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档案之替身》 序 几乎所有行为的荒谬性，均源自于模仿那些我们不可能雷同的人。 ——塞缪尔·约翰逊 “噗”，一把匕首毫无阻挡的扎进了她的小腹，刀刃上反射的光晃到了我的眼睛，似乎在向我示威，让我看看它的锋利，和它身上新鲜的血液。 我能感受到她的痛苦，但她没有发出声音，周围安静的可怕。渐渐的，我看不到了周围的世界，只剩下了她，和她微笑的脸庞。 “妈妈！”我突然伸手向前一抓，却抓了个空。我从梦中惊醒，不停的大喘着气。意识到是个噩梦后，我趴在床上平复着我的心情。直到最后叹了口气，然后缓缓的坐起，努力回忆着母亲最后的面容。 我叫赵凡，八年以来，我只能在梦中与父母相聚。即使每次都要面对八年前的那个画面，我依然不可选择的承受着。我能做的，只有用自己的力量侦破一桩桩案件。看到罪犯落入法网，我的内心也会得到一丝丝的慰藉。这种感觉就像沙漠中遇到了一湖清水，深深地吸引着我，无法自拔。 ——序言 第一章 新案件 2015年9月2日。华|国k市滨江区接到报案，报案人称自己在滨江区龙江商场八楼女卫生间内杀了一个女子。当再次询问的时候对方只说了句：“good luck！” 当执勤人员赶到嫌疑人所述的位置时，果然有一名女子惨死在里面。执勤人员当即封锁现场，向上级汇报。上面接到通知后，非常重视，立即与侦探姜云飞联络，将案件委托给他，唯一的要求就是立即破案。据法医报尸检报告显示，死亡时间是2015年9月2日下午17时至19时之间，死因为失血过多。尸体表面有三处刀伤，依次为左侧肋骨、左腹部、手腕。死者体内检测到少量乙|醚气体。比较值得注意的是地面上有一个完整的血脚印和一个完整的血指纹。在厕所门上还有一个用死者鲜血画着的符号——一个圆圈上面画上一个“十”字。 这诡异的画面顿时在y市掀起来了不小的风波，一时间众说纷纭。 姜云飞是y市的一名较有名气的侦探，实际上他能有如此成就，功劳最大的就是赵凡了。距离接受委托已经五日，姜云飞这五日基本上没有睡觉，期间还对两个嫌疑人审问的时候动了手。这使得本来情绪就不高的姜云飞，又被上面批评了一顿。姜云飞回到车里点着了一颗烟，吞云吐雾。 “老大，领导都说什么了？” 坐在驾驶位置的王强小心翼翼的询问。 “有你什么事？该干嘛干嘛去。” 姜云飞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坐在姜云飞边上的陈政伸手拍了一下王强，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闭嘴。然后在一旁小声提议。 “那个，老大啊，你看要不咱们......” 姜云飞在一旁眯着眼看着陈政。 “赵凡？” 姜云飞的眉头微微一挑。陈政点了点头。 “这种案子，这小子最拿手了。您看要不我去找他？” 姜云飞思考了片刻，叹了口气。 “那你去吧，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早点去找他了。” 陈政刚要下车，又被姜云飞拦了下来。 “回来。我去找他，你和强子去现场等我。把资料都带上。” “得嘞！” 陈政从边上拍了一把王强。三人各忙各的事情去了。 ...... k市的四季大同小异，有四季如春的美名。虽然已入九月，但是当你打开窗户时，却感受不到一丝凉意。炙热的阳光尽情的洒在房间里，室内的温度陡然提升。 赵凡看着一片狼藉的桌子上昨晚剩下的残羹剩饭，不由苦笑一声。昨晚和室友庆祝开学似乎玩的有些过火。 “赵凡，吃早餐！”说话的人就是赵凡的室友，刘俊。 “赵凡，听说九指上午有一节课，要不要去偷听？正好我们上午没课。”刘俊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九指？方老师吗？” “对啊，还有哪个九指。” 刘俊理所当然的看着我。 “去！当然去。” 赵凡几乎没有考虑。赵凡之前听过几节方老师的课。他的课通俗易懂，深入浅出。在语言表达上幽默风趣，却不失严肃。一双锐利的眼睛似乎可以洞察一切。最重要的是，他所提炼出来的知识在刑侦上有很强的实用性。比如犯罪心理画像的方法和行为心理学的一些独特见解。至于为什么称呼他为“九指”，是因为传说方老师以前是侦探，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为了保留证据而咬断了自己的手指。当然，这只是传说，并没有谁能证明这个传说的真实性。 赵凡打开电脑，翻看着k市最近的新闻。他一眼就看见了滨江区的命案，嘴角微微上扬。 “方老师的课几点开始？” “十点二十吧，应该是。”刘俊躺在床上玩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咯咯的笑个不停。 赵凡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四十五了。 “那快走吧，时间差不多了。”说着赵凡就开始整理可能用到的书籍。 “恩，你去吧。”刘俊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赵凡从边上一愣。 “你不去吗？” “我就不去了，一会慕楠来找我。” 奚慕楠，刘俊的女朋友。合着一大早上问赵凡去不去上课，为的是把他支开。赵凡抄起一本书朝着刘俊就甩了过去。倒是被他给躲开了。 “那我走了啊，轻点折腾，别动我电脑啊！” 刘俊随口应了一声，接着就是“砰”的关门声。 赵凡到教室的时候，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但是教室里几乎快要坐满了，他随便在后排找个座位坐下，静静的等待着方老师的到来。刹那间，教室里已经人满为患，可进入教室的人却丝毫没有减少。到最后，不光教室里到处都是人，就连走廊也显得异常拥挤。 所有人都默契的等待着，没有一丝声音。突然，走廊里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那脚步沉稳，好像穿着塑胶混合底皮鞋，不疾不徐，运步均匀。透露着严肃与**。接着，方老师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当中。他慢慢的走上讲台，微微一笑，轻点额头。 “同学们好！” 教室里立时响起整齐的掌声。这是对一位老师的尊敬与崇拜。 突然震动的手机打断了赵凡。他看着手机上姜云飞的名字，直接挂断了。他打来电话应该是又接到了他解决不了的委托任务。想到这里，赵凡想起了刚刚看到的新闻，就知道姜云飞回来找自己。赵凡准备从后门安静地离开。但是教室内外实在是太拥挤了，他的动作在这个安静的教室像是一个另类。 教室里，同学们的目光渐渐的被他吸引了过来。方老师也看到了此刻有些尴尬的赵凡。他无奈，只能停下身子向方老师鞠了一躬，表示歉意。方老师倒是微微一笑，继续讲课，“同学们，送给你们一句话：当你凝视着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赵凡听到这句话突然停下了挪动的脚步。回过头看到的依然是方老师的笑容，和那饶有深意的眼神。 “那接下来，我们来深刻的感受一下尼采这句话的含义......” 方老师的话，让同学们的目光从赵凡的身上离开。他赶紧努力的往外走。 终于，赵凡离开了那间教室。这时手机再次震动，他接起电话，姜云飞的声音传了过来。 “赵凡，你在哪呢？怎么不接电话呢。” 姜云飞的声音和语气，总是无法让人感觉到善意。 “大哥！你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 赵凡是很了解姜云飞的，他这个人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因为他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奉献给了工作。 “看来你也知道个大概了，这种案子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赵凡听到姜云飞这话，并没有出声，很快姜云飞继续说道。 “不过确实是很棘手的事情。你快点出来吧，我在你学校门口。” 挂断了电话，赵凡提起速度朝着学校门口走去。 赵凡上了姜云飞的车子，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车子瞬间飞驰而去。 赵凡观察着车内四周。“同志，你这疲劳驾驶可不行啊。” 说着赵凡就把窗户打开，放放车内泡面和烟草混合的味道。 “资料拿给我看看！”赵凡在一旁开口。 “没带~” “怎么跟你配合这么久，这么点默契都没有呢？”赵凡在一边埋怨道。 “你是不是害怕你动手打嫌疑人的事，被我发现丢人啊？没事的，我又不是那得理不饶人的人。” “你能不能闭嘴！”姜云飞显得有些无奈。 “我就没见过话这么多的侦探。” “那你可说错了，我是学生，你才是侦探。” 姜云飞没理赵凡。一脚油门踩到底，朝着龙江商场飞速疾驰。吓得赵凡拉着把手蜷缩在座位上，一动也不敢动。 龙江商场位于滨江区的中心，整座建筑气势恢宏。每天来往的人流量极大。方木和姜云飞到的时候，王强和陈政正在门口等着他们，见到两人过来，陈政赶紧把手上的资料递给姜云飞。 “给，你要的资料。”姜云飞顺手就把资料递给了赵凡，赵凡结果资料和姜云飞两人相视一笑。 “走吧，上去看看。”赵凡并没立即打开资料。 “不先看看？”姜云飞有些疑惑。 “这件事情传的人尽皆知，你觉得我能没有了解吗？”赵凡脸上透露着自信。 “那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第二章 画像 “那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姜云飞显得有些兴奋。赵凡在一旁白了他一眼，跟着王强和陈政前往案发现场。心说：我就是个学生，我又不是算命的~ “你......”姜云飞指着赵凡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双手叉腰叹了口气，赶紧追了上去。 赵凡从来到八楼的时候，就开始打量起周围的一切。八楼是卖各种女装的商铺。来往人群并没有因为命案的发生而减少。走到女卫生间门口的时候，赵凡环顾四周看了看监控的位置。并没有说什么，直接走了进去。 进门两边是洗手台，往后左右分别有四个小隔间。命案就发生在左侧最后一个隔间内。赵凡测量着洗手台之间的距离，左右隔间之间的距离。在看过每个隔间之后，最后来到了左后方最后一个隔间。赵凡把门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血脚印和血指纹。随后看了看死者被发现时的位置，可以看出死者死亡时是坐在马桶上的。那么凶手看起来并没有虐待死者。凶手站在死者的面前，感受着死者生命的流逝。 赵凡在脑中努力的还原现场的情况，他想看清凶手的面部表情，但是得到的线索不够，任凭他怎么努力，都无法确定。 赵凡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过身看着隔间门的高度，当他看见那个诡异的符号的时候，感觉有些似曾相识，但是一时半会也没有想起来。 赵凡打开了陈政带来的资料。仔细的在上面寻找着蛛丝马迹。 死者李敏，女，26岁，本地人。在龙江商场9楼的一个服装店里做销售员。案发当天监控显示，死者在八点五十分钟左右进了卫生间，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服装店老板和死者家人多次打电话，均提示关机。赵凡看着死者的照片，看着死者的刀口。凶手的身形逐渐的清晰起来。 “性别，男。年龄35到40岁之间，体型偏瘦，身高175左右，惯用手为右手。外表相对干净整洁。平时人缘不好，极为自我。冲动易怒。有严重的心理障碍。工作不会很稳定，应该一直在社会底层徘徊。” 姜云飞见赵凡停下来了，才反应过来，冲着陈政就是一巴掌，示意他赶紧记下来。 “没了？”姜云飞看着赵凡。赵凡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 “凶手对这栋大楼，至少对这一层很了解，外面虽然有四个摄像头能照到这里，但是我觉得能监控到的可能性不大。” “为什么？”姜云飞很是疑问。 “凶手留下血脚印和血指纹，看似是很愚蠢的做法，但这只是他作案中策划好的一环。并不代表他真的如此神经大条。敢这样做，恰好说明他对自己的作案手法非常自信。如此自信的他，是不可能注意不到监控的存在的，”赵凡一字一句抑扬顿挫。 “视频看过了吗？”赵凡突然转头看了一眼姜云飞。 “看过了，没有任何问题。”姜云飞肯定的说。 “你查看的时间区域是？” “案发当天八点，从商场开始营业，一直到执勤人员发现。” “凶手可能更早就藏在了卫生间中。”赵凡也皱起了眉头。忽然，赵凡看到了窗外的窗台上有烟草念过的痕迹，上面还残留着些许的烟灰。赵凡用手指沾了点烟灰，然后来回搓揉。 “你在这抽烟了？”赵凡若无其事的询问姜云飞。 “你开什么玩笑，哪有在案发现场抽烟的。” 赵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中不禁起了疑惑：凶手为什么不直接将烟扔在马桶里冲走，而是选择在窗台上捻灭呢？会不会是其他人抽烟的时候所做的事情？可是其他人也没必要这样做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窗台前掐灭，但是赵凡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难道凶手，一直在这里，静静的等待被害人死亡？” “走吧，去监控室看看。”赵凡把内心的想法暂时放在了一边。 路上，姜云飞想到了那个诡异的符号。 “赵凡，你对那个符号怎么看？” “感觉挺熟悉的，没想起来呢。”赵凡苦笑一声。 “我也觉得似曾相识，好像跟一个连环杀人案有关。”姜云飞自顾自的分析者。却没发现旁边的赵凡刚刚猛然间站住了脚步。等他回过头才发现赵凡还在后面。 赵凡闭着眼睛，在脑海中给嫌疑人继续画像。刚刚姜云飞的话提醒了他，连环杀手！那个符号不就是“十二宫杀手”的特殊标志么。和赵凡预测的没错，脑海中的嫌疑人，站在被害人的面前，表情纠结，似乎和嫌疑人一样在挣扎着。 一行三人来到了监控室，陈政亮出了侦查证，说明了来意。工作人员给我们找到了当天的四组监控录像。赵凡依旧让他们从八点开始播放，一边盯着面前的屏幕，一边跟工作人员聊天。 “干|你们这行挺辛苦的吧？” “还行吧，就是夜班的时候有点熬人，收入也没多少。也就是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赵凡转头看了眼这个工作人员，看着年龄大概也就二十多岁，不免心中有些感叹。倒也没说什么，毕竟这个社会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也是啊，夜班更辛苦一些，那你们平时夜班到几点啊？” “七点，我们七点换班。白班的七点来，收拾收拾差不多也就八点了。商场八点开门嘛。” 赵凡内心一惊，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哥们，这倍速太快了啊，我都有点晕了，给我调正常吧，我慢慢看。”赵凡自己搬个座椅，往后一仰。 听到赵凡的话，姜云飞在一旁着急了。 “赵凡，你玩呢，正常倍速你得看到猴年马月去啊？” “你办案还是我办案啊？我可不是求着过来的啊。”赵凡故意说着姜云飞不爱听的话。 姜云飞伸手指着赵凡。 “行、行。赵凡，我是找你来办案的，不是让你来给我找麻烦的！” 一旁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个情况彻底懵了。 赵凡看着工作人员，笑着道：“没事没事，家常便饭。” 工作人员在一旁尴尬一笑。 “那个什么，把时间再往前提一个小时。我多看会也好好休息休息。”赵凡这起死人不偿命的样子，气得姜云飞脸憋得通红。陈政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只能硬生生的往回憋。 “你、你、你......”姜云飞指着赵凡说不出话来。 “你别说话了啊，你在说话我还往前提一个小时。”赵凡转过头，说话的同时，使劲冲着姜云飞眨眼睛。姜云飞看着赵凡这个样子，也知道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很是配合的“哼”了一声，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哥们，案发那天也是你值班吗？”赵凡不紧不慢问道。 “是的！”工作人员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对。赵凡坐在边上若有所思。 “你是白班吧，那天早上你们换班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异常？”工作人员在一旁思考了一会。 “要说异常的话......老王那天有点异常，换班之后，他说什么都不走，非要留下来待一会。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姜云飞从凳子上一下就站了起来：“谁是老王？之前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一下给工作人员吓了一跳。 “之前......没人问，我也就没想起来啊。难道......这个事是老王做的？”工作人员在旁边试探着问了一句。 “我问你谁是老王！”姜云飞走上前，声音高了几个度。 “老王，老王是王建国。”工作人员颤颤巍巍的看着姜云飞。 “他多大年纪了？”赵凡在一旁问道。 “五十多岁了，嗨~您说我也是，老王这岁数怎么可能是凶手。”工作人员在一旁尴尬的笑着。姜云飞倒是觉得有这个可能。 “人在哪？” “在、在家。”姜云飞盯着工作人员，工作人员也反应过来了。 “等一下，我查一下。”这个人赶紧去翻在职人员登记表。 “找到了，国雅小区2栋202。” 姜云飞转身就冲了出去！ 第三章 女人 姜云飞转身往出走，陈政正要跟着姜云飞一起离开，但是却被赵凡叫住了。 “陈哥，你别去，咱们一会可能还有别的事呢。让他自己折腾去吧。” 陈政转身看了看姜云飞，不知如何是好。姜云飞只是“哼”的一声，也没管陈政，离开去找王建国。 “哥们，你在这干了多长时间了？”赵凡继续若无其事的跟工作人员聊天。 “一年多快两年了。” “那时间可不短了，你们这人员调动是不是挺频繁的？” “可不么，我在这都算是老人了。” “可不么，和我一起的老人已经没有几个了，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拨人了，毕竟工资不太理想，干的活虽然说不累吧，但是确实是有些熬人。”相比较姜云飞，这个工作人员更喜欢和赵凡聊天。 “那你和别人的关系肯定都挺不错的。”赵凡试探着问他。 “你怎么知道，进进出出这么多人，都跟我聊得不错。”说到这，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但是有个人，我是真......” 没等他说完，赵凡突然打断了他。 “停！” 工作人员立刻止住了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不是说你，我说监控，停一下！” 工作人员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手操作。 “往前，往前，再往前一点。好，停。”赵凡死死的盯着监控录像。 在四号摄像头的画面上，左上角的位置，一个模糊的下半身，出现在了上面。工作人员瞪大了眼睛。赵凡看着上面的时间，显示是7点38分。看得出来，视频中的人穿着的正是保安的裤子。赵凡回想着八楼的情况，想到了凶手，从一个监控盲区，跳到了下一个监控盲区的画面。但是其中一个监控正对着卫生间门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监控里一定会出现凶手的身影。可为什么姜云飞他们说没看到呢？难道就在七点三八分到八点之间吗？ “只留这个监控，放大。继续播放吧。”赵凡指着正对卫生间门口的那个监控。 “加速，加速，加速。可以。” 很快，八点之前的内容播放完了。视频中没有出现任何人。赵凡皱着眉头。 “四个视频都打开。从八点开始正常速度播放吧。” 赵凡从新坐在椅子上，“你刚刚说什么？有个人怎么了？” “你说什么？哦哦，想起来了，我是说有个人比较不合群，这个人太自我了。” “这人是谁？”赵凡的心中有些激动。 “他啊，黎鹏。三十多岁，据说曾经还是大学生呢。”提起这个人，工作人员满脸的厌恶。 “话说这个人在出事前一天正好是晚班，本来他才来不到一个月，是不能进监控室的，但是说是当过大学生，就给调到监控室摆楞这些破电脑。”工作人员在边上撇了撇嘴。 赵凡心中想着，凶手肯定就是这个人了。脑中不仅出现了案发当时的画面：凶手下班后带着可能用到的作案工具来到八楼卫生间附近，一路上尽量的躲避监控。八点五十之前进入了卫生间，等待着被害人。等到被害人进来后，立即上前用准备好的**迷晕被害人。随后轻轻的割开了被害人的手腕，静静地看着被害人的死亡。或许是时间原因，凶手又在被害人小腹位置和左侧肋骨位置插了两刀。最后看着被害人静静的死亡，开始布置起了现场，显示用被害人的血，做一个血脚印和血脂问。然后在门上画上一个诡异的符号。一切做好之后，伺机离开命案现场。接着找到安全的地方报警，实为挑衅，他想让所有人看到自己的杰作，自己的“艺术”。 此时监控上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陆续的也有几个人去了厕所。 很快赵凡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赵凡一下就瞪大了眼睛。赶紧让工作人员往回调一下。没错，监控录像中出现的身影正是李敏。赵凡想起了死者的照片，死者的刀口，他甚至想到了李敏在最后放弃了挣扎，看到了她眼中透露出的绝望。突如其来的愤怒席卷了全身。赵凡走到控制台，亲自操控着监控视频。渐渐的，他从愤怒到冷静。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监控视频。 终于，在八点三十二分的时候，视频中出现了一个拿着手提袋的“女人”。 在对比了其他视频后，赵凡肯定这个“女人”就是凭空出现的。现在一切基本上也都连载了一起。但是怎么才能证明这个人就是黎鹏。如果不是，如果指纹不匹配，那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赵凡抱着脑袋，在思考是不是自己遗漏的什么。现场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划过。 姜云飞这个时候也回来了. “老大！”陈政打了个招呼。姜云飞一眼就看见了赵凡在哪抱着脑袋。 “干啥呢这是？”姜云飞询问着陈政。 陈政指了指监控画面:“凶手。” “女哒？”姜云飞一愣，陈政在一旁摇了摇头，一脸苦笑。 “不是，赵凡，你怎么回事啊？查来查去你给我弄个女人出来。死者要是知道了都得从上面下来找你。”姜云飞话音刚落，赵凡从椅子上“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伸手指着姜云飞说不出话来。干脆就不说话了。对着监控就是一通操作。 很快画面出来了，一开始，依旧没什么动静。终于，一个身影出现在了监控视频里。手里拿着临时维修的标牌。一步一步走过去，放在了卫生间的门口。 “黎鹏！”工作人员一眼就认出来了。赵凡从边上也长出了一口气。冲着姜云飞点了点头。 “抓人！” ...... 2015年9月7日，“92杀人案”在为期五天的全力侦查下，顺利告破。犯罪嫌疑人黎某，曾是...... “现在的信息传播速度真够快的啊，我这刚把人抓紧去。新闻就能报道出来。”姜云飞在一旁感叹。 “说吧，这次想要什么？” “奖金！”赵凡没有犹豫的脱口而出，低头喝着姜云飞泡的茶水。 “你怎么就知道要钱呢。你多来几次我工资都要开不出来了。”姜云飞从边上开个了玩笑。赵凡笑了笑没出声。姜云飞拿着一摞现金. “来，把表填一下，然后让王强送你回去吧。我这要审审这孙子。”说完姜云飞转身就要走。被赵凡一把拉住了. “我和你一起吧，我也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他。” 姜云飞面露难色，思考了片刻：“来吧，但是别乱说话。”赵凡点了点头，跟着赵凡进了审讯室。 “怎么样了？”姜云飞看着陈政。 “这小子挺配合的，都撂了。”陈政把笔录递给了姜云飞。 赵凡进来之后，就一直盯着黎鹏。 “你的心理疾病是什么时候得的？”赵凡突然之间从一旁开口。姜云飞和陈政都诧异的盯着赵凡。 黎鹏也看着面前这个二十多岁的人，思考了片刻，微微一笑：“就是你帮着这个废物抓到我的吧？”黎鹏在的手不自然的攥紧，眼神中透露着杀意。 “说什么呢你！”姜云飞当即就火了。被赵凡一把拦住。 “表演型人格障碍，起源于俄狄浦斯期的发育（即3-5岁），当异性父母过分地助长一种明显的qs关系，儿童害怕会失去这种兴奋或害怕来自同性父母的报复。这一冲突导致稳定的性格形成，表现为夸大的幻想和表演性的许诺并伴随着对真实分析的抑制和显示能力的减弱。” “如果我的手是自由的，我一定要为你鼓掌。”仍是平静的语气，黎鹏没有察觉自己微眯的眼中带上了一抹餍足。 “所以你现在应该感觉很舒服吧，杀人、辱骂侦探。直到现在所有人都以你为中心。”赵凡死死的盯着黎鹏。 “从一定程度上来讲，是这样的。我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黎鹏面色平静，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第四章 妹妹 赵凡看着黎鹏的样子，并没有生气。而是找个座位坐了下来。平静的看着他。 “一个与你毫不相干的女孩。进到卫生间里。被你迷晕。然后在半清醒的状态下，被你挟持了整整几个小时。你为什么不直接下手？你是在做思想斗争吗？那个女孩一定祈求过你，虽然他不能说话。但是她的眼神当中一定充满了恐惧。而你，再这样的祈求之下并没有怜悯她，几个小时之后，你割开了他的手腕。你一定也看到了她眼神中的挣扎。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眼神中不再有光芒，只剩下了绝望。你似乎是不忍心再看她这样生不如死。所以你又拿起刀捅了两刀。你内心很纠结，因为你看着她慢慢的死亡，你既感到享受，又赶到愧疚。”赵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黎鹏自信的脸上也渐渐漏出悲伤，似乎是回想起了当时的场景。 “那么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呢？” 黎鹏突然抬头，表情狰狞的看着赵凡：“你根本不知道心理障碍带给我的痛苦，你们每人了解，所以我只能自己治疗我自己。”黎鹏大吼道。 “我没有错！错的是你们所有人！” 赵凡看着暴躁的黎鹏，没有说话，等着他平静下来以后，缓缓地开口：“你应该去找心理医生，而不是研究所谓的‘十二宫杀手’。” 黎鹏彻底平静了下来，微微一笑：“你竟然认识那个符号。怪不得你这么肯定我有表演型心理障碍。” “为什么你不把烟头仍在马桶里，而是在窗外捻灭？”赵凡没在提十二宫杀手的事。黎鹏微笑着看着赵凡，并不准备回答。 “你和死者没有任何联系，那你为何要选择本应该在九楼的人。”赵凡继续问道。 “我觉得你已经猜到了我要做什么了吧。” “你以为你可以像十二宫杀手一样，制造连环杀人案？” 黎鹏很是自信的点了点头。赵凡沉默了一会，看着姜云飞，对着他点了点头。起身离开审讯室，走到黎鹏边上的时候。小声对他说：“现在看来，没有机会了。” 本以为黎鹏会生气，但是黎鹏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那可未必。” 赵凡愣了一下，觉得黎鹏只是嘴硬。直接离开了审讯室。 殊不知在他看来的结束，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 赵凡看了看手表，已经五点多了。赵凡没让王强送他，自己打车去了华苑区。华苑区子一路城市天骄小区5栋1001是赵凡的大学班主任曹郑宇的家。赵凡双亲出事后，只留下了他和才上小学的妹妹。赵凡上大学也是带着妹妹一起的，但是毕竟各方面也不太方便。曹郑宇知道情况后，好说歹说，说服了赵凡把妹妹寄宿在自己家。也确实是给赵凡带来了极大的帮助。 赵凡按响门铃。“稍等一下！”接着屋里传来脚步声。 没一会，门开了，赵凡赶紧上前打招呼：“师娘好！”开门的正是曹郑宇的老婆，周梅。 “凡凡来啦，快进来。”周梅很是热情。 “你看你来就来嘛，又带这么多东西，上次带的我们都还没吃完呢。” 接着赶紧朝着屋里喊道：“老曹，凡凡来了，快过来。” 赵凡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老师一家人对待自己一直都很好，一直以来对他也是特别的照顾，虽然自己平时也不好表达什么。但是在心里也早就把这老两口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曹郑宇带着老花镜，端着茶杯从里屋走了出来。“凡凡来啦。” “老师好！”赵凡微微躬身。 “客气什么，真是。把这当自己家就行，这么多年了，一点没变。”曹郑宇自顾自的坐在了沙发上。赵凡也坐在了一边。 “正好要吃饭了，凡凡别走啊，一家人一起吃个饭。”周梅在厨房里开心的做着饭。 “知道了，师娘。”赵凡朝着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声。 这时候，厨房边上的卧室里露出了一个小脑袋，看到赵凡也想出来。只能把目光看向周梅。周梅看到赵娜可怜的小眼神，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赵娜赶紧从屋里跑了出来、 “哥哥！”赵娜直接就扑到了赵凡的怀里。 赵凡看着自己怀里的妹妹，很是开心，“怎么样，最近有没有听话呀。” “当然啦，不信你问曹伯伯。”赵娜看着曹郑宇。曹郑宇和周梅两个人一直没有孩子，在心里早就把赵凡赵娜兄妹俩当成了他们的孩子。尤其是赵娜。从七岁就在他们身边，现如今一晃已经十四岁了，这么多年的感情早已超越了血缘的限制。 “是呀是呀，娜娜最乖了。”曹郑宇笑呵呵的。赵凡心里很暖，想到自己的身世，又能遇到对他们兄妹俩这么好的人，真的觉得很幸运。 “电视上的新闻，你不解释一下吗？”曹郑宇在一旁淡淡的开口。 赵凡到最后也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开口，他不能控制的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情，因为赵凡也有他自己的心结。 曹郑宇也是了解面前这个孩子，也没再说什么。 饭桌上老两口也是没少给赵凡夹菜，一口一个凡凡把赵凡弄得特别不好意思。饭后赵凡和曹郑宇说了聊了聊家常，聊了聊赵娜的学习。让赵凡觉得欣慰的就是赵娜的学习一直都很好，在家里也一直很懂事。有曹郑宇和周梅在，赵凡也确实放心不少。 赵凡没在曹郑宇家里留太长时间，走的时候小娜娜抱住赵凡不松手，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最后哄了半天才答应让赵凡离开。赵凡走的时候把今天姜云飞给他的钱都偷偷留在了屋里。直到周梅收拾屋子的时候才发现。 赵凡回到宿舍，刘俊和奚慕楠正在吃饭。 “呦，这么晚才回来呢，要不要一起吃点啊？”刘俊拿起一串腰子，递给赵凡。 赵凡一脸的嫌弃，直接躺在了床上。 “今天可累死我了。” “那你更应该补补了。” “慕楠还在这呢，你能不能收敛点。”赵凡指了指还在啃鸡脚的慕楠。大家都笑了起来。 “凡哥，下午是不是又破案去了？”刘俊从边上神神秘秘的。 “你怎么知道？”赵凡饶有兴致的看着刘俊。拿起一串鸡脚也啃了起来。 “你看，新闻上都报道了，五天没解决，你出去一天，摆平了~”刘俊一摊手。 “有这么巧的事吗？”我和刘俊对视。很快刘俊收回了目光。 “而且，能让你旷课的，也就只有这种事了。” “旷课？” 刘俊和奚慕楠一起冲着赵凡点了点头。赵凡当即就从床上蹦了起来，脑袋磕到了上铺的床边，又赶紧坐了下来。赵凡就想着跟着姜云飞办案了。上课的事被他忘得一干二净的。 “不是，那点名了吗？” “今天第一节课，你说呢？”奚慕楠边啃鸡脚边反问道。 赵凡一只手按在了脑袋上。 “不过呢，你要感谢有我，我帮你喊了到，这样你才没有被发现。”刘俊在边上每说几个字，都要把声音拉长。 赵凡赶紧过去给了刘俊一个大大的拥抱，还用力的在他后背拍了两下。 “咳咳。”刘俊被赵凡拍的咳嗽了两声 “别这样别这样。多大点事，两节课，喊了两次。意思意思？”刘俊挑着眉毛。 赵凡听到这个赶紧就松开了刘俊，当个没事儿人是的回到自己的床上啃着鸡脚。 “哎，你这人。鸡脚我的！” 赵凡把吐在手里的骨头，朝着刘俊就扔了过去。 刘俊脸都气绿了，就这样在房间里，两个人打闹在一起。 上学的时光是最快乐也是最难忘的，那里有纯洁的友谊，青涩的爱情，以至于常常梦见自己还在校园漫步的情景。 ...... 在y市的其中一个房间里，黑暗笼罩着一切，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只有他那里，有一丝光亮。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围在他的身旁，却不敢靠近。因为他们尊敬这个人。这个人，是他们的“救世主”。 第五章 医生 a：“医生，黎鹏失败了。” 医生：“不！他没有失败。” b：“可是他被逮捕了。” 医生：“他做到了他想做的事情，他已经得到了救赎。” a：“我们也会被逮捕吗？” 医生：“不会。” a：“可是......” c：“黎鹏的失败，是因为一个叫赵凡的人。” a：“他是谁？” 零：“贴吧上说是y大的心理学研究生。”说着，她转头盯着a：“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a：“对不起，我可能犯病了。” 医生：“行了，我会把计划更改一下。你们平时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散了吧！” 很快，大家都纷纷离去。唯独“零”留了下来。 医生：“零，你有什么看法？” 零：“我觉得这样一个人不足挂齿，并不影响我们的计划，大家似乎都有些大惊小怪了。” 医生：“这个事情，你处理吧，正好也是在你的活动范围。” 零：“好的医生，您放心吧。” 医生：“走吧走吧。” 医生摆了摆手，示意“零”离开。“零”很恭敬的冲着他鞠躬，然后转身离开，医生没注意到的是，“零”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很快，房间里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 ...... 刘俊和奚慕楠吃过晚饭后。奚慕楠主动担任起了打扫的工作。打扫后时间也不早了。刘俊送奚慕楠回寝室。赵凡打开他的电脑。查看着y市的新闻。 “‘92杀人案’破案经过，谁才是真正的英雄”这样的一个帖子出现在了赵凡的眼前。赵凡点进去一看，没想到帖子的回复量已经相当惊人。 贴吧的吧主把事情的大概经过说了一遍，将赵凡说的神乎其神。赵凡眉头紧锁。虽然赵凡平时大大咧咧的，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但是并不是说赵凡喜欢出风头。相反，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赵凡拿起手机，给姜云飞拨了过去。等了好久，电话才接通，对面发出了懒洋洋的声音。 “喂？姜云飞。” “贴吧里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怎么都知道我的事情了？吧主是谁啊？”赵凡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姜云飞五天都没怎么休息了，现在也是糊里糊涂的，根本不知道赵凡在说什么。 “赵凡啊，有什么事啊？”没等说完呢，姜云飞的呼噜声就传了过来。 赵凡无奈的放下了电话。看着面前的帖子，也恢复了一条：楼主是谁啊？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没想到赵凡很快就收到了回复。但是看到回复的时候直接就气乐出来了。 “我就是赵凡！” 赵凡点开楼主的主页，发现什么资料都没有留下。没什么办法的赵凡，只能把电脑关掉。明天让姜云飞处理一下。赵凡里里外外忙了一天。洗漱后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但是却不知不觉想起了方老师说的那句话：当你凝视着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想着想着，赵凡陷入了沉睡。 姜云飞这段时间身体严重透支，案子结束了，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刚长出了一口气，就感觉困意席卷了全身。他也懒得回家了，在局里找个位置就睡着了。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姜云飞猛然间抽动了一下，在睡梦中惊醒，身为警察的敏感，直接就从长凳上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这才叹了口气，沮丧的挠着头发。 “老大，你醒了。”陈政倒了杯水，递给了姜云飞。 “啊。”姜云飞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有什么情况吗？” “没啥情况，赵凡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找你。”陈政走到王强边上，和王强盯着手机看。 “这小子能有啥事。”说着就把电话拨过去了。 “看什么呢？”姜云飞走到陈政边上。 “赵凡这小子开了个贴吧，把这个案子的事说了一遍，一下就火了。你看着回复，几万了都。”王强嘴角挂着笑容，他是真心的替赵凡感到高兴。 姜云飞刚要说什么，赵凡接电话了。 “这几天是真给你累坏了，这一觉能睡到这时候？”赵凡调侃道。 “臭小子，别整没用的，找我什么事？” “贴吧的事看了么？” “正看着呢，我说你这小子可以啊，把自己写的英明神武，我也没少努力啊，怎么不知道帮我也传播传播呢。” 电话里赵凡没出声。片刻后，姜云飞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不是你写的？” “不是！” “哐！”姜云飞把水杯摔在了桌子上。王强和陈政吓了一跳，互相看着对方。又是一阵沉默。 “我问楼主是谁，他回复我说他就是赵凡。”赵凡无奈的笑了两声。 赵凡正在食堂吃饭。此时正看到穆巧巧端着打好的饭朝他走了过来。 “先不跟你说了啊。你们查查这个人是谁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电话那边的姜云飞几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除了他们，竟然有人能知道的这么详细。姜云飞赶紧让陈政去查一下“楼主”的账号信息。 赵凡挂断了电话，低着头装作没看到穆巧巧，大口大口的吃着饭。 “啪嗒！”穆巧巧将饭盒放在了桌子上，气哄哄坐在赵凡的面前。 穆巧巧和赵凡是同一级的研究生，两个人刚上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这么多年也是越来越熟络。别看赵凡平时大大咧咧挺能说的，但是在这个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生面前，永远都说不出表白的话。 穆巧巧这么多年也没有找其他的男朋友，就在赵凡身边等着他。赵凡不开口，她也不开口。两个人就这么耗着。不过相对来说，还是穆巧巧要主动一些。 赵凡抬头，看见穆巧巧正盯着自己呢，嘿嘿一笑，“巧啊！” 穆巧巧伸手一拍桌子：“换个称呼！” “啊？”赵凡愣住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啊。我是说好巧啊......” 赵凡看着穆巧巧盯着自己不说话。想了想，站起身冲着穆巧巧鞠了一个躬，“你好！”。 这一下周围的人都看向了他们这里。穆巧巧的脸当即就红了。赶紧趴下身子假装吃饭。赵凡哈哈笑着重新坐了下来。 “你干嘛假装没看见我？”穆巧巧鼓着腮问道。 “我没有啊，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我哪会装没看见呀。”赵凡心虚的嘿嘿笑。 “这还差不多。”穆巧巧小口的吃着东西。 “我看贴吧了！”穆巧巧突然说了一句。 “你这么张扬不太好吧？”穆巧巧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透露着关心。 赵凡内心一阵苦笑，心说我哪里张扬了，那根本就不是我弄得好吧。但是他听到穆巧巧的话，知道是在为自己担心，心里也是暖暖的。 就在赵凡想说什么的时候，周边的声音开始嘈杂起来。 “你看，那个人就是赵凡。” “他就是赵凡，还挺帅的嘛。” “他看上去不像是那么厉害的人啊？” “你懂什么，人家是谦虚。” 各种各样的声音从四周传来。穆巧巧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 有胆子大的女生甚至走上来要签名了。 穆巧巧摔下筷子，转身就离开了。 “哎，巧巧。”赵凡站起来想要追上去，但是被一群女生围住，脱不开身。 赵凡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赶紧跑过去追穆巧巧。 追上穆巧巧的时候，她面前正站着一个男生。 这个男生是邬天临，一直在追求穆巧巧。穆巧巧也跟赵凡说过几次，但是赵凡的态度让她很不满意。今天邬天临抱着一束鲜花，在穆巧巧面前单膝下跪，说着表白的话。穆巧巧想要离开，却被另外两个人拦住了。 赵凡慢悠悠的走过去。看着面前的一切。走到跟前的时候直接就拉住了穆巧巧的手。 “都说了叫你不要乱跑，怎么不听话呢。”说着，拉着穆巧巧的手，转身就走。 第六章 男朋友 穆巧巧看到赵凡的一瞬间，也是一脸的感激。 “站住！”邬天临站起身，死死的盯着赵凡。身边的两个人也挡住了赵凡的去路。 赵凡回过头看着邬天临：“有什么事吗？” “哼~”邬天临冷哼了一声。 “你谁啊，拉着我女朋友的手，想走就走？我们三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你是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邬天临盯着赵凡，随时有动手的冲动。 “妹妹，这人谁啊？”赵凡看着穆巧巧，眨了一下眼睛。 穆巧巧立即心领神会。“哥，这就是我一直跟你说的骚扰我的那个人。” 说着穆巧巧趁机一下就扑到了赵凡的怀里。赵凡心里很是无奈，却又不能表达出来。于是转头上下打量着邬天临。 邬天临一听赵凡是穆巧巧的哥哥，当时就懵了。这怎么不知不觉的还得罪大舅哥了呢。赶紧给周围的那两个人使眼色，让他们让开。 “嘿嘿，误会、误会。”邬天临笑呵呵的走上前，姿态放得很低。 “那个大舅哥，呸，不是不是，那个。您怎么称呼。”邬天临有些语无伦次。 赵凡看着邬天临，没有说话，拉着穆巧巧转身就走。邬天临就跟在他们后面，一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赵凡心里觉得好笑，却又不好说什么。就这样，赵凡一路将穆巧巧送回了宿舍。穆巧巧进宿舍前还给了赵凡一个大大的拥抱，这让邬天临好生羡慕。 将穆巧巧送回宿舍，赵凡也要回到自己宿舍去了。一路上邬天临就这么跟着，也有说不完的话。赵凡都要被他的真心打动了。但是好巧不巧的，在路上遇到了刘俊和奚慕楠两个人。 “赵凡！”隔着老远刘俊就冲着赵凡打招呼。 赵凡心里咯噔一下，苦笑了一声。刘俊走上前，看见了赵凡身后的邬天临三人。 “这几位是？” “我不认识啊。”赵凡回头看了看邬天临。此时的邬天临已经反应过来了。气得脸都绿了。 “兄弟，冷静啊，要冷静。”赵凡从边上伸手做出往下按压的动作。 “我冷静个球。”没等邬天临说完，赵凡转身就跑。邬天临和身后的两个人相继就追了上去。刘俊和奚慕楠在一旁傻眼了，呆呆地站在了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凡虽然没有邬天临强壮，但是跑起来可是一点都不慢。三个人在后面怎么也追不上他。邬天临边追嘴里还边叫骂。终于，他岔气了。只能停下来坐在边上休息。 赵凡看着这几个人不追了，又走了回去。“不追了呢？” “不行了，追不动了，岔气了。”邬天临不停的穿着粗气。 赵凡坐在邬天临的旁边，搭着邬天临的肩膀。 “我是穆巧巧的男朋友，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邬天临大眼睛一瞪，“你怎么不早说呢？” 这回轮到赵凡诧异了，心说：那不是你不让我走么，三个人堵着我，我说出来不得被你打死。 “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要早说你们在一起了，我也早就不往她身上花心思了。”邬天临脸上都是可惜。 “你不是这的研究生吧？”赵凡打量着邬天临。 “不是啊，我是食堂的厨师。有啥问题吗？”邬天临又亮出了肌肉。 赵凡双手抱拳，“没别的，仗义！” 赵凡一直都没想过跟学校之外的人成为朋友，邬天临虽然有些憨，但是赵凡觉得和他相处起来也是极为舒适。 “刚刚听那小子，叫你赵凡。你是哪个贴吧里的赵凡吗？” 赵凡：“......” 夜色降临，陈政手里拿着调查出来的资料，前往姜云飞的办公室。姜云飞正端着泡面研究新案子呢，听见有人敲门，头也不回：“进！” “老大，这是调查出来的资料。你自己看看吧。”说着，陈政把手中的资料递了过去。姜云飞盯着手上的这份资料，看了半天。 “这闹了半天不还是他自己弄的么。”陈政在一旁苦笑。姜云飞直接就把电话给赵凡打了过去。 “喂？有结果了？” “赵凡，你没事拿我寻开心呢是吧。这各方面都显示是你自己弄的。你这不是浪费我时间么。这要是换一个人，我非得把他铐起来。” 没等姜云飞说完，赵凡直接就挂了电话。 “喂？喂？” 姜云飞看赵凡把电话挂了，顺手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嘟囔了一句：“这臭小子。” 赵凡躺在床上，思考着姜云飞的话。很明显，姜云飞他们查到的就是自己，那就说明肯定有人冒充了自己的ip地址，还有身份信息。能做到这点的人，一定是个电脑高手，毕竟连姜云飞都没有看出来破绽。但是这个人并没有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那这个人到底是谁？到底是敌是友？ 就在赵凡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微信里穆巧巧发来了消息。 “在干嘛？” “想事情！” “今天邬天临有没有为难你？” “当然没有！”赵凡想了想又回了一句：“人挺好的，我们交上朋友了。” “咦~怎么会这样呢？” “我跟他说，我是你的男朋友。” ...... “92杀人案”过去半个月的时间，爆火的贴吧也安静了下来。一切似乎都只是随风飘过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这半个月里，赵凡和穆巧巧正式确立的恋爱关系。两个人每天形影不离、如胶似漆。这天，赵凡和穆巧巧来到了龙江商场，别看穆巧巧只是个柔弱的女生，但是逛起街来真是不知疲倦。逛了快一天了，赵凡双手提着满满的包装袋。穆巧巧突然想上厕所。赵凡就在门口等着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们这时所在的楼层正好就是八层。赵凡看着周围的环境，抬头看着周围的四个监控，想到了黎鹏当天在这里某一个位置藏了很久。 赵凡回忆着当时的监控死角，找到了对应的位置，像黎鹏一样，尝试着起跳，奔跑。却感觉怎么也到达不了想要的效果。 赵凡心想着：肯定不是拿着东西的原因。因为毕竟黎鹏也要拿着装着换装的包裹。等一下！黎鹏拿着包裹，从这边调到另一边，然后在这个位置换衣服。为什么他走进卫生间的时候就只背了一个女式的小包？他的保安服装放在了哪里？赵凡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当赵凡再一次尝试起跳的时候，成功的打到了预想的效果。突然，他一抬头。眼前的画面直接吓得他跪在了地上，包裹散落了一地。 赵凡跳过来之后直接跳到了安全楼梯口。 楼梯口内密密麻麻的摆放着白色和黄色的纸花。一个和人一般大的人形娃娃，被悬挂在棚顶。更诡异的是人形娃娃的脸上贴着黎鹏的照片。身体上，鲜红的液体写着黎鹏两个大字。周围被各种颜料写着“杀人偿命”、“血债血偿”、“游戏开始”等等字样，还有大大的十二宫杀人符号。非常的恐怖阴森。赵凡赶紧拖着东西从楼道里退了出来，见到刚从卫生间出来的穆巧巧，赶紧拦住了她。 “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还出了这么多汗。”穆巧巧关心的询问着，拿起纸巾，帮赵凡擦去脸上的冷汗。赵凡摇了摇头，没说什么，示意穆巧巧赶紧离开。穆巧巧感觉很是奇怪，倒也没有说什么。两个人来到了咖啡馆，点好了东西，赵凡拿出手机给姜云飞打电话。 “喂？我姜云飞。” “龙江商场八楼，卫生间旁边楼道，有情况。我问你，黎鹏是不是放出来了！”赵凡激动的大喊。周围的人都侧目看着他，眼神里带着讨厌。 而姜云飞的话，让赵凡瞬间石化。姜云飞声音低沉的说道：“就在刚刚，我们发现黎鹏，上吊zs了！” 第七章 游戏开始 赵凡的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在了桌子上。穆巧巧看着呆若木鸡的赵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着电话里，“喂、喂”的呼唤声，穆巧巧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 “你是哪位？”姜云飞询问道。 “哦，我是赵凡的女朋友。请问你是？”穆巧巧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叫姜云飞，侦探。你们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穆巧巧听到是姜云飞的吓了一跳，毕竟姜云飞在y市也是大名鼎鼎的名侦探。但是她却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名侦探，实际上靠的都是自己男朋友的帮助。她只知道赵凡总是帮助侦探处理一些案子。和侦探有些联系。所以也没想就把位置告诉了姜云飞。 很快，姜云飞带着王强陈政，三个赶到了咖啡厅。此时赵凡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什么情况啊这是？”姜云飞看着趴在桌上的赵凡，询问着穆巧巧。 “我也不知道，他给你打了电话，就这样了。” 这时，赵凡突然坐起身，姜云飞上去一巴掌就拍在了赵凡的脑袋上，“你吓唬我做什么你。” 赵凡眼神有些无神，面无表情的盯着姜云飞，“刚刚我再八楼的安全楼道外，看到里面被布置成黎鹏上吊zs的样子，周围都是各种各样浮夸的文字，还有给死人烧的纸钱，而你又说黎鹏刚刚真的在看守所上吊zs了。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姜云飞听到赵凡这么说，皱紧了眉头，“你在这等着我。”说完，带着王强陈政，就往商场的八楼安全出口飞奔。时间过去了有一会了，除了赵凡也有别人发现了这个诡异的楼道。随着发现了这里的人大声的呼喊，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了这个充满恐怖的画面。 在八楼的拐角处，姜云飞三人终于赶了过来。看见这么多人都围在了这里，赶紧开始疏散人群。王强在最前面，正在往外面撵人呢，一回头看到了楼道里的画面。 “唉呀妈呀！”说着，就一下坐在了地上。 陈政和姜云飞也赶紧走了过来，盯着楼道里，两个人的脸上，也冒出了冷汗。 赵凡和穆巧巧并没有在等着姜云飞，事实上姜云飞看到之后，马上就开始了调查，也把赵凡他们两个抛在了脑后。赵凡和穆巧巧打了一个车，回到学校。穆巧巧在安顿好赵凡后就要离开。赵凡拉住了穆巧巧。 “今天别走了。留下来陪我。”赵凡突然开口。 穆巧巧脸一下就红了，看了一眼对面床上的刘俊。刘俊一下就从床上坐起来了。 “啊，懂，懂。”刘俊说着就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给奚慕楠打电话，“喂，亲爱的，出来呀，出来玩呗，最近有个电影挺好看的，我现在去找你，你收拾收拾。带上身份证啊，可能上会网呢......” 刘俊说着就离开了寝室。穆巧巧握着赵凡的手，坐在了他的床边。小脸红扑扑的。 “那个......你今天为什么这么突然的就......”穆巧巧说到一半，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今天那个场景太吓人了，我实在没想到，来的太突然了。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呢。”赵凡一本正经的说着。 “啊？啊......”穆巧巧心里暗骂赵凡是个大傻子。 “巧巧。”赵凡看着眼前的女孩。 “恩？” 赵凡拉住穆巧巧的手，往后一拽，穆巧巧一个没注意，就倒在了赵凡的怀里。 “你要干嘛？”穆巧巧只觉得自己好像发烧了一样，脸烫的不行。小心脏“噗通、噗通”的，好像要跳出来了似的。 赵凡仅仅的把穆巧巧抱在怀里，脸贴在了穆巧巧的额头上，皱了皱眉头：“你发烧了？” “没有。” “怎么那么烫？” 穆巧巧：“......” 过了一会，赵凡开口：“巧巧，我想告诉你一些，关于我家里的事情。” “好啊。” ...... 就在宿舍楼的对面的树丛里，一个男子的目光一直盯着宿舍楼的入口。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手中正在打着电话。 “赵凡让巧巧今天在宿舍陪他，所以......” 这个人正是刚刚从宿舍走出来的刘俊。这个男子听到刘俊的话之后，也离开了这里。嘴里小声嘟囔着，“医生，计划有变，那丫头今晚留在赵凡那里了。” 医生：“计划终止，撤退。” a：“收到。” 说完，这个男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转天，赵凡醒来的时候，穆巧巧正在将买好的早餐端到桌子上。 “你醒啦，去洗漱，然后吃饭啦。”穆巧巧开心的笑着。赵凡也将昨天的事情释怀，心情看上去好了不少。 洗漱之后，两个人正吃着早餐呢。姜云飞找上门来。进屋后拿起来包子就塞进了嘴里。 “喂喂，你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赵凡看着姜云飞狼吞虎咽的样子，丢给他一个白眼。 “事情查清楚了。昨天的那个是死者家属布置的，黎鹏的案子迟迟未判，毕竟有一定的特殊性。所以死者家属就觉得不公平，最后就弄出来了这么个诅咒的仪式。”姜云飞说完顺手又拿起来一个包子。 “至于黎鹏的死，确实是有些蹊跷，法医鉴定是zs无疑，但是奇怪的是不知道他那里来的绳子。我估计是有人偷偷给他送进去的绳子。可是又赶上我们局的监控系统昨天升级。结果什么线索都没有了。”姜云飞叹了口气，伸手又要拿包子，被穆巧巧用筷子打在了手上。姜云飞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那视频里黎鹏穿过的女装，找到了吗？”赵凡问道。 “没有！”我们怀疑应该是被他销毁了，这个不重要。 赵凡没有说话，低头不知道思考着什么。他就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那也就是说，黎鹏的zs，和受害人家属的布置是完全巧合的两件事。是吗？”赵凡歪着个脑袋。 “可以这样说吧，毕竟我们找不到两者之间必然的联系。”姜云飞说道。趁着穆巧巧不注意，又拿起来了一个包子。穆巧巧坐在那里直瞪眼。 “不对，两者之间一定存在某种关系。是什么呢？”赵凡又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要我说呀，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上你的课，有什么事情，我这边再联系你。我今天过来也不是让你解决什么的，一来就是看看你，二来就是让你放心。”姜云飞说完，起身就要走，临走把盘子里剩下的最后一个包子也拿走了。 “三来是蹭个早饭吧！”穆巧巧在一边撅着小嘴。 “哈哈。”姜云飞尴尬的笑了两声。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对了赵凡，黎鹏zs的时候，留了一张纸条，是给你的。”姜云飞侧过头看着赵凡。 赵凡眉头皱起，他想不到为什么黎鹏会给他留个字条，抬头询问姜云飞：“他说了什么？” “只有两句话。”姜云飞低头回想“第一句是：替身的命运，是为了完成真身的梦想。”“第二句是......”姜云飞抬头，和赵凡两个人对视。 “游戏开始！” 赵凡的心里忽然咯噔一声，突然想到就想到了两者的关系。就是这句“游戏开始！” “我想到了！”姜云飞听到赵凡这么说赶紧回到了赵凡的身边。 “黎鹏zs时用的绳子，还有留下字条的笔，都不是他所能拥有的东西。但是他却做到了。说明肯定有一个人在给他通风报信。而且这个人肯定也找到过受害人的家属，煽风点火让他们制造那诡异的画面，为的就是告诉我们他不只是一个人。黎鹏又同伙。卫生间窗外的烟痕是在给外界传递信息。可能因为某种原因，不能使用其他工具进行沟通。也就是说在黎鹏作案的同时，有至少一个人在某处观看。”赵凡越说越激动。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游戏开始，游戏开始。字条和布置的诡异画面里都有‘游戏开始’这四个字，这说明他们还会杀人，他们还会作案！”赵凡突然瞪大了眼睛，和姜云飞对视。 姜云飞思考了片刻，还是开了口：“我们也怀疑过‘游戏开始’的意义。但是当我门查看八楼的那个楼道的时候，那么多的血色字体当中。‘游戏开始’这四个字......”姜云飞顿了一下，继续道：“并不存在！” “不可能！” 第八章 姜云飞承认 “不可能！”赵凡瞪大了眼睛。 姜云飞在从文件里拿出了现场的照片，递给了赵凡。赵凡接过照片后自己寻找着蛛丝马迹。很快就看出了问题。 “就是这里！当时‘游戏开始’四个字就是写在这个位置上，不会错的。”赵凡指着照片中的一个位置说道。 姜云飞就在一边盯着赵凡，也不出声，但是很明显的，他并不相信赵凡。姜云飞拍了拍赵凡的肩膀，想要拿回照片。赵凡的手猛地向后一缩。死死的盯着照片。 “这里，你好好看看，明显的又胶水的痕迹。这四个字不是写上去的，是粘上去的。我离开之后他们又拿走的！”赵凡很是激动的大吼着，求助似的看着姜云飞，希望他能相信自己。 姜云飞结果照片看了看照片，实在是看不出来什么。然后把照片和资料都装到了包里面。想要离开，又有些担心赵凡。 “凡凡，差不多行了，你就是被吓到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姜云飞看着赵凡死死的盯着自己。不敢与之对视。 “那行了，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姜云飞转头又看到了穆巧巧。 “好好照顾你的小男朋友啊，包子挺好吃，下次我请客，哈哈~”姜云飞没再看赵凡，直接离开了。 赵凡的视线一直都没离开过姜云飞，一直到姜云飞离开这个房间，门再次关上。他才沮丧的拍了一下桌子。“啪！”的一声，把穆巧巧吓了一跳。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姜云飞能这么不信任我。我这么多年帮了他这么多的忙，没有我哪有他的今天啊。他深知我的能力，可是为什么这次就这么不信任我呢。”赵凡躺在床上，把头埋在了被子里。 穆巧巧见状赶紧上来安慰。 “赵凡，没事，他不信你不还有我呢么，我永远都会相信你的。”说着，穆巧巧把赵凡拉了起来。 “你得振作一点，说不定姜侦探并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他有他自己的判断呢。或许他也不想让你总是这样的承担危险呢。” “你可算了吧，他什么德行我还能不知道么，他的判断都是我给他的。”赵凡在一旁撇了撇嘴。低着头，想着这整个案件，不知不觉的在手上画着“十二宫杀手”的符号。突然皱起了眉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赵凡，要不以后你别再破案了。太危险了，我们就做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不好吗？”穆巧巧坐在赵凡身边，拉住了他的手。 “你忘了我昨天跟你讲的故事了吗？有些事情是我一定要做的。”赵凡帮穆巧巧捋了捋头发。安慰着她。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赵凡一把将穆巧巧抱在怀里，穆巧巧轻叹一口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姜云飞从赵凡那出来后，直接回到了事务所，把包仍在桌子上，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这是陈政倒了一杯水，走了过来，递给姜云飞。 “老大，赵凡那小子相信了吗？” “不知道啊，看样子是不太信，不过也没什么办法，他只是个学生，不能让他做太危险的事情。”姜云飞接过水杯，大口的喝了一口。 “这小子命苦，我不能不顾他的安全啊！” 姜云飞说着拿出了另外一份现场照片。就在赵凡之前指点的位置上，“游戏开始”四个大字赫然在列。 “那上面的人怎么说？”陈政坐在王强的边上，看着王强打游戏。 “上面认为是巧合，根本不在乎。”姜云飞双手捂着脸。 “看来只能等着下一个案子出现了。” 赵凡和穆巧巧各自都有自己的课，所以没在一起呆多久，就分开去上课了。此时赵凡刚吃完午饭，走出校园打个车，疾驰而去。就在车辆开走没多久。昨晚出现在赵凡宿舍楼下的那个人再次出现。 “医生，赵凡打车走了，要不要继续跟？” 电话那边传来了“医生”的声音。 “跟！” “好的！”就在a刚往前走两步，突然被一个人拽了一下。a的手直接就握住了手里的匕首，回头一看，原来是d，放松了不少。 a：“我在执行任务，不要打扰我。” d：“这件事情我来处理，我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a的眼神里充满杀意，双眼微眯，手里不自主的又攥紧了匕首。d看着眼前的a，毫不示弱。一脸轻蔑的看着a。 a彻底被激怒了，挥舞着匕首，奔着d的要害就冲了上去。d灵巧的向后一退，抓住a的手一个背摔，直接就把a拍在了地上。a翻滚着身体，疼痛是他忍不住的哼哼起来。 d：“下次再敢动手，我就杀了你。”d的眼中也露出了一丝阴狠。 a恐惧的看着面前这个身材娇小的女生。没想到她的力量这么大。他之前是忌惮d和医生的关系很好，所以才有些忌惮。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d本身也是这么有本事的一个人。 这时候，a的耳机里传来了医生的声音：“回来吧。”a站起身扑棱扑棱自己身上的灰，转身离开。 d看着离开的a，并没有阻拦，她知道这一定是医生的安排。果然，d的手机响了起来。 医生：“对自己人干嘛下那么重的手。” d：“他刚才想杀了我！” 医生沉默了片刻：“那个叫赵凡的小子，我怕你搞不定。” d：“我什么时候让您失望过。” 医生：“我希望你能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d：“我当然知道，我肯定会处理好的。” 电话另一边沉默了片刻。没说什么，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d放下手机，看了眼a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赵凡离开的方向。轻叹一声，转身离开。 ...... 赵凡打车直接停到了侦探事务所的门口。很快赵凡出现在了姜云飞的办公室。赵凡没理会姜云飞和众人的目光，直接就坐在了姜云飞的椅子上， 姜云飞和陈政王强他们互相看了看。姜云飞走到自己办公桌前面，把手里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拍。 “少爷，您这是闹哪出啊？”姜云飞双手叉腰。 赵凡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也不出声，左右来回转着。 “嘿！臭小子，真把自己当少爷了。赶紧起来，干嘛来了？”姜云飞走到赵凡身边，拍了一下赵凡的脑门儿。 赵凡睁开眼睛，就那么盯着姜云飞看。依旧不说话，也不起身。 姜云飞心里有事瞒着赵凡，所以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和赵凡对视的时候总有些躲闪。赵凡看着姜云飞这个样子，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十二宫杀手。’恩，挺厉害的，据说真正的凶手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我们也都知道，黎鹏就是模仿作案，而且黎鹏很有可能有一个小团体，人数至少两人。那就有意思了。这么说即使没有黎鹏，他们还是有很大作案的可能啊。”赵凡说着说着，站了起来，有模有样的在姜云飞面前来回踱步。 “而且，这个组织是极度仇视社会，针对上面的人来的。”赵凡这时候走到了陈政的身边。 “这么简单的问题。姜大侦探都能看出来的事情，我可能看不出来吗？是不陈哥。” 陈政尴尬的在一旁笑着点了点头。 “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我见过的案发现场，即便我当时内心很恐惧，我也能记得我到底看见了什么。所以，你特意拿个假的现场照片找我看，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老大他是......”陈政刚要说话，就被赵凡伸手打断了。 “我的安全，我自己会注意。但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追求，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吗？”赵凡看着姜云飞，脸上也有了一丝愤怒。 姜云飞做到椅子上，点了一颗烟，吸了一口。随后长出了一口气。 “你小子，有什么事想瞒过你，还真是挺难的。”姜云飞在一旁苦笑一声。 “你说的对，但是上面的人并不这么认为，他们认为只是一种巧合。所以我们也没有办法继续调查下去。而且就算调查下去也没有什么好的突破口。”姜云飞揉着自己的脑袋。 “那可未必......” 第九章 道士 赵凡看着姜云飞承认了欺骗自己的事情，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很多。 “首先可以确定，布置恐怖现场的就是被害人家属是么？”赵凡随便找个位置也坐了下来。 “是的。” “那么肯定有人和这家人之间有过交流，不然事情不会如此巧合的。” “我也有过这个疑问，但是在我询问的时候，这家人矢口否认。” “人在哪？”赵凡在一边问了一句。 姜云飞知道赵凡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些纠结，他不想让赵凡再卷入这个事情里面，他感觉这次的时间背后是有很多不确定的危险因素的。当然这只是他的直觉。姜云飞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最终还是妥协了。他太了解面前的这个孩子了。 “跟我来吧。”说完，姜云飞出了房间， 赵凡没说什么，跟在了姜云飞的后面。两个人下到一楼来到了一个审讯室内。审讯室内是一个男子。看年纪应该有五十多岁了。见到有人进来了，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头，闭着眼睛休息。 赵凡和姜云飞坐在男子面前，姜云飞“啪啪”的拍了两下桌子。 “喂喂。把头抬起来。这是你睡觉的地方么？” 男子不情不愿的把头抬起来：“还有什么事么？有事赶紧问，问完了放我回去。我这岁数大了，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 “李先生。你好，我叫赵凡。伤害您女儿的凶手，就是我抓到的。所以我有几个问题，希望您能配合我。”赵凡表情温和的看着面前的老人。 男子听赵凡这么说，立马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有些激动的看着赵凡。 “小兄弟，真的是你抓住了伤害敏儿的凶手吗？真的是太感谢你了。”男子转而从激动变成了哀伤。 “哎，可抓到了又有什么用呢，敏儿也回不来了。就让他下去给敏儿当牛做马吧！” 赵凡听到男子这么说，皱了皱眉头，转头看了姜云飞一眼。姜云飞冲着他摇了摇头。 “所以你杀了黎鹏？”赵凡试探性的问道。 “怎么可能，我倒是想自己动手。可我没那么大能耐。”男子表情很是遗憾。 “那是谁杀了黎鹏？” “黎鹏是zs啊。” “那这些消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赵凡的眼中有些放光。 男子听到这的时候，皱起了眉头，这个人是被害人李敏的父亲李泰然。昨晚在龙江商场八楼楼道布景的就是这个人。当晚就被姜云飞带回来问话，一直也没有放回去。李泰然这一晚上睡也睡不着，只能偶尔迷瞪着。赵凡和姜云飞来的时候，李泰然也是迷迷糊糊的状态。所以对于赵凡的提问，很多回答都是下意识的。 不过当听到赵凡问道这些消息是怎么知道的，他一个机灵，就反应了过来。自己似乎是说的太多了。但是李泰然却又不好回答，所以只能皱着眉头不说话。 “您不说话是没什么作用的，如果您坚持不说话，那我们只能认为您与黎鹏的死有关。”赵凡盯着李泰然的眼睛。但是李泰然眼中尽是躲闪，后来直接低下了头，不再看赵凡。 “虽然黎鹏确实该死，但是自有法律会制裁他。如果您和黎鹏的死有关，那可就不是在这呆一晚上的事了。”赵凡看着李泰然的双手攥的越来越紧。 “抬起头来！”姜云飞在一旁猛地一拍桌子。 李泰然立马抬起了头，紧握的双手也松开了。苦笑一声：“我说了他是zs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赵凡看着这个满脸皱纹的老人。 “如果这件事跟您没关系，我想您应该告诉我们。我相信李敏在天之灵，也不想看着您蒙受不白之冤吧！” 果然，赵凡这句话说完，李泰然彻底绷不住了，叹了口气。 “那天，我们在家得到了你们抓捕到了凶手的消息。我和孩子他妈在家哭了好久。但是很快就有人敲门......” “谁呀？”我打开家门，门口的是一个身着道服的人。 “你不用管我是谁，但是我知道你家发生的事情。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我一听他这么说，直接就把他请进了屋，毕竟外面人多眼杂，让别人听见什么都不太好。进屋后那道士就站在门口，没有再往里走。 “大师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您家有血光之灾！” “哎，确实啊，不过您还是来晚了。这灾啊，我们已经灾完了。您回去吧。” 那道士听我这么说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再次开口：“我知道您家大女儿已经不幸离世，但是这血光之灾并没有解除。”说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我家小儿子的房间。我和孩子他妈一下自己就慌了。赶紧求那道士为我们开解开解。 然后那道士就说了我们布置这个恐怖画面的事，说他到时候会施法让凶手zs。完成这个仪式。这样就会解除我们家的血光之灾。并且让那个凶手在下面给我们家女儿当牛做马。我女儿也会保佑我们的。 赵凡听着李泰然说完，知道李泰然老两口是被人利用了。但是让他不明白的是，黎鹏确确实实是zs。那个人到底是施了什么法术，能让黎鹏这样的一个人乖乖的zs呢？ “您还能记住那个道士长什么样子么？”赵凡在一旁问道。 李泰然在脑海里努力的回想着：“身高大概一米六五，有点偏胖。头发和胡子都挺长的，眼睛挺小。不过年龄看起来不大。” 赵凡眉头皱了起来，李泰然提供的这些信息，几乎没什么作用，头发和胡子肯定都是假的。 “你们家小区有监控吗？” “有的。” 赵凡在一旁点了点头。 “李先生，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相信，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迷信。对于李敏的离世，我很抱歉。我还是希望您能尽快适应过来。还有，如果那个所谓的道士再联系您的话。希望您能给我们提供线索。”赵凡说完，冲着姜云飞点了点头。 “行了，一会没什么事，就放你走了啊。你在稍等会吧。”姜云飞说完，跟赵凡两个人就离开了。只留下李泰然自己在审讯室里抱头痛哭。 “怎么说？”姜云飞看着赵凡。 “查监控。” “我这一堆事呢，咋跟你去啊。”姜云飞摆愣着手里的资料。 “这个道士，很有可能就是黎鹏的同伴。而且现在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扑朔迷离，可能不仅仅是合作关系。如果我们不尽快把这个人抓起来，那很快还会有人死亡。”赵凡很认真的看着姜云飞。 “那就等死了再说！” “啪！”姜云飞刚说完，赵凡一巴掌就打在了姜云飞的脸上。 “赵凡！你疯了！你敢打我！”姜云飞伸手指着面前这个二十岁出头的臭小子。气得手一直在发抖。 赵凡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是侦探，你要知道你应该做什么！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谁都一样，死了，就来不及了！” “我用你教我？我是侦探，还是你是侦探。别人死不死的我不知道。要是我不管你，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这些吗？还敢打老子，忘恩负义的东西。”姜云飞把手里的资料朝着赵凡甩了过去。转身上楼，回办公室去了。 赵凡看了看自己手中散落的资料，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事务所。 马上就要入十月份了，夜晚的天气有些微凉。赵凡独自一人坐在k市的江边，一口一口的喝着啤酒。眼角的泪水也不自觉的流出来。他抬头看着天空中圆圆的月亮，似乎看到了母亲那张慈祥的面庞。 可就在此时，一个身影，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十章 邬天临死了 赵凡回头，发现陈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边上。 “就知道你小子在这。”陈政拿起来一瓶啤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陈哥，你怎么过来了。” “那我不过来怎么整啊，你和老大还能就这么一直僵持下去啊。”陈政看赵凡不说话。在一旁又喝了一大口酒。 “凡凡，当初你父母走了之后，一直都是老大帮衬你们兄妹俩，老大对你什么样你是知道的，他一直把你当做他的亲弟弟。” 赵凡听到陈政这么说，低下了头，一声不出。 “老大其实并不想再让你参与到这个案子里面，他跟我说他觉得这个案子背后有太多的危险。” “老大并不是不重视人命，一个是不想把你在搅和进来，在事务所里他还能控制，在外面有太多的不可控因素了。还有一个就是他手里不止这一件案子，还有很多案子等着他去处理。” “即便是如此，下午你走后，他立马就出门查视频的事情去了。只不过小区的视频被删掉了。没有拿到什么线索。” 赵凡听到这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陈政。 “你也要多理解理解他，他身上的压力也不小啊。”陈政拍了拍赵凡的肩膀。一口气，把啤酒都干了。 赵凡听着陈政这些话，也想到了这些年姜云飞对他和妹妹的照顾。借着酒劲，眼泪哗哗的就流了出来。 陈政在一边看着这个小屁孩，正想安慰呢。手机来电话了。是姜云飞打来的。 “喂？老大。” “恩，你在哪呢？找着赵凡了没？” “找着了，江边呢。” “啊。那行，没啥事回来吧，来活了。出现场。”姜云飞没再说别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陈政站起身，扑棱扑棱裤子上的灰，看了眼赵凡，之间赵凡已经将瓶子什么的垃圾都收拾好了。正在边上站着等自己呢。 “你这什么意思啊？”陈政一脸茫然。 “我听见了，出任务么。我跟你一起去。”赵凡小脸红扑扑的，喝了那么多酒，再加上刚才哭了一抱。现在站都有点站不稳。 “你都喝这样了，你还去干啥去？”陈政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我去给你老大道个歉去。” 陈政眼珠子转了一圈，觉得也行，叹了口气拉着赵凡就上了出租车。 本来出租车是开往事务所的，但是中途姜云飞发来了短信，让他们直接去银河小区a栋202。他们距离这个位置其实也不算远，架不住赵凡一会就要吐，所以出租车也是走走停停的。司机到后面都有些不开心了。最后陈政答应加钱，这才堵住了司机的嘴。 本来十分钟的车程，足足开了半个小时。等两个人到了的时候，姜云飞已经在现场勘查的差不多了。赵凡和陈政走了过来，姜云飞一眼就看见了喝的烂醉的赵凡。 “你带他过来干啥啊？再说，他这都这样了，来了还有啥用啊。”姜云飞冲着陈政喊道。 “不是，老大。这小子说要来跟你道歉，谁知道两瓶啤酒就给他喝成这样了。来的时候看着没咋地，谁知道在车上酒劲还上来了。”陈政也是一脸的委屈。 就在这时，赵凡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姜云飞面前。 “姜哥，对不起，我不该动手打你。都是我的错，你惩罚我吧。” 姜云飞上去就是一巴掌，正赶上赵凡说完话，给姜云飞鞠躬，姜云飞这一下就给打空了。这一下给他自己也气笑了。 赵凡鞠躬之后再就没起来，顺势直接就趴在了地上。姜云飞赶紧摆摆手，王强赶紧把赵凡扶了起来，一时间赵凡胃里翻江倒海，不管不顾的就吐了出来。直接就喷了王强一脸。 王强一脸的黑线，赶紧去洗手间清洗了一下。倒是赵凡，这次吐出来之后，好了很多，突然就清醒了过来。他看着面前的一切，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这是凶案现场。 “姜哥，对不起，我不该动手。我......” 就在赵凡还想说话的时候，姜云飞一摆手打断了他，然后挥手一巴掌拍在了赵凡的脸上。 “下次再这么没大没小的，你就离我远远的，再也别让我看见你。” 赵凡揉着自己的脸，他知道，姜云飞那一下看着势大力沉，其实根本就没使劲。既然姜云飞动手了，那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 “嘿嘿，没下次，没下次。”赵凡赶紧笑着附和了两句。 “现场什么情况啊？”赵凡也醒酒了，那来都来了，帮忙看看现场也是力所能及的事情。 “那人就在那躺着呢，自己看呗。”姜云飞往边上一指。 可不是么，死者就在赵凡身后几米的位置。赵凡顺着姜云飞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吓了一跳。因为这个男人他认识。 姜云飞虽然说让赵凡自己看，但是还是在边上开始叙述起来。 “死者，邬天临，男，28岁。死亡时间在今天下午18时到20时之间。死者腹部有多处刀伤，但这并非死亡原因。腹部伤口没有外翻，伤口侧面呈白色状，有少许红点。说明，腹部的伤是死者死亡后形成的。而造成死者死亡的真正原因是脖颈处的刀伤。一刀割喉导致失血过多。房间内无明显的打斗痕迹，而且......”说到这的时候，姜云飞顿了一下。 “我们来的时候门窗都被反锁，室内只有死者一人。这是一场不可能犯罪！” 赵凡听着姜云飞的叙述，心里也有了自己的判断。 “从腹部的刀口，很容易确定，这是密室杀人案。室内被凶手打扫过，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并没有收集到指纹和脚印吧。” “恩，是啊。” 赵凡来到门边查看门周围的环境。 “你们破门进来的？” “恩，门从里面被反锁。我们叫开锁的人过来处理的。”姜云飞说完，赵凡皱了皱眉头。 “哪找的开锁的人？” “周边看热闹的人里正好有一个开锁的，我就让他直接给打开了。” “也就是说你们并不知道反锁还是没反锁。你们所知道的反锁，是开锁的那个人告诉你们的，是么？” 姜云飞听赵凡这么说，也不说话了。 “去把开锁的那个人叫过来。”姜云飞赶紧安排人去寻那个人。 “老大，开锁的那个人，拿了钱之后就离开了。” “废物。”姜云飞叫骂了一声。 “陈政，赶紧，带着人去给我找。” 陈政看见自己老大发脾气了，也没说话，赶紧转身就出去了。 赵凡这个时候，走到了窗户边上，把窗户打开。在窗户打开的一瞬间感觉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赵凡把东西捡起来，发现是一小截橡皮筋，大概两厘米长。赵凡顺手跟身边的人要了一个证物袋，就装了起来。接着，赵凡活动活动窗子上的把手。这个窗子是那种关上，然后将把手旋转九十度就锁起来了的那种。 赵凡若有所思的再次将窗户打开，探出头看了看下面的情况，二楼距离地面的高度大概三米二，周围的建筑都是比较老的，但是一楼的窗户上设有防护栏杆。赵凡设想，如果这个人最后是从窗户逃出去的，很有可能借力这个防护栏杆。 赵凡没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房间，自己下楼查看刚刚正对着的那家护栏。拿着手电筒照来照去的。赵凡抬头看着护栏顶端，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心想也是，凶手知道要打扫现场，肯定在这里不会留下太多的痕迹。 赵凡这边正在思考呢，一楼住户的男业主打开了窗户。 “嘿~干嘛呢，大半夜的晃得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男子一脸气愤。赵凡赶紧道歉，男子瞥了赵凡一眼，看着赵凡态度还不错，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小声在嘴里嘟囔着。 “真是见了鬼了，一点消停时候都没有。”说着，男子关上窗户就回去了。 只留下一脸震惊的赵凡！ 第十一章 审开锁匠 赵凡听男子这么说，有些肯定了自己的猜想，转身就要回楼上，刚一回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晃了一下。赵凡赶紧回过头，查看起来。他从边上的草丛里发现了一枚扣子。赵凡捡起这枚扣子，抬头看了看上面，思考片刻，将这枚扣子装在口袋里，转身回楼上。 赵凡回到案发现场的时候，正赶上王强从卫生间里出来。光着膀子，每走一步，浑身的肥肉直打颤。 “强哥你这是跑这洗澡来了啊？”赵凡不知道自己之前做了什么，还在一旁开着王强的玩笑。 王强看见赵凡就气不打一处来，倒是也没搭理他。晚上的天气还是很冷的，王强把自己衣服洗了，也没得穿。呆了一会实在是扛不住了。 “老大，我去找件衣服穿。不影响吧？”王强试探性的问姜云飞。 姜云飞在一边摆摆手，姜云飞也觉得找件衣服穿一下也没什么不可以。王强如获大赦，走进卧室，开始找自己合适的衣服。但是赵凡这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也跟着进了卧室。打开衣柜就开始来回翻着。王强在一边被赵凡弄得是一脸懵。好半天，赵凡确定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之后，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王强的肩膀，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转身就离开了。 “这娃子怕不是喝傻掉了。”王强嘟囔了一句，随便找一件就套在了身上。虽然说王强身上肉挺多的，但是邬天临也是属于五大三粗的体格。所以王强穿在身上还挺合适。 “走吧！回去吧。”赵凡回到客厅，随口说了一句，转身就往出走。 “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姜云飞跟在赵凡的后面。 “不知道。但是也快了。”说着，赵凡停下了脚步。 “姜哥，你这样。你马上安排人去排查邬天临的邻居，问问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尤其是案发现场楼下那家。” “然后排查一下邬天临的同事，他是我们学校食堂的厨子。我之前跟他还有过交流。针对于他同事了解一下邬天临的仇人。” “最后，他身边有几个好朋友，再加上报案人，这几个人尽快带到事务所去。” 赵凡一口气安排了好几个任务，姜云飞听着赵凡安排，他就从边上吩咐着。听到最后，姜云飞感觉有点不对劲。 “你把任务都分配出去了，那你干啥啊？” “我回事务所等着啊。”赵凡看着姜云飞盯着自己，赶紧解释道。 “姜哥，我就是个学生，我去了人也不能听我的，这不浪费时间么。再说了，我这小身板，也干不了啥大事，我也就能动动脑子了。是吧。”赵凡冲着姜云飞嘿嘿笑。张云飞也是不愿意搭理他，瞪了他一眼就离开了。 赵凡也是脸皮厚，对于姜云飞的眼神就当做没看见，刚要伸手打车，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穆巧巧打来的。 “喂？巧巧。”赵凡对待穆巧巧还是很温柔的。 “老公，你在哪呢？怎么一天都不见你人。”穆巧巧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生气。 “啊，我今天有点忙，我一会要去事务所一趟。” “怎么又去？又有案子了？” 赵凡沉默了一会，决定还是告诉穆巧巧。 “邬天临死了。” 电话里的穆巧巧一时间也没有说出来话。 “刚刚的事，所以我今天把这个案子处理掉再回去。” “其实邬天临人挺好的，怎么会这样呢。”穆巧巧的声音有些哽咽。毕竟是女孩子，容易多愁善感。 “好啦，没事了，一切有我呢。你晚上就早点休息吧。那就先不说了。” “好吧，拜拜老公。” “恩恩，拜拜。” 放下电话，赵凡叹了口气，其实自从跟邬天临把话说开了之后，他感觉邬天临这个人真不错，虽然说人有点憨憨的，但是待人很真诚，赵凡也是真的挺喜欢跟他做朋友的。只是没想到，自己跟他第二次见面，会是这个样子。 赵凡也不再多想，打车直接回了事务所。 刚进事务所的大门，恰好碰见了抓捕开锁匠的陈政。 “陈哥，你那什么情况？” “抓着了，给带回来。你看吧。”陈政往后一指。 赵凡就看见一个个头不高，贼眉鼠眼的男子被带了进来。这个男子看见赵凡的时候，还冲着赵凡嘿嘿一笑。赵凡就感觉这个人怎么这么猥琐...... 赵凡心里知道，这个男子肯定不是本案的凶手，但他也是闲着没事，就想着审审他打发打发时间。 “陈哥，带审讯室去，我审他。” 陈政也是知道赵凡的厉害，也没多想，在边上一摆手，手下的人就把他们带进了审讯室。陈政和赵凡两个人也跟着进去了。两个人刚坐下，陈政就拿出来笔和本子，打算做记录。赵凡本来想制止陈政，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总不能跟他说自己是审着玩的，打发时间的吧。 赵凡盯着眼前的这个猥琐大叔，无奈的摇了摇头。 “姓名。” “我叫盍永年。”男子冲着赵凡点头哈腰的。 “别嬉皮笑脸的，性别！” “呃，男。恩，男。”虽然盍永年的表情收起来了，但是每说一句话还是点头哈腰的。赵凡一看就知道这是老油条了。 “说一遍就行，自己还不确定咋的。年龄！” “我今年42了。” “呦，岁数不小了啊。” “是是是。”盍永年又开始嬉皮笑脸的。 陈政在一边“啪啪啪”拍了几下桌子。盍永年这才收起来笑容。 “知道为什么抓你么？” “呃...不知道。”盍永年的眼珠子来回转了转。这被赵凡给捕捉到了，赵凡心想着，这盍永年虽然不是本案的凶手，但是肯定也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说吧，你没事在案发现场干什么啊？” “我就是看个热闹。” “家住哪里？” “呈运区，呃...莲花小区...” “行了，你住呈运区，大半夜的来滨江区看热闹？” “是是是。” “是什么是。大晚上的，来滨江区干嘛来了，还就恰好在银河小区附近。说，你和被害人什么关系。”赵凡猛地一拍桌子，吓得盍永年一哆嗦。 “领导，冤枉啊，我不认识什么被害人，我就是路过那，给您们开个锁，挣了点钱。您要是觉得亏，我把钱退给您，您放我回去吧。”盍永年一脸的委屈。 赵凡听着盍永年这么说，眼珠子转了转。 “你什么时候学的开锁啊？” “呃...”赵凡一下子这弯拐的有点大，盍永年一下没反应过来。陈政“啪”的又拍了一下桌子。 “那个那个...88年，啊，我15岁的时候，学的。” “备案了么？” “备了、备了。” “什么锁都能开吗？” “差不多，市面上的锁，基本上都能开。嘿嘿。”说道开锁上，盍永年又开始嬉皮笑脸的了。 “呦，这么自信啊。你看像我们事务所这种锁，开过几次。” “您这这种锁，不太常见，但是也开过那么两三次。” “哦，那银河小区的锁，开过几次。” “那儿~就刚才开了两次。” 盍永年刚说完，就这一瞬间，屋里瞬间凝固，针落可闻。就看盍永年，刚才还嬉皮笑脸呢，说完这句话，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凝固了，比哭都难看。 还是赵凡率先打破了宁静，干笑了两声。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说说吧，怎么回事。” “没、没、没有，领、领导。”盍永年紧张的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我、我没，我刚才说秃、秃噜嘴了。没、没有。”盍永年的汗，哗哗的往下流。 “是不是之前杀了人，抢了钱，离开之后，等着我们来了，又挣了我们一份钱，门根本就没反锁，是你瞎说的吧！” 陈政听见赵凡这么说，有些懵了，这跟现场也不一样啊。赵凡趁着盍永年低着头，赶紧给陈政使了个眼色。陈政这才放松下来。 “领导，我、我没瞎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赵凡一听，直接拍桌而起！ “说，你为什么要杀害邬天临！” 第十二章 冲突 盍永年这个人本来就胆小，这一下是被吓得直接就把心里话全都秃噜出来了。 “我没杀人，我这胆子哪敢杀人啊。我就是想去偷点东西，啥都没偷着不说，还被死了的那个人踢了几脚呢。”盍永年说完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瞬间就蔫了下来。 赵凡和陈政对视一眼，微笑着坐回了原位。 “说说吧，怎么回事。” “哎呀。”盍永年表情很是纠结，纠结了一会，一咬牙，长叹了一口气。想着就破罐子破摔吧。 “领导，我最近吧，没什么生意，所以就想着出来弄点钱花花。也是赶巧了，今天溜达到银河小区这，憋了泼尿，我就想着找个楼道解决一下。”盍永年说到这还不好意思的嘿嘿笑。 “那楼道是你上厕所的地方么。”陈政抬头瞪了他一眼。被赵凡伸手打断。示意盍永年继续说下去。 盍永年点头哈腰致歉，然后继续开口。 “我是在二楼半撒的尿，刚完事，就听见2楼的人出门了。我心想这是个好机会啊。等那人走了之后，我赶紧下去敲了敲门，确定他们家没人了，我立马就拿出工具开始......”说到这，盍永年比划了比划开锁的姿势，然后觉得有些不妥，赶紧又把手收了回去。 “没想到我刚把锁打开，刚才那人就回来了。看见我特别生气。话都没说，过来就踹我。吓得我二话没说就跑了。但是你说我也没偷着东西，上来就打人什么玩意儿，我越想越气不过，所以我就没离开，我想着等这个人出来，偷摸把这几下讨回来。就这么等着等着，把领导们给等来了。”盍永年两手一摊。 “我这人平时还好事儿。好看热闹。后来听说领导要找个开锁的。我这就自高奋勇的去帮忙了。顺便挣口饭吃。嘿嘿。” 赵凡听盍永年说完了，点了点头。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好好回忆回忆。” “好嘞好嘞，您问。” “你还记得你见到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么？” 盍永年眼神往左上角飘，“个子挺高的，得有一米八。挺瘦的。瓜子脸，三角眼。”说到这，盍永年点点头。 “我就记得这么多了。” “他穿的什么衣服？”赵凡追问。 “好像是红白色的吧，没太注意，当时我也挺害怕的，哪里注意这些了。” “你是一直在外面等着么？那个人一直没有出来过？” “是啊，我也没什么意思，就在哪一直盯着，本来想着再等一会他不出来我就回去了。没想到出了大事。”盍永年这会儿也放松了下来。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也没什么好紧张的了。 “还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你好好回想回想。” “异常......”盍永年努力的在回忆。 “要是说异常的话，就是我等累了，在旁边眯了一会，然后被一楼的一个人吵醒了。对，就是那家楼下。那个男的说什么谁在他家窗户下面，怎么怎么样的。我看过去的时候什么也没有。毕竟那时候天也黑了。可能我也是没看清。反正我也没太注意，那家男主人骂了两句也就回去了。” 赵凡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 “领导，那我能回去了吗？您看我家里老婆孩子还等着呢。嘿嘿。”盍永年又是一脸的谄媚。 “入室盗窃未遂，还想着回去呢？好好呆着吧先。”赵凡说完就往出走。陈政也跟了出来。审讯室里只剩下了盍永年的求饶声。 赵凡和陈政出来直接就去了姜云飞的办公室。赵凡靠坐在姜云飞的椅子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怎么说，有思路了吗？”陈政端着个水杯，喝了一大口。 “还好吧，熟人作案。手法了解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没确定嫌疑人。毕竟我跟邬天临也仅仅是认识，对他的圈子不太了解。”赵凡揉着脑袋。 “现在就等着姜云飞把人都带回来吧。” 说曹操，曹操到。姜云飞和几个下属带着进群人回来了。随口安排了一下，自己就回了办公室。 “有啥线索么。”赵凡坐直了身体。 “没什么有用的线索，几乎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姜云飞拿过陈政的水杯，喝了一口。直接瘫坐在沙发上。这半宿也是给他累的没脾气了。 “楼下那家怎么说？” “那家也没说什么，就是说有人在他家窗户前面恶作剧。敲他们家窗户什么的。” 赵凡嘴角微微扬起。 “让你带回来的人呢？” “楼下呢，你去审吧。我眯一会。”说着姜云飞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赵凡和陈政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转身又到了楼下。王强正在那安排这个安排那个的。看见赵凡了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瞪了一眼赵凡。 “怎么的了这是。”赵凡一头雾水的看着身边的陈政。 陈政苦笑一声：“你刚到的时候醉成那样，王强好心去扶你，被你吐了一身。” 赵凡听完赶紧冲着王强走过去，“哎呀，强哥强哥，你看你，不好意思了啊。这大半夜的，辛苦辛苦。” “不苦不苦，没你吐那玩意苦。”王强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嘿嘿。对不起了啊，强哥。那个什么，报案人在哪呢？” 王强一听赵凡这么说，也没再怪他，伸手指了指边上的一个屋子。 “三人都在那屋呢。就你说的那三个人，也是他们三个一起报的案。” 赵凡点点头，这也很好理解，估计跟邬天临玩的最好的人就是他们三个了。赵凡边想着，就边往房间里走。赵凡一进屋，对面的三个人齐刷刷的看了过来。看见赵凡之后都显得有些惊讶。 “哈喽！我们似乎不是第一次见了啊。”赵凡微笑着跟他们打着招呼。 三个人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心里想着贴吧里的事十有八九是真的。毕竟之前他们跟赵凡见过面，双方也不算是太生疏。都在一边跟赵凡开玩笑。 “厉害了嘛，可以可以。” “贴吧里说的都是真的啊，上次你还不承认。” “就是就是，真行。” 赵凡最受不了这样的话，赶紧在一边开口。 “我今天是为了邬天临的事把你们叫过来的。” 果然，这句话一说完，三个人瞬间就不说话了。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哀伤。赵凡在一边叹了口气。 “先说说这件事吧，你们是怎么发现邬天临死亡的？” “我们没有发现他死亡，只是我们找不到他了，怕他出什么意外。所以就报案了。”说话的人叫谭鹏天。 “只是找不到了你们就认为他出意外了？为什么不是觉得他去做其他事情了。” “因为我们几个人都是从小长大的，所以平时他肯定会跟我们三个的谁在一起。即使偶尔不在一起，打电话他也会马上就接起来。从来没发生过今天这样的情况。今天开始的时候我们给他打电话他不接。后来就直接关机了。”这次说话的叫罗民。他说话的时候，赵凡恰好注意到罗民正是之前盍永年所叙述的三角眼，瓜子脸。身高也在一米八左右。这让赵凡愣了一下。不过赵凡还是暗自摇了摇头，认为他们三个的关系，罗民不可能害邬天临啊。 但是赵凡这明显的一愣神，让罗民有些不舒服。倒也没说什么。 “但是这也不足以让你们直接报案吧？”赵凡注意到罗民表情不自然，赶紧继续问道。 “这是因为，邬天临这几天在上班的时候，跟另一个厨师起了冲突。还挺严重的。”罗民这么一说。谭鹏天从边上也开口。 “而且那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一身的纹身。” “那个人长什么样？” “跟罗民差不多高吧，长得就是一般人，就是社会气息太重了。”谭鹏天回忆着说道。 赵凡点了点头，示意王强去带人。王强点了点头，把谭鹏天叫了出去，询问地址还有其他的一些信息。 “这件事是什么时候的事，具体情况跟我说说。” “包正浩，你说说吧，你跟邬天临在一起工作，你知道的也详细一些。”罗民看着身后的包正浩。包正浩点了点头。跟赵凡讲述起了半个月前发生的事情。 第十三章 审张龙 半个月前，赵凡跟邬天临说巧巧是他的女朋友。几个人分开之后，邬天临和包正浩回到食堂开始准备学生们的晚餐。邬天临的心情不是很好。毕竟自己喜欢的女孩有了男朋友，虽然表现的很大度，但是心里肯定也是会很不好受。 这邬天临心情一不好，做出来的东西，就差点味道。所以这天晚饭的时间，邬天临这里卖的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惨淡。这种情况进而导致了旁边的店铺卖的异常的火爆。旁边的老板也是厨师，姓张。平日里都是邬天临这里很火爆，像今天这样惨淡的还是头一次。张老板也是被邬天临这家压抑的太久。今天终于扬眉吐气一回，所以跟邬天临说话的时候就有些冷嘲热讽的。 邬天临就是一个粗人铁憨憨。听不出来的也就算了。听出来了也不可能忍得下去。就这样跟张老板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得越来越凶。后来更是动起手来。但是周围这么多人呢，也不可能就看着两个人这么打。两人被众人拉开后依旧不依不饶的。后来邬天临跟包正浩，带着谭鹏天和罗民四个人一商量，就决定要收拾收拾这个张老板。 这个张老板也是个狠人，毕竟一身纹身，身上一股浓厚的社会气息。被几个小伙子打了，也不报案，就自己扛着，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根本没把这几个毛孩子放在眼里。说实话，别看邬天临他们四个人，但是他们跟张老板打架的时候还真捞不到什么好。所以双方就一直这么你来我往的，白天在食堂骂骂咧咧的，晚上有机会就打一架，没有机会就制造机会打一架。 就在邬天临出事的前一天。和往常一样，四个人又跟张老板打了一架。这一次正赶上张老板有事情要处理。但是邬天临几个人就是不放他走。给张老板气的，指着邬天临的鼻子喊道：“邬天临，你小子等着，我今晚上办完事，明天我就宰了你！”就这样，没想到邬天临第二天，真的就死了。 赵凡听着包正浩说完。暗自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却将邬天临置于死地。要说不自责是不可能的。但是很快，赵凡调整着自己的状态。不管怎么样，都得把案子先破了再说。这时候谭鹏天也回来了。 “好吧，事情我都了解了，现在等张老板过来我再审审他，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现在你们在这先坐一会。一会可能需要你们指认一下。” 赵凡说完就回到了姜云飞办公室。想着跟邬天临相识的有限时间里的点点滴滴。赵凡越来越责怪自己。这一瞬间，他也有些困倦。半睡半醒之间，仿佛看到了凶手在杀害邬天临时候的情景。赵凡想上前制止，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只能看着邬天临被杀害。接着，场景一转，赵凡来到了那个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房间，看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熟悉的刀光，熟悉的面容。 当母亲的面容再次远去，赵凡突然惊醒。他看着眼前忙忙碌碌的陈政，这才反应过来。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凌晨四点了。 “怎么样了，政哥，王强回来了吗？” “回来了，在楼下呢，陪老大审着那个张老板呢。” 赵凡看了看沙发，果然，姜云飞已经不见了。赵凡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不缓不慢的走了出去。 “我去看看啊。” 赵凡走到审讯室的时候，看见盍永年还在打瞌睡呢，敲了敲门。吧盍永年弄醒了，盍永年赶紧收了收口水，看见门外的赵凡，立马点头哈腰的。赵凡没理他，直接朝着下一个审讯室走过去。 赵凡站在审讯室的门口，透过窗户看着里面的情况，不过只能看到张老板的背影。姜云飞看见了门外的赵凡，冲着赵凡摆摆手。赵凡推门走了进去，这也看见了张老板的样子。看到张老板的样子的时候，赵凡眉头一皱。面前的这个人，不仅不是三角眼，脸型也是圆脸，而且膀大腰圆的，和盍永年描述的极度不符。 赵凡拿过来王强的笔录，看着上面的内容。 张龙，男，35岁。本地人。 赵凡没在往后看，而是抬头盯着张龙。 “张老板，你跟邬天临多大仇啊。就这么下死手啊？” 张龙表情轻蔑，“怎么着，你看见我杀他了？说话要讲证据的。” “你昨天亲口说要杀了邬天临，不是吗？怎么就不敢承认了，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们这里有证人。” “有证人？不就是那三个小犊子么？我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我是说了，我要宰了邬天临。说说气话犯法吗。你别看人不是我杀的，但我还真想谢谢这人。”张龙身体往前探，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样子。这让赵凡很反感。 “昨天晚上六点到八点，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家。”张龙听到这个问题，不自觉的又靠在了椅子上，眼神有些躲避。 “谁能证明？” “我在家睡觉谁能证明。”张龙似乎害怕让面前的人感觉自己眼神有些躲避，所以大胆的看着对面的人。 “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赵凡一字一句的说道。 “昨晚六点到八点，你在哪里？谁能证明！”赵凡的声音变大了。 “我说了，我再睡觉！没人能证明。”张龙的声音也打了起来，内心没有丝毫惧怕。 “如果你证明不了你在哪。那我们有权怀疑你是杀人凶手。” “切~”张龙冷哼一声，没说什么。 赵凡遇到这种情况其实也挺苦恼的，毕竟像张龙这种人，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说什么都没用。其实赵凡此时在心里已经知道凶手不是这个人了。五大三粗的，不符合凶手的特征。但是他的这个态度，让赵凡很不爽，而且，赵凡感觉张龙也有所隐瞒。想到这，赵凡和姜云飞对视一眼。姜云飞给了赵凡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赵凡和王强两个人起身离开审讯室。 赵凡和王强两个人站在审讯室门口，听着审讯室里不时换来的惨叫声，赵凡摇了摇头。 “姜云飞总这样吗？” “也不是总这样，就是有时候遇到嘴硬的犯人，不得不这样，而且都是在有证据表明犯人说谎的情况下。”王强跟赵凡解释一番。 “那今天这有啥证据了？” “今天这不是你在这呢么，你不就是证据么。” 赵凡一听，自己只是感觉啊，自己也没啥证据。赶紧往屋里走，还没等进屋呢，姜云飞就走了出来。 “进来吧，老实了。” 赵凡转头看了看王强，有看了看姜云飞。很是无奈的往审讯室里走。还不忘回头跟姜云飞说一句：“以后别这样了啊~” 姜云飞一愣，就差骂出声来了，心想这不是你的主意么。 “什么毛病？”姜云飞最后埋怨了一句，没再说什么，跟着也进了审讯室。 赵凡重新坐回座位，看着张龙，此时的张龙哪里还有刚才的不可一世。蔫坐在凳子上。赵凡看着他微微笑道：“怎么着，说说吧，昨晚六点到八点，人在哪？” “哎呦，我说领导，我真没杀人。我没有那个胆子，我当时就是说的气话。”张龙的脸上不但没有了刚才的高傲，取而代之的还有意思恳求。 “我没说你杀人，问你什么答什么，说！你人在哪！”姜云飞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张龙这一下是真害怕了。 “说、说，我说，我说。”跟着，张龙叹了一口气。 “我呀，三十多岁了也，一直也没结婚，也没找女朋友。昨天晚上喝了点酒，身上的劲也上来了。所以就......” “说重点！”赵凡喊了一声。 张龙坐在凳子上一咬牙，“我pc去了。”张龙这话一说完，紧张的神经一下就放松下来了。整个人瘫坐在凳子上。 现场还有一个放松下来的，正是赵凡。赵凡听到张龙这话，暗自也松了口气。他可不想给姜云飞带来什么麻烦。 赵凡嘴角微微上扬，就在这时，旁边的审讯室里，盍永年声嘶力竭的大喊。 “鬼啊！！！” 第十四章 谁杀人了 听到声音的几个人赶紧跑了过去。赵凡走进去的时候，盍永年蜷缩在凳子上，瑟瑟发抖。赵凡甚至看到了他裤子都湿了。 “喊什么喊？老实点！”姜云飞看着盍永年，大声呵斥。 “鬼、鬼，那个死人来了。”盍永年还是有些害怕。 “你说的是邬天临？”赵凡皱了皱眉头。 “对、对，就是他，哎呦，冤有头债有主，这事跟我可没有关系啊。别来找我啊。” “别喊了，别喊了！”姜云飞从一边制止着盍永年。 赵凡听到盍永年这么说，直接就冲了出去，跑去二楼调监控。赵凡直接冲进了监控室，给监控室的同事吓了一跳。 “哥，帮我查一下监控，就审讯室门口，十分钟前。”赵凡焦急的等待着。很快，监控画面就调出来了。 很快，罗民就出现在了监控里，走到审讯室的时候往里面看了一眼，紧跟着猛地一回头又看了看。然后罗民径直的走进了卫生间。过了一会，罗民从监控室出来，走到审讯室的时候，趴在审讯室的门上。看动作他似乎是敲了敲门。停留了一会，直接就离开了。 看到这里，赵凡疯了一样的直接冲出了监控室。来到了之前罗民三人的房间。进去一看，房间里只剩下了谭鹏天和包正浩。 “罗民呢？”赵凡喊道。 谭鹏天两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搞蒙了，谭鹏天指了指外面，“他刚才说去上厕所了。” 没等谭鹏天说完，赵凡又冲出去了，姜云飞此时已经又回到了张龙的审讯室。赵凡跑过来推开门，冲着姜云飞喊道：“快点，带人抓捕罗民！” “罗民不是在旁边屋呢么。” “跑了！” “什么？”姜云飞“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赶紧集合人，出去抓捕罗民。 此时的罗民，从事务所跑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出来之后，赶紧打了个车回家。到家收拾了一些东西后，刚要出门，就在窗边看到了姜云飞等人。罗民心里咯噔一声。随后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不慌不忙的从楼的背面，翻窗户跳了出去。虽然罗民住的是三楼，但是伸手很是敏捷，抓住边上的排水管，脚下借力二楼的空调箱，往下滑。接着右手搭住二楼的窗台，纵身一跃，跳到了地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落地的罗民，深呼了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状态。直接就从小区另一个门离开。 姜云飞和赵凡下车之后，带着人也跑了上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反应。只得将门破开。赵凡进去之后，看了看周围。 “回来过，应该刚走。”赵凡随后走到窗边看见了他们的车。转身又到后面罗民刚刚跳出去的窗户那，赵凡探出头向下看了看。心里有了数。 “走吧，应该还没走远。” 一行人坐在车里盯着外面的情况。 罗民从自己家离开后，直接打车去了邬天临的家里。他心里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自从他看到那个开锁匠盍永年的时候，他就知道瞒不住了，得赶紧跑。但是出来之后冷静下来发现自己也是没地方可跑。想来想去，还是来邬天临这里吧。 罗民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缓缓的回到了沙发上。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到。 “邬天临啊邬天临，这么多年兄弟，保佑保佑我吧。”说完罗民想了想，自嘲的笑了笑。 “这情况，你也不可能保佑我了。等我下去再给你赔罪吧。” 罗民这一晚上在事务所也没怎么休息。说完这句话罗民直接就到了邬天临的房间。倒头就睡。 赵凡一行人还在有条不紊的顺着路线调查。这时候刚好经过银河小区。赵凡看着这个地方。想到了什么。 “掉头，去银河小区，邬天临家。” “你的意思是？”姜云飞在一边常识性的询问道。 “恩，罗民应该在那。去看看吧。” 一行人不再说话，很快车子停在了邬天临家楼下。 赵凡一行人缓缓的上楼，发现门并没有锁。赵凡走进去，看见了躺在床上正打着呼噜的邬天临。 “这小子心是多大。”姜云飞坐在沙发上。 “不是他心大，这里已经是他最后一站了。抓的着抓不着就这么回事。想开了，也就放松了。” 赵凡看着身边的几个人。 “大家也都一晚上没睡了，在屋里找地方休息休息吧，睡醒了一块走。”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姜云飞话都没说，在沙发上倒头便睡。其他人看老大都睡了，也都放开了。随便找个地方就睡下了。 赵凡看着熟睡的罗民，心中又想到了邬天临，他不知道两个这么好的兄弟之间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赵凡叹了口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知不觉的也睡着了。 中午的时候，赵凡是被罗民给推醒的。罗民睡醒了看着一屋子的人，无所谓的笑了笑，点着了一颗烟，顺手推醒了旁边的赵凡。赵凡眯着眼，看着把自己推醒的罗民，瞥了他一眼。没理他。 “我说你心够大的啊，弄一屋子人陪我睡觉，也不怕我起来把你们都办了啊？”罗民看起来心情不错，还有心思跟赵凡开玩笑呢。 赵凡一看自己也睡不着了，直接就坐了起来，“你倒是睡够了，这屋里这几个人都累了一晚上了。真能折腾人。” “那咋的，一会是不是我还得自己把自己绑到事务所去啊？” 这句话说完，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你说你跟邬天临这么好，为什么要杀他呢。什么仇啊？”赵凡叹了口气。 罗民沉默了片刻，微微一笑。“谁告诉你我杀他了？” 赵凡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罗民看着赵凡不出声，继续说道。 “我就是太想邬天临了，加上自己也很困了，就来这睡一觉。你们这是干嘛啊？” “你这么做没有意义！盍永年可以指认你。” “盍永年？那个偷东西的？我之前来找过邬天临，这事包正浩和谭鹏天都知道。况且他说是我就是我么？而且我怀疑是他杀了邬天临呢。”罗民很是无所谓的笑了笑。 “罗民，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你还不想让邬天临瞑目吗？” “你有证据么？让我看看你有多少能耐吧，赵大侦探。”罗民和赵凡四目相对。**味十足。 “先带回去再说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姜云飞站在了门口。看着也没有继续沟通的必要了，从边上开口了。 姜云飞这话一说完，屋里还在睡觉的两个人“腾”的就起来了。合着这几个人根本就没怎么睡，都在装睡看着这边呢。姜云飞看着赵凡一脸茫然的样子，开口跟他解释。 “你啊，就是心太大了。这毕竟是个杀人犯，你以为他有什么人性？从他起来，他有两次想动手杀了你。我们都在这边看着呢。不知道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最后才没有动手。”姜云飞伸手指了指赵凡。 “这要是让你带队，屋里几个弟兄都得让你害死。” 姜云飞听到这话，看着赵凡笑了笑。赵凡也感觉一阵后怕。深呼吸了一口气。也没说什么。 众人回到事务所，罗民直接被带到了审讯室，赵凡坐在罗民的对面，对眼前这个人不再有一丝好感。 “为什么害死邬天临！”赵凡开口。 “我说了我没有害死他，害死他的人另有其人。我只是太困了，所以去他那里睡觉。” 姜云飞听到这话拍桌而起，示意赵凡出去。赵凡打断了他，让他做好。随后赵凡站起身，在罗民面前来回踱步。 “你什么时候去找邬天临的？” “六点左右。” “什么时候走的？” “没带多久就走了，具体时间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那我找个人帮你想想。”赵凡说完，朝着门外一摆手。陈政带着盍永年走了进来。 当盍永年看到罗民的时候，再次发出了一声惊呼。 第十五章 纽扣 说完赵凡一摆手，陈政将门外的盍永年带了进来。盍永年进屋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目光没有离开过罗民。当他看到罗民的时候，呼了一口气。 “你没死啊？” “他不是被害人，是本案的嫌疑人。”赵凡解释了一句。 “那、这......”盍永年愣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 “你看到他的时候是几点？” “六点半。” “你怎么这么确定？” “职业习惯啊，我得看看我几点进去，确定我几点走。”盍永年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自己也知道理亏。 “行了，政哥，把他交给上面处理吧，没他什么事了。” 陈政点点头，带着盍永年离开。赵凡转头继续看着陈政。 “且不说你什么时候离开的。那你为什么又回去了？” “回去拿点东西。” “那什么？” “钱包！钱包落在那了。”罗民似笑非笑的看着赵凡。 赵凡回到座位上，拿着装着刀的档案袋。 “这把匕首，是在你家里发现的。与作案凶器吻合。你怎么解释？” “这把刀我们四个人人手一个。邬天临那里自然也有。凶手很可能是拿了邬天临那把杀害了邬天临。” 赵凡说完，心里咯噔一下，确实，这把刀找到后直接送回来检测，结果显示并没有血迹反应。赵凡大脑飞速的旋转着。看着面前的证物袋。有刚才的那把刀，有一小截橡皮筋，还有一个白色纽扣。赵凡的目光停留在了白色纽扣上。思考了一会，拿着纽扣转身出了审讯室。 “哎？”姜云飞看着赵凡出去了，有些疑问，倒是没跟着。继续在审罗民。 赵凡出来后直接去了谭鹏天和包正浩的屋里。 “你们知道罗民昨天晚上的动向吗？”赵凡直接开口。 “罗民昨天下午六点好像是去找了邬天临。后来说邬天临好像有什么心事，把他撵出来了，然后就来找我们了。”谭鹏天回忆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六点去找的邬天临。” “罗民跟我们说的啊！” 赵凡点点头，继续问道：“你们在哪碰的面，几点？” “好像是七点左右吧，在我家。” “他穿的什么衣服？” “就是一个黄色半截袖，也没有别的了。” 赵凡点点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赵凡，你这是什么意思啊？罗民昨晚去哪了？你怀疑他？”包正浩有些不愿意了。 赵凡没有理他，拿出了纽扣。“这个你们见过吗？” “这个跟我们工作服上的扣子挺像的。”包正浩拿在手里看了半天。说着还拿出手机翻看着，赵凡看着包正浩找出来的照片，仔细的对比了一下上面的纽扣。心里有了底。 “恩！” 赵凡没再说话，转身就要往出走。 “赵凡，到底怎么回事啊？”谭鹏天关心的问了一句。 “哎~”赵凡先是叹了口气，随后说道：“这件事，可能是罗民做的。”说完，赵凡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留下谭鹏天和包正浩两个人面面相觑。 赵凡出来之后直接找到了王强。 “强哥，你带着人，在这三个人的家里去找一下，厨师的工作服，白色的。顺便看看有没有和昨天拿回来的刀一样的凶器。” 王强点点头，转身就要走。被赵凡拦住。 “强哥！”赵凡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顺便在邬天临家也找找吧。” 说完赵凡回到了审讯室。 赵凡一言不发的盯着罗民，罗民倒是恨不在意，略有挑衅的看着赵凡。 赵凡站起身，走到罗民的面前。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愿闻其详。” 赵凡看着罗民这个态度，没理他，转而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2015年9月25日下午，你去邬天临家找到了邬天临，和他讨论的时候因为口角引发了你们的争执。情急之下，你顺手拿起了邬天临的刀，也就是你们每人一把的这个刀。从背后，一刀就割断了邬天临的脖颈。瞬间鲜血喷溅，而你的身上也不小心沾上了邬天临的血液。你当时很慌乱，所以你只想赶紧逃离现场。在你离开的时候，正赶上了在二楼半的盍永年。盍永年听到你走了之后，想去屋里盗窃，刚把门打开，就遇见了去而复返的你。你匆忙离开之后想到了自己的指纹脚印等等，我们很快就可以发现你。查到你的身上，所以你决定回来打扫案发现场，将案发现场布置成不可能案件。给我们增加难度，也能让你洗清嫌疑。但是你没想到回来的时候碰见了盍永年。好在他还没进屋。如果他再快一点，走进屋里。那这个屋里可能就又要多了一具尸体了。盍永年的出现让你很是后怕，这种后怕，再加上你对邬天临的恨，让你瞬间暴露了自己本性。所以你对着邬天临的尸体又狠狠的捅了两刀。然后你就开始布置现场，显示将血迹全部擦干净，打扫房间每一个可能留下你指纹或者脚印的痕迹。然后换了一件邬天临干净的衣服。最后你将门反锁，从窗户出去，踩着一楼的防护栏。将一个皮筋挂在了窗户把手上。在关上窗户的一瞬间用力拉扯皮筋皮筋在弹力的作用下，在窗户关上的一瞬间，带动了把手。最后，你再将漏在外面的皮筋剪断。至此，你就布置好了这场密室杀人案。” 赵凡说道这，将装有小半截皮筋的证物袋，拍在了罗民的面前。 “接着，你从一楼的防护栏上跳下来离开，跳下来的时候惊扰到了一楼的男业主。所以你赶紧趴在草丛里躲开了。接着夜色的黑暗，不光男业主没有发现你，就连远处的盍永年都没有发现你在哪里。当男业主离去之后，你从草丛里跑了出来。你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谭鹏亮和包正浩两个人，告诉他们你在六点的时候去找过邬天临，告诉他们邬天临因为心事将你撵了出来，然后你马上要去找他们。然后你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他们。而是先回到家里，换了一身黄色的半截袖。你去找他们的原因有两点，第一，让所有人都觉得你跟本案没关系，是你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第二，你要将凶器藏起来。等你和他们到了一起之后。你故意又联系了几次邬天临，显然邬天临不可能接听你的电话。过了一会可能是邬天临的手机没电了，所以显示了关机。之后你又撺掇谭鹏天和包正浩二人报案。这样，大家怀疑到你身上的概率又减小了很多。直到你昨晚在这里看见了盍永年。你知道你藏不住了，所以你就赶紧跑出去，离开这里。你离开这里后先回家，收拾了一些行李，包括你在邬天临那里穿回来的衣服。在你刚要离开的时候，你发现我们已经到了你家楼下。正门下去肯定会被我们堵到的。所以你从后窗户跳了出去，直接从后门离开。要不说你的伸手真不错，三楼都有办法毫发无损的逃出去。”赵凡冲着罗民伸出了大拇指。 罗民倒是两手一摊，表示自己听不明白赵凡在说什么。 “我一直以为你出去之后，是发现自己并没有地方可以去。所以无奈之下，你才去邬天临那里的。不过现在看来，你应该是去还那件被你穿走的衣服。” “啪、啪、啪”赵凡说完，罗民在一旁鼓起掌来。 “真是精彩，赵大侦探，你有证据吗？” 赵凡拿出了那颗纽扣。 “这个纽扣是在一楼草丛里发现的。应该是你跳下来的时候，扣子不小心挂到了防护栏上，刮下来的，这也是引起一楼业主注意的原因。” 罗民看到这个纽扣的时候，脸色一变。 “这也可能是其他衣服上面的，也有可能是其他人留下的。” 就在这时，王强在审讯室门口，敲了敲门。赵凡看着王强拿进来的证物袋，正是邬天临的工作服。 “哪里找到的？” “邬天临家里。” 赵凡转头盯着罗民。 第十六章 罗民认罪 “他的衣服肯定在他家里啊，不然在哪里？”罗民强颜为笑道。 赵凡这时候，正拿着纽扣和衣服上的纽扣仔细的辨认。衣服上也确实丢失了一个纽扣。 “呵呵，这是还真的巧了。我昨天被赵凡吐了一身，也去找了件邬天临的衣服。但是在那个时候并没有发现这件衣服。”王强在一旁开口。 “而且，不说这个，你在放回衣服的时候，肯定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吧。那你说这件衣服上，包括衣架上，会不会留下你的指纹呢？”赵凡盯着罗民，气场已经完全压制住了罗民，罗民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一丝丝细汗缓缓地挂在了罗民的脸上。 “不过凶器没找到。”王强跟着说了一句。 “哦？”赵凡有些诧异，转头看着罗民：“你把凶器藏哪了？” “我......”罗民差点就说漏了嘴，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太紧张了，他开始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很快，罗民的脸上又挂上了自信的笑容。 “我不知道你说的凶器，我说了，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我和邬天临的关系你也知道，很好，所以他的衣服上有我的指纹也很正常。至于这位刚才说之前没有，现在又有了，我觉得是栽赃陷害。” 赵凡这一试探不仅没攻破罗民的防线，却又让他警觉起来了。赵凡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哎，你的嘴是真硬。那只能在等一会了。” “等什么。”罗民有些奇怪。 赵凡没说话，就在这时候，谭鹏天和包正浩一下就把门推开了。 “邬天临醒过来了！”两个人都有些激动。 罗民心里咯噔一下，刚想说不可能，一抬头就看到了赵凡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自己。罗民硬生生的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有些嘲讽意味的看着赵凡。 “你就只有这么点能耐吗？想让我说出来不可能，你就能知道我确定了邬天临的死亡了是吧。”罗民看着赵凡，嘴角挂着微笑。 然而让罗民没想到的是，本来赵凡凝重的脸上，渐渐的露出了微笑。罗民看到赵凡的笑容，一下就反应了过来。 “没错，我就是在看你的反应。如果你不知道邬天临已经确定死亡，你应该和他们两个一样激动吧。恰恰是的冷静，出卖了你。”赵凡深呼吸了一口气，坐回原位。一言不发。 “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谭鹏天和包正浩两个人冲了上来，一拳一拳的打在罗民的脸上。嘴里不停的质问着。 边上的人赶紧上前阻拦，直接把两个人拉开。罗民摇晃了几下脑袋。缓缓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两个兄弟。 “打的爽吗？”罗民小声嘟囔了一句。“是不是早就想动手了？” 罗民这两句话说的谭鹏天和包正浩不出声了。罗民看着他们，开始叙述起他们之间的故事。或者说是罗民眼中，他们的故事。 “二十年前，我们四个人七八岁的时候就在一起玩。我们都是孤儿。一起在孤儿院长大。在孤儿院的时候谁罩着你们的？是我罗民！。后来我们长大了，十五六岁的时候，初中。谭鹏天，你当初跟初三那帮人打仗，谁帮你解决的？也是我罗民。” 罗民说着，撸起了袖子。 “看见了么，这道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你说你看这个不顺眼，看哪个不顺眼的，谁给你解决的？都是老子帮你办的。别的疤还用给你看看么？恩？”罗民咬着嘴唇，盯着谭鹏天。谭鹏天这时候也不说话了。低着头。 “包正浩。你从小就挨欺负，没有我拉着你，你在学校怎么混啊？你自己说，最开始在学校，谁不欺负你。你喜欢的女生不敢表白，谁帮的你？” “因为你找女朋友的事，我没跟别人打架么？你比谭鹏天能耐，你直接惹校外的人。惹社会上的小混混。后来替你挨刀子住院的人是谁啊？恩？” 这话一说完，包正浩也回忆起了当初的事情，小声抽泣着。 “你们两个刚才上手的时候是真不留情面啊。拳拳到肉，真好！”罗民冲着他们两个人伸出了大拇指。 “再说邬天临，那个憨憨。他倒是，有啥说啥，直来直去。但是我们那时候，有多少架是因为他打的？包括现在，跟那个张龙，是不是因为他！谭鹏天，我问你。后来咱俩进监狱是不是因为那个憨憨！八年啊。八年！可是出来之后呢？” “邬天临和包正浩两个人当上厨师了。是，给我们找了个住的地方。给我们也随便找了个工作。但是你感觉不到吗？他言行举止上，他把我们当回事么？” “我看上一个女孩，邬天临说什么也不同意。然后他去追人家去了。我‘呸’。什么东西。有这么做兄弟的吗？行，我认了。你追上了你好好跟人处，是不是，我也祝福他们。但是这小子呢，玩两天给人甩了。人家最后连我都不理了。谭鹏天你说，有这么当兄弟的吗？” 罗民说着说着，喊了起来。 “是，确实，我是号子里出来的，现在在这个社会上没什么用。也没什么可豪横的。所以我也跟你们一样，每天跟在邬天临的身后。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我是你们大哥。现在我就是个弟弟。” “都是兄弟，在乎这些干嘛。所以我就忍啊忍。一直到碰见了赵凡。”说到这，罗民转头看向了赵凡。 “邬天临追穆巧巧追了这么久，一直没什么结果，结果他碰见赵凡了，就直接让给赵凡了。凭什么啊？” “我喜欢的女孩，邬天临说抢走就抢走。到这边说让给人就让给人。我们二十年了。老子为了他蹲了八年的号子。现在在他眼里还不如个外人。是么？” “昨天，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子找我了。我挺开心的。她能不计前嫌，还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下午没什么事，就去找邬天临去了，他不是瞧不起我么，我就让他看看，我还是有些本事的。”罗民此刻的眼神有些空洞。 “但是没想到，邬天临跟我又大闹了一场，说什么都不让我跟她在一起。而且把她说的一文不值，嘴里的话特别难听。我们喝了几杯。借着酒劲我也爆发了。跟他说了这些年的积怨。后来他指着大门让我滚。你们好好听听。邬天临指着我，让我滚。” “我一股火上来了，所有的积怨也彻底的爆发了。趁他背对着我，一刀就割断了他的动脉。他的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我看到些也冷静了不少。我把他抱在怀里，我跟他说我不是故意的。邬天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很难想象他竟然还有力气卡住我的脖子。那一刻我笑了。我把他放在了地上。就那么盯着他。一直到他彻底断气。” 此时的罗民嘴角竟然又扬起了笑容。 “我赶紧从邬天临家里离开，我走着走着才发现，我身上还有很多血迹。我赶紧转头又回去了。回去的时候竟然发现一个小偷在撬锁，而且刚好他已经把门打开了。我一时间一阵后怕。我想把他也杀了。但是这个人身体挺灵活的，被他给跑了。我只好再次回到房间。我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邬天临，各种害怕的因素使我变得愤怒。我拿出匕首冲着他的身上用力的刺了两刀。可是当我恢复冷静的时候，觉得自己有些异样。不知道为什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但是我已经为邬天临蹲过八年号子了。我不能再因为他进去。所以我开始打扫现场。这之后的事情，和咱们赵大侦探说的就差不多了。”罗民说完，抬头看着赵凡。赵凡倒是一脸无所谓，依旧沉默着。 “所以你现在不还不认为你做错了是吗？”谭鹏天抬起头，看着罗民，缓缓了说了一句。 “都是邬天临一步一步逼得，我有什么错？”罗民听到谭鹏天这么说，有些气急败坏的感觉。 “罗民。你变了太多了。” 第十七章 奚慕楠不见了 “罗民，你变了太多了。”谭鹏天看着有些陌生的罗民。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的那个女朋友的事，其实我们都知道怎么回事。只是邬天临不让我们告诉你。”谭鹏天在一旁叹了一口气。 “你说的那个女孩叫许艺吧。他在学校里是很出名的。人长得是很漂亮，但是私下里却是个df。她不知道跟过多少个男人了。一方面是为了满足她自己的情欲，一方面是为了满足她的腰包。” “你闭嘴！你凭什么这么说她！”罗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但是又被身边的人给按在座位上。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谭鹏天。 谭鹏天只能无奈的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很快，电话那边就接通了。 “喂？老公。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边的声音正是许艺的。罗民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谭鹏天没说话，直接就挂断了手机。 “谭鹏天，你也耍我。” 谭鹏天又跟包正浩要了手机。又给许艺打了过去。很快，再次接通。 “喂，老公。怎么了？刚才鹏天打电话过来，什么都没说就挂了。”谭鹏天随即又挂断了电话。一言不发的看着罗民。 “不可能。这不可能！”罗民拍打着桌子。 “赵凡，你的手机能借给我一下吗？” 赵凡看了眼罗民，还是把手机拿出来递给了谭鹏天。谭鹏天再次的拨通了许艺的电话。 “喂？您好？” “晚上八点，临天宾馆，505。去吗？”谭鹏天憋着嗓子说道。 “去呀肯定去，等我哦，老公。” 谭鹏天再次挂断电话。这时候，罗民已经不说话了。只是小声嘟囔着：“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啊。”罗民的眼泪缓缓地滴落。 谭鹏天把电话还给赵凡。 “所以天临从最开始就是不想让你受伤。他太了解你的性格了，他怕你在这样的人付出了太多。结果会一发不可收拾。他知道你的自尊心，所以让我们一起瞒着你。他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为了让你断了念想。没想到，在你心里会留下这么大的怨恨。” “罗民。还有一件事，你说天临看不起你、不在乎你、不尊重你。但是你知道天临默默为了我们做了多少吗？” 罗民抬起头看着包正浩。 “这件事情，就连谭鹏天都不知道。”包正浩也看了一眼谭鹏天。 “你们两个进去之后，天临非常自责，他暗自决定一定要让你们未来过上好的生活。但是他能做的事情也少。脑子也不太灵光。所以后来去学了厨师。学成之后，托人托关系，来到了这个学校，开始了他现在的工作。天临取得的成绩，都是通过努力换来的。最开始卖的不好的时候。他每天几乎都不睡觉在，就一直在研究怎么才能让菜更好吃，让更多的人喜欢。后来经过他的努力，一点一点好了起来。赚到的钱，也越来越多。” “可你们知道他的钱都花在哪了么？”包正浩看着罗成。 “他给我们所有人买了保险。从你们出来之前就已经开始买了，他想给我们所有人未来一个保障。” 罗民再次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谭鹏天也是一样，根本没想到这样的事情。 “我的工资跟天临比，差得远了。不过我也参与了另一件事情。”包正浩说到这，笑了起来。眼角沁着泪水。 “那就是，我和天临用剩下的钱，攒了这么多年。买了一套房子，一套属于我们四个房子。房产证上的名字写的是罗民。因为就像罗民说的，他是大哥。我们三个人都是共有人。” 此时的罗民，一脸的后悔。一脸的不可置信。想说什么都说不出声来，脸憋得通红。最后痛苦的大喊了一声，随后晕了过去。众人赶紧上前查看情况。 过了一会，罗民醒过来了。二话不说，直接就跪在了谭鹏天和包正浩的面前。眼泪哗哗的往下流。蜷缩在地上，嚎咷痛哭。 赵凡从罗民晕过去之后，就离开了房间，走到事务所门口，刺眼的阳光照在了他的脸上。赵凡苦笑了一声。 “有时候，光太强，确实会遮住对方的眼睛啊！” 事情告一段落。晚上的时候，赵凡在事务所跟姜云飞他们一起吃了口饭。 “我跟你说赵凡，你得注意。你这是想明白了，要不说不定哪天我就成了邬天临了。”姜云飞从边上开口调侃赵凡。 赵凡想到之前的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会不会，你这扯远了。姜大哥对我的好我能不知道么。是吧政哥。”赵凡拉着陈政做挡箭牌。 众人都笑了起来。 “话说，凶器找到了吗？”赵凡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没有，那小子说扔江里了。”姜云飞无奈的叹了口气。 “哦，好吧！”赵凡没再说什么。但是心里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他还是很相信自己的感觉的。他觉得在他们找到邬天临的时候，邬天临的内心想法应该就是放弃抵抗了。那到底是什么，让他后来又负隅顽抗了呢。 思考了半天赵凡也没想明白，摇了摇头，只能作罢。 “对了，以后咱们这的案子，不管大小，我都跟着一起啊。” 赵凡突然来这么一句，姜云飞一愣。 “你干嘛啊，学不上了啊？越不让你掺和的事，你越往里钻是吗？” “之前黎鹏的事还没有结果呢，那个所谓的‘道士’也不知去向。我必须得把这人揪出来。” 姜云飞看着赵凡一脸的热情，这次他没有阻止。因为他深知赵凡想要的是什么。只能从边上无奈的点了点头。 吃过饭，赵凡回到了寝室。一进屋就看到刘俊打电话跟人吵架。赵凡没理他这个茬，自顾自的收拾东西。等着他洗漱之后出来。刘俊这边才挂断电话。 “什么毛病啊？发这么大火。”赵凡钻进被窝，随口问了一句。 “奚慕楠呗，有个什么男闺蜜，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奚慕楠还护着他跟我吵。真的是！”刘俊气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赵凡被刘俊的样子逗得有些想笑，但是现在笑出来显然不太合适，只能自己憋着。好在这个时候穆巧巧打电话过来了。赵凡顺手接起了电话。 “喂？赵凡，怎么一天都不见你人影，你干嘛去了？”穆巧巧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生气。 “啊，我再姜云飞那处理案子来着。”赵凡尴尬的干笑了两声。 “明天陪我去做指甲吧。” “好的好的。” 两个人又腻歪了一会，挂了电话。赵凡转头看见了刘俊虎视眈眈的正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要不你再给奚慕楠打个电话，好好说说吧。” “不打，爱咋地咋地。”刘俊气鼓鼓的躺在床上，蒙上了被子。 赵凡没说什么，拿出手机继续跟穆巧巧发着微信。 次日，赵凡上了一上午的课，和穆巧巧两个人吃过午饭后，赵凡就陪着穆巧巧去做指甲。赵凡坐在一边摆愣着手机。脑海里想的都是黎鹏的那件案子。 穆巧巧看着想的入神的赵凡，皱了皱眉头。 “赵凡，你想什么呢，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 赵凡“啊？”了一声，听见这话不知道怎么回了，心想做指甲我应该怎么关心你啊，指甲疼不疼？疼不疼你也不知道啊。无奈之下，赵凡只能搬个凳子坐在了穆巧巧的身边，握着穆巧巧的手，冲着她嘿嘿的笑。 就在这时，赵凡的手机响了起来。赵凡看了一眼穆巧巧，穆巧巧瞥了他一眼，没理他。 “喂？” “喂，赵凡。我刘俊，你看到奚慕楠了没，我今天一直都没联系上她。手机关机。课也没去上。” 刘俊在电话里的声音很是着急。 “是不是在宿舍一直没出来啊？” “没有，我问过他们宿舍的人了，说他一大早上就出去了。”刘俊不知如何是好。 “这样，你等我一下。你在哪呢，我去找你。”赵凡焦急的站了起来。 第十八章 因果轮回 “我再食堂门口这里，你快过来吧。” 赵凡“恩”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抬头看穆巧巧。穆巧巧的一双大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她。两个腮帮气的鼓鼓的。赵凡突然觉得有些可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奚慕楠不见了，刘俊害怕发生什么事，想让我跟他一起找一下。你看......” 穆巧巧没说话，只是气呼呼的把头转了过去。赵凡见状站从后面一把就抱住了穆巧巧。穆巧巧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等我帮他找到了奚慕楠，我就来找你，好不好。” 穆巧巧这次红着脸点了点头。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都笑了起来。这下穆巧巧脸更红了，低着头不说话。 赵凡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去食堂找刘俊。 很快，两个人便在食堂碰面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俩昨晚吵架之后一直就没说话，今天上课的时候发现她没来，我就给她打了个电话。一开始一直不接，后来直接就关机了。我问过她设有了，说她一早上打扮打扮就出门了。”刘俊说着说着开始气氛起来。 “要我看她就是去找那个什么男闺蜜去了。赵凡，咱俩兄弟这么多年，你可得帮我把这俩人找出来。” “大哥！你这是让我跟你去捉奸啊。”赵凡无奈的两手一摊。 “你也别说的那么难听，只是有这种可能。我还是有理智的。不管怎么说得赶紧找到她啊，要不然我这心里总是不放心。” 赵凡听着刘俊的话在一边也思考了起来。 “她打扮之后出门的，肯定是要去见什么人。和人见面的话，那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场所，饭店，咖啡厅这样的地方。这样，我们先在校内的这些店里找一找，找得到最好，找不到再说。” “好吧。”刘俊点点头。两个人一人在附近租了一辆电动车就出发了。 很快，两个人转了一圈后并没有发现奚慕楠的踪迹。两个人回合之后互相摇了摇头。 “慕楠有没有跟你说过那个男生的情况？” “没说太多，就说是一起长大的，然后现在混得挺好，挺有钱。”赵凡听到这就已经在思考了，刘俊还在一旁说个不停。 “那有钱怎么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有学历呢，我出去混几年也不一定比他差吧......” 赵凡伸手拍了拍刘俊，让他别说了。 “这样，我们去校外，有几个地方，像是‘米牛排’、‘星巴克’这种高端一点的地方，在周边都找找看，询问一下。另外，慕楠喜欢吃什么。就是一直都喜欢的。你知道吗？” 刘俊挠着头想了想。 “他有次跟我说喜欢吃炸鸡。从小就喜欢。” 赵凡伸手指了指刘俊，“重点就是炸鸡店。去吧，你去南边，我去北边。” 说完，两人再次分开。 时间一晃就到了下午三点。两个人在学校门口再次相遇。这次刘俊带来了好消息。 “学校东门那个炸鸡店说中午好像看到过这两个人，吃了东西就走了。”刘俊说到这咬了咬牙。“果然是见那孙子去了。” “有没有说往哪边走了？”赵凡赶紧追问了一句。 “有个店员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好像说是要去逛商场。” 赵凡点了点头，走吧，这就一个商场。赵凡知道奚慕楠没出什么意外，紧张的神经就放松下来了。但是刘俊此刻看起来比刚才还紧张，或者说是愤怒。气势汹汹的就在前面走。赵凡叹了口气，跟在刘俊的后面。 这是赵凡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是姜云飞打来的。皱了皱眉头。心想不会这个时候来案子了吧。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了电话。 “赵凡，有课吗？” “没有，怎么啦？” “你们学校门口的商场。一个女孩死了，20多岁，短头发。你没事快点过来吧，你来了再跟你细说。” 赵凡听到这话，心里咯噔就是一声。挂了电话，赶紧朝着商场跑过去，跑过刘俊身边的时候也没有停留，刘俊看着跑过去的赵凡，愣了一下。心想着你这么着急干什么。但是也二话没说赶紧追了上去。 体育这方面刘俊可是要比赵凡强了太多了。没一会就追上了赵凡。一边跑一边询问赵凡发生了什么，跟打了鸡血似的。 赵凡一开始没说话，但是在刘俊的追问下，还是告诉了他。 “呈华商场。有一个女孩被害，20多岁，短头发。”赵凡怕刘俊着急，跟着说了一句，“不过还不确定是谁。应该不会是慕楠。” 刘俊听见前面的话，那还能听得进去后面的。疯了一样的往商场跑。一下就跟赵凡拉开了距离。赵凡无奈的叹了口气。赶紧也跟了过去。 好在他们距离商场的位置并不是很远。很快，赵凡也赶到了现场，商场外面已经被工作人员拦住了。刘俊正在跟工作人员大喊。非说是他的女朋友。赵凡走上前，表明了自己身份之后，工作人员将他放了进去。刘俊喊住赵凡，一脸恳求的望着他。 赵凡叹了口气，“让他进来吧。” 刘俊赶紧跑了进来，也不管赵凡了，直接就往里面冲。 “你知道在哪么？”赵凡喊了一句，刘俊听到赵凡这么一说，赶紧停住了脚步。赵凡顺势拉住旁边的一个工作人员问了问。转身带着刘俊上了二楼。七拐八拐的找到了案发现场。姜云飞正在跟边上的人交谈着什么，死者已经被盖上一层白布。 刘俊见状大吼一声“慕楠！”然后就冲了上去。跑过去把白布先开一看，这个女孩儿他根本就不认识。整个人一下子楞在了那里。赵凡赶过去也看到了死者的脸，看到不是奚慕楠也暗自松了口气。不过他到没有放松，走到姜云飞面前询问情况。 姜云飞刚刚听到有人大喊一声，然后一个身影一下就窜了过来还给他吓了一跳。看见赵凡过来了，往刘俊的方向示意的一下。 “这谁啊？” “我室友。” “跟死者认识？” “不认识。” “那他这是闹哪出啊？” “他以为他认识。”赵凡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别管他了，怎么回事？” “死者叫许艺。” 赵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愣了一下。 “许艺？那个许艺？” “就是昨天你给人打电话要约人家那个。”姜云飞在一旁调侃了一番赵凡。赵凡瞥了一眼姜云飞。没搭理他。心说那是我自己打的么。 “这案子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没啥特殊的地方。你看，当事人这不都在这呢么。”姜云飞指着身边的两个男子。 赵凡被姜云飞说的一脸懵。姜云飞继续解释道。 “许艺跟这位在一起逛街的时候遇到了这位。”姜云飞先是指着左侧的男子，随后又指着右侧的男子。 “然后这位说自己许艺的男朋友，就跟许艺和这位吵起来了。” “然后两个人就扭打起来了。无意之中撞到了许艺，许艺一头就撞到了柜边上。就这么寸，一下就撞死了。” 赵凡听姜云飞说完，左右看了看。 “那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没有啊？一会看看录像，看看谁是主要责任，弄完这直接交给上面就行了。” 赵凡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你都处理完了，你还让我赶紧过来干嘛啊？” “不是你说的以后案子你都跟这么。你要是不快点来，这边一会就都收走了。”姜云飞说的有理有据的。 赵凡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自己说的话只能自己往下咽了。刘俊这时候已经缓过来了。一直跟在赵凡的身边。赵凡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许艺。心里有些感慨。这个世界上的事真的说不准。真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啊。罗民为了她，杀害了自己的兄弟邬天临。导致罗民也被逮捕了，后半生可能大部分都要在监狱里度过。赵凡想着邬天临那个憨憨，可能即使死了，也不会怪罗民吧。 不过平心而论，赵凡还是为许艺感到有些惋惜。虽然这个女孩儿做了很多错事。但是也应该有一个改正的机会。赵凡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人。但是赵凡知道，每个人做每件事都有他自己的目的和原因。或许即便是许艺这样的人。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的难言之隐吧。 第十九章 见家长 事情都被姜云飞解决了。赵凡也没什么用武之地，转身带着刘俊离开了商场。商场外面的人越围越多。一圈又一圈的。赵凡好不容易才和刘俊挤了出去。接下来两个人还得继续寻找奚慕楠。商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奚慕楠也不可能在里面了。正当两个人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阵说话声传入了两个人的耳中。 “我不回去，回去又跟他吵架，你好不容易来一次，在外面多陪陪我呗。” 这声音赵凡怎么听怎么熟悉，不由得苦笑一声。这声音不刚好就是奚慕楠的么。 两个人一转头，看到了正对着他们走过来的奚慕楠，此时奚慕楠正挎着旁边那个男人的胳膊。 “奚慕楠！你干嘛呢！”刘俊叫吼着就冲了上去。 奚慕楠看到刘俊更是当做没看见，和边上的男人转头就走。刘俊这一下被气得不轻。冲到那个男人的边上一拳就打了上去。但是让人没想到的是。男子身体微微后倾，直接躲开了这一把。伸手一把就抓住了刘俊的手。一脚就踹在了刘俊的肚子上。刘俊“哎呦~”的一声，直接就摔在了地上。赵凡在后面看的是目瞪口呆。刘俊的身体素质他是知道的。能一击ko刘俊的人，他上去不得更惨啊。 “刘俊！”奚慕楠这一下着急了，赶紧过去查看刘俊的情况。 奚慕楠伸手搀着刘俊，刘俊第一下躲开了。 “哥，你下这么重的手干嘛啊？” “哥？” “哥？” 赵凡和刘俊同时喊了出来，毕竟他们也没想到，找了这么久的人，竟然是奚慕楠的哥哥？ 奚慕楠的哥哥两手一摊，表示不是故意的。奚慕楠也将坐在地上的刘俊馋了起来。 “这是？”刘俊指着面前的男子，有些不知所措的询问奚慕楠。 “这是我哥！奚慕威。当兵的。” 这时，奚慕威也冲着刘俊伸手，“你好，我是慕楠的哥哥，奚慕威。” 刘俊下意识的跟奚慕威握了握手。 “你好你好，哥。”刘俊说完，奚慕楠冲着他肩膀拍了一巴掌。刘俊立马反应过来了。 “威哥、威哥。” 奚慕威倒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不对啊，那你干嘛不接我电话，还关机。”刘俊突然转头问奚慕楠。 “不想理你。你不是跟我生气么。我干嘛接你电话，影响心情。我哥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不得好好陪陪我哥啊。” 刘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敢看奚慕威。 “是你陪我还是我陪你啊。”奚慕威有些无奈。 “正好你也来了，那你就把他带回去吧。我也还有事情，得走了。好好对我妹妹。再让我听到你跟他吵架。可就不是一脚的事儿了啊。”奚慕威假意威胁着刘俊。 刘俊连忙点头。 “不会不会。您放心。我肯定照顾好她。” 赵凡看到这情况，一直也没靠近，看着没什么事了，转身就要走。但是被奚慕威叫住了。 “你是赵凡吗？” 赵凡转过头看着奚慕威，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奚慕威会认识自己。但还是点了点头。 “听慕楠提起过你，大侦探？” “没有啦，我就是偶尔帮点小忙。” 奚慕威点了点头。“以后他们两个还得你多照顾照顾。”赵凡依旧只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随后奚慕威留下一个笑容，转身离开了。 赵凡总觉得奚慕威认识自己，而且并不只是奚慕楠跟他说过那么简单。不过他确实是不认识奚慕威的。所以也不再纠结。 刘俊和奚慕楠两个人经过这件事也和好如初。原来什么所谓的男闺蜜都是假的，就是奚慕楠想看看刘俊的反应。要不说，女人的心思不要猜啊。 赵凡与两人分别。给穆巧巧打了个电话。穆巧巧说她还在美甲店。还没有做完。赵凡看看表，这都过去三个多小时了，咽了口口水。放下电话，快马加鞭的就赶了过去。 赵凡到地方的时候，穆巧巧刚好做完了指甲。这让赵凡舒了一口气。接着赵凡又陪着穆巧巧去逛商场，吃美食。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多。赵凡才将穆巧巧送回了寝室。 在回宿舍的路上。赵凡叹了口气，心想这一天过得比查案要累得多啊~ 回到寝室，赵凡又听到了刘俊的肉麻话，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赵凡倒是习惯了这个样子的刘俊。刘俊扔给赵凡一瓶可乐当做谢礼。赵凡冲着骂道：“那怎么我忙活一下午就值一瓶可乐？”听到赵凡发牢骚，刘俊和电话那边的奚慕楠也都哈哈笑了起来。 夜里，赵凡睡不着。打开电脑，浏览着最近的新闻。突然想到了之前的那个贴吧。好奇的又点进去看了看。里面的内容让赵凡眉头一皱。第一条正是邬天临被杀一案。赵凡点进去看里面的内容，里面描述的很是详细而且毫无出入。就像是他当时真的在场一样。就像是......他真的是赵凡一样！ 赵凡再次询问楼主。 “你是谁？” “我是赵凡！” “不！你不是赵凡。” 对方这次只是给他回了一个笑脸。 “你到底是谁。” 在赵凡的再次追问下，对方回了一句。 “我是你！” 赵凡看到这句话，一股凉意席卷全身。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显示已下线。赵凡深呼吸了一口气。关上了电脑，脑中不停的在思索。渐渐地进入了睡梦中。 还是一样的画面，还是一样的情节。只是这次在脑海中多了一个蒙面的脸，他的眼睛漏出森寒，死死地盯着赵凡。赵凡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却能感觉到这个人在冷笑。 你是谁......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十二月。即便是四季如春的k市也难免迎来阵阵寒意。这天，赵凡带着穆巧巧来到了曹郑宇的家里。在路上赵凡还一直在跟穆巧巧解说他们之间的关系。 “所以说，曹郑宇和周梅就相当于我的父母一样，你一会见到他们一定要注意注意。” “哎呀，我知道啦，你放心吧，这方面我肯定会做的很好的。”穆巧巧给赵凡一个放心的眼神。 “水果也买的差不多了，给你妹妹准备点什么好呢？” “她一个小孩子，不用了吧？” “那不行，小孩子才最知道谁对她好呢。我必须得跟你妹妹搞好关系。”穆巧巧一本正经的说着。转过头看到了玩具区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熊娃娃。赶紧跑了过去。 穆巧巧拿起来这个玩具熊摆愣着。赵凡就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在摆弄一个比她自己还大的玩具熊。觉得有些可爱。 “就这个了！”穆巧巧决定了下来。 “好吧好吧！”赵凡有些无奈，但还是顺着穆巧巧买了下来。 两个人来到了曹郑宇的家门口，赵凡上前敲门，开门的依然是周梅。 “师娘好。”赵凡有礼貌的打着招呼。 “凡凡，有日子没来了。”周梅笑呵呵的，还是那么热情。但是一下就看到了后面的玩具熊，玩具熊后面还探出了一个小脑袋。周梅指着赵凡身后，有些纳闷。 “这是？” “这是我的女朋友，穆巧巧。这个是她给娜娜买的玩具。”赵凡解释道。 “哎呦，凡凡找女朋友啦。快进来快进来。”周梅把他们迎了进去。 “你看你，怎么又带了这么多东西，真是的。” 赵凡和穆巧巧两个人走进屋，把带来的水果什么的放在一边。穆巧巧把玩具熊放在了沙发上。 赵凡也走到客厅，正赶上曹郑宇听到声音也走了出来。 “凡凡来了。呦！这位是？”曹郑宇也看到了赵凡身后的穆巧巧。 “她叫穆巧巧，我的女朋友。这次带来给你们看看。” 曹郑宇听见赵凡这么说，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小子出息了。都找了女朋友了。这小丫头真俊啊。你小子有福了啊。” “伯父您好。我叫穆巧巧。”穆巧巧被曹郑宇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赶紧打个招呼。 曹郑宇哈哈一笑，让他们两个都坐下。 “你们两个谈了多久了啊？” “谈了有四个月了。” 曹郑宇点了点头。看着穆巧巧。看了一会不知道发现了什么，突然皱起了眉头。 第二十章 出差 赵凡和穆巧巧看到曹郑宇的表情，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互相看了看。还是赵凡先开口了。 “曹老师，怎么了？” 曹郑宇听到赵凡的话，这才缓过神来。 “哦，没事。我就是看她长得挺像我的一个故人。人老啦，总是爱多想。”曹郑宇缓缓的叹了口气。 “巧巧啊，你有没有带赵凡去见见你的父母啊？”曹郑宇试探性的问道。 “还没有呢，我还没跟我爸爸说这件事。我最近也想着该怎么跟他说。”穆巧巧有些害羞，小脸红扑扑的。 曹郑宇听到这话，也确定是自己想多了，毕竟自己的故人早就已经离开人世了。但是曹郑宇倒是没表现出来什么。 “呵呵呵，女孩子跟男孩子不一样，晚点说也行。虽然说我不是凡凡的父亲。但是这么多年他也一直在我的眼皮底下长大。他是什么人我最清楚。别的叔叔不能跟你保证。凡凡的人品，肯定是这个。”曹郑宇伸出了大拇指。 “老师，您看您都说那去了。”赵凡赶紧打着圆场。 “娜娜呢？” “娜娜，还没放学，我看看。”曹郑宇看了眼手表，十一点十分。 “差不多了，再有个二十多分钟应该就能到家了。” 穆巧巧看到周梅自己在厨房忙活着。给赵凡递了个眼神。赵凡明白他什么意思，冲着她点了点头。 “伯父，我去帮伯母做做饭，也让您尝尝我的手艺。” 曹郑宇微笑着点点头。穆巧巧走到了厨房。 “伯母，我帮帮您吧。” “诶？你快歇着去，我自己弄就行，你第一次来，那能让你做饭呢。快回去歇着去。”周梅呵斥道，却没有责怪的意思。 “哎呀，伯母，没事的，我再学校也经常自己做东西吃。我陪您一起吧。” 周梅拗不过穆巧巧，最后两个人在厨房有说有笑的忙活起来。 曹郑宇看着赵凡，心里有话想说，但是觉得赵凡这么大了，说出来似乎也不太好。但他还是没憋住。 “赵凡啊，贴吧的事，我也知道了。”曹郑宇顿了一下。 “年轻人，有劲头是对的，但是不要太张扬了，尤其是你做的还是这方面的事。时间长了，说不定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呢。” 曹郑宇没说完，赵凡就只是在旁边点头。 “而且你做这样的事情是为什么，你肯定比我要清楚。不要被这些成就迷失了双眼啊。”曹郑宇苦口婆心的劝说。 赵凡虽然心里有些无奈，但是听到这些话，心里还是暖暖的。 “老师，其实那个贴吧不是我弄的。传那些内容的也不是我。我曾经私信问过他是谁。他说他是赵凡。我前段时间有跟他说他不是赵凡，问他到底是谁。然后他说‘我是你！’” 赵凡说完，曹郑宇不吭声了。曹郑宇思考了一会。 “我就说凭你的性格应该不会做出来这样的事。那这件事回是谁做的呢？”曹郑宇想了想。 “反正不管这件事是谁做的。凡凡你肯定是让人给盯上了。以后这样的事情你少做一点吧。” 赵凡知道曹郑宇是担心自己，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反驳他。实际上赵凡知道自己不可能放下查案的事情。既然有人想针对自己。自己也没什么好怕的。早晚会把这个人也从暗中揪出来。 两个人又唠了会家常，没多久，赵娜回来了。赵娜看见了客厅里的赵凡，很开心的就跑了过来，一下就扑到了赵凡的怀里。 “学习累不累。”赵凡关爱的抚摸着妹妹的脑袋。 “不累不累。”赵娜的目光很快就被玩具熊给吸引过去了。 “哇，哥哥，这是你给我买的吗？”赵娜很是开心。 “呃.......这个......”赵凡还没说什么呢。穆巧巧正好走过来了。 “这个是我送给你的哦。” 赵娜转头看着这个陌生的人，有些不好意思。 “娜娜，这个是我的同学，穆巧巧姐姐。”赵凡的这个说法让穆巧巧很是不满。怎么就成同学了。 “同学？是哥哥的女朋友吧？”赵娜鬼精鬼灵的，让赵凡很是无奈。 不过穆巧巧突然就很喜欢赵凡的这个妹妹啦。 “娜娜说的对，我是你哥哥的女朋友。你叫我巧巧姐姐就行啦。” “巧巧姐姐，这个玩具熊是送给我的吗？” “恩恩，当然啦，这是姐姐给你的见面礼。” 赵娜听到这个开心的不行。 “谢谢，巧巧姐姐。”然后开心的抱着玩具熊回了房间。不一会从房间里拿出来了一盒子千纸鹤，里面还有叠的小星星。慢慢的一盒子。 “巧巧姐姐，这个送给你。我的见面礼。” 穆巧巧接过赵娜递过来的盒子，有些惊讶，转头看了眼赵凡。赵凡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们。 “真是人小鬼大。这都是你自己叠的吗？” “对呀，都是我叠的，本来打算给哥哥做下次的生日礼物的。不过没关系，我再给他准备别的。” 听到这话，赵凡有些无奈。自己的妹妹还真是什么都想着自己呢。 就这样，一家人在一起很开心的吃了顿午饭。午饭过后，赵凡和穆巧巧收拾残局，打扫打扫了屋子。离开的时候顺便送赵娜去上学。赵娜今天一直都是开开心心的。 赵凡叹了口气，心想有时候小孩子的开心就是这么简单。 赵凡和穆巧巧两个人打个车往学校走。在车上，穆巧巧有些莫名的脸红。 “赵凡。” “恩？” “要不我们今晚别回去了。” “不回去我们去哪儿啊？”赵凡也没多想，一句话把穆巧巧气得够呛。司机都有些控制不住的想笑。 “你爱去哪去哪吧！”穆巧巧气呼呼的说了一句，就不在搭理赵凡。 赵凡一脸懵的在想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了。想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在这时候。姜云飞打来电话。 “喂？在哪呢？” “不是，大哥，你为啥每次都要问我在哪？”赵凡这时候被穆巧巧弄的正心烦呢。所以也有点不耐烦。 “嘿，你小子这是什么态度。”姜云飞才不惯着赵凡，先怼了他一句。 “赶紧的，来事务所。有案子了。” “有案子不去现场去什么事务所啊？你又解决完了让我过去验收啊？”赵凡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开玩笑，赶紧过来。咱们得出趟差。” 赵凡听姜云飞这么一说，心里也明白不是个小事情。挂断了电话。直接就让师傅靠边停一下。 “巧巧，姜云飞那边有点事，可能还得出差。你先回去吧。记得让刘俊帮我喊个到啊！”赵凡没等穆巧巧回应，就关上车门，自己又去打了另一辆车，直奔事务所。 车上的穆巧巧这时候气得脸都绿的。司机看这情况，回头色眯眯的看了一眼穆巧巧。 “姑娘，要不哥哥带你喝两杯去啊？” “滚蛋！开你的车！” 司机没想到穆巧巧反应这么强烈。自讨没趣的继续开车。 另外一边，赵凡到了事务所之后，没等进门呢，就被出来的姜云飞拉着上了他们的车。王强开车，姜云飞坐在副驾驶。赵凡和陈政坐在后面。 “咱们这是去哪啊？” “s县！”姜云飞说着，拿出一沓资料拍在了赵凡身上。 “干嘛啊这是，吃了枪药了啊。”赵凡嘟囔了一句。 “他嫌你来的太慢了，我们这都等你半天了。”陈政从边上说了一句。 “那我有什么办法。”赵凡撇了撇嘴，看起手里的资料。 “死者，石文林。男，38岁。s县石村人。于2015年12月1日上午，在两座山之间的桥下水洼里，发现死亡。死者身上多处刀伤。据目击者称，死者行凶后将死者的一辆摩托车骑走。这起事件引发当地居民恐慌。死者家属悬赏万元悬赏凶手。当地领导迫于无奈，想k市申请援助。” 赵凡看到这里皱了皱眉头。 “这个案子，有些难办啊。” 第二十一章 贡献 “怎么说？”陈政在边上有些奇怪。 “第一、事情经过这么多天，现场又是山中的水洼。现场肯定遭到了极大程度的破坏；第二、凶手如果不是同村的人，很有可能已经逃得很远了；第三、死者家属的行为会严重影响我们获取线索的力度。” 赵凡说完，陈政在边上点了点头。 “老大。怎么办？”陈政问了一嘴姜云飞。 “去了再说呗，看赵凡的吧，他要是都解决不了，那估计就没人能解决了。”姜云飞在这方面还是很看好赵凡的。 赵凡苦笑了一声，没说什么。 k市，还是那个昏暗的房间。 a：“医生，那小子果然跟着去了。” 医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d：“医生，我不是说过这件事我来处理么。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b：“你就算了吧，这么长时间了，一点动作都没有，谁知道你在干什么。” d的目光冷冷的看向b d：“你注意一下你说话的语气。” b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医生：“好了，小d啊，这件事情你就先不要管了。他现在已经出了你的活动范围了。剩下的就交给他们吧。” d：“可是......” 医生冲着d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医生：“这件事就先这样，剩下的交给‘道士’去处理吧。” 站在后面的“道士”点了点头。 d摇了摇嘴唇，想说什么，医生望着他。最终她还是没有开口。 医生：“说说其他的事情吧，不要让那个小子扰乱我们正常的计划。” 一众人在房间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只有d的兴致不太高。很快，会议结束。众人相继离开。只剩下了d和医生。 医生：“d，你还有什么事吗？” d：“以后如果不信任我就不要给我分任务。” 医生：“不是不信任你，这样好了，如果那小子活着回来了，后面的事情还是你去做。” d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医生双眼微眯，看着d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道士：“医生，您还有什么要嘱托的吗？” 医生回过神来，看着站在暗处的道士。 医生：“没事了，注意安全，不要被发现了。必要时刻可以灭口。” 道士：“知道了” ...... 赵凡姜云飞一行人来到了石村，并没有直接到村子里面去，而是对着石村村长给的地图，直接到了案发现场。赵凡下车感受着大自然的气息，不由得深呼吸了一口气，觉得神清气爽。 发现尸体的地方已经被当地工作人员围了起来。赵凡他们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地方。赵凡走上前，看了看尸体的摆放位置。观察着周围的一草一木。很快便无奈的叹了口气。 “现场被破坏的不成样子了。想来也是村民们都来看热闹导致的。”赵凡回到路边。观察着路边的车辙。尽管过去了这么多天，好在这几天天气还不错，一直没下雨。再加上最近来往的车辆也并不是很多。赵凡也真的观察到了几条可以的车辙。赵凡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回到了车上。 姜云飞几个人还在下面观察着现场，看见赵凡回到车上。也跟着都回来了。 “怎么了？不再看看啊？”姜云飞说着也坐回了车里。 “没什么好看的了。有用的信息基本没有。直接去村子里问问情况吧。”赵凡叹了口气。 大家都没在说什么，气氛有些凝重。 车辆缓缓的开进了村子里，地方领导和村长在村头带着众人迎接。很快一众人等聚集在了村长的家里。 地方领导看着大家都落座了，在一边开口了。 “呃...非常感谢你们这次能来我们这个小山村，这个事情真的是非常棘手。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心里也很心痛。” 就在这个地方领导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姜云飞伸手打断了他。 “说点跟案情有关的吧。” 赵凡也有点受不了这个地方领导说话的方式，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打着官腔呢。 地方领导尴尬的笑了笑。 “呵呵，这个，这个案子就是12月1日那天，被咱们石村的一个小丫头看到了。然后我就立即召集人过去封锁现场。然后开始排查与被害人有关的人员。但是结果不太理想。哎呀，这个事情说来也是很蹊跷。我调动了我们部门很多......” 赵凡在一旁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赶紧摆摆手。 “目击者，那个小丫头在哪里？” 地方领导被赵凡的突然打断弄得有些不高兴。 “这位是？” “问你啥你就赶紧的，你管那么多呢，告诉你，没有他这案子谁都破不了。知道么。”姜云飞怼了一句。这让赵凡心里很是舒服。 “好好好，那个老王啊，你去把那丫头叫过来。”地方领导听见姜云飞这么说，不得不对这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重视起来。 被领导叫做老王的这个人就是石村的村长，叫石福。石福听见领导这么说，赶紧点点头出门去叫那个目击者。 村子不大，没一会，小丫头就被带进来了。 “你是案件的目击者吗？” “是的。” “你叫什么名字。” “石佳佳。”小姑娘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看见赵凡一直盯着他看，觉得有些害羞。 “你能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恩......”小丫头努力的回忆着。 “那天，我去山上采野菜，回来的时候，走在子山上。在子山上正好能看见下面的那座小桥那一片。我就看见有两个人骑在摩托上。从村里往外走。一开始我没太注意，但是后来车子停下了。我看见后面的那个人拖着前面的人就往水洼里面走。后面那个人手里还拿着刀，把人放在水洼边上好像伸手又捅了几刀。我当时特别害怕，就赶紧跑回村里，告诉了大家，大家去的时候才发现是石大哥。但是人已经断了气了。” 小丫头回想着当天的情景，想着想着就有些害怕。这些赵凡都看在了眼里。 赵凡听着石佳佳说完，点了点头。“他手里拿的是什么样的刀？” “我不知道，太远了看不清，但是刀好像还挺长的。” “还能记得凶手的样子吗？” 石佳佳摇了摇头。 “那你觉得是你们村里的人吗？” “好像不是。” “是被害人骑车带着凶手走的是吧？” 石佳佳点了点头，“是的。” 赵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行，那你就先回去吧，你在想起来什么随时可以来告诉我。” 石佳佳点了点头，看着赵凡还在看着自己，有些脸红，赶紧转身就离开了。 “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看着小姑娘离开，姜云飞问了一句。 赵凡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然后看着站在门口的村长石福。 “石村长，被害人是什么人啊？” “被害人？被害人就是俺们村的石文林啊。”石福穿着一身西服站在一旁，很是正式。 赵凡从进村的那一刻就看出来，这个村子的发展并不落后。家家户户看起来过得都挺富裕的。赵凡思考了片刻。 “石村长，这个石文林，在你们村里人缘怎么样？” “文林人缘好啊，大家谁家有什么事都帮忙。而且俺们村能发展这么好，文林做了贡献的。”石福说到这，边上的地方领导正喝水呢，直接就强着了，紧跟着又咳嗽了几声。赵凡一看这情况，笑了起来。 “呵呵，那这个石文林都做了什么贡献啊？” 村长石福听赵凡这么一问，愣了一下，赶紧转头又看看领导，那个地方领导此刻正盯着他呢。 “问你话呢，快说啊。”领导大声的呵斥道。语气中有点警示的意思。 “啊，大家都有贡献，村里发展这么好，每个人都有贡献，都出了力。”石福说完下意识的看了眼领导。 这一切赵凡都看在眼里。赵凡思考了片刻。 “这个石文林啊。家庭情况怎么样？家里还有谁啊？” “他家庭挺好的，家里还有个媳妇。两口子过日子。” “您把他媳妇叫过来吧，我问两句话。” 第二十二章 刘茵 赵凡说完，石福点了点头，冲着外面喊了一句。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女人走了进来。 “这个就是文林的媳妇。刘茵。”村长在一边点头哈腰的介绍着。 “你好，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知道您很难过。但是我还是需要问您几个问题。你看可以吗？” 刘茵看着面前的人，木讷的点了点头。 “石文林平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他人挺好的。跟谁都和和气气的。” “恩。那石文林平时靠什么赚钱啊？” “我们家条件其实还挺好的。他平时就是在村里村外跑跑车。骑摩托车拉拉客人。” “凶手骑走的摩托车是石文林的？” “应该是吧，因为我们家文林的摩托车也不见了。” “文林死亡当天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 “没有。”刘茵突然抬头回了一句。 这让赵凡皱起了眉头，这种异常的反应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们。想到这里赵凡笑了笑。 “说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的。” 这时候村长石福上前搭了一句话。 “刘茵，我那天早上看见文林了，好像是说你们两个吵架了。” 刘茵听见石福这么说，身体有些微微抽搐。赵凡死死的盯着刘茵。 “说！怎么回事。”赵凡声音也提了起来。刘茵被吓得哆嗦了一下。 “那天我俩吵架了。” “为什么吵架？” “我们拌了两句嘴。” “哦？你们夫妻二人平时感情怎么样？” 刘茵听到这个问题，又不吱声了。倒是村长在后面说了一句。 “他们两口子总吵架，刘茵没少挨文林打。” “是这样吗？”赵凡看着刘茵。刘茵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眼泪也含在眼圈里。 “他为什么打你？” 刘茵的眼泪缓缓的流下，但是一声都不出。 赵凡和姜云飞对视了一眼。 “您缓和一下情绪，您得配合我们工作。” 没等赵凡说完。窗户外面的围观群众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还能因为啥，因为他偷汉子呗。” “我没有，你凭什么这么说？”刘茵转身冲着外面大喊，泪流满面。院子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说刘茵的事。气得刘茵哇哇大叫。后来直接就晕了过去。 众人上前赶紧把刘茵扶到了座位上。赵凡看着村长。 “怎么回事啊？” 村长也叹了口气。 “俺们村吧一般都是村里的跟村里就结婚了。文林早些年在外面挣钱，回来的时候就带回来了一个女人，就是刘茵。当时村里很多人都不太同意他们在一起，觉得外面的女人不干净。文林也不管别人怎么说，还是吧刘茵娶回家里了。后来刘茵也是没事总往外面跑，村里的人就有不少说闲话的。文林这人也好面子，虽然不说什么。但是回家里也没少跟刘茵发脾气。久而久之，矛盾越来越大，文林也就动起手来了。但是具体有没有这个人，其实谁也不知道。大家都是瞎传。” 赵凡听到这，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心想这真是人言可畏啊。 “让外面的人都散了吧。对了，你们这有没有修车的人？就是可能会比较了解石文林的摩托车的。” “有，俺们村西边有个石虎，都跟他叫虎子，文林没事就跟他在一起摆楞他那个摩托车。” 赵凡点了点头，“把人叫过来，让其他人都散了吧。” 村长点了点头，出去吧围观的村民都给赶走了。没多久，村长坐着一个人的摩托车就回来了。 两个人进屋之后，村长赶紧给介绍：“这个就是俺们村的石虎。” 石虎也是冲着所有人弯腰点头。 “你就是虎子？” “恩。” “石文林的摩托车你了解吗？” “那肯定了解啊，我跟文林哥我们关系好着呢，他的车都是我给修的。” “那他的车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特殊的地方......有！” “他那后视镜一个圆的一个方的。两个车胎的胎纹都不一样。一点着火嗡嗡直响。” 赵凡听他说完，打开手机看了看自己之前拍的车辙痕迹。仔细的盯着看了半天，心里有了数。 “你跟石文林关系好。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跟刘茵的事啊？” 虎子犹豫了一会，还是点头道：“说过，说嫂子可能外面有人了。” “他有证据吗？” “这个...他没说，但是看他说话那状态，好像挺确定的。” 赵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冲着虎子笑了笑，“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虎子挠了挠头，想了想。 “也没啥特别的事了。就是文林哥死那天，早上在我那，跟我说要出趟城，也不知道要干嘛。我也没多问。” 赵凡盯着虎子看了一会。 “行，那你回去吧。想起来了什么你就再联系我。” “诶，好嘞。”说完，虎子骑着摩托车离开。 “姜哥，你有什么看法？”赵凡还是很少主动问姜云飞的。这弄得姜云飞也是一愣。 “我觉得刘茵是一个突破口。”姜云飞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刘茵。 赵凡点了点头。 “一会刘茵起来了，你好好审审她，我觉得她这边还是有一定的嫌疑的。但是也不确定。所以......”赵凡说到这看着地方领导。 “你们当地赶紧组织人，在周边村镇查找一辆，前后车轮胎印不同，后视镜一个圆形一个方形的摩托车。”地方领导赶紧点头。 赵凡随后将放大的车辙给地方领导发过去了。领导看着赵凡，冲着赵凡伸出了大拇指。 “政哥，你跟着他去吧。找人你在行。” 陈政点了点头，随后赵凡又看着地方领导。 “一会陈政跟你一起过去安排，一切部署听他的。” 地方领导赶紧笑呵呵的去跟陈政握手。随即两个人就离开了。 “姜哥，一会刘茵醒了，如果你真问出什么人了，就赶紧跟王强去抓人。我怕时间一长，有什么风吹草动那边就跑了。” 姜云飞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村长石福一直就在旁边看着，也不知道自己能干点什么。 “小兄弟，您看俺能干点什么？” “你......你给我们找个地方住吧。出来一天了，休息休息。” 很快，村长带着姜云飞和赵凡来到了一户院子。这个院子挺气派的，看着就不错。 “这是谁家啊？”赵凡问道。 “这个不是谁家，这个就是当初俺们村开发建设的时候，盖起来的一栋房子，专门给当时的领导还有那些有钱人住的。” “都哪些人啊？” “呃......”石福犹豫了片刻。 “嗨~那都是大老板，俺哪认识啊。是吧。呵呵呵。” 赵凡听见石福这么说，也没再追问。只是嘴角有些上扬。 “那行，辛苦你了石村长。没啥事您就回去吧，我们也休息休息。” “好嘞好嘞，有啥事您给我打电话，我离得近，随叫随到。”石福笑呵呵的离开了，出了大门的时候深呼吸了一口气。面色也有些凝重。 房间里，姜云飞给王强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个大概位置，如果刘茵醒了让他带过来。挂了电话。赵凡从边上开口。 “这个村的秘密挺多啊？” “我也看出来了。哪个村能发展的这么好。”姜云飞撇了撇嘴。 “我总感觉在这件事情的背后，还藏着更大的阴谋。慢慢来吧，我还就要把它给挖出来。”赵凡自信的笑了起来。 说完，赵凡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姜云飞看着窗外的景色，面色显得有些凝重。就在他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喂？怎么了，强子。” 电话是王强打来的。 “老大，人醒了。现在带过去吗？” “恩，过来吧。”姜云飞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没有叫醒刚刚睡着的赵凡。不能什么事都放到这个孩子吧。姜云飞如是想着。看着熟睡的赵凡，笑了笑。转身走到客厅，等着刘茵的到来。 很快，门铃响起，姜云飞起身打开了大门。 第二十三章 抓曲泰初 姜云飞盯着面前的刘茵看了两眼。转身走进屋里。王强和刘茵紧随其后。 众人落座。姜云飞刚才等待的时候沏茶了一壶茶。姜云飞给刘茵倒了一杯。然后缓缓的开口。 “你不用太紧张，我们就是了解点情况。” 刘茵双手握着茶杯，眼神里有些慌张。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你丈夫的死，你有什么看法？” 刘茵沉默了一会。 “我......我不知道。明明好好的，他这说走就走了，这让我可怎么活啊。” 姜云飞听到这话，在一旁笑了笑。 “据我所知，你跟你丈夫的感情并不是很好。是什么原因呢？” “他这个人，爱喝酒，喝了酒之后就耍酒疯。还会动手打我。” “你为什么不报案？” “我觉得这是我们的家里事，不想弄得人尽皆知了。”刘茵的目光飘忽不定。 “你觉得是谁杀了你丈夫？” “我...我不知道。”刘茵的呼吸有些急促。 “听说你是城里来的。没事还总去城里，是吗？” 刘茵缓缓的点了点头。 “你去干嘛了？” “我就是回娘家看看爸妈，有时候跟朋友吃吃饭。” 姜云飞点了点头。 “把你娘家的联系方式，还有你朋友的联系方式给我们。我们打电话证实一下。” 刘茵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在想什么，愣了神。姜云飞猛地一拍桌子。吓得刘茵哆嗦了一下，手中的茶杯也摔在了地上，碎了。 “你似乎有事在瞒着我们。” “没。” 姜云飞盯着刘茵看了一会。 “王强！” “老大。” “给刘小姐拿纸和笔。” 很快，王强把纸笔都摆放在了刘茵的面前。姜云飞伸手一个请的姿势。 刘茵缓缓的拿起了笔，木讷的在纸上开始写字。姜云飞看着刘茵的状态。若有所思。 “村民们对你的那些说法，你不要太在意。”姜云飞试探着问道。 刘茵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的顿了一下。 “没事，我习惯了。” 姜云飞点了点头。 “那你去城里的时候，也去见过他吗？” “没有！”刘茵突然就喊了一句。 姜云飞听到这句话，没出声，只是跟对面的刘茵对视。片刻，刘茵耐不住压力。缓缓的留出了眼泪。 姜云飞也靠在了沙发上，就看着面前的女人抱头痛哭。刘茵在这一刻也不再有任何的伪装，所有的压力一下子全部释放。姜云飞看着面前的女子。他不怪她隐瞒事实的真想，只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怜。姜云飞将手纸递了过去。但是刘茵根本不在乎这个，渐渐的开始左右拍打，尽情的释放着内心的痛苦。 许久。刘茵渐渐的平静下来。拿起了姜云飞的烟盒，熟练的点着了一颗烟。眼角的泪痕清晰可见。刘茵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抬头，重重的胡乐一口气。吞云吐雾之间。心情平复了下来。 “你想知道什么？”刘茵此刻脸上不再有一丝紧张，取而代之的，是冷静。 平静如水的面容，让姜云飞都警惕了起来。如果不是声音中还伴有一丝哽咽，姜云飞都不知道该怎么把她和之前的那个女人联系起来。 “我想知道是谁杀了你丈夫。” “谁杀了人我不知道，那是你们的事。但是，他已经不是我丈夫了。” 说着，刘茵从包里缓缓的拿出了离婚协议。 姜云飞接过离婚协议，看着上面的内容。心里有些惊讶。 “你们半年前已经离婚了。可为什么还一直生活在一起？”姜云飞有些好奇。 “哼~”刘茵冷笑了一声。 “石文林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个东西。这离婚协议是在他喝醉的时候签下来的。所以的财产平分。但是他醒酒之后，后悔了。死活都不让我走。离婚协议也被我藏了起来。他找不到，就不停的打我，把我关在家里。他跟村里人说我在外面有人了，让全村的人都帮他看着我。我想出这个村子都出不去。有一次，我想偷偷跑出去，没想到被村里的一帮小孩给拖了回来，话说的很难听。可想而知，他们家里的大人都是怎么跟他们说我的。” 刘茵说到这里，又有些哽咽。拿着手纸，擦去眼角了泪水。缓和了一会，继续诉说。 “所以，这半年来，我就一直一个人窝在家里。我整个人都快抑郁了。但是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打我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后来我真的忍不了了。”刘茵说到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闭上了眼睛。揉着自己脑袋。 “所以你杀了他？”姜云飞问道。 “没有。我害怕，下不去手。”刘茵含着眼泪摇了摇头。 姜云飞皱了皱眉头。 “那之后你做了什么？” “我联系上了一个人。这个人是我的同学。以前我没和石文林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一直追我。一直到现在都是。” “我跟她说了我的情况，我跟他哭诉。你知道，我拿个情况下真的是孤立无援，有个人能跟我说说话，安慰安慰我，我真的就把他当成了我的希望。” “然后有一天，他跟我说，他回来救我。帮我把那个畜生宰了。”说到这的时候，刘茵也是咬牙切齿的。 “没想到，没过几天，就传来了石文林死亡的消息了。我当时整个人一下子就懵了。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做的。但不管是不是，我都要感谢这个人，是他把我从这个火坑里救了出来。” 刘茵又开始失声痛哭。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刘茵缓了好一会，缓缓地说道：“他叫曲泰初。” “电话，地址。” 刘茵抽了一下鼻子，在纸上写着曲泰初的联系方式。 “在这个事情发生后，我就把这个事情告诉他了。我问是不是他。他说不是。我也知道你们最后肯定会查到他。所以我让他赶紧跑。不管是不是，我都不想给他添麻烦。所以，我就算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们也未必能找到他了。” 姜云飞听到这个，“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刘茵。内心的心情十分复杂。 作为一个侦探，他对刘茵的遭遇，真的深感同情。他很可怜面前的这个女人。但是另一方面，他的这种做法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困扰。即便石文林该受到惩罚，那也应该由他们来伸张正义。 姜云飞盯着刘茵看了很久，刘茵的眼神也没有丝毫的躲避。最后，姜云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冲着王强摆了摆手。 “老大。” “去联系领导，带回去，依法处置。” 刘茵听到这话，面色平静，毫无波澜。缓缓的站起身，随着王强离开这里。 姜云飞坐在沙发上，没再纠结刘茵的问题。只是看着刘茵留下的曲泰初的电话地址。开始想办法和这个人取得联系。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赵凡缓缓的睁开眼睛。屋里漆黑一片，赵凡打开手机手电筒，向四周看了看，随即开始到处寻找着灯的开关。不经意间看看到窗外远处空地上有一团火光。看样子应该是篝火晚会吧。赵凡也没太在意。 打开灯，赵凡随手给姜云飞打了个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什么鬼？赵凡再次拨打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赵凡皱了皱眉头，把电话打给了王强。 “喂？” “强哥。姜云飞哪去了？打电话怎么打不通？” “老大去抓人了，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没跟着去。” “抓人？抓什么人？” 随后，王强把赵凡睡着之后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好吧，我知道了。那你在哪呢？”赵凡随口问了一句。 “老大让我在曲泰初家门口看着点。” 赵凡“恩！”了一声，随口说了两句就把电话挂断了。 赵凡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在房间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吃的东西。想着出去找找东西。顺便看看那边的篝火晚会。 赵凡没再多想，收拾好东西往出走。刚打开大门。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手里攥着匕首，奔着赵凡的小腹就捅了上来。 第二十四章 高兴坏了 赵凡被这突如其来的黑影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往后面躲了一下，也正是这一下，让他躲开了黑影的攻击。但是黑影没给他反应的机会。一个跨步就窜了进来，匕首冲着赵凡就扎了过来。 赵凡已经也只是一个学生，平时也不打架。一时间脑子有点蒙，闭上眼睛抬胳膊格挡。这一下，匕首直接就扎进了赵凡的小臂上。黑影二话不说拔下匕首，再次攻击。但是赵凡这一下被疼痛也cj过来了。用力推了一把黑影。转身就往出跑。 黑影看这情况，二话不说，追着赵凡就冲了出去。 赵凡捂着手上的胳膊，奔跑的速度越来越缓慢。后来体力不支，找了个胡同，瘫坐在了地上。黑影看到赵凡坐在了地上，嘴角微微一笑，缓缓的走向赵凡。赵凡看着越来越紧的黑影，心跳加速。 “难道我今天要死在这里了吗？”赵凡苦笑了一声。但是他没有放弃，抓起了地上的一把尘土，打算在黑影过来的时候扬出去，之后就听天由命了。 黑影一步一步走到赵凡的跟前，冷漠的看着赵凡，开口说了句话。 “小子，下辈子记得少管闲事。” 说完，黑影拉住了赵凡的衣领。就在这时，胡同另一侧，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干嘛的！”这个人大喊了一声。赵凡从声音听出来这个人似乎是陈政。 黑影被这一声大喊吓了一跳，猛地转过头，心想不管那么多了，先解决的赵凡。但是黑影刚回过头，赵凡一把就将手里的土冲着黑影的眼睛就扬了上去。黑影瞬间就眯了眼睛。下意识的用双手去揉。赵凡被松开的一瞬间，奔着陈政就跑了过去。 陈政看见这情况，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但还是快步冲着这边跑过来。黑影有些愤怒，在赵凡刚跑两步的时候，就开始挥舞着匕首，想要解决了赵凡。但是赵凡这时候已经跑远。陈政跑到跟前一看是赵凡，心里一惊。 “赵凡！”陈政一声大喊。 “去、去抓住他。快！”赵凡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还完好的右手。 陈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奔着黑影就冲了上去，黑影一看没有机会了，转身就跑。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当赵凡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赵凡睁开双眼，迷茫的看着周围。 “醒了！”陈政喊了一声。 很快，姜云飞，王强，还有村长和那个地方领导都围了过来。 “感觉怎么样？”姜云飞很是关心的上前询问。 赵凡虚弱的点了点头，他想做起来，但是刚一动，左臂就疼的不行。 “这是在哪？” “城里医院。你伤的挺重的，村里医院不是很好，所以就连夜给你送到城里了。” 赵凡叹了口气。 “你还记得袭击你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姜云飞在一边问道。 赵凡听到这句话，看了看周围的人。盯着姜云飞思考了片刻，然后缓缓的开口。 “不记得了，太黑了，没注意到。”赵凡的眼神没有离开过姜云飞。 姜云飞似乎明白了赵凡的意思。在一边点了点头。 “那你注意身体，先在医院好好养养伤。这边的事都有我们呢。”姜云飞给了赵凡一个放心的眼神。 赵凡在床上笑了出来，“嗬~” “你小子什么意思？” 姜云飞不服气的问了一句，大家都笑了起来。 “石村长，这件事是在你们村里发生的。去看看最近有没有外来人口，你再想想谁会攻击我。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啊。”赵凡看着石福的眼睛。 “行，您放心，俺一定尽力把这个人给您揪出来。” 赵凡点了点头，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行了行了，你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我这自己能行。”赵凡不喜欢被一帮人围着的感觉。 “你自己能行？就让你自己带那么一会，你就成这样了。还自己能行呢。”姜云飞怼了赵凡一句。 赵凡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心里也有些没底。 “你那边怎么样了？人抓到了么？” “抓到了，但是不是这小子。” 赵凡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你这是什么表情。”姜云飞瞥了赵凡一眼。 “本来应该也不是他。” “为什么？” “因为刘茵还在这。” “恩！” 姜云飞皱了皱眉头，“对啊，如果是曲泰初的话，他应该直接带着刘茵就走了。” “政哥，你那边怎么样了？有什么发现吗？”赵凡转头看着陈政。 陈政摇了摇头。 “周边大多数的地方都查过了，没有发现那辆摩托车。” “没事，继续查吧。” “我跟你说，这次你得好好谢谢陈政。要不是被陈政赶上。你这小命啊，就玩完了”姜云飞插了一句。 赵凡感激的看着陈政。陈政只是笑了笑，摆了摆手。 赵凡这时觉得肚子有些饿。也是，昨晚赵凡就打算出去找吃的，没成想遇到了这样的事。 “有什么吃的吗？” “王强，你去给凡凡买点吧。” “行，老大。都谁吃，我一块就买回来了。”王强吧目光看向了村长石福和地方领导。 两个人都推脱着说既然赵凡没事他们就走了。倒是陈政也跟着离开了。继续追查摩托车的去向。 很快，王强就买了一堆吃的回来了。此时，房间里只剩下了姜云飞、王强和赵凡。 姜云飞坐在赵凡旁边，将食物包装都拆开。 “说说吧。昨晚那人是谁啊？” 赵凡叹了口气。 “道士！” 姜云飞当即一愣。 “什么道士？” “我猜，应该跟忽悠李敏家属的那个是一个人。” 姜云飞思索了片刻。 “为什么这么觉得？” “那个人身穿道士服装。本来我以为他只是乔装打扮去骗李敏的家人。现在看来这应该是他平常的服饰。” 姜云飞点了点头。 “昨天袭击我的那个人就是身着道服。只是不清楚为什么他要袭击我。他从k市跟到这里来，绝对不是巧合。只是......为什么呢？” 赵凡陷入了沉思。 “你又把我抓住他么？” “暂时还没有，毕竟昨天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等等吧，总会有机会的。”赵凡摇了摇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先别管那么多了。先吃饭吧。”姜云飞把饭菜递给了赵凡。 “你刚才怎么不说？这么明显的特征，告诉石福他们，他们应该很容易就找到了吧。” “不行，这样的一个人进村子里，不可能不被发现的。我感觉道士和石福可能会有某种联系，所以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姜云飞听赵凡说完，皱了皱眉头，随后深呼吸了一口气。大口大口的吃起饭来。 “你昨天那边什么情况啊？”赵凡随口问了一句。 “嗨！别提了。”姜云飞叹了口气。 昨晚，张云飞带着王强来到了曲泰初的家里。但是家里大门紧闭，姜云飞让人直接将门撞开。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随后姜云飞带人向左右邻居们打听。听说曲泰初几天前就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姜云飞将王强留在了曲泰初家里。自己开始到处打听曲泰初的去向。通过走访调查，姜云飞得知了曲泰初的几个狐朋狗友。姜云飞挨个找到他们询问曲泰初的去向。开始的几个还真就都不知道。这一下姜云飞心情也沉重起来。好在，在一个小混混的口中得知曲泰初这几天一直在一个赌场活动。在姜云飞的命令下，小混混带着姜云飞找到了这个藏在暗中的赌场。 曲泰初实际上就是社会上的一个标准的小混混，成天游手好闲，吃喝嫖赌。一直也没有个正经事，身边的女人也总是换个不停。至于刘茵这边，他是纯属显得没事干。想着能尝尝鲜也好，毕竟自己以前追了很久都没追到手。没想到联系刘茵的时候，刘茵因为感情问题也对他表现出了一丝好感。 这下可给曲泰初高兴坏了。每天拿着手机跟刘茵聊得热火朝天的。 第二十五章 篝火晚会 想曲泰初这种人，吹牛他实在是最拿手不过了。三言两语给刘茵哄的一愣一愣的。最后刘茵也确实败在了他的鬼话连篇上，特别的信任他，甚至于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但是曲泰初这人，没有长劲。但凡他能坚持，他也不至于三十多岁了还整天游手好闲的。所以跟刘茵一来二去的，热情渐渐的就消退了很多。况且刘茵一直在村子里也出不来。这一天，曲泰初一着急，就跟刘茵说自己要救她出来，宰了石文林那个兔崽子。虽然他只是随口一说，但是刘茵却相信了。每天满怀期待的盼着石文林死。 结果，12月1号那天，石文林真的就死了。而且死在了去城里的路上。刘茵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她很开心的给曲泰初打了电话。她在电话里非常感谢曲泰初，但是曲泰初却什么都不知道，一直没出声。后来几天了案子也没破，眼看着就要当成一个迷案处理了，刘茵也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城里老家。顺便当面去感谢一下曲泰初。不过，还没等走呢，村长就来到了刘茵的家里，让刘茵放心，这件事情肯定给他一个交代，说领导已经向上线申请派遣专业人士过来探案。 村长的话让刘茵心里一惊，他不知道来的人又多大的本事，如果真的有本事查出来，他害怕连累曲泰初。所以等村长离开，赶紧把电话打给了曲泰初。曲泰初接到电话的时候本来还有些不以为意。但是听到刘茵这么说的时候，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刘茵问他到底是不是他杀的人。他当然不承认啊，本来也不是他杀的。但是刘茵还是告诉他出去躲一躲吧。把风头躲过去。 曲泰初放下电话，在家里自己就开始琢磨起来，越琢磨越心烦，最后狠狠的骂了一句，就开始收拾东西。曲泰初出来之后也不知道去哪，没办法，只能去自己一个老大哥那里。他那个老大哥正是开赌场的吴胖子。到了吴胖子那，曲泰初跟吴胖子说了情况，吴胖子也是相当的豪爽。直接就把曲泰初留了下来。曲泰初手上本来就有点活，赌桌上不太干净。这几天也帮着吴胖子赚了不少钱，吴胖子也是高兴，也没有亏待了曲泰初。所以曲泰初这几天过的也是相当的滋润，不仅如此，在吴胖子的教唆下，学会了吸毒。 当姜云飞他们找过来的时候，曲泰初刚吸食过毒品，在屋里男男女女几个人玩的正嗨呢。有小弟进来说有人找曲泰初，好像是条子。曲泰初当即就不说话了。不知该如何是好。倒是一边的吴胖子拍了拍曲泰初的肩膀，告诉他没事。随即带着人就出去了。 姜云飞看着吴胖子表明了来意，但是吴胖子根本就不买他的账。直接就把他们给轰出去了。吴胖子跟当地的某位领导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所以他觉得这次的事情回头找找人就过去了。但是却不知道这次来的人是更上面的人派过来的，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事实也是如此，姜云飞直接给当地领导打了电话。上面立马出动一批人，直接就将吴胖子的老巢给抄了。黄赌毒这吴胖子是一样都没落下，这下够把牢底坐穿的了。后来，吴胖子知道这次真的没办法翻身的时候，咬牙切齿的把曲泰初十八辈祖宗都骂了一遍。 曲泰初趁着来查人时候的混乱，从小路逃走了。但是他逃走之后也没想太多，直接就回家了。留在曲泰初家里的王强靠在墙根上都快要睡着了，听见声音，赶紧振作了起来。先是给姜云飞发了短信，告知了这边的情况。然后依然藏在暗处查看情况，回到家的曲泰初，一进门就发现有些不对劲，里屋外屋来回走了两圈，暗道不好，转身就要离开。王强看着在不上就又让他给跑了。直接从暗处冲了出来，将曲泰初扑倒在地。随即两个人扭打了起来。 别看王强体型有些胖，但好歹也是练过的人，没过多久，还真就把曲泰初给控制住了，姜云飞他们来的时候，王强坐在曲泰初的身上，正大口喘着粗气呢。姜云飞深呼吸了一口气，冲着王强伸出了大拇指。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接到了陈政的电话，说赵凡出事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姜云飞二话不说带着人，直接就杀到了医院，曲泰初也跟着被带到了医院。陈政跟姜云飞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得知赵凡并无大碍的姜云飞也暗自松了口气。 随后姜云飞在医院外面审讯了曲泰初。曲泰初为了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将自己当天和一群人在家里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告诉了姜云飞。姜云飞后来通过调查，也确实证实了此事。随后直接将曲泰初交给了上面，像这种跟本案无关的败类，他也懒得处理。 姜云飞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赵凡。赵凡笑了笑。 “你这也算是没白忙活，还帮着上面打掉了一个犯罪团伙呢。” 姜云飞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饭后，赵凡试着活动了活动胳膊，觉得也不是太严重，说什么也不在医院呆着了。赵凡本身是不太喜欢医院的，他觉得这是里死亡更近的地方，不太吉利。姜云飞也拗不过他，一行人只好又回到了石村。到了晚上，篝火晚会依然在继续，赵凡左臂帮这个绷带，非让姜云飞带着他过去看看。 在路上，两个人看到了一个破旧不堪的房子，但是院子里却打扫的干干净净。在这个日新月异的小村庄里，这栋破瓦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问。 两个人来到了篝火现场，一瞬间就被感染到了。他们感受到了来自质朴村们的热情和快乐。赵凡也跟着一起唱歌、舞蹈，虽然他能做的动作有限，但还是玩的很开心。 玩累的时候，他就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休息。偶然间看到了有一个人一直在角落里坐着，看着面前的人群，脸上充满了向往。赵凡记得这个小女孩儿，正是本案的目击者，石佳佳。 赵凡朝着石佳佳走过去，坐在了她的旁边。石佳佳看着赵凡，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赵凡微笑着开口。 “我...”石佳佳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有些脸红。 “过去跟他们一起唱歌跳舞啊。” 石佳佳低着头，还是不说话。赵凡也感觉到了石佳佳的抵触。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对了，你们村子建设的真好。比一般的小城镇的条件都要好的多呢。” 石佳佳点了点头。 “听说你们村子建设起来之后，大家都跟着富裕了起来。那你为什么还要跑到山上挖野菜呢？” “我...”石佳佳欲言又止。 赵凡有些无奈。 “那你在这休息休息，我去找点东西吃。”赵凡说了一句，起身打算离开。 却没想到这时候，石佳佳在他身后拉住了他的衣角。赵凡回过头。有些奇怪的看着石佳佳。 “怎么了？” “大哥哥，你是好人吗？” “当然了。” “那你能带我离开吗？” 赵凡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有些触动。他不知道这个小姑娘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石佳佳的眼神。这种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渴望的眼神当中透露着绝望和胆怯。这像极了他高中时候父母离世之后，他看着姜云飞的眼神。他也同样说了那句话，“你能带我离开吗？” 赵凡想到这里，重新坐回了石凳上。温柔的看着石佳佳。 “恩...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可以吗？” 石佳佳低头沉默了片刻，然后骨气勇气看着赵凡，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是孤儿，是这个村子里唯一的异类。” “我......” 石佳佳还想继续说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第二十六章 石佳佳的故事 石佳佳猛地一回头。发现来人正是石福。赵凡这时候也转过头看着石福，发现石福阴沉着脸。赵凡皱了皱眉头。 石福转而一扫脸上的阴霾，笑呵呵的看着石佳佳。 “佳佳，这么晚了，你快回去吧。” “我...”石佳佳表现的有些慌乱。 倒是赵凡暗自琢磨了一下。 “石村长说的对，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赵凡在一边起身，和石福对视。 “哈哈，还不快谢谢赵凡哥哥。” “诶，不用了。没事。” 赵凡说完，牵着石佳佳的手，离开篝火现场。还在人群里的姜云飞看到了赵凡离开，二话不说，赶紧追了上去。 赵凡带着石佳佳离开人群后，便松开了手。 “走吧，送你回家。” 石佳佳点点头，闷着声在前面走，赵凡就在后面跟着。很快，石佳佳站住了脚。停在了一栋破房子跟前。 “我到家了。” 赵凡看着眼前的这所破房子，正是他和姜云飞刚刚看到的那所。 “你怎么住这里？”赵凡皱着眉。 石佳佳只是摇了摇头。转身进了院子。赵凡没多说什么。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走到石佳佳家门口的时候。石佳佳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 赵凡收回已经卖出去的脚。立在原地，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石佳佳打开家门，一下子就扑在了赵凡的怀里，呜呜的哭着。赵凡愣住了，但是慢慢的，他还是抱住了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儿。 过了一会，石佳佳止住了眼泪。 “赵凡哥，你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东西。”说着，她跑回了房间。 赵凡在门口望着石佳佳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小姑娘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感觉得到石佳佳的无助，感觉得到她的渴望。 忽然，赵凡觉得似乎又一道目光在盯着他，赵凡突然转头，却什么也没发现。转而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了昨晚的经验，赵凡靠在墙边，准备着跟来人搏斗。等到脚步声的主人出现后，赵凡终于松了一口气。来的人正是姜云飞。 赵凡从墙边出来，倒是吓了姜云飞一跳。 “你干啥呢？” “等石佳佳呢。”赵凡伸手往边上一指。 “那女孩住这儿？”姜云飞也有些惊讶。 赵凡只是点了点头，没吭声。 “那你在这等她是啥意思？你还要把她带回去啊？” 赵凡依旧点了点头。 “你可真能闹，人家一个女孩子。你咋不说给人待会k市去呢。” 赵凡这次没什么动作，只是一直在盯着姜云飞再看。姜云飞这一下也瞪大了眼睛。刚要说话呢，石佳佳从里面出来了。石佳佳看到姜云飞还是有些害怕的。下意识的躲在了赵凡的身后。 “走吧。”赵凡牵着石佳佳的手，往他们的临时住所走。石佳佳还时不时的回头用余光看姜云飞。姜云飞看着他们的背影，有些不理解。但是也没说什么，只是跟着他们往回走。 很快，一行三人回到家中，赵凡给石佳佳分配了一个房间。石佳佳乖乖的去里面打扫了。姜云飞趁机将赵凡拉到一边。 “我说你怎么想的？你这属于拐卖儿童知道么。” 赵凡白了姜云飞一眼。 “我拐卖什么儿童。” “那你还要把他待会k市。” “这小姑娘身上有秘密，我得知道怎么回事。” “那你也不能......”没等姜云飞说完，赵凡伸手打住了他。 “最重要的是，我觉得她和我以前很像。她眼神当中的绝望与渴求。” “你还记得，当初我让你带我走的时候，我得眼神吗？她就是这个样子。” 姜云飞看着赵凡，这一下也不说话了。很快，姜云飞叹了一口气。 “你自己把握好！”说完姜云飞直接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赵凡盯着姜云飞看了一会，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然后转身，去了石佳佳的房间。他到的时候，石佳佳刚好收拾完。看到赵凡进来了，冲着赵凡笑了笑。这是赵凡第一次看到这个小丫头笑起来。赵凡坐在一边。示意石佳佳也坐过来。 石佳佳似乎误解了赵凡的意思，坐在赵凡边上，然后就开始脱衣服。赵凡一把就握住她的手臂。 “你这是干什么？” “我都懂，我不会白让你带我出去的。”石佳佳这时候表现的很是冷静，这让赵凡觉得很不舒服。 “你不用这样，我带你走是因为我觉得你很像过去的我。我来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想让我带你离开。” 石佳佳一愣，缓缓的放下抬起来的手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慢慢的开始抽泣起来。 “我叫石佳佳，我出生的时候就没有父亲，我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母亲也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我记得大概是我四五岁的时候，母亲突然zs了。我那时候还小，不知道母亲zs意味着什么。我的外婆告诉我，我再也见不到她了。我哭了，外婆也哭了。后来长大了，懂事了，我才知道，我是我妈妈都不知道跟谁的孩子。我不能怪我妈妈什么。我的生命是妈妈给的。但我也成为了别人口中的野孩子。妈妈离开之后，家里就只剩下了我和外婆相依为命。我们也没有什么经济来源，加上村里的人都嘲笑我们，讨厌我们。所以我没办法去念书。只能每天跟外婆一起干农活。” “我从小就在其他人的欺负中长大。走在路上，会有人用石子打我。坐在院子里，也会有一群小孩来骂我。后来，我渐渐的习惯了。习惯别人的嘲讽，习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飞出来的石子。但是我的外婆对我很好，如果有人欺负我，被他发现了。她每次都会拼了命的保护我。所以不管我在外面多坚强，每当我躺在外婆怀里的时候，都会止不住的流泪。外婆的怀抱，是最温暖的的地方。但是......” 说到这，石佳佳的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 很快，她控制了控制，继续说道。 “几年前，村里突然开始发展建设。占了所有人的地，每家每户都分到了钱。但是我们家却没有。外婆去找村长理论，却被村长他们撵了回来。无奈之下，外婆找到了上级领导，反应了这个情况，却也不了了之了。对！这帮人就是看不起我们，看不起我和我外婆！” 石佳佳最后两句话是喊出来了，接着就呜呜的哭了起来。赵凡听着石佳佳的故事，一方面非常的气愤，另一方面，非常心疼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他伸手给了石佳佳一个拥抱。石佳佳哭的更厉害了。赵凡知道，她这十几年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了。但是赵凡不知道的事，后面还有更让人痛心的事情。 石佳佳缓了好一会，并没有离开赵凡的怀抱，只是把头搭在了赵凡的肩膀上。 “外婆心里憋了一股子气，把自己的身体憋出了毛病，从此卧床不起。我买不起药给外婆治病，甚至都不能和外婆两个人每天都吃饱。无奈之下，我去找了村长。我希望村长能救救我外婆。村长拒绝了，我心灰意冷的离开。但是不久，村长的两个儿子，追上了我。说他们可以帮我治好我外婆的病。但是......” 说到这里，石佳佳咬了咬嘴唇。 “但是他们要我的身体。我那时候十二岁，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想要的是什么。但是我还是答应了。他们把我弄得很疼。但是想到可以救回外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们走的时候，扔给我两包药。我想都没想，赶紧拿回去，给外婆吃了。我坐在外婆的身边，满怀期待的等着奇迹的发生。可是，我等到的却是外婆渐渐冰凉的手脚，和再也不会睁开的双眼。我期待的笑容僵硬在脸上。我趴在外婆冰冷的尸体上。和外婆说话，聊天。” 第二十七章 王强遇害 “我知道我被骗了，我被村长家的那两个畜生给骗了。我疯了一样的在村子里大喊。把村长和他两个儿子的事情都喊了出来。但是村子里的人都当做不知道一样。指着我嘲笑我。最后，我被人拖走，我被村长的两个儿子拖回家。再次被他们两个侮辱了。” “从那天之后，我再也没哭过，也很少在说话。村里议论我的人越来越多。说我和我母亲一样。村长的两个儿子，时不时的就会来我家，时间久了，也有其他胆子大的人闯进来，侮辱我。” “直到我看到了石文林被杀，其实本来我谁也不想告诉的。因为石文林也闯进过我家。但是我想到了刘茵。刘茵阿姨也是一个苦命的人。也只有她会对我好，她来到村子后，我也劝过她赶紧离开，但是她不听。直到后来的事情，她才开始后悔。所以，我必须要把这件好事告诉她。” “而且，我知道这个案子没那么容易破掉的。当初发展村子建设的时候。石文林是最积极的。村长也不可能看着他就这么死掉。果然，你们来了。所以，我只有这一个机会离开这里。这个村子，表面上风风光光、到处一派祥和，实则破败不堪，充满了恶臭与现实。” “所以，只要你能带我离开这里，我愿意付出我的全部。” 石佳佳这时候，突然开始亲吻赵凡的脖子，赵凡猛地将石佳佳推开。很是认真的看着石佳佳。 “我会带你离开，不是因为我想要什么。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虽然也充满着纵横交错的利益，也有黑暗和现实。但是至少是个jf律的地方。至少有很多和我一样愿意帮助你的人。我带你离开，是想让你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获得更好的生活，我带给你一个公平的环境。以后像这样用肉体交换的事情，不许再做了。知道了吗？” 石佳佳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赵凡。她的眼圈红了。她想起了小时候，外婆对她说过的话。 “佳佳啊，以后你要走出去。离开这个村子。” “不要，我才不要走。我要一直陪着外婆。” 外婆笑呵呵的，看着她。 “傻孩子，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你会遇到形形ss的很多人，也会遇到很多像外婆一样对你好的人。” “外婆，那我们一起去吧。” “呵呵呵，外婆老了，走不动了......” 想到这，石佳佳再次放声痛哭。赵凡看着面前的这个可怜的小姑娘。转身离开了房间。 赵凡走出房间，发现姜云飞一直站在这里。不由得苦笑一声。 “怎么样？这回你还反对吗？” 姜云飞双手攥着拳头，表情很是愤怒。 “这帮畜生！” “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你听听小姑娘在屋里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姜云飞大喊道。 “那你能怎么办？去抓人？你有证据吗？他们会承认吗？” “那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你别喊，声音大解决不了问题。别着急。这里面的事情多着呢。咱们慢慢来。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赵凡面色阴沉，独自回了房间。赵凡站在窗边，看着远方那微弱的火光。心里暗自下决心，一定不会让那火光熄灭。他要让那火光照耀到这片村子的每个角落。 第二天一早。村长石福就急匆匆的赶过来了。经过了昨晚的事情，赵凡脸上依然没有表露出什么，倒是姜云飞一脸的愤怒。石福一看这情况转了转眼睛，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赵凡则是笑了笑说了句没什么。石福这才放下心来。 随机就问道石佳佳的情况。赵凡只是解释道石佳佳是目击证人，村里的治安不太好，他必须的保证目击者的人身安全。这让村长觉得还有些合理。走到石佳佳的房间，不知道跟石佳佳说了些什么，然后就离开了。只是石福离开之后，赵凡嘴角上扬，笑了出来。 姜云飞和赵凡吃过午饭后，姜云飞独自离开去找王强和陈政。姜云飞在看过周边的地图之后，重新整理了搜寻路线。三个人分别带着人从三个方向出发。寻找摩托车的下落。 一直到晚上八点，都没有什么结果，此时外面已是漆黑一片。赵凡来到门口，心中还在想着前天晚上被道士袭击的事情。凭借着记忆，模仿者当时道士的动作。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照当晚道士的动作来看，道士的惯用手为左手。但是在胡同那的时候，道士是用右手持刀想要给自己最后一击的。 赵凡心想，在院子里的时候由于事发突然，道士可能没来得及反应，用自己的惯用手攻击自己。而在胡同的时候，他却放松下来，想用右手解决自己，以此来混淆视线。如此想来。道士的惯用手为左手。 赵凡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门口有脚步声，赵凡就这么听着，慢慢地，脚步声停在了门口。赵凡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拿出手机，想要联系姜云飞。可就在这时，外面的人突然从墙外扔进来一个包裹。然后脚步声音再次响起。赵凡赶紧打开大门。门外的人听到了动静，赶紧提速奔跑，赵凡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影子，瞬间消失。 赵凡没有追上去，毕竟他自己本身的战斗力有限，追上去不知道会怎么样不说，他还不一定追的上。 赵凡回到院子里，小心翼翼的捡起刚刚被扔进来的包裹。打开一看，只是几张照片。第一章就让赵凡瞪大了眼睛——一辆摩托车，静静地停在一个院子里。 摩托车的后视镜，一圆一方。赵凡认为这正是石文林的那辆。其他的几张照片拍的都是周围的环境。赵凡二话不说，回到房间打开灯，将照片拍了照给姜云飞发了过去。 姜云飞收到照片后，立即开始核对位置，最终确认了照片上的地点。这是城里的一个小巷子。正好在王强的负责区域。姜云飞赶紧将事情和地点告诉了王强。王强带着他的那一队人，火速赶往现场。 赵凡给姜云飞发过去照片之后，就一直在思考来送这个线索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还要逃跑离开呢？其实赵凡出来的还是慢了一步，如果他能再快一点，很容易就能看见这个人就是道士。但是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 赵凡心里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道士石佳佳这时候走了进来。 “赵凡哥，该换药了，我帮你吧。” 赵凡的思路被打断了，但是并没有生气。只是冲着石佳佳笑了笑。 “好吧。” 石佳佳还是很会照顾人的。帮着赵凡将纱布换下来，撒上药，再重新包扎好。都弄好后，石佳佳眨着大眼睛看着赵凡。 “疼吗？” “不疼，你弄得这么好，怎么会疼呢。”说着，赵凡还故意晃了晃胳膊。突然一皱眉头，想到了什么。“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将一旁的石佳佳吓了一跳。 赵凡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就把电话给姜云飞打了过去。但是却显示正在通话中。这下可给赵凡急坏了。赵凡又将电话给陈政打了过去。陈政此时搜寻的地方没有信号。连姜云飞都没联系上他。 赵凡赶紧将电话打给了王强，王强倒是收到了赵凡的电话，但是他现在正在出任务，正守在姜云飞告诉他的地方。他现在也没办法接电话，直接就将电话挂断了。 这边电话刚挂断。王强就听见房间里有动静。心想着这么等下去也不知道办法，这也是个好机会。从边上示意了一下。一行人直接就冲了进去。王强在最后面。看着院子里的一切，很快就看到了那辆摩托车。深呼吸了一口气。向后一转身。这时候，王强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一刀就cj了王强的心脏位置。 第二十八章 老四 但是当这个人看到王强脸的时候，突然顿了一下。但是也来不及反应了。往前一较劲，一拳就怼在了对方的脸上。 “道士！”王强大喊了一声。 道士将刀拔了出来，冲着王强的小腹又是一刀。然后转身就跑。周围的人也都赶紧出来查看情况。看见王强倒在地上，满身的鲜血，一瞬间全都慌乱了。一部分人去追凶手。还有一部分人留在这等着救护车。 这时，王强的电话上，也想起了姜云飞的来电。 赵凡被王强挂断电话后，赶紧给姜云飞打了电话。这次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不要单独行动，可能有埋伏！”赵凡当即就大喊了一声。 “怎么回事？”姜云飞皱了皱眉。 “你先别管了，你怎么安排的？” “你放心，我让王强他们队先过去，然后在那等着我。应该不会出问题。” 赵凡听着姜云飞这么说，稍稍松了口气。 “你还是再给他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姜云飞嗯了一声，随即挂断了电话。但是当他给王强打过去的时候，半天都没有人接，他的心里也没有底了。 终于，电话接通...... 晚上十二点，赵凡姜云飞一行人都出现在了城里医院的手术室门口。王强身中两刀，一刀里心脏只有两厘米，另一刀插到了肝脏。手续已经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一言不发。 姜云飞面色铁青，一股怒火无从发泄。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主刀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姜云飞一个箭步冲上前，挡住了一声的去路。 “医生！我兄弟情况怎么样。” “已经脱离危险了。”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姜云飞连道了两声谢谢。 医生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没过多久，王强就被护士们从手术室推了出来。 病房里，赵凡直勾勾的看着病床上的王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凡看着姜云飞气呼呼的样子。深呼吸了一口气。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跟姜云飞讲述了一遍。 随后赵凡低着头。 “我猜测，这次下手的还是道士。线索应该也是他给我的。他的目标不是我，应该是你们。这也符合黎鹏的案子，向你们挑衅。” “他给我们证据，应该也是将我们引过去，然后他在暗中埋伏，想要动手杀人。只不过，这次他下手的目标是王强。” 姜云飞分析者赵凡说的话。 “可道士怎么知道凶手的位置的。” 赵凡闭起了双眼，靠在座椅靠背上。 “三种可能。第一种：凶手和道士不认识，是道士偶然间发现的线索；第二种：凶手和道士认识，道士原本就知道这件事情；第三种......” 赵凡说到了，站了起来，看着姜云飞的眼睛。 “第三种可能：这件事就是道士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把我们引到这里，然后对我们进行袭击。” 姜云飞被赵凡说的愣在了原地。他仔细的思考着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么说，我们不找他，他还盯上我们了是么。”姜云飞嘟囔了一句。 “也不一定，昨晚抓的人呢？审审才知道。” “陈政看着呢。临时把他放在医院保安室了。”姜云飞坐在了王强的床边上。 “我去吧，你看着点强哥。” 姜云飞点了点头，没出声。赵凡独自离开来到了保安室。 还没等进保安室呢，就听见里面大吼大叫的。赵凡皱了皱眉头。随即走进了保安室。 “政哥，这干嘛呢？” 陈政苦笑了一声，揉着脑袋。 “这货，傻的！” “傻的？” 赵凡这才扭过头看着绑在座位上的那个人。这个人正口齿不清的喊着“放开我”。赵凡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赵凡还是注意到了这个傻子的一口黄牙，还有黄指甲。 赵凡二话不说，将陈政兜里的烟掏了出来，走到傻子面前，递给了他一颗。果然，傻子看到烟，冲着赵凡嘿嘿一笑，伸手就要拿。赵凡猛地往回一抽手。傻子这下抬头看了一眼赵凡。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告诉我，我就给你。” “中。嘿嘿。”傻子听赵凡这么说又嘿嘿的笑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俺叫老四。” “名字呢？” “俺就叫老四。烟！给俺！”赵凡无奈，但还是把烟给了他。 “你是不是杀了人了。” “是，杀了人了。” “杀了谁？” “我三哥。” 赵凡皱了皱眉头。 “你三哥是石文林吗？” “俺不知道，俺就知道他是我三哥。” “你为什么要杀他啊？” 傻子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嘿嘿的傻笑着。 “俺也不知道，俺就知道他该死。” 赵凡心说这什么都不知道可怎么问啊。 “你跟你三哥多少年没见了。” “俺也不知道，反正很久了。” “那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傻子一根烟这么快就吸完了，听见赵凡的问题，想了一会，但是似乎后来又忘了赵凡问什么了。 “恁嘞问题咋这多，俺想不起来了。” 赵凡看他这个样子，赶紧又递了一根烟给他。老四还是乐呵呵的接了过来。 “嘿嘿，除了那个道士，就只有恁给俺烟抽。” 本来赵凡都打算放弃了。一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道士？你认识他吗？” “俺不认识，但是他说认识俺。” “那你能找到他吗？” 老四摇了摇头。 “你说你杀的人是你三哥。那你大哥二哥在哪呢？” “死了~”老四显得很是无所谓。 “怎么死的？” 老四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突然，他整个人又暴躁了起来。表情很是愤怒。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放松、放松。” 老四在赵凡的安抚下，慢慢的安静了下来。赵凡也确定了，老大老二肯定是死于非命，而且这个老四就在现场。 “他们出事之前，你们在做什么？” “换钱。买好吃的。” “换钱？找谁换钱？” “老板。” “老板是谁？” 老四又有些想不起来了。然后又开始挣扎。赵凡这次上前安抚，却没能将老四安抚好。无奈之下。赵凡放弃了审问。回到了王强的病房。 “确实是道士。”赵凡一进屋，姜云飞跟他说了一句。 赵凡知道肯定是王强行了，不然姜云飞也不能这么确定。他赶紧走在王强的身边，寒暄了几句。 “你那边审出什么来了？” 赵凡摇摇头，“没问出来什么，人应该就是他杀的。陈政说摩托车、杀人凶器也都发现了。那人就是他无疑了。但是这个人是傻的。没问出来太多东西。回头让石佳佳指认一下。然后给他送上面去，怎么处理让他们安排吧。” 姜云飞听赵凡这么说，点了点头。赵凡则自己躺在边上的床铺上，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当赵凡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陈政和姜云飞都在房间里还在呼呼的睡着。让赵凡没想到的是石佳佳竟然在这里照顾着王强。 “你怎么来了？”赵凡随口问了一句。 “姜大哥说要指认凶手，一早就把我接过来了。然后说可能等着强哥好点了，我们就会k市。我也就把东西都打包好带过来了。” 赵凡皱了皱眉头，心想着这个时候恐怕还不能走。事情看似结束了，但是还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石村的秘密也还没有解开。 但是石佳佳看见赵凡这个表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 “赵凡哥，你是不想带我走了吗？” “啊？”赵凡被石佳佳这一句话问的有些懵。随即就反应了过来。 “没有没有，你别瞎想，我答应你的事情肯定会做到。” 石佳佳这才放下心来。 赵凡思考着昨天老四说的那些话，他们应该是兄弟四人。但是是在换钱的路上被害。跟谁换钱呢？老大老二死亡。老四目睹一切。多年后老四又杀了老三。老三是石文林，石文林是石村人。石村发展建设特别好。 想到这，赵凡突然瞪大了眼睛。 第二十九章 残忍道士 赵凡想到这赶紧推醒了旁边睡觉的姜云飞。姜云飞此时也就刚睡着三四个小时。被赵凡这么一折腾，睡眼惺忪的有点发懵。 “你干嘛呀？”姜云飞眯着眼望着赵凡。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老四，老三，老大老二，石村，建设！我都知道了。” 姜云飞本来就迷迷糊糊的，听得更是云里雾里的。伸手一扒拉赵凡，倒在一边继续睡觉。赵凡看姜云飞这个样子也是着急。正好旁边有个脸盆，一脸还有一盆水。赵凡二话不说端起脸盆冲着姜云飞就泼了上去。 姜云飞被泼了个激灵，瞬间就坐起来了，扑棱扑棱脸，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姜云飞一眼就看见了还拿着脸盆的赵凡。 “赵凡，你tm疯了！”说着，站起身冲着赵凡就冲了过去。给赵凡做了一个全身am。 过了一会，赵凡躺在床上还在翻滚着自己的身体。姜云飞搬来个凳子坐在他的面前。 “好好说说吧，怎么回事？” 赵凡缓了缓，叹了口气。但还是认真的开口。 “我觉得，老四杀了老三，老三就是石文林。” “你废话，人都抓进去了。”姜云飞一点没好气的怼赵凡。 赵凡赶紧点点头。 “是，我知道。我是说老四杀石文林，很有可能是因为老三杀了老大老二。” 姜云飞听赵凡这么一说，也认真了起来。 “为什么这么说？” “老四说老大老二出事的时候是去换钱，那个时候石文林肯定也在车上。再加上老四嘴里的换钱，很有可能是帮谁做了什么事情。据我了解，石文林也确实是近几年才富起来的，富起来的原因，就是他们石村的建设。所以我感觉，石村的建设，跟老三，包括他们兄弟四个人，还有投资的老板，都有不可分割的联系。” “所以说，我们现在要找到那个投资商，询问当初的具体情况？” “没错~”赵凡在边上一拍手。 “可这已经不是我们的任务了。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等王强好一些了我们就回去了。还管这些烂事干嘛啊？” 赵凡听着姜云飞这么说，眉毛都立起来了。 “姜云飞。我不是为了什么任务跟你过来的。我是为了办案过来的。这件事情背后还不知道藏着什么秘密呢。”说到这，赵凡又指了指石佳佳。 “佳佳的事你忘了？之前那么愤怒都是装的吗？反正我现在是肯定不会离开的。我一定要把这个事情查清楚。你就说你管不管吧！” 赵凡的小脾气也上来了。说完话手往边上一甩，就盯着姜云飞。 姜云飞跟赵凡对视了一会，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叹了口气。 “我要是不管啊，估计你都回不去k市了。” 赵凡听见姜云飞这么说，在旁边嘿嘿一笑。姜云飞撇了撇嘴，没搭理他。 “我这不行，脑袋太沉了。再睡一会，这事也不着急。等一会陈政醒了你跟他说。让他去调查调查吧。” 说完，姜云飞转身就要往出走。 “那你干嘛去啊？你不睡觉吗？” “我这浑身这么湿怎么睡啊？我下去找个旅店，洗个澡再睡。” 赵凡白了他一眼。嘴里嘟囔了一句。 “还挺矫情~” “你说什么？”姜云飞猛地一个回头。 赵凡赶紧打着哈哈，摆手说自己没说什么。这倒是逗得石佳佳呵呵的笑个不停。 另外一边，在一个昏暗的房间内。一个男子肆意的破坏者房间里的所有摆设。 “啊！哈哈哈哈。” 男子放肆的大笑着。房间里面一片狼藉。男子手里还拿着一只猫的半截身体。房间里面到处都是血迹，男子的双手还在不停的撕扯着小猫的尸体。扭曲的五官看起来异常的恐怖。眼神里释放出阴狠可怕的光芒。 “爽、爽啊。哈哈哈哈。”男子的目光看向了笼子里的另一只猫。男子跑过去直接双手举起笼子，用力的尽情挥舞着。笼子里的小猫慌张的“瞄~瞄~”的大叫着。但是男子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房间外的大厅里。 a：“医生，不管管他吗？” 医生没说话。 d：“哼~你去管去吧。你看他能不能连你一块杀了。” a有些愤怒的看着d。 d：“我说没说过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就宰了你。” a：“怎么。比划比划？” a这次没有让着d，说着冲着a就走了过去。却被医生打断。 医生：“行了。你们都控制点。道士回来之后就进去发泄去了。你们谁知道发生什么了。” 众人互相看了看，没人说话。 d：“鬼眼，你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鬼眼在一边摊了摊手。 医生：“d，还是你去打听一下吧。记得不要暴露自己身份。” 道士：“不用了。” 道士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身上的血迹也已经擦拭干净。换了一身衣服，出现在大家面前。这时候的道士神色平静，一看都看不出刚才张狂的样子。 道士：“我失败了。第一次被赵凡给跑了。第二次捅错了人。” 医生点了点头。 医生：“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道士：“先治疗我吧，我觉得我有些控制不住了。c，你往后排一排吧。” c：“道士，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喂狗。” b从后面按住了c的肩膀，冲着他摇了摇头。道士没有在意c说什么。只是目光平静的看着医生。 医生思考了片刻。 “这样一来，又得从新计划了。” 道士：“这样正好，您慢慢计划，我还得回去一趟，把尾巴处理掉。” 道士说完转身离开。 b：“医生，道士有些过分了。您不觉得他现在连您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医生皱着眉头，过了一会儿，自信的笑了起来。 医生：“没事。笼子里的鸟儿，飞不了。” 医生：“小d，你继续准备你的几乎吧。赵凡的事情，等他回来了，记得尽快处理。” d：“知道了，医生。” 说着，d轻蔑的扫了一眼a。随即，大厅里又开始吵了起来。 ...... 医院里，陈政醒来之后，赵凡将事情转达给了他。但是赵凡后来又有些不放心，决定跟着陈政一起去。他们先是去村子里打听了当初建设村庄的投资人。得知是城里一家建筑公司的孙总孙宏云。赵凡和陈政二话不说，直接奔着孙宏云的公司而去。 在赵凡他们的强烈要求下，赵凡和陈政总算是见到了孙宏云。此人身高大概有一米八。体型偏瘦。看见赵凡陈政两人的时候眼神中透漏着警惕。不过还是请二人入座。询问他们今日过来的目的。 孙宏云的秘书过来给几人斟茶，赵凡看了眼面前的茶杯。缓缓的开口。 “孙老板是石村的投资人。不光帮助了石村人发家致富，自己也是转的盆满钵满。实在是令人佩服。”赵凡伸出了大拇指。 孙宏云的眼睛左右转了转，没明白赵凡的意图。 “啊，呵呵呵。不过就是一个投资，我这也是碰上了。不足挂齿。呵呵。” “孙老板谦虚了，诶，石村有个叫石文林的，想必孙老板肯定认识吧。” “认识。” “他死了。” 赵凡盯着孙宏云的表情。不过孙宏云表现的很是平静。 “这件事我知道。凶手不是已经抓住了么。” 赵凡点了点头。 “是啊。对了，孙老板。当初石文林兄弟四人的时候你知道多少？” 孙宏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咯噔一声。嘴角有些微微颤动。但是看到赵凡盯着自己，赶紧笑了笑。 “我只认识石文林，没有听说过他还有兄弟啊。” 孙宏云细微的表情动作当然被赵凡看在眼里。但是赵凡却没有点破。 “哦，这样啊。你们当初的合作是如何进行的呢。是否方便告知。” 孙宏云眼神向下瞟了一眼。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孙宏云说着，就起身到柜子里找东西。很快，他拿着一份合同走回来递给赵凡。 “当时的合作明细都在这上面了。” 第三十章 石大石二 赵凡接过合同，来回翻看着。 “孙老板大气，您这土地收购费用，在当时给的可不少啊。” “呃...是啊，这不是有钱大家一起赚么。村民们也不容易。” 赵凡看见项目股份分成这里。石文林占了百分之十，而石福占了百分之三十。 “孙老板。您这为什么单独给石文林百分之十，给石村村长百分之三十呢” “哦，是这样的。当时这个土地购买啊，我主要是跟石文林谈的。石文林呢也算是一个搭桥人。至于石福啊，他确实给我们提供了很大的方便。我们也成为了好朋友。好朋友之间，就不在乎这点利益了。” 赵凡点了点头。看起来像是完全相信了。 “那行，那就先这样，事情也了解的差不多了。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赵凡说完起身跟孙宏云握手，然后和陈政两个人往外走。孙宏云满脸挂着微笑，微笑里还夹杂着意思轻蔑。 孙宏云送二人到门口。赵凡也跟孙宏云互相寒暄着。 “行了，孙老板，别送了。” “哈哈，没事。您是贵客，应该的。” “没事没事，来的时候老四还说你欠他钱呢。” “嗨~他一个傻子知道什么。” 孙宏云这一句话，赵凡立即站住了脚。孙宏云一愣，当即就反应过来了，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一阵沉默之后，赵凡又笑了起来。 “孙老板，看来我们还得再聊一会了。” 说完，赵凡带着陈政自顾自的回到屋里，坐在了沙发上。 孙宏云皱着眉头，也坐回了沙发上。一言不发。 “跟我说一下他们兄弟四人的事情。”赵凡这次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孙宏云看着赵凡，依旧一声不吭。 “您看我们是在这说，还是到我们的地方说？”赵凡威胁了一句。 孙宏云无动于衷。 “叫人。”赵凡跟陈政说了一句。 陈政赶紧拿出手机，打算叫人过来抓捕。孙宏云看见这情况，在一旁叹了口气。 “你想知道什么。” 赵凡给陈政使了个眼色，陈政这才放下电话。 “说说你和他们四兄弟之间的交易。还有你和他们之间的故事始末。” 孙宏云在一旁点了点头。 “四年前，我看上了一块地。正是石村。哪里的风水极佳，四面环山，中间还有一个天然湖泊。所以我开始着手想要买下那块地。但是在价格方面，和当地的居民始终谈不下来。所以我找到了他们兄弟四人。他们兄弟四人当时在这一片还是比较有名气的，专门处理一些拆迁问题。你知道的。他们都有一些自己的手段。所以我托人介绍，和他们兄弟四人见了面。也跟他们谈好了报酬。除了制服给他们一定的费用，还给他们四个人每人百分之五的股份。他们四个人的办事效率也是真的高。” 说到这，孙宏云吸了一口烟。 “本来他们老大给我打电话说事情已经办好了。过来我这里拿应该支付给他们的费用。但是不知道怎么，最后过来的人只有石文林。他过来也没跟我要钱。而是代表着石村，继续跟我谈起了价格的问题。我当时非常的气愤，但是面对这样的人，我也确实没有任何的办法。当时项目是分几个方向同时进行的。也不能一直卡在这里。最后，你就看到了合同上面的那个价格了。但是对于他们兄弟几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确实是不太清楚。” “也就是说，本来你打算给他们兄弟四人的一共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并没有收回来。并且又搭进去了百分之二十。这又是为什么？” 孙宏云顿了一下。 “那百分之二十被孙宏云要了过去，然后跟石福平分了。至于石福另外的百分之二十。我觉得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啪！”陈政猛地一拍桌子。 “问你什么说什么。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赵凡也盯着孙宏云再看。孙宏云只是微微一笑，自信又挂在了他的脸上。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土地的购置价格，并没有都分发到每个人的身上。所以你的问题，你可以自己去找石福问问。” 赵凡和陈政对视了一眼。都陷入了沉默。 一个小时后，赵凡和陈政两个人出现在了石村。两个人热情的跟遇到的人打着招呼。聊着天。赵凡也在其中问出了他们当时出手土地拿到的价格。这跟合同上的数字简直是天壤之别。 “看来，石文林他们当初谈下来的价格，并没有放弃。只是他两头吃，将中间的差价收入了囊中。” 陈政听着赵凡这么说。点了点头。 “那你说石福知道这件事情吗？” “我也不能确定。走吧，去找石福。” 两个人很快来到了石福的家中。赵凡这次看到了石福的两个儿子。身上纹龙画虎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赵凡心里想到了石佳佳。有些愤怒，但还是尽力的掩盖住了。 “石村长，真是不好意思。又过来打扰你了。” “您说的哪里话，俺平时也没啥事。您想来就来，不打扰。” 赵凡听着石福这么说。直接进入了主题。 “石村长，咱们村当初建设的时候。土地卖了多少钱啊？” 石福一听这个，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不见了。就连动作又变得迟缓了。 “啊，没多钱。五百块一亩。有什么问题么？” 赵凡思考了片刻。 “是这样啊？不觉得不对吧？我刚从孙老板那回来。我看合同上写的不止五百块啊。” “咦~哪能呢。我们这家家户户拿的都是这些钱。就是五百。” 石福在这个问题上表现的还是挺正常的。 “哦。这样啊。诶。我听说孙老板给你百分之三十股份呢。他怎么给你这么多呢。” 石福听到这个问题。心里有些发毛了。 “啊。这个俺跟孙老板关系挺好的。他也是看俺人好。多给俺的吧。” 赵凡笑了笑，显然石福明显的在说谎。 “我看不然。我觉得这百分之三十不都是给你的吧。” 石福一听这个，当即就急了。 “怎么不是俺的。那些都是俺的。”石福这一下心里也有些害怕了。 “俺还想找你哩。俺村的石佳佳哪去了。上次那个姜云飞说带城里指认去。再就没给俺们带回来。你们是不是把俺们丫头拐走了。” 石福的两个儿子，听见这个。从里屋也出来了。 “就是就是，你们这是知法犯法。赶紧把人给俺送回来。”石大靠在门框边上。嘴里不干不净的嘟囔着。 赵凡这是后皱了皱眉头。 “石村长，你别激动。这个事是上面决定的，我们说了也不算。这样，上面处理完事情立马把人给你们送回来。怎么样。” “不行，现在就把人送回来。”石二从边上也喊了一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赵凡始料未及。他没想到股份的事能让石福这么暴躁。这也侧面印证了他的想法。 不过赵凡现在想到了另一件事，看着面前的人，他咬了咬牙，决定赌一赌。 “哼，我告诉你们。石佳佳不会回来了。她已经把你们这帮人做的事情全都告诉我们了。”赵凡指了指石大石二。 “你们两个多次qj、lj石佳佳。上面马上就会派人来抓你们归案。” 没想到石大石二听到这个，反倒是笑了出来。 “呦，那丫头都告诉你了啊？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自己有多爽啊？哈哈哈。”石大邪恶的笑了起来，不自觉的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抓我们？你自己走得掉吗？”石二这时候表情有些疯狂。 倒是石福表现得最为冷静。 “本来想放你们走的。现在看来，你们怕是要留在这里了。” 石福刚说完，陈政就动了。猛地站起身。将石大石二推到一边。 “跑！”陈政喊了一句。 赵凡直接就冲出了房间。 石福直接就追了上去，被身后的陈政一拽，向后摔了一个跟头。 陈政也紧随其后的跑了出去。 第三十一章 二人遇难 “赶紧追！”石福大喊了一声。石大石二赶紧追上去。 石福微眯双眼。拿起电话，开始联系村民。 赵凡和陈政，从石福家里跑出来赶紧就上了车。陈政踩着油门就往村外跑。但是毕竟是在村子里，车子的速度提不上来。而且偶尔的还有村民经过。但是即使这样，石大石二也是不可能追的上的。可是就在两个人刚要松口气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大帮村民。将前面的路堵得死死的。有拿着铁锹的，有拿着木棍的。赵凡和陈政看见这情况，互相对视了一眼。 陈政疯狂的暗着喇叭，但是前面的村民都无动于衷。陈政心急之下，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轰！”的一声就冲了上去。但是面前的村民毫无惧色。 “不行！停下！陈政！停车！”赵凡疯狂的大喊着。不管什么原因，赵凡都做不到视这些生命而不见。 赵凡看着陈政没反应。一巴掌就拍了上去。 “清醒点！还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么！” 接着，赵凡就下意识的一拉方向盘。这时候陈政也被赵凡一巴掌拍的反应过来了。猛地一踩刹车。整辆车子转着圈的就冲着人群冲过去。好在，没多久，车子彻底停了下来。周围的村子立刻都跑上前来。拿着手里的武器拍打着汽车。赵凡和陈政无奈之下，打开车门，走出去。赵凡刚下车，就不知道被谁用棍子拍在了脑袋上。当时脑袋一阵眩晕直接就躺在了地上。陈政也好不到哪去。躺在地上来回翻滚着。 没多久，众人停手。石福和石大石二都走了过来。 “乡亲们，他们把咱们村的石佳佳绑走了。你们说，咱们应该怎么办！”石福冲着人群大声喊道。 “杀了他！” “宰了他们！” “gr的” ... 各种叫骂声不绝于耳，赵凡这时候也缓过劲来了。扶着车缓缓的站了起来。 “杀了我，石佳佳就回不来了。只有我们活着，他们才会把石佳佳送回来。” 赵凡盯着石福。他从石福的眼中看到了杀意。他很无所谓的“嘿嘿”的笑了起来。因为他知道，如果有可能，石大石二这两个傻缺肯定希望石佳佳回来的。 果然，石大石二看着地上的赵凡。 “那你还不赶紧打电话把人送回来！” 赵凡没动，目光盯着石福。显然，石大石二也注意到了赵凡的目光。转头看着石福。 “爸，等石佳佳放回来了，咱们再宰了他，不差这一会。” “是啊爸，石佳佳必须得回来。” 石福甚至自己这俩儿子的德性。 “哼~”石福走上前来。 “打电话，让姜云飞把人送回来。不准带别人来！” 赵凡瞥了石福一眼。自顾自的点着头。很快，电话打给了姜云飞。 “喂？你和陈政怎么还没回来啊？” “哥，我和陈政回不去了。” 电话那边的姜云飞沉默了。 “发生什么了。” “没啥！石村。石福让你自己把石佳佳带回来。要不然我和陈政就得死这了。” “那我是带不带石佳佳啊？” “带啊，那得带。这这么多人呢。都盯着我跟陈政呢。没办法，这事就得找你了，你不是老大么。没看见我可别放人啊~” 石福皱了皱眉头，一把将手机抢了过去。直接挂断了电话。 “把他们两个带到水牢里。石国庆，你去看着点。” “知道了，村长。” 这个叫石国庆的男子，又吩咐了一帮人，将赵凡和姜云飞二人直接拖到了水牢。两个人现在浑身都是伤。这个所谓的水牢，其实就是石福自己家的一个地下室。边上有一个池子。装了半池子的水。说是水，实际上已经不知道是什么了。因为石福曾经在这里关押过很多人，也从来没换过水，所以现在这水都步入一个臭水沟，里面的各种微生物不断地游动。被石福抓来的大多都是外来的游客。石福靠着这个收取不少不义之财。 赵凡和陈政双手被绑，掉了起来。两个人在水池里站站不起来，蹲蹲不下去。只能半蹲着，如果不用力的话，手臂还会被拉的生疼。 “不好意思，政哥。让你跟我受苦了。” 赵凡内心有些感慨。虽然他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是他现在表现的很自然。他只怪自己太轻敌了，低估了石福的能力，和村民的“团结”。 “臭小子，别说那些没用的。你刚才打劳资一巴掌，劳资还记着呢。”陈政呼哧呼哧的搀着粗气。 实际上，陈政受的伤比赵凡多多了。刚刚下车的时候刚好赶上村民都是从他那一侧过来的。所以他那边的人多不说，还都是些年轻力壮的青年。而且他下车之后还在反抗。赵凡下车一棍子就给打趴下了。所以现在陈政不知道比他难受了多少倍。 赵凡也知道这个道理。陈政现在开着玩笑，就是想让赵凡放松放松。陈政的身体状态赵凡也能知道个大概，为了能让陈政尽量清醒点。赵凡也不断的跟陈政说着话，聊着天。 另外一边，姜云飞放下电话后。看着病床上的王强。很快，把目光看向了还在照顾王强的石佳佳。 石佳佳注意到了姜云飞的目光。大眼睛转了转。 “是不是要把我送回去了？” 姜云飞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一瞬间，石佳佳的眼里满是绝望。姜云飞看着这个可怜的小丫头。笑了笑。 “你放心怎么把你带过去，就怎么把你带回来。” 随后，姜云飞拿起电话，开始联系地方领导。地方领导得知此事后，立即出动了所有人力，配合姜云飞。 两个小时后，姜云飞这才和地方领导会面。地方领导姓程。 “程哥，此事事关重大。一会还得麻烦诸位兄弟了。” “哪里哪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我有很大的责任。老弟放心，我的人肯定保证你们的安全！” 程领导说完，大手一挥。所有人都上了车。姜云飞则带着石佳佳坐上了一辆出租车。朝着石村而去。 赵凡这时候也虚弱了很多。但是还在坚持这跟陈政说着话。趁着现在只是偶尔的“哼”“恩”的声音。显然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突然从上面下来了人。将两个人带了出去。这次石福他们对待这两个人依旧没有人格怜惜。拖着两个人走到了姜云飞的面前。 “放人！” 石福没说话。示意了一下。将赵凡和陈政两个人松开。陈政这时候已经接近晕厥了。赵凡上前大喊了几句，又拍了拍陈政的脸。陈政缓缓的有了意识。随后，赵凡半托半扶的，带着陈政走回姜云飞的身边。赵凡还不忘瞥一眼姜云飞。 “你再晚来一会，陈政连孟婆汤都喝完了。” 姜云飞没搭理赵凡，他看见这两个人的时候，脸色铁青，心中的愤怒已经无以言表。 “你还不放人。”对面的石福突然喊了一句。 姜云飞大手一挥。周围瞬间出现了一批身穿制服的人，手持枪械将村民们团团围住。 “姜云飞，你什么意思！”随后石福打手一挥，根本不管那些穿着制服的人。 “乡亲们，给我冲，弄死他们！” 村民也不管那么多，举着棍子，铁锹什么的就往上冲。还没走两步呢，所有人就开枪射击了。当然，并没有射击村民，而是射击到他们面前的路上。迫使他们停下进攻。程领导这时候也从侧面出来了。 “石福！你疯了？管好你们村的人！” 石福看到程领导，这才有些忌惮。但是依旧没有什么动作。 程领导走到姜云飞的身边。 “你们走吧，赶紧离开。这里有我呢。” 姜云飞点了点头。 “还不能走！”赵凡虚弱的看着姜云飞。然后没管他诧异的目光，独自走到最前面。 “石佳佳过来。” 在最后面的石佳佳走到赵凡的身边。她不知道赵凡想要做什么。甚至不确定赵凡是不是要把她交出去。咬着嘴唇，心里有些忐忑。 “石大石二！多次侮辱石佳佳。有罪。”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皱起了眉头。说完，赵凡转头看着石佳佳。 “佳佳，报仇的时候到了。都谁伤害过你。把他们一个一个的都揪出来！” 说到这，赵凡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第三十二章 事真多 赵凡本来身体极度虚弱，现在又逞强大喊着。身体有些支撑不住了。但是他还是咬牙坚持着。 石佳佳看着赵凡坚定的眼神，也鼓起了勇气。 “石国庆、石文林、...” 众人听到这话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因为这几乎是村子里都知道的事情。石佳佳连续说了五个人名。 “把这几个人都给我抓起来！” “我看谁敢！”石福大喊了一声。 程领导在身后也开口了。 “小兄弟，这样不太好吧。就凭着小姑娘的一面之词，我们很难定罪啊。” 赵凡听着程领导这么说，当即就皱了皱眉头，一瞬间他就明白过来了。石福背后站着的人，肯定就是这个程领导。可是现在都是他们的人，能保住命就不错了。这个时候翻脸，显然不是正确的选择。赵凡回头与姜云飞对视。姜云飞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下赵凡心里就有底了。 “你说的也对，但是石福把我和陈政关押了这么久。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把石福给我带回去。” 程领导看了看赵凡。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石福。一咬牙。 “来人，把石福给我拿下！” 下属当中，冲上去两个人，就把石福带了过来。赵凡再一次站在石福面前盯着石福。石福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容。 很快，赵凡也笑了出来。 “姜哥，带着石福回k市。我们自己的事，不要麻烦人家地方！” 姜云飞二话没说，将石福接了过来。 “程领导。这？”石福有些着急了。 “小兄弟，这是不是有点不符合规矩啊？”程领导面无表情的看着赵凡。 “没事，等我们回到k市，出了事自然有我们顶着。” 话说到这份上，程领导确实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但是程领导一步说话，石福就不淡定了。 “姓程的，你t娘的借刀杀人是不是。要是这样，那谁都别想好！” 说到这，程领导直接掏出了手枪，瞄准了石福。“砰”的一声就开枪了。现场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石福回过头，不可思议的盯着程领导。 就在刚才开枪的一瞬间。赵凡一下就撞在了程领导的身上，让他这一枪打空了。赵凡在石佳佳的搀扶下，缓缓地站起身。 “让他说下去。” 石福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狠狠的点了点头。 “赵凡，你不是想知道为啥孙老板给我那么高吗？我告诉你我拿的百分之十是石文林的。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都是他的！” 石福伸手指着程老板。 “当初就是他和一个道士，找到了俺，让俺知道了石文林兄弟四个人的事。道士让俺策反石文林。然后让石文林拿到的更多。俺也能分到百分之十。实际上这些都是程领导的指示。他的身份不能见光，所以就让俺冲在前面给他打掩护。” “还有。赵凡，知道当初暗杀你的人是谁吗？就是道士！是程领导安排过来的，他害怕你们误了他的事，像现在一样，所以他就派道士过来杀你们！” 石福说完，赵凡内心也是一阵惊愕，他知道石福和程领导有关系。但是不知道这里面还有道士的事。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可是，石福说到这，话锋一转。 “程领导，你还等什么。让这几个人活着对谁都没有好处。赶紧弄死他们。” 程领导这时面色铁青。思考了一会，叹了口气。突然笑了起来。 “你说你们几个人，石佳佳都给你们了，放你们走，你们不走。非要把事情闹到这样。” 说着，程领导将手枪上膛。 “这回好了，谁也别走了。” 程领导将手枪对准了赵凡。赵凡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砰~”一声枪响，程领导的手直接被***打烂掉。 “啊！！！！！”程领导顿时躺在地上来回翻滚。就在这时，周围瞬间又冲上了一批人。手持武器将所有人都包围在中间。 “放下武器，举手投降。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周围不断地传来劝降的声音。程领导带来的那批人纷纷将武器扔到了地上。很快，所有人都被控制住了。 程领导这时候已经疼的晕过去了。赵凡深呼吸了一口气，没有管他。石福这时候已经彻底傻眼了。 “刚才念道名字的，都出来吧。”赵凡大喊了一声。 但是周围一片安静，也没有人走出来。赵凡笑了笑，回头撕下了身上的一块破布，转身塞到了石福的嘴里。 “石大石二！想不想救你们父亲了？” 石大石二听到赵凡这么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你什么意思？”石大看着赵凡。 “去，把伤害过石佳佳的人都找出来。” “找出来你们就放了俺爹么？”石二问了一句。 “你们放心。只要你们找出来。我不管给你们爹一条生路。我还会给你们兄弟俩一条生路。” 兄弟俩听到这话，有些动容。这时候石福在后面呜呜呜的不知道想说什么。 但是不管什么，现在在这哥俩眼中就认为是石福在跟他们求救，让他们快点去。这哥俩儿心一横。开始一个一个的把那些人都揪出来了。 后来甭管男女老少了，只要是欺负过石佳佳的人，都被哥俩儿揪出来了。而且不光揪出来了，这哥俩儿还愿意作证。这就给赵凡省了很多事了。 但是赵凡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人都带走。只是把情节严重的，都抓了去。石佳佳看见这一幕，扑到了赵凡的怀里，哇哇的大哭。 事情告一段落。程领导的人都给放行了，程领导则是带到了医院包扎。犯罪的村民都被k市来的那一批人先带回去了。但是在慌乱之中，石福不知道被谁给捅死了。这让赵凡不得不又想到了道士。赵凡想把石福带回去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他知道道士的存在，也是跟道士有过亲密接触的存在。但是没办法，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程领导了。 可谁知，没过几天，程领导自己醒了过来，偷偷的往出跑。最后也发现死在了家中。这让赵凡和姜云飞发了好一阵脾气。毕竟王强陈政和赵凡三个人都算是身负重伤了。就姜云飞一个没事人。结果连一个人都看不住。 不过还有另外一个发现，就是刘茵不见了。当姜云飞去查的时候，发现刘茵根本没有被关起来。赵凡知道后思考了一阵子。最后苦笑了一声。 很快，一周过去了。三个人修养的也差不多了。在这天准备返程。赵凡上车之前，新上任的地方领导交给了赵凡一封信。说是老四写的。赵凡有些惊讶。 傻子可以写信的吗？ 但是赵凡也没说什么，随手扔在了车里。一行五人开启了返程之旅。石佳佳眼睛一直盯着窗外，透露出无尽向往。 “姜哥，你是什么时候叫的人啊？” “电话里觉得你有些异常，你什么时候在电话里叫过我哥啊？”姜云飞白了他一眼。 “然后我问你要带着石佳佳么，你说那得带啊，那么多人呢。我就知道这事情肯定不简单。然后我考虑到地方领导和村长石福之间的关系。我害怕出什么意外。所以就跟总部要人了。没想到还真是救了命了。” 赵凡听到这也是一阵后怕。暗自点了点头。 “这回可真得好好谢谢你了。这次要不是你多个心眼儿，咱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你打算怎么谢我啊？”姜云飞饶有兴致的看了眼赵凡。 “等我回头给你介绍个女朋友~” “滚蛋！”姜云飞骂了一句。车里的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话说这件案子还有很多地方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你给我说说呗。” 赵凡听见姜云飞这么说。无奈的摇了摇头。 “别说你了，我也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这时候赵凡又想起了老四的信。 “你等我看看老四给我写了什么，看看能不能了解的更多一点。” “你把你那‘惊雷’小点声行不行！” 赵凡说完，姜云飞回头瞥了一眼赵凡。嘴里嘟囔了一句。 “事真多~” 第三十三章 最后赢家 赵凡打开信，迅速的浏览上面的内容。很快，赵凡读完了信，陷入了沉思。开车的姜云飞从后视镜看见赵凡的样子，有些莫名其妙。倒是也没说什么。 突然，赵凡无奈的笑了起来。 “这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什么意思啊？”姜云飞有些云里雾里。 “你知道这件事最后的赢家是谁么？” “谁啊？” “刘茵！” “刘茵？她怎么成赢家了？”姜云飞有些诧异。 “你听我跟你好好分析分析整件事情。” 赵凡说完这句话，除了开车的姜云飞，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整件事情的起因，是在四年前，孙宏云想要收购石村土地。在经过了一番调节下，孙宏云觉得价格太高。所以就找到了当时的一个小团体。也就是石文林兄弟四人，来处理这个事情。希望能把价格往下压一压。但是这个小团体，看起来就是一帮无用之人。但是里面的老二，头脑思维特别灵活。鬼点子特别多，所以最后孙宏云承诺给他们兄弟四人每人百分之五的股份。兄弟四人接了这个活之后啊，确实也是表现出了很强的能力，再加上石文林里外说情。这件事也就差不多了。” “但是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注意到了这个项目，那就是程领导。而且可以肯定，那个时候程领导和道士肯定就已经认识了。我觉得，有可能是道士把程领导的注意力转移过去的。然后程领导安排道士去联系了村长石福。只不过这个时候村子里的人和村长石福都已经同意了石文林的观点。这是让道士没想到的。但是很快，道士就让石福策反石文林。虽然具体村长怎么说的咱们不清楚，但是肯定是允诺了他更多的好处，再把自己这边的底线也告诉了他。” “石文林兄弟四人办完了事情就地方喝酒去了。喝完了之后一行人开车打算去城里要钱。老四是间歇性的有些精神障碍。所以他在车上的时候突然不正常了。然后哥几个就都哄他给他买糖吃。所以后来在我询问他的时候，他才会说这么奇怪的话。这点他在心里也跟我说了。当时老大老二坐在 前面，石文林和老四坐在后面。这时候老三的手机突然来了个消息。现在看来就是村长发来的。石文林在看过之后还来回跟村长回了几句。然后就坐在座位上一声不吭了。” “据老四回忆，当时老大还跟他开个玩笑，问他是不是跟刘茵吵架了。石文林没有回话，那个时候石文林的内心一定是挣扎的。但是最后贪念胜过了理智。正赶上这时候老四非要上厕所。老大把车停下来，老四下车去上厕所。谁也没想到，石文林在这时候就突然动手了。他掏出随身的刀，从后面两刀直接就将老大老二给杀了。老四这时候上完厕所，回过头正好看到了这一幕，愣在了原地。石文林看了一眼老四。想到老四的病，最终还是放过了他。但是也并没有管他，直接将老四扔在了原地，然后开着车将尸体处理掉。自己独自一人去找了孙宏云。” “石文林在和孙宏云谈判当中。本来压到500元一亩的价格，瞬间长回了2000元。但是这个是村长石福他们不知道的。在最后的攀谈中，石文林也说了这事程领导的意思。所以孙宏云也是不得不答应这个事情。不过石福肯定是不知道土地的价格是2000元的，不然当我问他的时候，他也不可能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了。但是我觉得程领导肯定不会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他并没有阻止，而是装作不知道。这又是因为什么呢。” “咱们先往后看。然后时间回到了半个多月前。石文林死于非命。毫无疑问，这件事情是老四下的手。据老四在信里所述。老三离开之后，他自己就回到了老大的家。那个时候兄弟四人只有石文林成家了。老大老二老四都住在老大家的房子里。老四自己找回去了，精神一直也都不太正常。导致谁都不知道老大老二到底去哪里了。但是街坊邻居也不能看着老四自己这么饿死。所以平时谁家有个剩饭剩菜的也都会给他。这一晃就过了三年。突然有一天，道士找到了老四。并暗示了他要给老大老二报仇。也告诉了他去哪里找石文林。” “所以，老四顺着道士的路线，来到石村找到了石文林。石文林再次看见老四，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这个时候的石文林也可以用腰缠万贯来形容了。老大老二惨死他手，他内心多少也是又亏钱的，这又看见了老四，就想着让老四的生活过得也好点。所以就有了石文林带着老四往城里走。可石文林没想到的是，走到一半，老四又是说要上厕所。这不过这次，是老四拿出刀，宰了石文林。” “后面的事情值得一提的是，道士能如此自如的在村子里了解我们的行踪，这跟石福肯定是脱不了干系。而且我觉得道士就是奔着我们去的。而且很有可能，整个石文林被杀案就是道士一手策划的。其中的一个目的是我们。另外一个目的，应该跟石文林的钱有关系。” “你听我们跟你算一笔账。石村大概有六十户人家。保守估计每户平均得有十亩地。那么，石文林每亩赚1500元。一共，就是90万。这还是保守估计，实际一定不会低于这个数。那么你们说这些钱去哪里了呢？” 赵凡看着众人。众人一声不吭的看着他。 “别墨迹，赶紧说。”姜云飞在前面白了他一眼。 赵凡很是无奈的撇了撇嘴。继续说道。 “我分析，石村的人说刘茵肯定也不是空穴来风。但是刘茵说跟曲泰初显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分析，刘茵的情人应该是程领导。石文林这个钱已然已经被刘茵掏空了。这也解释了很多问题。比如为什么刘茵根本就没去警察局。而是带出去之后就消失了。但是刘茵和程领导是否有真感情这就只有刘茵自己知道。现在程领导也被道士灭口，刘茵更是带着这笔钱逃跑了，能不能抓到她就看新上任的领导有没有这个能耐吧。” 说到这，赵凡叹了口气。 “如果刘茵阿姨被抓到了会怎么样？”石佳佳看着赵凡眨了眨大眼睛。 “呃...”赵凡看着他。 “其实也不会怎么样。只是会当成一个逃犯处理吧。不会很严重的。毕竟我刚才说的事情，只有我们知道啊。” 赵凡知道石佳佳惦记着刘茵，毕竟刘茵是唯一对她好的人了。所以正是照顾到了石佳佳的感受。赵凡并没有把心里话全部说出来。赵凡认为，如果刘茵和道士也认识的话。那么刘茵要面对的，才是可怕的事情。相比较而言，被上面的人抓到，实际上他会更安全。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k市。赵凡陈政王强三人直接去了医院又做了进一步的检查。这一下离开了将近一个月。基本上每天穆巧巧都会给赵凡打电话询问什么时候回来。赵凡也是一拖再拖。后来穆巧巧还是和赵凡生气了。赵凡在医院检查后赶紧就回到了学校，追着穆巧巧跟她道歉。其实在穆巧巧看见赵凡的那一刻，就已经不生气了。看见赵凡浑身都是伤，一下子又心疼了起来。所以赵凡实际上还没怎么道歉呢，就被穆巧巧一把搂住。赵凡愣了一会，便也开心的笑了。两人深深的拥抱在一起。 姜云飞陪着王强和陈政做完检查，一起回到事务所。姜云飞回去就开始整理相关的文件档案。 就在姜云飞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啪！”的一声，陈政把一个东西扔在了姜云飞的桌子上。 “这啥啊？”姜云飞抬眼看了一眼陈政，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 “不知道，你看看吧。好像是李敏家属拿过来的，说在清点李敏遗物的时候发现的，不属于李敏的东西。” 姜云飞这才重新打量起这个东西。 第三十四章 情敌? 姜云飞把东西从档案袋里拿出来，是一本书。他看着上面写着hg刑法四个大字，随意的翻看了翻看，觉得可能是死者自己的东西吧。姜云飞没太在意这个东西，随手将它放在了一边。 穆巧巧在赵凡的寝室里照顾着赵凡。刘俊今天少有的一个人呆在宿舍。看着面前的一对男女跟他秀恩爱，咂了咂嘴。 “渍渍渍~” 然后默默地掏出手机给奚慕楠把电话打了过去。 “你先回去吧。这么晚了都。” “不行，你看你伤的这么重，我哪能放下你不管啊。”穆巧巧哭哭啼啼的。 “真的没事...你看...”赵凡有些无奈，抬起胳膊来回摆动。 “哎呀！你不要乱动。要不我今天就在这里陪着你吧。”说着，穆巧巧把目光移向正在打电话的刘俊。 刘俊看着穆巧巧的眼神，愣了一下。 “啊？” “啊......” 刘俊有些尴尬。赵凡抬手捧住了穆巧巧的脸颊。 “不要总折腾刘俊了，听话，我没事的。” 赵凡劝了好久，这才说服穆巧巧离开。可是，就在穆巧巧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穆巧巧顺势将门打开。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子出现在穆巧巧的眼前。 “你好。请问赵凡哥哥是住在这里吗？” “呃...”穆巧巧愣住了。 “呃。对。你是？” 没等穆巧巧说完，石佳佳的头就伸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赵凡。没听穆巧巧说什么，直接激动的冲进房间，扑在了赵凡的怀里。 “赵凡哥！” 石佳佳喊了一句，穆巧巧虽然有些茫然，但是也跟着走进了房间。看见石佳佳扑到了赵凡的怀里。穆巧巧的心里咯噔就是一声。怒气冲冲的盯着赵凡。 赵凡当然也注意到了穆巧巧杀人般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穆巧巧，不知道怎么办。房间里一时间针落可闻。 最后，还是刘俊电话里奚慕楠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 “怎么了？刘俊？怎么不说话了？”奚慕楠的声音有些不明所以。 “啊。没事媳妇。没事没事，我回头打给你啊。” 不等奚慕楠说话，刘俊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呃...呵呵，内个。赵凡，这是谁啊？” “哦，这，这是，之前我再石村......” 赵凡刚说了几个字，穆巧巧气哄哄的转身就跑了出去。赵凡赶紧推开石佳佳，起身想要追上去。但是可能是用力过猛，脚上的伤有些严重了。 “哎呦~刘俊！” 刘俊看见赵凡这个样子，也是气哄哄的指了指赵凡。“你啊你！”接着二话不说冲着穆巧巧追了出去。 这下，房间里只剩下了赵凡和石佳佳。 “赵凡哥，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刚才那个姐姐是谁啊？”石佳佳有些愧疚的看着赵凡。 “啊，没事没事。”赵凡想了想。觉得石佳佳还小，女朋友什么的话还是不要跟她说了。 “诶？你怎么来了？谁告诉你的地址啊？” “老大给我安排好了之后，我说想来看看你，他就把地址告诉我了。”石佳佳脸上又挂上了笑容。 “姜云飞真是一点好事不干。”赵凡嘟囔了一句。 “你怎么也跟他叫老大了？”赵凡看着石佳佳。 “你们不是都跟他叫老大么，我也就跟着叫了呀。赵凡哥你不喜欢吗？” “没有没有。呵呵。”赵凡听着石佳佳这么一口一个赵凡哥，也觉得有点不自然。 “那个什么，你以后叫我赵凡就行。” “好呀。” 赵凡看着石佳佳，他没想到这小丫头这么好说话。倒是也没多想。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老大说让赵凡哥你给我安排。” “我安排？我怎么安排？”赵凡有些恼怒。 “那你想做什么吗？可以可以去上学？”赵凡试探着询问。 “恩...也好。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上学的。” 赵凡点了点头。看着石佳佳天真的笑脸，像极了当初的自己。谁又知道在这张笑脸下面，隐藏了多少悲伤呢。 时间已经很晚了，赵凡怕石佳佳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自己又不方便行动。只能将石佳佳留宿一晚。他让石佳佳睡在了自己的床上，自己则躺在了刘俊的床上。 另外一边，刘俊很快就追上了穆巧巧。 “巧巧，你先别走。你别生气。赵凡不是那样人。” 刘俊拦在了穆巧巧的面前。 “那你说他是什么人。那个小姑娘又是什么人？” 穆巧巧一句话说的刘俊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但还是咬了咬牙开口。 “巧巧，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不管怎么说你也应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啊。再说那个小姑娘看着年纪也不大。他跟赵凡，这、这不可能的嘛。” 穆巧巧还是一言不发的往前走。刘俊无奈只能在后面继续跟着。 “刘俊！” 这时候，奚慕楠好巧不巧的出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两个人也就都停了下来。 “你干嘛呢？” “哎呀，你别捣乱！”刘俊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奚慕楠直接就愣在了原地。穆巧巧停下脚步看见是奚慕楠，也没说什么，转身又开始往前走，刘俊则一步一步的跟在后面，开导着穆巧巧。 “刘俊！！！”奚慕楠气得跺了跺脚。赶紧就追了上去，直接就抓住了刘俊的耳朵。 “疼疼疼！”刘俊惨叫几声。一甩胳膊，脱离了奚慕楠的魔爪。 “你干嘛啊？”刘俊气哄哄的质问。 “你说wg嘛？你那是干嘛呢？当老娘不存在啊？”奚慕楠双手插着腰。 “不是，我这不是有正是呢么。你咋这么能捣乱呢。” 刘俊转身要继续跟上去，但是穆巧巧已经走进了女生宿舍。刘俊深呼吸了一口气。心说赵凡，兄弟尽力了啊。 “你这是什么正事啊？赶紧给我说清楚。”奚慕楠这时候又抓着刘俊的衣服，来回拽了拽。 “哎呀，行了。”刘俊再次甩开奚慕楠。然后将刚才在宿舍发生的事情，跟奚慕楠讲了一遍。 “哦，原来是这样啊。对不起嘛。”奚慕楠这回也不生气了，拉了拉刘俊的衣角。 刘俊则是象征性的拍了一下奚慕楠的脑门，顺势一把搂住了奚慕楠。 “你怎么出来了？”刘俊问了一句。 “还不是你突然挂我电话，我想着过来看看发生什么了。” 刘俊撇了撇嘴。 “你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多不安全。吃点东西？” “好呀。” 奚慕楠冲着刘俊嘿嘿的笑着。两个人直奔校外烧烤店走去。 赵凡躺在床上摆愣着笔记本电脑。再次进入了那个关于他的贴吧。赵凡上上下下翻看了好久。这才松了口气。心想：果然，这次的事情没有出现在贴吧里。说明这次出来的几个人不是透露消息的人。也能说明这个贴吧的创建者的手，并不能伸到那么远。 就在赵凡放松警惕的时候。吧主却主动发来了消息。 “事情还算顺利吗？” “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赵凡回了一句。 “这次事情也一样，只是时间问题。” 赵凡看着这句话，皱起了眉头。 “你到底是谁？” “我叫赵凡。” 对方说完最后一句话，直接就下线了。赵凡的内心再次充满了震撼。但是他也抓住了重点。时间问题。如果对方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只能通过两个途径知道这件事情。一个就是侦探事务所的人，另一个就是道士。 想到这里，赵凡嘴角漏出了微笑。他还是很相信姜云飞那边的人的。所以他认为这个人，要么就是道士，要么就是道士的同伙。想到这里，赵凡又陷入了沉思。 如果道士还有同伙，那真的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赵凡的内心波涛不惊，难以平静。他感觉特别不好，似乎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事实证明，赵凡的感觉没错。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整个k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血雨腥风。 赵凡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合上笔记本。 第三十五章 做我男朋友 赵凡躺在刘俊的床上瞪着大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刘俊这时候也从外面回来了。一进屋就有些傻眼了。 “哎呦。这什么情况啊这是？” “今儿跟你对付一宿。孩子太小，回去不安全，我给她留下来了。” 刘俊听赵凡这么说，把手里的烧烤递给赵凡。 “来，吃点东西。不是，你这到底什么情况啊。哪儿就突然冒出来一小丫头。” 赵凡接过烧烤，看了看，起身放在桌子上。 “我前两天不是出差了么，挺多事情的，这小丫头挺可怜的，也没地方去，我就给他带回来了。” 接着，赵凡边吃东西边把事情跟刘俊大概的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你这会误会可闹大了。” “赵凡哥，怎么那么香啊？”石佳佳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揉着眼睛，看着赵凡。 “快过来吃点吧，我看你睡挺香的，没叫你，既然起来了，一起来吃烧烤吧。” 石佳佳也没跟赵凡客气，看着这些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大快朵颐。 赵凡看着石佳佳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转而看着刘俊。 “巧巧那边怎么样了？” “啊。这个...”刘俊有些尴尬。将情况跟赵凡说了一遍。 “我说，这次你得好好哄哄她了。” “这要怎么哄？是她误会我了呀。明天我找她说清楚不就行了。”赵凡说完，想到了什么。 “得，也别明天了，我现在就跟她说。” 赵凡说着，拿出了手机。编辑了一大堆消息发了过去。但是让赵凡没想到的是，一个红色感叹号直接就出现在了他发的消息旁边。 “我...”赵凡愣了一下。 “我c，这什么情况。”赵凡一着急，直接爆了粗口。 刘俊看了一眼赵凡的手机屏幕，安慰道。 “哎呀，小事小事，这算什么。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不信你现在给她打个电话试试。” 赵凡听刘俊这么说，赶紧把电话给穆巧巧打了过去。 “嘟...嘟...嘟...” 一直到电话里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赵凡这才挂断电话，但是赵凡有些不信邪，当即又把电话拨了过去。 连续几次都是这种情况，后来再打的时候，电话里直接就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拉黑了~”刘俊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赵凡这一下也生气了。这是搞什么啊？赵凡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石佳佳的小眼睛就这么来回看着赵凡，嘴里也在不停的吃着东西。 “赵凡哥，你这是怎么了？” 赵凡没说话，倒是刘俊打断了她。 “你现在可别打扰他，他心里面有一股火，你要是不小心点着了，小心‘砰~’的一声，把我们都炸到。”刘俊说着，还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 石佳佳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专注的吃着烧烤。 赵凡来回走了半天，最后一pg坐在了刘俊的身边。 “不是，这叫什么事啊？分手了？分手也得说一句吧。再说我怎么了？突然就要跟我分手。” “哎哎哎~”刘俊打断了赵凡。 “你干嘛啊？至于么，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碎嘴子呢。” “不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赵凡气呼呼的说了一句，都带点哭腔了。 “女人嘛，这是她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明天去道个歉就没事了啊。放心放心。” “我道什么歉？我怎么了我就道歉。”赵凡理直气壮的看着刘俊。 “那不道歉？” “不道歉！” “行吧。随你。对了，听说新开了一家武道馆，明天你陪我去看看，没事练习练习也挺不错的。” “行！” 赵凡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一直到石佳佳再次回到床上睡着了，他和刘俊也躺在床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你刚才说什么？武道馆？” “对啊。” “那我不去。” 赵凡一瞬间就反悔了，这玩意跟本就不适合他，更不是他的爱好，也只有刘俊这样四肢发达的人才会喜欢这种运动吧。但是当赵凡走进武道馆的时候，瞬间就改变了这种看法。当然，这是后话了。 “嘿~你这孙zei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刘俊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告诉你，你走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是谁帮你签的到。这一个月是谁在课堂上帮你回答的问题。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 赵凡看着刘俊像个小怨妇似的，只觉得有些好笑。 “不是，大哥。你也不看看我这身体什么情况。我怎么去啊？” “我搀着你去。” “我...” 赵凡有些无语，跟刘俊对视了一会，还是败下阵来。 “行吧行吧，我去。” “嘿嘿，这就对了。”刘俊这才躺回床上。 失恋的夜晚总是特别的难熬，脑海当中充斥着不理解。强烈的无力感席卷全身，最后只能留下一滴无奈的泪水。 次日清晨，赵凡早早就起来锻炼了一下身体。去楼下买回了早餐。叫醒了还在睡觉的刘俊和石佳佳。两人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跟赵凡一起在桌上吃早餐。突然有人敲门，刘俊想也没想就去开门。当刘俊看见门口的穆巧巧的时候，心里暗道，坏了！ “啊，巧巧来了。”刘俊还是硬着头皮打了声招呼。 穆巧巧冲着他笑了笑，拎着买好的早餐直接进屋了。走到里屋，一下就看见了还在吃东西的赵凡和石佳佳。穆巧巧再次愣在了原地。 本来穆巧巧自己也是闹心了一晚上，想到刘俊的那些话，觉得自己可能是有些想多了。这才买了早餐来找赵凡，没想到到这里又看到了石佳佳。 穆巧巧转身就要走。被身后的刘俊一把拦住。 “巧巧，你听赵凡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松开我！”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穆巧巧一把就将刘俊甩开。本来赵凡都已经追出来了，看到穆巧巧这个样子，又想到了昨晚的事情。他站在门口，没有继续追上去。就这样看着穆巧巧离开。 “赵凡，你追啊。想什么呢？”刘俊在一边着急的喊着。 赵凡渐渐的低下了头。嘴里嘟囔了一句“算了”。 吃过午饭，赵凡送石佳佳上了车，让他去找姜云飞。他也给姜云飞打过了电话，让姜云飞给石佳佳找个地方读书。姜云飞骂了一句还是答应了下来。 随后，刘俊带着赵凡来到了那个武道馆。 这个武道馆虽然是第一天开张，但是来的人却不少。不只有像刘俊一样的四肢发达的人，甚至不只有男生，女生占了很大一部分。很快，刘俊带着赵凡交了报名费，被分到了一个班级里。在这个宽敞的教室里，就不显得那样的拥挤了。 赵凡左右打量着人群。这个班级里有十多个人。最引人注意的是一对情侣，从一进门就开始亲亲我我的。赵凡看过去的时候，正好与其中的男生对视了一眼，那个男人挑衅似的看着赵凡。赵凡摇了摇头，不再看他们。 这时候，赵凡发现有一束目光正在盯着自己。赵凡转过头，发现是一个女生。这个女生的眼神一点也不避讳，哪怕赵凡跟她对视，对方也丝毫不示弱。 赵凡皱起了眉头，自己想了半天，这才肯定了自己绝对没有见过这个女生。 就在赵凡还在想这个人是谁的时候，这个女生冲着赵凡走了过来。 “你是赵凡吧？” “啊...我是。” 赵凡有些不知所措。 “我再贴吧看到过你的名字。风云人物。我叫顾雪，肤白，貌美，大长腿。做我男朋友。” 赵凡看着顾雪边说话边摆弄身材，愣住了。他赶紧看了一眼边上的刘俊。刘俊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顾雪直流口水。赵凡赶紧推了他一把，刘俊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 “那你分了不久好了，分了在跟我在一起。” “......” 第三十六章 富二代 赵凡有些无语。 “小姐姐，你别听他瞎说，他单身。昨天刚让人甩了。嘿嘿。” 赵凡听刘俊说话，瞪大了眼睛看了刘俊一眼。心说你这小子也太口无遮拦了吧。接着一巴掌给刘俊推到一边去了。 “不好意思。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赵凡说完，顾雪还想说什么呢。被突然进来的一个女人打断了。 “大家按次序排好队。” 这个女人身高得有1米75，身材比例很是完美，唯一不同的就是有一身健硕的肌肉。看的赵凡头皮发麻。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教练。我叫杨丁兰。” “哇~” 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哇的声音。 “行了，差不多可以了。”杨丁兰说完，看着周围的学生。 “你在笑什么？出列。” 杨丁兰看着面前的一个高个子男生。这个高个子男生也很听话的向前走了一步。 “叫什么名字？” “王二博。” 杨丁兰在点名册上找到了这个名字，随便划了一笔。然后抬头看着王二博。 “你在笑什么？” “没有没有。” “要不要跟我打一场。” 王二博听杨丁兰这么说，赶紧摆摆手。 “这、这不太好吧。” “别废话！要么滚出去要么赶紧的。” 众人听到这里都开始起哄了。“上啊、上啊。”这样的声音不绝于耳。王二博的脸色通红。二话不说架起了姿势。杨丁兰看着王二博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伸手冲着王二博勾了勾手指。 王二博气不过，直接冲上去一拳冲着杨丁兰脸上就打了过去。 “这货真孙子，说不打不打一上手就这么重。对方还是个女人。”刘俊靠在赵凡耳边说着。 “哎~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啊。大惊小怪。”赵凡有些不以为意。 “看着吧，指不定什么结果呢。” 事实跟赵凡想的一样。王二博的拳头被杨丁兰轻松躲过，然后回手一个直拳直击王二博面门。力量速度都堪称完美。王二博被这一拳直接打懵了。身体向后倾倒，整个人“啪”的一声，扔在了地上。全场寂静，无一人发声。 就连赵凡也暗自吞了吞口水。暗道：这个女人还是不要惹的好。 “大家也都看到了。对于我这个女教练，还有什么疑问吗？”杨丁兰笑呵呵的看着周围的人。但是此时却没有一个人敢出言提议。 接下来，教学正常的开始进行。可以说，赵凡是这群人里素质最差的了。毕竟二十多年都没有碰过这些东西。突然来这么一下，也是真的受不了。虽然都是些基本功，但是赵凡却没有一样合格的。 “可以了，今天的课程到这里就结束了。大家可以离开了。赵凡。你留下。” 本来赵凡以为终于结束了，但是没想到自己却被留了下来。立时苦笑一声。边上的刘俊倒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你们两个怎么还不走？”杨丁兰看着刘俊和顾雪。 “杨老师杨老师，我和赵凡是一起的，我等等他一起走。”刘俊嘿嘿的笑着。 “他是我男朋友！” “啊？”刘俊和赵凡两人同时发出惊呼。 杨丁兰听到这个也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倒是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们把还躺在一边的王二博弄醒。然后走到了赵凡的面前。 “你继续练习。从第一个动作开始练。” 赵凡回忆了回忆，第一个动作是压腿。赵凡开始左右压腿。杨丁兰就在赵凡身前身后来回走动。趁着赵凡不注意，用脚一勾赵凡正在支撑身体的右腿上。 偌大的教室里瞬间传来了一声惨叫。 “啊~”赵凡双手捂着胯，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这一声大叫将地上的王二博都喊醒了。 杨丁兰无所顾忌的笑了笑，没给赵凡太长的休息时间，继续开始下一项的加练。赵凡的痛苦，可想而知。 结束了加练。刘俊拖着疲惫的赵凡往回走。刚出来没多久。赵凡的另一只胳膊就被顾雪架了起来。赵凡还奇怪是谁呢，回头一看顾雪吓了一大跳。 “你干什么？”顾雪对赵凡的反应有些不满意。 “你还问wg什么，你这是干什么啊？” “我是你女朋友啊。我不得照顾你么。”顾雪理所当然的说道。 “不是，怎么我就是你男朋友了。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你注意点行不行。”赵凡皱了皱眉。跟刘俊头也不回的往回走。 顾雪自己咬了咬嘴唇，‘哼~’了一声，大步向前，路过赵凡身边的时候，还故意撞了一下赵凡的肩膀。 “哎呦~我...”赵凡浑身疼痛难忍，都不知道该揉哪里了。 两个人慢慢悠悠的回到了宿舍。赵凡躺在床上有些自闭。刘俊二话不说下楼买了一堆吃的回来补偿赵凡，毕竟是自己逼着赵凡去的武道馆。刘俊心里也确实有些自责。 刘俊安慰了赵凡一会，见赵凡也没什么反应，转身躺床上给奚慕楠打起了电话。 生活一天一天的继续，很快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这段时间里即使赵凡不喜欢这项多人运动，但是毕竟交了钱了，只能硬着头皮跟刘俊去接受折磨。女教练杨丁兰也确实没让他失望，继续每天都会专门为他进行加练。顾雪也每天都陪在赵凡的跟前，不过赵凡自始至终也没对她有什么想法，倒是刘俊整天跟顾雪聊得火热。又一次被奚慕楠抓了个正着，刘俊好一顿解释道歉，奚慕楠这才原谅了他。穆巧巧和赵凡这段时间谁也不联系谁，实际上这么长时间，石佳佳的事情穆巧巧早就已经清楚了。但是毕竟都冷战这么久了，穆巧巧在等着赵凡主动去找他。可赵凡觉得穆巧巧一点都不尊重他们这段感情。所以两个人就这么一直绷着，谁也不松口。值得一提的是，当初被杨丁兰一拳ko的王二博，第二天就退出了武道馆，不过他却一直在至死不渝的追求着顾雪。 王二博是个富二代，王家的大公子，身边的人都叫他博少。这段时间，经常看到我们博少开着不同的豪车停在学校门口等着顾雪。今天也一样，王二博站在一辆白色欧陆旁边，手捧一束玫瑰正在等着顾雪。顾雪此时正跟在赵凡的pg后面瞎溜达。王二博上前一把就将顾雪拦住。单膝下跪。 “顾雪，嫁给我吧！” 顾雪根本就没理王二博，看着赵凡走远了。伸手往边上一推王二博递过来的玫瑰花，朝着赵凡跑了过去。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很快，边上一堆女生拥上前去安慰王二博。但是王二博却没理她们，将玫瑰花用力的甩在地上。开车奔着赵凡那边开过去，停在了赵凡的面前。 王二博下车指着赵凡走过去。 “有事？”赵凡问了一句。 王二博二话不说，一拳就怼了上来。这要是以前，赵凡这一下肯定就中招了。但是毕竟是经过了一个月的残酷特训。赵凡侧身躲开，用着和杨丁兰一样的直拳，再次怼在了王二博的脸上。但是赵凡的力量肯定是不如杨丁兰的。王二博这下只是捂着脸，痛苦的蹲在了地上。顾雪这时候也跑了过来。 “王二博，你有病啊？”顾雪厌恶的说了一句，顺势拉住了赵凡的手。但是被赵凡猛地抽走。 王二博泪眼婆娑的看着顾雪，心说我是挨揍的好吧。 “他哪儿比我好了，你为什么就喜欢他。”王二博站起身指着赵凡。顾雪根本就不搭理他。倒是赵凡两手一摊，苦笑了一声。 “兄弟，你追你的，跟我没关系啊。我不会跟她在一起的，你放心吧。” 顾雪一听赵凡这么说，伸手一推赵凡的肩膀，盯着赵凡看了一会。然后一声不响的跑开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你不会跟她在一起的，说话得算数啊。”王二博呵呵的傻笑着。 赵凡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此时，电话突然想起。 “赵凡。”姜云飞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啊。直说吧，什么事？” 第三十七章 调查 2016年1月10日，一位19岁少女在k市失踪。该女子名叫邱若。失踪时身着粉色九分包袖毛领羽绒服。经调查，死者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滨江区梅花街道的hg工商银行。 2016年1月12日，姜云飞接受委托，开始负责调查这起失踪案。 “嘿~我说，这没事一个月你都不给我打一个电话是吧。”赵凡双手捂在嘴上哈着气。说着直接把屋里的空调给打开了。 “真行，你们这帮人都不知道冷的吗？” “你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姜云飞打趣的说道。接着将这起案件的档案袋扔到了赵凡的面前。 赵凡拿出里面的资料，看了一会。 “姜大侦探现在怎么都接上失踪案了。这不是你性格啊。”赵凡嘴角扬起，将资料放回档案袋里。 “这段日子一直都没有什么案子，给我闲的不行。看见这屋里没，老大里里外外组织了好几次大扫除了都。有个案子就不错了。”陈政躺在沙发上嘟囔了一句。 赵凡看着屋里的人，一个个的一点斗志都没有，就连姜云飞都无精打采的躺在自己的躺椅上。 “走啊，出现场啊。” “大哥，这是失踪案，哪有现场啊。”姜云飞叼着牙签，闭着眼睛，身体蜷缩成一团。 “喂，你既然接了人家的委托，多多少少也要认真一点吧。”赵凡有些生气了。他看着无动于衷的众人，皱了皱眉头。 “我自己去~好吧。”说着赵凡转身离开。在门口搭了个车直奔滨江区hg工商银行。 赵凡在前两个路口就让司机停车了。自己下来徒步朝着银行方向走。赵凡走在马路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皱起了眉头。回忆着资料上的内容。邱若是下午两点出现在这个银行门口的。和现在的时间一样。路上的行人数量与现在应该差不多。凶手不太可能强制将邱若带走。那么邱若却消失在了监控中。这只能说明，邱若是故意躲开监控视频。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赵凡没再多想，径直走到了银行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这边根本没有被监控覆盖到。赵凡的表情又凝重了起来。如果邱若出银行，直接打车离开，是完全可以脱离周边的监控的。这么说来，邱若有可能是在其他地方被绑架，而这个地方刚好没有监控。 赵凡径直的走进了银行内部，四周打量了一下，被门口的保安拦住。 “你干什么的。”保安上下打量着赵凡。 “办案。监控室在哪？带我过去！” 赵凡说完，保安直接笑了出来。 “你个小毛孩子还办案？你有证件吗？告诉你，赶紧给我走。要不我报警了啊。”保安吓唬道。 赵凡无奈，只能摇摇头走出大门。这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接着姜云飞出现在他的面前。赵凡白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就又往银行里走。 “嘿~让你走你还回来是吧...” 没等保安说完，姜云飞拿出证件放在了他的眼前。刚才还耀武扬威的保安，顿时愣在了原地。 “保安室在哪？带我们过去。”赵凡又说了一句。 保安“啊”了一声，转身赶紧带路。很快，几人来到了监控室，工作人员按照赵凡的要求找到了当时的视频录像。 赵凡看着画面中的女孩儿，女孩儿的表情有些焦急，而且女孩儿还有过几次故意看向了摄像头。赵凡反复的观察这录像。陷入了沉思。 首先，赵凡刚才看过自动取款机附近，在监控的照射下，不可能又人藏在她的身边。也就是说并没有人逼迫她来取这笔钱。但是，邱若看上去很是着急，似乎是急用这笔钱。那么她用这笔钱是要做什么？如果是被人威胁，在银行里完全可以进行求助。 那么，这就很有可能是邱若在一个人的蛊惑下，自愿来拿钱去帮助这个人，并且听从这个人的安排。坐车去到一个人烟稀少且无监控的地方见这个人。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绑架当事人的凶手。 赵凡和姜云飞回到事务所。赵凡将自己的分析告诉了姜云飞。 “报案人怎么说？”赵凡问了一句。 “报案人是邱若的父亲邱先生。他说邱若已经放假了，平时也是经常出门。事发当天，邱若在早上九点和往常一样出门。老两口也没多问。但是邱若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 赵凡听了之后点了点头。 “这起案件有极大可能是熟人作案。这样。分出一组去调查当事人家属，还有当时的一些物品，包括网上聊天工具。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的地方。第二组去调查走访当事人的邻居和朋友圈。第三组，全市范围内，调查所有在事发当天下午两点到三点之间去过人迹罕至且无监控地点的司机。” 姜云飞听完，点了点头，开始分配任务。陈政王强还在一边报团取暖呢。姜云飞上去一脚，俩人赶紧出去开始分配任务。 “咋的，你不是能睡觉么。还有心思办案呢啊？”赵凡看着姜云飞都布置完了，在一旁嘲讽他。 “我要是不去，你啥也干不了。这不是为了你么~” “你可打住，别为了我为了我的，没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接触这个事儿~”赵凡撇撇嘴，目光有些涣散。 姜云飞看到赵凡这个样子，在一旁认真的说道：“你也不能这么说，有时候人做什么事都是上天安排好的。即使你的生命中没有我，你也依然会走上这样的一条路。只是，或早、或晚。” 赵凡看着姜云飞一点一点凑过来的脸，沉默了一会儿，伸手一推姜云飞。 “哎呀，行了行了可。我又没说啥。”赵凡站起身子，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有什么情况再联系我吧。” 说完，赵凡径直离开。姜云飞看着赵凡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这孩子，到现在了还不确定自己该干什么吗？” 第三十八章 d动手了 赵凡回到宿舍，此时的宿舍只有他一个人。大学已经放假，诺大的校园也只是偶尔有一些闪烁的身影。赵凡打开笔记本电脑。浏览着最近的新闻。k市这段时间确实是少有的安静。仅仅有一些小案子不是的发生，不过也很快解决。可赵凡隐约的觉得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赵凡打开了关于他的那个贴吧。果然，正如楼主所说的，石村的事情只是时间问题。此刻，有关石村的帖子也被顶了上来。赵凡仔细看着里面的内容，心中不免有些惊愕。就好像楼主真的就是赵凡，这些事情真的想在他身上发生的一样，极其的详细。 “最近怎么样？”吧主发来问候。 赵凡盯着屏幕，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思考了一会。回复道。 “最近的失踪案知道吗？” “知道。” 赵凡没想到这个人这么干脆。 “有什么看法？” “不简单。” “比你还不简单吗？” 吧主回了一个笑脸。 “加油吧。” 赵凡再说话的时候，对方已经下线了。 赵凡思考着吧主说的话。不简单。到底是如何的不简单呢。赵凡关上电脑，倒了杯热水。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赵凡有些意外，毕竟这个时候谁会来敲门呢？ 但是疑惑归疑惑，赵凡还是赶紧去开门。顾雪穿着一身粉色连衣裙站在门口。说实话，顾雪是真的漂亮，赵凡虽然对她没有感情，但是不代表赵凡没有审美。 “呃...顾雪你...” 没等赵凡说完，顾雪冷着脸，自顾自的走进屋。赵凡无奈，只能跟着进来。顾雪一pg坐在了赵凡的床上。赵凡倒是不在意，给顾雪倒了杯水。 “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 “没有，就是问问你来是有什么事么？” 顾雪白了赵凡一眼，也不搭理他。屋里屋外走了一圈。然后竟然开始收拾起屋子来。赵凡就在这边看着顾雪，也不知道说什么。 等顾雪收拾完了，屋子里确实是焕然一新。上次屋子里这么整洁还是赵凡和穆巧巧吵架之前呢。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也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赵凡看着顾雪忙活了好几个小时，也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提议出去吃点东西，顾雪倒是没有拒绝。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宿舍。 饭桌上，两人相对而坐，赵凡面色有些尴尬。他知道顾雪的性格，一直都是这么冷若冰霜，面无表情。所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思考了一会，还是决定开口。 “今天的事，谢谢了。” “只有谢谢？”顾雪眼睛都没看赵凡一眼。只是自顾自的吃着东西。 “呃...顾雪，你知道，我有女朋友，她...” “我知道，穆巧巧。据说已经分手了。” 赵凡揉了揉脑袋。 “没，没分手。只是吵架。我很爱她，所以...” 顾雪听到这，把筷子拍在了碟子上。抬头盯着赵凡。赵凡被顾雪这么盯着，也不敢说什么了。直到顾雪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这才开口。 “你们的事情我不想知道，我做的事情都是我自愿的。我不会破坏你们的感情。但你也不要阻止我的感情。我只说这一次。”说完，顾雪又开始自顾自的吃东西。 这顿饭吃的赵凡是如坐针毡，从顾雪说完话后，两个人再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更巧的是，这一切都被角落的杨丁兰看的一清二楚。不知为何，杨丁兰愤怒的盯着赵凡的背影。 赵凡也不自觉的有些脊背发凉。吃过饭后，赵凡说要送顾雪会宿舍。顾雪倒是没有拒绝。不过两个人也不再一个水平线上。一直都是顾雪在前面走，赵凡在身后跟着。这种感觉让赵凡很是不舒服。真的觉得够莫名其妙的。想离开吧，又觉得大晚上的让顾雪一个人走不太好。只能苦着脸在后面跟着。 终于将顾雪送回宿舍，赵凡在回自己宿舍的路上觉得有些异常。说着，找了一个胡同就拐了进去，然后靠在墙根下，等待着什么。 果然，没一会儿，杨丁兰出现在赵凡的面前。 “杨教练？”赵凡有些诧异。 “啊。赵凡。好巧...”杨丁兰有些尴尬。 “为什么跟着我？”赵凡皱着眉头，有些谨慎。 杨丁兰四下看了看，没有什么人。一咬牙，直接冲着赵凡就冲上来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看得赵凡是目瞪口呆。跟杨丁兰打了几个回合，虽然都防住了要害，但是胳膊和身体都被打的生疼。 “杨老师，你这是干嘛啊？”赵凡大吼一声。虽然杨丁兰根本没搭理赵凡的疑问，但是赵凡的大吼也确实引起来了周围一些人的注意。这让杨丁兰有些顾忌。 杨丁兰不想造成太大的影响，迫不得已的收手了。盯着赵凡。 “以后里顾雪远一点，别说我没有提醒你！” 说完，杨丁兰好不掩饰的潇洒离开。只留下浑身是伤的赵凡，委屈的揉着身体。赵凡也是倍感无奈，这都哪跟哪啊？明明是顾雪来找自己，自己也没做什么事啊。再说杨丁兰又是顾雪的什么人啊。 赵凡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脑海中，不过这注定是他想不通的。等着身体缓和了一点，独自走回了宿舍。 在一间富丽堂皇的建筑内，黑暗笼罩着一切。只有一束昏暗的灯光照射在众人周围。 医生：“道士那边已经开始了吗？” a：“是的。听说绑架了一个小女孩。” 医生：“恩，让他按照要求办事。” a：“您放心，他会的。” 医生点了点头，看到d在一边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医生：“d，赵凡那边怎么样了？” d：“没机会。” 医生：“我看不是没机会，是你不想吧？不要让他影响我们的计划。不然，责任由你来承担。” d：“我可不负这责任。跟我可没关系。如果道士被赵凡影响了。那是道士没本事。” a：“说的好像自己本事多大一样。”a在一帮不屑的哼了一声。 d拿起身后的花瓶，冲着a的头上甩了过去。整个人也跟着冲上去。花瓶不偏不倚的砸中了a的脑袋。“哐~哗啦~”花瓶碎了一地。a闷哼一声，并没有叫喊。只是双手捂着脑袋，发出了猖狂的笑声。这时d也冲到了他的身边，看着a就要攻击。在出手的一瞬间。b拦住了d的手腕。并在一瞬间将d手上的匕首夺了下来。 第三十九章 死胡同 b：“差不多得了，你还真打算要了他的命吗？” 医生：“小d，你注意控制一下你自己，这里还轮不到你放肆。鬼眼，你和b把人给我待下去。” 鬼眼走到d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d狠狠的瞪了b一眼。转身自己离开，鬼眼无奈，只能在后面跟着。b一看这情况，还是没有跟上去。毕竟他也害怕d突然给他也来这么一下。 a揉着自己的脑袋，缓缓的站了起来。嘴里嘟囔着。 a：“这个疯女人。” b：“知道就少惹她。” 医生皱了皱眉头。 医生：“这样吧，b，我觉得a最近有些不稳定。你带他去训练室进行一些康复训练。c，你去帮助道士完成计划。不要让他乱来。” 众人纷纷应和，很快，医生跟剩下的人草草的说了几件事。众人纷纷离去。 次日，赵凡早早地来到了事务所。进屋的时候，姜云飞不在。赵凡则坐在姜云飞的椅子上还是摆弄着姜云飞的资料。打开姜云飞的抽屉。看到有一本书。赵凡好奇的拿出来翻看了一下。正是之前李敏家属送来的那本hg刑法。赵凡有些奇怪姜云飞为什么留着这样一本书。但是倒也没在意。 很快，姜云飞回来了，直接在屋里开了一个小型的案情分析会。 第一组是去调查邱若的父母以及邱若的聊天工具等网上资料。并没有什么有用的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很正常。第二组调查邱若的朋友圈。根据邻居们的反应，邱若这个人平时活泼开朗，和大家相处的都很好。值得注意的是邱若之前有一个男朋友，跟邱若在一起两年，后来因为劈腿被邱若发现，两人的关系这才终止。据邱若的一个闺蜜所言，邱若的这个男朋友有吸食dp的习惯。所以总是和邱若借钱。邱若因为这个没少往她这个男朋友身上搭钱。所以姜云飞觉得邱若的这个男朋友有很大的作案嫌疑。而且，姜云飞他们一直到现在也没有联系上邱若的这个前男友，似乎跟着邱若一起消失了。 第三组是调查全是范围内的司机，这个暂时没有接到有用的消息。 赵凡听着所有人的报告，心中也暗自锁定了邱若的前男友。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找到这个人。当然，第三组也必须投入更大的力度。一定要做好两手准备。就在众人准备散会的时候。姜云飞接到了线人的来电。说是发现了邱若前男友的踪迹。 姜云飞二话不说，结束会议带着人赶紧针对邱若前男友进行抓捕。赵凡本来也想跟着一起去的，奈何昨天被杨丁兰收拾的身体还有些不太舒服。索性躺在姜云飞的躺椅上等着姜云飞他们把人带回来。 实际上抓捕行动进行的很不困难。邱若的前男友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通缉。姜云飞踹开他家里的大门的时候，这货还在打着呼噜睡觉。姜云飞一行人将他弄醒，他迷迷茫茫的就被姜云飞带了回来。 侦探事务所审讯室内，赵凡看着又陷入酣睡的男子皱了皱眉头。陈政此时已经准备好了一盆冰水。赵凡冲着陈政点了点头，陈政拿起水舀子舀了一瓢水，冲着男子脸上就泼了上去。 男子被泼了个激灵，瞬间就清醒了。 “哎我去...干嘛啊？这是哪儿啊？”男子有些恐惧的开始挣脱枷锁。 陈政拿出证件，摆在了男子的面前。男子盯着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才揉了揉脸，安静地坐在凳子上。 “姓名。” “余俊爽” “年龄。” “25” ... 询问过基本信息。赵凡开始提问。 “2016年1月10日，下午两点之后，你在什么地方？” “10号？10号...” “装什么糊涂，大前天！” “哦哦哦。”余俊爽赶忙点点头。 “我那天在我一哥们家。” “去干嘛了？” “呃...我朋友过生日，我们去他们家聚会。” “什么时候走的？” “今儿早上回的家。” 赵凡有些疑惑。 “这过生日过了三四天？” “啊，对啊。” “老实说，干什么去了！”姜云飞一拍桌子。气势强硬起来。 “我，我真去过生日去了，就是个聚会。” 赵凡笑了笑。 “行，你朋友叫什么？住在哪里？” “呃...这个...” “快点！”姜云飞吼了一声。 “万江。恩，万江。”余俊爽冲着姜云飞点头示意。 “地址。” “地址...滨江区，回望小区，5栋101。” 赵凡点了点头，安排陈政多带几个人去把人带回来。陈政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多带点人。但是还是照办了。赵凡安排这些的时候并没有背着余俊爽，一听说多带人的时候，余俊爽也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赵凡。 赵凡一看余俊爽这个表情就知道自己猜测的准没错。 “你是自己说，还是等他们回来的啊。现在说，有什么问题都算是你自首。一会可就不一样了。知情不报，从重处罚。” 赵凡说完，余俊爽陷入了沉思，两个眼珠左右来回乱窜。不过到底也没有说什么。赵凡倒是也不着急，就坐在那等着。 过了一阵子，陈政带着一群男男女女回来了。将赵凡叫了出去，说明了当时的情况。 合着万江这群人包括余俊爽都是吸毒的人。这几天聚在一起也不是什么生日，就是几个人聚在一起不干正事，聚众xd、多人运动。 赵凡一听陈政这么说，心里暗自点了点头，回到审讯室，将这些事实都摆在余俊爽的面前。余俊爽这回也不纠结了，情绪激动的就开始道歉。赵凡稳住了先是稳住了余俊爽的情绪，询问了邱若的下落。然而余俊爽对邱若的失踪是真的不知情，赵凡也懒得再问，直接将他们这群人打包给上面送过去了。等待他们的肯定是法律的惩戒。 案情再次陷入了死胡同，现在只能将追击的目光放在出租车司机上了。 然而，这件事情还没有着落的时候，一起起案件，接踵而至。 第四十章 到底是谁 2016年1月14日凌晨1点25分，呈运区7号垃圾场，一位拾荒老者发现一具尸体，尸体为女性，32岁。被发现时全身ll成跪姿在七号垃圾场的一根柱子下，天灵盖儿自上而下插着一把匕首。死者嘴里被塞满报纸。死亡时间在1月13日十点到十二点。 姜云飞接到委托任务的时候正好赵凡在事务所留宿。他二话不说叫醒赵凡，奔赴现场。到现场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半了。赵凡在车里迷迷糊糊的有些没睡醒。不过也一直在坚持。两人来到案发现场，死者已经被抬到一边被白布覆盖。赵凡拉开白布，首先看到的就是一把匕首。赵凡皱了皱眉头，继续掀开。一把匕首就这样插在死者头颅之中，赵凡此时已经困意全无，颤抖着双手继续掀开白布。看到死者面容的时候，赵凡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姜云飞！”赵凡喊了一嗓子。 姜云飞赶紧凑上前来。看到死者后，两人对视片刻，双方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死者是刘茵！ 赵凡看着面前充满恶臭的垃圾场，不自觉的屏住呼吸，赵凡在现场勘探一番。并没有什么有用的发现。看来这里并不是第一作案现场，凶手是有计划的在这里抛尸。 就在这时，姜云飞手里拿着证物袋包裹的报纸走了过来。 “有什么发现吗？” 赵凡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目光扫到了姜云飞手里的证物袋。 “这是什么？” “塞在死者口中的报纸。” 赵凡拿过来将报纸打开，上面是关于圣克鲁兹的相关报道。赵凡仔细的来回翻看，但是并没有发现其他的有特征的东西。 “能判断出凶手吗？”姜云飞在一旁开口。 “凶手...应该是道士。” “恩！” 姜云飞开始思考与刘茵有关的事情。 “上次在石村回来的路上，我也说了最后的赢家就是刘茵。而且刘茵很有可能与道士也沾关系。我还说道士很有可能会杀了刘茵。没想到这件事情成了事实。刘茵的死因是头部的匕首，并无被侵犯的痕迹。从匕首的角度可以看出匕首是从左侧插入，很明显，这符合道士的惯用手为左手。包括力度，身高，都很符合道士的画像。通过这件事情我可以判断出凶手有一定的心里障碍，但是并不影响他进行正常的社会活动。” “那你说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道士？”姜云飞问出了最关键的地方。 赵凡很想说这个人就是道士，但是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赵凡抱着脑袋有些抓狂。无数的片段在脑海中闪过。突然有一道闪光划过。赵凡似乎抓到了什么关键的线索。 刘茵这个女人，表演能力极强，在老公面前演，在程领导面前演，在姜云飞赵凡面前演。再结合王佳佳所诉说的刘茵，那么很明显刘茵身后肯定有一个人在告诉他什么时候应该怎么做。这就很可怕了，一个女人从出现开始就一直在演戏，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应该就是最后她带走的那些钱财。可她为什么会在什么都没出现的情况下，就确定会有这样一笔钱落入她的手中呢。这只能说明石村的整件事情，要么就是他策划的，要么就是另外一个人策划的。 刘茵不可能下的出这么大的一盘棋，毕竟他和程领导都是在事情已经发生之后才认识的。那么肯定就是另一个人，能做到这些事情的，只有道士。这件事情当中的始末，都有道士的身影，他几乎和所有的重要任务都能扯上关系。所以他策划了这场闹剧，石文林只是他当初的一颗棋子，他让刘茵去靠近石文林，然后策反兄弟四人，导致这笔钱到手，同时找到程领导和村长石福进来分一杯羹。再让刘茵主动勾引程领导，使得做一些事情都很方便。 接着几年后，道士找到了老四，促使老四袭杀了石文林。本来可以按部就班的接收这笔资产。然后带钱跑路。但是没想到，姜云飞和赵凡的到来引发出了这么多的连锁事件。 刘茵被程领导带走，这倒是给道士提供了方便。程领导似乎也真的深爱刘茵，为了这个女人自己的前途都不要了。本来刘茵被放走，完全可以跟道士离开，但是道士第一：一定要灭程领导的口；第二：想要杀了赵凡。当然，在赵凡眼里，道士想杀的是姜云飞那帮人。 再加上石佳佳的事情，导致事情进一步发酵。最后的结果众所周知，只是石福和程领导两个人，不管有没有最后石佳佳的事情，都活不过当晚了。 程领导死亡之后，刘茵自然而然的被通缉，他能仰仗的、依靠的，就只有道士一个人。毕竟刘茵的亲朋好友，不定期的就会拉去问话。尤其是家人，几乎就是二十四小时被监视着。 如此看来，刘茵只能是藏在只有道士一个人知道的地方。所以，有机会杀害刘茵的人，就只有道士了。 赵凡想通了一切，将自己的分析跟姜云飞复述一遍。姜云飞点点头，冲着赵凡举起了大拇指。 “而且，道士能够轻松的跟程领导沟通，他肯定也有着一定的社会地位。”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凶手是一个拥有心里障碍的人么。” 赵凡点了点头，道说：“没错，有时候这样的人，往往更容易成功。” 说到这，赵凡又皱起了眉头。他想起了第一起案件的嫌疑人黎鹏。很明显，他们两个人就是一伙的。可赵凡不明白为什么两个社会地位如此悬殊的人能够在一起成为搭档。 而且，既然是团伙作案，赵凡也早就想到了道士可能会再次犯案的可能。只是赵凡本以为道士还是会模仿十二宫杀手作案，完成当初黎鹏没完成的作品。没想到道士放弃了之前的犯案类型。那么从另一个角度思考，道士很有可能是模仿另一个人作案。 赵凡不断地思考国内外知名的连环杀手。心中暗道。 “到底是谁呢？” 第四十一章 大黄 道士，年龄在35到40之间，身高1米68到1米73，体重不会超过140。国字脸。单眼皮杏眼，螺旋眉。凶手具有强烈的心理障碍。但是或许是在心理医生的帮助下，在平时得以控制。社会地位偏高。应该是某行业的成功人士。 赵凡分析过后，安排开始安排接下来的行动。 第一：在k市全方位对比调查所有的成功人士、企业老板。找出具有以上特征的人。 第二：调查k市所有从事心理行业的人，看看凶手是否曾在某位心理医生的手下就诊。 第三：调查死者的资金动向，尝试追回刘茵手中的存款。 第四：凶手有极大可能再次作案。全市范围内增加巡逻数量。 第五：加大力度调查失踪案，失踪案很有可能也与此案凶手有关。 姜云飞立即开始安排部署，赵凡手上还拿着那份报纸。皱了皱眉头，凶手不会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情。这份报纸肯定与案子有什么联系。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进入调查阶段。赵凡回到寝室，打开笔记本电脑，上网搜寻有关世界历史上的连环杀手。忽然，他被一个“小径夺命人——戴维·卡朋特”的标题所吸引。 自1979年开始陆续有人在旧金山各大森林公园的小路边看到死于枪杀的人。 多数死者脑袋被打穿，**到处都是。 她们双手被反绑，跪倒在地，空洞的眼神显得无比绝望。 仿佛是那些被执以枪刑的犯人一般。 媒体们纷纷开始推测，疯狂杀戮后沉寂多年的十二宫杀手又重新开始了杀戮。 但警方发现，这个凶手和他有点不一样。 这个凶手杀人的过程很隐蔽，他似乎觉得没有必要故意去嘲讽警方。 他只顾自己埋头杀人，杀完人就隐避行踪。 这和招摇过市的十二宫杀手很不一样。 因为凶手选择的行凶地点多为一些偏僻的公园小径边，于是旧金山警方把这个神秘的杀手称为小径杀手。 赵凡看到这里深呼吸了一口气，果然，道士和黎鹏之间还是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的。他开始分析道士的心理障碍。 道士和卡朋特选择同样的以跪姿爆头和发泄**为基本犯罪手段，以满足内在扭曲的性需求和杀戮欲望、恢复内在创伤平衡为目的的连环杀人案。 戴维·卡朋特的犯罪心理主要成分=（反社会人格障碍+补偿性强奸欲望）+畸形的内平衡需求+畸形的杀戮欲望 现在从这起案件可以看出道士的反社会人格障碍和畸形的杀戮欲望。也许是因为刘茵和他的特殊关系，使得其他两项都没有暴露出来，但是也不能排除道士只有这两项心理疾病，只是为了模仿作案来完成杀戮。 赵凡打开手机给姜云飞编辑短信。 “道士，独居，与双亲感情不好。小时候受过家庭暴力。或有残害小动物的行为。” 编辑完短信，赵凡直接给姜云飞发了过去。然后二话不说，倒头便睡。 姜云飞正在开着车在市区里到巡逻呢。看到赵凡发来的短信，跟手下吩咐下去。姜云飞满脑子也都是刘茵和道士的事情。他虽然不如赵凡那样有天赋，能判断出那么多事情来。但是做了这么多年的侦探，他也有预感，这次的事情，可能非常的棘手。 车子缓缓的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上，姜云飞趴在方向盘上，等着大眼睛，有些犯愁。眼看着要过年了，如果这件事情不赶紧解决完，自己过年又不能回家了。这两年姜云飞基本上都没怎么回家看过爸妈。想到这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愧疚。拿出手机，盯着屏幕看了半天，到底没有将电话打过去。 他叹了口气，缓缓的抬头。此时的天空已经渐渐明亮起来。但是路上的行人还很稀少。姜云飞在车里感慨了一会，还是决定离开继续自己的工作，赵凡转头放下手刹，转回来的一瞬间，突然想到什么。猛地一回头看向后方的胡同。 一个女人看样子已经晕过去了，不知道被什么人拖进了胡同。 姜云飞见状赶紧下车，朝着胡同冲了过去。当他出现在胡同口的时候，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姜云飞皱了皱眉头。心说这人难道飞了不成。他干嘛又向前跑了一段距离，跑到下一个路口，他来回观察着。心中不免警惕了不少。 无奈之下，姜云飞只能往回走。在路过一家院子的时候，姜云飞隐约听到了狗的**。姜云飞当即站住了脚步。仔细听着院里的动静。很快，狗的**消失了，周围陷入了一片宁静。姜云飞通过门缝看向院子，似乎并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就在这时，房间的主人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大黄、大黄！”男主人叫了两声没什么动静。 “嘿~”男子走到狗圈附近。姜云飞知道男子不能再往那边走了，不然他也会有危险。所以，他赶紧敲了敲门。男子被敲门声吸引，转身走向门口。可他没注意到的是，暗处一把匕首闪烁着明晃晃的刀光，已经准备好收割他的性命了。 男子不知自己躲过一劫，走到门口询问：“谁呀？” “查水表的。”姜云飞随口说了一句。 “查水表？哪有大早上查水表的啊？”男子虽然有些疑问，但还是开门了。就在男子开门的一瞬间，院子里藏在暗处的那个人出来冲了出来，一脚将男子踹到一边，冲出大门一刀冲着姜云飞就劈了过来。姜云飞猛地往后一躲，躲开了这一下。但是那个人一击之后转身就跑。姜云飞追了几步，那个人就消失在胡同尽头。 姜云飞这才返回院子里，寻找刚才看见的那个女孩。很快，在这家人的煤棚里，发现了女孩。小女孩此时只是身体被麻痹了，眼睛还看得到姜云飞，眼泪从眼角缓缓的流出。男主人看见女子的时候还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怎么回事。当看到离女孩不远的一条狗的尸体时候，立马就不淡定了。 “大黄！” 第四十二章 你喜欢我吗 男子跑过去一把将死去的狗抱起来，痛哭不止。姜云飞也只能安慰安慰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男子懵的一甩胳膊。 “你们都是谁啊？这一大早上的，我要报警！” 姜云飞听到这话，从身上掏出来证件。男子看着姜云飞的证件，苦着脸，又开始痛哭。 “别哭了，回头抓到人了让他赔偿你，你赶紧的，帮我把这姑娘抬车上去。” ... “妈妈！” 赵凡再次从梦中惊醒，此时天光大亮，屋子里被阳光烤的有些闷。赵凡伸手揉了揉脑袋。觉得头有些昏沉沉的。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多了。但是赵凡的目光被姜云飞的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吸引到了。 “我去...” 赵凡嘟囔了一句，赶紧把电话给姜云飞打过去。 “喂，我姜云飞。” “大哥，啥情况啊？” “你还好意思问我，打电话干嘛不接啊？” “我睡觉的时候手机静音。你又不是不知道。赶紧说事吧。” 姜云飞听见这话将早上发生的事情跟赵凡说了一遍。 “这个女孩叫顾雪，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 “顾雪？”赵凡心里一惊。 “人在哪呢？” “我带回事务所了，医务室躺着呢。你和她认识？” 没等姜云飞说完，赵凡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姜云飞“喂”了两声，发现电话挂断了。嘟囔了一句：“什么毛病这是。”撇撇嘴，跟顾雪继续交谈。 赵凡这边挂断电话之后赶紧，穿衣服洗漱。收拾好一切后，打个车直奔事务所。赵凡慌慌张张的样子，被远处的一个人看在了眼里，这个人皱了皱眉，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赵凡来到事务所，直奔医务室。一把将医务室的们推开。看到病床上有些虚弱的顾雪。赵凡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走到顾雪的床边。 “你来了。”顾雪的脸上依旧是冷若冰霜。 赵凡点了点头。 “你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麻醉剂的劲过去了就好了。” 两人相对沉默了片刻。 “你是来关心我的吗？” “啊？”突然的询问，让赵凡愣住了。 “我在这里工作，所以...”赵凡挠了挠后脑勺。 顾雪把头别到另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赵凡思考了片刻。 “不过，我确实是听到你在这里，才赶过来的。” 顾雪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哦。”顾雪苍白的脸上，似乎透出一点红晕。 可是赵凡却并没有心思注意这点，只是想到了穆巧巧，也不知道穆巧巧在做些什么。分开的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和穆巧巧没有任何联系。 他的思绪被和他一样推门而入的人打断。 “小雪儿！” 王二博一声大吼，直接扑到了病床前。 “小雪儿，你怎么样啊小雪。小雪你有没有事啊？小雪你说话啊。小雪你怎么不说话？” 王二博一来就开始疯狂的大吼大叫。赵凡皱起眉头有些生气。 “王二博，你差不多得了。这是医务室，你当你家呢。吵什么吵。你信不信你给顾雪留个口，她马上就能说话。” 王二博听见赵凡说话，这才看见啊。 “赵凡你咋在这呢？小雪儿怎么了，你是不是欺负她了？”王二博一手抓住赵凡的领子，一手举起拳头。 赵凡也真的是无奈，怎么就碰到这么个神经大条的人。本来赵凡就没睡好，现在是真不愿意搭理王二博。赵凡也没说话，冲着屋里的工作人员摆了摆手。 几个人上来直接把王二博给拉出去了。 “给他普及普及法律知识。”赵凡看着被拉出去还在大吼大叫的王二博，冲着门外喊了一句。然后找了一把凳子坐在了顾雪的边上。 “你能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赵凡，你喜欢我吗？” 赵凡一下被问得愣住了。抬头看了两眼还在屋里面的医务工作人员，发现大家也都在看他，瞬间觉得有些尴尬。 “小雪儿，我们先不说这个，你先跟我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吧。我好把伤害你的人抓住。” “赵凡，我问你你喜欢我吗？” 赵凡这下彻底不吭声了。 “你知道你和穆巧巧为什么走到今天这步吗？”顾雪的眼睛，一直盯着赵凡的眼睛。可是赵凡却根本不敢抬头与之对视。 “就是因为你从来都不敢面对你自己。” 赵凡听到这句话，刚想反驳。抬起头，和顾雪两个人视线触碰，还没开口，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没什么好说的。”说完，顾雪又将头扭向一边。不在搭理赵凡。 赵凡离开医务室，来到姜云飞的办公室。赵凡在门口深呼吸了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大步迈进办公室。 “姜云飞，顾雪那边到底是什么回事啊？” 姜云飞抬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回事我不是都跟你说了么。” 赵凡这才反应过来，姜云飞已经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了。 “那人呢？” “跑了。” “那人有什么特征？” “也没什么特征，长得挺普通的。” “长得挺普通的？姜云飞，你好歹干了这么多年侦探了。让你描述你就这么一句话就完了？” 姜云飞听赵凡这么说，放下了手中的资料，顺手拿起了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走到赵凡跟前，靠在沙发边上。赵凡看着姜云飞这样看着自己，有些不明所以。 姜云飞倒是笑了出来：“赵凡，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脾气见长啊？不对劲，绝对不对劲。”说着，姜云飞伸手冲着赵凡点了一下。 “说说吧，这顾雪跟你什么关系啊？” “就是我再武道馆的一个同学。”赵凡嘟囔了一句。 “就这么简单？”姜云飞眼神转了转。“你和穆巧巧关系怎么样了现在？”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姜云飞一眼就看到了问题所在。 赵凡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起眼皮，盯着姜云飞，说道：“我们挺好的。有什么问题。” “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你的问题可大了。”姜云飞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遇到问题就逃避，胆子真够小的。就这还办什么案啊。回家睡觉去得了~” 第四十三章 在一起吧 赵凡听着姜云飞的话，气不打一处来。转身离开办公室，临走的时候还用力一摔门。 陈政和王强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互相看着观察这情况。姜云飞倒是无所谓的吹着被子里的热气，喝着茶。 离开事务所，赵凡低着头顺着马路一直行走。其实他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但是他真的无法做出选择。他可以的回避着自己掌控不了的事情。就像是父母，因为自己的一次任性，从此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赵凡的步伐越来越快，走的越来越急。突然一声“滴”在他的耳边响起。赵凡这才站住脚步。抬头看去，已经不知道走到哪里了。旁边的车又连续按了两声喇叭。赵凡转过头，看到了驾驶位置的王二博。王二博正冲着他招手呢。 赵凡想都没想就上了王二博的限量款跑车，车门“哐”的一声被关上。 “嘛呢？你知道这车多少钱么，磕掉快漆你赔得起么~” 赵凡撇了撇嘴。 “找我干嘛？” “哎~你跟顾雪是不是在一起了？” “没有。”赵凡想都没想。 “兄弟，你这就没意思了啊。全校都知道顾雪喜欢你，那么漂亮的小姑娘你能不心动？” 赵凡被王二博说的有些懵。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就刚才在屋里，你的那个状态，说你不喜欢她，谁信啊？” “谁爱信谁信~”赵凡白了一眼王二博，看向车外。 “我追顾雪半个学期了，当初不是因为她我也不可能去那个什么武道馆。结果不知道怎么她突然就喜欢上你了。她追了你这么久，要是我我早就答应了。”说到这，王二博瞥了一眼赵凡。继续说道。 “你要是真不喜欢，你就跟人家说清楚。别耽误人家姑娘姻缘。”说着，王二博猛打方向盘，一拉手刹，一个漂移停在了事务所的门口。王二博转身，面对着赵凡。 “男人，干点男人该干的事儿。”说着，王二博反手拍了拍赵凡的胸脯。 赵凡转头看了眼王二博，打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的走进事务所。 王二博，深呼吸了一口气，眼神当中充满落寞，重新发动了车子，行驶离开。 医务室内，赵凡站在顾雪的床边。 “有什么事吗？”顾雪看着窗外，冷声道。 “要不...”赵凡的表情有些纠结。 “要不...我们在一起吧。” 顾雪听到这句话，身体不自主的颤抖一下。但是她还是冷着脸看向赵凡。 “那穆巧巧怎么办？你不是还喜欢她？” 赵凡深呼一口气。 “我和她已经结束了。”说着，赵凡拉起顾雪的手。“谢谢你一直这么喜欢我。” 顾雪听到这句话，冷如冰霜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过了一会儿，赵凡回到了姜云飞的办公室。姜云飞抬眼皮看了一眼赵凡，没搭理他。 “我和顾雪在一起了，他是我的女朋友。” “哎~这就对了嘛。”姜云飞一把扔下手中的资料，拍了拍赵凡的肩膀。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赵凡心烦得很，没有理姜云飞。 “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云飞坐在赵凡对面，陷入了回忆。 “今天早上，在滨江去，博望路的路口，顾雪被那个男人从身后捂住口鼻，呼吸了没两口就晕过去了。然后在他往胡同里拖拽顾雪的时候，被我巧合的发现了。但是我追过去的时候可能也被这个男子发现了我。所以他赶紧藏身于胡同边上的一户人家里。刚好这户人家昨晚还没有锁门。男子把顾雪拖进了这家的煤棚里。煤棚和狗窝挨着。男子害怕狗叫声引起怀疑。他先是用**捂住狗子的口鼻，但是狗的嘴哪有人的嘴那么好捂。所以他顺势就嘞住了狗的脖子。这也是我听见狗**的原因。男子腾出手拿出刀直接将狗给抹了脖子。” 说到这，姜云飞叹了口气。 “后面的事情，电话里已经跟你说过了。这个男子，长相普通，身高175左右。体型偏瘦。我就记得他的脸上从右侧嘴角到耳朵有一道疤痕。” “那也就是说，这个人不是道士。”赵凡思考了片刻。 “会不会，这个人也是道士的同伙？” “我觉得不太可能。你有什么证据吗？”姜云飞皱着眉头。 赵凡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只是我的猜测。”说到这，暗自嘀咕了一句。 “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 “其他人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有！”姜云飞叹了口气。 “司机那边一点信息都没有。心理医生方向和企业老板方向还在继续调查。至于刘茵的资金动向...” “怎么了？”赵凡有些奇怪。 “刘茵的个人账户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笔钱。我们又调查了石文林的账户。依然没有这笔钱的踪迹。” “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 “是不是你的推理哪里出了问题？”姜云飞盯着赵凡。赵凡猛地抬头，看向他。 眼珠左右转了转，大脑飞速运行，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再次推理一遍。 “绝不会有错。问题出现在账户上面。你马上派人去联系孙宏云。问问他当初将钱打到了那个账户。这个他们公司肯定是有记录的。” 姜云飞听到赵凡这么说，觉得有道理，立即安排人前往孙宏云的公司。 众人纷纷离去。沙发上的赵凡似乎入定了一样，不知道想什么。很快，赵凡站起身，深呼吸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的离开办公室。他来到了医务室的门口，看着病床上的顾雪，内心有些复杂。此时的顾雪已经可以活动自己的身体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离开。赵凡还是推门进屋，走到顾雪的身边，看着这个脸上多了很多笑容的女孩。他也笑了起来。 在k市华苑区的一座写字楼里，一个男子刚刚送走一批来检查核对的工作人员。回到办公室里，他立马来到了办公桌前，将办公桌上的笔筒顺时针旋转一百八十度。对面贴着毛茸茸装饰的墙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门，这道门向后退走，直到给两侧留下足够人通过的空隙才停下来。男子二话不说走进密室，这道门自动闭合。办公室里看上去，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第四十四章 顾雪的身世 男子进入密室之后，直接里面的灯光亮起。这间密室大概四十多平方的样子。周围琳琅满目摆满了刀具，化学试剂。一个女子此刻正赤身裸体的躺在一个笼子里。男子脱下裤子，站在女子的面前。女子面无表情，似乎是适应了一样。顺从着男子的安排。 “你是哑巴吗？不会出点声音吗？” 说着，男子一巴掌打在了女人的脸上。女人当即配合着他，哼哼的叫着。 “差不多得了。”边上的另一个男子，坐在一个沙发上磕着瓜子，看着面前的男子，也有些无奈。 “道士，我跟你说话呢。差不多得了。”道士对男子的打断显得非常气愤。抓着面前女子的脑袋，猛地砸在了笼子上。穿好了裤子，坐在男子的身边。 道士看着面前的男子，侧脸上嘴角到耳根的疤痕显得非常的渗人。 “骆驼，如果不是你把这次机会让给了我。我保证你现在已经是死人了。” 这个叫骆驼的男子在一旁轻蔑的笑了一声。 “跟我说话最好小心点。叫我c。” 道士对骆驼的态度很是不满，双眼微眯，左手突然出现一把匕首，反手冲着骆驼的脖颈就扎了过去。骆驼身形一闪躲开了这一下，右手也出现了一把刀，顺势扎向道士的脖颈。一瞬间，双方的刀都贴近了对方的脖颈，不过骆驼的刀离道士的脖颈更近一些。骆驼和道士对视了一会。还是道士先收手。 “怪不得能当干部，伸手果然不凡。”道士将刀收起来，冲着骆驼鼓鼓掌。 骆驼没理他，将刀收起来，跳过了这个话题。他看着面前的女孩子。 “既然我把顺序都让给你了，这个女孩就给我吧。还挺漂亮。她的头，肯定是一件艺术品。” “你那都是什么变态艺术？” “你也好意思说我变态？”骆驼冷哼一声。 女孩在笼子里平静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不时的舔舐边上盘子当中的食物和水。道士看着面前被虐待的女孩，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 “我告诉你骆驼，医生是让你来帮我的，不是让你来抢我的人的。你知道我并不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敢乱来，医生那边你没法交代的。” 房间里陷入了安静，骆驼的眼中闪烁着杀意。过了很久，这才平静下来。起身想要离开密室。 “你最好办事情利索点，自己嘬死别连累我。” 骆驼知道道士再说姜云飞的事情。背对着道士，冷冷的说道：“你最好还是想办法先把赵凡处理了吧。那小子才是最棘手的一个。” 道士面色平静，微微一笑，“赵凡那边自然有d去处理。不需要我|操心。” “d什么心思大家都明白。她根本就没想要那小子的名。若不是你连续两次失手。即便有医生保她，她也不可能在坐在干部的位置上了。” 说完，骆驼打开机关，大摇大摆的离开密室。 在骆驼离开的那一刻，原本面无波澜的道士瞬间变脸，阴狠的盯着前方。片刻之后，他起身朝着女孩的笼子走过去，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把尖刀。 ...... 假期的大学校园，虽然有些空荡，但是一些在假期里做兼职的学生们时不时的也在校园里的路上忙碌着。校门口的豪车也渐渐的多了起来。有的车，接到学生，一家人欢乐的离开；有的车，每天都来接不同的学生，依然欢乐的离开。 赵凡和顾雪此刻正好经过大学校门。赵凡看着校门口的豪车，暗自咂舌。不过他今天并没有看到王元博的车。其实，他纠结了很久，王元博在这件事上算是帮助了他很多。他想当面道谢，却又觉得这样实在是有些不好。没办法，他只能暂时这些放在心里。 顾雪可以说在这段时间里，对赵凡的了解很多，可以说都不比穆巧巧对赵凡的了解少。但是赵凡就不一样了，他只知道顾雪是个有些冰冷的女孩儿，只是喜欢他罢了。 两人走在校园的小路上。双方都沉默着。赵凡觉得有些不自在，所以还是主动聊起天来。 “顾雪，你放假了为什么不回家？” “不想回去。” “为什么？” “我跟家里人的关系不太好。”说道父母的时候，顾雪脸上有些不自然。 “哦，对不起啊。” 两个人再次陷入沉默。 “你想问什么你就问。对于你，我都会告诉你的。”过了一会，顾雪主动提起。 赵凡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顾雪的父母，在顾雪四岁的时候离异，顾雪跟着母亲一起生活。顾雪的父亲从来没有找过顾雪，而顾雪的母亲和后爸又生了一个儿子，所以对待顾雪也一直不好，甚至可以说极其恶劣。家里所有的活都是顾雪一个人做，有的时候吃饭都吃不上。最可恨的是顾雪渐渐长大，身体逐渐的发育，顾雪的后爸对她产生了不轨的想法。 虽然这件事在顾雪的极力反抗之下，最终没能成功，但是这也导致顾雪母亲对顾雪的仇视，认为自己的女儿跟自己抢老公。自那以后，顾雪基本上每天都会挨打。顾雪一开始还会叫吼，还会觉得不公平。渐渐的，她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是她不甘心。她知道，要想改变这样的生活，只有上学。所以，她在家里最后的底线就是上学。好说歹说，家里也算是供着她读完了高中。考上了大学。 高中毕业后，顾雪赶紧找个兼职，赚即将开学的学费。终于，顾雪，算是凑足了学费，如愿以偿的离开了那个她早已厌倦、恶心的所谓的“家”。大学四年，考研一年，他再也没有回到过那个家里。顾雪就像是一个孤儿一般，生活在这个斑驳的世界上。 大学里的顾雪，除了学习就是打工，不管生活的再艰难，她都没有放弃过，因为她喜欢这样的生活，喜欢这个没有不公平的生活。顾雪也是真的争气，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每年的奖学金助学金拿了很多，再加上自己平时一直在做兼职，所以她的生活渐渐好了起来，后来甚至超过了家庭一般的很多同学。 只是她这个人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好看的女生本来就很难相处到要好的朋友，更何况像她这样性格有些孤僻的女孩儿，让人看着就有些高冷。所以顾雪很多时候，都是孤身一人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 第四十五张 偶然相遇 这样漂亮的女孩儿，定然是有很多男生都喜欢的。再加上她的成绩还如此优秀，以及她高冷的态度。很快就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所以一帮每天成群结队的女生就开始有事没事的找她的茬。或许是顾雪的环境，成就她软糯的性格，对于他人的欺辱从来都是视而不见，但是，他虽然外表软弱，内心却很坚强。 无论别人如何诋毁她，讨厌她，捉弄她，她都依旧我行我素，做自己的事情。她甚至觉得这一切本就应该发生，觉得这就是社会的一部分。直到那些人越来越过分，开始肆意的会坏她的东西，时不时的上手推推嚷嚷。最后，将她堵到角落，逼着她脱衣服拍照。她宁死不从，就被人当众将衣物全部撕毁。 事后，顾雪找到了大学的班主任。一个油腻的中年大叔。但是这个班主任，却要求顾雪用身体交换她本来就应有的权利。顾雪拒绝了，也失望了。用顾雪自己的话说就是...... “那个时候，我痛恨这个社会，痛恨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我想要报仇，我非常的想要报仇。然后离开这个世界。” 但是，顾雪一个孤零零的小女孩，又拿什么去报仇呢？ 有一天，顾雪坚持不住了。她的脑海中都是众人的嘲讽，走在路上众人异样的眼光。顾雪从小到大，没受到过温暖。原本拥有炙热的内心，这一刻，终于冷若冰霜。 他来到k市最高的建筑里，缓缓的走上天台，站在天台边上，看着城市的风景。色彩斑斓，五光十色。她终于哭了出来。从父母分开，到如今，终于释放出了所有的情感。她抱着天台的栏杆，放肆的痛哭，犹如大雨倾盆。 任凭她椎心饮泣，发出的声音振聋发聩、响彻云霄，却依然无法在这个川流不息的城市留下一点痕迹。缓缓地，她的声音转为抽泣。刚才的撕心裂肺抽空了她身体里大部分的气力。她瘫软的坐在栏杆旁，看着远方的天空。 她笑了。 却不影响眼角的泪水继续滑落。 她似乎在笑这世界的不公，笑自己无谓的努力，笑那些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包括那个想侵犯自己的班主任。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呼出，擦干脸颊两侧的泪水，奋力的站起身。缓缓的跨过栏杆，然后坐在栏杆上，享受这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感受着晚风轻拂脸颊，吹起有些泛黄的头发。 她在微笑，但是这次，她没有任何杂念。 这或许是她这一声最开心的时刻，或许，她想在生命的最后，留下属于自己的一丝美好。 她身体前倾，整个人开始向下滑动。很快，重力的作用使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顾雪并没能了断自己的生命。 在最后的危机时刻，王元博出现在了她的世界。 博少一早就来到了这里，但是他并没有想zs。只是想安静安静。他和顾雪的生活正相反。他从小就在所有人的簇拥中长大。他有着爱他的父母，还有一群虚情假意的亲戚和朋友。 所有人都羡慕博少的生活，他也在所有人的面前，表现出二世祖的高姿态。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他是孤独的。 所以，这天，在应付了一场宴会后，只身一人来到了天台，享受着晚风从身边一走而过。可没多久，顾雪来了。但是顾雪却没有发现他。他就在顾雪的不远处，一直看着这个女孩儿。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他早已将手机调成静音，只为了多看一会这个女生。他不知道这个女生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在女孩儿的身上，感受到了远甚于自己的孤独。 直到女孩跨过栏杆，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偷偷的走到女孩儿的身后，准备随时将她拉回来。但是他又不敢贸然出手。他拿出手机，给管家悄悄的发了信息。然后就在女孩儿身后不远处，死死的盯着她。 果然，女孩儿还是放弃了，她身体缓缓前倾。眼看就要坠落。一刹那间，王元博双手猛然穿过栏杆，揽住顾雪的腰，双手死死的扣住。 顾雪此时内心一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紧紧的捂住王元博的双手，缓缓的回头。她看到了这辈子从未见过的一张脸，也感受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第一股温暖。 “谢谢。” 顾雪小声嘀咕了一声。然后用力握住王元博的双手，开始用力的将王元博的双手掰开。 “别特么乱动！”王元博声嘶力竭的大吼。 顾雪被这一声大吼镇住，内心似乎被什么触动。 对啊，顾雪一直都是一个懂事的女孩，即使选择离开这个世界，最后也选择将所有的仇恨放下。安安静静的离开。只是她的生命中，真的缺少一个朋友，一句温暖的话。 顾雪又开始抽泣。 “你要是有力气，你自己也拉着点栏杆！” 此时的王元博已经有些筋疲力竭了，他本身就是一个富二代，平时也不干什么活。体力自然是有限。 好在，就在两个人都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博少的管家带着几个人终于赶了过来。 重新回到天台，顾雪一直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或许是用力过度，或许是经历了死亡的后怕。 博少和顾雪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听管家和佣人们不停的叽叽喳喳。这一刻，王元博和顾雪两个人对视。 他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羡慕。但是两个人都有些习惯，毕竟，这本来就是他们身边时长发生的事情。 王元博没经过顾雪的同意，直接将顾雪带回了家。毕竟他不知道顾雪还会不会做傻事。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 顾雪倒是也没有挣扎，一个是她此刻已经连大喊大叫的力气都没有，再一个，她觉得这个男人也不会对她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即使做了，自己从了也就罢了，毕竟自己的命都是人家拼了命救回来的。 可接下来的事情，让顾雪再次体会到了人间冷暖。 第四十六章 跟我回家 在校外的一家烧烤店里，赵凡和顾雪相对而坐。赵凡举起杯子，碰了一下顾雪的杯，然后一饮而尽。 顾雪讲的入神，正拿着一根筷子，在桌子上不停地画圈。看见赵凡的动作，放下筷子，端起酒杯，也跟着一饮而尽。 “那为什么王元博一直追你，你却一直不答应他呢？一般这种情况，应该都会以身相许吧。” 赵凡放下酒杯，给两个人的杯中再次倒满了啤酒。 “哎，我和别的女生不一样。虽然他救了我，我非常感激他，但是我知道我对他是没有男女之情的。在我的心中，我真的真的把他当成我最亲的人。也许是朋友，也许是哥哥。” 说着，顾雪再次陷入了回忆。 顾雪被王元博带到家里，顾雪一辈子都没看过如此豪华的家庭。站在床边，手足无措。王元博将她带进房间。嘱咐了几句就转身离开。顾雪抚摸着豪华的被子，豪华的床和家具。内心说不出的惊愕。这是她第一次接触有钱人的生活。 顾雪洗了个澡，躺床上一直盯着天花板。她在等待着王元博过来和她索要身体。但是她注定是等不到王元博的。王元博离开后，只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做了一些自己该做的事情，然后就休息了。 没有人知道顾雪在这个夜晚里经历了多少次心理斗争。但是不管她怎么想，都注定是不会发生的事情。她也在胆战心惊中睡着了。 第二天，王元博拿着一套新的衣服，出现在了顾雪的面前。 放下衣物，王元博和顾雪做了自我介绍。顾雪心中暗惊，果然，该来的总会来的。她如是想着。 “为什么要想不开？可以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吗？” 这是王元博和顾雪说的第一句话。但是顾雪并没有回应。只是慢慢的开始抽泣，一边抽泣，一边慢慢的褪下自己的衣服。王元博看到顾雪这个样子吓了一跳。 王元博没说话，只是赶紧起身出了房间。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只有顾雪的抽泣声，慢慢的，抽泣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地变成了嚎啕大哭。 晚上，出去忙了一天的王元博回到家里。顾雪一整天都在房间里沉淀。二人再次相遇，是在饭桌上。保姆将顾雪叫了出来。王元博这次识趣的没有说话，安静地吃着晚餐。顾雪低着头，用刀叉捅咕着面前的食物。 “我叫顾雪。”顾雪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17k小说网正版连载 突然的一句话，让王元博愣了一下。接着，淡淡的漏出笑容。顾雪也终于放下了戒备，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王元博。 二人之间的感情迅速升温，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这也是两个人生命中第一个真正的朋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两个人在王元博的家中，玩的越来越开心。顾雪也变得话多了起来。她很开心，从来都没有过的开心。 但是顾雪不知道的是，王元博通过自己的关系，还有父母的关系，将那些欺负顾雪的人一一处理掉。包括那个色迷心窍的老师。还没等他告诉顾雪这件事情。顾雪就从另一个地方得知了此事。 王元博的母亲，这天趁着王元博没在。来到王元博的家里，找到了顾雪。跟顾雪说了一堆关于王元博最近做的这些事情。目的也很明显。用王元博母亲的话说。 “我们家小博，救了你的命，为你做了这么多事情。也沾惹上了不少麻烦。你对我们家，怎么也不能恩将仇报吧。”说着，王元博的母亲放在桌子上一张银行卡。 “你差不多也该离开了。这是阿姨的一点心意。” 一时间，顾雪的心情低落到了谷底。她对王元博的感情并非是男女之情，他只是把王元博当成了一个大哥哥。更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 “阿姨，我对元博哥没有那种意思的。我只是把她当成我的哥哥。我......” 就在顾雪还想说话的时候，王元博的母亲伸手打断了她。 “我们都是女人，阿姨都懂。银行卡你先拿着，要是不够了，再跟阿姨说。你今晚有地方住吗？要不阿姨给你开一间酒店吧。” “不用了，阿姨。” 顾雪，沉默了片刻，还是起身回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刚起身，被王元博的母亲一把拉住。将银行卡递到了顾雪的手里。 “孩子，这钱你拿着，要不阿姨这心里不放心啊。” 顾雪看着递到手中的银行了，冷笑了一声。握紧拳头，回到房间开始整理自己的物品，然后离开。 当晚，王元博和母亲大吵了一架。在王元博家的老房子里，时不时的传来东西破碎的声音。最后，王元博气冲冲的跑出来。开着车，四处转悠，寻找顾雪的身影。 两人再次相见，是在学校里。顾雪学会了化妆，学会了打扮。看上去，似乎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努力学习，工作的小女孩儿了。她独自一人，坐在广场的角落，冷若冰霜。周围时不时的有男生过来搭讪。却都被她的冷漠拒之门外。 相比较而言，广场中心的王元博，就显得热闹很多。他的周围环绕着一群女生，王元博也在众人之中侃侃而谈。像极了一个纨绔子弟。就连顾雪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而王元博此时的目光，也正巧与之交汇。王元博猛的站起身，朝着顾雪的方向跑过去。 顾雪没有躲避，只是目光平静的看着向她跑过来的王元博。王元博站在顾雪的面前，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久不见。”最终还是顾雪先说话了。 “好久不见。”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小雪儿，对不起。之前的事......我不知道我妈她......” “没什么。我还要感谢阿姨，让我有了花不完的钱。”说着，顾雪站起身，摊开双手，转了一个圈，似是炫耀一般。 “帮我谢谢阿姨。” 王元博看着变化如此之大的顾雪，眼泪一瞬间流了出来。 “走！跟我回家......” 第四十七章 记忆 “别闹了，你知道的，我没有家。”顾雪面色平静。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做我女朋友吧。” 不少人，早就已经在旁边围观了，听到王元博表白，所有人都在边上起哄。 “在一起！” “在一起！” “在一起！” 周围的声音此起彼伏。王元博的脸色也好转了一些。微笑的冲着顾雪伸出了一只手。但是结果并不像他所预料的那样。 “幼稚！” 顾雪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吁~”广场上顿时响起一片嘘声。王元博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跑过去追上顾雪。 “小雪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你要嫁的人是我。不是我妈妈，我们的事情他无权插手。你相信我，我们在一起，我会跟他们把话说明白的。好不好。求你原谅我。” 顾雪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又将头抬起。深呼吸一口气。 “王元博，我对你的感情，仅限于兄妹。这是我第一次说，也是我最后一次。所以你不要再说这种傻话。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即使没有阿姨的阻拦，我们也不可能。” 说着，顾雪将银行卡交到了王元博的手中。 “麻烦将这张银行卡还给阿姨。帮我谢谢她，如果不是她当初的帮助，我也不可能有今天。卡里面的钱，多出来的部分，是这一年多以来的利息。” 说完，顾雪头也不回的离开。 从那之后，就有了王元博开豪车追美女的故事。 ...... “你是怎么还上那笔钱的？还有利息。”赵凡自顾自的喝了一杯啤酒。 “这个嘛。跟你有关系。” 赵凡听到了愣了一下，自己怎么也想不出什么时候和顾雪有联系。顾雪看着一脸茫然的赵凡，笑了起来。可以看出来，顾雪也是喝得有些多，赵凡从来想过顾雪也有笑的这么痛快的时候。 “哈哈，傻瓜。你想想，你大三的时候做过什么事！” 赵凡这些年帮着姜云飞做的事情数不胜数，突然这么一说，赵凡还真的想不起来什么。 “你，大三的时候，打掉了一个以教育为幌子的诈骗团伙。” 两人对视，赵凡皱着眉头，陷入了回忆。 确实，赵凡在大三的时候，姜云飞接到了一个委托，说是收到了诈骗。一个教育机构不好好教学生，只收学费，迟迟不给孩子开课。通过造势是机构的学员越来越多。用以打压同行，同行被排挤之后，纷纷停业。这时，这家公司开始恶意涨价。 赵凡不知道的是，当时的顾雪就和朋友一起成立了一家教育咨询机构，但是被这家公司排挤的马上就要放弃了。但是这时候，赵凡通过不断地调查取证，一举将这家公司绳之以法。 “我不能代表正义，但是我能代表我自己，而我心中清楚地知道，什么是正义。我不能保护任何人，但是我不会让伤害别的人为所欲为。” 这是赵凡当时面对媒体说的一句话。一直到现在，赵凡也只在媒体面前，说过这一句话。 也正是这一句话，深深的扎进了顾雪的心中。 ...... 此时顾雪看着面前阳光、帅气的男孩儿。轻轻的抬起手，放在了赵凡的脸上。她的手刚轻触到赵凡的皮肤，瞬间滑落，顾雪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 赵凡没想到自己和顾雪之间还有这样的故事。看着已经不省人事的顾雪，无奈的笑了笑。 赵凡在附近的小旅店开了两个房间，一直将顾雪背进了其中一件。稍微整理了一下床铺。转身离开。 回到房间，赵凡洗漱过后躺在床上，瞪着双眼看着天花板。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在顾雪心中的地位竟然这么高。他也痛恨自己没有早点想到这点。像顾雪这样如此冰冷的外表下，定然藏着一颗既脆弱又坚强的内心。她能如此的追求自己，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赵凡叹了口气，转头又想到了穆巧巧。心说：对呀，这就是原因吧。 次日清晨，赵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顾雪正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呢。吓了一跳。赶紧坐起身。 “小雪儿，你起这么早。”赵凡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顾雪嘿嘿一笑，冲着赵凡勾了勾手。赵凡疑惑的探过头。只见顾雪环住赵凡的脖子，直接亲了上去。赵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懵了。但是很快便投入进去。两人拥吻，场面一度和谐。 赵凡阻止了事情进一步的发生，这让顾雪有些奇怪。心说自己这条件，哪有人不心动的。顾雪气哄哄的看着赵凡。 “那个......呵呵呵......我还是处|男，我还没准备好。” 赵凡有些不好意思。倒是顾雪听到赵凡这么说，吃了一惊。她本来以为赵凡和穆巧巧早就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关系。这一得知赵凡还是处|男，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 “快点去洗漱吧，然后出去吃早点。” 谈恋爱真的可以影响一个人，赵凡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没再看到过顾雪冷若冰霜的脸，看到的都是柔情似水。 两人来到了顾雪创办的教育咨询机构，赵凡被眼前的一幕所折服，时不时的冲着顾雪伸出大拇指。顾雪倒是不管不顾的拉着赵凡的胳膊，活脱脱的一个小女人的样子。 “雪姐？” “这是雪姐？” “我的天哪！” 一路上，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赵凡听得一脸的尴尬。不过顾雪倒是一点都不在意，脸上洋溢的幸福，偶尔也会害羞的接受者各位员工送她的祝福。 姜云飞那边一直也没什么情况。赵凡也就答应了顾雪陪着她在k市好好玩一天。只是走过一些地方的时候，赵凡都会想起某个熟悉的身影。 记忆真的是人们无法选择的东西，有些你越想要忘记的东西，反而记得越清楚。不过赵凡知道，不管怎么说，绝对不能再让眼前的女孩儿伤心了。 说着，赵凡一拉顾雪，一个公主抱将顾雪抱在了怀里。此时，周围的一切，对于赵凡来说，都不重要了。 第四十八章 找到邱若 2016年1月17日，下午三点十五分，一女子在滨江区国贸大厦附近失踪。当晚五点，姜云飞接到委托，立即前往现场。 国贸大厦监控室。 姜云飞和赵凡等着目不转睛的在盯着监控。 监控视频显示，失踪女子离开国贸大厦后，独自乘车离去。之后再没有出现在监控里面。这跟第一起失踪案极其的相似。 “能不能并案？”赵凡看了一眼姜云飞。 “证据不够。” 姜云飞的回答很果断。 “查吧，家庭，邻居，社交圈。车牌号能看清么？”说着赵凡又倒退回去自己看了看。 “看不清就继续查。将第一个失踪案和这起的一起问司机。我就不信了。” 说着，赵凡自己离开监控室。走到失踪者的失踪之前去过的位置。他先是回忆着视频中失踪者的动作。然后一步一步从国贸大厦走出。走到失踪者乘坐出租车的位置。然后在他模仿到某一个动作的时候，他突然停顿了一下。思考了一会，然后才上了车。 “失踪者叫查小星，女，28岁。是国贸大厦的一名工作人员。据了解失踪前查小星和往常一样下班，看不出与平时有什么不同。” 陈政汇报完，姜云飞点了点头。手机这时候响起铃声，是赵凡打过来的。 “你看一下监控记录3点15分45秒，和我现在的动作对比一下，哪里不对告诉我。” 姜云飞听赵凡这么说，赶紧掉出了监控。乍一看两个人的动作一模一样，都是想要上车。但是仔细一比对，赵凡和查小星抬头的角度还是有些不同的。 “你稍微抬一点头，对，在抬一点，大了。低一点。好好好，然后你把头往左转一点点...再来一点点。好嘞。” 姜云飞说完“好嘞”，赵凡直接把电话挂断，赵凡死死地盯着眼前马路对面的小商铺。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小卖店的老板在玩着手机游戏，看见赵凡走了进来，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就没搭理赵凡。赵凡进屋随便拿了瓶饮料，递给老板十元钱。 “不用找了~” 老板听到这话，这才笑呵呵的正眼看了一眼赵凡。 “哎呦，谢谢您。” “没事。”赵凡顺势喝了一大口。 “老板，您这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有没有人在你们店里等人啊？” “三点多？”老板一脸的怀疑。“您是什么意思啊？” “啊，是这样。他呀，是我朋友。我让他来这里等着我，但是我后来又有点事没来。我这刚忙完么，来着没看见他。我寻思问问您，他是没来啊还是怎么着？” “哦，这样啊。”老板听赵凡这么说，也放下了警惕心。 “是有一个人来过。但是是不是你朋友我就不知道了。” “那他长什么样啊？你说我对对。” 赵凡这一句话，让老板又起了疑心了。“你朋友你不知道什么样儿啊？” “嗨~您看您说的。我朋友年龄38岁，身高一米七左右，挺瘦的，国字脸。对不对。” “啊，对对对。就是他。” “那他去哪了您知道么？” “这我还真不知道。我就看他开车往那边走了。” 赵凡心说这老板说的不是废话么，这单行道不往那边走往哪边走。 “行嘞老板，那我走了啊。”赵凡摆摆手。转身离开。 赵凡离开之后，小商铺老板放下了手机，表情也显得凝重起来。顺手拿起电话，拨通了过去。很快，对方接起了电话。 “喂？” “道士你下次做事情能不能小心点。老子差点暴漏了。” 电话那边只传来剧烈的喘息声。 “是、是你啊...哎...你啊，你等会。我喘一下。” 老板没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自己嘴里嘟囔着：“c也是，不帮着善后，又跑哪去了。” 说完，这个小老板回到座位上，又打起了游戏。 赵凡回到监控室。随便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道士干的！” “你说什么？”姜云飞愣了一下。 “核对过了，道士干得，查小星和道士认识，查小星上车之前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马路对面的商铺。道士那个时候就在商铺看着呢。两个人约了一个地方。查小星自投罗网。” 赵凡说完，拍了一下桌子。叹了口气。 “那怎么办？”姜云飞问了一句。 “还能怎么办，并案，查呗。两起失踪案，一起杀人案。并案调查！” ...... 晚上，赵凡宿舍。 “差不多行了，你别收拾了。没那么乱吧也。”赵凡无奈的站在门口。 赵凡将顾雪带回宿舍，顾雪一进屋就看见房间里面到处都是灰尘还有到处都是的脏衣服。她冷冷的看了赵凡一眼。不理会赵凡有些尴尬的微笑。坚持让赵凡站在门口不许乱动。然后动身开始收拾房间。 时间一晃已经半个小时了，赵凡实在是站不住了，这才开口。 “你还想多乱呀？你看看现在多干净，这没有女人照顾就是不行。”顾雪说完到没感觉有什么。 可是，赵凡却想到了穆巧巧，以前每次回来都是穆巧巧给他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想到这里，赵凡叹了口气。一拉顾雪的手，和顾雪拥抱在一起。顾雪被赵凡的动作弄的一愣。 “不要离开我。”赵凡抱住顾雪的头，贴近自己的胸口。 顾雪，听见赵凡这么说，也没有抵抗，两人互相拥抱着。过了一会，赵凡拉开一点距离，含情脉脉的看着顾雪。 两人对视，彼此的嘴唇相互靠近。两人的眼睛也微微闭合。就在刚要触碰的时候。赵凡的手机响了起来。赵凡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两人此刻都略显尴尬。 换了一会儿，赵凡这才接起电话。 “邱若找到了。” 电话里传来姜云飞的声音。 “真的啊？在哪里找到的？” 赵凡的言语之中有些兴奋。 “滨江区，火车北站，6号停车场？” “怎么会在那里呢？”赵凡嘟囔了一句。“人现在怎么样了？” “死了。” 第四十九章 哪来的钱 “死了？”赵凡大吼一声，给顾雪吓了一跳。 “等我，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赵凡拉住顾雪的手。 “你先在这里休息，最近外面不安全，就不要走了。我晚上不一定回来，如果我没回来，你就在我床上睡吧。” 说完，赵凡转身想要离开，却被顾雪一把拉住。顾雪盯着他一言不发。 两个人对视一会，赵凡拍了拍顾雪的肩膀。 “放心，没什么事。” 赵凡松开顾雪的手，离开房间。顾雪看着赵凡离开，轻叹一口气，又开始打扫起房间里的卫生。 火车北站6号停车场。 从现场的布置和杀人手法来看，这与上一起案件为同一人所为。死者头上插着一把匕首，全身赤|裸。姜云飞接到委托到现场后，立即认出死者就是前一阵失踪的邱若。 赵凡抵达现场的时候，正看着邱若父母在尸体旁边抱头痛哭。赵凡内里也有些难受，还有什么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痛苦的事呢。 “有什么发现吗？” 赵凡走到姜云飞的身边，低声询问。 “没有，但是很明显就是道士做的。这个畜生。” 赵凡环顾周围，想要查出蛛丝马迹，走了一圈却什么都没发现。 “死者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很干净。” “上次的报纸呢？堵嘴的。” “没有。这次没有堵住嘴。” 赵凡皱起眉头，上次就觉得报纸是非常多余的一环。但是道士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难道是故意留下的线索吗？ 想到这里，赵凡决定一会回到事务所再好好查看一下那份报纸。 “死亡时间在2016年1月17日，晚上四点到五点。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 赵凡听着边上的法医报告觉得有些耳熟。转过头一看，竟然是石佳佳。赵凡立马转过头看姜云飞， “你别看我啊，她自己非要跟着过来的。” 石佳佳听姜云飞这么说，在一旁撇了撇嘴。然后笑着朝着赵凡扑了上来。 “赵凡哥，我好想你呀。” 赵凡虽然楞了一下，但还是将石佳佳抱在怀里。“你来着干嘛啊？这是你来的地方么。” “我们学校放假了，我每天在事务所里实在太无聊了，我就想出来溜达溜达嘛。” 赵凡看着石佳佳似是受了委屈的小模样，也生不起气来。忽然想到了刚才石佳佳回报的死亡报告。 “你怎么知道的死亡时间那些事的？” “刚才那边的阿姨教我的呀。” 赵凡顺着石佳佳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法医王姐这时候也看过来了，只是微笑了一下也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王姐检查完毕，摘下手套，朝着赵凡姜云飞他们走过来。 “这小娃娃说的不错，我只是告诉了她一点辨别的方法，她就推算出来了。真的事很有天赋呢。” “嘿嘿，谢谢阿姨。” “叫姐姐。”王姐伸手打了石佳佳一下，周围的人都笑了出来。 “王姐，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吗？那头上的那把刀？”赵凡有些疑问。 “确实，上次的情况确实是刀伤到了脑组织引发的死亡。但是这一次，刀是后来才插上去的。死亡原因是手腕处的刀伤，死之前应该算是被人放了血。” 一瞬间，赵凡感觉头皮都有点发麻，这是什么样的变态才能做出来的事情，如此的折磨死者来寻找心理上的满足吗？ 不过当赵凡看到石佳佳的时候，感觉石佳佳对王姐说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赵凡有些异样的感觉。 “佳佳，你不害怕么？” “为什么害怕？” “......” 赵凡无语了，但是他也没多想，告诉姜云飞将附近所有的监控资料都搜集拿回事务所后，直接打辆车率先赶回事务所。 事务所今晚上的人比平时多了很多，赵凡进门的时候都感觉走错了地方。直到一个小伙拍了拍他的肩膀，赵凡这才反应过来。 “这什么情况啊？” 赵凡看着这个小伙子。 这个小伙子叫王贺，一米六八的身高，小平头。在事务所也呆了好些年了。一直在王强手下办事。为人比较随和，平时一声不响的，有什么任务都认真的去完成。赵凡对他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今天扫了一个地下赌场，这不是把人都给带回来了么。所以就显得忙了点。” 王贺笑呵呵的，让人看上去很舒服。 “老大他们呢？怎么就你一人儿啊？” “他们还有事情办，我先回来了。楼上办公室也这么多人吗？” “楼上没有，楼上空着呢。你过去吧。我先去忙了。” 两人打了个招呼，王贺转身离开，赵凡独自一人上楼来到办公室。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很是安静。赵凡叹了口气，坐在姜云飞的大椅子上。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儿，赵凡打开桌子左下第二个抽屉，拿出了第一个案件的报纸，赵凡拿起报纸，看到下面还摆放着上次看到的华|国刑法的书。赵凡有些奇怪，决定下次问问姜云飞。 报纸上面还有一些干涸的血迹，之前就鉴定过是刘茵的血。赵凡仔细阅读着上面关于圣克鲁兹的文字，陷入了沉思。 许久，赵凡打开姜云飞的电脑上网查询关于圣克鲁兹的有关词条。搜索引擎上显示的是圣克鲁兹大学、圣克鲁兹海战、圣克鲁兹自行车......等等。 赵凡挨个点进去查看，依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赵凡一气之下关了电脑，抱着脑袋趴在桌子上。 难道是自己的想法错了吗？这真的只是一张普通的报纸，只为了堵住死者的嘴吗？ 赵凡还趴在桌子上思考呢，姜云飞带着石佳佳回到办公室。 “赵凡哥！” 石佳佳对赵凡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一进屋就跑到赵凡跟前，递给赵凡一兜子烧烤。赵凡接过来看了看。然后把目光转向姜云飞。 “我都吃完饭了，你整这么多这玩意干嘛。” “哪是我买的，这是人家家自己给你买的。” 赵凡一下就愣住了。 “佳佳，你哪来的钱啊？” 第五十章 刘茵的信 “人家佳佳现在可是个小富婆。咱可得哄着点。” “挺大岁数的了，说话这么没遛呢你。”赵凡白了他一眼。 “佳佳，姜云飞给你的钱吗？” 石佳佳在一旁摇了摇头。 “行了啊。我告诉你吧，这钱是刘茵留给她的。” “刘茵？” ...... 时间回到两天前，赵凡让姜云飞查询资金来源。姜云飞带人去找孙宏云，从孙宏云哪里查到了当初的收款账户。就这样姜云飞一行人一直摸到了刘茵的账户。可是刘茵很早就将这笔钱取出，所以这笔钱现在也就无从查起了。 石佳佳最近放假之后一直都在事务所住。正当姜云飞等人无功而返，准备放弃的时候。姜云飞看到了石佳佳的一个快递，他很好奇这个快递是谁发给她的，仔细一看，刘茵两个字大大方方的写在发货人的位置上，快递里面是一张银行卡和一封信。姜云飞想都没想就将信打开了。 亲爱的佳佳， 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可能我已经离开这里去找你最爱的妈妈去了。 想当年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就感觉跟你这孩子特别的亲切。后来在与你的接触中，了解到了你的身世。 你是个苦命的孩子。其实，我也与你一样。 由于家庭的原因，我在孤儿院长大，因为父母离婚，却没人愿意抚养我。这让我小时候的性格特别坚强，但是也很孤僻。这样的孩子就会被很多其他的小孩子欺负。 我也是如此，我就是这样被欺负着长大。所以初中还没读完，我就辍学了。 从离开学校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我了，我认识了各种各样的人，他们大多数都是地痞流氓。 直到我遇见了他，我说的这个他，并不是石文林，而是我从来没有跟你提起过的一个人。 但是这个人却改变了我的人生。 他对我很好。我慢慢地对他敞开了心扉，他知道我的事后，帮我报仇，将那些欺负我的人都收拾掉。我也深深的爱上了他。 我们一起走了很长很长时间，我陪着他从一无所有到功成名就。 我们的感情很好，至少我觉得一直都很好。直到有一天，他让我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没错，那个人就是石文林。 这时，我才发现，我根本不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 不过我还是去做了。然后就跟石文林在一起，接着又让我跟程领导在一起。我都照做了。 佳佳，我跟你聊天的时候，也是我自我疗伤的时候。不光是我陪伴了你，也是你陪伴了我。 后来，事情败露。我按照他的计划，顺利的脱身。并带着石文林这些年积攒的所有财富。 但是，他似乎有什么事情做得不顺利，回来之后特别愤怒。脾气暴躁的吓人。我从来没看过他这个样子。 我一直在他身边安慰他，体谅他。但是我发现一点作用都没有。 这时我才明白，他早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现在的他，就是一直披着人皮的禽兽。 他对我越来越粗暴，越来越残忍。说打已经不足以说明他的变态行径。 而让我最终决定写下这封信的原因，是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杀意！ 所以我不能确定我在他的手下还能活多久。 这张银行卡，是我全部的财富，这里面有我这些年的努力。你放心，这张卡里的钱，除了我自己积攒的，还有石文林这些年赚的钱。我是合法的继承者。所以这些钱，合理、合法，我现在将它交给你。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需要将这些钱交给任何人。 密码是你的生日。 佳佳，我知道你现在已经走出了石村，在赵凡那孩子的帮助下，我相信你可以更好的成长。 记住，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要勇敢的向前走。一定要坚持下去。 我就是没有坚持住，走错了一步，导致了几年的万劫不复。 不要让我失望，带着我的那份。一起努力吧。 关于他的事情，我知道的也并不太多，我只知道他有一家公司，做什么的我不知道，在哪里我不知道。我甚至连他的真名叫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他上面还有人。他并不是完全自由的。有一只大手在掌控者他！ 刘茵 ...... 赵凡放下手中的信，思考着心中的内容。石佳佳此时在一旁已经哭得泣不成声。因为她并不知道这封信的内容。他身上的钱都是姜云飞给她的。石佳佳对刘茵的感情那根本不用多说，刘茵是唯一一个在村子里一直照顾她的外人。石佳佳其实在心里早就将刘茵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诺大的办公室内，回荡着石佳佳的哭声。这哭声惊天动地，撕心裂肺。赵凡赶紧抱住跪在地上的石佳佳，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不停的说着一些安慰她的话。 许久，石佳佳哭得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昏睡过去。赵凡将她抱回她的房间。转身回到办公室。 “这么大个事，你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呢？” 赵凡和姜云飞分别坐在沙发两侧，赵凡的语气中夹着一丝责备。 “我是觉得这条线都断了，也就没有再说的必要了。” “线断了？你哪看出来线断了的？你看刘茵写的这封信，表面上是写给佳佳的，但是只有后面的几句话是写给她的。剩下的不都是她给我们留她的她所知道的线索么。” 赵凡大声吼了出来。 姜云飞一听赵凡生气了，他也不乐意了，一拍茶几，站起身来。 “她要是真想给我们线索，为什么他的发货地址不填写？我们顺着快递的来源，查到的就是那家快递公司。根本无法再继续查下去了！” “她不写出来绝对是有她的意思。如果那个地方刘茵认为道士不常去呢？又或者她怕被道士发现，然后道士准备陷阱等着我们呢？”赵凡也气得站了起来。 “你看不出来她在心中对道士有多么恐惧吗？这是发自内心的忌惮。心中最后的笔锋你没注意到吗？似乎是道士突然出现，她害怕的赶紧收笔一样。这么明显的细节你都看不出来吗？” 两个人怒目而视，你看我，我看你。过了许久，两个人似乎都将火气压了下来。重新坐回沙发上。 第五十一章 监控录像 “最起码成功人士的方向是正确的。这条线可以查下去。心理医生那边的可能性不大，可以不用继续调查了。最主要的是刘茵说道士上面还有人在控制这他。如果真的是这样......” 赵凡不敢继续想下去了，从黎鹏开始就有道士的影子，一直查到现在都没什么结果，反而命案在不断的增加，如果道士身后还有人的话，实在是不敢想象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视频拿回来了么？”赵凡跳过了这个话题。 “桌子上呢，自己看去。”姜云飞看来还没消气，赵凡瞥了一眼，没理他。自己走到姜云飞的办公桌前，插上u盘开始看起现场周围的监控录像。 监控里的画面从下午四点开始播放，画面上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与车辆。赵凡直接跳过了这段，一直调到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周围的人和车渐渐的稀少起来。赵凡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监控，仔细的搜索所有可以的人和车辆。 看了许久，赵凡也觉得有些视觉疲劳，姜云飞此时已经躺在沙发上打着呼噜了。赵凡叹了口气，瘫在椅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电脑屏幕，就在他觉得特别没意思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喂？” “你好，请问是赵凡么？”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很有磁性的男人的声音。 “恩，你是？” “我是蔡布宇” 电话里的声音很是平静，但是赵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砰楞一下就站了起来，把沙发上还在睡觉的姜云飞都给吓醒了。 “老蔡！”赵凡的脸上洋溢着惊喜。 “嘿嘿。好久不见了。” “可不是嘛，高中毕业之后就联系不上你了。你去哪了啊？” “嗐~说来话长，有时间么，出来喝两杯。” “有有有，你在哪呢？”赵凡异常的兴奋。 “老地方呗，等你啊。” “好嘞好嘞，马上！” 说完，赵凡挂断了电话。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这精神状态和刚刚摊在椅子上的他判若两人。 “你这是要干啥去啊？”姜云飞刚刚被吓醒，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老蔡，蔡布宇，我高中那同学。来找我喝酒了。” 姜云飞听赵凡这么说，努力的回想了一下。 “蔡胖子？” “对对对，哈哈。” 姜云飞看着异常兴奋的赵凡，无奈的摇了摇头。 “也就他能让你这么高兴了。” 赵凡没理姜云飞这个茬。 “你来看监控了来，还有点没看完。” 说完，赵凡转身就要往出走。姜云飞懒洋洋的走到自己办公桌里面，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回来！” 赵凡刚开门，就被姜云飞叫住了。 “又怎么了？”赵凡不耐烦的看了呀姜云飞，发现姜云飞正瞪着大眼睛看着监控录像。 赵凡赶紧回去看看姜云飞有什么发现。姜云飞将视频往回倒了一小段。 两个人盯着电脑屏幕，很快，录像里出现了一辆车，径直的开向停车场，走到停车场周边后，开始围着停车场绕圈。在周边几个监控的共同作用下，发现车子最终停在了停车场的背面。这里具体案发现场只有十几米的距离。 很快，车里下来了一个人。监控看的不太清楚，不过可以看出是个小平头，脸上的胡子比头发还多，而且，身着道服。 这个人下车之后直接打开后备箱，拿出来一个小推车，顺着栅栏的缝隙塞了过去。然后又回到车上拿出来一个大纸箱子。将纸箱子拖到墙边。他轻松的将纸箱子抱起，然后举过头顶，顺着栅栏就扔了过去。6号停车场的栅栏非常低，比视频中男子的身高高出一点有限。 随后，男子向后退了一点距离，一个助跑，手上一搭栅栏的边，轻松的就翻了过去。 道士将箱子放在小推车上，漫不经心的往前走，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位置进行抛尸。他将“东西”放在两旁都是车的过道上。走到角落的位置大口大口的吸着烟。这期间有车经过的时候，道士都漫不经心的将“东西”拉到一边，等车过去了，在将“东西”推回去。 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在九点半的时候，周围已经很久没有车辆和行人通过了。道士将纸箱取下，拆开。然后从里面抱出一具尸体。显然，这就是邱若的尸体。此时尸体的头上还没有那把匕首。 道士很快将尸体摆成跪立的姿势，然后从自己的袖口拿出了一把匕首。然后毫不犹豫的扎进邱若的脑壳。 屏幕前的赵凡和姜云飞两人瞬间觉得一股子凉风从后脖颈吹进去，头皮顿时一片麻木，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赵凡的双手，微微的颤抖着。 一切完成之后，道士将纸箱拆卸，放在小推车上，原路返回。道士将小推车和纸壳放在车子的后备箱中。然后鼓捣了一会，又返回了现场。 赵凡和姜云飞两个人眼睁睁的看着道士再清理现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人是以什么样的心理，做了如此惨无人道的事情之后，还能若无其事的去打扫现场。 更让两个人没想到的是，在道士清理结束之后。回到车子旁边，就在他刚要上车的同时，突然转头看向了监控。歪着个脖子，对着监控竖起了中指。然后上车扬长而去。 “砰！” 姜云飞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太不像话了，这还是人吗？这是人干的事情？还挑衅我们？这是把我们当猴子耍啊。” 姜云飞掐着腰来回踱步，手里还不停的指指点点。 “他本来就是冲着你们来的，嘲讽你们也正常。而且我们确实暂时拿他没有办法。” “气死我了。太嚣张了！赵凡，你那能耐呢？赶紧把人给我抓住啊！” 赵凡盯着姜云飞，姜云飞看着赵凡。 “诶！”姜云飞转移了目光，狠狠的叹了口气。 “从车子的方向查起吧。虽然视频中车子没有挂牌照，但是可以通过摄像头全城追踪。希望可以查到一些线索吧。” 第五十二章 赵凡的高中 “再一个，派人去查刀的来源，或许会有一点线索。” 说完，赵凡打开门要离开。 “你干嘛去？” “你说呢？” “这都啥样了，你还有心思聚会呢？” 赵凡听姜云飞这么说有些不乐意了。 “不管什么样，该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你就查去就行了呗。”赵凡白了姜云飞一眼。“你现在这话越来越密了~” “嘿~小兔崽子，你跟谁说话呢......” 赵凡没搭理姜云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y一中是y省最好的高中，虽然已经临近过年，但是高三的学生依然在教室里奋笔疾书。此时临近深夜，教室里一片黑暗，整座校园在楼墙外的led灯下依旧闪烁着异彩。 赵凡在学校对面下车，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母校，心中不免有些感慨。一时间，无限的记忆用上心头。他摇摇头，似乎并不喜欢这段记忆，转身走进一条小巷子，小巷子很窄，这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垃圾。在有些恶臭的环境当中，夹杂着通过抽油烟机排放出来的周边饭店里的炒菜味道。 几十年如一日的环境，几十年如一日的味道，几十年如一日的心酸。 没走多远，赵凡来到了昔日经常和兄弟们吃饭喝酒的地方。看到小店的招牌的时候，瞬间将赵凡带到了过去。 一行人围坐在桌子旁，自己站在凳子上，一脚踩在桌子上，手里拿着一瓶啤酒。慷慨激昂的吹着牛皮，一圈人被逗得哈哈大笑。 “嘿！” 一个声音打断了赵凡的思绪。 “来了不进屋，干嘛呢？” 赵凡一抬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蔡布宇。激动地心情顿时让他浑身开始颤抖，二话不说，赶紧跑了过去。和蔡布宇两个人仅仅的拥抱在一起。 两人一阵寒暄，蔡布宇这才拉着赵凡走进屋里。 一路上，赵凡看着店里的环境，跟八年前一模一样。 “哎呦，这不是凡凡么。”老板娘热情的跟赵凡打着招呼。 “姨，我来了，这么多年您一点没变，还这么漂亮。” “哈哈，老了老了，凡凡真会说话。你们吃点什么呀？阿姨请客。” “哪能让您请客啊，呵呵，阿姨，那我们先进去了。一会点好了告诉您。” 赵凡和蔡布宇两个人走进里面包间。老板娘笑呵呵的看着赵凡的背影，很是怀念。不过可能也是想到了赵凡后来的遭遇，也是跟着叹了口气。 “怎么了？叹什么气啊？”老板在厨房煮着面。 “没事，我就想着那件事当初对凡凡影响那么大，也不知道这孩子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这孩子确实也是命苦，我跟你说，这么多年了才看见找小子。这顿饭可不能收钱啊。” “哎呀，我用你说。”老板娘狠狠的瞪了一眼老板。 酒菜上齐，赵凡和蔡布宇两人相对而坐。赵凡端起酒杯，笑呵呵的打量着蔡布宇。 赵凡当初父母被歹人杀害，事情闹得很大。就连蔡布宇都受到了牵连，导致他患上了抑郁症。从此离开学校。这一别，就是八年。面前的这个带着眼睛的小胖子，看起来精神状态还不错。 “兄弟，敬友谊。”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这么多年，你去哪了？”赵凡思考了很久，还是把心里话问了出来。 蔡布宇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酒杯。陷入了回忆。 这件事，还要从赵凡的父母遇害说起...... 赵凡在上高二的时候，一次周五，依旧和往常一样，赵凡和几个同学一起在这家餐馆吃饭喝酒。但是和旁边的一桌人起了冲突。双方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场面瞬间失控，老板老板娘虽然报了案，但是来人也是需要时间的。由于赵凡他们人比较多，而且还都很能打，对面吃了一个大亏。 不过既然报了案，事情肯定就不能这么轻易的过去，最后赵凡决定留下来处理这件事情。赵凡就是这样的性格，为了兄弟什么都愿意去做。但是蔡布宇就觉得不能让赵凡一个人承担。最后一共有四个人陪着赵凡留了下来。 除了今天来找赵凡吃饭的蔡布宇，还有仇审、韦元忠、强星文。后来来人处理的不是别人，正是姜云飞。这也是姜云飞第一次跟赵凡相见。这件事情也只是普通的打架斗殴，而且还是一帮学生，做了笔录后就通知家长来领人了。 赵凡的父亲赵利兵和母亲高玉玲都是很平常的老百姓，平时经营者一家火锅店，每天的客流量也是非常可观。老两口听说自己的孩子犯了事情顿时都慌了，赶紧去姜云飞的事务所询问情况。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两人都松了口气，赶紧带着赵凡回家了。 一路上，高玉玲不停的哭泣，嘴里说着赵凡不争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赵凡则是看着窗外，不愿意跟自己母亲多说一个字。他知道自己此时说什么，都会让自己的母亲更为伤心。 回到家里，高玉玲回房间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面。赵凡站在房间门口，想敲门跟母亲道个歉，但是最后还是放下了手。 “凡凡，咱俩去你房间，我想跟你聊聊。” 赵凡没出声，只是默默的往自己的房间走。赵凡跟父亲的感情不是很好，因为从小到大父亲的管教都很严格，他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受到过父爱，还是在自己犯了错误的时候，用一些暴力的手段让自己认识到错误。 实际上，赵凡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他做的很多事情，从根本上说确实也是对的，只是方法出现了一些问题。在这种心理下，如果一味的否认他，认为他做的事情都是错误的，那对他来说就又是深深的打击。 可赵利兵就是这样的父亲，他太过于急于求成，想让赵凡快速的认识到错误，这就导致了两个人误会的不断加深。 赵凡此刻的心情非常压抑，他知道自己又得面对一阵莫须有的暴力了。回到房间，他在书桌旁，笔直的站着。 “啪嗒。”赵利兵走进房间，将门轻轻的关上。 第五十三章 刀战 “凡凡，你坐下。” 赵凡抬眼皮看了一眼赵利兵，不知道这是什么套路，也没敢动。 “没事，坐吧。” 赵凡这才缓缓的坐在了凳子上。 “凡凡，你觉得你今天做的事情对吗？” 赵凡低着头，不敢说什么。 “跟你说话呢，没听见吗？怎么想的怎么说。” “不对。”赵凡低着头小声嘟囔着。 “你做的对。” 赵凡一听自己的父亲这么说，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有些不敢相信。 赵利兵看着赵凡，点了点头，说道：“事情的出发点是对的。确实是你们挨了欺负，最后那么多人陪着你留下，也确实说明你的朋友不白交。” 赵凡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今天突然这么理解自己了。赵利兵不知道赵凡在想什么，在一旁继续开口。 “但是，解决问题的方式有很多种，你选择的并不是最好的那一种。小孩子年轻气盛，不管不顾。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们今天得罪的人，是你根本就惹不起的人。你们将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赵凡想开口说什么，但是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没说出口。赵利兵看着赵凡的样子，心里明白赵凡是怎么想的。 “可能你觉得这事情很简单，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但是如果人家想要你的命呢？今天的事是蔡布宇的事，本来就是一点小冲突，现在闹大了。如果对方势力很大，大到不在乎人命。小胖蔡布宇因为这件事情没了命，你会不会责备自己一生？” “爸。你想的太多了，哪有这么点事就能杀人的啊。”赵凡忍不住回了一句。 赵利兵不吭声了，赵凡也赶紧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哎~凡凡，爸爸想说的是，以后做事情啊，要做自己有把握的事情，父母不可能一辈子都陪在你的身边。你想要保护身边的人，首先就要把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让那些不法分子都害怕你，这样你才能把事情做好，真的保护了你想要保护的人！” 说完，赵利兵推门而出，只留下赵凡在回味着父亲刚刚说的话。可是，此时赵凡的心里想的更多的还是父亲今天是怎么了，似乎和往常有点不太一样。 第二天，赵凡正常上学，依旧跟兄弟们聊着昨天的事。中午放学后，赵凡和顺路的同学们一起回家，却不知赵利兵今天没有去店里，而是来接赵凡放学，在赵凡的身后一直跟着他。 晚自习放学，赵凡和蔡布宇一路回家，走到路口的时候，被一帮人拿着砍刀团团围住。领头的就是昨天和蔡布宇发生冲突的那个小黄毛。 小黄毛他们将赵凡和蔡布宇围住之后，放了几句狠话举起刀冲着赵凡就要砍。 “住手！” 一声暴喝，制止了小黄毛一群人。一行人都向声音的源头望过去。赵凡伸着人缝看到了自己的父亲，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此刻还当做只是普通的打打架，根本就没怎么重视，只是觉得被自己父亲发现，又要挨打了。所以赵凡转身就跑，他不怕小黄毛他们，因为无知，但是他是真害怕自己的父亲。 但是小黄毛怎么可能放任他逃跑。刚要追，就被赵利兵喊住。 “别追了，有什么事你们跟我解决。” 小黄毛听赵利兵这么说，推攘着蔡布宇走到了赵利兵的面前。然后将两个人包围起来。赵利兵一直手搭在了蔡布宇的肩膀上，让蔡布宇别担心。 “你干嘛的啊？”小黄毛一脸的牛气哄哄。 “我是赵凡的父亲，你们的事，我也听说了。这是赵凡做的不对，我回去收拾他。你们就别找他麻烦了，好吧。” “哼~”小黄毛冷哼一声。“你算干嘛地的啊？你说完了就完了？” “呃......”赵利兵沉吟片刻。“你是跟着李老大的吧。我跟你们老大有点交情，你看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小黄毛听见这话，皱起了眉头。 “跟我老大认识啊，你等我打个电话。” 说着，就将电话拨了过去。 “你叫什么？” “赵利兵。” 小黄毛瞥了一眼，转身往后走，跟电话里的人开始沟通。 没一会儿，小黄毛扛着自己的刀就回来了。赵利兵微笑着看着小黄毛，意思问他是不是可以走了。 谁知道小黄毛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刀。赵利兵一个侧身躲开了这一下。来不及反应，赶紧一推蔡布宇。 “跑！” 赵利兵大喊了一声。蔡布宇此时已经懵了，瘫坐在地上不敢动弹。 赵利兵瞬间跟着一帮社会小混混打在了一起。毕竟对面的人手里都握着刀，赵利兵左闪右闪的，胳膊上的划痕越来越多。这时候，余光看见了蔡布宇还在那瘫坐着。赵利兵着急了。 “赶紧跑！” 又是一声大吼，这一下蔡布宇才反应过来。赶紧起身就要跑。但是这时候小黄毛也听见了，一看蔡布宇要跑。赶紧叫了几个人追了上去。 蔡布宇体型比较胖，本来就跑不快，这一着急，更是不会跑了。几下就被小黄毛给追上了。赵利兵一看这情况，二话不说就往蔡布宇身边冲。 找到一个机会，瞬间就冲到了蔡布宇的身边，此时蔡布宇的胳膊上已经被砍了两刀，血迹也已经渗透出来。 赵利兵挥舞着抢过来的刀，一时间竟无人靠近。小黄毛看着这情况，又看了眼地上捂着胳膊躺着的蔡布宇，心一狠。 “给我砍！”小黄毛拿刀指着地上的蔡布宇。这一下一帮人一拥而上。赵利兵想要保护蔡布宇，但是一分心，自己身上就被砍了几下。 无奈之下，赵利兵一把扑在了蔡布宇的身上，死死的将蔡布宇护在身下。 这一切，都被远处的两个人看的清清楚楚，其中一个长发男子说道：“这样子看起来，这人要完。” 边上的人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刚刚跑了的那个孩子是这人的儿子吗？” “应该是。” 长发男子暗自咂舌。 “可怜啊~” 边上的人思考了一会，在一旁开口。 “这人应该没救了，你去跟着那小子，说不定可以成为一个‘种子’。” 长发男子撇了撇嘴，不开心的瞥了一眼边上的人。 “你说你年纪轻轻的，穿什么道服呢。” 第五十四章 有救了 此人正是年轻时候的道士。 道士狠狠的瞪了一眼长发男子，眼中杀意尽显。 长发男子见此赶紧离开，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小黄毛他们冲着赵利兵看了许久，赵利兵口中鲜血直流，但是依旧死死的护着蔡布宇，蔡布宇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小黄毛他们发现事情闹大了，随即一哄而散。 蔡布宇赶紧将赵利兵翻了过来。 “叔叔、叔叔，你挺住啊！”蔡布宇泣不成声。 “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呜啊。”蔡布宇爆头痛哭。 赵利兵用自己还剩下的一点力气，抓住了蔡布宇的手腕。蔡布宇立马看向赵利兵。 “叔叔、叔叔，你没事吧。你等一下，我打120，你等等我。” 蔡布宇赶紧翻出手机，想要打电话。却看到赵利兵费劲力气想要说点什么。 “叔叔，你要说什么。我听着呢。” “告......诉......凡凡，b......别......恨我。我......爱......爱他。” 说完，赵利兵整个人彻底失去了意识。蔡布宇打了120的电话，之后一直抱着赵利兵痛哭，直到120的人赶到。 另外一边，赵凡回到家中，母亲正在洗衣服。听到开门声，赶紧走了出来，看到只有赵凡一个人，心中不免有些疑问。 “你爸爸呢？” “啊？我爸爸？我不知道啊。”赵凡装傻，直接回到自己房间，关上了门。高玉玲一脸的疑惑，赶紧拿出手机给赵利兵带电话，可能是在打斗之中电话坏掉了。所以高玉玲打过去就是关机，这让高玉玲生气起来。 “还说去接儿子，还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高玉玲嘟囔了一声，将手机扔在一边。 赵凡在屋里呆了许久，发现父亲还没有回来，心里也有些没底了。拿起电话打给了蔡布宇。 电话接通，传来了蔡布宇大声哭喊的声音。 “小胖，怎么了？你哭什么啊？我爸呢？” 蔡布宇什么都不说，就是一直在哭。赵凡这一下也着急了。一直在询问着，也没询问出来什么。直到电话里传来了120的声音...... 赵凡赶紧放下电话。想去叫妈妈一起出去看看怎么回事。赵凡毕竟是个孩子，此时他已经慌乱的不行。走出卧室，来到卫生间。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 一个蒙面黑衣人，此刻正持刀挟持着他的母亲。赵凡愣在了原地。 他看了眼自己的母亲，母亲的眼神示意他没事。 “凡凡，你回房间吧。” 母亲温柔的说了一句。 赵凡没动，看着蒙面的黑衣人。虽然黑衣人蒙着脸，但是赵凡似乎看穿了那层面纱，看到了男子脸上邪恶的笑脸。 “噗”，一把匕首毫无阻挡的扎进了她的小腹，刀刃上反射的光晃到了赵凡的眼睛，似乎在向他示|威，让他看看它的锋利，和它身上新鲜的血液。 赵凡能感受到母亲的痛苦，但是母亲却没有发出声音，周围安静的可怕。渐渐地，赵凡看不到了周围的世界，只剩下了她的母亲，和母亲温柔的脸庞。 赵凡晕了过去，瘫软的躺在地板上。 黑衣人从卫生间里走出，蹲在赵凡的身边，仔细的看着这个小男孩。伸手拉下面罩，变态的笑容在脸上聚集。看了一会儿，用匕首在赵凡的小臂上画上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圈。起身离开。 男子离开之后，赵凡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记住了男子的模样，再也支撑不住。任由自己晕死过去。 赵凡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院里。他努力的回想着后来发生的事情。他的眼中没有眼泪。 蔡布宇在赵凡的身边，跟赵凡讲述了他跑开之后发生的事情。蔡布宇将赵利兵最后的话，转告给了赵凡。赵凡始终没有一点反应。只是在得知自己的父亲也去世了的时候，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后来，蔡布宇离开医院，回家之后一心想着自|杀，但是都被救了下来。家里无奈，只能带着蔡布宇离开这个城市，并找更好的医生治疗他的抑郁症。 姜云飞找到赵凡的时候，希望赵凡能够给他提供一些有用的消息。然后赵凡决定跟姜云飞一起断案，最终抓到长发男子。事情也就告一段落。 昔日同窗再次相聚，感慨万分。蔡布宇回忆着当初的事情。毫不吝啬的跟赵凡讲述了近几年发生的事情。 蔡布宇陪着家人离开后，来到了g省。不过蔡布宇被确诊了抑郁症。在医生的治疗下情况一度恶化。赵凡父亲的事情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心里伤害。他觉得自己对不起赵利兵，更对不起赵凡。每天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度秒如年。无论白天晚上，总是瞪着一双大眼睛，呆滞的看着面前的世界。 日复一日，蔡布宇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他不会大喊大叫，也不会大哭大闹，只是一个人蜷缩着身体，蹲坐在床上。短短的半个月，整个人瘦的已经脱了相了。蔡布宇的母亲整日都陪在蔡布宇的身边，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的父亲每日在社会上奔波，四处寻访，希望能找到拯救自己的孩子的医生。蔡布宇能看到这些，但是他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他的世界是黑暗的，只有他所在之处，才有一缕白光。 白光笼罩着蔡布宇，他也在这白光中挣扎。但是，白光之中也仅仅是一片空白，白到蔡布宇连自己的影子都看不到。蔡布宇抱着双臂，突然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胳膊。他不知道疼痛，似乎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想一直用力的咬下去。 但是，现实中蔡布宇的母亲看见蔡布宇这个样子不可能任由他不管。毕竟这不是第一次了，蔡母熟练地将蔡布宇的胳膊从牙齿中拿出来。蔡布宇猛的抬头看着母亲。蔡母看见蔡布宇血粼粼的胳膊的时候，早已泪流满面。蔡布宇看着自己的母亲，最终还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蔡母的哭声。是蔡父。蔡父急匆匆的推开房门，激动的看着满脸泪痕的蔡母。 “有救了！” 第五十五章 梦想 饭桌上，蔡布宇和赵凡两个人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那叔叔说有救了，是什么意思呢？”赵凡好奇的问道。 “啊，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找来了一个神棍而已。真正让我好起来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蔡布宇将酒杯倒满，目不转睛的盯着杯中的啤酒。 回忆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蔡布宇的父亲找来了一个神棍，结果是理所当然的毫无作用。不过神棍却非常喜欢看报纸。蔡布宇的目光无意间看到了神棍随身携带的报纸上面。 那份报纸上面的头条新闻正是赵凡协助侦探告破案情的事情。这是蔡布宇第一次对身边的事务感兴趣。 蔡布宇缓缓的拿起报纸，仔细阅读着上面的内容。读着读着，泪水浸湿了眼眶。 “太好了。” 蔡布宇小声嘟囔了一句。 “说话了。小宇说话了。”蔡布宇的母亲激动的抱着老公的胳膊，看着蔡布宇，浑身不停的发抖。 蔡布宇的父亲这时也是瞪大了眼睛。他们等这一刻等了太久了。 “小宇。你......你好点了吗？”蔡布宇的父亲尝试着跟蔡布宇交流。 但是蔡布宇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抱着报纸嚎咷痛哭。似乎是在发泄着什么。 蔡布宇整整哭了一天。知道最后没有了力气，晕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蔡布宇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父母和护士都在自己的床边。他看到了，他再次看到了这个世界，看到了父母双亲，看见了他能看到的一切。 这种感觉就像是阳光终于穿透了阴霾，照射在大地上，让人心情舒畅。 “妈！爸！”蔡布宇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突出。 蔡布宇的母亲此时早已泣不成声，扑在老公的怀里哭泣。蔡布宇的父亲冲着蔡布宇点了点头。眼中也沁着泪水。 没过几天，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回到了家中。蔡布宇看着混乱不堪的房间，家具上散落着的厚厚的灰尘，不由得心头一酸。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经历了什么，做了什么。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父母为了自己付出了多少。 毕竟自己的家庭并算不上富有，仅仅可以维持正常的开支。为了自己的事情，家里这次肯定又欠下了很多外债。蔡布宇在心里默默的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的工作、赚钱，好好报答自己的父母。 回到房间，蔡布宇躺在床上，回想着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所有事。赵凡母亲遇害，赵利兵为了自己被捅死，蔡布宇心中依然是深深的自责。他想再去看看赵凡，但是他不知道赵凡是不是怪自己。所以到最后也一直没有联系。 不过从那天开始，蔡布宇除了努力工作之外，就是到处打听有关赵凡的事情。所以这些年，关于赵凡的事情十有八九他都是清楚的。 “你个变态，你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啊，这么关注我。” 赵凡冲着蔡布宇的肩膀打了一拳。笑呵呵的看着他。 蔡布宇也是跟着笑了两声，随即收起笑容，很是认真的看着赵凡。 “凡哥，你恨我吗？” 赵凡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我从来没恨过你。这件事情不怪你。这是我父亲的选择。我只怪我自己，如果我那天不跑的话，兴许就不是那个结局了。” 两个人都沉默了片刻。 “哎，对了，你这么打听我都打听到什么了？” 赵凡率先转移话题。 “也没什么，就是你读的学校啊。生活怎么样啊，然后帮着姜侦探破的案子什么的。” “哈哈，了解的还不少。偷偷摸摸的，真有你的。” 赵凡继续道。 “那你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了啊？” “不是你让我给你打电话定个时间聚一聚的吗？”蔡布宇有些摸不着头脑。 赵凡一听蔡布宇这么说，当即皱起眉头。 “怎么回事？” “你不是有个贴吧么，上面说的都是你的英雄事迹。”蔡布宇说到这还不忘嘲讽赵凡一番。 “然后我就私聊你了，然后你给我留了个电话号，让我打给你。” 赵凡皱着眉头，想着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自己清楚的知道这个贴吧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个人是谁呢？估计这个人对自己的过去并不了解。但是这个人却有自己的联系方式。 思来想去，赵凡还是不能确定这个人到底是谁。必过赵凡现在还不能判断这个人是什么意思，是敌是友。所以赵凡决定还是不要把蔡布宇拉近这个事情里面来了。 “哦哦哦，对对对。你看我这记性。那个上面私聊我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样吧，我们加个好友，以后我们就在手机上聊吧。” 蔡布宇撇了撇嘴，也没有太在意。 加过好友，两个人又干了一杯酒。两个人脸上都泛起了红晕。 “那你这些年都在做什么呢？” 蔡布宇听赵凡这么一问，低下了头，叹了一口气。表情有些伤感。 “我一个高中都没有毕业的人，又能做得了什么呢？我送过快递、外卖，也学过厨师，甚至做过游戏代练和客服。不过做的时间都不长。所以一直也没有什么成就。混日子罢了。” 蔡布宇最后的表情很是洒脱。 可是赵凡却从他的眼中看见了心酸和无奈，更多的，是不甘。 “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啊？不知道啊，努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然后一点一点改变自己和家人的生活品质。” “这可不像是你啊。说话说得这么笼统。来，谈谈梦想。” 赵凡嘿嘿一笑。 “呵”蔡布宇轻叹一声。“梦想啊。” “是啊，梦想还是要有的。我是个粗人。我......” “有屁好好放！还么粗人。跟谁学的呢？”赵凡狠狠的瞪了蔡布宇一眼。 “哈哈。对对对。”蔡布宇本来跟赵凡之间很多年没见了，心中难免会有一丝陌生。他一直害怕来自赵凡的恨意、不原谅。同时也不想让别人看不起自己。 不过赵凡的话，将他带回到了小时候，那个天真无邪的年纪。即使是互相嘲讽、打骂，也无法破坏彼此之间的感情。因为他们知道对方的言语中并无恶意，只是一种感情的表达。 第五十六章 办公室的混乱 “凡哥。”蔡布宇低着头，咬了咬牙。最后长舒一口气。 “在那件事之后，我没有选择继续读书。而是离开了学校，到社会上打拼。家里的底子被我弄的也都差不多了。所以创业肯定是没有资金的。只能打工。我做过很多的职业，几乎你所了解的职业，人家能用我的，我都做过。” “不过到头来，我还是没攒下什么钱。似乎我的生命里永远都有一个填不满的窟窿。” 蔡布宇自嘲的笑了笑。 “而且这些年，我觉得自己做什么都不顺。即使我很努力的再做事情了，但还是逃不掉被炒鱿鱼的命运。呵呵。” 蔡布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赵凡看着面前的小胖子，默默的陪了一杯。 “老大爷们，这都不算事，也不说太多了，不管怎么样，我觉得现在也挺好的。”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我现在啊，在写小说。” “写小说？” “恩恩，这是我喜欢的事情，高中那会就喜欢，你又不是没看过我写的东西。” 赵凡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实，高中的时候有段时间，蔡布宇还真的写了一篇短篇小说，班级传看，印象中写的还不错。 “你小说叫什么名字，回头支持支持你。” “哈哈。以后的以后的，等我的小说发表了，我再告诉你。” 两个人哈哈大笑，这顿酒，两个人直接喝到了天亮。好在这家店一直都是二十四小时营业。 两个久别重逢的好友，在酒桌上推杯换盏，相谈甚欢。昔日的记忆在赵凡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当年的友情，还有当年懵懂的爱情。 赵凡看着面前这个消失了八年的小胖子，时间并没有拉开两个人的距离。他以为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见到自己这个金兰之交，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责怪蔡布宇的。毕竟，哪有什么久别重逢，全都是蓄谋已久，他只怪蔡布宇来的太晚了。 到了后面的时候，赵凡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和蔡布宇拥抱在一起，放肆的大声哭诉。哭诉这些年对挚友的思念。 赵凡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赵凡揉着自己有些疼痛的脑袋，小声的呻|吟着。就在这时，一杯追递到了赵凡的面前。 赵凡接过水杯，看到了顾雪冷若冰霜的脸庞。赵凡看顾雪这个表情，楞了一下，赶紧坐起身，一口就把杯中的水干了。 然后冲着顾雪嘿嘿的傻笑着。 顾雪也没说什么，只是冷若冰霜的表情渐渐的消退，转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关心。 赵凡还模糊的记得自己回来时的情况。他打开家门，发现顾雪已经起床了，正在打扫着房间。他刚进屋就直接瘫软的躺在了地上。然后不省人事。 然而，顾雪早上的时候看到赵凡这个样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她从来没看见过赵凡喝这么多的酒。心中不免有些生气，但是生气归生气，最后还是费力的将赵凡拖到床上。坐在赵凡的床边，一直悉心的照顾他。 两个人并肩坐在床上，赵凡看着顾雪的表情变化，心里也是暖暖的。想来顾雪本就是比较高冷的女孩子，性格上就是比较冷漠。但是这样的女孩儿现在却为了自己担心，不用想也知道对自己有多么深的感情。 “辛苦你了。小雪。”赵凡一把将顾雪搂在怀里。顾雪靠在赵凡的肩膀上，先是叹了口气。随后轻声细语的开口。 “你昨晚干嘛去了？怎么喝了那么多的酒。” 赵凡思考了一会，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到了昨天和蔡布宇的合照。然后开始跟他讲述他们之间的故事。 另外一边，蔡布宇回到家之后，直接喝了两瓶解救药，没一会，就趴在厕所边上一阵呕吐。随后简单的收拾了一番，转身离开了家。 蔡布宇并没有欺骗赵凡，他现在确实是在写小说，但那只是他的业余爱好。他的本职工作是在一家公司做销售。 此时，已经接近中午。蔡布宇迷迷糊糊的忙完了手上的工作，开始偷偷的写起了小说。好巧不巧的被经过的经理看到了。 这个经理平时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蔡布宇这些年在社会上磨炼的很是圆滑，也没有了脾气。所以在经理的眼中正是可以拿捏的对象。 经理先是当着所有员工的面给蔡布宇一顿臭骂。最后还要扣掉蔡布宇全部的工资，更是交代了一些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给他。 公司的员工都默默的为蔡布宇捏了一把汗。虽然蔡布宇平时在公司人员很好，但是毕竟是公司，官高一级压死人。这时候也确实没人敢帮他说什么话。 如果是平时的话，蔡布宇忍了也就过去了。但是昨晚蔡布宇一晚上没睡，又喝了那么多酒，虽然喝了解酒药，但是也并不是那么好使的。所以蔡布宇现在还处在醉酒的状态。 经理姓贾，叫贾义。贾义现在还在放肆的辱骂蔡布宇呢。蔡布宇猛地一拍桌子，伸手一指面前的贾义。 “贾义，你个卑鄙小人。我今天就为民除害！” 说着，蔡布宇一拳冲着贾义的面门就怼了上去。这一拳势大力沉。如此近的距离，贾义想跑都跑不了。结结实实的跟贾义的脸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蔡布宇之前在工地上干过活，所以在力量方面也是比普通人要强上些许。这一拳直接将贾义打翻在地，双手捂着自己的脸，痛苦的翻滚着。 周围的员工都惊愕了。谁也想不到这个平时蔫蔫巴巴的老好人发起火来如此恐怖。 但是蔡布宇并没有管周围的目光，跟着向前跨了几步，一脚踹在了贾义的身上。 周围的人这才反应过来，跟蔡布宇相处的比较好的几个人赶忙上前拉住了暴怒的蔡布宇。但是蔡布宇不管不顾的还要继续攻击贾义。身边的人被推推嚷嚷的，工作室里瞬间乱成了一团。 此时，在一间办公室里，一双眼睛看着监控屏幕。看着画面上混乱的场景。嘴角逐渐上扬，漏出了阴狠的笑容。 第五十七章 误入密室 很快，贾义和蔡布宇来到了老板的办公室。两个人站在老板的面前。老板此时也收起了阴狠的眼神，转而温和的看着面前的两人，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刘董，您可得给我做主啊！你看我这脸被他给打的。”贾义大喊大叫在一旁哭哭啼啼。 “呵呵呵。”刘董先是笑了两声。走上前去看了看贾义的脸，然后又看了看蔡布宇。 “小蔡，你喝酒了吗？” “是，刘董，昨晚跟十多年没见的老朋友喝了点酒。”蔡布宇这时候已经清醒过来了，刚刚闹那一通让他彻底醒酒了。此时也没了困意。 刘董点了点头。 “为什么打架？” 听到老板这么问，蔡布宇愣了一下，毕竟哪个老板会在乎原因，一般都只看结果，只是这个结果就已经足够将他开除了。 开口没等说话呢，就被贾义抢了过去。 “刘董啊，您可得给我做主啊，这家伙喝完酒来上班，我就说了他两句......” 没等贾义说完，刘董一伸手，示意贾义闭嘴。 “你可以先出去了。” 贾义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刘董的眼神下意识的闭上了嘴，最后狠狠的看了一眼蔡布宇，然后转身离开。 随着“啪嗒”一声，门应声而合。 “说说吧。”刘董端起桌上的咖啡，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蔡布宇，欣赏外面的景色。 蔡布宇不敢说假话，一股脑的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话音刚落，刘董的咖啡也刚好喝完。他将咖啡杯放在盘子上，走到蔡布宇的面前。 “小宇啊，你喝酒的事我可以原谅你，打架的事我也可以原谅你。甚至于你当初来公司都是我特招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蔡布宇转悠着眼珠子，思来想去的也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不敢搭话。 “因为我认识你，我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我也知道你经历了什么。” 听见刘董这么说，蔡布宇下意识的猛地一抬头。 看见蔡布宇这个反应，刘董满意的“呵呵”笑了两声。 “没错，我当时在现场。”刘董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当时我不知道原因，不过出于好奇，我就调查了事情的始末经过。你们兄弟几个是真讲义气。” 听见刘董这么说，蔡布宇的心里暗自松了口气，笑了笑：“刘董您见笑了，小时候不懂事。闯了大祸。” 说到这里，蔡布宇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昨天跟我朋友喝酒的时候，我真的是没收住，我特别想跟他赔罪。我就觉得是我害死了他父亲。” 蔡布宇话音刚落，刘董瞬间瞪大了眼睛。但是蔡布宇并没有觉察到什么。低着头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但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根本没有怪罪我，这让我的心里更加的过意不去。哎~如果能重来的话，我倒是希望用我这条命，换了他父亲的命！” 刘董事长此时面部已经平静如水，似乎刚才的惊愕从来没有出现过。 “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他呀，他叫赵凡！” 刘董心里咯噔一声。沉默了一会。缓缓的开口。 “你先出去吧，记住下不为例！” 蔡布宇连续鞠了好几个躬，嘴里道着感谢的话，退了出去。 离开办公室，蔡布宇长舒了一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这才放下。还没走两步呢，贾义大步流星的走过来，一脸嘲弄的看着蔡布宇。 “怎么着，回家了吧您内？” 蔡布宇没搭理他，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区办公，贾义一路小跑跟着就过来了。他本是想着看着蔡布宇收拾东西回家，然后再嘲弄他一番泄恨。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蔡布宇根本就没收拾东西，回来之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就开始继续办公了，理都不理一旁的贾义。 贾义一生气，伸手“啪”的一声拍在了蔡布宇的桌子上。 “你还不走在这干嘛呢？赖在这了啊？” “我正常上班为什么要走？今天给我放假吗？工资照开？” “哼，你不是被刘董开除了么？还正常上什么班啊？”贾义牛气哄哄的。 “我什么时候说我被开除了？”蔡布宇也是有点不耐烦了。 “贾义，你要是不信吧，你就去问刘董。没事别在我耳边嗡嗡嗡的。小心我让刚才的事情重演一遍！”反正也已经撕破脸皮了，蔡布宇以后也不打算惯着贾义了，反正有刘董这层关系，今天看来似乎对自己还挺好。所以蔡布宇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贾义一听蔡布宇这么说，顿时心里没底了，主要是也真的怕挨打。所以还是灰溜溜的逃回了刘董的办公室。 此时办公室里空无一人，贾义觉得有些奇怪，毕竟办公室一直都是在他视线可及的地方，并没有看见刘董出入。不过他也没多想，刘董的办公室里，窗户都被厚厚的窗帘遮挡。根据刘董的要求，他的办公室里是没有摄像头的。 所以，当贾义看到刘董的办公桌椅的时候，眼中闪现除了深深的羡慕与向往。 他蹑手蹑脚的走向办公桌，抚摸着这个不知道何时才能属于他的桌子，站在椅子前面，激动的汗水哗哗的向下流淌。 终于，他还是鼓足了勇气，深深的坐了下去。一瞬间，感觉自己充满了权利和荣耀。放肆的笑容挤在他的脸上，诉说着他此刻的心情。 贾义并不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人，很快，他就从座位上站起身，看着办工桌椅，眼中满满的不舍，最后还是决定先离开这里，不然被刘董看见就不好了。 但是他刚离开桌子，不知道被什么拌了一下，整个人瞬间向下倾倒。情急之中，贾义慌乱的抓住了桌子上的笔筒。但是笔筒竟然是连在桌子上的。在贾义的带动下，顺时针旋转了一百八十度。但是这只让贾义得到了一点缓冲，最后贾义还是应声倒地。 而此刻，墙上出现了一道门，缓缓的向后退去...... 第五十八章 密室求生 贾义有些奇怪，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一道门是怎么回事。在好奇心的趋势下，贾义一步一步的朝着密室走过去。 走到近前，贾义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后凭着直觉从左侧走进去。 霎时间，房子里的各种“刑具”和一个个铁笼子映入眼帘。贾义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就在这时，正中央的笼子里，一个女人瘫软的坐在里面，目光呆滞的看着他。这个女人此时连一点反抗的意识都提不起来。甚至都放弃了求救。也可能，她此刻连任何的想法，都懒得有。 贾义盯着面前浑身赤|裸的女子，一步步的走了过去。整件事情太过于震撼，这使得他忘了自己正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中。 “你好？你......你......你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 走到女子跟前，贾义上前跟着搭话。不过等贾义看清楚女子的样貌时，眼中顿时闪现除了一抹贪婪。也正是这一下，让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处境。 女子并未搭话，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他。贾义思考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转身要往出跑。这时候，一个身影突然挡在了他的面前。 “现在想走？是不是有点晚了啊？” 仅仅一句话，吓得贾义瞬间汗毛颤栗，冷汗直冒，他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而后因恐怖向后跌倒。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这个人在看，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道士从贾义的眼神中看见了恐惧，他很享受这种感觉，嘴角微微上扬。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有这间密室的？”道士搬来了一个凳子，坐在凳子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贾义。 “刘......刘......刘董，我......我......我都......都不知道。我......我......我什么都......都没看见。你让我走......走吧。” 道士看着贾义这个没出息的样子，厌恶的撇了撇嘴。 “问你什么说什么。好好回答我，我不会怎么样你的。毕竟你也是我手下的经理啊，像你这样的人才，我去哪里找呢。” 贾义一听刘董这么说，心情放松了许多，爬到一旁的墙根处，靠着墙根大口喘着粗气。心想着自己确实也是有能力，不管刘董做什么，自己也会成为他的一大助力。想到这里，贾义甚至还有些小得意。 “那我们言归正传，你什么时候知道这里的？” “刘董，我是刚刚摔倒了不小心拉了一下笔筒，然后这里就出现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也就是说，并没有其他人知道这里是吗？只有你自己知道。” “是的，刘董。” 道士的嘴角再次勾出一抹邪笑。只不过贾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注意到。直到道士随手拿起一把砍刀，朝着贾义走过去。贾义这才又把心提了起来。 “刘董，、刘董，你看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贾义生生的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声音有些颤抖。 “刘董，我可以帮你啊，你做什么事我都可以帮你啊？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 “哦？什么事？”道士此刻已经站在了贾义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贾义。贾义此刻只感觉平易近人的刘董此刻宛如一尊魔王，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只能匍匐在地，虔诚求饶。 “什么事都没有，刘董，什么事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您饶了我吧！”贾义此刻已经泪流满面，阵阵哭嚎在这密室里回荡。 远处在笼子里的女子冷漠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她没有出一点声音，甚至没有皱一下眉，呼吸没有一丝的混乱。 道士并没有直接动手，而是蹲下来，打量着贾义。这情景，就像是一只猫，在玩弄自己刚抓到的老鼠。 “我都说了，我哪里舍得呢？我这里正好缺一个人手，你以后就来帮我的忙吗？”说完道士起身走到对面的桌子旁边，到了一杯红酒，坐在凳子上，端着红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而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墙下的贾义，脸上再无戏腻的表情。 贾义听到道士的话之后，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坐在凳子上的道士，很久才缓过神来。自己真的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啊。他赶紧抹了抹眼泪，站起身，扑棱扑棱身上的灰尘。大口大口的深呼吸。许久之后，贾义的心情彻底的平稳下来。 依旧是这间阴暗的小房间里，笼子里的女子这时候已经不再坐着，而是放松的躺在地上睡觉。似乎什么都影响不到她。贾义缓缓的走到道士的面前，面容微笑，尽是谄媚。 “刘董，那您需要我做什么？” “杀人！” 说着，道士的目光移到了笼子中女子的身上。 也仅仅在这个时候，才看出来这个女子实际上还是有意识的。本来躺在笼子里的女子，缓缓的坐起身，目光盯着道士再看。但是依旧是面无表情，眼神空洞。 道士与她对视了片刻，然后微微一笑。 “放心吧，不是你。”道士给了女子一个放心的眼神。 “毕竟，我觉得你还没有讨厌跟我在一起的生活呢。是吧？查小星？” 女子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又躺在了笼子里。双眼盯着上空，目光所及都是黑暗。这就是她现在的世界。 道士说完话之后，站起身到身边一个桶里舀出一勺子东西，放在了盘子里，然后默默的端着走向女子，然后把东西放在了查小星的面前。 “吃饭了，小星。”道士满脸宠溺的看着查小星。 查小星没有由于，翻过身，爬到跟前，跪着啃食着这所谓的“食物”。 一旁的贾义看着查小星啃食那种自己都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内心一阵作呕，但是他害怕引起来道士的不满，一直在强忍着。不过越不想去想就越有画面。最后还是没忍住。“哇”的一下，吐了一地。 道士的目光猛地移向贾义，脸上的宠溺瞬间消失，眼神中透露着阴狠。随后，他抓住查小星的脑袋，猛地撞向地面...... 第五十八章 密室求生 贾义有些奇怪，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一道门是怎么回事。在好奇心的趋势下，贾义一步一步的朝着密室走过去。 走到近前，贾义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后凭着直觉从左侧走进去。 霎时间，房子里的各种“刑具”和一个个铁笼子映入眼帘。贾义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就在这时，正中央的笼子里，一个女人瘫软的坐在里面，目光呆滞的看着他。这个女人此时连一点反抗的意识都提不起来。甚至都放弃了求救。也可能，她此刻连任何的想法，都懒得有。 贾义盯着面前浑身赤|裸的女子，一步步的走了过去。整件事情太过于震撼，这使得他忘了自己正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中。 “你好？你......你......你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 走到女子跟前，贾义上前跟着搭话。不过等贾义看清楚女子的样貌时，眼中顿时闪现除了一抹贪婪。也正是这一下，让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处境。 女子并未搭话，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他。贾义思考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转身要往出跑。这时候，一个身影突然挡在了他的面前。 “现在想走？是不是有点晚了啊？” 仅仅一句话，吓得贾义瞬间汗毛颤栗，冷汗直冒，他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而后因恐怖向后跌倒。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这个人在看，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道士从贾义的眼神中看见了恐惧，他很享受这种感觉，嘴角微微上扬。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有这间密室的？”道士搬来了一个凳子，坐在凳子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贾义。 “刘......刘......刘董，我......我......我都......都不知道。我......我......我什么都......都没看见。你让我走......走吧。” 道士看着贾义这个没出息的样子，厌恶的撇了撇嘴。 “问你什么说什么。好好回答我，我不会怎么样你的。毕竟你也是我手下的经理啊，像你这样的人才，我去哪里找呢。” 贾义一听刘董这么说，心情放松了许多，爬到一旁的墙根处，靠着墙根大口喘着粗气。心想着自己确实也是有能力，不管刘董做什么，自己也会成为他的一大助力。想到这里，贾义甚至还有些小得意。 “那我们言归正传，你什么时候知道这里的？” “刘董，我是刚刚摔倒了不小心拉了一下笔筒，然后这里就出现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也就是说，并没有其他人知道这里是吗？只有你自己知道。” “是的，刘董。” 道士的嘴角再次勾出一抹邪笑。只不过贾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注意到。直到道士随手拿起一把砍刀，朝着贾义走过去。贾义这才又把心提了起来。 “刘董，、刘董，你看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贾义生生的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声音有些颤抖。 “刘董，我可以帮你啊，你做什么事我都可以帮你啊？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 “哦？什么事？”道士此刻已经站在了贾义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贾义。贾义此刻只感觉平易近人的刘董此刻宛如一尊魔王，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只能匍匐在地，虔诚求饶。 “什么事都没有，刘董，什么事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您饶了我吧！”贾义此刻已经泪流满面，阵阵哭嚎在这密室里回荡。 远处在笼子里的女子冷漠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她没有出一点声音，甚至没有皱一下眉，呼吸没有一丝的混乱。 道士并没有直接动手，而是蹲下来，打量着贾义。这情景，就像是一只猫，在玩弄自己刚抓到的老鼠。 “我都说了，我哪里舍得呢？我这里正好缺一个人手，你以后就来帮我的忙吗？”说完道士起身走到对面的桌子旁边，到了一杯红酒，坐在凳子上，端着红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而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墙下的贾义，脸上再无戏腻的表情。 贾义听到道士的话之后，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坐在凳子上的道士，很久才缓过神来。自己真的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啊。他赶紧抹了抹眼泪，站起身，扑棱扑棱身上的灰尘。大口大口的深呼吸。许久之后，贾义的心情彻底的平稳下来。 依旧是这间阴暗的小房间里，笼子里的女子这时候已经不再坐着，而是放松的躺在地上睡觉。似乎什么都影响不到她。贾义缓缓的走到道士的面前，面容微笑，尽是谄媚。 “刘董，那您需要我做什么？” “杀人！” 说着，道士的目光移到了笼子中女子的身上。 也仅仅在这个时候，才看出来这个女子实际上还是有意识的。本来躺在笼子里的女子，缓缓的坐起身，目光盯着道士再看。但是依旧是面无表情，眼神空洞。 道士与她对视了片刻，然后微微一笑。 “放心吧，不是你。”道士给了女子一个放心的眼神。 “毕竟，我觉得你还没有讨厌跟我在一起的生活呢。是吧？查小星？” 女子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又躺在了笼子里。双眼盯着上空，目光所及都是黑暗。这就是她现在的世界。 道士说完话之后，站起身到身边一个桶里舀出一勺子东西，放在了盘子里，然后默默的端着走向女子，然后把东西放在了查小星的面前。 “吃饭了，小星。”道士满脸宠溺的看着查小星。 查小星没有由于，翻过身，爬到跟前，跪着啃食着这所谓的“食物”。 一旁的贾义看着查小星啃食那种自己都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内心一阵作呕，但是他害怕引起来道士的不满，一直在强忍着。不过越不想去想就越有画面。最后还是没忍住。“哇”的一下，吐了一地。 道士的目光猛地移向贾义，脸上的宠溺瞬间消失，眼神中透露着阴狠。随后，他抓住查小星的脑袋，猛地撞向地面...... 第五十九章 案情分析会? 许久之后，查小星被重新关在笼子里，只见她脑袋上面都是血迹，正安安静静的趴在那里，舔舐着自己身上沾到的血迹。 房间里安静的可怕，直到传来道士“哗哗”的洗手声音。贾义这才反应过来。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笼子里的查小星，内心恐惧的不行。像他这样的人，此刻心中居然生出了怜悯之心。不过，胆怯依旧主导了他的行动和判断。他不再看笼子里的查小星，而是低着头，恭恭敬敬的站在了一边。 水流的声音停止，伴随着清脆的脚步声音，道士边擦着手边朝这边走了过来。道士嘴里哼唧着小曲，似乎心情不错。就好像刚刚这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咦？你还在这里啊？” 道士瞥了眼站在一边的贾义。贾义只能讪笑着点点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从现在开始，你尽量不要在公司内部出现。哦，对了。不是尽量，是必须不能再公司里出现。你现在就留在这个密室里吧，好好想想怎么杀人。” 道士说到这，贾义身体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颤。 “哈哈哈哈哈。呜哈哈哈哈哈。” 道士放肆的大笑着。走到贾义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再看贾义，按动机关，离开了密室。 回到办公室里，道士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妆容。收拾好一切，脸上挂上了和蔼又自信的笑容。与之前在密室里的他判若两人。他走到员工工作区。 所有的员工都积极的跟他打招呼。 “刘董好。”蔡布宇大喊一声。此时的他觉得自己跟刘董特别的亲近，也是故意喊出来让众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 道士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我说个事情，由于贾义的一些行为严重影响了公司内部团结，所以我已经将他开除了。那么接下来的这个经理的位置啊，就由蔡布宇来接任。大家掌声恭喜一下。” 众人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不过很快就想起了一片掌声。蔡布宇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这才知道是真的。赶忙起身，走到道士的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感谢刘董栽培！！！” 道士则是笑着拍了拍蔡布宇的肩膀，转身离开。 办公室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大宇，你可以啊，不声不响的就当上经理了。” “那你看，我早就说大宇不是一般人。早晚有出头的那天。” 蔡布宇瞟了一眼说话的女人，这女人以前可没少欺负她。 “我看啊，大宇这只是第一步，你没看这是刘董亲自过来安排的吗？这代表什么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哦~” 众人一副我懂的表情。 蔡布宇笑呵呵的搭着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此时，他心里可是乐开了花，倒不是因为小人得志。而是觉得自己的才华终于得到了展示的机会。这样也能赚更多的钱来补贴家用。 想着想着，蔡布宇开始收拾起自己的物品，准备搬到经理办公室去。 ...... k师大，赵凡和顾雪正在吃午餐。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蛮横的将饭盒拍在桌子上。 “拼个桌！” 两个人抬头看着这个女子。一时间竟没说出话来。 “看什么看，吃你的饭。” 二人这才缓过神来，对视了一眼，赵凡从边上开口。 “杨老师好，您这是？” 来的人正是杨丁兰，顾雪从边上也皱了皱眉头。不过出于礼貌也打了声招呼。 “怎么了，不是告诉你了，拼个桌。”杨丁兰冷着脸，看都不看赵凡一眼。 赵凡环顾四周，空旷的环境越发显得他们这桌有些拥挤。不过自从上次被杨丁兰无缘无故打了一顿，赵凡心里都有阴影了，此时愣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就这样，三个人都闷头吃饭，一声不出。 片刻之后，杨丁兰率先开口。 “放假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回家？” 赵凡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顾雪用胳膊碰了碰他，他这才抬头。 “啊。我父母早逝，所以这么多年，学校更像是我的家。” 赵凡说完，杨丁兰并没出声。随后又继续说道。 “杨老师你呢？怎么还没有回家呢？” “你管我？有病！” 说完，拿着自己的饭盒起身就离开了。留下了赵凡和顾雪两个人一脸懵的看着彼此。 下午，赵凡陪着顾雪逛了几个商场，两个人的感情也是迅速升温。可赵凡却没发现，杨丁兰一直在不远处跟着他们两个。直到赵凡将顾雪送回寝室，杨丁兰这才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赵凡的面前，攒着一股劲，走到赵凡身边的时候，用力的撞在赵凡的身上。 赵凡反应不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嘿~我就......”就在赵凡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抬头正好看见了杨丁兰，此刻的杨丁兰正回过头盯着他，看他想要说什么。赵凡一看这情况立马改口。 “嘿嘿，杨老师啊，对不对对不对，我没看见。下次注意。我注意。”说着，赵凡撇着嘴逃也似的离开了。杨丁兰倒也没有阻止，只是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很快，她也走进了宿舍。 晚上的时候，赵凡来到了姜云飞这里。一进门就看见王贺在组织人打算出去。 “王哥，出什么事了？” “凡凡来了，南山区那边有点小事。老大让我过去看看。” “哦......” “老大他们呢？” “楼上呢？你过去吧。我就先不跟你唠了啊。” 说完，王贺带着人就出去了。赵凡揉了揉鼻子，往楼上走。到了姜云飞的办公室，赵凡一推们就进来了。踏进房间的一瞬间，赵凡就后悔了。 因为一屋子人的目光齐刷刷的都看向了他。赵凡知道姜云飞他们这时开会呢。所以转身就要出去。 “凡凡，你回来。”姜云飞的声音传来。 “怎么了？” “今天这个是针对道士的案情分析会，这没人比你了解道士，本来就是让你来做一下整体分析的。开会的时候才发现忘了叫你。” 赵凡撇了撇嘴，拉起一个凳子坐在后面。 “你下次想方便的时候不用去厕所了。” “啥意思？” “你不是有脑子么。” 这句话说完，周边已经有人在偷笑了。赵凡看姜云飞没明白。又补了一句。 “地方大，能装~” 周围瞬间响起一片笑声。 第六十章 想找茬? “啪！”姜云飞猛地一拍桌子，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别说那些没有用的。赵凡，你先过来说说。” 说完，姜云飞做到了一边。 赵凡从后面缓缓的走到前方。看了看白板上面展示的人物关系和照片。心中有了大概。 “那我就在各位前辈面前献个丑。”说罢，赵凡整理了整理衣服。 “你能不能别墨迹。”姜云飞从一旁呛了他一句。 “要不你来？”赵凡瞥了他一眼，开始进入正题。 “我们第一次发现道士，是通过2015年9月2日李敏被杀一案，李敏的家属布置恐怖现场与本案的嫌疑人黎鹏在这里上吊自|杀非常巧合的同时发生。这引起了我们的注意。随后通过对李敏家属的调查。证实道士这个人的存在。” “在姜大侦探和我们极力的搜寻未果后，这件事情只能告一段落。”说道“姜大神探”的时候，赵凡故意瞟了一眼姜云飞。不过姜云飞连理都没理他，随即继续说道。 “对于李敏家属的描述，我只能粗略的对道士进行画像。但是第二次，我和王强陈政都和道士打过照面。而且我和王强的命都差点交代到他的手中。这就是上次在石村发生的事情。2015年11月1日，石村人石文林被发现死亡。在我们调查途中，道士对我们进行了两次袭击，第一次是在石村里我们居住的地方。第二次是在王强带队抓捕傻老四的时候，被道士埋伏。后来在不知不觉当中，杀害了已经认罪伏法的程领导和石村村长石福。” “在我们后续调查中显示，道士与程领导还有石福都有利益上的往来。主要连接的纽带，是本案死者石文林的老婆——刘茵。” “然而大家也知道，刘茵在2016年1月14日，被确认死亡。所以可以说，所有的线索到这里基本上已经全部中断了。” “可是......” 说到这里，赵凡的目光看向了姜云飞。姜云飞冲着赵凡摇了摇头。赵凡眼神晃动，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那么我来说一下我针对道士做的犯罪心理画像。” “什么是画像？” 赵凡的目光转移到说话的这个人身上。 “今天来的有很多别的部门的人，他们是上面派过来协助调查的，对于你那套理论可能不是很熟悉，今天借着这个机会，你给他们解释一下。实际上我们事务所的人，也并不是都明白。” 姜云飞替这个人解释道。 赵凡暗自点了点头。 “犯罪心理学画像技术就是根据心理学、社会学及犯罪学等多门学科已形成的对犯罪现象的认知，对犯罪现场的物质痕迹、心里痕迹及被害人的生活轨迹等进行分析进而刻画犯罪人最有可能具有的特征侦查行为。” “根据坎坷的定义，心理画像是根据对犯罪和犯罪现场仔细的、行为方面的勘查，获得有关犯罪人人格和生活方式的线索，通常是指对位置的犯罪人的家庭情况、职业和性格的精准预测。” “你能不能别说的这么官方，我们大家都听不懂啊。这里面的人那个不是身经百战的，谁不知道仔细勘查现场。那要怎么才能得出自己想要的结论呢？”一个长相比较新奇的人，坐在正中间昂着头盯着赵凡。 赵凡听见这个人这么说，不自主的皱了皱眉头。一边的姜云飞是了解赵凡的脾气的，他也没想到这个上面派来的人这么不知好歹。心中不由得为赵凡捏了一把汗。 不过赵凡并没有像姜云飞想的那样暴走。随后皱起了眉头，不过转而微微一笑，缓缓开口。 “犯罪现场是犯罪人实施犯罪活动的特定空间。无论是侦查人员还是犯罪人，都把犯罪现场堪称至关重要的场所。一些预谋型的犯罪人在实施犯罪活动之前，就已经对犯罪现场进行详细的考察，并设计处在现场的种种活动；也有些犯罪人是临时起意。虽然事先无计划，但在作案过程中也尽可能地不在现场留下自己的活动痕迹。然而，犯罪活动必然发生在特定的时空环境中，并且在多数情况下是针对特定的对象，通过某种手段或工具达成其追求犯罪的目标。” “你说的这些跟我刚才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那个人撇这个大嘴。 “我的意思是说，虽然犯罪人的心里可能有些障碍，但是他们的智商是远在你智商的。之所以你发现不了他的踪迹，那就是因为你的这里不够用。”赵凡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说了这么多，还是没说出什么所以然来。我说姜云飞，你这是随便找个小毛孩糊弄我们呢？” 听到这话，姜云飞的脸色也拉了下来。刚要说话，却被赵凡伸手拦了下来。 “这样吧，既然你这么想了解，那我就让你长长见识。怎么称呼？” “你这么厉害，怎么称呼你还问我啊？” “哈哈，我是研究心理的，不是算卦的。” 那个人冷哼一声，“我姓侯。” “哦，侯先生。这个姓好啊。侯姓，皇帝的史官，仓颉之后。不过对于你这个后人来说，可真是够给他丢脸的啊。” 侯镇宁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赵凡顶了回去。 “听我说完。侯先生最近可谓是命运多舛啊。先是跟老婆离婚，孩子也不愿意跟着自己，然后又被调职，最后竟然被派来这么一个小地方来工作。真的天道不公，我说的可对？”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了。 “你说的这些很多人都知道，你调查过我也说不定。”侯振宁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嚣张跋扈，转而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赵凡。 对于侯振宁的眼神，赵凡自然是理都不理。从边上继续说道。 “你说的也对。万一我调查过呢。那咱们说点别人不知道的事，你看怎么样？” 侯振宁双眼微眯。没有吭声。 赵凡嘴角上扬，一字一句的开口。 “嗜酒成性、家暴妻儿、婚内出轨、毫无品德！” “你放屁！！！” 第六十一章 何为画像 、、、、、、、、、、、、、、、、“你放屁！！！”侯振宁瞬间站起身，气喘吁吁的指着赵凡，面色胀红。 “你别激动。咱们有话慢慢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发脾气解决不了问题。还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么。” 赵凡这句话就有些威胁的意思了。侯振宁转头盯着姜云飞。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姜云飞的脸色也不好看。但是整件事情赵凡也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所有的事情都是侯振宁挑起来的。姜云飞回应这侯振宁的眼神，默默的站在赵凡的身后。 看见这个情况，侯振宁伸手指了指姜云飞，狠狠的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说，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嗜酒成性就不用说了吧，你现在还浑身酒味呢。我刚才一进屋的时候还以为什么东西坏了呢，又臭又刺鼻。” 赵凡真是太坏了，气死人不偿命，周围侦探所的人都在憋着笑。侯振宁死死地盯着赵凡，脸色一阵红一阵绿。 “话说你这戒指印这么明显，不会是昨天才摘了的吧？”赵凡非常夸张的表示惊讶。 侯振宁还是不说话。 “那就是昨天了，你可真挺厉害的。昨天上午离婚，晚上就喝的烂醉，说实话，如果真的是为情所困，为情所伤，我还挺同情你的。不过你这就不是为了受伤喝的啊。是跟你那小情人喝的吧。” 别说侦探事务所的人了，就是那些跟着他一起来的人，此刻都惊讶的看着他。 “你别血口喷人。” “不是，那你多少是不是把脖子上的口红擦了啊。” 赵凡刚说完，侯振宁赶紧擦拭自己的脖子。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被耍了。哪有什么口红印，赵凡这是炸他呢。 此刻，房间里所有人看侯振宁的眼神都变了。 “家暴妻儿认不认？” “我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承认？” “想你这种性格的人，婚内出轨是很难被你老婆发现的。别说你老婆了，你不想让任何一个人发现。所以你一定极力隐藏着这件事情。那么为什么你老婆还是不愿意跟你在一起了呢？” “我觉得这跟你嗜酒成性有关系，或许你清醒的时候是不会做家暴的事情的。但是如果你喝醉了呢？你应该是属于那种喝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的那种人。所以你在事后才会想着弥补你的老婆孩子。我相信其实你还是挺爱他们的，最起码爱你孩子是肯定的。要不然你的手机屏保不能还是你们一家三口。你也没必要等到最后才把戒指摘下去。” 侯振宁听着赵凡的话，不知不觉的就陷入了回忆当中，此刻的他满脸都是悔恨。眼泪也一滴一滴的从眼角流出。 房间里面沉寂了两分钟，侯振宁也伤感的差不多了。赵凡嘿嘿一笑。 “毫无品德这个你承认么？” “呵。承认了。小伙子。你是个这个。”说着，侯振宁冲着赵凡伸出了大拇指。 “这点我说错了。” “恩？”这回侯振宁疑惑了起来。 “你能承认，就说明你还是有品德的。我还以为你是被上面贬下来的。看来并不是这样啊。我虽然年龄小，但是我也知道感情当中又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了。不能以偏概全。最后这个观点本来就是炸你的。通过这个了解你的真实心理。” 赵凡说完，侯振宁思考了片刻，缓缓坐下，暗自点了点头。 这个小风波很快就结束了。姜云飞深呼吸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赵凡看着姜云飞的背影，心里面暖暖的，虽然姜云飞一直都没说什么话，然是他却用行动告诉自己他是站在自己身后的。 回到正题。 “道士。姓名未知，年龄35-40岁，身高1.73左右，体重不会超过70公斤，国字脸，单眼皮杏眼，螺旋眉。具有强烈的心理障碍。并且他一定接受过心理治疗，经过调查，私人心理医生的可能性比较大。伸手非常敏捷，智商偏高。下手凶狠，果断。通过最近的几起案件来看，他具有非常强烈的反社会人格障碍。根据这几起的案件来看。他在有意的模仿国外的连环杀手小径夺命人——戴维·卡朋特。” 房间内所有人都在仔细的听着赵凡分析。 “既然他选择模仿戴维·卡朋特，那么他就有极大的可能与戴维·卡朋特有着一样的心理问题。比如“畸形的内平衡需求”、“补偿性强|奸欲望”、“畸形的杀戮欲望”，还有刚才提到的反社会人格障碍。” “由此我们可以分析出，道士的童年应该是饱受家庭暴力，父母离异或死亡，包括收到同龄人的冷嘲热讽，使他的内心发生了畸形的变化。然后这种心理问题在童年时期尝尝会伴随着虐待小动物的现象。” “这种心理障碍的人，基本表现是充满性犯罪幻想、屡次出现性犯罪记录的青春期；充满性犯罪和暴力犯罪行为的成年期。所以下一步可以去对比一下数据库，看看有没有曾经犯过这种罪的人。不过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因为我说过了，他身边一定有个心理医生在控制他的行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爆发，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到这，赵凡陷入了沉思，依然忘记了自己还在给大家做案情分析。 “凡凡，然后呢？”陈政从边上提醒了一句，赵凡这才回过神来。 “大家吧最近的情况都说一说吧。道士一定是一个企业公司老板，具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之前也让人分散开去查了。结果怎么样了？” “通过排查，具有可能的一共有五人。但是在我们去二次排查的时候，发现这五个人根本就没有作案的时间和动机。所以这方面也陷入了死胡同。”陈政随后叹了一口气。 “不对，肯定是还有哪些你们没注意到的地方，这个绝不会错的。肯定就在这些大老板中间。回头我跟你再去找有嫌疑的五个人，我试试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就在这时，办公室里慌慌张张的闯进来了一个人。 第六十二章 王元博被绑 “老大，出事了！” 姜云飞看着气喘吁吁的王贺，赶忙询问发生了什么。 “常内那伙人跑了！” “跑了？跑哪去了？”姜云飞嗓音瞬间提上来了。 “据说已经离开k市了。昨天就跑了。” 姜云飞这一下也不吱声了，暗自运气，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赵凡想询问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很明显这时候提问也不和适宜。 “这样，道士的事情抓住几点。我简单说一下。刚才说了公司老板的事，这个我亲自去跟进。剩下的就是失踪案里面的司机，一定要找到，询问清楚失踪者下车地点。另外调查一下所有具有心理医生资格证的，现在还在k市的人，包括出现意外生病或死亡的人。” “另外，有一个麻烦一点的事情，去k市各个孤儿院查一下记录，今天35-40的曾经带过孤儿院的人，现在都在干嘛，重点是当年父母离异并未死亡的人，当年双亲健在的人也注意一下。就这样。” 赵凡说完，走到门口拉着王贺就离开了。姜云飞思索了片刻，还是留在房间里继续把这次案情分析会开完。 赵凡拉着王贺来到楼下。找了个房间，两人纷纷落座。 “王哥，怎么回事啊到底？为什么这件事我一点都不知道呢。” “啊。其实也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是什么事？你现在还不告诉我。都出这么大乱子了，你真想让姜云飞担责任啊？” 王贺的脸上有些纠结。思索了片刻，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 “王元博被一伙人绑架了。这伙人的头是南山区的常内。这个常内平时就是欺软怕硬，无恶不作的，在南山区那是有名的痞子。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敢干绑架的勾当。” “王元博呢？” “这个......暂时还不知去向。” 赵凡的心里猛地紧张起来。 虽然说赵凡和王元博关系还没有那么近，但是毕竟顾雪的事情也是王元博敲醒了自己，而且自己这也算是夺人所爱了，人家非但没说什么，还很大方的释怀。更何况顾雪过去的事情也多亏的王元博。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让王元博出现任何闪失。虽然顾雪表面上对王元博冷若冰霜，但是通过上次交谈，赵凡也明白，王元博在顾雪心里也有着很重要的位置。 “你刚才说人跑了是怎么回事？” “常内绑架王元博是求财，跟王元博家里要了两亿美金。说是在今天晚上六点交易。但是当我门到达地点之后，发现那里空无一人，我们也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常内一伙人的信息。我带着人赶紧去南山区调查常内去向。这一调查才知道，常内带着他的人，带着王元博已经离开了k市。去向未知。” 赵凡内心一股火一下就窜了出来。 “不是，这么大的事，不告诉我？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赵凡“哐哐”的拍着桌子。 “你看看你现在样子，你说我为什么不告诉你？你看你现在跟谁发火呢？人该你的？” 姜云飞这时候推门而入，恰好碰见了发飙的赵凡。 “这么大人了，自己脾气不知道收敛一点吗？这是我的人，我的人在为我做事情。如果不是我，这事务所里那个人能认着你大吼大叫的。哪个不是当你哥哥的人？你在这没大没小的乱叫！” 姜云飞这两句话说的赵凡一下就不吭声了，双手抱着头，胳膊拄在桌子上，紧闭双眼。边上的王贺一看这情况，苦笑了一声。 “老大，你别生气，凡凡这不是还小么。血气方刚，有点脾气正常。” “正常个屁，都是你们惯的毛病，还小。多大人了还小。”说着，姜云飞走到赵凡身边，将手里的案卷拍在桌子上。“自己在房间里呆着，什么时候能做个正常人了，拿着案卷出来解决问题。” “越是自己熟悉的人，亲近的人出了事情，你越要冷静。这就是我不告诉你的原因，不然的话事情只能会更糟糕。别看现在事情变成了这样，如果当时告诉你，说不定你现在也跟着一起被绑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姜云飞转身离开，王贺跟在姜云飞的后面，有些自责。 “老大，这件事是我没办好，你罚我吧。”王贺低着头，不敢看姜云飞。 “罚什么罚，这事不怪你，谁能想到这孙子钱都不要了，直接跑路呢。哎~” “老大，我觉得他早晚会给王元博家里来消息的，不然他们带着王元博走就没有意义了啊。” “恩恩，你说的也有道理。不管怎么说，等等凡凡吧，我了解这小子，这小子什么道理都懂，就是过于放纵自己了。一会他出来的时候，定然也就什么都琢磨差不多了。” 王贺听着姜云飞这么说，也附和着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姜云飞这几天也没休息好，躺在椅子上没一会便想起了鼾声。 再看房间里的赵凡，姜云飞离开后，赵凡整个人瘫坐在凳子上，脑袋里不停的回荡着姜云飞刚才的话。整个人乜呆呆的发愣。半个多小时之后，他的眼神突然恢复了神色，转头看向了桌子上的案卷。 深呼吸一口气，拿起了案卷，开始查看分析起来。门口的王贺看见这一幕，这才松了一口气，笑呵呵的离开了。 南山区世纪大厦，刘董的办公室空无一人，在仅有一墙之隔的密室中，贾义坐在边上，正在读一些刘董让他读的东西。上面记载着一种残忍的杀人方法。贾义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尽管自己在不愿意，也必须得学会里面的东西。毕竟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如果做不好，拿自己也就离死不远了。 在密室众多的工具中，贾义选择了一把匕首。毕竟贾义从小到大也是一个正常人，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见都没见过，用着肯定也不顺手。 在房间另一侧，查小星还安安静静的躺在笼子里，但是他没有睡觉，只是摆出了睡觉的姿势，一双大眼睛毫无神色的盯着前方。 突然，查小星坐了起来，敲了敲笼子，贾义回头望去，只见查小星张着嘴巴，一只手指着自己嘴里，咿呀咿呀的叫着。 第六十三章 刘元凯 贾义赶忙走上前去，看着一|丝|不|挂浑身赤|裸的查小星。 “你是饿了么？” 查小星没说话，似乎是听不懂一般，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贾义叹了口气。 “你等着，我找找。” 贾义开始在密室里四处寻找，他知道这个密室里是有吃的东西的。因为今天中午的时候，道士就是在密室里给他拿的吃的东西。 果然，贾义找到了很多肉食罐头和水。他赶忙拿了几个跑到查小星的面前递给查小星，可是查小星却不敢接过去。只是盯着贾义手里的食物再看。贾义想到了每次都是刘董把食物扣在地上，查小星这才赶上去舔食。 想到这里，即使是贾义，也有些于心不忍。不过没办法，为了让查小星吃东西，他还是把罐头倒在了地上。然后将笼子打开，查小星赶忙爬出来舔食着肉罐头。这是查小星被囚禁这些天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了。查小星将肉罐头舔的一点汤汁都没剩下。 贾义一直在一旁观看着这一幕，内心五味杂陈。虽然他为人尖酸刻薄，总是跟同事耍心机。可是拿只不过是为了刷存在感。他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造就了他这样的性格。 可是他现在和查小星同属阶下囚，本质上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只不过看起来他过得要比查小星要好一些。 所以此时此刻，贾义生出了逃跑的欲望，而且还要救查小星。 这个想法一出来，贾义自己都觉得好笑。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这么善良的人了。思索了片刻，贾义自言自语道：“可能这是我这辈子做过的唯一一件对的事情吧。” 查小星吃完后，自觉地回到笼子里呆着，实际上，笼子是没有锁的，但是查小星一点逃跑的欲望都没有。道士锁住的不是她的身体，是她的思想。 贾义蹲坐在笼子跟前，盯着查小星的眼睛。 “小星，我带你离开这里吧。我救你出去。” 查小星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浑身颤抖了一下，瞳孔一瞬间收缩，表情极为惊恐，并伴随着阵阵吼叫。 这一下，贾义有些不知所措了。 “哎，小星，你别叫，你别乱叫。我不带你走了，不走了。你别叫。” 任凭贾义怎么说，查小星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没办法，贾义只能钻进笼子里，将查小星抱在怀里，捂住她的嘴，防止她的叫喊声被刘董听到。 可是无巧不成书，密室的们在此刻缓缓的打开。很快刘董出现在了贾义的面前，可是此时的贾义正在亲吻查小星的身体。查小星还在不停的吼叫，听得刘董有些烦躁。 “闭嘴。” 只是轻轻的两个字，查小星瞬间就停止了叫吼，整个人瞬间放松下来。任由贾义亲吻。贾义此时心里一点其他的想法都没有，只希望刘董不要发现自己想逃跑，不然不一定会发生什么，自己也有可能和查小星一样被关在笼子里。 “说他没说你是吗？” 刘董冷冷的说了一句。贾义顿时停住了，动都不敢动，过了一会，他才慢慢转过头，笑呵呵的开口。 “嘿嘿，刘董，我没忍住。内个，你原谅我吧，以后不会了。” “呵~”刘董满脸的不屑。 “想玩自己出去绑去，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注意好自己的行为，不然谁都救不了你。” 说完，道士做自己的事情去了。贾义站起身，深呼吸了一口气，离开笼子回到座位上，走的时候回头看了查小星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贾义明白了很多。 这次，查小星的眼神并不是如此前那般无神。这次的眼神当中充满了她真是的情感。 贾义仅仅是看了一眼。便回到座位上，脑中不停的浮现查小星的那个眼神，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 他只觉得查小星的眼神当中充满了绝望，充满了不甘，充满了恐惧，充满了恨。还有最后一刹那的释怀。当他再次转过头来，查小星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思来想去，贾义决定还是好好学刘董交给他的这些东西吧。毕竟如果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自己现在就得死在这里。他翻开了刘董交给他的笔记本，扉页上面写着一个人的名字——刘光远。贾义看着这个名字有些疑惑，心里想到：刘董不是叫刘元凯么，这个刘光远是谁啊？ 不过虽然有些疑问，但是贾义也没有多想，毕竟也有可能是刘董的亲戚或者什么的。 他这边正寻思姓名的事呢。刘元凯突然从后面窜了出来。 “你是不是动过我的东西？” 贾义被刘元凯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回头正好看到刘元凯冷漠的眼神。贾义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一样，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我问你呢。” “啊！刘董，我刚才饿了，我就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吃的。然后我找到了一盒肉罐头，我没多想就给吃了。呃......有什么问题吗？刘董。” 贾义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刘元凯没说话，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贾义看。过了许久，刘元凯突然“哈哈”的笑了几声。 “没事，你吃了就吃了，千万不要把这东西给不该吃的人吃。你应该不敢骗我吧。” “呵呵呵，不敢不敢，刘董您放心，我绝对不会骗您的。” 贾义浑身上下冷汗直冒。他知道刘董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说不定自己那句话说错了就会引来杀身之祸。不过好在刘元凯并没有难为贾义，而是再次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真的是伴君如伴虎啊。贾义用力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开始看刘元凯给他的笔记。” 就这样过了二十分钟的时间。刘元凯端着一个盆走了出来。贾义回头想要跟刘元凯打招呼，却突然看见了他手里的东西。心脏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果然，刘元凯端着手里的东西，走到笼子前面，将笼子打开。 “小星，吃饭了。” 贾义心里暗道：坏了！ 第六十四章 寻找常内 密室里面，刘元凯熟练的将食物倒在了地上，坐在对面，目不转睛的看着查小星。贾义此时心里慌乱的不行，皮肤的貌似好似要炸裂一般。 毕竟半个小时前，查小星刚刚吃过自己给他的肉罐头，现在哪里还吃得下。而且看似今天的量比每次还要多。这可能是刘董察觉到了什么，故意为之的一样。贾义不知道如果被刘董发现自己骗了他会发生什么事，但是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事。就冲着刘董那心狠手辣的样子，自己能或者就已经是万幸了。此时此刻，贾义只能把希望放在查小星的身上。 再看查小星，如往常一样，急匆匆的从笼子里爬了出来，大口舔食着地上的食物。看样子是饿了很久了，但是贾义知道，查小星这是装出来的。他咬住自己的嘴唇。今天不把内心的波动表现出来。 很快，地上的食物被一扫而光，查小星心满意足的回到笼子里，这期间没有和贾义产生任何一点眼神的交汇。 “哦？呵呵。” 刘元凯看着笼子里的查小星，诡异的笑了笑，没说什么，而后拿着空盆走到了贾义的面前。贾义看着刘元凯一步步走来，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刘元凯不怀好意的盯着贾义笑了笑，随后开口。 “去把这个洗了，然后打扫一下这里。” 说着，刘元凯将手里的盆递给贾义。而后坐在椅子上，两只脚叠在一起搭在桌上。贾义赶紧如获大赦一般，拿着盆就走。而后，是刘元凯的一声冷笑。 房间里三人坐着各自的事情。刘元凯一直在闭目养神，此刻突然睁开眼睛，拿起手机熟练的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 对方率先开口。 “你在哪？” “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已经到了h市了。”电话中的男子声音显得有些张扬。 “安全吗？” “您放心保证安全。” 刘元凯沉默了一会。 “让你的人都激灵点，一会我给你消息，继续跟王元博那边要钱。” “恩，行。我知道了。”说到这，电话那边的男子顿了一下。“道士大哥，我们这边没钱花了，你看是不是先给兄弟们分个十万八万的？” 听见男子这么说，刘元凯哼了一声，笑了出来。 “呵呵，常内，你是活够了吗？” “哎呦，大哥您别吓唬我，我这要是害怕了，等事情办完了，拿着钱跑了你说你上哪找我去。” 电话这边的刘元凯沉默了一会儿。 “卡|号发过来吧。” 说完，刘元凯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又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电话两边的人都没有说话。 片刻后，刘元凯的声音传出。 “方便么？” “恩！”电话那边的男子，声音不大。 “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赵凡刚刚整理出一套针对常内的搜查抓捕方案。马上开始实施。” “常内会在明天联系你们，他在h市，具体|位置我一会发给你。想办法把他们都引过去。” “了解。” 电话挂断，刘元凯编辑了一条地理信息发给这个男子。随后看了眼手机里收到的短信，是常内发来的卡|号。刘元凯简单思索了片刻。 “贾义！” 正在打扫卫生的贾义听见刘董叫自己，赶忙走到跟前。 “怎么了刘董？” “往这个卡|号里打十万块钱。” 说着，贾义的手机里传来了消息提醒，贾义看着刘董发来的卡|号，愣了一下。 “哦，那这钱......” 刘元凯没说话，只是转过头盯着贾义看。贾义赶紧收回自己的目光。 “懂，懂了。我这就转。”贾义皮笑肉不笑的退了回去。刘元凯收回目光，低头给常内编辑信息。 “20亿美金，交易地点：h市虎山区南城药品厂；交易时间：2016年1月20日下午五点。” 信息发过去，刘元凯直接将手机卡从手机中取出，掰碎了丢进垃圾桶里...... 侦探事务所。 夜里十点半，赵凡终于从房间里走出来，他径直的来到姜云飞的面前。就这么笑呵呵的盯着他，也不知道姜云飞是不是感受到了什么，迷迷糊糊的睁了一下眼睛，然后就闭上了。 半睡半醒中思考了一下，随后又睁开了眼睛，盯着面前的赵凡。 “你搁这跟我乐啥呢？” “嘿嘿，没事，起来吧，先别睡了，分析分析王元博的事。我觉得得抓紧了。” 说着话，赵凡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下。姜云飞叹了口气，起身站直了身体，用力的伸了个懒腰。随后又坐在椅子上，摇晃着脖颈。 “常内那帮人不来电话，我们上哪找他们去。放心吧，他们没看见钱，王元博不会有什么事的。那帮人没那么大胆子。” “话也不能这么说，胆子小能敢要2亿美金么？”赵凡这句话说得确实也是有道理，姜云飞在一旁皱了皱眉头。 “那你的意思是？” “要么就是常内想孤注一掷，要么，就是上面还有张手。” 姜云飞点点头，陷入了沉思。 没多久，王强、陈政、王贺等一行六人全部都出现在房间里。 大家全部落座。姜云飞示意赵凡该说什么说什么吧。赵凡先是“嘿嘿”一笑。然后简单明了。 “王元博被绑架一案，现在需要做的事情我说一下。第一：调查常内一行人的乘车记录，包括客车、火车、飞机、船舶。调查两天之内出入k市的可疑车辆，并进行跟踪。第二：等待常内的消息，密切关注王元博父母，防止老两口出现意外，或影响我们破案。第三，调查常内近几年的历史，找出他都与什么人有过来往。尤其是最近一周内，常内都与什么人有过交流，都去过什么地方。” 说完，赵凡看着屋里的人：“王元博是我朋友，麻烦大家了。”然后深深的鞠了一躬。 众人散去，赵凡留在事务所与姜云飞聊了会天。突然王强推门而入。看了眼赵凡，又将目光移向姜云飞。 “老大！常内找到了！” “在哪？” “h市！” 第六十五章 心情烦躁 “怎么查到的？”赵凡从凳子上“腾”的一下站起身。 “刚刚来了一通匿名的举报电话。这个人说常内在h市虎山区的列头村。” “还留下了什么信息？”姜云飞问道。 “没有，说完这些，他就挂断了电话。” 王强说完，屋里陷入了沉寂。 赵凡此时站在一旁，浑身发抖，情绪差点控制不住，关键时刻，姜云飞拉了他一把，将他拉到座位上。赵凡这才缓过神来。深呼吸了一口气，渐渐的冷静下来。 “你怎么看？”姜云飞看着赵凡缓的差不多了，开口问了一句。 “无法确定真实性，即便是真实的地址，也有可能是常内的圈套。”说到这里，赵凡咬了咬牙。“再等等吧，看看王元博家里有没有什么消息。” 夜里十二点，赵凡独自走在回寝室的路上。k市的夜景很美，灯火阑珊又没有了白日的喧闹。正值寒冬，却不见一片雪白。冷风虽无刺骨之感，却也在皮肤上留下它的温度。地上的他的影子不停的拉长和缩小，赵凡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心中不免有些郁闷。 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先是邱若失踪、然后是刘茵死亡、查小星失踪、邱若死亡。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道士做的，但是现在连道士的影子都摸不到。和穆巧巧也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联系了，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顾雪一心一意的跟着自己，可现在救了顾雪性命的王元博又不知所踪。常内一伙人到底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这个不学无术的街溜子，怎么突然胆子变得这么大，干起了绑架的勾当。张嘴就是两亿。最让他摸不着头脑的就是贴吧里冒充自己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的事情。 想着想着，赵凡叹了口气。苦笑了两声。就在这时，前方走来一对情侣，男的咋咋呼呼的，在安静的马路上显得格格不入。赵凡不想惹事情，所以有意的绕开了两个人，可是这个男子看见赵凡躲着他们走，瞬间就不乐意了。 “哎，站住！说你呢。”男子伸手指着赵凡喊道。 赵凡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停住脚步，而后回过头，冷冷的看着男子。 “有事？” “哼~”男子冷笑了一声，看了眼自己的女朋友。他的女朋友也是一副好笑的表情。 这真是什么人配什么人啊，给赵凡恶心坏了。 “你知道我是谁么？”男子咋咋呼呼的走到赵凡的面前。 “不知道。” “我告诉你，我可是......”男子说着，伸手抓住了赵凡的衣服。赵凡毕竟也是在武道馆学过的，经历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在外面要是再被别人打了，他可丢不起那人。所以，赵凡也没惯着他，伸手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一个灵巧的背摔，就看男子在空中划过了一道美丽的弧线，而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哎呦我......”男子顿时一声大叫。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男子的女朋友见状赶紧过来扶这个男人。再次看向赵凡的时候，眼中当中除了惊恐，竟然还有一丝妩媚。弄得赵凡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哎呦，疼死我了。好小子，你等着，你给我等着。”男子躺在地上还在不停的打着嘴炮。赵凡也是懒得搭理他。转身就要走。刚转过身来，一个女子好巧不巧的撞在了赵凡的身上，装了个满怀。 女子这一下撞的直接向后倾倒。赵凡眼疾手快，上前一手搂住女子的腰，一手搂住女子的脖颈，单膝跪地完美降落。 赵凡将女子扶起。女子连忙又是道歉又是道谢的。弄得赵凡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女子的头发很长，已经过了腰了，这让赵凡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没事，别着急，大晚上的注意着点。”说完，赵凡在女子的注视中离去。 第二天一早，赵凡被寝室的敲门声音吵醒。打开门，就看见顾雪穿着一身漂亮的碎花裙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早餐。看的出来，顾雪今天是特意打扮了一下，赵凡也是被顾雪的美惊艳到了。有些发愣。 “要不，让我先进去？”顾雪看着赵凡的反应很是满意。在一帮打趣的说道。 赵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赶忙把顾雪让进屋里。吞了口口水。心里想道：以前心里有穆巧巧，别人看谁都一样。这现在看顾雪，还真是冰清玉洁的，怪不得王元博这么喜欢他。 顾雪走进房间，将早餐放在桌上，一一摆放。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顾雪装作不经意的询问了一句。眼神中有些紧张。 “哦，今天......暂时没什么安排。”不过赵凡又想到了王元博的事情。随即开口跟了一句：“不过可能随时会有事情。” “哦。”顾雪的声音低了许多，不过很快她就自己开导自己，赵凡本来就很忙，做的事情也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况且他也说了暂时没安排。想到这里。顾雪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那你一会可以陪我去个地方吗？”顾雪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静静的等待着赵凡的回复。 “可以啊。”赵凡并没有考虑太多，简简单单的满口答应下来。不过听到这个回答的顾雪可是乐开了花。 “过来吃饭吧。” “你不吃吗？” 顾雪摇了摇头：“我已经吃过啦，这些都是给你买的。” “我哪里吃的下这么多啊。”赵凡看着面前的豆浆油条包子馅饼，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 他坐在凳子上，喝了口豆浆。 “你刚才说跟你去一个地方，去哪里啊？” “嘿嘿，不告诉你，反正是一个对我，对我们都很重要的一个地方。哦，不对，与其说地方重要，不如说事情更重要。”顾雪说着，脸上洋溢着笑容。 “其实我也有件事情要跟你说的。”赵凡嘴里塞着包子，含糊不清的说着话。 “什么事情？” “呃......我想去带你去我老师家。” “老师家？” “恩，就是一个对我恩重如山的老师，而且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的妹妹，也寄宿在我老师家里。”说到这里，赵凡顿了一下，“就是说，我老师和师母两个人就像是我的再生父母一样，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第六十六章 身材臃肿的女人 “恩，就是一个对我恩重如山的老师。而且，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妹妹，也寄宿在他们家。”说到这里，赵凡顿了一下，“呃......可以这么说，我的老师和师母对于我而言，就是我第二个父母。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顾雪哪里还不明白，这跟她的想法一样，都是想带着对方见家长。只是两个人的身世都比较特殊。顾雪是觉得，家里对自己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婚姻大事，还是告诉他们一声吧。俗话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见完面这辈子以后也就这样了。而赵凡这边，父母双亡，自己还带个妹妹。若不是曹老师帮衬着自己，自己现在还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想明白这些，顾雪不由得脸红起来。害羞的点了点头。赵凡此刻觉得这可能是他这些天当中最开心的时刻了。不过这甜蜜的氛围很快被赵凡的电话铃声所打破。 “喂？” 电话那边姜云飞的声音传来：“常内那边来信了。交易地点：h市虎山区南城药品厂。20亿！” “20亿？不是两亿么？”赵凡都被常内的胃口惊叹到了。 “改价格了，说王元博父母不守规矩报了案。这是对他们的惩罚。” “干了，你先别走，我马上过去，等我啊。” 说完，赵凡随手挂断了电话。东西也不吃了，起身开始穿衣服、洗漱。顾雪就坐在一边看着风风火火的赵凡。心中多多少少有一些不开心。明明刚刚答应自己，就这么一会就变卦了。 赵凡都收拾完，这才想起了顾雪，“小雪，内个，我这突然有个案子，可能得去一趟h市。你看，要不咱们改天吧。”赵凡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顾雪坐在一旁叹了口气，“哎~好吧，没事，你快去忙吧。” 赵凡观察着顾雪的状态，他知道顾雪很失望，可是自己没办法，这件事情他必须得去。如果顾雪知道这件事情，顾雪也会让自己去的。可是现在不能告诉顾雪这件事情，赵凡知道王元博在顾雪心里的位置，别看平时顾雪理都不理他，但那正是他们之间保持友谊的最好方式。所以如果让顾学之道王元博出事了，那不一定出什么乱子呢。 没办法，赵凡看着顾雪点了点头。“等我。”说完这两个字，赵凡转身出门，一路小跑到路边，赶忙打了一辆车直奔事务所。 在路上，赵凡闭着双眼，一直在思考要怎么安排部署。突然在脑中闪过一个想法：这件事情会不会跟道士有关系呢？车子很快就到了事务所。赵凡付了钱推门下车。三步并两步跑到姜云飞的办公室。 “走吧。” “上哪去？”姜云飞看着有些来势汹汹的赵凡，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h市。”赵凡随便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常内定的几点交易？” “今天下午五点。” 果然，赵凡心里如是想到。 “这样，让王强和陈政跟着去。陈政的那队人跟着一起去，剩下的人全部留下来，自己巡逻，我有些不好的预感。” “可以就陈政的一队人，可能不够用。那样我们就没有把握将常内一行人拿下了。”姜云飞皱着眉头。 “那就跟h市的领导沟通，让他们出人支援，不管怎么样，我们这边的人不能动！” 姜云飞听着赵凡说完，简单的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开始跟h市的领导沟通。 一个小时之后，一行人上车，走到了去往h市的路上。 另外一边。 “怎么样了？” “已经上钩了。” 刘元凯没再说话，直接将电话挂断。嘴角漏出了残忍的笑容。 骆驼：“你这小表情，这是跟谁呲牙呢？” 道士二话没说，从边上拿起一把刀朝着骆驼就扔了过去。骆驼灵巧的躲开，很是无所谓的笑了笑。 骆驼：“开个玩笑嘛，急什么，当老子怕你啊？” 一瞬间，本来还在笑着的骆驼，脸色突然变得异常狰狞。 道士与之对视，气氛瞬间有些紧张。 躲在一边的贾义看着这两尊大神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心想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一言不合就要杀人。 不过很快骆驼就把自己的异样收了起来。坐在凳子上继续啃食着熟食。 骆驼：“哎，道士，你说医生的这套方案管用吗？你这都进行这么久了，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暴躁了呢？” 道士“呵呵呵”的笑了几声，显得很是阴险。 道士：“这重要吗？这不重要，主要是杀人的快|感，让我得到了满足。哈哈哈哈，这种感觉真的是太舒服了。等了这么多天，终于要开始下一步了。哈哈哈。至于能不能好，我觉得都可以，如果治不好，你就等着我杀了你占了你的位置吧。骆驼。” 骆驼依旧很是无所谓，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认真的撕咬手中的“熟食”。 骆驼：“都说了，叫我c。” 对话结束，密室里查小星还是如往常一样默默地趴在笼子里；贾义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道士拿着自己的选好的匕首“呵呵呵”的小声笑着；骆驼啃食这手中的“熟食”，“熟食”上泛着思思血光。 ...... 滨江区光华饭店。顾雪独自一身坐在餐桌旁。 “女士，请问您可以点菜了吗？” 这已经不知道服务员是第几次过来询问了。 “不好意思，我们的人还没有到，你看再等一会吧。” 顾雪的脸上有些难为情。 “要不然，您先点餐，等需要上的时候您再告诉我们，您看怎么样？”服务员微微躬身，将菜单递给顾雪。 顾雪思考了片刻，觉得这样也是个办法。随后开始翻看起菜单来。 很快，顾雪来回翻着菜单，给服务员自己想要点的菜。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也来一份，记得蒸的时间稍长一点，不然口感不是很好。然后再来一份这个。就这些。” “好的，您稍等。有需要随时叫我们。”服务员客客气气的拿着菜单离开。 同一时间，门外一男一女朝着饭店走来。 “这是个什么地方啊，看着也不咋地嘛。”开口的是身材有些臃肿的女人。 第六十七章 黑卡 “哼~”边上的男子冷哼一声，“不然你以为就凭她能带我们去什么好地方啊？” 这两个人正是顾雪的生母邵燕和养父尹开诚。 两人虽然嘴里说着这不好那不好的。不过从一进门开始就到处看，看什么都觉得新鲜。顾雪早都看见他们了，看着他们这个样子确实也是打心底厌恶。 “喂！”顾雪不想他们继续丢人现眼。还是喊了一声将他们叫了过来。 夫妻二人听见顾雪的叫喊，一转头就看见了顾雪。顾雪与母亲四目相对。冰冷的眼神让邵燕感觉很不舒服。 “这个死丫头，那是什么眼神啊。”说着，邵燕就看向了边上自己的老公。 而尹开诚看见顾雪的时候，完全被现在的顾雪惊艳到了。此刻正色眯眯的盯着顾雪看，不知道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邵燕狠狠的退了一把尹开诚。尹开诚这才反应过来，跟着邵燕走过去。邵燕眼中的憎恨越发的明显。 因为时间比较早，还没有到午饭的时间，所以店里显得有些空旷，顾雪的生母养父走到顾雪的桌边，一拉凳子，坐在顾雪的对面。 “你还知道联系我们啊？”邵燕一脸嘲讽的说道。 “我本可以不联系你们的。” “哼，我告诉你，要钱我们可没有。” 顾雪听到这话，无所谓的笑了笑。 “说吧，叫我们过来有什么目的？”邵燕盯着自己的女儿，眼神当中尽是阴险。 顾雪没说话，只是端起自己的杯子，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放下。顾雪的这个动作激怒了邵燕。倒是尹开诚看的一脸的如痴如醉。 “啪！”邵燕猛地一拍桌子。 “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么？” 顾雪此时转过头来，毫不示弱的盯着邵燕，但是依旧是一言不发。 就在此时，门口进来了另外一名中年男子。眉宇之间与顾雪有几分相似。顾俊民倒是见过世面的人。进门看见顾雪之后，径直的走了过来。到了跟前，顾俊民认出了顾雪对面的两个人。眉头微微一皱。 “呦~我当时谁呢。这不是老顾么。要不说养女儿啊什么用都没有。到最后还得回到他那狗窝去。” 邵燕这话说的就很过分了。 毕竟也是生活过很多年的夫妻，所以邵燕什么样顾俊民是清楚地很。顾俊民根本没搭理邵燕，抬头看了一眼尹开诚。 “出门遛狗记得栓绳，省着他见人就咬。” “嘿。你骂谁是狗呢？”邵燕直接站了起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啊你？”尹开诚也是伸手一指他。 三个人就这样，站起身在屋子里，吵了起来。顾雪依旧端着自己的杯子，冷漠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心想自己的母亲一进门就开始讽刺数落自己，养父一指色眯眯的盯着自己看。而自己的生父，出现之后到现在，竟然一句话都没跟自己说过。看着看着，顾雪笑了起来，那笑容，显得有些落寞，有些沧桑。可三人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顾雪，就当她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虽然顾雪不打算阻止他们，但是服务员对这样的事情可看不下去了。赶忙过来劝解，但是没什么用，一直在这里吵吵嚷嚷的。很快，经理带着保安快步走来。 “几位几位，停一下停一下。这里是吃饭的地方，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ok？” “o什么k，你谁啊？跟你有关系吗？哪来的滚回哪去。”邵燕这真是谁也不惯着，一天天在家里跟别人撒泼撒惯了，到外面也穷横穷横的。不过经理倒是也没生气。微微一笑。 “女士您好，我是这家酒店的经理，如果您是来吃饭的呢。那我们欢迎，如果您是来找茬的，那不好意思。我们只有把您和您的朋友请出去了。” “呦，一个小小的经理，你摆什么谱，让你们老板出来说话，你们酒店怎么找的人，什么态度啊这是。”邵燕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倒是顾俊民一看经理来了，自己把火气压下去了，坐在座位上，不再出声。 顾雪这时候一伸手，一个服务员立即看向她。 “女士，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可以上菜了。” “好的。” 再看邵燕和尹开诚，两个人还在跟经理对峙。 “是这样的，女士。我们这里就是我说的算。如果您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我们真的要将你们请出去了。” “嘿~我就不信了，你们动我一下试试。我让你们酒店明天就关门！” 经理没再说话，一挥手，身后的保安走上前去，想要拉着两个人往出走。 “等一下！”顾雪看着眼前这一幕，终于开口了。 “小姐您好。”经理将目光看向顾雪。眼神中露出了询问的意思。 顾雪二话没说，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了经理。看到这张卡片的时候，经理眉头一皱，接过来自己看了看，确定了是本店的最高规格vip黑金卡之后，立马换了一个态度。 “对不起，小姐，是我唐突了。”说着，经理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没事。” 经理听见顾雪没有追责的意思，赶忙又鞠了一个躬，转身带着保安离开。经理态度的转变，让除了顾雪以外的三个人吃了一惊。邵燕和尹开诚重新坐在凳子上。四个人相对无言。很快，服务员将酒菜上齐。顾雪突然笑了起来， “呵呵呵。真没想到。” “什么没想到？”邵燕上下打量着顾雪。 “没想到丢人能丢到这个份上。” “哎，你个小兔崽子，你......” “尤其是你！差不多就得了。我今天叫你们来，不是看你们吵架的，更不是来听你们侮辱我的。” 说到这里，顾雪顿了一下。 “恩......我是想告诉你们，我要结婚了。” 气氛沉默了片刻。 “什么时候的事情？”这是顾俊民今天第一次开口跟顾雪说话。 顾雪低头笑了一下。 “本来今天是想带着他一起来的，但是他今天有任务，来不了，下次吧。恩......或许也没有下次了。” “服务员，结账。” 服务员拿着账单，走了过来。 “小姐您好，您一共消费五千三。” 第六十八章 前往h市 顾雪点了点头，很是淡定的刷卡付款，可是周围的三人可就没有那么淡定了，惊讶的盯着面前的几道菜，只不过顾俊民将目光放在了桌上面的几瓶酒上。顾雪结完账后，起身想要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着服务员。 “如果他们再闹事的话，你们公事公办就好。” “好的，小姐。”服务员微笑着冲着顾雪微微躬身。 这时候，顾雪的养父尹开诚突然想到了什么。 “有空回家看看。” 顾雪理都没理尹开诚，径直的走出了酒店。就在踏出酒店的那一刻，两行眼泪从顾雪的眼角滑落。 再看大厅里，几个人对视一眼，随即都开始拿起筷子大快朵颐。场面十分血腥暴力。顾俊民在吃了一些之后，打开了边上的一瓶红酒，倒在杯中，感受着酒精的香气。 几人最后还是没有避免冲突的发生，喝过酒之后，在酒店里闹得更凶了，最后被经理请出了酒店。除了酒店之后三人依旧不依不饶，最后还是王贺将他们带回了事务所。依法处理。 另外一边，赵凡一行人已经到了h市虎山区南城药品厂附近。此时一行人聚集在一个小房间内。商量着接下来的行动。 “老大，我带人去调查一下情况吧。” 姜云飞点了点头。 “不行。”陈政刚要走，就被赵凡叫住了。 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赵凡。 赵凡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即开口。 “常内本是村中恶霸，平时在家里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但是却只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胆小鼠辈。这一次他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显然，绑架这样的事情，肯定是他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但是他却这么做了。那说明他背后肯定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找到了常内，允诺了常内无法拒绝的好处，并骗他这件事情绝对安全，不会出现任何事情。至于钱到手以后如何分成。那是他们的事情。不过，我觉得常内背后的人，根本就没想过能拿到这个钱。” “你是什么意思？”听到这里，姜云飞也有些不明白了。 “我的意思是，常内身后的这张大手，知道常内肯定是对付不了我们，之所以转移到这里来，看似是多此一举，实则为调虎离山。把我们引开，他好去做他想要做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我让事务所的人都留下来继续巡查的原因。” “那接下来怎么办，我们也不能回去啊。”陈政眯着双眼。 “那肯定不能回去，这就是对方的阳谋，他知道我们肯定会来，肯定会救王元博。现在就希望剩下的队长们，在家里好好巡视，但愿不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而且。” 赵凡抬头与姜云飞对视。 “我怀疑常内背后的那个人是道士！”赵凡看出了姜云飞眼中的疑惑。 “最开始，他搞这个阳谋，让我有一种黎鹏的感觉。就是与我们叫嚣。但是黎鹏早已经入土，肯定不会是他。所以我就想到了道士，毕竟道士再黎鹏作案的时候帮助过他，虽然还不清楚两个人具体的关系，但是两个人最次也应该是搭档。但是光是凭借这些，我还无法确定是道士。不过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虎山区。虎山虎山，调虎离山。” 众人沉默，许久之后。姜云飞开口。 “我觉得这是巧合的几率要大于你的分析。” “所有的巧合之间都是有着必然联系的。我现在百分之八十可以确定常内身后的人就是道士。他一定允诺给了常内不可抵抗的好处。所以，如果我们强行进攻，那么将会受到他们恐怖的反击。并且还无法保证王元博的安全。” “那如果你的分析是错误的呢？”陈政的一个队员开口。 “如果是错的，那就说明常内他们只是一群没有战斗力的渣渣，随时都可以将他们拿下。所以，小心驶得万年船！而且......” “道士的目的不只是调虎离山。” 姜云飞听到这，也反应过来了，从一旁开口。 “他是想让我们双方斗起来，把我们都埋在这！” 赵凡在一旁点了点头。 “道士心里最好的预期是我们死在这里，最差是我们将常内一行人全部击杀。” “那怎么可能，我们想抓几个活的还是很容易的。”陈政笑着摇了摇头。 “政哥，如果这些全部成立，那么这里定然也会有道士自己的人。不然怎么将我们一网打尽？所以既然有他自己的人，如果常内不敌，定然会去找道士的人庇护，如果我们实力很强，那么他们就会杀了常内然后躲起来。如果我们的实力很弱，或者被常内他们消耗了很大一部分，那么，结果就是我们和常内一伙，都会死在这里。” 赵凡说完，陈政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那现在怎么办？” “姜云飞，这边能给我们支援多少人？” 姜云飞一巴掌拍在赵凡的脑袋上。 “没大没小的，姜云飞也是你叫的？”说着，姜云飞白了他一眼，“这边能给三组人。你看怎么安排一下的好？” 赵凡点点头。思索了一阵子，暗自点了点头。 “大家听我说......” k市南山区世纪大厦。 蔡布宇坐在经理办公室，正在处理着相关工作。这几年蔡布宇也就是一直没有什么机会，现在机会一来，身上的才能这才开始展露。刚刚上任第二天，公司的一切事物就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整理好需要刘董签字的文件，蔡布宇拿着这些文件来到了刘元凯的办公室。敲了敲门，确定里面没人之后，蔡布宇推门而入，将文件全部放在刘元凯的办公桌上，然后离开。一分钟后，刘元凯从密室走出。看了眼需要签字的文件。顺手就把这些都处理了，然后拿着东西来到了蔡布宇的办公室。 “大宇啊。” 蔡布宇看见刘董走了进来，赶紧站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 “刘董好。” “恩，这两天工作怎么样，还顺利吗？”刘元凯说着，将文件放在了蔡布宇的办公桌上，靠在桌边，看着蔡布宇。 “哎呦，拖刘董的福，一切都还顺利。” “哦哦哦，呵呵。”刘元凯笑了笑，随机认真的看着蔡布宇。 “那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我办一下。” 第六十九章 做生意 “刘董，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肯定照办。” 刘元凯满意的点了点头。 “明年我准备在y师大办一个项目。你呢去帮我实地考察一下。” “哦，这个......没问题啊，您放心，我肯定能做好，请问刘董，是什么样的项目？” “具体内容我有时间会发给你。我就先走了，好好干。”刘元凯拍了拍蔡布宇的肩膀，转身离开。 “好的好的，刘董慢走。” 将刘元凯送走，蔡布宇坐回椅子上，心情格外的开心，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过来，终于遇到了一个赏识自己的老板。蔡布宇打心里发誓，一定要好好给刘元凯工作，帮助刘元凯把公司做的越来越好。 刘元凯离开公司的时候俨然已经换了一身行头。他到底下停车场找了一辆很不起眼的车子行驶离开。车子里的道士，脸上露出了阴狠的笑容。 h市虎山区南城药品厂。 “老板，这个收购价格可以了吧。毕竟您看我也是刚刚起家的小老板。不想他们大老板那么有钱。不过有一点您放心，日后我如果做大了，那定然是会与您保持着紧密合作的。”一个长相英俊的年轻小伙大摇大摆的坐在沙发上。 “哈哈，小伙子。我从业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你是我见过最年轻的一个。这么多年，说过你刚才说的这段话的人，那更是数不胜数。最后有几个能真正做大呢？药品的利润是很大的，我给你的价格已经很公道了，如果你愿意，以后再来进货，老哥再给你打个折。你看如何啊？” 小伙皱着眉头，苦笑了两声。 “老哥啊老哥，你可真是个老生意人。好吧，我说不过你。这样吧，我能参观参观你们厂子么。我想先了解了解。” 这句话说完，对面的药品厂老板不吭声了，下意识的看了眼手表，此时是下午两点。老板沉吟了片刻。随即抬头笑道。 “当然可以，呵呵，不过，在四点之前，还请你们离开。” “老哥这是何意啊？”小伙脸色有些不悦。 “是这样，我们今天厂子里休息，四点之后工人全部下班，厂子也会锁起来，如果您不离开，岂不是被关在厂子里了吗？哈哈哈” 药厂老板笑呵呵的编着瞎话。 “原来如此，那就没办法了。” “行，那我叫个人陪你们转一转，小磊啊，来来来。陪着这个小伙子在厂子里转一转。配好嗷。”说完，又开心的跟小伙握手。“小兄弟，我就不跟你们一起转了，有什么问题，你跟他说就行，他叫小磊。” 小伙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先生，请吧。”小磊伸手示意，小伙嘴角带着笑容，迈步向前。 这个小伙正是乔装打扮后的赵凡，陈政一直跟在他的身边。赵凡这时给陈政使了一个眼色。陈政立马心领神会，拿出手机，按了一下发送。早已经编辑好的短信，发送到了姜云飞的手机上。 另外一边，姜云飞一行人在小房间里整装待发。突然姜云飞的手机响了起来。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ok”的手势。 “出发！”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dt国道上，他们挑选了一出基本上没什么人的地方。很快，当地的同事的队伍带着需要的工具迅速赶来。一共来了三支队伍，两支分别守在道路两侧，拦路设卡，手里拿着测酒精仪器，开始查起了酒驾。剩下的一队人和姜云飞这一队人埋伏在附近，伺机而动。就这样，针对常内的抓捕行动，已经准备就绪。 药品厂内，赵凡和陈政跟着小磊到处转，每到一个地方，小磊就给他们详细讲解着。久而久之，陈政就有些不耐烦了。他本来就是个粗人，对于这些东西，书本知识什么的根本就提不起来兴趣。但是没办法，还得陪着赵凡演戏。 “哥们，真没想到，你们厂子竟然做的这么大，种类如此齐全。童老板果然是大家大业啊。真是佩服。” 药品厂老板叫童辉。 “恩恩，我们老板这个人还是很厉害的，平时对待员工也特别好，这里的所有员工的待遇都比别的厂子要好上两三倍呢。”小磊说到这，也觉得很骄傲。 “这样啊，那你们公司一共有多少员工啊？” “厂子上上下下的，少说也有千八百人了。” 赵凡心里一惊，千八百人，这道士的人藏在里面，谁能查出来啊。不过很快，赵凡就把目光转移到另外一个方向。 “刚才听童老板说你们今天所有员工都休息啊？这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啊，我们每个月都有一次集体休息，大家一起聚聚餐，喝喝酒什么的。这是童老板给员工的福利。” “那厂子里一个人都不留？这么大个厂子，不留人，出现了问题怎么办？” 赵凡刚说完，前面的小磊停下了脚步，不知不觉当中，他们已经回到了最开始的谈合作的地方。 “当然会留人，留下的人，自然有他们的任务。”说到这里，小磊的嘴角微微上扬。 赵凡看见小磊这个笑容，心里暗道不好。可是他此时也是镇定自若，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哈哈哈，也对也对，我这真是跟着瞎操心呢。”说完，赵凡大步走进屋子里，“来吧，我没什么问题了，今天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让童老板来签合同吧。” 赵凡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好的，您稍等。”小磊转身进了里面。过了许久，童辉从里面走出来。 “哈哈哈，小伙子，想好了吗？” 赵凡见状赶紧起身，拱手施礼。“老板果然是当代英才，能将厂子做的这么大。定然不是凡人。佩服佩服。”童辉“哈哈”的笑了两声，拍了拍赵凡的肩膀，示意赵凡最下。自己也点燃了一根雪茄，靠在沙发上，目光在赵凡和陈政两人的身上游走。 “哪里哪里，小兄弟这么说，就有些太抬举我童辉了。俗话说的好，民不与官斗。我实在不知道，您今日来此，到底所谓何事？” 第七十章 打入敌人内部 童辉这句话一说完，气氛瞬间就冷了下来。赵凡与童辉对视，眼中没有丝毫慌乱。陈政在一旁双手插兜。脑袋上冒出了丝丝细汗。 开玩笑，这厂子里千八号人，把腿跑断了也跑不出去啊。 “哈哈哈，果然，什么都逃不过童老板的眼睛。” 说着，赵凡从身上掏出来一个证件。扔给了童辉。 “我是监管局的，刚刚调任，负责这一片的监管工作。今天特地来暗访，就是想看看你们厂子的药品是否过关，员工工作和待遇。不过实话实说。经过这一个多小时的检查，童老板的厂子果然是挑不出来一点毛病。来之前就听人说，这个厂子是全h市最好的厂子。本来我还不信，现在我可是不得不信了啊。哈哈哈”。 赵凡说话的时候，这次说话的时候，不再是刚才的小老板模样了，身上的官气瞬间就提了上来，盯着面前的童辉，大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意思。 而童辉只是仔细的翻看着证件。包括磨损的边角，干涸的字迹以及褪色的印章。这才打消了童辉的疑虑。 “原来是这样，那这位是？”童辉的目光转向了陈政。陈政二话没说也掏出了自己的证件，甩了过去。童辉查看过后确实没有任何问题。这才站起身，这回轮到他拱手了。 “二位，实在抱歉，是我冒失了。事出有因，还请多多包涵。” “哦？事出有因？那说说是什么事情呢。虽然你不知道我的身份，但是你却知道我身负官职，可是，刚才的言语之中，我感觉到了意思威胁，难道说。你的本事这么大，具有官职的人，在你眼里也是可以随意拿捏的吗？” 赵凡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渐渐变得阴冷，声音也越发的阴沉。一旁的陈政心里都骂了街了，这不是自己找事呢么。刚才顺势赶紧离开不就安全了，干嘛非得跟这样的人硬钢啊。可是陈政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这样，才让童辉放下了戒备。如果他们刚才不声不响的就要走，那他们肯定是走不出这个厂子的大门的。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而现在赵凡这么一刚他，他顿时打消了自己的疑虑。因为童辉甚至当官人有当官人自己的自信，而且没有哪个生意人会无缘无故的得罪一个官。而且像童辉这样的人，猴精猴精的，怎么可能在证实了赵凡的身份之后，还与之发生冲突。 “没有没有，您误会了，我言语之中并无半点威胁之意。若是那句话得罪了您，还希望您不要跟我一般见识。”说着话，童辉就往赵凡的跟前凑，悄悄的把一张银行卡塞到了赵凡衣服兜里。 “不成敬意、不成敬意啊。” 赵凡很是无所谓的把银行卡掏了出来，上面写着二十万、密码：******。 “哼~”赵凡将银行卡踹在兜里。然后抬头与童辉对视。 “童老板，按规矩做事，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做的好，怎么都行，你做的不好，那可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是是是。您慢走。” 赵凡和陈政两个人，迈着四方步，一步一步的往停车场走，每走一步，脸上就多了一滴汗水。回到车里，两个人这才放松下来。大口穿着粗气，赵凡从脚往上开始冒凉风，浑身不停的抖动。刚才全凭一口气提着，要不然他和陈政多半是得折在这里。陈政二话没说直接发动了车子。 “慢点开。一定要慢点！” 陈政转头看了眼赵凡，就这样，车子慢慢悠悠的开除了药品厂。 在不远处的三楼处，童辉的目光一直在盯着下面发生的事情。看到他们缓缓的行驶离开，心里最后的一丝戒备也放下了。 “道士说的人怎么还没来呢？” “估计快了吧。”小磊在一旁回了一句。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两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童辉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应该不会有问题的，我相信我的片段。而且他们已经离开了，有问题也没有办法了。再说，就算有问题他们又能怎么样，再敢来，就把他们都留下！” 陈政开着车，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将车停下，也开始大口喘气。赵凡这会儿已经缓的差不多了。他看着陈政，陈政看着他。两个人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被突然来的短信打断，赵凡看着短信内容：2233。直接将电话给姜云飞拨了过去。 “你们那边怎么样？”姜云飞的声音传来。 “哼~我俩差点折在里面。”赵凡还是觉得有些后怕。 “哈哈，你小子要是都能折在里面，那估计谁去了都不行了。” “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我马上到药厂，一切按计划进行，王元博已经救出来了，你就别担心了，一会我给你发个位置，三队人和王元博都在那。能不能行，就看最后的了。” “小心点！”赵凡说完，挂断了电话，没一会，姜云飞就把地址发了过来。二人立即驱车前往。 另外一边，一个小车队，陆陆续续的开进药品厂。虽然还没到四点，但是此时药品厂的员工已经开始有离开的了。一行人刚下车，小磊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请问你们哪位是常内？” “我是！”姜云飞往前走了两步。“你是这老板啊？有没有啥吃的啊？兄弟们都饿了。赶紧着吧。”说完姜云飞一挥手，自己就往厂子里走。 边上的王强看见姜云飞这个样子，实在是有些想笑，但是此时此刻明显的不合适，所以王强也只能憋着。小磊一看常内这么不客气，心中不爽，白了姜云飞一眼。开始统计人数。 一行人跟在姜云飞后面，最后是被绑着的“王元博”，而真正的王元博现在已经很安全了，这里的“王元博”不过是陈政的一个下属假扮的。小磊是打心里看不起这帮人。所以在检查完人数之后，就没再细检查。 毕竟在他的心里，这帮人已经是死人了。 第七十一章 控制童辉 姜云飞此时已经来到了赵凡刚才谈合作的地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像是自己家一样，找个自己喜欢的姿势，躺着。 没过多久，童辉从里屋出来，他看着屌丝模样的姜云飞，心中也产生了意思厌恶。不过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哈哈，你就是常内兄弟吧。道士跟我说了。你们这次的任务我来安排，你放心，不会有任何危险的，谁来了我这，都走不了。所以你就安安心心的做交易就行了。” “哼~你是老板啊？我就说刚才那小子看着就不咋地。别的先不说，赶紧给我们兄弟们弄点吃的。这都饿坏了。你也放心，我们这伙人肯定吧道士交代的任务完成了。完事我们就走，远走高飞。哈哈哈哈。” 姜云飞说完，屋里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就在这时，姜云飞的电话响了起来。确切的说是常内的电话。 “喂？喂？说话！” 姜云飞摆愣着手机，还以为手机除了什么毛病。而这时，童真也把兜里的电话拿出来了。姜云飞看见这情况，皱了皱眉头。 “哈哈哈，常内兄弟，你别介意，小心使得万年船嘛。”说着童辉坐在了姜云飞的边上。 姜云飞是一点都没惯着童辉，一拳头就呼在了童辉的脸上，童辉这一下就被打懵了。 “艹，我还没说怀疑你们呢，你还敢怀疑老子。真当老子好欺负啊？”姜云飞这是把常内的欺软怕硬展现的淋漓尽致。 沙发上，被这一拳打个正着的童辉缓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当即就要发火。不过心里想到了道士的计划，一瞬间还就给忍了下来。心里骂道：小兔崽子，你等着，一会老子亲自送你上路！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嘴上还是不能这么说的。酝酿了好一会，童辉的脸上又挂上了笑容。 “不好意思兄弟，是我多此一举了。这样，你们哥几个先聊着，我让人给你们准备饭菜。” “赶紧赶紧的，来了就说让准备，到现在才去。脑子里装的什么啊一天天的。” 童辉离去，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姜云飞，但是没人敢乱做什么动作乱说什么话，只是各自开着玩笑，时不时的中间夹一句话，嘲笑他们的老大。 别说别人了，姜云飞这演的自己都有点烦自己了，心想着常内这么多年是怎么活下来的呢。真是奇了怪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药厂附近没有人家，所以到这个时间了，基本上也就没有什么人了。药厂里的员工陆陆续续的走的也差不多了。姜云飞一行人接着上厕所啊，或者什么各种各样的理由，在这里三五成群的在厂子里到处溜达，而且溜达还不正经溜达，哪哪都是幺五喝六的。弄得道士的那些人烦的不行，恨不得现在就将他们就地正法。 但是姜云飞他们也并不是瞎溜达，他们是在摸情况，据保守估计，留在这里的人大概有七十多号，分别分布在二楼及三楼的各个房间。他们的原计划可能是如果常内被打垮，那么他就会跑到三楼找童辉，顺便将他们的人也引上来，到了这里之后，二楼和三楼的人涌出，将他们所有人都留在这里。 姜云飞找了个机会，将情况发给了赵凡。赵凡此刻已经与王元博还有那三队人马汇合了。他跟王元博只是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并没有说太多的话，毕竟他跟王元博不是像跟蔡布宇一样的发小，也不是跟刘俊那样的五年同窗。他更多的感情还是因为顾雪。可以王元博却不这么想，知道赵凡是特地来救他的，心里很是感激。一直在赵凡耳边墨迹，要给他这个要给他内个，就差把自己也给他了。 赵凡在一边正烦着呢，收到了姜云飞发来的消息。看见姜云飞说的情况，知道事情比想象的要难办一些。他抬头看着面前的人，心中升起了一个计划。 2016年1月20日下午17点。姜云飞一行人站在大楼门口等待着。此时一批车队依次形式进入。正是赵凡一群人。赵凡和陈政在车上没有下车。赵凡挑选了一个人临时指挥着这个队伍。 “对面来的是何人？钱带来了吗？”姜云飞大喊道。 “我是h市侦探队长姜云飞！我劝你们赶紧放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话的人叫戈帅。姜云飞看着戈帅，心里一阵别扭。 “你当我傻啊？你说放人我就放人，告诉你们，赶紧把钱拿过来，要不然，我现在就毙了这小子！” ...... 三楼，童辉的办公室。 “不是，这小子是不是有病啊？跟他们打什么嘴炮？浪费时间！”童辉有些生气。 “哈哈哈，他愿意干嘛干嘛吧，怎么都比在咱们跟前恶心咱们强。”小磊在一边撇了撇嘴。 话音刚落，突然有人敲门。小磊皱了皱眉头，还是把门打开了，在们打开的一瞬间，一只针管直接就插在了他的脖颈上。小磊瞬间陷入了昏迷。与此同时，童辉刚要叫吼，被另外一个人一枪打在身上。瞬间也晕了过去。 楼下两方人马还在互相打着嘴炮，姜云飞的手机里突然收到一条消息，看过之后，姜云飞的嘴角漏出笑容，站起身子用力的伸了一个懒腰。抬手一示意，旁边的人把“王元博”松绑。然后冲着前方大手一挥，三队人马瞬间都朝着楼里跑去。赵凡和陈政也下车了，两个人跟在后面聊着天。 “其实刚才有几个地方真不错。你知道么，及时心里面有事，没心思欣赏。”赵凡认真的看着陈政。 “你可快走两步吧。这要是有人从窗户那架枪，那咱俩就是活靶子。”陈政揉了揉鼻子。 “哎呀，放心吧，没事。只要童辉不发布命令，那他们所有人就都是待命状态，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的......” 所有的人马，现在全部在二楼待命，七八个认堵在一个房间的门口。姜云飞举起手，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放下。所有人同一时间撞开了自己负责的房间的门。 “不许动！” 一瞬间，整个二楼的人全部被拿下。 但是就在姜云飞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一个房间发出了“砰！”的一声枪响。 第七十二章 动手 赵凡和陈政两个人刚走到二楼楼梯口。听见枪声，赶忙找了个掩体躲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两人眼中的疑问。赵凡皱着眉头，抬头看了眼三楼。不管发生了什么。三楼肯定能听见楼下的声音。 二楼的人都被控制住了，即便反抗也并不能对姜云飞他们造成什么伤害，但是三楼的人就不一样了。如果他们不顾一切的冲下来，双方在二楼打遭遇战，那么双方都将承受极大的损失。这是赵凡不能接受的。如果伤到自己人了，不管是姜云飞的人，还是“借”来的人，影响都是极其恶劣的。所以此刻的赵凡一心就想着怎么组织这件事情的发生。 随着一声枪响，二楼所有道士的人都开始了无用的反抗，姜云飞眼看着面前的三个人站起来，甚至都没有把枪抬起来，只是一脸嘲讽的看着姜云飞。随后手中出现了一只匕首，冲着姜云飞的脖颈就往下扎。但是显然，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劳了。被边上的人一枪打在胸口上。另外两个人的心就没有这么宽了。他们是真的准备搏命的，所以，他们站起反抗的同时，捡起地上的枪就瞄准了屋里的人。但是他们的速度还是慢了一拍。结果可想而知。 在第一声枪响之后的一分钟里，每个屋子都先后传来了枪响的声音。最后，姜云飞等人集合在一起的时候才知道。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这让姜云飞头都大了。好在没有人受伤。这时候姜云飞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心想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三楼怎么会一点声音都没有呢？姜云飞环顾四周，没看见赵凡和陈政，心里一股子不好的预感来袭。 “你们谁看见赵凡和陈政了？” 众人互相看看，都摇了摇头。姜云飞一咬牙，猛地向三楼跑去。 此时的赵凡当然也听见了二楼数不清的枪声。但是他的关注点一直在三楼，不过让他惊讶的是三楼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赵凡缓缓的走上了三楼，微微欠身，打量着三楼的情况。陈政也不能让赵凡自己上去啊，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姜云飞不得杀了他。 两个人在三楼的楼道口藏着，这时候姜云飞从楼下窜了上来，他也是有些着急了，心里面还担心着赵凡，所以也没注意躲在一边的赵凡和陈政两个人。而且他窜上来的时候，脚步也很轻，声音很小。赵凡和陈政两个人的注意力也都在三楼，所以这三个人还就谁都没看见谁。直到姜云飞从门口穿出去了，赵凡和陈政两人才看见他。两人直接就懵了。一声“我c”在心里怒吼。 姜云飞到了三楼之后。虽然惊讶于三楼一点动静都没有，不过还是打算先找到赵凡再说其他。赵凡和陈政虽然很懵，但是还是追了出来。两个人也不敢喊，只能在后面跟着。姜云飞直接跑到了童辉的房间。有节奏的敲了敲门。 很快，门开了。姜云飞进屋顺手关上了门。 “赵凡和陈政在这呢么？”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 “没有啊。” 就在这时候，敲门声音再次响起。屋里的三人顿时警惕起来。 赵凡在门外敲了两边，里面都没有任何反应。无奈的撇了撇嘴，给姜云飞发了条短信。姜云飞这才把门打开。 “你们俩跑哪去了？知不知道这里多危险？” 陈政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但是赵凡可不管那么多。 “你还好意思说呢，你从我们俩身边过去了，你不知道我俩在哪？” “我什么时候从你身边过去了？” “你不光从我身边过去的，我还在你身后一直追着你，然后你进屋还把门给关上了。” 姜云飞把目光看向了陈政，陈政苦笑了一声，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给姜云飞解释了一下。 “现在不是最重要的问题是，为什么三楼一点动静都没有。是没有人，还是怎么着。”姜云飞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他们四个人在屋里研究，赵凡就在屋子里到处看，最后把目光看向了桌子上的对讲机。 “我们两个人一直在这里观察着情况，我们可以肯定，他们都在房间里面。”陈政的一个队员说道。 “人还在房间里。至于没动静的原因，应该是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接到通知再动手，但是他们没接到通知。”赵凡晃了晃手里的对讲机。 “可是二楼的那帮人也没有接到通知。可你也听到了，他们几乎是在同时开始反抗的。”不光是陈政，其他人也有些不明白。 “二楼的人是因为你们都出现在他们面前了，他们也能猜测出彼此之间的大概情况。所以，他们再第一时间选择了抵抗。” “可是你要知道，他们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可他们还是站起来了。”姜云飞会想到刚才的事情，还有些心有余悸，包括他们视死如归的眼神。 赵凡思索了片刻。然后长叹一口气。 “那么，应该就是道士给他们洗脑洗的太严重了，这些人认可去死，都不愿意被我们抓住。” “怎么可能？”姜云飞有些无奈。 “这个等回去再说。这些人现在还在房间里，但是听到枪响的声音应该也都有所戒备了。按照他们的计划，他们应该认为枪战是我们与常内之间的战斗。现在应该是常内跑来求助的阶段了。” 赵凡思索了片刻。 “这样，让下面的人都上来，在门口埋伏好，一会你出去大喊。就说让童辉帮助你，具体看你自己发挥。然后我听这个兄弟的声音和小磊有些像。一会你在对讲机里告诉他们动手。这样既能抓住活口，又能降低他们的警惕心，最大程度上减少伤亡。” 说完，姜云飞点了点头，发了个短信给下面的人，很快，所有人都陆陆续续的埋伏好。姜云飞深呼一口气。走到外面。开始表演。 “童辉！童辉！快点让你的人上！我的人顶不住了。快点救我！救我！”说完，姜云飞“哐哐哐”的敲着童辉房间的们，很快房间门打开，姜云飞一闪而入。过了一会儿，赵凡觉得差不多了。冲着声音比较像小磊的兄弟点了点头。 大鹏按住手里的对讲机，开口。 “动手！” 第七十三张 伤亡惨重 随着一声令下，其余八个房间里面都传出了子弹上膛的声音。每个房间里面都有三四个人。门外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他们冲出来的那一刻。姜云飞此刻也不再淡定，毕竟刚才在楼下也是有几个人受伤的。 很快，房间大门在同一时间被打开。里面的人直接就冲了出来。 第一个人冲出来的时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是往前冲了几步，觉得有些不对劲，此时后面的人也跟了出来。没等第一个人反应过来呢，周边的上直接就冲上去将他们控制住了。但是这批人显然要比二楼那批人果断的多。一瞬间，果断的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开始最后的挣扎。 场面陷入了混乱，这笔人突如其来的挣扎，让不少人都受了伤。枪声四起，人影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姜云飞眼中全是惊愕，因为倒下的人不光是道士的人，还有哪些血气方刚的英雄。赵凡看着眼前的局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片刻之后，战斗停止下来。几乎所有道士的人都被击杀，只剩下了不足五人。有了之前的经验，赵凡对这五个人做了处理，防止他们自|杀。但是像这种经过训练的人，想自|杀的话机会还是很多的。 姜云飞此刻的眼神有些晃动。 “陈政，去查看一下伤亡。”姜云飞声音死气沉沉的。就像一只低吼的野兽。陈政不敢怠慢，连忙跑过去查看伤情。跟战士们沟通了几句。转身跑回来。 “伤5人，死3人。”陈政这时候也低下了头。 “叫救护车，马上进行紧急治疗！”说着，姜云飞从腰间掏出配枪，熟练地将子弹上膛，大步向前，走到被抓住的人跟前，抬手就对准了其中一个人的脑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凡伸手将姜云飞的胳膊向上抬起。子弹打空。姜云飞猛地转头盯着赵凡。 “你疯了？”赵凡面无表情的看着姜云飞。 “这里这么多人，你做这样的事情，不想活了？” 姜云飞没说话，依旧死死的盯着赵凡。抬手又要射击，赵凡下意识的抓住了姜云飞的手腕。姜云飞一着急，直接将手枪对准了赵凡。 此时的赵凡眉头一皱，抬头盯着姜云飞，眼神当中没有丝毫畏惧。 “事情还没有结束，你是队长，你再这么疯下去，所有人都得跟你完蛋！” “政哥！”赵凡大吼一声。 “带姜云飞回车上休息。” 陈政走过来，看了眼赵凡，有看了眼姜云飞，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此时他确实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陈政伸手抓住姜云飞的胳膊。想要将姜云飞拉走，但是姜云飞却纹丝不动。依旧是死死的盯着赵凡。 “强哥！” 随着一声叫吼，边上的王强也明白什么意思。短暂思考了片刻，跟着陈政将姜云飞架走。 过了一会，三人坐在车上，姜云飞坐在副驾驶，双眼无神，不知道在发什么呆。陈政和王强对视了一眼，也都没什么办法，就在这里等着赵凡。 三楼，姜云飞离开之后。赵凡看着面前的这些人。这些人当中又陈政队的十个人。几乎没有伤亡，因为刚才这些人都在姜云飞身边保护着姜云飞的安全。剩下的人都是于乐彤的人。 于乐彤是h市侦探事务所的所长。他与姜云飞曾是十年同窗，两人之间的感情也是没的说。这次姜云飞跟于乐彤借人，于乐彤二话没说，不顾自己内部空虚，直接掉出来三队人交给他，其中一队还是执行危险任务的特种队。就像是姜云飞手下卫尔所带的队一样。 照发看着对面的这群人。 “各队队长出列！” 说完，从三个不同方位，三个人同时小跑到赵凡面前。 从左往右，依次开口。 “h市侦探事务所，于乐彤手下第三队队长，辛环！” “h市侦探事务所，于乐彤手下第四队队长，蒋正！” “h市侦探事务所，于乐彤手下第六队队长，黎良翰！” 赵凡看着面前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心里五味杂陈，其实他的心中根本没比姜云飞好到哪里去。 “报告伤亡人数。” “第三队，总人数十二人！伤三人，死一人！” “第四队，总人数十二人！伤三人，死两人！” “第六对，总人数十五人！无伤亡！” 说完，不光是第三队和第四队的队长，就连没有伤亡的第六队队长，眼睛里也沁着眼泪。但是所有人的眼泪都没有流出来，赵凡看着他们瞪得老大的眼睛，看到了他们眼中的血丝。赵凡也知道他们是在强忍着泪水。 赵凡深呼吸了一口气，“留下六人照顾伤员，等待救护车，其余人收队，将这几个人渣和我们战士的尸体带回去！”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听见了，“嗵、嗵、嗵”的几声。原来是道士的人，趁着这些人不注意，从三楼直接翻了下去。这几个人故意用脑袋着地，赵凡在边上看着掉下去的几个人。都是脑袋着地，这搁谁谁都得死透了。剩下的两个人没来得及翻下去呢，就被重新控制住了。赵凡走到这两个人身边，目光平静的看着这两个人，赵凡毫不掩饰眼中的阴冷，像是看死人一样的盯着他们。 可是这两个人却毫不在乎的笑了笑，似是在嘲讽。 “收队！” 赵凡大喊一声，开始往楼下走...... k市，此时已是晚上临近八点，侯振宁带着自己的人，正在马路上“巡逻”，一行人迈着四方步，漫无目的的溜达。 一行人说说笑笑，都在谈论着赵凡的事。赵凡这个人虽然年纪小，但是本事还真的挺大的。他昨天所讲述的画像一些事，确实让这批人对他刮目相看，不过要是说就这样就让他们心服口服，那确实也不太可能。别看这帮人没有什么真能耐，但是确实要比事务所的人位置都要高一个档次。 侯振宁在前面边走着，边嗑着瓜子。耳朵里面听着自己下属们对赵凡的评价，他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脸上挂着笑容。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小家伙儿，呵呵！” 第七十四章 赵凡被抓 侯振宁身后的下属没有注意到侯振宁的脸色。也没有听到侯振宁的自言自语。如果看见了，鉴于他们队侯振宁的了解，侯振宁这是真的喜欢上赵凡这个孩子了。 一行众人还在散步似的往前溜达呢。周围的路灯突然全部熄灭。 “怎么回事？” 侯振宁抬起眼皮向四周看了看。 “是这样，这一带带了晚上就没什么人了。所以路灯也就没有必要开，一般过了八点，这边的路灯就会金属熄灭。” 边上的一个下属说道。 侯振宁点了点头，没有在意，继续溜达。 “老大，要不我们换个方向走？” 曹振宁嗑着瓜子，瞥了身边这个人一眼。 “继续走吧，从哪不是走。手电筒支起来！” 就这样，一群人有说有笑的继续前行。时至今日，侯振宁都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h市，于乐彤侦探事务所内，于乐彤跟第三队队长辛环、第四队队长蒋正、第六队队长黎良翰正在发火。 “不是，你们怎么想的？这么多人控制那么几个人控制不住，伤咱们不说了！还有三个兄弟阵亡。你们干什么吃的？辛环、蒋正，你我看你们两个这个队长也不用干了。我现在都觉得你们都不用在我这干了。两个饭桶！” “还有你，黎良翰。我要你干嘛的？恩？你们特种队是不是就保护了自己就行了？是辛环不是你兄弟还是蒋正不是你兄弟。那人就在你面前，你都不说上去救救他们嘛？” “特么的一群饭桶！！！” 于乐彤一拍桌子，气哄哄的坐在了凳子上。 此时的赵凡，从沙发上起身。来到于乐彤的面前。 “于所长，这件事情不怪他们，是我做事情想的不够周到，这才导致......” “你谁啊？” 没等赵凡说完，于乐彤冷冷的开口。 “呃，我叫赵凡，是k师大的研究生。” “哼~”于乐彤似乎有些被气笑了。“你说什么？研究生？那就是个学生喽？” 赵凡没出声，于乐彤摇晃着脑袋，狠狠的点点头，然后又是“啪”的一拍桌子，跟着起身。 “你特么的一个小兔崽子，就敢指挥我的队长？姜云飞这是越活越糊涂了吧。我把他当兄弟，他把我当傻子是吗？姜云飞人呐？”说着说着，于乐彤的嗓音大了起来。 于乐彤身高一米八五，拥有一身壮硕的肌肉，举手投足之间，霸气尽显。王强和陈政站在赵凡后面，对于于乐彤的这一番语言轰炸，确实也有点不开心了，此时都冷着脸，眼看就要发作了，赵凡无所谓的笑了笑。 “能让姜云飞相信我，那是我的本事，我的能耐，与他无关。今天的事情，计划确实也是我出的。所以，出了事情我来负责任。”赵凡并不知道姜云飞和于乐彤的关系。 “所以，这件事情跟姜云飞并没有什么关系，你要是有气......”说到这里，赵凡深呼吸了一口，掀开衣服，双手叉腰，“冲我来吧！” 房间里一瞬间陷入了沉默，气氛也有些冰冷，许久，于乐彤从边上冷笑一声。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h市侦探事务所所长！于乐彤！”赵凡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 “很好。”于乐彤都有些气乐了。 “来人，带到审讯室，给我好好照顾照顾他！” 此话一出。房间里所有人都是一愣，首先是王强陈政，直接就急眼了。 “于所长，你这有点不符合规矩了吧？你凭什么关押他！”王强从边上喊了一句。 “于所长，您个我们老大也是老相识了，实不相瞒，在我们所长眼中，赵凡就和他的亲弟弟一样。所以您这个做法怕是不妥。”陈政还是比王强要稳一些。 “哼哼，别说是你们两个了，就算是他姜云飞亲自来了，今天这个人我也关定了！来人！带下去！” 于乐彤说完，辛环、蒋正、黎良翰一步跨到了于乐彤面前。神色也有些焦急。 “老大，今日的事情真的不能怪罪赵凡，如果没有他的话，我们的死伤人数可能会大大增加。”辛环从一旁开口。 “是啊老大，对方人数众多，而且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能带一个就带一个的亡命徒，我们能有如此战绩，属实也是很不容易了。”蒋正说到这，暗自叹了口气。 “老大，对面的人不是普通的人，他们都是经过专门的训练的，第三组第四组的人有些扛不住也是正常的。说实话，这真的不能怪到那个小伙子身上。” 黎良翰这句话说得就很实在了。论战斗力，道士的那些人还真的就在第三组和第四组人之上，当然这是王强陈政他们看不出来的。就连姜云飞都没看出来什么。毕竟他们也不是这方面的人。但是如果卫尔在的话，相信肯定会给赵凡提个醒的。 于乐彤此时也安静了下来，看着面前的五个人。片刻后，还是笑了起来。 “你们什么时候穿一条裤子了，我看你们三个是真的不想干了。来人，把赵凡、黎良翰、辛环、蒋正都给我关起来！” 这一句话说的三个人沉默了，没用别人带，三个人转身自己就去了审问室。赵凡跟在他们的后面，也没让周围的人为难。 王强和陈政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心里顿时就有些慌了。刚要说什么，被于乐彤抢先开口。 “你们两个，要是没什么事可以离开了。我这里现在不欢迎你们，如果你们一定要留下，我这里很大，除了审讯室还有禁闭室呢。” 这话一说完，王强和陈政对视了一眼，都不吭声了。于乐彤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个人很是无奈的离开。 h是侦探事务所楼下的一辆suv里，姜云飞坐在副驾驶发呆。王元博后座上一直在姜云飞面前问东问西的。但是从头至尾，姜云飞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一点表情都没有，一双眼睛，呆滞的看着前方。 此时姜云飞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但是姜云飞却无动于衷。身后的王元博看着这情况上前吧姜云飞的手机掏了出来，接起电话。电话中传出王贺的声音。 “老大，出事了！” 第七十五章 道士再出手? “呃......你好？”王元博有些尴尬。 “你是谁？”王贺有些奇怪。 “我是王元博，是这样，你老大现在......在发呆，不想接电话。”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那其他人呢？” “他们都没在这里啊！” “那行，一会有人回来了，你让他们给我打电话。” “哦。”王元博没再说话，放下了手机。看着面前的姜云飞。 “姜所长，听说k市出事情了，您就不担心吗？” 姜云飞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王元博撇了撇嘴。就在这时候，王强和陈政跑回来了。 “老大，不好了。于乐彤把赵凡关起来了。怎么办啊老大。”王强气喘吁吁的，显得很是焦急。 “老大，想想办法吧，咱们不能把赵凡就放在这啊。” 不管陈政和王强说什么，姜云飞就是无动于衷。过了一会，王强和陈政靠在车门旁，还在你一句我一句的想着办法呢。姜云飞缓缓的从车上下来。一句话都没说。径直的冲着于乐彤侦探事务所走去。王强和陈政一看这情况，赶紧跟了上去。 姜云飞走进事务所，周围的老人都是认识他的，不管怎么说，招呼还是要打的。不过姜云飞没有回应任何人。只是直愣愣的冲着关押赵凡的审问室走去。走到审问室，直接拉起里面的赵凡，转身就往出走。姜云飞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走的很慢。这也给了于乐彤这边的人充分的反应时间。 很快，于乐彤就出现在了姜云飞的面前。 “呦，这不是姜大侦探么，你还有脸来见我呢？” 面对于乐彤的嘲讽，姜云飞自知没理，一句话没说，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于乐彤。 于乐彤也是不含糊，就这么对着姜云飞数落了他半个小时。说的赵凡都有些听不进去了。少有的愤怒了起来。他从姜云飞的腰上掏出了配枪，直接就对准了于乐彤的脑袋。 身后的陈政一拉赵凡，赵凡用力一甩，眼神死死的盯着于乐彤。 “你再说姜云飞一句，我毙了你。”赵凡声音平静，但是谁都听得出来他是认真的。 周围于乐彤的人这回也都把枪对准了赵凡。但是赵凡丝毫不畏惧。冷冷的看着于乐彤。 “呵呵。”于乐彤轻声笑了出来。 “我要是被你吓住了，我也就不用当这个所长了。” 赵凡听见这话，一激动就要开枪。身后的陈政赶紧一拉他，一拳就怼在了赵凡的脸上，给赵凡怼了个跟头。 “你疯了！你还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还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赵凡听着陈政的声音，有些清醒过来了。他费力的转身，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陈政转过头，叹了口气，面对着于乐彤。 “于所长，求你放过赵凡吧。放我们离开吧。” “本来其实都好说，但是他刚才拿枪指着我，大家都看见了。这我在放过他，怎么也说不过去了吧。” 陈政听着于乐彤这么一说，知道自己肯定是没有这个面子了，可是姜云飞此刻又一句话不说，这完全不是他的性格啊。真不知道姜云飞这是怎么了。 可就在这僵持的时候，令所有人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了。 只见姜云飞缓缓的走到于乐彤的面前，然后膝盖弯曲，跪了下去。 事务所的大厅内，姜云飞跪在于乐彤的面前。于乐彤此时也是瞪大了眼睛。心里想着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姜云飞么。说起来，今天姜云飞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任凭自己数落他，这要是放在以前，他们两个人不打起来也差不多了。可是...... 姜云飞缓缓抬头，看着他面前的于乐彤，他的眼神，此时终于有了一点变化。 “放人！”姜云飞没说一句多余的话。说完这两个字，姜云飞的眼神又变得空洞。缓缓起身，朝外面走去。 室内又陷入了沉寂，陈政和王强很快反应过来，两个人扶起赵凡，三人跟在姜云飞身后往出走。于乐彤的人看着陈政和王强要带走赵凡，用身体堵在了三个人的面前。于乐彤伸手示意，众人这才散开，待到赵凡走到于乐彤身边的时候。他转头看着于乐彤。 “我早晚，也会让你跪在他的面前。” “哼，但愿你有这个能力。” 于乐彤说完，赵凡三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于乐彤看着赵凡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回到车上。姜云飞坐在副驾驶，一动不动，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王强在前面开车。赵凡和陈政一左一右的坐在了王元博的两边。 王元博看见赵凡的时候，还是显得异常的亲切热情。就差上去亲两口了。王元博虽然是个富二代，但是也确实是一个没有大脑的人，很简单。 汽车开动，前往k市，在路上，王元博一直在跟赵凡聊着天，丝毫不顾及赵凡已经很疲惫的身体。最后弄得赵凡实在烦的不行，微微睁眼看着他，问了一句。 “哎，我问你，你们有钱人精力都这么旺盛的吗？” “哈哈哈，那要看是干嘛了。还得看跟谁。跟你的话，我又花不完的精力！” 听见王元博这么说，赵凡的身体冷不丁的抖了一下，努力的往车门附近靠了靠，远离王元博。可是王元博倒是不在意，继续跟赵凡“亲亲我我”的。 闹着闹着，王元博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在一旁一本正经的开口。 “对了，刚才姜所长的手机来了个电话，跟他叫老大，说是出事了。但是姜所长的状态也不接电话，然后他们就让我在你们回来的时候告诉你们回电话给他。” 此话一出，车里的三个人顿时都精神了。只有姜云飞依旧是那个状态。 “你怎么不早说？？？”赵凡吼了一声。 赶忙拿出电话，给k市姜云飞侦探事务所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正是王贺。 “王哥，我赵凡。” “我知道，你们怎么才打过来。” “一言难尽啊。”赵凡苦笑了一声，狠狠的看了眼王元博。王元博在一旁嘿嘿一笑，丝毫不在意。 “先不说这个了，我听说出事了，到底出什么事了？”赵凡焦急的问道。 “又一个小姑娘，死了！” 第七十六章 贾义和查小星 “什么？我不是让你们好好巡逻的吗？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凡凡，你先别激动。是这样，你还记得侯振宁吗？他带着他的人在关北区巡逻的时候，恰好遇见了正在行凶的嫌疑人。但是此时被害人已经死亡，应该是在布置现场的时候，被侯振宁他们撞见了。现在侯振宁已经追上去了，暂时联系不上。我们已经封锁住了现场，就是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赵凡思考着王贺说的这些内容，脑海中浮现出了侯振宁的身影。他突然有些担心，但是又想到了侯振宁之前为难他的事情，这不由得让他眉头皱了起来。 “只有侯振宁自己一个人追上去了是吗？” “是的！” “为什么他的人没有跟着他一起去？” “因为侯振宁看见的时候直接就冲了出去，他身边的人都还没发现怎么回事呢。那个地方晚上没有路灯，黑灯瞎火的等到他的人清楚了这件事情，侯振宁早就不知道追着嫌疑人去了哪里了。” 赵凡短暂思考了片刻。 “行，我们大概还要一个小时，十点半的时候应该能到了。” 说完，双方挂断电话。将情况跟陈政和王强说了一遍，然后开始制定回到k市之后的计划。 南山区世纪大厦。此时大厦的门已经关上了，一个男子从大厦的一个小门进去，走到了备用电梯，刷了自己的身份卡，直上18楼。此人一路来到了刘元凯的办公室。走到桌子旁边，伸手拉了一下笔筒，一道熟悉的密室门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此人不声不响的走了进去。将自己身上的背包放在一边。大口喘着粗气。 “怎么才回来？”说话的人正是道士。此时的道士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喝着红酒。 “我被发现了，被一路追赶着，好不容易才甩掉他，我这才打车往回走。” “你被发现了？”道士的嘴角漏出了笑容，不过由于灯光的关系，男子并没有看见。 “总之事情做得还算顺利，你先休息一下吧。我要出去办点事情。” 说完道士起身，离开密室。房间里只剩下了查小星和贾义两个人。贾义一屁|股坐在一旁，抱着肩膀瑟瑟发抖。所有的紧张情绪在一瞬间爆发。额头的汗水不断流下。 “咿呀咿呀”一旁的查小星看见贾义这个样子，倒是没有回复正常，只是咿呀咿呀的冲着他叫，似乎是在跟他打招呼。也是，毕竟这些天都是贾义在照顾着她，而且贾义又不像道士一样残忍。查小星自然对贾义产生了依赖。 可是此时的贾义本来就心惊肉跳的，无比慌张。听见查小星的声音，突然间转头，目光放在了一身赤|裸的查小星身上。这次，贾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拿起一边的水枪，给查小星“洗了个澡”，然后钻进笼子，一头扎进查小星的怀里。释放着属于他的男人本色。很快，二十分钟之后，贾义缓缓的从笼子里爬出来。他回头看着查小星。显然，查小星并没有被他的行为所吓到。这让他感到非常懊恼和后悔。 贾义坐在地上，想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此时的他已经冷静下来，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可以光明正大走在大街上的人了。事情走到了这一步，他心中其实早就有了准备。如今，自己只能跟着刘元凯一路走下去，但是很显然，刘元凯并不是那个值得自己追随的人，如果自己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了，刘元凯随时都可能会杀了自己。所以自己必须想办法逃离刘元凯的掌控。 正在思考的贾义，又被一旁的查小星带到了先是，查小星看着贾义，伸手指着自己的嘴。意思是她饿了。贾义看着笼子里的查小星，露出了笑容，他觉得自己一定要离开，带着查小星离开。不知道为何，可能是同样的遭遇，可能是同一屋檐下。贾义渐渐的对查小星产生了感情。这是贾义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感情。第一次爱上一个人。 贾义冲着查小星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走到他的背包边上，拿出来自己在路上特意买的各种蛋糕，还有牛奶。 这次，贾义说什么都没有放在地上，而是拿在手中，喂这查小星，然后引导查小星自己用手拿着。查小星最开始依旧是很抵触的。毕竟这是她深入骨髓的恐惧。但是在面前的这个男人的鼓励下，终于鼓起了勇气，吃下了一口贾义手中的食物。接着，查小星慢慢的将食物拿到了自己的手中。这一瞬间，查小星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她哭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生活了多久，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用手吃过东西了。她本来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方式，这样的生活习惯，她已经适应了被虐待，被凌|辱。最开始，她是想要活下去。但是到了后来，活或者死，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事情了。甚至她已经没有了思考，像一只猫一只狗甚至一只猪一样，只知道活着。 知道遇见了贾义。最开始的时候，她不知道贾义是谁。但是当贾义那次说要带她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什么戳中了他的内心，将她带出了那个深渊，这让她又有了意识。又知道了自己的存在。虽然她不认为自己有希望能出去，但是他还是很感激贾义，所以，及时那晚他已经吃的很饱了，还是装作很饿的样子，吃了道士给他准备的那些食物。那些又臭又恶心的“食物”。 随着接下来的时间，虽然她装作和以前一样，一直不说话，但是贾义有事没事的都会和她说自己的事情。这也让他了解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知道贾义曾经是一个很无耻的男人。曾经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卑鄙小人。也知道他为了能得到刘元凯刘董的庇护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这间密室。 第七十七章 还原现场 但是，这个男人现在变了。变得不那么吝啬，不那么苛刻。这个男人每天都在忏悔。每天都在忏悔自己做错过的事情。每天都在忏悔自己伤害过的人。 现在，这个男人，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好男人。唯一的不完美，就是被道士控制住了。她感受过他的幽默；她感受过他的温柔；她感受过他的文采；而现在，她也感受过了他体内的温存。 是的，她之所以没有声张，是因为她愿意。 查小星知道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查小星不会阻止贾义，他会支持贾义，她知道贾义一定会带着自己走。她也知道，自己一定会成为贾义的累赘。 所以，贾义只知道自己爱上了查小星，想要带着她一起亡命天涯。 而查小星，知道贾义的想法，知道贾义身上的负担，知道贾义的一切。也知道自己爱上了贾义，所以，他要帮助贾义离开。用自己的生命，帮助贾义获得自由。 就这样，查小星不由自主的依偎在了贾义的怀里。 晚上十点四十，赵凡一行人的车辆停在了k市姜云飞侦探事务所门口。赵凡连车都没下，直接将姜云飞和王元博撵下了车。陈政从一旁下车，整理自己的人。他的这队人就是跟着赵凡他们去h市执行任务的这队人。虽然这批人经过这么多事情一直也没有休息。但是一个个听到有新任务也都是精神抖擞的。 赵凡一刻都没有停留，车上面就剩下王强和他两个人，赵凡换到副驾驶的座位上，两人一路奔向案发现场。 很快，他们到达了指定位置。关北区关江西路五号小板桥。关北江曾是k市著名的一道风景线，江水碧绿，引得无数人前来瞻仰。但是近些年，发展呈指数加快，关北江收到了前所未有的严重污染，如今说是一条江，实际上叫它臭水沟也不足为过。很显然，这是建设的盲区。这附近几乎都没有什么人居住，哪怕是偶尔路过的行人，也会掩鼻前行。所以这里非常的黑暗，哪怕是路灯，在八点之后也会关闭。像这样一个见不到光的地方，肯定是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危险。 赵凡和王强两个人下车，步行走到五号小板桥的斜对过，周围已经被警戒起来，除了侯振宁的那帮人聚集在此，王强的第一队全体成员也在这里待命。第一队成员纷纷和王强赵凡打过招呼。不过侯振宁的那些人就跟没看见一样，一个个都用嘲讽的眼神望着赵凡。赵凡感受着周围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根本没有理会他们。两个人穿过人群，来到了边长的草丛中。一句赤|裸女尸安静地躺在那里。边上散落着女式衣物。 “死亡时间九点四十。死因......颅内出血。”一旁的法医看着赵凡，欲言又止。 赵凡是个聪明人，拉着法医走到一边。 “你继续说，没事。” “死因是颅内出血，死者头部遭受到了多次撞击。然而最后，死者的脑袋上依然插着一把匕首。我可以肯定，死者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匕首刺进头部。但是死者并没有立即死亡，而是试图与嫌疑人搏斗。在搏斗过程中，嫌疑人用钝器将死者头顶的匕首又向下砸了很多，这才导致死者的死亡。” “但是嫌疑人并不是每次都砸中，砸偏的时候，就砸到了死者的头部其他部分，这也导致了死者头部的大面积创伤。” 赵凡从边上补充到。 “是的。” 得到法医的肯定，赵凡点了点头，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当时的画面。 嫌疑人将死者控制，并带到这里，拿出一把匕首刺进死者头部，但是可能是凶手对药量的控制不够熟练，导致死者在疼痛下瞬间清醒。但是死者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脑袋上面插着一把匕首。所以他本能的还击，试图逃跑。但是嫌疑人定然不可能让她得逞。所以死者在最后的情况下，只能濒死一搏，想要控制嫌疑人。但这无意识痴人说梦。 赵凡想到这，看见了周边散落的石头。哪里来摆楞摆楞。脑子里的画面继续浮现。 接着，嫌疑人捡起身边的石头，猛地砸向死者的头部。但是并未瞄准，一击并没有击中匕首，只是打在了死者右侧脑袋上面。死者这一下感觉到了疼痛。双手抱头。但是无意间摸到了插在头顶的匕首。这一下她慌了。她大声吼叫，眼睛瞪的老大，眼神当中尽是惊恐。而嫌疑人必须要尽快让这个女人闭嘴。所以，他拿起石头继续用力的砸着。终于，一下打在了匕首上。匕首又向内深入几厘米。这一下，死者再也坚持不住，停止了呼吸，倒在了一边。 赵凡看着地上杂乱的脚印，不禁皱起眉头，显然，这一边脚印已经相当的混乱了。但是赵凡还是认真的照着蛛丝马迹，想要还原现场。 死者断气后。嫌疑人开始拔下死者身上的衣物。全部准备妥当后，凶手想要让死者跪着，成跪姿状。但是死者虽然已经没气了，但还是很不配合。怎么都跪不起来。嫌疑人一气之下，踩断了死者的脚裸。 赵凡看着死者的脚裸处，正是死亡后的创伤所留下的痕迹。 接下来，应该就是遇到了侯振宁一行人。嫌疑人撒腿就跑。侯振宁跟着追上去，其余人来到这里“肆意”的破坏着现场。 想通这一切，赵凡深呼吸了一口气。目光盯着面前已经断气了的女孩儿，心想这个女孩儿也就二十左右岁吧。这样的年纪却遇见了这样的事情。而且她死之前受到了非常残忍的对待，更是带着恐惧离开的这个世界。赵凡蹲下，缓缓的将女孩儿瞪大的双眼合上。 就在此时，女孩的身体似乎动了一下，赵凡一愣，赶紧趴在女孩儿的胸前，听着女孩是不是还有心跳。 但是这一幕被其他人看到，尤其是侯振宁的那帮人看见，就不这么想了。他们的想法就是赵凡在调戏女尸。如果让赵凡知道了他们的想法，说不定气得一口血喷出来。 话说回来，赵凡并没有听见心跳声。而且女尸也没有再动过。这让赵凡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