更深，他或许还有更险恶的算计等在后面。 不为了哥谭更混乱，也不为阿卡姆多个病友，单单为了刺激蝙蝠侠和韦恩小丑也肯定会的。 「小丑不能操控我。」 是犯罪之都孕育了双面人，而不是小丑。 但哈维看着布鲁斯的眼神, 他心中也已经把小丑拉进了黑名单。 哪怕现在出现的是蝙蝠侠，而蝙蝠侠要把他扭送警察局哈维都不在意。 但小丑不应该把布鲁斯扯进来。 「你会被他影响！在犯下更大的错误前, 哈维，回来吧！」 布鲁斯声音低沉却并不太严厉, 无论是布鲁斯还是蝙蝠侠，哈维都是朋友。 布鲁斯只是希望哈维回来，他并没有要把事情搞得更糟的意思。 「我们来猜硬币吧！」 哈维嘆气，他的心还是不够硬 ，理智告诉他布鲁斯会动摇双面人，但感情上，有个声音在叫嚣着给他一次机会吧。 这个句式可真熟悉。 布鲁斯有点发愁。 『蝙蝠侠，来玩游戏吧！』 阿卡姆的开场方式不就是这样吗？ 哈维把手伸进口袋里，然后他把握着的手伸到布鲁斯面前。 「如果出现人头，就说明命运要我坚持己见，我会如同它坚硬的头像一样永不回头，如果出现的是字，我会考虑你的建议，无论是离开哥谭或者怎样，我保证不会让哥谭的人民看到哈维·丹特犯罪的场面。」 「怎么样？」 一边问着怎么样，哈维却根本没有等布鲁斯回答。 他自顾自抛出了手中的硬币。 几乎是硬币刚刚开始翻滚，哈维就急急的把它拍在了手背上。 布鲁斯从哈维急切的动作里察觉到了他内心的混乱。 手挪开，露出手背上的硬币。 硬币朝上的一面刻印着人头。 亮闪闪的人头像似乎正在冷漠的仰视在场的两个人类。 「你不能用硬币决定自己的人生。」 布鲁斯不希望硬币上的人头像让哈维陷入『这一切都是命运的推动』这种荒谬的定义里去。 第155页 哈维有点迟疑的收起硬币，他胡乱用袖子擦着布鲁斯脸上的血。 布鲁斯往后避开他。 哈维停下动作：「我送你出去，以后不要一个人到这种危险的地方来。」 他感慨的看着布鲁斯：「你这么好骗，到底是怎么平安无事长大的？」 好骗？ 这叫对自身实力的自信。 哈维拉着布鲁斯的手腕，强硬的把他拉出了监狱。 布鲁斯感觉到哈维态度上奇异的软化。 这让他看到了说服哈维的希望。 「回去吧，布鲁斯。」 站在监狱门口，哈维右脸露出温和的笑，左脸却因为说话时的肌肉蠕动，露出了截然相反的狰狞神色。 「我做了什么你也看到了，我回不去的。」 「硬币已经替我做出了选择。」 因为同时牵扯到小丑和哈维，布鲁西通过回到哥谭后，直接开了飞机飞过来。 居高临下看到监狱门口的两个人后，布鲁西沿着绳梯从飞机上跳了下去。 「蝙蝠侠怎么会来？」 机翼的嗡嗡声立刻惊动了这边。 哈维沉下脸，他不想见到这个昔日的盟友。 是谁说会保护他的安全，感觉着左脸上肌肉不规律的抽搐，哈维痛恨蝙蝠侠的言而无信。 「我之前并不能确定你在这里，你说的没错，一个人跑到未知的地方确实很危险，所以我叫了蝙蝠侠来。」 「你和蝙蝠侠有联繫？」 哈维皱眉，眼看着蝙蝠侠走进，他不再停留，转身就走。 人出现了就好。 布鲁西松了口气，不管存在怎样的心理问题，只有找到人才能解决。 看到哈维离开，他迈步就想追上去。 但哈维转身前那个兇狠的眼神，让布鲁西记起来。 哦，他现在上号的是蝙蝠侠。 再看到布鲁斯脸上擦拭过后呈现干涸的血印子，布鲁西担心的停下。 「这血是？」 虽然没发现布鲁斯有受伤的迹象，布鲁西还是担心的问道。 「是那个犯人的，哈维...杀了他。」 留着也是浪费哥谭粮食，早该死了。 「跟踪器放上去了吗？」 布鲁西小声问，如果没有，就是披着蝙蝠马甲他也得追上去瞅两眼。 「放上去了。」布鲁斯看着蝙蝠头盔上白色的眼睛。 「哪怕那是罪犯，也不是动手杀人的理由。」 布鲁西拉着布鲁斯上了飞机。 蝙蝠侠几乎从不在白天活动，即使监狱这片很冷清，那也不是长待的地方。 「你不要总是自言自语。」上了飞机，布鲁西不满。 遇沿遇沿 他什么都没说好吗，布鲁斯干嘛给他加戏。 飞机调成自动驾驶模式。 两人快速换了马甲。 换好衣服，布鲁西拎起刚穿上的西装衣襟闻了闻。 立刻，他露出一个要呕的表情。 娇气的布鲁斯宝贝不仅怕疼还讨厌血腥味。 布鲁斯适时的抬起一只手抬了抬布鲁西的背，帮他顺气。 「我希望哈维回来，这种事我不想再经歷第二遍。」 布鲁西很严肃，很认真。 因为担心哈维把放了追踪器的衣服扔掉或者追踪器被直接发现，布鲁西换好衣服就近下了飞机。 他根本不担心被阿卡姆或者谁看到韦恩和蝙蝠侠待一块。 只要正义联盟宣布成立，韦恩和哪个超级英雄待一块都不稀奇。 根据手机上显示的小红点，布鲁西一路追上去。 自从出事后，哈维就没有再回去过原来的住房，他现在住在犯罪街的出租屋。 布鲁西没有立刻跳出去，他隔着很远慢慢地跟着哈维。 他想知道这段时间哈维都待在哪里。 眼看路线越来越接近犯罪街的范围，布鲁西长长哦了一声。 他不喜欢这里，虽然作为蝙蝠侠夜巡时的重点区域，他们对这里非常熟悉，但无论来多少次。 布鲁西都不可能对这里有好感。 进入犯罪街的范围后，布鲁西就不再掩饰身形。 他的举动和神情都表现出很多漏洞。 长久待在犯罪街的老手，都看得出这是个跟踪技术很烂的新人。 一旦不再掩饰，布鲁西很快就被前面的哈维发现。 想在犯罪街拥有一席之地，没点反侦察反跟踪意识还怎么混。 哈维停住脚步。 他看着布鲁斯不那么『鬼鬼祟祟』，但其实还是有些鬼鬼祟祟的动作。 布鲁斯·韦恩天生就是光芒四射的人，他一点都不适合弯腰潜行这种模式。 这么个和犯罪街格格不入的人，明显到哈维一旦回头，瞬间就看了个清楚。 这里如果是相对和平的安全区域，哈维肯定就闪身走人了，但根据哈维观察，显然有不少犯罪街的原住民已经盯上了布鲁斯。 看看他带着的名牌腕錶，瞅瞅他讲究的价值不菲的宝蓝色袖扣，就是他手里银色外壳的手机，也能一眼看出是好东西，哪怕扒了他的手工西装转手都能卖出个不错的价钱。 全身上下写满了『我是肥羊』『来抢我啊』的布鲁斯，让哈维根本没办法一走了之。 不管布鲁斯是怎么凭藉拙劣的追踪技术找到他的，至少在犯罪街的范围里，哈维不能让布鲁斯离开他的视线。 第156页 看到哈维反身走过来，布鲁西装作研究手机的样子，他低着头往前走，然后不偏不倚的撞上哈维。 「唉，哈维，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前面吗？」 布鲁西惊讶的喊出来，下一刻他动作幅度很大的把手机藏到了身后。 「好久不见，哈维！」 布鲁西扬起笑脸，他明亮干净的蓝眼睛是犯罪街此刻唯一的色彩。 「我们一个半小时前才见过。」 哈维无奈。 但他不知道他脸上不知不觉露出的笑容，出卖了内心真实的情感。 「你在我身上放了什么小玩意？」 布鲁西看手机、藏手机的一系列动作，让哈维有了猜测。 他在自己身上摸了摸，虽然很大可能他被放了追踪器，但哈维并不感到生气。 他奇异的生出了这种感觉 『竟然能在他身上放追踪器，布鲁斯还挺厉害的。』 所以说，这种自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 「你知道这里是哪吗，你就敢跟进来。」 但该教训的一样要教训，布鲁斯他不能总把安全寄托在幸运上。 或者。 「蝙蝠侠在周围？」 「他不在。」布鲁西看向一个方向，笑容微微收敛：「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哪。」 哈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那个方向，哈维记得那里有一座荒废的歌剧院，多年了，再无人演出。 但二十年前，它也是非常有名热闹的。 哈维一时沉默，他起了个错的开头。 「先离开这。」 布鲁西避开哈维伸过来的手，他看得清楚，哈维准备走的方向是犯罪街外面。 「你住在哪，我能去看看吗？」 布鲁西用着商量的语气补充道：「这次不行的话，我可以下次再过来找你。」 这是威胁吗！ 哈维深唿吸，他现在脾气比以前暴躁多了，这种不听话的傢伙，直接动手扔回韦恩庄园不就行了。 哈维，别再跟布鲁斯废话，把他扔回韦恩庄园，只要跟老管家说明原因，阿尔弗雷德会负责看好他的。 一个声音指导哈维正确的做法。 可他万一真偷偷跑过来怎么办，他会被犯罪街吃掉的。 另一个声音不甘示弱的争执起来。 哈维头疼，他不知道该听谁的。 等他带着布鲁斯来到他的出租屋，看着布鲁斯满屋子巡视领地的架势，哈维深深怀疑上了。 他怀疑自己身体里还有第三个人，就是这第三个人趁他犹豫的时候，替他做出了决定。 第78章 「这里可真小。」 巡视一圈, 布鲁西下了评语。 「我一个人住足够了。」 最普通的出租屋而已，当然和韦恩庄园辽阔的占地面积没得比。 「可我们有两个人。」 布鲁西伸出两根手指，表示两个人的话会很挤。 「两个, 你不会是要住在这里吧？」 哈维知道布鲁斯是想拉他回去，但经歷了监狱中的一切，他应该知道这不可能。 所以住下什么的, 真是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你赶不走我的。」 布鲁西毫不掩饰, 他用的是正大光明的阳谋：「或者你可以趁买洗漱用品的时候一走了之, 把我一个人留在这？」 「这里没有你的牙刷，你习惯的一切都在韦恩庄园。」 布鲁斯这个有恃无恐的态度, 让哈维有点烦躁。 他是笃定自己不会抛下他一个人吗？ 哈维·丹特不会，但双面人和哈维·丹特不一样，他已经不需要忍受任何道德约束了。 「是什么让你这么任性, 布鲁斯？」 哈维欺身上前：「因为从未受到过伤害？要我教你为什么不能随便靠近一个罪犯吗？」 他左边脸上的表情忽然开始变得多起来，而在失去皮肤的前提下，任何表情在那半边脸上都被转变成狰狞和邪恶。 「这个就不用学了吧，我的课程表已经有那么长了。」 布鲁西表现出他的粗神经, 对于明显不太正常的哈维, 他依然笑的『傻乎乎』的。 用手比出那么长的距离，布鲁西拉住哈维诉苦。 「一个打一群看起来真的很酷，可学起来太辛苦了。」 哈维按住布鲁西的肩膀，推着他慢慢往后退。 「你在学怎么打架吗，为什么突然想学这个？」 布鲁西后背抵上了墙面, 他眼前是哈维贴近的脸。 一半英俊，一半恐怖。 对一般人来说, 这样的视觉对比造成的冲击力，会演化成数倍累加的恐惧和害怕。 布鲁斯：很遗憾, 我不是普通人。 i’m batman！ 蝙蝠侠是干什么的，他使用恐惧战胜敌人。 现在搁眼前的只是一张受伤的脸，布鲁西根本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再说哈维还是老熟人，那就更不可能害怕了。 「说来话长，这件事还要从我被邀请到阿卡姆做客说起。」 「哦，你被绑架那次？」 哈维心不在焉的听着。 他把手搭在布鲁西腰间，继而手上使力摩挲了几下。 也许是健身的效果，哈维发现掌心下的身体肌肉线条流畅结实，手感比他想像中更棒。 第157页 于是哈维把手往前移，布鲁斯有健身的话，也许他能摸到腹肌呢？ 布鲁西忍了忍，还是没忍住。 他难以忍受的抓住哈维的手。 哈维立刻停下来，他微微勾起嘴角。 「你能先去洗洗手吗？」 布鲁西瞪着哈维手上早已经干涸的血迹。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布鲁西能猜出监狱里头是怎么个情况。 在他看来，哈维还不算太失控，至少他全身上下只有两只手和鞋子上沾了血。 「去把手洗干净，并换掉衣服和鞋子。」布鲁西推开他。 「顺便给我找一套干净的衣服来，睡衣也行。」 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团吧团吧扔到一遍，布鲁西趴到窗口唿吸新鲜空气。 「等你把自己洗干净，再换上干净的衣服，如果你还想继续的话我不介意。」 摸两下肚子而已，如果能让谈话更顺利，完全没问题啊。 但在血腥味一股股往头上沖的现在，布鲁西拒绝。 唉，这会儿甚至连个给他顺气的人都没有。 哈维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继续，什么继续？ 不介意，什么不介意？ 但以上的念头迅速被他压下去。 哈维盯着布鲁西软塌塌的趴姿，他竟然还有心情让脚尖一晃一晃的！ 总之是没吓住的意思，哈维想。 他动手戳戳自己的脸，连他自己照镜子时都会感到不适，布鲁斯却一点都不害怕啊。 该说，不愧是被哥谭媒体誉为『神奇的韦恩的』男人吗？ 虽然这里面的神奇大多带着贬义。 至于那点暧、昧的暗示，哈维有点酸。 他发现那几下布鲁斯完全没放在眼里。 虽然哈维知道布鲁斯的私生活肯定不像媒体们报导的那么混乱，但果然几个床伴还是有的吧，他看起来根本就是不在乎和谁来一段。 布鲁西：不啊，我很在意好嘛。 布鲁西：只是看得出哈维是在吓唬我，惊慌失措像个什么样子？ 布鲁西更多地是不相信哈维真会朝着他黑化。 退一步，哪怕他真不走运撞上了小概率事件，布鲁西也完全不虚。 打起来，真的，他不觉得哈维有胜算，特别是在哈维根本没有防备的情况下。 布鲁西扒在窗边，他连连催促：「快点，你还在磨蹭什么？」 哈维已经找到了那个追踪器，它被布鲁斯塞到了衬衣的领子下面。 布鲁西见状掏出手机把定位调出来，屏幕上小红点一闪一闪的。 「你竟然会用追踪器。」 哈维嘆着气把追踪器放进口袋：「等我回来你得告诉我你在哪学来的这一手。」 哈维洗干净手出门去买新衣服。 他还是第一次。 关于怎么养好一只布鲁西宝贝，哈维毫无经验。 但作为首富，布鲁斯肯定不乐意穿别人的旧衣服，这是肯定的吧。 布鲁西低头看手机，屏幕上的红点正在慢慢地移动。 无论经歷了什么，只要还是那个人，就总能找到往日的痕迹。 放下手机，布鲁西开始翻屋子。 一个人的生活习惯，能很大程度的反映出他的性格和心理。 它们能帮布鲁西找到更恰当的对待哈维的方式。 等哈维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时。 布鲁西正仰躺在床上和布鲁斯消息聊天。 他准备让布鲁斯·韦恩跟着哈维，直到他能准确地把握哈维的心理。 无论哈维愿不愿意回来，不失控都是前提。 『我不确定需要几天，我会想你跟迪克，还有阿福和小甜饼的。』 『迪克不行，但小甜饼我可以给你送过去。』 布鲁斯想起他有个挺长时间没有再上线的小号，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让马甲小号刷一下存在感。 「好啊，记得多带一些，甜食能让人心情好起来，希望阿福的小甜饼也可以征服哈维。」 把一套崭新的衣服递给布鲁西，哈维掏出口袋里的追踪器。 「你在跟谁聊天？」他随口问道。 还真是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哈维在床边坐下。 「说说追踪器吧，你的手法很巧妙，在哪学的？」 哈维以为能听到布鲁斯谈起他曾经的游歷生活。 那一直是哈维感兴趣的经歷。 第79章 「bat教我的！」 布鲁西一副我和蝙蝠侠还蛮熟的模样。 「你们是怎么...凑一块的？」 哈维很不想用勾搭这个词。 但领带松散的挂在脖子上, 衬衣扣子解开到腰腹的布鲁斯此时整个人都充斥着浓浓的色气。 这会从他嘴里说出的任何话，都能被渡上暧昧的暖色调。 冷硬、阴森的蝙蝠侠也不得不在布鲁西宝贝的这句话里，披着粉红色的大披风出场。 「我贊助了蝙蝠侠, 作为回报，他负责我的安全。」 「别人的安全，他用什么负责！」哈维压低声音：「你有危险的时候, 他每一次都能及时赶到吗？」 他真的能及时赶到。 是哈维不了解。 有些人穿着西装是哥谭宠儿布鲁西宝贝, 脱了西装就是哥谭传说黑暗骑士。 第158页 「肯定不, 这点连超人也无法保证吧，任何事都有例外。」 布鲁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所以蝙蝠侠给我的建议是, 学会自救，至少能撑到援兵到来的那一刻。」 「所以他教你怎么给人放追踪器还有训练你的武术。」 「对，训练我！」布鲁西挥了挥拳头, 踢了踢腿：「你能想像吗，他太严格了，对着这张脸他都下的去手，他根本不明白如果我的脸蛋破相了, 那绝对会是时尚界有史以来最大的损失。」 「我知道, 我们在某些案子上合作过，他强势、偏执，就像是从黑暗里凝聚出的幽灵。 」 「说他偏执算是说对了，我又不需要拯救世界的，他干嘛那么严厉, 大家坐下来聊聊天、喝杯红茶不好吗？」 布鲁西惨遭压迫的腔调控诉。 「你为什么要跟他聊天喝红茶？」哈维却抓到了重点。 布鲁西眼睛弯起来，他笑而不语。 哈维在这个灿烂的笑容里get到了什么, 他脸都黑了。 「你，难道...」 「没错！」 布鲁西肯定的回答, 让哈维心中勐地一跳。 「就是为了扒下他的面具！」布鲁西继续义愤填膺：「花着我的钱却连脸都不让看，这简直是我近期遇到最恶劣的事件了！」 「你知道我贊助给他多少美元吗？」 哈维无语，布鲁斯的心思他总是猜不对。 「...有机会，我会替你看清他的脸的。」 哈维撑着他完好的那边脸，他已经不想讨论蝙蝠侠了。 不是因为愤懑也不是因为敌视，他就是单纯觉得蝙蝠侠也蛮不容易的。 据他所知，布鲁斯在某些方面总是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 作为被贊助而不能闹翻脸的一方，蝙蝠侠可能也忍得的很辛苦。 想想看，罪犯们要是敢去掀蝙蝠侠的头盔，肯定会被暴打。 但对着布鲁斯？ 蝙蝠侠：这是贊助人、这是钞票，不能揍、不能揍，忍住batman！ 黑暗骑士不得不向金钱妥协，如果这个金主不是布鲁斯的话，哈维没准还会觉得有点感伤、有点虐。 就怎么快速拉近两个人的关系，视情况而定。 这里布鲁西推荐拉着对方一起吐槽同一个对象。 数据显示，双方关系将在吐槽中稳定拉近，友好团结。 但这次还有点意外收穫。 布鲁西摸摸下巴，他不知道哈维脑补了什么。 但看着似乎对蝙蝠侠态度好了不少的样子。 唉，人的心思转变的可真快。 就是他，也常常难以全部了解。 难得一个早上不需要去考虑公司和蝙蝠事业。 也就是说完全没有理由早起啊。 屋内窗帘拉的严实，但这个小窗帘的遮光效果和韦恩庄园他卧室里的那个没得比。 太阳露头的时候，这间小出租屋里明显亮了起来。 布鲁西昨晚睡眠质量不错，他不困。 但赖床这种事，即使不困，也让人完全没有抵抗力。 哈维眼下有点青，在布鲁西唿唿大睡的时候，他几乎失眠了大半夜。 耳边突然多出的唿吸声让哈维静静的听了大半宿。 如果可以，他更想侧头看上大半夜，即使黑暗里看不分明，但只是那个熟悉的轮廓，也能让哈维满足。 但关灯后被盯的根本睡不着的布鲁西，用向哈维抛掷枕头的方式，拒绝了他。 在被砸了一枕头后，哈维忍不住哈哈的笑起来。 「我保证，我不会再盯着你了，相信我吧！」 哈维都不记得他有多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就像他从没有经歷过枕头大战，这对他是个新鲜的体验。 布鲁西赖床，哈维也不提起来。 两个人饿着肚子躺在床上。 布鲁西闭眼小歇，直到楼下有人勐地嚎起来。 「正义联盟成立！妈耶，我在里面看到了蝙蝠侠！」 「卧槽，还有超人和神奇女侠！」 「这个闪电侠是中心城那个？但绿灯侠是哪冒出来的？」 布鲁西抓到了关键字，他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拿了手机开始联网。 他家联盟终于成立了。 「什么联盟？」哈维有点睏倦的起来。 他有点烦，他才刚刚酝酿出一点睡意，现在全没了。 「正义联盟，我不是和你说贊助了蝙蝠侠吗？」 进到正义联盟的官方网站，看着网站註册人数激增中，布鲁西满意的点点头。 「贊助一个是贊助，贊助一群也是贊助，我们一合计不如成立一个联盟，这样财政通道集中在一起也更方便。」 简直壕无人性。 哪怕哈维不看重钱，这会儿也为布鲁西话里的不以为意震了一把。 超级英雄绝对是个烧钱的职业。 就为了『更方便』又砸出去数倍的金钱，这就是首富的霸气？ 但这都是笑语。 哈维知道布鲁斯从未放弃哥谭，就像他们的结识。 那源于在韦恩的宴会上，布鲁斯端着酒杯晃过来和他说：「我知道你，丹特检察官。」 就是从那一刻起，他们开始私下联繫，随后联繫愈多，关系也越来越好。 哈维恍然记起，他和布鲁斯的来往，一开始是建立在拯救哥谭这个统一的目的上的。 第159页 哈维相信贊助超英，也是布鲁斯为了哥谭做出的决定。 布鲁斯·韦恩不在乎钱，他只在乎哥谭的未来能不能更好。 哈维翻看着网上的消息。 他看着正义联盟官网上超人伟光正的照片。 鲜红的披风飞扬，饱满的蓝眼睛正义坚定，在贊助了一票为了正义而战的超级英雄后，哈维把自己对比上去，他很难知道布鲁斯看着他堕落时真实的心情是怎样的。 如果他是布鲁斯，他会失望透顶的。 「让我看看你的手机。」 布鲁西瞥到哈维明显又开始钻牛角尖了，于是他凑过去。 「对，调到蝙蝠侠的页面上。」 哈维沉默着把蝙蝠侠专栏划出来。 「真的只是一个蝙蝠镖，其他人都有头像的。」 确实，正义联盟现在的五个成员里，除了首页超人的大号单人照，下面各成员的简介栏里都有小一点的单人照片，并且像超人和神奇女侠还公开了姓名。 除了蝙蝠侠。 蝙蝠侠没有照片没有名字，他的头像栏是一张蝙蝠镖的图片，下面的信息栏里更是空无一物。 「他可真神秘。」 哈维突然扭头，盯。 「我说的不对吗？」布鲁西奇怪。 「你贊助了正义联盟，那么在它宣布成立的这一天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不应该待在那个瞭望塔上吗？」 「我本来是打算过去的，但你刚好出现了，我觉得看好你这件事更重要。」 哈维恍惚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闹别扭并离家出走的小孩。 现在，监护人找上来了。 监护人深情吶喊：跟我回去吧，k！ 哈维摇头，把这个既视感抛出大脑。 因为布鲁西坚持不走，而哈维在知道韦恩就是正义联盟的贊助人后，就一直显得心事重重，赶人也赶的不是那么上心。 所以上午的时间，两人就是在刷手机和叫外卖里度过的。 游歷时他们也曾吃过很奇葩的东西，那会儿他和布鲁斯好养活的简直不像是韦恩家的。 但已经回来了，就没必要再委屈自己的肚子。 中午味道一般的食物让布鲁西想念阿福的烤肉。 于是布鲁斯的送货名单里多出了几人份的烤羊排。 下午，结束了瞭望塔事宜。 布鲁斯换了装，粘上一把大鬍子和刀疤，带上足量的小甜饼和烤羊排就出发了。 第80章 敲敲！ 「送外卖的。」 布鲁斯改变声线后, 显得粗犷了不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布鲁西眼睛一亮，他比哈维更快跑去开门。 门刚一打开，在看清布鲁斯现在的造型时, 布鲁西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 这个鬍子妆他们用过几次，没什么新鲜的。 但布鲁斯斜靠在门框上，布鲁西开门时他正凸着一个poss, 侧头摆出耍帅的动作, 他一手拎着甜香的食物, 怀里则抱着一大束玫瑰花。 天呢，每次套上马甲, 布鲁斯就会变得特别有意思。 这里包括蝙蝠马甲。 布鲁西不是指责对方平时太无趣。 但你要知道幽默诙谐，和精分带来的乐趣是完全不一样的。 布鲁西接过花，每次和马甲号嬉闹, 他都有种两人在玩激、情制服y的错觉，就很刺激了。 对布鲁西的一些小爱好了如指掌的布鲁斯，在看到那双蓝眼睛变得雾蒙蒙时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宝贝儿，想我了吗？」 把人按到门板上, 布鲁斯欺身压上去：「你的眼睛可真美, 仅仅是看到它们我就...硬了...」 最后的声音含煳的融化在亲吻里。 玫瑰花挤在两个人中间，鲜红的花瓣零星的掉落下来。 馥郁的花香是气氛最好的调节剂。 * 哈维：谢邀，我不这么认为。 布鲁斯的审美一向在线，他是怎么看上这个刀疤脸的，哈维拒绝承认对方有『个人魅力』这种东西。 * 就让蝙蝠侠暂时作为彩蛋保持神秘好了, 但布鲁西可以先宣告火柴马龙是他男朋友。 「你压坏了我的花。」 甜蜜的抱怨着，布鲁西推开布鲁斯。 随后他拿起一盒小甜饼自然地递给哈维。 「这是饭前甜点, 而我们的晚餐还有小羊排。」 「你喜欢羊排吗，哈维？」 「还行。」 哈维捏着装有小甜饼的盒子, 甜甜的香味诱人的飘散出来，但哈维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饼干上面。 这都几分钟了，这个新来的傢伙就不打算自我介绍一下？ 「他是火柴马龙，一个不正经的傢伙。」 布鲁斯因为这个评价坏坏的笑了笑。 他环上布鲁西的肩膀，在哈维带着敌意看过来的时候，故意放了大半力量在布鲁西身上。 这让他看起来像是没有骨头似的。 「哈维·丹特，不用介绍，我认识你。」 说话间，布鲁斯动动手指，捏上布鲁西的耳垂。 这傢伙是没骨头吗？ 哈维彻底看明白了。 这个叫做火柴马龙的傢伙就是故意过来炫耀的。 他的一举一动以及挑衅的眼神都在宣告布鲁斯的所有权。 火气大到不行，但布鲁西的态度让哈维根本没有立场发火。 第160页 因为和拒绝他不一样。 布鲁斯的每一丝表情都说明他是自愿的，他喜欢这个叫做火柴马龙的人。 哈维感觉很不好，他的大白菜半道被人挖走了。 所以，火柴马龙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看他的着装和言行举止，显然和上流社会不沾边，反而透露着一股子混迹底层场所的气息。 首富韦恩是怎么和这样的人搅合在一块的？ 反正火柴马龙所说的话都讲由火柴马龙背锅，布鲁斯难得的放松。 「不过检察官肯定不认识我这样的小人物，我还是具体再自我介绍一下吧！」 「在下火柴马龙，一个小混混，同时也是布鲁斯的男朋友。」 布鲁西似乎没发现两个人的暗潮汹涌，他躲到一边吃小甜饼。 现在听到布鲁斯的话，他才擦擦嘴，开始拆台。 「是之一。」布鲁西强调。 这是在坐实花心的人设时顺便给蝙蝠侠铺路？ 布鲁斯预感到蝙蝠侠也将有被之一的一天。 「那不重要，宝贝儿！重要的是我拥有你，这就够了。」 布鲁斯演绎的好像一个情圣。 哈维靠在床头，如果说有比布鲁斯有男朋友这件事更刺激他的，无疑是『之一』两个字。 用饼干磨牙，哈维再一次感觉到布鲁西宝贝的魅力有多大。 因为他刚刚有一瞬间竟然在想，火柴马龙说的还挺有道理。 小甜饼总共三盒，阿福在每一盒装的饼干数都一样多。 所以在布鲁斯趁布鲁西不注意，握着他的手腕叼走那半块小甜饼的时候。 布鲁西感觉到布鲁斯不爱他了：「你多吃了半块！」 「焦虑症患者就要少吃糖明白吗？」 「所以？」布鲁斯叼着半块饼干笑的很欠揍。 「你的小甜饼被没收了。」 布鲁西端走了布鲁斯的甜饼盒，半块换几乎一整盒，他赚翻了。 火柴马龙的人设是痞帅偏宠型，动手把小甜饼抢回来会不会太崩了。 布鲁斯盯着小甜饼沉思一秒：火柴马龙什么人设来着？ 在心里摊摊手，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存在崩人设了。 布鲁西在布鲁斯沉默的时候就看出他的打算了。 果断把甜饼盒盖上，然后连盒子抛给了哈维。 「哈维，看好我的甜饼！」 「是我的甜饼！」布鲁斯捲起袖子朝哈维扑过去。 猝不及防被卷进战斗的哈维。 这个战斗可不是形容词，是真打。 哈维·丹特心底一直压抑着极端的情绪。 童年阴影的爆发、积累的愤怒和自卑，这些无处发泄，都是造成哈维思维逆转的主要原因。 不让他把这些情绪释放出来，言语的力量都将被它们阻挡在心房之外。 破坏和犯罪就属于情绪释放的一种，但这个释放途径根本是最糟糕的一种。 还是酣畅淋漓的打一架更环保实惠。 但打架布鲁西不能亲自上，先不说怎么解释他的身手，哈维也不能放开了攻击他。 此刻，没有什么能比一个情敌的率先挑衅和攻击更合适的了。 哈维在被扯住领子提起一小截的时候，小宇宙就爆发了。 等到布鲁斯拿走他手上的甜饼盒的时候。 哈维脑子里有根线，嘣的一声，就断了。 他提起拳头狠狠挥过去。 布鲁斯早有准备的向后闪开了。 他反手把甜饼盒丢给布鲁西，就开始原地活动脚腕和手骨。 「要来比比吗？」背对着布鲁西，布鲁斯这样说。 但正面对着布鲁斯的哈维，却看到火柴马龙嘴唇无声的张合。 他在说：「别缠着别人的男朋友！」 哈维只觉得一把火嗖的窜上脑门，烧的他眼睛都是红的。 布鲁斯√：就没有他挑衅不了的人。 出租屋不大，两个成年男人动起手来，不可能不误伤房间里的其他人。 看出哈维因为顾及布鲁西，没办法全力以赴。 布鲁斯于是很狂妄的一挥手：「宝贝儿你先出去，我和丹特律师要交流一下！」 「火柴马龙的功夫让我很感兴趣，布鲁斯你先出去吧！」 既然两个都这样说了。 好的~ 布鲁西于是抱着所有的小甜饼，拎着还没拆封的小羊排离开了屋子。 他还顺走了一把凳子。 少了一把凳子，屋内的空间更开阔，更有利于火力全开。 布鲁西侧耳听着屋里的声音，这里的隔音不好，声音几乎没有阻隔。 根据声音来判断，布鲁西在心里模拟出打斗的场面。 拳脚带起的唿唿风声中，布鲁西拆开一份小羊排，他一边啃，一遍感嘆哈维真是压抑的太久了。 只要给他一个释放的机会，他就会牢牢抓住。 哈维或许没有察觉，可这其实就是他潜意识里的自救。 哈维·丹特从未完全向双面人妥协。 激烈的打斗声很快就吸引了附近其他住户的注意。 但这里可是犯罪街，少有人会跑过来围观。 而且这里可是犯罪街，打架斗殴多寻常的事，完全勾不起什么好奇心好吗？ 守在门口预防有人跑来打扰的布鲁西，啃光了半份焦香的羊排，都没能等来一个找事的。 第161页 倒是一个刚从外面回来的住户，咽着口水多看了布鲁西手里的羊排几眼。 然后没有往发出拆桌子声音的房间多看一眼，就吸着鼻子走过去了。 好自觉唉！ 布鲁西感慨，然后他停下用餐。 因为他刚刚发现了一个挺严重的问题。 他忘了把水顺出来，他有点渴。 但屋里的打斗没那么快就结束。 这就有点惆怅了。 口袋里的手机适时震了震，布鲁西掏出手帕擦擦手，他拿出手机。 屏幕亮着，发信人是托尼。 「钢铁侠加入復仇者联盟，而我贊助了他们。」 这个人设是不是过于眼熟？ 布鲁西想了想，这不就和他说的。 蝙蝠侠加入正义联盟，而我贊助了正义联盟有异曲同工之妙吗？ 作为纽约新近出现的超级英雄，钢铁侠对外的另一个身份是托尼·斯塔克的保镖。 网上有人说这是斯塔克被上次的绑架吓破了胆，不惜巨资给自己弄了个超级英雄当保镖。 但布鲁西知道托尼不是胆小鬼。 甚至于在看过所有有关钢铁侠的视频后，他有了一个不确定的猜测。 钢铁侠的壳子里也许不是什么保镖，那可能就是托尼本人。 实在是钢铁侠的一些特徵和动作。 比如金红的骚包配色，比如钢铁侠打击罪犯或者救人后在天上旋转各种飞的造型，还有他举起双手发射掌心炮的动作。 这些带入托尼的性格后，简直毫无违和感。 或许还要加上，减去钢铁战甲的高度后，里面人的模拟高度也和托尼的身高极其接近这点。 「我们撞人设了，男孩儿~」布鲁西回復托尼。 斯塔克大厦，以后的復仇者联盟基地。 正在和其他成员开（闲）会（聊）的托尼：布鲁斯这个逮人就喊男孩儿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 而且这次布鲁斯肯定猜不到，他们的人设不一样哦！ 「...托尼你在笑什么？」 他笑的简直像是一只开屏的孔雀，娜塔莎抓包了托尼偷偷玩手机的行为。 并指出他得意的摸小鬍子的动作有点傻。 时间在和托尼的聊天中慢慢过去。 在身后的门锁传来扭动的声音时，布鲁西赶忙回头看去。 立刻，他就看到布鲁斯捂着下巴跑了出来。 咦，鬍子呢？ 布鲁斯往身后递了一个眼神，然后在哈维追出来之前跑掉了。 是时候功成身退，回去为夜巡做准备了。 仅仅间隔几秒钟，布鲁西就看到手抓大鬍子的哈维沖了出来。 「站住！」哈维冲着布鲁斯的背影高声喊道。 「冷静，冷静，哈维，发生什么事了？」 布鲁西咬着下唇忍住笑，努力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真诚一些。 「火柴马龙的脸...」 哈维展示手里的鬍子，火柴马龙的脸竟然是经过伪装的！ 「嘘嘘，小声点，来，我们进去说。」 布鲁西止住哈维的话，一把把他拉进了屋。 第81章 天色渐晚, 出租屋的向阳性不好，加上又没开灯，可视度比较低。 打开灯, 顿见室内一片狼藉。 眼看是找不到能坐下的地方了。 但布鲁西一点都不介意，他现在就想知道鬍子的问题。 「他的脸是假的，你知道吗？」 哈维根本没预料到这种事, 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布鲁斯知不知道。 「当然, 他经常改变不同的形象出现在我面前, 你不觉得挺有意思的吗？」 「不，我不觉得。」哈维果断道。 「其实蛮好玩的, 他总以为『这次你肯定认不出我了吧？』但每次我都认得出，他骗不了我。」 哦，听起来感情真好。冷漠jpg. 「我们还是来说鬍子吧, 你是怎么拿到它的？」 布鲁西看到哈维拿着的鬍子就想笑。 「打斗时，我无意中抓到了它，我用的力气比较大。」 「然后就被扯下来了？」 布鲁西依然费解，他们的鬍子粘性有那么糟糕吗？ 「不。」哈维露出点纠结的表情。 「它粘性很好, 但火柴马龙...好吧, 我知道，这个名字肯定也是假的...他在疼得叫了一声后，就说不打了！」 「临阵脱逃，呵！我说不行，然后我们就继续打了起来。又过了一会儿, 他说别缠着我，我真的该走了！」 哈维说到这, 气愤的把手里的鬍子摔在地上： 「接着他就侧头摸索他的鬍子，我等着看他有什么花招, 结果他撕下鬍子把它扔到了我的脸上！」 哈维当场就愣住了，以至于在对方脱胡而逃，拧开门把手跑出去的时候，他才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的事你知道了，他就那么跑了！」 哈维现在就觉得一口气闷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 虽然在打斗中他已经发现自己不是火柴马龙的对手，但哪怕输得再惨，都比现在这个不上不下的局面好。 「他的兼职时间快到了，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以后会有机会的，会有机会的。」 「只要你想，等下次他有时间了，我再叫他来？」 布鲁西赶紧拍拍哈维的背，帮着顺气。 第162页 「我不想再看到他。」 哈维从一堆杂物里扒拉出他的外套，他掏掏口袋，好在硬币还待在里面。 布鲁西听布鲁斯提起过硬币游戏。 他们都以为那只是一次恰逢其会。 但现在看，布鲁西总感觉这枚硬币对哈维是特殊的，它的背后应该有着特别的故事。 它会有一个让哈维不那么高兴的来歷。 因为在把硬币握进手里的剎那，布鲁西看到哈维身上，又重新背负起了沉重的压力。 好像布鲁西一直努力营造出的轻松氛围都被一扫而空。 「我联繫到了一位优秀的医生，要来试试吗？」 布鲁西蹲在哈维旁边，结合氪星技术的医疗器械得到了那位国宝级医学教授的大力赞扬，他承诺在机器的帮助下，他有信心成功完成手术。 而如果能完美的治疗硫酸的烧伤，这项技术也将成为医学史上伟大的成就之一。 所以无论是布鲁西还是医生，可以说都很期待这场手术。 但决定权一直都在哈维手上。 「手术能完全治好这张脸吗？」哈维轻笑。 「七八分的机率是能，反正失败也不会更糟糕。」 哈维惊讶的看过去，七八分的机率已经高到不可思议了。 「韦恩科技，你值得拥有。」 布鲁西得意的挑挑眉：「钱有时候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即使我的脸真的治好了，你还敢相信我，看着我重新成为检察官吗？」 「再接触到那些阴暗的案子，在法律不能庇护受害人的时候，我可能会忍不住亲手剷除犯罪之人。」 布鲁西盘腿坐下，这个姿势有利于思考。 虽然把罪犯都干掉哥谭就安全新生了，但以杀止杀很大可能会滋生出更大的犯罪势力。 因为你不可能短时间里杀掉所有的罪犯。 而一旦对方反应过来，他们势必因此联合在一起。 「如果你是指被我看到的那个人，我觉得没什么，你可是受害者。但以后还是不要用杀戮解决问题吧，你知道蝙蝠侠他有多固执，我不想看到有一天你们起冲突，就像从前那样，你们合作的不是很好吗？」 「你不在意我杀了人？」 哈维音调都忍不住拔高了。 他都没空去思考蝙蝠侠怎样了，再说蝙蝠侠生气关他什么事！ 「只有这一个的话。」 「你不觉得我可怕吗？」 哈维这一瞬间有点恍惚，究竟是他做的事没那么糟糕，还是他一直不够了解布鲁斯。 「告诉你一个秘密。」 布鲁西勾勾手指，哈维凑过去。 「我曾经准备了一把木仓，为了用它打死一个人。」 「布鲁斯·韦恩的身世全哥谭都知道，但他想讨回一个公道却只能依赖于一把手木仓。」 哈维立刻就知道布鲁西指的是谁。 「但最后他死于另一个人的木仓击。」哈维声音轻轻的。 他有意避开托马斯夫妇，谁都知道这对于韦恩来说永远是最伤心的话题。 「因为有个人劝住了我，但你看，虽然我放弃了，他最后还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其实准备手木仓的是布鲁斯，最后劝放弃的还是布鲁斯。 他劝住了他自己。 布鲁斯用的理由是：未成年不适合看到限制级画面。 那时的布鲁斯才二十岁，他一向自动给布鲁西减八岁，妥妥的未成年啊。 随身携带未成年的布鲁斯最后说服了他自己。 「谁都有负面情绪，难道你以为布鲁斯·韦恩就是不会生气的糖果吗？」 「哈维，我能克制住自己阴暗的一面，你也可以，大不了我一直盯着你提醒你好了。」 哈维没想到布鲁斯曾经还有过那样挣扎的时期。 在他眼中的布鲁斯真的就是一颗糖果，还是那种果味软糖。 现在，他被划分到果味硬糖里面了。 「我们来...」 「抛硬币吗？」布鲁西就等着这句话了：「快点，抛完硬币我们还要去找别的房子，这里肯定住不了了。」 哈维于是被分裂成两半。 一半负责心动，一半在躁动着逃避。 最后他还是掏出了硬币。 硬币在半空快速的翻飞，哈维又是急促的把它拍在了手背上。 布鲁西在这个过程中一直在观察哈维的神情。 只是猜正反面而已，为什么哈维却紧绷的好像硬币能决定他的命运一样？ 哈维迟迟捂着硬币不松手，直到他看到布鲁西询问的眼神，才慢慢挪开。 手背上的硬币是人头像。 布鲁西皱眉，两次都是人头像，哈维真的没有出千吗？ 布鲁斯就算了，他运气一向时好时坏。 但布鲁西自证，好运一直对他青睐有加。 至于人头像上细小的划痕，布鲁西并没有在意。 哈维手抖了抖。 在监狱中他抛出的是没有划痕的一面，硬币告诉他，他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但在满手的鲜血中哈维没办法立刻听从硬币的指示。 在布鲁西找上门的时候，哈维态度并不强硬，因为没有划痕的人头像指引他接受。 但现在有关他能不能继续成为检察官的问题上，有划痕的人头像发出了无情的嘲讽。 第163页 『在杀死了一个人后，哈维·丹特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哈维唿吸开始急促，他脑袋里嗡嗡作响，有一个声音越来越大！ 布鲁西咬咬嘴唇，他不满意的盯着那枚硬币。 然后他动手把硬币翻了个面。 「好了，现在是有字的...」 布鲁西突然消声了，在他发现硬币的另一面也是人头像的时候他恍然了。 之前布鲁斯说到硬币游戏时并没有提到人头像上有划痕。 而依照布鲁斯的细心，如果他看到了，他多少都会提一句，但他没有。 所以布鲁斯那次，哈维抛出的其实是没有划痕的人头像。 而这次，布鲁西遇到的是带有划痕的那一面。 在哈维隐瞒了这一点的情况下，他们永远看不到代表贊同的字！ 哈维在头疼中清醒过来。 没有划痕的人头像正对着他微笑。 脑中似乎一瞬流过金色的电流，哈维这才发现，能替他做出选择的不仅仅有硬币，还有一个一直没有放弃他的人。 「布鲁斯...」 哈维嘴唇轻微的颤抖着，他唿唤这个名字。 他想说他愿意接受手术，他愿意尝试做回从前的哈维·丹特。 「哈！」布鲁西被气笑了。 他没有搭理哈维的唿唤，他只是抓过那枚硬币，一言不发起身就走。 布鲁西不想跟你说话，并留给你一个背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他们都是成年人了，他干嘛要讨人嫌的干预别人的选择。 看吧，他都把哈维烦成什么样子了。 他用着欺骗的硬币，不就是为了拒绝他好让他快走吗？ 好吧，布鲁西不用人赶，布鲁西会自己走！ 「等等，布鲁斯！」 「我不是要骗你，我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哈维这次没有再发愣，他敏捷的跳起来。 「我会听你的去做手术，我也可以努力的做回检察官，你也说过你会看着我监督我的，别走，至少先听听我的解释。」 哈维跑到布鲁西前方拦住他。 等看清布鲁西现在的表情，哈维为那双蓝眼睛里的水光彻底慌神了。 「老天呢，你哭了！」 哈维伸着手拦也不敢拦，想解释又不知道该从哪开口。 没说明硬币两面都是人头像，而它们的区别只在于几条划痕，这确实是欺骗。 但他只是以为两人以后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硬币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关系？ 哈维从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第82章 布鲁西嘴角拉平, 他绕过哈维继续走。 哈维在后面小心的跟着，布鲁西的眼泪珠子目前还在眼眶里打转，但这种要哭不哭的模样, 让哈维心里更没底。 现在要是再说错一句话，没准那泪珠子就掉下来了。 至于被拿走的硬币。 现在还管什么硬币！ 「手术什么时候进行？」 哈维揣摩这应该不是个踩雷的话题。 布鲁西小声的呜一下，哈维一时没听清那是个思考的语气词, 还是一声哽咽。 结合当前的情况, 是呜咽吧。 「会有人联繫你。」 布鲁西手指捲住耳边的碎发, 用着小颤音：「不要跟着我，韦恩会自己走, 不需要别人想办法赶。」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真是苍白，哈维检察官已经开始质疑自己的专业能力了。 「你要去哪，租房子应该走这边。」 哈维指指反方向。 「谁要住在这, 我要回韦恩庄园。」 「你要走了，要不再住一晚，这边房子还是很好找的。」 要哈维说，当然是韦恩庄园更适合身娇体贵的布鲁西宝贝, 但第六感告诉他, 不挽留一下是要糟的。 布鲁西耳朵多灵敏啊，这种不走心的挽留能瞒过他吗？ 「哈维·丹特！」 被连名带姓的喊，哈维条件反射：「是！」 「短期内我不想再看到你，懂吗？」 布鲁西伸爪子一字一字戳着哈维。 哈维：这么嚣张的布鲁斯也很迷人就是了。 既然哈维已经答应进行手术，也承诺会重新走上检察官的道路, 布鲁西就不需要继续留下了。 这才是他离开的原因。 至于气哭，那完全是为了留给哈维警钟, 而收放自如的产物。 蝙蝠洞里，布鲁西摸出那枚硬币。 虽然还不知道硬币的故事, 但哈维已经不需要它了，这就够了。 至于故事，就和硬币一起沉眠在蝙蝠洞吧。 把装有硬币的盒子放进收藏室。 布鲁西开始着手剷除九头蛇哥谭分部的计划。 只有蝙蝠侠，难免放跑一部分人。 而布鲁西喜欢一网打尽。 作为正联唯一的贊助人，韦恩拥有一票的超英打手。 本来布鲁西是想拉了復仇者组队的，但那边掺杂的政治体系，让布鲁西一直犹豫。 现在好了，他们有自己的小团队了。 那还犹豫什么，当然是立刻组织人过来哥谭，一窝端了九头蛇！ 「所以离罗宾解封的日子不远了是吗？」 迪克掰着指头数日子，多少个日日夜夜啊，他终于看到曙光了。 第164页 「你和布鲁斯可真像，半点儿都闲不住。」 布鲁西捏捏迪克的脸蛋。 这对迪克来说是夸奖，男孩儿骄傲的受用了。 在第二天的瞭望塔上，布鲁西作为贊助人首次正式出席联盟会议。 除此之外，布鲁西还给联盟带来了新的成员。 正义联盟宣布成立后，扎坦娜再次找上门。 这个姑娘对于自己没有收到邀请，表示了伤心。 当时布鲁西在哈维那，而布鲁斯在瞭望塔，是阿尔弗雷德接待的扎坦娜。 没见到人，扎坦娜倔强的坐等了几小时，有关她为什么没有收到邀请这件事，她必须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于是从瞭望塔回来的布鲁斯，在蝙蝠洞换好装，又重新从正门走进来。 扎坦娜得到的理由是不希望童年好友卷进保护地球这样沉重的责任中去。 「选择权在你手上，扎坦娜。」 脱下了蝙蝠装又是对着小玩伴，布鲁斯态度比在瞭望塔上温和太多。 「如果你找来，我或许就能确定你已经想清楚了。」 而扎坦娜的回答是坚定的点头。 于是这次会议既是商量作战计划，也是扎坦娜的欢迎会。 绿灯侠浑身亮着绿光，他是在场的所有人里，唯一和布鲁西没有过接触的人。 虽然因为某些乌龙，导致他对他这人印象挺深刻的。 但见面还是头一次。 会议桌前，哈尔斜眼看着微笑的布鲁西。 哦~他不由在心里拖出长长的尾音。 哥谭首富，布鲁西宝贝果然有张出色的脸蛋。 但哪怕他长得再英俊，哈尔也无法对他生出好感来。 这绝不是仇富仇帅心理在作祟，引发哈尔不满的点出现在布鲁西进入瞭望塔后的一系列动作。 布鲁斯·韦恩是跟在大蝙蝠身后进来的。 想到他们是哥谭老乡，这并不奇怪。 但韦恩一直盯着蝙蝠侠的背影看，那眼神怎么都让哈尔觉得有点火辣辣的。 大蝙蝠虽然说有点凶，但身材确实很贊，哈尔对韦恩的眼光是认可的。 但韦恩可有着贊助人也就是金主的身份，这层色彩一加上去，立刻让哈尔生出到强烈的警惕。 当时哈尔告诉自己，哪个超英没有大堆的支持者追求者，他应该用粉丝来定义韦恩。 他不应该把好心的贊助人想的太... 然后哈尔就看到被过去打招唿的超人转移了视线的韦恩，自然地伸出了他的手。 哈尔眼睁睁看着他陶醉的摸上超人结实的胸肌。 可怜的卡尔哦。 他都被吓到往后缩了一下。 那可是钢铁之躯的超人啊，面对任何危险都从不退缩的超级英雄、联盟主席啊！ 韦恩这个恶魔。 哈尔简直想敲巴里的头，他的小朋友难道没看到超人的下场吗？ 他竟然还傻呵呵地往上凑。 可真活泼，布鲁西当时是准备摸摸头的。 他想巴里不会介意。 但绿灯侠飞了过来，唿的插在两人中间。 布鲁西肯定绿灯哈是故意打开自己的手的，虽然他做的很隐晦，但一个眼罩而已，那种看变态的眼神完全挡不住啊。 布鲁西迅速适应了自己的新人设。 花心金主，一掷千金贊助正义联盟，只为在瞭望塔上开后宫。 布鲁西心里的小人捂脸尖叫。 这个人设一旦把布鲁斯套进来，就是全新的y啊！ 这么带感的人设布鲁西果断接下了。 仗着哈尔当场打他的机率很小，布鲁西一把握住他推在身前的手。 「你就是绿灯侠吗？很高兴见到你。」 很正常的一句问候，但布鲁西凭藉一寸一寸刮过的眼神，成功把哈尔看毛了。 炸毛的毛。 贊助人又怎么样，哈尔身上的绿光开始凝聚。 贊助人也别想对超级英雄为所欲为！ 布鲁西见好就收，他拉过扎坦娜开始介绍正联的魔法师姑娘。 背对着哈尔的布鲁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而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的黛安娜顿时瞭然了这个恶作剧。 但在那双含着笑意的蓝眼睛的邀请下，黛安娜欣然加入。 男孩儿们总要学会更耐心细緻的观察。 黛安娜顺过自己海藻一样的长髮，至少这样的『训练』肯定能帮绿灯侠变得更稳重。 「有扎坦娜在，我们就不需要再担心魔法上的威胁。」 「我们确实需要一个魔法师。」哈尔抱肩，他不爽的问：「但正义联盟的会议为什么会有不相干的人参加，魔法师可以让大蝙蝠带过来，至于贊助人韦恩先生，不干预联盟内部事务的话，你已经忘记了吗？」 「绿灯侠...」 克拉克对这个走势有点准备不足。 布鲁斯确实不是正联成员，但他绝对是值得信任的。 「甜心，让我来。」 阻止克拉克破坏他的新人设，布鲁西接过话题。 克拉克捂着新鲜出炉的甜心两字，跃跃欲试想再插一句。 「纠正一下，我没有干预，只是旁听。」 「我总得确保我的钱没有被浪费掉吧，你知道要说服韦恩集团那群倚老卖老的董事成员有多麻烦吗？」 第165页 布鲁西一脸哀怨。 「我觉得布鲁斯说得对，那可是很大一笔钱呢。」 作为唯一被特许在会议室吃零食的巴里，积极发言。 「只是旁听而已，没关系吧？」 哈尔嘴角轻微的抽搐了一下。 傻白甜的巴里，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就把你收买了。 「bat说说我的计划吧！」 在全员通过扎坦娜的加入后，布鲁西还嫌刺激的不够。 明知哈尔死盯他的情况下，布鲁西还一边说话一边把手搭在了布鲁斯的肩膀上。 哈尔的眼神嗖的就挪到了蝙蝠侠身上。 按他了解到的蝙蝠侠的暴脾气，这绝对不能忍啊。 要知道平时连联盟成员，都别想跟他勾肩搭背。 但哈尔等了一秒钟都没见蝙蝠侠有动作。 这让哈尔心里出现了一丝疑惑。 布鲁西眼神示意布鲁斯，赶紧拍掉我的手。 布鲁斯没有眼神示意，但他整个人都散发出我不想拍掉你的手。 布鲁西暗暗加大力量，表现出来却是在肩膀处摸来摸去。 快点！ 布鲁斯抿着嘴把肩膀上的手拉下去。 哈尔眼前顿时哐哐哐掉下四个大字。 忍-辱-负-重。 第83章 哈尔的眼神已经越来越不友好了。 暂时到这个程度就行了, 找乐子也讲究个循序渐进。 于是在挑事后，布鲁西果断蹬掉了对方。 他转过头，完全不去接收绿灯侠不友善的目光。 被无视的哈尔仿佛摔在了一团棉花上。 无处着力的感觉让他开始频繁用右手食指敲打自己的胳膊。 杀了埋掉肯定不行。 但为了正义联盟的未来, 为了超级英雄的人身保障，他必须做点什么。 布鲁斯认真而严肃的提出了围剿九头蛇分部的计划。 全过程哈尔都走神的严重。 成立之初的正义联盟还没有培养出属于他们的战场配合意识。 当危险来临时再临阵磨合肯定不行。 所以布鲁斯把这次行动称为正联大练兵。 「这些看起来可真是。」巴里放慢了吃薯片的动作。 布鲁斯分发给各人的，是他们整理起来的有关九头蛇的资料和哥谭警局里至今没有勘破的碎尸案。 最清楚的第一手现场照片, 和法医的尸检报告都在其中。 看着照片上连碎尸都算不上, 因为它们完全呈现出某种馅料的状态。 巴里推开了他的薯片包。 「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如果我们可以快一点，说不定能救下下一个受害者。」 「继续吃你的。」 哈尔把零食重新塞回巴里手里。 「我已经准备好了, 什么时候行动？」 哈尔用绿灯能量凝聚出一把利剑飘在脑袋上。 「砍下一颗头还会再长出九个？就让绿灯侠好好给他们上一课。」 黛安娜身为女性的柔软，让她更加厌恶这种酷烈的虐待。 身经百战的亚马逊女战士也无法想像，究竟是怎样残酷的实验, 才会把人变成一滩肉泥。 「上午修整，下午集合行动，有问题吗？」 积极性都这么高，蝙蝠侠也不想打击大家的积极性。 根据收集到的资料, 动用这么多超级英雄着实称得上小题大做。 但这同时是一次绝佳的巩固人设的机会。 布鲁斯·韦恩早就放话出去要让九头蛇为他们的袭击付出代价。 但那次放话还要追述到史蒂夫刚刚醒来时的纽约之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 没人再把韦恩的叫嚣放在心上。 对于九头蛇来说，哪怕在哥谭首富放话的当天，热度最高的时候，他们也只是当笑话看。 布鲁西得证明，韦恩从不说大话。 「没问题。」神奇女侠。 「我可以。」哈尔。 「没问题！」巴里。 「我...」小记者犹豫, 问题在于该怎么请假。 「你也没问题的。」 布鲁西以大老闆的身份通过了小记者出战请求。 克拉克于是点头：「我也没问题。」 绿灯哈有点看不懂这个对话。 怎么超人好像还要韦恩点头的样子？ 是他和地球脱轨太久，现在金钱的威力已经达到这种程度了？ 「我不能跟着去对不对？」 布鲁西两根手指小人走路一样, 走上布鲁斯肩头。 他旁若无人的勾住宽大的披风边沿，一点点往自己的方向拉。 用布鲁斯·韦恩的身份, 无论是放飞自我还是变更人设都丝滑的不得了。 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没人会答应他往战场上跑。 「战场很危险，男孩儿。」 所有人，在黛安娜眼里皆男孩儿。 布鲁斯喊了别人那么久的男孩，现在终于被喊了回来。 「公主~」布鲁西拖长声音。 黛安娜则看着布鲁西手里的披风，亚马逊公主敏锐的发现了什么。 她之前是不是有和超人说过一句话。 『好男人都内部消化了。』 嗯，黛安娜决定把这个发现记下来，这对儿有待继续观察。 「你去能做什么，负责拖后腿吗？」 哈尔才不承认他毒舌，他说的都是事实。 第166页 「其实我会做很多事，打击罪犯什么的也可以哦。」 这样一句大实话，在场的除了布鲁斯竟然没人信。 哪怕是扎坦娜都投来了安慰的目光。 对于集体行动，扎坦娜一直没有表态，不是她拒绝参战，而是布鲁西一脸的嚮往触动了女孩儿的心。 扎坦娜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她修炼魔法的那些年经歷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磨难，但在布鲁斯·韦恩身边，她总觉得自己还是幼年无忧无虑的女孩儿。 「我可以用魔法给你直播他们的行动过程，保证和现场看到的效果一样棒。」 这样既满足了布鲁斯冒险的心，也能让她在联盟需要的时候及时赶到。 短距离的空间门，扎坦娜已经使用的很熟练了。 「你们都去哥谭了，瞭望塔总要有人留守吧，那就我和扎坦娜好了。」 布鲁西拍板决定。 哈尔恍然他们不能全去，得有留守的成员。 「魔法师刚来，她会使用这里的设备吗？」 哈尔这句话是好意是关心，他面对女士时总是很有风度。 「还是说你会？」 这句就完全是针对了。 「嗯，我会。」布鲁西很自然地点头。 哈尔被噎了一下：「你为什么会用这里的设备？」 「这里大部分设备都是韦恩集团提供的，你为什么以为我不会？」 布鲁西表现得比哈尔更费解。 因为网上都说你是空有脸蛋的花瓶宝贝。 「我觉得你对我有什么误解，晚上有空的话一起喝一杯吗？接触的多了，你才会了解我。」 半边身体披着蝙蝠披风，布鲁西笑的很勾人。 哈尔：！ 哈尔：他说出来了，他约了！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骚、扰超级英雄，还有没有人管管了！ 布鲁斯想管的，但布鲁西在桌子下踩住了他的脚。 而一边黛安娜温柔的笑着根本不做声。 扎坦娜这姑娘情商相当高，除了面对哈尔，布鲁西根本不加掩饰，于是扎坦娜也乐于围观。 只有克拉克一开始傻了会儿，但记者的敏感度让他也很快品出味儿来。 当这几个集体划水，剩下的。 「我可以一起吗？」 都已经是正联成员闪电侠了，巴里觉得他可以喝一点酒的。 哈尔一巴掌按在了巴里的肩膀上。 「你还不到法定的喝酒年龄。」他加重语气。 「说的对，小闪你不能喝酒。」 布鲁西贊同，这让哈尔意外了一下，但小闪？ 叫这么亲切干什么？ 「我可以给你准备果汁，还要来吗？」 「果汁就果汁，来！」 哈尔现在的心情就跟看着坏小子诱拐自家的乖女儿一样。 「下午有行动，晚上我们需要休息，我想我和闪电侠都没时间去。」 「那可真遗憾。」 布鲁西敷衍的做了个遗憾的表情。 「那么，亲爱的，你晚上有空吗？」 布鲁西拉拉手里的披风，发出邀请。 布鲁斯知道现在的他只用cos沉默者，其他的任由布鲁西发挥就好。 不然让他玩的不尽兴，回去他就也别想尽兴。 两败俱伤又是何苦呢？ 正事说完，丢下一句散会，布鲁斯拉回披风，回到了电脑前。 无视！ 做得好蝙蝠侠。 但赞嘆过后，一点点心酸还是不可避免的浮现出来。 布鲁西眼神柔软下来，虽然逗了点，但绿灯侠应该是个好伙伴。 下午，正义联盟组队跑去了哥谭。 布鲁西则和扎坦娜留在了瞭望塔。 他开始有教扎坦娜使用这里的设备，但在剷除邪恶组织的行动开始后。 两个人都专心的观看起来。 魔法真的很方便，视觉效果来说，真的身临其境一般。 五个人里有四个会飞。 布鲁斯早被布鲁西带的很懂变通。 这里不是说他就同意超人说的，我来带你。 公主抱绝对不行，掐着腋下也不行，拉着双手让他像气球一样的吊在半空也不。 他们只是很少用。 但不意味着他们没有能飞的蝙蝠套。 哥谭是个例外，一旦蝙蝠侠拿出过于黑科技的战甲，阿卡姆那群人肯定会想尽办法升级自己的装备，那时他们产生的破坏性只会比现在更大。 布鲁斯必须把阿卡姆拉到固定的游戏规则里去。 哥谭看似混乱不堪，其实她也有着自己的规则。 九头蛇根本没有想到他们有被突袭的一天。 这处据点已经平安无事了很多年，他们根本没有足够的警惕应付正义联盟的突然出击。 说的好像他们有警惕，就能反败为胜一样。 在超人挺着胸膛面无表情的迎木仓直上时，对方的心理防线就已经崩溃了。 「我觉得只要超人一个就足够了。」 还不是很适应战斗节奏，总是显得过于兴奋或者紧张的巴里，在做好心理建设准备显露他的速度时，看到的就是满脸惊恐、慌不择路的敌人。 「叫你们来的目的是不放走任何一个，闪电侠。」 布鲁斯点名。 「我会看着他们的！」 第167页 巴里立刻跑去侦查情况，时不时他还会拽着一个九头蛇成员绕回来。 哈尔则负责把俘虏关进绿色的胶囊里。 很快这处地下组织里就飘满了绿胶囊。 布鲁斯在另几个四处搜人的时候，率先占领了主机。 这台主机的防护程序很高，一些核心文件没办法不留痕迹的用蝙蝠电脑弄出去。 对此，布鲁斯和布鲁西已经记挂很久了。 看着电脑上的上传进度，又确定不需要自己帮忙，布鲁斯开始快速浏览起上面一篇篇实验数据、秘密文献。 和他们之前通过细枝末节得到的线索吻合。 这处据点最新最重要的研究是涉及空间传送理论的临床试验。 布鲁斯根据资料，了解到他们几十年前就开始着手这项研究。 时至今日他们的机械设备更新换代，却始终死死卡在人体传送这个环节。 短距离的无生命物体传送，九头蛇已经能做到。 甚至于小白鼠他们也传送过。 但迄今为止还没有哪怕一个人类传送成功。 无论是多么强健的身体素质，只要躺上机器，最后无一例外都是死亡的下场。 这些实验体的结局竟然只区别于留下身体碎块的大小。 「嗨，蝙蝠侠，那边有台机器在发光，你要来看看吗？」 金色的闪电满场乱窜，倏的闪电停在了布鲁斯身边。 巴里指着一个方向。 「那里应该是他们的实验室，里面关了很多人，老天呢，里面还有小孩，女侠正在照顾他们，怎么办，我们要毁了那台机器吗，它看起来...越来越亮了！」 巴里跑过去看一眼，又跑回来。 「那台机器上的能量波动很大，不过绿灯说看起来不像要爆炸的样子。」 「确实不像要爆炸的样子，但它是自己突然启动的，我对这个不是很拿手。」 耳机里传来哈尔的声音。 布鲁斯皱眉：「我过去看看，你留下看着进度条。」 布鲁斯过去的时候，正赶上巴里说的那台机器充能完毕。 就看到刺眼的亮光闪过，一个物体仿佛被机器吐出来一样，biu的直射向对面的墙壁。 在坚硬的墙壁被砸穿一个大洞的同时，一声低唿随之响起。 布鲁斯捕捉到了这声低低的呻、吟。 是个人？ 紧接着在场的人都听到从被砸塌墙壁的另一边屋子里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 「艹你的斯塔克，你把我传到了九头蛇！」 下一秒一个抡着手臂，一脸战斗状态的青年从洞里走了出来。 但见他满脸杀气腾腾，一副来决战吧的样子。 但在出了洞，看清眼前的情况时，青年的娃娃脸上有瞬间的茫然。 第84章 巴基在破洞里爬起来后,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墙上扭曲在一起的九头蛇标志。 布鲁克林小王子当时就眼前一黑。 斯塔克明明说过他会被送到这边世界里，斯塔克大厦的旧址上的。 鑑于他在另一个世界就是从斯塔克大厦传送的，所以这边也定位同样的坐标, 能让传送更稳定。 稳定个蛋啊。 巴基无法理解说好的斯塔克大厦怎么就变成九头蛇基地了。 好了，现在来猜猜他能不能闯出去吧。 希望这里不是九头蛇的大本营，机械手臂咔咔的响了两声, 立刻进入备战状态。 但等他从洞里钻出去, 看到的画面却和想像中不太一样。 巴基在九头蛇待过一段时间。 那时除了数不清的实验, 他偶尔清醒，见到的就是穿着白大褂来来往往的研究员。 哪怕时间已经过去了多半年, 但巴基模拟出的画面里，依然是来往不绝的研究人员，其次是听到动静赶来的九头蛇特工。 反正怎么都不可能是飘满屋子的绿胶囊。 看看这三个奇怪的傢伙。 一个飞在半空, 浑身绿油油的。 一个站在门边，浑身黑黝黝的。 哇，相比较，第三位女士就十分正常且美艷了。 布鲁斯看着那张熟悉的脸。 在把美国队长从水下打捞出来后, 他们就整理收集了有关这位二战英雄的全部资料。 其中也包括史蒂夫·罗杰斯的挚友巴恩斯中尉的生平事迹。 这个突然出现的青年, 有着和巴恩斯完全相同的长相。 这是巧合？ 还是说随着美国队长的甦醒，他的好友也跨越时光归来？ 「咦，扎坦娜给他来个特写。」 瞭望塔里，布鲁西显然也认出了那张脸。 「你认识他？」扎坦娜一边拉近镜头一边问。 「我不确定，我知道的那个人如果还活着大约有九十岁了。」 但他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 扎坦娜做出判断。 「嗨，伙计！你哪来的？」 哈尔手里的绿光对准了巴基：「别怪我没提醒你, 在解释清楚前，你最好不要乱动！」 「解释什么？我能假设你们不是九头蛇吗？」 虽然造型奇怪, 但两个人身上都散发着正义的气息。 是的，两个人。 至于黑色的尖耳是什么属性，巴基一时很犹豫。 「我们当然不是九头蛇，现在的问题在于你是谁？」 第168页 巴基瞄了眼这个地方。 极具现代化的气息，各类先进的设备，巴基之前的多半年一直待在另一个时空里。 那边的时间线比他的世界要快上几十年。 巴基最后的记忆是在九头蛇里被安装上机械手臂，然后空间点（有关空间节点的概念也是后来别扭的斯塔克和他解释的）意外出现，把他弄到了另一个世界。 那对于巴基来说是一场彻底的未来之旅。 他很幸运，不仅因此逃离了九头蛇的控制，还在未来见到了他最好的朋友史蒂夫。 虽然他不是自己的史蒂夫，但他们有着一样的蓝眼睛，和同样的温和。 巴基感谢他帮自己适应现代生活。 虽然以布鲁克林小王子的交际能力，很快巴基就远比史蒂夫更适应现代生活了。 「我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你们是谁？顺便问一下，现在是哪一年？」 虽然很适应现代生活，无论是便利还是乐趣，都是未来的日子更棒。 但得知史蒂夫在冰块里沉睡了几十年才被重新挖出来。 巴基的心就迫切想要回到属于他的年代。 孤零零的沉睡在海底，绝不。 他必须快点回去趁早把史蒂夫挖出来。 一直对他没什么好脸色的托尼·斯塔克是对他帮助最大的人。 而在得知斯塔克为什么敌视他后，哪怕巴基清楚自己什么都没干，他还是选择了退让一步。 这个世界的史蒂夫、巴基、斯塔克每个人都有着悲痛的过去，作为局外人的巴基有心无力，也许只有时间能消除他们的隔阂。 但在自己提出想回去的时候，斯塔克脸上虽然没有笑容，却还是一口答应下来。 「你的世界里一切还有机会。」 这是对方留给他的话。 最后传送器完成，巴基被送了回来。 虽然直到最后别扭的钢铁侠都不许他喊托尼，但毫无疑问他是个好人。 巴基在心里给对方盖戳。 「哪一年？」哈尔反问？ 「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是和美国队长同时期的人物，曾被授予中尉的军衔，他留下的最后消息是死在和九头蛇的战斗中。」 「其实我没死，九头蛇抓住了我。」布鲁斯的话让巴基松了口气：「史蒂夫，他现在？」 巴基已经开始怀疑被送错了世界。 他的世界还处在四几年，落后的发展和这里现代化的高科技格格不入。 也许这里的时间线上，史蒂夫也已经被挖了出来。 他没准是从一个平行世界跑到了另一个平行世界。 唉，只要没被送到完全陌生的世界，平行就平行。 他总能找到回家的路的。 「你有九十岁？」 哈尔掰着手指算了算，他忍不住插嘴。 「我记得我还不到三十岁。」 从这句话里透露出的信息，让巴基倒推出了现在果然是几十年后。 「我应该是传送时出了问题，平行世界，你们听说过吗？」 「哈尔，带他回去。」 现在不是纠结身份的时候：「戈登局长在外面等着，把所有的九头蛇移交给他。」 不管是不是平行世界，巴恩斯中尉的事都绕不开美国队长。 瞭望塔里，布鲁西已经拨通了史蒂夫的手机。 时至今日，布鲁西还很清楚的记得史蒂夫有多珍视巴基·巴恩斯的照片。 显得比较古板的老年人，对智能机很不适应，但这么久了，史蒂夫至少学会了接电话和发简讯。 「一个疑似巴基的人？」 史蒂夫重复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不为外人所理解的忐忑和希翼。 「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史蒂夫把钱包打开，里面的照片上是穿着军装的青年。 「哦，巴基。」 也许他要去见的只是一个平行世界的客人，但既然其他世界的巴基还活着，他是不是能贪婪的奢望一次。 也许他的巴基也还活在世界的某处。 九头蛇成员并不适合由正义联盟来处置。 难道全部杀掉吗？ 所以，布鲁斯在行动前联繫了戈登。 哈尔负责把全部的九头蛇运送回警局，戈登则在正联离去后，带人接管了现场。 瞭望塔里，超人放下一批机器。 九头蛇基地里有些设备危害性过大、还有些是具有参考价值的，其一就是那个把巴基吐出来的机器。 所以由绿灯打包，克拉克用超级速度把它们全部扛了回来。 整个行动用时不长，却足够围观的人群拍下不甚清晰的视频和照片。 当它们被传到网络上。 立刻引发出大范围的热议。 每个超级英雄都有大票的粉丝，当他们集合起来行动，所引发的化学反应更是呈几何式增长。 粉丝对偶像的热情能让他们一个个化身最精明的侦探。 于是有几个问题逐渐就被越来越多的人提起。 而问题的提出者里面就夹杂有阿卡姆网瘾儿童。 对阿卡姆来说。 今天又是平（无）静（聊）的一天。 但无聊截止到有成员在网上刷到正联集体出动的消息。 《正义联盟集体出动，一举捣毁哥谭邪恶组织》 第169页 有成员一字一字的把头条念出来。 然后同样看到这条消息的阿卡姆里，立刻有人提出疑问。 「老蝙蝠的地盘意识那么重，他怎么会让其他超级英雄跑来哥谭，哪怕他们组了个联盟？」 小丑脸沉的能滴出水。 小蝙蝠的注意力已经从哥谭转移到什么正义联盟了吗？ 「不，肯定有其他原因！」 自称头号对手的小丑说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我建了个群谁要来。」小丑紧盯手机，开始动员：「把所有问题刷上热门给小蝙蝠看，他必须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多註册几个号，我们必须把『其他超级英雄滚出哥谭』刷到最显眼的位置。」 这一刻有人get到了小丑的心。 「小丑说的没错，即使是蝙蝠侠也要照顾我们大家的心情。」 「哥谭是我们的，抵制其他超级英雄刷起来！」 也有人迟疑：「老蝙蝠会听我们的？」 他当然不会，有人冷哼： 「他不听就逃狱给他看，哪怕蝙蝠侠也不能这么独、裁！」 第85章 在这种跨越时间的情感延续, 感人肺腑的重逢时刻。 布鲁西已经准备好了相机。 痛哭流涕、紧紧相拥的画面多么值得被保存下来啊。 迪克一向是善于学习的好孩子。 他总是不经意的在父亲们身上汲取着智慧。 各种意义上的。 『相机』迪克搓搓手指，他get到了。 巴基跟着几人离开基地，等到了僻静的地方, 他就被黛安娜冷不防捆上了真言套索。 布鲁斯上去，几个回合的问答下来，巴基感觉要被掏空了。 「这是什么？」 不受控制的回答问题, 这种近乎脑控的神奇能力让巴基摸了摸下巴。 他默默离黛安娜远了两步：「在斯塔克那边,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正义联盟, 这或许是两个世界最大的区别。」 復仇者们巴基已经混的很熟了，他还临时客串了队员, 跟着一起去找过九头蛇的麻烦。 但正义联盟？ 他完全是陌生的。 一点都不想外人踏上瞭望塔，加上布鲁西想让迪克见见巴基，于是见面地点被放在韦恩庄园里。 等他们不引人注意的进入韦恩庄园, 布鲁西和扎坦娜已经等在里面了。 布鲁西对扎坦娜的魔法十分心动。 无视距离，瞬间抵达的，简直让布鲁西心水的不行。 迪克一直在低头刷手机，男孩儿很关心网上对正义联盟的评价。 在巴基走进来时, 迪克抬头看了一眼：「酷！」 布鲁西歪倒在沙发里, 笑的有点得意，他就知道迪克会喜欢。 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来说，金属手臂什么的，简直酷毙了。 「随便坐，史蒂夫正在赶来的路上。」 巴基看着这个自来熟的傢伙：「谢谢, 但你是谁？」 「布鲁斯·韦恩。」布鲁西歪头偷看迪克的手机，一边用诧异的口吻说：「这句话可真陌生, 我有多久没有被人问你是谁了？」 迪克左手不停地敲字，右手则安慰的拍拍布鲁西的胳膊。 在网上大吹特吹彩虹屁的迪克很忙, 连被他夸赞的金属手臂都没能分走他更多地注意。 「请体谅一个二战时期的老人。」 巴基很适应自己老年人的身份： 「而且，这里可能也不是我的世界，这边有托尼·斯塔克吗？就是他做出的时空机把我送过来的，虽然在传送过程中可能出了点小意外。」 「当然，这边还有復仇者联盟。」虽然他们磨磨蹭蹭的至今没有对外宣布：「你可以让史蒂夫带你去找托尼，你知道的他们很熟。」 巴基点点头，他笑出个酒窝：「听起来在这里他们的关系还不错，另一个世界，他们之间暂时有点僵，但我相信他们最后会和好的。」 「因为什么？」布鲁西好奇的问：「史蒂夫是个温和的人，托尼也不是无缘无故挑事的性格，即使小年轻和老冰棍...这是托尼的形容词...生活习惯上有所差异，他们也不至于真的生对方的气。」 「唉，理念上的差异以及另一个世界的巴恩斯。」 「你们这边的情况我不确定，但另一个世界的巴恩斯没有我这么好运，我逃离了九头蛇，他则被九头蛇洗脑改造。」巴基眉毛皱在一起：「你知道的，一个是美国队长一个是钢铁侠，当他们产生分歧，整个復联差点解体。」 「我不知道。」布鲁西缓缓的摇了摇头。 迪克抬头附议：「我也不知道。」 布鲁斯则庆幸这里都是自己人，托尼侠的掉马还在可控范围内。 黛安娜支着下巴：「原来是这样。」 巴基：「...不知道，有什么难理解的吗？理念和坚持不会因为交情而改变，他们两个虽然性格差异很大，但在各自的理念上都非常固执，所以出现冲突一点都不奇怪，现在明白了吗？」 迪克拉拉布鲁西，眼神传递：这人有点憨憨的。 「世界不同，可以理解。」 「所以。」布鲁西换了个姿势，他提点巴基：「那个世界里，钢铁侠的身份不是秘密吗？」 「秘密？他当着所有媒体的面亲口承认的，我看过那段视频，当时媒体们惊讶的样子真的太...太...」 第170页 巴基卡住了。 秘、秘密？！这为什么会是个秘密。 「托尼·斯塔克为什么要承认，那样做，难道不会给他身边的人带来危险吗？」 「我们这边的钢铁侠，至今为止，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托尼的保镖，原来是本人吗？」 迪克不解，另一个世界到底什么走向。 平行世界，这就叫平行世界！ 巴基深深懊恼，他怎么就想当然了。 实在是，半年多的薰陶下，处在一个所有人都知道斯塔克就是钢铁侠的环境里。 巴基根本没想到其他世界里，他会有不承认的情况啊。 「别担心，我们会保守秘密的。」 黛安娜宽慰（猫猫难过.jpg）的巴基。 在激发女性母爱这方面，娃娃脸简直得天独厚。 「也许这个世界，钢铁侠就是斯塔克的保镖呢？」 巴基挣扎。 「我来问问他。」 布鲁西摸出手机，在巴基眼前晃了晃。 「能不说是我说的吗？」 布鲁西没真的去问，他只是用手机登上了韦恩的大号。 后面有韦恩集团董事长头衔的，能证明是本人的那个号。 正联齐齐跑来哥谭的事，应该已经在网上小小的发酵了吧。 瞟一眼，巴基正带点小紧张的盯着他摆弄手机。 布鲁西于是摆出规范的坐姿，并露出一脸正经严肃的表情。 开始网上闲逛。 是时候亮出他贊助人的身份了，布鲁西编辑消息。 「你看这几条评论。」旁边迪克突然递来手机。 亮着的屏幕上，几个高贊发言占据了前排位置。 「这个语气。」迪克指着其中一条。 『正义联盟！我们永远支持你们！』 『正义联盟滚出哥谭！（大家加把劲儿，刷上去让小蝙蝠看到！）』 『哥谭不欢迎正义联盟成员。（再敢把人领回来，就集体越狱给你看！）』 前三条里，至少两个语气都很成问题。 「交给你了。」布鲁西鼓励的一点头。 「交给我吧！」 迪克兴奋的接下这个任务，他立刻着手开查这两个发言人的ip地址。 这还用查吗？ 谁会那么无聊去模仿小丑，至今为止，布鲁西就没见过第二个会把蝙蝠侠叫做小蝙蝠的人。 这群傢伙竟然有跑来插一脚，布鲁西发现局面略有点乱。 突然兴奋：反正都这么乱了，再乱一点也没关系吧？ 消息编辑好，发出。 在更多人都在讨论正义联盟、超级英雄时，今天韦恩的迷弟迷妹们也有时刻留意他的动态。 很快他们就在韦恩的帐号下刷出了一条最新动态。 #表现不错@正义联盟# 而一票迷弟迷妹们没有错过的是，布鲁西宝贝名字后面的头衔发生了变化。 原来的头衔往后挪，一个空降的头衔牢牢占据了名字后面最亲密的位置。 布鲁斯·韦恩（正义联盟贊助人、韦恩集团董事长） 第86章 正义联盟被布鲁西宝贝夸奖了？ 在布鲁西的发言被火速转载的时候, 有不明真相的网友吐槽： 韦恩知不知道他这种大老闆的语气用在这里并不合适？ 有网友就露出神秘的微笑：合适的，你仔细看韦恩的名字后面，有惊喜哦。 于是不明真相的网友定睛一看：哇靠, 布鲁斯·韦恩什么时候成了正义联盟的贊助人！ 合着这位真算是幕后老闆级的。 群众们立刻联想到韦恩喜欢搞事的私人爱好，一个问题出现了。 「正义联盟跑到哥谭打击犯罪窝点，是不是韦恩的主意？」 「正联本来就是正义的象徵, 他们每天都在打击罪犯, 这次可能就是一次普通的行动, 只是地点刚好在哥谭。」 立刻，支持这两种观点的人就分成了两大阵营。 一个阵营坚信肯定是韦恩在幕后搞风搞雨。 另一个则坚信哪怕韦恩搞了点事, 正联的出发点肯定也是维护正义打击罪犯，而不是被贊助人支使。 布鲁西对双方阵营的观点都有深入剖析。 他得出结论。 「宝贝儿，我看起来很像爱搞事的人吗？」 布鲁西这声宝贝儿叫的太缠绵, 一个词生生被转了两个调。 作为被唿唤的对象，迪克揉揉耳朵无奈的抬头： 「别对着我散发你的魅力，papa我还是个小男孩。」 「但你是最可爱的小男孩。」 伸手把迪克脸蛋勾过来，在额头上吧唧一口, 布鲁西哈哈大笑。 迪克现在不止耳朵热了, 他整张脸都热了。 「网上说的没错。」迪克低声嘟囔。 「网上说了什么？」 黛安娜战衣比超人的紧身衣好点，但除了联络器，也没有放手机的地方。 一边的阿尔弗雷德友情贊助了一个平板。 「谢谢。」 黛安娜接过，她向蝙蝠侠示意：「要一起看吗，还是说你的腰带里有？」 关于蝙蝠侠的腰带里都有什么, 这是个不止一次被提起的话题。 实在是他的腰带里好像什么都有的样子。 布鲁斯坐在沙发上，披风把他从脖子到脚整个包起来。 第171页 这下除了下巴尖和苍白的嘴唇, 他整个都是黑色的。 「腰带那么小怎么塞得下，看我的吧！」 虽然知道黛安娜只是出于队友的交情做出的邀请, 但只要想到美艷动人的神奇女侠和蝙蝠侠亲亲密密的坐在一起，布鲁西就是不乐意。 他的皮肤饥渴症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弃）系统脱敏法完全不好使（疗）。 迈着大长腿在布鲁斯身边坐下。 白天即使是他，也不常见布鲁斯·蝙蝠。 也就是联盟成立后，蝙蝠侠才逐渐开始在白天出现。 明亮的光线下，只有大蝙蝠像是一团蜷缩在沙发上的大型阴影。 布鲁西把手机递过去。 至于阿福为什么不再多拿几个手机、平板过来。 阿尔弗雷德表示，忠心的老管家是最能体察主人心意的。 布鲁斯从披风缝隙里探出一只手，热评上疑似小丑的评论已经火箭一样窜到了第一名。 评论下方无数网友留言质疑此帐号刷贊，但都被一律无视了。 在质疑的同时，基本上每个人都要再骂一句。 在全民追超英的年代，『正义联盟滚出哥谭』一句话得罪了数不清的人。 联盟支持者才不管你喊的是滚出哥谭还是滚出哪，地点不重要，重要的是竟然有人敢让超级英雄滚。 这不能忍！ 于是随着这条留言位置越升越高，数不清的人蜂拥进来表示要跟小丑开撕。 不知道会不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如果这些人知道他们是在主动跟小丑求撕，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心情？ 布鲁西想想就觉得可乐。 另一边的阿卡姆众聚精会神的把评论刷到了第一，但想像中的解释和保证迟迟不来。 反而是一个个键盘侠排队求撕，小丑这暴脾气就上来了。 蝙蝠侠无视阿卡姆没关系，但他怎么能无视自己呢？ 小丑细读了一遍他的发言，确定这语气很小丑，蝙蝠侠不可能看不出来。 那他不正面回復，就是无视没错了。 小丑深唿吸，准备搞事。 但特别关注的提示音，让小丑搞事前多瞄了一眼。 「正义联盟贊助人？」 咦，难道小蝙蝠的地盘意识突然薄弱是因为这个？ 已经从病友那总结了布鲁西搞事能力的小丑，一合计，觉得这很有可能。 韦恩一直致力于建设更好的哥谭，这从他的各个慈善项目里就能看出来。 现在，韦恩是不满足于蝙蝠侠一个人的效率，直接买了一个团来哥谭发光发热吗？ 小丑有点不高兴。 他不是责怪布鲁西，那可是个甜蜜的大宝贝，谁捨得呢？ 但是这个思路里蝙蝠侠隐隐被小看的意思，让小丑啃手指。 「我的天，韦恩是想干什么？」 小丑不是唯一发现的，在布鲁西阿卡姆一日游后，就有不少成员把这个脑迴路清奇的首富设了特别关注。 「他贊助了正义联盟，也就是说我们以后是敌人了？」 有成员语气莫名失落：「我都要以为我们能引进新成员了，结果丹特没了，现在韦恩也没了吗？」 小丑指甲都啃秃了。 「韦恩庄园的电话是多少？」 小丑果断开始在网上扒联繫方式。 比起跑到布鲁斯·韦恩帐号下嚎啕求真相求解释的人群，小丑要求真人对话。 「找韦恩庄园的号码干什么，我这里有韦恩的私人号码。」 小丑动作一顿，他阴森的看向一边。 「哇，你没有吗？我们都有的。」 说话的人看起来不太怂小丑，他伸手一划拉，被他点到的几个人齐齐点头，就连提起韦恩就心情不大开朗的企鹅人和稻草都很随意的应和着。 显然他们不觉得有韦恩的私人号码是件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才怪。 无论企鹅、稻草还是其他成员，这会都在暗搓搓的看小丑笑话。 他们互相使眼色、脸上分明写着：看呢，他没有~ 小丑冷笑，这群傢伙是忘了笑气的滋味了吗。 「咳，他的手机是xxxxxxxx」 在这个不再无聊的午后，大家到底不想看小丑疯起来，这个时机不适合窝里炸。 他们一般只有极度无聊，才会选择窝里炸的。 柔软的沙发上，因为要看同一个手机，慢慢地布鲁西和布鲁斯脑袋就靠在了一起。 这就是看一个手机的优点。 一个黑髮柔软的垂下，一个尖耳冷硬的竖直。 小王子嘴角带着甜蜜的微笑，蓝色的眼睛微微弯起来；大蝙蝠往日紧抿的嘴唇也放松下来，他身体不再紧绷，好像仅仅是这样靠在一起，就让他很满足。 这样互补的温馨画面，让黛安娜战斗外一颗柔软的心瞬间就沦陷了。 他们看起来并没有刻意隐瞒。 神奇女侠收回眼神，心里有数了。 所以，绿灯的炸毛也不是完全错误，但真相是人家为了贊助自己的男朋友，这就很尴尬了。 当手机上亮起一个陌生的号码时。 布鲁西和布鲁斯对了个眼神。 肯定是和正义联盟以及贊助有关。 布鲁西拿过手机按下接听键。 第172页 「亲爱的布鲁西，猜猜我是谁！」 夸张尖细的声音传来，听得出对方在变声以此掩饰真正的声音。 但他失败了。 就像小蝙蝠一样，会叫他布鲁西的除了妹子就只有小丑了。 而且妹子们也多是叫布鲁西宝贝的。 「真意外，你有什么事吗？」 既然给阿卡姆成员留了号，被找上门完全在布鲁西的预料之中。 「你的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不意外，而且你告诉他们你的手机号，却不告诉我！」 「我相信你肯定能从他们嘴里问出来。」 「你夸奖joker也不行，亲爱的，你这次真的好过分。」 被顺了一下毛的小丑表示还不够。 「那么...」布鲁西拉长声音。 「我们来说正义联盟贊助人的事，你找我肯定是因为这个，而不是想念我。」 「正义联盟贊助人，这可是个大惊喜！」被指责的小丑反思了一下，果断邀请：「我当然想念你，但你还会来阿卡姆做客吗？」 小丑在试探布鲁西的立场，也许以后他们就要划清界限了。 这可真让小丑伤心：(*^▽^*) 「当然，我只是贊助人又不是超英，我是绝对自由的。」 布鲁西和小丑飙演技：「但以后再去的话，必须你们找人来接我，表面上我是不能往阿卡姆跑了，要是被蝙蝠知道我跟你们玩，他肯定会调高自身的攻略难度的。」 「你很清楚蝙蝠侠，他是那么孤僻、偏执，至今连脸都不让看的傢伙，他难度已经很高了，你们不准再给我增加难度了知道吗？」 （此处插入巴基视角： 在抱怨蝙蝠侠的时候，你能先把脑袋从人家肩膀上抬起来吗？！） 「好吧，接你的意思是？」小丑虚心请教。 「当然是绑架我！找演技好的来，他们的行动必须真实。」 小丑语气酸酸的： 「哼哼，所以你是看上了小蝙蝠，才去贊助整个正义联盟的？」 「也许...说实话，我现在正处在艰难的抉择中，我一向认为对待感情应该专一。」 直到挂断电话，小丑都在琢磨『对待感情应该专一』是怎么个专一法。 「小丑，你问出来了吗，韦恩怎么说？」 企鹅不耐烦地用伞尖敲地。 「他是出于某种原因才贊助正义联盟的，听起来他还是很愿意来玩的。」 小丑躺在床上，对着企鹅，他兴致缺缺。 「什么原因？」 「他说三言两语很难解释清楚，等他什么时候过来玩再说。」 企鹅人跳起来：「他这是故意在吊胃口，来玩才说？那就今天晚上让他过来，快点再给他打电话！」 小丑斜视企鹅人。 企鹅哼哼，知道小丑是支使不动的。 他划开手机，小丑不打，他打。 很快企鹅人得到了，必须要『演员』来请的要求。 以及布鲁西十分不耐烦地吼：「你理解能力有多差，说过一遍了，还要我说第二遍！怎么？要不要我为你的小脑瓜解释第三遍！」 咻！通话挂断了。 被挂了电话的企鹅人不可思议的盯着手机。 几天不见，韦恩脾气见长啊！ 「谁都不准跟我抢！今晚我亲自去邀请他！我会让你见识到我出色的演技的！」 阿卡姆里，企鹅人对着手机咆哮。 吼了企鹅人，布鲁西神清气爽的继续刷评论。 网上因为贊助人的公开，热度高到吓人。 但很快，随着一则消息的放出，热度竟然再次升高。 官方消息： #復仇者联盟成立# 托尼·斯塔克（復仇者联盟贊助人、斯塔克工业董事长） #好好表现@復仇者联盟# 轰隆隆~ 网上彻底炸了。 「卧槽！这两个人商量好的吧！」 「这是造势还是蹭热度，不管是什么，绝对是商量好的！」 「復仇者的官网也出来了！这绝对是商量好的！」 第87章 「这下彻底乱了。」 布鲁西之前还在吐槽復仇者效率太低, 突然他们就成立了。 但和网友猜测的串通不一样，他们根本没有商量过。 「我上次和托尼说我们撞人设了，他还哼哼唧唧的说什么不太一样, 现在好了，又撞了一项。」 布鲁西开始敲字，他得问问托尼现在的看法。 布鲁斯·韦恩（正义联盟贊助人、韦恩集团董事长）： #上次和你说撞人设, 你还哼唧, 现在又撞了吧@托尼·斯塔克# 嗷嗷！ 两个首富开始互动了, 底下一群吃瓜群众抱着爆米花很激动。 这也算是名人效应了，连互相的闲聊都能被围观党扒出十二个意思。 「这两个看起来很熟的样子。」 「你们都没有看过这段视频吗？我觉得他们不止是熟, 他们看起来亲密无间！」 有人发出来一段很久之前的视频。 布鲁西点开一看，里面是他刚刚回来那会召开的发布会。 这都多久了，还有人能把这段视频翻出来。 是真爱了。 托尼·斯塔克（復仇者联盟贊助人、斯塔克工业董事长）： #我没有哼唧, 我只是做了我觉得应该做的事。酷jpg.@布鲁斯·韦恩# 第173页 布鲁西不隔空喊话了，他跑到托尼的帐号下直接对话。 「你长大了！」 布鲁西用着非常欣慰的语气，还配图『摸摸头』的表情包。 托尼一看，也立刻弃了隔空喊话, 两人一路版聊。 中间无视一堆挤进来求合影、摸男神的群众。 「我已经长大了, 别再把当小孩。」 托尼很无力，这件事他已经强调好多年了，悠长的歷史甚至能追述到他们还在韦恩庄园一起玩的时候。 于是托尼在相册里挑了张自己最成熟最有男人味的图配上去。 「你知道的托尼。」 布鲁西的暗示让一堆人眼巴巴的等着。 围观党不喜欢这个腔调，知道什么、懂得什么啊？说明白点行不行，不要搞得像哑谜一样让大家猜好吗？ 主要是他们不知道猜的对不对啊！ 「大两个月也是大, 这句话你从小说到大。」 托尼早就发现了，这句话就是布鲁斯堵他的标配, 还是几十年不带换的那种。 翻了翻评论，托尼给他早盯上的那条点了个贊。 发言『他们看起来亲密无间』的观众, 发现自己竟然被翻牌了，一时间简直兴奋的跑十圈不带喘气的。 作为富豪二人组的拥护者，这位觉得自己这辈子值了！ 布鲁斯裹在披风里、侧头围观了全程，头盔下，他眉毛挑了挑。 他伸手，布鲁西把手机递过去。 布鲁斯开始编辑消息。 布鲁斯·韦恩（正义联盟贊助人、韦恩集团董事长）： #你是表现最好的那个。飞吻jpg.@蝙蝠侠# 当刷到这条消息的时候，黛安娜先是为自己敏锐的观察点了个贊，她就知道这两是一对。 但下一秒黛安娜略算了时间后，就惊悚的看向了一派严肃端正的蝙蝠侠。 他刚刚是不是把布鲁斯的手机拿过去发了条消息？ 他发消息的时间和飞吻发出的时间有着惊人的一致！ 神奇女侠发了会儿呆，还是不敢相信那条动态是蝙蝠侠发的。 这会让蝙蝠侠崩掉他至今展现出的所有人设。 所以她的好战友，应该只是恰巧因为某种原因借用了一下手机吧。 至于是什么原因，也许为了联盟的舆论导向... 不行，黛安娜编不下去了！ 所以说蝙蝠其实也有着活泼的一面？ 阿卡姆里面的傢伙，就没有黛安娜这么纠结了。 他们的视角里，这条动态就是韦恩发的。 于是一群人聚在一起开始就这条消息深入剖析。 他们还为此列出了几个命题。 不得不说阿卡姆是真的人才辈出、学识广泛。 巴基一直是个局外人，他的脸部表情始终维持在『跑错世界』的低落里。 作为一个网瘾青年，这对巴基来说很难得了。 于是当史蒂夫架着墨镜跑来的时候。 就见到一只委屈巴巴的浣熊缩在沙发里搓手手。 天呢，他和巴基看起来一模一样！ 史蒂夫胸膛里翻滚着剧烈的感情，跨越几十年光阴的喜极而泣几乎都要上演了。 但想到眼前的其实是别人的挚友，史蒂夫还是很克制的和对方轻轻拥抱了一小下就放开。 布鲁西暂时放下了刷评，这对儿产生的化学反应很值得一看。 有现场真人版，谁还要在虚拟世界冲浪？ 史蒂夫迫不及待想了解一下这只巴基的经歷，也许就能从中推断出他家巴基的下落。 一个因为『回不了家』略带伤感。 一个想起了不知身在何方的好友，再加上脑补对方这些年糟了多少罪，也是个眼眶红红的模样。 怎一个凄悽惨惨可以形容。 围观的几人都要看不下去了。 巴基有点迟疑，他自己的经歷简单的很，就是来回穿，但另一个世界的巴恩斯经歷之多，其中有些事不适合让外人知道。 「这里空房间多得是，你们随便挑。」 布鲁西一般没有听墙角的爱好，虽然巴基的隐瞒很挑战蝙蝠侠的控制欲。 之后要去套话吗？唔，思考中。 「好了。」 之前一直比较沉默的扎坦娜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什么好了，布鲁西之前还以为小姑娘是在自娱自乐。 「我没有深入学习过这个魔法，平行世界来客很难碰上，所以我刚刚练习了几次。」 扎坦娜手上托着一团发光的雾：「这是个检测对方是否属于本世界的小魔法，如果对方身上含有本世界的空间分子，魔法就不会排斥他。」 「如果他不是？」 「那你就能看到一场烟花秀，会很漂亮。」 扎坦娜手指点在饱满的嘴唇上，她露出神秘的微笑：「放心，对他没有伤害，他只会全身发光。」 正准备携手奔赴单间互诉衷肠的两个人又重新坐下。 「那就来吧。」 巴基在另一个世界见过魔法师这个神奇的物种，不同的修行方式让他们可以做到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里的时间线和我的时间错了几十年，要知道我只在那边待了半年。」 但人家魔法师是好意，眼瞅着魔法生成的雾摸进自己身体，巴基摊着手脚，等自己发光。 第174页 几秒钟、十几秒钟过去了。 什么都没发生。 巴基显得有点坐立不安：「魔法多久会生效？」 「立刻。」扎坦娜鼓励的看着他：「你就是这个世界的，不用怀疑。至于时间线，只能是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不一样，按照你的说法，那边一个月很可能相当于这边十年。」 「当然，这都是猜测，毕竟我没有亲自过去看过，但你是这个世界的人不会错。」 巴基脑子立刻回音一样不断响着： 你是这个世界的！你是这个世界的！你眼前的史蒂夫就是你最好的朋友史蒂夫！你找到他了！ 史蒂夫同样听到了结论，他脑子里也在响： 哦，巴基！这个就是他的巴基！ 布鲁西已经从被围观熟练转换成了围观党。 面对两个人眼含热泪紧紧相拥的画面，他拉起蝙蝠披风按了按眼角。 以此表示他已经被感动的要哭出来了。 「多么感人的画面呢！」 一边用唇语和布鲁斯交流心得，布鲁西一边拍下了这样感人的画面。 他想这张照片对史蒂夫和巴基都会很有收藏意义。 「史蒂夫，我终于找到你了，但我没能回到过去及时把你挖出来，想到你一个人在冰里睡了几十年，天呢...」 「巴基，能再见到你真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史蒂夫，在平行世界的日子里我从未有一天忘记过你，我最好的朋友！」 「巴基，我醒来后就在寻找你留下的痕迹，我的挚友，我不再是一个人了！」 叽！ 布鲁西面目表情的关了手机。 他都几乎要开口献上祝福了，他马上就要开口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开口了！ 把手里的披风下移挡住嘴，布鲁西和布鲁斯咬耳朵。 「都这样了，他们竟然还敢鬼扯什么朋友？」 披风薄薄一层，隔音效果不怎么好。 更何况不远处深情拥抱中的一只还有着四倍听力，就是巴基也是被改造过的身体。 在经过了最开始的激动后，布鲁西这句走个形式的咬耳朵，清楚的被两个人听到了。 史蒂夫：？ 巴基：... 「可是巴基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啊？」史蒂夫不太理解。 「那不重要，要听听我的经歷吗？」 巴基把史蒂夫的注意往自己身上带。 「当然，你可以慢慢说，我们有的是时间！」 于是，两个人暂时离开，在韦恩庄园里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开始二人世界。 另一边，阿卡姆成员就列出的几个命题争吵了起来。 他们一起把企鹅人赶了出去。 企鹅人拄着伞站在阿卡姆大门口，他现在身负把韦恩弄过来，以便由他证实里面那群傢伙的论文里，谁的才是最科学准确的重任。 md，他堂堂企鹅人为什么混的像是个搬运工？ 第88章 现场真人版没了, 布鲁西继续泡在网上。 布鲁斯发了那条消息后立刻就有蝙布cp粉摸了过来，现在下面全是这些真爱粉的狂欢。 托尼则罕见的失联了。 布鲁西翻看着评论，没忍住开着小号进去助了一份攻。 这两个可真会玩。 目前已知真相最多的黛安娜总结了一波这个操作。 就和绿灯最后知道真相一样, 黛安娜已经开始期待这对最后在正义联盟内部大曝光后的场面了。 黛安娜发现自从她来到现代社会后，有趣的事是一件接一件。 我们再看向阿卡姆大门口。 企鹅人在一番心理建设后，也不拘泥于天黑, 白天难道就不能绑人了？ 阿卡姆哪有这种规矩。 「你在哪, 我-去-接-你！」 布鲁西在这条消息上看到了强烈的咬牙切齿。 他又没干什么, 企鹅怎么怨气很大的样子？ 哦，估计是又在阿卡姆受欺负了。 「我出去转转。」 起身伸了个懒腰, 布鲁西背对着黛安娜和布鲁斯比了个绿灯的口型。 「您会回来吃晚饭吗？」阿尔弗雷德询问道。 「应该不回来，能帮我准备些饼干和蛋糕吗？不要小甜饼。」 晚饭就在阿卡姆解决吧。 布鲁西肯定阿卡姆没有什么好吃的，而小甜饼哪怕他吃不到也绝不分给阿卡姆！ 「好的。」 老管家没有质疑这个要求, 他立刻去准备。 布鲁西这边回了企鹅的消息：「在韦恩集团门口等我。」 然后他立刻给卢修斯去了电话，表示自己即将百忙中抽出时间到公司巡视。 布鲁西希望通过这件事，能让卢修斯意识到让他上班是件多么危险的事。 布鲁斯get到了绿灯两字的意思。 韦恩现在富有一整个联盟，跑去阿卡姆捞他的人就不仅仅局限于蝙蝠侠了。 而点名哈尔有一个好处。 布鲁西一直认为本色出演是非常优秀的演技之一。 拿上阿福打包好的甜点, 布鲁西即刻出发去往公司。 而真正的搬运工绿灯侠在运送完所有的邪恶组织成员后, 就和闪电组队去了瞭望塔。 他们今天的战利品还没细摸过呢。 瞭望塔要留人守着，克拉克放好战利品后，就一个人孤独的蹲守到红绿二人组跑上来。 第175页 「我去拿零食，绿灯你要什么？」 「我不饿，你就在那里吃吧, 省得跑来跑去麻烦。」 巴里愉快的接受了这个建议，他咻的就冲进了零食间。 确定巴里已经在里面吃上了, 并且暂时没有跑出来的打算。 哈尔左右瞄瞄，立刻拉了超人跑去角落。 克拉克有很认真的盯着监控, 但超能力让他间隙里追完网上的各种料是很容易的。 在哈尔拉他的时候，克拉克正在思考一个问题。 为什么只有b被单独拎出来表扬了？ b的表现当然很好，但克拉克也希望能享受特殊待遇。 这种集体表扬后，又被单独拎出来的成员，显而易见和老闆关系更好。 「卡尔，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哈尔很严肃的盯着克拉克。 「什么事？」克拉克也调整出最认真的面部表情。 什么事能让绿灯侠这么严肃，难道事关宇宙危机。 「韦恩因为什么投资正义联盟，他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希望知道真相！」 不管真相是什么，哈尔都自觉顶得住。 哪怕是最糟糕的结果，他也不会放弃同伴，他不会因此退出正义联盟的，他的选择是和万恶的资本家斗争到底！ 「不可告人？」 克拉克显然没有在第一时间领会到哈尔的意思。 他的大半思维还扑在，我为什么没有被单独表扬上。 「他是不是经常骚、扰你们，你听过包养这个词吗？」 哈尔直截了当，他紧紧盯着超人。 下一秒，他在超人脸上看到了震惊到空白的表情。 卧槽！这是被他说中了吗？ 克拉克沉浸在幻想中。 主动送钱送基地外加献身的布鲁斯... 拉奥啊，克拉克快住脑，这个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 克拉克心里的小人揪住他衣领怒吼：克拉克你的正义呢、你的道德呢、你的坚守呢，赶紧把刚刚的脑补从超级大脑里倒出去，这样你就还是纯洁的克拉克，我还能原谅你！ 嘤~ 不纯洁的克拉克把小人关了禁闭。 面对绿灯的等待，克拉克满脑子就一个想法： 还有这种好事！ 一想到这个，他立刻就焉了，小捲毛都软叽叽的塌着，果然，这种好事是不存在于现实的。 现实就是他连个单独@都没有。 眼睁睁看着超人继戳中秘密后，迅速转为一脸酸楚。 哈尔不忍心了。 或许他不应该这么直接。 哪怕是超级英雄、联盟主席，这个话题也太过沉重。 但使用排除法后，超人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他能去问女士这个问题吗，no！ 去问蝙蝠？ 以蝙蝠的作风，他肯定什么都问不出来。 「你不用说了，我很抱歉！」 哈尔沉重的拍拍超人的肩，他收起一贯嘻哈的神态，表情肃穆的像是要去给谁开追悼会。 给布鲁斯·韦恩开！ 哈尔已经要燃了，所以tmd的布鲁斯·韦恩现在在哪？ 被人问候了好多遍的布鲁西却一点打喷嚏的徵兆都没有。 他可是哥谭的布鲁西宝贝，一秒钟里没有三个人同时想念他，就算是他魅力的减退耶。 被人念叨就要打喷嚏？呵。 企鹅的接人之旅异常顺利。 应该说韦恩就像他电话里说的那样，配合的不行。 想起这货第一次被弄去阿卡姆时不情不愿、战战兢兢的样子。 企鹅人不仅生出恍若隔世的感觉。 韦恩会不会进化的太迅速了一点？ 「你把阿卡姆当成度假村了吗？」 斜瞥到身后搁在座位上的打包盒，隔着距离，企鹅都能闻到里面的香味。 上次是各种糖果、巧克力，这里更过分。 不行了，他必须想个办法杀杀韦恩身上的歪风邪气，作为一个新人，他应该对阿卡姆的前辈们保有一定的尊重。 「你在想什么坏主意吗，小企鹅？」 「谁tm是小企鹅！」 企鹅人把车停在路边，阿卡姆从不理会贴罚单这种事。 现在的重点是必须把称唿搞清楚！ 企鹅人有预感，这次称唿的事不给他纠正过来，以后韦恩绝对会变本加厉的。 他绝对会的！ 「你呀。」 布鲁西不解的歪头。 「我是不是表现得太好说话，才让你敢于挑衅我的？」 「不是。」 布鲁西利落的回答，让企鹅人脸色略好。 「改掉那个称唿，我就原谅你这一次。」 「不是，是你表现得很好欺负。我第一次去阿卡姆，看到你第一个被蝙蝠侠揍晕扔在地上；第二次，你输了两家公司给我...」 布鲁西当着企鹅人的面掰起了手指，他满脸你听听，你是不是很弱的样子？ 企鹅人咔咔端起了雨伞。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跟我说sorry！」 布鲁西立刻举手做投降状：「别激动，如果你不喜欢听实话，我保证不会再说了。」 「去你m的实话，现在立刻大声跟我说sorry，不然你就要吃木仓子了！放心我不会打死你的，但我知道怎么打出几个让你依然能活下去的窟窿！」 第176页 「唉，我不想的，但如果你坚持。」 布鲁西身体前伸，他避开戳到脸上的伞尖，委屈的把下巴搁到了前座的椅背上。 他咬着下唇，很不情愿。 企鹅人冷笑，韦恩嘴炮再强、神经再粗又怎样？ 这种有钱人永远不会理解一切的一切都要基于自身的实力才有效。 你比我会气人又怎样？ 当木仓口抵在脑袋上，你的选择也只能是服软。 就是现在，趁企鹅人冷笑的间隙，布鲁西一把抓住黑色的伞身，他侧身曲腿，闪电般的踹出一脚。 同时计算好方位，双手用力把伞往自己的方向拽。 企鹅人猝不及防，他后背勐地撞上车门，手里的伞几乎就要脱手而出。 车内的空间比较狭小，原本是对企鹅人更有利的，但谁让他把自己养得圆鼓鼓的，虽然他已经是个灵活的胖子了，但很可惜他面对的是人设无数的布鲁西。 没有用全力，但在企鹅人一脸他竟然会咬人的诧异里，布鲁西成功缴获了他的雨伞。 「啧，小企鹅，你愿意教教我在人身上打洞玩的游戏吗？」 伞尖被指向了自己，企鹅人慢慢撑着车门坐起来。 「你怎么会用这把伞？」 发现韦恩的手指竟然真的准确无误的扣在开关上，企鹅人都不去关注自身安全了，他必须搞清楚这个问题。 「我刚刚有看到你怎么用。」 布鲁西露出这是什么傻问题的表情。 「不可能，刚才只有十几秒！」 「承认我是个天才，是件很难的事吗？」 企鹅人嘴角终于控制不住的抽搐起来。 「你可真无聊，不跟你玩了，现在下车，不然我就把你打成筛子！」 韦恩一直是甜蜜的代名词，但当笑容从他脸上隐去，那张写满了不耐烦地脸，竟然真的有点唬人。 企鹅人识时务的下了车。 眼看着小汽车在他面前疾驰而过，他却一点通风报信的念头都没有。 艹，这个亏绝不能就他一个人吃！ （阿卡姆校规：有蝠同享、有难同当。） 第89章 企鹅跑去接人, 结果却是韦恩一个人来的。 企鹅哪去了，丢了吗？ 阿卡姆里，布鲁西熘达熘达挨个屋子巡视了一遍, 大部分人都老实的蹲在自己的房间。 这里等级也是很分明的，位于食物链底层的罪犯，根本没有资格参加小丑们的聚会。 巡视过程中布鲁西遇上了两拨巡逻的守卫。 这些人对布鲁西已经不陌生了, 比起其他普通人过来这里的频率, 这位首富都能用『时不时』来形容了。 而上次布鲁西用木仓指着倒霉蛋房主的彪悍事迹也已经迅速在守卫圈子里流传开。 到底要不要把人撵出去呢？ 这里是阿卡姆病院又不是博物馆, 放任韦恩在这里转悠，简直是对他们工作的藐视。 而且这位正义联盟贊助人的身份可是刚刚公开啊, 一个超级英雄的贊助人跑来超级罪犯的地盘，他不怕被超级罪犯群起挂掉吗？ 守卫们纠结，他们怎么就摊上这码子事了。 被人用诡异的、欲言又止的眼神瞅着。 布鲁西处变不惊, 他招招手随意地往前走： 「这几天阿卡姆的情况怎么样，犯人越狱的情况有好转吗？」 众守卫跟上：「自从蝙蝠侠出现后总体情况比以前要好很多，但有几个越狱的次数反而更频繁了。」 布鲁西点头：「你们辛苦了，以后也要继续努力。」 「不辛苦,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既然当了阿卡姆的看守，就要做好这份工作。」 「嗯，小丑他们在哪？」 「507，里面还有好几个。」 得到了需要的消息，布鲁西一挥手：「好了, 你们接着工作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守卫们答应着转身, 刚走没两步，有人忽然停住。 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听话的有问必答？ 还有那种错一个身位小步跟在后面的行为是怎么回事！ 那句『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这句话是谁回答的，过脑子了吗？！ 布鲁西上去的时候，隔着一层楼都能听到拍桌子叫板的声音。 他们要是能内耗掉就好了。 「你们在聊什么？」 推门，布鲁西也不进去，他倚在门边快速扫过门内的情形。 就见几张白纸被贴在墙上，上面还用不同颜色的马克笔鲜亮亮的写着几个『论题』。 「论韦恩贊助正义联盟的真相。」 「论韦恩是否拥有反社会人格。」 「论韦恩的超级英雄情史。」 「论怎样有效把正义联盟赶出哥谭。」 「论怎样能把蝙蝠侠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哥谭。」 真是闲的蛋疼！ 「你们这么闲的吗，有这个时间过来给我帮帮忙不好吗，还有工资拿。」 「你是在侮辱我们吗？我们和那群没节操的超级英雄可不一样，不是随便一点钱就能打动的。」 见布鲁西到了，几个人停下争论，但布鲁西话一出口，立刻就有人跳出来反驳，还一脸受到侮辱的表情。 「那是钱不够多，讲道理，我这个问题发到网上，大家的结论应该是超级英雄受到了侮辱。」 第177页 「hi，joker，你的论题呢？」 不理会对方铁青的脸，布鲁西晃到床边他抬脚踢了踢床沿：「给我让个地。」 这群傢伙根本没给他准备凳子，整个房间只有小丑躺着的床上还有空位。 至于企鹅人的椅子跑哪去了，布鲁西懒得问这个傻问题。 小丑瞪大眼，眼珠又圆又亮：「嘿，你怎么知道里面没有我的命题。」 「看看那些无聊的问题吧，我想你的怎么也要更有趣。」 「哦，甜心，和这群笨蛋比起来竟然是你更了解我~」 「比较起来他们和我相处的时间还要更久呢，可我几乎无法和他们正常交流！」 笨蛋五人组：好想揍他啊！ 「企鹅人呢？」稻草人果断岔开话题。 「他说有事要办，就半路扔下我跑掉了，幸好我记得来这里的路。」 布鲁西咬下一口蛋糕，不满的道。 「你们阿卡姆办事这么不靠谱的吗？」 虽然对阿卡姆没有啥归属感，让他们动手炸起这里来绝对不会手软，但被外人这样连坐嘲讽，就是很不爽。 「我能教训他吗？」 说话的这个没真想徵询谁的意见，他把手指握的咔咔响，在瞥到连一直对韦恩表现出很大兴趣的小丑也只是坐在床边咧嘴笑，完全没有要插手的意思后。 这人露出个坏蛋特有的表情：「你的钱现在可救不了你。」 「你是想说『一切都基于自身的实力』？」 「你总结的很好，可惜...」 把手里还剩下的半块饼干塞进嘴里，布鲁西拍拍手起身。 「如果你开口，我就帮你哦~」 小丑仰着头，乖乖的坐等回答。 「不用了。」 「你要开口叫老蝙蝠或者正义联盟了吗？」 本来已经打算动手教训一下韦恩的人停住了，他不屑的问。 「不是。」 布鲁西前走两步，瞅准穴位，一把掐住对方的手腕往怀里一拉一掰，腕骨错位的声音响起中，紧接着就是一个错位背摔，一秒放倒。 摸出从企鹅人的伞里拆出的小玩意，抵住对方的脖子。 「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说，只是你的话我根本不用人帮。」 尖锐的针管微微陷进皮肤里：「你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no.」 躺在地上的人嘴唇蠕动，根本不敢大声说话，他现在喉咙稍稍一动，针尖就会自动深入。 「我也不知道，我忘了问小企鹅了。」 「小企鹅？」稻草人懂了：「所以企鹅不是半路有事走掉的对吧？」 「当然，我随口说说而已。」 重新坐回床沿，布鲁西丝毫不理会一屋子人翻车的眼神。 小丑除外，他简直惊喜交加。 「嗨！」他靠近过去、积极搭讪：「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厉害！你总是能给我惊喜，布鲁西~因为你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很柔弱很无害~」 「生活已经这么无趣了，我总要给自己找点乐子。」 布鲁西把自己的精分推到了乐子上，而这个答案肯定很合小丑心意。 「joker喜欢这个回答！」小丑尖叫。 「我本来以为超级英雄会很好玩，但真收集到后，也没有想像中那么有趣。」 「所以你贊助正义联盟是因为这个原因？」 小丑不知从哪摸出根桃粉色的笔，他用笔头戳着下巴，继而用下巴带动笔尖在本子上圈了个1. 「你在做论文？」 「闲着也是闲着。」小丑把笔头凑近布鲁西下巴：「请问韦恩先生，你愿意接受joker的採访吗？如果愿意，能请你就贊助正义联盟的真相发表一下看法吗？」 「主要原因是九头蛇。」 布鲁西看起来很配合这个游戏，他整理了一下领带：「他们在纽约袭击我！袭击我！事后竟然连个道歉都没有，他们是把我的话当风吹过吗，韦恩一向说到做到，我说了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正义联盟是个好选择，重点是蝙蝠侠也在里面。我知道你一定想多听听有关他的事，但我就不说。」 只是一次袭击，就记仇到买了好几个超英和对方死磕。 死磕不死磕的虽然暂时看不出来，但韦恩肯定保留了这个选项，而选不选择这样做很可能取决于九头蛇的态度。 几个人听得很清楚，韦恩刚刚把『道歉』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真是闲出一定境界了，怪不得能和小丑聊到一块去！ 「拜託，聊聊小蝙蝠吧，自从有了正义联盟，我总感觉他对待哥谭都不积极了，而且你不是喜欢他吗？」 没人知道小丑的这个问题是随口说的，还是带有什么深意。 「我只能说蝙蝠侠是我的理想型，我不喜欢话太多的，而这种可靠又沉稳的男性真的很吸引我，重点他还有个英俊的下巴，我猜他的脸会让我满意；再说到超人，虽然和蝙蝠的类型完全相反，但他同样英俊的一塌煳涂，他还有着最强的力量；绿灯侠就话痨了一点，我是不太中意的，但这个要等我看到他的脸再做最后决定，也许他的脸能弥补他的这个小缺点呢？」 「不太中意，那还真是荣幸！」 哈尔冒着绿光抱肩立在窗外，他冷冷的接口。 「你什么时候来的？」时机抓的可真准。 第178页 「从你聊理想型开始。」 哈尔希望能看到一张惭愧的脸。 「我应该拥有自由发言权，超级英雄也不能不让人说话吧？」 但哈尔看到的是理直气壮的韦恩。 「哈，首富都像你一样吗，把花心、滥交当做骄傲？」 「滥交！」 布鲁西看起来气坏了，他挥舞着拳头，仍谁看都觉得他是要去和绿灯侠死磕了：「你竟然敢这么说我！」 「不要觉得有钱就了不起，正义联盟不是你的私有物，如果你真的学不会尊重他们，就让我来教教你。」 哈尔忽然笑了，他抓到了把柄：「你看起来可不像是被他们绑架来的，我看到了，你们聊得很起劲，我会把这件事告诉蝙蝠和大家的。」 「你以为会有人相信你？」 所有人都看到韦恩也笑了，他放下拳头。 眨眼间就笑的既甜蜜又真挚，一双蓝眼睛里好像掉进了星星。 任谁看到都会觉得他就是一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小王子。 未受伤害带来天真，地位尊崇赋予他高贵。 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明媚或者阴霾，他始终沐浴在哥谭的阳光下。 哈尔想反驳，但有一瞬间，连他都要相信这就是真实的布鲁斯·韦恩了。 如果联盟真的能有一个嚮往光明的贊助人就再好不过了。 「看看你的表情，你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唉，亲爱的绿灯，还是来让我看看你的脸吧~不愉快的事就让它过去。」 哈尔确定他从这句话里听出了撩拨。 浑身上下充满欺骗性的布鲁斯·韦恩！ 从刚刚短暂的不自在中抽离，哈尔抬手把人关进绿色的球里：「你休想！」 他气愤的转身，光球则撞破窗户紧跟在他身后飞走。 第90章 「怎么不走了？」 还是第一次乘坐绿灯牌交通工具, 其速度快、灵活性高、视野好的优点，得到了布鲁西的欣赏。 虽然一路无话，哈尔甚至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但这不妨碍布鲁西自娱自乐，尴尬什么的，完全不存在。 「你知道这是哪吗？」 哈尔示意路上『兴奋』的看看夜景、摸摸绿光球、不时还拍两张照片留念的傢伙好好看看他的脚下。 布鲁西听话的低头, 他对哥谭的区域分布多熟啊, 别说看, 要他闭着眼睛，他都能从飞出的方向和速度上估算出脚下是哪。 「肯定不是韦恩庄园, 继续飞呀。」 为了照顾韦恩，哈尔可是特意飞到了超高的地方，对于一个普通人这足够成为一个腿软的高度。 但眼看就要到地方了, 韦恩却丝毫没有出丑的迹象，这让哈尔很不满意。 难道他神经粗到只顾着兴奋了？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哈尔给出了提示。 但韦恩的淡定让哈尔看不出一丝勉强。 果然是和哥谭罪犯厮混的人，看，他不是真甜心的又一力证！ 「噢！」 在心理学这方面, 布鲁西可以说是站在巅峰的男人。 他轻咳一声示意哈尔看过来, 然后。 小退两步靠到身后的光球上，布鲁西紧紧抓住胸口的衣服，他眉头紧皱、语声颤抖：「这里太高了，吓死我了！」 被看穿用意的哈尔尴尬了一下。 「收起你的表演！」 「你可真难讨好，不按你的意思来, 你不高兴。严格按照你的意思来，你还是不高兴...或许你看过种花家一部叫做没头脑和不高兴的动画片, 我不得不赞美你深得其中精髓。」 当他听不出这是嘲讽吗：「你信不信我撤掉绿灯戒指的能量，听说你蛮喜欢极限运动？」 「嗨, 原来你私底下有特别去了解我？我都不知道这件事。」 走到最接近对方的位置，布鲁西声音放软，他手掌贴在光球上：「只要你问，我愿意把一切都告诉你。」 卧槽！ 哈尔往后飘了两步，韦恩还不如一直嘴炮呢，他这个状态好像更难对付了。 布鲁西另一手插兜，他按住手机的快捷键，哈尔敢把他丢下去，他就立刻召唤蝙蝠侠给哈尔看！ 「蝙蝠说你被绑架了，但我看到的却完全相反。」 「你说刚刚啊，好吧，我说了只要你问，我就告诉你，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布鲁西竖起一根手指：「原因很多，最主要的一个是为了打入敌人内部，想想看当他们把我当自己人，我就能提前知道他们的计划，亲爱的，我承认你脑洞很大，那你设想过我其实是bat的线人吗？」 「没人会防备布鲁西宝贝。」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蝙蝠怎么可能找你当线人？先不说你毫无自保之力，巧舌如簧不是每次都能救你，而且我虽然不关注经济，但韦恩企业的继承人要是出事了，哥谭的经济会被席捲吧，老蝙蝠跟你合作接受装备的提供和贊助我信，但线人？你知道什么是线人吗？」 哈尔面无表情，他有理有据的反驳。 这是今天第几个说他就会嘴炮的人了？ 「收起你的灯泡造型，我们找个地方聊聊，还是说你没有自信抵抗我的巧舌如簧，所以只敢隔着你的绿灯能量和我对话？」 「激将法对我没用。」 「但我对正义联盟的真实态度肯定对你有用。」 第179页 来不来？ 哈尔又想讲脏话了。 来就来！ 俯视下方黑暗，哈尔找了栋漆黑的大楼作为谈话地点。 楼顶天台上，布鲁西趴在大楼边，这会儿夜还不够深，但街道上行人的数量已经不剩多少了。 「外面都叫哥谭犯罪之都，但自从蝙蝠侠出现，这里的罪犯终于有了克星，我看过对外的报表，这里的犯罪率正在逐渐降低，蝙蝠侠是这里的英雄，你不觉得你的态度太轻浮了吗？」 旁边，哈尔耐着性子讲解。 「蝙蝠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布鲁西把微笑隐藏在光影里。 无论是谁，只要你夸奖蝙蝠侠，那我们就是朋友。 哈尔回忆了一下，他报出个时间。 「没错，那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回归哥谭的吗？」 哈尔在网上了解联盟贊助人的时候，看到过这方面的消息，但他不记得具体时间，他只记得大概的时间，那个时间线——和蝙蝠侠出现的时间非常接近！ 「很奇怪吧，这是个很大的破绽，但却一直没有人把韦恩和蝙蝠侠联繫起来。」 「你们早就认识！」 哈尔听出了什么，难道在蝙蝠成为蝙蝠侠之前，他们就有联繫？ 「我得让阿卡姆相信我和正义联盟是不和的，双方并没有真正站在统一战线，因为蝙蝠侠的理念是不杀，所以对待他们必须谨慎，我不能做为他的弱点被公之于众。」 布鲁西忽然起身，他一手撑在哈尔耳边，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我承认你有趣的脑洞让我没忍住误导了你，但下面这声谢谢是出自真心的，你刚刚配合的很好，那一幕也许不能完全骗过小丑，但骗过其他人问题不大，你帮了大忙，哈尔。」 哈尔心跳有点快，他没谈过男朋友。 男性对他从未有过吸引力，他们会是同事、战友、朋友，而不会成为情人。 但在韦恩的解释有点合理的背景下，望着眼前那张越凑越近的漂亮脸蛋，哈尔头一次有点动摇。 不，这无关性别！ 哈尔想他只是有点颜控而已，作为一个人类，这点是可以被原谅的。 布鲁西慢慢凑近，就在哈尔做好心理建设，准备接受这个感谢吻的时候，那双蔷薇花一样柔软的嘴唇（目测就知道很软）一开一合：「有件事...」 「什么？我不介意。」 哈尔的声音终于不再像之前那么炸刺。 「那就好，我想说，我和bat曾跟随同一个老师学习过，只是我的天赋没他那么好。」 「所以...」布鲁西拉长声音。 「所以...」哈尔已经感觉到空气在逐渐升温。 「你原来长这个样子啊，虽然很英俊，但很遗憾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布鲁西直起身，他收回撑在哈尔耳边的手，用十分遗憾的口吻道。 「你怎么知道我长什么样子？」 布鲁西捏着绿灯戒指研究，说真的，他有点想戴上试试，听说灯戒的使用全靠脑洞，布鲁西自信自己的想像力够用，但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擅自戴上会显得很失礼吧。 「我可以试试吗，就一小会儿？」 「我的戒指为什么会在你那！」 哈尔抬起手，手指上空空的，他摸摸脸，真棒，他英俊的脸蛋全露出来了！ 继在蝙蝠那掉马后，他又成功在布鲁斯·韦恩面前掉马了。 「你说的不介意。」布鲁西提醒他。 「我...」哈尔现在能解释他不介意的不是这个吗？ 他不能。 「不行，还给我。」 「小气。」 布鲁西摊开手，任由哈尔把戒指拿走。 「戒指还你了，真相也告诉你了，现在该由你道歉了。」 把灯戒戴好，哈尔陷入深深地反思，也许、可能、大概，他刚刚是不是中美人计了？ 「我为什么要道歉？」没记错掉马、受伤的都是他吧？ 「你以为『滥交』是不需要道歉的吗？」 布鲁西沉下脸，哈尔顿时感到冷风阵阵。 这种神似蝙蝠侠不贊同目光的眼神，让他更多了一分确信。 韦恩说他和蝙蝠早就认识没准是真的。 「虽然你不是人格低劣的小人，这点都还需要我和蝙蝠确认后才能下结论。再说就是确认了，这和你是不是滥交有什么关系，你能数过来你睡了多少人吗？布-鲁-西-宝-贝！」 「一个。」 布鲁西根本没有犹豫。 「哈哈，你在开玩笑吗，哪怕你说十个我都能假装相信你！」 布鲁西抱着肩，眼神犀利，愤怒的火焰燃烧在蓝宝石一样的眼睛里。 「一个，怎么可能？」 哈尔逐渐感受到那份认真，他收敛了大笑，却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第91章 有时候事情就是那么奇妙。 说真话反而没人信。 这让难得爆料一次自己私生活的布鲁西只能无奈摊手。 把又撩又坏的哥谭首富送回韦恩庄园, 哈尔虽然已经倾向于相信，但保险起见他肯定要找人验证。 蝙蝠吗？ 对，肯定有蝙蝠, 但蝙蝠也要排在第二位，哈尔现在恨不得超人立刻出现在他面前。 他一定会抓住对方的领子勐摇，好好问一问：「你之前那个被戳中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只要你说韦恩骗了我, 我们就立刻组队去把他打到半死吧！你说啊, 说啊！」 第180页 克拉克在接到绿灯侠的消息时, 他正窝在自己的小公寓里煎牛排，热视线之于牛排真的不能更方便。 绿灯还没有在私人时间联络过他, 这让克拉克各种猜测，他立刻放下牛排换了制服，飞出公寓。 大都会上空, 哈尔很快等到了超人。 「绿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当超人伟光正的脸出现在眼前，哈尔立刻发问： 「韦恩企图包养你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要是最后证明，一切事都是自己脑补出来的, 哈尔会很尴尬的, 但长痛不如短痛，绿灯侠从不畏惧！ 瞧，他不是已经把问题顺利抛给超人了吗？ 镇定点哈尔，超人还不知道你的真身叫做哈尔·乔丹。 丢脸有绿灯扛着，至少哈尔·乔丹是安全的！ 「当然不, 绿灯你怎么会这么想。」 天呢，让这个话题过去吧, 克拉克想起上次的脑补，尴尬到脚趾都蜷缩起来了。 「上次在瞭望塔我有问过你, 你那个表情是怎么回事！」 哈尔悲愤，到底是哪个步骤出错了。 克拉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误会。 总感觉真相一出，超人在联盟的形象就保不住了： 「我、我当时在想...还有这种好事。」 但绿灯侠看起来很迫切的模样，让克拉克终于选择实话实说，形象什么的。 反正绿灯侠不知道他真身是克拉克·肯特。 一切都有超人顶着！ 哈尔：！！ 「那你随后那个酸楚的表情？」哈尔语气虚弱。 第一句话出口后，下面就流畅很多：「因为我立刻想起来果然没有那样的好事。」 「所以真相不是韦恩对你图谋不轨，而是你对他图谋不轨？」 「咳，我没有图谋不轨，超人就不能追求一个人吗？」 哈尔深唿吸，最后一个问题，疑惑不解开，他会闷坏的：「你足够英俊强大，上次瞭望塔韦恩还摸过你，难道你们还没有在一起吗，或者我是说他看起来足够花心，你们没有顺便延伸出一些更浪漫亲密的关系？」 克拉克不自在的把脸转向右边。 哈尔觉得自己八卦的像个大妈，但不了解清楚，他总感觉以后和韦恩嘴炮是赢不了了！ 「绿灯，你或许不了解布鲁斯。他只是喜欢逗人玩，但在感情上他非常认真，真实的布鲁斯绝对不是报纸上说的那样。」 逗人玩，怎么个逗法？ 哈尔想起了自己的遭遇，他抹了把脸。 「韦恩说他和蝙蝠早就认识，这件事你知道吗？」 「知道，他们关系一直很好，b很信任布鲁斯，不然哪怕是贊助人，b也不会同意布鲁斯上瞭望塔的，你知道他是个多固执的人。」 虽然还不能证明韦恩真就只睡过一个人！ 但至少证实了正义后宫完全是他一己之力脑补出来的，这就很尴尬了。 两人站在半空吹风，相顾无言。 克拉克等了会儿，试探着说：「我晚饭还没吃，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那，再见。」 「再见。」 互相告别后，绿灯迅速把自己裹在一团绿光里飞出了大都会的范围。 惨澹淡的绿光映衬下，哈尔满脸寂寞。 他这会儿算是明白过来了，整个联盟除了巴里，大概都在看戏吧，他回头看了眼大都会，就是最伟光正的超人，经过刚刚的谈话，哈尔都不排除他跟着看戏的可能。 正义联盟？ 一堆堆的白切黑，和这个名字一点都不搭！ 哈尔往中心城飞去，在这个寒冷的夜晚，他需要巴里这个真正白切白的小朋友。 自认已经和哈尔解释的差不多了，故意误导这件事在布鲁西这就此画上句号。 坐在蝙蝠电脑前，布鲁西翻看着收集来的消息。 网上有关超级英雄的议论依然热闹，短短一下午，话题的阅读量和讨论量都达到了惊人的数字。 但要说最实质的变化，则数韦恩集团和斯塔克工业一路上涨的股票。 这才是实打实的好处。 九头蛇暂时还没有动静，但他们不会一直乖巧。 被端了一个窝点，梁子是结下了，下面就是见招拆招。 想了想，布鲁西登上大号，然后在『表现不错』的动态评论区里翻找起热评。 很快布鲁西就找到一条问正义联盟的这次行动和他有没有关系的评论。 编辑消息，发出： 「他们先袭击我，这叫正当防卫。」 现在外界流传的消息是『邪恶组织』被正义之师击败。 至于这个邪恶组织代号是什么，除了特定群体，普通人根本扒不出来。 唯一不需要扒的，当然就是九头蛇。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在哥谭的分部被一锅端后，九头蛇总部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他们的猜测方向原本是倾向于扣锅蝙蝠侠的。 毕竟哥谭是蝙蝠侠的地盘，而他们丢弃实验垃圾的目的确实带有挑衅和试探，被蝙蝠侠察觉到，并鼓动同伙找他们麻烦很说得通。 但紧接着布鲁斯·韦恩正联贊助人的身份曝光出来。 九头蛇内部的风向立刻偏转。 大部分人都开始倾向于这是韦恩指使的！ 第181页 现在布鲁西的『正当防卫』一出，九头蛇立刻get到了。 但谁会拉起一票超级英雄正当防卫的。 这完全就是威胁！ 要说九头蛇和韦恩其实没什么过节，不就是纽约被殃及了一次嘛，他又没缺胳膊少腿。 有美国队长在，九头蛇不意外韦恩会知道他们的身份。 他当时也确实有叫嚣来着。 但九头蛇内部没有一个人当回事。 叉骨记得他当时就藉此狠狠嘲讽过。 但谁也没想到韦恩能这么记仇！ 他竟然直接搞了一个联盟出来，就为了打击九头蛇？ 这个付出和收穫实在很难算清。 「钱多到烫手吗？」基地里，叉骨特别不能理解：「多大仇啊？」 红骷髅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的结论是，这件事没有多大仇。 往好了想，这或许只是有钱人挣回面子的手段。 往复杂里想，或许就是一次针对九头蛇的阴谋。 这个善于耍弄阴谋诡计的男人，竟然说别人阴谋算计，也是很搞笑的一件事。 至少让布鲁西来评价的话，他肯定得笑出来。 「现在不是和正义联盟撕破脸的时候。」 手下人都在等待红骷髅做出决定。 而自觉已经了解到足够信息的红骷髅在思考后，给出了命令：「九头蛇现在最大的敌人是復仇者联盟，正义联盟只要他们不再针对九头蛇，就暂时不要招惹他们，同时应付两个联盟，现在的九头蛇会很吃力。」 九头蛇和美国队长以及斯塔克的仇恨是不可能解开的死结。 对比起来，目前态度不明的正义联盟，不是不能和解的。 因为在红骷髅看来，他们和正义联盟的矛盾，只是出于和其贊助人之间微小的不愉快，而这完全是可以弥补的。 「就拿哥谭分部向韦恩示好吧。」 红骷髅眼神阴冷，先礼后兵。 如果韦恩不接受这份示好，那他只能想办法让韦恩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经过观察，布鲁西发现九头蛇一直没有动静，这里包括了对韦恩本人的袭击和对被抓人员的营救。 被哈尔送进警察局的一批人，仿佛已经被九头蛇遗忘。 遗忘是不可能的，布鲁西从这里面看出了示好的信号。 韦恩接受了这份示好。 红骷髅的观察里，正义联盟没有继续找九头蛇的麻烦。 这就是和解的信号。 和解是不可能和解的，这充其量只是暂时停战。 对布鲁西来说，等把哥谭彻底经营成韦恩和蝙蝠侠的地盘后，再去找麻烦不迟。 而在红骷髅变心看上超人的身体后，他对美国队长身体的执念就没有那么大了。 比起能撬动地球的力量，超级血清强化过的身体根本不够看。 所以暂时休战罢了，红骷髅冷笑，他早晚要把超人弄过来充当他的新身体。 史蒂夫如果知道他在红骷髅这里失宠了，他一定会高兴的。 毕竟就是勇敢无畏的美国队长，也不愿意整天被个变态馋身子。 第92章 九头蛇暂时消停了, 他们在和正义联盟的初次交锋中选择了退让，作为战场的哥谭也因为正义联盟的光顾多了震慑。 不是每个罪犯都能达到阿卡姆的高度。 在以小丑为首的超级罪犯们因为正义联盟的参与而群情激愤的时候。 底层的许多罪犯却相当明显的开始收敛犯罪行为。 蝙蝠侠是盘踞在哥谭的恐怖，罪犯们畏惧他。 但如同他黑暗骑士名声远扬一样, 所有的罪犯都知晓蝙蝠侠不杀的原则。 他们会恐惧和退缩，但只要不死，哥谭的环境总会再次指引他们走上犯罪的道路。 但正义联盟呢？ 没有哪个罪犯敢肯定, 所有的成员都会遵守不杀原则。 在确定这点前, 没人愿意拿自己的命去赌。 「看, 这个月是犯罪率下降最多的一次。」 布鲁西能看出来的事，布鲁斯当然也看的出来。 但布鲁西不是在提议调整蝙蝠侠的原则, 他只是在感慨人性的复杂。 真善美这种东西真是一点都不适合哥谭。 他们只适合被威胁被暴打！ 迪克也得以再次使用罗宾的身份出现在蝙蝠侠身边。 夜晚的哥谭真正迎来了第一只罗宾鸟。 『失而復得』的罗宾身份，让迪克亢奋不已。 男孩儿有记得父亲们交过的知识，他真的有记得谨慎。 但他经常性的踩在谨慎的底线上, 大半个脚掌都陷在冒险的圈子里。 韦恩的评价是——一只喜欢在临界点大鹏展翅的小鸟。 而这天晚上的夜巡，迪克显而易见的收敛，他有意表现的好一点。 「真乖。」 布鲁西摸摸他的头：「我们无意把你圈养在翅膀底下，因为你总有一天要离开我们。」 「但是...你肯定要说但是, 我知道了, 我会谨慎判断的。」 迪克噘着嘴，和布鲁斯夜巡时迪克才不会让自己表现的这么孩子气，但现在他委屈。 十分委屈。 「那他也不能跟你告状，这太过分了！」 这是罗宾和布鲁斯·蝙蝠之间的小争议。 第182页 迪克没想到他们的争议还没出结果，布鲁斯就跑去布鲁西那把他告了。 这种行为简直是给蝙蝠侠硬汉的作风抹黑！ 所以迪克也要告状：「他太强硬了, 我的话他一点都不听！」 在高楼之间灵活的飞跃，迪克希望为自己争取到更多地利益。 比如可以单独行动之类？ 「等你再大至少五岁, 我可以考虑。」 五岁四捨五入就是两千个日夜，迪克发出窒息的声音。 「不~」 迪克觉得自己特惨, 他空有一颗单独行动的心，到底被年龄拖累。 这天夜巡迴来，迪克头上顶着毛巾缩在蝙蝠洞的沙发上发呆。 掩藏在发呆下的是他的小九九。 他这几天自认表现良好，是不是能提一提把布鲁斯·蝙蝠换回来的事？ 但要怎么组织语言，才能不让他papa幽怨的看着他。 算了，迪克握拳敲手心。 这个意思还是让布鲁斯去传达吧，他就做布鲁斯身后的乖小孩好了。 夜巡的运动量和普通的熬夜所产生的疲倦完全不一样。 换了衣服沖了澡，布鲁西钻进被窝。 他熟练的抱住旁边散发出澎湃生命力和热量的健硕身体，然后在熟悉的气息包围下安心的睡过去。 早上七八点，睡眠充足的布鲁斯先醒了过来。 在韦恩集团的股票上涨后，卢修斯在董事会里说话硬气的多，一个个缄默的董事成员让卢修斯心情不错，又加上之前布鲁西自导自演的工作途中被绑架案。 两项综合，韦恩这段时间不得不参加的会议立刻少了很多。 今天就是这样完全自由的一天。 虽然蝙蝠之魂让布鲁斯记挂着到瞭望塔去转转，整理一下各项数据、分类新收集到的信息等等，就是监督视察一下成员的工作情况也很不错。 但耳边平稳的唿吸又让布鲁斯觉得，这些事是可以推到下午的。 他慢慢坐起身，被惊动到的布鲁西蠕动几下。 布鲁斯连忙拉过他的手圈在自己腰上，布鲁西抓了一下，是熟悉的手感，于是满意的继续睡。 布鲁斯看着那颗依偎在身侧，因为睡觉显得很毛茸茸的脑袋。 他没忍住摸了上去。 黑色的髮丝在指缝间滑动，虽然是一样的发质，但布鲁斯就是觉得布鲁西的手感要更好，而且在睡懵的情形下，布鲁西还会主动把头往他手上蹭，这让布鲁斯一大早撸的很心满意足。 心里仿佛有气泡发出『波』的一声。 布鲁斯又揉了几下，终于想起正事。 人又不会跑，一会儿再继续好了~ 打开小灯、摸出平板。 连上蝙蝠电脑的内网，布鲁斯浏览起在他们睡着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 哥谭内一切如常，变故出现在遥远的荒原。 网络上关于这件事的讨论不算多，其中还有相当大的一部分人认为这是欺骗和作秀。 事情的起因则是有人发布了一个帖子。 说是他和驴友们亲眼目睹一把电光闪烁的锤子从天而降，还配了不同人尝试拔起锤子的视频，但无论视频里的人表现得有多用尽全力，那把正常大小的锤子都纹丝不动。 帖子下面有说：我也看到了，正在赶赴现场，楼主等我。 但大部分都在质疑。 他们认为这是赤、果果的作秀： 这个大坑还是很逼真的，但我不相信有拔不起来的锤子。 布鲁斯放大视频仔细观察那把锤子。 锤子两端带有花纹，锤身光滑，但除此之外它平平无奇。 带着雷电之光从天而降。 发帖人的说法得到了布鲁斯的部分认可。 雷电先不讨论，只看锤子下方延伸出的冲击纹，它至少是从数万英尺的地方掉落下来的。 而那样的高度掉下来，还完好无损。 这绝对不是地球上目前已知的任何矿物能做到的。 又是外星产物？ 昨天晚上瞭望塔是红绿二人组在值班，布鲁斯准备问问具体情况。 但还没等他行动，窗户的方向忽然传来敲击玻璃的声音。 「布鲁斯你醒了吗？这边有件很有趣的事你要来看看吗？」 与此同时枕头下的通讯器也收到了消息。 「b，这边发现了一把锤子！一把我拿不起来的锤子！坐标xx.xx，要来吗？！」 从字里行间布鲁斯都能感觉到超人的声嘶力竭。 这种声嘶力竭和现在敲窗户的细声细气仿佛判若两人。 呵，多面性！ 布鲁西被吵醒了，他还没有习惯在睡觉时听到这个声音。 勐地睁开眼睛，布鲁西撑着床单就要起来。 「是超人，你继续睡。」 按着布鲁西的肩膀，把人按下去。 布鲁斯起身从柜子里抱出了一床特质的被子，用来替换掉他们原来盖着的，在拉高被子把人蒙住后，布鲁斯这才随手披了件睡袍来到窗边。 房间里甚至窗户窗帘都含有铅，布鲁斯根本不担心刚刚一系列的动作被发现。 拉开窗帘，窗外红艷的披风扎眼到不行。 没起床就找上门了，优秀！ 布鲁斯捏着通讯器笑得有点凉。 看到窗帘后露出来的人，克拉克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察觉到屋内还存在第二个人。 第183页 第二个人的地点：床上。 拉奥啊！ 克拉克努力让自己想点高兴的事。 他至少要能保持微笑。 克拉克尽量让自己不要看向床的方向，那他能看点什么呢？ 嗯，微微敞开的衣领和有些凌乱的头髮，它们中甚至有一撮是翘起来的！ 可爱~ 「不好意思，我吵醒你了，但这件事真的很奇特，你肯定会感兴趣的。」 克拉克镇定微笑，看起来成熟可靠的不得了。 布鲁斯把故意垂着的手举起来，他晃晃那个打有蝙蝠标志的通讯器： 「我看到了，竟然连你也举不起来吗？」 「蝙蝠的通讯器怎么在你这！难道床上的人是！」 克拉克终于不能装无视了，他刷的看向床上。 眼睛几乎条件反射的就要开启透视。 「你要透视吗？」 布鲁斯给超人记了一笔，氪星人看来还没有学会如何尊重别人的隐私。 「没有没有，我还没开透视！」 克拉克立刻摇头，他赶紧解释：「我没有要打探b真实身份的意思，我只是，我不知道，你们，你们原来...」 一旦知道床上的人是谁，克拉克再看那个鼓鼓的被子包，眼神明显就不对了。 蝙蝠侠强大、智慧，布鲁斯英俊、可爱。 他们早就认识，又理念相同，彼此钟情一点都不奇怪。 克拉克设想过这种可能，但亲眼看到，他还是难过的要哭出来了。 关键是他真的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其实透视也没关系，被子上有铅。」 谁家会在被子里涂铅层，蝙蝠家独此一号。 像是b会干的事。 憋泪中的克拉克听到这个真相，也不禁分神了一下下。 「要保密哦，韦恩和蝙蝠侠的关系不能曝光，他们只能是贊助和被贊助的关系。」 克拉克很快想明白这话的意思。 这让他更加难过。 这次不是为他自己。 而是为了他最喜欢的人和他最好的搭档。 他们明明如此相爱，却因为超级英雄的事业只能将感情藏在暗处。 他们本应该受到所有人的祝福！ 克拉克心酸的不行。 他没戏了，他心酸。 b和布鲁斯的感情可能永远也不能公之于众，他同样心酸。 呜哇！ 他今天就不该过来！ 第93章 超人肉眼可见的萎靡。 让布鲁斯反思自己是不是欺负狠了？ 不, 完全没有！ 这种类型、这种程度的欺负以后会经常出现的。 超人还是尽快熟悉的好。 对于锤子，肯定是要去现场看的，比起地球的内斗, 来自宇宙的威胁始终更让布鲁斯在意。 能跨越光年入侵其他星球，肯定都相当棘手。 希望这把锤子不是开战的信号。 在布鲁斯换好衣服和超人离开后。 卧室里的被子包动了动，窗帘已经被重新拉上, 室内昏暗催的人昏昏欲睡。 布鲁西踢掉身上的铅被, 把它整个推到地上去, 然后摸索到原来柔软的绒被拉到下巴处，这才放松的继续睡。 再说布鲁斯到地后, 锤子附近的普通人已经全被疏散了。 这不是正义联盟做的，和復仇者们比起来，正义联盟在政治上拥有更高的自由度, 但另一方面，没有官方势力合作的他们，在疏散群众和引导避难这方面存在劣势。 在锤子落地后，驻守在附近的神盾局分部人员, 很快就接管了这里, 除了最早被传到网上的视频，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都是神盾局在尝试各种方法试图让锤子移动位置。 「我看神盾局的态度，再没人能拿起锤子，他们就要在周围建基地了。」 克拉克说的很对, 这确实是神盾局的备用方案。 但现在他们已经不需要这么做了。 托尼穿着他风、骚的战衣顺道连史蒂夫一起空运了过来。 布鲁斯到的时候，有着圆脑袋的钢铁侠正把手握在锤柄上, 就见一阵火花四溅，看得出他很努力, 但锤子纹丝不动。 「为什么你能拔的起来？原理呢？」 托尼费解的问身边的队长。 费解完，他一转头，就看到一双蓝眼睛在他、队长、锤子三者之间打转。 觉得有点出丑的托尼立刻不再费解了。 他调整姿势，让钢铁侠摆出最经典酷炫的造型。 忘记这把倒霉锤子，大家一起来看钢铁侠吧！ 而让托尼在意的是，虽然他现在套着钢铁侠的壳子，也让jar改变了声音，面对布鲁斯，托尼还是莫名心虚。 他之前不告诉布鲁斯是不想他为此担心。 超级英雄在外人看来光鲜亮丽、受人追捧，但英雄背后的汗水和伤痛只有他们自己和亲近的人能体会。 是正义联盟正式成立后，托尼才最终确定，布鲁斯是真的坚定的把自己和超级英雄绑在了一起。 不能再瞒着了，钢铁侠就是他的事还是尽早坦白的好。 这边托尼拿定主意，就开始计划什么场合、时间合适进行脱马甲仪式。 布鲁斯没有错过托尼的话，他看向史蒂夫。 史蒂夫点点头：「布鲁斯，你也来了。」 第184页 「怎么少得了我，这件事简直太有趣了，我还没见过拿不起来的锤子，这就像童话故事不是吗？」 布鲁斯走得更近，他故意站在靠近钢铁侠的地方。 立刻，面罩下的托尼动了动，连带钢铁侠也又换了个姿势。 「我听说钢铁侠很健谈，但你看起来意外的沉默。」 「健谈？我更愿意你说我成熟稳重，要知道钢铁侠是最棒的！」 「这个语气，像是托尼的保镖，或许你也有一双大眼睛？」 托尼立刻闭嘴了，他暗中戳jar：「你说布鲁斯是不是看出什么了？大眼睛，没错，他一直最喜欢我的眼睛了！」 jar的情感系统已经进化的很完善，他委婉的：「您已经决定告诉韦恩先生了，他早晚都会知道。」 「这不一样，主动坦白和被动承认的意义差远了！」 「这个时候您只需要想一想韦恩先生的好脾气，我想韦恩先生会理解的，sir您完全不需要担心会...挨揍？」 托尼不太欣赏这个笑话。 史蒂夫已经拿起了锤子，他展示给布鲁斯看。 「我不知道，但它拿起来轻的好像没有重量，它比普通的锤子还要更轻，就像一片羽毛一片叶子。」 托尼又手痒了。 刚刚战衣的能量没有开到最大化，也许他应该再试试。 史蒂夫把锤子重新放好，他和布鲁斯接触的次数不算多，但这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 神秘的锤子，他肯定想亲自试试，要不然也不会来的这么快了。 这点超人应该也深知。 「小心点，它真的很重。」 克拉克守在旁边，他没有这样的困扰，但他至少知道普通人发力不对是会扭伤的。 布鲁斯握住锤柄，他手上用力，但发力的过程是多余的。 锤子就好像是长在他手上的汗毛一样，被轻而易举的拿了起来。 先别管拿起来的事，布鲁斯立刻开始总结他和史蒂夫的相同点。 他希望找出使用锤子的条件。 但可参考对象只有两个，得出的结论还需要大量的实验去印证。 虽然在四个人围着锤子谈话时，神盾局的人没有围上来旁听，但无数双眼睛都在或明或暗的盯着这边。 在布鲁斯把锤子拿起来后，现场各种嘈杂的声音顿时就停了。 在难以置信后，立即有神盾局特工摸出手机，给他们局长挂去电话。 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 本来锤子只有队长拿得起来，优势完全在他们这边，神盾局开口把锤子带回去研究合情合理。 谁让正义联盟没人拿得起来呢？ 但人家成员拿不起来，贊助人拿起来了啊！ 而且这个贊助人人脉之广，更是个大问题。 他们復仇者这边的核心人物都和韦恩交情不错的样子。 锤子将何处何从，现在又变成了一个未知数。 接到电话的尼克·弗瑞也很头疼。 他手上的情报更齐全，队长现在正因为正义联盟把他的巴基弄了回来，而处在好感度爆棚的时候。 而托尼，尼克·弗瑞更是不抱希望。 那边的可是韦恩，让托尼上，尼克·弗瑞觉得这个决策很不明智。 不说神盾局陡升的危机，四人小组这边，对于布鲁斯拿起了锤子也很诧异。 「把锤子递给我！」 托尼摆出发力的造型，他伸出两只手，无论如何不相信堂堂钢铁侠连把锤子都拿不起来！ 布鲁斯嘴角轻轻一挑，他单手把锤子递过去。 duang！ 立刻，托尼就被锤子带的往下一缀。 「why？」 托尼把布鲁斯的手拉到眼前细看。 眼前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净，整只手连茧子都找不到一处，一双完全符合布鲁西宝贝人设的手。 「希望实验能帮我们找出原因。」 布鲁斯抽回手，他合理怀疑托尼已经忘记了看手的初衷。 暗搓搓捏他手心是吧，当他蠢到感觉不出来吗？ 在心里的小本上狠记一笔，表面上布鲁斯却是若无其事的从地上把锤子拿起来，往怀里一揣： 「瞭望塔上的实验室配置很不错，等结果出来了我会告诉你们的。」 两句话前，外围的神盾局成员还在忧心锤子的归属。 两句话后，锤子已经被布鲁斯自然地扒拉到正义联盟的碗里。 「等等，是我们先到场的，所以局长希望由神盾局先来研究，我们可以换着来，过一段时间等我们的研究结果出来后，可以再把锤子转交给正义联盟。」 局长这忽悠的手段好低级，传话的特工当时就质疑，这说辞正义联盟能信？ 在这里的不是正义联盟，只是超人和布鲁斯·韦恩。 对于这两个，没准能忽悠住。 尼克·弗瑞指使他家特工示敌以弱，说话时尽量可怜一点、柔弱一些，总之只要把锤子弄过来，主动权就在他们这边。 「好主意。」 布鲁斯赞赏的看着小跑过来的特工。 特工心里表演了个目瞪口呆：真忽悠住了？ 「等我们研究完就给你们送过去，瞭望塔太远，到时我们就直接转交復仇者联盟了，不用你们再跑来取。」 第185页 布鲁斯一副看我全是为你们着想，有没有很感动的表情。 看着韦恩甜蜜的笑容、单纯的眼神，观察力惊人的特工一时都分不清，这位哥谭首富，到底是天然黑还是伪装的太好。 第94章 跟别人家的贊助人是说不通了。 特工把眼神看向自家人。 按理说交情是交情, 利益面前是不能让步的。 但是。 「史蒂夫，忘了问，巴基最近还好吗, 他怎么没来？」 于是正准备开口的史蒂夫话到嘴边转了个弯：「他很好，巴基比我更适应这里的生活，他还有教我使用各种电子产品, 我们正商量着搬家, 原来的房子太小了, 今天本来约好一起看房子的，但现在只能巴基一个人去。」 从史蒂夫语气里不难听出担忧。 他似乎有点忧虑没他跟着对方就会走丢。 这一担心让他开始摸兜, 准备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这样的背景下，特工很快就把期待的眼神挪到了钢铁侠身上。 但据他理解，队长一直是更靠谱的那个, 现在队长都歇了，钢铁侠能崛起吗？ 「至于你，回去告诉你老闆，他有准备好怎么跟我解释予yankee吗？」 本来就是走个过场的托尼, 现在连过场也不用走了, 他戳戳jar：「他肯定知道了，jar能算出来布鲁斯最有可能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吗？」 「数据不足，如果加上正义联盟的超级英雄，韦恩先生可能一开始就知道。」 啊哦~ 「韦恩先生，我们局长有话和你说, 等等，你等等！」 给超人使了个眼色, 布鲁斯不打算继续纠缠下去。 神盾局。 把锤子放进那种被卧底挤满的组织，很快锤子就不纯洁了。 克拉克领会了那个眼神, 他把布鲁斯抱起来，随后在特工举着手机的吶喊声中，两个人嗖的消失在天边。 自己这么大声超人不可能听不到，这种行为简直是耍赖！ 挫败的转回身，他准备把局长的电话转交给队长，别让他当传声筒了，有什么事这两位直接沟通吧，这样还能把自己择出来。 特工美滋滋的盘算着，然而一转身。 一个金红色的钢铁侠带着美国队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升空，马上也要飞出他视线范围了。 电话里尼克·弗瑞还在询问进度，但特工已经心累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也好想学刚刚那两拨人一走了之啊。 回纽约的路上，托尼忽然问道：「队长，你刚刚怎么没有提锤子的事，我以为你会替滷蛋要锤子的。」 「布鲁斯说了随后锤子会移交復仇者，我相信他会做到。但尼克说随后会转交正义联盟...也许，随后会是段很长的时间。」 史蒂夫已经把手机重新塞了回去，他不想说神盾局的坏话，但是锤子被扣留的概率很大： 「布鲁斯好像不喜欢神盾局。」 「因为神盾局不懂得尊重超级英雄的隐私，布鲁斯是这样说的。而正义联盟很在意这个，你知道吗，他们的成员之间都互相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 「我认为队友之间是可以互相信任的。」 托尼才不想附和这么矫情的话，哪怕他也认同。 很快金红色的身影到了纽约上空，把史蒂夫送去陪人看房子后。 托尼自己则各种花样的在天上炫起了飞行技巧。 该怎么和布鲁斯解释他就是钢铁侠？ 他有理由，但隐瞒始终是个不好的行为。 （布鲁西：啊咧，是这样吗？） 托尼已经在反思他最开始为什么要瞒着了，当时要是说出来，他就不用经歷被扒马甲的尴尬了。 纠结让钢铁侠的飞行更是花样百出。 下方，已经有人发现了钢铁侠抽（酷）风（炫）的行为。 他们驻足观看，不少人都拿出手机对准天空拍起来。 驻足的人群里，有个戴着眼镜的男孩儿一脸嚮往的盯着半空的钢铁侠。 「他可真酷！」 「我宣布你已经是个合格的迷弟了，我可以陪你再看一分钟，但一分钟后我们就得走，博物馆正在等我们。」 内德搭上好朋友的背，和他一起仰头看。 确实很酷，内德不禁畅想，如果他能像钢铁侠一样厉害就好了。 那样就没人敢欺负他了。 「以我的成绩，不知道这个暑假能不能去斯塔克实习？」 彼得不太自信。 他的成绩很好，但他的不自信来源于性格，优秀的成绩也不能打消他的忐忑。 「你肯定行的，到时候记得替我要一张钢铁侠的签名。」 「签名？我会的！」彼得振奋了很多。 「没准还会有合影。」 内德知道怎么鼓励彼得·帕克，给他描绘一个有可能和偶像近距离接触的美好未来就可以。 「合影！」 彼得推推眼镜，感觉自己又燃起了斗志。 再看向瞭望塔。 因为要值班，哈尔和巴里，在最开始轮流跑去凑了个热闹后，就一直在瞭望塔上坚守岗位。 一把来歷不明的神奇锤子还不至于让超级英雄们失了方寸，顶多举不起来会让某些人觉得有点丢脸。 这个某些人不是说巴里，小可爱的骄傲一直是速度，而不是力量。 第186页 所以在布鲁斯拿着锤子进来并准备钻实验室的时候，哈尔眼睛瞬间瞪得贼大。 他几乎是目不转睛的随着布鲁斯的脚步移动视线。 「为什么你能拿起来？」 「好问题，等我试验后再告诉你。」 布鲁斯不是布鲁西，他尊重布鲁西的爱好，所以哪怕很醋，他也从未说过让布鲁西不要调戏人的话。 但布鲁斯不爱好这个。 绕开哈尔，布鲁斯就要推实验室的门。 场面和预想中不太一样，哈尔不知道自己具体是怎么预想的，反正他是一巴掌按在了布鲁斯脑后的墙上，以此阻止他的动作，而仗着能飞一个标准的霸总壁咚出现了。 「我们可能有点误会，我上次用了不太合适的词，卡尔说得对，这源于我们接触不多，所以我们和解了？」 布鲁斯不知道这句话的逻辑性在哪，就像他不知道哈尔说了什么不太合适的词。 「你说哪个，你说了不少类似的词。」 唉，果然是在记仇。 哈尔看着有点散发冷气，眼神慢慢犀利的韦恩。 这傢伙平时恶趣味的很，现在忽然对他视若无睹，自己主动凑上来都不调戏了，一个大男人，心眼要不要这么小。 心眼儿很小的布鲁斯眼角瞪向超人。 听起来这两个私下里另有交流。 是什么，能说给他听听吗？ 克拉克想起那场让他尴尬到脚趾都蜷起来的对话，他一时都鼓不起勇气跟进实验室了。 那场对话要是被曝光出来，拉奥啊！ 他情愿面对红太阳。 呵，一脸心虚。 收回瞪视的眼神，正好哈尔也给出了答案。 「是你网上风评太糟糕，我是说过你『滥交』，但现在我知道你没有，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 「贊助人不需要大度，有钱任性懂吗？」 绿灯侠的制服没有方便拉拽的衣领和披风，布鲁斯也就不动手了，但他高傲的眼神顷刻划清界限 ：「以后离我远点，不然你的战损就自己出！」 在刚冒头的芽芽上踩了两脚，布鲁斯不确定一次能不能踩死，但只要他够勤奋、够下劲儿，肯定有踩死的一天。 都拒绝的这么明显了，哈尔也不是不识趣的人，他只是以为能发展点什么，不行的话就算了。 布鲁斯的目的达到了，但他还是很生气。 滥交？ 哈尔是看不起他还是看不起他，这简直是对男人最大的挑衅和蔑视！ 熟练的把锤子架上试验台，布鲁斯难以用科学解释锤子的重量原理。 它重的连超人都拿不起来，但把它放到明显脆弱许多的实验台上，实验台却完好无损，一点没有不堪重负的样子。 这一切只能归咎于科学领域外的非自然力量。 这方面显然是扎坦娜和黛安娜更有发言权。 但她们一个正在准备魔法巡演，一个在上早课。 都属于不能立刻过来。 布鲁斯在锤子上的花纹里发现了一股引而不发的力量，而锤身里面蕴含的力量和雷电的成分相似度极高。 既然神之女黛安娜真实存在，那有没有可能神话中的雷神也是真实存在的？ 以及更多神话里的人物？ 布鲁斯一边实验，一边把数据和猜测都打包传到了蝙蝠电脑上。 先是被吵醒，继而被带走了大抱枕，布鲁西睡眠质量有所下降。 仅仅中午他就准时起床吃午饭了。 这让阿尔弗雷德都关心了一下他的睡眠。 下午的时间难免有点无聊，蝙蝠侠要关注的事情很多，布鲁西一直有事情做，但这些事不太能调动他的兴趣。 哥谭的犯罪率虽然有所降低，但她身上的腐朽有增无减。 蝙蝠侠参与的犯罪事件中，有很多最后都追查到了政商界。 仅仅逮捕了罪犯，对于他们背后的势力来说，完全没有伤到根基。 他们依然有足够的金钱和势力培养出接替的罪犯。 有政界的高官撑起保护伞，有犯罪集团提供的金钱，双方互相攀附，才是犯罪生生不息的源头。 为什么不尝试参与到政界去呢，他们完全有这个精力。 其实布鲁西的灵感来源于前几天偶然得到的一个消息。 连隔壁的卢瑟都有竞选总统的心思，并且正处在暗中准备阶段。 他是说连卢瑟都可以，没道理韦恩不行。 布鲁西自信，论影响力。 韦恩之于哥谭要远大于卢瑟之于大都会。 说到卢瑟，布鲁西不得不佩服他对超人的执着。 克拉克到底是做了啥，才倒霉的被这么个傢伙盯上。 除了魔法，还有能改变卢瑟脑迴路的方法吗？ 如果没有，他背着布鲁斯带上扎坦娜去脑卢瑟的成功率有多大。 脑卢瑟的成功率应该很大，但事后不和布鲁斯吵架的概率就很小。 布鲁西把这段时间卢瑟对超人的针对综合排序起来，并罗列出这样继续下去的话，有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 皱眉思考了一会儿。 布鲁西准备找个时间和卢瑟谈谈，如果还是说服不了对方，那就脑了他。 第95章 因为是受了卢瑟的启发, 导致在进度上布鲁西是落后的。 第187页 在得到消息的后续跟进中，布鲁西发现卢瑟已经进行到了造势和对某些政员的拉拢中。 但有个词叫做后来居上。 而后来居上还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用自身实力碾压对方, 另一种是积极给对方使绊子。 这两个法子布鲁西都喜欢。 「有关超人我们还有的谈吗？之前纽约的外星人事件你也看到了，没有超人的话会很难搞，难道超人一直以来做的事, 还不能让你放下对他的芥蒂吗？」 「恰恰相反, 这只能证明那个外星人蛊惑人心的能力又增强了。」 布鲁西和卢瑟的沟通很不顺利。 这期间卢瑟一直充满怨气。 超人的外星人身份卢瑟早在氪石章节就由怀疑到确认了, 但这个『把柄』没办法成为他攻讦超人的点。 在正义联盟成立之初，超人氪星人的身份就已经自曝了。 当时这件事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骚动。 强大到近乎无所不能的超人真实身份是什么？ 每个人都曾猜测过, 比外星人更离奇的猜测网上都有一大堆。 现在真相仅仅是外星人，听起来一点都不离奇。 更何况后面还有韦恩这个『专业的水军头子』在。 超人是外星人的八卦，压根没干过韦恩是正联投资人和韦恩干嘛要把蝙蝠侠单独艾特出来的八卦。 在卢瑟发现对方自曝后, 失了先机的他没有太气馁，他有立刻跑去网上浑水摸鱼。 比如积极散布外星人伪善、统治地球论。 但卢瑟很快发现他精闢、真理的言论被心疼超人身世的哭嚎给淹没了。 『崽儿快到妈妈怀里来！妈妈爱你！』 『地球就是你的家！』 超人的个头早就离『崽儿』很遥远了！ 看看这些脑残言论吧！ 卢瑟简直呕的吐血，同为地球人，这些智商过低的傢伙, 果然和他不是一个脑迴路。 至于偶尔有支持卢瑟言论的留言, 也完全无法安慰卢瑟千疮百孔的内心。 意识到无法藉助舆论给予超人压力，而在正义联盟成立后，他要面对的阻力已经不仅仅来自超人，还要加上他背后的联盟和联盟的贊助人。 所以在接到布鲁西的电话时，卢瑟一点都不意外。 这傢伙也是敌人, 早就是了。 从他伙同蝙蝠侠把超人从他这弄走，还洗劫了他的地下实验室开始！ 「这样正式的谈话最好不要夹杂个人恩怨, 它会影响你的判断。」 打电话算什么正式的谈话！ 卢瑟感觉出来了，对方根本没打算跟他好好谈, 一点诚意都没有：「把陨石还给我，我就宣布取消个人恩怨。」 「氪石吗？它已经被毁掉了，你还是换个条件吧。」 「那把超人送过来给我做实验怎么样？」 「你在说什么傻话，其实你根本不想好好谈吧？」 「不想好好谈的是你！」 把这句话吼出来的卢瑟顿时神清气爽。 妈的，天都蓝了好多！ 那是知道你根本掰不回来，但又不得不走个过场，存个你不合作在先的证据。 叽~ 挂断电话，把卢瑟反对、吼他的音频剪辑在一块保存起来。 布鲁西开始着手黑卢瑟的帐号。 同样是那个经过认证，后面带着莱克斯集团董事长称号的大号。 至少先把支持正义联盟的人拉到卢瑟的反方向。 在这之前卢瑟还没有公开发表过反对超人的激烈言论。 他在公众面前透露过超人的威胁性，但这样的观点并不激进，听起来就和杞人忧天是差不多的意思。 在超级英雄光环最盛的现在，卢瑟也知道激进毫无用处，在吸引来追随者的同时，他势必也将收到更多地阻力。 所以卢瑟目前是採用迂迴战术的。 先当上总统，再使用权利对付、限制超人。 甚至于他要竞选总统的消息，都还没有正式对外宣布。 所有的一切，在超人拥有了更庞大背后势力的现在，都被卢瑟转入了暗中进行。 但这一天，卢瑟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被自曝了。 被自曝！ 号是他的，发表的内容大部分观点也和他的想法吻合，言辞深合卢瑟的心，可以说这篇小论文放在平时，都能起到帮他梳理思路的作用。 但它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被『自己』发出去。 卢瑟看到的时候，『我的总统宣言』已经被转发的到处都是了。 小论文里针对超人言辞激烈。 有善于总结的网友积极整理出了论文的几大要点。 1、超人是邪恶的，我成为总统，超人就要滚出地球！ 2、觉得超人是好人的都是脑残！ 3、正义联盟也是脑残，他们藏污纳垢！ 4、韦恩是邪恶的，贊助超人暴露了他的野心。 5、追逐超级英雄是内心软弱的证明。 6、请支持我成为总统。 这个地图炮很广。 从超人辐射到超人的粉丝群、再到所有超人的路好，再到正义联盟全员的粉丝群，再到韦恩个人的后援会。 这里面还要算上纵横交错的cp粉。 如果再算上以上各自的朋友圈。 不完全统计，卢瑟已经把各个职业领域的人都得罪到了。 第188页 上到政员、各行业精英、下到小职员乃至扫大街的。 一人顶着一个脑残的标籤。 在卢瑟发现他被盗号的时候，他的帐号已经被愤怒的人群淹没了。 连他过往在公众场合有关超人的发言也被扒了出来。 并成了这次小论文的例证。 人们很怒，原来这傢伙脑残不是一天两天了！ 卢瑟扫了一眼，脑残这个词在评论区出现的频率是最高的。 虽然快要气死了，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火速把帐号找回来，过程中卢瑟发现盗号的人早就撤的无影无踪了。 对方扫尾工作做得很好，让他一点小尾巴都没抓到。 卢瑟那个冷笑啊。 虽然不觉得以韦恩的智商能做到，但他刚挂了电话不久，自己号就被盗了，不怀疑韦恩，他也要怀疑是韦恩指使的。 联繫公司的公关出面，卢瑟不可能被一篇小论文打败。 他要去造势。 把这群愚蠢的人类的注意力从『智障』引到真正的核心。 超人对地球的危害上。 想以此阻碍他竞选总统？ 卢瑟有自信，很快他就将携带聪明的、看穿超人真面目的追随者，坐到总统的位子上。 就借这次机会，提纯出属于自己的追随者吧！ 看着转发量和热度都有了。 布鲁西登录大号把编辑好的信息发出去。 #你才是邪恶的，你才是智障！ps.你还是丑陋的！卢秃jpg.＋布鲁西宝贝jpg.对比图@卢瑟# #布鲁斯·韦恩正式参加总统竞选。# 这才叫造势。 踩着只会叫嚣脑残的反派，美貌正义并存的韦恩宣言，瞬间就登顶了。 这一天，整个美国，各个角落里。 都有人在聊卢瑟的脑残发言和韦恩要参加总统竞选的事。 但在网上被传疯了的，还是那张美貌对比图。 卢瑟完败的半张图被人各种恶搞配字。 『败的彻底。』 『王的蔑视。』 『赞美￥%*#。』 根本没人正经去看卢瑟的公关团队说什么。 大家只是在比拼谁的配字更有才。 更能在芸芸众生里脱颖而出。 卢瑟没有用盗号说事，这个说辞现在拿出来除了显得他蠢外，能有什么用？ 何况他根本没有证据。 在翻手机时，卢瑟才发现通话记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翼而飞了。 就连通讯公司里都没有保留这则通话的记录。 卢瑟知道他被坑了。 那则电话估计就是开战的宣言，他的绝不妥协开启了熊熊战火。 但真正的对手是谁呢？ 就是现在，卢瑟都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布鲁西宝贝独立搞出来的。 最多那张照片是独立的！ 想到照片，卢瑟按住气的直抖的手。 没有头髮怎么了！他有脑子，他有聪明的大脑！他有碾压芸芸众生的智商！ 卢·终于冷静下来·瑟：但整个剧情里，至少还有一个思维更缜密的人藏在后面。 正义联盟是通网的，哪怕有锤子增加吸引力，都阻止不了一群网瘾少年。 仗着大蝙蝠不在。 巴里和哈尔一人抱着袋零食蹲那冲浪。 反倒是不值班的克拉克，除了留意实验室的动静外，有很认真的看着监控。 很快哈尔就在网上看到了卢瑟大战韦恩的精彩一幕。 这让他放下手机，疑惑的瞅向了实验室的方向。 实验室的大门关的紧紧的，从拎着锤子进去到现在。 韦恩投入的连饭都没出来吃。 中午去叫门的超人还被很兇的赶了出来。 哈尔发誓，那会儿的韦恩看起来简直和醉心科学的实验狂人一样一样的。 说真的，科学狂人和韦恩平时表现出来的反差太大，哈尔很不适应。 现在一看手机。 什么做实验！ 他根本就是窝在实验室玩手机！ 哈尔就很气啊，韦恩表现的辣么正经，连调戏他都没空的样子。 还是说那个叫卢瑟的秃子吸引力已经超过了自己？ 嘭嘭嘭！ 把实验室的门拍得震天响，反正大蝙蝠不在，他不会被盯着说噪音的事。 「有事吗？」 布鲁斯在记录数据的过程中被打断思路，他一身低气压的过来开门。 这个黑沉沉的气场！ 哈尔惊了一下，他差点以为开门的是蝙蝠。 「你根本不是在实验，或者你能解释一下网上发生的事？」 布鲁斯把手机拿过来翻看了几页。 然后淡定的手机扔回去。 真的是扔，朝脸扔的那种。 哈尔捏了捏拳头，要是不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答覆，韦恩别想再安静的躲进实验室！ 「不是我发的。」 阴恻恻的说完，布鲁斯摔门就要回去继续。 抵住要关上的门，哈尔不信：「那可是你董事长的号，这么重要的号，除了你还有谁能用？再说这个语气明明就是你！」 在值班期间不务正业的跑去上网、吃零食，在瞭望塔制造噪音，无故骚扰贊助人（屡次！）。 布鲁斯亮出白森森的牙齿。 「这个帐号我和蝙蝠侠都有用。」 第189页 「而这次的消息，不是我发的，听清楚了吗？」 哈尔抽回差点被挤到的手，他盯着关上的门发呆。 「他和蝙蝠，他们...」 克拉克闻言扭头，露出个悲伤的表情：「他们关系...很好。」 但关系好不好是重点吗？ 在很久以后，蓦然回首。 他们才知道暗示处处有，只是从前的他们压根没往真相的方面想。 正联全员（在真相没有揭露前）：打死也想不到你们会是一个人好吗？！ 哈尔（憔悴）：脑洞突破天际也一样想不到啊。 嗯，脑洞突破天际也只能做到正义后宫这种程度的联想了。 第96章 「女侠, 你说如果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到了可以使用同一个社交帐号的地步，那他们会是什么关系呢？」 整个联盟黛安娜都是知心小姐姐，她洞察人心、也不是大嘴巴, 至少哈尔在有疑问时愿意找黛安娜聊聊。 「一定是相当亲密的关系，亲人、朋友或者爱人。」 说了一句相当于什么都没说的话后，黛安娜话锋一转, 抛了点料出来。 「但如果你说的这两个人是蝙蝠和布鲁斯的话, 至少第二项可以排除了, 我觉得蝙蝠不是会跟朋友飞吻的类型。」 「飞吻，什么飞吻？」哈尔八卦的不行, 赶紧凑近了点。 「还记得你最开始问我的问题吗？」 黛安娜课后终于有空过来试锤子。 她留给哈尔一个笑，示意他应该自己寻找答案。 哈尔在韦恩的帐号上找到了那条单独艾特蝙蝠的动态，上面配图的飞吻让哈尔屏住了唿吸。 黛安娜不是在跟他暗示这条其实是蝙蝠自己发的吧？ 自己艾特自己, 自己飞吻自己。 哈尔恍惚中摸到了真相，这种奇特的宣示主权的方式，里面透露出来的占有欲简直让人战慄。 为什么哈尔会有这种感觉，因为同时他意识到了另一件事。 在他被韦恩故意引导到错误的认知后, 他们经歷了误会到和解及单方面的调戏, 在意识到自己蛮吃韦恩这一套（哈尔没承认自己抖m，他是说韦恩比他从前见到过的人要有趣），并且对方漂亮的脸蛋和身材也很吸引自己后。 哈尔是有意跟对方约一场的。 当然不是约会，哈尔不想谈感情，他只想谈运动。 幸好他只是暗示, 还没有说出口！ 现在哈尔意识到他差点撬了蝙蝠的墙角，这事要是被蝙蝠知道, 很难想像依照蝙蝠记仇的性格，自己会被怎么算计。 只睡过一个人, 显然双方感情相当稳定。 哈尔嘆口气，韦恩有句话说的没错，他以后得离对方远一点。 实验室里，黛安娜拿起了雷神之锤。 自身的神力帮助她感应到了锤子里的另一股神力。 「你的猜测很可能是真的，这把锤子的主人一定拥有操控雷电的力量，换句话说人类把他当做雷神也是可以的。」 「雷神为什么会遗失自己的锤子？」 只有知道原因才能更妥善的应对：「在他或者其他人来寻找这把锤子之前我希望找出克制锤子的方法。」 「这听起来就像是蝙蝠的nabc。」黛安娜玩笑。 「这就是nabc。」布鲁斯承认。 对于并肩作战的同伴，他和布鲁西没有打算一直隐瞒，但什么时候说明就要看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因为线索生出怀疑。 有人问就说，没人问就看热闹。 布鲁西皮成那样，同样的灵魂，布鲁斯怎么可能真的呆板，他只是皮的不外露而已。 「我和美国队长能举起来不奇怪，我们同样经歷过无数的战斗，但你为什么能举起来？」 玩笑过后，黛安娜认真的盯着布鲁斯。 「神锻造的武器会自主选择使用者，力量、勇气、美德、守护、清醒的自我认识、对所走之路的坚持等等，武器会依照标准自行判断。」 「既然你能拿起来，那么布鲁斯，你就一定拥有某种和我以及美国队长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我猜是美德！」布鲁斯比了个心放在胸口。 「卡尔举不起来。」黛安娜不认同是美德。 「没人会质疑超人的美德。」布鲁斯拍了拍试验台：「希望接下来的实验能帮我们找到这个答案。」 蝙蝠洞里。 占据先机坑了卢瑟一把的布鲁西有点愉快。 这让他暂时把脑了对方后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搁置一边。 韦恩们都有些固执，认准的东西很难改变。 所以他们都是早早的准备好承担后果，然后在过程中一往无前。 锤子的各项数据分析，布鲁西已经看过了。 他丝毫没有怀疑自己能拿起锤子，但这不影响好奇心。 在等了一会儿，确定卢瑟不会打电话过来和他对喷后，布鲁西有点遗憾的换上蝙蝠装去了瞭望塔。 克拉克见到布鲁西的时候反应明显过激。 以前蝙蝠侠是最好的搭档，是气场十足的大佬，现在蝙蝠侠则是具现化的被子包。 克拉克不想承认啊，但他很难不去想，就是... 其实他只是好奇蝙蝠在床上的时候戴面具吗，肯定没有，所以布鲁斯是知道他真实身份的。 不知道依照蝙蝠的谨慎多疑，自己什么时候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第190页 克拉克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努力想东想西，只希望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放松一些、正常一些。 但他还是在蝙蝠的注视下，一点点的僵硬了。 『为...为什么蝙蝠一直盯着他，难道是在思考杀人灭口的方法吗？在继拥有了一间专属红太阳室后，他会再成功拥有一间绿氪石室吗？』 克拉克内心念头疯狂转动。 布鲁西只是觉得克拉克变脸很好玩，才多盯了会，至于他脑补了什么，布鲁西不好奇，他完全猜得到。 快成功把自己脑补掉色的超人，终于唤起了布鲁西的良心，他移开目光往实验室走去。 唿！ 身后，克拉克长出一口气，小镇男孩至今没学会坦然的面对搭档的眼神洗礼。 哈尔侧头看着屏幕，好像上面有朵花，就是坚决不和蝙蝠眼神接触。 这个又是在心虚什么，布鲁西脚下不停，心里却跃跃欲试。 实验室里，黛安娜在协助布鲁斯实验。 但在布鲁西进来后，女侠眼神在两人身上一转，就放下手里的东西出去了。 「b，布鲁斯没有吃午饭，我去拿吃的，你来监督他吃下去怎么样？」 隔着面罩布鲁斯都能感觉到犀利的眼神扎到身上。 啊，一顿饭而已。 布鲁斯做实验的手僵了下，等黛安娜出去，他咳了声： 「来试试锤子吧，它可有趣了，黛安娜也能拿起来，而且她说了一些『神』的事情，你想听吗，我已经整理出来了，就放在这儿...我会按时吃饭的，这次是早上吃太多，所以才没吃。」 「阿福竟然没有估计好分量，看来庞大的工作量让他太辛苦了。」 「不，分量刚刚好。」 布鲁斯捂脸，应付不了韦恩庄园的工作量和失误，这样的话绝对会得罪阿福的！ 他才不会承认。 「因为实验不吃饭，你这个惯犯！」 「说好的不告诉阿福。」 布鲁斯小声商量，这一刻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还没有和布鲁西分开的时候。 那会儿每次偷偷丢掉蔬菜，布鲁斯就会小声叮嘱布鲁西不要说出去。 那个时间线的布鲁西乖得像个天使，他特别看不惯布鲁斯挑食的行为。 因为阿福经常强调蔬菜的营养，布鲁西听到过很多次。 不吃蔬菜等于不健康，布鲁西那会儿坚定的认为。 所以小马甲虽然没脱，但他会模仿布鲁斯的语气『说漏嘴』给阿福听。 然后布鲁斯就会被阿福严格看管一段时间。 比如吃饭时盯着他把蔬菜全部吃掉为止。 至于后来的布鲁西是怎么开始挑食，并进化到了『同流合污』的地步，只能说布鲁斯需要为此负起大部分责任。 黛安娜不了解布鲁斯的口味，于是就按照自己的喜爱挑选了一些拿来。 并且很贴心的在留下食物后，就再次离开了。 布鲁西取下手套，他随手掀了一个三明治，然后被里面的豌豆唬了一下。 快速把三明治合上，在发现布鲁斯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后，布鲁西果断把它递了过去。 布鲁斯眼睛盯在电脑上，上面又是一组新数据。 布鲁西带着餐盘坐到旁边，途中他还绕道去试了一下锤子，就像布鲁斯形容的一样。 它轻的像片羽毛。 只关注实验不关注食物的后果就是，布鲁斯咬到豌豆的时候一切都太迟了。 布鲁西笑吟吟的看着他，蝙蝠侠的笑容此刻是那么难以抗拒。 布鲁斯牙尖抵着那颗豆子，他知道这是作为不按时吃饭的惩罚。 他要是敢吐出去，布鲁西一定会回去找阿福合作的，那时就不是一顿豆子的事了。 「卢瑟不会放弃的。」 布鲁斯没错过网上的一齣好戏，他吞了豆子，提醒布鲁西不能大意。 「我也不会放弃，谁当总统由人民决定，但卢瑟绝对不行，为了超人，他会对付整个联盟。」 「我在想，如果有机会我们就来当总统，哥谭的市长由我们任命，如果哈维完全的回来了，他就成为市长，再加上戈登，我们一起，肯定能把哥谭从黑暗里拉出来。」 布鲁斯在这动人的描述里听出了什么：「当哥谭得到救赎，她不再需要蝙蝠侠的时候...」 「我们就有时间去旅行了，只有我们两个，像当年的游歷一样，但肯定比那个时候轻松愉快。」 「好。」布鲁斯有些愧疚的揽过布鲁西。 他蹭蹭那张因为涂了唇膏而显得过分苍白的嘴唇。 布鲁斯更喜欢它嫣红柔软的模样。 蝙蝠侠拘束了布鲁西太多，而为了哥谭，布鲁斯也在做同样的事。 他的小男孩儿从来喜欢的都是舒适自由的生活，而不是血腥和沉重。 「前提是和你一起。」 布鲁西含煳的回了一句，接着他尝到了豌豆的味道。 挑眉，这真的是情之所至的接吻而不是报復自己让他吃豆子吧？ 多疑，是韦恩的天性。 吱~ 门忽然被推开，巴里抱着一堆食物欢快的进来：「那一小盘够吃吗？我给你们带来了更多，布鲁斯，这是在你送我的快餐店里拿的，你看，还冒着热气呢！它们闻起来香-极-了！？上帝啊，我什么都没看到！」 第191页 被撺（忽）掇（悠）来送食物的巴里，迅速退了出来。 他勐地关上门，心脏怦怦怦跳个不停。 全联盟唯一状况外的闪电侠巴里，猝不及防迎来了暴击。 第97章 「短时间里还会有人进来吗？」布鲁西问。 「我猜不会。」布鲁斯笑：「巴里看起来吓到了。」 「来换装, 我已经迫不及待和大家来场愉快的交流了！」 布鲁斯一边解西装扣子，一边建议：「蝙蝠侠也能和大家愉快的交流。」 「你要崩掉蝙蝠侠的人设吗？」 「我以为他已经崩掉了，比如飞吻和刚刚的美貌对比图。」 布鲁西张着嘴给自己卸妆：「慢慢来, 达令，我真担心一天之内太多的真相会让他们不堪重负。」 换装进行的很顺利，这个过程中再没有人试图推开实验室的门。 大家都簇拥在巴里身边, 安抚吓得不轻的小朋友。 「嗨, 你看到了什么？」 大忽悠哈尔良心一点都不痛, 他兴致勃勃的催促巴里描述一下他看到的场面。 哈尔脑补了很多劲爆的场面，难道那两个忍不住在实验室里来了一发, 那样他们至少要记得锁门。 「他们、他们在...亲亲。」 巴里双手捂在脸上，他从没想过他的战友和贊助人会是这种关系。 在之前他们一点迹象都没有表现出来！ 「还有呢？」哈尔双手交叉撑着下巴，继续追问。 「还有？没有了。」 巴里声音飘忽, 他现在还沉浸在开门瞬间的画面里出不来。 严肃禁慾的蝙蝠大佬被布鲁斯按着后脑勺索吻。 他们可真投入，自己突然闯进去都被完全无视了，巴里回忆着，他们眼神胶着在彼此身上, 连个眼角都没分给自己。 巴里泪流满面, 当事人一点不羞，自己在这脸红心跳的是怎么回事？ 「没有了！看你反应这么大，我还以为。」 哈尔抛过去一个暗示的眼神。 「那可是蝙蝠！太令人惊讶了好吗？唉，你们就不惊讶吗？」 巴里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除了淡定追问他的哈尔外, 女侠和超人表现的也相当平静。 哦，女侠甚至还伸手过来, 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小闪，你以前一点都没有发现吗？」 黛安娜谴责了哈尔对小朋友出手的行为。 哈尔则给自己比了个大拇指。 巴里绝对是最好的人选, 他在蝙蝠那里得到的优待一直是最多的，被巴里打断好事，哈尔肯定他事后不会追究。 至于其他人，带入了一下自己。 哈尔撇撇嘴。 「发现什么？」 「有很多迹象指明他们是一对儿，最重要的是无论b还是布鲁斯他们都无意隐瞒。」 「有吗？」 巴里回忆，却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很多迹象的迹象在哪里。 但至少巴里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绿灯！你也早就知道他们，他们是一对儿！」 哈尔点头：「整个联盟除了你都知道。」 「那你还让我去送吃的！」 彻底抓住重点的巴里反应过来自己被忽悠的事实。 哈尔慢悠悠把自己罩在绿色的光罩里：「整个联盟都知道，我觉得单单瞒着你不好，看，现在你也知道了。」 巴里再好忽悠也有个限度，更何况哈尔完全没有掩饰他看戏的立场。 「你出来，出来！」巴里把光罩敲得砰砰响。 「你们在说什么？」 整理着领带的位置，布鲁西出来加入了谈话。 没人回答这个问题，众人的注意力不约而同在布鲁西有些凌乱的（被头盔压的）头髮上停下，转而又跳到他水润泛红（因为卸妆时的擦拭）的嘴唇上。 一身正装一丝不苟的布鲁西宝贝都色气满满，更何况现在这个『事后』的状态。 巴里停下了敲门，他在想要不要为他的打扰道个歉。 哈尔在抓紧时间过眼瘾，虽然不能约了，但看看总行吧！ 克拉克在想他的氪星玫瑰，他的玫瑰已经发芽了，但还有机会送出去吗，至少情人节是不行的。 黛安娜站出来挑了大梁。 「男孩儿们总有旺盛而无处发泄的精力，打闹有助于加深他们的感情。」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是在讨论我和bat。」布鲁西笑眯眯的。 他可真直白！ 「很抱歉，下次我会记得敲门的！」 巴里僵硬的一躬到地。 布鲁西被吓了一跳，这老实孩子，简直是联盟剩余不多的良心啊。 「不，不，没必要道歉，我不介意的，快起来~」 摸了摸巴里的脑瓜：「别紧张，我保证bat也不会介意。」 「如果可能我真想当着全世界人的面吻他，现在只是有个小观众，没什么好在意的。我唯一在意的是，这个小观众会祝福我们吗？如果他说不，我一定会伤心的。」 「当然，我会祝福你们的！」 不能当着全世界的面亲吻爱人，这听起来也太忧伤了。 巴里已经不记得尴尬了，他被自己的脑补虐到了。 「开心点小闪，作为拿下了蝙蝠侠的男人，这项壮举够我吹嘘一辈子了，比起其中的自豪感和满足感，不能对全世界公开只能算是微不足道的遗憾。」 第192页 巴里眼神游移，这种话他该怎么接！ 「你确定是你拿下了蝙蝠？」 哈尔有点喜欢和韦恩抬槓，他把拿下加了重音。 「当然，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bat。」 「问我什么？」 整理好铠甲的布鲁斯走了出来，他把疑问的目光投向了绿灯。 「你以为我不敢问？」 布鲁西用眼神告诉他，是的，我认为你不敢。 哈尔看到韦恩在向他挑衅，但他大概不知道绿灯侠无所畏惧吧！ 「蝙蝠！韦恩说他拿下了你，我想知道这是真的吗？」 「bat~」布鲁西托着脸眨眼睛，哈尔想跟他斗还早一百年。 布鲁斯哪怕没听到更多地对话，也知道该怎么回答，反正打击绿灯就对了。 「嗯。」 「他嗯了！」布鲁西得意。 「嗯算什么回答？」 哈尔憋气，哪怕是蝙蝠，为了讨情人欢心，也这么没节操！ 「外星人袭击地球了？」放着锤子不管跑出来肯定是有事。 但这个不紧不慢的模样又不像是多严重的事。 布鲁西跟过去，他坐在椅子的扶手上看布鲁斯打开了正义联盟的官方网站。 「有应聘的。」 「每天都有应聘的，这个有什么特殊？」 布鲁西说每天都有应聘的，真是很谦虚的说法。 自从正义联盟有了官方网站，每天申请加入的人数能把信箱塞满。 但适合被联盟接纳的暂时没有。 「他还附加了自己的照片，如果他的自我介绍属实，联盟需要他。」 布鲁西把手搭在布鲁斯肩头，他滑动滑鼠浏览着。 「就他的外貌来说，他的自我介绍很有说服力，没错，我们需要这样的人才，就像托尼的jar一样。」 布鲁斯侧头：「我们不了解他，这次面试由我和超人去，你想见他的话，可以等他正式加入的那天。」 「听你的，还有，别乱动，小心你的耳朵戳到我。」 「它就像我身体的一部分，它不会。」 「还记得你只是个人类吗，它显然只是装饰而不是你真正的耳朵，你的耳朵我知道的，很柔软~」 「它是信号接收器。」 这里就不要实话实说了。 「面试的话就快点，我希望晚上能跟你一起吃晚餐，或者把面试安排在明天？」 「他回復了，就现在吧。」 布鲁斯发出的面试通知几乎下一秒就得到了回应。 「我们能一起吃晚餐，你保证没有豆子的话。」 「说起豆子，你老实告诉我，你刚刚是真的想亲我，还是在报復我让你吃豆子？」 「当然是前一个。」 「really？」 「当然。」 「...」布鲁西食指开始轻敲扶手。 布鲁斯一派正经：「豆子的原因只占一点点。」 这两人角色转换的非常自然迅速，继之前装作不太熟悉的熟人后，现在的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模式了。 说真的，这让其他几个很有些不适应。 到目前为止他们的对话还是很正常的，但围观党就是莫名有被秀了一脸的感觉。 巴里喃喃自语：「和豆子有什么关系？」 作为一个不挑食的好孩子，巴里一点都体会不到豆子的杀伤力有多大。 「bat讨厌吃豆子，你绝对想不到他有多挑食。」 布鲁西拍拍手下漆黑的大蝙蝠：「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他难养的很。」 「豆子很好吃啊，为什么豆子算是报復？」 巴里瞪大眼，蝙蝠侠竟然挑食！ 这个爆料连沉浸在玫瑰花里的克拉克都被惊到了。 怎么说呢，他这位搭档一身冷硬，看起来像是拥有能消化万物的胃的那类物种。 挑食瞬间柔化了蝙蝠侠冷厉的气场呢！ 「你也讨厌豆子和挑食，到底是谁更难养，要来投票吗？」 要是让阿福和迪克来投，票数相等怎么办？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布鲁西不再提投票的事。 在布鲁斯和克拉克离开瞭望塔去了和钢骨约定的见面地点后，联盟里的交流明显随意起来。 「我一直以为像老蝙蝠这么闷的人是找不到对象的，还是说摘掉面具后他其实没有那么沉闷？」 虽然挑食和性格没什么直接联繫。 但哈尔忽然就觉得私下里的蝙蝠很可能和他们接触到的不大一样。 「挑食和沉闷没关系，别私自给bat加奇怪的人设。」 给蝙蝠侠加了奇怪人设的布鲁西告诉哈尔不要随意脑补。 「闷一点没关系，反正我话多，正好互补。而且bat足够好看，这点很大程度弥补了他的情商。」 「b愿意让你看他的脸，他真的很在乎你，布鲁斯。」 超级英雄的爱情大多很艰难，隐瞒身份以及随之而来的不稳定性和危险，常常是感情夭折的主因，他们很难全心投入到感情和家庭中去，因为战斗占据了他们大半的时间和空间。 作为同伴，黛安娜觉得有必要为目前唯一脱单的蝙蝠侠助助攻。 「放心吧公主，我是不会踹了他的，而且事情可能和你想的不太一样。」 布鲁西戳了戳自己的脸蛋：「我和bat相遇的时候，他还没有生出蝙蝠侠的念头，当然就不存在掩饰身份的问题，蝙蝠侠是在我们认识很久之后才被提出来的。」 第193页 「哇哦~」巴里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惊唿什么。 但听着布鲁斯的描述，他就是觉得应该哇哦一下。 「老蝙蝠很帅吗？有多帅？」 哈尔的关注点有点偏。 「看到我这张脸了吗，就有这么帅！」 布鲁西竖起大拇指指向自己。 「哈，这是韦恩式最高评价？」 哈尔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种自恋狂了。 这是给你的线索啊，笨蛋二哈，布鲁西鄙视。 「咦，我突然发现一件事，你好像一直叫我韦恩的，大家都这么熟了，你完全可以叫我布鲁斯。」 「啊？」 哈尔没想到话题偏到了这，但这个问题让他怎么说。 名字的问题一开始是因为正义后宫的误会，而产生的厌恶感。 至于后来... 反正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这都是你的错，都是你一开始误导我！」 「绿灯侠善于把责任全推给别人吗？」 布鲁西不解的询问黛安娜和巴里。 被倒打一耙的哈尔，瞬间犀利起来：「我们还是来讨论讨论你当着蝙蝠的面摸超人是什么体验吧！」 「这多没意思，显然是bat默许的。我更想讨论『不介意』，你不觉得这个更有意思吗？」 哈尔就知道这个黑歷史将是他面对韦恩时绕不过去的障碍。 「什么不介意？」巴里表示想听。 至于摸超人的胸。 巴里也好奇的拍过，因为它看起来真的很鼓嘛！巴里觉得这没什么。 但巴里最后也没能知道到底是什么不介意，他被轻易的带入了下一个话题。 在瞭望塔上一片和乐融融的时候。 布鲁斯和克拉克在约定地点见到了钢骨。 钢骨话不多，过往的经歷，让他真心想藉助自己的能力帮到其他人，而正义联盟是他筛选出最好的选择。 钢骨展示出来的能力补足了联盟缺少的一部分。 网络这一块找到了真正的负责人。 截止目前，陆地、天空、虚拟网络世界的力量都已经到位。 他们唯一缺少的只有海洋的力量。 不是指海军一样的军事储备，正义联盟几乎都是超能力者，在海洋方面，如果可以，布鲁斯也希望能找到拥有水的神奇力量的同伴。 而亚瑟的到来就和钢骨一样，使正义联盟得到补充，联盟如今只剩下打磨融合。 亚瑟不是自己找上门的。 他是被找上门的。 当海洋里被搅得天翻地覆时，别说正义联盟和復仇者联盟，连普通人都在议论那片海域究竟是沉眠的火山爆发了还是沉睡的地壳在运动。 都不是，那是亚瑟的家庭纠纷造成的。 在这一点上，亚瑟和以后出现的某人会很有共同话题。 他们有着同样不省心、同样每天想着怎么捅自己的弟弟。 有关弟弟的话题，他们以后能聊到被所有人嫌弃的地步。 正义联盟在海域上遇到了两名『海军』。 而在其中一名表现出强烈的敌意后，大家一致决定还是让更友好的亚瑟加入吧。 虽然以亚瑟粗犷的性格，他的友好在初次见面时也相当不明显。 但在弟弟反人类的衬托下，亚瑟简直如同和平使者一样的形象。 因为没有三叉戟而被弟弟痛打一顿的亚瑟，最后同意加入正义联盟。 比起復仇者全是普通人的组织，他觉得正义联盟更聊的来。 布鲁西在钢骨加入时还有特意去打招唿。 但在亚瑟加入时，布鲁西没能及时过去，他是很想知道鱼类的语言是怎样的，如果有空，他很乐意抱条鱼上去瞭望塔以便亚瑟展示一下他的能力，但那天正好是哈维拆纱布的日子。 虽然撂了『狠话』，但布鲁西到底没把哈维一个人扔在医院等待结果。 或者说比起哈维，布鲁西要更在意手术成功与否。 第98章 哈维治疗期间一直没等到布鲁斯来探病。 看来他的双人头硬币把人气的不轻。 一声苦笑, 哈维是后知后觉发现硬币被缴走的，而基于硬币本身的复杂意义，哪怕他放弃使用抛硬币代替选择的方式, 至少还是让他来保存硬币吧。 那种掺杂着暴力、欺骗、黑暗过去象徵的东西，不应该留在布鲁斯身边。 但怎么开口呢？ 要是被误解自己打算重新做回双面人就不好了。 往门口看了一眼。 今天就是拆纱布的日子，布鲁斯依然没有来。 有些失望的坐在凳子上, 哈维仰着头任由医生动作。 作为一个优秀的医生, 病人的心理状况也是需要时刻关注的。 左右看看, 医生用手遮着嘴凑到哈维耳边。 「有人在病房外等你。」 哈维惊讶的看向医生。 在经歷了硫酸事件后，到底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单就戒备心来说，哈维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很难再像从前那样相信一个人。 虽然这家医院乃至于主治医生都是布鲁斯留给他的，但无论是医院还是医生, 都只是增加了布鲁斯个人的存在感。 虽然他没来，但他一直都在。 这就是哈维的感觉。 至于主治医生，他在哈维眼里其实没什么存在感。 第194页 虽然哈维表现出来的礼貌和温和，让人很难看出这一点。 「谁在那？」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 大概是哈维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医生。 「我被告诉要保密的。」 但作为哈维·丹特的支持者, 同时拥有心理学博士学位的医生决定再透露一点：「您有想见的人吗？」 「哦。」 哈维微微瞪大眼，是他想的那样？ 纱布被一圈圈拆下来，不需要镜子，在医生欣喜、激动的表情里哈维就能判断出他恢復的很好。 「这是医学史上的奇蹟，我得告诉你, 它和原来一模一样。」 哈维捧着镜子左看右看，他发现医生竟然没有夸张, 手底下的肌肤光滑柔韧，原来凸起的伤疤和裸露的肌肉组织都被完好的皮肤组织覆盖。 真不错。 牙齿和牙床不会再裸、露出来, 眼球也不会再凸出来。 哈维照过镜子，他原来看人就像要用眼球杀死对方一样恐怖。 而现在他再笑起来，俨然又是从前的他了。 「期待您的回归，对哥谭来说，光明骑士和黑暗骑士缺一不可。」 门口传来脚步声，随着来人走近，医生微笑着走了出去。 「让我看看。」 拍开挡着脸的镜子，布鲁西捏着哈维的下巴，很霸总的把人家脸抬了起来。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 哈维：我以为我能听到温声软语的鼓励，或者红了眼眶的唿唤，至少、至少也会有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然而我只被询问什么时候上班！ 「怎么，你又反悔了？」 「我反悔过吗？」哈维不懂这个又字从何而来：「等出院，总之我肯定会去的。」 布鲁西绷着脸，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了两下。 他另一只手摸上哈维的左脸，和保持生气状态不一样，布鲁西手上动作很轻。 「...疼吗？」 「不。」 脸颊上温热的触感莫名有点烫人，哈维不自在的轻晃了晃头。 「那就好，以前你看起来简直要疼死了，我都不敢碰一下。」 哈维表现的足够老实乖巧，这让一直不苟言笑的布鲁西，终于软化了表情。 「你在想什么？」 对方一副被摸傻了的表情，布鲁西只能自己找话题。 难道他态度好转，让哈维受宠若惊到失语了？ 「我以为你是怕我的脸，才不愿意碰它。」 沉默良久，哈维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曾因此非常困扰。」 「哈维，我不知道你的感情原来这么细腻！怕？我见识过更多更惨烈的事和人，这不是大话，真的很少有什么事情能吓到我。」 布鲁西淡定的说着哈维不信的话。 也许布鲁斯真的不怕他的脸，但很多惨烈的事？ 哈维只能说像布鲁斯这种嘴硬的样子也很可爱。 虽然可爱这个形容词大概不被对方待见，但这就是哈维此时的真实想法。 「你要竞选总统是在和莱克斯·卢瑟赌气，还是真的想参加竞选。」 「谁有空和他赌气，当然是真的，而且我已经在物色一个市长的人选了，他需要协助我管理好哥谭。」 「我之前有参加市长竞选。」哈维推荐自己：「我不会退出的，这是个好机会，重新走进人们的视线，必然能带来庞大的讨论，再加上煽情的演讲，我肯定能获得一批支持者。」 「我会帮忙的，合作愉快。」 布鲁西伸出拳头，哈维慢半拍的也伸出拳头。 两个拳头轻轻地碰了一下。 但说到合作。 「我从前和蝙蝠侠也有过合作，还有戈登局长。」 「为什么说从前，现在和以后你们都可以合作。」 哈维点点头，合作将继续。 但这仅仅是因为同样的目的，打造一个更好的哥谭。 至于合作团体的思想已经不再一致。 在哈维想来蝙蝠侠是为了救赎和守护这座城市以及城市里的人民，那听起来多么伟大。 而哈维自己。 他现在只是希望能完成布鲁斯的心愿，仅此而已。 布鲁西咬咬嘴唇，哈维的状态不太对。 「bat，他...」 或者就此告诉哈维其实有两个韦恩和两个蝙蝠侠。 布鲁西一时迟疑。 哈维明显对蝙蝠侠有了隔阂。 心理是十分微妙的复杂情感转化。 布鲁西不能肯定说清真相之后，哈维是立刻接受，抑或连同他一起排斥。 每个人心底都关着恶魔，布鲁西需要谨慎，他不能给哈维心底的恶魔提供任何养料。 「我们暂时不讨论他，好吗？这不会影响合作。」 哈维的拒绝让布鲁西停下了这个话题。 气氛好像有点僵硬，哈维舌尖抵住上颚，在哥谭蝙蝠侠就是永远也绕不开的话题。 在经歷了这么多后，从前一些难以开口的问题，也变得很容易，例如比较的问题，哈维从前绝对不会这样说： 「你很看重蝙蝠侠？他能帮到你很多，特别对于哥谭这座城市。那么，对你来说，我和蝙蝠侠谁更重要呢？」 身体微微前倾，哈维笑着，他似乎是在玩笑，但刻意压低的声线里又透着认真，他眼神虚虚的盯住一点，好像并不如何期待答案。 第195页 「有关这个问题，我必须说起很多和他有关的事。」 舌尖被咬的有点疼，这一点点尖锐的痛楚没有影响到哈维动作，他自然地耸耸肩：「那还是留到以后再说吧！」 停顿一下，他笑着指指布鲁西的口袋。 「从刚才起你的手机就在响，你可真是大忙人。」 「你在抱怨我没有来看你吗？」 布鲁西哼笑着掏出手机，刚刚是推送的提示音。 不管是什么，这都是个让气氛不再划向更奇怪地方的助力。 把手机转向哈维：「是最近出现的超级英雄，自从超人出现开始，超级英雄越来越多了。」 「绿箭侠，我知道他。」 哈维兴趣不大，但他确实看到过有关绿箭侠的零星报导。 「他使用各种箭矢，这点和復仇者联盟的鹰眼很像，但鹰眼没他捂得那么严实。」 「你说得对。」 新出现的超级英雄引起了不少关注。 最开始的绿箭侠在某些方面和蝙蝠侠很相似。 他守护着星城，夜晚出现、隐匿形迹、低调行走、各种高科技弓箭。 以及一个英俊的下巴。 「你想让他加入正义联盟？」 这是哈维的推测，不然还能有什么让布鲁斯摆出思考者的造型。 「加入？我不确定，这事归瞭望塔上那一群管，我只是在想绿箭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他看起来很神秘。」 才怪好吗！ 这惊人的相似度。 布鲁西之前和托尼讨论过撞人设的问题。 现在，细数下来，绿箭侠撞得也相当惨烈。 虽然绿箭侠到底是谁这件事还没有完全证实，但他是个普通人类毫无疑问。 看看他的多功能箭矢，比较有钱都不敢像他那么玩，布鲁西打赌他或者他背后的势力肯定特别有钱。 他也同样喜欢活动在黑暗中。 最有力的证据则是那个眼熟的下巴。 没错，经过交流。 布鲁西和布鲁斯一致认为那个下巴真的很眼熟。 再联繫绿箭侠出现的时间和邀请过他们去参加宴会的奎恩回归星城的时间。 可怜的奥利弗可没有有丝分裂出一个好帮手，在掩饰双重身份上他很难做到毫无破绽。 他们需要尊重超级英雄的隐私，是这样没错。 布鲁西挠了挠桌面，但某种冲动马上就要支配他了。 到底是为了百分之百的准确率去扒一下马甲呢，还是放着1%的失误率不去管呢？ 面对哈维疑问的表情，布鲁西真实的嘆了口气。 真是好难抉择吖！ 第99章 哈维重新出现在公众视野里的时候, 那张完好无损的脸引起的讨论度丝毫不亚于光明骑士的回归。 那场法庭上的混乱至今依然有许多人记得。 血肉模煳的半边脸哪怕对于神经强韧的哥谭人来说，依然是个不小的视觉挑战。 但现在哈维·丹特回来了，这里一语双关。 「所以你这段时间只是去接受秘密治疗？」 事务所里不缺少这样的问话。 在之前的分裂状态下, 一度连韦恩们都找不到人，更不用说这些同事。 他们之前都要猜测哈维是不是彻底消沉，或者已经离开这座让人失望的城市。 秘密治疗的猜测, 哈维给出了肯定的回覆。 他看的出并不是所有人都欢迎他的回来, 至少被他妨碍利益的那一部分人对此十分厌恶。 但有什么必要在意他们呢？ 在为之后的竞选做准备的同时, 哈维心态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已经让人去查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出现了多少失去公正性的案子, 等他腾出手来，再一个个清算。 复杂调查、收集的是哈维自己组建的小班底。 在布鲁西没找到人的那段时间，哈维是按黑帮老大的人设武装自己的。 虽然后续的情况发展如同脱缰的野马, 但已经拉起的一票人总不能说解散就解散，留着他们肯定有用处。 比如现在。 一些哈维·丹特不方便出面的事，就交给手下人去做吧。 这个小团体的存在哈维是准备瞒着布鲁斯的。 布鲁斯希望光明骑士永存，他就会看到光明骑士一直屹立不倒。 至于黑吃黑的事情, 他顶多在蝙蝠侠发现端倪并质问的时候袒露一二。 前提是, 蝙蝠侠必须答应保密。 觉察出哈维和从前的差异并不难。 但对于布鲁西来说，一个懂得保护自己的哈维也没什么不好，只要他始终走向正确的方向就足够了。 在布鲁西平静的关注着哈维的时候，这一天他收到了一份邀请。 这下布鲁西不用思考隐私的问题了，邀请给了他恰当的理由。 两个城市离得一点都不近, 奥利弗还特意发来邀请，这么上赶着, 不扒他都对不起这份热情。 然而在奥利弗的视角，他只是想以绿箭侠贊助人的身份, 从正义联盟贊助人的嘴里打听点消息。 为什么是绿箭侠贊助人，这就不得不说布鲁西和托尼给奥利弗带来的灵感了。 虽然奥利弗没有把这件事公开的打算，但私下里用一用感觉还是很好使的。 布鲁西在酒会的间隙里，被装醉的奥利弗拉去私聊。 第196页 拉住他的手掌，手指虎口上都有长期使用弓箭留下的痕迹。 在布鲁西把胳膊搭在奥利弗肩膀上，手挥动间不经意往对方喉咙要害处伸时，也能明显感觉到对方身体的紧绷，和想要把他扔出去的条件反射。 真是难为他了。 要是一个不熟的人把手往自己脖子上伸，他肯定已经飞出去了。 带入了一下自己，布鲁西觉得奥利弗可真不容易。 其实要论交情少年时期的韦恩和奎恩关系还不错，但随着游歷的开始，几乎不再和从前保持联繫的韦恩们，如果不是对方执意黏上来，那么关系的淡化就是不可避免的。 这里托尼就是典型案例，斯塔克张扬热情，十年的游歷布鲁西就没感觉到两人有生疏的地方。 虽然让托尼来说的话，他一直认为布鲁斯的游歷，是他无法找回的遗憾。 等把门关上，确定隔绝了所有的窥视和导致暴露的因素，奥利弗立刻精神抖擞起来。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布鲁西的手拽下来。 「我这么配合，你就这样对我？粗鲁！」 布鲁西的不配合，让奥利弗准备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有烂醉如泥的理由都用不上了。 一直在我要害处伸爪子，没打你就是我克制得好。 奥利弗算是看出来了，他刚才的表演似乎不过关？ 「你知道我是装醉？」 「嗯哼，这个我有经验。」喝姜汁喝醉的事他可没少干。 「说吧，找我什么事？」 酒会放在了晚上，而晚上不待在哥谭，多少让布鲁西有点烦躁。 盯着布鲁斯看了会儿，奥利弗接受了对方貌似还挺聪明的设定。 这样一想，小时候的布鲁斯确实成绩优异。 「作为绿箭侠的贊助人，我...」 「绿箭侠的贊助人？」布鲁西表情古怪的重复了一遍：「你认真的？」 「有什么不对吗？」 身为一个贊助了七个超级英雄的傢伙，布鲁斯有什么理由因为他贊助了绿箭侠而惊讶。 「你学我！」 布鲁西尖锐的指出来。 「我贊助了正联的事爆出来后，接着是托尼，再接着就是你。」 灵感确实取自此的奥利弗噎了下：「这不叫学，这是事实，事实能叫学吗，显然不！」 「有钱人都喜欢这样吗？」 布鲁西嘀咕，一个两个的放着安逸的生活不要，纷纷披了马甲上前线。 「作为首富，你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吐槽有钱人的？」 奥利弗感觉到他必须尽快把目的抛出来，不然谁知道布鲁斯能把话题歪到哪去？ 「正义联盟还缺人吗？我是指成员和贊助人。」 「成员还在招，贊助人不缺！」 布鲁西摆出正经严肃的表情，这年头连他的位子都有人抢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贊助人想都不要想，正义联盟只有一个贊助人就是我！绿箭侠想加入的话让他去面试啊，你不要以为你当了贊助人就能给他开后门，我告诉你，贊助人不管招新，招新是蝙蝠侠的事！」 「蝙蝠侠负责考核新人？」 「只要有空他会的，有时其他成员也会到场，比如超人或者女侠。」 只是打听这种事，有必要把他弄来星城吗？ 布鲁西兴致缺缺：「绿箭侠想加入联盟？为什么？」 「它的强大很吸引绿箭，就是这样。」 或者还有蝙蝠侠的原因在。 奥利弗在经歷了漂泊流浪的几年后重新回到了星城。 以往的经歷促使他做出改变。 而那时蝙蝠侠正作为都市传说，被大众猜测真假。 奥利弗不相信蝙蝠侠的存在，但蝙蝠侠在传说中的事迹给了他启示。 于是绿箭侠诞生了。 这也是为什么布鲁西会觉得绿箭侠的行为轨迹和蝙蝠侠有所重合。 加入正义联盟，和蝙蝠侠交个朋友也很不错嘛。 「復仇者呢？托尼那边的组织也不错，你和托尼打听过吗？」 「我听说那边需要实名制，而绿箭不愿意。」 啧啧，一个实名制挡住了多少超级英雄的选择倾向。 尼克·弗瑞他们都不反思一下的吗？ 「这方面正义联盟做得很好，联盟鼓励保护隐私。」 手握联盟全体成员马甲和已经扒了绿箭侠马甲的布鲁西夸奖道。 夜晚的星城比哥谭要明亮一些。 在夜色越发浓郁后，奥利弗开始以谈话结束为理由询问布鲁西什么时候回去哥谭。 并表示如果他不想回去，奎恩家的客房会为他敞开。 「那你呢？」 布鲁西的问话，让奥利弗露出了男人都懂得的表情。 「当然是开始我的夜生活，你要来吗？」 「如果我说一起？」 是开始绿箭侠的夜生活吧，布鲁西简直想恶趣味的黏上去，然后欣赏一下对方苦恼呆滞的表情。 奥利弗：当然是甩开你，多难的事？ 布鲁西：老实说，你肯定低估了难度。 布鲁西（看在你还算辛苦的份上）：「不了，我更想回去，哥谭的甜心更吸引我。」 也算是另类的心电感应。 布鲁斯的夜生活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第197页 因为阿卡姆都老实待在病房里的缘故，今晚的夜巡甚至算得上轻松。 迪克成长的很快，他这个年龄的男孩子本来就处在快速发育的阶段，这点在高强度的运动下尤为明显。 就个头而言，他要比刚到韦恩庄园时高出很多。 阿卡姆的平静永远只是表面。 就像布鲁西和布鲁斯是心电感应，加上另类，大部分时候都是小丑。 蝙蝠雷达没有让布鲁斯忽视阿卡姆，在布鲁西回来的路上。 中场休息的布鲁斯就调出了阿卡姆的监控视频。 他着重留意了小丑的房间。 房间里小丑翘着腿，枕着手，哼着小调。 悠闲的不要不要的。 自从小丑出现后，阿卡姆大规模的暴动都少不了他的挑唆。 布鲁斯没有因为小丑表现出的无害放松警惕。 在知道小丑只会因为有趣的游戏而喜悦快活后，他这样的表现基本就可以算作是搞事的前奏。 快速在脑子里过滤着有可能引发小丑兴趣的东西。 毫无疑问，哈维的名字跳了出来。 之前小丑可是特意因为哈维来找过布鲁斯·韦恩，他的目的那样明确。 他拉着哈维的左手，要韦恩拉着哈维的右手。 哈维·丹特走进黑暗是小丑胜，反之则是韦恩胜。 虽然没人和小丑约定比赛，但小丑的比赛规则就是这样。 当哈维重新出现并发言后，小丑知道新一轮的游戏要开始了。 论起蛊惑的能力，小丑可不会认输。 更何况，也远远没到认输的时候，现在的情况并没有超出小丑的预料。 joker：布鲁斯也许可以做到更多。 （连他都很喜欢布鲁斯，何况是其他人。） 第100章 能力是锻鍊出来的。 这句话就是布鲁斯为什么会拎着装鱼的水箱出现在瞭望塔的原因。 而今天的齐聚明明是为了严肃的集体会议。 这种一月一次的战损总结报告会向来严肃的让人掉眼泪。 而雷打不动的战损第一名超人, 相当不喜欢这种性质的会议。 规规矩矩的坐在会议桌前，听着蝙蝠就战损问题对他点名批评。 说批评都是很委婉的用词，克拉克也很想像蝙蝠说的一样检讨自己, 但就战损为什么再创新高的问题，克拉克也很茫然。 他有控制的，这个月怎可能比上个月更多。 克拉克最后只能将之命名为不解之谜。 「不是每次救人都要毁掉一整面墙, 以及下坠时你就不能注意降落地点吗, 你知道砸穿一整栋楼的费用是多少吗？」 「嗯嗯, 我会注意的。」 克拉克没怎么认真听，他的思绪已经跑到一个相当诡异的频道了。 蝙蝠一直很在意战损的问题, 每次会议上包括他在内的战损前几名都会被单独拉出来□□。 最开始大家以为是战损过高，导致贊助人压力太大。 虽然集团是韦恩的，但有董事会在, 布鲁斯也不能任性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但这样的猜想被否决了。 在有时间和不用担心身份问题的情况下，布鲁西只是对公司的事不感兴趣，但凡需要，他和董事会那帮人扯皮就没输过。 别说输, 他连让步都没有。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样的宣言听起来可真霸道~ 克拉克想着想着不由露出微笑, 霸道布鲁斯吗，也很棒呢。 而排除掉战损的负担，蝙蝠侠这种省钱的行为就有了其他形容。 想不到b居然是居家型男性。 「超人，你在听吗？」 克拉克听到了『超人』两个字。 「嗯嗯，我会注意的。」 他立刻接口。 这下所有人都看出他在跑神了。 不愧是超人, 大家对这种在蝙蝠眼皮底下跑神的勇士分外欣赏。 『蝙蝠的会议发言确实很无聊。』 『我已经在脑子里玩游戏了，但我不会告诉你们我在这样做。』 大家眼神交流几个来回, 然后齐齐等着看蝙蝠什么反应。 「超人，你在想什么？」 出乎大家意料, 蝙蝠侠没有发飙，相反他的声音低而温和，带着很大程度的循循善诱。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克拉克脱口而出，然后在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的感觉中，他回过神。 哈尔悄悄收回他的绿灯能量。 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哈尔给克拉克递眼神。 克拉克很快反应过来他的跑神被抓包了。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包括持续增长的战损和在会议上走神？」 「我，不是，刚刚那句话是布鲁斯说的。我保证下次不在会议上走神，至于战损我会注意的，我肯定下个月它不会再升高了！」 黛安娜绕着自己的长髮，这个走势，重点已经不在战损和走神上了。 卡尔有注意他说了什么吗？ 海王对布鲁斯这个名字还比较陌生。 当然很快他就会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 但现在，他不禁提问：「布鲁斯？你为什么会想起他说的话？」 好问题。 亚瑟发现除了钢骨之外的成员纷纷看向他。 第198页 「我不该问这个问题？」 钢骨猜这个问题可能表现出了对贊助人的不尊重？ 就上次见过一面的情况看，贊助人和联盟其他成员的关系挺融洽的。 「布鲁斯是我们的贊助人。」钢骨和海王解释。 「哦。」哦一声，但海王依然不明白。 布鲁斯意味深长的盯着超人。 随后他却不再就此事说什么，反而很平静的继续读起报表。 但他这样的表现，反而让克拉克耻到想撸起披风遮住自己的脸。 海王是不清楚情况。 克拉克视野里，现在的局面翻译过来则是。 蝙蝠侠：你在想什么？ 克拉克：想你男朋友。 好想飞到北极冷静一下！ 会议后半段对克拉克来说极其难熬。 幸好，在念了一大堆数字和分析后，蝙蝠终于宣布散会了。 克拉克脚不沾地的就飘出去了，他紧张的回头看了一眼，很担心b刚刚的不言语，是准备会后算帐。 但他好像找海王有事的样子。 克拉克松了口气，趁这个机会赶紧开熘。 海王在蝙蝠侠拎着水箱过来的时候，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但他之前已经明确的回答过『不会和鱼说话』这个问题。 他总不会再问一遍。 这种乐观的心态持续到蝙蝠侠跟他说。 「再试试看，能力都是锻鍊出来的。」 「试什么！我不能跟鱼说话，明白吗？我没有这样的能力！」 「布鲁斯想知道这条鱼愿不愿意留在韦恩庄园。」 水箱里是一条漂亮的活泼的热带鱼。 然而在亚瑟的怒视下，这条鱼儿很快就趴在水箱底部瑟瑟发抖起来。 「我怎么知道它愿不愿意，我听不懂它在说什么！」 亚瑟的解释越来越无力，这一个两个的为什么都这么执着于和鱼说话。 因为能和鱼说话，对联盟的帮助真的很大。 想想看，鱼情报员、鱼间谍，他们肯定能就情报问题省下很大精力。 「听到了吗，他说他不会和鱼说话。」 在亚瑟肯定的摇头后，布鲁斯低头对着胸口说道。 通过窃听器，另一端的布鲁西听得一清二楚。 「所以我才说能力是锻鍊出来的，把鱼留给他，让他有空了努努力，作为贊助人微不足道的小愿望，他应该不会拒绝吧？」 说了研究一段时间后，就把锤子交给復仇者。 正义联盟说话算数。 作为和復仇者关系最融洽的人，布鲁西接过了这个活。 现在他就带着锤子坐在斯塔克大厦。 在布鲁斯说话前，这边娜塔莎刚刚和布鲁西提起窃听器的事。 「你知道身上被放了窃听器吗？」 「知道。」 这就让人不好接话了。 「你身上为什么会有窃听器，谁放的？」 托尼再次尝试锤子无果，他终于不再折腾。 坐在布鲁西旁边，托尼试图找出窃听器在哪。 布鲁西指了指衣领的位置。 那里靠近血管，听力好的话，没准能透过窃听器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 「bat放的。」 互相放窃听器的事两人没少干，无论是保证不在一起至少还能听到声音，还是纯粹锻鍊对方的反应和反监控能力，这项游戏从它问世开始，一直处在很受蝙蝠家欢迎的状态。 但这里布鲁西显然需要更合理的解释，而不能告诉其他人这仅仅是玩耍。 「因为正义联盟投资人的身份，我似乎招来了一些麻烦，为了我的安全，我身上被放了不少用来追踪的东西。」 托尼接受了这个解释，为了安全是可以理解的。 虽然『放了一件东西』这种无形之中亲密的举动，托尼表示不喜欢。 「我做了一个手环，可以变形成武器的那种，一会儿拿给你。」 手环花费了托尼不少心思，怎么尽可能多的给一个手环塞进去足够的功能，对于斯塔克也算是个大的挑战。 因为托尼想塞进去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jar，托尼最近又熬夜了吗？」 布鲁西第一反应就是召唤智能管家。 「sir没有熬夜，韦恩先生。」 优雅的伦敦音响起，智能管家回答的很迅速。 托尼摸摸自己的小鬍子，有点得意。 「如果是托尼让你这么说的，你只需要保持沉默就好。」 布鲁西很体谅智能管家的为难之处。 于是jar果断的保持沉默，不再回应。 托尼摸鬍子的手僵在那。 「我不是，我没有！」 他刚给jar升级的情感系统，结果他都不知道随机应变的吗？ 「熬夜的事一会儿再说，托尼，你很冷吗？」 在这个一件衬衣、最多加一个薄外套的季节。 又处在温度由jar实时调控的斯塔克大厦里，结果托尼竟然捂着一件拉链拉到胸口的厚外套。 双方的熟悉，让布鲁西感觉到违和。 作为钢铁侠的时候受伤了吗？ 至此，布鲁西只怀疑到这。 钯元素中毒，是目前最困扰托尼的问题之一。 他不是要瞒着布鲁西方舟反应堆，他只是想瞒着钯元素中毒这件事。 第199页 在随时可能因为钯元素中毒倒下的现阶段，没必要再多出一个担心的人。 等找出可以替代的元素后他肯定会说的。 「还好，我不冷。」 抖抖衣襟，确认它盖住了反应堆鼓起的部分和微弱的光亮，托尼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 但在布鲁西伸手去拉拉链的时候，托尼还是反射性的往后一缩。 仅仅是受伤能让托尼这么紧张？ 关于钢铁侠他们不是已经坦白了吗？ 「你还瞒着我更多？jar！」 「等等，你不能每次都叫jar！」 「sir不让我告诉您。」 情感系统升级带来的效果显而易见，jar学会了打擦边球。 他不会违背托尼的指令，但事关sir的健康问题，jar懂得如何灵活的把意思传达出去。 「那就是有了，还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托尼？」 「你的队友都知道吗？」 因为事关锤子，以及对正联贊助人的好奇，復仇者全员都集合了。 布鲁西扭头询问：「关于衣服里的秘密，我现在还不知道，你们呢？」 「我们也是无意中知道的。」 看起来是瞒不过了，史蒂夫代表大家发言。 这是实话，要不是上次作战后，托尼撑不住被发现，他估计会连復仇者一起瞒着。 嗯。 布鲁西点点头，他会这么问没其他意思，只是想确认一下地点。 如果復仇者知道，他现在就动手把托尼衣服扒了；如果他们不知道，那他就找间屋子关了门再扒。 托尼假想过这种情况该怎么应付，但事情真发生了。 他的脑速甚至没有布鲁西的手速快。 转眼外套就被拉开，t恤被掀上去。 托尼胸前的反应堆立刻露了出来。 这利落的身手让娜塔莎眼神闪了闪。 至于她旁边的鹰眼，立刻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助阵。 「这是那次绑架带来的？」 快速推断出正确答案的布鲁西不等托尼回答，立刻追问：「有什么危害？」 「呃，毕竟胸口开了这么大的洞，有时候如果线路接触不良...」 「jar！」 「好吧，好吧，是钯元素，我正在寻找能替代它的新元素。」 「它使用钯产生能量，钯元素中毒？」布鲁西懂了。 「嗯，也不是很严重，我已经找到办法暂时抑制它了。」 「除了叶绿素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抑制？」 托尼无言以对。 「jar以后每天把托尼喝蔬菜汁的照片发给我可以吗？」 「愿意为您效劳。」 顿了顿，jar补救道：「如果sir同意的话。」 托尼笑容都凝固了。 他制造出来的是智能管家吧，怎么跟个内应似的。 第101章 秘密大曝光导致托尼有那么点底气不足。 这对于娜塔莎来说是个长见识的场面。 要知道以往接触到的斯塔克看着什么都不在乎, 本质上却死犟死犟的。 难得见到他心虚气短的模样。 「锤子是给你的，不是给神盾局。」 当着神盾局成员黑寡妇和鹰眼的面，布鲁斯毫不掩饰他的意图。 「在我需要锤子的时候, 我希望能顺利见到它。」 这不叫事，托尼立刻拍着胸脯保证：「只要队长不来偷，锤子会一直待在我的实验室, 你甚至可以每天跟它视频。」 「锤子可不会开视频。」 「我会~」 一边被怀疑偷锤子的史蒂夫为自己辩护：「我不会偷锤子的, 但是布鲁斯, 神盾局没你想的那么糟糕，它的规矩可能有点多, 但它本质不坏。」 「我长这么大，从没人要我守规矩。」 布鲁斯看向托尼。 「附议。」托尼跟上。 作为有钱人，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了韦恩和斯塔克可以不守规则。 随便他们做什么, 只要他们不突发奇想炸了地球就随他们去吧。 史蒂夫再次发现了代沟。 这次不是指年龄，而是普通人和有钱人之间思考问题的方式。 代沟简直大到能比拟马里亚纳海沟的程度。 「蝙蝠侠也没有吗？他看起来应该是正义联盟里最严肃最恪守规矩的一个人。」 娜塔莎无疑是向着神盾局的。 「我以为我说了，女士。没人要我守规矩。」 布鲁西撮了个数钱的动作，并在最后把数钱硬生生撮成了爱心。 「有钱人真好。」 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存款, 鹰眼感慨。 「我以为蝙蝠侠不是会为钱妥协的人？」 娜塔莎火红的头髮和完美的曲线散发出惊人的魅力, 但此时她发现，她的吸引力在韦恩面前趋近于无。 他的眼神就好像面前摆放着美丽的花朵，仅仅止步于最浅层次的欣赏上。 「托尼贊助復仇者，但即使没有托尼，战损还有神盾局可以负担, 可正联除了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绿箭侠：有，这里这里！） 「而且我又没胡闹, 他凭什么管我？」 「我能说实话吗？他看起来就是很会胡闹的类型，你觉得呢？」 鹰眼一边徵询娜塔莎的意见, 一边流畅的吐槽。 「我不知道，挫败感让我难以保持应有的理智。」 第200页 娜塔莎失望的表情，让鹰眼知道他该闭嘴了，他只需要老老实实看着娜塔莎套话就行了。 「无需感到挫败，您的魅力无可指摘，只是相对于女性而言，我要更欣赏男性。」 鹰眼：... 鹰眼默默抱住了自己。 「唔，你不需要担心。」 布鲁西示意鹰眼放松，他很安全。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 老婆孩子齐全的鹰眼，必然是很难接受男性示好的，但就这么被划分到『安全』的行列，有这么歧视人的吗？ 「意思是我不喜欢你这个类型，我喜欢这种的。」 左手一伸，左边一个托尼。 右手一伸，右边一个史蒂夫。 托尼看看伸到面前的手，他把下巴搁了上去。 史蒂夫则自然地道了声谢。 作为知道内情的人，史蒂夫坚持布鲁斯和蝙蝠侠感情很好，所以现在这样，是调侃吧。 只是蝙蝠侠也听得到，他不会误会吧？ 一直有保密的史蒂夫，现在连个交流的人都没有。 「这种是哪种？」鹰眼不服气。 「大胸甜心和有趣的灵魂。」 大胸甜心的称唿让史蒂夫有点脸红，这个形容每次被提及都让老实人有点不适应。 但史蒂夫觉得这个形容也许是布鲁斯借指蝙蝠侠的。 虽然穿着铠甲，但看得出蝙蝠侠有着绝对的好身材，他大概率也是个大胸...至于甜心，史蒂夫犹豫着，也许情人眼里出甜心？ 在确定今天是带不走锤子了。 娜塔莎和鹰眼没留太久就离开了。 如果能套话娜塔莎很乐意多留一段时间，但你来我往后，除了得出韦恩是个眼光挑剔、审美在线的基佬外，她几乎没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看着胡闹又不设防，口风竟然意外的紧。 不，也许他随身带着蝙蝠侠的原因，就在于防止说漏嘴。 也许在他们听不到的耳麦里，就是蝙蝠侠在提醒韦恩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 这真是一不小心，就想深刻了。 史蒂夫随后也离开了，他看到托尼在瞪他。 至于带走锤子，来之前他就和尼克·弗瑞说过他可以走这一趟，但不保证成功。 还是告诉他如果想看锤子就自己去斯塔克大厦看吧。 比起做神盾局的中间人，史蒂夫深深觉得还是和巴基一起看电影更有意思。 人终于走光了，托尼眼神亮亮的转头，但不等他开口，胸前的反应堆就先被敲了一下。 「哦！」托尼跟着弹了一下。 布鲁西收回手，很敏感的反应，绝对的弱点。 「介意把身体数据发我一份吗？托尼~」 布鲁西拖长的声音中，托尼悲哀的发现这件事还没揭过去。 得赶紧把话题岔开：「没问题，当然可以。」 「嗨，有件事我之前就想问了，你怎么会想要竞选总统的，为了正义联盟有更多的自由空间？」 「还有，能关了窃听器吗？」 托尼很不乐意他们的聊天被黑漆漆的傢伙全程监听。 布鲁西敲了一下扣子，让布鲁斯听听托尼对他的意见有多大。 布鲁斯想说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他们从小就互相看不顺眼好吗？ 关了窃听器装进口袋里，布鲁西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 「和那个关系不大，主要原因是我发现正义联盟帮不到哥谭，它的成立对于降低哥谭的犯罪率毫无帮助，特别是在蝙蝠侠和阿卡姆都拒绝正联进入哥谭后，这真是双方难得的一次意见统一。」 「哥谭的混乱不仅仅在于秩序的混乱和罪犯的密集，还在于政界和上流社会的腐朽，是时候给他们注入新鲜血液了，不仅是总统，哥谭的市长和其他重要职务，都要按照我的意愿调换。」 这算得上是不小的野心。 「是你自己想这样做，还是有人建议你这样做？」 这个问题很重要，计划听起来是很爽，但微妙的和布鲁斯一贯的风格不太一样。 他一直表现的足够包容和温吞，而这个计划显露锋芒。 「我自己想这样做，没有人建议，相反bat在知道后，还忧虑过它的可行性，他有点担心急切会让我失控。」 没有人的决议永远正确，而拥有了更大权利的同时，一旦失控，结果难以预料。 「听起来更具攻击性了，但只要你想做，就去吧，不用在意其他人，有托尼支持你，我永远站在你的一边。」 「你不能这样说，托尼。」揽过托尼，在他额头亲吻。 他们的感情从童年延续至今，除了蝙蝠家族，布鲁西最相信的人无疑是托尼。 「你向我坦白了你的秘密，我知道jar愿意听我的话，和我说一些你的坏毛病，是因为你给了我很高的权限，但你不能说永远站在我这一边，这太绝对了。」 我可能不值得这种信任和支持。 「说过的话就要算数。」托尼轻笑出声。 他心里暖乎乎的，虽然是额头这种绝对安全区，有点不太满意，但有总比没有强。 「jar你能暂时到别处去吗？一会儿就好。」 「是的，韦恩先生。」 答应一声，jar暂时切断了对这里的注视。 第201页 他们可能有些小秘密要说，jar很理解，他不介意暂时走开，但有件事他需要说明，sir给出的是最高权限。 而且sir留给过他这样的指令。 假如托尼·斯塔克有一天遭遇不测，自己将听从韦恩先生的命令。 但这个指令被sir强调了很多遍，一定不能告诉韦恩先生，擦边球也不行。 jar经过程序运算，得出说出去可以加深两人感情的结论。 可惜，sir不让说。 「我猜猜，你想跟我分享一个秘密？」 托尼任由jar离开，他绝对信任自己的智能管家，但小秘密有时候意味着勇气和难以说出口。 「我很抱歉隐瞒了你这么久。」 在确定他们的分开不是偶然而是长久，而托尼也足够成熟之后，不说只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契机。 「听起来是个很大的秘密。」 托尼尽量坐得更端正：「我准备好了。」 「蝙蝠侠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 「啥？」 事情怎么扯到黑漆漆了？ 托尼茫然了一瞬，也只有一瞬间：「那个头盔下有两个人！老天呢，你不是要说其中一个就是你吧？！」 「大部分时间是bat，我用蝙蝠侠的次数比较少。」 布鲁西点头：「只要一管唇膏，不笑，再加上变声器，没人分得清我和他。」 「你，打击罪犯？那么危险的事，你怎么...」 「怎么应付的？游歷的那些年我学了很多东西，单单武术的话我会一百多种，只是布鲁西宝贝的形象太深刻了，这让你对我的武力值有些误解，托尼。」 「不，不！怎么可能，下巴，对了下巴。就算只有一个下巴，当那个下巴的形状发生改变时，哥谭晚上是很黑，也许能瞒过去，但正义联盟的人都是傻瓜吗？他们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因为我和bat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布鲁西直接抛出最重磅的炸弹。 托尼耳边嗡的一声。 「一模一样的脸...」他重复着。 「是的，咳，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信息量太大，托尼有点死机，他盯着布鲁西，脑子里却走马灯一样快速闪过很多片段。 之前的一次见面，『布鲁斯』全程对他爱答不理。 再推前，有一次他想搭『布鲁斯』的肩，却被对方面无表情的把手打开。 再再之前，那回『布鲁斯』跟他秀和蝙蝠侠的关系，语气里一副要他『知难而退』的架势。 ... 蛛丝马迹是如此的多。 托尼牙都要咬碎了：「告诉我，你是喜欢我的，而另一个我们气场不和，凑一块就来气那种！」 「布鲁斯他只是不擅长交流。」 凑一块就来气，这形容可真准确。 「你叫他布鲁斯？」 暂时槽多无口，托尼只能先找最关键的问。 为什么会有两个韦恩之后再说：「你们总不会连名字也一样？」 「布鲁斯给我起了个名字，我是布鲁西。」 「布鲁西。」念了几遍，托尼悲愤的指控：「我竟然才知道你的名字。」 托尼脑迴路卡在了这里。 「什么时候开始有两个人的，总不会是从小时候吧？哈哈，又是游歷时候的事对吧，我就想知道我叫错了多久？」 「明明有更重要的问题啊，好吧，是从小时候你送我们第一个礼物之前。」 还真是...从小时候就有的... 托尼忽然想到小时候他和布鲁斯有一次吵着吵着、直接干起了架。 「那次打架...？」 「...之后，是我给你涂的药水。」 「之前？」 「是布鲁斯。」 第102章 当jar回来的时候, 他发现sir的神情意外的飘忽。 就是那种复杂而又不在状态的脸。 送走了布鲁西，托尼抱着脸蹲在沙发上消化『秘密』。 这种惊天炸弹就这么平静的抛给他了，托尼直到现在还有种不真实感。 他简直委屈坏了。 几十年啊, 他其实一直叫错名字了。 虽然他还有更多地几十年去叫对名字，但怎么想都好难过。 最重要的是，以后想占个便宜, 都要三思而后行, 比如摸下腰之类, 万一摸错人怎么办，精神伤害老大了！ 回去的路上, 布鲁西把这事告诉了布鲁斯。 在瞭望塔的另一个当事人不好就此事说话。 没一会布鲁西的手机上收到一条简讯。 「不用再跟斯塔克虚与委蛇我很高兴。」 哈哈，布鲁西当场就笑出来了。 这两个真是互相嫌弃的十分清楚明白。 和托尼约好等市长竞选结束，就让他参观一下两个韦恩。 希望这几天能当做托尼的缓冲带。 而不是。 托尼：趁这几天, 把过去的过节一条条列出来，然后穿上战衣当面叫阵！ 市长竞选日很快到来。 这几天布鲁西一直在密切关注阿卡姆的动向。 小丑要是再鼓动出集体越狱，还真是个麻烦。 绝对不能让他破坏哈维的竞选。 韦恩集团公开支持哈维，这给哈维又拉了一波支持。 在竞选当天, 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以相当领先的票数胜出的哈维，如无意外在之后的四年都将待在哥谭市长的位子上。 第202页 和哥谭市民的欢唿雀跃不同，小丑出乎意料的安静，成了笼罩在心头的阴云。 哈维之前和阿卡姆接触过，他进去参观, 并和小丑说过话。 「我会小心的，我的车子和住处都会有人提前检查, 小丑不会有装炸弹的机会。」 如果是炸弹说明情况还不算糟。 布鲁西心里，小丑算得上是哈维的克星。 一个精神状态不稳定的人, 对上酷爱玩弄人心的小丑，会产生出怎样的化学效应。 不外乎就是双面人。 和他们不同，没有人时刻在哈维身边提醒他。 哈维在竞选市长成功后，就换了新的住处。 这里的安保设施强了很多，但远远不到万无一失的地步。 和布鲁西预料的相同，小丑并没有放弃和生命划等号的搞事大业。 生命不止，搞事不休。 生命停止，死前也要把搞事的信号弹埋好再死。 接到小丑越狱的消息后，布鲁斯就去抓人了。 他的巡迴路线就在哈维的住处附近。 而就像预想的那样，小丑出现了。 「啊哦，被你发现了，小蝙蝠~」 小丑笑的异常灿烂，在阿卡姆老实了那么久，他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和小蝙蝠见面了。 虽然他有为对方精心准备礼物，但那件花费了小丑许多时间和精力的礼物还需要继续完善。 在此之前，再不露个脸，他真担心蝙蝠忘了他。 担心蝙蝠侠『另觅新欢』的小丑决定先来打个招唿。 被发现后没有躲开，小丑拄着手杖，看起来很想来场谈心。 「丹特已经抛弃你了，你还凑过来干什么？」 不要跟他闲聊，逮住直接扔回阿卡姆懂吗？ 布鲁西再三强调的话蹦出来。 布鲁斯很懂啊，他以前也没跟小丑闲聊过啊。 「你还是那么暴力。」 小丑撇撇嘴，手杖敲地。 看起来并不想无意义挨揍，或者真的就是为了打招唿。 布鲁斯刚迈步，小丑转身就跑。 指骨捏的咔咔响，布鲁斯却迟疑的停在原地。 这不是小丑的风格。 小丑很少见到他就跑，那是个喜欢凑上来撩拨，哪怕被揍都能笑着，同时不忘来几句蛊惑的话，永远期待能把他拉下水的类型。 勐地看向公寓的方向，之前哈维已经回去了。 耳麦里几乎同时传来布鲁西的声音。 在小丑越狱的时候，布鲁西就给哈维打过电话，哈维表示会提高警惕。 但就在小丑出现，没说两句话转身就跑的时候，布鲁西再次打过去的电话却没有人接听了。 「不要管小丑，去找哈维！」 布鲁斯正有此意，他不再去管前面的小丑，转身往哈维的住处跑。 在他走后，跑进一个胡同里的小丑忽然探头出来。 「这是我和布鲁西的游戏，你来搅合什么？虽然你们相加是更多地乐趣。」 不满的嘟囔一声，小丑打开随身的通讯器和摄像头。 「就是这样，这才是真正的你，不需要为了谁隐藏本性~」 看到计划正常进行，小丑满意的咧开嘴。 布鲁西不在这哦，只有一个『笨嘴』的小蝙蝠。 这场游戏还是joker赢了~ 布鲁斯闯进哈维的住处时，室内灯光明亮，摆设完好，没有一点打斗的迹象。 房间里也没有哈维的身影，只有卫生间半开的门里飘来淡淡的血腥气。 一把推开半掩的门，门口的镜子前站着一个人。 哈维贴近镜面，他死死盯住镜子中的自己，对于突然闯进来的蝙蝠侠，他可以说是无动于衷。 继续把手指抠进脸颊里，布鲁斯甚至能通过被手指撑起的脸皮，看到里面血红的肌肉组织。 血液水流一样从伤口流出来。 滴滴答答的落进下方的水池。 小丑没有出现，这里的安保远远不到万无一失的地步。 仅仅是一个被买通的工作人员就能在不引起注意的情况下进到房间。 布鲁斯再次感觉到了强烈的罪犯气息，它随着哈维冷漠的眼神泄露出来。 镜子上贴着布鲁西的照片，那是在某个公共场合被拍下的，相貌英俊的首富在照片上笑容甜蜜慵懒，活像一只晒太阳的猫。 一边的联络器早就完成了它的任务。 哈维被那个声音引诱着，他看到照片里英俊的脸庞，又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完好的脸。 或者是小丑在说话，也或者是双面人爬出来透气。 总之有人在嘲笑他的荒唐。 用一张假脸来欺骗自己，妄想获得完整。 但双面人从未消失，他一直都是割裂的。 哈维想起从医院里跑出来的那一晚，布鲁斯并没有追出来，而之前他刚刚承认蝙蝠侠对于他更重要。 这让哈维觉得左脸完好无损的自己很可笑。 他的亲生父亲恐惧双面人、他喜欢的人也仅仅在乎哈维·丹特。 他们的眼中看到的都只是半个他。 跟着声音的指引，哈维在脸上划出伤口，是时候剥下这半边虚假的脸了。 至于突然进来的蝙蝠侠。 哈维根本不想理会他。 「出什么事了？」 第203页 布鲁斯的沉默让布鲁西不安极了，不管发生什么，至少告诉他！ 「你决定了，剥下自己的脸。」 是问询也是藉机说给布鲁西听。 蝙蝠洞里布鲁西当场就骂出来了。 天杀的小丑！ 「你就看着啊，快阻止他！」 如果一个人的内心已经落入黑暗，只是阻止并不能劝他回头。 「先拦住他，你让我想想！」 布鲁西咬指甲，哈维的左脸简直如同封印，只要左脸还在，就还有机会把双面人压回去。 布鲁斯上前攥住了哈维的手腕，让他把手指暂时从脸皮下拔出来。 「为什么不接布鲁斯的电话？」 布鲁斯提醒布鲁西再打个电话过来，他承认自己在沟通方面有所欠缺。 第103章 因为不想接。 心理、思维的转变带给哈维巨大的痛苦, 他割裂、分离，两种互相牴触的思维企图在一具身体中获得共存。 这样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天才。 而哈维不想让电话成为影响他的第三种思想，上帝呢, 他的躯壳里再也装不下了。 虽然十分排斥蝙蝠侠挑起的话题，但哈维还是第一时间抬手砸碎了一边的通讯器。 于是另一端的小丑撇撇嘴取下了耳麦。 「别把不相关的人牵扯进来。」哈维甩开布鲁斯的手。 如果可以，布鲁斯完全贊同这个观点。 「我竟然成了不相干的人, 听听他的话！」布鲁西抱怨, 并紧接着道：「这不是吐槽, 我是让你别说话，听他说。」 布鲁斯原想就小丑的危险性深入剖析一番, 凭哈维的脑子他没道理看不出这就是小丑希望看到的。 但布鲁西不让他说话。 那就不说好了。 在这方面他还是听专家的吧。 「看起来你是贊同了。」 随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感觉不到疼一样把血涂在镜子上，再加上水池和地面的血迹, 这间卫生间活生生被布置成了兇杀现场。 哈维习惯蝙蝠侠的沉默寡言，从前他们友好合作时这傢伙就一副阴郁的画风：「你要站到什么时候，就凭你私自闯进市长家里，我就能下令逮捕你。」 等蝙蝠侠离开, 哈维就准备转移。 他关机了, 但他不知道布鲁斯是不是正在赶来的路上。 哈维不想再一次被堵住。 「一个靠硬币决定事情的市长，哥谭竟然有可能更混乱。」 布鲁西感慨不已。 「哈维曾说不理解我的坚持从何而来，这次就给他一个理由。」 如果是原来的哈维，布鲁斯不会犹豫，现在他虽然仍相信哈维最终会回归正义, 但这个过程中变数太多了，而可能有的伤害并非他一个人承受。 哈维和托尼不一样。 布鲁斯虽然常和托尼对掐, 但他对托尼的信任从未受此影响。 「...」 「我懂我懂，我也没打算细说, 给他一个来找我核实的理由就行，有这个时间差在，至少我们能商量出更合适的应对。好了，现在开始别站的那么正经。」 不用看，布鲁西也知道现在的蝙蝠侠一定站的标枪一样。 布鲁斯于是斜靠在门沿上，他把重心偏移到一只脚上，另一只则交叉而过脚尖点地。 这个站姿不利于攻击和防御，因为重心不稳，还相当容易被推倒。 布鲁斯双手抱胸，这下他连上半身的防御也交出来了。 哈维当然看得出，但蝙蝠侠迷惑的姿势，远远比不上他直勾勾的注视。 即使隔着头盔，哈维好像都感觉到这样的视线解释： 我就静静看你作。 下面的对话已经由布鲁西接管了。 「每个人都有选择权。」 其实喉癌音怎么软化听起来都跟恐吓差不太多，特别在对方心情不好时，这句话听起来立刻就偏离了本意，不满指责的意味飙升。 「你竟然懂得这个道理，我以为你的方法是恐吓别人听从你。」 没有硬币，没有硬币！ 哈维打着响指，他现在特别想抛硬币。 双面人有了硬币会更完整。 「我不会再干涉你的选择，事实上，如果不是看到这样的你，我甚至想不到我的自以为是让你有多苦恼。」 哈维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蝙蝠侠抡拳头他不怕，反正他又不可能打死自己。 但这个疑似道歉的蝙蝠侠太诡异了。 无论是站姿和说话方式，他都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你是在道歉？」 哈维问，但转念一想，蝙蝠侠之前真没机会干涉他的选择。 从他出事后，蝙蝠侠出现在他面前的次数屈指可数。 「是的，我在道歉。」 蝙蝠侠会道歉！ 哈维保证这事说出去，都没人会信他。 罪犯的yy，他肯定会得到这样的鄙夷。 这种惊讶，让哈维哪怕还陷在混乱中，都抽空费解的不行。 蝙蝠侠什么意思，一句道歉以为可以粉饰所有？ 就现在，嘆气。布鲁西指挥。 「唉...」布鲁斯立刻嘆气。 这声嘆息惊醒了哈维，他绕过明显不正常的蝙蝠往外走，蝙蝠侠想发疯就让他发疯吧，他为什么要陪着一起疯。 第204页 布鲁斯在哈维经过时抓住了他的手臂。 记得给他止血，但别用腰带里的东西，随便一条毛巾或者别的什么。 布鲁西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但好在声音收录的足够清晰。 他大概能判断出来。 布鲁斯拽了旁边的毛巾捂到哈维脸上。 妈的，这绝对不像是蝙蝠侠会做的事情！ 哈维敢发誓。 问他今晚喝酒了吗？他不回答就不放他走。 「你喝酒了吗？」 哪怕心有灵犀，这会布鲁斯也不理解布鲁西为什么让他说这句话。 哈维侧开脸，伤口在毛巾上留下大片的血迹。 「滚开！」 布鲁斯手想钳子一样，他的固执和沉默惹怒了哈维。 一把扯过蝙蝠披风，血腥让哈维的眼睛染上淡淡的红色：「我说滚开！」 布鲁斯很懂怎么扮演布鲁西，有些环节他自己发挥的就很好。 布鲁西宝贝被人扯住领子会怎么样？ 当然是身娇体软的倒过去。 哈维：卧槽，他倒过来了！ 如果回答能让蝙蝠侠恢復正常，哈维和双面人都愿意妥协一秒钟，只要蝙蝠能赶紧正常。 「我没有喝酒，你满意了吗？这是什么蠢问题？」 凑近凑近，低声跟他说： 你喝醉了，哈维。 所有的铺垫都只是为了这一句话。 无论是韦恩还是蝙蝠侠，都不可能一眼不眨的盯着哈维。 如果他不能自己战胜双面人，即使布鲁西可以让他暂时承认哈维·丹特的身份，未来的某一天，双面人也将再次占据主导。 这句话就很明显了，布鲁斯不难据此脑补出一些暧昧和拒绝的场面。 虽然很不是时候，但这件事布鲁西都没告诉他！ 「你喝醉了，哈维。」 蝙蝠侠低沉的声音传来，他的声音很低，但听在哈维耳朵里却不亚于霹雳划过。 拽着蝙蝠披风的手微微松开，哈维瞬间回到了那个夜晚。 当他的亲吻落在空处，哈维知道自己被拒绝了。 但他仅仅是失落，而非尴尬和生气。 布鲁斯那么好，拒绝并不能让他停止这份喜欢。 每次想到布鲁斯，哈维就好像在阴云笼罩的哥谭天空看到了太阳。 谁能不喜欢哥谭光明的具现化，谁能不喜欢哥谭的小王子。 至少哈维不能。 走吧，这就是我们能做的全部。 能拯救哈维·丹特的人从来不是布鲁斯·韦恩，而是他自己。 「该去抓小丑了。」说到这，布鲁西声音陡转冷硬：「你还坚持吗？我同意不杀原则，但小丑是例外，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他和所有的敌人都不一样，我相信你也有同样的感觉。」 布鲁斯松开哈维，他没有任何停留的转身就走。 当披风边缘扬起的弧度消失在眼前。 哈维乱成一团的脑子才终于有了反应。 「等等，你为什么会知道，是布鲁斯告诉你的？」 问是这样问，但哈维自己都不相信布鲁斯会把这件事告诉蝙蝠侠，他应该不会告诉其他人。 停下脚步，布鲁斯侧头，他不是太吝啬微笑的人，但穿上蝙蝠装后，他是个吝啬鬼。 但应布鲁西要求他还是露出个无奈的笑容：「哈维...」 门被关上，蝙蝠侠走了。 哈维脸上的神情很奇怪，可线索拼凑起来的事实更奇怪。 也许走掉的不是蝙蝠侠。 不，他是蝙蝠侠，可或许他同时也是布鲁斯·韦恩。 哈维有些眩晕，他不得不慢慢坐下来。 原来，他设想中的快乐王子从来都不存在。 他以为布鲁斯是无忧无虑的，真相却是整座城市的黑暗都压在他身上。 布鲁斯曾经玩笑一样说过，他见识了数不清的悲惨和更深层次的罪恶，那时哈维真的以为他只是在说笑。 为什么会出现双面人，哈维一直认为布鲁斯不懂。 所以他才能轻易地说出回来吧。 布鲁斯无疑拥有很多美德，但被保护的很好的小王子对于创伤和折磨是难以共情的。 可现在，哈维一时竟分不清是充满暴力、贫瘠破败的童年更惨烈，还是得到过所有的爱后，一朝被剥夺更痛苦。 当年犯罪巷里独自哭泣的孩子长大后，选择披上铠甲，守护他的城市。 恍惚中，哈维终于明白布鲁斯说的『总有一天，阳光会照进哥谭』这句话分量有多重。 * 蝙蝠洞里布鲁西后仰在椅背上。 又是这样。 每次出现原则上的分歧，不是他避而不谈，就是布鲁斯主动迴避。 默契被用在这上面，有时候真的让人苦笑。 第104章 很快新任市长遭遇袭击的新闻就见报了。 市长是公众人物, 这种事根本瞒不住。 但发言稿和实际情况差别很大，怎么淡定的编瞎话，一点都难不倒哈维。 至于看到消息的市民。 大家提了提心, 纷纷祈祷丹特市长在任期内能够平安无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哥谭市长本来就是所有市长里最高危的一个。 哈维的上一任还被枪击、炸过几次呢，他现在只是在脸上多出一叠纱布。 第205页 就哥谭人的眼光看, 这完全是轻伤。 在刻意的引导下, 这件事很快就揭了过去。 阿卡姆里有人是了解内情的, 甭管了解多少，足够他们把这件事和小丑划等号就是。 新闻一出, 这些人立刻组队去嘲笑了一番。 看起来小丑没得手，反而还被蝙蝠侠揍了一顿，这买卖亏大了。 小丑鼻青脸肿, 对此不屑一顾。 这些傢伙就这么多脑细胞了。 他们但凡有自己一半的智商和脑迴路，都不至于日復一日的享受无聊。 谁说他亏大了，收穫是有的。 只能说小丑这次不想跟阿卡姆组队，他操着单飞的心。 距那天晚上已经过去了好多天, 布鲁西也在韦恩庄园等了很多天。 哈维却始终没有找来。 这在布鲁西的预料内, 他确实需要时间。 之后难得过了一段舒心的日子，期间最大的事情不过是迪克的升学考试。 但全a的成绩，又让布鲁西完全不用在儿子的学习、考试上操心。 这就难免有点无所事事。 幸好有卢瑟及时跳出来吸引了布鲁西的目光。 布鲁西：不然很难说我会不会闷坏。 总统的竞选除了为自己拉票外，剩下的莫过于打压对手。 这点凭卢瑟的智商和财力不难做到。 自从上次谈崩后，布鲁西和卢瑟就再没有联繫过。 现在看到卢瑟跳出来积极的追着一个竞选者打, 布鲁西不由反思自己的不积极。 自从上次大号撂下一句话后，他基本就没再关注竞选的事。 这也给了很多人他之前就是随口说说的错觉。 大家就觉得, 这果然是韦恩的风格。 纷纷表示一点都不意外。 但卢瑟觉得不是。 布鲁西始终没有动静被他划分到了阴谋的行列。 卢瑟的脑迴路是这样的。 跟超人一起混，差评。 为了积极起来, 布鲁西立刻召唤了扎坦娜过来密谋。 以布鲁西的了解，扎塔娜这姑娘脑筋活泛，应该不是会拒绝脑人的类型。 只要理由足够充分，就能说服她。 在把卢瑟因为超人连锁仇视整个正义联盟的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交代一遍后。 扎坦娜同意了。 但她同时也忧虑这件事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就例如：「这件事你没有告诉蝙蝠侠吧，我如果脑了卢瑟，这件事肯定会让蝙蝠发火的。」 「你可真了解他。」布鲁西皱眉：「先瞒着，不说他的事，这样的魔法你有把握吗？」 「魔法造诣比我高，又愿意跑去给卢瑟解除魔法的人应该不多，除此之外，我当然有把握。」 「那就这么决定了，趁现在，我们去找卢瑟。」 扎坦娜起身，在打开空间门之前，她犹豫着问：「你和蝙蝠很熟悉？」 也许都是哥谭人和贊助人的身份说明不了什么。 但扎坦娜直觉是这样：「我注意到蝙蝠出现的时间和你回归哥谭的时间很接近。」 「是的，我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但对某些事的看法，我们无法做到一致，我很抱歉扎坦娜，他早晚会知道的，他也会因此对你不满，但我没有更好的选择。」 能让布鲁西信任的魔法师仅仅只有扎坦娜。 「你不需要道歉，我贊同你说的，蝙蝠有时的确太固执，一个『好人』卢瑟能少掉很多麻烦，卡尔很好不是吗，他为什么一定要反对，就因为外星人？」 「因为没有人比超人更强大。」 而超人的原罪就在于此。 比起韦恩和斯塔克，卢瑟对待自家公司要上心的多。 至少他手底下的员工从来没有体会过卢修斯和佩珀的心情——每次需要老闆他都不在办公室。 这天的卢瑟也很勤奋的出现在公司。 偌大的顶层就他一个人在翻看文件，这给接下来的事提供了便利。 扎坦娜带着布鲁西出现在办公室里。 他们当然早就探明这里只有一个卢瑟。 凭空多出两个人来，卢瑟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但他还来不及吐出一个字，扎坦娜手里准备好的魔法就丢了出去。 反派死于话多的信条也常能用在对面。 话太多难保出什么变故，所以来之前，布鲁西就特意叮嘱过。 到地了，魔法对着卢瑟直接扔，一个字的时间都别给他留。 扎坦娜做的很完美。 魔法一经使用，卢瑟的眼睛当时就直了。 如果他的大脑这会有连线，那肯定能在显示屏上看到他脑电波疯狂的跳动。 原有的观念正在被改写，包括认知和行为准则都在被魔法带来的效果覆盖。 魔法起作用几乎就是瞬间的事，很快卢瑟就趴下去了。 准确点说，他昏倒了。 「等他醒过来，他会变成你期望的那样。可为什么你还是让他戒备超人？直接让他成为超人的粉丝不好吗？」 「粉丝？那他之前就没道理拿卡尔做实验了，保留戒备和针对性，同时又能理性接纳超人。我们要留给他脑补的空间，虽然不想承认，但他是个聪明人，我需要他自己说服自己。」 「你套了蝙蝠的模板给他？」 第206页 戒备又接纳，扎坦娜越听越觉得像。 「只是一点点。」 布鲁西拇指和食指放在眼前，给扎坦娜比了个一点点出来。 「我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希望在此之前能够瞒住。」 消除了卢瑟见过两个人的记忆，扎坦娜带着布鲁斯转回韦恩庄园。 「说起来我只是从犯，如果被蝙蝠发现，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联盟里一圈数下来，扎坦娜不确定还有谁会反对，但无论是谁都不会出现太激烈的反应，除了蝙蝠。 「还能怎么办，让他打一顿出气好了？」 「你还有心情笑。」这可不是开玩笑，扎坦娜觉得打一顿是真的有可能发生的。 布鲁西看出来了，他就感慨蝙蝠侠在联盟里究竟是个啥形象。 暴力狂吗？ 「别忘了，我给联盟投着钱呢，他不会真揍我的，顶多就是生气、生气、生气...」 布鲁西兴致不高。 扎坦娜伸手想要摸摸对方的脸以示安慰。 但她手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伸出去，和联盟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相处后，有件事渐渐困扰了扎坦娜，在没有理清头绪前，她不应该贸然做出表示。 「蝙蝠几乎每天都在生气，不是因为哥谭就是因为战损，或者其他什么，相信我布鲁斯，不会有人捨得生你的气。」 虽然说完，扎坦娜就在心里反驳自己。 是的，没人捨得，但也许蝙蝠就是例外。 也许是扎坦娜今天提起蝙蝠侠的次数过多。 布鲁西沉默了一会儿，他单手托脸：「如果蝙蝠要你解除魔法...」 「我不会解除的，这件事上我觉得我们做得对，我们总不能什么都听他的。」 「嗯，扎坦娜，我是说，我的思维有时变动的很快，也可能存在其他干扰因素，总之，可能有一天我会找到你，我也许会告诉你我反悔了，我认识到这样做不行。」 「但其实我不是那样想的，你不用在意我说了什么，你只要记住让那个魔法永远存在。你能答应我吗？」 扎坦娜摇了摇头，她不是拒绝，只是这样的描述让她不太理解。 「我可以答应你，只是...在分开的那些年里你经歷了很多？」 布鲁西想了想，何止是经歷了很多，它是离奇而虚幻的。 「是的，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好姑娘，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第105章 布鲁西和托尼之前约好了来参观的事。 对此托尼老上心了。 但不说布鲁西这边有小丑跳出来搞事, 托尼那边也因为锤子的主人突然找过去而暂时走不开。 神盾局因为实名制的问题流失了好几个很中意的超级英雄，这次出现的雷神索尔看起来并不在意这个问题。 尼克·弗瑞的意思是要托尼抓紧时间把人忽悠到復仇者来。 虽然他用的是说服，然而让托尼来说, 其实就是忽悠。 好在索尔很好忽悠。 不好忽悠的是他弟。 兄弟俩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当后来知道洛基是抱养的后，托尼不得不佩服自己眼光毒辣。 终于等到双方都有空，距离原来约定的时间已经延后了不短的日子。 托尼是这天上午跑来韦恩庄园的。 他随身带着的还有一个箱子。 准确来说是他最新型号的战衣。 「你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一二三四个小时。」 布鲁西穿着一身睡衣站在楼梯上, 他左手举起, 上面依次弹出四根手指。 「为什么我只能在午餐后来, 我不能在这吃午餐吗？」 托尼眼珠咕噜咕噜的转了一圈。 其实他是想说，因为你魅力太大之类的。 但他已经知道有两个韦恩, 这要是撩到布鲁斯·韦恩身上，托尼相信自己会噁心到吃不下午餐的。 「布鲁斯不睡到下午是不会起床的。」 下了楼，在托尼旁边坐下, 看那两颗大眼珠左右一转，布鲁西就知道托尼在想什么。 「呵呵，赖床？」 托尼逮到机会就开嘲讽。 蝙蝠家都喜欢赖床，这取决于头一天晚上夜巡的是谁。 「他凌晨五点才睡。」布鲁西意有所指：「据我所知某人通宵后, 也常常睡到下午。」 托尼不想对号入座的, 但这个指向很明显啊。 「那是为研究无私奉献。」托尼小声嘀咕。 「要参观蝙蝠洞吗，等布鲁斯起床，你才能看到双胞胎。」 「长得一模一样当然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双胞胎。」 对于之前的猜错，托尼一点不好意思的情绪都没有。 「能直接想到魔法的人才是少数吧，不, 应该说根本没有。」 「和魔法应该是有区别的，我研究过魔法产生的能量分子, 在我们体内找不到相近的能量。」 「你们的区别是什么？」 上次托尼的注意力完全偏到了别的地方，这次他是准备好好了解一下的。 「大概只剩下思维, 除了这个，我们连心跳都一样。」 简直不可思议，就像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一样的心跳声只能用奇蹟解释。 这也属于不是双胞胎的一大力证。 在两人去往蝙蝠洞后，楼梯上方布鲁斯穿着睡衣披着毯子，眼神迷离的出现了。 第207页 「人呢？」 阿尔弗雷德指明方向：「他们在蝙蝠洞。」 「蝙蝠洞竟然在韦恩庄园下面。」 在山洞里走了一圈，托尼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嘆。 各种缜密复杂的仪器不说，只是竖立在一旁的尖耳铠甲，就足够托尼心情复杂。 「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是蝙蝠侠，布鲁西，在钢铁侠出现之前，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幼稚？」 比如执意研发热武器，并以此炫耀。 而当钢铁侠出现，再面对布鲁西时，托尼是把自己放在保护者一方的，这种心理，托尼不寄希望布鲁西会看不出。 而这多少让托尼有点小不自在。 「在你还嫩的像小葱的时候，我们也正处于迷茫的游歷中。你成长的很快，托尼。」 「你难道不应该安慰我说，不，托尼你并不幼稚吗？」 而且葱是什么比喻？ 「每个人都有幼稚的时期，这没什么不能承认的。我也一样，一直以来都是布鲁斯在照顾我，哪怕现在，如果离开他也让我不知所措。」 「用东方神话来说，布鲁斯是定海神针似的存在。」 托尼觉得有必要确认一下。 「你们除了在某种意义上是一个人这种关系外，还存在着其他关系吗？我以为亲人的成分更多？」 托尼的认知经过了几次变化。 继一开始察觉到两者之间关系暧、昧，到真相爆出后，托尼以为用亲情形容这种亲密无间的关系更合适，但现在他又不确定了。 「你是傻瓜吗？我以为我说的足够清楚。」 布鲁斯半闭着眼准确地绕过所有障碍，偶尔早起一次他很顶得住，但他就是要表现出顶不住的样子。 来到跟前，布鲁斯双手环住布鲁西的腰，他嘴里还发出含煳的哼哼声，继而脑袋一偏，枕在布鲁西肩膀上就打了个哈欠。 「你才是傻瓜，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还有半点蝙蝠侠该有的样子吗？要不要我给你拿杯牛奶过来？」 「去吧。」 布鲁斯眼也不睁，能忽悠走最好。 「呵呵，你可真幼稚，以为这样就能骗我离开？」 坐在凳子上，托尼翘着腿一擞一擞的十分不屑。 布鲁斯冷笑，他掰过布鲁西的脸，在那柔软的嘴唇上啃咬出一个浅浅的牙印，他眼角斜撇。 这才叫不屑一顾，懂吗？ 有时候任你巧舌如簧，事实面前也只剩下被秒杀。 托尼挠了挠耳朵，斯塔克的字典里没有秒杀这个词。 「对自己也下得去手，无耻！」 「随你怎么说，这都是我的。」 布鲁斯一边抱的更紧，一边慢悠悠的开口。 「有本事你也去分裂一个出来。」 他要去哪找流星雨，流星雨很多，但能立刻马上实现愿望的一百年有机会碰到一次吗？ 而且托尼cp托尼。 托尼脑补了一下下，然后他决定去他的流星雨吧，去他的分裂吧。 「我一直致力于把你们凑成朋友，所以你们到底是怎么长歪的，明明小时候都很可爱。」 结果长大后都这么槓呢？ 布鲁西反手揉揉布鲁斯的脸，要他专心睡觉，别总翻托尼白眼，当他没看到吗。 「如果你愿意把都字去掉。」 托尼不承认布鲁斯有可爱期，那傢伙从小就不可爱。 「那是罗宾的制服，所以罗宾是迪克？」 这个问题托尼早就有答案了，但现在要绕开跟布鲁斯交朋友的事，于是他指着蝙蝠装旁边摆着的罗宾制服问。 未成年不应该参战，更何况是没有超能力的未成年。 「迪克发现了这里，他希望加入。」 家长都希望孩子能选择更安稳平顺的那条路，但孩子常有不同意见。 「我这边也发现一只未成年。」托尼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很理解的点点头：「他也希望加入復仇者，但我不准备接收未成年，我觉得他更适合待在学校，而不是战场。」 「那只穿着自制睡衣到处跑的小蜘蛛？就目前的资料来说，他蛮可爱的。」 不是每个人获得超能力后，都愿意站出来拯救世界。 也许他想的没有拯救世界那么深远，但有勇气和罪犯战斗，已经难得可贵。 特别对方大概率还是个高中生。 已经在纽约出道一段时间的蜘蛛侠，凭藉其稚嫩的嗓音和跳脱的行为，以及偶尔透露出的信息，不难判断出他的大致信息。 高中生、皇后区、近期变异、热心正义、话多、胆大以及。 「他不会放弃的，作为钢铁侠的小粉丝，復仇者是他的首选。」 「哼哼~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的粉丝？」 托尼摸摸小鬍子，有点嘚瑟，显然他对蜘蛛小朋友的好感度很高。 「特意绕道跟你打招唿之类的，视频里都有。」 也算了解蝙蝠侠是个什么属性的托尼，对于被收集信息反应平平，这种事要是生气，他什么都不用干了，每天过来找布鲁斯对喷就将是他全部的行程。 第106章 托尼最后也没找到机会用他的战衣教训那谁。 问题出在布鲁西拉偏架上。 和钢铁侠互恁, 完全是浪费时间的行为，他顶多能通过实战更准确的收集到这个型号战衣的各项数据，但随着钢铁侠以后的战斗, 数据收集只是早晚的事。 第208页 而且战衣更新换代很快，布鲁斯比较了一下。 怎么看都是继续休息更划算。 「你怕了？」 布鲁斯兴致缺缺的模样让托尼很有揍他的冲动。 钢铁侠的陪练还真没几个人有这待遇。 他敢不敢表现的略微上心一点。 手上微一用力，指骨立刻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布鲁斯抬了抬眼皮：「穿制服太麻烦, 直接比划吧。」 直接比划, 直接比划什么！ 他为什么要跟一个变态肉搏, 有战衣不用，连jar都会嘲笑他傻瓜。 「别废话, 快起来！」 「你怕了？」 托尼的话被原封不动的扔了回去，布鲁斯连托尼的语气都模仿的很像。 互瞪了一会儿，两个人齐齐转头盯着布鲁西。 突然就跳到了裁判的身份, 布鲁西接受良好： 「那套铠甲穿起来很麻烦，要不...就随便...比划比划？」 托尼吸了吸鼻子，俨然被负心汉伤到的单纯少女。 那双焦糖色的大眼睛里满满都是控诉。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这句话一出，谁才是布鲁西的小宝贝, 毫无争议。 然而, 似乎还觉得打击力度不够。 在布鲁西看不到的地方，布鲁斯对着托尼挑眉、勾唇，各种挑衅。 这要还能忍，那就不是斯塔克了。 你不是不接受战衣比试吗，我不穿战衣, 我带只手套还不行吗？ 箱子自动打开，钢铁手套飞出来, 迅速戴在托尼手上。 五指一握，咏春拳起手式朝着膏药一样贴在布鲁西身上的人就打了过去。 好吧, 布鲁西往旁边挪了挪，给他们让出足够的空间。 「小心蝙蝠电脑，去训练室玩。」 这才不是玩！ 两人没说话，不过战场确实远离了布鲁西这边。 布鲁斯还穿着同款睡袍，但这不妨碍他动手，还有他披着的毯子，也是阻碍对方视线的好东西。 这里可是蝙蝠专场，即使带着只手套，托尼也不占优，他总不能直接掌心炮炸了这里。 在被利落的按倒在地后，托尼胡乱挥手，做着最后的抵抗。 终于他抓住了什么，用力一扯。 布鲁西刚刚打开的高清摄像头清晰的记录下了这一幕。 「噗！」 布鲁西偏过头，他肩膀抖了抖，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暂时离开。」 需要什么。 托尼扯到的是布鲁斯的衣领。 睡袍这种东西是相当没有节操的，它丝滑柔软说掉就掉。 更何况托尼刚刚用的力气很大。 所以现在的场面，任谁看都有种从打架过度到『打架』的不可言说之微妙。 布鲁西爆手速沖了张照片出来。 啧啧。 这张照片要是流出去，得引起怎样的热度啊。 在两个当事人眼里，哪怕一个果着一个躺着，也完全没有爱情的小火花诞生。 但被布鲁西点出来，也是分外不能忍。 托尼松开手，布鲁斯立刻拉好睡衣。 「身材好吧？」 布鲁西还有兴致询问托尼观后感。 「糟糕透了。」 托尼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吸了吸肚子。 「我们一样的，托尼再给你一次机会。」 唔，托尼松开小肚子，他眼神转到布鲁西身上。 刚刚的场面如果带入布鲁西的话。 「一模一样吗，我得比较过后才能确定。」 托尼一本正经的提意见。 这个意见没有被採纳，托尼也不介意，因为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问题。 眼神在布鲁斯身上来回看了几遍，又回忆了一下刚刚看到的八块腹肌。 托尼终于反应过来。 「为什么你身上没有伤疤？」 作为钢铁侠，托尼自己身上都有不少伤，什么祛疤产品，只要不在脸上，他一般懒得用。 蝙蝠侠出道比钢铁侠早很多，没道理身上一道疤都没有。 难道是每天泡祛疤水？ 托尼眼神有点奇怪。 他又想到布鲁西，眼神移过去。 白白净净的，怎么看怎么无害。 虽然这两个人从头髮丝复制到了脚底板，但其实很好认。 托尼就无法在布鲁斯身上感受到能让他平静的气息。 这个问题问的布鲁斯抿嘴不语，他又是那副半睡不醒的模样靠在布鲁西身上。 至少托尼不知道这傢伙现在是在想什么。 「星星很慷慨，它给了我们癒合的能力。」 「于是所有的伤疤都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那些后遗症。如果不是这样，我真要建议布鲁斯换个职业了。」 布鲁西玩笑道。 「哇哦，类似变种人的能力吗？」 托尼皱着的眉头松开了，这是个好消息，他不可能劝动韦恩放弃蝙蝠侠，就像他自己不可能放弃钢铁侠，那么拥有癒合的能力，至少会更安全。 「有点像。」捏捏托尼的脸蛋，布鲁西笑。 布鲁斯皱眉，他拉回布鲁西的手，身边跳跃着暴躁的因子：「你已经看过了，该回去了吧，哥谭不需要钢铁侠。」 斯塔克都不是听话的崽儿。 第209页 托尼有心待上两天，膈应死对方。 但兼职钢铁侠的现在，纽约已经是托尼的责任。 jar传来了消息，又有需要钢铁侠出场的事件。 时间是下午茶。 金红色的身影在韦恩庄园升空，很快就消失在纽约的方向。 送走了托尼，布鲁西进屋。 即使托尼不走，他晚上也没时间陪托尼玩。 一场慈善酒会就在今晚七点。 慈善酒会不算少有，但这次的规模相对较大，还是由政界相关部门牵头举办的。 虽然再大的酒会，只要韦恩不愿意去，就可以不去。 在哥谭，韦恩这个姓氏就有这样的资本。 「还是我去吧。」布鲁西拍板。 布鲁斯有锻鍊交际能力来着，但就像布鲁西一直不适应高强度的生活一样，他能做到，但始终无法习以为常。 布鲁斯也有类似的情况，让他装出健谈的大少爷形象，他无疑也做得很好，但一碰到和别人谈心的时候，他就害羞的厉害，发挥一直稳定在负分徘徊。 大可不必这样的。 布鲁斯不贊同害羞这个词。 他没有，他一直都是很正经、很严肃、很努力的和交流对象沟通的。 问题就出现在正经、严肃、努力上。 这场酒会哈维也会来，稍微试探一下对方的精神状态，这种事布鲁斯完全可以。 但万一哈维精神状态不太好，后续可能衍生出的聊天，还是让专业人士来更稳妥。 布鲁斯没意见，他现在有越来越宅的倾向。 如果不是布鲁西坚持，他绝对会把所有需要韦恩应付的外交转接给布鲁西。 而他只需要专心于蝙蝠事业。 这其中当然不乏他知道布鲁西不太喜欢蝙蝠的原因。 哈维知道布鲁斯会去。 邀请名单就在他桌子上摆着。 那晚之后双面人消停了不少，但韦恩和蝙蝠侠的秘密让哈维对比之下，察觉到自己内心的软弱。 同样不幸的童年，一边催生出蝙蝠侠，为什么一边就催生出双面人呢？ 如果哈维有机会接触到平行世界。 那他完全不需要有这样的想法。 他只是恰好处在了一个神奇的世界。 这个世界布鲁斯·韦恩有了亲密的半身，这里蝙蝠侠拥有拉住理智的绳索。 而在某些世界，黑化的蝙蝠侠已经完成灭球的壮举了，与之相比，双面人简直温和有礼。 每个人都有黑暗的一面。 能正视自己软弱的一面，是多么了不起的勇气。 通过蝙蝠侠出现的时间地点和布鲁斯对比，哈维不难得出其实蝙蝠侠有两个人这种结论。 不是双面人的事，哈维只是莫名的犹豫。 也许关好双面人坐好市长就足够了，其它的让他再想想。 但很快一通电话让哈维打消了藉口不去慈善酒会的计划。 电话是被弄回英国的夏洛克打来的。 回去英国之后，他一直无法忘记在哥谭的快乐日子。 偶尔找上门的案子，根本无法和『遍地黄金』的哥谭比。 但家里有他哥看着，哥谭有韦恩守着，他很难偷渡成功。 如果源头是哈维的话，时刻关注情况的夏洛克觉得，能当上市长，还是在布鲁斯支持的情况下，毫无疑问，按照他的分析，警报已经解除了。 「我要去哥谭，你们已经和好了不是吗？」 「老老实实呆在英国，我们一直都很好。」 哈维脱口而出，然后他就有点愣神。 他在某个阶段是敌视蝙蝠侠的，说他们争吵不和也确实有，但情况太复杂，又不是夏洛克能明白的。 「我以为你们已经彻底闹翻了。」 夏洛克说话时总会带着奇异的嘲讽，这是惯性，甭管他说的是什么，区别只在于嘲讽的多少。 之前哈维和夏洛克相处的很融洽。 夏洛克从没用这么古怪的语气跟哈维说过话。 乍一听到那高仰头咬重音的话，哈维还有点不习惯。 也许他是不高兴自己挡了他的侦探游戏。 哈维这样想，然后他听到手机那边隐约有另一个人在说话。 「夏洛克，注意你的语气。」 华生嘆气：说是和朋友打电话，这么开嘲讽真的好吗？ 为了夏洛克单薄的友情圈考虑，他真应该学习一下说话的技巧。（不是套话那种技巧！） 接着哈维听到夏洛克和那人说： 「我的语气怎么了？他们没有闹翻的话，他怎么会在布鲁斯失去意识的情况下一走了之，要不是我及时找到布鲁斯，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夏洛克是不清楚细节，但无论怎样，丢下意识不清的暗恋对象自己走掉，巨渣。 要不是之前联繫不上哈维，夏洛克早就要开嘲讽了。 「什么失去意识？」 在华生呃的思考，这听起来真的不怪夏洛克的时候。 哈维也惊到了：「你在说什么？」 记忆立刻回放，在夏洛克回话的间隙里，哈维找到了他刚刚跑出病房的那段记忆。 难道是那个时候。 第107章 这完全是消息不互通造成的。 夏洛克视角：扔下病号不管, 渣。 第210页 哈维视角：我不知道啊，再回首，我渣！ 布鲁西：具体事情得具体分析, 我只是头晕了一下而已。 但信息的延迟有时也能起到好的作用。 哈维脑补了不少东西。 蝙蝠侠在打击罪犯的过程中，受伤是肯定的。 虽然布鲁斯看起来很健康，但谁能猜到那具身体曾受到过多少伤害。 也许他走开的那次, 就是他最接近这个真相的时候。 慈善酒会按时开始。 酒会的主旨是慈善, 但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怎么也少不了。 和西装革履相对应的是各色晚礼裙。 总结起来, 也算男俊女俏。 主要男士阵营有韦恩这个拉高平均数的存在。 布鲁西端着酒杯晃啊晃，老半天了那杯酒就没见少。 他坐在最前排, 灯光最盛的位子，台上则是新任市长发言。 没跑路就是个好兆头。 发言结束，人群纷纷起立鼓掌, 不是哈维市长有多得人心，实际上哥谭的上流社会中，因为被他挡了财路而咬牙的不在少数，但鼓掌是礼貌, 做做样子谁不会。 看哈维被一群人围起来, 估摸着一时半会是脱不开身。 布鲁西眼一扫，怎么说呢，他身边也有一堆人围着呢。 哈维那边至少没人往他身上蹭，这边，布鲁西不吭声的半分钟里, 他已经被占了不少便宜。 眼睛会放电是他的错吗？ 肯定不是。 得出这一结论，布鲁西果断闪人。 他乐呵呵的其他人还敢往他身上蹭, 但在明确表示想一个人待会儿后，阳台就成了韦恩的私人领地。 吹着小风, 还算惬意。 这里楼层不高，只是二楼的小阳台。 正对着这里的是楼后的小花园，一座漂亮的喷泉就在布鲁西眼皮下呲呲喷水，水流朝外形成花一样的图案，再加上彩色的灯光装饰，明亮惹眼。 但除开这座喷泉，花园其它的地方就显得昏暗。 这就有刻意的成分在里面。 大晚上逛花园，看的不是景，聊的大半是情情爱爱。 这种还就适合朦胧点的环境。 布鲁西已经看到两三对绕过喷泉往花园更深处走了。 他笑了笑，并不在意。 但就在即将挪开视线的前一瞬，在花园小路的更上方，那些高大的林木中间，忽然闪过一个影子。 那个影子动作很快，布鲁西眼角留意到他从某棵树上跳到了另一颗树上。 黑影的大小让布鲁西放弃了猴子的推测。 这里应该不会有那么大只而又灵敏非常的猴子。 但要是人的话，那个距离。 虽然看的不甚清楚，但大概距离怎么也要有十米远，结合黑影闪过的时间。 布鲁西要猜这傢伙会飞了。 好吧，也许不会，但至少不是个普通人。 想了想，布鲁西往旁边挪了挪，他退进角落的阴影里，那里挂着大红的帘幕，从角度上遮住了所有室内看过来的视线。 虽然没有过来打扰，但有的是人在注意这边。 布鲁西从口袋掏出一个微型夜视望远镜。 他把望远镜凑到眼前，往刚刚记住的位置看过去。 树上，茂密的枝叶里，粗大的树干上正蹲着一个红色的东西。 红色不是重点，重点是上面两团白。 在哥谭，晚上鲜少有穿着白色衣服到处逛的。 这很不利于隐藏。 像蝙蝠那样一身黑，才是王道。 虽然白色仅仅出现在眼睛位置。 托尼家的小孩儿怎么跑哥谭来了？ 他们上午还就孩子的教育问题讨论过，晚上就见到了，还真是巧。 就是不知道托尼知道这孩子跑来哥谭是个什么想法。 被望远镜盯着，彼得有点感觉到。 其实是他看到了。 自从身体产生异变后，他摘掉了眼镜，视力简直跟开了挂一样，别说现在就隔着几十米，再加个零，他都不虚。 呃，所以他这是被发现了。 本来跟丢了人就让彼得同学有点泄气，现在还被人拿着望远镜参观。 动了动，彼得准备跳树离开。 布鲁西赶紧朝他挥手，他还没问小蜘蛛跑来干什么。 大半夜，可不能让他在哥谭乱跑。 把望远镜装进口袋，见没人注意自己，布鲁西立刻翻下阳台。 也许他已经走掉了。 来到那棵树下，布鲁西抬头看，他发现蜘蛛宝宝竟然还很乖的蹲在那。 彼得刚才是准备走的，但他没想到放下挡脸的望远镜后，参观者竟然长得那么好看。 不说一声就走，会不会有点不礼貌？ 于是他留下来，准备说一声再走。 「你还在啊？」 布鲁西笑着拍拍树干，他声音不大，因为就资料而言，蜘蛛听力不错。 彼得听得很清楚，他有些侷促的动了动。 树下人仰着脸，显然在等他回答。 他看起来有点眼熟，但彼得一时想不起来。 那就先不想了...唉，他可真好看，笑起来尤其好看。 区别于少年人的，成熟男人的魅力肆无忌惮的吸引着彼得。 因为居高临下，从彼得这个角度恰好能通过那敞开的衣领看到更多，修长的颈项、性感的锁骨、平坦的胸膛。 第211页 当然是平坦的，这是个男人！ 彼得敲了敲自己，他从树上跳下来。 托头罩的福，对方看不到他通红的脸。 布鲁西拿了手机发简讯：「你怎么会跑来哥谭？现在的时间你应该在写作业，或者上床睡觉。」 「我跟踪一伙罪犯过来的，咳，我不需要写作业，我已经是成年人了。」 彼得不想被当成小孩子，他可是蜘蛛侠。 「也许是你今天的作业写完了。」 布鲁西发完简讯，他凑近一点。 蜘蛛头罩上面的两只眼睛立刻因为紧张微微扩大。 「超级英雄各有自己的地盘，在跑到别人家里之前，应该先打招唿，特别是蝙蝠侠这种地盘意识超强的类型，被他发现，他会把你丢出哥谭的。」 「蝙蝠侠，我知道他，他丢不出去，我很厉害的。」彼得挺了挺胸膛。 没事先打招唿是不对，彼得检讨，每个超级英雄都应该得到尊重。 但被这么说，怎么也不想承认自己会被轻易丢出去。 「提前告诉你，蝙蝠有点凶，但他一向对未成年很友好。」 「...我不是未成年。」继续嘴硬。 手机亮起，有简讯回过来。 布鲁西点开。 「托尼说他一会儿就过来。」 「托尼？哪个托尼？」彼得疑问。 「难道你认识好几个托尼？」 布鲁西摸摸小蜘蛛的圆脑袋，这孩子还真是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也许他很快就会被大家长按在腿上打屁股。 「斯塔克先生！」 彼得小跳了一下。 斯塔克先生哪里都好，就是保护欲太强，想到被拒绝加入復仇者，彼得就是两道宽面条泪。 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大半夜跑来犯罪之都，他能不停歇的说上一个小时吧？ 「也许不止一个小时。」布鲁西接话。 「啊？」 「你刚才说出来了。」 彼得泪，他刚才又自言自语了？ 「你怎么有斯塔克先生的电话？」彼得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难道托尼没跟你提过我吗？那你总也会在报纸、杂志、电视、网络上看到我。」 是觉得眼熟，彼得也凑近一点，这下有理由正大光明的看了。 手机又是一亮，布鲁西点开。 「好吧，我是布鲁斯·韦恩，你真的不考虑先躲起来？托尼已经出发了。」 嗯，还让我务必看牢你。 「我是来打击罪犯的！」彼得挣扎。 「你首先是个未成年。」 「哥谭的罪犯交给蝙蝠侠，至于你...知道韦恩庄园怎么走吗？悄悄过去，我让托尼去那找你？」 彼得拒绝，这伙罪犯是蜘蛛侠的任务！ 「但你已经把人跟丢了。」 事实沉重的彼得无言以对。 能别提跟丢吗？ 「如果你不想去，那就留在这，我陪你一起等托尼，我会替你说话的，我贊同未成年不参战，但你的热情应该给予肯定。」 「你不用回去酒会吗？」 彼得心动，但他还是指了指酒会的方向。 「韦恩半道走掉，是多新鲜的事？」 彼得于是原地转了半圈，他扶着树：「要我带你上去吗？」 布鲁西沉默：「你有必须上树的理由吗，还是说你喜欢待在上面？」 彼得捂脸。 「好吧，既然你喜欢。」 布鲁西拽拽袖子，这棵树足够大，他蹭蹭蹭爬到树上，找好位置蹲下。 不一会儿彼得也上来蹲好。 「你肯定去过瞭望塔吧，那里是不是超酷？」 彼得开始积极找话题，彼得·帕克也许存在冷场，但在蜘蛛侠的字典里永远不存在冷场一词。 第108章 「天上的当然比地上的酷。」 「你是指瞭望塔比復仇者大厦酷？」 兼职报社的彼得, 很快提取出中心思想。 布鲁西不停地揪面前的叶子：「别告诉托尼这是我说的。」 这算是小秘密，彼得刚想点头，忽然想到：「但你告诉斯塔克先生我在这, 要知道蜘蛛侠能应付这一切。」 「你怎么和家人解释你不在？告诉他们你先睡了，然后反锁门，或者就说今晚住在同学家？」 被猜中的彼得也开始揪叶子。 至于告密的事情, 他已经不记得追问了。 他和梅姨说晚上留在内德家。 而内德也答应帮他打掩护。 「我能处理好。」 要平衡高中生和蜘蛛侠之间的关系不是很容易, 有时他不得不说些谎话, 但能帮到别人和过程中的刺激感，让一些麻烦都显得微不足道。 小蜘蛛看似没有正面回答, 但他话语间的停顿足够说明问题。 「我猜对了。」 布鲁西暂时放过了可怜的树，他不再试图揪光它的头髮。 「你受过正规训练吗？」 「没有。我的力量、速度、反应足够用了。」 目前还是野路子的彼得不觉得正规训练是必须的。 截止目前，他遇到的所有敌人都被他轻松解决了。 靠着变异带给他的力量。 「如果蜘蛛侠一直存在, 未来你肯定会遇到命定的敌人，他的棘手需要你发挥出所有的智慧和力量，我建议有空你还是应该接受一下正规训练，至少你需要知道怎么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第212页 「我很忙...」 彼得是真忙。 他要上学, 他要打击罪犯, 还要抽空思考怎么能成功加入復仇者，除了必须的睡眠时间。 他连高中生必备的谈一场纯纯的恋爱都没空。 「打击罪犯的事可以先放一放，纽约还没糟糕到必须一个未成年担负所有，对你来说保护好自己最重要，打击罪犯为什么不放到你成年后呢？」 「托尼拒绝你加入, 唯一的理由不就是你的年龄吗？」 「你们不能这样！」 因为年龄被否认，彼得很难服气, 他也帮了忙的。 「什么年龄就做什么事。」 但想到罗宾，布鲁西又觉得自己的话很没说服力, 他连自家儿子都管不住。 想到这布鲁西就想嘆气。 黑暗对彼得视力影响不大，他变异了嘛，而且现在又有了新装备。 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嘆气，大概觉得他是个不听话的未成年？ 可有关蜘蛛侠参战的问题，彼得半步不愿意退让。 他偷眼看过去。 如果对方生气了...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布鲁西很有觉悟，并不是所有人都要听他的。 没有在那张脸上看到生气的迹象，上面只有少许的无奈，彼得放心之余，视线就控制不住往别处转移。 一直蹲着会阻碍腿部的血液循环。 布鲁西改了坐姿，他两条腿悬在半空一晃一晃的。 彼得从那自然垂下的脚尖一路往上看，天呢，那两条腿可真长！ 白色的大眼睛立刻圆了一圈。 布鲁西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酒会二楼的小阳台。 没人发现他熘掉了，在刚刚的一段时间里，为了不打扰韦恩的清静，一直没有人往阳台去。 但现在那里出现了一个人。 布鲁西没有蜘蛛的好眼力，但轮廓加上熟悉度，足够布鲁西认出来。 他盘起腿，身体前倾，望远镜已经重新拿到了手里。 彼得唿吸放慢，在树上盘腿坐是个技术活，他也许要时刻准备好抢救。 当西装裤因为盘腿的动作贴紧双腿，从而显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时，彼得情不自禁的往那个方向挪了挪。 哦，这完全是为了抢救时更方便。 少年帕克正是被荷尔蒙控制的年龄，看小杂志都能让他激动到瞳孔扩大，现在身边搁着个人间性感代名词，甭管是男性女性，当人好看到一定程度，是可以忽略性别的。 毫无疑问，荷尔蒙的碰撞下，彼得躺平了。 望远镜里，哈维找人无果后，已经扒拉着围栏四下看了。 在他的猜测里，也许布鲁斯已经化身蝙蝠飞走了。 难道突然发生了什么重大的犯罪事件？ 哈维询问手下，在得知今晚还算平静后，他试着拨号。 树上，静音外加调暗了亮度的手机，屏幕上跳出哈维的来电。 布鲁西接通电话，他有心脱了外套放腿上，但这样做，他上面就只剩下一件衬衣了。 于是，作罢。 「你在哪，方便说话吗？」 在哈维表现得强势固执的时候，布鲁西就软言软语的跟他磕。 现在哈维略微显出示弱的势头，布鲁西也立刻换了态度，很拽很不配合的跟人磕。 「还算方便，找我有事吗？」 布鲁西说这话时故意带着那么点漫不经心。 「你是在...我一会儿再打过来？你突然从酒会上消失了，我有点担心，如果我能帮上忙，我很乐意。」 「韦恩从酒会上消失就算了，反正他常常这么做。市长从酒会上消失，你想好藉口了吗？」 哈维哼笑：「不需要藉口。」 多么视酒会众人如无物的大佬气场。 「介意我叫个人过来吗？」 布鲁西侧头询问小蜘蛛的意见。 彼得此时正盯着那个因为讲话一上一下的喉结髮呆。 布鲁西扭头的时候，正对上两只有辣么大的眼睛。 占据了一半脸的大眼睛，细数目前的超级英雄也就只有蜘蛛侠做得到。 手举到白色的大眼睛前打了个响指。 彼得回神，竟然做到了无缝衔接：「谁？你朋友？」 「就阳台上站的那个。」 彼得看过去，阳台上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成年男人，他手里正举着手机在说什么。 「谁在你旁边？」哈维问。 「对，他现在是哥谭市长，嗯，算是一伙的。」布鲁西等着彼得回答。 「那...那就叫过来吧，我不介意。」反正有头罩，他不怕暴露真身。 「好了，你被允许加入，现在跳下来，往前走，我们在树上。」 挂了电话，哈维也蹭到角落，趁人不注意开始翻阳台。 真好奇有什么事是需要待在树上的。 听起来倒是悠闲的很，不像是有危险的样子。 哈维一路走，想了不少。 自己人？ 能和布鲁西自己人的，难道是正义联盟里的谁。 哈维前进的路线有点偏，布鲁西示意彼得。 彼得：？ 默契还没有培养出来啊。 布鲁西比了个吐丝的姿势。 彼得看懂了，平时他自己吐丝吐得可欢快了，但同样的动作被这么模仿出来，突然就有点捂脸的冲动啊。 第213页 计算好角度，确保树干树枝不会挡到蛛丝。 彼得开始吐丝。 嗖，一道蛛丝粘在哈维身上。 这边彼得扯了扯，引着人朝这个方向走。 忽然被吐丝，哈维眼神一厉，但随即发现能吐这么粗的蛛丝得多大个的蜘蛛才行？ 布鲁斯该不会跟蜘蛛侠在一块吧？ 他可是知道纽约出了个号称好邻居的蜘蛛侠。 这傢伙怎么会跑来哥谭，难道正义联盟要吸纳蜘蛛侠入伙。 手机响起，哈维接通：「跟着蛛丝走，我们在这边。」 真的是蜘蛛侠？ 跟着蛛丝来到一棵大树下。 就听树叶一阵索索响，布鲁西从树上滑下来。 落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给双方介绍。 「k，这是哈维，哈维·丹特，目前就任哥谭市长，是个很会惹人生气的傢伙。」 哈维好脾气的笑笑，他保证以后不惹人生气还不行吗。 「是蜘蛛侠。」 有人叫他k，有人叫他小蜘蛛，反正就是没人愿意好好叫他蜘蛛侠。 彼得觉得他需要一个酷一点的出场。 他把丝吐到树上，然后吊着蛛丝朝下嗖的出现了。 但一个拽着蛛丝，脚底并在一块的蜘蛛侠其实没啥威慑力。 至少对于布鲁西来说。 团成一团的小蜘蛛，可爱的让人想摸头。 脑袋又被盘了，彼得不清楚是哪里出错了。 他不够酷炫吗？ 第109章 哈维早就知道布鲁斯的交际能力很强。 但当知道这两也仅仅是刚认识, 哈维还是忍不住感慨，不愧是布鲁斯。 才认识就能把关系拉到盘头的阶段，他是用喷气小火箭刷好感的吗？ 在彼得终于发现, 他和成年人的审美不一样后。 他收了蛛丝，拉下布鲁西的手，整只蜘蛛多少有点闷气。 「我们不能三个人都蹲在树上。」 这里毕竟是热闹的酒会花园, 三个人目标太大了。 「得转移阵地。」 布鲁西掏出手机, 上面有个小红点一闪一闪的。 「我们去哪？」 彼得刚刚拒绝一个人去韦恩庄园等家长。 但现在他觉得参观一座大庄园也挺不错。 反正斯塔克先生就要来了, 他大概率也是不能单独行动的。 「去找你的目标。」 坐进车里，布鲁西提醒彼得：「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你为什么跑来哥谭了？」 「当然没有, 但你不是说我不应该一个人行动吗？」 不光说，还利索的叫来了大家长。 「我很高兴，你能记住这句话。」 哈维嗤笑：「蝙蝠侠的地盘跑进了一只蜘蛛, 你猜他们会不会...」 说到一半，他消音了。 「不会。」布鲁西头也不回，肯定地说。 「我只是不太适应。」 哈维说到一半就反应过来了，他前面坐的那个也是蝙蝠侠来着, 但蝙蝠黑暗阴郁的气质太深入人心, 难免让人忽略他皮下也曾裹过一个甜心。 「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哪？」彼得扒着椅背脑袋伸到前面去。 他是搭着目标的车一路过来哥谭的。 期间一直很顺利，但进了哥谭三五下目标就消失了。 等彼得发现，他跟着的只是和目标穿着同样颜色外套的陌生男人时，哪怕再没经验，他也知道自己被耍了。 等彼得滔滔不绝、愤愤不平的说出他的经歷后。 车里却没人跟他同仇敌忾。 「正义联盟准备邀请这个小孩加入？」哈维一脸的怀疑。 跟人都能跟丢, 至少再训练两年吧。 「小蜘蛛喜欢钢铁侠，他的理想型是復仇者。」 但是：「你有考虑好復仇者的实名制怎么办吗？我不是在打探你的隐私, 你也不需要回答，想一想, 如果身份暴露，会给你身边的人带来危险吗？」 无论是杀手还是超级英雄，其实都更适合孤家寡人。 除了同伴，任何多余的联繫，都有可能出现悲剧。 只是作为情感充沛的人类，几乎没有那个超级英雄是孤家寡人型。 彼得当然有考虑过，但他是个乐观的孩子。 也许，事情永远不会发展到那一步。 苦大仇深的超英已经太多了，蜘蛛侠这样的性格也很好，布鲁西无意改变什么。 「我不知道他们在哪，但蝙蝠侠知道。」 把话题拉回来，布鲁西勾起嘴角：「你们刚进入哥谭bat就发现了，还有酒会的时候，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是无意中发现你的吧？虽然我也很意外那么快就能找到你，我还以为需要花更长的时间。」 「啥？」 彼得诧异的喊出来。 他蹭的坐直，白眼睛又开始变大。 「嗯哼，我也不是发现你后才call的钢铁侠，在你进来哥谭的时候，bat就已经连线他了。」 很难形容彼得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你们成年人的世界好复杂！！ 「所以你的时间不多了，因为随时可能天降钢铁侠把你弄回纽约。」 哈维视角布鲁斯现在逗孩子逗的很开心。 他说的可能都是真的，但目的大半还是逗蜘蛛玩。 看呢，刚才还活蹦乱跳一个劲儿往前凑的小蜘蛛，这会儿缩在后座的角落里，顶着一副怀疑人生的大眼睛。 第214页 哈维承认，是蛮好玩的。 「提高车速，就算要被逮回去，也要让我看一眼目标！」 沉默持续了三秒。 三秒后又是一只活蹦乱跳的蛛。 真有活力。 和哥谭的死气沉沉一比较，就更觉得小蜘蛛可爱。 托哥谭晚上行人稀少的福，车开的很快。 而及到下车，彼得才想起一个问题。 「蝙蝠侠知道我的目标在哪，嗯，那你是怎么知道蝙蝠侠在哪的？」 「据说蝙蝠侠独来独往，阴沉兇恶，不仅一个朋友都没有，跟他接触过的人还都想打他...」 「我能问问你的据说是从谁那听来的吗？」 不等彼得开口，布鲁西摆摆手：「好了，你不用说了。」 被彼得盯上的人从事违禁品运输。 彼得兼职的那家报社，有记者跟进企图报导这条产业链的有关消息。 但记者被发现了。 如果不是蜘蛛侠路过，那个记者就不是躺进医院那么简单了。 怎么说也是说过话的人，转眼一身伤的躺在病床上。 彼得已经下定决心，要把这个团伙的消息挖出来，然后登报公之于众。 纽约的法律制度比哥谭强多了。 所以彼得的想法可行性很高，只是在跟踪的环节上他出了点小失误。 「所以我说你应该考虑正规训练，这些都有教。」 场合不对，彼得没有咋唿，但他一直碎碎念，事无巨细，能说多细说多细那种碎碎念。 布鲁西应和着，他的耐心早就磨出来了。 话痨，小意思。 反观哈维，他耐心比从前差多了。 比如，他想堵蜘蛛侠的嘴。 布鲁斯站在黑暗里，宽大的披风笼罩全身，他几乎和黑暗合二为一。 在他脚边则躺着一个被绑起来的人。 虽然普通罪犯大多见了蝙蝠侠就脚软，但保险起见当然还是捆起来，顺便在问出想要的消息后，打晕了事。 彼得的夜视力让他看清了蝙蝠侠。 据说蝙蝠侠只是个普通人类。 那他的力气肯定和自己没得比，彼得稳了稳。 但是一股子见到年级主任的心情怎么也稳不住。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佬气场吗？ 「咳，我之前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哥谭，我发现的时候，也没办法联繫你，我没有你的联繫方式。」 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到了最后彼得颇有点理直气壮。 不是我不打招唿，嗨，我没你的号码！ 这孩子到底知不知道他浑身紧绷的都快赶上雕像了。 「下次你可以联繫我，放松点，未成年的光环会保护你的。」 拍拍僵硬的小蜘蛛，布鲁西朝布鲁斯伸手。 「拿来。」 布鲁斯掏出一个u盘。 里面有口供和这个团伙的资料。 虽然是布鲁斯过滤后的不完整版，但足够蜘蛛侠交差了。 到了哥谭，那就是蝙蝠侠的事。 外人不许插手。 这方面看，彼得确实得到了优待，他至少拿到了一部分。 即使隔着带有利刃的手套，布鲁西也能感觉到布鲁斯的体温蒸腾滚烫。 「你热气腾腾的，铠甲还是不够透气...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刚出炉的巧克力爆浆蛋糕。」 布鲁西忍住没带上波浪线。 这不是铠甲透不透气，现在的温度，哪怕什么都不穿，上蹿下跳大半夜也会热的够呛。 彼得感觉蝙蝠侠似乎朝他看了一眼。 布鲁斯：有未成年在呢。 「没关系，也许他听不懂呢。」 「谁，听不懂什么？」彼得积极提问。 旺盛的探究欲是他保持优异成绩的关键。 「蝙蝠侠像巧克力蛋糕。」 「一样黑？」 这要怪布鲁西。 如果他不那么一本正经，如果他加上波浪线，彼得的想像力肯定能更大胆一点。 但现在面对严肃的年级主任，彼得的思维很干净很学生。 布鲁西给了托尼坐标。 钢铁侠脚底喷着火一路不带停的往这边来。 但钢铁侠实在不适合晚上行动，他太显眼了。 托尼停在半空，被拒绝降落让他有点郁闷。 光明万丈是他的错了？ 彼得抬头，不费力就找到了钢铁侠金红闪亮的身影。 他犹豫着伸了伸胳膊，蛛丝却没吐出来。 「赶紧上去，他会把全哥谭的目光都招来的。」 布鲁西把u盘塞给彼得，催促道。 「呃，我还没谢谢你帮了我，如果不是你带我过来，我肯定拿不到这个。」 「嗯，你该走了。」 「看，钢铁侠！你说过会替我说话的。」彼得的大眼睛乱飘，忽然上面的钢铁侠给了他灵感。 「我已经说过了，在手机上。」布鲁西亮亮手机：「我告诉他不要太打击未成年的热情。」 彼得捉摸着再说点什么，但天上斯塔克先生已经在花样飞了，显然很有点不耐烦。 「我先走了。」彼得朝墙吐丝。 「再见，下次想来玩，记得提前和我说。」 「我会的！」 彼得开心的盪上了天，然后就被托尼拎走了。 第215页 「今晚就早点收工吧，我把哈维叫来了，你们聊聊。」 哈维眼神斜撇到一边。 拒绝聊聊的心情倒是表达出来了。 可惜。 「你要是不愿意就不会跟我过来了。」 有句话叫看破不说破。 但布鲁西常常是看破就说破，这就有点尴尬了。 第110章 成年人的世界很复杂。 很多时候你和一个人合作, 不意味着你就喜欢他。 而拒绝合作，也不意味着你就真的痛恨他。 平衡点是需要反覆尝试才能准确把握的。 在蝙蝠侠和哈维之间。 布鲁西就是那个天秤，二者重量不同没关系, 只要到了他的盘子里，他们就能平衡。 被说破的哈维也不扭捏，这种程度的尴尬他应付的来。 聊天的过程基本就是出沉默的话剧。 布鲁西没有暖场, 他酒会上什么都没吃, 这会儿完全专注于他的宵夜。 一片食物的香气里, 气氛沉默却不冷硬。 哈维胳膊搭在沙发的靠背上，他越过布鲁斯前倾的身体斜了蝙蝠侠一眼。 他不确定蝙蝠有没有斜回来。 但是, 就这样吧，他们本来也没有仇恨。 硫酸事件是自己不够强大诱发的，把它归罪于蝙蝠侠和这座罪恶的城市, 现在想一想，多少也有逃避自我的意思在里面。 而对布鲁斯来说，有多少人在怨恨他、诅咒他都无所谓，只要他们愿意从事正义。 但没人怨恨他、诅咒他肯定更好。 哥谭的两个骑士握手言和。 这是哥谭的幸运。 而哥谭的邻居大都会, 因为一场『谋杀』, 从某个角度来说也得到了幸运。 卢瑟开始在一些正式场合为超人说话。 鑑于他之前的言论也有提及超人，这本来不算稀奇。 但当这些言论开始转向比较正面的评价时，已经习惯他各种强调超人危害论的群众，纷纷表示看不懂卢瑟的画风了。 这傢伙在搞什么。 无论是卢瑟的簇拥者和反对者。 齐齐茫然了。 如果说之前的卢瑟是出自真心，那他忽然改口是遭到了正义联盟的胁迫吗？ 来自簇拥者提出的阴谋论。 如果说之前的卢瑟不是真心实意, 现在的言论才出自本心，那他之前是牺牲自我以打入敌方大本营吗？ 反卢瑟党同样不解。 这种情况很快被正义联盟注意到。 作为成功引起超人注意的男人。 让当事人来评价这一行为的话, 克拉克只能说对方越来越怪诞了。 「他究竟想干什么？」 直接对他发射火箭炮都好，别再做这种让人毛毛的事情好吗？ 作为曾经躺上卢瑟试验台的存在, 克拉克非常坚信卢瑟的立场。 现在有反常，那肯定是对方准备出大招阴谋他！ 克拉克的结论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 「不能排除其他可能。」 但对布鲁斯来说，这仅仅是超人的主观臆断，他们需要更多地证据来证明这一事实。 而在此之前，哪怕其他可能再小也不能排除。 这是一次集体会议。 每个人都就此事讲了自己的看法。 扎坦娜在一片讨论声中显得有点沉默。 但没人觉得奇怪。 特别是看到这位魔法师全程心不在焉的盯着蝙蝠侠看后，就更没人打扰她的沉默了。 除了一些粗神经成员，大家多少察觉到扎坦娜的异常。 她的目光越来越多的落在蝙蝠身上，不仅这次，上次以及上上次。 这让知道蝙蝠有主的几个，很有点不忍心。 不告诉扎坦娜真相吧，这姑娘越陷越深怎么办？ 说吧，但她分明很克制，一点没有讲出来的意思，他们贸贸然去说，也有些不合适。 最后大家交换了一个眼神： 相信蝙蝠，他自己能处理好。 会议最后，关于卢瑟联盟採取了观望模式，密切关注，争取在他进行下一步前挖出真相。 散会后，扎坦娜以魔术团还有排练为由，先一步离开了。 看着她消失的身影，布鲁斯皱了皱眉。 扎坦娜有好感的明明应该是韦恩。 布鲁斯当然知道童年的友谊延续到成年后，早就被发酵成另一种感情。 但刻意的拉开距离，只要时间足够，应该就能淡化这种感情。 现在看来韦恩那边是淡化了，但扎坦娜的目光转到了蝙蝠侠身上。 感情的到来往往猝不及防。 你要让扎坦娜剖析自己的心理变化，她也说不清。 她明明很喜欢布鲁斯，也喜欢了很多年。 但这次回来哥谭，感情却逐渐迷失。 在和布鲁斯有了更多地相处后，扎坦娜赫然发现，有时仅仅是眼神对视，她的心似乎都在怦怦跳动，而有时哪怕布鲁斯摸摸她的头，这样足称得上亲密的行为，她心中也毫无波动。 等到因为磨合，和蝙蝠侠相处日久后。 那个沉默、从不讲废话，嘲讽除外，还过于严肃冷漠的傢伙，竟然比布鲁斯更吸引她。 所以她这算变心？还是企图脚踩两只船？ 这种纠结，完美的掩盖住扎坦娜有可能会被察觉脑了卢瑟的破绽。 第216页 她所有的异常，现在都可以用感情解释。 时间流逝，在卢瑟积极k掉一个个竞争者，扫除竞选总统的障碍后，他始终没有朝韦恩发难的事也被越来越多人留意到。 『大概是觉得韦恩没有竞争力吧？』 网上普遍这样认为，因为比起卢瑟的大动作，韦恩的行动基本就是没行动。 哪怕外界甚至于正义联盟都以为布鲁西只是说说。 布鲁斯也不会这么想。 他听过布鲁西描述的未来蓝图，也知道总统是他计划中重要的一步，布鲁西不会轻易放弃的。 那么一切只可能是和卢瑟的异常有关。 「我们达成了和平协议，他认同在威胁性的表象下，超人本质是善良的。」 布鲁西的解释到此为止。 他留下足够想像的空间。 布鲁斯没得到更多，事情不在掌控下的焦虑开始出现。 更何况这次来自于布鲁西的隐瞒。 这尤其让布鲁斯难以接受，他们一向对彼此毫无保留。 但想了解更多，不是只有一个途径。 布鲁斯尝试给卢瑟去电话。 电话接通，在布鲁斯报了名字后，对面的卢瑟挑挑眉，然后挂了电话。 布鲁斯眼皮直跳。 虽然被挂了电话，看似什么都没打听到。 但挂电话本身就是一种信息。 如果不是布鲁西特意叮嘱过，卢瑟有什么理由挂他电话？ 因为之前网上的冲突？ 别闹了，可能性基本为零。 他们肯定约好了特定的联繫渠道。 电话打不通，布鲁斯也没空去大都会。 因为布鲁西推掉了一切和蝙蝠侠有关的活动，他老老实实做起了自己的大总裁。 没事就跑公司转悠一圈。 这在一定程度上拉高了卢修斯的好感度，同时拉高的还有员工的工作积极性。 布鲁斯即使偷闲跑去大都会，他也没办法和卢瑟解释。 明明韦恩上一秒还在公司发自拍，为什么下一秒他就出现在大都会。 微妙恰能用来形容这段时间两人的关系。 事情真正的爆发点，出现在大选投票日当天卢瑟宣布退出的时候。 要知道他之前积极热情的干掉了所有对手。 他们有的主动退出，有的参选了却因为各种黑料损失了大量的票数。 虽然韦恩算得上是第二名，但他和卢瑟的票数相差悬殊。 当天没人觉得韦恩有胜算，要知道他往台上一站，恍惚间大家都有点遗忘这是竞选现场，他们觉得韦恩站的那个地方，很有点像选秀平台。 但卢瑟的退出让一切都有了可能。 投票日这一天正义联盟再次在瞭望塔聚集。 官方说法是精神上支持贊助人。 克拉克脚不沾地的飘着，他双手抱肩，神色说不上好。 一个致力于找他麻烦的傢伙，而且近期还越发古怪，他要是当上总统，第一条规定会不会修改为： 禁止超人在大都会高空飞行，以高空坠物的危险性为由？ 随便什么理由，他肯定能找到！ 克拉克感谢布鲁斯为他做的一切。 例如直接和卢瑟槓上，虽说看起来没槓过，但他心领了。 但随后卢瑟的退出让克拉克瞪大了眼。 这是...槓...槓赢了？！ 「他脑子出问题了吗？」哈尔毫不客气的指出。 「出人意料。」黛安娜若有所思的去看蝙蝠。 虽然隔着面具，但不难看出他的怒气值正在飙升。 「扎坦娜！」 也许卢瑟脑子是出问题了，而谁有本事改变一个人的脑子。 布鲁斯锤了一下桌面：「是布鲁斯让你那么做的？」 当卢瑟宣布退出，他肯定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要是被问到就告诉他吧。 扎坦娜才发现，布鲁斯如此了解蝙蝠。 不，应该说他们是如此互相了解。 「我认同他的观点。」 扎塔娜才不会撇清自己，她参与、认同了，这就是事实，她绝不否认。 「你们没有权利改变一个人的大脑，这是违法！」 「他非法拘禁超人在先，挑衅在后，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超人的问题，他显然上升了整个联盟。」 如果正义联盟要维护超人，双方走上对立面是必然的。 「魔法师和贊助人，你们对那个光头做了什么？」 除了亚瑟要反应一下外，其他人惊讶之余，很快就弄明白髮生了什么。 「因为我，你们，你们对卢瑟用了魔法？」 扎坦娜纠正：「不仅仅是你，从根源上解决掉一个潜在的威胁，魔法要高效的多，难道你们能找到更好的办法？」 克拉克整个人都懵了。 别管全部的原因是什么，他肯定是包含在内的。 良好的品德让克拉克不能贊同这种做法，就像b说的，这是违法。 谁都没有资格操控另一个人的思维。 但布鲁斯对上卢瑟，起因完全是因为他，这让克拉克说不出太过指责的话。 人心都是有偏向性的。 要超人伟光正到没有一点私慾，那完全是想像和神化。 这件事太突然，也太离奇。 在它发生前，没有人有过这种思路。 第217页 如果有人因此得到启发，那就是最糟糕的事情。 布鲁斯环顾一圈，除了扎塔娜的坚定，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凝重和思考。 至少反对占据了大多数。 屏幕上，布鲁西正在就胜出一事发表感想。 但看得出，记者和群众的注意力至少有一半都在卢瑟身上。 而镜头下，卢瑟的微笑刺到了布鲁斯。 被魔法改造后的卢瑟已经不是原来的莱克斯·卢瑟了，篡改思维等同谋杀！ 这一项理应列入宇宙刑法。 看着蝙蝠侠转身离去，黛安娜感觉到了他比平时更加孤寂、痛苦的变化。 扎坦娜担心的看着那个黑色的身影消失在瞭望塔的传送里。 她拦住了犹豫着想跟过去的超人。 「这是他们的事，布鲁斯不希望任何人插手。」 扎坦娜眼睛里的坚定褪去，她终于忧郁起来，在即将发生的碰撞里，两个都是她担心的人。 第111章 「你们狠狠的踩了蝙蝠的底线。」 绿灯双手抱肩, 他望着视频里的卢瑟：「看那个反派笑的多慈祥，他肯定想不到有这一天，酷~虽然篡改思维违反了宇宙法。」 说到最后, 哈尔终于停下晃凳子，虽然有眼罩，但每个人都看得出他在皱眉：「扎坦娜, 有些事一旦开头就很难停下, 布鲁斯是个普通人, 非常有钱的普通人，他或许没有考虑那么多, 也许你有劝他？」 「他可能只是想帮忙，只是用错了方法。」黛安娜摇摇头。 扎坦娜长长唿出一口气，她的神色竟然略有放松。 「我有, 但最终他说服了我。而且我相信做出这个决定，他也一定经过了深思熟虑。」 「布鲁斯不是任性或者脑子发热，他这么做一定有更深层的原因，虽然他没有告诉我, 但他甚至料到了你们会有什么反应。」 人们总是对超级英雄要求更严格, 而像我这样有钱的普通人任性一点总会得到理解，好心办坏事、用错了方法，我有很多理由为自己开脱，会受到更多责怪的是你。 我带坏你了，好姑娘。 虽然感情在退却, 但扎坦娜必须承认，和布鲁斯在一起依然是很舒心快乐的, 就像小时候的记忆，布鲁斯一直是个很温暖的人。 在她因为魔法而异于常人时, 那段焦虑艰难的时光，她只有在偶尔想起一个人的时候才能得到短暂的平静。 「在蝙蝠就此事说话前，我不会再来瞭望塔。」 「当然，如果有战斗或者战后后勤，随时叫我。」 扎坦娜不想就此事多说，她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思想和态度，这就足够了，之后就看蝙蝠想怎么样。 巴里在这场骤然的变故里显得有点呆。 他刚刚在吃薯片，但在手里的那个吃完后，他依然持续机械的一下下把手指往嘴里塞，看得出他在思考，但巴里又觉得这件事不能用单纯的对错来定义。 旁边哈尔实在看不下去了：「你要吃了你的手吗？」 「啊？哦，咔嚓咔嚓！」 巴里重新掏了一片薯片，压惊似的填进嘴里。 「复杂的事交给大人，你只管好好吃你的零食。」 钢骨在脑子里计算这件事可能延伸出的各个结局。 「我觉得...现在不是讨论对错的时候...蝙蝠会揍布鲁斯吗？」 在巴里的印象中，布鲁斯虽然也是身材高大，但和蝙蝠对比，怎么都显得弱不禁风。 「不会...吧。」 哈尔是想否定的，但否着否着他也犹豫了： 「这是个问题，我一直觉得蝙蝠生气起来连超人都敢揍。」 克拉克失神中不忘瞥他：「...」 已经发生过的事，干嘛要用猜测的语气？ 「你们不觉得在思考这件事的时候，你们带入了过多的个人感情吗？」 得出的结果都不乐观，钢骨敲敲自己的脑壳，他唯一敢百分百肯定的是他的盟友们似乎都对布鲁斯·韦恩感官良好。 「没人会不喜欢布鲁斯。」克拉克继续神游。 「他们不会分手吧？」巴里忧心忡忡。 这个全联盟都是知情人了，如果扎坦娜不是走的太早，她也会是。 亚瑟的神情充分表示了他对此事的震惊。 而钢骨。 钢骨：「等等，让我再算一遍！刚刚资料不全，好了，现在已经更新了！」 在正义联盟群策群力，顺便把韦恩撤资、收回瞭望塔都整出来的时候，结束讲话的布鲁西以一种很低调的方式退场了。 他算算时间，布鲁斯说不定已经在蝙蝠洞蹲守了。 他们没有约定地点，但能让他们无所顾忌的地方只有韦恩庄园。 希望阿福不会正好到蝙蝠洞去。 他们的老管家一把年纪了，真不应该再让他担心。 至于迪克，年轻人缺乏锻鍊，希望他能稳住。 布鲁西回去的时候，阿福正在给园林里的灌木做造型，看起来还有得忙。 布鲁西减缓车速，他隔着车窗看了一会儿，随即一笑，加快了速度。 停好了车，去到蝙蝠洞。 蝙蝠洞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小灯，一个身影坐在沙发上，灯光从他斜上方打下，把那两只尖尖的耳朵拖出长长的阴影。 跟恐怖片现场似的。 第218页 布鲁西打开灯，他还有心情吐槽，根据夜巡时得来的真实情报，墙上投影出的蝙蝠尖耳的影子，对罪犯来说就和恐怖片无异。 蝙蝠装也不脱，这是打算用蝙蝠侠的身份和他对话啊。 头顶光线充足明亮，布鲁西却多少觉得有点刺眼。 他在布鲁斯对面坐下，而对面的布鲁斯始终沉默的如同蝙蝠雕像。 终于雕像动了。 「你是什么时候决定这么做的？」 「和卢瑟网上对喷后，我就在思考这个问题，我试着说服他站到我们这边，而他也试图做同样的事，哈，他竟然试图拉我过去跟他一块搞事。」 「嗯，除此之外我也做了其他假设，但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放着不管，凭卢瑟的智力他迟早会把事情搞大，想想看他知道氪石的存在，虽然被我们拿走了，但他的钱早晚能为他搜集到更多，天真的男孩为什么总要在事情发生后再皱眉？」 如果我不能让你少皱眉头，流星何必让我出现？ 仅仅是上帝补偿给你的吉祥物吗，布鲁西认为不是。 「我说了很多次！没有人有资格动用私刑，义警如果杀人那和罪犯又有什么区别！」 「他还活着，等有一天小丑因我而死，你的这句话才更应景。」 布鲁斯唿吸略微急促，他手掌攥紧，铠甲包裹下的喉结不断起伏涌动。 布鲁西起身来到他身边。 他掰过布鲁斯的脑袋，要他朝向自己这边。 蝙蝠装把他包的只剩下苍白的嘴唇和下巴，布鲁西按着那张看起来坚硬实际上很柔软的嘴唇，而在手指下布鲁西能感觉到那紧绷的牙龈。 「我不是故意违背你的意愿，但我不保证以后不这样做，一劳永逸的办法你知道的。」 但我肯定你捨不得。 我们在一起许多许多年，早就不分彼此。 谁捨得丢弃自己的一半，哪怕这一半惹他生气。 「你是我的另一面，你更像我的另一面。」 布鲁斯终于承认。 布鲁西身上有太多他封锁、摒弃的。 任性、天真、对别人的信任、以及释放布鲁斯克制的妄为，他做错事后甚至能平静的像个毫不知错的孩子。 「我早就说了。」布鲁西似乎还有点小得意：「你是真实的，而我只是一个投影，你所有压抑的摒弃的，几乎都能在我这里找到。」 「那么，你要怎么做？」 布鲁西收回手，他坐的离布鲁斯更远，他甚至不再笑。 他不会再用『胡搅蛮缠』的方式过关。 如果他愿意笑一笑，如果他愿意缠上去保证再也没有下一次，如果他坚持留下跟在他身后追逐，这件事是有机率被默契的压在心底，不再提及的。 前提是，他以后真的能做到再也不会越界。 可布鲁西自己都不知道他还会不会，他无法保证。 布鲁斯不可能说出『我不需要你了』，他的每一滴血液、每一克骨髓、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他需要、他想要。 他更多的痛苦来自自责，哥谭分去了他大部分的心神，等到后来正义联盟成立，联盟又分去了他剩下的注意，他留给布鲁西的一直很少，甚至有时候他们一天都不能清醒的待上一小时。 没有正义联盟的时候还好，他们至少有一下午和凌晨的时间，但从正义联盟成立开始，除非布鲁西也跑去瞭望塔他们真的没有更多时间。 「你的话少是对别人，你从来不会对着我沉默。」 「我知道你在自责，可自责一点就足够了，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卢瑟敌视的又不是你，你不要把所有事都揽到自己身上。」 「『我的错，我的错。』这句话什么时候才能停下。」 布鲁西诞生自这样的声音里，说真的那绝对不是个好体验。 要布鲁西来形容。 啊，一个阴暗冰冷的子宫。 他能长成现在这个乐观活泼的样子，完全是自己努力的结果。 「是我的疏忽，我应该看好你的。」 布鲁斯终于抬起手碰了碰布鲁西。 蝙蝠侠只能给人带去厄运，他以为布鲁西不会受到这样的诅咒，但笑容终于还是从他脸上消失。 「听着，是我太固执，但你也真的做错了，我们不能给其他超级英雄带去这样的错觉，就是为了维护正义不择手段，那不是保护，那是正义的慢性、毒药。」 「我有错，你也有错，是这样对不对？」 这次换布鲁斯捧住布鲁西的脸，隔着面罩两双蓝眼睛完成了对视。 「有错就应该受到惩罚，没有人例外。」 「把罪犯关起来是惩罚，而我们还有事做，我们不能被关起来，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对不对，相信我，那也是我的惩罚。」 布鲁西眼睛睁大、眉头皱起，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把眼泪忍回去。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用来确保自己的声音里不会带上哽咽。 「是，我知道...」 「我会住在白宫...不会再回来，但如果你受伤，我...」 「我不在，你可以回来。除此之外，都不行。」 布鲁斯凑近，很轻的亲吻那双和他一模一样的蓝眼睛。 然后分开。 能让布鲁西警醒的唯有他，如果踏过底线的代价是分离和他的伤痛，也许以后就不会发生同样的事。 第219页 「这是不对等的。」 在布鲁斯毫不退让的眼神中，布鲁西勐地站起来。 「你爱着哥谭、你拥抱蝙蝠侠、你守着正义、你簇拥和平。」 而我只装着一个你。 这是你的惩罚，是我的绞刑。 放下剪刀的阿福看到那辆银灰色的雪佛兰重新驶向大门。 他的小少爷们可真辛苦。 老管家摇头：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吃晚饭，他准备了不少好吃的呢。 * 车缓慢的驶出韦恩庄园，驾驶座上布鲁西忽然偏头在肩膀上蹭了蹭。 一年三百六十天。 他们的分离却比这更长久。 第112章 人类统共也没有多少年, 这一年时间过的让布鲁西心疼的不行。 他很有点躁动。 总统的工作量不是吉祥物能比的，即使没有不见面的约定，也可以想像这一年相处的时间会因此大大缩小, 但怎么缩短也比零好上一万倍。 他们甚至连简讯都没有发过。 要不是迪克经常打电话过来，阿福也时常通风报信，就靠媒体抓拍照片的话, 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感情失败, 事业成功, 这就是布鲁西现在的写照。 在很多人担心韦恩总统会成为有史以来运气最好，能力最糟的总统时。 包括白宫的工作人员也这样想。 但离得更近的他们是率先被打脸的。 显然韦恩的工作能力超乎所有人的想像。 一个不谈情说爱的韦恩, 工作狂起来简直拉都拉不住。 当上总统后，布鲁西开始吝惜他的甜蜜。 无论是批阅公文、演讲、到各处巡视、小规模改革、插手军事都耗不光布鲁西的精力，在白宫大多数人眼里, 他一直表现得相当懒洋洋。 呵，这点工作就想难倒我？ 每个人似乎都能从那张英俊到不像话的脸上看到这种轻蔑的嘲讽。 他要是胡搞一通就没人会觉得打脸了，但每项他都做得相当完美。 不愧是把韦恩集团发扬光大的男人！ 在光芒逐渐展露后，韦恩集团立刻成了布鲁西英明神武的证明。 要知道之前正是同一批人指责韦恩集团是被他拖了后腿。 哥谭当然是所有工作里面最重要的。 经过一年的观察筛选, 布鲁西圈定了一批官员。 他们职位高低不同, 但共同点如此明显。 他们或者年轻气盛愿为正义赴汤蹈火，或者老成持重歷经风雨初心不变。 他们是做实事的人，也是真正希望这个国家更美好的一批人。 但他们并不全部适合哥谭。 哥谭太危险，即使有总统的威慑在，也很难保证他们的安全, 在自己、家人、朋友的安危面前，有时候正义和坚持又不算什么。 但这无可指摘。 布鲁西按照名单一个个找来谈话。 这是场坦诚布公、透明的谈话。 布鲁西收起了自己的好口才, 他阐述哥谭现状以及他想要改变哥谭的心，然后观察等待。 如果让他可了劲儿的煽动, 不意外他能给哥谭弄去一大批人，但贸然做出的决定对布鲁西毫无用处。 深思熟虑后依然决定前往哥谭的人，都有机率被哥谭同化，更何况心怀犹豫的人。 没人比韦恩们更了解哥谭是座怎样的城市。 它有能力把一个好人逼成恶魔。 哥谭出现的空降人员和职位变动，让嗅觉敏锐的哥谭人发现了新大陆。 难道韦恩不是随便耍耍那么简单。 他难道是抱着拯救哥谭这个念头，认真竞选总统的。 这货不会是和卢瑟约好的吧？ 有人无意中发现了真相。 韦恩有这么出息？ 哥谭众议论纷纷。 但阿卡姆不这么看。 经歷过实际接触，至少他们敢肯定韦恩一直很有出息。 敢调戏阿卡姆的人目前哥谭就这一号。 蝙蝠肯定敢，但蝙蝠似乎不乐意调戏他们。 而且约莫是更年期到了，这一年蝙蝠的脾气肉眼可见的暴躁，双方撞上，他常常连句话都不说就开揍。 虽然以前他话也不多，但至少还能听他吼两句。 现在他真是越发不像话了。 他们阿卡姆已经连让他吼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布鲁西弄来哥谭的人，到位后，都是以哈维为首开展工作的。 一般黑帮不敢和国家硬磕，这也是布鲁西为什么要给自己弄个总统的头衔。 但这个头衔同时也在给他拉仇恨。 韦恩贊助正义联盟早就不是秘密，因为敌视正义联盟而记恨他的人不在少数。 但弄下去一个韦恩，也许还有下一个韦因或者韦思，而下一个可能就没韦恩这么不靠谱了。 唔，也许那个之前跳出来挥钞票的奎恩有的一拼。 放着他拖累正义联盟不好吗？ 所以当时布鲁西自曝后，来找他麻烦的有，但并不多。 但这些人在发现当上总统后的韦恩，不仅没有他们预料中的草包，他画风完全是奔着反方向狂野发展后，一种被愚弄的愤懑和掩饰就是阴谋的结论下。 布鲁西总统遇到了堪称密集的刺杀。 无论是歷代总统还是韦恩总裁都没遇到过这种待遇。 第220页 不过一年后的现在刺杀事件也少了很多。 主要原因在于这些邪恶组织发现韦恩的能力虽然变化很大，但他的没节操一如既往。 无论是总裁的身份还是总统的身份，地位都是很高的，这样的人理应把面子看得很重，更何况现在两个身份合二为一，难道不应该是双重重视？ 当着镜头前的大批观众，当着现场的人群，他怎么好意思高唿救命的？ 但他就能喊得很欢脱！ 每一次！ 从第一次开始，遇到危险他就召唤超级英雄。 遇到危险他就召唤超级英雄。 也许是同时兼具超级听力和超级速度的缘故，超人跑来的次数是最多的，而后是绿灯侠和闪电侠，女侠不是不想来，但她总要捞到其他几个没空的时候才有机会。 从第一次遇刺，布鲁西就建了个群。 然后把布鲁斯之外所有正义联盟的成员都拉了进来。 除开平时的聊天，这个频道也是他喊救命的地方。 当超人被绊住来不了的时候，救兵就是在群里诞生的。 后来的各方遇袭慰问中，当托尼知道了救援群的存在后，他强烈要求也要掌握第一手资料。 但布鲁西拉的这个群严格来说因为经常交流某些消息的缘故，是属于正义联盟内部群性质的，不太适合对外开放。 关系好是关系好，正联和復联毕竟是两个组织。 他们要留出自家人的地盘。 于是布鲁西又建了一个群，他先拉了托尼，再跑救援团里发了邀请，于是大家凑一块又拼了一个群。 这个群被布鲁西命名为bad two. 对此托尼一头雾水。 他试图解释这个名字：这里有两群坏蛋？ 虽然对于袭击者来说，他们自诩正义，两个联盟在他们眼里是坏蛋没错，但自家人从这个角度出发起名，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对此布鲁西发了个笑脸。 笑脸上透着一股子高深莫测。 这是小事，托尼细品，觉得这个群名其实还是蛮酷的。 而知道真相的其他正联成员有志一同的保持了沉默。 这个群会叫two，只是因为他们有一个one. 他们第一个救援群名字叫bad bat. 第113章 会起这样一个群名是有原因的。 正联众视角, 他们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解决问题的。 但那天后，布鲁西就再没来过瞭望塔。 蝙蝠也再没提过这件事。 这都是很异常的现象。 布鲁西之前挺喜欢来瞭望塔的，也许是因为来这里他能跟男朋友多腻歪一会儿。 但事发后他一次也不来了。 蝙蝠不会禁止布鲁西来瞭望塔吧？ 大家讨论, 这可有点过分。 韦恩可没有因为这件事撤资，韦恩集团依然是正联唯一贊助商。 一边用人家的钱，一边禁止人来瞭望塔？ ...这事蝙蝠绝对做得出来！ 议论纷纷中, 巴里的话题再次被拎了出来。 他们不会真分手了吧。 那可是布鲁西宝贝啊, 入手了就是人财两得。 但蝙蝠侠因为坚守底线而做出的任何决定都不奇怪, 他一直都是固执到让人摊手的类型。 但没人敢跑去问他：嗨，你们是不是分手了？ 不管分没分, 问问题的人肯定是要被记在小本本上的。 连巴里这么单纯的小可爱都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这里是从蝙蝠入手分析的。 要是从布鲁斯那边分析。 几人交流了一下眼神。 由布鲁斯甩了蝙蝠的机率有多大？ 大概有这——————么大。 一颗糖搭配一颗百分百黑巧，这个组合曝出来前，根本没人会信好吗。 就布鲁斯来说他的出发点是好的。 那么他有没有可能委屈、气愤之下, 怒而分手？ 简直太有可能了。 那么一个甜心，一看就没受过气。 地位、长相、性格，谁捨得让他不高兴？ 蝙蝠，有人说。 越讨论越觉得这对儿没搞头了, 他们性格差距太大。 矛盾显而易见。 就两个选择, 不敢戳蝙蝠，那就旁敲侧击另一个。 布鲁西也说不好他们这段时间是属于合约分手期呢，还是分居不分手呢？ 其实是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就没人发现他现在也是个气球，一戳就爆吗？ 布鲁西的避而不答，很快就让猜测更上一个台阶。 那几天, 布鲁斯很不想去瞭望塔。 因为一旦去了，就会有诡异的眼神在背后盯着他, 敏锐的感知让布鲁斯不堪其扰。 偏偏他们又什么都不问。 就暗搓搓的盯着他看。 蝙蝠头盔上有他们想要的答案吗！ 布鲁西气球很快就自己消气了。 正联成员要保护自己的城市和地球安危，已经很辛苦了, 再让他们因为队友的感情问题操心，就太不人道了。 正好那时布鲁西刚遇了波敌袭，于是顺理成章的bad bat群诞生了。 这下情商高如黛安娜就不会再去想分手的问题了。 这种宛如情趣一样的小抱怨，哀怨中带着甜味，不满中透着包容。 第221页 他们顶多再闹一阵子就会和好的。 这是黛安娜的推断。 但时间来到一年后，他们毫无起色的生活方式，让黛安娜都要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正联这几个，早在布鲁西建群前，就绕过他跟布鲁斯组过一个群。 分不分手的猜测就是在这个群里完成的。 自从黛安娜分析的没有分手论，在这个群里流传开后，这个群就冷清了很多。 他们还会围在一起八卦，偶尔打个赌，看谁猜测的和好日期最准确。 但这个群的生命力也就这样了。 直到今晚钢骨带来了一条爆炸性的消息。 因为有自动拍录的作弊功能在。 钢骨是群里的偷拍主力。 蝙蝠侠的大头照、半身照、全身照、背影、侧脸、少量正脸、视频，几乎都出自钢骨的偷拍。 群里没人有蝙蝠收集癖，这些都是发给布鲁西的。 经过一年的聊天打屁，布鲁西把钢骨的好感度刷到了他自愿供应新鲜的蝙蝠这种程度。 但今晚。 「布鲁斯说以后不用我提供蝙蝠了！」 钢骨在群里发了个惊悚的表情。 这条消息瞬间炸出了一堆潜水的。 「一年的拉锯战，他们终于决定分手了？」 有人发了个叼雪茄的表情。 「他们性格不合适。」 海王表情包玩的不熘，他发完消息，正在找表情包的空隙，下面有人回他了。 「你对爱情一无所知，海王。」 黛安娜配了张摇头摊手的表情。 接着是一张礼花嘭嘭嘭炸响的图。 「上次打赌谁赢了？赶紧出来认领！」 黛安娜猜的不是这一天，误差有点大。 上次打赌她截图了，她记得猜的最近的是谁来着。 「是我啊！」哈尔依然配图叼雪茄。 真是赢的他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 接着，他拿了黛安娜的图放礼花，并大声催促输的人赶紧兑现。 他们用来打赌的物品都不一样，当时主题被定为家乡特产。 想到能收集一堆奇奇怪怪的特产，哈尔重新打起精神。 海王低头找个表情包的功夫，局面就翻转了。 「他们到底分没分？」 珍珠他有很多，但并不想莫名其妙的交出来。 「沿袭女侠的分析，布鲁斯不需要应该是他有真人版了，所以海王，这应该是和好的信号。」 这一年巴里成长的很快，至少他的分析能力长进了。 像被骗去敲门这种事，巴里自信不会再出现在闪电侠身上。 黛安娜发了摸头的表情。 群里一路往下聊，大家齐心协力又刷了好几页的屏。 但超人始终没有冒泡。 「大都会人民又唿叫超人了吗？」 「@超人，需要帮忙吗？」 在被艾特的时候。 克拉克衣服都脱完了，他一身三原色正准备起飞。 「暂时不需要，我正准备去拿赌注。」 起飞前克拉克回了条消息。 等他降落在堪萨斯农场，换回普通人的衣服后，才又打开群看回復。 群里已经再次刷屏。 「氪石吗？我不要氪石，我要那个没用。」 合作这么久了，彼此的优势弱点都不是秘密。 超人见氪倒更不是秘密。 谁见过一次，都得说再也忘不了那一幕。 原来钢铁之躯也有虚弱无力的时候。 「我没有氪石，我的氪石都上缴了。」 「明天带过去，你们会喜欢吃的。」 土地上早批的玉米散发出清甜的香味，它们就是家乡的特产。 克拉克挎着篮子去摘玉米。 他要多摘一些。 如果就像黛安娜说的那样，他两个最好的朋友和好了，那真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掰着玉米，克拉克又想到了他的氪星玫瑰。 他的氪星玫瑰已经开花了，也在一个普通的日子被送了出去。 它现在应该就待在布鲁斯的桌子上吧。 另一边，布鲁西放下浇花的小水壶。 他在屋子里轻快的转了一圈，没忍住，又点开手机看了遍简讯。 简讯是备註『大猩猩』的人发过来的。 消息上说他们将有第二个儿子，有关收养需要韦恩出面。 「那你是要我躲起来呢，还是要我回去呢？」 收到消息的布鲁斯几乎能想到那样的画面。 布鲁西微抬着下巴，眼角稍稍斜过来一点，心里高兴，嘴上偏要哼一声。 「你回来才是完整的。」 布鲁斯手机上备註的是布鲁西宝贝。 他拿拇指摩挲着收到的十六个字，脸上露出笑。 「也许我没空呢，总统可是很忙的，除非我们要收养的小不点足够可爱。」 布鲁斯找出杰森的照片发过去。 唔，敢撬蝙蝠侠车轱辘的勇士长的有点瘦弱，以后要多补补。 「足够可爱吗？」 「胖一点的话。」 布鲁斯有点苦恼，依照杰森活泼好动的性格，那个运动量，短时间想餵胖他，有点难度。 似乎感觉到了那边的沉思。 布鲁西在床上翻滚了一圈。 第222页 他枕着手臂，乐了一会儿，单手把备註名改回了『大星星』。 第114章 「如果您没说的话, 现在能抽空发条消息吗？我都不指望你能打电话了，我只是需要确定一下今天的晚餐？」 阿尔弗雷德的质疑合情合理。 说会把人叫回来的是谁？ 结果十几个小时过去，影子都没一个。 「我昨天已经发了。」我们还聊了半小时。 这已经是个奢侈的时间。 看得出这次不是撒谎, 阿尔弗雷德却更担忧了。 至少他的表情是更担忧了。 他用布鲁斯绝对听得清的声音喃喃自语：「难道您对布鲁西老爷已经没有吸引力了？」 不应该是放下手机，就飞奔回来吗？ 「阿福...」 「总统不是一个说走就走的职业，布鲁西总要处理好手头的事再回来。」 布鲁斯忍不住反驳。 他正值壮年, 吸引力处于巅峰好吗？ 「您能说服自己最驭。艷。好。」 阿尔弗雷德耸耸肩, 离开了。 等他出了门, 候在外面的迪克立刻凑上前。 「怎么样，怎么样？」 「事实上布鲁斯老爷昨天已经把消息发过去了。」 阿福一脸沉痛。 「难以置信, 布鲁斯已经没有吸引力了吗？」 迪克惊呆了，他以为布鲁斯又别扭了，谁想问题竟然出在另一边： 「我以为布鲁西很快就会回来。」 阿尔弗雷德拍拍年轻人的肩：「我们都愿意是这样。」 带着一身沉重下了楼, 等走出迪克的视线，阿尔弗雷德的脚步立刻轻快起来。 什么吸引力不够，阿尔弗雷德是完全不相信的。 布鲁西老爷肯定归心似箭，至于为什么还没回来, 也许是在抓紧时间处理工作, 以便空出几天假期？ 布鲁西要是知道，肯定得说阿尔弗雷德是真懂他，这是真懂！ 卧室里，布鲁斯有一秒钟的动摇。 但等他照了镜子，他就重拾了自信。 至于身上的伤痕, 布鲁斯不觉得是减分项。 哪怕布鲁西很怨念，到时他脱了衣服, 伤疤一亮，布鲁西也肯定会心疼到只记得抱抱他, 而不记得生气了。 门口，迪克伸进去个脑袋。 他恰好看到这一幕。 房间里，男人旁若无人的在镜子前秀肌肉，偶尔还会凸个造型出来，男性的魅力完全不是他这种青涩小青年能比的。 眼睛要瞎掉了！ 迪克揉揉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担心。 布鲁斯扭头和迪克眼神对上：「有事吗？」 「没有！」迪克摇头，他缩回门外。 叛逆期到了？ 据布鲁斯了解，叛逆期的孩子总是奇奇怪怪的。 被怀疑叛逆期的迪克最近确实有点小不爽。 他即将多出个弟弟。 这意味着他要当哥哥了，迪克有自信当个好哥哥，但现在有个问题摆在他面前。 他考了其它城市的学校，以后就只能在节假日兼职罗宾，已经足够难过了对不对？ 而就在这个档口他被告知多了个弟弟。 怎么看这个弟弟都像是专门顶替他的！ 弟弟，迪克欢迎。 抢工作的，迪克不是很欢迎...是一点都不欢迎。 布鲁斯现在生活规律到不行。 整个哥谭都知道韦恩跑去当总统，连公司的事卢修斯都是直接空运华盛顿。 如今的布鲁斯作息是这样的。 夜巡后睡到自然醒，如果哥谭有异动他就留在蝙蝠洞，如果没有他就去瞭望塔待着，一般来说，他总能在瞭望塔找到活，等到晚上他再回去哥谭夜巡。 「我去瞭望塔了。」 布鲁斯对坐在蝙蝠电脑前的迪克说。 迪克头也不回的摆摆手，示意知道了。 「我走了。」 他再次重申。 迪克皱眉，他想了想：「如果布鲁西回来，我会告诉他你去了瞭望塔。」 蝙蝠侠开始整理他的腰带，外加理顺他的披风。 迪克摸摸下巴：「我会第一时间叫你回来，同时告诉布鲁西，你很乐意他去瞭望塔找你...？」 蝙蝠侠整理好装备，传送走了。 被独自留在蝙蝠洞的迪克，忍了忍，没忍住，朝洞顶翻了个白眼。 布鲁西就和阿福想的一样。 他当然可以立刻回来，但那意味着待不了多久他就可能因为各种事不得不回去。 身为一个有理想有责任的成年人，布鲁西为了爱情、事业两手抓真的付出很多啊。 以至于白宫成员都感觉看到一个全新的总统。 韦恩总统是如此有干劲儿。 虽然他平时也很有干劲，但这明显不一样。 鑑于不涉及到政务，布鲁西总统都是很好说话的。 就有人不经意的询问这是为什么。 等知道是为了攒假期，询问者原来准备好夸奖的话就不得不咽了回去。 这种为了假期而努力加班的行为，到底是勤奋还是懒惰？ 真的很难定义。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布鲁西算了算，他至少得到了三天的假期。 不攒了，他想回去。 他想念阿福的大餐了，至于小甜饼，即使在这一年里，也是源源不断的有。 第223页 这得益于正联牌快递员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 晃着椅子转了一圈。 布鲁西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我今晚回去。」 晚饭是赶不上了，但他可以和布鲁斯一起吃宵夜。 拎上外套往外走，但一直到了停车场，也没有消息回过来。 这个点还不到夜巡的时间。 布鲁西特意发消息，就是希望布鲁斯今晚的夜巡能早点结束。 他需要知道家里有人在等他。 布鲁西站在车边迟疑了一会儿，他给迪克去了消息。 「夜巡开始了吗？」 收到消息的迪克惊得差点跳起来。 他把手机举到阿尔弗雷德眼前，单手比划着名怎么办。 「这是条消息而不是电话，迪克少爷您可以说话的。」 迪克无意中蠢了一下，但他顾不了这么多：「怎么办，布鲁西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不问布鲁斯，他们还没有完全和好？天呢，我竟然希望是这样，要是他已经问过而没有得到回覆，所以才问我的怎么办？」 怎么办？ 经歷过大风大浪如阿尔弗雷德，也只能说这太巧合了。 在迪克不知所措的时候。 是布鲁西自己找到了答案。 他到正义联盟的官网下扫了一圈。 留言板最新留言都是询问蝙蝠侠的。 布鲁西很快在留言里总结出发生了什么。 他还顺带发现了一些视频。 就在他下午闭关的这段时间，正义联盟再次出动了，地点是超人所在的大都会。 自从超人零魔防的特点在一次对战魔法师的过程中暴露，自此找上他的敌人，哪怕自身不是魔法师，也会各种想办法拉关系带着魔法师找上门。 至于氪石，因为韦恩反应快，一直在全世界暗中收购，这里还要算上卢瑟。 这两家的大力收集下，导致知道超人氪石倒的反派有，能把氪石弄到手的实在不多，这东西现在算是稀罕物。 有之前超人被脑引发的恶劣事件在，联盟在这方面非常重视。 一个失控的超人在当时引发了很大的舆论。 负面的那种。 超人危害论在人为的暗中推动下，几乎就要重燃卢瑟还在时候的盛况。 几乎的意思是没有重燃。 网络舆论这方面是钢骨在控，他做得很好。 而民众之中的声音，是布鲁西站出来引导的。 哪怕大家都知道他必定偏向正义联盟又怎么样，只要他的话足够在理，愿意相信的人永远是大多数。 不管哪里，舆论都是非常好引导的，只要你的声音够大够多。 今天下午出现在大都会的魔法师，和导致超人零魔防暴露的是同一个人。 想抓住一个有准备的魔法师并不容易。 何况她这次还带着帮手。 具体过程布鲁西在网友拍录下的视频里断断续续的拼凑了起来。 女魔法师出现，和搭档破坏建筑，引发恐慌。 超人出现，正义联盟陆续到场，开打。 魔法师离开前隐蔽的朝超人扔出了魔法，蝙蝠侠扑过去挡住了。 某个视频的最后是联盟众带着昏迷的蝙蝠侠离开。 毫无疑问，他们现在肯定在瞭望塔上。 当迪克消息回过来的时候，布鲁西已经不想看了。 事情发生在下午，而现在天都黑了，为什么没人告诉他？ 都瞒着他一个人！ 心中无名火烧的旺盛。 布鲁西一脚踹在车身上。 「超人！到我这来！」 布鲁西没少喊超人，这一年克拉克听到过很多次。 但这一次是最让他无措的，因为这次的声音听起来很生气。 瞭望塔里大家本来围在一起，都在等蝙蝠醒过来。 按照扎坦娜的检查，他就快醒了。 这种安静等待的时刻，超人突然站了起来，立刻引得所有人都看向他。 「布鲁斯在叫我！」克拉克抱住头：「我们不应该瞒着他的，他肯定知道了！」 「这种情况我们肯定要等蝙蝠醒了再决定！」 哈尔也直皱眉。 谁能想到敌方魔法师朝超人丢的不是混淆思维或者控制类的魔法。 魔法效果是忘记自己最爱的人。 当扎坦娜的检查结果出来后，他们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 为什么会是这个魔法？ 这个问题只能问克拉克。 克拉克一脸茫然，他超人马甲拒绝过的人连起来能包围大都会十圈。 拒绝敌对方的魔法师这种事，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因为对方看起来就很不认真啊！ 众人松口气之余，又重新提起了心。 这个魔法显然不致死，但它虐心啊！ 蝙蝠的感情问题本来就是一团乱，什么分分合合都是他们的猜测，两个当事人没有一个正面回应过。 贸然把布鲁斯叫过来。 蝙蝠醒了，他要是不记得，原则上来说还是比较好的情况，顶多让布鲁斯难过一阵子，等魔法自动解除后，就皆大欢喜。 蝙蝠要是记得才是真的要完！ 所以他们商量着商量着就拖到了现在。 「我去接布鲁斯来。」 克拉克看没人给他出主意，他只能深唿吸，跑去接人。 第224页 停车场，布鲁西已经控制住了情绪。 等超人的红披风在眼前慢慢落下，布鲁西不等他把歉疚的表情摆到位，就立刻说：「情况可能很糟，但还没到最糟的地步对吧？」 克拉克点点头：「b就快醒了...」 和他猜的一样，布鲁西伸开手：「快带我去。」 克拉克被打断话反而松了口气，他实在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道歉实在太苍白。 很快到了瞭望塔，布鲁西了解情况后略有点呆滞。 「忘了最爱的...人？」 「是的，这个魔法就是这个效果。」 扎坦娜现在还没从前后两个暗恋人凑一对的震惊中完全脱离，但她的职业操守还在。 「我不是在质疑你的判断，好姑娘。我只是说幸好是这样，如果定义不是人，而是最爱的东西，他大概会把哥谭忘了。」 布鲁西看起来情绪稳定，他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 众人对了对眼神，这是他们没料到的。 「不能直接解除是吗？」布鲁西问扎坦娜。 「是的，这种魔法的缺点是作用时间不长，但优点在于不能人为解除，一旦中了，就会起效果。」 「站在我的角度，这个优缺点应该换一换。」 「好了，都盯着我干什么，以后这种事不要瞒着我，听到了吗，特别是你卡尔，不然我就在瞭望塔新添一间氪石博物馆，我拥有的氪石保证能塞满整间屋子。」 「是的，我保证！」恐吓让克拉克稍稍振奋了一点。 他终于不再一脸沮丧。 布鲁西的轻松感染了众人，在气氛稍有回温的时候。 布鲁斯醒了。 他撑着床坐起来。 昏迷前的记忆在睁眼的剎那就被全部记起，布鲁斯记得自己被魔法击中了。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上除了一些微不足道的酸痛之外，一切良好。 抬头，他的队友们围了一圈，紧张的盯着他。 而在他们中间，一个熟悉的人站在那。 能不熟悉吗？那就是他的脸啊！ 布鲁斯发现他的队友们不时用眼神来回在他和那个人身上瞟。 为什么布鲁斯·韦恩会站在这里。 如果那是布鲁斯·韦恩，他又是谁？ 布鲁斯抿紧嘴唇，难道是平行世界？ 至于他的队友们为什么眼神奇怪，不会是这傢伙曝了他的马甲吧。 布鲁斯不介意在正联面前掉马，但他介意以这种方式被动掉马。 蝙蝠醒了后就一直沉默，他虽然盯着布鲁斯，但没人能判断出他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记得，他可能因为对方突然出现在瞭望塔而惊讶。 不记得，也可以是同样的原因。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布鲁斯很担心你。」 黛安娜试着把话题引到布鲁斯身上。 但等她说完扭头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布鲁斯所有的轻松都消失了。 眼泪正不断的从他眼眶里涌出来，他用手腕遮挡着眼角，泪水却继续汹涌而出，很快眼泪就从他的下巴砸落到地面，在地上溅起的水花中，布鲁西心中充斥着清醒的恐惧。 他们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一句话不说，甚至还隔着头盔，但布鲁西就是看得出，他不记得了。 布鲁斯猜对方可能不是平行世界的人。 因为一个陌生人没有理由对他哭得这么伤心。 第115章 联盟里没有人见过布鲁西宝贝哭泣的样子。 他的风格显露在外, 都是轻松的愉快的，格调则如同熏熏然的下午茶，甜津津的同时又不会让你有蛀牙的风险。 这样一个存在, 几乎能冲散所有的沉重和阴翳。 在布鲁西不再踏足瞭望塔的一年里。 每个人都能感觉到蝙蝠侠身上的变化。 他更加沉默寡言，同时拒绝所有的好意和靠近，他变得越发沉迷工作, 但之前如果不是他值班或者突发情况, 蝙蝠也不会一直留在瞭望塔, 他总会给自己一小段休息的时间。 这才是黛安娜的分析被所有人认同的关键，事实摆在他们面前。 所有的异样都发生在他和布鲁斯的冲突后。 他们以前常说蝙蝠严厉固执的如同大家长, 但和现在的比较，他们觉得从前那个足够『柔软』了。 一个能改变蝙蝠侠的人，对他来说究竟有多重要, 这不言而喻。 可现在蝙蝠遗忘了对他来说如此重要的人。 而从来不会悲伤的布鲁西宝贝更是哭的要把瞭望塔淹没了。 所以他们到底在担心什么？ 这种都能分手的话，他们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布鲁西之前在心里理智的分析了一大段。 忘记他布鲁斯也不想的，都是那个魔法师的错；等魔法效果消失布鲁斯就会重新想起他，而这个过程只是短暂的一段时间；等布鲁斯想起一切, 他肯定愧疚到不行, 他能藉机提很多很多的要求。 但不行。 所有的理智和心理建设，在发现自己真的被遗忘后。 巨大的难过和强烈的恐慌，让眼泪怎么都忍不住。 任何事他都能笑着应对，除了关乎布鲁斯。 发现用手腕根本挡不住眼泪，布鲁西放下手, 他眼角红的不像话，蓝眼睛仿佛成了浸泡在池水中的宝石, 整个人和雨中的猫咪没什么两样。 第225页 一只浑身湿漉漉的，会用大眼睛看你的猫咪。 布鲁斯正在酝酿的质疑和待会的审讯问题都有瞬间的卡壳。 但这还不足以动摇蝙蝠侠的理智。 两个人里, 理性主导布鲁斯，而感性青睐布鲁西。 「扎坦娜，魔法的效果是什么？」 布鲁斯在头盔下，眉头皱的能打结。 脱离掌控的感觉糟透了，他必须弄明白髮生了什么。 而所有的违和只可能和导致他昏迷的魔法有关。 「我来和他说，能让我们单独呆一会吗？」 布鲁西声音还算平稳，而布鲁斯就冷眼旁观他的队友们忙不迭的挤出了房间。 他们甚至一边离开，一边不放心的叮嘱。 「b，这都是魔法的错，布鲁斯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他。」 你叫他布鲁斯，那老子是谁？布鲁斯很烦躁。 「我们就在外面，如果老蝙蝠凶你，你就叫。」 布鲁西点头表示感谢。 一群忧心忡忡的人走了，等门关上。 布鲁斯眼神都变了，他就想知道什么样的说辞，才能解释这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在联盟的影响力。 他的队友们对这个人简直比和蝙蝠侠都亲近。 「只是看起来，他们倒是想亲近你，你同意吗？」 布鲁西胡乱用手背抹抹脸。 他真像是一只猫。 这个动作和猫用爪子洗脸是那么相似。 等布鲁西走进床边坐下，在他伸手的动作里，布鲁斯才惊觉自己竟然跑神了。 现在是想猫的时候吗？ 也许，布鲁斯想，他只是低估了自己那张脸的杀伤力。 他从床上翻身下来，同时避开了布鲁西朝他伸去的手。 「你是谁？」布鲁斯冷漠的问。 垂落的披风把他从脖子到脚尖都严实的包裹起来，一派不近人情。 「布鲁西，你给我起的名字。」 「他们叫你布鲁斯。」 布鲁斯紧紧盯着布鲁西的每一个表情。 「因为他们不知道有两个韦恩。」 布鲁西嘴唇蠕动，却没有声音发出。 「这件事等回去再说，除非你愿意告诉他们你是谁。」 布鲁西盘起腿，他伸出食指摇了摇：「为了考验他们的观察力和反应力，我们都贊同让他们自己寻找正确答案。」 不，你的表情在说，都是为了好玩。 就像对方能猜出自己在想什么一样，布鲁斯发现他同样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这甚至很容易，都不需要用上心理学。 他一眼就能在那张说着一本正经话的一本正经的脸上，看出恶作剧的成分。 「魔法的效果是什么？」布鲁斯问了最关键的问题。 「不要试图煳弄我！」他警告这个很滑头的傢伙。 「让你忘了我。」 布鲁西眼神哀怨，这倒不是全部在演戏。 这次真实的成分更多。 「为什么？」 那个眼神代表什么，布鲁斯很懂。 想他也是身经百战的人，怎么可能不明白...等等，忽然想不起他和谁『身经百战』来着。 布鲁斯发现了自己记忆上的漏洞。 他对外的人设是花花公子吧，为什么他想不起来具体和谁上过床了，如果要维持人设的真实性，怎么也要有一堆人吧。 「不为什么！」 布鲁西炸毛了一下，又很快自己顺了顺毛。 「忘记算是件好事，如果你现在还记得我是谁，我会更难过。扎坦娜也说了魔法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耐心一点，男孩儿。」 布鲁斯看到布鲁西眼睛里又开始聚集水分。 眼泪在他眼眶里晃啊晃。 见鬼... 布鲁斯竟然觉得他哭的挺好看。 「我们，是什么关系？我没有兄弟。」 布鲁西要决堤的眼泪立刻就憋了回去，他有些崇拜的看着布鲁斯。 布鲁斯发现自己心底升起了一股隐秘的满足感。 这他暗骂了一声。 布鲁西把那个词在脑子里转了几圈，然后他慢慢捂住了自己的嘴唇和下巴。 布鲁斯发现他脸颊微红，如果摸上去，布鲁斯猜，他的脸和脖颈也许滚烫似火。 「b...brother？」 布鲁西试着叫了一声。 「你在想什么！」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布鲁斯对自己的猜测简直难以置信，他承认自己似乎没什么节操，但他怎么做到对着一模一样的脸下手的！ 不，也许这都是误导。 毕竟这个自称布鲁西的人什么都没说，他只是说了声brother！ 「我们是什么关系！」 「如果你一定要我说，当然是一起睡的关系。」 布鲁西找证据。 「翻翻你的消息，虽然空窗了一年，但恰好前几天我们和好了，而且以前的消息我猜你没有删。」 「你做了什么？」布鲁斯立刻追问。 「...为什么不是你做了什么，你对自己的认识一点都不深刻，固执狂！」 布鲁西蹭的从床上站起来，他大步走过去，然后在布鲁斯的戒备中，扑上去紧紧抱住他。 布鲁斯慢半拍想到要把人扔出去。 但神经反射的不作为，让布鲁斯迟疑。 第226页 他察觉到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有些地方越是细想越对不上。 但如果在那些不合理的地方安插进一个人，似乎所有不合理的地方都将变得合理。 他侧头看着肩膀上趴着的黑色脑袋。 理智和感情开始冲突。 「我们已经一年没见了，我想着等你夜巡迴去我就要这样做，我们以后都不吵架了行不行？」 「到夜巡的时间了。」 布鲁斯被提醒，他看看时间，试着推开布鲁西。 「你的夜巡暂时停了，我去。」 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让布鲁西有些失落，他抱的更紧：「你察觉到自己记忆出问题了吧...不然也不会让我抱着...你的状态不适合夜巡。」 布鲁斯在脑子里搜索有关的记忆。 一年前的某些夜晚他似乎并没有夜巡，但夜巡是自己绝对不会中断的事。 那时是因为什么？ 「你就是不信我。我们回蝙蝠洞，阿福和迪克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他们肯定担心坏了。」 外面的正联众没有等很久，就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从房间出来。 布鲁斯大步走在前面，失去记忆让他本能的戒备周围的一切。 哪怕他失去的并不是全部的记忆。 而对于能影响到自己的布鲁西，布鲁斯只能暂时让自己远离他。 以便他能更清醒的思考。 但效果不好，他发现布鲁西很快就会黏上来，然后缩短他拉开的距离。 「我们回哥谭了。」 布鲁西和他们解释。 「老天呢，他现在还想着夜巡！我或者超人你选一个，蝙蝠，就这几天，我们暂时替你看着哥谭，虽然魔法的效果是遗忘，但谁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扎坦娜你说呢？」 哈尔不是不理解蝙蝠对哥谭的感情，但现在是特殊情况，特殊情况！ 「我来吧b，我们身高差不多，而且都是因为我。」 克拉克往前飘了一段，他一紧张就乱飘的习惯看来是很难改正了。 扎坦娜贊同：「在魔法解除前，你最好休个假。」 「我不会让他夜巡的。」布鲁西保证：「这可比让他同意你们穿蝙蝠装简单。」 布鲁斯冷漠的拒绝，这次他倒是很配合布鲁西。 不夜巡是不可能的，无论是超人还是绿灯都别想碰他的蝙蝠装。 婉拒了热情的小伙伴，两个人终于回到蝙蝠洞。 迪克这一年里虽然有跑去华盛顿，他也时常和布鲁西视频。 但能在蝙蝠洞看到布鲁西，感觉实在太不一样了。 简单点说，看到两个papa一起出现，迪克激动坏了！ 他高兴的宛若看到父母復婚的孩子。 「你回来了，我有没有说过我超想你！」 这话不是对他说的吧，布鲁斯想。 迪克没跟他这么黏煳过。 果然，冲过来的迪克跳起来就抱住了他旁边的布鲁西。 布鲁斯看着一边阿尔弗雷德欣慰的表情。 他...默默地整理起装备。 布鲁西说的话，似乎有可信性。 但他从没答应让别人取代他的夜巡。 「说好了今天晚上我来，现在脱下你的铠甲，上去洗个澡，然后乖乖在卧室等我。」 「不。」布鲁斯坚持。 「你们一起去卧室吧，我一个人就可以。」 迪克蹦蹦跳跳的申请，刚刚如果不是阿尔弗雷德拦着，他已经跑去单独夜巡了。 「迪克都比你懂事，阿福之前的夜巡我做的好吗？」 布鲁西批评不懂事的布鲁斯·蝙蝠，并搬出了阿福。 阿尔弗雷德给予表扬：「您做的很好。」 「布鲁斯脑子出了点问题。」布鲁西指指还固执的带着头盔的布鲁斯：「他忘了一些事情，都是那个该死的魔法，这可能让他缺少安全感。」 「我去夜巡，迪克你留下，和阿福一起，把布鲁斯忘掉的事情说给他听。」 拿了备用的铠甲换上，布鲁西准备出发。 「这不影响我夜巡！」 布鲁斯不愿他的夜巡被替换掉，他也起身去拉蝙蝠车的门。 「忘了一些事，他忘了什么？」 迪克也看出不对劲了，交换夜巡而已，布鲁斯反应为什么这么激烈？ 布鲁西往腰间塞蝙蝠镖的动作一顿，但很快，他说道： 「我。」 他忘了我。 第116章 三比一, 布鲁斯输得彻底。 他胳膊上挂着一只迪克，身前站着阿福，对峙只持续了两秒钟, 当蝙蝠车窜出了几人的视野范围后，对峙结束。 彻底追不上了。 布鲁斯只能一个人闷气。 突然之间管家、儿子都被分走一半，感觉真的很糟。 把头盔取下, 布鲁斯抬抬眼皮, 更糟的是管家和儿子站的还不是他。 「我的记忆是出了点问题。」 「你管这叫出了『点』问题？」迪克抠字眼。 「我等了一年才等来一个完整的家, 阿福等了一年才等到一起吃晚饭，好吧,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阿福是对过去知道的最清楚的人。 他是看着布鲁斯长大的，而没有经歷过那段时光的迪克，对于布鲁斯和布鲁西小时候的事基本一无所知。 第227页 「我相信您才是最难过的人, 布鲁斯老爷。」 阿福已经能预料到当魔法消失的时候，他的老爷会有多自责。 他本来就喜欢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何况这次。 不过会有人安慰、劝解他，这是布鲁西老爷的强项。 「也许您想听听有关布鲁西老爷的事？」 「我猜联盟会有人跑来哥谭, 他能应付吗？」 虽然在瞭望塔那会儿, 他们都拒绝了，但有相当大的机率超人或者其他人依然会跟来帮忙。 「在交际这方面两个你捆起来都比不上布鲁西。」 迪克吐槽。 阿尔弗雷德竟然不是很贊同：「您过于保守了，迪克少爷。」 迪克痛快的承认错误：「五个？十个？」 「只要布鲁西老爷不想，他们不会发现的。」 阿尔弗雷德摆出长谈的架势：「请不要迴避有关布鲁西老爷的话题，也许不受控制的被影响, 让您的控制欲发作了？」 又被阿福看穿了，布鲁斯一直都不擅长隐瞒他的老管家。 「布鲁西老爷是在您八岁那年出现的。」 布鲁斯的八岁代表了太多, 那是韦恩家都不愿提及的过去。 阿尔弗雷德也一样，他紧接着说起那些被布鲁斯遗忘的小秘密。 「那时还是布鲁西小少爷, 他出现在您的脑海里，被您当做弟弟、朋友或者伙伴...我是没预料到你们后来相爱了，但仔细想想一切早有预兆，在您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布鲁西小少爷，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的时候。」 虽然忧虑韦恩的下一代，但没有什么比两个小少爷都能得到幸福更重要。 「任何人？也包括阿福你吗？」 迪克喜欢听两个papa小时候的故事。 「是的，包括我。请别露出这么诧异的表情，布鲁斯老爷那时您翻看了很多心理学方面的书籍，也许是上面说的第二人格是病态是需要被消灭的话吓到您了，总之我是在你们出发游歷的时候，才被正式告知布鲁西小少爷的存在的。」 「在那之前，您把布鲁西小少爷保护的很好。」 布鲁斯努力回想着阿福所说的一切。 虽然脑海里还是一丁点相关的记忆都找不到，但那句『您把他保护的很好』，忽然让布鲁斯升起一些得意。 他摸摸心口，那里真的有些得意。 另一边。 蝙蝠车冲出后的一小段时间里，布鲁西都有些心不在焉。 是什么让他牵肠挂肚不言而喻。 阿福和迪克会告诉布鲁斯他们的过往，但显然他们知道的并不是全部。 而没有那段互相陪伴的日子打基础，即使从旁人口中听到了真相，布鲁斯就会接受吗？ 绝对是不。 也许等他回去的时候，布鲁斯正在考虑多出一个他是利大于弊呢，还是弊大于利。 但等夜巡正式开始的时候，所有的干扰因素都暂时被屏蔽在外。 在夜巡的过程中分心，除非他有超人的钢铁之躯，否则这绝对不在布鲁西的考虑范围。 因为有超强的自愈，所以相比较布鲁西的续航能力要更强。 这意味着，只要他想，他揍起人来是可以绵绵不绝的。 而有布鲁斯之前打下的基础在，这次没有罪犯觉得蝙蝠更暴躁了。 他们的私下交流是很平淡的对话式。 「老蝙蝠的更年期过去了吗？」 「没有。」 「哦。」 哥谭的情况比起他们刚刚回归的时候好了很多。 但布鲁西很清楚，一旦蝙蝠侠消失，犯罪必将捲土重来。 他们还需要更多时间。 脚踩在大楼边缘，布鲁西微倾着身体，他不是很喜欢黑暗，但当夜风捲动他身后的披风猎猎作响，一瞬间独属于黑暗的宁静，还是让他轻轻勾起嘴角。 「蝙蝠在干什么？」 哈尔问身边的超人。 他一点都不奇怪蝙蝠会出现，想让这傢伙放弃夜巡，除非他忘了自己是蝙蝠侠。 因为不放心跟过来的超人，他站的角度刚好能看到蝙蝠侠的笑。 那并不是很开心的大笑，持续的时间也很短暂。 可它带来的一丝熟悉感让克拉克莫名有点在意。 「b他...笑了。」 因为在想熟悉感来自哪，克拉克的声音有点飘忽。 「哈？」 哈尔回忆了一下，然后他发现他根本没见过蝙蝠笑。 还是说蝙蝠已经闷骚到只有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才会笑。 蝙蝠侠不笑不是人设的锅，纯粹是实验论证的产物： 哪怕涂了冷硬苍白的唇膏，一旦笑起来，无论内芯是哪个，都有机率被联想到韦恩。 从那以后，蝙蝠侠严肃不笑，韦恩甜蜜爱笑，两者的基调就定下了。 他们防备的从不是正义联盟。 在蝙蝠侠已经曝光在大众面前的现在，他们必须考虑到所有可能是破绽的地方。 布鲁西在楼顶吹了会儿风。 等了会，没等到主动自首的。 他于是从腰间拿了个微型扫描仪出来。 韦恩专属黑科技。 上面两团能量波动是超人和绿灯侠的没错。 「别跟着我，如果我分心从楼上掉下去，就全是你们的错。」 第228页 估摸着是等不到主动自首了，布鲁西休息够，扔下一句话，跳下楼继续夜巡。 他有心早点收工回去，又担心家里那个说他消极怠工。 他现在肯定就坐在蝙蝠电脑前盯监控。 布鲁西猜的很准，以及盯监控也不影响布鲁斯看视频。 布鲁西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克拉克完全听得见，你们这个词让他知道自己和绿灯已经暴露了。 「稳住，也许他炸我们的。」 「我觉得不是，b刚刚掏了一个小玩意出来。」 蝙蝠侠的万能腰带，哈尔翻白眼。 「要走吗，我觉得忘了布鲁斯完全不影响他夜巡，他身手依然敏捷，判断依然精准。」 「我还是有点担心，要不你先走，我再待一会儿？」 哈尔同意：「这里你看着吧，我去找布鲁斯，他说的会看住蝙蝠，显然他没看住，也许这会儿我们的布鲁西宝贝正在韦恩庄园里哭呢？」 克拉克：... 克拉克看过去的那个眼神，厚脸皮如哈尔都有点顶不住。 超人的小心思在联盟完全是透明化的，这是个自以为掩饰的不错，其实早就暴露的一塌煳涂的傢伙。 「要不，我盯着，你去？」 克拉克有点踌躇：「太晚了，也许布鲁斯已经睡了。」 「蝙蝠这个状态，他睡得着？」 说的也是，但现在跑去总有种趁虚而入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克拉克揪披风啊，心里挠墙啊。 「我们还是在这看着b吧，离远一点也许他就不会发现了。」 纠结半天就纠结出这么一个结果。 哈尔嘆气，超人真是伟光正的巅峰代表了。 直到蝙蝠车启动，两人才不再继续跟着。 「也许跟下去我们就能找到蝙蝠洞在哪？」 克拉克没说话，虽然蝙蝠侠没有说，也没邀请哪个成员去蝙蝠洞做客，但蝙蝠洞也许就在韦恩庄园的猜测，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事。 哈尔就是话多一点，他也没打算真的跟过去。 他刚刚提议去韦恩庄园，更多地也是觉得，人多一点，插科打诨的，也许布鲁斯就没那么难过了。 看他在瞭望塔上哭成那样。 哈尔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 他的话，如果有办法让布鲁斯开心一点，哈尔是愿意去做的。 蝙蝠洞里。 布鲁斯眉头皱的很紧。 他听阿福说了很多布鲁西的事，迪克也有补充。 布鲁斯想像不到自己会对一个人有那么深的感情。 但因为不记得，所以感情的事先搁下另说。 真正让他觉得匪夷所思的是莱克斯·卢瑟。 布鲁西说过他们一年没见了，因为某件事。 布鲁斯很在意这件事，而在询问后。 阿尔弗雷德也没有隐瞒。 正是这件事让布鲁斯甚至忍不住怀疑起阿福话的真实性。 把一个人洗脑成另一个全新的人格。 他怎么可能会接纳这样的人躺在身边。 但加密的通信频道里，一年后亲密的消息往来，让布鲁斯受到了冲击。 只是遗忘了一个人，他的性格并没有改变。 还是布鲁西竟然能动摇他一直以来的坚持？ 如果蝙蝠侠产生动摇，将是多么可怕的灾难。 布鲁斯不是把自己看的多么了不得，但他深知以自己的性格，一旦跨越底线会带来怎样的危害。 他将比小丑更加棘手。 看着布鲁斯越来越冷漠的眼神，迪克几乎要停止唿吸。 他想起阿福曾在某次聊天中说过这样的话： 有布鲁西老爷在，布鲁斯老爷改变了很多，不然你肯定会看到一个更加固执、控制狂、难以接近的他。 阿福真是个预言家。 「布鲁斯，你可以等魔法的效果解除后再处理这件事，上帝啊，别再看了，你们已经和好了，你再看这些延迟的视频和消息有什么用？」 「如果我确实遗忘了他，他不再会影响我的判断，那正说明现在的我才是绝对清醒的。」 而任何决定都需要一颗清醒的大脑来做判断。 「蝙蝠侠不需要会动摇他底线的存在。」 迪克去看阿福。 老管家的眼睛里闪过什么。 终于，他向布鲁斯行礼道：「我会永远站在您的一边。」 「阿福！」 迪克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一直以为阿福对待布鲁西更纵容，这也许就证明他更偏爱布鲁西，至少两个人在他心中应该是一样重要的。 但在分歧面前，还只是因为魔法的效果造成的矛盾面前。 阿福竟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布鲁斯。 那布鲁西算什么？ 迪克几乎不能承受。 他知道那个坚持让他叫papa的人，是布鲁斯·韦恩的一个人格。 可当他真实的出现在世界上的那一刻，他就是独立的个体，他理应是完整的。 而不再是某个人的影子。 可现在，他被否认了吗？ 这样的事实比遗忘或者吵架更加不能让迪克接受。 男孩儿沖回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 他开始收拾自己的装备，但这些装备上既有布鲁西的影子，同时也有布鲁斯的影子。 第229页 迪克有点混乱，他床头摆放有两个相框。 无论谁看到，都会以为他是和同一个人照了两张照片，只有蝙蝠家的人知道，他是和两个人分别照了一张照片。 迪克停下手上的动作，在他这里事情远远没有到必须选择哪个人的程度。 布鲁斯说的话他不想让布鲁西知道，但隐瞒往往昭示着不可预测性。 或者他应该找人帮忙。 但现在不是一窝小鸟的时候，迪克能想到的只有正义联盟，可阿福的突然表态让迪克迟疑了。 哪怕是超人，迪克也不敢肯定他会站在哪一边。 更何况他们还都不知道两个韦恩的存在。 只有托尼了，迪克知道托尼是知道这件事的。 也许他应该和托尼通通气。 毕竟他是唯一一个，迪克确定肯定会站在布鲁西一边的人。 门忽然被敲响。 迪克不想开门，他知道外面只可能是阿福。 「布鲁西老爷曾经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布鲁斯老爷都必须是我优先考虑的那一个。」 阿福比刚刚在蝙蝠洞的时候平静很多。 「你要相信你的papa，迪克少爷。布鲁西老爷不是软弱的人，他是个奇蹟，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他都是。」 迪克打开门，露出半边身子。 「所以你不是在否认布鲁西的存在？」 阿福微笑起来：「当然，对我这个老年人来说，他们缺一不可。」 布鲁西回来的时候，蝙蝠洞里只有布鲁斯一个人在。 估计是贴心的留给他们独处的机会。 布鲁西摘下头盔，汗珠立刻沿着他的发梢砸落下去。 他拿了毛巾擦头髮，眼角已经瞄到蝙蝠电脑上打开的页面。 希望是阿福坦白，而不是被布鲁斯自己扒到的。 布鲁西相信阿福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你想说什么？」总要有人打破沉默。 布鲁西找了个比较远的位置坐下。 「是我做的，我认为它是对的。」 「你认为？你能篡改一个人的思维，以后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当你认为制度该由你制定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要说遵从我，即是正确。」 布鲁西低头拆装备：「你不会以为我当总统是抱着这个目的吧，亲爱的布鲁斯，你...想多了。政治的引领和蝙蝠侠加一起，才能更好地剷除哥谭的腐朽，你难道不希望犯罪之都的头冠早点摘下。」 「看着我！」 除了最开始的那一眼，他就再没看过来，而这种眼神上的躲闪，对布鲁斯来说，往往意味着心虚和谎言。 布鲁西无奈抬头，眼神接触。 他只是不想在那双蓝眼睛里看到自己全然陌生的倒影。 「看着你，看着你。我没有要统治地球的心思，本质上，我是个旅游爱好者，但哥谭绊住了我（们），所以我希望她早点好起来，至少留给我一段週游世界的时间吧。」 布鲁西眼神迴避，布鲁斯不高兴。 布鲁西听话的盯着他，布鲁斯还是不高兴。 那双柔软的蓝眼睛无时无刻不在蛊惑他，只是这么一小会儿的接触。 内心的犹豫和动摇就开始涌现。 「别把这件事怪罪我，我不看你了还不行吗？」 布鲁西嘆气，在移开视线的最后一瞬，他眨了一下右边的眼睛。 这才叫蛊惑。 「你很了解我，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同样如此，或者你还没有说完，你最想说的应该是『你知道怎么影响我』。」 但这个你明明同样拿手，布鲁西默默补充。 「你迈过了蝙蝠侠的底线，布鲁西，有些事一次都不行。」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布鲁西终于把所有的装备都脱下来，它们被随手扔了一地。 血和汗水包裹着同样健硕的身体。 布鲁西脸上带着不甚明显的疲倦。 而这些看在布鲁斯眼里，莫名的刺眼。 「我有想过如果只有你一个人会怎么样？答案是，你依然会做的很好。」 「我的存在只是加速了整个过程，你早晚可以把哥谭拉出黑暗，这件事有没有我的参与都一样，结果就摆在那。」 所以不仅你在质疑我的存在，我也同样质疑。 哈维不知道他的存在，所以他的消失不会影响哈维的目标。 联盟也不知道。他们磨合的很好，关系融洽，布鲁西不用担心布鲁斯的固执会把关系搞僵，熟悉和理解早让正义联盟亲密团结。 没有人把韦恩和蝙蝠侠划等号。 现在，只需要保留布鲁斯·韦恩，让蝙蝠装下另一个谁都没见过真面目的人消失，一切就会保持和原来一样的轨迹。 只有托尼，布鲁西承认自己冲动了。 感情上，他不愿隐瞒托尼，这造成一旦他不在，托尼就会是那个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你眉头又皱起来了，我...」布鲁西咽下原本想说的话：「这些伤很快就会癒合，也许阿福还没来得及和你说，我的癒合速度很快。」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其实挺高兴的，如果不是我，换成随便一个人，你肯定会更严厉，说出更不动听的话，我了解你，所以我知道你在克制，这很好。」 第230页 布鲁西起身往上面走：「我今晚和迪克睡，你好好休息。」 这一年布鲁斯把自己逼的很紧，布鲁西都知道。 迪克没有睡，他守在蝙蝠洞上面的出口处。 他猜今晚那两个人不会一起睡。 他可以邀请布鲁西去他那，这总好过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哪间客房里。 布鲁西搭着迪克的肩膀，男孩儿的肩膀也宽阔起来。 和刚被捡回家的时候不可同日而语。 来到迪克的房间，布鲁西沖洗过后，换了件睡衣出来。 迪克看着没什么睡意，正好布鲁西也打算跟他灌输一些他曾和阿尔弗雷德灌输的思想。 只是比起沉稳持重的老管家，跳脱的年轻人可能比较难以说服。 布鲁西在想从哪里切入会比较让迪克容易接受。 他必须让自己思考起来。 停顿必定会让他重新陷入名为布鲁斯的漩涡。 而他清醒地知道，继续下去是没有好处的。 和布鲁西说的一样，布鲁斯确实很克制，他不依赖直觉，但他不会忽视直觉的提醒。 他是如此警惕、戒备、怀疑这个人的存在。 但布鲁斯极力隐藏起来的是，他拒绝去想，可能彻底失去这个人而产生的巨大空洞感。 「你在想什么？」 迪克用手的在布鲁西眼前挥了挥。 布鲁西发现自己又开始想布鲁斯了。 他对迪克笑着摇摇头。 但他摇头的动作忽然停住。 因为他看到他搭在床沿上的手，从指尖位置开始变得透明。 他的指尖在慢慢消失。 因为是左边的手，身体暂时隔开了迪克的视线。 这让布鲁西有时间把手攥起来，他平復了一瞬间加快的心跳，自然地转头和迪克说： 「我在想，我还是不住在这里了。」 那你要住哪，真去睡客房？ 迪克欲言又止。 「他把门关了，我就不会敲吗？布鲁斯属于，你绝对不能放任他胡思乱想的人，我想清楚了，我得去制止他继续发散思维，你敢相信吗，他刚刚都怀疑到我要统治地球了？」 迪克目瞪口呆：「他真敢想！」 趁着迪克惊呆的功夫，布鲁西自然地把手揣进了口袋。 他很幸运，这件睡衣有口袋。 给了迪克一个晚安吻。 之后，布鲁西随意找了个房间。 他躺在柔软的床铺上，没有开灯。 借着照进来的月光，布鲁西观察着自己的左手。 消失在继续。 开始是指尖，然后是指节，经过手掌。 最后到了手腕处，布鲁西才像是突然惊醒。 他把手背抵在嘴唇上亲吻。 （自我怀疑就到这里吧，布鲁斯不可能真的不需要他。） 眼睛看不到这只手，但它其实还在。 布鲁西试着抓了抓床单，很灵活。 他准备找双手套应付着，只要不耽误做事，这并不影响什么。 第117章 这绝对是布鲁西睡眠质量最糟糕的一晚。 糟糕到他失眠了。 要知道一直以来会失眠的都是布鲁斯, 他陪着一起熬夜的时候有，个人失眠的记录至今还是个零。 要不布鲁西总结自己是个大心脏选手呢。 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转折太多，高兴和难过就在短短几小时里彻底扭转。 他终于尝到了失眠的滋味。 至于布鲁斯对着卧室里的两个枕头怎么想, 布鲁西猜不出来。 希望他不要把属于自己的那一个扔下去吧。 布鲁西这次回来准备了三天预算，怎么看这个时间都不够了。 而且他一直记得布鲁斯为什么叫他回来。 韦恩家很快就会再添一个成员。 现在他二儿子还没领进门呢，难道要把小傢伙寄存在外面, 直到布鲁斯变正常？ 其实吧, 失忆和领养不冲突。 因为失眠, 也为了把消失的左手合理的掩饰过去。 布鲁西起得很早。 感谢他们有个超大的衣帽间，这让布鲁西想弄到一套需要搭配手套的服装一点都不难。 等他穿着小马甲, 戴着薄薄的羊毛手套，在楼下的沙发上摆了会儿pose后，楼上才开始有动静。 布鲁西立刻拿起一边的报纸装样子, 眼睛却直往楼上瞟。 布鲁斯看起来不像睡得很好的样子。 这很正常。 布鲁西都能失眠，他这个重度强迫症、控制狂，能踏实的睡着才是很奇怪的事情。 「你准备什么时候把杰森领回来，我的假期只有三天。」 被叫住的布鲁斯停下脚步。 当然是越快越好。 那个孩子已经被哥谭影响, 多把他放在外面一天, 他骨子里的侵略性就会积累的更多。 「希望你没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我只是想在走之前摸摸他的小脑瓜，就这样。」 布鲁西决定不延长假期。 三天后他就回去。 反正布鲁斯的生理数据都很正常，他现在更多的，是需要精神上的放松。 而他在这里, 明显让布鲁斯更紧绷和不自在。 「我会带他回来。」 这不是听从，布鲁斯想, 他本来就准备今天带杰森回来吃晚饭。 第231页 并把男孩儿正式介绍给韦恩家的其他成员。 「嘿。」 看布鲁斯又要走，布鲁西叫住他。 布鲁西开始找话题：「你把我的枕头怎么了？它还待在你枕头的旁边吗？」 布鲁斯脸色更不好了。 他的卧室, 却到处充斥着第二个人的气息。 两个枕头，两个水杯，柜子里一模一样的衣服和领带，卫生间双人份的牙刷和玻璃杯。 最要命的是当布鲁斯躺在床上。 枕着属于他的枕头时... 「那个，你知道自己原来睡在哪一边吗？你不会错枕了我的枕头吧？」 被手套包裹的指尖在嘴唇上划拉，布鲁西一边脸蛋上的酒窝都笑出来了。 布鲁斯装作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昨晚卧室里就他一个人，他不认为布鲁西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布鲁斯表现出拒绝回答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的模样。 但其实他是想起了昨天晚上。 他是靠什么分辨出他原来睡在哪边的？ 当然不是问阿福。 拿这种事去问管家，这不是布鲁斯的风格。 他只是凭感觉躺到某一边，然后在想问题的过程中，胳膊总是下意识往另一边搭的时候。 恍然大悟的。 「跑什么跑...」 关于枕头，等魔法解除了，他绝对要问个清楚。 现在，还是不要戳穿了。 布鲁斯是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身上伤痕的问题的。 蝙蝠侠身上有伤很正常。 可它们存在的时间竟然没有超过一年份的。 蝙蝠侠出道的时间可比一年要长久很多，总不能他以前从不受伤吧？ 布鲁西说他有自愈能力，又刚好是一年的空白期。 这二者之间肯定有联繫。 布鲁斯不想问，他跑去扒蝙蝠电脑。 翻译一下，他不依赖别人，他更愿意相信自己找到的线索。 迪克暂时被布鲁西煳弄住了。 他既没有看到瞭望塔上那一幕，也没有听到蝙蝠洞里的对话。 他看到的布鲁西有点失落、有点不开心。 而这都是很正常的反应。 他们都知道这不怪布鲁斯。 就像没有人会去责怪超人一样，魔防零，他也不想的。 这一天没有什么需要耗费精力的事情，难得一整天都很平静。 布鲁西却更不开心了。 因为这说明，他们本来有整个白天的时间能用来腻歪。 傍晚的时候，布鲁斯从外面带回来一个男孩。 那场景和当初迪克进门时很像。 区别在于这一小只没有迪克那么活泼。 从神态就能看出来。 他进门后，对这里首先是审视。 布鲁西把视频画面放大。 这下看的更清楚了。 就外表来说，虽然瘦了点，但模样周正，还是个黑头髮。 嗯，父子相出来了。 布鲁西看着迪克上去表示欢迎和友好，迪克他是很放心的。 毫无疑问布鲁斯是爱孩子的。 但他有时候常因为『笨嘴拙舌』，而不能很好的把爱表达出来。 迪克不同，他巧言善辩、口齿伶俐，在交流上是一把好手。 布鲁西看着视频，有点得意。 迪克这一点比较像他。 很快就到了晚餐时间。 韦恩家的餐桌显得很温馨，如果他们愿意，用餐时是可以互相聊天的。 杰森对新的环境不是太适应。 但这里的晚餐征服他的胃。 韦恩啊，那个韦恩啊！ 为什么要收养自己？ 杰森瞄了一眼先他一步被收养的迪克。 名份上这就是他哥哥了？ 啊，这个称唿想想都肉麻。 迪克的身世在哥谭同样不是秘密。 这让杰森猜测，韦恩是过于同情心泛滥。 「你的叉子上已经没有食物了。」 杰森的偷瞄让他发现迪克在咬空叉子。 这人好奇怪，他是太紧张还是不欢迎自己？ 「哦，哦，谢谢提醒。」 迪克努力集中注意力，他本来就是为了表达欢迎和友好，才待在这里的。 如果让新成员产生误会，就太得不偿失了。 但，布鲁西现在一个人待在蝙蝠洞。 没准他正透过监控看着他们一起吃饭。 而他则孤零零的插着自己那份牛排。 不行了。 迪克被自己脑补的吃不下了。 于是杰森发现迪克又在发呆了。 这次杰森没有提醒。 也许他的爱好就是发呆呢。 用过晚餐，布鲁斯用工作的藉口去了蝙蝠洞。 而迪克负责带弟弟熟悉新家。 阿尔弗雷德负责照顾两个小少爷。 「我身上的伤和你有关？」 「你这样问会让人觉得我打了你...好吧，别那么严肃，我明白你的意思，亲密接触可以让我分享你的一切，包括那些伤。」 布鲁西噘着嘴：「要来、试试吗？不让你亲自验证，今晚是不是又睡不着了？」 被戳穿昨晚失眠，布鲁斯面不改色。 他走近布鲁西，低头。 布鲁西立刻把嘴收回去。 第232页 他往后缩，抿着嘴，觉得不保险，又忙用右手把嘴捂上。 布鲁斯没准备亲，他的打算是扒衣服。 被拽住衣角往上拉，布鲁西顿时明白布鲁斯想干什么了。 他无语的放下手。 亏他还担心魔法也能转移，就怕布鲁斯亲下来，失忆的就变成了自己。 结果，就有这么扎心。 他根本没准备亲，他只想扒了自己看伤口癒合的程度。 昨晚只是一些小伤。 一天过去，它们只在布鲁西腰侧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布鲁斯知道再晚一点，会连最后的这点痕迹都看不到。 「你现在就像一个好奇宝宝，对什么都充满好奇。」 把衣服拉下，布鲁西示意布鲁斯坐下来聊。 布鲁斯听话的坐下。 「今晚...」他说。 「今晚的夜巡还是我的，你不同意的话，我就喊阿福。」 就知道这么听话是想讨价还价。 「吶，我回来，能去卧室跟你一起睡吗？」 「不能。」 真幼稚，布鲁西撇嘴。 见布鲁斯一直盯着蝙蝠电脑，布鲁西主动让了座。 他来到存放战衣的地方。 「你不去陪着杰森吗，他刚来，你需要多分些精力给他。」 「迪克和阿福在。」 「可它们替代不了你。」 「你可以去。」 「然后好让你偷偷熘去夜巡？」 眼看着离夜巡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布鲁西开始换装备。 布鲁斯又没有时刻盯着他，想掩饰左手的小秘密很容易。 他刚刚已经趁蝙蝠洞没人的时候进行了自我测试。 左手暂时看不见，但一点都不影响他的发挥。 不然难说，他要找什么藉口推掉夜巡。 「我走了，你记得杰森的晚安吻。还有迪克，虽然他没说，但如果你能落实，他肯定会很高兴。」 蝙蝠电脑前，布鲁斯脸有点紧绷。 晚安吻什么的。 杰森不知道他马甲，他晚安吻起来没压力。 但迪克知道他就是蝙蝠侠，总觉得不好下口。 但布鲁斯知道晚安吻有助于培养父子感情。 嗯，他以前是怎么做的？ 布鲁斯回忆中，他希望能找到参考。 布鲁西一路上都有点乐。 他知道这对布鲁斯是项挑战。 同样的，夜巡开始的时候，这些都被屏蔽。 布鲁西准备蹲滴水兽的时候，再问问布鲁斯完成的情况。 但今天，他没找到蹲滴水兽的机会。 在耳机里传来沙沙的干扰音时，布鲁西就意识到了什么。 蝙蝠侠使用的通信频道有多稳固不用赘述。 而发生在蝙蝠侠身边的事，也通常不能用巧合定义。 布鲁西扫了一眼他所处的环境。 两栋高楼之间狭窄的走道，空无一人。 前方出口有监控能隐约拍到这里，但连蝙蝠的设备都被干扰了。 布鲁西对那个监控已经失去信心。 他试图联繫布鲁斯，强迫症的好处这会儿显现出来了。 不能来夜巡的布鲁斯强烈要求旁观，在布鲁西的配合下，蝙蝠洞的电脑上一直显示着他的移动位置，哥谭沿途的监控也在作用，通信设备也一直是打开状态。 这边的情况如果布鲁斯没走神，他肯定已经察觉了。 布鲁西把手摸向腰间。 他动作很快，但他甚至没能碰到腰带。 一只手从他身后探出，攥住了他的手腕。 与此同时，他的嘴也被牢牢捂住。 背后抵上一个人的胸膛。 是男性。 剎那间布鲁西只能做出最粗糙的判断。 因为下一瞬他就昏了过去。 别说战斗或者拖延。 他甚至连敌人都没有看到。 确定人昏过去了，袭击者才在黑暗里笑了一下。 预研杜佳 却也只是无声的勾了勾嘴角。 与此同时，他的手腕上泛出波动，无形的涟漪迅速扩散，在一侧形成水幕一样晃动的通道。 来人抱着『他的蝙蝠』，一秒不停的飞了进去。 很快，通道在他飘动的披风后关闭。 虽然被拒绝跟着，但正联没有那么听话。 至少再让他们确认几天，真没事了，再撤不迟。 小心点总没坏处。 因为昨天来得是超人和绿灯，今晚就排了女侠的班。 女侠绝对是联盟最靠得住的人之一。 但今晚她跟丢人了。 情况远不到需要一秒不错的地步，跟了一会儿，黛安娜就确定蝙蝠的状态保持的很好。 她不紧不慢的飞在天上，跟的太近蝙蝠肯定要唠叨了，黛安娜确定这是个能让他接受的距离。 而且女性的身份在，蝙蝠总是会多出耐心和包容。 黛安娜很肯定只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她不相信哥谭有什么麻烦能让蝙蝠连短短一分钟都撑不住。 但事实就是，她找不到人了。 黛安娜试着在周围找过。 没有，没有。 那个黑色的影子似乎彻底融进了黑暗。 布鲁斯没有走神，他几乎和布鲁西同时察觉到了异常。 第233页 但就是那么短的时间。 在他立刻唿叫布鲁西的时候，频道那边已经没有人回应他了。 也许只是设备被干扰了，他竭力冷静下来。 但就在这么想的下一瞬。 却有巨大的缺失感从心头传来，精神世界里，好像有一根绳子骤然被人扯断。 布鲁斯踉跄两步，只觉得心口像破了个大洞。 嗖嗖的冷风颳进来，带起深入骨髓的疼痛。 第118章 布鲁西醒过来的时候, 难受的只想掉眼泪。 但布鲁斯不在这，他不哭。 韦恩家的眼泪干嘛都点在他一个人身上啊。 精神世界里再也找不到那根联繫彼此的纽带，布鲁西翻身坐起, 他第一次这么不友好的盯着一个人。 真的，小丑都没能引起他这么大的恶意。 手掌下的床铺柔软舒适。 床边守着他的人脸上挂着平静温柔的微笑。 如果这个人不是最大嫌疑犯，布鲁西简直要以为他是哪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因为他看着自己的眼神, 是如此怀念。 哪怕是蝙蝠式最凶的瞪视, 都只能加深他脸上的笑意。 但就是这种平静温暖的如同午后农场, 里面仿佛还充斥着玉米甜香的笑容，看在布鲁西眼里却带着不同的意味。 一个理智而清醒的失控者。 布鲁西无疑没有见过他, 但不妨碍他猜出这个人的身份。 因为这个人有一双色泽饱满的蓝眼睛。 那种浓郁饱和的蓝色，地球上是找不出的。 虽然和克拉克的蓝眼睛有些色差，但它们明显属于同一系列。 「氪星人。」 明白的知道地球人和氪星人的力量悬殊。 布鲁西已经不对『依靠武力解决』抱希望了。 重点是他手上没有氪石, 重点是他的腰带也不见了。 要知道他醒的第一时间除了想哭就是摸腰带，然后就摸了个空。 「你在找这个？」 那人没有否认，他摊开手，手上放着一个铅盒子。 「很抱歉动了你的腰带, 但氪石暂时不能还给你。」 布鲁西视线从铅盒移到那人的脸上, 然后再慢慢移到四周。 他早就隐晦而快速的打量了这里。 可事实太让人惊讶。 再看一遍结论依然是那个——孤独堡垒。 这里的构造和超人的孤独堡垒几乎一模一样。 「中间我有对这里进行改造，但因为你要来，所以我把它復原了，我想你可能更熟悉它最初的模样。」 布鲁西眼神复杂，他猜出这个人是谁了： 「你也会变老？」 「因为时间真的过去太久了。」 那人嘆息, 语调依然温和。 布鲁西从来没有想过超人老年的模样。 他们的克拉克还是个年轻人，他的每一根头髮丝都散发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 他已经很可靠, 但也常有莽撞的时候，这并不冲突。 很明显的一点, 布鲁西想不到，有一天超人会用长辈式温和的语调和他说话。 没有第一时间确定他也是超人是有原因的。 容貌不同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点。 那个坐在不远处的男人，双鬓已经染上白色，他的眼角有了细细的皱纹，他身上穿着居家的休闲服，袖口挽起露出一截手臂，那双蓝眼睛比起青年时候也少了一分明亮，却更显得内敛和智慧。 就像他说的，时间真的过去太久了。 久到除了他蓝的不像话的眼睛之外，布鲁西几乎找不到他和超人有相似之处。 看，他甚至连捲毛都没有。 「我已经不常穿制服了，是不是让你有点认不出了？」 老年超人不介意他的沉默，自说自话似乎也让他很高兴。 能让超人变得苍老的时间，把它们放到蝙蝠侠身上会发生什么。 布鲁西很清楚时间的可怕。 「你能留下吗？」 虽然知道这句问话实在多余，但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毕竟平行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不能，送我回去。」 这事有商量的余地，只要这个超人愿意告诉布鲁斯他的去向。 那么在这里做客几天，布鲁西也不反对。 在布鲁斯恢復记忆前，在这边度个假，也挺有意思。 但会用绑架的方式把他弄来，显然对方不愿意。 那就是没得商量了。 「我希望你能留下做客，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如果你觉得孤独堡垒太单调，我也可以陪你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只要你愿意留在这个世界。」 布鲁西对老年超人和他的蝙蝠侠的故事不感兴趣。 只要想想自己消失后的烂摊子他就希望手里能有氪石。 「我要回去，你可以陪我一起。」 老年超人的笑意加深了，他摇摇头：「那恐怕我就不能再带你回来了。」 「我已经老了，力量比不上年轻的自己，为了一个老年人最后的心愿，留下陪陪我吧。」 布鲁西冷笑：「多久？」 怎么看这架势也不像是三五天能解决的。 「留在这里吧，这个世界不需要你去拼命，你不用那么辛苦，你可以在这里得到最好的休息。」 第234页 「不要急着拒绝我，考虑一下好吗，布鲁斯？」 不好。 老子不是布鲁斯，你抢错人了知道吗？ 其实布鲁西是有点疑惑的，关于超人为什么不担心抢错人的问题。 铠甲里有铅，他应该透视不了。 还是说这边的韦恩瞒了正联一辈子。 不至于吧。 「你脾气好了很多，我以为你会吼我，比如让我清醒一点。」 老年超人指了指床边放好的一套衣服。 「能换上这件衣服吗，我有点担心你身上有能联络原世界的小工具。」 蝙蝠侠再nabc，他也没能考虑到平行世界。 能沟通原来世界的小工具只能找机会现做。 布鲁西取下头盔。 老年超人只是拿走了他的腰带，其他装备还穿在身上。 看到那张记忆中英俊而熟悉的脸，老年超人眼神怀念。 他找了好久，才终于又有了一只蝙蝠。 所以，不管他愿不愿意。 他都必须留下。 而为了补偿，就像之前说的那样，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只要蝙蝠答应陪着他。 布鲁西没有拒绝换衣服，只是因为超人的眼神毫不掩饰的告诉他。 自己换or我来给你换。 还是自己来吧，布鲁西抖了抖那件衣服。 一件白大褂或者白色的长款睡衣，总之是没有口袋，不好藏东西的款式。 布鲁西把胸甲拆下来放好，他提起那件衣服。 质疑：「内裤呢？你已经老到没有羞耻心了吗？」 老年超人也有点疑惑：「我以为你不介意。」 毕竟内裤就像口袋，装几件小零件完全够用。 他为什么一脸理所当然的『蝙蝠=没节操』？ 「你不是会透视吗，我做什么瞒得过你？」 这里超人怎么也要刷个好感吧，说两句场面话多漂亮，但他不，他温吞的笑着：「你说得对。」 老年超人拿了内裤过来。 他好奇的问：「你真的介意这种事？」 艹，这个超人绝对摒弃了全部的伟光正。 「布鲁斯和我在一起前，曾经有过很多床伴，我很嫉妒，但和我在一起后他就只有我了。那时在蝙蝠洞里，他工作太入神，或者精神太紧绷了，就会忘记其他人的存在，他会光着身体走来走去，所以我真的以为你不介意。」 「我不是你的蝙蝠！」 布鲁西耐心已经磨光了。 怎么才能让这个超人明白，他不想跟他一起回忆布鲁斯的果体。 把衣服换好，布鲁西身上就只剩下左手的蝙蝠手套还没取下。 老年超人走过去握住那只手抬起来。 「为什么不摘下手套？」 「因为你没有给我准备另一双手套。」 布鲁西说着摘下了左手上的手套。 老年超人没有在手套下看到他想像中的手掌，那里自手腕起齐齐消失了。 「发生了什么？」 他捏了上去，那里分明有东西，为什么会看不到。 「我在消失，很难理解吗？」 布鲁西没有去理会被攥住的手腕，他直视老年超人。 「超人和蝙蝠侠的时间是不对等的，你早该知道。」 「我会想办法的，我不会让你在我面前消失，以任何方式。」 避开了时间的问题，超人抱起布鲁西来到了实验室。 布鲁西被他小心的放到仪器上。 「时间也有优点，我这里的科技比你的世界先进很多。」 布鲁西呵呵，他真不信这里的科技先进到能跟星星火拼的地步。 他看向自己的左手，只要布鲁斯想起来，他仅有的不自信就会消失，那时他的手就会重新出现。 布鲁西很清楚自己的心理状况。 所以他不急，一点都不急。 但现实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他记得很清楚，消失被他在手腕处按了暂定。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它朝下蔓延了。 虽然只是很少的一点距离，但布鲁西敢肯定。 消失的暂停键失灵了。 什么情况！ 只是剎那，布鲁西想了很多。 他一遍遍过滤着所有的可能，最后他把目标盯准在断开的精神纽带上。 他诞生自布鲁斯的精神世界，如果双方的精神联繫被切断，得不到供养的他就此慢慢消失，也算合情合理。 如果这是真的。 等他在这个世界无声无息的消失，而布鲁斯想起所有。 再次承受失去的打击，布鲁西想像不到这会给布鲁斯带去多大的伤害。 而或许布鲁斯还不知道他被带到了平行世界。 也许，他就那样在他们的世界里一直寻找。 上帝啊，他必须快点回去！ 看向专注的看着分析结果的超人。 布鲁西抛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不是你的蝙蝠也可以？」 老年超人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神情专注而温柔： 「是，不是我的蝙蝠也可以。」 第119章 布鲁西摇摇头：「你和超人不太一样。」 「你是指你的那个？当然, 我已经是个老年人了，他还很年轻，他的年龄连我的零头都不到。」 第235页 「结果怎么样？」 能在平行世界随意抢人, 看起来科技确实很发达。 布鲁西也挺想知道他能不能检查出什么。 「你的身体结构和人类有很大不同。」 老年超人手指点在显示出的数据上。 超级大脑飞快反馈综合着各项信息。 布鲁西反应平平，他举了举手。 「没有哪个正常人会这样。」 「我应该说得更清楚一点，你的外形模拟人类, 但你不是人类, 组成你身体的是一种特殊的能量。」 布鲁西歪头：「你的话让我以为我其实是外星人, 潜伏在地球，就为了搞破坏之类。」 「你是蝙蝠群里可爱的那一类。」老年超人想到了什么, 他的嗓子里有笑声在震颤：「我的蝙蝠则属于严肃的一类，这也是大多数蝙蝠的属性。」 属性突变——布鲁西。 「你不了解自己的身体是吗？」 老年超人经歷过无数的时间，他见多识广, 知识渊博。 他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 如果不是那双蓝的过分的眼睛，他几乎就是地球上最普通最和气的老人，除了过于英俊和健康之外。 布鲁西对于这只超人的靠近，没有表现出强烈的牴触。 他双手抱在胸前, 整个人都很放松。 「你适应的很快。」老年超人看起来很高兴。 不然呢？ 即使步入老年, 但这依然是超人，布鲁西懒得做无用功。 本质上讲，他是个懒傢伙。 「叫我卡尔或者克拉克都可以，虽然后一个名字已经很久没人叫过了。」 「我不想听你回忆过去，你都知道什么？」 老年超人看着眼前这个小年轻, 他老迈的心脏忽然也被带动的年轻化： 「没人乐意听一个老年人唠叨，我早该知道。」 说完这句话, 他低头不语，神色多少有些落寞。 关爱老年人不应用在这里, 布鲁西说老实话，是不太想搭理他的。 但他就此闭口不提检查结果可不行。 磨蹭了一会，布鲁西终于开口：「你可以回忆你的过去，说完记得告诉我检查结果。」 老年超人瞬间身心舒畅，他有点变本加厉。 「你不用勉强自己，我希望一切话都是出自你的本心。」 「卡尔·艾尔。」布鲁西面无表情的叫道。 老年超人愣了下：「你们果然都选择了这个名字，上一个蝙蝠也是。」 「难道不是你更希望我叫这个名字吗？」 盘腿坐好，布鲁西曲起手臂撑住脸。 这个动作有时毫无意义，有时则意味着他进入战斗状态了。 卡尔心脏跳了一下，他手指不经意的在鬓边的白髮上划过。 「我有点猜到你的天赋是什么了。」 他开始说出他的猜测。 「我曾经很巧合的遇到过和你类似的情况，那是在蝙蝠离开后很久，如果他在，他一定会感兴趣的，他总是乐于收集各种事件。」 「你应该诞生于强烈的意志下，准确的说你们是一种精神体，而精神本身是虚无缥缈的，只是让你们诞生的那种力量赋予了你们拟态的能力。」 布鲁西快速思考着这种新颖的说法，他咀嚼着拟态一词，这个词语所代表的含义不是那么美好。 它简直是在说，你是假的。 「你认为自己是人类，你就会经歷正常人类的一切，生老病死、疼痛和消失的力量。」 「这个消失？」布鲁西摊开手。 「不，是指你把自己的力量隐藏了起来。如果你认为自己是超人，你就会拥有超人的力量，反之我将它们归类于隐藏。精神是最强大的力量，他能创造奇蹟，蝙蝠很好，但就力量而言，他始终没有脱离人类的范畴。」 突然从普通人拔高到超人级别，布鲁西的反应是挑眉。 「证明给我看。」 「这只能由你自己寻找答案，你受伤会痛对不对？人类都是脆弱的，可你是一种能量体，能量体没有血肉，他是不会痛的，为什么不试一试？」 合着他连血肉、骨骼也是虚假的？ 布鲁西几乎被气笑了。 卡尔身形微微一晃，他手里就多出一个蝙蝠镖。 「只要你坚信自己不会痛，你就感觉不到痛。」 他把蝙蝠镖递向布鲁西。 「我只是想帮你找回属于你的力量。」 如果能引导你承认自己拥有漫长的生命。 一个拥有漫长生命的蝙蝠，卡尔眨眨眼睛，钢铁之躯包裹下的心脏一阵阵钝疼。 但时间早就教会他保持微笑。 而在原来的世界里。 蝙蝠侠失踪的消息已经在正联内部传开了。 当夜克拉克在哥谭一通疯找，理所当然他什么都没找到。 布鲁斯暂时套了布鲁西·总统的壳子。 他因为突然断开的精神纽带而暴躁不安，整个人散发着十分阴沉的气息。 这样的布鲁西宝贝十分陌生。 比他哭的快淹了瞭望塔还让人陌生。 但事关情人，蝙蝠又处在失忆状态，大家完全理解他。 「我听不到b的声音，也许他现在昏倒了不能说话，也许他待在含铅的屋子里，至于心跳，我没听过b的心跳。」 第236页 克拉克说到最后有那么点心虚。 「你听过我的心跳吧？」 布鲁斯说的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是，我听过，很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同意。」 「就照我的心跳找，你听到过两个一模一样的心跳吧？」 这次依然是肯定句。 克拉克张张嘴，这件事一直是他放在心底的迷。 但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每个人都有秘密，也许等蝙蝠更信任他们一些，他就会主动告诉他们答案。 「我只听到你一个人的心跳。」克拉克沮丧到不行。 「他不在这个世界。」 布鲁斯早有预料，精神联繫带来的亲近感和熟悉感才是他不排斥布鲁西的主要原因，不然很难说他会放任他完全不记得的人独自待在蝙蝠洞。 他也更不会在这个时候把杰森领回来。 他没有说，他只是看到布鲁西很希翼的样子，就不自觉那样做了。 克拉克心差点从嗓子里跳出来。 「布鲁斯，你不能这么悲观，b经歷过很多危险，但他都度过了，这次也不例外，他...他肯定还活着！」 布鲁斯扯扯嘴角。 「我只是说他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铅屋子不可能阻挡精神的联繫。 布鲁斯脑海里突兀的跳出一句话。 能阻挡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的唯有时间和空间。 第120章 布鲁西拿着蝙蝠镖在手臂上比划。 他们以前的蝙蝠镖几乎都是他打磨的, 但这枚从使用痕迹来看还不满一岁。 卡尔难得遇到不瞪他的蝙蝠，这让他格外有倾诉欲。 要知道他的蝙蝠在退休后脾气好了很多，他很少再咆哮式吼人, 卡尔实在爱极了他笑起来的模样。 即使他们家下面囤放的氪石塞满了一只只箱子。 卡尔也依然最爱他的蝙蝠。 「不，我想听你说同样叫你卡尔的那只。」 卡尔的回忆被截断，他好脾气的说：「他们都那么叫, 你说的是哪个？」 「一共有几个！」布鲁西很淡定。 这个超抢人手法熟稔, 感觉上像是惯犯。 但布鲁西不想冤枉任何一个人, 他给了对方辩护的机会。 「两个。」卡尔竖起两根手指。 布鲁西顿时眼神挑衅的落在他鬓角的白髮上。 力量衰弱导致战果稀少？ 他脾气似乎真的很好，完全没有因为被人指出衰老的事实, 而有所不快。 相反，布鲁西能隐约感觉到他的雀跃。 生命太漫长，因而嚮往死亡？ 作为普通人, 布鲁西没有这种困扰，他倒是忧虑过人类寿命的短暂。 这让他和布鲁斯在一起时，常感到时间紧迫。 可事情总是辣么多。 「先说我之前的那一个。」布鲁西点播。 「他啊。」卡尔回忆着。 「他已经退休了，哥谭也摘下了犯罪之都的称号, 她的治安依然比不上其他城市, 但蝙蝠侠已经不是必须的了，我几年前有去看过他一次。」 卡尔笑着嘆息：「他为哥谭所做的一切无人知晓，只有曾受过的伤遗留给他『礼物』，我给了他医疗方面的科技，然后就离开了。」 「你没有再回去...看过他？」 布鲁西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他捕捉到超人说的是『他』, 而不是他们。 「我让他有点紧张，我曾给过他能唿叫我的水晶, 如果他需要帮忙，我随时可以过去, 但他从没使用过。」 这个世界经歷过很多，它和超人一起走向暮年，一起变得平静，这里很少再有需要超人出面的事，卡尔闲的不行。 「呵。」布鲁西发出一声气音。 这个结果还真是不意外。 「我只希望他愿意使用我留下的科技治疗自己。」 但卡尔没有再去确认，他已经不准备再过去打扰那个平行世界了。 「那个世界的超人呢？」 平行世界的经歷各有不同，但即使仅仅是同伴，超人也应该不会放任蝙蝠侠被另一个超人找上门，甚至带走。 「你没有带蝙蝠侠来这里？」 「他不愿意。」 说到这件事，卡尔也很惋惜。 「我也不愿意。」 谁问过他意见了，布鲁西希望得到上个蝙蝠的待遇。 「你不一样。」卡尔显然对布鲁西另眼相看。 「上一只蝙蝠没有超人，你明白吗？那个世界有蝙蝠侠还有其他超级英雄，但唯独没有超人，他如果愿意接受我的邀请，真的再好不过。」 「他没有接受，是你做了什么？」 「我只是没有一颗钻石的心能用来打动他。」 年轻的超人，他的心纯净如同璀璨的钻石，连固执的蝙蝠也难以拒绝。 可他不再年轻，他的心也不再如钻石一样夺目。 布鲁西被开拓了思维：「有的世界没有超人，有的世界没有蝙蝠，还有的世界...」 还有的世界也许只有一个蝙蝠侠。 布鲁西想起他之前说的奇蹟一词，也许不是每个世界都有布鲁西。 卡尔接着说：「我去过很多平行世界，却只找到两个没有超人的蝙蝠，我知道失去蝙蝠有多难过，所以我无意和他们抢，我想着没有超人的蝙蝠们总有一个愿意跟我走，但这两个都不。」 第237页 「但没关系，虽然我已经年迈，但距离死亡依然还有很长的时间，我总能找到愿意和我一起的蝙蝠。」 「所以为什么找上我，我有那么大个超人，难道你看不到吗？」 卡尔摇摇头：「你并不爱他，而我如此嫉妒他。」 「年轻的超人很好哄骗，带你回来是我第二次经过你的世界，但他一次都没有发现。」 「你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去的？」 布鲁西已经有了一个比较完整的猜测，但还需要更多的事实来填充。 「在我只听到一个心跳声的时候，那时你们还不是蝙蝠，超人也还没有出现，但我依然不想破坏某种命定的相遇，所以我离开了。」 「但当我再一次经过这里，我却听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心跳，我当时以为是哪个平行世界的蝙蝠跑到了你那边，简直不可思议，不是平行世界。」 这都叫什么事，布鲁西单手撑着脸，以后他们不仅要打击罪犯，还要防着平行世界了？ 蝙蝠侠的工作量又多了。 「我理解嫉妒的力量有多邪恶、可怕，可那一瞬间，它占据了上风。」 卡尔闭了闭眼：「为什么他可以有两个蝙蝠，而我一个都没有？」 「你曾经有过，而克拉克随着时间也终将失去他所有的同伴，这就是长寿种族必须经歷的，在拥有漫长生命的同时，他们肯定会失去一些东西。」 「你是想说公平？」卡尔已经恢復了平静：「我没有，而他有两个，这不叫公平。」 「你的蝙蝠侠接受了你的感情，但对我来说克拉克只是好朋友和伙伴，我永远无法回应他。而看到你，我会记得劝他的，请恋爱对象务必选个长生种，因为他很可能无法承受失去爱人的痛苦，而在时间中迷失自己。」 布鲁西从他和布鲁斯身上得到了灵感，他试图给这个超人另一种思路。 「你可以找个超人凑一块聊聊，比如各自回忆自己的爱人，你们寿命一般的漫长，想一想，那将是多么契合。」 「而我哪怕答应留下，又能怎么样，几十年后...」 布鲁西勐地停下，这个超人刚怀疑他也是长生种来着。 艹了！ 「只要你愿意，几十年、几百年你依然在。」 卡尔看着蝙蝠镖，眼神鼓励布鲁西试试。 试试就试试。 普通人是没可能在超人的严防死守下跑掉的，一旦超人认真，他根本不是人类能抵抗的。 也难怪卢瑟敌视超人，聪明人总是想的更长远。 如果真能在尝试中爆发小宇宙，布鲁西很不怀好意... 一旦他回去，绝对立刻喊上所有人围了这只超人。 不把他的嫉妒心全按回去，他还真以为布鲁西·蝙蝠是个糖包。 布鲁西盯着自己的手臂，他开始集中精神。 转换认知，他身体里填充的不是血肉是能量，不是血肉是能量。 自我洗脑了几遍，布鲁西用蝙蝠镖锋利的边缘在手臂上轻轻划过。 * 「不在这个世界？」 正义联盟围坐一起，就这句话深入思考。 「布鲁斯比我们更了解b，他会这样说肯定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绿灯敲敲耳麦。 远在哥谭的布鲁斯和正义联盟连麦在一个频道。 绿灯的问话，他听得很清楚。 「我感觉不到他，就好像他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你是怎么感觉的？」巴里插嘴。 他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布鲁斯选择说了一部分实话：「我们曾遇到过某种...魔法，它把我们的精神联繫在一起。我能感觉到他，他也可以感觉到我，但现在联繫断开了，我知道他暂时是安全的，他只是不在这里。」 「哇哦~真浪漫~」 黛安娜心思细腻，她有意让气氛轻松一些。 她听得出布鲁斯的声音虽镇定，却隐含焦躁，所有人里他肯定是最担心的一个。 「我在他失踪地点的空气中提取出了大量的空间因子，所以现在的主方向是其他世界，能如此熟悉蝙蝠侠，我倾向于是我们的某个平行世界。」 布鲁斯熬得眼睛通红，他补充：「带走他的人也许就在我们之中。」 「是也许就在我们之中。」 绿灯小声说着，并用手指了指在场所有人。 显然他把布鲁斯剔除了。 他声音虽小，但布鲁斯还是听到了。 他压低声音冷笑一声，这一声多少带着点蝙蝠侠风格。 顿时，那边的正联几人不约而同的坐直了身体。 * 正联讨论的中心人物布鲁西。 这会儿正在看着自己的手臂发愣。 他洗脑自己成功了。 蝙蝠镖下划开了一道口子。 但伤口既没有流血，也没有露出肌肉组织，更没有骨骼在里面。 手臂上被划破的皮肤下露出莹白一片，一些亮晶晶的银白色光点溪流一样在皮肤下缓缓流淌。 不愧是他，还挺漂亮。 布鲁西先自夸了一句，然后才开始正式发愣。 就短短两天的时间。 先是布鲁斯不记得他，接着他又被剔除人类籍。 他这两天过的简直比过去一年还艰难。 第238页 第121章 艰难的日子还在延续。 布鲁西算是发现了, 这个超真的是哪个蝙蝠都行，反正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只要顶着蝙蝠的名头, 他一点都不挑。 卡尔不这么认为，他举了个例子证明自己还是挑了的。 「蝙蝠侠有着钢铁般的意志，但偶尔也会有意外发生, 比如某个世界, 那里没有正义联盟, 在那我只看到了蝙蝠。」 「復仇者呢？」 「大多数情况正义联盟和復仇者联盟分属不同的世界。」 哦，布鲁西立刻哦了一声。 「那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他问。 这是收集资料的好机会, 既然有可能和平行世界接触，相关信息自然是越多越好。 「我有把去过的平行世界整理成资料，如果你想要...」 「想要。」布鲁西伸手。 「留下, 就随便你看。」卡尔开条件。 布鲁西把手缩回去：「继续上一个问题吧，那个世界发生了什么？」 卡尔笑着继续往下说，他用语足够委婉：「那里原来有正义联盟，但我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他接着提示：「你的小丑还活着。」 卡尔看的很清楚, 他带走布鲁西的时候, 阿卡姆里小丑正咧着鲜红的嘴唇盯着监控笑。 看来那个世界小丑的死亡改变了蝙蝠侠。 正义联盟没有了是什么意思，布鲁西不想深究，也许他们只是解散了。 「我是贊同杀了小丑的。」 布鲁西咧嘴一笑，白森森的牙齿几乎闪闪发光。 卡尔无奈的发现他被威胁了。 蝙蝠们有时候说话很直接，有时候又含蓄到需要你细品。 卡尔的蝙蝠语言已经优秀到能充当翻译的地步。 布鲁西的话被他的耳朵自动翻译成： 再不放我走, 早晚弄死你。 卡尔表情不变，他选择装作听不懂。 有说服他的时间, 还不如想办法自救。 布鲁西一边听他叨叨叨，一边一刻不停的实验他的新力量。 就目前来说, 布鲁西觉得构成他的银白色能量，和哈尔的绿灯戒有那么点像。 只是绿灯戒是靠想像凝聚出绿色的实物。 而他更偏向精神系。 只要他的意志足够坚定，他不仅可以无中生有。 例如给自己造出和布鲁斯一模一样的外貌。 在布鲁西看来，这被卡尔称为拟态的能力，还有另一种解释。 即影响他人的视觉效果。 究竟是他真的变化了，还是别人眼中看到的他出现了变化，都还没有试验数据的支持。 孤独堡垒的实验室卡尔不准他用。 布鲁西暂时也没想到绕开他还有人工智慧熘进实验室的方法。 而这个人工智慧，显然也不是纯粹的乔了。 也许他可以试着把自己弄透明了？ 布鲁西已经能做到把银白色的能量调到身体外。 但这些能量有什么呢？ 他有把能量覆盖到杯子上，但杯子丝毫变化都没有。 又试了几次后，布鲁西不得不把主意打到了超人身上。 这里除了他，就只有超人一个生命体。 在尝试了很多无生命反应的东西后。 布鲁西觉得是时候给自己找一个实验用生命体了。 对此，卡尔是拒绝的。 蝙蝠总能创造奇蹟，拿自己给蝙蝠实验，卡尔觉得自己还没老到痴呆的地步。 但有时候不是拒绝就有用的。 在布鲁西积极盯人，随时准备下手的时候。 布鲁斯那边率先出事了。 虽然不放心哥谭，但鑑于没有他，联盟也有人能假扮蝙蝠侠，但总统除了他，根本没有第二人选。 布鲁斯只能暂时放下哥谭，跑去白宫顶班。 他不是对布鲁西的事不上心，只是事情总要有人去做。 但就在他离开后不久，阿卡姆再次爆发了大规模越狱事件。 阿卡姆成员越狱的事常有发生，但大规模的、带有集体合作形式的越狱却不太常见。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布鲁斯分析出几项可能。 虽然最后还是把越狱的罪犯都逮回了阿卡姆，但克拉克对其中一部人的愤怒很不理解。 罪犯被逮回去，多正常的事情，他搞不清那种要砍死他的愤怒从何而来。 「b以前对他们太兇了？」 克拉克飞去和布鲁斯说明寻找进度的时候，还不忘拉着他一起猜测真相。 布鲁斯听得直皱眉。 「我有告诉你尽量不要和阿卡姆接触，特别是小丑，绝对不要靠近他。」 不靠近怎么逮回去？ 克拉克也为难，为了更像b，他有压制力量，不能飞、不能力大无穷，不能冰冻、热视线。 这种情况，不走近根本抓不到人啊。 布鲁斯合理怀疑这几天的蝙蝠侠不是真身的事已经被阿卡姆里的一部分人察觉了。 而感到不被尊重的阿卡姆，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 全体出动找蝙蝠的过程中，能顺手打死冒牌货最好，不能的话，就一切以蝙蝠优先。 小丑没有参加游、行示威。 他气的妆都花了。 从阿卡姆出来后，他就去了自己的私人基地。 第239页 他在实验室里待了不短的时间才出来。 那天很多人都看到蝙蝠侠替超人挡下了攻击。 所以他暂时不能夜巡，阿卡姆是理解的。 蝙蝠再凶也是个人类，总会有个极限。 以小丑为首的几个人，都已经准备好自娱自乐一阵子了。 但现在他看到了什么？ 啊哈，一个冒牌货！ 小丑很不能接受。 他能暂时忍受没有蝙蝠侠的日子，但他绝对不接受一个冒牌货在眼前晃悠。 如果没猜错，那个冒牌货就是直接导致蝙蝠侠不能出现的直接对象——超人。 简直新仇旧恨。 小丑决定要给蝙蝠一个教训。 保证他印象深刻的教训。 小丑很少跨城市活动，但这次他不远千里，火速奔去了华盛顿。 布鲁斯早知道小丑不见了。 但在办公室见到小丑的时候，他眼皮还是狠狠一抽。 「亲爱的，你可真狠心~都不想着回去看看我，总统有什么好，它比我还吸引你吗？」 布鲁斯有听布鲁西说过，他跟阿卡姆是有几分交情的。 呵，这何止是有几分交情。 第122章 小丑也经常叫蝙蝠侠亲爱的。 比如『亲爱的小蝙蝠』这样。 但他话里的恶趣味和不怀好意, 简直隔着一百米都能扑面甩过来。 让布鲁斯在小丑面前装成个草包，他没问题，喊起救命来他也绝对不含煳。 可有点交情的尺度在哪里？ 布鲁斯自忖他无法和小丑勾肩搭背, 聊天打屁。 这里他就看出布鲁西的神奇程度了。 布鲁西要在这里，他必须是要反驳的。 他才没跟小丑勾肩搭背过，布鲁斯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 可以怀疑他的人品, 但他不能质疑自己的审美。 卸了妆的小丑老实说不丑, 如果他还能去掉自己的神经质气息，他就完全算得上英俊。 但他偏偏常年惨白着一张脸, 口红画到耳朵根，还顶着一头绿色的头髮。 布鲁西被养刁的眼光，真的接受不了这个。 「你来找我, 有什么事吗？」 布鲁西还没来得及和他说更多有关小丑的事，就不见了。 布鲁斯只能临场发挥。 他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因为布鲁西和他说过。 韦恩面对小丑的时候，也不是一味地甜和顺从, 你可以耍小脾气, 就是上手揍小丑也没什么，但有一点，韦恩绝对是最放松的那个。 普通人是畏惧和远离。 就是阿卡姆自家人对上小丑都很戒备，身为罪犯，或者说同道中人, 他们比普通人更了解小丑的危害性。 小丑女要好很多，但因为太在乎, 她往往也显得过于紧张。 只有布鲁西，他自然的好像小丑只是个品味糟糕的普通人。 这就怨不得小丑对他另眼相看。 可要布鲁西来说, 他只是不在乎。 小丑的威胁是最大的没错，可哪个罪犯没有威胁？ 再换种说法，他是提不起兴趣。 和布鲁斯一见到小丑就燃不同，布鲁西多少燃的有点心不在焉。 「你很久没去阿卡姆了，怎么样，这里好玩吗？」 小丑伸着双臂在办公室里转圈，他仿佛对这间屋子充满兴趣，每一个摆设他都看的很认真。 「不好玩，但这是工作，工作都不好玩。」 布鲁西坐在桌子上，他状似不经意的盯住小丑的每一个动作。 「我发现了哦~你一直在看我！」 小丑突然转身，他咧着嘴凑近布鲁斯：「工作不好玩，那就辞职吧，跟我一起回阿卡姆怎么样？」 「你来是为了蝙蝠侠吧？」布鲁斯开始抢主动权。 顺着小丑的思路走，绝对是最不理智的做法。 「小蝙蝠不是在哥谭吗？」小丑扁扁嘴。 「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 布鲁斯跳下桌子，他开始整理文件：「我不去阿卡姆，没事你可以走了，我还要工作。」 「好吧，好吧！我想知道！天呢，我超想知道，那个冒牌货简直把我噁心坏了，你能想像吗，在我开心的去找小蝙蝠的时候，一个傻大个穿着蝙蝠装跳了出来！」 小丑捂住胸口，气到声音都是颤的： 「他们不能这么侮辱小丑的智商！」 「我不知道他在哪，大概是在瞭望塔吧，我猜是那样，他们不让我上去。」 布鲁斯这里自动带入了布鲁西的失踪，他皱眉皱的真情实感。 特别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连对方是不是安全都渐渐感觉不到。 布鲁斯无法再嘴硬了，他希望布鲁西回来。 至于回来后，他该用什么态度对待对方，那是布鲁西回来后的事。 小丑看上去不太开心。 他掩着嘴小声问，姿势颇有些鬼鬼祟祟的： 「你追到他了吗？」 这个剧情点有被科普到，布鲁斯不至于被问住。 「还没有，我从没见过那么固执的人，讲道理，我的吸引力不够大吗？」 「是小蝙蝠的问题，你的吸引力非常大，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早就被你深深吸引了？」 小丑两根食指抵在一处点啊点，一副忐忑羞涩的模样。 第240页 「...谢谢，不用了。」 布鲁斯不知道，他这个回答就很布鲁西式。 小丑很热情：「不用客气，收下吧，收下吧~」 布鲁斯冷漠：「不是客气，真的，留着吧。」 「这让小丑有点难过。」他垮下肩：「我本来有个好主意的，保证我们都能见到小蝙蝠，你也很想他对不对？」 「什么主意？」 「你跟我回阿卡姆啊，我们放出消息，就说，小蝙蝠不来就不放人，这样他肯定会过去。」 小丑脸上已经没有失望了，他兴奋的抓住布鲁斯的手，饱含期待。 「他都到了需要人替班的地步了，怎么可能会因为我跑去阿卡姆，你就不能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个靠谱的办法吗？」布鲁斯奋力往回抽手。 「他会来的，布鲁西~你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我说过没有人回不喜欢你，小蝙蝠也一样。」 小丑眼神疯狂中透着认真。 「如果我依然说不呢？」 布鲁斯想知道小丑全部的后手，他肯定有，哪个韦恩也不可能相信，他真的只是单纯的过来邀请。 要是邀请不成功呢？ 「我先声明，我不会伤害我们小宝贝的，但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去太无聊，我可以一併邀请他们。」 小丑把手机举高给布鲁斯看。 上面是两个视频窗口。 布鲁斯在其中一个里面看到了迪克。 偷拍的人离得不远，只看了两眼，布鲁斯就知道迪克已经察觉了。 但这依然无法保证他绝对不会受伤。 另一个视频是远景的偷拍，但不需要镜头更拉近了。 布鲁斯能认不出韦恩庄园的草坪和在上面跑来跑去的男孩儿是谁吗？ 这不是布鲁斯能用来赌的东西。 「你生气了吗？我没打算对小宝贝们做什么，我只是想邀请你去阿卡姆做客。」 「我讨厌威胁。」布鲁斯攥紧了拳头。 「上帝啊，你怎么才能相信我，这真的不是威胁。」 小丑努力为自己辩解。 布鲁斯发现他就不应该理会小丑，就像布鲁西说的，直接叫人不好吗？ 他一副压抑怒气的样子，踱步到了窗边。 小丑没有跟过去，他摆弄着手机，嘴边带着奇怪的笑容。 「超人。」 布鲁斯声音很小，他嘴唇微微蠕动，哪怕是站在他身边可能都不会发现他有说话。 但对超人来说，只要他愿意，这样的音量也足够他听得清清楚楚。 但克拉克没有来。 布鲁斯心渐渐沉下去，他忽然明白事情远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 「在出发前，把手机交给我好吗？」小丑伸手。 「当然。」布鲁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他摸到手机的剎那，他迅速按下了快捷键。 他现在用的手机是布鲁西的。 上面有bad1、2群，布鲁西群名没改，群消息也没动。 很难说布鲁斯拿到手机，一通翻看之后是什么心情。 要知道1群里，大家没少凑一块吐槽他。 特别是在被蝙蝠侠吼了之后，群里的神吐槽简直层出不穷。 至少现在，他觉得布鲁西设置的快捷键很好用。 「我们得快点离开这。」 小丑笑着，随手把接过来的手机扔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他拉过布鲁斯就往外跑。 小丑带路的路线上，别说守卫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绝对有同伙，不是阿卡姆里那一群，布鲁斯得出结论，小丑身后存在一个覆盖面更广的势力。 而使用排除法，范围很快就缩小到足够确定目标。 车驶向的方向是哥谭，路上，布鲁斯身上的追踪器都被小丑翻找了出来。 正联收到了布鲁斯的消息。 消息是让他们去救孩子。 在试图联繫布鲁斯失败后，他们立刻知道出事了。 几个人在群里迅速分工，但截至动身前，超人也没有在群里冒泡。 这太反常了，他们这个群消息都设置的特别提示，超人没理由是反应最慢的那个。 很快，几个人发现超人也失联了。 这两边要没点关联和阴谋，正联众能把蝙蝠镖吃了。 布鲁斯信任他的队友，而他也深知，这场阴谋里，他和超人将成为最大的变数。 小丑没有像他说的那样，把布鲁斯带去阿卡姆。 甚至他们都没有跑出华盛顿。 车最后在市区一处僻静的楼前停下。 小丑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布鲁斯有意走慢点，能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 和布鲁斯的沉默不同，小丑挺开心，他趴在上面的楼梯扶手上招唿布鲁斯：「亲爱的，快一点，你不想见超人吗，他就在上面的房间。」 布鲁斯果然在上面的房间里看到了超人。 但和他预想的差不多，会把超人关在这么随意的地方的人几乎没有。 房间里是一面占据了半面墙的大屏幕。 屏幕上面显出超人的身影。 他垂着头被锁链绑缚在架子上，整个人昏沉沉的，姿势如同一个被挂起来的数字1. 布鲁斯看到他脖子上被挂了一根项鍊，项鍊的坠子则是一颗绿宝石。 神tm绿宝石，那是氪石。 第241页 布鲁斯记下克拉克那边的场景，他脚下一动就要退出房间。 虽然第一时间被屏幕里的超人吸引了注意，但很快布鲁斯就发现了异样，这个房间实在小的不正常。 哪个正常的成年男人待在这间屋子里，都不可能有太大的躲闪空间，更不用说布鲁斯。 虽然整栋楼安静的仿佛只有他和小丑。 但这不意味着没有危险。 小丑就是最大的危险。 克拉克头晕的厉害，他眼睛已经花了，看东西都是重影。 但被人拍着脸唿喊的时候，他残留的意识还是让他捕捉到了一个词。 艰难的把视线聚焦起来，在看清的剎那，克拉克立刻开始摇头：「不，不要，小心，布鲁斯！」 布鲁斯还是晚了一步，视频没有开声音，他没有听到克拉克的喊声，而小丑是在他被屏幕吸引注意的一瞬间扣下开关的。 克拉克的提示太迟了。 小丑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手木仓模样的东西。 无形的波动从它的前端扩散出来，迅速包裹住布鲁斯。 屋中除了嵌在墙上的屏幕外什么都没有。 既没有躲闪的空间，也没有掩体，布鲁斯只感觉身体勐地一轻，他眼前开始出现破碎的光点和河流一样旋转流淌的光带，而他置身其中，如同一片叶子，顷刻间被卷进了狂风骤雨中去。 另一个世界。 蝙蝠侠正和队友们就上一次的作战结果进行战后分析讨论会。 突然他们会议厅上面的空间一阵扭曲。 紧接着，一个人被从里面吐了出来。 然后，所有人都看到，这个被吐出来的人，精准的砸到了他们顾问身上。 第123章 蝙蝠侠的角度来看, 他觉得自己和这个掉下来的人之间有吸力存在。 正确说法，他不是掉落的角度刚好砸到自己，他是被无形的吸力扯过来, 然后砸了自己。 变故发生的太快，蝙蝠侠没来得及躲开。 两个人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起。 蝙蝠侠身上的铠甲削减了很多撞击力，但对方只是穿着普通的西装, 准确说是名贵的手工西装, 但这掩饰不了它毫无防御力的本质, 蝙蝠侠听到对方被撞的闷哼一声。 那一定很疼。 蝙蝠侠想着手上则用力的抓住了对方，与此同时他感觉到对方也抓住了他。 但对方没有他的力气大。 这是必然的, 第一次进行空间传送，还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布鲁斯现在能保有意识, 没有完全昏过去，已经很强了。 蝙蝠侠手上用力就准备掀翻对方，但在动手的瞬间，他看到了对方的脸。 这让他的动作下意识一顿。 虽然没看清是谁抓住了自己, 但不反抗是不可能的。 布鲁斯挥手击向敌人的要害处, 他现在眼前昏花、身上脱力，即使用上全力也很难造成死亡。 这让他的出手全无顾及。 但是，手底下的这个触感，为何如此熟悉？ 然后，他就感觉到对方钳制他的力道略有放松。 布鲁斯努力集中精神看过去, 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看清对方的瞬间, 他也是一顿。 两个人就这样保持着抓住对方的姿势诡异的停住了。 超人嗖的飞过来，但看到『敌人』后他也停下了。 他眼神奇怪的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扫视。 超级大脑里就一个问题, 这究竟是b的变异，还是道德的沦丧。 「你们三个要互相看到什么时候？」 似乎不是敌袭，其他人放下各自的起手式，绿灯侠斜着飘了过来。 他歪头一看：「呦！」 然后四个人都不动了。 「他们被按了暂停键吗？」 闪电侠擦擦嘴，红色的身影闪了一下，就绕到了最佳位置。 蝙蝠侠在这条时间线上，已经自曝了马甲。 正义联盟都知道他小号就是哥谭的布鲁斯·韦恩。 现在突然又冒出来一个韦恩，就不能不让大家惊讶了。 因为换算一下，这等于多出了一个蝙蝠侠。 上帝啊，保佑他是平行世界的客人吧。 大家的心声。 被两只蝙蝠占领的瞭望塔，想想都好绝望啊~哈哈哈~ 『不是布鲁西。』 布鲁斯眯着眼：「放手。」 蝙蝠侠看出他情况不太好，他压低声音：「一起。」 对视一眼，两人达成共识，他们慢慢松开了对方。 布鲁斯撑着身后的桌子站起来。 他还有点摇晃，但这不妨碍他拎了椅子跳上会议桌。 计算了自己刚刚掉下里的角度。 他反手把椅子甩了过去。 把他送过来的漩涡已经消失了。 于是来到平行世界仅有两分钟的布鲁斯，成功爆了瞭望塔的某个照明设备。 静默、静默，不知道谁说了句： 「你可以先从我们的会议桌上下来吗？」 布鲁斯环视一周，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他熟悉的，但他们又不是他认识的那些人。 乐观一点想，继布鲁西之后，他也被弄到了平行世界。 糟糕一点，也许他陷进了某种幻觉里。 但无论哪一种，他都必须回到他的世界去，立刻马上！ 第242页 这个新出现的韦恩，目光审视、神情冷漠。 不含一点糖分。 一群人仿佛看到被偷了蝙蝠装的蝙蝠侠。 蝙蝠侠把自己罩在披风下，他和布鲁斯对视：「你从哪来，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经过变声器过滤的嗓音粗粝低沉。 两个大佬对视的气场，让闪电侠嚼薯片的声音，都不自觉的压低了。 「首先，我需要确定你们是真实的。」 强悍的身体素质，正在自我恢復，大脑迅速清晰起来，布鲁斯跳下桌子。 「发生了什么？」蝙蝠侠没有试图去证明什么，他简短的问。 布鲁斯吐出两个字，这两个字就足够所有蝙蝠明白一切： 「小丑。」 蝙蝠侠的内心因为这个名字而警醒、愤怒、痛苦，但所有人看到的只是他坚定笔直的身影。 正义联盟的其他人在这一刻唿吸都放轻了。 蝙蝠侠和罗宾之间，或者说韦恩和养子们之间尖锐的对立，都绝对是蝙蝠家不能碰触的禁忌。 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源即是小丑。 蝙蝠最了解蝙蝠。 布鲁斯奇异的触摸到了一点对方的精神世界。 它是如此的混乱而秩序，又是如此痛苦和清醒。 难道没有人安抚他混乱而痛苦的内心吗？ 布鲁斯一愣，他为什么理所当然的觉得应该有人站在蝙蝠侠身边。 记忆没有预兆的开始松动。 布鲁斯脑中突然多出了一幕画面。 他的记忆中，他曾在幼年的梦中哭泣，身边是寂静、黑夜以及死亡。 但这一刻，记忆发生了变化。 他同样在幼年的梦中哭泣，寂静、黑夜、死亡包裹着他，不同的是，这一次有一个声音穿破层层黑暗照进来。 「别哭。」有谁轻轻拉住他的手。 * 布鲁西并不知道布鲁斯多少想起了一点。 不然他肯定很高兴。 虽然他这会儿也不难过，只是三观一遍遍的被刷新，就是回去了，布鲁西可能也有段时间不能面对克拉克了。 在他表示需要个实验对象，并暗示卡尔把他的身体贡献出来后。 没五分钟，他就拎了个人回来。 据说：是精挑细选过，证据确凿的罪犯。 「用他实验，废物利用。」 卡尔很随意的口气，他丝毫不顾及布鲁西听到后的反应。 布鲁西看着那个战战兢兢，就差没昏过去的罪犯。 他试图用眼神让这只超人体会到什么。 卡尔把一叠详细资料递过去，里面人证物证俱全，丝毫不存在冤枉的可能。 「他为什么这么害怕？」希望不是恐吓。 「也许是因为他有看到我之前生气的样子？」卡尔慢吞吞的说：「虽然我脾气很好，但偶尔也会有不高兴的时候。」 他说着把手里拎着的人往前递了递。 布鲁西眼皮跳了跳，没忍住抄起旁边的水果盘就扔了过去。 他准头没得挑，卡尔又没躲。 一个橘子在他脸上弹开，他也只是歪歪头： 「我以为你不介意。」 「你对我到底有什么误解？」 布鲁西都让他弄得没脾气了。 这货看着温吞吞一片，其实脑迴路诡异的很。 布鲁西算是总结出来了，他好像一直在自己身上找蝙蝠的底线。 什么意思？ 他是拉低蝙蝠侠底线的存在吗！ 「你真不要？」卡尔又确定了一遍。 「我要...你。」 被卡尔拎在手里的罪犯恨自己为什么还不昏过去。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 经歷过超人的愤怒，他难以想像有人敢这么和超人说话。 卡尔神情耐人寻味。 但布鲁西打赌他只是又陷到回忆里去了。 果然，等了一会儿。 他听到这只超，用嘆息夹杂怀念的口吻说：「脱下蝙蝠装的布鲁斯也很爱说调情的话，虽然他可能知道我更想听蝙蝠侠和我调情，但他总是恶趣味的不那么做。」 罪犯不敢捂耳朵，他一动都不敢动。 他只能战战兢兢的继续听。 但让罪犯疑惑的是：蝙蝠侠是谁？ 听起来像是超人的情人。 超人的情人啊，肯定也是个了不得的人，但为什么从没听说过？ 见布鲁西态度坚决，卡尔便原路把人又拎了回去。 至于封口之类的，他觉得没这个必要，这傢伙有胆子说出去？ 布鲁西不过换了个姿势的功夫，卡尔就回来了。 他真的很不放心蝙蝠一个人呆着。 有ai管家看着，他也不放心。 「如果你真的想，那就来吧，只要你能高兴。」 布鲁西冷着一张脸，卡尔端详了会儿，忽然想看他笑。 他这句话说的足够苦情，但布鲁西不为所动。 同为戏精，谁骗得了谁。 「我很高兴。」 他一把握住卡尔伸出的手臂，嘴里应付着，手上则冒出白色的能量，银白色的能量沿着卡尔的手臂一路蔓延，很快就爬上了他的脸颊。 渐渐地银白色的能量遮住了他鬓边的白髮，紧接着他眼角的皱纹也被覆盖，卡尔没有抵抗的任由布鲁西控制着能量进入自己的身体。 第243页 他饱满的蓝眼睛始终泛着笑意，饶有兴味。 在感觉到睡意阵阵袭来，他也坦然的跟随睡意的引导放松的沉睡。 超人意外的配合。 但头一次如此精密细緻的操控能量的布鲁西，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他对能量的使用思路是正确的，但具体操作他还需要多练习。 在能量开始不受控制的自行运转的时候。 布鲁西得出了上述结论。 第124章 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这里包括超人的精神领域。 他以前，很久以前，简直就是正义联盟的被脑控首选。 但正义联盟都消失多久了, 相对的，卡尔的脑领域变得辽阔、强大也就不稀奇了。 虽然这导致布鲁西出了点小意外。 他的力量针对精神系有奇效。 按照布鲁西原有的想法，这次就是拿超人实验的。 他尝试在卡尔的脑海里编织一个梦境。 随便那是什么, 只要能让他暂时分不出真假, 就像现在这样沉睡下去。 没有卡尔一直盯着, 布鲁西相信他肯定能在孤独堡垒里找到回去的线索。 意外在于，步入暮年的超人, 脑海里的精神力量超乎意料的庞大。 这不算秘密。 卡尔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他改造了孤独堡垒，升级了他的『乔』，改变了地球某个阶段的法律和规则, 他当然也可以打开自己的大脑，往里面添加进去对自己有益的东西。 比如布鲁西这会感觉到的精神力。 他能帮助超人抵抗来自魔法的侵蚀。 力量随着布鲁西的心意开始编织梦境。 开始的时候很顺利，顺利到布鲁西有种感觉，超人对他是完全放松的、全无防范的。 直到梦境成型。 梦境很简单。 地点是孤独堡垒, 人物是布鲁西和卡尔。 时间则延续着这几天的内容, 一个执意要回去，一个温吞吞的说你再多考虑几天。 因为担心场景变化太大，而让超人察觉到异常，布鲁西直接套用了现实。 梦境看起来很成功，沙发上卡尔闭着眼睛, 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但就在布鲁西准备撒手试试看是不是真把他困在梦境里的时候。 他的手却仿佛被黏在了超人身上，竟然挣脱不开。 而他的力量就在同时开始活跃、跳动, 他们积极的，没有经过布鲁西同意, 就擅自涌入了卡尔的身体里去。 这种情况，最保险的做法当然是想办法切断双方的联繫，然后远离超人。 但此时的梦境，因为布鲁西力量的涌入开始变化。 新生出的场景给布鲁西以熟悉感，就是这份熟悉让他选择静观其变。 也就是俗称的再看一会儿。 力量连接的双方是布鲁西和卡尔。 梦境的编织者既然不是布鲁西，现在的梦境是谁在操控，就很显而易见了。 或者说是他强烈的念头，藉助布鲁西的力量实现了。 虽然一切仅仅只是一场梦。 梦里的画面越发清晰。 那是战斗后，超级英雄们最疲惫的时刻。 站在战斗后的废墟里，正义联盟的成员不都站的笔直，战斗耗去了他们大部分的力气，疲倦难以掩饰。 蝙蝠侠的铠甲在胸膛和手臂处都有了破损，他身边站着的是超人。 超人微微侧头，似乎正在倾听着什么。 「还有敌人？」 超人的神色太认真，这让蝙蝠侠怀疑敌人是不是去而復返了，或者还有敌人埋伏在附近。 「不，我在听你的心跳。」 超人朝蝙蝠侠飘近了一点，他们几乎肩膀挨着肩膀。 「你笑的有点奇怪。」 蝙蝠侠立刻发现了，他指出：「你笑的像个老爷爷。」 战斗胜利后，连蝙蝠侠也不吝啬说句玩笑。 顿了顿，蝙蝠侠又皱眉：「你没有被什么奇怪的魔法击中吧？」 「我很好，b，我只是觉得你的心跳很好听。」 对于主席和顾问之间那点子暧昧，正联的其他成员看的比当事人还要清楚。 看着他们一个躲，一个不敢追，简直能急死个人。 现在，也许是被战斗刺激了，他们亲眼见证超人勇敢的迈出了第一步。 没错，这句话大概就是超人全部的勇敢了。 钢铁之躯的超人在感情上也就这点出息了。 蝙蝠侠身边气压有点低。 他想像之前一样用沉默应对，在他的认知里超人也就这点胆子。 但今天的超人格外不同。 「你受伤了，得快点治疗，我带你去瞭望塔。」 他没有经过同意，就抱起了他的黑漆漆，红色的披风一闪，两个人就飞天了。 蝙蝠侠似乎听到了下面队友们的喝彩声，以及群众投来的热烈的视线。 依稀里，所有人都在无声的吶喊，终于！ 「放我下来。」 「不，我早就想这么做了。」超人回绝的很快：「你受伤了，我抱你回去，能让你更快得到治疗。」 抱这个字眼，戳到了蝙蝠侠的爆点。 超人嘴角含笑，他就知道蝙蝠要生气，那不妨让他更生气一点~ 「你知道吗，我想做的远远不止这些。」 第244页 说完，他低头在蝙蝠侠嘴唇上亲了一口。 当着蓝天白云、队友和群众的面前。 超蝙cp发糖自证了！ 这简直是普天同庆的事。 然而蝙蝠侠一愣之后的反应却足够扫兴。 他迅速掏出通讯器，连通扎塔娜。 他告诉扎塔娜尽快到瞭望塔去，超人需要全身检查，因为他很可能又中了某种奇怪的魔法。 他在逃避。 布鲁西和卡尔得出同一结论。 直到卡尔抱着他的蝙蝠侠消失在远处，布鲁西被源源不断抽取的力量才减缓下来。 他试着抽回手，这次吸力果然消失了。 卡尔知道他陷在梦里，但他没有选择脱离梦境，他藉助布鲁西的力量，给自己编织了一个更为真实而庞大的梦。 梦里时间倒流，他年轻强壮，他的布鲁斯还有着最坏的脾气，他的亲人和朋友都还在身边，他最爱的人似乎从不曾离他而去。 卡尔任由他的蝙蝠扯着他的红披风咆哮。 他在这熟悉的咆哮声中不期然想起了布鲁斯离开前说的那句话。 『时间流逝，终有一天，你会忘记我的。那时候，克拉克，你会拥有全新的，更幸福的生活。』 在人生走到尾声的现在，卡尔终于能反驳他。 「我不会忘了你。」 而布鲁斯这次应该会相信他了。 布鲁西退出了这个梦境，或者说是卡尔将他推了出来。 既然找不到愿意陪他聊天的蝙蝠，不如就此沉睡在美好的梦境里。 卡尔没有说谎，他真的不介意是哪只蝙蝠，不是他的也可以。 梦里出现的同样不是他的布鲁斯，但卡尔依然愿意留在他身边。 布鲁西嘆口气。 他可记仇了，这只再怎么苦情，也别想抵消他让自己和布鲁斯分开的事。 这笔帐就等他清醒后再算好了。 现在的问题只有一个，他要怎么回去。 「也许你需要这个。」 随着ai声音的响起，机械手臂拿着一样东西递了过来。 「卡尔让我自行判断，这个应该什么时候交给你，我觉得现在就很合适。」 虽然是『乔』的声音，但他不是布鲁西认识的乔。 「他应该有办法自行醒过来，只要他愿意。」布鲁西肯定的问：「所以不需要我再过来了对吗？」 「我不建议卡尔这么做，但你知道，我是不会反对他的。」 「他没有告诉你，但这些天看到你依然在缓慢的消失，他难过而后悔，即使没有这次的梦境，他也很快会送你回去，卡尔不可能再忍受有哪只蝙蝠消逝在他面前。」 机械手臂收回去，ai指引布鲁西打开通道： 「卡尔给的坐标，坐标定位在韦恩庄园。刚过去的时候可能会有点不舒服，祝你好运。」 布鲁西一点不舍的情绪都没有，他走的迫不及待。 等他走后，ai遗憾的想，他似乎没替卡尔刷回多少好感度。 重新踩在古堡熟悉的走廊里，布鲁西完全没有不舒服。 他亢奋的不行。 终于回来了，他布鲁斯呢？ 第125章 「布鲁斯,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被带回来后，新鲜出炉的父亲就因为工作太忙而离家出走到了华盛顿。 他们感情还没来得及培养呢。 现在看到布鲁西，杰森心里有点高兴, 但更多地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他， 亲热的凑上前叫daddy，不, 那是迪克要做的。 可待在原地会不会又显得太冷淡。 杰森是个看起来不驯服的男孩儿, 但其实他特别在意家人。 现在, 韦恩就是他的家人。 有很多人都是这样，越在乎越是不知所措。 就在杰森佯装平静, 准备打招唿的时候，当然现在要他叫daddy还有点太难为他。 布鲁西庆幸杰森是在他传送过来后才发现他的。 要是被看到大变活人，会吓到他的。 虽然分析一下杰森的性格, 布鲁西觉得把吓到，换成感兴趣或者兴奋会更合适。 这可是个敢对蝙蝠侠挥扳手的小傢伙。 布鲁西上前自然的抱起杰森，他还顺手掂了掂： 「刚刚，这个惊喜怎么样？」 他动作自然熟练的就好像以前抱过很多次, 但上帝作证, 他绝对是第一次上手，在此之前，他连杰森小可爱的脑袋都没摸过。 杰森在被抱起来的时候，下意识把手搭在了布鲁西的肩膀上。 「还不错，但你下次可以事先告诉我。」 杰森点点头, 他觉得自己表现的很好，冷静又沉着。 「杰森, 你还好吗？你刚刚心跳有点快。」 手腕上传出黛安娜关切的声音。 因为布鲁斯的群消息，迪克和杰森成了正义联盟的重点保护对象。 他们的腕錶直接连线到正联的每个人, 而当他们的心跳值超过某个数值的时候，腕錶也会自动拉响警报。 布鲁斯失联的消息被告知了阿尔弗雷德，迪克也是知情人，但他们默契的隐瞒了杰森。 事件被它们定性为蝙蝠家事，而非韦恩家事。 所以杰森看到布鲁西反应并不大，他只是有点惊讶大忙人怎么跑回来了？ 「我很好，只是布鲁斯突然回来。」 第245页 杰森先回答了黛安娜，然后又有点不好意思的偷瞄了布鲁西一眼。 被腕錶暴露出心跳加速什么的，真是太糟糕了。 「布鲁斯！你在韦恩庄园吗，你、你的手机落在办公室了。」 顾及到杰森，黛安娜说的比较隐晦。 但他相信布鲁斯肯定知道她想问什么。 布鲁西不知道，他抱着杰森的手臂微微收紧。 回来后却依然感觉不到和布鲁斯的联繫，再结合黛安娜的语气。 不好的预感腾腾的往上冒。 布鲁西脑补的停不下来，他知道当前最关键的是弄清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而不是在这里自己吓自己。 可他就是忍不住自己吓自己啊。 哦，阿福在哪里，布鲁西需要他亲爱的老管家：「情况有点复杂，我一会联繫你们。」 「好吧，随时保持联繫。」 黛安娜关上通讯，她握住自己的盾牌。 蝙蝠侠、超人、布鲁斯相继失踪的消息简直是笼罩在她心头的阴云，现在至少布鲁斯回来了。 阴云终于散开一丝。 「黛安娜，你看这个。」 负责网络这一块的钢骨，叫住了黛安娜。 「又是小丑？在蝙蝠回来前不要理会他。」 蝙蝠侠和超人失联后，正义联盟暂时由黛安娜指挥，这个决定没人有意见。 「这次和之前不同，你还是看看吧。」 之前小丑就一直有锲而不捨的发来通讯，疯狂叫着要见蝙蝠，要视频对话，要面对面交谈。 正义联盟不可能给他变出来一个蝙蝠侠，而且他们为什么要搭理一个罪犯，特别是正义联盟最虚弱的现在。 数数看，他们最强大脑不见了，最强战力失踪了，最强金主也失联了，最压抑的是，他们至今毫无线索。 而会不会有下一个失踪人员，谁也说不准。 「他又干了什么？」 黛安娜看着钢骨放出的一段视频。 她虽然没有亲自和小丑接触过，但能成为蝙蝠侠的头号对手。 天呢，蝙蝠侠的头号对手，光是这几个字就足够了。 「对了，布鲁斯刚刚已经回到了韦恩庄园，你不用再搜索他的踪迹。」 黛安娜的话让钢骨缓缓露出个『？』的表情： 「他回去了，他是怎么从小丑手里逃走的？」 布鲁斯的失联和小丑有关？ 黛安娜刚想到这，视频画面里就出现了布鲁斯和小丑的身影。 在画面里，黛安娜看到布鲁斯走进了一间屋子，角度问题，视频没有拍到屋中有什么。 但黛安娜明显看到布鲁斯脚步一顿，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令他震惊的东西，一愣后他脚下错步，就要退出来，但太迟了，早在他愣神的瞬间，小丑手中的道具就已经对准了他。 无形的漩涡波动下，布鲁斯在原地消失了。 然后就是小丑长达数秒的狂笑。 视频不长，黛安娜反覆看了好几遍。 声音堵塞在她的喉咙里，她知道视频如果是假的，钢骨根本没有必要拿给她看，可黛安娜依然追问道：「视频没有问题？」 「没有作假的痕迹。」 钢骨确认后，看向神色不对的黛安娜：「黛安娜，你没事吧？」 「你刚刚问，他是怎么从小丑手里逃出来的？」黛安娜摸上腰间金色的绳索：「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 小丑发来的视频把水面搅得更浑了。 鑑于事态紧急，而成员一时半会聚不齐，于是黛安娜开了个视频会议。 大家在看过视频后，又听黛安娜说了韦恩庄园里面还有个布鲁斯，他们甚至刚刚还经由杰森的腕錶通过话。 两边一对照，结论简直惊悚。 韦恩庄园里那个很可能是个冒牌货！ 「如果布鲁斯是刚刚从小丑那逃出来的，他没理由不讲清楚，他应该能认识到事情的紧迫，蝙蝠肯定跟他说过小丑的严重性。」 「当时杰森在，我们不是说好瞒着小傢伙的吗？」 黛安娜在一众议论纷纷里，回忆着和布鲁斯简短的对话。 「他的话在当时听来很正常，但现在细想，又好像有点奇怪。」 黛安娜沉吟着：「我感觉他似乎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哈尔有些焦躁：「你的意思是贊同韦恩庄园里那个是冒牌货，真的布鲁斯其实在小丑手上？」 「那个叫小丑的人是怎么弄出来一个冒牌货的？等等，这不对，如果假的和他有关，他就不会再发来这段视频了，所以假的是从哪来的？」 巴里有点晕，中心城从来没有出过这么复杂的案件。 「也许他就是真的，我们问问他关于小丑的事就知道了。」 平时有蝙蝠在，他们只需要竖着的耳朵听他分析就好了。 唔，这个时候，巴里尤其想念蝙蝠。 「但时间上太巧合了。」哈尔也有点迷，他最后决定：「我先去韦恩庄园，在确定真假前，不能就这么放任他和管家还有孩子们待在一起。」 「小心，我们这次的敌人可能要比以往每一次都更棘手。」 黛安娜叮嘱绿灯：「在找到证据前，先不要让他察觉我们在怀疑他。」 「我知道。」 在哈尔赶去韦恩庄园的时候，钢骨忽然提议： 第246页 「虽然我认为视频是真的，但保险起见，我们要不要让jar帮忙看看？」 斯塔克的智能管家还是很有名的。 钢骨早就在网上和对方交上了朋友。 现在的局面他觉得可以找下外援。 蝙蝠侠和超人的失踪都还是正联内部的秘密，但有关布鲁斯，透露给托尼知道正联几个人都觉得可以接受。 韦恩和斯塔克关系有多好，这从布鲁斯愿意为他单独拉个bad2上就能看出来。 看大家都没意见，钢骨很快就联繫上了jar。 两个招唿过后，钢骨就把视频发过去，请jar帮忙鑑定。 于是托尼也很快看到了这个视频。 再说回布鲁西那，他完全没料到几件事堆在一起，能化学反应到这个程度。 他一直知道正义联盟是个思想活跃的地方。 他们常常会生出很多奇思妙想。 但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刚在阿福和迪克的讲述下，弄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布鲁西甚至都没时间去查找布鲁斯的踪迹。 虽然根据精神联繫断开的提示，他们大概率又不在一个空间了。 就这个档口，哈尔上门了。 布鲁西开始询问起更多的最新情况。 阿福和迪克知道的肯定不是全部，而布鲁西需要所有的情报。 所有。 哈尔本着不被察觉的原则，开始忽悠。 但布鲁西是能用忽悠解决的人吗，更何况他可是先前忽悠的哈尔相信正义后宫的存在。 所以，哈尔为什么要瞒着他，还一副藏着秘密暗中盯梢的模样？ 布鲁西心中疑惑。 第126章 「那么,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把不重要的消息加点私料，然后往严重里扯，末了他问听的很认真的布鲁西还有要问的吗？ 布鲁西一听, 这根本没重点啊。 哈尔这么大一段话根本提取不出什么有用信息。 最有用的则莫过于被他发现哈尔不说实话。 怎么了，以前正义联盟的事可没人瞒着他。 要说是怕他担心，看起来也不像。 所以说情报很重要, 在情报不对等的情况下展开的所有对话, 都是耍流氓。 这会儿布鲁西尤其没有耐心, 他的问题越来越尖锐，越来越触及隐秘。 这在哈尔看来就有了另一重解释, 对方开始迫不及待的套取他们的核心情报。 眼瞅着哈尔越来越沉思，眼神越来越古怪。 布鲁西决定放弃他了。 要说正义联盟里面谁是最乖的，人选就两个。 超人和闪电侠。 基于某些原因, 超人在布鲁西这一向是有问必答，而巴里显然和哈尔关系更好。 所以在发现哈尔基于未知原因，很靠不住的时候。 布鲁西採用了最便利快捷的方式。 他果断开喊了：「超人！」 在阿尔弗雷德那里知道了，正义联盟全体都知道韦恩失联的消息, 现在布鲁西喊人, 在他的预计中克拉克应该是风一样出现。 布鲁西没有高估自己在克拉克心里的分量，他一向知道小镇男孩的感情有多纯粹。 特别在经歷了平行世界后。 其实，在发现来的是哈尔而不是克拉克的时候，布鲁西就有所察觉。 而在等了数秒后，超人没有出现的事实, 就成了佐证。 「超人在哪，他被绊住了吗？」 这也太直接了, 哈尔没想到喊超人这一招。 「我以为你会先问蝙蝠。」 但哈尔也找到了一条佐证。 因为你们以为的蝙蝠已经回来了，丢的确实是布鲁斯。 但我能问你布鲁斯跑哪去了吗？ 你们看起来一无所知啊。 「别岔开话题, 超人在哪，他出了什么事？」 「你才是别岔开话题，你什么时候对卡尔这么感兴趣了？」 「就在刚刚。」 这么几句对话后，两个人忽然都不吭声了。 布鲁西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他需要理理思路。 某种程度上绿灯侠的态度就是正义联盟的态度。 但为什么？ 总不可能是布鲁斯太槓，以至于正义联盟集体看韦恩不顺眼吧。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哈尔默默调动起绿灯戒指的能量，暗中戒备。 最后还是迪克的到来打破了这种微妙的、一触即发的氛围。 「托尼找你。」 这点时间还不够托尼冲来哥谭。 在分析了视频的真实性，并在正联口中得知了韦恩庄园还有个布鲁斯后。 托尼是没有冒牌货这种想法的，作为少有的知情人之一。 他关心的是视频里到底是哪个。 视频时间太短，韦恩演技又太好。 至少在布鲁西自脱马甲前，托尼都没发现他们是两个。 现在隔着屏幕，托尼虽然感觉里面那个看起来很像布鲁斯，但也许他其实是飙了演技的布鲁西呢。 「托尼？」 视频里托尼皱着眉。 这让布鲁西更迫切知道全部，总感觉他离开一次再回来，很多事都脱轨了。 「是你吗？」 「是我。」 布鲁西知道托尼的意思，他笑了笑，但情绪明显不高。 第247页 托尼松了口气，这不是说他就不在意布鲁斯死活，但人心都有偏向性，它会自动替你做出最直观的选择。 「托尼，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转换一下身份，就是绿灯侠和钢铁侠相继找了过来。 他们真的就是前后脚的功夫，那么绿灯侠知道的，很大可能钢铁侠也知道。 「因为一个视频，我们也是刚收到的，恩，来自小丑。」 托尼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布鲁西的神色。 布鲁西脸上的笑已经全部消失了，他特别知道，但凡和小丑扯上关系准没好事：「什么视频？」 「等等，钢铁侠！」 哈尔把手挥的如同风车，他赶紧叫停。 「你就这么把视频说出来了，你的判断依据呢？」 「判断什么？」 布鲁西无视哈尔，继续追问托尼。 「他们怀疑你是冒牌货，我先把视频发给你，看完你就明白了，但答应我，你一定要冷静。」 隐瞒是最糟糕的决定，只有了解一切，才能做出最恰当的选择。 这是布鲁西的观念，所以托尼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瞒着。 「你就这么说出来了！」 哈尔还是不理解斯塔克是根据什么判断的。 是你吗？ 是我。 这两句话有什么奥妙吗？ 「冒牌货？」布鲁西表情古怪。 「冒牌货？」迪克表情更奇怪。 他给布鲁西递眼神，你们马甲被扒了吗？ 等我看视频，布鲁西递迴去一个眼神。 「他是真的，相信我。」迪克则走过去拍拍哈尔。 哈尔把迪克扒拉到了自己身后挡着： 「我暂时不能相信你，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关于视频。」 之前就说了视频很短，布鲁西在他们拉扯的间隙里已经看完了。 视频画面在布鲁斯消失的那几秒被反覆回放。 经歷了两次空间穿行，虽然头一次完全没记忆，但一点不妨碍布鲁西判断那就是传送。 再说他早就有这方面的猜测。 「别担心，我没事。」 托尼点点头，他不是很会安慰人，况且在他的了解中，安慰恐怕是没用的。 这两个人羁绊太深了，他们根本谁都离不开谁。 布鲁西捏捏眉心：「我知道他是安全的，这暂时就足够了，而且我之前就猜他是去了平行世界。」 布鲁西很冷静，他冷静的按轻重缓急把事情分了几步。 第一，超人。 第二，去找布鲁斯。 第三，小丑。 「你知道超人的事吗？」 托尼摇头：「超人怎么了？」 「不知道，我有叫他，但他一直没有出现。」 既然托尼不知道，那就是正联内部的秘密了。 而一旦某件事被定性为内部秘密，往往说明它很严重。 等切断和托尼的通讯后，布鲁西招唿哈尔跟他一起。 「去哪？还有『他是安全的』，谁是安全的，你在说谁？」 哈尔喋喋不休的追问。 虽然有钢铁侠和迪克作证，但哈尔还是觉得应该要有更有力的证据。 不然怎么证明，这个布鲁斯不是连钢铁侠和迪克一起骗了呢。 「去蝙蝠洞，给你看证据。」 布鲁西抱着手臂：「怎么，不敢去吗？」 事实胜于雄辩，现在这个情况，哪有时间和哈尔鬼扯。 哇哦，蝙蝠洞。 「我们早就猜蝙蝠洞是在韦恩庄园的附近或者就在它里面的某处。」 下到蝙蝠洞里，哈尔四下飞了一圈。 「蝙蝠洞就是证据吗？」他问。 布鲁西打开蝙蝠电脑里的一个加密文件，那里面也放着一小段视频。 视频是许久之前录制的。 录制的初衷就是为了预防类似当下的这种情况。 视频点开。 里面出现了『布鲁斯』和蝙蝠侠。 哈尔清楚地看到他们的背景就是蝙蝠洞。 「别眨眼睛哦~」 他听到视频里的『布鲁斯』提醒道。 哈尔不仅听话的没眨眼睛，他还努力把眼睛瞪得更大一点。 老天呢，他在心里吶喊。 因为在『布鲁斯』说完那句话后，哈尔看到他身边的蝙蝠侠开始取自己的头盔了。 自己难道要成为正义联盟第一个知道蝙蝠身份的人了吗？ 期待让取下头盔的每个动作都被拉慢。 但终于视频里的蝙蝠侠还是把头盔摘了下来。 果然和正联私下里的八卦一样，蝙蝠有张很帅的脸。 哈尔僵硬的对比着视频里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这会不会帅的太雷同了一点。 为什么蝙蝠侠会和布鲁斯·韦恩长着一样的脸！ 就在哈尔怀疑人生的时候，他看到视频里的『布鲁斯』得意一笑。 「希望没有吓到你们~」 「希望没有吓到你。」 视频里和身边几乎同时传来两句一样的话。 一种时空重叠的错乱感让哈尔凌乱了。 「你，你们...」哈尔喊出来了：「蝙蝠侠为什么长着你的脸，不，是你们为什么长的一样！」 「不对，你究竟是哪个？」 哈尔很窒息，只要回想起他曾经某段时间明里暗里的撩过韦恩，他就恨不得在蝙蝠洞里刨出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第248页 一模一样啊，他是不是曾经撩到过蝙蝠身上。 「那不重要，既然确定我不是冒牌的了，现在能说说超人的事了吗，他到底怎么了？」 「那很重要，就一句，拜託，告诉我你是蝙蝠还是布鲁斯？」 这取决于他接下来该用什么态度。 第127章 「真不知道你在纠结什么, 喜欢我而已，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你能不能稍微不那么自恋？」哈尔语气虚弱。 「迪克，你喜欢我吗？」 布鲁西问跟进来的迪克, 遗传了布鲁西喜欢看戏这个特点的迪克，立刻响亮回答：「喜欢。」 「看，没人不喜欢我。」布鲁西笃定的回视哈尔。 「这能一样吗？！」 「如果你是指想和我睡觉, 那么, 迪克你想和我一起睡吗？」 「当然。」 哈尔不是个有节操的傢伙, 但当着小孩的面这么掉节操，他都觉得很不合适啊。 不过被这么一打岔, 哈尔确实没心情纠结了。 「交替懂吗？」 布鲁西倒是正经起来。 他把话题拉回之前，并做出思考状，满脸我好担心你听不懂。 哈尔脱口而出：「我听得懂！」 精神紧绷让哈尔这会儿有点燃, 而很多人进入燃烧状态就会不自觉掉智。 在看到布鲁西噗嗤笑出来后，哈尔才意识到他被戏弄了。 「我觉得你不是蝙蝠。」 哈尔迅速把自己的理智拉了回来。 「即使交替也会有侧重和频率，多数时候我们见到的蝙蝠侠是他对吧。」 哈尔指着蝙蝠电脑上定格的画面中，那个抱着头盔不苟言笑的男人。 艹, 这位一看就很正经很有节操很靠得住！ 「你说的对。」 布鲁西点了两下, 把视频重新保存起来。 「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全部告诉我。」 布鲁西拿了变声器过来，粗粝沙哑的喉癌音瞬间让哈尔进入状态。 「当然当然，自从你离开后...哦，失踪的蝙蝠是你, 而视频里是布鲁斯，也就是我们更多见到的蝙蝠侠, 现在你回来了，他又不见了。」 哈尔终于理清头绪了。 布鲁西不苟言笑的看着他。 「你失踪后, 大家都在找你，布鲁斯、我是说蝙蝠...你们的名字呢，你们不可能连名字也一样。他说你可能到了平行世界，我们正在做机器，准备在各个平行世界寻找你。」 「机器还没做好，然后就是今天，我们收到了蝙蝠的消息，他让我们保护孩子，之后我们找不到他了，而就是这个时候，我们发现超人也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 现在的情况不见无非是两种。 一个就像布鲁斯一样被弄到了平行世界，另一个毫无疑问是危险或者囚禁。 「你认为是哪种？」 「当然是后一种，小丑只对蝙蝠和韦恩感兴趣，把超人扔地上他估计都懒得看第二眼，除非能用超人当鱼饵。」 布鲁西摊手：「但你看到了，他选的饵是韦恩。」 「至于其他人，他们才不会浪费超人这个绝佳的实验体。」 哈尔听着是这么一回事：「你很了解小丑嘛，你能预测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吗，难道就放任他一直骚扰联盟？」 「no，我不知道，我才不了解他，我猜的。」 布鲁西磨磨牙：「我们得快点找到超人，我有不好的预感。」 不好的预感几乎每个人都有。 超人再怎么保守估计武力值也得超过十个核弹。 谁家丢了十个核弹会不心慌。 小丑这会要在，他肯定得跳出来。 他不慌啊，十个核弹被偷想想都很有趣。 哦，你说丢的是超人，然而就算超人被切片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小丑现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小蝙蝠怎么还不来找他上面。 他精心制作的视频，难道不够有吸引力吗？ 还是说蝙蝠侠已经伤重到下不了床了。 不然他到底有什么理由，不飞奔过来揪住自己的衣领，来一场拳拳到肉的亲密问候。 小丑这样的人才是九头蛇一直很欣赏的类型。 小丑的才华通过哥谭展现的淋漓尽致。 九头蛇很早就在分析他，如果能拥有一批破坏力堪比小丑，又被洗脑的忠心耿耿的手下。 红骷髅觉得九头蛇的前途必将光明闪亮。 可惜小丑有着不可复制性。 想深入的研究小丑思想的人，下场大多是疯掉。 复制不了，而面对拉拢，小丑又表现得兴致缺缺。 可这不意味着他不可利用，红骷髅自信的微笑。 小丑最大的破绽就是蝙蝠侠。 他太执着于蝙蝠侠，而红骷髅就抓住这一点，利用小丑对付蝙蝠侠。 试想，有了九头蛇的资助。 最熟悉蝙蝠侠的小丑肯定能胜出。 而正义联盟一旦出手帮忙，他们就被拖住了。 即使他们不帮忙，有蝙蝠侠的正义联盟和没有蝙蝠侠的正义联盟也绝对是不一样的。 这里红骷髅不得不夸一句。 一个普通人能在正义联盟混到核心的位置，了不起。 可也正因为是个毫无超能力的普通人，想对付他，方法多的很。 第249页 就在小丑很烦、很不开心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是九头蛇和小丑的接头人。 「哈哈哈~我已经抓住他了，小蝙蝠！小蝙蝠！」 小丑顶着一张丧气的、不高兴的脸，却用着激动、兴奋的调调。 电话那边的人肯定想不到小丑现在有多面无表情。 他只是对询问的结果很满意。 挂断电话，小丑一点不为忽悠了临时队友而不好意思。 谁让他们挑自己不高兴的时候打电话。 想了想，还是很生气。 小丑转头就给正义联盟去了消息。 「超人在九头蛇。」 嗯，就让正义联盟和九头蛇一起玩吧。 这样就没有人打扰他和小蝙蝠了。 小丑觉得自己好聪明好聪明。 而再次收到小丑消息的钢骨，比上次还迷惑。 「小丑说超人在九头蛇手里。」 这个消息迅速在正义联盟的群里传播开。 「他知道超人不见了，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可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们？」 「他脑子一向不正常，你不能像分析正常人一样解析他。」 「也许他只是和九头蛇有仇？」 当消息传到布鲁西这里。 布鲁西倒是很理解小丑的心理。 「清理掉所有的障碍才能好好玩游戏。」 哈尔瞅着他，不说话。 布鲁西再次否认：「不，我一点都不了解他。」 克拉克确实在九头蛇。 他因为绿氪石而失去全部能力的弱点，在九头蛇早就不是秘密。 九头蛇无孔不入，卢瑟的超人研究室已经关闭了。 但在那之前，一部分资料已经在最开始的那个夜晚悄然到了九头蛇手里。 之后就是秘密收集氪石，和等待时机成熟。 现在到了收割果实的时候。 之前就说了，红骷髅在超人出道后，就火速盯上了他。 美国队长是什么，红骷髅已经不记得了。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钢铁之躯、超级速度、超级听力、冷冻唿吸、热视线... 九头蛇研究变种人多年，正常的变种人都只有一种能力，红骷髅什么时候见过超人这种综合大礼包。 再加上失败的超级血清带来的后遗症，红骷髅迫不及待给自己换个身体。 思维转换器已经试验成功了。 只要再在超人身上取得几组数据，转换就能进行。 而在转换成功前，他必须保证不会有人来打扰他。 小丑发来的消息不管真假，都不能放任不管。 而论对九头蛇了解最多的，当属復仇者。 很快双方组起了队。 不止是正联这里需要外援，復仇者那边也正因为一则消息而骚动着。 正联找上门的时机恰到时候。 蝙蝠洞里。 哈尔准备离开。 现在不是悠闲的聊天时间，他来这里只是为了弄清视频和冒牌货的事。 现在他已经知道了。 「这边交给我们，你专心找蝙蝠就行了。」 哈尔代表联盟大包大揽。 布鲁西没理会这茬，他在检修威力堪比小型军火库的蝙蝠战衣。 他们很少使用这类破坏力太强的战衣。 原因前面有分析过，哥谭不适合这种类型。 但突击九头蛇肯定很合适。 哈尔在决定回去的时候，就已经在群里解除了警报。 『没问题，这边的布鲁斯是真的。』 群里，大家纷纷询问他是用什么办法分辨的。 于是哈尔发了个仰头吐魂的表情包。 『事情有点复杂，一会儿面谈。』 很快，正义联盟就体会到了什么叫事情有点复杂。 第128章 「现在可以说了吗？」 黛安娜代表大家谴责哈尔这种吊胃口的行为。 瞭望塔里, 哈尔双手交叠撑在下巴上，他眼神悠悠：「我在想从哪说起。」 巴里提议：「从钢铁侠说起怎么样，他之前也联繫我们, 说很确定布鲁斯是真的，隔着屏幕呢，他是怎么做到那么快就确定的？」 说到这事, 哈尔反应过来, 他一拍桌子： 「钢铁侠肯定早就知道！」 呵, 復仇者的知道，正义联盟里面却没人知道, 哈尔想着想着还有点小不忿。 不过，看着眼前一张张透着求知慾的脸。 对于自己可是联盟里面第一个知道真相的人。 咳，这么一想, 竟然还有点优越感。 「蝙蝠录了个视频，视频里他把头盔摘下来了。」 联盟众：活久见！！ 「蝙蝠侠到底是谁？」 对于这位神秘队友的真实身份，海王也很好奇。 「布鲁斯。」哈尔吐出一个名字。 「嗯，布鲁斯肯定知道。」 巴里睁大眼睛, 坐等后续。 「蝙蝠就是布鲁斯啊, 准确点说我们见过的大多数蝙蝠是布鲁斯，懂吗，蝙蝠侠=布鲁斯·韦恩！」 巴里摇摇头，不是很懂。 他们不止一次见到蝙蝠侠和布鲁斯同时出现，没人会以为他们是同一个人。 这就好像说绿灯侠就是闪电侠一样荒谬。 「女侠, 你听得懂对吧。」哈尔寻求认同。 第250页 「也许你能解释的更清楚一点。」 「一直都有两个韦恩，他们有时会交换身份, 蝙蝠侠的头盔下面藏着两个人，明白吗？因为他们长得一模一样, 所以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至于斯塔克，哼哼，他们小时候就认识，他肯定早就知道，他刚刚只是在确定韦恩庄园里的是哪个韦恩。」 吧嗒！ 掉的是巴里的小饼干。 「他没有说谎。」 巴里想起第一次见面，布鲁斯就默认了蝙蝠侠的身份。 原来他曾经离真相那么近那么近。 「小丑的视频里是布鲁斯，也是更多使用蝙蝠身份的那个，而现在韦恩庄园里的则是布鲁西，过去一年的总统就是他。但要我说他们挺好分辨的，虽然我只看到了一个视频，但毫无疑问，布鲁斯性格偏向蝙蝠，而布鲁西就是...恩，布鲁西宝贝。」 哈尔双手在半空激情的挥舞着。 他试图用最简洁明了的语言把真相公布出来。 「之前失踪的蝙蝠是？」 在真相面前只有女侠还记得正事。 「布鲁西，据他说是去了趟平行世界。」 「现在他回来了，蝙蝠又失踪了，布鲁西推测，蝙蝠是被小丑弄去了平行世界，而小丑以为他是把韦恩弄过去了，虽然布鲁斯也是韦恩，但小丑以为他弄过去的是其中的布鲁西·韦恩，你们看，他还把视频发过来试图刺激蝙蝠！」 事情真的好复杂啊。 众人纷纷肯定绿灯要求面谈有多明智，这事真不适合在群里说。 就是面谈哈尔都快把他们绕晕了。 「布鲁...西，他是怎么到平行世界去的，又是怎么回来的？」 说真的，黛安娜挺想深入八卦的。 但她现在可是总指挥，怎么着也要拿出指挥的理智来。 等把蝙蝠和超人弄回来，再拉群八卦不迟。 「我问了，他只说平行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而且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 「虽然我猜可能和超人有关。」 那种追问模式，除了对队友的关心外，总觉得还夹杂了其他的东西。 哈尔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 在众人猜测平行世界的超人都做了什么不符合蝙蝠三观的事情时，巴里提问了。 他是最先察觉到的人。 而这得益于那件事给他造成的冲击力之大。 就是他被忽悠去敲门的那次。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曾经巴里以为他们是老乡，是贊助人和被贊助人的关系。 后来他看到了，他们是情人。 可现在巴里又迷惑了。 就是，真长得一模一样的话，这个... 「情人啊。」 「兄弟？」 两种截然不同的回答，砸的瞭望塔安静了至少十秒钟。 两个不同回答的人。 哈尔和钢骨面面相觑。 「你自己说的，一模一样。」钢骨理智的在脑子里计算了好几次：「没有血缘的两个人能长的一模一样，还恰好因为共同的理念凑到一起，还拥有同一个姓氏，最关键的就是他们都姓韦恩，不是兄弟的可能性很小。」 「我确定有看到他们...接吻。」巴里就是在为此纠结。 「美国风气开放，兄弟和情人并不冲突。」 「嗯嗯，不冲突，不冲突。」 其他人立刻附和。 布鲁西是不知道瞭望塔上都进行了怎样的对话。 就算他知道。 和他误导哈尔正义后宫一样，他大概也不吝啬再误导一次。 能让紧张的战前氛围轻松一些，也是很不错的。 蝙蝠战甲已经检修完毕。 虽然很少用到，但保养从未间断，这保证了每一套战甲都可以在主人需要的时候投入使用。 感谢韦恩的财富吧。 布鲁西穿上战甲，他开始往腰带里塞东西。 他之前的装备和氪石都留在了卡尔那。 走的时候也没有拿回来。 他那时候简直是迫不及待的离开。 好在蝙蝠洞不缺氪石。 布鲁西打开箱子，又切割下了一小块绿氪石放进腰带里。 做好这一切，他站在氪石箱子旁边沉默起来。 在绿氪石旁边还放着他们收集来的各种颜色的氪石。 而他们的功效在克拉克的积极配合下早就搞清楚了。 「希望不要出乱子。」 比起超人是因为氪石被抓住，布鲁西更希望是因为魔法。 氪石会带来太多不稳定性。 而不知道对方手里有哪些氪石，他更是需要把所有的可能都备案上。 这绝对是份繁杂的工作。 迪克担心的倚在门边。 就像他之前的一年一直担心布鲁斯那样。 「也许你可以先去找布鲁斯，正义联盟能找回超人的。」 「别说傻话，我得在这里。」 布鲁西抱了抱迪克，从回来后，他还没有时间给迪克一个拥抱。 「可你想去。」 「我还想吃着小甜饼晒太阳呢。」布鲁西承认自己的惫懒：「好了，你不能继续待在这里，去陪着杰森，小心他乱跑到蝙蝠洞，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吗？」 迪克笑起来。 他当然记得，那简直是一个男孩这辈子最了不起的探险。 第251页 正义联盟之所以有时间在瞭望塔闲聊。 就是为了等待一个蝙蝠侠。 布鲁西的到来，结束了一切暂时轻松的话题，所有和战斗无关的讨论都不再被提及。 根据復仇者提供的情报和联盟自身收集到的信息。 正义联盟出动了。 目的地，九头蛇总部。 * 目送布鲁西离开。 迪克准备回到上面的大宅里去。 在真正的战斗面前，他的力量如此渺小，而保护好家人，或许是他唯一能帮到蝙蝠侠的。 然后。 然后他就和杰森在昏暗的通道里狭路相逢了。 「哇哦，这里竟然藏着一个洞。」 杰森垫着脚，试图越过迪克去看他身后的蝙蝠洞。 迪克：... 第129章 没有时间让红骷髅慢慢实验了。 这个世界集齐了正联和復联, 超级英雄的人数激增。 红骷髅危机感很足，像在单个復仇者世界里那么安逸的日子，这只红骷髅从来没有体验过。 但与此同时激增的还有红骷髅的野心。 这傢伙的眼界甚至已经不再着眼地球。 如果能把超人的身体弄到手, 他就可以去宇宙开闢领土了。 红骷髅做过不少假设。 而现在就在假设成功的基础上，他再次明确了成功后要做的第一件事。 『销毁所有的氪石。』 至少绿色的要全部毁掉。 因为绿氪石他才能抓到超人，但因为氪石变得比普通人还虚弱无力就绝对不是红骷髅愿意见到的。 对于能不能顺利交换思维, 红骷髅之前是很有把握的。 不说百分百, 他自我感觉九十九还是有的。 但实际操作的时候他撞上了铁板。 一道厚实的屏障让沿着转换器沖向超人大脑的红骷髅, 差点没当场撞散了架。 没有载体的精神体不能长久的留在外面。 红骷髅不甘心的围着超人的脑袋转了一圈，末了还是不得不沿着原路返回他自己的身体里。 之后, 红骷髅紧急对超人展开了更细緻入微的脑部检查。 然而，一无所获。 除了能在转换时真实的撞到墙上，所有的仪器都检查不出任何异常。 在经歷了一次失败后。 红骷髅不信邪的又折腾了几次, 无一例外，他无法侵入超人的脑部，更不用说和他交换思维。 把思维抽取出来，本来就是很耗费精神力的事。 几趟下来。 克拉克还是恹恹的嗑氪模样, 原本精神奕奕的红骷髅, 看起来却越来越接近他的状态。 知道不能继续折腾了。 得不到超人的身体，要应对紧接着找过来的正联就有点麻烦了。 这是从武力值层面上考虑。 但红骷髅像是跟人硬拼武力的类型吗？ 他一向以智慧型自居。 红骷髅很快就做出了第二套方案。 暂时不能和超人互换思维是很令他苦恼，但这不意味着他就会白白浪费超人的价值。 先暂时让超人加入九头蛇。 等找到了第一套方案的解决方法再换。 至于怎么让伟光正的超人同意加入，红骷髅的方法是——脑了他。 让红骷髅心情好了一些的是，洗脑的过程还算顺利。 把他拒之门外的坚实墙壁并没有在洗脑的过程中出现。 为什么不出现？ 一想到这, 红骷髅心情急转直下。 这不就显得他运气很不好吗？ 洗脑是需要定期反覆加深的，但为了应付其他超级英雄, 红骷髅速成了一把。 这种洗脑方式坚持不了多久。 但超人打赢一场战斗需要的时间只会更少。 九头蛇完全有时间在超人打赢归来后进行第二次、第三次洗脑。 克拉克原有的记忆被暂时挤压到了精神领域的最深处。 他空白的脑子里被添加进新的记忆。 关于他是九头蛇的一员，并对九头蛇有着强烈的归属感。 他厌恶超级英雄, 因为他们都是阻碍。 所以在布鲁西几个找上门，并破坏了九头蛇总部基地的地表建筑后。 迎接他们的不是九头蛇。 而是他们完全陌生的超人。 当超人眼中不再持有正义，则无异于太阳陨落。 这是正义联盟的几人第一次看到换下三原色制服的超人。 姑且不论原来的超人品味如何。 三原色亮丽的视觉效果，一看就很光明坦荡。 红色猎猎的披风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黑暗，它如此温暖。 但现在一身黑色制服的超人出现在了正联面前。 他眼神冷漠，额前的捲毛凝固如同坚硬的花岗石，即使是面对曾经最熟悉、最信任的队友，他脸上也找不出一丝的情绪波动。 波动也许是有的，但没人会想到有一天，超人会用嘲讽的眼神看向他们。 扎坦娜悄悄施展着魔法。 这姑娘之前在瞭望塔里经歷了什么，除了当事人外，其他人是很难共情的。 蝙蝠侠和韦恩的真相，让她一路上都有点恍惚。 欺骗吗？ 这样的感觉当然有，但扎塔娜理解他们的隐瞒。 第252页 要让她总结。 比暗恋过的两个人是一对更惨的是什么？ 语言就很难形容了。 扎坦娜只感觉刚刚经歷了一场更惨的现场。 在其他队友有意无意的看向布鲁西·蝙蝠的时候，扎坦娜恍惚中简直是盯了全程。 但在战斗打响的时候，这姑娘就进入了作战状态。 她没有再让恍惚的情绪影响自己。 扎坦娜想的很清楚，不管超人是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想让他变回从前，怎么也要先拿下了再说。 不然他肯定不会乖乖配合检查。 但扎坦娜没有立刻把魔法扔出去。 超人看起来是很不对劲，然而在局面更清晰之前，她不会贸然动手激化矛盾。 「超人，你还记得我们，记得正义联盟吗？」 布鲁西心脏沉沉的。 虽然严格来说，他并没有这个东西。 但先后经歷了两个画风突变的超人，这让布鲁西不得不深入解析自己的运气。 难道他前面已经把好运气全部挥霍完了？ 感谢蝙蝠nabc，每个人身上都装着氪石。 布鲁西扣住腰带左边的第三个格子，他试着通过对话了解到更多信息。 「当然。」 克拉克脑子里有正义联盟每个人的详细资料。 但他的记得无关感情。 他们曾经多少次并肩作战里培养出来的默契、信任、友情，全都被暂时遗忘。 甚至出于恶趣。 红骷髅并没有改变超人制服的样式，比如把s变成九头蛇图标，他只是在把三原色染黑的同时，把s也染成了黑色。 先动手的是超人。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面前的都是他们九头蛇的敌人。 打败他们，他就能和红骷髅一起统治地球，以及放在计划表上的开拓宇宙领土。 虽然。 超人皱皱眉。 红骷髅长的很丑。 但他不会抛弃同伴的。 超人选择的攻击对象是闪电侠，或者说他是按照正联这边的速度排序动手的。 而最快的闪电侠就成了他的第一个目标。 氪石是超人最大的弱点，但氪石的影响也是有距离的。 在一定范围内氪石是超人的克星，但超出那个范围它就不再是了。 虽然无论是巴里还是布鲁西、黛安娜他们注意力都很集中。 这帮助他们最快的做出了应对。 但他们从来没有和毫无保留的超人战斗过。 作为对手的时候。 克拉克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弱点，他一点没有和几个人纠缠的意思。 他的左手像钢铁浇筑一般扼住了巴里的脖子。 白色的披风一角闪过，克拉克已经掐着巴里飞到了远处。 然后在黛安娜和哈尔掏出氪石准备追击的时候。 他嘴角一翘，手下微微用力。 立刻巴里的挣扎就变得无力，窒息迅速笼罩了他。 只是一个唿吸，眼前一黑，巴里就晕了过去。 小红人像个大号玩偶一样挂在超人的手上。 他手脚下垂，整个人软绵绵的，看上去让人揪心的不行。 而克拉克一手拿着巴里身上的铅盒子，一面冷漠的开口：「把氪石交出来。」 他没有说不交会怎么样，但谁都知道他的意思。 在变黑后，克拉克无师自通了绑架人质。 布鲁西手指用力的捏住铅盒子。 他担心的看了一眼手臂被热视线灼烧出两个孔洞的扎坦娜。 在袭击巴里的同时，超人并没有忘记魔法的威胁。 他的热视线几乎融化掉扎坦娜一半的身体。 如果不是扎坦娜及时侧开了的话。 对于克拉克来说，他只需要一个人质，而会乱跑的闪电侠比女法师更能胜任这一角色。 所以只要小红人是活的就行。 哈尔做了个灯罩把扎坦娜装起来，他胸前起伏，几乎就要因为怒火而燃烧起来。 他知道这不怪超人，这一切都是该死的九头蛇。 对面并没有在听到要求的第一时间交出氪石。 这是当然的，对付超人，绝对不能缺少氪石。 克拉克甚至没有再说第二句话。 他收紧手指，立刻就有细微的骨裂声传来。 布鲁西勐地扔出了手里的铅盒子。 克拉克没有去接，盒子径直掉落了下去。 然后被幽深的海面吞噬。 见此，克拉克停下收紧手掌的动作。 趁着这一丝喘息，布鲁西做了一个决定。 他快速的在频道里发了一条消息。 『公主。』 虽然最佳搭档是超人和蝙蝠侠。 但黛安娜和蝙蝠侠的默契也完全够用。 她现在完全把布鲁西当做蝙蝠去思考。 默契让黛安娜跨前一步挡住布鲁西。 她吸引住超人的视线。 「超人，我们可以交出氪石，但你要放了闪电侠。」 黛安娜说着也扔了她的那个铅盒子。 在她身后，布鲁西摸到了胸甲的边缘。 他把胸甲扯开一条缝隙，立刻怦怦怦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传了出来。 隔着距离，普通人当然听不到这轻微的心跳声。 第253页 但克拉克几乎就是同一时间，略过了继续谈判的黛安娜，把目光移到了布鲁西身上。 几乎遗忘了所有的克拉克，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心跳声。 他不知道在哪里听过这个心跳，但它如此熟悉。 虽然红骷髅的解释中，他的记忆就是在和正义联盟的战斗中被暂时破坏的，只要一些时间，红骷髅保证他会全部想起来。 但克拉克不想『一些时间』后想起来。 他现在就想把记忆拿回来。 也许他的记忆里会有关于这个让他很在意的心跳声。 以及能找到他唯一记得的那张脸。 克拉克没有告诉红骷髅。 他虽然遗忘了全部，但唯有一张脸他没有忘记。 空白的记忆中，克拉克看到一个人在他眼前消失，而他无力阻止。 他记得那个人有双很漂亮的蓝眼睛。 恩，脸蛋也很漂亮。 想着，他目光盯住蝙蝠侠的头盔。 「我来代替闪电侠。」 心跳声有用，这让布鲁西小松了口气。 还好不用让他摘了头盔试，不然蝙蝠侠就是韦恩的消息恐怕要传遍九头蛇，他一点都不信这场战斗，九头蛇会不偷看。 第130章 克拉克同意交换。 他答应的可利索了。 「过来。」 布鲁西没过去, 他早就看穿这只黑超了。 「我过去你也不会放人。」 「是的，但你没有选择，除非你不在意闪电侠。」 克拉克抱着一网打尽的念头, 难道他还要放任正义联盟之后再来找麻烦吗？ 「可这样你就空不出手了。」布鲁西用着和喉癌音基调很不符合的苦恼调：「那你要怎么揭开我的面具？」 他补充一句：「你透视不了吧，真可惜。」 克拉克不讨厌多聊几句，但他更想赶紧把人弄过来。 于是他举起了巴里。 「过来, 然后自己取下头盔。」 布鲁西眼神没有过多的停留在巴里身上, 虽然他担心的很。 在心里模拟把超人扔进红太阳禁闭室, 然后听他可怜兮兮的说我再也不敢了。 说够一百遍才被允许出来！ 布鲁西在心里出了口气，这才多少心平气和一点。 他越过黛安娜往超人的方向移动。 身后哈尔和扎坦娜都不贊成他的举动。 也许他还没有认识到这个不再是以前的超人, 布鲁斯...西...不能拿从前的眼光去揣摩超人。 黛安娜在布鲁西经过他身边时拉住了他的手腕。 她信任蝙蝠做出的判断和决定。 但这次太冒险了，而布鲁西毕竟不是经常和他们并肩作战的那个人。 和另一只蝙蝠比起来。 布鲁西不够深沉、严肃，他更大胆、乐观。 和布鲁斯·蝙蝠总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不一样, 布鲁西·蝙蝠总是对美满的结局保有期待。 克拉克在黛安娜拉住布鲁西的一瞬间冷下脸。 「没关系。」 和对待卡尔不同，布鲁西无法漠视克拉克。 只要还有希望，他永远愿意试一试。 轻轻挣开黛安娜，他来到克拉克面前。 「我还是希望你能空出手, 难道你不想亲自摘下我的头盔吗。」 布鲁西关了变声器。 布鲁西宝贝的声音有点甜：「要知道亲手拆开礼物的感觉会很不一样~」 哈尔眉头皱的打结。 这里不是酒会、不是卧室, 不是哥谭夜晚的高楼、也不是那座阿卡姆，更不是瞭望塔或者韦恩庄园。 哪怕是布鲁西宝贝也不适合在九头蛇家门口撩人。 要知道他面前的可不是羞涩的童子军，而是，是... 『冷漠的人间之神。』 哈尔担心布鲁西会翻车。 如果环境安全，哈尔肯定会看个乐子。 布鲁西宝贝翻车, 这绝对是能制霸哥谭头版头条的新闻。 但现在哈尔心里只有担心。 他可真狡猾。 克拉克承认自己心动了。 他忽然伸手抓住布鲁西，然后带着他和巴里飞向一边。 所有人, 所有人！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要跑回九头蛇。 那当然要追。 一旦被带进九头蛇，想再救人难度就更大了。 但克拉克只是落到了海面的一座冰山上。 他把闪电侠扔在脚下。 这下他空出手了。 最强战力和正联忽然转移了战场。 这让红骷髅指挥身边的人赶紧把镜头移过去。 在镜头终于被调整好的时候。 通过屏幕, 红骷髅看到那两个人竟然已经抱到一块去了！ 布鲁西知道九头蛇肯定在盯着他们，他就以此为藉口搂了上去。 「我同意你看我的脸，但九头蛇不行。」 布鲁西亲近的凑在克拉克耳边说话，他捧着那张实属上帝杰作的脸，银白色的能量在手掌上引而不发。 「为我毁掉九头蛇的眼睛。」 克拉克觉得眼前苍白的嘴唇似乎带有某种魔力。 骄纵又带着请求的话语也十分满足他的控制欲。 有点想答应。 但是。 「红骷髅是我的同伴，他希望旁观整场战斗。」 第254页 对红骷髅来说最强战力当然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所以他的洗脑内容有这么一条。 红骷髅是超人唯一信任的伙伴。 「先不说他是不是你的同伴，我不想他看着，我不喜欢他，懂吗，他太丑了。」 「你不能这么说他。」克拉克语气坚定。 「可他真的很丑。」 「他想看着。」 「他丑。」 「...」 「其实你也觉得他丑吧？」 「...」 克拉克仰起头眼睛发红，热视线扫出去，高空中的监控装置立刻被蒸发掉。 「他们竟然是这种关系！」 竟然还在抱着，越看越不对劲的红骷髅还没来得及做出指令，他面前的屏幕就黑掉了。 即使是被洗脑的超人依然愿意听从蝙蝠侠的话。 红骷髅简直要被九头蛇的情报系统气笑了。 为什么就从来没有人发现超人和蝙蝠侠是情人！ 而且小丑不是说蝙蝠侠已经被他抓住了吗？ 为什么蝙蝠侠还会出现！ 红骷髅一边指派出去更多地眼睛，一边让手下联络小丑。 小丑接到电话很不高兴。 他枯燥的等了蝙蝠好长时间。 结果蝙蝠竟然抛弃他选择了九头蛇。 这是说自己和布鲁斯加一块都比不上九头蛇吗？ 「哦，他又从我手里跑掉了。」 小丑敷衍的很不上心，他已经开始思索等蝙蝠来找自己的时候。 他绝对不要把布鲁斯去了哪个平行世界说出来。 不，他根本不会告诉蝙蝠布鲁斯被他送去了平行世界。 他要刺激的蝙蝠相信他已经彻底失去布鲁斯了！ 红骷髅得到小丑那么敷衍的答案很愤怒。 他欣赏小丑，但这不意味着他会接受小丑跟他叫板。 「你把蝙蝠侠当做对手，但蝙蝠侠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他选了九头蛇！而且你根本不了解蝙蝠侠，你连他和超人是一对的都不知道！」 「你去见鬼吧，蝙蝠侠才不可能看上外星崽！」 蝙蝠侠是哥谭的，是韦恩的，是小丑的！ 小丑骂骂咧咧的挂了电话。 tmd的九头蛇。 小丑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事做。 他准备好笑气，开始在哥谭全市范围里清缴九头蛇。 这些无孔不入的垃圾，小丑已经发现他们重新出现在了哥谭。 在毁掉九头蛇的监控后，克拉克伸手去取蝙蝠头盔。 布鲁西依然捧着他的脸。 就在他准备把力量侵入克拉克脑子里。 如同他对卡尔做的那样时。 断开很多天的，他和布鲁斯的精神联繫忽然接洽上了。 感知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布鲁西努力去感应对方的位置。 穿过遥远的空间，布鲁西遥遥看到了一点闪光。 它如同一颗小星子光芒微弱。 甚至它的亮光只是一闪即逝。 在布鲁西发现它的时候，它就在同时开始消失。 布鲁斯就在那。 布鲁西知道如果放任这点闪光消失，要等待它再次出现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他果断的拉住超人，力量汹涌而出。 这一刻他坚信连接两个世界的大门就在脚下，并且正在快速打开。 克拉克摘下了蝙蝠头盔。 就如同他所想的。 头盔下藏着一双漂亮的蓝眼睛。 他内心深处隐蔽的浮现出一丝失而復得的喜悦。 空白的脑海里，正缓缓消失的人影定格住。 他终于不用再因为一次次的回想而不高兴。 那个人没有消失，他就在眼前。 短暂的跑神和喜悦让克拉克忽视了脚下蔓延开的银白色能量。 但在身体下坠的瞬间，他立刻反应过来。 超级速度让他想飞离一点都不难。 但白色的能量从布鲁西抓住他的地方，开始往他身上攀爬。 克拉克脑海剧烈晃动，他短暂的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黛安娜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虽然白色的能量是从布鲁西身上出现的，但现场太像是力量失控造成的结果。 他们冲上前准备把布鲁西、超人以及巴里捞出来。 但一旦进入到白色能量笼罩的范围。 他们的精神世界就齐齐停转了一秒。 沖势立时顿住。 几个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布鲁西和超人掉进深邃的能量深处。 然后被白色的能量完全包裹。 附带超人脚边的巴里也被一起拖了进去。 白色的流动的具现化能量转眼就消失干净。 冰山上除了黛安娜几人，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 第131章 在被拉进空间通道的时候, 克拉克就恢復了行动能力。 但他除了牢牢抱住布鲁西外，丝毫没有其他动作。 他没有想着赶快回去，也没有因为被拉进来而生气。 只要这个人在, 去哪个世界他意见不大。 但同时，他也没有理会巴里。 哪怕巴里就飘在他旁边。 布鲁西感受到了透支的滋味。 他没有试过一次性调动这么多力量，而且还是以突然爆发的模式。 第255页 突然就虚了。 这就是布鲁西现在的感觉。 他的反应弧被拉长, 思考问题都慢半拍。 通过空间通道只是瞬息的功夫。 在布鲁西看到克拉克甚至没有对巴里搭把手, 到他认识到自己应该去拉一把的时候, 传送已经完成了。 巴里顿时饺子一样掉了下去。 布鲁西伸出的手擦着巴里的手臂就过去了。 下面立刻传来。 『啊』的一声惨叫。 在布鲁西听声分辨，慢慢分析出巴里下面应该有个肉垫, 这才能掉落出『啊』的动静。 为什么呢？ 因为...巴里还晕着，这一声惨叫只可能是被他砸到的人叫出来的。 等脑子终于转了几个弯收到分析结果，布鲁西低头看下去。 骤然爆发的力量足够在两个世界间短暂的建起一座桥。 但与此同时精确度方面就不能过多要求了。 布鲁西是跟着闪光的最后尾巴过来的。 现在, 他明显没找准位置。 安全屋不大，有什么东西一目了然。 布鲁斯根本不在这里。 布鲁西慢吞吞的捂住心口，比起更便捷的以纯粹精神力的方式存在。 他还是更喜欢完全的拟态化。 从唿吸、心跳、骨骼、血液、毛髮，除了痛觉, 布鲁西不想改变任何地方。 哪怕就是现在的状态, 他也在尽力更靠向一个完整的人类。 克拉克对谁砸了谁不感兴趣。 他就盯着布鲁西看。 在布鲁西捂心口的时候。 他忽然伸手捏着脸、掐着下巴就把布鲁西脸抬起来了。 布鲁西呆呆地瞅着他。 一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啥。 反射弧弹了弹，慢悠悠的说这是个调戏的动作哟。 虽然接触的时间很短，但克拉克看得出这是个不安分的傢伙。 现在他完全不抵抗（也不嘴炮）的模样... 似乎是真傻掉了。 但滤镜随即让克拉克空白的脑子里蹦出为数不多的念头。 『虽然傻，却可爱。』 在克拉克满脑子危险思想的时候。 下面做了肉垫的人，已经利索的推开巴里, 一跃而起。 但等他看清待在半空的两个人时，他兇狠的表情立刻就定格了。 「布鲁斯...超人...？」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黑色制服的超人, 也太奇怪了不是吗？ 他于是飞快的往床上看了一眼。 在看到『睡得香甜』的小红人时。 红头罩悄悄吸了口气。 他经验多丰富啊，能看不出那根本不是睡着, 很大可能完全就是被打晕的。 在这个背景下再去看面目表情的黑超人。 艹！ 红头罩恨自己为什么没有随身携带氪石的好习惯。 但重要的不是这个。 哪怕是和蝙蝠侠闹得最僵的时候，心底深处，他们也是互相关心的。 更何况现在，过往在时间的洗礼下也不再如同最开始时那么尖锐。 「布鲁斯。」克拉克重复了一遍。 他现在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 杰森发现这个超人很不对劲。 要说正义联盟遭遇了敌人，超人被控制了，也不算稀奇。 说的好像超人零魔防是个秘密一样。 他之前也被控制过。 那次光是战损清单都比平时长了一大截。 但这样的解释，还不能说服杰森。 因为他发现布鲁斯缩水了。 他现在看起来要年轻一些，而且被掐着脸蛋眼神也不见犀利。 别说犀利了，他简直目光呆滞。 恍惚的厉害。 布鲁西现在才想到他终于和布鲁斯又在同一个世界了。 精神联繫重新回来的感觉太好了。 「你在想什么？」 克拉克问，他眯着眼试图套话。 「布鲁斯...」 「嗯，我刚刚叫了你的名字，还有呢？」 克拉克肉眼可见的有点愉快。 「不是我的名字。」 脑子转的慢就是这个结果。 说话不经大脑。 深觉被骗的克拉克看向杰森，他眼睛开始发红。 卧槽！ 杰森虽然是桀骜不驯型，但他还没自大到和超人火拼的程度。 有氪石的情况下，也许。 「你被魔法控制了吗，你把布鲁斯怎么了？」 杰森加大音量，企图叫醒一个。 布鲁西于是一巴掌拍在克拉克脸上。 上帝，他讨厌红眼睛。 这一巴掌打断了热视线，也打的杰森心头一跳。 超人明显不正常，他要是因为被打而发飙怎么办？ 要知道这里的两个半人，哪个都不顶用。 布鲁西盯着杰森，眉头慢慢皱起来。 「你长得...有点像、我儿子。」 你已经蠢到这个程度了吗，我就是你儿... 杰森条件反射的要开嘲讽。 但反驳了一半，他陡然一个急剎车。 唔，他在心里跳过这个话题。 咔，重来。 好蠢的话。 这可是件能拿来嘲笑蝙蝠一辈子的事。 杰森笑了两声，略微有些不自在。 第256页 布鲁斯都恍惚成什么样子了，却还能认出他。 这一刻杰森仿佛看到迪克跳出来，并拉开了一道横幅，上面写着。 『感天动地父子情。』 呕~ 顿时，杰森一微微的感动呲的就消失了。 布鲁斯也感应到了布鲁西。 他顿时停下手里的实验，愣愣的看向一个方向。 他在瞭望塔，往外只有辽阔的宇宙，视野里的地球隔着很远的距离，他什么都看不到。 布鲁斯是在瞭望塔的实验室里研究能将他送回原世界的仪器。 蝙蝠侠也在一边帮忙。 他突然暂停的动作，立刻就被注意到。 「？」 蝙蝠侠投去疑惑的目光。 布鲁斯神色有些复杂：「他来了。」 「接你的人吗，你怎么知道他来了？」例行先提问，然后蝙蝠侠又补充道：「你看起来很高兴。」 「什么？」布鲁斯分过去一个眼神。 「你笑了。」 蝙蝠侠示意他注意自己的嘴角。 布鲁斯当然没有做摸嘴角的傻事，他缓缓压下翘起的嘴角。 「我就是知道。」 蝙蝠侠：他可真不坦率。 （所以，你到底有什么底气说别人不坦率？） 「我需要超人的帮忙，他在告诉我不要去。」 安全屋里，一直开着超级听力的克拉克听到了全部。 他摸摸布鲁西的脑袋，像在安抚一只不听话的猫咪。 克拉克已经听到那边即将找过来，但他没有选择带着布鲁西藏起来，或者离开。 黑超从不畏惧战斗。 这个世界的超人又怎么样？ 呵。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 克拉克刚刚还看到了两个，两个布鲁斯？ well，他想把三只放一块对比一下。 第132章 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来自平行世界的访客就是布鲁斯。 但正义联盟肯定不会把这件事到处宣扬。 杰森又好多天没有回家了。 情报交流上的缺失, 让他没有第一时间联想到平行世界。 他还是比较倾向于魔法的。 但哪个魔法师闲的蛋疼。 把蝙蝠侠变小几岁有什么意义吗？ 把他变小几十岁才有意义啊！ 布鲁西已经发现自己思考上慢半拍了。 他暂时放弃想这个小伙子为啥和小儿子长的有点像，转而寻找怎么解决这一现状。 怀里的人突然安静下来，看着无精打采的。 克拉克疑心他是不是在刚刚的传送中受了伤。 钢铁之躯无所畏惧, 但布鲁斯只是普通的人类。 他会受伤，也会死亡。 克拉克有点心慌慌。 于是杰森看到超人开始扯他家老头子的铠甲。 这是要干啥！ 杰森是真没想到检查上，被蝙蝠侠训练出的眼力, 总让他觉得超人行为怪异。 他为什么一直抱着布鲁斯不撒手？ 和正躺在他床上的闪电侠比较, 超人甚至没有拉他一把。 不然自己也不会被砸到。 杰森可以说正在一步步接近真相。 而瞭望塔里, 超人正在倾听地球上的声音。 「没有，我没有听到另一只蝙蝠的心跳。」他表情奇怪：「但我听到了另一个超人的心跳。」 「超人也过来了？」 布鲁斯眉头皱的更紧。 虽然愣头青了一点, 但不得不说超人还是很靠得住的。 可为什么布鲁西那边的警报还在源源不断的传递过来。 「啊，我看到他了。」 超人现场直播。 「你们的超人抱着他，他看起来不太有精神。」 「杰森也在那, 还有闪电侠...天呢，他昏倒了。」 「超人，我是说你们那个。他的制服很有特点，你们那边的超人制服竟然是黑色的, 它很酷, 但我觉得三原色也很好看。」 超人被质疑过审美，他在这里为自己的审美分辨了一句。 「哦，他看过来。」怎么感觉有点凶。 超人友好的打招唿：「嗨，你的布鲁斯怎么了，这里有疗养仓, 你可以带他过来。」 然后就是克拉克扯铠甲的一幕。 布鲁斯脸色凝固的好像寒冬腊月。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那边的超人也是三原色。」 蝙蝠侠/超人：所以这只黑色的？ 有可能是另另一个世界跑过来的。 什么时候平行世界串门这么容易了。 蝙蝠们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布鲁斯听过超人描述的画面，他几乎已经肯定布鲁西的警报源于黑超人, 而且巴里也在，那是他们的巴里吗？ 蝙蝠侠在听到杰森也在那, 而且还有个来路不明的黑超，他头盔下眉头皱的能夹死蛾子。 两只蝙蝠对视一眼，即刻达成共识。 「超人！」 蝙蝠侠喊道。 良好的默契让超人瞬间理解了搭档的意思。 他确实也觉得黑超有点不大对头。 怎么会有超人不喜欢三原色呢？ 也许只有一秒，或者比这更短暂。 安全屋里就又多出了一个超人。 他鲜艷的红披风和黑超白色的披风交相辉映，对比惨烈。 第257页 杰森看的眼睛疼。 他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但他不承认自己智商有问题，他只是脑洞不够大！ 杰森发现了部分真相，这个后来的估计才是他认识的超人。 瞭望塔里蝙蝠侠已经通知其他成员往那边赶。 虽然安全屋位置偏僻，但万一两个超人开战，还是需要疏散普通群众的。 至于帮忙。 蝙蝠侠拿出几块氪石，准备先让闪电侠捎过去，确保做到人手一块。 布鲁斯心跳有点快。 『他看起来不太有精神。』 那边传来的感觉确实是虚弱的、迟缓的。 布鲁斯在蝙蝠侠那里借了套战衣穿上。 蝙蝠套装总是能让他更冷静一些。 就在全员紧急赶往安全屋的时候。 他们不知道。 杰森的安全屋里，事情却已经结束了。 超人之间的战斗没那么容易分出胜负，但他们根本没来及开打。 超人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跪了。 同时跪的还有克拉克。 他们步调一致，都跪的猝不及防。 克拉克没想到的事有很多。 哪怕变黑后他学会了使用超级大脑，但蝙蝠侠在铠甲的铅夹层里藏氪石粉末这种操作，还是太超出他的预设了。 自己面前的三原色超人虚弱的躺倒在地上。 半空中的超人扑通掉下来。 这一变故简直惊呆杰森。 布鲁西呆呆地坐在克拉克版肉垫上。 一、二、三秒过去。 「哈哈哈~」 杰森看到他放肆的大笑起来。 那笑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杰森翻了个白眼。 被暴力撕扯开的蝙蝠铠甲破破烂烂的掉在一边。 毁坏的夹层侧面上，洒落出星星点点的绿色粉末。 难得的，杰森想要夸奖蝙蝠侠的nabc。 在夹层里藏氪石粉简直是二十一世界最正确的做法。 但即使这个做法英明神武，即使他只是平行世界的蝙蝠侠，杰森也绝对不会夸出口。 在确认警报解除后。 杰森走过去把布鲁西拉起来。 地上，克拉克眼里凶光闪闪，威胁意味浓厚。 杰森冷笑。 他连蝙蝠侠都敢磕，还会怕超人的威胁？ 布鲁西被拉起来，又跟着走了两步。 才想到这个小伙认识韦恩和超人，和自家小儿子又长得很像。 那他会不会就是自己平行世界的儿子长大了。 「杰森？」 杰森双手抱肩看着他。 因为看出布鲁西状态不对，他还耐心的等了几秒。 但之后布鲁西突然抱上去杰森是绝对没想到的。 大名鼎鼎的红头罩为此当机了好几秒。 布鲁西抱了一会后，就被粗鲁的推开。 「孩子长大了，就不愿意和daddy亲近了。」 他甜蜜的蓝眼睛为此委屈的眨了眨。 布鲁西跑去摇晃巴里，可怜的年轻人脖子上紫了一片。 布鲁西掀开看了一眼，顿时有点不落忍。 于是他轻轻地又把头罩边沿放了回去。 他身后杰森暴跳。 神tm的daddy！ 神tm的儿子！ 有认儿子认到平行世界的吗？ 当闪电侠、神奇女侠、绿灯侠相继赶来的时候。 他们发现事情已经落幕了。 他们的超人和据说有着很高危险性的黑超人双双倒在地上。 而屋里的其他人甚至没有想到要把他们拖起来搁好。 另一边的床上。 布鲁西终于把巴里摇晃醒了。 小红人迷煳的睁开眼睛。 紧接着他迅速跳起来：「布鲁斯，这是哪？这里为什么会有两个超人，我昏倒后都发生了什么！啊，我是说布鲁西！」 叫完，巴里忍不住嘶了一声。 他摸摸自己的脖子，疼~ 等手持氪石的蝙蝠二人组赶来的时候。 就见闪电侠吧啦吧啦和巴里说个不停，单方面。 而神奇女侠和绿灯侠则在围观布鲁西。 绿灯侠身边甚至还具现化出来一个绿色的相机。 这个相机把他的小心思暴露无遗。 躺在地上就没起来的克拉克盯着进门的两只蝙蝠看。 虽然事情和他料想的有偏差，但他终于还是完成了对比。 第133章 反派存在的意义往往是为了衬托主角的英明神武。 兼之加强冲突性和故事性。 红骷髅嘛, 该说他两者兼具，平分秋色。 为了给自己换具身体，他孜孜不倦的钻研思维转换技术。 这项研究的衍生产物就是九头蛇的洗脑技术。 配合仪器洗脑一个人对他们来说很轻松。 克拉克就是例子。 但因为时间有限, 洗脑的过程中红骷髅不得不做出取捨。 他选择加深超人的忠心和他们是最好的小伙伴这两方面。 只要超人牢记这两点，他就将是自己最锋利的尖刀。 至于被红骷髅暂时捨去的。 除了刚刚阐述的那两点外，他几乎搬空了超人的脑子。 一片白纸才更方便控制。 这就造成了克拉克现在的心理年龄不太好估算。 第258页 他思考问题的方式显然遵循着某种逻辑, 而非全无意识的杀戮机器。 但缺少常识和阅歷让他思考的方式异常简单。 比起正常人他的逻辑更直白。 直白的如同小孩子渴了要喝水、看见橱窗里的漂亮玩具就一定要拿到手。 布鲁西, 或者说韦恩们现在就是玩具的角色。 克拉克未必还记得爱情这种复杂的东西。 但既然是出现在他脑子里的人, 那就是他的。 不接受反驳。 因此当数量激增到三。 克拉克的逻辑中，挑一挑顺理成章。 逻辑：脑子里只有一个, 说明这个是最好的，我得把他找出来。 至于红骷髅（家长？）布置的作业。 作业是什么，那绝对无法和漂亮玩具比。 两个蝙蝠进来的时候。 立刻感觉到地面上炯炯有神的目光。 克拉克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掩饰。 这是自家的超人吗, 他为什么换了制服，怎样才能让他恢復正常。 这些问题都是眼下的关键。 连蝙蝠侠都在第一时间赶到了他的超人身边。 氪石粉末让超人很不舒服。 他半眯着眼睛，看起来像一只蜷缩的金毛。 「你们可以先把他搬到别处。」 氪石粉末的存在是为了克制黑超，超人理论上是不需要陪着一起受罪的。 「他坚持留下。」 神奇女侠猜测：「也许他更想和另一个超人待在一起。」 同为氪星遗孤。 他们的共情前所未有的强烈。 哪怕他们现在都有亲人和朋友, 然而独属于氪星人的孤独从来都无法排解。 哪怕氪石粉末让超人感觉很难受。 可他还是坚持待在同类身边。 绿灯侠竖起一根手指, 打断了越来越煽情的走向。 「以上猜测，仅供参考。」 是的，上面一段全是猜测，实际上超人只是拒绝了把他搬到氪石粉末能影响到的距离之外。 黑超没人理。 布鲁斯有分给他一分的注意力。 但他九分的心思都在布鲁西身上。 从上一次想起很少一点记忆后，这段时间魔法的作用渐渐消退, 他逐渐想起了更多。 虽然范围仅限于外出游歷前的那段时间。 但那正是他们最轻松惬意的时光。 布鲁西从前提起游歷总赋予它浪漫主义色彩。 但真实的游歷过程，是忙碌、辛苦、永不停歇。 他们或许会短暂的停留。 但更多时候, 忙碌的脚步甚至让他们不能多看一眼喜欢的风景。 而且那时布鲁西还处于被揣兜里、随身携带的状态。 他的视角大多数时间就是布鲁斯的视角。 布鲁斯则沉迷学习和各种犯罪体验不可自拔。 布鲁西不是在抱怨，能待在一块他就很高兴, 更何况游歷还是他们感情的蜕变和升温期。 换句话说。 在游歷前，他们其实更倾向于兄弟和伙伴。 布鲁斯在想起他曾经的想法时，多少有点赫然。 『布鲁西是礼物，是弟弟，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保护他。』 但他还缺少最关键的记忆。 他们到底是怎么从兄弟过度到另一种感情的。 「难受。」 布鲁西哼哼，他的表达方式一向直白。 「我很抱歉。」 布鲁斯抱住他，黑色的披风半包住布鲁西。 他几乎立刻带入了记忆中的小布鲁西。 要是有人敢欺负他又软又甜的小布鲁西，他肯定要把对方脑袋拧下来。 但现在欺负他的就是自己。 布鲁西靠在布鲁斯腰腹的位置。 凯夫拉縴维密度大，触感来说太硬了，但现在还挑剔什么。 布鲁西想，有的靠就不错了。 然后他听到头顶有个声音问他：「哪里难受？」 同时还有只手在摸他脑袋。 都在摸脑袋了还问他哪难受，布鲁西脱口而出：「脑子。」 这个慢半拍的状态很像是撞到头的后遗症。 布鲁斯小心的把手下的脑袋检查了好几遍。 目前还没找到外伤。 他抱起布鲁西就往外走：「借用一下你们的疗养仓。」 这两个人从凑到一起开始，就散发着一股子旁若无人的气场。 全不顾一个个盯着他们看的观众。 平行世界的蝙蝠性格上有差异尚在理解范围。 大家更好奇的是，这两个蝙蝠侠是怎么认识的。 刻在蝙蝠侠骨子里的怀疑，没有让他们各自谨慎的待在安全区域吗？ 他们看起来已经完全侵入对方的领域了。 一个怀疑和戒备要少很多的蝙蝠侠？ 绿灯侠像是逛动物园时看到了稀有的动物，他插话： 「当然可以，需要绿灯专车吗，保证平稳又快速。」 平时运送伤员，绿灯戒指真的很好用。 「no.」 被拒绝，在意料之中。 绿灯侠：他就知道怀疑减少什么的都是错觉。 安全屋地方不大。 布鲁斯抱着布鲁西出去的时候，必然是要经过超人身边的。 克拉克叫住了他：「把你的头盔摘下来让我看看。」 第259页 在场每个人都能听出他的理直气壮。 他到底有没有一点安全意识。 不约而同，大家的想法再次保持了诡异的一致。 布鲁西现在就像一只醉酒的猫。 力量的迸发差点没把他掏空。 有他愿意依赖的人在身边，他终于能安心的闭上眼睛休息。 在克拉克理直气壮提出要求的时候。 布鲁西却被他旁边的超人吸引了。 当克拉克穿着全新的制服出现在九头蛇总部的外面时。 他身上的冷漠、透过眼神几乎成为具现化。 现在布鲁西在超人身上感觉到了同样的气息。 但不同于克拉克的外露，在被蝙蝠侠搀扶起来的超人身上，这股气息要更隐晦而安静。 似乎那种布鲁西很在意的东西已经学会了蛰伏。 「回去，超人！」 就这一会儿，布鲁西发现他已经快被布鲁斯塞进蝙蝠飞机了。 他推开布鲁斯跳到地面上。 愣了愣神后，布鲁西又跑回了安全屋。 里面，超人手臂一左一右搭在蝙蝠侠和神奇女侠身上。 巴里则蹲在克拉克身边看着。 对比有人照顾的超人，巴里难免觉得自家的有点可怜。 小红人一点都不记仇。 哪怕脖子还疼着。 他就已经开始宽慰克拉克：「我愿意扶你。」 克拉克冷漠脸：走开。 「还是我来吧。」 绿灯侠吐了两个圈，一个圈里装进去一个超人。 就这个时候，布鲁西跑了进来。 他来到装着三原色的绿泡泡前面。 站住，发呆。 「怎么了？」 蝙蝠侠问他身后跟进来的布鲁斯。 布鲁斯摇摇头。 「他们越来越像了。」布鲁西正色的对蝙蝠侠说：「你们的超人也在褪色。」 蝙蝠侠勐地看向绿泡泡里的超人。 他的搭档半低着头，紧闭着双眼，让人难以窥见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超人，睁开眼睛！」 蝙蝠侠用行动和语言拒绝所有人的靠近。 他还做了针对每个人弱点的方案。 但这其实和他信任同伴一点都不冲突。 整个正义联盟，蝙蝠侠都绝对是最矛盾的那个。 超人知道瞒不过去了。 在被叫破的时候，他知道至少蝙蝠侠肯定要把他彻底检查一遍。 而只有确认他和原来完全一样，蝙蝠才会把该死的氪石拿走。 他们互相了解。 在蝙蝠侠有目的的检查下，超人知道自己瞒不过去。 蝙蝠侠的声音落下。 超人慢慢睁开眼睛。 他目光平静，甚至没有因为绿氪石带来的疼痛而表现出丝毫的痛苦。 在此之前。 所有人都以为他正沉浸在虚弱和痛苦中，勉强支撑。 超人很不高兴。 在他落到黑超面前的时候，一股新颖的思想冲击了他的大脑。 超人瞬间被新的思潮俘虏。 为什么正义联盟要行使正义。 无聊的正义带给他们自身多少伤痛，又给心灵带来多少束缚和煎熬。 认同犯罪、无动于衷，才能收穫最大的轻松和愉悦。 超人在跪了的前一刻，正在准备和黑超人搭话。 他知道对方肯定也是新思想的认同者。 另外，他得夸赞。 对方的制服真的酷炫的不得了。 简直甩开三原色十条街那么远。 但在他开口说话之前，他就因为从铅层铠甲里撒出来的氪石粉末倒下了。 蝙蝠侠是影响新思想最大的障碍。 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黑超人来说。 都是这样。 蝙蝠侠深吸一口气。 难以想像，他们如果没有发现。 就这么把一个不正常的超人放出去，会造成什么后果很难想像。 一直都有人在暗中引导反对超级英雄的声音。 超人一旦失控，无疑会成为对方攻击正义联盟的关键点。 而这个过程中会有多少普通人和财产遭到破坏？ 蝙蝠侠深深觉得蝙蝠洞里的氪石数量还是不够多。 「这算什么，传染性吗？」 神奇女侠也在超人平静的目光里看到了陌生。 「也许不全是洗脑。」 超人们的正义感几乎与生俱来。 他们被肯特夫妇教养的太好了。 他们追求光明和正义，就如同蝙蝠侠刻在骨子里的怀疑一样难以磨灭。 九头蛇的一次洗脑，还不足以完全磨灭身体本能对于正义的嚮往。 何况洗脑不是病毒，它不会传染。 能迅速影响到超人的东西，布鲁西根本不用筛选。 氪石。 只有氪石了。 「氪石，检查黑超人。」 检查是肯定要检查的。 但是：「这和氪石有什么关系？」 回去的路上，蝙蝠侠还是没想出答案。 迟钝的布鲁西想，这个蝙蝠侠也太迟钝了。 都已经说了氪石。 能改变超人善恶面的氪石，目前已知的只有一种。 红色的氪石也会让超人看起来不可理喻。 但布鲁西经歷过红氪。 第260页 红氪状态的超人显然更极端，他基本上不愿意听到任何违逆的话，他目标明确，难以忽悠。 只有黑氪。 它改写超人的思想，同时教会他蛰伏和狡猾。 瞭望塔，检查结果很快出来。 蝙蝠侠看着仪器上显示出的扫描图。 「为什么你们的氪石会有颜色？」 老实说。 布鲁斯跟他表情差不多：「你们的氪石只有绿色的，才更让人惊讶。」 要是只有绿氪石他们得省多少事。 第134章 蝙蝠侠有了新工作。 制定氪石预防计划。 虽然平行世界来客这种事不常有。 但只要想到五颜六色的氪石有机率随机过来, 蝙蝠侠就一阵头疼。 正义联盟的成员在得知真相后，也纷纷表示有惊讶到。 「你们的世界真艰难。」 闪电侠一边和巴里分享零食，一边为新朋友艰难的处境嘆息。 「其实还好。」 巴里回忆：「我们那边氪石数量好像不太多, 据说有人在黑市高价收购，都买不到一块。」 「我们这边的氪石还是挺多的。」闪电侠也回忆。 他感觉凡是找上超人的反派，人手必备氪石。 嗯, 有的还不止准备了一块。 布鲁斯在巴里说氪石少的时候, 深藏了功与名。 蝙蝠洞至今还没有对正联开放过, 所以巴里也就没有参观过蝙蝠洞里堆放氪石的屋子。 不然他肯定不会相信道听途说。 换个思路。 要是有人把蝙蝠洞抢了。 不说别的，克拉克首先要哭晕在韦恩庄园里。 所以常说无知也是一种快乐。 不无道理。 回到瞭望塔后, 除了对克拉克进行全面检查。 并成功找到了嵌在他心口的黑氪外。 另一个超人则被直接关进了红太阳室。 源头不在他身上。 蝙蝠们暂时没空搭理他。 神奇女侠负责问到想要的。 蝙蝠侠希望得到在黑氪影响下，超人全部的逻辑和理念。 蝙蝠侠还承诺在取出克拉克胸前的黑氪后，就去接女侠的班。 黑氪被嵌在克拉克心脏旁边的肌肉里。 想取出来需要相当高的医疗条件。 瞭望塔的设备完全符合这个要求。 进行手术的是布鲁斯。 知道这个是自家超人, 他当然不会把手术交给蝙蝠侠。 布鲁西盘腿在沙发上冥想。 他没有跟进手术进度。 布鲁斯暂时是没空把他往检查室拖。 但等手术完成，他肯定要回来继续刚刚的拉锯战。 布鲁西希望这个时间里，自己慢半拍的后遗症能恢復过来。 那样至少在之后的拉锯战里，他能跑的利落一点。 「他不打算换身衣服吗？」 闪电侠指指布鲁西身上破烂的蝙蝠装。 「瞭望塔上有手工定制西装吗？」 巴里反问。 蝙蝠侠就该穿蝙蝠套装。 但顶着布鲁西宝贝的脸, 巴里下意识觉得应该给他来件私人手工定制西服才配套。 「蝙蝠那或许有, 你知道的，他的腰带里好像装着一个异次元。」 「你认真的？腰带里装不下一套西装。」 当然是说说而已，闪电侠点点布鲁西，又指指手术室的方向：「到底哪个是你的蝙蝠，我看你和他们都很熟。」 「你还不知道！」 巴里差点就脱口而出两个都是了。 但闪电侠这么问, 说明这边的蝙蝠侠还没坦白。 巴里觉得他有义务为蝙蝠侠保密。 「不知道什么？」 绿灯侠悄无声息的飘过来。 难道他们要听到有关蝙蝠的某个秘密了吗？ 「不知道…你能不能弄来手工西装。」 巴里为了蝙蝠侠着想，硬生生把话题又掰了回去。 「蝙蝠侠为什么要穿西装？」 不愧是绿灯, 一下就问到了关键。 因为布鲁西又好说话，又随和。 他和蝙蝠侠除了身高和下巴, 简直一点点相似之处都没有。 在刚知道他们是一对的时候。 联盟私下议论，都觉得他们是情人互补的典型案例。 再没有哪对互补，能有他们补的这么彻底了。 「西装比制服舒服。」 绿灯侠：「可他是蝙蝠侠。」 呃… 「他们怎么认识的？现在手术室里的两只蝙蝠凑一起，画风和我们预想的一样，但你认识的这两只凑一块，画风很突变。」 「朋友和情人当然不一样。」 巴里理所当然。 至于被绿灯侠评价为画风突变的画面还要追述到众人刚回来瞭望塔的时候。 布鲁斯第一时间就要把布鲁西往检查室搬。 布鲁西现在还没找到准确的定义，重新定义自己。 他的实际状况布鲁斯不知道、联盟不知道，怎么能先曝光在这边。 给他点时间好吗。 布鲁西说什么都不进去检查。 因为失忆，布鲁斯在布鲁西面前，很有些底气不足。 外人不一定看得出，布鲁西瞬间就get了。 他充分利用了这一点。 第261页 拽着沙发不松手。 布鲁斯蹲那跟哄孩子似的。 「我来给你做检查，没有其他人，我保证。」 布鲁西慢吞吞的一脚蹬在他肩膀上。 「你以为我几岁？」 脑速慢不意味着减龄。 怎么回事，布鲁斯真把他当小傻瓜了。 「离我远点。」 布鲁西试把人往远处踹。 但一来踹的人没用力气，二来被踹的也不当回事，这导致他踹了半天，布鲁斯窝都不带挪的。 蝙蝠侠指挥着把超人关了红太阳室。 他低头，黑超兴致缺缺的把眼神从他身上挪开。 虽然超能力暂时没了，但克拉克对比脑子里残留的影像，怎么看这个蝙蝠侠都和记忆里不太一样。 他的下巴至少要宽出一公分！ 而且他更多的关注另一个超人，从出现到现在，他连一句话都没有跟自己说过。 这样一比较率先和他搭话的布鲁斯积极主动又热情。 恩，他肯定很喜欢自己。 于是克拉克决定再多喜欢他一点。 蝙蝠侠把克拉克弄到实验室捆好，他等了又等，也不见布鲁斯进来。 虽然变黑了，但这确实是超人，韦恩是不打算要了吗？ 蝙蝠侠谨慎的守着那条线。 在没有对方蝙蝠侠在场的情况下，他不会单独检查黑超人。 时间终于长到蝙蝠侠忍不住出来找人。 他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对方。 要是自己想，这段时间都足够他把黑超切片了。 然后出来找人的蝙蝠侠就看到了对峙中的两个人。 布鲁西已经不踹人了。 他跨坐在布鲁斯身上，一手按人，一手录像。 「你再说一遍。」 布鲁斯的脸塞满了整张屏幕，他张张嘴，没人看得清头盔下他是什么表情。 几个正大光明的旁观者红、红、绿组合，只看到他紧绷的下巴。 「我只是担心你。」 「不是这句！」 「我目前就记得这么多，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布鲁斯开始示弱，如果不是头盔碍事，布鲁西肯定能看到他恳切的大眼睛。 布鲁斯手虚扶在布鲁西腰间。 透过紧身衣，似乎有热量传递过来，布鲁斯感觉到空气在升温，这会儿如果能抱着布鲁西一起躺在沙发上…看家庭电影该多好。 想像实在太温馨。 然而现实他还被逼着重复刚才不小心说出来的话。 「我希望尽快对黑超人进行检查，长时间和氪石待在一起，辐射会杀死他的。」 「你说得对，我马上来。」 布鲁斯松口气，蝙蝠侠来的太恰到好处。 「再说一遍，不然不准走。」 布鲁西坚持。 蝙蝠侠抱着手臂在旁边等。 他态度明确：尽快搞定，开始工作。 「像…弟弟…一样…」 第六感突突的跳，但为了脱身，布鲁斯还是艰难的重复了一遍。 一眼不漏看了全过程的巴里，无语。 布鲁西满意的收好录象。 他招招手让巴里过来。 「收好它，回去给我，我相信你。」 「我会保存好的！蝙蝠太过分了。」巴里重重点头，然后他看看布鲁西的脸色：「咳，但蝙蝠也不是故意的，他也是为了给超人挡魔法。」 「所以。」布鲁西看了他一会：「都是超人的错？」 巴里疯狂摇头。 等巴里捧着录像回去他新成立的小团体里。 绿灯侠关于画风突变的疑问来了。 「情人！」 绿灯侠突然拔高的音量，差点没掀飞瞭望塔的塔顶。 「蝙蝠侠和蝙蝠侠？」他不死心的追问。 「刚知道的时候我们也很惊讶，但现在，我们接受良好。」 「我没有反对的意思…但他们都有自己的世界需要守护，我是说在异地恋的情况下，他们怎么维持这段感情的？」 柏拉图、马拉松的前提，也得是在一个世界吧？ 「他们在一个世界，我们有两个蝙蝠。」 巴里伸出两根手指。 并且他坚信这边也有两只，只是蝙蝠侠捂得太严实。 「两个蝙蝠侠，老天呢，他们竟然还互相喜欢，你们的世界太神奇了，无所不有！」 闪电侠拍拍自己的脸。 他脸莫名有点发热怎么回事。 「那，刚刚那个为什么要说弟弟？」 绿灯侠震惊过后，找到了盲点。 巴里有点忧伤。 「因为一个超人的暗恋者。」 这事明明谁都不怪，全怪那个倒霉魔法师。 巴里觉得等回去后，有必要去感情论坛发个帖，群策群力一下： 急！我有个朋友失忆了，他忘了自己的恋人，还对恋人说只把对方当弟弟，对方已经微笑着录像了，求问后续发展。（ps. 我朋友记忆恢復良好，目测很快就能全想起来。） 1-无中生友 2-楼主错别字，是危笑不是微笑 3-这里建议躲起来 4-恭喜你朋友恢復单身 …… 巴里不知道曾误入过什么小论坛。 他简直脑补的停不下来。 实验室里。 第262页 蝙蝠侠在证实真的有其他颜色氪石的存在后，就分外沉默。 「为什么你们的氪石会有颜色？」 好问题，布鲁斯想反问。 为什么你们没有？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这句东方语言放在这里再恰当不过。 在布鲁斯把黑氪石剖出来后，克拉克依然没有被安排去晒太阳。 他被洗脑的问题还没解决。 可不吸收黄太阳光，他胸前开刀的位置难以痊癒，他会持续受到伤痛和虚弱的折磨。 怎么把他洗回来还需要更周密详细的方案。 商量过后。 两个蝙蝠准备暂时把克拉克放到红太阳室。 而这间红太阳室就是之前关着超人那间。 神奇女侠之前升起了红太阳室的铅层隔离。 效果立竿见影。 当黑氪的辐射被隔绝开。 被关禁闭的超人，眼神立刻有了明显的变化。 他蓝得透亮的眼睛眨了眨，一潭死水变得灵活起来。 神奇女侠手里捏着口供。 感谢超人的配合，她出色的完成了蝙蝠侠交给她的任务。 虽然这个配合的前提。 是超人试图让自己接受他的新思想。 「男孩儿，感觉怎么样？」 「黛安娜，我感觉不太好。」 浓郁的红太阳光榨干了超人所有的超能力。 连接在床头床尾的锁链还把他牢牢绑住。 超人在回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被关进来后。 他彻底自闭了。 他和蝙蝠的关系原来不怎么好。 关键在于蝙蝠很不放心（怀疑、戒备）他，后来双方关系在他送了蝙蝠一枚氪石戒指后，得到了良好的改善。 但现在出了这个事。 超人几乎能预见，他在蝙蝠那里的待遇很可能会回到原点。 之后再送戒指，还管用吗？ 不多时，克拉克被抬了进来。 超人看着昏迷的，胸口开刀的黑超。 他深深怀疑。 这是蝙蝠对他的恐吓。 敢黑化，不听话。 这就是下场！ 光送戒指估计是不管用了。 第135章 「b？」 「还需要观察。」蝙蝠侠冷冷的拒绝。 超人理解的点点头, 他示意旁边的黑超。 「等他醒了，再观察二十四个小时，没问题就放你出来。」 「我...我明天还要上班。」 半晌, 超人憋出来一句话。 他的金主大大简直懒得搭理他。 手术持续了两个小时。 等布鲁斯返回布鲁西身边时。 布鲁西安静的趴伏在沙发上，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我们不去检查室，但你得保证你了解自己的情况。」 老实说, 不是很了解。 但休息后感觉比刚刚好了一点。 布鲁西至少能做到管住自己的嘴。 「我保证, 还有,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在他过来这边的时候，原世界里復仇者正因为洞察计划全体出动了。 不然以双方的友好关系。 他们肯定愿意跟着一起过来九头蛇总部营救超人。 布鲁西非常担心会被红骷髅跑掉。 至于洞察计划。 没了超人这个把柄, 正联、復联联手之下应该没有问题。 但不亲眼看到结果还是好操心。 布鲁斯也有同感。 但克拉克还没洗回来，布鲁西又持续掉蓝中。 比起九头蛇和小丑一起搞事，还是暂时留在这边更安全。 而布鲁斯也不可能把两个伤员单独扔下。 「很快, 很快就回去。」 打开可以传送到平行世界的机器，他们已经进行到校准坐标的步骤。 而坐标在布鲁西过来的时候，也已经被捕捉到。 这其实是个双向捕捉。 布鲁西之所以能定位到这里，也正因为那个时候, 机器在运作, 他感应到的闪光点，就是机器扫描到他们的世界，从而造成两个世界的瞬间连接。 因此布鲁西才能感应到布鲁斯的位置。 只能说事情很巧，布鲁西反应也足够快。 布鲁斯不担心回去的问题。 只要能解决黑超，他们随时都能回去。 蝙蝠侠对布鲁斯的感情问题不感兴趣。 但对方的世界竟然有两个韦恩, 两个蝙蝠。 这太不公平了！ 他要也能有一个复制粘贴的帮手，他肯定能为哥谭做到更多。 至少杰森身上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发生。 因为蝙蝠侠不需要做出选择。 他两边都可以得到。 打击罪犯和家庭, 永远不会冲突。 但现实是他没有。 随后他知道了两个韦恩内部消化的事。 蝙蝠侠不意外的想。 好事果然不会被一个人全部占到。 世界没有给他第二个韦恩，但世界弥补给他达米安。 虽然达米安的叛逆期到来的提前又漫长, 但他爱达米安。 他的孩子缺少哪一个都不行。 每个蝙蝠侠都是全能型人才。 但蝙蝠侠知道的很清楚，蝙蝠们还没全才到生孩子的地步。 红太阳室里。 第263页 太阳光的强度被调小了一些。 这种调整足够克拉克缓慢恢復。 极少的超能力补充着身体，眼皮虽然还是很沉。 克拉克终于是醒了过来。 他捂着阵阵发疼的胸口坐起来。 同一张床的另一边。 超人已经调整好表情，他尽量友好，而不是哀怨的看着他的氪星小伙伴。 「这里是红太阳室，你以前被关过禁闭吗？」 肯定被关过吧。 超人想像不到，竟然有超能逃过禁闭。 眼前的人，在红骷髅的设定中都是敌人、是反派。 克拉克不理会，他四下打量，试图找到一个能逃走的渠道。 但红太阳笼罩。 他连绑住他的锁链都扯不断。 也许禁闭不是个愉快的话题，超人想。 「你是正义联盟的成员还记得吗？」 「以前是。」 克拉克终于回应他了。 但显然他还在坚持红骷髅的设定。 「现在也是，我知道的不是很详细，但我们都被黑氪石影响了，那些想法我之前也有，现在黑氪被挖出来了，伙计，好好想一想吧，超人都爱三原色，就像他们永远站在正义一边。」 克拉克低头看胸前的伤口。 他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你们挖我胸，还要我相信你的鬼话。 「不这样，黑氪石会一直留在你身体里。」 克拉克回想之前。 胸口很疼，但比较起来脑子好像更空了。 随着那些念头一起消失的还有某种格挡物。 不再有东西阻挡他思考正义。 「正义。」 克拉克喃喃，这个词也不再像之前一样面目可憎。 「超人从不杀人，但邪恶的组织成员会，想想看你的双手沾满鲜血的样子。」 克拉克真的想像了一下。 他下意识的皱起眉。 他不喜欢想到的画面。 监控外，一堆人围观正在红太阳室里谈心的两个超人。 监控画面看起来很诡异。 充斥红光的屋子，两个身缠锁链的人。 光看文字描述。 这一幕很像是被封印起来的恶魔。 但真相是，整个世界都很难找到如同他们一样光明的心。 「黑氪的效果消失后，他开始质疑了。」 这是个好现象。 说明洗脑没有他们想像的顽固。 把他洗回来难度应该不大。 布鲁西把下巴枕在布鲁斯肩膀上。 他看的津津有味，十分投入。 「看超人，看我干什么？」 投入不影响布鲁西发现绿灯侠像看濒危动物一样的眼神。 为了掩饰身份。 蝙蝠侠需要经常性切换马甲。 在他是布鲁斯·韦恩的时候，遇到危险，为了不暴露身份。 正义联盟的成员排着队去帮过手。 绿灯侠见过蝙蝠的布鲁斯状态。 一个散发着草包味的只知道傻笑的有钱人。 但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他依然是阴郁的蝙蝠，哪怕他穿着西装。 但绿灯侠怎么看，布鲁西都不是严肃型的。 虽然他一直一脸的不高兴。 所以，绿灯侠试图看出点什么。 嗯，灯侠是大脑洞加跳脱型人才。 布鲁西侧过头酝酿了一会。 在绿灯侠以为他不准备再理自己的时候，布鲁西勐地回头。 他露出一个足够瞭望塔上瞬间春暖花开的笑容。 这个笑容要多甜蜜有多甜蜜，要多温柔有多温柔，那张英俊的脸上带着不设防，蓝色的眼睛里则闪烁着单纯无害的光。 总之是和蝙蝠侠笑起来，相差十万八千里的模样。 绿灯侠忍不住摸摸眼睛。 他错了。 总感觉以后都无法直视蝙蝠了。 布鲁西发出个单音：呵 反洗脑被正式提上日程。 两个蝙蝠凑一起，很快就商量出一套方案。 在他们商量的时候。 布鲁西有点无聊，他手下意识的往自己腰上摸。 然后他就摸了个空。 他的装备被克拉克扯坏了，腰带包括蝙蝠镖七零八落。 他现在穿着的不是之前损坏的制服。 而是蝙蝠侠友情借出的一套新制服。 布鲁西只穿了铠甲和手套，他没有戴头盔和装备。 他的目的只是能光明正大的戴手套而不引发布鲁斯的怀疑。 不是为了跟谁战斗。 这导致他现在想摸个蝙蝠镖耍耍都不行。 布鲁斯适时的摸出蝙蝠镖递过去。 递完他自己都是一愣。 他为什么知道布鲁西是在找蝙蝠镖。 不，应该说他为什么知道布鲁西喜欢玩蝙蝠镖。 「这是我新做的，可能会不顺手。」布鲁斯随口解释：「这里的蝙蝠镖和我们常用的款式不太一样。」 布鲁西眼神就自然的滑到了对面的蝙蝠侠身上。 他露出了求知慾。 蝙蝠侠抿着嘴，还是掏了一个放到桌面上。 布鲁西盯着那个蝙蝠镖。 他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忽然他笑倒在布鲁斯身上。 「哈哈哈~」 顿时瞭望塔里迴荡着他欢乐的笑声。 第264页 蝙蝠侠看着自己的蝙蝠镖，不明白笑点在哪。 布鲁西啪的把自己手里的常用款甩到桌上。 他乐不可支的点点两个蝙蝠镖。 然后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蝙蝠侠。 蝙蝠侠抿着嘴。 虽然造型有差异，但它们都很锋利，对各自的主人来说，他们也都非常顺手。 有哪个关键点是他没看出来的？ 蝙蝠侠认真考虑。 布鲁斯嘴角抽了一下。 桌面上并排躺着两个蝙蝠镖。 一个腰身较宽、长度略短，另一个刚好相反，腰身细而略长。 布鲁斯在脑子里用了腰身一词。 他用最正经而平淡的语气向蝙蝠侠揭露答案。 「你的蝙蝠镖略胖。」 哈哈哈，布鲁西笑声陡然加大。 他不停点头，高兴于布鲁斯和自己思路相同。 「你的蝙蝠镖竟然是个胖子！」 瞭望塔里，鸦雀无声。 布鲁西直接笑倒在布鲁斯怀里。 蝙蝠侠忍不住多想。 这话究竟是说蝙蝠镖，还是意有所指。 不久前，阿福才对他下发了控制糖分的最后警告。 『老爷，您再继续吃甜食的话，您的制服就要换号了。』 他的制服刚刚好，不需要换！ 他的蝙蝠镖锋利无比，经常健身，根本不胖。 不如说，是你们的瘦过头。 在不知原因的催促下。 蝙蝠侠的工作效率突飞勐涨，反洗脑计划很快就修订完毕。 红太阳室里，正陷入自我矛盾的克拉克还不知道。 他马上就要被拉出去再洗一次。 超人眼看着黑超被拖出去。 他目送对方远去，并真诚的祝福他的小伙伴好运。 洗脑的过程很顺利。 这和克拉克被洗脑的次数少，以及间隔的时间短，都有很大关联。 重新被洗回来的克拉克还是没能回家。 为了观察，他又被塞回了红太阳室。 两个超人排排坐，计时重新开始。 克拉克一脸懵的扭头看向身边和他同甘共苦的小伙伴。 如果他记得不错。 他的小伙伴本来不用陪他关禁闭的。 「是我连累了你！」 顿时，红太阳室里飘散着一股苦情戏的味。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而且只是在这里待上几小时，很快的。」 超人继续安慰，他知道这个重新恢復三原色的超，内心会有多自责。 超人仔细观察，对方的蝙蝠侠们看起来还年轻。 也许他的小伙伴和蝙蝠侠们关系还处在磨合期。 妈耶，磨合期出现了这种事。 他们友谊的小船不会侧翻吧。 于是，超人开始毫无保留的向克拉克传授自己的刷蝙蝠经验。 第136章 「我送了b氪星玫瑰。」 「我也送了, 布鲁斯把它摆放在办公桌上，一抬头就能看到。」 超人点点头，送小礼物表达友好这点, 看来不用教了。 克拉克知道肯定有人在看监控。 他有点不好意思问超人为什么要送b玫瑰。 那可是玫瑰唉。 或者他其实整个联盟都送了，恩，那也还是很奇怪啊。 「你还送了别人氪星玫瑰吗？」 「没有, 怎么了？」 克拉克摇摇头。 他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他→氪星玫瑰→布鲁斯→喜欢 超人→氪星玫瑰→b→喜欢？ 超人没有发现身边小伙伴眼神都直了。 他接着又抛下一个重磅炸弹。 「虽然b经常莫名其妙的生气, 但他是我遇到的最可靠的人, 如果哪天我失控了，我相信他会是最后的防线, 为此，我送给了他一枚氪石戒指。」 超人用眼神示意小伙伴。 懂了吗？ 我们的友情就是从氪石戒指开始火速升温的。 没有送的话，回去就抓紧时间送一枚。 克拉克显然不了解两个钢管直的友情。 他更不知道官逼同死的说法。 有些情节啊, 连同人都不敢辣么写。 「懂了...戒指...你的蝙蝠侠收下了。」 克拉克有点酸，他估计是没机会送布鲁斯戒指了。 总觉得哪怕是氪石戒指，布鲁斯一旦接受了，b还是会生气。 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 克拉克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的直觉的。 「你就不怕他拒绝吗？」 克拉克代入自己, 他发现自己远没他的小伙伴勇敢。 同为超人, 自己简直怂的不像话！ 「别担心，虽然蝙蝠们都有点别扭，但他不会忽视你的心意的。」 天知道他当初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去碰氪石。 外人很难理解氪星人制作氪石戒指有多艰难。 如果对象不是b。 超人想。 他绝对不会去做什么见鬼的氪石戒指。 要知道制作过程中他好悬没有挺过来。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被超人鼓动的有点想伸jiojio。 克拉剋死命把自己心里迈jio的小人拽回来。 「这是不道德的！」 刚刚经歷过背离正义、丧失道德。 第265页 克拉克对这方面还是很敏感的。 「这和道德有什么关系？」 鸡同鸭讲了一段时间后。 他们终于成功的迷惑了对方。 监控外。 「蝙蝠~」 布鲁西开始撩拨。 「你会把戒指戴在哪根手指~」 事实上氪石戒指只是一种象徵和证明。 他的精神含义远大于实用价值。 蝙蝠侠知道布鲁西是故意的。 和对方那个基佬遍地走的世界一点都不一样。 他和超人就是普通的好朋友，哪怕他们之间有花、有戒指、超人还给他摘过星星、送过宝藏船，但他们依然是单纯的好朋友。 「嗨, 你把戒指带在身上吗？」 布鲁西躺着不动，他伸手勾住蝙蝠侠的披风, 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暂时解除蝙蝠状态怎么样，让我们来一场布鲁西之间的对话吧！」 蝙蝠侠专注的看监控。 如果他不是把手背到身后, 勐地拽回了自己的披风的话，大家估计会以为他是真的没有被骚扰到。 『竟然去拉别的蝙蝠披风，太过分了。』 一个念头在脑子里转圈，布鲁斯怒气值勐地飙升。 怒气值来的像龙捲风，布鲁斯一开始都没弄明白自己为什么生气。 但仅仅是下一秒，他就找到了答案。 占有欲。 布鲁西在布鲁斯身上翻了个身。 他蹭蹭挨挨的扶着布鲁斯坐起来。 「要我提醒你，你现在还没资格生气吗？」布鲁西像吃了木仓子：「哥哥也没理由干涉弟弟的正常人际交往，要想生气的合理，你至少再长大五岁。」 这是争吵和刻意挑事吧。 还夹带着得寸进尺和随意释放荷尔蒙。 布鲁西说话时慢慢往前凑。 等最后一个字说完，他和布鲁斯之间的距离已经拉近到能被对方的唿吸打到。 温热的吐息喷在脸上，唿吸交融中透露着熟稔的亲昵。 鼻间萦绕不散的味道有冰激凌的甜香（巴里分享），还有凯夫拉縴维的气味。 两者的结合让布鲁斯内心生出了一种强烈的渴望。 韦恩们都不是会在意周围视线的类型。 他们天生就是聚光体。 布鲁西为自己魅力不减当年感到高兴。 但他一开始就没打算亲上去。 他现在脑子不好，万一再把失忆亲过来，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于是，布鲁西开始笑。 他笑的眼睛弯起来，蓝眼睛如同散去了阴霾的哥谭天空一样漂亮。 在围观党随着布鲁斯一起放缓唿吸。 并以为即将见证人生中冲击最大的画面时。 布鲁西微微前倾。 他的鼻尖顿时抵上了布鲁斯头盔上尖尖的黑鼻子。 「呀~」 布鲁西小小的惊讶了一声，声音足够诧异加委屈：「挡住了，不行呢。」 然后他火速拉开距离。 就当做刚刚什么都没发生的搭讪蝙蝠侠去了。 蝙蝠侠按住那只往他腰带上伸的手。 他眉骨位置忍不住跳了跳。 「好吧，不看就不看。」布鲁西搭住蝙蝠侠的肩膀。 他特别不见外的用『咱们儿子』这个称唿引入杰森。 「刚刚安全屋，咱们儿子为什么不理你？」 何止不理，蝙蝠侠在红头罩那里的待遇不需要过多赘述。 当时安全屋里，眼看着就是正联到齐的架势。 红头罩直接摔门走人了。 他摔门的力气大到，简直让人以为他是想把门摔到某人脸上。 以此砸扁某人英俊的脸。 杰森始终是蝙蝠侠的禁区。 任何人提到都不亚于一脚踩爆了蝙蝠侠的燃烧点。 布鲁西不至于看不出来。 但他理由充分。 「来这里之前，我儿子还是乖巧可爱的一小只，他突然变得又高又结实我可以接受，但他看起来又难过又暴躁，我不能接受，作为daddy，我有权得到一个答案。」 「你脑子好了？」 蝙蝠侠冷冷的一抖肩膀。 布鲁西放下手，不以为意。 「没好全，但不影响交流家庭问题，这不需要耗费我太大的精力。」 父慈子孝家庭的布鲁西不知道处理好家庭关系对于蝙蝠侠来说有多难。 「蝙蝠侠不擅长交流的毛病，真是个大问题。」 「有时间的话，欢迎我去你那里做客吗？」 这个做客绝对是指韦恩庄园，甚至不是指蝙蝠洞。 蝙蝠侠很清楚。 「不。」 所以他冷硬的拒绝了。 但知道对方的杰森还是小小一只，他还没有拥有那些痛苦的记忆时。 蝙蝠侠无法真的发怒。 相反他已经决定把事情的全部经过都告诉布鲁西。 如果平行世界的杰森能因此避开既定的走向。 只是再一次回忆那件事而已，绝对是最划算的交换。 「那就说好了，等我那边的事情解决了，我会再回来。」 布鲁西假装和对方达成了完美共识。 「反正我有坐标。」他补充。 没有人比蝙蝠侠更了解韦恩骨子里的固执。 眼前这个，虽然言行古怪，但就固执而言，他应该合格了。 第266页 超人的隔离期过去之后。 布鲁斯立刻领了人返程。 超人有点迷惑。 关禁闭出来后，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看他的眼神总带着股渗人的味。 这在之前可没有。 因为你『教坏了你的小伙伴』。 布鲁西瞅瞅克拉克，再瞅瞅布鲁斯。 他等着看克拉克送戒指的时候布鲁斯怎么跟他解释。 布鲁斯：不瞒你说，我也是类似的想法。 怎么看被送戒指的概率都是你更大一点。 布鲁西：要来赌吗？ 布鲁斯：赌什么？ 布鲁西/布鲁斯（对视片刻）：... 布鲁西/布鲁斯：好，就赌这个。 克拉克不知道韦恩们已经用眼神完成了对赌。 就当着他的面。 第137章 克拉克从红太阳室出来。 他心有余悸。 聊天过程中, 为了打发时间。 超人和克拉克讲述了他花样被关禁闭的故事。 言语之中，超人甚至有一种习以为常的口吻。 克拉克感触良多。 其一，b对他还是很好的。 既然已经恢復正常, 下面就是回去。 布鲁斯在蝙蝠侠那借了两块绿氪石。 然后当着克拉克的面和布鲁西一人一块，装进了腰带。 想起自己在黑氪石的影响下做的事。 克拉克第一次觉得绿氪好亲切好有安全感。 如果不是制服没位置，他都想随身带一块了。 传送器定位了坐标。 布鲁西戳戳克拉克：「看好我, 别弄丢了。」 布鲁西安全意识很足。 瞧瞧他这几次传送。 头一次晕着过去, 经歷很不愉快。 第二次, 回来就发现事态如脱缰的野马，九头蛇搞事了、超人被脑了, 重点是韦恩就剩一个了。 第三次，他直接慢半拍了。 现在是第四次。 这次要是再出点事故。 布鲁西觉得他会对平行世界几日游产生心理阴影的。 明明那么有趣唉。 克拉克欣喜的点点头：「交给我吧，我会看好你...」 自己看不好吗？ 布鲁斯拉住布鲁西的手腕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看好你和b的。」 在布鲁斯不贊同的目光下, 克拉克生硬的改了口。 「我也会看好你们的。」巴里跟着保证。 传送通道里，无尽的光点组成璀璨的匹练，四人裹挟其中，用一种失重的状态随着光点一起前沖。 布鲁西喜欢这些亮闪闪的点。 他拇指开始捏着自己的中指玩, 克制自己捞一把带走的想法。 克拉克看着那几根手指灵活的互相玩耍。 但包裹住它们的黑色手套。 让人看不到指尖圆润的弧度。 遗憾让道歉脱口而出：「很抱歉, 之前扯坏了你的衣服。」 传送很快。 克拉克刚说完，他们身边河水一样的光点就全部散去。 四人再次踩在实地上。 「没关系，我还有很多。」 布鲁西大方的挥手。 凡是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 为了庆祝成功回来，布鲁西给克拉克免了全单。 而克拉克则后知后觉的想到。 布鲁西之前穿着的也是蝙蝠套，同样也带着手套的。 所以即使他不把上件扯破。 他也看不到手指跳舞。 布鲁西定的坐标位置是瞭望塔。 他们这一趟不适合原路返回。 假设九头蛇在他们走后就蹲守在原地, 回去不就自投罗网了。 这不是吓唬人。 甚至布鲁西都能想到红骷髅还会毫不吝啬的，给蹲守党配备氪石。 瞭望塔就没这种担心, 它基本上都很安全。 而基本的意思就是它不是绝对安全的，有时它也会出点小意外。 正联成员集合的很整齐。 他们团团围坐, 那阵势像极了簇拥或者包围。 在布鲁西和布鲁斯，以及克拉克和巴里出现的时候。 他们没有起身欢迎。 反而各自做好了战斗准备。 「你怎么会在这！」布鲁西毫不掩饰他的嫌弃。 正联当然不是要和布鲁西他们动手。 正联准备战斗的方向坐着刚刚布鲁西喊话的人。 中心的位置上。 老年超人温和安静的坐在那。 比起其他人的剑拔弩张，他要随意的多。 简而言之，他颇有种反客为主的惬意。 「来找你，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定期给我补货，我可以支付一定的报酬。」 布鲁西左脸蛋上写着拒绝、免谈。 右脸蛋上则写着+1。 「先别急着拒绝，老年人虽然力气不行，但他们也有年轻人没有的优点。」 克拉克早就听不下去了。 「他已经拒绝了。」 他双手抱在胸前，健美的体魄在制服下充满力量的美感。 兴许是氪星人之间的感应。 哪怕没有穿制服，克拉克同样认出卡尔也是超人。 而且是对克拉克来说很遥远的晚年期超人。 「那只是因为他还不知道我能给出什么报酬。」 第267页 随着卡尔嘴角上扬，正联成员们纷纷眼神复杂。 为什么老年超会出现在这里？ 事情还要追述到红骷髅试图用思维转换器，盗用克拉克的身体时。 阻隔、排斥一切外来户的精神屏障是卡尔放的。 这股精神力量和他密切相关。 所以哪怕沉浸在美梦里，他也同一时间就接到了信号。 但卡尔拖延了一段时间才醒。 梦里他和蝙蝠已经进行到相亲相爱拍结婚照的进度了。 这会儿让他离开梦境。 卡尔扪心自问。 就是他这样好脾气的人，都不太开心。 但为了长远计较。 布鲁西之前留给他的能量，像他这样不间断的使用情况，根本撑不了多久。 所以。 卡尔最终还是平復心情，跑了一趟。 顺便和货源提供商聊聊以后的供货问题。 神tm供货问题。 这个理由一点都不能说服布鲁西。 现在什么情况。 小丑在哪，红骷髅逮住了吗，洞察计划后续呢？ 这么多事。 他哪有功夫和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傢伙扯。 「也许，你可以先听他说一下交换的具体内容。」 黛安娜语气委婉，暗含提示。 「没错，听一下而已，浪费不了多少时间，听过之后，你还不愿意的话，我们就赶走这傢伙。」 一向以脑洞大着称的哈尔，眼神飘过来。 布鲁西在这个眼神里，看到了什么东西裂开后的痕迹。 恩，那个裂开的东西有点像三观。 说起哈尔的三观是怎么裂开的。 还要追述到正联在弄丢两个韦恩、一个超人、一个小红人后，他们遭到了九头蛇的攻击。 那还有什么说的。 双方。 双方谁还不是一肚子的火啊。 开打呗！ 但开战没多久，就天降一个老超人。 老超穿着米色的休闲毛衣，头髮软蓬蓬的，一派人畜无害。 但被布鲁西科普过老超外貌和他心理有问题的正联众，却完全无法把他当成友军。 谁知道他会不会倒戈到九头蛇那边。 卡尔大概是看出来了。 随着岁月流逝，他沉淀下来的智慧足够可怖。 并远比他的超能力更强大。 热视线轻松扫掉了九头蛇的一队先头兵。 虽然超能力在减退，但和普通人类比起来，超人依然强大到不可抵抗。 除非用氪石。 卡尔用九头蛇做了投名状。 黛安娜等人虽然依旧戒备他，但至少目前为止对方的行为暂时能归类到友好里面。 有了一个超人加入，战局根本是一边倒。 等黛安娜他们远离了九头蛇后，她对一直不远不近跟在他们旁边的老超说： 「我听蝙蝠提过你。」 「不难想像他会说些什么。」老超笑意加深。 果然，还是聊到蝙蝠的话题更有趣。 「他们去哪了？」 「秘密任务。」 「真的？」 黛安娜微笑不说话。 「看来你们不是很相信我。」老超为难的嘆口气。 「估计你们也不欢迎我到瞭望塔做客。」 「那就在这里吧，为了表示我的友好，我愿意袒露更多，这件事我可是连蝙蝠都没有说。」 老超停下来开始滔滔不绝。 他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不远处正联众交换眼神间，已经把铅盒拿在手里，现在就等他露出动手的倾向，大家就果断氪石煳脸。 然后让哈尔三观开裂的事就发生了。 「这是蝙蝠落在我那的，我给他拿来了。」 老超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铅盒。 他打开给正联几人看，以此证明他说的都是真的。 铅盒打开，绿氪露出来了！ 超人自己打开了铅盒，超人自己把绿氪握在手里。 这个超人是疯了吗？！ 这是在告诉他们『我很诚意』吗？ 这个牺牲取信于人的代价可有点大。 但接下来，正联几人都蒙了。 就在他们眼前，手握绿氪，老超不仅没有跪，他飞在半空，像抛糖果一样，一下一下把绿氪抛着玩。 第138章 正义联盟遇到过很多离奇的事。 例如眼前：超人不怕绿氪石。 哦, 有够糟糕的。 一片死寂中，老超问了： 「现在我能去瞭望塔了吗？在那，我们再详聊。」 没人回答。 哈尔打开了自己的那个铅盒。 盒子里的一小块绿氪石立刻露了出来。 绿氪色泽碧绿, 模样周正，一看就是正版。 但半空的老超依然飞着。 好了，看来他手里的氪石不是假的。 哈尔郁闷的合上铅盒。 这就是老超为什么会出现在瞭望塔。 与其放任他到处飘, 还是搁眼前更保险。 至少这样他没机会去和九头蛇联手搞事。 「那你还抢我的氪石干什么, 就为了让我误以为氪石还是你的弱点？」 布鲁西两腿交叠蹬在桌面上。 绿氪在他手指尖转了一圈, 就又放回了腰间。 第268页 比起扰乱蝙蝠们的nabc，布鲁西更倾向于老超有其它的打算。 比如憋着坏, 看他因为判断失误而出丑。 布鲁西的感觉不能说错，只是不够完整。 老超近年来越来越觉得无聊。 比起看蝙蝠出丑，等待蝙蝠拿着计划找上门, 你来我往对阵后发现计划行不通的苦恼，很好玩不是吗？ 但老超能这么说吗：原因在于逗弄一只蝙蝠很好玩。 他才不会傻到说出口。 蝙蝠们有多傲娇，他再清楚不过。 他们心照不宣可以，但这话他要是敢说出口, 布鲁斯·蝙蝠不一定, 但布鲁西·蝙蝠肯定就再也不跟他玩了。 权衡利弊。 老超选了更官方的说法。 「掩藏这点，能让我占据更多主动性。」 「呵。」 相较于接受这种说法的联盟成员，布鲁西瞪了老超一眼。 对方既然不怕氪石。 那正面冲突打不过年轻版本的自己，就纯粹是扯淡了。 不得不说，布鲁西之前有被忽悠到。 毕竟随着衰老力量减弱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 但鬼知道发生了什么, 导致老超竟然不怕氪石。 那还打什么打。 氪石在手，年轻版的超人直接就跪了好吧。 布鲁西不高兴。 一向是他忽悠别人, 少有他被忽悠的时候。 很好。 老超知道他完成了一项壮举吗？ 老超很清楚。 他看起来也很满意。 满意到他的注意力似乎已经从布鲁西身上转移了。 在布鲁西不高兴的三秒钟里。 他就已经在和布鲁斯搭话了。 蝙蝠套装让老超倍感亲切。 他之前就说过。 他并不介意是哪只蝙蝠。 反正只要是蝙蝠，他都乐意多聊几句。 「初次见面, 你可以叫我卡尔。」 老超很正式的介绍自己。 他挺直了背，而不像刚刚那样随意舒适的躺靠在椅背上。 「知道你看起来像什么吗？」 布鲁西放下腿，他紧靠着布鲁斯，几乎把他半边身子挡住。 「你现在就像酒吧里搭讪的。」 「你是闺蜜？」 「我是他男朋友。」 虽然已经知道这件事，但老超脑子里蹦出来的念头依然是浪费。 蝙蝠们的内部消化堪称奢侈。 老超嘆息着看向年轻的自己。 虽然他有两只蝙蝠，但没有一个看上他。 这样看，还真不好说谁更幸运。 「我为之前的一些不友好行为道歉。」 老超这次格外真诚。 克拉克一脸深沉。 「你不怕氪石？」 怎么会有超人不怕氪石！ 那几乎是唯一能给超人制造疼痛的东西。 「不要怀疑，当你被氪石困扰足够长的时间后，你也会试着寻找摆脱它的方法，人间之神不应该有弱点。」 和克拉克一衣柜完全一模一样的三原色制服不同。 老超还穿制服的那些年月里，他的制服颜色变来变去，最后也没有准确定位。 因为最后他决定不穿制服了。 「你怎么做到的？」 哪怕老超已经证明了他在氪石上的无所不能。 克拉克却还是执意得到一个更明确的答案。 「我不建议你那么做。」老超给他递眼神：「蝙蝠在看你。」 布鲁斯的行为准确定义应该是审视。 信任搭档，和针对他们的弱点制定方案，确保当有一天他们成为超级反派的时候，能最快的制服他们，这并不冲突。 发生在蝙蝠侠身上，更自然的好像在唿吸。 但理解归理解，蝙蝠侠的这种做法总不是会让人觉得高兴的。 克拉克一点都没被老超挑拨到。 在经歷过脑控后，他觉得b的担心很有必要。 蝙蝠侠的存在，着实让克拉克松了口气。 他庆幸蝙蝠侠将作为最后的防线，一旦他再次失控。 「我只是好奇。」克拉克双手抱胸。 短暂的接触里，克拉克看到了超人的另一种可能性。 微笑是超人传达善意的方式，但老超的笑容里总是包含了过多的东西。 类似于... 克拉克新闻工作者的敏感一时也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 这导致他盯着老超，以期望灵光一闪。 「金盆洗手的□□大佬。」 布鲁西早把克拉克变来变去的神色看在眼里。 「东方的语言很有趣。」 □□大佬这种生物，哪怕他有一天想过平静的生活了，他手上曾经沾染的黑暗和血腥，也隐藏在每一个微笑和眼神里。 「我同意交换，不过要先货后款。」 布鲁西的意思是，老超要帮忙先突突了九头蛇，他才愿意付酬劳。 布鲁斯眉头皱的死紧，和平行世界合作他可以，但和黑化过的不行。 「你要体谅一个想要忏悔或者弥补的老年人，他已经没有机会了，但同时他还有很多机会。」 过去的永远不会再回来，对于老年超人来说，他能拥有的唯有梦境。 那才是单独的、完全属于他的东西。 第269页 「最重要的是氪石对他没用，他想搞事的话方法有很多。」 还有红太阳。 布鲁斯迫切想知道红太阳对老超还管不管用。 他可以暂时没有nbcd，但至少要有na。 「试着说服他，不然互惠互利的合作就要没有了。」 布鲁西把球传给布鲁斯和老超。 本来是他的事，现在上心的却变成了除他之外的所有人。 撑着腰站起来，布鲁西晃去了布鲁斯在瞭望塔的休息室。 他自己的那间一直形同虚设。 一套白色的铠甲静静待在衣柜里。 正义联盟肯定是要去找九头蛇麻烦的。 区别只在于带不带老超。 带不带老超布鲁西都可，反正他是要跟着去的。 白骑士在哥谭只是昙花一现的传说。 至今不相信的人都占据绝大多数。 理由也很充分，要说蝙蝠侠有这么一个伙伴的话，那次之后为什么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是时候给白骑士正名了。 第139章 即便抛开所有的审视和防备, 单纯以性格来说，布鲁斯也很不喜欢老超。 布鲁斯坚持，无论是超级英雄还是超级反派, 都不应该凌驾于人民和法律之上。 老超则完全是和这种观念对着干。 他不再珍视人类，还自己制定法律。 蝙蝠侠会喜欢这种类型才有鬼。 随着布鲁西的暂时退场，瞭望塔里的气氛肉眼可见的凝重起来。 一些沉重的黑暗的东西, 重新笼罩住布鲁斯。 他嘴角拉平, 看起来愈发冷酷和恐怖。 「其实他不像, 你才更像他。」 老超乐，面对一只表现的随时要暴起的蝙蝠侠, 他神色间怀念不已。 但一切温和、平静都只不过是假象。 用来掩盖固执。 或者说独、裁。 滚回自己的世界是不可能的，滚出别人的世界也是不可能的，不插手九头蛇的事是不可能的, 听话同样是不可能的。 老超在很久以前对蝙蝠说了很多『是，好』。 以后他就成心对着蝙蝠们说不。 这似乎让他体会到了别样的快乐。 这真的让他体会到了别样的快乐！ 正义联盟看到了超人耍无赖的一面和他妥协的方式。 「我不参与你们的活动，但没人规定我不能在你们附近散步。」 「人类的寿命是短暂的，死去的人永远也不会回来, 漫长的时间没有教会你在别人身上寻找已经离开人的影子, 有多愚蠢吗？」 「我又不是找你们谈恋爱，只是看看，看看都不行吗？你怎么能对一个老年人这么苛刻？」 克拉克几乎想捂胸口了，他竟然会有嘴皮子这么利索的时候，真说不上克拉克现在是喜是忧。 他未来确实成长了。 只是长歪的厉害！ 「唉, 你不能再用氪石威胁我了懂吗？而且我真的比这个小傻瓜好用。」 老超耐心的讲道理。 「我知道蝙蝠们都更喜欢傻白甜，但你不能因为一个坏印象就否定我, 我是带走了你的另一半，但我又没对他做什么, 还不是好好地送回来了？」 克拉克受不了了，他觉得这个超人的脑迴路已经完全坏掉了。 「不是没有伤害人质，就能洗刷掉你绑架的罪名。」 「小子，我再次强调那是邀请做客，不是绑架。」 老超对年轻版本的自己好感度普遍不高。 就像他刚刚说的，蝙蝠们总是偏爱超人年轻时的模样。 「那就是绑架，布鲁斯不可能同意跟你走！」 克拉克其实一直在忍气，他怒气值从布鲁西失踪起就在积蓄，而蓄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找到发泄的机会。 至于他为什么生气，很复杂，虽然克拉克知道最大的成分是愤怒。 「你是站在什么立场指责我的？总有一天你也会失去最爱的人，无论是象徵爱情的那个人，还是代表亲情的那个人，你都将彻底失去，那时候你就会变成我。」 「他不会变成你。」 布鲁斯冷漠而坚定的打断老超的话。 克拉克有点感动，b的信任难能可贵。 「你是得到又失去，而他不同。」 所以克拉克·超不会变成你。 这刀插的稳准狠，是蝙蝠侠一贯的水准。 老超脸色都变了。 克拉克眨眨眼，超级大脑给他解释了这句话的含义...克拉克差点难过到窒息。 从头跟进围观的正义联盟众看了好一场撕逼大剧。 全程都没找到插嘴机会的那种节奏大剧。 巴里慢慢的，小小声的咀嚼着。 陷入沉默的三人仿佛和他们几个有壁。 无形的气场笼罩了他们，密不透风。 总觉得不太敢弄出声音。 布鲁西换好制服，抱着头盔出来的时候。 面对的就是这场哑剧。 「你们聊了什么？」 气氛是有点古怪，但还不到很坏的地步。 所以布鲁西并不紧张。 他甚至有闲暇整理自己的披风，以便它更适合坐姿。 和恐怖系的蝙蝠侠不同。 哪怕是同色系的黑披风，布鲁西这件也透着低调奢华有内涵。 第270页 他当初做这套制服只是出于蝙蝠基因的有备无患，也没有一定要穿上战场的意思。 只有黑暗才能融进哥谭。 白色在哥谭只会成为靶子。 所以纯白色的骑士从一开始就不适合哥谭。 九头蛇对颜色就没有这份执着。 布鲁西摆弄披风是为了给其他人一个缓冲。 他们说了什么，他在休息室里听得很清楚。 蝙蝠侠的休息室唉，怎么可能没有监控。 「我们在聊这个可怜蛋。」 老超指给布鲁西看。 本来克拉克从窒息中脱身后，不免有点可怜老超，他所经歷的痛苦，确实不是现在的自己能体会的。 他无法感同身受。 但是。 谁才是可怜蛋啊！ 克拉克不想再理老年的自己了。 他觉得老超看问题的角度和正常人不一样。 「歼灭九头蛇很危险，你可以留在瞭望塔等我们。」 克拉克发现竟然没有人劝布鲁斯不要跟去。 正义联盟的小伙伴们是很厉害没错，但在战斗中完全保护好一个人不受丝毫伤害，他们都知道那有多难。 「让他去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黛安娜终于出声，但克拉克没有得到声援。 克拉克知道布鲁斯偶尔会扮做蝙蝠侠，这对他的冲击力就已经很大了。 但他以为那只是极少数b有事不能夜巡的情况下，才会发生。 至于瞭望塔和平时的并肩作战。 他们又不是盲人，怎么可能看不出同伴换人了？ 布鲁西是去帮忙，顺便好好发泄一下，可不是去拖后腿的。 解释完全没有摆事实更能说服人。 布鲁西敲敲布鲁斯的头盔，并顺手撸了一把尖耳朵。 布鲁斯攥住撸自己信号接收器的手捏了一下，然后才把头盔取下来。 哪怕事先已经被告知这俩瞒天过海的真相，对他们相同的长相早有心理准备。 可当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呈现在眼前时，那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还是让人倒吸口凉气。 特别是认知里甜软的布鲁西宝贝，突然绷紧脸全身散发出强大的黑暗气场时。 哈尔不知道其他人什么感受。 他仅代表他自己。 他有点牙疼。 一个之前思考过，无果后被扔到一边的问题又被火速拾了起来。 就是...他以前到底有没有调戏到蝙蝠头上。 以及，偶尔那么几次反调戏回来的人到底是哪个？ 「年轻人，你真的认清你喜欢的是哪个了吗？蝙蝠们可都是演技大师，戴上头盔冷酷无情，取下头盔甜软撩人的事他们没少干。」 老超撑着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克拉克踉跄两步。 钢铁之躯快要跟他的三观一起碎成渣渣了。 他现在和哈尔面临着同样的问题。 而他的绝对要更严峻。 第140章 复制人都不可能拥有一模一样的心跳声。 克拉克完全能用超级听力作弊。 奈何对面两个作弊器开的太大, 他们连心跳都一模一样。 分辨他们不能用超能力，要用心。 他喜欢的是哪个？ 是能用一个笑就让他面红耳赤的那个。 「你们不会连名字也一模一样。」 克拉克锁定布鲁西。 他们相似中的不同点很好找，比如名字。 还有气场。 深沉的黑暗旁边是清亮的光明。 极端鲜明也异常融洽。 「我是布鲁西。」 看着凌乱的克拉克, 布鲁西有点不落忍。 虽然小镇男孩偶尔也会显露出天然黑的一面。 但毋庸置疑，单纯、善良是他的标籤，他在想什么, 几乎都写在脸上。 「认错也没关系, 我们不介意。」 布鲁西代替布鲁斯做了总结髮言。 「布鲁西宝贝...」 克拉克无视了不介意, 他之前觉得布鲁斯这个名字很棒，现在, 该说果然不愧是布鲁西，连名字都极具个人风格。 这是个越念越感到心动的名字。 「没有后面那个词，但如果你喜欢也可以那么叫。」 克拉克觉得放松很多, 他正准备半推半就的答应下来。 冷不防一道锐利的视线刺的他一激灵。 他心有所感的看过去。 名字叫布鲁斯，读作黑暗骑士的人正冷冷的看着他。 那眼神分明在问你想被氪石埋吗？ 我不想。 克拉克没有亲眼看过，但他就是知道蝙蝠洞里的氪石真的足够埋了他。 老超看戏看的不过瘾。 在他的剧本里，超人雄起拿下蝙蝠们, 就此过上左拥右抱的生活, 走上超生巅峰才是喜闻乐见的事。 现在这个怂样，该说不愧是年轻版的自己。 「你们谈的怎么样？」 布鲁西询问布鲁斯是否已经下定决心。 老超是执意赖在这里了，想把他弄走，不是几天的功夫就能做到。 而时间一旦拖得太久，红骷髅很可能会藏得更隐秘。 他们不可能一直放任九头蛇搞事。 布鲁西可是知道托尼那边刚刚摧毁了九头蛇的洞察计划, 并因此身心俱疲。 第271页 他们的原定计划是和復仇者强强联手。 真想像不出来，地球上有什么势力是正联、復联联手还搞不定的。 然而出了老超这个意外后。 布鲁西刚刚趁换衣服的间隙和托尼飞速讨了一遍。 最后决定联手依旧, 但復仇者将是以接应的身份在外面压阵。 他们不参战，他们的任务是一旦老超反水, 至少还有復联这只满血的生力军在。 老超对正联最后的决定表示赞许。 一个不受氪石困扰的固执超人，总能得到他想要的。 更何况自己这么配合。 自认配合的老超还有问必答的供述了很多。 他甚至供出红太阳对他的影响被降低到鸡肋的地步。 他的红太阳战衣，都搁置很久了。 因为根本排不上用场。 至于魔法，老超则坦然他对自己进行了改造。 无数次的实验和掠夺，让魔抗零升级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为了更好的实行自己的想法和政策，同时也为了排解寂寞，他非常热衷切割自己。 供述有个近义词。 写作威胁。 九头蛇总部。 红骷髅知道打击报復即将到来。 但红骷髅不怂。 他针对超级英雄们的预案可能只比蝙蝠侠少一点。 他还有九头蛇自制的超能力成员。 更何况逮到超人的那段时间里，没能成功交换身体是个遗憾，但收穫还是有的。 红骷髅将之命名为超人血清。 九头蛇对超级血清的研究绝对算得上地球一流。 克拉克的血给他们提供了新的科研方向。 优点和缺点一样鲜明的新型血清就此诞生了。 普通人类很难承受住超人血液里的力量。 即使是稀释过的。 饱含着太阳能量的血清几乎将实验体灼烧殆尽。 成功的实验体寥寥无几。 红骷髅还发现，在成功的实验体身上呈现出了惧怕氪石的明显弱点。 红骷髅给他们的定位很明确。 超人赶死小分队。 亦或者人体炸、弹。 红骷髅想的很美，之前被洗脑的克拉克人质绑架计划的成功，给了红骷髅灵感。 超级英雄在意同伴的愚蠢弱点，不好好利用一把，简直对不起红骷髅的反派人设。 说真的他们连普通人都在意，才更让红骷髅觉得愚蠢。 「不要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到我身上。」 赶赴九头蛇的途中，布鲁西真诚的建议道。 克拉克尴尬的移开不知道第多少次看过去的目光。 反正超人不怕撞树，克拉克几乎全程开小差。 布鲁西的新制服和蝙蝠装款式不一样，它没有标志性的蝙蝠尖耳，但毋庸置疑，当两个韦恩位于一处的时候，没人会否认『他们看起来就是一伙的』。 这一黑一白，看起来有种骨子上的相似。 克拉克脑子里已经冒出了情侣装的想法。 小镇男孩淳朴老实。 新闻工作者的一面却让他脑洞大开。 正、復联在九头蛇家门口完成了会合。 钢铁侠一点不见外的揽上布鲁西的肩膀。 「我知道我不能劝你回去。」 「你是对的。」 「要来加入復仇者吗，这里有你最好的朋友。」 托尼眨着大眼睛，试图用真诚感动布鲁西。 作为也是和托尼的另一员，布鲁斯被无视了个彻底。 「现在来重申战前计划。」喉癌音适时响起。 在托尼的插科打诨下，多数人注意力都有点偏转。 「你闭嘴，我们的帐之后再算。」 托尼竖起一根手指，非常挑衅。 他属于少有的一点都不怂蝙蝠侠的人之一。 「出发。」 布鲁斯无视那根竖起的手指。 他的风格和托·基本严肃不起来·尼严重冲突。 九头蛇没有留给他们太多的叙旧时间。 难道要红骷髅眼睁睁看着一群上门找茬的戳门口聊天？ 绝不。 托尼目送迎战的正联一行人远去。 钢铁手掌重复松开又攥紧。 之前貌似痊癒的焦虑症有再次冒头的趋势。 史蒂夫按按巴基的肩膀，他们都和九头蛇有化解不开的仇恨，比起正联，復仇者更有理由冲上去。 但老超的存在成了所有人不得不考虑的变数。 一个不再被道德理智约束的超人就是个bug。 自大是红骷髅的属性，但他还没狂妄到觉得他的手段真能抗衡两个超级英雄团队。 他只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半成品的超级血清在强化身体的同时，也在摧毁着他的身体，不管他的意志有多么不情愿，他的身体都已经撑不下去了。 原本他还有一段时间，但试图侵入超人的大脑无果后，他的身体在某一刻突然恶化。 恶化到他甚至不能趁超级英雄找上门之前躲到其他据点去。 他的身体已经经不起运送的丁点颠簸。 没有想像中完美无缺的身体。 红骷髅迫不得已只能临时找了具实验体来用。 没有强大的力量，但这具新的身体也有优点，它年轻、健康、充满活力。 第272页 第141章 九头蛇总部的战斗力和各个分据点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约莫也是红骷髅的动员太到位, 正联遭到了九头蛇成员激烈的反抗。 这似乎预示了红骷髅走投无路之下拼死搏命的决心。 但场外连线，一直在关注这边进度的史蒂夫认为一切都是假象。 和红骷髅是宿敌的他，太了解这个老对手了。 没有任何一件事能让红骷髅放弃活下去的决心。 如何活得更久、活的更好, 是红骷髅毕生的追求。 比较起来，九头蛇覆灭和活下来，红骷髅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他要跑。」史蒂夫得出结论。 不是跑就是有阴谋。 布鲁斯支持这种观点。 他是善于把一切往最糟糕面想的人, 几个猜测在脑子里过了一圈, 一个比一个令人焦躁。 反过来说, 也不难看出狂笑蝙为什么是个祸害了。 蝙蝠们深知怎样虐、身虐、心效果最好。 区别只在于黑化前，他们仅仅是联想, 并竭力阻止事态走向不可挽回，黑化后他们亲力亲为，致力打造最荒芜的宇宙。 红骷髅的设想很美好。 他为自己挑选了一具足够年轻、健康的身体, 身体的原主人还长着张人畜无害的脸蛋。 因为长久身处地下研究室的缘故，年轻人看起来近乎毫无血色，苍白单薄的可怕，抿着嘴不说话时, 看着还有点小自闭。 这就很可怜了。 很有一股被绑架胁迫的感觉对不对？ 在墙面反光的映衬下, 红骷髅已经模拟了好几次和超英们碰面的场景。 众所周知。 超级英雄是不会搞大屠杀的。 对付九头蛇的战斗人员，他们或许毫不留情，但对着一群没有战斗力的科研人员，红骷髅相信正义会让超级英雄把他们送上法庭、送进监狱。 但是不经审判就宰了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 红骷髅很有把握。 因为超级英雄就是那么傻的可爱。 当轰轰隆隆的爆炸声, 由远及近的传来，其中夹杂着唿啸与惨嚎的时候, 红骷髅知道他一直在等的人终于来了。 但他们是不是来的太快了。 九头蛇的研究室当然是在最内围的区域，被严密保护起来的。 按照时间来看, 除非是一路毫无阻碍的直线碾压过来，否则根本没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赶到。 多疑，让红骷髅有了不好的感觉。 但很快他就平静下来。 皱眉深思显然不符合他现在所扮演的人设。 一个被掳来的，遭到洗脑的，孤僻自闭眼里除了研究什么都看不到的天才研究员，理应在研究室大门被踹开的时候，也淡定的坚守在实验台前。 不，他可以皱眉的。 红骷髅想到。 被打断实验，绝对是任何一个研究员都深恶痛绝的事情。 红骷髅皱眉，冷冷的侧身看过去。 视野所及，被他组织来打掩护的其他研究员，包括这个研究室明面上的负责人科尔斯教授都被一个人的威势所摄，众人默默地退向两边，他们中间空出的通道尽头就站着苍白的红骷髅。 苍白仅是肤色。 哪怕是这么诡异的场面，红骷髅也不认为自己暴露了。 他占据这具身体的事情理应只有他一个人知晓。 事实确是如此，但黑科技的存在就是为了打破道理和事实用的。 手握数不清黑科技的老超註定是个开挂的存在： 「在脑控、灵魂体、精神力这些方面，我才是行家。」 「你打扰我试验了。」 老超的话已经说的很直接了。 但红骷髅还想再挣扎一下。 他这个马甲真的很好用，背景清白（真的是被九头蛇掳来洗脑式培养了好几年），盘靓条顺（虽然不够强大，但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他可以慢慢改造），随便就扔了也太可惜了。 最关键的是，他的精神力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再次更换身体。 不然他从前为什么那么执着于美国队长。 简直是非君不可的架势。 除了那具身体蕴含强大的力量和英俊外，还因为红骷髅的精神转换器并不能让他无限转换。 也许，这个人可以。 红骷髅转瞬就盯上了老超。 他不知道这个穿着浅黄色针织毛衣，嘴角带笑，一副郊游模样的老头子究竟是谁。 但九头蛇同样在他陡然出现的区域内发现了大量的空间游离因子，至少红骷髅能猜到他来自别的世界。 「也许我们可以合作。」 红骷髅大胆假设，拥有往来其他世界科技的老傢伙，手里必定握有更先进的科技。 想把老超拉入伙，绝没有想像中那么难。 他相当放飞自我，只要拥有能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他能上演一秒换阵营。 但可惜，红骷髅那点家底老超实在看不上。 老超：那些破烂，也就你当个宝贝。 你，就是你，说的就是你红骷髅。 「他不会跟你合作。」 有人先一步说出了拒绝的话。 克拉克紧赶慢赶终于到场了。 他刚刚遇到了绿氪石洗礼，扑的那叫一个当仁不让。 第273页 而事前口口声声说着交给他的老超，却飞（袖）在（手）半（旁）空（观）看足了笑话。 还是布鲁西看不下去了。 眼睁睁看着外来户欺负自家孩子，他忍不了。 「要么帮忙要么滚蛋。」 布鲁西给了两个选项。 老超准备皮一下。 『不帮忙也不滚，就要站着看笑话，怎样？』 这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到底没说出去。 老超品味着那个气势磅礴的『滚』，感觉挺带劲。 有种被顺毛的酸爽。 他咂咂两声，解决了周围的氪石。 然后在下一秒不见了。 当是时克拉克还半跪在地上喘，超能力还没有完全恢復，于是慢了几秒的他刚到场，就听到了九头蛇的一个研究员在撬老超。 真想把这傢伙扔回他自己的宇宙去啊。 克拉克嘆气。 老超拍拍这个年轻人，状似安慰。 「放心，我没有反水的意思。」 拍出去的手落空了，老超也不在意，他倏的上前掐住红骷髅，很随意的把他拎给克拉克看。 而他们的对话乃至于成像一直有通过频道传给其他人。 战斗中的布鲁斯时刻分心留意着这边，他在红骷髅被掐住脖子时狠狠皱了皱眉。 「别那副表情，你们不是在找他吗？我想想，你们叫他红骷髅？」 被叫破身份的红骷髅基本没怎么挣扎。 在得到一具年轻健康的身体的同时，他不得不捨弃以往的力量，变得孱弱、单薄，毫无抵抗力。 老超对瞪视他的红骷髅笑了笑，友好和善，红骷髅却心中战慄。 直觉叫嚣着眼前的人应该是和他一路的恶徒。 他们践踏法律，无视规则，不会在意生命的绽放和凋谢。 「这个人的精神体还在，我没有毁掉他。」 红骷髅艰难的指向自己的脑袋：「他就在这里，杀了我，他也会死！」 如果说老超动手的前兆是谁最先察觉的。 布鲁斯和布鲁西在他掐住红骷髅脖子的剎那应该有所猜测。 克拉克张口想交涉，至少先把人要过来，他们还没有确定红骷髅的身份，虽然这个年轻研究员的表现，似乎在印证老年的他说的是真的。 「哦~」 老超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同时他手上使力，只是一点点的力气。 超人一点点的力气，也足够捏碎一个普通人类的喉咙。 红骷髅没想到他会死的这么平凡。 没有打斗，没有灾难和数不清的人陪葬。 仅仅是在普通的一天，他被一个不知名的超能力者捏碎了喉咙。 死的甚至不如一个有些重量的小反派。 但他应该是重量级boss才对！ 老超哦了一声后，温吞吞的：「听说，九头蛇中没有无辜之人。」 就当做是赎罪吧。 因为顾及所谓的人质而放跑罪犯这种事，老超早就不会受这种威胁了。 更何况这个人质也同样是罪犯。 洗脑后犯下的罪行就能忽略不计了吗？ 老超制定的法律里没有这条，他相信因为实验，被红骷髅选中的这个研究员也有着属于他自己的罪恶。 现在好了，他为自己的过去赎罪了。 而自己，也裁决了兇手红骷髅，给了他公道。 老超数了数，还有一项。 自己答应正联的帮忙，可以说是在最短时间内完成了。 如此高效率，简直完美。 「布鲁西、小蝙蝠，还记得我们的交易吗？」 老超转身，确保成像能准确的传送。 他伸出手，显露出期待。 「你该给我交易物品了。」 布鲁西：给你个锤子！ 第142章 「他们是已经搞定了？」 托尼感觉自己严阵以待了个寂寞。 「没有弱点的超人是个bug, 但如果他是我们这边的...」 「至少他效率很高。」 在其他人看过来的眼神里，托尼自然的改了口，但他还是给老超找了个优点。 团队频道里适时跳出一条回復。 布鲁西宝贝：托尼。 钢铁侠：好的, 没问题。 托尼从善如流的接受了闭嘴的建议，并在频道里追问。 托尼宝贝：你什么时候改的名？ 布鲁西想现在是多么严肃的场合啊，他眼前的两个人眼看就要恁起来了, 他肩负阻止两个人冲突的重任。 简言之他扛着两个世界的和平。 和托尼没完没了的在频道里唠嗑多少有那么点不合时宜。 于是托尼就被晾在了频道里。 布鲁斯早就根据搜集到的信息, 得出老超没有不杀原则, 但知道和亲眼所见是不同的体验。 那具滑落到老超休闲裤下的尸体，简直是在布鲁斯敏感的神经上跳踢踏舞。 「你怎么找到他的？」布鲁西确认具体过程。 「顺着精神标记就找到了。」 老超理所当然, 「精神印记铭刻在灵魂上，任何试图染指我的所有物之人，都会被它打上标记, 我猜红骷髅不知道这一点，不然他就不会单纯到，以为换个身体就能躲过去。」 夸张的黑科技被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第274页 而克拉克在意识到自己就是那个『所有物』时，拳头都硬了。 这一刻就让尊老爱幼随风而逝吧。 谁都别拦着, 他一定要捶爆这傢伙！ 「超人不是你的所有物, 这也不是合作该有的诚意，如果真有灵魂印记，合作就应该放在解除印记后。」 布鲁西感觉有点对不起克拉克，但他对老超的黑科技可耻的心动了。 多么霸气的定位方法，比什么定位器都实用。 类似的技术如果能应用在哥谭。 给蝙蝠侠减负将不是梦。 就是不知道这项黑科技能不能同时定位多个, 又能不能在人数众多时，清晰的分辨出目标人物。 「这是最大的诚意, 只要喜欢，你可以随便挑。」 我的黑科技, 你可以随便挑哦。 多么诱人的说辞。 布鲁西不为所动，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这个世界正在逐步完善，它的发展是比不上你的世界，但它已经足够好了。我确信这里不需要很多黑科技，我们会凭藉自己让它变得更好。」 如此笃定的告白感动了很多人。 哪怕是在场的九头蛇研究员，还没晕过去的那几个，神色也有些微的动容。 这和布鲁西的好口才脱不了干系，煽动、蛊惑一直都是他的强项。 「没错，这个世界有我们就足够了，这里不需要你。」 众人纷纷露出温暖坚定的笑容。 老超遗憾的摇摇头，似乎是被说服了。 而在一个秘密频道里，老超含笑表示关键词已经接收到，明白。 不需要很多黑科技，意思就是需要的不多，挑几个就好了。 有什么技术会是这边迫切需要的，老超已经开始过滤了。 布鲁斯没错过这两个傢伙的『眉来眼去』。 老超都能听出来的关键词，怎么可能唬住他。 韦恩的脾性各有不同，但他们的固执如出一辙。 一旦一个决心做什么，另一个会很明智的放弃说服对方。 完全是直接搞破坏都比把一个韦恩拉回来更容易成功。 「放松，年轻人。我只是来收回我的精神印记。」 随着老超接近克拉克，气氛重新紧张起来。 发色花白的老年人张开五指虚虚的笼罩在年轻人面上，须臾他中指轻轻点在年轻人额头，而后老超撤回手，宣布：「好了。」 中间有发生什么玄妙的事情吗？ 扎坦娜摇头：「没有魔法波动。」 这才正常，如果连超人都能使用魔法，那世界上可能就没有麻瓜了。 克拉克晃了晃头，他没感觉到和刚才有什么不同，如果没有经歷过红骷髅试图脑他，并被什么东西挡了回去这件事，他甚至要怀疑老超是在耍他。 他有充分的理由这么怀疑，鑑于他的这个同位体貌似一直看他不顺眼。 当然克拉克对对方也没什么好感就是了。 由远及近的枪炮声轰隆隆传来。 「绿灯把他们带出去，外面有復仇者接手。」布鲁斯指挥。 外面还有神盾局接应。 要布鲁西说，有足够的人手疏散群众，是和国家合作不多的优点了。 「交给我吧！」 绿色的光笼罩住在场的非战斗人员，哈尔带着仓鼠球升空，他招唿克拉克：「嗨，帮个忙兄弟。」 克拉克沿着哈尔手指的方向往上飞去，一路撞破建筑无数，最后在众人头顶上方，开了个大洞出来。 「谢了～」 哈尔顺利带着仓鼠球从洞里离开。 原路返回也太麻烦了，还是直线距离更节省时间。 之后的战斗九头蛇也没能折腾出什么意外。 在外面等待了很久的復仇者们从在外围清剿漏网之鱼，到彻底的加入，更是加快了天平倾斜的速度。 九头蛇号称砍掉一个头，就会长出两个新的。 想清除掉全球范围内所有隶属于九头蛇的据点和成员，还需要耐心和时间，但失去总部和最大的头颅，註定在很长的时间里他们都不足为虑。 其实说起来，布鲁西也没有特别在意九头蛇。 这不是自大和天性的乐观作祟。 和人才辈出的阿卡姆斗智斗勇了这么久，他总是带着点微妙的觉得九头蛇不够看。 而说实话，如果对比的对象是阿卡姆的话，九头蛇也不应该为这种微妙而恼怒。 … 把力量剥离出体外的感觉并不好，但交易就应该公平。 能让心愿实现的关键就握在手中，使用方法仅仅是强烈的信念。 强烈的信念。 老超从来不缺少这个，他缺的只是一次机会。 现在他抓到了。 在离开这个世界前的一刻，老超将目光投向了哥谭的方向。 按照惯常的定义，他最开始是个好人，中间很长一段的混乱时期，他则做过彻头彻尾的恶棍、好坏参半的神明、平凡的人类，多样的身份最后定格在一个智者。 卡尔·艾尔的好意不容拒绝。 他整理了蝙蝠们用得上的黑科技，打包带给了布鲁西。 布鲁西猜老超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偏偏是他独自一人待在韦恩集团最高层总裁办公室的时候，老超出现了。 「我就是故意的，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你该向谁求救。」老超双手撑在桌面上，他身体前倾，直视这只特别的小蝙蝠时，压迫感一点点的从他身上涌现。 第275页 布鲁西斜躺在他宽敞舒适的座椅里，姿势都没有变一个。 「我为什么要喊救命，这可吓不倒我。」对老超似乎带着点不怀好意的话视若无睹，他撇撇嘴，带着不满，「你带来了什么，快让我看看，如果不能让我满意，你就要再跑一趟了。」 轻轻笑了笑，老超收起装腔作势，他把手中如同水晶一样的稜体放在布鲁西面前。 这就是他为什么单独找上布鲁西的原因。 这只小蝙蝠不会因为他的出现戒备、止不住的焦虑，他身上永远洋溢着蝙蝠们难得一见的甜蜜和愉悦(老超指真心的那种)。 为了不让本就疲倦的另一只蝙蝠无谓的耗费心力，老超自认做的很体贴。 晶体上投射出光幕，难以用金钱衡量的高科技展现在布鲁西眼前。 他快速浏览了一遍，其中包含了大量的医疗技术，这些技术如果能得到临床数据的支持，这个世界无疑将迎来一场伟大的医疗革命。 为此布鲁西百忙之中抽空给老超递过去一个『干的不错』的眼神。 等粗略的浏览过一遍，布鲁西把黑科技晶体收好，他双手交叉垫在下巴下，介于老超迟迟不离开的行为。 「还有事？」布鲁西挑眉。 他对情绪的感知力是开挂级别的。 老年超人浑身散发着欢快的气息，他身上几乎没有了之前一直存在的沉沉暮气，闭上眼睛的话，布鲁西几乎要以为身前正漂浮着一颗年轻光明的太阳。 但也只是几乎，时间永不回头。 「祝我达成心愿吧。」 「祝你好运。」 布鲁西说，而这也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老年的卡尔·艾尔。 第143章 布鲁西也再没见过小丑。 简言之小丑消失了, 就在老年的卡尔·艾尔离去之后。 最先发现小丑不见的，不是蝙蝠家也不是狱警，而是小丑女哈莉。 在小丑女开心的蹦跶到小丑的病房, 想邀请她的甜心一起越狱的时候。 哈莉发现她的甜心不见了。 病房里空荡荡的，哈莉的心情一下就坏透了。 小丑撇下她独自去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哈莉依然很失落。 她疯狂迷恋小丑, 但小丑永远也不可能像她爱他一样来回应这份感情。 毒藤女收留了这个小神经病。 她劝哈莉放弃小丑, 还说哈莉早应该明白小丑最在意的人永远是蝙蝠侠。 可这和蝙蝠侠有什么关系？ 蝙蝠侠才不会因此觉得荣幸。 小丑越狱的消息传来, 韦恩一家子都见怪不怪了。 按照惯例，接下来不外乎是查找小丑的踪迹, 或者等他自己跳出来，斗智斗勇之后再把他扔回阿卡姆。 所以在找不到小丑的踪迹后，布鲁斯採用的就是等他自己跳出来。 毒哈二人组也完全没有小丑的消息, 于是他们决定守株待兔。 反正不管小丑在做什么，他最后肯定也是要找上蝙蝠侠的。 蝙蝠侠和罗宾遭到了毒哈二人组的跟踪和疯狂骚扰，哈莉坚持要蝙蝠侠告诉她小丑的下落，不然她就干扰夜巡。 在把两个人打包扔回阿卡姆一次后, 布鲁斯地毯式的在哥谭搜找了一遍, 却依然没有小丑的下落。 这已经不像是躲在哪打坏主意，完全像是真的失踪。 在小丑女再次越狱后，布鲁斯和她分享了情报。 如果有人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让小丑失踪，头号嫌疑人就是卡尔·艾尔。 何况时间线也对的上。 实际上在小丑女说找不到小丑的时候，除了她被小丑撇开, 布鲁斯当然也考虑到他失踪的情况，特别是在联络不上卡尔·艾尔的时候。 老年超人在回归自己的世界前, 曾给布鲁西留下了联繫方式，声称有事可以找他。 现在真的有事了, 他们才发现联繫方式是无效的，甚至于原本能捕捉到对方世界空间因子的几个地区，也找不到丝毫痕迹。 如果不是记忆和蝙蝠电脑里的数据作为依託，这个世界甚至找不到对方来过的痕迹。 有事找他。 布鲁西回忆对方留下联繫方式时的神情，越来越觉得是意有所指。 那个脑子不正常的氪星人嘴里的有事不会就是指小丑吧！ 「你想到了什么？」 布鲁斯依然在找寻那个世界的入口，他对一切都抱着怀疑态度，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布鲁西心知肚明，这傢伙绝对假设过小丑失踪这件事，是他和脑子不正常的氪星人一起搞出来的。 「在他把我带去他世界那次，他说过，他只是想找个人聊聊蝙蝠，至于人选他并不在意，只要是和蝙蝠侠有联繫的人就行。」 布鲁西揣摩，寂寞的老年人没准还觉得自己是在做好事，「显然以蝙蝠侠头号敌人自居的小丑符合这一要求。」 「他不会再来这个世界了。」小丑也一样。 回应布鲁西的是布鲁斯不贊同的目光。 于是布鲁西从善如流的改口：「我猜。」 找到另一个世界的入口，探查小丑的下落，被放在了优先处理的事件上。 这不算是给蝙蝠侠增加工作量，少了一个小丑，蝙蝠侠的工作量保守估计少了一半。 重点在没了小丑的精神伤害，而哥谭的其他罪犯深知小丑的危险性，那可是小丑啊，小丑都栽了，谁还敢顶风作案。 第276页 众人纷纷猜测难道是蝙蝠侠终于被小丑逼疯，捨弃不杀原则，直接干掉了那个疯子？ 一时间流言四起，哥谭罪犯人人自危。 地下世界因为种种谣言着实安分守己了一段时间。 而随着几个月、几年，乃至更长远的时间过去，小丑始终没有再出现。 哈莉·奎因在疯了一段时间后，被毒藤女带走了，她一直不贊同小丑女对小丑的迷恋，也许，她是说也许这是个好机会，她能帮哈莉忘掉那个疯子。 再说回迪克和杰森。 布鲁西和布鲁斯回到韦恩庄园后，发现的就是一只尴尬而不失微笑的迪基鸟，和眼神里充满渴望的杰森。 在他们离开前信誓旦旦保证，会守好蝙蝠洞秘密的迪克，多少带着些没完成任务的尴尬。 杰森则是已经反反覆覆删减增补过自己的发言稿了。 都是被收养的崽儿，没道理只有迪克·格雷森能做罗宾。 哥谭的小男孩儿啊，哪个没做过罗宾的梦。 杰森得到的回答当然是不行。 蝙蝠侠已经有一个罗宾了，布鲁斯暂时不想往蝙蝠家族里加人。 韦恩家族可以扩张人数，但蝙蝠家族大可不必。 迪克爱莫能助的对杰森耸耸肩。 他早说过要说服大家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杰森到底还是等来了机会。 迪克要去其他城市上学，他就不能经常回来，这就赶不上夜巡了。 作为兄弟，杰森应该为他的离家表现出不舍和想念。 可杰森实在要控制不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了。 去他的兄弟情吧，杰森想，罗宾马上就是我的了！ 迪克很矛盾。 蝙蝠侠的城市是哥谭，超人的城市是大都会，还有绿灯侠的海滨城，闪电侠的中心城，纽约则是钢铁侠的，超级英雄和他们的城市密不可分。 那么罗宾为什么不能有一座城市呢？ 迪克把目光投向了那些还没来得及拥有超级英雄的城市。 但单干肯定不能继续使用罗宾的称号，也就是说他必须放弃罗宾。 而他家里还有一个对罗宾虎视眈眈的弟弟，一旦做出选择就不可能再反悔。 孩子大了，你不可能永远把他们捂在翅膀底下，即便担心他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受到伤害，也不能这么做。 布鲁西和布鲁斯能做的只是尊重迪克的选择。 于是在迪克外出上学期间，有意无意的杰森开始了他的第一次罗宾生涯。 杰森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不然他辛苦训练是为了什么，就是在为接手罗宾做准备啊！ 不，那只是为了让你有自保的能力，毕竟这里是哥谭。 哥谭逐渐适应了没有小丑的日子，政界也开始注入新的血液，眼看着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布鲁西又开始盘算蝙蝠侠退休后的事了。 哥谭不应该依赖蝙蝠侠，如果哥谭人民自己能勉强管理这座城市，那蝙蝠侠就应该淡化自己的存在。 或许在遇到哥谭警方解决不了的事情时，蝙蝠侠可以再次出现，但绝不是每天。 「等蝙蝠侠退休后我们去环游世界怎么样？」布鲁西以前也提起过这个，但这一次他格外认真。 「好，你想先去哪……」布鲁斯拉着布鲁西的手放到唇边，温热的吐息里带着未出口的歉意。 即使不再日日夜夜扑在哥谭，他们的旅行也肯定会被各种意外打断，比如正义联盟。 「不光正义联盟，还有韦恩集团。」布鲁西凑过去，带着点不怀好意的和布鲁斯咬耳朵。 「联盟有事我们再回来，除此之外你该放个长假了。而韦恩集团，你看，蝙蝠侠可以同时兼顾夜巡和公司，罗宾当然也可以。」 「这就是你之前说先不告诉杰森的原因？」布鲁斯恍然状。 杰森至今还不知道他有俩爹。 那么在他的观念里，他爹真的就是一个人扛起了夜巡和集团，还每个都照看的很好，虽然偶尔精分过度，但真的是巨牛的一个人。 现在正致力于朝着蝙蝠侠靠拢的杰森，如果听到他爹用很信任很看重的语气，告诉他，将委他以重任，很难想像初出茅庐的小罗宾会有同意之外的回答。 「杰森可能不适合韦恩集团。」 布鲁斯委婉的挡在儿子面前，这不是智商问题，完全是性格上的不合适。 就算杰森同意了，面对着一堆文件、合同、报表，最多一个月杰森就得炸。 这还是多方面综合考虑到杰森的意志力才下的判断。 「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杰森。」俩爹的事不可能瞒住崽儿一辈子的。 「在他同意兼职公司后。」 好了，布鲁斯想，没有一个月了。 如果被杰森知道爹们把公司推给他的真正理由是为了出去玩，他下一秒就得炸，又或许布鲁西的感情牌打的到位，杰森会同意兼职试一试，但最终结果不还是一样的炸。 「没有更好的人选啊。」布鲁西摊手，能忽悠住一天是一天。 「是时候再收养一个了。」布鲁西忽然很郑重的按住布鲁斯的肩膀：「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快，再去捡一个回来！」 布鲁斯压力有点大。 虽然他一点都不想让布鲁西失望，但孩子是说捡就能捡到的吗？ 第277页 能捡到两个身体素质在线、智商在线、意志力极佳、站队正义的崽儿，简直已经幸运到像是主角待遇了。 现在要求再捡一个智商在线、意志力极佳、站队正义，同时适合管理公司，即冷静理智的崽儿，布鲁斯也只有扶额的份。 也许我们运气足够好，布鲁西不放弃。 话是这么说，但他们终究没能捡到符合要求的。 那个符合各方面要求，并且比预想中更出色的崽儿，是自己找上门的。 这件事需要用到倒叙。 时间往后推迟到杰森上当之后。 二任罗宾还是资歷太浅，没能逃过魔爪。 在面对韦恩集团山一样高的合同目瞪口呆的时候，杰森只想到了他的前任。 迪克·格雷森单干的决定是多么明智！ 在杰森发现怎么都唿唤不回他铁了心要给自己放假的爹后。 他果断抛下这一切，连夜遁了。 杰森跑去了迪克那，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三个星期…他打定主意布鲁西不答应他做个单纯的罗宾，他就不回去！ 布鲁西则抱着让两个儿子交流感情吧的心思，打算等第四个星期过完，再让小年轻回来继续他危险的没有前途的夜间工作。 变故发生在第四个星期。 那是一个普通的午后，一个少年人扣响了韦恩庄园的门。 韦恩确实没有捡到第三个优秀的儿子，因为第三个是主动送上门的，不能算他们捡到的。 第144章 提姆一直在关注蝙蝠侠。 少年人热血不死。 哥谭的黑暗和阴影能吓倒一部分人, 却无法使正义退却。 提姆坚信他和蝙蝠侠会很合拍，首先一点，他们都很聪明, 聪明人向来更好交流。 他绝对没有在说前两任罗宾的坏话，但既然他们选择先后离开，那是时候让第三个人穿上罗宾制服了。 至于怎么实现这一目标, 提姆选择自我推销。 这也能展现他的能力, 比如侦查和电脑方面。 但直到敲响韦恩庄园的大门, 提姆心中还是有一丝丝违和感的。 两任罗宾他确信就是韦恩养子，那顺理成章韦恩应该就是蝙蝠侠。 但提姆利用电脑追踪到的所有信息里, 蝙蝠侠和韦恩同框的镜头不算多，但也有那么几次。 如果说当韦恩露面时，同框的蝙蝠侠是他人假扮的, 那么在之后的调查里，正义联盟成立后，当蝙蝠侠和正联其他成员一起作战，维护世界和平的时候, 韦恩确确实实是待在哥谭的, 那他们就没可能是一个人了。 所以哥谭最有名的两个特产，就只是贊助人和被贊助者的关系。 也或许他们的关系要比冰冷的数据分析更亲密，毕竟蝙蝠侠都能拐了韦恩的儿子当罗宾，还两个都拐成功了。 提姆眉头一皱，讲道理的话, 这倒是和哥谭小道消息里，韦恩和蝙蝠侠是一对的传言很吻合。 传言里, 当年韦恩一掷千金博情人一笑，无论是大手笔的瞭望塔还是贊助正义联盟, 乃至大包大揽正义联盟全员的战损，都是因为蝙蝠侠。 虽然瞭望塔绝对是一掷千金的n次方，而那个情人也有别的版本，正义联盟里每个成员都和韦恩有一个版本，最初唿声最大的不外乎是神奇女侠。 不过在哥谭这座城市，这座极其排外的城市里，蝙布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国民第一cp。 对蝙蝠侠私人生活的点点好奇，不影响提姆的决断。 想联繫并加入蝙蝠侠，韦恩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唯一不巧的是，提姆扑空了。 在卸任了总统后，韦恩变得异常的低调。 这种低调甚至被媒体扔上了头版头条，他们议论纷纷，各种分析让一个韦恩低调的原因。 我相信韦恩是在准备大招，等着吧，当他回归时，肯定会有一个超级轰动的新闻。 在这条高贊的消息下，提姆沉思两秒，也默默贊了一个。 归根结底，人设塑造的太好，压根没人相信韦恩的低调是字面意思。 他肯定躲在哪里憋大招。 扑空后，提姆在脑中快速过了一遍蝙蝠侠的行程。 虽然蝙蝠是神秘的，但只要他夜巡，提姆总能发现蛛丝马迹，而真正的蝙蝠侠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出现了。 至于代班的冒牌货是谁，提姆不是很感兴趣。 所以在韦恩家的老管家告诉他布鲁斯老爷不在的时候。 提姆没有往他是去公司，还是在某个酒会上联想。 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在一起憋大招。 他们难道要公开了，比如宣布婚讯，或者直接办个婚礼之类。 不，不可能。 提姆下一秒就推翻了这个猜测，他是冷静型不是浪漫型。 超级英雄公开恋情后的危害他很清楚，韦恩本来就因为贊助正义联盟上了反派的黑名单，蝙蝠侠不可能放任他成为靶子。 但下一秒。 一个新的念头，一个具有可操作性的念头出现了。 如果这场婚礼只是小范围的，比如局限在超级英雄或者正义联盟范围？ 「他和蝙蝠侠在一起吧，这就是蝙蝠侠暂时把哥谭交给罗宾的原因？」 「我以为他是那种绝不会把自己的城市交给任何人的类型，除了哥谭自己。」 第278页 阿尔弗雷德快速的扫视了这个少年，然后他用他半辈子服务于韦恩家族的经验做出判断，他家布鲁西老爷的运气绝对是开了挂了。 「有道理。」阿尔弗雷德推开身后的大门，「您愿意进来聊聊吗？」 「当然！」 简直比想像中还要顺利，坐在韦恩庄园用来待客的沙发上，提姆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他一定能说服蝙蝠侠留下自己。 具体发生了什么，提姆无从得知，但至少他肯定，蝙蝠侠一定遇到了难题。 「您的判断很准确。」阿尔弗雷德贊同的点头，仅就遇到难题这一点。 没有合适的集团继承人，确实让他的两个老爷很伤神。 虽然觉得孩子更应该去做和自己年龄符合的事情，比如去享受美好和青春，但阿尔弗雷德尊重每个人的选择，他看得出提姆有着坚定的信念，他不是会轻易放弃的类型。 「既然您已经考虑清楚了，我会联繫老爷请他尽快回来的。」 提姆知道自己将迎来一场面试，而这绝对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面试。 和蝙蝠侠面对面的时候，提姆表现的很冷静，虽然崇拜嚮往着这个人，但欢唿雀跃着冲过去要签名不是他的人设。 而且，蝙蝠侠会愿意给人签名吗？ 呃，如果他愿意的话。 布鲁西没有去打扰这场对男孩儿很重要的会面，他全程守在厨房试图帮忙。 蝙蝠侠的面试听起来严肃的如同雪峰尖端的冰雪，但其实过程中和结束后，他们都可以享用甜点和红茶。 阿尔弗雷德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布鲁西偷吃的眉眼舒展，在小甜饼甜暖的香气里，他像极了某种餍足的小动物。 阿尔弗雷德纵容了他的小少爷，两位最新的体检报告还没有交到他手里，所以有关糖分摄取的问题，他只能等到明天再强调。 布鲁西深知报告上会出现什么。 这次偷吃加上一会的聚餐，简直称得上是最后的狂欢。 想着布鲁西抓紧时间又往嘴里塞了两块。 掐着时间，面试应该已经接近尾声。 而布鲁西也为自己讨到了一个好差事，他将负责为布鲁斯和提姆送小甜饼。 这个差事真不赖，布鲁西吮了吮指尖，他在路上拖延了一会，就成功让一个甜饼盘子空了一半。 布鲁斯对提姆无可指摘，这孩子简直就是照着布鲁西期待的样子长的，他还在阿福那里得到了很不错的评价。 但布鲁斯依然在犹豫，提姆很清楚他犹豫的原因，那爆棚的保护欲，但这在某种方面依然是对他能力的质疑。 「有人要吃小甜饼吗？」 布鲁西做不来和孩子抢小甜饼的事，用拳头交流感情根本不是适合他的方式。 提姆尝过这个，很美味的小饼干，他把视线从身前的饼干盘子挪到韦恩先生脸上。 和敷衍媒体的那种笑容不同，哥谭市花眼睛晶亮，发自内心的笑容让这个男人散发着无穷的魅力，这样看起来，他和传言中大不相同，只有各项夸赞名副其实。 「这些小甜饼足够吃吗，要知道我在少年时简直拥有填不满的胃。」 他看起来友好极了，提姆不由得去看蝙蝠侠。 全身包裹的只露出下巴的男人，正微侧过头看着韦恩，他苍白的嘴角微微泄露出一丝笑意。 布鲁斯·韦恩才是牢牢拉住蝙蝠侠的那根绳索。 提姆想起曾在某张报纸上看到的话，那说不定是真的。 很快布鲁西手上微晃的盘子引起了提姆的注意，空了一半的盘子带着某种深刻的暗示，提姆已经无法对那双真挚的眼睛视而不见了，能被蝙蝠侠认可，韦恩先生至少是个好人。 「事实上我吃不了这么多。」提姆试探着放了一块小甜饼在那个空掉的盘子里。 布鲁西眼神都软乎了：「亲爱的，我有没有说过你真可爱？」 提姆试探着又放了第二块，鑑于韦恩先生没有离开的意思。 「提宝，爱你！」 布鲁西宝贝用眼神给了他一个飞吻，然后开心的端着多了两块小甜饼的盘子，坐到了蝙蝠侠身边，他们肩膀蹭着肩膀，手臂挨着手臂。 他就说他永远不需要抢小甜饼！布鲁西一直都有其他门路。 两块饼干就能哄住...真是意外的好相处。 还有...提宝？意外的自来熟，不愧是交际达人布鲁西。 「趁着阿福没来，快吃。」 布鲁西拿了一块小甜饼餵给布鲁斯，并劝他不要心事重重的，当务之急是在阿福赶到之前把两块加餐吃掉。 提姆知道蝙蝠侠本质上只是个普通人，但他是个怎么也无法和小饼干联想到一起的普通人。 蝙蝠侠理应更喜欢黑咖啡。 「让提姆试试吧，总比小孩子一个人跑去单干要好。」 布鲁西知道布鲁斯是认同的，他只是别扭，而这会让他的舌头打结。 「但是，提姆。蝙蝠侠的工作不仅仅是夜巡那么简单，因为要支撑正义联盟的战损，韦恩集团是必不可少的，而我对文件开会毫无兴趣，我负责偶尔签字，主要运转都是卢修斯和bat在帮我打理。」 布鲁西说到这，布鲁斯默默的扭头看着他，啊，这张声情并茂的脸可真有活力，半点看不出心虚。 第279页 蝙蝠侠的眼光也看不出，因为他真的就是理直气壮。 布鲁西极力夸赞蝙蝠侠，并不因为当事人就在身边而有所收敛。 「制裁罪犯、拯救世界、管理集团、完美情人！全才，bat是当之无愧的全才！」 「所以，你如果要来当助手，需要做的远不是夜巡那么简单。」 最后一句，提姆在韦恩先生脸上看到了认真。 但是：「我想我可以做到。」 提姆冷静而坚定的点头，既然之前的罗宾可以，那他当然也可以。 只是，在他答应后，蝙蝠侠为什么以手扶额，默然不语？ 「哦，他看起来简直像个天使！」 布鲁西摸摸布鲁斯的半边脸颊，告诉他不要搞破坏，这都是孩子自己欣然允诺的好吗。 第145章 （正文完） 「小翅膀,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单飞的这个月，迪克发现他养不起两个人，布鲁西说的没错, 少年大胃王名不虚传。 特别杰森还因为被爹套路，心情抑郁，有暴饮暴食的表现。 迪克真诚的跟他建议, 再这样下去, 抓钩枪够呛能拖动他。 而杰森正开始第七十六次碎碎念。 迪克生无可恋的坐在他旁边, 试图用肢体语言演绎出一场舞台剧。 「真不敢相信他们瞒了我那么久！我一直以为他们是一个人。」 迪克双手交叠按在胸前：父亲叛逆，伤透我的心！ 「他们根本不是真心想我做罗宾, 他们只是想让我给他们管理公司。」 迪克表情哀怨痛苦，嘴瘪成了鸭嘴兽。 「把公司扔给我他们就跑了，喊都喊不回来。」 迪克张大嘴：吶喊, 无声的咆哮。 「我都离家出走一个月了！」 都不来找我！迪克做振臂高唿状。 「迪克·格雷森...你再在我身后怪模怪样我就杀了你...」 杰森语气阴森的威胁道。 迪克耸耸肩：「准确来说我在你左边而不是身后。」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交流完兄弟情后，迪克老话重提。 「真没用，你连两个人都养不起吗？」 「如果你愿意少吃点，我的存款还能撑三天。」 「不！」 绝不妥协的杰森, 愤而出走。 迪克一点都不为他未成年的弟弟担忧, 愤怒的小鸟就交给大人去解决吧。 他一个单身男青年为什么要做带孩子的事情。 杰森在盘算接下来去哪，不过就这么放任他出走，还真有点不像迪克的风格，他印象里的格雷森相当啰嗦，有居家型保姆的风采。 杰森狐疑的往后看了一眼。 难道自己真的吃的太多, 导致迪克忍受不... 杰森多看的这一眼，正好撞见迪克背着个背包, 脚步轻快的缀在他身后。 「你要干什么？」杰森停下，他终于确定迪克相当反常。 「没钱了, 回家蹭...我是说吃饭。」 真是个朴实无华的理由，说真的，杰森也无比想念阿尔弗雷德的手艺。 就在杰森踌躇间，他身上振动，掏出通讯器，上面的消息让杰森不仅弯起嘴角。 但他瞬间反应过来，立刻矜持的抿住嘴。 「家庭聚餐，给你多留了一盘小甜饼，爱你的布鲁西~」 爱从来不应该是吝啬出口的东西，蝙蝠侠家的孩子多少都有点这方面的毛病，哪怕是天赋异禀的迪克，对着个黏黏煳煳的爹也完全招架不住。 杰森就更不行了，他耳朵开始发热，什么七十六次碎碎念已经被抛在了脑后，他不再谴责被套路的事，看在他们辛苦忙碌多年好不容易有个假期的份上，杰森决定结束这次生气。 迪克很高兴，他由衷的希望他的家庭永远上演幸福的一家人剧情。 温馨的氛围，围满人的餐桌，热气蒸腾的食物，饭后甜品，柔软或者不那么柔软的交流，简直是梦幻般的场景。 梦幻般的场景卡在了第一个环节。 「提姆·德雷克。」提姆冷静地点头示意。 迪克呆滞的看着蝙蝠洞里多出来的那个少年。 他已经不敢去看身边杰森的脸色了，气氛凝重的一触即发。 迪克颤抖着手试图拉住快要暴走的弟弟：「杰森...冷静...」 杰森满脑子的天道好轮迴，苍天饶过谁! 想当时迪克即想单飞，又捨不得罗宾，在交接的那一刻，那种不舍、纠结、复杂的神情，精彩程度简直能让杰森多吃一碗饭。 但此时此刻。 杰森脑子嗡嗡的。 又一个、又一个...他只是离家一趟，为什么回来就发现多出个争抢罗宾的人！ 别说这傢伙对罗宾没想法，天呢，这个叫提姆·德雷克的傢伙已经把野心勃勃写满了每一根头髮丝。 提姆看向瞪着他的杰森。 这一幕，蝙蝠侠已经和他透露过，而他也早就做好准备了。 在两人眼神交锋，中间闪烁着噼里啪啦电火花的紧张时刻。 迪克觉得自己又被套路了。 他到底是为什么会被叫回来吃饭的？ 不是因为想他想得不行吧？ 欢迎新成员是个好理由，送杰森回来也是，但迪克思维发散着，一不小心就和布鲁西搭上线了。 第280页 他们只是想他回来看孩子吧！ 就像现在。 空荡荡的蝙蝠洞里，只有他们三个。 那两个开打的话，就只有自己能上去拉架了！ 布鲁西躲在监控后面，如果迪克能一担二，他也就能放心的跑路了。 「冷静，听我说！」 「格雷森，你让开！」 杰森认为这是一出里应外合的诓骗。 迪克无辜的抹把脸：「先声明，在回来之前我绝对不知道他们又收养了一个。」 老实说迪克现在心情的复杂程度不比杰森少。 「我没有被收养，我是自己找过来帮忙的，而蝙蝠侠同意了。」 「你是在拿蝙蝠侠压我吗？」杰森准备好了，这个人敢说是，他就打扁那张脸。 「我能帮上他的忙。」 提姆很平静的说完，低头就打算继续自己的任务。 韦恩集团的大本营是哥谭，它的影响力也在哥谭达到顶峰，但它涉及的领域远远超过了哥谭，并向世界延伸。 即使有尽职尽责的卢修斯在，提姆现在需要接手的又是被过滤后小部分，但也已经足够年轻人打起精神，仔细应对了。 提姆可不愿意这些文件在自己手上出现纰漏。 不仅仅是蝙蝠侠的认同问题，基于提姆本身的性格来说，他也无法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在外交方面是家族里难得能拿出手的迪克，他用眼神制止了杰森。 杰森绝对不是一个眼神就能被搞定的人，但迪克笑着往提姆跟前凑的行为，让杰森琢磨这傢伙应该是想打探敌情，而且对于韦恩脾性很有些了解的杰森，知道他两个不负责任的爹八成正躲在哪看着他们，现在火拼起来，绝对会被当成助兴视频看的，说不好还会被录下来，以后间歇拿出来逗个乐子。 想到那种可能，杰森脸都青了。 年少无知的他，曾经在被告知俩爹的过程中，承受了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磨砺。 那导致时至今日，聊天频道里，他都不时被迪基鸟不同配字的表情包狂轰滥炸。 等着，总有一天！ 好心上前打探情报的迪克，万没想到身后的同盟军因为不开心的回忆，已经叛变了。 接下来，迪克要面对的不是兄弟同盟，而是暂时的三足鼎立。 攀着提姆的椅背，见对方没有阻拦的意思，迪克立刻大方的看向他在做什么。 只一眼，心头的阴影重新笼罩而来。 迪克在意的重点已经不是自己被骗回来带孩子这个可怕的猜测了。 他僵硬的发现，他原来的假设竟然不是最糟的。 杰森，我亲爱的兄弟！ 也许我们是被骗回来帮工的！ 迪克惨白着一张脸，报表文件在他眼前乱飞，他轻轻吸口气，慢慢转身，试图不动声色的退出蝙蝠洞，退出韦恩庄园，退回他乱糟糟的小公寓。 然而杰森脸色阴沉的拦住了他。 「你在搞什么鬼？」 杰森不想靠近那边的提姆，而提姆正好背对着他，这让杰森对桌子上有什么一无所知。 「看在亲情的份上，快跑！」 迪克低着头，脚下灵活无声的往洞外沖，路过杰森身边时，他几乎在用气音发声。 但迪克没有走出更远，至少他还没来得及走出蝙蝠洞，就感觉前方光线一暗。 一个影子被光拉的长长的投射进来，人影的头部位置正印在迪克身前不远的地方。 哦，没有尖耳朵。 迪克捂脸，布鲁西的套路他早就摸透了。 和布鲁斯能动手，就绝不吐露感情的极端相对，布鲁西是另一种极端，能打感情牌，就绝不动手。 就看他这次的目标是谁了。 哪怕知道布鲁西宝贝做戏的成分很大，可迪克依然不愿意看到他满脸失落难过，家人始终是他们彼此最大的软肋。 布鲁西在迪克警惕的目光中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你这幅不信任的样子真让人伤心～」 「我不是，我没有！」迪克利落的反驳，唯恐这人以此为由，抓了他就开始嚎。 「孩子长大了，就嫌弃papa话多了，」捂脸抽噎。 迪克恍惚了，他是不是已经开嚎了！ 布鲁西放下做作的手，对恍惚的迪克眨眨眼：「你可以走了，boy。」 幸福来得太突然，迪克走了两步，看着布鲁西正不怀好意的朝杰森走去。 于是幸灾乐祸和微妙的小情绪涌上来。 感天动地兄弟情和争夺养父们的注意有什么关系么。 还没等微妙的迪克走出两步，他前方再次映出一个影子。 尖耳、曳地披风。 迪克欢欢喜喜的沖了上去。 蝙蝠洞里的两组追逐战彻底颠覆了提姆对蝙蝠家族的认知. 罗宾都比蝙蝠侠活泼，他们斗嘴动手都不稀奇，可蝙蝠侠竟然会加入这样游戏似的追逐里。 蝙蝠侠在玩闹。 这要是传出去，为了能参与进来，阿卡姆能上演集体越狱。 「放开我，你已经是大人了，要学会自己管理公司，知道吗」 杰森被布鲁西从背后箍住，如果可以，他真想转身给这人一拳头，以证明自己的决心，但想到他随后绝对会明里暗里和阿尔弗雷德告状。 迫于阿福不贊同的目光，杰森按下了蠢蠢欲动的拳头。 第281页 但一边挣扎，一边还得小心不磕着碰着身后的人，这让杰森的动作看起来无力极了。 现任罗宾是个缺爱的孩子，看，他和养父玩的多开心… 被提姆上述眼神看毛了的杰森怒了:「你以为你是被选中继承罗宾的吗，不，我还不需要继承人，他们只想你去管理公司，懂吗？穿上西装，坐在明亮的办公桌后，像个傻瓜那样！」 竟然被猜中了一部分，提姆放下各类报表，平静的看着他:「我的任务是协助蝙蝠侠，无论是罗宾还是西装。」 杰森一噎，这种态度，这种性格…约莫是有病！ 「提米，我为你感到骄傲！」布鲁西声情并茂的夸奖道。 提姆有点惊讶，这个评价很高，他没想到韦恩先生这么看好他:「谢谢，我该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吗？」 迪克百忙中抽空和杰森对了个眼神。 迪克:他也这样和你说过？ 杰森:他也这么和你说过吧？ 杰森简直咬碎了一口牙，一个句子复制三遍，打发了两任罗宾加一个新手，不愧是你布鲁西！ 提姆很冷静，这是个优秀品质，所以他没有被糖衣炮弹打倒:「我希望您也能加入到管理公司中来，这样效率无疑会更高。」 「哈哈哈哈！」杰森丝毫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迪克忍住了，他觉得还是不要逞一时之快。 很快，迪克就为自己的判断喝彩。 「迪克，去帮阿福。」 老管家要准备一大家子人的伙食，也是很辛苦的。 迪克眼睛放光，他不敢回头，戒备的盯着蝙蝠侠，首先，我们得确定这不是一次战术性帮忙。 布鲁斯笑了笑，他穿上蝙蝠战衣后很少笑，这让迪克更警惕了，这别是为了引开他的注意力瞬间拿下才故意的吧？ 但随后迪克看到布鲁斯确实让开了通往上方韦恩宅的路。 作为家里目前唯一一个点亮生活自理能力的人，以前这种去厨房帮工的活都是杰森的。 杰森：这一刻我感到了深深地背叛！ 「格雷森你这个叛徒！」 迪克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在离开蝙蝠洞前，他回头看了最后一眼，天了，他亲爱的弟弟已经被布鲁西和蝙蝠侠包围了。 迪克一个激灵，跑的更快了。 杰森抱着胳膊浑身散发出拒绝的信息。 他拒绝和提姆·德雷克和解，也拒绝去看沙发上黏煳在一起的两个人。 「杰森，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蝙蝠侠低沉沙哑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杰森嘴角向下撇，多么蝙蝠侠风格的言论，如果他没听出这句话里暗含的调笑意味，他tm的就真信了！ 「不要说脏话，小心被阿福听到。」 布鲁西的审美，就是蝙蝠战衣很酷、战衣很帅，无论看多少次都是一样的心动，看看这起伏的肌肉线条，看看这炫到没朋友的万能腰带，再看看那在蝙蝠头盔下露出的英俊下巴。 布鲁西凑过去，布鲁斯就扭头跟他挨挨蹭蹭。 「你们够了！现在，滚出神圣的蝙蝠洞，我会和德雷克好好谈谈的！」 眼睛要瞎掉了，杰森痛苦的捂住眼。 蝙蝠侠热衷于在自己的所有物上打上标记，比如把所有物品都用蝙蝠命名，比如在它们上面打上蝙蝠图标，再比如用蝙蝠披风把人裹起来。 布鲁西披着蝙蝠披风，他大半身子都掩盖在披风下面，布鲁斯把他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杰森受不了了，他还没经歷过太激烈的感情世界，虽然以后他可以做到视而不见的淡定，但现在不行。 「出去！」 明知这正是对方的目的，杰森也认了，他最后的挣扎是尽可能吼得更大声，寄期望于这对蝙男男能认识到他们的错误，勇于承担起他们的职责。 很久之后，当经歷了一切的提姆回头再看，他找上门的行为，真的就是杰森骂他的那样。 你就是个自投罗网的傻子。 提姆肯定，即使早就知道剧透，他还是会主动找上门。 拿起手边的浓咖啡灌了一口，提姆许了个愿，虽然他不会罢工，但如果能有个助手就更好了。 这样一个靠咖啡续命的关口，提姆提议:「看在没有人找上门的份上，你们为什么不考虑再收养一个？」 「冷静点提姆，孩子不是能随便收养的。」 布鲁西认为他可怜的孩子已经要被沉重的工作压垮了。 但要怎么再往家族里加人呢？ 「提姆，你有着冷静的思维、智慧的大脑、自律的行为、强大的行动力……这么好的基因，你为什么不考虑生个孩子呢？你看我和布鲁斯有三个孩子，我们的工作量一下子就少了好多呢~」 提姆早学会在被热烈夸奖的时候提高注意力了，果然，他等到了后半段的真实目的。 「三个，考虑到没有一个亲生的。你为什么不去生一个，如果你年轻的时候足够效率，这个孩子现在已经能帮上忙了。」 揣着手的提姆翻了个白眼。 寄期望在他身上，不如期待夜翼。 那傢伙到现在还没造出孩子，简直不科学。 而说到孩子，提姆不知道的是有份申请已经发向了蝙蝠家族。 申请内容:达米安要求加入战场。 第282页 第146章 当所有人都遗忘布鲁西 （一） 如果夜枭真的对最初的地球做了什么。 * 因为主世界蝙蝠侠的干预, 夜枭没能成功炸掉最初的地球，但他的行为也让最初的地球产生了奇异的波动频率。 这种波动影响了数个平行世界。 正义联盟决定解决夜枭遗留下的问题，主世界的蝙蝠侠找出了这几个平行世界, 他们开始一个个排查波动衍生出的后遗症。 * 本世界。 布鲁斯在八点被阿尔弗雷德准时叫醒，他呻、吟一声，而后被子蒙头, 含煳的嘟哝:「拜託, 再五分钟！」 阿尔弗雷德一把拉开窗帘,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温暖明亮的照进卧室, 可惜卧室主人打定主意将赖床进行到底。 「十点钟的会议，布鲁斯老爷。容我提醒您，如果不能按时到达, 您的新款蝙蝠车就要延后了。」 再没有什么比新款蝙蝠车更具吸引力的字眼了。 布鲁斯翻身坐起来，他搓搓脸。 一直以来他都饱受失眠的困扰，而因为夜晚的工作，留给他睡眠的时间本就少的可怜, 长期的睡眠不足让他脾气暴躁, 还带给他眼窝下方显而易见的青色。 拉开被子下床，被阳光照在身上，布鲁斯罕见的感觉精神焕发，睡前的疲惫和睡眠不足带来的头疼烦躁似乎都消失殆尽了。 这种舒适感，让布鲁斯在窗边待的时间比平时要久。 「布鲁斯老爷,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布鲁斯揉着肩膀转过身，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觉得身上的陈年暗伤也没有平时那么难受了。 「布鲁斯老爷？」阿福顿了顿，「您的气色看起来比平时好多了。」 「是吗, 我也感觉轻松多了，好像回到了几年前的状态。」 「那可真是件好事。」 也许吧。 布鲁斯不置可否。 来到洗手间洗漱的时候，布鲁斯在想一会化妆的事，之前新换的粉底液效果还不错。 哪怕是蝙蝠侠，在兼顾白天黑夜双份工作的同时，也无法保证布鲁西宝贝的漂亮脸蛋上不露出疲惫。 技巧性的化妆必不可少，而这当然难不倒伪装大师。 可是……布鲁斯看着镜子，他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从他起床那会儿他就应该察觉到的。 镜子里的人相貌英俊，眼神锐利，眼下没有青色，兼之精神烁烁，体格健硕，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巅峰期的荷尔蒙，和布鲁斯认知里总带着焦躁和疲惫的自己相比，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但这张脸无疑就是他自己。 一个正常人不可能一夜之间变化这么大。 这是来自魔法侧的阴谋，还是外星来客的不怀好意？ 布鲁斯回身奔向蝙蝠洞，当务之急，他必须来份详细的体检。 餐桌前。 「父亲？」 达米安对布鲁斯的行为表示疑惑。 趁着阿尔弗雷德转身之际，把盘子里的豌豆藏起来这种事，达米安早就不稀奇了，但布鲁斯把叉子叉向右手边的举动，就让他看不懂了。 米傲天不禁沉思，这举动是在对他暗示什么吗？ 但叉子叉下去的那个力道又不像是打击罪犯，那个力度轻的只能叉起一颗豆子。 但豆子不是在父亲面前的盘子里吗？ 布鲁斯也不理解自己是想干嘛，他就只是看到阿福转身后下意识的动作。 蝙蝠洞。 布鲁斯从公司会议上脱身回来的时候，体检报告已经出来了。 「这和您平时的数据相比较，我简直忍不住要夸赞您了。」 阿福看似对新的体检报告很满意的样子。 老管家的担忧都藏在了心底。 「我已经联繫了扎塔娜。」 肯定有哪里不对劲，布鲁斯的想法在看到杰森回家时达到了高峰。 愧疚、喜悦一起涌上心头，布鲁斯按按额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联想到自己身上诡异的现象，他不得不重新审视杰森。 杰森张了张嘴，也没说话，他神色恍惚，张口刺他和为什么要刺他纠结在心中。 他们是一见面就肯定要吵起来的两个人，现在这种情况。 布鲁斯猜测在杰森身上或许也发生了什么奇异的事。 「把迪克和提姆叫回来。」 布鲁斯不放心另外两个孩子。 「你自己不会叫嘛，怎么，怕他们不回来？」杰森哼了一声，手底下却老实的开始联繫人。 可怜迪克在接到杰森消息的时候，脑补中，家里已经打的不成样子了，他简直是提心弔胆的火速飞奔回来。 等人到齐，布鲁斯把情况一说。 「你看起来是比之前好多了。」那种记忆里无时无刻不存在的暴躁、阴郁、乃至自毁倾向都消失了。 迪克难得在布鲁斯身上感受到这种近乎于平和的气息。 「你觉得我们身上也发生了某种变化？」 提姆一边注意着哥谭的监控，一边快速的自我回忆中。 「还是没有发现小丑的踪迹。」达米安汇报，这傢伙这次藏的可真深，但他会把小丑找出来的。 比蝙蝠侠和德雷克都更快找出来！ 「在我找出原因前，先待在这里。」布鲁斯一锤定音，他无法放任不明状况的孩子外出。 第283页 杰森下意识就要拒绝，布鲁斯下面的话却让达米安先跳了起来。 「罗宾，你的夜巡暂停，持续到问题解决后。现在不早了，你该去睡觉了。」 「什么！我要去夜巡，你不能这么做！」 刚到夜巡的时间，睡什么觉，他才不睡！ 「看好他。」 布鲁斯换好装备后，对三个养子嘱咐道。 三v一，恶魔崽子挑战赛正式开始。 达米安气的拔刀，但蝙蝠侠任性起来根本没道理可讲。 达米安的双刀被老管家的小甜饼镇压了。 他气鼓鼓的端了盘子就走。 「嗨，你去哪？」 迪克怀疑他是要避开几人的视线，好开熘出去。 「去餵仓鼠！」 达米安不耐烦，瞧瞧这三张讨厌的脸，他爱仓鼠。 「什么…」 提姆自语了一句，他叫住达米安：「你没有仓鼠。」 「别想偷熘小d，布鲁斯让我们看着你。」 迪克走过去，准备跟着他。 「我当然有仓鼠，我的仓鼠…」 我的仓鼠就放在房间里，达米安禁声了，他眼睛斜翻上天，他也开始察觉不对的地方。 「达米安少爷，我很确定您没有一只仓鼠。」整理房间的阿尔弗雷德有发言权。 老管家放下所有的小甜饼：「在布鲁斯老爷回来前，也许你们应该坐下来，把发现的问题整合一下。」 事关仓鼠，那就不能等闲视之了。 现在最关键的是弄清他到底有没有一只仓鼠。 如果有，那他的仓鼠去哪了？ 只要一想到仓鼠君有可能可怜弱小又无助的等待他的解救，达米安就好心痛！ 达米安第一个坐下来，用行动表明了对老管家的支持。 很快在群策群力中，他们发现了第二个明显的问题。 「小甜饼多出一份，阿福，这份是布鲁斯的吗？」 小甜饼刚出炉是味道最好的时候，一般对待夜巡的人，阿福不会这么早就把他们的份端上来。 阿尔弗雷德卡壳了。 老管家难得疑惑的看向多出的份量：「我想这不是为布鲁斯老爷准备的。」 那是给谁准备的？ 疑点越来越多了。 直到布鲁斯带着哥谭的黑夜回来。 他坐到蝙蝠电脑前，小丑今晚依然没有出现，和手边几个孩子整理好的疑点联繫起来，难道小丑身上也出现了什么意外？ 布鲁斯一边思考，一边拿起小甜饼咬了一口。 「你发现了什么吗？」提姆分析：「达米安是记忆出现了错乱，排除他想养只动物想疯了，以至于出现幻觉这种可能。我怀疑我们各自的记忆都或多或少有点问题，扎塔娜怎么说。」 「不是魔法。」 夜巡时的发泄带来的缓和很快散去，心中空洞的感觉愈发强烈，布鲁斯咬了口小甜饼，扎塔娜是说他身上没有魔法波动，但魔法侧之外的神秘力量也有很多。 思索着nabc，布鲁斯顺手把剩下的半块小甜饼递向左后方。 刚刚说话时靠过去的提姆：？ 「你是想我吃这块小甜饼吗？」 请告诉他不是。 提姆摸出本子，准备记下又一发现。 布鲁斯转头盯住座椅的左侧。 他眉头皱的紧紧的，眉心和太阳穴连同心脏都在鼓动的跳跃着，根据他刚才的手势，他脑海里已经勾勒出了大致的轮廓。 左侧方应该有一个人，就在那个位置，微微俯下身，就能叼走那半块小甜饼。 那个人应该和他有足够亲密的关系，亲密到他愿意和他分享同一块小甜饼。 「他……」布鲁斯发出一个音节。 提姆记上，然后等待后文。 布鲁斯撑着额头，他下意识用了他，这么说坐在他身侧的是个男人。 眼前忽然快速的闪过一个画面。 只是一个朦胧的光影轮廓，有人从身后俯身过来，头髮擦过他的脸颊，脸庞贴蹭他的头顶，看不到脸，但布鲁斯想像中他应该是饱含甜蜜的。 提姆把信息整合后，他甚至在纸上快速勾勒了布鲁斯描述中的画面，然后和其他兄弟对了个眼神。 「根据现有条件，我有个人选。」提姆说。 迪克好像凭空多出了好几分热情：「我也有个人选，提宝你绝对和我想到了一处！」 杰森对狗男男不感兴趣。 达米安又一次拔刀了：「外星人滚出哥谭！」 等等，布鲁斯觉得他们误会了什么。 但印象里，超人好像是挺黏人的。 也就是布鲁斯迟疑的这几秒，提姆已经唿叫了康纳，希望他转告超人到蝙蝠洞来一趟。 拐了个弯，才收到消息的克拉克还是很高兴，虽然奇怪布鲁斯怎么不直接叫他。 但管他呢，能去见布鲁斯，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事了~ 第147章 当所有人都遗忘布鲁西 （二） 「不, 迪克，我觉得不是他。」 布鲁斯双手抱胸，他希望追星男孩儿能冷静一点。 「为什么不试试呢？」迪克继续撺掇。 克拉克的红披风出现在布鲁斯视角的余光中, 他探着头看向布鲁斯，纯净的蓝眼睛里全然是真心的喜悦。 大都会的保护神正在因为靠近爱慕的人而喜悦，他已经在迪克积极的讲述中知道了事情经过。 第284页 「我可以配合！」 「你们能不能讲点逻辑。」整个蝙蝠洞里都是看热闹的, 包括默默站在角落的阿尔弗雷德, 布鲁斯无奈的看了老管家一眼, 老管家回了个得体的微笑。 「你觉得你这个块头合适吗？」 这当然是不负责任的指责，只要超人想, 他能坐在叶子上，更何况是蝙蝠洞里质量过硬的座椅。 被布鲁斯指责会压坏椅子，还是块头太大这种理由, 克拉克却也只是好脾气的笑笑，一派包容的伟光正模样。 布鲁斯牙疼，他大概真是甜食吃多了。 「受得了你坏脾气的也就超人了。」迪克开心的吐槽。 布鲁斯不是因为个人好恶就拒绝搞清楚真相的人，何况他太了解自己。 走进他心里的难度有多大, 布鲁斯很有数, 能坐在他身边和他自然的分享小甜饼的人，该在他心中占据什么分量，不难想像。 说不定，他都捨不得对那个人坏脾气。 如果真的遗忘了那么重要的一个人，布鲁斯希望能尽快想起来。 而这种心情和蝙蝠侠要知道真相的心情是不一样的。 「我应该怎么做？」 看布鲁斯沉着一张脸不玉盐玉盐说话, 而根据经验，大家就把这当成默认了。 当着孩子的面做这种事, 多少有些尴尬，布鲁斯盯着手里的小甜饼, 简直没有勇气往嘴里塞。 咔嚓。 克拉克听到小甜饼被咬开的声音。 他用飞起来的方式，轻轻的靠坐在座椅上。 对于把椅子压塌这种事，克拉克还是在意的。 蝙蝠洞的椅子啊，得赔多少钱啊！ 按理说能有正当理由靠近布鲁斯，还不会被瞪，应该是挺开心的事，而且还能分享食物，多么让人脸红心跳的经歷。 可等坐到座椅上，真和布鲁斯头髮蹭着头髮，脸颊贴着脸颊，克拉克却没有自己想像中害羞之类的反应。 和布鲁斯瞬间绷紧的身体相比，克拉克发现自己也僵硬的像座雕塑。 看着被反手举到嘴边的半块小甜饼。 克拉克无论如何都下不去嘴。 他盯着布鲁斯的头顶发呆，开始思考这是怎么了。 「肯特…」 别管是喊肯特还是克拉克·肯特，还是卡尔·艾尔，只要喊了姓，那就说明蝙蝠侠生气了。 克拉克钢铁之躯里的小镇男孩的心脏，发出了嘤嘤啜泣。 「也许…」克拉克缓缓拉开自己和小甜饼的距离。 「b，也许你的猜测是对的，可能真的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超人心虚的环顾一圈：「你们知道，我对魔法一直没辙。」 布鲁斯开始重新审视超人。 他若有所思。 克拉克在他的打量下，几乎忍不住要后退，但他坚强的忍住了。 如果不是熟人，外人很难想像，蝙蝠侠这样黑暗冷酷的傢伙，其实很热衷工作之余偶尔的捉弄。 「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他强作镇定的问。 若有所思结束，布鲁斯挑挑眉。 下一刻，他眉眼软化，笑容快速攀上他的眼睛和嘴角，随着一个甜蜜的笑容而来的，还有一声附赠的甜腻的：「克拉克~」 与此同时几乎有粉色的小心心从哥谭宝贝的眼角跳出来，把整个蝙蝠洞都照亮了。 「拉奥啊~」 克拉克一脸梦幻，情不自禁的小声感嘆。 他可真好看。 「我们现在知道了，他只喜欢哥谭宝贝。」 布鲁斯告诉迪克，他的偶像就是个甜心控，这显然和蝙蝠家的风格不一致。 「我不是…」 克拉克下意识反驳。 布鲁斯拿过一边的头盔带上，白色的护目镜下，传出沙哑的喉癌音：「再说一遍。」 克拉克声音立刻哽在了嗓子里。 小镇男孩儿再次在心里发出了嘤嘤啜泣。 「我绝对不是这么肤浅的人！」 出于对自己人品的信任，克拉克坚定这个世界一定哪里出问题了。 * 「你们已经意识到问题了？不愧是你的同位体，b！」 主世界的超人双手抱在胸前，看起来可靠极了。 克拉克也双手抱在胸前，除了脸长得不太一样，双方是如出一辙的可靠。 「我见过和你一模一样的超人。」主世界超人向克拉克点头致意。 「你们去过几个平行世界，我还没见过其他超人。」克拉克喜欢和他的同位体聊天，氪星人和氪星人，很棒。 一边忙活设备的主世界蝙蝠侠在护目镜下翻了个白眼：「卡尔，你见过的那个就是他，至于他为什么不认识你，还记得我们这次的目的吗，显然他们已经没有那时的记忆了。」 「唉！是吗，来的时候你都没说。」超人惊讶。 主世界的蝙蝠侠优先选择来这个宇宙，就是看坐标十分眼熟啊，但他就是不告诉超人。 两个韦恩。蝙蝠侠式吐槽。 主世界的蝙蝠侠在接受同位体的他搞到一起的事实后，只不过是再一次被迫正视自己的没节操。 但是。 没节操怎么了。 哼。 蝙蝠侠不需要节操。 * 布鲁西其实一直都在。 只是忽然间所有人都看不到他了。 第285页 他有虚化的肉、身，或者真实的灵魂，他碰不到任何人，也没有人会对他的碰触做出反应。 他跟在布鲁斯身边，看他困惑不解，然后迅速发现问题。 布鲁西是天生的乐观派。 如此糟糕的情况也没让他躲在角落里嘤嘤啜泣。 相反。 在克拉克被call过来做实验的时候。 看着他和布鲁斯面面相觑，双方都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 布鲁西十分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如果一直被遗忘，倒真是件值得难过的事情。 可转机来的很快。 今天也是布鲁西的幸运日呢！ 因为主世界的帮助，平行世界陆续恢復正常。 而从主世界蝙蝠侠那里知道了事情经过的布鲁西，忽然对他口中的夜枭产生了兴趣。 听起来是个很有趣的傢伙。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一见。 第148章 一窝子小鸟 达米安来到韦恩庄园之前, 设想过他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 这是一个父控的基本操作，虽然达米安百分百不会承认。 但懂的都懂。 后来达米安的脑补基本被推翻了大半。 他父亲竟然非常不符合正常人类认知的分裂成了两个。 就……不愧是蝙蝠侠！ 蝙蝠侠果然是最酷的！ 但上述两句话，达米安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 而对于两个父亲, 达米安是更认同布鲁斯的。 因为这个更符合他认知里，脑补出的那个『铁血硬汉』，总之就是流血不流泪的人设。 布鲁西宝贝面对媒体时惊人的魅力, 迎面撞上达米安时被打了折扣。 布鲁西都能从他脸上看出具现化的心声:这个小白脸才不是我父亲。 好吧, 总还是有人不吃布鲁西宝贝那一套的。 布鲁西早就知道。 更何况:傲慢、自大、毒舌、暴力……这简直是布鲁斯·蝙蝠的进化版, 布鲁西深知达米安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柔软的孩子，他追逐强者, 鄙夷软弱，这就是他无法第一时间就接受布鲁西的原因。 他第一时间没有接受任何人。 蝙蝠侠的不杀原则，就很不讨男孩儿的喜欢。 但就像达米安后来发现黑暗骑士的事业有多么伟大, 并开始逐渐认同一样，布鲁西也致力于让他发现自己的优点。 一个大到其他人都无可比拟的优点。 「你想做什么？」 达米安的问话方式，就像在说你有什么阴谋一样。 特别是在他挑高一边眉毛，用眼角看人的时候, 那架势活脱脱一个小反派。 有点可爱。 布鲁西上了层滤镜。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 掏了一小把瓜子出来。 达米安拒绝伸手。 布鲁西挪开另一只，一直小心护住口袋的那只手，他笑着示意达米安看。 在达米安冷冷的注视下，那只口袋缓缓的动了一下，柔软的兜面, 顿时鼓出来一团。 「你想知道里面有什么吗？」 达米安：…… 达米安任由布鲁西把瓜子放在手心，在布鲁西托住他手腕的时候, 男孩儿整个身体都瞬间紧绷起来。 口袋里面最好是他想像的那样，如果这个人敢掏出一个玩具小汽车之类的东西, 他就把他头拧下来。 「放松，你会吓到它的。」 布鲁西把一只白色的糯米仓鼠从口袋里小心的拿出来。 小傢伙在温暖的掌心里原地转了两圈，然后爬到布鲁西手指上，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指尖。 达米安眼睛里一瞬间就飈出了硕大的羡慕两字。 可等布鲁西慢慢把仓鼠交託到他手心，和仓鼠大眼瞪小眼的达米安，俨然和仓鼠一起静止成了一幅画。 无论是达米安，还是抱着瓜子的仓鼠，看得出双方都有点紧张。 「好好相处，你肯定做得到。」 布鲁西趁达米安不能反抗的好机会，摸了摸他的头，换来男孩儿不高兴的噘嘴。 「…当然…」 布鲁西走出几步，身后传来达米安不情不愿的嘟囔。 布鲁西猜达米安正在对着仓鼠傻笑，但他没有回头看，这是为了避免男孩儿被看到笑容后当场炸毛。 …… 但他可以从监控里看，布鲁西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开了。 * 提姆许愿成功后，却依然过着咖啡续命的生活。 他的幸运值没有点满，虽然韦恩确实蹦出来了一个孩子，但这是个让人想把他头拧下来的孩子。 期待米傲天帮他分担重担，不如期待他自己那不知道在哪的崽，长大后子承父业。 布鲁西端着两杯黑咖啡进来的时候，提姆正在监控前巡视哥谭各处的情况。 今晚蝙蝠侠带了两只小鸟出去，提姆也想跟着去散心，可看在还有一堆文件要处理的份上，他选择了留守大本营，做着接应的活。 韦恩集团已经越来越多的被交付给提姆，比起布鲁斯·韦恩的风评，小总裁更让股东们放心。 如果大韦恩总裁有什么是值得夸赞的，除了他的漂亮脸蛋，那就是找到了一个出色的继承人。 股东们将之称作韦恩的好运。 他们总是说除了八岁那年，韦恩好运了一辈子。 第286页 在和布鲁斯的二人度假短暂结束后，布鲁西也加入了蝙蝠家的工作里。 别管喜不喜欢黑咖啡，现在他们都是靠它续命的一员。 起码的尊重要有吧。 对咖啡的尊重，就是把它喝的干干净净。 * 杰森因为罗宾，和提姆有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别扭，直到他们都逐渐成长起来，继他们最年长的兄弟之后，他们也陆续开启了单飞模式。 那种别扭的状态才告一段落，但不是说他们就和和睦睦，友爱互助了。 是达米安的到来，促进了他们友谊、亲情的攀升。 谁都别拦着他，他要把那小子的头拧下来！ 杰森不止一次这么想的时候，他的阵营里都有一个提姆。 但神奇的是，往往到最后，他们都会演变成三方无差别混战，什么阵营，虚假阵营罢了。 哥谭的犯罪之王是小丑，但在杰森出道的时候，正撞上这傢伙失踪，还失踪的彻底，以至于杰森从未和小丑正面遇上过。 他在视频里、过往的案例里、分析报告里了解过小丑，为了防备小丑不知何时的回归。 他知道布鲁斯也同样在防备着什么，但在年长者无言的沉默中，杰森总是要猜测他知道的更多，防备的也更多。 但直到杰森也拥有了退休生活，他也未曾再见过哥谭曾经的犯罪之王。 哥谭从不缺少罪犯，但就像哈莉奎茵曾说过的。 没有人比得上我的甜心。 * 迪克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迪基鸟永远是最活泼、快乐的男孩儿。 我们永远爱他。 第149章 卡尔·艾尔回到过去（番外完） 「在所有平行世界中, 你和蝙蝠几乎都是敌对的，你会给他带来伤害。」 卡尔深谙谈话技巧，为了让小丑开心一点, 他故意说了对方喜欢听的话。 「你的意思是小丑和蝙蝠侠绑定了吗？」 小丑果然比之前活跃起来，他贴在笼子上，侧着脸往外看。 超级大脑能让卡尔一秒钟不到就看完整本书, 并完全记住书上的内容。 但他坚持用普通人的速度, 一行一行的阅读着。 在他统治的某个时期, 地球上文学作品锐减，然而其中一些作品所迸射出的光辉, 却照亮了彼时暗沉的天空。 就如同他手里的这一本。 卡尔再次惋惜，他合上书，这本书中歌唱的不屈和坚韧, 再次让他想起了早已逝去的爱人，这是他的偏爱。 「说到蝙蝠侠是绕不开小丑的。」卡尔在小丑咧嘴笑的时候，慢悠悠接道：「和蝙蝠侠羁绊最深的却是超人。」 「你在做梦吗？」小丑问他。 「我们结婚了。」卡尔陷入回忆：「地点是蝙蝠洞，没有盛大的婚礼, 全世界也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 可你看，我们的羁绊才是最深的，你顶多能排第二。」 「不要着急反驳，我可以给你举例子，就从第一条说起。」 「超人是太阳之子, 是光明。蝙蝠侠是黑暗骑士，他嚮往光明。」 说到这卡尔友好的再次强调：「光明是指我, 这样的一语双关多妙啊！」 小丑被强制洗掉了脸上的妆，他不知道这个超人有什么毛病, 洗他妆的理由竟然是长时间不卸妆会伤害皮肤。 现在脸上没妆，单论五官也算得上帅的小丑，问候卡尔：「我知道你脑子不正常，hello，介意杀了我吗？」 「第二条。第一条其实在我们认识之前就适用了，互补，我们形容最佳情侣通常就会用到这个词。」 「…杀掉你，不行。我已经决定不杀人了，你是我献给蝙蝠的礼物，他坚持不杀原则，我一如往常般支持他。」 「得了吧，你的蝙蝠早死了，不是吗？」小丑露出一个恶意的笑：「连超人都变老了，作为人类的蝙蝠侠肯定也早就死了，真可怜，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好奇的是，你为什么不为自己抢个蝙蝠侠呢，我的世界里就有一个哦~还是你已经那样做过了？」 「我的蝙蝠才是最好的。」 卡尔骄傲，在没有希望的时候，他确实觉得哪只蝙蝠都可以，反正不是和他结婚那只的话，就都没有区别。 但现在他有了希望，谁还会要其他的蝙蝠啊，他们都没有我的好。 卡尔内心骄傲着，继续列举他的第三点。 「三。我见到布鲁斯其实比超人见到蝙蝠侠更早，就是小记者注视哥谭王子那回事，拉奥啊，我竟然没有对他一见钟情，我当时都在想些什么…」 「等等！」小丑紧急叫停。 他听出了什么，兴奋而不悦：「布鲁西甜心和蝙蝠侠，老伙计，别告诉我你有胆子同时搞两个。」 「我的布鲁斯和蝙蝠侠是同一个人。」 「那还真奇妙。」 「你要正视现实，你的世界里布鲁斯和蝙蝠侠也是一个人。」 在小丑反驳时，卡尔用眼神责怪他自欺欺人。 「超自然的力量将他们一分为二，他们各自是布鲁斯·韦恩的一部分，有着独立的人格。」 这也就解释小丑为什么从没发现。 因为正经反派，没谁是执着蝙蝠侠面具下那张脸的，执着于此的，都不是正经反派。 而布鲁西数次闲逛阿卡姆又被蝙蝠侠带回去，也是阿卡姆有目共睹的。 第287页 消息的不对等，让除了卡尔这种外挂，整个阿卡姆都被蒙在鼓里。 「三。」卡尔又说回三，「我那时太傻了，如果有一见钟情，我又足够勇敢，我们肯定能更早确定关系，毕竟谁会不喜欢超人呢？」 小丑：这个超人是吃自恋长大的吗？ 卡尔没打算放小丑回去，他也这么做了。 「四…」 在这个疯的厉害的超人念叨四的时候，小丑是有努力想着回去的。 和蝙蝠侠玩很快乐，他又知道了他们的秘密，无论是威胁要公开，还是装作不知道看布鲁西甜心演戏，都比听超人缅怀过往要有趣一万倍。 但等超人念叨到三十万零一条的时候，小丑得承认，他大概是回不去了，除非这个超人改变主意。 卡尔愉快的对着倾诉对象，掰碎了的细数了一遍他和蝙蝠侠的过往，渐渐的不止蝙蝠侠，卡尔也开始说起其他。 正义加盟和那些伙伴。 说起他们关系最亲密的时候，说起他们的争执，乃至于敌对。 时间真的过去太久，唯有半神血统的黛安娜还活在重建后的亚马逊。 可他们上次见面也已经是两百年前。 从把小丑带过来开始，卡尔就在准备着他的计划。 回到过去的时间机器卡尔有，但同一个时间线不能长久存在完全相同的两个人，而有布鲁斯的过去，是属于年轻的超人，被排斥出去的永远是他。 而强行留下除了搅乱秩序，甚至加速某些人的死亡之外，卡尔并没有真正得到他想要的。 回忆起某次，布鲁斯和年轻的超人一起对抗他，卡尔得说，他不喜欢那样。 可这次不一样。 如果把年轻的他定位在失忆的位置，卡尔会帮他完整的想起来。 就如同失忆的人回想起过往，年轻的他将继承往后无尽岁月里全部的记忆和情感。 「这叫做超人归来。」 卡尔和被关起来的小丑对话。 小丑没有再试图激怒他，或是和他冷战，自残抑或是同化他。 小丑的寿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他体内的某些特殊物质也帮不了他。 卡尔决定不杀人，那就是不杀。 他只是把小丑关到自然死亡，在确定他没有机会復活后，卡尔终于实行了他的『失忆计划』。 从布鲁西那里得到的力量，帮卡尔从钢铁之躯中释放出来。 那道散发着白色光芒的能量体，纯粹凝厚，却再没有阳光明媚的之感。 * 那是蝙蝠侠刚出道的时候。 布鲁斯为了把本尊和马甲彻底区分开，他开始致力于塑造一个纸醉金迷的形象。 英俊、多金、甜蜜、勾人，一个哪怕脑子空空，也引得人们前仆后继的哥谭王子。 王子又举办了一场酒会。 满场的西装革履和漂亮的晚礼服。 布鲁斯端着杯姜汁演出了熏熏醉态，一双蓝眼睛多情的扫视全场，在外人看来，就是布鲁斯宝贝正在挑选今晚的女伴。 他们都在猜测，谁会是今晚的幸运女郎。 可卡尔看到了他眼底清醒的冷静。 在看到已经有姑娘们围上去的时候，小记者整理了一下自己合身的西装，和马甲眼镜，然后他冲上前挤开几个漂亮姑娘，抢到了布鲁斯面前：「韦恩先生，请问我可以採访您吗？」 有点忐忑的神态，微红的脸颊，和对自身工作的自信认真，以及超大块头和英俊的脸…以上为卡尔博到了布鲁斯的关注。 哼。 你才不仅仅是想要个採访。 布鲁斯相信自己看穿了一切，又一个拜倒在哥谭宝贝西装裤下的爱慕者。 「改天吧，亲爱的，我今晚已经有约了。」 布鲁斯转身牵起身边女孩的手，转身离开。 他看到小记者失望的低下头。 但，得了吧，布鲁斯宝贝拒绝过的人又不是只有这一个。 这时的蝙蝠侠还不知道铅的好处，卡尔则正大光明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藉口离开姑娘，跑去夜巡。 蝙蝠侠一贯的手段。 滴水兽上，布鲁斯发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哦，是隔壁的三原色。 「我不需要同伴。」 布鲁斯再次拒绝，哼，傻金毛也别想蝙蝠侠心软，更何况是个满身谜团的外星人。 「饿了吗，我带了吃的。」 卡尔把新鲜出炉的苹果派递过去。 意料之中，只换来布鲁斯警惕的目光。 哈，他可真可爱。 头盔下的蓝眼睛微微眯起来，活像一只被冒犯的猫。 卡尔愉快的凑近一点，蝙蝠侠正处于中场休息，他掐准了时间过来的。 「你监视我！」 布鲁斯显然想到了这一点。 「苹果派凉了就不好吃了。」 卡尔先拿起一块吃起来：「如果你不愿意在这里吃，可以带回去。」 他又骄傲的：「这是我亲手做的！」 如果超人说的是真的，布鲁斯可真想把苹果派带回去…化验！ 但如果这个外星人是在诓他。 「苹果派是我家传的，我多放了糖，正好能补充你运动后需要的热量。」 外星人都这么自来熟吗…有阴谋。 而且，是错觉吗，超人身上若有若无的危险感。 第288页 那天蝙蝠侠没吃苹果派，布鲁斯嗖的盪走了。 卡尔微笑着吃光了剩下的部分。 唉，想捕捉一只蝙蝠，可能还是傻白甜人设更好用，布鲁斯有时迟钝的、也装傻的厉害，有时又可怕的敏锐。 但有了往后余生全部的记忆，他忽然不想再玩傻白甜那一套了，他们完全可以有更多尝试。 之后，当布鲁斯宝贝发现小记者坚守正义，无所畏惧，并有颗善良的心时，他其实已经不愿意用花花公子那一套拒绝人了，那不尊重。 恩。 他得郑重的拒绝对方。 但在他打算再次拒绝前，布鲁斯受邀去对方的小公寓，并在那里发现了超人独家同款手工苹果派时，事情大条了。 布鲁斯开始犹豫。 论：超人是个恋爱脑，并因为他的拒绝，就此仇视人类的可能性有多大。 但无论超人是不是恋爱脑，这傢伙都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演技派。 不愧是你，克拉克·肯特！ 布鲁斯开始怀疑自己掉马了。 有那么巧吗？ 小记者看上了布鲁斯，超人一直黏着蝙蝠侠。 谁知道超人到底是道德沦丧试图脚踩两条船，还是他早就掉马，而超人凭藉高超演技一直矇骗他。 比起早就掉马的糟心，还是让超人道德沦丧吧。 看着切好苹果派，一派纯良邀请他共享的小记者。 布鲁斯拳头硬了！ 他就说他的感觉不会有错，迪克还不信！真该让他来看看！ 什么媒体口中的太阳之子，这傢伙就是个白切黑。 要说苹果派的破绽是超人不小心露出来的，布鲁斯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 「我想起公司还有点事，我就先回去了。」 布鲁斯后退着向门边走。 在他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就感觉眼前一闪，一只手已经越过他的肩膀抵住了门框。 超级速度。 布鲁斯冷笑。 「不装了？」 「苹果派凉了就不好吃了，如果你想看，等你吃完，我再装小记者。」 卡尔凑近布鲁斯耳边，说完，没忍住，就在那个看起来软软的耳垂上啄了一下。 布鲁斯面不改色，唯有心中冷笑，最好不要被他抓到弱点，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超人的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