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御厨,朕饿了!》 第一章 进宫显身手 “江白竹!你到底在搞什么!治病是你这样治的吗?”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在江生堂中,惊飞了一院子的鸡鸭。 “爹,又怎么了?我不是按照你的意思去给人看病了吗?你还想咋的?”江白竹正在喂着鸡鸭,不满地瞪了江父一眼,抱怨道,“你看,动静这么大,把我的鸡鸭都吓跑了。” “吓死才好!好好晒草药的院子,你养什么鸡鸭!你是个郎中,不是厨子!你是不是要将我气死才甘心!”江父气得胡子都歪了,指着江白竹,开始数落她的罪行。 “上次,邻家的李大媳妇,说是不够奶喂孩子,让你开几副药,你倒好,整天让人家炖木瓜和猪蹄吃!这也就算了,还有上上次,后巷的陈公子说是肾虚乏力,你就整日让他吃生蚝和韭菜,愣是将人吃得天天流鼻血!这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但是这次,对门的王大娘说她身子活动不便,胸闷气短,你让人家吃些减肥药是什么意思!把好好一个五大三粗的种田娘们,愣是吃成了个瘦子!你是不是非要将我们江生堂的招牌砸了才甘心!” 江父说到这里,悲从中来,哀嚎道:“我到底是作了什么孽,我们江家世代神医的名头,就要折在你这混账头上了。” 江白竹一脸黑线:“爹,你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咱们就是一个小医馆而已,祖父,祖爷爷,曾祖爷爷,不过也就是个赤脚大夫而已!瞧你说得——” “行了!你不要再为自己狡辩了!我们江家的百年基业,绝对不能葬送在你手里!我已经跟老顾说好了,他有两个儿子,小的那个给我当上门女婿,黄道吉日都已经择好了,这些日你就乖乖在家养你的鸡鸭做你的膳食吧,待你成了婚,我的一身本事,自然会有姑爷传承!”江父斩钉截铁地决定道。 “顾?顾绍?”江白竹两眼一黑,脑子中闪过顾家药堂那个向来针不离手,听说哪一家死人了,就拿着银子上去求人家将尸体卖给他作针灸研究的二愣子来。 她居然要跟这个针灸狂魔成亲?不,不,不行!她怕洞房都没进,自己就浑身被他插满银针了! 江白竹向来有胆有色,当晚就收拾了一下细软,带着包袱,从江生堂的墙头上悄无声息地翻了过去,一路狂奔到巷子口,然后请了船夫,远远地离开了青竹镇。 三日后,女扮男装的江白竹已经坐在大宣国最繁华的京都茶楼上饮茶了。 虽然他爹只是个小小的郎中,但是他那一手医术吧,还真不是盖的,这些年来也救了不少的人,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他们都承了她爹的恩情,所以寻找她起来,也格外的卖力。 这已经是她第十九次甩掉寻她回去成亲的人了,这一次,幸得她机灵,冲进了成衣铺子里面,换上了男装,又粘了胡子,这才险险躲过了一劫。 江白竹点了一壶茶水,猛地往冒烟的喉咙中灌了起来,却突然听得周围的人开始议论。 “听说这一次宫里招新御厨的薪俸又涨了,本来二十金的,现在已经涨到三十金了。” “哇,这么多钱,早知道当初还考什么功名,去做厨子便是了,三十金一个月,一年就是三百六十两金子,还有主子打赏,啧啧,美啊。” 招御厨?江白竹一双漂亮的杏眼突地一亮!厨艺,不正是她拿手的吗?她爹总是骂她好好的医术不学,整日捣鼓吃食,不务正业!可是御厨的薪俸竟然有三十金啊!三十金,她爹那小破医馆,一年才挣几个银子啊? 江白竹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向,脑海中已经出现了她的厨艺风靡皇宫,成了皇帝跟前的红人,前呼后拥的公公和御前侍卫簇拥着她回到青竹镇的盛况了。 “那个人是不是有点像江小姐?江大夫给的画像似乎就是这样的——”一道声音忽然打破了江白竹的美梦。 “对,就是她!江小姐,跟我们回去吧,你爹找你都要找疯了!”拿着画像的另一个人急忙上前来。 江白竹这么辛苦逃出来,岂能轻易跟着他们回去与顾绍那个二愣子成亲?她急得不行,左右扫了一眼,眼看着那两个人就要过来堵自己了,也顾不得怕了,手脚麻利地翻窗跳出。 幸好她穷,没钱坐二楼的雅间,要不然腿都要给折断了!她一边玩命地狂奔,一边暗自庆幸。 “江小姐,别跑!你别跑!”那两人也紧追不舍,大喊道,“江大夫说了,若你再跑,捉到你回家,要打断你的腿给顾公子针灸!” 江白竹:“.......”她整个人吓得一抽,跑得更快了! 好不容易七拐八拐地将那两人甩掉,江白竹远远地就看见一张皇榜在风中优美地飘扬着。 她视力甚佳,隔得老远,就看得上面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招御厨! 天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江白竹加快了脚步,飞也似地奔到那皇榜前,将皇榜揭了下来,大声吼道:“我要当御厨!人呢!” 这皇榜贴出去好几日都没有人揭,那小公公等到都要哭了,好不容易逮了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子来,他也不含糊,十分利落地就将江白竹简单地登了个名册,就将人带回宫了。 但是,这御膳房似乎跟自己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剪刀石头布,剪头石头布!啊,我赢了,今日不用我做菜!” “好险,我也赢了!也不用我做!” “不公平,说好的三局两胜的,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江白竹跟着那领她回宫的小公公身后,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乱哄哄的一幕。 “大家安静一下,来新人了,来新人了。”那小公公将她交到一个肥肥胖胖的中年男人手里便走了,江白竹瞄了一眼那男人的牌子,是御膳房的总管。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那些个厨子,听见来了新人,俱都松了一口气,齐齐看向了江白竹,鼓起掌来。 江白竹受宠若惊,对着大家道:“大家好,我叫江白竹,来自青州的青竹镇——” 第二章 不讲理 “好了,好了,新人来了,自然是要露一手的,今日做菜的机会,就让给新人了!”底下有厨子开始叫嚷道。 “对,新人做菜!”底下的厨子不断附和道。 “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你就做吧,快些,午膳的时间快到了。”总管睨了江白竹一眼,吩咐道。 不知道为何,江白竹竟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怜悯和惋惜—— 这,这做菜给主子吃,是好事啊,怎么露出这么一副表情? 江白竹不明所以,却也不敢多嘴,只能在总管吩咐下开始做菜。 她瞄了一眼厨房的食材,发现堂堂一个皇宫的御膳房,食材竟然还不如她江生堂的厨房呢!至少她江生堂的厨房里面,鸡鸭鱼肉虾蟹都是不缺的! 但是这个御膳房,一眼瞄去,青菜,萝卜,黄瓜,莴笋,木耳,鸡蛋,豆芽菜,蘑菇—— 天啊,这么素!这也太素了吧! 难不成皇宫里面的人都吃得这么素吗?不吃肉的吗?江白竹心里纳闷,看向了一边的御膳房总管,低声道:“总管,怎么全是素的?” 那总管白了她一眼,倨傲道:“年轻人,少说话,多做事,有什么就做什么,哪儿这么多为什么?” “噢。”江白竹无奈地撇了撇嘴角,开始做菜了。 这么多的素菜,要做什么硬菜大菜肯定是做不来的,不过还好家常小菜她也很是擅长,不如就斋吃斋,就做一个三斋面。 江白竹先是取来了面粉,开始揉面,擀面,扯面,将面条扯得又细又长后,便开始制作拌面用的臊子。 本来这样的面条做海鲜面或者是牛肉面都挺好吃的,可惜啊,这个诺大的御膳房,竟然连点儿肉沫都没有见到,只能做斋面了。 江白竹取了一些香菇,木耳,还有鸡蛋,菜心,香菇木耳泡发后切成细丝,然后将菜心焯水。 起锅烧油,将蒜末和葱末炒香后,放入香菇木耳和鸡蛋一起炒作香喷喷的臊子,再放入耗油,酱油,香油,少许糖,适量盐,白芝麻等调味。 做好臊子后,再烧水下面条,将面条煮到软硬适中,熟透又不失嚼劲儿的时候,捞出沥水,然后将烫好的青菜和臊子一起倒在面条上搅拌均匀,再撒上一把小香菜和葱花则可。 刚刚拌好这一碗面,外面就传了了一道火急火燎又阴阳怪气的嗓音:“宁大总管,今日陛下的膳食怎么还没有送去,再晚些,陛下该发脾气了!” “好了,这就好了。”那宁大总管应了一声,竟然推了推江白竹的肩膀,低声道,“陛下身边的江公公来传膳了!还不快端过去!” “什么?”江白竹愣了一下,好一会才回应过来,指着那碗斋面道,“这,这,这是要给陛下吃的?” 陛下的午膳就是一碗斋面?不是,这个大宣国的国库都穷成这样了吗? “哪儿这么多的话,端上你的面,跟着江公公走!”胖胖的宁总管不悦地瞪了她一眼,冷声道。 江白竹又是不明所以,她怎么觉得这个御膳房从里到外,都怪怪的?陛下的午膳竟然这么简单?还比不上她家里的伙食呢!好歹她在家里还是三餐一茶,顿顿都是有肉有汤的!而且陛下哎!一国之君啊!她一个小厨子,第一天进御膳房,不仅有做菜给陛下吃的机会,居然还能面圣? 这,她怕不是走了狗屎运?一不小心就走上人生巅峰了? 江白竹心里一边嘀咕,一边跟着那江公公走,走了半响,便听得那江公公道:“到了,你将膳食端进去吧。” 不待江白竹反应过来,那江公公就将她轻轻一推,然后啪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江白竹:“.......”这也太诡异了!他们都不怕她给陛下下毒或者行刺什么的吗?她莫不是进了一个假的皇宫? 江白竹端着一大碗的三斋面,忐忑无比地往里面走,远远地就用眼光的余光偷瞄到一个正在批注奏折的男子,这男子身穿明黄色龙袍,眉目端整清冷,肃贵骄矜,想必就是大宣国新登基的陛下谢君泽了。 “陛下,我是御膳房新来的厨子,给你送午膳来了。”江白竹不敢直视谢君泽,将托盘小心翼翼地搁在一边的案桌上,低声道。 “做的什么?”谢君泽并没有瞄一眼她端上来的食物,反而冷声问道。 “做的三斋面。”江白竹整个人都被这裹带着冰渣的语气吓得抖了一抖,急忙垂下头,低声回道。 “什么东西?”谢君泽顿住了手上的动作,眉目一挑,森冷幽暗的眸光就冷冷地射在了江白竹的脸上。 这——这是说错话了?噢,对,皇帝怎么可能知道三斋面是个什么东西?江白竹第一次面圣,心里难免紧张,抽了一口气,这才将头垂得更低了,口齿勉强清晰道:“就是做的斋面,面是奴才扯的,臊子是香菇木耳鸡蛋混着青菜做的,清爽可口,陛下尝尝?” 听她这么一说,谢君泽控制不住扭过头去,瞄了一眼这新御厨做上来的面条,果然色彩纷呈,油光四射,看着就极有食欲。 然而,谢君泽却强行拉回了自己的目光,声音仍然是冷冰冰的:“朕不吃鸡蛋。” 江白竹:“.......” 她忐忑地颤抖着声音道:“那,那奴才给你换一样?” “朕不吃香菇。”谢君泽又轻飘飘地继续道。 “那,那奴才重新做一个拌冷面?”江白竹觉得自己的小身板都在瑟瑟发抖了,哑着声音道。 谢君泽顿了顿,最后才幽幽开口道:“朕,也不吃面。” 江白竹:“.......”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御膳房里面是那样一个场景了!原来,大家都不想做御膳,是因为这个皇帝,他!他挑食!不吃鸡蛋和香菇就算了,居然连面条都不吃!什么臭毛病啊! 江白竹心里暗暗吐槽,但是面上却不得不扯出一个极为勉强的笑容,微微抬起眼,看着面容凛冽的谢君泽,小心翼翼地辩解道:“陛下,其实,其实——面还是挺好吃的。奴才做得一手好面,若是陛下不喜欢吃斋面,那奴才还能做油泼面,酸汤面,葱油面,手擀面,海鲜面,牛肉面,刀削面,清汤面——” 第三章 琢磨好方法 “就你做的这一碗面,色香味,没有占上一样,色泽混杂,味道呛人,卖相寒酸,朕吃得下吗?”谢君泽冷眼睨了一眼江白竹,神色淡静地打断了她,语气疏离,“拖下去,打五个板子,这样的本事,就不要来应招御厨!” 江白竹:“.......” 她不死心地紧紧盯着自己做的那碗面,声音哆嗦道:“陛下,奴才的手艺在十里八乡都是能叫出名儿来的,要不你尝尝?这个板子能不能,不打了——” 坐在位子上的陛下面不改色,甚至露出了一丝厌恶的表情。 “拖下去,打板子。”谢君泽重复了一句,语气已有不耐。 江白竹:“.......”这是什么狗屁陛下!简直就是昏君!她不要打板子啊! “陛下!陛下!你若是不吃面条,奴才还能做粉丝!还能做宽粉!还能做红薯粉,土豆粉,玉米粉——求求你了,别打我啊啊啊啊啊啊——” 江白竹被打板子的惨叫声此起披伏,殿内肃静,皇帝陛下皱了皱眉头,最终选择撕了些纸张,塞住了自己的耳朵。 然而,耳朵塞住了,鼻子却是塞不住的,搁在旁边的那一晚素斋面的香味一阵接着一阵,随着窗外的清风干扰着他的嗅觉。 就连批注的奏折,也不由得写成了想吃! 皇帝陛下后知后觉,看着那一封奏折,烦躁地将奏折揉成一团,扔到了脚下。 谢君泽左右瞄了一眼,确认殿中无人后,这才蹑手蹑脚地端过来,用筷子夹起一串长长的面条,嘘的一声吸到了嘴里。 嗯,鸡蛋的香气,香味浓郁的香菇,清爽脆口的木耳,清甜爽脆的菜心,还有爽口劲道的面条—— 嗯,好香,他有多久没有吃过这样的面条了?真的好香! 谢君泽捧着碗,一筷子接着一筷子地吃着,吃得满嘴都是油。 而外面的江白竹生生挨了十个板子,已经整个人都瘫软了,初来乍到,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也没有人扶她一把—— 幸好她机灵,趁着打板子之前哄了那行刑的公公,去了一趟茅厕,将身上穿的软甲垫到了身下。 这软甲是她爹的一个病人送的,听说刀枪不入,果然是有些奇效的,那板子打在身上,竟没有觉得多痛。 江白竹假意挣扎着爬起来,一摸身上,呃,她的玉佩呢!肯定是刚才那些公公将她从殿里拖出来时弄掉了! 这可是她的传家宝!要是弄丢了,她爹真会打断她的腿! 江白竹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连滚带爬轻轻推开了虚掩着的殿门,想要摸进去拿回玉佩! 然而,她看到了什么!她竟然看到了那个刚才还对着她的面条一屑不顾,十分嫌弃的皇帝陛下正捧着碗在大块朵硕! 他!他!他无耻!无耻至极!瞧瞧他吃得满嘴都是油的样子!哪里是不好吃!哪里是不吃面条!根本就是找个借口打她!她一个新来的厨子,怎么就得罪他的!狗皇帝!昏君! 江白竹正要推开门进去和他理论,然而,她还没有开声,就被人捂住了嘴巴,连拖带拽地拉走了! “你不要命了!凡是被陛下赶出殿的厨子,从来没有再进去过的!”一道清凌凌的嗓音低低警示道。 江白竹扭头一看,是一个穿着宫女服饰的小姑娘,长得还挺漂亮的,有两个圆圆的酒窝。 “你——”江白竹有些懵懵地看着她。 “我叫冬青,是承恩殿的扫洒宫女,我知道你也许不服气陛下对你的惩治,但是陛下与一般人不一样,他有很严重的厌食症。”冬青压低声音解释道。 “厌食症?”江白竹都忍不住嗤笑出声了,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她!她江白竹家中可是世代从医的,厌食症的人是什么样,她还不清楚吗?就冲他刚才狼吞虎咽吃着她那碗面的样子,她就断定这个狗皇帝根本就是故弄玄虚的! 然而冬青却听不出她语气里的冷嘲,一本正经地向她科普道:“你挨十个板子算是少的了,那些厨子通常都挨二十个板子呢!陛下的厌食症自小就有,登基之后就越发严重了,平日只吃清粥小菜,身子也不好,后宫都形同虚设,所以这御厨才招了一批又一批的——” 江白竹:“.......”就他刚才冷酷威严的模样,是个厌食症的人能有的?这个狗皇帝,居然撒谎!还撒这么的弥天大谎!还要惩治他们这些可怜的厨子来为他圆谎! 江白竹心里直觉此事不简单,但是她江白竹向来都不是好欺负的!今日这十大板之仇,她一定要报!他不是要装厌食症吗?那她就让他装不下去! “冬青,我叫江白竹,我刚才落下了一块玉佩在殿里,你打扫的时候若是看到了千万要还给我,这是给你的答谢。”江白竹一边叮嘱道,一边从荷包里掏出了几片金叶子塞给冬青。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冬青还是个实诚姑娘,连连推拒道,“你若真想感谢我,不如给我做些好吃的吧?我们跟着陛下,陛下不喜饮食,我们也不能大肆吃肉,我都好几个月没吃过肉了——” “几个月没吃肉了?这是人干的事儿吗?”江白竹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里忽然来了主意,拍了拍冬青的肩膀,道,“你放心,我尽量给你弄些肉来吃,今晚子时,咱们不见不散。” 冬青大喜过望,连连点头。 江白竹跟冬青告辞后,才佯装着一身伤,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御膳房中。 “哟,新御厨回来了?这是挨了多少个板子啊?”一些厨子见江白竹这个模样,都拍了拍她都肩膀,安慰道,“挺着啊,宁总管已经向御医要了最好的伤药过来了,咱们人手一份,都备着呢。” 江白竹:“......”感情这就是今日他们都推脱不愿意做饭的原因了!这做饭就要挨板子,这活儿是人干的吗?三十金一个月?三百金一个月也干不了啊! “那个大哥,我感觉这个御厨——” “停停,这进了宫里的御厨,最少要做满两年,除非被打死了,否则别提出宫的事儿。”那大哥早已见惯了这御膳房的风起云涌,满眼怜悯道,“小兄弟,好自为之吧,多吃些饭,身板长结实些,争取熬到两年。” 第四章 偷鸡贼 江白竹感觉自己上了贼船。 然而,还有更惨的,等她擦了伤药出来,御膳房里面已经盆空锅净了,竟然连一根米粒儿都没给她剩下! 看来大家都很注重身体,想要吃得壮实些,宁大总管那胖胖圆圆的身子,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江白竹有些绝望了。这个满是素菜的御膳房,真不如她江生堂的一星半点啊! 她总不能守着御膳房饿死吧?江白竹挣扎着起来,开始在周围觅食。 “咕咕,咕咕——”就在江白竹恻恻然的时候,一声熟悉的叫声将她从绝望中唤了回来。 是鸡,是只鸡!是只活鸡!江白竹简直要喜极而泣了!看这只鸡,应当是哪个宫里的小厨房没有栓紧的。 不过既然都送到她的跟前了,那她还客气吗?江白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一把抱住了这只鸡,怕它叫出声,她还动作利落地一拧,将它弄死了。 有了食材,自然就饿不死了。江白竹将鸡动作利落地拔毛去内脏,然后清洗干净,先用竹签子将整只鸡团团扎了个遍,然后用姜蒜料酒酱油等调料整个抹遍,腌制均匀,最后裹上树叶,偷偷摸摸地去承恩殿找冬青。 她江白竹可是言而有信的人,既然说了要带冬青吃肉肉,那就一定做到!嘻嘻嘻……况且,她此行还有一个目的—— “冬青,快来,有肉吃了。”江白竹凭借着从小被她爹追赶着打而练就的翻墙爬洞的本领,顺利在承恩殿外找到洒扫小宫女冬青,两人偷偷摸摸地跑到承恩殿的后院,开始密谋烤鸡大事。 “江大厨,你,你哪儿弄来的鸡?这个鸡还是生的,怎么吃?”冬青没有撒谎,她确实是个好几月都没有吃过肉了,即便是一只生的鸡,她看着都想咽口水了。 “做个烤鸡吃。”江白竹低声道,“咱们烧火烤着吃,等烤熟了,热辣辣的,滚烫烫的,肯定好吃。”江白竹当机立断道。 “可是烤鸡会有烟啊,而且味儿大,被别人闻到就不好了。”冬青左右环视了一下,谨慎小心道,“虽然这个后院很偏僻,但是难保不会有人啊。” 她就是要味儿大啊!那个狗皇帝不是要装厌食症吗?那她就隔三差五来这里烤鸡烤鱼烤羊腿,还要对准了窗口扇风,那香喷喷的味儿,混杂着肉香和孜然,辣子和蒜蓉,她就不信有人坐得住! “不行啊,味儿太大,万一被江公公闻到,他会拿走的!他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咱也不敢得罪啊。”冬青还是极力劝阻道。 这—— 江白竹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肚子,决定妥协一次!毕竟她也是饿极了!冒不起这个险!反正这破御厨还要做两年,狗皇帝,来日方长! “那我有办法了!”江白竹灵机一动,又在院子里摘了些荷叶洗干净,将鸡裹得严实了一些,然后弄了些湿泥巴,用泥巴将荷叶包着的鸡团团裹住,再掏出火折子生起火来,将那泥巴团往火堆中一扔,用炭火盖住。 “哎哟,你干什么啊,这么好的鸡,你用泥巴裹着就算了,还扔火堆里了!再不济咱们偷偷煮来吃也好啊。”冬青不明所以,惋惜得直跺脚。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个啊,是以前一个乞丐老儿教给我的,我叫它做叫花鸡,就是用泥巴裹住鸡肉用柴火煨熟,然后敲掉泥巴,再揭开那层荷叶,里面的鸡肉半点不会弄脏,而且皮滑肉香,鲜嫩可口,就连骨头都味道十足,还带着一股荷叶的香气。”江白竹拔了拔柴火,又从怀中掏出几只大红薯,顺手扔进了火堆里。 “就跟煨红薯一样的,香酥软嫩,等会你就知道了,现在即便咱们弄起烟火来,江公公来了,就说我们在煨红薯,想来他也看不上这几只红薯。”江白竹胸有成竹道。 “江大厨!你,你真厉害!”冬青莫名就开始崇拜江白竹了,看着她的双眼都冒着星星光了。 “小意思,小意思,哎,我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什么世面没有见过!”江白竹飘飘然地说道。 煨红薯也算是江白竹喜爱的一个吃食之一,虽然极其简单,但是具有独特的魔力。 那煨得软软烂烂的红薯,轻轻揭开焦黑的外皮,里面却会露出金灿灿的肉来,那红薯肉香糯软甜,像是渗了蜜糖一般,一口下去,滚烫热辣,香甜可口,简直能叫人舒服得心里都化了。 “好香,可以吃了吗?”才坐了半响,冬青闻到红薯的香气,就坐不住了。 “快好了,快好了,先把红薯扒出来。”江白竹拿着一根棍子,动作熟练地开始扒红薯。 然而,就在这个要紧的关头,院子外的围墙忽然传来一声尖细的斥骂声:“谁在里面!出来!” “是江公公的声音——”冬青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哭丧着脸低声道,“怎么办?” “别怕,你先躲到那个池子后面去,我出去看看,你千万不要出来啊。”人在江湖走,必须讲义气,江白竹看着冬青忧心忡忡地躲好后,这才蹑手蹑脚地从院门走出去。 然而,她前后左右上下都瞄了一个遍,却没有发现人啊! 江白竹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扫视了一个遍,还学着猫儿的声音瞄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啊! “真是的,耽误我吃鸡!”她低咒了一声,又麻溜地从小院门回去了,冬青那个胆小鬼却还躲在水池后面低着头,瑟瑟发抖。 “好了,没人啊,咱们赶紧去吃鸡。”江白竹将冬青拉起来,毫不在意道。 但是冬青胆子小,一脸惊疑道:“怎么会?我明明听到了江公公的嗓音。” “管他江公公李公公,再不吃我的鸡都要烂了。”江白竹压根没放在心上,飞快地回到了火堆前,拿着方才那根棍子开始扒拉火堆。 然而,扒拉了半响后,江白竹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哀嚎:“我的鸡呢!该死的狗贼,调虎离山!” 这边满怀食欲的冬青和江白竹可怜巴巴地吃着红薯,那边,一道身穿宝蓝锦缎便服的身影,却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溜进了承恩殿隔壁的光华殿。 第五章 想吃土 光华殿,正是当今陛下谢君泽的寝殿。 寝殿中灯火通明,豪华奢侈,金光闪闪的,却没有什么伺候的宫女,只有江公公在殿中踱来踱去,十分焦急。 谢君泽推门进来后,江公公才算是舒了一口气,赶紧上前道:“陛下,你又跑到哪里去了,刚才我去承恩殿找你,也没有找着。” 谢君泽神色柔和,与白日冰冷淡漠的模样截然不同,他缓缓勾了勾唇角,声音带了一丝愉悦:“刚才批奏折太闷了,就在后院的屋顶上吹了吹风。” 却不想,竟然意外收获了一只传说中的叫花鸡。那小厨子说这鸡皮滑肉香,鲜嫩可口,他都迫不及待要尝尝了。 “这,陛下,你拎着一团泥巴进来干什么?”江公公这才看到谢君泽手里捧着的泥巴,惊疑道。 “哦,对,烫死我了。”谢君泽这才小心地将泥巴团放到了桌面上,对着江公公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意,“这可是好吃的。” 江公公惊得险些跌了一跤,无限怜悯地看着谢君泽:“我的好陛下啊,老奴知道委屈你了,可是这个泥巴,它不能吃啊!老奴知道你这老是憋着也不是办法,等老奴寻到可心的厨子,定然叫你吃顿好的。” “不是,这个泥巴团,真是好吃的,我们一起尝尝。”谢君泽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就要动手敲泥巴。 “陛下!我的陛下哟,可怜的孩子,这样,明日就吩咐人做些可口的饭菜给你吃,这个泥巴万万不能吃啊。”江公公以为谢君泽装厌食症太久了,都魔怔了,一时间悲从中来,哭着劝道。 谢君泽正要解释,明黄色蚊帐罩着的龙床上却忽然发出啪嗒一声的动静,一个人影十分慌张地从床上跌了下来。 两人都想不到这殿内居然会有第三个人,谢君泽本来柔和的神色瞬间收敛了起来,眼底变得凛冽而冷厉。 跌在地上的人手忙脚乱地起来,是个女子,穿着一身异常轻薄的红纱,身影妙曼,正是谢君泽后宫中的舒昭仪。 “陛下,听江公公的劝,这泥巴千万不能吃,大宣神医千千万,好厨子更是数不胜数,厌食症也不是什么大病,一定能治好的。”舒昭仪连滚带爬地走到谢君泽跟前,噗通一些跪了下来,哀求道。 谢君泽微微垂眸,就看到舒昭仪露出的整个后背,那胳膊和腿都遮不住,他皱了皱眉,毫不留情道:“你怎么在这里?” 舒昭仪不敢抬头,声音颤颤巍巍道:“臣妾,臣妾想伺候陛下——” 他对外宣称身子不好,后宫虽然形同虚设,但总有不怕死的,这种时不时偷偷来爬床的人,他也见怪不怪了。 谢君泽脸上毫无表情,随意脱下了自己的外袍,扔到了舒昭仪身上,冷声道:“裹着衣服滚。” 舒昭仪刚刚才听到了皇帝要吃泥巴的惊天消息,骇得一时间心潮澎湃,也无心再想爬床的事了。 陛下他的厌食症已经到了想吃土的地步了,说不准哪一日就—— 还是留着清白身子,说不准到时还能出宫去—— 舒昭仪心里一阵惋惜,陛下可是盛世美颜啊,可惜了,好好一个眉目如画的美男子,又是这样的权势地位,想不到却得了这样的怪病—— 她一边恻恻然,一边灰溜溜地往门口跑,却不想谢君泽忽然出声道:“等一等。” 舒昭仪心里一阵咯噔,紧了紧身上披着的外袍,僵硬地转过头来,低声道:“陛下,有何吩咐?” 谢君泽冷冷地将她打量了一遍,忽然动了动薄唇,声音沉静而刻薄道:“你太黑了,以后不要穿这种衣裳,难看。” 舒昭仪:“.......” 她,她——陛下他,他!他竟然说她黑!他怎么能说她黑!他不要自己侍寝也就算了,居然还说她黑! 哪一个女孩子能够容忍自己的夫君说自己长得黑啊! 舒昭仪脸一抽,眼眶一红,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谢君泽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直接转过头,对江公公道:“撵她出去!” 舒昭仪也不要江公公赶了,一路哭着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她是个昭仪,没有单独的寝殿,与其他两位昭仪住在一起,另外两位昭仪见她哭成这样,都惋惜道:“妹妹,我早就劝你了,陛下他病得严重,身子乏力,是不要人侍寝的,你何必自取其辱呢?” 舒昭仪哭得哗啦哗啦的,嚎道:“陛下他,他居然说我黑——呜呜,我不想活了——” 另外两位昭仪闻言,都忍不住偷笑起来,却还是宽慰道:“妹妹出自西北,阳光毒辣了些,的确不是那么白——” 舒昭仪擦了一把眼泪,见她们这般耻笑自己,强行挽尊道:“他嫌弃我,我还不稀罕他呢!你们知道吗?刚才我在光华殿,竟然看到陛下捧了一个泥巴团进来!他不吃饭不吃菜,竟然吃起泥巴来了!病得可严重了!” 两外两位昭仪:“.......???!!!” 后宫是藏不住秘密的地方,当晚,皇帝陛下病入膏方,竟然想吃土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般,飞遍了整个皇宫和京都。 一夜吃饱喝足,本来心情颇好的谢君泽次日一早起来上朝,江公公就捧来了一个托盘,一掀开上面的绸布,底下赫然就是一堆白土。 “这是什么东西?”谢君泽莫名觉得脊背发凉,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是整个京都最好的观音土了,是朝中各位大臣贡来的,听说有樟树下面的,有城隍庙边的,有深山老林的,有河边的,就问陛下你喜欢哪种地方产的土?”江公公一板一眼地回道。 谢君泽:“......” 皇帝陛下爱吃土的消息传遍了京都,江白竹自然也有耳闻了!她略一思索下,当即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原来偷了她的叫花鸡的人是他!这个狗皇帝!害她饿了一晚上的肚子!这个梁子可算是结下了!江白竹心里怒火滔滔地宣誓道! “来来,又到做午膳的时间了,还是老规矩,今日轮到掷骰子了,谁输了谁做哈。”宁总管挺着大肚腩,拿着骰子进来了。 底下的厨子都围了过来,江白竹却忽然举起手掌道:“宁总管,还是我来做吧!不要掷骰子了!” 宁总管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不确定道:“这可是做给陛下的膳食?你昨日刚挨了板子,你还能挨吗?” 第六章 要作怪 江白竹将手里的菜刀磨得霍霍作响,银光闪闪,咬牙切齿道:“我能挨!” 不过片刻后,江公公便来传膳了。 江白竹捧着一个托盘,仍然小心翼翼地跟着江公公来到了承恩殿。 “陛下,奴才来送膳了。”江白竹走近谢君泽批奏折的桌面,嘭的一声,将盖着的大碗打开。 谢君泽微微抬眼,却见碗里一整锅的都是石头,还在滋滋冒着热气。 他这才将目光投到送菜的厨子身上,一眼就认出了江白竹,谢君泽也没有恼怒,一张脸疏离而威严,冷淡道:“朕今日没有胃口,这锅膳食就赏给你了,吃完再下去。” “真的赏给奴才了吗?”江白竹今日已经不是那么紧张了,她心里有气,竟抬起眼,直勾勾地盯着谢君泽,反问道。 “君无戏言。”谢君泽冷声道,目光却落在江白竹的脸上,眼底闪过一抹兴味的光芒。 一锅石头,他倒要看这个小厨子玩什么花样。 “奴才叩谢陛下隆恩。”江白竹恭敬地向他行了个礼后,这才将那托盘拉了过来,满足道,“陛下赏赐,奴才真是万分荣幸啊。” 她一边用筷子扒弄着那烧得热辣辣的石头,忽然从怀中掏出几个鸡蛋来,当着谢君泽的面儿磕开来鸡蛋,呲啦一声,将鸡蛋打在了滚烫的石头上。 那鸡蛋碰到滚烫的石头,顿时就凝结在上面,发出呛人的香味,弥漫了整个大殿。 江白竹用筷子拔了拔,便开始夹着鸡蛋块开吃了,边吃边解释道:“这道菜叫以卵击石,用的是新鲜鸡蛋碰撞滚烫的鹅卵石,要的是最自然最新鲜最热辣的香味,这鸡蛋,又滑又嫩又香,软绵绵,香喷喷,入口回甘,绕唇三日啊。” 谢君泽想不到她居然还会玩这一出,本来幽暗冷漠的目光呆滞了几秒,这才强行拉回,顿在了桌面的奏折上。 然而,江白竹却故意在他耳边吧唧吧唧地吃着鸡蛋,时不时赞叹两句,又时不时惋惜道:“噢,奴才这该死的记性,竟忘了陛下是不吃鸡蛋的,真是可惜至极了。奴才极为擅长烹饪鸡蛋,而鸡蛋又做法多样,营养均衡丰富,实惠便利,既可以炖煮蒸,又能炒滑溜,可惜啊,实在可惜。” 谢君泽不搭理她,仍然专心致志地批着奏折。 江白竹慢悠悠地将鸡蛋吃完后,就差将那锅中的石子都舔一遍了,这才收拾东西道:“陛下,奴才吃完了,但是这宫里素食实在是太多了,肉都没有,陛下你知道吗?就这种以卵击石的做法,还能做烤肉片,烤鱼片,可好吃了。” 她说罢,收完东西,对谢君泽行了个礼,这才慢慢退下去了。 直到殿门被关上,承恩殿里还环绕着鸡蛋的极致香味。 正襟危坐的皇帝陛下这才松了松龙袍的扣子,极为不自然地咽了一口口水。 他垂首一看,摆在自己跟前的奏折上竟然批着:想吃! 谢君泽懊恼地将奏折揉成一团,放在烛火上点燃了。 这个小厨子今日弄这一出,定然是发现自己偷了他的鸡了!但是他既没有声张出来,绝对是有利可图的! 谢君泽沉吟了半响,忽然沉声唤道:“江公公,进来。” 江公公急忙赶紧赶慢地进来了,低声道:“陛下,有何吩咐。” “去查查那个新来的厨子是个什么来路,还有,通知御膳房,弄点荤腥进来。”谢君泽冷声道。 “可是晋王那边——”江公公迟疑道。 “御膳房到底是朕的御膳房,还是晋王的御膳房,他不能吃荤腥,就要整个皇宫陪他吃素吗?混账!”谢君泽暴躁地将桌面的奏折挥到在地,声音越发冰冷,他站起来的那一瞬,霸气侧漏,气质凛冽,与平日朝堂上病怏怏的样子判若两人。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老奴这就去办,这就去办。”江公公急忙安抚道,匆匆地出门去了。 江白竹这次居然没有打板子,而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御膳房的各位厨子都目瞪口呆地盯着她,不可置信道:“江大厨,陛下他,他吃饭了?” 江白竹摇了摇头,一脸坦然道:“没有啊,我吃的,陛下赏给我了。” “那陛下怎么没有打你板子?”底下的厨子纷纷围着江白竹,想要讨出活命要诀。 为什么?他心虚呗,毕竟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啊,堂堂一个陛下,还是懂点道理的。 不过这话,江白竹是万万不能说的,她正要找个借口敷衍,却见宁大总管颠着个大肚子跑了进来,公鸭嗓的声音带一股难言的喜悦:“各位兄弟,好消息,好消息,江公公刚才来说了,从今日起,咱们御膳房可以有肉了!整个皇宫都可以吃肉了!咱们都可以吃肉了!” “什么!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要知道,为了晋王殿下,咱们都吃素这么多年了!” “太好了,我都多久没有吃过肉了!我都不知道肉是什么滋味了!” “真的能吃肉了吗!那今晚我们大家都露一手,每人做一道拿手菜,先吃一顿好的!天啊,我太高兴了!” 底下的厨子都高兴疯了,纷纷各自拥抱着痛哭流涕,都忘记了要问江白竹为啥没挨板子的事了。 江白竹心里美滋滋的,这个狗皇帝,明明就是一个实在的吃货,她不过才略施小计,在他跟前露了两手,这就忍不住想吃肉了。 看来那只叫花鸡丢得还是值得的! 等着吧,早晚有一日,她要当着大家的面儿,揭开他这个吃货的真面目! 不过说来就怪了,这皇家的人,一个皇帝装厌食症,一个晋王殿下不能吃肉,该不会也是装的吧?江白竹心里暗自嘀咕。 肉多好吃啊!她可是无肉不欢的,这世上就没有比吃肉更快乐的事!怎么会有人不吃肉呢! 江公公办事就是这么迅速,谢君泽不过一声令下,整个皇宫瞬间就传开了,自然,江白竹的个人资料也在第一时间由暗卫递送到了谢君泽的桌面上。 “江白竹?世代从医?世代从医他做什么厨子?”谢君泽看着密保上面的资料十分的纳闷。 然而,看到后面,他却平息了皱起来的眉头,甚至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意。 “逃婚?女的?有趣,有趣。”谢君泽将手里的密保卷起来,放到烛火上烧了,修长的手指轻轻磕在桌面上,沉吟良久后,才对暗卫道,“保护好她的消息,不要被第二个人查出来。” 暗卫低声领命,一跃而去。 谢君泽看着烛火烧尽了灰烬,正要离开,却忽然敏感地嗅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 这香味不偏不倚,就往他的窗子钻,还伴着一股轻轻的炊烟。 哼,小御厨,想引诱他?真是天真。 第七章 陛下好无耻 谢君泽微微勾了勾唇,一跃而上,翻身到了屋顶。 那个蠢萌蠢萌的小御厨,果然还是在老地方偷偷弄吃的。 他的视力甚好,隔得老远,就看见那个家伙在炒石头,用的居然还是今日那一盘子的鹅卵石。 那石头烧得滚滚发烫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用筷子夹起一块细薄而长的五花肉片,刺啦一声,那肉片很快就被石头烫出油来。 江白竹继续夹着肉片往里面放,滋滋作响的烤肉声音,多么的美妙,她嗅了嗅这香气,用另一只手抄起了一把蒲扇,使劲地将那烟火香气往承恩殿的窗口扇去。 她就不信饿了大半天的吃货皇帝能够坐得住!吃一蛰长一智,这一次就算太后娘娘发出声音,她也绝对不挪开火堆半步了!不将他捉个现行,都对不住这一盘子的石头烤肉!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烤肉在盆子里呈现出光彩油亮的色泽时,江白竹正伸筷子要去夹一块尝尝,脖子后却猛地被一颗石子打中—— “哎哟——”她只觉得颈后一阵剧痛,低咒了一声,随后便两眼一黑,软趴趴地跌在了一边。 坐在屋顶上等候良久的皇帝陛下飞身滑下,刚好堪堪接住她险些往火堆里栽倒的头。 皇帝陛下嗅了嗅那锅中的烤肉香气,心满意足地连盆端走了。 江白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她每次送膳过来的熟悉场景。 同样是承恩殿,同样是正襟危坐批着奏折的皇帝陛下,同样是一身刺目的明黄龙袍和冰渣表情。 她揉了揉剧痛的脖子,从地上爬起来,纳闷道:“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谢君泽慢条斯理地搁下了手里的奏折,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上好的红木桌面,沉声道:“江白竹?青州青竹镇人士,父亲江世悬,是江生堂的郎中和老板,与百草堂的顾家交好,并且定下了婚约——” “你,你,你怎么知道?”江白竹这下可是彻底吓着了,连滚带爬地滚到了谢君泽的脚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连声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要杀要剐你冲我来,不要动我爹!” “不动你爹,可以。”谢君泽见她果然识趣,唇角的笑意深了一些,缓声道,“你手艺不错,叫花鸡和烤肉都很得朕心。” 呵呵,昨日还是谁说她做的东西色香味没占一样来着!虚伪! 江白竹心里冷笑,面上却是战战兢兢的,连声道:“陛下喜欢就好,陛下喜欢就好。改日陛下想吃什么,奴才都给你做。” “机灵。”谢君泽板着一张脸,淡漠道,“你只能偷偷给我做,该挨的板子还是得挨。” 江白竹当即黑了一张脸,但好在她机灵,赶紧恳求道:“能不能不挨板子?你堂堂一个陛下,惩罚人不能这么没有新意啊!咱能换一个方式吗?比如罚奴才扫扫承恩殿,拔拔杂草什么的,陛下你知道吗?承恩殿的后院,杂草杂树可多了,我昨日就看到梅子来着,这个季节的梅子最好了,泡一罐青梅子,酸酸辣辣的,就粥吃,就肉吃,开胃解腻!” 谢君泽果然没有抵住诱惑,爽快地同意了:“行,朕准了,不仅承恩殿有杂草杂树,光华殿有,青华宫有,碧荷院也有,你就挨个打扫吧,若有不慎,叫第三个人知道了朕的秘密,呵呵,你懂的——” 谢君泽勾出了一个阴测测的的笑意,对着江白竹做了一个咔嚓的手势。 江白竹整个人吓得抖了抖,急忙垂下头,竖起三个手指发誓道:“陛下放心,奴才保证守口如瓶,机智应对!若是让第三个人知道了陛下的秘密,就让奴才一辈子困在这深宫,每日都打扫各宫各院的杂草!” 谢君泽对她发的这个誓言很是满意,点了点头,挥手道:“你可以滚下去准备朕的晚膳了。” 江白竹如蒙大赦,僵硬地退后,还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出了殿门,她才察觉自己的后背都被汗水湿透了,好险,好险,差点就要连累老江了!都怪她胡闹,现在好了,摊上了这么个无耻神经质的皇帝,还不如嫁给顾绍让他做针灸试验呢! 江白竹欲哭无泪。 她怏怏地回到了御膳房,宁大总管见她回来,咳咳两声,询问道:“小江啊,你,你是不是得罪了陛下?刚才江公公又来了,指明了以后,陛下的膳食都由你做了。” 江白竹:“........”她能说都怪她做菜太好吃,被那个吃货皇帝盯上了么!她不能说啊!她要是说了,老江的人头就保不住了! 江白竹勉强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意,赶紧道:“对,我是得罪了陛下,我送膳食给他,他不吃,我骂他不珍惜粮食,矫情!他是皇帝,自然不知道这些粮食都是农民百姓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啊!小时候夫子不是教我们读书吗?粒粒皆辛苦啊!” 宁大总管露出了一脸惊骇的神色,震惊了良久后,才尴尬地摸了摸下巴,虽然这是广大御厨的心声,但是有胆子呛出来的,只有这江白竹一人啊!他真是御膳房的救星!以后膳食都由他做了,他们总算摆脱了做饭就要被打板子的魔咒了! “小江啊!”宁大总管感动得热泪盈眶,拍了拍江白竹的肩膀,带着哭腔道,“你仗义执言,勇于面对强权,为我们御膳房的厨子挡住了多少板子!你真是我们的恩人!这样,等会我就去御医那边再多拿十罐药膏给你!你一定要挺住啊!” 江白竹:“.......”这些人还有没有些同情心了! “对,小江,你一定要顶住!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就全靠你了!这是我宫外的娘亲送来的超厚里裤,你床穿上,能挡几个板子呢!”一个厨子上前,从怀里掏出了一条里裤,递给了江白竹。 “对,对,这是我特意特制的西红柿酱汁,你随身携带,挨板子的时候偷偷弄些出来,那些行刑的公公见了血,动作会轻些的。”另一个厨子也上前来,递给江白竹一个罐子。 “还有我的,我的私房钱,你拿着,孝敬孝敬江公公,他是陛下身边的红人——” 不一会儿,江白竹怀里就被塞满了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 江白竹简直哭笑不得,面对着大家殷切的目光,不得不挤出了两滴眼泪,坚定地说道:“多谢各位兄台!小弟一定会撑住的!不仅要撑住,还要找出良方,治好陛下的厌食症,让大家早日逃离苦海!” 第八章 小御厨好倒霉 江白竹言出必行,装模作样地请来御医,询问了御医温补养胃的方子,炖了好一锅的养生汤。 不过,她暗地里又悄悄地做了一些山药糕,用油纸包好了,搁在了怀里。 “陛下从来不吃糕点的,上次老李做了些山楂糕,被打了二十个板子呢!”一个小厨子好心提醒道。 “不,这是给我自己准备的,谁知道我等会端东西去,要受什么惩罚,有备无患,免得饿死。”江白竹机智道。 “江大厨深谋远虑。”小厨子竖起大拇指夸奖道。 深谋远虑个屁!这山药糕就是给那吃货皇帝准备的!毕竟等到晚上做吃,还要好长的时间呢!江白竹心里暗暗吐槽,端着膳食就跟着江公公进了承恩殿。 这一次不止谢君泽一个人在,还有两个议事的大臣在。 江白竹将补汤端到桌面上,低声道:“陛下,该用膳了,今日用御医开的方子做了补汤,你尝尝吧。” 戏精陛下睨了一眼那花花绿绿的补汤,一大股的药材味儿,他用勺子舀了一小勺凑到唇边,只微微沾湿了唇瓣,就哇的一声干呕了起来。 “咳咳咳,这东西一股子药味,吃不下!江公公,给朕弄些清粥来,咳咳咳,咳咳咳——”谢君泽恼怒地将勺子仍在了地上,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那两位大人面面相觑,纷纷劝道:“陛下,你好歹吃一口吧,总是吃清粥哪儿行啊,这样身体是顶不住的!” “咳咳咳,咳咳咳,朕实在是吃不下啊,朕的黄叔整日吃素,不是也好好的吗?”谢君泽咳得越发厉害,甚至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 是时候开始她的表演来,江白竹急忙就近上前,一把扶着了咳得东倒西歪的皇帝陛下,还从自己的怀中抽出了一张手帕,捂住了他的嘴巴,安慰道:“陛下您别气,别气。” 话音刚落,她便抽出了那张帕子,随后大惊失色,拔高了嗓音道:“啊,陛下,你咳血了——” 那一张帕子果然已经变得红艳艳的了,两位大臣都大惊失色,急忙跪下道:“陛下恕罪,陛下不想吃,那就不吃吧,清粥也挺好的——” 皇帝陛下软软地躺在椅子上,面色惨白,无法再出声,只能挥了挥,让那两位大臣退下了。 那两位大臣一步三回头的,这才依依不舍,忧心忡忡地退出了承恩殿。 人一走,谢君泽从自己袖中掏出了手帕,略带嫌弃地将自己的嘴巴又重新擦了一遍,喝了口茶,言正词严道:“朕不是装的,这补汤朕真的喝不下。” 江白竹蹙了蹙眉头,如实道:“我也觉得这补汤的方子有些不妥,本来温补滋补的方子,为何又加了泄气的药材?” 谢君泽调查过江白竹,知道她有几分医术,听她这么一说,眉头当即拧了起来,冷声道:“这与你无关,你是个厨子不是御医,你只管做好你的饭便是了。” 江白竹自然也不乐意多管闲事,连声应是,然后从怀中掏出了用油纸包好的山药糕,递给了他:“做了些山药糕,你先垫垫肚子吧,等今晚御膳房的人走了以后,我再弄些肉出来,给你做好吃的。” 谢君泽接了过来,轻轻掀开了上面的那一层油纸,里面果然裹着几块洁白晶莹的山药糕,他随手拈了一块放到嘴里,不满道:“才四块,你喂猫啊。” 江白竹白了他一眼:“你长期不进食,不能一下子吃太多了,这个山药有养胃的功效,你先将就着吃吧,对了,罚我干啥啊?” “你——”谢君泽一边吃着嘴里的糕点,一边沉吟了一下,脑海中闪过昨晚来爬床的舒昭仪,皱着眉头道,“你去青华宫打扫吧。” 江白竹无奈,只能应声下去了,她才走到门口,那一碗补汤,就被砸了出来,在院中摔得四分五裂,伴随着江公公尖利的声音:“陛下网开一面,罚你去青华宫打扫,还不快滚!” 江白竹只能装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屁颠屁颠地去到了青华宫。 青华宫是昭仪住的地方,算不上金碧辉煌,不过院子也很大,江白竹扫了一半,就觉得喘不上气来了。 她刚拄着扫把靠在树下休息一下,一声不满的厉喝就传了过来:“你是何人,你在这个干什么呢?”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热天也穿得厚厚实实的舒昭仪,昨晚被皇帝说了她一句,那两位昭仪拿着这个话柄嘲笑她,她再不敢穿轻薄的衣裳了。 江白竹见她穿着,知道是个昭仪,只能行了个礼,低声道:“回禀昭仪娘娘,奴才是御膳房的厨子江白竹,被陛下罚来打扫青华宫。” 舒昭仪正受了气没处出呢,这会儿逮了个厨子,正好撞到她的枪口上了,她冷笑一声,看着江白竹道:“没用的东西!宫里给你们御膳房的薪金比我们这些做娘娘的都要多,竟连一道可心的膳食都做不出来!竟让陛下馋到去吃泥巴!” 江白竹:“.......”她真是有理说不清啊,为了老江的颈上人头,她认了! “昭仪娘娘教训得是,奴才一定尽力研究膳食,精益求精,争取让陛下早日开口吃饭。”江白竹作低伏小,恭恭敬敬地回道。 “哼,都被陛下罚来扫地了,可见是个没本事的,这样,本宫这青华宫也不要你扫了,我宫中养了几只猫狗,小厨房里面还养了几只鸡鸭,你去弄些吃的喂猫喂狗,再把鸡鸭喂了。” 江白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老江的颈上人头,她忍! 于是御厨江白竹,在青华宫的小厨房里面忙碌了一整下午,又是喂狗,又是喂猫,又是喂鸡鸭的,最悲惨的是,那只该死的狗它既然认人,愣是将江白竹追着跑了好几圈。 要不是江白竹小时候被老江追的次数多了,恐怕真要被它咬上了! 那该死的舒昭仪看着她被追,居然一边吃着干果,一边哈哈大笑,也不叫停那只该死的狗! 江白竹长这么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气,气得她差点要在狗食里面下泻药了!要不是为了老江—— 说多都是泪,江白竹被舒昭仪折腾得筋疲力尽,直到天黑,才回到御膳房,然后她发现,没有最惨,只有更惨!御膳房里面连棵菜都没有给她留下!冷锅冷灶,锅空盆净的! 江白竹差点都要哭出来了,好不同意在角落里拔出几只土豆,又偷偷摸摸地往承恩殿去了。 她才刚刚生起火,忽然背后一凉,一转身,便对上了皇帝陛下幽暗冷沉,又发着绿光的双眸。 谢君泽幽幽地盯着江白竹,低声道:“吃的呢?” 第九章 是惯偷 江白竹抹了一把辛酸泪,扒拉着那火堆里瘦巴巴的几颗土豆,哭丧道:“别提了,今日你罚奴才去青华宫,不想那舒昭仪不知为何,竟看奴才不顺眼,又是让我喂猫,又是让我喂狗的,我折腾了大半日,回到御膳房,就剩几颗土豆了。我怀疑是你矿了她们太久,她们都内分泌失调了,以折磨下人为乐。” “舒昭仪?就是黑不溜秋那个?”谢君泽皱了皱眉头,沉声道。 黑不溜秋?江白竹顿时醒悟,那舒昭仪确实是有些黑!她怎么就没有主意呢!她可是出身江生堂的江白竹,好歹家里也世代从医,竟然被她这么耍了大半日!说出去都丢老江的脸! 她心里有了主意,心情好了一些,双眼放光地看着谢君泽:“陛下,咱们两个今晚就吃土豆吗?你知道吗?舒昭仪的小厨房里面养了几条肥大的鱼呢,那鱼肉啊,用昨日烤肉那种方法也能做,可香了!” 谢君泽一看就看穿了她心里的小九九,但是他也饿啊,只能淡淡地摞下一句话道:“起锅烧油,等着。” 他话音未落,江白竹眼里唰的掠过一个人影,人已经不见了。 江白竹乐滋滋地掏出了匕首,调料,然后起锅烧油,将花椒,辣椒,蒜子,姜葱等东西放到油里开始熬调料。 皇帝陛下行动迅速,不过片刻功夫,一条活蹦乱跳的肥鱼就摔到了江白竹跟前。 江白竹大喜,将鱼开膛破肚,又切成均匀细薄的鱼片,然后将鱼片放到她炒好的鹅卵石里,再将熬得香喷喷的油和调料倒进了石头锅中。 呲啦呲啦热油遇到滚烫的石头,发出好大的动静的香味,江白竹用盖子盖上,焖了几分钟,然后分给皇帝陛下一双筷子,两人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好吃吗?陛下?”江白竹擦了擦嘴角的油,问道。 皇帝陛下矜持地点了点头,江白竹兴致盎然道:“看陛下的手法和速度,应当是个惯犯了,是不是经常去人家小厨房偷东西吃?” 皇帝陛下的耳根红了红,却给了江白竹一个不屑的白眼,理直气壮道:“皇宫是朕的,朕拿自己的东西,算什么偷?” 江白竹:“.......”是她输了,是她输了。 两人草草吃完一锅鱼,收拾了一下,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江白竹次日一早起来,又开始“煞费苦心”地给皇帝陛下准备膳食了。 这一次她做的还是补汤,结果当然又是被皇帝陛下砸了出来,再次罚她去打扫青华宫。 舒昭仪昨日看江白竹被狗追了半日,心情大好,今日特地让丫鬟备了果子茶水零食,叫上了另外两位昭仪,都翘首盼着江白竹来呢。 江白竹一只脚刚刚踏入青华宫,舒昭仪就兴奋地叫了起来:“那个厨子来了,快将大黄拉出来!” 大黄,就是那只该死地狗! 江白竹有备而来,不再惶恐,眼看着那小丫鬟就要关门放狗,她忽然大叫道:“舒昭仪,奴才不仅是个厨子,进宫之前,还是个郎中,我能煮美白养颜汤,让你半个月变白!” 可惜,那丫鬟已经将大黄放了出来,那狗直冲冲地朝着江白竹扑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大黄快要扑倒江白竹的时候,舒昭仪以迅雷不及掩饰之势,飞也似地奔了过来,稳稳当当地扑倒了江白竹,挡住了大黄。 舒昭仪压在江白竹身上,双眸直勾勾地盯着江白竹如蛋白一般吹弹可破的肌肤,眼底冒出了猩红的光芒:“你说的!要是半个月,本宫没有变白,本宫让大黄撕了你!” 江白竹凭借着真才实学躲过了一劫,在青华宫受到了陛下都没有的礼遇。 “这是我写下的食谱,都是美容美白的,昭仪娘娘一定要遵照食谱用餐,还有这是珍珠粉,内服的,外敷的,黄瓜外敷的,这是桃胶燕窝珍珠汤,都是美白的,要按时喝。”江白竹仔仔细细地嘱咐了舒昭仪一通,不仅免于责罚,还捞到了一块金元宝。 她这一日早早就回到了御膳房,御膳房总管和众位厨子都听说她被责罚的事情,纷纷对她表示同情,宁大总管甚至偷偷给了她一只肥大的鸭子,让她自己炖汤补补。 江白竹简直要感激滴零了,当即将那只鸭子杀了,炖了一锅美美的老鸭汤,又用鸭血,做了一道鸭血粉丝。 当然,这鸭汤和粉丝,她没敢全都吃了,偷偷用砂锅闻着一部分,到晚上的时候,偷偷摸摸地来到了老地方,等候要投喂的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从没有吃过这么美味鸭血粉丝,吃得,满嘴都是油。 吃饱喝足,皇帝陛下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居高临下地睨了江白竹一眼,惋惜道:“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江白竹瞪大眼睛:“你的秘密被发现了?” 皇帝陛下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非也,是你爹,他用一具死囚的尸体将顾家的小儿子骗到了你家当上门女婿,你现在已经是有夫之妇了。” 江白竹:“.......”她的个亲爹啊!她在为了他的颈上人头忍辱负重,他怎么能如此坑女儿呢! 皇帝陛下见江白竹一脸惊骇,心生同情,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别怕,等朕挨过这段时日,给个恩赐,让你自主择婿。” 然后,他随身解下了一枚玉佩,扔给江白竹:“玉佩为证。” 一段时日后,皇帝陛下每每想起这个时候,就恨不得时光倒流,让他吃下一枚后悔药!什么叫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了! 江白竹摸了摸那枚玉佩,是一枚成色极好的羊脂玉,她犹如得了免死金牌一般,将玉佩揣进了怀中,乐呵道:“谢主隆恩。” 这个吃货皇帝,虽然嘴馋自私了点,但起码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咳咳,作为堂堂一国陛下,还是懂点道理的。 半月后,一直不敢穿轻薄衣衫的舒昭仪忽然一改风格,换上了一身粉色的轻纱,大胆地露出了胳膊和小腿,甚至袒胸露背。 “那,那不是舒昭仪吗?她怎么变得这么白了?” “对啊,怎么白了这么多,皮肤也好了很多像鸡蛋一样!” “听说啊,她是请御膳房的一个厨子给她开了美白养颜汤,说是叫什么江白竹的!” “天啊,这也太厉害了吧,我也要找他开一副!” 第十章 我给陛下做鱼汤 一夕间,舒昭仪变白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王宫,她自己也沾沾自喜。 “不错嘛,没让本宫失望。”一改之前吃人的冷厉模样,舒昭仪轻笑着。 “不过……”舒昭仪拿着镜子的手顿了一些,褪去了面上的笑意,忽的,整个人朝着江白竹凑了过去。 江白竹早有把握,清楚此次前来必定是过来领赏。但两人距离这么一近,江白竹吓得往后一退。 舒昭仪眯着眼,媚眼如丝,不明意味的抓着她:“这次,本宫能够变白全是你的功劳,但这还不够,本宫想要的不仅仅只是这些。” 还不够?难不成,她还想在后宫独树一帜不成? 凭她的资本,能变白就不错了。 江白竹呵呵一笑,不动声色的往后退。 还没退几步,舒昭仪面色一变,恶狠狠的警告她,手劲也一用力,拽得她的手臂生疼:“听到没有?再给几日,本宫一定要看到更好的成果。” 说罢,手一松,江白竹也倒在地上,幸好,所穿的衣服较厚,才没摔疼。 她怯笑着,立马爬了起来,现在入了这个坑,进退两难,倒不如想尽一切办法让舒昭仪更加美艳动人,指不定她的名声能够纵横江湖,到时候,就算出宫,也能够谋一份好差事,不至于饿死。 “为昭仪娘娘办事,是奴才的荣幸。” 才从青华宫出来,江白竹又被召入了承恩殿。 谢君泽如同以往般正襟危坐,板着脸披着奏折,好似谁欠了他几百万俩银子没还一般。 每次江白竹看他这张冷若冰霜的嘴脸,就怪嫌弃,只是,碍于他是九五之尊,也只能忍着。 “陛下万岁。” 她俯伏在地稽首,本以为能够马上起来,哪知谢君泽好似有意抓弄她,根本没让她起来。双膝跪得难受,她抬起脸,那双俏皮的大眼睛灰溜溜的偷瞥了谢君泽一眼。 他全神贯注的披着奏折,两耳不闻窗外事。 跪得双腿乏了,先行起身,没事吧? 她继续观察了他一会,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点一点的起身。 “你胆子倒是挺大的?” 几乎是声音响起的同时,江白竹的娇躯也跟着一僵,保持着尴尬的姿势,她分明听到自己紧张得“扑通扑通”的心跳,心底一直在叫嚷着完了、完了,狗皇帝又要为难她了。 “朕让你起身了吗?” 她怯怯的扫了谢君泽一眼,“可……您也没说让我不起身啊?” 本以为谢君泽会大发雷霆,哪知,他却大笑起来,停下,眼底似多了些什么:“江白竹,你是第一个敢跟朕狡辩的人。” 江白竹只觉得冤枉,她这是实诚,才不是狡辩呢! 算了,狗皇帝说什么都是对她的,她一介平民百姓,在强权面前,就只有忍的份。 她忍,反正忍一时风平浪静。 “朕饿了。” 江白竹不高兴了,托狗皇帝的福,她折腾了一天,现在还给她添活,他还是人吗? “怎么?想违抗旨?” 不敢将自己的不满表现出来,江白竹忍住满腹的怒意,拼尽全力挤出了狗腿的笑容,“臣遵旨。” 忍,她忍。 江白竹没有注意,在她转身的刹那间,谢君泽眼中闪过一刹那的笑意。 这丫头的出现还真是为他百无聊赖的生活增添了一丝色彩。 出了殿门,重新回到了御膳房,宁大总管看她这么晚还过来:“小江啊,这么晚了,难不成,你是过来为陛下做膳食的?” 江白竹眉眼间立马挤出一丝可怜,也没解释太多,转身走向灶台,一眼望去,又是些素菜。 每次总做三斋面,真无趣呢! 江白竹在皇宫里已有些时日,周遭的环境也差不多熟悉。 御膳房出门几步远有个池塘,在月光的映衬下,一览无余。 江白竹拿着准备好的鱼篓放了进去,盯着好一会儿,都没能吸引鱼儿进入鱼篓。她有些急了,伸手就要去,脚底一滑,整个人差点摔进去,幸好,身后一股力道拽了她一下。 她扭头一看,见是谢君泽,眼底的惊慌马上换成了感激:“陛下,快、快拉我一把。” 完全没预料到的是,身后握紧的力道慢慢的松懈下来,身体下坠,似有预感,江白竹闭上了眼睛。 幸亏,水不深。 “你……”顾不得满身狼狈,猛的扑上前去:“你……”愤怒的话语准备正要说出来,只看到谢君泽手里多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 “江白竹,你是该减肥了,瞧瞧,你那可耻的体重都足以压得鱼儿窒息逃到地面。” 江白竹手摁了一下起伏不定的胸口,硬是将怒气憋了下去。 忍,忍者无敌。 她努力扯出讨好的笑容,“陛下,把鱼给我,我给陛下做一碗鱼汤。” 谢君泽手一甩,鱼儿就挣扎着到了地面。 江白竹蹲下身子,手一抓,快速跑到了灶台,开膛破肚,取出多余的东西。 清洗干净后,往锅里倒了些猪油,等到油冒烟,将顺着锅边滑入,翻炒着,等到鱼呈金黄色,再翻面煎煮。 几分钟后,再加入姜葱、白醋,白糖,用水煮开,煮到汤完全变白,所有的精华都渗透着在汤里,最后撒上姜葱。 谢君泽在外就闻到御膳房里浓郁扑鼻的鱼香味,食欲大增,控制不住的就想往御膳房走去,但还是强忍着,扭头,回到了承恩殿。 不急,反正这小厨子铁定会将炖好的鱼汤送到他的跟前。 他按捺着,果真等到了江白竹。 “陛下,这是您的夜宵。” 谢君泽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默默的咽了口水。 “你不知道朕讨厌鱼腥吗?” “陛下,你放心,这鱼不会有半点腥味。”一边说着,江白竹盛了满满的一碗鱼汤送到了他的面前。 这鱼汤不仅没有腥味,看着还特别的可口,谢君泽控制不住的想往前去尝尝。手刚想去拿勺子尝一下,窗外黑影一闪而过。 他手转而一推,可口的鱼汤就“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朕让你滚,听到没有?” 江白竹愣了一下,完全不明白他的态度何时变得如此恶劣。 要她做夜宵的明明是这个狗皇帝,现在,翻脸的又是这个狗皇帝。 他到底在闹哪一出?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想是这么想,江白竹很没骨气的磕了一个响头认错:“奴才知错了,陛下息怒。” 第十一章 饿死事大,失节事小 夜深,四下无人,江白竹躺炕上。 越想,心里头就越发不平衡。 回想着入宫的这些时日,她简直就是霉运缠身,诸事不顺。 她江白竹也算硬性,凭什么在暴君的压迫下,她就要委曲求全呢? 哼,不行,她非要报仇不可? 炕上又冷又硬,江白竹翻了几个身,肚子好像打雷似响起一阵声响。 她饿了。 忙坐了起来,瞅了一眼外面,天未亮。 可再晚,饿了就要充饥。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她从来也不是会压抑自己食欲的人。 蹑手蹑脚的起了身,往御膳房去,一眼望去,又是些烦人的素菜。 她纳闷了,她已经忘记了自己多少时日没吃肉了,再这样,不仅出不了宫,命还会赔在这里。 小脑袋瓜一动,她又动起舒昭仪那几条鱼的主意,索性就做个酸菜鱼粉丝套餐。 想着,脑子里就全是自己大快朵颐的样子,口水都要掉下来。 出了御膳房,她偷偷溜入青华宫。 青华宫共有三间正房,各住着三位昭仪,在外,是一间大厅,面积并不大。 江白竹早已摸透了舒昭仪那几条又肥又大鱼儿的位置,娴熟而利落的揣在身上就走。 夜晚的御膳房空无一人,她先是将鱼开膛破肚,避开里头的苦胆,取出黑膜,切开鱼头,利落的将鱼切成了一块又细又小的鱼片。 要做出美味的酸菜鱼,刀功很重要,鱼片太细太厚都会影响口感。 江白竹再分别取出料酒、淀粉、处理好的蛋清和适量的盐等调味搅拌抓均,腌制一会,再起锅烧油,锅底烧热,将所需的油、野蒜、酸菜加入里头调和,再加入了适量的水,等到水烧开,将腌好的鱼片放入汤中,待水烧得沸腾,最后加上米粉即可。 刚解开锅盖,整个御膳房里香味浓郁,让人难以招架。 江白竹自己馋的口水都快掉下来,迅速盛了一碗,双筷一扒,正要吃上一口。 地上一道多出的黑影,令她手一抖,捧着的碗就要掉下来。 说时快,那时快,有人替她接住,“掉了就浪费了。” 这如此傲娇的声音,还能有谁呢?是谢君泽。 皇宫有这样的规矩,除为皇上操持御膳,旁人不准借用御膳房。 江白竹暗舒一口气,幸好是狗皇帝,要不,明日她可就麻烦缠身。 可,还有一个问题,这狗皇帝这么晚还没睡? 莫非,这狗皇帝是专门来抓她小辫子的? 江白竹慌了神,赶紧解释:“陛下,这大半夜里,奴才实在饿得不行了……” 没待她解释完,谢君泽早已忽略她,自顾自大快朵颐。 见他满嘴流油的模样,江白竹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招谁惹谁了,不过是逃个婚,咋就被这么一个表里不一的昏君抓到了把柄。 这不公平,也不合理。 谢君泽连续吃了两大碗,还想再盛,江白竹顿时紧张了起来。 她紧张的张了张口,欲言又止:“陛下……” 谢君泽狭长的丹凤眼一咪,半停顿,看向她的位置。 江白竹死死的盯着快要见底的大锅,不停的吞口水。不行,再不阻止,昏君会把剩下的一碗都给吃了。 饿死事大,失节是小,为了吃,她豁出去了。 “陛下,能不能……” 谢君泽没听她说完,直接盛了个锅见底。 那一刻,江白竹气的眼睛都红了。这个狗皇帝,简直是欺人太甚。 还没来得及吐槽,谢君泽忽的一转,将最后的一碗递到她的面前。 江白竹再度一愣,先是低头看了看,又抬起头,感激的盯着谢君泽。 这个狗皇帝…还算有点良心。 被她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谢君泽有些不习惯,别扭的转开,语气又换成了一贯的冷漠:“不要自作多情,朕不是刻意留给你的,只不过是……” 饥肠辘辘的江白竹没等得及他说完,生怕谢君泽下一秒会后悔一样,赶紧接了过去,狼吞虎咽起来。 谢君泽瞅了她一眼,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小声嘀咕:“一个女孩子家,吃相着实难看,谁娶了你准倒霉。” 吃了满满一碗,江白竹满足的摸着撑起的腹部,入宫这么久,第一次有吃饱的感觉。 谢君泽最后的一句话有些含糊不清,她只听了只言片语,“您刚刚说什么了?陛下。” 他没解释,背对着江白竹,唇角弥留着深沉的笑意:“早点休息吧!明日,你还要替朕做早膳。” 话罢,正要走。 江白竹朝他扑了过去,死死的抱住他的大腿。 “陛下,这天马上要亮了,看在奴才今夜为您做了夜宵的份上,特许奴才好生歇息一个早上。” 谢君泽拧眉,盯着江白竹抓着他大腿的那双不安分的手,她究竟懂不懂什么叫做男女有别? 江白竹撅着樱桃嘴,抬着巴掌大的脸,委屈至极的盯着他不放。 谢君泽早已见过各种各样的莺莺燕燕,生活中最不缺的就是绝色美人,对女人,除了厌烦,就没多余的感觉。 只是,很奇怪,对江白竹,他非但没有生厌,反而觉得她有趣。 有趣,此念头一上腾,谢君泽就甩了甩脑袋,脚一收,就甩掉了江白竹。 “敢跟朕提要求的,你是第一个?” 眼看四下无人,江白竹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她眨了眨眼眸,“陛下,要想做出更美的野味,也需修养,奴才体质差,生怕继续操持下去,身子一垮,就再也没法给陛下做野味了。”说着,她故意咳了几下,“将死之人嘴巴都守不住,奴才真的……” 话音未落,谢君泽的脸色立马沉得能够滴出水来。 “你敢威胁朕?” 对,就是威胁。 反正这狗皇帝不让她好过,她也就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掉一颗脑袋而已。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面上江白竹却笑得一脸恭敬,说起话也甚是客气:“哪敢,奴才哪敢。” 谢君泽眼眸一深,凑近她,他本就是八尺男儿,站在江白竹跟前,就好比是天:“你不敢?江白竹,还有什么胆大妄为的事,是你不敢做的?” 江白竹立马就怂了下来,脖子一缩,重重的跪在地上,“陛下饶命啊!奴才错了,奴才错了。” 谢君泽看她这服服帖帖、认怂的模样,这才满意的收敛了表情。 料这小御厨有再古灵精怪,在他面前,不过只有认怂的份。 悠悠一转身,带着命令性的声音也砸了下来:“明日早膳朕会命孙总管去做,你就养精蓄锐,晚膳必须让朕尝到更美味的东西,不然,小心你这颗脑袋。” 江白竹摸了自己的脖子,确定它还在,这才放心。 谢君泽走了,她望着他离开的地方,反倒是有些困惑了。 他这是同意让她休息了? 第十二章 君无戏言 难不成,这狗皇帝又变着花招整顿她? 吃饱喝足后,人容易乏力困倦。 江白竹脑袋昏昏沉沉,顾不上想太多,重新爬到了又硬又冷的炕上。 她太困了,双眼一闭,还没睡够,耳边就多了些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皱了皱眉,翻了个身,换了比较舒服的姿势。 “小江,快醒啦,大事不好了。” 睡觉要紧,这天塌下来都跟她江白竹没半毛钱关系。 她死闭着双眼,打算装死人,哪知,屁股被人狠狠一踢,她疼的嗷了一声,猛的从炕上弹跳而起,本准备破口大骂,在看到面容凶恶的舒昭仪,心口一慌。 她瞪着江白竹,眼神很可怕,死死的掐着江白竹的脖颈:“狗奴才,本宫吃了你的美白养颜汤后就长了一颗痘痘,你说,你是不是存心要害本宫的?” 江白竹还算沉得住气,忍着,瞧了她的脸一下,她也算是医学世家,立马就知晓其中的缘由:“昭仪娘娘,您大可不必担心,这美白养颜汤本身就具有排毒效果,您之所以会长痘痘,就是在排毒,对您只会百利而无一害。” 闻言,舒昭仪将信将疑的放开了江白竹:“你没骗本宫?” “千真万确啊!昭仪娘娘,奴才不敢做任何隐瞒。” 听江白竹这么一说,舒昭仪面色改善了些,可还不忘了狠狠警告江白竹一番:“好,本宫就信你一回,再给了一些时日,若是没能达成本宫要的效果,你就等着掉脑袋吧!” 江白竹一个劲的点头,如小鸡啄米。 待舒昭仪离开后,总管从外面走了进来,同情的拍了她的肩膀:“小江,好好保重啊!” 江白竹自己倒是浑不在意,像没事人一样去后院打水洗了个脸。 在母腹之时,老江就托人给她算过一卦,说她这人生来命好,将来铁定会有一番大的成就。 抱着这样的信仰,她无风无雨的活到了这岁数。 约到晌午时分,江白竹端着一碗补汤进了承恩殿。 殿中只有江白竹跟谢君泽二人,谢君泽难得将所有的奏折推到一旁,悠闲靠在龙椅,精神奕奕的样子,看上去,心情还不算不错。 “陛下,这是您的午膳。” 谢君泽淡淡的斜扫了一眼炖汤,“朕说过,朕不喜欢吃炖汤。” 江白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陛下,奴才做炖汤,是为了掩人耳目,您之前千叮嘱万嘱咐命奴才万万不可泄露了您的大事。” 谢君泽把脸一拉,重复:“以后,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式,都要把肉给朕送过来。” 哼!这狗皇帝,尽干些阳奉阴违的事,就只会欺软怕硬。 “你滚吧!晚上,朕不想看到这样的膳食。” 忍他已经忍了很久,江白竹憋着一股怒气跑了出来。 等到出了承恩殿外,忍不住啐了一口:“狗皇帝。”这才到了青华宫,这才一个晚上而已,院子里的落叶就遍布了。 远远一看,江白竹欲哭无泪,还是只能抄起扫把。 扫了很久,她就上气不接下气了,不行,继续这样下去,她铁定命不久已。 “你这奴才过来,帮忙提一下水。” 他拿着扫把才停了还没一会,就有一个丫鬟朝他招手。 江白竹佯装没听见,院子这么大,她打算换个角落,可那丫鬟偏偏盯紧了她,身后声音朝着他更加靠近。 “你这奴才,故意装聋作哑吗?” 江白竹脸一拉,转了个身子,面向气势汹汹的丫鬟,她还是努力摆出一副笑意:“我近日身体抱恙,没法帮得了姑娘,还望姑娘谅解。” “管你怎样,你这厮马上给我提水。” 她也挺不明白的,都是奴才,这丫鬟咋能如此嚣张? 她也不是什么软柿子,可以任人揉圆搓扁,用力的转了个身子,置之不理。 丫鬟见她这态度,声音也就大了起来:“狗奴才,你不要欺人太甚了,若我禀告了云妃娘娘,到时候,铁定会有你好果子吃。” 直到走出了院子,江白竹这才气不打一处来。 她想了一下,现在唯一能够收回成命、让她离开青华殿的也就只有那个狗皇帝了。 她到底该怎么办呢? 思前想后,她有了个注意,必须给狗皇帝下个套,逼着他妥协。 又是夜黑风高的夜,趁着所有人都睡了,她悄悄溜到了御膳房。 这次,她打算做葱花鸡蛋饼。 她先是将所需的葱花、鸡蛋打散后跟面粉加水混合搅拌均匀成糊状后,再加上盐、猪油等调料配置。 调和好后,这才开始烧火,待锅底加热后,倒入一些猪油,用勺子舀面糊,待凝固后,剪成金黄色,再翻了个面,她烧最小的火,慢慢的煎,为的就是让这味道最大范围的传出去。 谢君泽也不知何时到了门外。 这几乎是个习惯,他知道这个小御厨每到深夜就会自己偷偷躲在御膳房吃好东西。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闻着味道,他只感觉肚子不断的作响,恨不得扑过来夺过她手里的煎饼。 江白竹眼一斜,早已注意到躲在门外的谢君泽。 她很是刻意的举起一张热气腾腾的煎饼放在自己的鼻子前,深吸一口气,张开嘴巴做势要咬一口,这时,谢君泽的声音也过来适时阻止她的下一个举动。 “住手。” 江白竹假意惊讶的瞪大眼眸:“殿下…” 谢君泽直勾勾的盯着托盘里金灿灿的葱花鸡蛋饼,想着那种入口即化的口感,他不争气的吞了吞口水。 “把它给朕。” 江白竹使劲摇头:“陛下,您长期不进食,这葱花鸡蛋饼太热气了,您不合适。” “快给朕,听到没?”谢君泽眼底泛着贪婪的绿光,看得江白竹心生忌惮,这狗皇帝要是真的发起怒来,估计,就会要了她的项上人头。 不行,虽说这一入宫廷深似海,她还是怀揣着远大抱负的青年,不能就这么英年早逝。 她咬了咬牙,顾不上烫不烫,就将鸡蛋葱花饼往身后一藏,“陛下,这饼可以给你,但也不是完全没条件的。” 谢君泽的俊脸更冷,牙关一紧:“江白竹,你不要命了,还敢跟朕谈条件?” 江白竹也是真的豁出去了,“陛下您真想要的话,您就将分配我去青华宫打扫的成命收回,这样,奴才也会努力每日做美食给您。” 她一边说着,手紧张得都出汗了。 以为谢君泽不会轻易同意,预料不到的是,谢君泽竟然同意了。 “不过是这点小事,朕收回成命还不行吗?” 他答应了…… 江白竹完全不敢相信,“陛下,您说得是真的?” 谢君泽轻蔑的白了她一眼:“君无戏言。” 第十三章 天生命大,死不了 江白竹抬眼瞥了他一下,当即便放下了心,没注意太多,习惯性从砧板上拿起锋利的菜刀往谢君泽一送:“陛下,给。” 谢君泽一愣:“江白竹,你胆肥了,敢给朕递刀?” 刀?啥刀? 江白竹懵懂的往下看,手一抖,菜刀应声落地。 “啊——”她本能的蜷缩在原地。 半晌,她后知后觉的往前一看,锋利的菜刀硬生生悬在谢君泽跟前,就差几毫米,尖端就要砸到他的脚趾头。 谢君泽的脸黑得给墨似,几乎是咬牙切齿:“江白竹,弑君大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刚刚就差那么一点,他的脚趾就没了。 江白竹身子狠狠一缩,狗腿抱住谢君泽的大腿,叫的无比凄凉,“陛下饶命啊!奴才不是故意的。” 这次,谢君泽没心情惯着她,一脚将她给踢开,嫌弃似的转过脸:“滚远点,狗奴才,朕不会原谅你的。” 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怜,江白竹用力的吸了鼻子,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只要陛下饶了奴才一家,日后奴才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说罢,她又瞅了谢君泽一眼,他还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她脑袋瓜一转:“陛下,鸡蛋葱油饼还热腾腾的,您先尝尝。” 谢君泽摆手:“朕没兴致了。” 江白竹没搭理他,就不信这昏君能够拒绝美食的诱惑? “好啊!陛下不想吃也就罢了。” 她起身,掏出鸡蛋葱油饼啃咬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做出享受的神情。 闻着香味,谢君泽不争气的把视线挪了过来,肚子好像在打鼓般,又饿了。 该死的,他堂堂一国之君,竟被一个小御厨如此戏耍? 这不应该。 想吃,却抹不开脸去要,谢君泽赌气的干站着。 江白竹吃了一片,瞧谢君泽别扭的嘴脸,心里有些急。 这昏君,该不会真是下定决心要株她九族吧? 她往他身边走去,“陛下,不打算吃吃看吗?” 谢君泽眼角的余光别扭的扫了她手中那饱满诱人一片鸡蛋葱花饼,不争气的吞了口水,忍住,嘴硬的回了一句:“不吃。” “吃吧,陛下,吃完再灭了奴才九族也不晚,否则……”她仰着脑袋,一双清澈的眸子闪闪发光,“陛下就再吃吃不到此等人间美味了。” 谢君泽神色赧然,再也经不住诱惑,快速的夺过她手里的东西,往嘴里一塞,没几下就吃了个光。 “朕还要。” 真是太好吃了,又酥又软,又不油腻。 江白竹眸光暗自一闪,心里很是得意。就说嘛,昏君怎么能够抵挡美食的诱惑? 哼!嘴硬。 转了个身,江白竹利落的取来剩下的用托盘转着的鸡蛋葱油饼,还没完全端到他的跟前,只见谢君泽伸长脖子了,急的脑袋都出了冷汗。 见状,江白竹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该死的昏君,真是表里不一。 尽管对谢君泽很是不屑,江白竹还是恭恭敬敬的将东西给送了过去,看着他乐滋滋的吃着,满嘴流油。 “呐!陛下,擦下嘴巴。”最后,江白竹还不忘了给他递上手绢擦嘴。 吃了她做的鸡蛋葱油饼,谢君泽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肚子饱了,他找了个地方,懒洋洋的靠着石头上:“江白竹,你还有什么没做的,尽管使出来。” 眼看着机会来了,江白竹也不想放过,干脆将心里想法透露:“陛下,若您真想让奴才大展身手,御膳房就要添些肉类。” 她可不想每日看着御膳房的素菜,那不是人吃的。 “准!”谢君泽想都没想,淡然的应承。 “还有……”江白竹忽的低下脑袋:“陛下您可不可以免了奴才在青华宫做事,这样,奴才才能集中所有的精力做出美味佳肴。” 谢君泽终于扫了她一眼,开口:“准!” 话落,江白竹激动不已,她没听错吧!这昏君同意收回成命? 思索的间歇,谢君泽绕到她跟前:“听着,朕之所以收回成命,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吃更美味的佳肴,若是你辜负了朕对你的希望,你的这颗脑袋……” 他没把话说完,便径自没入了黑夜。 江白竹摸了摸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的,不知这个昏君到底算计到了哪一步?总之,走一步看一步。 她江白竹天生命大,死不了。 …… 第二日,谢君泽果真信守承诺,下旨免了江白竹的刑罚。 江白竹兴奋得不行,当天,刚走御膳房,舒昭仪就堵住她的去路。 “江白竹,你果然没让本宫失望,我这脸真的变得又白又嫩又滑。”这几日,她照镜子的时候,美得恨不得自己往镜面上亲上几口,江白竹调制的美容养颜汤真是立竿见影。 江白竹做势扫她一眼,冲着舒昭仪笑了一下:“昭仪娘娘天生丽质,若换成别人,不一定效果这么好。” 被她这么一夸,舒昭仪开心得笑出声了。 “这是本宫给你的奖赏,江白竹。”她给了身后丫鬟一个眼神,便有人取出一串价值连城的玛瑙玉给了江白竹。 江白竹接过:“谢谢昭仪娘娘。” “若是你能够让本宫更加的美貌,本宫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江白竹眼睛都亮了,小鸡啄米的点头。 御膳房里里外外的人都得知她被舒昭仪打赏的事,几个御厨过来众星捧月围住她。 “小江,你的前程不可估量,现在连昭仪娘娘都如此厚待你。” “小江啊,若有一天成为娘娘和陛下跟前的红人,可要为我们说上几句好话啊!” “……” 江白竹随口应着,心里却默默的吐槽,待她躲过风头,才不会继续在这个鬼地方待着呢! 晌午时,她带着膳食来到承恩殿,有几个大臣在一旁,面色担忧的看着谢君泽,而谢君泽则面色苍白,无力的倚靠在龙椅上,疲软气虚的模样。 “陛下,这几日来,脸色似乎更差了。” 谢君泽说话也气若游丝:“朕已跟太医要了几副药,爱卿不必担心,再过些时日,朕的身体肯定会恢复起来。” 江白竹近前,托盘里的午膳是特意熬制的黄焖鸡米饭,盖子一揭开,很是丰盛,浓郁的香味四溢而开,扩散在每个角落。 正在说话的大臣们本能的瞥了过去,眼底闪过浓浓的惊艳,马上就饿了。 肉啊!这真是肉啊!在皇宫里,一向都是明令禁止进食肉类食物,每次,饿的不行时,也只能偷偷的吃。 其中一个大臣趁火打劫:“陛下,近日来身子虚,肉类肯定是不能进食的,国库的一米一粒都杜绝浪费,倒不如,臣替大王解决这残羹剩饭。” 第十四章 朕要了你这条狗命 谢君泽听到这话,心里七上八下,想拒绝,又碍于情面,最后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大臣将原本属于他的膳食瓜分干净。 这真是一群禽兽啊!吃得那么干净,还真心下得了手。 大臣们退下,承恩殿只剩下他们两个。 谢君泽红着眼睛、心脏剧痛的看着光盘,沉默了良久。 江白竹在一旁看着,忍住要狂笑的冲动,真好,她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昏君。 他沉默了半晌,忽的,狭长的凤眸略过一道冷光:“江白竹。” 三个字,足以让人生寒。 江白竹娇躯狠狠一颤,声音本能的颤抖:“陛下,怎…怎么了?” 谢君泽抬起俊脸,面色冷冽至极,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冷笑:“很好,江白竹,你竟然敢抓弄朕?” 竟下套让那帮禽兽夺走了那东西,罪无可赦。 被他给发现了…… 江白竹心脏狠狠一抽,忙扑倒在地。不作不会死,她不应该那么冲动的。 现在她也只能用她的嘴皮子力挽狂澜:“奴才怎么敢呢?” 谢君泽居高临下的起身,瞪着她,眼神像是要吃人:“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陛下恕罪啊!奴才确实不知啊!” “狗奴才,拖下去打板子。” “不…陛下,奴才身子虚,挨不了板子,等会命没了,就没法给陛下做好吃的。” 说完,生怕谢君泽真的要让她吃板子,江白竹眼疾手快的再次抱住了谢君泽的大腿。 谢君泽脚一甩,甩不开包袱一般的她,他皱眉:“松手。” 江白竹使劲吃奶的力气,保命要紧,为了不挨板子,她现在可以无所不用其极:“除非陛下答应不让我板子。” 他一激动,脚下的力道也跟着一甩,江白竹整具身体被甩了出去。 “啊——” 眼看着她就要撞上墙壁,说时快那时快,谢君泽像一道闪电快速飞过去护住她。谢君泽的眉宇皱得更紧:“该死的,你这狗奴才……”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江白竹不知趣的睁开眼睛,刚好对上他阴沉的眸子,阴森森的,仿佛一张巨大的黑网会将人的理智给侵蚀干净。 这一刻,江白竹唯一的感觉就是:危险。 “蹦”一声,她整个人被狠狠摔在了地面,屁股摔疼了。 忍着疼,她翻身而起,一脸崇拜的盯着谢君泽:“陛下,您会飞啊!”没有想到这狗皇帝的轻功这么厉害。 谢君泽沉着脸,别开:“狗奴才,不准泄露出去,要不,朕要了你这条狗命。” 江白竹用力的点了点头,心里挺得意的。 她又发现了这个狗皇帝的秘密。 呵!她的手中又多了狗皇帝的几个把柄。 她的脑袋瓜转得也很快:“想让奴才不说出去,也是可以的,但是是有条件的。” 事到如今,还如此不知好歹。 谢君泽不可置信的看向江白竹,也不知她这小御厨哪来的勇气跟胆量竟多次跟他讲条件。 江白竹不敢对上谢君泽的眸子,小声嘀咕着:“只要陛下不让奴才挨板子,奴才也会守口如瓶,要不然,奴才真担心一时激动泄露风声。” 她已经把条件降到最低了,这狗皇帝不答应也得答应。 在谢君泽带着胁迫性的目光注视下,江白竹的脑袋压得不能再低。 “朕答应你。” “谢谢陛下收回成命。”闻言,江白竹兴奋的跳起来,如释重负般跳着出去了。 透过暖光,谢君泽眼角的余光追随着她,他好像为这个小御厨开启了太多的特例……有很多时候,总是被她牵着鼻子走,不行,太丢脸了。 …… 接下去的这几日,谢君泽也不知怎的,没让她送膳食,江白竹只开了美容养颜汤给舒昭仪,日子过得无比滋润。 果然,没了昏君的折磨,这日子就是多姿多彩。 一天清晨,她早早的起床,在御花园瞎溜达,几个丫鬟刻意压低的声音传了进来。 “听到没有?陛下恐怕不行。” “陛下这几日病得严重,已经咳了几天血,再这样,怕是有油尽干枯。” “……” 江白竹听着,差点就笑喷出来,那昏君戏演得那么真,竟然把整个皇宫的人糊弄的团团转,她还不得不佩服他的本事。 她无趣的离开,走了几步远,远远的,冬青就迎了过来。 “小江。” 江白竹停下,冬青是她入宫以来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再次见到她,自然开心。 冬青此番前来,也是有事相求:“小江,下午我要去地窖帮忙,反正你也没事,要不陪我一起。” 江白竹嫌麻烦,为难的拒绝:“算了,冬青姑娘,我这阵子体虚,想好好休养生息。” 冬青漂亮的脸立马垂下来,似乎有些失望:“好吧!那小江你好好保重身体。” 她看向了冬青,似乎从她眼里看到那么一丝情意,这倒是吓到了江白竹,这、这冬青姑娘不会是看上了自己吧? 下一秒,似乎是印证了她的念想,冬青娇羞的给了他一块绣着鸳鸯的手绢:“小江,我入宫也有一些时日,千盼万盼就是能得一如意郎君,其实我……” 江白竹恨不得堵住耳朵,她简直是听不下去了,就差打断了她。 没想到,有人却帮了她:“冬青姑娘,时候不早了。” 冬青扭头,羞涩的将手绢硬塞入江白竹的手里,然后抛开。 江白竹脑袋一片空白,良久,才回过神来。她垂着脸,看了看手里的东西,人算不如天算,她才入宫不久就被看中了。 想来,做个男人,她还是魅力十射。 想着,她得意洋洋的挺直了腰杆子,挂满骄傲的笑脸。 她浑身轻松的准备折返回御膳房,刚回去,就有人在找她:“小江啊,刚刚昭仪娘娘找你了。” 找她何事? “快快去御花园,昭仪娘娘召集所有在御花园。” 江白竹越听越惊讶,这关他事吗? “快去、快去。”还没知晓缘由,江白竹就被风风火火的推到御花园。 到了御花园,她就被眼前的排场跟阵势给震慑住了,在她的跟前是后宫里的娘娘,她们个个都齐刷刷的盯紧她,一刻都不放。 在人群里的舒昭仪,皮肤白嫩细滑,在人群中更是显眼。 被她们这么盯着,江白竹只觉得自己是被困在斗兽场的猎物。 话说,这几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就是她?” 舒昭仪眼带笑意点了点头:“是,就是她。” 云妃瞪大眼睛,不以为意:“其貌不扬,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她才不相信就这么一个小御厨,能够让舒昭仪变化如此之大。 舒昭仪没理会云妃,语气嘲讽:“是啊,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好像云妃娘娘某个特别的地方就没那么特别。” 周围的几个妃子都知道舒昭仪在讽刺云妃臃肿干瘪,个个都哄堂大笑,只有云妃尴尬的脸色都红了。 第十五章 为什么偏偏是我? 云妃颜面全失,又没面子反驳,她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板,要紧的部位就是一马平川。 想着,在心底默默的叹了口气。 只能安慰自己,像这样平平无奇也好,至少不需要太大的心理负担。 舒昭仪摸着自个脸,开始夸夸其谈:“哎!这要是换做别人啊,估计效果就没那么好。”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一阵声响。 “陛下驾到。” 众妃嫔一顿,齐齐转过头去,激动不已的看过去。 是陛下。 听闻今日陛下圣体抱恙,今日却格外的神清气爽,莫非是回光返照了不成? 乖乖站着不动的江白竹也下意识的将头一扭,鼻子轻声发出一声不屑,她果真没猜错,谢君泽精神得很,不用猜,那些传闻全都是他故意传出来的。 狡猾、恶劣。 在所有人目光包裹下,谢君泽气势坦然落座,目光清冷的扫视了在场所有的人,视线在掠过舒昭仪顿了几秒。 “舒昭仪,你似乎是白了些许。” 难得被谢君泽点名一次,舒昭仪激动得整个人都站了起来,说起话来也都有些语无伦次:“啊!我…陛下…” 谢君泽的视线没在她身上停留太长片刻,眸光一转,好巧不巧的往江白竹停了下来。 江白竹本就将谢君泽视为扫把星,被他这么一盯,下意识的紧张起来,这昏君…干嘛用这么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她,在打什么坏主意? 谢君泽唇角一勾,那眼神意味深长:“舒昭仪变白,莫非跟这不成器的小御厨有关?” 话题都是围绕着她展开的,舒昭仪激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心里不断的回荡着一句话:陛下跟她说话了,他开始注意她了。 “是的,陛下,臣妾就是喝了她的美容养颜汤。” “原来如此。” 站着的江白竹更是心里不安,所以,谈论的重点是什么?难道仅仅是谈论美容养颜汤的成效吗?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因着谢君泽的到来,周遭气氛一片沉闷拘谨,没人敢说话。 再过片刻,谢君泽就先行离开了。 他刚走,其他的妃嫔就叽叽喳喳:“妹妹,刚刚陛下称赞你了啊!” 舒昭仪笑得不好意思:“哎呀,各位姐姐们不要当真,陛下不过是一时兴起。”嘴上虽这么说,面上却是掩盖不住的意气风发。 “来人呐,江御厨办事丝丝入扣、精益求精,甚得本宫欢心,赏!” 平白无故得了赏,江白竹心情大好,赶紧跪下去领赏。 “多谢昭仪娘娘。” 妃嫔们个个都有眼力劲,散会后,就有人围住了江白竹。 “江御厨,本宫最近肝火旺盛,面容粗糙,不知,你有什么法子帮帮本宫?” “还有,本宫想再瘦些……” “本宫头皮总是发痒,你能不能帮帮本宫?” “……” 被几个女人给围得透不过气,江御厨想躲也躲不开。 俗话说,猪怕壮、人怕出名。这声名远扬不一定是好事。 不行,她会被这帮女人给缠死的。 江白竹眼珠子一转,刚想着抉择,李公公就过来传话了。 “江白竹,到你为陛下准备晚膳的时间了。” 这么好的脱身机会摆着,江白竹赶紧抓住:“各位娘娘,奴才要为陛下准备晚膳了,还请各位娘娘见谅。” 说罢,她逃也似的跑开了。 加快步伐躲入了假山里,她才暗自歇了口气。 好险,若不是狗皇帝催她,估计她脱不了身。 歇了片刻,想回御膳房,忽的,一颗小石子就这么弹在她的后背。 “啊!”她疼的龇牙咧嘴,摸着疼痛的地方:“哪个混蛋敢打老子?” 她下意识的往上看,只见一具身影如鸽般轻盈略过,稳稳的落在她跟前。 江白竹愣了一下,定睛观看,谢君泽像看傻子一般盯着她发笑。 她一下子明白了,是这个昏君在暗中抓弄她。 憋在心底的怒气一下子藏不住了,她握紧手指,“喂!你——” 谢君泽勾唇:“狗奴才,敢骂朕?” 硬气的话被她硬生生的憋入腹中,她深吸一口气:“陛下,您不是让奴才去做御膳吗?”怎么现在还赖在这里。 “午膳不吃了,今晚烤全羊。” 谢君泽一边说着,一边被转过身。 江白竹望着他的后背,越发搞不懂他的想法。 “江白竹,你同朕去山上打猎。” “我……”江白竹指了指自己,只觉得不可思议,他身边有很多的大臣可以跟着一起,为什么偏偏是她?这就说不通了。 谢君泽挥了一下衣袖:“没太多时间了,你准备一下。” 他也没跟她解释太多,轻轻一跳,就不见了。 “准备?陛下要奴才准备什么?” 江白竹只觉得自己无比倒霉,不过是逃个婚而已,偏偏就入了狼窝,被他百般折磨……她上辈子到底是造什么孽了? …… 半夜,四下无人之时,两人偷偷溜到离皇宫附件的大山。 一看压在头顶的大山,江白竹恐惧的咽了口水。 这么高的山爬过去,还不要了她的命? “陛下,能不能……”她眼睛眨了眨,可怜楚楚的看向谢君泽。 谢君泽斩钉截铁的拒绝:“不行。” 硬生生的一句话立马灭了她的希望,她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他简直就是个暴君,一天不折腾她,心里就不舒服是吗? 满心的不情愿,还是灰溜溜的跟在谢君泽身后,这才不到十分一的路途,江白竹就累得没法走路了,连连求饶:“陛下,你放过奴才吧!” 谢君泽没理她:“狗奴才,这么没用,还有好多的路要走,不准休息,快给朕起来。” 江白竹咬了咬牙,实在是太难受了,忍着,继续走了一会路,腿就酸痛的走不了,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气。 “陛下,奴才走不动了,真的走不动了。” 谢君泽跟着一顿,皱眉,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这才走了不过一会,就走不了,这狗奴才真是太没用了。 “我看你平日就是太养尊处优了,现在就是锻炼你的一个好机会,起身,快给朕走路。” “不行了,奴才不行了。” 这回不管谢君泽怎么说她都绝不起身,就算她这颗脑袋没了,她也不起身。 她不走,谢君泽的眉宇皱得紧紧的,心底一股火窜了出来,半是用力的拽着她往前。 江白竹呆住了,没有想到这暴君这么不体恤她,怎么着…她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她往前咬住了他的手臂。 第十六章 竟然咬了他? 手臂上多出的疼痛让谢君泽一顿,扭头看,他彻底傻眼了,江白竹这个家伙…竟然咬了他? 周遭的时间似被什么给扭曲了一下,完全静止下来,江白竹也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停住,看去,刚好对跟谢君泽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完了,她竟然咬了昏君…… 江白竹傻眼了,她活了十几年,这大概是她做过最刺激的事情了。 “江白竹,很好,你竟然敢咬朕?” 江白竹反应过来,双腿抖得不行:“陛下,奴才…奴才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谢君泽面上的笑意越发阴沉,冷笑一声:“太晚了,江白竹,朕绝不会放过你的。” 听他说话的语气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江白竹一个紧张,脚下踩到石子,整个人就这么倒了下去。 直到感觉到唇角碰触上了什么柔软的东西,她才有意识的睁开眼睛。 然后接下去发生的事情,让她彻底傻眼了。 原来,那柔软的东西竟然是…… 谢君泽的面色难看得很,唇角不断的抽搐,强忍着要狠狠扑上去撕碎江白竹的冲动。 他活了快二十年,初吻意外给了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御厨。 “江白竹,还不给朕滚。” 江白竹顾不得想什么,赶紧从谢君泽的身上坐了起来,抬手揉了揉额头的汗。她倒是看的开,只要昏君还留着她这条小命,她就权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她又忍不住偷看了谢君泽一眼,他面色铁青,用手背使劲的擦着唇角,一副吃了翔的模样。 江白竹心虚的准备收回目光,谢君泽带着冷意和警告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此事不可透露,要不,朕必定将你满门抄斩,听到没?” “这么说,只要奴才隐瞒此事,陛下就不跟奴才一番计较了?” 对此事,谢君泽心里无比愤怒,可如今木已成舟,他暂时还要用到这狗奴才,索性,就放过她。 “嗯!”他不情不愿道。 闻言,江白竹激动得不行:“谢主隆恩。” 一看到她得意不行的模样,谢君泽满心的怒气就升腾,不行,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个狗奴才。 “江白竹,你不要高兴得太早,这该有的刑罚还是要有的。” 江白竹失望的垂下眼帘,就知道昏君不会轻易的放过她,她也不会乖乖的任由昏君摆布的,索性,她就破罐子破摔:“若陛下真想罚奴才,就不要怪奴才将今晚的事情说出去,反正……” “你……”谢君泽的一个凌厉的眼神:“你敢跟朕讨价还价?” 江白竹挣扎了一下,还是继续道:“奴才命薄,禁不起刑罚,恳请陛下能够放过奴才,奴才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又触到谢君泽无比锐利的目光,只得将剩下的话往下吞。 她真担心继续说下下去,昏君会将她就地解决。 谢君泽盯着江白竹半晌,眼底渐渐变得复杂:“朕答应你。” 江白竹默默的歇了一口气,肩膀忽的多了一股重力,她愣了一下,抬起脸,下一秒,整个人已经被一股重力带了上去,如柔云般飞起,脱离了地面。 对了,她差点忘了,这狗皇帝轻功了的。 “啊——”江白竹本能的抱紧谢君泽,声音抖得不行:“陛下,奴才…恐高。”可他并没理会江白竹,只是不停的在高空中游走着。 “到了。” 听到谢君泽的声音,江白竹缓慢的睁开眼睛,她已经到了一片山顶。 “江白竹,你的咸猪手……” 收到警告,江白竹快速收回了搭在谢君泽腰间的手。 腰间一空,谢君泽心底划过一道连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失落,可很快,便恢复了心情。 两人往前走,夜晚山顶温度很低,江白竹本能的裹紧衣服,阴冷的山风一刮,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在前面的谢君泽脚一顿,扭头,目光聚集在江白竹。 她衣衫单薄破,蜷缩着身躯,双颊冻得红通通的,不断的摩擦着手,看上去还算可怜。 “给。”他反手递给她一件能遮风的外衣。 江白竹愣了愣,“陛下……” 谢君泽很是别扭,也很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堂堂的一国之君,刀口舔血这事也常有,竟会可怜起这么一个狗奴才? “废话少说,快拿。” 江白竹乖乖的接过,外衣往身上一披,果然舒服些。 还算狗皇帝有点良心。 再多走了几步,就在江白竹放松警惕时,江白竹忽的两手摁住她的肩膀,江白竹也愣住了,脑子更是一片浆糊。 他侧耳凑近她:“听着,前面有头野猪,就由你负责引开它。” 什、什么…让她做诱饵引开野猪?野猪凶狠无比,力大无穷,别说她,就算是几个成年男子也不一定能够制服它,他这么做,不等于让她去死。 江白竹傻眼了,弥留在心里头的那么一丁点好感也消失殆尽,“陛下,奴才…不可、不可。” “快去吧!” 他不给江白竹半分思考的时间,反手一推,就将她给完全推了出去。 躲在灌木丛的野猪听到了动静,冲了出来,看得她双腿发软,心里一个劲的叫着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谢君泽轻轻一跃,高大的身躯已然隐藏在树丛中,看着地面上的江白竹急的快要哭的模样,他只觉得好笑。 野猪在原地停了几秒,又发疯似的朝着江白竹攻去,江白竹吓得拔腿就逃,绝望一吼,那尖锐的声音近乎震耳欲聋:“我的妈呀!救命啊!”她拼了命的跑着,直到被逼到了绝境。 完了,这回,真要死在这里。 她累的筋疲力尽,双腿颤着,再也跑不动,而这时,野猪更是蓄势待发,发疯般的朝着她冲撞过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葬身猪口之时,谢君泽从高空一跃,手持长剑,不偏不倚正好刺中野猪。野猪挣扎了几下,很快,就倒在了地上,温热的血从它身上滚落下来。 江白竹高高悬起的心脏这才被安抚,想到刚刚的遭遇,毕竟是个不经世事的女娃,“哇”的一声马上就大声哭了出来。 谢君泽以为从猪口逃生,她应该会很愉悦,谁知,她竟然哭了。 他皱了皱眉,有些不习惯:“哭什么哭?”一边说着,他一边走到江白竹身边。 江白竹的眼泪停不下来:“呜呜,太过分了,你真的太过分了。” 谢君泽的眉宇皱得更深:“只是让你去当诱饵而已,你不还是活得好好的。” 他真是不能理解,他救了这狗奴才,她非但不知恩图报,还将所的不幸遭遇怪在他身上。 “都怪你,仗着自己是皇帝就总是欺负我,谢君泽,我告诉你,这次就算你要了我的一颗脑袋,我也绝对不屈从在你的淫威之下。” 第十七章 昏君竟让她当诱饵 谢君泽干瞪着江白竹,好一会儿没说话。 这奴才还真不是一般的胆大妄为。 想了想,他忽然问:“那你想朕怎样?向你道歉?” 这主意倒不错,江白竹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毫不客气:“如果陛下愿意的话……” 谢君泽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他只是随便说一下,没想到这奴才竟然当真了,这事要搁在别人身上,他早就将这胆大包天的人满门抄斩了。 “门都没有。” 江白竹垂在身侧的手立马握成拳,明明是将她当做诱饵,还如此的理直气壮。 罢了,她斗不过他,还躲不起吗?她高风亮节,才不要跟昏君为伍。 “朕饿了。”他的目光落在那头野猪。 江白竹随着他的目光看了看,不自觉吞了吞口水:“陛下的意思,是让我利用这份现有的材料。” “废话。” 就好像江白竹说的是什么笑话般,谢君泽毫不客气的回愆。 这头野猪怎说也有三百斤,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怎能处理? “可是陛下,我……” “别废话,朕给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这不是为难她吗? 江白竹深吸一口气,她豁出去了,“给我剑。” 谢君泽毫不犹豫的递给她,她接过去后,眯着眼睛,顺着野猪的脖子下刀,咔嚓一声,血不断下涌。 如此专业的动作,就好像是技巧娴熟的屠夫。 谢君泽的唇角一勾,带着探究与趣味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倒是看不出,你柔柔弱弱的,耍刀剑的的工作还挺像专业的屠夫。” 没办法,生活所逼。 江白竹冲他无奈一笑:“等到猪血都放干,才能剃猪、毛,陛下,不知您能不能弄到热水呢?” 谢君泽摇摇头:“你自己看着办,朕累了,就等着吃野猪肉。”话罢,他纵身一跃,找了块大石头歇息。 江白竹垂下脑袋,看到自己狼狈的影子,想不通,入宫后,她的命运为何就如此坎坷? 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她往包袱里取了些加速新陈代谢的粉末往野猪身上一撒,野猪身上的血流速度快了一百倍。 怎么说,她也是医宦世家,总有点独门秘制法宝。 等猪血流干后,她使劲的将猪拖了起来,在表皮涂上了脱毛膏,待整只野猪立马变得光溜溜,再开始开膛破肚,掏出野猪的内脏肝肠。 待一切都处理得差不多,江白竹牢牢的握紧剑柄,看准猪蹄,用力一砍,毕竟是个小姑娘,一剑下去,并没能将野猪猪蹄砍出来,她倒累得满头大汗,只觉得平生的气力都用在这么一下。 “太差劲了,江白竹。” 声音从上方传来,江白竹抬头循着他所在方向看过去,气得咬紧牙关。 不过来帮忙,还有心思说些风凉话? 谢君泽看着她在暗光中僵硬的面色,终生一跳,轻盈的落在地面,抢过她手中的长剑,咔嚓一下,四只猪蹄就被砍了下来。 “没用的家伙,还得要朕费心。” 他先是欺负了她,现在又用言语羞辱她,江白竹气死了。 “谢谢陛下,奴才想为陛下做一顿花生焖猪蹄,但现在这里没用材料,不如,回御膳房去做。” “你傻啊!现在回皇宫朕哪还有时间吃野味? “可是……” 谢君泽唇角一勾:“放心,朕在这里早就命人搭建了住宅。” 江白竹简直想吐血,有住宅,为啥不早说啊!这昏君分明就是抓弄她。 她气的唇角不断抽搐,说起话,声音也控制不住在抖:“那陛下,您的住宅离这有多远?” “不远,再走几步路。” 没有一刻是像现在这么丢脸,江白竹心里那叫一把火。但打不过他、反抗不了他,她能做的也就只有忍气吞声。 谢君泽反手轻轻松松的就将处理好的一头野猪扛在肩膀上:“这么一头味鲜肉美的野猪,别浪费了。”说罢,他往前走着。 江白竹立马灰溜溜的跟了上去,果真,才走了几步远,在不远处,一个隐藏的灌木丛就有搭建好的府邸。 谢君泽驾轻熟路的领着她到了堂屋灶台,她一看过,里头的食材竟然比御膳房还要多,应有尽有,看得她眼花缭乱。 “这里头什么都有,足够你做饭了。” 江白竹点了点头,将所有的食材一一察看了一遍,有这么多的食材可供选择,她可能斟酌一些要做什么样的食物。 “抓紧时间,等会就回宫了。” 谢君泽担心她思考太久时间,忍不住提醒。 江白竹回神,抓出几把花生放在碗里浸泡,抓紧时间用菜刀将猪蹄剁成一小块,猪蹄的切工很重要,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必须均匀,不能回影响口感;再放在锅里焯水,焯水是个很重要的过程,必须掌握好时间,不然,猪蹄的口感就会变老、入味也很难; 另起油锅,将所需的葱、姜、干辣椒、八角、放在一起炒出香味后加入猪蹄,最后再加入料酒,一边翻炒的过程,再加入酱油、白糖、盐,最后,盖上锅盖,等到完全煮开即可。 再次揭开锅盖,香味无限的扩散,谢君泽隔着一段距离都闻到了。 他迫不及待的跑了过来:“江白竹,快给朕盛一碗,朕快饿死了。” 江白竹看了一眼锅,一想到自己的伟大杰作又要用来填饱谢君泽的肚子,不自觉心疼的皱起眉。 天杀的,她真想在里头加点毒药,毒死这个昏君,应该就能够天下太平了。 “快给朕,江白竹,你听到没有?” 被他不断的催促,江白竹只能盛了一碗给他。 谢君泽接过,看了一眼碗里的东西,刷的一下,眼神立马变得冷冽起来。 “只这点猪蹄,就这点,朕还不够塞牙缝。” 江白竹忍着,超不甘心的,再从锅捞了一些猪蹄往他碗里一放。 他这才心满意足,肉质酥软入味,顾不得烫口,吃了一口又一口。 他吃得太快了,烫得眼睛都红了,整个人简直要跳起来。 江白竹看他这样,忍不住摇头,这么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却是个资深的吃货,换是以前,她或许会垂涎他的男色,而现在昏君在她心中早就无形象可言。 呵!在他身上,她也真的充分了解到什么是衣冠禽兽、人不可貌相。 “再给朕盛一碗。” 连续吃了好几碗,他还毫不客气的将碗递过来,誓要剩下的锅底一丝不苟的清除干净。 江白竹都无语了,他怎么就那么能吃?可吃了,又不见他多胖。 “陛下,这些…是剩下的汤底。” “不管了,都给朕盛下来,朕也应该与朕的子民一样不浪费一米一粒。”谢君泽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第十八章 哑巴吃黄连 说得那么好听,可江白竹比谁都清楚,这个狗皇帝不过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然而,江白竹还是将最后的汤底倒在了他的碗上。 吃完后,他这才满足的摸着自己的肚皮。 江白竹在一旁候着:“陛下,咱们什么时候回宫?” 谢君泽似想了想,“现在。” 江白竹早就想回宫了,一点都不想留在这么阴森恐怖的大山之上。 他起身,一把将她给提了起来,脚尖点地,带着她往下坠去。 “啊——”知道他轻功了得,江白竹还是惊骇无比的尖叫出声。 谢君泽有些烦:“安静点。” “不行,不行,奴才恐高啊!陛下。”江白竹往他怀里一钻,双手死死的握住他的肩膀,不断的嚷着。 在挣扎中,身子已经顿在一树高的城墙之上。 她心一颤,微微睁开双眼,触目所在,是一片空地。他们这已经到了皇宫吗? “江白竹,你真的很吵。” 谢君泽皱眉,带着她,纵身一跳,稳稳的落在地面。 江白竹忍了忍,从他的怀中退出来,跟着谢君泽,她还真是战战兢兢,日子过得很是苦涩。 “行了,没你事了,你可以滚了。” 谢君泽大手一挥,眉宇间的嫌弃一闪而过,转身离开,只徒留江白竹一人在原地。 江白竹仿佛经历过九死一生般,悻悻的跑回了所居住的地方。 这一晚,她躺在冰冷的炕上,竟格外的思念在宫外的老江,也不知这老头怎样了? 想家归想家,可想到老江要将她许配给别人,她就不寒而栗。 算了,再熬些时日。 睡了几个时辰,她就被李总管给叫了起来。昨晚爬了一个晚上的山,江白竹只觉得浑身没一块地方舒服,整个人难受得很。 李总管扫她一眼,马上变得惊慌至极:“小江,你怎么眼圈如此之黑?” 江白竹本来还将好好吐槽一下,可她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 只能瞎扯了个理由:“没事,昨晚楼顶几只猫发情,扰得我睡不着觉。” “哦!我倒是没听到。” 她转身从井里打了一桶水,借着倒影,看清楚了自己发黑的眼圈,江白竹差点要哭出声来。 她才入宫多久,就被昏君给折腾成这样,这要是再继续待在宫里,那不得被折腾成一个白发老妪了。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下去。 才洗完个脸,就有人过来通报:“小江,云妃娘娘让你过来一趟。” 江白竹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云妃娘娘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没说什么事,但小江,我知道云妃娘娘一向跟舒昭仪水火不容,云妃娘娘的身份地位都要高出舒昭仪好几个位份,你切忌要小心点。” 闻言,江白竹只觉得更憋屈了,她不过是一个小御厨,怎么就总是有些无妄之灾临到身上呢? 思前想后之间,她来到了云庭阁,那是云妃居住的地方,锦天绣地、美轮美奂,里头的居住环境果然比舒昭仪要富丽堂皇。 云妃坐在正厅主座,盯着江白竹的眼神让她很有压力。 她一进们,云妃就用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她看,语气也毫不客气:“你就是那个帮舒昭仪变白变美的奴才?” 在她满有逼迫性眼神的注视下,江白竹很怂的吞了吞口水:“回云妃娘娘,奴才正是。” 这昏君的后宫,真是一个比一个更厉害。 云妃冷笑一声:“舒昭仪竟是你帮着治好的。”她似乎也是不太敢相信。 江白竹很是郁闷,不觉得让舒昭仪变白变美,这是有多么神奇的事情。 云妃面上的笑容忽的变得复杂:“江白竹,若是本宫也让你想法子呢?” 江白竹立马站直了身子,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她做事也变得大胆起来:“云妃娘娘有何指教?” 云妃面上的笑容又变得淡下来,似是有些欲言又止。她顿了一些,半晌后,再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本宫要你给我一记丰胸秘籍。” 鼓起勇气说完,云妃的脸就红了起来。 早在云妃提出这个要求前,江白竹的眼睛是雪亮的,心底早就有数了。 她抬起自信的笑脸:“自然是没问题的,喝完四个疗程,我包云妃娘娘能够如愿以偿。” 云妃立马激动的眼睛发光,入宫这么多年了,因为这个问题,她遭受了不少白眼,而今日,若是有个绝世高人能够治好她的缺陷,她定当感激涕零。 她立马退去面上故作的倔强:“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若是你能够帮得了本宫,要多少金银财宝,随你开口。” 云妃这是提供了一个发财致富、走上天生巅峰的机会给她啊! 江白竹一下子又充满了希望:“云妃娘娘放心,奴才定当不负众望。” 她找人拿了纸笔,将纸平铺在书桌上,将所需的材料写下,分别是:紫河车、当归、北芪、红枣、生姜、黄精等等,每日辅以鲤鱼、乳鸽或者猪心,总之选一样加入炖开。不仅如此,也需要对-胸-部进行护、促进血液循环。 “云妃娘娘,我现在教你一套护理-胸-部的运动。” 云妃一阵惊愕,脸也红得几乎要冒出火,她活了这么多年,倒是没有听过-胸-部运动:“还有这个?” 江白竹用力的点了点头:“回娘娘,是的,现在我示意一下,娘娘,您记得按照我给出的步骤。” 她手往下,准备摸向自己,可忽然间,却想到了什么,对了,她现在的身份可是个男人啊,怎么可能有什么-胸-部? 江白竹尴尬一笑,果断收回了自己的手:“云妃娘娘,要不,我还是写在纸上吧!您就按着我说的去做的。” 云妃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要不是情势所逼,她又怎么会跟除了陛下以外的男人讨论如此私密的问题? 收好笔墨纸砚,她就命江白竹:“行了,你下去,若是真的有效,本宫自会重重的赏你。” “奴才多谢舒妃娘娘。” 出了云庭阁,江白竹就回到了承恩殿。 谢君泽坐在龙椅上,继续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那几个常来看望他的大臣们都露出伤心难过的神情:“陛下,您的身体状况似乎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微臣寻访名医,怎么就没能找到一个能够治得了大王病情呢?” 谢君泽缓缓闭上眼睛:“爱卿不必担心,这政事还有晋王帮忙,朕也必太劳心。” “说得是,可是陛下现在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微臣担心某些逆臣贼心不死啊!” 谢君泽更加有气无力:“纵使如此,朕还是愿相信他们不会谋反,凡事都要以好的方面去想,朕绝不会采用以暴制暴的方式。” 大臣点了点头,看着谢君泽大力的一咳嗽,反身想去拿手帕,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一个紧张,只得将满腔的怒气发泄在江白竹身上:“狗奴才,还不快去拿手帕。” 第十九章 替朕更衣 江白竹忙去拿了手帕,急匆匆递了过去。 谢君泽用手帕捂着嘴,又咳了几下,一尘不染的手帕立马染成鲜红色。 大臣眼含泪水,眼底满是担忧:“陛下,臣定为陛下寻到名医,您放心。” 谢君泽扫了他一眼,轻叹了口气:“让爱卿费心了,”说罢,他再咳了几下,捂着胸膛,目光却落在一旁的江白竹:“小江,过来,扶朕去寝宫歇息。” 江白竹回过神的同时,心脏也咯噔一下,不敢耽误,上前去扶住了谢君泽。 “陛下好生歇息,至于朝堂政事,有晋王相助,您大可放心。” 谢君泽勾唇,仿佛很认可大臣的想法,手却暗自拉了拉江白竹,催促她快走。 出了承恩殿,回了寝宫,谢君泽的脸色变了变,毫不客气将她给推开,他似是有些不悦,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狗奴才,那么不识相,朕不是催你走了?” 江白竹心里憋屈,他这是利用她完,还反过来埋怨她? 哼,怪不得别人说伴君如伴虎。 罢了,她不跟昏君计较。 她入宫这么久,倒是第一次来到谢君泽的寝宫,好奇心驱使江白竹的视线来回扫视着。 还没看个完整,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突兀的出现在面前,江白竹本能的被吓了一下,捂着心脏往后退。 “在看什么?” “陛下,没什么,奴才只是好奇。”江白竹的脑袋垂得不能再低。 谢君泽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眼底是江白竹是饶有深意的笑意:“一般女子,绝不会对男子的寝宫有兴趣,除非,你有——” 还未待他说罢,江白竹竭力澄清,立马喊叫:“才不是呢!奴才不是变态。” 她的反应似乎是取悦了谢君泽:“江白竹,你竭力澄清,只会更证明你心虚。” 江白竹气结,眉头皱出八字:“我才没有呢!” 谢君泽盯着她看了许久,明眸皓齿、眼如星辰、唇若丹霞,倒是有几分姿色,人也古灵精怪,,也不知换上女装,会是怎样的,他忽然间倒是有些好奇。 “江白竹……”思索间,谢君泽居高临下的走向她:“朕看,你可以考虑换上女装?” 顿时,江白竹的脸色比死人还白:“陛下,您开什么玩笑?” 谢君泽贼兮兮的笑了一下:“朕只是给你提供建议而已,绝不强求。” 这是什么鬼意见啊!这昏君一定是又想抓弄她。 忍着想痛骂他一顿的感觉,江白竹皮笑肉不笑:“奴才谢主隆恩,奴才告退。” 刚走几步,忽的,身后便响起了谢君泽的声音:“站住,替朕更衣。” 闻言,江白竹脚一顿,几乎是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等等,昏君刚刚说了什么? “狗奴才,慢吞吞的,你想掉脑袋吗?” 江白竹深吸一口气,僵着身子,转了过去,谢君泽早就坐在榻上。 他身长八尺、体型伟岸,剑眉星目、眼眸深不可测,器宇轩昂,完美得毫无挑剔,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可好看归好看,待他卸掉笑意时,却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快给朕更衣。”谢君泽又重复。 她没听错,昏君让她伺候他更衣? 怎么办?怎么? 江白竹此刻心跳如麻,不知所措。 待片刻后,她又恢复冷静,她不过就是个御厨而已,不是他的太监和妃嫔,凭什么要帮他更衣。 “陛下恕罪,奴才万万不可。” “为什么?告诉朕。” 江白竹迅速跪下:“奴才卑不足道,怎敢玷污圣体?” “朕不介意。”谢君泽继续坚持。 江白竹几乎要崩溃了:“陛下求您放过奴才吧!”说罢,她将脑袋埋得更低。 她还是未出阁的女子,连跟男子独处一室都极少,又何况帮男子更衣这种出格的事呢!她更是做不到。 谢君泽唇角一弯,缓缓朝着她走近,一手搭在她的肩上:“江白竹,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轻佻、带着固有的撩拨,惊得江白竹双肩颤得不行,面色也涨得红红的。 “陛下,您误会了,奴才……” 谢君泽反手握住她的盈盈一握的腰际,笑容可掬,是平日未见过的热情:“朕清楚,你们女子个个都想爬上朕的龙床,江白竹,若是你好好听话,朕没准还能封你做个昭仪。”说着,他的手一用力,江白竹被拽着离他更近。 他说话的时候,口腔中凉凉的气体都喷在江白竹面上,这种阴冷的触感让江白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昏君,谁要做你昭仪,你做梦!”几乎是本能,杏眸一瞪,她使出吃奶的气力推开了谢君泽,惊慌不已的拔腿就逃出去,仿若半夜鬼一般。 谢君泽原本只是想逗逗她,可看到她的真实反应,倒是完全愣住了。 普天之下,居然还有女子不愿意当他的昭仪?这也太神奇了吧!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 江白竹一鼓作气跑回住所,迅速关门,取出贵重的东西打包好,今晚,她就要出宫,再也不能留在这里鬼地方了,要不然,真会被昏君吃得骨头都不剩。 这才刚收拾好,李总管的声音便从外头传了出来:“小江!” 江白竹赶紧将自己包袱给藏起来,做贼心虚的出来:“李总管,有什么事?” 李总管敲她额头冒汗:“小江啊,我见你跑得很快,以为你遇到什么大事了。” 生怕被李总管发现什么,江白竹赶紧扯了个借口:“我这吃坏了肚子,上了趟茅坑,才舒服些。”说罢,她做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原来是这样啊!那么我就放心,小江啊,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咱现在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能帮则帮。” “那先谢谢李总管了。” 待李总管离去,江白竹这才悬下心来,幸好,没让李总管看出什么端倪,不然,麻烦就上身了。 反正她下定了决心,要离开皇宫这种是非之地。 而离开皇宫的唯一办法,就是悄无声息的翻墙离开。 …… 夜深人静,待到所有人都熟睡,江白竹一番乔装打扮,背上包袱偷偷溜了出去。 即便是深夜都有一班将士在巡逻,这可让她犯难。 不行,这样即便是等到天亮,她都出不了宫。 干脆心生一计,她从地面捡起了一块小石子,往远处一丢,‘咚’的一声,果然惊扰了将士。 “有人!” 将士的注意力被转移,立马往另外一边去。 等到宫墙外的人都走了,她这才歇了一口气,从隐秘处溜了出来,宫墙很高,凭她一己之力,根本就没法爬上去。 江白竹也不傻,早已准备好工具,她将绳子用力一甩,尾端就勾住了宫墙,顺着绳子,她慢慢的攀爬着,摇摇晃晃的往上爬,正要成功,忽的身后一阵低哑、充满磁性的声音落在她身上:“狗奴才,你准备去哪?” 第二十章 为什么想逃宫? 这声音……是谢君泽的。 江白竹一惊,连人带包袱摔了下去。 她再睁开眼睛时,谢君泽已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狗奴才,没朕的旨意,你敢逃宫?” 这私自逃宫可是要被灭九族的。 江白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赶紧爬起,跪下去,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陛下,奴才知道错了。” 谢君泽唇角掀起一抹讽刺:“你老老实实回答朕,为什么逃宫?” “奴才不敢说。” 谢君泽皱眉:“朕命你说。” “说了陛下会不高兴。” 谢君泽的脸色更黑:“要你就说,废话那么多干嘛?” 江白竹委屈巴巴的看向谢君泽,杏眸微微一转:“那可是陛下命奴才说实话的,等会奴才若是说的话让陛下不高兴了,陛下可不要再怪奴才。” 谢君泽冷哼一声,反手往江白竹脑袋一敲:“贪生怕死的狗奴才,朕暂且饶了你这条性命,你但说无妨。” 听到谢君泽这么说,江白竹这才放下心:“都是陛下的错,奴才才不想做陛下的昭仪呢!” 闻言,谢君泽一惊,完全不敢置信,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打量了好几下,难不成这小女子真是淡泊名利、宁静致远?还是说这只是一种欲擒故纵的手段? 将满腹的猜疑压下去,谢君泽勾了勾唇,面上的认真转而褪去,使劲的敲了她好几下脑袋:“江白竹,你真以为朕会看上你这种庸脂俗粉?不过是逗你开心而已,你还当真了,着实可笑。” 江白竹立马激动的瞪大眼睛:“这么说,陛下真没这个打算?” 触到她眼底的激动,谢君泽有些郁闷,他堂堂一个帝王,竟会被一个女子如此嫌弃?这说出来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是,朕没这个打算。” 江白竹立马放下心,开心得不行:“对,是奴才自己理解错了。” 谢君泽面色又僵硬了些许,没来由的想脾气,这,这女人就那么讨厌他吗? 忽然间,有些不想见到她,谢君泽手一甩:“今日,朕就放你一马,狗奴才,你好自为之,若是再发生像今晚这种情况,朕绝不轻饶。” “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情况了。”江白竹点头如捣蒜。 今日说明白即可,这样,她就不用急着出宫了。 回到住宅,她舒舒服服的睡了个一觉。 而谢君泽却睡不着,一想到今日江白竹对自己嫌弃至极的模样,就甚是心烦。 已过丑时,江公公见谢君泽寝宫还亮着,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急匆匆跑进去,却看到将君泽一人俯伏在书桌,手握墨笔,像在写些什么。 江公公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陛下果真是勤政爱国,这么晚都忙于国事。”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走了过来,当他看清楚纸的东西时,江公公吓得差点没晕倒。 谢君泽根本不是在写字,整张纸画着密密麻麻的乌龟。 他自己倒没在意,冷冷的瞥了一眼江公公:“朕不过无聊,想做画。” 江公公诚惶诚恐的抹了一把冷汗,这是画吗?这明明就是信笔涂鸦,若是被旁人看到陛下画乌龟,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谢君泽将墨笔搁到一旁,眉宇皱紧:“江公公,这普天下的女子是不是都想嫁给朕?” 江公公陷入一种为难的境界,“陛下,自然是如此。” 得到江公公的回应,沉思片刻后,谢君泽又继续道:“可朕遇到一个女子,他似乎是不想嫁给朕?” “这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有女子不想嫁给陛下呢?” 谢君泽自己也很纳闷,轻声“嗯”了一下:“是啊,朕也很纳闷。” “为什么陛下如此在意这个问题?是不是陛下看中哪家的女子?” 谢君泽立马否定,唇角扯出近乎嫌弃的笑容:“怎么可能呢?朕才不可能喜欢那样庸俗的女子呢?” 江公公瞧着他的模样,总觉得不对劲,但还是不敢多问什么。 陛下不说的,做奴才才不敢问。 经过这么一晚,江白竹也想通了,一大早,就提着做好的早膳去承恩殿。 谢君泽正在批奏折,江公公拿着拂尘在一旁伺候,他一看到江白竹就眯着笑眼:“小江,这来得及时啊!” 江白竹朝着谢君泽行了礼,就端着早膳到了他的跟前。 谢君泽板着脸,全神贯注的批奏折,两耳不闻窗外事,跟平日那吊儿郎当的无赖样不一样。 “陛下,请用膳。” 她小心翼翼的问候,却被谢君泽硬生生的无视,一双漂亮的大眼眸闪过冷光。 这昏君,一大早给谁摆什么脸色? 江白竹僵硬的站着,走也不是,站也不是,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不舒适的状态。 过了不知多久,谢君泽这才停笔,审视她:“今日做了什么菜色?” 迎上她冰冷的面色,江白竹硬邦邦的扯了扯笑意:“奴才知道陛下素来只吃素,就给陛下准备了南瓜粥。” 在听到“南瓜”这两个字时,谢君泽唇角不可控制的抽搐了一下。 他很怀疑,这个狗奴才是故意来抓弄他的,在所有的菜色中,他最讨厌、最不能接受的那种南瓜了。 那种黄橙橙的东西跟屎一样,看了就恶心。 江白竹完全没有察觉到谢君泽的异常,径自揭开锅盖,一股浓郁的香粥味就扩散而开。 谢君泽眼角的余光一瞥去,他确实是讨厌南瓜,但,今日江白竹所做的南瓜粥感觉还不错,一看就足以勾起他的味道,他哪怕吃上几大碗也应该不嫌饱。 闻到香味,江公公默默的吞了口水:“真香啊,可小江,圣上并不喜欢吃南瓜粥。” 还才刚说完,谢君泽毫不客气将话接了过去:“没关系,反正是素的,朕可以尝试。”趁着现在没人,他要赶紧吃上几大碗填饱下肚子。 江公公看了一眼谢君泽,差点喷出来:“陛下,可是……” 谢君泽生怕江公公阻止自己,反正他的事情,江公公也知道得一清二楚,索性,就不要勉强自己。 他接过碗,大口的吃了起来。 入口的瞬间,味道那叫一个甘甜味美,特别好吃,在一生之中,他从未吃过那么好吃的南瓜粥。 他激动的手在抖,忍住自己的情绪:“这南瓜粥还行。” 江白竹早上起得晚,为了省时间干脆就做一道南瓜粥,它所需的材料不多,只需大米、南瓜、糖。 首先一开始,她提前将所需的南瓜切成片,刀功很重要,南瓜必须切薄嫩些,吃起来才不会太老,也很容易入味。 紧跟着,在锅里加入淘好的米,煮到大米裂开之时,再南瓜片放入里头慢慢熬,直到南瓜软嫩可口,这才算大功告成。 “若陛下喜欢,奴才可以天天做给你吃?” 第二十一章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看着正冲着他甜甜一笑的江白竹,脸抑制不住地红了。 他只知道这小御厨很滑头,一肚子的坏水,从未把她当成女人,如今不知为何,看着她,只觉得她美艳绝伦。 他活了那么多年,并没有哪个女人能入他眼。 心跳不可抑制的加速,谢君泽十分痛恨这种突如其来的“情感”。 他皱了皱眉,面色极差,冷冷嘲笑道:“狗奴才,想帮朕天天做膳食,你还不够格。” 江白竹默默翻了个白眼,这狗狗皇帝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若不是被逼无奈,她才不想给他做膳食呢! 心里暗暗咒骂了谢君泽,她起身,收拾了碗筷。 “奴才明白。” 说罢,她端着托盘往外走,到了御膳房,李总管兴冲冲的跑向她:“小江,你可真了不得啊!” 看李总管这喜得乐不拢嘴的模样,江白竹猜到是有好事将近。 “云妃娘娘让你过去领赏。” 她心里一清二楚,是她给云妃的丰胸秘籍起了效果。她的眸光立马领了,这领赏之事,她再喜欢不过了。 她赶快跟着云妃派过来的太监一同过去,刚进门,一抹倩影便朝着她过来。 “江白竹,本宫总算是等到你了。” 江白竹不敢妄自菲薄,朝着云妃行了礼:“奴才给云妃娘娘请安。” “快快有起,你如今已经是本宫的大恩人,就不必那么见外了。” “奴才不敢。”江白竹很是尴尬,这云妃的态度转变的太快。 她在皇宫都呆上快一个月了,深知,这深宫必须战战兢兢,稍不注意,怎么死都不知道。 云妃唇角一弯,命人将江白竹给扶了起来,她垂头,看了一眼自己,是江白竹的那一记丰胸秘籍弥补了她的缺陷。 “你暂且抬头,看看本宫。” 江白竹循声看过去,只见她站直了身体,她一改往日的风格,一身襦裙,坦胸露乳,连她这么一个刚刚及笄,还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看了都要鼻血直流。 这、这变化也太大了?从一开始的一马平川到玉峰挺立、沟壑分明。 云妃得意至极:“以后没人敢说本宫是一马平川的。” 江白竹也是个女人,她太了解女人:“云妃娘娘天生丽质,如今,更是锦上添花。” “江白竹,你办事有力,本宫赏你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 江白竹激动得要哭了,她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银子。 真是太好了,一百两银子,别说开一间医馆,就算是开四五间都够了。 她带着满脸的喜色,重重的给云妃磕了个响头:“奴才谢谢云妃娘娘。” 她笑嘻嘻的提着一百两银子出了门,面上的笑意几乎是掩饰不住,逢人都热情的打招呼。 胖胖的孙御厨见她一副喜气的模样,视线不自觉落在她身上那沉甸甸的包袱:“小江,这是什么?” 江白竹不傻,明白钱不外露:“没什么,就是些药材。” 孙御厨才相信,伸手就要去碰她的包袱:“让我看看,小江,咱俩都这么熟了。” 这孙御厨平日做人油头,总是想法设法往御膳房抽些油水,他这些恶劣本性,江白竹早已熟知,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她利落的躲开:“孙御厨,都说了只是些药材,等会,我还要给陛下送午膳呢!先行告辞。” “小江——”江白竹就这么做了,都没给御厨看看里头的东西,他气不过:“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肯定是藏着些好东西,我就不信,你能自己藏着掖着不成。” 江白竹前脚刚到御膳房,有几个公公用笼子抓了几只兔子,她立马停下:“公公,这几只兔子能做食材吗?” 他们扫了江白竹一眼:“你是小江?” 印象中,似乎从未与这些公公见过,也不知他们是怎么知晓他的名字:“是啊!” 他们立马用一种近乎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小江你厉害了,听说昭仪娘娘跟云妃娘娘都是因为你喝了你特制的秘方才变美的,小小年级,入宫时日又不成,小江你可真是有出息啊!” 江白竹被他们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哪有厉害,厉害的不过是江家世代相传的秘方而已。 “小江,听说你爹爹是个名医?排队去问医的人都要从巷口排到巷尾。” 江白竹:“……” 老江不过是个赤脚医生罢了,话说,这种传言是什么时候有的?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下一秒,其中一个矮小肥胖的公公递给她一张银票:“小江,能不能帮帮我治治隐疾?” 江白竹瞥了一眼银票,愣了愣。 “再过段些时日,我就要出宫了,我这…我听说你是医宦世家,妙手回春、起死回生都不成问题,我家就我一个独子,我这爹娘还指望我能传宗接代,要不,你看看,能不能让我的命根……” 噗,江白竹惊得差点喷出来,切了就是切了,她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帮得了他? “不,公公,这事,我还真是无能为力。”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些公公,江白竹就磨刀霍霍向兔子。 她嘴里嘀咕着:“对不起,小兔子,是昏君想吃了你,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说罢,手中握紧的菜刀一挥,小兔子一命呼呜,提起它的双耳,先放完血,吊在御膳房大院的一颗大树上,从上往下剥毛。 剖腹净膛,将兔肉切成一块又一块,倒入花椒、精油、花椒、酱油、等等各种配料腌制了一个时辰,等到所有的调料都融入兔肉里,再开始开锅上火,开慢火,慢慢的将一小块的兔肉炸成金黄色,随着煎炸的过程,它的香味也不断随着空气扩散出去。 不远处的人闻到这传来的肉香味,馋得不断咽口水:“哪来的香味啊?” “这味道,怕是从御膳房传过来的。” “哎,陛下的膳食,若是能够吃上一块,死而无憾。” 等到所有的兔肉都变成金灿灿的颜色,江白竹将准备好的清水一道,锅底立马发出噼里啪啦的好像是在打架的声音,转而,再加柴火烧到沸腾即可。 当她端着午膳往承恩殿过去时,谢君泽不再是一个人在批奏折,还多出了另一位位高权重的女人,正是当今的太后孝全皇后,而下面全是一行陪坐, 她眼眸微米,神情十足的严肃,一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模样,她旁边站着几个嬷嬷,脑袋垂得低低的。 “哀家听说皇帝身边多了个伺候的奴才,就是她?”她不屑的扫了江白竹一眼。 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排场,江白竹心生恐惧的吞了吞口水,他入宫才一些时日,竟连孝全太后都见到了。 谢君泽垂着眼睑,是从未见过的恭敬模样:“回母后,正是这奴才。” “是吗?听说这奴才厨艺和医术都很精湛,哀家倒想看看。” 江白竹一边听着,一股浓浓的不安也笼罩住她,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第二十二章 滑天下之大稽 谢君泽这才冷冷的扫了一眼江白竹,眼底不带任何的感情,就好像多看一眼都会脏了他的眼睛一般。 那么陌生冰冷的目光,让江白竹内心产生了一阵又一阵的震撼。 这昏君、有些奇怪啊? “这奴才帮朕做了些午膳,若母后不嫌弃的话,倒是可以试试。” 孝全太后轻笑,眉倒是皱紧:“皇帝的膳食,哀家怎敢嫌弃?” 太后同意了,谢君泽手一示意,聪明的江白竹力不容缓的将午膳送了上去,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错,不然,她这命就没了。 孝全太后还不清楚这碗里装的是啥:“揭锅。”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江白竹的心脏快跳出来,手抖着,还是将锅盖解开,色泽浓艳,金灿灿的炸兔肉在光下诱惑力十足,不断勾动人的味蕾,香气更是逼人。 孝全皇后被这眼前的美食被吓到了,不断的吞咽口水,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么一盘金黄兔肉的攻势下就快要倒下了。 不单单是孝全皇后,其他的人都看着这么这么一盘美味佳肴瞪大着双眼,就好像是饿过头的野狼恨不得扑上去吃了猎物。 “这、这……”孝全太后激动的说不出半些挑刺的话。 谢君泽在一旁看着,喉头深处不断地抖动着,忍得实在辛苦,光是看着,他都能够想象出这炸兔肉有多么的美味,这对于一个资深吃货来说,便是一种抑制不住的诱惑。 孝全皇后吞了吞口水,忙将一整锅抢了过去:“皇帝,哀家知道你身体抱恙,像这样的膳食过于油腻,不适合你,哀家替你解决。” 闻言,谢君泽面露惶恐之色,反正,他吃不到的,也绝不能便宜了这个老妖婆。 他努力克制,竭力挤出一抹看似亲切的笑容,手却强制的捏住了盘子的一角:“不必了,母后,儿臣知你吃斋念佛,就不用替儿子解忧了。” 说罢,他已经将盘子抢了过来,转向江白竹,眼底闪过一抹叱责:“狗奴才,谁让你做这种膳食给朕,来人呢!拖下去打五十大板,免了她一个月的俸禄。” 作息要做全套,谢君泽也觉得江白竹挺无辜的,可是,老妖婆在场,不做点戏是不成的。 江白竹的面色立马就变得惨白了,双腿发软似的往地上一跪,连她自己都想不通了,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还有,她为什么要挨板子? 就这样,江白竹被拖了出去,硬生生的挨了五十板子,惨叫声此起彼伏。 太后还能说什么,也只能先行离开,只是离开之前,还记挂着被谢君泽收走的黄金兔肉。 江白竹疼的站不起来,气急败坏的摸了一把屁股,眼泪一下子齐刷刷的掉了下来,自打出生以来,她哪挨过这么多板子,今日倒好,她真是被迫破了一例又以例。 该死的昏君,她还以为这些日子给他做牛做马,他就会对她仁慈点,哪知,下手依旧是心狠手辣。 还有,她才入宫一个多月,俸禄就没了。 该死的,这昏君。 江白竹越想就越是恼火,这个时候,李公公走了出来。 “小江啊,这是陛下给你的金疮药。” 江白竹反手一挥,李公公手里的金疮药便摔在地上,给一巴掌再给颗糖,她才不要呢! “不必了。” 李公公一愣,看得出江白竹是真的生气,可做奴才的哪有资格生主子的气呢! “小江,我明白你受了委屈,可我们做奴才的受点委屈很正常的……” “别说了。”江白竹一个激动,屁股上的伤口扯到了,疼得嗷嗷叫,眼泪都掉得更厉害:“李公公,反正就算他要了我这颗脑袋,我都绝对不会再给他做膳,我江白竹不是那么没有骨气的人,能被人如此戏耍。” 秉着一腔热血,她跌跌撞撞的走了。 李公公无奈摇头,转身入了承恩殿。 谢君泽坐在龙椅之上,跟往常没什么区别,但李公公一来,他便打听起她的情况:“她怎么样了?” “陛下放心,不过是一些皮外伤。” “既如此,她怎么不进来?” 话一落,李公公都有些不知所措,他不能告诉陛下,江白竹正在生他的气,还抛下狠话。 谢君泽也是了解江白竹的,平白无故挨了板子,这丫头能这么善罢甘休吗? “罢了,你下去吧!” 夜深,一道身影悄然落在江白竹所在的偏僻小宅,打开门,偷偷溜了进去。 江白竹疼得睡不着,连翻个身子都不敢,只能侧身而躺,嘴里不停的嘀咕着:“狗皇帝,昏君,暴君……” 她沉底于自己的世界里,竟连有人进来都不知道。 直到一道声音毫无预兆的打破了她的沉思:“江白竹,不过是挨了几个板子而已,就那么恨恶朕吗?” 没有想到在这四下无人的深夜,在自己做住的地方还能够听到谢君泽的声音,江白竹就看到鬼吓得浑身发抖。 “谁?” 月光随着谢君泽的靠近越加明媚起来,江白竹望过去,这才看清楚,竟是谢君泽。 轻柔的月光笼罩在她身上,仿若是他在身上蒙上一层淡淡的余晖,只是,他身上透露的气息依旧是摄人的,让人不寒而栗。 江白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谢君泽:“你来这里干什么?来看我死了没有?” 谢君泽勾唇,慢慢的靠近她:“朕怎么舍得你死呢?” 江白竹才不相信他有那么好心,她好心替他做膳食,可这个家伙却让她做挡箭牌。 “谢君泽,我江白竹要是再相信你的只字片语,我就……”她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他给捂住。 这一刻,两人的近乎无限拉近,凝聚在四周的气息有些暧昧。 谢君泽似笑非笑的对上她的目光:“江白竹,今日一事,朕向你道歉。” 道歉、道歉就完了? 江白竹想清楚,推开他的触碰,瞪着他:“这事没完,谢君泽,你别痴心妄想。” 这还是他以帝王的身份跟一个卑贱的小御厨道歉,结果还被拒绝了,谢君泽只觉得有些新鲜,他笑了笑,摊手:“行,那你想要朕做什么?” 他轻笑着,深邃的眸子泛着月光,倒是有种摄人心魄的魅力。 江白竹皱了皱眉,确实是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方案。 但、这事也不能这么完了。 她随口一说,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除非,你跟我磕头谢罪?还有给奴才增加俸禄。” 闻言,谢君泽被惊住了,不敢相信:“你让堂堂的一国之君给你磕头谢罪?江白竹,你不觉得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第二十三章 难不成,你有心上人? 江白竹想了想,她提这个要求,确实不太现实。 但转念一想,就算这要求没法现实,她也绝不能便宜了谢君泽,她气定神闲的看向谢君泽:“反正我不管,难不成我要受白白的受这五十大板吗?” 看来,这丫头不讨个公道绝不罢休。 此此事出无奈,谢君泽斜她一眼,不想因此事跟这丫头关系闹太僵:“最多,朕帮你擦擦屁股。” 他不过随便一说,江白竹的脸却刷的一下红透了,迅速将脸一别:“陛下胡说什么?” 难得看到她这样,谢君泽也想逗逗她,他跟着凑到她的跟前,硬是闯入她的视线之中,令她躲无可躲:“为什么不可?” 江白竹又是一躲:“你问那么多干嘛,反正就是不行。” 越是问不出答案,谢君泽就越是好奇、兴奋:“赶快告诉朕,难不成,你有心上人了不成?” 眼看谢君泽非要问个究竟,江白竹的眉皱得紧紧的,干脆回他一声:“对啊,就是有心上人。” 如此干脆的回答,谢君泽心里闪过淡淡的恼怒,面上兴奋的笑意怎么也没法维持下去,心里只是回荡着:这丫头有心上人了?究竟是哪个人能成为这丫头的心上人呢? 他心里很不舒服,可究竟不舒服些什么,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生怕她看出自己的不悦,谢君泽故作毫不在意:“你这奴才,也配喜欢别人吗?” 出身低贱怎么就不配喜欢别人吗?难道喜欢只配发生在皇亲贵族之间吗? “对,你是九五之尊,全天下的百姓都要朝拜你,那是因为从小你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只因为你生在帝王家,你就能享受这些百姓一辈子都要瞩目仰望的殊荣,所以,你真的觉得你了不起吗?” “谢君泽,人生而平等,没有贵贱之分,哪怕你地位再尊贵,总有一天都要死的。”江白竹十足看不起他这种自视甚高的样子,忍不住一口气就吼了出来。 可当她吼出来后,她就后悔了,谢君泽的脸色随着她落下的一句话一个字不断的阴沉下来,目光也渐渐变得阴寒起来。 被他那么阴冷的目光盯着,江白竹只觉有股寒意从脊背骨一点一点往上攀爬。 要死了,她真要死了。 她说了不该说的话,惹了不该惹的人,这回,该一命呜呼。 她害怕的瑟缩着双肩,将脑袋埋得低到不能再低,本以为谢君泽会大发雷霆,可等了良久,都不见半点动静。 冒着必死的决心,她小心翼翼的抬起脸,只见他早已坐在一处角落,面容被暗影所遮盖着,辨不出喜怒哀乐。 他、这是消气了吗? “你真的认为帝王家就是一份殊荣吗?” 难道不是吗? 谢君泽的唇角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落寞:“若可以,我真愿意生在寻常百姓家。” 像这样的话,怎么会是帝王说出来的呢? 江白竹有些不相信,忙看向了谢君泽,他已经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形挡住透露她眼底的光。 江白竹朝他看过去,他身上的一股淡淡的檀木香传入她的鼻翼,清新淡雅,闻起来倒是挺舒服的。 她心中莫名一紧,谢君泽已经走到她的跟前,那双暖手覆盖在她的脑袋:“让你平白无故挨了五十大板,朕跟你道歉。” 脑袋处似有暖意传出来,江白竹的身体变得异常僵硬。 他忽然变得这么温柔,倒是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还有,俸禄的事,你无需担心,待风声过去,朕会给你加俸禄。” 这还差不多。 江白竹手一扬,便将他的手给甩开:“行,陛下好生歇息吧!” 谢君泽看着她的眼神有了明显的变化,奇怪,他竟然有些不愿意离去?竟希望能够跟她多些独处的时间。 他对自己这连日来的奇怪反应很是不解,可能,他是过于疲乏了。 都这么晚了,江白竹也不愿意跟谢君泽单独待着,她忍不住催促:“陛下去歇息吧!” 谢君泽不知从何处取出一瓶金疮药,递给她:“拿着,连续擦几遍,不出几日,伤口就会痊愈。” 难不成,他这么晚过来,是特意给她送药不成? 江白竹接过那瓶金疮药,有种要发笑的冲动,怎么说,她也算半个赤脚医生,怎么会允许自己的伤口发炎呢?挨完板子,她早就给自己擦了独门秘制金疮药,不出一天,她就完全康复。 但她还是接受了谢君泽的好意:“谢谢陛下。” 谢君泽再次扫了她一眼,收回目光,然后沉声离去。 这才一大清早,李总管听闻江白竹昨日挨了五十板子,便提着鸡鸭过来问候:“小江啊!你为我们御膳房挨了多少板子,我是清楚的,小江啊,年轻人就要多忍耐,你放心,我会在背后帮你打点好关系的。” 江白竹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谢谢江总管,你不是知道那……”刚想吐槽一下谢君泽,又想到了这隔墙有耳,于是硬生生的止住了。 大致的来龙去脉,李总管倒是也知晓,手一拍江白竹的肩膀:“我代替整个御膳房感激你,小江,你知不知道自从你来了之后,这御膳房的小厨子挨板子的次数就减少了许多。” 江白竹更加欲哭无泪,是啊,自打她来了之后,昏君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就想着将她往死里折腾。 哎,她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活着走出这深宫之中,怪不得别人常说一如宫廷深似海。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狗皇帝跟孝全太后的关系并不好,她不过就是被当做挡箭牌挨了五十大板,那换做下次,或许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李总管谢谢你的鸡跟鸭了。” 李总管同情的盯着她看:“小江,我先告辞了。” 这李总管前脚刚走,冬青就抱着一篮子的蔬菜和肉过来看她了,她也是从别人的口中听闻昨日江白竹挨了板子。 “小江啊,你身体怎么样了?” 江白竹感激的看向冬青:“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怎么可能会没什么都大碍呢?”冬青心疼的看着她挨板子的部位,坐过去:“小江啊,入宫你不介意的话,今日,就由我来伺候你。” 江白竹分明从冬青的眼里看到那种绵绵的爱意,不光是这点,冬青来见她时,还特意打扮了一番,俗话说,女为悦己容,莫不成,冬青真的爱上自己了? “你怎么一直傻盯着我看呢?”冬青掩脸而笑,一副羞涩的模样。 江白竹这才回过神,有些尴尬,她哪有盯着她看呢?她果然做出让冬青误会的事了吗?这可该如何是好? 就在她沉思之际,冬青忽的起身,往手心挤了挤药膏:“小江,我帮你涂一下药吧!” 第二十四章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冬青已经快走到她跟前,江白竹吓得抬手拽住她下一步的动作。 “冬青姑娘,你这番好意,我心领了。” 冬青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并没放心上:“小江,我俩关系匪浅,你无需介怀。”硬生生推开推开她的手。 江白竹一惊,这女人的力气比想象中竟比想象中还要大,她不是跟着谢君泽常年吃素,既如此,哪来的力气?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的秘密就保不住了。 情急之下,江白竹整个人也站了起来,大声喊了出来:“不是的,冬青姑娘,我已有婚约在身。” 她的确没撒谎,她早有婚约在身,之所以入宫,也是为了避避风头。 下一秒,冬青的手悬在半空中,愣愣的看着她,但很快,她的脸色就这么落寞下来,又失望的垂下脸,小声嘀咕着:“原来,你早有心上人,不知是哪家女子如此有幸,能被你看中?” 终于阻止了她,江白竹暗暗松了口气,正想解释,却看到冬青闷着脸,一脸的失落,他这是伤了冬青的心,一丝歉意从心底一闪而过。 她毕竟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被心上人拒绝,免不了伤心难过。 她该怎么办呢? 江白竹烦躁的挠了挠头发,痛定思痛,这才缓慢回答:“冬青姑娘,你是好姑娘,日后肯定能够遇到一位真心待你的好郎君。” 除了小江,她什么人都不要。 冬青难受的流出一眶泪水,控制不住上前要抱住她:“小江,你就不能为了我……” 不行,绝不行。 生怕冬青心不死,再纠缠她,江白竹吓得连连后退,像乌龟般抱住自己:“冬青姑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能违啊!请你能谅解。” 冬青猛吸了一下鼻子,面色越发绝望:“所以说……”她的语气越发弱:“冬青这辈子跟小江再无可能,对吗?” 江白竹顾不上伤她的心,入小鸡啄米般点头,先解决眼前的麻烦要紧。 他此番言语,是真的刺伤冬青的心了,她猛的将手中的药膏往木桌“咚”的一声放下,捂着脸往外跑出去。 总算消停了一会,江白竹松懈的往炕上一坐。 还未坐稳,便有人的声音传来:“还不赖嘛!江白竹,这才入宫多久,就将我贴身的宫女勾得心痒痒。” “啊?” 江白竹愣了愣,猛然抬起脸,谢君泽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的跟前,如同梦境般。 “陛下,您…您怎么会这里?”因为激动,江白竹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谢君泽似被她给惊扰到,忙冲过去捂住她的嘴巴,伏在她耳畔:“狗奴才,小点声。” 随着他的靠近,他身上那种淡淡的檀香味又传入鼻翼,闻起来怪神清气爽的,这昏君身上的味道倒是挺好闻的。 江白竹面上如常,可视线慢慢往下滑,视线不觉落到他的手,丰润白皙、细如葱白、骨节分明,他的手…怎么还能够那么好看呢? 而且,被他手碰过的唇部,似有些奇怪的感觉。 “陛下,奴才不会说出去的。” 谢君泽皱眉,手一收,眼中又恢复了平日固有的冷漠疏离。 他总是这般,忽冷忽热,像猜不透的谜语。 江白竹也没兴趣去猜:“陛下,您为何要过来?” 谢君泽想找个地方坐下,但左看右看,地面乌七八糟、脏污狼藉,都没能找到可以落脚的地方。他只能抱肩,好整以待的驻足在原地。 她住的地方着实恶劣了些。 “江白竹,你在这住得可还习惯?” 江白竹眉一扬,一双美眸清澈的放入能见底,笑得如花般:“陛下,是心疼奴才?想帮奴才换个住处?” 哪知,谢君泽立马一甩脸,毫不掩饰对她的嫌弃:“痴心妄想,朕会心疼你这种奴才,江白竹,你还真是异想天开。” 好吧,她承认,刚刚不过是心血来潮开个玩笑罢了,可是他有必要将话说得这么白吗? 江白竹也不跟她计较,反正谢君泽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如此一针见血,她淡淡的回望了他一眼:“奴才有自知之明,陛下不用刻意提醒。” 谢君泽自然没有错过她面上任何细微的神情,她正咬着下唇,细眉拧着,明显不悦,以他推测,这丫头……生气了。 他有些懊恼的甩了甩手,他不该那么说的。 “江白竹……” 江白竹疑惑的抬起头,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挥了挥手,又板着脸:“罢了,朕先走了。”走之前,还往木桌上放在一瓶金疮药。 江白竹哭笑不得,这金疮药昨晚就已经给了不是吗? 似怕江白竹误会些什么,谢君泽顿了顿步伐:“朕没别的意思,这瓶金疮药你拿着用,不够的话,朕再另外给你。” 说罢,他轻点地面,如同灵鸽一跃而去。 江白竹叫而不得,只能作罢,注意力落在这瓶金疮药,她的屁股没那么娇嫩,别说擦这么多瓶金疮药,半瓶也足以恢复。 她圆睁着水蒙蒙的大眼睛,眼底满是疑惑,不过,这昏君刻意过来仅仅只是为了送金疮药吗? 她一甩头,想那么多干嘛,在这波云诡谲的皇宫,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待她避过风头,就马上出宫,绝不留在这是非之地。 她这才刚休息了一天,外面就听到一阵叽叽呱呱的声音。 江白竹被吵得不行,翻了好几下身子,打算忽略这嘈杂声,怎奈,跟她同个部门的郑御厨横冲直撞。 “小江,快快醒来。” 江白竹无力的睁开眼:“何事?小郑。” “丞相府千金病入膏肓,纵使是朝廷御医也无力医治,小江,你医术高明,要不试试吧!” 闻言,江白竹立马从炕上坐了起来,连连推辞,在皇宫活着早已是寸步难行,她才不想再往身上揽重。 “不,不,小郑,我懂的不过是皮毛而已。” 郑御厨倒是不管不顾的拽着她就往外:“丞相大人,我将小江带来了。” 丞相扫了江白竹一眼,没有想到这阵子宫里声名远扬的人竟是个小孩子:“真的是他?”他有些不相信。 小郑肯定的点点头,竭力推荐:“丞相大人,奴才不敢有一丝隐瞒,此人正是江白竹。” 女儿也快不行了,大不了死马当活马医,抱着这种心理,丞相没再多追问江白竹的情况。 “行,你跟我走,若能治好我女儿,我必重赏。” 江白竹呆呆的望着前方,唇角用力的抽搐一下,总觉得自己被小郑给卖了。 “那如果救不活呢?” 丞相顿下步伐,目光犀利的盯她:“那就陪葬。”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不过,她真担心,等会丞相千金要是出了半点差错,连她的命都会赔进去。 第二十五章 我要你一命赔一命 承恩殿。 谢君泽早就收好了消息,面色迅速沉下来。 “让江白竹过去丞相府是太后的旨意?” 将士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回陛下,千真万确。” 谢君泽转动手里的玉玺,唇角渐渐泛起一抹冷笑,太后也太高估了江白竹在他心里的位置,他堂堂一国之君,对谁都绝不会心慈手软。 不过是个卑贱的狗奴才而已,对他还构不成任何的影响。 “暂且顺着太后的意思行,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臣遵旨。” 下属答应,起身,正准备退下,谢君泽却忍不住叫住他:“等等!” 下属停下:“陛下有何吩咐?” “你且去打听,若伤及那奴才性命,必要时便相救。” “臣遵旨。” 等下属出去后,便只剩下谢君泽一人形单影只,他在原地来回走着,倒是没想到,太后这么快就将在江白竹身上下手。 他竭力让自己淡定些,怕被人看出一丝端倪,却忍不住担忧她的安危。 她何时在他心里存有这么重要的位置了呢? 第一次谢君泽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无能为力,他虽贵为天子,终究有很多人、很多事身不由己。 谢君泽俊朗的面容一点又一点的冷冽下来,握紧的拳头忍不住往书桌上一砸,‘蹦’的一声一阵巨响,书桌上的笔墨纸砚摔的一片狼藉。 李公公一进来,看到满地的狼藉,被吓了一跳:“陛下息怒。” 谢君泽又恢复冰冷的表情:“让人收拾一番,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此事。” “陛下放心。” 谢君泽沉声应了一下,心情却是无比的繁重。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御厨,竟也牵动他的心,这要是说出来,旁人要是要笑掉牙齿吧! “陛下,太后请你去承孝殿。” “嗯!” 谢君泽一边出去,李公公拿着拂尘跟在他后边。 承恩殿跟承全殿有一定的距离,谢君泽出门上了轿子好一会儿才到了承全殿。 他去的时候,晋王早已到,晋王跟谢君泽一向是背地里针锋相对的关系,但谢君泽刚进去,他还算是中规中矩的给他行了个礼:“陛下万岁。” “晋王免礼!” 孝全太后也仅仅是扫了谢君泽一眼:“皇帝来了。” 谢君泽不比晋王,他跟孝全太后的关系总是不冷不热的,两人也总是很刻意的保持距离:“儿臣多谢母后盛情邀请。” 晋王那双桃花眼瞥了谢君泽一眼:“陛下最近身体如何?” 谢君泽怎不知晋王盼着自己死,自己庶出的他便能早日继承他的皇位,怎奈,他没那么傻呢!他微微一笑,像是不经意:“多谢晋王关心,朕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哦!”晋王将信将疑的挑了挑眉,唇角的笑意越发深沉:“臣弟还想着帮陛下找些江湖名医呢!” 孝全太后是向着晋王的,便顺着他说下去:“晋王就是有心,这才去了一趟西域,就给哀家带来无数奇珍异宝。” 谢君泽没应承什么,不过是淡淡一笑。 三人没滋没味的吃了一顿午膳,孝全太后忍不住想起那日的江白竹所烹饪的黄金炸兔肉。 “宫里这厨子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差了。” 晋王闻着那味道,更是一口都没吃。 听孝全太后这么一提,谢君泽忍不住想起了江白竹,她被送到丞相府,现在…也不知如何了? …… 赶了半天的马车,天色将黑时,这才到了丞相府。 江白竹太困了,在颠簸的马车上睡了满满的一觉,再睁开眼睛时,耳畔正弥漫着丞相府下人的声音:“将军府到了。” 江白竹忙从马车跳下来,一进门,抬头,便看到门上挂着牌匾,上面刻着丞相府这三个字。 还不等有所准备,便有人急匆匆的领着她走。 跟着丞相进了屋,床上躺着的郑是相府千金钟落雁。 她走近一看,果真是人如其名,有沉鱼落雁之貌,病恹恹的躺着,更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像这样的大美人,别管男的,女的看了都会有几分心动。 “大夫快帮她把把脉。” 江白竹深吸一口气,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好像被什么给压住般。 她还是忍着,帮她上千把了脉,她脉象极乱,五心烦热,手心像是要冒出火般,心肾不交,脾不摄血,这症状尤其的复杂。 江白竹皱了皱眉,她跟着老江行医多年,还真没遇过这么棘手的病情。 丞相看着她把了好一会儿脉,紧张的追问:“大夫,如何?我女儿是否还有得救?” 江白竹对上丞相的双眸:“丞相,要我说实话吗?” 这攸关性命,她也不想信口开河。 丞相急了:“快快请说。” “丞相大人,贵府千金这病情很难完全的康复。” 她实话实话,丞相却马上变了脸色:“我不管,不管如何,你都必须救活我的女儿,否则,我说过,要你一命赔一命。” 江白竹只觉得自己冤枉,她这女儿早就性命堪忧,干嘛将这烂摊子丢给她,还让她赔上一条性命呢!说到底,这人就是自私。 既如此,她也绝不能便宜了丞相,总要捞点好处。 为了活下去,她也只能咬牙答应:“奴才定会竭力治好贵千金,但在此之前,奴才需丞相大人答应奴才三件事。” 丞相愣了愣,倒是没想到这小小的奴才竟会给自己提条件? 江白竹豁出去了,也说了狠话:“若是丞相不答应,立刻就杀了奴才,那么,贵千金也活不了。” 丞相的面色沉沉的,想了一会,他还是答应了:“我答应你。” “请丞相立字据为证。” 还要字据?这狗奴才胆子还不是一般的大。 “狗奴才,你真以为本丞相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吗?” 江白竹很是淡定从容,她就是拿准了丞相不敢拿自己怎么样:“丞相大人,有字据为证更为保障,若您不愿意,那么就赐奴才一死。” 丞相拗不过江白竹只得答应,他倒想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奴才医术到底是如何的精湛,若是她的女儿没法康复,他定杀了她。 “好,我需要这几类的草药,请丞相让下人准备。” 她开了药方,很快,下人就要将她所需的草药都送了过去,江白竹将所需的草药都捣烂,混在一块,最后再加上她独门秘制的舒筋丸,炼制了一个晚上,才练就了一瓶又一瓶的药丸。 一个晚上没睡,她不仅没感觉到半丝困倦,相反还精神奕奕。 回了丞相千金的闺房,当着丞相与一众下人的跟前给丞相千金服下。 这才服下,丞相就紧张的问道:“我女儿何时会醒?” 江白竹勾唇:“再过三个时辰。” 丞相将信将疑的扫了她一眼:“信,我信你一回,若是三个时辰后,我女儿没醒过来,我就会杀了你。” 三个时辰后,江白竹只听到一声尖叫:“大事不好,小姐吐血了。” 她心一动,跟着一行人冲了进去,那小姐正起身,不断的吐血,地面猛的被染红,这一个画面是说不出的惊悚。 第二十六章 留着她,自有用处 “狗奴才,你……”丞相看了一眼女儿,掏出长剑就要往江白竹的脖颈过去。毫无预兆般,剑端被一根石子给砸中,力道之大,剑硬是从丞相的手里飞了出去。 江白竹害怕的闭了闭眼睛,等了半晌,脖子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她才睁开眼睛。丞相站在原地哆嗦着,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传家之宝麒麟剑就这么摔烂。 新仇加旧恨,丞相再也忍不住了,红着眼眶,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江白竹身上:“狗奴才,我要杀了你……” 完了,这回,真的小命不保。 江白竹一个紧张,转身就跑了。可丞相紧跟其后,要看着就要被追上,她越来越害怕,就差点叫出声。 她只顾着跑,没注意前面,就这么撞上一堵重重的肉墙。 “啊——”她抬起头来,一看是谢君泽,他不明意味的眸光正朝她落下,阳光衬得他俊美的脸越发的皎洁,他面上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深沉,根本让人猜不透。 他的身后跟着一大班奴才,声势浩荡。 在这种情况下碰到了他,江白竹就好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陛下,救命啊!丞相大人要杀我……” 谢君泽深眸微咪,将她往身后一推,冷冷的眸光看向丞相:“钟丞相,朕听说你带走朕的御用厨师,原来,你是打算杀她灭口。” 他还是放心不下,只能亲自过来丞相府一趟。 即使会暴露,也不在乎,在这几年里,他巩固了不少势力,再给他一些时日,他绝对有这个能力力挽狂澜。 想到她刚刚差点就没命了,他的心里闪过一丝的侥幸,亏他及时赶到了…… 钟丞相身子一颤,猛的跪倒在地,房内一行人也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上:“陛下赎罪,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想不到这个傀儡皇帝,气势竟如此骇人,这、他倒没有料到。 可这未尝不是一个好的收获?这或许会是谢君泽的缺点。 钟丞相的眼底快速闪过一丝阴狠的笑意,太后这一步棋算是下对了。 有了皇帝撑腰,江白竹就重整旗鼓,指着丞相,不断的指控他:“陛下,他就是这个意思,刚刚若是陛下来晚了一步,奴才的小命就没了。”说完,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加委屈,江白竹还刻意挤出了眼泪。 谢君泽眼神越发冷清:“你好大的胆子啊!连朕的人你都敢碰,钟丞相,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钟丞相将脑袋埋得更低:“这是太后的旨意,太后娘娘命我在宫中挑选一人来为小女治病,结果……”说罢,他转身,眼底含泪的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儿:“这奴才竟然对小女下毒。” 她这明明是在救她的女儿,没想到,这钟丞相居然恩将仇报,江白竹气不过:“钟丞相,那你看看吧!瞧瞧我究竟是害你的女儿,还是在救你的女儿。” 她的话刚落下,大床上便传来钟落雁虚弱的声音,很小,旁人却听得很是清晰:“爹爹,我身体好多了。” 钟丞相一愣,他没听错吧! 谢君泽冷声道:“钟丞相,你现在可以看看贵府千金到底如何了?” 钟丞相深吸一口气,忙起身,往床上一看,果真,钟落雁苍白的面色已经慢慢红润了起来,恢复了血色。不过很奇怪的是,她并没从父亲的脸上看到那种该有的欣喜。 这狗奴才…真将他的女儿治好了? 惊愕之余,钟丞相被一种前所未有的的恐惧所萦绕:“快命人把一下脉。” 下人命人请来府里的医生,替她把脉,钟落雁的脉象恢复了稳定。 钟丞相哑口无言,无力的跪在地上:“是臣鲁莽,差点要了这位小兄弟的性命,求圣上赐罪。” “赐罪?你欺上瞒下,妄图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太后身上,凭这点,就足以诛你九族。” 诛九族,不至于吧!这也太严重了! “陛下,丞相虽有过错,但罪不至此啊!” 谢君泽眸光一转,看向身边的江白竹,看着她舒适的容颜,他的心情又有了几分舒缓。 “那你说说,朕应该怎么惩戒丞相?” 江白竹怕她再继续说下下去,就里外不是人了:“奴才认为,可以从轻惩罚。” 他也没指望江白竹用恶心待丞相一家,不过就是随便问一些而已,他的心莫名动了一下,转而对丞相道:“钟丞相欺君罔上,禁足三个月,收回军权财权,不得干涉政事。” 钟丞相一家子唏嘘不已:“臣领旨。” 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 江白竹丝毫不同情钟丞相一家,她总觉得这事没有自己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在回宫的马车上,谢君泽首次对她敞开心扉:“江白竹,你怕不怕?” 这话可把江白竹给惊到了,她哆嗦着:“奴才怕。”她怕,当然怕。 谢君泽扯了扯唇:“江白竹,朕不会让你死的。” 换做旁人,面对九五之尊说的这番话,可能会感动的痛哭流涕,江白竹却只有疑惑不解:“为什么?” 谢君泽轻声一笑,纤细的指尖刮了她的鼻子:“留着你这条命,以后会有很大的用处。” “有什么用处?” 她认真的问,谢君泽也就认真的回答:“嗯!很好用!各种场合都能派上用处。” 江白竹“啊”的一下指控他:“敢情陛下把我当成物品?” 谢君泽白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的问题是多余的:“难道不是吗?” 是她自作多情了,原来,在昏君的心里,她竟连一个“人”都算不上。 罢了,她也不想计较太多。 马车一路颠簸中,江白竹一宿没睡,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谢君泽却没睡,手撑着侧脸,一直盯着她看了好久。 马车里还有旁人在:“陛下,此次咱将动静弄得如此之大,就怕太后那边……” 谢君泽俊朗的面容是一片泰然:“无妨!” “陛下,他不过是个奴才而已,为了她如此大动干戈,真的有必要吗?” 再扫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朕留着她,自有用处。” 待江白竹醒来时,她已躺在炕上,身上早就盖上一条薄被。 淡淡的龙檀香传入鼻翼,又是那个昏君的味道…… 江白竹忍不住将薄被提了起来,凑上前,本想去闻一下,脑子冒出谢君泽眯着眉眼、笑得一脸淫-邪的模样,打了个哆嗦,忙将薄被给摔开。 咦!她到底怎么了?怎么忽然间会想起昏君了呢? 双颊有些泛红,江白竹摸了一下脸,赶紧去打了一桶水洗脸,脸很快就变得冰冰凉凉。 夜晚,肚子有些饿了,刚准备转身,角落里传来一阵窸窣声。 她愣了愣,反应迅速的看过去,角落里钻出一只又肥又大的鸡。 她摸了摸肚子,想象出烤鸡那浓香四溢的画面,不能控制的吞了吞口水。 她都累了这么久,还是吃下烤鸡满足一下口腹之欲吧! 第二十七章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小鸡,可就对不起了,我肚子实在饿得不行。”生怕惊动小鸡,江白竹尽量放慢脚步过去,这才走了几步,小鸡似被什么给惊动,翅膀连连扇动,飞向了屋顶。 江白竹神色一变,想抓又抓不到,只觉得心里懊恼。 在这节骨眼上,连只鸡都成心为难她,她这做人未免太失败了吧…… 她摸了摸空空的腹部,哎,要不去御膳房找点吃的。 才准备溜进去,只见平日里空无一人的御膳房一个黑衣人正在胡乱翻弄着东西。 江白竹看了过去,心生疑惑,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在这里?看她这身装扮,铁定是刺客。 宫里进刺客了…御膳房那是什么地方,寻常人哪能进去呢? 所以,此事铁定不简单。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现在拔腿跑就完事了。 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往后退,以为这一切能顺着自己所思所想,怎料到,这才走几步,那道在御膳房的影子咻的一下落在她的跟前。 江白竹愣了一下,缓缓的回过神,盯着眼前那道满身戾气的黑影。 完了!这回连事不关己都做不到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她干脆认怂算了:“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黑衣人被她的话给惊了一下,手持长剑架在她的脖颈上。 “先别那么激动嘛!我这人嘴巴最牢了,大侠,你真的不用担心。”江白竹的手紧紧的捏住剑一端,往外推开。 黑衣人则是慢慢的打量着眼的人儿,眼眸狠狠一咪紧:“今日栽在我手中,算你倒霉。” 江白竹吓得面如土色,连连求饶:“大侠,饶命啊!小人不过就是一条贱命罢了,杀了小人,会脏了您的剑。” 这么怂,还以为是什么英雄好汉?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奴才罢了。 看着她如此胆小怕死,黑衣人打从心里瞧不上她。 “孬种!” 孬种就孬种,只要能活命,怎么骂她都行。 江白竹完全没放在心上:“大侠,饶命啊!” 黑衣人皱眉,手一缩,心想杀了这么一个鼠辈,岂不脏了自己的手。 他修长的身子一转身,脚轻点地面,一跃,就离开了她的视线范围。 江白竹捂着自己受惊的心脏,感觉自己的脖颈有些发凉,刚刚…她的小命就差点没了。 这宫里真是波云诡谲。 一个晚上,肚子饿得打滚,江白竹却是再不敢折腾了。 忍着饿意,就这么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今日,是云妃的生辰,谢君泽到了她所在的云月阁为他庆生。 云妃一身高腰襦裙,袖不掩肘,长与腰齐,布料又薄又透又露,丰满的两ru隐约可见,让人看了鼻血直流。 “陛下……”她已命人做了膳食,待谢君泽一来,就直接殷勤的迎了过去。 她很自信今日定能将谢君泽拿下,母凭子贵。 谢君泽愣了愣,从头到下扫视她一眼,总算发现她有些不对劲。 这着装打扮媚俗不已,跟青楼女子有何区别? 云妃得意洋洋的撑了撑腰:“陛下,臣妾日盼夜盼,总算将陛下盼来了,谢谢陛下今日特意过来为臣妾庆生。” 她自以为谢君泽会对她刮目相待,哪知他却丝毫不为所动,板着脸立在原地,好一会儿,这才落座。 正值晌午,云妃命人做了那一桌的膳食,谢君泽吃了简直是味如嚼蜡,脑子里全是江白竹做的山珍海味,一对剑眉竖的紧紧的。 云妃见他似乎不开心的模样:“陛下,是膳食不满意吗?” “云妃,你不知朕有厌食症?” 云妃忙惶恐的点点头:“成妾口无遮拦,望陛下恕罪。” 谢君泽食而无味的吃了几口,放下筷子:“云妃,今日是你的生辰,朕命人为你准备了一块前价值连城的宝玉。” 说罢,李公公立马就恭恭敬敬的将宝玉送到了云妃跟前。 云妃看了一眼,这宝玉色泽明亮、摸起来手感也舒服,她简直是爱不释手:“谢陛下。” “爱妃不用跟朕客气。” 他不过是客套了一句话,云妃感动得眼眶都红了,眼泪便掉下来。 谢君泽皱了皱眉,没太懂:“爱妃对朕送的宝玉不满意?” 云妃摇头否认:“不是,是太喜欢了,只要是陛下送的,臣妾都喜欢。” “是吗?”谢君泽的眉宇皱得更深,莫名的,看着她红红的眼眶,他就想起了那夜跟江白竹上山采药的情景,她也掉了泪。 想着,心底的某块地方莫名的就变得柔软起来。 对了,他答应过江白竹要给他加俸禄,这两日政事繁忙,他还忘了。 “爱妃,朕还有政务缠身,先走了。” 说罢,他毫不眷恋的起身。 想着,他不过才来了一会就要走,云妃紧张的拦住他:“陛下,您从未在臣妾这里过夜,不如,今晚让臣妾好好的伺候您。” “今天就到这儿吧!” 谢君泽拒绝的如此干脆,云妃自然是有些难过的。可也不好做挽留,只能恭送谢君泽离开。 谢君泽走出云月阁几步,身后的江公公手拿拂尘忍不住问道:“陛下,现在还回承恩殿吗?” 谢君泽的脑袋一个灵巧的身影一闪而过,唇忍不住扯了扯:“回!还要叫上一个人陪着朕。” “谁啊?陛下。” “江白竹。” 江公公看着谢君泽面上难得露出的那宠溺的笑容,只觉得疑惑。 陛下、这笑得很诡异? …… 江白竹在午睡之中,就收到了旨意,说是让江白竹备上点心去承恩殿。 她一肚子疑惑:今日是云妃娘娘的生辰,按理来说,狗皇帝不是会留在云月阁过夜?怎么还有时间召她过去? 她也没想太多,转身便去御膳房选了材料,分别是荞麦粉、面粉、肉馅。只需三个简单的材料,就能够做出一道香气腾腾的小点心。 她先是将面粉揉成一团,将事先调制好的肉馅加进去搅拌在一起,搅拌均匀后,擀成饼状。 然后往锅里加点油,待油沸腾后,再将面饼往锅里蒸煮,最后撒上葱花即可。 待有下人催她去承恩殿时,她早就将一旁的肉馒头做好了。脚一抬,人就已经到了承恩殿。 谢君泽直勾勾的盯着她手里的肉馒头,还没吃到,他早已被肉馒头诱人的香味馋得口水都快要流了。 江白竹看他这发馋的模样,哪还有一点九五之尊的矜持。 “陛下,你要是再盯着我这肉馒头,指不定,这肉馒头会紧张得破裂而开。” 谢君泽吞了吞口水,手一挥:“快送过来给朕尝尝。” 刚端过去,香气腾腾,谢君泽迫不及待的拿了一个往嘴里塞,一吞入口,立马流露出一副满足的模样。 对,就是这个味道! 第二十八章 道貌岸然的坏男人 “陛下,味道甚好吧!”江白竹也想吃一口,假装淡定的问道。 谢君泽也聪明,怎不会知道江白竹的心思,他故意抓了一个肉馒头凑往她跟前:“嗯,味道甚好,怎么?你也想吃一个?” 江白竹大力的吞了一口口水,只看到谢君泽眼底闪烁着邪气。 这昏君…怕是又要耍她? 她有骨气的转了个转脸:“奴才不饿。” “真的不饿?” 为了刺激江白竹的味蕾,他故意抓起其中一个往她跟前晃了晃。 闻着那沁人心脾的香味,江白竹只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快要没了,猛的捂住鼻子,这样的话,狗皇帝就没法折腾了她吧! 就在江白竹自以为能够全身而退之时,谢君泽冷不防就叫了她一声:“江白竹……” 叫她干嘛? 江白竹愣得嘴巴都张开了,谢君泽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将肉馒头往她嘴里一塞。 “唔!”江白竹吞了吞,一整个的肉馒头没嚼烂就吞了下去,她差点就被噎死了,手捶了捶自己的胸口,用了好大的力气这才完全的吞了进去。 江白竹冷冷的瞪着一旁的罪魁祸首谢君泽:“谢君泽——” 谢君泽也有些抱歉,他刚刚不过是为了逗她:“江白竹,朕不是……”刚想说不是故意的,江白竹握紧的嫩拳早就朝着他伸了过去。 谢君泽好巧不巧的躲开,只见她喘着粗气站在一处,眼里是满满的怒恨。 “谢君泽,你想害死我啊!” “朕不过是想逗逗你嘛!” 逗、这攸关性命的事情怎么可能是逗她呢?她看这昏君就是居心不良。 罢了,她惹不过、还躲不过嘛! 此地不宜久留,江白竹找了个借口要走:“奴才先行告退。” “你还有事?” 江白竹很肯定的点了点头,不想在此地多停留多一秒:“是,奴才厨艺差,还得多多斟酌一番。” 谢君泽扫了她一眼,心里倒是明白,这丫头不过是像躲他。但他像是凶神恶煞之人吗?她有必要对她百般抗拒吗? 她退下后,李公公又走了过去,看着谢君泽盯着她远去的地方,一肚子疑惑:“陛下,有什么问题吗?” 谢君泽盯着她离去的地方,眼底泛着从未见过的柔光:“朕之前答应给她加俸禄,李公公,传朕旨意,给她每月三十两银子。” 自古以来,御厨每月的俸禄不过才五两银子,这陛下给江白竹也加得太多了吧! 谢君泽见李公公顿了好一会儿,皱了皱眉:“李公公,有意见?” 李公公心生慌张,他不过是个奴才而已,怎么敢有什么意见,可这陛下对江白竹也好得过头了吧!真是容易让人心里犯嘀咕:“奴才不敢。” 李公公将陛下的谕旨给传了下去,那时,御膳房还有其他人在场。 一听此,很多人都为江白竹高兴:“不错啊!小江,你才来御膳房多久,就能够让陛下如此赏识。” 李总管更是器重无比拍了拍江白竹的肩膀:“小江啊,以后御膳房的未来就要靠你,你可要在陛下的面前帮我多多美言几句。” 这昏君…怎么会忽然间增加她的俸禄呢?仔细想,江白竹不仅没有半丝高兴,还生出些许的恐惧。 难不成,昏君又在暗自筹划什么阴谋? 她想知道事实真相,但又不敢问,只能趁着晚膳之时旁敲侧击。 “陛下…”在一旁伺候时,她低眉顺眼的出声。 谢君泽扫了她一眼,眼神没有丝毫的情绪,等着她将说完的话继续说完。 她不语时,周身散发的冷冽气息,就让江白竹很是害怕,她的声音更轻,声若蚊蝇:“陛下,奴才斗胆问一句,您为何忽然间给奴才加俸禄?” 谢君泽的眼神更加让人抓摸不透:“怎么?嫌少?” 当然不是嫌少了。 只是这平白无故的,难免让人心生恐惧。 尽管,他上次答应过她加俸禄的事,在江白竹看来,谢君泽不过是随口一说,她也没真正往心里去。 “陛下……”江白竹双腿一软,很没骨气的跪在地上:“奴才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求陛下饶奴才一家。” 谢君泽有些猝不及防:“你认为朕赏你,是另有所图?” 江白竹圆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反问:“难道不是吗?”他没功劳在身,成日只会惹他脾气,他还给她加俸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谢君泽的脸色立马就黑下来,狭长的眸子也一下子挑起:“在你看来,朕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话非要说得这么直白吗?江白竹不知所措。 若回答是,她这小命铁定就不保了。 若回答不是,不就口是心非了吗? 总之,进退两难,这狗皇帝是让她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给自己找两个台阶下:“既然陛下没其他的意思,奴才谢主隆恩。” 谢君泽的眉宇皱得很紧,以前,不管别人怎么误会他、他都丝毫不上心,可是,江白竹就不行。 他唇角泛起冷笑,手指捏起她的下颌,几乎是一字一顿:“听着,江白竹,以后再敢同朕这番说话,朕一定会要你了你的脑袋。 江白竹对上他冷冽的双眼,眼观鼻鼻观心,想了想,这才挤出笑意:“陛下放心,奴才全听陛下的。” 不知谢君泽在搞些什么事,他不说,她也不敢问。 好不容易快退下之时,便有人传来传讯:“陛下,舒昭仪求见。” 现在也不早了,舒昭仪特地过来,舒昭仪过来焉能为何事,不过就是为了求宠幸而已。 谢君泽心里跟明镜似的,微微一挑眉:“传朕意思,告诉舒昭仪,朕政事繁忙,若非国家大事,一律不得见朕面。” 李公公忙应道:“喳!” 江白竹扫了一眼谢君泽,心里却是嘲讽的话:“好个道貌岸然的坏男人。” 他这还叫政事繁忙,这分明,就是拒寝。 江白竹有一点很不明白,他后宫佳丽三千,偏偏形容虚设,他自己也是拒女人于千里之外。 她怎么也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何? 莫非…他不喜欢女人…江白竹忍不住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向谢君泽。 谢君泽似接收到她眼中散发的信息,蹙眉,这丫头…难不成将他给想歪了不成? 他忍不住轻声咳嗽了一下,故作一本正经:“有话直说。” 江白竹看着他的目光更加小心翼翼:“额…陛下,我一直都有个疑惑,各宫娘娘貌美如花,您怎能坐怀不乱?莫非,陛下您根本……”不能人道。 第二十九章 让你试试朕是否能人道? 她不过是做个大胆的猜测,可谢君泽的面色随着她这番话已经沉得不行。 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丫头竟将自己当成异类、 “你怀疑朕不能人道?” 心里明明是这么想的,江白竹还是坚定的否认:“哪有,奴才才不是这个意思。” 谢君泽眉宇皱得极深,忽的转了转高大的身躯:“若你执意这么想,朕就给你证明看看,朕到底是不是能人道?” 哇曹!这话内涵丰富啊! “不…不必了…”江白竹捂着脸,不敢往下想。 “要不要试试?”她一怂,谢君泽眼底倒是冒出阵阵笑意。 江白竹使劲的摇头:“不必了,奴才谢主隆恩。” 谢君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算了,不逗她了,这丫头开不起玩笑,等下认真怎么办?他可一点都不喜欢她。 吃饱了,他就要练字了,这是谢君泽的习惯。 “江白竹,给朕磨墨。” 江白竹一怔,赶忙上前磨墨,她磨墨的技艺十分熟练,就连谢君泽都很诧异:“江白竹,你在家中常练字?” 他这是在夸她磨得不错,江白竹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脸:“家父倒是教过我一些皮毛。” 谢君泽不禁感慨:“已经不错了。” 夜漫漫,四周都很安静,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够听得见。 谢君泽全神贯注的练字,江白竹站在一旁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娇躯摇摇晃晃。 练了有一会,墨水快没,“江白竹……”他刚想让她磨墨,这抬头看过去,便硬生生将剩下的两个字给吞没。 她困了…也罢,让她好生休息。 谢君泽勾了勾唇,将笔放下,轻手轻脚的将她抱了起来,往床榻过去…… 翌日。 扎扎实实睡了一觉,江白竹正舒展着懒腰,从软塌之中悄然睁开双眸。 这床榻太过柔软舒服,她一生中,从未睡过这么舒服的床榻。 江白竹在床上躺了片刻,一阵又一阵好闻的龙檀香传入鼻翼之间,对了,她现在所在何处?好像不是又破又旧的茅屋? 因为床榻太过舒服了,她特地翻了身,忽然之间,她似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猛的坐了起来。 她竟然睡在龙床上…等等,她不会侍寝了吧! 她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还在,也跟昨日一模一样。 这么说,没侍寝,身子还在。 劫后余生之后,江白竹一阵心惊肉跳,跌跌撞撞滚落了下来,天哪,她到底是做了些什么啊? 努力搜索着昨日的一些记忆,比如说,她是怎么上的龙床,可想破了脑袋都没有半丝的印象。 这时,有人走了进来。 江白竹瞪大双眸看了过去,恰好跟谢君泽四目相对。 一个是陷入极度的惶恐,另外一个则是十足的风轻云淡,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江白竹吓得练练磕头,完了,她怎的就上了龙床,这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陛下恕罪,奴才真的什么毫不知情。” 谢君泽看着江白竹那副怂样,忍不住勾了勾唇:“你怕甚?” “奴才不知为何会上了陛下的龙床,奴才冤枉啊!” “江白竹,给朕起来。” “不敢,除非陛下免了奴才的死罪。”江白竹江脑袋垂得更低,这爬上龙床可是死罪啊! 谢君泽越发无语了,都说免了她的死罪,这丫头…怎么听不明白。 他的脸变臭:“你若再不给朕起身,等会,朕就真要你的脑袋。” 他都这么说了,江白竹这才放心的起身,反正这事貌似跟她关系不大。 “那陛下…奴才先行告退。” 再继续呆在这里,肯定会尴尬的,江白竹赶紧跟谢君泽请辞。 谢君泽也应承了。 在他带着深沉的目光中,江白竹连爬带滚的往外跑。 好不容易到了外面,整颗心脏都不断在打鼓。 她将身体贴在宫墙之上,双颊红通通的,想到她昨晚一晚居然睡在临床上,她就觉得不可思议,同时间,心底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恐惧。 这龙床她也躺过了,这辈子,真没有什么遗憾的。 冷静了一下,她这才回到自己的住处,李总管早早就在等她。 见她回来,这不明所以的看向她:“小江,你去哪了?这一清早都没见到你的人影。” 总不能告诉他,他一宿未归是睡在了龙床之上。 江白竹心虚的偏开视线,故意转移话题:“不知李总管有何事相告呢?” “也没啥事,就是我有一个兄弟进宫了,被调到御膳房这边,小江,你能否教教他?” “李总管,我倒是想教教他,只是我心有力余不足。” 李总管听江白竹这么说,眼底闪过一抹失落,近前去,将手搭在江白竹的肩膀上:“小江啊,你就帮帮忙,日后,若有好处少不了你。” 自打她入宫,李总管待她不薄,江白竹一时心软,便只能应承了。 “行吧!” 说罢,两人再聊了一会,李总管就先行离开。 江白竹这屁股还没坐热,云妃就派人将她请了过去。 她这才刚进宫,一阵锥心刺骨的哭声就传了过来。 江白竹愣了愣,刚才踏入云月阁,就看到云妃正在掩脸哭泣。 顿时,她无比的紧张:“奴才见过云妃娘娘。” 云妃听闻她的声音,缓缓抬头:“江白竹,你告诉本宫,为何本宫变美了,陛下还是不肯看本宫一眼?” 江白竹也对她表示同情,可这些事,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能知晓。 “本宫很是爱慕陛下,自打进宫见陛下第一眼,本宫就发誓要做陛下的女人,只是,本宫终于做了他的妃子,他却连正眼都不愿意看本宫一眼,入宫三年,本宫深知还未睡过他的龙床……”她越说越伤心。 谈到龙床,江白竹的脸一阵烧红。 她昨晚好像在龙床躺了一宿,若云妃娘娘知晓此事,会不会气得掐死她呢!想想,江白竹就一阵后怕。 舒妃又走过去:“本宫知陛下是个病秧子,但本宫不嫌弃,你说为何,陛下就不能读懂本宫的爱?” 江白竹连连点头,这舒妃的爱确实是太伟大了,她就想不通了,偏偏谢君泽就不动心了? 她抬头,仔细的打量着云妃,仔细说来,这云妃也算是美人胚子,如今,用了他的丰胸秘籍,更是美若天仙。 “江白竹,你能否帮帮本宫?帮陛下开一记良药,让陛下能够迅速爱上本宫的。” 有这等药吗?除非是春药。 可是,俗话说医者仁心,药是用来救人,绝不是用来乱性的。 见江白竹欲言又止,云妃笃定江白竹能够帮得了她:“江白竹,你就帮帮本宫,若此事成,你要什么荣华富贵,本宫通通都给你。” 第三十章 天下没免费的午餐 应承了舒妃后,江白竹这才离去。 离了云月阁,她忽然间有些后悔。 就这么轻易将此事答应下来,似乎过于不妥。下药这般手段毕竟见不得光的?若一个不小心被发现了,铁定会招来杀身之祸,这该如何是好? 她犹豫着,不该如何是好? 时间一晃,又到了晚膳时分。 御膳房只剩她一人,趁着无人的最佳时机,她从身上取出一包粉末,此药无色无味。 看着锅里正在沸腾的排骨汤,江白竹闪过片刻的犹豫:这药到底是下还是不下? 在犹豫的片刻,有人喊了她一声:“小江啊!” 江白竹手不经意一抖,用袋子装的粉末也往前一倒,全然下了锅。 木已成舟,此事弥补了。 她忙装作无事人般应声走了出去。 “李总管,有何事?” “小江啊!这是我老家特产酸腊肉,特意拿来送你的。” 天下无免费的午餐,天下也无白占的便宜,李总管之所以凡事笑脸相迎,处处献殷勤,无非是想借花献佛。 教会徒弟,师傅哪能有饭吃,江白竹心里就跟明镜似的,将那一斤腊肉往前推开:“多谢李总管一番美意,可这无功不受禄啊!”这么一斤腊肉,可不能将她收买了。 “小江啊,咱俩啥关系,何必说些客套话。”李总管继续往他手里一推。 看推辞不了,江白竹也不跟他绕圈圈,话还是直白些,免得日后越弄越复杂:“李总管,这一番盛情难却,但这平白无故的,还是算了。” 眼看江白竹拒接他的腊肉,李总管的脸色有些难看了:“好吧!小江,你才高八斗,如今又是娘娘跟前的红人,是啊!我确实高攀了你。” 江白竹才懒得理他,他的家的厨艺传内不传外,这是祖宗的规矩。 规矩,便绝不容打破。 “李总管严重了,换做人,都不会受嗟来之食。” 李总管扫了她一眼,江白竹淡然的站着,不收,只是缓缓的笑笑。 他的心头又是一阵气闷。 这个可恶的江白竹,给脸不要脸,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这才入宫几日,就如此目中无人了。他一定会让他后悔的。 李总管收好腊肉,暗暗记恨在心,却又拿不了江白竹办,他走着,逛了几圈,就跟老熟人煽风点火。 他这张嘴毒的很,这说气话也是一针见血。 “这江白竹傲气得很,如今被舒昭仪跟云妃赏识,怕是不把御膳房这上上下下放在眼里。” 江白竹入宫才些许日子,就处处得宠、处处受赏,与他同进宫的御厨们早就眼红嫉妒,不过早些日子一直闷在心里,谁也不敢信口雌黄。 李总管先开了口,他们也就肆无忌惮:“就是嘛!李总管,这个江白竹,早看他不顺眼了,整日阴阳怪气的,葫芦里也不知卖的是什么药。” “我看她两面三刀,不是什么好东西,李总管,您可得提防一下她!” …… 江白竹卷起衣袖,加柴添火,这才疾步端着晚膳往承恩殿方向过去。每走一步,江白竹心底都十足的忐忑。 手端着托盘,却是不受控制的颤抖。 一路上,熟人跟她打招呼,她不擅长干坏事,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都一个劲埋头,生怕被旁人看出她的心思。 这给陛下的膳食可是加了药,若被查出,她这铁定被杖毙而死。 短短的一小段距离仿佛是经历半个世纪一般,终于来到承恩殿。如同往常般,谢君泽正在埋头看奏折,一身明黄色龙袍,身材颀长,面部线条硬朗。 江白竹小心翼翼的打量他几眼,见他一直埋首看奏折,这才敢鼓起勇气给他送晚膳,可心里却七上八下,在这个节骨眼上,千万不要出什么幺蛾子,不然她真得吃不了兜着走。 此刻,大殿只有李公公在一旁伺候着,他用平日固有的善意笑容盯着江白竹看。 不知为何,江白竹心底却生出满满的心虚,她甚至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李公公已经看破了她的阴谋。 准备退下时,谢君泽正襟危坐的身躯一动:“江白竹……” 江白竹狠狠一颤,神色张皇,声音极具颤抖:“陛下,有何吩咐?” 谢君泽盯着她看,眼底掀起一丝波澜,总感觉今日的江白竹怪里怪气:“江白竹,你…” 江白竹心跳加快,不敢跟谢君泽对视,她生怕再跟他对视几眼,她就会忍不住将下药的真相一五一十招出来,对天子下药,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现在,她还不想死。 她强装镇定:“陛下,所谓何事?” 谢君泽扯了扯了唇,反手指了指晚膳:“还没揭开锅盖?” 江白竹愣了愣,原来指的是这个:“陛下恕罪,奴才一不小心忘记了。”说着,她脚底生风般冲过去揭开锅盖。 今日的晚膳是酸菜脆笋鸡肉粥,首先需将大米在水里浸泡一个小时以上,冷锅下锅慢慢熬煮,等到大米煮熟后,再将切好的笋片、剁碎的鸡肉、靓好的酸菜全部混合加在一块,煮至沸腾加入适量的盐即可。 这么一揭开,风顺着粥的香味传了过来。 谢君泽不由得胃口大增,忍不住端起精心烹制的粥,一勺又一勺的吃了起来。 看着他一粒米也不剩的吃个干净,江白竹惶恐的吞了吞口水。 今晚,谢君泽应该能够大战几百回合了,舒妃就能够得偿所愿,她这也算是做了件善事。 她手劲大,药也下了多些。 在沾沾自喜时,谢君泽挑了挑眉:“江白竹,在想什么?” “陛下,奴才没想什么。” “还说没想什么,我看你,心不在焉的,老实招来,你莫不是瞒着朕做了些见不得光的事?” 江白竹也不傻,怎会这么招了:“陛下多虑了,就算是借奴才几百个胆子,奴才也没这个胆。” 谢君泽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打量了几番,总感觉这事不简单,但也没细想。 “退下吧!” “奴才遵命。”江白竹悻悻的退出去。 这才前脚踏出,舒妃的贴身丫鬟芙蓉就过来打听:“江御厨,舒妃娘娘托我问事办得如何?” 江白竹沾沾自喜的冲着她比了办成的手势:“这事十有八九成了。” 芙蓉也为自个的主子高兴,舒妃娘娘今晚若能被陛下宠幸,便会成为被陛下宠幸的第一人,从此光宗耀祖,步步攀爬,做丫鬟的也能沾沾光。 她取出一锭金子,往将白竹身上一塞:“多谢江御厨。” 她蹦蹦跳跳的回了住寝,推门,凭着感觉取出蜡烛,正想点上,借着月光,地上是一抹深沉的影子,杀气满满。 江白竹一懵,心头一跳。 贼,进贼了。 第三十一章 自食恶果 盯着地上那一抹深沉的黑影,脑袋瓜一转,江白竹心中早有了对策。她假意不曾察觉此人的存在,佯装无事人的模样轻点蜡烛,眼角的余光却一直伴随着那人。 抓准时机,趁着此人完全放松警觉,她猛的一个转身,从身上取出麻醉散,往那人的身上一撒。 “是你?”藉着微弱的烛光,看清楚眼前人的五官轮廓,她被吓了一跳:“刘胖子。” 刘胖子也是随同她进宫的御厨,可此人眼高手低,满嘴喷粪,爱搬弄是非,一入宫,便不得宠。 刘胖子往前扑过去的身躯一怔,就好像被人点了穴般叮嘱,他使劲的挣了挣笨重的身躯,但根本就动弹不得,他立马气得眼珠子都瞪圆:“你对我做了什么?” 江白竹淡淡一笑,早已见惯了刘胖子这种好逸恶劳的嘴脸:“倒是我要问,你来我这所谓何事?” 深更半夜偷偷摸摸来他寝室,非奸即盗! 刘胖子倒也挺理直气壮:“前几日舒妃娘娘赏了你二百两银子,你倒好自己私藏起来,你真当我是傻子吗?” 江白竹只觉得好笑:“奇怪,舒妃娘娘给我赏银,与你何关?凭什么我就得分给你一点?” 刘胖子也是厚颜无耻:“江白竹,凭什么你一入宫就得宠,我一入宫就处处受人白眼,江白竹,这不公平。” 这天下真是无奇不有,怪不得,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有些人就是见不惯别人比他好。 江白竹使劲戳了戳刘胖子的额头,她不跟地痞流氓讲道理:“刘胖子,若你真有什么不满,那么,就去跟陛下讲讲吧!” 谈到陛下,刘胖子马上吓得脸都黑,连连求饶,哪有刚刚那嚣张的气焰:“小江啊,别…此事归小,别闹到陛下那里。” 对这等下流之人,江白竹绝不心慈手软,她轻轻一笑:“刘胖子,你就好好睡一觉,待明日,一同去见陛下讨个说法。” 说罢,她手持针,准确无误往他的水穴一扎,刘胖子两眼一闭,笨重如猪的身体倒在地上,打着难听的呼噜大睡。 江白竹使出脚用力的踢了他一下,一身膘,就跟猪一样。幸好,她懂些医术防身,不然就真的惨遭贼人毒手。 打小起,老江总逼她学医,今日还真派上用场了。 …… 用完晚膳后,谢君泽只觉浑身发烫,浴火焚身,脑子时不时闪过些活春宫。 他这身体…很不对劲。 莫非…他被下药了? 持笔的手忍不住一重,咔嚓一声,墨笔被折成两半。 在一旁伺候的李公公被吓破胆,循声看向谢君泽,这才发现他面红耳赤,似乎很不寻常:“陛下,您怎么了?” 谢君泽死死的咬了咬后槽牙:“朕先回宫,李公公。” 说罢,他不敢再做停留,匆匆的回了寝宫,正往床畔过去,掀开幕帘,只见舒妃赤身躺着,手撑着侧脸,不断的搔首弄姿。 谢君泽面色一变:“怎么是你?” 此话一出,舒妃莹莹一笑,起身,搂住谢君泽的脖颈:“陛下,今晚就让臣妾留下来吧!” 眼前的冰肌玉体晃动着,谢君泽几乎控制不住,指甲恰如手掌中,这才勉强让自己找回了理智,他猛的用力将舒妃给推开,几乎是怒不可遏:“马上给朕滚,不然朕诛你九族。。” 他早就看出江白竹今日的异常,可他怎料到,这丫头竟联合舒妃给他下药。 该死的,他绝不会轻饶她。 舒妃一瞧这阵势,吓得花容失色,顾不上什么,胡乱的套好衣裳,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 一个时辰后,江白竹被江公公召了过去。 到底是为何事,江白竹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肯定是“下药”之事出差错了,谢君泽肯定是召她过去兴师问罪。 一路上,她问了李公公,他都闭口不言,到了承恩殿之时,这才命江白竹提水。 “小江啊!今晚由你服侍陛下沐浴更衣。” “我?”江白竹不敢置信指着自己,眼睛瞪得圆圆的。 “好生伺候,小江。” 李公公没多问,她也不敢多问,只能去水桶拎了一桶冷水,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谢君泽正躺在一个大浴桶李,他的四周萦绕腾腾的热气,如临仙境般,江白竹根本看不清楚他的五官轮廓。 她低着脑袋,诚惶诚恐:“陛下,奴才帮您加水了。” 谢君泽听到她的声音,俊逸的眉眼猛然睁开,若不是泡在浴桶里,只觉浴火焚身,不行房事,浑身就好像是被蚊子啃咬着一般难受。 而让他如此狼狈的罪魁祸首,便是眼前这个女人。 他已经忘记了,她让他狼狈过多少次。 默不作声了一会,他忽然开口:“江白竹,”他饱满的额头全是细密的汗水,就连说话都是喘着粗气:“你竟然敢对朕下药,你真以为朕不敢要了你的脑袋吗?” 江白竹吃力的拎着水桶,正准备往浴桶倒冷水,冷不防被他这么一吓,手一滑,水桶往浴桶里摔去,水花四溅而开…… 谢君泽的面色瞬间僵住,手一甩,水桶往另一旁摔去,在地面连连打滚。 冷然的视线猛的往江白竹身上一扫:“江白竹,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戏弄朕。” 江白竹垂眸,扫了空空如也的手,怎能说是戏弄,这事…根本是始料不及,她不是存心的。 “陛下恕罪,奴才真不是存心的。” 这次,谢君泽才不信她,再信她,他就是个傻子。 “江白竹,今晚你竟然联合舒妃一同算计朕,很好,朕就让自食其果。”说罢,他带着冷意的视线狠狠的瞪向了她,下一秒,江白竹连人被她拽入了浴桶中。 江白竹吓得惊住,近在咫尺的强烈雄性气味更让她害怕:“陛下…您……” 他、他想做什么? 谢君泽死死的瞪着她,头一次情难自控,竟想狠狠的将她欺身压在身下好好欺负一番。 他的心里头涌起一丝恼怒,怎么也想不通,他从不贪恋女色,更是避如蛇蝎,他竟然对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鬼丫头动了妄念。 不,这肯定是“药”的缘故。 “江白竹,你作茧自缚,竟然你帮着舒妃给朕下药,那么朕就将你当解药。”他的眼底闪着冷光。 江白竹吓得眼泪都掉下来,手紧紧的推着谢君泽的胸膛,隔开两人的距离:“陛下,奴才有解药,您就饶了奴才吧,奴才以后不敢了。” “还有以后?”谢君泽冷冷一笑,掐着她腰的手劲又重了几分:“现在有一份现成的解药搁在朕面前,朕还要其他的解药干嘛呢?” 说罢,他虎躯一动,上前去咬住她的脖颈…… 第三十二章 只能听命于朕一人 “啊——”肩膀内硬生生咬了一口,江白竹就被吓得晕了过去。 谢君泽皱眉看着怀中的江白竹,她的眼角是一滴珍珠泪,虽不施脂粉,却依旧光彩动人。 他晃了晃怀中的她几下,她却像一具死尸般纹丝不动:“江白竹……” 他不过是吓唬她罢了,谁知这丫头胆小如鼠。 罢了,本想好好惩治她一番,现在倒好,她昏死过去。谢君泽无奈一笑,看着江白竹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起来。 …… 江白竹是被噩梦惊醒的,醒来之时,她正躺在炕上。 她猛的起身,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跟昨日的异样,江白竹这才吐了一口浊气,可能昨日只是黄粱一梦。 还在庆幸中,谁知,谢君泽的俊脸就在跟前晃动着。 江白竹的心脏立马就要跳出来般,捂着心脏,像做了噩梦般连连后退:“陛下…” 那不堪的画面难不成是真的?难不成她真的贞洁不保了? 谢君泽冷冷的瞪着他:“你心可真大,将昨日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看昏君这眼神,江白竹觉得自己横竖都是一死,不如豁出去算了:“奴才有错在先,可陛下您无需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他这还算咄咄逼人? 谢君泽很是生气:“江白竹,朕原本打算放你一马,谁知,你非但不知收敛,还得寸进尺。” 要动真格了吗? 江白竹吓得身子一软,抱紧自己:“要杀要剐随你,但陛下能否在奴才死之前成全奴才一个心愿,让奴才回去见家父一面。” 谢君泽将她的神情全然尽收眼底,与此同时,他的神情也越发阴沉:“朕凭什么要答应你?你算计朕,多次以上犯下,朕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好毒的心啊! 江白竹暗暗一惊:想着自己死期将至,她竟然忍不住掉了眼泪:“奴才任凭陛下处置。” 她一掉泪,谢君泽反倒是不知所措,不知为何,看着她难过伤心,他竟然会心疼。 “江白竹,朕可以饶你这条命,但……” 江白竹趁热打铁,抓住最后那么一丝希望:“但什么?陛下。” 他走到江白竹的身边,侧耳:“从今往后,你只能听命于朕一人。” 江白竹还以为他会有另外的要求:“就这个?” “怎么?难不成,你还希望朕……” “不,不……”江白竹连连打断他:“奴才发誓,定当效忠于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现在是保命要紧。 他的回答成功取悦了谢君泽,他轻笑一声,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看了一会,这才绝尘而去。 战战兢兢的过了一个早晨,江白竹这才想起刘胖子,他已然不在。 江白竹心里一惊,忙走了出去,刘胖子的住宅跟她离得不是很远,两人常常低头不见抬头见。 一路过去,熟人很多,她拦了同在御膳房做事的人:“你有没有看到刘御厨?” “江御厨,你不知道吗?” 江白竹一脸懵,她该知道些什么? “刘御厨被陛下调到马房了。” 江白竹抬眼,不可思议,话说,她还跟陛下告状呢! “因何缘故?” “没说,但铁定是惹怒陛下了。” 江白竹也没细问,罢了,将这一身瞟的坏家伙调到马房也是件好事,这样,她就同他离得远些。 “你先忙去吧!” 那人应了声,便走开了。 …… 有谣传:云妃哭了一宿,眼睛都哭肿了。因昨晚之事,她受了大刺激,此时,正一闹二哭三上吊。 芙蓉将此事禀告了谢君泽,只看他皱眉,随口一问:“如何?死了没有?”芙蓉愣了愣,倒是没有想到谢君泽对自家的主子如此不伤心。 “若是死了,朕会命人厚葬,若是没死……”后半句话,他的声音越发联阴沉,就好像锋利的匕首抵在脖颈之上。 话虽未完整,芙蓉早已浮想联翩,暗叫大事不妙,“奴婢明白,定当好声劝劝云妃娘娘。” “退下吧!” 芙蓉低着头,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回到云月阁,再将此事好好的禀告了云妃一番。 她一听,难受的闭了闭眼睛:“陛下真是这么说的?” “奴婢不敢有所隐瞒。” 云妃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得腮帮子高高鼓起。 “凭什么如此待我?我也是她的妃嫔。” 这陛下怎能如此铁石心肠? 芙蓉尴尬的笑笑,这朝堂上下谁人不知陛下身体每况愈下、米水难进,云妃娘娘就不该对此抱有希望。 “娘娘,亏得昨晚侍寝未成,不然您想想,若是陛下那天驾崩,您指不定就要去陪葬,不是可惜了吗?” 云妃认真的想了想:芙蓉说得不无道理啊! 同时间,她也暗自庆幸,昨晚侍寝未成,不然,她真得平白无故搭上一条命,倒不如留个身家清白,日后也能找一户好人家。 她抽了一口冷气,倏然道:“芙蓉,如你所言。” 芙蓉见自家主子面色缓和了些:“娘娘,昨夜一事,陛下没赐罪于娘娘,这说明娘娘在陛下的心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 云妃的面上附上满意之色,心结立马就结开了。 …… 俗话说,冤家路窄。 江白竹一日途径马房正好与刘御厨撞个正着,他将自个被调至马房的怒气全数算到江白竹头上。 “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今日,倒让老夫在此逮到你了。” 江白竹盯着怒气勃发的刘胖子,面无表情:“刘胖子,你不好好喂你的马,还有这个闲工夫来寻我?” 若不是因江白竹,他好生在御膳房待着,俸禄多,平日也能捞点油水,又怎会被发配至这又脏又累的马房呢? 这一切都是江白竹造成的。 “好嚣张的气焰,今日,老夫就给你点颜色看看。”刘胖子眼眸一瞪圆,转眼间,恶狠狠的扑过去要掐江白竹的脖子。 江白竹反应快,身姿轻盈的避开,一脚踹中他的膝盖,以柔制刚,他粗重的身体马上摔得四脚朝天。 “啊——”刘胖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周遭人过来凑热闹,纷纷对他投射嗤笑的目光。 “你看看这刘胖子,多不自量力,竟敢针对江御厨。” “这没出息的东西,早看他不顺眼了。” “……” 各种嘲讽声、讥讽声纷纷入耳,被扫了面子的刘胖子越发愤怒,他做梦也没料到,自己竟会栽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手里。 他黑着脸指着江白竹:“你等着,他日翻身定当弄死你。” 江白竹趁胜追击,毫不客气又往他身上再踹了一脚:“哼!瞧瞧你这点出息还想在宫里混,放心,若你终日不思悔改,你这条咸鱼翻不了身。” 江白竹如今是当今圣上的红人,自然人人附和他:“就是嘛!就是,刘胖子,就你这点德行,还想在圣上跟前蒙恩宠,你还是先学下为人处世之道。” 第三十三章 朕要亲自审问犯事的奴才 江白竹甩了脑袋,丝洋洋洒洒的离开,途径桂花树下时,一阵沁人心脾的香味传入鼻翼,桂花瓣网她身掉在她的身上,浓烈的香味浸泡在她身上。 这香味…是桂花。 她有意识的抬头的望去,桂花树正开得枝繁叶茂。 桂花大有功效,不仅香味醇厚,辛香随气,驱寒暖身、散风解寒、疏通淤带、唤醒脾胃。 除了好闻、又能制作多种食材,比如桂花汤、桂花糕、桂花茶、糖桂花、桂花米酒,总之桂花有多种功效。 摘些回去,她还能酿谢桂花米酒,得空便能饮上几杯;剩下的用来制作谢桂花茶,用于美容养颜,驱湿气、醒脾胃、补脾补血、滋阴补肾等。 江白竹得意的哼笑着,心里早就打定了各种主意,踮起脚尖想徒手摘些桂花,可无奈人三块豆腐高,这五短身材怎么够不到桂花。 她马上放弃了,转了转脑袋,转眸看了看四周,没她要的背篓和竹竿。 御膳房那边应该有,她撒丫子赶忙跑去。 李总管见她急匆匆跑来,似有大事:“小李,发生何事?那么慌张。”江白竹绝口不提,背上背篓,手持竹竿脚底生风的往外跑。 李总管皱了皱眉,这家伙终日不知在整啥子玩意,从他嘴里又套不到任何的话。这些日子,江白竹在宫里混得是多风生水起,李总管是明眼人,嘴不说,心里明白得很。 她好歹也是御膳房总管事,若是由着江白竹再闹下去,那天,他这位置可就坐不住了。 想着,李总管心生忌惮。 …… 有了背篓和竹竿,江白竹轻而易举就捞了满满的一背篓桂花。 这么多的桂花够她随心所欲了。 收好家伙,正准备满载而归,忽的,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走了出来,看她的装扮还有身后跟着的几个丫鬟,江白竹就知道她是宫里的娘娘。 她瞪着江白竹,眼放怒光:“你是何人?胆敢实在采摘本宫的桂花。” 江白竹心头一跳,赶忙跪在地上:“奴才刚入宫,不知这桂花是娘娘的,请娘娘恕罪。” 女人嫌恶的皱了皱眉:“狗奴才,以下犯上,本宫若不治治你,他日,指不定你还敢跳到本宫头上拉屎拉尿。” 江白竹一愣,偷偷的瞥了她一眼,见她怒发冲冠的模样,这摆明了就是要严惩她。 纤白的额头一滴汗水悄然落下,她这得有多倒霉啊!怎就不经意冒犯了娘娘。 江白竹脑袋一转,努力做弥补:“娘娘,奴才愿意将功赎罪,我看娘娘面色苍白,若奴才没猜错,娘娘体内寒气重,奴才可以用桂花调和要酒,供娘娘疏风解寒、美容养颜。” 这狗奴才是说她丑吗? 女子一下子坐不住了:“狗奴才,你胆敢讽刺本宫丑,来人,掌嘴。” 话才落下,两个宫人气势骇人朝着她靠拢,江白竹吓得浑身一颤,她在心里是这么打算的,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逃。 就在这时,舒昭仪的声音响了起来:“谁敢动手,这奴才是本宫的人。”江白竹忙扭头看过去,犹如看到救星般,灰溜溜的往舒昭仪身后躲。 “舒昭仪?”眼前的子人冷冷的瞪着舒昭仪,从上到下扫视了她一番,她的皮肤嫩滑的仿若鸡蛋一番,一身襦裙,衬得她肤白貌美、国色生香,与以往相比,简直一个地上一个地下。 舒昭仪变美了这事,前些日子她略有耳闻,只是她一直都以为是谣言,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她咬了咬牙,不觉妒从中来:“这狗奴才私自动了本宫的东西,本宫就算要了她的命也不为过分。” 舒昭仪唇角一弯:“华妃娘娘,这是本宫的人,若这奴才有什么得罪娘娘的地方,本宫会命人赔礼道歉。” 从舒昭仪的口中,江白竹这才知道原来眼前站着的女子就算当今的华妃。 华妃是后宫出了名出了的刁钻古怪,她怎会就招惹上她呢? 江白竹有些欲哭无泪。 非已之利,纤毫勿钻占,君子不掠人之美,今日之事,确实是她失算了。 “赔礼道歉?这狗奴才摘了本宫那么多的桂花,这是赔礼道歉就能够完事的吗?” 舒昭仪连连嗤笑一番:“我说姐姐,这桂花种在路旁,又没指名道姓,熟人知是姐姐的?” “你的意思,这事是本宫错了?” 歪理,这简直就是歪理,华妃听不下去了。 舒昭仪泰然自若的点头,她虽是昭仪,可眼下这宫里,陛下龙体抱恙,冷待后宫,这妃嫔之位如今更是形容虚设。 对华妃,她也丝毫没半分顾忌,话当然是说得越白越好。 “若姐姐这么想,妹妹也无话可说。” 华妃想来自视甚高,她貌美又有家世,怎容得下舒昭仪如此目中无人,面色当是黑沉至极。 “大胆,舒昭仪,今日本宫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不知道什么是规矩?”她当即就朝着舒昭仪了过去,抬手想要掌掴她,舒昭仪反手就甩开她,狠狠的一巴掌反而落在华妃的脸上。 “你……”华妃气得眼泪当即就掉下来,她身为堂堂的华妃,竟被昭仪如此欺负。 后宫之间女子的战火一触即发,江白竹只能紧紧的躲在舒昭仪的身后,关键时刻,这舒昭仪倒还是派得上用场。她总算好心又好报。 “啊——本宫不会放过你的。”华妃怒火中烧,尖叫一声,不顾一切的冲过去,两人厮打着,那场面是说不出的混乱。 江白竹只能僵站着,完全不知所措。 心里头大叫着:完蛋了,完蛋了。 可看着两个女子为了她打架,这心里头还不算一般的得意啊! 这事很快就传到谢君泽的耳里,两人也被召了过去,她们一同跪在承恩殿之上,满脸污垢,所穿衣裳也被扯碎了,狼狈至极,哪还有半点后宫嫔妃的端庄仪态可言。 “陛下,您要帮臣妾讨回公道。”华妃跪在地上,满脸都是泪痕,她绝不会忘记今日之耻。 舒昭仪一脸的义正言辞:“陛下,臣妾无罪,是姐姐先动手的。” 谢君泽冷冷的扫视了两人一眼,面色的神情很阴沉,他日理万机,勤于朝政,烦心之事已够多了,偏偏这两人还不知好歹的给他增添烦心之事。 这可真是烦人啊! “朕不管是谁先动手的,在这后宫里动手就是不对,朕若不惩戒你们二人,这后宫日后岂不变了天。” 华妃看着一脸冷漠的谢君泽,冷漠到不近人情,这就是她对谢君泽的唯一印象。 听着两人一同受罚,舒昭仪倒是心头一喜。 “传朕旨意,华妃、舒昭仪二人无视后宫规矩,禁足半月,罚一个月俸禄。” 明明是舒昭仪多管闲事,凭什么要她一同受罚?华妃心里头更难受了,但苦于是圣上旨意,她又没法抗旨。 “至于那个犯错的奴才给朕过来,朕要亲自审问。” 说这话时,谢君泽神态冷清,但眼底划过那么一丝恻隐。 第三十四章 照样打你脸 两人一同被赶出了承恩殿,舒昭仪冲着华妃做了个鬼脸:“华妃,莫以为自己是宰相之女,便能在宫中一手遮天,即使你是妃子,本宫是昭仪,也照样打你脸。” “你……”华妃气急了,又没拿舒昭仪办,只能选择离开。 这两人一走,江白竹就被召入了承恩殿。 “江白竹,你可真是厉害得很,竟能让朕两位嫔妃为了你而大动干戈。” 江白竹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唇,此事,她还真不知从何说起。 “陛下恕罪,奴才不是存心的。” “不是存心的?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谢君泽看着江白竹的目光无比的毒辣:“我看你就是存心给朕找麻烦。” 他颀长的身躯一起,三步并作两步靠近她,江白竹被迫的看向他的位置,这男人剑眉星目、停鼻薄唇、仪表不凡,此面向是与生俱来的王者之风,总是让人莫名的生畏。 他绝不是别人口中碌碌无为的庸碌之人,相反他城府深沉、诡计多端、锋芒不露,让人难以揣测。 江白竹顿时变得忧心忡忡,低眉顺眼:“陛下,奴才真不是存心的。” 脚步由远及近,越来越靠近她,他的目光也越发冷沉,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 江白竹心生恐惧,下一秒,心中的不安似乎被印证了,手腕被他狠狠的攒住:“江白竹,你老实告诉朕,为何要摘那些桂花?” 手腕间阵阵冷意传递过来,江白竹吓得身体都僵住了,慌忙之中,她赶紧实话实话:“奴才是见桂花开得枝繁叶茂,取来些做些桂花酒,也能解解陛下体内的湿热之气。” 取桂花做桂花酒虽不是给昏君品尝,但大抵是差不多了,在昏君跟前,她也不敢信口雌黄,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昏君要了脑袋。 谢君泽死死的盯着她面上的每一丝神情,怕错过了什么,他盯了她半晌,没有从她的眼底察觉异常,这才放开她的手腕。 掌心的温度还弥留着,江白竹的脸红得跟番薯似,未及笄的姑娘是不能跟男子任何肢体接触,谢君泽不知破过多少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若他不是堂堂的一国之君,她早就将他当做无耻之徒了。 “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江白竹忙应道:“千真万确,奴才不敢有一丝隐瞒。” “行,朕就信你一回,若敢假公济私,朕就要了你爹爹的性命。” “陛下放心,奴才回去之后,自会酿上好酒奉上。” 谢君泽扫了她一眼,她言辞恳切,不像信口雌黄,他也就信了她:“朕就勉强信你一回,你好自为之。” 心头一块石头落地,江白竹心头一阵欣喜。 没她事了,她是不是可以退下了? “奴才谢主隆恩。” 她常跪在地,久久谢君泽都未曾让她退下。江白竹跪得双腿发麻,还未过一个时辰,只觉得困意席卷而上。 谢君泽横扫她一眼,见她双眼快闭上,微挑眉:“江白竹?” 他淡然的声响如落地惊雷驱散了她的困意,她忙睁开惺忪睡眼:“陛下,有何吩咐?” “起身,一旁伺候。”谢君泽也是刻意逗逗她,总不能太便宜了这个屡次给她找麻烦的丫:“朕担心你睡得不省人事,误了正事。” 江白竹咬紧后槽牙,断定将谢君泽是刻意的:“奴才不敢。” 这一晚,谢君泽挑灯夜读,而江白竹也在一旁伺候了一夜,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次日晃着身体从承恩殿出来。 她是去受苦的,那同她一旁在御膳房伺候的御厨倒是很羡慕她。 她一从承恩殿回来,众人就众星捧月般围住她。 “小江啊!你可真了不得,听说昨日陛下钦点你过去伺候。” 江白竹僵在一旁,只觉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只能投之一笑。 “小江,你要真是姑娘家的话,还会让人误以为陛下看上你了。” 其中一御厨无心之谈,江白竹的脸便快速红了起来,也被惊到:“胡说什么呢!” “哎哟,小江,反正你不可能是姑娘家,不过是开几句玩笑罢了。” 江白竹点头道:“以后不准再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小江啊!若陛下问起御膳房,你记得多多美言几句啊!” 御膳房这群蠢货当真以为谢君泽器重她,殊不知,谢君泽有多变态。 若这种变态的折腾也算是恩宠的话,那么她宁愿被打入冷宫。 “这是当然,各位放心。” 一宿未睡,江白竹打了个重重的哈欠:“我先行告退,各位忙去吧!” 她回了住寝,实在太困了,四周的一切都在跟前晃动着,江白竹倒在炕上就睡了。 还没睡多久,就有人急匆匆的跑过去。 “小江,大事不妙了,你快醒醒。” 江白竹使劲翻了睡眼,站在面前的正是同御膳房的小德子,他为人憨厚老实,热心助人,是值得深交:“小德子,何事如此慌张?” “太后点名,让你过去。” 一听太后这二字,江白竹立马翻身而起:“太后让我过去?”御膳房有那么多人,为何偏偏指名她一人。这事肯定不简单。 小德子也全然不知:“小江,你赶紧过去,别让太后久等了。” 顾不上什么,江白竹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承恩殿下,陛下身居高位,却泥塑木雕、有气无力的模样,朝堂之下大臣则是身着朝服听政,朝堂之上一派壁垒森严。 江白竹何曾见过如此威风凛凛的阵势,脚一软,不受控制的双膝跪在,同她一旁跪着的是被谢君泽收回兵权财权的丞相。 “太后,正是此人,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 话刚落一半,江白竹的眼眸便瞪得大大的,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朝堂之上的孝全太后冷冷的扫视江白竹一眼,那一眼仿若是毒蛇吐着蛇蝎子:“就是你此人,妖言惑众,挑拨陛下跟丞相关系,拉下去砍了。” 一声令下,便有人上前要将江白竹给拉下去。她不会那么背吧!这一波不平一波未起。 “奴才冤枉啊!” 江白竹抬头,往谢君泽看过去,他们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谢君泽总不能袖手旁观吗? 她朝着谢君泽使了几个眼色,可谢君泽却束手旁观。 江白竹心一慌:“奴才冤枉啊,丞相让奴才过去府上是去医病,奴才从未做过挑拨之事,反倒是丞相大人忘恩负义,陷奴才与陛下于不义。” 孝全太后等的就是此话,此事只要跟皇帝扯到一起,便能让谢君泽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狐狸尾巴。 “既如此,”她轻声问道,却绵里藏针:“哀家也听闻,那日陛下也去到丞相府上,到底是何缘由?” 想借着此事,踩她一脚,狡猾如她。 第三十五章 里外不是人 谢君泽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特意咳了几下:“那日,朕刚到府上,就看到丞相持刀要害朕的奴才,朕不过命人出手阻止罢了,殊不知,刘丞相如此气量狭隘,竟跟母后告状。” 短短数句,竟让丞相的老脸红了下来:“陛下误会了,是这奴才要害我的女儿,情急之下,老身这才……” 怎么这话到了丞相的嘴里反倒是变味了。 江白竹立马打断了丞相:“胡说八道,整个御膳房都能为奴才作证,丞相明明就是请奴才去行医,如今奴才倒里外不是人了。” “你这狗奴才,竟敢在太后跟陛下跟前狡辩。” “狡辩?”江白竹也不是省油的灯:“丞相,你的心是被猪油蒙了,敢不敢当着陛下和太后的面起誓,若你弄虚造假,便不得好死。” 光脚的不怕穿鞋,她问心无愧,说起话也是义正言辞。 相反丞相看着她胜券在握的模样,倒有些犹豫不决,莫非,这狗奴才还真留了证据。 可他背后有太后:“微臣没半分妄言。” 此话一落,谢君泽眼眸一咪,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孝全太后自以为给谢君泽设了一道难题:“皇帝,这该如何解释?” “丞相,今日就当着众爱卿的面,告诉朕当真无半分妄言?”谢君泽又再次确认。 丞相心中忐忑,面上却点了点头,反正有太后在背后帮衬,便无人敢动他。他相信很快兵权和财权便能重新夺回来。 “好,丞相既如此说了,倒有一人登堂作证。” 丞相皱了皱眉,面色越发紧,心里越发不安。 有一风华正茂的女子缓慢走了上来:“臣女叩见陛下。” 江白竹认得出,她就是那日病入膏肓的丞相千金,她怎会如此在这里呢?莫非是过来指证自己的亲生爹爹? 而丞相在看到自个亲生闺女之时,面色随即无比惨重。 “落雁,你…” 落雁慢慢的抬头,眼底泪花簌簌掉落,视线一转:“陛下,臣女指控这个为了功名利禄不惜杀害臣女娘亲性命的男人,为了冤枉江御厨,他甚至要夺了臣女的性命,他根本就不配称之为父亲。” 李落雁这一番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令所有的局势立马转向了江白竹。 “是这小兄弟救了臣女的性命,要害臣女性命的罪魁祸首才是我这位亲生爹爹。” 他面色一白,语气也不再坚决:“老身一时心急,可能是冤枉了这位小兄弟。” 谢君泽早就摸准了丞相的性子,他不过是借着太后的帮衬而斗胆在朝堂之上伸冤,如今铁证如山,丞相必定退而求其次,把黑锅一甩。 江白竹真没想到丞相竟是如此丧心病狂之人,简直是堪比禽兽,几乎是控制不住,她骂了一句:“禽兽不如。” 孝全太后一听丞相此话,一怔,心立马变得拔凉拔凉,这丞相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这一手好牌被他打得稀巴烂,她还能怎么做呢? 谢君泽定定的看向了孝全太后,心里明白,这回孝全太后肯定无话可说,她绝不会为了一个区区的丞相背上背锅。 “母后,你总该信儿臣了吧,如今此事该如何判呢?” 他假意打不定主意,实则是避重就轻。 此事先是由孝全太后挑起,而最后这所有审判皇亲国戚的重任一股脑揽在孝全太后的肩上,她等于是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她的面色渐渐难堪起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她竟被谢君泽反将一军。 “自然是严惩不贷,姑息养奸,只会助长不良风气。” 丞相立马吓得面如土色,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料到,太后竟会翻脸不认人,他们分明就是外合里应、里勾外联,怎就将破篓子推到他一人身上。 “太后……” 但已然太晚了,谢君泽不待他解释;“宣朕旨意,将刘丞相发配边疆,收回兵权和君权,至于,丞相府上无辜之人,好生安顿,不得为难。” 话刚说完,朝堂下忠臣便纷纷高呼:“陛下英明。” 今日之举,可让底下这群臣子更加认同皇帝厚德载物、宽以待人,着实是一位光明磊落、温良恭俭的好君王。 孝全太后转身的刹那间脸别提多黑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丢死人了。回去定当找晋王斟酌谢些对策。 江白竹随着谢君泽移步至寝宫,直到大门被关上之时,她马上拍起马屁来:“陛下好英明啊!” 谢君泽背对着她,颀长的身影落在地面,想到今日,她在朝堂之上故作镇定的模样,他的唇角不禁一勾:“今日之事,可曾令你害怕?” 说不怕那是骗人的,江白竹老老实实的点头,如水般的眸子清澈无比。 谢君泽唇角的弧度更深,抬脚,利落的转了个身:“江白竹……”他一字一顿:“不单单是今日,日后还会遇到更多比今日更可怕之事。” 江白竹对上他深邃的望不到尽头的眸子,认真的斟酌他话中的含义。 她似懂非懂:“那…这干奴才何事?” 谢君泽轻轻一笑,一双墨瞳里了多了一丝诡异,“傻孩子…”他的手掐了掐她粉嫩的如同鸡蛋一般的颊子,手感不错:“孝全太后认为你我都在同一条船上,你认为,她不会从你这入手?” 这么说,她是入了一条贼船,还得心甘情愿的入。 谢君泽挑眉,细细打量着她仿佛被什么给困住的神情:“怎么?害怕了吗?” 江白竹一甩头,害怕是害怕,可故作镇定的挺起胸膛,手使劲的拍了拍胸膛:“只要圣上能奴才周全,待铲除一切朝堂奸逆,给奴才加官进爵,奴才就心满意足了。”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她提这么点要求也不算过分吧! 谢君泽似乎将她的情绪给看懂了:“有点觉悟是好事,江白竹,今后,除了朕的话,你谁也不能信。” 江白竹盯着他的后背,难得听他用如此温柔而坚定的语气同她说话,若不是他真的站在跟前,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江白竹,朕饿了,你上次不是说摘了些桂花,想给朕酿桂花酒。” 关于“吃”之事,昏君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江白竹有些为难:“酿酒需要些时日,陛下,奴才先给陛下做下桂花糕吧!保证口感醇厚,您吃了终生难忘。” 这说得好好的,谢君泽却忽然怒不可遏:“如此美食,怎待到今日才说?” 江白竹愣了愣,对上他满是叱责的目光,真心莫名其妙。 昏君真是狗脾气。 她委屈的眨了眨剪水秋眸:“陛下,奴才是昨日才看到桂花,若现做桂花糕,也需现成的桂花,否则,口感也会老。” “无需担心,朕会命人让华妃将桂花树让出来,以后,便是御膳房专用之物。” 江白竹心中战战兢兢,华妃本就刁蛮任性,若是真让她将桂花树让出来,她怎会善罢甘休呢?肯定第一个矛头就会对准她。 完了,这昏君不是往她身上使劲堆破篓子…… 第三十六章 浪费之人 华蓥阁。 华妃收到圣旨时,面上是说不出的震惊。她扫了一眼桌子摆放着的赏赐,各种各样的,眼花缭乱,她可是皇宫第一收到陛下的赏赐的人。 往后,她这好日子可就来了。 “陛下,何时对本宫的桂花树如此感兴趣?”她不敢相信,追了问李公公。 “这可是娘娘的福气,这么多年来,奴才还未见陛下主动跟谁要过东西。” 华妃激动的眼泪都快掉出来:“还望公公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劝劝陛下多来臣妾寝宫。” 李公公也很会说话:“这是自然,娘娘不必忧心。” 华妃听后,心里头是说不出的满足。 …… 江白竹三步并作两步回了御膳房,旁人早才采了新鲜的桂花放在背篓里。她斜目扫了一眼,这昏君的做事效率倒是挺高的。 一旁的李御厨听了陛下命人摘了些新鲜的桂花,这回,也是兴冲冲的凑过来看热闹,一进来,便看到江白竹手持桂花,慢慢的挑出花梗里的杂质。 他左顾右盼了一会,也有些百无聊赖,最近这段时日,陛下总是钦点江白竹做膳,他根本就没啥表现的机会。 江白竹朝着她侧头一笑打了打招呼,就继续整理新采摘的桂花。 “小江,我帮你洗一下桂花。”李御厨手脚利落的提了桶水往江白竹的方向过来。 江白竹倒被他这热情的阵势给吓到了,忙只身挡在他跟前:“等等!” 李御厨愣了愣,脚步戛然而止:“咋了?小江。” “这桂花不能洗。” 李御厨这才恍然大悟:“哦!不能洗啊!” 江白竹解释道:“摘下来的桂花不能洗、不能晒,若清洗,香味就会褪去,这做桂花糕就不香了。” 原来如此,刚刚他差点就好心做坏事了。 “抱歉!小江,我这啥都不懂。”他羞愧的刮了刮自个的鼻子。 江白竹扯了扯唇:“既如此,你来帮帮忙吧!” 李御厨眼眸一亮:“真的?” 有人帮忙哪有不情愿的道理,江白竹也是欣然接受的:“那来帮我挑一下桂花花梗里头的杂质。” “行。”李御厨跃跃欲试,按着江白竹所教的方式,他挑了一会,很快,便失去耐心了:“小江,能不能安排些别的事给我做。” 江白竹扫了他一眼,摇头,他这做事三分钟热度,日后怎能成大事。 他将剩的那半篓桂花推到跟前:“还是我来吧!你先歇息一下。” 李御厨如释重负:“行吧!那我旁看你如何做桂花糕,也是一种学习。” 江白竹手脚尤其利落,很快,便将桂花给挑好了。 从一侧取出糯米,先将糯米清洗干净,放至水盆中浸泡着,按理说,这糯米需浸泡四五个小时,方能捞出,但江白竹实在没那么多时间等了,只能取出些在家里研发的催熟粉,不过转眼间,糯米便软能至极,色泽金黄。 “小李,给我一块笼布。” 小李一怔,翻箱倒柜还没找到笼布。 江白竹很无奈了,一把他一身的庞然身躯推开,平日御膳房物品的摆放位置,怕是小李都没用心听。 “我来吧!” 李御厨尴尬的冲她一笑,也不知说上什么好。 江白竹很快就找了几块布,整整齐齐的铺在蒸笼上,再捞出糯米铺在里头。 这一切准备妥当后,“小李,加柴添火。” 此事是小李所擅长的,一到自个用武之地,他兴奋不已的劈柴烧火。 趁此期间,她又取出所需的猪油、糖、桂花,待糯米下笼后再搅拌在一块,用擀反复的搅\弄,揉捏,使之彼此粘合变为细腻的糕体,抹上植物油即可。 待桂花糕做成,李御厨吃惊的盯着桂花糕看:“小李,桂花糕这样就做成了。” 江白竹眸光一转,将切好的桂花糕放在镜子的盘子上:“行了,我去承恩殿了。” 李御厨盯着余下这色泽鲜美,泛着阵阵香味的桂花糕,口水都快掉下来:“那剩下的这些呢?”言下之意,大抵便是江白竹能否将余下的桂花糕让他尝一下鲜。 江白竹也是刻意的:“余下这些便交由你处理吧!” 这正遂了李御厨的意,他乐得嘴巴都东倒西歪:“放心,小江,我肯定帮你处理得好好的。” “嗯!”轻声应了一下,江白竹便大步流星的往承恩殿过去了,不敢再耽搁了,等下昏君等得不耐烦了,肯定会大发雷霆。 御膳房里,李御厨正打算大快朵颐之时,循着香味,李总管走了进来。 “小李,你作甚?” 李御厨转过脑袋,早已吞咽了一块桂花糕,那滋味简直是不可言喻。 他长得这么大,都未曾吃过如此五味俱全的美食。 眼泪一下子激动的掉下来:简直是人间美味啊!” 李总管微微皱眉,真有他说得这么好吗?他顺手拿了一块塞入嘴中,整个人立马像被电击般,愣了好久。 香甜如糯、鲜美多,汁…这…这味道真不是盖的。 他还想拿一块,李御厨有眼力劲的将桂花糕揣入怀中:“李总管,我先行告退咯。”再继续待着,这几块桂花糕不得被李总管给吃光了。” 他赶紧起身,匆忙的逃了出去。 慌忙之中,在御膳房周围不小心抖落了一块桂花糕。 孝全太后远远的便被一阵桂花香给吸引,抬轿的人途径御膳房周遭,不经意间,地面的一块膏体吸引她的视线。 “停下!” 抬轿的人只得恭恭敬敬停下。鬼使神差的,孝全太后在嬷嬷的搀扶下,一步又一步过去。 “这是何物?” 在快接近膏体之时,她停下来,命人过去捡。 嬷嬷将桂花糕置在手绢之上,细闻一下,这桂花香惹得她重重咽了口水。 “回太后,这是桂花糕。” 孝全太后用力一嗅:“快将此物拿过去。” 嬷嬷不敢耽误,赶紧将桂花糕送了过去。 孝全太后接过,盯着手里的桂花糕,不觉得胃口大增,真想重重的咬上一口,怎奈,这是她刚刚命人在地上捡的,若直接吃了,免不了被人取笑。 她可是当今的孝全太后,竟会捡地上食物吃,这事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沦为普天下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吗? 在纠结之后,她很快闪过一个主意:“快给哀家查出,是谁敢在皇宫中丢三落四,弄得整个皇宫臭不可闻、乌烟瘴气,被哀家查到,必定严惩不贷。” 话是这么说的,但事实孝全太后是想揪出幕后厨手,她在宫里已很久没吃过如此合心意的美食了,若是能揪出来,必有重用。 “太后英明,此等赃物给奴才丢了最为好。”嬷嬷盯着孝全太后手中的桂花糕,心想,若太后等会让她丢了,她便一人偷偷找个地方吃了。 哪知孝全太后的一番话让她大跌眼镜:“此等赃物哀家定要好好留着,看看宫里是谁人敢如此铺张浪费。” 第三十七章 吃干抹净 江白竹端着桂花糕到了谢君泽的寝宫,此刻,正是六月天,遍地炙热。 谢君泽整整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待江白竹送过来之时,他便狠狠瞪了她一眼:“江白竹,你是存心让朕等的吧!” 江白竹一怔,她辛辛苦苦帮他准备点心,这昏君反倒埋怨她手脚不利落?怎有如此蛮不讲理之人。 心里恼怒得很,江白竹表面上还是摆出一副笑脸:“陛下,尝尝味道如何?” 谢君泽面无表情的抓起一块往嘴里一塞,他先是一愣,随后露出又惊又喜的神情。 “这糕点色味俱佳,唇齿留香,让人会味十足。” 江白竹差点以为自己产生幻听,嘴巴如此只毒的谢君泽竟会如此夸她,不对,是夸这这道桂花糕。 她变得有谢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发。 谢君泽吃了一块后已经停不下来了,整整一大盘的桂花糕被他吃个一干二净,他还觉得意犹未尽:“还有吗?” 江白竹一怔,难以置信,他那么小的胃咋能装进去那么多的东西。 “没了。” “朕还未吃够,就没了,你才做这么一点才不够朕塞牙缝。”谢君泽一改往日面上的柔和,面色阴沉至极。 江白竹简直是无语至极,可她又能说什么呢? 这有天大的错都跟天子无关,错的只会是奴才。 她能做的也只有唯唯诺诺:“陛下说得是,是奴才想得不够周到。” 谢君泽再扫了她几眼,纤细的指尖轻敲着玉檀桌,一股一般、顿挫抑扬,忽的,他深邃的瞳孔似划过一丝光芒:“江白竹,朕仔细斟酌了一番,在这宫中,也只有你一人的厨艺能够真的被朕看上眼,你给朕拟一个菜单,凭朕喜好选择。” 江白竹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缓慢的点了点头。 “那、陛下您必须从宫外多进些食材,这样子,就不用总是缺这少那了。” “行!” 入夏的季节,寝室门窗还关得水泄不通,整个房间透不进一丝风,闷得难受。 谢君泽只觉得闷热无比,忽的,毫无顾忌的脱下了龙袍。 江白竹一怔,丝毫没想到谢君泽会当她面脱衣。一时间,她被吓得面容失色。 “陛下…您…” 谢君泽丝毫不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何不是:“怎么?” 江白竹还未看过男子光膀子,一时间难以适应,尴尬的挪开视线:“陛下,您还是将衣服穿上吧!” 她如此之说,谢君泽这才扭头循声看过去,这才发现她脸红耳赤,羞答答的模样,丝毫不敢多看他一眼。 难得看她如此女子态,谢君泽勾唇,靠了过去,很特意的俯在她耳畔轻声低吟:“怎么不敢看朕?难不成,你害羞了?” 这低沉磁性的嗓音,让江白竹越发不好意思,她真想立马挖条地缝钻进去。 “陛下,奴才是不是可以退下了?” 她越是羞涩,谢君泽就越是想着逗弄她一番,他挨着她更近了几分:“朕还未许你退下,难不成,你不想伺候朕?” 他说话之时,薄唇一张一合,吐出的芳香比桂花还要香。 江白竹紧张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将脑袋往后一扭,谁知,这时,谢君泽也靠了过去,两人便始料未及的碰上了。 这一刻,似电光火石般。 江白竹捂着嘴,唇间弥留着他的温度,连滚带爬的退了几步。 谢君泽自个也愣住了,瞳孔瞪得大大的,他甚至能充分的感觉身下的蓄势待发,他似乎不止一次情难自禁。 上次是“药”在作怪,这次,莫不成又是这狗奴又往桂花糕才下了药? 有些尴尬的将脑袋一扭:“江白竹,你马上给朕滚。” 听到谢君泽让她滚,江白竹如释重负的逃开了。 …… 她跑得气喘吁吁,身板子往宫墙一抵,脑子全是刚刚的那个“吻”,手又不自觉的摸了摸唇部,凉凉的,如此一摸,心跳也控制不住的加速。 她刚跟陛下有肌肤之亲了… 天哪,她这脑袋瓜终日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陛下可是从未将她当成女子看待,那个“吻”不过就是一个意外罢了。 江白竹努力说服了自己,很快回了住寝歇息。 天泛起鱼肚白,宫人便开始第二日起早贪黑的工作。 御膳房有一片空置已久的荒地,这没人去管,便成了宫人置放弃履之物。御膳房每次都需从宫外进口些新鲜的蔬菜,这舟车劳顿的,蔬菜也不新鲜。 江白竹打量了一下四周,立马心生一计,若她能好生利用这片荒地,也能变废为宝。 可这荒地弃履极多,阳光也何其毒辣,她一人只怕是不行的。 想着,正巧小李心情极好的哼着歌过来,江白竹抓住机会叫住他。 一听是江白竹的声音,小李忙过去,禁不住夸她的厨艺:“小江啊,你做的桂花糕实在是人间美味,这改日,能否再帮我做些?” 江白竹轻笑一声:“这倒是没问题,眼下有些事情还想请你帮一下。”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小李也不好意思拒绝:“咋俩关系匪浅,无需客气,小江,你只管吩咐就是了。”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江白竹说不客气就真是不客气,随手一指一旁的荒地:“小李,你就帮我将这些弃履之物捡起来,丢到别处。” 小李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小江,你想做何事?” 江白竹俏皮一笑:“我自有主意,哎哟,小李,你帮忙就是了。” 烈日炎炎之下,荒地的弃履堆积如山。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答应了人家,小李只得默默的照做。她这搬了有两个时辰之久,整个人累得几近虚脱,这才将搬好。 见她忙完,江白竹嘿嘿一笑,早就炖好冰糖雪梨水送了出去:“小李,辛苦了,好生歇息一番,来喝点冰糖炖雪梨。” 在暖光的折射下,冰糖雪梨泛着金灿灿的颜色,何其惹人垂涎。 小李口水直接掉了下来,迫不及待的接过江白竹送来的冰糖雪梨水,嘴里连连道:“多谢小江,多谢!” 江白竹面上的笑容越发治愈系:“何需客气,你不也帮了我大忙。” 才三两下,小李就狼吞虎咽似的吃了半碗,他吃得太急,还不小心噎到了,脸憋得极红,像是要滴出血般,他还使劲的拍着胸膛,连连的咳嗽。 江白竹被他吓得不轻:“慢点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带缓过劲来,小李继续不怕死的将剩下的半碗给吞吃殆尽。 小李这人吃相还真如饿死鬼再生啊! 江白竹无语至极,又说不得小李,只能抹额头的汗珠。 “小江,这冰糖雪梨水未免太好吃了吧!你是如何做的?” 第三十八章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想学吗?”江白竹微微一挑眉,看在小李在炎炎烈日之下帮她忙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告诉他秘诀。 小李认真的点头:“如若小江不介意透露的话?” “首先,需要一个新鲜的雪梨,削皮,掏内核,往里头置放适量的冰糖,再拿去笼上蒸煮即可,这冰糖雪梨水功效也就有滋阴润肺、预防疾病的功效。” 小李连连点头,听着倒是很简单,他自己倒能牛刀小试一番。 眼看这太阳退到一旁,荒地没那么热了,她也不再跟小李瞎聊:“小李,你好生歇息去吧!我要忙活去了。” 说罢,她立马往御膳房里头提了一把锄头,筛除残留下来的野草,再均匀的松松土,江白竹原本担心土质太差,哪知,这土地沿着常年的腐化,土壤松软无比,很适合栽种蔬菜。 土质如此肥沃的土地还被用来堆放弃履,这帮人简直是暴殄天物。 江白竹连连嗤了几下,卷好袖子,准备去取些蔬菜种子,熟知,就被李总管硬生生拦住。 “小江,你这是作甚?” “也没啥,就是用来种菜。” 李总管的面色渐渐变得生硬:“谁让如此做?这地是用来置放弃履。” 江白竹看了看李总管:“我看过了,这块土地若能加以利用,必定有很大的用处。” 李总管可听不下去,自那日江白竹拒收他的腊肉,他便对江白竹怀恨在心,总想着法子要灭一下她的威风,如今,便是个好机会。 “反正不行,小江,虽你在圣上跟前蒙恩宠,但凡事也要按着规矩来。” “可……” 李总管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他就是下了决心不让江白竹如愿以偿,谁让他让她不痛快了,那么,他也要让她不痛快。 “小江,你赶紧给我物归原主。” 她千辛万苦这才将弃履给丢出去,如今,又要让她物归原处,自然是做不到的。 “李总管,您体恤小人一番吧,您也不必担心,此事,小人定会跟陛下如实禀告。” 这该死的江白竹…又拿陛下压她?真当他是软柿子能随意揉捏是不? 李总管的面容越发阴沉:“江白竹,你这傻意思?以为用陛下说事,我就会害怕了是吗?” “当然不是。”江白竹连连否认,怎么也想不懂李总管总能有那么多的理由压制她。 他双手掐着腰,气势随着说话间也慢慢起来了:“好说歹说,我也是御膳房的总管,难不成,还得被你们这些下人爬到头上反了不成?” 李总管这番话,在江白竹听来分明就是刁难。 他为何刁难她,江白竹心里跟明镜似的。 不过就是因她拒他人情,不肯与他同流合污,他便恼羞成怒,如今,便想着各种法子刁难。 她问心无愧,自诩陛下得知她的做法也会与她站同一战线,更要紧的是,在睚眦必报的小人跟前,她绝不能心慈手软,须得打压他盛气凌人的锐气,让他以后不敢再随意欺压她。 “好啊,既李总管如此认为,旁的事先不管,现在咱一起前去陛下跟前评评理?如何?” 李总管一怔,若现在去承恩殿,不就摆明被她吊打一顿,这该死的江白竹,又拿着当今圣上压他。 他气得手都在发抖,面上横肉不断抖动着,怒从中来,正想上来教训江白竹一顿。 江白竹看到他手握成拳,手背都起了青筋,大有不干一架誓不罢休的阵势,她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能斗得过李总管,顿时,吓得身体都僵直了。 这得多大的怒意啊!完了,他会被暴打一顿吗? 正在此时,舒昭仪却迎面走过来:“李总管,谁给你这个胆敢对江御厨如此无礼?”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治住了李总管,他忙往后一退,怯怯的朝着舒昭仪行了个礼:“奴才给娘娘请安。” 幸好,被舒昭仪撞见了,否则,她可免不得吃一顿皮肉之苦。 江白竹忙冲着舒昭仪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这舒昭仪倒是懂得知恩图报,已经帮了她两次大忙。 舒昭仪也准备找江白竹,朝她招手:“小江,你随我来,正好,我有要事相求。” 江白竹忙放下手中的锄头,紧跟在舒昭仪其后,随着她一同入了寝室。舒昭仪将地下的随从跟婢女都给打开掉,很快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二人。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寻常男子便无所适从,因着跟舒昭仪同为女子,江白竹也并没觉得有何不对。 “江御厨,你给本宫的美容养颜汤效果甚佳,最近本宫去哪,都有人称赞本宫貌美如花。” 江白竹轻声笑着,倒也不知回些什么。 “以后,你便是本宫的大恩人,若谁欺负你,就是欺负本宫,本宫定不会轻饶她。” 江白竹感动的眨了眨眼眸,低声道谢:“奴才谢过娘娘。” 舒昭仪忽的转了转身,站在她跟前,缓缓凑近江白竹:“还有,本宫帮你也并非无偿,你也需得殚精竭虑助本宫更上一层楼。” 就喜欢这么舒昭仪这么爽快的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 再回御膳房,李总管看江白竹的眼色都很差。江白竹叫了他一声,李总管也视而不见,御膳房其他人虽看得出李总管跟江白竹心生嫌隙,也不敢多说什么。 江白竹也不管不顾的,她为人光明磊落,倒是李总管自个小肚鸡肠,还想公报记仇,她才不与这般人结交朋友。 天黑,如往常将晚膳送到承恩殿,今日,她所烹饪的主菜是宫保鸡丁、蒜蓉生蚝、鸡蛋羹、炖鸡汤四道菜,无比丰盛。 江白竹用了一个时辰才烹饪完成,当香味传出去之时,御膳房隔壁的浣衣局奴才个个都围过来看着,口水都流了一地。 江白竹端着那几个主菜,在这帮人贪婪又不甘的目光下,这才到了承恩殿。 这一桌好菜,当然引得谢君泽看得眼泛着绿光,口水直流,他筷子一动,便准备大快朵颐。 “稍等!陛下。”江白竹盛了一碗又嫩又香的米饭往他跟前一递。 米饭的香味传入鼻翼,谢君泽赶紧尝了一口,这米饭软绵柔软,那口感简直是让人回味无穷。 该死的,连米饭都如此之香。 谢君泽吃的尤其专心,不过一会,就将一整桌的饭菜给消灭殆尽。那速度简直是让江白竹目瞪口呆。 昏君可真是牛肠马肚,可偏偏不见他长半点肉?这吃进去的哪来去了,实在是铺张浪费了。 他添了添唇角弥留的米粒,吃饱了喝足了,这才收敛起满足的神情,摆出一副淡漠的模样,托着下颌评头论足:“马马虎虎,再接再厉。” 江白竹立马在心里头翻了个大白眼,刚刚他还吃得满嘴流油,吃完了倒翻脸不留情。 第三十九章 从底层干起 这一顿吃得算称心如意,谢君泽翘着二郎腿,手持牙签落落大方的在她的跟前清洁口腔,丝毫没有半分君主形象。 江白竹也丝毫不在意,想起今日李总管刁难他之事,也生怕李总管藉着荒地此事先发制人,她借机问:“陛下,这晚膳吃得还习惯?” 谢君泽轻声“嗯”了一下。 有求于人,她笑得越发殷勤:“陛下,今日奴才在御膳房附近看到一处弃履,本想着变废为宝,因地制宜种些蔬菜,这样陛下今后便能吃到最新鲜的蔬菜。” 谢君泽深知这小丫头聪明伶俐,一肚子新奇的想法,挥手应道:“朕许了。” 江白竹的眼眸立马迸发的激动的亮光:“谢主隆恩。”可以防后患,她求必先求圣上下一道圣旨防范于未然,她撅噘嘴做出委屈的模样:“今早李总管说这地是御膳置放弃履之地,还跟奴才起了冲突……” 这言外之意,谢君泽心知肚明,他轻挑眉:“所以,你意思是让朕下一道圣旨?” 这狗皇帝倒是知晓人心。 江白竹用力的点点头:“正是如此,陛下。” “自然没问题,你好生耕种,其他无需担心,朕自会为了置办。” 江白竹听了,感动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这昏君…何时变得如此善解人意了… “奴才谢主隆恩。” 说罢,她收拾好膳具,她准备先行告退。 谢君泽忽的斜了她一眼:“等等!” 江白竹顿了一下,一脸不解的迎向谢君泽,只见一件衣裳却劈头盖脸的朝着她席卷而来,稳稳的落入她的怀中。 “这是……” 这套衣裳 谢君泽双手板在身后,板着冷冷的一副脸:“赏你的。” “赏奴才的?” “你入宫之时,也没带多几套衣裳吧!”说罢,他冷冷的余光往她脸上一扫,丝毫猜不透情绪。 这几日天气回凉,江白竹正愁没衣裳过冬呢! 可他怎知,她的所需所求呢?他这是在关心她不成? 江白竹抬起脸,眼底微微诧异:“陛下,您…” 谢君泽反转过身,又是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别会错意了,今日气候渐凉,朕只不过被人说三道短,说朕的奴才连件像样的衣衫都没有。” 他虽如此说,江白竹的心却在那么一刹间熨帖了。 好吧!勉为其难有些感动! 忍不住垂眸看了看怀中的衣衫,色泽简单,手随意摸了一些,这布料倒是相当的不错。 她回去后,她连夜往往御膳房附近的那块土地播了芥菜种子,她祖籍上代代相传的药谱里头有促使植物增长的药末,她往芥菜种子一撒,浇好水,便心安理得的歇息去了。 翌日,去御膳房便发现自己的种好的芥菜被人悉数拔了出来,胡乱堆砌在一块。 江白竹看了之后,立马火冒三丈,脑子里冒出的唯一幕后真凶便是李总管。 她掐腰跑到李总管跟前,讽刺的问:“李总管,可有看到外头那成堆的芥菜种?” 李总管扫了她一眼,见江白竹挡在他前方的路:“难不成你怀疑是我拔了你的芥菜种?” 江白竹冷冷一笑,他从李总管的眼里看到了心虚之类的情绪,即使他再巧舌如簧,也瞒不过她:“李总管,难不成我这芥菜种是自己被风刮掉?” “指不定,凡事都有可能。” 李总管一把不耐烦将她给推开:“好狗不挡道,江白竹,你以为你有几斤几两,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即便此事是我做的,你又能耐我何?无凭无据,难不成你还敢在圣上跟前告我一把不成?” 一看这狗奴才在圣上和娘娘跟前蒙宠,李总管就妒火中烧。 “这么说,李总管是承认了?” “承认了又能怎么样?江白竹,我劝你最好识相点,你这小小的厨子,别妄想跟我作对,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么说,这始作俑者真是李总管? 江白竹气急了,从小到大,老江便将她视为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向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欺负她的份。她气得往李总管脚上一踩。 李总管并没想到江白竹敢如此胆大妄为,气得眼睛便红了,扬起一双胖手想往江白竹面上扇过去,哪知,江白竹拔腿就逃,一边还冲着他扮鬼脸。 李总管想追上去,这身体笨重如牛,跑了几步便上气不接下气,只能气喘吁吁的指着江白竹怒吼道:“你给我等着。” 蹬腿跑了几步,正好碰上冬青,她伸手拦住她:“小江,何事如此慌张?” 江白竹摇头,心里也着实纳闷,这熬夜栽种的芥菜种子就这么没了,浪费她好几包药末,都怪李总管那个猪脑肥肠之人。 这想着,便将此事一五一十都给吐了出来,冬青也能感同身受。 “这个李总管,口腹蜜剑,实则两面三刀,不知有多少刚进宫的厨子受过他的欺负,小江,前些日子他待你好,兴许是因着你在圣上跟前蒙宠,今日,他不听他的话,他便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你往死里折腾,这往后的日子兴许就不好过了。” 江白竹一听忧心忡忡,这深宫可不是他的老家,所有人都会让着他,一个不小心,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我该如何是好?” 冬青也出不了主意:“小江,你暂且放下面子跟李总管道个歉……” 这话还没听完整,江白竹便立马打断:“我就算死也不会跟他低头。” 冬青也佩服江白竹的傲骨,可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算圣上和娘娘再宠着江白竹,可毕竟,他是在御膳房做事,成日也得跟李总管朝夕相对。 “小江,且不可意气用事啊!” 江白竹也不管不听,难不成她会怕李总管不成? …… 待她再次回到御膳房,里头有几个厨子正在忙活。 江白竹一出现,李总管就板着脸走到她跟前:“从今日起,不再由你负责殿下的膳食,江白竹,你负责干些杂活。” 江白竹一怔,便很快跟李总管理直气壮的对峙:“奴才并没收到殿下的谕旨,不知这到底是陛下的意思?还是李总管自己的意思?” 李总管是铁了心要针对江白竹,狠狠的剜她一眼:“御膳房人才辈出,你还当真以为没了你就不行?从现在开始,你给我老老实实从底层干起。” 江白竹也不着急,李总管将她发配至底层又怎样,她有这个自信,不出几日,殿下便会钦点她回去负责膳食。 “李总管,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我赌陛下不出三日便会找你兴师问罪,很快,就会免了你内务管事的职位。” 李总管嗤笑一声,他在御膳房少说也是二三十载了,做事一直都勤勤恳恳,陛下也对他很是放心,殿下怎会为了一个刚进宫的小厨子如此之作。 “赌就赌,谁怕谁。” 第三百七十六章 两面的缘分 但是白鹰与胡宇飞的招式不同,其目的也不同,胡宇飞满满的杀气想要解决陈四,经常陷于险境,好在自身武功高强,化险为夷。 二人一同对付陈四虽然占了上风,不过由于配合不佳,让飞贼陈四钻了空子逃掉了,一转眼的功夫他消失得无影无踪,二人也就没有再追。 “多谢兄台相助,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胡宇飞看着白鹰,心中有些怒气,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不知这是谁的人,到底还是帮了自己,想来他收起自己的佩剑,谢过之后便转身抄了一条小道离去。 还真有趣,明明我帮了倒忙还谢我,不过那飞贼倒是狡猾的很,白鹰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暗暗想到。 一滴透明的雨滴掉在白鹰的眉间,凉凉的感觉触碰他的皮肤,接着越来越多的雨滴掉落下来,白鹰见此速速回到了马车边。 “主子,那人已经离开了,外面下雨了,你们都快些进去吧,我这就赶路。” 几人闻言立即回到的马车内,江白竹掀开车窗的一角,看着外面朦胧的大雨,不知在想着什么。 白鹰翻身一跃稳稳的坐在马车边,拿起马鞭便开始赶路,马蹄声响起,马车颠簸奔跑在路上。 时不时溅起水坑里的水渍,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听起来犹如一道旋律,清脆而又不失格调。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起来,白鹰的衣物已经被雨滴打湿了大半,迎面而来的寒风让他有些冷意。 幸好他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发现不远处有家客栈,欣喜的赶了过去,待来到客栈面前,立马拉住了马绳的停下了。 店小二在客栈内听到外面有动静,往外看了看,只见门口不知从何而来的老者,疑惑的摸了摸头,再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他们。 “老伯,不知是住店还是用餐?” 小二回头看着老者,开口询问,看着过来的另外几人,心里盘算着可以大赚一笔了,脸上满是笑意。 老者还未回复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警惕的回头看了一眼,见不是那些人放下了自己的戒备,抬眼看见了赶过来的白鹰,一眼认出了他。 不过并未上前,假装不认识一般缓缓往客栈内走去,他的衣物已经湿透,若再在外久待,怕是会感染风寒。 此老者正是胡宇飞,白鹰并未认出来,他为了避免一些麻烦,在半路时伪装成一个老者,隐藏自己的实力。 江白竹他们看着雨势快步来到了小二面前,白鹰则将马车牵到无雨的地方便回到了他们身旁。 “几位客官,不知是用餐还是住店?” “住店,帮我们准备些热水,吃食,这是银子,不知可够?”吴蕈回复,拿了一块银子给小二,抬眼看了看进去的老者,总觉得那人不简单,并没有感觉到危险,也就没在意,快步走了进去。 “够,够,各位客官快请进,我这就去准备。” 小二拿着银子激动的言语着,马上带他们去看了房间,各自选了一间房,唯独唐敏还未选好。 胡宇飞在掌柜那交付了银子便往楼上走去,正看见一女子站在最后一间房面前,直接无视了唐敏,打算走进去。 “这位老者,这间房间是我先看上的,还望您能往别的房间去。” 唐敏看着无视自己的老者,心里有些气愤,直言道,拦在了那间房间面前。 “姑娘,你也没进去,何况这里面的房间不属于任何人,先进去者便是谁的,看着你在外迟迟不进去,想来是不喜倒不如让给我。” 胡宇飞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之所以自己选择最后一间房是因房间安静暗沉,方便办事,没想到被其阻拦。 “谁说我不喜欢了?再怎么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这里这么多房间,老者为何要与我作对?” 唐敏反驳,并不打算退让,这里空的房间她都已经看过了,唯独这间房间是所有空房间之中最好的房间。 她却不知自己面前的老者是有过两面之缘的他,胡宇飞并不知道她,慢慢释放自己的杀意,他可不想再与其争执下去,直接动手了。 她见此与老者打斗了起来,胡宇飞没有手下留情,招招致命,唐敏有些应接不暇,落了下风,不过她并未轻而易举的放弃。 谢君泽与江白竹的房间离那间房子最近,正好听到外面打斗的声音,警惕的走了出来,入眼的是他们二人打斗,收了收自己的戒备,无奈的走了过去。 “住手!”江白竹呵斥一声,谢君泽一掌击开了二人,本来他还想看看那老者的武功如何,不过见他有股杀气,直接阻止他们继续打斗。 她为了避开突如其来的掌力都轻微受了一些小伤,胡宇飞并未有什么伤势,他冷哼一声直接推开那房间走了进去,一道关门的声音传来。 “喂!”唐敏有些气愤的喊了一声,并未得到回音,生气的往另外一间房间走了过去,直接关上了门。 见此,江白竹无奈地笑了笑,不得不感慨老者的武功不错,避开谢君泽的掌力居然毫发无损。 谢君泽见老者进去之时一眼的杀意有种熟悉的感觉,小二把热水已然准备好了,没有再多想,与白竹各自回房去了。 房间之中的唐敏坐在床边心里对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不解,往常她定然不会与一个年迈的老者起争执,也不知为何当时自己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 算了,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大不了以后避开那老者便是,她想着拍了拍自己的脸准备沐浴去了。 几人都好好的休整了一番,大雨连夜下了许久,而胡宇飞一直在自己的房间之中,没有与他们一起还算平静。 好景不长,午时,江白竹几人坐在一起用餐,而他也下楼寻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来用餐,不过客栈内也就那么几个人,唐敏一眼便看到了老者的位置。 “小二,把你这最的饭菜给爷来一份。” 这时,一个扛着大刀的男子来到了客栈内,进门直接吆喝着,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好勒!” 小二应下便去准备了。 此人正是飞贼陈四,他抬眼看了看客栈内的人并未认出胡宇飞。 第四十章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江白竹就想听这句话:“若我输了,就将昭仪娘娘的三百两赏银给你,如何?” 三百两银子,这可不是简单的数字。 李总管一听就动心了:“行,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她自然也不轻易便宜了李总管:“若李总管输了呢?” 李总管笃定自己不会输:“若我是输了,就给你磕头谢罪,认你为大哥,为你孝犬马之劳。” “记住这句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千万不能反悔。” 两人约定好之后,江白竹便去干活了。 她提着桶就去水井里提水,怎奈水太满了,她持绳,使劲浑身力气也提不上来。 在水桶即将要摔入水井之时,她惊慌失措的叫嚷着:“来人呐!帮帮忙。” 这水桶快摔下去了…… 关键之时,一个身长八尺的男人跳了出来,不费吹灰之力便帮着她将水挑了上来。 江白竹暗自抹了一把汗,扭头正欲道谢,只看到眼前的男子丰姿威仪、目若朗星、面如冠玉,此男子气度不凡,她入宫之久,也从未在御膳房见过他。 顾不上道谢,江白竹诧异的目光看向他:“你是何人?” 男人扫他一眼,虽低眉顺眼,不知为何,他的身上总是有种洒脱不羁的叛逆感。 “奴才是从马房被调配至御膳房做事的。” “哦!原来如此!” 看他气度不凡,像是世家子弟,也别想会是来御膳房做事之人。 顾不得怀疑,李总管喊他:“不准偷懒,江白竹,若今晚水缸没填满,我就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江白竹皱了皱眉,扭头扫了李总管那趾高气扬的模样,心里头不知多气,但还得老老实实提水。 “我来帮你的。” 男子见江白竹力不从心,便帮着他一同提水,有了他的帮忙,这大水缸一下子就被填满了。 来御膳房,她头一次干了这么多粗活,江白竹累得躺在脏兮兮的地面。歇了好一会儿,这才好像记起身边这人:“对了,你姓甚名谁?” 男子轻笑:“叫我小六子便好。” “好,你也可以叫我小江。” 江白竹的那双翦水秋瞳弯弯的盯着小六子,他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面微微涨红:“小六子,你长得不似普通人,气度非凡,真似哪家公子,又怎会来御膳房此等地方做事呢?” 小刘子被她这么一说,低下头:“不过就是一副皮囊而已,人怎能以貌取人?” 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俗 话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这世上好的皮囊比比皆是,而有趣的灵魂却凤毛菱角。 …… 一大清早,李公公拿着拂尘,面色阴沉的走了进来,李总管见他这阵势,心中忐忑:“李总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陛下指定的是让江御厨做膳,你让底下这帮不成器的人做的是什么东西?” 李公公忙吓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奴才知罪。” “赶紧给江御厨赶紧重做,若陛下怪罪下来,你可知道下场。” 李总管从未想过陛下竟会这么快就怪罪下来,一时间,心里更打了阵阵惊雷般。 就在刚刚他便听说了,那帮送早膳的御厨挨了五十个板子,个个都叫苦连天。他正想着去负荆请罪,谁知李公公自己倒来了。 他不敢耽误,赶紧去请江白竹过来。 江白竹料事如神,倒是不让李公公如此好过:“李公公,咱约好的是三日吧!如今才未过一日,太早了。” 李总管急的就差掉眼泪,在这个节骨眼上,江白竹同他闹,岂不是就是将他往死里逼。 “哎哟,我的祖宗啊,小江,此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就大人不记小人过。” 江白竹悠闲自在的拨弄着指甲,看着李总管心急如焚的样子,她这心底不知多痛快:“李总管,约好几日便是几日吧!您可是说过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李总管顿时恼羞成怒:“你若不去,就是抗旨,是要掉脑袋。” 听着李总管威胁的话,江白竹心中掀不起半分波澜,她活了大半辈子,还未怕过什么呢! “行啊,李总管尽管去说,看看陛下信的是你,还是我。” 李总管气得简直说不出话来了,这一回,他是招惹了难伺候的主啊! 眼看威严恐吓也不起作用,他只得松口,扑通倒地:“小江啊,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我这还有一家几口人等着我养,若我在宫里真的有半点差错,我这一家老小可怎么办呢?我不想看看着他们白白饿死。” 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这还是江白竹第一次看到李总管痛哭流涕的模样。 一丝恻隐之心在心中涌动,她把脸一甩:“好,我答应你,不过,愿赌服输,那日你是当着御膳房所有人跟前许诺,既如此,就必说到做到。” 眼看江白竹松口了,李主管的态度也变得唯唯诺诺:“这是自然,小江,你放一百心,我绝不食言。” 江白竹就高高兴兴去做早膳了。 她一入御膳房,其他人便众 星捧月的将他围住,眼里含着炽热的光芒。 小江,总算来了。 若他不来,这御膳房的日子就再也不平静,他们往后这日子就难熬了。小江可是御膳房的福星啊! “小江啊!你来了便好。” 他们如此热情,江白竹倒是很不习惯。 “旁的事不用管,你要什么食材便吩咐我们去取。” 江白竹看着他们一个又一个,更是疑惑:“这御膳房发生了何事吗?” 其中一个御厨抹着眼泪:“沈御厨和沈御厨去送早膳,被陛下罚了五十大板,现在在房里躺着呢!” 原来如此,怪不得,一入御膳房,就总觉得这其中有些古怪。 原来是陛下发怒了,人人自危。 “那我去做早膳了。” 她也没多问什么,就去选谢食材,早些日子,她跟陛下提了些意见,陛下便命人从宫外进了些荤腥。 这横目一扫,应有尽有,可这一大清早太肥腻对胃不好,还是做些素食吧! 走着一圈,在素菜前,她顿了一下,发现一条明晃晃的丝瓜。 丝瓜味甘性凉,可解暑消热,化痰止咳、清热败火、防暑养胃,这陛下喝了能美容养颜,还能养脾胃。 行了,就做这道丝瓜粥。 她蹲下身躯,将丝瓜给取了过来,递给了李御厨:“小李,削皮。”既然御膳房这帮人都意帮忙,她也就索性让他们一同帮忙。 李御厨一怔,捧着丝瓜就往外去了。 这宫里的米应有尽有,分别有大米、白米、香米、糯米、碎米、货运米等等。 江白竹毫不犹豫的选了糯米,比其他的大米,大米色泽白净,更具有更高的营养成分。择了一些,用水浸泡了一炷香时间,用淘米,洗了干净,再拿过去蒸熟。 “小六子,添柴加火。” 整个期间,整个御膳房的人都忙上忙下,是难得一见的繁忙景象。 很快,米饭便蒸熟了,江白竹快速的切好一下块又一小块的丝瓜,再将猪肉肉酱,再将油盐小麦粉等各种配料拌在一块,同丝瓜一同放在饭上蒸熟即可。 这饭香味浓郁至极,扩散在空气中,简直是让人回味悠长,所有在场的人口水都忍不住流了下来。 “好香啊!” “怪不得陛下如此执着于小江所做的膳食,要换我,也会让他做给吃。” 在众人贪婪的目光注视下,江白竹端起丝瓜粥离开他们的视线,她这会儿该送膳过去了,切不能让谢君泽再继续等下去。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十一章 你不会看上朕了吧 江白竹端着膳食还未到承恩殿,丝瓜粥散发的香味引得谢君泽没忍住,从里头走了出来。 她这跟谢君泽碰个正着,眼底闪过诧异:“陛下……” 谢君泽低声一哼,似乎很不情愿:“江白竹,你怎么搞的,早膳让外人送过来。”一边说着,他视线还贪婪十足的盯着江白竹手中端着的膳食,似等不及了。 江白竹灰溜溜的跟在他身后:“陛下,李总管昨日便将我发配御膳房做些粗活,还将奴才精心播下的芥菜种给践踏了……”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餐桌上,将膳食放在桌子上。 “真有此事?” 江白竹可怜兮兮的撅了撅嘴唇:“奴才不敢搬弄是非,。” 谢君泽点头:“朕自会替你主持公道。” “多谢陛下,奴才已跟李总管握手言和。”言外之意,就算陛下不替她主持公道也是可以的。 谢君泽扫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循着浓浓的香味,端起丝瓜粥吃得津津有味,碗底连一滴不剩, 这碗丝瓜粥,食材不多,这丫头每次总能最简单的食材做得如此之美味,他真是恨不能再多吃几碗。 他意犹未尽:“江白竹,你当朕是三岁小孩吗?朕的食量有这么小吗?” 江白竹只觉冤枉,她可是准备一大碗,再配上各种配菜,谢君泽都能吃得一干二净,她还能作甚? 江白竹轻声一笑:“陛下说的是,奴才定当谨记教诲。” 她左右看了一些,确定无人之时,这才胆大的将脑袋凑到谢君泽跟前:“陛下,听说今日你罚了御膳房厨子板子。” 谢君泽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面上全是疏离冷意:“这有什么大惊小怪?御膳房那帮没用的奴才做的东西,能吃吗?” 听这话,江白竹摸了摸下巴:“那陛下…是看得上奴才的厨艺吗?” 谢君泽凑过去,两人的距离被无限的拉近,他眉眼一挑,深邃的眸子闪烁深沉的光芒:“少自作多情了,这天下山珍海味都被朕给吃完了,朕让你伺候朕,是你的福气。” 她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在他口中,她只能听到的便是不堪入耳的话语。 “奴才心知肚明。”她低低一叹:“陛下也不必说得如此明白,这让奴才多没有面子呢!” 谢君泽的 眼底沾染了笑意,大掌握住她莹莹的腰际,整个人被他这么硬生生的禁锢,江白竹几乎是透不过气来。 “怎么?”他的笑意越发深沉:“你就那么在意朕对你的看法?” 说话间,他口中的清香萦绕在她的脸上,芳香四溢,熏得她一阵头晕目,脸也不知不觉的潮红。 男女有别,靠得如此之近……怕是不好吧? “陛下……”身体控制不住的便瘫软下来,江白竹只觉得他若一放手,他整个人就会狼狈得摔个四脚朝天。 她到底是怎么了?生病了?还是…怎么四肢无力、面红耳赤? “江白竹,你不会是看上朕了吗?” 江白竹对上他得意的眸光,忽的,也不知怎的,噗嗤一声,唾沫也从嘴里倾吐而出,好巧不巧往谢君泽面上一喷。 那一刻,江白竹只想挖条地缝钻进去。 如此丢脸之事,也发生在她身上了。 完了,这下,她的脑袋真得没了。 谢君泽愣了愣,整张脸立马就黑了:“你嫌弃朕?就凭你……” 就凭这个一马平川、貌不惊人的江白竹还敢嫌弃他?他可是堂堂的一国之君啊! “蹦”一声,谢君泽手一松,江白竹脑袋一蒙,便摔个仰面朝天,疼痛也顺着脊背骨沿袭了上来,江白竹疼得泪水在眼里打转。 这该死的昏君…真是小肚鸡肠,她分明不是故意的。 谢君泽使劲擦了一下脸,翩翩然往龙椅一坐:“这是你活该,谁让你胆敢亵渎当朝君王?朕今日不要了你的脑袋,你这狗奴才就谢天谢地了。” 江白竹咬了咬后槽牙:“陛下您教训得是,奴才必当谨记教诲。” 忍,她忍。 江白竹离开后,谢君泽便将托人去调查了她跟李总管之事,这才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李总管有意拉拢江白竹,她不肯,李总管倒恼羞成怒。 “宣朕旨意,把李总管调去马房,没朕旨意,不得再踏入御膳房一步。” 李公公察觉了谢君泽身上渗出的怒气,也很是诧异,这宫中此等谄上欺下、怙势凌弱之人早已司空见惯,陛下怎会为一个小小的奴才打抱不平? “陛下,江白竹不过是个奴才而已,若如此大动干戈,怕惊扰了太后,奴才认为 ……” 李公公话还未说完,谢君泽眼底立马迸发一道冷冷的厉光,他被惊得立马闭住了嘴,不敢再多言。 总觉得这陛下跟这心入宫的奴才关系匪浅啊! …… 江白竹这才去送了早膳出来,李总管便收到了陛下的谕旨,将他调到马房。 他一时难以接受,疯了般跑去找江白竹:“江白竹,想不到你是此等言而无信之人。” 江白竹还浑然不知情况:“李总管,何事?” 她不明白李总管为何用那么苦大仇恨的目光瞪着他,他俩这才刚刚握手言和,不是吗? 李总管不管不顾的扯住江白竹的肩膀,发疯似的嚷着:“你这狗奴才,竟敢在陛下跟前搬弄是非,推我下水,江白竹,花无百日红,伴君如伴虎,陛下不可能独宠你一人,你等着,哪日我若能东山再起,定让你后悔莫及。” 说罢,他收回手,转身。 肩膀被李总管那双粗犷的大掌抓得通红,江白竹疼的身躯颤抖着:“李总管,你把话给我说明白?” 可李总管红着眼、龇牙咧嘴走开了。 江白竹想追上去,却被其他人给拦住:“小江,莫追,李总管神志不清,若你再追上去,李总管会杀了你的。” 她对不起刘总管什么事了?总不能稀里糊涂的扔含冤负屈吧!她问心无愧,才不用怕李总管。 “我不管,就算是赔了这条命,我也要弄清事实真相。” 其他人见江白竹如此固执,只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她听。 江白竹一听,便恍然大悟,怎也想不通谢君泽竟会命人惩治李总管,可那日,她明明跟他说过他与李总管早已握手言和。 这昏君…是故意往她身上泼脏水? 江白竹一时愤愤不平,拔腿就往承恩殿过去。在宫门口就被拦住,她早晚送膳,宫人对他很是熟识:“小江,你现在不能进去。” 江白竹蹙了蹙眉:“为何不能?” “陛下正在……” 她深知若是宫人刺客不让她进,她也只能另谋策略:“你看,太后……”手指一指,转移宫人注意力,趁着这时,江白竹也溜之大吉。 “没有啊,哪有什么太后啊!”他转头还想跟江白竹谈话,身旁早已空无一人:“人呢?”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十二章 你也是朕的女人 “啪”的一声,推门,江白竹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愣在了原地。 谢君泽的怀里上正坐着一名绝色女子,青丝及腰,青衫轻褪至两肩,里头的红肚兜明晃晃的,两人的身体紧密无间的互贴,春光难掩,似要花前月下。 长这么大,江白竹从未见过如此令人眼红心跳的画面,顿时面红耳赤,眼睛也不知往哪瞄,僵着身体仿佛被点了穴。 谢君泽也愣住了,目不转睛的瞪着跟前江白竹,眼里寒光笼罩。 若眼神能杀人的话,江白竹早已不知死过多少回。 他丝毫不怜香惜玉将怀中的绝色美女狠狠一推,猛的起身,大声吼道:“给我滚!” 江白竹吓得双腿发软,连爬带滚的跑了出去,一整颗心脏像在敲锣打鼓。 原来谢君泽不是不会人道,只是喜欢做些拈花弄柳之事。 完了,她坏了他的好事,谢君泽这回定不会轻饶她。 她拼了命跑,似乎这辈子都没这么努力跑过。 穿着粗气躲进了后院,刚好冬青碰见她神色古怪,赶紧过去:“小江,何事如此慌张?” 江白竹绝不告诉她,她坏了堂堂一国之君的好事,她现在也有些乏了,不想多说:“多谢冬青姑娘关心,小江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了。” 一回到寝室,江白竹便忍不住发抖,脑子里全是各种自己被残忍处死的画面。一想着,整个人双手双脚便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她收拾好包袱,心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逃出皇宫,先躲躲风头,去一个谁都寻到她的地方,便不会祸及无辜。 匆匆的收拾点东西,江白竹正想将包袱给藏好,转身刹那间,谢君泽却冷不防在身后出现,她几乎是被他吓得魂不附体。 看着跟前面色黑沉的谢君泽,没骨气的跪在地上:“陛下饶命啊,奴才绝非有意冒犯啊!” 谢君泽蹙着眉看着底下的江白竹,目光变得越发阴鸷,江白竹虽垂着脑袋,却也能感觉此刻谢君泽有多怒火中烧。 也对,她破了他的事,饶了他的兴致,谢君泽又能高兴起来? “陛下,奴才真的知道错了,求陛下饶了奴才。”说着,她连连叩了好几个响头。 谢君泽默默的打量着她,慢慢的,心中的怒火似乎一点一点消沉,转而是纠结。 他很想解释一下,又放不下颜面:“江白竹……”他将脸一甩:“刚刚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江白竹似感觉他柔和了些许,这才有勇气看他。 “听到没有?朕并不认识那女子。” 江白竹越发不解,这不认识,还跟那女子寻欢作乐,这谢君泽也太真是心猿意马、东食西宿啊! 可这些都跟她无半分瓜葛,她立马附和:“陛下无需担心,奴才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他说的话,这奴才似乎一点都听不进去。 谢君泽的眉宇皱得紧紧:“江白竹,朕跟你说了,朕并不认识那女子。” 江白竹自始至终听不懂他讲的:“陛下,这男子三妻四妾是常见之事,况且您可是当今圣上,这普天下的女子都是殿下的女人……” 话只说一半,谢君泽忽的将她摁在她的炕上,他身上固有的龙檀香也逼近她。 江白竹的眼眸瞪得大大的,手本能挣扎了一下,身体却是纹丝不动。 她吓极了,完全不知所措:“陛下……” 谢君泽那张脸近在咫尺,眸光闪闪,似乎对江白竹刚所说的话题饶有兴趣。 “你刚刚说了,这普天下都是朕的女人,那你也是朕的女人?” 这昏君…在发什么疯?她怎么可能会是她的女人?她嫁给谁也绝不会嫁给他的。 江白竹吓得额头直冒汗:“陛下,您…您别开奴才玩笑了,奴才哪能有此荣幸做陛下的女人。” “若朕给你这个荣幸?”谢君泽盯着她的目光越发紧,喉头也跟着一紧。 毋庸置疑,江白竹第一个念头便是拒绝,她入宫只会逃婚躲躲风头,可未曾想过但当朝帝王的妃子。一入宫门深似海,皇帝的女子虽享受无上尊荣,可这往后余生便被困至冷冰冰的宫里,和众多的女子分享自己的相公。 她才不要这样的生活,像这样的荣华富贵她也没半丝兴趣。 她的想法也何其简单天真:便是找心仪的男子一世一双人,一花一世界。 “陛下,你放过奴才吧!奴才配不上陛下。”她吓得连连尖 叫起来,摆明就是对当朝君王没任何的想法。 谢君泽本是随意一说,却没想到她竟然反抗如此激烈,眼底渐染一层沉冷:“江白竹,这普天下的女子都妄想攀龙附凤、飞上枝头变凤凰,朕偏偏不信,你高风亮节,不贪图时间荣华。” 她真的好冤,对这些身外之物,她从未追求。 他才不相信江白竹对他从未上过心。 江白竹使劲吃奶的力气挣扎,可越是挣扎,谢君泽就将她禁锢的越紧,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无奈之中,她只能喊道:“谢君泽,你到底想要干嘛?” 他真是疯子!无可救药! “今日你坏了朕的大事,那你就得补偿一下朕。”谢君泽唇角微微一勾,看着她那双清澈的如同一汪清泉般的眸子, 在最开始他只是想逗逗她,可到后来他几乎是控制不住慢慢的附身落下去。 “啊” 那唇正要贴上,江白竹本能的闭紧嘴巴,尖叫了一声,惊扰了外头。 “小江,发生何事?”外头正是小六子焦急的声音。 他的话也拉回了谢君泽的理智,他轻点地面,然后消失了。 江白竹从炕上起来,摸了摸自己胸膛,心脏这才跳个不停,方才真是吓死她了,也不知谢君泽到底在发什么疯? 小六子已经闯了进来,见她满头大汗,似跟谁干过一架:“小江,是不是入贼了?” 江白竹摇摇头,强壮镇定:“没事,我就…就刚刚做了个噩梦,梦见有人掐我的脖子。” 这么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小六子也当真信了:“没事就好。”他刚想走出去,忽的,到门口之际又停下,扭头:“小江,御膳房门前那块荒地,我帮忙种了些蔬菜种子。” 江白竹顿了一下,循声望过去,小六子正冲着他笑,他本就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如今笑着更是满脸春色,比春日里开在西北的格桑花还要美上几分。 此等美男子,江白竹看着都有些不好意思。 她的双颊不知觉便红了:“小六子有心了。” 小六子唇角的笑意越发温存,折返到她跟前,手伏在她的脑袋:“小江,无需客气。”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十三章 杀鸡儆猴 谢君泽离开前院,冷着脸只身一人回了承恩殿。此刻,彼时那个欲要以色勾人的女刺客已被制伏。 “陛下,那刺客已咬舌自尽。” 谢君泽皱眉,不出所料,一旦败露,绝不留下活口,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可让他恼怒之事,便是江白竹早不来晚不赖,偏偏在此等时候过来。 都说了,他跟那刺客无半分关系,偏偏,还听不进他的解释。 这江白竹的脑袋瓜不知是什么做的?怎听不懂人话。 “陛下,何事忧心忡忡?”通报之人谢君泽面容严肃,似在忧虑些什么。 他沉默了半晌,忽的,面色沉了臣,炫技吩咐:“宣朕旨意,将今日那几个守门的宫人给朕拉出去砍了。” 底下跪着的奴才身子一颤:“陛下息怒,这几个奴才这罪不至死吧。” “那几个奴才玩忽职守,随随便便就让外人闯入朕的寝宫,若不严惩,就起不了杀鸡儆猴之用。” 底下之人瞥到了谢君泽眼底的滔天怒火,个个吓得面色铁青。 谢君泽登基之时,天下非议,可他小小年纪却凭借着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坐稳了江山,就连孝全太后和晋王也拿他没法子。 从外表上他放荡不羁,似整日寻欢作乐,不理朝政,实则却是勤政爱国,凡事运筹帷幄。 宫人退下,谢君泽有些乏了,便去好生休息。 闭眼后,没过一会儿,知道有人在唤他:“泽儿、泽儿……” 他回首一旁,眼前是层层雾霾,循声,便走了过去,这才走了一会,竟发现他阴阳相隔的娘亲钮飞燕太妃竟出现在眼前。 谢君泽被眼前这一幕震撼到,从未想过那日后,还能见到她。 “娘……” 钮飞燕太妃正对他笑着,那笑恍如隔世。 正当谢君泽要靠近他之时,他的四周便被扭曲了,整个便掉入黑暗的泥泞里。 “娘”谢君泽猛从梦魇中苏醒,醒来之时,天色早已沉下来。他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深知这是一场梦魇罢了,只是心有余悸。 他静静的坐了一会,便回了承恩殿。 江白竹早就备好晚膳,在承恩殿侯了一会,谢君泽这才姗姗来迟。 江白竹忙上前行礼:“陛下万福金安。” 谢君泽扫都没扫他一眼,俊 朗的面上是猜不透的肃穆。 这昏君…怎么了?难不成还生她的气? 这也太小气了吧!她又不是存心的。 江白竹心中一阵忐忑,将晚膳端到他的跟前:“陛下,请用膳。” “朕不吃。” 江白竹愣了愣,这昏君很不对劲,竟能抵制美食的疑惑:“陛下,奴才今日的膳食是色香味俱全的红烧猪蹄,先是将猪蹄除毛,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加入少许料酒绰水,捞出来,再加适量盐油蒜葱辣椒,用慢火沸腾至两个时辰,最后倒上准备的香叶即可。” 纵使江白竹说的再娓娓动听,谢君泽还是不动声色,说话也不咸不淡:“朕不吃,你退下吧!” “陛下……”江白竹越发觉得谢君泽不对劲,换做平日,这一桌美食摆在跟前,他早就饕餮了,怎能如此冷静克制? “快退下,江白竹,你没听到朕的话?”半晌,江白竹还未退下,谢君泽眉一挑,扭头看向了江白竹。 她小心翼翼的蹲在原地,双手捧着脸,一双翦水秋瞳格外的精神,粉嫩嫩的圆脸娇美至极,像朵含苞待放的花儿。 她一笑,百花黯然失色。 谢君泽没来由心神为之一颤,他再度甩了甩脸:“江白竹,为何不走?”说话语气渐缓和。 江白竹转到他跟前,言笑晏晏:“陛下,奴才斗胆问一句,陛下您是否有难言之隐?” 谢君泽对上她的目光:“怎么?你怎对朕如此好奇?” 江白竹仔细斟酌了一番:“陛下待奴才不薄啊,奴才自然要为一国之君排忧解难至死方休。”此话一出,连江白竹都觉得自己太虚与委蛇了。 她没注意到,但她说此话之时,谢君泽的眼底闪过她不曾注意的柔意,即便她是逗他开心,谢君泽心中也有几分感动,可他却是心口不一:“马屁精。” 一席话,非但没让江白竹陷入尴尬的境地,她说得越发起劲:“陛下,奴才不敢妄言。” “明日午时,朕要出宫,你同朕一起。”谢君泽也没接她的话,淡淡的将眼神给收了回来,嘱咐道。 江白竹已有一个半个月未曾出宫,皇宫虽富丽堂皇、金碧辉煌,却不如民间活得逍遥快活。她也很想出宫透透气。 她想也不想就爽快的应承了:“奴才遵命。”刚准备走,又想到一个问题:“陛下,明日奴 才怎样陛下汇合?” “今晚你就好生歇息,明日午时自有人来接应你,无需忧心。” “奴才知道。” 话罢,他蹦蹦跳跳离开了。 出宫这么些日子,老江也应该急坏了,趁着此次机会,她要偷偷去看老江一眼,再托人送他两百两银子。 江白竹并未急着回西苑,而是去了果园,那附近有一棵李子树,高达八米,整颗树上全结满了密密麻麻的李子。 果园任何的果树都是不允许采摘的,江白竹也只能趁着夜黑风高、四下无人之时才敢偷偷摘取。 她是这么想的,反正这么多的果树,不摘白不摘,与其任其风吹雨打飘零掉落暴殄天物,倒不如,由她收入囊中。 她宛若猴子般手脚利落的爬到树上,摘了一颗又一颗,往事先准备好的篮子一放,才一个小时左右,满了一篮子后,江白竹踩着又粗又长的枝哑准备下去了。 正想下去,往下一望,一抹黑影悬在地上,江白竹以为是鬼,没忍住喊了出来:“鬼啊!”一乱动,踩着的枝哑禁不起这么这么一折腾,崩裂开来,江白竹脚踩一空摔了下去。 “小江,你没事吧?” 睁开眼之时,小六子的一张俊脸在跟前慢慢的放大,原来,刚刚的黑影是小李子。说来也奇怪,这一路人上也没见别人,这小六子怎就出现在此处? 江白竹没忍不住,咬牙:“小六子,你丫的的干嘛跑出来吓我?” 她摸了摸摔疼的屁股,起身,看了看被自己压烂的一篮子李子,江白竹更加惋惜,这可是她采了一个时辰的啊,怎么就这么没了? 她不甘的冷哼一声,埋怨的目光看向小六子:“都怪你,我的李子没了。” 小李子一脸无辜:“小江,小生真不是存心的,还望见谅。” 怎么见谅,李子都被压烂了,明日一早,若有人目睹这被压烂的李子肯定会猜出有拔葵啖枣。 想着,江白竹的面上又多了几分忧愁,她咋这么背,总有人捅破篓子让她收拾。 小六子眼看江白竹很不知所措模样,脚尖轻点,轻轻松松的上树,身上不知多出一把长剑,刀光剑影之中,满了一篮子的李子。 “小江,这篮子够了吧!” 话落下,江白竹看着他提着一篮子李子手脚伶俐的落了地,她直接僵住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十四章 食之无味弃之不甘 看他这身手了得,绝非常人,否则,她需用一个时辰方能采摘完毕的李子,他不过用片刻时间便采摘完毕。 “你……” 眼看江白竹用一种震撼吃惊的目光盯着他看,小六子倒羞涩的挠了挠后脑勺:“少时学过点皮毛功夫。” 江白竹脸上的吃惊逐渐收敛,勾起一抹钦佩的笑:“小六子,你可真厉害啊!” “略懂些皮毛功夫而已,远远不足。” “你可真谦虚啊!看你这身手,都能做个御前侍卫,御膳房此等地方委屈了你。” “非也!非也!做御厨一直都是小人的梦想。” 纵有一身本领在身,却不骄不躁,正所谓大丈夫志在四方,小六子虽梦想成为一个小小的御厨,对她这种超凡脱俗的精神却是佩服至极。 她忍不住鼓掌:“小六子,你真的令我钦佩。” 两人将那些砸烂的李子给埋藏好,回到西苑。此刻,月亮悄然爬上了树梢,月色朦胧,在暗夜中摇曳着动人的光彩。 江白竹洗了李子,装在盆子上,端出去与小六子共吃。 “吃点试试看,酸酸甜甜,好吃极了。” “小江,我并不是很喜欢酸。” 江白竹嘿嘿一笑,趁着他不设防反手将一颗色泽鲜红的李子塞入他的口中:“酸不酸可得尝尝这才知道。” 她既如此有心,小六子也试探性咬了一口,甜甜的味道立马在口腔里扩散而来,令人回味无穷。 这李子似比他之前吃过的李子都要甜,他今日有口福了。 他吃了一个便还还想再继续吃一个,又不好意思跟她要:“小江,这李子似乎比别的李子要甜。” “何以见得?” 小六子看向江白竹,犹豫了一会,终还是道:“小江,我能再吃一颗吗?” “当然,想吃便吃多少。” 小六子一听他答应了,很是兴奋,拿了一颗又一颗,嘎嘣的咀嚼着,江白竹几乎没怎么吃,全都被小六子给饕餮完毕。 还想伸手再去拿一颗,结果发现盆子一颗不剩,小六子尴尬的挠了挠脑袋。 “小江,你这李子实在是令我胃口大增,我头一次如此忍俊不禁,还请你见谅。” 江白竹浅浅一笑:“小六子,方才我用极寒冰水浸 泡了一下李子,李子这才比其他的还要勾味,这也是你为何胃口大增的缘故。” 难怪他觉得如此勾味,小六子的眉眼渐柔和:“小江,你可真是古灵精鬼,凡事都能比别人更思虑周全。” 这也拜老江所赐,虽老江从小便打定一心希望江白竹能继承家业,可人各有志,江白竹的志向并不在救世济人一方面。 眼下,明日便要出宫了,江白竹望向天空的一轮明月,心底顿时闷意四起。 老江,也不知现下如何? …… 明日午时,果真一辆马车将他接出宫去,陛下一身常服也在马车内。 他把玩着手里的扳指,带着异样的目光却在宛然打量着她:“江白竹,你这出宫,也不打算换回女装?” 江白竹被他的目光打量得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那样的眼神是很是诡异啊! “奴才不敢!”她默默的吞咽了一口气,实则不是不敢,只是不想。 谢君泽怎不知她的心思,故意刺激她:“不敢换回女装?是不是你太丑了?” 江白竹才不管谢君泽怎么刺激她,反正她就是泰然处之,女为悦己者容,谢君泽又不是她的心上人,她何必对他的话耿耿入怀,着实没必要。 她不怒反顺着谢君泽的话说去:“正如陛下所言,奴才面目可憎,怕惊到陛下。” 这话表面上像是取悦了陛下,实则是拂了他的面子:“既如此,你就给朕滚下马车,朕不跟貌丑之人同行。” 江白竹一听,怕的捂紧身体:“陛下……” 她又没说错什么,谢君泽怎就生气了? 应该生气的人是她才对吧! 一大早还无缘无故忍受他的坏脾气,这个谢君泽还真是不懂感恩戴德。 他甩脸,看向马车外,不再理会江白竹。 明明是想看看江白竹换女装,她如此敷衍,像是要跟他隔绝,他这面子简直挂不住。 可话哪能直说,他也只好自顾自生闷气。 罢了,这不解风情的笨丫头。 …… 孝全宫。 太后得知谢君泽出宫之事,她已将谢君泽视为眼中钉,想到近几年谢君泽暗中与朝堂大臣靠拢,一次又一次坏了她的好计划,她便气得火冒三丈。 “派 人时刻跟着他们,哀家倒要看看那个昏君想作甚。” “微臣遵命。” 她这才吩咐,隔着门板就传来嬷嬷的声音:“太后,用膳时间到了。” 孝全太后当即给底下的宫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仅一眨眼便消失不见了。 宫门被推开,桂嬷嬷给孝全太后行了礼,便将膳食恭恭敬敬送到他的跟前:“太后,请用膳。” 孝全太后快速扫了一眼膳食,样相倒不错,只不过中看不吃用,尝了一口,索然无味,他忍不住将那日跟在路上捡到的桂花糕相对比,这不比不知道,一比她心中便越发失落。 “哀家没胃口。” 桂嬷嬷扫了一眼孝全太后:“太后娘娘,您已两日未进食了,再这样下去……” 孝全太后,眼下这宫中御厨所做膳食难吃至极,只吃一口,那味道恶心的让人想倾吐而出,这吃了,简直是活受罪,她这没厌食症的人都要活生生被逼出厌食症了。 “那奢侈浪费之人找到了没?” 桂嬷嬷摇头:“回太后娘娘,还未寻到。” 孝全太后惋惜的摇头,看来,她还得继续忍受这般难以吞咽的膳食。 桂嬷嬷将孝全太后还未动过的膳食重新端了出去,这御膳房的人眼看孝全太后又没吃,不禁有些失落:“桂嬷嬷,你倒是帮帮我问问太后对这膳食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意?这御膳房也能改进一下。” 桂嬷嬷没问,也不敢说:“这没说,做奴才的也不敢多问,成总管,请多见谅。” 这桂嬷嬷毕竟是个奴才,在她嘴里肯定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 成总管心里头也明白得很,只不过望着这么一堆膳食,食之无味弃之不甘。 “唉!”他默默的发出一声叹息。 天黑时,马车这才在炎月客栈停下。 客栈掌柜见谢君泽一身华贵之气,气度不凡,虽一身素衣,却也是用一流的绸缎做成的,他便知此人非富即贵,立马走到他跟前:“几位爷快快有请,本店还有空房间。” 谢君泽面色淡淡,说话都是同一个表情,没跟客栈掌柜多言,只让他准备两间房间。 除了她,随行的人员还有两位,是张三、李四,他们明明才四人,怎才准备两间房间,不应该是四间吗?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十五章 非人哉也! 难不成,这谢君泽想她同张三李四这两个大男人挤在同一间房。 不,应该不会。 江白竹赶紧问:“陛下……”这才出两个字,旁边的张三便同他递过一个警告的眼神,对了,她差点忘了,他们现在微服出巡,切不能太张扬,差点就酿成大祸了。 江白竹悻悻然赶紧改口:“公子,不是应该准备四间空房吗?” 谢君泽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旁边的李四替他搭腔:“小江,有所不知,公子身边必需有人伺候。” 江白竹赞同似的点了点头,她堂堂一国之君,娇身冠养,没有奴才在身边多不习惯啊! 可这不对啊!若张三或李四随身伺候,也得三间空房间,莫不成,是让她跟张三或李四同处一室? 一想着,江白竹就毛骨悚然:“公子,奴才是不是跟张三或李四住同一间?” 非也就好,“非也!”谢君泽眼角的余光缓慢的扫向了她,话语笃定。江白竹感动的眼泪差点没掉下,可谢君泽的下一句话便让她如遭重击。 “同我一间。” “啥?”江白竹以为是自己产生幻听了,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眸看着谢君泽。 谢君泽轻挑眉,唇角萦绕满不经心的笑意:“怎么?是开心得说不出话来了吗?能够同本公子同处一室,是你这辈子修来的福分。” 江白竹一下子崩溃了,她可是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孤男寡女又怎能同处一室?若被老江得知,他不得宰了她。 江白竹如遭雷击,可又不想拂了谢君泽的面子,他毕竟是堂堂一国之君:“公子,奴才以为,张三李四武艺高强,护着公子更为合适。” 每说一句,她都清楚的看到谢君泽的面色在一寸又一寸的下沉,看向江白竹的眼底满是阴霾。 她一看,便知道谢君泽生气了。 可他生什么气?她提的要求也不为过,说的话也无任何不妥。若真的刺客,张三李四确能护主。 “公子,依奴才所见,不如再多订一间空房间,这银子可以在奴才的月俸里扣。” “你是铁了心不想伺候本公子?”谢君泽似是终于忍不住了,杀气满满的目光席向了江白竹。 只一眼,江白竹只觉得有一股寒气从脚底攀上去凝结了全身。她能感觉 到现在谢君泽已经怒到极点,若不是张三李四在场,他肯定一刀砍了她。 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奴才不敢,能伺候公子是奴才三生有幸,奴才不敢有异议。”因为太过害怕,江白竹的双腿瑟瑟发抖, 谢君泽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常人不能理解的复杂:“既如此,现在跟本公子过来,给本公子闭上你的狗腿。” 说罢,他走得飞快,江白竹只得狗腿的跟在他身后。 这张三李四也是雾里看花,丝毫不知这两人在弄些什么。 “张三,总觉得公子怪怪的?”张三望着这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心里疑惑甚多。 李四心有灵犀的对上张三的目光:“莫不成……” 一个可怕的念头从两人之间跳了出来,陛下后宫佳丽三千,美女如云,环肥燕瘦比比皆是,可就没听过陛下宠幸那位绝色佳人,倒是陛下整日与官臣子弟厮混一块,莫不成,陛下真有断袖之嫌? 张三惶恐的吞了吞口水,看透不说透。 …… 江白竹好不容易这才跟上谢君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才刚进去房间,谢君泽便往圈椅上一躺,气定神闲的垂了捶眼帘:“给本公子准备洗脚水。” 江白竹眼底立马喷出怒火,嫩拳微微握紧,她可算明白谢君泽要与她共处一室,不过是方便折腾她而已。 江白竹假意恭恭敬敬的退下去,可眼底全是不甘不情愿。 转身出门,便不断得碎碎念:“昏君,卑鄙无耻下流。” 她一边说着,掌柜刚好过来,他还认得江白竹是谢君泽的贴身侍从,便跟他主动打起了招呼:“小公子,何事而去啊?” 本来一心往前的江白竹并没意识到掌柜的存在,这听到他的声音才发现他的存在。 正好,掌柜来了,她就让准备一下、 “掌柜,请帮我家公子烧些热水。” 掌柜也十分热情:“小公子放心,稍后自会送到。” 不一会儿,水便送到了。 江白竹推门而入,谢君泽正以一种极度慵懒的姿势趴在床上,手里翻弄小人书,津津有味的看着。 堂堂一国之君,竟看这种市井小民会看的书籍,肤浅、幼稚啊! 白竹打从心底朝着谢君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若不是当朝君王,她肯定往他饭菜里下药让他命丧黄泉,以泄心头之怒。 “公子,热水来了。” 谢君泽抬头看他:“那就准备准备。” 江白竹不敢置信,指着自己:“公子是让我帮你沐浴更衣?” 谢君泽立马白了她一眼,似乎是嫌她话多:“怎么?难不成是我伺候你?” 不对,这都不是重点,让她一个刚及笄的黄花闺女伺候他,这不是存心难为人吗? 非人哉也! “公子,这……” 小人书被快速合上,谢君泽翻身手气,一只手扶自己的左侧脸:“莫拖拖拉拉。” 江白竹气得双颊铁青至极,却只能无奈的往浴桶加热水,加满后,她累得蹲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 谢君泽适才站了起来,背过颀长身躯,发出一声指令:“更衣!” 江白竹:“???” 等了一会,都没等到江白竹有动静:“快为本公子更衣,没听到吗?” 江白竹瞪着他的后背:“公子,你自己有手有脚,为何偏偏要人伺候?”说罢,她又撅着嘴巴小声嘀咕:“又不是三岁小孩,简直换缪至极。” 谢君泽冷着脸转过脸去,带着冷意的目光随着江白竹投射过去:“江白竹,你竟敢跟本公子顶撞,你信不信,待本公子回去后……” 这昏君又要用老江之事要挟她,江白竹没骨气的跳了起来:“奴才遵命就是了。” 她皱着眉,索性闭着眼,眼不见为净,摸索了好久都还没扯掉他腰间的带子,谢君泽终于等得不耐烦了。 “你要脱到何时?” 江白竹一怔,早已汗流浃背,手不断的抖动着。 他这衣裳难解啊! “罢了!你走吧!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糊涂蛋。” 他反手一推,江白竹如释重负的跑了出去。 张三李四看他神色慌张的模样,拉着她往一旁:“小江,发生何事了?是不是公子对你……” 这眼神不对劲,难不成,这张三李四真以为她跟那昏君有苟且之事? “胡说,公子沐浴,难不成我要跟着进去不成?”她气得想打人,双手掐腰,气势骇人。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十六章 丫头,好生歇息 张三李四轻笑:“小江啊!我们也无意冒犯,就是觉得公子对你……”非同寻常。 江白竹眯了眯双眸,朝着他们勾了勾手指,似要跟他们附耳密谈。这二人也立马凑过去了,江白竹分别揪住两人的耳朵,力道之中,疼得这两人嘎嘎作响,连连求饶。 “敢不敢跟公子说说此话?我看公子非得要了你们的小命。” 这两人求饶:“小江,你大人大量,饶了我们。” 江白竹心底跟明镜似,这两人有多怕谢君泽。 “这事我就不同你俩计较,可倘若我在背后听到有人搬弄是非,定让公子割了他们的舌头。”江白竹往脖子比了咔嚓的姿势。 “多想小江海量。”张三李四不敢再停留现场,赶紧离开了。 江白竹在外头坐了一会,直等到谢君泽的吩咐声响起,她这才重新推门而入。 谢君泽还光着膀子,听到身后的开门声,谢君则扭头一看,俊眉一挑:“来了?” 江白竹的娇躯蹭的一下便绷紧,面色更沉了。 他、这恬不知耻的昏君…… 强忍住尖叫的冲动,江白竹捂着眼眸背转身子。 谢君泽看着她云娇雨怯之态,眉眼间透出几分戏谑:“如何?被本公子的美貌惊艳了。” 江白竹忍不住呸了一下,不要脸。 正想着如何脱身之时,谢君泽冷不防绕到她跟前,大大的俊脸凑到她的跟前。 江白竹被迫盯着他面如冠玉的男人,不知怎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像是要炸裂开来。 她、怎的?中毒了吗? 谢君泽无视她的慌乱,扯了扯唇,一把拽住她的手,目光深邃。 为何要抓她的手?这昏君要作甚? 被他碰触到的手似有什么东西侵袭而来,江白竹整个人很是仓促。昏君抓弄他,她明明应该生气的,可偏偏,却生不了半分脾气。 他慢慢的靠近他,龙檀香的气息落在她的脖颈,附耳:“朕饿了。” 脖颈间温柔的气息让江白竹一颤,大眼圆睁,步伐连连后退,身后正堵着一张桌子,“蹦”的一声,腰跟桌子磕碰而上。 江白竹疼的眼泪都掉出来,抱着肚子蹲在地上。 谢君泽好整以暇的站着笑着看向江白竹:“很疼吗?” 看着他这幅幸灾乐祸的模样,江白竹憋 屈的瞪了他一眼,断然滚粗:“废话!”这个昏君就是个扫把星,每次跟着她都没好事发生。 “本公子饿了。”谢君泽又斜了她一眼,折回了大床躺着。 江白竹读懂他的意思,可偏偏,就装不懂:“若是公子饿了,奴才便让小二送些茶点过来。” “本公子要你亲手做的膳食,旁的便不要了。” “公子,这里不是王府,今日就委屈一下。” 这奴才竟敢跟他讨价还价,谢君泽一下子变怒不可遏:“你敢违抗本公子的旨意?” 江白竹看了看房间四周,这里不是王宫,凭什么她要对这昏君唯命是从?哼!她才不要呢!她自顾自从床上搬了床被子,平铺在地面上,直接躺下去。 “江白竹?” 江白竹用手塞住耳朵:“公子,好生歇息。” “你……” 谢君泽气急了,直接钻入她的被窝里,将她给推出去。 江白竹无奈至极的看着这霸道成性的谢君泽,这个男人…简直是没救了,霸道人性、却又小肚鸡肠,像这样的人,活该一辈子没人爱。 行啊!抢了她的床位,地板便让给他睡,她就睡床。 正欲上床,谢君泽一脚绊倒了她。 “啊!” 士可杀不可辱。 江白竹狼狈的坐起来,看着罪魁祸首不知何时已在床上坐着,翘着二郎腿,洋洋得意的模样。 敢暗箭伤人,既如此,她也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爬过去,死死的抓住他的大腿。 谢君泽不敢置信的看着底下这眼露阴狠的江白竹,深知这奴才是铁了心要报仇。 “放手。” “对不住了,公子,小人可是睚眦必报。” 她嘴一张,硬生生的咬住了谢君泽的大腿。 谢君泽一顿。 这江白竹莫不是天狗转世?怎还用嘴咬人。 她正想用力撕咬着,一阵香味随风刮了过来,这味……江白竹刚反应过来,可已然没了意识。 这**香真是立竿见影,这么快就将她给熏倒了。 谢君泽将昏倒在地的她给抱在床上,勾唇轻笑:“丫头,好生歇息。” …… 深夜,整个客栈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已熟睡。 此时,两道黑影悄然跃 了上来,蹑手捏脚推开门,溜进谢君泽所在房间。 “陛下,万福金安。” 谢君泽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两个黑衣人:“万丞相那边如何了?” “陛下,今日有辽人使者跟万丞相来往亲密,晋王也知此事。” 谢君泽面容淡淡的,他性子沉,凡事不显山露水:“晋王府的账册弄到没?” 黑衣人俯伏在地:“回陛下,丞相府戒备森严,每日都有重病把手,就连蚊子也难溜进去,属下们也难探究竟。” 这万丞相可谓是晋王跟太后的心腹,平日因着太后跟晋王的帮衬,总在朝堂之上作威作福,谢君泽早就想将她连根拔起了,只是苦于没找到证据。 黑衣人又注意到躺在地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江白竹,甚是惶恐:“陛下,这是……” “爱卿无需担忧,此人信得过。”他已让江白竹闻了迷香,不到天亮她绝不会醒过来。 谢君泽虽这么说,两位黑衣人还是心生疑惑,陛下生性多疑,谨小慎微,又怎会容一个奴才贴身跟随? 这说起来也实在匪夷所思。 …… 这一觉江白竹睡得很舒服。 起床便伸伸懒腰,她一人睡在床上,而地上早已没了谢君泽的身影。 啊诶?昏君去哪里? 不会是…… 江白竹循着记忆,努力回想着昨日之事,却没半分印象。 她只记得她咬住了谢君泽的大腿,然后…其他的就不记得了,这到底是是何缘由? 推门,外头绚烂的阳光便映照进来。 小儿迎面过来:“公子,昨日同你过来的三位公子有事出去了,让我同你说一声。” 什么?昏君同张三李四齐齐出去了? 莫不成是要将她一人弃置此处? 江白竹一时慌张不已,她努力故作平静:“我家公子有没有说何时回来?” “倒是没说。” 看来,昏君带她到此处,便是存心的。 是嫌她厨艺差?要将她驱赶出宫?何必大动干戈,一道圣旨将他驱逐出宫便行了。这昏君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很快,心底的恐慌便被压制出去了,江白竹顾自乐起来:“既如此,我先去寻我家公子。” 小二笑容满面的拦住她:“公子,这银子还未给呢!”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十七章 银子不翼而飞 什么?这银子还未给…… 江白竹心下一惊,这是要丢个烂摊子给她收拾。 江白竹笑脸盈盈:“不知需多少银子?” “二两银子。” 这客房环境肮肮脏脏,还需二两银子,这小二不是狮子大开口吗? 罢了,她还有二百两银子呢! “行,随我去拿。”她去客房李拿了包袱。 这二百两银子是她准备带出宫给老江,她往包袱里一掏,手里一空。 银子呢?她记得出宫前她有放在包袱里头的。 江白竹再使劲一掏,还是空空如也,她立马便慌了,解开包袱,原本藏好的二百两银子竟不翼而飞。 “怪了,我的银子呢?” 小二在一旁看着她慌张至极的模样,像是猜到什么:“公子,您不会没银子吧?” 江白竹心不顺,也不想在小二跟前丢了面子,强壮镇定:“小二,待我家主人再还上银子。” 小二扫兴至极,区区的二两银子还得等到这主人家回来才归还,敢情这帮人是装腔作势,来客栈骗吃骗喝。 “公子不要赖账,咱这龙炎客栈也不是好惹的。” 这小二一听到她没银子,便马上翻脸了,江白竹只觉世态炎凉,但也只能连连道:“这是自然,待我家公子回来便会悉数放上,放心、放心。” …… 谢君泽同张三李四已来到方圆五百里的玉女雪山,此行目的便是找寻传说中的“龙寻根”,传说,得龙寻根者便能解世间任何奇毒。 早些年间,谢君泽为了放松孝全太后的警惕,不惜以身试毒,若不是他功力高深,先将毒气逼入体内,那就暴毙而亡了。 今日若能得“龙寻根”便能解他体内之毒,此番涉险,凶多吉少,他也不想让江白竹以身涉险,只能将她先搁在客栈,也能避人耳目。 一行人来此,玉女雪山漫天雪飘,掩盖了前方雪路,周遭是一旁苍茫茫的天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此地需得此地土生土养之人方能识得。 林老汉上山砍柴,便被张三给拿了下来,看着跟前的几个黑衣人,吓得跪在地上:“几位大侠,饶命啊!饶命啊!” “老实点,好好带路,否则让你回不了家。”李四手持长剑故作凶狠的做了杀无赦的动作,吓得林老汉 抖得不行,连连磕头。 “几位大侠,莫杀我,我家还有几口人等着小人。” “不想死,就好生带路。” 林老汉唯唯诺诺:“是、是。” …… 江白竹从天亮等到天黑,谢君泽和张三李四就好像是人间蒸发般,全无动静。 小二也已不耐烦,态度也好生恶劣,连连催了江白竹好几次:“公子,还是先给银子吧!” 再这般下去,她肯定会被客栈送去官府定罪,总不能这般瞎耗下去吧! 不能再等了。 江白竹想了想,心生一计:“小二,再宽限一日,待我家公子回来必定悉数归还。” 小二看他这糗样,怕是也还不出,倒不如在宽限他一日,若明天再还不出,便押解送官,也不晚。 “行吧!若明日你加公子再不回来,就休怪我送你去见官了。” 江白竹点头:“是、是,这是自然。” 小二忙活去,趁着夜深天黑,她悄悄的小楼,这客栈大门早已锁得死死的。 该死的,这小二并不蠢? 她在斟酌策略,二楼楼顶一阵又一阵的脚步声便随之传来。 她赶紧钻在桌子下躲了起来,屏住呼吸,细细听着:“若我没猜错,这昏君还在客栈附近,绝不会太远。” “江白竹不过是个诱饵而已。” 江白竹一惊,她果真没猜错,这是个惊天阴谋。 谢君泽带她来这里,绝不是偶然,只不过,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将君,要不要将那个江白竹抓起来严刑拷打。” 这么一道阴恻恻的声响江白竹吓得心脏快跳出来,她可是没做对不起旁人之事,只愿这几人别将矛头指向她,她真的一无所知啊! 她默默的抱紧自己的脑袋,生怕下一句话便是要将她抓去严刑拷打。 “罢了,暂且看看,江白竹不过是饵,问题不大。” 一听,江白竹这才歇了口气,看来,这是非之地,不能再久留了。 等到那两道脚步声渐渐消失了,江白竹这才从桌子底下钻了出去,看着那扇悬得高高的门,江白竹干脆放弃了,转身,折返回了客房。 拉开窗户,底下是一片一览无余的空地,这高度即便她非习武之人,翻身而下也能 安然无恙,这让她看到了希望,她激动的血气上涌。 正准备溜出去,客房的门被小二敲了几下:“公子,歇息了没?” 她赶忙刹住脚,淡然的开了们,这小二应该是来察看她有没有逃跑,好险,还差一点就被小二发现她的逃跑计划。 江白竹故作淡然,笑脸开门:“正要歇息呢,小哥,到底何事?” 那小二往里头快速扫视了一遍,客房里是一片烛光璀璨,面上立马出揶揄的神情:“公子,莫起逃跑的念头,咱这龙炎客栈可是有无数的武林高手的。” 要不逃跑,在这等着被送入衙门?她傻啊! 她自然不会相信那昏君会拿着区区二两银子过来赎她的,她又不傻? 心里头是这么想的,但表面上江白竹连连点头:“小哥放心,我家公子是言而有信之人。” 小二冷哼了一下,便手持蜡烛走开了。 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江白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翻脸无情的东西。” 有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说得倒是有理。 想当日他初来之时,这小二这殷勤的态度跟现在真是千差万别。 狗日的,真是守财奴。 重新关上门,江白竹这颗心才渐渐平缓起来。 这该如何是好? 是逃还是不逃?还是坐以待毙。 江白竹想了想,手不由自主的掀开了窗户,瞄准好位置,纵身一跃,借着榕树的遮挡,她摸索着往外跑。 外头正是一片高高的围墙,恰到好处的更是,围墙一旁更是架着高高的梯子,墙更是用,木头桩子做成的,这简直是天助她也。 江白竹这心头是说不出的激动,随手便将木梯搬了过去。 这还没爬上去,忽的,脚步齐声传来:“来人呐!有贼!” 江白竹心一颤,在火光映照下,连人带梯摔了下来:“哎哟!妈呀!”她摸着帅疼的屁股惨叫起来。 骚动中的人将她给揪了起来,借着微弱的烛光一照:“是你?” 小二瞪大瞳孔,眼中是狰狞的凶光,江白竹立马感觉到浑身上下都凉凉的。 在这节骨眼上,竟被抓到了,完了,这下她可得完了。 她笑眯眯:“小哥,我这饿了,想去寻些夜宵,您可别误会啊!”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十八章 不为五斗米折腰 误会,这亲眼所见的事怎是误会呢?好小子,他就差点被他过硬的演技给蒙蔽双眼。 “闭嘴,你这贼人,敢对龙炎客栈耍无赖,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明日定当送你去衙门。”小二更加用力一摔,江白竹整个人被摔入泥中。 她咋就这么背了,这一心一意逃婚,却羊入虎口。 “别、别…”江白竹抱着脑袋本能认怂:“小哥,别拿我送官,只要别送我去,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她不过随口一说,谁知这小二还真的停了停手:“你会做菜不?” 龙炎客栈的李师傅家中有事休假回家了,这掌柜还想招招一个厨子,江白竹这正好补了缺口。 江白竹猛咽了咽口水:“是的,小哥。” “既如此,你就暂时在龙炎客栈做点散工,直到还清二两银子。”小二踌躇了一番,再径自看了看江白竹几眼,这才拿定主意。 逃过一劫,江白竹心里头却还在咚咚作响,她这运气该有多背,这么多无妄之灾才会接踵而至。 现如今自己又被这龙炎客栈收入囊中,难不成她便是要止步于前。 “那…这厨子一个月多少银子?” 这还没开始做工,便问起银子来了,小二眼底划过一丝轻蔑:“十文钱。” “什么?”江白竹像是一个莫大的笑话。 “怎么?嫌少了?” 废话,她在宫中俸禄一个月三十两银子,这偌大的龙炎客栈厨子一个月十文钱,这不是存信坑人吗? 她也不敢多问,生怕惹怒了这店小二,只能旁敲侧击:“小哥,那这二两银子要待何时才能还清呢?” “不过一年半载便能还清,若你不肯,现在就送你去见官。” 英雄好汉不为五斗米折腰,想不到区区的二两银子竟能将她困在此处。 说时快,小二反手边便要去扣江白竹的手臂,江白竹受不了他这番威逼利诱,哆嗦了一下,治好应道。 “得了,这一年半载总归能还清,小哥,我就信你一回。” 小二也没耽搁,这一会儿的功夫将江白竹给赶到了灶台:“你现下做道菜给掌柜尝尝?” 江白竹愣了愣:“现在?” “难不成明日?要做龙炎客栈的厨子绝非易事,若你 厨艺不过关,明日也照常押你送官。” 江白竹一听,便连连应道:“知道,小人现在就做。”忐忑的扫视了一眼四周,因有尽有,可这里头的肉闻着总不新鲜。 江白竹抬头扫了一眼小二:“小哥,这些肉着实不太新鲜,能否换些?” 小二以为他又想耍花招,语气也变生硬下来:“你这厮,一肚子坏水,又想耍什么花招?你真当我是傻的?” 没法子,人家不信她,她又没法子。 江白竹只能另想法子:“行吧!既然小哥不信我,也罢!” 她择了一些较新鲜的猪肉先过一下水,取出剁成肉酱,取出红椒、青椒,红萝卜、黑木耳、切丝混在一起,往里头加一勺的油、盐、酱、醋、淀粉搅拌抓匀腌制一炷香;再将切好的全放入锅中不断翻烧着即可。 翻烧期间,香味熏得满个屋子都是香味。 这还没出锅,小二的口水便掉了下来。这味也太香了吧! 他干巴巴的看着江白竹将鱼香肉丝捞出了锅:“小兄弟,我光闻着这味道,便知这鱼香肉丝非比寻常。” 江白竹得意洋洋的迎上他的钦佩的目光,这别的她不敢自夸,可…这厨艺她如日中天。 “哪是,我是专业厨子三百年。” 小二一改之前对他的态度:“倒是我有眼无珠了,小兄弟,能否先让我尝一口?” 江白竹轻挑眉:“瞒着掌柜偷吃,确有些不妥,若被发现了,这……” 她这番话倒是打消了小二的念头,他只能盯着桌子这道鱼香肉丝,如此美食近在咫尺,她却没法痛痛快快的大快朵颐,没办法,谁让他不是掌柜呢! 他老老实实的端了过去,掌柜一闻这味,大喜过望:“这真是鱼香肉丝?” 鱼香肉丝这菜是家常饭菜,以往也有很多客人点这道菜,可眼下,这道鱼香肉丝要比之前任何厨子所做的还要香吃,此物只应天上有。 小二道:“有个要赖账的公子被小的抓住了,正好张厨子回家休养,小的就自作主张让他先暂时代替张厨子。” 掌柜手持筷子,夹了一口,塞进嘴里,第一的感觉便是清爽可口、五味俱全,这比他以往吃过的任何东西都要好吃。 他吃着,竟将整整一盘的鱼香肉丝都得光盘,连油脂都 不剩下。 看着他尽数吃完,小二的脸上笼罩失望。 掌柜患有轻度的厌食症,极少进食,小二还以为他尝了一口,便将剩下的拿给她尝尝。 早知,就应当偷尝一口。 罢了,木已成舟,改日再让这小兄弟帮忙做些。 …… “这是你的住处。”小二领着江白术来到一个简陋无比的马房,一看,她便被如此简陋的环境给吓到了。 她自以为皇宫所住环境已经够差了,这马房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罢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即便是马房也要随遇而安,她江白竹也能混的风生水起。 “行,谢谢小哥。” 小二斜扫了她一眼:“你好生歇息,千万别心心念念着逃跑之事,你逃不了的,还是将心思都压下去。” 江白竹老老实实的答应:“不敢,小哥,我怎敢有这个胆子。” 她左右环顾了一下,从一旁捡起杂草层层交叠,这才躺了上去。 夜里,风一刮,她冻得身躯瑟缩在一块,连夜反复辗转醒来,直到天快亮,这才有困意,没来得及睡,便被店小二给叫醒了。 “起来干活了,小兄弟。” 江白竹翻了个身体,大腿便重重的挨了一脚,疼得她立马睁开眼睛。 “给我醒来,干活了。” 对上店小二狰狞的嘴脸,江白面色有些难堪。 她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自打被那个狗皇帝盯上后,便被好日子过,她都怀疑,这一切都是狗皇帝精心的策划,便是要让她难堪。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这天还未亮呢! 心里头这压抑的怒火一下子下涌,她垂眸扫了一眼大腿,隐隐作痛。 该死的店小二,敢打她?也不看她是什么人。 江白竹起身,面上堆满了笑意:“我这就去,小哥。”趁着他不注意,江白竹往他身上泼了痒痒粉,此药无色无味,一个时辰后人便会浑身奇痒无比,且此种症状便会延续三天三夜。 谁叫店小二打了她,她可是有仇必报。 这天未亮,龙炎客栈厨房便有很多人忙活着,江白竹这才发现,龙炎客栈还有一位厨子,顶着硕大无比的身躯,不怀好意的靠近江白竹:“这厮,便是新来的厨子?”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十九章 一山自有一山高 此人便是张厨子,仗着自己是掌柜亲戚平日便总是作威作福,这客栈里个个见了他都避如蛇蝎。 从他傲慢的语气中,江白竹便能感觉到此人对自己何其不屑。 店小二也对这一身膘的胖厨子心生畏惧,生怕说错话挨揍:“是的,张厨子。” 张厨子居高临下的看着矮了自己半个身子的江白竹,瘦骨嶙峋,细皮嫩肉的,跟个娘们一般,风一吹便倒,这弱不禁风的模样,掌柜也敢拿这般人跟他比。 张厨子吃人般的目光盯紧江白竹,大掌一伸,便将她如同小鸡般拎了起来,把捏了一下斤两,张厨子脸上的讥笑更盛。 江白竹吃了一惊:“喂!放开我!” 张厨子看着她挣扎的狼狈模样,一时间得意的大笑起来,还真以为掌柜带来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才,殊不知也是个没用之人。 他手用力一甩,江白竹险些摔下,幸好灶台撑住她的身体。 “病残无力,此等货色也妄想与老夫一争上下?简直自不量力。”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死胖子太过目中无人,她得好好的给他点颜色看看,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一山自有一山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江白竹也铁了心想想教训一下张厨子这井底之蛙:“张大厨,这比拼厨艺并非拼武,这跟自身的力气无丝毫关系。” 他还真以为仅凭着一身膘的横肉,便能随随便便煮吃美味佳肴。 哼!太看不起厨艺了。此人真的没资格在美食圈混。 “小子,你想挑衅我?” 江白竹没将话给捅破,只是循序善诱:“既然张大厨对自己的厨艺很有信心,不如就同小的比试一下,若谁输了,便给对方磕三个响头,还要离开龙炎客栈。” 姓张的,目中无人,自以为天下第一,此刻,她只需用一个激将法,便能让此人功成身退。 “小子,有骨气,既如此,老夫就让你瞧瞧什么是真正的厨艺。” 店小二昨日早已领略过江白竹过人的厨艺,自然对他充满信心,只是,从未想过他竟胆量惊人,竟敢同张大厨此等横行霸道之人比试,他可暗自为江白竹担忧。 厨艺他是过得去,可张大厨绝非那么好打发之人,怕就怕是江白竹若赢了,张大厨也不能做到信守诺言。 “老夫先来,让你这有眼无珠的小子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厨艺。” 江白竹处之泰然,不管是先来 后到,这场仗,她有十成的把握会赢。 “张大厨,你先请一步。”江白竹彬彬有礼的比了个请的动作。两人的这场厨艺之战,使龙炎客栈的厨房门口聚拢了许多看热闹的好事者,眼睛都看得直直的。 张厨子得意洋洋的取了一些剁成片状的羊肉,往清汤里一放,煮沸后,连里头的羊肉屑泡沫也不捞起,便下了盐油酱醋,最后再将些细面放下,捞起即可。 “这道菜,便叫羊肉面。” 江白竹愣了愣,很随意的看着摆在跟前这道菜,这还是羊肉捞面吗?随意得很,像此等菜色,这客人也能吞咽下去?客人的忍耐能力也是非比寻常。 怪不得那晚上,谢君泽非闹着要她做膳食。 张厨子见江白竹不发一言,以为是她被惊傻了,他得意洋洋的拍拍自己硕大的肚皮:“小子,该认输了吧?” 认输,我呸,此等厨艺也能她认输,那还真是世上可真是无道理可言。 江白竹这才幽幽的将目光转向了张厨子,歪着脸,朝着他莫名一笑,那笑容真挚又纯洁,却让张厨子头皮发凉。 笑什么笑?大老爷们笑得跟个女人一样,怪奇怪! 张厨子面色一变:“笑什么笑?死到临头了,小子。” “既如此,为了公平起见,大厨子做什么,我也跟着做什么吧!”江白竹先取了面条往锅煮至沸腾,再往冷水过一下,捞出装在精致的青花瓷碗中。 “连盐油酱醋都没放,这小子根本不会做菜吧!” “看这样子,十有**是张大厨更胜一筹。” “逞一口气有必要吗?” 众人一片唏嘘,看着江白竹的目光也充满了怀疑。 江白竹眸光一转,看向众人,她、这羊肉面还没做好呢!这些人急什么急呢! 有些人也出于好心:“小子,我看你输定了,不如跟张厨子磕头认错,我看他不会跟你这小孩子计较的。” “是啊!是啊!” 这比试还未结束,这帮人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张厨子此刻也得意极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丑话我早说在前头了,规矩不能改。”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江白竹斜扫了他一眼:“别急,还未结束。” 她轻笑着,取出羊肉,切成精细的一片又一片,往油锅里不断的翻炒直至变色,冷水一淋,整个锅噼里啪啦的响起来,江白竹一股脑的将 姜葱盐醋花椒粉等配料往里头一丢。 众人本来不看好江白竹,闻着这沁人的香味,个个都眼冒绿光。 好香啊!怎会如此之香的美食? 张厨子在一旁猛咽口水,尽管他再怎么想否认江白竹,可这浓烈的香味还是让他浑身打了个鸡皮疙瘩。 人不可貌相,这小子绝非等闲之辈。 江白竹将板料捞在冷面顶上,言笑晏晏:“这就是正宗的羊肉捞面。” 众人个个蜂拥而上,都想一尝究竟。 “我来尝尝!” “我向来嘴刁,还是我来吧!” 这好事者不乏些达官贵人,为了得到这一碗羊肉捞面,甚至还一掷千金。 “五十两银子,这碗羊肉捞面归我。” 五十两银子…区区的一碗羊肉捞面竟值五十两银子,店小二哪见过这阵势,一时间被吓得目瞪口呆。 后来,这态势越演越烈,只得掌柜出面。 掌柜虽对此碗羊肉捞面垂涎三尺,可看在银子的份上也只得放弃。 “各位大人,既对此碗羊肉捞面如此感兴趣,这样争吵,也分不如个所以然,不如便采用拍卖的方式,如何?” 有人想出了完美的解决措施,众人也同意了。 “我出一百两银子。” “我出一百五十两银子。” “……” 最后当地郡守以五百两银子拍卖得到了这碗羊肉捞面。 张厨子也被彻底吓傻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扑通”一声,笨重的身躯跪在地上。 “小公子,是小人有眼无珠。” 江白竹倏地扫过去,看他一副自惭形秽的模样,是真心悔改。 “张大厨,大丈夫一言九鼎,可不能出尔反尔。” “这是自然。”张厨子也说到做到,连连叩了几个响头。领略了江白竹的厨艺,他这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厨艺。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凭借着自己身强力壮,处处欺压别人,如今,他只觉得羞愧。 他起身,自觉的转向掌柜:“掌柜,我刚刚跟着小兄弟打赌,若我输了,便离开龙炎客栈,如今是我输了,我也需说到做到。” 仅凭着一碗羊肉捞面,掌柜便赚的钵满盆盈,他自然是乐不思蜀。现在他有江白竹在,也不怕龙炎客栈生意不红火。 “行,你去跟库房拿十两银子,收拾些行李就可以上路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十章 小人志在四方 张厨子留在龙炎客栈已经好几十个年头,没想到掌柜竟对他无半点感情。 “多谢掌柜。” 江白竹也不傻,她因二两银子的缘故被扣押在此地,却为掌柜赚得五百两银子,功高盖主,如今若张厨子若走了,掌柜也铁定留他在此地,她可是有更远大的志向,怎能将日子消耗于此:“掌柜,既如此,我可以离开了。” 此话一出,掌柜果然僵了一下,然后迅速反应过来,江白竹可是他的招财树,怎能走呢? “小兄弟,你厨艺过人,龙炎客栈需要的便是你此等人才。” “多谢掌柜赏识,掌柜这份好意,小的心领了。”江白竹想也不想便谢绝了掌柜,其实若能留在龙炎科长当一名厨子倒也不错,只不过,这龙炎科长离她家太近了,若老江发现了,铁定将她送去成亲。 她不敢冒这险。 “小兄弟,别急着拒绝,这样吧!你开个价,说手你要多少钱才愿意留在龙炎客栈?” 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就不信,这年纪轻轻的小兄弟能视银子为身外之物。 江白竹依旧态度坚决,不留半点余地:“多谢掌柜美意,小人才疏学浅,志在云游。” 掌柜对上她执着又坚决的眸光,暗生一惊,想不到,这小兄弟年轻轻轻,竟有如此可贵品质,这更是让她震惊。 在一侧正欲离开的江大厨听闻,钦佩不已的目光扫视了他一眼。 这世间竟有如此高风亮节之人? 他盯着她,一边朝着她走了过来:“小兄弟,能否收我为徒?” 张大厨如此忽然的要拜他为师,江白竹被他惊了一下,随后,这才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收着庞然大物做兄弟,这心里建设太大,她做不到。 “张厨子,小的有心而力不足。” 张厨子性子也很固执,常跪于地,不肯起:“若小兄弟不肯答应我,我便长跪不起。” 靠!这也太为难人了。 “可…可是……”江白竹纠结了一下,要她收张厨子做徒弟,这是不可能的,可张厨子性子固执不已,她也只得寻个心思打发他。 他慢慢的靠过去:“这样吧!张厨子,我给你几道菜谱,你自己斟酌几下,你看如何?” “不行,我资质差,自己斟酌不了,你就帮帮我,可好?” 江白竹摇头,不行,这张厨子资质差,就更难了,她向来不收笨学生。 “张大厨,我只能这么帮你,若不行,我也真的无能为力了。”说罢,江白竹将脑袋一甩,抿唇,一副不可商量的模样。 张厨子皱眉,在心底默默的权衡利弊一会,这才同意。 江白竹也说到做到,取来笔墨纸砚,寄了几道菜谱做法给了张大厨,他已将做法记得够详细,张大厨若做不了,便是他资质愚钝,连谁都帮不了他。 他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这小兄弟肯将菜谱授之于人,已经很不容易了。他若给小兄弟施压,难免不欢而散。 掌柜在一旁看着这两人的对话,再度向江白竹发出邀请:“小兄弟,我刚才的提议,你同意了吗?” 江白竹不为所动:“掌柜,我还是那句话。” …… 一番跋山涉水,历尽千辛万苦,谢君泽还未采到所需的龙寻根。 无功而返,还险些遭刺。 张三李四这心情十分憋屈:“公子,龙寻根真的存在吗?” 谢君泽抿唇,没说话,灼灼的眸光盯着底下某块不知名的地方,这身体…有些气血不通。 林寻根存不存在,倒是无妨,只不过历经此事,孝全太后跟晋王会一致认为他已病入膏肓,奄奄一息,需大费周章亲自动手寻龙寻根。 他的眼眸一咪:“下山,快去寻寻江白竹。” 听谢君泽谈起江白竹,张三李四这才记起有江白竹,这过了两天了,也不知这江白竹怎样了。 当三人一同赶龙炎客栈之时,便看到江白竹在众星捧月之中扬眉吐气,向旁人打听了她的事迹,这丫头了不得,才两天便在龙炎客栈混的风生水起。 张三李四露出钦佩的目光:“公子,小江这小子挺有能耐的。” 谢君泽:“……”之所以将她一人滞留在此,要紧的便是要看看她的适应能力如何,这丫头…果真是没让她失望。 他没说话,好看的唇角却似有若无的勾了起来。 江白竹扭头一看,便在人群中发现了谢君泽,眼底快速掠过一抹冷光。 谢君泽… 这乌龟王八蛋还有脸过来?想到他们将她一人丢在客栈,江白竹就怒从中来。 “掌柜,我家公子来接我了。” 掌柜一怔,果真看到那日同江白竹前来的谢君泽和张三李四。他还是想挽留江白竹。 “小兄弟,老夫真的很希望……” 小二也希望江白竹能留下,若他呆在龙炎客栈,这客栈的生意便能红红火火,前途一片光明,何须担心呢? “小兄弟,相信我,跟着掌柜比你跟着你那位公子要好上不知几百倍。” 张御厨也怕她离开:“小兄弟,你就这般离开了……”他刚想说,那日后他做菜便没人在一旁看着,但在此时张三李四便走了过去。 “掌柜的,这是这几日的费用。”李四随手拿出一锭金子塞在掌柜手里,眼看自个恢复自由身,她便错开掌柜殷切的目光,立即跑向了不远处的谢君泽。 张三李四完全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同江白竹打招呼:“小江啊,好久不见啊!” 是啊!好久不见,这几人出外逍遥快活去了,将所有的烂摊子往她身上丢,士可杀不可辱,这回,她若再原谅谢君泽,她就是猪。 江白竹假意一笑,手却肆意的掐了张三李四一把,疼得他们龇龇叫,连连叫疼。 看着他们如此,江白竹却笑得一脸明媚:“这两日去哪了?看你们的日子过得很是舒服啊!有没有将公子伺候好啊?” 她多想再说几句难听话,可当想冲着谢君泽看过去时,却瞥见谢君泽眼底复杂的思绪。 这昏君、似心情不好? 不对,他心情不好关她屁事,他最好能闷出病来。 “公子,看你神清气爽,很是不错啊!” 谢君泽无视她眼底的那一抹怨恨,不带任何思绪的视线对上她:“是吗?” 四目相对,眼神发凉,冷沉,好似没有感情的杀手。 这昏君…似乎怪怪的? 江白竹毫无意识的打了个颤栗,凭什么…她每次都要屈从于昏君的淫威之下。 “同我回去!”声音冷然,不带一丝感情。 无视身后一片闹腾声,谢君泽翩然转身,身姿颀长,在阳光下,似蒙上一层神秘感。 张三李四不分由说跟上,而后发现江白竹还呆在原地:“小江,快跟上。” 江白竹心有不甘,她都被抓弄了这么多回,就这么跟上去,岂不是太没骨气。 张三李四催促的声音越发大:“小江,快跟上,不然公子该要生气了。” 管他生不生气,她还生气呢! 眼看着几人离自己越来越远,江白竹也只能跟了上去,只听到身后是一阵又一阵的挽留声。 “小兄弟,莫走!莫走!”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十一章 你是不是对朕芳心暗许了 跟着他们离开了龙炎客栈,江白竹便坐上了马车。 他真心不明白,此次谢君泽带她出宫是何意思,难不成……就只是要抓弄一下她吗? 若如此,也便是太大动干戈了些。 江白竹忍不住了,总算这两日来,心里头的疑问尽数吐了出来。 “陛下,这两日、您到底去哪了?” 谢君泽淡扫她一眼,眼底并无太多的感情:“你怎对朕的事情如此好奇?” 她并非好奇,可也不能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啊! “难不成不行吗?” 谢君泽对上他的眸光,忽的轻笑一声:“江白竹,从什么时候起,你对朕如此关心了?怎的?你是早就朕芳心暗许了?” 闻言,江白竹便低声嗤笑。 她怎可能喜欢昏君,这个狗皇帝简直是愚不可及。 她不怒反笑,两排牙齿在谢君泽跟前明晃晃:“为何陛下不说,是陛下对奴才芳心暗许了呢?” 她想着反将他一军,熟知,他忽的将有力的双臂撑在她两侧,逼近她,用那种令人猜不透看清的目光盯着她。 “若是真如此,你又会怎样?” 他、说的是哪门子的话呢?江白竹不懂他话里的寓意。 他便直勾勾的盯着她,他身姿颀长,面冠如玉,眸光潋滟,像是画中的妖孽般,似会勾走人的七魂六魄。 这昏君…确实是好看。 不行,她不能再继续盯着她看,这样下去,怕是连五脏六腑都被他给吞噬殆尽。 江白竹不自觉的将脸一甩,整个人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嗯?你说?”谢君泽将她这别扭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他唇角的弧度便是又弯了几分。 这丫头…竟害羞了… 看来,他的美貌还是起得了一定的作用。 江白竹垂了垂眸光,故作视而不见,可是,越是这样,她越是感觉到谢君泽无所不在的炙热眼神。 天啦撸,她要如何是好?再这样下去,她便失控了。 “江白竹,怎不敢回答朕?莫不成,你心虚了?” 江白竹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将他浑身上下的龙檀香给吸入鼻翼之间:“我应该心虚什么?” 谢君泽的指尖轻拢着她的情丝:“你垂涎朕的美色。” 不可否认,谢君泽的确是好看,只不过,这昏君也实在是太自恋了些 吧! “江白竹,你还真以为朕看不出你居心所在?从一开始入宫应聘厨子是假,接近朕才是真的。” 这越描越玄了。 江白竹无奈至极:“行,随陛下怎么说。”他开心就行了。 “哦?你这是承认了?”谢君泽挑眉。 江白竹大眼一翻,这昏君不自恋会死啊!整日想着些苟且之事,真是有病啊! 她江白竹是何许人也,区区一个昏君,又怎会将她迷得神魂颠倒,这简直是荒唐至极。 她脑子转得很快,也没跟谢君泽瞎耗下去:“陛下,您是当今天子,天子所言必定是对的,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谢君泽一时哑然,他同她讲真的,她倒拍起马屁来了。 扫兴,她就不能识趣点,老老实实的坦诚到底吗? 可转念一想,江白竹古灵精鬼,满肚子的坏主意,这丫头又怎得会轻易妥协。 她若轻易的便人手到擒来,便不是江白竹了。 就好比,这两日,他故意将她弃置龙炎客栈,这丫头也能凭着自己一己之力一挽狂澜。 若是晚一步,兴许,她还会成为龙炎客栈的主打厨子。 这丫头…确实是了不得。 想着,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谢君泽便将她给放开,丢下一句话:“这两日,你倒是通过朕的考验。” 所以说,这昏君大费周章带她出宫,便是要让她体验一下生活? 江白竹只觉得自己被狠狠打了一巴掌,该死的,这昏君简直是欺人太甚。 “陛下,你为何如此?奴才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无错。” “既如此,这又是为何?” 谢君泽笑着看向江白竹,笑得邪魅至极:“朕乐意,朕喜欢。” 江白竹面上的和气总算挂不住了,握紧嫩拳,控制不住的扑了上去:“竟然如此耍我,我杀了你,杀了你……” 嘴里叫嚷着要杀了谢君泽,刚准备动手却被她轻而易举的擒拿在身下。 谢君泽不屑的盯着被她压在底下的江白竹,反手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就这样还想着要跟朕动手,也不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江白竹只能气恼的瞪她一眼:“谢君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随你如何说,现下,便是你的生死掌控在朕手中,朕要你 死,你便不得不死。” 这混蛋! 江白竹表示不服:“谢君泽,只会欺压老弱病残,你不是男人。” 她只想一扫心中怒恨,殊不知,却踩中雷点。话音刚落,谢君泽凑上去狠狠的封住她的唇瓣。 等等!这姿势似有不雅啊! 江白竹心中一窒,再眨眼间,谢君泽早已放开他,他的眼底还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指腹似有若无的摸了自己的唇。 “味道不怎么样?江白竹。” “你……”江白竹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唇,这昏君…竟吃她的豆腐,一想到自己的“二吻”又被谢君泽凭空夺走了,江白竹的眼泪闪着泪花:“你无耻卑鄙。” 谢君泽清楚的瞥到眼底的嫌弃跟委屈,顿时眉宇蹙得紧紧的,他吻了她,她不应该感恩戴德?怎还一脸嫌弃的模样,他堂堂的一国之君竟然被人当众如此嫌弃,怎么样都很丢脸。 “你不是想知道朕不是男人,若你还想更进一步,朕还能……” “住口!”江白竹使劲的擦了一下嘴巴:“持强凌弱,奴才这才真真切切知道陛下不是男人。” 谢君泽的面色越发阴沉,“江白竹,你故意说这般话刺激朕,便以为朕会宠幸你对吗?” 呸!谁要这个狗皇帝宠幸呢! 江白竹气得不行,气得很想以后往他所吃的膳食里加毒药,最好是能够让此人断子绝孙,方能泄他心头之很。 “随你怎么说,今日之事,奴才会当做被狗咬了一口。” 好女不跟狗斗。 竟敢将堂堂的一国之君比作狗,这狗奴才简直是不要命了。 “江白竹,敢将朕与那史上最肮脏的东西作比较,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掉?” 谢君泽的眼底迸发出阴冷的怒火,手使劲的掐住江白竹的下颌,力道之大,足以掐断江白竹的下颌。 他是真的生气了。 这谢君泽发起脾气来,后果也是相当严重。 在她骇人的气势下,江白竹马上败下阵来:“陛下,奴才知错,奴才一时口不遮拦,陛下恕罪。” 谢君泽并不打算买她的帐:“朕记得你刚刚说过一句话,种什么因,结什么果,朕是天子,你敢侮辱当朝天子,朕就算当场将你暴毙,也没谁敢数算朕不是。” 听他这语气,是真的将置他于死地。 现在、她该如何是好啊?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十二章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既如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她跟谢君泽处了这么长时间,谢君泽做事的手段也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这点江白竹倒是心知肚明。 所以,在她跟前,她向来谨小慎微,没想到还是遭此结局。 殊不知,今日还命丧于此,正应了一句话:“伴君如伴虎。” 忽的,外头传来张三李四的着急声:“不好,快救公子。” “哒哒哒……”原本寂静的气氛被马儿一声啼叫声所打破,马上受到惊吓,四蹄撒开,一脚落空,四窜至悬崖峭壁。 张三李四被傻了,撒手去抓缰绳,却也太晚了,马车已经连番带滚摔到了悬崖之下。 “陛下啊!” 江白竹只听得马车不断下坠,心中一片骇然,危急关头,谢君泽牢牢的将她护在怀中:“莫怕,有朕在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直至耳畔传来惊雷般的响声,像是有什么炸开。 江白竹睁开双眸,整个人被谢君泽忽的安然无恙,倒是他,后背被尖锐的石壁刺到,鲜红的血渗透了白衣。 江白竹被吓到:“陛下……” 他受伤了。 他乃当今圣上,怎可受伤呢? 谢君泽缓慢爬了起来:“区区小伤,无碍。” 这哪是什么小伤? 江白竹扭头便看到了他后背上被划出一道又深又长的血痕,肯定很痛。 “我看看。”她过去准备掀开他的衣衫想察看他的伤势,哪只,谢君泽却躲开不让她看:“朕无任何大碍。” 眼见到了此节骨眼上,谢君泽还在逞强,江白竹便忍不了,直接冲过去,不顾他的意愿掀开他的衣衫:“奴才看看,奴才也算医患世家,略懂得点医术,相信奴才,奴才肯定可以的。” 谢君泽看向满脸担忧的江白竹,甩了甩脸,不再说什么,倒也配合她。 江白竹看了一会,他的伤口血流如注,日前,首当其冲的便是止血。 她环顾四周,这四周是荒山野岭,什么都没有,草药倒是有很多,这倒是方便了她。 “陛下,奴才去采些草药,你在此处等奴才。” 谢君泽自然是不容易,她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这荒山野岭的,若是遇了那只野兽,那可就麻烦了。 “朕 同你去。” “不行,你伤势太重了,若继续走动,这血可就止不住。”江白竹将他欲要起的身子给摁了下去,他受了重伤,身体本就虚,此时更是使不上力气,一下子便被江白竹给摁了下去。 谢君泽深知江白竹是担心他的伤势,可他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又怎能让一个姑娘家孤身一人去采药呢!这可万万不能。 “不行,朕不同意。” 不过是个采个药,这昏君怎就那么固执呢? 江白竹蹙了蹙眉:“陛下,无需担心奴才,您可别小看奴才,即便遇到了洪水猛兽,奴才也有法子能对付。” 换做其他人,他便同意,可那人若是江白竹。不行。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江白竹发生任何的差错。 “陛下……”眼看谢君泽还是固执已见,江白竹抬头看天,这天色越来越晚,若继续拖延下去,摸黑寻药更是困难。 不行,她不能再跟谢君泽继续瞎耗下去了。 她假意答应了谢君泽:“好,既然陛下不同意,奴才就不去了。” 谢君泽一听她这么说,便安心了,后背上的鲜血流得越发多,他也觉得体力不支,正准备歇息一下,江白竹趁她不备,粉末往他身上一撒,他便立马头晕。 “你、你……” 江白竹看着谢君泽慢慢昏迷的模样:“陛下,你暂且歇息,奴才采完药便回来。” 她绝不能看着谢君泽在这里等死,虽然,他粗鄙恶劣,时常抓弄她,可她江白竹也还记得昏君对她的好。 山路无比崎岖,江白竹跌跌撞撞的走了不知多久,这腿脚已酸得不行。 她看了看四周,四周荒草丛生,哪有什么草药。 完了,再这样走下去,不仅找不到草药,兴许还会迷路。 江白竹忽然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她打死也不跟这昏君出宫了,也不必遭这无妄之灾了。 哎!她都说了,这谢君泽是扫把星再世,铁定是没错了。 要怪只怪她倒霉了。 正当一筹莫展之际,这脚下被一块又打又硬的石头磕碰而上,江白竹摔了个狗吃屎。 “妈呀!”她疼的尖叫起来,正想要破口大骂,却意外的发现石头下的百解草。 是百解草,江白竹在医书里头看过,百解草能做药饵,适用于任何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归不费功夫。 看来,这么一摔,倒并不是完全没好处。 江白竹手脚利落的采了所有的百解草,循着记忆里的路折返回去。 谢君泽还未醒来,江白竹掀开他的衣衫,血已结痂了,只是…他这伤口发黑,像是中毒的症状,这伤非比寻常啊! 江白竹心生一惊,帮他把了一下经脉,立马被他紊乱的脉象给吓傻了。 谢君泽…这中毒不深啊!若换做平常人,没有超高深的功力,早就不知死过多少次了。 她真的很好奇谢君泽怎能活到如今,这简直是细思极恐。 她深吸一口气,抓起一块锋利的石头,捣鼓了草药,撕开自己的衣衫,将捣碎的草药往上一放,敷在他的伤口上,这发黑的伤口渐渐的化脓,流出黑水。 江白竹深深的叹息一声,往谢君泽的鼻子上抹了解药,很快,他便醒来,一睁开眼眸,便看到她满身狼狈,衣衫早已破破烂烂,头发也乱成马蜂窝。 “醒了?”江白竹凑到他的跟前:“陛下,是不是伤口很疼?” 谢君泽身子很虚,浑身上下也使不上任何的力气,说话自然也很弱:“是你救了朕?” 想不到他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江白竹还是第一次看到谢君泽虚弱的仿佛阳光下的泡沫,随时都会消失。 顿时,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陛下,这是奴才该做的。” “江白竹,你知道了吧?” 谢君泽眯着双眸,盯着她,眼底是掩映不住的复杂。 他指的的是哪件事?他身患剧毒之事吗? 怪不得他上次不让自己帮他把脉,这个昏君…到底在布些什么局?她自然知道皇宫是非多,勾心斗角之事颇多。 谢君泽作为一国之君,内忧外患之事时有发生,他理应比旁人更谨小慎微,只不过…她真是猜不透谢君泽的所思所想。 即便再想一统江山、稳固朝政,也不应该连自己的身体都不放过。 俗话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此等道理,他怎就不懂呢? 转念一想,谢君泽或许是不想让旁人知他的事情,江白竹索性说:“陛下,奴才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十三章 另类喂药 江白竹心底一阵打颤,此话怎讲,这昏君是不信她吗? 不行,不行,她绝不能让昏君看出半点端倪。 “陛下,您在说什么,奴才不明白。” 还在装?谢君泽眼神不善的看向江白竹:“莫装了,即便你知晓朕的身体状况,朕也不会责罚于你。” 当真? 江白竹眼睛发光的往谢君泽看去:“陛下,你当真说到做到?” 她得再三确认,生怕谢君泽翻脸不认人。 谢君泽虚弱无力的点了点头。 江白竹立马松了一口气,也就心大的承认了:“奴才见陛下脉象不稳,掐指一算,陛下您的身体……” 到最后,江白竹的声音便越来越小了,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谢君泽淡淡的扫他一眼:“怎么不继续?” 江白竹心想,她若将话说得过于直白,若惹得昏君不悦,她这脑袋不得落地吗? 她不过是宫里一介小厨子,可不敢胆大白天。 “朕已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是不?” 他回的一句,却让江白竹呆若木鸡,心里也奇怪,昏君知晓自己的病情,竟然如此冷静? 江白竹小心翼翼的扫他一眼:“陛下…您…您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担心自己会死?” 他声音很轻,眼神也很泰然。 江白竹终于确定,这昏君并不怕死。 “陛下,既如此,您为何不请太医?还宣称自己得了厌食症。” 她想不出更好的理由,唯一的可能便是谢君泽一心求死。 谢君泽轻勾唇:“所以,你认为朕一心寻死?” 江白竹想说,却还是作罢。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厨子,除了每日伺候主子的膳食,旁的事都与他无关。 “奴才不敢妄加揣测。” 谢君泽继续道:“是不敢妄加揣测,还是怕在朕跟前不敢直言?” 他已对她起了疑心,不管她如何解释,都是狡辩。 也罢,随他怎么想。眼下还是先找个住处。 天色越来越黑了,江白竹一扭头,记得方才找采药之时,发现不远处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陛下,咱去山洞避避。” “嗯!” 谢君泽刚想起身,四肢无力,整个人重新滑了 下去。 江白竹见状,勾唇,忙扶住他:“陛下,我扶着你。” 谢君泽甩了甩脸,面上透着些许不自然,反手推开她:“朕自己会走。”说罢,他用尽全力的走了几步,走走停停,明显是不行了。 江白竹无奈的摇头,这昏君真是死要面子,这面子值几两银子,非要糟蹋着自己的身体,简直是有病。 罢了,救人救到底。 江白竹往前跑着跟上了他,自古主张的扶住他。 “陛下,休跟奴才客气。” 谢君泽皱眉,面色阴沉的看向江白竹,好像是江白竹这一举动刺激他的自尊心。 “狗奴才,朕又不是三岁小孩,自己会走路。” 狗皇帝,她好心帮他,他反倒恩将仇报,还埋怨她,她还真是好心没好报。 江白竹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怎奈,她狠不下心来,死死的握住她的手臂,不肯撒手:“陛下,奴才当真没别的意思。” “江白竹,你分明便是看不起朕,你……”谢君泽忽的激动起来,说着说着,心口一阵难受,俯身,便口吐鲜血。 江白竹被吓得不轻:“陛下,您没事吧?” 谢君泽连连吐了许多,再抬起脸来,这俊脸早已没半分血色,在清冷的月光下,更是阴恻恻,很快,便两眼一黑,不省人事。 江白竹被吓懵了,手足无措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谢君泽:“陛下,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您别下奴才啊!” 扯着喉咙,连连喊了好几声,谢君泽都浑然不知。 情急之下,江白竹一掐他的手,脉象紊乱,这毒已经逼至五脏六腑了。 这昏君…怕是要不行了? 不行,若昏君突然就这么死了,那等待她的便是弑君之罪。这可是要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大罪,她怎能担得起。 自个一人死还行,怎能连累全家呢? 江白竹心底闪过没有过的慌乱,使进浑身力气将谢君泽给扶了起来,嘴里一直絮絮叨叨:“谢君泽,你千万出半分差错,否则,我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 她一边说着,一边想着,她这该如何是好? 慌乱中,她想起了老江曾塞给她一粒续命丹。此药能救人性命,也不知能不能救得了昏君性命,暂且试试。 痛定思痛,江白竹索性往他嘴里塞了颗续命丹。 可怎奈,他始终吞咽不进去。 这次,江白竹要发疯了,难不成,真是天要亡她。 她急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跟得了失心疯般,朝着昏迷不醒的谢君泽大骂道:“谢君泽,你个天煞孤星,是不是跟你有干系的人都会倒霉?我这到底得罪了谁?怎会如此不幸?” 她失声痛哭了一会,视线忽的慢慢的落在他的唇上,她猛的深吸一口气,干脆豁出去算了! 想着,她猛的闭上双眼,直接堵上他的唇,舌尖一推,续命丹便被推至他的喉咙,然后吞了下去。 他咽进去了,很好!暂时保住一条命! 心一松,她正想离开,可这时,谢君泽双眸蓦然睁开,四目相对间,江白竹僵住了,完了,她的一世英名毁于此了。 她快速的退了回来,一副欲言又止的娇羞模样。她还以为谢君泽会大发雷霆,谢君泽的面部轮廓则是柔和了些许。 “江白竹,你刚刚” 谢君泽是不是生气了?江白竹慌乱极了,若不是要救他性命,她又怎会亲自用嘴喂药。 她的脸立马红得跟番茄似的:“奴才无意冒犯,陛下恕罪。” 谢君泽浓眉大眼盯着她看了许久,半晌,才再度开口:“朕又怎会怪你冒犯,你如此做,不过是为了朕。” 说着,他的手不自觉的拂过唇间,甘甜可口,唇齿留香。 他这一举动让江白竹头皮发麻,谢君泽不会是误会了什么?误会她是故意吃他豆腐? “陛下,奴才知错,不该冒犯陛下。” 谢君泽挑眉,看着她这么一副无地自容的模样,好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 “那你做何事冒犯朕了?” 江白竹对上他轻佻的目光,他这是要逼着她将丢脸之事一五一十说出来? 她小心翼翼,一遍又一遍的观察谢君泽的脸色:“奴才以嘴喂药。” “喂的是谁的嘴?” 江白竹的脑袋垂得更低,越发低声细语。 “陛下的。” 她娇羞的反应似乎取悦了谢君泽,他的脸上终于多了一丝难得的笑意。 “既如此,朕赦你无罪。” 江白竹一愣,猜不透谢君泽这话里的意思,可又不想继续深挖这个问题。 “那奴才…谢主隆恩。”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十四章 只是饿了 她以嘴喂药,谢君泽竟没大发雷霆,还真是反常啊! 罢了,他都不介意此事了,她也就不再旧事重提。 缓了片刻,江白竹便重提:“陛下,这天色不早,先去山洞躲躲吧!” 谢君泽轻声“嗯”了一下,江白竹给他吃的那颗续命丹效果真是立竿见影,他这精神比方才好了些许。 江白竹在前面带头,山洞离此地并不远,这才走了几步,只听到身后有什么庞然大物倒下的声音。 江白竹惊得扭头一看,只见谢君泽倒在地上。 她紧张得面色发青,快速走了过去。 “陛下……” 她蹲下身子,抓起他的手,寒气逼人。 难不成,续命丹并无救人功效,这些都是老江在吹彩虹屁。 江白竹的心脏差点跳出来,手指慢慢的往他的鼻子上探过去,没气了。 她的面色咻的一下就白了:“陛下、您真这样撒手人寰?” 不、不,这下,这弑君的罪名可要往她身上泼。 抑郁之情难以控制,江白竹的绝望的哭起来,颓废的坐在一处。 “哭什么哭?朕还没死呢!” 以为他一命呜呼,现如今,他又活了,江白竹先是被吓到,而后,又变得惊喜:“陛下,真是太好了,奴才以为您……” 谢君泽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垂眸,眼底一片难为情。 “朕没死,是饿晕了。” 靠!当即江白竹只得有一万只草泥马从身上策马奔腾。 她双手掐腰,变得疾言厉色:“既如此,陛下为何不吭声?”是想看她笑话吗?还是故意耍弄她? 谢君泽再没了刚刚的底气,声音也虚弱至极:“朕饿了,先暂时保存体力。” 江白竹无奈的扫头,拽住他的双臂,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这才将他拽到山洞里,而她也累得气喘吁吁。 “谢君泽,你可是天子,天子福泽万代,你咋就不能给我沾沾运气?” 她真要被谢君泽给折腾致死。 谢君泽太累了、也太饿了,没有半丝气力再同她搭腔,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吃。 江白竹扫了他一眼,看他半死不活的模样,平日不是威风凛凛吗?哼!事到如今,不还得靠着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她撸撸袖子,转身,正欲去寻些东西 ,还未踏出几步,只听到谢君泽虚虚的声响又传了过来。 “朕要吃肉。” 江白竹脚步一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敢提要求。 她不耐烦的撒手:“奴才知道了。” 这三步并作两步的出了洞穴,这苍茫无极的荒野,黑得透不入半丝光线,夜里,寂静无比,纵有一丝风吹草动,都清晰可闻。 江白竹本就胆子小,这会一阵又一阵的野狼叫声传了出来,她屏住呼吸,立马吓得面色发白,手脚僵硬。 她的运气真背,还真遇到了洪水猛兽了。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她闭上眼睛,嘴里不停的絮絮叨叨,野狼叫的声音更加清晰可闻。她感觉那野狼似乎是发现了自己,不断的朝着她逼近。 情急之中,江白竹转身便跑,可她怎能跑得过野狼。 这身形彪悍的野狼立马挡住她的去路,眼冒绿光,步步朝着她逼近。 江白竹身形僵住:“野狼大王,我不过是路过的,不要吃我,我的肉一点都不好吃。” 这野狼怎能听得懂人话,一看她,便龇牙咧嘴,似很快就往前扑过去咬住她。 “野狼大王,我的肉臭熏熏的,吃了你会恶心而死的,你千万不要吃了我。”她循循善诱,就好像这野狼能听得到人话似的。 这跟野狼凝视了许久,在对面的野狼似没有动静,江白竹心想,这野野狼现在不发动攻击,便是听懂她的话。 正欲走,野狼却忽的冲着扑了过来。 “啊” 这无所逃遁,打也打不过,江白竹吓得闭上了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野狼出手的时刻,一阵刀光剑影也跟着一闪而过。 “轰”的一声,是野狼尸体倒在地上的声音。 江白竹恍然睁开双眼,只见谢君泽挡在自个跟前,手持一把碧云剑,此剑是由江湖人称铸剑大师的“光班”所著,据说著此剑还需天时地利人和,且需七七十九天方能铸成。 碧云剑更价值连城的便是,他剑柄上所雕刻的宝石,此红宝石是光班大师翻山越岭、历尽千辛万苦方得到的。 江白竹扫了地上那头野狼,又将视线挪到谢君泽身上。 他颀长的身姿,手持碧云剑,背对着她,更是有种行云流水之势。 可还未过一 会,他持剑的手便不稳,颀长的身躯也险些栽倒。 真是耍酷不出几分钟。 江白竹捂嘴偷笑,他可能真是饿坏了。 她将注意力凝固在野狼身上,今晚可以烤狼肉了。 “朕已经生好火了。” 言外之意,便是你可以准备烤狼肉了。 “诺,奴才马上准备。” 说罢,江白竹取出防身的一把小匕首把野狼皮完整的剥下,往谢君泽手上一扔:“狼皮能保暖,陛下,可以当被子盖。” 谢君泽板着脸,一声不吭的收好,想不到,这没见过世面的黄毛丫头懂得倒是挺多的。 她轻轻松松的开膛破肚,清了些肠子,再分成好几块,带过来,挂在烤架上反复烤,火光闪烁,这野兽怕光,也不敢靠近他们。 江白竹嘴刁,对于美食,她一想都很挑剔,决不能就这么将就:“陛下,我去寻些野菜,不然这味不好。” 谢君泽自然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只要填饱肚子便可,无需麻烦。” “不……”江白竹拒绝:“陛下,我有个原则,凡我经手的食物,都绝不能将就。” “既如此,朕跟着你。” 谢君泽也跟着她,江白竹拗不过他,只得同意,在附近草草找了些野菜混着,往里头一撒,这野狼肉便芳香四溢。 谢君泽是真饿了,一闻这香味,肚子便不可控制的打咕噜。 江白竹一听,控制不住的笑出声。 谢君泽的耳根子控制不住的红了,扭头便剜了她一眼:“没大没小,竟敢以下犯上。” 江白竹乖乖的收敛起笑容:“奴才不敢。”随后,便将一块烤好的野狼肉塞到他的跟前:“陛下请吃。” 谢君泽赶紧接过,反口就咬,不出一会,一大块野狼肉便吃得一干二净。 早些年间,他也曾吃过野狼肉,荤腥无比,难以下咽。 可江白竹翻烤的野狼肉却无半丝腥味,丝丝入滑,美味至极。 这丫头嘴太刁了,他生怕日后除了她,便吃不了旁人所做之物。 “江白竹,朕真怕以后离不开你。” 江白竹手持一块烤好的野狼肉,撸撸袖子,正打算尝尝鲜,熟知,谢君泽这么一番话吓得她面色发白。 这、什么意思?莫不成日后她休想出宫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十五章 你的意中人是谁? 江白竹瞪圆双眸:“陛下此言差矣!奴才总要还乡的。” 她才不要一辈子被困在深宫之中呢! 谢君泽皱眉,眼中渐渐凝固了某种冷意:“你想多了,朕巴不得你早点出宫。” “最好不过。”江白竹便也安心了。 江白竹并不太喜欢深宫的生活,太多规矩、太多体统,她并非传统女子,还是喜欢民间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 看着江白竹心情舒朗的样子,谢君泽这心里头闷闷的。 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乡野女子,目光短浅。 只是,为何,他很郁闷。 他谢君泽堂堂一国之君,在他眼里真有如此差劲? “怎么了?陛下。”江白竹看他面色一暗。 谢君泽眼神一沉:“朕问你,你就那么想离开皇宫?” 怎么忽然关心起她来了? 江白竹挠了挠脑袋,笑着说:“大丈夫志在四方,奴才还想着去江湖看个究竟。” 什么?就她这般弱不禁风,无半点功夫在身,还想去闯荡江湖,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谢君泽打从心底看不起她,手指用力的戳了戳她的额头:“得了吧!江湖血雨腥风,不比皇宫好到哪里去,就凭你,只会徒增笑话。” “你、你……”江白竹面色涨红,气得支支吾吾:“你看不起人,奴才有的是你不知道的绝艺在身。”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她江白竹是什么人呢?可不是寻常女子,自幼便一身厨艺和医术在身,通五经贯六艺,如若不是为了逃婚,又怎会暂时委身在皇宫,还被谢君泽捡了个大便宜。 “是吗?”谢君泽轻笑着,眉宇不可抑制的轻挑:“若朕今晚不拔剑救你,你早已惨死野狼之口了,连只野狼都对付不了,江湖凶险之事时有发生,你该如何是好?” 额… 此话甚毒,却言之有理。 可她也不一定要只身一人前去,若能带上心中的盖世英雄前去再好不过了。 江白点了点头:“陛下无需担心,到那时,奴才必定同心上人结伴同行。” 心上人?什么心上人? 谢君泽眼神变得很犀利,直勾勾的盯着她:“你何时有心上人了?” 江白竹愣了愣,被他这目光震慑到,就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错事一般。 她猛咽了口水,解释:“奴才方才的意思是,这心上人便是奴才未来的如意郎君。” 如此解释,她认为几近完美。 可谢君泽眼中的冷意迟迟不散:“你这厮歪瓜裂枣、面目可憎,男人见了你,都会逃之夭夭,怎敢有心上人?” 此番话有鼻子有眼儿似的,江白竹心里窝火至极。 她算不上国色天香,人见人爱,可也没谢君泽所说的那么一无是处。 这狗皇帝,分明就是抹黑她。 她气得指着谢君泽便破口大骂:“简直是狗屁不通,你胡言乱语。” 谢君泽也不搭理她,俊脸一甩,这心里头倒也郁闷。 方才,听闻他有心上上人之时,一股怒意抑制不住在心里头乱窜。 这丫头、怎能有心上人呢? 他开始想知晓,到底何人能成为这丫头的心上人?与此同时,也很纠结,除他以外,他并不想她跟旁的男人接触。 江白竹冷哼一声,被他气都气饱了,倒地便睡了。 这荒山野岭,昼夜温差大,谢君泽怕她着凉,关心她,又难以启齿,将刚刚剥开的野狼皮地往她身上一丢。 “盖上。” 江白竹看了看厚厚的野狼皮,又将视线悠然转到他身上,他却别扭的转着脸,不去看她。 他、这是生怕他着凉? 昏君还会关心别人吗?这着实让人不敢相信。 “话那么多作甚!” 恶劣无比的语气,将她心底唯一一丝欣慰给消耗殆尽。 他总是如此,一针见血,丝毫不给人留有余地,江白竹也常被他弄得哑口无言;兴许这当朝君王的优越感让他张扬跋扈。 狗男人!罢了,好女不跟男斗! 她无言以对,迅速白了他一眼,牢牢的把虎皮盖在身上,驱寒保暖。 谢君泽持剑稳坐着,垂眸闭目养神,好似是江湖里武功高强的剑客。 今晚,他不能完全熟睡,不然,待这猛虎野兽若半夜来袭怕是招架不住。 江白竹怎么也睡不着,忍不住想说些话:“诶!陛下……” 她叫了第一声陛下,谢君泽置之不理;第二声,她置若罔闻。 第三次,江白竹便掀开虎皮,跑过去对准他的耳朵喊道:“谢君泽……”穿云裂石般。 谢君泽眉宇 一蹙,一个擒拿手,轻而易举便将她掀倒在地。 江白竹反应过来,已被谢君泽一脚压在地上了:“放开我。” 谢君泽居高临下的盯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子:“胆大包天,竟然抓弄朕?看来你真是活腻了。” 她的确是打不过他。 江白竹拼命的挣扎了几下,在他手里,她犹如砧板上的鱼肉,随意宰割。 挣脱不了,她的脸色有些难看:“陛下,奴才知错了。” “现在知错了,不会太晚了吧?” 江白竹:“……” 小肚鸡肠,她不过是跟他玩玩。哪知他如此当真? 她还真是惹了不该惹的人,早知如此,便不跟他耍了。 江白竹咬了咬下唇,不说话了。 谢君泽也慢悠悠的坐下来了,将她当做人肉椅子。 他故作欣慰:“这人肉靠椅还真是不错,待朕回宫来,便命人将你皮肉剥了做成椅子。” 承受着不该有的重量,江白竹一脸的生无可恋,终究是忍不了:“混蛋。” 声音虽小,谢君泽却听得很清楚:“什么?” 她闭上嘴巴:“……” 谢君泽淡然的看着她,别以为不说话,他便拿她没法子,他手一带劲,江白竹便被捞到他的怀中。 她趁机挣扎着,却被他单手牢牢的禁锢。 他俯首在她耳畔,气息灼热:“说啊!刚刚不是骂得挺带劲,怎的?现在不敢说了?” 江白竹的凝固力全在谢君泽的手上,男女授受不亲,他这手怎往她腰上摸,堂堂一国之君,尽耍流氓,简直是伤风败俗。 “放开我。” “就这么轻而易举放了你,岂不是便宜了你?江白竹,朕不是好惹的。” 江白竹面色潮红:“陛下,这男女授受不亲,你先放开奴才再说。”她慢慢的将谢君泽往她腰间一推。 谢君泽一愣,反应过来之际,唇角挑起一抹令众生都黯然失色的笑意:“朕从未将你当成女子看待?你这一马平川,姿态平庸,跟男子有何区别?” 说着,他还象征性的一试手感。 他摇头,故作惋惜:“可惜了,你这做女人如此失败。” 江白竹呆若木鸡,这异样的触感还存留着,待她反应过来,立马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啊!无耻!”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十六章 你竟敢轻薄我? 谢君泽低头看着自个的手,虽小,手感挺好,此等感觉似乎并不让他讨厌,他唇角微微一弯。 戏弄了她,心情倒是莫名的愉悦。 江白竹脸红耳热,使劲瞪着眼前的男人,恨不得将他给碎尸万段。 “无耻卑鄙的登徒子。” 谢君泽淡淡的陈述着,仿若刚刚之事不过是再正常不过之事:“话说,方才,朕真心一点感觉都没了,江白竹,你真得好好恶补一般。” 轻薄了她,还羞辱她,此等男人真是恶劣至极。 江白竹忍无再忍,咬住后槽牙,往他胳膊使劲一咬。 “额…”谢君泽疼的蹙了蹙眉,因着疼的缘故,也便放开了她。 他的肩膀被咬出五个牙齿印,谢君泽的面色当即有些难堪,这丫头真是不要命了,竟敢行刺当朝君王。 “你……” 江白竹似还觉不解气,故意冲着他龇牙咧嘴:“你竟敢轻薄我,咬你一口还算便宜了你,这若在我家乡,便是要抓你去浸猪笼。” 这丫头实在是太天真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的女子也是他的,就算他真的轻薄于她,怕也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这丫头怎就榆木脑袋…想不明白呢? 他不怒反笑:“若朕是奸夫,你便是淫妇,要浸猪笼,也是抓你跟我。” 这才刚说几句便被他巧舌如簧的压下去。 罢了,江白竹承认自己说不过这狗皇帝。 算他了不起。 她红唇动了动,小声碎念:“简直一派胡言。” 她重新钻入野狼皮之下,今日折腾得累了,闭上眼睛,便沉沉的睡去了…… 待她睡熟,谢君泽这才敢悄然靠近她。 火光中,她皎洁的双颊越发明艳动人,近距离看着,谢君泽第一次情难自禁,眼中越发灼热。 他从未对女子如此,这还是第一次。 …… 张三李四找了一宿,几乎是将整座山都翻遍了,还未有江白竹跟谢君泽的下落。 这一日寻不到,他们便坐立难安。 张三面色难看至极:“李四,眼下陛下生死不明,咱该如何是好?” 李四扫了他一眼,羞愧难当,是他们失责,没能保护好陛下。 眼下,都一天陛下都与他们联系上,只怕他是凶多吉少。 两人忧心忡忡的走着,对面刚好迎来一个白头老翁,身后是背篓。他俩在这荒山野岭寻了许多,了无人烟,难得看到人,他们便快速走过去探路。 “大伯,请问此处可有住人?” 白头老翁扫了他们俩一眼,猜想这两个年轻人怕是在此地走丢了。 “此处人烟稀少,住在此地不过区区几乎人家。” 原来如此! 与此同时,张三李四也纳闷了,此等鸟不生蛋之地,竟有人愿长居于此。若是他们,憋不了几天,便寂寞难耐,倒不如去边疆过终日刀口舔血的日子。 “大伯,你有没有看到两个年轻人,一高一矮,长相倒是挺俊俏的。” 白头老翁听他们如此描述,想起方才途径时,似有两个年轻人路过。 “好似有,就在不远处。” 此话一出,这两人大喜过望。 莫非是陛下跟江白竹?他们肯定是安然无恙。 “多谢大伯。” 两人匆匆跟白头老翁道谢后,便沿着白头老翁所指的路去找谢君泽。 …… 谢君泽不过休息了一晚,两人便恢复了元气。两人一大早便上路了。江白竹安安静静的跟在他身后,她还记着昨晚之事,心生芥蒂。 谢君泽走了几步,又停下,扭头看了身后的江白竹。 他这心里头很明白:这丫头跟她闹别扭呢! “江白竹…”冷不防,他幽幽的喊了他一声。 江白竹注意到谢君泽正用复杂的神情打量着自己,故意甩头不搭理他。 哼!就不理他,她倒要看看谢君泽能拿她怎么办? 谢君泽的眉宇皱得更深,声音更沉了几分:“江白竹,我同你讲话呢!” 听不到,她就是听不到。江白竹故作聋子。 她对他如此视而不见,谢君泽心中窝火,折返回去,反手就将江白竹扛在肩膀上,“啊”江白竹失声尖叫,在他身上又提又闹。 “放开我,快放开我。” 可这女子跟男子的力气悬殊之大,她实在是挣脱不过。 谢君泽挑眉:“这下,会说话了?” 江白竹怒瞪他一眼:“与你何干!” 谢君泽唇角忍俊不禁:“朕乃堂堂一国之君,这天下之人过来讨好朕来不及,你竟敢给朕耍脸色,你不 要命了吗?” “我关你什么天子,谢君泽,在我看来,你便是个登徒浪子,除了恃强凌弱,你还能作甚?”她不肯服软,谢君泽也就扛着她继续赶路。 这一赶,便是两三个时辰。 江白竹只觉得谢君泽像是有耗不干的精力般,扛着她,还能身轻如燕,确实是好身手。 “咻的”一声,像风刮过的声响,却又好像是人落地的声音,由远及近,直至在他们间停下,好几十个黑衣人就这么凭空堵住他们的去路。 江白竹兴许不晓得这帮人是谁,谢君泽可记得那日害他们掉下悬崖的罪魁祸首,想不到杀了个回马枪。 江白竹慌得跟一匹受到惊吓的马般:“有刺客、有……” 相比起江白竹的惊慌失措,见惯世面的谢君泽可就镇定得多,他将江白竹往后一推,牢牢地护在身后。 “你尽管躲在朕身后。” 江白竹战战兢兢的缩在谢君泽的身后,手使劲的抓着他的衣衫。 这里可是有十几个刺客,纵使谢君泽有三头六臂,也对付不了。 她慌乱的提醒:“陛下,不行,我看,咱还是先缴械投降吧!” 这还没打,就让他缴械投机,怎能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这丫头简直是鼠目寸光,不识人也! 区区十几个刺客,对付起来,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闭嘴吧!” 江白竹惊呆了,她不过是好心提醒,哪知,在这危急时刻,谢君泽还能给他甩脸色。 她从谢君泽的身后探出个脑袋:“有没有搞错啊!奴才是想帮陛下,不是害陛下。” 谢君泽黑着脸,朝着江白竹低声吼道,还是那句话:“闭嘴。” 将他们团团围住的刺客也惊呆了,在此等时刻,两人还有这个闲情逸致的吵嘴,他们也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勇气。 这几个黑衣人手持长剑纷纷的朝着他们冲了过去,可还未靠近他一步,这几个人便被深厚的内力反弹出去,口吐鲜血。 江白竹愣了愣,猛的吸了一口凉气,她只知道谢君泽武艺高强,若不是亲眼所见,他还不知他的内力竟然深厚到此等地步。 他的武功还真不是盖的。眼看有两三个幸存者拖着重伤的身体欲要四窜而逃,他手拔长剑,快刀斩乱麻,一阵刀光剑影便彻底夺了他们的性命。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十七章 简直愚不可及 江白竹吓得猛咽了几口唾沫,看来,她真的是瞎操心。别说这几十个人,几百个人也不成问题。 “陛下,看不出…您…您竟是武林高手。” 谢君泽却瞪了她一眼,低声斥责:“愚不可及。” 没办法,是她嘴欠,还能怨谁呢? 谢君泽给了她一个不知好歹的眼神厚,便继续赶路。 时间不多了,他们务必在天黑之前找到出山的之路。 张三李四赶过去之时,谢君泽跟江白竹早已离开,他们看着这遍地的尸体,一下子就认得刺客身上的伤口便是谢君泽所持的碧云剑所伤。 这两人更是大喜过望,他们现在更能确定:陛下还活着。 两人拼了命赶路,总算是跟谢君泽和江白竹会合了。 当张三李四看到安然无恙的主子时,兴奋的惊呼出声:“陛下…”正要冲过去,江白竹也看到了他们,故意挡在中间。 这两人立马刹住,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下江白竹,见她无任何大碍:“谢天谢地,陛下同你都安然无恙。” 江白竹看他们满头大汗:“你们俩莫不成是连夜寻我们?” 张三李四连连点头:“索性你跟陛下都没事,真是吓死我们俩了。” 昏君虽残暴无情,可这底下的张三李四待他却是忠心耿耿,江白竹扭头暗自却观察谢君泽的神情,只见他板着脸,无所动容。 这张三李四对他一片赤胆忠心,他怎能无所动容呢?还真是无情无义呢! 这四人再赶了些路,山的出口便在不远处。 她抬头一望,这黑压压的全是山一片,要想到出口,没有扎实的轻功,绝非易事。 “往此地上去,便有马夫等着我们。”张三李四早已将后事都安排妥当了。 谢君泽淡淡的“嗯”了一下,要离开此地,张三李四是没问题的,倒是江白竹…… 他皱眉,扭头看过去,江白竹紧紧的揪住他的衣角,可怜楚楚的看着他:“陛下,奴才不会轻功。” 此话一出,张三李四赶忙看了过去。 “小江,让……” 他们正提议要帮他,谢君泽慑人的目光也跟着落下,像是要吃人般,张三李四立马闭口不言了。 想背江白竹,他们俩还没这个格。 谢君泽板着脸,颀长的身体稍稍一蹲,手指了指他的背,示意她可以上去。 江白竹立马露出感动的笑意,毫不犹豫的爬上他的背。 张三李四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呆了,陛下向来性子冷,不喜人靠近,怎会一次又一次的对一个小小的厨子破了自个的底线。 三人齐齐一跃而起,谢君泽轻功了得,是最先到达出口的。 江白竹从他背上下来之时,到有些意犹未尽。 能骑在当朝君王的背上,普天之下,她可能是第一人了。 “在想何事?” 谢君泽似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记刀般的目光看了过去。 江白竹心虚的摇摇头:“什么都没想。” 她这话谁信呢? 谢君泽不揭穿她,唇角忍不住一弯。 这丫头古灵精怪,倒是挺可爱的。 此念头一在心里诞生,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不对,他怎会觉得她可爱呢?明明是可怕好吗? …… 三人当晚便再度去了炎龙客栈。 李大厨并没赶走,借着江白竹给他的那几道菜谱,现下,他成了炎龙客栈炙手可热的厨子。 掌柜一看着三人折返而来,这次,他忙迎向江白竹:“小哥,你还来,莫不是要我来这里当大厨?” 江白顿时有些无语,这哪是啊!旧地重游分明是意外啊! 他笑笑不语,倒是张三李四替他回答了:“掌柜的,我这小哥聪明伶俐,可是我家公子的御用厨子,这心思可别打他身上,我们家公子不会同意的。” 掌柜一听,面上便充满了惋惜,此等人才,不留在炎龙客栈当真可惜了。 对旁人,谢君泽生性冷淡,浑身上下全是阴冷之气,旁人对他,也敬而远之,不敢有半分亵渎。 他一个眼神过去,张三李四便领会了,忙招呼掌柜去准备两间上等房间。 江白竹跟着谢君泽上楼,心中很是不解:“公子,为何又是两间房间?” 谢君泽面无表情,墨色的双眸也洞察不出任何思绪:“无需废话,我说什么,你听便是了,若是不满意,就自个去外面歇。” “你” 欺人太甚,她不过是问句话而已,他又何必恶言相向。 简直莫名其妙。 这一入房间,躺在地板之上,奔波劳碌了一天,江白竹双眼一闭,便倒头大睡。 谢君泽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全是这几日与她朝夕相处的每一个回忆,越是想着,他就越是睡不着。 谢君泽翻来覆去的,干脆也就翻身而起,悄然走到熟睡的江白竹跟前。 这厮睡得可香了。 这不公平,她必须好好补偿一下他。 想着,谢君泽凑了堵住她的唇瓣,汲取她的甜美。 …… 江白竹醒来时,只剩她一人在房间里。 一看到房间里空空如也,一股不安的感觉便快速涌上,难不成,昏君又要故技重施,将她一人丢在此地? 她猛的瞪大眼睛,睡意也一下子没了,从大床上一跃而起,拔腿往外跑去。 门一开,张三李四刚好门口,她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也松了下来。 张三殷勤的同她打招呼:“小江啊,早上好。” 江白竹下意识便问:“公子呢?” 李四道:“公子去楼下吃饭了。” 原来如此,江白竹彻底安心了。 张三李四忍不住对她跟陛下的关系好奇:“小江,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江白竹不解的看向着神态异常的两人:“何事?” 张三李四有些欲言又止,声音越来越小:“就是…就是…你跟陛下昨晚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 江白竹越听越迷糊:“……” “你们…是不是…”他俩的神情越来越暧昧。 江白竹这看出这两人很不对劲,立马便怒了:“你们这两人成日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休要乱想,我同陛下清清白白的。” 她越是要解释,在这两人看来,便又似欲盖弥彰。 江白竹脸色都僵了:“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跟陛下是清清白白的,绝无半分私情。” 话罢,她便冷着脸小楼,正好看到谢君泽点着一桌饭菜,却一口都没动,似在思索些什么。 他一抬头,刚好跟江白竹的目光碰撞而上,他的目光过于阴沉,江白竹不自觉的垂下眸子,错开他的视线。 “过来。”他朝着江白竹的方向勾手。 江白竹一愣,倒也朝他走了过去。 “这些饭菜,朕吃不习惯,你给朕重做。” 闻言,江白竹这脸一拉:“公子,小的倒觉得这饭菜不错,不如便……” 未听她说完,他冷冷的打断她:“不行。” 这好好的饭菜…不吃…还让她重做,这不是存心为难人吗? 她这做的是什么孽,怎么遇上如此坑人的主子? 江白竹欲哭无泪,无力的转身,声音也有气无力:“小的知道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十八章 千里马还需伯乐 江白竹转身去了灶房,李大厨回头便看到她进来,激动不已的朝着她过来:“师傅,您可来了。” 师傅,谁是她师傅?她可收不起如此重量级的徒弟。 “别、别这么叫我,可会折煞我的。” 李大厨不管不顾的大献殷勤:“师傅,您可别这么说。” 江白竹对他避如蛇蝎:“李大厨,您、倒是放了我,我可真的……” 李大厨见吓得面色发白,自知惊扰了她,不敢再靠他太近。他这满身横肉,凶神恶煞,连邪祟见了她都要退让几分,更何况这个年纪轻轻的兄弟啊! “小兄弟,你不必怕我,你给了我那么几道精湛的菜谱,便是老李的再生父母了。” 区区的几道菜谱,便能此等凶神恶煞之人都给收买的服服帖帖,江白竹真觉得值了。 “李大厨,多谢您赏识之恩,可此时,我家公子命我亲自做几道菜色,我也得抓紧时间了。” 李大厨相当理解:“那老夫便不打扰你了。” 江白竹往灶台旁看了一些,不知何时起,地上堆放着金灿灿的菠萝。 前几日,她好像没看到这些菠萝。 她赶紧询问老李:“李大厨,这些菠萝何时是运进来的?” “今早运过来,如今正是菠萝盛产季节。” 江白竹心中一喜,她正好可以利用一下菠萝,菠萝含有丰富的维生素,人若吃可以强身健体。 旁人或许以为菠萝只能解解馋,不能做食材之用。可她却这么认为。 “我明白了,谢谢老李。” “小兄弟,无需客气,你待会有什么需要的,叫一下我,我便来了。” 江白竹轻应了一声,仔仔细细挑了叶片宽大修长的一颗菠萝,这挑选菠萝也许讲究,若挑得不好,这味也会差些。 挑选好菠萝后,江白竹手持小刀,着手处理菠萝,将里头的菠萝肉给挖出来,置放在盐水中。 再取出糯米,往水里泡发片刻,连同菠萝肉,还有糖、猪油等各种配料搅拌均匀之后,再蒸煮至有所有的菠萝香渗透进去。 最后,尽数捞出来搁置菠萝壳里即可。 这道菠萝饭不仅雅观,而且可口。 江白竹馋得自己都想吃上一口,还是硬生生的憋住。 端着菠萝饭出来,因为实在 是太香了,所到之处,众人都纷纷往她看去。 “这什么味啊?” “我从未闻过如此香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在七嘴八舌间,好不容易要将这菠萝饭端至谢君泽跟前,便有一个人冒出来,挡住她的去路:“小兄弟,把你手上的东西卖给我,我给你十两银子。” 江白竹没说话,只是干巴巴的看着这男人身后的谢君泽,眼看美食近在咫尺,他绝不会束手就擒的。 果不其然,身后传来了一道更有力的声响,是属于谢君泽的,压倒性的击溃了其他的声音。 “没你的份,这是属于本公子的。” 如此霸气的宣誓,可他的眼底是淡淡的神色,反手一推,挡路的男人便被他给推开。 江白竹顺其自然的迎上去:“公子,请用!” 谢君泽盯着这长相奇特的菠萝饭,胃口大增,他还从未吃过用菠萝壳装过的饭呢!这丫头每次总能出人意料。 他微摇了一下脑袋,舀了一口往嘴里塞,好吃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江白竹见他微顿下,以为是这菠萝饭味不对:“公子,不好吃吗?” 谢君泽的俊脸露出难得一见的笑意:“嗯!还行!” 江白竹追问着:“公子,这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呢?” 谢君泽姿态优雅:“何止好吃,简直让人食指大动。”这回答总该满意了吧! 得到了谢君泽的大肆夸奖,江白竹笑得更朵花似的,她趁火打铁,朝着谢君泽抛了一记眼神:“谢谢公子,小的定会更加孜孜不倦。” 谢君泽顶着众人望眼欲穿的目光,满足的吃完整整一大碗菠萝饭。 茶过三巡,他也准备启程离开炎龙客栈。 起身,正想离开。 这掌柜兴冲冲的朝着江白竹跑了过去,他身后还跟着个李大厨。 “小兄弟啊!莫走,莫走。” 将白竹一怔,很是不解、 谢君泽只见掌柜激动不已的握住她的手:“小兄弟才高八斗、聪颖过人,本店正需要小兄弟此等人才。” 谢君泽啥都没听进去,那双墨色的瞳孔却直勾勾的盯着掌柜握住江白竹那双手,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戾气。 他想也没想便横过去:“掌柜……”淡淡的两个字,带着无性的杀气,在说话的几秒间 ,江白竹早已被他护在身后:“这位小兄弟是我的贴身厨子,我是绝不可能将他拱手让人的,掌柜,你趁早消了这个主意。” 他的意思很明显:别打我的人的主意。 江白竹愣愣的面前的谢君泽,想不到他竟会如此霸气护她。 掌柜并不想放弃,炎龙客栈从来都不缺厨子,缺的只是像江白竹此等技艺高超之人,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可遇不可求,他并不想轻易的放弃。 “公子,俗话说,好马也需伯乐,这位小兄弟是匹千里马,您真舍得埋没他的才华?” 谢君泽冷笑一声:“掌柜又怎晓得我会埋没他的才华?” 区区一个小小客栈,又怎能与皇宫相比呢? 掌柜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倒是他身后的李大厨附和道:“公子啊,炎龙科长怎的也是当个大厨,而这小兄弟跟了你,岂不是但奴才,无出头之日?” 江白竹听懂了,这两人便是铁了心要她留在炎龙客栈,想不到,她今日如此炙手可热? 李大厨继续说道:“小兄弟啊,听老夫一句劝,你还是留在此地。” 江白竹从谢君泽的身后钻了出去,来到这两人跟前:“谢谢掌柜厚爱,小心无大志,一心只想伺候我的家公子,此外,别无他愿。” 说罢,她扭头扫了谢君泽一眼,那么一眼,谢君泽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明明知道这丫头是花言巧语,只不过,偏偏,这心,却忍不住的柔软下来了。 张三李四也一旁附和:“掌柜,您就别往我家小兄弟身上打主意了。” 被她这么毫不留情拒绝,掌柜很是惋惜,倒也明白了,他忍不住叹息:“小兄弟,我这炎龙客栈永远都是你的家,若你有一天反悔了,你可以随时回来。” 出了炎龙客栈,这三人雇了辆马车往回宫的路上。 炎龙客栈跟皇宫离得并不远,这三人很快便悄然无息的回了皇宫。 江白竹刚回去,舒昭仪便找上门。 “你可算来了,小江。”她目光灼灼的盯着江白竹看,语气是激动的,目光却好似要将她给吞吃殆尽。 江白对看着她,无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舒妃娘娘……” 他的双唇刚动,吐出几个字,舒昭仪已经冲过去,狠狠掐住她的肩膀,狠狠摇晃着。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十九章 女人心海底针 江白竹的肩膀被她晃得生疼:“舒妃娘娘,疼,疼。” 舒昭仪听她这么一喊,便听了手,脸上露出歉意的笑:“小江,抱歉,我太激动了。” 江白竹将她给轻轻推开,肩膀两侧在发疼,哪有女子如此粗俗呢?她淡淡的扫了一眼舒昭仪:“不知舒妃娘娘有何事?” 舒昭仪眼睛亮了亮:“明日你过来落叶阁一趟,我同云妃姐姐有事找你。” “奴才遵命。” 舒昭仪连续找了江白竹几日,今日才在门口找到她,自然是乐不思蜀。 “好,便这样说好,宫里其他娘娘若来找你一概不理会。” 江白竹大概将她的心里摸了透,这舒昭仪找她无非就是一件事,定是跟女人仪态之事有瓜葛。 这事她在行,指不定帮了她们,还能往各宫娘娘的手里捞点好处。 …… 谢君泽这才回宫一会,孝全太后后脚便来了承恩殿,还命下人做了些炖汤。 “参见母后。” 谢君泽同他行了个行,孝全太后则是立马将他扶了起来,一副母子情深的画面:“皇帝无需多礼。” 孝全太后落座后,看向谢君泽:“皇帝,听说你前几日出宫微服出巡了吗?” 谢君泽早知这一切都在孝全太后的预料之中,也没多大的惊讶:“回母后,儿臣身体抱恙,出宫最主要的是还是这名医帮儿臣看病。” 他怎会不知,孝全太后如此之问,不过是想看看他会怎么回答。 果然,孝全太后立马做出惋惜难过的神情:“皇帝可要保重身体,找寻天下名医此等之事,便交与晋王即可,何需你亲自动手?哀家相信晋王定当竭尽全力的。” 晋王、她话里不离口的便是晋王。 谢君泽轻笑:“多谢母后提醒。” 她扭头,似记得什么,给下人一个眼神:“来人,快把汤端上来。” 李嬷嬷立马将炖汤端到谢君泽跟前,他垂头看了看那汤,他若没猜错,这汤肯定是下了剧毒,此毒定是无色无味。 旁人喝了,此毒便沉淀于体内,逐年累月后暴毙而亡。 这孝全太后好狠的心啊! 他端起碗,接了接,手又故意一松,整晚汤便噼里啪啦的摔了下来。 “啊” 李嬷嬷惊得跪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不住的呢喃着:“陛下恕罪,恕罪。” 孝全太后深知他是故意的,却只能等待着他,看他下一步该如何做。 “狗奴才,拖下去杖毙。” 谢君泽也似顿了一下,垂头看着满地的狼藉,面色一沉,直接发号施令。 李嬷嬷可是孝全太后的心腹啊,还是她的陪嫁丫头,孝全太后怎会允许谢君泽就这么杖毙她的奴才。 “皇帝,何事需发如此大的脾气?” 谢君泽蹙了醋眉,面色冷厉:“此汤是李嬷嬷递到朕跟前,朕还未喝下,便摔了,此乃凶兆,这李嬷嬷也是凶煞之人。” “皇帝何时那么信奉鬼神之说?” 谢君泽冷冷的转向了孝全太后:“太后是在为了一个不吉之人在质疑朕吗?” 孝全太后的被他的眼神一镇,又扭头看了看李嬷嬷,语气忍不住柔软了几分:“可李嬷嬷是哀家的陪嫁丫头,这么几十年间,她陪着哀家走过无数的年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啊,皇帝,你就不能看在她服侍哀家的份上,就饶了李嬷嬷?” 谢君泽没给太后半丝的怜悯,严肃道:“来人,将李嬷嬷拖下去乱棍打死。” 皇命一下,不可更改。 谢君泽敢如此当众挑衅孝全太后,便是要看看孝全太后能否沉得住气。 哪知,她比他想象中更能忍,眼里含着怒气的泪,却硬生生的忍住了。 她甩了甩衣袖,离去。 谢君泽望着她远去:“儿臣恭送母后离开。” 此事,他正是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 早些年间,在他还未坐稳朝政之时,孝全太后就曾拿着他的表姐刺激他,那时,为了大局考虑,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表姐被杖毙。 如今,他杖毙了李嬷嬷,出了一口恶气,便是狠狠的扳回了一局。 …… 一大清早,江白竹便出了个落叶阁。 这落叶阁她去过一回,之前还规规矩矩,她刚进门,便看到舒昭仪跟云妃对镜梳妆,两人一身的襦裙,显得婀娜多姿。 这俩人一看江白竹来,便齐齐站了起来:“江御厨,你可算来了。” 如此之大献殷勤,江白竹浑身 发麻。 “云妃娘娘、昭仪娘娘,不知有何吩咐?”江白竹朝着他们行礼。 这两人也不说个究竟,拉着她便去茶桌前:“别急,江御厨,此次命你前来,自是有事商讨。” 啥事?需弄得如此神神秘秘?、 还有,让江白竹感到最为荒唐的便是,听闻云妃跟舒昭仪这二人想来不和,这两人每逢见面之时更是水火不容,今日关系又怎便得如此之亲昵?这可真是细思极恐。 云妃跟舒昭仪二人彼此对视,深吸一口气,最后便由云妃娘娘开口,他用手绢擦了擦脸:“本来有一事,我总是想不通,我对陛下一片深情,陛下目中却无我,后来被昭仪妹妹开导了,我这才明白,原来,我的真爱不在宫中。” 噗!江白竹差点想喷。 前几日是谁可怜楚楚的跟他对天起誓,除了但朝天子,不会再对谁芳心暗许。可今日转变如此之快。 怪不得,有人说,女人心海底针。 舒昭仪也给了她一个眼神鼓励,自从陛下说她黑之时,她便对陛下彻彻底底的死心了。 “这就是嘛!把身子好好留着,指不定等陛下归天了,咱还能在外寻个好人家,过一世一双人的逍遥日子,谁还指望做什么妃子陪着一个病恹恹的皇帝呢?” 江白竹在心底暗自点头,这舒昭仪的三观倒是挺正的。她大抵将她俩的话听进去:“既如此,两位娘娘找我是何事?” “自是希望你能帮我们变得更美。” 江白竹转了转眼珠子:“两位娘娘还不够美吗?” “美是无止境的,江御厨,你应该懂的。” 她还真不懂,至少,自打出生以来,她还真不曾为此事懊恼过。 江白竹唇角夹着笑,还是答应了:“若娘娘愿意听奴才建议,奴才保证娘娘更能加貌美动人。” “这是自然。”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能将她的话外音听进去,她也便放心了:“既如此,上笔墨纸砚,奴才为各位娘娘拟定一套美容体操,娘娘每日需抽出时间来练习,一日复一日,便能有一副好身材。” 手持白纸,提笔,往白纸上画了一张又一张栩栩如生的人体图:“按着纸上所画的,每日坚持训练,日积月累,必能起立竿见影的效果。”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十章 你真是福星转世 接下去几日,江白竹日日都去落叶阁督促两位娘娘训练。 这去得过于频繁,便有流言蜚语传了出去。 江白竹出入御膳房,也察觉人看他眼神怪怪的,可他自认光明磊落,与两位娘娘无苟且之事,自然也没往心上去。 直到有一日,连冬青看他眼神都怪怪的,江白竹便忍不住了。 冬青盯着他,眼睛瞪圆了:“小江,我问你一事?” 江白竹:“……”他顿了顿,静下心看着她。 冬青深吸一口气,往前逼近她:“你实话说,你同云妃、舒昭仪是否有私情?”一口气豁出去后,江白竹僵住了。 私情、啥私情? “小江啊,我相信你,即便真有什么私情,错也不在你。” 江白竹被她一句一句的质问,忍不住一笑:“冬青姑娘,哪有此事,小的怎敢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别别说她是女儿身,若她真的男儿身,也是绝不敢做私通之事。 不过一句话,冬青的面上便焕发光彩,心里头的石头也悬了下来。 “这样,我也便放心了,小江,我就知你绝不是此等无耻之人。”她踮起脚尖,双手捞住她的脖颈,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怀抱。 江白竹这才幽幽的反应过来:“冬青姑娘…这…大庭广众之下……” 闻言,冬青这才松开她,脸上还洋溢着婉转优柔的笑意:“谢谢你,小江,前日我还在为此事寝食难安,如今,得知真相,总算释然了。” 江白竹目瞪口呆的看着欢脱离去的冬青,这脑袋却是一头雾水。 上次,她跟冬青说得够明白,她对他怎不死心呢? 想到,她刚刚抱了他一下,江白竹额头直冒冷汗,手猛的用力抹了一下。 晌午时分,江白竹正欲准备午膳,便被几个御前侍卫抓了起来。 “你们抓我干嘛呢?”江白竹缓过神来,惊得问道。 “江白竹,太后怀疑你跟云妃娘娘、舒昭仪私通,特要缉拿你过去。” 江白竹一时手足无措,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怎能如此之说?证据呢?” “要伸冤的话,到了太后跟前再说。” 御前侍卫不容她反抗,将她抓去了太后寝宫。 “跪下,狗奴才。”侍卫将她一脚踹翻在地,江白竹疼的吱吱叫起来,她抬眸一看,云妃娘娘跟舒昭仪也跪在地上,两人纷纷朝她 侧目看去。 江白竹支起下巴,瞥了她们一眼,很快,便恢复镇定。 孝全太后正襟危坐,板着脸,面色很差,先是兴师问罪:“江白竹,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祸乱后宫,你该当何罪?” 江白竹不慌不乱:“太后,此言差矣,奴才不过是两位娘娘的美容顾问而已,不知罪从何处来?” 其他话,他没听进去,只听得进去四个字“美容顾问”。 “何为美容顾问?” 江白竹相当聪明伶俐,抓到问题的关键点,仔仔细细的介绍了她所拟定的美容方案。 “太后娘娘,奴才有个妙方能够治好您脸上的细纹,若太后,您愿意相信奴才的话,倒能一试,三天之后,便能看到您脸上的效果。” 孝全太后的注意力被轻松的转移了,她对江白竹所提出的方案倒是兴致勃勃:“行,哀家便信你一回,若这三日,真能去掉哀家脸上的细纹,哀家便信你一回。” 江白竹赶紧谢礼:“奴才多谢太后。” 她现场给太后抓了一记美容祛纹汤,惹得太后笑逐颜开。如此轻松扭转局势了,这在场所有人都被震惊到了。 太后又咪了咪眼睛:“江白竹,哀家就给你三日时间,若你真如你所言,此药能帮到哀家。哀家必有重赏,如若不然,哀家便重重严惩。” 江白竹轻松自在,毫无压力:“奴才遵命。” 她又扭头看着对面对她投来崇拜眼神的云妃跟舒昭仪,好似在说:江白竹,你真是好生厉害。 孝全太后也将云妃跟舒昭仪遣散,迫不及待的遣散下人去帮她煮祛纹汤。 对于江白竹,她也略有此闻,据说此人医术高明,厨艺也是一流,若是她的话,应该值得一信。 …… 这才刚出孝全殿。 云妃跟舒昭仪两人便对江白竹大加赞赏:“江御厨,每次你还真都能逢凶化吉,你还真是福星转世。” 江白竹轻轻一笑:“娘娘夸奖了,奴才要真是要福星转世,又怎会在此?” 舒昭仪朝着江白竹竖了个大拇指:“反正小江,我就信你是福星转世,每次跟你搭上边的,总能逢凶化吉,要不,你帮我做个符替我祈福。” “别、别……”江白竹道:“奴才可没那么大的能耐。” 这跟两人分开后,她又遇到了那日嚣张跋扈的华妃,华妃早就将江白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对她说话很不客 气。 她用一种不善的目光盯着江白竹许久,再围着她转了几步。 “江白竹……” 三个字,字字带刺。 让人活生生生出一种阴森感,江白竹朝着她行了礼。 “狗奴才,你当真以为你跟云妃、舒昭仪这两个贱人的私情,本宫不知吗?” 江白竹还是固有的态度:“奴才不知华妃娘娘在说什么。” “不知?”华妃的脸上全是嘲弄,“我看你是当宫里所有人都是傻的,很多宫人都亲眼目睹你从落叶阁出来,一呆便是一个时辰,可见你们关系匪浅。” 华妃早已将一切盘算好了,咬定这点,这江白竹连同那两个贱人便难逃一死。 江白竹绝顶聪明:“既如此,华妃娘娘,是如何得知此事?还知道得如此详细?难不成,华妃娘娘是天天蹲守在两位娘娘的寝宫前?” 一连串的质问立马将自视甚高的华妃压得底气都没了,她这没发现,眼前的狗奴才虽貌不惊人,可此人,倒也挺聪明的。 华妃蹙了蹙眉:“狗奴才,你敢做还不怕别人知道吗?这纸烧不住火,你若以为殿下信任你,你便可以胡作非为,那你便是大错特错了。” 看这华妃咄咄逼人的举动,江白竹心里多多少少有个底,也许,这谣言便是华妃命人传出来的,甚至还大肆弄到太后的面前。 江白竹心事重重的回了承恩殿,谢君泽早得知此事。 “又让你逃过一劫,江白竹,你还不赖。” 江白竹立马朝着谢君泽翻了个大白眼:“陛下,您也知我最近跟两位娘娘走得近,既如此,为何还允许谣言广传?” 她心里明白:不被帝王允许之事,是绝不能在宫中盛行。 “此事,是你自己惹出来的,又何必要朕帮你收拾残局?” 江白竹立马发出一声冷哼:“奴才有自知之明,陛下,您不必对奴才冷嘲热讽。” 还以为一起经历生死存亡之后,两人的感情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熟知,还是一样。 看来,天下君王都个个黑,冷酷无情。 谢君泽看着江白竹似一副痛心疾首,仿佛看错人一样的眼神:“你怪朕?” “奴才不敢。” 江白竹闷闷的应道,她又怎敢怨恨谢君泽,她可是当朝君王,掌握生杀大权,而她不过是一介平民,或许惹得他不悦,他一句话便能要了她的小命。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十一章 太后回光返照 谢君泽暗笑,这丫头倒也不是一般的小气、大胆,胆敢堂而皇之同他闹脾气。 “江白竹,你果然在怪朕。” 怪他并无不对,这跟他本身就有干系。 江白竹抬眉看向谢君泽那对深邃的眸光中:“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不成,陛下还想治奴才死罪不成?” 他俩现在都是同一条贼船,她偏偏不信,谢君泽能耐她何? 谢君泽淡然一笑,慢慢的靠了过去:“你可是朕的御用大厨,连这点麻烦都解决不了,还怎么同朕同舟共济?” 言之凿凿,可这话听着有些稀里糊涂的?她同他又不是夫妻。 江白竹嚼着谢君泽的话,怎么也觉得不合理。 “陛下,此言差矣,奴才跟陛下又不是那种……” 谢君泽看着她:“是什么?” 江白竹见他眼神怪怪的,她耳根微红,老用此等眼神盯着女人看,很容易被人当流氓的。她忙将头一扭,声音虚弱:“没啥。” 谢君泽依旧笑着盯着她看,江白竹被盯得浑身发麻,总感觉他会随时吃了自己,她刮了刮鼻子:“陛下,若没其他的事,奴才先行告退。” 谢君泽笑了笑,看着她慌得四窜而逃的模样,还真可爱。 目睹了的一切李公公捂嘴偷笑,凑了过去:“陛下,小得斗胆问一句,您怎么那么喜欢逗弄这小厨子?” 谢君泽望着他远去的方向,眼底含着星辰。 “你不觉得,这奴才还挺可爱的?” 李公公:“……” 可爱?陛下竟然用“可爱”形容一个奴才?真是前所未闻。 …… 三日后,服用了江白竹所配的祛纹养颜汤的孝全太后的皮肤变得焕然一新,光滑如同鸡蛋般,她手持镜子,不敢置信的研究着自己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哀家的细纹……”手轻轻摸着自己的脸,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细纹就这么没了…… 起初,她并不完全相信江白竹的话,可没想到这祛纹养颜汤效果竟如此之强。 一旁的荣嬷嬷看在眼里,也忍不住赞叹:“可喜可贺,太后容光焕发,回光返照,越发光彩动人。” “想不到,这小小的厨子竟然研发如此可贵的美颜汤,宣哀家旨意,赏黄金一百两。”孝全太后看 着自己的面容,心底越发欢畅。 苏公公正欲拿着一百两黄金过去之时,孝全太后又叫住了她。 “苏公公,等一等。” 苏公公停下:“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让江白竹过来孝全宫一趟,哀家想见见她。” “诺。” 苏公公拿着赏金一百两到了江白竹的住处,当时,李御厨也在一旁。 不出意料,江白竹不缓不慢的便过去行礼领赏。 “这一百两黄金是太后赏你的,江白竹,即可起身,去见太后。”苏公公摆了摆手中的拂尘,他早便看好江白竹,这厮一入宫,便处处得宠,这大好前尘更是不可宏亮。 “谢太后厚爱。” 敢准备走,李御厨轻轻拦住他:“小江,好本事,你又能哄得太后欢心,我真心为你开心。” 江白竹果然了得,一副药就能将太后收养的服服帖帖,他目不识丁,也只有羡慕的份。 在他说此话时,江白竹分明看到了李御厨眼中那么一丝嫉妒,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李御厨平日待她也不薄,只是,天下熙熙,皆为利也;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江白竹抬眼一笑,深不可测:“多谢李御厨。” “待你回来,替你接风洗尘,把酒言欢。”手用力的往他肩膀上正欲拍几下,江白竹转了个身,便避开了。 “小李无需客气,我去去便回。” 小李点点头了。 江白竹便跟着苏公公去了一趟孝全宫。 此事很快便传到谢君泽耳中,他在宫里安插了好多眼目,这宫里任何一点风吹草动自然逃不过他的法眼。 他并不担心江白竹,却在斟酌着为何太后要让她过去孝全宫一趟。 李公公见谢君泽双手反剪,径自一人在原地转圈,似满腹心事重重。 自他听闻了江白竹去了一趟孝全宫之后,他便魂不守舍的模样,他也甚是不解。 “陛下,您是不是在担心江御厨?” 谢君泽忽的一顿,扭头看向李公公:“李公公,不觉得此事有蹊跷?这太后赏了黄金两百两也便罢,为何还让江白竹过去孝全殿?” 被他如此一点拨,李公公豁然开朗,马上想到了:“莫不是太后她……” 谢君泽镇 定一笑:“聪明如李公公也。” 这下,换成李公公心事重重:“如此,陛下,这该如何是好?” 江白竹是何人?谢君泽倒是比谁都明了。 他笃定的认为:在太后跟前,江白竹绝不会透露只字片语。 “陛下就那么放心?” 谢君泽笃定加肯定:“无妨,此事定不会出任何猜错。” 果不其然,聪明如谢君泽,她没猜中开头,倒也猜中结尾。太后此行目的,便是要将江白竹收入囊中。 一如殿中,江白竹便朝着孝全太后行了个礼:“太后万福金安。” “起身,免礼。” 江白竹便从地上起来,抬头看向在殿上的孝全太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金贵无比。 她淡淡的扫了江白竹一眼,同样是高高在上的模样:“江白竹,哀家看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你能留在哀家身边,也能做哀家的有力的左膀右臂,你意下如何?” 江白竹顿了顿,心里倒是挺得意的。 她还真是炙手可热,连太后都争着要将她收入囊中,她这得优秀成怎样? 可,她如今既已跟狗皇帝站在同一条贼船上,便不会再朝秦暮楚。 江白竹赶紧跪下:“太后,奴才在御膳门办事,若真要去承恩殿,也得由着主子做主,奴才贱命一条,哪能做得了主。” 孝全太后的眼底比刚刚更多了些抓摸不透的笑意,这奴才…倒挺聪明的,懂得将责任将推卸到主子头上。 “若是哀家亲自向陛下要人呢?” 此话怎讲?意思是太后要向陛下亲自要人?她是何许人也?竟让孝全太后如此亲力亲为,江白竹越发笃定她是未来必定是成大事者。 …… 江白竹出了孝全殿后,便着手准备晚膳。 她丢在池塘里的鲤鱼养的又肥又胖,江白竹随手一捞,往背篓一丢。 李御厨等得迫不及待,火速赶到池塘边,便看到江白竹在捕鱼。这片池塘原本满地污泥,江白竹来了之后,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方式净化污泥,还放养了鲈鱼,如今池塘更是清澈见底,往下一望,还能看到几只鲈鱼翩翩嬉戏。 此后,李御厨关心的是太后对她说了什么:“小江啊,你可算回来了,我等得你好生辛苦。”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十二章 吃不了兜着走 身后响起李御厨的声响,江白竹扭头,面无表情,说话也丝毫不留情面:“谁让你等了。” 被她这么一说,李御厨都闪过些许的尴尬,江白竹的确没让她等,他自个自作主张,还能怪谁呢? “小江,你等下有空吗?” 江白竹知道李御厨肯定是要同她打听些与他事不关己之事,她干脆利落拒绝:“没空。” 李御厨只觉得自个被拂了面子,心里头也有些窝火。 这江白竹有好处自己尽藏着掖着,好小子,他入宫之时,他倒也是帮了他不少忙,这得宠后,便翻脸不认人了。 他一脑,干脆将话捅开了:“此话怎讲?江白竹,你真以为孝全太后宣你进殿,你就了不起是吗?你这小子……” 他过去要揪住江白竹的脖子,却被她一脚踢开,疼的脸色扭曲。 敢碰她,他还不够格! 江白竹指着他,是警告的手势:“李傻子,老子也不是好惹的,容不得你这厮在跟前满嘴喷粪。” 她最讨厌的便是李御厨此等眼红之人,同李总管真不愧是同一个村,这本性也如此凶险可怕。 “你、你……”李御厨被他散发出来的骇人气息给吓到了,真不想到,他这小小年纪,气概如此不凡。 江白竹双手掐腰,眼神比更冷了些许:“你给我滚!再烦老子,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御厨也没什么胆子,不过是欺弱凌强之人,被江白竹这么一吼,他怕的栽了个跟头,爬着逃了出去。 望着她逃开的方向,江白竹帅气的摸了摸自个的鼻子,“呸!简直是龟孙子。” 她牢牢的一把提起鲈鱼,鲤鱼周身虽光滑,她却能轻而易举的提着,一去御膳房,摆在砧板上,将刀板用力的将鲈鱼拍晕,再开膛破肚,取苦胆。 今晚她决定做一道清蒸鲈鱼,鲈鱼腥味重,倘若处理不适当,便容易留味。她加了一勺盐塞入鲤鱼腹,约莫半晌,将鲈鱼放入了盘中,往鲤鱼放入葱、姜丝、青椒丝、红椒丝,再洒料酒,待水烧沸,鲈鱼上锅,待烧纸一炷香功夫,再往锅内洒上热油即可! 闻着那飘香的鲈鱼味,江白竹一阵神清气爽:“大功告成。” …… 谢君泽本以为太后今晚便会马不停蹄的赶到承恩殿,哪知,并没有,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江白竹端着晚膳过去之时,谢君泽正在缓慢的打量着她,眼神相当的诡异。 “陛下,请用膳,今晚的膳食是清蒸鲈鱼。” 她本想说平日里吃惯爆炒,多吃些清蒸也好,哪知,谢君泽却很镇定,迟迟没动筷子,换做平日,吃货出身的谢君泽哪能抵制这道清蒸鲈鱼的诱惑。 她立马惶恐不安,本不心虚,却被谢君泽看得满腹心虚:“陛下,是何意思?怎一直盯着奴才看?” 莫不成,她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不成? 谢君泽双手托着下颌,一双俊脸上慢慢的浮现出诡异的笑容:“难道你就没话同朕讲吗?” 等等!什么话? 江白竹更是一脸懵懂无知:“……” 谢君泽的面色立马沉了沉:“江白竹,你别告诉我,太后没让你孝全殿?” 一切果然被他掌握在股掌之中,只是江白竹很难料想,他竟然一清二楚,又何必质问她? “那陛下,您想让奴才说什么?” 谢君泽故作咳嗽了一下:“太后同你讲了什么?是不是想将你收入囊中。” 江白竹点头。 谢君泽立马挑眉,语调平静:“既如此?你的选择是什么?” 他这么一问,江白竹立马大献殷勤,拍拍胸脯,以表忠心:“奴才待奴才如此不薄,这一辈子,奴才定当为陛下做牛做马。” 谢君泽沉默了一会,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在查验她话里的真假。 江白竹被他的几近惶恐,这狗皇帝什么眼神?莫非是不相信她?她看起来就那么让人不相信吗? 终于,谢君泽不明意味的勾唇:“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日后,若敢违背,朕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江白竹心脏一阵咯噔,怪不得,旁人常说伴君如伴虎。 她惊得连连下跪:“奴才不敢,不敢……” “好了,平身,朕要用膳了,你给我朕滚出去,别来碍朕的眼。” 江白竹如释重负:“诺。” 她转身的刹那间, 眼底却是释然的笑意,再跟狗皇帝待着,她会窒息的。 也不知他对她的态度怎会一落千丈,罢了,若狗皇帝厌恶她,也不一定非好事。 待无人之时,谢君泽手持筷子,夹了一块鲈鱼肉,往江白竹特质的酱料一沾,味道鲜美,没半点鱼腥味,真不愧是出自江白竹之手,每次都没让他失望。 …… 上次的三百两银子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这次,太后赏的两百两黄金,江白竹可不敢再粗心大意。 她将黄金置在柜子中锁好,此钥匙,便只有她一人才有。 她每日守着柜子,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看看自个的黄金还在不在。在这皇宫人多嘴杂,人口形形色色,财不外露,这点,倒是很危险。 刚锁好柜子,她便出了门,昨日同她翻脸的李御厨却灰溜溜寻她和好。 “小江,这昨日是我态度不好,你就原谅我好吗?” 江白竹斜扫了他一眼,他态度殷切,换做其他人或者便会跟他同归于好,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次李御厨的动机并不纯。 将一切看在眼里,她还是轻轻一笑:“小李,此事我也没放在心上,你无需道歉。” 李御厨身子一动,似乎有些激动:“如此说,小江你是原谅我了吗?” 原谅他、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呢? 江白竹笑笑,不语。 李御厨见状,急了,所以,她这是原谅还是不原谅呢?这模棱两可的,让人不知所措。他近前去:“小江,我知道昨日是我不对,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就让我发疯罢了。” 江白竹再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倒是笑了应了个好,便是将李御厨激动得不行。 不知怎的,她总是觉得此事不简单。 趁着李御厨没注意之时,她悄悄跟在他的身后,便看到他一人鬼鬼祟祟来到了马房,左顾右盼的,好似在等什么人。 江白竹躲在暗处看着,猜想,他要见的人或许是李总管。 果不其然,还没一炷香功夫,有一个彪悍的人影趁黑摸来,藉着暗光,江白竹倒也看清楚他的面容,他果然就是不久前被发配到马房的李总管。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十三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此等心怀不轨之人在暗处接洽,自然密谋的并非好事,江白竹这心里也跟明镜似的。 她竖直耳朵,想将这两人的话听得更清晰些,可距离有些远,能知晓得并不多,偶尔,有一些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耳畔。 “那厮如今得了太后的赏赐,更加得意洋洋,那黄金两百两可不是小数目,我等二人趁夜摸黑取来一分为二,意下如何?” 李总管取出这个阴险的计划,李御厨虽是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拍手叫好。 “好主意。”可李御厨还心存担忧:“李总管,我在他门口等了几日,江白竹将她的那银子藏得严严实实,得拿到钥匙方能成事。” “你只要偷偷拿到钥匙不就行了,好家伙,傻想那么多干嘛?” “哦!”李御厨还是不太自信。 李总管是胆大之人,手劲拍了拍李御厨的肩膀:“放大胆去做,我就不信,这小小的江白竹还真能上天了不成?” 这两人真是贼心不死啊! 江白竹扫了他们一眼,趁着夜色偷偷的溜走。 她得在他们实施行动之前,见招拆招,决不能便宜了这几个贼人。 现在,李御厨知晓她藏银子的地方,定会不择手段得到她的钥匙。既如此,她不如便顺水推舟。 想了想,江白竹眼底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脑海里早就拟定部署好计划。 她想得出神,却全然没注意到不知何时早已出现在身后的谢君泽,他看江白竹想什么想得入神的模样,还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傻笑。 终于,他忍不住打断了她:“江白竹,你在想什么?” 谢君泽那把带有磁性的声响幽幽的传来,江白竹被吓得三魂七魄差点没了,快速的扭头,这脸却一把撞在他的胸膛之上。 “啊”江白竹疼的惨叫一声,唇角都砸出血来了。 一抬头,对上谢君泽那双近乎结冰的目光,他脸上没半点笑,整个人冷到极点,如此以来,倒好像受伤的人是他。 “陛下,您、您怎么……” 谢君泽冷笑一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犯朕?” 江白竹心里很郁闷,受伤的人明明是她,这谢君泽怎能堂而皇之的不要脸,哎,谁让她摊上如此不讲理的狗皇帝。 她摸了摸自己疼痛的唇角,狠狠的瞪了谢君泽一眼:“陛下如此金贵,又怎会来我这如此简陋之地?”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更何况你这小小的方寸之地。” 歪理,简直是歪理。 江白竹也不同他闹,干脆就下逐客令:“陛下,夜已深,奴才要歇息了。” “歇息?朕还未休息,你怎敢歇息?” 靠!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江白竹无语至极,却不能说出只字片语来抵制他。 她看了他一眼:“陛下,您到底要奴才怎么办?” 谢君泽扭头,寻了块落脚之地,目光望着空荡荡的房屋:“江白竹,若朕同你换个住处,你意下如何?” 还住处,此等地方屋漏偏逢连夜雨,她老早便想换个住处了。 她立马,眼睛一亮:“多谢陛下一番美意,奴才感激不尽。” “朕下旨,让你每日帮朕守夜,你就有理由住在承恩殿。” 如此说,那就是跟谢君泽住在一块? 一想着,跟这个暴君同处一室,她的鸡皮疙瘩就忍不住掉了一地,此事万万不能。 江白竹的脸色立马一变,恐惧的咽了口水:“陛下,还是算了,此处清幽僻静,每日,奴才还能挑灯夜读,如此甚好。” 这丫头就那么厌恶他吗? 谢君泽这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堂堂一国之君,竟被一个小小的奴才如此嫌弃,若被人知道了,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你很嫌弃朕对不对?”她瞪着江白竹,眼底充满敌意。 “不敢,不敢,您是陛下,我可是个奴才,怎敢嫌弃陛下呢?” 谢君泽虽然不相信她的话,可还是再递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知道就好,别不识抬举,江白竹,朕愿意提拔你是你的荣幸,你别以为朕没了你就不行。” 江白竹连连道:“陛下说得对。”谢君泽百无聊赖的待了一会,躺在她又硬又冷的炕上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江白竹忽觉不对,这么晚了,陛下怎还不回去? 她小声的提醒:“陛下、陛下。” 可谢君泽睡得沉,眼睛闭得紧紧的,睡得简直是像头死猪一般。 连唤了她几声,谢君泽都没丝毫反应,江白竹无语了,这狗 皇帝不仅仗势欺人,还霸占她的床。 龙床不睡,还睡她的冷炕,这世上怎会又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无奈的坐了地上,一眼看过去,谢君泽眉眼紧蹙,睡颜俊美,可一脸的冷相,这家伙真是天生的薄情相。 江白竹盯着他认真看了几秒,眉一皱,忍不住道:“谢君泽,一看你这面向就是薄情寡义之人,哪个女子爱上你便倒霉了。” 她敢保证,她未来的如意郎君定不是此等薄情之人,能与他携手共生之人便是爱她护她之人,可此人现在何处呢? 她幽幽转身,腾出位置留给谢君泽,谁知,他的声音悄无声息在身后响起,犹如平地惊雷。 她愣了愣,脊背也随之一凉:“江白竹,你敢在背后非议朕吗?好大的胆子啊!” 糟糕,被他给听到了。 完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江白竹心虚至极,在原地顿了几秒,这才僵硬的扭过脑袋,冲着谢君泽堆起僵硬的笑意:“陛下,您应该听错了。” “听错?”谢君泽冷冷一笑:“朕的耳朵灵得很,不会听错。” 江白竹:“……” “你好大的胆子,说吧,你要怎么个死法?” 动不动就以死要挟,江白竹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却还是往地上一跪:“奴才不想死。” 谢君泽慢慢的打量着跪在自己跟前的江白竹,他的俊脸没半丝情绪,淡淡的,可忽的,眼神一动,唇角慢慢的勾起,他的面上马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你这狗奴才,都这么久了还是胆小如鼠,贪生怕死,朕真的很怀疑你会随时出卖朕。” “陛下,奴才都跟了您这么久,你莫不成还不了解奴才的本性。”江白竹故作忧伤的模样,好像真的被谢君泽给打击到了。 哪知谢君泽却轻而易举的看穿了她:“狗奴才,人之初性本恶,在朕看来,你便是未被开发的人性。” 这狗皇帝分明就是拐了个弯来骂她,江白竹顿时委屈了:“陛下,奴才一片忠心,你再继续这样误会奴才,奴才那仅剩无几的信心可是会被打击没的。” 谢君泽却毫不留情:“朕若信你,便是傻子。” 既不信她,又想用他,这什么狗屁逻辑啊?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十四章 擒贼先擒王 江白竹心底一阵不悦,却不动声色的走到门外:“陛下,您好生歇息,奴才先行告退。” 他斗不过他,便只能将自己的住处拱手让给他。 谢君泽的眼底掠过一闪而过的戾气:“你想去何处?怎么嫌朕烦了?” 在这个狗奴才身上,他还不是一次两次的感觉到自己是被人嫌弃的,此等感觉相当不好受。 总感觉这昏君怪怪的,江白竹又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只能改口,堆满讨好的笑意:“哪有,奴才巴不得多黏着陛下,又怎敢嫌弃您呢?” 话是这么说,可在江白竹身上,谢君泽总是察觉不到半点真诚。 他的眉宇一蹙,脸色也绷紧。 忍不住慢慢的靠近江白竹,咄咄逼人的气势比从前更甚,江白竹看着他走近,只觉得手足无措。 这昏君…到底是想做什么? “陛下,您……她还未吐出完整的话语,谢君泽早已靠近她,两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他指尖很凉,那种冰凉的温度传到她的身体里。 江白竹浑身不自在:“陛下,您的手……” 谢君泽目光如炬:“朕的手怎么了?是碰着你了?” 江白竹的目光慢慢的往他细滑的指尖移开,这狗皇帝怎就如此不知礼数,总是毛手毛脚,丝毫不将她当女人看待,或许,在他心里从未将她当女子看待。 本想推开他,江白竹却硬生生忍住:“陛下此言差矣。” “既如此……”谢君泽修长纤细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颌,挑眉:“今晚,就由你……” 由她干嘛? 江白竹的眼珠子瞪得老大,仿佛自己听错了什么。 谢君泽眼中的笑意不减,手却摸了摸她的脑袋,呵气如兰,附耳贴近她,近得仿佛要贴在她的脸上:“傻丫头,眼睛瞪得那么大,会让朕误会你喜欢我的?” 喜欢他、这简直是胡言乱语。 她喜欢谁也不会喜欢昏君的。 “陛下,您饿了吗?不如奴才……”她脑子一片凌乱。 谢君泽手指微松,靠得她更近,抬手勾了勾她的小鼻子:“朕不饿。” 江白竹面色发红,此刻努力转移注意力:“陛下,奴才还记得,御膳房水缸未满,奴才应去帮忙。” 找了个借口,她借机转身。却在转身那瞬被谢君泽攒住了她的手腕。 “此等粗活绝非女流之辈能做的。” 说罢,他便将她拦腰抱起,置于炕上。 江白竹愣了一下,黑压压的人影压在她身上之时,她这才意识到 了危险,反手护住自己的胸膛。 “陛下,您、您……” 谢君泽轻笑着,手下不断的拨弄着他的头发,他从未如此失控,今日,他不想忍。毕竟堂堂的一国之君宠幸个女子也实属常态。 “江白竹,朕若能宠幸你,便是……” “不” 江白竹的面色瞬间惨白,在他身下挣扎着:“不,陛下,您放过奴才吧!” 谢君泽是真真切切看到她眼中的拒绝,顿时,这心底便冷了好几分。 “江白竹,朕能给你一世荣华。” 江白竹拼命摇头:“奴才要这一世荣华何用?陛下,奴真心不要。” 若她真要荣华富贵,当初便应入宫选秀,而不是去宫里当厨子。 谢君泽的眉宇蹙得极深,他是王,想宠幸谁便宠幸谁,结果是如何,他完全能左右,只是对她,他并不想用此等方式得到她。 他缓慢的起身,仿若什么事都不曾发生一般:“江白竹,你通过测试了。” 江白竹再度一愣,莫非,刚刚只是狗皇帝在玩弄她? 她刚刚还差点当真,幸好,她没得意忘形。 江白竹歇了一口气:“奴才就知道陛下的目光不会那么差。” 谢君泽起身,往前走去,又扭头寻思般扫了她一眼,抿唇,便离开了。 …… 翌日清早,李御厨依然大献殷勤,早早地,他便去抓了老母鸡送给江白竹。 “小江,给你补补身体,我看你最近消瘦不少。” 江白竹接过他送的老母鸡,道了谢,便要去准备膳食。李御厨却在她身后追了上去:“小江,反正今日我也没事可做,不如,便在旁边帮帮你吧!” 江白竹也知李御厨心怀不轨,但她更想看看,李御厨到底是想耍什么花招,反正见招拆招,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她才不怕呢? “行啊!正好我也有事要麻烦你。” 小李眼睛一亮,以为江白竹是完全对他放下防备了。 他兴致勃勃的跟着她到了御膳房,江白竹便指着一大堆的洋葱:“你帮我切切,越细越好。” 小李愣了愣,迟迟没答应。 江白竹笑容真诚:“小李,你不是说要帮我忙的吗?莫非你只是说说而已。” 是他先夸下海口,如今,若现在食言,岂不是没面子? 小李也只能将一大堆姜葱洗干净后,放在砧板上切,这才切了没一会,他这眼睛就难受得不行。 他只能退却:“小江,不行了,我这眼睛好难受 。” 江白竹故作懵懂的看着他:“我这一时半会还走开。”她慢悠悠指着砧板上的猪肉。 小李眼泪直流:“这洋葱太呛人了,我眼睛都睁不开,不行,真不行。”他摆手拒绝,忙逃出去洗个脸。 再回来时,这眼睛才没那么难受。 江白竹在门口等着他:“这水缸还未满,不如你就填满吧!” 挑水是小事一桩,只要别让他切洋葱便行了。 小李便兴致勃勃的拿起水桶往水井过去,这才挑了一桶回来,江白竹趁着去挑水的那会,早在地面抹了油,他一过去便摔了个四脚朝天。 “啊” 痛心疾首的惨叫声震惊了整个御膳房。 一群人跑出来看,一看小李以一种极度狼狈的姿态陷在泥里,有人起来扶他:“哎哟,你怎做事如此不小心呢?” 小李摔得脑袋一片空白,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清醒过来。 “我的手……”他的手红肿了起来,疼的简直是动不了。 苏总管也过来了:“这手,会不会是脱臼了?” 小李疼得眼里都掉出来,他就不懂了,今天怎么就那么倒霉。 江白竹躲在里头,笑得眼泪都快出来,敢跟他斗,这么死的都不知道的。 对待此等阳奉阴违之人,她江白竹是绝不会心慈手软。 她端着午膳去到承恩殿,承恩殿多了一位她从前并未见过的人,那人一身白衣翩翩,眉目清秀,面如冠玉,停鼻薄唇,尤其是是笑起来甚是好看,总是带着似笑非笑的感觉。 他与谢君泽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谢君泽总是不苟言笑,面容冷峻,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外人不容亵渎的威严感。 此等压迫感,并非是他能掩盖得住的。 “擒贼先擒王,若不能一击毙命,之前赢得再多,也是前功尽弃,皇兄,是不是这样?” 谢君泽不动声色,声音不冷不热:“此话怎讲?” “回皇兄,臣弟在边疆曾赢过一场不惑之战,无需劳民伤财,只是臣弟命人挟持他们的王,这场战便胜券在握。” 谢君泽漫不经心一笑,手中一颗白子落下。 足足是四炷香时间,江白竹等得直犯困。这两人还有完没完啊!偏偏选在此等时候对弈。 几个回合的较量,两人丝毫不相上下。 直到一切结束后,江白竹这才端着午膳上前去:“陛下,请用膳。” 晋王也朝他扫了过去,眉宇饶有兴趣的挑起:“你便是江白竹?”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十五章 晋王殿下 一旁的宫人在两人下棋结束时就快速的上前将棋盘和棋子收了起来。 江白竹听到谢君泽的话,正准备上前将手里端的膳食放下,偏巧这时晋王谢渊又问了话。 “回晋王的话,奴才正是江白竹。”江白竹虽从未见过眼前之人,但待在宫里那么久了,也还是听到了许多关于晋王的话。 晋王殿下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而且他待人十分温柔,宫里不少宫女太监都对晋王殿下心生好感。 再说了,宫中还有谁能称呼谢君泽薇皇兄,除了晋王殿下再无其他人。 所以她稍稍一想,便明白了眼前之人正是传说中的晋王殿下。 “哦?你怎知本王是晋王呢?据本王所知,你可从未与本王见过面。”晋王问道。 “是啊,小江,你也是在朕这宫里第一次见晋王,怎知皇弟便是晋王本人呢?”谢君泽眯了眯眼,莫不是这两人私下早已经见过,可看二人的模样分明是第一次见面。 而且谢渊又是怎么知道她便是江白竹的呢?难不成是孝全太后说的,毕竟前不久孝全太后才找过她。 “回陛下的话,奴才也是听闻宫内的宫女太监们说的,说晋王殿下温文尔雅,待人十分温柔。”暗暗磨了磨牙,江白竹在心里悄悄痛骂谢君泽一顿,这个昏君,是不是有疑心病,一天到晚怀疑这怀疑那的。 要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江白竹才不会轻易就让他得逞,一天到晚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 想到这,她悄悄的叹了一口气,唉,这次说出去悄悄看老江,也没去成,而且当初在客栈里,她还丢了两百两银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昏君拿走了。 不行,回头她得问问,现在除了太后赏的那两百两黄金,她居然就没有什么银子了,而且那两百两黄金还遭人惦记着呢。 “是吗?”谢君泽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看着立在眼前的人,他抿了抿唇。 “回陛下的话,正是如此,还请陛下先用膳吧,一会儿菜要凉了。”江白竹低下头,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后说到。 谢渊听江白竹这么说,倒是笑了笑,打开手中的折扇,摇了摇。 “你这奴才倒也有趣,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也罢,皇兄,既然你要用膳了,臣弟就先去母后那里,来到皇宫这么久,臣弟还未去拜见母后呢。”收了折扇,谢渊站起身,对着谢君泽行了一礼后道。 “好,本来皇兄还想要留你用膳,好继续探讨我们刚才说的话题,但既然你要去母后那,那我就不多留你了,你记得要好好安慰一下母后。”说完这话,谢君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站起身拍了拍谢渊的肩膀,同时暗中用内力压制谢渊。 谢渊微微变了变脸色,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开。 出了承恩殿,他才闷哼了一声,不远处,苏公公看见他,急忙走了过来。“晋王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无碍,对了,母后怎么了?刚才皇兄说让我好好安慰一下母后。”谢渊缓缓吐出一口气,开口问道。 闻言,苏公公也是叹了一口气,“殿下,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看苏公公这么说,谢渊皱了皱眉,但还是点头,迈步走到苏公公前面去。 “先前陛下微服出巡,回宫后娘娘带着李去给陛下送参汤,结果却当着陛下的面将参汤给砸了,陛下一怒之下就将李责杀了。”苏公公无奈的道出事情原由。 “皇兄怎可这样做,李乃是母后的陪嫁丫鬟,这么些年,陪了母后这么久,纵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唉,也罢,待会我还是好好劝劝母后吧。”谢渊听完,故作无奈的叹了一声后说到。 苏公公听他这么说,大喜过望,高兴的说。“还请晋王殿下好好开导一下太后娘娘,娘娘最近连饭也不怎么吃了如果没有前段日子江御厨开的去皱纹的汤药,娘娘恐怕又会瘦了呢。” “哦?这江御厨可是江白竹?方才本王在皇兄那见过一面,这个人看起来倒是中规中矩,有些小聪明呢。”谢渊淡淡开口。 “回殿下的话,正是她,她呀,可是宫里的红人呢,听说云妃娘娘和舒昭仪与她关系十分要好。”苏公公想到江白竹讨喜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而谢渊听到这话,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恰好看到了他脸上的笑容,不紧摸了摸下巴,暗道这个人莫不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殿下,那江御厨不仅做菜了得,而且还懂医术呢,殿下一会儿见到太后就知道奴才为何这么说了。”说到最后,苏公公还卖了一个关子,谢渊听到这话,内心好奇更重,加快了脚步。 来到太后居住的宫殿,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了太后的笑声。 “儿臣拜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谢渊跪在地上行了一礼,太后看到他,急急忙忙从座位上走了下来,弯下身子扶起了他。 “渊儿,快快起来,都说了,在母后这不用这么多礼。”孝全太后看见他来了,十分惊喜的说到。 “母后说的哪里话,儿臣也确实希望母后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呀。”谢渊顺着太后的手起身,笑着说到。“母后,你怎么……儿臣怎么感觉母后越来越漂亮了?” 听他这么说,太后脸上的笑容更大,但还是故作恼怒的说。“怎么,在渊儿眼中母后以前不漂亮?” “怎么会,母后以前也很漂亮,但现在更漂亮了,只怕走出去,百姓会以后母后是儿臣的姐姐呢。”谢渊说完还故意认真打量了太后两眼,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太后听到这话,用手帕捂住嘴,眉眼带笑的拉着谢渊坐下,又开口问道。“你就贫吧你,仗着母后的宠爱你呀,在母后这是越发没大没小了,吃饭没有?” “还没有。”谢渊坐在太后的旁边,淡声说到。 “传膳吧,今儿啊,就陪母后吃顿饭。”孝全太后又拉着谢渊说了许多话。 承恩殿,谢君泽安静的用完膳,在宫人的服侍下擦了擦嘴巴。 看着江白竹,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朕怎么不知江御厨还有这么规规矩矩的一天?而且江御厨今天似乎还挺聪明的嘛,未曾见过晋王殿下却能知道他。” 江白竹皮笑肉不笑的行了一礼,“陛下说笑了,在陛下面前,奴才便是奴才,而且也不是奴才一个人这么说,只是听其他人这么说,奴才便瞎猜的。” 谢君泽听到这话,哼了一声,“行了,你退下吧,朕不想看见你。” “喏,奴才告退。”江白竹恭敬的行了一礼。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十六章 谣言又起 出了承恩殿,寻了一处无人的地方,江白竹才气呼呼的说,“昏君,哼,你以为我想看见你吗,自恋又自大,还爱疑神疑鬼的。” 说完后,又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后,才回了御膳房。 此刻,御膳房的李御厨正躺在床上叽叽歪歪,他就挑个水,结果还能把手摔骨折了。 而先前被贬到马房去的李总管,听到他的消息,暗自在心里骂了一句废物。 华妃宫里,现在一片狼藉,花瓶茶杯碎了一地,而华妃还在砸。 “娘娘,娘娘,息怒呀,再砸下去陛下就知道了,娘娘。”华妃的贴身丫鬟心疼的说,看着一地的碎片,她感觉她的心在滴血,她的主子哟,今天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闭嘴,陛下知道了又如何,反正他也不会在意,这后宫的女子,你可看见陛下有宠幸谁?”华妃怒气冲冲的说,砸了这么多东西,她反而越来越气,这个江白竹,真是该死。 丫鬟惊恐的看着自家主子,这可是陛下啊,娘娘。 而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丫鬟,看着这满地的碎片,丫鬟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又吩咐外面的宫人进来将这里收拾干净。 “我的好娘娘,为了个不相干的人气坏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丫鬟走上前去,重新拿了一套茶杯出来,替华妃斟满茶,扶着她坐下,对着另一个丫鬟点了点头,那个丫鬟才福身行了一礼退下。 喝了一口茶,华妃才慢慢的平静下来,看向自己的另一个贴身丫鬟碧儿,抿了抿唇。 “父亲最近可有说什么?”华妃开口问道。 碧儿一边替华妃捏肩,一边缓缓的开口说道。 “大人最近并未让人传话进来,娘娘,可需要奴婢命人带话给大人。” “不必,本宫就不信了,本宫还治不了他们。”想了想,华妃又道,“你去拿点银子,和其他宫的宫女们喝茶聊聊天。”华妃想了想,才又开口。 听她这么说,碧儿瞬间明白了华妃的想法,停下动作,往后退了两步,福身行礼。“喏,奴婢定不负娘娘所望。” 最近,宫里又冒出不少关于云妃,还有舒昭仪同江白竹的谣言,甚至还传的一板一 眼的。 太后宫里,失去了身为左膀右臂的李,太后是觉得哪哪都不顺手,幸好还有苏公公。 “奴才参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苏公公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来不及擦额上的汗水,先跪在地上行了一礼。 “起来吧,小苏子,唉,自打失去了李,哀家最放心的就只有你了。”太后扶了扶鬓角,戚戚的说。 “老奴多谢娘娘厚爱,能为娘娘尽力,是奴才的福气,奴才定当尽心竭力,不负娘娘的厚望。”苏公公弯着身子,眉眼带笑的说。 “娘娘,最近宫里传云妃娘娘,还有舒昭仪和江御厨的谣言是越来越多了,甚至连前朝都听到了一些风声,要不要……”苏公公试探性的开口。 “不必,这一切不过是华妃搞出来的,哀家相信,凭借那个江白竹得聪明,定能搞定,如果搞不定,那也说明哀家看错眼了。”孝全太后靠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 “喏。”苏公公恭敬的说了一声后,就安静的立在一旁。 御花园内,华妃坐在莲华亭内,“碧儿,你去找一趟云妃宫里还有舒昭仪宫里的人,这次,本宫要她们再无翻身的可能。” “喏。”碧儿福身行了一礼。 “去吧,本宫相信你定不会让人失望。”华妃挥了挥手,看着开的正盛的莲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云妃,舒昭仪,这次,我就不信你们还能逃过一劫,还有那个江白竹,呵,本宫这次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不远处,江白竹看着华妃身边的人离开,心下起疑,最近宫里流传的谣言十有**和这华妃脱不开干系。 不知这华妃又想出了什么幺蛾子,麻烦,赵俊泽这个昏君也不管管,自己被人传的带了绿帽子都还能这么镇定。 虽然她是女的,不能和女的那啥,但是她现在女扮男装啊,真是的,算了,还是先跟上去看看吧。 一路尾随,看着碧儿进了云妃的云画殿,没一会儿后,又去了舒昭仪的宫阁,没过多久,又出来了。 不知华妃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不过,不管是什么药,肯定不会是好药就是了。 第二天,监督云妃和舒昭仪上美容体操课的时候,江白竹将这事和她们提了一下。 两人点点头,纷纷表示明白了,待结束后,两人回了自己的宫殿里就将自己的下人整治了一番。 江白竹回到御膳房,做好皇帝的膳食后,就暗自琢磨着华妃为什么要这么针对他。 恰巧这时,冬青来御膳房找她。“小江小江,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冬青献宝似的将篮子递到江白竹面前,江白竹抬头看了一眼她,叹了口气。 “冬青,你怎么来了,随便坐吧,”随意指了指台阶,江白竹继续托着下巴思考。 “你在想什么呀?愁眉苦脸的。”冬青在她身边坐下后问到。 “我在想华妃娘娘有什么缺点。”江白竹幽幽的说。 “这有什么呀,你等着,今天晚上我就给你带来好消息。”冬青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完全可以办好这件事。 听到冬青这么说,江白竹眼睛亮了亮,对呀,对于后宫里的事,自己这个“男人”不好办,但冬青可以呀。 想到这,江白竹感激的对冬青说,“冬青,谢谢你,你想吃什么,一会儿我给你做。” 冬青听到这话,扭扭捏捏的站了起来,娇羞的说,“你……你别和我这么客气,我帮你是应该的,那个,我先走了哈,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江白竹看着冬青娇羞的样子,摸了摸自己脸,暗暗摇了摇头。 承乾宫内,谢君泽也听到了宫里传的谣言,在听到宫里传的一板一眼的时候,他还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 李公公看到他的笑容,有些摸不着头脑,这陛下莫不是病了,怎么听到这些消息不仅不生气,还挺高兴的。 晚上,冬青果然如愿给江白竹带来了好消息。“小江小江,你知道吗,听华妃的宫女说,华妃娘娘的头屑特别多,每天梳头发都要掉好多,而且她的头发还特别容易痒。” 听到这个消息,江白竹眼睛一亮,双眼放光的看着冬青,“真的吗?冬青,你可太厉害了,这个给你。” 递给冬青一个篮子,江白竹就兴冲冲的离开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十七章 清者自清 回到自己的房间,江白竹立马拿出纸和笔,想出了一副治疗头屑头痒的药膳方子。 谢君泽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拿着笔正在奋笔疾书,就连他来了也没有发觉。 “在写什么?”谢君泽突然出声,吓了江白竹一跳,差点就毁了刚刚写的方子。 “陛下,下次请您来之前通知奴才一声,奴才胆子小,经不起吓。”江白竹一板一眼的说完,收拾好药膳单子,贴身放好。 “怪朕没通知你?”谢君泽将她圈在自己和桌子的中间,贴近她的耳边,低声问道。 “奴才不敢,还请陛下放开奴才,男女授受不亲。”江白竹努力和谢君泽保持距离。 谢君泽听到这话,不仅没有退开,反而靠的越发近。“怎么了?现在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了?之前在山谷下给朕喂药的时候怎么没注意,在马车上同朕说那些的时候你怎么没注意到男女授受不亲?” 江白竹听他这么说,一张俏脸生生黑了几圈,磨了磨牙,暗暗告诫自己,这是皇上,不能杀,不能杀,杀了自己也活不成了。 如此想了好几遍,她才重新看向谢君泽。 “在山谷下那不是情况所需吗,当时情况危机,奴才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而且陛下不是说不追究奴才的罪责了吗?”说完这些话,她一脸无辜的看向某个尊贵的皇帝陛下。 看着她故作无辜的样子,谢君泽眼睛跳了跳,“那马车上呢?” “马车上奴才不是说过了吗?陛下高兴怎么想就怎么想毕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江白竹原话照搬。 听她这么说,谢君泽曲起手指头,弹了江白竹一下,略带宠溺的说,“油嘴滑舌。” 江白竹不以为意的扭过头,想要起身,结果发现自己还被谢君泽圈在怀里。 “还请陛下放开奴才,天黑了,还请陛下回寝宫歇息。”江白竹略带不适的说。 “江白竹,看来你是没将朕说的话放在眼里啊?”收回手,谢君泽直起身,顿时待在屋子里感觉如同待在冰窟窿里。 看着谢君泽冰冷的眼神,江白竹一个哆嗦,急忙跪在地上。“奴才,奴才有将陛下的话放在眼里,不仅如此,奴才还将陛下的话放在了心上,时时刻刻记在心上。 “是吗,那之前朕说与你换住处,你怎么还问朕怎么不回寝殿?”谢君泽微微收敛了浑身的气势。 听到这话,江白竹皱起了眉,“这……奴才以为陛下是同奴才开玩笑,奴才这里又窄又黑,不如陛下的龙床宽敞舒适,奴才……奴才怕陛下睡得不舒服。” “呵,狗奴才,你这是嫌弃朕胖呢?”谢君泽立马就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 狗皇帝,你就是胖,怎么,胖还不许别人说了,当然,这话江白竹是不敢说出来的,毕竟这是皇宫。 “怎么会,陛下玉树临风,婀娜多姿,美如潘安,奴才怎么敢嫌弃陛下。”江白竹忍着恶心说完。 听到这话,谢君泽才坐在床沿上,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行吧,起来吧,地上跪着很爽吗?” “不过,江白竹,你还不肯承认你是为朕的美色所迷吗?” 江白竹麻溜的爬起来,心下暗恼谢君泽有毛病,不对,他本来就有毛病,都中毒了还一天到晚瞎蹦哒。 “呵呵,那啥,只要陛下高兴,随便陛下怎么想。”江白竹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说。 “这还差不多,快去给朕做夜宵,朕饿了。” “陛下今晚没吃饭吗?” 谢君泽瞪了江白竹一眼,“废话真多,你是皇上还是我是皇上,让你去做你就快去。” 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一声喏,江白竹才慢慢的走出房间。 到了御膳房,将就着剩下的食材,做了一些容易消火的糕点,为了好看,还特意用模具做出了各种可爱的形状。 做好后,用食盒装着提到房间里,结果谢君泽早就不在了,桌子上留着一张纸条,龙飞凤舞的写着,“老地方见。” 这厮,真是会折腾人,没办法,江白竹又只能拎着食盒去了以前投喂皇弟的地方,刚到没有一会,谢君泽就来了。 将食盒拿给他后,江白竹福身行了一礼,一句话也不说,转身离开,气死她了,好不容易做好了糕点,结果这昏君还东跑西跑的,真是。 糟了,我的二百两银子还没问呢。拍了拍脑袋,江白竹暗骂自己的记性,算了,还是下次再问吧。 回到房间,快速的收拾一下自己就睡了。 等她醒过来后,给谢君泽做好早餐,一菜加一大盆补汤,但食盒下面却放了一些更精致的水晶饺,瘦肉粥。 刚做好,太后宫里的人就来了。“江御厨,太后宣你,快过去吧。” 摸摸鼻子,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到了太后宫里,果然,舒昭仪和云妃已经跪在地上了,不远处,还站着好几个宫女。 “母后,臣妾还请母后严惩这祸乱后宫的贼人。”华妃一看江白竹来了,立马跪了下来。 孝全太后摆了摆手,让宫女把华妃扶起来,“江御厨,哀家想听听你怎么说。” “回太后娘娘,奴才问心无愧,而且奴才相信清者自清。”江白竹不慌不忙的行了一礼后跪在地上,坦荡的说。 “好一个问心无愧,清者自清,江御厨,不止本宫一人看见,你进出云妃和舒昭仪的寝宫,本宫倒要看看,你怎么清者自清。”华妃在江白竹话音刚落的时候立马就蹦哒出来了,看她的样子,不把江白竹,云妃还有舒昭仪弄死,她势必不会干休。 “华妃娘娘,不知有谁看见呢?”江白竹淡定的反问。 “这些宫女全都可以作证,不信你问她们。”华妃用手随便指了一个宫女。 被指名的宫女急忙跪了下来,“回华妃娘娘的话,江御厨到云妃宫里是监督云妃娘娘练美容体操。” 舒昭仪的宫女也是,跪了下来,说法和云妃宫里的一样。 “这样,华妃娘娘还怀疑什么?娘娘如果不信,可以看看云妃娘娘和昭仪娘娘,她们看起来是不是比以前更漂亮了。”江白竹这才不紧不慢的继续开口。 听到江白竹这么说,孝全太后和华妃这才仔细看云妃和舒昭仪,见二人果真比以前更漂亮了,再没有话说。 “华妃,你也看见了,他们之间清清白白,以后别再乱说话了。”听到孝全太后这么说,华妃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一声,“喏。” “好了,其他人都退下吧,江御厨留下,哀家有话问你。”孝全太后挥了挥手,让众人都退下。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十八章 化解危机 “给江御厨赐坐,上茶。”太后在其他人都离开后,开口说到。 “喏,”殿内的宫女快速的泡了一杯茶端上来,江白竹谢过太后后,坐在了方才华妃位置的旁边。 至于为什么要坐在华妃坐过位置的旁边,一是为了避嫌,二嘛,华妃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她麻烦,她还是很生气的。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何况,她还是活生生的人,虽然她现在女扮男装混入宫中,但那也是被逼的。 太后看着她坐的位置,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看来江御厨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江白竹听到这话,心下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面上恭敬的说,“太后娘娘谬赞了,奴才这点雕虫小技能入娘娘的眼,是奴才的福分。” 苏公公看太后今天的心情还不错,也笑着开口,“江御厨就别谦虚了,你先前开的药,娘娘用了之后,年轻了不止十岁了。” “是啊,你这药果然有效,哀家也感觉自己年轻了不止十岁了呢,唉,老了老了,没想到还能遇到江御厨这么一个妙手回春的人。”孝全太后摸了摸自己脸,高兴的说。 “回娘娘的话,这也是娘娘的底子好,而且娘娘啊,一点儿也不老,在奴才看来,娘娘就是那天上的仙女。”江白竹奉承的夸道。 听她这么说,孝全太后脸上的笑容是止都止不住,她没想到这,这个江御厨嘴这么甜。 “你这张嘴怕是抹过蜜了,这么甜,你呀,一天到晚就油嘴滑舌的,行了,哀家也想知道你给云妃和舒昭仪她们二人定制的美容体操真有这么神奇?”孝全太后兜兜绕绕半圈,才终于将自己心里想问的问了出来。 果然,这女人呐,就没一个不爱美的,瞧瞧,这太后都这么大岁数,不也一样爱美,江白竹在心里默默的想到。 “太后娘娘如果想要看看,奴才稍后回去就重新画一套体操图,给娘娘送过来如何?”虽然心里不这么想,但是江白竹面上并没有表露出来。 说起来,除了在那个狗皇帝谢君泽 面前,自己才什么心思都掩不住,在其他人面前,自己还是可以遮挡住的。 怎么又想到狗皇帝了,她是不是病了,不行,回去得去找太医看看,最近老是想起他,肯定是病了。 “江御厨何必回去,你还怕太后会缺了你笔墨纸砚吗?回去画好后还要送过来,不如今就在这画好,也免了江御厨来回跑,娘娘以为如何?”苏公公在江白竹话音落下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听苏公公这么说,孝全太后点点头,不等江白竹拒绝,吩咐人拿了笔墨纸砚来,放在桌子上。 江白竹见太后已经让人将笔墨纸砚都拿来了,无法,只能拿起笔,将体操图画了下来。 因为已经画过一遍了,所以这一遍很快就画好了,确定没问题后,江白竹将这套体操图恭敬的递给苏公公,苏公公再递给太后。 太后接过一看,吃了一惊,没想到这江白竹不仅厨艺和医术了得,就连这画工也十分厉害。 瞧瞧这画的人物,一举一动,都带着风采,如果不是亲眼瞧见,恐怕她觉得这画上的人物只怕是要走出来了。 苏公公也看到了这些话,他笑着称赞道,“没想到江御厨不仅厨艺了得,就连这画工也十分厉害,咱家见了,自愧不如啊。” “苏公公过奖了,这些不过是奴才平时瞎琢磨的,哪比得上公公呢。”江白竹站在下方,自谦的说道。 “苏公公也没说错,江御厨的画工的确了得。”孝全太后也跟着夸奖了一句。 听二人都这么说,江白竹这才露出不好意思的笑,不再多说什么。 孝全太后看着这体操图,暗暗决定一会儿就练练,因此,她对着江白竹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奴才告退。”俯身行了一礼后,江白竹退出殿堂。出来后,看了一眼天色,他加快脚步,没想到就耽搁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接近午时了,她可要快点赶回去给谢君泽做午膳。 途径御花园,看见荷花开的正盛,荷叶也是翠绿翠绿, 看着十分喜人,就准备摘片荷叶,拿回御膳房,做荷叶粥。 选了一片合适的荷叶后,江白竹掐断茎后,撑在头顶上,一路哼着小曲回了御膳房。 御膳房内,此刻正忙的热火朝天,宁总管看见她回来后,立马将她拉进专门为皇上制作膳食的厨房,让她快些给陛下做好午饭。 江白竹摸了摸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将小米煮好后,又洒了一些枸杞,待枸杞煮好后,她将荷叶洗净,切成适量大小,放在煮好的小米枸杞粥上,不一会儿,闻到一阵荷叶的清香夹带着小米和枸杞香味后,夹起荷叶,用盘子装了放在一旁,准备一会儿拿去扔掉。 撒上一些白糖,搅拌均匀后,放在一旁,宁总管进来看见一碗翠绿翠绿的粥,上面用枸杞点映着,煞是好看。 “小江,你这做好了没有?”宁总管将目光从那碗粥上移开,看着正在炒菜的江白竹问道。 “马上就好,”江白竹一边说一边撒下姜葱后,大火翻炒一阵,倒入料酒,舀了一勺水进去,盖上锅盖,等水来后,将早已腌制好的肉片倒入其中。 还未出锅,就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宁总管看她的样子,也不催促她,转身就出去了。 这个小江做事他还是挺放心的,而且陛下似乎也挺信赖她的,宁总管一边走一边想。 等全部的菜做好后,江白竹用食盒装好,提到了御书房,此时谢君泽正和万丞相以及其他官员在那商量怎么解决南方水患的事。 “陛下,依老臣看,这南方水患来势汹汹,南方不少百姓流离失所,而且食不果腹,若不趁早解决,只怕会出大乱子。”户部尚书王次一脸犹豫的开口。 “那依爱卿看来,应该怎么做?”谢君泽看着他,一脸阴沉,这些人,说的好听,但一提到解决方案,一个个跟个闷葫芦一样。 “这……眼下,南方水患严重,百姓颗粒无收,不仅无法收税银,还要拨款下去,不然百姓只怕会发生暴动。”王次想了想,才慎重开口。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十九章 南方水患 “既如此,那就赶快安排下去,众位爱卿可有异议?”谢君泽扫了以万丞相为首的众官员一眼,怒气冲冲的开口。 万丞相听他这么说,想了想,才站出来说到,“陛下万万不可,国库空虚,税银本就收不上来,还要拨款下去,这……如果碰到其他国家来挑衅我国,要开战怎么办?” 老狐狸,我还以为你准备永远不开口了,谢君泽看着万丞相,眼底一抹玩味滑过。 “那按照丞相所说,又该如何?”谢君泽不动声色的开口,给万丞相这个老狐狸挖了一个坑。 “这……”万丞相一时犯了难,不知该怎么办。 “砰,”看万丞相犹豫不决的样子,谢君泽突然发怒,将桌子上的奏折全部扫了下去,“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众位爱卿明知南方水患严重,情况危机,却还在这磨磨唧唧,犹豫不决,是不是要等到百姓发起暴乱众位爱卿才会想办法解决?” “陛下息怒,臣等必当竭尽全力解决南方水患问题。”看到皇帝发怒,众大臣齐齐下跪。 “行了,如果明日各位爱卿还想不出解决办法,那也不用来上朝了,将头上这顶乌纱帽取了下来,命人送到皇宫就是。”谢君泽站起身,看着地上跪着的人,怒气冲冲的拂袖离开,李公公也急忙跟了上去。 “恭送皇上。”看着谢君泽离开,各位大臣才慢慢站起来,走出御书房。 出了御书房,一眼就看到了候在外面的江白竹,冷哼了一声,谢君泽一言不发就走了过去。 看着他怒火冲天的样子,江白竹有些纳闷,谁又惹了这昏君了,看着后面跟出来的李公公,江白竹快步走了过去。 “李公公,陛下这是怎么了?”江白竹走在李公公的旁边,悄声问道。 “唉,还不是南方水患的事情,陛下忧心百姓,可各位大人却给不出什么解决方案,陛下这才生气。”李公公看着走在前面的皇帝陛下,苦着脸说。 点了点头,江白竹表示知道了,快步追了上去。“陛下,今儿不如去莲华亭内用膳 吧,那可以欣赏到荷花,而且微风吹来,也十分舒适。” 谢君泽想了想,点点头,脚步一转,原本往承恩殿的方向一拐又去了莲华亭,摆好膳食,江白竹退到一旁,默默等待他用完膳。 想着南方水患的事,谢君泽草草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李公公看着陛下基本没怎么吃,暗暗给江白竹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劝劝陛下。 江白竹扭过头,假装没看见,她现在还记着昨天谢君泽折腾她的事情呢,她巴不得这昏君饿死才好。 但是李公公的目光太过炽热,江白竹想忽略也忽略不了,在心里告诉自己,自己才不是担心这昏君饿肚子呢,自己是承受不住李公公的乞求。 耐心等了一会儿,听到谢君泽吩咐人将碗筷收拾了之后,江白竹才从食盒地下端出方才做的荷叶粥。 “陛下还请慢用,”江白竹将荷叶粥摆放到谢君泽的面前。 看着这一碗翠绿的粥,谢君泽挑了挑眉,“这是什么粥,怎么还是绿色的?” 听到这话,李公公不禁好奇的凑过去看了看,果真是绿色,不过这绿色用枸杞点缀在其中,看着倒是十分喜人,令人胃口大开。 “陛下不如猜猜?”江白竹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谢君泽听她这么说,用勺子舀了一部分粥,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似是有一股荷叶的清香,但这个香味里面却又夹杂着枸杞和小米的香味。 看着莲花池里的荷叶,谢君泽难得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这可是荷叶做的?” “回陛下,正是,奴才见这荷花开的正好,而且这荷叶看着也十分喜人,所以奴才就擅自做主,摘了一片荷叶做成这粥。”江白竹低下头,福着身子说。 看着江白竹恭敬的样子,谢君泽刚刚还好了不少的心情顿时又被破坏了,什么时候这丫头在他面前也这么恭敬了。 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弄得江白竹暗自嘀咕这人又是怎么了,一天到晚没事释放威亚吓人吗。 不管江白竹内心怎么想,但她也没有说出来,一时之间整个亭子内十分安静。 不远处,一群白天鹅正在水中嬉戏玩闹,在它们不远处,一对黑天鹅相互依偎,靠在一起慢慢的游水,时不时的替对方理一下毛,十分恩爱。 “陛下可知这天鹅为何如此受众人喜爱?”江白竹想了想,打破了平静。 “哦?可是因为天鹅好看且十分可爱?”谢君泽还真不知这天鹅为何如此受众人喜爱。 江白竹伸手指了指在黑天鹅不远处的一只白天鹅,问道。“陛下可看见了不远处的那只独自游玩的天鹅?” “那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谢君泽还是不解。 “那陛下可曾听过天鹅关于爱情的故事?天鹅一生只择一偶,如果另外一方死去了的话,天鹅不会再寻伴侣,他们会孤独终老。”江白竹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开口说到。 “相比于天鹅,鸳鸯看着也是十分恩爱……”江白竹的话还没说完,李公公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这……奴才也知道鸳鸯亦象征爱情,而且民间女子也十分喜爱用鸳鸯绣一些东西。”李公公笑着开口。 听到这话,江白竹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李公公可知,鸳鸯不似天鹅,在常人眼里,鸳鸯不论去哪,都是出双入对的,可知这是为何?这是因为鸳鸯一生不会只择一偶,当一方离去后,他们会另择一偶。” “哦,朕倒不知原来这天鹅如此痴情,相比之下,鸳鸯还是花心的了。”谢君泽看着不远处的天鹅,笑着说到,没人注意到,他的眼底却滑过一丝落寞。 “也不能这么说,陛下,天鹅虽然痴情,但一个不慎,便会落得一个孤独终老的结果,而鸳鸯虽然花心,但他们却并不会感到孤单。”江白竹看着天鹅,想着以后如果她的夫婿不能只她一人的话,她宁可学这天鹅,孤独终老。 虽然她也知道自己这想法有些过于奇特,但这世上也不乏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所以,她以后的夫君定然也要这样。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七十章 解决华妃烦恼 等伺候好谢君泽用好膳后,江白竹将食盒交给一个小太监,塞给他一个银子,让他帮自己送到御膳房去。 不过是跑跑腿的功夫,就得到了一个十两的银子,小太监乐的喜笑颜开,“江御厨放心吧,小的一定将食盒完整的送到御膳房。” “那就有劳公公了,”江白竹笑着行了一礼,表示感谢。 那小太监摆摆手,就一溜烟的去了御膳房。 来到华妃的宫殿,江白竹又塞了一个银子,让门外的宫人帮自己进去说一声,那太监收了银子,立马高兴的进去了。 “碧儿姐姐,外面江御厨有事要见娘娘。”小太监看见碧儿出来,眼睛一亮,立马上前,狗腿的说到。 “哦?不知江御厨来所谓何事?”碧儿听到江白竹来了,十分吃惊,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不久前自家娘娘才陷害了她,虽然被她逃过一劫,但这梁子却是结下了,这江御厨不知到来到底是何打算。 “那江御厨没说,小的也忘了问,但还是劳烦碧儿姐姐进去通传一声,我瞧着那江御厨也不想是坏人。”小太监收了江白竹的银子,自然就得替她说两句好坏。 碧儿听他这么说,立马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小太监,“你肯定又是收了人家什么好处,你呀你,最好别被娘娘知道,不然……行了,你先等着吧,我进去问问娘娘。” “多谢碧儿姐姐。”小太监行了一礼,感谢的开口。 碧儿转身进了寝宫,华妃早就听见外面的事,因此碧儿一进来,就让她去把江白竹宣进来。 青儿替华妃捏着肩膀,倒是没说什么。 “喏。”碧儿福身行了一礼。 门外,江白竹靠着墙壁,试图让自己凉快一点,这天气,是越来越热,回去以后要煮点消暑的食物来吃。 “江御厨,我家娘娘有请。”碧儿走出来,不咸不淡的对着江白竹说。 江白竹笑了笑,对着碧儿拱了拱手,“多谢碧儿姑娘了。” 碧儿侧身请江白竹进 去。“江御厨还是快些进去吧别让娘娘等急了。” 进了里面,华妃正躺在贵妃椅上,青儿在她身后替她打扇,十分惬意。 “哟,这不是江御厨,今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华妃斜睨了一眼江白竹。 “华妃娘娘万福金安,奴才今多有打扰,还请娘娘见谅。”江白竹俯身行了一礼。 “起来吧,说吧,到本宫这儿来有何指教啊?”华妃抬了抬眼皮,慵懒的说。 “奴才听闻娘娘的事,特研制了一副汤药,能治疗娘娘的烦恼。”说完把怀里揣着的药膳方子拿了出来。 碧儿接过,递给华妃,华妃拿过来看看,“本宫听说江御厨不仅厨艺了得,而且医术也十分精湛,看来这传言并没有说错啊。” “娘娘谬赞了,奴才家里是医药世家,所以奴才也就略通医理。”江白竹谦虚的笑了笑。 “哦,那江御厨怎么会到宫里做厨师?”华妃将药膳单子放在一旁,盯着江白竹道。 “回娘娘的话,奴才天生便爱厨艺,奈何家里长辈不同意奴才做厨子,想要奴才继承家里的衣钵,奴才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还望娘娘勿怪。”江白竹将自己来到皇宫的缘由解释了一下,当然她也没全部都说了出来,她还没那么傻。 “是吗?”华妃这才抬头看着江白竹,“那不知,江御厨这方子,可是真的有效?” 碧儿在听华妃这么说后,抬头看了一眼江白竹。 江白竹在来之前就猜到自己会被她们怀疑,不过自己也有办法,这方子,绝对有效。 “请娘娘放心,奴才这方子保证让娘娘痊愈,若娘娘放心不下,还可请御医来看看。”江白竹丝毫不惧,因为她这方子,就算是御医也开不出来,而且这其中的奥妙,御医定然可以知道。 “那本宫就拭目以待了,如果没有用,还请江御厨将自己洗刷感觉了,自己提着脑袋过来。”华妃站起身,缓缓走到江白竹面前说到。 “喏,娘娘平时可将枕头被子多放在外面晒晒,平时无事时,可将肉桂放在枕头 旁边,另,娘娘若洗了头,头发没干时千万不要躺到床上去。”江白竹又细细叮嘱了一番。 华妃见她认真的神色,心下倒是放松了一些,如果这人真是要害自己,恐怕也不会叮嘱的这么详细,而且她给太后的去皱美容汤也是十分的有效。 莫不是自己真的误会她了?华妃暗暗想到。 不管华妃怎么想,至少现在,华妃不会再处心积虑的找江白竹还有云妃以及舒昭仪的麻烦了。 出了荣华殿,江白竹暗暗呼了一口气,这下子,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的了。 回到御膳房,宁总管看她回来了,立马挺着个大肚子走上去,“小江啊,你可算回来了,你快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嗯?不知总管有何话说?”江白竹歪了歪头,不明白宁总管想说什么。 将人拉到外面,“你今中午做的那个粥还有没有,有的话给我一碗,不多,一碗就够了。”说着宁总管还伸出了一个胖胖的手指头。 原来是这事,江白竹看宁总管神神秘秘的,还以为是什么事,没想到是这个啊。 “总管放心,这粥还有多的,我这就去盛一碗,还请总管在此等候片刻。”江白竹爽朗的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说。 “那就多谢小江了。”听江白竹这么豪爽的就答应了,宁总管也是十分高兴。 进了厨房,江白竹从锅内舀了一碗粥出来,端给宁总管后开口说到,“听说李总管在马房过的还挺不错的,不知宁总管有没有去看过。” 听江白竹这么说,宁总管立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没问题,自己会去多多关照一下李总管的。 看宁总管明白了自己的话,江白竹笑而不语,果然,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不一样,这宁总管人也不错,虽说贪吃了一点,但无关大雅。 晚膳的时候,江白竹用豆腐做了一对天鹅给谢君泽送去,看着这对交颈天鹅,谢君泽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门外,张三李四看着陛下的笑容,暗暗抖了抖。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七十一章 水患解决 这对交颈天鹅浑身雪白,两只鹅的脖子修长,接在一起构成一颗心,天鹅下面用绿叶点缀,似是那碧绿的湖水正因为这对天鹅的嬉戏游玩而荡起层层涟漪。 看得谢君泽龙颜大悦,比平常还要多吃了一碗饭,李公公也因此十分高兴,这两天陛下为了南方水患的事情弄得茶饭不思,他还真担心陛下会因此累垮,现在好了,陛下能多吃一碗饭,那他就不用那么担心了。 夜幕降临,江白竹沐浴完后,只穿着中衣,正准备歇息,谢君泽突然来了。 她一脸戒备的看着谢君泽,将外套匆匆披上,防狼一样,“陛下今晚不处理政务,怎么有空到奴才这里来?” “怎么,朕去哪里还需要跟你报备吗?”谢君泽懒懒的靠在书桌上,夜幕下,灯光朦胧,他本就俊美的脸庞更加迷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下都是陛下的,陛下当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江白竹垂下眼眸,毫不在意的说。 “哦?那你心里,朕可进得去?”突然撑起身,谢君泽凑近江白竹的耳边,压低声音说到。 丝丝媚惑的声音入耳,令江白竹一时如同失了魂魄一般,回过神来,她暗自恼怒,本就知道他的声音动听,没想到听了这么久居然还能被他蛊惑。 察觉到二人的距离如此之近,江白竹吓得噔噔噔的往后退了几步,一个没注意,跌倒在床上,看着她的样子,谢君泽不仅没离开,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这是怎么了,今晚的晚膳先是暗示朕,现在又想勾引朕了吗?不过,你身为女子是否该矜持一些呢,朕知道你心悦朕,但你好歹是女孩子,也要收敛一下。”谢君泽立在原地,促狭的看着江白竹。 江白竹本是有些白皙的脸蛋,听他这么说,顿时飞起一片绯红,不过这绯红不是羞的,而是被某个恬不知耻的昏君气的。 这昏君,莫不是忙糊涂了,竟连这种不要脸的话也说的出来,幸好这里没有其他人,不然她一定甩两把毒粉毒死这昏君。 坐起 身,江白竹整理好衣服,“陛下莫不是病还没好,奴才这里还有一些药,专治……唔。” 没料到谢君泽会突然袭击,江白竹一时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颜,一时愣住了。 谢君泽浅尝辄止,离开了江白竹的唇后,又在她脸上啄了一口,“味道不错。” “你……你这个昏君,你居然……你居然敢轻薄我,我要……我要……”江白竹突然大叫出声,吓了谢君泽一跳。 黑着一张脸,看向怀中之人,“你要如何?别说朕轻薄了你,朕就是立马要了你,你也不能说什么。”谢君泽紧紧盯着江白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昏君,昏君,果然是昏君,就知道调戏良家女子,气死人了,轻薄了她居然还这副模样。 想到这,江白竹突然扬起手,撒了一把白色粉末,“陛下,今晚您就好好享受吧。对了,我看今天莲花池里的水有些少了,而鲤鱼池里的水都快要溢出来,形成水灾了,奴才就擅自做主,建议管理御花园的公公将鲤鱼池里的水引到莲花池里去。” 谢君泽一一时不察,又中了这丫头的诡计,但听她这么说后,脑子顿时形成了一个新的策略,恨不得立马就回御书房,但无奈这丫头刚才撒了一把毒粉,他现在浑身都动弹不得。 用眼神示意江白竹把毒给自己解了,江白竹摇了摇头,哪肯呐,好不容易才把这昏君定住,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给他解毒,解了毒自己岂不是又要遭殃了。 小心翼翼的从谢君泽怀里钻了出来,江白竹去门外唤来李公公,想要两人合力将谢君泽搬了出去,李公公进来时,顿时就惊呆了,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一会儿的功夫陛下就成这个模样了。“陛下,你没事吧?” 围着谢君泽转了几圈,李公公嘴里还在不停念叨,江白竹和谢君泽都听的有些不耐烦了,谢君泽无法说话,但江白竹可以啊。 “李公公,你再转下去,你家陛下可能就要被你气吐血了。”咳了一声,江白竹温馨的提醒到。 听到这话,李公公顿时如梦初醒般,看向谢君泽,果然见谢君泽脸上生生黑了几圈,立马跪下,“奴才罪该万死,还请陛下饶命。” 江白竹看他这个样子,无奈的扶额,得,她还是自己动手,按照李公公这个样子,只怕到明天早上这昏君都还在自己屋子里,到时候,可就又有留言了。 想到这里,江白竹扶住谢君泽,吭哧吭哧的把他扶出了房间,李公公看见她的动作,惊出了一身冷汗,这……这江御厨也太大胆了吧,这可是陛下,居然…… 想到这,李公公立马上前,帮忙扶住皇帝陛下的另一边身子,避免江白竹伤害到陛下。 有了李公公的帮忙,谢君泽很快就被两人扶出了房间。 等到皇帝出了门后,江白竹眼疾手快的就将门关上了,还关的严严实实的。 冷风一吹,谢君泽就感觉自己似乎能动了,试着动了一下,毒果然解了,回过头看着紧闭的房门,谢君泽在心里默默有了个主意,哼了一声后就离开了。 而门内,江白竹摸着自己的嘴唇,一张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了,她……她是不是真的得什么绝症了,不然为何会感到脸红心跳加速,甚至体温还上升呢。 摸了摸脉搏,又发现自己没什么毛病,她暗暗皱眉,莫不是自己的医术因为自己待在皇宫太久而退化了。 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肯定是这病太厉害了,自己一定要去太医院看看。 第二天,皇上就召集大臣,解决了南方水患的事情,将南方的水排到北方去,正好北方年年缺水,这下子,不仅可以解决南方的水患,还可以一下子解决北方的缺水问题。 将这个方案提出来之后,命工部的人速速解决这件事,又让掌管国库的人拨出银子去救济百姓,同时勒令各地富人商人不得趁此机会涨粮食的价格,如果有人违令,诛九族。 这道圣旨一下,一些原本还想趁这个机会赚钱的商人立马就打了退堂鼓。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七十二章 被人盯上 而地方上的一些贪官污吏,也不得不罢手,毕竟钱虽然好,但也没姓名重要,如果命都没了,那钱再多又有何用,想到这,这些官员还让手下的人去警告那些商人,同时也打开粮仓,赈济百姓。 没过多久,就传来捷报,水患已经得到控制,百姓们也没出现什么大的灾情。 万丞相府书房内,晋王正坐在里面,而此刻,除了晋王以外,还有好几名大臣,汇聚在此处。 “晋王殿下,陛下这水往北运的主意,肯定不是他一个人想出来的,不知殿下有何见解。”万丞相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一脸高深的说。 其他几位大臣也纷纷附和,“是啊是啊,之前陛下还因为这件事而怒斥了我们,怎么现在这么快就想到了解决办法。” “不管皇兄是怎么想出这个办法的,但终归是解决了水患的事情,至于是谁想出来的,又有什么用呢?现在皇兄已经下了圣旨,绝对不允许这次有人借着这次天灾赚不义之财,本王也没有办法。”晋王无奈的摊摊手,状似无意的开口。 “殿下说的是,是老臣几个多虑了,还是殿下想的周到。”万丞相立马就明白了谢渊的意思,点头致意道。 “嗯,那本王就先告退了,不叨扰几位大人商量事情了。”谢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就离开了。 “臣等恭送殿下。”万丞相带着人恭送谢渊离开。 出了门,谢渊刚上马车,车夫就提醒他道,“殿下,顾小姐来了,正在不远处的茶楼等您。” “嗯,那就先去茶楼吧。”点了点头,谢渊才进马车里坐好。 “好嘞。”一甩车鞭,车夫调转马头,去了茶楼。 茶楼里,顾雪颜正端坐在一间包厢里,凝心静气的泡茶,茶烟袅袅,美人十指纤纤,在绯色茶杯的映衬下,更显纤细柔美。 等顾雪颜泡好茶后,谢渊才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殿下,您来了。”听见敲门声,顾雪颜惊喜的转过头去,果然看见谢渊穿着一袭白衣,缓缓而来,举 止优雅,一举一动恍若神人,踏着九天云雾而来。 “嗯,雪儿可是找本王有事?”谢渊微微笑着,温柔的看着顾雪颜,问道。 看着谢渊温柔的目光,顾雪颜的脸蛋染上一层绯红,似是那熟透的桃子,白里透红,十分好看。 “没……没什么事,只是雪儿最近新学了茶艺,想泡给殿下尝尝,看看是否还行。”在谢渊目光的注视下,顾雪颜说话都变得吞吞吐吐的了。 看着顾雪颜这个样子,谢渊带着安抚的意味说到,“在本王面前,雪儿不用紧张,本王可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会吃了雪儿。” “殿下……”剁了跺脚,顾雪颜露出一副小女儿的娇态。 二人在茶楼里聊的十分畅快,直至夜幕降临,顾雪颜才回了府内。 刚进府,丫鬟就来报,说是顾丞相找她,待顾雪颜稍微收拾了一下后,才去了顾丞相的书房。 “雪儿拜见爷爷,”行了一礼,顾雪颜抬起头看着这位辅佐过先帝的顾丞相。 “雪儿啊,你可知道你的身份,怎还可与晋王殿下纠缠不清?”顾丞相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疼爱的孙女。 “爷爷,雪儿不要进宫,陛下的身子,爷爷又不是不清楚,难道爷爷忍心让雪儿进宫守活寡吗,雪儿还这么年轻,爷爷。”说着说着顾雪颜的眼眶就红了。 顾丞相再次叹了一口气,他又怎么和雪儿解释呢,也罢也罢,雪儿的身份还未昭告天下,那这件事便当不存在吧,只是终究对不起先帝,有负于先帝的嘱托啊。 看着顾丞相的样子,顾雪颜低下头,悄悄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行了一礼告退。 又过了几日,荣华宫里,华妃摸着自己的头发,又试着按了按头皮,发现果然没有以前头痒的感觉了,而且头屑也明显减少。 “青儿,一会儿你去将江御厨给本宫宣过来,本宫有事找她。” “喏,”青儿一边替华妃梳头,一边应到。 御膳房里,江白竹估摸着这华妃差不多也要派人来找 自己了,不过这是自己过去一趟呢还是等华妃来找自己呢? 不过还没等她纠结出个结果来,青儿就已经来了,态度十分恭敬,“江御厨,我家娘娘还请江御厨到荣华宫去一趟,娘娘有要事与您商量。” “那就劳烦青儿姑娘带路了。”江白竹弯了弯身子,眉开眼笑的说。 刚走到荣华宫,华妃就走了出来,“奴才(奴婢)参见华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江白竹和青儿纷纷行礼。 “快快免礼,”华妃抬手示意江白竹不用多礼,进了殿内后,又让人给江白竹赐坐,看茶。 “先前是本宫不对,对江御厨造成了麻烦,还望江御厨不要与本宫计较。”华妃喝了一口茶,压了压自己不安的心脏。 “娘娘说的什么,奴才怎么听不懂?”进宫这么久了,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江白竹也知道,因此故意装作没听明白的样子,实则是在给华妃台阶下。 华妃听她这么说,一颗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没什么,不过江御厨送给本宫的配方还真是有效,本宫用了之后果然好了很多。” “有效就好,娘娘只需要再继续用一段时间,并且长时间保持室内通风,将被子和枕头时常拿出去多晒晒,平时将肉桂放在枕头旁边,娘娘的病就再也不会复发了。”说了一大堆,江白竹停下来端起茶喝了一大口。 累死了,不仅说话要小心,还要说一些注意事项,真是太不容易了。 听到这些,华妃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碧儿,将本宫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给江御厨,感谢一下江御厨。” “喏,”碧儿进了内室没多久后就端着一个红木匣子出来。 递给江白竹后就退回到华妃身边站着,“这……娘娘言重了,”接过匣子,江白竹还没来得及打开看,便已知道路面是什么东西了。 “江御厨就收着吧,本宫以后要仰仗江御厨的地方还多着呢,江御厨若是不收,本宫以后也不好意思再找江御厨办事了,是不是?”华妃笑着看着江白竹说到。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七十三章 替晋王殿下治病 晋王府内,“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个江白竹真有这么大的本事,不仅让太后脸上的皱纹消失,还治好了华妃的隐疾?”谢渊不敢置信的问。 探子跪在地上,“千真万确,殿下,小的亲眼看见华妃娘娘对待江御厨十分客气,而且这事宫里许多人都知道。” “那这么说来,本王倒是要好好去拜访一下这个江御厨了,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本事。”谢渊透过窗子,看向外面的参天大树。 而此刻,江白竹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她现在正在莲花池里,不亦乐乎的摘莲蓬呢。 不愧是皇宫,瞧瞧这莲子,个头比外面大了一倍不止,而且味道还十分美味,边吃江白竹又边摘了许多,直到将自己带来的篮子装不下了她才划着桨靠岸。 回了御膳房,将这些莲子细细的剥了出来,用冰来冰镇着,分别给皇上,太后,以及宫里的几位小主送去。 又将剩下的莲子晒干,之后将一部分研磨成粉,用罐子装好,一部分直接晒干放好,等到要做菜时直接取用便可。 对了,还可以挖几截莲藕晒干来磨成藕粉,将这藕粉用水调来喝,那味道也是十分不错呢。 说干就干,找宁总管让他帮忙找人挖几截莲藕,江白竹就又钻进御膳房忙活去了。 几天后,江白竹刚穿过鲤鱼池,忽被人叫住,回过头一看,却又没人,正纳闷谁那么无聊,转过头发现谢渊就站在前面,顿时就被吓了一跳。 “奴才参见晋王殿下,殿下万福金安。”江白竹匆忙跪下行礼。 “起来吧。”谢渊站在桥上,看着水里无忧无虑游玩着的鱼儿,开口说到。 “谢殿下,既然殿下要在这里赏鱼,奴才就不打扰殿下了,奴才告退。” “站住,”谢渊忽然转身说到。 “殿下还有何事吩咐?”江白竹暗暗不耐,不知这晋王殿下究竟要搞什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人的面前,还不让人走。 “本王问你,可是你治好了华妃的隐疾?” “回殿下,那不过是奴才凑巧罢了,”江白竹没否认,既然这人都问上门来了,对方必然是有确凿的证据,她没必要躲躲藏藏的,掖着不说。 听她承认了,谢渊挑了挑眉,有点意思,若是别人,恐怕这会儿已经高傲的不得了,但这个小御厨却是十分谦虚。 看来他们所说的话,还真是真的,这个江白竹的确有两分本事,就是不知道这两分本事,是否治的好他的病了。 “哦,果然如此,那不知江御厨可听说过关于本王的疾病呢?”谢渊转过身,将手负在身后,淡漠的看着江白竹说。 “这……奴才并未听说过。”江白竹想了想,确实并未听见过有关于这晋王殿下的任何疾病。 “江御厨再仔细想想,是真的没有听见过,还是假的没有听见过?”谢渊不动声色,板着一张脸看向江白竹。 听他这么说,江白竹又仔细的想了想,这次,还真的想起了点什么,以前听宫女们说,这晋王殿下虽然人很好,但似乎不能吃肉,一吃肉就会吐出来。 想到这,江白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这……” “很好,看来江御厨已经想起来了,那本王废话也不多说,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治好本王的这个毛病。”谢渊看着她的样子,明白她确实知道,于是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本王相信,你既然能治好华妃的病,那本王的病,对你来说,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这……殿下,奴才治好华妃娘娘,是奴才运气好,才误打误撞的治好了,可殿下这病,奴才……奴才实在是没办法呀。”说到最后,为了表现出自己是真的没办法,江白竹还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呵,江御厨实在拒绝本王吗?那既然江御厨这么无能,不如本王把江御厨丢下去喂鱼儿怎么样?相信鱼儿们一定能治好江御厨的不敢之症的。”谢渊阴沉的看着江白竹,他就不信了,这个人胆子真有这么大。 “又或者,本王将江御厨抓起来,五马分尸之后再给你家人送过去 ,然后顺带再以一个谋反的罪名将江家满门抄斩如何?” 这该死的谢渊,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个狗皇帝喜欢威胁人,这个什么晋王也喜欢威胁人,难道她看起来就这么容易欺负吗?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人家是皇族,而自己只是个没权没势的贫民百姓呢。 “这,奴才尽力一试,还请晋王殿下不要对奴才的家人动手。”江白竹纵使是再怎么不想治这个晋王的病,这会儿,也不得不给他治疗,这憋屈的感觉,真是贼难受。 “那既然这样,本王就等江御厨的好消息了,为了方便江御厨治疗,这段时间,本王会在宫里住下来。”谢渊说完就离开了。 等谢渊离开后,江白竹才低声嘟囔了两句,“就会以权压人,等什么时候有机会了,我定要让你们也尝尝这滋味,啊……真是气死我了。” 说完还用力的跳起来,想要踩地面出两口恶气,结果反而把自己的脚踩疼了,抱着脚在原地跳过来跳过去,那模样,别提多滑稽了。 御书房内,谢君泽正在处理政事,听说晋王又来了时,他才放下笔让李公公把人宣进来。 “臣弟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跪在地上,谢渊行了一礼。 “皇弟快快请起,自家人何必这么客气,而且这里也没有外人。”谢君泽话虽然很热情,但整个人却十分平淡。 当谢渊起来后,谢君泽又让他自己坐下,门外的小太监及时的送上一杯热茶。 “不知皇弟到朕这来,所谓何事?” “回皇兄,臣弟想在皇宫里住一段时间,还请皇兄应允。” 谢君泽沉思了一番后点头,“也好,你住在皇宫里正好可以陪陪母后,朕每天一大堆奏折要处理,也没时间也看看母后。” “多谢皇兄,那既然皇兄还有事要忙,臣弟先行告退。” “去吧,朕让李公公为你安排宫殿的事。”谢君泽抬起头,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后就又低下头继续处理奏折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七十四章 医治晋王 “去查查晋王为何要住在皇宫里,另外再安排好伺候的人,别出了差错,让人抓到把柄。”等到批完奏折,谢君泽才开口吩咐李公公。 “喏,”李公公将事情吩咐下去,看时间也不早了,又开口问道:“这个时间点了,陛下可要传膳?” “嗯,传吧,顺便命人宣江白竹过来,朕有事找她。”揉了揉太阳穴,谢君泽才缓缓开口说到。 “那奴才这就下去吩咐了,”行了一礼,李公公往后退了几步,才转身离开。 而此刻,御膳房里,江白竹正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才能治好晋王不吃肉的毛病。 想了想,她试探性的将猪肉切片,然后再熬成汤,端给晋王试试,刚想找人端给晋王,小六子就出现了。 “小江,你干嘛去啊?”小六子突然出现在江白竹面前。 “我……咦,小六子你来的正好,帮我将这个端去给晋王,你记住,一定要看晋王喝下,然后看晋王有没有反应?多谢你了。”江白竹对着小六子细细的嘱咐一番,亲眼看着他出了御膳房后才转身进去。 “传皇上口谕,宣江御厨觐见。”门外,苏公公的小徒弟元宝在门外喊到。 顿时,整个御膳房就安静下来,一瞬间的安静过后,立马又热闹起来。 将刚刚做好的酸梅汁放入几块冰块,用食盒装好,江白竹才匆匆出了御膳房。 “江御厨,请吧。”元宝看着江白竹出来后,对着她弯了弯腰说到。 “多谢公公,”悄悄塞了一个袋子给元宝后,江白竹才笑着走在前面。 元宝收下后,快速的塞在衣袖里,又机灵的看了看左右,确定没人看见后,他才喜笑颜开的跟上江白竹。 到了承乾宫,江白竹先行了一礼,然后将手里提着的酸梅汁递给李公公,“奴才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谢君泽接过李公公递过来的酸梅汁,喝了一口,发现味道还不错,又喝了一大口,感觉有些撑之后才放下。 用手帕擦了擦嘴角 ,威严十足的坐在餐桌边上,开口问道:“江白竹,此次南方水患解决的事情里有你的功劳,说说吧,你想要什么?” 听他这么说,江白竹瞬间明白过来,这昏君是听明白了自己那天晚上说的话,不过这昏君就不好奇自己怎么会想出这个方法吗? 不管这个昏君好不好奇,既然他没问,那自己也不要多嘴去问,在这皇宫里,自己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你在想什么,怎么不回话?”看江白竹久久的都没有反应,谢君泽有些生气,这丫头,在朕面前都敢走神,自己是不是太纵容她了,应该给她些教训呢?不过自己惩罚她了,她会不会生气?想到这,皇帝陛下又有些迟疑了。 “呃,什么?”江白竹听到皇帝说话,一下子回过神来,旁边,李公公一脸着急的看着江白竹,暗暗给她使眼色。 看着李公公挤眉弄眼的样子,江白竹有些不明所以,“李公公,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眼睛不舒服,要不要我替你看看?” 李公公听江白竹这么说,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谢君泽,发现谢君泽面色不愉的看着自己,立马低下了头。 谢君泽看着这两人的模样,突然气笑了,这算什么事?算了算了,这丫头就是这个样子,自己不是知道吗,想到这,他又开口问了一遍:“朕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听到皇帝陛下又问了一遍,李公公有些不敢置信,陛下什么时候这么好脾气了,不仅没有生气怪罪他们,反而还又问了江御厨一遍。 看来江御厨在陛下心里的分量的确不一般,难道,真的像张三李四说的那样,陛下不肯宠幸后宫的女子,是因为陛下是——短袖?! 想到这,李公公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完了完了,陛下知道了会不会把他杀了,不行,这个秘密自己一定要严守住,绝对不能让陛下这个秘密泄露出去。 自以为知道了皇帝和江白竹之间奸情的李公公,暗自想到。 幸好谢君泽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然一定把他拉出去砍了。 “回陛下,奴才没什么想要的。”江白竹低下头,想了想说到。 “哦?真的没有什么想要的吗?”谢君泽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这个死丫头,怎么一点儿都不懂,她女扮男装进入皇宫,如果被发现了可是死罪一条,现在自己把这么好的机会给她,她居然不知道珍惜,真是,真是,蠢死了。 就她这个样子,如果没有朕护着,说不定早就被人发现了。 “回陛下,奴才真的没有什么想要的。”江白竹又仔细的想了一遍,发现自己真的没有什么想要的。 “那行吧,那朕给你保留这次机会,如果你以后有什么想要的,可以提出来。”谢君泽转了转扳指,又继续说到:“不过你这次立了这么大的一个功劳,朕还是要赏一些东西给你,这样吧,朕允你出宫后婚嫁自由。” 听到这个圣旨,江白竹瞪大了眼睛,这个昏君,明明是之前答应的,居然借着这次机会说是赏给她的,哼,小气鬼。 而一旁立着的苏公公,听陛下这么说,又有些纳闷了,陛下不是与江御厨两情相悦了吗,怎么陛下还会下这样一道圣旨。 莫不是江御厨家里给江御厨定了亲事,所以陛下才下了这样的一道圣旨,嗯,一定是这样,不然陛下怎么会好好的下这样一道圣旨呢。 不得不说,李公公真相了,虽然有些相反,但**不离十,情况差不多也是这样。 但敢在皇帝陛下面前开小差,李公公还是有一些本事的,这不,一听见皇上叫他,他立马就走了出来。 “李盛,去拟旨吧。”谢君泽说完后,就吩咐李公公去拟订圣旨。 “喏,奴才遵旨,江御厨,还不快谢谢陛下。”李盛领旨后,看着江白竹还呆呆的,提点了一句。 听到苏公公的提醒,江白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奴才谢陛下隆恩。” 谢君泽不明所以的看着江白竹,不明白自己都把答应她的事情办到了,怎么她还是这副模样,果然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一点儿也没错。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七十五章 陛下吃醋(一) 江白竹听小六子回来说的情况后,有些头疼,但没办法,只能继续想办法治疗。 这几天,她想法设法的将肉做成各种食物,结果谢渊还是一吃就吐,而且不论是什么样子的,只要谢渊一吃进嘴里,就知道了,想到这,江白竹就有些头疼。 因为晋王的毛病,江白竹这几天一直都没有睡好,因此她也没有发现,一旦她给晋王做好了菜,小六子一定会凑巧的出现在她身边,然后帮她送膳食。 “陛下,查清楚了,晋王殿下住在宫里是因为江御厨答应了他要帮他治疗疾病。”李盛将调查得来的结果禀告给谢君泽。 听完李盛的话,谢君泽停笔,抬头看了他一眼,就这一眼,让李盛如坠冰窖,他立马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看着李盛的样子,谢君泽冷冷的说了声:“行了,你起来吧。” “谢陛下。” 李盛站起来后,安静的立在一旁,一言不发,谢君泽看着不远处的一副字画,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他吩咐李盛去给他泡杯热茶来,等李盛出去后,他唤道:“暗一。” “陛下。”御书房的中央,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 “你去盯紧江白竹,然后再派个人盯住晋王,明白了吗?别打草惊蛇。”谢君泽冷淡的说。 “喏,”暗一说完后就又消失了,一阵风吹过,让刚刚进来的李盛无端端的打了一声喷嚏。 “陛下请用茶。”李盛将手里的茶杯放在书桌上。 而这几天,因为江白竹治好了华妃的头屑头痒问题,所以一时间在整个后宫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宫里不少宫女太监都找她帮忙治疗这个治疗那个。 冬青听说这个情况后,气愤的来找江白竹,看着江白竹被一众人围在中央,气的眼睛都红了,双颊鼓起来,如同一个河豚。 看江白竹丝毫没有看见自己后,剁了跺脚,冬青红着眼睛跑了。 此刻,太后宫里,一群女人也正在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太后看着下面的人,忍不住有些头疼,招了 招手,示意苏公公过来。 苏公公走进孝全太后,行了一礼后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你去御膳房将江御厨找过来,让她来解决这些女人,哀家实在是懒得理他们,对了,今天晋王殿下在干什么,让他晚膳来陪哀家用膳。” 太后看着下面的华妃,云妃和舒昭仪,头疼的说。 “喏。”苏公公看了一眼殿中的女人后,有些好笑的道。 他也没有想到,这些后宫的女人有一天竟然还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御厨而吵起来,还真是稀奇又有趣。 先前华妃还说这个江御厨和云妃以及舒昭仪有染呢,没想到江白竹不仅化解了华妃所造的谣言,还用一副药收买了华妃,就连太后也被她收服了,看来啊,这个江白竹的本事还真是很厉害。 边想边走,刚走出太后的慈禧宫,晋王就迎面走来了,“奴才参见晋王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苏公公快快请起,母后可在?”谢渊虚虚扶了一把苏公公。 “多谢殿下,娘娘在里面,不过华妃娘娘,云妃娘娘和舒昭仪也在。”苏公公起身后,侧开身子为晋王让道。 “哦?那不知苏公公这副匆忙的样子,又是去哪里?” “奴才奉娘娘的命,去宣江御厨过来。”苏公公低下头,恭敬的说。 谢渊立马就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同时还把苏公公的为难之处考虑了进去:“那公公还是和本王一起进去吧,本王有办法,如果母后怪罪公公,本王会承担下来。” 听他这么说,苏公公也只是略微一犹豫,就同意了,“这……奴才就多谢殿下了。” “晋王殿下到。”门外的小太监高声宣道。 听到晋王来了,刚刚还争吵不休的三个女人立马安静下来了,太后听见晋王来了,也是十分高兴,原本还坐在大殿上,立马就迎了下来。 刚刚进殿,谢渊就跪下行了一礼:“儿臣拜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孝全太后立马拉住他,亲热的道:“我的儿,快快起来。” 三个女人看见晋王来了,纷纷起身行礼:“拜见晋王殿下,殿下万福金安。”云妃和舒昭仪暗暗对视一眼,彼此的意思不言而喻,看来这太后还是做到了厚此薄彼,对自己的亲儿子就这般好,对皇帝陛下就冷冷淡淡的。 谢渊顺着太后的手起身后,也拱手对着华妃她们几个行了一礼,才开口说道:“不知母后这今儿怎么这么热闹,儿臣在殿外就听见声音了。” 声音温和,整个人也十分温柔,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这晋王是在殿外就听见了,但又怎么可能呢! 听见这话,孝全太后暗暗瞪了一眼华妃她们几个,还不是这几个女人,一大早就跑她这来闹。 华妃和云妃她们听见这话,不好意思的开口:“臣妾突然想起还有其他事,就先告退了,不打扰娘娘和殿下说话了。” “退下吧。”太后早就不耐烦了,这几个女人没一个省心的。 “臣妾告退。”福身行了一礼,华妃才带着自己的丫鬟离开,华妃离开后,云妃和舒昭仪也跟着离开了。 大殿里,就剩下太后和晋王以及太后的人。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又吃过饭,太后才悄悄问谢渊近况如何。 “母后放心,儿臣办事十分谨慎,不过母后,儿臣忽然听说之前皇帝微服出巡遭到刺杀,这事可是真的?” 听他这么问,孝全太后愣了一瞬,然后也不知两人说了什么,直说到晚膳时分。 身在御膳房的江白竹这几天可谓是风光又惬意,后宫里的娘娘无一不喜爱她的,时常吩咐人赏赐她一些金银珠宝,再加上她又待在御膳房里,可以鼓弄许多好吃的,除了要为晋王的病偶尔头疼一下,其余的简直不要太舒适了。 而承乾宫这里,午膳,谢君泽看着御膳房送来的菜,一会儿说这个不好吃,一会儿又说那个不好吃,最后一桌菜全都被挑了个遍。 晚上,晚膳端上来也是这样,最后发火了,把伺候的人全部都赶了出去。 但等人出去后,他一个人又狼吞虎咽的将桌子上的膳食吃了一大半。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七十六章 陛下吃醋(二) 李盛进来后,看到这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甚至还帮谢君泽打掩护。 看着李盛的动作,谢君泽满意极了,自己当初让他做这太监总管,果然是个不错的决定,想到这,谢君泽的心情又好了几分。 不过一想到江白竹,他的心情立马又不美妙了,哼,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接连几天,谢君泽都故意将御膳房送来的菜挑来挑去,最后,更是龙颜大怒,没办法,宁总管只能让江白竹过来一趟,看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毕竟陛下三天两头的骂御膳房,还说菜不好吃,可这些菜都是江白竹做的,一做出来整个御膳房都飘着一股香味呢,不少大厨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可陛下竟然还嫌弃这嫌弃那的。 到了承乾宫,江白竹送上午膳,摆好后才请谢君泽入座:“陛下,还请用膳。” 一拿起筷子,扫了一眼桌上的菜后,谢君泽整个人的脸色就变了,黑着一张脸看向江白竹,冷声道:“你就给朕吃这些东西,嗯?” “这一个个的,乌漆嘛黑的,你是要毒死朕吗?还有这个,清汤寡水的,你该不会舀的是刷锅水吧,还有这个,这个又是什么?看都看不清,江白竹,朕看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谢君泽怒气冲冲的将筷子碰的一声摔在桌子上。 谢君泽摔完筷子还不够,还宣候在外面的人:“来人啊,将江白竹拉出去杖责十丈,李盛,你去给朕看着,不许包庇。” 一点儿反应时间都不给江白竹,就这么,侍卫进来将江白竹拉了下去,就在大殿外,杖责了十下,这十丈,还真是一点水分都没有,实打实的打下去。 被打的皮开肉绽,还是屁股这个地方,江白竹趴在板凳上,恨恨的在心里咒骂:“昏君,昏君,狗皇帝,混蛋,一天到晚就知道以权压人,总有一天,我一定要你好看,你给我等着,我不收拾你我誓不为人。” 一边在心里咒骂,一边承受着杖刑,只不过因为在心里咒骂谢君泽,反而分散了注意力,所以感觉很快就结束了,但在第十下的时候,江白竹还是没有 坚持住,晕了过去。 最后,李公公吩咐人将江白竹抬了回去,然后他才进了承乾殿,禀告谢君泽:“陛下,江御厨受刑完毕,已经晕过去。” “行了,朕知道了,你退下吧。”听到这江白竹晕过去的消息,谢君泽不仅没有高兴,反而更加生气,看着桌子上的饭菜,他没有像前几天那样,狼吞虎咽,草草吃了几口就吩咐人撤了下去。 而被抬回房间的江白竹,足足晕了半天的功夫才醒过来,醒过来后,想要起身,却牵动了背上的伤口。 “嘶,这昏君,要用我的时候就对我很好,不用我的时候就责罚我,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同时在心里有些责怪老江,都是他,没事好端端的给自己安排什么亲事嘛,如果不是为了逃婚,自己怎么可能会进皇宫,还被谢君泽那厮捉住把柄,气死个人了,想到这,江白竹磨了磨牙,又怪罪谢君泽去了。 冬青听到江白竹被杖责的消息,立马去太医院拿了药赶过来,想要替她上药。 “小江,你还是让我给你上药吧,你自己一个人也不方便,我给你上药要方便一点儿。”冬青极力劝说江白竹,但奈何江白竹怎么都不同意冬青给自己上药。 开玩笑,要是让冬青给自己上药,别说男女有别什么的,她现在根本就是男扮女装,冬青本来就对自己有特殊感情,如果让她给自己上药的话,没发现是自己是女子还好,如果她让自己负责就完了。 “冬青,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再上药,先让我躺一会儿,我想休息一下。”江白竹故意打了一个呵欠,疲惫的看着冬青。 看江白竹似是真的很疲惫,冬青只能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走时还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她。 确定冬青离开后,江白竹拿过冬青留下的药,咬开瓶盖,闻了闻,确定药没问题,才小心翼翼的脱下裤子,然后努力的够着身子将药倒在臀部。 门外,小六子徘徊了一阵,他也听说了江白竹被杖责的消息,因此想过来探望一下她,但看着房门紧闭,他又不敢贸然打扰。 犹豫了半响,终究还是推开门,刚进去,还没来得及看清,只看见一片白花花的肉,就被江白竹拉过铺盖遮盖住了。 “出去。”江白竹有些气急的说。 似是没想到江白竹的情绪会这么大,小六子顿时退了出去,在门外,想到刚刚看到的场景,小六子默默的想,没想到江白竹的皮肤这么好,白白嫩嫩的,如果掐一下,似乎还能掐出水来,比女子的皮肤还好。 门内,江白竹躺在床上,想到刚刚小六子虽然进来了,但是自己也飞快的拉过被子盖住了,所以他应该什么都没发现。 不过小六子在外面,想了想,江白竹胡乱的给自己上好药,然后重新拉过被子盖上,才重新出声:“小六子,你进来吧。” 小六子这次学乖了,听到江白竹的声音后又等了一会儿才推开门进去。 “小江,你没事吧?伤的严不严重?我这有一瓶上好的金疮药,给你用,你用了之后很快就可以好起来了。”小六子站在床边,看着江白竹躺在床上的样子,忍不住想起刚才看到,整个人有些局促。 江白竹接过金疮药,鱿鱼了一会儿说,“谢谢你了,小六子,我没事,你别担心,我很快就好了,对了,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 听她这么说,小六子急忙摇了摇头,大声的说,“没有,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看见,你就拉被子盖住了。” 松了一口气,江白竹整个人稍稍放松了一下,太好了,没看到就好,她还真怕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泄露出去。 “那个,小江,既然你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御膳房还有很多事都等着做呢,你就好好养伤吧,我会跟宁总管说清楚的。”小六子站了一会儿后开口说到。 “好的,谢谢你了,小六子,那你慢走啊。” 目送小六子离开后,江白竹眼里冒出熊熊火焰来,谢君泽,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等着,本姑娘一定会报这个仇的。 此时的谢君泽,还不知道自己未来的追妻之路又漫长了一截,等他想起时,不由得捶胸顿足。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七十七章 嘴馋 第二天,御膳房宁总管安排的人做的早膳,午膳,晚膳,谢君泽愣是只吃了几口就让人撤下了。 第三天,第四天,接连着一个星期,都是御膳房的人做的饭,谢君泽都感觉自己要是再吃下去,没病都要吃出病了,整个人也是馋的厉害,十分想念江白竹做的那些食物,甚至到了只要一想起江白竹做的食物,他就感觉自己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期间他让李公公去将江白竹唤起来给他做饭,结果江白竹说她受伤太严重,没法起床,又过了几天,李公公再来催时,江白竹躺在床上,惨白着一张脸说,“公公,真是不巧,我眼看着伤已经好了,没想到又病了,实在是不能给陛下做饭,还请公公在陛下面前多替我说说话。” 李盛看着她的样子,的确脸色惨白,也不像是装病,没办法,只能苦着一张脸,回了御书房复命。 “什么?她真是这么说的?”谢君泽听见李公公的回话,十分生气,甚至还气的将书桌上一方上好的端砚给砸了。 看着皇帝陛下怒气冲冲的样子,李盛缩了缩脑袋,小声地开口:“陛下,奴才看江御厨是真的病了,奴才去看她时,她的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哼,朕看她是闲出病来了,李盛,你带人去把她给朕带来,朕到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病的起不来了,如果来不了,那就用担架抬都要给朕抬过来。若真是病重了,那朕就请御医来亲自为她看病。”谢君泽没想到她的气性这么大,让她起来做菜还不愿意,那好,朕就要看看,到底是你的脾气硬还是朕的手段硬。 李公公没法,只能按照他说的话去做,唤来两三个小太监,抬着一顶小轿子去了江白竹的房间。 在房间外,李公公大声说道:“皇上有旨,宣江御厨立即到御书房觐见。” 房间内,江白竹刚刚将脸上的面粉擦掉,就听见李公公的声音,暗自骂了一声昏君后,也不管一会儿李公公会不会看出来她刚刚是装的,直接就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江御厨,陛下请您到 御书房,还说如果江御厨走不动,让老奴等人用轿子来接。”李公公换了个婉转的说法,没说是担架,避免一会儿江白竹会更加生气。 不过,偷偷瞟了一眼江白竹的脸色,发现比之刚才,红润了不少,李公公顿时就明白了,这是江白竹不乐意去见皇上。 想到这,他心里一跳,暗自嘀咕,这个江御厨的胆子可真大,天子召唤,这是别人都不敢拒绝的事,她倒好,不仅大大方方的拒绝,还明晃晃的告诉别人,怎么着,我就是不乐意去给皇帝做饭。 在宫里生活了这么久,都可以说是宫里的人精,李公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抿了抿嘴,李公公还是觉得自己的提醒一下江白竹,不能老是仗着有陛下的宠爱就明晃晃的胡来啊,这可是宫里,稍不注意就是要杀头的。 “江御厨,还请上轿,一会儿到了御书房,江御厨请注意自己的言辞,陛下最近心情十分不好。”隐晦的提醒了两句,苏公公掀开轿帘,请江白竹进去。 江白竹在坐进去之前,对着李盛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多谢李公公,这点小小的心意,还望李公公不要嫌弃。” 等江白竹做好后,李公公才喊到:“起轿。” 到了御书房,谢君泽早就等在那了,看见江白竹进来就冷哼了一声,故意扭过头不去看她,免得自己一会儿被她气死。 “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和李公公一起行了一礼,江白竹跪在地上。 “起来吧。李盛你先出去,朕一会儿有事再叫你。”谢君泽用手指点着白玉桌子,漫不经心的说。 李盛听见谢君泽的吩咐,利落的转身出去,还贴心的把门关上,“喏。” 等人出去后,江白竹也不等谢君泽说让自己起来,就自己动作利索的爬了起来。 谢君泽看着她这嚣张的动作,黑了黑脸,阴沉的说:“行啊,江白竹,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朕让人去叫你来给朕做菜,你居然还敢推三阻四的,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奴才怎么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如果想要奴才死,奴才也非死不可。” 江白竹才不管谢君泽会不会生气,先是莫名其妙的说她做的菜不好吃,哼,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厮一边嫌弃结果自己又在底下偷偷给吃完了,不然为什么之前宁总管总说提回来的食盒比较轻呢。 嫌弃菜不好吃就算了,居然还命人打了她十大板子,好好的,任谁被打板子了都会不好受,更何况她也是自小就被家里宠着长大的,凭什么要受这份气,就算他是皇帝也不行,皇帝就可以随便惩罚人吗? 现在想要让她回来乖乖做菜,别说门,就是窗户都没有,这次,她不狠狠宰皇帝一顿她就不姓江。 “江白竹,你别太过分了。”谢君泽压住声音,怒气沉沉。 “陛下,奴才不过是实话实说,毕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是吗,更何况,奴才还不是陛下的臣,奴才只是一个小小的做菜的,怎么敢在陛下面前放肆。”江白竹就是不为所动。 谢君泽上下打量了江白竹一阵,突然收回浑身的怒气,平静的说:“哦,那既然这样,朕就以欺君之罪,灭江家满门,这个结果,你可满意?” “昏君你敢!” “你看朕敢不敢?” 想了想,江白竹还真的不敢拿家人开玩笑,她知道,这厮居然敢这么说,那么他就敢这么做,不过自己也不可能任人宰割。 “行啊,那你的秘密泄露了可就不怪我,奴才这就去告诉太后和晋王殿下。”江白竹有恃无恐的说,她就不信了,这昏君会不在意这个。 谢君泽气急,他没想到江白竹会这么说,果真是如同古人说的那样,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你违反先前我们定的约定。” “那也是陛下先违背的。”江白竹十分不服气。 “朕是皇上!” “奴才知道您是皇上,奴才也不想让皇上为难,难道陛下就不想吃奴才做的宫保鸡丁,还有叫花鸡了吗,这些可都是十分美味的。”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七十八章 妥协 “还有鱼香肉丝,麻婆豆腐,对了,奴才最近还想出了一个火锅,陛下就不想吃吗?”江白竹说着说着突然转换态度,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下来了。 而谢君泽听着江白竹说的这些美食,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哪还顾得上与她计较,他此刻,恨不得江白竹立马就去做这些美食,但好歹,他还是有身为皇帝的自觉,努力收敛了一下自己。 “朕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谎,万一你做不出来这些美食怎么办?” 眨了一下眼睛,江白竹直直的看着谢君泽,整个人似是十分乖巧,“陛下还不相信奴才的手艺吗,这些东西,奴才既然能说出口,那奴才定然是有把握能做出来,不过嘛……” 说到最后,江白竹特意停了一下,才接着说,“陛下也知道奴才的事情,您刚刚都说了,要治奴才一个欺君之罪,奴才也得保命呀,所以陛下可否赏赐奴才一个免死金牌还有一道空白圣旨呢?陛下放心,奴才绝对不会拿圣旨胡作非为的,如果陛下还不信,奴才可以立字据保证。” 听她这么说,谢君泽仔细想了一下,最后迫于美食的淫威之下,才同意了,不过这些都是私下给她的,不然若是被外人知晓了,可就麻烦了。 江白竹也知道,所以二人约定,等晚上时再将这些东西给她,约定好后,江白竹才去了御膳房。 御膳房内,宁总管看见江白竹终于回来了,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就差整个人都扑上去。要知道,自从没了江白竹,他感觉整个御膳房似乎都变得无趣了,缺少了什么东西,现在江白竹回来了,宁总管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不仅如此,似乎御膳饭也活过来了一样。 “小江,你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你养病的这些日子,我天天都在想你,不仅天天想,还夜夜念,就盼着你回来呀,幸好幸好,你终于回来了。”宁总管跟在江白竹身边说个不停,看他不停叨叨的样子,似是要将这几天的苦水全部都说完。 “小江啊,你是不知 道,自从你养病了之后,皇上是越来越不好伺候了,做的饭基本动都没动,我们御膳房啊是天天都被责骂。”宁总管悄悄在江白竹耳边说着,这话他可不敢大声说出来,议论皇上可是死罪,就算不是死罪,自己也要被刮下一层皮来的。 “嗯嗯。”江白竹一边走进厨房,一边敷衍的应道。 看江白竹忙起来之后,宁总管才依依不舍的出去,宁总管出去之后,小六子又进来了,他还从怀里掏出一串葡萄,悄悄递给江白竹。 “小江,呐,给你,我知道你喜欢吃水果,特意给你带的。你是要做菜吗?我帮你烧火。” 看着这串晶莹的红葡萄,江白竹有些惊喜,她巧笑倩兮的看着小六子,说:“真是太谢谢你了,小六子,你对我可真好。” “嘿嘿,你喜欢就好。”小六子看着江白竹的样子,目光闪了闪,低下头有些傻傻的说,没人注意到,他的耳朵悄悄漫上一层红色。 因为有外人在场,所以江白竹每样菜都只做了一点儿,小六子看着她做的这些菜,有些惊奇的问道:“小江,你做的这些菜这么少,够皇上吃吗?” “唉,我不说你也知道,皇上有厌食症,所以我每次都只做这么多,而且一会儿我还要弄一杯开胃的酸梅汁呢,天气热了,皇上越发吃不下去了,连太医院的太医都说要多做一些开胃健脾的食物,再加上皇上一贯不喜铺张浪费,我这也是没办法。”江白竹的样子,十分无奈,看着小六子还摊摊手,叹了口气。 听她这么说,小六子才笑着说:“你说的也是,我都忘了,你快让人给皇上送过去,不然一会儿就凉了,到时候不好吃,皇上又要责骂御膳房了。” “嗯嗯,那你先出去吧,我把皇上的酸梅汁做好,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小六子。”江白竹边说边拿了几个酸梅过来,又将早已准备好的冰块放入碗中,一切准备好后,她才将这些菜和酸梅汁放入食盒,让李公公派来的人将膳食提走。 做完这些后,她又 出去了一趟,采了几张荷叶回来,洗干净后放在一旁,同时在一个偏僻的院子里,刨了一些土回来,用水活好。 去鸡圈了挑了一只肥大的公鸡,去毛,清理好内脏,将葱姜蒜放入鸡的肚子里,又用料酒将整个鸡的身子抹了一遍,同时将辣椒,盐一起抹在鸡的身子上,又撒了一些花椒,孜然,小辣椒在鸡的肚子了,最后又将孜然粉和芝麻粉撒了一些在鸡的身子上,才用荷叶将整只鸡抱起来,抹上混好的泥土,塞到方才才烧过火的灶里烤熟。 晚上,江白竹将这只鸡拉出来,敲去表面的泥土,还未撕开荷叶,就闻到了鸡的香味,等将荷叶撕开,霎时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诱人的香味。 谢君泽来时,正好闻到这熟悉的味道,迫不及待的走过来,看到这只叫花鸡,他感觉自己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而且他感觉,这只叫花子比他上次拿走的那只还要好吃。 两人一阵狼吞虎咽,解决了这只鸡,没办法,虽然江白竹是闲着的,但因为美其名曰养伤,所以她也很久没有做过东西吃了,吃完后,江白竹又将今天小六子送的葡萄拿出来,为了好吃,她还特意拿去冰镇过。 两人吃完了叫花鸡,又解决了一串葡萄,总算是满足了,谢君泽也没忘记将免死金牌和空白圣旨交给江白竹。 “你可要记住,你可答应了朕的,不准拿这圣旨去做坏事,只能用在危急关头。”谢君泽拿给她,又仔细的嘱咐了一声。 江白竹将圣旨收好,拿起免死金牌,仔细的看着,“奴才知道了,一定不会拿去乱用的,奴才也会将这些东西妥善的保管好。” “嗯,你知道就好,去吧,早些歇息。” 听她这么说,谢君泽放心不少,不过还是暗中派了人保护江白竹。 而此刻晋王的宫殿里,一袭黑衣人跪在地上,声音沙哑:“殿下,属下并未发现皇上的病有任何作假痕迹。” 听他这么说,晋王的手敲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十分有节奏。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七十九章 西域使者的挑战 “继续盯着。”谢渊停下敲桌子,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道。 “喏。”话音一落,黑衣人就消失了。 朝堂上,谢君泽坐在大殿上面,聚精会神的听着下面各个大臣汇报南方水患的后续事情,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大喊,“报,西域使者前来我朝,此刻已在路上。” 听到这个消息,不仅谢君泽,就连晋王和万丞相他们都一脸懵逼,好端端的西域怎么会来人,现在也不到朝贡的时间,而且两国也交好很久了,怎么会突然一声不吭的就来了。 想到这,谢君泽有些怀疑的目光扫过谢渊和万丞相。 “西域使者前来所为何事?”谢君泽将刚才那人宣进来,问道。 此刻他的问题也正是谢渊他们想问的问题,好端端的,西域使者怎么会突然到来。 “回陛下,西域使者前来与我国比拼厨艺,说是听闻我国厨师厨艺十分了得,因此想来见识一下。”那名小兵恭敬的说道。 “可有消息说他们到哪里了?此次来了多少人?”谢君泽继续问道。 “已经过了边界了,此次加上西域厨师共一百来人。”小兵说完后还双手递上一个奏折,李盛下去接过,然后再递给谢君泽。 谢君泽看完后,让那个小兵退下,他将那份奏折给李盛,让他给谢渊和万丞相看看。 待两人看完后,他才开口:“关于这件事,你们有什么看法?” 万丞相转了转眼珠子,一言不发,而谢渊也是这样,一时之间,整个朝堂十分安静。 没过多久,礼部尚书站了出来:“启禀皇上,此次西域使者来与我国比拼厨艺,依臣之见,我们不仅要让西域使者心服口服,还要让他们见识到我国风采。” 谢君泽想了想,确定这样的确是最好的。“嗯,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可来与朕商量。” “晋王,既然西域使者想要与我国比拼厨艺,那就请晋王担任此次主评委了,万丞相从盘协助,另再挑选 五人,担任评委,这件事情由礼部和顾丞相负责,可有异议?”谢君泽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看着下面的人。 “臣接旨。”晋王站出来,跪下领旨。 看差不多都解决了之后,谢君泽宣布退朝,回了御书房,李公公禀报晋王和万丞相求见。 宣他们进来之后,谢君泽坐在书桌后面。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谢渊和万丞相跪下行礼。 “平身,赐坐,上茶。”谢君泽挥了挥手。 万丞相坐下来之后,继续开口:“谢陛下,不知我们派哪个御厨出来比赛?” “是啊,皇兄,此次西域来势汹汹,我们也必须做出万全之策来应对啊,不能让西域小瞧我们。”谢渊也跟着开口。 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谢君泽胸有成竹的开口说:“这件事情,朕自有定夺,你们不必担心,对了,晋王,到时候西域使者来了,你去接他们吧,这样既能展现我国的气度,又不至于委屈了西域使者他们。” “臣领旨。”晋王站起身拱了拱手。 “既然这样,可还有其他事?”谢君泽看着两人,喝了一口茶后问道。 “无事了,臣等告退。”谢渊和万丞相彼此看了一眼,行礼告退。 等出了御书房,万丞相开口邀请谢渊去他府上坐坐。“殿下一会儿可有事,若无事可否去老臣府上坐坐?商量一下西域的事情。” 谢渊点点头,命自己的小厮去孝全太后那里说一声,告诉她自己今晚出宫去住。 万丞相书房内,“殿下,这次陛下……你准备怎么办?” 谢渊皱着眉,疲惫的说:“先看看吧,现在西域使者不是还没有来吗?兴许事情会出现什么转机也不一定。” 万丞相点点头,表示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晚上,谢君泽吃过晚膳后,来了御膳房,推开江白竹的房间,“西域使者要来的消息想必你也听过了吧?” 江白竹坐在书桌前,不明所以的抬起头 ,湿漉漉的眼睛无辜的看着他,似是在问,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看着她这无辜的小眼神,谢君泽咳了两声,用手挡着唇说到:“朕打算让你作为我国的比赛选手,去迎接西域使者的挑战。” “什么?”听他这么说,江白竹惊的跳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谢君泽。 “你先别激动,这件事情朕只是先告诉你一声,让你有一个准备,还有,这次的主评委安排的是晋王,你记得好好准备吧。”谢君泽说完这话就走了,丝毫不给江白竹反应的时间。 等谢君泽离开后,江白竹还没回过神,什么意思,让晋王担当这次的主评委,谁不知道晋王殿下不能吃肉,到现在,她都还没有办法治好晋王的这个病,结果谢君泽倒好,直接将晋王定为主评委。 真是,江白竹禁不住怀疑,谢君泽这是不是故意的,谁不知道晋王一吃肉就吐的毛病,还安排晋王做这次的评委,说他不是存心的她绝对不信。 想了想,江白竹不禁猜测,谢君泽是不是故意整蛊晋王,难道他知道了自己给晋王治病的事,也是,整个皇宫都是谢君泽的,谢君泽想要知道什么并不难。 想到这,她又不明白了,她给晋王治病又与谢君泽有什么关系,她哪里知道,谢君泽这是吃醋了,不仅是她没想到,就连谢君泽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自己吃醋了。 过了几天,下面又递来了西域使者的文书,文书上面的话十分自信,说是什么他们做的菜一定会让谢君泽喜欢的。 谢君泽看后,撇撇嘴,真有这么好吃?真有这么好吃的话早就传入他们国,还需要他们西域专门派使者来挑战吗。 想到这,谢君泽心情又好了一点儿,哼,西域那边可不知道晋王吃肉会吐的这个毛病,所以啊,他等着他们到时候出丑。 想到晋王和西域使者出丑的模样,谢君泽嘴角还挂上了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 看着自家主子的笑容,李公公默默离他远了一点,怎么感觉有人要倒霉了呀。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八十章 西域使者来访 过了一段时间后,西域使者才到达国都,晋王和万丞相早已接到消息,一大早就带着官员在城门口等候。 临近正午时分,西域使者终于抵达,晋王在一看见他们身影的时候,就骑马上前,高兴的说道:“各位远道而来,吾皇早已在宫中备好酒宴,为各位接风洗尘。” 西域使者的领头人物是西域三皇子拓跋傅,一席浅灰色的衣服,腰间别着黑色的腰带,头发用一枚玉簪固定住,他浑身的气质和谢渊差不多,但相比起谢渊来,他的身上还是少了一股杀气,不过两人站起一起,看起来倒也不分彼此。 “哈哈,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晋王殿下吧,传闻晋王殿下用兵如神,却又翩翩如玉,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拓跋傅亦是骑在马上,同谢渊说到。 谢渊听见这话,笑了笑,“过奖了,不知你是?” “在下拓跋族三皇子拓跋傅。”拓跋族听见谢渊这么问,才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介绍自己,因此急忙说到,同时还将身后重要的大臣介绍了一遍,谢渊也将万丞相一众人等说了一遍,然后万丞相和其他官员又与西域的使者相互见过礼,才往皇宫而去。 大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百姓们看着这么大的阵仗,都好奇的围在道路两旁,不少少女少男还特地跑出来,就是为了见见这些西域使者。 “啊啊啊,晋王殿下看起来还是那么温柔,不知道以后谁能有幸成为晋王妃,一定很幸福。”花痴少女甲。 “是啊是啊,不过你没发现那个西域使者也很帅吗?而且他的皮肤虽然也没有其他西域人那么黑,长的也很不错呢。”花痴少女乙。 …… 到了皇宫,谢君泽早就命人准备好了西域使者住的宫殿,带众人先去金銮殿觐见谢君泽。 “参见皇上,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谢渊,万丞相和拓跋傅以及西域的其他人一起跪下行礼。 谢君泽笑容和蔼的开口说到:“快平身,使者远道而来,这 一路辛苦了,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使者尽管提出来,朕一定会让你们满意。” “能来贵国,是我们的荣幸,更何况,这一路上我们也看见不少大宣国的风土人情,也是收获满满。”拓跋傅站出来说到。 谢君泽听他这么说,脸上的笑容更加扩大了几分,“哈哈,是吗?想必这位就是西域三王子吧?那希望三王子在京城也能玩的开心,如果有需要,三王子大可以提出来,朕一定让你们满意。” 晋王早就派人先行去了皇宫,汇报此次前来的人到底有多少,以及身份等等,所以谢君泽凭着眼前之人周身的气度就猜出了他正是西域三王子拓跋傅。 “回皇上的话,小王正是,皇上不必客气,此次前来,父王让小王带来了一些微薄的礼物,还望皇上不要嫌弃。”拓跋傅拱了拱手,对着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后面的人立马将早就准备好了好的礼品呈了上来。 有各色各样的宝石,金银,皮毛,但最为引人注意的,却是一套黑珍珠做成的首饰,黑珍珠本就难得,更何况这套收拾中的项链上面,镶嵌的黑珍珠不仅质地十分好,就连成色,也是十分优秀,只怕是黑珍珠里的极品了。 而这套首饰里面的耳坠,则不同于一般的耳坠,它做成了耳钉的形式,两颗小巧的黑珍珠镶嵌在上面,黑的发亮,还有一串黑色手链,上面的珍珠亦是经过精挑细选,每颗珍珠的大小,竟是一模一样,实为难得。 这一套首饰里面,还有一只粉色珍珠做成的凤簪,在簪子的枝头上,一只金色的凤凰展翅欲飞,它的嘴里,叼着一颗半大不小的粉珍珠,而凤凰做的也是别出心裁,给人一种栩栩如生的感觉。 这还不算,还有一盒子的白珍珠,粉珍珠和黑珍珠,最后,还有用红宝石雕成的珊瑚,这株珊瑚雕刻的十分用心,而且体型这么大的珊瑚,一般也十分罕见。 将这些礼物呈上来了之后,拓跋傅才接着说:“这些礼物,还请皇上笑纳,另听说贵国厨艺十分了得,不瞒陛 下说,小王早就垂涎已久,因此一来想趁此机会品尝一下贵国的美食,二来我国厨子也是想同贵国厨师切磋切磋。” 谢君泽淡定的点点头,这些礼物虽然罕见,但他大宣国并不是没有,更何况,作为一国皇帝,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就是那个红宝石珊瑚,国库里也有,只是体型没有这个这么硕大。 “既然如此,那就请三王子先下去歇息歇息,朕晚上为三皇子设了一场接风宴,为各位接风洗尘。”谢君泽说完示意晋王带着他们先下去,李公公也跟着去了。 等人走后,万丞相一干人等还在殿中,“陛下,此次我们派谁来应战?” “是啊,陛下,这次西域恐怕来势汹汹,我们要做好万全之策啊。”工部大臣也跟着说到。 “众位爱卿放心,这件事,朕早就做好了准备。”谢君泽十分淡定的说,毕竟连他这么嘴挑的人,都只有江白竹能满足,他就不信,这个西域三王子的嘴还能比他更挑。 慈禧宫内,孝全太后听说西域使者已经到了,有些着急,急忙命令苏公公去将万丞相找来。 万丞相也刚好从谢君泽的金銮殿出来,因此苏公公很快就找到他了,禀明来意后,万丞相很快就来到了慈禧宫,“老臣参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丞相快快起身,哀家这次召你来,想必丞相也知道所谓何事吧。”孝全太后脸上不动声色,在万达这只老狐狸面前,她可必须小心谨慎一点。 “老臣知道,只是皇上铁了心要让晋王当这次的主评委,老臣也劝过多次,但皇上心意已决。”万达一板一眼的说。 孝全太后听到这话,震惊的直接站起来,“这……怎么会这样,那不知丞相可还有其他方法?” “唉,老臣也无能为力了,还望娘娘见谅。” “那丞相可知,陛下准备派哪位御厨来应对挑战?” “回娘娘的话,老臣问过陛下了,但陛下并未说。”万达想到这,眉头也是皱了起来。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八十一章 接风宴 “皇上一点儿也没说?”孝全太后不死心,继续问道。 “未曾说过,娘娘或许可以去问问。”万达抬起头看了一眼孝全太后,转了转眼睛说到。 “也罢,此事事关重大,那哀家就亲自去问问,你退下吧。” “老臣告退。”万达行了一礼后离开。 而另外一边,李公公在前面带路,晋王和拓跋傅并排在后面慢悠悠的走,此时他们正经过御花园,刚巧碰到华妃带着人出来散步。 看到晋王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走在皇宫里,华妃有些好奇,碧儿上前在她耳边悄声道:“娘娘,大人之前就派人进来传过消息,说是西域使者要来,依奴婢看来,这些人便是那些西域的人。” “哦?”华妃倒是没怎么关注这些朝堂的人,她是后妃,按规矩,后妃是不能干预前朝的事情的,所以很多关于前朝的事情,都是苏大人派人将消息递进来的。 不远处,李公公已然看到华妃坐在梦华亭了,微微顿了一下脚步,拐了一下脚步,想要带着晋王和拓跋傅走另外一条路,但不成想拓跋傅已经看到了那边亭子里坐着的美人。 能在这后宫里的女子,且出行还带着这么多的婢女的,想必不是妃子就是公主,而根据这一路走来的所见所闻,拓跋傅知道,这个女子梳着妇人的发鬓,必定是后宫的某个妃子。 想到这,他也只是好奇的打量了两眼就移开了目光,而这两眼,却被晋王谢渊看到了,眨了眨眼睛,谢渊心生一计。 他故意拉着拓跋傅朝着华妃的方向走去,在能看见华妃的地方时,他停下了脚步,行了个大礼道:“参见华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华妃之前就看见他们,本想上前行礼,但考虑到她是后宫妃子,不宜太过抛头露面,所以就没动。 到没想到,这晋王会主动带着人过来,但已经看见了,她也就在贴身丫鬟的服侍下起身,浅笑着回了一礼,“晋王殿下有礼了,不知这位是?” 华妃这一笑,多多少少让拓 跋傅有些惊艳,本来嘛,华妃的容貌就不差,这段日子更是拜托了江白竹为她制订了不少美容配方,因此,她这一笑,令御花园的花都有些失了颜色。 拓跋傅还记着这是大宣皇宫,因此只是短暂的失神,很快就回过神来,学着谢渊的模样行了一礼,“哦,小王参见华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参见王爷。”华妃半蹲着回了一礼。 而李公公看见晋王带着西域的人走到华妃面前来了,脸色都有些变了,他匆匆的跑过来,赶在晋王开口之前说到,“娘娘,奴才参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虽是着急,但李盛该有的礼数还是没忘,他对着华妃快速的行了一礼。 “公公快快请起。”华妃虚虚扶了一把李盛。 “多谢娘娘,娘娘,这是西域前来的使者,西域三王子,奴才正要带他们去歇息一下呢。”李公公暗暗给华妃递了一个眼色说到。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哪位王爷,倒是本宫失礼了,还望三王子勿怪。”华妃对着拓跋傅重新行了一礼,轻声说道。 “无妨,倒是小王与晋王惊扰了娘娘的雅兴,还望娘娘勿怪才是。”拓跋傅大气的说。 “王子说笑了,本宫也是一时兴起,何来打扰与不打扰之说,不过本宫还要去太后宫里一趟,就先行告退了。”说完这话,华妃又低下眼角行了一礼,才转身离开,碧儿和青儿等一众宫女也跟在华妃身后行了一礼。 “晋王,三王子,这边请。”李公公看华妃识趣的走了,终于松了口气,要是让皇上知道,他私自让人与后宫的妃子见了一面,他的脑袋只怕要保不住了,虽然这还有晋王在场,但也架不住人多嘴杂呀。 所以华妃能自己离开,那是最好不过了,想到这里,李公公不由得对华妃有了些改观,想着可以替华妃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好,还烦请公公带路。”拓跋傅对着李盛也十分客气,这虽然是一个奴才,但自己好歹在人家的地盘上,行事还是低调一些的 好。 不过对于刚才看见的华妃,他心里依旧有些惊艳,他以为他们西域的美女已经够多了,没想到这大宣国的美女也不成多让,而且相比于西域那些大胆**的美女,大宣这边的美女显然要含蓄内敛得多,整个人看起来也十分温柔。 晋王在一旁罕见的没有说话,毕竟,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本来他也是没有这份心思的,谁让谢君泽惹到他了呢,知道他不能吃肉,还偏偏安排自己担当主评委,这样自己不吃肉都不行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谢君泽这是故意这么安排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报上次棋局的仇。 想到这,谢渊内心舒坦了几分,到了安排好的宫殿,拓跋傅带着人安置了下来,然后又对着晋王和李公公表示了一番感谢,才送走他们,准备沐浴休息一下。 连日来的赶路也是十分辛苦,虽然他对谢君泽说是边走边耍,但又怎么可能是真的慢悠悠的一边走一边玩,只不过是客套话罢了,只是这一路上也的确见过不少风土人情。 等热水弄好后,拓跋傅才解开衣服进入浴池,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然后吃过饭又小睡了一会儿,等到晚上的时候,谢君泽才派人来叫他们去御花园。 夜幕降临,御花园却灯火通明,这一路上,点了不少玲珑小巧的宫灯,五颜六色的,十分好看,在这些灯光的照耀下,御花园也别有一番趣味。 宴会是在水梦亭上举行,而华妃和云妃,三位昭仪以及一些小小的宫妃早早的就到了,大臣也基本都到齐了。 现在,就还剩谢君泽,谢渊,太后以及拓跋傅等人还没到了。 没过一会儿,守在门口的太监高声宣道:“西域使者到。” 听见这个消息,不少大臣纷纷停止交谈,都转过头想要看看这些远道而来的西域使者,就连云妃以及舒昭仪都不在顾及和华妃闹矛盾了,纷纷转过头去看西域使者。 一进入梦华亭,拓跋傅就感觉自己似乎是被观赏的猴子,因此有些不耐的皱了皱眉。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八十二章 惊艳舞曲 一旁的太监见此,极有眼色的快速走上前,领着拓跋傅等人走到了他们的位置上。 又等了一会儿,谢君泽,谢渊还有太后才姗姗来迟,李公公在亭外时,就大声喊了一句:“皇上,太后,晋王驾到。” 于是,整个亭子里的人都站了起来,对着大门的方向跪下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晋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谢君泽和太后走到主位上坐下来后,才开口说到,“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众人起身。 “三王子远道而来,朕这杯酒敬三王子,同时为两国交好表达祝贺。”谢君泽举起斟满酒的杯子,笑着说到。 “谢陛下,”拓跋傅爽快的举起酒杯,隔空和谢君泽碰了一下,然后一口气喝完,再次倒满酒,主动举起来说:“小王借这杯酒恭祝陛下万福金安,太后娘娘福如东海,也祝贺大宣国越来越好。” 孝全太后听到这话,笑着举起酒杯说:“那哀家和皇上就借三王子的吉言了。” 谢君泽看太后说了话,当着外人的面也没拂了她的面子,跟着举起酒杯。 喝了几杯酒后,舞姬踩着音乐的节拍出现,在月色下,缓缓起舞。 白衣翩翩,在轻柔的月光下,跳舞的舞姬似是那广寒宫中飞奔下来的月下仙子,下一秒就要乘风飞去。 而这时,梦华亭不远处的湖面上,缓缓驶来一只小船,小船上,有一身着彩色广袖连衣裙的女子,在女子的身后,还有人在******。 驶到近前,那女子忽然从船上跳了下来,双脚稳稳的踩在水面上,似是踏水而舞,她不看谢君泽他们,只顾着在水上跳舞,在她的脚步落下之时,拓跋傅他们惊奇的发现,那女子竟然步步生莲,而且那莲花还一闪一闪的,随后,女子突然弯下腰肢,双手展开,水袖也随之飞了出去,晶晶点点处,竟是飞出了大片萤火虫,一时间,整个水面更是显得如梦似幻。 随后,原本在亭内跳舞的舞姬,也跟着跳到了水面上,围在那彩衣女子的周围,缓缓起舞 一舞完毕,彩衣女子带着众舞女行了一礼后退下,拓跋傅以及随他而来的西域众人还有些回不过神,就连万丞相他们看见这舞也有些失神。 看着底下众人的神态,谢君泽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啪啪啪……”回过神来,拓跋傅双手一直在拍掌,并且不停的赞叹道:“妙啊,实在是妙,没想到小王有一日居然还能见到传说中的步步生莲。” 谢君泽自谦的笑笑,“三王子说笑了,不过是最近宫中舞姬们新想出来的舞蹈罢了,拿到三王子面前,倒是献丑了。” 晋王也跟着说到,“是啊,三王子还是莫要赞叹了,不然回头这些舞姬可要骄傲了。” 孝全太后和宫里的宫妃们全程只是笑着看着,并未说话,但云妃和舒昭仪对视一眼,暗暗嘀咕着这会不会是江白竹的主意,毕竟只有她鬼点子最多。 “晋王说笑了,依小王看,这些舞姬的舞姿十分优美,但陛下,还请允许我西域的美人也上来献上一舞,为陛下助兴。”拓跋傅前面半句话是对着谢渊说到,后面半句则是对着谢君泽说的。 谢君泽笑着点点头,“好啊,能够欣赏到贵国的舞蹈,朕也十分高兴呢。” 听他这么说,拓跋傅站起来,将右手放在心脏的位置,行了一礼。 随后,拓跋傅拍了拍手,外面进来六个穿着暴露的舞姬,她们的手臂,腰肢部分皆是裸露在外,只有胸部用绣花繁密的衣服遮挡了,而她们的腿上,穿着一条红色的纱裤,在灯光影影绰绰的照耀下,勾勒出她们姣好的双腿,而她们的脚上,还戴着一串铃铛,走动间,铃铛便会叮叮咚咚的声音,十分悦耳。 热情的音乐响起,她们欢快的扭动着腰肢,毫不掩饰的将自己的美都展现出来。 如果说刚才的舞似是那温柔的水,那么现在的舞便是那热情的火。 等到一曲完毕,谢渊第一个开口说到:“早就听闻贵国的舞十分热情,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倒是令本王大开眼界啊。” 太后也笑着称赞道:“不错, 这舞令人感到十分热情。” “既然如此,那这些舞姬便送给陛下了。”拓跋傅大笑着说。 “那朕就多谢三王子了。”谢君泽举了举酒杯。 场上,各位大臣也是十分高兴,没想到今天这场接风宴,倒是令他们大开眼界了。 宴会过了一半时,太后就离开了,等到太后一走,拓跋傅也开口说要回去休息了。 于是,这一场宾主尽欢的宴会也很快就结束了。 第二天早朝时,谢君泽又和拓跋傅以及万丞相商定,将厨艺比拼的日子定在三天后。 太后听到这个消息,亲自到御书房来找谢君泽,询问他关于厨子究竟派谁去。 谢君泽告诉太后之后,太后就火烧火燎的立即回去,暗暗让人告诫江白竹,不可让晋王在那一日丢脸。 江白竹自信满满的告诉孝全太后的人,保证没问题。 拓跋傅住的宫殿内,那些厨师事先打听过了,也知道要和他们比拼的是御膳房的一个小厨子,但这个小厨子似乎有些过人之处,所以他们暗暗决定先下手为强。 等到比赛那天,江白竹和西域的厨子早就早早的来到了金銮殿前的广场。 而广场上,也摆满了东西,皇上和太后坐在看台上,大臣们也坐在他们的身后。 只有谢渊,拓跋傅以及两个从大臣里筛选出来的评委和一位从百姓间选出来的评委坐在广场的评委席上,但原本定的是六个评委,只是有一个民间选上来的评委忽然有事来不了,因此就改为五个。 在比赛还没开始的时候,拓跋傅暗暗看了自己人一眼,确保没什么问题后才微微放下心来。 从今天早上起床开始,他就感觉自己右眼一直在跳,因此他一直担心这中间会出什么岔子,但手下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应该不会出问题。 江白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的旁边正好有一杯茶,她端起来准备润润口,结果还没喝下去就发现这茶水的味道不对,轻轻撇了一眼西域那边的人,有些不确定会不会是他们。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八十三章 厨艺切磋 江白竹将茶杯放下,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没发现有何不妥之处,暗暗多了个心眼。 等到比赛正式开始时,江白竹将袖袍用绳子套、紧,而西域那方的厨子,则是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色劲装。 “听闻大宣国厨师厨艺十分了得,一会儿还请手下留情。”西域那方的厨子一个人站了出来,拱了拱手说。 “客气了,早已听闻西域的食物十分诱人,还要请你们手下留情才是。”江白竹这方,一个御厨笑笑说。 李公公点上香烟,元宝咚的一声敲响铜锣,两方相互说了一声请之后,都开始忙起来,江白竹拿起案板上的一块肉,嗅了嗅,眼睛闪过一阵莫名的光,西域厨子中的其中一个看她拿起了那块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但他没注意到,当他专注于自己手中的事情时,江白竹又将那块肉放下,重新拿了另外一块肉,在江白竹这边,有一个太监,目光闪了闪,不明白她在搞什么。 当西域这边开始准备做一个烤全羊时,江白竹还在不紧不慢的挑选材料,最后看了看盘子里装的豆腐,她嘴角终于勾起满意的笑容。 将豆腐放在菜板上,用刀快速的切碎,然后又用一块白布包好,用手揉,最后才取了出来,这时这块豆腐已经成了渣渣了。 当江白竹将豆腐放在盆子里时,西域厨子扫了一眼,直接哈哈大笑,“怎么,江大厨是自暴自弃了吗,你放心,我们一会儿一定手下留情。” 不理会他们的嘲笑,江白竹撒了一些面粉在豆腐渣里,揉成型,放在一旁,生火,然后烧水,将蒸笼放进去。 这时将早已准备好的豆腐取出来,用雕刻刀雕成一条鱼的形状,放入了盘中,最后放入了蒸笼,盖好盖子。 另外一边,西域厨子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人悄悄溜了过来,故意往地上倒了一些油。 江白竹本还没有注意,但突然发觉地上似乎有些东西,伸出脚试了试,发现有些滑,于是用皂角冲水洒在地上 ,然后再走了过去。 原本按西域那边的计划,江白竹这下如果摔了,不仅会出丑,还有可能会摔的骨折,这样,就没法比赛了,他们就可以赢得比赛了,虽然这样做有些不光彩,但为了取胜,何必在意那么多。 但发现江白竹他们没有中计,西域厨子这边有些不甘,继续想法设法为难江白竹这边,江白竹提醒自己这方的人小心之后,继续专注于自己手中的事。 过了一会儿,西域那边飘起了一阵烤羊肉的香味,场中所有的人都被那股味道吸引了,纷纷看着那只羊,西域的人不紧不慢的将孜然,辣椒粉刷在羊肉上,然后翻了个面,继续烤,直至烤得羊微微有些焦了才将那只羊取了下来,期间,江白竹看了一眼那只羊,暗道西域的人其实还是有些本事的。 将羊肉烤的外焦里嫩,这样做出来的羊肉的确味道好,但江白竹注意到,西域那方的人并未将羊肉的腥味除去,因此这最后做出来的羊肉,还是会有一大股羊膻味,影响最后的口感。 江白竹估摸着豆腐差不多熟了之后,命人另外起了一口锅,烧火,倒油,油热后,撒入葱姜蒜,爆炒,再倒入她独家特质的酱料,翻炒一阵后端出蒸熟的豆腐鱼,将热油浇在上面,撒上葱段。 刚刚浇上热油,这道菜的香味就将烤全羊的香味给遮掩住了,就连台上坐着的谢君泽和孝全太后都闻到了这股香味。 谢君泽暗暗后悔,怎么没将评委安排成自己,现在好了,只能看不能吃。 孝全太后也有些馋,她没想到这个江白竹做菜的手艺竟然如此之好,光是闻到味道都令人馋嘴。 江白竹又快速的炒了两个家常的菜,炒好后,看了一眼西域那边的人,想了想,甩了甩手,不经意的将手上的水甩到西域的人身上,然后就出现了诡异的一幕,西域那边的人和喝醉了一样,走路跌跌撞撞不说,还老是容易摔倒。 这个症状持续了一段时间后,西域那边的人才重新站好,阴冷的瞪了一眼江白竹,江白 竹回给他们一个灿烂的笑容,用眼神告诉他们:怎么着,我就是故意的。还扮了一个鬼脸,气的西域的人前仰后翻。 眼看时间快到了,李公公大声提醒了一下,“时间快到了,请选手加快动作。” 江白竹估摸了一下时间,又弄了一个香菇青菜汤,等汤刚好时,时间正好到。 西域那边的人在铜锣敲响的时刻停手,两方的人将菜摆好,等太监来将菜端过去。 等菜全部端坐后,江白竹又一个手滑,将方才没喝的那杯茶故意打翻到西域领头的那位厨子身上。 完了还一脸歉意的看着对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烫着你吧?我估计应该没烫着,这茶都冷了这么久。” “你……”西域的人看着江白竹,刚想开口说什么,又被江白竹打断了。 “唉,我听说西域的人很爽朗大方,心胸很开广,所以我觉得你们一定不会同我这个小厨子计较的,对不对?”江白竹率先给对方带了一顶高帽,这样对方就是有气都没法发,只能乖乖的认栽。 谁让他们先设计江白竹他们呢,设计就算了,没想到还被人识破,真是丢人。 评委席上,谢渊作为主评委,率先品尝了西域的菜,看着那道烤全羊,他故作一脸镇静的伸筷子夹了一小块,放在嘴里嚼了嚼,然后用帕子擦了擦嘴,一举一动,十分优雅。 过了会儿,才再次伸出筷子夹了另外一道菜。 等将西域的菜全部品尝完以后,谢渊才放下筷子,淡淡的说了一句不错,然后太监又将这些菜端给另外四位评委品尝。 西域的菜都品尝完以后,元宝带着人端上了江白竹做的菜,因为江白竹事先有过交代,所以元宝端着香菇青菜汤先走到谢渊面前,并用勺子舀了半碗汤递给他。 “殿下,江御厨说了,您刚刚才品尝完西域的菜,让您先喝点汤缓缓。”元宝说完,又有四个太监上来,从元宝端着的汤里舀了半碗汤恭敬的递给四位评委。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八十四章 赢的漂亮 拓跋傅看着面前的这碗汤,不屑的笑了笑,他就不信这大宣国的厨师厨艺能好到哪里去,说什么喝点汤缓缓,不过是怕自己输的太难看,不过这样也好,一会儿定要他们输的心服口服。 他没料错,的确输的心服口服,不过嘛,这对象可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元宝端着汤下去,然后后面的太监将鱼端了上来,谢渊拿起筷子夹了一点,注意,真的是一点,先前西域的那个羊,有很大一股羊膻味,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这次只夹了一点,准备只尝尝味道。 没想到刚将筷子放进嘴里,谢渊的脸色就变了,在其他人看来,他的神情十分激动,接着,他又夹了一大块鱼肉放进嘴里,刚吃完还没吞下去,又想夹下一筷子。 拓跋傅看他的样子,有些好奇,这是怎么了,不是说这大宣国的晋王不能吃肉吗,怎么这会儿还一个劲的一直吃。 “晋王殿下,这道菜如何?”拓跋傅看谢渊急迫的样子,终于沉不住气,问道。 听到拓跋傅的问话,谢渊终于依依不舍的放下筷子,放下筷子时还瞪了一眼拓跋傅,责怪他打扰了自己的进餐,“妙,妙极了,不知江御厨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端菜的太监在谢渊停筷的时候就将这道菜端走了,再不端走,他怕晋王殿下一会儿就把它吃完了。 拓跋傅看他这样称赞这道菜,有些不服,又不是什么仙家美味,怎的如此评价,他就不信了,这道菜难不成还会比他们西域的人做的烤全羊好吃。 别以为他不知道,方才晋王可是将那个烤全羊吐了出来的,但这道鱼肉,他却是完完整整的吞了下去,甚至还十分急切,想到这,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鱼肉,放进嘴里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为何谢渊那么激动。 这道菜入口即溶,却令人回味无穷,有那么一瞬间,拓跋傅以为自己回了西域的大草原,自己正在草原上策马狂奔,十分潇洒肆意。 而另外的三位评委,在吃过这道菜之后,直接竖起了大拇指。 这道菜虽然是鱼,却没有鱼的 腥味,但又有鱼肉的细嫩柔滑,入口即溶。 “回殿下,这道菜是用豆腐做的,奴才将豆腐捣碎,放入面粉,使之成型。”江白竹走了上来,介绍到。 等她说完,谢渊又品尝了后面的两道家常菜,这两道家常菜看似平常,但只有吃到了嘴里,才能体会其中的奥妙。 拓跋傅和其他三位评委也品尝了后面的两道菜,也是发现了其中的不同。 要知道,家常菜虽然简单,但却是最考验手艺,一个没注意,就会失败,毕竟,家常菜家常菜,重点在一个家字,这些菜,不是厨艺高超就可以了,而是要厨师用心去做,这样才能做出家的味道。 很显然,这两道家常菜也做的十分好。 等全部评委品尝结束以后,讨论了一阵,最后得出的结果是江白竹她们这一方胜出。 等江白竹下来时,西域的人得意洋洋的看着她,高傲的说:“我就说吧,几个家常菜怎么可能会赢?” 其余的人附和说:“是啊是啊,如果没有这份实力,早点认输不就行了,这样,一会儿还不至于输的太难看。” 江白竹听到这话,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他们,“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别高兴的太早,小心乐极生悲呢。” 西域的人不屑的哼了一声,他们认为,江白竹这是在故意虚张声势,他们等着看,一会儿江白竹她们如何被打脸。 谢渊站在台上,咳了咳开口:“本王宣布,此次厨艺比赛的冠军是——本朝选手,江白竹他们。” 听到这个意料中的结果,江白竹只是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西域的人一眼。 西域的人听到这个结果,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耳朵,他们没听错吧,为什么会是江白竹他们获胜,不应该是他们西域获胜吗? 看了一眼拓跋傅,拓跋傅却转过头,故意装作没看见他们的样子,西域的领头厨子咬了咬牙,站了出来说道:“我们不服,为什么我们输了?” “哦?”谢渊看着西域的厨子,挑了挑眉,“你如果不服可以亲自上来试试这 几道菜。” 话音一落,西域的厨子居然还真的集体走了上来,一人拿起一双筷子,尝了尝江白竹做的菜。 吃完后,他们才明白自己输在哪里,想到他们刚才像小丑一样,他们就燥的慌。 没想到,这大宣国的厨师厨艺当真了得。 “这下你们可服了?”谢渊看他们都吃过了以后,才又问道。 “服,心服口服,没想到大宣国如此厉害,我们的确自愧不如。”明白自己确实不如他们后,西域的人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干脆的认输。 看到西域的人认输后,谢君泽才笑了起来,“哈哈,看来朕的厨师厨艺的确不错,不过江白竹听令,切不可因为这次比赛就心高气傲,以后还需继续努力才行。” 江白竹暗暗白了他一眼,骂了一句虚伪后才诚惶诚恐的跪下,“奴才遵旨。” 孝全太后看见他们赢了,嘴角也挂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转过头看着谢君泽说道:“皇上,江御厨赢了比赛,依哀家看,是否该奖赏一番呢?” “母后说的是,儿臣定会好好嘉奖江御厨一番。”谢君泽转过头,故作谦卑的说。 “江御厨,起来吧。”太后得到答复后,满意的看着江白竹。 而拓跋傅看着自家的几个厨子,走过去和他们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阵。 拓跋傅他们商量完以后,走过来跪在谢君泽面前说:“皇上,小王有个不情之请。” “三王子快快请起,有什么要求,你说就是。”谢君泽居高临下的看着拓跋傅,笑着说。 “小王与小王的厨子们商量过了,想要请江御厨教教他们,他们也真心实意的想跟着江御厨学一学这做菜的本事。”拓跋傅依旧跪在地上,并未起身,说完这话,他一副实在难为情的样子。 后面的几个厨子也跟着跪了下来,“是啊,还请皇上答应我们的请求,今天一番切磋下来,我们对江御厨的厨艺当真是心服口服。” 谢君泽听他们这么说,看着江白竹说:“不知江御厨是怎么想的呢?”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八十五章 传授厨艺 “回皇上,奴才但凭皇上差遣。”江白竹听到谢君泽问话,也跪在地上,一板一眼的回答。 “那好,你就好好教一下西域的大厨们,不许藏私,拿出你全部的看家本领,如果被朕知道,你有意藏私的话,朕可就不客气了。”谢君泽威严的开口。 “奴才定当竭尽全力。”江白竹伏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说。 “那小王就多谢皇上了,也多谢江御厨了,如果这几个人有什么不听话的地方,江御厨尽管教训,小王绝对不干涉。”拓跋傅这才站了起来,对着谢君泽行了一礼后又转过来看着江白竹说。 西域的厨子听见同意后,也感激涕零的跪下行礼。 回了金銮殿,江白竹就去了御膳房,而西域的那几个厨子急忙跟了过去。 到了御膳房,江白竹和宁总管说了一声,然后就带着他们走到了一件厨房里面。 “你们先将这块豆腐切一下。”找了一块豆腐,江白竹放在案板上。 看着这块小小的豆腐,几个西域厨子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人站了出来,拍了一下案板,豆腐凌空而起,刷刷几刀,豆腐落在案板上时,整齐的分成了六块。 “华而不实。”点评了一句,江白竹另外取了一块豆腐,放在案板上,示意他们看着。 之间江白竹用手微微按着豆腐,另一只手拿着菜刀,快速的将豆腐切成丝。 又烧开了一锅水,将豆腐丝放下去煮熟后再捞起来,捞出来的豆腐丝根根分明。 原本还有些不服气的几人,看到这个刀工,立马低下头。 “好了,你们先好好练一下刀工,就用这个豆腐,等什么时候你们能将豆腐切成我的这个样子了,我再教你们其他的。”江白竹背着手,故作严肃的说。 别说,她这一番样子,还真的有严师风范。 西域的几个厨子一人拿了一块豆腐,找了一块案板,各自练习去了。 此刻,拓跋傅和谢君泽等人正在金銮殿内,谢君泽吩咐李公公去御膳房,让江白竹做午膳。 江白竹找了几个厨子,帮自己 打下手,想了想,决定做一个火锅,她将辣椒,花椒,孜然等用热油熬好,然后倒水,烧开,又去别的厨房里问问有没有熬的排骨汤,准备做一个鸳鸯锅,准备好锅底后,她又开始调制酱料。 各种口味的都有,然后又挑了一些时下的水果,做了一份水果拼盘,等一切准备好后,她才将锅底舀在先前准备好的鸳鸯锅内。 这口鸳鸯锅是江白竹特意做的,锅的下面可以放炭火进去,将锅搬去金銮殿后,她快速的准备好配菜和酱料端过去,最后再端上水果拼盘。 拓跋傅没吃过这个火锅,有些惊奇的打量着这个造型有些奇怪的锅,然后看着锅内一半是红油油的一层,一半是乳白色的,旁边还有许多青菜,肉菜等。 谢君泽看着这个,猜想这个可能就是江白竹之前说的火锅了。 江白竹将拼盘端上来之后,拓跋傅看着她,不解的问道:“江御厨,不知这道菜是什么?” 江白竹在他面前跪坐下来,一边夹起一片青菜一边开口说到:“回三王子,这个是奴才自己想的火锅,将这个菜放进锅里,唰一下就可以吃了。” 说完将唰好的菜放入了干净的盘子里,“这个还可以蘸酱吃。”江白竹将肉菜全部倒进锅里,等这些肉片浮上来之后,才夹起一片蘸了一下甜味酱。 经过江白竹的示范,殿内的其他人都知道该怎么吃了。 谢君泽看着跪坐在拓跋傅面前的人儿,有些不悦的开口:“江御厨,你过来。” 江白竹对着拓跋傅笑了一下,然后才站起来,走到谢君泽面前,行了一礼,“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你给朕将这些菜烫熟。”谢君泽盯着江白竹,面色不善的说。 江白竹刚想说你自己不是有手啊,怎么不自己动手,但谢君泽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用眼神示意她这是金銮殿,不得放肆。 江白竹这才不情不愿的跪坐在谢君泽旁边,为他烫菜,伺候他。 好不容易吃完后,江白竹立马就溜了,跪了这么久,她的腿都快跪麻了,都是这个昏君,没事不能自己动手吗,火锅要 自己动手吃才有感觉,结果居然还要她伺候,害的她跪了这么久。 回了御膳房,她坐在凳上歇了口气,捶了锤自己的膝盖,休息的差不多之后才起身,去看看那几个西域厨子练习的怎么样。 结果走进去一看,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豆腐东一块西一块,没一块是切好了的。 西域厨子看她来了,都有些不好意思,他们之前还以为自己很厉害,现在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可笑,没想到仅仅是这个小小的豆腐,居然就难倒他们了,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江白竹收起自己一言难尽的表情,鼓励的开口:“你们继续加油。”说完就走了出去。 晚膳是宁总管安排其他人做的,所以江白竹难得的偷了一个懒。 回到房间,发现房间里居然有人,她差点吓到尖叫。 “别叫,是朕。”谢君泽在江白竹叫的前一秒捂住了她的嘴。 看清是谢君泽后,江白竹才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把手放开。 谢君泽确定她不会再叫之后,才有些不舍的松开手。 江白竹坐在凳子上,仰头看着谢君泽说:“不知陛下突然夜袭,有何指教?” 谢君泽背着手,咳了两声,“朕白天说的话只是说笑的,你别当真。” 江白竹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没想到是这个,翻了个白眼:“陛下放心,奴才没有那么蠢。” 有道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所以她才没那么傻呢,将自己的本事真的傻傻全部交给他们。 看到江白竹这个样子,谢君泽就放心了,他还真怕江白竹突然抽风真的把本事交给那几个西域厨子。 别以为今天他坐的远就没看到,在做菜期间,那几个厨子使的小手段不少,幸好都被江白竹一一化解了,最后甚至还捉弄了他们一把。 想到他们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谢君泽的眉眼都柔和了不少,温柔嘱咐江白竹早些歇息后,谢君泽就离开了。 江白竹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吃惊,这人莫不是病了吧,一会儿一个样。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八十六章 西域使者离开 一连几天,西域的厨子都在练习切豆腐,切到现在,都还没有学会,唯一一个好一点的就是之前将豆腐切成六块的那个,但也只是好一点而已。 这天,江白竹再来这间厨房时,对了,这间厨房已经专门拨给这几个西域厨子了,就是为了让他们方便和江白竹学习厨艺。 “江御厨,我们还要切这个豆腐切多久才可以啊?”一个西域的厨子放下手中的菜刀,揉了揉手腕说。 听到这话,江白竹歪着头沉思了一会儿,“嗯……切到我之前的那个样子就可以了。” 几个厨子听到这话,眼底都滑过一丝失望,切了这么久的豆腐,他们以为自己自己可以学习其他的呢,结果离学习其他,还早着呢。 看着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子,江白竹似是不忍的说:“你们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再继续加油,一定可以做到的。” 其余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只能继续切豆腐,而江白竹说完转过身就离开了,想学厨艺,可以啊,先把这基础的刀工过关了再说。 想到这,江白竹有些不厚道的笑了笑,她可没说错,刀工的确是最简单的,但这个将豆腐切成丝,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不练个两三年怎么可能做到。 果然,又过了半个月,那几个厨子跑去找拓跋傅,告诉他自己实在是没那个天分学习这个。 拓跋傅听完这话,一脸尴尬,他最初以为自己的人厨艺一定胜过大宣国很多,结果现在不仅输了,连自己的厨师想学艺结果都学不会,怎么感觉这么蠢。 最后,看在大宣国逗留了不少的时间,拓跋傅只能带着那几个厨子以及其余的人去和谢君泽辞行。 “皇上,此番到贵国来访差不多也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小王该启程回家了。”拓跋傅这天等早朝结束后就来到御书房。 谢君泽听他这么说,大吃一惊,看着拓跋傅说:“三王子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可是我们大宣国招待不周?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三王子大可以提出来,何必这么着急回去。” 晋王谢渊也看向拓跋傅,劝 道:“是啊,三王子不如多留一段时间,现在已经立秋了,再过不久就是中秋了,三王子不如在蔽国过了中秋再回去,正好也品尝一下蔽国的月饼。” 拓跋傅笑着摇了摇头,对着谢君泽和谢渊分别行了一礼说:“多谢皇上和晋王的美意,只是小王也要在中秋前赶回去,父王还等着小王回去团圆呢。” 听他这么说,谢君泽面露可惜的说:“那好吧,既然如此,朕就不强行挽留三王子,不知三王子准备何日启程,朕也好安排为三王子践行。” 西域的一位使臣站了出来,“皇上,我们商议后,准备明日就启程。” “这么急?”谢渊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么匆忙。 “是啊,中秋要来了嘛,害怕错过中秋佳节。”拓跋傅笑着点点头。 “那好吧,朕今晚设宴为你们践行。”谢君泽大手一挥。 “谢皇上。”拓跋傅拱手行了一礼。 晚上,谢君泽在太和殿摆宴,依然是江白竹做主厨,这次,江白竹根据西域的风土人情,做了许多西域那边的特色菜,令拓跋傅等人大开眼界。 第二天,谢君泽和晋王谢渊以及一干大臣将拓跋傅等人送出京城,并回赠了许多大宣国的绸缎布匹,各种特产等等。 回到皇宫后,谢渊和谢君泽又待在御书房下棋。 “皇弟,不知你认为这次过来的使者如何呢?” “臣弟认为,这个拓跋三王子不可小觑,但也不足畏惧,这个人能说得一口流利的中原话,可见平时没少下功夫。”谢渊落下一子后,才缓缓说到。 谢君泽在谢渊落下一子后,停顿了两三秒,也跟着落下一子,“朕倒以为不是这样,这个拓跋三王子与皇弟你可是不相上下啊,只是在朕看来,皇弟似乎要更胜一筹。” “皇兄缪赞了,这拓跋族生性好战,但他们的为人也热情,就连拓跋女儿也能在大草原上骑马狂奔,如果我们大宣国要与拓跋族开战的话,恐怕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朕也这么想,能不开战就尽量不开战,打仗,受 苦的毕竟是百姓。”叹了一口气,谢君泽有所感慨到。 在心里不屑的呵了一声,谢渊面色不动的说:“呵呵,皇兄的这个气度,臣弟自愧不如。” “哪里,皇弟领兵打仗也是十分了得,上次皇弟说的擒贼先擒王,倒是让朕受益匪浅,不过打仗,也要看天时地利人和,倘若缺了其中一样,这仗即便赢了,也没什么意思。” “皇兄说的是,臣弟受教了。” 接下来,二人都不再言语,专心下棋,棋盘上,黑子虽然站了上风,但仔细一看,白子却将黑子的路都堵死了。 又落下一子后,谢君泽笑着看向谢渊,“看来皇弟在外打仗的这些年,棋艺也没有生疏啊,皇兄能赢你,也要多谢皇弟承让了。” 看着棋局,谢渊淡笑不语,“皇兄说笑了,自小皇兄下棋就比臣弟厉害,臣弟自愧不如。” 兄弟二人又寒暄了一阵,等到李公公来报,说是顾丞相来访。 “既然如此,那皇兄,臣弟就先回府了。”谢渊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告退了。 “去吧,等下次我们两兄弟再好好的喝一杯。”谢君泽站起身,坐在了书桌后面又对李盛说:“宣顾丞相。” 顾丞相就等在御书房外面,因此谢渊一出来就看见他了,拱手行了一个大礼,“老臣见过晋王殿下。” “丞相请起,皇兄还在里面等着丞相。”谢渊停了一下,看着顾丞相和蔼的说。 正巧这时,李盛也走了出来,“顾丞相,陛下在里面等着您老。” “那老臣就先进去了。”对着谢渊又拱手行了一礼后,顾丞相才进去了。 李盛也对着谢渊行了一礼,跟在顾丞相后面进去了。 “老臣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顾丞相快快请起。”谢君泽疾步走了下来,扶起顾丞相。 “多谢陛下。”在谢君泽的扶持下站起来,顾白打量着眼前的君王,眼底闪过满意的神色,皇上能将大宣国治理的如此之好,他顾白以后就是面见先皇,也可以无愧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八十七章 商议选秀 “陛下,晋王殿下如今尚未娶亲,而且后宫里妃嫔过少,是否举行一场选秀?”顾丞相看着眼前玉树临风的皇帝,谨慎的开口。 谢君泽虽然是在他的扶持下登基的,但不得不说,他的手段的确了得,也的确当的起这个皇位。 最初登基的时候,他还担心这个少年皇帝镇不住万丞相和太后等人,没想到他居然以雷霆手段一下子就镇住了他们,并迅速控制了朝堂。 想到这,顾白看谢君泽的目光更加满意,只是想到自家那不争气的孙女,顾白在心里暗暗可惜,但不管到时候顾雪颜嫁给谁,他一定会坚定的支持皇上。 “这……”谢君泽迟疑了,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推迟道:“还是算了吧,先皇离世还未到三年,这个时候举办选秀恐会被天下百姓说我不重孝道,自古以孝为先,朕应当为天下做好表率。” “唉,是老臣未考虑清楚,倒是给陛下添麻烦了,还望陛下勿怪。”想清楚了之后,顾白倒是坦然的承认是自己未想清楚。 “顾丞相也是为了朕好,是朕辜负了顾丞相的好意。”谢君泽摆了摆手,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那皇上,那选拔人才是否继续,如果继续让各地按照孝贤来选拔人才,臣担心这中间会有人混水摸鱼。” “丞相不用担心,这个朕打算举行科举考试,以考试选拔人才,到时候,还要顾丞相多多费心才是。”谢君泽这下倒是很快舒展眉头。 “科举考试?不知这考试内容以何为主?又如何举行?” “考试内容以儒家思想为中心,再贯穿四经五义,这样,就可以选拔出那些具有真才实学的人,但朕认为,也可以让那些家庭贫困,但德才兼备的人通过举孝贤的方法由各地选拔上来,但最后依然要经过考试,只是不用再进行乡试。”谢君泽说出自己的想法。 “当然了,如果这样的人没有真才实学,那么也不会让他获得任何秀才,举人之类的称号,这样,也会显得公平公正,不知丞相以为如何?”说完自己的想法,谢君 泽看着顾白询问道。 “这……这方法好是好,但臣担心依然会有人借这个造假,不如统一用科举考试的制度。”顾丞相撸了撸自己的胡子,“然后规定秀才,举人等人名下可以免费挂一定数目的田地,免去这些田地的税收,只需到县衙登记就好。” “这个方法好,这样既可以鼓励那些贫困人家,而且还可以帮助国家选拔人才,一举两得。”谢君泽听完后,立马就明白了其中的好处,高兴的说。 “那老臣就下去安排了。”顾白也很高兴自己的主意被君王采纳,因此想要立马下去办妥这件事。 “丞相不用着急,朕吩咐吏部的人去办,丞相先在这等等,朕即刻让人宣吏部尚书觐见。”谢君泽拦住顾白,让他不用来回奔波。 “臣多谢陛下体恤。”明白了皇上的好意,顾白也不推脱,就在御书房里坐了下来。 李盛得到消息立马派人快马加鞭去吏部尚书府宣人觐见。 吏部尚书接到消息,也是匆匆穿上朝服就来了御书房。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跪地行了一礼,吏部尚书汪黎才在听到谢君泽说免礼后起身。 “汪黎,朕命你即刻去办有关科举选拔的事,定要层层把关,不得放水,另,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顾丞相,此事由你和顾丞相负责,可懂?”谢君泽坐在龙椅上,十分威严。 “臣遵旨。”汪黎和顾白一同跪地行礼道。 “如此,那就希望汪爱卿莫要辜负朕的期望。”谢君泽冷冷的看着汪黎。 “微臣定不负皇上的嘱托,微臣告退。”汪黎顶着压力,勉强说到。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谢君泽吩咐人送他们出去。 出了御书房,汪黎看着顾白,讨好的笑道:“顾丞相,不知您老可知皇上所说的科举考试的具体方法。” “汪大人,我们还是去你府上详谈吧。”顾白看了看四周,笑着说。 “还是去顾丞相府上吧,这样可以避免丞相来回奔波。”汪黎可 不敢让这位辅佐了三朝皇帝的老丞相撑着一把老骨头来回奔波。 没看到陛下为了避免顾丞相来回奔波,特意叫人去叫他吗,要是被陛下知道自己让老丞相来回奔波,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铁定保不住了。 “也好,既然如此,就劳烦汪大人多走一趟了。”顾白也不推辞,自己这么大一把年纪了,的确禁不起来回奔波。 “不麻烦不麻烦,顾丞相请。”汪黎客气到,然后又伸手让顾白先行。 等到了顾丞相府后,两人去了书房,商量到夜幕降临,确定一切妥当后,汪黎才打道回府。 慈禧宫里,探子来报说今天顾丞相进宫了一趟,不久之后吏部尚书汪黎又进宫了,最后顾丞相和汪黎是一同离开的,并且二人商量了一阵,去了顾丞相府,直到天黑,汪黎才离开。 接到这个消息,孝全太后立马吩咐人拿来纸笔,写了一封信装好,让人悄悄的送到万丞相府。 这夜,有人一夜好眠,有人彻夜难眠。 第二天接到信,万丞相立马让人去调查了一番,得到结果后脸色十分阴沉,派人去请晋王过府。 晋王到了后,一脸不悦的看着万丞相,“不知丞相这么着急请本王过来是有何事?” “王爷请看。”将书信递给谢渊,又将自己调查得来的结果告诉晋王。 “这个可不好办,皇兄这次,恐怕就是防着我们动手。” “那陛下,我们要不要将汪黎……”万丞相说着比了个手势,对着自己的脖子划了一下。 “不妥,这样做反而容易令人捉到把柄,时间还早,这件事本王自有主意,丞相不可妄动。”谢渊摇了摇头,不赞同万达的做法。 “那如此,臣就依王爷所言,还希望,王爷不要令娘娘与老臣失望。” 听到万丞相说这话,谢渊的脸色沉了沉,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很快就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样子,转身离开。 等谢渊离开后,万达才不屑的哼了一声,暗暗在心里骂了一句孬种。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八十八章 中秋夜宴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中秋节,整个皇宫都洋溢着节日的气氛,不仅如此,还有皇宫里的金桂也开花了,江白竹从进宫的时候就盯上了这几株金桂。 她可是一直在寻找极品金桂,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居然就在这皇宫里看到了,既然看到了,她肯定就不会手下留情,势必要将这些金桂折下来,用来做美食。 不过她还不知道这金桂是太后特意命人栽的,等她将这些桂花摇下来时,还险些被太后责罚了一顿。 此时整个皇宫里飘着桂花的香味,等到这金桂第一次开的时候,江白竹就带着小六子拿着簸箕还有白布将其中一棵桂树围了起来。 小六子爬到树上,暗暗催动内力将树上的花摇了下来,一时间,金色的桂花飘落,似是下了一场金色的雨,十分好看。 江白竹高兴的捧着这些桂花,这下好了,她可以做好多好多好多好吃的了,桂花糕,桂花糖,桂花酒……不行了,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都快馋出口水了。 将这些桂花收好,拿回御膳房,仔细挑选,将一部分桂花晒干,留着泡茶喝,又取了一部分酿酒,还取了一小部分做成桂花糖,让人给太后送去。 太后看着这个桂花糖,闻着香味莫名有些熟悉,她仔细想了想,急忙将苏公公喊了过来。 “你快来看看,哀家怎么觉得这是哀家的金桂呢?” 苏公公听到这话,脸色一白,这可不得了,这金桂可是太后的心头好,太后专门让人栽的,这哪个小崽子不要命了,居然敢去霍霍这金桂。 苏公公急忙走上去,还有些不敢相信,直到亲眼看到,才确信这还真是太后的金桂。 “这……娘娘,奴才下去问问,到底是谁动了娘娘的金桂。” “去吧,查出来哀家定要好好惩戒一番,居然敢动哀家的桂树,莫不是看哀家好欺负。”孝全太后阴冷的看着这碗桂花糖。 到了御膳房,询问一番,得知这居然是江白竹去摘的,苏公公变了变脸色。 走到江白竹所在的厨房, 发现还有很多桂花,苏公公终于相信这桂花还真是她去霍霍的。 “江御厨,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动太后的金桂,你是嫌命太长了是吗?”苏公公突然喊到。 江白竹没料到突然有人说话,吓的手一抖,手中的桂花全部都洒下去了,看了一眼水中的桂花,心中暗暗可惜,想着一会儿多倒点鱼胶粉吧。 转过头看着苏公公,不明所以的开口:“公公,怎么了,这金桂不能摘吗?我也没摘多少啊。” 听到江白竹这无辜的语气,苏公公突然就觉得很气,你说你,摘哪的桂花不好,非得要盯上太后的桂花,这些桂花,可是费了好大的人力物力才栽种成活的,居然就被人摘了,偏偏这摘花的人还一点自己犯了错的自觉都没有,还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唉,江御厨,你还是去一趟慈禧宫,和太后好好认个罪吧,太后念你是初犯,肯定不会怎么罚你的。”苏公公还是挺喜欢这个江白竹的,因此劝她去和太后认个错。 “这……苏公公,您的意思是这桂花是太后的,不能摘?”江白竹后知后觉的终于反应过来了。 “是啊,太后看到那碗桂花糖,十分生气呢。”苏公公着急的说 江白竹想了想,帮苏公公端了张凳子输了:“那烦请苏公公稍等片刻,我一会儿就好。” 然后她将放了桂花的水烧开,倒入鱼胶粉,放一些白糖,搅拌均匀,装入模具中,等冷却后,才取出装盘。 “公公,走吧,奴才去给太后娘娘请罪。”江白竹用食盒装了一碟桂花糕,请苏公公在前面带路。 苏公公闻到这股香味,瞧了瞧发现这只是普通的糕点,没什么透明之处,唯一和其他糕点不一样的是这个糕点是透明的,甚至能看见里面的朵朵桂花。 到了慈禧宫,孝全太后看见苏公公后面跟了个江白竹,还提着个食盒,气急到:“哀家让你去找摘桂花的人,可没让你看去给哀家提膳食。” 苏公公听到这话,原本正准备行礼,一下子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娘娘,这 ……” 江白竹看着苏公公的样子,主动上前一步开口道:“娘娘,奴才正是那摘桂花的人,还请娘娘责罚。” “好啊,江白竹,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动哀家的金桂,来人呐,给哀家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孝全太后没料到这桂花居然是江白竹摘的,一时间更加生气,直接吩咐人进来拉江白竹出去。 “娘娘,且慢,奴才有话要说,如果奴才说了之后娘娘依然要责罚奴才,奴才甘愿受罚。”江白竹听到这话,一边将手中的食盒打开,一边快速的说道。 听她这么说,孝全太后倒有些感兴趣江白竹会说什么了。 “那你且说说,如果说得好,那哀家便不罚你,如果说不好,哀家定要你的人头落地。”孝全太后眯了眯眼,阴冷的说。 “喏,娘娘请先尝尝您旁边的糖桂花,再尝尝奴才方才做的桂花糕,再做评价。”将食盒里的桂花糕取出,双手奉上,一旁机灵的宫女立马走过来,将桂花糕端到了太后面前。 太后听她这么说,舀了一勺桂花糖,不以为意的尝了一口,没想到刚喝一口,就迫不及待的喝了第二口。 这桂花糖甜而不腻,浓度刚刚好,而且里面的桂花也是煮熟了的,既有桂花本身的清香,又沾染上了糖的甜味。 又尝了一口这个桂花糕,也是甜甜软软的,十分有弹性,吃了令人回味无穷。 “娘娘,奴才摘这桂花,是为了做膳食,这桂花可用来做许多膳食,而且这是极品桂花,所做出来的膳食比普通膳食更加美味,娘娘方才已经品唱过了,相信奴才说的话娘娘心中自有判断。”江白竹跪在地上,将这一番话说完就不再言语。 听完她的话,孝全太后嘴角倒是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没想到这江白竹还真是聪明,以退为进。 “行吧,你们起来吧,哀家也不罚你了,你以后,不许再摘哀家的桂花就行了。”孝全太后说完又夹起一块桂花糕。 “奴才谢娘娘。”跪下又行了一礼,江白竹才告退。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八十九章 相安无事 回到御膳房,小六子听说了这件事,一脸自责的走了过来,“小江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和你一起去见太后娘娘,这样太后娘娘就不会怪你了。” 听他这么说,江白竹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担心。 “真的没事?”小六子不相信的再问了一声。 将小六子推出去,表示自己真的没事:“真的没事,你先下去忙你自己的吧。” 再三确定真的没事之后,小六子才离开。 而江白竹看着剩下的桂花,决定用来做桂花月饼,将桂花清洗干净,然后用面粉活好面皮,等桂花月饼做好后,给各个主子送去了一碟。 太后吃到这个月饼后,笑着对苏公公说:“你别说,这个江白竹其实还真的有两把刷子,依哀家看啊,这御膳房的厨子只怕都比不上这个江白竹。” 瞧着太后的胃口好了不少,苏公公笑着点点头,“是啊,奴才到这宫里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么通透的人儿呢。” “看来这个江白竹在这宫中的人缘不差呀。”孝全太后又吃了一块月饼后笑着说。 苏公公这下没在说什么,只是笑着站在一旁。 御书房,谢君泽正在专心处理奏折,鼻子动了动,闻到一阵桂花的香味,抬起头看了一眼李盛。 “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香。” “回皇上,这是御膳房方才送来的桂花月饼,听人说是江御厨做的。”李盛将碟子里的桂花月饼端到谢君泽的旁边。 听说是江白竹做的,谢君泽倒是赏脸尝了一块,“这桂花朕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金桂吧,这莫不是摘的太后的金桂?” 谢君泽嘴虽然挑,但他嘴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更何况作为一个资深吃货,他其实早就惦记上太后的那几株桂花树了。 那几株金桂,可是桂花中的极品,做出来的美食一定不会差,想到这,谢君泽又吃了一块,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几块桂花月饼就没有了。 看谢君泽爱吃,李盛笑着说:“正是呢,听说还险些被太后打了一顿。 “那没事吧?” 听说江白竹险些被打,谢君泽心底滑过一丝淡淡的担忧,但这丝担忧太过微弱,所以被他忽略了。 “没事,江御厨用美食收买了太后,侥幸逃过一劫。”李盛倒是并无担忧,他知道,这江白竹可是有些本事的。 “哦,没事了,你下去吧,记得去让太后安排一下中秋夜宴的事,就让华妃从旁协助吧。”谢君泽看着李盛说。 “喏,那奴才就先下去了。” 谢君泽继续坐下处理奏折,“去吧。” 慈禧宫,李盛对着孝全太后行了一礼,“娘娘,皇上让您安排中秋夜宴的事,并吩咐华妃娘娘从旁协助。” “嗯,哀家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孝全太后看着李盛,笑着说,同时吩咐自己身边的一等丫鬟去送他。 “那娘娘,奴才告退了,奴才还得去荣华宫宣旨呢。”李盛行了一礼告退。 “去把晋王宣进宫来,哀家有要事与他们相商。”吩咐完苏公公,孝全太后就在宫女的服侍下进殿了。 “奴婢参见晋王殿下,殿下万福金安。”候在殿内等候的一等宫女白橙福身行了一礼,然后吩咐人去泡茶,自己则去请孝全太后,“还请殿下稍等,奴婢这就去请太后娘娘出来。” “嗯。”坐下后,谢渊淡淡的点了下头。 白橙快步走进殿内,将在内室休息的孝全太后请了出来,“娘娘,晋王殿下到了,此刻正在殿外等候。” “扶哀家出去吧。”孝全太后自贵妃椅上站起来,将手递给白橙,让她扶着自己出去。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孝全太后出来后,谢渊立马起身行了一礼,并快步走上前,将孝全太后扶到殿内的主位上。 “你们都下去吧。”坐下后,孝全太后看着殿内的一干宫人道。 “喏。”白橙福身,带着其余的宫女太监走了出去。 “渊儿可知母后为何召你来?”所有的人都出去后,孝全太后慵懒的靠在座位上,眉眼上挑的看着谢渊。 谢渊听到这话,直接拱手回道,“儿臣愚钝,还请母后明示。” “中秋佳节快要到了,皇上命哀家主持这次宴会,这下,渊儿你可知哀家为何要召你来了吧。” “母后是想要做什么还是有其他打算?”谢渊抬起头看着孝全太后,状似不解的问。 “不如渊儿猜猜?”孝全太后拨弄着自己的指甲,状似不在意的说。 “母后可是想要儿臣确保这次宴会安全进行,以免其他人破坏了宴会,导致别人怀疑我们?”谢渊一下子就猜到了孝全太后的真正目的。 听见谢渊说出自己的想法,孝全太后有些赞赏的看着他,心里暗自想着,不愧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一下子就猜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想到这,孝全太后心里升起一股淡淡的自豪,瞧,这就是自己的儿子,并不比当今皇帝弱,想着想着,嘴角勾起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不错,正是如此,皇帝一直对我们有所怀疑,只是因为忌惮你手中的兵权,所以才迟迟没对我们动手,一旦我们主动让他捉住把柄,只怕我们永无宁日啊。” “母后放心,儿臣定会保证这次宴会安全进行,绝对不让那些小人混进来。”谢渊神色郑重的做出了保证,听到他的话,孝全太后脸上也露出满意的笑容。 “嗯嗯,你办事哀家一向放心,回去早些休息吧,天色不早了,等过段时间哀家啊,也得替你物色个晋王妃了,不然诺大一个晋王府,却一直没有女主人,也太不像话了。”孝全太后似喜非喜的说。 “那就多劳母后费心了。”谢渊低眉顺眼的说。 “嗯,你放心,母后定会为你定一个温柔贤惠的晋王妃的,不过先皇的孝期还未过,恐怕要成亲也得等上好长一段时间了。”想到这,孝全太后皱了皱眉,不太高兴的说。 “不急,如果太早成亲,天下百姓到时候会说我们不孝,这样的话不利于我们行动。”谢渊对于成亲,倒是并未抱多大的期待,毕竟他的晋王妃,也只可能是太后母族的人或者是万丞相的人。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九十章 中秋夜宴 “嗯,还是你想的周到,既然这样,那母后也就有时间替你好好物色一下晋王妃了,如果你有心仪的女子也可以和哀家说,哀家定会为你做主。”孝全太后温柔的看着谢渊说。 “谢母后,但儿臣暂无心仪之人。时间不早了,儿臣告退。”谢渊似是未听出太后的试探之意,温顺的说。 “去吧,注意安全。”孝全太后看着自己的儿子,慈爱的开口。 回到晋王府,管家谢岚跟在他的身后,“王爷,太后娘娘召王爷进宫所谓何事?” 谢岚跟着谢渊进了他的卧室,替他沏了一杯茶问到。 “没什么,就是让本王安排好中秋夜宴的事,即刻吩咐下去,加强皇宫守卫,切不可放任何小人进去。” 谢岚领命,下去安排人了。 说起来,这个谢岚也是谢渊的心腹了,他是先帝为谢渊挑选的陪读,后来跟着谢渊行军打仗,出生入死多年,见证了谢渊如何成长起来的。 没过多久就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这天早朝的时候,谢君泽就让三品以上的官员带着家眷晚上到太和殿参见夜宴。 太后为了办好此次夜宴,还特地命江白竹摘她的金桂做桂花月饼,一下子做了几百个,一天下来,江白竹也有些吃不消,幸好有其他人帮忙,所以江白竹并不算特别累。 夜幕降临,一轮圆月挂在天空之上,太和殿里,一片欢声笑语,早就已经到了的官员相互攀谈了起来,而一些贵妇夫人也携着自己的儿女,相互和别人介绍,企图为自己的儿女寻上一门好的亲事。 只有角落里,一个不太让人注意的地方,有一个小姑娘,乖乖巧巧的坐在那,既不说话也不乱跑,只是专心致志的吃东西,腮帮子还一鼓一鼓的,像极了一只小松鼠。 江白竹本是想偷偷摸摸溜进来看看的,结果刚进殿就注意到了这个小姑娘,看着她吃东西的样子,江白竹的手动了动,忍不住想上去摸摸她,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此刻,她穿着太监服,趁所有人都没注意,溜到了舒昭仪的身后,默默的站着一动不动。 没过多久,李盛就宣布:“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华妃娘娘,云妃娘娘驾到。” 官员们动作极快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跪下,口中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华妃娘娘万福金安,云妃娘娘万福金安。” 谢君泽坐到龙椅上,太后的座位挨着皇上,在她的下首,是华妃的位置,再往下,是云妃位置,接着是昭仪的位置。 等四人都落座后,谢君泽才开口说免礼平身。 “各位爱卿不必拘束,就当是一场普通的家宴就行了,来,朕敬各位爱卿一杯,祝各位爱卿中秋快乐,阖家幸福。”举起酒杯,谢君泽噙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底下的各个大臣。 “爹爹,这就是皇上吗?他好漂亮,好好看呀。”角落里的小女孩此刻已经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她看着龙椅上的男子,有些呆滞。 “不可胡说,被人听到的话我们要被砍头的。”被小女孩称作爹爹的男子,则是一脸紧张的看着小女孩,生怕她的话会为此给他们带来祸患,带来祸患都没事,只要不危及小女孩就行。 “哦。”小女孩闷闷不乐的低下了头,她不明白,自己没有说错呀,皇上的确很漂亮啊,本来就很好看,而且爹爹明明告诉自己,小孩子要说实话,不可以说谎,不然会被大灰狼叼去的,怎么爹爹现在又不允许自己说了。 因为小女孩的位置在角落,所以倒没什么人注意到她说的话,而小女孩的爹爹此刻跟着其他的大臣站起来,一起举起酒杯,“谢皇上。” 喝完酒后,谢君泽又吩咐他们坐下,这时候,已经有舞女乐坊的人上来表演,众大臣都其乐融融的欣赏着这场表演,等到表演结束后,又是各个妃嫔表演节目,然后再接着是各个官员家的小姐。 华妃为了这次中秋夜宴,可是早早的就准备十足,等到妃嫔表演时,她提前下去换好了一身舞衣,当音乐奏响时,她挥起水袖,跳了一支霓裳羽衣舞。 “此舞当真是翩若游龙,宛若蛟龙。”太后看着华妃轻柔飘逸的舞姿,侧过头向着谢君泽开口 “嗯,母后说的极是。”谢君泽淡淡附和道。 而站在舒昭仪身后的江白竹看着华妃跳的这支舞,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感觉有些无趣。 这支舞美则美,但却缺少了灵魂,而且这伴奏的乐曲也不对,霓裳羽衣舞的伴奏乐曲有众多流传版本,其中流传最为广泛的是《相思曲》。 而《相思曲》的前半部分是由琴弹奏的,后半部分则是由箫和琴一起合奏的,华妃找的伴奏,并不齐全。 想到这,江白竹又悄悄溜出去了,反正就一个小太监,谁会注意到呢,她没注意到,在她身后还有一个小尾巴。 “小哥哥,你要去哪?”突然一个萌萌的娃娃音叫住了江白竹。 江白竹听到有人叫她,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偷跑被发现了,转过头看着,发现并没有什么人,她又暗暗奇怪。 “小哥哥,我在这。”小女孩捉住江白竹的外袍,俏生生的说。 低下头一看,发现自己腿上居然是方才在大殿内的那个小女孩,江白竹有些吃惊,她蹲下身子,认真的看着小女孩。 “小朋友,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不然你爹爹要打你屁股哦。”江白竹半是威胁半是温柔的说。 “小哥哥都出来了,我为什么不能出来?”小女孩睁大眼睛看着江白竹,十分认真的说,“不过小哥哥你好漂亮,你是我第三个见过的最漂亮的人了。” “哦?那你第一个见过最漂亮的人是谁啊?”江白竹听她这么说,倒是起了一些逗弄的心思了。 “当然是爹爹娘亲啊,不过爹爹说,悦悦的娘亲在悦悦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她去了很远的地方,要等悦悦长大以后才能回来,所以悦悦见过第一个最漂亮的人是爹爹,在悦悦眼里,谁都比不上爹爹。”小女孩认真的想了想,才开口说到。 “哦,是吗,那你第二个见过最漂亮的人是谁啊?”听小女孩这么说,江白竹明白,这小女孩的娘亲只怕是去世了,她的爹爹为了保护她才这么说的,一时间,江白竹的心里倒是对小女孩起了怜悯之意。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九十一章 宴会行刺 “是皇上哦。”小女孩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小哥哥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能和别人说,不然我要被杀头的。”说完后还严肃的看着江白竹。 江白竹听她这么说,觉得好笑,那昏君哪里好看,明明就是一个只会以权压人的皇帝。 “哦,那小朋友,姐……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江白竹差一点就说漏嘴了,幸好她及时反应,立马改口。 “好啊好啊,悦悦最喜欢吃好吃的了,小哥哥,我们快走吧。”自称悦悦的小女孩倒是没去注意方才江白竹说的话,她主动伸出手拉住江白竹的手。 刚刚握住江白竹的手,小女孩就下意识的说了句:“小哥哥你的手好软呀,比我姐姐的手还软。” 说完又捏了捏江白竹的手,那模样,似是发现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样。 “你的手也很软啊,以后你长大,一定是个大美女。”江白竹捏了捏她的脸颊。 捏完之后在心里感叹道,真的好软啊,好可爱啊。 带着她去了御膳房,此刻御膳房倒是没什么人了,宁总管也不在,倒是小六子还在里面守着,看见江白竹领了一个小女孩进来,还一身太监的打扮,他有些奇怪,“小江,你怎么这身打扮?这小女孩是谁家的孩子?” “我在路上捡的。”江白竹牵着小女孩的手,走到自己做糕点的房间,端出一碟桂花月饼。 将桂花月饼放在桌上,江白竹转过头看着小女孩说:“喜欢吗?悦悦,快吃吧。” “啊,谢谢小哥哥,不过小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叫悦悦的啊?”小女孩看见月饼,十分高兴,迫不及待的坐在凳子上,拿了一块月饼塞到嘴巴里,眨了眨眼睛看着江白竹问道。 “当然是你自己说的啊,你不记得了吗?”江白竹好笑的刮了刮小女孩的鼻子,好小的说。 小女孩歪了歪头,可爱的说道:“ 是吗?好吧,好像还真是这样。” “噗嗤,快吃吧。”江白竹夹起一块月饼,塞到她的嘴里。 等小女孩吃完后,江白竹估摸着这时宴会也进行了差不多一半了,和小六子打了声招呼,就带着小女孩回到宴会。 此时,一大一小正偷偷摸摸的溜进了太和殿,带着小女孩走到她父亲身边,江白竹低下头不让人看见自己的脸,“大人,这是贵千金吧,奴才方才在外面碰见她,怕大人着急,所以将她带了回来。” 原本左等右等都不见人的男人正准备亲自去找自家女儿,没想到她被人送了回来,急忙将人拉了过来,上下查看她有没有受伤之类。 小女孩听见江白竹说的话,十分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是怕自己责罚,嘻嘻,小哥哥真是太好了,不过自己方才在外面答应了小哥哥,不论小哥哥说什么自己都只需要保持沉默就好,如果爹爹问起,自己只需承认就好,所以小女孩乖巧的站在男人身旁,一言不发,只是偶尔转转她那咕噜噜的大眼睛。 “多谢公公了。”小女孩的父亲确定小女孩无事后,感激的看着江白竹说,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枚银子,悄悄递给她,“这点小费,就当下官请公公喝茶,还望公公不要推辞。” 江白竹没想到这男人会给自己银子,不过既然他这么说,那自己收下就是了,“那奴才就多谢大人了。” 看到面前的公公收下银子后,男子松了口气。 江白竹也不多聊,把小女孩送到她父亲身边,自己也就算功德圆满了,跪下行了一礼,正准备转身离开,这时变故突起。 从窗外突然射进来一支箭,擦着江白竹的脸而过,带着一丝血迹直直射到殿内的柱子上。 “有刺客。”不知是谁突然大叫了一声,一时间,整个大殿内乱成一团,不少人大声叫着护驾护驾。 孝全太后看 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幕,有些呆住,不明白自己明明都安排好了,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而此刻,谢君泽除了一开始的慌乱外,倒是镇静下来了,他冷静的看着殿外突然涌进来的黑衣人,一双黑眸不知在想什么。 “来人,快来人,御林军呢,快保护陛下。”李公公看着这么多黑衣人,脸色都白了,他一直站在谢君泽的面前,努力想要保护他。 江白竹也被方才的一箭惊住了,她有些不明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有刺客。 看她呆住了,小女孩的父亲急忙一把将她拉过来,低声在她耳边暗骂:“你是不要命了吗?还敢站在那。” 说完又小心翼翼的护住自己的女儿,防止她受到伤害。 回过神,江白竹说了声谢谢,然后抬头有些担忧的看向谢君泽的方向,看见李盛在谢君泽面前护住他,她稍稍有些放心,但想到之前给谢君泽把脉的时候得到的结果,江白竹又有些担心,小心翼翼的避开人群,溜到了谢君泽的身边。 此刻,因为刺客的关系,谁也没有注意到皇帝的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小太监,倒是谢君泽第一时间注意倒了,刚想动手,结果嗅到熟悉的味道,将抬起的手放下,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刺客涌进太和殿后,举起手中的刀,不管不顾的伤人,一时间,整个局面更加乱了。 谢渊赶到的时候刺客已经伤了不少大臣了,而李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挤开了,现在谢君泽的面前没有任何遮挡物。 殿外,一支箭悄悄对准了谢君泽,咻的一声,弓箭直直的朝着他飞了过来,因为大殿内一片混乱,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支箭,就连谢君泽也是听到那把箭的破空之声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就在箭靠近谢君泽的时候,他往后到了一下,避开了这只箭,但谁也没想到,突然有一个黑衣人跟在箭的后面刺了过来。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九十二章 护主受伤 此刻,谢君泽面前既无任何人保护,也没有任何兵器可以护身,不远处的太后看见这一幕,突然有些希望这黑衣人将他杀死,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安排的这场刺杀,但只要能杀死谢君泽就好了。 看着这个黑衣人,谢君泽眼里的冷意都快化成实质了,而黑衣人看见谢君泽眼里没有丝毫畏惧的神色,反而还一脸冰冷的看着自己,黑衣人反而闪了闪目光。 江白竹亲眼看着谢君泽避开了那只箭,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又看到有一个黑衣人想要刺杀他,来不及多想,一个闪身,挡在了谢君泽面前。 谢君泽没想到会有人突然挡在自己面前,一时间突然失去了反应。 撕拉一声,衣服被刺穿的声音让谢君泽回过神,他想要拉开江白竹,可却迟了,黑衣人手中的刀已经刺进江白竹体内。 江白竹忍着刀刺进体内的疼痛,扬手撒了一把粉末出去,然后再也撑不住,往后倒去。 接住江白竹娇小的身躯,谢君泽觉得此刻的内心很复杂,他不明白,为什么江白竹这么讨厌自己的人会在这么危急的关头跑出来挡在自己的面前。 孝全太后看见黑衣人没有刺中谢君泽,忍不住有些气恼,暗暗恼怒,这黑衣人到底是谁安排的,不仅没有杀死谢君泽,还这么没用。 李公公看见那只箭的时候就已经傻眼了,然后又看见一个黑衣人向陛下刺去,他的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他大声叫到:“陛下……” 话音还没来得及落下,就又看到有人挡在谢君泽的面前,替他挡了那一刀。 黑衣人眼看没有刺中目标,立马抽出刀,想要再次刺杀谢君泽。 而这个时候,谢君泽怎么可能再次给他刺杀自己的机会,他拔下自己头上的发簪,对着黑衣人的脖子狠狠射了过去,一击毙命。 而这个时候,谢渊已经带人制服了其他的黑衣人,立刻又有其他护卫进来,保护谢君泽和众大臣的安危。 “臣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治罪。”跪在地上,谢渊甚至还来不及擦一下脸上的血。 谢君泽没时间顾及谢渊的话,他抱着江白竹,对着李盛着急的吼道:“宣太医,快宣太医。” “哦哦,奴才立马去宣太医。”李盛被吼的连滚带爬的跑出殿外,去宣太医。 刚跑出殿外,就碰到了太医院的院首,李盛一把就拉住他的手,鞭炮边说:“百里太医,快来救人。” 一路飞奔进大殿,拉着百里太医,飞速赶到了谢君泽的身边,“皇上,皇上,太医来了。” 谢君泽看着太医,一双眼睛绯红的盯着他,阴沉的开口:“救她,必须救活。” 百里晟放下医药箱,跪在地上查看江白竹的伤势,发现伤口有毒时,他的脸色变了变。 他颤抖着手打开医药箱,在里面找了半天,终于拿出来一个白玉瓷瓶,倒出里面的药丸,搬开江白竹嘴巴,想要将药丸塞进她的嘴里,怎奈这个时候江白竹已经失去意识,根本无法吞咽。 “陛下,这……恕臣无能为力。”百里晟低下头,根本不敢去看谢君泽的脸色。 “滚开,朕要你何用。”谢君泽怒气冲冲的对着百里晟吼,俯下身子压住江白竹的嘴巴,将她嘴里的药丸强硬的喂了下去。 李盛看着自家陛下的举动,已经惊呆了,更不要说是太后等人,幸好底下大臣没人注意到这一幕。 “你再来给她看看,治不好,朕要你的命。”谢君泽看着百里晟,不带一丝感情的说。 百里晟只能不住的点头,说道:“是是是。” 确定江白竹吞下药后,百里晟就可以放下心了,这药只要吞下去,就可以保住她的性命了。 李盛找了几个小太监,将江白竹抬到承恩殿去,到了承恩殿,宫女打来水,将她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后,这才认出来她来。 此刻,谢君泽一脸阴沉的坐在大殿内,底下乌鸦鸦的跪着一群人。“谁来给朕解释一下,好好的宴会为什么会出现刺客?今晚的安全是谁负责的?” “回陛下,是臣。”谢渊跪了出来,一言不发。 “晋王,朕听说你带兵打仗 挺厉害的,怎的,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一看有人跪了出来,谢君泽立马将怒火发泄了出来。 孝全太后早就被宫女扶着回了慈禧宫,今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可把她“吓坏”了,华妃和云妃带着大臣家眷进了太和殿内殿。 万丞相看着谢君泽一脸怒气的样子,也忍不住跪了出来,开口说到:“皇上,今晚这件事来的蹊跷,晋王早几日就加强了皇宫的巡逻,怎么可能还会有刺客混进来,臣以为,这其中定然有内应。” “是啊,陛下,这件事一定是有人趁机捣鬼,还请陛下明察啊。”又一个大臣跪了出来,有一就有二,不少大臣都跪了出来替谢渊求情。 谢君泽冷眼看着这群跪出来的大臣,眯了眯眼,心中思量了一番才开口:“行,既然你们这么多人为晋王求情,那朕就依你们所言。” “大理寺卿何在?”谢君泽怒气冲冲的站起来,看着底下的众人。 “臣在。”大理寺卿跪了出来。 “朕命你,即日起负责这件事,务必查个水落石出,晋王从旁协助,其余闲杂人等如若敢插手,杀无赦。”下了这道旨后,谢君泽就离开了太和殿。 “臣接旨。”大理寺卿和谢渊俯身在地。 “恭送皇上。”众大臣齐齐呼到。 李盛将江白竹送到承恩殿后,吩咐御医好生照看,然后又回到太和殿里去安排那些被刺客伤了的大臣。 也不知是不是凑巧,那些被伤的大臣极大一部分是拥护谢君泽的。 到了承恩殿,谢君泽先去看了一眼江白竹,看见她惨白着一张脸,气息微弱的躺在床上,谢君泽突然觉得有些难受。 “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呢?那一刀,朕明明可以躲开的啊,你为什么要扑过来呢?”轻轻替江白竹理了理头发,谢君泽自言自语道。 “皇上,先擦一下脸吧。”谢君泽身边伺候的宫女端了一盆热水进来,想要替他擦擦脸上沾染的血迹。 接过帕子,谢君泽冷淡的开口:“你们先下去吧,有事朕自会叫你。”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九十三章 亲自照顾 白羽迟疑了一下,福身行礼说:“可太医说了,今晚要有人守着江御厨,以防她发烧,而且江御厨的衣服还没换。” “没事,你下去吧,一会儿朕会处理。” “陛下……”白羽似是没想到谢君泽会这么说,有些不敢置信的叫到。 谢君泽转过头冷冷的看着白羽,“怎么?” “没,奴婢告退。”白羽看着谢君泽的这个样子,有些害怕的低下头。 “嗯。” 因江白竹的伤是在肩膀,所以百里晟只是剪开了她肩膀处的衣服就将药上好了,并未发现她女扮男装。 而江白竹晕过去的前一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干嘛要傻傻的跑出来替谢君泽挨刀。 谢君泽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迹,看着帕子沾染上红色,忍不住眯了眯眼,又回想起江白竹冲到自己面前的样子。 放下帕子,他自言自语般的开口:“呵,还不承认你心里有朕,都心甘情愿的为朕挡刀了,怎么就不敢承认你心里有朕呢。” 慈禧宫,孝全太后戴着抹额坐在床上,想着今天晚宴发生的事,越想越觉得蹊跷,怎么会这么凑巧,自己明明都安排好了的,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越想越不安,不过一想到谢君泽在太和殿内不顾众人的眼光,喂江白竹药的时候,她嘴角又勾起一丝冷漠的笑。 第二天,宫里就有流言说皇上是短袖,而且短袖的对象还是御膳房的江御厨。 不过另一外一波谣言暂时压住了这个谣言,不少人都在说谢渊想要篡位,所以才会在中秋夜宴的时候安排人刺杀。 最后越演越烈,甚至传到宫外去了,还有百姓将这个谣言编成歌谣。 不过这些,都和谢君泽以及江白竹无关,当天夜里,江白竹果然发起了高烧,谢君泽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她一个晚上,终于在天快亮了的时候退了烧。 李公公进来询问谢君泽要不要上朝,刚好看见自家皇帝陛下累计了,正趴在床边睡觉呢,而江白竹脸色除了苍白一些,并无其他异样。 轻轻推了推谢君泽,李盛压低声音问:“陛下,今天 是否还要上早朝?” “推了吧,就说朕受尽过度,需要静养,另外命大理寺卿赶快查清此案。”谢君泽揉了揉眼睛,淡淡的说。 又摸了摸江白竹的头,发现没有烧了以后松了一口气。 这次百里晟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人来。 到了承恩殿,谢君泽看着百里晟背后的那个年轻小生,皱了皱眉,问:“这人是谁?朕记得太医院好像没有这号人物吧?” “回皇上,这是老臣的关门弟子,顾绍。”百里晟颤颤巍巍的说。 顾绍在百里晟说完以后,就主动的跪在地上行礼了,“草民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那进去吧,昨晚她发了一次烧,后来退烧了。”谢君泽走在前面,边走边说。 百里晟听谢君泽说完,心就放下了不少,“那皇上就不用担心了,既然江御厨退烧了,问题也就不大了,一会儿老臣再看一下伤口有没有发炎,仔细检查一番就没事了。” “嗯,”谢君泽淡淡的应了一声,他看着百里晟身后跟着的顾绍,莫名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到底在哪听过。 进了内殿,江白竹此刻还是昏迷着躺在床上,一张脸依旧惨白,唯有嘴唇有点血色。 白羽在床边用帕子沾湿水,替她润嘴唇,偶尔也会用小勺子喂她一点水。 看见谢君泽进来后,她福身行了一礼退到一旁,将位置让了出来。 替江白竹把过脉后,看了一下先前包扎的伤口,确定真的没事后,百里晟才转过身对着谢君泽说:“陛下可以放心了,江御厨现在只要每天换药就行了。” “那她为什么还没醒?”谢君泽怀疑的看着百里晟。 “回陛下,微臣开的药里面有安眠的作用,所以江御厨这个时候还没醒,不过最迟中午十分,江御厨就会醒过来了。”百里晟耐心十足的回答。 “嗯,那你下去吧。”听到江白竹中午就会醒后,谢君泽一颗心才算是真的放了下去,谁也没有看见,昨晚看见江白竹一张脸烧的通红时,他有多紧张。 “臣告退。”百里晟领着自己的小徒弟先下去了。 路上,顾绍不解的看着百里晟,“师父,您昨天不是说那个江御厨的脉搏有些奇怪吗?今天可有什么发现?” 百里晟听小徒弟这么说,摇了摇头,“可能是为师一时手滑,搞错了,今天把脉时并无问题。” “哦。”顾绍听到这话,低下头并没有再说什么。 而谢君泽听百里晟这么说之后,吩咐白羽去小厨房熬点粥,避免一会儿江白竹醒了会饿。 他吩咐李盛将御书房里的奏折搬到承恩殿,就在承恩殿里处理政事,时不时的还看一眼江白竹。 …… 江白竹醒过来时正好要到午时,她缓缓睁开眼,看见头顶明黄色的帐篷还有些懵,不知道自己在哪,直到扭头看见谢君泽,她才突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伸出手想摸一下自己的左肩的伤口,却发现动一下全身都疼得厉害了,只能放弃了。 而谢君泽看见江白竹醒过来后,立马将手里还没批注完的奏折放下,奔到床边,将她小心翼翼的扶起来,又在她的背后放了一个枕头,让她好靠着。 “你怎么样,来,喝点水,你睡了这么久了。” 说完还温柔的端了一杯水递到江白竹嘴边。 江白竹也不和他客气,自己睡了这么久,的确是渴了,咕嘟咕嘟喝了一杯之后,终于好了一些。 “陛下,那些刺客呢?查出是谁干的了吗?”喝完水,江白竹看着谢君泽,不停的询问道。 不提刺客还好,一提刺客,谢君泽整个人就如同吃了火药一样,恶狠狠的看着江白竹说:“你还敢提刺客,你胆子不小,居然敢扮成太监混去宴会。” “谁给你的胆子挡在朕面前,要不是太医来的快,你这会已经去见阎王了,你知不知道那刀上抹了毒的,你倒好,直直的扑上去……”谢君泽气的停都停不下来,最后还是白羽端着粥,才让谢君泽停了下来。 “陛下,粥熬好了,奴婢来喂江御厨吧。江御厨,你睡了这么久了,先喝点粥吧。”白羽福身对着谢君泽行了一礼,温柔的开口。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九十四章 断袖谣言 白羽一进来,谢君泽立马就停了,恢复冷淡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不停嗦的人不是他一样,“嗯。” 江白竹一脸惊奇的看着谢君泽,她没看错吧,这是皇上吧,没被人掉换吧,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 先是嗦个不停,现在有人进来,又一脸高冷,还真是厉害了。 白羽看着她在走神,伸出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江御厨,江御厨,你在想什么呢?” 江白竹回过神,看着白羽歉意的笑道,“不好意思呀,我自己来吧。” 说完就想去端碗,结果刚动了一下,就扯到伤口了,吓得她再也不敢动了。 “江御厨,还是我来吧。”舀了一勺粥,吹凉后递到江白竹嘴边,江白竹扭捏了一下,很快就屈服于美食的面前。 虽然这碗粥并不算什么美味,但对于一个昏睡了这么久的人,也勉强可以算得上是美味了。 很快,一碗粥就见底了,江白竹原本还想吃,但想到自己才醒,不适合吃太多,就放弃了。 她想看看自己的伤口,但现在根本就不敢动,她也挺害怕自己一动就将伤口给重新撕裂开,因此只能乖乖的躺在床上。 兴许是刚刚吃过饭,她感觉有些困,这时白羽又端了一碗药进来。 还没靠近江白竹,她就已经闻到这股味道了,皱起眉头看着白羽,不,准确来说是她手里那碗黑压压的药,她有些抗拒的偏过头。 “江御厨,喝药了,喝了药才能好得快。”白羽端着药,走进床边。 江白竹依旧抗拒的扭过头,表示自己坚决不喝药,“不,我不喝,这药苦死了。” “呃……”白羽没想到江白竹还会怕喝药,她有些好笑的看着江白竹的样子,正准备说些什么,谢君泽走过来打断了她的思路。 “让朕来吧,你们先退下。”接过药碗,谢君泽冷淡的说。 白羽本来还想说自己来的,看到李公公对着自己使的眼色,福身行了一礼道:“喏,奴婢告退。” 于是,殿内的所有宫女都退下了,只剩下江白竹还有谢君泽。 “江白竹,朕没想到你这么大一个人了,居然还会怕喝药? 端着药碗,谢君泽一边搅动一边说。 “哼。”她才不要理他呢,就想骗自己喝药,她才不上当呢。 看着江白竹傲娇的小模样,谢君泽觉得好笑的紧,他坐在床边,舀了一勺子药递到江白竹嘴边,半是威胁半是哄骗的说:“乖,喝了药才能好的快,你要是不喝药的话,朕不介意采取一些别的办法来喂药。” “你……”江白竹终于扭过头看了他一眼,只开口说了一个字,谢君泽就捉住机会,将药倒进她的嘴巴里。 “咳……咳咳……”冷不丁的吞了口药,江白竹被呛住了,这下,她打死都不开口。 谢君泽看着她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的笑容,神色莫名的问了一句:“你真的不吃药?” 江白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绝对不吃。 看她摇头,谢君泽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笑容,他喝了一口药,然后凑上去,将药渡到江白竹的嘴巴里,还不许她吐出来。 “现在你要不要好好吃药?”谢君泽看着她的样子,好心情的又问了一遍。 点点头,江白竹恶狠狠的瞪着他,然后用右手抢过药碗,将剩下的药全部喝了下去。 “现在可以了吧,我要睡觉了,你先出去。” 看她乖乖喝完了药,谢君泽好心情的摸摸她的头,然后才走出去,吩咐白羽进来帮她。 晚上,江白竹正准备休息,谢君泽突然走了进来,并且进来后,还把衣服脱了。 看着谢君泽走到床边,她脸色变了变,惊恐的看着床边的人,“你想干嘛?我告诉你,男女授受不亲啊,而且我现在还是个病患。” “你放心,朕对你这豆芽菜似的身板没兴趣。”谢君泽俯身在江白竹耳边说,说完后还故意吹了一口气。 “你……” 不等她在说什么,谢君泽就转身出去了,在外面的软塌上睡下了。 …… 万丞相府,万丞相看着手下探子得到的消息,气的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都抹了下去。 “这谢君泽还真是好样的,为了扳倒晋王,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自己的人都舍得伤,哼,不过你以为这样就完 了,等着吧,我定要你知道什么叫自掘坟墓。” 说完后去将管家叫了进来,两人在书房里不知道说什么,直到天快要黑了才出来。 “爹爹,小哥哥没事吧?”此刻,大理寺卿府内,一小女孩趴在自家爹爹的腿上,担忧的问道。 “悦悦何时也学会担心别人了?”男子笑了笑,看着自己粉雕玉琢的小女儿,问道。 原来那天江白竹遇见的小女孩就是大理寺卿的小女儿,那个男人也是大理寺卿。 “爹爹……那个小哥哥可好了,悦悦不想他出事。”悦悦低下头,闷闷不乐的样子。 “放心吧,爹的心肝宝贝,你的那个小哥哥已经没事了,现在正在养伤呢,爹爹现在要查清楚到底是谁伤害她的。”一把捞起自己女儿,沐辰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真的吗?爹爹,你真好。”悦悦,也就是沐悦看着自己爹爹,开心的问。 “嗯,怎么,你还不信爹爹呀?这可令爹爹太伤心了。”说着还作出一副伤心的样子。 沐悦一把抱住沐辰,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怎么会,悦悦最爱爹爹了,怎么会不相信爹爹呢。” 听自己的小女儿这么说,沐辰也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父女两个闹成一团,欢声笑语洒满了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就连仆人都受他们感染,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这段时间,京都人心惶惶,大理寺卿这段时间抓了不少人,一时间,暗流涌动。 慈禧宫内,孝全太后不知砸碎了多少个杯子了,她怒气冲冲的坐在位置上,好几次都想去找谢君泽,但都被苏公公拦了下来。 只有晋王府内,动静全无,晋王也似是真的在认认真真协助大理寺卿查案。 “王爷,您打算怎么办?”书房内,谢岚看着谢渊,着急的问道。 之前丞相府送了一封信过来,谢渊看后就一言不发到现在。 “我们静观其变吧,不是本王做的,谁也别想将这脏水泼到本王的身上。”谢渊终于开口,淡淡的说。 谢岚看着他的样子,只能叹了口气,按照他的意思,按兵不动。 几天后,终于查出了结果。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九十五章 蓄意谋杀 “启禀皇上,这次刺杀是有人蓄意为之,这些人都是江湖上杀手阁的杀手,臣无能为力,无法插手江湖上的事。”沐辰跪在地上,沉声说到。 “这就是你给朕的结果?如果是这样,朕还要你何用,别说什么江湖上的人会蓄意来谋杀朕,如果这其中没有人特意去雇凶杀人,怎么会突然出来这么多人。”谢君泽站在沐辰的面前,不怒自威的说。 “臣……”刚说完一个字,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李盛就进来了。 李盛跪在地上对着谢君泽行了一礼,“奴才参见皇上,皇上,门外万丞相求见。” “宣吧,你先起来。”谢君泽踱步走回龙椅,看着地上跪着的二人。 沐辰站起身拱手行了一礼,“谢皇上。” “宣万丞相觐见。”李盛走出去大声说到。 万达迅速走了进来,跪地行礼说:“臣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爱卿免礼,不知爱卿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的来见朕?”谢君泽坐在龙椅上,看着万达。 “回皇上,臣听说沐大人查到了,所以特意来问问。”万达说完这话后扭头看向一旁站着的沐辰。 “不知沐大人可有查出什么结果?”万达笑着问了一句。 听到万达的问话,沐辰转过身对着他拱了拱手,“万丞相消息挺灵通的呀,下官都才到。” 万达似是没听明白他说的话一样,没有作出任何回应。 谢君泽现在也很生气,因此看见这两人和木头一样站在那,大眼瞪小眼,直接发了脾气,让他们好好调查清楚,没查清楚就提头来见。 而承恩殿,江白竹在白羽的照顾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天,看天气还不错,她穿上衣服溜去了御花园,看着池子里的鲤鱼,她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在承恩殿住了那么久了,一点荤腥都没吃到,而且御膳房做的菜总觉得少了点味道,所以江白竹十分想念她的红烧猪蹄,鲤鱼汤,清蒸鲫鱼等等。 不行了,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她肯定要控制不住自己 了,想到这,转身准备回御膳房拿水桶和渔网捞鱼。 一路走回去,发现不少宫女太监对她都十分客气,而且看她的目光也十分奇怪,想到这,江白竹暗暗觉得奇怪,她在承恩殿住了这么久,莫不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吗,不然这些人怎么都这样看她。 快步走回御膳房,江白竹刚将水桶和渔网拿了出来,就看到冬青红着眼等在外面。 看见她出来,冬青快步走上前,拉住江白竹的手,带着她走到一个小角落里。 哽哽咽咽的开口问她:“小江,你和皇上……你……你们是不是……是不是在一起了?” 听到这个问题,江白竹表示她有些懵,什么她和皇上在一起了?她怎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和皇上在一起了,而且她可是个黄花大闺女,这些话要是被老江知道的话,自己还要不要活了。 想到这,江白竹一脸严肃的看着冬青:“你这些话是哪听来的,我怎么可能和皇上在一起呢,我是男的,男的怎么能和男的在一起呢?” 说完还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表示自己是个纯爷们。 听江白竹这么说,冬青才破涕为笑,擦了擦眼泪,然后又担忧的看着她,“你为皇上挡了一刀,没事吧?听说刀上还抹了剧毒的。” 江白竹摸了摸冬青的头,笑着拍拍自己的左肩,“你看,没事了,现在只是还有一些微微的疼”。 “那好吧,你照顾好自己,我回去了。”冬青说完就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等下,冬青,那个我有件事没和你说,我的家里已经替我订了一门亲,所以……所以你快恭喜我吧。”江白竹展颜一笑,看着冬青。 冬青听见她这么说,不敢相信一般,愣在了原地,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吗?“是吗?那……那还真是恭喜你了。” “嘿嘿,到时候我结婚的时候一定给你发喜帖,你一定要来啊。”江白竹似是没发现冬青的异样,十分高兴的说。 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冬青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那个,还是算了吧,我到时候可能没时间,祝 你幸福呀。” “嗯嗯,谢谢你了,冬青,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啊。”江白竹挥了挥手,就提着水桶和渔网快步离开了。 边走边在心里默默对冬青说了声对不起,就算她不是女孩子,她和冬青也不可能会在一起,而且冬青是个好女孩,她值得更好的人。 想到这,江白竹迎着太阳抬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不远处,小六子看着江白竹的笑容,有些呆了,想着,小江可真好看呀,尤其是那双眼睛,在太阳的照耀下越发迷人了。 想到这,小六子捂住自己的胸口,怎么感觉这里跳的有些快,自己这是怎么了,听到小江的消息就这么激动。 自己该不会喜欢上她了吧?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跳进了小六子的脑海中,随即他摇了摇头,想要把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摇出脑海。 这怎么可能,自己肯定是还没睡醒,自己得回去再睡一觉。 于是小六子就立马悄悄溜了回去,准备再去睡一会儿,反正御膳房里那么多人,也不需要自己的帮忙,而且江白竹最近也没有给晋王做药膳了,所以他毫无心理负担的回去睡觉了。 而听到江白竹说她订了亲消息的冬青,现在还十分恍惚,她一脸呆滞的离开御膳房。 怎么办,小江有未婚妻了,自己不能再缠着她了,她只能祝福她了吗,可为什么会这么难过,比当初听到皇上和小江在一起的消息还难过。 冬青坐在御花园的一个角落里,暗暗抽泣,她就想发泄一下,突然知道这个消息,她觉得自己没办法一下子接受。 等哭够了,冬青才拿出手怕擦了擦眼睛,站起来看了看四周,发现天色不早了,匆匆忙忙的就回到了翠羽轩。 她一直是翠羽轩的伺候丫鬟,而在这翠羽轩里住着一位美人,除了冬青外,这翠羽轩里还有一个丫鬟,名唤豆蔻。 回来时,豆蔻看见她的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有些担忧的问道:“你怎么了?不是去找江御厨了吗?” 摇了摇头,冬青一句话也不说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九十六章 她不会 当天夜里,冬青就发了烧,豆蔻用冷水替她降温,结果温度越来越高。 没有办法,豆蔻只能去请示温美人,想让她想想办法。 温美人听说冬青发烧,微微有些紧张的开口:“那怎么办?现在这么晚了,以我的身份地位,也请不到太医院的人,而且就算可以请到,他们未必会为一个小丫鬟医治。” “这……小主,难道就任由冬青这么烧下去吗?”豆蔻看着温美人,十分着急。 温美人无法,豆蔻突然想到御膳房的江御厨似乎会一些医术,而且她和冬青也是相识的。 “小主,奴婢去一趟御膳房,请江御厨来为冬青看病。”豆蔻说完后福身行了一礼,然后快步跑了出去。 温美人提起裙摆,想要追上去让她拿灯,刚到门口,看见豆蔻拿了一盏宫灯,才转身脚步匆匆的去了冬青的屋子。 砰砰砰,一连串的敲门声惊醒了江白竹,她匆忙披上衣服,打开门,看见是一个陌生的小宫女,有些奇怪。 豆蔻看见门开了,还来不及喘口气,立马就拉着江白竹的手想要带她走。 江白竹用巧劲睁开豆蔻的手,防备的看着她,“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还请自重。” “江御厨,我是翠羽轩的豆蔻,冬青发烧了,我……”眼看江白竹不肯和自己走,豆蔻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发现豆蔻的确不似作假,江白竹立马就收拾好自己,然后让豆蔻赶快带路,去了翠羽轩。 路上看见元宝,江白竹还一把拉过他,让他和自己去翠羽轩。 豆蔻看见江白竹的动作,知道她是为了避嫌,因此并未说什么,只是感激的对着她二人笑笑。 到了翠羽轩,江白竹看冬青一张脸烧的通红,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简直烫手。 “怎么回事?今天都还好好的,怎么会发烧了?”江白竹颇有些严厉的问。 豆蔻无措的开口:“我……我也不知道,今天冬青回来时就十分沉默,而且她回来时脸色惨白,眼睛又红又肿,好像是哭过。” 低声叹了口气,江白竹没想到这丫头对她的感情这么深,沉默的拿出银针,替冬青退烧。 温美人和元宝看着江白竹沉默的样子,知道恐怕是有什么事发生,才会造成这种局面。 最后,等到冬青呼吸平缓时,江白竹才抽出银针,替她盖好被子,嘱咐了一番才离开。 元宝看没事了,打了个呵欠,跟在江白竹的身后,豆蔻在温美人的示意下,起身去送他们。 出了翠羽轩,江白竹让豆蔻回去,然后对元宝开口说:“宝公公,今晚麻烦你了,这点小费请您喝点茶。”说完从袖口里拿出一个十两的银子。 元宝笑眯眯的接过,“江御厨说的哪里话,跑个腿的功夫,还请江御厨在皇上和师父面前多替我美言几句才是。” “会的会的,宝公公请放心。”江白竹点点头。 回了卧室,江白竹困急了,倒在床上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睡着了。 谢君泽来到她的房间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摇了摇头,他的嘴角挂上了一抹连自己都没发觉的笑容。 温柔的将被子给她盖好,轻声说了句:“丫头,祝你有个好梦。” 离开时还将门小心的关上,等第二天江白竹醒过来时,看见自己盖着被子,还纳闷了好一阵。 到了御膳房,刚把皇上的早膳做好,宫人就来找她,说是晋王有事要见她,正在莲华亭等她。 到了莲华亭,江白竹行了一礼,不明白谢渊这个时候找自己有什么事。 如果是要说之前治病的事,她觉得她可能也没办法了,她试了那么多法子都没效,这还是她第一次遇见这么棘手的病情。 “江白竹,本王记得你在和西域厨子比赛的那天,用的是豆腐做的肉菜吧?”谢渊看着江白竹问道。 江白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自己当时回答的可是很清楚的,而且都过去这么久了,现在提起来不知道要干什么,“回晋王,正是用豆腐做的。” “那既然如此,以后你就用其他的材料做荤菜,本王会向皇兄说明,你可明白?”谢渊看似是 在向江白竹询问,可他的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江白竹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难道他不怕自己会受皇上的指使,下毒害他吗? 不过这不该是自己应该担心的事,想到这,江白竹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看她明白了,谢渊就让她离开了,等江白竹离开后,谢渊的手下才问他:“主子这么做不怕到时候这个江白竹受皇上的指使害您吗?” 谢渊看着江白竹离去的方向,眯了眯眼,语气笃定的开口:“她不会,就算所有人都会,但唯独她不会。” 不知为何,他就是知道江白竹不会这么做,虽然他和她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就是清楚。 不过他也只是觉得江白竹不会害他性命罢了,其他的可未必是这样。 回到御膳房,江白竹就用面粉做了一道菜,又让小六子提去给晋王。 反正只要她做了给晋王的菜,就一定会是小六子提去给晋王,她心里都默默的习以为常了,丝毫没觉得有任何不对。 而御膳房里的小李,病好后,不知是何缘故,被宁总管罚去了马厩,和李总管一起伺候马去了。 兴许是小李之前仗着自己是李总管的亲戚,做事没个分寸,得罪了宁总管吧,江白竹知道这个消息时就是这么想的。 看了一眼时间还早,江白竹想起自己已经很久都没去看看云妃和舒昭仪了,想到这,她准备去看看她们俩练的美容体操怎么样了。 到了云妃住的祥云殿,江白竹示意宫婢们都不要出声,悄悄的溜了进去。 看到云妃和舒昭仪都在很认真的练习,她欣慰的笑了笑,那笑容,就和老母亲看着自己不成材的儿子终于改邪归正了一样。 “云妃娘娘,你这个腰再弯下去一点。”江白竹看了半天,突然开口指点到。 听到有人指点,云妃下意识的应了:“啊?哦,好的,是不是这样?” 就连舒昭仪都愣了一下,她们还以为江白竹这么忙,会没时间来看她们呢,而且前段时间江白竹才受了伤。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九十七章 计划微服出巡 看到江白竹没事,两人连同那些宫婢都很高兴。 又过了几天,谢君泽宣自己的几位心腹大臣到御书房。 “众位爱卿,朕打算微服出巡一次,对外就说,朕厌食症又犯了,身体其差,导致不能上朝,朕会下旨,命顾丞相和晋王处理政事。”谢君泽看着下首的各个大臣说道。 “这……陛下,万万不可啊,太后和晋王本就对这皇位虎视眈眈,陛下这道圣旨一下,岂不是给了他们机会。”顾丞相率先站出来反对。 其余的大臣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还望陛下三思而行。” “朕主意已定,各位爱卿不必再说。”谢君泽不容拒绝的说。 看谢君泽如此坚定,顾丞相等人沉默了,最后妥协道:“如此,那臣等便谨遵皇命,但陛下必须多带一些暗卫去,保证自己的安全。” “嗯,你们先下去安排吧,朕这几日就会出发。”谢君泽淡淡的说。 顾白等人行了一礼,“喏,臣等告退。” 于是,这几天,御膳房给皇上做的菜几乎都被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而江白竹早就被谢君泽通过气,所以她悄悄的替他准备了许多夜宵。 过了几天,太医院的人一脸沉重的说:“陛下这几日厌食症越发严重,已经到了不能下床的地步,而且还有以前的暗伤,现在通通爆发了出来,如果不好好医治,陛下恐有性命之忧啊。” 这话一传出来,整个朝堂和后宫都沸腾了。 慈禧宫,太后看着万达,“你怎么看皇上的这次病?” “暂时没看出来什么,再等几日,就知道了。”万达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淡定的说。 晋王府,谢渊听到这个消息,有些不敢置信,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样,急忙命人去打听是怎么回事。 打听回来说这消息是真的,皇帝陛下真的从前几日就开始甚少进食,身体一日比一日差,眼下已经到了不能下床的地步了。 谢渊不放心,他更衣换上朝服,决定亲自去皇宫里看看,他怕这又是自己的母后和万丞相的阴谋,或者是谢君泽故意这么做的。 到了皇帝居住的承恩殿,谢渊请李盛去通报。 此刻,整个皇宫里的人都感觉很悲伤,尤其是伺候皇上的那些人。 李盛进去时,白羽刚好端着盆子出来,谢渊注意到,白羽的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子。 李盛出来时,整个人也十分憔悴,看起来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岁,他轻声说道:“陛下请晋王殿下进殿一叙,但奴才还请殿下帮奴才一个忙,帮奴才多多劝一下陛下,让他多少吃一点饭。” 谢渊看他们的样子,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但心里还有两三分怀疑,必须进去亲自看看才放心。 听到李盛说的话,他也是慎重的点点头:“李公公放心吧,本王一定会好好劝劝皇上的。” “多谢晋王。”李盛听到这话,感激的对着他行了一礼。 谢渊推门进去时,听到一阵又一阵的咳嗽声,这时,谢君泽十分虚弱的开口唤道:“皇弟,你来了。” “臣弟参见皇上。”谢渊隔着帘帐行了一礼。 而李盛早已进去扶着谢君泽坐起来,就着掀开的帘帐,谢渊看到,谢君泽的一双手毫无血色,而且瘦的似乎只剩骨头。 莫不是谢君泽真的病到这个地步了?谢渊可不相信谢君泽能如此轻易的就被打败。 可看他这模样,又不像是装的,难不成真是母后下的手?这一刻,谢渊已经想了多种可能。 突然李盛惊慌的叫了一声:“陛下!” 打断了谢渊的思路,他立马掀开帘帐,看见谢君泽已经晕过去了,他急忙出去吩咐人去叫太医。 太医本就早早的就候在了承恩殿,听见谢渊的吩咐,立马进了承恩殿。 给谢君泽扎了几针,他才幽幽的醒过来。 御医拱了拱手,沉声说到:“陛下现在必须静养,任何人都不能再打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谢渊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心里有些吃惊,但面上丝毫不显,他一脸担忧和生气的看着太医,大声宣叱道:“你这庸医,胡说什么,皇兄是真龙天子,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 的,你再胡说,本王要了你的命。” 不知情的人,看见他的样子,一定会夸一声,真是兄友弟恭。 但只有谢君泽和谢渊二人明白,这担忧究竟有几分真。 不论如何,现在谢渊都必须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不能给人留下把柄。 谢君泽费力的抬了抬手,虚弱的说:“皇弟,不怪御医,是朕这身子没用,既然御医这样说,那这段时间的政事就麻烦皇弟和顾丞相负责了。” 御医擦了擦额头的虚汗,跪在地上说:“是啊,晋王,臣说的并不是危言耸听,陛下的身体有中毒的迹象,若不趁这段时间好好将养,并把毒解了,陛下有一天迟早会……” 说到最后,御医直接趴到了地上,不再开口,但他没说完的话,在场的人都十分清楚。 “臣,必不负皇兄所托。”谢渊十分沉重的跪下,慎重的说。 “咳咳,咳咳……好,你……咳咳,你先下去吧。”咳了半响,才终于把这一句话说完。 谢渊看他的这个样子,静默无言,悄悄的退了下去。 出了承恩殿,就看到苏公公在外面候着,“晋王殿下,太后娘娘请您一叙。” “劳烦苏公公了。”谢渊忧伤的说。 到了慈禧宫,谢渊似是有些陌生的看着太后,淡淡的问道:“母后,这件事是不是您安排的?” 孝全太后震惊的站起来,看着谢渊,失去了仪态,大声说到:“渊儿,你就是这么想母后的吗?” “母后不是一直想要将谢君泽踢下皇位,让我登位好控制大宣国吗?”谢渊低下眼眸,似笑非笑的说。 “渊儿,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你母后。”孝全太后被谢渊气到连哀家都没说了,直接自称我。 “臣知道您是我母后,还请母后恕罪,臣还有事,先行告退。”说完谢渊怒气冲冲的离开。 “反了他了,哀家是他的母后,哀家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他居然这么说哀家。” 看着谢渊走出慈禧宫,孝全太后一个人怒骂到。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九十八章 对酒当歌 出了慈禧宫,小六子正在外面等候,看见晋王殿下,他急忙上前,行了一礼后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他。 “殿下,这是江御厨为您做的膳食,奴才已经送到了,就先行告退了。”小六子垂首说到。 “等下,去把江御厨给本王找来,本王有事找她。”不知为何,谢渊突然很想见见江白竹。 小六子听他这么说,飞快的抬起头瞟了一眼谢渊,看见他黑着一张脸,抿了抿唇后开口,“殿下,江御厨现在有事,暂时走不开。” “怎么,小六子,你是担心本王伤害她?”谢渊没想到小六子会不按自己说的话去做,一张脸更加阴沉了几分。 “奴才不敢。”小六子更加恭敬的低下了头。 “不敢?本王看你是敢的很!”谢渊突然发火说道,“不要忘了,你是本王的人,该听谁的话,你自己心里难道还没有数吗?” 听晋王一下子就把这话说了出来,小六子双眸突然睁大,他急忙的看了一眼四周,又用内力感知了一下,发现没人后才松了一口气。 “殿下,这是皇宫。”小六子恭敬的提醒道。 “本王知道这是皇宫,放心吧,本王已经提前检查过了,这四周没人,算了,你还是下去吧。”谢渊突然就觉得很无力,挥了挥手示意小六子下去。 “喏。”小六子听晋王这么说,才松了口气,退了下去。 而谢渊在小六子离开后,寻了个安静的地方,打开食盒,看见里面躺着一碗圆子汤,面目表情的端出来尝了一口,才终于露出一丝真心的笑容。 晚上,江白竹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用桂花泡了几坛子酒,埋在御膳房院子外的桂花树下,这么久了,应该好了。 拿起锄头,挖了一坛子出来,江白竹拍干净上面的泥土,又分别用几个小酒坛子装好。 小心翼翼的,就怕洒出来浪费了,终于装完后,将几个坛子都封好。 站起身,突然看见自己面前站了个人,江白竹吓了一跳。 看见是谢渊后,她急忙行了一礼,“奴才参见晋王,殿下 万福金安。” “起来吧,本王看你在这偷偷摸摸的,又闻到了酒香,就想看看你在这干嘛。”谢渊面色自然的说道。 “哦,回殿下的话,奴才之前泡了一坛酒,埋在这,方才想起,所以将它挖了出来。” 说完还拿起方才装好的一个小酒坛子,给谢渊看。 谢渊接过,打开酒坛子,闻了一下,发现这酒有一股桂花的香味。 “你这酒可是用桂花泡的?” “殿下鼻子真好,奴才这酒正是用桂花泡的,还是用的极品桂花。”说到这,江白竹还有些小骄傲。 听她这么说,谢渊勾唇笑了笑,“先前本王听说江御厨摘了太后的桂花,险些被太后打了一顿,看来还是真的。” “呃……”摸了摸鼻子,江白竹有些糗,不过她很快就放下了,开口说到:“殿下可要尝尝奴才的桂花酒,奴才知道有一个好地方,十分安静,适合赏月喝酒。” “也罢,本王就尝尝你这桂花酒,看看你是否浪费了这桂花。”谢渊听她这么说,心念一动,答应道。 江白竹看他答应了,不容他拒绝的拿了三坛酒塞进他怀里自己又拿了两坛酒抱着,“那奴才就斗胆,还请殿下帮我拿几坛酒了。” 谢渊看她这大胆的举动,不禁失笑,也没说什么责怪她的话,乖乖的抱着酒坛子跟在她的身后。 带着谢渊去了沧竹阁,江白竹费劲的搬来梯子,想要爬上去。 一边气喘吁吁的搬,还一边说,“这个沧竹阁地处偏僻,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人来,最适合赏月饮酒了。” 谢渊看她这么说,挑了挑眉,“怎么看你这么熟悉,难道你之前来过?” “那是当然,奴才之前可把整个皇宫都转了一圈,哪里是个好地方奴才可是一清二的。”江白竹将梯子放好,挺起胸脯骄傲的说。 “哦,你这个小御厨胆子还不小嘛,竟然把整个皇宫都溜了一遍。”谢渊靠着墙壁,淡淡的笑着说。 “嘿嘿,那是当然。”说完江白竹将两个酒坛子用方才 找来的绳子套好,挂在脖子上,准备爬上屋顶。 看江白竹这么费劲的爬楼梯,谢渊抢先一步,提了一口气,飞上了沧竹阁的屋顶,将怀里的三个酒坛子放下,又下来,提起江白竹后面衣服的领子,一口气将她拎到屋顶。 “啊……”突然踩在空中,江白竹惊叫了一下,但发现自己很快就踩在瓦片上面了,她才放松了下来。 “殿下,下次你可不可以提前打一声招呼,奴才禁不起吓。” “你这奴才,好生无礼,本王不忍看你爬梯子那么辛苦,才将你提了上来,结果你还怪本王吓你。”谢渊没好气的说。 “是是是,奴才知错了,还请晋王殿下大人有大量,原谅奴才。”江白竹十分敷衍的说。 兴许是今晚月色很温柔,她丝毫不怕谢渊,又或许是听宫女太监们说的多了,也或者是谢渊在她面前毫无架子,只有第二次见面时威胁了她一下,后面都很平和,所以她可以很放松的和谢渊相处。 江白竹一屁股坐在了房檐上,打开一个酒坛子浅浅的抿了一口,十分满足的说,“这酒还真不错,果然极品桂花泡的酒就是好喝。” 看她的这个样子,谢渊也不拘束,也学着她坐在了屋檐上,打开酒坛子,喝了一大口。 看江白竹喝酒还喝的这么文雅,谢渊讥笑了一下,“你莫不是个女的,喝酒和个娘们一样。” 江白竹也不同他计较,转过头看着他说:“殿下,这酒啊,是要慢慢品的,才能尝出其中的滋味。” 谢渊听到这话,挑了挑眉,明显不信。 “这酒呢,就像人生,有的酒初喝时有浅浅的苦涩的滋味,但喝完以后,你又会发现苦中带甜,而有的酒十分浓烈,浑厚,它呢,就像一把刀子,痛过后你才发现,其实它也很好喝,还有很多酒很多酒,比如这桂花酒,弥漫着桂花的香味,它呢,喝起来会让人觉得回味悠长。”江白竹说完又喝了一口酒。 “人生在世,其实有很多烦恼,但重要的是,你是否开心。”江白竹仰着头,看着天上残缺的月亮,心里也有些淡淡的忧伤。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九十九章 她可是皇上的人 听江白竹这么说,谢渊今日的烦闷突然一扫而空,他豁达的笑笑,“本王还不如你这一个小小的御厨来的透彻。” 然后两人又絮絮叨叨的说了许久,夜色已深,江白竹困意上来,想要回房睡觉了。 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个脚滑,她一路顺畅的溜到了房沿边上,眼看着就要掉下去。 谢渊注意到这一幕,蹬了一脚,滑过去搂住她的腰,带着她飞了下去。 落地后,江白竹晃了晃脑袋,“哎,我怎么下来了,那个,殿下,你快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再见啊。” 江白竹说完就摇摇晃晃的走出了沧竹阁,回到房间后,正准备上床,看见谢君泽黑着一张脸坐在床边。 “陛……陛……陛下,你……你怎么来了?”江白竹红着一张脸,舌头打结一般,说话断断续续的。 “怎么,朕不能来?莫不是打搅了你和晋王月下幽会?”谢君泽语气幽幽的问道。 江白竹没注意到他的语气不对,还眨着她的一双大眼睛,“你……你看见了?” 听到她这么问,谢君泽怒上心头,他刚刚走进她的房间,就发现没人,转身出去,正好看见谢渊搂着她,从房顶上飞下来,二人姿势还十分亲密。 “是啊,你和晋王殿下那么亲密,谁看不见……”谢君泽有些委屈的说。 他话还没说完,江白竹就已经撑不住困意,软趴趴的倒在了谢君泽的怀里,睡了过去。 看她的这个样子,明显是没将自己方才的话放在心里,谢君泽内心更气,但看着她恬淡的睡颜,内心又忍不住软了下来。 将被子掀开,把她温柔的放到床上,俯下身子,在她唇上用力的咬了一下,最后看着那个牙印,他才勾了勾唇。 第二天,江白竹醒来后闻到自己的一身酒味,忍不住嫌弃的皱眉。 她昨晚好像喝醉了,然后还丢下晋王跑了,对了,好像回房还看见皇帝了,然后皇帝好像还说了什么来着,他说了什么,怎么好像记不得了。 江白竹拍了拍脑袋,努力回 想了一下,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算了,不想了,先换身衣服吧,江白竹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换上。 出门后去了御膳房,刚到御膳房,小六子就端了一个碗过来,江白竹动了动鼻子,一下子就闻出来是醒酒汤的味道。 “小江,你昨晚喝了酒,现在喝碗醒酒汤吧,免得你一会儿头疼。”小六子说完就将醒酒汤放到她手里。 江白竹说了句“谢谢”,然后端着碗一口就将醒酒汤喝了下去。 看她喝完,小六子接过碗离开,回到自己的位置,正在炒菜的一个厨子笑道:“小六子,你和小江的关系这么好呀,你怎么知道她昨晚喝酒了?难不成你们一起喝的吗?” “就是啊,小六子,你这么关心她,该不会你们两个……对了,我听说小江和皇上……该不会你们两个也是这样吧?”另外一个厨子也接口说道。 小六子抬起头瞪了他们两个一眼,“你们别胡说。” “唉,别害羞嘛,不过你们可是男的,而且小江她可是皇上的人,你就不怕……”方才第一个说话的御厨继续一脸猥琐的笑着说。 “你们还有闲心在这开玩笑,是不是嫌你们太闲了?要我多给你安排点事情做。”宁总管突然出现在门口,阴森森的说。 “宁总管,我们错了,我们这就干活。”两个厨子一看宁总管来了,立马就麻利的干活。 “哼,下不为例,胆敢议论天子,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宁总管看着这两个厨子,没好气的说。 “是是是,宁总管教训的是,我们再也不敢了。”两个厨子苦哈哈的点着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看他们这怂样,宁总管拍拍袖子上的灰,又去了其他厨房巡视。 等宁总管离开后,小六子眼眸闪了闪,站起身将方才拿回来的碗洗干净,然后甩了甩手。 等其中一个厨子转身时,膝盖突然一阵麻木,整个人站不稳似的往后倒去,另外一个厨子没注意到他会倒过来,一时不察,两个人都倒了下去。 锅里,正烧着热水,两人倒下去的方向正是这口锅,一时间,整个厨房响起了杀猪般的叫声。 小六子提前捂住耳朵,淡淡的看着落入热水中的两人。 两个厨子从锅里出来,刚出来,锅突然又咔的一声,然后直接从锅底开始,裂开了,锅里的水直接将火都浇熄了。 看到这一幕,二人傻眼了,小六子直接连跑带跳的出了厨房,大声喊到,“宁总管,不好了,出大事了,宁总管,宁总管。” 其他厨房的听见小六子的喊叫,都纷纷探出了头,宁总管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没好气的瞪着小六子,“喊什么呢,又发生什么事了?” 看见宁总管过来了,小六子侧开身子,指着厨房里面,“那个,宁总管,两位御厨掉到锅里去了,还把锅给压烂了。” 其他的厨子太监听见小六子的话,忍不住走过来,看见里面的厨子果然一身**的,都一个个捂着嘴,悄悄的闷着笑。 宁总管看见这么多人围过来,脸色一沉,“你们都没事干呢?围过来干嘛,还不快回去做你们自己的事。” 看见宁总管发火了,其他人又急急忙忙回了自己的厨房,做饭的做饭,炒菜的炒菜,一时间又热火朝天的了。 而小六子那间厨房里的两个厨子,此刻正大眼瞪小眼,互相看着对方,怪对方害自己摔倒,还掉到锅里去了。 幸好锅里的水才烧没有多久,不然这两人一定会被烫掉一层皮。 宁总管进来后,看见厨房里一地的水,脸色更冷了,直接让人进来,把这两个厨子拉下去,等候处置。 小六子面不改色的看见他们被拉下去。 处置了两个厨子,宁总管看着小六子,让他到别的厨房帮忙。 江白竹听见御膳房的吵闹,心下好奇,也想出去看看,但锅里蒸的菜快要好了,也就没出去,反正一会儿可以随便找个人问问,不急在这一时。 将菜做好后,她提到承恩殿,李公公提进去后她就准备离开了,刚转身,李公公又出来了,让她进去。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章 微服出巡 “江白竹,你回去准备一下,等会儿朕带你出宫。”谢君泽坐在桌子旁,等着李公公摆好膳。 听到谢君泽这么说,江白竹有些疑惑,“出宫?” 谢君泽点点头,“嗯,你回去收拾一下吧,这次出去我们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回来。” 江白竹不明白出宫干什么,但她对于能出宫这件事还是很开心的,点点头就笑着下去了,兴匆匆的回到自己房间,收拾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将先前太后赏赐的黄金也放了进去。 没过多久,就有人来接她了,跟着这人,江白竹走到了宫门口上了马车。 等到出了宫,江白竹看着躺在位置上的谢君泽,犹豫了一番,“陛下,能不能让我回家一趟,我想去看看我的家人。” “嗯,可以,一会儿让暗一带你去,速去速回,还有,在外叫我公子或者爷。”谢君泽直起身子说完后,从暗柜里抽出一本野史,津津有味的看着。 “嗯?”江白竹没想到谢君泽会这么爽快的答应,她都做好了一会儿偷偷回家去的准备了。 “怎么,不想去?”用余光看了一眼江白竹,谢君泽不紧不慢的说。 “想去想去想去。”江白竹生怕这厮反悔,点头如捣蒜的说道。 谢君泽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芒,“哦,那你要不要去买一套女装?” “不用,我就悄悄的回去一趟,不然让他们见了我,我可能就走不了了。”摇摇头,江白竹想也不想的就否定了。 “随你。” 随着江白竹的话音落下,谢君泽面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就收敛了,因此江白竹丝毫没发现,某个人对她穿女装其实还挺期待的。 慈禧宫里,孝全太后听见有一辆马车出宫,默默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吩咐人给晋王送了一封信。 而另一边,江白竹和暗一回了江家,趴在暗处,她看着老江头上的白发,忍不住有些心酸。 “唉,也不知阿竹这孩子到底去哪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堂厅里,江苗站起来看着外面,忧愁的说。 “老爷别担心,阿竹那孩子自有分寸,说不定现在正在哪个地方逍遥呢。”江母跟在江苗的身后,安慰的说道。 “好了,你也别安慰我了,我就是有些担心那个孩子,早知道她会逃跑,就不给她订婚了。”江苗转过身,将江母拥入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江白竹看着这一幕,有些自责,暗一看着她的样子,眼眸闪了闪,不知在想什么。 “暗一,帮我将这个袋子丢进去。”江白竹拿出自己方才带来的小布袋,递给暗一说。 暗一接过去,随手抛了过去,当的一声落在地上。 “夫君,那是什么东西?”江母从江苗的怀里抬起头,看着地上的布袋。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江苗牵着江母的手,走过去捡起那个袋子,打开看见里面是一堆金子,二人一时间有些相顾无言。 “这,夫君,会是谁送来的?”江母看着这些金子,有些懵,这么多金子,只怕有一两百两。 “夫人你看,这还有张纸条。”江苗拿出那个纸条,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忍不住模糊了双眼,“夫人,是阿竹,是阿竹送来的。” 江母听他这么说,一把抢过纸条,看见上面写着“安好,勿念,阿竹。”忍不住又气又笑。 “老爷,阿竹没事,你看阿竹还念着我们呢,还给我们送东西回来呢,老爷,阿竹现在说不定就在外面。”江母说着急匆匆的打开院门,走到外面大声喊到:“阿竹,阿竹,你在哪?你是不是回来了?你快出来啊,娘和你爹不怪你了,你快出来。” “夫人,别叫了,阿竹肯定没回来,说不定这袋金子也是她托别人送回来的。”江苗走出去,拥住江母,疼惜的说着。 “老爷,我就是……我就是想那个孩子了,这么久没见了,也不知道她在外面过得好不好?”江母擦了擦眼泪说。 “那个臭丫头,肯定在外面过的好着呢,夫人,不如我们将这些钱留着给阿竹当嫁妆。”江苗温柔的哄着自家夫人说。 “嗯。”江母点点头,又抬起头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四周,最后才不情不愿的跟着江苗进去。 “老江,母亲……”江白竹看着二人方才的模样,差一点就出去和他们见面了,最后还是暗一拉住了她,才阻止了她。 “好了,见也见过了,我们回去吧,主子还等着呢。”暗一提起江白竹说。 “嗯,但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我能自己走。”江白竹擦了擦眼睛,无语的看着暗一说。 她又不是不会走,有必要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她吗。 “这样快点。”暗一说完就不再管江白竹了,拎着她回到了马车上。 被丢进了马车,江白竹爬起来,揉了揉自己摔疼的屁股,暗暗诅咒暗一以后娶不到媳妇。 谢君泽看见她回来了,勾起了唇角,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了她红红的眼睛,“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暗一欺负你了?” “没有,就是看见我爹了,我一时有些没控制住。”江白竹坐好,没好气的说,真是,原本还有些感伤的心情,被暗一全部破坏了。 “哦。”谢君泽有些不懂这种感情,他从小父亲就因为被人诬陷而杀了头,没过多久他又被送出宫,所以他不太明白这种亲情到底是一种什么感受。 “把这个换上。”谢君泽突然拿出一个包裹,丢给江白竹,然后不自然的咳了一声,走出马车。 江白竹抱着包裹,一脸好奇,打开包裹,看见里面是一套女装,撇了撇嘴,可以不换嘛,这么久没穿女装了,突然要穿女装,还真的不适应。 “爷,我带了衣服的,衣服够了。”江白竹放下包裹,掀开马车的帘子露出一个头说道。 “你不换爷就扣你月钱。”磨了磨牙,谢君泽恶狠狠的说。 好吧,看着谢君泽一副没商量的样子,江白竹不情不愿的在马车里换上女装。 换好后,她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放好,掀开车帘。 谢君泽一直盯着车帘,看见车帘被一双素手掀开,忍不住有些期待。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零一章 惊艳了谁 等车帘彻底掀开后,江白竹站在谢君泽面前。 一条浅蓝色的裙子,用一条白色的腰封束住盈盈她那不堪一握的纤腰,裙摆处,绣了一两朵不知名的粉色小花。 微风吹起她的裙摆,如梦似幻,谢君泽将眼底的惊艳压了下去,突然站起身,伸出手将她的发簪取了,秀发如瀑布般散落。 张三李四看见这一幕,已经被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们原本以为陛下有断袖之好,结果原来小江居然是女子。 而且看陛下的这个样子,似乎早就知道了,两人对看了一眼,识趣的悄悄离开了。 谢君泽先跳下马车,伸出手想要扶江白竹下来。 江白竹看见他伸出手,歪了歪脑袋,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下来。”谢君泽又耐心的说了一句。 “哦。”这下她懂了,拎着裙摆,也学着谢君泽的样子,一下子跳了下来。 无奈扶额,谢君泽叹了口气说道:“你还是不是个女人?” “是啊,怎么不是,我不是个女人难道爷是?”江白竹听他这么说,顿时就不服气了,抬起头反驳道。 懒得和她说,谢君泽不知又从哪摸出一只凤簪,让她转过身去,自己亲自替她绾上头发。 绾好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暗自想到,朕的眼光果然不错。 暗处,暗一看见那只凤簪,瞪大了眼睛,这只凤簪,可是有特殊意义的,没想到陛下居然就这么送给这个女人了。 江白竹摸了摸头上的簪子,想要取下来看看,但被谢君泽制止了。 谢君泽移动了两步,“你转过身给朕看看。” 江白竹依言转了一圈,阳光下,女子的裙摆飞扬,发丝也似乎是在闪闪发光,头上的凤簪更是为她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停下后,她皱着一张脸,“爷,奴才还是换回之前的打扮吧,这身打扮太扎眼了。” “换什么换,就这么穿,没朕的允许,不许换回来,不然扣你月钱。”谢君泽好不容易才让她穿上女装,怎么可能轻易就让她换回来,这不是笑话吗。 “昏君,又威胁我,你信不信我一会儿撒把毒药,让你一命呜呼。”挥了挥手,江白竹恶狠狠的说。 “呵,你敢吗?算了,爷大人有大量,懒得和你这个小女子计较,你先上马车,我们去江南一带巡察一番。”谢君泽眼底带着纵容,看着她这小动作,勾了勾唇。 “你……哼,本姑娘也懒得同你这个伪君子计较。”气呼呼的爬上马车,江白竹不甘落后的说。 两人上了马车,张三李四就回来了,架着马车出了城。 晋王府内,谢渊看着孝全太后送来的信,有些惊疑不定,这难道真的是他们设下的计,可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不怕自己会察觉到,然后谋反吗。 “来人,准备马车,本王有事要进宫。”谢渊还是决定入宫一探究竟。 马车到了宫门口,却被告知不能进去,这段时间皇宫禁止任何人出入。 谢渊探出头,看着侍卫说,“是本王,我有事去找皇兄。” “参见晋王殿下,皇上有命,任何人都不得出入皇宫,殿下还请回吧,如果有事,还请过段时间再来。”侍卫依旧拦在马车前面。 谢渊放出自己的威压,冷冷的看着马车前的侍卫,威胁十足的说:“放肆,本王有重要军情要上奏,耽搁了你可负的起这个责任。” “这……” 侍卫迟疑了,如果真的有重要军情,自己现在拦下来,耽搁了军情,恐怕自己真的承担不起,想到这,侧开身子,准备放晋王入宫。 这时,顾丞相架着马车突然来了,“晋王殿下还请留步。” 刚准备进宫的马车又被拦了下来,谢渊面色不虞的掀开车帘,看见是顾白的马车后,整个人更加冷,板着一张脸等在原地。 “不知丞相可有事?如果没事的话本王还有事,要先行一步。”看顾白追上来了,谢渊冷冷的说。 顾白像是没看见谢渊的不愉快一样,笑着说:“老臣参见殿下,臣有几句话要与殿下说,还请殿下移步到寒舍。” 而守门的侍卫看见顾白来了,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对着 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就改日再说,本王现在要立马进宫去面见皇上。”谢渊挥了挥衣袖,再次钻进马车里面。 顾白看着谢渊的马车,不死心的再次上前拦到:“殿下,不知殿下有何事要面见皇上,如果是小事,殿下可与微臣商量一下,就不必劳烦皇上了。” “哦?那不知边关重大军情,在丞相眼里是大事还是小事?进宫。”隔着车帘,谢渊的声音传了出来,十分摄人。 这下,顾白再也无法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马车进入皇宫。 承恩殿,李盛守在殿外,看见谢渊来了,立马笑着迎上去,“奴才参见殿下,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还请公公进去禀报一声,本王有重要军情要面见皇上。”谢渊笔直的站在殿外,如同一把出鞘的宝剑,锋利无比。 李盛脸色不变,依然笑得十分灿烂:“还请殿下稍等,奴才这就进去禀告。” “嗯,有劳公公了。”谢渊淡淡的说。 李盛笑着说了一声“这是应该的,”转身进了承乾殿。 没过多久,就出来请谢渊进去,进去后,李盛进了帘帐内伺候。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皇上,边关有敌国来骚扰,可否派人?”跪在地上,谢渊故作沉重的说。 “咳咳……你看着办就行,这些事情,皇弟可与顾丞相商量。”费劲的说完这些话,“谢君泽”已是气喘吁吁,十分无力。 谢渊边说边站起身,想要掀开帘幕,“喏,不知皇兄病情如何,可否让臣弟看看?” “殿下不可,太医说了,皇上现在不适宜看见外面太强烈的光,而且陛下已经准备歇息了。”李盛抢先一步掀开帘幕,露出一个微小的角落。 谢渊沉着眉眼,透过这个角落看见“谢君泽”似乎真的躺下休息了,这才罢休,拱了拱手道了声告退,就大踏步的出去了。 确定谢渊走后,李盛才重新进了帘幕,快步将床上的人拉了下来。 拍拍胸口,二人都有些后怕,差点就露陷了,幸好幸好。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零二章 计划泄露 “李盛,你好大的胆子,胆敢派人假扮皇上糊弄本王。”突然谢渊的声音又突然传了出来。 李盛转过身,惊悚的看着去而复返的谢渊,以及才来的太后,扑通一声跪下,“奴……奴才,参见……参见晋晋……晋王殿下……,参……参见太后娘娘。” 几句话,说的断断噎噎的,他身后假扮皇上的那名侍卫,则直接被吓破胆了,话都说不出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这狗奴才,好大的胆子,说,皇上去哪了?”孝全太后看着跪在地上的李盛,疾言厉色的开口问道。 “皇上……皇上……。”李盛吞吞吐吐,半天都未说出谢君泽的去向。 “来人,将这欺上瞒下的狗奴才拉进大牢,等候皇上回来发落,另传本王命令,皇上微服出巡,派人悄悄寻找,不可传出去。”谢渊想到之前皇上就曾微服出巡过一次,所以这一次应当如同上次一样,阴沉着一张脸下令。 “是。”门外羽林军领命而去,而李盛和那名侍卫也被压进了大牢,等候处置。 慈禧宫内,孝全太后看着跪在地上的晋王,十分生气的说:“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派人悄悄将那个混蛋杀了,反而要让人去寻找?” “母后莫不是忘了,上次你派人刺杀他,他可有受伤,更何况有了上次的经历,这次他不可能没有防备。”谢渊跪在地上,淡然的说。 孝全太后一拧,还是十分不甘的说道:“那就这么让他平安的回来?” “母后放心,儿臣另有安排。”谢渊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万达的笑声。 “晋王殿下说的十分不错,现在派人出去,十分不妥,不如悄悄的将皇帝先找回来,再做安排。”万达进来后拱手行了一礼。 看他们都这么说,孝全太后无奈,只能答应道:“既然如此,那就先这样吧。” 这个时候谢君泽他们已经到了离京城不远的一个小镇上,因为离京城不远,所以这个小镇十分繁华,几人寻了一个客栈安顿下来。 江白竹这次倒是并没有和谢君泽住在一起 ,他们要了三个房间,张三李四一个房间,谢君泽一个房间,江白竹一个房间。 夜幕降临,谢君泽他们吃过饭早早就歇下了,这一路上走走停停,虽然不累,但还是需要休息。 谢君泽脱了外套,刚准备上床,暗一就出现了,“主子,我们微服出巡的计划暴露了,晋王和太后等人进入了承恩殿,发现李公公安排人假冒您,现在李公公已经被关进大牢了。”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发觉了,可惜了,去吧,按照原计划行事。”谢君泽听到这个消息,并无多少意外,依照谢渊和孝全太后等人的警惕性,如果迟迟没有发现那才有鬼了。 夜幕下,几道身影悄悄溜进了这间客栈,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番,最后在谢君泽他们住的房间前停了下来,将门捅破了一个洞,然后吹入迷烟。 过了一会儿后,几人破门而入,阴冷的刀锋在月色下,更显锋利摄人,几人对看一眼,为首一人点了一下头,举起刀就砍了下去。 一砍下去,才发觉不对,回过头还不来不及说“撤,”就被江白竹撒的迷药药倒了。 点亮油灯,江白竹提起裙摆,看着这群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撇撇嘴走过去一人踢了两脚,然后让张三李四进来处理。 门外,谢君泽靠在墙上,闭上眼睛不知在想什么,手中的折扇时不时的扇一下。 “爷,已经全部搞定了。”江白竹走过去说道。 “嗯。”谢君泽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又睁开眼睛,看着江白竹说,“爷饿了。” 磨了磨牙,江白竹告诉自己冷静,必须冷静,然后轻轻吐出一口气,“这么晚了,想必厨房里已经熄了火了,不如等明天早上,奴才再给爷做早餐。” “你的月钱……”谢君泽玩味的看着江白竹,话还没说完,就立马被打断了。 江白竹狗腿的笑着,“那啥,奴才突然想起奴才会生火,奴才这就去做,奴才这就去。” 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到了大堂,塞给伙计一枚银掂子,然后在伙计的带领下去了厨房。 看了一眼厨房的食材,江白竹快速的生好火,掺水,然后活好面,揉成面条,将面条下锅。 又拿出一个碗,加入酱油,猪油,看厨房里还有熬好的大骨汤,舀了一些放到碗里,等面熟之后捞起,放入碗中,撒上香葱段。 一时间,整个厨房飘香四溢,伙计看着这碗普普通通的面,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多谢小哥啦。”江白竹端着碗,对着伙计笑了一下。 房间里,谢君泽已经坐着等了好一会儿了,鼻子嗅了嗅,闻到一阵面香,挺直了身子,等江白竹将面端过来。 “这么迟了,暂时只来得及做这个,你先将就一下。”将阳春面放在谢君泽面前,江白竹才坐下。 谢君泽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总算觉得自己这两天被折磨的胃得到了缓解。 没办法,他们马车上没带烹饪工具,这一路上都吃的是客栈,但那些客栈里的厨子做出来的东西又没有江白竹做出来的好吃,只能说是好看,但如果要说好看,皇宫里哪个厨子做出来的膳食不好看,随便一道菜都是精心摆弄的。 但谢君泽又不是要好看,他要的是好吃,所以一到这家客栈,他就决定住了下来,然后让江白竹去给他做饭,好慰籍一下他的胃。 张三李四将那些人拖下去处理干净回来就闻到了面香,再看自家主子手里正端着一碗面吃的正香,两人内心觉得有点崩溃。 摸了两个饼子出来,两人蹲在墙角慢慢啃,一边啃一边在心里流下了两条宽面条泪。 江白竹给谢君泽把面端给他坐了会儿后,就回房休息了,第二天她问谢君泽,怎么知道这些人会来刺杀他,而且还让她用迷药反迷晕他们。 谢君泽高深的笑了笑,然后吐出两个字,“你猜。” 江白竹十分不雅观的翻了个白眼,要是能猜中还用你说,“爱说不说,反正我也没多大兴趣知道。” “哦,那还真是可惜了,原本爷还准备告诉你的呢。”谢君泽看着她的这个模样,故意引诱的说道。 江白竹,“……”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零三章 树林采药 几人又驾着马车走了几天,看着外面茂密的树林,江白竹眼睛一亮,急忙让车夫停车,拿了个小布带,又从包里掏出一把小锄头,兴冲冲的就跳下了马车。 “你去干嘛?”谢君泽看她的这些动作,有些疑惑的问道。 “挖草药呀,这里我之前就想来了,你看这个地方树林生长的这么旺盛,而且都是斜向上生长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月牙坡。”江白竹蹲下身子,将裙摆挽到腰间,又将袖口绑好,然后去了树林里面。 谢君泽看她要走远了,急忙跳下马车,对张三李四说道:“你们就在这里守着,爷跟着去看看。” “喏。”二人乖乖的守在车上。 “江白竹,你慢点,走那么快干嘛,这里这么多草,你也不怕有毒蛇毒虫这些。”谢君泽一边追赶一边抱怨的说。 听着身后的吵闹声,江白竹无奈的回过头,等在原地,等他追上来后,才抱怨的说道,“爷,你能不能安分点,不然一会儿没毒虫都要被你引来了。” 谢君泽追上来后,见江白竹不仅不知道感恩,还抱怨他,当即一张脸就冷了。 “江白竹,朕看你是活腻歪了,以为有免死金牌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敢抱怨朕,说说,你想怎么死?” 谢君泽阴气森森的说完这一番话,然后等着江白竹说些话来安慰他。 结果等了半响,也不见江白竹有什么动静,于是,咱们尊贵的皇帝陛下就看见,江白竹正拿着她的心爱小锄头东敲敲,西挖挖,最后扯出一根杂草一样的东西。 “江白竹,”谢君泽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他气冲冲的走过去,拉起江白竹的手,反手将她按在树上。 “朕在你眼里居然还不如一根杂草?”贴近她的身子,谢君泽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没料到谢君泽会突然拉她,江白竹就看着他的脸越贴越近,最后在还有一尺的距离的地方停住了。 而她居然也很神奇的没有被谢君泽的威压吓到,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莫名觉得这狗 皇帝的眼睛其实还挺好看的。 好像漩涡,像是要吸人魂魄一样,而且还是墨色的,这眼睫毛也十分好看,又细又翘,关键是还十分密集,好像小扇子,如果不是手被压住了的话,她一定会伸出手去好好数一数。 谢君泽没料到江白竹这样还会失神,不过,她是因为朕的美貌失神的吗,哈哈,看来朕的魅力还是这么大。 “白竹,爷好不好看?”谢君泽嘴角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 “好看。” 想也不想的点点头,此刻,她已经完全沉溺在谢君泽的美貌之中了。 “那你喜不喜欢爷?”谢君泽继续不要脸的引诱她。 “喜……”险些就要说出喜欢二字,但江白竹突然回过神,看着两人这么近的距离,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 “陛下莫要开玩笑了,之前陛下不是知道奴才家里已经给奴才订了一门亲事吗?”江白竹低下头,不让谢君泽看出自己脸上的异样。 “朕之前不是下过旨,允你婚配自由吗,只要你不同意,那这门亲事就不作数。” 措不及防被推开,谢君泽有些气恼的说。 差一点点了,明明这丫头刚才就要说喜欢了,没想到最后居然醒过来了,真是,看来,还得要慢慢来啊。 江白竹有些呆住,“呃……奴才一时忘了。” “算了算了,快些找你要的草药,天色不早了,小心一会儿出不去。”谢君泽懒得和她继续说这个问题。 “哦,好。”捡起小锄头,江白竹继续蹲下身子挖草药。 谢君泽看着四周,提防有什么毒虫突然跑出来,这里的草木生长的这么好,倒是说明这片土地十分肥沃,而且看这些树的年份,不下百年,说明这个月牙坡至少有百年的历史了,就是不知道当初是怎么形成的。 爬到一棵树上躺着,谢君泽居高临下的看着江白竹忙碌,别说,她认真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江白竹挖好草药,又站起身看了看,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又快步走过去 ,蹲下身子,十分高兴的说,“这个林子里居然还会有人参。” 小心翼翼的用锄头挖了出来,擦去泥土,细细观察了一番,这根人参体态小巧玲珑,支腿匀称,明显可分,如同人的两条脚,分裆自然,体短粗而质坚,支根短粗,须根细长,根形呈菱角形,明显已经形成了灵体。 江白竹高兴坏了,掏出一根红绳,将人参套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到包里,唯恐伤害到它的根茎。 放好后,她也不再四处看了,转过身就想回去了,结果站起来才发现,自己好像迷路了。 “爷,”将双手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她大声喊谢君泽,“爷,谢君泽,你在哪?” 喊了半天都没有人应,偶尔一两声虫鸣会回应她,努力回想了一下方才来的方向,然后跟着记忆里的路走了回去。 谢君泽一直待在树上,看见她走远了,他也跟在她的身后,一直待在树上,看见这丫头挖了一颗人参之后找不到路,他露出一个好笑的面容。 然后看江白竹大声叫他,他反而用树枝挡住了自己的身子,躲在树枝间想要看她因为找不到他而着急的样子。 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喊了半天就不喊了,还自己一个人摸索着回去,不过这路刚好走反了。 继续蹲在树上,看江白竹自己一个人摸索,他决定等她害怕的时候自己再下去。 江白竹丝毫不知道谢君泽就跟在她的旁边呢,她自己一个人慢慢摸索着路,走着走着,她耳朵动了动,好像有什么沙沙的声音。 江白竹立在原地,不在往前继续行走,用眼睛四处查看,不远处,一条黑眉锦蛇正在觅食。 看见是这种蛇,她微微松了口气,还好,这种蛇一般都是吃林间的老鼠,也没毒。 她身上戴了驱赶蛇虫的草药,所以一般她不主动招惹蛇虫,她是不会被咬的,果然,那条黑眉锦蛇似是嗅到了什么味道,快速的游开了。 谢君泽自是注意到那条蛇,原本还想着出手,没想到这蛇自己乖乖的离开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零四章 胆子真大 走了半天都没走出这片林子,江白竹忍不住有些气馁,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嘀咕着说:“早知道就不一个人进来了,或者做个记号,现在好了,迷路了。” “嗯……刚才好像就是这里?不对,我记得这棵树好像不是这样,这棵树好像要粗一点。”围着一棵树转了转,她又转身走了,越走越偏僻,然后发现,自己貌似快要走到月牙坡的悬崖边了。 知道自己走反方向后,她简直都快哭了,但又忍不住走过去,想看看悬崖边上会不会有什么药材,毕竟,那些灵药可都是喜欢长在悬崖峭壁上。 老江也说过,若想要找好的灵药,那些越是险峻的地方有的可能性越大。 趴在悬崖边,往下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灵药呀,莫不是老江骗我,不对,要不然我下去瞅瞅,说不定会有收获。 江白竹抠了抠头,想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从腰间掏出一条绳子,四处看了看,将绳子套在一颗大树上,扯了扯,确定套好后她才将绳子的另外一端拴在自己的腰间,小心翼翼的沿着峭壁爬了下去。 等江白竹下去后,谢君泽才出来,看着这条绳子,他有些生气,好好的爬到这山崖下面去干什么,他不就是在后面耽搁了一会儿,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胆子这么大,一个人就敢独自爬下山崖。 而另外一方,张三李四久等都未等到谢君泽他们回来,两人靠在马车上,一边看天一边说:“你说主子和小江采个草药怎么这么久,该不会……是悄悄幽会去了吧?” “我怎么知道,你有胆子的话等主子回来了你问问他呗,看他会不会打你。”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又没说要去问,算了,懒得和你这个榆木疙瘩说。” “……”不知到底谁才是榆木疙瘩,一天到晚傻兮兮的。 …… 江白竹爬下山崖后,四处看了看,看见右下方居然长着一株硕大的灵芝,看年份,只怕接近千年了。 小心翼翼的踩在石壁上,慢慢的爬过去,费了半天劲终于采下来了。 刚将灵芝放到自己的口袋里,就看到在 灵芝下方还有一个山洞,只是因为天色昏暗,有些看不清了。 逮了逮绳子,发现还有一段距离,她决定去那个山洞看看,从来没听说过这个月牙坡有什么山洞,莫不是以前没被人发现过,说不定有什么好东西呢。 此刻的她,丝毫没考虑到会不会有危险什么的,到了山洞门口,看了看四周,杂草茂盛,将这个山洞都挡住了,难怪没人发现。 掏出火折子,点燃,刚想走进去,谢君泽突然出现在山洞门口。 “江白竹,站住。” 看她要进去的架势,谢君泽立马出声叫住了她,这丫头,胆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大,怎么什么地方都敢进,也不知道江家到底是怎么教出这个胆大妄为的人的。 “你……你怎么在这里?”擦了擦眼睛,江白竹震惊的看着谢君泽,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出现。 “爷一直跟在你身后,你自己蠢,没发现。” “什么,那就是说我叫你的时候你就在我旁边,但你居然不答应,你……你你,小人,亏我还那么信任你,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做。” “自己蠢还怪别人喽?”看着她气的跳脚的样子,谢君泽竟然觉得有些可爱。 “哼。” 气鼓鼓的看着谢君泽,江白竹决定不理会这昏君,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她。 转过身继续往前走,谢君泽看她气鼓鼓的样子,莫名觉得有些可爱。 他拿出一颗夜明珠,追上江白竹,“你……” 刚想说些什么,江白竹神色一凝,伸出手捂住了他嘴巴,快速将手中的火折子灭了,同时将谢君泽手里的夜明珠用布袋挡住,一把将他拉着蹲下来。 没想到她会这么做,谢君泽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蹲在地上了,两个人蹲下之后,头上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飞过,听声音,数量不少。 而谢君泽反应过来后,感觉到嘴上软软的小手,忍不住有些失神,江白竹将手拿开后,他还感觉内心有些失落。 四周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但谢君泽准确的拉住江白竹的手,还凑过去在她耳边说 ,“牵着以免走散。” 江白竹没想到他会抓自己的手,原本想挣开,听他这么说倒放弃了,他是天子,又是跟着自己下来的,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自己还真是担待不起,所以牵着就牵着吧。 两人在地上蹲了一会儿后,江白竹才拉着他站起来,将布袋拿开,夜明珠重新发出光。 “刚才怎么了?”谢君泽看着一片安静的山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惊了一群小虫子。”江白竹继续往前走说道。 这一路上,江白竹发现这个山洞十分潮湿,也没有任何草药,她不禁想,莫不是自己猜错了,这个山洞根本就是人为的,可看这四周的痕迹,也不像。 两人继续往下走,越往里面走感觉越冷,谢君泽还好,他有内力,可以抵挡寒冷,江白竹就不行了,整个人都冷的瑟瑟发抖。 看她的这个样子,谢君泽默默握紧了她的手,用自身内力为她驱赶寒冷。 江白竹没想到他会为自己驱寒,心里有一点温暖的感觉。 走了不知有多久,两人都感觉有些累的时候,终于到了,在他们面前,一个天然形成的圆形大洞,洞里全部都是冰,看那些冰的厚度,约莫有百年之久,而在那些冰的中央,长着一株翠绿色的草药,在草药的顶端,还有一个红色的果实。 这株草药的形态也十分奇特,如同一条张牙舞爪的龙,那颗红色的果实,如同挂在龙尾上。 江白竹看着前面的那株草药,终于明白为何这个山洞如此寒冷了,按理说,越靠近地底温度应该越高,但这个山洞却恰恰相反,原来都是这株草药搞的鬼。 而谢君泽没想到会在这里找到他找了许久的草药,他以为,龙寻根只是传说,没想到居然真的有。 谁能想到,龙寻根居然会生长在这种毫不起眼的山洞里。 “这株草药对爷有大用处,你将它让给爷可好?”谢君泽转过头看着江白竹问道。 江白竹双眸火热的盯着这株草药,听他这么说,又见他眼里似有乞求之意,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谢谢你。”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零五章 通人性的小白蛇 没想到谢君泽会跟她说谢谢,江白竹感觉有些惊悚,这厮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谢君泽看她的这个样子,呆呆地,忍不住笑了笑,伸出手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你站远点,免得一会儿受伤。” 说完就自己一个人去采那株龙寻根,江白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看着他的背影,一个人自言自语说:“不就是比我高了一点吗,连老江都不敢摸我的头,你居然敢摸我的头,要不是看在你是天子的份上,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谢君泽自是听见那番话了,不过现在采药要紧,懒得和那个丫头计较,反正那丫头一天到晚也蠢蠢的。 眼看着即将走到那株龙寻根旁边的时候,突然从草药下蹿出来一条浑身雪白的小蛇,直朝他而去。 谢君泽没料到这株草药居然还会有蛇守候,不过这样也更加证明了这株草药是龙寻根。 一个闪身躲开,没想到那条蛇十分灵活,竟在半空中扭了一下身子,回转过来,想要继续朝谢君泽攻击。 谢君泽从腿上抽出一把匕首,往上凌空而起,回转过身子,凌厉的看了一眼飞扑过来的白蛇。 “小心……”江白竹一时忘了,这些罕见的草药不仅生长的地方十分险峻,而且旁边会有动物守护。 看见那条小白蛇,她才突然想起,只是没想到这条白蛇居然会趴在那株龙寻根下,以至于根本没注意到它。 谢君泽听到她担心的惊呼,嘴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没发觉的笑,扭头看了她一眼,“放心。” 小蛇看这两人当着它的面居然还敢秀恩爱,都快要气死了,欺负单身蛇吗,哼,要不是为了守着这株草药,他才不会单身呢。 抓住机会,它趁这个机会朝着谢君泽的正脸飞去,想要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痕迹,看这个人类还敢当着他的面秀恩爱,忽视它不。 听到破风声,谢君泽举起手中的匕首,整个人向后扬去 ,小蛇从谢君泽的匕首上飞过,带起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 飞过去后,又趴在墙壁上,扭过头气势汹汹的看着他。 江白竹看着这蛇,感觉自己在哪个地方见过它,但一时间又想不起自己究竟在哪见过。 她蹲下身子,努力的回想自己究竟在哪见过它,龙寻根对生长环境要求十分苛刻,一般它都会生长在那种大雪山之间,可这株却是生长在地底,而且这地底十分寒冷。 到底是哪出了问题,好好的怎么会长在这个月牙坡,还有这条小蛇,看它的样子也应该是在雪山上,怎么会在这里。 不等她想出答案,谢君泽和小蛇又站在一起了,仗着自己身形灵活,小蛇想要捉住空隙咬眼前这个讨厌的人类一眼,没想到这个人类居然十分狡猾,一点空隙都没留给它。 要不是那边站着的那个女人身上有它喜欢的味道,它才不会只攻击这个男人呢。 想到这,它还可怜兮兮的扭过头看了一眼江白竹,正好江白竹抬头,刚好对上它的眼神。 她是不是眼花了,怎么从这条小蛇眼里看出可怜兮兮的味道。 最后,不知道小蛇是不是累了,它居然嗖的一下溜到江白竹身边去了,谢君泽抬头看到这蛇往她身边而去,紧张的直接将匕首对着小蛇射了过去。 看到谢君泽的将匕首丢了过来,小蛇快速的扭了一下身子,然后加快速度溜到江白竹的脚边,抬起头蹭了蹭她的鞋子,有些讨好的看着她。 江白竹看着它的举动,总觉得有些懵,这蛇怎么好好的,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和谢君泽大战呢,怎么一转眼之间就跑到自己的身边,而且看样子似乎还是对着自己撒娇。 没错,这蛇就是在撒娇,它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男人刚才和它大战时一直都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她,而且还引诱它不让它靠近她,哼,它偏就要靠近。 想到这,它直起身子,扭过头看着谢 君泽,竖起尾巴摇了摇,那模样,似是在炫耀。 觉得自己看透了它想表达的意思的江白竹觉得有些崩溃,她为什么会看懂这条蛇的意思,这是怎么回事。 谢君泽看着这条蛇挨着江白竹,想要过去,又怕自己惹急了这条蛇,咬她一口,而且她现在蹲着,一旦有所动作必定会惹怒蛇。 想到这,谢君泽根本不敢动,甚至看到那条蛇直起身子时,他以为它都要攻击江白竹了。 看谢君泽真的在原地不敢动,那条蛇尾巴摇的更欢快了,它耀武扬威的看着这个男人,又扭过头讨好的蹭了蹭江白竹的鞋子。 看江白竹没有亲近自己,它呆萌的歪着头看着江白竹,十分不理解她为什么都不亲近自己,想了想,哦,这个小姐姐来这里肯定是来找这株草药的,它只要将这个草药给这个小姐姐,那这个小姐姐肯定就会亲近自己啦。 想到这,它扭过身子,又爬了回去,然后到龙寻根身边,用尾巴卷起那株草药,用力想要将它扯起来。 看这条小蛇离开了,谢君泽才脚尖轻点,来到江白竹身边,看着她完好无损,一把将她提起来,没好气的说,“不是让你躲远点吗,怎么你还站在这?” 江白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她躲得已经够远好不好,谁知道这条蛇会朝她爬过来。 小蛇费了半天劲,一会用自己的尾巴这敲敲,一会儿在那打打的,然后找准一个地方,啪一声用力打了一下,这一下,可是用力十足,它眼泪都疼出来了。 好在,终于将这冰砸碎了一个小口子,然后,它用尾巴戳了一下那个小口子,戳进去后慢慢将整个身子滑了进去,过了半响才又出来。 出来后,它才将那株草药卷起来,爬到江白竹身边,看着方才想要杀它的那个男人站在她身边,它控诉的看着江白竹,意思是在说,我辛辛苦苦给你挖草药,你居然背着我勾搭这个刚才想要杀我的男人。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零六章 拿到草药 看懂小白蛇眼睛想要表达的意思,江白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不正常了,是这条小白蛇太通人了还是她不正常了,又或者是这个世界玄幻了。 谢君泽看着这条小白蛇卷着龙寻根过来,眯了眯眼,释放出自己的威压,冷冷的看着小白蛇。 小白蛇看着他这个样子,浑身戒备的拱起身子,同时鼓了鼓腮帮子,想要找个机会咬他一口。 江白竹看着这一人一蛇,不明白怎么又要开打了,不过看着这小蛇鼓着腮帮子的样子,她眼睛一亮,立马蹲下身子,然后在袖口里掏啊掏的,掏出一个陶瓷小瓶,将瓶子放在小蛇嘴巴下。 微笑的说,“把你的毒液给我好不好?” 看见江白竹对它笑了,还和它说话,小蛇立马乖乖的张开嘴巴,然后自己主动将蛇头从瓶口伸进去,吐出自己的毒液后,它才钻出来,歪着头看着江白竹,用眼神询问她够不够,不够它还有。 江白竹看着它萌萌的样子,双眼放光,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它的头。 感觉小姐姐摸自己,小蛇不仅没有攻击她,反而十分乖巧的蹭了蹭她的手心。 “爷,你看。”江白竹蹲在地上,十分高兴的抬起头看着谢君泽,那模样,像是一只乞求夸奖的猫咪。 谢君泽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有些气馁,这蛇方才还想咬他呢,结果这丫头居然片刻就和这蛇打成一片了。 “你这草药是要送给我吗?”江白竹看着小蛇将尾巴上的草药高高举起,那样子,似是想要给她,所以她开口问道。 小蛇点点脑袋,然后再次用力的将尾巴举高,努力的想要将草药给江白竹。 江白竹看它的模样十分辛苦,立马接过草药,然后又摸了摸它的头,温柔的对它说:“谢谢你啦。” 小蛇听她这么温柔的对它说谢谢,高兴的摇了摇尾巴,看着它的这个样子,江白竹忍不住将手摊开,放在地上,小蛇见此,大着胆子溜进她手心里。 谢君泽看着这一幕,心都提起来了,这狗奴才说她大胆还真是一点儿都没说错,这条蛇一看就有剧毒,居然敢把 它放到手心里,真的不怕这条蛇咬她一口。 小蛇一溜进江白竹手心里,就乖巧的蹭了蹭,然后盘成一圈,躺好,江白竹看它的这个样子,将自己装药材的布袋取了下来,放在地上,又收好刚才装有毒液的小瓶。 “你要吃东西吗?我这里有灵芝,才采的,很新鲜。”拿出在山崖上采的灵芝,江白竹看了看手心里的小蛇。 隔的近了,才发现这条蛇十分漂亮,通体雪白,没有一丝其他颜色,而且它的眼睛也十分好看,紫色的,晶莹剔透,如同那最上等的葡萄。 小蛇看了看地上的灵芝,又看了看江白竹,顺着她的手爬了下去,江白竹见此,用手掰了一块递到它的嘴边。 小蛇一口就咬住,慢慢的咬着,看它吃的起劲,江白竹站起身,将手里拿着的龙寻根递给谢君泽。 “喏,你要的药。” 谢君泽双眸复杂的看着江白竹,没想到她会给自己,虽然自己一开始是说过自己要的,而且也对她说过谢谢,但现在明显是小蛇给她的,她就这么给自己了,是真的担心自己还是其他? 盯着江白竹看了许多,直看得她双颊通红,他才移开眼眸,“嗯,这里这么冷,你受的住吗?既然草药已经采到了,那就出去吧。” 谢君泽不说还好,一说江白竹感觉自己都快冻僵了,这地方实在是太冷了,她双手抱在一起,忍不住呵了一口气。 小蛇吃完灵芝,又抬起头看着江白竹,听他们说要离开,着急了,爬上江白竹的脚。 感觉脚上有动静,江白竹低头,看见小蛇在自己脚上,她提起裙摆,“你也要和我们一起出去吗?” 小蛇点了点头,见此,江白竹看向谢君泽,“要不我们带它走吧?” 谢君泽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不行,万一它伤人怎么办?而且它刚才那么凶,还想要咬我。” “你自己要去摘别人守着的东西,还不许别人拒绝吗?随便你同不同意,反正我要带它走。”江白竹才懒得管谢君泽同不同意呢,而且这株龙寻根还是这条小蛇采的呢。 “你…… 怎么,你是不将爷的话放在眼里了?”谢君泽的眼睛都快结冰了,看着江白竹,冷冷的问道。 “可是……”江白竹已经许久没见过他的这个样子,忍不住有些害怕的缩了缩头。 “没什么可是,即是奴才,就需要做好奴才的本分。”谢君泽挥了挥衣袖,丝毫没留拒绝余地的说。 听他这么说,江白竹直接气的跳起来,十分生气的说:“你别忘了你手中的草药还是人家小白蛇给你采的,而且这株草药人家辛辛苦苦守了这么久,现在就这么给你了,小白蛇也不求回报,就只要跟着我们而已,你居然连这也不同意,你这个昏君,哼,以后别想吃我做的菜。” 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生气,难道是自己这段时间对她太好了,以至于她都忘记自己是谁了?不过她想要带着那条小蛇,那就让她带着吧,懒得和她争。 对,才不是因为江白竹用美食威胁他,说不给她做菜了,不行,这次回去一定要下道圣旨,必须让她天天给自己做吃的。 江白竹气呼呼的伸出手,示意小白蛇上来,然后让小蛇在自己的手腕处盘成一圈,自己带它离开。 小蛇乖巧的爬上来,然后在她手腕的地方盘成一条手链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好看。 一人一蛇扭头就走,将谢君泽丢在原地,等他们走出一段距离后,谢君泽才反应过来,急忙追了上去。 走出山洞时,外面都快天亮了,没想到在山洞里待了这么久,沿着绳子爬上去。 暗一在上面守了许久,都不见有人上来,急得都想要下去找他们了,但谢君泽下去之前嘱咐过,如果天亮他们都还没上来,他才能下去。 这眼看天就要亮了,主子他们还没上来,暗一正准备下去找他们,就听到下面有人上来了,立马躲了起来。 江白竹吭哧吭哧的爬上来后,谢君泽则十分轻松的拉着绳子飞了上来,看得江白竹羡慕不已,会武功就是好,不像她,累得气喘吁吁。 上来后,江白竹直接坐在地上,歇息了一会儿,才站起来跟在谢君泽身后离开这个竹林。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零七章 回宫风波 张三李四看谢君泽他们天都黑了还没回来,有些着急,这荒郊野岭的,也不知道主子他们去哪了。 幸好暗一派人回来告诉他们,不然他们肯定会进树林里去找,也不知道这林子看起来没有多大,怎么去这么久。 两人拾了一些材禾,就在路边点起火堆,又吃了一些干粮,就这样过了一晚,等到第二天天亮之后,才看见谢君泽和江白竹一前一后的走出来。 不过二人都有些狼狈,只是程度不同,江白竹看起来更为狼狈一些,不仅衣服上有泥土,就连脸上也有泥土,而他们的主子只是衣袍有些脏乱。 “主子。”看张三李四立马迎了上去,谢君泽平静的看了他们一眼,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字“嗯。” 回到马车上,谢君泽吩咐调转马头,回京城。 “主子,可是出什么事了?”张三李四不明白,已经定好的行程怎么会突然又取消了。 谢君泽靠在车上,闭上眼睛假眸,只吐出两个字:“回京。” “是。” 张三李四调转马头,原路返回。 …… 晋王府,听说谢君泽他们已经到了京城,谢渊挑了挑眉,带着人马出府。 “臣弟恭迎皇上。”大街上,谢渊带着人马停在谢君泽的马车前,大声说道。 百姓看见晋王带着人马出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没想到居然是为了迎接皇上。 一时间,整条大街上的百姓全部跪伏在地,口中高呼:“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君泽看见这架势,原本不想出来的,现在没有办法,只能掀开车帘,站了出来,冷冰冰的看着跪在车前的谢渊。 “晋王费心了,起身吧,大家都平身吧。”谢君泽居高临下的看着谢渊说。 谢渊在谢君泽话音落下后,才起身道谢:“臣谢皇上。” 百姓也齐刷刷的口中高呼:“谢皇上。” 而谢君泽在说完那些话后就重新又进了马车,吩咐张三直接驱车回皇宫,谢渊带着人马跟在马车后面,护送马车进了皇宫。 百姓都等谢君泽他们进宫以后才慢慢站起来,一个个交头接耳,“怎么皇上会突然从外面回来,而且晋王殿下还在大街上恭迎皇上。”百姓甲压低声音说。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皇上自己一个人悄悄出来微服私访的,我听说上次皇上就出来微服私访,结果被人刺杀,掉下山崖,险些没命。”百姓乙左右看了看,才一脸神秘的说。 “真的?”百姓丙一脸好奇。 “那是当然,我听我在皇宫的表亲说的。”百姓乙拍着胸脯说。 “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快走吧,天子脚下还是别乱说话了。”百姓甲拉着另外两人快步离开。 听说谢君泽回来后,孝全太后吩咐人去承乾殿,请皇上过来一趟。 宫人领命而去,但没过多久就回来了,“奴婢参见娘娘,娘娘,陛下现在正在御书房和晋王殿下商议要事,可要奴婢在外面守着?” “不必了,你先退下吧。”孝全太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疲惫的说。 “喏。”宫人福身行了一礼后退至一旁。 苏公公进来时就看见太后一脸疲惫的揉着太阳穴,立马将手中的浮尘交给身后的小太监,他走上前去伸出手轻轻替太后按摩。 苏公公不轻不重的力道,让太后逐渐放松,靠在主位上闭上眼睛歇息,看太后闭上了眼睛,苏公公使了一个眼色给一旁伺候的白橙,让她去拿一条薄毯出来。 白橙拿开后,苏公公轻轻的将薄毯盖在太后身上,然后又站至她的身后,伸出手替她继续按摩。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他的眼里藏着异样的色彩。 等孝全太后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她缓缓坐直身子,感觉头没有那么疼之后,才笑着看向右手边的苏公公,“没想到你这按摩手艺越发的好了。” 苏公公不骄不躁的说:“娘娘谬赞了,奴才这功夫,能为娘娘效劳是奴才的福分,太后娘娘可要奴才替您捏捏肩,睡了这么久,肩膀和脖颈可酸?” “还好,你下去传膳吧,哀家饿了。”孝全太后摇了摇头说。 苏公公看她这么说,挥了 挥拂尘,退下:“喏。” 御书房里,谢君泽和谢渊两人之间的气氛看似和谐,实则暗潮汹涌,一言一语之间硝烟弥漫。 “陛下,这次既然能出宫,想必陛下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吧。”谢渊坐在椅子上,眉眼低垂,看着杯中飞舞的茶叶,淡漠的说。 “朕本也不想出宫,但皇宫里有些闷,所以出宫走走,没想到出宫没多久朕的病就好了,而且朕也是听江御厨说,出游有利于疾病的恢复。” 谢君泽处变不惊,十分镇定,并且毫不犹豫的把锅推给江白竹。 “对了,朕记得,之前朕还未赏赐江御厨,她在与西域使者比赛的时候赢了,而且后面还为保护朕受伤,这次外出,也多亏她照顾得当,按规矩,朕应该好好封赏她。” “嗯,既然江御厨如此有大功,的确应该好好封赏,不过皇兄这病来的蹊跷,莫不是宫中御医误诊了?”谢渊继续揪着先前的话题不放。 谢渊挑了挑眉,直直的看着谢渊说:“俗话说马有失蹄,人也有失手的时候,再说行军打仗也有吃败仗的时候,你说呢,皇弟?” “皇兄说的是,不过这关乎皇兄的龙体,马虎不得。” “皇帝放心,朕的身体朕清楚,唉,恐怕是撑不到多少时日了,皇弟上次也清楚,朕并未寻到那传说中的龙寻根,只怕这……” 幽幽的叹了口气,谢君泽一脸颓废的说。 “皇兄别担心,臣弟已经安排人去寻了,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谢渊平静的说。 “那就多谢皇弟了。”谢君泽一脸苍白的笑了笑,那模样,倒真似大病初愈的样子。 …… 江白竹回到皇宫,稍作歇息之后才去了御膳房。 小六子在御膳房看见江白竹回来了,一脸高兴的迎了上来。 “小江,你这几天去哪了?一直都没看见你。” “那个……那啥……我出宫了一趟,耽搁了几天。”江白竹摸了摸鼻子,有些窘迫的开口。 “哦哦,对了,小江,我请你吃这个。”小六子从怀里摸出一个新鲜的苹果。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零八章 她怕是在心里骂朕 “小六子,这些水果你自己留着吃,别总是留给我,我有吃的。”江白竹看见这个苹果,一下子就猜到是他特意给自己留的,有些感动的说。 豁达的一笑,小六子十分爽朗的笑道:“嘿嘿,没事,你之前不也请我吃水果了吗,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那个水果居然这么好吃。” “对了,小六子,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我感觉你身上有一股江湖人的潇洒。”江白竹看着小六子,开玩笑的问。 “怎么,你很喜欢江湖人士吗?” 小六子定定的看着江白竹,十分严肃的问。 “那是当然了,我最向往的生活便是江湖上快意潇洒的,如果可以,我还希望我以后的伴侣是江湖人士,那样我们就可以仗剑走天涯了。”江白竹抬头看向外面的天空,十分向往。 看着她的这个样子,小六子的心微微有些触动,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蔓延。 “那如果有那样的机会,你会去吗?”不知怎的,小六子有些情不自禁的问道。 “肯定会去啊,我听人说,江湖十分精彩。” “江湖也不一定很精彩,也会有刀光剑影,勾心斗角的时候……”小六子看着她发亮的眼眸,说话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了。 江白竹只看到他嘴巴动了动,并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嗯?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那个,你先忙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这话小六子就快速的离开了,那样子,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小六子才停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自己这是魔怔了吧,居然会想要带小江离开皇宫去江湖,自己一定是把小江当成自己的好兄弟了,一定是这样。 这样一想,小六子整个人就镇定了不少。 第二天,李公公一大早就带着圣旨来了:“江白竹接旨。” 话音落下后,御膳房的人呼啦啦的全部都出来了,乌压压的跪了一地。 看着所有人都到了之后,李盛才打开手中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御膳房江白竹多次立下功劳,且救驾有功,特赐黄金百两,白银千两,玉如意一对,另命江白竹即日起,前往承恩殿,负责朕的饮食起居,不得有误,钦此。” 江白竹听到前面这么多赏赐,还高兴不已,以为狗皇帝终于良心大发了,没想到居然在后面等着她。 什么赏赐都是假的,就是为了让她去承恩殿伺候他,还饮食起居,分明就是想要自己在他饿了时能及时为他做饭。 偏偏她还不能反抗,反抗就是抗旨不遵,要被他杀头不说,还要诛九族,昏君,居然如此狡诈,等着,她一定会抱此仇的 宁总管和江白竹一起跪在前方,看她久久的都没动静,面前李公公还等着呢,悄悄扯了扯她衣袖,示意她上前接旨谢恩。 没想到江白竹根本就没注意到,李盛看她这个样子,笑着提醒道:“江御厨,快接旨吧,陛下还等着奴才回去复命呢。” “啊?哦哦,奴才接旨,谢主隆恩。”江白竹跪直身子,双手举过头顶。 李盛上前几步,将圣旨放在她手心里,“江御厨,还请快快收拾,陛下在承恩殿等着您呢。” “多谢公公提醒,奴才稍后就到。”江白竹接过圣旨后站起身,从袖口里摸出一个荷包说到,幸好她习惯每天都在身上藏着一到两个荷包,里面装些银子。 “那咱家就先回去等着江御厨了。”收下荷包,李盛笑眯眯的说。 江白竹目送李盛离开,转过身,宁总管等人纷纷围了上来。 “小江,恭喜恭喜啊,以后可就成了陛下跟前的红人了,记得替总管我多多美言几句。”拍着江白竹的肩膀,宁总管一副十分要好的态度说。 其他人也点头附和,“是啊是啊,小江,可别忘了替我们多多美言几句。” “那是自然,奴才在这里这么久,承蒙各位的照顾,才能活的这么开心。”江白竹原本郁闷的心情,稍稍有了好转,挂上笑容说。 “如此,那就先多谢小江了。”拍了拍她的肩膀,其他人都很兴奋。 “好了好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杵着呢,各位主子还要吃饭,一会儿耽搁了小心你们的狗命。”宁总管挥了挥拂尘,拍开其他人的爪子说:“再说小江还要回去收拾行李,一个两个的别挡着人家了。” “多谢宁总管替我解围。”等众人都散去后,江白竹对着宁总管拱了拱手说。 宁总管扶起她,语重心长的说:“小江啊,去了陛下跟前,好好干,有什么困难可以回来这里。” 听到这话,江白竹眼眶有些红,看她这个样子,宁总管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到她背上,“你这小子,这么点话就把你感动了,瞧你的样子。” 这一拍,啪的一声把江白竹的感动给拍的烟消云散,一点儿都不剩,她看着宁总管,“嘿嘿,不管怎么样,都多谢总管这段时间的照顾,那奴才就先下去了,等有时间了奴才请总管喝酒。” “去吧去吧,喝酒就不必了,但喜酒倒是可以。”宁总管开玩笑的说。 听到宁总管这么说,江白竹二话不说,一溜烟的跑远了。 宁总管看她这个样子,只当她害羞了,拍了拍衣袖,转身回了御膳房。 御书房,李盛一边替谢君泽磨墨,一边说:“奴才去宣旨的时候,江御厨还高兴的久久都没反应过来,跪在原地愣了许久呢,依奴才看呀,江御厨这是高兴坏了。” 听到这话,谢君泽玩味的勾了勾嘴角,淡声说道:“她恐怕不是高兴坏了,而是在心里骂朕卑鄙呢,那些赏赐先给她放在偏殿里,等她来了再给她说。” “喏。” 李盛看谢君泽这个样子,心里暗忖,这个江白竹不简单,居然能得陛下如此评价,而且陛下还不生气,看来,他先前的做法果然没错。 可惜了,这个江白竹居然是男的,她的样貌不差,若是个女的,必然是个美人,难道陛下真的如传言那般,对后宫里的娘娘不感兴趣,反而对男子感兴趣。 这可如何是好,陛下这般,势必会让太后和晋王他们抓住这个把柄,以此来要挟陛下或者篡位。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零九章 成功解毒 不行,他一定要替陛下守好这个秘密,坚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李盛在心里默默的下定决心。 江白竹收拾好东西,背在背上就来了承恩殿,刚到承恩殿,元宝就迎了上来,主动接过江白竹手中的包袱。 “江御厨,李公公吩咐小的在这等您,带您去您的房间,还请您跟小的来。” “有劳公公了。”突然受到这么好的待遇,江白竹有些受宠若惊。 “江御厨,我们到了。”元宝停下脚步,江白竹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发现正是自己上次受伤住的地方。 元宝将包袱放在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江御厨,您先歇息,一会儿有宫女会带你去陛下的小厨房,陛下现在正在御书房批改奏折。” “宝公公,你也别江御厨江御厨的叫我了,直接叫我小江吧。” 听着元宝一口一个宝公公,江白竹感觉十分不自在,在御膳房,其他人基本都喊她小江,现在听着元宝一碟声的叫她御厨,感觉十分奇怪。 元宝一愣,很快就上道的喊了一声“小江”,江白竹点点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看到这个笑容,元宝觉得自己被晃了一下眼睛。 …… 慈禧宫,孝全太后听说江白竹到了承恩殿,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娘娘,您可有什么打算?”苏公公看着她的这个笑容,走上前问道。 “再等等,你就知道了。”说完这话孝全太后就不再说话。 夜晚,江白竹做好晚膳后就待在房间里休息。 等谢君泽吃完饭后,派人去叫她过来。 承恩殿寝宫内,除了谢君泽和江白竹再没有任何人。 谢君泽拿出那株龙寻根,看着江白竹说道:“这个,可能解了朕的毒?” 小白嗅到熟悉的气息,从江白竹手腕上探出头来,看到桌上玉盒里躺着的草药,它冲着谢君泽拱起身子。 谢君泽眯了眯眼,江白竹一见,急忙按住小白的身子。 “传说中龙寻根能解百毒,但这也是传说,奴才并不确定这龙寻根到底能不能解毒。” 听到江白竹这么说,小白不满的摇了一下尾巴,似是在反驳她说的话。 江白竹低下头,看着小白,“你的意思是这龙寻根的确能解百毒吗?” 点了点尾巴,小白傲娇的扬起了头。 看小白的样子,江白竹才又看向谢君泽,“陛下,看来这龙寻根的确能解百毒。” 小白的动作谢君泽自然看到了,只是他没想到江白竹居然这么相信这条小蛇,内心有些不爽。 “你怎么就这么确信这条小蛇说的是真的,万一是假的怎么办?” “陛下,世间万物皆有灵性,更何况你觉得这是一条普通的小蛇吗?”江白竹不明白谢君泽是怎么了,不过他是九五至尊,谨慎小心是应该的。 “就算它不是一条普通的小蛇,但它依然是蛇,蛇最诡计多端,十分狡诈。”谢君泽冷冷的看着那条趴在江白竹手上的蛇。 “那陛下不信它,总该信我吧,奴才这就下去为陛下熬制解药。” 未避免谢君泽再说什么,江白竹上前拿起玉盒,大步走了出去。 小厨房,灶上的火依然燃着,江白竹将药罐洗干净,龙寻根直接整株丢了进去。 握住龙寻根时,江白竹感觉自己手都要冻僵了,她没想到谢君泽将龙寻根保存的这么好。 熬好后,她又将药渣用袋子装了起来,一同带进谢君泽的寝宫。 “陛下,喝药了。” 谢君泽正坐在软踏上,手里拿着一本兵书在看。 烛光的照耀下,他的侧脸十分好看,如同一块璞玉,闪闪发光。 一时间,江白竹有些看呆了,小白缠在她的手腕上,看见她这副模样,人性化的翻了个白眼。 谢君泽放下兵书,抬起头,看见江白竹的这个样子,魅惑的勾起唇角,“看够了吗?你口水流出来了。” 江白竹情不自禁的开口:“好看。”说完还伸出手擦了擦下巴。 擦完下巴,看见并没有口水,立马回过神来,恼羞成怒的瞪着谢君泽。 “陛下,女子才以姿色惑人。” 谢君泽挑了挑眉,毫不在意的反问,“ 朕有以姿******惑你吗,明明是你自己看朕看呆了,还怪朕以姿色惑人,江白竹,你可越来越厉害了。” 江白竹不服气的看着他,“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难道陛下宫里的娘娘们陛下愿意是个丑八怪吗?” 谢君泽一噎,没想到这丫头伶牙俐齿的本事见长。 “将药给朕端过来。” 看着桌上放着的药,谢君泽吩咐到。 “自己没手吗?”江白竹回到桌子旁边,霸气的坐在凳子上。 看谢君泽果然乖乖的自己过来,江白竹暗自高兴,结果谢君泽过来,双手撑在桌子两边,将江白竹围在了桌子和他的中间,从侧面看,就像他在抱她一样。 “你……你想干嘛?”江白竹看谢君泽靠自己这么近,伸出双手抵在他胸前,有些结巴的问。 谢君泽邪魅一笑,端起药碗站直身子,一口将药喝了下去,说道:“喝药。” “你以为朕想对你干嘛?就你这平平的身材,你觉得朕会对你感兴趣?” “你……你……”江白竹被气的说不出话。 “我什么我,朕知道朕很好,你不用担心。”谢君泽突然俯下身子,又靠近江白竹说。 江白竹听他这么说,她还低下头去看了一眼,谢君泽也跟着她一起低下头去看。 “看吧,朕说的没错吧!” 江白竹脸色绯红的捂住胸口,“色狼,昏君,你个禽兽。” 罕见的谢君泽居然没有反驳她,不过江白竹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她现在正一脸愤恨的瞪着他。 “咳咳咳,”谢君泽以手挡住嘴轻咳了两声,掩住自己的不自然。 …… 荣华宫,华妃听说江白竹去了承乾殿,十分高兴的命宫女准备礼物,打算亲自送过去。 “青儿,本宫记得本宫库房里有一对玉葫芦,去找出来。” “喏。” 拿着库房钥匙,青儿和碧儿一同去了华妃的库房,找出那樽玉葫芦。 “娘娘,已经包好了。”青儿福身,行了一礼说。 华妃理了理自己的仪容,说道:“走吧。”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一十章 华妃改性子了 江白竹刚刚睡下,突然听见承乾殿里兵荒马乱,偶尔还听见太监们急呼御医。 穿上衣服,她出去一看,外面果然十分慌乱,她拉住一个太监,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陛下突然吐血昏迷,现在百里太医和他的弟子正在陛下寝殿内医治。”小太监一脸着急的说完后,又急忙跑开了。 “吐血?不可能啊,这个龙寻根按照小白说的,的确可以解百毒啊,就算是中毒再深都能解除。” 摸着下巴,江白竹一个人喃喃自语。 “算了,我还是去看看吧。” 到了谢君泽的寝宫,地上明晃晃的一摊黑色的血,这么多太监宫女,竟然也还没来得及收拾。 正巧李盛出来了,看到外面这摊血,当即脸色就变了,“来人啊,怎么这外面还没有处理干净?” “公公,奴婢马上这就去处理。”一个身穿粉色衣服的宫婢端着水急忙说道。 挥了挥手,李公公着急的说:“去吧去吧,动作快点,收拾干净点。” “喏。”宫婢福身行了一礼。 “李公公,陛下怎么了?方才我离开时都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吐血?”江白竹走上前去问道。 “唉,咱家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才咱家刚进来就看到陛下突然吐血,然后整个人晕过去了。”李公公一脸担忧的说。 不可能啊,这才吃了药怎么可能会吐血呢?难道…… 江白竹走到那滩血面前,从宫女还未擦掉的血迹上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到鼻子前嗅了嗅。 是了,果然如此,这血是毒血,狗皇帝中毒的时间这么长了,如果不是他用内力压制住,这毒早就侵入骨髓了,他也早就暴毙了。 现在喝下龙寻根,他体内的毒被排了出来,自然会吐血。 想通之后,江白竹将心放了下来,将方才放在桌子上的龙寻根药渣拿起来,去了小厨房,让人帮忙烧一些热水,烧了一会儿后,她又将龙寻根药渣放进去,直到将水烧开。 又让人帮忙将水提到承恩殿倒在浴桶里。 她用手量了一下水温,确定不会冷之后去找李公公,将情况说明后,让他吩咐人将谢君泽抬到浴桶里。 正好,百里晟和顾绍回了太医院去抓药,李公公抓紧时间吩咐人去抬谢君泽。 抬到浴桶里泡了一会儿后,谢君泽的脸蛋泛起了淡淡的红色,不像之前那么惨白惨白的了。 看到这,李盛终于松了一口气,吓死他了。 而孝全太后听到消息说谢君泽吐血了,暗想,这毒莫不是终于发作了,没想到居然等到现在才发作,也对,之前谢君泽他们出去就是为了寻找龙寻根解毒。 看来上次那龙寻根真的没有找到,而且应该是上次他受的伤才导致这次毒发。 想到这,孝全太后急忙吩咐人去找万丞相和晋王,让万丞相去通知那些支持晋王的人。 她则打扮收拾了一番,高兴的去了承恩殿。 华妃带着青儿和碧儿来到了承恩殿,刚到大殿门口,就听见了里面吵杂的声音。 里面不仅有宫女太监慌忙走动的声音,还有太医来往的影子,莫不是陛下生病了。 “娘娘,是否要去承恩殿,这么多人,莫不是出了什么事?”青儿抱着玉葫芦问道。 “去,我们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华妃皱着眉头,看着嘈杂的大厅。 “华妃娘娘驾到。”刚走进大殿,机灵的小太监已经大声宣道。 “哎哟,奴才参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李公公听见太监的宣道,急忙从内室走了出来,俯身行礼。 其他的宫女太监也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或者停下手中的动作,跟着行礼:“奴才(奴婢)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起身吧,碧儿,去扶李公公起来。”笑了笑,华妃挥手让碧儿去扶李盛起身。 其余的宫人在碧儿将李盛扶起来后跟着起身,口中呼道:“谢娘娘。” “奴才多谢娘娘,多谢碧儿姑娘了。”在碧儿的搀扶下起身,李盛挥了一下手中的拂尘说,“其他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杵着。” 等其余 的宫人都散开各自做各自的事后,李盛才笑着问华妃:“不知娘娘到来所谓何事?” “本宫听说江御厨被皇上提拔为贴身御厨了,想着同她关系不错,特来恭贺。只是没想到这承乾殿会这么乱,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华妃有些疑惑的看着李盛说。 “这……回娘娘的话,方才陛下突然吐血昏迷,所以才一片混乱。”李盛弓着身子,微微低下头说。 “陛下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吐血昏迷?现在情况如何?陛下可醒了?” 听说谢君泽吐血了,华妃一脸着急的问。 “现在暂时无碍了,方才百里太医已经来为陛下诊治过了,现在江御厨正命人在里面照顾陛下药浴。” 李盛不急不缓的说,说起来,如果没有方才江白竹和他说,他现在一定会着急上火的。 “江御厨也在里面?”听说江白竹也在里面,华妃感觉有些奇怪。 “正是,江御厨方才为陛下熬了药浴,所以现在正在里面照看着。”李盛守在华妃的旁边,悄悄使了一个眼色给元宝,元宝立马机灵的端了一张凳子过来,“娘娘,请坐。” “不用了,李公公,可否带我去看看陛下?”听说江白竹是在里面为谢君泽泡药浴,华妃心里奇怪的感觉才渐渐消散,她端庄的摇了摇头,拒绝了。 “这……陛下现在正在药浴,恐不便见人。”李盛有些为难,吞吞吐吐的说。 看李盛有些为难,华妃识趣的说:“那行吧,本宫就在这等着陛下醒来,还烦请公公等陛下醒来之后通报一声。” “喏,奴才多谢娘娘体恤。”没想到华妃突然一改往日的风格,这么好说话,李盛有些惊讶,在心里默默想了想,笑着应到。 “嗯。”华妃点了点头,在元宝端来的椅子上坐下,一旁机灵的宫女下去泡了一杯茶,端了一碟点心上来。 李盛满意的看着这名宫女,想着平日里的教导果然没有错,暗暗决定回头劝说一下,看能否给他们讨一点奖赏,“还请娘娘在这里稍等,奴才还有事,先进去了。” “公公去吧。”华妃龙了龙袖子,和蔼的说。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一十一章 你担心朕 承恩殿主殿的偏殿里,雾气腾腾,江白竹正站在屏风后面,默默计算着时间,等时间差不多,她吩咐那些太监将谢君泽从浴桶里拖出来,重新用清水洗了一次,才将他抬回寝宫。 等忙完后,百里晟正好带着他的徒弟顾绍回来,看见突然出现在内寝的江白竹,百里晟只当是新来的太监,并未多在意。 倒是顾绍多看了她两眼,感觉她有些面熟,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自己在哪见过她。 从配好的药里取了一副出来后将剩下的交给李盛,百里晟又细细的嘱咐了一番,然后他招手示意江白竹过来,“你将这副药拿去,十碗水熬成一碗水后,端过来。” 估摸眼前这个就是李盛方才说的百里晟百里太医后,江白竹知道他误会自己是小太监了,并未多说什么,接过药包后下去熬药了。 李盛没有想到百里晟会把江白竹误会成小太监,见他把药包交给江白竹后,他才走过去在百里晟耳边说,“百里太医,方才那位是江白竹江御厨。” “江御厨?”听李盛这么说的时候百里晟还有些糊涂,没反应过来。 倒是顾绍听见江白竹三个字有些反应,他没记错的话,他那个订了亲的未婚妻似乎也叫江白竹。 就是不知这二人是否只是单纯的重名了呢,应该是吧,毕竟也没听见江家传出什么江家小姐离家出走的消息。 难得顾绍这个一天到晚只知道研究医术的人会记住自己未婚妻的名字,还能考虑一下关于她的事情,要是被顾家的人知道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 “师父,是那个在西域比赛上赢了的江白竹江御厨。”顾绍突然开口说到。 “哦,原来是他呀,老夫还以为是哪个江御厨呢。”长长的哦了一声,百里晟恍然大悟的说。 李盛看他明白了,也没有说方才谢君泽泡过药浴的事,询问道:“百里御医可还要为陛下检查一番?” “不必了,等陛下喝了药,我明天再来检查。”百里晟摇了摇头,捻着胡子说道。 “那既然这样,夜已经深了,咱家这就派人送百里御医回去?”李 盛说完就吩咐小太监去拿宫灯过来。 “不必了,阿绍和我一起回去就可以了,公公还是去照顾陛下吧。”百里晟说完顾绍就主动上前一步。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百里御医了。”看百里晟师徒俩这个样子,李盛也不多推让,吩咐宫人将拿来的宫灯递给顾绍后就将他们送到大殿。 华妃看着百里晟出来,又上前仔细询问了一番,得到确切的消息后松了一口气,吩咐碧儿去送百里晟他们。 江白竹将药包拿到小厨房去了之后,打开闻了闻,确定里面的药没开错之后,才在心里默默说到,看来这百里晟还真有两把刷子,将药熬好,端到寝殿。 刚准备让人将谢君泽扶起来,他就醒了。 谢君泽醒过来之后,还有些迷茫,他看着头顶上金黄色的帷幕,不明白自己怎么睡在床上来了。 他记得他似乎在外面看书,然后李盛进来的时候他突然吐血,后面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看现在这个情况是他昏迷了,然后应该是李盛吩咐人将他抬到床上。 歪过头,正好看见江白竹端着一碗药站在床边,背对着烛光,她的脸十分朦胧。 江白竹看见谢君泽醒过来之后,将李盛叫了过来,“李公公,陛下已经醒了,您过来看看。” 听到陛下已经醒了,李盛三部并做两步,快速走了过来。 看见谢君泽真的醒过来之后,李盛才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陛下,您终于醒了,可吓死奴才了,奴才方才进来时,就正好看到您吐血,然后整个人就晕了过去。”李盛歇了一口气,继续说到:“要不是江御厨听到消息,赶了过来,奴才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说起来奴才也真要感谢江御厨,要不是她为陛下煮了药浴,陛下也不可能会这么早醒过来。”李盛直到把话说完,才发觉有些不对劲,怎么陛下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江御厨不放,难道陛下对江御厨…… 李盛想到这,悄悄退了下去。 等他退出殿后,谢君泽看着江白竹,十分直白的 问:“你是在担心朕?” 江白竹翻了个白眼,“陛下您想多了,奴才给您解的毒,自然要负责将病人治好,更何况这件事的确是奴才疏忽了,之前熬药的时候奴才都将药渣装起来了,却忘记给您煮成药浴了。” 端着药碗,江白竹站在床边毫不在意的说完。 “你就是担心朕。”谢君泽在她说完之后,肯定的说。 “奴才没有。”江白竹坚决不承认自己是担心。 “你就是担心朕,不然你急急跑来干什么?而且你手里的这碗药也是你亲自给朕熬的吧?”谢君泽依然十分肯定的说,并且在说完之后还直直的盯着她手中褐色的药碗。 听到谢君泽说药碗,江白竹才想起自己手中还端着一碗药,她无奈的说:“是是是,陛下说的是,既然知道奴才担心陛下,那陛下是否要赶快好起来呢?陛下快起来把药喝了吧。” 她原以为自己这样说狗皇帝就会放过自己,没想到这狗皇帝依然不依不饶,还继续问道:“你为什么会担心朕?” “陛下是天子,奴才是陛下的百姓,是陛下的人,自然要担心陛下,这个回答陛下满意了吗?满意的话奴才扶您起来喝药。”江白竹看谢君泽还要继续问,将药放在桌子上,直接走上前去,将他扶起来做好。 费力的扶起来后,她又用枕头给他垫在后面,好让他靠的舒服一些。 听到她说这话,谢君泽的心情稍稍愉悦,虽然知道她这话可能不是真的,但那句奴才是陛下的人还是取悦到了他。 乖乖的任由江白竹将自己扶起来做好,然后看她把药端过来,皱了皱眉头,还是很干脆的接过药碗,一口喝了下去。 喝完后,“这是百里晟开的药?” 江白竹点点头,谢君泽暗暗嘀咕了句果然,然后就又疲惫的闭上眼睛了。 “你先出去吧,朕要歇息了。” “喏。”行了一礼后,江白竹端着碗准备出去,快要走出屏风时,她突然想起,华妃还在外面等着。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她闷闷不乐 “怎么了?”听到江白竹的脚步声停下,谢君泽又睁开眼睛,抬头看向她的方向。 “陛下,华妃娘娘还在外面等着。”江白竹转过身,微微有些不闷的看着鞋面说。 谢君泽没注意到她的闷闷不乐,只是在知道华妃在外面等着的时候十分不耐的皱起了眉头。 后宫的这群女人就没一个安分的,想到这,他松开眉头,声音冷淡的说,“朕知道了,你让李盛给朕进来。” “哦,”听着谢君泽的声音十分冰冷,江白竹依然盯着鞋面。 出了内寝,江白竹对着华妃行礼,然后再看着李盛说:“奴才参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李公公,陛下宣你进去。” “是,那娘娘,奴才这就进去了。”向华妃行了一礼,李盛低眉顺眼的说道。 华妃对着碧儿使了个眼色,碧儿会意,走到李盛的面前,趁人不注意,悄悄塞给他一枚成色极好的玉佩,“公公去吧,劳烦公公替娘娘通传一声。” 不动声色的将这枚玉佩塞回给碧儿,李盛皮笑肉不笑的说:“碧儿姑娘说的哪里话,咱家是奴才,自然会为娘娘通传。” “那就多谢公公了。”碧儿福身行了一个大礼。 李盛不再与碧儿客套,说完话后就进去了,“那咱家就进去了,陛下还等着呢。” “江御厨,本宫还没恭喜你成为皇上的贴身御厨呢,今特来道喜,没想到刚来到承恩殿,就听说皇上吐血了。”华妃端坐在凳子上,看着江白竹,语气温和的开口。 “不知皇上现在如何了?”华妃脸上带着关切,看着内寝的方向,十分担忧的问。 “回娘娘的话,陛下方才已经醒了,也把药喝完了,看样子应该是没事了,但具体情况还需要明天等御医来再把脉才能确定。”江白竹看着华妃眼中的担心,觉得十分生气,凭什么这狗皇帝生个病还需要这么多人担心,瞧瞧,方才殿内一片混乱,现在华妃也担心他。 在心里默默骂了谢君泽一句狗皇帝,昏君。 “既然这样,那本宫也放心了。青儿。”华妃 听说谢君泽醒了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看她的那个样子,倒是真的很担心。 江白竹看她的样子,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更加坚定以后自己一定要找一个合自己心意,且对自己一心一意的人,到时候,他们二人远离江湖,去过自己逍遥快乐的生活,嗯,一个行医救人,一个武功救人。 想到以后可以快意江湖,她稍稍郁闷的心情有了好转,现在她只需要等着家里把那门亲事退掉,那就可以了。 青儿听到华妃叫她,抱着玉葫芦走到江白竹面前,福身行了一礼,“江御厨,这是我们娘娘送你的贺礼,还望江御厨笑纳。” 江白竹看着这个打包的十分精致的盒子,将手中的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十分开心的将盒子接了过来,嘴上还说到:“奴才谢谢娘娘厚爱,多谢青儿姑娘了。” “哪里哪里,以后本宫还要仰仗江御厨呢。”华妃用手帕捂着嘴笑了笑,仪态端庄。 “太后娘娘驾到。” 听到太后来了,华妃带头,青儿和碧儿跟在她的身后,江白竹和其他宫人也跟着,朝着殿门口跪了下来。 “臣妾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华妃率先说到。 “奴才(奴婢)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江白竹和其他宫人伏倒在地,口中高呼。 孝全太后在贴身宫女白羽的搀扶下,站在殿门口,挥了挥手示意她们起来,“起来吧。” “谢母后(娘娘)。” 华妃站起身后,走到太后的身旁,扶着她的另一边手臂,问道:“母后,这么迟了,您怎么来了?” 孝全太后在她的搀扶下走到承恩殿主位下首坐下,华妃也坐在她的身侧,元宝端过来一杯热茶 “哀家听说皇上吐血昏迷了,特地赶过来看看,现在怎么样了?”孝全太后看着底下站着的一干人等问道。 “母后,方才陛下已经醒了,且已经吃过药了,想来应该是没有什么大事了。”华妃急急的开口说到。 孝全太后看了看四周,没看见李盛,有些奇怪的 问道:“哦?李盛呢?怎的不见他?翠儿,你怎的来的这么早?你来了有多久了?” “臣妾来了一会儿了,听说江御厨成为了皇上的贴身御厨,臣妾特来恭贺,没想到刚到承恩殿就听到了皇上吐血的消息。”华妃看了一眼下首站着的江白竹,又转过头看着太后说到。 摸了摸华妃的头,孝全太后十分慈爱的说:“辛苦你了,孩子。” 接着又说道:“江御厨何在?” 江白竹听太后点到自己,站出列,“奴才参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起身吧,皇上的情况如何了?”孝全太后说到。 “回娘娘的话,陛下暂时无碍。”江白竹不明白明明方才华妃就已经回答了,怎么还要问自己。 “白羽,扶哀家去看看。”孝全太后一副不放心的样子,站起身准备进去内寝。 华妃也跟着站起身,想要跟着去看看。 陛下平时都不怎么到后宫来,就算来了,很快也会离开,如今机会难得,她一定要去看看。 元宝看他们要进内寝,眉眼间有些犹豫,上前阻拦到,“娘娘,还请娘娘恕罪,陛下刚醒,还需要休息,暂时不宜见人。” 孝全太后和华妃听他这么说,有些不悦,一个小小的太监也敢拦在他们面前,莫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哀家进去看看皇上,不会吵到皇上休息的。”孝全太后原本想发作,但想到这不是自己的慈禧宫,如果自己发作了他们,可是给人拿到自己把柄的机会。 华妃看太后并未发作,也只得压下自己怒气,乖顺的跟在太后身后。 “还请太后恕罪,容奴才进去通报一声。”元宝依然拦在门口,不让她们进去。 “大胆奴才,谁给你的胆子阻拦太后娘娘和华妃娘娘?”白羽看元宝依然坚定的拦在前面,有些生气的质问到。 “奴才参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白羽姑姑别生气,咱家这小徒弟不懂事,还请多多担待。”这个时候,李盛走了出来。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一十三章 恳请调回御膳房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本就不是多大的事,别平白的吵到皇上休息。”孝全太后示意白羽回来,然后挂上笑容说。 李盛笑着对孝全太后说后,又立马瞪了一眼元宝,“奴才多谢太后体谅,元宝,还不赶快谢谢太后娘娘。” “奴才多谢太后娘娘,多谢太后娘娘。”元宝看明白李盛的意思后,立马跪地行礼。 “行了行了,起来吧,李公公,皇上现在可还醒着?”看了一眼李盛后面,孝全太后有些急切的问。 “回太后娘娘,陛下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他已经歇息了,明日再来吧。”李盛赔着笑脸说。 听到李盛这样说,华妃眼里划过一抹失望,她还以为这次可以看见陛下呢。 孝全太后听到这个回答,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点点头表示理解。 “既然如此,那哀家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皇上。”孝全太后扶着白羽和华妃的手说,“翠儿,你也和哀家一起离开吧。” “臣妾遵命。”华妃低下头,掩住眼中的失望说到。 第二天早朝,朝廷大臣都到齐了,还没见谢君泽上早朝。 等了一柱香之后,李盛来到金銮殿,“陛下昨夜吐血昏迷,今身体不适,无法上朝各位大臣有事请写奏折,退朝。” “怎么回事?陛下怎么会吐血昏迷,难道是有人下毒?”听说谢君泽吐血,各位大臣纷纷交头接耳,聚在一起。 “安静,李公公,陛下现在怎么样了?”谢渊大声喝了一声安静后,又问李盛说。 “回晋王的话,陛下在我来之前才吃过药,正在歇息,太医说陛下现在不宜劳累,需静养歇息。”李盛站在台阶前,微微弯着腰,观察大殿上各大臣的表情。 顾白站了出来,“可否请公公通报一声,我们想见一下陛下。” 万达也站了出来,首次和顾白站在同一条线上。 不过二人的出发点可能就不太相同了,毕竟一个是支持谢君泽,一个是和晋王以及孝全太后为伍的。 其余的大臣看他们都站出来了,也 纷纷站了出来。 李盛看他们的样子,知道他们不见到皇上恐怕是不会甘休的,幸好来之前皇上已经预料到这个情况了。 “众大臣听旨,传陛下口谕,命晋王,顾老丞相觐见。” “臣遵旨。”一时间,所有大臣全部都跪了下来,等李盛宣布完之后说到。 “退朝。” 说完这话后他看向谢渊和顾白,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笑着说:“王爷,丞相,这边请,陛下现在正在承恩殿歇息。” “烦请公公带路。”谢渊和顾白同时说到,说完后,谢渊又对着顾白说:“顾老丞相,您先请。” “不不不,还是晋王先请吧。”顾白推脱到。 “顾老丞相为谢家江山操劳这么多年,劳苦功劳,值得小王敬佩,且顾老丞相又是长辈,理当您先请。” 谢渊说完还主动站在顾白的身后,让他先走。 “既然如此,那老臣就走前面吧,多谢晋王。”顾白看谢渊这个样子,在心底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要是这人不是孝全太后生的该多好,凭他的性子,定然能好好辅佐这谢家江山。 可惜啊可惜,在心里默默感叹了一番,顾白不再言语。 二人跟着李盛的身后,去了承乾殿。 到承乾殿门口,李盛转过身对着谢渊和江白竹说:“还请二位稍等,奴才这就进去通传。” “有劳公公了。”谢渊和顾白拱了拱手,看着他进了内殿。 承恩殿小厨房,江白竹将方才泡好的百合,莲子,枸杞放在一起,等小米煮开后,将它们放入锅里,撒了两勺子白糖,用小火熬了一个时辰端起来。 将粥盛出来后,江白竹用盘子端到承乾殿,谢君泽一大早就起来处理政事,丝毫不管自己还是虚弱的身体。 气的她都不想管他了,要不是江家祖训,医治病患必须认真负责,她一定会甩手不干。 做大夫的,最怕的就是这种患者不听话,一点儿都不顾自己的身体,既然这样,何必还要看大夫呢,自己的身体自己都 不爱护,还指望别人帮你爱护吗。 江白竹将粥端到承乾殿,重重的跺在桌子上,砰的一声,吸引了殿内所有人的目光。 其余的人看着江白竹这个放肆的样子,而且皇上没有丝毫不悦的样子,默默低下了头。 谢君泽放下手里的笔,看着江白竹气鼓鼓的样子,有些好笑,走过来在凳子上坐下,后面跟着的小太监将手里的小菜放在桌子上。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朕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看着江白竹仍然在生气,谢君泽难得好脾气的哄到。 元宝和白橙听见自家陛下居然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江白竹说话,下巴都快惊掉了。 “是,陛下的身体陛下自然清楚,奴才请求陛下将奴才调回御膳房,那里更适合奴才。”江白竹看着谢君泽毫不在乎的样子,直接生气的跪在地上,请求他将自己调回御膳房。 看江白竹这个样子,谢君泽觉得自己有些没面子,他脸色阴沉了下来,冷冷的看着她,“江白竹。” 他的声音十分冰冷,如同二月天里的冰渣子,直侵入人的骨髓的那种冷。 江白竹没想到谢君泽会突然发怒,她有些愣住了,直直的跪在地上,忘了反应。 看她被自己吓住了,谢君泽心微微有些发软,眼底快速闪过一抹任何人都未曾发现的柔光。 元宝和白橙见谢君泽发怒了,急忙跪在地上,“请皇上息怒,江御厨也是为了陛下好。” 听见有人为自己说情,江白竹才回过神,她见谢君泽冷着一张脸,看自己的眼神都快将自己冻冰了,才回过神来,这不是普通的病人,他是天子,是九五至尊。 抖了一下身子,她趴在地上,“还请皇上息怒,奴才甘愿受罚。” “哼。”谢君泽看她终于知道害怕了,才冷着一张脸继续说:“行了,看在其他人为你求情的份上,朕就不为难你了,你先退下吧。” “奴才(奴婢)多谢皇上恩典。”江白竹,元宝,白橙看谢君泽没有发作,齐齐松了口气,江白竹站起身离开。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一十四章 快意潇洒的江湖生活 出了大殿,江白竹抬头看着蓝天,默默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她才能去往江湖过快意潇洒的生活啊。 要不是老江,她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在皇宫里呆着,自己不过就是爱厨艺,不愿意做大夫而已,再说江家那么多人,难道还差自己一个人吗。 给自己定下一门亲事,也不问一下自己的意见,还说什么自己是他的掌上明珠。 不过,她好想老江啊,虽然才见过他们,但还是好想。 白橙走出来看见江白竹站在外面看着天空发呆,以为她是因为方才被陛下责骂了,不开心。 走上前去询问道:“江御厨在看什么?” 江白竹回过神,看着白橙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有些想家了而已,去那边坐坐吧。” 伸手指了一下前面樱桃树旁的亭子,江白竹说到。 等二人走过去坐下后,白橙才继续问道,“江御厨是哪里人?” 看白橙一口一个江御厨,江白竹十分不自然,“白橙姑娘就别叫我江御厨了,叫我小江吧,我是京城的人。” “行吧,那我就叫你小江了,你别介意啊。”白橙明白江白竹不自然,十分理解的笑笑,“那小江你好好的怎么会到皇宫里来?” 虽然很多百姓会甘愿到皇宫里来为奴为婢,但他们那也是因为羡慕皇宫里的繁华,还有各位大臣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宫里来,希望能让自己的官位再上一阶。 不过她是在皇上登基那年进宫的,自愿成为奴婢,同她一起进宫来的还有在太后身边服侍的白羽。 “因为家里发生了点事,到皇宫里来谋个差事做,正好我也喜欢做菜。”江白竹有些惆怅的趴在桌子上说。 要不是家里催得紧,她怎么会跑出来到这来受罪,想到被谢君泽这个狗皇帝欺压的时候,江白竹就恨得牙痒痒。 这昏君不仅贪吃,还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想到这个,她恨不能将他捉过来打一顿,可惜有贼心没贼胆。 “小江你家里人是大夫吗?” 橙听见她这么说,有些疑惑的问。 “是啊,不过我志不在此,我希望可以做一个厨师,然后找一个江湖中人,以后快意江湖。” “白橙姑娘,你是不是喜欢皇上啊?”江白竹歪着头,趴在石桌上问。 “怎么会?进宫之前我就有了一个心上人了,只可惜……” 白橙一脸黯然,说到最后低下了头。 看白橙的样子,江白竹已经自行脑补出一场男人三心四意,然后辜负了白橙的戏了。 “没事,白橙姑娘,你看我们皇宫里还是有很多又好看又温柔的侍卫的,到时候你就让皇上给你指婚,相信一定会有人愿意娶你的。”江白竹安慰的说道。 听江白竹这么说,白橙噗嗤一声笑了,“哪有这么简单,我呀,也不打算嫁人了,这辈子就好好的呆在皇宫里,然后等以后老了,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养老。” 看白橙笑了,江白竹也跟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 承乾殿,李盛进来时谢君泽正好吃完早饭,他感觉江白竹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这简单的一顿早饭,也味道十足。 那个粥甜而不腻,浓度也刚刚好,入口即溶,还有相搭配的小菜,看似简单,但却十分开胃。 “陛下,晋王殿下和顾丞相来了,正在外面等候。”李盛低着脑袋说到。 等元宝带着宫人将桌子收拾干净,他漱完口又洗了一下手后才说到:“宣吧。” “喏。”李盛转过身出去,“陛下请殿下和丞相大人进去,请。” 进了承乾殿,谢渊和顾白跪地行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身吧,李盛,扶顾老丞相起来。”谢君泽放下手中的笔,端坐在椅子上说。 “皇上身体可好些了?”顾白率先抬起头询问道。 “朕的身体都是老毛病了,只是没想到这次会这么严重。”谢君泽摇摇头,脸色苍白的说。 谢渊看谢君泽不仅脸色苍白,就 连嘴唇也毫无血色,面上有些担忧的询问道:“皇兄怎的不卧床休养,这病啊,可得好好养着,要是又像之前那样,可不是玩笑。” 谢君泽斜睨了一眼谢渊,淡淡的说到,“不劳皇弟费心,朕的身体朕自己有数,还能支撑个四五十年。” “是吗,那臣弟定当好好辅佐皇兄,共同打理好这谢家江山。”谢渊面色不变,十分淡定。 但在旁人看来,谢渊的气势明显比不上谢君泽,不论是外形还是内在,唯有打仗,可能谢渊比谢君泽更为精通一点,但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顾白看来,这两人都是人中龙凤,可惜阵营不同,若这兄弟二人齐心,这大宣朝定能再上一层楼。 “奴婢参见皇上,晋王,顾丞相。皇上,该喝药了。”白橙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了进来。 谢君泽闻着那股药味,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头说:“放那吧,朕一会儿喝。” “喏。”白橙将药放在谢君泽的左手边。 顾白劝他:“陛下还是先把药喝了,一会儿药凉了,政事再忙也没有身体要紧。” 李盛感激的看了一眼顾白,也跟着劝说道:“是啊是啊,陛下还是先把药喝了吧,这药可是江御厨熬的。” 谢君泽看他们一个两个都劝说自己喝药,而且李盛还说这药是江白竹熬的,想到今天早上她生气的样子,谢君泽抿着嘴巴,端过药喝了下去。 看谢君泽把药喝了,李盛急忙端了一杯茶给他漱口。 “朕叫你们来,是想商量一下敌国来犯的事情,眼看就要步入冬天了,南方蛮子肯定又要来我国边界骚扰,到时候边界百姓又要苦不堪言,如果一直出兵打仗,不仅伤财,而且还会给百姓造成负担。”谢君泽看了一眼面前躺着的奏折,揉了揉眉心。 “陛下,南方蛮子屡屡来犯,我们绝对要给他们一个教训。”顾白拱手说到。 “爱卿所说的朕何尝不知呢,这南方蛮族,生活的地方环境虽然艰难了一点,但他们那些地方盛产牛羊,且地域辽阔。”谢君泽板起了面孔。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一十五章 南方边界 “的确,他们地域辽阔,且擅长骑射,打架,烧杀抢掠无所不能。”谈到打仗,谢渊也放下心里的算计,认真说到。 说起来,要不是谢渊没有完全听从孝全太后以及万达的命令,谢君泽早就除掉他了。 孝全太后和万达二人对大宣朝的皇权虎视眈眈,几次三番的想要从他手中夺权,甚至为了夺权,残害了不知多少无辜人命。 无数忠臣的性命都被冤枉丢失,想到这,谢君泽心里对孝全太后以及万达更恨。 “不知二位爱卿可有什么办法?能够永远让南蛮不再来犯我大宣朝,扰我边界百姓?”谢君泽用手指轻轻扣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不知晋王可有办法?”顾白扭头看向谢渊,在打仗这方面,还是谢渊比较精通,更何况边界地域比较复杂,唯有常在边界打仗的士兵将士才清楚这些地形。 “臣想,可否能通过安抚的办法,让他们归顺我大宣朝,然后两国再进行联姻?”谢渊拱了拱手,表示自己暂时也没有办法。 “联姻?但我朝现在也没有合适的公主出嫁呀,且先帝去世之后,全国都在守丧,不宜大肆操办。”顾白听到谢渊说联姻,考虑了一下反对到。 谢君泽坐直身子,在黄色龙袍的照应下,他的脸色更加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他开口说到:“不如换另外一个办法,朕记得大宣朝边界百姓似乎有一种规矩,可以与南蛮族人相互交换东西,晋王可知是否有这种规矩?” “是有这种规矩。”谢渊点了点头,肯定的说。 “皇上可是想要和他们进行通商?”顾白想起曾经在野史中看到的一个事例,一下子问道。 “正是,既然我国不宜进行联姻,那不如换个方式,换成联姻,这样,既可以免除南蛮骚扰我国边界百姓,也可以帮助南蛮人,改善他们的生活。”谢君泽点点头,说出自己的打算。 “皇兄这条计策好,臣弟愿意主动领命。”谢渊没想到谢君泽会想出这条计策,不过这条计策的确不错,南蛮人骚扰边界,不仅百姓不得安宁,而且守边界的士兵 也不好受。 冬天天气又冷,环境十分恶劣,虽然几个时辰一换,但一个时辰就足以将他们的盔甲冻成冰。 不仅要抵抗寒冷,还要对抗南蛮人,这样也是十分严重。 如果只是抵抗寒冷,那么他们会轻松很多。 谢渊虽然想要抢了谢君泽的皇位,但他也是个爱士兵的好将军,他也心疼士兵。 “皇弟不说朕也会命你前去,不过现在不急,朕得考虑一下派谁同你一起前去。”谢君泽听到谢渊主动领命,并没有露出高兴的神色,他本就打算让谢渊前去,只是还需要再派一个人同他一起去。 谢渊听到谢君泽会再派一人同去,眼里划过一抹意料之中,他和谢君泽本就不和,如果他让自己一个人去那才有鬼了,说不定自己还得小心提防了,“喏,那臣就先回去准备一下,皇兄如果有想要派去的人,派人吩咐臣一声就是,臣会派人与他回合。” “去吧,顾丞相留下,朕有另外的事与你商量。”谢君泽颔首,示意李盛送他。 “臣告退。”拱手行了一礼,谢渊退了出去,李盛跟在他的身后,将他送出了宫。 “丞相,不知之前说的科考安排的怎么样了?朕只有一个要求,公平公正,还有选拔上来的人必须品行好,如果品行不好,那也不必招来。” 等谢渊出去后,谢君泽让人给顾白看坐,等他坐下后问道。 “回皇上,臣惭愧,虽然已经妥善安排下去了,各地官员也知道这道政令了,但朝中仍然有些人反对。”顾白低下头,有些惭愧的说。 谢君泽拿起笔在手中把玩,胸有成竹的开口:“无碍,此事还要劳烦丞相多多费心了,其余的人朕也不放心,朝中反对的人朕自有办法叫他们闭嘴,丞相只管放开手去做就可以了。” “臣多谢皇上。”听说谢君泽会将这些事情搞定,他心里微微松了口气,虽然他已经压下了一部人,但以万达那些老狐狸为首的人仍然在朝中持反对意见。 说什么祖宗定下的规矩不能变,变了就是对祖宗的不 敬,什么歪道理,好好的政策不实行,放着等它发霉吗,更何况这道政策明显好处十分多,偏偏这些人眼瞎,非要说什么不行。 想到这,顾白微微有些急促,他喝了一口茶水,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咳咳,不知丞相对于这次派去边界的人可有什么想法?”轻轻咳了一声,谢君泽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名字,抬起头看着顾白问道。 “不知皇上心里的人选是?”顾白小心翼翼的问道。 “朕暂时也未有什么好的人选,等明天早朝时朕再公布吧,丞相先退下吧,来人。” “皇上。”李盛刚回来就听到谢君泽在喊人,立马进去。 “安排人送丞相回府。”谢君泽起身,走了下来。 “微臣多谢皇上,臣告退。”顾白站起身对着他行了一礼说。 李盛对着顾白侧着身子说到:“喏,丞相这边请。” “有劳公公了。”对着李盛行了一礼,李盛可不敢接他的这个礼,急忙闪过身子,避开了,笑着说,“丞相就别折煞老奴了。” 等李盛将顾白送出去后,谢君泽看着桌子上的那些名单,陷入了沉思。 小厨房里,江白竹吩咐一个小太监去御膳房,给她拿一只野生田鸡和一只老母鸡过来。 拿过来后,她将鸡杀好,去毛取内脏,然后将鸡切成一块一块的,老母鸡用枸杞红枣放在锅里熬汤,野生田鸡也宰成块,抹干。 将蒜切成沫,倒入其他腌料,混匀后抹在田鸡块上,用冰块冰镇一刻钟后,将油倒入锅中,烧到八成热之后将田鸡块倒入。 炸至金黄色,捞出,放上几片绿色菜叶做装饰。 将它摆盘装好,江白竹捞了一块,感觉还不错,正巧白橙这个时候来了小厨房,她立马用筷子夹了一块,“白橙姑娘,来尝尝,我刚刚炸的。” 白橙低头看了一眼,接过之后吃了一口,“这是田鸡做的吗?感觉和御膳房里厨子做出来不一样。”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身体可好些了 “哪里不一样?”眨巴眨巴眼睛,江白竹笑眯眯的问。 “这个肉质更细腻,吃进口中之后味道更绵长,不像御膳房做出来的那样,味道不是咸了就是淡了,这个刚刚好,而且御膳房做出来的感觉肉又老又柴,根本就难以下咽。”白橙将自己的感受完全说了出来。 江白竹毫不谦虚的笑道,“那是自然,你不看看是谁做的。” “你呀。”白橙看她这个骄傲的小模样,失笑道。 “嘿嘿,白橙姐姐,小江,看你们吃的这么香,能不能给我尝一口试试?”元宝老早就闻到香味流口水了,只是他以为这是给皇上做的午膳,所以才压抑住自己想要吃的想法。 但看后来江白竹吃了一块之后又给白橙夹了一块,他才后知后觉可能是自己误会了,于是腆着脸上前来说到。 “宝公公,你想吃自己去夹就可以了,我也是嘴馋了,做来解解馋。”江白竹十分大方的说。 “谢谢江御厨了。”元宝喜笑颜开的跑过去,那模样,像是饿了许久的人没吃过饭一样,看得江白竹和白橙好笑不已。 尝了一块之后,元宝露出一个满足的神情,三人又一人夹了一筷子,然后一碟炸田鸡块就这么没了。 吃完后,白橙和元宝还一脸可惜的看着这个盘子,江白竹看他们的这个样子,好笑的说,“不够吃的话我下次多炸点。” 白橙点点头,在美食的诱惑下,端庄什么的完全不可靠。 元宝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江白竹和白橙看他的样子,都纷纷露出笑容。 三人说笑了一阵,就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承乾殿,孝全太后领着后宫的一众妃子进来。 李盛看着她们一大群人,十分头疼的拍了拍脑袋,但偏偏自己还不能拦,一个是太后,另外一些全是后宫里的妃子。 硬着头皮走过去,李盛俯身行礼,“奴才参见太后娘娘,华妃娘娘,云妃娘娘,给各位娘娘小主请安。” “起身吧,皇上可在?”孝全太后在华妃和 云妃的搀扶下看着李盛问道。 李盛起身,赔着笑脸说:“谢太后,回太后的话,皇上正在里面处理奏折。” “皇上身体可好了?怎么这么早就来承乾殿处理政事了?你们这帮奴才是怎么当的,怎么不劝着皇上一点?”孝全太后发怒,想要借机惩处谢君泽的人。 “多谢母后挂念,朕没事,此事是朕坚持要来的。”正当李盛准备回答的时候,谢君泽走了出来。 “臣妾参见皇上。”见谢君泽出来了,后宫嫔妃除了孝全太后以外,全都跪倒在地上,行礼说到。 “奴才参见皇上,惊扰了皇上,奴才罪该万死。”看谢君泽出来了,李盛急忙转过身子跪在地上磕头说到。 “起来吧,这事不怪你,是朕没考虑清楚,害母后担心了。”谢君泽挥手让李盛起来。 “奴才多谢皇上。”李盛一骨碌的从地上爬起来,站在他的身后。 “皇上身体可好些了?,哀家昨天听说皇上吐血了,甚是担忧,特地亲手熬了一锅燕窝粥给皇上送来,希望皇上保重身体要紧。”略微偏过头,孝全太后看了一眼白羽说。 “朕多谢母后关心了,但太医说朕最近吃不得滋补之物,因此……”谢君泽眉眼不动的说。 说担忧是假,想看看自己是否还活着才是真的吧,他在心里冷哼了一声。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等皇上好了哀家再为你另外煮一次。”孝全太后表面一脸慈爱的说,那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真是亲母子。 在场知情的人看着孝全太后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都在心里恶寒,尤其是谢君泽,看她外表端庄慈爱,内心却这么狠毒。 这次解毒,差点没要去他的半条命,要不是他的福大命大,恐怕这毒到最后真的会要去他的命。 “还是不劳母后费心了,母后还是为晋王煮吧,晋王要不了多久就又要出征了,这次去往边关,路途遥远,且边关环境恶劣,气候严峻,母后还是多关心关心他吧。”谢君泽背着手,身姿挺拔的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说。 阳光撒下来,照在他的身上,为他披上了金色的光晕,看上去竟然如同天神降临,神圣不可侵犯。 华妃眼露痴迷的看着他,在心里默默的想,这样的男人是她的丈夫,不知是她修了几世修来的福分。 孝全太后听他说谢渊又要出征,心里有些怀疑,好好的怎么又会出征,边关又没发生战事。 “皇上这话说的可是真的?边关又没有战事,怎么会又要出征?”孝全太后面带怀疑的问。 “哦?不是之前朕出去的时候,母后派人大张旗鼓的找朕吗?说有重大战事。这难道不是真的吗?”眯起眼睛,谢君泽声音平淡的反问道。 “这……”孝全太后迟疑了一下,她没想到谢君泽会拿这个来说事,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当然是真的,渊儿不是要出征了吗?想必一定会把战事平定,还大宣朝一个安定的。” 等孝全太后说完后,场面一度冷凝了下来,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华妃和云妃以及舒昭仪等三位昭仪站在太后身后,听到他们说的话,更是屏住呼吸,恨不得消失在原地。 开玩笑,这可是国事,后宫妃嫔不得干预前朝政事,这是惯例,孝全太后过问前朝之事,是皇上主动告诉她的,但她们主动问,怕是有多少个脑子都不够砍。 偏偏有个看不懂情势的美人居然冲了上去,打破了僵局:“臣妾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娘,皇上万福金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见突然有人冲了出来,孝全太后和谢君泽同时眯了眯眼,打量着这个跪在地上的美人。 “你是……?”谢君泽看着这个跪在地上的女人,有些疑惑的问道。 他怎么记得他好像见过这个美人,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李盛看他的样子,在他身后悄悄提醒说:“陛下,这是邓美人,工部邓侍郎家的嫡女。” 服侍这个邓美人的丫鬟看自家主子已经没脑子的冲了出来,只能跟着站出来跪在她身后,“奴婢参见皇上,太后娘娘,皇上,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一十七章 子嗣问题 “皇上,臣妾听说您昨夜吐血了,今早特地做了红枣糕。”高高举起手里拿着的食盒,邓美人抬起头看着谢君泽说到。 “爱妃费心了,先起来吧。”谢君泽嫌弃的看着这个跪在地上的邓美人,在心里默默评价了一句没脑子。 孝全太后冷眼看着她,也在心里说了一句,蠢货,不过这个蠢货倒是可以利用一下,想到这,孝全太后又在心里开始计划了。 “谢皇上。”邓美人邓安宁看谢君泽开口让自己起来,喜滋滋的说到。 在丫鬟的搀扶下站起身,她眼巴巴的看着谢君泽,想要靠近他。 华妃和云妃看她的样子,觉得这个人可能是没长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刚才的场面谁都不敢主动开口说话,偏偏这个居然还不怕死的冲上去。 没看到她们都没动吗,真是没脑子。 不过有了这个邓美人开头,气氛也渐渐放松,孝全太后扭过头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站着的两位妃子,“皇上,只是有渊儿平定叛乱还不行,还需要稳固朝臣的心才是。” 听孝全太后这么说,谢君泽心里已经大致有了一点底,又拿子嗣的事情来说事,呵,这个太后他可不信她就这点本事,后面一定还会有什么等着他呢。 在心里暗暗提防着孝全太后,他面色不变的说道:“不知母后想说什么?” “这……”一副为难的样子,孝全太后张了张嘴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才下定决心一般说到,“哀家听说皇上把江御厨调到承乾殿了,正好哀家知道江御厨也擅长医术,可以命江御厨为皇上好好调理一下身子,早日诞下龙子。” “何况,这后宫里也没有个主位,一切事物都由哀家操劳,哀家年纪大了,稍稍累一点就觉得身体不适,咳咳。”说完,孝全太后还拿手怕捂着自己的嘴巴咳了两声。 “母后说的是,这件事是朕的错,朕回头一定过好好安排下去。”谢君泽不冷不淡的说。 “既然这样,那哀家就放心了,等哀家百年之后,去地下面见先帝时也能无愧了。”孝全太后看 着谢君泽,露出宽心的笑容。 华妃听他们谈到立后的问题,立马竖起耳朵,听到谢君泽说尽快,一个两个脸上都露出紧张的表情。 …… 谢渊从宫里回府后,派人将自己的下属找了过来。 “将军,可是有什么吩咐?”一个长的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队首问道。 “各位回去整顿一下,我们不日将要出发去边界。”谢渊站在书桌前,看着他的这些猛将们说到。 “怎么这么快就又要出征,可是边关发生了什么大事?但微臣并没有接到任何消息呀?”另外一个穿着儒衫的男子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怎么又要出征。 “是南蛮入侵的事情,诸位也知道,一到冬天,南蛮就会来犯我大宣王朝,扰的边界百姓困苦不堪。为了彻底解决这个事情,皇上派我等前往边界,同南蛮族商议,两族友好相处。”谢渊解释道。 “这有什么,如果他们真的敢来犯,我老铁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真当我们大宣朝没人了吗?”拍了拍胸口,一个长相魁梧,十分威猛的男子豪气的说。 “行了,就别炫耀你的那些肌肉了,一天天的就知道炫耀你的那些肌肉,瞧瞧你长的,难怪没有姑娘看上你,哈哈。”儒衫男子一手背在身后,一身打开折扇在身前摇了摇,风流无比。 “哼,齐老三,你也差不到哪去,一天天的泡在姑娘堆里,哪家正经姑娘会喜欢上你这种不着调的人,我再差也没你差。”魁梧男子不服气的反驳说到。 “哈哈,你们两个就别争了,每次你们一聚到一起就会吵架,真是一对冤家。”另外一名男子取笑说。 “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说正事呢。”谢渊打断他们,正经的说。 “是。但凭殿下吩咐。”几人纷纷抱拳拱手说。 “齐老三,你做事谨慎,认真,既然这样,你负责安排粮草的事,老铁,你负责安排人员,其余的人,回去整装待发。”快速的将人员安排好,谢渊调理有序的说。 “喏,微臣告退。”几人看谢渊安排好了,各自领命 而去。 江白竹看鸡汤熬的差不多了,掀开盖子,一时间,汤的香味漂满了整个承乾殿。 谢君泽在书房里都闻到这个味道了,他勾唇笑了笑,暗想一会儿自己又有口福了。 李盛和其他人也闻到这股味道了,感觉肚子都饿了,也不知道这个江白竹做的饭菜怎么这么香这么好吃,难怪皇上要想方设法的将她调来承乾殿。 江白竹舀了一勺汤,浅尝了一下,然后撒一些盐,她特制的鸡精,起锅后撒上先前切好的香葱。 盖上盖子,吩咐人端去偏殿,又将先前切好的猪肝炒好,又做了几个精致的小菜,宫人摆好后正准备去叫谢君泽,刚转身谢君泽就已经来了。 “奴才(奴婢)参见皇上。”元宝和白橙等人跪下行礼,恭敬的低头。 “起身吧,你们先下去,让江白竹来服侍朕用膳。”谢君泽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喏。”白橙退下去后就去了小厨房,“小江,皇上唤你去服侍他用膳。” 江白竹正在啃苹果,听到这昏君唤她去服侍他用膳,有些不舍的放下苹果。 到了偏殿,谢君泽已经自己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李盛站在他的身后。 “坐下陪朕吃饭。”谢君泽看她来了,也没让她行礼,直接开口让她坐下。 李盛听到这话,惊的下巴都快合不上了,所幸在谢君泽身边服侍了这么久,他很快就下去拿了一双碗筷上来。 江白竹听到这昏君让她坐下吃饭,也有些吃惊,这昏君莫不是昨夜吐血吐傻了?她现在可是奴才,奴才怎么能跟主子一起吃饭,这可是大不敬的。 “还不坐下?”看江白竹久久都没动静,谢君泽抬眸看去。 想了想,江白竹还是拒绝说到:“皇上,奴才还不饿。” “朕让你坐你就坐,你不饿朕饿了。”谢君泽没好气的说。 “江御厨,你在厨房里忙了那么久,肯定饿了,快坐下吃饭吧。”李盛看谢君泽又开始冷着一张脸了,立马开口劝说到,同时还用眼神求助她别拒绝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一十八章 水果沙拉 江白竹想忽视都忽视不了,看着李公公拿来的碗筷,只能无奈的坐下。 谢君泽看江白竹坐下后,才继续吃饭,看他吃的这么香,江白竹感觉自己肚子又有些饿了,于是也拿起筷子,跟着吃。 吃着吃着她就发现,似乎如果一个菜她夹的次数多了,谢君泽就会瞪自己一眼,小气鬼,吃你两口菜怎么了,这菜还是我做的呢。 最后,谢君泽为了多吃点菜,不停的夹菜吃,江白竹索性放下筷子,喝了几口茶,看他吃。 等二人用过膳后,谢君泽让李盛他们出去,单独留下江白竹,“太后希望朕尽快立后。” 边说这话他边观察江白竹的反应,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听谢君泽这么说,江白竹原本表情有些放松,后来直接变成面无表情,“陛下立后与奴才有什么关系,陛下喜欢就好。” “朕迎你入宫,将这后位给你,好不好?”他试探性的问道。 江白竹,“……” “陛下说笑了,奴才不适合皇宫,而且皇宫生活也不是奴才想要的……” 江白竹的话还没说完,谢君泽就打断了,“难道你心里一点儿都不喜欢朕?如果不喜欢,你为什么要担心朕?为什么要亲手为朕熬药?又为什么要给朕做那些补身体的饭菜?” 一连三个为什么,将江白竹问的有些懵。 其实为什么她自己都不清楚,但就是心底想这么做,她就这么做了,似乎这些都是下意识的动作。 看江白竹一脸懵的样子,谢君泽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朕给你时间,但你要记着,这普天之下,所有的女人都是朕的,但朕不是那等宵小之辈,强迫女人的事朕不会做。” “喏。”呆呆的应了一声,江白竹还是没缓过来。 谢君泽俯身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吻后,让她退下。 回到小厨房,江白竹还有些呆,看着走之前啃过的苹果,有些烦躁,将苹果已经发黄的那面切掉,剩下的部分切成了小块,放在瓷碗里。 又切了香蕉,梨,还 有葡萄丢在里面,倒入先前煮好的牛奶,混匀后冰镇。 一段时间后取出来,用竹签插了一块吃,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厨房里的其他人看她又做出了新的吃食,纷纷投去羡慕的目光。 瞧瞧别人有天分就是好,不像他们,做个菜也不得皇上喜欢。 同是人,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众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十分忧伤。 江白竹这一个下午就待在厨房里研究怎么做这道小吃了,将谢君泽中午问的那些问题抛在了脑后。 尝试了不知道多少次,江白竹终于满意了,将做好的牛奶重新倒入盆中,然后放入切好的苹果块,猕猴桃,香橙,香蕉,葡萄,搅拌均匀,冰镇。 又拿了十多个番茄,熬成番茄酱,装入罐子中,然后重新切一份水果,放入少量牛奶和番茄酱,冰镇。 将先前冰镇的水果沙拉取出来,用碟子装好,吩咐人给谢君泽送去。 书房里,谢君泽正在考虑用哪个人好,再加上天气又热,他心烦不已,抬起头正好看见元宝端着一碟小吃食进来,他想也没想的说道:“端出去,朕没胃口。” 元宝还没开口,就被谢君泽拒绝了,他有些愣,不知道该怎么办,求助的看向李盛。 李盛悄悄给他使了个眼色,元宝立马懂了,“皇上,这是江御厨今天下午研究出来的新吃食,冰冻过了,不仅开胃解暑,味道也十分独特。” 听说是江白竹研究了一下午的吃食,谢君泽才放下笔,李盛立马让元宝端过来。 看了一眼,他有些嫌弃,这花花绿绿的东西看起来真的能吃吗,看这东西的样子,吃了不会有毒吧。 嫌弃的翘了一块小的苹果,他尝了尝,发现味道居然很好,原本只准备尝一口就放下的,现在根本就停不下来。 连着吃了几口后,谢君泽才停下手中的动作,“这道小吃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这道小吃是水果沙拉,江御厨说这些全是水果,又混在一起,因此取名为沙拉。”元宝将江白竹的话原话转达。 …… 慈禧宫,孝全太后此刻看着桌子上的那些画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渊儿的性子太过沉稳,所以他的正妃性子应该也挑一个沉稳的,嗯,还有侧妃,白羽,你来看看,这些世家贵女如何?” 白羽走上前,一边替孝全太后按摩她的太阳穴,一边扫了一眼那些画像说道:“回太后娘娘,奴婢看呀,这些世家小姐都配不上咱们晋王殿下。” “是啊,晋王殿下不仅待人十分温柔,而且他的能力也不差,所以太后娘娘可要好好把关。”苏公公也附和着说。 “哀家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理,但是这些世家贵女看起来都差不多,哀家想要调查一下她们的脾性,但她们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过哀家倒是可以举办一场赏花宴会,邀请她们进宫来哀家看看。”孝全太后的手指一一滑过这些画像,最后停留在她的本家嫡女那。 “娘娘说的是,那奴才这就下去安排,邀请各家小姐进宫来赏菊花。”苏公公挥了一下拂尘主动领命说。 孝全太后点点头,高兴的说:“嗯,去吧,办好了哀家重重有赏。” “喏,奴才告退。”苏公公退了出去。 白羽一边替孝全太后捏肩,一边说到:“照奴婢看呀,太后娘娘母族的嫡小姐就很不错呀,而且知根知底的,娘娘不也放心很多吗?” 孝全太后笑着摇了摇头,“哪里有那么容易,哀家的母族已经出了哀家这一个太后了,所以皇帝不会允许晋王的正妃还是哀家母族的人,就算是,也只能是个侧妃。” “哦。”白羽点点头,她倒是忘了这一节,吐了吐舌头,娇俏的笑了笑。 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孝全太后靠在椅子上,默默在脑海中想着晋王妃的人选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谢君泽穿着龙袍坐在大殿上,底下的朝臣看着他面色苍白,十分羸弱的样子,都在心里暗暗猜想到底是谁下的手。 他们想会不会是太后和晋王下的手,毕竟晋王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保不齐就是他们做的,想到这,还有不少人悄悄打量谢渊。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一十九章 爱妃好兴致 谢渊自是察觉到那些打量的目光,他黑着一张脸板着面孔,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不想与他们计较。 看谢渊没反应,其他朝臣也不敢太过分,只是偷偷打量了几眼就撤回了目光,倒是谢渊那几个手下,察觉到这些文臣的目光,气的想动手打人,被齐染用眼神制止了。 “皇上驾到。”李盛的声音在大殿响起。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大臣一撩衣摆,跪下行礼口中高呼。 谢君泽坐下后,挥手:“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礼部尚书何在?”谢君泽扫视了下面一圈,问道。 “臣在。”礼部尚书王诚出列,在大殿中央站立。 “礼部尚书听令。”李盛看他站出来了,立马高声说到。 “臣听旨。”跪下,挺直身子,王诚坦坦荡荡的直视前方。 “朕今命礼部尚书择日起,与晋王殿下一同前往边界,与南蛮族商议通商的事。”谢君泽端坐在龙椅上,威严的说。 “喏。”王诚没想到会命自己去边界,而且这个安排来的也太突然了,他丝毫没有想到会是这个。 “晋王听令,朕命你带领三万大军前往边界,如无必要,不得开战。”吩咐完王诚,谢君泽又对谢渊下旨说。 “臣听旨。”谢渊站出来接旨。 等到散朝后,王诚和谢渊以及万达,顾白和户部尚书跟着谢君泽到了御书房,共同商议这次出征的事。 “黎知,国库里可有足够的军饷支撑此次出征?”谢君泽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垂首站立的五人。 “回皇上,国库充盈。”黎知站出来,拱手行了一礼说到。 “礼部,回去计划好此次出征的事,我们虽是出征,却是抱着想要议和的心态去的,尔等可懂?”谢君泽十分威严的说。 “臣遵旨。”五人齐齐抱手说。 “各位爱卿是否还有事,若无事就退下吧。”谢君泽看着他们问道。 “臣等告退。” 御花园里, 云妃和舒昭仪聚在一起,“昭仪妹妹,你说我们给江御厨送什么东西好?” “姐姐,江御厨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怎么说也要送她一个让她欢喜的东西。”舒昭仪想了想说到:“我看江御厨似乎挺爱财的,不如我们送她钱吧?” “这……会不会太庸俗了?江御厨现在好歹是陛下的贴身御厨,如果让陛下知道了我们给她送钱,陛下说不定会生气。”云妃斟酌了一下,否定了这个意见。 “那我们换成其他的吧,我听说华妃娘娘送了江御厨一对玉葫芦,江御厨很高兴呢。”舒昭仪又提议说到。 “嗯,这个可以,但我们送什么好?”云妃说到。 “娘娘,恕奴婢多言,既然江御厨爱财,我们又不可直接送钱,不如我们换成其他的,比如玉之类的。”云妃的贴身宫女红苕提议说。 “对呀,姐姐,红苕姑娘的这个提议不错,我们可以送其他的,这样既可以让江御厨欢喜,又可以避免让陛下怪罪。”舒昭仪欢喜的说。 “嗯,不如送她一些玉做的东西吧,或者另外一些珍珠之类的。”云妃想了想问自己的贴身宫女红苕,“本宫记得本宫的库房里有一对玉如意,可还有?” “娘娘,自然是有的,待会儿回去奴婢便找找,给江御厨送去。”红苕一脸笑意的说道。 “既然姐姐送了玉如意,那臣妾就送江御厨一对红珊瑚串和玉瓷吧。”舒昭仪也跟着说到:“姐姐,你什么时候送去?”。 “明日吧,今天太迟了,对了,妹妹,本宫这有玉品斋新到的口脂,可要去我宫里看看?”云妃云飞柔问道。 “好啊好啊,玉品斋的胭脂可是万金难求,姐姐能买到福气正好。”舒昭仪说着还故意露出羡慕的表情,看得云妃好笑的点点她的鼻子,“你呀你,就皮吧你。” “哪有,妹妹说的可是真心话。”舒昭仪不依的避开她的手指,笑着站起来说到。 谢君泽到御花园时,正好看见这娇艳的一幕,他看着舒昭仪,还有些愣,没认出来这是他口中之前的那个黑炭,对于云妃他倒是一 眼就认出来了,不过看着云妃胸前的柔软,他也有些吃惊,怎么一段时间不见,这人的变化这么大。 红苕眼尖,看见谢君泽过来了,立马扯了一下自家主子的衣袖,小声提醒道:“娘娘,皇上过来了。” 听到红苕说皇上过来了,云飞柔和舒昭仪舒淑急忙四处看,果然看见谢君泽正在朝着她们走过来,二人带着各自的宫女急忙跪下,“臣妾(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起身吧,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谢君泽一手扶起一个,然后坐了下来,看着云妃问道。 “回皇上,我们在讨论女孩子的胭脂水粉呢。”云妃顺着谢君泽的手坐下,舒昭仪也坐在谢君泽的另一边。 “哦?爱妃好兴致。”拉着云妃的手,谢君泽脑海里却闪过江白竹的脸,想着他之前握住她的手时,十分柔软,真真是柔弱无骨。 “皇上怎的会突然有兴致来御花园了?”舒昭仪柔柔一笑,端庄美丽。 谢君泽仔细看了看她,才认出这是之前那个黑炭舒昭仪,没想到现在居然这么白了,“闲来无事,就来御花园走走。” “爱妃最近可是用了什么秘方,又变漂亮了?”谢君泽执起舒昭仪的手,细细打量到。 “哈哈,真的吗?陛下,我真的变漂亮了?”舒昭仪没想到皇上会夸自己,她一脸惊喜的问。 云妃看着她这惊喜的模样,好笑的说,“本宫之前和你说你还不信,现在皇上说的话你总该信了吧。” “嘿嘿,臣妾也没想到江御厨的秘方会这么有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舒淑略显白皙的脸上飞起一片红霞。 原来是江白竹给她们开的药,谢君泽默默想到,又瞄了一眼云飞柔的胸,“爱妃也是江白竹给你的秘方?” 察觉到谢君泽的目光,云飞柔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是啊,都是江白竹给我们开的秘方,臣妾等人正准备送一些礼物给江御厨呢,恭贺她成为皇上的御厨呢。” “嗯,不错,继续保持,朕要去其他地方走走,两位爱妃可要与朕一同去?”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二十章 留夜落叶阁 “臣妾遵命。”云妃和舒昭仪二人对视一眼,起身行礼说道。 见她们同意了,谢君泽站起身说:“那走吧。” 李盛跟在他们后面,看着他们三人有说有笑,又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想错了,其实陛下还是喜欢女子的,只是江御厨是个特别的存在? 可能真的是这样?李盛也不确定,谢君泽偶遇两个妃子然后带着她们在御花园散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皇宫。 承乾殿,江白竹听到这个消息时,感觉心里有些酸酸的,她看着手里拿着的梨,恶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那样子,恨不得谢君泽是手中的梨一样。 门外进来的小太监刚好看见这一幕,心里纳闷,江御厨吃个梨怎么还要用那么大的劲,恨不得将梨连莉心也一起吃了的样子,而且她脸上的表情好恐怖。 “江……江御厨,那个,那个,皇……皇上在落叶阁用膳,吩咐你做好膳食后派人送到落叶阁去。”小太监惊恐的说完就溜了。 江白竹听到谢君泽居然还让自己将膳食送到落叶阁去,心里更加生气,一气之下,就随便炒了一些菜,然后又让小厨房里原来的厨子做了几个菜,就和几个来拿菜的小太监一起送到落叶阁。 到了落叶阁,在偏房将膳食摆上桌,元宝去请皇上过来用膳。 踏进偏殿,谢君泽一眼就瞧见站在一旁的江白竹,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皇上,用膳吧。”云飞柔虽说心不在皇宫了,但谢君泽毕竟是皇上,现在是她的夫君,她必须服侍好他。 将目光从江白竹身上移开,他带着云妃坐下,“嗯。” 饭桌上,谢君泽和云妃二人相顾无言,只是谢君泽频频将目光投向江白竹。 原本江白竹有些郁闷的心情在察觉到他的目光,有些转变。 云飞柔自然是注意到他的目光了,不过她没有多想,只以为是江白竹做的饭菜太可口了。 进宫这么久了,她也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可口的饭菜,相比较御膳房那些厨子做的菜,江白竹做的菜更为好吃。 她哪里知道,江白竹今天 做菜根本就没用心,不过就算没有用心也比御膳房那些人做出来要好吃。 吃完这顿饭,云妃摸着自己胀胀的肚子,舒服的叹了口气,这么久了,她终于吃到可口的饭菜,真是不容易。 谢君泽喝完茶,眼睛余光瞥到云妃有些涨的肚子,在心里又为她重新添上一条:很能吃。 也不知道当初选秀是怎么选的,全选些不好看的,好看的要么皮肤不好看,要么平胸,前凸后翘的要么不好看,要么脾气不好,飞扬跋扈的。 看来,太后她们真的是不安好心,连个选妃都不能给他好好挑选。 “爱妃先歇息吧,朕回去了,晚上再过来。”谢君泽等宫女太监们将桌子收拾好后,站起身说到。 见谢君泽说晚上还要留宿,云飞柔脸色立马变了变,她嘴唇哆嗦了一下,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却被李盛的声音阻拦了:“皇上起驾”。 江白竹也没想到谢君泽居然晚上还要来落叶阁留宿,心里的酸涩更重,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难过。 李盛听到皇上说他晚上要来后宫时,也有些吃惊,皇上已经许久没来后宫了,怎么会突然兴起要来云妃这留宿。 不过主子的事不是他能管的,他还是尽好奴才的本分就行了,不要多嘴。 红苕等人听见谢君泽晚上还要回来,一个个都十分高兴,太好了,陛下终于肯宠幸娘娘了。 江白竹跟在谢君泽的身后,走着走着,她因为想事情,也没发现原本跟着的李盛等人不见了。 谢君泽突然停下脚步,她直接撞了上去。 “哎呀。” 捂着撞疼的鼻子,江白竹眼泪都疼出来了,这狗皇帝是铁做的吗,居然这么硬。 谢君泽转过身,看着江白竹红彤彤的鼻子,有些无语,这人走路是不看路的吗,走个路居然也能撞上他。 “在想什么?居然撞上朕。” 拿下江白竹揉鼻子的手,谢君泽平静的问道。 “没什么,哼,昏君,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突然停下,我怎么会撞上你?”江白竹看二人距离 太近,忍不住退后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撞到朕朕还没说什么,你居然还敢抱怨朕突然停下。”谢君泽看着江白竹的眼睛,语气冰冷的说。 江白竹心里本来就有些不舒服,听他这么说,很不服气的反驳道:“本来就是你先停下的,如果不是你停下,我怎么可能会撞上你。” “那还是朕的错了?” 谢君泽看着江白竹不服气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但面上脸色不变,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被谢君泽冰冷的目光一直注视,江白竹心里原本有些生气,慢慢的心里的火逐渐熄了,缩了缩脖子。 看她已经不再生气,谢君泽才放柔语气,重新问道,“你为什么走路都是心不在焉的?可是心里有事?” 江白竹一语不发的,摇摇头。谢君泽看她一脸沉默,脸色顿时黑了。 “你可是因为朕晚上要留宿落叶阁而不开心?”考虑了一下,谢君泽还是放柔了语气。 “不是。” 江白竹嘴硬的回道,说完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再看谢君泽。 她怕她再看下去,恐怕会沦陷在他深邃的眼眸里,无法自拔,然后不自觉的将心里话说出来。 谢君泽看着她的头顶,脸色再度黑了几圈,阴着声音说:“抬起头,看着朕的眼睛,不然……。” 后面的话虽然还没说完,但威胁意味十足。 江白竹见他又威胁自己,只能不情不愿的抬起头,暗暗在心里诽谤,狗皇帝,就会威胁我。 “蠢奴才。”看她抬起头,眼睛仍旧四处晃荡,不敢和自己对视,谢君泽伸出手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着自己。 压低声音,魅惑的问:“为什么不开心?” “因为你要……”看着谢君泽漆黑的眼睛,江白竹双眼迷离,逐渐被他迷惑,差一点儿就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但说了四个字她就清醒了。 恼怒的看着谢君泽,“可恶,昏君,你居然对我使用美人计。” 使用美人计就算了,她居然还中招了,还差点就说出实话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二十一章 她是上天派来克他的 看江白竹居然这么快就清醒了,谢君泽眼里流露出淡淡的遗憾。 差一点儿就可以让这丫头对他袒露心声了,可惜这丫头警觉性居然这么高,要知道,他可是少有失手的时候,没想到居然频频在她这里受挫,难道她是上天特意派来克他的。 谢君泽有些挫败的想。 荣华宫,“娘娘,不好了,皇上今晚要留宿落叶阁。” 碧儿一脸着急的跑进来,将刚刚探听到的消息报告给华妃。 “什么,皇上去那个小贱人的宫里了?”华妃一脸震怒,失手将一个白玉茶杯打碎。 茶杯落地的声音吓了荣华宫里人一跳,青儿一脸着急的去看华妃有没有被烫伤,碧儿则吩咐人快将茶杯碎片扫了,以免伤到自家娘娘。 “娘娘息怒呀,现在皇上要去落叶阁,我们想个办法阻止不就行了吗?”青儿劝解道。 “青儿,你不懂,本宫与皇上小时候便见过一面,那一面,本宫就决定此生非他不嫁了。可当本宫真的入宫了,却没想到皇上的心思只在朝政。”华妃伤感的垂下头,看着湿漉漉的地面。 青儿和碧儿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家主子,娘娘对皇上的深情,她们一直看在眼里,可皇上对娘娘却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 在心里齐齐叹了口气,她们也没办法,后宫里的女子便是这样,她们娘娘已经算好的了,好歹还是封了妃,而且朝堂上还有大人,日子倒也不至于过的太艰难,但是娘娘的深情…… 唉,可怜她们娘娘了。 青儿和碧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安慰她,只能无言的站在她身后 倒是一个看起来挺机灵的二等宫女出了个主意,“娘娘,我们可以在去落叶阁的必经之路上拦住皇上呀。” “拦住皇上,怎么拦住皇上?”华妃听到这个主意,终于收起了伤心,有些感兴趣的问。 “奴婢曾听说娘娘舞艺十分了得,不如借着月色,跳一只舞?在去落叶阁的路上,有一条小分路,正好可以通过御花园。”那个二等宫女回想了一下,肯定的说。 “娘娘,这主意好,这样就可以见到皇上了。”青儿高兴的一拍手掌说道,碧儿也一脸赞同,还自发的去衣柜里取了一件冰蚕丝做的衣服出来。 “娘娘,这件衣服正好派上用场。”青儿展开手中的衣服笑着说道。 “行,这件事如果办的好,本宫重重有赏。”华妃十分高兴的说。 “谢娘娘。”三人齐齐福身行礼。 夜幕降临,御花园里,华妃穿着舞衣,在月色下翩翩起舞,她身上那件舞衣,流露出绚丽的色彩,仙气飘飘,似是天上的仙子误入凡间。 谢君泽和李盛站在不远处,默默的看着华妃在月色下翩然起舞,等她一曲终了,谢君泽才鼓掌。 “爱妃舞跳的真好。”谢君泽走到华妃的身边,执起她的手称赞道。 “皇……皇上,臣妾参见皇上。”华妃似是被吓了一跳,转过身看着突然出现的谢君泽,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娇羞。 看华妃这副模样,李盛心里有些不屑,什么月下偶遇,不过是这些后宫妃子的争宠手段罢了,看来今天陛下的兴致挺好的,不然也不会明知这样的偶遇非自然,还走过去。 “爱妃的舞又有了进步,看来平日里没少下功夫呀。”谢君泽看她穿的单薄,主动解下自己的披风,系到她身上。 华妃王莺华看谢君泽将他自己的披风给自己,有些受宠若惊,“陛下,这怎么可以?” “无碍,夜色寒冷,爱妃可要注意身子,以防伤感。”谢君泽拉住华妃想要解下披风的手,温柔的关怀道。 王莺华听着这久违的关心,双眼微红,语气哽咽的说:“臣妾谢皇上关心。” “皇上,更深露重,还是先回宫吧。”李盛站在不远处提醒到。 华妃也似是如梦初醒般,擦了擦眼角,“是臣妾愚钝,竟然让皇上在这站了这么久,皇上不如去臣妾的宫里坐坐吧。” “不了,朕将爱妃送回宫,再回承恩殿,明天还要上早朝。”谢君泽垂下眼眸,挡住眼里的嘲讽,温柔的说道。 见谢君泽只肯将她送回宫 ,华妃有些泄气,不过想到谢君泽也不会去落叶阁,她心里便舒坦了一些,乖巧的应了一声:“喏。” 落叶阁,云妃强打起精神,坐在内寝等着谢君泽到来。 红苕见皇上这么迟了都还未来,也有些着急了,她吩咐一个腿脚利索的小太监去宫外看看。 正好小太监出去时看见皇上和华妃一同离开,他急忙跑回来,“红苕姐姐,红苕姐姐,皇上和华妃一起走了。” “什么?”红苕听到这话,感觉有些晴天霹雳,她们以为自家娘娘终于可以承宠了,等到怀了龙抬就可以母凭子贵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居然将皇上带走了。 红苕一脸生气的回到内殿,“娘娘,您睡吧,皇上今夜不会过来了。” 听说谢君泽不会过来后,云妃立马起身,迷迷糊糊的说:“太好了,那本宫可以安心休息了。” 红苕没想到自家娘娘居然会是这个反应,她以为自家娘娘会伤心呢,她都做好了安慰娘娘的准备了,结果娘娘似乎并不需要她安慰的样子。 第二天,江白竹黑眼圈十分严重的走出房间,看见谢君泽从承恩殿内走了出来,有些吃惊的瞪大眼睛。 这厮昨天晚上吃过饭不是去了云妃的落叶阁吗,怎么这会儿从内殿里走出来。 难道他昨晚没有去?江白竹瞪大眼睛,可是自己昨晚明明看见他离开的呀。 谢君泽看着愣在原地的江白竹,威严的说,“大胆奴才,还不快让开。” 江白竹呆呆愣愣走开,目送谢君泽去上早朝。 等谢君泽背影都看不见后,她拉住元宝,“皇上昨晚不是去了落叶阁吗?” 元宝挠挠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昨晚他并未跟着去。 最后,江白竹去了小厨房,继续为谢君泽煮补身体的汤药。 等谢君泽下了早朝回来后,看见桌子上毫无意外的又放着一碗汤,有些不悦。 天天喝汤,他感觉自己都快成水了,想到这,他坐下吃饭时特意没喝那碗汤,一直让他在那放着。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二十二章 他不想 等到谢君泽吃完后,他才不紧不慢的撇了一眼那碗汤,李盛看他的脸色,上前一步说:“陛下,这汤已经冷了,不如撤下吧。” 听他这么说,谢君泽赞赏的看了眼李盛,在心里暗暗说到,越来越懂事了,然后缓缓点头说:“既然如此,那就撤下吧。” “喏。”得到谢君泽赞赏的眼神,李盛分外高兴,能为主子分忧是他的荣幸,而且陛下自打登基以来情绪向来喜怒无常,让人捉摸不透。 李盛一边走神一边快速按照谢君泽的吩咐做好。 对于在陛下面前走神,他已经做到炉火纯青了,在陛下跟前待了这么久,他已经可以做到走神的同时还能在陛下有吩咐时快速回过神来。 膳食撤回到小厨房时,江白竹正巧从小厨房出来,李盛看她过来,眼里划过一抹心虚,但很快就遮掩了,假装若无其事的将食盒放好,吩咐剩下的菜让宫人们分开吃了。 听李盛这么说,每个宫人都很高兴,他们也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虽然是皇上吃剩的,但还是很美味。 江白竹听到李盛的吩咐,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扭头看了一眼,然后出了小厨房。 御花园春华亭内,正坐着一个美人,只见她时不时的打发人去外面看,当丫鬟看到对面缓缓走过来的人时,十分兴奋的跑回来,“娘娘,娘娘,人来了。” “是吗?快快快,看看本宫仪容是否整齐。”斐吟斐昭容一脸兴奋,还不忘伸手理一下自己的发髻。 她的贴身丫鬟柳卿和三枝急忙伸手帮她将衣服牵扯好,“娘娘,好了。” 等江白竹到了时,她跪下行礼:“奴才江白竹参见斐昭容,娘娘万福金安。” “江御厨快快请起,三枝,快将江御厨扶起来,柳卿,快上茶。”斐吟端坐在凳子上,看着江白竹笑得一脸亲切。 那目光,就像江白竹是块肥肉一样,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奴才多谢娘娘,多谢三枝姑娘。”江白竹在三枝的搀扶下起身,感激的说。 “本宫还没祝贺江御厨成为皇上身边的红人呢,柳卿,将本宫的贺礼 拿上来。”等江白竹站定后,斐吟笑吟吟的开口。 等三枝拿出来后,斐吟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拿到江白竹面前打开。 江白竹只匆匆扫了一眼,又急忙跪下说到:“奴才惶恐,怎受的起娘娘如此大的礼。” “江御厨不用紧张,这份礼本宫除了恭贺之外,还有另外一事请求江御厨帮忙。”斐昭容表示江白竹不用紧张,同时吩咐另外一个小太监将她扶起来。 “娘娘请说,奴才定会为娘娘赴汤蹈火。”江白竹听她这么说,这才微微有些放心。 “想必江御厨也知道,皇上政务繁忙,时常不来后宫,本宫呢,也不想打搅皇上,只是有些心疼皇上,想要为皇上熬一些汤,不求皇上能将本宫放在心里,但求皇上能记得本宫这个人。”斐吟说到这,停了下来,一脸黯然,又接着说:“还请江御厨帮忙,能及时告知我皇上喜欢什么。” 说完后斐吟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江白竹,柳卿和三枝将其他人赶出后回来,正好听见她的这一番话,也跟着跪在地上,“还请江御厨帮帮娘娘吧。” 江白竹有些无奈,看着这跪在地上的二人以及斐吟乞求的目光,只能答应说到:“奴才只能尽力而为。” “那本宫先多谢江御厨了。”听江白竹答应了,斐吟一脸喜色的说。 “奴婢们多谢江御厨。”柳卿和三枝高兴的互相看了一眼,对着江白竹齐齐道谢。 “三枝姑娘和柳卿姑娘快快请起。”江白竹虚扶了一把。 听元宝汇报说江白竹在御花园,谢君泽停下手中的动作,淡淡的挑了挑眉,对着李盛说:“走,去御花园看看,朕今天忙了这么久还没放松休息一下呢。” 李盛脸上堆着笑,“那奴才这就下去安排。” “不必,朕想走走。”嫌弃龙轿太慢,谢君泽直接拒绝到。 见谢君泽拒绝了,李盛有些为难,他一脸犹豫的说:“可皇上您的身体……” “无碍,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说完,谢君泽就带头走了出去。 御花园里,即便是秋天,依然十分喜人 ,桂花飘香,菊花娇艳,还有常青树。 到了春华亭附近,李盛在谢君泽的示意下高声宣道,“皇上驾到。” 江白竹和斐吟正在交谈,突然听到李盛说皇上来了,立马迎了出来,“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斐吟带着她的丫鬟宫人福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宫人跪在她的身后,垂下头高呼:“奴才(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起身吧,江白竹,你怎么会在这?”对着斐吟等人说完后,谢君泽又看着江白竹说到。 “回皇上,斐昭容娘娘与奴才有要事相商。”江白竹没想到谢君泽会放着好好的美人不要,居然问她。 她已经跪在很后面了好不好,这样这昏君都能看见她,果然是狗皇帝,眼睛不愧这么好。 话说最近都没叫他狗皇帝了,感觉自己都有些不习惯了。 “哦?”淡淡的反问一声,谢君泽又看着斐昭容问,“爱妃与江白竹商量何事?” 斐吟原本看见谢君泽只让自己起身,问江白竹,她心里还有些难过的,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自己,一时之间有些呆愣:“嗯?”。 看见斐昭容呆愣的样子,谢君泽脸色有些不悦。 柳卿和三枝也没想到自家主子居然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走神,有些焦急,想要提醒她又怕皇上会因此怪罪,怪罪她们都没事,就怕连累主子。 “啊……哦,回陛下,臣妾听说江御厨不仅擅长厨艺,还擅长医术,想来讨教一二。”好在,斐吟很快就回过神来,看着谢君泽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皱着眉头,谢君泽不耐的说:“讨教厨艺可以请御膳房的人,讨教医术可以请太医院的太医,没必要你亲自跑一趟。” “喏,臣妾知道了。”听谢君泽这么说,斐吟高兴的应到。 她以为谢君泽是不忍自己来回跑,所以才让自己派人去叫他们。 她哪里知道,谢君泽分明是不想要后宫的这群傻女人去找江白竹。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二十三章 睁开眼睛看着朕 “嗯,爱妃先退下吧,待朕有空了去看你。”谢君泽看着斐吟说到。 “喏,臣妾告退。”福身行了一礼,斐吟满足的离开。 “奴婢(奴才)告退。”后面跟着的宫人行礼后跟在斐吟的身后,一同回了如意殿。 看斐吟离开后,谢君泽又让李盛带着人离开。 等到人全部离开后,江白竹立马说到:“你好好的御书房不待,怎么想起来御花园了?” “怎么,朕去哪里还需要向你报备吗?”谢君泽靠在春华亭的柱子上,有些冰冷的说。 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江白竹不明白他好好的怎么又变了,刚才面对斐昭容时都还好好的,怎么斐昭容一走脸色就变了。 “这天下都是陛下的,自然陛下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江白竹垂下眼眸说。 “狗奴才,一天到晚不要到处乱跑,不然小心朕像之前那样惩罚你。”谢君泽看着江白竹,有些冰冷的说。 “狗皇帝,你除了会以权压人还会干嘛?有本事我们单挑,看我的毒粉能不能毒到你。”江白竹看他又威胁自己,怒气冲冲的说。 “呵,朕看你是要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怎么,你是想要朕将你送回江家?”谢君泽冷冰冰的说。 江白竹听他这么说,脸都气红了,“你……你,你信不信我将你的秘密抖露出去?” “你可以试试。”谢君泽突然站直身子,一步一步走近江白竹。 看谢君泽板着一张脸一步一步靠近自己,江白竹有些心悸,忍不住往后退。 她退一步,谢君泽前进一步,二人就这么一人退一人进,直到江白竹后腰抵在桌子上,再退不了。 “你……你让开。”看谢君泽就要贴上自己,江白竹伸出双手抵住他的胸,不让他再继续靠近。 见她脸上终于露出害怕的神情,谢君泽继续靠近她:“朕不让呢,狗奴才,你能把朕怎么着?” “你,你就不怕被人看到?” 看谢君泽无赖的样子,江白竹气急,大声的说。 “怕什么,朕又没对你做什么?” 说完这话,谢君泽突然伸手,将她的手反抓在她的身后,低下脑袋,“还是你想朕对你做什么吗?” 江白竹感觉到他的嘴唇似是碰到自己的耳垂,一张脸立马红霞满天飞,她哆哆嗦嗦的说:“你……你……放开……放开我。” 勾唇笑了一下,谢君泽的脑袋从江白竹的耳边移开,直视她的眼睛。 看谢君泽又用他那双黢黑明亮的眼睛看着自己,江白竹忍不住闭上眼睛。 “狗皇帝,你快放开我。”想要挣脱谢君泽的手,江白竹用力挣扎了一下。 感觉到江白竹的挣扎,他微微加大了一些力,牢牢抓住她的手。 “别动,睁开眼睛,看着朕。” 谢君泽的声音带着安抚,似是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一般,江白竹竟真的慢慢睁开眼睛。 看着谢君泽黝黑的如同漩涡一般的眼睛,她感觉自己灵魂都快被吸进去了。 两人就这么默默对视着,一言不发,时间一点一滴悄然流逝。 从不远处看,就像谢君泽在亲江白竹一样。 靠近春华亭的假山洞里,白羽躲在那,震惊的看着凉亭中的一幕,她没想到,皇帝陛下居然真的和江御厨有不明不白的关系。 她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以免被谢君泽他们察觉到,转了转眼珠,她从假山的另外一个洞口里钻了出去。 回到慈禧宫,孝全太后正在闭目养神,白羽吩咐周围的宫人全部退下后,她快步走上去,压低声音说:“奴婢参见太后娘娘,娘娘,你可知方才奴婢在御花园看见了什么?” 孝全太后眼皮微微动了动,并未睁开眼,她淡淡的问,“看见什么了?” “回娘娘的话,奴婢看见皇上和江御厨在御花园那个了。”说到那个,白羽的脸还不好意思的红了,十分娇羞。 孝全太后作为过来人,自然十分清楚那个是怎么回事,她立马睁开眼睛,犀利的看着白羽问:“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和哀家说清楚。” “奴婢方才经过御花园,为了抄近道,就走了离春华亭不远的那个小山那,没想到恰好看见皇上和江御厨在那个,而且周围除了奴婢再没有其他人。”看孝全太后睁开了眼睛,白羽立马将事情快速简洁的说清楚。 “做得好,白羽,去将哀家库房里的那对绞丝金镯子取出来,哀家赏给你了。” “奴婢谢娘娘赏赐,娘娘放心,奴婢定不会将此事再透露给别人。”白羽喜笑颜开的福身行了一礼说到。 赏赐了东西,孝全太后免不得又要敲打一番,“嗯,自从桂嬷嬷走了以后,哀家身边就少了一个亲近的人,以后啊,好好干,好处不会少了你的。” “是,奴婢此生生是太后娘娘的人,死也不会背叛娘娘。”白羽立马跪下发誓说。 看白羽这么上道,孝全太后好脾气的说:“嗯,下去吧,自己记得去拿赏。” 等白羽离开后,屏风后万丞相才走出来,看着她妖娆的背影,万达的眼底冒出一抹淫邪的光芒。 看着万达这个样子,孝全太后斜靠在软踏上,没好气的说:“瞧你那个样子,哀家可告诉你,这人你可不许动,你要是敢动,哀家定会叫你知道什么叫地狱。” “太后娘娘放心,没您的命令臣绝对不会碰您的人。”拱了拱手,万达收起脑海中的想法。 等他结束这一切之后,他一定要让这老太婆知道,什么才叫地狱,哼,别以为用宇文家族就可以压制自己了,万家虽是后起之秀,但他万达可不是一般人。 他可是知道不少关于孝全太后的秘密的,而且孝全太后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因此二人只是互惠互利,各取所需罢了。 …… 等江白竹被谢君泽放开时,太阳都已经日薄西山红霞飞了,白色的云朵在红色太阳的照耀下,发出一阵阵柔和的光芒 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江白竹想今天晚上自己回去肯定又要擦药酒了,真是气死她了。 又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谢君泽,她恶狠狠的磨了磨牙,别让她逮着机会,否则她一定会好好的报复回来。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二十四章 君子动口不动手 “昏君,一天到晚只会欺负我,古人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倒好,不仅动手,还动口,果然是昏君。”江白竹瞪了一眼谢君泽,十分不高兴的说。 “呵,你一天到晚不想着给朕做饭,反而东串西跑的,还怪朕欺负你,嗯?”谢君泽背着手,有些冰冷的看着她,“既然你都这样说,那朕不把这个罪名落实了都对不起你了。” “传朕口谕,江白竹无朕的召令不得出承乾宫半步,另命江白竹负责贴(身shēn)伺候朕。”谢君泽看着外面说。 话音刚落,李盛就跑了出来,“奴才遵旨。” 江白竹目瞪口呆的看着谢君泽,她没想到这厮动作居然这么快,还是玩真的,原本想反抗的,但看到李盛跪在外面,她不得不屈从。 “奴才遵命。”江白竹跪下后,心不甘(情qing)不愿的说。 听江白竹这么说话,李盛偷偷抬起脑袋看了她一眼,看到她脸上满是不服气,心下有些好奇,方才陛下和她都说了些什么,而且二人在这凉亭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居然这么久。 刚才皇上让他们退下时,他为了避免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可是带着人退的远远的,要不是看天色不早了,他也不会过来,没想到一走近就看到皇上板着一张脸,一脸不悦。 不过李盛虽心下好奇,但在这宫中生活了这么久,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一清二楚,要不然脑袋都掉了几回了,更不用说还坐上这太监总管的位置。 在注意到皇上看他后,李盛识趣的低下头,不再乱看。 看江白竹不服气的表(情qing),谢君泽脸色更黑,不过想到这是在外面,还是算了,等回去再收拾她。 刚走出(春chun)华亭,又一个墨色衣裙的宫女走了过来,走近后,才看清是华妃的宫女碧儿,“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江白竹看见碧儿,脸上露出激动的神(情qing),她忍不住在谢君泽说话之前挥了挥手,“碧儿姑娘,你是来找我的吗,我在这。” 谢君泽原本还在想,自己的惩罚会不会太重了,但看她这个表(情qing)跟动作,立马觉得自己的惩罚太轻了,不然这个坏丫头怎么会还不知道悔改。 “江白竹,朕看你是胆子越来越大了。”黑着一张脸,谢君泽火大的说。 “啊?额,皇上恕罪,奴才……奴才……”这个时候江白竹才反应过来自己(身shēn)边还站着某个狗皇帝,她立马跪了下去。 “起(身shēn)吧,朕记得你好像是荣华宫的。”谢君泽看江白竹终于收敛安静下来之后,才冷冷的看着碧儿。 “回皇上,奴婢正是荣华宫的,华妃娘娘想请 江御厨过去帮她再开一幅药膳。”碧儿将她来的目的说了,然后跪在地上,等待皇上决定。 元宝看皇上脸色那么难看,偷偷拉了一下李盛,用眼神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李盛回过头,对着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这么好奇。 看李盛不肯说,元宝立马懂了,可能是皇上心(情qing)又不好了,他乖乖的站回队伍里,然后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谢君泽在听碧儿说完以后,斜睨了一眼江白竹,正好被江白竹看到,她瞪了他一眼,然后快速的低下头,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爱ài)奇文学..~#免费阅读】 这一小动作自然没逃过谢君泽的眼睛,他看着江白竹光洁的脑袋,忍不住想起那天她穿女装的样子披散头发的样子。 可惜回了皇宫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她穿过女装了,不过也好,他不希望现在就有人知道她女扮男装的事(情qing),等一切安排好后,他定会为她恢复女装。 江白竹完全没想到这个狗皇帝已经在为她的以后做打算了,而且她女扮男装的事(情qing)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只是可能过程会有点难受,但她既然敢女扮男装进入皇宫,自然有她的解决法子。 “既然是(爱ài)妃要求的,那朕便带着她去一趟荣华宫吧,正好朕也许久没有见过(爱ài)妃了。”谢君泽说完后,碧儿惊的直接抬起头。 但很快,她就一脸高兴的说道:“喏,娘娘要是知道皇上要去,一定十分开心。” 江白竹听到谢君泽也要去,皱着眉看着他,暗暗在心里嘀咕,一会儿罚她一会儿又要带她去荣华宫,不晓得他要干什么。 到了荣华宫,李盛大声宣道:“皇上驾到。” 华妃正在内阁梳洗,听到皇上来了,立马放下手中的珠钗,只穿着一件紫色流沙裙迎了出来。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华妃低下头,(娇jiāo)媚的说。 “(爱ài)妃快快请起。”难得看见王莺华未梳妆打扮的样子,谢君泽觉得还不错,他亲手扶起华妃。 “谢皇上。”就着皇上的手起(身shēn),华妃脸上有着(娇jiāo)羞和欣喜,她看皇上牵着自己的手,一脸高兴的说:“皇上今儿怎的有空来臣妾这了?” “怎么,(爱ài)妃是不欢迎朕吗?”故作不悦的问,皇上牵着王莺华的手在内(殿diàn)坐下。 王莺华立马摇摇头,“怎么会,皇上能来臣妾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欢迎。” 碧儿泡了两杯茶上来,听见这话,立马一脸笑意的接过,“是啊,娘娘可是(日ri)夜盼着皇上能来呢,现在皇上终于来了,娘娘心里呀,只怕比吃了蜜还甜呢。” 王莺华听见碧儿说的 话,脸红了一下,瞪着她,“碧儿,你再说本宫可就要生气了。” 碧儿吐吐舌头,丝毫不怕的说,“娘娘,奴婢说的可是实话,不信的话青儿也可以作证的。” 青儿在一旁也笑着点点头。 谢君泽看着这一幕,只是笑着揉了揉华妃的头,“(爱ài)妃可是害羞了?以后朕会多来看看(爱ài)妃的。” 华妃听到这话,惊喜的抬起头,看着谢君泽问:“真的吗?皇上不是在骗臣妾,故意寻臣妾开心吧?” 谢君泽板起脸,弹了华妃的额头一下,“朕是天子,怎么可能说话不算话呢?(爱ài)妃莫不是糊涂了。” 王莺华委屈的瘪了瘪嘴,“陛下是天子嘛,臣妾又不好打扰陛下。” “朕知道你懂事,行了吧,好了,你不是找江白竹有事吗,朕把她给你带来了。”谢君泽看着王莺华委屈的样子,眼底闪过一抹不耐,但还是好脾气的说。 (本章完)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为朕生儿育女 王莺华丝毫没察觉的谢君泽的不耐,仍旧一脸高兴的说:“臣妾谢过皇上。” 点点头,谢君泽对着外面说到,“李盛,把江白竹叫进来,让她在殿内等候。” 李盛隔着屏风,应了声是,转身走了出去。 “江御厨,皇上让您在殿内等候。”李盛出来后对着蹲在树下无聊的数蚂蚁的江白竹说。 “哦。”淡淡的应了一声,江白竹放下手中的棍子,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 进了内殿,刚好谢君泽牵着王莺华的手出来,待他们坐下后,江白竹默默垂首行礼,“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参见华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谢君泽挥了挥手,“起来吧,爱妃不是要让她开一幅药膳吗?” 前半句话对着江白竹说的,后半句话则是对着华妃说的。 “是,臣妾多谢皇上。”华妃颔首说到,“江御厨,上次你开的方子本宫用了十分有效,所以这次还想请你另外开一幅方子,为本宫调理身子。” 当着皇上的面说这个,华妃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也那个胆子赶皇上离开,于是只能换个委婉的说法了。 听华妃这么说,谢君泽眯着眼睛慵懒的靠在扶手上,看着江白竹,想听听看她会怎么回答。 这可是关系自己子嗣的问题,他虽然和孝全太后说了,但这个旨意可还没下,看华妃今天这个猴急的样子,恐怕是孝全太后这个老奸巨猾的和她说了什么。 一边想着事情,谢君泽还能一边听江白竹的回答。 “娘娘,奴才擅长的只是厨艺,医术也只不过是擅长一些女子美容养颜的,调理身子这些药房还需娘娘请太医院的人。”江白竹低着头,看着鞋面说。 听江白竹这么说,华妃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的说:“江御厨不必谦虚,本宫相信你的医术,况且太医院的御医本宫已经问过了,他们说要调理半年甚至一年,且还是吃药。” “既然爱妃相信你,江白竹,你就给爱妃好好调理一下身子吧,再不行,让 你家人进宫也可以。”谢君泽看江白竹拒绝,心情稍微好了点,然后他突然起了一个念头,恶趣味的威胁她。 江白竹没想到谢君泽居然会帮华妃,而且还用家人威胁自己,她一方面不想妥协,一方面又觉得谢君泽说的是真的。 “奴才遵旨。”江白竹只能跪下,低着脑袋说。 看江白竹答应了,华妃微微翘起嘴角,提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陛下,臣妾听说江御厨被您调去承乾殿了,那这段时间可否请陛下割爱,让江御厨照顾臣妾?” “爱妃就这么想为朕生儿育女?”撑起身子,谢君泽微微和华妃拉开了一点距离说到。 “是啊。”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华妃娇羞的承认。 在谢君泽面前,华妃就如同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人,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娇羞的味道。 看华妃承认了,谢君泽眼里划过一抹冷意,他可不相信华妃是真心实意为自己生儿育女的,恐怕这又是孝全太后和万丞相以及晋王他们的阴谋吧。 等华妃怀有身孕生下龙子后,再暗中害掉自己的性命,或者让他体内的毒爆发,这样,小皇子继位,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控这大宣朝了。 这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响,谢君泽不屑的在心里冷哼了一声,不过不管他们打什么主意,这大宣朝的江山他死都不会交给他们的。 他现在还在调查父王身亡一事,这件事情最好不要被他查到是孝全太后他们干的,不然他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不过不管谢君泽心里想的再多,但他面上十分平静,只是殿内的温度低了不少。 “既然爱妃这么想要,那朕就成全爱妃,江白竹听令,朕命你即日起为华妃调理身体,直到有孕为止,可有异议?”谢君泽毫无波澜的说。 看谢君泽果然下了命令,江白竹努力平静的说:“奴才遵命。” “臣妾谢过皇上。”华妃十分高兴,她立马起身行礼。 “爱妃不必多礼,今天就让太医院的人和江白竹 一起好好商量一下,看如何才能为你调理好身子。”站起身,谢君泽看了一眼江白竹说到,“朕突然想起朕还有要事要忙,就先走了。” “那臣妾恭送皇上。”达到自己的目的,华妃跟在谢君泽的身后,将他送出荣华殿。 等谢君泽回到御书房时,后宫的人都听说了江白竹为华妃调理身体的事,一时间,后宫万分热闹。 …… 第二天,江白竹刚和太医院的人商量好后,就在太医院门口碰到安美人身边的宫女冬青。 “江御厨,我家主子想请江御厨到御花园一叙。”冬青不再看江白竹,平静的说。 无声的叹了口气,江白竹和冬青拉开距离说到:“还请冬青姑娘带路。” 冬青走在前面,江白竹跟在后面,二人的距离足足有二十步之遥。 到了御花园,安美人正坐在凉亭里,江白竹跪下行礼,“奴才参见美人。” “江御厨快快请起。”安美人抬手虚浮了一把,坐在凳子上并未起身。 江白竹听安美人让自己起身后,慢吞吞的爬了起来,垂首站立一旁。 “我听说江御厨好福气的当上了皇上的贴身御厨,再加上前段时间江御厨为我的宫女治病,所以特命人准备了薄礼,还望江御厨不要嫌弃才是。”看了冬青一眼,安美人用眼神示意她把东西给江白竹。 江白竹看冬青手里抱了一个硕大的礼盒,忍不住有些头疼,这几天来找她的嫔妃不计其数,尤其是进入后宫之后,一天要见的嫔妃基本都是三个以上。 本想不收下这个盒子,可如果自己不收下那安美人也不会善罢甘休,只能一脸笑意的接过来,放在一旁,等着安美人继续说下去。 看江白竹收了之后,安美人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于是,这几天江白竹忙着收礼都来不及。 华妃也没想到其他人也会这么疯狂,不过她如果去阻止的话,反而可能会遭人怨恨,虽然她也不怕,但谁又喜欢一天到晚小气的女人呢。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二十六章 后妃齐齐上阵 皇上也不喜欢后宫里的女人善妒,为了这个,进宫之前她还特地被万丞相警告了一番,切不可犯了皇上的大忌。 想到这,华妃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多想皇上只是她一个人的,可是这明显不可能,不过等到以后有了孩子,皇上一定会多来她这的,想到这,华妃心里又充满了希望。 青儿和碧儿看自家娘娘又坐在窗前出神,心下微弹,却也无法说什么,只能安静的陪在一旁。 承乾殿偏殿,江白竹忧愁的看着满柜子的礼物,在心里责怪谢君泽这个狗皇帝。 没事下什么赏赐,现在好了,后宫的妃子全都给她送礼来了,要她不经意间透露点皇上的爱好,顺带再帮她们美言几句。 谢君泽来到偏殿时正好听到江白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走进去一眼就看见江白竹柜子里满满的礼物,脸一下子黑了。 “朕是养不起你了还是怎么的,需要你接受后宫里嫔妃的贿赂了?” 冷不丁的突然出声,江白竹吓了一跳,她扭过头看着谢君泽,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想吓死人吗?” “回答朕的问题。”谢君泽黑着一张脸,冷冷的注视着她。 被谢君泽这样一直注视,江白竹原本有些嚣张的气息不自觉的低了下来了,如同漏了气一样。 “各位娘娘送的,我……我也不想收的。”搅着手指,江白竹扭扭诺诺的说完。 看她这个样子,谢君泽捏了捏自己眉心,他努力在心中告诉自己,不气不气。 等到胸中的怒火消散了一些后,他才冷冷的说,“以后不许再收了,如果你再收,朕就以收受贿赂的罪名惩罚你。” “好吧。” 江白竹无奈的应了一声,她也不想收的,可这些后宫妃子们非得要给她,她能怎么办。 第二天,江白竹熬好药膳送到荣华宫去的时候,又碰上其他嫔妃来送礼。 “娘娘,奴才明天给你答案,可以吗?”江白竹实在无法,只能想出这么一个折中的法子,对这些后宫里的妃子说。 得到答复,这些后宫 里的妃子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御书房,谢君泽听见宫人来报说,江白竹没有再收任何娘娘的东西,勾了勾唇角,在心里说了句这个小东西还不算太笨。 当然也不排除是他的那句威慑起了作用,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江白竹是不敢收那些后宫妃子送来的东西了。 下午的时候,江白竹感觉有些闷热,去小厨房转悠了一趟,拿了一些苹果和梨,切成小块,又命人去御膳房的地窖里搬一些冰块。 将冰块捣碎,做成碎冰,铺在方才弄好的水果上,自己留下了一碗,一碗吩咐人送去御书房。 谢君泽正在御书房忙着处理谢渊即将出征的事,李盛将这碗沙冰端上来时他正忙的焦头烂额。 “皇上,吃点东西歇歇吧。”李盛看着皇上,有些心疼的说。 谢君泽头也不抬的说:“不了,你先放在那吧。” 无奈叹了一口气,李盛只好将食盒放在一旁,上前为他重新添了一杯茶,磨墨。 等谢君泽将这些都处理好之后,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脖颈,坐在椅子上,看着李盛问,“现在多少时间了?” “回皇上,已经快到晚膳时间了。” “那摆膳吧。”没想到自己居然忙了这么久,在心里默默估量了一下,谢君泽面色平静的说。 “喏。”李盛转身下去安排膳食。 正好江白竹刚做好晚膳,让人提到御书房。 吃过晚膳,谢君泽稍作歇息就继续忙了,这一忙,又忙了一个多时辰。 敬事房的总管端着牌子过来时,谢君泽正在挥笔书写。 “皇上,该翻牌子了。”敬事房总管富贵弯着身子走到谢君泽身边,将这些牌子高高举过头顶。 停下笔,谢君泽手指轻扣着桌面,面色稍带不悦,“不用翻牌子了,今晚去荣华宫。” “喏。”敬事房的总管听到他说不翻牌子,还以为皇上又要一个人歇在承恩殿,听到后面去荣华宫,他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高兴的应了一声,就下去通知华妃了。 “奴才富贵参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还请娘娘准备一下,皇上今晚要来荣华宫。”敬事房总管富贵跪地行礼,低垂着头说到。 “真的?”华妃腾的一下站起来,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富贵听到这话,更加恭敬的开口:“陛下亲口所说,奴才不敢妄言。” “好好好,青儿,扶公公起来起来,赏。”确定皇上真的要来后,华妃十分高兴。 “奴才谢娘娘。”富贵捏着嗓子在青儿的搀扶下起身,得了赏,他又一脸高兴的对着华妃行了一礼,“奴才先恭喜娘娘,那娘娘,奴才就先行告退了了。” “嗯,公公慢走,青儿,送送公公。”华妃一脸喜色的说。 青儿也是一脸高兴的福身行了一礼,对着富贵说:“公公,这边请。” “有劳青儿姑娘了。”富贵客套一声,跟在青儿的身后离开。 将富贵送走后,华妃立马让碧儿下去安排人抬一桶热水上来,她要沐浴更衣。 沐浴更衣过后,华妃穿着一身轻薄的粉色纱衣,内里套着一条绯红色的裙子,坐在梳妆镜前。 碧儿拿着帕子,正在为她绞头发,华妃用眉黛轻轻为自己描眉,打上腮红。 灯光下,美人纤纤素手,拿着一张红纸,嘴唇轻咬,面色红润,自是别有一番风味。 绞干头发后,青儿和碧儿退至一旁,一名二等丫鬟走上前来,为华妃梳了一个飞天鬓,斜插上一支白玉步摇,额间用一颗红宝石点缀。 一眼瞧过去,当真是美人如玉,叫人移不开眼。 青儿和碧儿看着华妃的这一身打扮,眼底露出惊艳,见惯了娘娘平日里浓妆的样子,没想到淡妆的娘娘居然会这么好看。 头上没有了那么多金钗珠玉,看上去反而没有那么盛气凌人了,比起云妃,竟还要好看三分。 华妃倒是不满意的左看右看,伸手在匣子里又挑了一只孔雀翎发簪,别再发间。 然后还不满意,还拿了一朵和孔雀翎颜色差不多的绢花,戴在头上,这些做完还不算,还又挑了一对金镶玉的耳环,戴在耳朵上。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二十七章 盖着棉被纯睡觉 脖颈间还戴上了璎珞,华妃正准备往手上再套点东西,被青儿和碧儿齐齐阻止了。 “娘娘,够了够了,不用再戴了,这样就已经很好看了。”青儿急忙出声。 碧儿也认真的点点头,伸出手将华妃的首饰盒盖好,然后抱起放一边。 华妃看了看镜子,伸手在发髻上摸了摸,不确定的问道:“真的好看吗?本宫怎么觉得还差点什么呢?” 三个宫女对视一眼,齐齐点头说,“娘娘,真的很好看了,不用再多作添加了。” “那本宫就暂且相信你们说的吧。”华妃总算罢休了,不再戴首饰,嗅了嗅身上。 青儿和碧儿赶在华妃开口之前说到,“娘娘,再不去迎皇上,皇上就来了。” 听到这话,华妃赶快起身,边走边吩咐青儿和碧儿赶快跟上。 “娘娘,您披件披风再走也不急啊。”碧儿拿起先前准备好的披风匆匆跟上。 华妃头也没回的直接往前走,“来不及了,青儿叫其他人跟着本宫一起去迎皇上。” “喏,奴婢这就去。”青儿带着那名宫女跟在华妃身后,找荣华宫的太监总管,让他带人到荣华宫门口迎接皇上。 “青儿姐姐放心,咱家这就去叫他们。”荣华宫的太监总管旺苍一脸笑意的说。 青儿看他笑了,也露出一个笑容,催促道:“好,你动作快点,说不准皇上马上就会过来了,我先过去了。” “姐姐放心吧。”旺苍沉稳的说。 青儿知道他办事稳妥,放心的将事情交给他去办,她快速的跑去了宫门口。 谢君泽来的时候,华妃带着青儿碧儿正等在宫门口。 等他走近后,华妃带着宫人跪下行礼,“臣妾(奴才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爱妃起身吧。”谢君泽走下轿辇,伸出手扶起华妃。 “臣妾谢皇上。”站起身,华妃就站在他身边,高兴的说道。 “这么迟了,爱妃怎么会在外面等着朕?”谢君泽走在前面,华妃落后他半步。 后面的宫人急急为他们让路,青 儿和碧儿跟在他们的身后,等他们进殿后,李盛带着她们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在过来之前,谢君泽就已经沐浴过了,华妃走近他,闻到他身上的檀香味,微微勾了勾唇角,伸出手为他宽衣。 谢君泽伸出手制止了她,淡淡的说到,“朕自己来吧。” 华妃听话的放下手,乖乖的站在谢君泽面前。 看华妃一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谢君泽感觉心里有些毛毛的,他怎么感觉自己在华妃眼里就是一块肥肉呢,还是马上可以吃的那种。 压下心底毛毛的感觉,谢君泽将衣服脱了之后只着中衣。 “爱妃还不更衣?” 华妃看着谢君泽长身玉立的样子,忍不住目露痴迷,在心里暗暗感叹,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好看。 听到谢君泽说话,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无可自拔。 谢君泽看华妃仍旧只盯着自己看,丝毫没理会自己说的话,周身气压有些下降,冷冰冰的看着她。 察觉到冷意,华妃搓了搓手臂,终于回过神,发现自己居然盯着皇上走神了,她脸上霎时红霞遍布。 “皇上……皇上可要就寝了?” “嗯。”看华妃终于回过神,谢君泽淡淡的嗯了一声,转身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看谢君泽已经脱了鞋子上床了,华妃立马去了屏风后面,换了一身衣服,和谢君泽一样,只着中衣。 到了床边,她状似无意的崴了一下脚,跌倒在谢君泽怀里,娇滴滴的开口,“皇上。” 谢君泽看着她的这个小把戏,挑了挑眉,难得好心情的配合她,伸出手圈住她的腰身,“嗯?爱妃怎么这么不小心?” 感觉到谢君泽抱住自己,华妃眼睛里露出喜悦,她娇羞的低下头,在谢君泽看不见的角落,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她就知道,皇上是无法抵挡她的魅力的,这后宫,再没有人能比自己更漂亮,而且自己还是王丞相的女儿,父亲身为当朝一品大臣,这后宫除了太后还有谁的身份能与自己媲美。 这世上,在身份和美貌上唯一能媲美她的女人只有顾老 丞相的那个孙女顾雪颜。 但很可惜,那个女人似乎并不喜欢皇上,所以这后宫里只有自己位份最高,皇后之位最后也一定会是自己的,想到这,华妃有些得意。 华妃的手放在谢君泽的胸口,带着些许诱惑的开口:“臣妾方才不小心将脚崴了。” “现在可疼?要不要朕为你宣太医?” 谢君泽闻着华妃身上刺鼻的味道,有些反感的蹙起眉头,这个女人怎么老是喜欢往自己身上朴些特别难闻的东西。 不过虽然他心里嫌弃,但他声音听上去却异常温柔,让华妃在心里暗自高兴。 “这么晚了,不必劳烦太医了,只是还请皇上抱臣妾上床。”华妃低着头说到。 谢君泽听她这么说,在心里十分不屑,但还是按照她说的,将她抱上了床,等二人躺好之后,谢君泽淡淡的说了一句“睡吧。”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然后呼吸缓缓变平。 华妃不敢相信谢君泽居然就这么睡着了,不过皇上已经睡了,她不可能再叫醒皇上,只能憋屈的闭上眼睛。 第二天,谢君泽早早的就起床了,他一起身,华妃就惊醒了。 谢君泽察觉到华妃醒了之后,声音冷淡的问道,“爱妃醒了?怎的不在多睡一会儿?” 华妃爬起身子,摇摇头,“不了,臣妾伺候皇上更衣。” 说着就准备下床,随着她的动作,一头青丝散落在她的肩上,为她增添了一抹俏皮。 这个时候,李盛已经带着龙袍进来了,他将衣服端给华妃,谢君泽也配合的张开手,让华妃给自己更衣。 穿好衣服好,谢君泽转身离开,等天亮后,一串赏赐送进了荣华宫。 因着嫔妃侍寝的第二天需要去请安,所以华妃接了赏赐之后,就带着青儿和碧儿去了孝全太后的慈禧宫。 “臣妾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华妃进殿时,孝全太后刚刚在白羽的搀扶下坐在主位上。 “起身吧,昨晚辛苦你了。”孝全太后一脸慈爱的说。 听孝全太后说到昨晚,华妃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颊。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二十八章 放心大胆的实施计划 “母后说笑了,能为皇上开枝散叶是臣妾的福分。” 华妃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昨晚谢君泽并未宠幸自己。 要说出来,她还不成为后宫的笑话吗,皇上都已经到了她的荣华宫歇下了,结果二人只是盖着棉被纯睡觉。 这样的话说出来恐怕也没有会相信,所以华妃还是抿了抿唇,并未说出来。 “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孝全太后慈爱的点点头,吩咐宫女给华妃上茶。 等华妃坐下后,二人又闲聊了几句,然后云妃和舒昭仪就来了,没过多久,宫里另外两个昭容和昭华也来了。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参见华妃娘娘,云妃娘娘。” 云妃因着位份和华妃的一样,所以只是对着她行了一个半礼。 华妃也回了她半礼,倒是舒昭仪,心不甘情不愿的给她见了礼。 等到人都来齐之后,孝全太后又当众奖赏了华妃一番,然后嘱咐她们好好为皇上开枝散叶。 众人齐齐应是,孝全太后看时候也不早了,让她们各自散了。 回去的路上,华妃一脸郁闷,不过看到舒昭仪和云妃她们,她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江白竹来荣华宫时就已经在路上听说了谢君泽昨晚在这里歇了一宿,并且今早还赏赐了华妃一大串东西。 到了荣华宫后,她将手中的膳食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参汤,青儿接过递给华妃。 华妃喝了一口,还没咽下就立马皱起了眉头,“今儿的汤怎的这么苦?” “回娘娘,这汤今儿加了黄连,所以有些苦。”江白竹一板一眼的解释道。 “青儿,去给本宫拿一些蜜饯过来。”华妃皱着眉头说。 青儿看华妃这个样子,动作快速的拿了一碟蜜饯放在她面前。 华妃正想捻起一颗蜜饯塞嘴里,江白竹不急不缓的说:“娘娘现在吃了蜜饯,一会儿喝汤会更苦。” 听江白竹这么说,华妃立马放下手中的蜜饯,看着手中的参汤说:“江御厨今儿怎的会突然想起放黄连了?” “回娘娘,黄连有清热解毒的功效,奴才见娘娘天 天喝补药,怕娘娘上火,特自作主张加了黄连进去。”江白竹将早就准备好的理由搬了出来,不过她也没说谎,只不过是将另外一味药材换成黄连了而已。 华妃见她说的确实有理,只能苦着一张脸将汤一口喝了下去,然后里面捻了一颗蜜饯放嘴里。 等到嘴里的苦味消散后,她才呼出一口气,青儿和碧儿看着自家娘娘糟了一番罪,心里有些心疼,暗暗责怪江白竹为什么不换一味药材。 将碗放进食盒里面,江白竹拱了拱手说道,“还请娘娘午后在御花园等奴才,奴才有要事要说。” 碧儿听她这么说,心里原本就有火,立马大声怒斥道:“你算什么东西,胆敢让娘娘等你。” 江白竹见碧儿斥责自己也不恼,只是好脾气的说,“娘娘先前不是想要皇上爱喝什么吗?” 碧儿还想在说什么,被华妃阻止了,她淡淡的颔首,笑着说了声好。 午后,华妃到达御花园时,已经有不少宫妃在那等候了。 看见华妃也来了,她们纷纷行礼说到,“嫔妾参见华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华妃挥了挥手,示意她们起身,“可是江御厨叫你们来的?” “回娘娘的话,正是。”一名粉色宫装的女子站了出来,福身行了一礼说到。 华妃见此,不再说什么,只是让她们各自坐下。 等了一会儿,没等来江白竹,倒是云妃和舒昭仪来了。 各嫔妃自然是又起身见礼,云妃笑得一脸柔和让她们起身。 见华妃正端坐在主位上,云妃收敛了笑意,走上前对着华妃行了半礼。 华妃站起身回了半礼,二人纷纷一左一右的坐下。 等了一会儿后,江白竹才姗姗来迟,“奴才参见各位娘娘,各位娘娘万福金安。” 华妃和云妃纷纷抬手示意她起身,“江御厨不必多礼。” 江白竹道了谢之后拿出自己踹在怀里的纸,递给青儿,青儿接过之后递给了华妃。 “各位娘娘都想要知道皇上的爱好,奴才没法,只能这么做,接下来就要看各位娘娘的表现了。”江白竹低下 头,嘴角挂着一抹坏笑说到。 云妃和舒昭仪倒是无所谓的点点头,现在她们已经不再那么心系与皇上了,所以皇上要不要宠爱她们,对她们来说也无所谓。 不过再怎么说还是要装装样子,这可是皇宫,稍不注意就会丧命。 华妃看着这纸上写着的条条框框,板起了面孔,看完后,将这张纸面无表情的递给了云妃。 云妃看见她这个样子,倒是有些好奇江白竹到底写了什么。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一手端正的小楷,这字,倒不太像是男子写的,反而更像是女子写的,但和女子写的又明显不同。 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声好,云妃继续看下去,等看完后,她才知道为何华妃要板着一张脸了,憋住笑,她将纸递给舒昭仪。 江白竹看着这些宫妃的脸色,忍不住有些得意,她想起昨晚自己熬夜将这份方案赶出来,然后今天交给谢君泽看。 “不错,这个计划可以实施。”谢君泽仔细的看完后,已经可以想到后宫那帮女人的脸色了,他十分愉悦的勾起唇角。 没想到这江白竹不仅医术厨艺了得,在这些方面也十分厉害。 能得到谢君泽一句夸奖,江白竹有些小骄傲,她还以为谢君泽会不高兴呢,没想到谢君泽会赞同她。 不过谢君泽赞同,支持她,那她就可以放开手脚施展自己计划了。 “多谢皇上夸奖。”江白竹一点儿也不矜持的将自己的骄傲展现了出来。 看着她骄傲的小模样,谢君泽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怎么感觉她这个样子该死的可爱呢,有些像他之前见过的那只蓝眼睛波斯猫,看起来十分可爱,却偏要作出一副傲娇的样子。 江白竹躲开他的手,瞪着他,“狗皇帝,把你的蹄子拿开。” 谢君泽偏偏不拿开,伸出手揉了两下才放开。 惹的江白竹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见江白竹瞪他,谢君泽反而哈哈大笑。 翻了个白眼,江白竹懒得理会这个昏君。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二十九章 可是不满意 舒昭仪拿到这张纸时,才明白为什么华妃为什么会变脸色,她忍不住想捧腹大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哈哈大笑出来。 “小江,你太有才了,这计划,真是厉害了。”终究还是没忍住,舒昭仪笑着夸赞道。 “谢娘娘夸奖。”江白竹毫不谦虚的应承下来。 华妃看着舒昭仪笑得开怀,一张俏脸霎时黑了下来,她阴沉着声音开口,“舒昭仪,很好笑吗?怎么,舒昭仪这么欣赏这个列表吗?” 舒淑见华妃这样问她,可丝毫没怕,虽然华妃的品阶比她高,且华妃父亲是一品大臣,但这些都不足以让她怕她。 以前不怕,以后更不怕,舒昭仪昂起头看着华妃,毫不客气的回击她:“华妃姐姐说的什么话,难道小江这个计划不好吗?臣妾可是听说,这个计划小江已经拿给皇上过目了,连皇上都夸了她呢。” 舒昭仪说完就看着华妃,想看看她到底怎么回答,毕竟这话可不好回答呢。 回答肯定的,会得罪皇上,按照她所知道的情报来说,华妃和王家可是冲着皇后那个位置去的,回答否定的,那肯定会得罪小江。 她听说华妃最近不掉头发也不掉头屑了,而这都是因为小江给她开的那个方子,要是没有那个方子,说不定华妃现在都不敢出门呢。 华妃听到这话,一脸恼怒的看着舒淑,没想到这个黑炭现在居然变得这么聪明了,而且皮肤也不黑了。 以为这样问就能难倒她吗,舒昭仪这个小贱人是不是太看不起她了,她能坐上妃位这么久,凭的可不单是父亲在朝中的势力。 要是没点谋略智慧,只怕在这后宫中早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华妃端庄自信的笑了笑,“昭仪妹妹怎么会这么说,本宫也只是吃惊于江御厨会想出这样的方子,心下对江御厨有些赞叹而已,何况皇上都称赞过江御厨,本宫又怎可能违背皇上的意思呢。” “昨夜皇上来本宫这时,就和本宫说过江御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的事 江御厨心不在政,不过,人各有志,你说是吗,昭仪妹妹。”华妃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舒昭仪,回击到。 没想到华妃会说出这番滴水不漏的话,舒昭仪有些黑脸,“姐姐说的是,倒是妹妹唐突了,还望华妃姐姐勿要怪罪。” 华妃理了理衣袖,毫不在意的说,“没事,在这后宫,本宫和妹妹是一家人,家人之间哪有什么怪罪不怪罪的,传出去,还以为本宫有多不饶人呢。” 咬碎了一口银牙,舒淑看着华妃盛装打扮的那个样子,有些气闷。 云妃看她的样子,怕她会继续和华妃拌嘴,到时候一个人又要生气,连忙出来打圆场,“华妃说的是,本宫今儿受教了,不过华妃娘娘向来慈善大度,不会因为这点事和舒妹妹计较吧?” 看云妃一出口就给她戴了一顶高帽,华妃冷冷的哼了一声,她才不信这两人真有那么好,在这后宫里,根本不存在什么真正的感情,所有的感情,都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 舒昭仪笑着和云妃对视了一眼,然后将手中的纸继续递下去,等到所有人都看完之后,江白竹拿回纸。 华妃和舒昭仪这个时候也不吵了,看着江白竹,等着她说话。 “各位娘娘,奴才会根据各位娘娘的实际情况为各位娘娘制定计划,然后希望到时候各位娘娘按照奴才所写的去做。”江白竹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到,“当然,奴才不可能会真的制定那么多计划,所以会把各位娘娘按类别分在一起,按照类别分,各位娘娘应该能理解吧。” “可是这样,我们怎么肯定江御厨做出来的什么计划一定有效呢,要是没效,那怎么办?”一个不知道几品的妃子问道。 江白竹丝毫不慌张,游刃有余的说:“娘娘不必担心,看华妃娘娘和云妃娘娘以及舒昭仪她们就知道了。” 即使这样,还是有妃子会担心,不过在心里权衡了一下,还是觉得先按照江白竹说的做,如果没有效就不做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没有 再说话,江白竹看所有人都没有再说话,明白她们都同意了。 按照计划上的,她让所有妃子全部站起来,然后按照胖的,瘦的,不胖不瘦的三大类来分。 等分完后,她都累出一身汗了,擦了擦额上的汗,她继续分,将胖的分成微胖的,比较胖的和特别胖的,然后另外两类也是这样。 这样,她只需要制定九份计划,工作量就大大减轻了。 让各宫娘娘写了自己的名字后,江白竹颠颠的回了承乾殿,临走之前她还不忘叮嘱说,“从今天开始,各位娘娘不得再求见皇上,如果皇上宣召,那么可以去。” 对于这条规定,众人之中虽然有不满的,但看华妃和云妃她们都没有反驳,她们还是不做这个出头鸟,免得得罪了人。 看众人对此都没有异议,江白竹有些不敢相信,她都做好了要被刁难的准备,结果只看见华妃和舒昭仪闹了一阵,其余的人一点儿反驳的话都没说,感觉有点做梦的感觉。 行了一个礼,“奴才先行告退,至于刚才分出来的几个小队,站在前面的娘娘为小队队长,到时候奴才就将做好的计划交给这九位娘娘。” “劳烦小江了。”云妃站起身,笑着说到。 福身行了一礼,江白竹收好名单,“娘娘言重了。” 回到承乾殿,谢君泽还没回来,想必这个时候他正在御书房处理奏折,江白竹钻进小厨房,匆匆做好午膳就回了房间,然后利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将九份计划全部搞定。 这九份计划,完全是按照后宫各位嫔妃的实际条件来制定的,就算有个别娘娘照顾不到,但问题也不大,到时候她会去看看的,再做出调整。 等到将这些计划写好后,她伸了个懒腰,看天色不早了,慌忙去小厨房为狗皇帝做晚膳。 李盛久等都没看见江白竹来,他派元宝去催,元宝来的时候江白竹正好做好。 “江御厨,师傅派我来看一下,晚膳做好没有?”元宝闻着厨房的香味,烟了咽口水说。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三十章 在这里碰见白羽姑娘 江白竹头也不抬的的将所有菜放进食盒,说到:“好了好了,还请宝公公带过去。” 元宝立即吩咐身后的太监上前去将所有的食盒提到御书房。 临近出征,事情是越发的多了,今晚,谢君泽准备歇在御书房,继续处理政事。 敬事房的总管富贵来时,被李盛拦在了门外,“皇上吩咐了,今晚不翻牌子了,他歇在御书房。” 富贵见此,只能端着牌子返回,路上,碰见孝全太后的丫鬟白橙,他还笑着打了一个招呼,以为是孝全太后有什么吩咐。 “好巧,居然在这里碰见白羽姑娘,不知道可是太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停下脚步,富贵领着身后的小太监问道。 “哦,娘娘没有吩咐,公公可是刚刚从御书房出来?”白羽摇摇头,打着宫灯看了一眼富贵来的方向问道。 “是啊。”富贵只承认了这一句就不再说了,原以为能打探到消息的白羽失望了一下,但很快就释然了。 “公公辛苦了,那奴婢就先下去了,太后娘娘还等着奴婢呢。”说完后白羽福身行了一礼,就提着宫灯沿着另外一条小路走了。 看她走了,富贵立马沉下脸来,一双眼睛滴流转个不停,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他嘴角挂上一抹阴笑,挥了一下手,示意身后的小太监们跟上,回了敬事房。 白羽走了许久,也不见回到慈禧宫,有些着急,加快脚步。 夜幕下,四周漆黑一片,除了白羽打的宫灯再无其他光亮,时不时还吹来一阵微风,从她的后脖颈上刮过。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轻轻抚摸了一下,想到这,白羽颤抖了一下身子,几乎是用跑的速度离开。 等离开到达稍稍明亮的地方,她才停下脚步,松了一口气,又转过头看了看四周,发现身后并没有人跟踪她,她才将心放下。 不想刚转过头就看见江白竹站在她面前,而且离她十分近。 “江御厨……你怎么会在这?”白羽结结巴巴的说。 “哦,去御膳房拿两坛酒 ,白羽姑娘这么迟了怎么会在这?”江白竹抱着酒坛子,一脸诧异的的看着白羽,而且她脸色似乎有些不好,是经历了什么吗? 江白竹有些好奇,不过白羽没说,她也不好意思问。 白羽这才放下戒备,“出去一趟,刚刚回来。” “哦哦,那白羽姑娘还是快些回去吧,晚上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江白竹倒也没问她去干什么,反正没影响到她就是。 白羽点点头,就提着宫灯匆匆回去了。 到了慈禧宫,李公公看她这么迟才回来,而且还一脸惨白,有些担心,上前问道,“你怎么这么迟才回来?” 白羽拍拍胸口,喘了口气说,“奴婢……奴婢方才去了御书房一趟,但没到达御书房奴婢就回来了。” “那也不该这么久啊?”李公公暗自嘀咕,不过看着白羽惨兮兮的样子,他还是压下了心中的话,吩咐白羽快点去休息。 第二天,谢君泽和谢渊一早就赶到了慈禧宫。 “太医,母后怎么了?怎么会突然生病?”谢渊一进殿就问正在给太后诊治的太医,而且模样严肃,那样子,要是太医说不出怎么回事,他可能会冲上去和太医拼命。 太医看着谢君泽的这个样子,立马收回手,擦了擦汗说到,“太后娘娘是昨夜受风寒所致,再加上心内有些郁结,所以才会病倒。” “真的?”谢渊有些不相信的问道,他可不敢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好好的人突然就病倒了。 这里面要没点猫腻,他名字倒过来念。 “回殿下,臣以性命担保,绝对是真的。”太医低着头说,在心里暗暗骂自己蠢,何必这么早来皇宫呢,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给太后看病,一直都是院首负责的,今天院首没来,他难得早来一会儿,居然就被人捉过来了。 “来人,将慈禧宫里的人全部拉下去杖毙。”谢君泽冷眼旁观了这么久,终于开口。 这一开口,立马将所有的人的治罪了,李公公和白羽急忙跪地求饶,“皇上饶命啊,奴才(奴婢)知 错了。” 谢渊见此,也立马拱手说到,“皇兄,这样未免太草率了,而且这些人都是伺候母后伺候习惯了的,要是突然换人,母后醒来后恐怕会生气。” “皇弟是在为这些蠢奴才求情吗?”谢君泽板着脸,丝毫不理会他们的求饶,反而是冷冷的看着谢渊。 被谢君泽这样看着,谢渊有些心惊,一段时间不见,这人的眼神怎么会这么犀利,他感觉自己根本不敢和他对视,仿佛下一秒他就能被他眼神杀死一样。 “皇弟怎么不说话,是朕说错话了?”看谢渊没回答,谢君泽反而更加生气,周身的气压更加冰冷。 “臣弟不敢,臣弟只是担心母后会生气伤心,毕竟之前皇上就处置了一个桂嬷嬷。”谢渊见他再次开口,立马拱手行了一礼说。 “哦,看来是朕误会了,还以为皇弟是要为这些人求情呢,不过看在母后份上,就饶了你们的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谢君泽挑了挑眉,继续冷冷的说。 谢渊听他这么说,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谢君泽会借机杀了慈禧宫的所有宫人呢。 “李盛。”谢君泽背着手,威严的说到。 “奴才在。”李盛立马站了出来。 谢君泽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下人,十分冰冷的说:“将慈禧宫的所有奴才全部杖责二十,即刻执行。” 听到只是丈刑,李公公他们齐齐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杀头就好,不然他还真怕自己这条小命今日恐怕会难以保住。 给孝全太后灌了一碗药下去,谢君泽和谢渊守在外面。 现在,外面的人都在说皇帝孝顺,为了孝全太后差点杀了所有慈禧宫的人,要不是担心孝全太后没人照顾,他说不定还真的会杀了这些工人。 所以,宫里的人全部都在夸谢君泽,江白竹听到后,立马捧着参汤赶往慈禧宫。 “奴才江白竹叩见皇上,拜见晋王殿下。”江白竹放下食盒,跪在地上说。 “起来吧,你怎么来了?”谢君泽看着江白竹以及她旁边的食盒,问道。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三十一章 赶快睡觉 江白竹提起食盒站起来,“奴才听说太后娘娘身体有恙,特熬了一碗参汤过来。” 取出参汤后,她又拿出一碗做的其他小吃,放到晋王面前。 谢君泽眯着眼睛看着江白竹的动作,有些不爽的板着脸,这狗奴才可以的啊,给孝全太后熬了汤,给晋王做了点心,对于他却当没看到一样。 谢渊原本以为这碗小吃是给谢君泽,他都已经闻到肉的香味了,但这味道似乎有些不对,没想到这碗小吃居然是端给自己的,想到这,他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谢君泽。 谢君泽自是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一张脸黑了黑,“不知晋王对于出征一事准备的如何了?” 谢渊拿起勺子,故意舀了一勺子在碗里,吃完后露出一个舒服的表情,“已经准备妥当了,只待皇上一声令下了。” 看着谢渊的这个样子,谢君泽恨不得将江白竹捉过来打一顿,看清楚,谁才是你的主子,光顾着讨好外人了,要不是知道江白竹绝对不会背叛他,此刻江白竹说不定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江白竹丝毫没注意谢君泽他那炽热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她端着参汤,进了内殿。 “白羽姑娘。”看白羽守在床边,江白竹走近,隔着屏风将参汤递给了她。 “可否荣请让奴为娘娘把脉试一下。”看着孝全太后这个奇怪的病症,江白竹有些跃跃欲试。 白羽接过参汤,有些为难的说:“这……” 未等她说完,谢君泽就已经进来了:“让她看看。” 他也想知道,孝全太后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要是真病的话那就行了,要是假病的话,那恐怕整个天下都会笑话她了。 不过孝全太后这次还真是被吓到了,昨晚白羽回来和她说了一会话,然后她睡着的时候,居然梦到了谢君泽的生母,燕皇贵妃。 那个女人,一脸凶神恶煞的威胁她,不准她在威胁谢君泽,不然她就掐死自己。 想带这,孝全太后立马惊醒过来,“不要,不要过来,哀家,哀家知错了 。” 江白竹刚刚走进时就听到孝全太后吼的这一嗓子,吓得往后噔噔噔的退了三步。 谢渊倒是一脸喜色的迎了上去,说,“母后,你终于醒了。” 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在看到谢君泽的时候,她明显瑟缩了一下,她又想到之前做的那个梦,太真实了,要不是她心里清楚的知道,这根本不可能,他肯定会怀疑这一切背后只不是有人在捣鬼。 “哀家这是怎么了?白羽,扶哀家起来。”孝全太后努力想要撑起身子,白羽急忙过来扶住她,在她身后将枕头给她塞好,让她可以靠的舒服一点。 “母后昏迷了一个晚上多了,不知道母后经历了什么,怎么会突然生病?”谢君泽适时的说出自己心里的困惑。 眸光闪了闪,孝全太后避开他的问题,看着方才白羽放在一旁的参汤,“给哀家端碗水来。” 白羽端起那碗参汤,舀了一勺子递到她嘴边,“娘娘,这是江御厨方才拿来的,还是热的。” 孝全太后早就闻到参汤的香味了,但为了位置她的颜面,她才没有立即吩咐白羽将这碗汤端过来。 现在见白羽这么懂事,孝全太后在心里暗暗点头,又叹了一口气,可惜桂嬷嬷不在了,要是桂嬷嬷在该多好。 想到桂嬷嬷,她只喝了一半的参汤,喝了之后,孝全太后闭上眼睛休息,谢君泽和谢渊齐齐拱手,离开。 等晚上,谢君泽换了一身便服走进承乾殿偏殿,江白竹现在正在捣鼓她的那些瓶瓶罐罐呢。 “狗奴才,还不快接驾。”看江白竹丝毫没有理会自己,谢君泽有些气闷的开口。 江白竹丝毫没有作为奴才的自觉,依旧在弄她的那些瓶瓶罐罐,敷衍的说:“奴才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你……” 看着这样认真的她,谢君泽有气都发不出来,他干脆一屁股坐在江白竹身边,看她调药。 江白竹自是察觉到他的存在,不过她现在懒得理会他,她现在很忙,而且正进行到了关键的地步了。 谢君泽用手撑着脑袋,看着江白竹的素手在这些瓶瓶罐罐之间来回穿梭。 等她彻底弄好后,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谢君泽居然就这么坐着等了她一个时辰,江白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十分不敢相信。 看江白竹终于忙完了,谢君泽才站起身,拉着她的手到床边,“时间不早了,你快睡吧。” 什么意思,看了她半天就为了让她早点睡觉,她怎么感觉有点不正常安,难道这厮今晚吃错药了。 看着江白竹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谢君泽有些恼羞成怒的一把拉过被子,盖在她头上,“让你睡觉就乖乖闭上眼睛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见谢君泽这样,她也真是困急了,打了个呵欠,把被子拉下来,蹬掉鞋子,闭上眼睛真的开始睡觉了。 等她睡熟之后,谢君泽才回了自己的寝殿,一回到寝殿,“主子,已经调查清楚了。” “嗯,你先下去吧,回头写给朕。”挥了挥手,谢君泽让暗一赶快回去。 第二天早朝上,谢君泽和满朝文武大臣共同送谢渊一起出征。 因为孝全太后还在生病,所以就没有来,不过她吩咐丫鬟给谢渊带了话,至于带了什么话,恐怕只有他们母子二人知道了。 “皇上,郡主快要回来了。”送走了谢渊,谢君泽回朝的时候,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跑过来连礼都忘了行直接跪在地上说。 “何时到?”听说郡主要回来了,谢君泽一脸高兴的问。 “最迟后天到。”前来回禀的小太监说到。 “哈哈,好,李盛,快去将群主以前住的宫殿彻彻底底打扫一遍,另外让江白竹也跟着去,吩咐她后天多做点好吃的,郡主这丫头嘴挑得很。”想起那个粉雕玉琢的人,谢君泽嘴角的笑就怎么也止不住。 “喏,奴才遵旨。”李盛也是一脸喜色的说。 刚走了晋王,郡主又回宫了,这下好了,不用担心皇宫会冷冷清清的了。 李盛高兴的带着人去打扫宫殿。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三十二章 她来了 夜幕降临,孝全太后喝了药睡下,半夜时分,慈禧宫所有的灯都熄了,所有的丫鬟太监都沉沉睡去。 孝全太后被一阵冷风吹醒,当她坐起来看见漆黑一片的房间,心下有些慌张,“白羽,白羽……” 四周无人应答,就像这片空间只剩下她一个人。 穿上鞋子,孝全太后摸索着起身,仿佛有人在指引她一样,她不知不觉走出了慈禧宫,走到了冷宫中。 站在冷宫的那口枯井前,孝全太后猛然清醒,冷风吹来,她抱着手臂打着哆嗦,不明白自己怎么到了这里。 “来人啊,快来人,有没有人啊,快来人啊。”孝全太后顾不得自己的威仪,扯开嗓子大喊起来。 “哈哈哈。”突然一阵诡异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老妖婆,哈哈哈,我要明年的今天成为你的忌日。” “你……你……不,你不可能是她,她已经去世了,你……不可能是她。”孝全太后一步一步往后退,踩到一颗石子,她直接跌坐在地上,纵使这样,她还是用手撑地,慢慢的往后挪。 粗糙的地面划破了她的手掌,留下一串串血痕,触目惊心。 孝全太后一脸惊恐的四处张望,突然,她的目光定在枯井那,双眸瞪大,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枯井中,缓缓爬出一个黑色的脑袋,在井壁上,还有一双纤细雪白的手,那双手惨淡无色,反而映衬的她指尖更加红,只因为上面居然还在滴着鲜血。 慢慢的,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了枯井面前,在她所站的地方有一大滩水。 她用手撩开挡住自己脸的头发,对着孝全太后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她那洁白的牙齿,险些晃花了孝全太后的眼。 “啊。”孝全太后看着这个女人撩开头发,露出一张异常熟悉的面孔,控制不住的惊恐大叫。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伸出手指,她指着站在枯井面前的女人,颤抖的问。 “呵,太后娘娘觉得呢?这么久了娘娘做了什么难道娘娘自己不清楚吗? ”女人冷冷一笑,那个笑容和谢君泽如出一辙。 孝全太后看着那个笑容,感觉十分碍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视着那个女人:“当初是你自己不要脸,自己要惑乱后宫,怪不得哀家,哀家只是顺应民意。” “呵,陛下爱我有错了?你不过是因为皇上宠爱我,自己心生嫉妒,那些人不过是你的借口,何必用其他人做挡箭牌。” “不是你,本宫的皇儿不会死,不是你,本宫的茹儿不会被人欺凌,这一切,全都是你的错,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今晚,本宫就要你为本宫,为本宫的皇儿陪葬。” 说完女人一张脸竟扭曲了,她的白衣无风起舞,手指甲更是极速增长,黑发不知何时居然缠上孝全太后的脖子。 感觉到窒息,孝全太后终于害怕了,她直翻白眼,用手拉住那些头发,想要挣开。 “哈哈,你害怕了吗?”看着孝全太后无力挣扎的样子,女子露出开心的笑容,“可怎么办,本宫想要的不单单是你的害怕,这么些年,你内心就没有丝毫不安吗?” 女子缓缓走向孝全太后,在她身后,鲜血淋漓,似是那黄泉路上开的最鲜艳的彼岸花。 看着女子一步步走近自己,孝全太后急忙往后退,退到墙壁上,她一惊。 “宇文凝,你知道本宫在地下的这么些年有多难熬吗,每每想到早夭的皇儿,本宫就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咬牙切齿的说,女子一挥手就将孝全太后拍到了另外一方,她也很快飘了过去,一巴掌拍在孝全太后的脸上。 这痛楚太过真实,孝全太后不得不相信燕皇贵妃真的来找他了。 “你……你放过哀家,以后哀家会为你多烧纸钱的,哀家定会让高僧替你祈福的。”忍着身上的剧痛,孝全太后不得不低头求饶。 “呵呵,不需要,本宫今日要你血债血偿。”说着,燕皇贵妃的头发一下子收回,披在她身后,而她的手掐着孝全太后的脖子,用力。 “你……你……”孝全太后感觉她的手越来越用力,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娘娘,娘娘,醒醒。”白羽站在孝全太后的床边,想要叫醒一直在说胡话的她。 白羽见孝全太后一直叫不醒,心焦的准备让苏公公去宣太医,这时孝全太后却直接坐起来了,同时口中大声喊叫:“啊,不要……” “娘娘,您终于醒了。”白羽喜极而泣,扑倒在孝全太后床上。 “啊,你不要碰我,走开。”白羽扑过来,孝全太后直接挥手打开她,“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娘娘,是奴婢啊,奴婢是白羽啊。”白羽没想到太后会打她,心下震惊,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捉住孝全太后乱挥的手,大声的说。 “白羽……你是白羽。”兴许是白羽方才的大吼起了效果,孝全太后果然不再乱挥。 “白羽姑娘,娘娘怎么了?”屏风外,苏公公一脸着急的问。 白羽顾不上回答苏公公,此刻,她看着孝全太后的眼睛说,“是我,娘娘,是我,我是白羽。” “白羽,白羽,她来了,她回来了,她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了。”用力捉住白玉的手,孝全太后失神的喃喃自语说。 “娘娘,谁回来了?”白羽一头雾水,不明白孝全太后在说什么。 没想到孝全太后这次没回答她,直接晕了过去。 白羽看着孝全太后又晕过去,着急的对着外面喊,“快宣太医,宣太医,娘娘又晕过去了。” “什么,来人啊,快去宣太医。”苏公公听到孝全太后又晕过去了,急急奔向外面,大声吼道。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李盛看着苏庭急匆匆的样子,立马高声说到。 “快快快,里面,太后娘娘刚才又晕过去了。”听说太医来了,苏庭就立马奔了过去,拉着百里太医的手就往里面冲。 看着苏庭这无礼的模样,李盛原想呵斥他不知礼数,见到皇上也不行礼,被谢君泽一个眼神制止了。 谢君泽跟在百里太医的身后,也进了慈禧宫的内阁,白羽看到皇上也进来了,里面跪地行礼,“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三十三章 亲自照顾 听到白羽请安的声音,苏庭才如梦初醒般,跪地行礼,惶恐的说:“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奴才眼拙,未曾看见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谢君泽坐在李盛方才端来的凳子上,摆摆手,“无碍,朕知道你是为了母后的事情才会这样,朕很欣慰,你先起来吧,朕不会怪罪你。” “谢皇上。”听谢君泽这样说,苏庭才慢慢的爬起来,一脸紧张的看着太医。 百里晟的手搭在太后的手腕上,皱着眉头为太后娘娘诊治。 诊治了一会儿后,他又让顾绍来为太后把脉。 看到百里晟居然让一个小少年为太后娘娘把脉,苏庭眉头直跳,“百里太医这样做未免太过轻率了,如果出了问题,谁负责。” 百里晟一手背在后面,一手摸着胡须,毫无波澜的看了一眼苏庭,毫不客气的说:“苏公公不必担心,微臣的徒弟微臣自然信得过,况且我自己徒弟有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若苏公公实在不放心,可以请另外的太医来为娘娘诊治。” 苏庭一噎,他怎么忘了这百里晟是所有太医里面脾气最不好的一个呢,他居然还去质疑他新收的小徒弟,这不是自己送上去找打吗,偏偏他还不能反驳,以免惹恼了这个祖宗,当真不给太后治疗了。 这个百里太医,就是先帝在时都得给他几分薄面,现在他得罪了人,回头太后娘娘清醒了,定会责骂他,想到这,苏庭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白羽见情况不对,赶忙出来打圆场,“百里太医说的哪里话,苏公公也是担心太后娘娘,一时说错了话,还请百里太医多多谅解。” 百里太医见此,冷哼了一声,背着手站在一旁。 “师父,太后娘娘只是受惊过度,另外心里郁结,所以才会陷入梦魇。”诊治完后,顾绍转过身对着百里晟说。 “嗯。”摸着胡须点点头,百里晟不紧不慢的说,“我记得你扎针十分了得,所以你看看你能不能给太后娘娘扎几针试试。” 除了谢君泽,没人注意到,百里太医的语气还有一丝 丝不易察觉的讨好,他有些好奇,能让一向骄傲的百里太医低下头。 顾绍点点头,为患者治病本就是大夫的职责所在,就算百里晟不这么说,他也会为孝全太后扎针。 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顾绍在孝全太后虎口的位置各自扎了一针,又在她的脚底扎了一针,最后一针扎在太后的太阳穴位置。 看到顾绍将明晃晃的银针插进太后娘娘的太阳穴,苏庭和白羽都有些胆颤心惊,就怕他一个针下错位置,然后太后娘娘再也醒不过来了。 将针插进去后,顾绍再不同程度的揉搓了一阵。 年纪轻轻的少年,明明不到弱冠而立的年纪,周身却有一股沉稳的气质,扎针时候行云流水,那动作,只怕比起行针几十年的老大夫也不呈多让。 看着少年流畅的动作,以及他认真的神情,百里晟眼里露出敬佩的神情,他知道自己新收的这个小徒弟在学医方面,天赋十分了得,没想到这扎针也这么厉害。 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啊,摸着胡须,百里晟肯定的点点头。 “好了,师父,半个时辰后就可以拔针了。”施完针,顾绍感觉自己额上出了一些虚汗,他取出手帕,为自己擦汗。 百里晟慈爱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徒弟,十分体谅的说:“嗯,辛苦你了。” 半个时辰后,顾绍为孝全太后拔针,拔完针后她出了一身汗,白羽吩咐人去打热水来,为孝全太后擦汗。 在这期间,江白竹也来到了慈禧宫,她站在谢君泽的身后,看着顾绍拔针,心里有些赞叹,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厉害。 她虽然在医术也有天赋,但她更擅长别的方面,这扎针就是她的短板。 谢君泽等他们都收拾好之后,才开口问百里晟:“百里太医,母后怎么样了?” “启禀皇上,太后娘娘已无大碍,不出意外,娘娘今天会出现发热的症状,需要派人守在床边,如果娘娘真的出现了这种情况了的话,熬一副药喂娘娘喝下去就行了。”百里晟说完就让顾绍代写一副方子, 他在一边念。 听说孝全太后还会出现发热的情况,谢君泽面无表情的应下。 然后吩咐李盛将御书房的那些奏折先放着,他坐在软踏上,“待会朕会守着母后,苏公公就和太医去抓药吧。” 苏庭和白羽听他这么说,有些吃惊,没想到皇上居然会亲自守着娘娘。 在场的众人也是这个想法,不过百里晟在宫里当太医这么多年了,明白有些话该讲,有些话不该讲,因此他识趣的没有多说什么。 看众人都还没有动静,谢君泽不悦的看了他们一眼。 被谢君泽一看,所有人立马行动起来了,不管皇上是真心还是假意,都与他们无关,他们只需要做好分内的事就可以了。 苏公公和李公公站在屏风的位置,随时等候谢君泽的吩咐。 而江白竹见没什么事,早就溜了,她想着一会儿后宫里的各位娘娘听到消息肯定会赶过来,所以她先回去把早就准备好了的计划拿过来。 拿过来之后,各宫娘娘差不多都到齐了,她将计划给她们。 接过计划,各妃都十分欣喜,“辛苦江御厨了。” 江白竹谦虚的笑着,“各位娘娘说的哪里话,能为各位娘娘效劳是奴才的福分,况且奴才并不觉得辛苦,毕竟各位娘娘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呢。” 听到江白竹说的话这么甜,各宫妃子都露出一个笑容,华妃倒是露出一个自得的笑容,“没想到江御厨的小嘴这么甜。” “娘娘可别冤枉奴才,奴才说的是实话。”江白竹故意一板一眼的说,惹得她们一个个娇笑连连。 想起自己来这的正事,她们纷纷收敛了自己的笑容,端庄的进了内殿。 “臣妾(嫔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齐齐福身行了一礼,各宫嫔妃低垂着头,唯有华妃和云妃以及舒昭仪三人在暗暗用眼神较量。 谢君泽放下手中的书,示意她们起身,“起来吧,李盛,赐坐。” “喏。”李盛麻溜的让几个小太监端来凳子。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三十四章 皇宫果真是个吃人的地方 一些嫔妃看内殿太挤,而且自己位份太低,行了一礼后退了出去,所有,整个内殿只有谢君泽,华妃,云妃,舒昭仪和另外两个昭容昭华了。 华妃扫了一眼谢君泽方才放下来的书,发现是本野史杂谈,兴致勃勃的开口,“皇上也喜欢看这种书吗,臣妾前不久也看过。” “哦?”淡淡的挑了一下眉,谢君泽并没有很感兴趣的说,“不知爱妃看得是哪本书?” 云妃和舒昭仪看着华妃,心下鄙夷,争宠也不用这样吧,太后可还病着没醒呢。 “和皇上看的差不多,不过皇上看的这本似乎是孤本,臣妾并未见过。”华妃走进谢君泽,看着书说。 “嗯,这本的确是孤本,朕也是最近才拿到的,看上面的内容还不错,所以看看。”谢君泽又拿起书,继续说。 看谢君泽没有反感自己的靠近,华妃大着胆子坐在他旁边。 江白竹进来时看到这一幕,眸光暗了暗,草草的行了一个礼后她走进孝全太后的床边,伸出手摸了摸孝全太后的额头,感觉有些发烧。 “皇上,太后娘娘似乎有些发热。”江白竹转过身子说。 谢君泽听到这话,立马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到孝全太后的床边,同时吩咐江白竹:“那还不快去熬药。” “喏。”江白竹行了一礼,拿着白羽拿回来的药出去了。 白羽打来热水,谢君泽亲自为孝全太后敷在额头上,一遍又一遍,整个过程都是亲力亲为。 华妃她们看着皇上忙碌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感叹,皇上真的很孝顺。 江白竹将药端来时,谢君泽让白羽扶起太后,他亲自将药给孝全太后喂了下去,这下子,又让华妃她们十分感动,就连江白竹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谢君泽想干什么,当真以为他是真心的。 喝了药之后,孝全太后身上的温度逐渐退了下去,又过了半个时辰后的样子,白羽惊喜的叫了出来,“娘娘,您醒了。” 听到白羽说孝全太后醒了,谢君泽立马走了过去,“母 后,您终于醒了,来人,快去将百里太医请过来。” “哀家这是睡了多久了?”在谢君泽的搀扶下,孝全太后坐了起来。 靠在枕头上,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整个人看着也十分憔悴。 “娘娘,您昏睡了快一天一夜了。”白羽眼睛里含着泪,高兴的看着孝全太后说。 苏公公也是一脸高兴的看着孝全太后,“是啊,娘娘,您不知道,您昏过去之后都是皇上照顾您的呢。” “辛苦皇儿了。”看着谢君泽与那个女人十分相似的面孔,孝全太后抖了一下身子,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说。 “照顾母后本就是儿臣的职责,眼下皇弟出去打仗了,朕作为母后的孩子,自然要多多照顾母后。”谢君泽并未多说什么客套的说。 “既然母后醒了,那朕就先回去了,待晚膳时,儿臣再来与母后一起用膳。”说完后谢君泽行了一礼,带着江白竹和李盛离开,“儿臣告退。” 等谢君泽离开后,华妃她们挨个上去询问了一番,孝全太后无力的摇了摇头,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见此,白羽福身,“各位娘娘,太后娘娘已经累了,明天再来吧。” 看见太后的确是累了,华妃他们也懂事的不再打扰,出去带着其他宫妃离开,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孝全太后才睁开眼睛。 “白羽,你和哀家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娘昨夜睡着之后,奴婢在外面守夜,半夜听见娘娘在说梦话,发现娘娘陷入了梦魇,叫来苏公公,苏公公和我一直唤娘娘,娘娘都没醒,没有办法,天还未亮苏公公就命人去找太医。”白羽说到这停了一下。 “后来路上碰见百里太医带着他的小徒弟,还有皇上,就一起来了,然后百里太医的那个徒弟为您扎了五针,又喂您喝了药,您才醒过来。” 听白羽这么说,孝全太后又想起自己在梦中经历的一切,那一切,都太过真实,孝全太后不得不相信这也许不是梦。 她吩咐白羽,去大宣寺将主持请过来 ,不要惊动旁人。 白羽悄悄去办,大宣寺主持来了之后,一脸严肃的看着孝全太后,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她,最后无奈的合手做了一个佛礼。 “阿弥陀佛,娘娘,回头是岸。” 只丢下这么一句,主持就离开了,床上,孝全太后又惊又惧,看主持这个样子,竟是也没办法吗。 如果有办法,他不可能会是这副样子,孝全太后感觉自己脖颈后面凉飕飕的。 勉强笑着吩咐白羽去找主持大师求一张平安福,这个平安福主持倒是很爽快的给了,但他对着白羽叮嘱道:“多多劝娘娘收手吧,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白羽福身行了一礼,“多谢大师提醒,奴婢会多多劝诫娘娘的。” 许是知道孝全太后不会听的,主持大师叹了一口气,悲天悯人的看了一眼皇宫,这皇宫,果真是个吃人的地方。 在心里默念一声阿弥陀佛之后他就离开了。 御书房,谢君泽听到大宣寺的主持大师来了一趟很快就走了,不禁露出一个冷笑。 在他看来,孝全太后残害了这么多生命,早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了,没想到当真应了那句古话,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晚膳时分,谢君泽果然去了慈禧宫,江白竹考虑到他们的身体,做了一些清淡可口的膳食送过去。 这一顿饭,原本孝全太后没什么胃口吃的,闻到这香味,她感觉自己有些饿了。 在丫鬟的搀扶下,坐在了桌边,吃了一口粥,不似御膳房那些人做的那样,反而十分香甜可口。 “皇上,这道晚膳谁做的,不像是御膳房的手艺。”孝全太后到底没忍住,问了出来。 她感觉这味道有些像她之前吃的那个桂花糕的味道但可惜的是一直没找出那人是谁。 谢君泽喝了一口汤才说:“是承乾殿的小厨子做的,一点儿清粥小饭而已,难不倒他们,母后要是喜欢,多吃点。” 孝全太后听到这话,心里可惜。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不能割爱 还以为是御膳房的人呢,孝全太后还想着把人派到自己宫里呢,不过既然是谢君泽的人,自己可能就要不过来了。 但孝全太后还是想要问问,万一把人要过来了呢,“不知是哪位御厨?皇儿可否把人让给哀家?” 谢君泽挑了挑眉,没想到孝全太后居然还问自己要人,但如果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是江白竹。 想着,谢君泽眼眸一暗,“是朕才调去的江白竹,朕之前是为了奖赏她,才把她调去承乾殿的小厨房的,现在又将她派到母后这里来,恐怕……有些不合适。” 听谢君泽这么说,孝全太后明白自己想要把人要过来是不可能的了,心里有些失望。 吃在口中的饭菜也感觉有些索然无味,孝全太后只是吃了一口就放下筷子了。 见孝全太后放下筷子,谢君泽也放下了筷子,他脸上挂着淡笑,温声询问道,“母后可吃饱了?” 孝全太后点点头,“嗯,今儿的饭菜不错,但哀家可能是大病初愈,所以没什么胃口。” 见此,谢君泽皱了皱眉,假意关心的劝道,“这样可不行,皇弟出去征战了,朕必须负责好母后的健康安危。” “谢谢皇儿了,哀家这把老骨头哀家知道。”孝全太后也笑得一脸和善,和谢君泽打着太极。 “娘娘,该喝药了。”白羽端着药碗走进来。 见白羽端着药进来,谢君泽起身打算离开,孝全太后见他起身,急忙开口,“皇儿难得来一趟后宫,不去各宫嫔妃那坐坐吗?” 谢君泽原本还算温和的脸,一下子冷下来了,看在孝全太后的眼里,竟渐渐和燕皇贵妃的脸重合,她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那个,那个,如果皇儿实在是太忙的话,也可以不用去。”孝全太后急忙补救说。 “既然如此,儿臣就告辞了。”说完谢君泽就带着李盛等人离开。 出了慈禧宫大殿,外面竟飘起了雨丝,谢君泽停驻片刻,最后一脸冰冷的踏进雨中。 等出了慈禧宫,他让李盛他们先回去,自己四处走 走。 李盛见他这样,深知他的性子,自己也无法劝说,只能赶快回承恩殿给他拿一件披风出来。 谢君泽一个人,竟不知不觉走到了燕皇贵妃以前住过的琉璃宫,看着大门上方琉璃宫三个字,他竟有些恍惚。 “哈哈,祖母,母妃,快来追我呀。”小小的人儿着一身白袍,在前面兴高采烈的跑着,后面两个妇人以及一大堆奴仆,跟在后面。 “泽儿,慢点,你别摔了。”其中一个梳着飞天发鬓,头戴琉璃簪的女子,一脸紧张的看着小人儿,另外一个妇人身着浅黄色衣衫,落后女子半步。 “祖母别担心,我没事。”许是跑累了,小人儿停了下来,站在原地说。 “你这孩子,一点儿都不听话,可别累着你祖母了。”黄色衣衫的妇人紧跟在女子身后,见女子抱起孩子,颇有些责怪的说。 “母妃,母妃,儿臣知错了,母妃别生气。”见自己母妃生气了,小人儿一脸紧张的说。 “好了,婉茹,你别责怪泽儿了,难得今天泽儿没上早课,况且天气也正好,让他多出来玩玩也是可以的。”女子,也就是燕皇贵妃一脸疼爱的说。 “娘娘,您就惯着他吧,他呀,一天到晚可皮了。”黄衣女子,也就是太子妃,故意一脸生气的说,但仔细看她的眼睛,会发现她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笑意。 “你呀,本宫还不知道你,嘴上说着责怪,心里呀,对于泽儿的疼爱之情比本宫还要多。”燕皇贵妃抱着谢君泽往回走,取笑说。 看着燕皇贵妃抱着泽儿一脸慈爱的样子,太子妃无奈的摇摇头,笑着跟在他们身后,“娘娘又取笑我。” “泽儿,你说说,你母妃是不是很疼爱你呀。”到了琉璃宫凉亭里,燕皇贵妃将谢君泽放在椅子上,逗弄他说。 “嗯嗯。”用力的点点头,谢君泽望着母妃,“母妃对我最好了,还有祖母,我最爱母妃还有祖母了。”小小少年窝在燕皇贵妃的怀里,一脸稚气的说。 “看呀,婉茹,这孩子多好。”燕皇贵妃拉起谢君泽的小手, 十分高兴的说,“那泽儿,你不喜欢你皇祖父和你父王吗?” “喜欢啊。”谢君泽仰起头说。 “那你最喜欢谁呀?”太子妃蹲下身子,和谢君泽平视,开玩笑的问。 “嗯……皇爷爷和祖母都对我很好,母妃和父王对我也很好,但有点严格,但我都很喜欢。”说着说着,小小的人儿皱起眉头,那可爱的样子,让燕皇贵妃和太子妃笑个不停。 “爱妃在聊什么,这么开心。”一席身着明黄衣袍的男子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有一个面如冠玉的人。 “臣妾(臣媳)参见皇上。”燕皇贵妃放下谢君泽,起身行礼。 “孩儿参见皇爷爷,参见父王。”谢君泽也站在燕皇贵妃的身边,有模有样的行了一个礼。 “哈哈,泽儿不必多礼,爱妃也快快起来吧。”男子哈哈大笑,上前一手扶起燕皇贵妃,一手抱起谢君泽。 画面一转,琉璃宫里的人不知哪日,突然没了,所有的宫人也全部被遣散,琉璃宫逐渐破败,与此同时,太子府被御林军包围,太子和太子妃锒铛入狱,他则被秘密送走。 从回忆中醒来,谢君泽已然推开了琉璃宫的大门,看着里面的雕花长廊,耳畔似乎还有儿时的欢声笑语。 一步一步将以前曾嬉戏玩闹的地方都走了一遍,谢君泽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他伸出手,一滴泪滑落在他手背上。 在琉璃宫站了许久,谢君泽才走了出来,他关上琉璃宫的大门,步入雨中,任雨水冲刷他脸上的泪水。 江白竹找过来时,看见谢君泽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在大雨中慢吞吞的走,急忙拿着伞奔过去。 将伞举在他头顶,江白竹一脸着急的说,“你怎么不打伞就到处乱跑。” 说完还摸出帕子给谢君泽擦他脸上的雨水。 谢君泽只是淡漠的看她一眼,一言不发的继续往前走。 看谢君泽这个样子,江白竹在后面骂了一句昏君,急忙追了上去,将手中的雨伞强硬的塞在谢君泽手里,她打开手中拿着的另外一把雨伞。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三十六章 拥她入怀 “谢君泽。”看谢君泽这个样子,江白竹气急,十分生气的大声喊道。 “你要真不想要命了,就早说,我一定不会再管你。”看着谢君泽依然毫无反应的样子,她脸都气红了。 听到这话,谢君泽终于有点反应了,他转过身,冷冷的看着江白竹,一动不动。 看着谢君泽的这个眼神,江白竹有些害怕,她不明白谢君泽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反常。 她缩了缩脖子,看着谢君泽冰冷的眼神,想着自己又没说错,她又仰起头和谢君泽对视。 谢君泽看着这个娇小的女子,一脸不服气的看着自己,他突然伸出手,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江白竹没料到他会突然将自己拥入怀中,直愣愣的呆在他怀中,连手中的伞掉了都不知道。 二人就这么在雨中相拥,幸好这里离琉璃宫比较近,平时没什么人来这,不然一定会让人大吃一惊的。 堂堂九五至尊居然爱好龙阳,这传出去,恐怕会令天下人耻笑的。 现在谢君泽顾不得这么多,他只知道,他现在很难过,急需找一个出口发泄。 不知道二人抱了有多久,江白竹感觉自己衣服都被谢君泽**的衣服打湿了,冷气直往皮肤上钻。 她打了一个冷颤,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推开谢君泽,啪的一声给了他一巴掌,“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捂着被打的脸,谢君泽看着江白竹,眯起了眼睛,“你胆子见长,居然敢打朕了?你是不是嫌你活的太舒服了。” 江白竹看着谢君泽眼里的怒火,什么都没说,直接跑了。 回了房间,她捂着胸口,慢慢的平复呼吸,冷静下来之后,她想到自己刚才做的事,忍不住有些心惊胆颤。 天哪,她刚才干了什么,居然打了皇上,她怎么会这么做。 不对,不对,都是谢君泽先抱她的,如果谢君泽不抱她,她才不会打他呢。 想到这,江白竹安心不少,但接下来几天,她都没 有再去见谢君泽,做好了饭菜直接让人送到承乾殿或者承恩殿,又或者是御书房,反正就是不亲自去送,避免见到谢君泽。 谢君泽自那天被江白竹打了之后,心里也是堵着一股气,看江白竹没来找他,他也没有主动传唤她,二人就这么僵着。 李盛和白羽他们看着这么一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显感觉二人有些不对劲,但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江白竹这些天除了待在小厨房里给谢君泽做吃的,其余时间就待在后宫里,要么是华妃的荣华宫,要么是云妃的落叶阁。 将早就准备好的工具拿出来,一个个给后宫嫔妃丈量。 等到所有的人都丈量清楚之后,她详细的记下数据,然后回去将自己先前制定的计划修改了一下,力求适合每一个人。 做完这些后,她又根据小组,一个小组一个小组的为她们制定更加详细的计划。 制定好后,将这些计划给这些宫妃,看有些人的脸上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江白竹又将她们全部重新聚在一起。 “各位娘娘,奴才也知道,各位娘娘想要获得皇上的宠爱,所以呢,奴才为各位娘娘制订了详细的计划,希望各位娘娘一定要认真去做,还要好好保护身体。”江白竹看着她们认真的说道。 “想必各位娘娘在进宫之前,娘娘的家人也对娘娘交代过吧,希望娘娘们能早日为皇上开枝散叶,而生孩子……咳咳,生孩子的前提呢,就必须得先把身体养好。”说到生孩子,江白竹有些不好意思,她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说到生孩子,咳咳,还是太早了。 而为了掩饰这个不好意思,她假意咳了两声。 各宫娘娘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江白竹看着她们微红的耳垂,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 好在,没有人注意到她的不自然。 “当然,古人也说过,腹有诗书气自华,但女为悦己者容,所以,各位娘娘不仅要有内在美,还要有外在美,这样,才能更加吸引皇上。”江白竹继续说。 看各位娘娘已经被自己讲的吸引了,江白竹再接再厉,继续说道,“况且娘娘自身条件并不差。” 这时,有嫔妃提出自己的疑惑,“江御厨,不知这自身条件是什么?” 江白竹凝神一看,发现是冬青服侍的温美人,见温美人有些紧张,她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解释说:“自身条件就是指各位娘娘的容貌,学识。” “奴才见各位娘娘自身气质不凡,且容貌均为上等,所以才说各位娘娘自身条件并不差。”江白竹继续说到。 “相信各位娘娘用过奴才的这个计划和方子后,定会更加美丽,且奴才除了做这个计划之外,还有其他的东西,奴才会定期熬一些美容汤,还有敷脸的东西给娘娘们送去。”江白竹将手中的方子给宫婢们,上面写了名字,很好认。 看着上面的方法,这些宫妃都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江白竹居然还真有些本事,这么厉害。 说不定这些方法还真的有效,就算没有效果,能减肥也不亏,而且她还是皇上亲自点去承乾殿的,想必厨艺十分了得。 所以不管怎么样,她们都不亏,再不然,她们还能和皇上说这个江白竹能力也不怎么样,让皇上厌恶这个江白竹。 她们可是听说了,这个江白竹用一副方子让舒昭仪的皮肤变白了,然后又用一副美容汤收服了云妃和太后娘娘,还有华妃娘娘,也被江白竹收买了。 这些宫妃里,有想要拉拢江白竹的,有想要如果拉拢不成就陷害的,还有其他心思各异的。 江白竹看她们一脸认真听讲的模样,颇有几分夫子在上课,学生在下面乖乖听讲的感觉。 “咳咳,还有,各位娘娘需要相信我,你们变得更美之后,皇上一定会宠幸你们的,而且定会做到雨露均沾,就算不是为了皇上的宠幸,但我们每天起床看着美美的自己,也很开心对吧。”江白竹继续鼓吹,努力劝说这些娘娘认真去做,不过她说的这些也不是假话,每天起床看着自己美美的样子,心情真的很好。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三十七章 美好的一天 “美好的一天是从美丽的自己开始的。”江白竹脑海里突然冒出这句话,她不知不觉说了出来,一说出来,舒昭仪立马附和。 “是啊是啊,美好的一天是从美丽的自己开始的。”舒昭仪站起身,大声说到,说完还带头给江白竹鼓掌,云妃和华妃也笑着站起身,鼓掌。 其他嫔妃见宫里两位妃子都鼓掌了,只能跟着拍掌。 “小江说的太好了,本宫定要成为这后宫最美的女子。”舒淑站起身,鼓起胸脯豪情万丈的说。 “哈哈,青儿,你听见了吗,这是本宫今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华妃坐在椅子上,用帕子捂着嘴直笑,边笑还边不屑的看着舒淑。 舒昭仪怒瞪着华妃,生气的说:“华妃,你别欺人太甚。” 华妃看他这样说,故作惊讶的说:“呀,昭仪妹妹,本宫又没说你,你何必这么快承认呢?这叫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本宫还真没见过这么上赶着找骂的人。” “妹妹别生气,华妃她向来是这样,说话直来直往的,你何必和她计较,没得跟着掉价。”云妃笑吟吟的站起身,对着舒昭仪挑了挑眉,说道。 舒昭仪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了,两人早就养成了默契,看云妃的动作,舒昭仪一下子就领悟了。 “姐姐说的是,妹妹受教了,平白和这种人说话,当真是掉身份。”舒昭仪捂着嘴咯咯直笑,笑完后,她又一脸歉意的看着江白竹,“不好意思哈,小江,让你见笑了。” 江白竹擦了擦汗,笑着摆摆手,“没有没有,娘娘们高兴就好。” 开玩笑,虽然她为这些娘娘制订了各种计划,但那也是因为这些娘娘总想让她透露皇上的信息,她烦不胜烦,她才会想出这个法子。 但这些娘娘全都是主子,之前她迫于无奈收了她们的礼物,结果狗皇帝又不高兴了,没办法,她只能换个法子,先拖一阵再说。 “云妃和舒昭仪的感情可真好,前段时间还见你们 闹的不可开交呢,还闹到太后娘娘那去了,没想到一阵时间不见二位的感情就这么好。”一个站在华妃那边的宫妃见华妃被气的脸色发红,突然开口说。 说完后,她还一脸高兴的看着华妃,暗暗认为自己刚才的行为一定会让华妃娘娘高兴的。 华妃娘娘高兴了,一定又会赏赐她的,想到这,她心里十分开心,等着华妃的夸奖。 原本华妃听到云妃暗讽自己说话不经过脑子,还有些气恼,听到这个妃子说的话,她心里的气消了一些,微微勾着唇,“这位妹妹说的哪里话,我们都是姐妹,本宫看云妹妹和昭仪妹妹感情好,心里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妹妹切不可再提之前的事。” 那个宫妃看着华妃露出了笑容,心里大受鼓舞,再听到华妃说的话,她转了转眼珠,故作一脸委屈的样子,“娘娘,这话我可没有胡说,当时闹的整个皇宫沸沸扬扬的,这么多人都知道了。” 华妃暗喜,继续和这个宫妃一唱一和的说道,“妹妹快别说了,要是让云妹妹和昭仪妹妹再生气了可怎么好。” 她那故作温柔,假装和事佬的样子,看得舒昭仪和云妃想吐。 舒昭仪实在受不了二人继续这么演下去,她站起身,从腰间抽出一条鞭子,“啪”的一声打在地上。 “不知这位嘴巴伶俐的妹妹,想不想尝一下本宫鞭子的滋味呢?”脸上挂着狞笑,舒淑看着那个宫妃说。 “舒……舒昭仪……娘……娘娘,还是不用了吧。”那个宫妃没想到舒昭仪会直接抽鞭子出来,听到那个鞭子清脆的声音,她下意识的抖了抖。 华妃皱着眉头看着舒昭仪凶悍的样子,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微微有些不悦的说:“舒妹妹还是温柔一点儿的好,太过凶悍,皇上可是不会喜欢的,江御厨,你说是吧?” 江白竹正看她们几个人撕的起劲呢,冷不防的自己突然被点名,她一脸错愕的看着华妃,“什么?” 华妃看着江白竹傻 愣愣的样子,有些生气的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所说的话。 “哦,那个,那个,娘娘,奴才认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特点,倘若每个人都一样,那不是乱套了吗?”江白竹说完后烟了咽口水,她刚刚看了这群女人吵架那么久,对她们的战斗力有了一些深刻的认识。 没想到这群女人在后宫里待了这么久,战斗力居然这么强悍,看来舒昭仪先前放狗咬自己,对自己还是温柔的了。 见江白竹这么说,舒昭仪骄傲的仰起头,那模样,似是在说,看吧,连小江都没有说我不好,你凭什么说我不温柔。 华妃看江白竹这么回答,只能不甘的闭上嘴巴,毕竟她还要仰仗江白竹呢,她以后还想变美,然后吸引皇上的目光,争取早日怀上龙胎呢。 “舒昭仪娘娘,还是先把你的鞭子收起来吧,这条鞭子这么好看,要是弄脏了就不好了。”江白竹的声音带着引诱说。 见此,舒昭仪利落的将鞭子收了起来,收起来后,她对着江白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颇有讨好之意。 江白竹回她一个笑容,“各位娘娘先请坐下,奴才还需要强调一点,在各位娘娘调理期间,不得面见皇上,除非皇上主动召见,还请各位娘娘多多配合一下,相信我。” 这个意见一提出来,就有不少妃子立马窃窃私语,华妃皱了皱眉头,皇上前不久才答应了要来多多看她,现在江御厨提出这个要求,自己岂不是不能再见皇上了。 她站起身,“江御厨,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呢?” 江白竹还没来得及回答,舒昭仪就迫不及待的站起来了,“华妃娘娘连这个都还不明白吗,看来云姐姐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呢,哈哈。” 华妃忍下一口气,看着舒昭仪,故作温和的说,“那不知妹妹有什么见解呢?” “小江的意思当然就是到时候可以给皇上一个惊喜呀,华妃姐姐连这个都不明白,真真是。”最后三个字舒昭仪说的韵味十足。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三十八章 还算你有良心 华妃顿时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气的眼睛都翻白了,幸好没有气晕过去。 “好了,如果各位娘娘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按照这个方子做了,晚些时候奴才会为各位娘娘送来美容汤。”江白竹说完扫视了一圈,见没有人站起来回答自己,便让她们自己回去开始准备。 云妃和舒昭仪等着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才走到江白竹面前。 “小江啊,你看,我们关系都这么好了,不如你再重新给我们制定一份计划吧。”舒昭仪从贴身宫女拿过计划,讨好的说。 江白竹想了想说到:“那这样吧,奴才再为二位娘娘分别增加一个美容汤,但二位娘娘不可荒废了奴才先前制定的计划,还有那个美容练体操,还要劳烦二位娘娘多多指导一下其他娘娘。” “小江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们一定会为你办妥的。”舒昭仪拉着云妃保证到。 江白竹见此,露出一个笑容,连门牙都露出来了,看着十分讨喜,舒昭仪觉得有些手痒,怎么这个小江这么可爱,好想捏一捏啊。 不行,忍住,不能捏,千万不能捏,舒昭仪暗暗告诫自己,然后拉着云妃的手直接溜了,只挥了个手和她告别。 嗯?江白竹和被抛下的宫人一脸懵的看着她们的背影,然后一众宫人追着她们的主子而去,只留下江白竹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抖了抖手臂,江白竹快速收拾好东西,快速离开了这里。 一场秋雨才过没多久,天气居然一下子转凉了,离立冬还有些时候嘛,怎么今年这么冷,江白竹一边小跑回承乾殿,一边在心里念叨。 到了承乾殿,终于感觉暖和些了,她立马钻到小厨房,准备美容汤。 谢君泽刚从御书房回来,就闻到小厨房传来各种奇怪的香味,他唤来李盛,让李盛去问问小厨房。 “小厨房在做什么?这么香。”谢君泽长身玉立的站在院中玉兰树下。 李盛急忙说道,“奴才这就过去看看。” 走进小厨房,李盛扫视了一圈,随便拉了一个小太监到另外一边,压低声音问:“江御厨在做什么,这么香?” 小太监低下头,规规矩矩的回答,“回公公的话,江御厨在为各位娘娘熬制美容汤。” “你去忙吧,咱家知道了。”挥了挥手,李盛示意小太监下去忙自己的。 “皇上,江御厨在为后宫各位娘娘熬美容汤。”快步跑回来,李盛弓着身子说。 “行了,朕知道了。”谢君泽烦闷的走进寝殿,他拿了一本书坐在踏上,随便翻到了一页,看着那页,他看了许久,最后直接将书丢在桌子上。 李盛候在殿外,听到那个声音,心里面发苦,陛下怎么又生气了。 江白竹来到承乾殿时,看到李盛候在殿外,她走上前,行了一个礼说,“李公公,皇上可在里面?” 李盛看到她来了,眼里露出希望的光芒,十分热情的说:“在在在,皇上在里面,小江你快进去吧。” 说完还主动替江白竹打开大门,江白竹看着他这么热情的态度,有些狐疑,但大门已经打开了,她提着食盒走了进去。 进去后,没看到谢君泽,又走进内殿,谢君泽听到有人的脚步声,生气的说:“滚出去。” 江白竹没料到谢君泽会发火,她愣了两秒,才一脸生气的说:“狗皇帝,你又发什么疯。”说完她就提着食盒准备离开。 谢君泽听到自己这些日子一直想念的声音,没反应过来,这丫头主动来找自己了?他没听错吧,这丫头真的主动来找自己了。 抬头看见她正准备离开,他立马喝道:“站住。” 江白竹听到他的话,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站在原地。 谢君泽大步走过去,在她背后说:“转过身里。” 江白竹不想动,就这么站在原地,谢君泽看她这个样子,伸出手强硬的将她扳过来面对自己。 被谢君泽强硬的扳过来之后,江白竹依旧赌气的不看他,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中提着的食盒。 “怎么?还赌气?”谢君泽看着江白竹这个样子,有些生气的问。 江白竹听他这么说,丝毫不怕,她顶嘴说:“奴才不敢。” “呵,”谢君泽冷冷的笑了一声, 看着江白竹的头顶:“朕命你抬起头来看着朕。” 江白竹听见他的话,只能不甘不愿的抬起头,双眼冒火的看着他。 看她的小模样,谢君泽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在干什么,“别在心里悄悄骂朕,不然,你给朕刷马桶去。” “昏君。”憋了半响,江白竹才气呼呼的说了一句。 朕还没怪你身为朕的贴身御厨,没给朕做饭,反而给后宫那群碍眼的妃子做饭,你倒还生朕的气来了,谢君泽在心里傲娇的想。 “狗奴才,你是不是皮痒了?还真想去刷马桶吗?”谢君泽眯起眼睛看着她,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 “可以啊,只要皇上不介意奴才用刷过马桶的手给皇上做饭,奴才可以立马去刷马桶。”江白竹不怕死的说。 没想到江白竹会这么说,谢君泽一时之间没有回答。 看他没有回答,江白竹高兴的仰起头,冷冷哼了一声。 哼,狗皇帝,还想欺负她,真以为她是好欺负的,看谁欺负谁。 谢君泽看着她这傲娇的小模样,眼底划过一抹笑意,他低下头看着江白竹手中提着的食盒,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你提的是什么?” “汤啊,还有一些小糕点。”江白竹举起手中的食盒,然后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打开取出里面的糕点和汤。 汤蛊一打开,整个寝室就飘起了好闻的味道,让谢君泽原本不饿的都有些饿了。 他坐到桌边,看着桌上的糕点和汤,拿起筷子先尝了一块白色的糕点。 糕点有些软软的感觉,入口却并不黏牙,又夹起另外一块绿色的,有点像是绿豆糕的感觉,入口却发现又不是。 总共两碟糕点,谢君泽没一会儿就吃了大半,然后拿起汤勺,舀了一勺汤。 吃过糕点之后再喝汤,这种感觉果然美妙,谢君泽舒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夹糕点吃,一筷子糕点一勺子汤,惬意无比。 吃完后,谢君泽擦了擦嘴巴,“还算你有良心,知道给自己做点心。”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三十九章 惩罚 什么叫她还知道给他做点心,江白竹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阴森森的看着谢君泽,掐着嗓子说:“是呀,我尊贵的皇帝陛下,奴才为了您可是鞠躬尽瘁呢。” “狗奴才,说话声音正经点,别一天到晚整些幺蛾子,难不成你以为这样朕就会放过你,想多了。”谢君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着江白竹的目光都带着些难以言明的诧异。 江白竹才不管他,她发现,这样说话很好玩,而且一点儿也不像其他人的声音,反而有点像小太监的声音。 “皇上,奴才啥都没有干呀。” 眨了眨眼睛,江白竹看着谢君泽,一脸认真的说。 谢君泽黑着脸,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再这样说话小心朕把你丢出去喂狗。” 想到上次被舒昭仪放狗咬的场景,江白竹拼命忍下心里的一口气,决定晚上不给谢君泽做菜。 “你晚上要是敢不给朕做饭,那你就准备今晚去狗窝里睡吧。”看出江白竹的意图,谢君泽威胁说。 见他看出了自己的意图,江白竹不服气,暗戳戳的想,好嘛,做就做吧,到时候做了只要你吃的下去就好。 “奴才遵旨,奴才告退。”江白竹垂下眼眸,努力不让自己的眼睛泄露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谢君泽淡淡的哼了一声,江白竹麻溜的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提着出去。 “小江,皇上心情怎么样?”看江白竹出来了,李盛立马笑着迎上去,有些讨好的问。 江白竹眯着眼睛看着李盛,立马明白自己刚才是被李盛当枪使了,她看着李盛和善的笑了一下,“李公公,奴才觉得,你可以亲自去看一下,说不准皇上心情不错。” 李盛将信将疑,看着江白竹的目光中有着怀疑。 江白竹拍了拍他的肩膀,“李公公难不成是不相信我?” “江御厨说笑了,咱家肯定相信你,只是……”李盛急忙笑着说到。 “没什么只是的了,李公公只管放心,奴才骗谁都不敢骗您老呀,毕竟,在奴才心里,公公可是可以和奴才 爷爷媲美的人,对您,奴才就像对爷爷一样尊敬。”江白竹拍着马虎,努力忽悠李盛。 她就不信了,凭她的演技,忽悠不了谢君泽那个老狐狸,难道还忽悠不了这个。 看江白竹这样说,李盛仍觉得有些不放心,可仔细看着江白竹眼睛里全是真诚,他又怀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李公公快进去吧。”江白竹打开大门,一脸微笑的看着李盛。 看着江白竹的微笑,李盛感觉背后阴嗖嗖的,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小江啊,你还是别折腾咱家这把老骨头了。” 江白竹认真的摇了摇头,“李公公说笑了,奴才怎么敢折腾您呢,真的,奴才在心里把您当奴才的爷爷一样尊敬。” 李盛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他站在门口,瑟缩着不敢进去。 “李盛,给朕滚进来。”突然谢君泽吼了一声,吓得李盛立马屁滚尿流的就进去了。 “皇上,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李盛低着头,惶恐的跪在地上说。 “朕看你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去,把朕的御书房打扫干净。”谢君泽看着他狗腿的模样,似笑非笑的说,“没打扫干净你就打扫你就去马厩待着吧。” “啊?”李盛傻眼了,没想到谢君泽会这么罚他。 “怎么,不满意?”谢君泽挑眉,看着李盛。 “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去,这就去。” 说完李盛就连滚带爬的出了承恩殿,麻溜的去了御书房,将里面从里到外仔仔细细的打扫了一遍,确保打扫的干干净净。 打扫完之后,他在元宝的搀扶下回了自己的房间。 “哎哟,咱家的老腰啊。”躺在床上,李盛揉着自己的腰部,哎哟哎哟的直叫。 “师傅,要不然我去找小江来给您看看吧。”元宝看着自家师父的样子,有些心疼的说。 听到这话,李盛心里感到慰帖,自己平时没白教这个小徒弟,“还是你贴心,哎哟,你快去吧,不过不用叫小江来了,你找她开一点药,然后去太医院拿药就可以 了,记到把咱家的腰牌给拿上。” “哎,我这就去。”干脆利落的应了一声,元宝拿着腰牌就跑了出去。 到小厨房找到江白竹时,她正在检查那些美容汤熬好了没有,熬好了的就熄火放在灶台上保温,没熬好的继续熬。 “小江小江,我问你哈,腰部损伤,就是酸疼,用什么药?”元宝擦了擦脸上因为刚才极速奔跑的汗,喘匀了气之后拉着江白竹的衣袖说。 “你去太医院买点红花油不就行了。”江白竹看着元宝,有些莫名其妙,这个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还要问。 “然后呢?”元宝接着问。 “你把红花油倒在手上,双手揉搓,等手发热以后,你再按在受伤的位置,一段时间就好了。”江白竹几乎是闭着眼就把这些说出来了,从小,这些东西就被老江塞在她脑子里了,想忘都忘不了。 “好的,谢谢你了。”元宝说完一溜烟的就又跑了。 江白竹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好奇,谁受伤了,难不成是李公公被罚了,不可能吧,李公公好歹是那个狗皇帝面前的红人,罚了他,狗皇帝能得到什么好处。 “嘿嘿,江御厨,这些汤闻着好香啊。”一个厨子笑容满面的走过来拍了拍江白竹的肩膀。 江白竹注意到他的手上沾满了油,在自己肩膀上一拍,自己的肩膀立马有一个手掌印。 她皱了皱眉,看着这个厨子,有些不悦的说:“没什么,一样的做法而已,只是加了一些药材。” 那个厨子丝毫没察觉到江白竹的不悦,他哈哈笑着说:“是吗,我们就做不出来这个味,看来江御厨的确是技艺高超。” 江白竹见此,淡淡的笑了一下,“过奖了。” 见江白竹不怎么热络,那个厨子感觉自讨了个没趣,嘻嘻哈哈的又走开了。 等那个厨子走了之后,旁边的一个,小太监笑着说,“江御厨别跟他计较,海大厨就是这样,有些不拘小节,但他为人很好的。” 江白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我知道。”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四十章 可口的烤鸡 等给后宫嫔妃的美容汤做好以后,她才一一送过去。 晚上,她去御膳房捉了一只有些肥胖的公鸡,然后又准备好黑松露油,黑松露,黑松露酱,细盐,鸡粉,花雕酒,老抽,粗盐。 将鸡处理干净,全身用粗盐抹匀,将黑松露切片,加黑松露油搅拌均匀,塞入鸡皮与鸡肉之间,放置一晚。 第二天,她将肉末准备好,炒香,加黑松露酱,鸡汤,盐,鸡粉拌匀,勾芡成烤鸡馅,塞入鸡肚内封口,将花雕酒加老抽调匀,抹在鸡身上后放在一旁。 让人搬出先前工部做的特质箱子,她在里面加入炭火,封闭,将整只鸡都塞了进去,加大火力。 两刻钟以后,翻转了一下,继续烤,等到要上桌前才将温度提升到更高,等到鸡肉烤至金黄,她才取出来。 取出来的那一刻,整个厨房满是鸡肉的香味。 在烤这个鸡的时候,她又准备了香菜,芥菜,胡萝卜,豆腐,红薯粉,盐,鸡粉,五香粉,炸蒜蓉,炸姜蓉。 将豆腐氽水,沥干,切成块之后装碗里搅碎待用。 将胡萝卜洗净去皮,切碎,芥菜,香菜分别择净,切碎,加胡萝卜碎,豆腐碎,红薯粉,盐,鸡粉,五香粉搅拌均匀做成馅料,握成丸子状,入七成热油炸至金黄,捞出,将油滴尽。 重新倒入油,烧到五成热的样子,加入炸蒜蓉和炸姜蓉,炸丸子炒好。 起锅后装盘,正巧,这个时候谢君泽已经处理完政事回来了。 闻到丸子的味道,他循着香味,站在小厨房的门口,看着江白竹在灶台上忙碌的样子,眼里划过一抹温柔。 示意其他宫人不要出声,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江白竹的背影,嘴角露出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笑容。 李盛示意所有的宫人都自己做自己的。 见主子都这样,其他人只能心里颤颤巍巍的,然后表面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做自己的事。 时不时的还要去瞅一眼皇上,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被罚了或者丢了脑袋。 江白竹专注于自己手中的事,丝毫没有发现他们的不正常。 做好这两道菜后,她打开煮饭的锅,确定饭已经好了之后,她将这些菜装到食盒里,让人提到偏殿。 而谢君泽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李盛走了。 拿了一个黄桃,江白竹洗净去皮,想办法将它打碎,然后又取了一点桃胶,发好后放在一旁。 将打碎的黄桃装盘,加桃胶,用铜钱草点缀。 她端到承乾殿偏殿的时候,谢君泽还未来,江白竹将这份糕点放在桌子上。 刚放下,谢君泽就已经换了一身常服出来,黑色的袍子,腰间一条白色的腰带,一块龙形玉佩系在腰间。 “今天有些什么吃的?”刚走出来,谢君泽扫了一眼房间,见所有的宫人都退出去了,他直接坐在凳子上问道。 “烤鸡,还有炸丸子。”江白竹为他布好菜,也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见此,谢君泽并未露出任何不悦的表情,反而在心里有些高兴,他以为这丫头又不会和他一起吃饭。 没想到她现在倒是很自觉的坐了下来。 江白竹完全没想那么多,这里只有他们两个,没有其他人在,她自然不用过的那么拘束。 更何况,闻着这鸡的味道,她早就开始馋了。 一点儿都不矜持的撕了一个鸡腿下来,她拿着就开啃,谢君泽看她的样子,似乎吃的十分香,心下微动,将另一只鸡腿也撕了下来。 二人一人抱着一只鸡腿,啃的十分开心。 不过江白竹啃完后,看了一眼谢君泽,发现这厮就连啃鸡腿这么粗鲁的动作都可以做的十分温柔,果然,人和人还是有区别的。 瞧瞧,她啃个鸡腿就啃的满嘴都是油,再看看人家,一举一动,不仅优雅不说,除了手上,嘴巴周围几乎都没有油,偏生人家吃的并不慢,而且还十分好看。 想到这,江白竹有些嫉妒,哼,白费了这副好皮囊了。 外面瞧着人模人样,结果内里黑的发亮。 谢君泽啃完一个鸡腿后,动作看似缓慢的,实则很快的又撕了一个鸡翅下来。 江白竹见此,也快速的 将另外一个鸡翅撕了下来。 二人一人一个鸡翅,啃的十分欢快。 啃完后,江白竹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匕首,刷刷几刀,将整个鸡切成块。 谢君泽擦了擦手,又夹起一个丸子,吃完后才赞赏的看着江白竹,“最近你的厨艺进步很大嘛。” 江白竹昂着头,“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你是谁?再怎么厉害你现在还不是朕的奴才。”谢君泽故意打击她。 “哼,要不是为了逃婚,我怎么可能进宫。”江白竹哀怨的说。 都怪老江,非得要给她安排什么联姻,还定下了亲事,吓得她连夜逃跑了。 “就那么不想成亲?”谢君泽有些冷淡的问。 “也不是,只是想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看的上的,而且我才不要那种文弱书生,我以后可是要去江湖闯荡的人,怎么能找一个小白脸当夫君呢。”摇了摇头,江白竹一脸认真的看着谢君泽说。 谢君泽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些发闷,这个丫头,居然还想嫁个别人,她和他都有肌肤之亲了,居然还敢想着别的男人,真是欠收拾。 江白竹完全不知道,谢君泽已经在心里骂她了,而且还怪她朝三暮四。 “这天下除了朕还有哪个男人敢娶你,别忘了,你可是朕的人。” 江白竹听他这么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他一眼,什么叫他的人,她现在可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这个臭男人别想污蔑她。 “怎么,难道你不是朕的奴才?”谢君泽看她的样子,淡淡的挑眉反问到 江白竹不甘不愿的说了句“是”,然后夹了一个丸子,恶狠狠的咬了下去,仿佛咬的不是丸子,而是谢君泽这个狗皇帝。 黑了黑脸,谢君泽冷冷的说:“吃了饭把承乾殿拖了,敢不拖你就可以试试看,朕最近新买了一条藏獒犬,还没去看过,但听说长的十分高大威猛。” “奴才吃了饭立马去拖。”江白竹抖了抖,咬着牙说。 看她吃瘪的样子,谢君泽好心情的露出一个笑容,哈哈,这个笨丫头,居然还想和他斗。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四十一章 顾雪颜进宫 “去,将顾小姐请进宫来,哀家有事找她。”想来想去,孝全太后最后还是觉得只有顾雪颜才配的上渊儿。 当然,她主要是听说私下谢渊和顾雪颜走的十分近,因此她虽隐隐有些不悦,但还是决定将顾雪颜定为晋王妃。 且顾雪颜也配得上晋王妃这个位置,不论是家世还是自身条件。 对于谢渊,孝全太后和他虽然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但到底还是存了几分真心的,更何况这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不可能不疼他。 想到这,孝全太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苏公公看着她的样子,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陪着她,服侍了孝全太后这么些年,看着这个女人从妃子坐到了太后的这个位置,这一路经历了太多风雨。 这后宫,本就是一个坟墓,进来的每一个女人,除非为奴为婢,不然成为秀女,要么得到荣宠,然后保持荣宠不断,,但终究有人老色衰的一天,这都还是好的,还有些惨的一辈子都见不到皇上一面。 又不能出宫,只能在皇宫里孤独终老,一辈子都待在皇宫里,等到她死后一块破席子裹着就扔到乱葬岗了。 叹了口气,自家主子这些年过的也不容易,要不是足够聪明,恐怕早就死在这后宫了,不过就算这样,他们手上也沾染了太多无辜的生命。 苏庭在内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花嬷嬷走过来时,看到太后娘娘正坐在窗前,她急忙拿了一块披风。 “娘娘,披上披风吧,别着凉了。”将披风披到孝全太后身上,花嬷嬷贴心的说。 拍了拍花嬷嬷的手,孝全太后站起身,苏庭立马端了一杯热茶给她。 “还是你们贴心。”叹了口气,孝全太后感叹的说道。 可惜了桂嬷嬷,居然被谢君泽杀了,幸好花嬷嬷之前出宫探亲去了,不然自己只怕是连她都保不住。 扶着孝全太后,花嬷嬷笑了笑,“是娘娘太好,奴婢们啊,都是沾了娘娘的福。” 苏庭也急忙点点头,“是啊是啊,娘娘您就别想这么多了,早点歇息吧,明天顾小姐还要进宫呢。” 晚上,谢君泽收到暗探传来的消息,说孝全太后明天早上召见顾雪颜,他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第二天,顾雪颜一大早就盛装打扮,坐着马车去了皇宫。 皇宫门口,白羽早就等在那了,见她到了,她笑着迎了上去,福身行了一礼。 “奴婢参见顾小姐,顾小姐请上轿,太后娘娘正在慈禧宫等着娘娘。” “有劳白羽姐姐了。”顾雪颜柔柔的一笑,十分无害的样子。 白羽摆了摆手,“顾小姐折煞奴婢了,还是快上轿吧,娘娘这个时候已经醒了。” 见此,顾雪颜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软轿,白羽一声起轿,四个太监摇摇晃晃的抬起轿子。 到了慈禧宫,顾雪颜在宫人的通传下进了内殿。 刚进去,孝全太后正出来,她立马走过去,“臣女参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快快起身,在哀家这儿,不用这么多礼,白羽,快扶顾小姐起来。”孝全太后一脸和善的说。 “谢娘娘。”顾雪颜在丫鬟和白羽的搀扶下起身,然后走到太后身边,和花嬷嬷一左一右扶着孝全太后。 “吃早饭没有?没吃的话就在哀家这吃。”孝全太后温声问道。 “还没,就想着能来皇宫蹭一顿饭呢。”顾雪颜拉着孝全太后的衣袖,撒娇般的说。 孝全太后故作不悦的板起脸,点了点顾雪颜的鼻子:“你这丫头,难不成顾丞相还能少了你的吃的?跑到哀家这来蹭饭。” “嘿嘿,娘娘这儿的饭好吃嘛。”顾雪颜依偎在孝全太后身边,甜甜的说。 “花蝶,瞅瞅她这张嘴,今天出来之前莫不是抹了蜜的吧。”孝全太后笑得十分开心,吩咐人摆膳。 “是啊是啊,顾小姐这么一个可人,可要多来陪陪娘娘。”花蝶,也就是花嬷嬷,看着孝全太后脸上的笑容,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孝全太后拉着顾雪颜的手,坐在桌子上。 刚坐下,就有宫人来报,说皇上过来了。 孝全太后眼底划过一抹震惊,好好的怎么谢君泽会突然过来。 不过很快,她就调整好自己,“苏庭,去接驾。” “不用了,母后,儿臣已经进来了。”谢君泽大踏步的走进来,直接说到,“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皇儿快快起身吧。”孝全太后站起来,慈爱的看着谢君泽,“你才下早朝?” “嗯,这是?”指了指顾雪颜,谢君泽装着一脸不认识的样子。 见点到自己,顾雪颜急忙站出来,跪下行礼,“臣女顾雪颜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其他宫人这时候才纷纷跪下行礼,“奴才(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都起身吧。”谢君泽看着地上乌鸦鸦的一大群人,十分平静的说。 “谢皇上。”众人起身,站在各自的位置。 顾雪颜乖巧的站在他们面前,微微低着脑袋。 见这么多人站着,孝全太后赶忙让谢君泽和顾雪颜入座。 谢君泽转过头吩咐李盛将他带来的早膳摆好。 等到摆好后,孝全太后看着这一桌子的早膳,有些咬牙切齿的问,“皇上这是体谅哀家吗?” “儿臣只是听说母后这里来了客人,特来看看。”谢君泽执起筷子,淡淡的说。 顾雪颜听到这话,悄悄羞红了脸,皇上这是为她而来的吗。 孝全太后则是直接黑了脸,没想到谢君泽居然这么不要脸,想要来抢她的儿媳。 “哀家只是觉得这慈禧宫有些冷清了,所以宣顾小姐来陪陪哀家。”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孝全太后故作平静的说。 “哦,那母后还是快用膳吧,顾小姐,别愣着了,快吃吧,尝尝朕的小厨房做的饭菜怎么样,合不合你的胃口。” 顾雪颜娇羞的低下头,“谢谢皇上。” 看着顾雪颜的这个样子,孝全太后心里咯噔一声,感觉有些不妙,她急忙挡住顾雪颜偷偷看谢君泽的眼神,温和的说,“好了,快吃饭吧,一会儿饭菜都凉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四十二章 目光痴迷 “嗯。”顾雪颜乖巧的应了一声,低下头端着碗认真的吃饭。 饭桌上,她注意到孝全太后和皇上吃的几乎都是皇上方才带过来的饭菜,她觉得有些奇怪。 想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她夹了一筷子皇上带过来的菜,刚入口,她的眼睛就亮了一下。 谢君泽看到顾雪颜夹了他带过的菜,当即就有些不高兴的看了她一眼,就连孝全太后都看了她一眼,两人纷纷在心里责怪顾雪颜有些不懂规矩。 顾雪颜没看到二人的眼神,但良好的教养让她夹了一筷子就没再夹了,虽然她也很想继续吃。 害怕顾雪颜再夹菜吃,孝全太后和谢君泽加快了夹菜的速度,后面见她没有再吃,二人脸上才露出微微满意的神色。 吃过饭,谢君泽借故还有奏折要处理,离开了慈禧宫。 顾雪颜的目光追随着谢君泽背影而去,彻底看不见谢君泽的背影之后,她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 要不是谢君泽得了厌食症,她早就进宫了,而且谢君泽长的并不比谢渊差,甚至比谢渊还要出色几分。 可惜了,在心里淡淡的叹息一声,顾雪颜转了转眼珠,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 “娘娘,臣女听说娘娘时常头疼,特地去请教了一下百里大夫,还有江家,学了一套按摩之术,不如臣女为娘娘按摩一下吧。”站起身,顾雪颜十分乖巧的样子。 孝全太后听她这么说,心里有些触动,原本因为她先前看谢君泽的目光有些不高兴的心情都消散了几分,“哀家就知道,你最是乖巧了。” “娘娘过奖了。”顾雪颜屈身行了一礼,不好意思的说。 站在孝全太后的身后,顾雪颜按在孝全太后的太阳穴上,然后轻柔的替她按摩。 孝全太后原本以为她只是说说,没想到真的去学了,而且她的力道适中,不会让她感觉痛,只感觉很舒服。 闭上眼睛,孝全太后不自觉的放松自己。 一段时间以后,她睁开眼睛,笑着拉下顾雪颜的手,“你有心了。” “娘娘过奖了。”顾雪颜被夸奖,娇羞的低 下头。 今天她特地穿了一套外白内绿的衣服,浅绿色的内衬,衣领处别出心裁的嗅着两朵桂花,若隐若现。 腰间一条和内衬同系颜色的细腰带,将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完美的展现出来,头上斜斜的插着一只孔雀石步摇,步摇的下面,是三颗色泽饱满的白色珍珠。 她整个人站在那,就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且本就是秋天,而顾雪颜的这身打扮,却让人感到无限的春意。 嫩绿的颜色,将她本就艳丽的脸蛋衬的更加娇嫩,似是能掐出水来,柔柔一笑,仿若九天仙子误入凡间。 孝全太后看着她这个举动,心下有些满意。 拉着她的手说,“雪颜啊,哀家这样叫你没问题吧?” 顾雪颜笑着点点头,“太后娘娘能这样叫臣女,是臣女的荣幸,岂有嫌弃的道理,且臣女一见娘娘就觉十分亲切呢。” 孝全太后听到这话,面上虽然不显,但心里十分受用。 看来顾家没少花费精力培养这个女儿,不过也是,顾家世代为臣,且都身居要位,又是书香世家,教出来的女儿又能差到哪里去。 她哪里知道,顾家原本是打算把女儿送进宫的,要不是顾雪颜一哭二闹三上吊,且皇上对于女子不怎么感兴趣,又患有厌食症,出于担心女儿的心理,顾家才打消了这个想法。 不过纵使如此,顾家和皇上提出解除这门婚约时,心里也十分忐忑,毕竟谁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因此而厌烦他们顾家,认为顾家得寸进尺,不把他放在眼里。 幸好还有顾白这个老丞相在,且谢君泽也不是那种昏君,这样做虽然有愧于先帝,但这是最好的办法。 不然,他们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跳入火坑之中。 顾雪颜搀扶着孝全太后,走到了慈禧宫院子里,满院子的银杏树叶子纷纷染上了黄色,远远看去,金黄一片,霎是喜人。 …… 御书房,谢君泽和顾白正在讨论关于科举的事情。 顾白将自己所写的关于科举考试的所有想法呈给了皇上:“皇上,所有的一切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只需要确定 具体的时间就可以举行考试了。” “嗯,辛苦丞相了,朕稍候让钦天监看一下哪个日子最好。”谢君泽翻了翻,心下感叹,找顾丞相办事真的很可靠。 当天,谢君泽就吩咐钦天监算日子,最后得到的结果是八月十二到十五适合考试,而且是每年。 听到是这个结果,谢君泽皱着眉头,手指在桌上无意识的敲着。 钦天监和顾白见皇上这个样子,明白他是在思考,二人站在原地,等待谢君泽给出最后决定。 想了一阵,谢君泽停下敲桌子的动作,他抬起头定定的看着顾白和钦天监,“将每年的八月十二号到十五号定为秋试的时间,后面的考试钦天监再继续算时间。今年的考试时间定在十月份举行。” “喏。”顾白和钦天监拱手行礼说到。 “钦天监下去吧,顾丞相留下,朕有事与你说。”谢君泽交代好一切后,淡淡的说。 “臣遵旨。”钦天监行了一礼快步走了出去,回到观星台,推算时间。 “今日顾小姐进了宫,丞相可知?”谢君泽垂下眼眸,淡淡的问。 看那模样,似是不在意,随意一问一样。 但顾白可不这样认为,他浑身吓出了一身冷汗,有些害怕的说:“微臣……微臣知道,小颜那孩子和微臣一同出来的。” 见顾白害怕,谢君泽皱眉,“丞相不必害怕,朕只是寻常问问。” “是。”顾白低下头,不敢直视谢君泽的眼睛,他也不知道怎么了,面对先帝他都可以直视,但面对谢君泽时,总是不自觉的害怕。 唉,兴许这大宣朝真的可以在他手中更加繁荣昌盛,顾白在心里叹了口气,感叹了一句。 “皇上今日可是见着小颜那孩子了?”顾白试探性的开口,他现在也摸不透谢君泽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虽说先前谢君泽已经答应退婚,可伴君如伴虎,谁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惹的皇上不高兴,导致性命不保呢。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四十三章 清和郡主 “嗯。”谢君泽面色平静的应了一声。 从皇上的面色上,顾白也看不出什么,他只能企盼小颜那孩子没有惹皇上生气。 顾白看谢君泽没说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僵,正在这时,李盛一脸喜色的进来。 “皇上,郡主已经快到皇宫门口了,马上就要进宫了。”李盛跪在地上行礼,高兴的禀报。 “什么?快,快派人去迎接,来人,为朕更衣。”听到这个消息,谢君泽一脸高兴的吩咐到。 顾白还有些迷糊,郡主,哪个郡主,但看皇上的反应,立马明白是哪位郡主。 先前就得到消息说是在大宣寺带发修行的那位郡主即将要回来了,看样子,恐怕还真是那位郡主。 李盛急忙宣人进来,为谢君泽更衣,收拾好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皇宫门口。 刚到皇宫门口,正好碰到清和郡主的软轿。 “清和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在贴身宫女的搀扶下,清和走出软轿,跪地行了一个大礼说。 “快快起来,这一路,辛苦姑姑了。”谢君泽大踏步的走上去,扶起清和,温柔的说。 “皇上说笑了,这是清和乐意做的,何来辛苦一说。”清和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站直身子后打量着谢君泽,这么久没见,谢君泽越发成熟了。 看着清和脸上柔和的笑容,谢君泽仿佛看见当初燕皇贵妃和太子妃的笑容,当初她们脸上的笑容也是如清和郡主这般,温暖,明媚,仿若春风轻轻吹过脸颊。 可惜,谢君泽眼眸一黯,但很快又重新扬起笑容,和清和郡主一起进了宫。 进了皇宫之后,孝全太后才收到消息。 “什么,清和那贱人竟然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孝全太后刚让人将顾雪颜送出慈禧宫,当即她就砸碎了一只茶杯。 “娘娘,隔墙有耳。”苏庭和花嬷嬷一左一右的劝道,“现在不管怎么样,清和郡主已经到了皇宫,我们也不可 能不去见见,说出去,还以为您作为嫂子,容不下自己的小姑子。” “呵,小姑子,哪门子的小姑子,不过是半路认出来的郡主,又不是真正的公主,且还是个寡妇,哀家去看她是她的荣幸,不去看她也没什么。”孝全太后只要一想到清和,就会想起燕皇贵妃,想到之前自己做的梦,整个人就十分生气。 燕皇贵妃那个贱人还在世时便和清和关系十分好,去世时清和为了那个贱人生生哭晕了。 怎么,是想表现姐妹情深吗,可惜了,最后还不是败在她的手上。 花嬷嬷急忙走上前,“我的主子哟,你这话说出去,让天下人怎么想你,不管怎么说,清和郡主是为给了先帝祈福,为了大宣朝祈福。” 孝全太后听着花嬷嬷的话,这才冷静下来,她站起身,搭着花嬷嬷的手,冷冷的吩咐,“替哀家梳妆,哀家亲自去承乾宫。” “喏。”见孝全太后想通了,花嬷嬷高兴的和苏庭对视一眼,吩咐宫人为太后梳妆。 顾雪颜刚刚走出后宫没多久,就看到不远处过来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为首的人身着明黄色龙袍。 她快步迎了上去,跪下行礼,“臣女参加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顾白看着跪在地上的孙女儿,有些发愣,他没想到小颜她居然还在皇宫,还没回府。 谢君泽想到早上在慈禧宫见到顾雪颜她的矫揉造作,就觉得反胃,因此只是冷冷的看着顾雪颜,并未开口让她起来。 顾白见此,也不敢开口,现在皇上明显不悦,要是因此而责罚,他也没办法保全顾雪颜。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不敢再说话,气氛有些僵硬。 倒是清和郡主注意到跪在地上的这个女子,有些好奇这人是谁,又怎么会在皇宫里。 “这个姑娘不知是哪家小姐?”她温柔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顾雪颜问道。 顾雪颜跪在地上,感觉到皇上冰冷的目光,心下有些害怕,突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心底的害怕被好奇冲淡 了几分。 她想抬起头看,又担心会惹怒皇上,到时候惩罚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顾白见清和郡主说话了,上前一步出列说到,“回郡主的话,是臣的小孙女。” “哦,原来是顾老丞相家的千金,抬起头来,让本郡主看看。”清和郡主看了一眼顾白,转过头对着跪在地上的顾雪颜说。 顾雪颜听到自家爷爷喊她郡主,心底有些明白,恐怕是那位在大宣寺的郡主回来了。 她抬起头,对着清和郡主行礼说道:“臣女参见郡主,郡主万福金安。” 清和见她抬起头,模样长的还不错,温和的说,“先起身吧,这个天气,在地上跪久了不好。” 说完后还看了一眼谢君泽,谢君泽见清和郡主都这样说了,当下冷哼了一声,“既然郡主都这样说了,你还是起来吧。” 顾雪颜没想到事情会出现这样的转折,“臣女多谢皇上,多谢郡主。” 看顾雪颜和她的丫鬟艰难起身的样子,清和郡主示意自己的贴身婢女去扶顾雪颜。 “多谢姑姑。”顾雪颜在清和郡主丫鬟搀扶下站直身子,对着她说到。 “顾小姐客气了。”清和郡主的丫鬟露出一个笑容,轻声说到。 等顾雪颜站直身子后,她就退回到清和郡主身后去了。 顾白见谢君泽因见到顾雪颜而变了脸色,对着谢君泽拱手说,“皇上,臣还有事,就带着小颜先回去了。” 谢君泽轻轻颔首,“李盛,去送送顾丞相。” “多谢皇上,臣告退。”顾白拱手行礼,顾雪颜乖巧的跟在他的身后,福身行礼。 李盛对着谢君泽说了一声“喏”,然后对着顾白侧身,示意他先走。 等到顾白和顾雪颜走后,清和郡主笑着看向谢君泽,“怎么了?突然这么生气?莫不是你的……” 后面的话清和郡主虽然没说完,但谢君泽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四十四章 清和姑姑 摇摇头,谢君泽对着清和郡主解释说,“姑姑想多了,朕的眼光还不至于那么差,看上那么一个女子。” “哦?”清和郡主疑惑的哦了一声,但看谢君泽面无表情的样子,的确不像是那个情况。 小时候还好,那个时候燕皇贵妃和太子他们都还在,这个孩子脸上还有着天真稚气,那件事情发生后,这孩子被送走,就再也没见他笑过了。 整日板着一张脸,性格阴晴不定,简直是一尊活阎王。 也不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重新打开心扉,清和郡主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念了声阿弥陀福。 “嗯,姑姑一路奔波,还是先随朕去承乾殿稍作歇息,一会儿吃过午饭后好好休息一下。”谢君泽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 “好。”察觉出谢君泽的情绪,清和郡主不再说,点点头落后谢君泽一步,一起去了承乾殿。 要到承乾宫时,谢君泽吩咐李盛去小厨房让江白竹做一道松鼠桂鱼,醋溜白菜,凉拌木耳,烤鸡,松茸汤上来,还有桂花糕。 清和郡主听着谢君泽报的这些菜名,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孩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十分孝顺。 李盛听着这些菜,几乎全部都是清和郡主以前爱吃的,且为了照顾清和郡主刚从寺庙回来,点的菜有荤有素。 原以为陛下已经变了,原来他的心底还是留着几分善念的,李盛收好自己心里的想法,快步跑去了小厨房。 承乾宫,清和郡主坐在下首,和谢君泽细细叙说这些时间的事。 “皇上真的不负先帝和娘娘所托,当初皇上那么小的一个人儿,转眼就成了这么大的人了,我呀,也可以放心去见先皇和娘娘了。”清和郡主看着谢君泽,越看越满意。 “姑姑过奖了,幼时若没有姑姑的照顾,朕也不能那么顺利的成长,且姑姑为了先帝,甘愿去大宣寺带发修行,为大宣国祈福,这一次,辛苦姑姑了。”谢君泽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看着清和郡主说。 清和郡主听他说起幼时,不禁又想到以前,那时多么可爱的一个孩子啊,现在却冷冰冰的。 不过幸好老天待他不薄,终究还是让他活了下来,并登上了这九五至尊之位。 “泽儿这么大了,姑姑也不能为你在做什么了,只能做这些小事,希望能为你分担一份忧愁。”清和郡主想到以前,一时有些没忍住,唤出了谢君泽的小名。 谢君泽许久没有听到人唤自己小名了,这么久了,他也只有在午夜梦回之时见到母妃和太子妃之时才能恍恍惚惚听见。 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结果话刚到嘴边就被李盛打断了,“孝全太后驾到。” 谢君泽和清和郡主互看了一眼,同时抿了抿嘴,知道这人现在前来定是没什么好事。 等到孝全太后进了承乾殿主殿以后,谢君泽才走下来,和清和郡主一起对着她行了一礼,“儿臣(清和)参见母后(太后),母后(太后)万福金安。” 孝全太后脸上挂着笑容,示意他们起身。 在花嬷嬷的搀扶下,孝全太后坐到了方才清和郡主坐着的位置,清和见此,并未说什么。 毕竟她是太后,自己只是一个郡主,谢君泽见此,只是皱了眉,回到自己的龙椅上坐下来。 “哀家听闻清和回来了,特意过来看看。”孝全太后坐下后,扭过头看着清和热情的说。 清和听到这话,立马站起来,面上带着惶恐,心里却不以为然。 自己要回来的消息前几天就让人传过来了,何况如果真的要见自己的话,何必巴巴的跑过来,让宫人通传一声就是了。 现在这样做,自己还不能说什么,只能被动的接受,传出去,还会说自己不分尊卑,倒是为她博了一个疼爱晚辈的好名声。 嗤,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这个女人依然还是喜欢算计。 清和在心里轻嗤一声,不屑的想,不知道这次过来这个老妖婆又要做什么,恐怕又酝酿着什么坏主意吧。 “太后娘娘要见清和,派人来和清和说一声就是了,何必还劳烦娘娘亲自过来一趟,没得劳累了娘娘,况且本来就应该清和主动去见娘娘。”清和站在位子上,双手放在身前,浅浅的笑着,十分端庄的说。 见清和这个样子,孝全太后哪里还不懂她的意思呢,但她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样子拉住她的手,十分高兴的说,“清和你说的哪里话,你不知道,哀家啊这些日子想你想的可紧了。听到你要回来的消息,哀家立马让人天天守在宫门口。” “白羽,将哀家给清和郡主准备的礼物拿过来。这份礼物,清和你一定会喜欢的。”孝全太后示意白羽呈上来自己给清和准备的礼物。 清和和谢君泽听到这话,心头一紧,明白孝全太后的重头戏来了,恐怕,这份礼物并不简单。 清和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她面上一派平静,嘴角挂着柔柔的笑容,看着孝全太后,“多谢娘娘了。” 孝全太后看着她,吩咐白羽打开盒子。 清和扭过头去看,盒子里装着一套红宝石头面,看着那些红宝石,一颗颗的似乎要滴血一样,不由的心下暗自感叹,这个女人的表面功夫的确做的不错,这么多年过去了,点都没退步。 为了显示和她的亲热,同时为了表示对她的喜爱,居然舍得拿出来这么一套贵重的头饰,恐怕这套头面拿出去当了,能得不少银两。 只是粗略一看,清和都知道这套头面价值连城,谢君泽和清和一样的想法。 “这……太贵重了,而且这套头面现在也不适合清和戴。”清和委婉拒绝说到。 不说这套头面漂不漂亮,单看这些红宝石,清和就有些动心。 整个大宣朝国都没人不知,清和郡主十分喜爱红色,后来出了那件事之后,才稍微有些收敛。 但这么多年,清和依旧十分喜欢收集红色的东西。 因此,孝全太后笃定清和不会拒绝自己的这套礼物,但没想到清和居然拒绝了,她有些震惊的看着清和。 “哀家一直记得清和你不是自幼喜欢红色的吗,怎么现在不喜欢了?”孝全太后依然拉着清和的手,有些伤心的问。 “清和多谢娘娘记挂,但清河在大宣寺住了这么久了,不再喜欢这些东西了,所以清和只能辜负太后娘娘的美意了,还望娘娘见谅。”清和一脸歉意的笑着说到。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四十五章 永远不知道满足 孝全太后听她这么说,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生气的说,“怎么,清和你这是嫌弃哀家送的东西吗?” “清和不敢,但若太后娘娘要惩罚清和,清和甘愿受罚。”清和郡主面上依旧带着歉意,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 看着清和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孝全太后有心想罚她,但她这么说了,自己再罚她反而会被人在背后耻笑了去。 且清和才从大宣寺回来,若自己惩罚了她,天下人会说自己见不得大宣寺好,故意破坏大宣朝,毕竟清和去大宣寺是为国祈福,为天下百姓祈福。 想到这,孝全太后露出一个笑容,拉着清和的手,对谢君泽说,“清和不喜欢就算了,没平白惹得你不高兴,而且你才回来,说什么罚不罚的,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生分呢,你说是吧,皇上?” 谢君泽原本见孝全太后想要将那(套tào)红宝石头面强行送给清和郡主,有些担心,还有些生气孝全太后那个老太婆又要搞幺蛾子,见清和郡主化解了,心下松了一口气。 又见孝全太后说到自己,他冷冷哼了一声,“母后说的是,姑姑和我们是一家人,自然不用这么生分,小时候姑姑还照顾了我好长一段时间。” 孝全太后笑着点点头,“是啊,那个时候你们姑侄俩感(情qing)最好了,可惜清和你的丈夫……” “哎呀,瞧瞧哀家说的什么话,清和你别生气呀,哀家年纪大了。”孝全太后像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样。 清和郡主和谢君泽看着孝全太后的这副做派,眼睛里露出不屑的光芒,呵,明明就是故意的,何必还装作不经意呢。 清和倒是没什么多大的感觉了,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且在佛庙待了那么久,她的心(情qing)已经平静了。 现在孝全太后再提起她的亡夫,她心里也只是会再想起他而已,不过是多一份牵挂罢了。 人已经去了,活着的人不好好活着,那还有什么意义,且那人临死之前也让自己不要伤心,他会在天上看着自己的。 想到这,清和郡主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她看着孝全太后,眼睛里一片平静,“娘娘不必担心,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清和已经放下了,且夫君他也希望清和开心,如果他知道清和整(日ri)以泪洗面,恐怕黄泉之下也会心生不安的。” 谢君泽接过话语,“是啊,姑父要是知道了姑姑整(日ri)为了他以泪洗面,恐怕会从地下上来呢。况且母后年纪大了,记不住事(情qing)不要紧,就怕姑父半夜……” 剩下的话谢君泽并未说话,有些话别人说可以,但他说不可以。 想到这,谢君泽 突然有些向往那些百姓的生活,不过想到那些百姓又羡慕自己在皇宫的生活,不(禁jin)低下头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这人啊,活在这世上,怎么这么多贪念呢,永远都不知道满足,也永远都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yu),什么都干的出来,杀母弑父,灭妻宠妾,为了荣华富贵,不惜出卖他人,背叛他人。 这世间,怎么这么多烦心事呢,谢君泽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短短的时间里,他就想了许多。 孝全太后见谢君泽这么说,脸色有些惨然的样子,她又想起前些(日ri)子做的那个梦。 想到自己醒来后在自己(身shēn)上见到的那些印记,她(身shēn)子不易察觉的抖了抖。 强打起精神,她笑着看向谢君泽,“皇上说的什么话,皇宫里,还怕那些东西吗?” 清和眸光一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声说:“太后娘娘莫不是忘了前几年发生的事,那个宫女。” 孝全太后听清和这么说,终于蚌埠住了,她腾的一下站起(身shēn),面色惨白,在花嬷嬷的搀扶下勉强站好,“哀家突然想起,哀家宫里还有事,就先走了,清和你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早点休息。” 白羽收好盒子,对着谢君泽和清和行了一个礼跟在孝全太后(身shēn)后离开。 清和福(身shēn),“清和恭送太后娘娘。” 孝全太后往后摆了摆手,连谢君泽没有说话都没有注意到,她匆匆的出了承乾(殿diàn)。 苏庭看到孝全太后这么快就出来,且白羽手里还抱着先前那个匣子,有些震惊,在心里猜测,莫不是闹掰了。 疑惑的看着花嬷嬷,花嬷嬷摇摇头,示意他先不要问。 苏庭见此,扶着孝全太后上了软轿,等到了慈禧宫,才拉着花嬷嬷到偏(殿diàn),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花嬷嬷将事(情qing)全部说了一遍,苏庭听完之后,眼里露出凶狠的光芒,看来这个清和郡主是站在皇上那边了。 苏庭的神色吓到了花嬷嬷,她愣愣的看着苏公公,但很快就回过神了,毕竟跟着孝全太后经历了这么多风浪,什么事(情qing)还没经历过。 她压低声音警告道,“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但现在都给我打住,眼下晋王不在宫中,王丞相和娘娘二人,尚且都不敢轻举妄动,你如果敢做出什么事(情qing)牵连了主子,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苏庭点点头,垂下眼眸说:“这么久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且我什么时候是那种沉不住气的人了。” 见苏庭这么说,花嬷嬷才收敛神色,随后二人去了慈禧宫,服侍孝全太后。 …… 小厨房,江白竹一阵手忙脚乱,等她将所有的菜做好后,觉得还差点东西,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谢君泽方才点了一道桂花糕。 拍了拍脑袋,江白竹急忙到自己的房间,从(床chuáng)底下取出一坛桂花酒。 她就说差了什么,原来是这个桂花酒,好菜有了,怎可没有好酒呢。 且她酿的桂花酒淳而不烈,女子喝也不会醉。 幸好方才李盛来时她多嘴问了一句,不然这桌子菜岂不是可惜了。 将这些东西准备好后,江白竹找了几个小太监,让他们帮忙将这些东西提到承乾(殿diàn)去。 到了承乾(殿diàn)偏(殿diàn),将膳食摆好,江白竹候在一旁,李盛去请皇上和清和郡主。 清和郡主刚走进偏(殿diàn),就闻到了香味。 仔细嗅了嗅发觉不只有菜香,还有酒香,有点像是桂花酒的味道。 加快脚步走到桌子边,清和郡主立马就看到桌子上那个酒坛子,打开盖子,果然,一阵桂花的香味飘了出来。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六章 把脉 看着清和郡主惊喜满足的笑容,江白竹嘴角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谢君泽看着清和郡主的笑容,朝江白竹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李盛看着这一幕,也十分高兴。 见人来了,江白竹上前将菜一一揭开,一时间,整个偏殿里,菜的味道更加香浓。 谢君泽和清和郡主坐下后,动作优雅的夹了一筷子,刚吃了第一口,她的眼睛就露出惊讶的色彩。 没想到在这皇宫中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大厨,她之前在大宣寺的之后,可是听说了御膳房做的菜十分难吃,没想到传言果然不可信。 谢君泽拿起酒杯,李盛立马倒了一杯酒,又极有眼色的给清和郡主倒了一杯。 “姑姑,欢迎你回家。”谢君泽举起酒杯,对清欢说。 清欢看着他的模样,也笑着举起酒杯,可仔细看,会发现她笑中带泪,“嗯,谢谢泽儿。” “郡主,回家应该高兴呀,怎么还哭了?”李盛笑着递上方才宫女拿过来的手绢,劝说到。 “没事没事,本郡主就是有些感慨,看着泽儿已经长这么大,都成大人了,有些感伤。”清欢接过手帕,擦了擦眼角说。 “郡主,皇上早就是大人了。”江白竹俏皮的接了一句,这话,立马逗笑了清欢郡主。 她转过头,看着江白竹,“你这个奴才是什么时候进宫的,本郡主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江白竹笑着跪下行礼说,“奴才江白竹,参见清欢郡主,郡主万福金安,奴才才进宫不久,所以郡主未见过奴才很正常。” “起来吧,你这个奴才,不仅长的讨喜,一张嘴也是十分会说。”清欢郡主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脸蛋,笑着说到。 谢君泽看清欢郡主也十分喜欢江白竹,心里也感到高兴。 江白竹麻利的爬起来,然后变戏法似的,从袖口里掏出一支桂花,递到清和郡主面前,“鲜花配佳人。” 清和郡主看着她的举动,笑骂道:“你这哪里来的活宝,这么有趣,还敢调戏本郡主。” 江白竹见她终于开怀大笑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之 前一直见这位清和郡主面色郁郁寡欢,知她心中郁结,江白竹特意想了个法子让她开心。 现在只需要等清和郡主吃完饭,她再为清和郡主熬一点药就可以了。 江白竹想到这,在心中自我感叹了一番,然后站到自己刚才所站的位置。 李盛和谢君泽见清欢郡主终于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心下微微放松,方才让李盛去找江白竹,除了是因为那些菜是清欢郡主爱吃的以外,还让江白竹先过来替清欢郡主诊治一番。 看到清欢郡主终于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谢君泽悄悄给了李盛一个眼神,李盛立马领会,让白橙布菜,他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到了库房里挑了一对冰种翡翠手镯,他用盒子仔细的装好。 回到承乾殿偏殿时,谢君泽和清欢郡主用膳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清欢郡主感觉自己有些困了,和谢君泽打了一个招呼,在宫女的搀扶下回了自己的寝宫清欢楼。 谢君泽和江白竹跟在他们身后,等清欢郡主睡下后,她的贴身宫女将她的手臂露出来,在上面搭了一块白色的丝帕。 江白竹见此,微微一笑,上前隔着丝帕替清欢郡主把脉。 谢君泽坐在一旁的软踏上,清欢郡主恭敬的立在一旁,静静的等着江白竹把脉结束。 一刻钟后,江白竹才让谢君泽去外面说,清欢的贴身宫女上前替她盖好被子。 “怎么样?”一出内殿,谢君泽就着急的问。 现在整个皇宫里,就只有清欢郡主是他唯一的亲人了,要是清欢郡主再出了什么事,谢君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对孝全太后和晋王提前下手。 他们怎么对他都无所谓,但要是敢伤害他的亲人,伤害这大宣王朝,他定不会放过他们。 江白竹沉默了片刻,就这片刻的功夫,让谢君泽心惊胆战,就怕清欢郡主也没逃脱掉孝全太后和谢渊的毒手。 看谢君泽着急了,江白竹才慢悠悠的说,“清欢郡主没事,只是身体有些虚弱,气血不足,待会儿开个药房子好好为她调理一下就可以了。” 见江白竹这么说,谢君泽放下了心,但随 即很快就明白了自己是被她耍了,瞪着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江白竹,“朕看你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江白竹瞪了回去,现在她才不怕他呢,哼,这厮还要让自己给清欢郡主治病的话,就绝对不敢惩罚她。 看江白竹有恃无恐的样子,谢君泽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 这个笑容,立马勾的江白竹找不着北。 李盛来到清欢楼时,正好看到谢君泽露出这个笑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见二人注意到自己,李盛立马跪地行礼。 “起来吧,朕让你带的东西带来了没有?”谢君泽看着李盛,有些恼怒的说。 瞧瞧刚刚多好的机会,结果却被李盛这个狗奴才给破坏了。 李盛接受到自家主子不悦的眼神,心下有些胆颤,自己怎么又得罪主子了。 唉,明明前段时间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又阴晴不定了。 李盛在心里默默的想着,抬头求助的看了一眼江白竹,希望她能帮自己求求情。 江白竹看见他的眼神,摊开双手,吐了吐舌头,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见江白竹不帮自己,李盛心里感觉苦哈哈的,比吃了苦瓜,莲子心还苦。 偏偏他还不能说什么,不然还要惹怒皇上,到时候,自己的这条小命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唉,做人难,做奴才更难,特别是做皇上的奴才,当真是人前风光,人后简直是一把辛酸泪呀。 谢君泽见李盛居然还不回答自己,淡淡的“嗯”了一声。 李盛听到这声嗯,立马从袖子里掏出盒子,双手呈上,“回陛下的话,已经拿来了。” 江白竹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个盒子,看盒子的大小,应该是装手镯的,就是不知道送给谁。 谢君泽看见她这好奇的小模样,用下巴点点那个盒子,“你去打开看看。” 江白竹没想到他会让自己去打开,有些怀疑他在心里是不是又谋划了怎么捉弄她。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四十七章 班师回朝 李盛见江白竹久久的都没有动作,忍不住将盒子往前面推了推,笑的一脸谄媚,“小江,你快打开看看吧,这可是陛下的一片心意呀。” 谢君泽虎视眈眈的目光一直盯着江白竹,大有你不打开我要你好看的架势。 硬着头皮打开盒子,江白竹立马闭上眼睛,确定没什么事后她才睁开眼睛。 看见盒子里躺着的一对手镯,她眼里露出欢喜的光芒,虽然现在女扮男装,但她终究还是女子,所以这些手镯放在她面前,她根本抵挡不住诱惑。 谢君泽原本见她一副害怕的样子,有些生气,可后面又见她高兴的样子,感觉气又消了。 李盛见江白竹心生欢喜,“小江,快收好吧。” 江白竹听李盛这么说,原本想要收起来的,转眼又想到自己现在可是个男儿身,收个女孩子用的手镯算什么意思。 她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要受手镯的诱惑。 李盛见江白竹久久的不肯接盒子,还摇头,瞅了一眼陛下的脸色,一把将盒子递到江白竹的手上,“小江,既然是皇上赏的,你就收下吧。” 说完还对江白竹拼命使眼色,让她赶快收下。 江白竹愣愣的拿着盒子,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不是拒绝了吗?怎么这盒子还到她手里了。 …… 慈禧殿,孝全太后一回到宫里就将桌子上的茶杯砸了。 “娘娘息怒。”花嬷嬷和苏庭惶恐的跪在地上,其他宫人也急忙跪在地上,口中高呼“娘娘息怒。” “哼,息怒,息什么怒,清和那个小贱人,这么久了居然还不识好歹,哀家亲自去见她,居然还敢给哀家甩脸子。”孝全太后怒气冲冲的说完,又砸了一个杯子。 “娘娘,娘娘,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得。”花嬷嬷跪在地上,看着孝全太后劝道。 “哼,哀家定要他们知道,惹了我到底是什么下场。”孝全太后不顾花嬷嬷的劝阻,脸色阴沉的说。 见此,苏庭和花嬷嬷只是低下头,不再言语,主子决定的事情,他们向来都改变不了。 “白 橙,去找一个清和楼的人联络一下感情。”孝全太后想了想,吩咐白羽说。 白羽立马领会了孝全太后的意思,起身行了一礼,恭敬的说,“喏。” 说完转身就出去了,孝全太后想了想说到,“去,给各家小姐送帖,哀家决定后天办一个赏花宴会。” “喏。”苏庭领命而去。 承乾殿,谢君泽得到消息说孝全太后要举办赏花宴会,皱了皱眉,不知道今日孝全太后没得逞,现在又想做什么。 眼看时间一天天逼近冬天,想必要不了多久谢渊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又要想法子应对他们。 想到这,谢君泽就感觉头疼,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无奈的继续处理政事。 清和郡主醒来时已经夕阳西斜了,她坐起身,贴身丫鬟红豆就听到动静,上前掀开床帘。 “郡主,您醒了。”红豆看着自家郡主,笑着问道。 “嗯,本郡主睡了多少时辰了?”清和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感觉有些头疼,暗自想到,看来以后自己还是要少喝点酒,去了大宣寺待了这么长的时间,自己的酒量居然也下降了。 “郡主睡了两个时辰了。”红豆将床帘挂好,扶着清和郡主下床,绿枝端上来一碗醒酒汤,伺候她喝下后,二人又为清和郡主重新梳妆打扮。 等到清和郡主收拾好后,宫人传话说白羽求见。 清和觉得有些奇怪,今天不是才见过面吗,怎么孝全太后又将白羽派来了。 “宣。”清和郡主倒是想要看看孝全太后又准备玩什么花招,她淡声吩咐到。 “喏。”进来通传的小宫女福身行了一礼,转身退了出去。 白羽进来后,低着头先行了一礼,“奴婢参见清和郡主,郡主万福金安。” “白羽姑娘不必多礼,不知白羽现在过来,可是太后娘娘有什么事情?”清和坐在主位上,淡淡的问。 “回郡主的话,太后娘娘于后日准备了一场赏花宴会,为了庆贺郡主回宫。”白羽站在殿中央,恭敬有礼的说。 “本郡主知道了,劳烦白羽姑娘走这一趟了。”清和 点点头,示意红豆送客。 红豆上前一步,对着白羽笑道,“姑姑请。” 白羽没想到清和郡主这么快就赶自己走,她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不失礼数的对着清和行了一礼,“奴婢告退。” 清和郡主等红豆回来后,轻笑一声,难怪宇文凝能坐上太后这个位置,手段的确了得,瞧瞧她调教出来的丫鬟,居然也这么厉害。 绿枝有些不明白自家郡主在笑什么,倒是红豆明白了。 …… 边关,谢渊身着铁甲,看着地图沉思。 他的部下进来时,谢渊抬起头,“怎么样了?” 齐老三依旧一身儒衫打扮,手里还风骚的拿着一把折扇,笑着说,“搞定了,现在可以班师回朝了,南蛮一族已经答应了同我国友好相处。” 谢渊听他这么说,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真是太好了,这次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和南蛮一族友好商谈。 老铁也拿着他的大铁锤敲了敲说道,“是啊,将军,你不知道,那些南蛮族人见到我们,吓得腿都打抖了,嘿嘿,肯定是瞧见俺老铁的魁梧身材,吓到了。” 见老铁这么说,齐老三撇撇嘴,嫌弃的说,“得了吧你,分明是听到了咱们将军的威名才吓跑的,你……还是算了吧。” “齐老三,你是不是找打。”老铁重重的砸了一下自己的大铁锤,恶狠狠的看着齐老三。 “行了,你们别闹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我们庆祝一下,明天班师回朝。”谢渊收起地图,笑着看向他们二人。 “喏。”见谢渊下命令了,齐老三和老铁也不再多说,齐齐抱手行礼退下。 等他们退下后,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军帐中。 “主子。”黑衣人跪在地上,双手呈上了一个信封。 谢渊接过信封,打开看完后,抿了抿唇,一言不发的将信烧掉,挥手示意黑衣人退下。 晚上,军营里一片热闹,不少人围在一起唱歌跳舞。 谢渊坐在上首,齐老三和老铁等他的下属依次坐在他的左右两边。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四十八章 赏花宴会 “属下敬将军一杯。”齐老三站起身,举起酒杯说。 其他人见此,也纷纷跟着站起来,说到,“属下敬将军一杯。” 谢渊见他们如此热情,情不自禁露出一个笑容,站起身,举起酒杯说:“各位请。” 众人纷纷端起酒杯豪爽的一口饮尽,这时,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奔腾的声音。 谢渊和其他人眯着眼睛看向马蹄奔跑的方向。 没过多久,就有士兵来报,说是南蛮族王子过来了。 谢渊脸色变了变,最后一脸笑容的带着自己的下属前去迎接。 “哈哈,好久不见啊谢兄。”人还未到声音先到了,随后,马蹄声越来越近,终于到了军营门口,才看清这是一个十分英俊的男人,只不过长的十分漆黑。 “欢迎大王子。”谢渊站在原地不动,等马上的人下来后他才走过去和他握手说话。 “哈哈,还请谢兄不要怪我不请自来的好。”被称作大王子的人爽朗一笑,拍了拍谢渊的肩膀。 “大王子说的哪里话,正所谓有朋自远方来。”谢渊笑了笑,同南蛮族大王子一起走进去。 没想到刚迈开步子,就被拦住了,“谢兄别着急,这次小妹也跟着我来了。” “哦?”谢君泽看了看他的身后,见无人,有些疑惑的问道。 “小妹,还不快出来。”南蛮族大王子看着漆黑的四周,有些无奈却又宠溺的说。 “哼哼,王兄一点儿都不可爱。”不远处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 谢渊和其他人看向那个方向,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孩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走过来后,还一脸恶狠狠的的瞪了一眼大王子,责怪他暴露了自己。 “小妹顽皮,还望谢兄勿要见怪。”见自家小妹这个样子,南蛮族大王子十分无奈,在心里暗想,早知道就不带她出来了。 “王兄。”女孩的声音阴侧侧的在大王子耳边响起,“你信不信回去我告诉父王你欺负我。” 大王子见此,颇有威严的咳了一声,“注意分寸。” 好嘛。”见吓不到人,小女孩不情愿的撇了撇嘴,乖乖站好。 谢渊打量着她,一件粉色的短裙,深秋的天气还露出手臂胳膊和腿,看上去一点儿都不怕冷的样子,倒是腿上穿了一双长皮靴。 腰间还别着一条白色腰带,一头秀发全部扎了起来,露出饱满的额头,一双眼睛十分明亮,一看就知道这个女孩是被家人娇养的。 不动声色的收回自己打量的目光,谢渊看着他们,“二位贵客快请进。” “多谢谢兄。”大王子示意谢渊前面带路,他带着小妹跟在他身后,在他们后面,是齐老三和老铁他们。 这一夜,谢渊的营帐彻夜明亮,而南蛮族大王子和他交谈了半宿就离开了,谁也不知道他们谈论了什么,只知道二人都十分高兴。 第二天早上,谢渊站在山顶上,看着皇宫的方向,“我回来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迎着朝阳,谢渊的眼里透出炽热的光芒,那里面,有对皇位和大权的渴望。 …… 慈禧宫,孝全太后收到谢渊的来信,一脸高兴。 等到第三天,御花园一早就忙开了。 顾雪颜来到皇宫门口时,苏庭早就已经等在那了。 “老奴见过顾小姐,顾小姐,先随老奴到慈禧宫去一趟吧,娘娘正等着您呢。”苏庭见顾雪颜下马车后,快步走了上去。 “有劳公公了。”没想到孝全太后会派苏庭来接自己,顾雪颜心里有些惊讶,但很快就调整好自己,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轻声说道。 “顾小姐言重了,快随老奴进宫吧。”苏庭弯着身子,客气的笑着说。 其他一同到达宫门口的小姐看着顾雪颜被太后跟前的红人接去,纷纷露出羡慕的眼神,恨不得自己是顾家千金。 “唉,瞧瞧人家顾家千金,再瞧瞧我们。”不知哪家小姐突然酸溜溜的出声。 旁边一个小姐白了她一眼,“羡慕啊,有本事让你爹也像别人的爹那样。” “好了好了,这还是宫门口呢,吵什么吵?一会儿传到太后耳朵里或者皇上耳朵里怎么办?”一个稍稍看起来有些严肃的小姐说道。 说完后,其他小姐纷纷对视一眼,闭上了嘴巴,那几个说话的小姐,更是吓得左顾右盼,就怕隔墙有耳。 白羽见苏公公将顾小姐带进宫了,她继续守在门口,等着宇文家的小姐们的到来。 其他官家千金见太后跟前服侍的白羽姑娘还未走,彼此都心知肚明,恐怕是为了等宇文家的小姐。 一时间,众人心里各种羡慕嫉妒,纷纷想自己怎么不是顾家千金或者宇文家的千金呢,瞧瞧人家,再看看自己,真是不能比。 进了宫,自然会有宫女太监来为她们引路,这些小姐们跟在这些宫女身后,向着御花园去。 到了御花园,孝全太后还未到,花嬷嬷站在中央,福身行了一礼,“奴婢见过各位小姐,还请各位小姐先行玩耍,太后娘娘稍候就到。” 众小姐纷纷福身回了她半礼,“喏。” “华妃娘娘,云妃娘娘,舒昭仪娘娘驾到。”小太监传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参见华妃娘娘,云妃娘娘,舒昭仪娘娘,娘娘万福金安。”一时间,众小姐又跪倒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 华妃走进来后,挥了挥手,示意她们起身,“起来吧。” “谢娘娘。”得到首肯后,她们才起身。 慈禧宫,白羽领着宇文家的几位小姐进来时,顾雪颜正搀扶着孝全太后往外走。 “晴儿(杏儿)拜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两位小姐纷纷屈膝行礼。 “嗯,起身吧,来的正好,随哀家一同去吧。”孝全太后眉眼平静的说。 “喏。”站在一旁,等孝全太后走过之后她们才跟在孝全太后的身后。 顾雪颜不经意间转过头看了一眼她们,嘴角露出一个自得的笑容,今天的宴会,定然又会是她最亮眼。 到了宴会,苏庭高声宣道,“太后娘娘驾到。” 华妃和其他人全部站起身,“恭迎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都坐下吧,最近哀家新得了几盆菊花,邀请你们来为哀家掌掌眼,同时来陪哀家说说话。”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四十九章 赏菊 话落,就有太监搬着几盆开的正盛的菊花上来。 这几盆菊花,开的十分好看,最为难得的是颜色不一,且品种多样。 顾雪颜看了一眼这几盆菊花,又看了看太后,笑着说,“不知娘娘从哪里得来这几盆宝贝,竟让我等大开眼界,大饱眼福。” 这话一出,其他小姐纷纷附和。 而听到这话,华妃眼神暗了暗,没想到到哪这个顾雪颜都不忘展示自己的风头 她站起身,对着太后屈膝说,“母后,单单赏菊多没意思呀,不如我们以菊为题,各自题诗一句,再由母后决出胜负,不知母后以为如何?” 顾雪颜看着华妃雍容华贵的样子,眼里划过一抹暗芒。 “对啊对啊,太后娘娘。”宇文家的两位千金也跟着说到。 “行,既然你们都喜欢,那就这样做吧,来人,笔墨纸砚伺候。”孝全太后笑着点点头,吩咐人拿来笔墨纸砚。 很快,宫人们就将笔墨纸砚拿上来了。 各官家小姐绞尽脑汁,都想要在此次宴会上大放光彩。 很快,就有人写好了,宫人将纸拿到孝全太后面前。 孝全太后看着这些诗句,不时摇摇头,又或者紧皱眉头。 华妃的呈上去后,孝全太后终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华妃见此,露出一个骄傲的笑容。 等到顾雪颜的呈上去,孝全太后直接开口称赞,“雪颜的诗不错。” “谢娘娘夸奖。”顾雪颜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似是这件事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一样。 “母后,不知顾小姐写了什么诗句,竟让母后如此高兴?”华妃站起身,笑吟吟的问道。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孝全太后见华妃问了,且场中不少人都翘首以盼的样子,就顺势将这句诗念了出来。 此诗一出,在场的不少贵族少女面色各异。 云妃轻笑一声,没想到这个顾雪颜居然会以此来夸赞军中将士,只是不知到底是夸军中将士还是夸某人呢。 舒昭仪撇撇嘴,觉得这个顾雪颜也并不如 外面传的那样。 顾雪颜没想到孝全太后会突然把自己写的诗念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和顾雪颜交好的周家千金高兴的说,“雪颜,你太厉害了,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厉害。” 顾雪颜娇嗔的看了一眼周家千金,“哪有你说的厉害,比我写得好的大有人在,你可别这么说。” 宇文家的小姐也凑了过来,“雪颜姐姐,你太谦虚了,就连姑母都夸你呢。” “晴儿,你再说下去我可就要生气了。”顾雪颜看着宇文晴,故作生气的说。 “我知道错了,雪颜姐姐别生气。”宇文晴见顾雪颜好似真的要生气了,急忙可怜兮兮的求饶说。 “那你别再说了。”顾雪颜好脾气的说,当真没有生气。 “嘿嘿,我就知道雪颜姐姐最好了。”宇文晴挽着顾雪颜的手,高兴的说。 宇文杏走过来,站在一旁只是微笑不说话。 “杏儿妹妹,你作的是什么诗句呀?”顾雪颜看着宇文杏,主动拉起她的手问道。 宇文杏脸蛋红红的,低着头,声音小的都快听不见了,“妹妹作的诗句哪里比得上姐姐写的。” 顾雪颜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说,“没事,妹妹的文采一向好,不用害怕。” 宇文杏还是摇摇头,一双眸子十分清晰,湿漉漉的,如同那森林中迷了路的小鹿一样。 见宇文杏不肯拿出来,顾雪颜也不再强求,正好,她还怕宇文杏抢了自己的风头呢。 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宇文杏的写作功底十分好,要是宇文杏真的把她写的诗拿出来,恐怕这宴会上的风头就不是自己的了。 “太后娘娘,臣妾写了一句,不知可能请太后为臣妾点评一二。”舒昭仪突然站起身,举着手中的纸大声说。 一时间,场中所有人都看着舒昭仪,她的风头甚至都盖过了顾雪颜的风头。 顾雪颜有些不甘的看着舒昭仪,咬了咬下嘴唇,最后脸上挂着柔柔的笑容看着舒昭仪。 舒淑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怎么感觉这么冷,像是被盯上了的感觉,不对,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云妃看着舒昭仪的脸色一下子变白,有些担心,悄悄拉了拉她的裙摆,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舒昭仪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孝全太后倒是有些感兴趣,她让李盛去将那张纸拿过来。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孝全太后看到这句诗,情不自禁的就念了出来,念完后,她赞赏的看着舒昭仪。 “舒昭仪近日进步不错,花嬷嬷,回头将哀家那只粉红珍珠的簪子给舒昭仪送过去,另,将哀家那对凤舞簪子赏给雪颜。”孝全太后放下手中的诗,说到。 “谢太后赏赐。”顾雪颜和舒昭仪屈膝行礼道谢。 又陪着这些小姐们坐了一阵,孝全太后站起身说:“你们玩吧,哀家有些乏了,就先回去了。” “恭送太后娘娘。”华妃和云妃上前对着孝全太后说,“这儿就交给我们吧,娘娘放心。” “嗯,如果有什么事你们去慈禧殿找哀家。”孝全太后说完这话就在花嬷嬷和白羽的搀扶下离开了。 等她离开后,华妃和云妃让其他人自己玩,不用拘束。 见此,这些小姐们才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云妃和舒昭仪也坐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云姐姐,小江送来的那些汤你喝没有?我喝了之后发现好好喝,可惜小江每次都只送那么点儿。”舒昭仪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御花园的菊花,不开心的说。 “肯定喝了,你也知道好喝,那小江肯定不会给我们多喝,而且这些汤喝多了也不好,再说了,如果喝多了你还怎么运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那种吃饱了就不肯动的人。”云妃看着舒昭仪不开心的样子,捏了捏她有些胖胖的脸颊。 舒昭仪看着云妃又揉捏自己的脸,有些无奈的外带口齿不清的说:“云姐姐,泥……放开……。” “乖。”云妃看着舒昭仪可爱的样子,十分高兴,继续揉捏。 最后舒淑无奈了,只能让云妃揉捏,一动不动的坐着。 红苕看着二人的样子,和舒昭仪的丫鬟对视一眼,噗嗤一笑。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五十章 山体滑坡 “报,”这日早朝,谢君泽刚上朝没多久,殿外一个御林军冲了进来。 “何事?”谢君泽见这个士兵慌忙着急的样子,不由得身子往前倾了倾。 “晋王……晋王的军队,在回来……回来的路上遭遇山体滑坡,现……现在……下落不明。”一句话,这个御林军说的气喘吁吁,可见他是一路狂奔过来的。 但现在谢君泽顾不得这个御林军是狂奔还是慢走,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晋王殿下在回来的路上,遭遇山体滑坡,现在下落不明。”御林军又重复了一遍。 “怎么会?到底什么情况,详细说清楚。”谢君泽用手指着御林军,冰冷的说。 好不容易喘匀气的御林军见谢君泽一身冰冷的气息,又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先前传回来消息,说晋王殿下的军队在行至洪县的时候遭到山体滑坡,晋王殿下下落不明,至今仍未找到。”哆哆嗦嗦的将话说完,那个御林军就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一时间,金銮殿的每个人面色各异,纷纷扭头看向旁边的人。 万达开始还以为自己没听清,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等御林军再说了一遍后,他才终于相信。 “陛下,还请尽快支派援军去救晋王殿下。”万达出列站在御林军的旁边,拱手十分着急的说到。 “是啊,陛下,快派人去救晋王殿下吧。”察觉到周围大臣的脸色变了,顾白也跟着站出来。 “众爱卿听令,兵部尚书即刻带三千兵马前往洪县,另派御林军两千人,跟随前去,务必要把晋王解救出来。”谢君泽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站着的大臣,沉声吩咐道。 “喏。”兵部尚书王诚站出来,立马领了命令后就快步下去了。 “皇上。”顾白见兵部尚书已经下去安排了,他再次出声,“臣以为这次事情应该好好调查清楚,好好的洪县山体怎么会突然滑坡,之前也没听说过洪县有任何异常情况啊。” “是啊,皇上,这中间莫不是有什么东西被我们忽视了。”大理寺卿沐辰也跟着站了出来 一时间,文臣这方大部分人都站了出来,“还请皇上调查清楚。” 万达见此,眉目狠狠一跳,在心里暗叫一声糟糕。 “皇上,恕臣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件事情如果不调查清楚,那天下百姓定会以为皇上容不下晋王,百姓定会起异心的,这件事情,还请皇上仔细调查清楚。”顾白弯着身子,继续说到。 万达在他说完之后,立马反驳,“顾老丞相说的什么话,皇上和晋王殿下一向关系好,皇上怎么可能会……” “呵,万丞相着什么急,臣话还没说完呢,看万丞相这着急的样子,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难不成万丞相私扣了洪县的奏折?所以才这么着急”顾白见万达说话了,立马打断他的话,不让他说完,同时咄咄逼人的看着他。 万达脸色一变,直接跪在地上,朝着谢君泽扣头,“皇上,微臣冤枉,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老臣请求彻查这件事,还皇上一个清白,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顾白也跪在地上,挺直了腰板说。 见这两人争论不止,朝中大臣也纷纷站出来,指责对方的不是,只有沐辰为首的少数几个保持中立的人不动。 “安静。”谢君泽见他们一直吵吵嚷嚷,互相指责对方的不是,冰冷的说了一声,他的声音夹杂了内力,传遍了整个大殿。 见皇上发怒了,底下的大臣不敢再争吵,全部都跪在地上,惶恐的趴在地面上说:“皇上息怒。” “大理寺卿何在?”谢君泽看着这群人,十分生气的问。 “臣在。”沐辰跪直身子,不卑不亢的说。 谢君泽看着沐辰,冷冷的下了一道命令,“朕任命你为钦差大臣,即刻跟随兵部尚书前往洪县,调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道命令一出,万达一张脸彻底失了颜色,完了,千万不能让他们查出来这件事是自己做的,不然,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定会保不住的。 “皇上,微臣愿意从旁协助大理寺卿办案,还请皇上允许。”万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绝对不能慌乱。 “哦?”谢君泽看着他,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皇上万万不可。”顾白急忙阻止,万达对这件事情这么关心,肯定和这件事情有关,说不定这其中的猫腻就是他搞的鬼。 想到这,顾白更加坚定的要阻止万达了,坚决不能让他一同前去。 “刑部侍郎跟着大理寺卿前往洪县,从旁协助。”谢君泽眯了眯眼,“朕看万丞相这段时间有些上火,所以还是好好待在府里养病吧。” 这句话,相当于变相的将万达软禁在府里,哪都去不了。 万达听他这么说,在心里气的要死,偏偏自己还不能反驳,只能低着头说了声“喏。” “众位爱卿还有没有事,没有事就先退下吧。”谢君泽皱着眉,看着这一群人。 等了一会儿都不见有人上奏,谢君泽直接说到,“退朝。” “退朝。”李盛站在他旁边,大声宣道。 这些大臣跪在地上,口中高呼,“恭送皇上。” 出了金銮殿,谢君泽快步走回御书房。 刚到御书房没有多久,孝全太后就过来了。 “皇上,晋王他……”孝全太后等不及太监通报,直接闯进了御书房,看着谢君泽问。 “母后不要激动,朕已经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谢君泽皱着眉头看着孝全太后,十分冷淡的说。 孝全太后看着谢君泽平静的样子,丝毫不怕,她直视谢君泽的眼睛:“哀家要亲自去洪县。” “朕知道母后担心皇弟,但母后别忘了,您还是一国太后,出了宫像什么话。”谢君泽想也不想的就反驳了。 “你……你……”孝全太后见谢君泽搬出宫规来阻拦自己出宫,伸出手颤抖的指着他。 “来人,送太后娘娘回宫,没朕的命令不得出宫。”谢君泽背着手转过身,不再看孝全太后,李盛急忙和苏庭以及花嬷嬷进来,将孝全太后请了出去。 “娘娘,还是先回宫吧。”花嬷嬷搀扶着孝全太后劝道。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五十一章 清查 “哼。”见谢君泽油盐不进的样子,孝全太后狠狠地甩了一下衣袖,转身离开。 回了慈禧宫,有宫人来报,“禀娘娘,万丞相大人求见。” “快宣。”孝全太后急忙说道。 “喏。”宫人退出去,很快万达就进来了。 “臣参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万达跪地行礼后起身,“这次出事,不知娘娘怎么办?” “先把哀家的皇儿找到,哀家不信,哀家的皇儿会如此脆弱。”孝全太后一脸阴狠,神色透着癫狂。 “这次事情皇上已经派人在去查了,恐怕会查出什么。”万达见孝全太后快要疯了,他心里不禁一沉,暗道自己不应该来这的。 听着万达的意思,孝全太后冷冷的注视着他:“你的意思是说,洪县的奏折被你扣下来了?万达,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扣奏折,谁给你的胆子。” “娘娘,臣也是没有办法,洪县那里有臣的人,如果不把奏折扣下来,那样哪些人就会暴露,到时候,事情恐怕会更严重。”万达语气带着深深地懊悔,早知道他就不在洪县私设人手了。 现在好了,洪县坍塌了,也不知道这次情况怎么样,到底伤亡了多少人,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能让皇上查出洪县有自己的人手。 “这件事情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哀家告诉你,如果哀家的皇儿没事还好,如果哀家的皇儿出事了,你就等着承受哀家的怒火和宇文家的怒火吧。”孝全太后没想到万达私扣奏折居然会连累谢渊,她此刻看着万达,如同看着杀子仇人。 “喏。”万达知道孝全太后这条路走不通了,只能回去自己想办法,“臣告退。” 到了府上,万达唤来自己的心腹,让他急忙赶到洪县,把自己设置在那里的人手赶快撤离,千万不能被沐辰他们发现。 心腹领命而去,骑着马从小道快速赶往洪县。 午膳时,江白竹做好膳食端上来,结果谢君泽只草草的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江白竹纳闷的看着谢君泽,不明白又发生了什么事 李盛看着谢君泽这个样子,心里十分担心,怕谢君泽一直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撑不住,但他劝谢君泽谢君泽也不会听。 “皇上,还是多吃一点儿吧,您最近都瘦了,奴才知道您担心洪县的事情,但还是要吃饭才行啊。”大着胆子,李盛还是上前劝道。 “是啊,皇上,这些都是奴才特意准备的,您不吃,岂不是浪费了奴才的一片心意吗?”江白竹有些愤愤不平的说。 不管他们二人怎么劝说,谢君泽都不为所动,冷冷的说:“撤下去。” “哼。”见劝说不动谢君泽,江白竹不高兴的哼了一声,决定晚上不给谢君泽做菜,反正做了也不吃,那她还不如不做呢。 狗皇帝,一天到晚真难伺候,她也听说了洪县的事情,可不是已经派人去查看了吗,何必还这么忧心。 更何况慈禧宫的那位都没着急,您着什么急,这事本来就是天灾**,谁能想到晋王回京途中会突然遭遇这种事情呢。 江白竹一边收拾碗筷一边不高兴的想。 将碗筷收拾到小厨房交给小太监清洗后,江白竹让小厨房里的其他厨子为谢君泽做晚膳。 她准备去后宫看看这些妃嫔练的美容体操怎么样了。 端上自己一早就做好的美容汤,江白竹十分悠闲的去了后宫。 她想着落叶阁比较近,就先去的落叶阁。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五六七……”刚踏进落叶阁的大门,就听见了云妃和舒昭仪喊节奏的声音。 “奴才参见二位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江白竹将手中的食盒交给红苕,笑着请安。 “小江你可算来了,快来帮我们看看我们做的标不标准,对不对。”云妃和舒昭仪一见江白竹来了,双眼放光,十分热情的上前说。 还没靠近江白竹,江白竹就闻到了她们身上的脂粉香,皱了皱眉,江白竹觉得自己需要提醒她们一下,锻炼身体的时候不要涂脂粉。 “还请二位娘娘在锻炼身体的时候不要 涂脂粉,这样对皮肤不好,如果二位娘娘想要保持香味,奴才稍后会为二位娘娘写一道药浴。”江白竹温和的说。 见江白竹这么说,舒昭仪嘟了嘟嘴巴,看着云妃说到,“看嘛,云姐姐,我就说不要涂香粉了,涂起来一点儿都不好。” “那小江,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没有?”见江白竹这样说,云妃吩咐自己的丫鬟去为自己和舒昭仪打热水来清洗脸。 “嗯……二位娘娘在练美容操的时候不要穿裙子,换成裤子会简单方便一点儿,且裤子要有弹性。”江白竹看着她们穿的裙子已经贴到身上了,十分难看,感觉有些碍眼,而且穿着裙子,十分不方便。 “嗯嗯。”舒昭仪和云妃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揭开食盒,江白竹取出两碗汤,放在桌子上,“好了,先暂时就这样吧,二位娘娘先过来喝汤吧,今儿奴才熬的是红枣枸杞汤,有美容养颜的作用。” “太好了,我又有口福了。”舒昭仪高兴的说,快步的跑过去,今天她将头发高高扎了起来,跑起来一甩一甩的,看着很是可爱。 再加上她五官本就长的可爱,略带一些婴儿肥,看起来就像小孩子一样,看着她的样子,江白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自己养的那只小猫猫,也是这个样子。 要是舒昭仪知道江白竹把自己看成了她养的那只小猫,不知道会不会又放狗来咬她。 又检查了一下云妃和舒昭仪的锻炼效果,江白竹对着她们指点了一下,就去了别的宫里。 到了荣华宫,华妃正拿着剪子在给话修剪枝丫。 “娘娘,江御厨来了。”青儿快步走进来,福身行礼。 “快快请进来。”听说江白竹来了,华妃急忙放下手中的剪子,高兴的说到。 “喏。”青儿出去领着江白竹进来。 “奴才参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江白竹先行了一礼,后又笑着说:“一段时间没见,娘娘的气色越发好了,奴才方才进来时,还以为奴才见到天上的仙子了呢。”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五十二章 平安归来 听到这话,华妃的嘴角的笑止都止不住,“就你嘴甜,跟抹了蜜一样。” “奴才说到可是实话,娘娘本来就漂亮,用了奴才给娘娘调制的美容计划,肯定更漂亮了。”江白竹有些骄傲,昂着头毫不谦虚的说。 “江御厨,你知不知道孔雀开屏是什么样子呀?”青儿看着江白竹的骄傲的样子,起了捉弄的心思,笑着问道。 “嗯?”江白竹看着青儿,不明所以,“是什么样子?青儿姑娘。” 青儿碧儿见她一副傻傻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捂着嘴直笑,笑了一会儿,青儿才收住笑意,“就是江御厨你这个样子呀。” 华妃见自己的宫女取笑江白竹,板着脸喊了一声:“青儿。” “奴婢知错了,娘娘,江御厨,还请您不要生气哈,奴婢和您开了一个玩笑。”青儿吐了吐舌头,对着江白竹屈膝,略带歉意的说道。 “让小江见笑了,本宫平时有些纵容她们。”华妃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江白竹倒是觉得没什么,在这皇宫中,难得见到这么可爱的人儿呢。 “娘娘不必过多在意,奴才方才的确是有些自恋了。”江白竹笑着说,毫不在意的样子让华妃微微放心。 “江御厨,这个美容体操本宫还需要练多久?”华妃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看着江白竹问道。 江白竹围着华妃走了一圈,仔细看了一遍:“娘娘还需再练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娘娘进步十分明显,相信到时候皇上见到娘娘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真的吗?皇上见到本宫一定会大吃一惊?”听江白竹这么说,华妃眉眼间是遮都遮不住的娇羞和高兴。 “自然,娘娘,奴才给您透露一个消息吧,你可要替奴才保守秘密哦。”江白竹靠近华妃,有些神秘的说,“这个方法是皇上同意的,皇上亲口答应了奴才,只要娘娘们好好锻炼,变得更美,他一定会来后宫的。” “太好了,谢谢江御厨,你放心,本宫一定会保守这个秘密,绝对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这个秘密。”华妃万分高兴,没想到这个方法居然会得到皇上的亲口承认,她还以为是谣传呢。 接下来,她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的期望,一定会好好锻炼,努力让自己更加美丽。 看到华妃自信满满的样子,江白竹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笑容,如果不是身高不允许,她说不定会踮起脚尖摸摸华妃的头。 江白竹将华妃的美容汤端出来,然后放在桌上,去了别的宫里。 到了其他宫里,她发现其他妃嫔都有些懒散,不怎么肯练,转了转眼珠,江白竹只是放下美容汤就走了。 …… 几天后,慈禧宫,孝全太后坐在软踏上,“还没有晋王的消息吗?” “回娘娘的话,还没有。”苏庭看了一眼孝全太后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回答。 “宇文家的人过去没有?”抿了抿唇,孝全太后压下心中的担心,继续问道。 “宇文家派了大少爷和管家过去,兵部尚书和大理寺卿也已经到了,现在正在营救。”花嬷嬷上前说到。 “太后娘娘……娘娘,快……快去……去承乾殿,晋……晋王殿下……殿下回来了。”白羽一脸喜色,一得到消息就迫不及待的冲进大殿,脸礼仪都顾不得了。 “什么,渊儿回来了,他还好吗?”孝全太后一脸激动的站起来,“快,快扶哀家去承乾殿,哀家要亲自去看看。” “哎,奴婢这就去。”花嬷嬷擦了一把眼泪,高兴的说。 太好了太好了,殿下回来了,娘娘可以放心了,终于不用再担心了。 等到孝全太后到了承乾殿时,李盛上前拦住了她,“奴才参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让开,哀家要见晋王。”孝全太后看着这个挡在自己面前的狗奴才,有些生气的说。 “娘娘,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打扰,现在皇上和晋王正在里面商谈要事,娘娘放心,殿下没事,只是脸上有些刮伤。”李盛拦住孝全太后,同时解释到。 “哀家让你让开,听不懂是不是?” 孝全太后没空去听李盛说了什么,她现在一心想要见到谢渊,确定谢渊平安无事。 对于谢君泽安排李盛拦在 门口,她十分生气的说,如果不是顾及到她太后的颜面的话,此刻她早就一巴掌扇到李盛的脸上了。 这个狗奴才,连她都敢拦,怕是嫌命太长了或者皮痒了。 “娘娘,还请娘娘息怒,奴才也是奉命行事。”李盛不卑不亢的说,但话是这么说,他依旧拦在孝全太后面前。 “娘娘,冷静一点儿,这里是承乾殿。”苏庭和花嬷嬷赶上来,拦住孝全太后说。 “哀家今儿定要见到晋王。”不管花嬷嬷和苏庭的劝阻,孝全太后执意要见到谢渊,今儿她不见到谢渊完好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娘娘,殿下和皇上正在谈事呢,我们在外面先等等。”花嬷嬷劝道。 承乾殿内,谢君泽看着谢渊狼狈的样子,皱着眉,“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传过来的消息怎么会说你被埋了。” “当时我骑着马走在前面,齐老三和老铁跟在我身旁,走着走着齐老三突然听见轰隆隆的声音,急忙拉着我后退,这才逃过一劫。”谢渊很平静的说,说出来的话也十分轻松,但任何人都知道,当时肯定特别危险。 在天灾面前,任何力量都显得很渺小,更何况是山体滑坡,不过就是一会儿的事情。 “其他人呢,有伤亡情况吗?”谢君泽继续问道。 谢渊还没来得及回答,二人就听见了外面传来的吵闹声,谢君泽不悦的站起身。 “什么事情,这么吵闹,李盛,朕不是让你不要让人打扰吗。”谢君泽砰的一下拉开大门,生气的说。 “皇上恕罪。”李盛没想到谢君泽会出来,他急忙跪在地上认罪。 “渊儿,你没事吧?”孝全太后见大门开了,谢渊站在谢君泽身后,一把推开花嬷嬷她们,急急的走到谢渊身边。 “儿臣不孝,让母后担心了。”谢渊见孝全太后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下头说。 在没人看到的角落,他的眼里划过一抹狠厉。 孝全太后越过谢君泽,扶起谢渊说,“快起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五十三章 平安无事 拉起谢渊后,孝全太后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见他只是有些皮外伤,还是放心不下的问,“身上没哪里不适吧?不行,得宣太医为你检查一番,不然哀家放心不下。” 谢渊看着孝全太后眼中的担忧不似作假,心下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母后不必担心,这次多亏了儿臣的两个将领,儿臣才能幸免于难。”谢渊眼中的光芒明明灭灭,最后终化为一片虚无,看着孝全太后说到。 “嗯嗯。”见谢渊真的没事,孝全太后眼里不自觉的泛起了泪花,她擦了擦眼角,看着谢渊,十分高兴。 “母后,马上就要中午了,稍后就在承乾殿用膳吧,朕已经吩咐人下去了。”谢君泽看他们母子二人说够了,才缓缓开口说到,“正好也为皇弟接风洗尘,待明晚,朕再为皇弟和清和郡主举办宴会,一来庆贺皇弟凯旋,二来也为清河姑姑的回归祝贺一下。” “皇弟不介意吧?”谢君泽似是后知后觉的才想起问谢渊的意见,但他言语间却已经将这件事情定下了,现在也不过只是通知一声。 谢渊见他这么说,面色平静的说:“但凭皇兄安排。” 孝全太后面色有些愤愤不平,凭什么要让清和那个贱人和自己的儿子一同举办宴会,那个贱人已经回来了这么久了,现在才想起举办宴会,是不是太迟了,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二人就是想蹭她儿子的光芒。 见孝全太后想要说什么,谢渊拉了拉她的衣袖,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孝全太后见谢渊不让自己说,她给了谢渊一个安心的眼神,转过头看着谢君泽:“皇儿将这件事情就这么订下了,那不知清和她会不会不高兴?” 谢君泽早就知道孝全太后肯定会拿清河姑姑说事,嘴角微微勾起,“母后放心,这件事朕早就和姑姑商量过了,姑姑也赞同朕这么做,且现在国库告急,皇弟又刚刚才征战回来,不适宜大肆操办。” “既然这样,那哀家就放心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皇儿可派人来找哀家。”果然是这样,就知道 这两个人没安好心,说什么国库银子不够,分明就是想要借渊儿这次立了功来沾光。 谢渊早就得到消息说清和郡主已经从大宣寺回来了,但此刻他却装作一脸惊讶的样子问道:“清和姑姑回来了?” “嗯,已经回来快半个月了,现在住在清和楼里。”谢君泽看了一眼太后,面无表情的说。 见此,谢渊露出笑容,“本王也许久未见清河姑姑了,待本王回去稍微清洗一下,再去拜见清河姑姑。” 见谢渊这样说,孝全太后有些不悦的想,这样一个贱人见她干嘛,且还与她们处处作对。 “嗯,那皇弟先回去收拾一下吧,晚点进宫。”谢君泽看着谢渊,颔首说到。 孝全太后见谢渊要回府,急忙开口说“渊儿在宫里的寝殿哀家一直有派人打扫,渊儿去那吧,方便一点儿。” 见孝全太后这样说,谢渊看着谢君泽,见他面无表情,转过头对着孝全太后点头,“那就多谢母后了。” 看着他们母慈子孝的一幕,谢君泽眯了眯眼,怎么感觉这二人在这的场面如此碍眼,且这场戏做的也太假了吧。 想到这,谢君泽在心里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慈禧宫,孝全太后坐在主位上,面色平静的看着苏庭和花嬷嬷以及白羽。 看着孝全太后的这个样子,他们三人有些害怕,不明白自己哪里又做错了。 别看孝全太后现在面色平静,但她平静面容下的波涛汹涌,白羽他们早有领会。 “白羽,哀家记得你之前说过在御花园见过皇上和一个男人在私会?”孝全太后说出这话时,丝毫不顾忌还有其他人在场。 “回娘娘,正是。”白羽不明所以的站出来,福身行了一礼说。 花嬷嬷和苏庭一惊,皇上竟然私会男人,这传出去可是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堂堂九五至尊,居然和男人那个,这传出去,天下人可是会耻笑皇家的。 见花嬷嬷和苏庭被震惊了的样子,孝全太后在心里有些嫌弃,跟着她这么久了,怎 么这么一点事情都要大惊小怪的。 她也不想想,当初听到这件事时她还不是一样不敢相信。 谁又能想到自己不过一句戏言,居然成真了呢。 “母后方才说的可是真的?”突然谢渊的声音从殿外传进来。 “奴才(奴婢)参见晋王,殿下万福金安。”花嬷嬷和苏庭以及白羽迅速反应过来,转过身行礼。 “免礼,儿臣参见母后,母后方才说的事情可是真的?皇上真的有龙阳之好?”谢渊急匆匆的走进来,看着孝全太后问。 看着谢渊着急的这个样子,孝全太后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沉声说:“渊儿,做事怎还这般毛毛躁躁。” 听见孝全太后语气里的责备,谢渊脚步微顿,重新整理了一下仪容。 对着孝全太后拱了拱手,谢渊垂下眼眸说:“母后教训的是,是儿臣太过急切了。” “嗯。”见谢渊乖巧听话的样子,孝全太后舒缓了脸色,她放柔了语气说,“渊儿,你也别怪母后对你严苛,你该知道,我们与那个人只能有一方存活。” 听见孝全太后这样说,谢渊眼底渐渐弥漫上一层阴翳的色彩,他闭了闭眼睛,重新睁开眼睛时,眼底一脸清明。 “母后放心,儿臣明白。”谢渊站在下手,看着孝全太后说。 “嗯,你明白就好,也不枉哀家为你花费了这么多心思。”孝全太后欣慰的点点头,又看着苏庭他们,“小苏子,哀家刚才说的你应该都听清了吧,接下来怎么做不用哀家再教你了吧。” “喏,奴才这就去办,娘娘放心。”苏庭低下头,行了一个礼就退出去了。 “嗯,你们也退下吧。”孝全太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所有人退下后,孝全太后脸色突然一变,她冷冷的看着谢渊,“跪下。” 眨眼间,母子二人方才的和谐顷刻消失不见,整个大殿内只有浓浓的冰冷气息。 谢渊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他就知道,孝全太后果然会这样做。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五十四章 请母后责罚 依言跪下,谢渊沉着声音说:“还请母后责罚。” “你且说说哀家为何要罚你?”孝全太后站起身,走到谢渊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谢渊看着地面,闭着嘴巴久久不语。 从小到大,孝全太后哪次不是这样责罚他,说什么要他登上皇位是为他好,究竟是为了他还是为了宇文家族,彼此都心知肚明。 “渊儿,哀家要你记住,这大宣国的天下,只能是我们的,你想要的一切,也只有登上皇位才能做到,你懂吗?”孝全太后见他这样,放柔了声音说。 谢渊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孝全太后,“儿臣明白,母后放心,那个位置,儿臣定会夺过来,定不会辜负母后和外祖父外祖母他们的期望。” 看着谢渊眼里对权利的炽热和渴望,孝全太后笑了,她的笑容里有培养谢渊的得意,有对谢君泽的不屑,还有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恨。 看着孝全太后的这个笑容,谢渊眼眸暗了暗,呵,果然是这样,母后从来都只担心自己会不会夺得皇位,她担心的从来都是宇文家族会怎么样。 便是在人前的温柔,也不过是演给别人看的,她的心中,从来都只有皇权。 有时候,谢渊也觉得很迷茫,但他只知道,他要登上九五至尊这个位置,他要成为这大宣朝的皇。 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可也许是上天为了惩罚他的狼子野心,所以才故意让他不能吃肉。 幸好幸好,碰到了江白竹,想到江白竹,谢渊的内心深处划过一抹柔软,他突然有些想见江白竹了。 “你明白就好,哀家知道,你这些年吃了不少苦,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也不要责怪母后对你心狠,只有这样,母后才能保住你,才能助你夺得皇位。”孝全太后收敛了笑容,一脸正色的看着谢渊。 说完这番话后,她弯腰亲手扶起了谢渊,上下打量着他,确定他真的没事后,才松开手,回了位置坐下。 “这次到底怎么回事,哀家可不相信是天灾。”孝全太后一脸狠厉的询问 “儿臣派人去查探,发现那个地方的地形十分奇特,按理来说这种地方不应该会发生垮塌,但齐副将发现,那个地方有人为活动的痕迹。”谢渊将自己查到的结果和孝全太后说。 反正这些东西他不说孝全太后也会知道,还不如现在坦白了,以免孝全太后到时候又产生疑心。 …… 清和楼,清和郡主正在院子里绣一个荷包,荷包上面的五爪金龙活灵活现。 谢君泽走进去时,清和郡主正好绣完。 “姑姑,皇弟回来了。”谢君泽坐在石凳上,宫女为他倒上一杯热茶,他喝了一口后有些不开心的说。 放下手中的针线,清和郡主看着谢君泽,笑了笑,“嗯,怎么?你这是不开心呢还是开心呢?” 谢君泽凝神仔细想了想,板着脸说,“朕不知。” “你呀,还是少有的这样呢。”清和郡主见他这个模样,取笑说。 “奴才参见皇上,参见郡主,”正当谢君泽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元宝和江白竹提着食盒来了。 动了动鼻子,清和郡主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二人提着的食盒。 “你们这盒子里装了什么?本郡主怎么闻着有一股牛乳的味道。”清和郡主手里的绣线和针以及荷包等物什早就被宫女收进去了,此刻,她正坐在石凳下,笑容慈爱的说。 看着清和郡主温和的样子,江白竹感觉有些亲切,总感觉以前似乎在哪见过她。 倒是清和郡主将目光从食盒上移开,转到江白竹身上时,微微一惊,这个孩子,怎么如此眼熟,和那个喜欢活蹦乱跳的小丫头倒有些相似。 “来,你过来。”对着江白竹招了招手,清和郡主顾不得食盒里有什么了,先示意她过来。 江白竹看着郡主的动作,莫名觉得和之前舒昭仪唤狗的动作有点像,不对不对,这二者怎么能相提并论呢,她又不是狗,她是人,才不是狗。 提着食盒走到清和郡主跟前,江白竹再次行礼,“奴才参见清和郡主,郡主万福金安。” 清和 郡主虚扶了一把,温声说到:“免礼。” “谢郡主。”江白竹不知道清和郡主为什么独独叫自己上前,且旁边还有谢君泽。 听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不晓得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是不是清和郡主知道她女扮男装的事了,不可能不可能,当初如果不是谢君泽去调查她的身份,她也不可能会暴露出自己女扮男装的秘密。 想到这,江白竹不动声色的瞪了眼谢君泽,谢君泽察觉到她的眼神,皱了皱眉,黑着一张脸看着她。 真是一段时间不见,这个丫头的胆子又见长了,看来又要收拾一下她了。 看着谢君泽黑着一张脸看自己,江白竹扭过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恭敬无比的样子。 清和郡主看着二人偷偷摸摸“打情骂俏”的行为,有些好笑,阿泽这孩子,什么时候也会跟个奴才计较了,还这副孩子气的模样。 不过这孩子看着十分乖巧,而且看她那皮肤水灵灵的样子,到不像是男孩子,倒像是小姐,不过一般的千金小姐皮肤都没她那么水灵,兴许是自己想多了。 江白竹哪里知道,她自己险些暴露了自己女子的身份。 入秋以来,天气干燥,她为了保持肌肤水润,为后宫娘娘调制美容汤的同时也为自己做了不少美容汤保养自己。 还利用草药,为自己特制了美容面膜,每天晚上睡觉都会敷脸蛋。 所以尽管天气干燥,但她的皮肤依旧水灵灵的,嫩的掐上去似乎还能掐出水一样。 “你叫江白竹?”清和郡主看着她,十分温柔的问。 “回郡主的话,正是。”江白竹不明白清和郡主怎么会这么问,但她现在作为奴才,清和郡主作为主子,她就必须恭恭敬敬的回答清和郡主的话。 她没想到,未来有一天她会变成主子,曾经和她一起干活的人会变成她最亲密的手下,而那些瞧不起她的人,也在想方设法的讨好她。 清和郡主身姿端正,特意放柔语气问,她在大宣寺待了这么久,整个人本就透着一股安宁祥和的气息。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五十五章 莫名的熟悉 再加上特意放柔语气清和郡主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温柔,“本郡主听你的口音有点像京都本地人,你可是本地人?” 江白竹没想到清和郡主同自己说话会这么温柔,她有些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但由于低着头,所以并没有人看到。 “奴才正是京城本地人。”江白竹见清和郡主这么温柔,当下也放柔了声音回答她,更何况,美人本就是用来疼的,而像清和郡主这么好看的美人,就更应该好好疼爱了。 谢君泽看着清和郡主对着江白竹温声细语的样子,有些不明白,这个江白竹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能让姑姑如此特殊对待。 不对,不止是姑姑,这皇宫里几乎所有人对她都很特殊。 不过,看到江白竹这么受欢迎的样子,谢君泽莫名觉得心里有些不爽,就像是自己的宝贝被人窥探了一样。 这种感觉,就是和谢渊在一起都没有。 和谢渊在一起时,他虽然知道谢渊对自己的皇位虎视眈眈,但自古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帝王的卧榻之侧,启容他人酣睡,所以他一直在和谢渊暗暗较量,但这么久了,也没有这个感情。 他丝毫没察觉到,自己心中对江白竹不知不觉生出了感情。 等他察觉到时,江白竹已经谋划着在逃跑了,更何况,他还下旨允许江白竹婚配自由,这道圣旨,让他后面每每想到就后悔不已,恨不得打当时的自己一巴掌。 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想法,谢君泽被吓了一跳,他怎么会有自己的珍宝被人偷窥了这种感觉,自己莫不是病了吧,不行,一会儿得偷偷宣太医来为自己检查一下。 “你家中可有姊妹?”清和郡主没察觉到谢君泽的不对劲,她此刻正紧紧盯着江白竹,眸光中不易察觉的划过一抹期待的光芒。 这抹光芒十分奇怪,按理来说,凭清和郡主的身份,除了婚姻不怎么美好以外,其他的都很顺利。 更何况她现在身份尊贵,贵为当朝天子的姑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除了孝全太后时不时会看她不顺眼以外,其他的都很好。 “奴才家中并……”无字还没说出口来,外面的小太监就跑进来了。 “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参见清和郡主,郡主万福金安,皇上,晋王求见郡主。”小太监跪在地上,低着头。 清和郡主听见小太监的话,眸光闪了闪,和谢君泽对视了一眼。 “姑姑,方才在大殿时他就已经知道你回宫的消息,说过要来拜见你,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谢君泽说完这番话后,拿起茶杯,放在手中把玩。 “既然如此,那快宣吧,本郡主也许久没有见到晋王了。”清和郡主露出一个笑容,又对着江白竹轻声说,“你先退下吧,待有空的时候本郡主再与你详谈。” “喏。”虽然不明白清和郡主要与自己说什么,但现在明显不是问这些的时候,更何况,现在谢君泽在旁边,到时候问多了,这厮又要怀疑这怀疑那的了。 “小侄拜见姑姑,许久不见,姑姑越发美丽动人了。”谢渊等太监通报后,才进来。 走到清和郡主的面前,撩开衣袍跪下,行了一个大礼,同时一脸高兴的说。 清和郡主急忙站起身,笑着扶起他,还替他拍了拍灰尘,“这么急做甚?姑姑又不会跑了。” 谢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侄儿太久没见着姑姑了,十分想念,所以才匆匆过来,姑姑不会怪侄儿吧?” 见谢渊这样说,清和郡主故作没好气的说,“怎么,在你眼里,姑姑就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见清和郡主微怒的样子,谢渊急忙笑着作揖,“姑姑别生气,在侄儿眼里,姑姑美丽大方动人。” “这还差不多。”清和郡主噗嗤一声笑了,用手捂着嘴,笑了笑。 “好了,姑姑快坐下。”见清和郡主和谢渊一直站着,谢君泽突然开口说。 “喏。”清和郡主瞬间收敛了方才的笑容,恭敬的坐下。 谢渊这才如梦初醒般看着谢君泽,拱手行了一礼:“臣弟眼拙,没看到皇兄,还请皇兄勿怪。” 谢君泽似笑非笑的勾起唇,看着谢渊,“ 没事,皇弟才回来,这一路奔波劳累又受了惊吓,一时没反应过来也是正常,朕又不会怪你。” 见谢君泽这样说,谢渊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他勉强扯了扯嘴角,“皇兄说的正是。” “先坐下吧。”清和郡主见二人的样子,皱了皱眉,吩咐自己的宫女为谢渊倒茶。 “谢谢姑姑。”谢渊笑着看向清和郡主,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那模样,倒好似谢君泽为难了他一样。 谢君泽眯了眯眼,什么时候谢渊玩的手段这么低级了,呵,这之前他对他可是针尖对麦芒,二人的光芒可是一点儿都不遮掩的。 再加上还有个万达,对了,万达这个老狐狸最近也不蹦哒了,看来自己需要警醒一下了,以防他们又玩什么花招。 “姑姑在大宣寺过的如何?那些僧人可有怠慢姑姑?大宣寺的膳食如何?”谢渊浅呷一口茶后,问道。 “还可以吧。”清和郡主可不相信谢渊只是单纯来看看自己这么简单,这么久了,孝全太后是什么人她还不明白吗,而被孝全太后教养出来的人又会差到哪去。 想到当初孝全太后做的那些事,清和郡主心里滋生出许多恨意,但她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害了她自己到没什么,要是因此而连累到阿泽,她只怕万死难辞其咎。 到了九泉之下,也无法向燕皇贵妃和太子妃交代。 所以对于谢渊的问话,清和郡主不咸不淡的带过。 在清和郡主这儿碰壁,谢渊也不恼,依旧脸上带笑,眸子里一片真诚。 谢君泽和清和郡主看着他的模样,在心里齐齐唾弃了一声,笑面虎,同时清和郡主也对谢渊和孝全太后有些忌惮,没想到谢渊和谢君泽年纪差不多大,竟然也能这般的沉住气了。 “呵呵,回了宫里,姑姑可还适应?母后方才还和本王说起姑姑呢,担心姑姑回了宫里会不适应,又说姑姑也不怎么去找她,就连母后上次举办赏花宴会姑姑也没出席。”在清和郡主这碰了软钉子谢渊也不恼,依旧脸上挂着笑容,十分和气的说。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五十六章 是非多 清和郡主眸子闪了闪,这是怪她回宫后太傲慢了吗?呵,“本郡主回宫这么多时日,没去拜访太后娘娘,反到让太后担心我,倒是本郡主的不是了,只是想着太后要操劳后宫的一切事物,恐怕没有时间,所以也就没去叨扰了。” “是啊,清河姑姑这有朕,皇弟可以告诉母后,让她不用担心,且之前母后还向朕抱怨说这后宫之事太过繁重,让她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还要替朕操劳,倒是朕的不是了,还望皇弟多多陪陪母后。”谢君泽接过话,面无表情的说。 “皇兄和姑姑说的哪里话,我们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叨扰不叨扰的,更何况,母后能为皇兄分忧,母后高兴还来不及,皇兄这样想,母后恐怕要伤心了。”谢渊垂下眼眸,看着杯子中旋转飞舞的茶叶,十分淡定的说。 江白竹站在一旁,听着这几人说的话,感觉十分迷糊,怎么这皇宫里到处都是陷阱,就连至亲之人居然也充满了算计。 感觉还不如自己一个贫民老百姓呢,老江虽然待自己严苛,但家中从未发生过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 老江和母上大人二人虽然有吵闹,但老江这辈子都对母上大人忠贞不二,既没纳妾,也没有勾三搭四,不仅是老江,就连祖父这一生都只有祖母一人。 以后她的夫君定然也会像老江和祖父一样。 江白竹想着想着,思想就不自觉的歪了。 “皇弟此次出征,可有什么新鲜事?不如说出来给姑姑解解闷,先前姑姑还和我说这皇宫的空气比不上大宣寺的空气好。”谢君泽转开了话题。 清和郡主也笑着点点头,附和谢君泽的话。 谢渊见此,到也没拒绝,顺着谢君泽的话题说了下去,这一路上的奇闻异见,还有打仗时战士们的英姿飒爽,都一一和清和郡主说了出来。 见谢渊和清和郡主说话,谢君泽唤来李盛,让他带着江白竹下去,准备晚膳。 得了吩咐,李盛带着江白竹行了一礼后安静的下去了,因为要一起用膳,所以李盛带江白竹来了御 膳房。 “宁总管,好久不见,您老怎么样?”李盛见御膳房的宁总管拖着胖胖的身躯走了过来,一张脸上还挂满了讨好的笑容,忍不住也露出一个笑容来说到。 “托李公公的福,一切都好,小江,你来了啊,快进去吧,所有人都准备好了,就连食材都已经洗好了,你看看有没有缺的,有缺的就说出来,咱家让人立马去准备。”宁总管看江白竹跟在李盛身后,他先同李盛打了招呼后又对着江白竹说。 “多谢总管,”江白竹拱了拱手,对着宁总管道谢,然后走进御膳房,看了一眼他们准备的食材,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利用这些食材可以做什么。 见江白竹皱起眉头,宁总管以为江白竹对这些食材不满意,出了不少冷汗,要是让皇上知道,御膳房准备的食材让江白竹不满意的话,自己这个御膳房总管也别想要了。 这事传到皇上耳朵里,可大可小,要是皇上认为自己故意怠慢,自己有多少个脑袋都是不够砍的,好在,江白竹并不是不不满意。 “宁总管,可否请几位公公和宫女来帮我把这些菜清洗一下。”江白竹挽起袖子,将围腰戴好,看着宁总管问。 “啊,哦,好好好,这没问题,你等下,我马上去安排。”听到江白竹让人帮忙,宁总管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他还以为江白竹要说让自己更换食材呢,没想到不是。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宁总管急忙转身出去安排人手了。 而李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先离开了。 江白竹一边等宁总管叫进来的人,一边拿起墨鱼,这可是个好东西,而且这东西平时还不容易见到。 将墨鱼处理干净,切片,放置在盘子里,又取出辣白菜,野山椒,盐,鸡粉,味精,糖,白醋,猪油,红油等用碟子装好,准备好蒜蓉和姜蓉,高汤。 烧水,将墨鱼卷放入开水轻烫备用,锅入少许猪油烧热,炒香野山椒,入蒜蓉、姜蓉爆香,加少许红油,入辣白菜,炒一小会儿。 炒出香味后加高汤、 鸡粉、盐、味精、白糖、鸡汁、少许白醋调好味,入墨鱼卷煮一会儿,出锅码盘。 这道酸汤辣白菜煮花枝卷汤底酸辣味突出,墨鱼卷与辣白菜、野山树塔配嫩滑醇厚,爽口开胃,正好做第一道菜。 做好这道菜后,江白竹放入蒸锅中保温,她又捉了一条长江大白鱼。 准备好姜丝,葱丝,红椒丝,鸡油,鸡汁,清鸡汤,一坛女儿红。 在江白竹做第一道菜时宁总管喊的人已经来了,见江白竹捉了鱼,立马有人上前接过,拿去处理干净。 江白竹拿过处理干净的鱼,再次洗一遍,确定血水已经洗净后,改花刀,放入盘中摆好。 将鸡汤,清鸡汤,鸡油,女儿红搅拌均匀成料汁,淋在先前摆好的大白鱼上,放入锅中蒸熟,取出后撒入姜丝,葱丝,红椒丝,再把热油淋上。 然后将其放入蒸锅中,和先前做的那道菜分开保温。 又遁了一道老鸭汤,做了一个凉拌鸡,还有其他的素菜以及点心。 一共做了十八道菜,其中荤菜做了九道,素菜做了五道,点心准备了四样,其余的菜交给其他厨子做了。 她不可能一个人将所有的菜做完,虽然她可以做到,但现在不是单为谢君泽做菜,还有孝全太后,晋王以及清和郡主,说不定还有其他妃嫔。 但这江白竹就想多了,谢君泽从头到尾就没打算传后宫妃嫔来一起用膳。 倒是孝全太后想让华妃来,结果被华妃拒绝了,华妃她现在可是卯足了劲锻炼自己,一点儿都不想前功尽弃,好吧,虽然她也很想见皇上,但想到以后的美好日子,她觉得现在受的苦都是值得的。 到了夜宴时分,清和郡主见饭桌上只有四人,丝毫没见其他嫔妃的影子,有些奇怪,按理来说,这样的宴会最起码华妃和云妃应该会来吧,但怎么一个妃子都没见到。 谢君泽见清和郡主四处看,立马明白了她在找什么。 “姑姑不必看了,今晚只有我们一起吃饭。”谢君泽淡淡解释说。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五十七章 食不言寝不语 见此,清和郡主不再多说,笑着点点头,等孝全太后动筷后,其他三人才动筷。 秉着良好的组训食不言寝不语,这一顿饭吃的还算和谐,孝全太后也没有说什么话让人觉得厌烦。 第二日,皇宫一大早就忙碌了起来,康源身为大内总管,一会儿要检查这个,一会儿要检查这个。 原本他可以不用检查的这么仔细的,但奈何皇上方才下了命令,今日宴会若出一点差错,那么他这个总管也不用做了。 没办法,康源不得不仔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检查一遍,确定没问题后,他才坐下来喝了一杯茶。 “哎哟,我的老腰哟。”一坐下来,康源就揉着自己的腰直叫唤。 这么久了,没想到这么点活自己居然就受不了,老了老了,果然还需要加强锻炼和休养。 想到这,康源暗搓搓的决定一会儿去找江白竹为自己开一幅调养身子的药。 为什么找江白竹开药,当然是因为江白竹擅长这方面的啊,他可是听了后宫不少传闻,这其中啊,就属这个江白竹江御厨最厉害。 不仅厨艺好,而且医术也十分了得,后宫娘娘们正在做的美容体操就是这个江白竹提出来的,而且他还知道,这个江白竹每隔一段时间还会为这些娘娘煮调理身体的药膳。 正好,他不想吃药,这个药膳十分好。 江白竹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不过就算知道了,她恐怕也丝毫不会怕。 毕竟她身上可是藏了不少保命药的,什么三步倒,七步醉,痒痒粉这些啊,虽然这些不会害人性命,但这些可是能不知不觉的收拾人的。 简直是居家必备的良药啊。 而且这些药粉无色无味,还能透过衣服,钻到人体内去,只要碰到一丁点,也会中招,更厉害的是这些药一般大夫是检查不出来的。 此刻,江白竹正在御膳房里盯着她煲了大半个晚上的鸡汤。 这只鸡可是特意从宫外买进来的,据说养了好几年了,都快成精了,现在用这只老母鸡煲汤,给清和郡主补补身子。 江白竹按着一定的时间,逐步按顺序放入药材,等到鸡汤 煲好后,她打开闻了闻。 还不错,砂锅里鸡汤乳白乳白的,正咕咕的冒着泡呢,而且这鸡汤里并没有药材的那种难闻的味道,反而是一股清香。 江白竹陶醉的嗅了嗅,然后将整锅汤端起来,倒入先前准备好的瓷盆中。 做好这一切后,她才亲自提着食盒去了清和楼。 半路上碰见慈禧宫的白羽,她停了下来,“奴才参见白羽姑姑。” “起来吧。”白羽正赶着去给孝全太后取衣服呢,挥了挥手就要快步走开。 二人擦身而过的时候,白羽闻到江白竹身上有一股奇异的香味,她有些不解。 但很快就将这抛掷脑后了,她去了浣衣局,取到孝全太后要的衣衫快步回了慈禧宫。 慈禧宫内,孝全太后一脸阴狠的坐在镜子前,花嬷嬷正愁眉苦脸的跪在她面前说着什么。 “娘娘,这件事不妥,现在这样做,损害的可是皇家的脸面啊,连带着晋王的声誉也会受损。”花嬷嬷跪在地上,将自己拦住苏庭是原因说了出来。 “花嬷嬷,你说的这些哀家不是没有想过,但哀家既然敢这么做,必然有哀家的道理,以后如果你再插手哀家的事情,哀家定会严惩不贷。”孝全太后不顾花嬷嬷的劝阻,执意这么做。 花嬷嬷见此,心下叹了口气,只能无奈的低下了头,“喏。” “起身吧,为哀家梳妆。”孝全太后透过镜子看着花嬷嬷说。 晚宴时,各位大臣早已携带着自己的妻女来了太和殿。 “王丞相,有礼了,这位是令夫人吧。”一个三品大臣走上前来同万达交谈。 万达携着自家夫人的手,笑着说,“是啊是啊,今日带她出来,正好看能不能见华妃娘娘一面。” “王大人好福气呀,令郎现在是晋王手下的兵,且身居要位,被殿下重视,令千金又是皇上的宠妃,这份荣耀,无人能及呀。”这个三品也不知道是不是脑抽,居然在这大殿上说出这番话来。 这要是被谢君泽或者谢渊听到了,他们万家肯定要玩完。 万达皱着眉头,一脸不赞同的看着这个人,严肃的说,“柳大人说的哪里话,本官 的女儿虽然入宫为妃,且得皇上宠爱,那是皇上体恤,也是娘娘的福气,而本官的儿子能被晋王重用,本官高兴还来不及,大人这番话说的好像本官是卖女求荣,卖子求贵。” 这个柳大人立马反应过来,一脸歉意的说:“都怪下官这张嘴,居然说话不经大脑,大人勿怪啊。” “无碍。”万达说完这句话后就携着自家夫人离开了,不再同他交谈。 只留这个柳大人一个人在原地,独自懊恼。 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纷纷露出嘲讽的神情。 顾雪颜入宫后,左顾右盼想要寻找谢渊的身影,她知道昨日谢渊就回来了,但时间已经太迟了,她想见谢渊都见不到。 所以只能寻了今日入宫参见宴会这个机会,来见谢渊。 但来了许久都不见谢渊的身影,顾雪颜有些气闷,她带着贴身婢女出了太和殿。 此时御膳房所有人正忙的热火朝天,等所有一切准备好后,江白竹才带头端着膳食呈上去。 等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以后,谢君泽和孝全太后以及清和郡主还有谢渊才出来。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清和郡主驾到,晋王殿下驾到。”李盛的声音在大殿门口响了起来。 顾雪颜带着婢女回来时恰好赶在谢君泽来的前一秒。 顾夫人看着自己女儿,急忙拉她过来一齐跪下。 “参见皇上,太后娘娘,清和郡主,晋王殿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郡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众大臣一起高呼行礼。 “免礼,赐坐。”谢君泽身着一身龙袍,威严的坐在大殿上。 “谢皇上。”众大臣站起身后,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谢君泽举起酒杯,笑着说:“今日宴会,各位爱卿不必拘礼,就当是家宴,朕一来是为了庆贺清和郡主的回归,二来也是为晋王接风洗尘,来,朕敬清和郡主和晋王一杯。” “谢皇上。”晋王和清和郡主举起酒杯,站起身说。 其他大臣也纷纷举起酒杯,同谢君泽在半空中碰了一下后一饮而尽。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五十八章 责罚 “此次出征,晋王功不可没,还有清和郡主,为国祈福,在大宣寺苦修了这么长的时间。”谢君泽放下酒杯后,看着清和郡主和谢渊温和的说。 “皇上,臣以为应当对晋王和郡主加以奖赏。”万达站起来弓着(身shēn)说。 孝全太后也跟着附和说:“是啊,哀家也认为此次应该奖赏晋王和清和郡主。” 顾白摸了摸胡须,看着大(殿diàn)中的这一幕,并没有站出来跟着附和。 顾雪颜欣喜的看着谢渊,太好了,(殿diàn)下又立下战功了。 谢渊倒是无所谓,他现在已经是个王爷了,且朝中五成的兵权以及一半虎符都在他手里,朝中还有不少臣子都是他的人,而且谢君泽还忌惮他,不可能再给他加官进爵,最多给一些金银之类的。 但谢渊怎么可能会在乎这些金银,他自己的财富都不知道有多少了,虽然有规定六品以上的大臣不(允yun)许私自经营商铺,但他可以背着做。 还有宇文家族在背后支持他,更何况,他在私底下还有一股势力。 果然,谢君泽笑着说,“是应该嘉赏,清和郡主,晋王听旨。” 清和郡主和谢渊站到大(殿diàn)中央,跪下:“臣听旨。” “今晋王平定边界叛乱,赏黄金千两,白银万两,赐良田千亩,清和郡主为国祈福,劳苦功高,特封清和郡主为护国长公主,赏黄金百两,白银千两,赐公主府一座,庄子两座,另清和长公主以后见到朕不必行礼。”谢君泽说完这番话后李盛急忙让人记下。 “臣谢皇上隆恩。”清和郡主,哦,不对,应该是清河公主和晋王谢渊领旨谢恩。 孝全太后和万达没想到谢君泽居然会将清和郡主封为护国长公主,而且见到皇上也不用行礼,这意味着以后清和郡主就是在孝全太后面前也不用行礼。 “皇上,不可。”孝全太后直接出声抗议,她没想到谢君泽居然会给予清和那个((贱jiàn)jiàn)人这么大的恩赐,这份恩赐,便是先帝在世时都不曾有过。 “有何不可?”谢君泽不悦的看着孝全太后,什么时候他立个长公主还要经过这些人的同意。 感觉到谢君泽冰冷的气息,孝全太后和万达对视一眼,达成共识。 “清和郡主封为公主哀家没意见,但封为护国长公主未免太过了吧。”孝全太后看着谢君泽,十分强势的说。 看那意思,是绝对不同意谢君泽将清和郡主封为护国长公主的,而且还见了皇上不必行礼。 自己要是答应了,以后谢君泽这个皇帝不知道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万达也是一样的想法,要是纵容谢 君泽将清和郡主封为护国长公主了,以后自己要做很多事都会被限制。 他使了个眼色给自己的人,让他们见机行事。 “哦?那依母后的意思该怎么做?”谢君泽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把玩着酒杯说。 “将清和郡主封为公主,封号不变,称为清和公主,另见到皇上和哀家必须行礼。”孝全太后将自己的这番话说完,还自认为自己已经做了很大的退步了。 谢君泽要是还想坐稳这皇位,就乖乖听她的话,要是她心(情qing)好,兴许还能让谢君泽多活几年,要是心(情qing)不好,呵,别怪她提前送他下去和燕皇贵妃那个死((贱jiàn)jiàn)人见面了。 谢渊没想到谢君泽居然会将清和郡主封为护国长公主,他脸色微微一变,抬头正好看见孝全太后和万达交换眼神,心下微安。 有孝全太后出面,这件事他就不必再参与了,不然让天下百姓知道他一个小辈还去参与长辈的事,会被耻笑,说他不孝。 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他就算登上皇位,天下百姓也不会服他,所以他绝对不能让自己沾上任何污点。 清和郡主瞪大了眼睛看着谢君泽,她原本只是以为谢君泽的赏赐顶多会和谢渊一样,没想到他居然会将自己封为护国长公主。 大宣朝建立这么多年以来,只有过长公主,还没有过护国长公主,这道指令一下,必定会造成人心晃动。 “皇上万万不可,依臣看,太后娘娘的主意就很好。”万达在孝全太后话音落下以后,紧跟着说。 “那众位(爱ài)卿呢?也这么认为?”谢君泽见万达和孝全太后站出来反对自己,也只是勾了勾唇笑了一下,现在他看着下面的大臣,却是收敛了表(情qing),一双黑眸冷冷的看着他们。 “这……”其余大臣没想到这好好的一个宴会居然会因为一个封赏而变得如此冷凝,所有人都屏息凝气,不敢开口说话。 顾雪颜见这么多人都沉默无言,她悄悄看了一眼自家爷爷,发现自家爷爷居然只是低着头,并不说话。 转了转眼珠,顾雪颜看了一下周围的人,刚想站起来就被顾白一把死死按住。 “雪颜,现在不是你出头的时候,别轻举妄动。”顾白悄悄给了顾雪颜一个警告的眼神,让她别轻举妄动,不然怎么毁了顾家都不知道。 顾雪颜没想到爷爷会突然拉住她,但这一拉,反而让她冷静了些。 是啊,晋王都不敢出头,如果自己贸然出头,只怕皇上会因此厌恶自己,甚至还有晋王,也会厌恶自己。 一想到谢渊会厌恶自己,顾雪颜立马就乖乖的不敢 再轻举妄动了。 看顾雪颜明白过来了,顾白才放下心。 见久久都没人回答,谢君泽扭头看着孝全太后,“看吧,母后,就连众(爱ài)卿对朕封清和郡主为护国长公主都没意见。” 孝全太后脸色微白,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她哪里不知道,谢君泽这是用众大臣来压她呢。 要是她还反对的话,那她就是干涉的前朝的事了。 后宫妃嫔不得干政,便是已经贵为太后的她,如今也不得不在这条(禁jin)令下规规矩矩的,乖乖听话。 “呵呵,既然众位大臣都没意见,那就按照皇上说的办吧,只是就这样将清和郡主封为护国长公主,恐怕难以堵住悠悠之口啊。”孝全太后虽然同意谢君泽封清和那个((贱jiàn)jiàn)人为护国长公主,但这长公主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谢君泽挑了挑眉,理由吗,这个理由自己早就想好了,只不过还没说出来而已,既然孝全太后已经问了,自己要是不说出来,岂不是辜负了孝全太后的美意了。 (本章完) 第一百五十九章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母后放心,这一点朕早就想到了。”谢君泽才不会让这个成为孝全太后阻止自己的理由,更何况,他也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摆布的小孩子了。 现在他要是还不能保护自己在意的人,那他这个皇帝做的也太失败了。 谢君泽沉着脸,冰冷的扫视了下面的大臣,这才声音清冷的说:“清和郡主在大宣寺为国祈福这么久,倘若没有清和郡主,大宣国不会风调雨顺这么多年,且当初清和郡主与先帝是兄妹,又护本王长大,于情于理,清和郡主都理当封为护国长公主众爱卿可有异议?” “臣参见护国长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谢君泽话音一落,大臣们纷纷起身,对着清和郡主跪拜行礼。 一时间,整个大殿中只有万达还站着,看上去,颇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怎么?万丞相是对朕的旨意不满意吗?”看着万达站在那,谢君泽冷冷的看着他,毫无感情的说。 “臣不敢。”万达听见这话,立马跪了下来,对着谢君泽磕头。 谢君泽的眼神实在是太慎人了,万达敢肯定,如果现在自己还不服软的话,那谢君泽铁定会惩罚自己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万达想到这,立马认错:“微臣知错,还请皇上恕罪。” 看着万达匍匐在地,谢君泽眼底划过一抹不屑,他面上毫无波动的说,“你该求清和长公主,问问她原不原谅你。” 清和郡主看谢君泽已经将事情定下来了,自己也不好再拒绝,如果再拒绝的话,岂不是佛了谢君泽的面子。 见谢君泽将万达的事情叫给自己决定怎么处理,她抿了抿唇,对着谢君泽行了一个大礼,“多谢皇上。” “姑姑快快请起,以后见到朕,再不必行此大礼。”谢君泽在座位上虚扶了清和长公主一把,放缓声音说。 “喏。”清和长公主起身后,看着万达卑微的跪在自己面前,眼底忍不住流露出怨恨和仇视。 如果不是这人设计陷害,她和夫君就不会阴阳相隔,都是这个人,别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年,自己也不过是暂时退让而已。 但现在仇人就在面前,她必须克制着自己,不然会坏了阿泽的大计的。 “本宫想万丞相也不是故意的,毕竟有祖宗古训在那,是吧。且万丞相为国操劳了这么多年,劳苦功高,按理来说本宫应当不与万丞相计较。”清和长公主说到这,特意停了一下。 万达听到清和长公主这么说,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但这抹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清和长公主接下来的话惊的直接僵在了脸上。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更何况如果真让万丞相因此而丢了性命,倒是本宫的不是了。”清和继续说到,“就赏万丞相十个板子吧,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清和长公主说完这番话后抬头看向谢君泽,许是终于出了口恶气,她的嘴角挂着温婉的笑容。 谢君泽自然不会拒绝,对于万达,他早就想惩治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这个老狐狸十分狡猾,今天终于逮到机会了,怎么可能还会放过他。 “就按照姑姑的意思办吧,但今天是庆祝姑姑和皇弟的宴会,不宜见血,不如明日再惩罚吧,朕明日让李盛亲自监督。”谢君泽和清和长公主温声说到。 “嗯。”清和郡主点点头,在贴身婢女的搀扶下回到座位上,谢渊也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暂时逃过一劫的万达松了一口气,决定明天穿厚点的衣服,反正朝服宽松,别人不会看出来的。 “侄儿恭喜姑姑了,这护国长公主历史还从来没有过,姑姑是第一人,将来必定会流芳百世的。”谢渊举起酒杯,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眼神清澈的看着清和长公主。 “渊儿说笑了,本宫能成为护国长公主也是多亏了皇上还有先帝,但本宫既然成为护国长公主,那本宫也定当不负皇上所托。”清和长公主看着谢渊,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有种意味不明的意思在里面。 谢渊看着清和长公主,露出一个儒雅的笑容,在月牙色长袍的映衬下,越发显得风度翩翩了:“如此,就有劳姑姑了。” 清和长公主只是笑 笑,对着谢渊举起酒杯,和他在空中碰了一下,用袖子遮挡,浅呷了一口。 “皇上,”大殿中央,舞女们正随着乐曲挥袖舞动,孝全太后装作聚精会神的看了一会儿后,不动声色的给了白羽一个眼神,白羽悄然退下后她笑着看向谢君泽。 “母后有何事?”谢君泽扭过头,疑惑的看着孝全太后,似是有些疑惑孝全太后这个时候叫他干什么。 揉了揉额头,孝全太后皱着眉不适的说:“哀家有些头晕,不如皇上扶哀家出去走走吧,这里有护国长公主和晋王在,想来不会出大问题的。” 看孝全太后脸色苍白,似是真的不适,谢君泽面上有些担忧。 “母后怎么了?可需要宣太医?”谢君泽说完这话后当真准备让李盛去宣太医。 见谢君泽居然真的去宣太医,孝全太后眼皮跳了跳,她急忙伸手阻止,“不必了皇上,扶哀家出去走走就行了。” 花嬷嬷看着孝全太后这个样子,心里忍不住担心一会儿事情败露了怎么办,要是让天下人知道,堂堂太后居然算计皇上,只怕,天下人的唾沫都会淹死他们。 可惜太后娘娘不听她的劝,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谢君泽见此,让李盛先不急着宣太医,他站起身,好似真的准备扶孝全太后出去走走。 “皇上,本宫这杯酒敬皇上,恭祝皇上万福金安,大宣国越来越繁华兴盛。”清和长公主时时刻刻关注着谢君泽和孝全太后的动静,见谢君泽伸手准备去搀扶孝全太后,立马起身说。 随着清和长公主的这一起身,大殿中不少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她。 自从刚才谢君泽将旨意一下,不少王宫大臣就在心里打起了主意。 他们纷纷和自家夫人对视了一眼,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后才继续饮酒,但他们的注意力却是全部都放在清和长公主身上。 “姑姑请。”李盛激灵的上前,为谢君泽的酒杯斟满酒,谢君泽端起酒杯对着清和长公主说,二人举起酒杯隔空碰了一下。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六十章 阴谋初现 孝全太后见谢君泽不来搀扶自己,愤恨的瞪了一眼清和长公主,当初就不该心软,就该让这贱人跟着燕皇贵妃那个贱人一同离去。 清和如何察觉不到孝全太后愤恨的目光,掩在衣袖下微微勾起一丝冷笑。 有她在,宇文凝别想再伤害阿泽,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让宇文凝得逞。 喝完酒,谢君泽放下酒杯,“母后,要不让白橙和花嬷嬷扶您出去走走?”说完这话他已经面色微红,双眼迷离,颇有一些醉酒之态。 “喏,”白橙屈膝福身行礼,走到孝全太后身边,和花嬷嬷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她,“太后娘娘这边请。” 此时宴会已过半,所以就算孝全太后现在离开也没什么事。 孝全太后感觉到花嬷嬷扶自己的手有些用力,扭头看了她一眼。 花嬷嬷见孝全太后看过来后点了点头,于是孝全太后在白橙和花嬷嬷的搀扶下起身离开,苏庭跟在她们身后。 出了大殿,孝全太后说有些冷,吩咐白橙去慈禧宫为她取一件披风过来。 白橙看了一眼花嬷嬷和苏庭,咬住下嘴唇,心想花嬷嬷和苏公公都在这,应该不会出问题,福身行了一礼后脚步匆匆的去了慈禧宫。 “娘娘,一切准备妥当。”白橙走后,白羽不知从哪走了出来,对着孝全太后福身说。 孝全太后亲自扶起白羽,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玉镯到她手上说:“嗯,起来吧,待这件事事成之后,哀家定会重重有赏。” “谢娘娘。”白羽收过手镯,低眉顺眼的说。 “苏庭,去吧。”孝全太后对着苏庭挥了挥手,说到。 “喏。”苏庭领命而去。 太和殿,谢君泽不知道何时不见了,谢渊和清和长公主正在闲谈,苏庭慌慌张张的闯进来,一进来就立马跪在大殿中央,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长公主,晋王殿下,快去救救太后娘娘吧,娘娘现在在御花园昏迷不醒,花嬷嬷正守候在她旁边。”苏庭一脸十分焦急的样子,甚至脸上因为不停的奔跑还十分红润,比上了腮红还好看。 “怎么回事?说清 楚。”清和长公主站起身,看着苏庭,威严的问。 苏庭低下头,没想到清和长公主去了大宣寺这么多年,身上的气息不仅丝毫没减弱,反而更甚从前。 “奴才方才跟在太后娘娘身后,白橙姑娘和我花嬷嬷扶着娘娘,走着走着娘娘突然昏过去了,白橙立马就跑了。”依旧低着头,苏庭快速的说完。 没想到身居后宫这么多年,居然还会怕清和长公主,以前也没有这个感觉啊,怎么会突然怕了,苏庭不明白,不过现在不是他纠结明不明白的时候,他现在必须赶快将所有人都带过去。 方才进殿时,他就已经看到皇上不在大殿了,那么现在皇上肯定已经中招了。 “没有宣太医吗?”谢渊腾的一下站起来,看着苏庭十分着急的问。 苏庭飞快的瞟了一眼谢渊,弓着身子说:“回殿下,老奴急着来回禀消息,所以没有去宣太医。” “来人啊,快去宣太医,你还不快前面带路,要是母后出了什么差错,本王唯你是问。”谢渊直接飞出了座位,站在苏庭面前十分冰冷的说。 “喏。”苏庭急忙站起身,到前面带路。 看着苏庭和谢渊着急的样子,清和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判断错了,难道孝全太后真的出事了? 不管怎么样,现在还是先去看看再说。 想到这,她递了个眼神给自己的婢女,婢女立马会意,上前搀扶着清和长公主前往外面。 其他的大臣见大殿中最厉害的两位都走了,自然是要跟上去瞧瞧的。 苏庭装作不经意的扭过头,见所有的大臣已经跟来了,他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 “母后到底在哪?”走了许久都不见孝全太后的身影,谢渊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见谢渊急成这个样子,苏庭在心里默默感叹了一句,也不枉娘娘这些年为殿下做了那么多。 苏庭哪里知道,谢渊与孝全太后之间的母子情分不知道何时已经变质了,现在也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殿下,就在前面。”苏庭快步往前走,刚走了没几步,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母后。”听到这声尖叫,谢渊直接用轻功飞了过去,将苏庭等人远远甩在身后。 清和长公主带着大臣们也急忙赶了过去,等到之后一看,孝全太后正好好的站在花房前,只是脸色有些发白。 谢渊一脸阴沉的站在花房门口,一言不发的扶着孝全太后。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清和长公主不悦的问。 “回公主的话,方才娘娘见御花园里有一条蛇,受到了惊吓,原想到这里来问问花匠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这里面……这里面……”花嬷嬷说到最后,似是羞耻的直接说不下去了,只是用手指了指花房。 清和不明白花房里有什么,花嬷嬷怎么会这副样子,她竖起眉毛,护国长公主的威严彻底展露出来,“到底怎么回事?给本宫说清楚。” “这……”花嬷嬷迟疑了一下,最后直接跪在地上,“公主还是自己派个人去看吧,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 清和看着他们的样子,总觉得孝全太后眼角眉梢藏着高兴。 眯着眼睛,吩咐人去将花房的门打开。 一个小太监大着胆子走上前,推了推门,发现推不开,“回公主,这门从里面被反锁了,推不开。” “给本宫撞开。”清和没想到这花房居然会被锁了,平时这花房都是开着的,而且她回来之后还来了好几次花房,也没见到花房上锁。 “喏。”几个小太监齐齐合力,终于将花房的门撞开。 门一撞开,映入众人眼帘的便是地上丢的乱七八糟的身体,同时还有一阵又一阵的呻吟传出来。 难怪先前花嬷嬷样子十分奇怪,原来竟然是这样,清和长公主脸色惨白。 如果没看错,那衣服是…… “姑姑,发生了什么事?”谢君泽从另外一条小路和江白竹一起走了过来,李盛跟在他们身后,过来后江白竹和李盛对着前面几人行了一礼。 原本孝全太后见花房的门已经被打开了,嘴角暗暗勾起一丝笑容,结果这抹笑容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见谢君泽从另外一条路出来,顿时她的笑僵在了脸上。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六十一章 怎么会在这 “皇上不是到承恩殿了吗?怎么会在这?”清和长公主快步迎上去,避着孝全太后她们,仔细检查了一遍谢君泽身上,见的确无不妥之后才松了口气。 谢君泽用眼神示意清和长公主不用担心,他故意大声说:“先前朕半路上碰见江白竹,想着今晚吃的菜还不错,夸奖了她两句,结果李盛来找朕,说出事了,朕这才匆忙赶过来。” “这是怎么了?”越过清和长公主,谢君泽看着眼前的一幕。 孝全太后看着谢君泽和江白竹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感觉有星星眼前晃了晃,她握住花嬷嬷的手,强制镇定下来。 “哀家先前出来透气,不曾想竟然看见御花园里有一条蛇经过,正准备到花房里找花匠问问,但不曾想,竟听到淫、秽的声音。”稳住自己后,孝全太后撑起笑容,看着谢君泽说。 “李盛,将里面的人给朕拉出来。”听孝全太后这样说,谢君泽一张脸顿时黑了,冷声吩咐说。 “喏,你们几个,还不快去。”李盛拱手行了一礼,随手点了几个小太监进去。 那几个小太监进去后,看见里面的一幕,闻着那个味道,忍不住想吐。 不知从哪扯了一床被子,将女的包裹起来就出去了,至于男的,用衣服胡乱一裹就抬出去了。 毫不客气的将这两个人丢在地上,一时间,原本还在昏迷不醒的两人立马醒过来了。 请醒过来后,女子立马尖叫一声,“啊,你们……你们是谁?”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孝全太后身形晃了晃,不,这不可能。 花嬷嬷和苏庭听到这个声音,立马皱起了眉头,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像白羽。 “去,给朕将他们的头发扯开,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朕的宫中行如此不堪之事。”谢君泽一挥衣袖,怒气十足的说。 见谢君泽发怒了,所有的大臣都闭紧了嘴巴,就连呼吸都放缓了,就怕引起谢君泽的主意,将怒气发泄到他们身上。 白羽,怎么会是你?”当女子的头发被扯开以后,花嬷嬷不敢置信的说。 白羽捂着头皮,她没想到这些太监居然真的会扯她的头皮,她哪里知道,现在所有的人都看不起她。 甚至还有人怀疑孝全太后的宫女是这样,那孝全太后会不会也是这样,不少人已经将目光偷偷移到孝全太后身上了。 “白羽,你怎么会在这?”孝全太后似是才回过神来,伸出手,十分颤抖的指着白羽。 白羽抽抽噎噎的抬起头,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去为娘娘拿披风,结果不知怎么的,走着走着突然晕过去了,再醒来就是这样了。” “什么?”孝全太后听完这话,不敢置信的往后退了一步,似是不敢相信在这宫里还会有人要害她的宫女一样。 “娘娘,”花嬷嬷扶住孝全太后,担忧的唤了一声。 苏庭也急忙上前扶住她,以免她站不稳摔倒了。 “哀家没事。”孝全太后站直身子,深吸一口气,“你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哀家知道你一向老实,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你,哀家定会为你做主。” 白羽继续抽抽噎噎的说:“奴婢多谢太后娘娘对奴婢的照顾,但奴婢这样的残身败柳已经不能再伺候娘娘了,娘娘不如让奴婢去死吧,只是在死之前,还请娘娘还奴婢一个清白。” “你……你放心,要是你是被人冤枉的,哀家定会为你做主。”孝全太后也忍不住热泪盈眶,看着趴在地上的白羽说。 谢君泽和清和长公主看着这主仆二人在这的一番深情表演,忍不住在心里齐齐翻了个白眼 “母后放心,朕定会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谢君泽上前,信誓旦旦的说。 “奴婢参见皇上,太后娘娘,清和长公主,咦,这不是白羽吗?你……”白橙从左边一条小道迷迷糊糊的走过来,看见谢君泽还有清和长公主等人都聚在御花园,吓了一跳,急忙跪下行礼。 “白橙,你去哪了?”谢君泽原本打算 问白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但现在白橙的出现打断了这一切,于是他扭过头看着白橙问道。 白橙揉了揉后脑勺,十分疑惑的说:“奴婢担心太后娘娘会着凉,就去慈禧宫准备为娘娘拿一件披风不曾想居然被人敲晕了,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谢君泽见她这样说,只是抿了抿唇,又将目光移到白羽身上,如今看来,只能通过白羽入手了。 白橙看着白羽,不明白她是怎么了,但当她一看到白羽脖子上那些红色的痕迹,还有白羽裹在被子里的身体,立马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白过来后,她的一张脸迅速涨红,不敢再看白羽,整个场面顿时除了白羽的抽泣声居然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嘶,哪个不要命的,居然敢扯本大爷的头发。”躺在地上的男子察觉到有人扯自己的头发,忍不住发怒道。 等他睁开眼后,看见眼前黑压压的一幕,立马瞪大了眼睛,尤其是看清谢君泽和孝全太后以后,他更是一张脸煞白煞白的。 “奴……奴才参见皇上。”哆哆嗦嗦的爬起来,一手拉着衣服防止衣服垮下去,一手撑在地面上。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这里?”谢君泽严肃的看着这个男子,一身的气压全部释放了出来。 男子一张脸原本就煞白,在谢君泽的气压震慑下更是吓得直接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皇上,这人是御林军将军的小舅子,是占家的人,如今是御林军中的小队长,据说他……。”李盛认出了这个人,上前在谢君泽耳边说,但说到最后,他把声音压低了。 见李盛将这个男子的身份说了出来,谢君泽不再说话,倒是谢渊开口问道:“你今夜为何会在这?” “回殿下的话,今夜是奴才值守,方才奴才和几个兄弟们正在南门值守,突然奴才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后面的事奴才就不知了。”男子将自己晕过去之前所有的情况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李盛,”谢君泽可不相信会是这个人说的这么简单。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六十二章 交刑狱司处理 “奴才在。”李盛站出来弯腰说到。 “去掉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他闻到一股香味晕了过去,那其他人也应该闻到了。”谢君泽背着手,冷冷的看着男子。 看到谢君泽冰冷的目光,男子立马低下头,那眼神竟是如同实质一般,要刺穿他的身体。 “喏。”李盛急忙带着人下去查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白竹,你去为他检查一番,他是不是中了迷药。”李盛离开后,谢君泽想起江白竹会医,开口让她去看。 江白竹听到这话,迫不及待的上前,她早就想要看一看这个男子中的迷烟是不是和自己刚才闻到的一样。 走上前蹲下,江白竹对着男子说:“你把手伸出来我把一下脉。” 男子抬头看着江白竹,然后才缓缓伸出手。 谢君泽眼见江白竹白嫩的小手就要搭上男子的手腕,突然出声阻止,“等等。” 江白竹和男子听到这声等等立马收回手。 “白橙,在那个男子的手腕上搭一条丝巾,朕不想为朕做菜的手受到污染。”谢君泽扭过头,看着一旁的树枝说。 其他人原本还奇怪为什么谢君泽会突然叫停,听到这话立马明白了,纷纷用嫌弃的眼神看着男子。 “喏。”白橙拿出丝巾,搭在男子的手腕上,“好了。” 江白竹这才继续为男子把脉,一段时间以后,江白竹才皱着眉头松开手。 “启禀皇上,这人不太像中了迷烟的样子,奴才发现他的脉象平稳有力。”江白竹将自己把脉的结果说了出来,但她感觉有点疑惑,这人有点中了迷烟的感觉,但又感觉没有。 “皇上,太医来了。”元宝带着百里晟和顾绍匆匆赶了过来。 “你去把脉试试。”谢君泽皱着眉头说到。 百里晟气都还没喘匀就被谢君泽指派了任务,他有些哀怨的看了眼谢君泽,最后还是带着顾绍上前为男子把脉。 “启禀皇上,这人的脉象有些奇怪,臣需要放血试试。”百里晟很快就把完脉,但他同样是一脸沉重的说。 谢君泽看了这 个男子片刻,才沉声吩咐人下去准备。 这个时候,李盛已经带着人回来了,“皇上,他们都说他们并未和此人一起值守,只怕……” 孝全太后见李盛回来后在谢君泽耳边说,有些心慌。 孝全太后一张脸黑压压的,十分不悦的看着谢君泽:“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查清楚没有?” “不如母后先回去歇息,待朕查明后给母后一个交代。”谢君泽看都不看孝全太后一眼,冷冷的说。 “是啊,皇嫂还是先回去吧,更深露重,又是深秋。”清和长公主也跟着劝道。 “既如此,那哀家就先回去了,白羽,你且放心,哀家定会还你一个公道。”孝全太后弯腰拍了拍白羽的头,安抚了一句就带着花嬷嬷和苏庭走了。 白羽绝望的看着孝全太后的背影,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闭上了嘴巴。 “来人,将这贱婢和这个狗奴才拉到刑狱司去,严刑审查。”谢君泽见孝全太后离开后,毫不留情的说。 所有的大臣都被谢君泽这道旨令吓的倒吸一口气,没想到他会这么狠,直接拉到刑狱司。 这个地方,进去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现在谢君泽下令让白羽直接进去,被孝全太后知道了,恐怕会气吐血。 毕竟白羽是伺候孝全太后的人,谢君泽这么做,相当于直接打了孝全太后的脸。 谢渊的脸当即就沉下去了,他站到白羽的面前,“皇兄,这样做恐怕不妥。” “这样也是为了避免其他人说朕处理的不公平。”谢君泽看着谢渊,语重心长的说。 “可白羽是一个女子,将她带到刑狱司去会不会太过严厉了。”谢渊依旧挡在白羽面前,不为所动。 清和长公主看着谢渊,皱着眉头说,“晋王,皇上这么做定然有他的道理。” “也罢,”谢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扭过头看着白羽,对她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白羽没想到谢渊会来保护自己,虽然没有用,但谢渊的那些话足够了,更何况她现在一个残身败柳之躯。 “多谢殿下。”白羽低下头,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谢渊听到这句谢谢,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不管结果如何,白羽最后都能为他带来益处。 等侍卫来拉白羽时,白羽垂着头,似是听从摆布的样子。 那个男的倒是一直挣扎,嚷着喊着他是冤枉的。 孝全太后回了寝殿,看着寝宫里的一切,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娘娘息怒。”花嬷嬷和苏庭跪在地上,看着孝全太后怒气冲冲的样子,二人十分惶恐的说。 “去,给哀家查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孝全太后看着地面鲜红的毯子,眼睛发红的说。 苏庭立马应了下来,“喏,奴才这就去查。”说完就起身出去了。 “嗯,花嬷嬷,伺候本宫沐浴更衣。”现在白羽不在,孝全太后只能吩咐花嬷嬷。 花嬷嬷领命后下去吩咐粗使太监去抬水到偏殿。 浸泡在洒满玫瑰花的浴桶里,孝全太后用手拈起一片花瓣,自言自语说:“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娘娘……”花嬷嬷看着孝全太后忧愁的样子,忍不住轻声唤了一句,“娘娘这么多年了何必还揪着不放?为宇文家您这一生已经做的已经够多了,何必还那么执着与权利。” “嬷嬷,你伺候哀家多久了?”孝全太后见花嬷嬷说这番话,闭着眼睛靠在浴桶上,若有若无的问道。 “从娘娘进宫到现在,奴婢一直服侍着娘娘。”花嬷嬷不明白孝全太后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放低了声音回答说。 “是啊,从哀家进宫以来你就一直伺候哀家,这么多年了,你以为哀家真的只是贪恋权势吗?”孝全太后这话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哀伤。 花嬷嬷听见这话,神情一顿,许久才回过神来,是啊,自己伺候主子这么多年了,难道真的连主子真心喜欢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眼眶有些湿润,看着孝全太后的后脑勺,哽咽的说:“奴婢以后会竭尽所能帮娘娘达成心愿,定不叫娘娘再次失望。”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六十三章 你怎么了 “嬷嬷,自打哀家进宫这么多年,身边的人一个个离我而去,最后留下的也只有你和苏庭了。”孝全太后叹了口气,看着飘满花瓣的水面,眼里竟是有泪光闪烁。 花嬷嬷在孝全太后的身后,没看到她眼里的泪花,但听着孝全太后的叹息,有些心疼,“奴婢以后会事事以娘娘为先的。” “嗯,自打桂嬷嬷走后,哀家能依靠的也只有你和苏庭了,其余的人哀家都信不过,希望你们不会让哀家失望。”孝全太后闭着眼睛,略微放松的靠在浴桶上。 “奴婢定不辜负娘娘信任。”花嬷嬷坚定不移的说。 …… 谢君泽吩咐人将所有的王宫大臣送出宫,他带着谢渊和清和长公主回了承乾殿。 “皇兄,白羽一个弱女子,恐实在是受不了刑狱司的审问,不如将她交给大理寺卿处理吧。”谢渊蹙着眉头,依旧不赞同谢君泽将白羽交给刑狱司,在他看来,白羽刚刚失去清白,现在又交给刑狱司那帮人,还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呢。 清和长公主看着谢渊,不悦的说:“皇上这么做定然有他的道理,渊儿何必这么一直揪着不放。” “姑姑,本王也是为了皇兄的名声着想。”谢渊见清和郡主屡次阻拦自己,有些生气的说。 “够了,这件事朕自有办法。”谢君泽坐在龙椅上,看着谢渊和清和长公主争吵起来,忍不住发怒道,“晋王先回去,姑姑留下,另外,去把江白竹给朕宣过来。” “是,臣弟告退。”谢渊见谢君泽都这样说了,当下一张脸就冷了下来,直接甩了衣袖就出去了。 李盛出去让元宝去把江白竹找过来。 “阿泽,今天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怎么会突然出去?”清河长公主坐在椅子上,有些疑惑又有些担忧的问。 方才她看到花房里面的那些衣服,差点真的以为是谢君泽了,还好还好,并不是他。 谢君泽停了一下,勾唇笑了笑,“姑姑多虑了,朕再也不是以前可以任人摆布的皇上了,现在朕也可以保护姑姑了。” “嗯。”清和长公主听他这么说,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颇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意味。 “奴才参见皇上,参见长公主,皇上,长公主万福金安,皇上,江御厨来了,现在正在门外候着呢。”元宝快步走进来,行了一礼后说到。 “宣。”谢君泽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个字。 “喏。”元宝出去领着江白竹进来后又退了下去。 江白竹进来的时候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她感觉自己方才吸了迷烟似乎还没完全清醒,同手同脚的行了个礼:“奴才参见皇上,参见清和长公主。” 谢君泽和清和长公主看着江白竹同手同脚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 谢君泽见清和长公主终于露出笑容,微微舒展了眉眼,决定一会儿奖励江白竹。 “让皇上,公主见笑了。”江白竹见谢君泽和清和长公主嘲笑自己,在心里悄悄骂了谢君泽一句狗皇帝,但面上却是一片恭谨的神色。 清和长公主笑着挥了挥手,“无碍,本宫与皇上不会怪你,你起来吧。” “姑姑今日也累了一天了,早些下去休息吧,朕与江御厨还有些事要商量。”谢君泽等清和长公主说完后才说。 “好,那皇上也早点休息吧。”清和看出谢君泽眉眼间的凝重,知道谢君泽可能有些事要自己处理,站起身说到。 谢君泽看了一眼天色,吩咐李盛说:“姑姑慢走,李盛,将长公主送回去。” “喏,长公主,请。”李盛恭敬的走到长公主面前,弯腰说到。 “嗯,”清和长公主淡淡的点了一下头,既不会让人觉得态度高傲,也不会给人轻视之感。 “方才是怎么了?”等所有人都出去以后,谢君泽才看着江白竹问道。 江白竹站直身子,看着谢君泽撇了撇嘴,现在才来问,不是太迟了吗,而且刚才还嘲笑她。 江白竹没注意到,谢君泽眼底有一抹淡淡的关心和紧张,只是这抹关心和紧张或许连谢君泽自己都没注意到。 看着江白竹不以为意的样子,谢君泽从龙椅上起身,大步走过来揉了揉她的头,“你这个蠢奴才。” 江白竹扶正自己的帽子,装作恶狠狠的样子瞪了一眼谢君泽。 “别揉我的头,长不 高了怎么办?到时候你负责吗?” 谢君泽听她这有些凶凶的语气,忍不住失笑,怎么感觉这丫头越来越蠢了呢。 “好啊,到时候你要真长不高了,朕负责就是。”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谢君泽故意说的朦朦胧胧。 江白竹听他这么说,有些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她一长脸爆红。 “哼,你休想。” “哦?朕休想?朕想什么了?” “你……你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留在这皇宫中当你的妃子,我……” 江白竹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君泽打断了,只见谢君泽挑了挑眉,一把拉过江白竹想要将她圈在自己怀里:“原来你是想要留在朕的身边啊。” 江白竹没想到谢君泽会突然袭击自己,被谢君泽拉过去时扭了一下脚,整个人没站稳,往后倒去。 谢君泽快速拉过她,将她困在自己怀里。 江白竹回神时看到谢君泽正眼都不眨的盯着她,一把推开他,往后噔噔噔的退了好几步。 “怎么?你这是嫌弃朕?”谢君泽见她像躲瘟疫一样躲开自己,一张俊脸忍不住有些黑。 江白竹看谢君泽有发怒的趋势,嘿嘿一笑,“那个,没有,皇上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那么想。” “哼。”谢君泽冷冷的哼了一声,“朕是懒得同你计较,你要再敢这样做,你看朕罚不罚你。” “是是是,小人多谢皇上的大恩大德。” 江白竹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 这昏君,一天到晚就会威胁她,早晚有一天她要好好惩罚一下他,让他知道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谢君泽丝毫不知江白竹心里正打着许多小九九呢,他想着今天晚上的事,板起了面孔。 江白竹见他板起脸,以为自己的小心思又被他发现了,被吓了一跳。 小心翼翼的准备开口试探一下,如果谢君泽真的生气了,那她就得快点跑,不然被谢君泽逮住了,真的要罚她可就惨了。 “皇上,你怎么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六十四章 阴谋诡计 “先前那个迷烟的成分你弄清楚没有?”谢君泽想到先前在孝全太后身上闻到的那股香味,有些严肃的问。 他没想到孝全太后手段这么拙劣,已经用过一次的计谋居然又用,真当他是蠢的不成。 不过,看来孝全太后是计划已久了,不仅在她自己身上用了那个香料,为了多加一重保险,居然还在他的酒杯上下药。 而且胆子还不小,居然还敢将手伸到他的寝宫里去,看来他的宫里又需要好好换一批人手了。 这次要不是那条小白蛇,恐怕他们二人还真的会中招。 只是,不知道孝全太后这次又打的是什么主意,莫不是想让人撞见自己和男子在一起。 谢君泽想到江白竹现在女扮男装的身份,孝全太后又让白羽去将她迷晕,越想越有可能。 不过以为这样就能打击到他了吗,谢君泽冷冷一笑,眼眸里一片冰冷。 “那个迷烟主要成分是曼陀罗,倘若与酒混合,可致使人晕眩,产生幻觉,倘若再中迷烟之前还闻过太后身上的那个香味的话,那就会变成******的致命毒药。”江白竹也是黑着一张脸,老江曾和她说过,这种药最是阴损。 不仅会让人神志不清,严重者还有可能导致男子终生不举,女子一辈子不孕。 “这种药如果最后成功的话,会有什么后果?”谢君泽定定的看着江白竹,皱着眉问道。 “这个药如果最后成功的话,男子可能一辈子不举,女子可能一辈子不孕。”江白竹将可能产生的后果说了出来。 没想到孝全太后居然会这样狠,不仅想要让他身败名裂,还想要彻底毁了他。 此刻,谢君泽才明白孝全太后到底打了什么主意,没想到这个女人心肠还是一如既往的狠毒。 他的眼底布满了寒冰,似是能把一个人给吞噬进去,倘若孝全太后现在站在这的话,说不定已经被冻成冰渣子了。 想到方才宴会上孝全太后故意让自己去扶她,还有从承乾殿走到太和殿这一路上孝全太后若有似无的靠近自己。 原来这一切竟然都是因为这个, 好,真是好得很,看来上次收拾了桂嬷嬷还没给孝全太后长记性。 “我刚才靠近太后身边闻到她身上的那股味道正是其中一味药引,方才我们所闻到的那个曼陀罗花一旦接触到那个药,必然会中招。”江白竹将方才自己靠近孝全太后时闻到的味道说了出来。 方才她给那个男子把脉的时候,特意选了一个靠近孝全太后的角度,那个角度有风吹过来,正好可以方便她闻那股味道。 果然不出她所料,孝全太后的衣服上真的有曼陀罗花的味道,而且看样子,还熏了不少日子。 没想到孝全太后竟然真的这般狠毒,江白竹感觉自己三观有些被震撼了。 看来这孝全太后和皇上果然水火不容,而且传闻果然一点儿也没错,想到这,江白竹突然有些心疼谢君泽,活在这么一个水深火热的日子里还要担心百姓。 谢君泽看着江白竹的表情,就知道这妮子心软了,肯定在心里心疼自己了,一时间,郁闷的心情散去了不少。 他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想要揉揉江白竹的头,但想到江白竹不喜欢别人摸她的头,而且她今天还差点和他一起中招了。 想到这,谢君泽反而又有些心疼江白竹了,在心里暗暗责怪自己没保护好她。 他丝毫没去想,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似乎就是下意识的想这么做,等他明白时,才有些后悔,所幸醒悟的时间还不算太晚。 二人丝毫都没发现,在不知不觉之间,他们之间相处的方式融洽了许多。 “这件事你不要声张,也不要怕,朕会解决好。”担心江白竹会害怕,谢君泽安慰说。 江白竹翻了个白眼,“狗皇帝,你是不是忘了,先前太后那个老妖婆要我加入她们阵营我都没怕,又怎么会怕这个。” 谢君泽眼眸含笑的看着江白竹假装坚强的模样,这丫头说着不怕,但她那小脸如果没有惨白如雪或许更有说服力。 看着谢君泽这个样子,江白竹脾气一下子上来了,气呼呼的扭过头不看他。 看自己把她惹生气了,谢君泽摸了摸鼻子,强忍着笑意,微微有些宠溺 的说:“好了好了,朕知道了,你不怕,你不怕还不行吗。” 看谢君泽这哄小孩的语气,江白竹不服气的撇了撇嘴,哼,就会欺负她,给她等着,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报复回来的。 江白竹在心里默默又给谢君泽添了一笔,等以后逮着机会了定要狠狠报复回来。 谢君泽丝毫不知道江白竹心里还有一个记仇的小本本,在那个小本子上,他早就已经负债累累了,这在日后可苦了他了。 第二天早朝时,谢君泽下令处死那个男子和白羽。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谢君泽,不明白他怎么会下这个命令。 “御医已经查明了,白羽想要对朕下药,图谋不轨,而且那个男子也是白羽先前安排好的,众位爱卿认为应当如何?”谢君泽面无表情的说。 见此,谢渊沉默了下来,见谢渊沉默,万达也跟着闭上了嘴巴,只有顾白站了出来。 “皇上龙体没事吧?”二人跪在地上,关切的问。 “朕无碍。”平淡的说了一句后谢君泽让他们禀报政事,处理各地情况。 散朝没多久,李盛拿着一封书信匆匆走到书房。 “皇上,沐大人来信了。”李盛双手恭敬的将信封呈上。 接过信封,谢君泽拆开看完后,板着一张脸将信放在桌子上。 李盛注意到,谢君泽虽然看似平静,可仔细看,会发现他的眼底布满了寒冰。 李盛只是偷偷打量了一眼就受不了了,倘若这个时候有人注视着谢君泽,只怕会被冻成冰渣子。 提起笔谢君泽给沐辰写了一封回信,让他勿要打草惊蛇,悄悄查清楚到底是怎么会一回事,重点是要收拾好证据。 如果不是之前出去了太多次,现在他一定要出宫,去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他们已经按耐不住了,想要撕破脸皮了,只是,不知道撕破脸皮后这后果他们是否承受得起。 与此同时,谢渊在晋王府内看着盒子里静静躺着的半枚虎符,脸色阴沉。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六十五章 吃醋 “主子。”一黑衣人突然出现,跪在地上。 “现在什么情况?” “回禀主子,万大人的人马撤离的及时,暂未被发现任何踪迹。”黑衣人无比恭敬的低着头,看着地面。 “那就好,吩咐人全力寻找另一半虎符的下落,本王要看到结果。”谢渊盖上盒子,“你下去吧”。 “喏。”一个眨眼间,黑衣人又不见了。 黑衣人走后,谢渊一个人缓缓摸着盒子,眼里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说:“这天下,必然是本王的,没人能夺走。” 皇宫里,江白竹想到最近晋王回来了,自己应该给他做一些菜。 毕竟二人之前也一起赏过月喝过酒,怎么说也算得上有一点情谊了吧。 取了豆腐,做了一道红烧狮子头,又用土豆做了一道松鼠桂鱼,再做了一道点心。 用食盒装好,提着走出了承恩殿,刚走到玄武门,就碰见了小六子。 “小江,你要去哪?”小六子看江白竹提着个盒子,笑眯眯的凑上来问。 “给王爷送一些吃食。”江白竹举了举手中的食盒,笑着说。 “我去吧,正好我要出宫采办一些东西,正好帮你带出去。”小六子说完后主动将江白竹手里的食盒接了过来。 江白竹丝毫没觉得有任何奇怪的地方,毕竟以前也差不多都是小六子给谢渊送膳食的,更何况,有小六子帮忙送过去,正好给她省了很多时间。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哦,晚上我给你送一些水果过来,保证你喜欢吃。” 想到最近在果园里看到的那些果子,江白竹自己都忍不住流口水。 而小六子一想到江白竹还没忘掉自己那次将李子全部吃掉的事情,就有些脸红。 暮色下,他的耳朵和脸颊上有着淡淡的红,低声嗫嚅着说:“不……不用了,我……我没有多喜欢吃水果。” 江白竹垫着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忍着笑说:“我懂,我懂,你放心吧,晚上我把水果给你送到御花园哈。” 说完这句话江白竹就挥了挥手 ,转身回了承恩殿,给皇上准备晚膳了。 回到承恩殿小厨房,江白竹刚把围裙戴上,李盛就急急忙忙的过来了。 “小江,你方才去哪了?”眼下天气已经凉快了,但李盛的额头还出了一层薄汗,由此可见,他来的有多匆忙了。 “出去了一趟,怎么了?”江白竹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问道。 看着江白竹云淡风轻的样子,李盛更着急了,他一把拉住江白竹,“你刚才是不是要出宫?” 江白竹听他这么说,眉头一皱,这才抬起头看着李盛,“公公看到了?” “哎哟,还真是你,皇上刚才会承恩殿的时候看见了,你快跟我一起去给皇上认错吧。”说完李盛就准备拉着江白竹去见谢君泽。 江白竹微微用力,挣开了李盛的手,“李公公,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李盛看捉不住她的袖子,干脆提着她的衣服后领,直接拉着就走,边走边说:“你先跟咱家走。” 幸好这衣服还算结实,不然按照李公公这手劲,衣服非得被拉坏不可,江白竹默默的想。 “公公你先等等,小的锅里还炖着鸽子汤呢,小的为皇上炖的,给皇上补身体的。”江白竹急忙说道,她还真怕按照李盛这速度,她下一秒已经被逮到谢君泽面前了。 原本李盛准备说还管什么汤不汤的,赶快去见皇上才是正事,听到是为皇上准备的,他才刹住脚步。 “真的是为皇上炖的?那你快去,咱家就在这儿等你,你快点。”李盛松开手,将江白竹往回推。 江白竹没料到李盛会突然停下,而且还推自己,她险些没站稳,摇摆了几下,才勉强稳住身子。 在李盛的催促下,赶回厨房,将炖好的乳鸽汤熄火,装到坛子里,撒上香葱,快速盖上盖子,装好后提着走出来。 李盛看江白竹提着食盒有些吃力,皱着眉上前接过,一边接过来一边数落说:“小江啊,不是咱家说你,你说说,你没事往宫外跑什么,啊,好端端的,没得腰牌你出去的吗?到时候让侍卫逮回来皇上不要面子的吗?你这么大了,能不能省心点。” 一时激动,李盛竟然把自己的家乡话都说出来了,江白竹目瞪口呆的看着李盛。 见李盛瞪着自己,江白竹才后知后觉的哦了一声,乖乖的跟在他身后。 到了承恩殿大殿,“皇上,江御厨到了。” 谢君泽现在正烦呢,原以为这丫头会害怕,结果这丫头倒好,转头就提着食盒颠颠的准备出宫。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是去干嘛的,谢君泽有些不高兴的想。 “出去,别烦朕。”大声呵斥到,谢君泽想把他们呵斥出去。 既然想去宫外,那就去好了,别再回来,谢君泽有些赌气的想。 将谢君泽发火了,李盛急急的将食盒交给江白竹就溜了。 听到关门声,谢君泽的脸更黑了,咬了咬牙,还真行,说让走就走,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他皇上了。 江白竹看着手中的食盒,又看看屏风后面的人影,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打开食盒。 一时间,整个大殿飘满了乳鸽的香味。 谢君泽耳朵动了动,听到盒子打开的声音,知道江白竹还没离开,这才转过身,看着屏风外面那道影影绰绰的人影,脸色才缓缓放柔。 “你来干什么?”虽然脸色放柔了,但谢君泽还是没好气的说。 “奴才为皇上熬了乳鸽汤,皇上要不要尝尝?”江白竹避开谢君泽的问题,从侧面说。 “朕不需要。” 听到这句话,江白竹在心里默默觉得,这厮莫不是吃错药了吧,不然和一个小孩子一样,居然还使脾气。 “皇上的身体还没好,还需要补补,奴才为皇上熬的这乳鸽汤已经熬了许久了,皇上不尝尝吗?”江白竹转了转眼珠,最后脸上挂着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说:“既然皇上不要的话,那奴才就端走了。” 谢君泽早在闻到乳鸽汤的香味时就已经饿了,听她这么说,当即大踏步的走出来,拦在她面前。 “你走一个试试?” 半是威胁的说,谢君泽就夺过江白竹手中的乳鸽汤,放到桌上。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六十六章 美食诱惑 江白竹见他上钩了,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哼,对付一个吃货,最好的办法就是用食物来诱惑他。 …… 几天后,后宫里,“主子,你要不要吃点糕点?”一个谄媚的声音从听雨宫传来。 “嗯,再将那杯茶端过来。”女子指了指不远处正冒着袅袅炊烟的茶杯说到。 “喏。”宫婢小心翼翼的将茶杯端过来,又自动站到女子的身后,一边替她揉肩按摩一边说:“主子,您最近都不怎么练江御厨制定的美容操了,可需要奴婢去给江御厨说一声,以后不必再练了?” 躺在贵妃椅的美人睁开双眸,抬起右手,仔细的看了看,无甚在意的说:“不用,那个美容汤还挺好喝的,难得有这个待遇,你别给本小主破坏了。” “喏。”宫婢柔柔的笑着说:“奴婢闻着那个汤十分美味,想来定是极好喝的,只是,主子,如果不练这个,主子……主子何时才能见到皇上呢?” 女子眼眸闪了闪,脸上有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声音低沉的说:“本小主自有办法,对了,今天如果本小主没记错的话,是不是到了江御厨给本小主送美容汤的时间了?” “宁才人好记性,今日正是奴才给才人送汤的日子呢,奴才江白竹见过才人,才人万福金安。”江白竹走进来皮笑肉不笑的行了一个礼。 宁才人没想到居然说曹操就曹操到,她愣了一下,急忙反应过来,从贵妃椅上站起来。 “江御厨,你来了,这外面守门的小太监真不懂事,居然没通报,要是通报了,本小主就让本小主的宫婢去接你了,哎呀。”说完这番话后,宁才人摇晃了一下,似是要摔倒,她的宫婢急忙上前扶住她。 “主子,你没事吧?”宫婢有些担忧的的问。 “没……没事,本小主就是有些头晕。”摆了摆手,宁才人暗中递了个眼神给自己的婢女,然后强打起精神说。 “江御厨,主子这段时间身体不舒服,所以才歇在院中晒晒太阳。”宫婢接收到自 家主子的眼神,急忙扶着她一脸着急的说。 江白竹看着宁才人这个样子,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个宁才人不过是为自己偷懒找借口摆了,什么头晕,也不过是为了掩饰。 “无碍,既然才人身体不适,那待才人身体好了再练吧,这个美容汤奴才就先带走了,待才人身体好了奴才再继续送,奴才告退。”说完这番话,江白竹不给宁才人反应的时间,提着食盒快步出了听雨宫。 瞧着江白竹匆匆的脚步,宁才人站直身子,直接给了自己的婢女一巴掌,“贱婢,本小主可没有让你将江御厨赶走。” 宫女打了一巴掌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主息怒,奴婢知错,还请小主责罚。” “哟,妹妹,你这动不动就责罚奴婢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听说皇上可不喜欢脾气不好的女子呢。”一个身着蓝色宫装,头上插着一只白玉步摇的女子在宫婢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听雨宫大殿门,皱着眉头不喜的看着宁才人。 “妹妹知道,不劳姐姐费心,姐姐有时间在这管妹妹责罚奴婢,不如多花点时间去练江御厨的那个美容操吧,妹妹好歹天生丽质,姐姐……”宁才人被蓝色宫装女子这么说了一顿,也不甘示弱的回击回去。 “有劳妹妹为本宫费心了,本宫这就去找华妃娘娘锻炼。”蓝色宫装女子,也就是听雨宫的主子,文昭容丝毫不急的说:“但是本宫还是要奉劝妹妹一句,你的那个脾气,还是收敛一下儿的好,不然……”。 “,妹妹多谢姐姐教诲,既然姐姐还要去找华妃娘娘,那妹妹就恭送姐姐了。”福身行了一礼,宁才人低着头藏住眼底的愤怒说。 见宁才人服软,文昭容才带着自己的婢女出了听雨宫,一出听雨宫,她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真不知道她当初是怎么进宫的。”有些生气的说,脸上还有对宁才人毫不掩饰的厌恶。 “娘娘,隔墙有耳。”宫女小心提醒了一句。 “放心,本宫知道分寸。”文昭容看了 看周围才说,“走吧,去荣华宫。” 等文昭容走了以后,宁才人又是狠狠一巴掌打在了自己婢女的脸上,“贱人,都是你,要不是你,本小主怎么可能会被骂。” 再次被打了一巴掌,宫女也不恼,只是低着头恭敬的说:“主子息怒,奴婢知错,以后定会小心行事。” “给本小主在这跪两个时辰,如果让本小主知道你敢提前起来的话,后果你自己清楚。”说完后宁才人就趾高气扬的转身离开了,旁边伺候的宫女急忙跟了上去。 倘若这个时候宁才人回头看一眼的话,就会发现她的那个宫女眼里满是恨意,但很可惜,她没有,所以她后面才会死的那么惨。 江白竹出了听雨宫,越想越生气,她没想到自己一片好心,居然会被人这么对待,越想越气,她将食盒放在地上,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气死了,不想练就不想练,哼,你不想练我还不想管呢。”抱怨了一句后江白竹随手抓了一把石子,对着水里扔。 谢君泽过来时正好看到江白竹一个人生气的在那扔石子,他让李盛先退下,自己一个人走了过去。 “怎么了这是?” 看是谢君泽过来了,江白竹嘴巴动了动:“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毫无诚意的说完,江白竹不再看谢君泽,她怕她再看,会忍不住打谢君泽一顿,要不是这厮,她哪来的这么多麻烦事。 看江白竹这个样子,谢君泽也不恼,跟着盘腿坐了下来,“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江白竹气鼓鼓的哼了一声,不说话。 要不是他,自己何必还要辛辛苦苦想那个美容计划,结果还吃力不讨好。 谢君泽伸手碰了碰江白竹鼓鼓的脸颊,莫名觉得她这样子很像他曾在某本野史杂谈上见过的一种鱼类生物,一生气就会鼓起身体。 江白竹见他还敢摸自己,直接往后一缩,不让他碰到自己,完了之后还瞪了一眼谢君泽。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为你做主 “好了,别生气了,和朕说说为什么生气?谁又惹你了?”见江白竹这个样子,谢君泽觉得她越发像那个鱼了,微微勾唇,笑着问。 “哼,还不是你惹的烂桃花,要不是你,我才不会在这受这窝囊气呢。”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伤心,江白竹眼睛都快气红了。 看江白竹这个样子,谢君泽急忙哄她,就怕她哭,天知道,这丫头哭起来简直没完没了,想到之前这丫头在他面前哭过,谢君泽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你别哭呀,这是在宫里,要是被人看到你一个男子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一时情急,谢君泽连朕都忘了说,直接自称我。 幸好他提前把李盛他们支开了,不然要是被他们听到,只怕会惊呆下巴。 谢君泽不说还好,一说江白竹的眼泪就止不住了,刷的一下眼泪就流出来了。 “都怪你,都是你的错。”江白竹一边哭一边说。 谢君泽见她哭的都快说不了话,一张俊脸黑了好几度,眉头皱的也快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你还皱眉,你居然还凶我,我告诉你,我要出宫,我不在这做劳什子的奴才了。”见谢君泽皱眉,江白竹哭的越发厉害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这么娇气,但她现在就是想要哭。 江白竹这话就和点火索一样,一下子点燃了谢君泽的怒火。 “不准再哭了,还有你要是敢出宫试试。”谢君泽一身气息瞬间降到冰点,看着江白竹的目光也是十分冰冷。 江白竹没想到谢君泽会突然释放冷气压,立马收住了眼泪。 见江白竹果然不再哭了,谢君泽悄悄松了一口气。 “好好的哭什么,你有什么委屈说出来朕为你做主便是,何必哭哭啼啼的,让人看着像什么话。”谢君泽一番话半是哄劝半是无奈的说。 江白竹眼睛还挂着两泡眼泪,委屈巴巴的看着谢君泽,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似是在控诉谢君泽无情又冷漠。 “你说出来朕一定为你做主好不好?”谢君泽无奈,看着她的眼睛,只能柔声哄到。 江白竹这才哽哽咽咽的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谢君泽没想到会是这样,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未免太娇气了吧。 他哪里知道,江白竹有些想家了,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发泄了出来。 等到她平静下来以后,想到自己刚才这么丢脸的行为,整个的也有些不好意思,但谢君泽还在面前呢,微微红了脸蛋,但不太明显。 谢君泽也没有想到江白竹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了,他只当是她是哭狠了,连脸蛋也哭红了。 “这件事朕会为你做主,你以后也不要再这么娇气了,让别人看到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难免会被人怀疑,而且这宫里到处都是眼线,行事这些小心一点儿。” 一番劝慰外带提醒,谢君泽自认为这是自己所能做的最大妥协了,他哪里想到,以后还会妥协让步更多。 掏出自己的手帕给江白竹擦了擦眼泪,谢君泽站起身后拉起江白竹,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以后碰到这种事别一个人闷着,和朕说,朕会为你做主,知道了吗?” 江白竹扁扁嘴,心说你自己的妃子欺负我,还找你做主,你会做主才怪,更何况她也不是真的不懂事,后宫里这么多嫔妃少有和前朝不关联的,特别是华妃云妃以及舒昭仪她们。 虽然宁才人是一个小小的才人,但好歹也是朝中七品大臣的女儿,她一个无权无势的老百姓怎么可能和这些人抗衡呢。 谢君泽不知道江白竹想的是这些,如果知道,说不定会敲着江白竹的脑袋,看看她脑袋里一天到晚到底装了些什么,一天到晚就知道想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他这么大一个靠山都没看见,是不是眼瞎。 “既然她们有人偷懒,那你就干脆像练兵那样,把他们一起集合起来训练,这样就不会有人偷懒了,而且朕亲自给你答应,只要训练有结果,朕定会做到后宫雨露均沾的。”谢君泽想了想,给出了承诺。 江白竹瞪大眼睛,看着谢君泽,没想到他真的会给出这个承诺,她之前那些话都是随便说说的,没想到现在谢君泽居然真的给出了这个承诺。 这下子,就连谢君泽方才用手帕为她擦眼泪都不顾得了,她激动的看着谢君泽, “你说的是真的?” “朕金口玉言,难不成还会哄你?”弹了一下江白竹的额头,谢君泽没好气的说。 “太好了,我这就下去安排。”江白竹兴匆匆的就准备离开下去安排这件事。 谢君泽拉着她的后领,把她捉了回来,“急什么,现在什么时辰了,你是不是该给朕做饭了?” 江白竹这才看了眼天色,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这么迟了,她停住脚步,说道:“那明天再去吧,奴才这就去给皇上做饭,皇上放心,奴才今儿定把奴才的看家本事拿出来。” 江白竹信誓旦旦的说,这副模样就差没拍着胸口给谢君泽保证了。 谢君泽黑眸里染上浅浅的笑意,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去吧,朕记得朕第一次吃的那只鸡不错,不如你再做一只吧。”想到最开始吃的那只鸡,谢君泽虽然被人误会喜欢吃土,但那个味道是真的不错,因此他开口说到。 “喏。”江白竹眉开眼笑的应下,现在不论谢君泽说什么,她恐怕都会答应。 回到承恩殿,御膳房早就把今日的食材送了回来,江白竹拿起篓子去御花园的小池塘里捉了一条自己养的黄花鱼回来。 在捉鱼的时候意外发现池塘里还有黄鳝,她小心翼翼的捉了一条又肥又大的,准备明天晚上给自己加个餐。 回到承恩殿,又挑了一只分量十足的鸡,将调料活好,给鸡抹上黄油,用之前晒干的荷叶小心翼翼的包好,抹上泥土,塞到灶穴、里烤。 用豆腐做了一道老坛酸菜闷榆林豆腐,又用西红柿做了一个凉菜。 又用先前就已经精挑细选过的江南贡米蒸了一锅软濡可口的白米饭。 做好后,叫花鸡也好了,将这些菜交给太监们,江白竹让人去给各宫娘娘传话。 用膳时,谢君泽感觉比以往更加好吃,心想看来说的把看家本领拿出来了是一点儿也没错啊。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六十八章 鼓舞人心 夜幕降临,江白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想着今天宁才人和谢君泽说的话,她觉得自己不能这么瞎忙活,明天一定要把所有人都集合起来练习。 还有,要把她们的宫婢也叫来一起练习。 越想越多,江白竹更睡不着了,最后把小白都吵醒了,它抬起头看着江白竹,摇了摇尾巴,不明白主人怎么这么迟都还不睡。 爬过去蹭了蹭江白竹的脸颊,贴着她的脖颈盘成一圈,然后用一双骨碌碌的蛇眼看着江白竹,似是在催她睡觉。 原本江白竹就因为睡不着而感觉有些燥热,小白一过来后,立马感觉凉快了不少,摸了摸小白的头,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 然后闭上了眼睛,看江白竹闭上眼睛,小白也趴下脑袋,合上眼睛,一人一蛇就这么靠着睡着了。 到了半夜,小白睁开眼睛,重新在床上找了个位置,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等第二天江白竹起来时,小白也早就醒了,正趴在被子上专注的盯着她。 “小白,早。”对于这一幕,江白竹倒是见怪不怪,每天早晨醒来时小白都会睁着一双大眼睛看自己。 小白摇了摇尾巴,又蹭了蹭江白竹的脸颊,乖乖爬下被子,然后看着江白竹起床穿衣服。 江白竹收拾好后,去小厨房将谢君泽的早膳做好,然后自己吃了早饭,去了云妃的落叶阁。 此刻,落叶阁里正一片热闹,后宫所有的嫔妃几乎全部都聚在了这里,除了华妃和少数几个妃嫔外。 “云妃娘娘,舒昭仪娘娘,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二位娘娘居然越发美丽了。”一个美人上前亲热的说。 云妃和舒昭仪无奈的对视一眼,最后还是舒昭仪出面,勉强算是温和的说:“多谢这位妹妹夸奖,要是妹妹也勤加练习江御厨制定的美容计划,妹妹也会越发美丽。” 别以为她不知道,后宫这些嫔妃最近偷奸耍滑得不少,既想要变漂亮,又不愿意付出努力,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好事,又不是天上掉馅饼。 这个美 人没想到舒昭仪会如此不给自己面子,一时间特意堆出来的讨好笑容僵在了脸上。 宁才人看着这一幕,莫名觉得舒昭仪这话是在说自己,再想到昨天说的那些话,心里有些心慌。 特别是舒昭仪说完这话后还特意看了她两眼,宁才人越发觉得舒昭仪这话是在指自己。 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自己现在开口铁定会被舒昭仪狠狠指责一顿,罕见的有些聪明的闭上了嘴巴。 而舒昭仪这话说完以后,在场所有人几乎都闭上了嘴巴,要知道,她们中间可都有人偷懒呢,原本以为没人知道,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太天真。 江白竹过来时,在场的嫔妃除了华妃都到了,“奴才参见各位小主,小主万福金安。” “江御厨免礼,赐坐。”云妃示意红苕去将江白竹扶起来,然后命宫女给江白竹端了张凳子。 江白竹也没客气,对着云妃道一声谢之后坐下,刚坐下没多久,华妃就带着自己的宫人浩浩荡荡的来了。 “华妃娘娘驾到。”门外,小太监喊的极为大声。 云妃和舒昭仪都有些不耐的皱起眉头,这华妃总是这样,以为这样就能显示自己有多雍容华贵一样。 但再不耐,现在她们还是要站起来,华妃进来后,舒昭仪等三位嫔妃带着其余的妃子屈膝行礼,云妃只是意思意思的行了一个半礼。 华妃只是勾唇笑了笑,端庄的抬起头,颇有些母仪天下的说:“各位妹妹快快请起。” 看着华妃的这副惺惺作态,云妃和舒昭仪不满的互相看了一眼,但想到江白竹还在这,二人并没有说什么。 倒是江白竹,看着华妃眉间的那只孔雀吊坠,有些呆愣,随即就想明白了。 这后宫规矩甚严,凤凰一类的簪子只有正宫皇后才能佩戴,皇后以下,任何妃子都不得穿正红色的衣服以及佩戴有凤凰图纹的首饰。 而华妃眉间的这个孔雀吊坠,乍一眼看上去有些像凤凰,但仔细看,却发现只是一只孔雀罢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 云妃和舒昭仪才没借题发挥,要不然,单是这个罪名都够华妃喝一壶了。 但好歹这个华妃再嚣张也不至于嚣张到这个程度。 确定所有人都来齐之后,江白竹才站起来,对着各位娘娘行了一礼。 “还望各位娘娘恕奴才不敬之罪,奴才近日发现各位娘娘似乎有些偷懒的迹象,因此奴才斗胆,想将各位娘娘聚集在一起训练,奴才也会每日前来指导各位娘娘,不知各位娘娘以为意下如何呢?” 江白竹这番话既不会得罪人,又完美解释了自己为什么就这样做,她停了一下,见没有人站出来反驳,接着说,“不仅是各位娘娘,便是各位娘娘的宫女奴才也希望各位娘娘同意一起练习。” “奴才这么做也是因为奴才觉得各位娘娘变漂亮了,那伺候各位娘娘的奴婢也应该变得更好看,这样看起来才赏心悦目不是吗?” “还有,皇上再次说,如果各位娘娘勤加练习,那么皇上定会做到雨露均沾,除此以外,奴才认为,每个人都应该好好保养自己,这样每天早晨起来看着美美的自己心情也会十分美丽。” “而且,古人云,女为悦己者容,娘娘说是不是呢?”说着这么长一段话,江白竹停下来歇了一会儿,看着这些嫔妃的面部表情。 宁才人原本还不以为意,但当她听到皇上亲口说雨露均沾时,一双眼睛放出十分明亮的光芒。 看着江白竹的目光也十分火热,那样子,好像江白竹是什么可口的食物一样,恨不得能在江白竹身上狠狠咬一口。 其他嫔妃也是这个样子,华妃更是迫切的站起来,“江御厨,本宫问你,这番话可是真的?” 江白竹点点头,“自然是真的,奴才可没有熊心豹子胆来哄骗各位娘娘,奴才所言句句属实。” 见江白竹的确不像说谎的样子,华妃才坐了下去,吩咐青儿碧儿一会儿回去给江白竹送一匣子珍珠去。 这些珍珠首饰,她宫里特别多,除了谢君泽平时的赏赐以外,还有王家时不时的送进来一箱。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六十九章 偷窥的某皇 正巧江白竹最近想要用珍珠做一些美容养颜膏,主材料正是珍珠。 云妃和舒昭仪听到华妃的话,撇了撇嘴,倒是没说什么。 而文昭容听到这话,艳羡的看着江白竹,华妃的珍珠她也想要,可惜华妃平时不会轻易将这些珍珠赏赐给任何人。 眼下华妃居然舍得将珍珠赏赐一盒给江白竹,可想而知,这个江白竹有多厉害,居然能让华妃送一整匣子珍珠。 江白竹倒是不知道华妃的珍珠有多少,等华妃的宫女将珍珠送来时,她看着那些圆鼓鼓的白珍珠时,脸都快笑烂了。 现在她继续安排这些嫔妃,准备让她们分成两队,一队以华妃为首,一队以云妃为首。 然后各自带来训练,这下子,所有的娘娘和宫女都训练了起来。 谢君泽带着李盛走到御花园,听见一阵整齐有力的呼喝声,知道这事江白竹在带着她们训练,扭过头示意李盛不要出声。 他压低声音,放轻动作,站在树丛后面看她们训练。 李盛有些无奈,自家帝王好端端的什么时候居然也会偷窥了。 虽然吧,这些娘娘都是皇上的人,但这样做传出去像什么话。 慈禧宫,孝全太后看了看诺大的宫殿一眼,又往外看了看,对着花嬷嬷说:“今儿这里面待着甚是无趣,扶哀家出去走走。” 花嬷嬷福身应道:“喏。”同时使了一个眼神给下首站着的宫女。 下首一个二等宫女收到花嬷嬷的眼神,快步走上前,福身行了一礼后站在孝全太后的身旁,和花嬷嬷一起搀扶着她。 “太后娘娘驾到。”苏庭见前面众多宫妃,大声喊道。 江白竹没想到居然会碰上孝全太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急忙上前行礼。 “奴才参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跪地行了一个大礼,江白竹不明白孝全太后怎么会来了。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见孝全太后来了,所有的嫔妃都停了下来,纷纷福身行礼说。 孝全太后抬了抬手,示 意她们起身,“起身吧,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谢太后。”华妃和云妃见孝全太后来了,一同走上去,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孝全太后。 “母后,臣妾正在练美容体操呢。”华妃挽着孝全太后的手,亲热的说。 “哦?”孝全太后看着江白竹,有些疑惑,不明白这个美容体操是什么,“不知江御厨说的这个美容体操是什么?哀家怎么从来没听过。” 江白竹走上前,低着头有些惶恐的说:“回娘娘的话,这个美容体操是为了帮助各位娘娘减肥瘦身,变美而制作的。” “这个美容体操奴才经过详细考虑,根据各位娘娘详细制作的,但为了更好的锻炼,所以奴才在取得了皇上的同意以后,将各位娘娘聚集在一起。”江白竹怕孝全太后怪罪自己擅自做主将这些后宫嫔妃全都召集起来,一口气将所有的事情解释清楚了。 “是啊,母后,皇上还说只要我们练的有成效了,定会雨露均沾的,到时候姐妹们就能为皇上开枝散叶了。”云妃恰当的接过话题,一脸娇羞的笑着说。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哀家啊,现在就盼着抱孙子了,你们可要多努力一点儿,争取早日让哀家抱上孙子。”孝全太后拍着华妃的手,十分高兴的说。 云妃注意到,孝全太后从过来到现在,基本很少和自己说话,几乎都是在和华妃说。 她咬了咬嘴唇,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而华妃看着云妃脸上闪过的难堪,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得意的笑容,对着她挑衅的眨了眨眼睛。 看着华妃嚣张的样子,云妃暗暗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冲动,要是冲动了,万一冲撞或者得罪了孝全太后,那她在后宫的日子必定不好过。 而华妃看着云妃这副隐忍的样子,更是高兴,倘若她后面有尾巴的话,此刻尾巴恐怕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母后,臣妾定不辜负母后的心意,定会早日为母后诞下一个白白胖胖的皇孙。”华妃摇了摇孝全太后的手,嘴甜的说。 听到这话,孝全太后好笑的点了点她的鼻尖, “你呀你呀,不知羞,一天到晚就只会光说不做,偏偏这小嘴还和抹了蜜一样。” “母后。”见孝全太后当众揭穿自己,华妃不好意思的剁了跺脚,撒娇的喊到。 “瞧瞧,还和哀家撒娇来了。”孝全太后扭过头看着花嬷嬷,好笑的对着花嬷嬷说。 花嬷嬷看着华妃的样子,也是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奴婢可不觉得华妃娘娘是在哄娘娘,指不定来年娘娘真的能抱上孙子也不一定。” “哈哈,行吧行吧,哀家老了,争不赢你们,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孝全太后用手帕捂着嘴,露出一个开兴的笑容。 “谢谢花嬷嬷。”华妃对着花嬷嬷福身行了半礼,笑着说。 云妃看着这三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忍不住说到,“不知母后可愿意让江御厨为母后也做一套美容体操?” 孝全太后见云妃又凑上来说话,脸上的笑容淡了两分,“云妃的好意哀家心领了,但哀家这么大的年纪了,就不费心去做这些了。” 又碰了一个软钉子的云妃只能悻悻然的闭上了嘴,舒昭仪看着云妃的这个样子,在心里默默骂了孝全太后一句老妖婆。 她早就看这个老妖婆不顺眼了,一天到晚瞎蹦哒,别以为她不知道,孝全太后这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冷落云姐姐,好给华妃那个贱人撑腰。 她笑着走上去,拉住云妃的手,“云姐姐,我们下去说说话,既然娘娘和华妃姐姐想要说话,我们就不在这了。” 文昭容见舒昭仪将云妃拉走了,快速走到孝全太后身边,福身行了一礼,“臣妾文锦参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孝全太后看着这个突然走上来行礼的文昭容,不咸不淡的摆了摆手,“起来吧。” 华妃见文昭容上来了,眼眸闪了闪,笑着开口说,“母后,文妹妹可是一个十分可心儿的人儿呢,就连臣妾都比不上呢。” 文昭容抬起头感激的对着华妃笑了笑,无声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华妃点点头,示意她不用害怕。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七十章 给自己加餐 夜幕降临,各宫的宫女太监们掌灯的都已经把灯点上。传晚膳的时间刚过,宫人们这时候才算是有了休息时间,要么回到自己的厢房眯着,要么聚在一起分吃点心。 而江白竹这个女人,仍然是御膳房最奇葩的那一朵。按照正常道理来说忙了一天了应该想着休息,可是她却兴致勃勃地烧水刷锅,在案板上不停的切着什么。 “唉,这些人真是不懂享受,这么好的机会竟然去吃宫里准备那么难吃的东西,自己做点多好啊~”江白竹手里抓着早就已经被拍晕的黄鳝,处理这东西她还是比较擅长的。 手起刀落,飞速的就把黄鳝体内的内脏清了个一干二净,随即就丢到加了料酒的水里稍微煮一煮去腥。刚刚煮开的水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并没有什么很特别的香味。 但江白竹很快就把另一口锅烧热,倒了些油。把差不多的黄鳝捞出来控干水分,切成几个小段之后备用。再用御膳房里备着的葱姜蒜末还有辣椒一起扔到油锅里爆香,炒到微微有些焦糊了,再把黄鳝扔进去翻炒,香味儿很快就飘了出去。 为了外焦里嫩,这道菜不能炒得太久。差不多了就往里面加入盐和香菜,随后立即出锅。这道爆炒黄鳝就算是做好了,就着白米饭吃那是真的香。 江白竹美滋滋的给自己盛了一大碗饭,掏出了筷子刚夹了一口鱼肉放到嘴里,就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 “江公子,江公子在吗?我是太后身边的宫女,太后娘娘有事急昭您赶紧过去一趟呢。” 太后找自己能有什么好事儿?多半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江白竹一口鱼肉直接就噎在嗓子里,好半天上不去下不来的,猛灌了自己几大口茶水才缓来。 “那这位姐姐可知道太后娘娘召我过去是因为什么事呢?毕竟是太后娘娘传召,如果这样贸然过去,许是他老人家找我有什么事要做,我却一点准备都没有。”江白竹主要就是想套套话,听着门外的宫女年龄应该不大,干脆就闭着眼睛吹,“到 时候事情没办成,恐怕我和姐姐都有责任呢。” 门外的小宫女听了果然有点害怕:“可是我也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呢,太后娘娘只说让我赶紧召您过去,看起来应该挺高兴的,公子还是赶紧过去吧,别让太后娘娘等急了。” 还挺高兴的?那能是因为什么事儿?江白竹有些不乐意的看了看自己刚吃了一口的鱼,只能放下碗筷去开门。 其实太后这次找江白竹,的确是没有什么别的事。也的确是没有为难他,找他茬子的意思,只不过是今天白天目睹了健美操,回去之后多多少少的有些心痒。 女人嘛,不管多大年纪一定都是爱美的,太后已经是太后了,要什么有什么也没有什么不知足的,唯一的遗憾应该就是自己一大把岁数,青春不在了吧。 所以白天的时候看到健美操,她都别提自己有多高兴了。想着自己要不要矜持一点,暗中再观察几日,但回了殿中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干脆直接把华妃叫了过去。 “母后今日真是好兴致,臣妾也一直有想着来找母后说说话,但是并不知道母后是否有这样的意愿,不方便打扰。”华妃看着今天笑的格外和蔼可亲的太后,心里想着这位应该是有什么事要求自己的。 不过太后嘛,必然是端着架子的。 虽然待华妃很是喜欢,但这个时候却带着那种特别标准的上位者不卑不亢的微笑,明明说的都是一些家常话,偏偏就让华妃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威压。 “的确没什么事,哀家从前在宫中看你这孩子是最懂事的,不过哀家身为六宫之主,平日里也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处理。”说着太后还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一副十分惋惜的样子,“不然咱们娘俩的感情一定可以更进一步。” 如果说刚开始还不是很确定眼前这位到底是要干嘛的话,那么此刻华妃就算是真正确定了,太后一定是有求于自己,但是又不好直接说出来,所以才在这里卖了半天的关子,还在这时候说些其他的。 “俗话说的好啊,好饭不怕晚,母后如果日后想要和臣妾说说话的话,那臣妾常来便是的,有许多臣妾一直不明白的问题,也都一直想和您说说。”华妃陪着笑脸,他也知道面前这位是有事求她,可是到底是什么事他又不知道。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的尬聊,从皇帝小时候的事情,一直说到太后当年登上后位时候的场景。太后是想着眼前这个是聪明人,一直在等着华妃主动说出来大概是什么事。 可华妃也不知道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说了这么好半天了,关于她想的那些事情只字未提。 “华妃啊,我看你最近跟从前相比,好像年轻漂亮了不少。这水灵灵的模样,跟你刚进宫的时候有一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用了哪家的水粉仙露的,倒是越活越年轻了。” 嗯?华妃拿着茶杯的手一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老太太一直旁敲侧击各种暗示的,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啊。可是太后是怎么知道的呢?该不会是因为他做健美操的时候没太注意,不小心被太后看到了吧? “倒不是用了哪家的胭脂水粉,你也知道臣妾身子骨一直不是很好,用不得一些金贵的东西,一不小心就满脸起红斑。”华妃心里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实话实说,所以只好装疯卖傻,一直在说些不紧要的东西。 “不过臣妾倒是知道不少胭脂水粉做得比较好的店,听说都有养肤的功效,如果母后喜欢的话,臣妾可以让手底下的人从宫外去取。” 华妃顾左右而言他的,太后本身并没有这么多的耐心,只是为了知道自己想要的结果所以一直在这里装着而已。眼看着眼前这位不管怎么问就是不说,总算是坐不住了。 “哀家毕竟也一大把岁数了,平日里并不太喜欢用胭脂水粉这些东西,那都是你们这些年轻的妃子用的,哀家现在用了又给谁看呢?”说着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干脆直接就问了出来,“今天还看到你们这些年轻的妃子做的奇怪的体操,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学的。”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太后变美计划 这老太太在这里跟他耗了这么好半天,果然就是为了问这点东西。华妃这两天每天都坚持着,有没有成效他自己心里当然是有数的。有些妃子旁敲侧击的从他这里想知道是因为什么,没想到如今连太后都动心了。 “啊,不过是因为后厨的江白竹,交了臣妾一些比较简单的保养容颜的方法,臣妾看着姑娘还算可靠,回去便就相信他试了试,的确有很好的效果。” 至于其他的东西,华妃就并没有说他心里跟个明镜儿似的,只要跟太后说这么多就够了,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江白竹去想办法应付好了。 “看着你的确和从前有些不一样,可是这东西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神奇?”太后盯着华妃直勾勾的看了许久,并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该不会只是他随便想的一个噱头,故意哄你和其他人开心罢了。” 华飞在这里早就坐不住了,听了这话直接起身感觉自己找到了个很好的机会:“这些天的变化都作用在臣妾身上,臣妾自然是最直观的感受到的那个人。” 说着就慢慢的走到了太后的凤椅前边,然后慢慢的弯下了腰,让自己的脸离太后的手有一个很近的距离:“臣妾自从用了江白竹的方法之后,皮肤的确变了不少,不信您摸摸,肯定比正常人的要光滑许多。” 太后将信将疑的抬手摸了摸,的确是肤如凝脂,他年纪大了手比年轻人的相比更加粗糙,这一摸感觉就像是砂纸碰到了碧玉,心里想着一定要知道这些方法的愿望更加强烈了。 “这皮肤的确是比哀家年轻的时候还要好,江白竹从前倒是没听说过他还有这些本事,倒是哀家一直以来小看他了。” “江白竹似乎是医学世家出身呢,也难怪他能调理黄上的胃口,知道这些变美的方法也并不奇怪。”华妃知道自己的作用,到这里就算是止住了,她也并没有继续在这里耗下去的打算,干脆就行礼。 “母后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臣妾今日便就先回去 了,宫中还有一些琐碎的杂事,等着臣妾回去处理,就不在这里耽误您休息了。” 太后本身也没有打算跟自己这个儿媳妇联络什么感情,他本来就想等华妃走了,赶紧召江白竹过来,这下华妃自己提议要走,他就更高兴了,转身吩咐自己比较得力的宫女:“好生把华妃娘娘送出去,顺便把咱们功宫里刚刚进贡上来的燕窝送一盒过去。” 于是就这样,心急的太后把还没有来得及吃饭的江白竹直接就传照过来。江白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盘子刚吃了一口的黄鳝,他做的那么香,现在又不是给主子传膳的时间,不知道会不会有看到的宫女太监什么的知道是他开小灶偷偷给他吃了。 好不容易抓的黄鳝,又费了那么大劲做的,真是想想都觉得心痛。早知道走之前就应该赶紧把东西放起来,等到回去热一热凑合着吃。天知道太后这边传召他,等到他回去要什么时候。 小宫女先是给前边守门的宫女通报了一声,那守门的宫女便进去通传了,不一会儿就出来了笑得对江白竹特别的客气:“太后让奴婢这就带姑娘进去,姑娘请吧。” 正常这样的一等宫女都心高气傲的,但是眼前这个却对她这么客气。 江白竹表面上恭恭敬敬的回了个礼,实际上心里多多少少的也就都有数了。心理想着这下是确定了,一定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去了。但是同时也就更加的忐忑,太后只要他过来看起来好像并不像是坏事,可是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呢? 该不会是让他作为卧底留在皇帝身边吧?真是想想就要抖一身的鸡皮疙瘩。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跟着之前那个守门的宫女进了门到了太后的寝殿。 太后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虽然如今已经一大把年纪了但仍然非常爱美。因为他比较喜欢自然的香气,所以寝殿里放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还有水果。特别是苹果,几乎摆满了整个屋子,只是因为她比较喜欢苹果自然的香气,并不是用来吃 的。 “奴才叩见太后娘娘。”江白竹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太后好像是心疼自家女儿一样的,赶紧让自己的贴身宫女扶她起来。 “以后见到哀家没有必要行这样的大礼。就当是自家人,随便行李问安就好了,哀家如今年纪大了,并不图这些虚的。” 这老太太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时候,一般都是客客气气的,当然杀鸡的时候可就没有这么好了。太后越是表现的这么和蔼可亲的,越是没有太后的架子,江白竹就觉得自己这心里越是忐忑。 到底是因为点儿什么? 想着太后也没有卖关子,他等了这许久也挺心急的,直接就迈入正题:“哀家近日看华妃,似乎比从前要年轻漂亮许多,也不知道到底是得了什么有用的法子。不过听说似乎是你给的方案?” 说着他还把周围一干人等都柄散下去,只留下自己的心腹,等到人走的都看不到人影了,才把自己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完:“你也知道哀家这个人,向来是最爱惜自己的羽毛的,奈何年纪大了,有些事也是有心无力。” 也就是说这位特意把它传召过来,只不过是为了知道健美操什么的,希望自己变得年轻漂亮点儿? 虽然说吧,爱美是人之常情,但是太后这个人看起来却不像是那么近人间烟火的。江白竹来的时候都已经在设想,假如太后想要了他的小命,她该怎么跑路才比较安全,现在看完全就是自己想多了,太后不但不会要了他的小命,甚至以后还会特别罩着他。 “奴才自然是知晓的,奴才这里的确曾经为华妃娘娘定制了一份变美的计划,只要太后不嫌弃,奴婢也可以为您定制一份。” 想不到这个太后娘娘平日看起来严肃又古板的,看着就是个心狠手辣不好惹的老太太,原来还有两副面孔呢?江白竹想着差点儿就笑出了声,早知道就是因为这点事,刚才来的时候就不用那么忐忑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七十二章 原来就这啊 要知道她这一路上可是出了不少的汗呢。 想到这里,江白竹瞬间就不紧张了,甚至还有那么一丢丢的想笑,不过她还是立即当场就伸展四肢,做了几个比较简单的动作示范给太后看。 太后今天也是看过这些动作的,跟江白竹现在做的这个似乎有些出入,不过还是能看出来是江白竹现在坐着的这个更加标准,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一定要学的想法。 “今天哀家路过御花园的时候,还看到了那些年轻的嫔妃们做呢,跟你如今展示给哀家看的一模一样,果然是你这个师傅教的好。”太后把高帽给江白竹带着,随即声音突然就沉了下来。“哀家一大把年纪了,同样身为女人自然也希望自己也能变美一些。” “只是哀家如今毕竟母仪天下,是一国的太后,如果是些事情被外人知道了,一定会有损哀家和皇家的颜面。”说着太后抬眸不动声色地扫了江白竹一眼,“说到底那些妃嫔和哀家是不一样的,同样的事情必然不能同样去做,哀家看你也应该也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不就是既想要年轻漂亮,又不想要别人知道自己一直非常眼馋这事儿吗。江白竹哭笑不得,可是太后宫斗了这么多年,就是上位者,活了一大把岁数了简直就是个人精,把江白竹看得透透的:“当然了,只要你教的好有效果,该赏赐给你的东西,哀家一样都不会少的,只会比别人更多。” “太后娘娘尽管放心,奴才心里自然清楚这些利害关系。这些天到了中午宫人基本上都休息,奴婢就会从侧门进来手把手的教太后娘娘,保证比后宫其他嫔妃们更加的有效。” 看着江白竹这副乖巧的不得了的样子,太后想着以后自己脸上的皱纹会变少,皮肤会变光滑,心情瞬间就好了不少:“哀家就知道你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说到做到自然是不会亏待你的,想着你后厨还有琐事要忙,不如就赶紧回去吧,伺候好皇帝才是第一位的。” 周围虽然都是心腹,但是漂亮话这位却完全没有忘记说。江白竹心里感慨着这位可真是个真正的人精,刚准备跟着去传召他过来的宫女退下去,冷不丁太后的声音又从背后飘过来:“明天可千万别忘了准时来哀家,每日里都有不少的事情要忙,过时不候,责任可就是你的了。” 江白竹真是觉得马上就要吐血身亡了,太后他老人家怎么这么难缠呢,明明很简单的一个事情,却因为拉不下面子搞得非常复杂,心急就心急嘛,非要装作一副不急的样子。 “奴才自然是记得的,请太后放心就好。” 宫中传午膳的时间并不是很规律,主要看各宫主子的意思,但是也还是算比较集中,所以御膳房忙也就只忙那一段时间,等过了传膳的时间之后也就没有什么事了,也正是御膳房比较松懈的时候。 江白竹心里仍然在想着那个自己只吃了一口的黄鳝,他猜的真是一点错都没有,那天等到他回去之后,满满一盘子的黄鳝被吃的连汤都没剩。心里想着等到以后有合适的机会,一定要再搞一条黄鳝再做一次,随后趁着没什么人注意的时候直奔太后的寝宫。 太后毕竟养尊处优一大把年纪了,想要教他去做这些东西江白竹在去之前就已经能够想象大概会有多困难了。不过没想到去了之后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太后虽然一大把年纪了,并且平时养尊处优,不过在能让自己变美这件事上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含糊。 江白竹平日里见到太后必然是要卑躬屈膝的,此刻两个人的身份却像完全换了一样。门外有宫女把守着,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有些时候太后的动作不到位,江白竹条件反射的直接就小手一挥打了过去,虽然是轻轻的,不过打完之后自己都有些害怕。 太后倒是一副完全不太在意的样子,满脑子想着的估计都是变美变美变美,其他的他都不在意了。 “哀家现在把这一整串动作做给你看,如果哪里有不 对的一定要及时执政,不然哀家想这么高端的东西未必就会发挥出最好的效果。”太后说着熟练地做出的第一串动作,虽然因为现在腿脚不太方便,做的不是很标准,不过已经能看出是真的用心了。 “太后娘娘如今做的已经很好了,这是健美操的第一部动作,您只需要每天早上起床做这串动作就可以了,眼下已经到了宫人活动的时间,臣为了避免怀疑,必须尽早赶回御膳房。”说着,江白竹行了个礼, “太后娘娘只需要放宽心,就是按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几天您就可以尽快掌握,到时候奴婢便不需要再来了。” 谢渊已经在门外等了许久了,早就让宫女通传,他过来请安,可是等了好半天里头也没有动静,就这样耐着性子许久门才打开。 “劳烦大人久等,太后娘娘请您进去呢。”守门的宫女开门,江白竹低着头跟在他身后匆匆地出来,一路大步流星的走,像是在宫里做贼一样的,生怕被人认出来。 不过和谢渊打了个照面,自然是一下就被认出来了。谢渊不由得疑惑江白竹好像站在一个和太后并不是对等的层面上,怎么眼下这个时候反而倒是来太后寝宫了? 心里虽然疑惑,不过还是跟着宫女进了门。太后刚刚做完一整套健美操,微微喘着气,脸色还有些发红,看着的确是比平日里要美不少。 两人各自说了一些话,谢渊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问,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问得出来:“刚才好像看到了江白竹,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来太后寝宫是不是有什么事呢?” 太后心里一惊,听到江白竹三个字就觉得大大的不好,好像是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了他偷偷学健美操这件事一样。 不过虽然心里非常的震惊,表面上还是一副非常平淡的样子,想着以后还是让这小子走侧门:“没什么事,不过是看到古籍上记载的一些吃的,这人厨艺了得问问他能不能做出来罢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七十三章 差点泄密了 等走到距离御膳房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男人的脚步却硬生生顿住了。一想起自己最近自己反常的行为举止时,谢君泽不禁有一些自嘲。 “皇上,让奴才进去替您通报一声吧。”李盛眼尾瞥见了正拧眉纠结不已的谢君泽,他这时候试探性的问道。 毕竟伴君如伴虎,他可半点儿不敢马虎。虽说自己跟在皇上身边也很多年了,但是李盛依旧不敢妄自菲薄。 一听见李盛的话,谢君泽这才从自己的沉思中回过神来。 “退下吧。” 只听见谢君泽对身后的李盛淡淡说道,随后漫不经心得摆了摆手。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李盛赶紧识趣的躬身退下。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李盛也觉得谢君泽有一些莫名其妙。 毕竟曾经他可很少看见,皇上会亲自来御膳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最近皇上亲自来御膳房的次数是越来越频繁了。 当然,李盛自己的身份摆在那儿,他自然是不敢多问的。 如果李盛知道,皇上来御膳房的真正原因的话,恐怕一定会被吓的惊掉下巴的。 谢君泽的脚刚跨过御膳房的门槛时,却正好瞥见了在御膳房里面来回走动的江白竹。 也许是因为过于忙碌的原因,江白竹这时候都没有发现有人来到。 “咳咳。” 看着对自己的到来毫无察觉的女人,谢君泽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时候不得不装出点动静来提醒江白竹。 “谁!?” 一听见这奇怪的声音,江白竹这时候赶紧惊恐的抬头,等看到来人是谁的时候,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就连行礼都忘记了。 奇怪的是,谢君泽竟然也没有怪罪她,只是疾步过去看看她究竟在鼓捣什么好东西。 然而等他看到里面的情景时,他顿时俊脸一黑。 难怪刚才这个小丫头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感情是在这里偷懒呢! “皇、皇上,我。” 江白竹就像做错事被抓到的小孩一样,她张着嘴巴,结结巴巴得解释着,可是就是一个字都没办法说清楚。 看着江白竹一副纠结不已的样子,谢君泽却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这时候 嘴角有一抹浅浅的弧度,这要是换在了平常,他早就大发雷霆了。 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只要一遇上江白竹,他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还不快去给我弄吃的。” 兴许是发觉自己对江白竹实在是太好了,谢君泽这时候皱眉,双手背在身后,语气稍微有些不耐烦得说道。 但是脸上却没任何的怪罪,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并没有生气。 无奈的是,江白竹这时候并没有看出来谢君泽并不是再怪罪自己。 一听见谢君泽的话,江白竹顿时呆住了,过了一会儿她气嘟嘟的反驳道。 “我现在哪里有心情做什么吃的,我自己心里还有很多烦事呢。” 可能是因为心中着急的缘故,江白竹这时候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对什么人说话。 等过了一会儿,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顿时有一些诚惶诚恐的抬头望向了谢君泽。 “皇上,您要吃什么?我赶紧去给您做。”为了将功补过,江白竹这时候急急忙忙地说着着。 看着女人满脸通红的样子,谢君泽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看起来就这么让人害怕吗? “说吧,朕想要听一听,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心烦。” 谢君泽慵懒得双手抱胸,他这时候懒洋洋的倚靠在御膳房的门框边。 他倒是很好奇,究竟有什么事情能够难住江白竹。 出乎江白竹的意料之外,她真的没有想到,皇上居然会如此有闲情逸致,愿意听自己这些事。 “不说了,说了也烦躁。”却见江白竹无奈的摆摆手,她只是叹了一口气,转身就在绞尽脑汁想着这一次自己要做什么佳肴。 正在江白竹困惑不已的时候,却猝不及防的被身后的一只大手给拉住了。 “说吧,朕想要听一听。” 男人挑眉,他这时候紧紧地盯着江白竹的眼睛,丝毫不想要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虽然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每次面对江白竹的时候那么有耐心,但是既然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一点苗头,他肯定是要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的。 “我都说了没什么好说的,不就是我去太后那边的时候,正巧碰见了晋主谢渊吗?” 看到这样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谢君泽,江白竹颇有一些无奈的说道,可是等她 自己说完之后,她脸色忽然大变。 “不如,做‘鱼跃龙门’好不好?” 为了岔开话题,江白竹这时候强忍着笑容,假装镇定地说出一道皇上最喜欢的菜色。 然而等她小心翼翼的看向谢君泽时,却见谢君泽只是笑的意味不明的看着自己,她心里一个咯噔,顿时知道今天恐怕是非交代个清楚不可了。 “你怎么会到那边去?”谢君泽低沉的声音从头上缓缓传来,他的话掷地有声,仿佛一下一下敲在了江白竹的心头上。 这时候,江白竹正苦恼在自己心里暗自思忖,自己刚才怎么把所有事情都给抖露出来了? 要知道太后最不希望的就是别人知道她了解美容计划的事情啊,只见江白竹低着头,紧紧地抿着嘴唇,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然而江白竹不知道的是,其实她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在了男人的眼中。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其实早就在刚才江白竹失口提到太后时,他就已经明白了什么。 恐怕太后也是去了解了那天,这丫头带领各位妃子做健体美操的事情吧。他之所以故意试探江白竹,不过就是想要看看江白竹会不会对自己说实话实说而已。 但是目前看着江白竹这不停打马虎眼的样子,恐怕是不能够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 “还不快去做吃的。” 思考了许久,谢君泽实在是不想要继续看见江白竹那一副纠结不已的样子了。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好佯装生气的说道。 一听到这话,江白竹仿佛得到了特赦一样,她机灵的转动着眼睛,满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她还以为自己是隐瞒过了谢君泽。 不一会儿,‘鱼跃龙门’就热腾腾出炉了,江白竹小心翼翼地呈给谢君泽,毕竟刚才自己也算是欺骗了谢君泽。 她这时候刚好借用这一道菜,让谢君泽宽心。 果然不出她所料,谢君泽一看见那一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时,他的心情顿时愉悦了不少。 在经过一番肆意享受后,谢君泽才带着心思踱步离开。送走了这一尊大佛之后,江白竹却半点儿不敢松懈。 毕竟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下午的例行健美体操时间。 只听见御膳房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江白竹疲惫得转动着酸痛的脖子,便疾步赶过去和各宫妃会合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七十四章 有人缺席 江白竹伸了伸懒腰,身上的骨节咯咯地响着,她叹了口气,在宫里生活真累啊,什么时候才能自由自在地生活呢?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些颓废,赶忙拍了拍自己白白净净的小脸蛋,想什么呢,做好当下才是,今天是那些妃子第二次聚集做健美操,也不知道会不会来。 她抬头看了看天,这古代也没什么时钟,都看着天色数着时间。 看这个天,那些妃子也应该快到了吧,作为健美操的教练,是不能松懈的!江白竹精神抖擞地看着不远处的门,活动了一下。 没过多久,女人说话的声音传了过来,江白竹赶紧站好,准备迎接这些尊贵的主子。 只见一身青衣的云妃被旁边低眉顺眼的侍女搀着手走了过来,她后面是一袭红衣的宁才人,二人的窈窕倩影如同绰约的花影,摇摇晃晃地过来了。 江白竹赶紧行礼:“云妃娘娘吉祥,宁才人吉祥。” “平身吧。”云妃带着微笑说道。江白竹赶紧立起身子,然后又向后看了看,后面空无一人,她疑惑地挠了挠头,今天怎么就两个人来了。 性子活跃的宁才人走到她跟前:“小竹子,你看什么呢?” 江白竹赶紧后退几步,拱了拱手,才抬起头笑嘻嘻地说了一句:“宁才人莫怪,奴才方才在看还有没有娘娘来呢,这个时辰了,健美操要开始了。” 云妃对这个白白净净又机灵的小厨子还挺有好感的,于是善意地说了一句:“华妃娘娘和舒昭仪她们都不来了,咱们就别等了。” 江白竹知道为什么,于是乖乖地闭上嘴巴,不再多问。 宁才人摸了摸头上的簪子,不以为然地说道:“好端端地就生病了,真是奇怪。”云妃责怪地看了一眼宁才人,宁才人顿时闭上了嘴巴,心里嘟囔着,本来就是嘛。 江白竹知道九分,她只是笑了笑:“娘娘和昭仪的身体娇弱,体弱多病是常事,但是突然一下子这么多人不来了,今天才第二次,万万不可松懈了。” 云妃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宁才人 揪了揪帕子说,“就是嘛,还有啊,正是因为体弱多病,才要多多锻炼嘛,小竹子,你说是不是?” 江白竹笑眯眯地说道,“宁才人果然聪慧过人,入若是日日待在寝殿里头,身子骨也会越来越弱,到时候一阵风就把如花似玉的娘娘们吹走了,那皇上就不高兴了呢。” 宁才人把她这一阵俏皮话逗地咯咯笑:“小竹子的嘴像抹了油似的,云妃姐姐,你说是不是?” 云妃比宁才人年纪大些,自然也稳重些,只是拿帕子遮住嘴轻轻笑了笑,赞同地点了点头。 江白竹挠了挠头,麻烦的事情要早点解决才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那几个大佛请过来,她的宏图大业才能继续。 于是她大手一挥:“那咱们就去把那些娘娘们都叫过来,健美操人多才热闹,怎么样!” 宁才人当然是没有什么意见,云妃迟疑了一下,也点了点头,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外面走去。 擒贼先擒王,先去华妃的寝殿,华妃如果去了,那其他的小鱼小虾也会墙头草一样倒过去。 江白竹背着手,带着云妃和宁才人进了华妃的殿门,然后拦住一个侍女,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说:“劳烦姐姐,向华妃娘娘说一声,就说是云妃娘娘还有宁才人,还有御膳房的小竹子来了。” 那侍女轻轻福了福身子,就进去通报了,华妃本来无所事事地坐在椅子上吃点心,一听到这个消息,想到自己还在装病,赶紧让侍女把床上的被子铺开,然后急急忙忙地躺了上去。 那另外的侍女已经把众人引了进来,云妃看到床上的幔纱垂了下来,看不见华妃的脸,也不敢走过去,毕竟她是太后宠爱的妃子。 于是她福了福身子:“姐姐可还好?” 众人纷纷行礼:“参见华妃娘娘。” 那躺在床上的华妃故意装作气息奄奄的模样,挥了挥手说:“都平身吧,云妹妹,宁妹妹,小竹子,你们怎么来了?”她们不是应该在做健美操吗,过来干什么? 云妃温和地说:“知道姐姐不舒服,特地过来看看。” 华妃赶紧说道:“也不是什么小毛病,歇歇就好了。” 江白竹虽然低着头站在旁边,但是余光瞥到了桌子上面的糕点,还有半块咬过的,应该是刚才华妃看到她们来了,赶紧放回去的,那桌子上面的茶还是热气腾腾的,杯沿有淡淡的唇脂。 她心里不禁冷笑,这个华妃,偷懒都没什么技术。“娘娘,今日的健美操还是要做的,持之以恒才是健康的好法子。” 华妃脸上有些挂不住,她叹了口气,撩开幔子,露出一张憋红的脸蛋:“行了,小竹子,我知道你机灵,就别拐弯抹角地说话了,让人听了不舒服。” 江白竹笑嘻嘻地拱了拱手:“奴才不敢,只是这今天的健美操,只有云妃娘娘和宁才人,不热闹,奴才想着,您不去也没什么意思,就过来看看您。” 华妃扶了扶额,头疼地说:“那东西麻烦地紧,本宫本来就身体弱,若是伤到了,那一时半会儿的,好不起来。” 江白竹也没有戳穿她,只是走近一步说:“娘娘身体娇贵,奴才是知道的,但是如若不多加锻炼,那以后赶紧弱不禁风,怎么服侍皇上?” 华妃听到服侍皇上,顿时眼睛亮了起来,她看了看低眉顺眼的云妃和宁才人,觉得自己才是服侍皇上的主要人物,然后坐在床上好好地幻想了一下以后和皇上的幸福生活,心里美滋滋的。 江白竹大胆地看了一眼华妃,看见她似乎心情愉悦,自己的应该目的达到了,于是乘热打铁地说:“娘娘,这健美操还能美容养颜呢,必定让您的容颜锦上添花。” 华妃一听,笑得花枝招展,挥了挥手说,“就你嘴甜,行吧,本宫马上就去。” 江白竹笑了笑,果然,人心都是肉长的,夸一夸,拍拍马屁,总是能成功的,华妃一去,那些其他的人,肯定也会跟着来。 不出所料,那些寝殿里装病的主子,一听到华妃去了,也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出发赶上大部队。 江白竹看着底下认认真真做着健美操的主子们,狡黠地笑了笑。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七十五章 怀疑调查 “太后驾到!” 听此,正做着体操的众人连忙停下动作行礼。 “免礼。你们这是在做操?”太后看向华妃。 华妃上前几步,娇笑道:“母后,臣妾们这是在做美容体操呢。” 太后明了,带着几分笑意:“哦,那你们觉得效果定是好的,不然也不会勤快的,尤其是你这小懒虫。”点了点华妃的额头,华妃捂着额头:“哎呀,母后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已经得了您的宠爱,比旁人懒些也是可以的。” 她顿了顿又道:“而且这美容体操臣妾觉得还是不错的,不如让江御厨为您也做套美容体操?”说着,她挽着太后的胳膊轻轻晃了晃,睁着一双美目就看着太后时不时眨巴几下。 太后看上去不是很心动。可是越有权势越是富贵的女子,就应该对自己的容貌越是在意啊,可是太后却为何不感兴趣,还是其它什么原因,众人心中百转千回。华妃心中了然,看来太后已经找过江御厨了。 而江竹白低着头眼观鼻,心里在默默吐槽,果然都是戏精。 太后声音波澜倒是不大,对着众人淡淡道:“哀家就不跟你们参与了,希望你们多加锻炼,变得貌美让皇上喜欢,为皇上开枝散叶才好。” 接着她转过头对着华妃说道:“华妃既然也说这体操好,哀家姑且信着。还望江御厨不要让哀家失望才好。”话落,她拍了拍华妃的手,柔声道,“哀家先回去了,华妃在这好好锻炼,加油给哀家生个大胖孙子才好。” 华妃脸上升起两朵红云,轻剁了剁脚:“母后每次就知道寻臣妾玩笑,臣妾知道了。”后面声小如蚊,但太后还是听的清楚,笑着离去。 “恭送太后。”江竹白目送太后远去的身影,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她带着嬉笑:“好了,娘娘们继续吧。只要持之以,恒娘娘们心中所想必定会成真的。”众妃子听了,继续着动作,丝毫不敢轻怠。 谢渊听了宫中眼线的回报,得知江竹白频繁去往太后处。心中的疑惑越发胀大,于是终于忍不住了,来到宫中 找寻太后。 太后看着自己最喜爱的儿子调笑道:“怎么想起我这老婆子了?莫不是看上哪家小姐想要母后为你做主?”谢渊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故作伤心地说道:“母后怎么能这么说,母后那可是天下间难有的美人,您这么说,让其她人怎么办?儿子是那种有了美人就忘了娘的人吗?母后如果这么说,孩儿可是要伤心的。” 太后顿时笑容加深几分,伸手一点谢渊的鼻尖:“就你嘴贫,哀家可说不过你。说吧,来找哀家有什么事情?” 谢渊故作神秘的拍拍手,随从进来手中拿着一个精致小巧的紫檀盒子。虽然隔的比较远,但是还是能闻到一股子淡淡的幽香,还有些安神。 谢渊拿过紫檀盒子拿到太后鼻尖上晃了一圈,挑了挑眉头,打开盒子:“母后,怎么样?这可是孩儿废了好些力气才弄到手上的香料,时间约莫也就这么一盒了,用在母后身上才不会浪费了这香。” 太后笑着拍了拍谢渊的手,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拿着手帕按了按眼睛周边:“你有这份心,哀家就觉得心满意足了!哀家年级也大了,就希望你们多陪陪哀家,给哀家多生几个大胖孙子就好。”谢渊又谈论了会其它事情,直把太后哄得高兴,这殿内的气氛都活跃了起来。 这时他才装似无意的提起自己的真正用意:“母后,儿臣听到一些宫人谈论后宫的妃子们,大多在做什么美容体操?而且好像还是什么御厨研发的。” “哦,这个啊。这是美容体操,是江御厨研发的。不过是些女儿家的东西,没什么意思的。” 太后没注意到谢渊眼睛闪了闪。 谢渊抓着太后的衣袖轻晃:“母后您就多说些罢,儿臣以后也好给王妃推荐一下。” “还说不是钟意哪家姑娘,连王妃以后都想好了,果然不是来陪我这个老婆子的。枉费哀家白高兴一场。” 谢渊立马退后几步一撩衣袍就要下跪,太后急忙拦着:“不就是调笑几句吗?怎的还这样,行,哀家说,省的你要埋怨起哀家了。”太后无奈摇头笑骂道。 从太后宫中出来,上了马车谢渊笑了出来,原来是美容体操,害得他白担心一场但还是调查清楚才好。万一这劳什子体操只是个幌子呢?眼神隐晦不明。打了个响指,身边出现了一黑衣人,谢渊漫不经心道:“去给我查江御厨,从小到大所有信息。尤其最近的。” 黑衣人在听完后眨眼间又消失不见,仿佛刚才只是错觉。 谢渊掀起车窗上的帘子,微风吹起几缕发丝将帘子放下。 几日后,书房。 黑衣人在下方跪着,谢渊面无表情地听完汇报,突然笑了出来。眼睛微眯着,玩弄着手上的一块点心,猛然握拳然后松开手,只见原本梅花般的点心成了看不出形状的粉末。一扬,撒在黑衣卫身上:“下去。” “是。” 另一边,谢君泽听完汇报眉头微皱着:“可知道是什么人在调查江御厨?又是为什么?”下首的人摇了摇头:“属下不知,对方都是小心谨慎的调查,几乎没有留下任何信息。”“属下学艺不精,还请皇上责罚。” 谢君泽一挥手:“罢了,下去吧。” 他在屋中走了几步朝心腹吩咐道:“把江竹白,江御厨带过来。就说朕有要事相告。” 而江竹白听到要事,以为自己是犯了什么过错,有人要惩戒自己。 她急忙跟着来人去见谢君泽。 “皇上,人到了。” “进。” 江竹白匆匆行了礼:“拜见皇上,不知皇上要跟臣说什么要紧的事?” “在无外人的时候,在朕面前无需行这些虚礼。” 听此,江竹白收了礼,有些慌急地看向谢君泽。谢君泽却轻笑出声。 江竹白张嘴刚要说些什么,却好像想到什么闭上了嘴,不语,只是盯着谢君泽。 谢君泽越发觉得江竹白这样子可爱的紧,忍不住想再逗逗她。可是也知道她正担心着,过了火容易把猫咪惹毛了,于是严肃道:“咳咳,有人在调查你,你要多加注意和小心。” 江竹白闻言也态度严肃的点了点头。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七十六章 变得颓废 谢君泽也不知道自己之前说的话,这个小东西到底听进去了没有,皇宫这个地方可不必宫外,这里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如果瓶子里没有小心看护自己,说不定哪天是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虽然目前并不知道对方是因为什么原因来调查,但是毕竟这都是关乎你的人身安全,以后行事要注意些,切莫一个不小心丢了自己的小命。”谢君泽说着还皱了皱眉,“你自己心里多少也有点数,可别到时候死都死了,连找朕都不能。” 谢君泽说,江白竹只管一边听,一边好像非常认真的点头,心里却十分纳闷,自己最近在宫中也还算谨言慎行,并没有得罪什么人,有什么人好端端的要来调查他? “可是我最近又没有做什么事,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有人调查我?”总该不会是嫉妒他的样貌?江白竹一边说一边觉得自己都要笑了,他现在伪装成男儿身,整个皇宫都知道现在皇上身边炙手可热的御厨,是一个相貌清秀的小倌。 “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朕之后会为你留意的,你只需要自己注意就好。今天叫你来倒是也没有什么大事,也就关乎这些,至于其中的分量,你自己掂量吧。”谢君泽好看的脸刚开始皱成一团,这个时候又好像并不了解这一切一般的书展开。 江白竹在心底默默地叹了一声,心想老戏骨不愧是老戏骨,这个演技都可以去做戏子了吧?哪怕是如今帝都里最好的戏班子,变脸也都没有眼前这位变得快。 “臣记住了,以后一定会小心留意的,另外如果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有哪里不对劲的话,一定会尽快来这里跟皇上禀报。”其实江白竹心里还是有疑惑的,心想这该不会是自己家族里的人派人调查自己,可是自己好像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啊。 那难道是真的是谁看他不顺眼,想要调查他的背景,治他于死地?但是不管怎么说,好像都有点说不通啊? 不过该说的都说了 ,自己该做的工作还是要继续做的,不能推脱。江白竹有什么情绪的话,一向并不是很会掩藏,一路上一直不是很高兴,到了御膳房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小六子也不知道正在捣鼓什么吃的,看他回来了有些疑惑:“怎么了嘛?怎么看你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该不会是今天出去了,不小心被哪个宫的宫人欺负了吧?要是你被人欺负了就跟我说,我一定给你报仇去。” 说实在的,现在有哪个宫里的人敢欺负江白竹啊。都知道他是皇上面前的红人,现在似乎又跟太后关系不错,跟个宫嫔妃也都没有交恶,有这样两尊大佛罩着,谁欺负她岂不是眼睛长错了地方,嫌自己在这宫里活得太容易命太长。 小六子也是出于好心才这么问的,但是江白竹想着这件事事关重大,并不知情的人不好直接参与到这件事里来,干脆就直接编了个理由:“现在谁敢欺负我啊,他们连跟我拌嘴都不敢呢,只不过是这两天这么忙,还要去交后宫的娘娘健美操,有些累了而已。” 累了也不应该是这种表情吧?江白竹并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人,更何况是对小六子这种人,只是他看破不说破,也不继续追问下去。 “要是觉得心情不好,不如这两天抽个时间偷偷溜出宫去玩儿吧,上次你出宫买的东西一直放着到现在都没用呢,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就给你收起来了。”小六子说着去了自己的房间,拿东西不一会儿就回来了,里边放着各式各样民间的特色点心,还有一些哄小孩子高兴的小玩意儿。 江白竹最近一段时间确实挺忙的,上次买了东西既怕被人发现,又因为忙,一直就这样放着,有些原本是硬着的糕点现在已经变得软趴趴的。看到这些东西江白竹才算立刻有了笑脸,但也只是片刻而已。 “出宫已经是多久之前的事了,要说不是太忙,还好这两天偏偏要这么忙,还不一定下次出宫是什么时候呢。”她憋着一张嘴,有些 愤愤的抓了一块儿点心塞进嘴里。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不能说他对现在的生活不喜欢,只是刚才听了谢君泽说有人调查他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觉得失落。他并不想陷入复杂的争斗和人际关系里,只是想简单的做好属于自己要做的东西,但是偏偏最近一段时间并不遂他的心愿。 “其实你也不用太难过了嘛,要是看看最近时间合适的话,不如我就带你偷偷溜出去玩儿吧,最近这段时间听说外面的各式各样的新典型扎堆儿一样的冒出来,咱们出去尝尝,说不定回来也能研究出新花样。” 江白竹心里一直以来自然也是盼着出去的,只不过觉得最近这段时间宫里查的还算严,觉得溜出去肯定没有以前那么容易。而且自从他教健美操之后,经常会有人有问题来找他,要是哪天就有人来找他,却发现他不在了,到时候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眼看着这个时辰,该我去做的事也该赶紧去做了,虽然今天觉得心情不太好,但是也不能一直这么好,等我忙完了回来了,回来开小灶,做好吃的,咱们两个一起吃!”不管怎么样,就这么一直颓废着也不是个事儿啊,有问题就要解决,只要这些天他按照谢君泽说的,多注意注意自己身边的动静,说不定到时候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那你去吧,御膳房这里还有一些琐碎的杂事需要处理,我就在这里留着帮忙,等你交完他们回来了,估计时间也正好。”小六子一副并没有怀疑的样子,特别乖巧。 江白竹其实一直觉得小六子这个人好像跟他一样,跟这座皇宫有些格格不入的,他没有其他做奴才的人身上,因为在这座皇宫里呆久了而有的奴性。小六子更多的就像是从前一起玩耍的邻居大哥哥一样,透着一股让人从骨子里就觉得的安心,另外一个让他有这种感觉的人也就只有谢君泽了。 “那等我回来,我去去就回。”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七十七章 引起了争端 从这里到御花园并不是一段有多远的路程,江白竹其实教的也差不多了,就是有一些动作的细节需要矫正,或者这一套做完了教他们第二套的动作什么的,所以并不着急。 就这样慢悠悠地逛着,马上快到的时候,却隐隐约约地听到好像有人争吵,因为这两个争吵的人的声音实在是太有辨识度了,一下子就能让人听出来是谁,江白竹感觉自己的心瞬间就凉了半截,不知道这两个祖宗又惹什么事儿了? “不知道华妃娘娘最近是否是眼神不好,这路这么宽都能不小心把云飞娘娘撞倒,难道是晚上回去抄佛经的时候没有点灯?”舒昭仪平日里还是比较注重自己的形象的,一般有火气都是在宫里冲自己人撒,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直接就对着华妃开始冷嘲热讽。 不过倒是也能理解,昭仪辈分并不是特别高,还是要靠其他的势力。这样直接去跟一个妃位来吵简直是出力不讨好,所以就只能这样去冷嘲热讽了,反观另一边回嘴的华妃就显得从容淡定多了。 “这御花园是谁的?难道是你的?不是你的,难道是云妃的吗?这么大一条路,本宫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撞到谁了,那也只能说是不小心,跟你又有什么关系,长舌妇!” “你堂堂一个位居妃位的娘娘,说话有能不能注意点,给后宫众人做一个表率?如今在这里跟我吵有损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形象?传出去了,还以为是太后娘娘教导后宫无方。” 几个上位者争吵,位分低的人也插不进去话,只好站在一边看热闹。看到江白竹来了倒是还算客气,自家的贴身宫女都紧跟着给江白竹行了个礼。 江白竹倒是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去顾这些东西了:“我来的晚,二位娘娘到底是因为什么吵起来了?再不赶紧平息怒火,这事儿要是传到皇上和太后耳朵里,只怕你我几人都要受到惩罚。” 有个小答应赶紧凑过来解释,不过眼底还是能看到幸灾乐祸的意味更 大:“刚才姐妹几个在这里,正在按照你的方式做健美操,但是不知道怎么了,御花园这么大,这条路明明还是很宽的,可是华妃娘娘还是把云妃娘娘给撞倒了,舒昭仪大概也是打抱不平,眼下就这样吵了起来。” 原来就是这么点事儿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华妃和云妃一直以来关系都不是很和睦,再加上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华妃肯定是觉得心里不爽,所以故意找事。 “就凭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跟我这样大呼小叫?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但是没有主人的狗,可就可以随便打了。”华妃一直以来说认真的,并没有把这位小小的昭仪放在眼里,换句话来说,哪怕是跟他多年一直以来都是对头的云妃,他也很少有真正放在眼里过。 “这后宫又不是您华妃娘娘的后宫,怎么现在表现的倒好像是您说了算?不知道这件事一旦传到了皇上和太后娘娘耳朵里,该怎么惩治您的罪名?” 华妃一直以来都受太后的宠爱,反而是云妃太后并不是十分待见。这话说的,周围有几个胆大的小才人都直接笑出了声。 华妃听了舒昭仪竟然把自己的靠山搬出来来压自己,心情也变得愉快不少:“看来昭仪妹妹并不懂得什么叫做规矩,论位分我在你之上,你应该换我一声姐姐,但是现在看你并没有这样的觉悟啊。” 华妃说着立刻就招手,几个在他身边呆了许多年的贴身宫女,立刻上前压制住了上一秒还张牙舞爪的舒昭仪。毕竟还是对面人多,舒昭仪就是之前气焰再嚣张这个时候也都被压了下去。 云妃这一跤摔得并不轻,在后边捂着腿一副小弱女子的样子,默默的擦眼泪,好像并没有关注到这边的情况。舒昭仪咬了咬牙,这个时候吧,服软也不是,继续硬碰硬也不是。 看着舒昭仪这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华妃早就更加得意了,随即就吩咐自己的宫女:“今天可是有个重要的任务落在你头上了,今天就好好教教舒昭仪 以后到底应该怎么说话?我是皇上御下亲封的妃子,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昭仪,你又凭什么来跟我斗?” 眼看着那宫女的巴掌就要落下去了,江白竹几乎是用了自己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直接就蹿了过去:“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毕竟这健美操是我组织的,大家这样伤了和气怎么好?” 那宫女看到江白竹很明显的愣住,手就顿了下来,舒昭仪身边的宫女倒还算是有眼光,是个比较机灵的,赶紧把舒昭仪扶到了云妃身边。 华妃当然不想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刚出声想要继续追究,走了两步就迎面撞上了江白竹一张笑意盈盈的大脸:“娘娘在这之前可要慎重考虑啊,如果总是隔三差五的生气,脸上是会长皱纹的。,这些天因为这操已经有了不少的成效,如果就这样生气了前功尽弃,可怎么办?” 女人都是爱美的,听了这话之后华妃赶紧摸了摸自己脸蛋还没有长皱纹的地方,确认了还好好的这才松了一口气:“江御厨说的有道理,我倒是不想浪费,无所谓的时间在这个贱人身上,实在是他身居低位却不停地挑衅。” 舒昭仪听这话说的这么过分,眼看着就要顶嘴,到时候两个人之间肯定又要爆发一场,不管谁怎么说都不好使的战争,他这个中间人可是两边为难。 “娘娘话不能说的太满嘛,毕竟现在还是在外面,正所谓家丑不能外扬,虽然这件事太后娘娘帮着谁也不好说,但是如果皇上知道了,总归还是不会特别高兴的。”江白竹一边说一边心里想着,因为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把你谢君泽搬出来,以后要是这事儿突然就是重提了,可千万别说是因为我。 “另外这段时间天气干燥,不如一会儿我回御膳房用燕窝牛奶,还有桃胶炖一些美容养颜的东西,给各位娘娘送过来。”江白竹想着这下肯定是能稳住了,不由得也松了一口气。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七十八章 遮掩什么 “给各位娘娘消消火,毕竟同在宫中,日后还是要相见嘛。” 其实这件事本来就是华妃今天心情不太好,故意找茬。皇上本来就不太喜欢那些惹事生非兴风作浪的女人,这在后宫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华妃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心虚的,更何况还有江白竹承诺的燕窝桃胶羹。 江白竹炖的这个燕窝桃胶在后宫里可是出了名的人间美味,一来是这个东西美容养颜滋补身体,二来女孩子无聊都喜欢吃一些零食,瓶子里嘴里要是没味儿了,吃点这个东西是最好的。 “那就按御厨说的去做吧,本宫也不是那种小心眼斤斤计较的人,只不过是想教底下的人学学规矩而已,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也就没有继续追究的必要了。” 只不过江白竹现在水涨船高的,一般负责皇上平时的膳食,他们就没有那个机会能每天都吃到了。华妃听了心里自然是有些高兴的,舒昭仪也知道如果云妃就这样一直不出声,就凭他这点小势力不管怎么扑腾都是斗不过华妃的,也就做罢了。 底下这些小嫔妃也都非常眼馋这些东西,反正仗着两个大主子在这里,他们底下这些辈分小的自然也都能跟着沾光,所以一个个的也就都不走了,都让自家宫女去找了凳子来在御花园里原地坐下。 各宫的宫女们就近搬椅子过来,江白竹吩咐没什么事的小宫女去御膳房通传一声,去炖燕窝和桃胶。这些倒不是什么大事,之前在御膳房的时候,底下这些人这些简单的事情还是有跟他学过,也有一手的,不需要他亲自回去。 她自己则帮云妃处理伤口,好歹自己也是医学世家出来的女儿,虽然说他自己对这些东西并不是很感兴趣,不过学过一段时间,但她有这个天赋,不然她家里人也不会非要她学医了,更何况她之前好歹也是被当作继承人来培养的,所以伤口处理得干净利落。 “娘娘放心,臣之前倒是也学过一些英语,这些简单的伤口还是能处理好的,娘娘回去 之后还需要找太医来看一下,以免留下伤疤。” 云妃完全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突然撞到,后宫这些娘娘们一个个养尊处优的,就连去请个安这几步路都有两个宫女扶着,更别说今天突然摔了这么一下,还是挺严重的。 “娘娘不用担心伤口,虽然看起来严重,但是也只是看起来严重而已,只要这些天找太医好好的换药,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我在抽空给娘娘送一些滋补的东西过去。” 云妃其实刚才并不是想不说话,只是他已经气的说不出来话,整个人都在发抖,脸也胀得通红,大概是从小养尊处优,长到这么大,还没有受过这等的委屈。 江白竹也不知道自己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眼前这位娘娘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不过今天这事儿毕竟还是自己不在场,只是这两个位居高位的主子矛盾必然会更深一些。 “扶本宫起来。”贴身伺候的宫女立马把云妃扶起来,并把刚才早就准备好的凳子放在后边让云妃坐下。“今天这件事本宫自然是知道跟御厨没有什么关系。” 因为一早就吩咐下去,御膳房的人看到这么多供给也不敢怠慢,很快燕窝桃胶羹就熬好了端上来。虽然一个个都吵得挺凶的也都挺生气的,但是到时还不忘把东西喝完了,才跟江白竹说身体不舒服,要离开。 因为代表着两大势力,分别站队两边的人也肯定会跟着一起离开。江白竹今天想着那个说有人调查自己的事,本来就不是很在状态,并不太想跟这些人周旋,所以干脆就放了个假,很爽快的放他们全部都离开。 而他自己也快步回了御膳房,毕竟今天走之前已经说好了回去的时候要格外开小灶,正好今天可以提前离开了:“小六子~我回来了。” 小六子跟之前一样奇奇怪怪都不知道正在鼓捣什么东西,大概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很快就把什么东西给放了起来。 但是江白竹今天身心俱疲的,并没 有太多精力去关注小六子到底在做什么?又放了什么东西,只是非常疲惫的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小六子也一副刚才什么都没有做的样子,十分自然的就把一个包袱往桌子上放了放,“你回来的早的话倒是也刚刚好,我看着今天这首的人好像是平时比较相熟的,咱们俩今天说不定可以混出宫玩儿。” “今天,这个点儿了,出工?”江白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总觉得这个时候出宫是不是不太靠谱,万一就被巡守的御林军给逮着了,到时候治罪可怎么办? “放心吧,有我在你还怕什么。今天当值的那班刚好其中有些人是我的老乡,比较熟悉,就算咱们俩没成功混出去,不小心被抓住了,我也有办法让他为我们两个开脱。” 小六子凑到江白竹耳边神神秘秘的解释:“咱们就说因为今天宫里的主子做膳食花费了不少,这次要出宫多采购些回来才够,你手里不是还有上次太后娘娘的出宫令牌,一定没有问题的。” 最近在宫里过得着实无聊,今天本来就想去简单地教一下健美操,结果没想到还出了这样子的事。江白竹现在本来就心情不好,也想能出去散散心透透气,小六子这人做事一向稳重妥帖,干脆也就同意了。 “说得到也是最近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很想出去,只不过一直觉得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今天正好华妃和云妃娘娘,两位主子吵架了之后,指不定公里还要先出什么样的幺蛾子,咱们趁这时候出宫,大概也不会有人怀疑。” 两人特意换上了出宫用的便服,不过头发没有拆,一副非常严谨的,好像真的只是奉了主子的命令出宫办事一样。两人到了门口,江白竹把太后之前给他出去采购滋补用品的令拿出来,守门的御林军市委检查了一番,并没有怀疑其他。 就这样两个人一路顺利,几乎是没有费任何力气,也没有被任何怀疑的很顺利就出了宫。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七十九章 被人调戏了 谢君泽已经派人在宫里找了许久了,可是仍然没有发现江白竹的身影。真是忍不住郁结,明明早就说过了,现在有人正在暗中调查,他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安全,怎么前脚刚说完后脚就跑了? 宫里找不着,那肯定就是跑到宫外去了。谢君泽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这个时候大张旗鼓的跑到宫外去找。便只好叫了自己比较贴身的暗卫。 “御厨现在不在宫里,那肯定已经是到了宫外了。长成他这样的傻了吧唧的并不多见,你亲自去带一批人在暗中保护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回来通报我。”谢君泽手底下的这批暗卫,是他出生不久之后就开始暗中蓄养的一批势力,也正因为力量比较强所以并不会经常动用。 暗卫听了傻了吧唧四个字未免心中有些惊诧,印象当中,这位年纪轻轻的皇帝陛下,一直是一个很沉默,也很严肃的一个人,倒也是头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种话,不过他们还是赶紧领了命令下去办事。 “好端端的天天就知道往宫外跑,完全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这次出去也就出去了吧,等你回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个小东西。”谢君泽自言自语说着狠话,但最后还是摇摇头认命地看奏折,心里已经在想着,暗中调查江白竹那一方势力,一定已经发现他出宫了,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至于其他更多的因素嘛。谢君泽并没有说,但是他心里很清楚的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想让江白竹能够时时刻刻待在自己身边,不是因为她做的拿手的美食,就是单纯的想看看她而已。 而同一时刻,江白竹这边就轻松欢乐许多了。出宫之后仿佛整个人都自由了,哪怕是连最普通的呼吸的空气,都感觉比宫里的要香甜。现在正是热闹的时候,一般平民百姓吃完晚饭了,都会出来买些小玩意儿或者点心什么的。 “我就说嘛一定会有新的点心花样,这一路走过来果然看到了不少,有许多都是从前没尝过的,不知道会是咸的还是甜的 。”两个人还没走多远,就已经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全部都是江白竹愉快的下单。 “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当然要多囤点东西回去了,宫里那么严,哪怕是吃点东西都要有应有的规矩,真是想不明白吃个东西哪来的规矩,吃饭都让人不省心。”因为出宫了有可能会被自家的人认出来,江白竹这次穿的那叫一个低调,还用了沙蒙住了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来,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即使身上已经穿了男儿的衣服,也还是能看出那么一丢丢的女相来,虽然并不是非常明显,但是也已经很致命了。出来玩儿归出来玩儿,正事心里多少还是有数的,江白竹故意大步大步的走,一边走一边吃点心,动作很是粗鲁。 他主要是想着吧,自己都这样了,应该就不会被认出来了吧? 除了各种各样的点心,有一些白天不会开门的茶楼还有酒馆,现在也都开门儿了,基本上做菜的窗户都开着,走在大街上就能闻到阵阵的饭菜香气。 “松鼠桂鱼,不过可惜爆香的时候调料的时机没放对。这个味道应该是爆炒肉干,不过闻这个声音肯定是没有加水,做出来的不得个掉牙~”江白竹充分发挥了自己的狗鼻子和猫耳朵,闻闻味道听听声音就能猜出来做的是什么,心里不免得有些得意。 “小六子~看到了没?这就是咱顶级大厨的实力,等今天回去了先把这些点心吃了,然后我。”江白竹以为小六子就像往常一样跟在自己身后。 因为小六子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向都不太爱插话,所以他就习惯性地以为还是跟着的。 可是这一回头说了几句,却突然发现没人了? 江白竹懵了,手里的糕点差点没直接扔地上。他们并没有约定好什么时候回去,这茫茫人海的,一旦走丢了可怎么再联系? 更何况现在是在大街上,总不能小六子小六子的喊吧?这种称谓只有宫中才有,这一喊不就直接暴露了身份,到时候更倒霉 。江白竹狠狠的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什么时候自己身后没人了都不知道呢,这下可怎么办。 现在东市开张人流都是往东边走,江白竹掉头西形,想转头回去看看小六子在哪里会不会发现他不见了之后还在原地等着,在人流里被挤得那叫一个寸步难行。 谢君泽也是一代明君,治理天下还是很有一手的,如今这帝都摩肩接踵繁华的很,一个不留神也不知道是踩了谁的鞋,就和眼前一个壮汉撞在了一起。 “你谁啊你?莫不是瞎?踩坏了我的鞋子撞坏了我的衣服,就你这穷酸的样子,能赔得起吗?” 对方这体格是在过于壮硕,江白竹则是完完全全是装出来的壮硕,这两个人一撞结局不言而喻,江白竹这小身板直接直挺挺的就坐在了地上,摔了一个屁股墩儿。 “你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咱们两个到底谁摔得更严重你不知道,我还没说你瞎呢,你就好意思在这里说我?”江白竹忍不住反驳了两句,但是来来往往的人听了这话都大有停下来看热闹的意思,江白竹心里想着这可不是个好事儿,万一被自家人发现了就麻烦了。 而就在旁边的茶楼上,已经“走丢”的小六子打开了窗户。谢渊十分悠闲地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十分有兴致的看着底下,在自己安排之中正在闹事的大汉和江白竹。 “时间差不多了,你也应该赶紧过去了,要不然到时候暴露了就麻烦了。” “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个点大家都在赶往东市,你这明目张胆地就在官道上开始逆行,撞了我难道不是你的错?”那大汉说着十分奸、淫的看了看江白竹,“不过我看你这小倌生的也细皮嫩肉的,咱也不是那种得饶人处不饶人的人,不如干脆就跟着本大爷。” 江白竹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心想只不过是往东走的人多了些,怎么他往西走就成犯法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八十章 引起警惕 而且这总共就这一条路,她不在这条路上走,难道还能上屋顶上飞?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就在这时,小六子十分艰难地穿过人群挤了过来,满头大汗的好像刚刚才跑过来,“总算找到你了,你怎么跑的这样快,我只不过是买些东西,一抬头你人就没了。” 江白竹一点儿也没有怀疑这其中还有其他的隐情,甚至是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平时都是你跟着我,我习惯了嘛,这次就没有注意。” 大汉趁两个人正在说话并没有注意他的时候,直接一把就扯掉了江白竹的面纱,金主顾她的时候并没有说还有这样一条任务,只不过是他觉得眼前这个人似乎有些女相,所以就单纯的想看看而已。 本来这些人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江白竹的脸上,有了这么一处停在周围围观的人纷纷都把目光投过来,直勾勾地盯着江白竹的脸。 “一个大男人却学女娇娥用面纱遮脸,只怕本来就是个女儿家吧?本大爷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今日若是乖乖跟我回去以后好好伺候我今天这件事也就既往不咎了,不然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说着那壮汉的拳头好像就要砸下来,江白竹小聪明还是有几分的,但是你要是说这种完全拼体质的,他可是个绝对的弱鸡儿,小六子往他身前挡了一步。 众人本以为他挨打定了,结果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不远处的茶楼上不知道随意的甩下来什么东西,直接就砸中了那大汉的手。 “你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来欺负瘦弱的该不是很有成就感吧?这里是帝都,是天子脚下,不是你们闹事的地方,不然一会儿巡逻的官钗来了,你主动闹事,不在牢里蹲个十天半个月的也走不了。” 这位兄台说话倒是挺公道的,而且这种危难时候挺出来,肯定是个好人。 江白竹笑嘻嘻的抬头想要看看是谁,结果这一抬头却没想到看到了谢渊。 “本来按照常理来说呢,这次应该是你请我吃饭的,不过 平日里御厨伺候皇上肯定也辛苦,今天能遇到也是缘分。”谢渊把那大汉吓走之后,立刻带了两个人去最近的酒店,“只是二位在空中并不方便出门吧,不知道是上头吩咐了有什么要事要做?” “只不过是太后娘娘觉得宫里的点心吃的有些腻了,想换一下民间的花样,所以特意吩咐我二人出来买了一些。”小六子还没等江白竹说话,直接就抢先回答,顺便把一直拎在手里没有拿开的糕点放在桌子上,“只是没想到会遇到今天这样离谱的事情,多亏晋王即时出手相救。” 小六子今天说话倒是挺稳的啊!江白竹在心里默默的把小六子夸了一遍,其实心里对于来这里还是挺不情愿的,谁知道这个晋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本王在这里喝点茶,吃点点心,碰巧遇到了熟人,所以出手相救而已。”谢渊说着直接就看向了江白竹,“御厨最近在皇上身边伺候,也不知道皇上对这些民间糕点是否感兴趣?我依稀记得皇上似乎更喜欢咸一些的东西?” 江白竹立刻就警惕起来,果然这玩意儿不是单纯的想出手救他,而是为了在他这里套话吧? “皇上要吃什么,那也是皇上身边的人吩咐的,每天都不重样,臣哪知道皇上到底喜欢吃什么味儿的,晋王这么问,我倒是有些为难了。” 说着小二把菜盛了上来,谢渊这个人虽然觉得不怎么样,不过还是挺大方,点了一大桌子各种各样名贵的菜,这家酒楼也是帝都里数一数二比较知名的。 秉持着不吃白不吃的信念,江白竹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大快朵颐,之后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似乎不死心,还问了好几个问题,但是全部都被江白竹糊弄糊弄躲过去了。 吃的差不多了,江白竹非常满意的摸了摸自己已经鼓起来的肚子:“今日多谢晋王殿下款待,只是如今离宫门关闭的时间已经很近了,陈还有御膳房的事情需要处理,要赶紧回去的。” “正巧,本王也准备进宫探望太后 娘娘,大人跟我一起回去搭乘马车的话,会节省不少时间,正好一同回去。” 这个时间段儿回到御膳房只有一条必经之路,谢渊一路上一直不死心的,各种各样旁敲侧击的问一些问题,三个人就这样走着走着,隐隐约约的看到路上好像有一个穿着明黄色衣服的人背着手站着。 这宫里能有几个有资格穿明黄色衣服的人?看一眼这个颜色就已经不用猜是谁了。江白竹心里咯噔一声,这人在这条路上等她,该不会是已经知道她偷偷溜出宫玩儿了吧? “参见皇上。”等走进了三个人齐刷刷的心里,谢君泽抬手让小六子喝谢渊起来,唯独看江白竹恭恭敬敬的弯着腰,但是好半天都没有出声,“御厨和晋王该不会是在路上碰巧遇到了吧?还是说是因为有什么要紧事,所以一块儿去办了呢,这有说有笑的很是热闹啊。” 晋王看到谢君泽不愿意在这里多呆,也知道自己不会再问出什么了,便立刻拱手告辞:“臣还要去探望太后娘娘,便不在这里陪皇兄,想必黄兄一定还有话单独跟御厨大人说,便先行告退了。” “无妨,朕正好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看望太后了,不如跟你一起过去陪太后说说话。”说着还格外特意咬中了说话两个字,也不知道到底是说给谁听的,反正就是听语气就能听出来,这个人的心情非常的不好,不加掩饰,就是故意想要让他知道的那种。 江白竹就默默弯着腰听着也不敢多说话,好不容易等到脚步声走远了才直起腰,结果因为弯腰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刚开始一下子都没有直起来,还得小六子在后边扶着。 “这个人真是的怎么这么记仇?”不能明面上直接吐槽,在心里吐槽吐槽还是可以的吧? 谢渊的本意本来就不是真的进宫,看完太后,随便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府中,看到齐老三,好像已经在这里等他好久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八十一章 很是招摇 不过齐老三一向稳重,估计是有什么要紧之事。 “王上可总算回来了,我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了。”果然,还没等谢渊开口,齐老三便说道。 他又没有谢君泽那找人的本事,来到这里没有找到谢渊,就一直在这里等着。 “什么事这么着急,让你在这里一直等着?”谢渊想了想,最近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行程,“今天本王烦得很,有什么事情就不要在我这里卖关子,直说就好。” “也是今天才得到的消息,过几天会有外邦使臣过来,要举行宴会,这些倒是说不上特别大的事,但是应该也不能算小事吧,想着不能耽搁,所以就过来禀报了。” 谢渊回想起来之前打仗的时候,回来的时候却突然遇到山体滑坡,导致自己损失惨重。他本来以为是谢君泽下的手,可现在回想起来,应该和这些人脱不了关系。 与此同时,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小厮快步走着,到了侧门儿,敲了敲手们的家丁认出来是自己家的人,立刻放了进去。但是小厮并没有回到属于自己住的地方,而是直奔主院跟院里守门的下人通传了几句之后便立刻又进了内室。 “你说的可是真的?之前变寻都寻不着,怎么会今天让你突然在大街上看到?莫不是哪个人长得跟小姐有些像,所以看错了?” 上位者发出疑问,但是通传这件事的小厮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奴才是绝对不会看错的,如果说只是远远的那么一瞅看了有些像,那倒可能是奴才自己看错了,但是那人闹事闹了许久,奴才一直就在边上站着看着,所以今日才回来这么晚。” “刚开始本来还不是特别确定的,后来那大汉一把扯掉了小姐的面纱,奴才这才敢百分百确定的,虽然穿着的是男子的衣服,但是五官和小姐生得一丝一毫都不差。” 那就已经可以完全确定了就是江白竹了啊! “那你可有跟着小姐知道她最后去了哪里?不然我们寻找了这么久,怎么会一点 蛛丝马迹都找不到,只怕是上头有什么人在庇护着他吧?” “这个奴才并不清楚,只知道小姐最后似乎跟了一个位高权重的人上了马车,一路进宫去了。宫中奴才又不能随便进去,所以小姐最后有没有进宫奴才并不是很清楚,只能确定,那的确是咱们家小姐无疑。” 江白竹回来之后到了第二天照常送早膳,虽然昨天谢君泽有些故意刁难他的意思,不过该巴结还是要继续巴结的嘛。江白竹这次没有像之前一样换口味古怪的花样,而是特意做了谢君泽平日里最喜欢吃的灌汤包子,昨天晚上就开始筹备,今天早上现磨出来的豆浆,还有煮好的鹌鹑蛋和它特意调制的酱料。 谢君泽看着眼前这满满一大盘,全部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东西,颇有些好笑的看着江白竹:“听说,昨天爱卿似乎出门为太后娘娘采购东西了,不过太后娘娘所谓的什么喜好其他人不知道,朕确是清楚的很,不知道太后娘娘什么时候喜欢吃民间的点心了?” 就知道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突然刁难自己,果然是知道自己昨天偷偷跑出去玩儿这事儿了。江白竹笑得比哭还难看,知道自己这关恐怕是过不去了,还不如干脆就实话实说:“臣这不也是在宫中待的实在无聊嘛,宫外有的许多新鲜有趣的小玩意儿,咱们宫中通通都没有,如果不时不时的出宫玩儿一玩儿,自己怕是在宫中就要憋坏了!” 谢君泽刚开始还以为这女人千方百计的经常溜出宫,到底是需要做什么,原来只是觉得在宫里呆着太无聊? “之前早就跟你说了,有人在暗中调查你,你不注意自己的安全,也就罢现在顶着的,可是朕的御厨这个身份,要是哪天你死了,朕还怎么找下一个人顶替你的位置。” 看自己不顺眼就直说嘛,天天的这么凶巴巴的干什么?江白竹趁谢君泽不注意的时候翻了个白眼,想着自己出宫应该也没干什么,就算是因为自己穿了假命令出宫,反正现在谢君泽也有用得到她的地方,应该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好了,既然膳食已经拿来了,你就退下吧。”谢君泽摇头,闻着今天的包子似乎比平日里的格外的香。“回去了,赶紧收拾包裹吧,正这些天准备出宫一趟微服私访,准备带着你和御前侍卫一起去。” 出宫?微服私访代表着什么?不就是明目张胆的出去玩儿嘛。江白竹本来心情非常的不好,听了这话之后瞬间又高涨了十几个度:“怎么之前从来没有听皇上说过?” 谢君泽难道是告诉他,看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所以临时决定的?大手一挥,洋洋洒洒地写了一道手谕:“只不过是去民间体察民情而已,正想去就去,难道还需要向你汇报,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吗?” 说话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难听。不过看在马上这个人就能带自己出宫游玩儿的份儿上。江白竹立刻决定既往不咎,跟着出去筹备这件事的公公,几乎是一起蹦蹦跳跳的出了门。 “微服私访?咱们家这位皇帝的胆子现在是越来越大,之前不敢做的事现在都敢做了,果然是养大的狼,从前放不开手脚,如今大刀阔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太后听着底下的人传上来的消息,非常不满的摸了摸自己的指甲,“还有什么别的消息吗?” “听说皇上是准备秘密出行,只带着御厨大人还有御前侍卫,但是暗中保护的人有多少就无从知晓了。” “怕什么?他就算暗中带的人再多又能有多少,只要他一走这座皇宫便是听从哀家的号令。”太后眯了眯眼睛,前段时间刚刚敷的蔻丹别说还挺好看的。“这可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的机会,微服私访到了民间,到了那些刁民那里,危险可就数不胜数。” “你说皇帝会不会因为误食了什么,或者是一不小心遇到了当地的一群劫匪,因为手底下的人保护不周或者看护不当,直接就命丧当场?”想着想着,太后几乎是已经确定了这个计划。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八十二章 心中的顾虑 一路上看起来似乎都风平浪静的,虽然表面上好像只有寥寥几人,不过闭着眼睛也能猜到暗中有人在保护他们,并且数目绝对是她不敢想象的。 江白竹路上搜罗到了不少特色小吃,还有一些之前好像没有见过的性状奇怪的草药,两个人路上甚至还偶尔拌嘴,倒是挺有趣的。 谢君泽虽然是突然跟她说要出去这件事,但是似乎也做了万全的准备,这一路上非常低调,避开了比较热闹的居民区,走的大多都是偏僻但是十分有当地特色的小路。 “吃啊,怎么不吃了?现在好不容易没有人盯着你,怎么还不赶紧吃好吃的。等你回宫了再想吃,可就都吃不到了~”江白竹左手糖葫芦右手炸鸡腿,吃得十分高兴,反观谢君泽倒是真的像陪他出来玩儿的。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缺心眼啊,即使是现在出了宫,暗地里也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在盯着,自然仍然要谨言慎行,不能露出破绽。” 谢君泽本意也只不过是想陪陪江白竹,同时有这样大好的机会,也能看看到底是谁有异心。 江白竹几乎每天都要被谢君泽说缺心眼,但是她又不是真的不长脑子,自然知道现在局势混乱。他们这一走虽然也没多久,但是宫中或许已经乱成一团。 “我说认真的,皇上这一走宫里兴许就不会太平了,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事情来,那你为什么还是离开了?” 太后掀不起什么风浪,谢君泽在位的这段时间治理非常出色,很得民心。就算是太后有心这段时间想要做什么,也根本就撼动不了他此时的地位。 但是虽然撼动不了,趁机制造混乱等等的,还是会让谢君泽随时都有可能置身于危险当中。 “放心吧,你能想到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想不到?好歹我也在位这许多年,宫中多多少少的都有自己的势力,如果只是因为我出行一趟天下就要易主了。”谢君泽盯着江白竹。 “那就我这脑子也能做皇上的话,未免有些太牵强了。” 一来体察民情,二来可以看出到底谁有异心将来也方便铲除,三来就是可以陪江白竹。这种大好的事打着灯笼都未必能找得到,只是这段时间更劳心费神而已。 宫里的人也的确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太后知道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只是不好的是谢君泽不是一个容易对付,也不是她随意就能捏死的小角色,在宫外虽然是一个好机会,但是一旦失手,也就意味着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所以太后想到了谢渊。 “这次的机会可谓是千载难逢,哀家知道你也是个聪明人,什么时候到底应该怎么做,心里都是有数的。”太后看着谢渊难得一大把岁数了,笑得还特别好看。 “有了这个宝贵的机会,只要得手,这个皇位从今以后便是你的了,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这个老东西是知道这是块烫手的山芋,但是机会偏偏又挺好的,所以才叫他来吧?谢渊心里肯定是有数的,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太后娘娘说的自然是有道理,只是毕竟他已经治理这个国家多年,如今已经很多民心,如果他突然死了,百姓自然会把所有的矛头都只对在我们身上。” 毕竟即使是平民老百姓不参与正事,也都是有脑子有眼睛的普通人。这种事情还是看得出来其中利害关系的,到时候他们必定会站在风口浪尖上。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要承担的后果可远远比现在的大多了。 太后心里也清楚的很,如果这件事真的这么好办,他自己早就下手了,还用得着叫谢渊来。但是眼看着这人压根儿就没有上当的意思,太后觉得自己还是有点儿上火。 “可这已经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了,如果这次不动手,下次就未必还会有这样的时机。你上头的那个人皇位只会越坐越稳,到时候就更难了。”太后仿佛一副为了谢渊好的样子,语重心长的劝告。 “哀家的意思你一直以来都是知道的,民心日后可以安抚,毕竟他们并不知道事实真相。可这机会丢 了就真的没有下一次了,哀家也是真心实意的盼着你能早点坐上皇位。” 谢渊把一直攥在手里的茶杯放下,心里想着太后不愧是太后,不拿出杀手锏说出无法反驳的理由,只怕是就没有办法推脱了:“不知道太后娘娘可有听到消息,外族使臣马上就要来了,如果他们来了之后却发现我们这个国家已经发生了内乱。” “新皇刚刚继位,政权在手里一定非常不稳,到时候谁又说得准他们会不会出兵征讨。到时候内忧外患可就不简简单单的是这个皇位由谁来做,而是这个国家还存不存在的问题了。” 太后还是想说些什么的,可是听到这里还是叹了口气。就算是谢君泽做皇帝她也仍然是太后,只是利益大小的问题罢了,没有必要冒着亡国的风险来除掉谢君泽。 “你说的也有道理,哀家只不过是看这一个大好的机会,马上就要从眼边溜走了有些心急。”太后挥手,“哎,家近日也有些乏了,想要先休息了,你便先回去吧。” 齐老三从谢渊出去了就一直在府里焦急的等着,之前是有话想说的,但是奈何还没有说谢渊就直接被太后叫到了宫里。说了只是喝点茶水坐坐,结果这一坐就是大半个时辰过去。 “什么事情急成这样,我这才刚舒服没一会儿,你就又赶紧把我叫了过来。” 谢渊皱眉,刚才在太后那里的对话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他和太后之间现在已经基本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单纯的是彼此利用。 “倒也不是什么急事,只是觉得应该提个醒。虽然我们现在不能动手,但是谢君泽此行势必会更得民心,到时候我们要做事不是更难施展开手脚。” 齐老三自己想的还是挺长远的,深居高位者统御平民,但是同时最重要的也是民心。如果谢君泽这次出宫让更多的人知道了他们的皇帝到底有多么的贤明,日后又怎么可能支持其他人篡位登基? 谁不想要个风调雨顺的盛世,过上平淡祥和有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八十三章 没找到 “你可确定了之前的确是没有看走眼,我们到京城这已经多久了?为何一直都没有消息。”江家的人自从上次得到了消息之后,就特意委派了在府中伺候多年的老管家特意过来寻。 可是即使已经重金加派了人手,也的确打听到似乎有些蛛丝马迹,可是从头至尾并没有见到过江白竹。 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之前是否是那个通传消息的小四看错了,让他们到这里来扑了个空。 “小的是绝对绝对不会看走眼的,若说是别人很有可能看错,但是小姐是绝对不会看错的。可是也不知为何没有消息,也兴许小姐这段时间并不在京城。” 虽然他只是猜测的,但别说还真是被他猜对了。江白竹此时此刻正坐在边界的草地上用自己带过来的材料烤羊腿。他们这次出行十分的低调,哪怕是宫中也并不是人人都知道,更何况是江家的人。 “就这么一直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家主还等着我带回去好消息,我在宫里好像有一个做总管的朋友,兴许去他那里打探打探消息会有结果。” 江家跟宫中其实并没有什么接触,江家的总管虽然最后使了些钱也见到了从前小时候的玩伴,但是这次谢君泽出宫实在是太低调了,这位总管是负责下等宫女的,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穿过了一些还算是比较热闹的街镇之后,到了边境,再继续往北走就慢慢的看不到什么人影了。江白竹把临出发之前特意交代后厨处理好的羊腿拿过来,熟练的架柴生火,先用小刀子切了几片薄薄的羊肉片用小树枝吊着烤了一下。 宫里准备的食材一直都是最新鲜最上等的,单看这肉质就已经能确定一定是乳羊。羊腿这么嫩,如果一不小心烤的肉质太老了就不好吃了。 江白竹小心翼翼地把准备架羊腿的架子抬高,同时又抽了一些柴火出去这才满意。因为一个人抬着着实有些吃力,就喊了在一边默默地站着的是侍卫过来帮忙,因为需要调整好合适的距离,所以两人颇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总算把烤羊腿 架好了。 羊肉本身直接做的话羊膻味会比较重,谢君泽对于吃食这方面非常的挑剔,如果味道很重的话,想必这一天就要饿着了。 想想出门在外自己做饭有不少话语权这个画面,江白竹就忍不住想笑,不过还是乖乖的在羊腿上涂抹了厚厚的腌制用的酱料,来去除味道。 江白竹这次出来还是带了不少的材料,再加上这一路上也遭到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药材可以做调料使用,一行人的小日子过得还是挺滋润的。 “虽然你的东西做的很好吃,但是我还是要跟你说两句。”出宫之后,谢君泽就改了自己在宫里时候的称谓,看起来好像只不过是个有钱的普通人。 “咱们这么多人呢,你怎么这么抠儿就烤两个羊腿,我要是吃不饱,到时候谁带着你继续往下走?” 江白竹有些差异的环顾四周,这一带是比较规整的平原,除了明面上的几个人谁又知道他到底带了多少人过来。 “我这不是不知道。”江白竹想要反驳,自己只不过是按照明面上的人数,做了对的分量,谁知道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耳边突然传来咻的声音。 “小心!”几乎是同一时间,谢君泽直接就过来一把把江白竹牢牢地护在了自己的怀里,速度快的看不清楚,同时周围的市委也立刻警觉起来,把他们两个人牢牢地以一个圈围在了中心。 江白竹脑子一片空白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就听到四周传来利刃相撞的声音。 视线模糊间看到有几只箭插在地上,那他们现在的位置十分的不利,本身这片地势就十分平坦,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合适的地方可以躲避。 “我们后面有一处可以靠着!”江白竹被护在中间牢牢的,很安全,她还算镇定地观察四周看到不远处有一处可以靠着的石壁,小时候找草药眼神一直雪亮着,这时候倒是帮上了忙。 “全部后退!”谢君泽也不是一次两次遇到这种情况了,他这次带出来的在 明面上的人虽然十分的少,但是全部都训练有素是可以以一敌十的勇士。他们仍然保持着这个包围圈,但是缓慢地后退到了可以倚靠的地方。 身后没有后顾之忧之后,这些训练有素的战士自然也发挥出了自己真正的实力。 虽然不断的有弓箭从远处落下来,但是他们立刻拿起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盾牌护住,再也没有一支箭能伤到他们。 谢君泽也没有闲着,眯着眼睛大概确定了来刺杀他的人,到底是埋伏在哪面之后,直接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做的东西,一道蓝色的烟雾飞速地冲上天空炸开。 “你这是什么东西?”江白竹知道暗中应该是还有人在保护他们的,但是她想着这些人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刺杀,应该提前也做了准备,难道谢君泽还有第二重准备? 但是接下来的情形让她明白,似乎是她多想了,这股人显然不是来自宫中的几大势力,他们小看了谢君泽的实力。 在谢君泽发出去信号不过几秒钟。立刻一个接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统一穿着黑衣训练有素,连步伐都极其相似的黑衣人,几乎每个人都提着另外一些穿着黑色衣服,但是一看就不如这些人的刺客。 看不出来谢君泽这家伙原来还有两副面孔呢?刚才面临那样的突袭还那么冷静,应该就是已经料到了自己的人,已经确定了对面的埋伏地点,随时可以动手了吧? “报告皇上,属下已经确定过了,这些人跟宫中两位并没有关系,至于到底是哪方的势力现在还不能立刻查清,大概需要半个时辰。”其中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看起来应该是领头的暗卫过来单膝跪下禀报。 果然这个皇位说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觊觎,并不是一个多么好做的位置。除了那两方势力,很少有人知道谢君泽出宫这个消息,但是还是暗中动手了。 也幸好谢君泽比表现出来的还要聪明强悍,不然经过了刚才那种程度的偷袭,只怕是活下来的几率并不高。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八十四章 发悬赏令 周围的一些侍卫确认了危险差不多的解除了之后,这才把盾牌都收了起来。原本四周都是黑压压的,这一下子瞬间就亮堂了起来。 江白竹跟在谢君泽身后好奇地向那些刺客看去,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些刺客头上戴的头巾的绣花,好像有些眼熟。 有一个答案在她的脑子里盘旋,好像马上就要呼之欲出了,可是一时半会儿的,她却又突然说不出来那个名字到底是什么。江白竹忘记了自己身处在怎样的一个环境当中想要伸手去抓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刺客的头巾。 “小心!”谢君泽刚开始的时候注意力都在这批刺客身上,等到注意到江白竹打算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直接扑过去硬生生地挨了一下。 这些刺客早在行刺他之前就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也已经做好了全部牺牲的准备,他们的头巾包括袖子里都藏着暗器,或者藏了毒药。 谢君泽和自己手底下的人经常和这些东西打交道,自己心里都有数,可是偏偏忘了江白竹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些,根本就不了解。 “皇上!”江白竹也没想到自己的手只不过是刚刚接触了头巾,好像摸到了什么硬的东西,随即谢君泽直接就扑了过来。 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看到谢君泽的胳膊上插着一根,好像并不是很起眼的银针,但是此时此刻伤口的血却像止不住了一样冒了出来,谢君泽的脸色也在这一瞬间变得灿白。 好在江白竹不仅仅是只会做饭,她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来一些药材,想要赶紧止血,可是药材刚刚掏出来,就被谢君泽的手下一把推到了身后。 怎么回事? “刚刚只不过是第一批刺客,想要试试我们到底带了多少人,剩下刚刚过来的这些才是他们的主力。”刚才打头汇报情况的暗卫低声解释,打了一个手势之后,其他暗卫就手起刀落直接杀掉了第一批做炮灰的刺客。 原本以为二批的刺客也不会有太多,谁知道没一会儿,竟然就在数量上跟他们不相上下 。并且看起来更训练有素,能力相比较于谢君泽养着的这批暗卫也差不了多少。 “我们目前的能力有限,并不能顾及您和皇上,不过可以尽量拖住这些人。从这里一直往南不远就是刚才我们经过的县城,只要进了城,你和皇上就安全了。” 都已经是这种时候,最重要的就是绝对不能拖后腿。江白竹手忙脚乱的从自己的包里找出了一堆止血用的药塞到了谢君泽嘴里,随后拉着谢君泽趁乱直接往南跑。 幸好谢君泽刚才只是伤了胳膊,虽然失血不少,不知道那枚银针上是不是有什么有毒的物质,不过跑还是能跑得动的。 两人有些狼狈的跑了不远,就看到不远处有四五个黑衣人的样子,提着刀眯着眼睛等着他们。 看来这次派人刺杀谢君泽的人是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应该是有撂倒,如果两方的人纠缠在一起,那谢君泽一定会趁着混乱的时候往县城跑好亮明身份搬救兵。 “你快走,我在这里可以拖住他们一段时间。你拿着我的令牌只要赶紧进城亮明身份,让官府派兵来救援。”谢君泽还是很冷静的,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江白竹直接打断了。 “你现在受伤这么严重,怎么可能还拖得住他,更何况你可是堂堂皇帝,你要是就这么死在这里了到时候我可怎么跟天下人交代。”江白竹表现出了让人出乎意料的正经。 “我去引开他们,你跑得快,也一定能更早得到救援。” 毕竟底下这些人朝拜的时候还是见过谢君泽的,到时候他只需要顶着一张脸往那里一站,就算是什么都不说,援兵也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谢君泽还想要反驳什么,但是江白竹趁着距离还算远,直接一把就把谢君泽推到顺便扒下了他的外衫。紧接着批在自己身上,以最快的速度就往相反的方向跑。 如今正是夏季,这里的草还算茂密。再加上今天天气不是很好,如果不仔细换看的话就会以为是谢君泽。 那些个黑衣人果然上 当受骗,一股脑的全部都追着江白竹,等谢君泽爬起来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可恶!”谢君泽捂着自己受伤的胳膊,现在这样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立刻就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往县城。 县令此时此刻正战战兢兢地在堂底下候着,地上还零零散散的坐着一些正在为彼此处理伤口的暗卫和侍卫。当地比较有名的大夫,也正在小心翼翼的为谢君泽处理伤口,捡绷带的时候手都在抖,唯恐触怒了这位的龙颜。 “臣想着已经这么许久过去,底下已经派出了好几拨人去寻找也没有消息,只怕是御厨大人已经凶多吉少了。”县令看谢君泽的脸黑的已经快要滴出墨水来,但是又不能编造谎话吧,只能硬着头皮实话实说。 “说不定,说不定御厨大人此时此刻已经凶多吉少了,皇上目前最要紧的还是即刻返回京都,以避免那些刺客卷土重来。” 其实县令心里一直纳闷着呢,他想着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御厨,没了就没了呗,上头这位何必如此在意。 “县令大人说的可真是好轻巧。朕今天在你的地盘上遇刺,足足纠缠了半个时辰也没有看到边境巡逻的官差,不知道平日里县令大人到底是怎么管理的?” 这是谢君泽登机的时候颁布的诏令,因为他刚刚登机的时候山匪比较猖獗,所以就规定了各个县城的边界,必须要有巡逻的官差把手。这也是他之前为什么一直挑选并不是很热闹的地方走,一来是因为不能太过招摇。 二来认为一旦在外面遇刺的话,也可以及时的得到救援,每年因为这个格外的政策,他都会吩咐户部向下发不少的款。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这项政令发布之后,山匪早就没有以前那么猖獗。而各个县城又因为觉得这一大笔银子花费在这个方面有些浪费,所以干脆就收入自己的腰包,人也不组织了。 “朕今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立刻张贴巡视令全程寻找,如果找不到我拿你是问!”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八十五章 医者不自医 听闻皇上来了这个小县城,民众们纷纷抄着家伙就赶去帮忙。想想这样的县城,能见到当今天子一眼,也算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而县令大人也不敢丝毫松懈,再怎么也是皇上啊,要真能攀上个话,日后可是前程似锦啊。 这几日,谢君泽待在县衙里,整日整夜的坐在房间,任凭县令贴上来嘘寒问暖,也懒得回应一句。 到最后实在是烦了,他便派着暗卫去打发这人:“县令大人闲心这么多,不如自己也去找找。” 县令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纸,递给了暗卫。见里面画着江白竹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惊讶。 那县令见暗卫眼神变化,心道应该就是这人了,开口道:“在县城边的山村里,一户穷人家救了这位姑娘。” 闻言,暗卫赶忙进了房间,把画像递给谢君泽。 起初谢君泽不知是什么,满心的烦闷,但是随眼一瞟,就来了精神。 “人找到了?在哪里?” 这三天时间,真是等得好苦。谢君泽食之无味,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满脑子都是担忧江白竹的情况。 好在人总算是找到了,谢君泽带着暗卫直接跟着找到那户人家的村民走了。哪怕是在路上骑着快马,谢君泽的脑子里也都是江白竹。 一想到江白竹走得决绝,谢君泽就满心的愧疚。一个女人家,偏偏为了一群男人去涉险。 行至五十里以外,总算是到了那户人家,此时天色已晚,他下马后却没有看到有人在外。 “皇上,您且随我来。”那村民看样子虽然朴实,可是说话倒是不卑不亢。这一点,难免引起谢君泽的怀疑,身边的暗卫也都做好了攻击的架势。 只是在他走了一段距离看到江白竹的时候,心头的火焰顿消,取而代之的是失而复得的惊喜。 “很好,只要朕见到江御厨没事就好。”身边闲人众多,谢君泽只能遏制住自己的激动心情,故作淡定地站在江白竹的面前。 见到人了就什么都好说,谢君泽手底下的人都是比较能干精明的, 看这样子二话不说立刻就开始疏散正在四周围观的村民,顺便也带走了给他们指路来的那个村民。 毕竟是皇帝出行在外,所有的事情都要提前做好准备,以备万一。 “听说你受伤了,今天正好我来了,不如赶紧找人给你看看伤得重不重。” 谢君泽心里是很着急的,只是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他想着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抓着江白竹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好了再放开。 但终归也就是想想而已。 江白竹现在的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累了。 之前被那些人追杀经历的倒是挺不少,这时候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了,直接就原地坐下休息。 “地上这么脏又凉,你坐着对自己的身体不是更不好。”谢君泽过去轻轻的把江白竹拉起来。 “这次过来找你特意准备了马车上边铺了软垫,一会儿等到暗卫回来了立刻便出发回县内治疗。怎么看你这架势倒是像不想走了一样。” “不是不想走。只不过是我自己会治疗,伤的又不是很严重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怎么搞得像我是什么伤残患者一样。” 江白竹想着自己现在手脚都好好的,能走还是能走的嘛,只不过身体比较虚弱罢了。 因为身上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江白竹这次直接把自己身上大半部分的重量,都靠在了谢君泽身上,殚精竭虑这些天,不知道为什么在见到这个人的那一刹那,便有了足够的安全感。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医者不自医?就算你医术了得,可谁又知道你到底是不是能治得了自己的伤,将来一下留下了后遗症。” 谢君泽说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停顿了一下,但随即又很快缓过神来。 “到时候还怎么继续服侍我?难不成你想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太后等一党的人下毒?” 暗卫的办事效率一如既往的高,两个人说话的功夫就已经回来了,表示不管是带他们来的村民,还是在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没有大问题。 “那便即刻启程吧,咱们不能耽误 任何时间,把那个跟着一起过来的大夫直接带到马车上。” 谢君泽沉着下令,随后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竟然直接就一个公主抱把江白竹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呢?!”别说其他人了,就连江白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你也不怕暴露我的身份?” 说完就连江白竹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像挺蠢的,这里全部都是谢君泽带来的心腹,自然不用像在宫里的时候一样小心翼翼的。 她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从那个人身上传过来的温度,让他觉得有些贪恋。 大夫被带过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这次到底是给谁医治,不过看着这么大阵仗就知道这事儿不简单,在马车旁边战战兢兢地等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就这样候了好半天,马车上突然有人沉声说了一句进来。 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是叫自己的,直到他身边的暗卫暗戳戳的戳了他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正主来了。 谢君泽坐在马车上比较靠小窗的位置,江白竹则是整个人直接躺在了软垫上,不过马车足够大,也可以容纳她休息了。 “给他检查一下伤口,一定要处理好。” 谢君泽面对其他人的时候,身上总是会无形的散发出来一种上位者的威压,大夫的冷汗感觉都要下来了,但是还是乖乖的检查。 江白竹的艺术在家族中数一数二,毕竟她从小就是被当作继承人培养的。 大夫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任何自己需要插手的地方,甚至对方的医术还在自己之上。 “这位姑娘的伤口处理得非常好,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如果有用得到草民的地方的话,草民倒是可以开一些进补的方子。” 江白竹还没等这大夫来,就已经知道会是这么个说法了:“多谢,这方面我比较擅长,就不劳烦大夫了。” 她主要是看这大夫战战兢兢的,给他检查伤口的时候手都在抖怪可怜的。而且对于食疗这个方面他也的确比这些大夫擅长多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八十六章 官匪勾结 听到说伤口没有问题,谢君泽之前不是很好看的脸色,这时候才感觉好了不少。大夫一边用袖子擦了擦汗,一边赶紧下了马车。 因为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劳累,想的太多,江白竹的神经始终处在一个紧绷的状态,这时候完全放松下来即使马车有些颠簸,也很快就睡着了。 听说谢君泽回来了,县令这次非常长眼力劲儿的赶紧的把自己扶上最好的两间房腾出来。等到人一回来立刻就把江白竹安置好。 县令想着之前谢君泽遇刺的时候一定发现了他并没有在边境安置官兵这件事,只不过是因为这段时间忙着找人,所以没有立刻追究他。 但是现在不追究,不代表以后也不追究啊。 县令想着自己还是趁这段时间赶紧抱住一个有力的大腿,到时候就算治罪应该也不治死。 他很快就想到了江白竹。不知道为什么皇上对这个人似乎总是照顾有加,不是那种单纯的君与臣之间的关系。 回想之前听到过的传闻,似乎皇上对于这个御厨有另外一种不一样的感情。 谢君泽当然没有忘记,这个县令所做的失职的事。朝廷拨下来这一笔对抗山匪的钱可真的不少,不过即使他已经是一国之君治罪也要讲究证据。 “之前预刺的是这个县令的失职占了一个大头,在这里住了一晚上可比咱们这一路来看到的那些平民百姓住的地方要好千倍百倍不止。” 江白竹醒的时候发现谢君泽就在自己的屋子里,他跟暗卫商量事情的时候并没有瞒着他,所以也就跟着听到了不少。 县城内看起来倒是还算正常,如果没有出这一出,江白竹没有为了引开刺客跑开的话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城外的百姓过着怎样水深火热的生活。 原来山匪并没有真正的被剿灭,而是从从前明目张胆地抢,变成了暗中的。 大概每个月都会有一个固定的时间,晚上行动,越是边境没有人管束就抢得越厉害。 但是奇怪的地方是即使是城内,似乎那些来 抓捕的官兵并没有真正的抵抗。 这样明目张胆,看起来有组织的行动便是官匪勾结,底下的百姓生活的可谓是痛不欲生。 “刚才我们已经说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找到最直接的证据就是要出城。但是不能明目张胆,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人在暗中监视。” 谢君泽跟江白竹说了自己想好的计划。 “所以我准备声东击西,我会假装从东城门出城,我的人会从西城门出去。”谢君泽之前和江白竹还在村子里的时候就已经收到了不少人的哭诉,是拿出实质性证据声泪俱下的那种,只不过是当时因为着急处理伤口并没有太关注。 但是当时不处理,不代表他们就是忘了。谢君泽从来没有忘记这件事,他的江山不允许有这种败类的存在。 “你就这么一个人出去看着也太假了,还是我陪你一起去看着更逼真点儿。”江白竹说着一咕噜就爬了起来,虽然身上的伤隐隐约约的还是有些疼,只是并没有多严重了。 谢君泽微微皱眉是不太想同意的,但是看了看眼前这家伙兴高采烈的样子还是点头了。当时在村子里有一个年届七旬的老太烈焰朴素的拉着江白竹的手。 谢君泽知道江白竹跟自己的性格差不多,当时虽然只是说了一些宽慰的话,但是熊熊怒火早就已经从心里烧起来了。不说不代表是忘记。 “那属下这就下去安排。”暗卫说完就像是凭空一样地消失在了原地,江白竹一直怀疑这些人是不是身上都有某种开关,按一下就能消失了的。 县令因为想着巴结巴结江白竹,号东窗事发的时候可以适当的为自己求求情。 因为只要还有一条命在,他这些年偷偷藏起来并且转移的资产也不少,到时候一样可以带着老婆孩子快活的过一辈子。 谁知道亲自命府里的人准备了当地特色小吃,以及各种各样佳肴之后派人去找谢君泽和江白竹,却被仍然守在院子里的人通知两个人早就准备从东城门出去了。 这个时候出去能干什么 ?该不会是去接到江白竹的那个地方吧?身处边境,管理的怎么样位心里是有数的,不由缓缓冒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皇上出去了你们底下这些人都不知道来告诉我一声?” 县令手底下的人又不知道这些利害关系,想着皇帝出去的一趟为什么要跟县令禀报?一旦被发现了,都可以被治不敬君之罪吧。 不过人都已经出去了,这时候只能想办法补救。想想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在谢君泽发现实际上还有更严重的之前直接把那些祸害解决掉。 谢君泽和江白竹路上没有耽搁,暗卫办事的速度向来稳妥而且迅速。 但是他们同时也不能放松,目的就是最早让县令知道他们去了东城门,而不是西城门这个消息。 因为这些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进城要做的检查非常严格。谢君泽回来之后忙着其他的事情并没有立刻下令解除进程检查。 江白竹想着都到城门了,直接出去好了。谁知道谢君泽突然一把拦住了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正在接受守城的士兵检查的那些平民:“先别过去,估计事情不只是检查这么简单。” 谢君泽当了皇帝也这么多年,对于这些很敏锐。江白竹知道他这么说,就一定有自己的道理,所以她也就跟着没说话,看那些士兵正在做什么。 只见有一个妇人穿着十分破烂,一看就是来自边境的村民,应该是进城来采购东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被守城的士兵压在门口,许久都没有进来。 “走,过去看看怎么回事。”谢君泽拉着江白竹的袖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看样子好像是已经确定了什么。 “就交这么点钱,你还想进城?看你这样子就是从那些地方过来想要采购东西,身上肯定不止这么点儿。”士兵凶神恶煞的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两个人正在朝自己靠近。 “但是我身上是真的已经没有钱了,求您行行好,就让我进去吧,最近山匪闹得这么严重,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八十七章 体察民情 “不能进就是不能进,前边进去的哪个不是交够的钱,怎么就你话这么多呢?这可是咱们皇帝陛下金口玉言的命令,难道你想违抗吗?” 守门的士兵说的理直气壮,如果不是他口中的皇帝此刻就站在自己的身边,江白竹想着自己如果不是个知情人的话,只怕是都要信了这鬼话了。 “皇帝陛下什么时候亲口说出了这个命令,怎么连皇帝本人都好像没有听说过呢?欺君之罪,你又该当如何?” 江白竹气不过,直接三两步直接就走到了那夫人面前将他一把就拉进了城内。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士兵本来非常硬气的就想反驳,结果刚抬头看清楚了江白竹的脸立刻就目瞪口呆的一句话都不敢继续说了。 之前一直在张贴关于这个人的告示,守门的任务同时也最为艰巨,若说其他人不清楚,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寻找这个人的命令是谁发布的。 再战战兢兢的往江白竹身后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强大气场,闭着眼睛一猜就是人中龙凤。 “朕倒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颁布了这样的命令,你这人官做的不大,反而到时随口一说就成了朕的命令。” 谢君泽心里清楚的很,明明知道他人此时此刻就在城内却敢这么做的,有可能是这个小士兵自己的主意,但有更大的可能是他背后是有人授意的。 “我也只不过是一时糊涂,希望皇上能饶过草民的命!”小士兵立刻就跪下一个劲儿的磕头,一边磕头一边止不住的颤抖心想为什么皇帝来了,却没有人通知他? “拖下去。”谢君泽一声令下,立刻有两个侍卫过来东门,直接把小士兵拖到了城门口。 “朕今日就在城内,却并没有想到底下的人竟然会做这种事。”谢君泽沉声向仍然在城门口等待的人解释,“今日便将这人在这里杖毙,以儆效尤。” 从命令颁布的那一天开始,底下这些人就已经开始怨声载道了。但是因为这个士兵说是皇帝的命令,谁也不好反驳。 一直到今天知道了都是这人自己的主意,一个个才大声叫好,高呼皇帝英灵扑簌簌的跪了一地。 “起来吧,有皇上来亲自为你做主。”江白竹觉得这个富人也实在是挺可怜的,亲手把这个夫人扶了起来。 这夫人自然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也能跟皇帝和皇帝身边的人说上话,激动得整张脸都涨红了:“今生今世能见到皇帝陛下,草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刚才你说家里揭不开锅了,是怎么回事?”谢君泽听这样的话多了自然内心毫无波澜,他比较擅长抓住这些话当中的重点。 “也没什么,草民只是最近几年劳作赚的钱大部分都交税了,家里孩子如今又生病,才想着进城来变卖些东西。”妇人说着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不曾想在这里竟然被拦下了。” “城下不是都有设置单独的县郡,你如果来自乡下去那里变卖也可以,为什么大老远的跑来这里?” 江白竹这些还是知道的,县令手底下还有县令,谢君泽之前设立这么多复杂的机构的本意就是为了能让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 “皇上有所不知,在底下卖东西都是要交税的,包括之前给我的孩子看病的大夫,虽然他是帮我的孩子看病,但是也要相应的教一些钱给县令。” 这样一来就算是赚了再多的钱,也根本不够花啊,假如今年赚了50两银子,但是其中几乎三十两银子全部都上交给了官府。大夫给别人看病,也要给官府交钱。 谢君泽浑身的气息一下子就变得非常的不对劲儿,江白竹知道他现在已经在暴怒的边缘。暗中的拿手戳了他一下示意冷静一些。 谢君泽自然是感觉到了,深深的喘了口气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开口。 “那我们今日便跟你走一趟,我去看看底下的人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一个小小的县官,竟然敢明目张胆地搜刮民脂民膏。” 这一路上过来看了这么多,其实他们心里也清楚,越是做的比较大的官员岁月是不敢明目张胆的贪污,反而这些在边境做的比较小的官 员认为天高皇帝远。 一个个应该都过得很是滋润吧。 妇人照常进城变卖自己的东西,而两个人也已经达到了自己最开始拖延时间声东击西的目的。两个人当机立断准备去县令下边管制的这些小地方看看。 因为是属于同一个县令管制,所以底下这些地方并不会相距太远。只是跟城内相比到了底下这些由县令管制的地方之后果然越来越荒凉。 江白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这座城似乎死气沉沉的,甚至连走在路上的人们都没有生气,仿佛觉得自己已经活够了一样。 他们的目的也只是看看县令到底平日里是怎么管理的,所以直接就命底下的侍卫驾车去了县令的府邸。 不同于外边这些普通的砖房瓦房,县令的府邸真是相当豪华,哪怕是比起县令的府邸看起来好像也没有差到哪儿去。 亏江白竹在县令的府邸里住了一晚,还曾经感慨过县令有些**。 现在看来倒真是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因为大部分的暗卫都在执行任务,所以早在来之前就已经派人提前来知会过了。县令官做得还是比较大好歹是真的见过谢君泽,但是底下这些小官就不一样,他们并没有朝拜的机会。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来通知我,说皇上竟然是要来这里,真是开玩笑,皇上他日理万机,哪有时间来管我们这破地方。” 县令此刻正十分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想着该不会是因为自己搜刮的越来越厉害,所以上头的人才故意放假消息,想要提醒他一下。 可他就是靠着关系才坐上如今这个位置的,上头的人也不会把他怎么样。毕竟上头的那个自己也没少从他这里抽油水。 想到这里,县令更加张狂,看着杯中的茶叶随着他晃动茶杯,而不停翻动,得意的笑了笑。 县令手底下的人立刻陪着笑:“大人说的是,皇上怎么可能真的亲自来咱们这个小地方?肯定是上头的那个故意吓唬咱们。”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八十八章 真的是皇上 “老爷外面来人了,看着不像是这附近的平民啊,也不知道是过来干嘛的。”守门的小厮提前并不知道谢君泽要来这件事,只是看门外那些人周身气势非富即贵,并不好惹,所以来赶紧禀报。 之前还跟自己的手下谈笑风生,说是绝对不会有人过来的,结果这根本就没一会儿的功夫,又说是有人过来了。 那应该就是之前放出消息的所谓正主到了? 县令自己心里有数,不管这个人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现在都不能随便往下定论,到时候一旦证明自己是错的,想要再补救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还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服,大步流星的直接就走了出去,其实既不像是去迎接皇帝,也不像是去发威的。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对这些事有经验的很。 “微臣参见皇上。”说是参见皇上就真的只是参见,拱手弯腰的就算是行礼了,并没有准备下跪行大礼,这就算是结束了。 江白竹看着眼前这个只是居了普通的礼,并没有看到圣上亲临行三跪九叩大礼的意思,就知道这个县官还是怀疑他们的身份到底是真是假的。 不过他们这次来并不是来向这个县令证明什么,他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不必拘礼,朕只不过是在这里借用你这地方一段时间,等想做的事做完了自然就会离开,这段时间不必围着我做事。” 谢君泽对别人的时候总是和对江白竹不太一样,说话的时候周身都散发出来那种上位者的气息,这个线管本身就已经很富态了,但是跟谢君泽稍微一比较还是被瞬间秒成渣渣。 县令看了看自己装修的金碧辉煌的府邸,虽然还是不确定眼前这个人的身份到底是真是假,不过看这周身气势就已经能确定非富即贵,不免的多少有些心虚。 “为皇上尽力本来就是微臣的本分。”县令哪里想到真的会有人来,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想着到底应该怎么安排这两个人的时候,江白竹直接就指了指他的房间。 “大人自然不必跟我客气,只要好好侍候皇上就 可以了,皇上到这里有正经的事要做希望,当然能把那间房子立刻腾出来供我们使用。” 县令看了看自己的房间心里一惊,虽然说钱没有藏在那里,但是还是有很多自己这些年来搜刮的惊奇名贵的玩意儿放在那儿。 要是眼前这些人真的是皇上和皇上身边的人,到时候他不就凉了? “这位大人放心,微臣自然是会尽快腾出来的,这就立刻派人去收拾。还请皇上和这位大人去正厅喝会儿茶,稍等片刻就可以了。” 说完立刻就给自己手底下比较精明的使眼色,示意他们赶紧把东西该收拾的都收拾好,想着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自己房里有很多比较名贵的不太适合搬运的东西,也不知道底下这些人粗手粗脚的,会不会不小心给自己弄坏了。 江白竹一眼就看出来那个房间最大最好,朝向也挺好的一定是县令的房间,所以干脆就指了出来。这县令府比之前他们看过的县令府都要豪华,猜都不用猜,这个狗男人到底是贪污了多少银子。 他的目的很简单,只要他还在这里一日,就势必不会让这个狗官过舒服一天。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刚才他还是真的挺想让跟着自己的暗卫亲自去把那个房间里该搬的东西搬出来给这个县令上一课,但是奈何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之前被堵在城门口的妇人抱着孩子,目瞪口呆地跟在两个人身后,对于两个人此前说的自己的身份他当然是相信的,只是此时此刻亲眼目睹了以前嚣张跋扈的县令乖乖听命于两人之后,未免还是觉得有些不现实。 “一会儿等到那个房间腾出来了,你就把孩子抱进去安置在榻上,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他的,你赶紧去附近的药店把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药带过来。” 江白竹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盒袋中拿出了一两银子,在宫里做玉厨工资还是挺高的,特别是谢君泽一直以来都是挺大方的经常会赏给他一些值钱的小玩意儿,所以拿出去一两银子倒不是特别心疼。 “一定要去这 里最好的药店,买的东西也都要最好的,要不然也不能保证我这短短几次就可以治好他的病。” 县令把几个人的动作全部都看在眼里,虽然江白竹并不是从他的荷包里拿钱,但是莫名其妙的就觉得好像是拿了自己的钱一样非常不爽,想着如果不是还不是很确定两个人身份的话,一定要把这个玩意儿吊起来狠狠的打一顿。 然而谢君泽从头到尾就只说了开头的那一句话,后面的事情都交给江白竹来打理。自己只是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坐下然后喝茶,一举一动都不是刻意伪装的,就是那种君临天下该有的气势。 县令虽然官职不是很大,但是好歹也已经在位这么多年了,看人的眼光自然是准的。心里越发的有些确定,眼前这个看起来不是很高调的男人,有可能真的是当今圣上。 所以虽然心里真的很不爽,但是还是默默的把这口气咽下了。想着不如等到这两个人晚上休息的时候偷偷去探查虚实,如果真的是伪造的话,就当即拿下。 也因为信不过这个县令,还是为了两个人的安全,方便照应保守起见。江白竹和谢君泽就一同住进了这个房间。 虽然今天在打理收拾的时候,里边值钱的东西就已经差不多都被搬空了,但是还是隐约的能看得出来这里曾经有多豪华。 那妇人的孩子睡得特别香甜,因为附近比较好的药店离这里并不是很近,妇人大概会深夜才能回来。谢君泽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不过还是派了一个自己的暗卫去保护那个妇人。两个人并没有立刻休息,而是坐在桌子旁聊天。 “皇上,那个县令一看就是极其的不信任你,你说你要不要把玉玺拿出来向他证明一下?”窗外的人大概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位置,江白竹撇着嘴故意给谢君泽提醒,谢君泽其实比他更早就已经发现了。 “见了玉玺,便如同见到我御驾亲临,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不要轻易拿出来的好。”嘴上这么说着,谢君泽还是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晶莹的小盒子,打开一看果然是玉玺。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八十九章 暴露行踪 正趴在窗外偷听的县令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来去看看这个东西,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奈何害怕暴露只能看到个大概,玉玺这种东西本身就很有光泽,其名贵程度不是可以轻易想象的。 看到这个东西就已经可以确定,眼前这个人就真的是皇上了。县令回想起自己白天的所作所为有多么的势利,不由得心里一惊,再想想自己今天让人把东西,从房间里搬出去的时候,似乎有些明目张胆的。 心里一边默念着,皇上该不会因为发现了他最近几年贪污的事情,而罢免了他的官职吧,一边战战兢兢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样两个人就算是彻底暴露行踪了。之前两个人走的时候是没有打算来这边的,但是谁想到竟然会出这样的岔子,看到了他们就更不会坐视不理。只是县令那边知道了他们的行踪之后就更不好放开手脚做事。 “这件事情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查,这个人现在已经看到了玉,但是心里一定还有疑惑,不敢百分百确定,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应该今天晚上或者明天一早就会派人去县城来打探我们的身份的真假。” 谢君泽一边转动着自己手上的扳指,一边冷静分析:“这倒是一个可以加以利用的好机会。这边的官兵如今早就没有官兵的样子,剿灭山匪的同时也不能忘了这些人,一定要好好加以利用。” 暗卫头领当天晚上刚刚回来,他们并没有接到谢君泽发出的说是自己去了哪里的信号,一个个都吓得相当惶恐。一直到自己的同伴给自己发信号才找过来,因此路上耽误了一些时间。 “一切都顺利吗?”县令派人送来了特意加餐做的晚饭,几个菜都是比较有当地特色的看起来是真的用了点心,不过还是被江白竹发现的里面掺了一点分量比较轻的蒙汗药。 都知道皇帝的手段是绝对不会有多简单的,想必是这个县令今天晚上打算行动去调查他们的身份,但是又害怕谢君泽这 边可能会有所动作,所以才想着下点儿药,这样会安全些。 “回皇上的话,一切都顺利。只是这个县令刚刚派了不少私家养的官差出去,拿着自己的行政令好像是去准备去县令那里,我们的人要不要把他们拦下来。” “打晕了就好了,不必动杀人。然后让我们的人把他们的衣服扒了,穿到自己身上。离这里非常近,就有一个很有名的山匪窝点,今天晚上我亲自带人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是,属下这就去办。”头领并不清楚主子为什么要吩咐他们换上县令手底下当差的人的衣服,不过江白竹刚刚听了谢君泽分析的那些之后算是清楚了。 反正这些官兵当中也没有什么好人。 如果直接就派自己手底下这些精英去剿匪,一来多少会有些伤亡不知道,二来不方便暴露行踪,并不能直接告知当地民众这是皇上的暗卫,第三就是他们剿灭了山匪,县令却没有什么损失,日后克扣民脂民膏一定更加变本加厉。 所以不如直接就伪装成县令的人,到时候直接往外面放话。说是县令并不准备跟这些山匪继续勾结,准备出兵剿灭他们,到时候定然是一场恶战。 谢君泽手底下这些人个个都很强悍,每一个人都是千挑万选上来,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经过了日复一日的训练才有资格成为谢君泽的暗卫,打晕这些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的官兵来说不要太容易。 而这些官兵实际上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做什么的,只是按照上头的主子的命令办事。秘密的把一些信件准备带过去,谁知道走了半路,末尾的一个突然觉得脖子有些凉。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一路上好像都被人跟着啊?这真是见了鬼了,咱们出门办事到底是会被谁盯着?” 这个人一开口底下的人都纷纷附和,表示自己也有这样的感觉。一个个的刚准备说走快点,就突然觉得后脖子一疼,眼前瞬间就黑了。 “主子丰富了,这件事行动必须要迅速。一定要赶在天亮之前完成动作,全部都麻利点,另外清理现场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要留下痕迹。” 确认放倒了所有的人之后,暗卫头领才吩咐l底下这些人,他们迅速的扒光了所有官兵的衣服然后直接把他们拖到路边的草丛里。 因为谢君泽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所以这件事准备亲自监督完成。他本人虽然不是特别擅长,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拳脚功夫可以防身,江白竹就不一样了,被他放在了县令府邸。 “你在这里一来,如果有什么变动的话,可以及时通知我们。二来,你可别忘了,这人刚刚可是亲手给我们下药了。”谢君泽说着竟然还笑了笑。 江白竹就知道这人一定懂自己的意思,本来就已经饿了一天了,一直在等着好吃的快点上来,谁能想到饭没吃上,倒是好像闻到蒙汗药味儿了。 “自问我也不是什么睚眦必报的人,但是对于这种人就不必要手下留情,一会儿我偷偷弄点药给他的饭菜兑下去。” 谢君泽留了一个自己之前有用过的,可以发信号的东西给江白竹之后,就亲自带着自己手底下的人离开。没有其他的目的地直奔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山飞窝点。 江白竹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间,那个妇人搂着孩子缩在小小的脚踏上已经睡着了。 因为他觉得他们两个人身份尊贵,四个人这样同处一室本身就很不合规矩,他没有资格睡在更高的地方。 江白竹给母女两个人盖上了被子,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往里边倒了些像水一样的液体,就高高兴兴的直往县令的屋子去了。 县令想着反正自己已经派人出去了,这下子总算是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等到明天早上一醒,应该就已经可以知道确切的结果了。谁知道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就听到门外有人敲门。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九十章 一个计划 “谁啊?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我睡觉了?不知道我今天忙了一天特别累吗?有什么事情等到明天天亮了再来跟我说。” 今天本来就被迫换了房间,县令看着这个并不是很华丽的小屋,心里非常的不痛快。 “是我啊大人,皇上命,我过来给你送点东西,说是大人一定会喜欢的。如果是晚上睡觉之前喝的话,会有助于睡眠。” 江白竹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想笑,他都已经能想象到一旦喝下了这个东西,第2天起来会变成猪头的县令是什么样子了。 如果他是以自己的名义来敲门的话,县令肯定是不会就这么让江白竹进去的,他已经看不爽这个人很久了。不情愿的正准备去开门心里却突然一惊。 不对劲儿啊,他不是已经派人送去加了蒙汗药的饭菜吗?难道是药效还没有发作,或者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吃?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看县令的动作确定了门应该是没有锁的,江白竹一点也没有客气直接自己就把门给推开了 :“县令大人怎么都已经这么晚了还没有睡,皇上也已经猜到了县令大人最近应该是睡眠不好,不然也不会在菜里加药以助于提升睡眠质量。” 本来心就凉了半截,听了这话之后更是彻底凉了。县令脸色一时间非常不好看,但是江白竹还是非常自然的在他面前坐下,倒了一杯看起来非常普通的茶水。 “这是皇上赏给你的,县令大人如果睡眠不好的话,自然就要多食用些跟这方面有关的药。不然本来就已经岁数大,将来解甲归田没有一个好身体,可怎么扛得住劳作。” 威胁简直就是**裸的威胁,要么乖乖喝下这个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的茶水,要么就有可能被罢免官职! 县令到底还是惧怕谢君泽的,想着只要自己派出去的人确定了这个人并不是真正的皇上,一定要连本带利地把仇报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县令还装模作样地道了一声感谢,大概就是感谢谢君泽本身治 理国家已经非常辛苦,还想着关心底下这些官员的身体,随后一脸苦笑的把茶水喝了下去。 江白竹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谢君泽早就已经回来了。因为这些年没有人管制,所以那些山匪特别的猖獗,根本就没有丝毫的防范意识,他们得手的很容易。 晚上的时候不太容易辨认,为了让他们发现自己是“官府”的人,在偷袭之前还特意让几个轻功比较暗卫点亮了山寨里的蜡烛。 “如果这个县令和那些山匪的的确确是有勾结的,那么这次一定会让那些山匪怀疑是不是他们之间的合作出了问题,未必会立刻派人来回访。”江白竹想了想自己今天看到县令时候的一部分细节,“应该会先派人来看看他的态度。” “是这样没错,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安排了人日夜在山寨和通往城内的官道上埋伏,只要有人一进城,我们这边立马就能接到消息。”谢君泽忙了大半夜觉得有些口渴,想要拿茶壶喝水却被江白竹按下了。 “我在这个茶壶里边下了一些本来是治皮肤病用的草药,但是如果不加以调和直接用的话,就会浑身难受酸痛,而且全身水肿肿胀的厉害。” 谢君泽听了想要调侃江白竹,不过想想如果换成自己去做些什么报复这个县令的话只会有过之无不及,就把那些调侃的话全部都咽到了肚子里。 “今天就这样,都先休息吧。等到明天一大早他发现了自己的异样一定会再来找你的,到时候再跟他说一下招兵的事情。” 想要营造出官府准备剿灭山匪这个命令就必须做足样子,有什么比县令亲口宣布这个命令更有说服力呢。 果然不出谢君泽所料,大概是因为之前本来就谈好了合作,但是却有一方突然违约。山寨立刻就派了一个倒是有几分头脑挺机灵的去城内打探消息。 谢君泽这次比较低调并没有出面,换成了江白竹换了一身还算比较正式的穿着,跟着虽然特别不情愿,但是因为昨天晚上全身疼痛难忍,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县令亲自上台招兵。 “诸位乡亲们,我知道最近一段时日山匪实在是过于猖獗。扰得大家十分的不得安宁,所以我们的县令大人决定拯救大家于水火之中。” 江白竹看县令这个不情愿的脸色觉得十分容易暴露,所以故意把高高的帽子先给他戴上。 “但是因为我们要剿灭的人实在是过于凶狠,仅凭现在我们官兵的力量,并没有十足十的把握,所以现在在这里征集愿意跟着我们一起去剿匪的年轻男丁。” 江白竹一边说一边瞄着下边的动静,暗卫一路上都有跟着来打探消息的那个山寨里的人,路上还顺便画了一幅像,连夜回来给他和谢君泽看过的。 来围观的人是真的不少,但是那个小矮个子在人群中却非常的显眼。 本身个子不高,按照正常道理来说应该没有什么气势,但是这个小矮个儿却硬生生地把身边比自己高了那么大一截儿的人都给比了下去。 人果然来了,接下来就是把戏演得逼真点儿了呗。 “县令大人,大家都有着剿灭山匪的决心,但是毕竟决定权还是在您这里的,希望您在这里能够说几句鼓舞大家的话!” 因为早在今天上台之前县令整个人水肿的实在是太厉害了,所以江白竹就给了他一点可以克制这种非常规性的水肿的药物。县令知道了这个人不简单,说不定会下点毒,让自己一命呜呼什么的,所以非常听话。 “乡亲父老们尽管安心,之前之所以一直迟迟没有动作,都是因为我们的兵力并没有很足,而且山水实在是过于狡猾。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在这里亲自向大家承诺,一定会剿灭所有山匪不留后患!” 虽然一直以来这个县令好像都不是很靠谱的,他们也一直都怀疑这个人跟那些山匪是有勾结的,但是还是传出了一阵阵的欢呼。 那个小矮个子就在欢呼声中迅速地退了出去,放出信号给山寨报信,表示他们看到的都是真的,最近一段时间必须要加强山寨的防卫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九十一章 找到方法 第二天一早,谢君泽就去了县令之前特意为手底下的差役,设置的一个并不是很大的训练场。 因为边境恰恰是在作战的时候最有力的防守位置,所以谢君泽每年都很注重边境养兵。 不过自从有了上次的经验,他对这些所谓特意挑出来训练的精英并没有抱有太大的信心,果然和江白竹到了训练场之后,不出所料的失望了。 “这真的是以后能上阵作战的预备役?怪不得连一个小小的山匪都浇灭不干净,就这状态没有官匪勾结也会被打的叫爹啊。” 评定一些小的霍乱,剿灭山匪这种的任务都是由这些差役去做。 一旦国家与国家之间这种级别的战争爆发,那么这些人就是随时可以预备在人数不足的时候上阵的,用现代来说不就是预备役。 也不是江白竹见惯了谢君泽身边,做事向来比较强悍的禁卫军或者暗卫,而且眼前这些人的确是太弱了。 说是挑上来的精英,不过看起来也就是稍微壮实那么点儿,现在正是早上操练的时候,一个两个的也不知道在偌大的校场上散步有什么用。 管理这些差役的头领此时此刻就在两人身边站着,在看到谢君泽看到这些虾兵蟹将之后愈发阴沉的脸色,觉得有些怕的往江白竹那边躲。 “这就是你平时带出来的好苗子,不知道到时候边境的战争一旦爆发,你们这支充当第一支主力军的预备队伍是准备用什么来作战。” 谢君泽真的动怒了,因为比较正式,每年都会有专门的官员下来检查,县令那边主要检查的地方就比这里好得多。 但是那是他们在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之后,谢君泽抽空去检查看到的,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跟以前这些还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的人一样,只等到上级来检查的时候,才做一做样子。 那头领想着这个人该不会是上头的一位什么高级大官员,要不然为什么会对这件事表现的那么在意。 他们的国家如今已经到了这种强大的地步,虽 然他们身处边境,但是邻国是不敢轻易来侵犯的。 要不然如果真的自己的小命儿未在旦夕,这里的人哪里敢这么散漫。 谢君泽心里多少也有数,在这种多的是的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多多少少的都养着一批害虫。天下太平反而给他们提供了吸血的便利。 “去把人都叫过来。”江白竹站在谢君泽身后像模像样的下令,“这样下去别的不说,这一代强悍的山匪只会打你们打的越来越惨,是时候更正一下你们平日里训练的方法了。” 江白竹还想着虽然谢君泽手底下的暗卫一个两个的都十分强悍,偷袭也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但是这些差役为什么一点挣扎反抗的痕迹都没有。 现在看到这些人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也太弱了。好歹他小的时候因为体质比较弱,家族里特意请了专业的师傅来教他锻炼身体的方法。 短时间内想让这些人变成一只训练有素的队伍是不可能,不过提升体质还是可以的。 之前江白竹也搞过健美操这些东西,的确小有成就,谢君泽知道江白竹如果有什么不确定的事情都会提前跟他商量,如果没有,那就是有百分百的自信。 所以他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管理差役的头领还算长眼力见,赶紧搬了把椅子过来给谢君泽坐下,然后亲自一个个的去换那些正在摸鱼的差役。 大概过了整整一盏茶的时间,这个可怜的头领才算是把底下这些正在“训练”的差役全部都聚集起来,零零散散的大概有两百三四十人左右。 “最近一段时间山匪十分猖獗,我是。”江白竹想了一下还是没有直接说出谢君泽的身份,觉得这样一来一下子就变了意味,“朝廷上特意派下来的官员,这次就是来监督你们的。” 江白竹本来就是个女孩子,扮男装也十分瘦弱。底下的这些人虽然每个都懒懒散散的,但是好歹都是真汉子,看着江白竹这好像自己一拳就能打十个的小身板,不由得都耻笑了一声。 江白竹早就 知道底下这些人看到他有可能会不服,所以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说出自己刚才想到的:“首先,第一点,我是来监督大家的,但是看刚才的状态,你们非常的让我不满意。” “第二点,我也不知道你们的训练方法到底是谁告诉你们的,完全不能理解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用处。” 江白竹认真起来还是挺有气场的,至少她的表情一严肃起来,底下那些刚开始小动作不断的此刻都老实了不少。 “第三点,刚才既然已经说了,朝廷派下的重要官员底下这些人外河还有这么多有小动作的。”谢君泽突然接着他的继续说了下去,那些刚开始都没有怎么注意谢君泽的一个个的这才开始后怕。 这个人可比刚才那个训斥他们的小东西看着更厉害,只是这一带向来没有什么人管束,这里的县令跟那些打家劫舍的山匪到底有没有勾结,他们心里多多少少都是有数的。 怎么朝廷从前不管,现在突然管了呢? “接下来就由我更正你们这些是来错误的训练方法,我知道说到这里你们底下这些人里多多少少是有人不服气的,没关系,我可以让你们心服口服。” 江白竹说着指了指不远处墙角堆积的一些砖头,转头非常自然地看着头领:“把那东西拿过来,多拿几块,接下来我会亲自给你们做示范。” 头领先是愣了一下,不过想到之前县令已经跟他吩咐过,这个人才是所有人当中除了谢君泽最厉害的,让他一定要小心应付着,不能怠慢。就赶紧一路小跑着过去,捡了大概四五块砖头过来。 江白竹大大方方的捡了两块最重的砖头,随后伸开双臂拿着砖头直愣愣的站着,当底下的人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上头的这位是在干什么呢? 就这样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江白竹额头上的汗越聚越多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手也因为紧紧的抓住砖头,股指间都有些泛白了。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她才把砖头放下。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九十二章 荤素搭配 “我让你们做的新的训练很简单,就是我刚才做的那样,第一步先来训练你们的臂力。” 这真的是上头派来的大官员吗?怎么感觉脑子有点不太好使呢?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谁坚持不了,只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累成这样,果然与他看起来的一样羸弱。 不过上次那两位散发出来的威压实在是太高,就算是特别的想嘲讽也都是小声的。 “不用在底下叽叽喳喳的,以为在上面真的听不到吗?”江白竹厉声看着所有人,“觉得不服气的可以尽管上来挑战,有任何一个人坚持的时间超过了我刚才坚持的时间长短,那么我现在的职位立刻换给他来做。” 当然底下的人都不知道江白竹是个御厨,她现在表现的样子,倒好像是一个跟县令差不多的,有实权的官员,此话一说,底下的确有有野心的人蠢蠢欲动。 但是一个个的又在犹豫,觉得这件事会不会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只是个圈套而已,是故意试探他们,看看他们有没有异心的。 “想要来的人尽管来,我们没有时间去跟你们这些小角色好,你们在我们眼里还算不上什么,不用想太多。”江白竹说话是真的一点也不客气,这话倒是有些激将法的意思了,很快就有几个人站出来。 众目睽睽下公平公正公开地看着他们挑战,但是一个个都是看起来比江白竹壮实了不知道几倍的硬汉,但是通通都连半盏茶的时间都没有坚持到。 就是明明看起来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但是实际上去做的时候,却发现他比想象中的是要难的更多的。 这下子才算是真正的心服口服因为只有真正去做过之后才发现有多难。 眼看着几个之前在私底下叫不服叫得最凶的这次却通通败下阵来表示信服,有几个表示不信邪的,也叫嚷着试了试,但全部都垂着脑袋回到了自己该站的地方。 “如果接下来没有人觉得不服了,那么接下来我会回去好生筹划你们具体的训练任务,地球在最短的时间内,体力有 一个突破。” 江白竹也没想着这些人能发挥多好的作用,只要不给暗卫拖后腿就好了。 谢君泽起身,刚才他一直一言不发目的就是看看江白竹到底还有什么样的做法,这个女人果然从来都不会让她失望,他不知道他的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惊喜。 这样,谢君泽特意派遣了自己的暗卫当中一个同样能力比较突出的,亲自去看着底下这些人按照江白竹的方法训练。 江白竹觉得单单靠这些是不够的,他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定制的这套训练方法到底有多消耗能量,所以准备在底下这些人训练的同时,给他们补充足够的营养。 县令知道这么大的阵仗,山匪肯定早就认为他是一个出尔反尔不值得合作的人。 觉得自己好端端的财路就这么断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得劲儿。但是很快让他更不得劲儿的事情就来了。 “这小天气还挺不错,要是那些人不在这里,我的心情应该就会更好了。”县令自从上次浑身水肿之后,就一直在服用江白竹给他的药,而且嘱咐了他一定要多晒太阳。 所以县令几乎是一有空立刻就搬了摇椅到院子里躺着,本来躺的好好的,冷不丁感觉到有人遮住了他的阳光,刚想张嘴骂,就听到江白竹的声音笑嘻嘻的。 “县令大人在晒太阳呢?最近身体已经好了不少吧?我给你的药可不单单的是姐之前我给你喝的那东西,还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呢。” 虽然是有之前给那个孩子治病的时候,剩余了一点补品草药渣渣,因为觉得不能浪费,在熬解药的时候就一并添加了进去,是一定的保健作用的,但是也没多少。 江白竹主要就是闭着眼睛吹。 一听江白竹这么说县令就知道这件事绝对不简单,一边想着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理由脱身,一边打着哈哈:“是啊是啊,大人的药的确非常好用,这段时间我很明显的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和从前的区别。” “我这药有用就好,不过 相比于吃药呢,还有一位非常重要的疗法就是食疗。” 江白竹变着法子的把这件事的重点拐到吃这方面来,“自从知道了是大人下的命令,准备剿匪,底下这人都十分的敬佩爱戴大人的。” 县令但是还是听不出来,这些话当中都有另一层含义,那他真的就是个傻子了:“大人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跟在下说,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就一定会为大人做的。” 毕竟如果不做的话,可能直接归西了。县令昧着良心说出了自己根本就不想说的话,想着当初自己就应该再心狠手辣点,看江白竹不顺眼的时候就应该找个空挡直接送他去西天。 当然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江白竹一听县令都已经这么说了,十分兴奋,立刻就掏出了小本本,上面非常详细的写到了自己要用到的东西。 “因为县令大人管束底下这些预备差役非常的失职,导致这些人在短时间内发挥不了什么作用,所以咱们皇上特意定制了训练计划。” 江白竹咬重了失职两个字,虽然这件事是他自己的主意,但是还是非常利索的就把谢君泽搬了出来。 县令把那个小本子接过来看了看,字迹小巧娟秀,但是注明了要他亲自去做的事,可以说是全部都打在心上的难受。 “不知道大人是要做什么可以使人强身健体的餐食,才是要花这么多银子?”县令看了看这笔银子的数目,觉得自己这些年好不容易吃进去的东西,可能都要趁着这个机会吐出来了。 “没错呀,的确就是这个数啊,大人该不会是拿不出来吧?那咱们皇上可就要亲自派人。” 还不等江白竹把话说完,县令立刻就满嘴的答应。毕竟比起让皇帝亲自去查的话,一定还会有很多他们没有发现的事,就这样抖落了出去,他这些年贪污的那个数目可以株连九族了。 江白竹对这样的反应十分满意,等到这笔钱一到手,他立刻就可以拿出去,从县令管束的这片区域的民众当中买食材。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九十三章 大获全胜 不仅可以买食材,还可以花一个非常高的价钱,请一些人来协助他给差役做营养餐,虽然不值当,不过他的目的就是想让县令这些年吃下去的东西全部都吐还给底下的民众。 县令因为害怕自己暴露更多,所以很爽快的就把银子都拿了出来,江白竹和谢君泽也就没有再追究县令为什么一下子可以拿出来这么多银子。 反身剿灭山匪这件事底下的人一个个都在盼着,更何况不管是去做什么,哪怕仅仅只是去帮一个小忙都有大笔的银子拿,县城里不管男女老少,全部都踊跃报名参加。 就这样谢君泽也亲自去监督训练了一段时间,现在底下这些差役的身体素质,以及对于彼此之间的合作,已经有了一个质的飞跃,这时候才可以真正的说去作战了。 江白竹为了方便这些人熟悉地形,制作一个好的计划,特意用泥巴做了一个模型地图。 他可以用手把胡萝卜这些东西雕成精美的花,做这个模型自然也就更不会吹灰之力了。 最终他们决定好,通往山匪窝点的总共有三条路,这段时间因为已经得知了他们可能准备出兵去剿灭他们的消息,有加强戒备和防御。 但是因为地形的原因,有一些地方易守难攻只加派了少量的病例,而另外两条大路则是驻扎了大量的山匪。 谢君泽是要争取做到伤亡最少成功最快的,最终制定了一个由两路人引开兵力,他带着自己的暗卫和一个比较熟悉地形的九域走兵力较少的路攻进去的想法。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去吸引开山匪主力的两支部队,必须要分别有一个对于局势变化比较敏感,同时又比较有领导力可以带得动底下这些人的头领。 其中一对可以由管理差役的那个头领来代理没有太大的问题,那个头顶之前倒是也有去过真的战场打过仗的,正是因为比较有资历,才分配下来做头领。 但是另外一队由谁来带领呢,这个问题一下子就让众人犯了愁。破损是可以让县令来带领的,不过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已经能看出 来这个县令是一个贪生怕死,并且没有什么本事的家伙。 让他贪污些银子,倒是还挺擅长,如果去领底下这些差役简直就是送肥羊入虎口,到时候说不定会添乱,让整个计划都崩盘。 “这个问题还不好解决吗?你们眼前不是就有一个大好的人选吗?放着就在眼前的好人不选,干嘛要去费脑筋选可能不能用的人啊。” 江白竹对于这些人的烦恼表示不能理解,他自己不是就可以用吗?反正只不过是去引开山匪的主力,然后周旋一段时间等待谢君泽剿灭了山上的窝点之后,再带着人下来跟他们会合。 这是个多简单的事儿,江白竹表示自己完全可以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谢君泽却连想都没想的皱着眉头一口否决:“不行,山匪上次我已经跟他们交过手,个个都十分凶狠,你就这样过去,太危险了。” “那这么多天我出了这么多主意,这么多事都亲力亲为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怎么现在到了最重要的环节不让我去了?”江白竹当然是想要去亲眼见证山匪被剿灭的时候了。 “说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的安全同时也很重要。”谢君泽身手倒是挺好的,但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又不会分身术,可以同时变出两个自己。 “就算你不让我去,到时候我也一定会偷偷混进去的,我要是到时候偷偷混进去的话,一定更危险吧?” 江白竹装傻,想着这个人一直挺英明的,怎么到了这个事儿就开始犯糊涂呢。 不过想到这个人非常在意他的安危,不由得还是觉得心里美滋滋:“放心吧,你要是觉得还是不放心由我去带领那支队,不如就把你的暗卫头领放到我身边保护我。” “反正你不是说他的能力是所有人里边最突出的,所以才小小年纪就做了头领,把他放到我身边,你还不放心吗?” 谢君泽这才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做这个决定,不过目前来说最稳妥最保险的办法也的确就是这个了。 就这样犹豫了好半天,最终还是点了头:“ 我会吩咐他在你的身边贴身保护你的,到时候也要长点眼力见,跟山匪交手要处处小心。” 因为一开始交手的时候山匪基本上都已经认识谢君泽了,所以这次为了避免暴露计划。 谢君泽特意让头领穿上了自己去偷袭那晚穿的衣服,随后带领了人最多的一支队伍十分光明正大,浩浩荡荡的就从驻扎山匪表面上看起来最少的一个官道冲了过去。 少不了要进行一场恶战,不过头领带着的人也都是底下比较出色的人。 谢君泽只要动作快一些问题不大,江白竹也骑着马身后跟着谢君泽的暗卫头领,等到差役头领带着的那批人已经和山匪打起来了,立刻去的另一条大路。 同时谢君泽也已经带着人出发了,因为知道他们要剿匪,所以底下这些普通老百姓都非常积极。 九域因为山匪盘踞这里成为老巢之前经常在这一带砍柴,所以非常熟悉地形,带着谢君泽的人一路非常顺利的就上了山。 山匪果然是非常凶狠,暗卫头领护着江白竹被差役围在一个包围圈里。 同时因为对于下令这方面比较有经验,命令都是暗卫头领负责下的,周旋的一段时间虽然没有明显取胜,但是也没有吃亏。 毕竟这些差役这段时间实在是太过懒散,在短时间内能取得这样的成果已经非常不错了,而山匪完全就是靠着抢劫来养家糊口,自然是每日都要训练的。 能够达到你来我往既不吃亏也不明显有优势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江白竹仔细观察着两方对战时的形势。没一会儿就看到应该是山匪老巢那个方向突然有火光。 那是谢君泽得手了! 虽然相信他的能力,但是这个速度还是多多少少的让人觉得有些惊讶,好像才刚开始不多久啊,这也太快了吧? 但是的确没有看错,很快谢君泽就带着暗卫从山上冲下来率先来支援他们这一路,同时头领带领的那一批也赶了过来。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九十四章 得意了 江白竹这边是之前自己带着人的,所以并不知道其他两队到底经历了多凶险的事。本来是觉得县管这个人不是很靠谱,不想让他带队的,但是毕竟之前他们已经说过剿匪这个命令是县管下的。 所以为了不耽误正事,县管是和差役头领放在一队的。而因为得知了这两天可能会遭到袭击,山匪们就比平时训练的要更加勤奋,但这次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打。 头领和县令带领的那一方队伍是最先和山匪打起来的,他们是主力军。但是谢君泽因为担心江白竹的安全,是先去支援了江白竹。 所以他们这边到底有多惨可想而知,头领毕竟从前还是上过战场的,还算有几分胆量,没有乱了阵脚。但是县管可就完全不一样了,明明骑着最好的马,却使劲儿地往回缩。 “反正那批人都已经上山去了,我们这里虽然打不过,但是只要直接离开不就好了,留在这里难道给这些人陪葬吗?”县令眼看手底下这些人慢慢有些顶不住了,有想撤退的意思。 “大人,如果我们这边失手了,那么这些山匪就一定会怀疑我们并不是主力军,到时候一旦他们回去支援自己老巢。”头领一边招架朝自己这边涌过来的山匪,一边解释。 “到时候那边的安全就更不敢百分百的保证,你我若是死了倒不算什么,可上头那位死了,你我二人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县管贪生怕死,刚才想着小命都要没了,也就没有想这么多,现在想想觉得也有道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守着。 谢君泽支援江白竹的时候,也想到了这边可能没有那么好招架。所以就让九域带了一小批人先赶过来缓解一下压力,等到九域带着暗卫到了局势瞬间就反转了过来。 暗卫全部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只要能治对方与死地,他们擅长各种各样的方法。山匪平时欺负的也就是一些普通老百姓,自然是招架不住的。 很快他们这边的队伍就开始反攻,几乎是追着山匪打。山匪眼看着局势 不妙,立刻就丢盔卸甲往自己的老巢跑。 县管一反之前畏畏缩缩的样子,这个时候那叫一个春风得意,其在这里最好的马上,高高的扬着头,仿佛是他自己打了胜仗一般的高兴。 “我们已经取得胜利了!趁着这个机会赶紧追!”县管这些年来和山匪合作,但是也没有合作的特别愉快,更多的时候因为他没有还手的力气,几乎是一直在答应一些不平等的过分的条约。 有了这次可以追着对方打的机会,他自然是不会轻易错过的,亲自骑着马带着手底下的差役就想追过去。 “暂时还不能追,刚刚我们进山伏击的时候发现老巢里剩下的人并不多,也就是说他们还有一部分人是在半路上埋伏着的。”九域拦住县管,“一定要等皇上带着的人跟我们汇合了才能行动,避免发生不测。” “这里的山匪哪有那么聪明,现在如果不追底下这些人,将来要是跑到了哪个山沟沟里再自立为王,谁又能保证?” 说着就硬离开,因为不知道山匪到底还有多少,头领和九域是都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和位置的。要不然非常有可能功亏一篑,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县管带着一些杀红了眼的人,一路追着那些劫匪而去。 “现在应该怎么办?一旦他们中了埋伏,那些人就算是没了。”头领看向九域,九域皱眉却始终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 “但咱们同样也不能过去送死,就在这里等着皇上过来找我们会合吧。” 话还没有说完,就突然听到前边从两侧的道路上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听声音应该是非常巨大的石头,从两侧的山顶上冒出来不少,应该是一直在这里埋伏的山匪。 他们使劲儿的推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巨石,推到顶点之后,看着底下正在追剩余山匪的县令和一些差役,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推了下去。 巨石滚落的速度非常快,不用多久就会砸到他们,然后顺着这个下坡砸到他们。县令还有他带着的那批人就已经是凶 多吉少了,但是地理位置优越,使他们没有任何可以防守的机会。 九域咬着牙:“现在必须先撤!” 等到县管意识到情况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身边的差役一个个的都被不断滚落下来的巨石砸中。他到时还算幸运,被这些人护在中间,并没有受伤。 但是很快,经过了这轮巨石的攻击之后。之前早就知道会有自己的同伴在山顶埋伏的山匪毫发无伤的,不知道从什么角落里钻出来逮住了剩下的几个活人。 刚刚他们全部都看到了山顶自己的老巢火光冲天,但是因为这里距离老巢还有一定的距离,同时也要应付剩下的这些人,他们并没有时间去查看山顶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不知道脑子还是长的,带领这些山匪的头领也有过怀疑,是不是自己正在抵抗的这些人只不过是障眼法,真正的主力早就趁着他们对抗的时候,偷摸进了自己的老巢。 而想要问这个问题,首当其冲有可能知道事情的自然就是县令了,之前下令剿匪的就是他,如果他们的计划真的是这样,那么这个胆小怕死的人就不可能不知道。 “说,你们是不是还有另外的主力!”这个头领之前是知道这个胆小怕死的人跟自己的老大有合作的,但是他平时并没有太关注这些,只是偶尔有听自己的老大提起过。 这个县令阴险狡诈而且贪生怕死,本人并没有什么定力。所以头领丝毫没有对县令客气的意思:“如果你说了实话,那么我们像从前一样双赢的合作还有可能继续。” “但是如果你不说的话,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能让你死在这里?!” 县令此时此刻的内心真的是非常复杂,他心底仿佛有一杆秤,正在衡量现在到底应该帮着哪边儿。 如果现在说出他们的确是还有另外一部分人,是由谢君泽亲自带领去老巢偷袭的;如果谢君泽此刻并没有得手,并且成功下山去支援,那这些山匪一旦回去就算是彻底凉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九十五章 暴露了 所谓的家国道义,县令承认自己可以偷摸的贪污一点小钱,但是谢君泽却仍然是他敬爱愿意用生命保护的皇帝。 “当然不是了,你以为被你们摧残了这么多年,我们还有足够的兵力去跟你们对抗吗?你们看到的这些人已经有临时调任起来的不少民兵。” 县令说这些话的时候,腿非常配合的一直在抖,头领也就并没有怀疑,想到这县令从前跟自己合作的时候还是非常好说话的,留这个信念一命到时候只要胜利了还是可以继续合作的。 也就没有要他的小命,只是非常不屑的,像老鹰抓着小鸡儿一样的,随手就扔在了一边:“之前偷袭的那些人非常阴险狡诈,不过想想你们应该也就只有这点手段了。” 只要老巢里的同伙还没事,他们就绝对不会说输的,接下来也算是可以放松警惕了。想着头顶就带着自己的同伙到在附近山顶上埋伏的一些人会喝。 同时,谢君泽和江白竹带着人也已经赶到了他们原先预定好的要会合的地方。但是只看到了九域和头领,县令不但不见了,人也少了大半。 这下事情一下就变得非常棘手,原本以为山匪的主力应该是在老巢里等着的,毕竟他们的老巢选择的地方非常的好防守,按照正常道理来说,应该是选最后作为自己的王牌。 但是谢君泽带着人去了之后发现并没有,老巢里最后只留下了一些老弱妇孺还有应该是他们的头领,还有一部分比较精锐的队伍。 老弱妇孺就没有杀的必要了,但是那只特意挑出来的精锐也没有非常的棘手。谢君泽也是一直到那时候才意识到,山匪应该还是有主力埋伏在半路的。 “我们实在是拦不住,想必这些年那县令跟这些人合作也受了不少的气,等到我们占有优势的时候,早就杀红了眼。”九域解释,把刚才自己看到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只是不知道那县令会不会暴露我们的计划,这里的地形我还是很熟悉的,知道剩下的那些人大概埋伏在哪里,只是现在白天直接 动手,目标太大。” 九域解释,倒是没有觉得剩下的这些山匪是个威胁,只是害怕县令一旦暴露了他们这里是有熟悉这里地形的领路人,那么他们就算晚上偷袭也没有什么用。 “不过这也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不管怎么样都要试一试。咱们最重要的是不能暴露这里是有一个熟悉队形的人。”谢君泽拍了拍九域的肩膀。 “一会儿你亲自带着一些人在这边乱窜,这样那些山匪就会认为我们是不熟悉这里的地形的,会降低警戒心。” “这件事不能耽搁,等到天一黑并立刻行动。争取今天一定要把这个任务完成,这里所有人的家人,所有的县民们,都在等着我们的胜利。” 九域立刻带了一大部分人在这里乱窜,他走的都是一些很容易暴露自己的位置,但是不适合对方用什么类似于刚才的巨石那样的武器来进攻的路。 头领带着的人,此刻就在山顶上看着他们,看他们像无头的苍蝇一样乱窜,十分的得意。 “兄弟们,我就说这些人一看就是外来的,并不熟悉咱们这里的地形。要不然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钻进我们提前布好的圈套里,他们现在离我们还远得很。” “等到他们一会儿走到了离咱们近的地方立刻就动手,现在大家可以趁着还没有入夜好好休息休息,不过已经基本可以确定咱们是赢定了!” 之前本来就被打得落花流水,这些山匪的心情都非常不好。不过刚才又突然埋伏成功了,让他们的兴致高涨,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开始吃着干粮,谈论这次赢了之后要让县令交出什么样的东西。 他们当然不知道危险正在向自己靠近。谢君泽和九域确认了位置之后,就安排了人立刻向几个埋伏人的地点靠近,看着他们欢声笑语的,只要一等入夜不会轻易暴露目标,便会马上行动。 到了深夜,头领认为时机差不多可以行动了。想吆喝一声,底下这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了的山匪,谁知道叫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人响应。 “你们这些家伙,今天这么重要,难道还能睡着了?万一那些人虽然是乱窜,但是找到了咱们的位置,哭都来不及哭。”头领一边说着,一边很不情愿地点燃了一个火把,结果立刻就失了声。 今天已经打了一天了,底下这些人都很疲惫。他原本以为自己手底下这些人只不过是累了睡着了,因为害怕暴露位置,也没有命人点燃火把,结果这一点才发现自己身后早就已经是血流成河。 江白竹正在给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县令解开绳子,周围突然亮起了无数的火把,全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头领手里拿着的火把一下就掉在了地上,完全没有想明白这些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上来的:“你,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但是暗卫显然没有回答他这句话的意思,谢君泽过来捂住了江白竹的眼睛,暗卫立刻手起刀落斩断了对方的头颅。 一直到这里才算是清理掉了所有的杂碎,才算是彻底的胜利,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众人浩浩荡荡地回到了县城,迎接他们的是正在从大门起到道路两旁都在列队欢迎的民众。 县令自从自己上任以来,就一直被骂贪官,底下这些民众虽然表面上是服他的,但是他自己也知道暗地里都在骂他些什么。 他也是头一次享受这样的待遇,看着底下这些人是真心实意的,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在庆贺他们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取得了胜利。 为了庆祝他们的胜利,底下这些民众这些天来都有准备做一场盛大的宴席。特别为他们准备了很多好吃的,暗卫和差役全部都吃饭休息去了,县令则到了谢君泽这里。 他进门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就行了最标准的君臣大礼,这是他对谢君泽从一开始认为只不过是假冒身份到现在的心服口服。 “微臣为我们能有这样一位能力出色开明的君主,而感到欣慰,但是同时自己也要检讨,这些年来,我的确是没有做什么好事。”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九十六章 将功抵过 “这些年来,你的确是没有做什么好事。朕想要查什么事情,不费任何力气,自然知道你这些年来到底都做了什么。”谢君泽喝茶,听着外面欢声笑语的。 县令听了这话之后,没有任何的失望或者恼怒,反而有些后悔的神色:“刚刚回来的时候,微臣看到底下那些民众望着自己的眼神,才算是真正明白为一方父母官需要做的到底都是什么。” “微臣也自然知道自己这些年来做的事都是错的,但是微臣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在这里取得皇上原谅的资格。”说着县令又带着诚意磕了一个响头,“只是希望皇上只处罚我一个人便可,魏晨愿意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相应的责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江白竹摇头,虽然他觉得有些惋惜,但是也都是这个县令自己做出了那么多错的决定,才造成了今日的结果。 所以他并不打算发表自己的看法,他没有替谢君泽做任何事情的决定的。 谢君泽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只是在默默的喝茶,一直等到这盏茶见底了,县令也足足保持着之前磕头的姿势,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开口说话。 “不过这次你被山匪抓住,并没有暴露,我们这里是有个熟悉他们地形的人,一旦他们知道了,我们这次未必会如此顺利。”谢君泽放下茶杯,“之前你贪污的银子也都如数返还,这次我便算你将功抵过。” “如果你之前没有做这么多错事,兴许还会升职,到时候可就是会让后辈光荣一辈子的。”谢君泽该说的全部都说了,江白竹觉得有些重要的还是应该补两句。 “以后自然是要好好做父母关,爱抚这一方的百姓,说不定哪天如果你有更好的成绩让皇上看到了,那才是真的对于我们的报答。” 事情到这里才算是告一段落,谢君泽和江白竹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不能在这里多耽搁。 县令知道他们准备离开了,和底下的民众一起准备了非常多的东西。九域在这次的任务中也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谢君泽对这个虽然出身一般,但是极有能力的年轻人还是十分欣赏的。 一行人准备离开的时候,九域特意向县令推荐了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发小,说是自己的能力跟这个人比起来只能说是微不足道。只是剿匪的时候因为刚好生病了,没有参加。 江白竹和谢君泽离开这里多一个人保护就多一份保障,因为说那个人的武功非常高强,从小就很有天赋自学成才。谢君泽手底下的暗卫亲自考较了一番之后,名面上的人倒是又多了一个。 这个人叫白泽,倒是不是很像这方寸之地生长出来的人,往人前一站好像就自带一股干净清爽的风,比起贵族里的世家公子也没有差多少。 谢君泽之前只是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等到见到这个人之后,心底微微的觉得有些不高兴。因为白泽好像对江白竹有些太好了,会很多其他对江白竹毕恭毕敬的人不一样的话。 “白竹!白竹!那里好像是有兔子?!”谢君泽虽然和自己的人走在前面,但是一直竖着耳朵听着走在后边的江白竹和白泽正在说些什么。 “好像真的有兔子诶。”江白竹同样也很惊喜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皇上,咱们都已经走了这么久了,好不容易找到个兔子,不如就改善改善伙食吧?” 之前他们带的食材什么的,在这吃剿匪的时候因为食材不是很够,全部都贡献出去做营养餐了。底下这些人也是一直以来,都在啃干巴巴的干粮,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江白竹做的肉了。 谢君泽想说这路上的野兔不是多的是,如果想要吃肉的话,让暗卫去抓,也用不了多长时间,这方圆十几公里的野兔都能给你逮回来。 但是转过身来看江白竹笑得特别开心好像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也就把那些已经到嘴边的话,全部都咽了下去。 “那就去抓吧,咱们就在这里原地休息,今天就等着吃你的烤兔子了。” 得到了谢君泽的允许,江白竹更是眉开眼笑的,拉着白泽的袖子就往刚刚听到动静的地方 跑。 “慢点慢点儿,一看你以前就没有亲手带过兔子,兔子的耳朵都是很灵的,你这样过去只会把他们吓跑了,到时候看你怎么逮。” 白泽说话也是温柔的,有点像哄自家的小妹妹,要不是之前暗卫亲自向自己禀报过这个人的武功底子非常的厉害,谢君泽真的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就是一个文弱书生特意过来糊弄自己的。 他们就这样在原地坐着,看着白泽和江白竹两个笑得特别开心。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算是逮住那个兔子,然后熟练地烧水拔毛。 江白竹现在仍然是男人的打扮,白泽未必能看得出来江白竹其实是个女孩子。但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谢君泽此刻觉得自己的心里非常不爽,看着远处那两个有说有笑的人越来越来气。 “白泽?”就在江白竹和白泽不知道又谈论到了什么,两个人好像都很喜欢的地方笑得特别开心的时候,谢君泽冷不丁叫了他一声。 “草民在,皇上有什么吩咐。” 白泽立刻就一路小跑过来单膝下跪等候吩咐,不管跟江白竹说话的时候笑得有多开心,只要转头面对谢君泽都能立刻收起所有笑容,一副严肃又专业的样子。 “在这里不要叫我皇上,万一有什么人盯着,岂不是会暴露我的身份。我身边的人倒是亲自给你较量了一番,只是你武功尚可,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白泽低着头觉得多多少少的有些诧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上头这位好像对自己抱有非常大的敌意。 可是是因为什么才对自己抱有敌意呢?白泽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因为和江白竹这个御厨在很多方面有共同话题,所以相处的熟络一些。 可是上头的这位该不会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有些排斥自己吧?白泽不管多说,只管低头:“您说的是,我以后会注意的。” 再倒是没有其他的事发生,一路上都挺平静的。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九十七章 很是有趣 因为这一代是属于比较偏远,这一路上没有什么人烟,而且有不少珍贵的草药没有人采摘。江白竹感觉自己算是捡到宝了,走了一路采了一路。 就这样一直到了离这里最近的县城,众人决定在这里好生休息休息,连日来不停赶路,对他们的身体消耗很大。而且最重要的是宫里的事情全部都要谢君泽来处理。 江白竹之前还有好奇过,他人明明就是在宫外的,那么是怎么拿到那么一大堆的奏折的呢? 后来才知道原来都是暗卫连夜奔赴皇宫,一道一道的把比较重要的奏折传过来。 白泽帮着江白竹处理那些路上带回来的草药,整间客栈几乎都被他们包了园。江白竹便放开手脚,大堆大堆的药材都快摆到了过道上,有一些药材是可以当时就用的。 但是还有另外一些,因为比较珍贵,并且保存的方法比较复杂,需要一直用泥土滋养着,不然可能就会失去药效变成一株杂草。 “路上看着你挖这个那个的,倒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带着这么多东西,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这一路上也倒是不觉得累。” 谢君泽是过来让江白竹去给自己端茶倒水的,结果一进门就看到摆了满满一地的草药。 “那这些东西本来就非常珍贵嘛,我跟你说,就我这里这些要用土特意养着的药,只要有适合的人买,我随便一卖出去。” 说了说,她突然又觉得有些心虚,论有钱谁比得过皇上。 国库里的宝贝多的是,更何况是这几株,虽然比较珍贵,但是也并不是极其稀有的药材。后来自己都有点儿说不下去了,只好闭了嘴。 “这些东西等到你回宫再摆弄也不迟,正好暗卫要回去送奏折,你把这些东西打包处理好,我一会让他们一并送回去养着就是了。” 谢君泽今天脾气倒是出奇意料都挺好,不像刚开始路上的时候摆着一张臭脸。 “白泽呢,你们两个不是整天腻在一块儿,这阵子功夫怎么倒是没有看到他。” “呦,皇上不是一 直不是很喜欢白泽嘛,这阵子功夫倒是主动问起他的下落啦?”江白竹调侃归调侃,还是赶紧说了,“白泽出去帮我采购食材去了。” 只要不看到那个小白脸儿跟江白竹待在一起,谢君泽就觉得自己的心情挺不错的:“赶紧把这些东西都弄好了,我批奏折需要有人磨墨,一会儿弄好了赶紧去我那个房间。” 江白竹看过谢君泽即使现在出工在外,并且手底下的人已经帮他尽量挑拣出了一些比较重要的奏折,但是每天有多少要看那个量简直就没有办法想象。 毕竟现在主权几乎都在谢君泽这里,倒是也可以理解。江白竹就是觉得自己有点苦了,每天都磨到手酸的不行。 就这样把自己辛苦采摘回来的草药,全部都小心翼翼的装好了,交到了暗卫手里。江白竹去了谢君泽的房间磨墨。 谢君泽的字很好看,但是他批阅奏折都是一些严谨又迂腐的大臣,有些事情的确是很重要事关国情,但是有些问题纯粹就是没话找话问。 而且看样子这些大臣都是朝中有比较重要位置的,在他们眼里认为那些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得到皇帝的亲自许可批准才可以。 江白竹看着看着就觉得自己困了,不由得十分佩服谢君泽这种可以一连好几个时辰都看这种奏折的。 但是就这样一直打瞌睡也不是个事儿啊,江白竹想着自己要不要去洗把脸精神精神,结果因为太困了,精神不是很集中,竟然一不小心把放在旁边的磨盘碰到了。 好在谢君泽精神一直都高度集中,眼疾手快的一把就扶住了,要不然刚刚批好的奏折差点就直接报废了。 “你的心思别跟我说全部都在草药上,还是说魂儿跟着别人一块飞了?”谢君泽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生气,但是又莫名的想笑,看着江白竹睡眼惺忪的样子就是不忍心训斥他。 “好了,今天就跟你放个假,不用再在我这里继续伺候了。这边的县城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比较有自己的地方特色,这边我自己先忙着,你可以出去玩儿。” 说着谢君泽突然挥手在空气里,比划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手势,不是自己人当然不懂,江白竹差不多是明白,应该是谢君泽就要隐藏在暗处的暗卫保护自己。 关键是她自己已经挺大个人了,又不可能在这里走丢或者怎么样。为什么每次都要特意派人跟着她呢? 江白竹觉得自己心里微微有些不得劲儿,那种不管走到哪里都觉得背后有人监视的感觉十分不好。每次出去玩的时候,都不能真的放开手脚。 “谢皇上。”江白竹知道谢君泽也是出于好心保护自己,心里虽然不太高兴,但是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想着这些人应该会跟谢君泽报告自己出去之后都做了些什么,江白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摸了摸自己卖了一些药材之后鼓鼓的钱包,一路几乎是跑着地出了门。 听说这边非常有特色,不仅仅是文化方面非常有特色,听说夜生活也很丰富。这里的女孩子个个都是娇滴滴的美娇娘,而且大部分都是从小就被捡过来精心驯养会唱曲儿的。 江白竹出了门之后,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就拐进了附近一家歌舞升平,看起来非常热闹的青楼。 她现在仍然是男人的打扮,只是看起来羸弱一些而已。守在门口迎客的那些全部都是见惯了的,哪个是真的阔气,哪些又是装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看着江白竹穿的衣服看着就做工不凡,价值不菲。在腰间若隐若现的荷包有鼓鼓囊囊的,一个个的赶紧赢了过来就像是看着财神爷。 “这位爷赶紧里边请,不知道今天您来我们这儿是有什么安排呀,我们这里的姑娘呀个顶个儿美,不管您是想听曲儿。” 江白竹一上来就被一种花花绿绿的姑娘团团围住,几乎看不清楚自己脚下的路。闻着那股直往鼻子里钻的廉价香粉味,他心底真的非常不耐烦。 “来这里自然是来听曲儿的,只是不知道有什么人推荐呢?”江白竹说完,有些有其他想法的青楼女子才散开一些,好歹是能看清周围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九十八章 心动了 “我们这里的姑娘每一个都是能手,只是风格各不相同而已,主要看公子您喜欢什么样的,我这里有换名册,尽管点。” 老鸨立刻把花名册送了上来,江白竹也不是真的想在这里听曲子,只不过是做给后面的暗卫看而已,但还是像模像样的点了一个长相非常妖艳的女子唱清平乐。 别说这里的姑娘果然名不虚传,长相到底有多经验,自然是不必说,首先就说这歌声真的是能把人的心神都给迷住。 但是江白竹是个如假包换的女孩子啊,觉得好听归好听,听完了还是立刻起身就往回走。台上那个唱曲儿的姑娘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客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回去的路上人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好像比平时多了不少,江白竹走在人群外围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好像听到里边有哭声传出来。 听这哭声应该是个姑娘吧?浙大街上大庭广众的,难道是受了歹徒的欺负或者怎么样?江白竹想到这里本来都已经走过去了,但是又调转了方向回来。 艰难地扒拉开围观的人群挤过去,果然看到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正跪在地上哭泣,牌子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家父早施,奈何家道中落,鱼謦在这里卖身葬父。 卖身葬父?那倒是真的挺可怜的,不过江白竹心里清楚他们就是在这里休整一段时间而已,到时候肯定还是要回宫的。 那回去的时候到底还应不应该带着呢?江白竹本来就不会武功,还没有什么突出的自保能力,在路上遇到有些突发情况的时候,都已经觉得自己有些拖后腿了。 更别说此时此刻,眼前这个女孩子看起来比自己还要瘦弱,周围的人有些因为好奇的有问他几个问题,回答也是柔柔软软的,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分身让谢君泽多照顾。 想到心里江白竹摇了摇头,已经准备离开了,冷不丁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从外围挤过来狠狠的撞了她一下,带着一身酒气看起来应该是喝多了。 长不长眼睛啊?江白竹被撞的肩膀那叫一个酸痛,火气一下子就起来了。回头却看见那个男子,一脸猥琐的笑着拉着那个叫鱼謦的女孩子。 “卖身葬父?如今是什么样的天下还需要卖身葬父?我李某虽然家境一般,不过帮你父亲下葬还是可以的,五两银子确实有些贵。” “不如你就从了我,帮你父亲下葬的事情自然可以安排。就是我家中小妾有些多。” 眼前这人一看就是不但不想给钱,而且还想白占便宜的那种。围观的人也都不是傻子,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帮助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眼看着鱼謦就要被那个小混子给强行拉走了,江白竹再也不能犹豫了,直接就大喊了一声:“放开!” 这声是真的挺有震慑力的,前边的小混子和鱼謦还有正在周围围观的群众,几乎全部都回过头来看着他。 江白竹在宫里的时候也经常这样被盯着看,真的就是完全习惯了,丝毫不怯场:“我也打算出钱买这姑娘,咱们两个现在公平竞争,决定权自然在这个姑娘手里。” “开什么玩笑,你这个人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明明就是我先来的,怎么你仗着自己钱多就要硬从我这里抢人啊?” “卖身的是谁,自然就让谁来决定,难不成你是这位姑娘,那位已去的故人,所以有资格替这位姑娘来做决定?” 小混子一时间被堵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张了张嘴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心里暗暗想着如果周围没人的话,一定要把眼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按在地上打一顿。 可是毕竟围观的人这么多,要是一个搞不好变成了围观的人跟那个瘦小子一起打她,那可就完了。 鱼謦倒还是个挺机灵的人,听到江白竹已经这么说了,立刻就睁开那个小混子的时候,赶紧跑来江白竹这里。 毕竟江白竹起码看起来五官端正俊朗,身上也是一身正气,跟 着这个人总比跟着刚才那个混字要好得多。起码,看起来像一个正人君子。 江白竹立刻从自己的荷包里取出了5两银子,亲自交到了鱼謦手上:“姑娘要拿来用的钱现在已经交给你了,至于我们两个人你决定跟着谁,自然也是有姑娘自己打算。” 谁又不是傻,跟着哪个更好?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吗?鱼謦立刻行了一个礼:“从今天开始,鱼謦自然是愿意做牛做马跟着公子的,从今天开始我这条命便是您的。” 江白竹拉着鱼謦钻出了由厚厚一群人围着的包围圈,围观群众看着这件事告一段落也都没有了兴致渐渐散开。江白竹害怕刚才那个混混,借着这个机会来报复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拉着鱼謦回到了客栈。 本来是想先把这件事告诉谢君泽的,但是谁知道旁边的房间空空如也,谢君泽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反正就是根本不在客栈里。 白泽是去采购食材的,因为说不清楚路上还要用多少时间,所以江白竹特意嘱咐的一定要多采购一些。可是看了看放在客栈里的食材倒是不少,人去哪儿了? “这一个两个的这个点也都不知道出门干什么去了,走之前也不知道给我留个字条,告诉我一声。”江白竹颇有些不满的嘟囔着。 “公子是在找自己的朋友吗?兴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赶紧离开了,所以还没有来得及通知你。”鱼謦说话一如既往的柔柔软软的,跟青楼女子那种故意装出来的娇媚柔软不一样,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温婉。 “我这些朋友经常这样,姑娘如果以后跟着我习惯就好。一会儿他们要是回来了,问起来也不用多解释,直接就让他们来问我就行。” 江白竹想了想,自己接下来好像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做,可以休息了:“这个整个客栈都被我主子包圆了,除了我这屋和旁边那三个屋子,其它的屋子姑娘看好了哪个,直接推门进去住就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一百九十九章 送她簪子 “另外要说的大概就是我和我的主子全部都是外地人,并不太懂你们这边的殡葬事宜,姑娘如果有回去要安葬您的父亲。” 这么说好像太直接了,江白竹发现自己装扮男儿身习惯了,竟然就连说话做事的风格都开始和男子十分相似,一时间也有些改不过来了。 “只能劳烦你自己动手,我这边有事情要忙,插不上手,不过如果有其他我力所能及的地方,需要帮忙的,是定然会帮忙的。” 这个人好像和那些从前询问自己身价的人不太一样,那些人要么都是青楼的老鸨子看他多少有些姿色,想要美他回去培养。要么就是一些土绅,想要买他回去做妾。 唯独眼前这位公子不一样,他看向她的眼神不参杂有任何利益或者是色,就好像只是随手救了一只小猫小狗一般的。 “我这里暂时也没有什么用得上姑娘的地方,人都有困难的时候,我也只是正好帮了姑娘一把。” 五十两银子放在民间来说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但是江白竹是御厨大概是一个星期的俸禄这样。 一个星期的俸禄就一个人对于他来说还是很划算的。更何况带着这个人的确是有可能给他们带来一定的麻烦的,江白竹回来的时候连怎么凶巴巴的把这个姑娘吓跑都想好了。 可是这个姑娘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极强的让人产生保护欲的气质,江白竹真的是酝酿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父亲早就已经安葬好了,只是赊账需要尽早把钱还给那些师傅而已。”鱼謦说着说着就跪下了,“鱼謦答应过会为公子做牛做马,自然是不会走的。” “做牛做马不至于,只是过段时间我们一定会离开这里的,你如果执意要报答我,这段时间在我身边伺候也可以。” 鱼謦愣了愣,听了江白竹的话,心想:她原本以为这个公子,是和那些贪图她美貌的人是不一样的,结果没想到还是一样,心里不由得多少有些失望,觉得自己看错人了。 “现在天色已经晚了,不如 就由我来侍候公子,宽衣睡觉吧。” 江白竹吓了一跳,心想眼前这姑娘大概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她自己也是一个女的,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想法呢?不过也是,她刚才说的话有些瑕疵。 “我这里的事情不用姑娘插手,我平日里摆弄一些药材和食材,但是这些食材是需要保鲜的,可能要很久之后才会用到。”江白竹挥手让鱼謦出去,“你要做的事情,明天我自然会交代你的,今天先休息吧。” 鱼謦便乖乖的没有再多说什么,按照之前江白竹说的找了一个没有人住的房间,推开门进去简单地整理了一下。果然这一晚上没有人在打扰自己。 江白竹看起来好像是真的对她没有多余的想法,鱼謦在床上躺着辗转反侧,脑子里全部都是江白竹的脸。 自从父亲早死之后,她可以说是尝遍了世态炎凉。倒是第一次见到会这样和善的对待她的人,更何况长得还如此英俊,一颗心动的种子慢慢在心里发芽。 第二天谢君泽也不知道去了哪儿,还是没有回来。不过跟在江白竹身边的暗卫倒是有收到信号,江白竹便猜到了他们之间一定还是有联系的,这个人也一定会汇报自己最近都做了什么。 “皇上的行踪不是我们底下这些做属下的可以随意揣测的,至于大人平日里都做了什么,也是皇上特意交代。” 暗卫知道江白竹和谢君泽之间非常微妙的关系,今天收鸽子的时候不小心被江白竹看到了,江白竹干脆就把这人叫过来,想要问个清楚。 但是结局很显然,还是什么都问不到。也不知道谢君泽到底是出去办什么事了,竟然都不让他知道。 该不会也是偷偷摸摸的去青楼了?江白竹今天白天的时候一直都在和白泽还有鱼謦处理已经买回来的食材还有药材,等到现在晚上好不容易闲下来,才发现自己好像把这一茬给忘了。 “你别说昨天去青楼还是挺有意思的,你应该也已经告诉皇上,我昨天都去了哪里吧?”江白竹明知故问笑得特别开心,“那 就告诉皇上,今天我还会再去一趟~” 因为有不少的东西需要整理,鱼謦还有一些简单的收尾工作没有做。都知道江白竹先回了自己的房间,但是等到他想要过去找江白竹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没有人了。 白泽在江白竹的房间正在一一核对自己才买的这些东西的帐,看到鱼謦过来就是淡淡的抬头撇了一眼。 为什么这里突然多了一个女孩子,他甚至并没有多问。江白竹倒是有简单的介绍过白泽,说这是他一个比较好的朋友。 “马上就要到晚饭的时间了,公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知道是否可以问问公子?” “他最近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迷上青楼这个地方了,应该是又去玩儿了吧。”白泽不知道江白竹其实是个女儿身的身份,自然以为一个大男人去青楼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鱼謦同样也不知道江白竹实际上是个女孩子,只是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心里微微的有些失落。江白竹把她接回来,却并没有碰她,可是却流连于青楼。 但是就是他们都多想了,江白竹就真的只是单纯的过去听个曲子而已。本来想着留下白泽和鱼謦两个人相处可能会有些尴尬,是想要带着其中一个的。 但是仔细想想,好像不管带着这两个哪一个都不太合适。干脆就只好自己去了,鱼謦是个真的温婉贤良的女孩子,比起带她去青楼,还不如留在客栈里跟白泽熟悉熟悉。 就这样照常听完了曲儿,江白竹就像完成任务了一样回客栈,今天去的比较早,回去的也比较早,偶然看到有一个卖沾花的小贩子。 江白竹看到那个簪子第一眼就觉得非常适合鱼謦,是那种气质上的。 微微有些清冷,但是很温柔,不知道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材料,是银色的却微微发光的山茶花造型。 想着这两天处理食材和药材鱼謦都帮了不少忙处理的井井有条,江白竹十分爽快的就买了下来,准备带回去,算是奖励。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章 送她簪花 江白竹从自己的兜子里掏出了几个花白的银子,交到了贩子的手上。 虽然她不知道鱼謦到底喜不喜欢这个沾花,但是她觉得只要是女孩子嘛,一定会喜欢这么一些玲珑的东西。 这样想着,她便拿着簪花回到了客栈。 回到了客栈,便看到白泽和鱼謦正在忙着处理药材。而鱼謦见江白竹回来了,也面带笑容地迎了上去,双目中还流露出一丝丝情意。 但江白竹是女儿身,自然是不明白鱼謦的意思。 “这是我在街上偶尔看见的,觉得和你很是相配,所以我便买了下来赠送于你。” 鱼謦听到了这句话心中乐开了花,觉得江公子也是对自己有意思。 但江白竹将这番话送给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感谢他这些日子,细心的替自己处理一些事物。 正当江白竹准备离开,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的时候,鱼謦突然叫住了江白竹。 鱼謦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公子,鱼謦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就在这个时候有暗卫走了进来,看到他,江白竹知道,八成是谢君泽回来了。 江白竹看向鱼謦示意鱼謦马上把话说完,自己待会儿还有事情要做,可没有这般闲空。 可还没等鱼謦开口说出话,一个暗卫便走了上前:“公子,我家主子要见你。” 江白竹听到了这句话,有些疑惑,叫她去干啥,难不成是这会儿想吃东西了?她也是刚刚才回来,就不能让他休息一会儿吗? 江白竹在心中哀叹,但是又有一丝她不知道开心,只是她没有察觉。 她有些抱歉的看了鱼謦一眼,便马上跟着暗卫的身后来到了谢君泽的房间。 本来他以为谢君泽叫她过去是让她做吃的的,没想到谢君泽是让自己马上准备离开客栈,前往附近的一个县镇。 江白竹虽然觉得他们的行程有些仓促,但是在她面前的可是皇上啊,谁敢吃了熊心豹子胆去顶撞皇上的话? 他们离开这个客栈前往下一个县镇也就是代表他要马上和鱼謦分离了,虽然心中很是不舍得,但是他们也不能把鱼謦随时带在身边。 所以今天晚上江白竹打算悄悄的 把鱼謦给使走,给她留下了一些银子,就悄悄地坐上夜车离开。 江白竹思来想去好像觉得这也有一些不人道,于是就多留了一封信。 这封信就和那些银子摆在桌面上,等鱼謦回来看到了这封信和这些银子,自然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江白竹还是放心不下鱼謦,于是便留下了白泽看顾鱼謦一段时间,后再到县镇上和他们汇合。 谢君泽和江白竹坐着深夜的马车离开了客栈,几个暗卫骑着马随在马车的两侧。 经过了一个晚上的赶车,谢君泽和江白竹很快就来到了县镇。但是下车的那一瞬间,他们瞬间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慑住了。 他们本以为这会是一个繁荣的县镇,然而他们现在看到的这一副景色,让他们顿觉这里堪比死城。 安慰下了马想要去探一下这里的情况,但是发现这里荒无人烟,就连市集也只有几个卖菜的小贩。 “请问一下,现在这里是什么情况?” 江白竹也跟着上去,开口问这里的小贩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那么的荒芜? 可他没想到小贩给他的反应,是他意想不到的。这个小贩听到了他的问题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直接起身离开了。 江白竹看着小贩这一连串的举动,不由得惊呆了。 现在的小贩居然都那么嚣张了吗?还带不理人的呢! 江白竹还是不放弃,马上又走了几里的路。来到了一个村落,他随意的敲了一个屋的门。 她敲了好久的门,屋里这才传来回应。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这个中年男人看起来贼眉鼠眼的,眼中还带着戾气。江白竹看惯了这些人,她现在面对着这样的人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 但这中年男人的眼神太过诡异,看的江白竹有些不自在,江白竹最后还是撇过了脸躲避他的眼神。 但是江白竹这也没有忘记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马上开口就问:“叨扰了,请问现在这个县镇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这里会变得如此荒芜?” 中年男人冷冷的看了江白竹一眼,并没有想要回答江白竹的问题。江白竹这也感觉到中年 男人的戾气越变越重,甚至对她还带着一种仇视。 “你是外地来的吧?那么多管闲事干嘛?回去做你的事吧!”中年男人冷冷的甩了江白竹一句话便要将她赶出去。 江白竹顿时就更加惊呆了,这个县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些居民全都戾气那么重? 经过了这些事情,江白竹灰头土脸的回到了马车准备和谢君泽讨论一下现在这个情况。 江白竹和谢君泽讨论了关于现在这个县上的情况,谢君泽便派了几个暗卫到这个县上去打听。 因为他觉得江白竹那么软弱的人,一定是问不出来什么事情。 对于这些刁民,当然是要用一些强硬的方法才能逼他们说出话来。 江白竹听了谢君泽的话,只好乖乖地跟着谢君泽回到了客栈再作打算。 不久后谢君泽派去打听的人也带着消息回来了,纷纷向谢君泽来报:“事情都已经打听到了。” “说。”谢君泽坐在案前,披散墨发。 听到了谢君泽发布下来的号令,暗卫又开口接着说了下去:“这个县上没有县令,百姓们根本都不听管教,而且这个县里又有恶霸带头闹事,久而久之不久就有居民频频搬离,才导致这地儿荒芜。” 江白竹听到了这些暗卫门搜集到的信息,不由得感到有些唏嘘,但是这种情况是必须要杜绝的,他们也不能由着这些恶霸的势力继续增长。 这样想着,江白竹便把自己的视线投向了谢君泽的身上,等待着谢君泽的下一个号令。 不知道为什么江白竹就是觉得谢君泽现在一定会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情,所以现在自己便耐心的等待着谢君泽的号令。 谢君泽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笔,举起了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我假扮作新来的县令,顺道可以查看这里的记事簿。” 记事簿载着这里发生的一切案件,只要能查看到记事簿那么他们大概就可以掌握到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君泽和江白竹一早便来到了县里,谢君泽很成功的假冒了县令来到了衙门。他想要查看记事簿,可到了衙门他才发现在衙门值班的根本没有几个人。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零一章 假装县令 而且这些在衙门值班的还个个心高气傲,根本这个不理会新来的县令,哪怕这个县令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们都全然不在乎。 因为考虑到他们身份的问题,所以他们拆走了一大半的安慰,只留下了一小部分的安慰保护他们的安全。 这些暗卫都躲在了衙门的暗处,所以他们根本不用担心那些人会发现他们的踪影。他们对自己的身份进行保密就是为了以后自己办事更加的方便。 谢君泽来到了衙门,但是发现这里积灰过重,这让洁癖的他根本没有能够站脚的地方。 谢君泽干脆带着江白竹来到了衙门外,就只有衙门外才有一个像样的站脚地方。 “你去让他们拿记事簿过来。” 谢君泽显然的有些经不住这些灰尘,使唤江白竹让他拿那个记事簿过来。 江白竹自然是不敢反抗谢君泽的意思,更何况现在谢君泽看着有些难受。而且现在这里实在是太乱了,她也没有必要去给谢君泽添乱了。 江白竹三两下便找到了正在衙门值班的人员,马上开门见山开口问他们,“你们的记事簿呢,我们新来的县令想要看一下记事簿。” 一个大概二十来岁的青年翘着一个二郎腿,脚放在桌子上,嘴里还吃着瓜子。 “如果要记事簿的话,自己去那个仓库找找吧!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个记事簿可能就在那个仓库里。” 还好现在是他要过来问他们拿东西,如果过来问他们拿东西的是安慰的话。这些人估计会被他们狠狠的打一顿。 江白竹也不想多问些什么,因为他觉得他这样一直追问下去,最后还是得来一场空。还不如别浪费时间把这些时间花在整理这些东西上面。 这样想着江白竹便回去将这些事情告诉了谢君泽,让谢君泽另外想办法。 他们以为谢君泽会大发雷霆把那些衙门的人员叫过来,没有想到现在谢君泽心情还蛮好的,居然全都饶过了他们。 “那些记事簿是在仓库里?”谢君泽不确定的又开口问了一句。 江白竹想着想着也觉得有些诧异, 记事簿那样重要的东西怎么会丢在仓库里呢? 谢君泽看了江白竹一眼:“走,我们去仓库里面找找。” 江白竹听到了谢君泽这句,不由得有些愣神,她怎么感觉今天的谢君泽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突然变得温柔多了。 看样子应该是谢君泽今天的心情很好,江白竹在心中这样想着。 但是想想也不对,面对现在的状况,无论是谁都高兴不起来。为什么谢君泽的心情还会好呢? 江白竹马上就打断了自己的思绪,跟着谢君泽来到了仓库,但她发现仓库比衙门还更加的肮脏。 这仓库里都是黑乎乎的一片,一盏灯也没有。就连那唯一的一扇窗上面都已经布满了灰,光线根本就透不进来。 谢君泽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仓库,但是他还是克服了,主动的走了上去开始翻动东西。 这里实在是太脏了,他们觉得他们有必要去好好的把这里整理一顿。 而且这个仓库里放着非常多的书籍,谢君泽随意的翻动了几本,他却发现这些书籍都是记录着当年的一些还未破解的谜案。 而且这当中还有一些贪官收贿赂的记录,这些重要的资料都在这个仓库里面为什么这个仓库无人打理呢? 江白竹最终还是决定要先打扫一下,虽然以他们两个人的力量也清理不到什么程度,但是最终的结果让他们能够看清眼前的路,这已经让他们非常的满足了。 谢君泽拿了几本书籍回到衙门的房间里,他左看右看还是研究不出什么端倪出来,但是他能确认这些案件他必须要翻案重审。 这些案件当中的谜团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这些判官也乱判案子,都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百姓受害。 江白竹看着坐在案前的谢君泽,而谢君泽还是非常专心的看着手中的这些记录谜案的书籍。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他们现在已经成功假扮了县令,但是他们也知道这个县还有非常多民众不服从他们的管束,特别是在衙门值班的这些人。 这些在衙门值班的人都非常不尊重信 赖的一线令了,这让其他的民众如何服从?所以江白竹想要去制裁一下这些人。 谢君泽没有说话自顾自的走出了房间,江白竹不解,但还是跟上了谢君泽的脚步,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出去。 谢君泽来到了众人的面前,对众人开口说道:“我刚新上任县令,小小心意希望大家以后可以好好相处。” 话音落下,谢君泽一只手在空中招了招比出一个特殊的手势,不久后便有几个穿着官服的暗卫走了上前,给在场每一个在衙门值班的人员送上了一个锦囊。 鼓鼓的锦囊里放的都是一些黄白之物,都是他们最爱的。不久后江白竹便看到了几个衙令脸上露出了喜色。 江白竹终于知道了谢君泽现在到底要做些什么,谢君泽现在是要给他们甜果子吃,自然而然的一些性格比较好的就会被谢君泽收入囊中。 当周围都一团和气融融的时候,谢君泽突然阴着脸开口,“但我发现衙门值班的几个人员当中,有几个始俑者,导致衙门的风气败坏。” 话音落下,江白竹就能通过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今早对自己出言不逊的那个衙令脸色铁青,握着锦囊的双手微微发颤。 江白竹这样想着不由得觉得他有些可怜,刚领了赏,马上就要领罚了。 “来人,将他们拿下!” 谢君泽一令喝下,几个身穿官服的暗卫就冲了上前,将几个平时在衙门里闹事的两个人抓了出来。 “重责三十大板。” 这些人平时都跟他们的关系挺好的,要是真让自己去打他们板子的话,自己还真的是下不了手。 但是自己方才收了这个新县令的钱,自己也不能不替这个新县令办事,所以他们还是违背着自己的良心拿起了板子,一个一个板子地打在了那两个人的身上。 给过了想也给过了罚,在衙门的那些衙令也安分了不少,再也不敢闹事了。 所以谢君泽和江白竹今天打算要上街看看集市里的情况,集市那般鱼龙混杂,有不少的事情都是出自于这里的。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零二章 新官上任无火 他们一刚来到街上,便已经目睹了一起让他们很是不愉快的事件。 谢君泽上前二话不说,直接扬手一挥:“来人,给本官抓住他!” 由于他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他进去县衙之后只是随便糊弄他们,身为皇帝身上有几个官印又有何不可。 言必,立马有两个衙役上前,一左一右压住了那人,谢君泽冷笑着上前:“本事不小,这个县没有县官你们就可以这么胡闹啦,乖,去,让他去大脑里喝几杯茶。” 面对着谢君泽温柔的语气以及冷言的话语,常郁一时间愣的不行,直到已经被人压出了五里之外,这才大吼大叫:“你他们是谁?凭什么管大爷我!给我放开放开啊啊啊” 听着已经模糊不清的吼叫声,周围看热闹的人不知道何时已经完全围成了个大圈子,此时纷纷拍拍起手来,大声叫好。 有的还上前为谢君泽送了一束花,有的则是忧心忡忡的上前:“你是,你是新来的官爷吗?” 官爷就是当官的,谢君泽想了想,点了点头:“大娘有事?” 一位年过半百的大娘突然拦住他的路,要么是有冤屈,要么就是有别的什么事情了,要说别的不信,这里就属冤屈最多。 “哎呀。”看见谢君泽点头,那老太太竟然着急的连连以杖捣地:“这地方,管不得呀,你今天叫他们抓了去,他们犯的又不是什么死刑,改天放了出来肯定会加倍还给我们你,你这是害我们的呀。” 谢君泽的心一下子坠了一些,脸上却面不改色:“怎么?” “你看见那个女子了吗?”那老太太指了指刚才被欺凌而被推倒在地的少女:“她就是前几天因为招惹了那个大常公子,大常公子是什么人,他的祖父父亲世代行商,在这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就昨天还叫那个女子的房子给拆了一个洞,到了晚上可冷了。” 江白竹听着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将那名女子给扶了起来,关心的问了几句又核实那位老太太所言非虚之后,便走到谢君泽旁边低声说: “我去帮这位姑娘将房子上的洞洞给补了,你先回去。” 此刻天俨然已经不早了,若是到了晚上,又得挨一天的冻。 这不是江白竹所想看到的。 还挺会关心人的嘛。谢君泽挑了挑眉,同样也压低声音:“早点回来。” 回到县衙之后,审问,关押一系列事情做的行云流水,而另外一边的江白竹在过去很快就将那个洞用稻草给铺平了,与之前的一般无二。 从床上跳下来,江白竹拍了拍手,那女子走过去端了一碗水给江白竹,江白竹喝了之后正打算离开,突然听到那女子喃喃的道:“何必?” “什么?” 江白竹愣了愣,想到这一路,那女子都没有对她说话,始终是一脸的心事重重,到了现在房子被修好了,欺负她的那个人也已经被抓住了,她还不高兴? “公子可否听说过这里的恶霸可从来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让他们金盆洗手,改革换新的。”女子道。 江白竹的眼眸垂了垂,这事她当然知道,不管是在话本亦或者是实地考察,她都已经了解了不少,如果说以前她可能会没有任何办法,而现在她的身边有了一张王牌,她还怕什么? 女子没有说话,在她的心里,江白竹的这一句话不过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态度,当那三把火全部熄灭之后,剩下的不过又是重复当年的景象。 “我有办法,这次一定治标治本,请姑娘放心。”江白竹认真的做了一辑,眉宇中含着认真,她本是女儿身,因为机缘巧合,她化作了男装,掩盖住一身女子的灵气,却将她的秀气发挥的汗渍淋漓:“在下承诺,竟然不会让他们像韭菜一样一茬又一茬的出现。” 女子心中的忧虑不是怕别的,正是怕新官上任三把火,而且这个被抓了,或许是不是还会有其他坏的? 江白竹要做的就是让这位女子相信正义永远不会迟到,只是来的早与来的迟的问题。 女子的眼眶有些微微泛红,江白竹不由得眨了眨眼:“姑娘不相信?” 谁知那话语刚落,女子就直接跪了下去,认真的朝江白竹磕了两个响头:“谢公子相救,公子今日的话,小女子记着了,日后不管如何,小女子一定会记得公子大恩大德。”就冲江白竹这一句话起。 衙门的气氛有些难得的压抑。 经过几天的调查,谢君泽派当地引子搜集了不少情报,将那些不食人间疾苦的富贵人家全部都集中到了一块设宴。 每个人面前的桌子上都摆着鼓鼓囊囊的好几大盘子,上面盖着盖子,时不时有微风吹过,里面散发出丝丝缕缕的香气,隐隐从里面飘出,因为看不见其中的菜品,那些满脸横肉的富商,一个个都不由馋的流了口水。 “来人。”谢君泽击了击掌,只见一群穿着清一色衣服的美女鱼贯而入。 咦?听说新来的这一位脾气和官威可是不小,突然请他们吃饭已经够可疑了,没想到竟然还为他们请了个助兴的女人,虽然样貌不好服饰也统一,但是哪有一边吃饭一边享受着软香细玉,谁会不愿意呢? “多谢县官大人。”几人纷纷起身行礼。 谢君泽心里冷笑,表面上仍然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本官这才来不到几日就承蒙各位大人的不少照顾了,本人官做这些当然是应该的。” “大人说的这是哪里的话。”那几人笑道:“为大人尽忠职守是我们这些做草民的本分。” “如此甚好。”眼也不眨的看着这些人从刚开始的笑脸到最后的一个个都苦着一张脸,谢君泽一脸迷茫:“诸位这是怎么了,本官准备的这些饭还不好吃吗?” 好吃?这哪里会有什么好吃?碗里的饭菜丰盛的不像话,但同样也变淡得不像人吃的。旁边站着美人,在县令大人的注视下,光看不能吃,他们丝毫不敢怀疑,如果再继续吃下去的话,他们的味觉可能一辈子都食而无味了。 却还不得不被强大的威压威逼着点头,嘴里不住说着:“好吃,太好吃了。” 而另外一边的某个角落房间。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零三章 想要铲除他 书房内,芦圩一直来回的走动,而黄翎则坐在软塌上,双目盯着茶几上的茶壶,脸色凝重,让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们倒是想想办法啊,都不吭声,是什么意思啊?” 卢龙中看着芦圩和黄翎都不说话,就有些发急,他们本来在这里当土皇帝当的好好的,而且这么多年来,朝廷也没有派个官来,这让他们四霸生活的那叫一个潇洒。 他们也清楚,就他们家里的那点家产,也只能在当地耀武扬威,出了这个县,谁还认识他们,谁会让他们欺负,所以他们也只在当地放肆,也只欺压百姓,从来不去管外乡外地的事。 可谁曾想,他们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一天,也会迎来一位县令,这县令还是个不好惹的,还是皇帝亲自任命的,专门来管理他们这个地方的。 卢龙中想到这,也是一副吃了吃屎的模样,可再怎么不甘心,也没办法了,毕竟民不与官斗,他们纵然过去再怎么厉害,现在碰到真正的朝廷命官,也只能趴着了。 “要我说,干脆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那个什么姓谢的给宰了。” 芦圩走到茶几前,双手直接砸在茶几上,冲黄翎和卢龙中喊道。 “不可,人家毕竟是皇帝亲自任命的朝廷命官,而且还是皇帝亲自下令,让他来我们这里当县令的,这是已经在皇帝面前露过脸的,我们不能动,不然这代价不是我们可以承担的起的。” 黄翎想都没想就否定了芦圩的想法。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眼睁睁看着常郁被关在大牢里?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常郁被欺负的不成人样?我知道你跟常郁关系不太好,可你别以为常郁落狱了,我们就能跑的掉,我们可是出了名的四霸,那个姓谢的只是还没对我们三人下手而已。” 芦圩望着黄翎,难得能从芦圩嘴里听到这么一番话。 而黄翎只是瞥了芦圩一眼,并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卢龙中听完他们二人的话后,内心就有了些害怕,可还是坐在那里,不敢动弹,也好在此刻芦圩和黄翎都没 有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而住进衙门的谢君泽现在忙的都恨不得能拥有那分身之术了。 如果不是这次微服出巡,谢君泽怎么也没想到,在他的统治下,竟然还有恶霸欺压百姓的地方,更不曾想,每年朝廷举办科考,招收不少贤能才子进朝为官,却还是有地方连一任县令都没有,这很是打击到了谢君泽。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他,毕竟在皇宫里,还有虎视眈眈的太后等人,一直不满他当这个皇帝。 后宫里,有太后盯着他,一直找机会下手暗害他,前朝则是晋王一党阻碍他的道路,对他的命令也几乎是阳奉阴违。 做皇帝能做成他这样的,怕也是少有。 此时,谢君泽正在看刚由暗卫送过来的信,而江白竹正好过来,手里拿着这几天一直在整理的案薄。 案薄,顾名思义,就是记录所有案子的记事本。虽然这里之前没有县令,可衙门里其他职位还是有人的,就比如师爷,师爷就是专门记录每一桩案子的人。 案子的起因,经过,判决都要清清楚楚、事无巨细的记录在案。 “大人,这是我刚整理出来的,是近二十年,这里发的所有案子。” 而在江白竹进门那一刻,谢君泽就已经将信藏了起来,倒不是不信任江白竹,而只不过是因为,这已经是他的习惯了。 在皇宫里时,就算是在他自己的寝宫,他也还是保留着三分警惕心。 没办法,身为皇族,他不得不时刻保持着警惕,不然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有哪些冤假错案?” 谢君泽面不改色的询问江白竹。 今日江白竹是一身紫衣,手里又拿着案薄,像极了一位风流才子。 “啧啧啧,大人你还是自己看吧,这冤假错案可不止‘哪些’啊!” 江白竹将案薄递给谢君泽,眼里全是吃惊和愤恨。 谢君泽也没多话,直接翻开案薄,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大人,这 四恶霸还真是恶霸到了极致了,这欺男霸女的事,还真没少干啊!这些案子里,十件有九件半都是他们做的,剩下的半件,虽然不是他们下的手,可也与他们相关,是他们手底下的人做的。” 江白竹虽然嘴上说让谢君泽自己看,可她自己还是没忍住,还是开口一一将这些冤假错案说了出来。 “就比如这件,人家本来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就因为人家小娘子长的几分好看,入了那芦圩的眼,那芦圩就不管不顾的,直接将这小娘子给带回了府,强行霸占了她,而这小娘子的夫君也是个死心眼的,直接上门找芦圩要自己媳妇,可芦圩哪里会同意,直接让下人将这男子活活打死,而这小娘子得知自己夫君被芦圩打死之后,她也一头跳进了后院的池塘里。” 江白竹说着说着,眼睛就有些发红了。 “大人你说这芦圩是不是太过混蛋了!我去打听了,这芦圩不算他自己府里的丫鬟,就单说小妾,他都有二十一房了,怎么还偏偏抓着人家一个小妇人不放呢?生生断送了两条人命啊!” 江白竹越说,就越对这位叫芦圩的恶霸,越发厌恶。常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可这芦圩却害了两条人命啊!还毁了两个家庭,也就是小夫妻俩人的父母,听说因为这事,本是和睦的亲家,如今都成了仇人。 男方怪女方害了他家的儿子,女方怪男方没有保护好他家的女儿。 “哎,大人,你可一定要将那几个恶霸绳之於法啊!我刚才说的这个还是算清的,跟这芦圩相比,那黄翎称的上是恶霸中的恶霸啊!” 江白竹说完芦圩,又接着将黄翎所翻的事说了一遍,当然,江白竹也只是说了他们所犯的事里的其中几件,要是将他们所犯的事全说上一遍,那是说上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啊! 也是江白竹现在是平静下来了,当刚看到这案薄时,那叫江白竹气的是直冒生烟啊! 明明都是人模人样,却干尽了偷鸡摸狗的坏事。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零四章 查看案薄 明明都是家财万贯的富裕人家,却还依旧要做那鱼肉百姓的事。 明明也都是上了学堂,学了四书五经的读书人,却还是做了那衣冠禽兽的肮脏事。 “本官知道了,你也不用这么生气,本官自会为那些冤魂,洗去冤屈,还他们一个清白。” 谢君泽望着被气坏了的江白竹,就忍不住开口安慰了她一句。 可谢君泽自己,其实在看完这本案薄之后,也是气愤不已。 他是真没想到,就黄翎他们四人,仗着自己家里有点小钱,竟然就在这里为虎作伥,当起了这里的土皇帝,比他这个真皇帝还要潇洒自在,真是气煞他也。 主要还不是这个原因,而是这四人没做一件利民利国的事也就罢了,反而却是将那些鸡鸣狗盗、欺男霸女的坏事都做了一个遍。 这是他谢君泽实在无法忍受的事,他发誓,若不好好将这四人绳之於法,他这个皇帝不用太后他们来推下位,他自己就主动让位! 江白竹则不清楚谢君泽的心里活动,只是还是喋喋不休的就黄翎等人所作所为都讲了出来。说到口干舌燥时,还直接端起谢君泽桌上的茶杯,一口饮尽,速度之快,让谢君泽都来不及阻止。 “这……”是他喝过的茶! “嗯?大人你怎么了,你不会舍不得连口水都不让我喝吧?” 江白竹不清楚这茶是谢君泽喝过的,还以为谢君泽是舍不得给她喝杯茶呢。 “没事,行了,这是你做的非常不错,本官已经知道了,你若没其他的事,就退下吧。” 谢君泽还能怎么办,茶都让江白竹喝完了,还是不说的好,反正他也只是抿了一口。 “是,大人。” 江白竹虽然还想跟谢君泽说下去,可谢君泽都开口赶她走了,她也没办法,只能听话的离开。 而就在江白竹离开书房的那一刻,谢君泽就是一拳打在书桌上,空了的茶杯就此倒在了桌子上,也庆幸里面的茶水早早被江白竹喝完了,不然书桌上拿着的案件可就遭殃了。 谢君泽好不容易处理完这 些天的政事,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准备好好睡上一觉,因为事情太多,这些日子,他基本上都没怎么睡,如今这是刚沾上枕头,谢君泽就睡着了,可睡了没多久,门外就传来了江白竹的声音。 “大人,大人不好了,县里突然爆发瘟疫,您快出来吧!” 江白竹也没想到一大早,就听到这么个消息。她本来也是在被窝里做着美梦的,那大鸡腿她还没来得及咬上一口,就被人喊醒来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骂那扰了她美梦的人,就被这么个消息给惊到了。 瘟疫啊,这就算是她的父辈们都闻之变色的疾病啊!而且十个瘟,九个乱,一场瘟疫背后,总是要引起百姓们的暴乱。 还有,这场瘟疫来的也太不凑巧了,他们这才刚到这里,刚开始所有行动,就冒出来一个瘟疫? 太过巧合的事就是人为的! 江白竹听到瘟疫时,心里第一时间当然是想到了隔绝瘟疫传染的事,可就在她一路走到谢君泽房门前的这段时间里,她又想到了这会不会是别人针对谢君泽的一场阴谋呢? 这不怪江白竹会这么想,毕竟那些戏文和话本里,就不都是这么演的嘛? 一个光明正直的英雄,在他的成长道路上,总是要不断地遇到见对他下手的小人。 “何人感染了瘟疫?大夫可有诊治出来是何瘟疫?可有解救办法?” 谢君泽人还没出来,声音就先穿过门窗,询问江白竹关于瘟疫的事了。 而谢君泽也是第一时间听到瘟疫时,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外走,打开房门时,江白竹就看到谢君泽还没将衣扣扣好。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刚才听下人来报,说是发现了瘟疫,而第一爆发者就是先前我们所救的那名女子的弟弟。” 江白竹将下人跟她所说的话,都一一说给谢君泽听。 “听说这瘟疫让人上吐下泻不说,还会让人浑身起红色的疹子,痒痛难忍,而被患者抓破后的地方,会流出恶臭的脓水来。” 江白竹一边说,一边回想哪种瘟疫爆发时 ,会有这些症状。 “那是谁说的这是瘟疫?” 谢君泽毕竟是当皇帝的人,江白竹都能想到这会不会是有人使的阴谋诡计,他作为一国之主,自然也有想到。 “是被请过去的大夫说的,而现在患者已经有了十多位,都是由不同的大夫去诊治的,可没有一个大夫有诊治的办法。” 江白竹其实还有话没跟谢君泽说,她想亲自去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瘟疫,又或者说,是谁下的毒,让人有瘟疫的症状。 “而且,瘟疫第一个患者发病已经是十多天的事了,当时大家都没往瘟疫这事上面想,直到现在有十多位患者被传染了,这才上报过来的。” 谢君泽来到衙门大堂,此刻医治那些患者的大夫都站在了这里,每个人的神色都不同,可大致都是心惊胆战的,毕竟他们身为医者,自然要比旁人都清楚这瘟疫的可怕。 他们也没有想到,在他们这么个小地方,有一天还会爆发瘟疫。 这瘟疫一般都是在一些疾贫之地才会爆发,或者都是在一些天灾之后,才会引发瘟疫,比如洪灾之后,若是处理不当,就会引发鼠疫。 可他们这里地方虽小,可也不是饭都吃不上的疾贫之地,天灾什么的他们这里也是鲜少有的,至少他们这里有近十年没有遇到过什么天灾了。 “你们可有什么法子救治这些病人?” 谢君泽直接坐到公堂之上,眼睛一一扫过这些大夫后,才开口询问他们是否有办法诊治病人。 “回大人,草民等人医术不精,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法子能治这瘟疫啊!” “是啊,大人,这瘟疫来的突然,而且症状又是医书上没有记载的,我等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有人带头开了口,其他大夫也都跟着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诊治的办法。 谢君泽则只是看了一眼带头说话的那个大夫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让他们都回去了。而一旁一直忍着没开口的江白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终于走到谢君泽面前。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零五章 置身舆论 “大人,我想去看一看这些患者,请让我去看看吧,或许我有办法医治他们。” 谢君泽其实早就猜到江白竹会跟他请求,让她去看一看这些患者,他本来还以为,江白竹会在第一时间就跟他提出来,没想到她还真能忍,忍到现在才开口跟他请求。 “不行,这万一真的是瘟疫,你该怎么办?” 谢君泽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江白竹的请求。 “大人,你要知道,我也是会一点医术的,就算治不了他们,可保证自己不被传染我还是能做到的,而且,这到底是不是瘟疫,还两说呢。” 江白竹就知道谢君泽不会同意让她去诊治那些患者的,可她哪是谢君泽一言两语就能阻止的了的,既然她开了口,自然就是打定主意要去看一看的,不去看一看,她这心里也放心不下。 去了外边,江白竹来到得了瘟疫的人家。 而害怕百姓会暴乱的谢君泽在房间里踱步,最后他还是放心不下。 “来人。” 随着一声招呼,一个暗卫立马出现。 “去看着江御厨,保护他的安全。” “是。”那人领了命令便离开了。 江白竹替他们诊脉以后便面色凝重,这个症状他似乎没有在家族医术上看到。 目前只能先回去了。 那些百姓一个个都希冀地看着江白竹,这让他的心里更加不好受,加快了脚步。 隔天,趁着天边日出,河边晾晒衣服的百姓又多了许多,大都握着晾衣木棍往搭的粗绳上面举着,宽大衣袖之下露出点点红斑的手臂,动作却都显得有些吃力。 衣服挂得不稳又掉下来,只好重新去捡起来洗一遍。 那些百姓在黯然晾完衣服后,袖子都立刻遮起来,像是怕被知道自己得了一种病。 勉力弯腰的老人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真是受罪啊,怎么就得了这么个怪病。” 小孩蹦蹦跳跳地过来坐在老人怀里,也很快被推开,却没有多余的解释。 在桥上坐着的江白竹其实已经看到了一切,她原本想问问百姓的近况 ,但眼前何须再问,已经是很糟糕的状况。 江白竹紧皱着眉头,心里叹了口气,不由对自己不当大夫,当御厨的做法产生了迟疑。 她这样真的对吗? 看着远方,江白竹知道,恐怕县里边的人有多数都知道自己有这种“怪病”,但却都不敢声张,请的医公也被谢君泽命令禁止散播病况,只怕这件事被说明白了,她和谢君泽都难以解决得好。 “可观察到什么了?看你在这里停留挺久了。”是谢君泽的声音,低低的恰好只有他们两人听见。 “皇上五感过人,想必既是将我做的事情和百姓们做的事情,一清二楚了?”江白竹可不觉得眼前这个人只注意了她的一举一动。 顺着阶梯往下,潺潺的流水夹杂着风声吹来,谢君泽走在前面,一语不发。 江白竹见他表情凝肃,猜到他是在想方才所见,却又想开他玩笑:“以我所见,你该好好考虑一下求助我,我也对医学有所研究的。” 她哪能是,要知道解决的方案,早些时候就去配药了。 “此前这个县并不曾有过这样的事,大多数有的却是那四恶霸惹出来的乱子,却也不见得这件事不会跟他们无关。”回了县衙,谢君泽喝了口茶,眉心压抑着什么,只觉烦躁。 江白竹认真想了一会儿才道:“眼下,瘟疫之事恐怕县里人已经知道了,常言道十瘟九乱,我最最担心的还是这场瘟疫引起的百姓骚乱。” 差吏不敢多言,便俯身朝谢君泽一行礼,翻窗而出。 暗色的屋檐之下,常郁戴着黑面具经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却如预料般见得每一个人都有些遮遮掩掩,他就算是把整个人裹起来,估计也没人觉得奇怪。 但他神色依然十分戒备。 这时,手下告诉他谢君泽不在此处,常郁冷笑一声,摘了面具慢慢往大街中央走去,途中撞到一两个人,他却连道歉都没。 常郁收起那副阴冷的神色,装出来一副虚弱至极的样子,又拉开身上的衣服,见得浑身的红斑点,顿时引来众人惊呼。 “你们都来看看啊,我全身上下 都是这种东西,问医师也说束手无策,我是不是没救了啊。”边喊边哭,这样大的阵仗,一条街的人都吸引过来了。 有些人唉声叹气,也说自己跟他一样,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医师说了这是瘟疫,治不好。”老人埋着头哽咽,掀起衣服来,红斑点已经是密密麻麻的了。 “大家得的都是同一种病,但,这要是病才能治,这是瘟疫啊!” “是瘟疫还能活吗?” 常郁见有人同情他,暗自得逞,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了。 “我们县从来没有过瘟疫!自从那县令来了之后,旧时规矩都被他改的差不多了,一定是触犯了这里的风水,这次突然降灾,就是他招来的!” 百姓们禁不起怂恿,特别是自己身上出了问题,能推卸到谁身上那就会推过去。 于是,很快有人附和道:“他没来之前,我们分明没事。” “瘟疫就是他带过来的!这人招灾!” “我们县里的外地人也只有县令那些人了,他们才来就闹瘟疫死这么多人,说不是他们我也不信。” 常郁见此,指尖微微放松开来,按了按一个响指,他低着头重新戴好面具,迅速离开了这条街。面具之下,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自那次常郁当街指控县令之后,瘟疫的来源都怪到了谢君泽一个人头上,所有人都在怨谢君泽这个官招来了害死人的瘟疫,也更是添油加醋给谢君泽加了一堆罪名。 就连茶楼里的说书人口风也变了,不知从哪里编来些故事,将谢君泽这个“灾星”的称号落得十分逼真。 有一日江白竹经过那家茶楼,原想进去喝杯茶听听书,却在门口就听到各种对谢君泽的议论纷纷,她思索片刻,站在原地听了会那些言论,跟谢君泽那边得到的消息分毫不差。 “那个县令一直在这里,我们岂不是一直都要受苦,该如何才能让他走啊!” “老天不公道,非得来这么个人。” 眼下已经是人心惶惶,她却不知该怎么解救这场危机。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零六章 带人闹事 芦圩看到百姓现在都在指责谢君泽等人,那叫一个高兴啊,晚饭都多吃了一碗,还带着手下去百花楼好好玩了一通。 自打谢君泽到了这里后,芦圩每天都提心吊胆着,这才几天,就瘦了不少,也憔悴了许多,可今日,他特意上街走了一圈,耳边听到的,全是老百姓对谢君泽等人的指责,这让芦圩瞬间就阴转晴,本来是阴沉的一张脸,瞬间像是老树开花一样,散发了新的光芒,当然,这不止芦圩一个人是这样,其他三霸也是各自欢喜着。 “老爷,看来不用多久,咱们这位县太爷就要从哪来回哪去了。” 芦圩的狗腿子一脸献媚,向芦圩讨好的说道。 “还不够,你再去派几个人,将这事再闹大些,最好是引导那群贱民们去大闹衙门,到时候,我看那姓谢的还怎么在这里待下去,哼。” 芦圩说完,就去了自己十三小妾的院子里,这些天他一直提心吊胆着,都将自己后院的女人给冷落了,今夜得好好补偿回来才行啊。 “是,老爷。” 狗腿子领了自家主子的命令,就出了府,找人去办这事去了。 江白竹本来是待在衙门后院里,正在翻阅医书,想看看,是否有有关于此瘟疫的记录,可惜,她查找了几日,都没有任何发现,这让她很是有种挫败感。 自小学医,虽然之前都一直是待在家中,跟着长辈们学习,没有出门诊治过什么病人,可长辈们都说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是可惜她是女儿身。 江白竹也觉得她自己的医术十分了得,可没想到这才离家多久,就遇到她自己也治不了的瘟疫。 这让江白竹很是受到打击,可她却不是这么容易就说放弃的人。 “无良狗官,滚出我们县。” “滚出我们县。” “灾星,瘟神,还我儿子命来。” 本守在衙门口的衙卫,看到这么多的百姓冲了过来,吓的他们都逃回衙门,将大门死死的关上,不敢让老百姓门冲进来。 “现在谢县令不在,快去找江师爷过来,这不是我们能应付的事。” 其中一个顶着大门的衙卫立马扯开喉咙喊着,没办法,他要是不大声的喊,那声音就要被外面的吵闹声给覆盖了。 “江师爷,不好啦,衙门被老百姓给围起来了。” 一个小衙卫跑过来喊江白竹,倒不 是江白竹比谢君泽的官威还大,而是这会谢君泽根本就不在衙门,他出去查看民情了,此刻,衙门里,就江白竹的官位最大,所以衙卫自然是来找她了。 “他们为何要将衙门围起来,可有说什么?” 江白竹立马起身,一边走一边问小衙卫情况。 “回江师爷的话,他们是来赶谢县令走的,说是。” “有话就直说,此刻还吞吞吐吐的,是不是想挨板子了啊?” 江白竹是没想到,到这种时候了,衙卫还有话不敢说。 “是,他们说谢县令是不详之人,因为谢县令来了我们这里做县令,所以才会给我们带来这场瘟疫的,要不然,要不然我们这里本来从没有闹过瘟疫,为何谢县令一来,就闹起了瘟疫。” 这小衙卫一边说,还不忘偷看江白竹的脸色,生怕等会江白竹会迁怒于他,会赏他一顿板子,他可不想挨打啊。 “胡说,无稽之谈,明明是有人恶意中伤。” 江白竹一直担心的霍乱,还是来了。江白竹虽然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可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往大门口走去。 “狗官,滚出我们县。” “瘟神,还我爹爹的命来。” “还我们的平安,滚出我们县。” 江白竹还没有走到大门口,就已经听到门外那些老百姓的声音,所说之言,真是字字诛心啊。 仿佛还是昨天,这群老百姓还各个都夸谢君泽是个好人,是个好官,说他谢君泽是来解决他们的菩萨啊。 可如今呢?现在呢? 就因为一场还不确定是不是瘟疫的疾病,就闹的人心惶惶,还被小人利用,竟然都敢过来大闹衙门了,这是将朝廷律法当作摆设吗? 江白竹听到这些话,要说不心痛,那是假的,毕竟,他们过来,是真的想解决这群被人欺压的百姓,可这些愚不可及的老百姓,如今却成了坏人的刀刃,将刀尖对准了来解救他们的好人。 江白竹此刻内心那就是对这群老百姓,是又恨又觉得他们可怜。 “将门打开。” 江白竹走到大门口,命令衙卫将大门打开。 “可师爷,外面那群……” “无妨,将门打开就是。” 衙卫有心阻止江白竹,可也没办法,毕竟江白竹此刻是师爷的身份,他们只是一个小小的衙卫,只能听命 行事,虽然担心外面的百姓会暴乱,可还是听从命令的将大门打开了,而衙卫们则拿着刀将江白竹护在了身后。 而他们手里的刀也震慑到了这群老百姓,让他们安静了下来,也不再往前冲了。 毕竟他们都是老百姓,虽然被有心人利用,可内心还是对官有些害怕的。 “乡亲们,各位大叔大婶们,我知道你们此刻内心是害怕的,也理解你们的心情,也请你们给我大人一点时间,要相信我们大人一定会解决这次的瘟疫的。” 江白竹走到衙卫老百姓们的面前,语气十分温和的向他们做保证,而受尽欺压的老百姓们,何时见过当官的这么心平气和的跟他们说话的,一时间也都不知道自己的手脚该如何摆放了。 隐藏在人群中的狗腿子,见老百姓们被江白竹的三言两语给打动了,就知道今日是闹不成了,可也不想就这么无功而返。 “你说得好听,你们大人何时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啊,莫不是要等我们都死光了,才能找到解决办法吗?” 江白竹没想到被她安抚下来的老百姓里,还有人会说出这番话来,可惜此刻她身边只有衙卫,不然就让谢君泽的侍卫们,将这闹事者拿下了。 “还请你们放心,我们大人肯定会很快就找到解决办法的。” “我们不信,除非你们在三天之内找到解决办法,不然就滚出我们县。” 最后,江白竹没办法,答应了他们,说谢君泽一定会在三天之内找到解决办法的。 深夜,谢君泽才回了衙门,他这一天到底去了哪里,江白竹是不知道的。 而此刻江白竹躺在自己的床上,浑身发热,头脑也开始不清醒了,是伺候她的侍女,见她房里的灯没灭,这才发现了江白竹的异样,立马向谢君泽上报了。 谢君泽二话不说立马赶到江白竹的房间,而大夫也在他之后赶了过来。 “回禀大人,江师爷这是染上瘟疫了啊,还请大人立刻将江师爷隔离开来,不然会传染给更多人的。” 谢君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瘟疫,她竟然被传染了瘟疫。 望着床上的人儿,谢君泽内心说不出的苦涩,此刻他终于明白,他对于她,心思从一开始就不是单纯的。他心悦于她,不知道从何时起,她的一举一动都一直吸引了他的视线。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零七章 震惊,意外之喜 隔天,江白竹醒了,便想着起来走动走动,谢君泽看到了,赶紧过来。 见此,江白竹朝他摇了摇头:“没事的,真的没事,有事的话,你觉得我还能好好站在这里吗?” “可是。”心里的莫名情绪充斥着他的内心,就在刚才一刻,他的心脏竟然还怦怦而跳,为她颤抖。 “没有什么可是。”江白竹眨了眨眼:“你可是皇帝呀,就像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才能体验百姓之疾苦,乐百姓之乐,苦百姓之苦,何乐而不为之呢?咱们稳赚不赔。” “江白竹。”谢君泽有些怒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体验百姓之苦是为君所为,当以我来试,凭什么是你,又如何能是你?。” 知道谢君泽在关心她,江白竹的内心莫名的小鹿乱撞了一下,她不着痕迹地伸手捂了捂,扑哧轻笑出声:“我是皇上,不,现在是县令大人的跟班,当然可以啊,如果让县令大人受伤而当跟班的却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那才是问题,大大的问题吧?” 谢君泽:“……” “你说是吗?”完全不顾及谢君泽黑俊的脸,江白竹笑着继续道:“就算不是的话,小的这样认为就行了。” “跟我去治疗。”谢君泽二话不说,也完全不顾及他心中所谓的男女之别了,直接把她拉走。谁知还没碰到江白竹,就被江白竹一把给甩开了,江白竹后退几步:“大人请慎重,现在我身上可是有疫病,若是传染了去,我现在可是万死难辞其咎。” 或许是身上的痘痘比较痒的缘故,江白竹的手轻轻的在胳膊上抓挠起来,谁知竟然越抓越红,最后“哎呀”一声。 谢君泽吓了一跳立马上前:“怎么了?” 江白竹也吓了一跳,立马后退一步:“没事,就是痘痘破了,更容易传染,大人请后退,诶,等等,这脓包似乎有些眼熟?” “眼熟?”谢君泽也有些疑惑:“你在哪里看过。” 江白竹认真的想了想:“我看过的书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其中最多的就是食材和菜谱,这里面也不应该有啊?” 江白竹内心一万头马奔腾而过,乌烟瘴气的翻腾来翻腾去,硬是想不起来,她看过的书多了去了,字能记住,可是名字她哪里会知道? 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江白竹激动了起来:“我想到了,我想到了,之前我在我在那书库里面看到过一本书,虽然名字我不记得了,但当时那本书我可是看了好几遍,虽然我那个时候并没有看的完全。” 对此江白竹有些气馁,谢君泽却是挑了挑眉:“有几成把握?” “六成。”江白竹不敢把话说得太圆,毕竟万事都会有意外,更何况当时那本书的等级完全不是她能够所及的,不过她当时的天赋极好,因此看了不少,其中有一篇就是介绍这样瘟疫的。 以前的她可是为了不被老爹抓回家继承家业,下足了功夫,将厨艺学的顶尖不说,还进了皇宫,可这样并不代表她不会喜欢医学。 伸手挤了挤手臂上痘痘里面所流出的脓,江白竹满脸惊喜,用手绢沾了一点,从旁边的盆栽里随手扯了片绿叶,将那手绢在绿叶上粘了一片,直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那绿叶迅速化为灰烬。 又把手绢移到皮肤上粘了点,皮肤果然又出现了几个不是显而易见可有些慢慢有成长势的痘痘。 看着江白竹高兴的连嘴上刚才被疼的呲牙咧嘴也忘了,因为皇帝的谢君泽难得的翻了个白眼,嘴角却是就连他自己也并未发觉的宠溺:“出息?” 江白竹高兴也不跟她计较,直接是乐呵呵的:“我发现了这一伟大的奇迹,就是出息?怎的,因为皇帝也要跟我抢啊?” 谢君泽眯了眯眼知道这件事有可破的余地,当姐也开起玩笑来:“身为‘县太爷’身边的小跟班,当场叫朕这样的话不怕真怪罪?” 江白竹挥了挥手:“您就得了吧,现在这屋子里面只有咱们两个人,您不说我不说有谁会知道,你说是吧?‘县衙大人’?” 得了,被这家伙吃得死死的,“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家伙这么油嘴滑舌?” “那是因为以前你是皇帝,我是小厨师呀。”江白竹回答的不假思索。 谢君泽笑了笑:“那现在呢?” “现在?”江白竹想了想,突然一张骄傲的笑脸突然垮了下来:“你是县太爷,我是小跟班。” 江白竹是真心不服,在宫里的话,她自打身为小御厨的她一头,她没意见,毕竟人家是皇帝,是个遥不可盼的,她想比也比不上。 现在出了宫,好不容易可以平起平坐,谁知到了这个破地方,却一个要装县太爷,一个要装小跟班。 说到底,他还是大了她一头。 “好了,不谈这个。”江白竹有些烦闷的挥了挥手,将脑海中的那些胡思乱想全部给丢了出去:“县令大人,刚才我已经找到了得此疫症的原因,我们只要找到专克这个病症的办法我们就赢了。” “这个病症与其他无关,准确来说是由于天气比较炎热而导致阴阳错位,阴阳错位会致使本来就生病的人立马晕厥过去,随后如果不能得到良好治疗就会死去。”江白竹努力的搜索着脑海中所有自己当时所记着的文字:“所以,传播途径就来了。” 靠天气炎热而导致阴阳错位,而这样的后果则会导致植物或者动物的死亡,那些疫病自然不用说,就是靠这些低等动物的尸体而传播更甚至于其他植物的传播。 “若是想要治好,或者直接根治的话,必须要用到一种草药,根据医书上记载,那种草药无花无根,十分难找,几乎被人们称为天花坠,仅靠一根悬崖之上或者荒草之中天气比较炎热的根须所长,早起来极费时间。” “所以我们需要找到这种草药,必须上山对吧?”上山了也不一定能找得到,这几乎是个微乎其微的方法,但目前他们也仅仅只有这一个方法。 江白竹点了点头:“之前听人提起过,在这个县的临东处有一座山,山上草木丰盛,悬崖也高,或许会有生长这种草药的存在。” 想了想江白竹又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不要打草惊蛇,为了防止外面那些想要阻止咱们的人去寻找草药,我们必须要秘密而进行。” 江白竹说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零八章 去摘草药 想了想,江白竹突然面向谢君泽,黑亮晶莹的眸子像是装满了黑夜空中的星星。 她说出了内心的担忧:“更重要的一点,您身份贵重,如果按照我的建议,最好在这里坐镇,如果可以,请您派人给我,属下可以亲自去。” “属下”二字都已用上,江白竹的决心自然毋庸置疑。 其实除了她,认识那种草药的人真不多,就算有些人站在那草药面前,都不一定会认识那一朵像枯叶一样的草是可以救那一场疫病的救命草。 “那只是你的建议。”谢君泽皱了皱眉,一脸的不同意:“我也一起去。” 沉吟了片刻,江白竹难得的认真:“您是一国之主。”上达国家,下为万民,所以,不能去。 不管是为了万千子民,还是为了,她,都不能去。 打心里的,不管是谁在面对死亡的时候都无法镇定,她也一样,她也是凡人,她也怕死,但是为了那么多的人活,她去死了就死了,没什么。 显然这里面不包括他。 只因为他是一国之主,是皇帝,是万千百姓的希冀,所以他不能有事。 沉默了几晌之后,谢君泽突然发问:“朕的事即是国的事?” “是。”江白竹点头,心头浅意识不由自主的跳动了一下,隐隐约约觉得接下来的事情她不可控制。 果然 谢君泽又道:“那民的事,是否也是朕的事?” 江白竹沉默了几许,心下已经俨然确定了谢君泽要问这些话的意思,可是看着谢君泽那平常遇到事情都会非常坚决而不会中途放弃的冷硬眸子透着微微柔光,江白竹想拒绝的江白竹忽然点了点头:“是。” 谢君泽双手一拍,脸上刚才本来冷漠的表情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不就结了,什么时候出发。” 江白竹:“……” 要是带上谢君泽的话,计划必须得有所调整,江白竹认真的想了想:“必须在明天落日之前回来。” 那草难寻,若是无缘的话,不管你寻了几天几日,甚至是一年都不一定能找得到,但江白竹不信运气这一 说法。 “好。”谢君泽懂了,不大功夫,两人便匆匆收拾好了上山的行头,在离开之前,谢君泽悄悄的在心里补了一句:汝之事亦即朕也。 天上没有星子,到处黑洞洞一片,借着微弱的月光,两人上山,而在另外一边,四霸正在推杯换盏大肆庆祝。 怀里抱着软玉,嘴里喝着美酒,时不时的杯盏碰撞声音清清泠泠传了出来。 隐约期间听到有一人道:“你们说这新来的县太爷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还敢主动去寻找治好瘟疫的办法,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说的就是他。” “哈哈哈,你说的对,我也赞同,要管别人先把自己管好再说,恐怕再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我们集体给赶出去了。”常郁冷冷的笑着,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牙齿上,颇为有些阴森嗜血的味道。 “可万一,我是说万一,若是他找到了,救治这场瘟疫的办法,我们该怎么办。”这场瘟疫虽然没有他们的策划,但是其中少不了他们的推波助澜。 若是被他们查了出来,那他们岂不是不用跳黄河都已经洗不清了? “去去去,老黄,你别扫兴,他们要是能找到,我跟你姓,虽然老子并不知道那瘟疫叫什么,不是那谁说这瘟疫很好用的吗?届时只要他找不到,可以救治这场瘟疫的药,百姓们就会愤怒,愤怒的话,他还用什么来查?你说他不就得自个儿卷铺盖滚回老家嘛。”另外一人说道。 这一人的话语引起了不少的称赞,一个个都拍手叫绝,美酒更是肆无忌惮的喝了起来,甚至差点搂着美人当场做了起来。 他们所使得这一场计谋,使得谢君泽极其被动,甚至可以说是被推到了绝境,但是他们却忽略了他身边有一个会做饭的厨子,而厨子恰好会的不多,但医术却是一方面的。 只要江白竹一找到救治的法子,不是他们口中的生不如死,而是法不留情的决判。 几人酒过三巡之后,渐渐的脸上都染了醉意,说起话来也肆无忌惮,其中有一个人喝的酒虽多,可脸上却一点醉意也无。 怀里的每人早已被他惯得昏昏欲睡,正此刻正被他扔在 一边,满脸横肉的常郁眼里满是杀决,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刚才的那一句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狠厉的一抹唇角,心中情绪千丝百转,可能他从小读的书较多,但因为家庭比较富裕的缘故,而将他养成了这样一副样子。 法不留情。 就刚才所有人都没有看清,亦没有想明白的时候,他就在嘴里念了有无数遍之久。 要么那一群人死,要么他们死。 他怕。 所以他才要杀。 杀光了他们,隐患就会排除,若是他们在这世间都存在一日,会不会他的生命存在也仅仅只剩下那么几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旭日东升的时刻,晨起的露水很大,几乎沾示了江白竹的衣服,两人现在已经到了山坡的最高处,在草丛中寻找着。 运气不是很好,找了许久才找到七片,如果说一个人需要一片这样的草药,那么他们必须得找到数百数千片才好。 最节省的方法就是将这些草药混合到一块,最后熬成药分发下去,但尽管这样他们也需要的数量,绝对不是一个小数。 谢君泽手里拄着拐杖,一边打着露水,一边朝江白竹这边走来:“怎么样?” “不尽人意。”江白竹摇了摇头,手中随手折下的树枝,充当打路水用的拐杖,一边在前面摇着,一边地毯式的搜索:“找到了七片,你那边呢?” “十片。”谢君泽也摇了摇头,有些气馁。身为皇帝的他,哪里会吃过这样的苦,但此刻和江白竹在一起心中就觉得有难得的甜蜜,他将树枝扔在一边,靠在一块大石上,这江白竹招了招手:“过来,休息一下。” “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的期限了,如果今天晚上不回去的话”她有些迟疑。 “过来休息。” 很明显是命令的口气。可当事人却皱了皱眉,看着江白竹一动不动,心下更气了,二话不说立马上前将她背上的背篓给拽了下来:“我休息好了,咱们换着弄。” “我。” “这是命令。” “好。”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零九章 派人围杀 把背篓放下,江白竹坐下来,有些疲惫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 见她这样,谢君泽拉开他的衣袖,这个动作把江白竹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谢君泽看都没看她,因为江白竹身上的病好像重了很多,他伸手下去摸一下。 见此,江白竹赶紧把手臂拉回来。 “你真的可以吗?你很虚弱,你休息一会吧,我来找。”谢君泽的眉头紧紧皱起,很是担心江白竹。 但是他的心里对于江白竹更加欣赏,因为他从来不知道江白竹的毅力如此之强,因为看县里那些得了瘟疫的人,各个虚弱得不行,卧床不起,但是她却带着自己上山来采药。 “我可以。”江白竹目光灼灼地看着谢君泽。 她本以为谢君泽会坚持,但是谢君泽却同意了。 只不过看着他将背篓背在身上,江白竹不知该言语些什么,原本她打算着将重活儿全都交给自己,至于谢君泽便好好的休息就好。 毕竟他可是堂堂一国之君,从小养尊处优般的长大,怎么能在这荒郊野岭之中办事呢?与自己一同前来已经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何况此处这附近还有一处悬崖峭壁,那株草药又十分喜爱在这峭壁上生长。 想多找一些也不是什么易事,这地方一不小心也不知会遇到什么危险,还须多加小心才是。 想来她倒是看轻了谢君泽,却不知道他从小并不是在宫里长大,哪里来的养尊处优?所有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一步步走过来的。 江白竹瞧着他认真寻找的样子,心里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过她也没闲着。 背上已经没有了繁重的背篓,倒是轻松了不少。 这正好给了她一个机会往另外一个方向寻找,而那方向是她一来到悬崖边上便注意到地方,只是地处危险,稍不注意便会掉下去。 下面可是万丈深渊,还有那么百姓的命等着她去救治,江白竹也不会随意去犯险,只是在这附近找了这么久也就找到这么一些草药。 自己的时间所剩不多 了,得抓紧寻找才是,也只有这一个地方未寻找了,说不定里面就有自己想要的,现如今她一身轻松,不妨试试也好。 她来到那地方周围,瞧着那地方有一处空隙自己过去正好,注意一些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心里盘算好之后便过去寻找了。 另一边的谢君泽并未看见她正在做的事情,不然一定会气的暴走,他正在努力寻找草药,争取找足够之后,江白竹便不用多费心思去寻找了。 只可惜其他地方的草药出奇的少,谢君泽并没有多大的收获。 反而江白竹那边找到了一片草药,正好在那地方的悬崖边上,想要全部采摘下来没有那么容易,只是这草药遇上了她,自然是轻轻松松的被全部采摘下来了。 好歹她也是对医书阅历千百本,对于这悬崖采药的事情还是略知一二,再加上她格外小心,不急不躁的慢慢将所有草药采摘下来,倒是容易了不少。 江白竹离开那地方,小心翼翼将一大片的草药抱入怀中去寻找他的身影,脸上洋溢着笑容。 “大人!我找到了!”她看到不远处有他的身影,欣喜的呼喊这。 这正巧引来追杀他们的人,二人并不知危险一步步的再朝他们靠近,听到声音的谢君泽回头一看,是她,直接走了过去。 “你看,我厉害吧!轻轻松松找到这么多草药,应该已经够了,咱们不用担心了,我们先赶紧回去吧。” 江白竹嘴里说着话,将自己手里的草药全部放入背篓里,正准备将他背上的背篓取下来自己背着。 谢君泽看着她一身狼狈的模样,脸上还有一些灰土,看起来倒是滑稽的很,心里赞同她的话语,不过并没有让她取下背篓。 她见自己动作被阻,又知自己拗不过他,只好暂时放弃。 “这种事情交给我来便好,瞧瞧你自己把自己弄的如此狼狈,有什么事叫我便好了啊。”他一脸宠溺的说着,伸手去掉了她脸上的灰土。 江白竹还未来及有什么反应,脸上就已经感受到了手掌的温热,被他抚摸的地方也出现了一丝丝的微红。 不等他们二人再有下一步的行动,周边已经出现了不少的黑衣人,团团将两个人包围住,这样的架势看起来是并不打算让他们安全出山了。 好不容易两个人刚找够药材,又遇到了常郁组织的杀手突然袭击,杀手见到目标丝毫不客气的出手,招招致命。 刀剑还未碰到他们二人时,谢君泽的暗卫及时出现,挡住了他们的攻击,两方人厮杀了起来。 “这些人是谁派来的?我们来寻找草药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他们又是从何而知。”江白竹看着黑衣人有些疑惑和眼熟。 “待回去一查便知。”他看着渐渐落败的黑衣人,眼眸里只有杀意。 很快,这些黑衣人全被解决,不过这一路他们已经遇到了好几波围杀,虽然全部被暗卫解决,但是等他们回去已经是晚了。 他们虽然没有受到伤害,却消耗了不少时间。 待他们成功回来之后,常郁得知消息有些气愤,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黄翎之首一醒来便得知了那件事情,浑浑噩噩的头脑因为这一个消息变得十分清醒。 “混蛋!居然做出如此鲁莽之事!”黄翎之首大骂一声。 迅速起身十分气愤的前往寻找常郁。 常郁调动的杀手正是他们暗自培养的人,自然黄翎之首很容易知道他做的事情,只是常郁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大这么快就醒了。 本来他还想等事成之后好好与自己弟兄们庆祝一番,如今计划失败了,他的脸色一沉。 “常郁你个王八犊子,你做了什么混账事!”黄翎人未到声先到了。 常郁听着这声音是自己大哥,立刻打算出去迎接,不等他踏出半步,黄翎已经进来了。 “大哥,你醒了啊。”常郁言语道,心里已经明白他知道了那件事情。 “老子不醒,怎么会知道你做的混账事,你知不知道那县衙是皇帝钦点的,要是杀了我们的麻烦就大了!这不是一开始就跟你说过的,你怎么还会如此莽撞做这种事,差点就酿出大祸啊。”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一十章 安抚闹事的百姓 黄翎苦口婆心道。 “他这不是没事吗!怕什么!”常郁听着很不满,反驳道。 本他对于计划没有成功有些烦闷,现如今自己的老大还来兴师问罪,心里浮现出恨意,却不知悔改。 “幸亏没什么事,若他死了皇帝彻查这件事情,我们就全完了,你知道吗?”黄翎生气怒道,对他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很不满。 常郁此时完全听不进黄翎说的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沉默不语。 那边,江白竹一回来便刻不容缓的开始将拿一些草药开始熬制。 在他们回来的那一会已经得知了现在的情况,瘟疫又扩散了一些,这让江白竹已经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他们一天没有休息了,静静的守在药旁边,等待着时间。 一个时辰过后,江白竹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将熬制好的草药小心的倒入碗中,一阵阵浓郁的药香飘了出来,她闻着这气味很是欣喜。 “熬好了,我们去试试行不行。”她出言道,捧起那碗药准备往里面走去。 谢君泽瞧着那碗暗黑的色泽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些什么,跟在她的身后往里面走去。 就在她准备进去的那一瞬间,突然窜出一只老鼠,江白竹手一滑,那碗药成功与地面相接触,随着一声碗碎的声音,药液倾落在地上溅起不少浓密的白沫。 显然这碗药哪里是治病的良药,一看便知是剧毒之像。 这突然出现的变故让他们不知所措,原先还很欣喜两个人脸色一沉。 二人半蹲着身子仔细看着地面上的白沫大惊失色,差点他们就将这碗药物给他人服用了,那后果不敢想象。 这也多亏了那突然跑出来的老鼠,才让他们避免了这一个麻烦。 “这怎么回事?”谢君泽询问道。 他对于这样的现象很是疑惑,心里头并不觉得这是她的问题。 “这,我也不知道,药材没错啊,怎么会是这样?”江白竹愣起了神,想要一探究竟却不知从何而来。 所有的步骤没有任何问 题,终究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她想着,想用手触碰那药汁,刚有这想法的时候就被谢君泽发现了立即阻止了她的行动。 江白竹见自己想法被阻未言语些什么,起身去检查那些草药,想要重新试一次,毕竟这是现如今唯一的办法,她不能就此放弃。 可惜草药是如自己看到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问题,那些熬制的药香也可以证明,只是为何熬制成功之后会有白沫,两个人一同查找着问题。 他们几日无眠将所有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再重新熬制了一次却依然是原来的现象,不过还是有些发现的。 比如此草药用于其他症状却没有任何问题,一旦感受到瘟疫就变成了剧毒。 这让她明白这药不能医治瘟疫,只能另想办法,江白竹一头扎入书房开始寻找了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关于瘟疫的其他记载。 等待数日无果的百姓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人感染瘟疫,心急如焚又没有任何办法的百姓在芦圩的煽动下再次来到了县衙府外闹事。 衙役看着大群的百姓再次来到了门前,立马跑进去禀报他们二人,这次衙役没有把大门紧锁,只是在外阻拦这群百姓。 “三日期限已经到了,你们到底有没有办法,没有的话尽早离开我们县。” “我们不能再这样看着自己亲人身染重疾无所作为!” “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该不会是想放任我们自生自灭吧!快滚出去!” 一声声嘈杂的声音在县衙外叫喊着,江白竹正专心寻找办法,却被这些难听的声音所影响,正好衙卫过来将此事禀报于她。 江白竹听着叹了一口气,至今为止还没有找到另外的办法,这场瘟疫来的太过蹊跷,完全找不到任何来源,现在百姓急躁只能先安抚这些百姓。 她放下手里的书籍,起身准备出去,几日没有休息的她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还有些憔悴不堪。 谢君泽听到这消息急忙的赶过来,面对这些被蒙蔽在鼓里的百姓很是气愤。 “你们与其在这闹事还 不如安安心心等着我们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闹事有什么用?就算我们离开了此处,这些瘟疫就能瞬间好吗?瘟疫是病岂会因为一个人而改变?”他怒斥道。 百姓们听着这话觉得有理,不过这些话对于他们这些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而言也是百倍的打击,他们都沉默了下来。 心里头很不舒服,也明白这些事情不能全怪县衙。 江白竹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走了过去站在他的身旁,看着百姓们暗淡无光的眼神很是愧疚。 “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的,和你们一样县衙与我都感染了瘟疫,只为了能够把你们治好,只要你们愿意相信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她温和道。 百姓们听到这话心里满脸的不敢置信,心里很复杂,完全没想到被自己一直赶出去的人为了救治自己,会以身犯险。 “真的吗?真的还有办法吗?”百姓小声的询问道,无光的眼神在这瞬间似乎有了光芒。 江白竹默默的点了点头,尽管现在没有十分的把握,但是她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百姓们看着她点头之后不知该说些什么,瞬间觉得自己做的有些太过分了。 百姓们心思单纯没有真正想要把他们赶走,只是他们不想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离去,才会被小人所利用。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反思着自己的不是,百姓最后面站着一个瘦弱的男子,在听到他们二人的话时,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或许他这个决定会给自己带来灭亡,但是他不能再看着这些无辜百姓以及自己的亲人白白受苦了,这些事情全都是他们造的祸。 藏在百姓里面的芦圩见这情况不如意,还想继续闹,只可惜此时的百姓也不会再盲从于他。 “好了,你们先回去好好照看自己的亲人,我们会尽快找到办法的!”她看着百姓们也不是真心闹事,出言劝说道。 百姓们听着没有反驳什么,各自散开了,芦圩见百姓们都离开了,对此很不满却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暂时离开。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一十一章 瘟疫的起因 二人看着百姓离开之后立即回到县衙府里继续寻找办法,一次又一次的熬药,再一次次的试药,江白竹的身子已然有些撑不住了。 长时间的操劳让她看起来十分疲惫。 谢君泽一回来看着她如此疲惫脸色一沉,知她想早些找到医治的办法,按照这样下去,不仅仅没有找到办法反而她自己也会累垮。 “你休息会吃点东西,这药让我来试!”他走到江白竹的面前阻拦住她想要试药的动作。 江白竹看着自己手里的药被抢了,再抬头看着来人正准备把药喝下,她想阻止下来却依然晚了一步。 “这些交给我就好了,你的身体比较重要。”他咽下苦涩的药水出言道。 脸上并无任何反应,江白竹明白这药很苦,所以刚刚自己犹豫了一会,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那哪行,您是皇,哦不,主子,这种事情交给属下便好了。”她摇了摇头,笑着回答道。 “我说行就行,你只管服从命令就行。”他命令道。 这下她只能无奈的摊了摊手,当今皇帝的命令她也不敢不听,只是他执意要以身试药倒是给自己增加了难度。 谁能知道这些药会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她也只能看着办了。 “好,那我再去找找药材。”她出言道,转身准备离去。 这时,衙役领着一个男子走了过来,刚准备离开的她看见来人往自己方向过来站住了脚步。 “大人,师爷,此人在外嚷嚷着要见大人们,属下怕他在外闹事无奈将其带了进来,还请县衙师爷原谅属下的自作主张。”衙役抱拳低头道。 江白竹上下打探着此人,发现好似在哪见过,此人便今日来闹事站在百姓最后的那名男子,他看起来年龄不过二十左右,人却十分瘦弱,肤色也很黝黑,一看便知常年干粗活所导致。 不过此人突然想要见自己与他倒是有些奇怪了,按理来说,所有的百姓此时此刻都在家中照顾亲人,怎会还来寻找他们。 “无碍,你下去吧。 ”谢君泽看出那人有话想说,便出言道。 衙役得命令之后便离开了,男子第一次见官爷胆子非常的小,害怕般的看周围无人了,朝他们行礼后胆颤的说出自己来此的目的。 “县衙大人,师爷,我,我过来就是想告知大人们一件事情,事关瘟疫那件事情。”男子出言道,低着头不敢直视他们。 “关于瘟疫?不必害怕只管说便好。”江白竹见他颤抖的身子语气温柔的出言道。 “一次我上山砍柴回来之时正好遇到一片小溪,本想过去喝点水,没想到正巧看见四个黄翎把腐烂的尸体扔入河里。”男子徐徐道来。 回忆 “你说这尸体放在这河里有用吗?能不能行?”其他一个黄翎怀疑道,嫌弃般的拍了拍自己的手。 男子正好路过发出一道清脆的声音,向来胆小的他见自己弄出的声音躲在原地害怕了起来,生怕黄翎发现他,头也不敢往后看。 四个黄翎听到声音不再言语警惕的往声音来源处走去,当掀开草堆看到里面的人时,松了一口气,放下了警惕,不怀好意的看着男子。 “原来是一个无用之人,幸好不是那人的人,否则这件事情就败露了。”黄翎之一出言道。 另外一个刀架在男子的脖子上,吓得男子颤抖了起来,嘴里喊着:“饶命啊,饶命啊,我,我只是无心路过,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看到啊!” 黄翎听着他的话哈哈大笑,很满意他的表现,好似觉得他很有趣,把刀往他脖子又进了一步,只要轻轻一划,便会见血。 男子咽了咽口水不敢轻举妄动,闭着眼睛不敢直视,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这,黄翎看着见他还算识相松开了那把刀。 “你小子可记住了,这件事情要烂在肚子里,否则小爷分分钟钟会取了你的狗命!”黄翎出声吓唬他道,手里的刀挥舞着。 “是!是!是!多谢饶命,多谢饶命。”男子点头应下嘴里喊着。 黄翎也没有杀了他灭口,兴许是对自己太过自负,又或者是觉得一个 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做不出什么事情,留下了他的性命。 男子当时也不敢多呆,屁滚尿流的赶紧离开了原地,却忘了那些河里的尸体。 腐烂的气味慢慢融入河水里,外表看起来并无任何变化,实则里面早已经被毒素所占满,水系动物无一存活。 全部在当天失去了生命,这些都是他们不知道的,整条河也变得死气沉沉了起来。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了,我,我当时被黄翎威胁了一顿,所以不敢把自己看到的说出口。”男子低着头言语道,心底却十分的愧疚不安。 这些事情与他也脱不了干系,这几天他更是寝食难安,时不时会做噩梦,内心的谴责让他不得不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果然他将心里的事说出来之后心里轻松了不少。 江白竹听完之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这所谓的瘟疫不是莫名其妙就出现的,而是人为造成的。 “这些恶霸也太狠毒了,这种无良事情也做的出来。”她气愤的出言道。 同时也知道了为什么之前的草药一旦遇上瘟疫便变成了毒药,原来是药不对症才会如此,那些腐烂的死尸造成的瘟疫是毒,并不是普通的瘟疫。 “本官一定要好好惩治他们一番!这几日下来已经有不少的百姓身亡,可惜了这些无辜之人。”谢君泽叹息道。 男子见自己将事情说完之后二人还想着找处置恶霸,心下有些担忧。 “大人,师爷,这些恶霸是这地方的地头蛇,以前来此的官员县衙不是死的死就是伤的伤,全部都不敢招惹他们,而我们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人们还是不要去招惹他们了,否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男子劝说道。 她与他听到男子的话知道这些恶霸在此地方蛮横为非作歹惯了,还真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他们了。 “无妨,本官就要与天斗一斗,看看这黄翎到底有什么能耐!”他冷声道,心想自己堂堂皇帝,若是连小小县城的恶霸都解决不了,岂不是太丢脸了,如何治理天下。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一十二章 试药结果 男子听着他字字铿锵心里一颤,如此有魄力的话是他在此多年第一次听闻,回神过来满满的敬佩,心里也不觉得害怕了。 反而相信他会处置了恶霸,还他们百姓安宁。 江白竹听着他的话语只是微微一笑,处置恶霸是毋庸置疑的事了,只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她未多做停留,继续开始熬制药物。 “好了,这件事情本官知道了,你可以先回去了。”谢君泽出言道。 按照以前男子定是迅速离开了,只是如今听了他的言语,心里有了一丝勇气,以至于听了他的话没有任何动作。 “大人,我可不可以留下来一起试药?也好做点什么。” 男子小声的询问着,眼里闪烁着坚定的目光。 谢君泽瞧着沉默不语,未同意也没拒绝,明白这是他的一片心意,只是试药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一个两个的净瞎凑热闹,试药有那么简单吗。江白竹心里碎碎念着,回头看着男子毅然决然的眼神,想必拒绝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默然不语。 男子见他们无言露出欣喜一笑,心里就当他们同意了,立即站起来走到他们面前。 “谢谢大人!能为大人们试药是我的荣幸!嘿嘿。”男子憨厚一笑。 两个人看着他什么也没说,做着自己的事情,就这样男子与江白竹一起试药。 江白竹仔细关注着火候,谢君泽则在一边帮忙,男子被晾在旁边闲的很,男子站在他的身边心里忍不住激动,自言自语了起来。 “大人,您是我在署县二十余年见过最为民着想的好官了,以前来的官员不与恶霸同流合污也就算好的了,哪里会管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死活。”男子动容的言语着。 “还有还有,之前恶霸有段时间安静下来,只是不知为何又突然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男子见他们并未嫌他话多,胆子大了起来,不在意身份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都说与他们听,二人听着他说的话也怪有意思的,正好打发这无聊的时间。 “还有一 家。”他说着脑海里似乎浮现起了什么,话还没说完便沉默了下来,眼神空洞般的站在原地。 只是正当他讲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嘈杂的声音突然没了,让二人深感奇怪,回头一瞧,看着他呆愣的站在原地。 “怎么了?”江白竹询问道。 “没事没事,只是忘词了,忘词了!”男子慌乱的表示自己没事。 她见男子有意隐瞒,没有多加询问,男子见他们没有询问,松了一口气,没有再自言自语,反而认真的在一旁候着。 “看着这火候一个时辰左右应该就可以熬制好了,不过现在理应有药香了才是,为何没有任何反应?” 江白竹看着火候低语道,心里怀疑是不是自己算错了时间。 离她较近的他正好听到这句话,仔细研究了检查了起来,没有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不过半刻,药香飘了出来。 她闻着药香心里有一丝丝的欣喜,算着时间还有一点时间,她打算去拿一些甜枣,等会试药的时候不会太苦。 “我去拿点东西,等时辰到了便把它拿下来,等我回来!”她嘱咐道,不等他们回复便离开往里屋走去。 谢君泽看着药物,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周围的气味已经被药香覆盖了。 时辰差不多了,他小心翼翼的将药物倒入碗中,药物的成色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不过迟迟未见她回来。 男子见药物熬制好了,出言询问道:“这药物就是师爷熬制出来的吗?这气味闻着让人很舒心,师爷真厉害!” 江白竹在找甜枣的时候看到一本关于瘟疫的记载,被记载之中的事情所吸引一不小心忘了时辰,那边几人等了一会见她还未归来,他想亲自先试试这药物如何。 他正准备拿起那碗药物之时被他的属下瞧见了立即阻拦了下来。 “主子,师爷还未归来,不可啊!”属下担忧的劝说道。 “无妨,让开。”他不满道。 属下们见自己主子执着试药,心里很担忧,理智告诉他们不能让自己主子犯险,哪怕受到惩罚 也无妨,他们想着依然拦住他触碰那碗汤药。 “我命令你们让开!” 他用命令的语气让他们让开,他们相识一眼依然纹丝不动。 旁边的男子见此情况打算挺身而出,快步来到他们面前,半笑着站在他们中间。 “这种事情交给我就好了,大人身份尊贵他们也不会让大人以身犯险的,何况师爷那么厉害,这药定然不会有什么事,交给我刚刚好!”他笑着对他说道。 “这药只有给得了瘟疫的人才看得出效果如何,你并无什么事,喝了也只是白喝。”谢君泽脸色一沉,出言道。 “大人您有所不知,下人也感染了瘟疫,现在的瘟疫气息太多,他们也快撑到极限了,让下人试试吧。”男子解释道。 不等他们再有什么话语,直接拿起那碗药物饮下肚,他本想阻拦却还是晚了一步,下属们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做,猝不及防想要拦住他喝下去,可惜男子不知为何速度如此之快,几人都没拦住他。 不过下属们见不是自己主子试药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注意着男子的情况。 谢君泽本想自己亲自试试如何,却没想到最终还是他喝下了药物,这个时候得把她找回来才是,以防有什么意外发生。 另外一个得到谢君泽的暗示立即去寻找江白竹过来,他眉头紧锁,这件事情本就不该他参与,现在情况看起来很算良好。 男子喝下药之后感觉身体好多了,正想把感觉告诉他们,意外却发生了,他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东西在吞噬他。 谢君泽看着他原本恢复一些的血色瞬间变成了惨白,情况转变的太快,男子倒了下去,面露难色,却还有意识。 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虚弱,他在旁边接住了倒下的男子,看着他这样眼里闪过自责,环视四周寻找着她的身影。 只可惜江白竹还未过来,他看着男子喘着粗气,见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没有任何声音传递出来。 属下们看着这种情况沉默不语,只是默然的看了看那碗里掉落的药物。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一十三章 找到方法了 当属下找到她时,她正巧把书籍看完了,见一人匆匆忙忙的来到自己面前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他还只是说到一半,后面的事情还没说完,她就已经急急忙忙的赶过去了。 那名属下看着离去的身影只好放弃言语急忙跟上去。 只是当她过去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江白竹看着躺在他怀里虚弱无力的那人有些生气。 从她过来的角度正好看到那药物的碗在男子手里,一看便知是他喝下了药,而他却没有任何情况,再加上他的属下在一旁,形成了一种错觉。 这也让她误会了是他让男子喝下药物才造成现在的情况,不容她多想其他,目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现如今只得赶紧保住男子的命。 江白竹急急忙忙拿药吊住他的命,要是她再来晚一步,恐怕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过了一会,她见男子呼吸缓了不少,她见此松了一口气,男子张嘴在说些什么,江白竹听着断断续续完全听不清是什么。 “现在你好好休息就好,等好了再说也不迟。”她见他执着的想要说出口只能先安抚下来。 男子似乎听懂了安静了下来,属下们见他好一点了,带着他下去休养去了。 看着这周围的一片狼藉有些愧疚,同时也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看来自己这样盲目的去寻找办法是错的。 只是要是回去一趟得花好几天的时间,快马加鞭来回也得需要六天,也不知道这些百姓等得起吗。江白竹心里盘算着。 时间快速的流逝,江白竹最终做下了决定,转身离开了这里往外离去。 “你们跟上,不要被她发现了!” 谢君泽沉声道,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终究还是放下了自己随同的冲动,他明白她不会放任这些百姓不管不顾,他只需要安抚好百姓等她回来便好。 “是!” 几人迅速闪身离开,他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沉默了下来,心里知道她误会了自己,不然怎会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江白竹心里确实生气以至于她刚刚目 光直接无视了他。 他独自站在庭院中深思了一会,直到得知她已经出发了才有了反应。 “主子,师爷所去的方向好像是西南方向,那边路途崎岖不平。”一声男声传来。 “嗯,保护好她!” 他转身离开了此处。男子闪身消失这庭院之中。 几天下来,县城里面的百姓哀声连连,却没有一人想去县衙府外闹事,各自忍受着痛苦,心里丝毫没有放弃希望。 这几天谢君泽一直忙着处理百姓的事,忙的也是焦头烂额,先是将所有感染瘟疫的百姓隔离了起来,剩下没事的百姓则安排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这样可以避免更多的感染,剩下则是处理病原的起因,所有人清理一条河流足足花了四天的时间才彻底清理干净。 不少的百姓见县衙府内的人为他们这些身份卑微的百姓如此,心里感动不已,有些的自告奋勇的过来帮忙。 谢君泽得到这一消息也没拒绝百姓的好意,反而在事成之后许诺好好奖赏他们。 百姓听到有奖赏哪里愿意接受,纷纷拒绝不用这些奖赏,本就是为他们自己的家园出力罢了,这也让他们愧疚不已,为自己当初大闹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 他知道百姓们不要奖赏的时候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做出任何回复。 百姓们也不介意,找点自己能做的活儿,忙着自己的事情,也未催促着他们解决瘟疫,安心的等待着。 回去的路途中,一直奔波的江白竹足足换了三匹马才回到自己的家族附近,本就身染瘟疫的她身体就不好,现在还奔波如此遥远的路程。 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虚弱,脸色在阳光的照映下显得更加苍白。 可惜时间不容她多做停留,缓了缓之后立即前往自己的家族,她打算从后门绕进去,却发现后门居然有人把守。 这让她觉得很郁闷,以往她还在家族里的时候后门从来不需要任何人把守,因为不是本族之人进去了也会迷路,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危险。 这唯一的捷径走不了了,只能 ******了,江白竹看着比自己高好几个头的墙,想要翻过去可没有那么容易,她也只能想想办法了。 就在她打算******的时候,谢君泽的暗卫在暗处看着她的动作有些想笑,但是也明白她需要帮助,悄然的来到了她的身旁。 “江公子,属下有办法带您过去。”一人出口道。 她听到自己身旁有声音传来,偏头一瞧,看见了眼熟的人松了一口气,原本虚弱的身体又在这墙外瞎折腾,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她明白以她现在的情况想进去恐怕不容易,接受道。 男子拉着她的手臂轻松一跃来到了院子里面,不等她感谢他就听到了有人过来了,立即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哎,你说这大小姐也真是的,这么久也不知所踪。”侍女与自己身旁的女子念叨着,带着声音越走越远。 江白竹听着四周已经没了声音,刻不容缓的往里面走去,他的暗卫则在暗处帮她观察动向,让她成功避开了所有人,安全来到了目的地。 她按照记忆中的位置开始寻找着,找了许久一直未找到那本书,其中时不时的会有人经过此处,她也只能放弃待没声音了继续寻找着。 忽然想起自己当时是无意之间才看到那本书籍的,现在自己找的地方都太明显,难过找不到那本书籍。 知道自己的方向错了立即改正,最终她在一处被灰扑满的角落找到了那本书籍,江白竹拍了拍书籍上的灰尘,认真的翻阅了起来。 书籍的纸张翻阅起来有些陈旧了,不过里面的内容依然是完整无缺的,这对于她而言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 像这种已经落了灰的书籍本该被清理掉了,但由于位置太不明显,并未发现那儿还有本书籍,就如同今日她寻找这本书籍足足找了两个时辰。 暗卫一直在暗处提醒着她外面的动向,她能如此顺利的寻找东西多亏了他们。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最后一页看到了关于瘟疫的解决方法。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一十四章 瘟疫解决了 她仔细的看着那一页记载的内容,原来是少了一味中和的药,还漏了几味药材。 这些药材并不难寻,哪里都有大量的存货,这样的话县城里面的百姓有救了!江白竹苍白的脸庞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她将书籍放回原来的位置,正巧收到暗卫的暗示,提醒她有人过来了,不容她将书籍放好只能先离开了。 暗卫见她出来了立即现身带她离去,下一秒一位中年男子来到了门外,进去之时觉得有些奇怪,却找不到奇怪的感觉是出自哪里。 里面并无任何不妥与以往的摆设一样,他也没有多想,坐在椅子上瞧着一张画像。 出来的她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快了一步,不然真的被发现了可就麻烦了,想起那些配方再加上自己的能力绰绰有余。 暗卫将她带出来之后便回到了暗处,毕竟一个黑衣人跟着一个女子光明正大的站在大街上太引人注目,此时的她还得去采买一些重要的药材。 幸好她来之前带着一些银子,不然现在想买药材又是一个难题,她大步往药店里面走去,将自己所需要的药材写了掌柜的。 掌柜的瞧着纸条上面的药材有些惊奇,抬眼瞧了江白竹一眼。 “公子,确定需要购买这些药材吗?”掌柜的怀疑的询问道,瞧着她年轻轻轻的模样可别买错药材了才是。 “没错,银子大把的有,掌柜的只管把药材给本公子备齐了便好!”她模仿男声出言道,并且拿出银子放在柜台上。 掌柜看着是个大主户也没再多问些什么,着手去准备了。 不久,几大包的药材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拿着药材便离去了,掌柜的看着银子还有多余的,想喊住她却已然看不见她的身影了。 江白竹带着药材快马加鞭的赶回去,县城里的他得到她回来的消息,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好了不少。 这些时日他的心里头一直担心着她的安危,尽管有暗卫保护她的安危,他依然每日夜不能寐,人也因此疲惫了不少。 两日后,江白竹在晚时分回到了县 城,进来之时她看着城内与之前有些不同,心里有些担忧没有犹豫,立即往县衙府赶去。 在外等了一天的他终于看到她的身影,心里安心了不少,不过看着她面色惨白心里如针刺痛一般。 江白竹看着县衙外的人,心里还没过那个坎,翻身下马直接往里面走去,留下他一人站在原地,随后暗卫们见到自己的主子赶紧复命。 谢君泽只是沉默,面色很不好,堂堂当今圣上被冷落至此也就只有她能做的出来了。 她按照书籍上的配方开始熬制了起来,这一次她格外的小心与仔细。 在她刚进门的时候正好有下人匆匆忙忙的往前走,正好撞到了她,下人见她回来了把原先要禀报给他的消息告诉了她。 消息正是男子快坚持不了,她也来不及去看他的情况了,只能想熬制药材,在外的他得到下人的消息立马带着民医过去查探男子的情况。 江白竹一次性熬制了一大份的量,这次她相信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不过她并不打算给其他人试药,毕竟那百分之十的可能性还是得在意的。 两个半时辰过去了,药材也熬制好了,江白竹小心的倒出一碗药物,自己一口饮了下去。 苦涩的味道停留在她的舌尖上,让她皱了皱眉,不过身体并没有任何不良的反应,她看着心里欣喜不已。 为了保证不出其他的意外,她再次喝了一碗药,这次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变化了,身上的红疹子消了不少。 “果然有效,太好了!终于!”江白竹激动的出言道。 小心翼翼的将剩下的药全部倒了出来,足足有十碗之余,她留下了一份,又找了几个丫头帮忙。 “你们先把这些药带去给感染瘟疫比较严重的人,等会我还在熬制。”她出言吩咐道。 丫头应下之后便去办事了,她则端着剩下的一份往男子的房间走去。 一进去便看见了他和几个民医在里面谈论着什么,她也没有多加询问,自己亲自检查了男子的情况之后松了一口气,马上拿起药喂给男子。 男子艰难的喝下药之后便休息了,气息平稳了很多,一旁的民医看着很是惊讶,接下来满满的都是佩服神色。 江白竹见男子好一点了松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在最后一刻救回了他,不然自己这心里又如何过的去。 她见他没事了,转身匆匆离去去熬制剩下百姓要用的药,里面的民医正想向她讨教一下却被他拦了下来。 她这次足足弄了好几个熬药的工具一同熬制,这也让她有些应接不暇,不过幸好都熬制好了,她将药交给衙役去去给得了瘟疫的人分发。 谢君泽从衙役手里接过她熬制的药亲自分发给所有的百姓,百姓们对此感动不已。 忙了一晚上终于给所有感染瘟疫的百姓送了药,所有的百姓喝完药好多了,只是江白竹已经撑不下去了,昏迷了过去。 谢君泽得到这个消息赶紧回去了,得到她只是操劳过度所导致的昏迷松了一口气,他也一直在床边守候她。 从这件事情之后他与她的名声大涨,百姓们对她们称之为活菩萨,这件事情他们还不知道,外面却十分热闹。 每日都有人来县衙府送礼感谢他们,衙役此时也不敢独自做决定,直接以“县衙师爷正在休养,待大人们休养好了你们再来也不迟。”拦住了百姓们。 百姓们听着这话犹豫了许久才离开,各自心里却有些担心他们的大恩人,日夜都去寺庙为他们祈福。 这也是百姓能做的事情,很普通却充满了真诚之心。 三天之后她醒了,他在属下们的劝说之下回去整理了下,刚好她睁开眼睛没有看到他,江白竹艰难的起身往外走去。 这三天男子与百姓们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不,她一出来男子便看见了她,激动的跑到她的面前。 关心的询问了几句话之后,开始把那件事解释给她听。 她听后知道是自己误会他了,心里终于过了那一个坎原谅了他,只是现在她还有些虚弱,还需要好好休养几天。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两条人命 瘟疫一事过后,署县恢复了原先朝气蓬勃的模样,他与她之间的误会也已经彻底解开了,二人的关系是比以往更紧密了一些。 百姓们劫后重生心中余有对他们的感激之情,同时也格外珍惜自己这平凡的生活,各自安好,这也让他们每日闲来无事。 这日,二人听闻县外五百里处有一条江河,那儿的风景如世外桃源一般。 “近日在府内都快闷坏了,不如,不如我们去野炊如何?” 江白竹双手捧着脸庞笑道,眼里闪着星光,脑海中已经在思虑着在那要做些什么了,嘴角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谢君泽瞧着她的模样二话不说点头答应了下来,立即吩咐自己的护卫去准备这件事情,同时嘱咐他们多备一些食材。 “还是你知我心!不错不错,我很满意!哈哈~”江白竹满意道,俏皮一笑自己也回去准备去了。 她却不知这句话无心之话触碰了他的心弦,谢君泽见她如此高兴,心里暖暖的。 不久之后,所有东西已经准备得当,几个坐上马车踏上路程,经过大街时不少的百姓认出是他们,纷纷热情与他们打招呼。 马车也在这热情的气氛之中越行越远,直到即将靠近到目的地时,就已然能够远远的看见江边风景。 “快一点!”某女出声催促道。 马夫扬鞭一甩马蹄声响起,速度加快了起来,江白竹一没注意重心往后倒,成功落入谢君泽的怀中。 二人四目相对,沉默一秒之后快速离开了他的怀里,他对于忽如其来又突然离开的她还没反应过来,怀里就已经空空如也,心中犹如失去了什么一般。 很快,众人已经来到了目的地,看到江河周围的风景果真如听闻中一般,纷纷惊叹不已,周围的柳树生长繁茂正好有了一片阴凉之地,不远处还有一片桃林,水流声如有音律一般传入耳中,听起来让人格外的放松。 “没想到还有怎么惬意的地方,正合我意!” 江白竹笑道,四处转了一圈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瞬间忘记,其余之人则开始将东西摆放好。 他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影而转动,见她如此开心也觉得此地甚好。 “呀!这里还有鱼,正好可以当成食材。”她一眼看见了浅水旁有几条鱼儿肆意的游荡,惊喜道。 刚准备下水抓鱼之时被他阻拦了下来,之所以阻拦她,从他的视角望过去还以为她要跳河,倒是把他吓了一跳。 江白竹被人拉住了手腕有些不悦,谢君泽过来的动静有些大鱼儿也被吓跑了。 “你做甚?”她沉声道。 “咳咳,没事。”他抬眼正好看见鱼儿逃离之时在水面上留下的波纹,瞬间明白了一切,只好轻咳一声。 “莫名其妙!”她小声嘟囔一句转身离开了。 那边所有东西已经备齐,直接就可烤自己喜爱的美食,侍女侍卫们在旁候着,带来的美食也是多种多样。 江白竹看着冉冉升起的火堆面露笑容拿起东西便烤了起来,其余人也动起了手。 不久之后,她拿着烤熟的肉来到了江河的一块大石边好好享受了起来,谢君泽不客气的坐在她的身旁,她见自己身旁多了一个倒也没在意。 二人在那吃饱喝足之后躺在那石块上,抬眼看着群雁南翔,心里自在欢畅,看那江天一色天际辽阔。 两人这一刻的幸福与温存,竟似永恒。 只是此时署县那边却出了事,常郁的爪牙不知从何得知他们不在县衙的消息,心里头就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这不,在大街上霸道的行走着,百姓们见他们来了依然有些害怕,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心中祈祷着。 可惜他们也不是什么善心之辈,看着一个个害怕自己的百姓,心里舒心了不少。 “老大,你看看这些懦弱的人还不是任我们宰割!”其中一个狗腿子说道。 那人听着点了点头,四处扫视了一眼,忽然瞧见一男一女无视他们,还在继续做的自己的事情,心里很不舒服。 立即带着几个来到他们面前,男女见到几人并不认识,只是当成寻常百姓一般,客气的询问他们需要什么。 不过这些人丝毫不 客气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武器,这下男女知道他们是谁了,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我们是来取你们命的,不知这个可不可以?”他们笑道。 “不,我们什么都没做啊!”男子护住女子,出言道。 “是啊,你们什么都没做,不过爷就是看你们不爽,如何?”他们带着武器慢慢靠近男女。 男子见此情况想带着女子离开,却被他们团团围住,意外也从此时发生了,他们并非真想取男女性命,只是想吓吓她们打发无趣的时间。 却没想到当刀子离男子越来越近的时候,女子在身后看着十分的害怕,却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死于刀下,为了保护男子,从身后跑到前面挡在了男子的面前。 刀刺穿女子心脏,鲜血从女子的嘴边溢出,男子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躺在自己面前,他紧紧抱住女子。 “切,这可是她自己找死的,与爷没半点关系!”那人出声道。 对于一条人命就这样死于自己的刀下无半点怜悯之心,只是嫌弃的瞧了一眼。 那边江白竹与谢君泽刚回县衙便听到了百姓们的求助,来不及休息,二人立即带着衙役来到了署县外。 一旁的老伯见他们来了,眼睛红彤彤的跪在他们面前。 “大人,大人,求求你们给我们做主啊!还我们一个公道啊!呜。”老伯哭泣的声音十分悲凉。 只是他们看着在场的人有些混乱,衙役将有关之人团团围住。 “老伯您先起来,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谢君泽和声道。 江白竹看着这样子已然知道了事情经过,不过她还是带着希望去检查女子的脉搏,却发现已然没了声息,而且不单单是一个人的。 “他们,他们如此狠毒,我家儿媳就这么死于他们刀下,还是一尸两命啊!两条人命啊!”老伯陈述着。 这也让他们知道这位七旬老人是此男女的父亲,其他的百姓见此也是悲愤不已,纷纷求着他们给男女一个公道。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一十六章 身份被恶霸得知 江白竹看着这对男女只是叹息,再回头看着罪魁祸首一脸得意的模样,心里头怒意肆起,走过去扫视了几人一眼。 “你们放心,我们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至于这几人带回衙门处理。”她出言道。 衙役得到指令立即行动了起来,拿下了几人,谢君泽只是默认并未作何反应,看着几个爪牙的眼里只有狠厉。 “也不过如此,就算你们找了怎么一个帮手,爷照样什么事也没有。”其中一人瑟道。 众人看着他无赖又百般挑衅的嘴脸十分的生气,可惜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一旁看着,同时也害怕祸及自己。 男子听闻这话握紧了拳头,待衙役要带他们离去之时,男子将自己的爱妻小心翼翼的放好,拿起一旁的刀具直冲上去。 他的行动太出乎意料之外,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那人的心脏已被刺穿,血迹从刀尖一滴滴落下地。 那人不敢置信的回头看了男子一眼,随后便没了呼吸。 一旁还在安抚老伯的江白竹看着此情况什么都没做,心里头觉得那些人早死晚死都得死,现在也不过提前了一些罢了,也正好男子亲自报了杀妻之仇。 男子拿着那把刀在颤抖着,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他会杀人,看着他手里的血迹沉默了一会之后,便大笑了起来。 一旁观望的百姓见恶人死了,纷纷兴奋不已,一同赞同男子的做法很正确。 “这恶人终于死了,刚刚还在那得意呢,现在还不是一具尸体了!”一名百姓说道。 “真是大快人心啊,只不过可惜了两条无辜的性命,还得多加祈福才是。”另一位叹息道。 衙役看着已经没了声息的男子,只是看着不知该如何,江白竹看着只是微微叹息。 谢君泽给衙役一个暗示,衙役得到暗示之后立即带着剩下的人与那尸体离开了此地,百姓们见此没什么可看的了,纷纷散去了。 不少的百姓宽慰这一老一少,帮着自己能帮的事情。 江白竹与他却不知道这只是开始,危机正在一步步的靠近他们,这 边的事情还未完全处理完,谢君泽的身份却不知为何泄露了出去。 百姓的这件事情虽罪魁祸首已经被当事人亲自解决,不过男子与老伯却也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想要缓过来恐怕不容易。 那边,恶霸之首黄翎不知从何得到一封信,从中得知一个重大的消息那便是署县县衙大人的真实身份。 “原来那人是当今圣上,难怪遇到什么事情都是一副不慌不忙的状态,原来啊!哼!”黄翎笑道。 拿着那张信放入火中焚烧殆尽了,脸上也因为得到这个消息而变的狰狞了起来,满脸的笑意十分吓人。 黄翎将谢君泽在署县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开始写了下来,想将所有的情况告知与另外一个人。 回忆 当他们刚开始来到署县时,完全不敢相信此地的县城如此荒凉与死气沉沉,与他每日看到的奏折所描述的不一样。 而后就是所谓的县衙府,府内的衙役懒散的很,县衙府也因此变得到处都是灰尘,如空了很久的房子一样。 按理来说他自己早已经将命令传达了下来,却没想到城内如同不知道这件事情一般,可惜正当他们如此想的时候却传来了百姓的声音。 “这就是皇上钦点的县衙吗?” “看这样子应该是了,看来不久又得换人了,唉!”百姓们小声嘀咕道,看着他的样子摇了摇头。 声音虽小却依然传入他们的耳畔,刚准备进门的他们对此话很奇怪,不过他们也没有多想,刚开始便把县衙府整顿了一顿。 接下来则是关于百姓的事情,凡是百姓们的事情哪怕很小,他与她也很利落的处理了,因此得了不少百姓们的赞赏。 只可惜好景不长,恶霸们还不知道来了个新县衙,按照自己定的规矩,一到时间便去横行霸道,正巧碰上了县衙。 二人也因此结了仇,发生了接下来发生的所有事情。 二人过招,招招致命也十分凶险,曾经就发生了一件事情,差点他与她的性命便交代了,只可惜他们的运气很不错。 走到绝境之时 遇见一对慈祥的农夫隐居在那偏僻的山林之中,若不是有他们的位置,想找到他们也是十分不易。 当时恶霸设计陷害他们二人,也让他们有缘遇上了这对夫妇。 夫妇的生活很是简陋但让人看起来格外的舒服,江白竹更是与那女子交谈甚欢,谈得都是一些关于在山林中如何存活的方法。 让她听起来十分的好奇,这也让他们在那儿多待了几人,好好的县衙府也被恶霸占领了,得意的恶霸寻找了几人也不见他们踪迹。 心里头认为他们已然挂了彩,却不曾想几日后,二人重新归来,杀恶霸一个措手不及,倒是让恶霸们损失了不少的弟兄。 百姓们难以生存的日子也被结束,百姓们这才相信这钦点的县衙不是那么容易被恶霸解决的,心里也因此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恶霸这一次损失惨重,回去休养了好几天才勉勉强强的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五大恶霸也因此痛恨了他与她许久。 不少的恶霸想要为自己的兄弟报仇却被阻拦了下来,他们也因此平息了很长一段时间。 黄翎一想起发生的事情越生气,如今得知他的身份之后却更加不能轻举妄动,今日自己又有几个弟兄落入他手。 看来他们的命难保,黄翎心想继续接着往下写着。 关于那件事情从一开始他们出现在百姓面前黄翎就已然知道了他们的动静,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杀了人。 黄翎也没有打算要将几人救出来,落入皇帝手里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如果只是普通的县衙大人,兴许还有机会。 想来他只是摇了摇头,将所有的事情写下之后立即来到圈养的鸽子旁,拿出一只华贵又漂亮的鸽子将信件放了进去。 这只飞鸽只有一人专属,那便是谢渊。 看来这所谓的恶霸还是谢渊手下的人,难怪他会将所有的信息传于他。 飞鸽放了出去,黄翎也没闲着看着飞鸽安全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来回走动等待着吩咐。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一十七章 更改税收 那边,晋王谢渊正在与自己的亲信商议着事情,飞鸽稳稳的落在他的肩膀上,他见这熟悉的鸽子有些意外。 一般无什么重要之事,这只鸽子也不会出现在其视线之中。 亲信们瞧着这突如其来的飞鸽也是一愣,随即便认了出来,原来是署县那边的来信,几人相识一眼之后,认真的等待着自己主子看信。 谢渊快速的拿出信件仔细的阅历了起来,看完之后眉头紧皱,随即便把书信交于了自己的亲信,他们接过书信查阅起来十分不敢置信。 “没想到皇兄居然伪装跑到我的地盘去当县衙了,哼,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还做了如此多的事情,真是让人意外啊。”谢渊冷声道。 “这,这。”其中一人惊讶的无法言语。 “王爷,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如今他就在署县,而那方地盘又有王爷的人马,正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他,到时候王爷岂不是……”另外一人连忙出计道。 心里的野心在这一刻也暴露了出来,虽然句句都是为了晋王谢渊出谋划策,却不知若轻举妄动,反而会适得其反才是。 谢渊虽有野心不过却处于理智状态,并不会盲目的听从他人计划,当他听到这一计划之时,第一时间拒绝了。 “此法还有些鲁莽,如若出了什么意外,到时候不单单他们难保我们兴许也会被牵连,还是再想其他办法。”谢渊出言道。 他心里头也不想因为此事而打草惊蛇,坏了自己的计划。 何况谢君泽如此聪明之人怎么会那么容易解决,既然他有胆子掩饰般的去署县,那么肯定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正如他所猜想那般,曾经黄翎也不是没有派人前往刺杀他,只可惜每次被劫杀在半路之中,而他却无任何事情。 倒是让黄翎有些怀疑自己培养的人是否能力出现了问题。 反复试探依然没有任何问题,至今为止他都没有想到是为何,这一直是黄翎心坎中难住他的一个难题。 出计之人听此沉默了下来,他心中明白自己的建议确实还欠缺思虑, 不过也是最快最直接的办法。 尽管付出的代价会有点大,但已然是最好的良机,只可惜自家王爷太过谨慎,那人心里叹息着。 黄翎以为今日之事常郁的爪牙是谢君泽手下所杀便也将此事书写了上去,正巧被其一亲信瞧见了。 “王爷,黄翎有在书信之中写到皇上的手下杀了人,这件事情怕是对王爷有利,或许可趁此机会除去他的左膀右臂。”他笑道,拿着书信想将自己看到的地方给他看。 只可惜晋王对此事并不感兴趣,只是一个下人罢了,就是除去了也会又下一个,照样等于白费力气。 “好了,这件事情暂时如此,想必你们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晋王起身言语道。 其亲信怎会不知自家主子的意思,只是也不好再言语什么,只好先告辞退去。 反正时日方长,那些亲信相信自己的主子会有更好的办法,如此他们心中也放宽了心,晋王看着自己亲信离去之后,立即将书信烧毁了。 以防有心之人拿此事出去做文章,到时候自己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烛火火焰吞噬了那张纸张,化为了虚无,他这才放心的坐了下来,写了几个字交给了飞鸽,它按照原路返回了去。 待百姓那件事情处理完之后,却发现百姓们现在的生活于税收太多而有些艰辛,不少的百姓交完税之后家中已然没了多余的银两再去支配自己的生活。 终年过的吃不饱睡不暖的生活,如此这样的话,他们当时救回来的百姓,没过多久的好日子又回到了艰苦的样貌。 这怎行,他们自然不会让自己辛辛苦苦救下来的百姓再继续挨饿受苦,何况自己已然明白了百姓的生活,又怎会无动于衷。 谢君泽四处查探百姓们的情况,心里头思虑着如何解决此问题。 税收之后百姓们的生活完全变了个样,原本热闹的街头也冷清了不少,出来的都是一些还算富裕的家。 其余的则是待在屋子里,不然则是谋得一份差事养家糊口,更多的都是那些收成不好的百姓,家中又无支撑家里的人。 待他回去之后立马将此事与江白竹讲述了,正巧也想询问一下她的意见。 她听闻此事之后并没有很大的反应,想来之前她离开自己家族之时看到过不少的百姓是如此,只是一只无人将此消息告知与皇帝。 以至于整日在皇宫里呆着的他毫不知情,何况大臣们呈现的都是一些安逸的事情并无关于税收之事,恐怕这其中也有问题。 如此一来,谢君泽开始反思自己当初在皇宫之中得到的消息与外界完全不同,不知是他们毫不知情还是有意隐瞒。 “这件事情很简单,既然今年税收对于百姓有些太高,不如降低一些便好,亦或者每年以百姓的收成成果来提取税收,这样百姓们也不会交了税之后生活难以过下去。” 她讲述着自己的见解,其实江白竹很早很早便想将此事告知与皇帝,只不过后来没机会又因每日十分繁忙,忘了这件事情。 正巧今日得知这件事情,可与之说明一番。 “你是说将征税惯例改成削减共偿?”他听后觉得此法倒是可行,于国家而言并无不妥于百姓而言也是一个极佳的办法。 江白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心里已然有了想法马上让其手下去办此事。 从皇宫到署县来回也用了好几天才将事情办好,他与她看着手里的东西微微一笑,立马让衙役将此政令当着百姓的面儿宣布出来。 百姓们被集结在一起的时候,各个虽有些疑惑但心里相信不是伤害他们的事情,何况县衙之人于他们已然是大恩大德,无论无何所有人都来到了地点。 衙役见所有人都来齐了也没有多余的废话,立即大声阅读着政令上的内容,百姓们听到之后欢呼不已。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 “我们要感谢县衙大人才是,这多亏了他呀!” “是啊是啊,若不是他们我们哪里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百姓们激动的言语着,纷纷感激的下跪表示从今往后愿意为县衙大人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一十八章 危机一步步靠近 晋王独自坐在房间里想起亲信所言的那些话,忽然心有一计,或许这件事情正是扳倒谢君泽的一个好机会,他沉思着。 越想越觉得老天还是偏爱于他,如此良机得好好利用大做一篇文章才是,不能枉费这难得的契机。 若是平常自己定是抓不到他任何把柄,这次他自己送上门来,那么休怪本王不客气了,晋王谢渊大笑着。 笑声有些狂暴,听起来十分格外的不舒服,倒是苦了在外的侍卫,不过也没有持续多久,晋王已经有了打算。 谢君泽还不知自己已经被算计了,正与她看着百姓们欣喜激动的脸庞,心里也很欣喜。 国家的一切都与百姓们息息相关,稍有不慎失了民心便像失去左膀右臂一般,也千万不能小看了普普通通的百姓们,他们组集在一起的力量却是不可想象的。 他从小翻阅古籍,至于处理国家之事以及关于以前的历史他都是有所耳闻,好几代皇帝因失了民心便被策反了。 “只要你们安居乐业了,国家才能更加繁荣昌盛!”他回应着百姓们的真心言谢。 百姓们听闻此话心里暖洋洋的,无比庆幸自己生活在此,虽生活有些坎坷但现在的美好更值得欣喜。 傍晚时分,百姓们随着这个消息,个个满脸洋溢着笑容回去了,江白竹与他看着百姓们离去的身影,瞬间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 与以往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不知是否因为百姓终于可以安居乐业了,还是为何两个人都找不到原因。 却不知这感觉并不是因百姓而是他们彼此自己,这一天下来,两个人寸步不离,正是在准备着此事。 如今这件事情已然告知于众,二个人对于自己今日的成果都满意。 皇宫之中,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正在打算品尝这近日刚收下的茶叶,一拿过来便开始泡着,至今三个时辰自己还未来得及细细品尝。 茶水刚快递到自己嘴边时,一人面带笑容的来到了她的面前。 “太后,晋王殿下来了。”嬷嬷笑道。 谢渊在嬷嬷 语落之后出现在太后面前,嘴角还余有刚刚的笑意。 “渊儿,过来坐,什么事让你如此开心?说与母后听听”太后一眼瞧出他喜悦的情愫,放下还未品尝的茶出言询问道。 “母后,这次儿臣抓到了他的把柄,说不定可以扳倒他!”晋王说着眼睛一亮。 “哦?什么把柄呐?” 太后拿起茶水轻抿一口,抬头看着晋王,对他此话很有兴趣。 他也没有卖关子,将自己得知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知于太后,太后听着眼角泛起了淡淡笑意,心里似乎已然有了想法。 “好啊!渊儿此事很好,快来品尝品尝母后近日得到的茶水。”太后笑道。 嬷嬷见此立即为晋王斟了一杯茶水,淡淡的茶香朝他迎面飘去,谢渊闻着茶香很是享受,拿起茶杯品尝了一口。 温热的茶水给他带来的感觉竟似身处在一片世外桃源一般,让人陶醉。 “好茶!这恐怕是世上难得的大红袍吧!”谢渊猜测道。 “正是,看来渊儿对茶的认知又进步了一分,让母后刮目相看。”太后满意的笑道。 大红袍可说是世上十分难得,仅仅是茶叶的采摘都十分的细致,这种茶制造出来寻常的百姓想品尝都没有机会,至今也只有皇帝与太后有此茶。 太后与晋王嘘寒问暖之后,晋王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太后想着那件事情立即派人去请万丞相万达。 这所谓的丞相是太后一步步扶持上去了,可以说是太后在朝堂上一颗重要的棋子。 丞相府内得知太后召唤刻不容缓的悄然入宫,不到半刻的时辰人已经出现在太后的面前,按照以往丞相府进宫至少得花费一刻钟的时辰。 这次不同,太后使用的是密命,他也不得不快马加鞭。 “你来了!”太后见到来人直接赐坐。 万丞相也不客气,行礼之后便坐了下来,紧接着询问道:“不知太后娘娘召臣过来,是否遇到了什么事情?” “本宫刚刚得知消息,皇帝在署县派人杀了人,如今皇帝不在宫中或 许可以将此事利用一番,万丞相觉得如何?”太后出言道。 万达听此消息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便缓了过来,面色并无任何不妥之色,太后瞧着很是满意,等待着他的建议。 “回太后,此事消息是否属实,如若真实那可真是天赐良机,皇帝不在宫中你我可将此事告知于大臣,说服大臣一同扳倒他,到时。” 万丞相未将后面的话说出口,不过后面的话不语二人都懂,太后听后觉得很不错,至于此消息无风不起浪,晋王能得知这件事情那便是发生过。 “消息可信,既然如此,那么本宫明日便去将此事告知大臣。” “臣定会多加配合,助太后完成此事。”万丞相出言道。 太后与万丞相再次商议了一些细节,直至入夜,万丞相才离去。 另外一边的他们还不知危机离他们越来越近,反而看着入夜之后的百姓们十分热闹与繁华,竟与京城相媲美。 晚上百姓们为了庆祝这一日,举行了灯会,一整条街道都被灯笼的灯光照映,看起来宛如星光一般璀璨明亮。 他与她和百姓们一起庆祝着,这恐怕也是百姓们最难忘的一日。 天蒙蒙亮时,宫中已然有人起身准备着什么,大臣们如往日一般陆续来到朝堂之上,不少的大臣面露欣喜之色。 时辰快到时,大臣们等待的不是皇帝而是太后有些疑惑,各自面面相觑,不过无人敢出声议论,只是在旁先静观其变。 “参加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待太后落座时大臣们齐声喊着。 “平身吧,本宫今日来此只是得知一个消息,有些疑惑罢了。”太后解释道,心里却很享受在这坐朝。 大臣听此也不敢有任何异议与想法,静候着太后将接下的话。 太后扫视下方的大臣,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沉默一会之后便出声将那件事情讲述给大臣们听,讲得义正言辞。 不少的大臣听闻之后开始议论纷纷,谢君泽手下的人听此心里一震,立即悄然离去往外赶去。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一十九章 解决阻拦之人 那人环视周围见无人马上将信鸽放了出去,警惕的看着周围,并无任何风吹草动之后,恢复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回到了原处。 朝堂之中太后看着这大臣们议论纷纷甚是满意这场景。 只要那些人阻拦住他亦或者将他解决于自己而言都是有利的事,至少自己可在这段时间内迅速掌握朝堂大半实力。 有了这些实力想扳倒他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太后心里想着。 那边皇上的下属收到信鸽之后立即来寻找他,很快便找到了他的身影,他正在与百姓们交谈着关于署县以前的事情。 “主子,宫中来信。”侍从见他与百姓在一起,小声的在其耳边言语着。 谢君泽看着将信件打开一看沉默了下来,不容他多想当前的情况只得立马准备回去一趟。 “替我备马,我要回宫一趟!”他吩咐道,心里迅速的分析着其中的事情。 百姓们见县衙大人有事要忙也未询问什么,同时未关心他口中的回宫,只是单纯以为有人召见。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此的事情居然被声张了出去,实在想不通这些事情宫中之人又从何而知,自己在署县也是隐瞒身份过来。 宫中之人又如何得知这些事情有关于他,还颠倒是非陷害于自己。 一时半会他也想不通,回去便知事情的原委了,侍从得令之后转身便离开去准备了。 当谢君打算离去之时,不少的人从周围出现,将他团团围住,谢君泽一瞧便知这些人突然出现在此,恐怕是来拦住自己的。 百姓们见此情况惶恐不已,一边担心着自己的安危另一边却更担心自己的救命恩人,毕竟这些人都围绕在他的身边。 他扫视一眼,不想因此事祸及百姓们,翻身骑上马背迅速往前离去,属下见自家主子离去的身影有些担忧。 “驾!”马儿迅速的离开了此地。 “可恶,我们快追,必须阻止皇帝回去!”杀手见自己的目标离去,诅骂一声未再停留立即追了上去。 一旁的百姓见杀手与自己的大恩人全部 离去了,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有些担忧他的安危。 “你听到没,刚刚那些人说要拦住皇帝,可是只有咱们县衙的身影,这。”一人缓神过来疑问道。 “咱们县衙定是当今圣上了,不然这税收令怎会如此快便更改了。”另一位肯定道。 “可是,若县衙大人真是皇上,那么我们之前的态度是否要诛九族?”百姓惶恐道。 百姓们听着此话纷纷议论了起来,同时心中回想起以前的那些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心里不敢置信高高在上的皇帝居然会在小小署县之中处理这些渺小之事,心里只有感激与忠心。 一边听到消息的江白竹过来时,人已经走空,百姓们见她慌慌张张的过来了好心的递上马匹。 她见此也不客气,骑上马匹便追赶了上去,百姓们目送着她离去。 谢君泽将所有的人引到一片空旷之地便停了下来,在原地等着那些人过来,当所有人追过来的时候见他正在等候着自己,警惕了起来。 “我们也是听命行事,皇上莫有怪我们才是。”带头之人说道。 谢君只是冷笑一声并未出言,冷漠的眼眸看向他们如同看待死人一般,他们见此沉默了一会便出手了。 当他的剑即将来到他的面前时,那人的心脏被刺穿瞬间失了命,刀从他的面前落下,其他人见此微微一愣。 待他们反应过来之时,他们已经完全被包围了起来,各个气势磅礴站在他们面前。 “这。”他们见此情况不敢置信。 原先对他们有利的局势已经完全失去,他们现在处于落败的趋势,不等他们在有什么话命已然被留下。 “主子,全部解决。”暗卫出声道。 “嗯!去看看他们是谁的人。”谢君泽出言道,看着这些人心里盘算着。 此时江白竹快马加鞭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暗卫听到动静警惕起来,转眼见到来人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你没事吧?这些黑衣人怎会突如其来。”她疑问道,上下扫视他一眼之后确认没有任何事情,缓了一口气。 他看着他她气喘吁吁的模样有些意外,自己离去的事情想必她定是不久后便知,却未曾想明知自己被人追杀,还会奋不顾身的随自己过来。 谢君泽心里异样的情愫正在缓慢生长,对于她的到来嘴角不自觉的扬起笑容。 庆幸自己的手下早一步将所有杀手除去,不然待她过来被杀手盯上,那就得不偿失了。 江白竹再回头看着全军覆没的杀手没有任何怜惜,暗卫查探一番并无收获,只是朝他摇了摇头便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之外。 刚刚还嘈杂的山林瞬间安静的只有二人,好似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看来派来的这些人谨慎的很,什么东西都没留下。”她下马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 紧接着她正想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回头一看已然不见他的影子有些奇怪,紧接着正打算跟上去时突然发现他正在自己的身后,吓了一跳。 “朕有事,不如你瞧瞧?”谢君泽见她慌乱的眼神指着心口出声调侃道。 “你这不是看着没事吗,哪里有事?”她盯着他的脸庞疑问道。 随后某女的手被人一拉身子被其接住,稳稳的落入马匹上,身后靠着某男的胸膛。 “你放我下去!” 她挣扎着想要下去,只可惜他并没有给她机会,拿起马绳一甩随着马蹄声一响,二人踏上了路程。 “这样会比较快,恐怕现在的朝政已然乱了。”他附在她的耳边言语道。 江白竹听此有些疑惑,倒也未再挣扎,安静的思考着他话里的意思,谢君泽见她没有再挣扎满意一笑,加速往宫中赶去。 他想着宫中之事眉头紧蹙了起来,自己这件事情没几个知道,又怎会突然被人泄露出去,越想越觉得蹊跷,再次加快了速度。 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恐怕是前段时间太过平静才引来如此波涛汹涌。 至于这些人被秒杀的消息也随着他们的路程传递出去,这些人哪里是他的对手,不用他出手,自己的暗卫便可扫清这些拦路之人。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二十章 抓恶霸 很快,当二人来到宫中之时,谢君泽带着她来到了朝堂之上,众人见皇帝归来并未行礼,反而开始以语言攻击。 众大臣以那件事情开始逼迫他退位,一部分大臣在边上沉默不语,并未站在任何一边。 “皇上你怎可做出如此荒谬之事,一国之君怎可伤害百姓。”其中一名大臣大胆道。 谢君泽听着此话一步步走上龙椅,江白竹则在一旁站着,太后见他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有些怒意,她的计划还未成功。 “朕不知做了何事让众爱卿如此气愤。”他冷语道。 众人听此话沉默了下来,各自都不想做那出头鸟,一旦出口便无法反悔,就是拿自己的命做赌注。 眼看着这件事情无人提起,太后十分着急,这计划的成败只差一步。 左丞相使了个眼神,一个懦弱的大臣慢吞吞的站了出来,谢君泽看着那站出来的人出言道:“不知爱卿有何事?” “回皇上,臣觉得一个不爱民的皇子不配当皇,而今又得知皇帝所做之事,恐怕百姓们得知此事之后,定会引起暴乱。”大臣沉声道,双腿却在颤抖着。 “哦?此事可有证据?朕怎不知有此事?”他质疑道,同时也明白了大臣们听信他人谗言误会了自己。 “这。有一百姓可证明!” 随后便走出一个百姓,可却让他与她十分陌生,完全没有在署县见过此人,那人胆颤的说出自己所准备好的台词,一旁的江白竹看着十分气愤。 “哼,大胆刁民可知诬陷当今圣上是何罪,恐怕你根本就不是署县的人吧,当时恶霸在署县横行霸道一尸两命,百姓难忍丧妻之苦被将其恶霸除去,这与皇帝又有何干系?” 她义正言辞的将当时真实的情况说了出来,众大臣听此言十分质疑,一边是有证人则另一边却是空口无凭。 “你又有何证据能够证明你所言属实呢?”大臣反驳道。 “署县的百姓都可证明此事,只是那些有不轨之心的人又怎能放过?”她言语着,话语中充满了自信。 大臣们听着这些 话犹豫了起来,依然没有改变他们想逼退他的想法。 谢君泽看着大臣们不太相信的模样倒也不在意,自己来之前早已有了准备,现在正是在等待着证据到来。 不过此次倒是一个名正言顺清理朝堂之中的机会,那些贪官污吏也该好好清理清理了,省得再去危害那些无辜百姓。 大臣们见他依然沉默不语,心里闪过一丝担忧,在这一刻不敢言语什么。 很快,一人来到了他的身旁言语着什么之后便退了下去。 “这件事情朕有署县所有百姓证明,不妨一看!” 他做了一个手势公公立即明白,将门外的人带了进来,他的手里还有百姓刚刚留下来的笔迹,仔细一瞧方可看出是其亲笔所写。 那人将东西给大臣们瞧了一眼,真真切切是百姓的指纹与笔迹,大臣们瞧见了哑口无言,同时心里头慌张了起来。 倒是一直在旁看戏的大臣见此只是默然的松了一口气,紧接着看着上面的指纹与名字感觉的到是百姓们自愿出来证明的。 不免对他刮目相看,从这件事情看得出来他是一个明君,他们暗自做了决定。 “不知众爱卿还有何疑问?”他冷语道。 瞧着这群大臣哑口无言的样子只是淡然,同时看着那些大臣眼里余有失望之色。 “如果众爱卿没有其他事情,就让朕来处理一下朝堂之事,今日不知爱卿从何听来的污蔑之词竟想因此逼迫朕,那么这件事情也得有人付出代价才是。”他出言道。 大臣们听此心里惶恐不已,大多数心里都有野心,得知其中利弊之后,毅然决然的选择逼他退位,这该承受的代价他们也得接受。 “既然都无话可谈,那么今日参与此事的大臣分轻重处理了,自个去领罚,众爱卿可否明白?”他出言道,已然对他们放了一马。 “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大臣听此一喜,明白自己的性命以及家中所有人的性命已经保存了下来,不过死罪免了活罪也难逃。 待他与她离去之后,大臣们 也都下去领罚去了,太后得知此事之后怒气冲冲将自己最喜爱的一套茶具摔了。 太后身旁的侍女见此纷纷跪地安抚太后的情绪,晋王得到消息也没想到这件事情变成了现在这般。 谢君泽与她来到书房,便开始准备给署县那男子补贴,这件事情刻不容缓,所有东西准备好之后他便着人去办了。 署县的百姓们得知他的身份之后便开始大肆传播他在署县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一些为民着想的事情。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他的事迹被更多的百姓得知之后,大获民心。 “准备人马将署县所有的恶霸抓起来,这么久一直未动他们,这次也该给百姓们一个交代了。”谢君泽沉思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侍从得到命令立即退了出去集结人马往署县赶去。 另一边的恶霸正在庆祝着他即将被退位的喜悦,他们对于朝中之事略知一二,这次他们只知前面的事情,至于后面的事情他们毫不知情。 以至于他们正在高歌庆祝着这一天,所有的恶霸都处于一个放松警惕的模样,却不知朝中的军队正在一步步靠近他们所在的地盘。 当他们发现异常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所有的军队团团将其围住。 “不好,老大,这附近似乎有不少的人影,看似像军队。”一个男子慌张的禀告道。 其他恶霸听此很不相信,全然往外走去,双眼环视着四周,却果真发现时不时的有几个人影,忽隐忽现的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这怎么回事,快通知弟兄们警惕起来。”恶霸着急道。 不待他们将话纷纷下去,他的手下已经带着所有人往下冲去,直接打算杀入恶霸之中,恶霸见突然出现的军队,慌张了起来。 自己的弟兄开始防御了起来,只可惜为时太晚,那些防御还未完全已然被轻轻松松破除了,鲜血染红了墙石。 所有的恶霸之人开始与之纠缠了起来,他手下的人个个骁勇善战对付他们不在话下,恶霸们也在此时也不得不动手。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二十一章 犯人逃跑了 黄沙席卷了整片荒地,一行囚车由众多官差互送,艰难的前行。 “你们可得小心一点,这囚车最前面的人可是恶霸之首,大家不能有一点闪失。”为首的官差一边拿手挡住迎面袭来的风沙,一边对所有人说道。 风的声音盖过了他的说话声,有些听不清,但所有人却是明白,他们护送的这些人都是大奸大恶的人。 “没什么事吧,之前我们一进去就把这黄翎给抓住了,他不会武功逃不了的。”有官差不放在心上,所以说道。 想想他们这么多人,怎么会怕几个恶霸呢? 那些官差回头,黄翎披头散发,看似有些狼狈的坐在囚车里一动不动。 那些官差不由轻视地笑了一笑。 风沙忽然好大,这一片地带难得的恶劣气候。 “暂时停下来。”为首的官差被风沙吹得睁不开眼睛,忙说道。 这样的天气举步难行。 天气变化无常,不过片刻便又停了下来。 “这是什么鬼天气?”竟然抱怨说道。 不等他说完,一回头不要惊叫了出来。 “啊!黄翎呢?明明刚才一直在求车里。”那人惊呼说道。 囚车锁得死死,犯人身上又带了铁链锁,再遇上这样举步难行的天气,所有人真真不知道黄翎是怎么在他们眼皮底下,偷梁换柱逃跑的。 为首的官差立马上前查看铁链锁,被人轻易别开,然后逃跑,黄翎逃跑时所有人睁不开眼睛,都不在他跟前。 “没想到啊,黄翎是个高手呢。”为首的官差眼底闪过一丝深沉说道,随即立马对所有人喊道:“立马回城向皇上禀报,其他人跟我挖地三尺找黄翎!” 丢了犯人,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所有人这才意识到了这一点,连忙点点头,跟着去找黄翎。 黄翎不动声色地离开,这不是一般人都做到的,而且周围都没留下他的线索,一行官兵有些漫无目的。 这边正在记着找黄翎,所有回皇城的路都被戒严,封锁,对应画像挨个查找,另一边黄翎早已换了衣装,乔装打扮成一个老农夫进了皇城。 “我觉得这黄翎不会傻到回城吧?”守城的官兵在排查了一上午过路行人之后,有些疲惫的说道。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刚刚一个体弱多病的老农夫走进皇城的就是黄翎。 黄翎听到身后两个官兵傻傻地说他,嘴角只是露出了一抹狡猾的微笑。 想抓住他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夜幕降临,晋王府门口掌了灯。 门口的小仆刚关上王府的大门,一抹轻盈的身影已经******而入,那身手快而稳。 大堂里,谢渊轻轻抿了一口茶。 “王爷早点休息吧。”管家对谢渊说道。 “你先下去吧。”谢渊只开口说道。 忽然一个轻声响动,谢渊的耳朵不由动了一动。 “谁?”谢渊犀利的眼眸望向远处,大喝一声。 黄翎慢慢从黑色的阴影处走了出来。 “王爷好耳力,黄翎叩见王爷。”黄翎对谢渊行礼说道。 黄翎本就是谢渊的人,之前奉他的命令隐藏身份做了粗俗不堪的恶霸,之前来见晋王一时忘改了自己伪装的样子。 想到这里,黄翎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 不得不说他做的还是很成功,竟没一个人发现他的身份,没人知道这么欺行霸市的恶霸竟然是个武功高手。 “你回来了。”谢渊脸上没有太多表情说道。 黄翎看到谢渊却立马把头埋得更低了。 “属下有罪,没能完成王爷交给属下的任务,请王爷责罚。”黄翎立马说道。 虽然说他瞒过了很多人,最后轻易逃了出来,但到底没有完成他真正的任务。 谢渊修长的手在杯沿上划了一划,不说一句话。 这样的谢渊反倒让人恐惧。 能驾驭黄翎这样的手下谢渊虽然不简单,黄翎的心竟然因为谢渊的沉默而微微提了起来。 谢渊在考虑黄翎的价值,考虑应该不应该处罚他,或者说杀掉他,黄翎开始有些忐忑起来。 “你起来吧,这次没完成任务不怪你,谢君泽本就狡猾得很,你先下去吧,等我下一步的任务。”谢渊最后放下茶杯,只轻轻对黄翎说道。 黄翎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谢渊这次想要放他一马,毕竟以后还有很多事要用到它。 “是。”黄翎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全身刚准备离开,谢渊又 叫住了他。 “等等,这几天外面的人正在搜查你,你还是先往府中躲躲。”谢渊最后交代说道。 另一边皇宫里,虽然已是夜深,但同样有人没有睡觉。 御书房里灯火辉煌,谢君泽一身名明黄色的龙纹长袍坐在书桌边,正批阅着奏章。 一股说不出的香味传来,谢君泽的肚子瞬间不争气的响了一响。 他放下手中的御笔,朝着香味传来的方向望去。 “皇上,吃点夜宵吧。”江白竹手中端了一碗她刚熬的薏米参粥,有安眠的效果。 江白竹怕谢君泽晚上没日没夜的加紧批阅奏章太累,特意熬的,里面加了各种美味食材,江白竹管保证谢君泽喜欢喝。 果然,谢君泽一双好看的眼眸早已定在了汤粥上面。 “江白竹,你真是太过分了,明知道朕不吃宵夜,专门晚上来引诱着。”谢君泽一边接过江白竹手中的粥轻轻搅一搅说道,随即对着汤粥吹一口气,一边尝一口一边说道:“幸好你不是太后那边的人,要不然朕早被你害惨了。” 边说着谢君泽大口吃起来。 谢君泽就是对江白竹做的饭菜没有免疫力。 他俩相处旧了,没有外人时,都没有那么多规矩了,江白竹径直把谢君泽当一般人来看。 “我要是太后那边的人啊,皇上你不知道都是多少回了。”江白竹没规矩地坐站一边说道。 等会儿说出来才发现自己说的有些放肆了。 谢君泽停下手中的碗,狠狠瞪江白竹一眼,江白竹忙吐吐舌头。 “皇上汤好喝吗?”江白竹转移话题说道。 正说着,门外李公公忽然进殿,说陈大人有要事要报。 谢君泽放下已经喝空汤粥,立马说道:“请他进来。” 这么晚了一定有什么急事。 果然,陈大人进殿直接禀报了黄翎逃跑的事,全城搜索,暂时找不到。 “臣的属下办事不利请皇上责罚。”陈大人忙下跪请罪说道。 谢君泽满脸沉思,想了一想,忙说道:“这件事按你的意思办,尽快将黄翎缉拿归案吧。” 陈大人擦擦额头的汗,忙发了个誓,然后退下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二十二章 美容瘦脸操 陈大人刚退下,大殿里便一片安静,江白竹看起来如果有所思。 “怎么了?江白竹,你怎么不说话?不说你这粥。”谢君泽好奇问江白竹说道。 江白竹愣了一下,随即想道:“皇上哪有空说粥的事儿?奴才是在想黄翎的事呢。” 江白竹可没空开玩笑说汤粥,忽然想到刚才陈大人的话。 陈大人真的能抓到黄翎吗?恐怕没那么容易。 “哦?你想到什么了?说来听听。”谢君泽微微挑眉说道。 江白竹一个厨子现在什么事情都管了,看以后到后宫管管吧,谢君泽心中想着嘴上却没有说出来。 “奴才觉得这个黄翎不简单,回想皇上之前发生的事,再加上这次黄翎的逃跑,我总觉得他这么会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恶霸那么简单?”江白竹分析说道,一脸的认真。 看着江白竹可爱的小脸上,难得的认真的表情,竟然有几分吸引到谢君泽,谢君泽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点了一下江白竹的俏鼻。 “呦,小厨子不简单啊,知道的不少么?”谢君泽笑着说道,眼底带着一丝温柔。 “呵呵,哪里,哪里,瞎猜而已。”江白竹反应过来,立马又扮猪说道。 但她刚才的表情早已进了谢君泽的眼眸,谢君泽收回眼底的一丝深邃,随即说道:“朕也这么想,其实朕早就知道黄翎不简单,怕路上会有什么事,派人去跟踪了。” 派人跟踪? 江白竹的眼眸放出崇拜的光来:“皇上英明,没想到你早有准备,那这下黄翎可跑不了了。” 有谢君泽派人跟踪,那多半黄翎逃不了。 “结果怎么样,还得等消息。”谢君泽随意说道。 一边说着,谢君泽又拿起他的御笔来。 刚才陈大人进来谢君泽说让他将黄翎缉拿归案也不过就是说说,靠他估计是不行的。 正说着,门外李公公又是闯了进来。 “皇上,侍卫首领霍都来报。” “请他进来吧。” 谢君泽放下笔,眼底带了一次认真。 他亲派了大内侍卫首领霍都前去查黄翎的事,难道这会儿就有消息了?谢君泽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请皇上恕罪,属下跟踪黄翎到都城附近,他一下就不见了。”霍都有 些狼狈地表情说道。 之前听霍都说他亲眼看着黄翎挣开囚车,武功十分高深,独自逃跑,然后便跟着跟着跟丢了。 能在他眼皮底下逃跑的这人武功决不简单。 “你是说在都城附近跟丢的?”谢君泽背着手来回走动分析说道。 “是。”霍都答。 “那么说黄翎进了城。”江白竹在一旁插嘴说道。 回头谢君泽和霍都都望向她,江白竹尴尬笑笑:“我只是随意分析。” “如果说黄翎进了城,那么会去什么地方呢?”谢君泽不理江白竹,接着她的观点分析。 “晋王府?”江白竹随意提醒说道。 顿时大殿里一片安静。 很有这种可能。 黄翎是晋王的人。 事情分析到这一步,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 “你先退下吧。”谢君泽脸色微沉对霍都说道。 “是。” 皇上没有处罚霍都,他微微松了口气。 “这件事没有必要再追查下去了,一个黄翎翻不出什么风浪。”谢君泽忽然说道。 这件事黄翎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其实也可想而知,处理一个黄翎容易,重点是他背后的人,谢君泽打算先放一放这件事。 “哦。”江白竹大概明白谢君泽什么意思,只是点点头。 “天太晚了,皇上您早些休息吧。”江白竹最后劝说谢君泽道。 谢君泽打了个哈欠,伸了伸修长的腰:“是啊,朕忽然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江白竹心中暗想,她煮的粥真有效果。 黄翎的事就此打住,朝堂上虽然也有人再次议论这件事,但谢君泽只是轻描淡写交给地方官员处理,他还有很多大事等着他呢。 经历了之前朝堂上的风波,太后那边也安定了几天,不敢再乱来,这刚好给了谢君泽喘气的机会。 之前也是因为朝堂上的事,百姓送了万民签字和指印书,这件事在全国各地传开,为谢君泽造了不少的影响。 江白竹借着这股劲,又接连出、台了好多利民的政策,比如少租减赋,下放土地,大赦天下等,在百姓中立马掀起了热潮,全民都说谢君泽是个好皇帝,为谢君泽的帝位更加稳固奠定了扎实的基础。 朝堂上正风起云涌,处 处谈论着大事,后宫里也没有闲着,只是…… 都是一些“后宫琐事”。 “娘娘们,今天奴才教大家瘦脸操,小巧精致的脸是我们后宫小主虏获君心的策略,也是基础,那么今天我教大家的这套瘦脸操呢,既能起到瘦脸的作用,还有永葆青春的功效哦,大家跟我做……”江白竹对着满满地后宫嫔妃说道。 随即便做起了她的瘦脸操,立马无数妃嫔响应。 江白竹心中暗叹,人越来越多了,这以后一个宫院只怕不够了。 从她最初教开几个妃嫔各种美容方法,一传十十传百,到现在后宫所有人都知道她了,以后将会更忙,整个后宫要跟风了。 江白竹现在在在华妃的地盘教,华妃那里每天热闹的很。 说到这,华妃得意点点头。 不远处,江白竹正一步一步地教着所有人做瘦脸操,她身后房间里华妃和谢君泽的几个宠妃坐在一起。 “华妃娘娘,你听说了么?这个江白竹在后宫火的很,她一个小小的奴才比我们这些个娘娘还有名,皇上都知道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我们中有些人的名字,皇上都每天都见他,我们这些人在后宫一个月都见不到皇上一面,哼。”有妃嫔看着不远处的女主吃醋说道。 “你跟一个奴才叫什么劲,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真是服了有些人,不好好提高自己,去得皇上宠爱,竟然跟一个奴才吃醋,好有没有一点主子该有的气度了。”华妃有些嘲讽地瞥一眼那说话的妃子说道。 话虽这么说,看着不远处的小巧的人影,华妃到底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一个奴才竟然有这么大的煽动力。 “是啊,华妃娘娘说的是,那江白竹左右不过是个小奴才,呵呵。”一旁的妃子见华妃那么说,也不好反驳,只好附和地说着,大都心中不服气地很。 江白竹虽然是奴才,但抢了他们主子的光环,还有,不知道为什么,看皇上那么宠江白竹,就嫉妒得很。 华妃心这么大还真是奇怪。 “你们这些小心眼的,你们看江白竹多懂事,每天都教你们一些美容呀养颜呀,你们还不感谢江白竹。”华妃随意说道,眼角的余光扫到江白竹却也闪过一丝妒火。 再怎么也是个奴才,华妃心里只能想道。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下毒风波 这天的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后花园处时不时传来几声鸟叫,偶尔也会飞过一些蝴蝶。 明明是正午时分,阳光也是暖暖的并没有很热烈,这些丫鬟太监在这个时候也偷了一会闲,好几个丫鬟躲在后花园处欣赏这种美景。 而一个房间里面和外面的美景就截然不同了,远远的看见一个男子双手撑着下巴,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面,因为桌子上面还有其他的东西,所以那个女子趴的并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旁边还有一个丫鬟装扮的人一直在地下转悠,显得很着急的样子,还时不时给趴着的男子在说什么。 房间里面,江白竹撑着下巴看着一桌子美味佳肴发呆,旁边的小丫鬟急的团团转,这个饭菜已经热好几次,就是不见江白竹动一口啊,要是在热下去,这个饭菜就不能在吃了。 小丫鬟在旁边转个几圈,就过来看着自家主子小声道:“要不要吃点。” 小丫鬟两只手交在一起,焦急的等待着她的回复。 江白竹似乎觉得这样子趴着不舒服,吐了口气身子动了动,小丫鬟他终于要吃饭了,脸上立马露出了喜色,赶紧跑到江白竹旁边想要帮江白竹添饭夹菜。 但小丫鬟明显是高兴的太早了,江白竹只是动了动身子并没有伸手去拿筷子什么的。小丫鬟看到这个景象又转过身去,转自己的圈圈去了。 见此,江白竹看了半天懒洋洋的开口说道:“你能不能别转了,我坐的人都要被你转晕了。” 而小丫鬟也很着急的说道:“这饭菜,要是再不吃都要变成晚饭了。” 江白竹只是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小丫鬟自顾自的说道:“是今天的饭菜不合口吗,江姑娘本来厨艺高超但是这些饭菜也不是很差啊,为什么不吃一点呢,不吃的话身体怎么受的了呢。” 听着小丫鬟的话,江白竹盯着桌子上的饭菜看,她在心里面想到:“自己虽然厨艺高超但是没有看不起其他人做的饭菜,而且这些饭菜虽然和她的比起来差了点,但是也算是人间美味,而自己也不挑食,最关键的江白竹明显觉得 自己饿了。” 但是她看着这些饭菜就是下不去口,就好像这饭菜在抗拒她一样,所以这个饭菜也就热了又热就这么一直放着了。 这个时候,后花园里面传来了一声“皇上。”太监尖细的声音还没有说完,就被旁边一个高大器宇不凡的人给打断了,那个人的手刚放到太监前面,那个太监就弯着腰退到了后面。 他看着江白竹房间的方向说道:“不要声张,你们可以回去。” 那个太监有点不放心刚说了句:“皇上,这。” 被叫皇上的话威严地说了问“嗯?”单单一个字似乎在说:“听我的还是听你的,你是皇上还是我是皇上。” 那个太监也在皇上身边呆久了立马就反应过来说了句:“奴才该死。”然后那个太监就带着一堆人走了。 刚刚后花园里面还有太监丫鬟的,这会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刚刚太监的那声“皇上驾到。”虽然被皇上打断了,没有平时的那种气势,但那些人都是在皇宫里面呆过的,这在皇宫里面呆久的人就算你是呆了几天那哪一个不是人精啊。 谢君泽一个人在后花园里面行走这,他也无心欣赏时下的美景,只是脚步不停的在加快中,终于谢君泽来到了江白竹的宫门口,旁边看门的小太监刚想要通知一声就被谢君泽给拦住了,小太监就弯着腰跪在了一旁。 房间里面小丫鬟好像转累了,也学着自家主子的样子懒洋洋的趴在另一边的桌子上面,小丫鬟在眼神乱飘的时候看见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她揉了揉眼睛仔细看清楚的来人,刷的一下从凳子上面就弹了起来。 对面的江白竹也跟着身子抖了一下,然后不满的看着小丫鬟问道:“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小丫鬟只是呆呆地看着谢君泽的方向,她本来想说:“皇上来了的。”然后就看见了谢君泽的一只手指头放在了嘴旁边在做“嘘”的手势,小丫鬟就赶紧闭上了嘴巴。 这时候江白竹也反应了过来,她看着小丫鬟的样子就觉得不对劲,然后就把头顺着小丫鬟的目光缓缓的想后面移动,谢君泽看到江白竹站了起来,就摇了摇头本 来还缓慢的步子瞬间加快了。 江白竹把头看向后面,发现什么东西都没有,无奈的转过头来刚想对小丫鬟说什么,谢君泽放大的脑袋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江白竹一个没有准备被吓了一跳,要不是谢君泽眼疾手快江白竹就该摔到了。 她刚站稳后,用手拍了拍胸口,然后对谢君泽说道:“微臣参见皇上。” 实则在心里暗暗吐槽,觉得他没事做。 然后还自以为隐蔽地瞪了谢君泽一眼。 这点小动作自然被谢君泽看到了,笑了起来。 见此,江白竹暗暗没好气的说道:“笑什么笑。” 见两人的互动,小丫鬟在一旁有点害怕,生怕自己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惹怒了皇帝,退出了这个房间。 谢君泽没有搭理江白竹的话,转过身看到桌子上面的饭菜问道:“怎么还不吃。” 江白竹看了看饭菜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了。 看他这个样子,谢君泽问道:“虽然没有你厨艺好,但是也是还不错的不尝尝吗。” 说完,就自己拿起筷子准备尝一口,江白竹见状赶紧把谢君泽给拦住了。 谢君泽一脸疑惑静静的等着江白竹的下文,江白竹看着谢君泽的脸缓缓的说道:“也不是这些饭菜不合口就是感觉这些饭菜有些不对劲,就一直没有吃。” 听此,谢君泽一脸凝重道:“不对劲?” 还不等江白竹开口说什么,谢君泽就大喊一声“来人啊。” 一个太监立马出现在了谢君泽的面前,谢君泽一脸严肃的说:“把银针拿来。” 果然,银针都变成了黑色,这饭菜明显是被下了毒,江白竹在一旁感叹的想:“幸好自己命大。” 谢君泽一脸严肃的唤来刚刚那个丫鬟:“这饭菜哪里来的。” 抖了一下身子,小丫鬟胆颤道:“是和华妃娘娘交好的一个娘娘,身边的丫鬟送来的。” 他听后面色一沉,带着一行人与她立即往另外一个方向离去。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二十四章 乏华妃为华贵人 他兴师动众的带着她来到了华妃的寝宫,华妃身旁嬷嬷见皇帝来了露出欣喜的笑容,随后瞧见这么多人觉得不妙。 立即进去禀报华妃,华妃得知之后心里觉得有些怪异,不等她深思,谢君泽已经带着她与众人来到了院内。 “皇上驾到!”公公一声吆喝。 华妃只得先出来迎接皇帝,他见华妃行礼并无任何反应,直往上方的座位走去,坐了下来,江白竹则站在他的身侧。 “华妃你可知罪?”他冷声道。 “这,不知臣妾何罪之有。”华妃疑惑道。 仔细回想自己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安安分分在后宫按照江白竹的养颜,一不出二不迈的后宫之事毫不知情。 “这饭菜是你派人送过去的吧。”他问道,可心里早已经认定了是华妃所为。 “是臣妾,不知这饭菜有何问题?”华妃转眼瞧着完好无损的饭菜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出声道。 “华妃演技可真好,证据摆在面前了还不承认自己做的事情,这饭菜之中有剧毒。”他怒声道。 华妃听此不敢置信,一旁的公公似乎看出她的质疑便着手再用银针试了一次毒,毒气蔓延整支银针,一看便知是剧毒之象。 “不,这不是臣。”华妃见此忽然明白此番他来只是为了兴师问罪罢了。 “哼,证据确凿你还想逃脱不成,从今日开始华妃贬为华贵人以示惩戒,好提醒那些有心思的人,不要以为朕什么都不知。”他不等华妃将话说完便处罚道。 华妃眼眸一缩失了神一般的跌落在地,他见此起身离去。 江白竹在旁一句话未语,离去之时瞧了华妃一眼,心里觉得事有蹊跷,看着华妃的样子完全不像给自己下毒的人。 何况她还用着自己的方法去养颜又怎会来害自己,可惜这些证据都是指证是她所为,只是她的心里总觉得这件事情太简单了,有些怪异。 不过这也只是她觉得,并不想参与其中,对于他处置华妃也无任何反应。 谢君泽旨意吩咐下去之后便回去书房,江白竹亦是 回到自己的住处,来回走一趟她肚子已然饿的咕咕叫了。 “快去给我找点吃的,我已快饿的不行了。”她出言嚷嚷着。 “哎,你终于想吃东西啦!我这就去准备!”小丫鬟听言惊喜道,不等她再有什么言语一会儿的功夫就没影了。 江白竹看着这丫头也是摇了摇头,莫名觉得这丫头倒是蛮有趣的。 不过此次她等了许久还未见小丫鬟回来,她连续喝了好几杯水,肚子也有些胀。 “不能坐着了,这丫头这么久还不回来,我得去瞧瞧!”她念叨着,起身往外离去。 此时此刻的小丫鬟正在御膳房内被那些美食所吸引,正在看着那些美食垂涎欲滴呢,至于自己来的任务早已抛至脑后。 她四处转悠了一圈并未找到她的身影,碎碎念了几句之后不知不觉走到了书房外,抬眼看着有公公守候的书房,愣了一下便打算离去。 公公转身正好看到她,客客气气的拦阻了她打算离去的路。 “江御厨,你可是来寻皇上!”公公客气道。 “哎,不,是啊!”她瞧着公公殷勤的面容本想否认,不过想想去找他大吃一顿也好。 “这样啊,江御厨这边请这边请。”公公指引着她往前走着。 江白竹走在公公身后又有些犹豫了起来,看着紧锁的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便小声走了进去,刚好她一进去便听到了谈事的声音本想就此出去,却听到了今日之事引起了她的好奇。 “主子,属下此茶今日之事好似下毒之事并不是华妃动手,而是另有其人。”暗卫禀报道。 “这件事情朕知,处置华妃只是为了消弱他的势力罢了。”他沉声道。 同时心里觉得有愧于她,毕竟拿她的这件事情做了一个幌子,却不知这些话全被她听了去。 “是!”暗卫听此未再多言。 江白竹听完之后便慌张的离去了,同时心里满是失望,失落的悄声离去。 公公见她这么快便出来了有些奇怪,询问了几句她收了收神回复完便快速离去了,公公也未在意。 暗卫离去谢君泽并不知她来过,只是在书房内沉思了起来。 她回到住处之后见小丫鬟还没回来,只是苦笑一声便拿出自己珍藏的酒开始喝了起来,心里十分难受。 独自一人在亭苑内畅饮,虽有些乏味但也潇洒自在。 “居然利用我,呵!也不过如此。”她嘲讽道,接着一罐又一罐的饮酒。 刚回来的小六子远远的看着有一人在饮酒,有些好奇是何人如此大胆在后院喝酒,走进一瞧原来是她。 有些疑惑她怎么会独自饮酒,小六子走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独自饮酒?你可知这要是被人瞧见了定会拿去做文章。”小六子出声提醒道。 此时的她已经是半醉半醒的状态,听到有人说话回头一看,是自己认识的人,不客气的拿一罐酒交予他手中。 “你来了啊,来与我同饮一杯!”她迷糊的喊着,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小六子环视一眼并无看到人影,想来这个时辰恐怕也不会有人来了,便坐在她的身旁与之喝了起来。 “你看这繁星如此耀眼要是忽然有一天陨落下来,是不是也就黯然失色了。”她抬眼看着夜空出声道。 “就算它们陨落黯然失色了曾经的它们也是耀眼夺目过,也算是没有遗憾吧。”小六子回道,他忽然觉得这一刻的她竟有些着迷,盯着她的侧脸失了神。 时间缓缓流逝,江白竹的嘴里一直碎碎念着那些有趣之事,小六子也未听进去丝毫,直到提起了他,立即让他回了神。 “果然自古皇帝无感情,所有的人都只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没想到连我也是,真的是浪费了自己的感情啊!”她苦笑的抱怨道。 小六子听此言有些奇怪,随后又陆续听到她抱怨谢君泽的一些话,从话语中听出他对当今圣上有意思。 只是又有些奇怪,他一个男子怎会对男子有心思,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心里头却有些伤心。 小六子也不知为何心里会有难受的感觉自动屏蔽了她的话,拿起酒猛灌了几杯。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二十五章 避而不见 隔日,一道金黄色的光芒带着一丝丝热度照亮着她的眼睛,她也在这光芒中缓缓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她回头一转。 却看见一张放大的脸庞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看着大惊失色差点叫喊出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相信。 随后抬眼检查自己的衣物,发现并没有什么,松了一口气。 这怎么搞的,自己怎么会跟小六子睡着一起!不行,还是先起来再说,她在心里吐槽道。 当她刚坐起来小六子也被这光芒打扰醒了,睁开眼睛的他见她已经醒了,打了一个哈欠。 “你醒了啊,我去给你弄完醒酒汤,等一下我。” 小六子立马起身离去了,似乎对于昨日之事没放在心上。 江白竹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立马将房门关紧了,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怎么回事啊,自己不是独自喝酒的吗,怎么会这样!自己居然跟一个男的睡了一张床,太丢脸了。” 她沉声道,脑海里似乎想起了什么。 当时二人说着不醉不归,便一直在喝酒,以至于两个人喝到大半夜都迷糊了,江白竹更是喝倒下了。 也幸亏大晚上的没人来,这件事情也就天知地知他知她知。 仅有的十几坛子酒都被喝光了才愿意离开,小六子还有一些意识扶起她便往她的房间里走去。 谁知他将她送回去之后,江白竹一手拉住他的衣袖另外一只手则是拉着他的手不愿放开,小六子挣扎了一会见无动于衷也没在意。 两个人也就怎么睡在了一起,幸好只是睡在一起而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要不然某女不知该多后悔自己喝酒的事情。 很快,小六子便已经熬好了醒酒汤来到了门外,轻轻的敲着门。 “醒酒汤来了,你喝点不然等会该头疼了。”小六子在门外喊着。 江白竹听到声音本想拒之不理,不过又想到这件事情终究是自己酿的祸,也不能将事情都怪罪于他,何况他什么也没做。 她仔细想来沉默一会之后便去打开了房门。 小六子见她打开门立马将醒酒汤端了进来,不过又见她脸色苍白,有些担忧她是否感染了风寒。 “你没事吧,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快趁热把醒酒汤喝了吧,暖暖身子。”小六子温柔道,让人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她看着也没拒绝慢慢的喝了起来,却尝到了一丝丝苦涩等我味道,喝了几口之后,难以继续往下喝,直接放弃了。 小六子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甜枣递给她,江白竹瞧着甜枣立马吃了起来,苦涩的味道在她的嘴里实属有些难受,一丝丝的甘甜在她的嘴里散开。 “这醒酒汤里面加了几味中药,昨晚时辰太晚怕你一不小心着凉,便将其熬制出来即可醒酒也可去去寒气,就是苦涩了些。”小六子解释道。 这也正是她想要询问的,得知之后心里闪过一丝暖意并未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谢君泽将事情处理完之后便想来找她,不知为何他的心里一日不见她便有些不自然。 这不,他已经来到了院落,小六子与她也听到了脚步声,一同在窗户边上瞧见了来人。 “皇上来了!看这样子是来寻你的。”小六子出言道,心里有种不想让她见他的冲动,但也只是有此想法罢了。 “不见,你去帮我拦住他随便找什么理由都可以,只要不让他进来就好。”她出言道。 小六子听此一愣,心里却莫名的开心,江白竹见他越来越近不管他同没同意立即推着他往外走,小六子回神过来就已经在外了,门也紧闭了起来。 不过她并没有离去,站在门里面听着外面的动静。 谢君泽很快便来到了门前,他正打算进去的时候,小六子拦住了他的动作。 “皇上,江御厨正在休息,吩咐她没醒之前任何人都不见。”小六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撒谎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他看着紧闭的门想想这时辰她还在休息有些不相信,只是见此人的话语似乎确实如此,沉默了一会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里面的她见他就这么离开了,心里有些失落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只是淡然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脸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一般。 外边的小六子见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之后便转身进来了,虽然他不知为何明明昨日从她的话里听从有意,而今日却找理由回避,不过此事他也不便多问。 “皇上走了,你没事吧?”小六子见她依然脸色苍白,担忧道。 “没事,兴许是刚醒还没缓过来,等会就好了。” 江白竹微微一笑脸上表示自己一点事也没有,只是她不知道苍白的她笑起来依然美但也让人疼惜。 小六子也未多言,知她心中有事只是单纯的陪着她。 直至下午,小丫鬟才出现人影,她倒是逍遥自在了一天,待她回去之时江白竹眼神看向别处,并未看见她回来了。 “我回来咯,不过好像有什么事忘记了。”小丫鬟喊道,一边回想着来到了她的身边。 等了许久未见回应自己的声音有些纳闷,抬头一瞧院子里的人影失了神一般的坐在那儿,小六子则在一旁安静的陪伴着。 “怎么回事,该不会是我回来晚了你生气了?”小丫鬟跑到她的面前遮挡住她的视线出言道,眼睛还配合的眨了眨。 江白竹看着挡住自己视线的脸蛋忍不住想要一巴掌拍过去,当她刚有此想法,小丫鬟似乎感觉到了不安全的情愫,迅速闪开了。 让她的爪子落了空,小丫鬟见她回了神松了一口气,直接无视了她那爪子。 小六子在旁站了许久也未见她有什么反应,反而小丫鬟一回来她倒是有了动静,看着二人的互动莫名其妙嘴角微微扬起。 “你这丫头这么久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谁拐跑了。”她出言调侃道。 小丫鬟见她此话还真以为是自己回来晚了她生气了,在一旁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只不过江白竹却听着没啥兴趣。 倒是小丫鬟越说越起劲,直到她听到烦心小丫鬟依然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自己知道的事情,江白竹见她回来完全是为了扰乱自己的清静,立马暗示小六子将她赶了出去。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二十六章 出宫去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当她转身离开之后,他便下令让暗卫彻查下毒之人,只是一直没有结果,他也在寻找踪迹,所以听到她在休息也未打扰。 小丫鬟被莫名其妙的赶出去不死心的喊了她几声随后每当她想进去的时候都被小六子阻拦了下来。 试了好几次之后依然进不去,小丫鬟只好放弃去忙其他的去。 小六子看着有人来都一一的挡了回去,而江白竹自从听到那件事情之后心里一直过不去这个坎,反而几日下来郁郁寡欢。 没了活气的样子如同死人一般,行尸走肉一般按照每天一模一样的生活着,其中谢君泽每日都会来一次,次次被小六子拦了下来。 这件事情她也不知,她心里其实还期盼着他来寻找自己,只是后面的一天天下来她并不知他来过,以为自己回避了他几天便放弃了,心里的失落浮在脸上。 小六子将他来过的事情隐瞒了下来,因刚开始的几天他来了她依然是拒绝相见,所以小六子索性不将此事告知与她了。 小六子见她每日都是行尸走肉的姿态有些不忍,想起自己的任务便悄然的来到了晋王谢渊的寝宫外,一来是想不让晋王怀疑二来则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缓解。 “王爷,小六子来了!”侍从见到来人明白是谁,立即进去禀报道。 “让他进来吧!”晋王出言道。 侍从听此往后暗示了一眼,小六子便来到了晋王面前,先行了个礼之后便沉默了下来。 “何事?”晋王见他发起了愣出言提醒道。 “回禀王爷,此次属下回来想禀报一些事情,关于江御厨。”小六子低头言语道。 晋王听此有了兴趣,目光盯着他满意的笑了笑,这步棋子也终于派上了用场,看来派人潜伏在御膳房是个不错的选择。 小六子听着周围鸦雀无声,出言将那件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于晋王,晋王得知之后大笑了起来,越发满意自己当初的选择。 “既然如此,不如你带着那江御厨离开皇宫,只要她离开了皇宫那么谢君泽犹如 失去了左膀右臂一般,本王办事也会少了个障碍,此事便交于你办,莫要本王失望!”晋王笑道。 一双眼眸之中满满的都是如何扳倒他,他也为争权夺利损失了不少的手下,却每次都让他逃过一劫。 “是!”小六子应了下来便转身离去,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原处。 回来之时抬眼瞧了院子内的人儿,依然是原来的模样松了一口气,心里还在犹豫着那件事情,小六子在原地竟有些犹豫了起来。 院子里的她每日对任何东西都失去了兴趣,人也因此憔悴了不少。 偶然之间小六子听闻到宫外有趣的事情心里立马定下了注意,不再犹豫,他以前是晋王手下时也未曾到过外面,一直被安排在宫里面,如此机会他倒也想去外面看看。 如此一来,他来到了她的面前。 “不如我们出宫吧!与其你在这宫里这般不如出去散散心如何?”小六子柔声道。 江白竹听到此话有了些反应,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提醒着自己,同时也明白自己的情况,如今听到此提议,心中燃起了一道光。 “好!我也该出去看看了。”她立马答应了下来。 小六子见她答应下来心里很是喜悦,开始着手准备着此事,同时晋王也在暗中帮他,待所有一切准备好之后。 他便带着她按照计划离开了宫,宫门口的宫卫并不知道有人离开了宫,宫卫只知半夜三更他们都困倦时忽然飘来一道幽香,他们毫无防备昏昏沉沉的倒下了。 小六子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带着她走出了宫,宫外冷清的气息朝他们迎面扑来,此时的街道空无一人,所有的人现在都在休息。 他见此带着她去寻找落脚的地方,正好看见有一家客栈还有灯光,二人走了进去。 正打算打烊的店家看着突如其来的二人吓了一跳,随后便询问了几句,小六子客气的回答着店家的所有问题。 随后二人便在此客栈休息,直到第二天,小六子醒了之后便在窗外看着来来往往的百姓,心里觉得自己重获新生了一般 江白竹一晚未眠,不是她不想睡只是她的眼皮一直在跳动似乎在暗示着什么,直到早晨才恢复正常。 她也不好再继续休息,干脆起来整顿了一会后便出了房间,刚出来就遇到了一个男子,两人四目相对。 男子瞬间认出来人,惊喜的不得了,立马拦下她的去路,同时不等她有逃跑的想法立马带着她往一个房间里进去。 江白竹进去之后有些不知所措,房间里的人正好是她家族里面的人,而她这是被自己家族之人抓到了。 “这么多年你可终于出现了,你可知家主有多么思念你,等会就跟我们回去!”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出言道。 语气之中不管她同不同意都必须回去,江白竹无奈一笑,并未言语。 “快把小姐这一身换了,瞧瞧这样子哪里是个女孩子家家。”中年男子看着她的男装十分不顺眼出言吩咐道。 她听后也没拒绝毕竟是自己长辈的话,再加上自己多年未归如今被发现了也只好配合些,不然自己日后还想再出来恐怕是难上加难啊。 一旁的侍女带着她往另一间房间去更衣,恢复女儿身的她容貌倾国倾城,她一出来一旁等候的侍女都有些看入迷了,人一看很容易沦陷其中。 男儿身的她看起来英姿飒爽却少了几分刚气,而女儿身的她却十分的完美。 他们见到她时也是惊叹不已,只有她自己有些不太习惯,但也无可奈何。 皇宫里的他如往常一般来院子内寻找她,却发现之前阻拦他的人不见了,倒也没多想,在屋内也没瞧见她的人影,只是单纯的以为她出去玩了。 看着空荡的院落也转身离开了,随后谢君泽连续好几天都没有看见她的踪迹忽然觉得不太对劲。 随便找了一个人询问情况却发现都不知她踪迹,这下才发现她莫名其妙消失不见了。 当下心里十分担忧,知此事不妙,看来这几日自己忙于找出真凶却忘了她的安危,心里头自责不已。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二十七章 去寻找 当下他立即召出所有的暗卫去寻找她的踪迹,另外派人召集御林军在宫中寻找了起来,公公闻音慌张来到了他的面前。 “皇上,这,这江御厨定在宫中某个地方,宫中戒备森严,皇上莫太过担忧。”公公言语着,同时心里也奇怪怎么莫名其妙人就没了。 谢君泽听此言,心里有种不安的情愫,总觉得什么东西离他越来越远了,上下起伏的心跳差点让他喘不过气来,面露难色并未回复公公的话。 “皇上,您没事吧?”公公担忧的询问道。 从公公的视角正好看见他的脸色不好,不过未待他多看几眼,谢君泽已经恢复原来的模样,看起来刚刚浮现出的难色如没发生过一般。 谢君泽想起几处地方她经常去,立即转身离去寻找。 宫中也因找人的事情弄的人心惶惶,四处都可看见御林军地毯式的寻找着。 这么大大的动静,太后那边也有耳闻特地秘密召见万丞相商议,慌乱之际他并不知丞相进宫之事。 “看来这江御厨对皇帝很重要啊,不然怎会如此大动静的寻找此人。”太后缓缓道。 左丞相进宫之时也得知了此事,同时也明白了太后召见他所为何事。 “或许这是一个机会,上次那件事情被皇帝侥幸逃过,此次我们可以趁慌乱之际直接夺权,现如今大把的人手都在寻找江御厨,我们只需要……”万丞相附在太后的耳边言道。 太后听后十分赞赏万丞相的聪明才智,立即吩咐一批人手暗中寻找着她。 御林军找了一天一夜,把宫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看到半点江御厨的身影,只好先行将结果告知于公公。 谢君泽同样找了几个地方依然没有她的影子,回去之后得知公公的消息叹了口气,又将人手安排至宫外去寻找。 他的暗卫至今未归,一直在寻找着她的影子。 此时的她正被家族人看得十分牢固,时时刻刻都有一双眼睛盯着她,生怕她稍不注意便跑了去。 江白竹每天感受着被人紧盯的感觉很不好受,可是又无可奈何,只能先乖顺的听从自己长辈吩咐 ,要她做什么便做什么。 几日下来,长辈们都见她的态度似乎很好,商议着是不是该放松看管,一提立马被带头人婉拒了。 众人也只好叹息他的顽固,也无计可施,纷纷安抚着江白竹回去便自由了。 她听着也只是感激长辈们的好意,只不过她现在还不想这么快回去,这么久的乖顺都不能换来机会,那么只好靠自己来制造机会了。 江白竹仔细的观察着家族之人的行动以及时间,终于有一次让她逮到了机会,所有的家族人都离开了客栈,除了几个随时随地跟着自己的丫头。 这下是个好机会,至于这些丫头那不是轻轻松松解决。 她心想着,嘴角邪魅一笑。 站在她身旁的丫头身后一凉,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缩了缩身子总觉得有种被盯上的感觉,放眼环视了一圈之后并未发现什么不妥,只好作罢。 “咳咳,本小姐累了想休息,你们去外面守着。”她轻咳道。 “小姐,得长老吩咐一定要寸步不离看着小姐,小姐安心休息我们就在一旁定然不会打扰到小姐休息!”丫头说到,个个还在原地站着。 “你们在此本小姐睡不着,本小姐在这屋子难道还能逃走不成,好歹我也是你们的小姐,这点自由都没有了吗?,”她见她们无动于衷严肃道。 “可是。” 一旁的丫头还打算说些什么,被其另外的丫头阻拦了下来,带着她往外走去。 丫头离去之时觉得很奇怪,之前她休息时自己也站在屋内也没什么睡不着的情况,怎么今日会这般,丫头心里有些疑虑,只是并没多想。 此事并不是她们这些小丫头能够去询问的,也不是她们能管的。 江白竹起身瞧着小丫头都退了出去,小心翼翼的把窗帘扯了下来弄在一块儿,瞧着这屋子确实不容易逃出去,只可惜她们忘记了窗户。 不过她为了动静小一点只能慢慢的下去,待她弄好之后便将窗帘扔了下去,紧接着她沿着那块布一步步的往下爬。 很快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房间,站在地面上拍了拍手,未多 停留立即往别处走去。 此地于她而言已经不安全了,再不离开等他们回来了自己也走不了多远,于是她立马跑到商铺买了一套男装换上之后紧促的往前走着。 直到快出城门时忽然被一人拉进了小巷。 “唔!放手,不然别逼我对你不客气!”她喊道。 “是我!”小六子出声道。 江白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自己家族之人抓住了她,小六子见她安分下来了松了手。 “你怎么会在这?”她缓了缓神说道。 “还不是为了寻找你,醒来之后不久去你房中找你却发现没了身影,只好在附近寻找你的踪迹,不过你跑哪去了?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小六子询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跟你说,我们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她看着时辰快来不及了,敷衍了几句便转身打算离去。 小六子见她着急离去的模样很是不解,但未多问些什么,跟在她的身后往前走着。 直到出城很远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停了下来,却不知他们前脚刚离开,后脚城内被封闭了起来,进出之人都必须经过严查,只为找到她。 二人仓促的离开城内,手里空空如也,连一点干粮也没有,此时也快接近午时,他们这一奔波肚子也有些饿了。 小六子与她继续往前赶路,却不知该去往何处,幸运的是他们行走不久便看到了一片河流。 “我们有吃的了!”她来至河流边上,正好看见几条肥沃的鱼儿,惊喜道。 正挽着衣服打算下去扑抓鱼儿,小六子见她的动作立马阻止了下来。 “这种事情交与我便好,你坐那休息会,行走这么久了你也该累了。”小六子温柔道。 江白竹见自己下水被阻之后无趣的在一旁生起了火,小六子则下水捕鱼去了,他的功夫还不错轻轻松松抓到两条大鱼。 二人一同烤鱼,江白竹吃着烤鱼却觉得不如那次与他一同烤的好吃,忽然出现一批黑衣人瞧见是自己的目标之后动起来手,小六子见此立即带着她逃离。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二十八章 再次被逮到 杀手们见他们逃走,立即追了上去,小六子功夫还算不错多次与杀手交手,得以有逃离的机会,只可惜杀手们也不是愚笨之人。 明知自己的人打不过他便分散往她攻去,至于他,杀手们尽量拖延住他,何况他们一开始的目标便只是她而已,哪里会知还有怎么一个人陪同。 小六子见杀手的动作,一下子慌了神,被杀手伤了一刀,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襟,江白竹看着一步步靠近自己的杀手,不知所措。 正当她无路可走之时,小六子迅速的解决拦住自己的人来到她面前带着她离去。 追杀的人一波又一波得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一直延续到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小六子见此带着她加快速度往山林里赶去。 杀手们看出他的意图,也一样加快速度想要拦住他们,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小六子与她走进山林就消失了踪迹,杀手们无可奈何只在山林之中寻找着,似是不完成任务不会罢休。 “这些人从何冒出,我也没招惹谁啊。”她听着周围没有动静小声嘀咕道。 小六子听此言并未回答,在他与她逃离时遇到了两批杀手,完全不一样的衣着,而有一批他是知道的。 原来,那批人手正好是晋王的手下。 晋王最后得知皇帝大费周章的寻找江御厨这件事情,他还暗中助她离开皇宫,而助她离开皇宫的原因,正是想要小六子在宫外将其抓住。 还可以此为筹码来威胁谢君泽,只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若动手抓了她,到时她若被救了,自己可就危险了。 如今他将此人看得如此重要,若是得知是自己抓了此人那岂不是把自己暴露出去,到时恐怕会被其处处找茬。 晋王越想越觉得她留不得,所以便派了一批杀手前往追杀江白竹。 至于此事小六子一开始便知,也正是自己承诺必将此事办好,才得以有机会与她一同出宫,不然自己也不会有机会看到这繁华的世界。 不过他一直未动手却没想到他会亲自派人动手,前几日一直有飞鸽传书来 询问他计划如何,却被他以各种理由回避了。 而他此次带她出宫一来想让她离开这宫中纠纷,二来也是明白晋王已经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她再待宫中会很不安全。 却没想到出宫依然是危险重重,他突然之间有些后悔自己草率的决定,宫里再危险还有皇帝的庇护,而宫外却是什么也没有,如若当时自己未带她离宫,至少她也不必遭受这逃离之苦。 小六子想着失了神,心里渐渐生出不少的愧疚之情。 江白竹看着小六子在想什么,也未打扰,安静在草丛里观察着有没有人过来。 一夜过去,二人依然在山林里面,杀手们已经穿过山林却未曾发现他们的踪迹以为他们往前离去,刻不容缓的追了上去。 “现在暂时是安全的,此地不宜久留,想必这些杀手以为我们会继续往前走,不过也不能排除他们还回来的几率,我们先往原路回去找个地方避一避。” 小六子言道,确如他所言不过待杀手回来已经过了半刻钟的时间,那时候的小六子与她早已经找了一处安全的地方休整了下来。 “我出去找点吃的,此地虽有些破旧但能避免杀手,只能先委屈你了。”小六子沉声道。 江白竹听此话摇了摇头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小六子见此也没多言转身往外离去。 正在她等着有些无趣之时,一辆马车声传来,让她警惕了起来,随处找了个地方隐蔽了起来,随后她听见脚步声慢慢朝她靠近。 “这什么地方啊,我们怎么会来到了这么个地方,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还有些破烂。”一道好听的女声传来,从她的语气中带有一丝嫌弃之色。 其他人并未回她的话,只是来里面寻找有没有落脚的地方,他们赶路也辛苦了哪里会在意这地方的环境。 “这里面还算干净,我们便在此处歇会吧,等会还需继续赶路。”一道粗犷的男声传来。 所有人听了之后便开始找地方休息,站在暗处的江白竹听着声音有些耳熟,心里有些怀疑便抬眼往外瞧去。 一瞧瞬间让她躲了 回去,脚却踢到了一块石头弄出了声。 也太倒霉了吧,我这才刚逃过杀手又遇上族人,这运气也是没谁了,江白竹心里念叨着,同时也在祈祷他们不要在意此声音。 可惜向来敏感的他们怎会把一丝动静无视,正当他们起身准备过去查探一番时,忽然那边出现一只老鼠,他们见此松了一口气。 “原来只是一只老鼠罢了。”其中一人感叹一句之后,所有人也没有在意,继续休息。 江白竹在暗处听着声音松了一口气,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她要是再被发现,恐怕真的没机会再离开了,她时刻警惕的听着他们的动静。 其中一名女子转眼之际看到了衣服的裙摆甚是好奇,一步步的往前走去,似乎对那裙摆很是好奇,快到裙摆处时。 她似乎听到了脚步声,正想悄悄看一眼,没想到这一眼,两人四目相对。 “啊!这,这。”女子看着吓了一跳,弹跳似的跑得老远。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一名男子嫌弃道。 “那,那有个人!”女子喊道。 随着女子的话其他人也有些奇怪,纷纷往前走去,江白竹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了,悲哀的感叹一句自己走了出去。 “是我!”她轻声道。 “你怎么在这,好啊又被我们逮到了,这次你休想再有机会逃走!”长老之首看见她狠狠道,似乎对她逃离之事还在气头上。 其他人见长老语气严厉不敢有任何声音,江白竹知自己此次也走不掉了,对于他的话也未言语,满不在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你啊你,这么久也不知道你父亲母亲多思念你,别老想着跑乖乖的跟我们回去。”长老苦口婆心的教导着。 “我这不是想走也走不掉了吗。”她小声嘀咕道。 长老见她的样子只好来硬的了,小六子回来之时刚好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站在外边并未进来,心里觉得她家中更安全一些。 看着情况知她也回不来了,躲在暗处并未出去。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二十九章 商量婚事 其他人见此人是他们要找的人有些疑惑,这看起来明明是个男儿身怎会是他们要找的人,又见长老如此肯定,不敢有何质疑。 “启程,我们速速回去!”长老生怕晚了她再有机会,催促道。 其他人也只好启程出发,而江白竹则被两个丫头看着,她不走也不行,只好随着他们的行程坐上了马车。 此次可是长老亲自看守她,这压抑的气氛让她也不得不严肃起来。 暗中的小六子目送着她离去,眼里有些不舍,但也知自己留不住她沉默了一会之后便转身离开了,这么久了他还得回去复命。 不然晋王对他定会起疑,日后他再想做什么恐怕没那么容易。 一路上,除了休息了一次他们可是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赶路,也就那次休息之后一女子时时刻刻黏着她。 那次休息还是长大看不惯她穿着男装的模样才特地休息,不然早就已经到目的地了。 也是从休息之后众人才知道原来她是女儿身,纷纷对她的容颜惊叹不已,一路上倒也是热闹不已。 所谓的热闹正是女子缠在她的身旁,一直讲着一些有趣之事,倒也是缓了缓马车里面的气氛以及打发路上无趣的时间。 不过这样并未持续多久,很快,他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我们到家了!”马车外传出一声惊呼声。 待马车停下之后,所有人都下了马车,江白竹最后一个出马车,刚出来的她瞧着府外甚是熟悉,有些怀念。 不等她多加停留,忽然有两个人抓住她,将她往里面带去。 江白竹见忽然出现的二人自然明白是谁,只是没想到到家了还禁锢着自己,长老看着她被带进去了,带着众人也往里面走去。 长老将她回来的消息告知于其他人,所有人得知此消息欣喜不已,除了几人以外,尤其是她的母亲得知此消息恨不得立马去看看自己的孩子,只可惜被拦了下来。 “她这么多年未归,应该关关她去去她的锐气,现在就让她好好待着吧。”长老言语着,满脸的怒气。 她的母亲见此也不好离去只能先招待回来的他们,而她刚回来便被关在了自己的房间中,房间里一尘不染,倒是让她有些惊讶。 本以为她离开这么久了,想必房间早已经荒废了才是,没想到还是与以前一模一样,回到这里就好似回到了以前一样。 只是自己被锁在这里犹如逃离的金丝雀一般再次被关进牢笼里,她看着守在外面的人影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自己回来的生活会如何!”她自言自语道。 在房间内的她什么也做不了只好躺在床榻上先休息,奔波一路的她早已经困倦不已,哪里还想得了其他,一躺上床便休息了。 那边,谢君泽连续等了好几天一直未得到她的消息,御林军及暗卫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依然没有她的影子。 他不信一个活生生的人会莫名其妙从世上消失,看着桌面上满满的奏折深思了起来,他总觉得有个地方忘了,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而最近听闻到太后有动作,虽然不知是什么,也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有些怀疑是否是太后与晋王动了手脚,心里燃起了一丝期盼。 “去,派人给朕好好查查太后与晋王是否有江御厨的消息。”他看着回来禀报的暗卫吩咐道。 暗卫得令之后立马离去调查,他们本想以此寻找蛛丝马迹,却依然没有任何消息犹如消失不见了一般,一点蛛丝马迹也没留下。 待暗卫将太后与晋王府以及有疑的地方全部寻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她的踪迹,有些挫败的回来将结果告知于皇帝。 同时暗卫们心里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能力了,这么多年来什么事情他们都能出色的完成,唯独此事却怎么也寻不到任何消息。 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如此无能为力,第一次任务失败。 谢君泽得知之后心里很是失望,撤下暗卫独自一人走在皇宫之中,站在一处凉亭之中发起了愣。 “皇上,定会找到江御厨的,您的多注意龙体啊,您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好好休息了,这样下去还没找到江御厨您就垮了,又如何寻找江御厨?” 公公去寝宫之时未见到皇帝,立马慌慌张张的出去寻找,见到他的身影之后,立马来到他的面前担忧道。 谢君泽听着此言看着满天繁星沉默了下来。 “多么美的夜空,朕一人独赏,你到底何处?”他自言自语道。 繁星闪着光芒从天空划过一道道痕迹,宛如雨滴一般从空中落下,看起来十分美妙,公公也被此景所吸引。 “今夜此天空甚美!”公公不自觉的感叹道。 待夜空恢复往常样貌时,谢君泽忽然想起瘟疫之事,曾经自己得知她去往一个地方,心里突然欣喜了起来。 “朕知道了,她或许在那个地方!”他自言自语道。 公公在一旁听着一脸懵,还未明白他话里意思,转眼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公公张望四周容不得他多想立即追上。 “撤回所有的人,你们带朕去那个地方,朕的直觉告诉自己她一定会在那!快!”他迫不及待的吩咐道。 暗卫听言立即下去办事去了,刚追上的公公听到此言着急了起来。 “皇上您要是突然离宫,到时有异心之人拿此事做文章怎么办啊,皇上三思啊!”公公劝说道。 可此时的他怎会听得见劝言,待暗卫准备就绪之后立即踏上了路程,公公看着离去的皇帝哀叹一声。 另外江白竹已经被关了许多天,日日待在房间之中的她都快待的发霉了,对于外面的事情她完全不知。 只知有人过来都被各种理由挡了回去,愣是一个人也没见着她,她在房间里面也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本小姐再这么下去,迟早的闷死在这房间里。”她郁闷的叹息道。 啥事也做不了的她每日在房间里面来回走动,脑子里各种办法可惜却缺少了什么,在这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她也只能作罢。 而她的家族之人这几日天天忙来忙去,早出晚归的忙碌着,就为了早些把江白竹嫁出去,他们正在商量着这件事情。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三十章 相亲了 终于,待江家族人商议好之后,江白竹的母亲也得以有机会来她的住处,侍卫们也都撤了下去。 她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有些疑惑,正打算过去瞧瞧,还未等她起身房门被打开了,走进一位贵妇。 “白竹,母亲来看你了!”贵妇激动道,快步来到了她的面前。 江白竹见到自己面前的贵妇有些欣喜,同时发现自己房门外的人手都不见了,许久未见外面景色的了她竟忽然发现外面的一草一木如此之美。 这是自己终于能够重见天日了吗!她心里感叹着。 不过她的手臂被贵妇抓着她想出去一时间也出不去,只好忍住自己想出去的心先与之唠唠嗑,看着自己母亲亲切的模样嘴角露出笑容。 “母亲,女儿都快在屋子里闷坏了,这么多年女儿没有见到甚是想念,哪里想得到回来了还被日日夜夜关在房间之中,连父亲母亲的面都见不到。”她委屈道,眼角挤出两滴眼泪用手轻轻擦拭。 贵妇在一边看着心疼不已,同时也在反思自己的不是。 “白竹,是母亲对不起你!这些天委屈你了,接下来你只要听爹爹他们的话自当不会像这些这般。”贵妇温柔道,用帕子轻拭她的脸庞。 江白竹听着自己母亲话里有话,想必定然是他们商议了什么事情,不然她怎能来见自己,她想着觉得自己想要出去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当真?父亲长老们愿意让我出去了?”她询问道。 “只要你多加配合,也就不必在整日在这房间之中,快收拾一下就随母亲去正厅吧,想必他们已经到了。”贵妇说道暗示侍女们过来伺候。 她听此言便知自己猜测是对的,不过这也是她现如今唯一能出去的方法,只好暂时先配合着看看是何情况。 侍女们迅速拿出一件新衣裳伺候又为她重新梳妆了起来,贵妇在一旁瞧着她的样貌十分的满意以及欣慰。 白竹你是自己唯一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自己的心头肉,只是这件事情由不得你我,何况你此次回来已经到了嫁娶年纪,族里人都 担心你再次逃离,所以才想出如此办法留住你,莫要怪罪父母啊,都是为了你好!贵妇心里感叹道。 很快,她也已然收拾好了,外面也有侍从过来催促,贵妇未再多言带着她便往前厅走去。 江白竹离开房间后十分欣喜,可当她到了正厅时看着一屋子的人很是疑惑,至于上方的人她倒是知道,是族里长老。 而下方则有一老一少,看起来很是面生,年轻的那名男子看起来与自己年纪相差无几,只是此男子的目光却一直盯着自己看,有些奇怪。 “白竹你来了,快拜访一下唐大人以及唐公子,他们可是为父请来的贵客。”一声男声传来。 此人正是她的父亲江之澜,至于她的母亲则是姚芹。 她瞧了瞧便走了过去上下打量着这所谓的二位,二人看着她的目光也不避讳,面上倒是坦荡的很。 “江小姐,小生唐廉,有礼了!”唐公子先一步出言道。 这倒是博得了长老以及她的父亲满意,江白竹看着这情况心里已有猜疑,十有**这所谓的配合便是这相亲啊,不然怎会有陌生之人在此还让自己来见。 “本小姐江白竹,唐公子与唐大人定是来此与家中之人商议事情,那本小姐就不便多加打扰,先行告退!”她说完便想离开。 “站住!唐大人唐公子小女从小被我们惯的,有些不懂规矩还请见谅!”江之澜起身来到唐大人面前笑道。 她听言只好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一步步朝自己过来。 “人家唐公子家世富贵,人也是斯文有礼,家中无妻无妾,当你的夫君定不会亏待了你,不如与其好好相处一番?”他在她的耳边小声道。 “父亲,女儿现在根本不想出嫁,不如再等几年,何况这唐公子与女儿的性子甚是不搭,在一起定然不会幸福的,父亲你忍心让女儿不幸福吗?”她回道。 众人看二人在一旁嘀咕什么有些疑惑,却什么也听不清,江之澜看着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轻咳一声,淡然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我 们去书房议事,让两个孩子自己相处相处。”江之澜沉声道。 众人觉得此法可行,纷纷离去,偌大的正厅只留她与所谓的唐公子,不过她也不打算多待,看着所有人都离开了,她便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搁下唐廉一人在书房之中,他明白她的意思未多与停留过了一会之后便主动去书房找自己的父亲匆匆离去。 接连几天亦是如此,反反复复的让她去相亲,如若不成便继续将她关入房中,只是江白竹对婚事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江白竹看着相亲之人没有半点心思还谈何成婚,如若随意找一人成婚自己日后也不会幸福,可日日都得相亲倒也是烦闷的很。 直至一日,一位偏偏少年来此,容颜甚是俊俏倒是让她多看了几眼,长老们瞧着觉着有希望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如往常一样,说完那些介绍之词之后各位长辈们便离去留他们二人在此,她也从中得知此人名为洛羽,看起来倒是一位温文尔雅的公子。 “你长得倒是俊俏,想必并不缺姑娘家才是,又怎会来此相亲?”她询问道。 “这还不是被逼无奈,相伴终生之人必是自己所珍爱之人才会幸福,不然整日与自己不爱之人同床共枕得多难。”男子笑道。 江白竹听此倒是觉得有趣,又想着此人也不是真心实意来相亲,心里忽然有个想法,她笑意满满的看着他。 “江姑娘怎了?我说的难道不对?”男子瞧着她的笑容有种自己被盯上的感觉,疑问道。 “本姑娘有一个主意,即能不再被家中之人束缚又能自由自在,你可有想法听听?” “什么主意?说来听听”男子接着询问道。 “那就是你我先暂时假装一下,至于这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只要没了家中之人妨碍到时岂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说如何?”她提议道。 “成交!”男子很快便同意了下来,此主意于他们而言都是最好的办法。 因此,江白竹终于得到了能够出去的机会。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三十一章 他找到她了 两方长辈得知他们的情况很是欣慰,不过为时已晚不宜出门,洛羽与洛家主便辞行离去了。 江白竹在房间里终于没了束缚,同时也得到了出去的机会,虽只能与他一同出去但也足矣,到外面想做什么他们也插不了手,而且也不必每日换新衣服前往见一些不感兴趣之人。 她倒是兴奋不已,看着自己房间的摆设很是顺眼,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休息了。 一早她便已经醒了,另外一边洛羽也已然准备就绪正在来的路上。 “这可是本姑娘重生的机会,得早些准备不能辜负了这一天才是!”某女自言自语道,起身准备了起来。 府内的管家见他来了,立刻兴奋的去禀报自己主子。 江之澜得知之后满意不已,前往正厅接待,另外派人去通知她。 “拜见江父,今日洛羽前来多有叨扰,特备了一些小礼,不知江父是否满意,其次则是想邀江小姐一同出去散步,还请江父允予!”洛羽和言道。 “这是自然,这礼甚是满意,小女很快便到,洛公子不妨坐下来等等。” 江之澜抬眼瞧着那礼正是自己所喜爱之物,对他愈发满意了。 江白竹得知消息立马来到了前厅,正巧洛羽打算坐下来等等,却不曾想她如此之快。 “小女来了,你们便出去走走多多相处相处!”江之澜笑道。 洛羽也没拒绝,朝他行礼之后便与江白竹离去,江之澜瞧着自己女儿离去的身影感叹了一声朝暗处瞧了一眼便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到了府外,她与他第一次出来玩,二人一同走在街道上犹如一道风景一般,男的俊俏女的漂亮,博得了不少的眼球。 正当她想放肆玩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人跟着自己,想必是自己父亲派来查看虚实的,也只好演一场戏了,不然日后出来定会有人跟随,那么自己出来玩还如何自在。 “洛公子,不如我们去那边瞧瞧?”她柔声道。 洛羽点头答应了下来,即是陪她玩,那么自己定然好好配合。 二人一同走了出去,走时 江白竹不小心崴到脚,洛羽发现扶住了她,不过她的脚裸也随之泛红,一时半会怕是走不了了。 为了演戏,本小姐把自己也搭上了,疼!她心里想着。 “谢谢洛公子,只是我这样子恐怕走不了。”她面露难色言道。 “得罪了江小姐,此地不是休息之地,我先带你去找找大夫瞧瞧,可别愈发严重了才是。”洛羽说道双手将她抱起。 江白竹也没拒绝娇羞一般的靠在他的怀中,暗处之人见此情况可以交差了便转身离去了。 而她也确实不能再走了,今日之行也只能暂时终结,二人只是单纯的散了散步,大夫瞧了之后说了些叮嘱的话,洛羽记下之后便把她送了回去。 江之澜见他们二人回来如此,心里相信了那人禀报回来的话,心里也就放心了。 洛羽再次叮嘱她身旁的丫鬟之后才离去,江白竹也只能负伤休息了几日,这几日洛羽没事也会登门拜访,陪她在府内解解闷。 待她痊愈之时洛羽如往常一样来寻她,二人再次出去玩,江之澜查看这几日的表现彻底放了心,并未派任何人看守。 “终于,本小姐重获自由,可真不容易啊!”她出府之后感叹道。 一旁的洛羽瞧着淡然一笑,陪在她的身旁,瞧着她的模样觉得她倒是与寻常女子不一般,不过他也能感觉到与她在一起确实快乐了许多。 而谢君泽刚到目的地便看到了自己担忧之人正与其他男子一同玩闹,心里很生气,并未过去寻找她,甩了甩衣袍找了个客栈暂时住了下来。 而她与洛羽在一块似乎不必在意什么形象,他们之间如朋友一般,好不容易能尽兴的玩,江白竹自然是好好玩着。 “没想到自己好久没回来,这里的变化如此大,倒是热闹了些!”她出言感叹道。 “哦?听你一言好似确实有些变化,连我也未察觉。”洛羽看向四周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便去好好逛逛这市集如何!那边的花灯不错还有这个那个……”她四处跑着嘴里念叨着。 洛羽委婉一笑跟上她的 步伐四周走动,不出半刻他的手里已经塞满了东西,而街道还未走完,他见她还想继续往前走,立马走了过去阻拦了下来。 “江小姐,我的手里已经拿不下了,不如明日再来玩如何?来日方长。”他笑道。 江白竹看着确实自己买的东西有些多,只是明明印象中自己也没拿什么,怎么一会就如此多的东西。 “那今日就到此为止好了,我们回去吧!”她笑道,伸手想打算帮他分担一些。 “我来便好!”他出言婉拒了。 她倒也不在意直接拿下一些东西朝他露出笑容,随之二人一同回到了府内,洛羽未久待便离去了。 往后一段时间她与他出去游玩之时总觉得有一道视线在看着自己,可每当她回头之际却又找不到那道视线在哪。 “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她皱着眉头询问道。 “并未感觉到,怎么了?你感觉到了什么?”洛羽看着四周并无任何感觉出言道。 “没事,或许是我多虑了,走吧我们往另一边看看!” 她听着也没多想,直接往一边走去洛羽犹豫了一会之后跟了上去。 皇宫内,太后已然得知皇帝离宫的消息特地寻找左丞相商讨此事,宫中有身份之人已然知道此事,而有野心的官员也在蠢蠢欲动中。 而支持谢君泽的官员没有任何动作,依然兢兢业业的忙着自己的事情。 第二日一早,太后再次来到了朝堂之上,所有的大臣见太后来此都知她来朝堂上应是因那件事情。 “太后娘娘千岁!”大臣们一致道。 太后瞧着朝气蓬勃的大臣若有所思,按理来说大臣们也已知皇帝离宫的消息,难不成这些时日消息还未散播出去?那正好给自己一个机会,她心里思虑着。 “此次本宫前来得知皇帝为寻找江御厨而彻夜离宫,那江御厨定是妖男迷惑了皇帝,不然皇帝怎会做出如此荒谬之事!”太后直接步入正题道。 此话引起了众朝臣极大的争议。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三十二章 忍不住见她 朝堂之中大臣们分成了两派,一边是赞同太后所言,另外一边则是不赞同太后所言,两边的人互相争执。 “那江御厨定然不是妖男,何况皇上也不是愚笨之人定然不会做出不妥之事,这些时日皇上以百姓为主治理国家有方,岂会做荒谬之事,太后此言差异。”大臣反驳道。 “皇上定然是被妖男所迷惑,不然他一消失,皇上也跟这消失,这还不是弃百姓于不顾吗?”另一位大臣出言道。 太后瞧着朝堂上如此大的争议有些头疼,两边的人都各执一词,句句都有理。 还有一些大臣静观其变,不过依然属于皇帝那一边只并未出言维护罢了,于他们而言心里早已经有坚定的选择,不会因为任何一件事情而改变他们的选择。 他的手下一知此事便快马加鞭离去想立即将此时的消息禀报于他,本就每日看着她与另外一个男子一同游玩心里堵得慌。 每次心里都找理由不去见她,只能自己独自在房间之中暗自气恼。 很快,他的下属赶到了他所在的地方,待得他吩咐可进来时,那人警惕的看着周围并无其他人影便进去了。 “主子,皇宫里的人动手了,是否回去阻止?”那人出言禀报道。 “不必,看好他们便是,现在的朝堂不比往常,一点点小风波不妨事,先让他们蹦几天。”他出言道,眼神却一直在她的身上流转。 “还有一事,属下暗中查关于下毒之事,发现了一些踪迹,或许是太后动的手。”他低着头接着道。 这件事情成功让他收回了视线,那人见他回头便一五一十的将发现的东西说与他听,他听后没有任何情绪。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他沉声道,拿起一旁的茶水轻抿了一口思虑了起来。 那人听后只是沉默,行了一礼之后便转身离去了。 另外,在他没留神的这一会儿,江白竹与洛羽正在河边打算划船去游览湖水。 “这几日街道我们也逛够了不如你我去赏赏湖中景色?”她挑眉的笑道。 “这倒是个不错 的提议,去看看也无妨!”洛羽同意道。 二人达成共识之后付了银子便上了船,待谢君泽回神过来已经找不到她的身影了,心里有些慌张,很快便下去在人海中寻找着。 忽然他看到一个身形很想她的身子,欣喜的跑了过去,拉了拉她的手腕。 “江白竹!”他焦急的喊道。 女子回头见到他的容颜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脸上浮出娇羞之色,丝毫未在意他喊出来的话语。 他瞧着不是自己找了人失落的松开了手,转身离去了继续寻找着。 女子回神过来发现他早已经没了踪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左右环视一眼之后依然未见到他,只好放弃。 船夫稳稳的划着湖水,在湖面上留下片片涟漪,她与他站在船头,观看着湖面上的景色秀丽,时不时会看到一些淡色的花。 “看,那些话可真漂亮,没想到湖中央还有如此景色,在岸边完全看不到这景色,难怪今日如此多的人来此。”她笑道。 在这里的这些时日自己心情倒是好了不少,至于以前的事情每日累的没时间去想。 “是啊,果然你的决定很不错!”洛羽赞赏道。 二人游览这湖中景色,另外一个人影则在寻找她的影子,可惜找了一圈也无她的踪迹。 正当他们准备离去之时,突然看到有一人落水,看似旁边还有一只船只,上面有一男一女似乎并不打算去救水中之人。 江白竹看着有些奇怪,不过不容她深思,那女子依然快沉入水中,再不救她或许她的命就该交于水里了。 “船夫,过去看看能不能救出那人。”她出言道,一边观察着她的情况。 船夫听后刻不容缓的往那边过去,待他们过去之时,那船上的男女见他们过来很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们。 “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小心引祸上身。”男子警告道。 江白竹直接无视他的话语,看着水中挣扎的女子很不忍,伸出手准备去拉女子的手却被船只上的女子用竹子阻拦了下来。 洛羽见此 很生气此男女的作为,见女子已经撑不住了,只好跳下水中将其救了上来。 男女见他们将她救了下来心里愤怒不已,江白竹过去检查她还有气,松了一口气,回头看着见死不救的男女十分气恼。 不过此时此刻不宜多留,此女子虽然还有气但是吞水过多,再不早点让大夫医治,恐怕性命依然难保。 “船夫,我们走吧。”她客气道。 船夫也未停留直接往前离去,那男女见此气急败坏只可惜待他们想追上去的时候他们已然离去。 正当男女想想如何交代的事情,男子忽有一计与女子一谈,二人瞬间眉开眼笑,只可惜了这无辜的女子。 “此女子样貌平平怎会遭遇他们之手,看似是被陷害落水的。”她看着女子的容颜不解道。 洛羽看着女子露出痛苦神色有些担忧,好不容易救下的人,他自然不希望此女子再有任何事情。 “白竹!你过来看看她怎么了。”他出言道,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想唤醒她。 江白竹听着走了过去,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突然发现她的额头滚烫,似发烧了一般。 “看来不赶紧退烧恐怕她会有生命危险,我们赶紧上岸吧。”她说道看着越来越近的岸松了一口气。 很快,船夫稳稳的在岸边停下,洛羽抱起女子与她正准备去找大夫。 而正当他们准备走时,寻找的谢君泽终于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立马挡住了他们的路。 “白竹!”他喃喃的喊道。 江白竹看见来人有些惊讶,不待她有其他的反应,谢君泽已经拉住了她的手腕正准备带着她离去。 洛羽对于这突然出现的男子有些疑惑,不过并未出言询问,此时此刻并不是询问此事之时,谢君泽带着她离开了此处,来到了一处小亭子旁边。 他在旁边本想阻止下来,只可惜他的怀中还有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他不能就此看着此女子死去。 此女子也是一个可怜之人,不容他多想,只好先带着此女子找大夫看看情况如何。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三十三章 重归于好 江白竹回神过来时他与她已经站在了亭子内,为了不避免被其他人打扰,谢君泽的贴身侍卫白鹰站在亭子之外。 “你如何找到此处的?何况你来找我作甚?”她疑问道。 “你是我的独宠御厨,你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我怎会不担心你的安危,不过见你在此处倒是很不错啊!”他不满道。 他的心里头对她与那男子日日在一起游玩有些吃味,脸上并未表达出来。 “与你何干,我现在不想见到你。”她转过头气愤道。 江白竹对他的到来着实有些惊讶,不过一想到之前的那件事情,她心里依然过不去那道坎,并不想见到他。 他知定是那件事情误会了自己,不过自己确实该解释一番,若不是公公忽然想起她那日来寻他时出来有些不对劲立马将此事飞鸽传书告知他。 或许他就算来到了此处,也不知是何原因而造成了误会,这下明白了原因,自然容易解释了。 “白竹,那件事情你误会了,我当时只是想知对你下毒的幕后黑手是谁,并无利用你之意,只是没想到你刚好听到了上半句下半句却没有听到。”他来到她的面前真诚的解释道。 她闻言有些不相信,抬眼瞧了瞧他的样子,却也瞧不出任何说谎的迹象,不过她也并未打算这么轻易的原谅他这件事情,沉默不语。 “我所言句句属实,白竹相信我好吗?”他继续道。 “这件事情已然过去,在追究这些对错又有何意义,该发生的都已然发生,既然不是你所错,那么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吧!”她淡然的出言道。 心中早已原谅了他,不然又怎会一见面时给了他机会。 在亭子外守着的侍卫可以清楚的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对于曾经的江御厨是女儿身的身份很是惊讶,同时也明白了自家主子并不是沉迷于男色,而是正常人,心里终于放了心。 谢君泽见她出此言之后,便知她已然将此事掀了过去,那么他也不必再怀这件事情,心中很是欣喜,二人重归于好。 “白鹰,关于此 事切莫泄露出去,你可知?”谢君泽转眼瞧见偷笑的某人,走过去吩咐道。 “属下明白,定然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不过江御厨女儿身的模样可真是好看呢,皇上您说是吧。”白鹰打趣道。 “多嘴,一边候着去!”他听此冒犯之言并不生气反而面露喜色。 “是是是!”白鹰转身便离去了。 洛羽看着昏迷的女子,既有些担忧又有些着急,担忧的是此女子的性命,而着急的是江白竹的安危。 突然冒出一个男子带走她,他确实有些不放心,如若她有任何闪失自己也不好与他们交代,正在他思虑之时,大夫也已然诊治出来了。 “公子,这一位姑娘现在性命并无大碍,只是吞水比较多还不宜喝药,得多加休息才是。”大夫言。 “多谢大夫,此女子即已无大碍,那便留大夫这里叨唠一会,这是诊金,还有一些多余的银两,等此女子醒来之后还劳烦大夫交于她。”洛羽拿出自己身上所有的银两交于大夫,带有歉意道。 大夫见他着急的模样,也没拒绝,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洛羽见此事处理完之后,便立马来到了他们分离的地方,四处寻找着江白竹的踪迹,很快便在一处不起眼的亭子中看到了她的身影。 不过当他看见她与那男子交谈甚欢有些惊奇,心中倒也没有那么担忧了,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站住,何人来此!”白鹰瞧着一步步靠近此处的男子阻拦道。 这声音成功引起了二人的注意,江白竹见他来了,忽然想起了那件事担忧的走了过去,他见她如此着急的故事,心里有些不满,皱了皱眉头。 “那女子可还好?”她着急地询问道。 “无碍,大夫嘱咐女子还需好好休息,我便留下一些银两让其好好照看女子。”他将大夫的话复诉了一遍。 “那边好,至于以后的生活就看此女子的造化了。”他说道,心里也放了心。 “这位是?”洛羽出言询问道。 白鹰见他如此无礼本想出言却被谢君 泽阻拦了下来,他也只好继续站在一旁了。 “哦,对,差点忘了这事,他是谢君泽。”她简洁地介绍道,并未将他的真实身份告知于洛羽。 “在下洛羽,刚有冒犯之处还请谢公子多多包涵,谢公子气宇不凡,有幸相识则是缘。”洛羽笑道,行了一礼。 “有礼!”他见此人行为举止端庄有礼,应是书香门第,接下他的行礼出口道。 谢君泽对于此人的印象加了几分,看似倒也不像是对她有意之人,不然怎会见到她与自己单独待在一块,还如此与自己客气。 “我都玩累了,有些馋,不如我们先去找个地方饱饱肚子再说如何?”她闻着飘来的香气提议道。 “也好,这时辰已然到了午膳,不知谢公子意下如何?”洛羽询问道。 “既然已经到了午膳那便先找个地方,正好也可尝尝这边的美食。”他沉声道。 几人达成了一致的想法,洛羽在此地待得最久,他将众人带到一处酒楼,远看酒楼朴素单调近看却又是另一种风格,里面的摆设整齐其客人在此也并未喧哗吵闹倒是安逸的很。 小二见他们身份打扮十分尊贵之人将他们领到了一间包间,随后又为他们斟好茶水。 “不知几位客官要吃点什么?”小二客气的询问道。 “将你们客栈中最好的招牌菜送上来便可。”洛羽出言道。 “好勒,还请几位稍等片刻!”小二听着乐呵呵的说完便下去准备了。 至于他与她并不熟悉此处,也没有说话,谢君泽拿起一旁的茶水品尝了一番,却发现这茶水中有种自然的味道,还有一丝甘甜,倒是与寻常的茶很是不同,别具一格啊。 “这家酒馆的招牌是所有人来此必点的一些菜式,口感也是极佳,待菜肴来了你们尝尝便知如何,此地安静也不喧闹来此食用雅致些。”洛羽介绍道。 他与她听闻之后倒是对此处的菜肴有些期待与好奇,同时他们进来之时确实发现了几道菜肴似有相同,几乎每桌之间都有一道菜肴一模一样。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三十四章 尾随之人离去 很快,小二便把佳肴一一呈了上来,一共有六道菜式,洛羽一一的介绍着,香气飘满整个房间,小二见有人如此了解自家招牌倒是多看了他一眼。 谢君泽也从他的言语中感觉到他的才华,心中满是赞赏之色,原先心里的醋意也就此全无。 小二离去之后,江白竹便不客气的动起筷,他们二人也随之动筷想尝尝是否真的好吃,果然,菜肴一入口中便能感觉到美食的味道。 三人好好的饱餐一顿,随之,都赞赏着这六道菜式的精妙之处,江白竹也很满意这菜肴,不过于她而言这菜肴的火候倒是欠缺了些,若是火候足够那么定会更佳美味,她心里想道。 “白竹,这些时日你在此地呆了数日,不如与我回去如何?”他见差不多了便出言询问道。 “回去?我倒也想回去,不过恐怕现在还有点困难。”她叹息道。 洛羽在旁听着并未言语,此事乃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也不好参与什么,何况他从那男子的眼中看出了他对她的情感。 “是否有什么事情?”他接着询问道。 江白竹无奈将其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于他,同时也让他知道她与洛羽虽为交往之像,不过他们也只是假装罢了,这让他放了心。 他听完之后沉默了下来,心里头正想着两全其美的办法。 “诶,洛羽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那边可好玩了!”她突然想到还有他在,想要离开也不难,何况他的为人还特别的好。 “这。”洛羽欲言又止道。 “洛公子与我们一同回去一来可以见见其他地方,二来洛公子才华横溢可与其他人切磋切磋。”他出言道。 洛羽沉默了一会之后便点头答应了下来,着实他也该出去走走,许久以来待着此地确实有些孤陋寡闻,笑了笑。 三人决定好之后便开始计划着如何离开,随后二人又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洛羽与她来到了江之澜的书房。 “江父,洛羽与江小姐近段时间相处以来,觉得甚是欢乐,今日一事想与江父商议!”洛羽道。 “哦?何事说来听听!”江之澜疑惑道,心里对于他们二人的相处甚是满意。 “洛羽想邀江小姐出去游玩,此番出去一来可以让江小姐增加阅历,二来也可看看别处风景,不知江父觉得如何?”洛羽笑道。 “这倒是不错的想法,既然是你们二人的事情,想去哪便去哪,不过可要注意安全才是。”江之澜乐呵呵的笑道,同时也叮嘱了一二。 洛羽与她一一应下之后,便开始准备出发了,江之澜带着家中长老目送着他们离去,江白竹在马车内兴奋不已。 当他们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她正想看看外面的风景如何,同时也算着时辰他也快到约定之地,心里不免有些激动。 谢君泽早已经在约定之地等候着,当白鹰发现她们的马车时,突然看到他们的马车后面跟了一些人,立马慌张的来到他的面前。 “主子,江御厨马车后面好像跟着一些人!”他出言禀报道。 正在等待的谢君泽听此言担忧的站了起来看着他们来的马车,从白鹰的视线看过去确实可隐隐约约看到几个人的声影。 虽不知是何人,但不过见那些人并无其他企图,好似就只是单纯的跟在他们马车后面。 看着他们越来越近,他沉思了一会儿之后便假意来到了他们马车面前。 “不知马车之中是何人,在下于山林之中迷了路,不知何去何从,不知你们可知?”他出言询问道。 马夫见此人稳稳的停下了马车,里面的江白竹与洛羽听言有些疑惑,不过还是淡然地走了出去。 “公子可是去哪?”洛羽客气的询问道。 “去哪都可,只是这山林之中什么也没有,想知哪里有游玩之地?”他继续出言道,同时暗示着他们。 他们瞧着他的动作似乎有些感觉,并未回头看。 “如此一来,我们也是去游玩,不知公子可有兴趣一同前往?”洛羽出言相邀道。 “这样也好,不过多有叨唠了!”谢君泽接受道。 “无妨无妨,多一个人自然 也多一份乐趣,正好在这路途中也没那么无趣,公子请!”洛羽指道。 “多谢二位,这是我们带的一些粗食以表感谢,还望不嫌弃!”他继续道。 白鹰从马车内拿出一些东西送给他们,顺便在他们的耳边轻声提醒,洛羽将东西接下便上了马车。 他们继续赶路,谢君泽紧随其后。 暗中跟随的人见此并没有任何的怀疑,毕竟路途上难免会遇上一些人,在他们眼中认为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并未多疑。 “看来家里人依然不放心自己,还派人来监视,恐怕想彻底离去,还得给他们演一场好戏啊!不然家中人竟然不会放心”她感叹道。 心里很无奈,难得一次出远门,他们依然不会放心自己,生怕自己再次逃去。 洛羽在一旁听着深思熟虑了起来,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只是自己此番欺骗江父带着她离去,确实有些不太妥当。 不过当他得知江白竹的事情的之后心中只是叹了口气,此番出来不知何时才会回去,自己早已经将家里打理妥当。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先停下了休息会,正好前面有一片溪水,至于尾随之人只要让他们放心了那便无碍了。”洛羽眼观外面景色言道。 江白竹听此点头同意了下来,随后便吩咐马夫停下了休息会。 几人来到小溪边上,看着溪水清澈见底溪面上倒映着山林的景色甚美,洛羽感受到冷风袭来立刻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 她也未拒绝站在他的面前展现娇羞之色,暗处之人连续跟了好几日,见他与她二人相处十分和契,他们也有了交代。 不再尾随,何况他们还有任务在身,连续跟了许久已经耽搁了一段时间,如今此事也已然完成他们的任务,立马转身离开了。 谢君泽在一旁看着很不舒服,心中一直安慰着自己这是演戏。 一直盯着暗中跟随之人动静的白鹰忽然感觉到所有的尾随之人纷纷转身离开了,直到他们已经消失了踪迹,白鹰才放心的来到了他的面前。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三十五章 游山玩水 “主子,跟随之人已经离去。”他附其耳边禀报道。 谢君泽听着此言终于有了反应,一步步来到了他们的面前,伸手取下了他的披风换上自己的披风。 “他们已经走了,不必再演戏,天气冷我的会更暖和一些!”他柔声道,眼神锋利了瞧了洛羽一眼。 江白竹对此很奇怪,不过确实感觉到他的衣服传来暖意,反而洛羽的倒是没有这种感觉。 洛羽听此言也未在意,收回自己的披风收了起来,同时松了一口气。 刚刚自己做的动作一直被他盯着,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害怕的感觉,好不容易没了这种感觉倒是舒坦了不少,洛羽心想。 白鹰在一旁清清楚楚的看着自己的主子行为,有些不敢置信,不过此时此刻他也不敢过去调侃,毕竟他主子眼神倒有些狠厉。 她站在溪水边看着溪水潺潺别有一番风味,并未感觉到他们二人变化,倒是盯着那河流入了迷。 众人也因此在此地停留了许久,吸引江白竹并不是其他东西,而是在溪水边一直跳跃的鱼儿,一直不放弃的跳跃着。 这让她想起了之前与他一同出去野炊的时光,她的嘴角不知为何莫名其妙的扬起一道笑容,一旁的谢君泽见她瞧着溪水如此开心。 心里有些疑惑,看着溪水边并未有任何东西,不过他瞧着她开心自己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白竹,是时候该启程了,眼看着夜幕快要降临,我们先找一处可休息的地方。”他道。 江白竹闻言转身过来,二人四目相对,洛羽在旁看着他们二人心里有些复杂,不过并未表露出来。 “走吧!” 他拉着她往马车里走去,江白竹也未在意,二人上了马车之后,洛羽也只好往另一辆马车走去。 众人开始启程,一路上谢君泽对她照顾有佳,而每当洛羽靠近她时,总能感觉到一道不友好视线,让他有些不舒服。 连续好几天,洛羽实在不想继续下去,一来他此次出来正是为了游历而已,与他们一同游历也是游历, 自己一人游历依然是。 还有一个则是洛羽实在忍不住他的眼神,之前还好并未有如此强烈,只是越到后面越来越难以接受,他在此也不过是一个碍事之人。 与其这般,自己倒不如自己去游历一番,得到的阅历定会更加多,也能让自己明白世间是什么样子。 洛羽思虑了一番决定了下来,在某一日来到了他们面前。 “此番出来游历倒是有些收获,不过我想独自游历一番,所以今日便来辞行,有缘再见!”洛羽行了一礼。 “知你心之所向,本想着你与我们一同回去之后,我也可带你好好游历游历一番,只可惜了,不过既然你有此想法,那我也不必挽留。”她出言道。 心中对于他只有朋友之谊,而他的提议她定然是赞同,日后不知何时会再相见,他曾经帮了自己很多忙。 江白竹不会忘了这些恩情,拿出自己之前在大街一眼相中的玉佩赠予他。 “既然你选择离去,这玉佩你收好日后有需要的地方带此来寻我便好,我一定尽我所能!”她出言承诺道。 洛羽看着精致的玉佩有些犹豫,不过念是她一片心意的份上便收了下来,之后便匆匆的离开了。 谢君泽知她是在感谢他,并未多言与她一同目送着他离开,洛羽离去之时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以示道别。 许多侍女侍卫都随他而来,所以当洛羽离去,其他人也跟着一同离去,剩下的人也只剩下他与她还有白鹰三人。 待他离去之后,他们的路程少了一个人与多了一个人并无很大的区别,路程很缓慢,他想带着她好好在回去的路程中游山玩水。 至于朝堂之事他并不操心,时时刻刻都能得知朝中动向,只要有他们与那些大臣在,一点小问题改变不了什么。 遥远的路程只有他们几人,倒也轻松自在了不少,想休息之时便停下了休息,倒不需顾及些什么。 “主子,前面不远有一处峡谷,远处看起来甚美!不知可否要停下了?”白鹰将自己所见禀报道。 既然如此,那便停下吧。”他出言道。 白鹰听此十分欣喜,稳稳的将马车停了下来,随即他与她也走了下来,二人放眼看去,比白鹰所言还要美妙。 二人一同往前走去,白鹰拉着马车紧随其后,三人观赏着周围的景色。 “此处风景尚好,不知你可还喜欢?”他出言道。 他们在一处鸟语花香的地方停歇下来,峡谷里幽静且有趣,有趣之处正是山林之中时不时会传出鸟鸣声,十分的动听,犹如一首曲子一般。 “此处甚好,有鸟语还有随处可见的鲜花,站在此处能真切的感觉到自然的气息,倘若在此处生活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她感受着大地吐露的芳芳出言道。 他听此言默默的记了下来,白鹰站在马车边观察着四周,总觉得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二人在此地停歇了两天两夜,至于吃食都是从林子里找到的,江白竹找到了许多野味食材,于她而言对厨艺很有帮助。 “没想到着林子中有如此野味,到时可将其做一道佳肴,定然不错!”她欣喜道,将发现的野味采摘了一些下来。 还留下不少的让其继续生长,毕竟是此林子之处,她取一些便可,无须将其全部采摘下来,多了也没任何用处,反而还会有些浪费。 待她将野味食材放好之后又与他一同将林子逛了逛,发现林子内树木花草甚多,反而那些有生命的动物却未见。 他们也尝试着找,却还是一点踪迹也没有。 “兴许是这林子太过空荡,虽长得茂盛不过没有生命之物在此倒显的有些冷清。”她感叹道。 “的确如此,山林之中定会有生命之物,兴许是时间问题。”他看着葱郁的林子沉声道。 白鹰每日瞧着自己的主子与她在一块都很会惊讶,以前完全不相信他家主子会如此温柔,事实却出乎他的认知。 二人走到山顶上看着林子沉默了一会过后便转身继续启程了,路途中二人遇到有趣之地都会停下了观赏。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三十六章 江白竹遇险 朝堂之上大部分的朝臣依然保持自己的意见,太后日日看着这群顽固的大臣,心烦意乱,却又无法下令将其除去。 见这群大臣如此不识好歹,又见皇帝至今为止还未归来,太后心有一计,立即召见左丞相商议,所有的宫女都退了下去。 “臣拜见太后娘娘!”左丞相行礼道。 “左相此处无外人,不必如此多礼,今日寻你来是想让你把所有臣服于本宫的臣子都联络起来,明日本宫要立新皇。”太后狠厉道。 左丞相听此言一震,他本以为太后会与众大臣再周旋一段时间,未曾想太后已经急不可耐了,事情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是,不过当今圣上该如何处理?”左丞相低头应下道。 “自然是杀!只要我们将朝政掌握于手,就算他有命回来也无济于事,到时他就任由你我拿捏!那件事情便交于你办,本宫可不希望再见到他。”太后大笑道,心里似乎已然看到了计划成功。 “是,就算先帝将位置传给谢君泽又如何,现如今马上这朝堂便在娘娘手中,娘娘睿智!臣这就回去将事情办妥!”左丞相应和道。 太后娘娘对他的这番话甚是满意,轻轻应了一声,左丞相明白其意退了下去。 隔日,太后再次来了朝堂之上。 一部分大臣见此格外的兴奋,另一部分则满是忧愁,他们见太后一连再三的出现在朝堂上,心里很清楚太后的野心。 但仅仅靠他们根本阻止不了太后的行动,上次太后便已有心将自己除去,只不过碍于没有恰当的理由,处置不了他们罢了,不过此次恐怕不简单,大臣们心想。 “本宫此番来朝堂上,是得知皇帝回来的途中遇难升天了,本宫得知此消息时十分的心痛,不过不能因为皇帝的离去便弃百姓于不顾,一国不可无君,所以本宫只好擅自作主立新皇!大臣们可有举荐?”太后义正言辞道。 忠于谢君泽的大臣听此消息完全不相信,前几日他们还得知皇帝正在回来的路上,又怎会突然离世,恐怕是这太后在胡言乱语! “不可能,太 后娘娘可有皇上离世的证据?”一大臣反驳道。 “这也是本宫十分悲痛的地方,皇帝尸骨无存只留下一件靴子,不信各位可瞧瞧是不是皇帝的。”太后假意抹了抹眼泪,暗示宫女将东西呈给各大臣看。 众大臣看了之后纷纷窃窃私语了起来,唯独臣服于谢君泽的大臣就算见到此物,也不相信,因为他们明白这是太后拿来诓骗他们的。 而且连这个鞋子都是假的。 只要仔细一看便能看出端倪,此靴子虽有泥土附在上面,但是外表却十分的脏,就算皇帝在路途中会沾染不少泥土,却也不会如此的脏。 “此物根本就不是皇上之物,太后来了以为随随便便拿来他人之物,便能欺骗我们?太后这是何意,莫不是想趁皇上未归夺政!”大臣直言道。 “大胆,太后娘娘岂是你等能玷污的!”左丞相出言道。 太后听言脸色一沉,紧接着大笑了起来,扫视底下的大臣一眼。 “我乃是皇上的亲母,怎么会害自己的儿子,莫不是你想当着皇帝,才百般阻拦。”太后沉下声音说道。 与他们说皇帝离世只是一个幌子,若他们一开始便乖乖的等待新皇上任也不会有任何事,反而偏偏继续与本宫做对,那么本宫也不会客气了,太后心想。 “你。”大臣没想到她竟然倒打一耙,气急道。 “来人,把他们都带下去。”太后吩咐道。 四周出现御林军将他们团团围住,太后一边的大臣见此只是幸灾乐祸,一大部分的大臣全然被带了下去。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去除他们这朝政尽在娘娘的掌握之中。”左丞相贺喜道。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其余大臣附和道。 太后听此甚是满意,御林军按照太后的吩咐将宫中属于他的势力全然拿下,不过却不能就此解决,暂时押入地牢之中。 随后,他与她还有白鹰路途中已然遇到三波的杀手,全部都是至他们于死地,不顾自己性命的死士。 “看来他们已经动手了,这一路上想要回去恐怕不容易 ,白竹你跟在我身边,白鹰注意观察杀手动向,我们速速离开。”他出言道。 抬眼瞧着四周无任何动静拉着她的手,便往前走去,白鹰紧随其后。 杀手们人多势众而且数量不知多少,他们只有仅仅三个人,如果是每次迎面上去定然体力会支撑不住,所以他们只能暂时躲避。 只可惜周围全都是杀手,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没有那么容易,只要他们一有动静杀手们就能发现他们的方位。 “主子,不行啊。满山遍地都是杀手,我们想要离开只能迎面而上。”白鹰沉言道,心里复杂不已。 他在三波的交战中已然受了不少皮外伤,只是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出现这么多的杀手,难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她瞧着他们如此镇定的模样疑问道。 “这些事情日后我慢慢与你解释!相信我一定不会有事的。”他握紧她的手心出言道。 江白竹感受手掌传来的温度心里感到很安心,不过不等他们有何动静,杀手们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我们先走。”他喊道,带着她往前走。 杀手们立马追上他们,同时发出信号告知其他人目标在此,三人看着这信号弹暗道不妙。 不容他们多想只能继续往前走,当他们隐隐约约看不到杀手的影子时,突然发现前面的路居然是悬崖。 不待他们回头,杀手们已然全数地赶了上来,迅速靠近他们,谢君泽与白鹰见此只能与其交手,江白竹站在一边十分担忧,却又不能做些什么。 杀手们与他们交手节节衰败,已经损失了不少的人手,同时他们的身上已经处处可以看到一些伤。 “小心。” 她突然看到杀手从背后偷袭谢君泽,心里甚是着急,忍不住的喊道。 谢君泽听到她的声音,转身躲过了杀手的偷袭,同时也让杀手注意到了她,几个杀手互视一眼,转身一步步的逼近她。 江白竹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杀手,不知所措。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三十七章 她失忆了 当他与白鹰解决掉自己身边的杀手时,转眼便看到江白竹有危险,心里恐慌不已,立刻跑了过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她一不小心踩到了悬崖旁边的一块石子,滑落了下去,跌入悬崖之中,杀手们站在悬崖边上,看着掉下去的人影面无表情。 “不。”他喊道。 谢君泽爬在悬崖边上,看着见不到底的悬崖,已经没有了她的影子,心中宛如失去了什么,白鹰将剩下的杀手全然解决,他来到边上看着自家主子伤心欲绝的模样,叹息一声。 看出谢君泽站在上面想要掉下去寻找她,白鹰立马阻拦了他。 “主子,您不能跳下去啊!说不定江御厨在悬崖底下!”白鹰劝说道。 “对!我们赶紧去找她!”听他这么说,谢君泽眼中仿佛有了希望一般,转身便匆匆离去了。 白鹰只能就此追上,途中多次与杀手交手,谢君泽出手招招致命,同时也很利落,白鹰同样也是,当他们到达悬崖底下时,他们自己身心已经十分疲惫。 杀手们却依然是络绎不绝地在后方追赶着他们,二人只能一边躲避着杀手,一边在悬崖底下寻找着她的踪迹。 只可惜他们在此处徘徊了数几个时辰,没有找到江白竹的踪迹,却在一处溪水边上看到了她的簪子,溪水边上还有不少的血迹。 “江御厨。”白鹰将发现的簪子交于他手,叹息道。 谢君泽看着属于她独一无二的簪子心里一震,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依然在溪水边缘寻找着,想要找到她的身体。 白鹰听到周围传来的动静,知杀手追赶过来,眼看自家主子还在固执的寻找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能先将自家主子带走。 不过谢君泽并不想离去,一把甩开了白鹰的双手,继续寻找着。 “主子,杀手快来了,我们先走吧!”白鹰劝说道。 只可惜现在的他哪里能听到劝说的话,仍然执意的继续寻找,白鹰见自家主子不听劝,本想一把打晕直接带走。 不等他动手杀手们已然出现在他的视线内 ,正在快速靠近他们,白鹰见此只好先解决杀手,无奈杀手人多,仅凭他一人之力完全不够。 白鹰的身上已经是血迹斑斓,杀手们见他如此难对付,只能换下一个目标,一些人牵制住白鹰,剩下的人则一步步的靠近目标。 谢君泽感觉到他们在靠近他,只是心中并不想动手,站在原地,呆若木鸡,只想随着江白竹而去。 “主子,就算没有找到江御厨,你也得给江御厨报仇啊!”白鹰着急的喊道。 正当杀手的刀快伤到他时,他听到此言恢复了理智立刻躲开了,随之迅速将自己身边的几个杀手解决。 白鹰见此松了口气,将自己身边的杀手解决,谢君泽将这些杀手当作释放怒气的靶子,全然将所有的杀手解决。 “主子,您没事吧?”白鹰担忧的询问道。 “朕不相信她就此没了,就算搞遍全世界朕也要找到她,这些杀手不成什么气候,她一定就在这附近。”他出言道,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 宛如刚刚的他只是幻想一般,白鹰见自己主子这般,心中明白他将所有的痛苦藏于心里,表面上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心中不知有多么痛苦。 他在旁边只能叹息,同时也只能尽力的去寻找江白竹的身影,只有找到她,或许自己的主子才能恢复原来的样子。 二人如现在一般一边躲避杀手,一边寻找着她的身影。 朝堂上,朝臣如今只有往常的三分之一左右,剩下的朝臣都在地牢中,太后现如今掌握了朝政,可惜就算立了新皇没有合适的朝臣也无用。 太后因此并没有立即将新皇扶上位,继而在慢慢整理着自己的势力,谢渊得知此消息之后有些担忧太后立新皇有他人之选,暗自派人在朝堂上插入人手,以防万一。 他安排的人手很谨慎,虽没有直接参与那件事情,不过那些人在太后与左丞相的面前花言巧语,阿谀奉承,博得了他们的赞赏与成就感,他们听了十分的愉悦,以至于他们并没有发现谢渊的小动作。 三天过后,谢君泽的暗卫得到消息立马来 到了他的身边保护他,一路上解决了不少他们发现的杀手。 这也让他没必要再躲藏,不过他却找了数日依然找不到任何关于她的踪迹。 江白竹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醒了过来,她起身觉得头有些疼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部却发现被包扎着,有些疑惑。 再看着四周简陋的房屋走了过去,却没有任何印象,当她想要想起什么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大脑犹如快要炸了一般,疼痛无比。 “你怎么出来了,快,这是怎么了!” 农妇听到动静见她醒了,很是欣喜,过来时发现她很是痛苦,担忧的询问道。 江白竹缓了缓看着陌生面孔的人很是茫然,看着四周全然都是陌生之象,自己也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是谁?我又是谁?”她一字一句的询问道。 “这,我是祁嫂,你,我也不知你是谁,不过你是我与我的孩子在溪水边上救回来的,你都昏迷三天三夜了,是不是饿了?”祁嫂热心解释道。 她听后没有半点印象,呆愣在一旁,祁嫂见她这般忽然想起大夫说的话。 “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只需多加休养便可,只是不知何原因摔到了头脑,兴许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又或许几天后便恢复正常,这还得看她自身的情况。” 祁嫂只好先将她扶进房间,再给她准备了一些吃食,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她用食。 “阿娘!她醒啦!” 不久来了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男子见到她醒来了,十分的开心,来到了她的面前想与她认识一番,却见她的眼神呆滞,不明所以。 “你回来啦,她好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记得,真是个可怜的姑娘。”祁嫂看着她言道。 “阿娘那我们便留下她吧,她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我们若将她送走,那就是让她自生自灭啊。”男子听此有些担忧,提议道。 “这,那便留下吧。”祁嫂想了想同意了下来。 男子见他的母亲同意下来十分开心,帮助一起照顾她。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三十八章 得知她的踪迹 一周后,在祁嫂与那男子的细心照料下江白竹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且因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们重新给她取了个名字阿妤。 她在这里生活的很开心,每天男子都会想着法子逗她开心,带着她感受各种各样的有趣之事,同时男子于她照顾有加,几乎什么事都没有让她做。 江白竹独自坐在一块岩石上,看着溪水却觉得这些时日的开心里面似乎少了什么,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阿妤,你坐在那儿做什么呢,小心些!”男子喊道,快速的来到了她的面前。 而她的思绪也因此被打断,她回头仔细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男子,忽然觉得样貌倒是不错,这是她第一次正视他的目光。 男子见她终于正视了自己心里十分的激动,看着她的眼眸犹如星辰大海一般,竟如此的好看,他的心脏加速的跳动着。 “你叫什么?这么久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江白竹却全然不知,她眨了眨眼睛出言道。 “我,我叫阿凌,全名陈子陵,叫我阿凌就好了。”他脸上带了一丝粉红,出言道。 阿凌,阿凌。 她在心里默念着,脸上浮现笑容。 “阿妤,我们去捕鱼可好?”他见她开心提议道。 “好啊好啊。”听到这话,江白竹拍了拍手赞同道。 阿凌带着她来到一片溪水边,那里已经有早早备好的扑鱼工具,边上还有竹筏,他将所有的工具带上与她乘着竹筏前往捕鱼。 来到一片水域极佳的地方,他与她便开始捕鱼,鱼儿在水中肆意的游荡着,似乎并未发现他们的到来。 这不她一捕一个准,鱼篓里已然有了几条鱼,而陈子凌也很厉害,时不时的是一网两条鱼。 在他们捕到有数十条鱼时,周围的鱼似乎感觉到了危险,渐渐躲避了起来,他们见此也只好作罢,带着一鱼篓的鱼满载而归,祁嫂见他们回来了满脸笑容。 “这么多鱼,让我来给你们做几道好菜。”江白竹兴奋的开口道。 二人听此纷纷有些惊讶,不过并未阻止,陈子凌在一旁帮忙打打下手,祁嫂本 也想帮帮忙无奈被他们二人阻拦了下来。 本想自己来就好,不过他执意要帮忙,江白竹也不能拒绝他的好意,所以二个人一同在厨房内忙活着。 很快,几道不同的菜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食材都是鱼却有多种做法,虽然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手法却是刻在脑子里的。 “你们快尝尝我的厨艺如何?”她欣喜道。 祁嫂与他动起筷子吃了一口,鱼肉入口软弹有嚼劲,觉得甚是美味,纷纷惊讶不已。 见二人的反应知他们喜欢,江白竹便也不客气地动起了筷,食用完之后,发现自己的厨艺可真不错,不是他们为了不让自己尴尬才这么说。 三人其乐融融的共用晚餐。 往后一段时间,她没事时便想为他们做一些美食,每天都换着菜式,祁嫂与陈子凌都赞不绝口,不过陈子凌怕她会累,阻止了她继续做饭的事情。 见此,江白竹也不在意,于她而言只是一些小事罢了,何况陈子凌的厨艺也是数一数二,吃起来也很好吃,所以她并未执意自己去做,否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嫌弃呢。 陈子凌见她同意了下来,脸上扬起笑容,江白竹并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慢慢喜欢上了她,所以什么事情都舍不得让她去做,她只是单纯的将他当成朋友。 这日,不知为何这里的老人家都感染了一种病,倒也不是很严重的病,只是村子里的大夫全部外出有事去了。 他们也不懂医,但也不能白白的看着自己的亲人痛苦,他们集体商量着办法,就在他们束手无策时,江白竹忽然知道了这件事情。 便急匆匆的来到了那些老人面前检查他们的症状,众人对她的行为很是不解,她检查完之后便找了几味普遍的草药涂抹在他们感染的地方。 不出半刻伤处已然痊愈,老人们也不在痛苦,众人见此欣喜不已一同感激着她。 “多谢阿妤姑娘,这还多亏了你啊,不过你是大夫吗?怎么医术如此了得。”一人出言道。 “兴许以前是吧!”她淡然的回道,其实连她自己怎么如此轻松解决此事的本事, 是从何而来都不知道,只知自己一看便会其解法。 待这件事情过去之后已然过了好几日,他们对江白竹更加热情。 “阿妤,祁嫂好久没有尝你做的饭了,有些馋你上次做的鱼,你可不要笑话祁嫂才是。”祁嫂笑道。 “祁嫂想吃我便做,不过祁嫂还等等等,我先去捕几条鱼!”她笑道点头答应了下来。 祁嫂叮嘱了几句她也一一应下,待她准备离去时,陈子凌正巧回来便与她一同前往,祁嫂在屋子内瞧着两个人一起离去的身影欣慰的笑了笑。 这陈子凌是祁嫂唯一的儿子,性子单纯性格开朗爱笑,她又怎不知她儿子的心意,不过她也只是假装不知罢了,他们的事情只能由他们自己决定。 陈子凌在路途中与她讲述着自己发现的趣事逗得她十分的开心,二人也在这欢乐的时间内到达了目的地。 这次江白竹熟悉了不是,收获比上次还要多些,不过他们乘着竹筏追着鱼倒也跑远了不少,待他们上岸时已然接近傍晚,他们将东西弄好之后便打算匆匆离去。 而这些时日他日日夜夜的在此地寻找着,从未离去,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究还是要找到她了。 正好在他们离去之时,谢君泽带着人来到这边寻找,转眼之际他看着一女子背影与江白竹十分相似,心里激动不已。 不过当他打算过去看看是不是她时,人已然没了踪迹,之前他便得知此处渔民住的地方很是崎岖,水路更是四通八达。 他们想要追上去只可惜还是没追上,不等他吩咐暗卫们便前往周围寻找着渔民的住处想仔细打探一番,同时寻找她的踪迹。 想要找到她也是很不容易,就在他看的那一眼,心里已然燃起了希望,不管是什么他都要找到她。 而且就在他回去后,暗卫去打探时还得知了一件事情,这让他更加坚定那个人就是江白竹。 “加派人手,你们挨家挨户的去寻找她的踪迹,我相信她一定在那渔民之中,快去。”他欣喜的吩咐道。 暗卫们也知自己主子的着急,得令之后立马下去办事去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三十九章 二人相见了 经过一家一户的寻找,暗卫们终于找到了她的身影,不过他们并未惊动她转身离去将此消息告知于他。 谢君泽得到消息刻不容缓的来到了祁嫂的家门外,此时此刻祁嫂与陈子凌都不在家中,今日是赶集之日,他们正在集市上。 “叩叩!”他轻轻敲了敲旁边的门。 她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见他有些眼熟,不过记忆中却没有关于他的样子。 “你是何人?有什么事吗?”她盯着他的眼眸询问道。 “我,我是谢君泽啊,你不记得我了吗?”他听此言惊讶道。 “我应该认识你吗?”她茫然道。 “你记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亦或者你怎么到此处的事情?”他小心翼翼问道。 “祁嫂她曾经说过在溪水边救下的我,所以我就在这啦!” 她看着他着急的眼神,不知为何心里很是信任他,将事情直接告知于他。 “那就是了,白竹,我终于找到你了。”他激动道,带些憔悴的面庞终于露出笑容。 “白竹?我叫阿妤啊!”她质疑道。 “以前你叫江白竹,与我回去之时遇到了杀手,不料你意外坠入悬崖,以至于你现如今在此处,我找了你好久好久。”他缓缓道,每次一想到这件事情他心里很自责。 江白竹听后努力在记忆中寻找着关于以前的记忆,可惜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起来。 谢君泽一直关注着她的反应,见她没有一点印象有些失望,虽找到了人她却什么都不记得了,这又该如何是好。 正当他在束手无策时,忽然想起暗卫们带来的御医,心中忽然燃起了希望。 “你可愿意与我去一个地方,或许能够看看你的情况。”他紧张的询问道。 “好!”她一口答应了下来。 他见她答应下来,心里很开心,带着她往他停歇的地方走去。 江白竹在走的路上对自己很疑惑,若是往常有人来寻自己完全不会搭理,反而今日见此男子却十分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心里觉得与他走在一起还很十分安心,她心里想着。 他走在前头回头见她离自己有些远,渐渐的放慢了步伐,二人不急不缓的来到了几个帐篷驻扎的地方。 因他为了寻找她不能住的太远,而此地水流到处都是,没有合适的房屋,只好搭了几个帐篷方便些。 “来,先坐下休息会,我去叫人过来给你看看。”谢君泽带着她来到他休息的帐篷内柔声道。 他牵过她的手使其坐了下来,便转身出去吩咐暗卫将御医带来,白鹰被安排去打探江白竹在那里的所有事情。 江白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本想仔细瞧瞧此处的摆设,不过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她也只好打住自己的想法。 很快,御医来到了她面前,谢君泽则在一边站在,御医本想行礼却被他用手势阻止了下来,他也就只好先看眼前的女子。 御医仔细的给她诊脉,眉头一皱,叹了口气收回自己诊脉的银线,站起来来到他的面前欲言又止,他见此与御医一同出去。 “如何?”他急切的询问道。 “此女子并无大碍,只是头部应是受到了创伤,造成了失忆,或许以后一直会如此。”御医沉声道。 他听此心里犹如刀割一般,罢了罢手,御医见此退了下去。 谢君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思虑了着什么,在帐篷里面的江白竹等了许久也未见有人再来,有些疑惑,便起身往外走去,正好瞧见了外面的他。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的情况很不好?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任何问题啊!”她出声嘀咕道。 “没事,只是你忘记了以前的事情罢了,我一定会让你想起来的。”他回头看着她的目光斩钉截铁道。 “嗯!”她轻声应下。 二人站在原地,眼神之中好似只有彼此一般,时间快速流逝,天色也逐渐接近傍晚。 “我该回去了,祁嫂也快回来了,若见我不在,兴许该担心了。”她笑道,转身准备离去。 “我送你回去。”他追上她说道。 江白竹并未拒绝,与他一同往回去的路走去,当她回来时祁嫂与陈子凌还未归来,他看着她进去的身影, 本想一同待在此处,不过又考虑到若是贸然出现恐怕会吓到他们。 何况时不时还有杀手徘徊,他并不想将危险带给她,转身离开了。 她回头看着他离开的孤影,心里有些复杂,不容她多想祁嫂他们回来了。 “阿妤,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你定会喜欢!”陈子凌跑到她笑道。 “你这孩子,跑什么快做什么。”祁嫂在后面喊着。 她听着疑惑看了看他,见他手放在后面,转身往他后面看去,只见他的手里握着一个碧绿的东西。 “阿妤,你可真......这是我在集市上看到的发簪,看着与你很搭便买来了。” 陈子凌将东西放入她的手中,她看着自己手里晶莹剔透的簪子有些犹豫,看起来十分的好看尤其是现在,有了月光的照映淡淡有了些光泽。 “这看起来不是凡品,想必很贵吧!”她直言道。 “这不是问题,这是赠予你的第一个地方就算贵也无妨,我给你戴起来看看!” 他说完拿起簪子便簪在她的发丝上,再抬眼看着她的样子,甚是好看。 “真好看!”陈子凌感叹道。 江白竹对此没有任何感觉,祁嫂也来到了他们面前,带了一些集市上的吃食当作他们今日的晚餐。 谢君泽回到停歇之地时白鹰已经回来了,将他打探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于他。 “主子,您这不是见到了江御厨,怎么还愁眉苦脸的?”白鹰疑问道。 “她失忆了。”他淡然道。 “这,要不要带江御厨回去?”白鹰思虑了许久提议道。 他听此言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情,或许她的父母能够治好她,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打算带着她回去。 当他隔日准备找她与她说明时,暗卫们得知此消息立马过来阻拦了他。 “主子,现如今的朝政还需要您回去主持,若再次回去恐怕会浪费几日时间,到时对主子很不利啊。”暗卫劝阻道。 他听此停下了脚步,这件事情确实还得他回去处理,只是她又该如何呢。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四十章 带她回去 而另外一边,晋王谢渊正在暗中派人在他的寝宫中寻找玉玺的下落,却怎么也找不到玉玺,如若没有玉玺就算登皇位也是没有任何作用。 “可恶,他到底把玉玺藏哪去了!”谢渊得知自己手下传来的消息怒道。 “王爷消消气,这玉玺乃重要之物他定然不会带在身上,说不定藏在什么被遗落的地方。”一人言道。 谢渊听此怒气消了不少,立即吩咐自己手下的人仔细寻找玉玺的下落。 洛羽这些时日去了许多地方游荡,知这世间的悲凉无奈以及温馨感动一面,让他明白了许多曾经想不通的谜团。 他想来自己出来有段时日了,游历的也差不多了,便想着回去。 不过当洛羽回去的途中却遇到了土匪,他不会武而他的跟随之人也只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哪里能与土匪相拼。 “把你们所有的钱财交出来我便放了你们!”土匪喊到。 此时此刻洛羽的马车已经被土匪团团包围,他也只好将自己身上的钱财统统交了出去,哪知土匪拿到他的银子却还不满足。 “看起来如此儒雅大气,岂会只有这么点银子,当我们是要放的啊?”土匪不满道。 “这已经是在下所有的钱财,在下出来游历带的银两不多,只剩下这么多还请各位放我们离开。”洛羽走出来带有歉意道。 土匪见此哪里会管那么多,见他不交钱财便直接动手,洛羽见此不知所措,跟随他的人一下子便被土匪夺去了性命。 洛羽见土匪过来了只好拿着自己的随身携带的匕首试一试了,土匪见他反抗丝毫不留情,他的身上也因此受了重伤。 正当土匪一步步靠近他时,洛羽本以为他会命丧于此,从暗处来了几个人分分钟解决了靠近他的人。 土匪见突然出现的几人不好对付再看看几秒钟自己的数十的弟兄就此离去,有些惊讶沉默了一会带着其他人离去。 他们本就是为了钱财,只是那些钱财不满足他们的胃口,所以便想杀几个人吓吓他,不过他们拿到了钱财总比没有好,更多的是他们之中没有人能对付突然出现的 几个人,土匪也不想白白送死。 “洛公子,我们曾经见过你,今日见你遇险便出手相助。”暗卫出言道。 “多谢各位救命之恩,可否带我去见你们的主子。”洛羽感激道。 他并不认识他们,不过心里已然有了猜测,所以便提出此想法。 “公子请!”暗卫开口道。 洛羽也不犹豫撑起自己的身子站了起来,跟着暗卫来到了他的面前。 谢君泽见他受了重伤有些奇怪,不过还是立刻让御医医治他,暗卫将他们看到的全数禀报于他。 待洛羽伤势好了不少已经是几天后,这几天他从中得知关于她的情况,心里担心不已,想去找江白竹带她回去,不过他却不知她在何处。 谢君泽在见到他的第一天就有种想法让他带着她回去,只是一直没有动静,他每日都在某一个地方看着她的样子,有些舍不得本应该自己亲自陪着她回去,只可惜事与愿违。 此时此刻的她闲来无事便在溪水边的岩石上坐着,祁嫂与陈子凌则在家中忙着事情,他还是下了决定,再次来到了她的面前。 “小心些。”他轻声道,拉住了脚打滑的她。 “你怎么在这?”她站稳后询问道。 “想来找你,便来了,不过有一事想询问一下你的意见,不知你可有兴趣一听?”他笑道。 “你笑起来真好看,比女子都好看!你说呀!”她调侃道。 他听此言丝毫不在意,看着她的笑容心里觉得很满足。 “关于你以前的事情,或许回到你家会有办法,你可愿意回去?”他出言询问道。 江白竹听此言犹豫了起来,她回头看了看正在忙着事情的他们沉默了下来,谢君泽未言语站在一边等待着她的回答。 她未言语转身离开了此处,他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未阻拦站在原地等待着她。 陈子凌抬眼见她回来了很是欣喜与她讲着趣事,祁嫂看着他与她嘴角满是笑容,江白竹很有耐心的听着他将所有的事情讲完。 随后帮着他们一起做事,陈子凌本想阻止可她依然执意帮忙, 终是他拗不过她只好将轻松的事情交与她。 她也不在意,心里很感激他们的照顾,她已然决定要离去,所以想要最后为他们做点事情。 三人默契的将所有事情解决完,江白竹还做了几道拿手菜给他们尝尝,他们吃着依然是赞不绝口。 陈子凌看着她却觉得她有些反常,心里还有种她要离开的感觉。 待所以的一切都弄好之后,她拉着两个人坐了下来。 “祁嫂,阿凌,有人来带我回去了,似乎是关于我以前的记忆,所以我想回去,多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她淡然道,心里却很感激他们的好。 “怎么会这么突然!能不走吗?”祁嫂听此言问道,紧紧拉着她的手。 陈子凌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震,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看着她很不舍也不想她离开。 “祁嫂阿凌,我会一直记得你们的!日后你们想找我了带着这块玉佩…”她出言道,本想留下一个地方,却发现自己也不知何处。 不过她还是把玉佩交给了他们,自己没有什么能够报答他们的,只能先拿此玉佩留给他们。 江白竹也未再多言转身便准备离去,陈子凌回神见她走了立马追了上去却还是晚了一步,夜色朦胧已然没了她的身影。 “你回来了!”他看着她回来的身影出声道。 “你一直在这等我?”她见他在此询问道。 “嗯,夜里凉我们先过去吧。” 江白竹听此跟随他往前走,不久,当他们回来时洛羽正在外面散步,正好看到了他们。 “白竹!”洛羽来到她的面前喊道。 她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很是陌生,并未回应,站在原地看了看他。 洛羽看着她的反应明白他听到的那些都是真的,心里有些难受。 “先进去吧。”他出言道,往前走去。 江白竹听此言跟着他往前走去,洛羽看着离去的她也只能跟上,三人一起来到了帐篷内,在外的暗卫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另外几人去办事。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四十一章 皇位之争 第二日一早,江白竹早已准备妥当,洛羽亦是如此,他一夜未眠看着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走了过去,暗卫们拖来了一辆马车。 “你带她回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他对着洛羽说道。 “自然,此事于我也有责任。”洛羽出言道。 “等我去找你!一定要等我。”他看着她沉声道。 江白竹轻声应下并未询问他怎么不去,转身上了马车,洛羽随后,一部分暗卫随着他们一起踏上行程,以防路程中遇到什么事情。 “主子,我们也该走了。”白鹰在旁提醒道。 谢君泽看着离去的马车消失于自己视线之外才转身离去,洛羽在马车内本想与她交谈几句,又想到她现如今不认识自己,只好沉默下来。 一路的颠簸,终于在天黑之前到达了目的地,洛羽并未回去直接带着她来到了她的家。 “这是我家?”她看着古老式的风格疑惑的询问道。 “是的,我带你进去。”他言道,与她一同往里面走去。 管家见到他们回来了欣喜不已,立马让下人通知她的父亲江之澜,管家则将他们带到正厅稍作休息。 江之澜闻言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许久未见自己的女儿倒是心急的很,当他到正厅时看着他与自己女儿平安无事,心里安了心。 “回来了啊,哈哈,游历的如何啊?”江之澜笑道。 洛羽听此言有些为难,而她看着四周的样貌却没有任何熟悉之处,反而觉得有些陌生,再看着上方的男子很是不解。 “不满江父,此次游历遇到了点危险,江小姐不慎堕入崖下,幸的渔民相救相安无事,只是却忘掉了以前所以事情,都是洛羽之错,不知江父可有办法?”洛羽歉意的出言道。 “什么?怎会如此不小心?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早点传信回来?”江之澜听言怒气道。 他看着一脸茫然的江白竹很是心疼,若不是此事并不是他造成的,他或许早就把他赶出去了,只不过事关记忆之事又岂会那么好解,那是难上加难啊。 “来人,带小姐下去休息,你也回去吧,不早了他们也在等你回去。”江之澜吩咐道,随之与他言道。 下人们听言带着她往后院里走去,洛羽也知自己在此待着无济于事,犹豫一会之后行礼告辞离去。 江之澜一人坐在偌大的正厅思虑着此事。 而谢君泽已然到达了京城城门外,城门封锁,他想要进去也进不去,正当他准备找个地方安歇想办法时。 小斯看到了他的身影也认出来他,立即谨慎的来到了他的面前。 “皇上,奴才是纪大人特地派来此处等皇上的,皇上随我来,这边可以进城。”小斯出言道。 他听此言并未犹豫跟着小斯往另一边走去,来之前他便已经得知有人会在城外接应自己,只不过刚刚并未看到人影。 小斯带着他与白鹰进了城随后又带着小心谨慎他走到一条偏僻的路绕开了所有在城内巡视的将士来到纪大人的府内。 纪大臣得知他来了立马走出来迎接,随后便与他进入房间之中,白鹰则在门外守着。 “臣恭迎皇上归来!”纪大臣拍了拍衣服行礼道。 “平身,朕能进来还得多亏了你,现如今宫中如何?”他询问道。 “回皇上,现如今宫中大部分都是太后与晋王的势力,其次臣此番被太后的劝说下才假意投城,提出紧锁城门换取太后信任,也让臣有机会安插了不少人手。”他出言道。 “很好,待此事处理完之后朕必将重重有赏。”他出言道,有了他的帮助在皇宫内会少了不少的麻烦。 “多谢皇上,明日便是太后定下的册封大典,举荐的正是晋王谢渊,皇上今日可准备准备,明日便可入宫。”纪大臣言道。 “朕知道了,今日为时不早了,看来朕来的正是时候。”他出言道。 纪大臣听此应和着随即转身告退,白鹰见纪大臣离去看了看四周无人转身走了进来。 “皇上,明日可需我跟随?”白鹰在外听得到大臣与他的对话,询问道。 “不用,你现在去那个地方将玉 玺拿过来,再者看看还没有自己人待到时机你带着他们来宫中。”他吩咐道,白鹰听此转身便下去办事去了 谢君泽并不担心在此处会有什么危险,暗中还有暗卫护着他的安全,其次这纪大臣是他的忠臣,若要谋杀他,在进城之时便可将他交出去。 纪大臣并未如此做并且将其余之事安排得妥妥当当,有此贤臣乃他之幸,谢君泽心想,坐在床榻上有些疲惫。 他快马加鞭赶了一天的路程,期间并未休息与进食,着实有些累了,困意袭来他躺下来休息了。 白鹰悄然的来到了皇宫内,来到了他的寝宫之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从地下拿出一个小盒子,确认无误之后立刻离开了此处。 外面重兵把手,他带着重要之物需得格外小心,直至深夜才平安归来。 隔日一早,宫中十分喜庆,红稠遍地,大臣们也精神饱满,看起来格外的兴奋,大臣们陆续前往大殿之中。 “皇上,得委屈您九龙之屈,暂时假装我的小斯进宫。”纪大臣胆颤道。 对此他也不想如此安排,只是如若谢君泽直接进宫定会引人注目打草惊蛇,倒是时局于他更加不利。 “无妨!”他应下后,换上了小斯的衣服,拿上东西塞进衣袖。 纪大臣见此看着没什么不妥之处也动身往宫里赶去,宫卫见到是他也未阻拦直接放行。 待所以大臣已然全数到大殿上后,晋王依然没有找到玉玺,时辰已经不允许他再寻找下去,只能先登基再谈论之后的事。 太后那边也已然准备妥当,嬷嬷将太后的衣衫整理好便与之前往大殿。 谢君泽安分的低着头等在外面,钟声响起时辰已到,晋王穿着龙袍一步步来到了大殿上,太后早已在上方等候着。 晋王感受着众大臣们的膜拜以及来到万人仰慕的龙椅前,他看着这龙椅十分的得意,很快这个位置便是他的了,晋王心想。 待他加冕完之后便是一国之主了,不过就在他加冕之时,谢君泽掐着时辰带着玉玺来到了大殿上。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四十二章 夺回政权 众大臣看着穿着小斯衣装的男子拿着玉玺有些疑惑,纷纷都想看清是何人。 谢渊与太后见此突然变故正准备将他拿下,加冕的司仪停下了加冕仪式,默然的退到了一旁。 “来人,将此人拿下!”太后喊道。 在外的御林军听到命令赶了进来,将他包围了起来。 “朕在此,谁敢动朕!”他抬起头拿着玉玺言道。 御林军见此,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放下了手里的武器,众大臣看着死而复生的谢君泽,眼里闪过不置信,大臣们的议论声传来。 “此人定是拿着假的玉玺,冒充当今圣上,只是长的像,肯定是用了巫术改变了容貌,不然怎会穿着小斯的衣服来此。”左丞相出言道。 左丞相心里明白若此人是谢君泽,那么定会彻查关于此事的所有人,同时清理朝中势力,而他是这件事的操纵者,更是性命难保。 唯一活下来的希望那就是除去当今圣上,此计一败,那他也没有活下去的希望。 “来人。” 太后听此本想趁此机会,给他安个冒充皇帝的罪名将其带下去,可惜还未说完被人打断了话语。 “太后娘娘,玉玺之物是皇家帝王独有之物,不如将其验证一下便知真假,亦或者晋王拿出玉玺。”纪大臣站出来出言道。 太后听此欲言又止,本想将其一同拿下,可她看着来人早已经确认是他,沉默了一会理智的做出决定。 “既然如此你们下去找司礼前来验证一番。”太后出言道,立马有人离去寻找玉司礼。 玉司礼是皇朝之中掌管玉玺以及玉器陶瓷之物的司仪,同时他们不听任何人的吩咐,只听当今圣上的安排。 晋王站在龙椅面前咬牙切齿,他怎会不知那玉玺是他寻找多日未找到的东西,明明马上这位置就是他的了,又突出意外。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谢君泽的身上,并未看到谢渊的表情。 很快,玉司仪来到了大殿之上,见到正中间的他手里的玉玺,一眼便知真假,走上前行了一礼。 大臣们见 此黯然失色,不知所措,纪大臣立即行礼道:“恭迎皇上回宫!” 其余大臣不得不附和,太后与晋王见此情况,都知此计已败,他们也未继续执行计划,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还有机会,他们心想。 “本宫得知皇帝你遇险不知所踪,这下你回来了本宫也就放心了:”太后走下来笑道。 “是啊!皇兄你无事应传个消息回来,我与母后都很担心你的安危。”谢渊附和道。 “朕只是遇到一些劫匪,路上耽搁了一些时间,哪知一回来竟有如此的变化,真是让朕惊讶啊!不知太后与皇弟此意为何?”他走到各大臣面前反问道。 “这,这皇朝之中不能无君,若是被其他虎视眈眈的国家得知此事,必然引来危机,而皇上又不知所踪,这才有了今日之事。”左丞相出来解释道。 “哦?此事莫非是左丞相提出来的?若是此,朕是不是还得替百姓,好好感谢左丞相的一番好意?亦或者此事左丞相另有所图?”他走到左丞相的面前言道。 众大臣听此言心里恐慌不已,有些胆小的甚至还在颤抖,此事他们都有参与其中,却未曾想事情演变成今日这般。 “这,臣惶恐!”左丞相低着头沉声道。 “皇帝回来了,想必也应该累了吧,舟车劳顿不如先好好休息一番,如何?”太后来到他的旁边温声道,一副慈母的模样。 谢君泽看着现在的残局,确实也该清理一下,自己也该好好整理一下。 “多谢太后的好意,朕确实有些累了,不过朕向来赏罚分明,今日参与此事的官员按照轻重自行去领罚,至于太后与皇弟如此操劳想必也累了,都回去吧。”他出言道。 大臣听此缓了口气,纷纷告辞离去领罚,太后和晋王与他寒碜了几句也离去了,谢君泽看着空无人烟的大殿,冷笑一声,转身往内殿走去。 此事哪里是这么简单就掀过去的,这只是处罚的开始,只是太后与晋王是他的母后与亲兄弟,再加上他们此言都是为国着想,不能加以严惩。 如若严惩定会有人拿此做文章 ,再怎么说他又不能给自己找麻烦,倒是可借此机会削弱他们的势力,他思虑着,已然换回自己的衣衫。 白鹰按照他的吩咐来到了皇宫,同时拿下了不少属于太后与晋王的势力,同时也抓获到了一个人。 “主子,属下回来之时看到一人鬼鬼祟祟想要离开,没想到此人是黄翎,带上来!”白鹰言道,一声令下,两个侍卫将黄翎带到他的面前。 谢君泽看着完好无损的黄翎有些奇怪,不过他居然还有胆量藏于宫中,看来此事他也有参与其中。 “带下去关入死牢,秋后处斩!”他出言道。 “不,皇上,我不想死,只要不杀我,我愿把所有知道的事情说出来。”黄翎听言立即喊道。 “带下去,太吵!”他嫌弃道。 白鹰听言吩咐侍卫将黄翎拖了下去,任黄翎怎么求饶也无济于事。 至于黄翎所知的事情,就算他不说,谢君泽也早已心里有底,他只是不在宫中而已,宫中之事他还是知道的。 黄翎被关入死牢,他十分的不甘心,本来谢渊当皇之后,他尽可享受无穷无尽的荣华富贵,没想到最后换来的竟然是他的死期,离秋后只有数十日的时间。 他夺回政权,所有被关入牢中他的势力,全数放了出来,那些大臣得知他回来的消息,十分欣喜,这也不负他们的期望与忠诚。 至于那些领罚的大臣,个个伤痕累累的回去,还有一些的领完罚,被其阻拦了下来,押入牢中,其中就有左丞相。 左丞相本以为自己还有一丝活下来的希望,如今被关让他失去了希望。 “主子,大部分属于太后与晋王的部下已悉数押入牢中,全凭主子处置。”白鹰将得知的消息告知于他。 “嗯!那些人先关着吧,日后再处置,剩下的事情你们去办便可。”他吩咐道。 白鹰得令便下去办事去了,今日之事虽已处理的差不多,有些的事情还须善后,而他对于今日之事并无任何情绪。 他站在寝宫看着窗外暗下来的夜色,心中担心着她。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四十三章 继承族长之事 江白竹回到家族之中后,对于家中之物没有任何印象,仿佛她没有来过一般,而关于她失忆之事,所有人都已然得知。 各长老得知此事想到一个妙计,特与江之澜提出此事。 “之澜,现在白竹失去了记忆,或许是个好事,若是以往她定然不会同意当这族长之位,现在,正好可让她接手族长之位,这样也可让她好好收心,管理族中之事。”长老言道。 “这,理应如此,族中族长之位,也就只有她是最合适的人选,只是若她想起了以前的事,又该如何?”江之澜言道。 他对于将族长之位传给江白竹十分赞同,只是他明白她的性子,心底有些犹豫,心里担心日后她若得知会因此事而不开心。 “谁不想得这族长之位,说不定有天,白竹会明白我们的一片心意,这也是为了好好历练她。”长老继续道。 江之澜听言沉默不语,犹豫了片刻之后,答应了下来,长老们见此事他已同意,便告辞离去了,长老们对于江白竹很是喜爱与重视,不然岂会主动将此事提出来。 隔日,江之澜与她的母亲一同来到了她的房间,见她好好的在房间里翻阅书籍很是欣慰,快步来到了她的面前。 “白竹,娘与爹来看你了。”她的母亲笑道。 “爹娘你们来啦,这些时日我日夜都在钻研这些书籍,倒是看到了不少的东西呢。”她见他们来了欣喜的笑道。 “很好,今日爹过来是想告知你一件事情,你未失忆之前,已经同意要继承族长之位,明日便是族长仪式,你可得好好准备准备。”江之澜看着她温和道。 江白竹听此言沉默未言语,只是心里对此事很疑惑,又见是自己的父亲所言,理应不该有疑虑才是。 “这次是出去历练发生的意外,你或许现在不记得此事,这件事情全族上下都知。”他补充道。 “是啊,我们家白竹也长大了,是时候继承家业了。”她的母亲附和道。 她听后半信半疑抬眼看了看自己的父母,见他们并无撒谎之像,心里却不知为何有些难 受,转过头并未言语。 江之澜见她这般便知她就算失忆,得知此事依然有着抗拒,不过此事已然出口,也只能就此继续下去,未管她有何情绪转身离去将此事吩咐了下去。 她的母亲则在与她讲述着以前的事情,都是以前她在家中的事情,江白竹听的却没有任何情绪,自己独自发呆。 直到她的母亲离去之后,江白竹在房间听着侍女的唠叨,却没有半点情绪,侍女所言都是当族长有多么大的权威以及多少人都想当族长之位。 她听着有些烦闷,想试试做些吃的,缓缓自己的情绪,侍女见她转身离去,立马急匆匆的跟上,厨房里的人见她来了,也赶紧阻止了她进去。 “小姐,您该好好准备接手族长之事,小姐金身之躯不能碰这些厨房之物,小姐想吃什么吩咐我们就是。”厨娘笑道。 “不碍事,本小姐前些日子也来厨房也没什么事,今日为何不行?”她疑惑的询问道,转身便想走进去,依然被拦了下来 “小姐不要为难我们了。”厨娘为难道。 看着他们这样拦着自己,江白竹有些奇怪,不过也只好放弃自己的想法,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见此,厨房里面的人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叹了口气,不是他们不想让她进去,只是刚得命令不允许她碰厨房里面的任何东西。 不然他们也不会拦住她,他们还想跟着她学习一些新的菜式,谁都知道她的厨艺了得,就算失忆了,也是如此。 可惜了,厨娘站在原地叹息。 江白竹回到自己房间坐在椅子上甚是无趣,得知那件事情之后已然无心再看那些书籍,捧着自己的脸发呆。 时辰久了,她的手臂有些酸麻,起身轻轻缓解自己手臂的麻痹感,撇眼之间看到了一处地方有一个小本本,好奇地走了过去。 她看着那小本本上面已经积攒了不少的灰尘,轻轻的拍了拍本子上的灰尘,一页一页的翻看了起来,突然发现自己曾经的梦想,原来是当厨子。 而这小本子正是她曾经写的笔记,江白竹看着自己 的字迹觉得有些奇怪,却又不知这种感觉是出自哪里,又想到明日就是族长继承之事,心里有些堵的慌。 “帮我寻洛公子过来,说我有事找他。”她看着气喘吁吁回来的侍女吩咐道。 “啊?”侍女刚回来还没缓过气来听到此吩咐,惊讶道。 “有什么问题吗?”她看了看侍女询问道。 “没,没,奴婢这就去!”说完,侍女转身便往外走去。 洛羽在府中得知此事有些惊奇,一般来言她都不会来寻自己,今日居然派人来寻自己,看了看此侍女正是她身边伺候的女子,答应了侍女。 洛羽将家中之事处理好之后便来寻她,没想到刚进府就听闻了关于她继承族长之位的事情,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此事他是外人不好插手,也无法说些什么,快步来到了她的住处。 “白竹,怎如此愁眉苦脸?”洛羽见她的模样出言道。 “我也不知,你来了啊,或许是因为那件事情,想必你已得知那件事情了吧。”她起身出言道。 “是啊!如你所言进门便得知,既然在此不开心那么出去走走散散心如何?”洛羽笑道。 这段时间与她相处与失忆之前的她性子倒是没什么改变,依然是那般模样,于他而言毫无记忆的她就像再次重新认识了一样。 不过还是头一次见她这般愁眉苦脸的模样,想了想那件事情还是沉默了。 “好啊!正好我也待着无趣,我们走吧。”她道,起身便往外走去。 洛羽同侍女说了一句,便随上她的步伐,走在她的身旁。 大街上的人们看起来都很安逸,小孩子们在大街上,蹦蹦跳跳的嬉戏玩闹,旁边的人看着孩子们脸上的笑容,各自脸上也很满足。 洛羽与她安静的走在大街上,郎才女貌引来了不少的目光,江白竹并未在意那些目光,走在路上左瞧瞧右看看的,看起来倒是活泼的很。 一女子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二人,紧握自己的手心,眼里闪过狠戾之色,正在一步步靠近她。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四十四章 继续当御厨 当他们来到湖边,洛羽正想与她再次看看湖中景色,却没想到刚到湖边,突然冲出一个女子,将江白竹推了下去。 江白竹毫无防备的掉入湖中,全身被湖水浸湿,双眼看着湖水上的光身子慢慢的下坠,似要沉浸在这湖底。 女子见洛羽要跳下去救她,立马拉住他的手臂。 “羽哥哥,好久不见你了,你要去哪?”女子一脸无知的说道。 洛羽看着湖面已经没了江白竹的身影,十分担心,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子,烦闷的很,一把甩开她的手,跳入湖中寻找她的影子。 终于在最后一刻看到了她的身影,洛羽立马拉住了她。 而江白竹迷迷糊糊看到一个人影拉住自己,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以前的所有画面,然后便昏迷了过去。 将她救上来,看着她昏迷的样子,洛羽急匆匆的抱起她去寻找大夫,站在湖边的女子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抱着其他女子离开,气愤的剁脚。 对于自己差点害死一条人命,没有任何的愧疚感,心底还在诅咒着江白竹,永远不要醒过来。 而大夫见到急急忙忙的洛羽吓了一跳,不待他有什么话,就被洛羽逼着救治江白竹。 大夫用银针将她体内的湖水逼出来之后,便命药童煎了几幅药给她喝下。 “没事了,等她醒来就好。” “多谢大夫!”听此,洛羽道谢,进去看了看江白竹的情况,见她的面色还是有些苍白,有些担心,便静静的守候在她的身旁。 心里有些歉意。 那女子是他的青梅竹马,同时洛羽也明白那女子的心意,许是她误会了才会做出此事,叹了口气,他未曾想那女子会做出如此之事。 只是自己曾多次拒绝此女子的心意,一切都是女子的一厢情愿罢了。 江白竹醒了过来,关于以前的记忆也恢复了,她看着天色已晚,明日便是族长继承,恐怕她不能回去了,她并不想做一族之长。 她看着房间内无人,走了出去,正好看见药童正在整理药材,快步走了过去,此时的洛羽听闻女子找他,又怕 女子打扰江白竹休息,正在外面处理那个麻烦。 “这是哪里?还有可有笔墨纸砚?”她出言询问道。 “这是医馆,有的,不知姑娘有何事?”药童回道。 “我想写两封信,不知可否借用一下?”她笑道。 药童犹豫了片刻去还是带她去了自己练习之处,那里有笔墨纸砚,江白竹道谢之后随他来到了地方。 拿起笔墨纸砚写下来两封信,写之时她的脸庞划过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她怎会不知,家族之人都是为了她好,只是她不愿被那些事情所束缚。 待她收笔后仔细的将信折好,放入信封之中,走了出来,将一封信拜托于药童,让他五个时辰之后,将其送入家族之中。 “这是我唯一的东西,就当是给你的酬劳,收下吧这件事情还请你帮忙。”她拿出自己的发簪与信一同塞入药童的手里。 “这,多谢姑娘,我会将此事办妥的,还请姑娘放心。”药童见她执意赠送,便为难的收了下来。 江白竹见此带有感激之情的笑了起来,随后转身将此信留在了她醒来的房间之中,她虽记不清自己怎么来的诊所,不过她知道是洛羽救了她,也明白当时有一女子将她推入湖中。 看似不是有意其实是有意而为之,她虽不知女子为何如此做,但她还得感激女子,若不是她估计自己还处于失忆的样子。 放好之后,她换了一套男装便走了出去寻了一匹快马往京城里赶去。 待他解决完女子的事情回来时,却发现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只留下了一封信,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拆开了信。 “多谢你的照顾与救命之恩,我已然恢复记忆,有幸与你相识,乃我之幸,日后有缘再见!” 洛羽看着信中内容宛如一笑,她没事了自己也就放心了,将信收了起来转身离去。 五个时辰之后,药童如约定准时将信送给了江之澜,便离开了,而江之澜看到突如其来的信件,有些疑惑。 直接打开阅览了起来,看完之后,拿着信沉默不语坐在书房内,事情如他想的那般, 果然她还是不愿,叹了口气,也只能就罢。 他将此信交与各位长老以及她的母亲阅目,信中都有提及到他们,他们看了之后,也只是叹气,没有过多的言语。 随着时间流逝,江白竹快马加鞭已经来到了京城外,正巧当她进京之时,一位大臣的马车先她一步往城内赶去。 江白竹也只能退一步,大臣受到颠簸掀开马车窗帘瞧了一眼,正好看见了她,心里一震,立马让马夫听了下来。 大臣下了马车看了看确认是谁之后,立马打算阻拦她进京,大臣怕她回去之后如太后所言影响皇帝,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他也只能将其阻拦。 “江御厨是你吗?”大臣询问道。 “是我如何,不是我如何,你是何人?”她看着自己面前穿着官服的人开口道,脑海中并无他的印象。 “本官看你就是江御厨了,不过想要进城,本官不会让你进去的,还请江御厨速速离开。”那个大臣出言道,他不想动武,只想用言语劝她离开。 不过她岂会是被此言语就能劝说之人,就算他拦阻她,她也会想各种办法回去。 “我要进去,你能拿我如何?”听此,江白竹出言道。 正当大臣想让城门的侍卫将其拦下时,被谢君泽的人拦了下来。 原来正好谢君泽在附近散步,一眼看到了马背上的人,便快步来到了她的面前。 “你回来了?”他出言笑道,抬眼看着马背的人影消瘦了不少,有些心疼。 听到声音,江白竹转眼就看到了一旁的谢君泽,见他没事,江白竹心里也就放心了,翻身下了马脸上扬起笑容。 “我回来了!想了想还是御厨当着舒服些!”她道。 “参见皇上!”大臣见到他行礼道,站在一边欲言又止,自己阻止她进城的想法,只能就此罢休。 谢君泽直接无视了行礼的大臣,见她恢复了记忆,心里很开心,带着她往里面走去。 江白竹回来了继续当御厨,小六子见她回来了,态度没什么变化,似乎他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四十五章 发现女儿身 几天后,朝廷已然恢复原来七七八八的模样,宫中也安定了下来,至于谢渊手下的大臣,该处斩的已然处斩,该换的也换了。 整个朝廷的大臣已全然是他的忠臣,至于太后的眼线也被清理了,原本乌烟瘴气的朝廷已经是朝气蓬勃的姿态。 谢渊在王府内甚是无趣,至于江白竹回来的消息,他第一时间便得知,心中对他回来很奇怪。 当时小六子传消息回来,他被人带走了,不知所踪,可又怎么会突然回来了,谢渊心中有疑虑,斟酌了起来。 仔细一想,自己多次计划,他好似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还多次助谢君泽化解危机。 坐在书房内回想起以往的种种,第一次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逐渐对她产生了好奇。 看来这江御厨身上,有很多本王不知道的秘密,本王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够如此得他重用!谢渊心想,便打算着去会会她。 如此,谢渊还是如以前一般常来皇宫之中,不过此次不一样的是他往御膳房那边跑。 好似前几日登基的事情宛如没发生过一般,宫中属于他手下势力的人,听闻谢渊的行动很是不解,却也不敢多言什么。 毕竟他们没有证据也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自然也不能多言什么,如贸然说了什么被有心之人听去,倒是他们平白无故污蔑了王爷。 小六子在御膳房里准备着食材,正好一眼看到了一步步走过来的谢渊,第一眼觉得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直到他已经快来到御膳房,这才相信是他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是晋王,想必这些事情的发生,估计他已然察觉到了什么,此次恐怕是来找江御厨的,小六子猜测着心里有些着急。 只是他已然没有时间将谢渊来的消息提前告知于江白竹,见谢渊已然来到了御膳房外,便淡定的迎了上去。 “王爷,不知突然拜访御膳房,可是膳食有何不妥之处?”小六子镇定自若的询问道,低着头并未看他。 “带本王去找江御厨!”谢渊对于他的问题直接无视,直接吩咐道。 “江御厨现在正在院子内休息 ,王爷这边请。”小六子言道,带着他往另一边走去。 谢渊跟了上去,小六子是他的人,再怎么也不敢谋害于他,很快,小六子带他来到了一处院落外。 “你退下吧,本王找江御厨有点事。”他站在院子前吩咐道。 小六子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便退了下去。 谢渊走进院子见里面无人,听着前面房间里面有声音,悄声地走了过去,他忽然心生想要吓吓他的想法。 在房间外制造了一些动静,之后,便躲在转角处,等待着看看她什么反应。 此时此刻的江白竹正在沐浴,舒舒服服的靠在浴桶里,忽然听到动静,很是疑惑,按理来说她的院子内十分安静,这个时辰也不会有人来。 听着这动静只是忽闪而过,虽是疑惑但也没在意,兴许是外面风大所引起的动静,想来她继续舒舒服服的泡着,这浴桶里面的水可是她参了精心挑选,从太医院里拿来的药材熬制的药水。 最近她实属有些疲惫,特地找了这么个方法来放松自己。 在外的谢渊看了许久也未见她出来,再次弄了一些更大的动静,比如制造石子碰房门的声音,以及树叶的沙沙声。 她听后睁开了眼睛,看着房门外有个黑影一闪而过,赶紧起身,只来得及披了一件衣服,打算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但是谢渊已经打开了房门,毕竟他一个王爷,哪里不能去,结果却发现江白竹居然是个女儿身,睁大眼睛看着她的身形,闪过不敢置信,走了出去。 “原来堂堂的江御厨居然是个女儿身,本王这是发现了什么?这可是欺君之罪啊。”谢渊出言道。 江白竹手有点颤抖的将衣服穿好,但是如果让谢渊看出什么不对劲就不好了,于是她偷偷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堂堂王爷私自闯入御厨院子,若被人得知恐怕会落人笑柄。”江白竹表面淡定,内心有些害怕。 “这是小事,恐怕江御厨女儿身的消息,会更让人关注些。”谢渊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边喝水边仔细观摩着她的样貌,女儿身的她容颜倾国倾城,倒是一个 美人儿。 “说吧,你想要做什么?”察觉到他的视线,江白竹有些不舒服,背过身问道。 “我要你帮我铲除皇帝,夺取皇位!”谢渊丝毫不隐瞒自己的野心,直言道。 现如今她的把柄在自己手中,而她是最容易接近皇帝之人,想除掉皇帝于她而言轻而易举,他想。 “不可能!要去你就去吧,我不怕。”听此,刚刚的害怕不知为何消失不见,江白竹略带生气地说道,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不能继续穿着单薄的衣服,尤其是感受到他的目光之后,赶紧把他推出房间,换了一套衣服,恢复男装的样貌。 谢渊看着紧闭的房门不知为何十分气愤,他这是抓到了把柄,还被吃了闭门羹,他这个王爷的颜面全数无存。 “哎!你不应该好好与我谈谈吗,真不怕我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吗?”谢渊拍着门喊道。 “除了那件事情其他的都可商议,如若继续商议那件事情,那么还请王爷回去吧,进不进来就看王爷的了。”她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坐在小桌上回道。 她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希望他赶紧离开。 他站在门外犹豫了起来,自己这些年一直在为夺皇位费尽心思,而那次失败之后,自己不知何时对于夺皇位的心思少了不少。 “不就是夺个皇位,于你而言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为何不答应,如若关于你的秘密暴露出去,说不定你就没了命。”谢渊岂会管那些,直接推开门来到她的面前言道。 见她恢复了男装多看了两眼,心里感叹,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她是女儿身,如今还是他运气好正好撞见了她。 “你不适合当皇帝,戾气太重若你当了皇帝受苦的都是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她直言道。 “你又如何得知本王不适合当皇?何况江御厨想必也并未接触过本王,又怎知本王是何人?”谢渊反问道。 “女子的第六直觉,不信你大可扪心自问一下。”她一本正经道。 “哈哈哈,本王第一次听此语,你确实与众不同啊。”谢渊满脸笑意看着她道。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四十六章 治疗过敏的方法 江白竹对谢渊的笑声毫不在意,看着他这般模样,不由在心里想到:看来他也不像传言那般,为了皇位不择手段,丧心病狂。 不然刚刚自己道他不适合当皇,定然会反驳自己,或者做出另外一些极端的行为,他也只是反问自己,什么都没做。 “你真不怕本王将此事泄露出去?”他再次询问道。 “不怕,如若你有心早已离去去办事了,现在还与我在此闲聊,想必在思虑此事于你有何用处吧。”她笑道。 “江御厨果然聪明,正是如此,本王也可替你保密,不过本王有一个条件。”谢渊算着时辰,他来此已然有两个时辰左右了,是时候他也该离去了。 “什么条件?”她抬眼,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他,出言道。 “本王馋了也想尝尝江御厨的厨艺如何?”谢渊笑道,并未提及夺政之事。 “成交!等我片刻包你满意。”她听关于吃食直接答应了下来。 不等他回复,江白竹转身便往厨房里赶去。 谢渊看着她离去的身影,露出拭目以待的目光,安静的在房间内等待着。 小六子见江白竹来了,便未过去询问什么,一边忙着自己的事情,一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时不时的帮她打打下手。 虽然他不知道江白竹为何突然做菜,但明白定有她的原因,只是默默的帮忙。 很快,江白竹看着火候都差不多了,将菜式一盘盘的乘了下来,放入瓷碟中,同时找了几个丫头帮自己将东西端过去。 丫头门见她需要她们帮忙,热情的帮忙着,江白竹好歹在御膳房这么久了,对里面的人都很不错,除了个别不怕死的,所以很多人都十分喜爱她在御膳房中。 当谢渊听到很多脚步声过来时,起身躲避了起来,见是她与几个丫头松了口气,待所有丫头离去之后,他转身走了出来。 “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希望王爷也要兑现诺言。” “自然,果然江御厨的厨艺名不虚传,这菜式的香气配菜以及色泽本王很满意!” 谢渊笑着拿起筷子不客气的品尝了起来,虽然他不知这些菜式的配料是什么,不过看着 却是十分令人赏心悦目,口味也是极佳。 江白竹看着满桌子的菜式对自己的厨艺很是自信,每道菜式都是极品中的极品,这也算得上是给他保密的感激之情了。 他慢条斯理的品尝着所有的菜式,每道菜式都深得他喜爱,不过当他吃到最后一道菜时,忽然觉得有些瘙痒,用手抓了起来。 “王爷?怎么回事?”她喊道,来到了他的面前检查他的情况。 不一会儿,谢渊的身上起了许多红疹子,看起来十分的渗人,江白竹见此明白了他这是过敏的现象,立马在柜子里拿了一些药给他喝下。 那药只能先缓解病情症状,至于过敏得一步步的从病根去除,谢渊喝了药之后感觉好了些。 “那道菜式里面是否有肉?”他出言询问道。 那些菜式他看过避免了食用肉类,却没想到还是食用了,只是他明明见那份并无肉类,所以才放心食用。 “有啊,放了一些小剁肉,难道你对肉过敏?”她猜测道。 “咳咳,正是,本王也无可奈何。” 他轻咳两声无奈的笑了笑,这件事情早已是皇宫内皆知,却没想到她居然不知此事。 她站起来看了看他一眼,嘴角满满的笑意,谢渊感觉到不怀好意的视线,有些坐立不安,虽不知她知此事会做何感想,不过这也是事实。 “没想到堂堂晋王爷连块肉都不能吃,可是可惜了那些美味佳肴了呢!哈哈,不过或许我有办法能够医治你这个顽疾。” “当真?”谢渊听此欣喜道,完全不在意她的嘲讽。 江白竹也未多言,转身来到书桌上,落笔,将治疗的方案写在纸上,大大方方的将方案交与他手,想彻底解决过敏没那么容易,治疗过程有他苦头吃。 不过她压根不需要担心这件事情。 谢渊拿着治疗方案半信半疑收了下来,迫不及待的告辞离去,想要研究此方案是否真的可行。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江白竹赶紧拍了拍胸口,刚刚的镇定全部消失,有些担心她身份暴露之事,毕竟有一就有二,被发现一次,就有可能被发现第二次。 而且她也不知道谢渊 真的如他表面表现得那样。 那边,谢渊刚走,谢君泽就得到了他来找江白竹的消息,火急火燎的赶来了御膳房,心里很是担心她的安危。 待他到达御膳房时,她刚刚将房间内的一片狼藉收拾干净。 “白竹,刚刚谢渊是不是来过,你没事吧?”他急切的询问道。 “没,没事,不用担心。”她见他如此着急的样子,吞吞吐吐道。 并不是她不想说,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谢君泽听到她没事,松了一口气,随后见她有意隐瞒她与谢渊的事情,心里有点堵得慌,不过并未再出言询问,表面看起来并未有什么,心里却很是怀疑。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待了一会儿便随便找了理由回去了,江白竹见他回去也未挽留,独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白鹰在宫殿外,见自己主子这么快便回来了,有些惊讶,随后便看见谢君泽一张黑着的脸,他不明所以站在外面,并未进去。 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白鹰以他多年的经验明白,自己的主子这是发怒的现象,如今进去就是白白受罪,理智告诉他不能进去。 很快,宫殿里便传出一声摔瓷器的声音,这让白鹰庆幸自己的决定,不过白鹰逃掉了,公公却只能受罪了。 “这晋王好大的胆子,竟然没有朕的命令就去找她!”他怒道。 宫殿里面的侍女侍卫公公们听此言大气不敢喘,默默的跪在地上等待着皇帝消火,这个时候他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敢去找死。 谢渊回到自己的王府后,看着自己手里那张纸上写的方法,犹豫了片刻将下人召了进来。 “你们去把齐老三与老铁给本王找过来,顺便告知他们带几位有名的大夫来,本王有事于他们相商议。” 下人得令之后急匆匆的行礼离去办事去了。 不出半刻,齐老三与老铁带着几个有命的大夫来到了王府内,其中有几位被威胁过来的,他们也无可奈何。 众人见到了他一同行礼,谢渊没有犹豫将自己手里的纸递给侍从让其交与大夫们查看,齐老三与老铁见此都十分的好奇。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四十七章 美颜之法 大夫们见到这纸上所写的方法,以及药材纷纷称奇,他们看着那些方法十分的激动,这药方给了他们治理过敏的启发,他们怎能不兴奋。 “如何,这药方可有何不妥之处?”谢渊瞧着几人都是激动神色,出言询问道。 “回王爷此药方甚妙,并无不妥之处!”他们听言将药方还给了侍从,紧接着出言道。 谢渊见此罢了罢手,侍从将药方放到他的面前,便带着所有的大夫以及多余之人离去。 待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偌大的房间只余三人,都是他的手下。 “王爷,刚刚大夫们所见是何,怎么忽然找大夫,莫非是王爷不舒服?”齐老三出言询问道。 谢渊听言沉默了下来,他的心里还在犹豫,要不要用此药方,从小的顽疾早已让他失去了希望。今日忽然得知顽疾有办法医治,他怎能不心动。 “那是江御厨给本王开的治理顽疾的方法,今日寻你们来正是因为此事,本王犹豫不定。”他出言道。 齐老三与老铁听言纷纷不敢置信,皇帝的人会好心给王爷开药方? 齐老三听言便想阻止,老铁想了想刚刚大夫们的话,证明了那药方并无任何问题,只是心里觉得这件事着实有些蹊跷。 “王爷,那可是皇帝身边之人开的药方,这里面必然有问题,万万不可尝试啊!”齐老三阻拦道。 听言,谢渊只是沉默,回想起自己当时拿到药方时,她也并没有任何举动,反而平静的很,而且当时症状发生,她不出片刻便让自己好了不少。 想到这里,谢渊有些想尝试,他已然不想再继续吃素了,这么多年来大鱼大肉每日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但是他却不能食用的感觉,别提多难受。 齐老三见自家主子还在犹豫,推了推自己身旁的老铁说道:“你还不与我一同劝说王爷,若这方法有什么问题,日后必然害了王爷。” 老铁听言紧蹙眉头,并不 是他不想劝说,只是他是将自己主子的苦恼看在眼里,岂会不知自家主子多么想治好这顽疾,沉默了下来。 “王爷,顽疾自有其他办法治好,没必要以身犯险啊。”齐老三见老铁无动于衷,只好自己继续劝说。 此言一出谢渊下定了决心想要一试,毕竟这是他等待多年才有如此一个办法,他不想继续等下去。 “本王已有决定,你们回去吧。”他言道转身离去了。 二人见此也不好在多言什么,只能就此离去了。 宫里的妃嫔得知她回来了,不少人很是欣喜,迫不及待的过来寻找她。 “云妃,舒昭仪找你。”小六子过来传话道。 江白竹听此言,收拾一下便转身出去了,一出御膳房便看到了两位窈窕玉立的女子,正坐在亭子内,她快步走了过去。 “参见云妃娘娘,舒昭仪!”她出言行礼道。 “江御厨不必多礼,我们今日寻你可是想继续要那些保养美颜的物件,这不是那些都快用完了,还请江御厨多多帮忙给我们再弄些来。”云妃直言道。 舒昭仪则符和,只不过现在的她刚回来早已经没有了存货,必须重新研制才是,一来一回定然需要不少的时间,心底有些犹豫。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倒是让她忘了还有这事儿,若不是今日妃嫔同自己言此事,恐怕自己也不知何年何月才会记起此事。 “这是自然,不过恐怕还需一些时日,得重新研制。”她出言道。 “无妨,研制好了记得给本宫就好,没什么事,江御厨便可先去忙了,本宫可想快些拿到那些宝贝。”云妃笑道。 江白竹听言一一应下,然后便转身离去了,云妃与舒昭仪也未久待,毕竟江御厨是男儿,久待难免有闲言碎语,转身各回各寝宫。 她回到御膳房之后只能认命的开始忙碌起来,整日整夜的忙碌,已然有了一些成品,不过还是不够,这后宫的 妃嫔如此之多,完全不够分。 她也只能加把劲将那些全部赶制出来,到时让各位娘娘满意了还可大赚一笔,岂不美哉! 不日,许多的已然有了货,她按照先后顺序给各位娘娘送过去,妃嫔们拿到东西纷纷惊喜不已,不仅给她赏赐还有银两,这些钱财哗啦啦的进入她的囊中。 不过总有一些妃嫔不欢迎她回来,这不当她将东西给了妃嫔之后,那妃嫔不仅没有给银两反而还想陷害自己。 若不是江白竹眼尖看到了她的小动作,说不定她就成了落汤鸡,幸好她灵敏躲了过去。 那妃嫔见自己没得逞,心里又心生一计,立马拦住了她准备离去的想法,并不是她不计较此事,只是她不想引来这些麻烦。 后宫的女子诡计多端,一不小心便入了坑,那于她而言十分不利,何况她只是在后宫给娘娘们传授美颜之方法,并未得罪哪位妃嫔,只可惜自有自作孽不可活的妃嫔。 “江御厨,本宫见你有些疲惫,不如与本宫在亭子内休息一会如何?”妃嫔笑道,一步步来到了她的身旁。 “多谢娘娘美意,不过本御厨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先行告退!”她出言行礼准备离去。 当江白竹准备离开时,妃嫔假意崴脚想就此推她入河,不过她怎会不知妃嫔这点小把戏,她本不想引来麻烦,只是此妃嫔如此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不能怪她不客气了。 她躲了开,妃嫔见她躲开重心有些不稳,差点摔入水中,江白竹假装要拉她,暗中助了一力,妃嫔成功坠入水中。 一旁的宫女见自己娘娘掉入水中,立马喊人下去救援去了,她看着落水的妃嫔没有任何情绪,与宫女言了一句便转身离去了。 宫女将话记下之后,不再大声喊,急急忙忙地找了几个人来帮忙。 不久,妃嫔被救了上来,他们并不想将此事闹大,便只能憋屈的忍耐下来,谁让这些都是他们自作自受呢。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四十八章 回忆起往事 夜晚,谢君泽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哪怕强逼自己闭上眼睛安歇,也毫无作用,脑海中浮现那日之事。 他皱了皱眉头,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着往外走去,公公在外见他出来了,立即跟了上去。 “不要跟着朕,退下。” 他见公公跟在自己身后,停下脚步吩咐,转身便离去了,公公站在原地,有些担忧,想起前些时日皇帝发怒,叹了口气。 谢君泽也不知自己要去哪,走着走着,来到了御膳房的门外,当他看到面前的牌匾时,便想一走了之。 里面的御厨迷迷糊糊看见一个人的身影,本想看清楚是谁,却看见他往另一个方向离去,只好作罢,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他走了一会儿,停下了脚步,发现自己又来到了御膳房,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进去,想看看这几天她在忙什么。 御膳房内的御厨大部分都已然在房间之中安歇,院子里很是清静,谢君泽来到她的院子外,却看见她忙碌的身影在做些什么,有些奇怪想走进去看看。 又想来今日之事,知她有事瞒着自己,表面上看起来并不在意,心里头早已经醋坛子泛滥,站在院外始终没有走进去。 若是其他事情还好,那件事情是有关谢渊的,他的心里有一些伤心与失落,看着她嘴角扬起的笑容,转身离开了。 江白竹似乎感觉到有什么盯着自己,转过头往院外看了看,却什么也没看见,有些疑惑,转身往院子外走去,在转角处看到了一小块衣袍。 这么晚了,谁来此处,为何又走了?她想着那块已然消失的衣袍,并未认出是他来过,在心里猜疑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内。 谢君泽不知为何看见她那抹笑容心里堵得慌,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抬眼看着窗外的月色,想起了以前的事。 现在的太后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先帝还在世时,那时谢君泽还年幼,母后早亡。 “母后,母后你怎么了?”男孩哭喊着,摇晃着自己面前的女子。 “泽儿,母后恐怕不能看着你长大了,你一 定要小心这后宫里的所有人,好,好好的活下去!”女子伸手抚摸男子的脸庞虚弱的出言道。 “母后不要,我不要,我去叫御医,他们一定有办法的。” 男孩擦了擦眼泪,起身,准备往外走去,却被女子气喘的声音阻拦了下来,待男孩回头时,女子失去了气息,男孩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母后,大声的喊着。 那日不知为何,宫殿里里外外一个人都没有,任男孩怎么喊怎么寻求帮助无人知晓,直到第二天才有人发现,当时先帝得此消息大怒。 此男孩正是谢君泽,他与自己的母妃仅仅只短暂相处过一些时日,那段时日的温馨他一直记在心里,只可惜好景不长,不知什么原因,他的母后却突然离世。 当时的他仅仅只有五岁,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孩子,就经历了丧母之痛。 “爱妃,都是我的错,若不是你没跟我进宫或许也不会。” 先帝对此也是十分心痛,足足守了他的母后七日,下皇命厚葬她,大臣们得知先帝所为对之后的多番阻拦,先帝为了顾全大局,也不能再做些什么。 不过先帝不顾任何人的劝阻,将谢君泽养在自己身边,多年过后,他已然从那段往事走了出去,没了母后的庇护的他,比其他的皇子懂事明理些,懂事的模样,也让人很是心疼。 先帝与他的母妃曾经一次偶尔的机会相遇相恋,最后皇帝不得不回宫,而他的母后当时也已然有了身孕,先帝舍不得将他们留在那里,便开始劝说她与自己回去。 只可惜那段甜蜜的过往,在她与他回到宫里也变了味,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先帝终究还是未能护她周全。 谢君泽出生后,她更是苦不堪言,就算如此她依然幸福,先帝虽不能时时刻刻陪着她却对她的爱一直未变,惹的不少的后娉嫉妒,多次陷害。 此次更是几位妃嫔一同策划,却要了她的命,先帝怎会不知是她们所为,当时便处置了好几位妃嫔,同时她们的家族也被牵连,她们更是悔不当初。 只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逝去的人终究还是不会再回来,这也是那些妃嫔害人害 己。 “泽儿,日后你定要做一明君掌握住自己的势力,这样遇到心爱之人也可保护好。” “父皇,这是为何?” 小小年纪的他曾听到先帝讲述着他与自己母后的往事,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然记不太清,只明白当时的先帝叮嘱过他。 “切莫完全相信耳边所言,还需用眼睛去看。” 他至今为止脑海中一直记得这句话,也正因为先帝对他的教诲,他才能明辨是非,艰难的长大。 先帝对他的宠爱有加也让后宫的妃子嫉妒,多次想将他除之,可惜每次都惊险躲过,谢君泽从未将自己经历的事情告知于先帝。 先帝明面上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让各位妃子更大胆的谋害他,但以先帝的睿智,又怎会不知后宫妃子做的事情,将他保护了起来。 同时随便找了个罪名,将那些妃子尽数处置了,后来其他妃子自然不也不敢有其他的心思,谢君泽也安稳了些。 先帝终日教导他为君之道,而他很认真的学习着先帝所交的东西,先帝对他的刻苦铭心很是满意,那段日子倒还轻松。 某日他来到了先帝书房,看到了他母亲的画像,满满的怀念之心站在那画像面前,用手轻轻触碰了画像上的人影,一眼看过去就是一个温柔的人。 “母后,你还好吗。” 他是多么想念自己的母后,尤其是看到画像时,谢君泽再也忍不住思亲之苦,在画像面前像一个孩子一般。 先帝回来时正好看到他的样子,只是站在原地沉默不语,直到他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也只当什么没发生一般,照样如往日教诲着他。 之后先帝不知为何突然就病了,先帝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并未将自己身体抱恙的消息传出去,也没有告知于他。 日子久了,先帝的身体也越来越差,谢君泽很敏感的感觉到先帝的不对劲,后来才得知先帝病了,他很担心也很伤心。 他终日陪伴在先帝的身边,其他的妃子也得知消息,前来拜见,全部被先帝阻在门外。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四十九章 她来寻他 先帝看着躺自己面前熟睡的孩子,眼里闪过心疼与不舍,却还是做了决定,让跟随自己多年的侍从将他送出了宫外。 “父皇命不久矣,不能将你继续留在宫里,或许你在宫外能够好好的活下来。” 先帝对他小声念叨着,多看了他几眼,便偏头让侍从带他偷偷离了宫。 后来他醒了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坏境里,房间内空无一人心里十分害怕,卷缩在床的一角,当先帝的侍从看到时,轻声的安抚着他。 他还哭着喊着要回去见先帝,却怎么也回不去,当时他一直不理解,为什么先帝要把他一个人扔下,那段时候他还恨过先帝的抛弃。 侍从带着他回到自己的故乡,好好照顾着他,同时将他的消息状况告知于先帝,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也越发刻苦习读,其他的孩子还在玩耍时,他已然开始收敛起自己天真无邪的性子,侍从终日看着他的改变,心里很是不忍,却又不能将那些事情说出来。 直到后来,莫名其妙来了一批人将他与侍从护送回了宫,当时他不明白为何又将他接回去,不等他再有机会询问先帝,先帝已然不在了。 “主子,属下追查那些事情许久,终于发现了幕后黑手,正是皇后,而主子所得的慢性毒也是皇后所为,还有皇后。”暗卫将所得知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先帝,包括皇后的行动。 先帝原打算就让他好好留在宫外,却没想到在某一天从暗卫得知皇后的阴谋以及所作所为,他甚至没想到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温柔贤惠的皇后所为。 为了不让皇后的阴谋得逞,他不得不命人将他带回来,而先帝的时日不多了,身体已经撑不下去了,在先帝写下最后的懿旨后便离去了。 后来他做了皇帝,从那个时候皇后便成了他的母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皇后以为他年幼什么都不记得,各种教诲着他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尤其是当时的晋王时常跑来欺负他,谢君泽也从未有一句怨言,独自忍受着这一切,他固执的从未喊 过皇后为母后。 皇后也未曾将他当自己的孩子一般对待,以他年幼为由独揽朝廷之事,从中除去了不少的忠臣,那些忠臣都是先帝生前最为重视的朝臣,却落的个无缘无故的罪名。 不少的大臣见此纷纷辞官回去养老,皇后借机安插了不少属于他的势力,还有一些老臣皇后奈何不了只能多次找茬。 随着谢君泽越长越大,他的性子也尤为冷漠与明智,皇后见他越长越大有些担忧了起来,皇后暗中培养了不少的死士都是为了日后做准备。 到了他加冠礼的那年,那些老臣便开始启奏皇后将政权还给他,皇后看完奏折十分生气却还是不得不将政权归还于他,这时候的谢君泽才真真正正成为一个皇帝,以前的他就如同傀儡。 而夜晚他终于见到了以前保护先帝的暗卫,暗卫们朝他行礼并带了新一批的暗卫来到他的面前,全部都是忠心耿耿的暗卫。 同时那些暗卫按照先帝的吩咐,暗中培养了一些江湖势力,暗卫将势力告知于他,当时的他得到那些势力如虎添翼。 不过暗卫对于以前的事情只字不提,至今为止他还未查清以前的事情。 皇后虽失去了政权却暗中给他使了不少的绊子,多亏了那些老臣还有他的明智解决了不少的麻烦。 这也加快了他的成长,不到半年便将朝政稳固了起来,皇后对此不敢置信却又无可奈何,一边假装慈母一般的关怀他,另一边处心积虑的计划着。 谢君泽多次拒绝皇后的好意,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曾经的所有一切他都清清楚楚的记得,不然按照皇后给他教诲的那些,恐怕他早就已经是个昏君。 皇后整日严厉限制他的自由以及行为,却丝毫不让他碰书籍,整日派人看守着他。 若不是多亏了那些老臣们,暗自带来一些东西给他护着他,恐怕他也不能平平稳稳的长大,他虽身为皇帝,皇后不敢明目张胆的做些什么,让他不好过还是可以的。 因此不少的人为了保护他失去了性命,如带他出宫的侍从为 了保护他而死在他的面前。 “皇子,定要好好活下去,终于属下可以去见先帝了,皇子恕属下不能保护你了,一定要。” 他看着月色愣了愣,心里对于那侍从的死十分在意,也很愧疚。 江白竹将所有的事情忙完之后,却毫无睡意,想了半天,回想起那日的事情自己好似有些敷衍了事。 当时自己也没太在意,而现在脑海中忽然浮现此事,总觉得有种不好的感觉,那件事情并不是什么重要之事,只是事关自己身份所以谨慎了些并未如实告知。 这几日自己一直在忙制造美颜之物,着实没有时间去解释这件事情,现在反而有些失眠的感觉,这件事情在自己心头实在不是什么滋味。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打算将此事与他说明,一打定主意她便往外走去,经过御膳房时觉得空手过去不太好,便打算自己做些吃的送过去。 想罢便开始行动了起来,夜晚寂静无声,却在一屋内传来一些声响,打破了这氛围,很快,几道菜式出现在她视线内。 搞定,这些都是我前些时日研究出来的新菜式,正巧可借此机会给他尝尝如何,她心想。 将东西装入食盒内脸上浮现笑容,带着东西快步往他的宫殿走去,这么晚了,她也不知他是否安歇。 不久,当她来到宫殿外时看着里面的灯火还亮着,放了心往前面走去,公公见她来了十分欣喜也没打算阻拦,公公本想进去通报一声。 江白竹对公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公公见此只好作罢,她感激的看了公公一眼,便小声的走了进去。 在屋内并未看见他的身影有些奇怪,扫视一眼,却看见他站在窗边,看着他孤傲的背影,莫名有些心疼,心里反思着自己。 “皇上,我做了些新菜式,可否有兴趣尝尝?”她来到他的面前笑道。 谢君泽听到声音转眼看着她的眼眸,心里的雾霾一瞬间全部散了去,不过对于她的话语并未做出回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五十章 未给晋王方法 江白竹见他盯着自己没有任何反应,心里有些心虚,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来嘛,这些可是我好不容易做的呢。” 她说着拉着他的衣袖来到小桌前,满满的将所有菜式摆了出来,他也未拒绝,坐在小桌前,看着自己面前的菜式,不知为何竟然有些饿意。 江白竹看着他的表现笑了笑,她为他斟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一杯坐了下来。 “此次我来此想解释一下那件事情,当时我也不是不想开口,只是不知从何开口而已,所以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她一口饮下酒出言道。 他听此言有了些反应,看着她的目光暂且相信了下来,拿起酒杯喝下。 “他来找你所为何事,朕担心你的安危。” “哎呀哎呀,就是他发现我是女儿身的身份了,所以想让我帮他办事,不过我拒绝了,还发现了他对肉过敏的症状,正好借此机会好好惩罚他,哈哈!” 她咧嘴大笑将来龙去脉简短的解释了一下,同时心里头已经有了谢渊按照方法治理的画面了。 如她所想,谢渊这几日为了此药方苦不堪言,要不是他觉得身体有了些变化,无论无何也不会再接触这药方。 谢君泽听言舒展了眉头,嘴角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江白竹说完,继续饮了一杯酒,抬眼看着他笑了起来,便知这件事情他不在意了。 她将这件事情说完自己心里也舒坦多了,他则陪她共饮,二人好好交谈着,心里的心结终于解开了,恢复了往日。 当他食用到她所做的菜式时,却不知该如何言语,卡在嘴里难以下咽,缓缓的放下了筷子,不过想到是她的心意,再难他还是咽了下去。 江白竹看着他的样子有些疑惑,自己的厨艺他向来十分喜爱,今日却有些不一样。好奇的拿起筷子准备尝试一下,却被他阻拦了下来。 “这些即是你为朕所做,那便是朕的,你就不要碰了。” 他看着那几道菜式言道,她见此只好放下筷子,念叨了一句,小气! 也未执意要食用,倒是喝起了酒来,谢 君泽一口一口的缓缓将那些吃了下去,刚吃有些难吃,可到了后面他居然觉得有些甜。 若是她吃了必然会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此次的饭菜本来确实没什么问题,不过当她装入盘时不小心弄了些酱料进去,以至于味道很奇怪。 等他将这些解决完已经深夜,而她也已经醉了,脸颊红红看起来十分可爱,谢君泽就在一旁看着她的模样,心底觉得很满足。 江白竹拿着酒杯还准备继续喝,被他阻拦了下来,她见此站起身来碎碎念着什么,歪七扭八的往前面走去。 他见此立即跑到她的身旁扶着她,以防她不小心撞到那受伤,自从谢君泽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一直对她宠爱有加,只是她未发现罢了。 结果她哪都不去偏偏往床榻方向走去,一到床边便大字型的躺了上去,呼呼大睡去了,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他听不清是什么,瞧着她睡着的样子帮她盖好了被子,为了避免他人怀疑他将公公赶回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去了。 大殿外无人,公公本还有些担忧,随后瞧见了地面上不少的酒瓶子,明白皇帝与江御厨要饮酒也只好退了下去。 谢君泽处理完事情之后,便在床边看着她的容颜,安稳的守候在她的身边,困了的他也只是在一旁的躺椅上休息了一会。 某女在他的床上睡的十分安稳,而他睡在躺椅上也未觉得有何不妥。 午时过后,谢渊再次来到了御膳房,御膳房的人见他来了纷纷行礼,他瞧了一眼见她不在御膳房直接来到了她的院子内。 他正好看到从房间里出来的江白竹,此时的她刚回来不久,重新洗漱了一番,谢渊镇定自若的走了过去。 她见晋王来了有些意外,幸好自己这番已经将所有事情弄妥,不然不知又会出现什么幺蛾子。 “本王前来是想问问此药方下半部如何操作,那些大夫都得不知,简直是无庸之辈。” 他拿着药方来到她的面前直言道,同时对那些大夫很是气愤,脸上还有怒气未消。 “王爷这又是为何?方法给你了至于会不会 操作与我有何干系?”她反问道,并不打算管这件事情,转身忙着自己的事情去。 “那些庸医不会,此药方是出自你手,怎能与你无关?”谢渊出言道,对于她的态度怒气上升了一个度。 这江御厨该不会是来为难本王的,若不是那些庸医不会,他怎会的来找她,越想越生气,谢渊暗道。 晋王府,所有的大夫御医都聚集在王府内,不为别的只为了一张药方,从配药方面他们只能看出没什么问题,但是他们一个个全然不明白此法如此实施。 谢渊等了一天一夜仍然未得到任何的回复,将所有的御医大夫召了进来亲自询问,结果让他十分气愤,还有不怕死的大夫出言顶撞他,更是让他气上加气。 不过他也没有处置那大夫,只是觉得看着那些大夫心烦,全部赶了出去,其后齐老三与老铁过来拜见他,不仅未给他办法。 反而劝阻自己不再使用江御厨的方法,他们称找到一个神医,这倒是让他消了消气。 “草民拜见王爷,不知王爷有何不妥之处,或许草民可替解之。”神医淡然道。 谢渊看着他的这身气派心里倒是相信他像个神医,便将自己手里的药方交与他时,他却看不懂这是何物,瞬间火冒三丈。 “你们带此冒充神医诓骗之人来王府做甚,连药方都不知为何物,谈何神医?”他怒气道。 齐老三与老铁听言看了那人一眼,言语着自己的不是,神医见此慌张了起来,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在江湖多年,药方见过很多种,这种药方还是头第一次见。 他也因此下了决定来寻她解此药方,只是没想到自己过来求解被她直言不管不顾,心里那个气啊。 至于神医自然被齐老三与老铁扔到官府里面去了,他们也只是见他有些神奇罢了,没想到他竟这般无能,还害他们被自家主子责骂。 “既然江御厨不打算相告知,那么本王日日来,就看江御厨何时告知本王!” 谢渊见她不打算理睬自己出言道,等待一会还是未听她回复,甩袖离去。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五十一章 使臣来此 江白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舒了一口气,让堂堂王爷如此费劲心思想要得到一个药方而吃瘪,也就只有她做的出来了。 随后几日,谢渊不定时的天天来寻她,御膳房的人见此情况纷纷惊奇不已,同时有些人十分佩服江白竹。 能让那些贵人们天天往此地跑,他们是不可能做到的,虽然他们不明白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也不胆过去询问。 而她看着日日来的谢渊只是无视,照常做自己的事情,完全不被他受影响。 后来谢渊也不知从谁那里得来的办法,改变了自己的办法,不是往往常一样用言语说服她,而是时不时的也搞一些事情,想逼她将方法告知于自己,可惜还是无果而归。 她看着一院子的狼藉倒也不生气,到时候有的办法整治他,她慢条斯理的收拾院子里的脏乱。 谢君泽得知谢渊越发勤快的往御膳房跑,心里头有些吃味,虽他知谢渊寻她是为了药方,还是无心批阅奏折起身往她在的方向赶了过来。 正好她收拾完院子后便来到了御膳房准备些吃食犒劳犒劳一下自己,御膳房里面的人见她来了纷纷八卦的询问着关于晋王来寻她的事情。 江白竹对此只是敷衍了事,并未打算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他们,何况自己看起来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好,实际上也不过如此。 再者深宫之事,一句话都可能要了自己的命的地方,言语更要慎行了,这些她还是知道的。 而一旁的小六子对于此事十分担心她会有什么危险,却又不能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她,只能在暗中守护着她。 当谢君泽来到御膳房时,正好听到里面的人在议论关于晋王之事,脸一沉站在御膳房外看着里面的情况。 有几人似乎发现了他,立马慌慌张张的住了嘴,随便找了个理由便打算往外离去,他并未阻止,待所有人离去后,偌大的御膳房只余他与她。 她将自己做的糕点放好之后突然发现御膳房里面已经空空无人有些奇怪,回头一看看见了某人也明白了为什么会没人了。 “你来的正好,来尝尝刚出炉的糕点,可美味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哦!”她看着他笑道,端着糕点来到了他面前。 她心底却明白,他此次定然是为了谢渊之事而来,这是她的直觉,毕竟最近谢渊来的太过频繁,他又怎会不知。 谢君泽端过她手里的糕点拉着她往外走去,来到一处凉亭边坐了下来。 “朕听闻晋王近日频繁出现在御膳房不知有何事情如此频繁,江御厨可否给朕解释解释?”他吃味道,语气有些怪异。 “没啥,就是他药方不会操作,本御厨自然不能如此轻而易举告知于他,所以就有了你知道的这些。”她出言笑道。 他怎会不知她此番是为了捉弄谢渊,只是心里头并不想她接触其他男子,何况还是个想夺自己位置的人,自然更加不能让其接触她。 “白竹,朕不想你见他!”他盯着她的眼睛直言道。 江白竹听此只好点了点头,不过她总归不能白白将方法告知于他,心里打算大赚一笔,由此她笑了起来。 谢君泽见此满意的笑了起来,好好品尝着她做的糕点。 隔日,谢渊照常来寻她,不过此次不同的是她与他做交易,她直言以一万两银子为条件,他直接答应,江白竹就勉为其难将方法其一,告知于他,至于后面琢磨一下,便能得知。 不过她还是高估了那些大夫,如此深奥的方法也就只有她觉得简单,不过谢渊拿到了方法便没有再来寻找她。 隔天便将银子如属送到她的院子内,御膳房里面的人见了羡慕嫉妒不已,尤其是李主管与李御厨见了格外眼红。 江白竹将银子如数收了起来,整整一万两的银钞她满意的笑了笑。 这天,江白竹早已得到消息使臣会拜访皇帝,早早的准备了招待使臣的佳肴,同时谢君泽为她准备了一套衣装。 身为皇帝的御用御厨自当有资格来到大殿接待,江白竹看着宫女送过来的男装甚是满意,换上去之后很是符合她的气质。 正巧他一来便看到了她的模样,一瞬间惊叹不已站在门外 愣了神,那套衣物是他特地找了最为珍贵的布料所做成,看起来淡雅又不失尊贵。 “皇上你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在大殿之中等候着使臣么?”她从镜子里看到了他的身影,走了过去看着他笑道。 “朕见所有人已然到达大殿之中,唯独不见你的身影这才过来看看你如何了。”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大殿之中确实已然有了不少大臣以及贵人来到了大殿,不过太后与晋王始终还未来到大殿,至于使臣也还在路上。 江白竹听言也未多言,她看着时辰,知现在还有些时间,倒也不着急,慢慢围着他身边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他的样子。 “朕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看她这样,谢君泽不由也跟着上下检查了一番,可并无什么不妥之处,看着仍在自己身旁转悠的人儿,他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只是觉得皇上这一身尽显俊俏,让人看了移不开眼呢。”听此,江白竹笑着调侃道。 他微微一笑,不等他们二人继续说些什么,宫卫得知使臣已进宫立刻过来通知他,二人见此一同往大殿走去。 很快使臣已然到达殿外,而他们也正巧从偏殿来到了大殿,所有的人见皇帝来了,都松了一口气。 如若使臣来了,没有见到皇帝,一来定然会觉得看不起来他们,其二使臣来此是为了谈和,至于筹码自然已然准备妥当,如若未得到款待到时定会增加条件。 他刚落座使臣便走了进来,江白竹站在下方,看着使臣带着几箱东,西以及几个大美人走进来,未有什么情绪,使臣却多看了她一眼。 “参加皇上,我乃南国使臣,特地来此与皇上谈和,这些都是我们准备的薄礼,愿和平相处。” 使臣站着行礼道,同时那些南国之人将箱子全数打开,全部都是金银珠宝,谢君泽只是淡然的看了一眼。 “来者即是客,使臣千里迢迢来此,不如尝尝我国之美味。” 他出言道,侍从们将那些箱子搬了下去,使臣听言瞧了瞧往她面前走去。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五十二章 献美人被赐婚于臣 众人对使臣的行动有些不解,见他的方向正是江御厨的方向,不少人因此有些担忧,谢君泽看着面色一沉。 “这位公子好生俊俏啊,不知是谁?本使臣来此之前,从未听闻贵国,还有此等貌美男子。” 使臣上下打量着江白竹,出言赞许着,她对于使臣的眼神也未躲避,同样打量着他,不过她对于使臣的眼神很不喜,犹如自己在使臣眼里如同猎物一般。 “这乃朕的御用御厨,身份不凡,又怎会人人皆知,使臣不知有何不满不处,莫非是朕所准备的佳肴使臣不喜,所以使臣迟迟不愿落座?” 谢君泽增加不喜欢使臣看她的眼神,不满的出言道。 听言,使臣也不能再继续多言,解释一番之后便落了坐,随后众人也都落了坐,歌姬很快来到大殿上为其助兴。 她安稳的坐在一边品尝着自己所做菜式,样样看起来很有食欲,口感也极佳。 而使臣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看着,似乎想要看透她一般,使臣的眼里总觉得她很不一般,心里更想将其占有。 虽她是男儿身,使臣已然有此想法,许是她身板还是消瘦了些,其他人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不过使臣却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所以他盯上了她,江白竹食用时,总感觉有不好的视线盯着自己,她皱了皱眉,无法再继续食用美食,往视线的方向看去,结果看见一脸邪笑的使臣。 这使臣该不会喜欢同性,不然自己这身男儿身怎会让使臣盯上,何况此人看起来性子粗犷人也身高马大,她心想,总觉得使臣的一抹笑意有着不怀好意。 其余人食用美食之后纷纷称赞,得知是江御厨所做更加满意了几分,在宴席上能够尝到她所做的美食,算是荣幸了。 “江御厨的厨艺果然了得,糕点之中甜而不腻酥软可口,而这些小食更为惊叹,能尝到江御厨所做的美食,是臣的荣幸啊!”一大臣称赞道。 其余人也是十分赞同,使臣听闻是她所做,倒是有了些兴趣,看着自己面前的美食,确实 卖相都很让人有食欲,不过他并不打算让这场宴会这么轻松过去。 若没点有趣之事,此宴会多么无趣,使臣想着,拿起糕点自信的瞧了两眼接着吃了一口,随之立刻吐了出来。 “这什么东西,难道贵国如此招待使臣的么?还是说贵国并不想邦交,是否瞧不起我们南国?”使臣站起来,将那份糕点打翻道。 众人对此十分疑惑,按理来说使臣打翻的糕点他们都食用了,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自然他们也不敢出言反驳使臣,安静的看着。 “不知使臣对什么地方不满意,这所有的糕点都是一模一样,又怎会使臣那份就有问题,本御厨自己尝过并无任何问题,使臣这般栽赃陷害又是何意?莫非。” 江白竹反驳道,剩下的话未出口,他与使臣自当明白这后面的话的意思,使臣听言欲言又止,注视着她的眼睛。 “这本使臣又怎知,是不是一模一样,这糕点实属难吃的很,不知御厨是否想阻止两国邦交,所以才准备此糕点?”使臣直接给她安个罪名。 江白竹听言也未反驳,她缓缓的走到使臣面前,看着桌面上的残渣用手一玷,尝了一口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之处,自然明白此使臣是有意为难她。 不过两国邦交自然不能因此事而影响,她看着一脸得意的使臣,只是淡然的让宫女下去准备东西,使臣见此十分不解。 心底明白刚刚她那一动作已然知道自己陷害,却未说出来,有些疑惑,很快,宫女们拿着东西来到了大殿上。 江白竹亲手重新制作一份全新的糕点,比原来的糕点增加了一下香气,让人闻了垂涎欲滴,她做了两份,一份亲自送到他的面前,另一份则是放到使臣面前。 “既然上一份糕点使臣不满意,那么本御厨重新准备了一份糕点,使臣可尝尝如何。” 她出言道,看着使臣不怀好意的眼神只是淡然的笑了笑,这次皇帝那份与他的一模一样,如若他再敢找茬那么便是对皇帝的不敬。 使臣见此只好安分的坐 了下来,他也不是什么愚笨之人,自然明白她此番作为的意图。 “江御厨的厨艺朕甚是满意,这些糕点非常符合朕的胃口,不知使臣觉得如何?” 他满脸笑容的看着使臣道,心里早已对使臣不满意了,若不是他是为了两国邦交而来,说不定他早已经将其赶了出去。 使臣听言自然不能再做什么,尝了尝笑着称赞了几句,这小插曲算是过去了宴会继续进行下去。 随后歌姬们中站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胆大妄为的往他面前走去,那女子本想坐听闻身边被其公公阻拦了下来。 女子见此只好作罢继续跳着自己的舞,净展现自己的妩媚之姿,不少的男子对此着迷不已,而他却无半点兴趣,直至一曲结束,歌姬们退了下去,而她还站在正中央。 “皇上,这是南国最为漂亮的女子,今日来此正是想将女子献给皇上,以表我们南国的诚意。”使臣站起来笑道。 女子也行礼着,谢君泽见此只是沉默,随后瞧了所有人一眼,看着有一人对此歌姬情有独钟,心下暗自打算。 “既然是赠予朕的美人,那么就得听朕的安排了,朕觉得此女子与李大臣十分般配,今日朕就为你们赐婚!” 他笑意满满的出言道,歌姬对此情况抬眼看了使臣一眼,眼中满是诧异,使臣对此也很意外,而对于他的所言使臣竟无法反驳。 李大臣听言十分欣喜,立即出来谢过隆恩,心里对皇帝加了一分忠心。 女子退了下去,使臣很是气愤,却什么也做不了,此女子还是他费劲心思找来的,没想到却许配给了一个大臣,这是他未曾预料的结果。 心里也很敬佩他的能力,不过宴会才开始一半而已,后面一半自己不做点事情怎能对得起好不容易来此一趟。 使臣的目光朝她的方向笑了一笑,众大臣见此也是惊险不已默默松了一口气,众人很是佩服皇帝的所作所为,也幸亏使臣并非无理之人,不然此事定然会闹大,于二国都没什么好处。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五十三章 解释道歉 下半宴会,所有人都移驾至御花园内,大殿之中只准备了些点心之类的东西,而御花园则是美味佳肴样样俱全。 待他们全部落座之后,宫女们将佳肴全部准备妥当放至桌面上,使臣对此并未有任何动作,这次出其的安分。 大臣们看着那些可口的美食充满了食欲,待皇帝一声命下,所有人动起了筷,江白竹对于自己所做的美食饶有兴趣的品尝了起来。 这些时日她试着做了不少的新品,此番几道菜式都是一些新品菜式,她正好也尝尝自己的厨艺。 所有人食用之后依然赞不绝口,只是她却觉得有几道菜式里面在加一些配菜,或许会更好吃些,她暗自将自己的想法记了下来。 虽然少了几分配菜,不过口感却十分美味,其他御厨完全做不出这种级别的美食,这也多亏了江白竹的刻苦努力,才有今日之厨艺。 而其他的御厨只有羡慕嫉妒江白竹想法,却未曾想过要补缺自己的不足,以至于他们的厨艺一直止步不前。 使臣对此并无任何表现,淡然的品尝着美食,这让他与她觉得使臣太过平静,总觉得有什么大事情会发生。 果然如他们所感觉一般,在所有人都食用的津津有味时,忽然一人倒了下去,众人对此一惊,倒下之人正是使臣的侍从,正巧在他的身旁。 “这,这怎么了?”大臣惊呼。 “渊希,渊希,你怎么了?贵国怎能下毒谋害我们?莫非是本使臣之前的失礼,所以让贵国不满意便出此计报复,好毒的心啊!”使臣探了探那人鼻息却发现没了性命,怒道。 众人听言,纷纷将目光投向她的身上,江白竹见此,并无任何情绪,自己弄的东西自己怎会没点底,就算想要害人,谁又会无缘无故害一个与自己无冤无仇之人。 “这件事情必有蹊跷,江御厨的菜式,朕亲自食用又怎会有此事,派人严查。” 他出言维护她道,他的吩咐一下去便出现几个人过来检查着情况,江白竹也为证明自己清白寻找着证据。 使臣看着 这些人忙碌的模样,并未有何担忧之色,这件事情他做的十分隐蔽,至于可疑之物的东西都已然清理干净。 几人检查了食物并未发现什么问题,她重点看着所有的细节总觉得会留下什么,她对于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再者她完全没有原因要害使臣。 一个时辰左右,使臣已然没了耐心正准备出言要交代时,她却在地上发现了一些白色粉末,十分稀少,待她一看却发现是鹤顶红。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让其他御医过去检查,结果如她所看那般,而使臣见此脸色一黑,藏了藏自己的手臂。 御医将检查的结果告知于众,所有人对于此药粉很是奇怪,本来还担心自己也会因此遭殃的他们松了一口气,他们可都吃了那些菜式。 “这根本就不是因本御厨的美食中毒,恐怕这下毒之人使臣想必是最清楚的吧!”她走到使臣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言道。 这所谓的中毒,只不过是他们自导自演罢了,与她又有何干系,而她却不明白自己与使臣并不相识,他却几次三番的陷害自己为何意。 “这是何意,江御厨难道想诬陷我们不成!哼,我们走。”使臣冷哼一声带着所有人离去。 众人见此暗道不好,心里头都觉得是江白竹影响此次邦交,不少的大臣将此次的错误全部归咎于她身上,毕竟这件事情终究因她而起。 只不过此事与她半毛线关系都没有,若聪明些的大臣一些便能明白这里面的蹊跷,只可惜那些大臣并非分辨是非之辈,除了在宫内待了多年几位老臣明白这里面的事情。 宴席就此解释,谢君泽并未出言大臣们心里有想法自然也不会就此鲁莽的提出来,散去的大臣几人成堆,商议着今日之事。 隔日,大臣们统一觐见杀了江白竹,理由正是她破坏了两国邦交,理应该死。 他们出此言时却忘了昨日他们还赞赏着她的厨艺了得今日却想至她于死地,这未免变化太快了些。 “你们居然想置江御厨于死地,你们这些愚昧之臣,这样的邦交不交也罢! ”他大怒道。 至于昨日之事,他明白这是使臣见计划败露落荒而逃罢了,却没想到这些大臣居然将这件事情怪罪于江白竹身上,他又怎能不生气。 而大臣们对此哑口无言,却依然坚定自己的想法,处死她。 看着这群固执的大臣,一个个都怒气冲冲,谢君泽沉默不语看着他们。 江白竹在旁听言,心里有些失望,不过并未表现出来,这些事情于她而言并不重要,她既不是后宫妃子也不是朝中大臣,何须在意此事。 待大臣们正想继续逼迫他时,外面传来南国王子公主来到了朝廷之外,大臣们听言不敢置信,默然的站回自己的位置。 南国的主子公主听闻使臣所作所为,气怒不已,火急火燎的赶到了皇宫,生怕皇帝误会他们的诚意,特地来解释一番。 他看着大殿之中的几人很不友善,对于他们的行礼一句话未言,大臣们在旁看着着急不已。 “我们是南国的王子公主,此番前来正是听闻了使臣做的事情前来道歉,为了表示我南国的诚意,我们将每年多三倍的进贡,连续三年,还请皇上原谅使臣的所作所为。” 他们诚恳的出言道,谢君泽并非无礼之人,见南国已然退步,还表现出如此大的代价,也未多加为难,原谅了下来。 他们朝他行了一礼,便来到了江白竹的面前,虽然他们并未见过她,却十分准确的认出来了她。 “江御厨,很抱歉让你背了黑锅,这件事情错在我们南国,至于那使臣已然得到了除非,他也不会再出现贵国境内,还望江御厨海涵。” 南国的公主看着江白竹,真诚的出言道,脸庞还带着一丝丝的淡红,江白竹微微一笑表示自己并未在意此事。 他们见此放了心告辞离去,那公主离去之时还回头瞧了她一眼,看似不经意的一眼却又富含着单纯的感情。 这些她并未注意到,不过谢君泽却注意到了,只不过并未打算将此事告知于她,而众大臣对此哑口无言,心里闪过一丝愧疚之色。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五十四章 耶尔碌的眼睛 那件事情就此揭了过去,她如往日一样忙着自己的事情,而那些南国的贵客自有人招待,至于大臣们再也不愿提起那件事情。 身为御厨的她可以自由出入宫中,这是曾经谢君泽给她的权力,连续忙了五天,江白竹伸了伸懒腰,决定出宫走一走。 说动变动,她回去便准备了足够的银子,还有出宫的令牌,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皇宫,瞧着外面繁盛的大街,她十分欣喜,快步往前走去,正巧她此次需要购买一些东西。 江白竹正在市集上挑选着自己想要的东西,转眼之际看到了从自己身旁经过的男子,觉得有些眼熟,便多看了两眼。 “王子,属下似乎看到了皇室内的江御厨,不知主子是否继续回去?”一人在他的面前轻言道。 “自然要去,在何处,带本王去。”他听言吩咐道。 而江白竹本就想确认一下是不是认识之人,却没想到他们回头往自己这边来了,江白竹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南国王子,站在原地并未离去。 若不是她在大殿上见南国王子人还算温润如玉,诚心诚意,或许她早就已经走了。 “江御厨,小王有礼了,本以为小王无缘再见江御厨,却未曾想有幸在市集上遇见江御厨,可否一同行走?”他笑着邀请道,眼神却看不见她的样貌。 “王子多礼了,自然可以,正巧所需要的东西已然采购好了,正好也向王子打听一些南国的食材与药材,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收获。” 她答应了下来顺带笑道。 那侍从听言十分不悦,不过并未言语,南国王子听言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心里头却觉得她很有趣。 江白竹向王子询问了许多关于南国的事情,并非朝政之事全然是有趣之事,王子也很温柔将自己所知告诉于她,二人交谈甚欢。 看起来犹如许久未见的故人一般,不过在中途她却觉得有些奇怪之处,便仔细观察了起来,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却发现他没有任何反应,这才发现他原来看不见。 那侍卫本想阻止她的行动,不过还是晚了一步,她猝不及防的动作,让侍卫还未反应过来 就已然结束了。 她很佩服他的伪装,不待在一起完全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妥之处,想必他为了不让自己露出破绽付出了很多努力,她停下脚步,心里有种想要帮助他的冲动。 南国王子讲着讲着突然发觉自己身旁没了脚步声,有些奇怪也停下了脚步。 “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可好?” “不行,王子眼睛岂能随便让人查看。”侍卫阻拦道。 南国王子听到她的话一愣,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模样,没想到他的伪装终究还是被发现了,不过他却没有丝毫担忧之色。 “不得无礼,本王子的眼睛已经多年如此,早已习惯,江御厨看看也无妨。”他淡然一笑,眼里有些落寞之色。 江白竹虽不知他曾经经历过什么,但是却可以想象,不禁有些心疼。 她走上前去仔细检查他的眼瞳。 一旁的侍卫本想继续阻止,不过见她如此仔细的样子,心里又带着一丝希望,没有动手阻拦。 “还有得救,不过治疗的过程会很复杂,我还需准备一番。”她出言道。 “可当真?王子的眼睛真的有救?”侍卫激动的询问道。 虽然被他的激动吓了一跳,但江白竹还是很快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王子对于侍卫无礼的行为,只是无奈的笑了笑,此侍卫是自从他失明之后,一直陪在他身旁的人。 虽然有些无礼与鲁莽,可人还是很憨厚善良,对他也是忠心耿耿,南国王子对他如自己挚友一般,自然也未管他的言行举止。 “他性子鲁莽了些,若有什么冲撞的地方,还望江御厨多多包涵,如若江御厨愿意替小王医治,日后定然感激不尽,还有小王名字叫耶尔碌。”耶尔碌感激道。 一旁的侍卫听自家主子所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朝她行了一礼表示道歉。 江白竹回了一礼,见时辰差不多了便告辞离去了,南国王子对她的身影莞尔一笑,他看不见外面的繁华,却能用心去感受属于这世界的温馨。 直到侍卫提醒他看不见江御厨的身影,他们才转身回驿馆。 她回去了见御膳房内没有什么异常,带着自己采购回来的东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刚回到院子却看见了一个人影,立刻放下了自己的东西。 “你去哪了?这么久才回来?” 谢君泽听到了脚步声回头见江白竹回来了,出言询问道,看着地上的东西皱了皱眉头,知道她又一个人自己出宫了,只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宫,毕竟她现在身份特殊。 他上下打量江白竹,见没有什么事情,才放下了担忧的心。 “回皇上,臣出宫采买一些东西,正巧遇见了南国王子,意外发现他的眼睛看不见,所以,所以我答应帮他医治。”她轻声将此事告知与他。 “你独自一人出宫太危险了,下次朕与你一同去,得知此事朕身为一国之君,理应去看看南国王子。”他出言道,眼里都是对她的担忧之色。 他在院子内等了许久,一直未见她回来很是担心她的安危,若不是她回来了,谢君泽差点又命人锁城,寻找她的踪迹,他不能再次让她消失在自己面前。 江白竹点头答应了下来,闲来无事便开始将她所知的南国趣事说与谢君泽听。 而谢君泽也耐心的听着她所说的每一句话,二人在院子内就这样安逸的交谈。 后来的几天她一直在忙碌着寻找药材,以及尝试医治关于有眼疾的病人,终于在某一天得出对耶尔碌最为帮助的办法了。 那一刻江白竹很欣喜,立马准备好药材,而就在她打算去寻找耶尔碌时,想起当初谢君泽说过的话,转身去寻找他。 “公公,皇上可在?臣找皇上有点事还请公公通报一声。”她快步来到公公面前,兴奋的说道。 只见,公公见此面色有些难堪,他知皇帝正与妃嫔在一块,何况如此之久未见妃嫔出来,他也不敢贸然进去打扰,在原地看着江白竹有些为难。 而江白竹看着公公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疑惑,往常她来此寻找皇帝,未曾见过公公如此,今日却如此不寻常。 抬眼看着她的模样,公公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这些事情并不是他能管的。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五十五章 眼睛治好 “这,江御厨不如你晚些再过来,皇上正在忙。”公公终究还是说不出口,找了个理由说道。 “公公如实告知便可,不然我可就进去寻皇上了。”说道,她转身便准备往里面走去。 公公见此立即将她阻拦了下来,其实江白竹只是吓吓公公而已,就算她是皇帝的御用御厨,也不能擅自闯皇帝的寝宫。 “江御厨别冲动,皇帝与妃嫔在一块,咱家没有皇上的通传,也不能贸然进去,江御厨不如晚点再来?”公公站在她的面前劝说道。 江白竹听言,失了神,差点忘了他是皇帝,与妃子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她却不明白自己听到公公说的话时,心里为何有些失落。 她朝公公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了。 而公公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内心也是十分犹豫,站在原地来回走动,一直等待着,却迟迟未见妃子出来,没有被召见,公公也不能将此事告知于皇帝。 江白竹回到自己的院子内,拿起准备好的药材往驿馆赶去。 驿馆内,耶尔碌的目光一直望向窗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而他的侍卫也多次走出去看外面有无来人,显得比耶尔禄还要着急。 不知道还以为是在等什么贵客。 而对他们而言,江白竹也的确是贵客。 半个时辰过后,侍卫看到了江白竹的身影,立即迎了上去,带着江白竹来到了耶尔碌的面前。摒除杂念,江白竹一来就开始检查他的眼睛,见没有恶化放了心。 江白竹之前发现他的眼睛每过一段时间,便会恶化一些,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他的眼睛一直越来越不好的原因。 南国的大夫也不是什么无能之辈,对于他的眼睛还是有办法的,只是到了后面却全部束手无策,当时耶尔碌得知自己的眼睛再也看不见了,整个人也随之改变了不少。 耶尔碌感受到熟悉的温度触碰自己的皮肤,没有拒绝,安静的等待着她的医治,他对于自己的眼睛并无太多的希望,不过他的心里却不知为何很是信任江白竹。 可能是源于她的自信吧。 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 江白竹见他如此配 合没有多言,开始治疗了起来,侍卫在旁看着有些担忧。 此时,谢君泽气愤的走出自己的寝宫。 “皇上。”公公见他出来,本想将江白竹来过的消息告知于他,可惜谢君泽没有给他机会开口,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里面的妃子见皇帝走了,十分气愤,差点她的计划就成功了,却没想到最后一步失了策,妃子整理好自己的衣着便离开了宫殿。 谢君泽直接来到了江白竹的院子内,却发现没有她的人影,想起前几天她提起的事情,转身往驿馆赶去。 此时的江白竹正在很认真的治疗着耶尔碌的眼睛,由于他的眼睛多年未接受保养,眼神有些暗淡,她第一步准备好好保养他的眼睛,至于后面的需得一步步的来。 毕竟太快了对他的眼睛反而有副作用。 而谢君泽来到了驿馆,正好看见了她认真看着南国王子耶尔碌眼睛的样子,心里头有些不舒服,但是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打扰,于是便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坐下,静静地看着。 看着江白竹这认真自信的模样,他的心里不知为何有些自豪的感觉。 他端起茶杯,用茶杯掩盖住唇角的笑容。 不过,此时房间内的人目光都聚集在江白竹他们身上,并未发现他的到来和动作。 江白竹将第一步完成好之后,便收了手,随后便开始叮嘱着他的侍卫一些注意的地方,侍卫一一记下。 她回头打算将耶尔碌扶去休息,刚完成治疗的第一步他需要些时间休养,江白竹刚有此想法,一双手臂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睁大眼睛看着手臂的主人,将耶尔碌扶上了床。 谢君泽回头看了看她,二人相视一眼,江白竹下意识的躲避了他的目光。 侍卫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回来却发现房间内多了一个人,还是当今圣上,立即上去行了一礼。 而江白竹则站在一旁正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去。 第一次治疗耶尔碌还需要几天的适应时间,正好她也可以将剩下的方法准备妥当。 “皇上,南国王子第一步已然处理好了,我先行告退。”她行礼道,准备离去。 “朕与你一同回去。”谢君泽说着,便起身来的了她的面前,江白竹在原地沉默一会儿后跟了上去,二人同乘一辆马车,一路上却未曾说过一句话。 直到到达了御膳房,她准备往院子内走去,却被他拉住了手臂。 “今日你为何去了驿馆不通知朕,今日之事就此算了,下次定要与朕一同去,朕担心你的安危。”他出言道。 江白竹听言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待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内,她独自坐在石桌前却始终不明白自己的情感。 想了大半夜也没想出个理所然来,只好作罢,忙着自己事情,至于妃子的事情,她多次安抚自己,已然不在意那些。 随后的半个月,她每次都是与他一同去驿馆,谢君泽去之前都做了伪装,看起来没有那么引人注目。 而这段时间江白竹做了七次治疗,耶尔碌的眼睛已然有了很明显的气色,他已经可以模糊的看出身旁的物体。 对此,耶尔碌已经很满足,同时很感谢江白竹。 不过江白竹对此效果还不是特别满意,每日都来观察他的情况。 谢君泽要忙于政务来的时间少了不少,不过却派了白鹰跟随她身旁保护她的安危。 不出五日,江白竹缓缓拆开了围在耶尔碌眼前的纱布,耶尔碌闭着眼睛似乎感觉到了阳光的亮度,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片清晰的画面出现在他的眼眸之中,他见后十分欣喜他完全就没想过他还能再见光明,却不曾想自己的眼睛被与自己有一面之缘的江御厨所医好。 “江御厨,多谢小王不知该如何报答你的恩情,如若想要小王办的事情,无论如何小王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完成。”他许诺道。 同时他将自己贴身玉佩交与她,那块玉佩并不是什么凡品,色泽制定看起来都是独一无二的材料,此玉佩正是代表在南国身份的玉佩。 耶尔碌将玉佩赠予她,正是为了报答她的恩情,他为她讲述关于此玉佩的历史。 “我们南国能分辨身份的看的都是这些玉佩,别小看了这块玉佩,如若江御厨有事,也可带着此玉佩来南国寻小王。”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五十六章 抓获鲁巴赫 耶尔碌笑着将她的容颜记在脑海中。 江白竹听此也没有扭扭捏捏,直接收了下来。耶尔碌见此,脸上露出笑容,他们就欣赏这种性格。 他的眼睛治好了是件好事,不过耶尔碌暂时并未打算将此消息告知于其他人,连他身旁的侍卫都未告知。 那侍卫只知他的眼睛有了起色,却并不知道他的眼睛已经完全好了。江白竹得知他的想法,也帮其保密了起来,同时如往常一般,时不时的过来查看他的情况。 而那个鲁巴赫对于上次的处罚怀恨在心,好不容易被放了出来的他,又动了坏心思。 却不知自己的想法终究害了自己。 夜里,所有人都在安歇时,一道黑影出现在寂静无声的大街上。 “你们好好的将事情办好,本公子自然有更多的奖赏,一定要小心谨慎。”男子出言吩咐道。 “大人放心想我没定将此事办得妥妥的。” 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周围没有看到人,镇定自若的离开了。 但他却不知他的一举一动,皆在暗卫的视线之中。 不出数日,南国公主耶尔婉莫名其妙在驿馆内消失的消息传了出去。 当南国鲁巴赫王子来到大殿上时,谢君泽询问当时发生的事情,没想到鲁巴赫一口咬定是他所为。 “哼!不要以为我们南国好欺负,当时侍从们亲眼所见是皇宫之人将我们的公主带走,皇上你快把我们的公主交出来。”鲁巴赫直言道,未给耶尔碌说话的机会。 “哦?怎么说来鲁巴赫这是有铁证了?你可知欺君之罪是何下场?”他冷语道,看着鲁巴赫犹如看着一个小丑一般。 但鲁巴赫对自己的计划十分自信,见皇帝要证据,立即带上自己早就安排好的人前来糊弄他。 谢君泽听着并未有任何反应。 只是让御林军将其全部辑拿起来,鲁巴赫对此很是不解,待看到从后殿出来的人影瞬间失了神。 原来,耶尔碌眼睛恢复好之后,想起那个鲁巴赫,他不止一次干这种有违信义的事了,不过他 身份也不低,所以一直没有合适的理由处置他。 他心有一计,便与江白竹述说自己的计划。 “小王有一事相求,不知江御厨可否答应?” “王子请讲。” 耶尔碌也没多说废话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于她,江白竹听完他的计划之后,甚是佩服他的才谋,但江白竹并未马上答应下来,而是回到了宫中与谢君泽商议此事。 “南国王子想让我们帮忙,皇上你觉得如何?”她一五一十将计划说与谢君泽听后,问道。 “既然如此,帮个忙也不是什么问题。”他同意了下来。 二人一早便来到了驿馆与耶尔碌商议事情,同时也将计划告知于他的妹妹南国公主耶尔婉,所有的计划布置完成之后,耶尔婉便下令还鲁巴赫自由。 本来鲁巴赫得到自由之后,安安分分的在京城之中,也不会有任何事情,可惜他终究还是野心勃勃,又怎会安分。 所有人都不知耶尔碌的眼睛恢复正常,办起事来也不必担心被他发现。 当天受鲁巴赫吩咐的人在前面打头阵,他们试探并没有其他人时,鲁巴赫才放心的来到耶尔婉的闺房之中。 他往房间内吹入迷香。 在房间内的耶尔婉,并未熟睡。闻到迷香气息的她,立即吃了一颗解药,随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躺在床上。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鲁巴赫与几人来到了耶尔婉的房间内。 几人按照他的吩咐,将耶尔婉扛起来便往外离去,众人在暗中看着他们的行动,在后面紧紧的追随他去何处。 正巧,在外游荡的谢渊抬眼一看,便看见了几人鬼鬼祟祟的在大街上走着,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他跟上去的时候,看见他们劫了一个女子,似乎有点眼熟。 不久,鲁巴赫带着耶尔婉来到一家古宅之中,几人将她放在房间的边缘上,鲁巴赫看着她还没醒松了一口气,让几人在外守着。 而他则悄无声息的离去,谢渊在外正好看见了离去的人影,有些不敢相信抓女子的人是南国鲁巴赫, 待看着他的身影已然消失街道上,他转身走了进去。 在柱子边看见几个人站在门外守着,想了想慢慢靠近最远的一个人,趁机打晕了他,其他几人听到了动静,发现了他的存在。 毫不留情的出手,谢渊的武功还算不错,对此几人还算绰绰有余,不一会儿便将几人牵制住了,他转身往房间里进去。 暗处的他们见此全部出来了,站在门外等待着他们出来,谢渊刚打开房门却看见一个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子,甚是不解。 反而他从此女子眼神中,并未发现任何害怕之色,他伸手解开了绑着她的绳索,耶尔婉看着素不相识的男子来救自己,心里如同小鹿乱撞一般。 “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她出言道,脸颊边带着一丝微红,黑夜遮挡了她的脸色。 “谢渊,姑娘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此地不宜久留!”他说着拉着她的手臂往外离去。 刚出来便看到了在外等候的几人一愣,随后看着自己身旁的女子欢快的来到一男子面前,他瞬间知道了此女子的身份,原来是南国公主。 谢渊见她回到了自己亲人身边玩,转身便离去了,一句话也未留下,耶尔婉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本想留下他,只可惜他走得太快。 几人见此也全部回去,等待着明日的好戏。 “公主怎么在这?她不是。”鲁巴赫小声嘀咕着,他对这样的结果很不解,很多的诱惑布满他的脑海。 “皇上,这些人终究是我南国之人,他们的所作所为小王想亲自处罚,还望皇上允予。”耶尔碌出言道,他想将这些人带回去处置。 “准!”他直接允许道。 这些本就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而谢君泽与江白竹只是陪着演了一出戏罢了,耶尔碌感激之后一声令下将鲁巴赫押了下去。 被带下去的鲁巴赫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制定的完美计划,每一步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当然他也不可能得知这件事情的真相了,耶尔碌朝皇帝告退之后带着众人也离开了皇宫。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五十七章 南国公主找她帮忙 自从那次谢渊救了耶尔婉,她就开始打听关于他的事情,每次听到关于他的事情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 “公主,您在笑什么呀?”侍女见自家主子在一旁笑着,忍不住询问道。 “啊,没什么,本公主要你准备的东西准备的如何?” 耶尔婉听言转过头询问道,脸上有些微红,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谢渊的样子。 “已经准备好了,公主可否要再看看?”侍女笑着回道,心里觉得自家主子与以前有些不同。 “带上东西随本公主出去一趟。”她出言道,起身便往外走。 侍女见此急急忙忙带上东西紧随其后。 很快,一辆马车稳稳当当停在晋王府外,耶尔婉站在府外看着晋王府十分的气派,不禁感叹一番,她正打算进去之时,正巧谢渊从内院走了出来,不过他走的匆忙未看见在外的她。 “晋王爷,请等等!”耶尔婉出言喊道,快步来到了他的面前。 “南国公主?你怎会在此?” 谢渊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子疑惑的询问,抬眼看了她一眼,站住了脚步。 “哦,对!我是来感恩的,上次多谢晋王相救,此次前来正是准备了一些东西来报答晋王,还望晋王收下。”她伸手拿过侍女手里的东西呈现在他面前。 耶尔婉手里的东西正是一块马鞍,马鞍周围镶了不少的蓝色宝石,整体看过去都是不凡之物,连马鞍所用都是最珍贵材料。 谢渊一看便知是铁马鞍,铁马鞍制作过程复杂,一个工匠能做出一副这样的马鞍都算得上是上品工匠。 “多谢公主美意,不过本王当时只是路过相救而已,不必在意。” 他并未伸手接过她的东西,出言表示谢意之后便打算转身离去。 可她怎会被这些言语轻易放弃,拿着东西直接放入他的手里便转身离去,离去之前言道“晋王爷,本公主还会来的,这是本公主的谢意还望晋王收下。” 谢渊看着越来越远的身影不知该说些什么,将自己手里的东西递给了侍卫便转身离去了。 回去的耶尔婉坐在房间里有些难过,双手捧着自己的脸脑海里两个想法正在互相争辩。 “第一次被拒很正常,坚持下去晋王定然败在自己石榴裙下!” “胡说,这晋王根本就没看上你,你何必浪费自己的感情,去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到时遍体鳞伤还是自己。” 她停止心情低落了许多,不过她心里时时刻刻,都在想他在做些什么,根本忘不掉他,耶尔婉摇了摇头,镇作了起来,心里想着她不能放弃。 随后几天,她每日都去寻找谢渊,好几次谢渊都不在,她便与王府内的侍女打探着关于他的事情,短短时日她倒是知道了不少关于他的事情。 其中正好得知他找江白竹治病,心里有了想法,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病,不过她想帮点忙,就转身往皇宫里赶去。 耶尔婉与江白竹并未相处过,只是有一面之缘,她曾经从自己哥哥耶尔碌那里得知关于江白竹的事情,来到宫里直接往御膳房走去。 此时此刻的江白竹正在研究一些新的糕点,御膳房其他的厨子正围着她观摩着,想学习一二,她也不在意,边制作边讲解着。 “细磨的豆沙做馅,也可放入其他的馅料,再将这些糯米粉揉软压成一个小方形。” 众人听的津津有味,有些的借着旁边的食材跟着制作。 耶尔婉来到御膳房时,看到一群人在一块有些奇怪,走了过去却看见江御厨正在做糕点有些欣喜,仔细的看一旁看着。 早就听闻江御厨厨艺了得,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她想着沉迷于其中,也记了一些。 不少的御厨发现动静回头看了看耶尔婉一眼,随即退到了一边,他们看着她的衣着并不认识是谁,不过看着这气质一看便知是贵人。 不久,糕点做好了,江白竹先拿一块儿尝了尝发现还不错,满足的点了点头,其他的厨子做出来的样子没有她所做那般精致,不过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江白竹大方将自己做的糕点分给他们,她虽然第一次尝试但也做了不少,当她转身之际正好看到了身后眼馋的南国 公主,将糕点端到了她的面前。 “不知南国公主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公主见谅,这是刚刚做的糕点,公主尝尝如何?” 其他人听到是公主立马放下自己手里的糕点连忙行礼,耶尔婉看着盘子里的糕点未管那么多,拿起吃了一块儿感觉很不错,接着将另一块也吃了,这才让他们起来。 其他厨子起身后松了一口气,好在他们之前聪明虽不知是何人但也并未得罪她。 “本公主是来找你的,这糕点可真好吃。”她赞赏道,笑着来到了她的面前。 “多谢公主赞赏,不知公主来寻我?”江白竹有些疑惑,并未将话说完。 “这里人多口杂,不知江御厨有没有什么安静些的地方,本公主有事让江御厨帮忙。”她直言道,看了看四周。 江白竹听言带着她来到了自己的院子内,那里有一些自己准备的茶点,正好可以招待南国公主,耶尔婉来到她的院子内四处看了看,随着她来一处小桌前坐了下来。 “不知公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出言询问道,为耶尔婉斟了一杯茶,桌上还有一些水果。 “听闻江御厨正在为晋王治疗,本公主今日来想让江御厨快些将晋王治好如何?”耶尔婉很认真的看着她出言道。 江白竹听此言有些奇怪,南国公主怎么知道自己给谢渊治疗的事情,难道是谢渊告诉她了?这也不可能啊,自己左思右想并未得出结论。 一旁的耶尔婉见她久久没有答复,生怕她不答应,来到她的面前撒娇道:“江御厨你就帮帮忙好不好,就算本公主欠你一个恩情,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跟本公主说。” “这件事情不需要什么帮助,只要琢磨透了便能治好,若公主没有其他事情,那么我先去忙了。”她出言道,转身准备离去。 方法她早已经告知晋王,至于是什么样结果可就不是她管得了,再者江白竹也没有理由继续医治晋王。 耶尔婉听言明白他的病能够治好,不过她想快些让他好起来。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五十八章 白竹替谢渊治疗 耶尔婉看着江白竹离开的身影,跟了上去,准备如果她不答应自己,那她就一直缠着她。 而江白竹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她,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后来越来越忍不住了,因为耶尔婉时不时就给她弄一些小麻烦。 其实耶尔婉就想帮些忙讨好她,只不过每次都成了倒忙,弄得越忙越乱了起来。 “天色已晚,公主再不回去南国之人该担心了。” 她提醒道,此时是巴不得耶尔婉赶紧回去,面上并未表现出来。 “江御厨你就答应我,你答应我,我就回去,不然本公主就在这待着了!”耶尔婉斩钉截铁道,坐在一旁并不打算离开。 江白竹见此很无奈,看着夜色越来越暗,只好点头答应了下来。 耶尔婉见她点头脸上扬起笑容,表谢意之后兴奋的离开了。 她见耶尔婉终于离开了,独自收拾剩下的残渣,待她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已然是深夜,疲惫的她一躺下便安然入睡了。 那边耶尔婉出宫后并没有直接回驿馆而是来到谢渊的府邸想将那件事情告知于他,管家正准备关门时看到了她,走了出来。 “南国公主,这么晚了可是来找王爷?” 管家见她多次来府内早已经认识她了,对她的印象很好,对她也很尊敬。 “是啊,王爷可在府中?可否带我去找晋王殿下?”她温和的出言询问,没有半点公主架子,这也是很多人喜欢她的地方。 “王爷在府中,外面凉南国公主来府内等待一下,在下派人去通报王爷。”管家出言道。 耶尔婉也未拒绝,随着管家来到了正厅,侍女们见来人为她沏了一杯热茶,她捧着热茶暖了暖手,喝了一口,两只眼睛看着外面。 谢渊在书房之中得知她来了,犹豫了片刻起身往外走去。 待他快到正厅时,她已经远远的看见了他的身影,起身往正厅口走去。 他来到了她的面前,管家与下人向他行礼之后便自觉的退了下去。 几次与她接触,每次他与耶尔婉在一块时,他总能觉得心里有种不一样的 感觉。 不过还不是很明显,谢渊并未发现。 “晋王爷,我这次来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江御厨答应我尽快将你治好,明日与我一同去找江御厨可好?”她笑着道,说完的她两只眼睛放着光,倒巴不得他早些安好。 谢渊听着她的话一愣,自己曾未与她说过关于治疗的事情,她倒是说服了江御厨,有心了,他心想嘴边微微上扬,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也想自己的顽疾早些治好,只是那些大夫研究方法一直未果。 见他同意了下来,耶尔婉心里像摸了蜜一样甜,笑意满满的看向他,夜色已晚她打算告辞离去,却又有些舍不得站在原地,在驿馆的侍从担心不已。 “天色已晚,作为报答我送你回去吧,路上不安全。”谢渊看着月色出言道。 她听言有些不知所措,心里很想被他送回去但另一个声音告诉她要矜持,她低着头有些犹豫。 谢渊先一步走在前头,回头见她还愣在原地,出声道:“走吧,南国公主。” 而耶尔婉回头见他在前面等着自己,快步跟了上去,二人一同走在安静的街道上,时不时有些冷风吹来,她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一旁的他看着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在她的肩膀上,披风的暖意覆盖她的身体给她带来了一些温暖,她看着自己背上的披风侧脸看了他一眼。 嘴角带着笑意,二人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耶尔婉却觉得和他走在一起都觉得很开心。 很快,他们来到了驿馆附近,谢渊与她都停下了脚步,耶尔婉向他辞行准备往驿馆里面走去,转身之际忽然忘了什么,回头来到了他的面前将披风还给了他。 “我叫耶尔婉,王爷可要把我记住!”她笑着说完转身便往驿馆里面走去。 谢渊看着自己手里的披风默默的念叨她的名字,见她已然没了身影转身回去了。 隔日一早,因为要去宫中,谢渊早早命人准备马车正在府外等候着,很快耶尔婉便来到了他的面前,二人相视一眼未言语,一同上了马车。 待他们到达宫中时,江白竹才刚用完早 膳,正好她打算出去准备些东西酿酒,没想到刚出院子便看到了他们二人的身影。 “晋王殿下,南国公主!”她行礼道。 “江御厨不必多礼,还请江御厨多多帮忙!”耶尔婉出言道,心里有些迫不及待。 江白竹听言未再多言,带着二人来到自己院子内,她则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准备些东西,待所有东西都准备妥当之后,她便开始为谢渊治疗。 耶尔婉很安静的在一旁看着,生怕自己会影响到她,心里有些紧张。 看着江白竹摆在桌面上瓶瓶罐罐之类的东西,谢渊有些疑惑,不过他并未出言询问,十分配合着她。 江白竹将那些东西融合在一起然后让他喝下,接着又弄了一些药材涂抹着他的几个穴位处。 苦涩的味道让谢渊变了变脸色,这恐怕是他有生之年吃过最苦的东西了。 耶尔婉见他脸色不免有些担忧。 足足治疗了五个时辰,种种复杂的过程都须十分谨慎。 待江白竹将最后一针银针拔出时,谢渊觉得自己身体好了许多,在也没有那种压抑的感觉,缓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欣喜。 “江御厨你去哪?晋王没事了吗?” 而耶尔婉见她有意离开,急匆匆的来到她的面前询问道。 一旁的谢渊听到此言心里有些感动,从未有人这般在意他,转眼看了看她。 “他没事了,我去找一些肉食看看效果,等会便归。”她回头道,转身离开了。 耶尔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本想继续问些什么,不过等她想追过去的时候江白竹已然没了影,她也只能作罢,她担心着谢渊转身想看看他情况如何,正好撞上了他的视线。 “晋王爷,觉得如何,可有好转?”她看着视线一愣,娇羞的躲开视线低下头来到他的面前询问道。 谢渊未言只是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她,时间仿佛静止一般。 很快,江白竹便弄了一些肉食带了回来,她将东西放在桌子上拿了出来,浓郁的香味飘了出来。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五十九章 合作之邀 “王爷,尝尝。”将筷子放置晋王的面前,江白竹开口道。 在他们期待的眼神下,谢渊也没有犹豫,直接夹起一块肉尝了尝。 过了一会儿后,他只觉得菜肴美味,而并未觉得自己身体有什么不妥。 见此,他很是惊喜,又夹了几块肉食用。 “南国公主,王爷的病已然治好。”见他这样,江白竹笑着说道。 “多谢江御厨!这个恩情本王记下了,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江御厨大可来找本王。”谢渊出言道谢,并许下诺言,同时朝耶尔婉一笑。 而耶尔婉则是与他相视一笑,二人随之告辞离去。 看着离开的他们,江白竹摇了摇头,她感觉到南国公主对谢渊的爱意,不过这是她与他的事情,自己也不会插手,转身回去休息去了。 表面上太后与晋王母子情深,暗地里太后在晋王身边安插了不少的探子,至于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探子得知之后立马禀报太后。 “太后娘娘,最近晋王与南国公主走的比较近,不知是否?”一男子来到太后面前出言道。 “哦?说来听听。” 太后听言闪过一丝惊讶,倒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与南国公主接近,男子听言一五一十将耶尔婉与谢渊的事情告知于太后。 “说来这南国公主是对渊儿有心思了?去把南国公主请来见本宫。”太后听言吩咐道。 男子应下退了出去,待耶尔婉知道太后召见她已经是半个小时后,耶尔婉精心打扮了一番随着男子前往皇宫。 马车内的耶尔婉十分紧张,她知道太后是晋王的生母,自然也就重视了起来。 谢渊在府内正想着如何报答她的一番心意,却突然得知太后召见耶尔婉,心里不免有些担忧,这么多年他知太后不会无缘无故召见。 恐怕是得知那些事情,谢渊不想太后将心思放在她的身上,未犹豫立即动身往皇宫里赶去。 “参加太后娘娘,得知太后娘娘召见备了一份薄礼,还望太后娘娘不嫌弃。”耶尔婉笑着将东西放入嬷嬷的手中。 “这东西可真不错,本宫很喜欢,南 国公主有心了,来过来让本宫瞧瞧。”太后慈祥的朝耶尔婉招了招手,觉得她倒是聪慧。 耶尔婉听言,走了上去,还未来到太后面前,一声吆喝声传来。 “晋王殿下驾到!” 随着声音晋王已经来到了太后面前,关怀的目光看了耶尔婉一眼,朝太后行礼。 “渊儿今日怎么得空来母后这了,许久未见渊儿倒是消瘦了不少,快来让母后瞧瞧。”太后笑道。 “儿臣今天来叨唠母后,见母后安好儿臣也就放下了,儿臣有些事找南国公主,就与南国公主先行告退了。”谢渊出言道,看着太后带着耶尔婉离去。 太后未阻止,只不过她看着晋王这般护着南国公主,谢渊是自己小心呵护长大的怎会不知他的心思。 看来这南国公主倒是个让人想亲近的女子,再怎么说晋王是自己的孩子,所有的一切本宫都是为他着想,生为帝王人选不可有软肋,至于这南国公主倒可利用一番。 “来人啊,去把本宫珍藏的金钗拿过去给南国公主送过去,表示回礼。”太后吩咐道。 嬷嬷得到吩咐下去办事去了。 耶尔婉被他的带出来有些疑惑,不过并未多想也没有询问,看着他拉着自己心里感动不已,跟着他的步伐往宫外离去。 谢君泽得知暗卫所打探的事情,心里有别的想法,暗自让公公前往召见晋王。 “南国公主,日后太后再召见你先与本王说说一声,本王陪你一同前往皇宫。”谢渊叮嘱道。 耶尔婉听着他的一字一句点头答应了下来,随后她的侍女在宫外等着一直不见自己主子的身影,后得知她在晋王府便急匆匆的来到了晋王府内。 正好晋王要将她送回驿馆,侍女见到耶尔婉十分欣喜快步来到她的身后朝晋王行了一礼,谢渊点了点头,三人一同往驿馆走去。 待公公来到晋王府内不见王爷身影,打探得知晋王出府后本想一走了之,管家见公公要离去主动拦住了公公。 公公便在晋王府内等候着,谢渊回府看到一辆马车停在自己府外,有些奇怪快步来到了正厅,见不是想的那人松了一口气, 镇定了下来。 “咱家参加王爷,皇上召见王爷,还请王爷与咱家去宫里一趟。” 公公见晋王回来了,起身来到他的面前行礼道。 “本王知道了,既然如此那么走吧。”他道,皱了皱眉头。 公公听言快步在前方领路,晋王停留一会儿之后走了过去。 谢君泽在宫殿内迟迟未见公公回来,已经无心再批阅奏折,转眼看着自己身旁的糕点,低头品尝了起来,却觉得索然无味。 “这谁送过来的糕点,朕食用不是一直都是江御厨的糕点,今日怎这般无味?”他出言询问一旁的宫女道。 “回皇上,这是兰妃娘娘送来的糕点,这是兰妃娘娘亲手做的糕点,据奴婢所知,江御厨的糕点被兰妃娘娘扔掉了。”宫女如实道。 “真是胆大妄为,把这糕点拿下去,以后妃嫔的吃食没有朕的吩咐,都不可拿到朕的面前,你可明白?”听此,谢君泽说道,脸色很不好。 那宫女听言,连忙应下,将糕点拿了出去。 正巧晋王来到了他的面前。 “参加皇上,不知皇上召见本王有什么事?”谢渊行礼道,对他比以前尊敬了几分。 如若往常谢君泽召见晋王,谢渊他都是以各种理由拒绝来宫中,而谢渊此次来此只是觉得是时候见见他了。 而谢君泽对于晋王这般并不在意,无论无何他与晋王也是一同长大,一个眼神暗示,公公带着所有的人往外离去,此事还须谨慎。 “朕找你来是想与你合作,想来你也知太后野心,恐怕现在太后已经盯上了南国公主,你想保护她。”明明是疑问句,却被谢君泽以肯定的语气说出来。 谢渊听言只是沉默,他知道谢君泽所言确实如此,他不想太后伤害耶尔婉,对此,他犹豫了起来。 而谢君泽见此,也未多言,等着他的答复。 “多谢皇上好意,不过本王不会让太后伤害南国公主,没什么事本王先回府了。” 最终谢,渊还是拒绝了他的合作之邀,不管怎么说太后还是他的亲生母亲。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六十章 动身前往草原 耶尔婉闲来无事,想起那日在御膳房看到江白竹做的糕点,心生兴趣,想向她学如何做糕点,一有此想法,耶尔婉立即动身往皇宫里赶去。 “江御厨,江御厨,你教教我怎么做糕点好不好!” 她刚御膳房便看见了江白竹在一旁忙活,便跑到了她的身旁出言道。 江白竹听言别眼看了看她,放下自己手里的活站到一旁。 “公主要学糕点可没那么容易,必须要先吃苦耐劳才可以。”她出言道,想看看她是否真心想学。 “我可以的,江御厨只要交我做糕点,什么都可以!”耶尔婉斩钉截铁道。 见她如此,江白竹算是答应了下来,接着教她推磨分辨甜食食材,样样都让她亲自动手。 耶尔婉一开始觉得很新鲜很有趣,越到后面越是一些重力活,一旁的侍女多次想要帮忙,但被她拒绝了,耶尔婉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来。 连续好几天都是这般,江白竹见她这般有毅力开始认真的教她做糕点。 其中太后多次找理由召见耶尔婉,全然被晋王挡了回去,太后见此十分气愤也只好作罢。 耶尔婉很努力地学习,很快在江白竹的指点下第一份糕点成功出炉,她们做的酥奶糕,外面裹着洁白的皮里面的夹心是酸甜可口的牛奶。 看起来让让人很有食欲,耶尔婉看着做出的糕点惊叹不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尝试一番,正当她准备拿起来时,江白竹阻止了下来。 “这糕点的成色不错再加点这个会更加美味。”她从旁拿出一个瓶子撒了些粉粒放上面。 “这黑黑的是什么呀,怎么感觉这糕点加了此物更有食欲了些。” 耶尔婉两眼发光一般看着她手里的瓶子。 “这是我前些日子弄的巧克力粉,正好今日派上用场,公主你尝尝看。”她开口解释道,拿着手里的瓶子晃了晃,弄这些花了自己大半天的时间,也不枉费了它。 听言,耶尔婉对她越来越崇拜了,看着那糕点尝了尝,糕点入口即化吃起来还能闻到淡淡奶香,她吃完惊 喜不已,这是她第一次成品没想到如此好吃,心里激动不已。 从糕点端出来的时候,江白竹就已然看出糕点的味道,太过甜腻加了巧克力会更好些,这也是她为什么加巧克力粉的原因,见她如此满意,江白竹也很开心。 第一次将糕点做成这样也不枉费了自己教她的那些,虽然看起来苦了点,不过也正是因为苦所以做的糕点会更加美味。 耶尔婉将糕点端了起来分成了两份,一份她让侍女给晋王送过去,另一份则被她拿到了一处阴凉的亭子里同时拉着江白竹一同往亭子走去。 “公主,这是何意?” 来到亭子内,江白竹不知是何意,所以站在亭子内并未坐下去。 “江御厨快坐,这是本公主第一次做出来的糕点,江御厨也尝尝如何!”耶尔婉满脸笑意都看着她出言道。 她见此坐了下去,慢条斯理的品尝了小桌上面的糕点,满意地点了点头。 耶尔婉见她模样,眼里满是兴奋,自己品尝一块之后开始滔滔不绝讲述着关于南国之事。 江白竹本对那些事情并无多大的兴趣,直到听到草原的生活忽然来了兴趣。 “我们南国的草原一眼往去看不到边际,还有牛羊欢快的在草原上觅食,还有还有…很是有趣呢!有机会江御厨也可游历一番,定然不会后悔去过草原!” 说起那些事情,耶尔婉眼里满是怀念之情,说来她与耶尔碌来此处已经有半月左右,而她也是第一次离家这么久,她还真的是有些怀念。 而江白竹听她说完之后,忽然来了兴趣,她本就向往那些在草原上自由自在的生活,耶尔婉所述说的那些让她很想尝试一番。 这些时日她待在皇宫里索然无味还有些难受,尤其脑海中时不时会想起谢君泽与妃嫔的那件事,因此江白竹现在迫不及待想要出宫散散心。 不过她也知道这皇宫里面的规矩,不然她早就离开了。 “这样的生活可真是逍遥自在!”江白竹感叹道。 耶尔碌见她来了兴趣又说了一下趣事打发时间,很 快,夜幕降临,她还未说过瘾只好先回去。 而江白竹看着越来越远的人影,心里有一个想法,跑到御膳房内准备了一份吃食去寻找皇帝,想将自己的想法与他说说。 “公公,皇上可在?”她看着亮着灯的宫殿小声的询问道。 公公正想回答她的话时,谢君泽在屋内听到了她的声音,起身走了出来,看着公公罢了罢手。 “不知江御厨来找朕何事?进来说吧,夜凉。”他言道,转身走了进去。 听言,江白竹也只好走了进去,来到他的面前将吃食放了出来,看着他俊俏的侧颜有种复杂的情愫,不知该如何言语。 “皇上,这是我准备的一些吃食,不知符不符合皇上的胃口,随便做了些,听闻南国有处辽阔的草原我想去游荡一番,还望皇上允予。”她直言道。 而谢君泽听言犹豫了起来,但抬眼看着她期待的目光,准了,心里却有别的安排。 见他同意了下来,江白竹心里闪过一丝欣喜,谢恩之后,便告辞离去了,她有幸去草原,自然还须准备一番。 隔日,耶尔婉一来便看到江白竹在收拾东西,有些疑惑询问得知她打算去草原,震惊之后是满满的欣喜。 “江御厨去草原带我一个!好歹我是草原长大的到时候可以带江御厨好好游历一番,正好也回去看看我的阿爹阿娘,想来我哥哥定会准许的!”耶尔婉兴奋道。 江白竹点头答应了下来,多一个人多一份乐趣,岂不美哉!于是二人便开始计划着行程,以及出发时间。 到了那日,江白竹如约定时间赶到宫外,却看见晋王与皇帝以及一些妃子正在等候着,她有些惊讶不过还是走了过去。 而耶尔婉过来时与她一样惊讶不已,不过看到晋王在那,嘴角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与他们汇集了起来。 看着一群人,江白竹并未询问,只是找了一匹矫健的马匹跃了上去,稳稳当当落在马背上,耶尔婉亦是如此。 晋王与皇帝同样选择骑马,至于马车内坐的都是一些娇弱的妃子。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六十一章 打马球 耶尔碌站在驿馆站台上看着一行人离去的身影,眼里满是惋惜之色,本他也想与之一同前往草原,不过有些事情缠着他,他不得不放弃这个机会。 至于晋王与皇帝也是从他那得到的消息,所以命人早早的在宫外堵住她们。 在出发的前夕谢君泽思虑再三来到了太后寝宫。 “太后娘娘,皇上来了。”嬷嬷在太后耳边道。 此时的他已然来到了太后的面前,许久未来此处的他竟觉得此处变化很大,太后的寝宫正是原先的皇后寝宫,只不过改了个名字罢了。 “太后,朕明日与妃嫔们出去游历一番,太后可否一同前往?”他出言询问道。 “本宫身体不适就不与你们出去了,皇帝出行一路小心,本宫等皇帝回来。”太后婉拒道,假装清咳了几声表示自己身体不适。 见此,谢君泽也未强求,与太后寒碜了几句便离去了。 江白竹策马奔腾,感觉舒心了不少,看着一路的风景甚是惊叹,绿水青山河流清澈野花遍地,让人心静神怡。 见江白竹这般洒脱,耶尔婉也策马追上上去,而晋王与皇帝则紧随其后,四人快马加鞭的往目的地赶去。 当妃子们得知皇帝已然不见踪迹立刻吩咐马夫追上去,只可惜马车的后面还有一些护卫想要加快速度赶上去自然不可能,她们见此十分气恼却又没有办法。 一周后几人终于到达了南国之地,看着城墙上的匾额,耶尔碌满满的思念之情,带着他们往城内走去。 南王与南后并不知道他们回来了,当他们来到皇宫时,南王才得知消息立即带着人过来迎接他们。 “你这丫头与贵客一同来此也不知提前告知一声,快请!”南王热情道,一眼看出中间的男子是皇帝,对他们也是十分的热情。 待他们落坐之后立即安排人准备最珍贵的佳肴招待他们,耶尔婉看见自己父皇这般眉眼带笑开始一一给自己父皇介绍他们。 在得知他们身份时,南王连忙一一敬礼一杯酒,表示欢迎,他们以之还礼。 对南王的热情款待,谢君泽 表示谢意。南王本想将他们安排在皇宫内住下,却被谢君泽婉拒了下来。 他们一开始来此本就是为草原而去,如今已然是冒昧打扰南王,自然不可住下,何况后面还有一行人还在路上。 “多谢南王一番美意,不过我等还急着赶路便不多叨唠了,我等先行告退!”他起身出言道。 而耶尔婉本想多留一会儿,不过想到他们的行程,便选择与他们一同离去。南王见此有些不舍不过也未强留,短短几个时辰亦足矣。 南王亲自送他们离去,耶尔婉给自己的父皇一个拥抱便转身离去了。 天色不早了,他们继续赶路,那边妃子们已然到达了草原上,随从们就地驻扎了营帐,妃子们见四周没有皇帝的身影,不免有些担心了起来,站在原地张望着。 很快,他们也来到了目的地。 “皇上,您终于来了,臣妾等皇上许久了。”兰妃先一步来到谢君泽的面前出言道。 “爱妃先去休息,朕还有些事情,来人伺候妃嫔们回营帐。”他出口吩咐道,并不打算理会这些妃嫔。 谢君泽本想与江白竹一同回营帐,却没想到他一下马,便被缠住了,无奈之下就这样看着她离去。 虽然妃嫔们见此十分不愿,却也不能抗旨不尊,只好随着侍女们回营帐。 而江白竹见此,沉默不语,快步来到属于自己的营帐,一路奔波她早已经有些疲惫,整理好自己之后便躺下了安歇了。 耶尔婉与谢渊在附近走了走,直至夜深他们才回来。 一早,江白竹早早醒来走出营帐看见附近有不少的营帐有些好奇,在附近散了散步,她感受着大自然的气息,躺在草地上心旷神怡。 时不时的她能看见不少的牛羊正在觅食,江白竹觉得有趣起身往草原上的牛羊走过去,撇眼之间看见几人正在挤牛奶,走了过去。 曾经她听过关于挤牛奶,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尝试一番,今日一见正想过去看看。 “打扰一下,这是在挤牛奶吗?不知我可否一试?”她来到农妇面前轻声道。 农妇见她的 衣着不是这里的人,有些犹豫抬眼见她一脸真诚,热情的答应了下来,放下自己手里的活,亲自教她如何做。 江白竹很聪慧一学便会,有了第一次第二次更加顺手,农妇见她这般满意的笑了笑。 作为报答,江白竹将所有能帮忙的事情都帮农妇做了,农妇见她如此有心,准备了一些新鲜的热牛奶给她。 她本想拒绝却拗不过农妇的热情,收了下来,同时交了农妇几个制作热牛奶的方法作为报答,农妇得到方法后喜出望外。 “多谢姑娘,一直以来都不知这些热牛奶能做些什么,今日见姑娘方法倒是长了见识,有了这些方法我也可以多做些东西。”农妇感激道。 江白竹朝谢过农妇之后便告辞离去了。 一早醒来,谢君泽不见她踪迹有些担忧,在四周寻找了起来,却没有找到她的身影,正打算随从去寻找,她正巧回来了。 “你去哪了?”谢君泽着急的询问道。 “出去走了走,正好看见一农妇,便久待了些,这个是农妇送的热牛奶,可以尝尝如何。”她笑道将热牛奶放了下来,想起那农妇满满的暖意。 “哇!江御厨你这从哪里弄的呀,看起来好像是刚弄出来的牛奶,这个时候的热牛奶最美味了,江御厨我可以尝尝吗?” 正好耶尔婉出来便看到了,快步来到了他们面前,看着自己面前的热牛奶出言道。 “自然可以,这些正好足够。”她出言道,拿起一些碗将热牛奶倒入碗中。 耶尔婉看着不客气的尝了尝,其他人也尝了尝,果真如她所言甚是美味。 待他们用完早膳之后,耶尔婉想起曾经玩过的游戏兴致勃勃的来到他们面前。 “不如我们来打马球吧,两两分组,将球打入洞口算胜如何?”她提议道。 三人对此不明是何,不过却依然有兴趣一试,答应了下来,他们刚好四人,南国公主与晋王一组,而江白竹就与皇帝一组。 有些妃嫔得知此消息也想加入被拒绝了,她们则在旁观战。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六十二章 遇到了狼群 分组已然定下,四人一同跃上马背,手拿球棒认真的看着球的动向,很快耶尔婉进了一球,这也让他们明白怎么打了。 晋王与耶尔婉配合的十分默契,而谢君泽与江白竹默契之中欠缺了些什么,好几次让他们有可乘之机。 这场比赛进行中,引来了不少附近的人前来观看,其中有一男子的目光一直随着江白竹而转动。 眼看着已然是最后一局,江白竹与谢君泽已然落差了许多分,这局也是最关键的一局。 江白竹下马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尽量放松不想其他,谢君泽感觉她的异常却又不知是因为什么。 很快,最后一场开始了,一旁的观众看的津津有味,耶尔碌与晋王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 这场,江白竹全心全意的对待,开始适应谢君泽的作战方案,二人总算配合默契了起来,整局将分数追了上去,两队分数持平。 只有一分钟的时辰,最后的一球决定胜负,两队人互不相让,各自展现自己的技巧。 最后一秒钟时,江白竹看着那球侧身一打,球绕过马蹄在洞口边盘旋,其他人看着十分紧张,球转了数十圈落入洞口之中。 耶尔婉见此十分佩服她的技术,看来自己这么多年的马球还有些落后,不过这场比赛十分爽快,她心想欣喜的来到了他们面前出言道。 “这场比赛是我有史以来打过最满意的比赛了,没想到皇上与江御厨刚接触打马球就有如此技术,我很佩服!” 江白竹对此莞尔一笑,她觉得打马球倒是个放松的好办法,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球上面,那一瞬间脑海中什么烦心之事都消失殆尽。 “这位公子,我见你马球很佩服,这是我的小小心意还望公子收下!”男子来到她的面前出言道,他的手里拿着的正是一个球棒,看起来很紧致。 江白竹见突然出现的男子不知所措,至于那球棒是他的一片心意,看得出来男子的一片真诚之心。 “多谢你的好意,心意我收下了至于这球棒或许你更加适合它,不如将其好好保管,若你喜欢 马球日后定能用上!”她出言婉拒道。 男子听她所言句句在理,也未多想豪爽的将东西收了起来,心底却想着拿此球棒打出最厉害的马球。 马球结束所有观战之人纷纷散去,至于那男子也向她告辞离去。 江白竹看着男子背影微微一笑,心里很喜欢他们的单纯与耿直,放下自己手里的东西转身往自己营帐走去。 站在原地谢君泽心情十分不好,他见其他男子送东西给她有些吃味,尽管江白竹没有将东西收下,他的心里面还是很不舒服。 妃嫔们见他脸色不好,谁也不想当出头鸟,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还是没有人敢上前。 想了想,谢君泽还是来到了江白竹的营帐,见她在一旁翻阅书籍,淡然地走了过去,他正想坐在的对面,此时她却开口了。 “不知皇上来此所为何事?” 他听言站住了脚步,此时在外面不必在皇宫,没有那些规矩束缚她倒也轻松自在。 “发生了何事,为何你对我如此冷淡?”他沉声道,对她这般疏离自己有些难过。 听言,江白竹只是沉默不语,看着书籍上的字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她多次安抚自己却怎么也控住不住自己的情绪。 “那日,你答应与我一同去驿馆,结果我去寻你时却发现。”她想了想还是打算说出来。 而谢君泽仔细想了想那日,终于明白了为何突然她对自己态度转变了,心里闪过一丝欣喜。 “那日我不知道你来了,当时差点中了妃嫔的计谋,并未发生什么。”他出言解释,看着她露出一抹笑意。 江白竹听言心里的郁闷好似解开了,念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个坎算是过去了,她心里舒坦多了。 二人解释清楚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谢君泽暗自与妃嫔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日落之时,江白竹与谢君泽坐在一片草地上看着缓缓落下的太阳,那余留的晚霞之景让人叹为观止啊。 他们就这样安静的坐在草地上,观赏着日落月升的景色,随之月亮升起黑夜之中出现了不少的 繁星点点,一闪一闪的为黑夜做了点缀。 隔日,按照他们的计划,今日是猎鹰行动,四人早已经准备就绪来到了一片林子里准备狩猎。 一炷香的时间,谁的猎物最多谁胜,一声打鼓声响,四匹骏马冲入林子之中。 而江白竹好久未出来狩猎,显得有些手生,每次离猎物差一点距离,她就算如此也没有就此放弃,这是他们之间的活动,又怎能轻而易举放弃呢。 而谢君泽与谢渊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是不相上下的成果,外面等候的随从看着两人的猎物数量正好一模一样。 江白竹的猎物框依旧空空如也,耶尔婉娇弱的身姿也狩了不少的成果。 快接近时,天色也暗了不少,江白竹依然没有猎物,众人看着觉得甚是奇怪。 鼓声响起时辰已到,耶尔婉晋王与皇帝一个接着一个走了出来,正当随从清算猎物时却久久未见江白竹的身影。 谢君泽看着她一无所获的地方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心里有些担心她的安危,这个时候夜色也缓缓落下,这么久依然没有看见她的人影。 “你们随朕进去寻找江御厨,快!”他催促道,只身一人先行往里面走去。 晋王与耶尔婉见此也很担心江白竹的安危,二话不说也随之走了进去,林子很大想找到一个人没有那么容易,一大波人在林子里搜寻着。 而江白竹本听到了鼓声响,正打算离去之时却没想到看见了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待她看清是什么时,那东西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嗷呜~”一声长嚎声传来。 看着盯着自己的狼,江白竹转身便策马扬鞭而去。显然狼匹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紧随其后,附近的狼匹听到声音,也随之赶了过去。 四面八方出来的狼群团团将她围住,马匹似乎感觉到不安有些急躁了起来,当狼匹一步步靠近她朝她扑过去时。 江白竹策马一边躲了过去,紧接着抓紧时间继续往前跑,狼群锲而不舍的尾随着。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六十三章 喜欢他 “主子你看!那个似乎是江御厨。”暗卫急切道。 谢君泽听言,一眼望去,果然看见了那马背上的身影,只是她的周围还有这狼群,他连忙快马加鞭赶了过去。 暗卫见此一同跟上。 狼群太多,江白竹看着自己面前的狼匹退了几步。 而狼匹毫不客气的发起了进攻。 马儿因此被咬了好几口,它的身已经布满了伤痕。 不过狼群的目标是江白竹,见她还在马背上,便跳跃着想要攻击她,眼看着狼匹即将来到她的面前,此时此刻的她,毫无办法。 一只利箭穿过狼匹的身体,江白竹睁大眼睛看着那匹狼躺在地上,转眼看见不远处的谢君泽,不知为何心里感觉安心了不少。 谢君泽立即翻下马背,拿起弓箭击退狼匹,好几匹狼猝不及防,受了伤,狼王见此转移了目标,带着所有的狼群包围着他。 他站在陆地上对付这些狼群十分危险,江白竹看着他的处境,很是担忧,本想过去帮忙,无奈马儿受伤太重,已然走不了了。 而谢君泽似乎感觉到她的动作,回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认真对待这些狼匹。 见此,江白竹选择相信他,同时她知道自己就算过去也是个累赘,倒不如在一旁寻找帮手。 她翻身下马,看见马儿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心里疼惜不已,快速处理着马儿的伤势,同时也看着四处有没有人。 “小心!”她回头一看,正见一个狼匹从后面偷袭他,担忧道。 江白竹快步赶了过去,却还是晚了一步。 狼匹咬在谢君泽的胳膊上,疼痛感从手臂上传来,他用一把匕首夺了这匹狼的性命。 还不等他顾及自己的伤口,回头便见江白竹有危险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拉过她,躲过那些狼匹的攻击。 但狼群并未就此罢休,继续往前进攻着,谢君泽受伤,有些应付不少这么多的狼匹,一边还须保护她,有些应接不暇,好多次差些便被狼匹得逞。 江白竹见此情况,暗道不行,她一直寻找着,突然看到群狼的后面,有一只狼没有动,她估计那应该是头狼。 “快,射那只。” 听此,谢君泽没有犹豫,转身拿过马背上的弓箭,顺着江白竹指的方向射去。 箭呈一条直线一般直射过去,准确的击中狼王的胸膛。 狼群是以狼王为主组成的群体,现在狼王死于它们面前,它们只是恶狠狠的看着他们却不敢再上前,转身散了去。 江白竹见狼群散了去,快步来到了他的面前,将他扶到一颗树旁坐了下来。 “你别动让我处理一下你的伤口。”她看着那血迹斑斑的手臂,心如揪疼一般。 听言,谢君泽很安静的看着他处理伤口,看着她没有任何事心里也就放心了,至于这伤于他而言只是一些皮肉伤,尤其是她在此,丝毫未觉得疼痛。 江白竹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他的伤口,现在在林子里什么都没有,只能先这样了。 暗卫赶到时见狼群早已不见踪迹,而自家主子受伤了,心里闪过无能之感,来到他的面前请罪。 “主子,属下们无能。”白鹰带头低着头出言道,此次是他护驾不当,如若他轻功再好些,或许自己的主子也不必受伤,其他暗卫亦是如此。 “无碍!召集所有人都回去吧。”谢君泽说道,起身带着她准备离去。 白鹰听言立即吩咐了下去,而他则跟随他们身边,以防再有什么不测,白鹰不想再有第二次这样的情况。 当他们回到营帐已然过了晚膳的时辰,所有人因今日之事都很疲惫。 至于猎鹰活动的胜利者是晋王与皇帝,他们的猎物数量持平。 回来之后,江白竹急急忙忙的带着药物来到谢君泽的那边,细致的重新为他处理了伤口。 谢君泽见她这般担心自己,心里很开心,看着她认真的模样,越看越觉得着迷。 “好啦!这下我可以放心了。” 江白竹将伤口包扎好之后,抬眼便对上了他的目光,深深的被吸引,二人眼中犹如只有彼此一般。 正在此时,营帐外一些嘈杂声传来,江白竹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待着一边有些坐立不安,听到外面的声音有些耳熟。 “咳咳,皇上你先休息会,我出去看看。”她轻咳两声出言道。 见他允许之后,江白竹便起 身往外面快步走去。 一眼看过去,原来外面是妃嫔们听闻皇帝受伤,个个争先恐后的想要探望皇帝,却被阻拦在外,所以现在正想方设法进去。 “江御厨,江御厨,皇上如何?”妃嫔们见她出来,着急的询问道。 “皇上无碍,不过此时还需静养,各位娘娘不如过些日子再来也无妨。”她一本正经的说道,朝妃嫔们行礼之后,便离去了。 妃嫔们听言,半信半疑,看了看外面守候的侍卫,只好作罢,各自回去了。同时心里记恨着只有江白竹可以进去。 营帐里面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而江白竹所言,谢君泽全都听到了,笑了起来。 他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而她借此帮自己打发了那些妃嫔,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回到营帐里的江白竹始终不明白自己今日的反应,还有似乎她越来越欣赏他的美色了,她坐了下来思虑着。 耶尔婉一回来便听说了那件事情,便立即来找江白竹,见她无碍心里也就放心了,耶尔婉一直记得她的恩情,所有她把江白竹当做很好的朋友一样对待,没事便来寻她解闷。 “江御厨这遇到狼群十分之一的概率都被你碰上了,这里的狼群一般不会出来袭人,不过见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她走到江白竹面前笑道。 而江白竹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并未听见耶尔婉的话语。 甚至耶尔婉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当江白竹回神过来,见自己面前突然出来的人,震惊了下,不过她并未表现出来。 “江御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不如与本公主说说呀!”见她回过神,耶尔婉一脸好奇的眼神看着她。 “只是有一事不解,公主可知什么是喜欢?”江白竹看着她出言询问道。 “要说喜欢,那就是你做什么都会想到他,受伤时会担心,会对他与异性接触吃醋,心心念念都是他,还有就是跟他在一起会觉得幸福和安心!” 耶尔婉笑道,脑海中闪过谢渊的影子,她娇羞一笑。 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江白竹心里想到自己与谢君泽的种种过往,似乎她有一点点喜欢他。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六十四章 开夜宴 “诶,不对呀,江御厨你怎么会问此事,莫非有了心仪的女子?”耶尔婉反应过来询问道。 “公主,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江白竹说道,脑海中浮现出谢君泽的容颜,嘴角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见此,耶尔婉也未多想,看着时候确实不早了,转身离去了,不过她并没有回到自己的营帐,而是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而江白竹有些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时不时的就会想起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满满的甜蜜感在她的心口散开。 一早江白竹为他准备了专门的药膳,再怎么说那些伤都是因她而起,准备药膳也是理所应当。她心里想,很认真的准备着药膳。 各种名贵的药材江白竹毫不吝啬,有些没有的药材她还特地去寻找,终于在五个时辰后,一份美味的膳食全部完成。 菜式闻起来有淡淡药香,让人心旷神怡,江白竹很满意自己的成果,小心翼翼的将那些装入食盒之中前往过去寻找他。 待她来到谢君泽的营帐面前,白鹰正巧在外,淡淡的香气飘过吸引了他的视线。 “江御厨这是给主子准备的吧?是什么怎会如此香!主子在里面等江御厨多时了。”白鹰调侃道。 江白竹听言点了点头走了进去,见他不好好的休息倒是在一旁舞刀弄剑,有些担忧,快步来到他的面前阻止。 “你现在手臂有伤怎能动那些刀枪呢,应该多加休息才是,这是我准备的药膳对你的伤势有帮助,尝尝如何。”接着她将食盒内的美食一一拿了出来。 看着上面的佳肴,谢君泽觉得新奇,同时对此很有食欲。 “白竹有心了,朕甚是满意。”他笑道。 江白竹听言满足的笑了笑,将所有东西弄好之后,夹了一块肉送到他的面前,谢君泽看着自己面前的美食一愣,随之吃了下去。 美味的口感让他很是满意,不过让他更满意的是她对自己的照顾,心里暖洋洋的。 她也未解释,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心里却有一丝紧张,不过见他这般配合自己心里很感动,仔细的照 顾着他。 谢君泽在旁喂了几个很甜的果子给她食用,一眼看去二人满满的幸福之感。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整日他们都在一起,甜蜜不已。 而白鹰只能日日看着自己的主子与江白竹在一起,羡煞不已,有时他甚至不敢相信那般温柔的人是他的主子,不过后来见过了也就习惯了。 直到谢君泽差不多痊愈了,江白竹与他商议着举办夜宴庆祝一番,谢君泽点头答应了下来,立马吩咐着白鹰去办此事。 而耶尔婉听闻此事兴奋不已,特地来找江白竹,想让她给自己一些建议。 “江御厨,你说今夜晚宴如果跳一支舞,自己心仪之人会不会对自己增加好感?”耶尔婉来到她的面前询问道,眼里满是欣喜与期待。 “公主到时惊艳过人定然可以获取好感,公主可有什么打算?”她听言回道,倒是对耶尔婉的想法有些好奇。 “跳舞这种事情我不太会,跳舞之事还是从侍女口中得知的,现在还不知该如何,忧愁啊!”她感叹道。 从小她就是在草原上被宠着长大,至于那大家闺秀的才艺她可是样样不通。 “公主可否信我?我有办法定能让公主惊艳宴会。”她笑道。 耶尔婉听言脸上露出了笑容,看着她点了点头。 江白竹见此也未犹豫,要想短时间内学会一段舞,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何况距离晚宴只要一下午的时辰左右,容不得她们浪费时间。 她很认真的一步步交耶尔婉所有的舞步,还好耶尔婉的领悟能力不错,短短两个时辰就已然记住了一半的步伐。 江白竹看着她的成果还是很满意的,指点了几处她容易犯错的地方,便在一旁监督着。 时间迅速流逝,晚宴已经开始准备了起来,而耶尔婉也学的差不多了,不过她不怎么满意自己的舞姿,逞最后的时间加强练习着。 江白竹见她如此认真她也不想如此单调,她所教耶尔婉的舞姿正是以梅花为主题的舞步,她在周围并未发现有梅花。 她看着还有时间便动手做了 许多的梅花,每朵梅花看起来都很鲜活,如生长在梅树上的花朵一般。 “公主休息会吧,这舞姿被公主掌握这般已然是很不错了,不必再强加练习,马上就宴会了公主还须打扮一番。” 她见耶尔婉还在努力练习出言劝说道。 耶尔婉听言有些犹豫,不过觉得她所言很有道理,还是听她失言离去准备去了。 夜幕降临,草原一处地方灯火通明,所有人聚集在一块十分热闹,待到时间晋王与皇帝纷纷来到了宴会上。 随着奏乐声起,一位窈窕淑女走上了正中央,所有人的目光停留在女子身上,不过却看不清是谁,她的容颜被白纱遮挡。 女子脚步轻盈随着乐声一步步跳动着。 “叮咛,叮咛,叮咛!”江白竹摇铃三下,正中央上空的梅花缓缓落下,为她的舞姿增添了一些点缀。 女子将那支舞跳的惟妙惟肖,不少人的目光都沉迷其中,虽然她的舞步有些生涩,不过有了这些梅花看起来也是十分惊艳。 晋王对此惊叹不已,目光一直放在女子的身上,从她的眼神之中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感觉。 就连谢君泽见了也很意外,将那女子当成了江白竹,一时间失神。 一曲终,舞台上的女子见谢渊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心里开心不已,缓缓落下。 “尔婉跳支舞为宴会助兴,献丑了。”女子出言道。 晋王听她是耶尔婉心里惊讶不已,不过很快恢复了自己的本色,同时对她如此舞姿甚是赞赏。 “南国公主有此美意自然是好的,入坐吧,宴会就此开始。”他听言回神吩咐道。 同时谢君泽东张西望的在寻找着她的身影,却怎么也没有看到她,有些疑惑本想去寻找江白竹一番,只是此处这么多人,若是贸然离去倒是对他们不尊敬了。 他不能亲自去寻找却派了白鹰去寻找她的身影,不久在一处角落找到了她的身影,这下谢君泽终于看见了她所落座之处,见她无羔也就放心了。 江白竹随便找了个座位并未在意那么多。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六十五章 耶尔婉受伤 众人愉悦的庆祝这场宴会,几位妃嫔借此机会展现自己的温柔贤惠,以博皇帝的青睐。 “臣妾这些时日担心皇上的伤势,每日夜不能寐,现在皇上安然无恙,臣妾也就放心了。”兰妃出言道,展现自己的软弱与疲劳。 让人看了心疼不已,只可惜谢君泽并不是那种怜香惜玉之人,对于妃嫔的这些小把戏他岂会不知。 “既然如此,来人!带兰妃回去休息。”他出言吩咐道。 “皇上,臣妾。” 未等她有什么话被一旁的侍女带了出去,兰妃站在外面,有些气急败坏,未曾想会是这般,但是气愤的回去了。 其他妃嫔见此只好安安分分待在宴会之中。 兰妃的离去并未影响宴会,所有人热热闹闹的继续享受宴会,其中周围不少的闻言此处有宴会纷纷带着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来庆祝。 “我们不清自来还望各位海涵,这是我们带来的礼物,望不要嫌弃。”众人齐声道。 “多谢各位好意,既然来此,那便一同庆祝宴会,赐坐。”他客气道,看着这些朴实的人表示欢迎。 江白竹正好看见这些人当中那农妇也来了,有一丝欣喜,农妇正好也看见了她,朝她慈祥一笑。 这些人是南国子民,不过一直在草原上生活,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环境,之所以来此是因为他们族里的习俗,若是听闻有人举办活动都会带自己的礼物来此,给他们带来祝福。 耶尔婉看见这些人满是欣喜,热情的与之交谈了起来。 其余人对于突然出现的这些人很是惊奇,并未上前不过对待这些人的态度却很好,毕竟是此处的居民,他们贸然来此也不能得罪了这些居民。 那农妇得了空闲就来到了江白竹的面前,在旁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公子,能再见你真是我的荣幸啊,那些方法我都试过了,样样做出来都特别美味,多谢姑娘。”农妇欣喜道,脸上闪过甜蜜的光芒。 “客气了,那些只是一些方法能做出美味都是你的手艺。”她笑着回道。 农妇与她 交谈了许多关于草原的事情以及他们族群的习俗,江白竹听的很有兴趣,时不时的出现几声笑声。 谢君泽坐在上面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见她这般开心他也很开心。 直到夜深宴会才结束,所有人都有些意犹未尽,那些居民告辞离去,江白竹耶尔婉与皇帝晋王亲自送行。 所有人都散去之后,江白竹也打算回去了却被谢君泽阻拦了下来。 “宴会上朕很无趣,江御厨现在不如陪朕走走?”他出言道。 堂堂皇帝自然不可能被冷落的,只不过那些过来与他交谈的人都被敷衍打发走了,自然也就没有人继续靠近他。 谢君泽想要的是与她在一起,只不过宴会上江白竹一直与农妇交谈,哪里有机会来到他的身边。 江白竹听言点头答应了下来,与他漫步在草原上,吹来的柔风给他们带来一丝清凉。 “与你交谈之人是何人,为何朕感觉你与她相识一般。”他疑惑道。 “她是赠予我热牛奶的农妇,人很热情便与之交谈起来,没想到她倒是有趣的很。”江白竹笑道。 谢君泽听言未再询问,知道那些热牛奶是出自那位农妇,不免感叹一番,继续与她散步着。 一个侍卫听从吩咐来到了耶尔婉的营帐,正巧她刚准备入睡,听闻是晋王的侍卫停止了自己的行动。 “参加南国公主,王爷明天想邀公主一同骑马。”侍卫出言道。 “本公主知道了,你去回复王爷说我答应了,明日不见不散!”她笑道,脸上满是激动神色。 侍卫得令回去复命去了,而耶尔婉在营帐内开心的睡不着觉,吩咐自己侍女准备着骑马所需要的东西,一直兴奋到她实在困的不行了,才睡着。 一早,谢渊早早挑了两匹骏马在草原上等候着,耶尔婉紧致打扮一番来到了他的面前。 谢渊见她来了,牵着马匹快步来到她的面前。 二人相视一眼毫不犹豫的翻身上马,一声马蹄声响起,两匹骏马奔驰在草原上,耶尔婉骑马与谢渊骑马旗鼓相当。 耶尔 婉很喜欢这种感觉,迎风奔跑。 当二人想要靠近林子寻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时,突然出现十几个杀手,谢渊看着出现的黑衣人先将她护在身后。 在他与之交手时却感觉到这些杀手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情况紧急容不得他多想。 太后在皇宫内听闻晋王与南国公主也去了,愤怒不已,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亲手培养的人居然与皇帝一同出去游历。 再想来近段时日晋王的变化,心里觉得晋王变了,不知何时起太后至今才发现他的不妥之处,紧握一旁的茶杯。 “晋王真是枉费本宫所做的一切,竟敢背叛了本宫,那就休怪本宫无情无义了。”太后怒道,着实把来禀报消息的暗卫吓了一跳。 “去,派厉害的暗卫给晋王一个警告,让他知道背叛本宫的下场。”太后冷静下来吩咐道。 暗卫令命便急匆匆的离去了,按照太后的吩咐日夜兼程来到了草原埋伏着。 谢渊一人对付这些暗卫还算绰绰有余,不过暗卫也不是什么愚笨之人,见他如此难对付,将目标转向一旁的耶尔婉。 他一边对付暗卫一边保护,她倒是有些吃力,一不小心被暗卫伤了一刀,耶尔婉看了心疼不已,同时心里很自责。 “不用管我,我没事的,王爷你专心对付那些杀手。”她出言道,想自己保护自己让他专心。 谢渊听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拉着她的手心并未分开,展现自己的实力对付那些杀手。 见他这般,耶尔婉心里感动不已,抬眼看着他的侧脸,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 暗卫见此改变了进攻的方法,几人进攻牵制他另外几个人偷袭,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杀了晋王,所以他们并未使用全力不过也没有手下留情。 谢渊为了保护她已经受了不少的皮肉伤,看起来很是狼狈。 “小心!”耶尔婉看着一把刀直往他飞来,睁大眼翻身挡在了谢渊面前。 一道血迹斑斓的伤口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谢渊抱着受伤的她担心不已,杀手见此可以交差了转身离去。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六十六章 九长老江湖天 刀正中耶尔婉的腹部,谢渊想阻止血流却怎么也止不住。 而耶尔婉看着杀手们走了心里放心了,丝毫不畏惧死亡。 “婉儿,婉儿,你不要睡,我们现在就回去,一定会没事的。” 看着她想闭上眼睛,谢渊着急地喊着,抱着耶尔婉上马立即往回赶去。 虽然耶尔婉失血过多有些昏昏沉沉,但她听得到他的声音,强迫着自己不睡,可惜眼皮子不受控制地往下垂。 见此,谢渊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加速往前赶。 很快回到了营帐,谢渊小心翼翼的将她抱下马,便往营帐里跑去。 “来人,快叫御医,速去!”他着急喊道。 外面的侍从听言立即去寻找御医,刚从外面回来的谢君泽与江白竹听闻消息,立即赶了过去。 御医正在看耶尔婉的情况。 突然,只见御医们微微摇了摇头,叹着气起身站到了一旁。 而江白竹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看着床上苍白的人儿,心里有些惋惜之色,走了过去打算看看她的情况到底如何。 谢渊见太医反应心里忽然悲痛不已,见到江白竹来时燃起了一丝希望,着急地站在一旁。 碰到她冰冷的手腕,江白竹皱了皱眉,仔细地检查起来,本以为如御医表现那般没了希望,忽然她感受到了一丝生命迹象,激动不已。 立即从御医带来的箱子拿出几味药融合在一起给她喝下,接着小心翼翼的帮耶尔婉处理伤口,一边注意她的情况,一边熬制药材,着实不容易。 短短几个小时让他已然感觉到有些疲惫,不过江白竹并未轻言放弃,倾尽自己所学的医术去挽救她。 看着耶尔婉的手指动了动,谢渊欣喜不已。 在旁的御医看着她忙来忙去自行惭愧不已,再怎么说他们都是皇家御用的最厉害的御医,连一个御厨都比不过。 谢君泽在旁看着松了一口气,现在他们还在南国地盘之上,若南国公主遇害离世,南王得知之后定然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开,他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有人见耶尔婉有了动静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她 的侍女,从晋王将她带回来侍女就一直提心吊胆,现在见自家主子有了动静她怎能不开心。 见此,江白竹知道自己的药起了效果了,不过并没有很高兴,耶尔婉的情况她最清楚,同时也明白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已经试了很多办法都只是保住了耶尔婉的性命,对伤口一点效果都没有。 耶尔婉的伤势太重再加上失血过多,倘若再晚一步就算神仙也无法救治,她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 “我尽力了,只能暂时保住公主的性命,恐怕是我医术不精,救不了她的性命。” 江白竹叹息着,明白了自己的能力不足,果然到了这么关键的时候她竟这般无能为力。 听言,谢渊失了神,心里很自责,要不是自己耶尔婉也不会躺这里了,都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她,他自责地坐在床边照料着她。 众人见此只是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去了,想来这时间该留给他们,所有人都离开了营帐。 而江白竹回到自己营帐一直寻找着医治的办法,好几个小时过去了却一无所获,她冷静地坐在床边,她不想就这样束手无策的看着,继续寻找着办法。 耶尔婉的侍女得知自家主子的情况担心不已,写了一封信放入信鸽边的信笺里,随即着急的将信鸽放飞。 原先她并不打算将此事告知于南王,只是她终究是耶尔婉的侍女,她并不想就这样看着自家主子离开,为了寻找办法侍女做什么都愿意。 当南王收到信笺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正好南后也在旁边,二人一起看的信笺,他们看了脸上满是担忧,速让人备马带着大夫往草原赶去。 江白竹熬至三更,终于找到了一个办法,虽然她对那办法不能保证能百分之百治好,不过也只能先一试。 想来一早她便动身独自一人前往山林之中去寻找药材,那日为了给她治伤已经耗费了不少了药材,所剩的药材已经不太足够,江白竹别无办法。 晚时分南王与南后找到了他们所在的地方,刻不容缓的往他们面前走来。 在外寻找她身影的谢君泽正好看到急匆匆赶过来的南王南后,立即上前迎接。 “婉儿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快带我们去看看她” 南王南后着急的询问,南后满脸的焦急神色。 从小南后就特别宠爱她,什么都满足耶尔婉的要求,小心呵护长大的未曾受到任何伤害,这也是她与南王唯一的小公主,却没想到得知她受伤的消息居然生死攸关。 见他们这般担忧,谢君泽也没有犹豫快速带着他们来到了营帐内。 南后见到自己的宝贝公主心疼不已,快步来到了面前试图喊醒她,没有任何的反应。 “婉儿,母妃与父王来看你了,快醒醒看看母妃啊!” 谢渊在一旁见她的父母来了退到了一边,看着南王与南后这般伤心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无可奈何。 “快,让大夫瞧瞧有没有办法。” 南王喊着,亲自出去将大夫们带了进来。 大夫们一同过去检查耶尔婉的情况,如御医那般摇了摇头,并无任何办法。 “陛下,公主的情况我等束手无策,不过公主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听着大夫的话,南王失了神,与南后一起看着自己的孩子,难受不已。 江白竹在山林之中找到了不少药材,不过都不是她所需要的药材,心里有些着急, 正在采摘药材的时候她忽然看到一个人影,抬眼觉得身影有些熟悉,快速将自己手里的药材采摘下来,来到了那人的附近。 果然,待那人转身时,她正好看到那人的面容,心里欣喜不已,快步来到了那人面前。 “九长老,你怎会在此?” 那人听到声音打量着自己面前的女子,突然发现是她,同样惊讶不已。 此人正是江白竹家族之中的九长老江湖天,他并不知道家族之事,在外游历偶尔会将自己得到的医方飞鸽传书给家族之中。 “原来是竹丫头,这么多年未见江丫头居然长得这般亭亭玉立,我来此游历罢了。” 江湖天解释着,见她手里有一株一直都是他寻找的药材,激动不已,目光停留在她的手上。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六十七章 耶尔婉醒了 看着江湖天的目光,江白竹忽然明白了什么,将自己手里的药材大方的送给了他,此药材虽然珍贵,不过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用处,何况她有两株。 “还是竹丫头最懂我了,我就不客气收下了,正好需要这株药材。” 江湖天欣喜着,满意的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她,愈发喜欢这个丫头了,真不枉费自己曾经教她的那些药理。 “九长老,我有一个事情想要你帮帮忙。” 江白竹见长老满意自己心里也很开心,她可是清清楚楚记得以前的那段过往,唯独九长老最宠她了,不过她知耶尔婉现在性命攸关不得不寻求江湖天的帮助。 之前她并没有好好学习医术,只学到了一些皮毛。 “竹丫头遇到什么事了,与我说说。”江湖天笑着,把那株药材宝贝的收了起来。 “我一个朋友现在性命攸关,九长老帮我救救她好不好。” 听此,江白竹说着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与他说了些。 听闻那些,江湖天沉默了下来,并不是他不想帮助她,只是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忙,何况关于这件事情他不应该插手其中。 他又不想让竹丫头失望,夹在两者两难。 “九长老天色不早了不如先去我一同回去,至于医治之事随后再谈也无妨。” 她见九长老并不是很愿意出手相救,并未强逼,退一步想先将他带回去,到时她自然有办法。 抬眼看了看天色,江湖天果如她言点头答应了下来,与她一同回去,一路上他都在想医治之事。 待江白竹回来之后安排体侍从给九长老准备了一个休息的营帐,随后来到了耶尔婉的营帐想检查她的情况,正巧看到南王南后在那,出声行了一礼。 几人见她来了让开了地方,江白竹检查耶尔婉的情况知道还有时间,松了一口气。 来到谢君泽与南王面前。 “我在采药之时遇到一个长辈,将他带了回来,不过他似不愿医治,他的医术高明或许能救耶尔婉的只有他了。” 江白竹说着,看着他们满怀希望的目光叹了口气。 “无妨, 朕与南王去将他请来,无论如何都须一试。” 看向南王,谢君泽坚定地说道,二人没有停留往外走去,想快些找到他说此事。 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江白竹并未再说些什么,这件事情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至于她的九长老不好说话,不过也不是铁石心肠之辈。 南后与谢渊只知江白竹在他们面前说了什么,不知道为何他们此时会离开。 “长辈,此时来打扰很抱歉,我与南王听闻长辈医术了得,想要需求长老帮个忙。” 谢君泽与南王来到江湖天的面前,尊敬的行了一礼,此时的他们不能以皇帝的身份去与之交谈,否则定会失败而归。 江湖天抬眼看了看贸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二人,知他们来此定然是竹丫头与自己所说的事情,坐在一边沉默不语。 “小女性命垂危,还望阁下出手帮个忙,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只要阁下救小女。” 南王在旁担心不已,生怕江湖天不答应,着急的说着。 江湖天并不需要什么回报,只是他有自己的难言之隐,见二人如此诚恳的态度也不像是什么坏人再加上自己最疼爱的竹丫头,他左思右想还是答应了下来。 “带我去看看吧。” 谢君泽与南王见他同意下来了,欣喜不已客气的给他带路。 江湖天一进营帐看见了她,大步来到了她的面前,附在她的耳边小声说着。 “你这丫头,我这可是看在是你朋友的份上,至于能不能救活我也不能保证。” 看着九长老,江白竹笑了笑,很是信任他的医术,同时很佩服他们真的把他说服了,虽然不知道说了什么不过只要他能来就已然是不错了。 来到床边,江湖天看着耶尔婉的情况,只是淡定的从自己怀中拿出一瓶药,谨慎的打开闻了闻见药没错给她喝了下去。 随后又拿出几瓶药和一本他记录的书籍交与江白竹的手中,起身站到她的面前。 “这几瓶每日给她服用一次,不出十日便可醒来,醒来之后继续服用用完这些药也就没事了,这书籍你好好看。” 江湖天叮嘱着 ,耶尔婉的情况对他而言是小菜一碟,在外历经多年他的医术大为长进。 其他人听言欣喜不已过来向他表达谢意,江湖天一一婉拒转身离去了。 而江白竹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追了出去,本想亲自送送九长老,只可惜她出来就已然没有了他的身影,漫漫黑夜挡住了她的视线。 南王与南后本想守自己的孩子,谢君泽看出谢渊的心思劝阻了他们留下来,命人给南王与南后准备了休息的地方。 “婉儿是如何受伤的?担心的差点忘了此事,我定然会让伤害我女儿的人付出代价。” 南王正打算离去时忽然想起这件事情开口问着,对伤害自己最宝贝的凶手很气愤。 听言,谢渊一五一十的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南王,南王南后听言沉默了下来,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转身离去了。 至于那些杀手谢渊也在调查着,只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结果,那些人如同消失了一般不见踪迹。 他们若没有看到安然无恙的耶尔婉一时半会也不会离开的,这些他自然要准备好,南国公主受伤于情于理都与他有关。 “多谢。” 谢渊起身说着,心里终于可以放心了。 只是淡淡了看了他一眼,谢君泽也转身离开了营帐,经过这一天的折腾所有人都很累了。 寂静的夜,一人独自漫步在路途上。 随后几天,谢渊亲自照顾着耶尔婉,偶尔南王与南后会来此,他也未躲避。 南王与南后见他如此细心照料自己的女儿,心里很满意倒也不再在意耶尔婉与他在一起受伤的事情。 他们并不知道谢渊与耶尔婉的感情,只是觉得他正在补偿自己的女儿罢了并未多想其他。 经过谢渊的精心照料她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每日都按时喂药。 七天后,耶尔婉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周围安静的环境有些迷糊,想起来却发现自己毫无力气,皱了皱眉头目视着前方。 此时的谢渊正在准备着流食,为了保证她的身体情况他只能喂可直接吞咽的东西。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六十八章 九皇子的身份 当谢渊回来时,耶尔婉睁着眼睛看着他,满满的思念之情流露出来,谢渊对上她的目光微微一笑,见她醒了很是欣喜。 “饿了吧,先喝点粥补充体力,现在的你还很虚弱。” 他端着粥来到她的面前,小心吹着热粥一口一口地喂给她。 很配合的吃着东西,耶尔婉享受着他的温柔,心里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从这一刻她知道晋王的心里有她的,不让也不会这般对她,心里甜蜜不已。 待她吃完东西之后,谢渊让侍女将东西收拾下去顺便通知众人南国公主醒了。 听言,南王南后迅速地来到了营帐见到醒了的她,脸上终于露出来笑容,谢渊见此满足一笑转身离开了营帐,来到了他的营帐。 “皇兄,我不能继续与南国公主在一起了,她呆着我身边很危险,我不想她冒险,还请皇兄帮我照顾好她。” 经过了这件事情,谢渊明白那些杀手是为他而来,他不想那般单纯爱笑的她再为自己受伤,进来之后沉默了许久才一字一句的开口。 而谢君泽对于他忽然的决定有些意外,不过见他已然做好决定的样子点头答应了下来。 见此,谢渊将剩下的药交与谢君泽手中便向他辞行离去了。 他对于二人的情感微微叹息转身离去来到了江白竹的营帐将此事告知于她。 江白竹接过药瓶接下来的几天都由她照料着耶尔婉,耶尔婉多次询问晋王在何处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搪塞了。 起初耶尔婉还相信回来越来越怀疑了起来,直到她痊愈之后终于得知了真相,心里如刀割一般难受,独自躲在营帐之中。 也正是这一日,宫中的九皇子忽然病倒,不知是何原因御医找不到任何办法,大臣们得知觉得此事过为重要还得取的皇帝的命令。 大臣们商议过后觉得皇帝是时候该回来了,还是得以国事为重才是,他们立即飞鸽传书想将此事告知于他。 江白竹得知耶尔婉知道了真相本想过去安慰一番,哪知一直白鸽落在她的手臂上,她将信鸽脚旁的信笺取下来,打 开一看震惊不已,立马去寻找谢君泽。 “皇上,你看,九皇子病了。” 她寻找了一圈终于在后面找到了他的身影走了过去,南王与他在一块。 “通知下去三日后启程回京,让所有人准备一下。” 看着信笺上的字,谢君泽心里复杂不已,好端端的九皇子怎么会突然病倒了,这里面恐怕有蹊跷。 南王看着不知该说些什么,曾经他也有耳闻关于九皇子的事情只是知道的不多不知从何安抚,与他寒碜几句便回去了。 三天说长也不长说短又不短,转瞬即逝的时光。 耶尔婉在这三天里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谢渊会突然离开自己,她得知马上要启程离开却开始犹豫了起来。 虽然她很想问问他到底是为何,只是又害怕他的答案。 直到最后一个时辰,江白竹来到了她的面前,南后与南王也在里面,他们自然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回到自己的身边,只是这件事情还得由她自己决定。 “公主,感情要多去感受不要单单相信自己所见,与我们一同回去吗?还有一个时辰便要启程了,我在外面等你的答案。” 江白竹温和地笑着,该说的她说了,至于什么样的结果全看她的抉择了,她深深地看了耶尔婉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听她所言,耶尔婉也不知该如何做抉择,只是安静的呆着一边,似乎曾经自己与晋王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如假的一般,让她很迷茫。 时间到了,江白竹看着那营帐未有人影出来知道了她的选择,没有犹豫上了马准备离去。 所有人都往京城赶去,他们都知道九皇子病危的事情,比来时加快了一倍的速度。 南王南后看着呆呆的她命人将她带回南国,他们的人都走了,南王南后自然也不会再此久待,何况他们的孩子已然无碍。 当他们快到京城时,忽然得知九皇子夭折的噩耗,这消息对于谢君泽而言无非是触及到他的命脉,于他而言在皇城之中最在意的就是九皇子了。 谢君泽悲痛不已,坐在马车内紧握着手掌 “九皇子并不是我的孩子,而是我的母妃朋友玉妃与先帝的孩子。” 他目光布满血丝慢条斯理地告诉江白竹九皇子的真实身份。 江白竹听到他的话一震,她曾经一直以为九皇子是她的孩子,她也见过九皇子几面对于那孩子她怜惜得很,未曾想会发生现在的情况。 按道理,玉妃在先帝离开之后可以好好养胎才是,毕竟是先帝的孩子生下来也是一个王爷并不会给其他人造来威胁。 只可惜有些人就是不愿多一份未知的威胁,当先帝的皇后变成太后之后,对于掌管皇宫的权力更加大了起来。 太后早就看不惯玉妃,如今先帝没了她又怀有龙嗣无人护她周全,太后想做什么她也无妨反抗。 玉妃温柔贤德对后宫之事明白得很透彻,她不想自己无辜的孩子就此被害,暗中找了谢君泽,这也是她唯一的办法。 “皇上,念在你母妃与我是朋友的份上还望你帮帮我。” 玉妃已经是快要临盆的状态,她也是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强撑着。 “玉妃娘娘放心就算你不开口我也会帮忙的,曾经你待我的好我都记得。” 谢君泽当时一口答应了下来,将玉妃身边的所有人都换了,包括临盆的人手,为了保险起见他安排了几个自己的忠卫放在玉妃的身旁保护她。 待到玉妃临盆时,所有人都紧张地等在门外,太后原以为她的计划万无一失,却不知她的人全部被换掉了。 “太后娘娘,不好了,皇子…皇子夭折了。”产婆喊道。 众人听言都惋惜不已,不少人对玉妃怜惜不已,所有人并未注意这件事情的细节,甚至他们的没有看到夭折的皇子。 当时谁也没想那么多,这也是他此计能成功的原因之一,尤其是太后得此消息高兴不已。 只有谢君泽明白自己利用狸猫换太子,至于玉妃的孩子被他藏了起来,直到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把那孩子的容颜与名字改了,纳入后宫,也就是现在的九皇子。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六十九章 查明了真相 谢君泽本以为隐瞒九皇子的真实身份,他们就能好好地活下去了,可终究还是他们想错了,宫里的争斗还是太过狠毒。 连区区半岁不到的孩童都不曾放过,可见这宫里的人心多么冰冷。 没想到结果还是这样,他痛心疾首,恐怕玉妃此时此刻更是伤心欲绝了。 江白竹看着谢君泽感慨宫里的争斗,看来她曾经看到的那些只是皮毛,现在才明白宫里的事情,并不是如她看到的那般和谐。 “加快速度,朕要回去查查到底是谋害九皇子。”谢君泽吩咐道,冷静了下来。 他的脸色阴沉看起来很是可怕,手紧握着,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势必要让动手之人付出代价。 在旁的江白竹只是安静地坐在那儿,见他这般,她的心里也不好受,决定陪着谢君泽。 车夫听言立刻加快了速度,在外的白鹰见此知道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原先三个时辰的路程,缩短成半个时辰。 马车一停,谢君泽就快步往宫里赶去。 而此时此刻一妃子正在处理证据。 “派御林军将此事彻查,无论如何今日都必须把罪魁祸首,给朕找出来,快去!” 他一边吩咐白鹰一边往前赶。 白鹰明白事情紧急,也得知了关于九皇子离世的消息,他的心里也很不好受,快速退了下去。 御林军得知情况,立即封锁皇宫仔细的调查了起来。 当谢君泽一到九皇子寝宫,正好看到玉妃颤抖的抚摸已然冰冷的孩子,他的心如同刀割一般,终究自己还是没能保护好先帝与玉妃的孩子。 “皇上!九皇子是中毒而死的,这碗流食上有鹤顶红的痕迹。” 御医见皇帝回来了立即禀报着,同时拿试毒的银针给他看。 大步来到了九皇子与玉妃面前,看着已然没了声息的孩子,谢君泽一时间不知该与玉妃说些什么,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江白竹来到此地时,看着屋内满是一股死气沉沉的模样,很不喜欢这样的气息,不过心里一样很难受,她半个月前还抱过他, 如今却相隔两地。 “皇上,让我与九皇子安静的待着吧,九皇子毕竟是…是本妃照料的孩子,现如今他出了事本妃也不好受,还望皇上允许。” 玉妃强忍着自己难过的情绪,一字一句得体说着,泪落两行。 他听着点头答应了下来,罢了罢手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同时嘱咐他们注意里面的动静,生怕玉妃就此了结自己的生命。 谢君泽抬眼看着里面沧桑的人影叹息不语,转身与江白竹离去了。 待到深夜,御林军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寻找着线索继续查探着,白鹰一样调查着,不过当他经过一妃子的寝宫时忽然听到了声音,疑惑的停了下来。 “处理干净了吗?本宫可不想这件事情泄露出去。” 妃子坐在上方看着跪着的侍女说着,脑海中思虑着这件事情,于情于理,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查,也不会查到她的身上。 却不曾想就因为她这一句话,生生将自己变成了重点怀疑对象。 听言,白鹰拿开一块瓦片想看看是什么人,当他看到那妃子的容颜,心里是惊讶不已。 此人正是静妃,在他心里的静妃一直是温柔体贴单纯明事理之人,却不曾想真正毒蝎心肠的人正是她。 他悄然离去来到了谢君泽面前,将自己看到所有一字不漏地告诉他。 “主子,静妃。” 本想为静妃解释几句的白鹰,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毕竟虽然他见过谢君泽与静妃和睦相处的样子,那个时候,静妃算得上是谢君泽比较满意的女了子,但他知道,他们之间却依然任何没有感情。 “让御林军彻查静妃。” 果然,谢君泽吩咐着,抬眼看了看自己身边的江白竹,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疑点,亦也不想让她误会。 正觉得自己计划完美的静妃,万万没想到大波的御林军来到她的寝宫,猝不及防的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便呵斥着,阻止御林军进来。 可御林军也不是吃素的,岂会听她的吩咐,毫不留情的搜查着,御林军找到线索的时候早就怀疑静妃了,只不过没有皇帝的命令,他 们也不敢贸然行动。 看着自己的寝宫瞬间变的乱七八糟,静妃心里有些慌张,她的寝宫并未进行处理,万事不尽人意,仔细的御林军找了了一些痕迹。 “林长,这里有鹤顶红的药粉。”一个御林军喊道。 御林军领队听言出去查探一番,果然如此,当即便让人将静妃带走。 静妃挣扎着想要他们放开,却无可奈何,至于她寝宫内的侍女侍卫全部被带到了皇帝寝宫偏殿。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谢君泽眼里闪过失望,他根本就没想到下毒之人,会是静妃。 “皇上,皇上,这件事情与臣妾无关啊,平常臣妾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伤害又怎会给九皇子下毒?这件事定有人诬陷臣妾!” 静妃解释着,抬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远远一看她的眼神满是委屈,若仔细一看定能看出眼里的那抹狠毒。 “你们说,静妃当真没有下毒?想清楚了再说,只有一次机会,可别犯欺君之罪,九族之命都掌握在你们手里。” 一双冰冷的眼眸扫视着跪着的下人,并不相信静妃的话,若没有白鹰那一席话或许他还会有些犹豫,不过此时此刻他断然不会被她的表面上当。 跪着的人胆颤着抖动着,全部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眼静妃,又害怕的低下了头,迟迟不敢出言,静妃见此情况很不妙,脑海中想着办法。 过了半刻钟,谢君泽已经没有耐心等着,看着闭口不言的这些人倒是觉得他们很是忠诚。 “你们尽管放心说出真相就可,朕也不会为难你们,不过若妄想欺骗朕那么后果自负。” 众人听言吓得不知所措,其中跪在最后的一个人犹豫了许久,胆颤的站了起来。 “皇,皇上,我说,当时正好听到静妃要害九皇子的计划,只不过我们都有把柄在静妃手上,不敢轻举妄动,所以。” 男子说完,眼神不敢再看静妃,生怕自己的小命会被静妃夺去。 毕竟不说则是赌上自己家中之人的性命,坦白相告还有一丝的希望,他也是被逼不得不如此做。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七十章 开店了 其他人依然保持沉默不语,他们被静妃的手段整怕了,不敢直言。 “静妃,人证物证俱在,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 谢君泽面带怒气来到了静妃面前,看着她不知悔改的模样,脸色十分阴沉。 “皇上仅听一人所言,就认定臣妾的罪吗?这么多年臣妾什么样的人,皇上还不清楚吗,哈哈哈!” 静妃大笑着完全没想到自己那般,居然还有人敢背叛自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让御林军怀疑到自己的头上,还有皇帝那般坚信是她所为。 若静妃知道是她自己说的话害了自己,恐怕会后悔她的粗心大意,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朕对你很失望,来人,将静妃打入冷宫,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去冷宫。” 谢君泽看着大笑的她,没有任何情绪,若不是静妃害了九皇子,或许他还可能绕了她,可她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他怎能饶了她。 “不,不,皇上,臣妾错了,不要啊!” 静妃喊着,御林军面无表情的将她带了下去。 至于逝去的九皇子已经无法再死而复生,谢君泽能做的就是安抚好玉妃,至于剩下的事情他打算都交与白鹰处理。 “你们如实交代,朕会酌情处理,如若还有侥幸心理那么你们也没必要再出现在这宫中。” 谢君泽看着跪着的那些人给了他们一次机会,他们之中还有不少人是无辜的,他不能因为静妃做的那些事情而处置那些无辜之人。 他们听言立即谢恩,将自己这些年在静妃身边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原来静妃正是掌握了他们家人的性命,所以他们不得不做出有违良心之事。 白鹰听完之后收到谢君泽的暗示立即去办事了,其他人罚了几个月的例银就当是处罚了。 这件事情处理之后,江白竹亲自去与玉妃谈心,终于在九皇子入葬之日恢复了理智,不过却比以前少了几分活力。 谢君泽在那一日亲自参与送葬之礼,之前他本打算公开九皇子的真实身份却被玉妃拒绝了,他也只好作 罢。 百姓们得知此事之后各自带着一块白布表示对九皇子的尊敬。 待九皇子一事过去之后,玉妃整个人都变了,无事时她便前往寺庙中祈福,其次则是待在寝宫中哪也不去。 江白竹在宫里待久了有些闷,近日她觉得自己的厨艺大有长进,她忽然心生一个想法,带了些自己准备的糕点前往找他。 “皇上,这是我做的一些糕点,你尝尝如何?” 她讨好般地笑着,将糕点放在他的面前。 见她古灵精怪的模样,谢君泽觉得她突然如此殷勤,倒是有些不着急品尝了,抬眼看着她,缓缓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奏折。 “说吧,有什么事?” “嘻嘻~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要出宫一趟看看能不能找个地方开一家店,如今我的厨艺大有长进,一来查探民间情况,二来也能让百姓们品尝美味佳肴,皇上你看如何?” 江白竹将自己的想法与他说着,对自己的想法充满了向往,只需要他一同意那么她就可以放手去办了。 谢君泽想了想,觉得她这个主意倒是不错,点头答应了下来。 “太好了!那皇上我先退下了。” 她激动不已向他行了一礼,便匆匆离去了,迫不及待地开始准备往宫外走去。 谢君泽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笑了笑,他的话还没说完,她倒是走的还挺快,他也准备了一番,早早的在宫外等着她出来。 他怎舍得让江白竹一人在宫外寻找地方,自然是打算陪着她。 当江白竹出来那一瞬间,看见熟悉的身影,心里很开心,快步来到了谢君泽的面前。 “皇上你怎么在此,是特地等我吗?” 她笑着调侃着,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沉迷于其中。 谢君泽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看着紧盯自己的她,轻咳一声,转身往前走去,江白竹回神后紧随其后。 二人就这般并肩走在热闹的大街上,时不时传来几声吆喝声,江白竹对此很有兴趣,左瞧瞧右看看的寻找最佳的位置。 大街上看见他们二人在一块羡慕不已,二人 可所谓郎才女貌,博得了不少人的眼球,尤其是谢君泽无可挑剔的容颜让女子惊叹。 不过他们并未注意那些人的反应,找了足足两个时辰,还是没有找到最好的地方,江白竹完全没有放弃之心,仍然继续寻找着。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看到了一个比较满意的地方,而且那处地方无人经营,正好给她可以将其利用其来。 “就它了,此处处于京城正中心之位,周围都是一些珠宝绸缎之类的商铺,在此开美食店是绝佳的选择。” 她看着空荡荡的房子说着,越看越满意。 至于这屋子并不是无人来租赁,只是此处酬金太高,普通的商户无妨负担,而江白竹不一样,她还有一笔从谢渊那得的银子,租下这块地绰绰有余。 谢君泽见她看上了这块地,立即吩咐白鹰将此地地契拿过来,刚回来的白鹰再次得到命令,不得不再次离去。 不久,一张地契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谢君泽将地契赠予了她,不过江白竹向来不是白白收别人东西的人。 “既然皇上将此地交与我,那么到时候的利润分成五五分!” 江白竹大气的将字据拟了出来,按上了自己的指纹,谢君泽并不在意那些分成不过见她这般认真对待模样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二人的协议就此达成,江白竹找了些人将房屋重新打造了自己一番。 几天后,原先破破烂烂的房子瞬间豪华无比,在外面看着与一旁的房屋一样很是单调,最吸引人的是里面的装饰。 江白竹无趣之时,都会来房屋面前看看装饰的工程如何,不少人见她在此也不敢偷懒,加把劲的最着自己的事情。 “这样子还不错,我很满意,皇上你觉得如何?” 她看着自己面前的房子欣喜不已,她快步来到了屋子内观看着屋子内的装饰,很是满意那些人,大方的赏了不少的银子,也不枉费了他们这般努力的做事。 江白竹转了一圈之后,便开始准备开店要用的东西,她特地准备了一些东西,放在空荡之处。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七十一章 吴蕈来了 在谢君泽的帮助下很快她就将所有东西准备好了,江白竹与他观赏着自己的成果,满意地点了点头。 “明日就可以开店了。” 谢君泽在一旁微微一笑,安排了几个小二来帮忙。 第二天一早,小二大声吆喝着,百姓们听着吆喝声集群的围着,看着此处新开的店铺很是好奇,匾额上写了几个大字“食楼” 此名字正是他们二人晚上讨论得出的名字。 “我们食楼里面有各种特色美食,欢迎各位前来品尝!” 小二见人数居多打着店子的招牌,为百姓们介绍里面的特色。 一开始百姓们对此还是很有兴趣的,只是后来小二请他们进去时,众人婉拒都散了去,小二见此有些挫败感,来到了店子里将情况告知于江白竹。 百姓们只是觉得有些新鲜,想看看是否有什么奇特之处,当他们明白是饭店之后也就没多大的兴趣。 街道上的饭店各式各样都只是填饱肚子罢了,自然不会有想要进去的想法。 “白竹,不如朕帮你题字吧,既然是为了百姓造福,让百姓知道这是为他们所造也未尝不可。” 谢君泽下朝过来,刚好听到小二禀报的情况,走到她的面前提议着,转身来到柜台前,准备笔墨纸砚。 “多些皇上好意,不过此事我自有妙计,等着我!” 江白竹跑到后厨,开始准备自己近些时间研究的新品,正好开店第一天可以给百姓们尝尝鲜。 他们在外看着她的行动忽然明白了她要做什么,小二对她厨艺很好奇,谢君泽见她忙碌的模样瞬间明白她的用心。 不久,江白竹端出几道特色菜式,来到他们的面前。 “看,如何?” 她带着一脸笑意,等待着他们的反应。 谢君泽早已习以为常她的厨艺,只是今日一见桌面上的菜式还是惊叹不已,香味扑鼻,无论是看还是闻都有种很大的食欲,这样的菜式在民间几乎没有。 小二对她则是满满的崇拜,他也是一个资深吃货,帮过不少的大厨打下手,却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菜式,一双眼睛 亮晶晶地盯着她。 “小二,帮我把这些端出去,我就不信了如此美味他们还不心动,好歹是第一天营业没人太没面子了。” 江白竹见他们反应很满意,同时对自己的厨艺很有信心,斩钉截铁与小二站在店外。 谢君泽则在上品房看着她的行动,他因皇帝身份不宜出面。 “来啊,看一看瞧一瞧这是食楼刚刚出炉的菜式,可品尝一番,与其他地方的美食各不相同,吃了定然不会后悔!” 她吆喝着,同时扇了扇菜式的香味让它们飘的更远。 不少人闻到香味再次聚集了起来,看着桌面上的六道菜式惊奇不已,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还有人能把菜式做的如此生龙活虎。 着实让他们很有兴趣,一双双眼睛盯着上面的菜式。 一个小朋友早就听到了她所言,丝毫不客气的动了筷子,江白竹在旁看着温柔一笑,并未阻止孩子的行动。 百姓们见此也不客气的尝了尝。 “你看这菜式还冒着热气,看起来还真不错,这位公子说可以尝尝不如我们也去尝尝鲜?” 一位女子欣喜地拉着自己身旁的男子,来到了菜式面前。 “香气四溢啊,怎会如此美味。” “真好吃,我们进去尝尝。” 很快,盘子里的菜式一扫而空,百姓们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少人走进食楼,小二接待着将他们带了进去。 江白竹对此很是满意,看着一半以上的百姓都走了进去,她也该回去准备些菜式招待百姓了,里面有大厨正在忙活着,她也不必着急。 一男子一直在人群里面对刚刚所见所闻甚是陶醉,当他尝到那几盘菜式的时候,就已然感觉遇到了知己,男子见她要进去急急忙忙地拦住了她的路。 “公子公子,请等一下。” 男子喊着快步来到了江白竹的面前。 江白竹打量着自己面前的男子,见此人样貌英俊,打扮倒是有几分种独特的感觉,站住脚步看着男子,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方才公子所展示的那些美食,在下甚是赞赏,在下名为吴蕈,对美 食很感兴趣,自己也是一名厨子,公子所做火候适中菜式精致独特。” 将她做的方法缓缓道来,吴蕈脸上满是激动神色。 吴蕈,穿越人士,她来此多,年却一直没有遇到能与她相媲美的厨师,一直在外游历,刚好今日是她回来的第一天。 而江白竹认真的听完了她的话,忽然发现自己所做的那些她全都知道,很是疑惑,那些菜式是她从一本残缺的古籍上发现的,少的地方还是她费劲心思研究出来的。 “你怎会知这些做法,我江白竹。” 她也介绍自己的名字,疑惑地看着他。 “这些我自然知道,我知道的可多了,不信方可展露一番!” “哦?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很想见见吴公子的厨艺,请!” 江白竹领着他往后厨走去,吴蕈经过之时观看着店铺的装饰,越看越满意。 这儿可真不错,这样的风格还真像爷的风格,这江白竹还真是个有眼力的人,不错不错,这么多年本大厨终于遇到了一个满意的人,吴蕈心里想着。 江白竹带她来到了后厨的一个小厨房里,食楼总共设置了两个厨房,一个是江白竹专用厨房,另外一个则是从御医房带来的厨子。 那些厨子都是自愿来此,一来是想与江白竹多学一些厨艺,二来他们觉得在此不用受宫里的约束。 吴蕈来到厨房里感叹了一番之后便开始心动了起来,他想做的也是一款糕点,不过与平时的那些糕点又有些不同之处。 江白竹仔细的在旁观看着,一开始她还是明白糕点的步骤,只是后来她却有些迷惑。 “我这是做的甜点,与糕点的本质差不多,做起来并没有那么难。” 吴蕈见她神色,出言解释,认真的制作了起来,这些糕点于她一个现代人而言十分简单。 不出半刻一道软软的糕点,出现在江白竹的视线之中,还有各种各样不同样子的糕点,看起来很是有趣。 看着那些糕点,江白竹很感兴趣,同时对她另眼相看,感觉此人的厨艺在自己之上。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七十二章 研究菜式 糕点呈扇形,仔细一看有好几次层,各种颜色都有,上面还有一层咖啡色的粉末类的东西,江白竹看着有些眼熟。 “江公子,这个糕点名字叫千层糕,一口下去酥软可口,尝尝看!” 由于没有烤箱,所以吴蕈用米糕代替了面包胚子,见她对自己所做的糕点很满意,心里很是欣喜,将甜点端放在她面前旁边特地放了一个小勺。 不过她有些惋惜这里的设备不太先进,有的材料更是稀少,做出来的千层糕比较简陋,样子还是很不错的啦!吴蕈抬着手想着。 “这名字和这糕点还真搭,看起来确有千层一般,那我就不辜负吴公子的一番美意了。” 正想尝尝这糕点味道如何,正好吴蕈提起,江白竹也没有故作推脱,向吴蕈道谢之后便拿起一边的勺子轻轻的舀了一勺。 糕点很软味道十分鲜美,尝起来还有股淡淡的巧克力味,曾经江白竹记得自己看过相关的古籍,虽然她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不过她很熟悉这味道。 “这千层糕倒是奇特味道也很美味,曾经略在家中古籍中听闻过,却怎么也不知道办法,如今一见果然不错。” 江白竹称赞着,她家族之中各种医学美食的古籍上千本,每本都具有极高的价值,还有不少则是那些长老们自创留下的。 “当然,这是一种,还有三明治,抹茶糕,蛋挞等等各式各类的西方糕点,还有些的都是独家秘方外人不传的,不过我觉得与江公子很有缘分,以后有机会可探讨一番也好啊。” 吴蕈骄傲的说着,朝她露了个兴奋的眼神。 “我就先谢过吴公子的美意了,吴公子要不要加入我们食楼,轻松活不累还有足够的俸禄,没事,也不限制个人意见,想走想留,都靠自己最后的决定。” 江白竹知她是难得一遇的厨艺了得之人,一直一来她的厨艺都是上品,她倒是蛮欣赏吴蕈的厨艺,想将此人留下来,没事还能探讨一番。 “我生性向往自由自在,不过江公子相邀我也不能拒绝,那么我就勉为其难留下来咯。” 笑着朝她挑了挑眉,吴蕈用打量的目光看了 看她,越来越觉得自己与江白竹相遇,是老天赐的缘分,她向来对自己的感觉很准,直接与她称兄道弟了。 她并没有发现江白竹是女儿身。 而江白竹之前有留意过吴蕈,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不过只是她的感觉,并未证实,此时此刻也不是提出自己疑惑的机会。 二人一直在厨房内探讨关于千层糕的做法,外面的人听到名气络绎不绝的来往,御膳房里面养尊处优的厨子们,今日可忙的不可开交。 谢君泽一直在房间内等着她来找自己,等了快一个下午的时辰,却也未见她的影子,这让他觉得有些奇怪。 之前见她与一个男子交谈甚欢,之后他们便走进食楼。 如此之久未见江白竹出来,让他有些担心,便立即起身在食楼内查看,食楼里面的人数很多,显的很是热闹。 “这食楼的菜式可真不错,而且还比其他地方实惠多了,也不知道这食楼老板从哪冒出来的,对咱们小老百姓如此恩惠。” “是啊!” 听了这些话,谢君泽很满意,见前厅没有她的身影,来到了后厨,正好看见江白竹与吴蕈齐手在做些什么,见他们如此默契,他走了过去。 “白竹,这位公子是?” 他来到江白竹的面前温和询问,对吴蕈有些戒备。 “他是吴蕈,我们正在做一些甜点,吴公子的甜点很不错。” 江白竹见他来了欣喜解释,迅速将自己手里的活做好。 “在下正是吴蕈,幸会幸会。” 打量着他,看着他的容颜,吴蕈有些惊叹,她很久没有见到这么帅的男子了,便多看了几眼。 而谢君泽见她的眼神之中并无恶意,只是欣赏,点了点头。 很快,糕点很快都好了,江白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她打算将这些糕点分给那些百姓们,也算是营业第一天的福利了。 她这样想行动了起来,谢君泽看出她的想法派人过来帮忙。 每一桌上面都放了一份点心,百姓们对此很是疑惑,抬眼往小二方向看去。 “这是楼主给各位的赠品,都 是刚出炉的甜点,为庆祝各位来店里食用。” 小二吆喝着,他们三人则在后院看着前面的情况。 百姓们感谢一番之后食用了起来,纷纷赞叹不已,小二看着百姓们桌上的糕点也有些眼馋,不过他也只有看着的份。 除了谢君泽的那一份,所有的糕点都已经在百姓们面前了。 百姓们吃饱喝足离去之后大肆宣扬食楼的美食,很快,整个京城都已然得知食楼的存在。 每天来的人都是络绎不绝,大厨房里面的厨子忙的不可开交,江白竹与吴蕈每日在小厨房里一起研究菜式。 “这道酱心菜式或许在旁放些青椒会更好些,吴兄你觉得如何?” 江白竹看着自己与她一同做出来的菜式,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正好看见了一旁的青椒,提议道。 听言,吴蕈切了几块青椒放旁边沾酱尝了一口,甜而不辣的味道在她口中散开,再加上她秘制的酱料,味道奇特而美味。 “还真不错,这圆形青椒里面带了一丝甜再配上我做的秘制的酱料简直是绝配,以前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吴蕈感慨着,这道酱心菜她曾经试过不少的方法,每次都失败而终,没想到青椒才是它的最佳配菜。 谢君泽在宫殿内听着暗卫汇报的情况,脸色一沉。 这些时日江白竹与吴蕈每日待在一起,连与他的时间都没有了,心里头有些吃味。 “主子,要不要去找江御厨?”暗卫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你下去继续观察,朕还有要事要忙没时间。” 见此,暗卫半信半疑的看了自己主子一眼,他总觉得自己主子对江御厨很特别,就像男女之间的喜欢一般,但暗卫也不敢多问默默的离开了。 谢君泽看着暗卫离开之后,他看着那些奏折有些心神不宁,还是忍不住想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便立刻备马往食楼赶去。 江白竹会利用空闲的时间把自己与吴蕈研究的菜式教授给各大厨子,这样食楼内隔不久就有新品,来此的客人也不会觉得腻。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七十三章 壮汉来闹事 吴蕈虽然加入食楼为厨子,不过她除了与江白竹研究菜式以外,并不需做什么事,闲来无事忽然有一个想法,她笑嘻嘻的来到了江白竹的院子内。 “江兄,我有一个有趣的想法,不知你可否有兴趣一听啊!” 她见江白竹坐在院子内喊着,来到她的面前坐了下来。 “什么想法?说来听听。”江白竹低着头忙着自己的事情疑惑道。 吴蕈并未多言,直接拉着她手臂往外走去,直到来到了目的地她才停了下来,匾额上写了三个大字“轻衣楼” 轻衣楼是京城内最为繁华的青楼,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来此的人都能体验到前所未有的感觉。 在外的姑娘们看见他们热情的招待,正想拉着他们进去时,正好谢渊经过,看见了江白竹,他快步走了过去。 “江御厨,你怎会来此世俗之地?” 谢渊看着前面的楼阁惊讶不已,上下打量着二人。 “晋王,本御厨想去哪就去哪,怎么同为男子为何不可来此?” 江白竹反驳,本有些犹豫的她,直接拉着吴蕈走了进去。 吴蕈本还在想着怎么把她拐进去,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回头朝谢渊眨了一眼表示感谢。 没想到江御厨还有此乐趣,这消息要是谢君泽知道了不知做何感想,有趣有趣!谢渊看着他们进去的身影想着,嘴角扬起一道弧度转身去寻找谢君泽。 “二位爷第一次来我们这吧,要不要我给二位爷介绍介绍这里?” 老鸨识人多年,看着一身打扮素雅的他们一眼猜出,乐呵迎接。 “给我们安排一个雅间,姑娘我们要头牌。” 吴蕈喊着,拿出一大荷包的银两给老鸨。 掂了掂银子,老鸨面笑容满面亲自带着他们来到了高档的房间内,准备上好的茶水佳肴招待他们。 “二位爷先慢用,头牌胭脂姑娘马上就来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他们二人点了点头,老鸨退了出去,吴蕈起身打量着房间满意的笑了笑,环视一圈之后,见江白竹坐在那儿品尝茶水,饶有兴趣的走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 ,谢君泽刚到食楼,正准备进去之际,被谢渊拦了下来。 “皇兄,该不会是你把江御厨带坏了吧,今日本王可亲眼看见江御厨与一名男子,去了大名鼎鼎的轻衣楼,恐怕现在在轻衣楼内…” 谢渊打量着他开口调侃,他后面的话未说想必谢君泽也明白,笑了起来。 听言,谢君泽怒气冲冲的带着白鹰往轻衣楼赶去,谢渊随之跟上,他倒是很想看看江御厨,会弄出什么有趣的事情。 一行人来到轻衣楼直接走了进去,老鸨看着几人来此目的不纯立即拦了下来。 “站住,我们轻衣楼岂是说闯就能闯的?” 老鸨带着几人堵住他们的去路喝道。 “我们来此并无恶意,只不过我家主子来找两个人,有没有看到两个瘦弱的男子来此,样貌绝色,这这是一部分只有你配合还有奖赏。” 拿出几张大钞放在老鸨的手里,白鹰小声道。 “原来是误会啊,你们散了吧,各位公子请!” 老鸨看着自己手里的银两,立即带着他们往江白竹所在的房间走去,将他们带到房间外便匆匆离去。 要不是他们给的银两相当于轻衣楼一年的利润,老鸨才不会破了规矩将几人带进去。 在外听着里面的声音,谢君泽冷静了下来,推门,看着乱糟糟的房间,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二人醉醺醺的模样,还有一姑娘陪着。 江白竹,等朕回去再收拾你! 他心想,走过去抱起江白竹便离开了。 而白鹰本想直接跟上去,不过看着桌子上还有一个人,只好将她一同扶起来走了。 本想看一场好戏的谢渊,看着只留下一人的房间,惋惜地走了出去,胭脂姑娘看着这情况还有些懵。 夜深,江白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她强撑着自己的身子坐了起来,一段记忆在她的脑海中忽隐忽现。 她只记得在轻衣楼时,吴蕈一直给自己灌酒,后来她喝醉了,怎么又到这了?她迷迷糊糊的记得有人来到房间内,将自己带走了,当时她好像还吐了那人一身,她想着。 此时,谢君泽整理完自己回来,见她醒了, 走了过去。 “醒了,喝点醒酒汤。” 他将一旁的醒酒汤端到了她的面前,对于前面的事情只字未提,本还有些怒气的他见到江白竹安然入睡的模样早就已经气消了。 “多谢皇上,我怎么会在此?我不是?” 她正打算出言时,忽然明白了什么,如今自己在此的唯一可能,那就是皇帝将自己带回来的,完了完了。 “你还记得,朕本以为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既然如此,以后没有朕的命令你不许再喝酒,还有少跟吴蕈接触。” 谢君泽借此叮嘱着,以防她再次喝醉。 无话反驳,江白竹只能默然接受,默默的低着头将那碗醒酒汤喝了下去。 随后几日她都没有再与吴蕈在一块儿,闲来无事就去帮帮后厨,吴蕈对她这般很是疑惑,不过她依然坚持不懈的寻找她。 一日,由于生意太过火爆,店里的小二已经忙的焦头烂额还是忙不过来,江白竹得知之后立即派人书写招聘信息。 吴蕈热情的接下这个招小厮的任务,以她的方式倒是吸引了不少的人,不过奇葩也是特别之多。 要么就是嫌薪水太低,要么就是反应迟缓,还有的纯属是来捣乱的。 吴蕈对此很是头疼却又无可奈何,连续几日还未招到合适的人选,当她打算换个方式招聘时,忽然店子里来了几个壮汉。 “把这里的好酒好菜给爷全摆上,至于你们统统给爷滚出去,这刀可是不长眼的,小心伤到你们!” 壮汉口出狂言,百姓们看着十分害怕仓皇而去。 一看这些人,吴蕈便知是来闹事的,阻止了小二过去招待,独自一人走了过去。 “你们是来闹事的吧,哪有人吃饭还带着大刀,如此嚣张就不怕与食楼为敌吗?” 她淡定的说着,打量着比自己大一个身板的大汉,观察着他们的弱点。 “爷就算来闹事又如何,小小食楼能把我们如何?” 壮汉挑衅,吴蕈未等他将话说完直接动手,壮汉猝不及防的受她一拳,直击脸庞,口吐鲜血。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七十四章 偷看的王胜生 壮汉擦了擦嘴边的血迹,怒气冲冲的朝她打去。 吴蕈毫不客气迎面而上,她对自己的功夫很有信心,一拳一踢,壮汉还没碰到她就被打倒在地,其他壮汉见情况不妙,一起上。 正好江白竹听消息赶了过去,看着吴蕈单枪匹马对付壮汉有些担心。正想过去阻止时,被谢君泽拦了下来。 “等等看,这些壮汉对他不成威胁。” 吴蕈打的正起劲,分分钟将这些壮汉解决了。 他们见此,走了过来,冷眼看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壮汉,无缘无故,定不会有人过来闹事,恐怕这些壮汉是被收买过来的。 “求各位大侠饶命啊,我们只是一些莽夫,见财起义,才会来此闹事。” 果真如此,正当她准备问是何人指使时,向外看去,正好看到一个阁楼上站这一人,观望着这里的一举一动,瞬间明白是何人了。 阁楼上的人正是最近一家餐馆的掌柜杨林,他想要找几个人给食楼一个教训,却没想到里面居然有高人在,他愤愤不平的拍了一下桌子。 “既然如此,你们只要把这破坏的东西赔了之后,便可离开了。” 壮汉也不是真心来此闹事,江白竹说着,原谅了他们。 听此,壮汉们立马将自己所有的钱财留下,便连滚带爬地离开了食楼。 至于这件事情江白竹把自己所见与他们说了一遍,吴蕈听完,气愤想要去将那餐馆掌柜教训一顿,被阻拦了下来。 “恐怕是我们生意太好,难免会有人眼红,这次也就算了,如再有下一此我定然不会原谅他。” 江白竹说着,她知道自己的食楼会断了不少餐馆的财路,不过只要他们有办法研究特色,自然也不会这么轻易没了生意。 听言,吴蕈只好作罢,这么多年她来到此地也没有将自己的跆拳道荒废,毕竟这么多年她也不是白游历的,她更明白这世间的人性。 也幸亏她这一身跆拳道,不然今日之事也没有那么好解决。 谢君泽在旁沉默,这件事情说来那人也只是为自己的生活而争取,只是方法没用对而已,不过他不能 让那些人伤害江白竹苦心经营的食楼。 安排了不少的暗卫保护食楼,也找了几个武功不错的侍卫当食楼保镖。 不少百姓得知此事也不敢去食楼闹事,安心的品尝美食。 杨林得知他们安排了保镖之后,明白自己不能再轻举妄动,他看着空荡荡的餐馆,愤怒不已。 再这么下去他的店迟早得关门大吉,杨林一想就心有不甘,他将所有的错都归集到食楼的身上。 正好吴蕈在大街上游走吆喝招聘,不少人听闻报了个名,杨林听了之后有了想法。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这是你们食楼送上门的机会,休管我不客气,这些都是你们咎由自取,他心想,立即找来跟了自己多年的奴才。 “小生,念在我多年对你还算不错的份上,你去应聘食楼小二,到时只需要你帮我。” 杨林附在他的耳边说道,与他说了不少食楼的坏话。 王胜生心思单纯,得知食楼里的人不是什么好人之后,再者念在杨林的恩情,点头答应了下来,前往吴蕈那报了个名。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江白竹看着名单上的人皱了皱眉头,并未有自己满意的人。 “看名字也看不出人到底如何,不如让他们过来,江兄你再仔细挑选?” 见她皱眉,吴蕈提议着,这些人已然是她筛选一批的人,她看人也不差,有些不安分的人她直接淘汰了。 见此,也没折,按照她的想法将所有人召集了起来,她看着院子内生龙活虎的人倒是满意了几分,随便挑了两个,剩下最后一个名额她本想精心挑一个。 突然之间有人跪在她的前面,一脸真诚的看着她。 “掌柜的,收下我吧,我吃苦耐劳样样精通,只求有碗饭吃,家无父母实在无可奈何来此寻一份差事。” 男子说着,脸上带着满满的伤感之色看着江白竹。 吴蕈见此人的行为很是不喜,本想过去劝说,不过她忽然想起曾经她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站住了脚步。 无法决定他人的命运,也不能否认他们所遭遇的不幸。 “那就你吧,只要你 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了你。” 看着此人还算老实,江白竹勉强地答应了下来,至于那些没被选上的人也给了银两表示歉意,那些人本对男子的此番行为感到不公平,现在倒不会了。 “我叫王胜生,多谢掌柜收留,日后定好好干活以表掌柜之恩!” 王胜生欣喜的笑着,这下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差点他就可能没有希望进来了。 若不是他说出自己的身世江白竹根本就没看过他,她点了点头走了,新人便交于小二管理了,小二对于这份差事很满意,认认真真地告诉三人如何做。 几日下来,江白竹见那王胜生还算勤劳努力,满意的看了看他,也就放心了。 一日,她闲来无事想来多日未研究新的菜品了,便独自一人来到小厨房里忙活着。 王胜生多次探查她的行踪只是做得比较隐蔽无人发现,这次他见江白竹在研究菜品谨慎小心的躲起来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暗自将她所用的食材记了下来。 不出半刻,一道素牛排完成,这道菜式还是受吴蕈的启发江白竹才研究出来的,配料很简单,一块精心挑选的牛排,再加上西兰花香菜的配菜烹饪而成。 江白竹尝了尝见味道还不错满意的点了点头想过几日推出这道菜式,转身离开了。 “王胜生,你在此处做什么?” 一人见他呆愣的站在那儿出声询问,往他的视线看过去并未看到什么,很是疑惑。 “没,没什么,这不是我想找掌柜的有点事,所以来后院看看掌柜的在不在这,你不是在前面帮忙的吗怎么来这?” 紧张笑着反问他,王胜生心里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还不是为了来找你,他们见你不在还以为你偷懒去了,让我过来找找。” 男子拍了拍王胜的肩膀面露笑容,直接拉着他往前院做事去了。 前院事情不多,只不过新来的二人见王胜生很好欺负将很多事情都让他做。 王胜生见他没有发现什么,松了一口气,老实地跟着他去做事去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七十五章 贼喊捉贼 半夜,所有人都已然入睡,一人鬼鬼祟祟的离开了食楼,来到了餐馆的后门小心谨慎的敲门。 “杨掌柜,是我。” 王胜生出声喊着,左右张望着有没有可疑之人。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有没有被发现?” 杨林听到他的声音,匆忙的打开了后门,带着王胜生走了进去,暗卫在屋顶看着他们的行动,跟随着他们的步伐,站在屋檐上,掀开一块瓦片,在他们不知情地情况下看着他们。 “杨掌柜,我知道食楼自己推出的菜式配方,特地来此告诉你。” 王胜生低着头说着,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虽然在他心中食楼里面的人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将食楼里面的事情告知于其他人,他还是有些不安。 “好!做的好!快告诉我什么菜式如何制作?”杨林得知他来此的目的,心里欣喜不已,激动的询问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借机打击食楼一番。 王胜生昧着良心将方法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杨林,随后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食楼。 暗卫得知此事立即转身离去,准备将此消息告知于谢君泽。 而此时的谢君泽在宫殿内毫无睡意,看着自己手里的奏折思绪有些凌乱,暗卫闪身来到了他的面前。 “主子,属下看见一个店小二鬼鬼祟祟的出去了,将江御厨新研制的菜方透露给了餐馆的杨氏餐馆,此事该如何?” 暗卫说着他本想将店小二抓回来让自家主子定夺,不过又怕打草惊蛇所以并未行动。 听言,谢君泽放下了手里的奏折,思考了起来。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倘若杨氏餐馆与食楼推出一模一样的菜式,其中必有一个是假的。 想来,他脸色一沉,想命人将那些人教训一下,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资格,不过以江白竹的性子定然不会让他贸然行动,消了消气。 虽然他相信江白竹面对这样的问题定能迎刃而解,不过谢君泽并不想让她被蒙在鼓里,这种事情还是知己知彼更好些。 这样一想谢君泽将暗卫打发离去了,自己则坐 了一会也安寝去了。 隔日一早,谢君泽就已然在来食楼的路上了,此时的江白竹正在教授大厨子素牛排的做法,为今日推出这道菜做准备。 杨氏餐馆杨林正在研究与食楼一样的味道,同时派人观察着食楼的一举一动,他已然将计划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只差东风。 谢君泽快步来到了食楼后厨,正好江白竹刚教完各大厨出来。 “白竹,你这道菜式已被人得知的菜方,恐怕那人此时此刻正等着你将菜式推出。” 他出言提醒,用手擦拭了她脸上的脏东西。 此画面正好被江白竹叫来一起研究的吴蕈看见,她惊讶的躲在一处地方看着二人的动作,将研制之事抛之脑后了,脑海里补充着一段画面。 要是江白竹知道了,定然会觉得吴蕈的脑洞真大。 看着他的眼神,江白竹似乎明白了是谁得知此菜方,不过她研究菜式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人,其他人又如何得知?莫非食楼内有餐馆的间谍?她想着,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她看了看时辰,见还有时间,直接回到大厨房来到了几个练习的大厨面前,谢君泽紧随其后想看看她如何做。 “你们将做好的素牛排周边加一层秘制的肉酱,尝尝如何。” 江白竹吩咐着,看着新鲜出炉的素牛排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几个大厨子的悟性还不错。 大厨子们按照她的吩咐尝试了一番,加了肉酱的素牛排肉感饱满,味道更是不错,嚼劲适中。 “掌柜,这加了肉酱的素牛排比未加任何配料的素牛排口感更加美味,此菜式一出必成招聘啊!” 大厨子感慨着,对自己尝的素牛排有种想继续品尝的想法。 “这样便好,此菜式改名字为蜜、汁牛排,你们加把劲都做一些等会便推出去。” 江白竹满意的笑了笑,这下那餐馆不知还有没有什么高招,竟敢盗用我的配方,本御厨倒是有些期待菜式推出来的场景。 几个时辰之后,杨氏餐馆有了动静,果不其然一道素牛排出现在众百姓们的面前,谢君泽与她在房间内看着对面 的情况只是淡然一笑。 杨氏餐馆将此菜式推出去之后,百姓们很是好奇此菜式,很多的百姓被吸引进去品尝,不久杨氏餐馆人满为患。 见此,杨林热情的招待进去的百姓,进去之时还挑衅的往他们所在之处挑衅了一眼。 看着时辰差不多了,江白竹便让小二将菜式推了出去,菜式一出,许多百姓自己围了过来,根本就不需要吆喝。 前几日百姓们就已然得知今日食楼会出新品,不少的人特地等候着。 “蜜、汁牛排,这不是与杨氏餐馆的菜式差不多吗?这怎么回事?” 百姓看着桌面上摆放的菜式很是疑惑,疑惑的看了看两边的牛排,确实样貌看起来很是相似。 “大胆食楼竟敢盗用我杨氏独门秘方,没想到堂堂食楼竟做出如此之事,这让我们杨氏餐馆如何存活?莫不是食楼看不惯附近的餐馆,想借此至我们于绝境!” 听到百姓的声音,杨林掐准时间来到了小二面前义正言辞着。 百姓们见此可怜杨林,开始唾骂食楼,不少沉迷于食楼的百姓出言维护,却无任何效果,小二见此情况不妙准备转身去找江白竹。 看着百姓们的愤怒,杨林满意一笑,这下食楼可就没戏咯。 “各位乡老父亲们,我们食楼的厨艺你们都是品尝过的,只是一份相似的牛排而已,味道却是完全不同,不如将其两份一试便知。” 而江白竹看着急匆匆准备往内走的小二,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让他放心。 百姓们听言觉得很有道理,不管杨林愿不愿意直接拿起那份素牛排与蜜、汁牛排放在了一起,有些百姓尝了一小口,至于大部分的牛排都是由几味评审尝试。 “果然不一样,食楼的蜜、汁牛排还真不错!这杨氏牛排也太平凡了吧,该不会是杨掌柜贼喊捉贼吧!” 百姓们赞叹着,同时有不少人猜测着,此话正中杨林的心窝子。 本以为即将被百姓们赶出去的食楼却反败而胜,他心里有些不服,同为牛排怎会有此天差地别的差距,杨林想着心有不甘。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七十六章 花灯节 而在杨氏餐馆的百姓听闻之后,纷纷往食楼里面赶去,迫不及待的想要尝试众人赞赏的蜜、汁牛排,杨氏餐馆瞬间空空如也。 杨林无法反驳百姓们的话,也幸好百姓们急着排队并未多加为难。 “怎么样,杨掌柜,就算你得知了我的菜方,也只是我的手下败将,若你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花在厨艺上,定然是个了得的厨子,可惜你非要做这种诡计多端的事情。” 江白竹在他面前讽刺,她看着杨林扭曲的面部,怎会不知杨林现在的想法,不过她并不担心,食楼岂会轻易被打败 吃了个哑巴亏,杨林愤愤不平的回去了。 小二们招待着进来的百姓,同时还有不少的富贵子弟闻讯而来,被小二带到了雅间,一向勤劳的王胜生却有些心不在焉,做错了不少的事情。 其他人念在他前些日子勤勤恳恳的份上并未责怪他,只是询问他几句叮嘱了些便没事了。 而江白竹经过这件事情,对食楼内部的人开始暗暗观察了起来,王胜生更是没机会靠近后厨,毕竟每天都是忙的累死累活,他哪里还有功夫跑后厨去。 经过这件事情杨林倒是没什么动静了,江白竹也难得几天悠闲自在的时间。 而有些名门贵媛得知食楼的掌柜是江白竹时,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之色,一大早几人联合一起前往食楼,想去看看堂堂御厨,沦落到一介餐馆掌柜的笑话,殊不知她们才是真正的笑话。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江御厨么,怎么,做错事了?被皇上贬了吧!” 一道女声嘲讽着,嘴边扬起笑容。 看着几位花枝招展的女人,江白竹表示并不认识,也不知这些人从哪听来的谣言,自己好似未得罪过哪位女子来着。 “几位是何人?来食楼是来吃饭的?” 她开口说着,打量着几人是不是被谁使唤来的。 “不是,我们几个是来找你的,从天上掉下来的滋味不好受吧,要是你求求我们,或许我们还能帮江御厨美言几句。” 另一女子接着道,眼里满满的轻蔑之色,殊不知自己背后正站着 一人,脸色很不好的看着她们。 而江白竹抬眼正好看见了他,嘴角勾出一道弧度,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本来她还打算直接让保镖将她们赶出去。 不过此时此刻他来了,那么也就不必那么麻烦了,以他的气质纷纷钟秒杀这群无知的少女。 “美言?小小知府的女儿竟敢如此口出狂言,看来朕应该去拜访拜访所谓的知府大人如何教女了。” 刚好从皇宫内过来的谢君泽听到女子的话,怒声说着,来到了她们的面前。 “皇上,皇上您怎么在这。” 而女子们看着突然出现的皇帝,胆战惊心的跪着行礼,小声嘀咕。 “朕的行踪还需要禀报你们不成?还不快滚。”谢君泽呵斥着,看着这几人十分碍眼,他可不是那些怜香惜玉的公子,何况就那几人的姿色,完全入不了他的眼。 几人见此仓促的快速消失食楼之中,恐怕这辈子也不会再踏入食楼了,她们完全没想到在那能遇到皇帝。 一边的吴蕈看着如此护着江白竹的他,总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该不会他们两是龙阳吧?没想到古代居然还有同性恋,不过以这里的思想恐怕不会支持,不行我得去开导开导江兄,可别轻而易举就放弃了啊。吴蕈想着,很支持他们俩。 谢君泽与江白竹短暂相处之后便离开了食楼,吴蕈见自己机会来了,快步来到她的面前。 “江兄,感情这事一定不能轻言放弃,就算全世界都不支持你们也要保卫自己的感情,既然爱那就大胆地去爱,不用担心我支持你。” 吴蕈一本正经的说了许多支持的话,真诚的目光一直盯着她。 “什么乱七八糟的,吴兄若是没什么事,那就去大厨子内帮忙吧,客人们马上就来了。” 可是江白竹完全听不懂吴蕈说的话,见她还在说,又正巧看到大厨子过来了,便出言安排着,接着转身离开了。 吴蕈想挽留住江白竹,只可惜大厨房的人过来寻她了,她也不得不暂时放弃,跟着大厨子去帮忙了。 几日后,食楼如往常一般人来人往,杨氏餐 馆似乎也没什么小动作了,不过江白竹并未放下警惕之心,毕竟食楼里还有一个奸细。 现在她不找出来只是不想打草惊蛇,顺便看看这个奸细还想做些什么。 谢君泽听闻今夜有一个节日,看着桌面上的奏折,挑了几本急事批阅之后,便起身前往食楼。 “白竹,朕得知今夜是花灯节,不知你可有兴趣?” 他带着她来到了一处凉亭询问着,看着她眼里满是疲惫之色心疼不已,白鹰在外守着。 “来这这么久还没参与过花灯节,正好可以一览美景,皇上我们去看看。” 她想着起身打算往外面走去,谢君泽随她一同往外走去。 此时已然是申时,此时花灯节准备妥当,很快街道上出现了不少的伴侣,整条街看起来很是热闹。 而吴蕈得知此事之后立即来寻找他们,想看看他们的情况如何,结果看到了谢君泽旁边的白鹰,直接来到了他的面前。 “嘘,小声点不要惊动他们俩了,你家主子和江兄正浪漫游玩花灯,你跟过去做什么?” 她来到白鹰面前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小声说着,看着他们俩的身影越走越远,心里很满意。 “我是主子贴身护卫自然得跟着,何况此处人多口杂,稍不注意便会遇到危险。”白鹰看着她反驳,若不是他见过吴蕈,早就把她当刺客了。 “放心不会有事的,走,你跟我一起去看看这花灯节怎么样!” 但吴蕈哪里会管他的理由是什么,只要把白鹰带走了那便是大功告成,花灯节嘛俗称约会节,这种时候他们单独相处才好,她笑着直接把白鹰拉走了。 江白竹与谢君泽游走在大街上倒是见识了花灯节的繁华以及百姓们对此的尊重,花灯节有许多的活动,例如放花灯,猜灯谜,杂耍之类的。 她来到了猜灯谜的地方,看着各种各样的人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 “猜对灯谜者即可获得本店独一无二的花灯。叁口重重叠,莫把品字猜。谜底一个字!” 老伯眉开眼笑的提出谜底。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七十七章 制作出蛋糕 众人听言左右猜测着,江白竹在后面听言仔细想了想,忽然她脑海中灵光一现。 “正好是目!目中三个口重重叠。” 江白竹惊喜地喊着。 人群听到她的声音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不少人对她很佩服,短短一会就说出了答案。 “这位公子这盏花灯属于你了,谜底正是目!公子可真聪慧。” 花灯老伯带有欣赏的目光将花灯放在她的手里,接着继续出谜底。 表谢意之后,江白竹转身离去,她看着那盏花灯着实精致的很,上面雕刻图案如同活物一般,令人惊叹。 “牛奶啦,都是新鲜制作出来的,味道鲜美可口,可尝试一下。” 一声声的吆喝声传来,不少的听着吆喝声纷纷过去看了看,不过他们并不懂是什么,只是看着很是新奇,多看了几眼。 正好谢君泽与她也听见此吆喝声,走了过去,看着那牛奶倒是很新鲜,不过那人不是此地人,他们听着言语并听不懂在说什么,只好作罢。 江白竹曾经见过牛奶,不过当时他们所用的牛奶已然是做好的牛奶,可以直接饮用,而这种似乎是刚弄出来的牛奶,喝起来还是有些味膻。 百姓们大部分的喝不惯这样的东西,不过小孩子倒是对此类东西很感兴趣,那人的生意也算是可以养家糊口。 很快,已然接近戍时,百姓们都回去休息了,谢君泽见时辰不早了将她送回食楼自己才回宫。 而白鹰也被吴蕈带着逛了不少的有趣之地,比如赌场,棋局各种类似之地,完全没去看花灯,果然还是白鹰太过单纯,被某人诓骗了去。 很晚吴蕈才放白鹰离开,白鹰黑着一张脸当时刻不容缓的闪身离开。 “江兄,今日我为了你们真的是煞费苦心啊,你们发展的如何啊?”吴蕈乐呵呵的来她的院子里站在她的面前,一脸八卦的模样看着她。 “没发展啊,花灯节倒是有趣的很,不过今日我看见一个不是我国之人在卖鲜牛奶,只可惜听不懂他们说的话。” 江白竹见她回来了想起那件事便与 她提起了。 哪知吴蕈听了格外的兴奋,她一直以来想都想做一美食,只不过一直都没有牛奶,她本以为没机会完成自己的想法了,没想到今日得此消息简直是神助攻啊,她心想。 “在何处,明日带我去看看!” 她欣喜的询问,要不是现在时辰太晚了,说不定她就直接拉着江白竹出去了。 江白竹点头答应了下来。 隔日,一大早吴蕈就过来嚷嚷着江白竹让她快些,二人快速用完早膳之后便一同出去了。 她凭着记忆来到了卖牛奶的地方,当他们来时,空空无人,江白竹见此很奇怪,正当他们惋惜准备离去之时,卖牛奶的妇家出现在他们面前。 欣喜地走了过去,与之交谈几句,吴蕈买走了妇家手里一般的牛奶,同时也问清楚了妇家的时间,带着自己的战利品来到了江白竹的面前。 “这鲜牛奶如你所言十分新鲜,这些够我们研究新的东西蛋糕,刚刚与妇家交谈得知我们只是来早了些,江兄我们先回去吧。” 提着那些东西,吴蕈满意的与江白竹往食楼走去。 待他们回来时正好见谢君泽在后院之中等候着,二人快步走了过去。 “这些不是你我二人看到的牛奶么?” 谢君泽听着动静知道她们回来了,抬眼正好看到吴蕈手上的东西,出言询问。 “是的,吴兄要拿它做蛋糕,不过吴兄蛋糕是何物?” “蛋糕是我家乡每一个人的生辰之日便会准备的东西,也是一种糕点,不过这种糕点要用到烤箱,也就是把东西直接放进去烤的东西。”吴蕈解释着,很怀念自己曾经的生活,这么多年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如何了。 “加温,或许可以用烤炉代替,想必吴兄想做的是将鲜奶放进去烤成型吧?”江白竹听着吴蕈所描述的烤箱觉得与烤炉很是相似,便出言提议。 吴蕈点了点头,不过食楼里并没有这样的烤炉,必须的自己做才行,而且烤炉并没有那么容易,得花不少的时间。 其次他们二人也不会做烤炉,江白竹与吴蕈 默契的将目光看向了在旁的谢君泽和白鹰。 “属下只见过并不知其中制作方法。”白鹰看着他们不怀好意的目光低着头解释。 “既然要做烤炉那么便由我指导,白鹰来做,你们则帮忙打下手好了。” 沉默许久的谢君泽出言吩咐着,其他几人表示赞同。 他们立即行动了起来,按照他的吩咐白竹与吴蕈则去准备材料,而白鹰则将其组合在一起,反反复复改了许多,众人也不觉得疲惫。 终于在数十个时辰之后,终于把烤炉做了出来,经过多次改造倒是与烤箱形状差不多了,众人见此都高兴不已。 “我们试试效果如何,先打几个鸡蛋将蛋白与蛋黄分离加入白砂糖搅拌放入烤箱内预热,在将蛋白蛋黄分开搅拌之后加入热牛奶油接着搅拌打出软软的模样,那便是奶油了,接下来。”吴蕈说着制作方法,在一旁准备着东西。 江白竹按照她的一步步的做好,直到最后一步她将半成品放入烤箱,众人只需要等着蛋糕出炉就好了。 半个时辰左右,蛋糕成功出炉,吴蕈看着金黄的蛋糕很满意拿去一旁做好的奶油在旁边加了一层,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你们尝尝看如何?” 她说着准备了四个勺子放在一边,在将蛋糕分成的六份,其中四份单独放在一起。 四人一起拿起盘子里的蛋糕尝了尝,口感很好,几人都很满意,尤其是吴蕈吃了之后很是欣喜,正是以前她吃的那种味道,开心的与江白竹抱在了一起。 这都是他们花费这么久的时间做出来的成果,谢君泽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二人面色一黑,忽然自己手里的蛋糕失去了味道。 吴蕈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松开了江白竹,她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整理了自己的衣着。 “白鹰,上次见你英俊潇洒的姿态,我对武功也很感兴趣,可不可以教我武功?” 她转移目标询问白鹰。 听此,白鹰为难的看了看自家主子,谢君泽为了防止吴蕈与她再呆一起恩准了下来,白鹰也只好答应。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上瘾的菜 深夜,杨林正在熟睡之中,几人来到了他的院落之中,带了几箱东西放在院子内,一股风流将杨林的房门打开,杨林被动静惊醒,胆颤地看着门口。 几人带着一股冷风来到了他的面前,杨林被迎面而来的冷风抖了抖。 “各位大人,不知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杨林看着几个体型特征一模一样,全身黑衣笼罩,除了一双深眸的眼睛,其他什么也分辨不出来,坐在床上胆小地看着他们。 “杨掌柜不用害怕,我等今日前来是想与你做一笔生意。” 带头出言笑道,眼神之中带着一丝伶俐之气,似乎他们并不打算空手而归。 “大人有所不知,杨某也就是做一点小生意养家糊口,至于大人说的这笔生意,恐怕杨某无能为力啊。” 杨林上下打量着他们的神情,生怕自己的这一席话惹恼了几人,很为难地看着几人。 几人来此也不是好糊弄的主,早就将杨林的事情都打听的清清楚楚,正是因为他看似十分老实心里的野心却很大,他们才更好拿捏。 起初他也不懂自己的主子为什么会选上杨林,不过他看着杨林的眼睛瞬间懂了。 人的野心和**不管如何掩饰,终有一日会暴露出来,而当贪欲一旦出现,那么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事情都可能去做。 “货已经在院子里了,杨掌柜就没必要再费心思拒绝,这批货定能助你压食楼一筹,事成之后我们拿四成利润当购货费,如何?” 几人本就打算强买强卖,只不过一开始是想试探这杨林罢了。 “这。” 听此,杨林沉默了下来,这笔买卖怎么说都是他占了便宜,何况还能对付食楼,他怎能不心动?不过他也不是什么愚昧之人,这么大的好处岂能没点其他要求? 天色渐渐明亮了起来,几人见他这般犹豫,已经没有那么大的耐心继续等下去,留下一个寻找他们的信号弹便匆匆离去了。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突然来找我做生意是为了什么?杨林心想。 看着已然空荡荡的房间松了一口气,起身拿着那信号弹收了起来,接着往院子里走去,果然如黑衣人所言,五大箱的东西十分显眼地立在庭院中。 “原来是肉,这肉颜色鲜红肉质紧致,一看便知是难得的肉类,只不过这又是什么肉呢?” 杨林将箱子一一打开,里面全部都是新鲜的肉,他疑惑地说着,命人将箱子抬到后院去了。 事已至此,杨林打算试一试这批货,这么久他没有对食楼做出任何行动不是不想,而是他无能为力。 自打那件事情出现之后,王胜生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再加上食楼还有人保护着,他无计可施,只能等待机会,没想到机会自己送上门了。 杨林安排了不少人在百姓之间宣传他们的菜品,那些肉类已经在处理了。 到了午餐时辰,许多人闻言都来到了杨氏餐馆,不一会儿餐馆人满为患,大部分人是为了看热闹而来的,亦是好奇这杨掌柜有什么花样。 江白竹对此事也略有耳闻,不过并未做出任何反应,只要杨林不做歹毒之事,那么她也不会插手他的事情。 “这肉还真不错,恐怕是这世界上最好吃的肉质了,入口酥脆可口嚼劲适当。” 一人品尝小二端上来的佳肴赞赏着,满意的继续食用了起来。 杨林早就在上菜之前试过菜品的口味,见如此多的人喜欢食用,他在柜台上很欣喜,抬眼往食楼那边看了一眼。 其他人闻言不敢置信的尝试了起来,没想到真如那般美味。 食楼那边依然很多客人,只是比平常少了三分之一的人,江白竹也未在意。 后来几人,自打食用完杨氏餐馆的百姓都好似上了瘾一般,每日都会去食用,再加上闻名而来的其他人,杨氏餐馆忙的不可开交。 倒是食楼这几日越来越冷清了,店小二们闲了许多,江白竹看向挤满人的杨氏餐馆有种奇怪的感觉却又不知如何说出来。 “江兄,这杨氏餐馆是得了什么东西竟然能吸引这么多的客人过去,几日不见就把咱们食楼的客人 带走了不少。” 吴蕈站在她的身旁看着前方的杨氏餐馆感叹着。 “杨掌柜技高一筹,我们也没必要在意,在者本就是竞争关系,今日杨掌柜有此成就也是他的本事,你怎么回来了?” 江白竹说完才发现自己身旁的人是吴蕈,上下扫视了她一眼,倒是变化不少。 以前看起来有些弱小的身子,现在看起来带了几分正气,人也精神了不少,江白竹看着她的模样,温和地笑了笑。 自从白鹰答应交吴蕈武功之后,便一直带着她在山顶上修炼,直到前两天得到消息,招呼没打一声,便离开了,留她一人在山顶上。 而吴蕈在山顶上待了几日都不见白鹰踪迹,心里有了猜测,匆忙的下山去了。 在路上正好碰上了执行任务的白鹰,这才得知他离去的原因,如她猜测那般,若不是白鹰答应吴蕈完成任务之后,继续教她武功,恐怕这件事情没那么好处理。 白鹰心里很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为了避免吴蕈阻拦他办事,他不得不那样说,在自己教她练武这些日子可把他憋坏了,他多次想回到自家主子身边。 而且吴蕈的悟性很好,几日便把武功的基础功夫练稳固了,她也不是好惹的主,没事就找白鹰切磋练习。 “还不是你家那位喊白鹰去办事了,不然我的武功定能更上一层楼,还有这不是许久未见江兄,特地借此机会回来看看,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如此变化倒是有些惊讶。” 吴蕈说着自信满满的拍了拍自己胸脯,想证明自己的实力给江白竹瞧瞧,她出手一挥,一旁的巨石随着一声巨,响瞬间碎成两半。 附近的人听着声音惊恐的看了一眼,见那般实力是从蓝色衣袍男子发出的,不免惊叹,尤其是姑娘见到吴蕈无可挑剔的容貌更是芳心暗许。 吴蕈还没来得及与江白竹说自己练武发生的有趣事情,不少的姑娘们大胆的来到了他的面前,只为让他记住自己,她对将自己围得水泄不通的姑娘家很懵,求助的眼神看了看江白竹。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七十九章 寻找新的食材 “吴兄,刚回来便有美人相迎这是多大的福气啊,吴兄好好享受美人,我先去忙了。” 江白竹莞尔一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看着吴蕈说着,转身看了看一旁的侍卫,便往府内走去。 “江兄!不带这么玩的,什么情况啊!我那一拳也不至于吸引这么多的姑娘啊。” 吴蕈喊着,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姑娘们热情似火她的脸上已然有好几个红唇印了,还是那些长相肥胖姑娘留下的。 侍卫见差不多了,动身将那些姑娘们驱赶走了,姑娘们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若不是江白竹进去之时,那暗示的一眼,或许侍卫依然如木墙一般站在那儿,侍卫的命令是拦下所有来食府闹事之人,至于府外没有命令他们也不会轻而易举的出手。 吴蕈见那些姑娘终于散去了,连忙嫌弃的擦了擦自己脸上的印子,还打算感激侍卫的她见他们什么也没说继续站回自己的位置,瞬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她转身往食楼内走去。 “吴兄回来了啊,看来美人还很热情这脸上脖子上都有印子,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江白竹看着黑着脸朝自己过来的吴蕈调侃着,为她斟了一杯茶水。 “江兄莫要再说此事,要不然我会忍不住自己对你出手哦!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你,我这身武功足矣。” 吴蕈看着江白竹顿了顿,满意地笑了笑,喝下她沏的茶与之诉说这些时日练武的事情。 “啊!救命啊。” 一声稚嫩的声音传来,白鹰带着人手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待他赶到时只见地上有一串简陋的手链,其他的什么都没留下。 若不是这串手链,白鹰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他只用了两分钟不到的时间,凶手任何蛛丝马迹也没看见。 为了保险起见,白鹰安排人将附近村落的孩童全部都保护了起来,以防凶手有可乘之机。 白鹰等了几日没有发现凶手出没,更加警惕了起来,孩童们集齐在一起,难免还是会有落单的时候。 孩童 一旦落单就会悄无声息的被抓走,每次白鹰赶来的时候都只有一阵风,对凶手毫无任何头绪。 看来这些凶手一直在暗中观望寻找机会,从来不与自己面对面交手,这样会很麻烦,白鹰心想皱紧眉头。 因为孩童的失踪不少的村民想带着自己的孩子离开这个地方,白鹰想阻拦下来却拗不过村民的执着,只能派人保护他们。 只可惜他们还没出村子差点他们的孩子就被抓走了,多亏了在他们身后保护的人,他们害怕不已终究还是回来了。 多次追踪查探还是未能找到关于凶手的身影,白鹰留下大量的人继续搜查保护孩童,他则往皇宫赶去。 “主子,属下查探得知西南方向的云溪之地,频频有孩童消失,近日已经消失了数二十名孩童,属下无能,未能找到凶手的踪迹,不过奇怪的是那凶手一直不与我们正面对战。” 白鹰低着头沉声道,心里对自己只得知这些消息很不满意。 而谢君泽听着他的禀报,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一直被当作世外桃源的云溪之地,怎会平白无故出现孩童失踪,这绝对不是偶尔,恐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不过一直抓不到凶手完全不知他们是何人,这样于那些孩童不利,稍不注意孩童便会被抓走,谢君泽对此很是忧神。 江白竹看着食楼来往的百姓已经所剩寥寥无几,反观杨氏餐馆依然人满为患,她来到后厨眼观日复一日一样的食材,沉思了起来。 或许是这些食材不新奇了,看来得去找一些野味来试试了,她想着打算去野外寻找一些新的食材。 “吴兄,我们去野外找一些新食材如何?” 她听着动静看到进来的吴蕈,出言询问,着手开始准备要外出的东西了。 “好啊,正好可以看看野外风景!” 吴蕈点头答应,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背在自己背上与她一同从后门离开了。 二人来到了附近一座高山周围,这座高山正好离云溪之地很近,从山顶上可以看清云溪之地的景色以及情况。 “这里应该就是西山了,听闻这里各种各样的植物都有,不过危险也很多,我们小心些!” 江白竹出言叮嘱,一步步往山上走去。 吴蕈点头应下,正准备跟上去时发现了一株野菜,生长的极为茂盛,她本想叫住江白竹,只不过江白竹已经走出不远的距离,她也只好作罢迅速将野菜摘了下来,追了上去。 还好江白竹走到半山腰的时候速度缓慢了下来,吴蕈看到了她的身影快步走了过去,手里拿着小锄头显得有些滑稽。 吴蕈来到她的身边找了一棵树靠着坐了下来休息,她则在附近寻找着野味,竹箩里已经放了不少的野味,菌类植物为多数,其他的少一些。 果然如听闻那般,这里植被不少药材也很多,虽然都是一些很平常的草药不过总比没有的好,江白竹看着一块草地之中满满的药材感叹,小心谨慎地走了过去。 正在她采的即兴时,忽然看到了几个穿衣打扮很普通的人走了过去,她多看了两眼,在草地之中正好有杂草挡住了她的身子,那些人并未看到。 她将那些人当做其他百姓来此,并未多想,那些人的样貌平平放在人群中很难发现他们的身影。 江白竹将自己需要的采摘完之后来到了吴蕈的身旁。 “走吧,我们去山顶看看,此处没有什么珍惜之物。” 她看着闭目养神的吴蕈轻言道,将自己竹箩里面的东西整理之后,便往前继续走着。 吴蕈立即跟上,她已经休息许久,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跟在她的身边,询问了下竹箩里面的东西。 而江白竹耐心回答吴蕈问题,同时左右张望着这里的环境,看着前面的土壤湿润些脸上露出了喜色,在这种湿润的土壤之中,有不少品质不错的野味以及食材。 果不其然,在他们快到山顶时看到了一株在石缝边闪闪发光的植被,他们被其五颜六色的光芒所吸引走了过去。 走进了他们才发现原来是上品药材,难怪如此奇特,江白竹脸上扬起了一抹笑容,小心翼翼的采摘了起来。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八十章 云妃投资 还未等江白竹将其好好收起来,突然听见了几声孩童的啼哭声,她朝吴蕈看过去,吴蕈对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听到了。 她快速将药材收了起来,与吴蕈寻着啼哭声缓缓地来到了一处草木茂盛之地,周围繁茂的草木正好为她们做了掩饰。 “江兄,你看那个笼子里全部都是孩童,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此?” 吴蕈看着笼子里大大小小的孩童很是吃惊,她想将那些孩童全部救下来,只不过对敌人多势众,他们只有仅仅两个人,出去完全是送死。 江白竹仔细观察那些人的动向,在一处地方看到了不少丧命的孩童,至于那些笼子里的孩童一部分手上都有伤,她暗道这些人畜生不如。 正当她准备拉着吴蕈离开之时,回头之际看见了几个身形很眼熟的人,停下了自己离开的想法,直到看到他们戴上了面、具才想起他们是何人,正是她采药之时经过的几个人。 “我们先回去,单枪匹马对付不了这么多人。” 江白竹小声在她的耳边说着,毫不犹豫的离开。吴蕈跟上她的行动一步步离开了此处,刻不容缓的往回去的路赶去。 他们却不知离去之时,树叶传出不少的沙沙声音,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那些人抬眼正好看见了离开的他们二人,并未派人前往追杀,只是命人转移地方。 当他们回来时,谢君泽与白鹰在食楼内等候多时了,他想到那件事情很是困扰过来想与她商议。 “你来了,今日我与吴兄在西山采药时发现一群孩童,不过被人把守,我们便先回来了,正想着找你说此事。” 江白竹放下背上的东西来到他的面前严肃道。 “西山!白鹰你派人立即前往西山去查探情况如何。” 谢君泽听言格外的激动,好不容易有了点线索,白鹰领命立即离去办事去了。 “你知道此事?那些孩童大部分都受了伤,还有些的已经去世了,那些人戴着面、具,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很难发现其不同之处。” 她开口询问,将自己所看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他,说 着惋惜了一声。 “云溪之地近日失踪了不少的孩童,大抵那些孩童都是出自云溪之地,今日我来正想与你说此事。” 他说着温柔的目光看向她,得知她没有受伤心里很安心。 吴蕈看到这一幕,默默的拿着那些野味放置小厨房,本来她是想与白鹰一同前往的,不过想来自己的武功太低恐怕会拖累他,只好打消自己的想法。 几个时辰之后,三人都在等着白鹰的消息,白鹰将整个西山翻了个底朝天依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除了树木植物也就只有树木植物,连一只动物也没有。 他沮丧地回到了食楼,闪身来到他们面前时白鹰一直低着头。 “主子,属下在西山什么都没找到,连一只动物也没有。”白鹰一字一句的说着,单膝抱拳一直低着头,他自认为自己的能力不差,可这些时日的事情让他感受到了无能为力。 “白鹰你先下去休息吧,这件事情总会有破绽的,他们做的再完美总会露出马脚。” 谢君泽看着一脸疲惫的他命令着。 白鹰并不想去休息,但主子的命令他不得不从,行礼之后退了出去,众人则在沉思这件事情。 连续好几天杨氏餐馆都是客官满满,杨林见此十分喜悦,拿着手里的银票十分激动,他现在很感激给他这些货物的人,一天天的眉开眼笑。 “掌柜,那些肉快没了。” 厨子看着只有半箱子的肉只够今日的分量,特地来禀报他。 杨林点头表示知道了,厨子见此继续忙自己的活去了,他看着厨子离开之后迅速跑到自己的房间内去寻找那枚信号弹。 他可不想自己的产业就此停下,很快在一盒子内找到了信号弹,伪装一番从后门离去来到一处偏僻之处将信号弹放了出去。 耀眼的白光忽闪而逝,正在赶路的那些人见此停了下来。 “此处安全先休整一下,你们将那些肉给他送去,速去速回!” 黑衣男子吩咐,另外几人立即行动了起来,他们都明白自己的时间不多。 杨林放完信号弹之后便悄 然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内一直等着那些大人的到来,到了晚上他等的有些着急来回踏步。 直至半夜,几人准时来到了他的院子内,箱子落地的声音,杨林听到动静打开了房门果然看见了自己等候多时的人。 “这些是这些时日四成盈利,还望各位大人笑纳!” 杨林客客气气的将银子奉上,那些人看都不看直接伸手接过,再次拿了一个信号弹给他便闪身离开了,他看着院子里几大箱东西眼里满是兴奋之色。 皇宫内 “云妃娘娘,这些美容秘方都快用完了,奴婢要不要出宫找江御厨再备些过来?” 云妃的贴身侍女提醒着。 “不必了,明日帮本宫多备些银两,本宫要亲自去找江御厨,正好看看食楼如何,你下去吧,本宫乏了。” 云妃看着已经空了的瓶子没有任何情绪,侍女领命退了下去。 隔日一早,云妃便从宫中出发,其他妃子得知云妃出宫很是疑惑,并不知她的行踪。 马夫知里面是个贵人,特地将马车行驶缓慢少了些颠簸,倒也废了不少时间,直到快午时才到达食楼。 “云妃娘娘!” 江白竹一出食楼正好看到了下马车的云妃,惊讶的行礼着,里面的其他人也随之附和。 “平身,本宫找你有些事情想单独商议。” 云妃温和道,抬眼打量着她所开的食楼,满意地点了点头,看起来素雅却又不失尊贵。 宫里的妃子都知江白竹在宫外开了食楼,除了个别不问世事的妃子除外。 “云妃娘娘请!” 她听言亲自带着贵妇来到上等房间之中,同时吩咐小二准备上好的菜式招待,她虽然不在宫中,该有的规矩还是没有少。 “今日我来想再向江御厨买一些美颜之物,同时想在江御厨这投资一些银两。” 云妃开门见山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将侍女手里的荷包放在江白竹面前。 她见云妃是真心投资,点头答应了下来,何况云妃是她的老顾客了,没理由拒绝。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八十一章 没有肉了 把这件事情告诉谢君泽,江白竹怀疑那座宅子里肯定有什么问题,毕竟大白天谁会大门紧闭,并且还有人守在门外?这一点就不寻常,谢君泽皱眉,听了江白竹的话心里同样也起了疑心。 两个人讨论了一番,于是决定派人去那座宅子探究一番,却不知道这个消息已经被人泄露了出去,宅子里的人知道消息后早就在他们过来之前离开了那所宅子。 这边,并不知道内幕的杨林在店里面的肉卖光了之后,又去找到了那帮人。 “目前我们手里的肉也没了货源,您需要买的话可能还讨论了嗷段时间,等我们这边的有了货源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带头的人对于杨林急切地想要得到肉的心情表示很理解,毕竟现在杨林的生意之所以会变得那么好,有一大半的功劳都是那些肉的问题。 现在肉突然一下子供应不上来,杨林店里面的生意好不容易有些起色,眼看着就要超过江白竹开的店,肉突然就断货了,杨林又怎么会不焦急? “你们上一次过来找我的时候,态度可不是这样子的,现在怎么会突然说肉没了就没了?要知道我可是开店的,现在食材都没有了,我还怎么开门做生意?”杨林有些生气,觉得这帮人有些不识好歹。一开始就是他们找自己合作,并且保证肉肯定会按时给充足,现在告诉自己没有肉,那怎么可以? 问完以后,杨林有些害怕,毕竟这些人一看就不好惹,但看着他们的脸色,他又变得有底气起来。 被问起肉怎么会突然没有了,那几个人脸色都有些难看,现在他们哪里找的到肉给杨林?如果不是得到可靠的消息,他们收手得很及时,现在恐怕早就被捉到受处罚了。 不过此刻无比气愤的杨林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现在可不想去理会这些人的心情,他需要的是这帮人手里提供的那些肉,只要肉到手了什么都好商量,几个人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几日前,谢君泽在得知了那帮人的聚焦点,立马派人去搜索了那帮人聚集的地方,可是他们还是 来晚了一步,也不知道是谁泄露了他们要过来的消息,那帮人早就撤离了,所以谢君泽一无所获。 那帮人起初并不知道他们的秘密已经被发现,还在想着等这批“货”卖完了,就大赚一笔。 “启禀皇上,末将进去已经搜索完毕,里面。”士兵的脸色有些为难,“里面什么都没有。” 谢君泽有些不敢相信,江白竹说这里听到了小孩子的哭声,这句话不可能骗他的。说明那些失踪的孩子很有可能是藏在这个地方,不过现在什么都没有找到,肯定是他们要过来搜查的风声走漏了,那帮人已经提前跑了。 “怎么会这样?”江白竹也同样不解,跟谢君泽相互对视一眼,两个人眼里都是疑惑,恐怕是她们还是来晚了一步,也不知道那帮小孩现在什么情况。 原来江白竹回去之后,她的踪迹早就被人知道,江白竹并不知道她只不过是起了疑心,就被暗中跟踪她的人发现,并且早就通知了手下撤离。 “你们这帮小王八犊子如果还敢哭出声,我就直接打死你们。”说话的人面色凶狠,狠狠地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呸,不想早点死的话,就都给老子安静点哈?” 说完这话,那帮人就房子里扔了一个小孩,那个小孩是这帮小孩子里面刚刚哭得最大声的,刚刚因为哭就被那些人拖出去狠狠地打了一顿,现在被扔回来整个人看起来都是奄奄一息的。 房子里面的小孩看到被打的那个人,立马安静得不敢说话,一个个瑟瑟发抖的蹲在地上,生怕男人会把他们拖出去打,几个凶狠的男人对他们这种行为显然很满意,果然杀鸡敬候就是不一样,然后关上门就离开了。 “哥哥,我害怕,我们不会死掉吧?”开口说话的是一个蹲在墙角的小女孩。小女孩一双干净的大眼睛里面满是害怕,她旁边跟她挨在一起的,是一个看起来比她大一些的小男孩。 小男孩听出了妹妹害怕,伸出自己的小手握着她,小声安慰道:“妹妹不要怕,有哥哥在,哥哥 一定会带着你逃出去的。” 男孩看着比其他人都要冷静很多,目光沉默地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会逃出去。被关着的这帮小孩,早就猜到了自己的命运,无时无刻不想着逃出去的办法。 因为之前那些小孩子的哭声引起了江白竹的主意,回去之后江白竹就立马把这个事情告诉了谢君泽。 不过江白竹的踪迹并不是万无一失,有人已经比她先一步知道了她恐怕已经发现宅子的情况。 宅子里,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负手而立,他背靠着的正是那几个关押那帮小孩子的人。 没有人看到面具男人的表情,在场跪着的几个人十分害怕,似乎是担心他突然生气:“老大,我们做的事情那么严密,怎么可能会有发现?” 面具男人目光阴冷,转过身朝着那帮人怒道:“这个事情难道还有假?现在已经有人怀疑了,都是你们看管惹出了那么大的麻烦,难道还以为我欺骗你们?” 几人立马把头低的更加卑微,跪在地上也有些害怕,语气有些不相信:“我们,我们看管得很好啊,按道理是不可能被人发现的。”可惜他们碰到了江白竹,江白竹的疑心病重,早就怀疑这个宅子。 面具男懒得跟这几个废物继续交谈,反正这帮人都要听他的。“现在立马收手离开这里,他们已经怀疑了,恐怕很快就会找上门。”到时候再想要离开恐怕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是我们离开了,那帮小孩怎么帮?我们这段时间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那么长时间的努力,眼看着就要有成果了,几人都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面具男咬了咬牙,面具下面的那张脸表情特别可怕,犹豫了一会儿狠狠道:“不要管他们了,带着一帮小孩子离开太过于麻烦,目标太大了,而且我们的踪迹不可以被暴露出去,这帮小孩只能放弃。” 他们那么多人,在带上一帮小孩子,阵容太过显眼,如果那些小孩子又搞出什么动作,恐怕会惹来不少的麻烦。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八十二章 逃走了 虽然不甘心那么久的劳动成果毁于一旦,但是比起命来,放弃那帮小孩显然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几个人收拾好之后就立刻离开了,而被他们关在那件房子里面的小孩,就被他们遗忘在那间房子里自生自灭。 不过被关着的那帮小孩也很聪明,尤其是那个安慰小女孩的男孩,他显然是这帮孩子中的孩子王。 他们被关在房间里,就他一个没有哭过,看到那帮人很久都没有过来打开门,男孩心里就已经有了疑惑,暗暗打着注意想要逃出去。 “哥哥,那帮人已经好久没有过来了,我们不会饿死在这里面吧?”小女孩有点担心,那天以后他们这帮小孩子似乎是被那些人遗忘了一样,那帮人一次都没有来开过门。 男孩跟几个小孩一起爬上门槛,对着门栏看外面已经没有人,心里松了口气,朝着自己的妹妹笑道:“妹妹不要害怕,那帮坏人好像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女孩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迷茫,“他们不杀我们了吗?”捉他们过来就离开了,这怎么想都有点不对头,一帮小孩子在知道那帮人离开了,也很高兴。 男孩从门栏上面跳下来,然后蹲在女孩身边,招呼手朝着其他人让他们过来,其他的小孩立马也围了过来,跟他讨论起来。 “那帮坏人可能已经走了,外面已经没有人在看守我们这里了。”男孩首先分析,颇有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其他小孩跟着点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不过新的问题又来了:“那他们走了,我们被关在这里怎么办?”他们年纪那么小,关上三五天肯定是饿死的。 大家都想到了这个问题,小女孩立马哭了:“哥哥,我不要饿死在这里,我不要死我想回家,我想爹爹娘亲。” 她这一哭,其他小孩子显然也想到了自己的爹爹娘亲,也跟着哭了起来,几个年纪比较大的没有哭,安慰好了她们说逃出去就可以回家看爹爹娘亲了。 小女孩被安慰了好久,才缓 过来,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男孩:“真的嘛?真的可以回家看爹爹娘亲吗?”看到男孩坚定的点头,小女孩立马就破涕为笑了。 “我们要怎么逃出去?”一帮小孩子围在一起,带头说话的是那个比较大,又冷静的男孩。 男孩说出了自己的办法:“或许我们可以撬锁出去,我们年纪虽然小,但是人那么多,撬锁也不是没有可能。” 其他小孩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好,我们大家都听你的。”于是一帮小孩子东找西找,找到了一些认为可以撬锁的工具后,就开始撬锁。 男孩很聪明,撬锁对于他似乎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如果不是年纪太小,之前恐怕早就逃出去了,这一帮小孩看到男孩把锁撬开,都十分崇拜地看着他。 “哥哥你好厉害。”小女孩也是特别崇拜的说道,搞得小男孩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我们不要在这里待太久了,不然的话那帮人如果想起来又回来找我们就不好了。”大家都同意男孩的看法,尤其是男孩还撬锁成功了,于是都一起跟着男孩逃了出去。 所以当江白竹他们带人过来搜查的时候,宅子里早就已经空无一人。 而另外一边,杨林朝着面具男开出了更好的价钱,表示愿意出更多钱买他手里的肉。 “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半途而废,而且是你们一开始找上我的,现在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搞出一批肉给我。”杨林不信这帮人手里真的没有肉卖给他,不然之前又怎么会拿的出那么多。 这些人的行为被杨林理解成这些人是想要卖更多的钱,所以才不把货交出来。杨林并不缺钱,他现在跟江白竹是竞争对手,只要打败了江白竹的店,那么多给那些肉钱又怎么样? 他杨林的店怎么可以低人一等?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赶超上来,杨林心里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面具底下,男人的目光在听到杨林说给肉的钱翻倍,贪婪的表情立马呼之而出,语气有些激动:“杨老板,你说 的话可是真的?如果我们有肉卖给你,价钱真的给之前的两倍?”如果是的话,他们不就赚大发了? 杨林咬牙点头,为了超过江白竹,这些钱又算得了什么?心里这么安慰地说道:“没错,只要你们可以给我提供之前的肉,那么价钱就好商量。” “哈哈哈,杨老板果然是一个爽快的人。”面具男果然是动心了,对于杨林提出的价钱,一口就答应了他的条件,“杨老板请放心,我们的肉会尽快地提供给你。” 听此,杨林满意地离开了:“那么我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杨林并不关心那些肉是怎么来的,只要这帮人可以给他提供肉,让他店里面的生意比江白竹好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关上门后,带着面具的人终于摘下他那张面具,面具底下赫然是一张熟悉的脸,竟然是傅邺,如果其他人看到肯定会很惊讶,谁会想到傅邺就是那些小孩子失踪的凶手? 摸了摸自己的面具,傅邺嘴角上扬起一个奇怪的孤独:“呵呵,看来又有一个很好的赚钱机会,这种好生意怎么可以放弃呢?”傅邺重新带回自己的面具,然后叫了自己的手下过来。 “老大,你突然叫我们过来有什么事情?”几人不解,他们离开了宅子,这段时间都是跟着老大东躲西藏,不过有钱拿这些人也不会抱怨。 对于自己的这几个手下的表现,傅邺还是十分满意的:“刚才杨老板的话你们都知道了吧?” 几人连忙点头附和:“我们都听到了老大。”傅邺点头:“现在那么大的一笔生意摆在我们面前,自然是不能够放弃那么好的一个机会了。” 有钱谁不想要?而且这么大的一笔“生意”,可是目前他们已经放走了那帮小孩子,手里根本就没有货源提供给那个杨老板:“那个,老大,我们没有货源怎么办?” 另外一个人也跟着说:“对啊老大,您之前已经让我们离开不带上那些小孩子了,所以我们现在哪里来的肉给杨老板?”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八十三章 开始抓人 他们都没带走那帮小孩,所以现在手里哪里来的货源给人家。几人担心傅邺再次生气,所以低着头不敢在继续说话。 傅邺可不想放了这个那么好的赚钱机会,但是去偏远地区抓小孩需要时间,他答应了杨林会在短时间给他提供肉,那这中间的时间根本就不够。 突然有些后悔当时放弃那帮小孩了,那可都是快要拿到手里的钱,就这么说没了就没了,他怎么可能不心痛? 这几个人看到面具男沉默,也就是傅邺不说话,一时间十分不明白他的想法,于是都沉默下来了。 回去的路上,几人一路跟着全身阴沉沉的傅邺,傅邺不想那么容易就放弃这笔生意,所以脸色一直很难看。 几个小孩子玩耍着路过小巷口,其中一个穿着看起来十分富贵的小女孩突然撞到了傅邺的身上,然后遂不及防的跌倒在地上,小女孩立马爬了起来,看到手里的糖葫芦跌坏了,十分生气的冲着傅邺几个人骂道:“你们有没有长眼睛。竟然撞到本小姐,快点给我道歉。” 蛮横无理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小孩子应该说出来的话,而女孩身边其他几个小伙伴也立马围了过来,年纪看起来都不大,也就六七岁的模样,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 本来心情就不好,突然被一个小孩子撞到,又听到小女孩蛮横无理的声音,傅邺表情更加阴沉了,冷冷地开口:“你要谁道歉?” 戴着面具,虽然看不到表情,但是凶狠的目光立马就把小姑娘给吓哭了:“哇,你们竟然敢欺负本小姐,我要回去跟爹爹告状,让你们这些低贱的人给本小姐擦鞋子。” 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怕过别人?而且年纪又小,根本就看不出傅邺的表情恨不得把她给杀了。 女孩抽抽噎噎的哭泣,傅邺听着有些不耐烦,低头就要一脚朝着女孩踢过去,突然脑海里想到了一个好主意,生生停住了脚步。 而小女孩看到傅邺没踢自己,松了口气,同时表情得意,她就知道这些平民不敢对自己动手,她爹爹可是最有钱的大老板 ,这些人怎么敢得罪她? 小女孩天真的想法,完全没有想过眼前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的女孩,我不知道傅邺低头看着她的时候,已经有了不好的想法。 傅邺扭头,戴着面具的脸露出一丝阴沉沉的笑意:“呵呵,发财的机会这不是过来了吗?”他朝着几个手下示意让他们动手,“你们几个过来,把这几个小孩绑了。” 那几个小孩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尤其是那个一开始撞到傅邺的小女孩,害怕的大声叫道:“你们要对本小姐做什么?你们是坏人,你们快点放开我。”说完朝着捉住她的人狠狠地咬了一口。 那人大声叫痛:“嗷,好痛,小丫头片子竟敢咬老子。”然后狠狠地给她一巴掌。 小女孩年纪本来就小,立马被他这一巴掌给打的晕头转向,好不容易站稳就哇哇大哭:“竟然打我,你们这帮坏人,我回去告诉我爹爹惩罚你们。” “得罪了我们还想回去?”几个人觉得小女孩说的话特别可笑:“你就乖乖地等着被做成包子吧!”其他几个人也笑了起来。 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小女孩直接被吓晕了过去,其他几个小孩也被这几个人捂晕了,傅邺朝着他们命令:“把这几个都带走。” 既然去不了那么远的地方,那么他们就在附近捉几个凑合,只要小心行动别人也不会发现,傅邺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另一边,因为没有找到人,江白竹跟谢君泽都特别疑惑,不过通过宅子里面的一些东西,应该那帮人离开不久。 “奇怪了,他们到底哪里去了?怎么跑的那么突然,难道是知道我们会过来找他们?”江白竹觉得这件事情有很多可疑的地方,但是目前又找不出什么证据,不过唯一一个可以确定的就是,之前住在宅子里的这帮人,肯定就是让那些小孩子失踪的人贩子,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逃到哪里去了。 摇了摇头:“这个事情看来一时半会是没有办法解决了,我们也不知道那帮人是逃到哪里去了。”谢君泽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人继续搜查了,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江白竹撇了撇嘴,有些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那那些人查了那么久,毛都没有查出一根,还不如靠我自己。”感情那些当官的都是中看不中用,不然本来好好的人怎么说跑就跑了?而且都过去那么久了,也没有查出任何的蛛丝马迹来? 对于江白竹的话,谢君泽有些无言以对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这件事情,你认为你要怎么做?那帮人会逃在哪里?那么短的时间,他们肯定还在都城。”分析完看到江白竹点头,谢君泽松了口气。 而江白竹认为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就结束,如果不快点找出那帮人,那么就会有更多的小孩子失踪,这帮人简直就是现代的人贩子,简直是太可恶了。 江白竹十分愤愤不平:“这帮人实在是罪大恶极,我一定要找出他们,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头一次看到江白竹那么生气,一脸正气凌然的样子,谢君泽突然发现还有点可爱,配合她的话迎合:“你说的有道理,放心这个事情肯定会解决的,那帮人只要还在都城,那么我们就有机会把他们揪出来。”都城的守卫那么深严。 两个人的讨论很快就被人打断了:“江白竹,你给老子滚出来。”门外的声音十分怒火,尤其是听到外面的人骂江白竹,谢君泽忍不住皱眉,面色明显有些生气。 门卫拦住了杨林的路,才不让他冲进来,杨林特别生气,又进不去:“你们给我让开,让江白竹出来见我。”咬牙切齿的表情,好像恨不得一进去就对江白竹千刀万剐一样。 谢君泽皱眉:“这个人这么那么无礼?要不要我帮你教训教训他?” 算是征求的语气,让江白竹好奇的看过来,谢君泽什么时候对她的态度那么客气了? 见此,谢君泽心里笑了笑,立马换了一个看起来比较严肃的表情:“这种人简直就是让朕讨厌。” 见他这样,江白竹心里好笑,觉得他是死鸭子嘴硬,想帮她还讲的那么别扭。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八十四章 孩子丢了 “不用了,让他进来吧,我倒是想知道杨林过来找我是因为什么事情。”江白竹巧眉微微一皱,忍不住有些困惑,按道理说杨林一直跟自己不对头,会突然过来找自己实在是太奇怪了。 门外的护卫听到了江白竹的话,立马放开手让杨林进去,杨林不屑地朝着门卫哼了一声,然后几步踏进门朝着江白竹走去。 还没走到江白竹面前,杨林就率先开口,急冲冲道:“江白竹,我的孩子是不是你拐走了,快点把我儿交出来。” 这句话听得江白竹神情一愣:“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拐走你孩子了,我说杨老板,麻烦你搞清楚事实真相好不好?你说我拐走你的孩子,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对于江白竹的话,杨林一个字都不相信,他心里认为孩子会失踪这件事情肯定是江白竹做的,因为他抢了江白竹的生意,所以江白竹伺机报复他。 狠狠地瞪了一眼江白竹,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杨林恐怕早就已经把江白竹千刀万剐了:“江白竹,除了你还能有谁会跟我杨某作对?我的孩子现在不见了,是你动手把他们关起来的是不是?你快点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杨林有三个孩子,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年纪最大的不过也就十岁,小女儿最小,今年刚刚六岁,平日里也是十分的调皮。 因为下手看管不够严,让几个孩子跑到巷子里玩了,结果派人去找的时候,竟然没有找到。杨林的夫人立马急了,因为孩子失踪得不到消息,差点哭晕在府里。 二杨林也是急得团团转,冷静下来之后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江白竹,江白竹跟他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而且最近他的店风头隐隐超过江白竹。 所以杨林猜想肯定是江白竹想要报复他,所以绑架了他的孩子借此威胁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杨林立马过来找江白竹。于是也就有了现在这一副杨林会在江白竹的店外大喊大叫的场面。 江白竹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对于杨林 这种诽谤性的话语,她完全没必要理会,不过看杨林这个人平时虽然十分小气,又喜欢斤斤计较,不过他的孩子是无辜的,所以江白竹才懒得跟他计较。 “杨老板,对于你的孩子为什么会不见,这个事情我也很意外,不过我保证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我做的,再说了我这个人向来不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对付任何人。”先不说绑架小孩这种事情她不会去做,而且江白竹是真的没想过因为杨林店里生意比自己的好,就做什么报复的事情之类的,这种事情她压根不屑去做。 看到江白竹的表情一脸坦荡,没有一点像是说谎的样子,杨林本来因为气愤激动的表情微微有些松懈,心里也开始动摇起来。难道这件事情真的跟江白竹无关?可是想到失踪的是自己的孩子,杨林还是没有办法彻底让自己冷静。 语气有些不太友好:“哼,就算孩子真的不在你这里,可是我的孩子是在你们店后面的巷子失踪的,这件事情怎么也有你的责任。”说完他抬起头,“我的孩子如果发生什么事情,我就算倾家荡产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对于这种强行把责任推自己的身上行为,江白竹十分无语,她其实很想对杨林说一句:你开心就好。 不过看到杨林也是十分焦急的份上,这句话她并没有说出来,而是换成了:“既然杨老板认为这个事情也有我的一些责任,那我肯定是会尽我的一份力去寻找令千金跟令公子的,杨老板放心好了。” 听到江白竹说帮助自己寻找一双儿女,杨林以为她是妥协了,得意的冷笑:“哼,最好这样。” 说完这句话,杨林就离开了,一旁迟迟没有开口的谢君泽,对于刚才江白竹的让步,冷静开口道:“刚刚那个杨林那么无礼,你还要帮他找他的孩子?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你的责任。” 所以根本就没有必要,帮一个白眼狼作甚?这种人简直是活该,尤其是刚刚杨林对江白竹的态度可以说明显就有问题,如果不是一开始江白竹用眼神示意让他不要轻 举妄动,他早就出手好好教训一顿杨林。 不过谢君泽不是那种容易冲动的人,微微一想就明白江白竹的目的,才会在一边冷眼旁观。 果然,江白竹摇头,她帮助杨林找他的儿女,并不是因为她害怕杨林,只不过杨林的儿女何其无辜,她做不到见死不救。 “我怀疑杨林的儿女失踪,是跟上次那伙人有关。”如果是那伙人做的,那就可以解释得通,那帮人现在绝对还在都城没有离开,只要找到他们,之前那些失踪的小孩子的案子,也可以一并解决。 谢君泽这段时间也因为这件事情头疼,听到江白竹这么一说,顿时想起来了,表情冷静,分析道:“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杨林的孩子是同一帮人做的?” 找到那帮人,这个案子就可以结案,江白竹点头:“没错,我们上次去的时候,那一帮人已经离开了,肯定是知道了我们会过去找他们,提前得到了消息。” 知道他们会过去,所以才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撤离,估计聚集地不远,而且这个时候杨林的孩子又失踪,那么有很大的可能会是同一帮人动的手。 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可能,谢君泽皱眉,语气有些冰冷:“那帮人的胆子竟然如此大,现在敢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作案,朕绝对不能够那么轻易放过他们。”一激动,连朕这个称呼都出来了,江白竹抽了抽嘴角:“打人,我们现在可是在皇宫外,麻烦你注意一点言辞,不然如果你的身份暴露了,对我们现在的行动可没有一点好处。” 不只是没有一点好处,到时候麻烦的事情也大了。毕竟宫外面想要对谢君泽动手的,可不止一个,恐怕有一大堆想要刺杀他的仇人也说不定,他可是皇帝,皇帝的身份地位,如果让人知道他现在在这里的话,江白竹不敢继续往下想。 谢君泽对于江白竹的瞎担心,顿时有些好笑,想要害他的人的确很多,不过那些人他还不放在眼里,而且这里他早就安排了自己的人把守着。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八十五章 上山去 第二天,江白竹冥思苦想了一夜,于是想到了一个自认为很有效果的办法,连忙起来找谢君泽还有吴蕈几人商量对策。 大厅里,几人面面相觑,吴蕈是第一个开口打破这一片沉默的:“白竹,你那么早就叫我们大家过来,是因为什么事情吗?”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昨天江白竹说要想办法找出那一帮拐卖孩子的人,可是想了一天也没有想到办法,今天又那么早把她们叫过来。 江白竹一本正经的坐在椅子上,经过一晚上的冷静分析,江白竹自认为她已经想出了办法,于是安耐不住激动的说道:“我昨天晚上想了好久,发现那帮人既然是拐卖人口的,现在胆大妄为的竟然敢在城里动手了,那我们倒不如将计就计,我可以让他们把我拐卖了呀,到时候借这个机会找到他们的老巢,把那帮人一网打尽。” 越想就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江白竹忍不住翘起嘴巴傻笑起来,仿佛已经想到了把那帮人贩子给捉拿归案的场景了。不亏是自己,果然机智,那么好的办法都被自己想出来了。 几人看到她沉浸在自己想象之中不可自拔的这个模样,都十分无语,谢君泽是第一个开口拒绝的:“这个办法不行,太危险了,况且那帮人的目标都是十岁以下的孩子,你。” 谢君泽用眼神示意她,意思是指她的年纪太大了。 听此,江白竹表情气鼓鼓,有些不服气,她年纪哪里大了?她的年纪也就十五六岁而已。但是跟十七八岁的孩子一比,还是有差距的,所以这个办法在几人看来并不行得通。 而吴蕈一直以来都是站在江白竹这一边的人,毕竟她们两个很合得来,在语言知识方面的认识跟见解也是差不多,江白竹直接把谢君泽的话当成空气,专审一脸期待的看着吴蕈,吴蕈有些为难道:“江公子,谢大人说的有道理,你的年纪的确是有些不合适,而且人家捉的是十岁以下的孩子。” “没有十岁以下的孩子,但是女人也可以呀,那帮人不是也有对一些年纪轻的女人动手 吗?毕竟人贩子这种只要是孩子女人为对象的,都是他们眼中的猎物。” 以经验来分析这件事情,江白竹认为自己想法很可行,吴蕈听到江白竹说女人,顿时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江公子,你竟然是女的?” 听到吴蕈的质问,江白竹突然才意识到那么久,她还没有跟吴蕈坦白过身份,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哈哈,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想要瞒着你的。” 看到吴蕈脸上的惊讶,江白竹心里顿时有些小内疚。 不过吴蕈想到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是一个女的,便大大咧咧地抬起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坦诚道:“不好意思,这个事情瞒了你那么久,其实我跟你一样是女的。只不过你也知道,女子这个身份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况且我还游历四方。” 之所以女扮男装,纯属因为这个身份用起来方便,古代这个严重重男轻女的地方,如果她以女子的身份去开店,不知道被旁人议论成什么样子。典论的力量是强大的,江白竹不敢用自己的身份来冒这个险。 听此,谢君泽点头,算是理解吴蕈说的话。 不过吴蕈看了看谢君泽,又扭头看了一眼站在谢君泽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白鹰,他们两个人的表情一点都没有惊讶的样子,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们是早就知道了江白竹是女生这个事情。 吴蕈作为这里唯一一个不知情的,心情有些复杂,不过不能怪江白竹不告诉她这个事情,如果换做自己,恐怕也会做同样的抉择。只是那么久自己竟然看不出她是一个女的,这让吴蕈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是滋味。 自己这也太眼拙了吧,那么长时间竟然看不出江白竹同她一样是女生,吴蕈的表情有些尴尬。 既然身份也说开了,江白竹也懒得继续隐瞒下去,大方的跟吴蕈讨论要跟她换回女装的模样。以女子的身份去做诱饵让那帮人贩子捉了,然后趁机找到他们的老巢一网打尽。 两个人讨论正在兴头上,却被谢君 泽的话突然打断了:“这个方法不行,你们这么做无疑是以身犯险,所以你还是另外想别的办法吧!” “哼,你说不行就不行啊?你不让我去,我就偷偷去,到时候找出那帮人贩子,功劳就算是我的。”江白竹吐槽,以为自己说的话那么小声,谢君泽肯定听不到。 却不知道谢君泽跟白鹰都是有内力的人,她这类似自言自语的话早就被谢君泽听入耳中。 但是有些担心江白竹会生气,谢君泽实在是不想继续打击她,所以才沉默着没有开口说出来。 江白竹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吴蕈看出她的想法,于是表示跟她一起,因为她也是女儿身,江白竹惊讶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就回过神:“好,那我们明天一起行动。”多一个人就代表多一份力量,江白竹不仅没有因为吴蕈是女生这件事情觉得奇怪,相反还觉得这算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听到她们两个人的话,谢君泽低敛的眼眸划过一丝无奈,不过也知道这的确算是一个比较好的办法,虽然有些危险,不过有他在也绝对不会让那些人伤害江白竹半分。 两人回去之后换上女装,解开了女生的这一层身份,同样都是女孩子,两个人似乎话也多了,吴蕈给江白竹和自己化了一个美美地妆。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江白竹都有些佩服吴蕈的化妆技术了,虽然她本身的样貌也长得不差,但是男装的时候别人看不出来也是因为自己本身样貌还没有长开,不太能够让人分出男女。 之前男装时候的自己看着还是有些中性的英气在里面,现在换上了女装,加上吴蕈给她化的妆容柔化了她本来身上的那股大大咧咧的豪气,现在简直就是一个妥妥的大美女啊。 吴蕈也很满意自己给江白竹化的妆,之前她就感觉江白竹的样貌有些过了,以为她是小白脸,现在看来分明就是一个大美妞嘛! “怎么样?满意吧?”吴蕈拍了拍手放下手里的化妆品,大功告成。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八十六章 出发了 江白竹点头表示十分满意,只不过就是穿着男装久了,突然换回女装,多多少少都有点别扭。 “我这样是不是有点奇怪啊?”江白竹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吴蕈,然后有些不舒服的扯了扯穿在身上的女装,表情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尴尬。 吴蕈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有,很好看啦,你就算是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的眼光。” 这个可是大实话,江白竹穿着女装的样子真的很貌美,吴蕈觉得自己如果是男人,恐怕都忍不住对江白竹这个大美人动心了。 摸了摸后脑勺,江白竹笑的一派天真:“哈哈,太长时间没穿女装,都快要忘记自己是个女的了。”吴蕈和江白竹忍不住相识一笑。 同样是喜欢做饭,而且身份还都是女扮男装,这个缘分还真是不要太巧。 两个人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换回女装的二人,谢君泽跟白鹰的神情明显一愣。 看到他们两个人的反应,江白竹翘着嘴巴,鼓起腮帮狠狠地瞪了一眼谢君泽:“你这是什么反应?难道是我穿女装的样子很奇怪吗?” 二人摇头,不奇怪,而且很好看。看到他们摇头,江白竹才满意,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她自己没有发现她刚才竟然在乎谢君泽对她女装的反应。 不过江白竹没有发现,不代表谢君泽也没有察觉,他看到江白竹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现在在她的心里肯定有一点点位置了,不然她怎么会关心自己对她女装的看法。 身为一国之君,谢君泽见过的美人并不少,江白竹的姿色在他见过的女人里面并不是最好的。不过他对那些女人并不感兴趣,而江白竹对他而言明显是不一样的。 而旁边的白鹰看到换了一身女装的吴蕈朝着他走过来,表情有些慌乱得不知道说什么。 “怎么样,我这样子穿好看吧?”吴蕈提着裙边转了一圈,表情有些兴奋,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忍不住问白鹰这个问题。更加想要看看白鹰的反应跟回答。 白鹰点头,老实回答:“好看。” 果然,一听到他说的这话,吴蕈就很开心, 没想到平时看起来老老实实的白鹰,还真的会夸她,吴蕈对于这,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得到回答,她表示很满意。 而认为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白鹰老老实实的退到谢君泽身旁,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时不时抬起来看一下穿着女装的吴蕈,然后又立马低下来。 他这个举动看在吴蕈的眼里,竟然觉得有些可爱,忍不住笑出声。 愉快的气氛很快就被江白竹严肃的语气打破:“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能够作为诱饵引出那帮人来拐卖我们了吧?” 这句话怎么听都有些奇怪,但是看着两个人换回女装的模样,谢君泽点头:“几率很大。” 听了这话,江白竹满意了:“既然你们也觉得没问题,那我们两个明天就作为诱饵引出那些人,然后趁机找出他们的藏身之处,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种一听就是为民除害的事情,江白竹斗志满满的表示自己一定会成功的。 谢君泽和白鹰心里都有些担心,谢君泽担心江白竹以身犯险的这种行为太过于危险,所以才会一开始在江白竹提出这个方法的时候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而白鹰同样也担心吴蕈,虽然对象不同,但是两个人担心的事情都是一样的。 意识到自己特别害怕吴蕈会出事这个问题,白鹰不由得一愣,自己怎么会那么担心吴蕈会出事?吴蕈发生什么事情,按道理自己应该没什么感觉才对,可是只要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就忍不住提起来。 夜色降临,几人都是容貌出众,走在灯火通明的大街上,让路人止不住频频回头。 谢君泽的目光始终是放在江白竹的身上,未曾离开,看着走到他前面的江白竹,突然停下来,便几步走到她身旁。 发现她是停在了一处摆着各种饰品的小贩面前,谢君泽目光在那些饰品上面划过,都是一些普通到不能普通的平常饰品,而且做工粗糙,这些小玩意换做平时谢君泽是压根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只不过现在看到江白竹竟然会对这些小玩意感兴趣,于是忍不住问:“喜欢?” 朝他翻了 一个白眼,江白竹觉得他问的问题都是一些废话:“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这是逛街的乐趣晓得不?” 其实他想说她喜欢这些东西的话,自己都可以买下来。谢君泽最终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因为江白竹的目光很快就被街上其他东西吸引了,无奈地看了一眼江白竹的身影,谢君泽让白鹰好好照顾吴蕈之后,就跟了上去。 而意识到自己的内心的白鹰,看着吴蕈,有些不好意思,吴蕈没有看出白鹰的尴尬,大大咧咧的说道:“出来玩就不要这么拘谨了,我们去前面看看吧,反正他们两个是去约会了,我们就不要过去打扰他们了。”吴蕈嘿嘿一笑,觉得自己已经真相了。 白鹰点头,借着夜色打量起吴蕈脸色的表情,看到她现在一脸兴奋,咽了咽口水,心里突然有些紧张:“那个,我有个事情想跟你说。” 突然一脸严肃的表情,看到这样子的白鹰,吴蕈忍不住也跟着紧张起来:“什,什么事?” “我喜欢你!”这句话白鹰说出来之后,整个人反倒是不觉得紧张了,一下就冷静下来,低头看着吴蕈,想要看她什么反应。 而吴蕈听到白鹰对自己的表白,反应过来之后,脸色一红:“那个,什么,哈哈。” 突然不知道应该要跟白鹰说什么,吴蕈对白鹰本来就有好感,只是没有想过白鹰也同样喜欢她,而且表白那么突然。 另外一边,江白竹跟谢君泽则是在湖泊的小船上看夜晚的美景,江白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泊,对于谢君泽突然找到这么好的地方也表示有些好奇:“没有想到你也不像会玩的人,竟然会找到那么好看的地方。” “你不觉得这么好看的地方很适合吃东西?”这话从谢君泽嘴里说出来,江白竹一点怀疑其中的真实性都没有。 “的确很适合。”江白竹点头,没有想过平时看起来那么高冷的谢君泽,竟然也是一个挺会享受的人。 船上看景很美,江白竹忍不住被眼前的美景给吸引,没有注意到谢君泽从头到尾的目光,都放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并没有去看湖泊上的景色。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八十七章 计划成功 次日,按照原先的计划,江白竹和吴蕈穿扮好,觉得没问题之后去山里闲逛。她们走的这个地方据了解是目前失踪的小孩跟少女最多的地方,所以江白竹才会选择这个地方。 两个人样貌出众,而且年纪看起来也不大,就好像是两个不知世事的无知少女一般。 这个地方少人出没,却也是进城的必经之路,通过前几日的猜测,谢君泽跟江白竹都认为那些人有很大的可能会有人在这条道上作案,加上这里的确先后发生了几起小孩失踪的事件,离上次杨林家孩子失踪的巷子也不远。 所以江白竹才会选择在这里蹲人,她跟吴蕈年纪看起来都是十五六的少女,又是单独出来的,很快就引起了一个路过的中年男人的注意。 “二位姑娘,听说这里最近经常有失踪人口的事件发生,二位姑娘怎么会单独出现在这里?”中年男人长相看起来有些凶狠,左边的脸上还有一条很深的刀疤,但是开口说出来的话让人听着觉得老实巴交的样子,眼底打量的精光却没有逃过江白竹跟吴蕈的眼睛。 他身后还有几个手下,几个人不像刀疤脸那么冷静,看到江白竹跟吴蕈貌美的模样眼睛都恨不得黏在他们身上。 那**裸的目光让江白竹心里厌恶,但是她的脸上却依旧是保持着天真的微笑。 江白竹假装叹气:“唉,我跟姐姐都是外乡过来的,因为我们家里发生了洪灾,一双父母都因此丧命,我们姐妹二人无依无靠,听说这边还有一个亲戚,就想着过来投奔于他。” 说完挽起袖子掩面擦泪,看起来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靠近朝着吴蕈使了个眼神,吴蕈立马配合着点头,难过的开口:“对啊,可怜我们姐妹俩,千里迢迢的赶过来,现在又是无依无靠,就想快点进城找到我们那个亲戚。” 两个人一唱一和,配合起来十分默契,不知情的人还真的以为她们两个说的话是真的。 但是刀疤脸的男人看起来并不是很容易骗过的人,且不说这深 山突然出现的两个貌美女子本身就很奇怪,而且看到二人穿着并不像是家里刚刚遭遇灾害的样子,于是立马一脸戒备的看着二人:“二位姑娘,你们想来也是有点本事之人,不然二位一路过来路途那么远,却能够平安无事的来到这里也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江白竹暗道不好,听到刀疤脸的话,就知道他是怀疑了,于是眼眸转了转,立马反应道:“大哥,你觉得我们两个弱女子,哪里来得那么大的本事,之前过来也是雇了马车,路过这个山头实在是太陡,那马夫就把我们姐妹扔下来离开了。” 这句话勉强还可以解释得通,那个刀疤男看江白竹跟吴蕈都是一副弱女子的模样,也没有继续再怀疑,刀疤脸旁边的手下也跟着说道:“大哥,我看她们不像是骗人的。” 看到江白竹长得那么貌美,那些男人也是第一次看到那么貌美的女子,于是忍不住起了恻隐之心,不由得戳了戳手掌,目光淫邪地看着江白竹跟吴蕈。 但是并没有什么动作,毕竟他们老大没让他们动手,所以只是看着两个人,等待着命令。 刀疤脸点头,算是彻底相信了江白竹说出来的话,不过并没做出什么动作,看他们迟迟不出手,江白竹心里有些焦急,这帮人到底还在犹豫什么?她还等着通过他们的手找到他们老巢呢。 而刀疤脸之所以没有让属下动手,心里对她们还是有疑心,看到他们迟迟不出手,两个人转身准备离开,江白竹假装不小心扭伤了脚,毕竟娇娇女在山上如履平地也太奇怪了,这帮人不怀疑才怪。 “撕,好疼。”江白竹摔倒在地,吴蕈立马蹲下身想要扶起她,却听到江白竹抽气,吴蕈立马急了:“你没事吧!” 江白竹哭丧着脸,一脸委屈道:“我的脚扭到了。”嘴上那么说,余光不忘记观察那帮人的反应,果然看到那些人的目光也跟着看过来了。 而吴蕈并不知晓,以为她是真的扭到了,直到江白竹提醒她的动作才反应过来,于是立马配合她演戏 “那怎么办啊,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现在脚又受伤了,万一我们碰到坏人都跑不过了。”这句话无疑是说给刀疤脸听的,果然刀疤脸一听到吴蕈说的话,突然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藏在暗处的谢君泽见到江白竹摔倒在地上的画面,神色一变,以为她真的受伤了,想要冲出去看看她的情况怎么样。 却被一旁的白鹰拦住,小声说道:“主子莫冲动,您现在出去的话会破坏了江小姐的计划的。”白鹰看出来江白竹其实并没有受伤,不过谢君泽太过于担心江白竹的安危,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她是假装受伤,有些人就是容易关心则乱。 冷静下来,谢君泽点头,对于江白竹的事情他的确是有些太容易紧张了,如果不是白鹰拉住自己,他恐怕早就暴露出去了。 刀疤脸的那几个手下早就对于长相貌美的江白竹跟吴蕈蠢蠢欲动很久了,尤其是看到江白竹摔倒,其中的一个手下忍不住对刀疤男开口:“老大,我们真的看到手了的猎物从我们手里溜走吗?” 好不容易看到两个那么貌美的女子,几个人都有些不甘心就这么放走两人,刀疤男其实刚才也在犹豫,毕竟一开始是觉得江白竹两个女子出现在这山里太过于奇怪。 不过现在听到手下的话,刀疤男明显也是动心了,他朝着自己兄弟使了一个眼色,那帮人心神领会,很快那帮人立马就将江白竹两人包围在了其中。 看见鱼儿上钩了,江白竹心头顿时一喜,哭丧着脸说道:“几位好汉这又是要干嘛?”装作完全不知情,一副惊慌失措的神情像极了无知的少女。 那帮人听到江白竹的质问,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像是在嘲笑她的问题太天真了:“大哥,这两个小妞现在还搞不清楚情况呢。” “哈哈哈,对啊,不过这样子才有意思不是吗?”另外几个人也跟着笑了起来,江白竹跟吴蕈面面相觑,心里了然,只不过脸上依旧是装作一副害怕的神情。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八十八章 被抓走 看到这群人果然上当了,江白竹心里暗暗惊喜,只要跟着他们到时候就可以找到那帮人贩子的老巢彻底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那帮人显然没有江白竹想得那么容易,在看到江白竹跟吴蕈的容貌,忍不住起了色心。 “大哥,这两个妞好漂亮,我从未看过如此美丽的女人,不如我们……”说完目光更加放肆的在两人身上打量,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看到这帮人放在他们身上阴邪的目光,江白竹暗道不好。 心头有些害怕,但还是望着这帮人强制镇定地微笑道:“几位怎么突然又回来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两个就先离开了,各位再见。” 这帮人明显没想着要放他们走,尤其是刚刚那个刀疤男,认真端详了一阵江白竹那张巧脸之后,好像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这女人长得够可以,我刚才怎么没有发现。” 看到这个刀疤男看着她不怀好意的目光,江白竹朝着后面退了一步,刀疤男旁边的小弟嘿嘿一笑:“老大,这两个女人长得如此好看,兄弟几个都好长时间没有开过荤了,不如我们。” 其他人一听这话,纷纷附和:“大哥,好不容易碰上那么好看的货色,就这么带回去是不是有点可惜了?” 一双双淫邪的目光盯着江白竹跟吴蕈的两张俏脸不放,啧啧的口水声此起彼伏。 意识到这帮人想要做什么,完全是脱离了她的预想,江白竹虽然说是穿越的,但是也是一个女人,这帮人的行为实实在在恶心到她了,不过目前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于是立马想了主意开口说:“几位好汉,我们姐妹只是路过的,你们要是打劫的话我们身上也没有什么钱了,看在我们那么可怜的份上,就放过我们吧!” 这帮人一听到江白竹说要他们放过她,立马就忍不住大笑起来,好像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哈,大哥,她们要我们放过她们呢。” 带头的刀疤脸大笑一声:“哈哈哈,这两个娘们真有意思,也不看看现在她们 碰到的人是谁,还真的以为我们只是几个过路的人把我们当成好人?啧啧啧,老子今天就要让她们见识一下老子的厉害。” “大哥,那我们?”几个小弟明显也不想错过那么好的事情,虽然说刀疤男是老大,但是他们跟着他那么久多多少少也要占上一点便宜。 刀疤脸指着吴蕈道:“这个女人交给你们处理,另外一个等我爽够了也轮到你们,不会落了你们的。” 那帮人一听到刀疤脸的话立马高兴了了,围着二人就准备动手动脚,江白竹咽了咽口水,心里暗道大事不妙。 本来以为可以让这帮人把她们捉回去让趁机找到他们的老巢,可是谁知道这帮人竟然不按着套路来,竟然见色起意。 江白竹自然是不会让他们得手,但是如果她现在动手了那么之前做的那些就相当于前功尽弃,心里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竟然就要面临失败了。 那帮人显然没有想过那么容易就放过江白竹她们两个人,一脸阴笑的把她们两个围在中间想要就地正法。 吴蕈靠近江白竹,一脸紧张的小声说道:“怎么办,我忍不住了,在继续下去就要露馅了。”她可一点也不想被这帮人占便宜。 眼看着这帮人就要对她们动手了,如果她们继续装下去,到时候可能连反手的机会都没有了。躲在暗处的谢君泽看到那帮人竟然想要对江白竹动手动脚,身上的气息一沉,但是考虑到这个计划是江白竹安排了好久的,知道她并不想失败,于是假装成狼的叫声。 果然,那帮人一听到有狼的叫声传过来,立马停止了想要对江白竹跟吴蕈动手动脚的动作,一个胆子小的有些害怕地说道:“老大,你们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这个叫声江白竹跟吴蕈自然也听到了,不过她们不但没有感觉害怕,心里还隐隐松了口气。 如果没有这个叫声,恐怕她们两个是真的坚持不住了,果然这个事情她太冲动了,明明知道是很危险的,当时还不听谢君泽的话。 江白竹有些后悔,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不能前功尽弃,咬牙狠狠地瞪了那帮人一眼。 看到江白竹反抗,刀疤脸更加激动了:“管它什么声音,等老子办完正经事再说,这个娘们本来还以为是一个娇娇弱弱,没有想到性格那么辣,哼哼,一会老子看你还能不能够继续那么逞强。” 谢君泽一看那个情景立马急了,想到刚刚的狼叫声有效果,于是立马又叫了几声。 果然,这一次那帮人是彻底停住了:“老大,真的有什么声音。是……是狼叫声,老大,这附近有狼,我们快点回去吧,听说狼都是群居的,到时候我们引来狼群的话就麻烦了。” 这句话让其他人都害怕了,纷纷表示要回去,那个刀疤脸也有些害怕狼群,立马放弃了要将江白竹跟吴蕈两个人就地正法,现在哪里还有心情想其他的事情,于是朝着手下挥手道:“大家收拾收拾回去。” 然后不忘记说道:“把这两个女人绑起来带回去。”其他人得到了命令立马把江白竹跟吴蕈绑了起来。 这个计划算是成功了,江白竹跟吴蕈都有些惊魂未定,不过回过神忍不住有些高兴,现在只要跟着这帮人,就可以找到他们的老巢,然后救出那些被绑架的人了。 只要谢君泽跟白鹰给力,一定不要让她失望才好。江白竹心里忍不住祈祷谢君泽他们两个人给力一点。 当然,他们两个也没有让她失望,那帮人把她们两个绑起来之后,谢君泽跟白鹰就悄无声息的跟在那帮人的后面,谢君泽不单单是为了找到那帮人的老巢,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担心那帮人会对江白竹她们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暗中保护。 白鹰也同样担心吴蕈,不过现在主要的事情,就是跟踪这帮人找到那些失踪的人口,还有做这些事背后的那个人。 跟着他们果然找到了他们的聚集地,是一处比较偏爱的宅子,难怪那么久也没有找到丝毫的线索。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八十九章 知道了 那群人这会儿有事,就先把江白竹她们两个关到了牢里。 “你们两个就乖乖在这里跟她们一起好好待着吧!”说完便锁上了牢房的门。 牢房里突然又进来了两个人,其他人的视线纷纷朝着江白竹她们两个投了过来,江白竹看到那些人的目光,有些尴尬,朝着她们打了一个招呼:“嗨,你们好。” 看到江白竹打招呼的方式,那些人都觉得很奇怪,所以并没有理会她们两个。 牢房里有几个女人安安静静地蹲在墙角,看到被关进来的江白竹跟吴蕈,其中有一个面无表情地开口:“呵,又多了两个要死的了,果然这一切都是命啊!” 江白竹皱眉,对于她们这种丧气的话有些不认同:“你们不要乱想了,官服的人会过来救你们的。” 那个开头说话的女人不屑的摇头,看着江白竹冷笑道:“救?你想的太天真了,我听说进来这里的人都是要死的,没有人能够活着走出去。” 看到她这种态度,吴蕈有些愤愤不平:“你这个女人说的都是什么话?”竟然不相信她们?哼,如果不是想着救这些人,她跟江白竹用得着以身犯险吗? 牢房的墙角另外一边蹲着一帮孩子,那几个孩子江白竹并不算很陌生,因为杨林的几个孩子就在当中。 因为换了女装,那些孩子虽然见过江白竹,但是并没有认出她来。江白竹松了口气,朝着那几个小孩子走过去。 “小朋友,姐姐可以坐在这里吗?”那些小孩齐齐看了一眼江白竹,觉得她的态度很亲切,于是点头,算是同意让她坐在旁边。 不过她刚坐下来,她旁边的一个小姑娘立马就不情愿了:“哥哥,我们干嘛让她坐在这里,哼,我才不要跟这些贱民坐在一个地方。”然后指着江白竹:“你给我坐到那边去,我不想跟你一起坐。” 说话的这个小女孩正是杨林的小女儿,从小被惯坏了,虽然被这些人关进来一开始有些害怕,但是她年纪小小却始终觉得自己的爹爹 肯定会过来救她们的。 江白竹看着那么小的孩子,脾气却那么刁蛮,翻了一个白眼,懒得理会她,直接就在旁边坐下了,吴蕈也跟着坐在江白竹的旁边。 “你这个小孩脾气怎么那么坏啊?我们两个可是过来救你们出去的耶,真的是不知道好人心。”吴蕈觉得这个就是一个熊孩子,只不过一个小孩子,懒得跟她计较那么多。 那个小孩一点情面都不给她们:“哼,我爹爹肯定会过来救我们的,你们都被关进来了,还说救我们出去,羞羞。”然后朝着她们两个扮了一个鬼脸。 “懒得跟你这个小屁孩计较。”江白竹也觉得没必要,没有继续理会这个小屁孩,牢房里再一次陷入死一般的安静,这期间没有一个人说话。 很快就有人给他们送饭过来,虽然把她们捉进来,但是显然是没想要把她们给饿死在这里。 那些人不仅每天好吃好喝给她们送过来,而且也从来没有对她们动手。那些女人和孩子进来这里这段时间的观察也是不明白那些人的目的。 看着送饭过来的人放在地上,然后冷漠地说道:“过来吃饭吧,我放在这里了。”走出去又顺手上了锁。 那些女人默默地走过去,然后拿起自己的那一份饭菜,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默默吃了起来。 江白竹没有动手,吴蕈跟她一起,那些孩子竟然也意外的没有去拿那些人送过来的食物,这倒是让江白竹觉得十分奇怪,忍不住问:“你们几个小屁孩怎么不吃东西啊?” 那个小女孩朝着她哼了一声:“你要是想吃就去吃,我才不屑吃那些人送过来的东西呢。”虽然那么说,但是江白竹明明看到她在看那些女人吃东西的时候好几次都在咽口水,分明就是很想吃却又不吃,死鸭子嘴硬。 不过那么小的孩子自制力都那么厉害了,江白竹还是有些欣赏她的。 看到锁牢门的那个大汉,还有牢房外面一帮看守的人,江白竹立马起来走过去趁机问道:“大哥,我想问一 下,你们把我们捉过来的目的是什么?就算要死我们也要死个明白吧?” 那些人因为想到这里的都是小孩子还有女人,没有顾及,听到江白竹的问题,冷笑一声:“呵呵,自然你们那么想知道,那我们就让你们知道真相吧,也好让你最后死个明白,去到阴曹地府跟阎王老儿也有一个交代。” 所以你倒是不要说那么多废话,江白竹差点没忍住翻白眼,不过为了知道这些人把她们这些人捉过来的目的,还是忍着心里的吐槽一脸笑意迎迎的开口说:“没事,大哥,你说吧,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牢房大哥被江白竹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明显是想不到她的态度竟然那么冷静,不过想到一会儿被他说出来的话吓到,脸上忍不住露出变态一般的笑容:“哈哈,你们恐怕还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死吧?我告诉你们,捉进这里的小孩子都是要变成食物被人吃掉的,至于你们这些被捉进来的女人,话说我们还没有吃过女人呢,也不知道女人的肉味道是什么样子的,到时候把你们也给做了,尝尝女人肉是是什么味道的。” 江白竹没有想到这些人捉女人孩子过来的目的竟然那么恶心,忍着怒气没有骂出声。 而牢房里面其他的人听到那些人这么说,大部分人都被吓哭了,包括那些小孩子,忍不住大哭道:“呜呜呜,我不要被吃掉,不要被做成食物吃掉。” 那些女人也是怕的直接哆嗦在牢房里面,但是比起小孩子,她们虽然没有放声大哭,最后的结果也好不到哪里,一个个害怕的小声抽泣。 牢房里唯一冷静的只有江白竹和吴蕈,她们像是旁观的人一样冷静地看着那些人的反应,不过内心的震惊并不比其他人少,没有想到这帮人那么丧尽天良,尽然捉这些小孩来的目的竟然是当做食物给吃掉,实在是太可恶了。 而此时杨林还毫然不知,他把肉以低价卖出去以后,百姓们互相传扬,觉得杨林店里的肉不仅美味,而且价格也实惠,于是杨林店里面的生意更加火爆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九十章 限量卖 杨林的生意越来越好,他买的肉肉质鲜美味道堪称一绝,被百姓为此传扬。不久,杨林的店里就来了一些很有钱的富商,他们品尝过杨林店里的肉,都认为名不虚传,于是经常来他店里捧场。 看时机差不多了,加上肉也没有多少了,于是她他就开始限量买,加大了肉的价格。 “杨老板,之前你的肉价可没有那么高,现在怎么突然说涨价就涨价了呢?而且价格一下子涨得那么快,这对于我们这些普通的食客也太不公平了吧?”这个人是杨林店里的常客,经常过来吃饭,看到杨林的肉价一下子涨得那么快,忍不住提出了意见。 其他的食客虽然没有开口,但是他们同样也认为杨林这么做生意也太不道德了,大家给他带来了生意,可是他却把肉价升的那么高,现在很多人都吃不起他店里的肉了。 杨林不以为然,本来他的肉就不是准备一直给这些普通的食客吃的,而且吃不起就别吃,大把有钱的富人会吃。 不屑的表情呼之而出,杨林冷笑:“各位,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也是一个做生意的人,肯定要赚钱,之前肉那么便宜的买给大家已经算是我亏本了,现在店里的肉本来就不多,那我肯定要悠着点卖,我总不能不赚钱吧?” 其他人一听他这话,忍不住议论纷纷,有人觉得杨林这么做实在是不道德,也有人觉得杨林的做法没有错。不过这些言论都不影响杨林把肉价提升卖出去,毕竟现在那么多富人知道他的肉,给他捧场的人并不少。 另外一边,知道了那一帮人贩子的聚集地,谢君泽担心夜长梦多,加上现在江白竹两人还被那群人关押在牢房里,于是派白鹰回去喊人过来。 “你回去带一帮人马过来,到时候见机行事。”谢君泽吩咐道,毕竟现在江白竹在那帮人的手里,多待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谢君泽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却十分着急地想要把江白竹她们救出来。 听此,白鹰低头,面无表情道:“是,属下这就回宫里带一波人马过来。” 谢君泽点头:“你多带一些人过来,不要让那帮人发现踪迹。”如果被那帮人发现他们已经知道那帮人的老巢在哪里,之前做的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白鹰立马应下,想到那帮人捉那些小孩子跟女人的目的,竟然是吃人肉,忍不住问道:“皇上,那些人简直是罪大恶极,属下立马就回去带人手过来,将他们捉拿归案。” 想到那些人竟然那么丧尽天良,竟然连吃人肉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了,白鹰就觉得那帮人不可饶恕,绝对不能那么轻易放过他们。 而谢君泽也是面色冰冷,他也没料到那些人捉小孩女人的目的会是那么让人深恶痛绝,不过这件事情不能传出去:“你回去带人过来,不要让太多人知道那些人捉小孩的目的是为了吃人肉,以免多生异端。” 被百姓知道了,也会引起不必要的动、乱,搞得人心惶惶,谢君泽并不想引起那么多麻烦的事态。 最主要的是谢君泽担心江白竹的安慰,那个寨子那么危险,虽然说找到了那帮人的聚集点,但是现在江白竹她们两个人还在那帮人的手里,如果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白鹰同样也担心吴蕈,不过吴蕈有武功在身,所以自保的能力比较强,这也是白鹰为什么会让吴蕈跟着江白竹一起去做这次的任务的一部分原因。 “属下知道,那属下现在就回去带人过来,将那帮人一网打尽。”白鹰得了谢君泽的命令,立马回皇宫去带人手过来。 很快,白鹰带的人就到了,毕竟这个事情自然是解决得越快越好,谢君泽立马下令让他们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 虽然白鹰带过来的人并不算很多,但是都是宫里的锦衣卫之类的,武功都很高,谢君泽觉得这些人用来解决那帮匪徒已经足够。 “皇上,我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白鹰目光坚定,他们现在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可以随时去剿灭那帮匪徒,尽快去歼灭那帮人,也可以尽快地救出江白竹跟吴蕈。 想到吴蕈现在的情况不 知道怎么样了,白鹰心里就有些焦急,同样焦急的还有谢君泽,毕竟担心的人可不仅仅只有吴蕈,江白竹同样现在也在那帮人的手里,谢君泽又何尝没有想过快点去把江白竹救出来。 她们两个都是跟机智的人,但是目前的情况在那边怎么都是处在危险的境地。 由于担心,身为一国之君,向来处理任何大事情都十分冷静的谢君泽,也不免在对待这件事情的时候有些失了分寸。 他朝着暗卫说道:“今晚就动手,你们不要搞出什么太大的动作让那帮人发觉,朕要让那帮人来一个搓手不防。” 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些人的确切位置,自然是不能够让他们有漏网之鱼,谢君泽打算将那些人全部一起歼灭,不过想要全部歼灭,自然是不能被那些人知道他们今晚的行动。 部署好了计划,谢君泽让白鹰分头行动,一部分人去找到那些失踪的女人孩子搭救她们出来,另外一部分人跟着自己一起杀进去。 白鹰是谢君泽的护卫,本来的职责就是要保护他的安慰,听到谢君泽要分头行动忍不住有些担心:“皇上,属下要负责保护您的安慰。” 皇上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那么他断然是承受不起的。谢君泽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不过自己的武功并不比白鹰低,甚至比他还要厉害一些,所以直接拒绝了,“不用,你带人去救白竹她们,那些人朕带着剩下的人就可以解决了。” 那些匪徒还不是他的对手,谢君泽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带上人马,况且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江白竹的安全,所以才会让白鹰他带人快点去把她们两个人救出来。 等到晚上,夜黑风高,谢君泽带着人马悄悄地杀进了那帮人的寨子。等到他们反应过来已经迟了,大部分人都被谢君泽带过来的人给解决了,那帮匪徒的人手死伤惨重。 解决了这帮人,谢君泽立马带上人手去找白鹰会合,他让白鹰去救那些孩子还有江白竹她们两个,现在情况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九十一章 带走她们 另外一边,白鹰在得到了谢君泽的命令之后,就立马带着另外一帮人马前往之前关押江白竹她们还有其他那些失踪的女人跟孩子的大牢想要去营救她们。 因为谢君泽这边突袭很顺利,但是搞出来的动作还是让那帮人察觉到了,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寨子里面的弟兄已经死伤严重。 “老大,不好了不好了,有人半夜突袭我们的人手,现在我们寨子好多兄弟,都已经被对方的手下给解决掉了。”头目的小弟立马去禀告。 但是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他们一点准备都没有,所以才会那么慌乱的过来,这几个过来通报的,都是因为躲在暗处,所以才有机会跑回来。 “老大我们快跑吧,到时候那些人就杀过来了。”那几个小弟一听到可能会被杀死,都特别害怕,想要逃跑。 而被他们叫老大的男人,在听到寨子的兄弟被解决之后,表情一变,一把捉着那个来通报的小弟的衣领,目光里面透着一股阴森的冷气:“你说什么?” 那个小弟被他的目光吓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颤抖着说道:“刚刚有人偷袭寨子,我们寨子里面的兄弟,现在死伤严重,老大,我们快点跑吧,在不跑他们就要杀进来了。” 他们的头子,也就是傅旬一脸阴沉沉的表情:“寨子在这么隐蔽的地方,那些人怎么会找得到这里?” 旁边的刀疤脸一听到傅旬的话,忽然想起来前两天捉过来的那两个女人,脸色变了变,“老大,我怀疑我们的寨子会被那些人知道,肯定是前两天带回来的那两个女人的。” 傅旬一听他说的话,想到被捉进来的江白竹跟吴蕈,本来他一开始就觉得那两个女人的态度特别奇怪,被捉进来之后,不仅没有跟其他人一样害怕,反而很是平静。 现在听到手下说起那两个女人的古怪之处,仔细一分析,立马就认为这件事情,肯定跟那两个女人有关了。 刀疤脸也是一脸后悔莫及,就因为带回 来那两个女人,让他们寨子损失了那么多的兄弟,“老大,肯定是她们两个搞得鬼,我这就去牢房把她们解决了,替我们那些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气冲冲的就准备去找江白竹跟吴蕈,把她们给杀了,傅旬听他的话脸色并没有好到哪里,虽然现在知道带回来的那两个女人,就是潜入进来的卧底,但是并没有刀疤脸那么冲动地想要杀了那两个女人。 他阻止了刀疤脸的动作:“等等,你先去牢房里把那两个女人带过来。” 刀疤脸一听,只以为他是要亲自教训那个女人,立马说道:“好我马上就去把那两个贱人带过来。” 牢房里面,虽然没看到谢君泽他们的人,但是看到外面的动静,江白竹就猜出来他们肯定成功了:“太好了,白鹰他们肯定已经行动了,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去了。”吴蕈想到白鹰过来了,又想起那天表白的事情,脸色一红。 江白竹并不知道那天晚上吴蕈跟白鹰的事情,所以没有注意到她脸色的异常,听到她的话轻声开口说道:“他们过来,这次我们算是做了一个大功臣,你看这么难的案子如果没有我们两个,恐怕都不能那么快就找到这帮人的所在之处。” 其他人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有几个女人听到吴蕈说,立马激动的捉着她的手,“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外面那些人是过来救我们的嘛?” 吴蕈被她捉的手疼,一把扯回自己的手,有些生气的开口说道:“你放开我,你这个女人怎么力气那么大,太没有礼貌了。” 那女人也知道自己的动作太过于激动了,只是一听到有人来救她们,就控制不住心情,表情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你们两个刚才讨论的事情我都听到了,外面那些人是过来救我们的对不对?” 目不转睛地看着二人,吴蕈是懒得搭理她,江白竹看她一脸期待的表情,心软地点了点头:“嗯,你们大家放心,外面过来的那帮人是过来救我们大家的,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一听到可以得救,牢房里的其他人同样十分的激动,江白竹也挺开心的,看来她的办法果然还是很有用的。 可是还没等她们开心的表情落下来,立马就有人打开了牢房的门,几人看过去,打开门的人并不是谢君泽他们那边的人。而是上次把她们关进来的那个刀疤脸男。 刀疤脸男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牢房里的人除了江白竹跟吴蕈以外,其他女人跟那些孩子都害怕的退到角落里不敢出声。 不过刀疤脸的目的也不是在那些孩子和女人身上,而是一脸阴狠的指着江白竹跟吴蕈,对着几个手下手,“把她们两个带出去。” “是。” 那些人立马把吴蕈跟江白竹两个人押了出去,江白竹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吴蕈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接收到吴蕈的眼神。江白竹才松了口气,乖乖地被那几个人押了出去。 走到外面,才看到外面那个带着面具的人,吴蕈看到这人的气势,就知道他恐怕就是这帮人的老大,而且看起来并不好对付。 “老大,人已经带过来了,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刀疤脸男一脸愤愤不平的看向吴蕈跟江白竹,“因为她们损失了我们的那么多兄弟,不然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在那帮人过来救她们之前把她们给解决了替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 吴蕈低着头遮住低敛下来眸子下的光芒,做好动手反击的准备。 听到这些人的话,江白竹眨了眨那双明亮的眼睛,一脸可怜兮兮的开口:“几位大哥,我们真的只是两个普通寻常人家的女子,你们看我们两个那么可怜的份上就放了我们吧!” 心里祈祷着谢君泽动作快一点,快点过来救她们两个,不然她真的要坚持不下去了。江白竹忍不住有些焦急,吴蕈比她相对要冷静一些,毕竟这个结果她早就想到了。 刀疤脸还要开口说什么关于教训她们两个的话,甚至想要动手打她们,就被傅旬伸出一只手阻止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九十二章 还算有良心 他用阴阴的目光看着二人,冷笑道:“把她们两个打晕带走。” “可是老大。”刀疤脸明显不想那么简单的放过她们两个,如果不是她们两个,也不会损失那么严重,可是傅旬的话他又不能不听,最后只能表情恶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 见此,傅旬给了刀疤脸一个眼神:“她们两个还有点用处,而且有她们两个人质在,就算那些人追过来了,我们也可以用她们做威胁。” 他自然是没有想那么容易放过这两个人,毕竟这两个女人害得他的计划失败,损失惨重,如果就那么杀了她们,岂不是太便宜她们了? 况且那帮人就是她们引来的,傅旬准备把这两人带走离开后在慢慢地折磨她们。看到傅旬的眼神,江白竹暗道事情不妙,在看到吴蕈面无表情,心里才微微松了口气。 而刀疤男在明白了傅旬的用意之后,立马赔笑道:“还是老大考虑得周全,那其他人我们要一起带上吗?” “来不及了,那帮人要杀过来了,把她们打晕带上,其他人不用管。” 其他人带上也是累赘,况且现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吩咐手下简单的拿上手里的家伙之后,为了防止江白竹她们两个在逃跑的路上,搞出什么小动静,也为了防止她们会捣乱,傅旬命令手下把她们打晕了,再带走。 而吴蕈毕竟学过武,所以并没有真的被那些人打晕过去,不过她自然是不能被那些人发现的,于是装作一副已经被人打晕的样子。 看到她们两个人都被打晕,傅旬让人把她们扛在背上带走,离开时,装作昏迷的吴蕈偷偷地撒下一些东西,作为留下来的记号,目的就是为了让白鹰他们可以知道她跟江白竹的踪迹。 等白鹰来到牢房,谢君泽也赶了过来,救下那些女人跟孩子,没看到在牢房里看到江白竹的身影,一向冷静的谢君泽立慌了,他扯着其中一个小孩子,也不管他的年纪多大,眼睛里面都是怒火:“怎么只有你们而已,还有其他两个小姐姐呢?” 谢君泽急忙的 开口问被他拉住的那个小孩子,那个小孩子虽然年纪不大,不过好在心思还是单纯的。 看到面前的哥哥虽然脸色很凶,但是知道他们是过来救自己的,所以在听到谢君泽的询问的时候,有些害怕的开口说道:“那两个小姐姐被那帮坏人给带走了。” 小孩指着牢房的另外一端,开口说道:“她们就是往那边走的,大哥哥你们快去救小姐姐她们吧!”这两天的相处,这几个小孩对于江白竹她们多少还是有些感情,所以自然心里不想她们受到什么伤害。 听到小孩子说江白竹被那些人带走,谢君泽心里的担心更甚,同时也十分的自责,他如果动作能够更快一点过来,恐怕江白竹就不会被那帮人带走了。 吩咐属下让她们把牢房里面的女人跟孩子救出去,谢君泽和白鹰赶紧顺着那些小孩指的放向追过去。 但是夜色又黑,在这漆黑的夜色下,什么都看不见,更何况是去找人,那么大的山林想要找到那帮人谈何容易? 心里只想着江白竹千万不要发生什么意外,不然他肯定会让那帮人碎尸万段。 “皇上,你看这地上有东西。”突然白鹰看到了地上有类似于发光的亮粉,谢君泽一听他那么一说,立马蹲下身,拿起一些地上的土,果然看到那些土里面有一些类似于可以发光的东西,这些东西很细小,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不过这些细粉恰好在黑夜中,给了他们一些踪迹,白鹰认为跟着这些亮粉,恐怕可以找到那帮人,这些东西说不定是江白竹她们两个留下来的线索。 他想到的谢君泽自然也想到了,心里一喜:“我们跟着这些粉末上去。” 白鹰点头:“是。” 于是二人用上轻功,沿着那些路上的粉末追踪上去。 而他们想的不错,吴蕈本身就有武功,那么轻易被那些人带走的话就有点说不过去。 她早就想到了谢君泽和白鹰会带人找到他们,到时候那帮人肯定会怀疑她们两个,所以可能 会将她们带走做报复,于是便想到了这个办法。 一开始江白竹看到吴蕈一个人蹲在墙角搞得粉末,有些不解的走上去问道:“吴蕈,你这是在做什么呀,这些东西是有什么用处吗?” 单纯的江白竹并不知道吴蕈弄的这些细小的粉末有什么用处,毕竟她们现在被关在牢房里,这些东西看起来也不是能吃的。 单单凭借江白竹的脑子,自然是想不到吴蕈脑海里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她觉得吴蕈就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但是要说她真的奇怪,江白竹又觉得她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总会给人带来一些出其不意的惊喜。 牢房里面的其他人朝着她们两个看过来,眸子里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们两个,吴蕈立马让她蹲下来,小声地开口说道:“嘘,你小声一点,这些东西没准到时候会有用处。”至于什么用处,吴蕈没有继续说下去。 一件摸不着头脑,毕竟江白竹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古人,虽然她不笨,但是知道的东西,自然是没有来自现代的吴蕈多。江白竹一脸崇拜地看向吴蕈,觉得她总是可以给她一些意外的惊喜。 一听吴蕈的话,江白竹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些东西你用来干什么呀?” 而吴蕈朝她做了一个让她小声一点说话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这些是我偷偷做的,不能让其他人发现,不然到时候就用不上了。” 看到吴蕈那么神神秘秘的样子,江白竹知道她做的这个东西肯定有什么大的用场,虽然不明白,但是江白竹还是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 “我来帮你一起做吧。”江白竹小声的说道。 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而且这些东西肯定是越多越好,吴蕈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好,你帮我一起把这个东西磨成粉末吧!” 吴蕈拿给一块奇奇怪怪的石头给江白竹,江白竹不认识这个东西,但是听到吴蕈的话立马点头,配合道:“好的。” 于是两个人就开始在牢房的墙角磨粉末。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九十三章 野蛮人 “老大,我们现在已经逃出来了,现在夜色那么黑,他们就算追过来了,恐怕也很难找到我们。”那些人松了口气,而被他们敲晕带过来的江白竹,现在也已经清醒过来了,吴蕈本来就是装晕,自然也是跟着醒过来。 傅旬脚步顿在原地,认为刀疤脸说的有道理,而且他们已经走了那么远,现在夜色又黑,那帮人就算想要追过来也是难如登天。 心里这般得意的想到,于是开口说:“大家走了那么远的路也都累了,弟兄们现在我们先在原地休息吧,那些人是找不到我们的。” 其他的匪徒一听到傅旬下了命令,一阵欢呼,然后开始做休息的准备。 那些人把江白竹跟吴蕈直接扔在地上,江白竹一触碰到冰冷的地面,忍住了疼痛小声的抽了一口气。 这帮人实在是太野蛮了,江白竹忍不住想到,看来以前谢君泽对她还是很好的,哪里有这些人那么坏? 看到她们两个醒过来,几个匪徒有些愤恨的开口说道:“这两个贱人已经醒了,我们现在也已经逃出来,反正留着她们也没什么用,不如直接把她们给宰了,也算是给我们那帮死去的弟兄报仇。” 其他人也是纷纷附和,说要把江白竹跟吴蕈两个给宰了吃肉。对上这帮人愤恨的目光,江白竹咽了咽口水,“各位大哥,有话好好说,那些人真的不是我们两个引过来的,你要相信我们啊,而且我的肉一点都不好吃。” 笑话,听到这帮人要吃人肉,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更何况这帮人是想要吃她们两个的肉?想想死了还没有个全尸,这种死法也是够惨,她才不要呢。 不过现在谢君泽他们还没有过来,对方的人手又多,她跟吴蕈两个人想要逃出去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只能跟他们多周旋一些时间,心里祈求谢君泽跟白鹰他们两个能够快点赶过来。 看出来江白竹是跟这些人周旋,吴蕈也跟着配合道:“对啊,各位大哥,那帮人真的不是我们两个人带过来的,你就将我们两 个放了吧,反正带着我们一起上路也碍事。” 而听到她的话,让那帮人冷笑道:“想要我们把你给放了,哈哈哈,做梦,就算不是你们两个把那帮人引过来的,又怎么样?反正你们早晚都要死,我们今天就要宰了你们两个,你们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他们好不容易把这两个女人带上来,怎么可能说放就放?而且对于江白竹说的话,那帮人压根不信。 “你说不关你们两个的事情,但是以为我们会相信?之前就觉得你们两个的行为异常,被关着的那些女人跟孩子跟你们两个的冷静一对比就觉得你们有问题了,不是你们引过来的会是谁?” 眸子转了转,江白竹继续开口反驳:“大哥,你们可不能这么说,你看如果那些人真的是我们两个引过来的,那么我们怎么会以身犯险,现在还被你们关在这里,所以你要相信我们的话。” 看出来江白竹吴蕈两个人是在拖延时间,那个带头的人目光一冷,“不要跟她们两个说那么多废话,直接杀了。” 对于女人,一看就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傅旬对她们两个的话不为所动,江白竹忍不住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傅旬态度实在是有些反常。 这个不止是江白竹发现了,吴蕈同样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大哥,你就放过我们两个吧,我们只是两个弱女子。”她 “放过你们?呵,不可能,无论如何你们今天都死定了。” 听到这话江白竹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这些人真的不容易解决,尤其是那个带头的人,一眼就看出她们拖延时间的目的,江白竹看了一眼吴蕈,谢君泽现在还没有赶过来,剩下的只能看吴蕈的了。 眼看着这帮人就要对她们两个动手,吴蕈暗想,难道白鹰跟谢君泽是没有看到她在路上留下来的痕迹吗?怎么那么久还没有赶过来? 依照白鹰的小心谨慎,没有道理没看到那些亮粉,可是他们还没赶上来,吴蕈抱着拼一拼的想法,只要那帮人动手,她就准备跟这些人 直接拼了。 眼看着那些人拿着刀准备过来,江白竹忍不住有些害怕了,虽然这个方法一开始提出来的人是她,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把自己的性命丢在这帮人手里,关键还害了吴蕈。 此时,吴蕈也不确定她一会动手的胜算有多大,毕竟还带着江白竹,这些人又那么多,她们两个以少胜多的可能性不大。 那帮人还没得动手,谢君泽跟白鹰就已经跟着吴蕈留下来的那些亮粉的线索,跟上来了。 刚好看到有人拿着刀要对江白竹动手的那一幕,谢君泽的瞳孔猛的一缩,立马上去一剑,把那个要对江白竹动手的人,给解决掉了。 江白竹试探性的睁开眼睛,看到刚刚那个拿刀准备要宰了她的匪徒,突然倒地,忍不住松了口气,抬头看到救她的人果然是谢君泽。 有些不敢确定的开口:“你,你来了?” 看到她这一副惊魂未定的神情,谢君泽知道她刚才是真的被吓到了,不仅是江白竹被吓到,他自己都被刚才那幕给吓了一跳,还好他过来的及时。 他走上前,解开绳索:“我过来救你了,别怕。” 看着谢君泽柔声安慰的样子,江白竹突然就不那么怕了:“嗯,我就知道你很快就会赶过来的。”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但是江白竹心里隐隐就觉得谢君泽肯定会及时赶过来救她,果然她的直觉没有错。 白鹰那边跟吴蕈合作,很快也解决了剩下的人,还把那个头给捉住了,吴蕈愤愤的瞪了一眼这帮匪徒的头子,就是这个人刚才得意地想要把她跟江白竹给宰了。 “哼,王八蛋,现在落在我们手里了吧?刚才是谁说要把我们两个宰了?还好我聪明假装晕过去在路上留下了线索。”忍不住在他身上狠狠地踢了一脚解气。 听到傅旬闷哼了一声,抬头一脸眼神凶狠地看着几人,看到这两个人赶过来那么及时,在看到这个女人得意的表情,就知道肯定又是她搞的鬼。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九十四章 不肯说出真相 如果不是他们太过大意,这两个女人早就死在他们手里了。 “先回去,然后再慢慢审问,这些人背后的领头人是谁。”谢君泽表情平静的开口,他们虽然现在捉到了这些人,不过他们的背后肯定还有其他什么人在操作这个事情。 越想越觉得这个事情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如果单单只是匪徒或者人贩子,那么这些人捉那些女人孩子的目的就简单明了的多。 但是如果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吃肉引起百姓的乱动,那么这个就没那么简单了。 引起百姓乱动,分明就是有人跟他过不去,不然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出来? 把这些人带回去之后,谢君泽亲自去申问他的领头人是谁,这件事情并不简单,所以他才会选择亲自审问。 “你们背后的人是谁?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做这种事情的目的是因为什么?”一听到这几个问题,那些被捉来的匪徒纷纷闭着嘴巴不开口,就算是谢君泽让人给他们用刑,也不说出背后的人是谁。 谢君泽目光冰冷:“告诉朕,你们背后之人是谁,或许朕还可以让你们死的体面一些。” 本来开始只是以为一帮普通的绑匪,只是后面发现这个事情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谢君泽问他们背后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幕后人,结果他们都自尽了。看到这一副情景,谢君泽的目光更冷。 而另外一边,杨林看到江白竹竟然来找他,心里还觉得特别古怪,走出来就看到他的三个孩子在江白竹身边好好的站着。 杨林顿时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雪儿,小松小树,你们。” 声音里面都是颤抖着,他没有想到,江白竹竟然真的把他的孩子给找回来了。 那几个孩子也是多日没有看到杨林,一看到他出来就立马跑了过去,抱着他的大腿一个接着一个叫道:“爹爹。” 看到好好的围在他身边的孩子,杨林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落泪了:“哎,爹爹在,你们这段时间都在哪里,爹爹跟你们娘 亲到处都找不到你们,知不知道你爹多着急。” 一家人团聚的场面的确是忍不住让旁人动容,不过杨老板似乎把她们几个外人给忘记了,江白竹尴尬的咳了一声,提醒杨林这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听到江白竹的提醒声,杨林立马回过神,看着她们,江白竹想了想说道:“杨老板,你看我可是帮你把孩子给安全的带回来了,你的孩子失踪的事情,跟我可没有任何关系。” 之前杨林去找她闹事,还污蔑自己捉走了他的几个孩子,这件事情江白竹一直耿耿于怀,现在孩子也安全还给他了,这下子杨林可就没有借口污蔑自己了。 听到这话,杨林还是一脸狐疑的样子,毕竟他没有想到江白竹真的能够找到他的孩子并且带回来,自己之前也报官了,但是那帮人一点用都没有,更是不知道他的孩子是被谁给捉走的,连怎么失踪的都不知道。 可是江白竹突然就把自己的孩子给带回来了,杨林不想怀疑都有点难。 而对上杨林这一副怀疑的眼神,吴蕈忍不住气笑了:“呵,我说杨老板,你这么看白竹作甚,难道你以为你的孩子是被她拐跑的?” 真的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如果不是白竹和她以身犯险,那现在杨林的孩子恐怕都被那些人宰了吃掉,竟然还敢怀疑她们?这个杨林还有没有一点道理可言了? 相对于吴蕈的气愤,江白竹倒是很淡定。 而杨林也有些尴尬,不能怪他会怀疑,换做这件事情换成任何人都会怀疑好不好? “杨老板,您的孩子之前是被匪徒拐走了,如果不是江公子的话,恐怕他们几个早就遭遇那些匪徒的歹手了。”旁边的白鹰开口替江白竹说话。 看不惯杨林的行为,吴蕈气愤的开口说道:“我说你这个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啊?如果不是我们潜进敌营,冒着生命危险,才救出了这些孩子,不然你的孩子早就被那些人吃。” 还没说完,白鹰立马捂着她的嘴巴,阻止了她准备说的话。吃人肉这种事情如果传出去,肯定会 引起不必要的乱动,白鹰之前就得到了谢君泽的命令,不能把这件事情传出去,吴蕈差点说出来的时候白鹰就立马阻止了她。 想要说的话被白鹰给阻止了,吴蕈回过神气呼呼站在一旁沉默不在开口。不过还好白鹰阻止得及时,不然的话她差点就要把那些人捉小孩吃的事情说出来了。 看到两个人的互动,一旁的杨林一脸懵,不知道他们想要说什么。 白鹰转身,认真严肃的开口说道:“杨老板,这次的事情的确多亏了她们两个,你的孩子也是江公子跟吴蕈救回来的。” 听到白鹰的解释,杨林更加尴尬了,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不过他一直拿江白竹是竞争对手,所以对于江白竹会去救他孩子的事情还是半信半疑。 江白竹把孩子送回来,几人便离开了,杨林看到几人离开,松了口气。 “爹爹,我们几个真的是被她们救的,要不是她们救我们,我们恐怕都死了。”说话的是杨林的大儿子,他看到江白竹离开的背景,想到爹爹刚才对他们的态度跟怀疑,觉得有些不好。 被儿子直接说了,杨林一脸尴尬的低头看着他:“你确定你们真的是被他们救的吗?”他不是十分相信江白竹,但是没有道理不相信自己的孩子。 几个孩子看着杨林异口同声点头的说道:“是的。”这下子杨林是真的无话可说,想到刚才对江白竹的怀疑,不由得感到有些愧疚。 自己的孩子都这么说了,杨林为了感谢江白竹救回自己的孩子,第二天便带着自己夫人前去江白竹的家道谢。 江白竹也没有想到杨林会突然过来,表情有些意外:“杨老板请坐,不用客气。”说完让府里的管家给杨林跟他的夫人倒茶。 他们之前一直都对江白竹有偏见,看到江白竹对他们的态度那么客气,不由得十分意外。 “我都听家里的孩子说了,江公子,谢谢你救了我的孩子。”杨林的夫人想到孩子说他们碰到的惊险,又忍不住落泪。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九十五章 起火了 还好孩子们都回来了。 这个事情算是有惊无险,不过多亏了有江白竹不计前嫌去救他的孩子,杨林一脸感激的看着江白竹说道:“江公子,真的十分谢谢你救了我的孩子。” 江白竹还是第一次看到杨林对她那么感激的态度,有些不太适应的说道:“这个事情换做谁我想我都会帮忙的,只是刚好发生在你的孩子身上,所以你们不用那么感激我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江白竹救了他的孩子,就是他们家的救命恩人:“江公子,我们今天过来就是特意感谢你的。” 突然想起拿过来的东西,杨林拿着一盒东西出来放在江白竹面前,“为了表示感谢,我们夫妻今天还特地带过来了我店里的肉以示敬意,还请江公子不要嫌弃才好。” 杨林店里的肉,就是那帮人卖给他的那些小孩子的肉。而江白竹自然知道这个是什么肉,看到杨林递过来的盒子,咽了咽口水,没敢接。 而杨林以为她也是得知了他们店里的肉,特别鲜美的传言,所以想要尝尝,忍不住有些得意起来。现在这些肉可是他店里的第一招牌,很多普通的寻常百姓想要吃还吃不到呢。 “杨老板,你太客气了,哈哈。”江白竹一脸为难的勉强笑着。 但杨林没有看出她的为难,以为是她太客气了不好意思接,于是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江公子,你不要跟我杨某这么客气,你这次救了我的孩子,我们也没有什么拿的出来感谢你的,这个肉是我们店里的招牌,以后只要你想吃,可以随时来我们店里。” 他这些话,让江白竹愣住了,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半天才堪堪回过神,有些犹豫,毕竟那个盒子里面装的可是人肉。 想想就令人胆战心惊,江白竹心里还是发怂的,没有那个胆子把盒子拿过来,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杨林提着盒子,江白竹却不接。 他觉得手酸,杨林心里泪流满面,脸上却依旧是笑嘻嘻的等着江白竹把盒子接过去,他就是认定了江 白竹是因为不好意思,所以才不接过来,还是觉得他实在是见外了。 现在江白竹可是他们家的救命恩人,这只是一盒肉,也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江公子还跟他们家那么客气,果然是一个难得的优秀少年郎,杨林为自己之前的小气感到惭愧! 而一旁的谢君泽看到杨林拿了那么久,直到这么下去,反而会引起怀疑,便顺手接了过来。 见此,杨林感激的看了一眼谢君泽,心里内流满面,江公子好是好,就是太客气了,只是肉也不是银两,他手都抖了,还好谢君泽接了过去。 看到谢君泽接过那个肉,江白竹的脸色变了变,默默地离旁边的谢君泽远了几步,杨林莫名地看着她的这个动作,有些不明所以。 不过既然已经收了这个谢礼,他们也在这里的时间不早了,于是杨林跟江白竹告辞,“江公子,天色不早了,家里还有孩子跟生意要看,我和我家夫人就先回去了。” 江白竹立马点头,“好的,我让管家送你们出去。”那个表情好像很想杨林他们快点离开一样,立马察觉到这种态度不太好,于是江白竹尴尬一笑,“我是怕一会儿你们回去的太晚,路上不安全,听说最近城里挺不安全的。” 这个借口略显勉强,不过杨林并没有多想,感激的看了二人一眼,道谢过后便带着夫人回去了。 确定两人走远了,江白竹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看到旁边的谢君泽还拿着那个装着肉的盒子,立马跑开。没办法,一想到这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人肉,她心里就慌慌的,长那么大,死人都没有见过多少,还是那种拿人肉吃的,更是让她觉得罪恶感爆棚。 “你拿那个盒子离我远一点。”江白竹说话有点结结巴巴,跟刚才的冷静一点都不一样。 谢君泽看到她竟然会害怕这么一个小盒子,虽然说里面装的是人肉,不过她这个反应谢君泽还是觉得好笑。 “你是怕这个盒子吗?”谢君泽把盒子递过去,江白竹懒得理他这种类似恶 搞吓唬人的行为了。 “你打算拿杨林店里那些剩下的肉怎么办?”想到杨林店里剩下的那些肉,虽然杨林不知情,但是那毕竟是人肉,继续让他买也不是办法。 这个情况的确是一个问题,谢君泽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我晚上找个时间去把那些剩下的肉给解决了。” 江白竹点头,她也是这个想法,买杨林店里肉的那些人不知道那是人肉,但是一想到他们吃的是人肉,江白竹就觉得很残忍,虽然说不知情者无罪,但是死去的那些孩子又多么无辜。 她的心里有些难受:“唉,到底谁想出这个吃小孩肉的坏主意?那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是有多狠的心才干的出来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啊!” 听了江白竹的话,谢君泽垂下眼帘,深邃的眸子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过心里已经隐隐有了怀疑的人选,他没有说出来,加上现在还没有证据。 晚上的时候谢君泽去杨林的肉库看了一下,里面果然还有一部分剩余的肉,那些肉都被杨林用冰块冻了起来,就是为了保持它们的新鲜。 谢君泽摇了摇头,替那些死去的孩子感到惋惜,然后放火把仓库给烧了,营造了失火的现象,再次消失在黑夜里。 半夜杨林就被店里的下人叫醒了,“不好了不好了老爷,我们的店失火了。”杨林一听伙计的话,顿时惊慌失措的瞪大眼睛,“你说什么?”然后立马朝着自己当肉的仓库跑过去。 肉库不仅被烧了,等到大火被扑灭的时候,杨林的店也被烧了大半,杨林看到自己的店没了,差点没站稳倒在地上。 整个人都颓废了,杨林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被烧毁的店铺:“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子?明明白天的时候还好好的,仓库怎么会突然失火了呢?” 然后忍不住大哭,一个大男人像是突然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时间接受不了一样:“我的店啊,我的店,没了,都没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九十六章 什么都没有了 店里面的大火引起了一阵轰动,许多人都跑出来观看,大火虽然后面被扑灭了,但是也同样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虽然说这些年有了一些积蓄,能够赔偿这次大火造成的损失,但是杨林存了大半的身家财产,几乎都赔了进去。 而且因为这次的大火,杨林的店里剩下的那些肉算是彻底没有了,店也一下子倒闭。一夜之间,他从一个大老板,跌落成为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本来还是人人羡慕的有钱富人,现在变得一贫如洗。 无奈,没有了店的杨林只能够带着老婆孩子,准备回乡下去住。他本来就是从乡下过来城里打拼的,年少的时候因为勤奋,又足够有做生意的头脑,用着自己存了好几年的银俩,才开了这家店。 本来以为会一辈子在这里安家立业,可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发生这件事情后,杨林整个人都好像老了好几岁。不过好在虽然店毁了,但是店里的人都没有受伤的,这也算是一个不幸中的万幸。 对于杨林店里着火的事情,江白竹自然知道这不是意外,而是昨天谢君泽给动的手。 虽然目的是不为了让那些肉继续流散出去,但是杨林的店也因此毁掉了,看到要钱瘫坐在地上,两手下垂,一脸悲恸的杨林,江白竹忍不住泛起同情心来。 杨林的店被烧了大半,钱也赔了进去,最后只能够带着孩子老婆回乡下,城里现在已经没有他们一家的容身之地了。 而他们过来找江白竹,就是为了同她道别,江白竹怎么说也算是他们家的救命恩人,之前江白竹是救过他孩子的人。而且两人的店开的地方也近,又是同行,杨林店里面失火的事情,江白竹是第一个过来安慰他们的。 虽然说前一段时间杨林一直对江白竹有所偏见,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他们早就放下了对她的偏见,并且十分的欣赏江白竹的为人,所以离开前才想起来要过来跟她告别。 “杨老板,你们家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这个事真的很抱 歉。”江白竹真心诚意的道歉。 杨林尴尬的笑了笑:“江公子,店里的事情是意外,是我杨某没有这个福分,没有能力继续留在这里,以后也不能跟你一起做生意了。” 他垂下头,一脸难受,而旁边的几个孩子虽然年纪不大,也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同样很难过:“爹爹,我们真的要回乡下去住吗?” 天真的话语说出来的话,让在场的人心里忍不住一酸,杨林忍不住蹲下来,低头摸了摸小女儿的脑袋,柔声道:“是爹爹没有本事,以后如果你们想过来城里,爹爹就算努力辛苦一点,也会带你们过来玩。” 那个小女孩站在江白竹身边,抬起头一脸天真地看着江白竹,手心在她的衣服上面蹭了蹭,跟之前蛮横比起来现在乖巧安静了很多。 “姐姐,我不想回乡下,你可不可以帮帮爹爹。”小女孩的话只有江白竹跟她听到,毕竟两个人离得近。 听到小女孩的话,江白竹就知道她虽然年纪小,但是还记得自己之前穿女装的事情。 看情况,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杨林她们,江白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皱起眉头,对于她这个要求,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回答她才好。 杨林备好了马车,他的夫人便过来抱起小女儿,朝着江白竹礼貌地点了点头。 江白竹看出他们还没有从难过的情景中回过来。 也是,这事换做任何人都难以接受,杨林算是比较坚强的了,那么快就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并且选择带老婆孩子回到乡下生活。 他们一家的行李也是简单地收拾了一番,值钱的东西都已经卖掉去还债了,所以能够留下的东西并不算很多。都是一些衣服还有不算很值钱的物件。 看到他们准备离开的阵容,江白竹突然想起杨林小女儿刚刚对她说那一番天真的话语,心里一酸,那么小的孩子如果跟着杨林去乡下,以后真的能够吃那一份苦吗? 这件事情其中有一部分责任在于她,虽然 目的是为了销毁那些肉,但是结果也同样毁掉了杨林的店。 杨林作为一个不知情的人,也算是受伤者,而且他努力了那么久的店说没就没了,现在又无奈要带老婆孩子回乡下,这件事换做普通人恐怕早就受不了了。 江白竹看到杨林离开时落寞的背影,心有不忍,开口叫住了他:“杨老板,等等。” 听到江白竹的声音,杨林不解的转头,手上还拿着行李没来得及放下,有些疑惑道:“江公子,您叫下杨某还有什么事吗?” 从袖子里拿出一袋银两,江白竹沉默了一会儿,有些犹豫道:“杨老板,你店里的事情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手上有一些银两,够你重新在城里面买一个铺子的了,这些钱你拿着。”说完把钱递到了杨林手上。 “这,这万万使不得啊,江公子,您对我们家已经是大恩大德了,我们怎么还能要你的银子。”对于江白竹的好意,杨林没有接受。 江白竹知道他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就接受,所以脑子里酝酿了一番说辞,开口道:“杨老板,你是一个有生意头脑的人,这些钱就当是我给你投资的,你以后赚到钱了再还给我也不迟。” 怕杨林会拒绝,继续补充道:“而且杨老板,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就这么带着老婆孩子回乡下了,她们且不说能不能适应得了,而且你真的确定自己有能力,能够给她们好的生活,现在这些钱我也不是白白给你的,还是需要你还的。” 果然,杨林听完江白竹的话,沉默了下来,回过神咬牙点了点头,接过江白竹递给他的银两,眼含热泪道:“多谢江公子,你的救助之恩杨某没齿难忘,日后有机会一定会回报答你的。” 看到他接了钱,江白竹松了口气,这些钱对她而言虽然说不是很多,但是也够杨林在城里重新开一家小店的了。江白竹也相信,凭借杨林做生意的能力,很快就能够重新把这些钱赚回来。 而相对于宫外的风平浪静,皇宫里面却是一番暗潮汹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九十七章 找太后 慈宁宫内。 余香缭绕,茶杯破碎声回荡在空寂的宫殿内,一身荣华衣袍的太后坐在华丽的软椅上,面色平静,好像上一秒那个动怒的人不曾是她。 底下的奴才怕的瑟瑟发抖,太后重新张眸,拿起一杯婢女端过来的茶,语气没有一点起伏的开口道:“继续说。” 跪在太后面前的人咽了咽口中的唾沫,提着的心仍然放不下来,听了太后的话,颤抖着说道:“奴才,奴才也是刚知道皇上已经出去了,而且我们之前的那些人,都已经被皇上一帮人给解决了。” “还有呢?”不寒而栗的语气,让那个奴才吓得差点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观察到太后情绪平静了,才敢继续道:“之前的计划失败了,那帮人都被解决了,而且吃人肉的事情也没有能够传出去。” 果然,一听这话,太后脸色一边,再一次把手里的茶杯摔到地上,很快就发出了一阵令人胆战心惊的声响,慈宁宫的众人害怕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这件事情会惹到太后,自己的小命不保。 一片安静的气氛持续中,跪在太后面前的那个奴才,已经怕的身子都开始瑟瑟发抖:“太后,奴才说的都是实话,太后息怒啊!莫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而气坏了您尊贵的身子。” 太后听到他说出来的话,面容更是阴沉:“那些人全部被灭了?”那些都是她的心腹,派他们出去也是为了给皇帝制造麻烦,目的就是让那些人把日后吃人肉的事情扩大,引起动、乱,到时候看皇帝怎么处理这件事。 太后以为自己这个计划天衣无缝,可是没有想到竟然那么快就被谢君泽发现并且失败了,这怎么可以? 她部署了那么久的计划,竟然那么轻易就失败了?太后怎么可能不生气?她眼底的怒火看得那些奴才不敢直视。 谁想到表面上对人温和,看起来面善的太后,却一直憎恨并且一直暗地里跟谢君泽这个皇帝作对? “太后娘娘,这件事情接下来要 怎么办?那些人都被解决了,皇上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来吧?”底下的人也是太后的心腹,这件事他知道后就立马回来报告给太后了。 太后皱眉,锋利的眸光里面划过丝丝阴狠:“呵,就算谢君泽怀疑哀家又能怎么样?他又没有证据证明那件事情是哀家动手做的。” 太监立马一脸狗腿回应道:“太后说的是,那些人都死了,皇上现在手里一点证据都没有,而且这件事情奴才也是做的悄无声息,他不可能会找到证据的。” 派出去做任务的都是心腹,他们都忠于太后,不然也不会死都不说出背后指示之人。 可惜都是因为谢君泽的遂不及防的打击,让她白白损失了一帮人马,太后咬牙切齿:“可怜哀家培养了那么久的心腹,都被谢君泽那个王八犊子解决了,哀家跟他势不两立。” 如果按照太后之前部署的计划,谢君泽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那帮人已经把吃人肉的事迹穿出去,并且百姓动、乱人心惶惶。谢君泽作为皇帝,这一件事情需要他想办法解决,就够他麻烦的了。 不想让谢君泽好过,想起来就牙痒痒,太后整个人气的全身发抖:“怎么可以那么轻易放过他?哀家一定不能让他好过,一定要在想办法,肯定还有其他办法让他不好过。” 太监看到太后气愤的反应,沉默着不敢开口,太后愤恨的站起来:“走,跟哀家出去走走,皇上回来了哀家怎么可以不过去看看呢?省得别人找借口说哀家这个做太后的不够关心皇上。”太后的目光里面尽是愤恨。 “皇兄,听说你们已经找出之前那些绑架小孩的人贩子了?”看了一眼江白竹,谢渊更是忍不住开心,忍不住嘴角上扬,想到他好久都没有吃过江白竹做的东西了,现在还怪想念的。 只不过江白竹跟着谢君泽出宫,他没有跟着出来,所以有一段时间都没能够尝到她的手艺,看到她简直比看到谢君泽还要高兴。 也许是谢渊看着江白竹的目光太过热烈,谢君泽 捂手放在嘴边咳了一声,提醒他还有自己的存在。 谢渊立马回过神,尴尬的笑了笑:“你们这次出去,有没有什么收获?对了,之前那些小孩子失踪的事情听说你们已经解决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表情立马认真起来。 一听谢渊说这个事,江白竹就十分气愤:“你一说起这个事情,我就特别生气。”如果不是她们已经解决了那些人,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孩子丧命那些人的手里。 看到江白竹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谢渊倒是好奇,这个事情到底怎么回事:“说来听听,这个事情难道还有什么本王不知情的事情在里面?” 听回来的人说拐走小孩的是一帮普通的人贩子,可是现在看到江白竹的反应竟然那么激动,恐怕并不是人贩子那么简单。 “你知道那些人捉那些小孩子的目的是什么嘛?”江白竹没有忍住直接愤愤出口,谢渊一听她这话,一脸狐疑道:“是什么?” “他们捉小孩子就是为了让百姓吃了那些小孩子的肉,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丧尽天良的人,怎么会有这些人存在。” 果然,谢渊一听到竟然是这个原因,直接愣住了,好半天回过神,略带尴尬:“呵呵,怎么会有人做这种事呢?” 谢君泽点头:“朕之前也没有猜想会是这个结果,虽然解决了那些人,不过朕怀疑他们背后还有人在操作。” “皇兄的意思是?”谢君泽看向他,毫不避讳的开口道:“这只是我的猜测,吃人一事若是传出去,必定会引起动、乱,让百姓不安,人肉鱼池这个事件曾在北廖传过,当年是皇帝昏庸无道,百姓民不聊生。背后的人制造这个事件,恐怕是有人想要给朕这个皇帝制造一点麻烦。” 那些人死都不说出背后之人是谁,这让谢君泽更加认为那个人不简单了。谢渊听完谢君泽的话之后,心里久久不得平静,但谢君泽没有看出他内心的不平静,询问他的意见:“你认为这个事情会是谁做的?”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九十八章 回皇宫 谢渊虽然愣神,但一听到谢君泽问他,立马回过神,说道:“臣弟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皇兄有什么线索了吗?” 他看向谢君泽,却见谢君泽摇头,谢渊忍不住心底松了口气,笑了笑:“皇兄都不知道这个幕后之人是谁,看来这个人藏的实在是太深了,不过想来经过这次的事情,那个人会有很长时间不敢再轻举妄动。” 其实谢渊知道了这件事,心里就隐隐有了怀疑的对象,袖子下的手紧紧握着,目光闪烁,不过他没有对谢君泽跟江白竹说,谢君泽也没有发现他这个反应。 离开了谢君泽的乾坤宫,谢渊立马就赶去太后的宫中。太后本来还打算去找谢君泽,看到谢渊过来,立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以为他又要和自己合作了,很高兴地说道:“渊儿,你怎么会突然过来母后的这边?你好久没过来看母后了,母后还让人想去把你传过来呢!” 但谢渊完全忽略了她高兴的表情,心里想着在乾坤宫得到的消息,没错,那个时候他怀疑的对象就是太后,他的亲生母亲。 太后看到他,立马给了身边的奴才一个眼色:“你们还站着干嘛?还不快去给我儿倒茶。”然后转头看向谢渊:“渊儿今天过来是特意看母后的吗?今天留在母后这里陪母后用膳吧!瞧你这段时间忙的,都饿瘦了。” “母后,孩儿今天不是特意过来看你的,用膳也不必了,孩儿刚刚已经在外面用过了。”谢渊直接拒绝了,而且他过来也不是为了吃饭,宫里的东西他都吃腻了,一点兴趣都没有,哪里比得上江白竹做的好吃。 “今天孩儿去皇兄那边了。”谢渊突然提及。 一听到谢渊刚才去了谢君泽那边,太后脸色立马变了,不高兴的开口道:“你过去他那边作甚?” 谢渊知道太后不喜欢谢君泽,但是他现在对那个位置已经没兴趣了,于是忍不住皱眉:“母后,皇兄是皇帝,你不要忘记了。” “如果不是他,现在做皇帝的人就是你。”太后十分生气,谢渊瞪大眼睛,没有想到现在 太后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简直是无药可救,谢渊叹了口气:“我觉得皇兄做这个皇帝做的挺好的,他做他的皇帝,你也好好做你的太后不好吗?” 听到谢渊的话,太后有些不敢置信:“你什么意思?”一脸狐疑,好像突然不明白谢渊怎么会说这话。 摇头叹气:“我刚刚去了皇兄那边,听到他说了关于那些失踪的孩子的事情,母后,我希望这件事情跟你无关。” 太后脸色尴尬,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件事情怎么可能跟哀家有关系,哀家什幺都不知道。” 至于这些话的真实性有多少,看到太后闪躲的眼神,谢渊失望了,果然是他想得那样,这件事情跟太后逃不开关系。 “坏事做多了总有一天会遭受到报应的,而且那些还只是孩子,母后我希望这件事情是真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太后立马恼羞成怒的反驳:“你说的什么意思,你怀疑哀家?” 谢渊看到太后到现在还是这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已经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母后,你好好做你的太后,孩儿可以什么都不管,我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不过若是以后还出现类似的事情,那么孩儿就真的会大义灭亲。” 隐晦的提了让太后好自为之,不要搞这些伤天害理的事之后,谢渊没有顾及太后的研究,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 太后差点瘫倒在地,还好旁边的太监及时扶着她:“太后娘娘,您小心呀!”太后仿佛没有听到下人的话,一脸悲恸道:“哀家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谁?” 太后的心腹容嬷嬷看到太后消沉的模样,立马安慰道:“渊王爷他现在还不知道您的良苦用心,您一定要保重身体才是,等到他想通了自然会理解您的。”太后沉重的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她说的这话,容嬷嬷立马松了口气。 谢君泽过来找江白竹,让江白竹给自己做吃的,江白竹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去厨房给他做了几道菜。 “吃吧,一会儿 凉了就不好吃了。”江白竹督促,一脸期待地看向谢君泽,谢君泽不知道她怎么会表现得那么热情,刚刚对于他过来明明还表示十分嫌弃。 不过他还没有忘记过来的目的,谢君泽直接了当开口:“这个事情已经解决了,我在宫里也待了那么久,我们是时候回去了。” 一听谢君泽说要回皇宫,江白竹立马愁眉苦脸,整个人都奄了,趴在桌子上一脸呻吟道:“那么快啊,我还没有玩够还想在这外面多待一段时间呢!” 谢君泽知道江白竹不喜欢待在皇宫里面,但是他是皇帝,表情有些为难:“以后你要是想出来,我还是可以有机会带你出来的。” 这也是他最大的让步,江白竹一听这话,立马原地复活,一脸开心道:“这是你说的啊,那好,一言为定。” “君无戏言!”谢君泽点头,看到江白竹开心的表情,嘴角微微勾起,江白竹没忍住激动的内心,拿着筷子一直给他夹菜:“来来来,尝尝这个,这是我今天刚刚发明的新菜式。”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味道怎么样?” 难怪会突然对他那么热情,谢君泽十分无奈,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把江白竹加给他的菜放入口中,然后点了点头,的确不错。 一看谢君泽点头,江白竹立马就得意了:“我就知道我的手艺肯定是做不出来难吃的东西的。”她不是吹,她做菜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 突然想到还有另外一件事,江白竹高兴的表情一顿,然后一脸认真的开口对谢君泽说道:“我这次在宫外认识了一个好朋友吴蕈,如果她能够跟我一起进宫就好了,这样我在宫里也有个说话的朋友了。” “如果你想,朕可以让她进宫陪你。”他是皇帝,想要一个人进宫还是很容易办到的,只要一道圣旨。 江白竹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拒绝了:“不要,我想自己去问她。”她希望尊重吴蕈的意见,而不是强迫她进宫。江白竹看得出来吴蕈对白鹰是有好感的,只是这个好感不知道能不能促使她进宫。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二百九十九章 不想回去 第二天,江白竹去找吴蕈,准备跟她谈谈要不要跟自己进宫的问题。 吴蕈一看到来人是江白竹,立马兴奋地走出来,握着她的手道:“你怎么过来了?”江白竹把手抽回来,虽然知道吴蕈跟她一样是女的,但是两个人现在都是以男子的身份,她们那么亲密的动作难免会让其他人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尴尬地笑了笑,江白竹摸了摸脑袋,依在一旁的门槛旁:“那个,我们进去再说吧!” 发觉自己把人拦在门外,吴蕈哭笑不得,连忙让开一条道让江白竹进来:“好的,你快进来吧,我刚刚也正准备去找你呢!” “找我?”这下轮到江白竹好奇,眸子里一片迷茫:“找我作甚,你这几天不是都跟白鹰在一起吗?” 说道这个,江白竹眸子猛地一亮:“对了,你们两个的感情现在进展得怎么样了?” 她之前就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吴蕈也不瞒着她,告诉她自己的确对白鹰有好感,现在她已经跟白鹰在一起了。 这个消息让江白竹又惊又喜,惊的是她没有想到吴蕈会跟白鹰在一起,白鹰虽然也不差,而且还是跟在谢君泽身边的人,但是白鹰这个身份实在是太危险了。喜的是吴蕈跟白鹰在一起,是不是就说明很大可能吴蕈会同意跟她一起进宫? 浓密的睫毛微颤动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什么,江白竹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看她一副犹豫的表情,吴蕈就知道她是有话要说:“你今天过来找我,不仅仅是问我跟白鹰的事情的吧?说吧,找我什么事。” 被吴蕈一眼就看出来了,索性江白竹也不继续隐瞒,大大方方的坐在椅子上,一脸笑嘻嘻:“吴蕈,你觉得皇宫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不知道江白竹为什么会问她这个问题,不过吴蕈还是认真地想了一下,然后老实开口说道:“我虽然没去过皇宫,不过我想里面肯定很华丽,而且会有很多新奇的东西。” 江白竹眸子一亮,急忙说道:“那你 想不想去皇宫玩玩?” 这句话才是重点,江白竹不好意思直接问吴蕈要不要跟她进宫,所以只能委婉的征求她的意见,如果吴蕈对皇宫一点兴趣都没有,那么她也不会勉强吴蕈跟她一起进宫,不过现在听吴蕈的话里面的意思,皇宫对她而言还是很新奇的。 而吴蕈听到江白竹的话一愣:“你怎么会突然问我想不想进宫?”她皱起眉头,虽然皇宫的确很富丽堂皇,不过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想起以前在现代看过的那些宫廷剧,对于皇宫就没有了一点兴趣。 “我快要跟谢君泽回宫了,回宫之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机会出来,我想过来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进宫。”江白竹一脸期待的看向她。 而吴蕈有些为难,半天才回她:“抱歉,我可能不行,皇宫里面太多规矩了,我担心自己会闯出什么祸端,而且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自由自在习惯了,受不了皇宫里面的那些束缚。” 对于吴蕈的回复,虽然江白竹一开始就做好了她会拒绝的可能,但是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看到江白竹失望的表情,吴蕈也有些不好意思,充满歉意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听此,江白竹连忙摆手:“没有,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不应该强迫你跟我一起进宫的,皇宫里面本来规矩就多,又无聊,我还想你跟我一起去,我真的是太自私了。”虽然有些难过,不过她尊重吴蕈的选择。 “对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宫?”吴蕈好奇的问道。 “大概就在这几天吧,宫里面现在有很多需要谢君泽回去处理的,所以最难也是这几天回去。”江白竹如实告知。 也就是说他们很快就回去了,吴蕈有些失望,毕竟这段时间的相处,突然要分别,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不舍。 江白竹回去之后,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谢君泽,谢君泽早就猜到吴蕈会拒绝,不过看到她失望,还是忍不住安慰:“我们以后还是会出来,也不是见不到了。” 他这句话果然很有效果,江白 竹听到之后立马就多云转晴。不过想起来吴蕈在宫外,可是白鹰可是要跟他们一起回宫的。于是担心的表情又忍不住浮现,扭头看向安静地站在角落的白鹰。 知道江白竹担心什么,谢君泽给了一个眼神白鹰,白鹰立马会意,几步走到谢君泽面前,谢君泽思索了一会儿,直接开口道:“我们明日就回宫了,以后出来也没有那么频繁,今天就当是给你放假,有什么要处理的就去吧!” 听此,白鹰面色微微一变,语气里面有些激动:“是。”于是便很快消失在房间里。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去找吴蕈去了。 “朕只是给他一点做告别的时间。”谢君泽转身负手而立,又开始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 知道他是死鸭子嘴硬,江白竹并没有拆穿他,不过对于谢君泽现在能够那么有人情味,她还是有点开心的。可能谢君泽没有发现,他现在比以前容易心软多了。江白竹在心里偷笑。 而白鹰去找吴蕈的时候,吴蕈正准备出门,看到白鹰过来,表情还愣了一下,半天才堪堪开口:“你,怎么过来了?” 她知道白鹰明天就要跟谢君泽他们回宫了,现在不是应该在府里收拾行李,做好回宫的准备吗? “有时间吗?”白鹰面无表情,不过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耳朵有些微红,明显是害羞了。 吴蕈点头,她因为无聊才准备出去走走,所以时间还是有的,不过不明白白鹰为什么会这么问。白鹰平时一本正经的,看起来也是整个人冷冷不喜欢跟别人说话的样子,吴蕈还以为他是一个面瘫,不过热心倒是真的。 而且自从那天晚上,白鹰跟她表露心意,两个人的感情就很微妙。她承认她是喜欢白鹰,所以江白竹过来找她的时候,问她要不要进宫她也犹豫过。 不过最后还是拒绝了,虽然她喜欢白鹰没错,但是还做不到为了他就放弃了自己的自由,她还是喜欢宫外的自由轻松的感觉。皇宫太过拘谨,明显不适合她的性子。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章 依依不舍 谢君泽给了他一天的时间,让他过来好好的跟吴蕈做告别,毕竟这次回宫后,恐怕他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出来,所以白鹰是十分不舍的。 他认真的看着吴蕈,一时间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吴蕈一早就知道他是要回宫的,现在过来找自己,怕是为了跟她说这个事情。 看到他犹犹豫豫的,半天不说,吴蕈本来就是性子急,于是率先开口:“你过来找我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明天要回宫了。”吴蕈点头,表示她已经知道这个事情了。白鹰其实还想问吴蕈为什么不跟江白竹进宫,这样以后他们两个就可以经常见面了。不过他看到这样的吴蕈,像是突然明白了,吴蕈不适合待在皇宫。 白鹰带吴蕈去玩了一天,两个人都很开心,很晚白鹰才送吴蕈回来。吴蕈有些依依不舍:“明天我去送你们吧!”白鹰点头:“好。” 看到他这一副呆呆的样子,恐怕自己说什么都会说好吧,吴蕈无奈:“那你先回去吧,今天也玩了一天,不是明天还要回宫吗,早点回去休息。”白鹰继续点头,吴蕈好笑,她就知道白鹰会是这种反应。 第二天,吴蕈过来准备送几人回宫,江白竹一脸依依不舍,她还是很舍不得吴蕈,不想那么快就回皇宫。 吴蕈知道她们舍不得自己,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笑嘻嘻开玩笑道:“别一副丧气的脸了,以后又不是见不到了,以后你出来我们还是可以见到的。” 江白竹重重的点了点头,她们一定会再见的,白鹰看了一眼她们两个,谢君泽也无奈,他们在宫外已经待了很多天了。 正准备回宫,却有人过来找江白竹,江白竹看到过来找她的人,神色一脸茫然。因为她并不认识眼前的人:“你是?” “公子,我总算是找到您了,您快点跟我回去吧!”来人一看到江白竹,一脸激动。 而江白竹皱眉,她虽然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但是并不认识他,可是看他并不像是说谎:“你是谁?我不认识 你。”她也不客气,按住心底的疑惑,开口问道。 那人神情一愣,很快就回过神:“公子,我是府里的管家啊,您平时很少见到我所以才不认识,但是这不妨碍我记得你。” 听他这么一说,江白竹恍然大悟,只不过不明白这个管家怎么会突然找自己:“你过来找我是因为什么事情吗?” “老爷病了,您快点回去吧!”管家扶起一只袖子,顿时老泪纵横。 听此,江白竹大惊:“你说什么?我爹病了?”这不可能,爹爹在她出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可能说病了就病了。 而且她们家本来就是医药世家,爹爹医术高强,普通的病症根本就难不倒他,所以江白竹忍不住怀疑。 见江白竹不信,管家哭的更加难过了:“是真的,您出来以后,庄主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他一直瞒着不让我们过来通知您。”他一边说一边把视线移向江白竹,想看她的反应。 江白竹没有一点怀疑,毕竟爹爹生病这种事情恐怕这个管家也不敢轻易的欺骗她,加上她听过医者不自医的说法,按照爹爹的性子就算是生病了肯定也不会好好处理。 没想到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江白竹一脸着急,立马问他:“那我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你们怎么现在才过来告诉我这件事情。” 心里又有些自责,她出来太久,都没有关心家里的事情,留爹爹一个人处理,现在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她也不知道。 那个管家似乎不知道说什么,江白竹懒得理会他,转身走到谢君泽面前:“我,我想回一趟家。”她担心这个要求太过分,之前答应好了要跟他回宫,可是现在又变卦。 而谢君泽也听到了刚才那个管事的说的话,知道她现在肯定很着急:“好,你先回去,我一个人回宫里处理一些事情,有什么事在通知我。” 然后转身跟白鹰说:“你送她回去,处理好了在回宫。”白鹰立马领命,抱拳回话道:“是。” 一旁的吴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的情况,听到白鹰要送江白竹回家,吴蕈开口道:“我跟你们一起吧,多一个人也多一份照应,加上我现在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快点回去,江白竹没有丝毫怀疑管家的话,走到吴蕈面前:“好,我们快点回去吧,我想回去看看我爹现在怎么样了。” 一旁的管家低着头,没有开口说话,恭恭敬敬的站着,只是垂下来的眼睛里面的光芒意味不明,这一幕恰好被谢君泽看到了,皱了皱眉。 几人转身,江白竹看着他说道:“管家,我们快点回去吧!我想快点看到我爹的情况。” “太好了,少爷您回去了,庄主看到你肯定很高兴,没准庄主他的病就好了。”管家高兴的说道,然后又紧张的摸了摸额头留下来的汗,谢君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这个管家有点古怪,又说不出哪里古怪。 暗道也许是自己多想了,然后嘱咐白鹰一路上照顾好二人,务必把他们送到目的地在回宫,白鹰应下之后谢君泽才放心离开。 江白竹跟着过来找她的人匆匆忙忙的赶回去,回到家就立马去找父亲。刚进府几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府里面太过于安静了,江白竹转身,就发现那个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心里总觉得有些奇怪,旁边的吴蕈小声说道:“你们觉不觉得刚才把我们带进来的那些人感觉好像有点奇怪,一进来就走了,按道理不应该是你回来他们先带你去见你爹吗?” 不仅吴蕈,白鹰作为一个暗卫,这些年的直觉可不是盖的,立马说道:“刚才那个管家有问题。”不仅是管家,那些带他们进来的人都有问题。 但江白竹现在考虑不了那么多了,她最担心的还是她爹的情况:“我们先去找我爹吧,不要管他们是不是奇怪了。”几人点头。 江白竹跑到她爹住的地方,一推开门就大声叫道:“爹爹,竹儿回来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零一章 叛变了 不过,江白竹看到她爹好好的,皱眉:“爹,你不是生病了吗?”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生病的样子。 江父没有想到会看到自己的孩子,看到江白竹回来不仅没有一点开心,还一脸愁眉苦脸:“你,唉,你怎么回来了。” 果然,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听此,江白竹不解:“府里面有人过来找我,说你生病了,所以我就立马赶回来了呀!”不然这个时候她早就跟谢君泽进宫了,不过这到底怎么回事,她爹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不像是生病。 看了几人一眼,江父苦笑一声:“我哪里生病了?不过是那帮人想要哄骗你回来的借口罢了。”他也没想到那些人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明明都把自己关押了,还要将江白竹骗回来。 一脸疑惑,不明白她爹话里面的意思:“爹,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江白竹待愣一会儿,眼神里面尽是迷茫。 果然是他的傻女儿,江父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个事情比较复杂。”然后把视线看向江白竹身边的白鹰跟吴蕈,疑惑道:“这两位是?” 想起来还没有介绍,于是江白竹开口道:“这两位是我在外面认识的朋友,爹你放心说吧,他们两个都是可信的人。” 江父点头,继续开口道:“这次你出去之后,我们家族内部出现了叛徒,有人想要替代我的位置,但是想做族长只能找出我们世代相传的祖传医书,可是这个医书世世代代都是交给族长参观。我没有交给他们,他们就把我囚禁在这里。” 听完江父的解释,江白竹一脸气愤:“那帮人太过分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子,爹爹,难道我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听女儿的话,江父苦笑:“哪有什么办法,你也知道爹爹只是一个大夫,又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 不过没想到她爹还是一个这么有骨气的人,宁可自己受罪,也不背弃原则,江白竹顿时心生崇拜。 不过她怎么没有听过家里有什么重要的宝贵医书这回事?要是有,她爹不早就应该交给自己了吗 没忍住给了江白竹一记敲:“你傻,要是我有医书我早就交出去了。” 听此,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你不是说医书传给族长的吗?那你怎么可能没有?”江白竹不信,觉得她爹又在骗她。 而江父叹了口气:“我们的医术时代都是传承,怎么会写什么医书保留下来,我要是不说有这个医书的话,那些人怎么会只是把我囚禁在这里?” 江白竹恍然大悟:“爹,你好机智。”江父一听到女儿夸,立马得意:“当然了,我是谁,我可是你爹。” 父女二人的话让在场的吴蕈和白鹰有些莫名,不过两个人适时的没有开口。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问题不应该是他们被困在这里吗?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出去的办法,吴蕈打断了他们的话:“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困在这里吧!” 江父摇头:“出不去的,外面有人守着,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我被困在府里,那些人现在看我看得很严实,我们逃不出去的。”本来他还想着江白竹在外面,还有机会救他,可是现在她也被困进来了。再一次叹了口气,现在恐怕是真的没办法了。 他们这边发生的事情谢君泽并不知道,回到皇宫,谢君泽就去了太后的清宫。 太后对他一直不安好心,谢君泽倒是想要知道太后这段时间又做了什么事情,而且谢君泽怀疑,上次的事跟太后有关,不过他没有证据,回来也只是想要确定一下。 而太后那边,还不知道谢君泽要过来,一身荣袍跪坐在圆垫子上对着一个佛像敲木驴,口中念诵着经文。 谁又能够看出来,就是这一副慈祥的面孔下面,竟然会做出那么多丧尽天良的坏事? “皇上驾到。”门外太监的声音又尖又厉,太后拿着木棒的手一顿,差点没有拿稳。眸子里带着不可置信,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容嬷嬷待在一旁,立马过来朝她恭敬的提醒道:“太后娘娘,皇上过来了。” 太后回过神,神情有些慌乱:“ 他怎么会突然过来?”太后一听到谢君泽过来,心里忍不住心虚,还没有等她站起来,谢君泽已经走进来了:“儿臣过来给太后请安,太后最近身体可还行?” “皇上,你怎么会有空过来看哀家?呵呵,哀家还以为皇上日理万机,肯定是没有时间过来。”太后立马从垫子上站起来,容嬷嬷扶着她走到谢君泽面前。 谢君泽觉得太后的态度有些奇怪,皱了皱眉:“太后,朕想起许久未曾过来看望你,所以正好今日有时间就过来看看你。” “呵呵,皇上体谅哀家,哀家甚是欣慰。”太后一听到谢君泽说的话,松了口气。 “太后,之前朕出宫处理了一帮匪徒,对于那帮匪徒不知道太后如何看?”谢君泽突然开口,说出来的话吓得太后差点没站稳:“皇上英明,又做了一件为百姓安居乐业的事情。” “太后真的这么认为?”谢君泽眼神里面满是探究,对于太后的话,半信半疑。 太后一脸紧张,以为他已经知道了那些匪徒的事情是自己做的了,连忙说道:“当然啊,哀家对于皇上的英明神武实在是宽慰,而且那帮匪徒太过不识抬举,竟然敢在皇上的黄威下做出这般丧尽天良的事。” 谢君泽走近太后,面无表情道:“太后,你这么认为自然最好,那帮匪徒做的事情朕可以不继续追究,但是如果还发生这种事情,那么下一次,朕绝对会追究到底,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本来他还不敢确定,只是怀疑而已,可是现在看到太后的反应,**不离十这件事情跟她有关系 太后震惊的瞪大眼睛,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忍不住害怕起来,容嬷嬷连忙扶着她,着急的说道:“太后娘娘,您小心一点。” 太后站稳,悬着的一颗心还是放不下来,笑了笑:“哀家听不懂皇上的意思。”她做的那么隐秘,谢君泽怎么会知道那件事是她做的? 她当然不知道谢君泽只是猜测,不过现在自露阵脚,被谢君泽一眼就看出来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零二章 逃了出来 御书房中。 谢君泽看着手里的奏折,皱起了眉头,右眼皮时不时的跳动着,让他隐约有种不祥的感觉,放下了手里奏折,站了起来。 “皇上,是否累了?” 公公见皇帝突然站了起来,连忙来到他的面前询问道。 “速去把白鹰找过来,朕有事与之相商。” 公公得他吩咐,立即令命下去,办事去了,谢君泽看着公公离去的身影,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 很快,白鹰来到了御书房,公公得他暗示将所有人都带了出去。 “白鹰,你带几个人去看看白竹那如何,莫让他人发现,有什么消息立即来禀报我。” 他吩咐着,脑海里闪过江白竹的身影,面色严肃了起来。 “是!”白鹰领命悄然从偏殿离开了,公公在外面守着都没看到他的身影。 江白竹在家族之中被关了数日,回想起之前自己见父母面色严肃,想必家族之中,定是出了什么事。 她的父母自从见过江白竹之后,便被囚禁了起来,还有不少的属于他们的势力,也一同被关押了起来。 “如今江白竹也回来了,整个家族都是我们的人,想让江之澜退位很容易。” 旁系一人说着,眼里皆是得意之色。 “是啊是啊,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得手了,也不枉费这么多年的忍耐,哈哈哈。” 其他几人附和着,纷纷露出了欣喜神色,却不知他们的这席话,全部落入了白鹰的耳中。 白鹰见此立即吩咐暗卫将消息传回去,同时他则在院子内寻找江白竹的踪迹。 这几日旁系之人,早已经将家族上上下下,全部清理了一遍,因此家族之中并未有过多的人看守,来来往往都是忠于他们的人。 很快,白鹰就找到了江白竹所在的地方,门外就两个侍卫看守,此刻已然是深夜那两个人早已经昏昏欲睡的模样。 江白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尽管外面的人十分松懈,但她也出不去,外面的门被锁着,连窗户都被封了。她在房间里面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 ,心里有些担忧。 “咔嚓” 一声音传来,原本紧闭的窗户有了一线缝隙,白鹰正准备将其打开进去之时,忽然听到有些动静,立即转身闪身离开了。 在外看守的侍卫听到声音,往窗户那边走去,左右瞧着,都没有任何动静,心中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迷迷糊糊地回到了原处。 房间内的江白竹听到动静,警惕了起来,同时觉得此时出现动静很不正常,心里有了主意。 “来人啊,我肚子好痛。” 她喊着,假装出一副痛苦神色。 外面的侍从听言觉得很不对劲,二人面面相觑犹豫了许久,直到里面没了声音,他们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声音了,怎么办?要不我们去通知主子再做定夺?” 侍卫犹豫着与另一个侍卫商议,眼里满是为难之色。 他们得到的命令,只是看守此处,并未得令要管她的死活,何况这么多天没有一人来此,他们此时此刻也不知如何。 “这,恐怕现在各位主子都已然入睡,我们贸然过去打扰,岂不是扰了他们的美梦,不如我进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在外面守着,如果有任何不妥之处,立马喊人过来。” 另一个侍卫思虑了不久说着,再怎么也是一个人,他们也不能看着见死不救,侍从点头答应了下来,拿着钥匙开了锁。 另外一个则点灯走了进去,隐隐约约他看见床上晕了个人,小心谨慎的走了进去。 门背的江白竹快步走了过去,将其击晕,将他拖到了一处阴暗之地,将他的衣服换了下来。 此时此刻谢君泽已然得知了消息,立刻带着人往江白竹的家族赶去。 在外的侍卫听了半天,都没有任何动静,觉得有些奇怪,正想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正巧江白竹穿着那侍从的衣服,走了出来。 “吓死我了,这么久里面到底什么情况?” 侍从拍了拍胸口说着,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往里面看了一眼,但黑漆漆的,什么也没看到,只好作罢。 “那女人作 噩梦了,没事没事,你在这看会我离开一会。”江白竹模仿他的声音说着,转身离开了。 那侍从见此小声嘀咕了几句,将门锁了起来,也没管她,找了个舒服的地方休息了起来。 白鹰在暗处,一眼便看出来她的身影,见江白竹停下了脚步,闪身来到了她的面前。 “江御厨,属下带你离开吧,此地不安全。”白鹰说着警惕了看了看四周。 “不行,我爹娘还在这里面,不能看着他们陷于险境,我们先去将他们救出来,若是晚了恐怕没有那么好的机会了。” 思虑再三,江白竹还是不放心自己的父母,再怎么样自己也不能弃爹娘于不顾。 听言,白鹰思索了一会点头答应了下来,抓着她的手臂闪身落在屋檐上,下方正好有一侍女经过,侍女到他们离开的地方疑惑地看了看,没有看到什么之后匆忙地离开了。 二人跟着侍女的身影来到了一处院子外,正好看见几个侍从在外巡逻着,此处倒是比看守江白竹的人多了五倍,连一个侍女进去都必须严加盘查。 这也让江白竹知道,此处便是关押自己父母的地方了,除了他们,谁还会被那么多人看守,恐怕那些人早已经惦记着家主之位。 这么做怕是为了让自己的父,亲自愿交出位置,这些人还真是居心叵测啊,这么多人仅凭她与白鹰,恐怕没那么容易对付。 这么想着,江白竹气愤不已,白鹰在路上便将自己得知的消息,告知于她,这也让她明白了现在家族之中的形势。 到时候不仅没有救到人,反而还会惊动那些旁系,于他们二人很不利,她与白鹰也不是什么冲动之人,知这么多人不好对付,他们自然不会选择硬碰硬。 “江御厨,此处如此戒备森严怕是暂时还救不了他们,我们先去一处安全的地方休息寻找办法再作定夺如何?” 江白竹听着白鹰的话,点头答应了下来,她指路与白鹰来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一眼望去,便知荒废了数年无人来过,此处于他们而言是现在家族之中,最为安全的地方。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零三章 谢君泽来了 更何况此地离关押江白竹父母的地方很近,若是打探情况一来一回很是方便。 二人找了个干净一些的地方休息了起来,夜深人静的他们一时半会没有什么办法,与其坐着浪费时间倒不如休整一番再做准备。 天空慢慢亮了起来,太阳的光线让江白竹睁开了眼睛,白鹰一早便在暗处关注着那些人的动向,以及出现的人。 几日下来,白鹰终于找到了机会,回到了院落之中与江白竹商议,同时,他已然得知谢君泽已经来到了县城之中,很快便可来到了她的家族里面。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午时那些侍从会接过一个侍女的饭碗吃食,而那侍女只是厨房里面的一个小娘,我们只需要在那些吃食上面动手即可,主子马上就来了,我们可以先动手。” 白鹰将自己的计划的细节,一五一十告知于她,这也是他这些天想到的唯一的办法,那些人日日夜夜都在看着,无人偷懒。 二人也只能用此办法了,江白竹点头答应了下来,与他开始行动了去来。 悄然将侍女打晕,接着白鹰快速将迷药放入饭碗之中,搞定之后,便速速离开了。 暗处的白鹰与江白竹监视着女子的一举一动,见侍从们丝毫不怀疑这饭食里面的吃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吃了起来。 按理来说他们这种看守重要人物的侍从,应当谨慎从事,却如此信任一个小姑娘,倒是稀奇的很,不过正好助他们一臂之力。 待那女子将桌子上的残渣收拾离去之后,那些人开始有了些反应,手扶着额头,双眼一闭倒了下去,白鹰见此带着江白竹来到了院落之中。 江白竹在门口的一人身上搜出了钥匙,打开房门走了进去,里面的人听见声音警惕了起来。 “爹,娘,是我。”她一进来看见两张熟悉的面孔,出声喊着,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竹儿,你怎么来了?这里不安全你快点离开此处,都是爹不好。”江之澜见是她又是欣喜又是担忧,说着准备让他们速速离开。 “没事的 ,外面的人都晕了过去,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一起离开。”江白竹出言说着,拉着自己的爹娘往外走去,白鹰则在前方探路。 大厅之中,谢君泽坐在正上方看着座下的几人,眼里满是不屑与冷漠,不过并未让其看出任何端倪之处,表面上平静的如一滩湖水。 “不知皇上大驾光临,是因何事而来?我们家族早已隐退江湖,不知江湖之事及礼仪,倘若有何不妥之处还望皇上海涵!” 旁系领头之人江心之尊敬的说着,心里很是不满。 “无妨,朕也只是听闻朕御赐的江御厨现如今在此处,所以特地过来寻找一番,并未有些叨扰。” 谢君泽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轻抿了一口茶水,眼角的余光关注着他们的反应,一眼便捕捉到了他们一丝的慌张之色,嘴角微微弯起一道弧度。 那些人根本没想到江白竹在外居然得了皇帝的青睐在宫中当了御厨,事情因皇帝有些偏离了轨道,不过他们自然不会允许他破坏自己的机会,众人冷静了下来。 “这江御厨是哪位,我们并不知此人,这么多年以来我们家族之中并未有过在宫中之人啊,皇上,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那人说着,眼中满是疑惑之色,看起来倒像真的一般不知。 不过谢君泽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岂会被这三言两语给糊弄了过去,何况前不久他刚得到消息江白竹已经逃了出来,只不过还在救人罢了。 “哦?莫非你是在质疑朕的消息了?好大的胆子!” 他拍了下桌子发出一声巨响吓了几人一跳,谢君泽面露怒色极为不满。 见此,江心之朝自己的贴身侍从递了个眼神,随即笑了起来看着上方的皇帝,随便看了看其他人给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 “皇上,平民出言不妥还望皇上息怒,只不过这院子内并无皇上所言之人,还望皇上明察。” 眼神的余光看着自己的贴身侍卫,在无他人发现的情况下离开之后,江心之松了一口气。 却不知谢君泽将他的一举 一动都入了眼中,以及那人的离开,表面上不说,实则早已暗示侍卫跟了上去。 “主子已经在大厅了,只要我们去了大厅便安全了。”白鹰得知消息,来到江白竹面前说着,然后去转角之处,观察着有无人影。 院落说大不大,弯路却是不少,他们走了许久离大厅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何况几人提心吊胆的在行动,早已身心疲惫,寻了一处地方休息了一会继续赶路。 江白竹得知他来了,心里安心了不少,扶着自己的母亲快速的往前走着,有白鹰一路护航倒是在这后院之中安全了不少。 时不时的有些侍女侍卫行走,他们都成功避开了,只不过好景不长,在他们离大厅不远之时,正好在转角之处看见了江之心贴身侍从的一行人。 那侍从见到来人很是惊讶,还未等他出言白鹰早已一拳招呼上了,瞬间那人吐了血躺在了地上。 这拳白鹰用了五成功力,那人没死已经算不错了,其他人见此与之纠缠了起来,白鹰对付那些人还算应付的过来。 那几人看着一身平常百姓的衣着,实际上功夫还是很不错的,与白鹰交手也未落下风。 躺在地上的那侍从缓缓站了起来,他本是奉命将其转移地方,只不过现在看来已经完全不可能了,他本想将此消息禀报给自己的主子,奈何伤势太重,刚走两步再次扑倒在地。 江白竹保护着自己的父母,防止他们受到伤害。 “在不在不是你我说的算,得让朕好好搜查一番便可知结果。”谢君泽冷眼望了几人一眼,瞬间众人感受到冰冷刺骨的寒意。 无奈几人必须将此人赶走,否则他们好不容易才得手的计划恐怕就会被破坏掉,到那时他们的性命堪忧。 “皇上,且不说这身份之事,按理来说我们早已是退隐家族不参与皇家任何事情,如果皇上有意为难我们,恐怕我们也有权力请皇上离开,恕我们冒犯。”江之心义正词严的说着,展现出自己当家作主的姿态,如今的家族他自当有此权力。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零四章 茶中有毒 谢而君泽沉默不语,思绪放空,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晃了晃,杯中若隐若现的茶叶随之飘动,看起来也是一番风味。 “朕来此一来并未为难各位,二来朕只是想找回江御厨罢了,各位如此多加阻拦,莫不是心里有鬼不成?” 他怎会不知他们的意图,只可惜他不吃这套,心中对于此事早已知根知底,如今只是陪他们几人玩玩罢了,其次还不知白竹他们出来了没有。 那些人虽气怒一时半会也没有其他借口,气氛也因此僵持了下来。 而白鹰那边那么多人围攻他,有些吃力了起来。 终究还是人多势众,再这样下去恐怕会落入下分,他抬眼往一个方向看去,有了主意,慢慢地将那些人引往大厅那边。 很快打斗的声音传入大厅,谢君泽听着声音,立马带着人往外面赶去,其他人随着江之心也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是白鹰。 谢君泽手势一摆,他己的侍从便赶了过去帮忙,他则在寻找着江白竹的身影,一眼望向周围,并未看见她的影子,有些担忧。 不过这也是好事,代表他没有被抓,谢君泽松了一口气,看着与自己的人纠缠在一起的男子,竟然毫发无伤,倒是有些惊奇。 谢君泽的人一过去,便给围攻的几人狠厉一击,他们专心对付白鹰,并未发觉危险靠近,待发现之时已然晚了,全部重伤在地。 “上,将他们统统抓起来,这是我的地盘想救人出去可没那么容易!” 而江之心看着自己的培养的精英被打成半残,心里痛恨不已,说着眼里闪过狠厉神色,他不单单是想为自己的心血报仇,二来也知道这件事情恐怕也瞒不住,那个贵为皇帝的男人。 如此,倒不如先下手为强,这里面都是自己的人,想抓住他们岂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何况他们几人可都是喝了自己的茶,江之心想着,站在一边微微笑了起来。 站在旁系后面的人立即迎了上去,小心谨慎的应对着,他们只能算是拥有三脚猫功夫的侍卫罢了,跟谢君泽带来的精英相比较,那简直是 不堪一击。 很快便落了下风,几人被揍的痛苦呻吟,江之心看着做了一个手势,暗处的人全部出现与其纠缠了起来。 “主子,江御厨在后院,这里交给我们。”白鹰来到了谢君泽的面前小声道,心中有些担心他们。 听言,谢君泽往后院走去,却被几人拦了下来,他冷眼扫过阻拦自己的人,并不想与之动手,白鹰过来,一批又一批的人过来阻拦他。 “拦住他,莫让他们往后院惊扰了夫人。”江之心从自己心腹那儿已经得知江白竹逃了出来,早已暗中派人去寻找了,只不过还需要些时间,随便找了个借口说着。 此时,后院的江白竹带着自己的父母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那些人在后院大肆搜找了起来,他们分成了几队人分散各处寻找着。 “人呢?怎么回事?”那些人破门而入,看见的是刚刚转醒的侍从,怒声询问着。 一脸懵的侍从看着他们瞬间清醒了起来,支支吾吾什么也说不出来,那些人怒骂一声转身在附近地毯式的寻找了起来。 暗处的江之澜见现在情形有些担忧,来来往往的脚步声传入江白竹的耳中,却始终无人来这破旧的院子,这倒是让她觉得有些疑惑。 但此时不容她多想,警惕的听着脚步声,判断他们的动向,听着附近没了动静小心谨慎的看了一眼,只见所有人被吸引到别处去了,立即带着自己的父母往前厅赶去。 那些人能够暗算自己的父母恐怕没那么简单,而现在久久未见白鹰回来,江白竹有些担忧他们的安危,迫不及待的想要赶过去。 那边谢君泽对于江之心的动作惹怒了,直接往他所在的位置攻去,其他旁系感觉到危险迅速散开。 江之心自认为自己的功力还算不错,可当接下他那一招时,却有些应接不暇,差点就被重伤。 谢君泽冷笑一声狠厉出招,江之心不敢再贸然接招,找机会躲避了下来,他速度很快连躲下了三招,却还是在第十招的时候被打成重伤。 那些旁系见此一同围攻了上去,赶过来的暗 卫将其拦了下来,分分钟解决几人将其绑了起来,继续清扫着院子里面的人。 谢君泽见他们来了,收了手,回头正好看见从一旁出来的江白竹,莞尔一笑走了过去。 “白竹,我来了!” 他出声说着,眼中满是温柔之色。 “你有没有受伤?”江白竹见到他连忙询问,目光上下检查他如何,见他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 儿江之澜打量着她面前的男子,见他身姿挺拔气宇不凡,并未发觉他的身份,出言道谢之后来到了那些旁系面前,眼中闪过复杂的情愫。 “这不可能,你们不是喝了我们的茶,怎会一点事情都没有?”江之心不敢置信的自言自语,他本以为只要与耗到药力发作,却不曾想他们看起来一点事情都没有,眼神有些恍惚,怎么也想不通。 原来,谢君泽早有防备。 “主子,这皇帝突然到来恐怕这里面有蹊跷,需不需要防备一些?” 一声男子的声音传来,那时谢君泽已经来到了家族外。 作为医者既能救人也能下毒,江之心虽是旁系,江之澜也不曾亏待。 他医术也是十分了得,不过野心太大,终究走了弯路,他命人在茶中下了毒,那毒只是让人浑身无力,并没有毒性。 那时江之心盯着谢君泽几人将茶水喝完了,自认为自己的小动作无人发现。 但谢君泽知他们是医药世家又怎会没有些防备,敏锐感受到他异样的目光知自己手中的茶水恐怕被动了手脚,犹豫了片刻喝了下去。 “这茶甚好,仔细一品竟有些令人陶醉,只不过这茶中似有些,细碎的茶叶。”谢君泽停顿了一下,余光瞧着江之心面色紧张,便知自己的猜测没错,喝茶之时,暗中将茶水逼了出去,茶水并未进入身体。 “这茶中有叶能让茶香四溢,各位都是我们的贵客也尝尝茶如何?” 其他人亦是得他的暗示同样如此,只有公公没有在她旁边并未发觉中了毒,现在还独自一人留在大厅之中。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零五章 吴蕈来找她 当时,江心之见他们都有摇摇欲坠之态,还在暗自得意,还没等药效完全发作,却被外面的打斗声引了过去。 他们离去之时,都不曾发现地面上有几滩水渍。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们连皇上都管算计,野心还真大啊!倘若你们能够安分守己也不会落此今日这般下场。” 而白鹰从暗卫那得知他们居然下毒之后,气愤的站在他们面前。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若不是你们,我们又怎会是这般,当初就不该让你们进门,更不应该对你们这些嫡系手下留情,此事再怎么样也容不得你这卑贱之人评价!”江心之看着自己面前的白鹰冷声说着,眼中满是恨意。 其他人被抓的旁系亦是如此,却又无可奈何,原本完美的计划就被此变故破坏了,他们已无力翻身,他们除了叹息与恨意没有丝毫的悔意。 听到他的话,白鹰没有任何情绪,他也没必要跟这些丧家之犬,做那些无畏的口角之争,转身回到了谢君泽的身边。 而谢君泽则是一直关注着江白竹的一举一动,并未听到江心之的污秽之词,不然怎会如此安静,只怕江心之的性命堪忧。 可江之澜将那些话听的真真切切,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心里一痛,他不曾想这些旁系对自己的恨意如此大,又气又无奈,叹息一声正准备离去之时,气息急促倒了下去。 “父亲!” 江白竹抬眸正好看见自己的父亲倒地,大惊失色的跑了过去,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检查了起来。 几根银针封住了穴位,使江之澜气息平稳之后,江白竹才将其收了回去,不久之后她才缓缓松了口气。 “幸好只是气火攻心,并没有什么事情,好好休息便好,你们先将我父亲母亲扶回房间休息吧!”白竹看着自己母亲满脸疲惫之色,再加上江之澜的突然晕倒,她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 站在一堆的侍女听言犹豫了片刻,将人扶起来往房间离去,那些侍女只是身份卑微之人,除了几个忠于旁系的侍女侍卫,其他的并未绑起来。 后院那些人全部被暗卫擒拿,所 有属于旁系之人全部被关入地牢之中,至于地牢里面被关押的长老全部放了出来。 重见天日的长老们很是欣喜,快步来到了前厅,正好江白竹与那些侍女侍卫们还在原地,他们正准备过去之时,听到了她的事情。 “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想要离开的人站左边,若想留下,就必须安分守己的在府中做事,为了防止你们有异心,我会给你们吃下一颗药丸,倘若有异心,必会七窍流血而亡,你们考虑清楚。” 江白竹看着着他们的面色,其实她并没有那种药丸,只是为了考验他们的心。 而众人闻言相视一眼,犹豫不决。 不得不说这种办法对于这些侍女侍卫很有效果,很快那些人站成了两边,留下来的只有那些在府中几年的侍女侍卫,人数不多却真心实意,大部分人都选择离去,看来江心之早就开始行动了,这里里外外都换了人。 “好!留下的人日后月银翻一倍,那是一些补身子的药丸,你们大可放心服用,至于选择离开的人,现在就可以离开了,日后不可在踏入府中半步!” 她吩咐着,眼中对那些留下之人满是笑意。 一喜一忧,那些选择离开之人,纷纷后悔不已,只能眼红的看着,惋惜的离开了,这些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再后悔也不敢有任何恨意。 谢君泽见她这般处理这些奴才,赞赏的看着她,此法倒是新奇,利用人的本性来测出真心假心,再给留下之人一计甜枣,让他们明白自己的选择没错。 很容易便能收买人心,正如他所想,那些留下之人听到江白竹的吩咐之后立即表达自己的忠心与感激。 要收买一个人很容易,不过若想让人死心塌地的给自己办事,却是不容易。 长老们站在一旁欣慰的笑了笑,抬步往外离去,他们被关在地牢这么久身上早已经脏乱不堪,他们一致打算先回去休整再过来,速速离去了。 夜色暗了下来,江白竹有些担忧自己父母的身子,与谢君泽一同前往他们所在的房间。 至于剩下的细碎一些事情白鹰接手处理去了。 吴蕈在客栈之中一直等待着江白竹回来,却迟迟未见江白竹回来,今日出去寻找之时,正好听闻皇帝来此,心里一喜,快步的往府中赶去。 当时她本想随江白竹一同回去,只不过被她婉拒了下来,吴蕈只好同意在客栈内等着她回来,前几日她不曾出来她就有些担忧。 之后一直未见她回来也没有消息,吴蕈多次往府内寻找,却一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还被赶了出来,无可奈何她只能在客栈内打探消息。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吴蕈看着府门走了过去,正好两个侍卫正准备关门,看见她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这位公子,如今天色不早了,不知姑娘来此所为何事?” 侍卫客气的询问,打量着面前的翩翩公子,如此儒雅的公子他甚是少见,有些疑惑。 这两个侍卫都是从后院之中调到前院的,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品行端正,并未像其他人那般不耐烦。 “本公子来找江白竹有些事情,不知她是否在府中?” 本来吴蕈想直接说找皇上的,只不过见二人疑惑的模样,打住了自己的想法,看着二人不是之前那些人,抱着希望询问一番。 “小姐确实在府中,姑娘贵姓?容我们去通报一声。” 二人见她模样出声询问,打开了房门。 他们对于今日发生之事略有耳闻不知全部实情,何况当时江白竹与她的父母被囚禁的消息并未传出去。 很快他们得知她的名字之后,一人转身往府内走去,另外一人则邀吴蕈进来等待,顺便将府门关了起来。 终于进来了,也不知道江御厨如何了,不过这府中坏境还真不错,站在水池边可以清楚的观赏明月。 吴蕈心里想着,跟着侍卫来到大厅等待着。 一心想见江白竹的她,并未注意侍卫的称呼,无趣的吴蕈打量着大厅之中的摆设消磨等待的时间。 房间内,江之澜已经醒了过来,只是身子骨还有些虚弱,江白竹特地熬了补汤给他喝下,正好听到了侍卫的消息,面色一喜。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零六章 旁系离开 “你们速去将那位吴公子带过来。” 江白竹吩咐着,差点忘记了将自己的消息告知于她,这么久了,她一直没办法给她传消息,若不是她现在来了,恐怕自己差些忘了。 侍卫听言,立即下去办事去了,屋子里面除了谢君泽的人以外,其他人对于吴蕈都有些疑惑,但并未出言询问,只当是江白竹的好友了。 “竹儿,为父现在不能打理家中事情,你娘亲也很疲惫无心打理,你是我们家寄托最大的孩子,家中就交与你了。”江之澜缓了缓气,看着如此孝顺的她和善道,眼中满满的慈善之色。 “父亲严重了,只是一些小伤罢了,女儿不喜被束缚在这家中,不过父亲母亲放心,你们伤好之前女儿定会将家中恢复如初。” 她微微一笑,心里怎会不知自己父亲的意图,也明白他们的不舍之情,但她有自己想法和想做的事,怎会被家中事务所阻拦。 而江之澜听言,沉默片刻只好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心里甚是复杂。 他所处的家主之位被不少人窥视,多少家族之人想要得到这个位置,唯独到了江白竹却变成了嫌弃,真是越想得到的东西越难得,不想的东西却又近在迟尺。 大厅之中,侍卫已经将她的吩咐告知与吴蕈,正带着她过来。 旁系那些人都已经知道谢君泽是皇上了,至于嫡系还不知此事,公公被人带下去休息了,所以那些人并没有看见公公。 不过很快他们便能知道了,吴蕈跟随侍卫来到了房间外,她欣喜的打开门走了进去。 “皇上,江御厨,为了见你们一面真是煞费苦心啊,江御厨你也太没良心了,把我一个人搁客栈内,什么消息也没有,你玩失踪呢?”吴蕈进去便开始嚷嚷着,数落着江白竹的不是,假装生气的模样看着她。 白鹰见自家主子面色不太好,立即过来将她拉到一边嘀咕了几句,这才安静了下来,众人看着口齿如此伶俐的公子倒是少见,微微扯了扯嘴皮。 “你是皇,皇上?” 江之澜迅速反应出她那话的意思,惊讶的看 着谢君泽,正准备起身。 “是,不必多礼,在此处无须在意这些繁文礼节。”谢君泽快步走了过去,阻止了他们的行动,目光扫过在白鹰旁边的吴蕈,这件事情他们迟早会知道,也并未在意。 “我是不是闯祸了?”吴蕈在白鹰的身边小声嘀咕着,看到他警告的目光,瞬间觉得凉飕飕的,躲在了白鹰身后挡住了目光。 而白鹰沉默,目光不知看向哪里。 江白竹可是将他们的反应全部映入眼中,嘴角缓缓扬起笑容,不过现在天色已晚,自己的父亲母亲还需要休息,暗示几人。 “父亲,母亲,时辰不早了,女儿便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其他人附和,待江之澜点头之后,几人便与她一同离开了,房间之中一晃眼的功夫就剩下两个侍女与他们二人了。 江母轻言一句将所有的下人打发离去,她则看着自己的丈夫微微叹息。 “竹儿也大了,她还年轻也该出去闯荡,出了这些事家中恐怕会冷清不少,这些年来我们自认为待那些旁系不薄,于他们而言怕是将咱们的好当羞辱了。” 江之澜说着,眼中满是无奈,不再多想,二人休息了起来。 一出来吴蕈就被白鹰拉走了,至于她则是与江白竹独处了,二人漫步在这后院之中,除了一些忙着事情的侍女。 安静的夜晚显得索然无味,夜色有些朦胧的白雾时不时的遮挡了月色的美,江白竹却无心欣赏,她到现在都没想好怎么处置那些旁系。 “心事重重的在想什么,莫不是关于处置那些人的事情?” 谢君泽伸手抚平了她微微皱起来的眉毛,出声询问。 她沉默不语并未回答,看着水面上倒影的明月思绪万千,如同所言自己确实在想那件事情,只不过江白竹一直在想,自己的父亲忽然病倒恐怕是于心不忍处置那些人罢了。 不然那些人被绑之时他怎会没有任何反应,反而眼中还藏了些许失望,别人或许并未看出,在她那个视线正好看清神色。 二人交谈了几句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一早,长老们便在正厅中等候着没有任何的催促之意,江白竹一夜难眠,下半夜时她勉强睡了一会儿。 不过人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江白竹命侍女给自己画了个淡妆掩饰了一下才往正厅走去。 所有人到齐之后,江白竹命人将旁系全部带了过来,谢君泽坐在离她最近的位置上,众长老心里清楚是他救了自己,也没有任何异议。 待旁系来到正厅之后,众人发现一夜之间,好几人的头发白了不少,皆有些疑惑。 “你们可有悔意?” 江白竹出声询问,看着他们头上的发丝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后悔,我们活不活无所谓,不过还请那些孩童。” 江心之说着,眼中流露出不舍之情,他虽然想夺家主之位,不过并没有想过要伤害他们。 她看着那一席人沉默不语,心中已然有了决定,这样的决定,或许是对家族与他们是最好的办法了。 “既然如此,你们旁系日后不能再踏入这府中半步,日后是死是活都与我们无关!” 这就是她的决定,那些旁系听言有些愣,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有活的机会,心中五味陈杂,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 在江心之起了恻隐心思之后,便是违反了族规,本就不可再进入府内,这条江白竹不提他也记得,所以他们思虑着近日发生的这些事情。 江白竹吩咐完自己的决定之后便离开了,长老们与谢君泽对她这般果断强势的模样,深感欣慰,尤其是那些长老们脸上个个面露着笑容。 很快,正厅之中只留下了那些旁系,众人被放了心中没有任何欣喜,各自都有些心事重重。 旁系站了许久才有了动静,一步步的回到自己的住处开始收拾东西。 晚时分,旁系众人离开了。 旁系的事情告一段落,江白竹终日在忙着家族之中的产业,以及发生的事情,不等她询问,那些人便将自己知道的告知于她,这对于她给予了很大的帮助。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零七章 苛刻要求 长老们没事就来江之澜面前讲述着江白竹处理事情的雷霆手段,看似谦谦君子,实则一匹狼,这些天她出去应酬都是男儿身,无人看出。 期间还有不少人瞧不起她,江白竹也并未在意,用实际行动来让那些人后悔,例如断了他们的财路,以及大肆的坑一把。 凡是与她好好谈生意的人,都得了不少好处,后来凡是听到江、氏、家、族的名号,都不敢胡乱造次,恭恭敬敬的对待他们。 而江之澜那些嫡系与那些支持他们的族人听闻之后,很是满意,他们都很欣慰,也不枉曾经寄托在江白竹身上的期许了。 他们都明白这只是暂时的代理,也并未再说些什么,哪怕这有短短数日便已足够,经过这些天长老们受益匪浅,还有那些对生意感兴趣的孩子,都学到了不少的对策。 江之澜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偶尔是他与江白竹一同出去应酬,很快便把生意谈了下来。 待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谢君泽抓住时机来到了她的面前。 “白竹,家中事情处理的如何?打算何时回去?” 这半个月以来某人被彻底的无视了,谢君泽对于她日夜操劳很是心疼,却也知她想将事情打理好,为自己的家族做一些事情才如此费心费力。 “该做的都已经做好了,是时候该回去了,不过离去之前我想与家族之人好好吃一顿饭。” 江白竹说着,已经开始打算了起来,这顿饭意义重大,自己这次离开又是许久不能见家族之人及自己的父母,所以她想好好筹划一番。 听言,谢君泽露出温柔笑容将自己的想法与她商议了起来,很快,二人达成了一致的意见,白竹自己去通知家族之人,而他则着手去准备该用的东西以及食材。 时辰还早,闻言而来的家族之人有些的自愿过来帮忙,多了那些人的加入速度快了不少。 这几日白鹰与吴蕈如同消失了一般不见踪迹,只有谢君泽与江白竹知道,白鹰被吴蕈抓去教练功去了。 待所有的人都已知会宴席之事后,江白竹便在厨房之中 忙活了起来,数百人的饭菜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她提前好几个时辰早已命人准备了不少备用的食材。 很多都已经切好了可以直接炒用,她开始忙活,厨房之人帮忙打下手,节约了不少不必要的时间。 院子内很是热闹,偌大的院子早已经摆了不少的瓜果之类的东西,时不时传来孩童的嬉笑声。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江白竹回自己的房间重新梳洗打了一番来到了宴会上,正好时间到了,侍女的缓缓的将菜式端了上来。 白鹰吴蕈得到消息也回来了,在离他们不远处坐了下来。 宴会上不少的族人自荐展露才艺助兴,他们在宴会上很是尽兴,为庆祝重见天日,为感激谢君泽江白竹那些人。 江之澜看着热闹的族人,心里也很欣喜,他与众长老都明白这场宴会的意义何在,几人视线都停留在江白竹的身上,挽留的话卡在喉咙里一句也没说出来。 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大部分人都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离去之时他们被人扶着迷迷糊糊的来到江白竹面前道谢之后才愿离去。 待所有人离去之后,江白竹才回房收拾东西,时辰太晚她打消了去看自己父母的心思,留下书信一封便休息了。 谢君泽早已派人准备妥当了,隔日一早几人便悄无声息的出发了。 “白竹,日后没事之时我陪你一起回来看他们。” 他看出江白竹眼中的情愫出声安抚,同时以此话让她明白他们还会回去的。 江白竹点了点头,闭目养神了起来。 三天两夜的行程他们在落日之际到达了皇宫,这几天的时间白竹已经释怀,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回到宫中如往常一般。 不过还未等她好好休整一番,隔日便收到了太后的召见,她只好简单收拾一番随嬷嬷往太后寝宫赶去。 “参加太后娘娘!” “江御厨不必多礼,本宫听闻你与皇帝这半个月在外******,可有什么趣事?” 江白竹刚要行礼太后便阻止了下来,面带笑容的试探。 “回太后 ,确实如此,这些时日倒是得了不少美味佳肴的菜方,算得上是收获满满。” 她小心应对着,心中有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那便好,过两日便是本宫生辰,至于晚上宴席的主持之事本宫实在找不到比江御厨更好的人选了,所以这件事就只能劳烦江御厨了。” 太后一字一句说着,轻轻抿了一口香茶。 这些话堵了她想拒绝的想法,江白竹只能答应下来。 出了太后寝宫的江白竹脸色很不好,对于太后苛刻的要求,一时半会她没有任何思绪,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往另一个方向赶去。 后山,她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在练功,见正是自己要找的人快步走了过去。 吴蕈察觉有人靠近回头看见来人面露笑容,停下了练功,擦了擦自己的脸。 “江兄,今日你怎会来这荒无人烟的后山?莫非遇到了什么难事?” “确实如此,今日太后召见将两日后的生辰宴席之事交予我来操办,既不能太奢华又不能太过寒碜还不能太无趣,吴兄你可有什么想法?” 江白竹说着,心里明白太后想借此事抓她的把柄,她只有短短两天的时间没时间去各地采购,只能就近选择,时间太过匆忙。 “这太后不是明摆着为难你,恐怕早就计划好给你下套了啊,让我想想。” 吴蕈听言露出怒色,恨不得好好教训太后,她从未听过如此无礼的要求,冷静下来想办法。 “不如在京城找些新奇的物件,再找最有名的戏子,亦或者准备些他们未曾食用的美味佳肴,如何?” “太奢侈,太无趣!” 吴蕈刚说完江白竹直接反驳掉了,二人面露难色。 二人在后山商议了不少的办法,没有一种满足三个条件,要么就是太过奢华,要么就是太过单调无趣,想要满足三个条件没有那么容易,二人绞尽脑汁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 微风吹起他们的发丝带来一丝丝的凉意,二人抬眼才发现已经入了夜,只能先离开后山再想办法。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零八章 生辰宴 不日便是太后的生辰,宫里因为给太后贺寿到处都是一片隆重欢腾的喜像。 因为答应了要给太后做寿辰的御膳,江白竹一早就去御膳房选取食材。太后的寿宴是一件很隆重的事情,做的东西自然不能太过于普通。 但是宫里的很多人都知道太后是一个勤俭朴素的人,如果做的太过于奢华了那么肯定会被挑刺。 虽然太后明面上看起来很慈善,但是江白竹总觉得太后的语气有些古怪,猜不出她的想法。如果自己这一次在寿宴上面出错,难保太后不会以此为借口为难自己,所以江白竹才会对这一次的寿宴那么认真。 御膳房里虽然很多厨艺还算不错的大厨,但是他们做的东西都是千篇一律,太后说要让自己亲自操办,那么自己就要办的有特色一点。 昨天跟吴蕈讨论了一晚上,也没有得到一个明确的好办法,今天才会想起来御膳房看看。 寿宴少不了吃食,江白竹作为一个厨子,在吃的方面要求看重得比其他的要高。 “江御厨,你昨天要的东西,我们都准备好了。”看到江白竹进来,御膳房的管事立马迎了上来,一脸狗腿的陪笑道。江御厨可是皇上还有太后娘娘身边的大红人,他们这些人自然是要仰仗着江御厨的福气。 而江白竹不知道他心里想的,听到他的话,点了点头,走过去看那些食材,拿起一根青菜皱了皱眉:“你确定,这青菜是一大早去摘过来,最新鲜的吗?” 江白竹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些蔬菜根本就不是新鲜的。 或许普通人看不出来,因为这些菜交过水然后看起来也是娇艳欲滴,跟新鲜的没什么区别,不过江白竹从小就喜欢吃,对研究吃的方面感兴趣,所以对于这个菜的新鲜程度一眼就看出来了。 大概是没有想到江白竹会突然这么问,那个管事的表情一愣,回过神,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一脸苦笑:“真的不好意思,这些蔬菜的确不是最新鲜的,您也知道宫里宫外的路程来回换食材很麻烦,大家也都尽力了。” 听了他的话,江白竹点头,这个事情的确是她欠缺考虑:“那好,就这些吧,你们吩咐下去,把这些蔬菜跟我要的其他食材赶紧处理备好,太后娘娘的生辰寿宴,我自然是不能懈怠,你先去吩咐下去。” 御膳房的确是一个好地方,虽然她不能出去采购食材,但是以御膳房的势力还有能力,不用她,就会有其他人帮着来操办食材的事情。 这一点是江白竹最满意的地方了,她选好了给太后做寿宴的食材后,又去让人备了一些调味料,这一次她做的寿宴很特别,也是她第一次尝试做这个。 江白竹其实也不好确定能不能成功,因为这个东西还是之前吴蕈跟她讲过的,她觉得很新奇,所以才尝试做这个。 众人看不出江白竹做的是什么,不过看到她这个阵势也是有模有样,加上江白竹的厨艺本来就好,所以大家自然是没有任何怀疑,一心一意的配合她。 江白竹做了吴蕈讲过的一个叫做生辰蛋糕的东西,这个东西虽然只是一个甜品,但是吴蕈跟她讲过,这个甜品是代表了每个人生日的时候都会吃的一样东西,代表吃过这个生辰蛋糕的人,以后就会快快乐乐心想事成。 她认为这个东西的寓意很好,而且不失是一个好东西,不要说她自己,太后肯定也没有见过这种东西。越新奇的东西才会越能够给人惊喜。 而江白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要让太后挑不出任何的毛病,省得到时候太后有借口挑剔她的各种不是。 想要做就要做得最好,江白竹从来不是一个马虎的人,她按照吴蕈之前说过的蛋糕的大概做法跟味道,匹配了需要的食材。 当然除了蛋糕之外,还有其他的东西是少不了的,不过这一次的主角就是这个所谓的蛋糕。虽然说江白竹也是第一次尝试做这个东西,不过她对于自己的厨艺可是十分有自信。 很多的食材经过她的手里好像是得到了生命一样,一阵忙活下来,看到眼前经过她的努力完成的东西,江白竹满意的笑了笑,相来这个东西太后也挑不 出什么问题。 很快太后的寿辰就开始了,而作为太后寿辰的寿宴操办人,江白竹很早就换好了衣服准备。 “臣等恭祝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臣祝太后福禄东海寿比南山,美貌永驻。” “臣祝太后心无杂事,事事顺心!” 很多大臣都过来亲自为太后贺寿,毕竟太后过寿那么大的事情,他们这些想要依杖太后势力的人自然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太后被人扶着坐在首席上,脸上布满了笑意:“各位大臣今日能够过来给哀家过寿,哀家甚是欣喜。” 说完朝着下面的人环视几眼,发现她的儿子并没有在下面,心里忍不住有些失落。脸上的笑容也顿时减少了许多。 众位大臣相互对视一眼,自然是看得出来太后的心情不是特别愉快,于是气氛也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皇上驾到!”门外太监尖锐的声音让在场的人,皆是回过神,一下子严肃起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看到谢君泽走进来,众人立马跪下来行李。 谢君泽直步走到太后面前,朝她点了点头:“朕知道今日是太后的生辰,所以今天特意过来给太后贺寿。”环顾了一遍众人:“各位爱卿不必多礼,大家都起来吧,今天是太后的寿辰,各位玩得开心就好。” 众人会意立马站起来,恭敬的退到一边备好的位置下坐下,太后让人拿了一把椅子放在旁边让谢君泽坐。 “皇上,你怎么会想起要过来?”太后似乎是不解,目光隐晦不明,话里面的意思分明是不希望看到谢君泽。 “太后,您过寿宴朕怎么会不过来?”谢君泽平静的开口,内心却是冷笑,怕不是太后根本就不想看到自己,所以才会问自己怎么会过来的。 太后听了谢君泽的话,表情为难,叹气开口,语重心长的说道:“皇上平日里忙于公务,哀家只不过是一个寿宴,为实不好打扰皇上,让皇上过来给哀家过寿辰。”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零九章 逛御花园 只不过这句话里面的真假,恐怕也只有太后自己知道了。谢君泽自然是不相信太后真的是为自己考虑那么多,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也不过是他跟太后本来就撕破了脸皮所以现在两个人虽然都没有明说,但是明里暗里都是水火不容的境地。 “太后这话就不对了,为容为理,朕都应该过来,不然外面的人会怎么议论朕?” 太后尴尬地笑了笑:“皇上说的极是,这件事情上是哀家考虑得不够周到。”为了缓解尴尬,太后旁边的嬷嬷立马走过来,一脸郑重的说道:“太后娘娘,现在寿宴开始的时间已经到了。” 听到嬷嬷的这话,太后满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朝着一旁的谢君泽开口道:“皇上,哀家这一次的寿宴可是特意让江御厨动手操办的,听说您对他的评价也是很高,哀家也想知道江御厨会给哀家这次的寿宴送上来什么惊喜。”太后笑眯眯的,说出来的话却是提醒了谢君泽,她这一次想要为难的人就是江白竹。 如果她一会儿搞出来的寿宴自己满意的话,那么就算是她的运气,若是办的自己都不满意,那么就算他跟谢君泽关系再好又能够怎么样?难道谢君泽还能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自己放过她? 听到太后说到江白竹,谢君泽表情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一次太后竟然会让江白竹来操办她的寿宴,表情变了变,虽然很快,但是太后眼尖还是看到了。 心里冷笑,果然是她想的那样子,皇上跟那个江御厨的关系,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太后,你怎么会突然想让江御厨帮你办寿宴呢?往年不都是宫里其他几个资深比较高的御厨吗?”谢君泽状似不解,皱着眉继续开口:“虽然朕很看好江御厨,但是她初来驾到,难免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够好,如果把太后您这次的寿宴搞砸了就不好了,处罚她事小,影响了太后的心情实在是令人不快。” 谢君泽说出来的话,让太后一时间无话可说。 他这些话听起来好像是没有什么毛病,好像是嫌弃江白竹刚 进宫不久,知道的不多。但是暗地里却是在替江白竹说话,意思就是如果一会儿太后对江白竹做的东西不满意,那么就是她在为难一个新来的厨子。 听到他的话,太后表情有些难看,半天才开口:“皇上说的是,但是哀家认为江御厨既然是皇上看重的人,肯定是不会让哀家失望。”太后里面无非就是说如果江白竹做的寿宴让她失望,那么就是谢君泽的眼光有问题。 两个人之间的言语听起来好像是寒暄客气,却是字字暗藏锋芒。一不小心就会让人被刺伤,台下的众位大臣听出太后跟皇上说的话,都暗自不敢开口,生怕惹恼了谢君泽跟太后。 看到情况不太对劲,太后身侧的嬷嬷再一次站出来,恭敬的开口道:“皇上,太后娘娘,寿宴已经备好了,奴婢现在要去让江御厨上来吗?” 这话让太后眼睛一亮,似惊喜又似想要等一会儿看热闹,立马吩咐道:“你快下去,别让诸位大臣还有皇上等久了。” 扭头看向谢君泽:“皇上,江御厨既然已经做好了,那么皇上就跟哀家一起看看江御厨今天给哀家准备了什么样子的镜子吧!” 听到太后这话,谢君泽忍不住有些替江白竹担心,太后让江白竹做这次的寿宴,明显是想要为难于她。 依照太后的性子,一会儿只要江白竹做的有哪些不够满意,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挑剔她。不知道白竹能不能够应对得了。 太后看出谢君泽担心,心里更是得意,看到走出来的江白竹,忍不住冷笑:“江御厨,你今日给哀家准备了什么惊喜。” 她倒是想要看看,江白竹能够搞出什么花样,呵,如果她不够满意,那么就有好戏看了。不过等会儿无论江白竹做出什么,她都会想办法为难她的。 听到太后的话,江白竹立马上前,龚身朝着太后跟谢君泽行了一个大礼,然后忍不住跟谢君泽对视了一眼,果然看到他眼里的担心,给了他一个放心的表情。 谢君泽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看到江 白竹的模样,就知道这次的寿宴她恐怕是自信心满满。 “太后都那么说,朕倒是也想要看看江御厨给大家准备了什么样的惊喜了。”谢君泽看向江白竹微微一勾唇,一看心情就不错,江白竹低着头不再去看他的眼睛,朝着后面的人拍了拍手,让他们把准备好的东西盛了上来。 太后看到他们两个人的互动,更加觉得他们两个有猫腻了,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狠,唐唐一个皇帝,竟然会跟一个御厨有关系,如果传出去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她还不敢确定,只能暗自把心里的那一份怀疑压下来。 御膳房的人很快就把江白竹做的东西端了上来,众人小心翼翼的端着一个盖了红色锦绣盖布的大盘。因为盖着布,所以众人并不知道这个盘子里面是什么,不由得对里面的东西更加好奇了。 大家都好奇,正好随了江白竹的意,她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瞪大眼睛,状似不可置信,太后有些疑惑:“这是?”她倒是想要看看江白竹葫芦里面卖了什么关子。 不止太后好奇,一边的谢君泽把目光移到江白竹身上,江白竹眼含笑意,低头恭敬道:“回太后,皇上,这个是微臣特地给太后准备的惊喜。” 她也不准备礼物卖关子了,迎着众人疑惑的目光,她一手扯开那块红布,众人本来以为会看到什么新奇的玩意儿,结果看到了一个盖着盖子的大盘。 不由得一脸失望,江御厨不会就是让他们大家看这个盖子吧?当然不是,江白竹继续掀开盖子,顿时盖子下面的白玉盘里,一个白如雪,上面精湛的刀功雕刻的几朵精美的牡丹花更是栩栩如生。 只是这个新奇的东西大家都见所未见:“江御厨,这是合物?”太后皱眉,明显有些不悦。 “哀家让你准备寿宴,你却拿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儿糊弄哀家?江御厨,难道你真的认为哀家不会责罚于你吗?”太后生气的开口。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一十章 出事了 “微臣不敢,太后明见,这个就是微臣给太后准备的寿宴惊喜,名曰:生辰蛋糕。”江白竹看到太后动怒,立马跪下来低着头解释。 她就知道太后会找自己的麻烦,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舍得给自己,还好自己反映及时,而且江白竹对自己准备的这个生日蛋糕很有信心。 在场的人都觉得江白竹惹怒太后,今天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下场了,纷纷等着看她的笑话,却不曾想谢君泽突然开口:“朕倒是对江御厨口中的这个蛋糕很是好奇,不知道朕能不能帮太后尝尝?” 听到谢君泽的话,江白竹松了口气:“自然,只不过这个东西是微臣特地给太后的惊喜,太后是这次寿辰的主角。”江白竹一脸为难地看着太后。 太后脸色一黑,勉强朝着谢君泽笑道:“既然皇上想要尝尝,那么就由皇上先替哀家尝一下这个叫做什么蛋糕。” 还没等她说完,江白竹立马打断:“回太后,这个是生辰蛋糕。”太后的脸顿时更黑了,越发觉得江白竹跟谢君泽是一伙的,想要存心气死她。 不过她不能够当众反驳谢君泽的颜面,毕竟他才是皇帝,于是只能扯着嘴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呵呵,对,生辰蛋糕,瞧哀家这个记性,年纪大了就不容易记得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意思是江白竹做的这个生辰蛋糕她压根没放在眼里。 本来就知道太后对自己有很多不满的地方,江白竹听了太后这话,也不恼,而且既然太后都这么说了,谢君泽也愿意做第一个尝试者,她又为什么不顺水推舟? 恭恭敬敬的拿过一个盘子,准备给谢君泽切一块蛋糕,还没动手谢君泽就阻止了他的动作。:“慢,朕自己来就好了。”主要是看江白竹切那么大一个蛋糕,担心她会累到。完全忘记了江白竹本来就是御厨,厨房里天天拿刀,她又怎么会累? 江白竹无奈的把刀递给他,谢君泽接过刀,然后切下一小块蛋糕,轻轻放入口中,蛋糕一下子就化开了。谢君泽眸子一亮,忍住欣喜。 “皇上,口感如何?!”这下换江白竹 忍不住紧张了,毕竟这个东西她也是第一次尝试着做,不知道怎么样。不过好奇的不止只有她,其他人也同样好奇的看向谢君泽。 把一小块蛋糕吃完,谢君泽才点头:“不错,果然不愧是江御厨做的东西,依旧是没有让朕失望。”他果然没有看错江白竹,不过刚刚的担心也算是白费了。 太后半信半疑,江白竹切了一块让嬷嬷递给太后,太后犹豫了一会儿,但是想到刚才谢君泽说的话,为了验证真假。于是也同样把蛋糕放入口中。 吃完蛋糕之后,太后也同样沉默了。 半天才开口:“呵呵,江御厨,你的厨艺果然是高超,这个叫做生辰蛋糕的东西虽然哀家也是第一次听说,但是的确是一个很美味的食物,哀家十分喜欢。” “太后喜欢就好。”江白竹扶手低头,一脸恭敬。 挑不出刺,接下来的寿宴太后的心情都很不是滋味,但是江白竹心情愉快,时不时抬头就看到谢君泽的目光往她这边移,又立马转开。 寿宴过,太后借口坐着有些不适,于是让嬷嬷跟宫女扶自己去御花园逛逛:“江御厨,你也陪着哀家去逛逛吧,你今天给哀家的惊喜,哀家十分喜欢。”太后特意强调了惊喜二字,然后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江白竹。 既然太后都开口了,江白竹自然是不能拒绝,于是点头附和:“臣遵太后懿旨。” 一旁的谢君泽有点担心,便开口道:“朕也陪着太后一起去走走吧,刚好用完膳,走走也助于消化,况且朕跟太后也许久不曾散心。” 太后莫名看了一眼谢君泽,不过没有拒绝:“皇上有心了。” 到御花园之后,几人都没有开口。并没有散步轻松的氛围,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几人都没有开口。 突然从前面走过一个穿着宫装服的宫女,那个宫女走的匆忙,好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到几人一样,走到太后跟江白竹面前时根本就不理会她们。 “大胆宫女,竟然无视哀家还有皇上的皇威,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看到那 个宫女不理几人,也没有朝太后行理,太后觉得她简直是胆大妄为,立马厉声制止。 宫里的人什么时候那么大胆了,太后怒:“给哀家把前面那个宫女拦下,竟敢无视哀家。”太监立马上前,而本应该走在前面的宫女,突然应声倒下,没有一点预料。 几人都吓了一跳,太监上去的时候,那个宫女早就倒在地上起不来,太监伸出手指试探了一下鼻息,吓得连忙后退几步:“啊,死人了。” “大胆,哀家让你那么大声嚷嚷了吗?”太后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皱着眉有些怒气的说道。 那个太监立马跪下,焦急的说道:“太后饶命,实在是刚才那个宫女不知道怎么就死了,奴才才会被吓得惊叫。”太监脸色都被吓白了。 太后哼了一声,站在旁边的江白竹皱眉,却听到太后突然问道:“那个宫女是哪个房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暗道不好,果然,下一秒那个太监上去确认了一会儿,才颤颤巍巍的邮过来,腿抖得厉害,颤颤栗栗地开口:“回太后,这个宫女是今早过来跟江御厨一起送御膳的宫女。” 皱眉,果然如此,一看到这个情景,江白竹就知道不好了。一旁的谢君泽听到那个太监的话,脸色直接沉下来了:“你确定是江御厨那边的人?”太后冷笑。 “奴才,奴才千真万确。”太监犹豫地看了一眼江白竹,似乎十分害怕,然后立马跪下来低着头不敢说话。 太后冷眼看向江白竹:“江御厨,你跟哀家解释解释?”还没来得及等江白竹开口,太后就怒气开口:“江御厨,今日是哀家寿辰,你搞出这些是存心跟哀家过意不去吗?” 江白竹一听就知道太后是故意把这件事情扣在自己头上,但是奈何对方是太后,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谢君泽。 接受到江白竹求助的目光,谢君泽皱眉开口道:“太后,这件事情不一定跟江御厨有关,而且您想她会那么笨让人在您寿宴这一天捣乱吗?显然江御厨没有那么傻。”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一十一章 想去皇宫 太后狐疑地看着二人,但是谢君泽说的话有道理,常人都不可能那么蠢,选择在她寿宴这天捣乱,更何况是江白竹。 找不出江白竹的麻烦,太后无奈只能放弃:“既然皇上都那么替江御厨说话了,哀家也就信了这件事情跟江御厨无关,这事就此作罢。”这句话算是妥协了。 还好没有被太后找到麻烦。江白竹松了口气,谢君泽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不用担心。 污蔑江白竹又没有成功,太后憋了一肚子的气,嚷声要嬷嬷扶她回寝宫。 而太后的寿宴过后,江白竹又恢复了轻松自在的日子,因为她又是宫里面的御厨,借着这层身份去宫外采集食材简直是易如反掌。所以江白竹经常打着去买食材的原因去宫吴蕈玩。 “白竹,我好无聊啊!”吴蕈趴在桌子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现在两个人都熟悉,她也懒得跟之前一样客气,直接唤江白竹的名字了。 自从来到这个鬼地方那么长时间之后,要电视没电视,要网络没网络,一天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吴蕈感觉再这么继续下去,她整个人都要颓废掉了。 本来还以为在宫外自由自在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可是结果呢,这个时代除了逛街之外,就没有什么可以玩的了。头几回吴蕈还对古代人逛街兴致勃勃,但是逛了那么多次她都没有兴趣了。 江白竹搞不懂吴蕈为什么会无聊,表情看起来有点呆萌:“在宫外不好玩吗?天天都是自由自在,也没有人能够束缚你,多好啊!”说实话她还挺羡慕吴蕈可以天天待在宫外的。 主要是吴蕈在宫外找不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她现在只有江白竹这么一个朋友,其他人不是太死板要么就是思想太保守,跟她聊天根本就聊不到一起。还是江白竹比较好,虽然她也是一个古人,但是这种大大咧咧随心所欲的性格自己也很喜欢。 “我太难了!”吴蕈抱着脑袋一脸痛苦的表情,苦笑道,“你都不知道自从你们进宫之 后,我自己一个人有多无聊,唉,可怜兮兮的也没有人跟我说话,我感觉我都要自闭了。” “自闭?”江白竹总觉得吴蕈说的话有些奇奇怪怪,不过这不耽误她把吴蕈当做好朋友。 看她不理解这个词,吴蕈便开口解释道:“自闭啊,意思就是说我准备沉默,不想说话,也不想理人。”大概应该就是这么个意思。 江白竹了然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了解的差不多了:“你要是觉得无聊,我有空就出宫找你玩。” 她现在虽然不能够经常出宫待在宫外,但是偶尔有空了还是可以出来,听到江白竹的话,吴蕈一脸感动的握着她的手:“你对我真好。” 可能是觉得这话太过于肉麻,江白竹下意识的觉得受不了,尴尬的抽回手,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道:“没事的,毕竟你也是人生地不熟的,在这里无聊是正常的。” 吴蕈猛的点头:“对了,你前几天在皇宫里不是帮太后搞什么寿宴吗?搞的什么样子了?” 虽然她相信江白竹的能力,毕竟江白竹的厨艺她也是见识过的,但是皇宫那种地方,太后保不准会为难于她。 而这一点刚好被吴蕈猜中了,太后的确为难过江白竹,不过这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江白竹也没有打算说出来给她自寻烦恼,而且现在也解决了。 于是点头:“我在宫里挺好的。”听到江白竹那么说,吴蕈就放心了。 似乎想到什么,眼神猛地一亮:“白竹,你觉得皇宫里面有什么特别好玩的地方吗?”其实之前拒绝了江白竹进宫的要求,等他们回宫自己一个人在宫外的时候,吴蕈就有些后悔了。 都穿越了,怎么能不进宫看看呢?而且她面前就有一个大好机会,越想越后悔,吴蕈觉得自己如果当时答应江白竹跟他们一起进宫就好了。 看到吴蕈一脸郁闷,江白竹状似不解:“好玩的地方?皇宫戒备森严,规律也多,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玩。不过新奇的东西的确是挺多的 ,那些东西很多宫外都看不到。” 点头,表示理解,毕竟皇宫那么大的地方,新奇的玩意儿多一点肯定很正常。 “听你那么说,我对皇宫更加感兴趣了,再说我这段时间在这里待实在是太无聊了,不如这样吧,白竹,你跟皇上的关系那么好,你想个办法让我去宫里待一段时间怎么样?”吴蕈眸子一亮,似乎觉得这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 当然没问题,江白竹巴不得吴蕈可以进宫一起陪她,她在宫里一个人也挺孤单的,如果吴蕈能够一起进宫,那实在是再好不过。 “真的嘛?你真的打算跟我一起进宫?”江白竹一脸惊喜。 吴蕈点头,一脸严肃:“当然了,我决定了,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能够不进宫里面看看?”不进宫实在是太对不起她穿越者的身份了。 “那好,我回去跟谢君泽说一下这件事,让他答应,然后你就可以进宫了。”江白竹一脸开心地说道,因为激动,脸蛋都是一片粉红红的。 因为跟吴蕈商量好要想办法让他进宫,江白竹回来之后就过来找谢君泽,打算跟他说这个事情。 看到江白竹过来,谢君泽放下手上的公文,站起来几步走到她面前,眼含笑意:“你怎么过来了?” “那个,我找你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想要拜托你。”江白竹想起自己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表情有些为难。 谢君泽一脸好笑,想抬手摸下她的头发,又想起自己刚刚在批阅公文,手上还有余墨。遗憾的把手放下,谢君泽笑着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告诉朕,不必跟朕这么客气。” 既然谢君泽都这样说了,江白竹也不继续客气,直接开口把想要谢君泽安排吴蕈进宫的事情说了。 “吴蕈说宫外面一个人待着没意思,想要进宫待一段时间,所以我才过来找你。”谢君泽听懂了,这个事情对他而言只是一句口头的话,小事一桩,不过他本来还以为江白竹是特意过来找他,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一十二章 制作面膜1 谢君泽不由得有些失望。 “自然可以,朕可以给她一个小小的职位,这样子她在宫里也能够出入自如。”虽然失望江白竹不是特意过来找他,不过这个小小的要求他还是很容易能够满足她的。 江白竹高兴的点头:“我这就出宫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然后她便转身预走,却被谢君泽一把拉住:“不用那么急,你也才刚回来吧,这件事情我派白鹰去把她接进来,然后给她安排好就好了,不用什么事情都麻烦你。” 想了想谢君泽的话,觉得有道理,而且如果是白鹰去接,吴蕈肯定会更开心的,于是点头应好,谢君泽心里一酸,面却没有任何变化,只不过深邃的眼眸看向江白竹的时候,似乎想要把她吸进去一般:“你过来,就没有其他想要对朕说的话嘛?” 似乎想要确认,谢君泽认真的看着江白竹的眼睛。 听此,江白竹一愣,看向谢君泽深邃的视线里忍不住紧张,说出来的话也有点结巴:“那个,这个,我还要去准备御膳,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没想到竟然她会这么说,谢君泽内心感到深深的无奈:“好吧,你下去准备吧,你做的我都喜欢。” 听了他的话,江白竹立马就跑下去了,一脸紧张的帮谢君泽关好门。 出来的江白竹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天空,想到吴蕈明日便能够进宫,心情一片明朗。 次日,吴蕈就被白鹰接进宫里来,谢君泽让她做了一个小小的管事,不过这个身份也能够让她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吴蕈表示对这个身份还算满意。 因为吴蕈进宫,便时不时找江白竹,因为现在她在宫里就认识一个江白竹,还有白鹰,白鹰每天都有任务,不是天天都能够看到,所以吴蕈只能够天天过来找江白竹。 江白竹对吴蕈自然是十分欢迎,吴蕈一进来,就看到江白竹在屋子里面搞一些奇怪的东西,还有一股药味,忍不住好奇的走到她身边。 “这是什么?”吴蕈好奇地看着江白竹手里捣 鼓的东西,味道闻起来还可以,不过看起来不像是可以吃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江白竹搞除了食物之外的其他东西,所以才会忍不住好奇。 江白竹听到吴蕈问她,转头拿着捣鼓的棒子,用手指沾了一点她刚刚做好的,开口道:“这个,我是从你上次说过的一些想法中吸取的经验,然后想到了研究一下一些关于美容的药膏。” 听到江白竹的话,吴蕈瞪大眼睛,一脸兴奋:“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个都能够做出来。”说完她沾了一点江白竹做的药膏,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味道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这是什么东西做的,有什么作用啊?不过你这个药膏的形状,看起来还是挺不错的。” 她不由得感叹,江白竹的思想还挺先进的,虽然比不上那些二十一世纪未来的一些高级护肤品,但是能够研究出这些药膏,相对于在这个时代,真的已经够了不起了。 “这些药膏是我在几种药材中提取出来,然后按着数量配合才做出来的,我发现现在一些妃子还有官夫人她们有很多都有长痘痘的问题,虽然有些通过食补可以调理回来,但是效果却很慢,而且需要的时日也长,所以我才会有研究一些可以帮助美容的药膏。”江白竹老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她觉得如果这个东西能够做出来,那么肯定会有很多妃子或者大臣的夫人想要卖,想到可以拿到很多的银子,江白竹忍不住傻笑。 不过做的这些东西有一个不太好的地方,就是只要接触空气,那么新鲜感就不够高,效果也会相对变弱,江白竹对吴蕈说了出来。 听了江白竹的话,吴蕈觉得这个办法很可行,如果真的能够做出来的确会赚很多钱,不过吴蕈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这些药膏如果是打开了放不久,那么不就白做了吗。 虽然她相信江白竹做的东西肯定效果都不错,但是在古代也有药膏这种东西,所以并不够新奇,如果能够把药膏做成面膜,岂不是又方便促藏,又方便用? 吴蕈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江白竹之后,江白 竹眸子一亮,顿时觉得吴蕈的想法特别好,于是两个人商量了一阵,就开始动手研究起来。 而另外一边,谢君泽又带进来一个男人,这件事情很快被人传了出去。 “你说什么?皇上又在宫外带进来一个男的?而且还留在身边?”华妃一脸震惊,她本来以为皇上对江白竹感情很深,不然也不会那么宠着他,还让他做御膳房的御厨。 对于谢君泽宠江白竹这件事情,虽然宫里面大家都不敢明说,但是早就有人在暗地里传言江御厨跟皇上有断袖之癖。 不然江白竹一个男的,皇上怎么会跟他的关系那么亲密?华妃自然是跟大家同样的想法,以为谢君泽跟江白竹的关系不清不楚,本来宫里面已经有其他妃子跟她一起抢皇上,现在男的也要跟她抢。 当时华妃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简直气的牙痒痒,想过来找江白竹的麻烦。 但是谢君泽早就让人命令下去,任何人都不可以找江白竹的麻烦,华妃没有办法,只能找机会跟江白竹作对。 本来已经觉得有一个江白竹对付起来就不容易了,现在皇上身上竟然又出现了其他的男人,华妃怎么允许? 看到华妃脸色难看,丫鬟小心翼翼的伏下身子低声说:“娘娘,奴婢是千真万确看到皇上带了一个男人进宫还去了皇上的龙华殿,不止我一个人看到,宫里面的其他宫人也知道了这件事。” “该死的,难道皇上真的是喜欢男人?不,本宫要去御膳房问清楚,江白竹那个混小子怎么回事,一个皇上都看不住。”本来有一个江白竹已经够让她讨厌,现在竟然又多了一个男宠,难道是皇上已经厌弃江白竹了?不行,她要过去找江白竹了解清楚原因。 越想越觉得需要这样做,华妃立马让宫女备好东西,然后去找江白竹问清楚。如果皇上真的是喜新厌旧,已经对江御厨不感兴趣了,那么她或许就要换一个针对的目标了,不过之前的江白竹,既然皇上不喜欢了,她也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一十三章 制作面膜2 华妃以为谢君泽是厌弃了江白竹,所以才会又找了一个新的男宠,亏她之前还以为皇上对江白竹的感情是不一样的,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看来是自己太担心了,华妃冷笑一声,让人准备东西去找江白竹的麻烦,一进到江白竹的住处,发现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华妃一脸疑惑,让人把门推开,然后才进到江白竹的房间,就看到两个脸上糊着东西,华妃被她们两个吓了一跳:“啊,鬼啊!” 华妃被吓到的惊叫声,立马引起了江白竹跟吴蕈的注意,她们两个转头发现是华妃进来。 被吓了一跳的华妃惊倒在地上,宫女虽然也害怕,但是还是上去把华妃扶起来:“大胆贼人,你们竟然感扮鬼怪恐吓华妃娘娘。” 认出她们两个不是鬼,宫女厉声骂道。刚刚还很怂的华妃,一听到这两个人不是不是鬼而是人,面上的表情一愣,然后特别生气的站起来。 知道是闹了一次误会,江白竹立马掀开脸上的面膜:“华妃娘娘,抱歉,我们两个不是有意要吓唬你的。” 一旁的吴蕈也撕开面膜,无所谓的摊了摊两只手,符合道:“本来就不是我们要吓你,而是你自己突然闯进来,门都不会敲一个,能怪我们吗?” 忍不住吐槽,这个都是什么人,真的是没有一点礼貌,她们被她突然闯进来还没有被吓到,她自己被吓到还能怪她们?哪有这种道理。 而江白竹虽然心里也赞同吴蕈的话,不过她不能说出来,毕竟面前的人怎么说都是妃子,于是礼貌的开口道:“华妃娘娘,你过来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华妃被她吓得,一想到刚才的事情就生气,:“你们吓了本宫,竟然不道歉,而且你们往脸上贴的都是什么,是故意想要吓本宫的吗?” 内心无语,江白竹都无奈了,觉得这个华妃是真的脸大,她们又不知道她会突然过来,怎么会吓她? 不过她本来就知道华妃喜欢无理取闹,所以也不计较,解释道:“华妃娘娘, 我们不是要吓你,我们只是在敷面膜。” “面膜?”华妃不知道她们说的都是什么,而且这个面膜又是何物。 见此,江白竹开口跟她解释面膜的由来,原来是吴蕈在江白竹的住处发现了芦荟,想起芦荟的功能是,一脸惊喜的跟江白竹说。 “你说这个东西可以祛痘美白补水?”跟吴蕈相处了这段时间,江白竹基本可以理解吴蕈话里面的意思,说的话也是越来越现代化,如果不是吴蕈知道穿越的人只有她一个,也是看着江白竹慢慢改变,不然都要以为她跟自己一样是同一个地方的人了。 点头,吴蕈一脸惊喜地说道:“没错,我也没有想过你这里竟然会发现这个东西,这个芦荟的功效很好的,真的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听到吴蕈这样说,江白竹没有一点怀疑,她觉得虽然吴蕈的脑子里总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但是吴蕈真的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当然江白竹并不知道,吴蕈之所以想法多,是因为她来自现代,那个地方可是比古代先进不知道多少倍。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东西可以美白祛痘,还可以补水?”江白竹只知道这个可以用来做创伤药,其他功能并不知道,听到吴蕈还说了那么多的功能,也很惊奇。 如果吴蕈说的是真的,那么她们岂不是可以拿这个叫做芦荟的东西做成面膜,既可以美白补水,还没祛斑祛痘,正好符合了她想要研究的效果。 江白竹忍不住欣喜,心里有了一个好主意,如果真的有效果那么好,那么她不就有材料做吴蕈口中说的那种面膜了吗? “你说如果我们用这个东西做面膜,效果会不会很好?”江白竹语气里面有些激动。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你说的对,这个东西本来就可以做面膜啊,白竹,你脑子太好使了,我都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呢。” 被吴蕈这一夸,江白竹有点不好意思,这个想法还是吴蕈给她的启发,而且她其实很佩服吴蕈,竟然知道那么多,她知道这个可以用来 做创伤药,却不知道这个叫做芦荟,更不知道这个东西有那么多功效。 “还要多亏了你,其实我对这个东西也不是很了解,不过如果她的功能真的那么好,不失为一个好材料。” 江白竹打定了主意之后,便开始拿出上好的布料,因为吴蕈说的那个面膜纸她不知道是何物,不过想来只要是服帖的面料也是可以的。 用上好的布料替代了吴蕈口中的面膜纸,加上之前各种药材,加她们昨天发现的芦荟胶,经过几次的努力,江白竹做的第一张可以美白美容的护肤面膜终于做出来了。 看到江白竹做出来的东西,已经跟现代的面膜**不离十了,而且功能可能比很多大牌的面膜还要好。吴蕈是真心高兴:“太好了,没想到这个面膜真的被你做出来的。” 江白竹笑的羞涩:“这还要多亏了有你帮忙,不然还没有那么夸张。”吴蕈也不客气的点头,然后拿起其中一张面膜敷在脸上。 没过多久就被她拿下来了,一脸郁闷:“白竹,这面膜好像还缺了一点什么。” 缺了什么?她基本都是按照吴蕈的要求加上自己的想法做的,没想到还有不满意地方,不由好奇:“有哪里不对劲吗?”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吴蕈努力想了想,突然眸子一亮,然后猛的点头:“我知道了,这个面膜贴上去太过于服帖,我都不能呼吸了。”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江白竹皱眉看向一旁的吴蕈,想看看她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吴蕈笑了笑:“我们是用鼻子呼吸,你这个面膜为了方便不如在面膜上挖几个孔,就像鼻子眼睛嘴巴这个位置就可以把控留出来,方便我们呼吸还有看东西说话。” 听了吴蕈的话,江白竹焕然大悟,于是两个人又开始忙活了一阵,终于大功告成。 所以当华妃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两个人试用面膜的时候,刚好被吓到。华妃听了二人说这个敷在脸上的东西叫做面膜,并且功能如何如何好之类的,心里忍不住怀疑。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一十四章 全都要了 看到华妃怀疑的表情,吴蕈直接拿出一张面膜给她试用,华妃本来想拒绝,但是被吴蕈的动作给阻止了。 “这个面膜里面可是用了很多上好的药材,而且你看看我们两个现在的脸,是不是看起来特别的水嫩?都是用了这个面膜,你要是嫌弃你就尽管扔了。”她好心好意给她免费试用,这女人真是不识好歹,吴蕈撇了撇嘴巴,不过这是在宫中,也是没办法。 而华妃本来掀掉那张面膜的动作,在听到吴蕈的话手上立马停止,因为她看到二人的皮肤的确很好。哪个女人不爱美,吴蕈一看她这个动作,就知道自己说的话有用。 总不能一直让华妃这么站着,江白竹跟吴蕈相互对视一眼,然后搬了一张椅子让华妃坐。 等到华妃敷好面膜,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发现脸蛋变得滑、嫩、嫩的,而且看起来似乎还白了一些。旁边的丫鬟也很惊奇:“娘娘,你之前的几个痘似乎消了很多。” 忍不住有些羡慕,华妃一听到丫鬟的话,惊喜的摸着自己的脸:“真的嘛?”那几个痘可是困扰了她多日了,用了宫里的太医开的许多药也没什么用,没有想到竟然会消了。 “效果怎么样?”江白竹微笑着眼睛,华妃用力点头,哪里还有刚进来时候的蛮横,立马道,“江御厨,你的这个东西还有多少,本宫都要了。” 第一笔生意的对象,竟然会是一向跟自己不对头的华妃,这让江白竹很是意外,不过有钱不赚不是她的风格:“华妃娘娘,这些面膜我也是刚开始做,目前手里的成品还不多,这样吧我先卖给你一部分如何?”江白竹客气的询问。 华妃自然很欣喜:“好,那么先把你手里那些做好的给本宫拿一些,至于价钱,多少本宫都有。” 就喜欢这么大方的顾客,江白竹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都没有白费,仿佛已经看到一大堆银子的身影了。 华妃拿到面膜之后,高高兴兴的回去了,完全忘记了她这次过来是想要找江白竹的麻烦的。 面膜算是成功了,不过江白竹并没有打算停止她的各种小研究,吴蕈来到宫里之后,时不时提出的一些新奇的想法也帮了江白竹不少的忙。 这天,一群宫女在落河边放纸船,因为过几天就是端午了,这些宫女都是正直花样年华就进宫,寄托不住对家人的想念,才会每年这个时候在宫里的洛河边放纸船。据说在纸船上写字,它会带着对方的思念送到对方心里所想的那个人手里。 “小绿小荷,你们两个今年写了什么愿望啊?”几个宫女聚在一起,纷纷讨论自己写在纸船上面的愿望。 “告诉你不就不灵验了吗?”叫做小绿的宫女神神秘秘的开口,然后扭头对另外一个宫女开口:“我猜小荷今年肯定又是写了想要回家看你爹娘了对不对?” 那个叫做小荷的宫女面色一红,低着头不敢说话,几个人咯咯地笑了起来,以为又猜中了,自然不知道那个叫做小荷的宫女纸条上面这一次写的是:出宫后找到一个心仪的如意郎君。 几个人把纸船放到洛河水里,那个叫做小绿的宫女,猛然发现前面水面好像浮起来了一个什么东西。 “那个是什么?”她瞪大眼睛,另一边放完了纸船的小荷听到她的话,寻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突然脸色一白,“好像,好像浮起来的是一个人。” “啊,死人了!”一帮宫女发现浮起来的是一名无名女尸,忍不住吓得尖叫起来,她们的尖叫声,刚好被路过这里的江白竹跟吴蕈听到,二人对视一眼,然后几步走过去询问情况。 那些宫女害怕的指着河面上浮起来的女尸:“回,回江御厨,河里死人了。” 江白竹走过去查看,果然在河边发现了一具女尸,只不过这个女尸因为浸泡在水里太久,面部严重腐烂,根本就看不出是谁。 那些宫女也不敢像江白竹那么大胆的上去查看,实在是那名女尸的死相太难看了,她们连靠近都不敢靠近,纷纷离得远远的。 看到江白竹皱眉,吴蕈也走上去,虽然那个女 尸死的难看,而且看起来也有些日子,看着就让人很恶心,不过吴蕈还是忍着反胃的冲动问道:“怎么样,发现什么证据了吗?” 江白竹摇头,先不说她不认识这个宫女,而且死的时间也不短,面容都毁掉了更加看不出来是谁了。江白竹询问其他几个宫女,她们纷纷摇头表示不认识这个宫女。 没办法江白竹直接找来了负责后宫事物的总管公公,毕竟宫里面大部分宫女都是他负责分配的。 总管公公知道江白竹找他便匆匆地赶了过来:“江御厨,请问您让人传小的过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小的帮忙的吗?”宫里的大部分都看出江白竹受皇上的恩宠,所以如果能够抱上江御厨的大腿,让他在皇上面前给自己美言几句,不失为一个好对策。 江白竹皱眉开口,表情有些沉重:“公公,我们在河边发现了一具女尸,麻烦你过来是想让你看看这个女尸是那个宫的。” 听到江白竹的话,总管公公点头,才把目光移到地上的女尸身上,猛然也被地上面目全非的女尸吓了一跳。 不过毕竟是做上总管的人,很快就冷静下来,认真的蹲下身去检查这个女尸的首饰跟服装,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 “公公,你认识这个宫女吗?”江白竹看到观察了一阵那个女尸,然后站起来的总管,走到他面前表情淡淡的询问。 毕竟怎么都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最近几天宫里总是有莫名其妙死去的宫女,一开始大家并不在意,可是现在看到又死了一个,所以才忍不住害怕起来。江白竹二人知道这件事情恐怕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公公听了江白竹的话,恭敬的开口说道:“回江御厨,这个宫女杂家也不知道,毕竟宫里的宫女那么多,杂家也不可能每一个都看得过来。” 看向地上死去的宫女,江白竹皱眉,她貌似在哪里看到过这个穿着的宫女:“公公,你有什么发现吗?”江白竹开口询问,那个总管拿出宫女身上的玉佩,说道:“杂家在她身上只看到了这个玉佩。”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一十五章 记忆力好 宫里死一个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毕竟也有一些宫女因为待在皇宫时间久了,受不了而自杀的。所以总管公公对于死一个宫女这个事情,有些不以为然。 如果不是江白竹特意让人找来他,加上江御厨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他也不会匆匆赶过来。 对于总管公公都认不出那个女尸是谁这件事,江白竹脸色有些失望,但是目光转移到总管公公手上从女尸身上搜查出来的玉佩的时候,眸子不由得困惑。 这个玉佩她似乎在哪里看到过,江白竹一时间想不起来,让自己冷静了一会儿,猛然想起,这个玉佩不是尚仪身边那个贴身宫女的玉佩吗?她记得上次去找尚仪要材料,就是一个宫女送过来的,当时那个宫女身上佩戴的就有这个玉佩。 “这个玉佩我好像在尚仪身边的宫女身上看到过,这个宫女不会是王尚仪那边的人吧?”江白竹越想越觉得这个女尸是尚仪那边的。 正好此时,突然有人来报:“蒋公公,尚仪那边不见了一个小宫娥,她说想让你帮忙找找。” 听了这话,总管太监指着地上死去的尸体说:“不用找了,那个小宫娥没有福气,已经溺水身亡了。” 公公也不得不佩服江白竹的记忆之好,竟然连宫里的一个小小的宫娥都能够记得。 王尚仪那边很快就得到了自己宫里的一个宫娥溺水死掉的消息,立马赶了过来。等到看到躺在地上的女尸,她一眼就认出来她就是自己的贴身宫女。 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王尚仪跪倒在地上:“这,这是水莲?”江白竹把玉佩递给王尚仪:“这是我们在她身上找出来的玉佩,你看看是不是你那边的宫女。” 王尚仪接过玉佩仔细的看了看,眼泪止不住落了下来,终于点头承认地上躺着的女尸,就是她宫里失踪的那个宫女:“这个玉佩我亲身送给水莲的,她这个孩子平时做事情特别认真仔细,让我很喜欢,所以才会把她特地留在身边,她是水莲没错。” 看得出来王尚仪 跟水莲的感情很好,江白竹忍不住有些同情。王尚仪觉得水莲不可能那么轻易溺水死的,她是那种小心谨慎的人怎么会突然溺水? “公公,水莲的死肯定不是意外,她平时那么小心的一个人怎么会溺水而死?您一定要为她找出害死她的凶手啊!”王尚仪小声哭着,请求公公为水莲查出死因的真相。 一旁的江白竹跟吴蕈也认为这件事情,恐怕不是溺水那么简单,觉得这件事有必要查出来。不能就这么轻易让那个凶手逍遥法外。 总管公公表情为难:“宫里不久之后就要来外臣使节,后宫的一些繁忙的事情都需要乍家去做,哪里有时间去查一个宫女的死因啊?” 不是没有时间,总管公公其实并不想让这件事情节外生枝,传出去对宫里的影响也不好。 “就是一个小宫女,没有必要劳师动众,死了就死了吧,而且杂家目前还要忙着操办迎接外来使臣的事情。” 总管公公无所谓的开口,说出来的话让在场的几人不由得一愣,江白竹眉头一皱,细长的眼角勾勒出一丝不满:“总管公公,宫里死了人也是一件大事,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但是你不先查出她的死因吗?” “江御厨,您也看到了这个宫女的尸体是在河边发现的,杂家觉得无非就是不小心落水身亡。”总管的无所谓让江白竹无言以对,虽然她也觉得这个蒋公公判断的太过随意,连尸体都没有认真看一眼。 “你这个太监怎么可以这样?人家尚仪都说了水莲是一个很小心谨慎的人了,怎么会掉进湖里?肯定是被人推下去的啊!”吴蕈愤愤不平,觉得这个太监真的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王尚仪一脸难过:“对啊,水莲不可能会是自己掉进河里淹死的,她之前还跟我提过她最怕的就是河了,看见有河的地方她都是绕着走的。” 说到这里王尚仪更加难过了,觉得这件事情也有一部分自己的责任,如果自己没有那么大意,及时发现水莲的情况,恐怕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可惜现在想再多都无动于衷了,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 一旁的江白竹安慰她,让她不要想太多了,毕竟逝者已逝,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出那个害死水莲的凶手。 王尚仪一脸坚定的恳求蒋公公给水莲找出凶手,蒋公公神情明显有些不耐烦:“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吩咐下去宫女水莲死于失足落水致死,让人把她的尸首拖下去埋了吧!” 蒋公公话音一落,一旁的王尚仪听到是这个决定,差点没晕过去,还好有江白竹跟吴蕈在一旁及时的扶住她:“王尚仪,你没事吧!” 而吴蕈一脸气愤:“公公,你做的也太过分了吧,你检查都不检查就说她是失足落水,人家王尚仪都说了水莲不可能会失足落水的。” 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的江白竹,也认为水莲的死因很可疑,于是朱唇轻启,朝着蒋公公开口道:“公公,我也认为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您要不要查查水莲的死因,或许可以查出什么事情也说不定。” 那个公公沉默了一会儿,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不用了杂家很忙,没空查一个小宫女的死因,而且杂家已经下了定论,这件事情没必要再继续彻查了。” 听到江白竹的话,蒋公公想都不想就反驳道,江白竹恳求他调查清楚,但是蒋公公根本就不理睬。 虽然说江白竹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但是他才是处理后宫事物的人,所以这件事情江白竹根本就无从插手。 看着江公公离开的背影,吴蕈更加气不过了,但是她们也没有办法,谁让公公不以理睬,这件事情只能不了了之了。 “吴蕈,你觉得这个事情真的是意外吗?”肯定不是,两个人的眼神交流已经说明了一切,吴蕈本来就喜欢打抱不平,而且她也看不过那个蒋公公的态度。 而江白竹则是心善,不想一个宫女就这么无缘无故不明不白的死去,二人一拍即合,于是决定暗地里想办法找到害死水莲的那个凶手。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一十六章 钦差死了 夜色微凉,几个巡逻的人一边走着还不忘记讨论八卦之事:“你说这次的新来的这个钦差大人,真的可以帮胡大人找出那个害死他的真凶吗?” 那个打着灯笼的卫兵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次的案件本来就很悬,而且之前不是说胡大人是自己自缢的吗?怎么皇上又派了人过来查这个案件?” “俺不懂,皇上的想法,咱们这些普通的老百姓还是不要去猜测了,恐怕这件事情里面真的有什么隐情,我觉得皇上不会无缘无故让人去调查这个事情。” 几个人商量着,没有看到一个黑影快速的从他们身边略过,有个卫兵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可是抬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因为不确定,所以询问其他几人:“哎,你们刚刚有没有发现什么东西飞过来啊?” “你傻了吧,哪里有什么东西飞过来?这大半夜的,你说这话太吓人了,走吧巡逻完毕赶紧回家。”几个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因为害怕,几人并没有看到刚才那个飞到屋檐上的黑色人影。 而那个黑色人影看到几人离开之后,悄无声息的潜进了一家屋子里,此刻屋子里面,一个穿着钦差服装的中年男人坐在木质椅子上,聚精会神的看着他这段时间收集过来的证据跟线索。 他就是这一次谢君泽派过来调查胡凌维自缢一案的钦差,因为发现了一些段疑,才会深更半夜还在看文案。 谢君泽派他过来,也是觉得他有这个能力,而他没有辜负皇上的希望,果真是在其中查到了一些证据,准备把这些证据整理好就拿去宫里程给皇上。 忙活到这个时辰,突然听到一声声音,钦差大人没有当一回事,以为只是幻听,可是外面的声音并没有停止,钦差无奈,喊了一声婢女,发现婢女并没有声响。 他起床去打算自己把门关上,关上门然后熟练的上床睡下。 钦差没发现有个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潜进来了,已经睡下了,不一会儿就发出 了憨憨的呼吸声。 看着躺在床上睡得正熟的钦差,黑衣人亮出一把匕首。 然后毫不犹豫的朝着床上刺了下去,被痛意惊醒,还没等床上的人喊出声,就已经没有了气息。黑衣人确定床上的人是彻底的没有了气息之后,拿着他桌子上的文案,再一次消失在了黑色中。 次日,一个丫鬟进来给钦差端洗脸水:“大人,您今日的洗脸水奴婢已经端过来了。”丫鬟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往日大人起来的都很早,今日怎么那么晚还没有起来,然后开口又问了几句:“大人?您起来了吗?” 看到房里还是没有出声,丫鬟只能大着胆子推开门,一股血心的味道顿时扑面而来,丫鬟觉得哪里不对,走到钦差大人的床边想要叫醒她,就看到一床的鲜血,整个人立马惊慌失措地跑出去:“不好了,不好了,钦差大人被人杀死了。” 钦差被人刺杀,这个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宫里面,谢君泽知道他派去调查胡凌维自缢一案的钦差被人杀死之后,脸色猛然一沉:“岂有此理,到底是谁做的手脚?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堂而皇之的杀人灭口,到底还把不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如果要是让朕查出来这件事情谁是真凶,绝对不轻饶。”谢君泽很是恼火。 他本来就怀疑胡凌维的案件有疑点,现在更加确定胡凌维自缢肯定另有隐情,不然他派出去的钦差怎么会被人杀了?好不容易有一点眉目了,现在线索又断了,这件事情恐怕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皇上息怒,臣认为这个杀害钦差大人的凶手,恐怕是跟胡凌维自缢的案件有关系,不然他又怎么会对钦差大臣动手?”恐怕是钦差查到了什么证据,所以才会让他们动手。 “臣也认为这件事情不简单,派出去的钦差死的不明不白,恐怕里面真的有什么内幕也说不定,还望皇上明查。” 其他大臣纷纷符合道:“对啊,臣等也这么认为,皇上明察秋毫一定能够揪出真凶,不能让那匪人继续下去为非作歹。” 谢君泽皱眉,脸上的表情满是冰冷,冷冷道:“诸位大臣所言甚是,朕一定要找出这个幕后的凶手,提无辜的钦差大臣报仇,也安定百姓民心之乱。” 看向台下的大臣,谢君泽冷淡的开口道:“朕一定要彻查此事,不知在座的哪位大臣可以出来,帮朕去调查这个案件?” 现在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众人看到谢君泽的表情都不敢开口。刚刚那几个开口说要求找出真凶的大臣也不由得退后了几步。 毕竟派出去的钦差都已经死了,而且就是因为彻查胡凌维的案子一事,现在大家都知道只要是去查胡凌维的案子的,就可能凶多吉少。 谁也不敢冒着生命危险去做这个出头的人,谢君泽看到半天也没有人站出来,脸色直接阴沉下来:“难道朕都是养了一帮闲人?你们没有一个人是有胆子去帮朕调查这件事情的?” 他看向那帮人:“王大人,你对于这件事情怎么看?朕觉得你是一个很合适办案的人选。” 那个王大人一听到谢君泽的话,立马跪下来:“皇上,微臣的能力着实有限,这件案子恐怕不能胜任。”说完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谢君泽气急,他决定侧查此案,这些人没有一个人出来的,都是一帮胆小鬼废物,谢君泽冷笑,心里却因为这帮大臣的举动更加愤怒。 而尚书大人刘晨,在听到谢君泽的话之后,几步走上前开口道:“回皇上,臣自荐去调查这一次这个案件。” 没有想到还有人站出来,对于刘晨,谢君泽其实还是蛮欣赏他的为人的,其他大臣避之不及他却自愿做这个事情。 “好,不愧是朕的好帮手,朕命你为一等钦差大臣,这一次去调查这个案件,朕也会让人保护好你的安全。”那些人都是怕死,刘晨自然也怕,不过他是大臣,效忠皇帝的事情是他的使命。 “臣,断然不会让皇上失望的。”刘晨恭敬的跪下领命,他的坦然也让谢君泽更加的赏析。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一十七章 相处甚欢 “退朝。”谢君泽在拥护下走下龙椅,他凭头回望,见文武百官都跪在地上,卑谦恭敬。 眼中闪过一抹幽深,他甩袖离去。 朝堂之中,不免有摩擦,今日谢君泽心情不佳,刘总管不敢揣测圣上的心意,低眉顺眼问道:“陛下,您是要回去歇着,还是?” 这样的句式最是妥帖,不会惹怒谢君泽,刘总管在谢君泽身边伺候多年,早已了然于心。 果然,谢君泽沉默着迈出去几步,驻足思考起来。 “我出去走走。”想了想,谢君泽抬起头,俊朗的面容上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他向江白竹所住的方向看了一眼,冷淡地道。 刘总管越发小心的伺候:“喳——” “不必宣扬。”谢君泽打断刘总管的传话,言语间已经走出去老远,刘总管掂量一番,撤下了后头跟着的大部队,只留两个小太监作为差遣。 “你们不用跟着。”谢君泽冷冷的扫过刘总管和两个小太监,让几人寒毛耸立。刘总管只好带着小太监们退下。 到了江白竹那儿,谢君泽看着朱红高墙,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不复刚刚的沉重与威严。他放轻脚步,进了院子里。 而此时江白竹正好就坐在院子里,她坐在石椅上,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筛晒干的药材,她正拿着药材放在鼻子下头嗅闻,口中念念有词,神情安宁美好,一早的日光柔和,洒在她半身上,越发衬得她出尘。 “这是什么?”一只手从自己鬓边穿过,拿起筛子里的药材。 抬眸看去,江白竹微微一笑:“这是白芷,是做养颜散的主要药材之一。” 谢君泽对药材无感,本就是随意问一句,得了回答就放下药材,和江白竹一前一后的进入屋子里。他率先在榻上坐下,斜靠着榻背,看着很是疲惫。 在外头,他需要伪装,需要维持一个帝皇的威严,可是在江白竹这儿,他可以完全的放松自己。 他面上浓重的疲惫与阖上的双目,让江白竹喉间一涩,她思索片刻,给谢君泽倒了杯花茶,笑道:“这花茶是我最新研究出来的配方,喝着最是安神,你试试。” 入口第一感觉是涩,但这涩只是瞬间,还未意识到,那涩便化作千丝万缕的甘甜,在嘴中乱窜,似乎穿过了皮肉,安抚起隐隐作痛的头来,谢君泽舒服地呻吟:“这茶不错,送一些到我那儿。” “你就知道在我这抢东西。”江白竹抱怨着,可眸中分明是欣喜。她要不想给,根本不会将花茶拿出来。 与谢君泽闲话几句,江白竹便道:“你上朝一定饿了,我去做点吃的过来。”说完,也不等谢君泽回答,就走了 谢君泽看着,不禁失笑。 挽着袖子进入厨房,江白竹看着满屋子的食材,盘算起要做些什么吃食好。 这营养必定是要的,时辰还早,休息了一夜的肠胃还未完全苏醒过来,所以最好是不要做油腻的菜式。她的手在虚空中轻点几下,而后嘿然笑了起来:“有了。” 取两颗鸡蛋蒸一碗顺滑的蛋羹,出锅以后撒上葱碎,再加点秘制的酱汁,又香又有营养。 昨儿个送来的金针菇正新鲜,拿几个蒜拍碎剁成蒜蓉,再加点粉丝放在锅里蒸,不一会儿蒜香四溢。 两个蒸菜,再加一碗汤再好不过了。江白竹含笑取出瘦肉,加点枸杞叶煮了,热气腾腾,绿意茂然,看着就叫人食欲大动。 上菜后,谢君泽果真的精神起来,江白竹将门关了,他三下五除二,就将饭菜全都吃完,末了还觉得不满足,江白竹看穿,提醒道:“吃太多容易涨肚。” 听此,谢君泽只好作罢,他复又躺到榻上,美滋滋道:“还是来你这最舒服。” 问世间美食为何物,可以治愈吃货! 江白竹的动作顿了顿,她看向谢君泽,他惬意得很,半点没发觉那话分量有多重。加快脚步,绕到谢君泽的身后,江白竹伸手点在他的太阳穴上。 不假思索,谢君泽配合的舒展开身体。当江白竹的手放到他头上,便是要开始按摩,这是两人之间共同的默契。 全神贯注的投入到工作之中,江白竹抿着嘴一言不发,手下的力道恰如其分,每每都能触碰到那个让谢君泽最舒服的点,他的眉头完全舒展开,不禁到:“身上也要。” “嗯。”江白竹也没多想,纤细的双手向下蜿蜒,一路从背部到腹部,手下那顺滑的肌肉曲线让她开始走神,好几次双手都不受控制的揭油,她羞红着脸颊,内心却没有一点想要停下的想法。 等按摩结束,江白竹强行将自己的双手从谢君泽身上拿走,松了一口气。 她偷偷瞥向谢君泽,发现他呼吸平缓,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缓了缓神,江白竹悄无声息的从谢君泽身边绕出去,不一会儿功夫,又抱着一方毯子回来,她把毯子展开,盖在谢君泽的身上,而后,就这么站在他的身边,盯着他的脸出神。 要论样貌,谢君泽绝对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尤其是他的眼睛,睁着的时候像是深邃的大海,一不留神就被会吸进去,而闭着的时候,那种脆弱和他的五官契合,叫人忍不住心头软成一滩。 江白竹想着,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摸谢君泽的眼睛。 冰凉的手指和温热的皮肤相接触 ,江白竹猛然间回神,将手抽回来,用另一只手握住。 她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盯着谢君泽,生怕他在这个时候醒来。好在,好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去,他都没有睁开眼睛。 而谢君泽翻了个身,背对着江白竹,不知道是不是做了美梦,他嘴角上扬。 因为谢君泽在这儿休息,江白竹也不好丢下他去忙自己的事情,她干脆搬来一张小板凳,坐在谢君泽旁边,一手抱着医书,认真的看起来。 医书里讲到男女结合乃是阴阳相和,她想起刚刚自己在按摩的时候那些不自觉的小动作,还有最后她在谢君泽睡着以后的举动,整个人都烧了起来,一张小脸更甚,羞得通红。 抓来茶壶,接连灌下好几杯花茶,江白竹才感觉自己身上的温度降下来一些,她不敢再看谢君泽,将头埋进医书里。 还好,谢君泽没有发现。她心中想着。 却没有发现,谢君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翻过身来,正看着如同鹌鹑一样缩成一团的她,嘴边衔着笑意。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一十八章 风波来临 “这几株花怎么焉巴巴的。”吴蕈在自己房里待着,看到窗台上的花连叶子都黄了,蹙起眉头来。 只是她在这方面没有见地,心有余而力不足,就是想要好好拯救这几盆花都不行。 自己没办法,不代表别人没有办法,吴蕈想了想,自言自语道:“对了,江白竹不是会医术嘛,这人和花除了一个会跑,另一个不会跑之外,也没什么区别,不如去找她问问。” 在她沉思的这么一小段时间里,那几盆花似乎更加凋败了,吴蕈不再犹豫,拔腿往外跑。 她来到江白竹的住处,这儿静悄悄的,和往日似乎不太一样,不过她心中惦记着几盆花,也没有深想,而是直接往江白竹房间里跑。 刚一迈进大门,就看到谢君泽躺在榻上,而江白竹在小心的给他掖毯子,吴蕈动作顿住了,而后悄悄地往后退。 江白竹和谢君泽相处得那般温馨,她还是不要去打扰好了。至于自己的问题,也不急于一时。吴蕈想着,离开了。 在她离开以后,白鹰从树杈上跳下,他盯着吴蕈离开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见了,这才收回目光。而后,他扭头看向另一边,他挑选的位置极好,一扭头正好就能看到房间里的谢君泽和江白竹。 作为谢君泽的暗卫,谢君泽在哪儿,他就会在哪儿。 一呼一吸之间,白鹰又回到树杈上,除了微微摆动的树叶,没有任何能够证明他存在的痕迹。 不一会儿,江白竹从房间里出去,白鹰眼神闪了闪,没有跟上,而是闪身进了房间。 很快江白竹就端着两碗面回来,她看看房间的门,小声唤白鹰的名字。 白鹰出现在她身后,顺带着接住江白竹因为惊讶而差点没有捧住的托盘,江白竹嗔怪:“你怎么总是悄无声息的。”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托盘上的面,好似没有听到江白竹的话。 江白竹叹息,不过早知道白鹰的性子,她也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招呼着白鹰吃面:“趁着他睡着,我们偷吃。”她看了谢君泽一眼,狡黠的笑了。 白鹰没有拒绝,江白竹的厨艺太好,他拒绝不了也完全不想拒绝,快速的吃完面条,在江白竹的呆愣的目光中,白鹰心中有一丝羞赧:“我来收拾碗筷。” “不用,等我吃完一起收拾了。”江白竹看了看自己碗里只动了一口的面,摆摆手让白鹰歇着。 “好。”白鹰低声应了,又隐蔽在黑暗之中。 不得不说,有白鹰在,江白竹感觉自己的安全感上升了几十倍,她慢条斯理地吃着面,在谢君泽醒来以后,又端来一碗面,两人认真的吃起面来,谁也 没有说话。 还有公务要处理,谢君泽提出要离开,江白竹出门送他,又将花茶拿给刘总管。 深夜,宫女所里有影子绰绰,宫女水韵做了噩梦,挣扎着醒来正好看到有黑影在动,她惊恐地抓住被角,颤抖着小声问道:“你是谁?” 那黑影靠近,水韵的心飞快跳动起来,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要是装睡就不会有事了。 “是我。”宫女红袖来到水韵床边,笑着指了指自己。 水韵小脸通红,她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太过害怕都忘记呼吸了:“红袖姐姐,你怎么不睡觉?”见是熟人,水韵也不是那么害怕了,她问道。刚刚的噩梦让她不敢睡觉,能和别人聊天才好。现在逮着一个红袖,她急切的就开口了。 红袖闻言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耳垂,神色灰暗:“我的耳环掉了,正想出去找找。” “怎么不白天去?”水韵年幼不懂事,她天真的问。 “白天大人们出行,贸然行动怕是会冲撞了大人。”再者说了,白天还有安排下来的任务,哪里有时间去找耳环?红袖应了后,看看外面的天色,道:“我要走了,你早些歇息,明日还有事情要做。” 水韵小声应了,抱着被子躺下,看着红袖离开,整个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个醒着的人,她又害怕起来,干脆用被子将自己包住,慢慢地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水韵听到声音,爬起身来,其他的宫女已经在准备了,她打了个哈欠,眼睛底下有淡淡的乌青,下意识的往红袖的位置看,那儿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也许是已经起了。水韵混沌的脑子想着,她强撑着起床,洗漱之后跟着其他宫女去教坊做事。 她刚来宫里不久,年纪也小,很多事情不懂也不会,于是分配下来的任务就只是打水擦洗这些杂事,刚把一个水缸装满水,就听到教坊里吵闹起来。 丢下桶,水韵小心的凑过去,想要听个热闹。 “红袖呢?谁看见红袖了。” 原来是教坊的尙仪在找红袖,她似乎是已经找了很久,但是根本没有发现红袖的踪迹。尙仪的脸色越来越差,征集教坊内所有的宫女来问话。 “你最后一次见红袖是在什么时候?”和红袖睡在一个屋里的宫女成为被盘问的重点对象,宫女们的回答大同小异,都是说睡着前红袖还在房间里。 等问到水韵这儿,她刚想把昨晚的事情说出来,尙仪却不以为然:“小孩子能知道什么,算了,你们都退下。” 看来是不打算要问了,水韵犹豫着要不要去找尙仪,尙仪却匆匆离开了。 宫女失踪可不是小事 ,为了自己还能安然地坐在尙仪这个位置上,她得赶紧去和上头报备,免得以后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还得受牵连。 给小太监塞了个荷包,尙仪如愿见到蒋公公,她又是悲痛又条理清晰的报备了这件事,言语之中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最后还埋怨起红袖来:“这丫头片子要是好好的待在教坊里,哪里会出事?” 蒋公公一直在笑,笑得尙仪心中发虚。 这时他才开口:“红袖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她娘家出了事,昨天夜里急急忙忙出宫去探亲了。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也别叫教坊里的人多嘴多舌,明白吗?” 探亲?为什么自己不知道?尙仪心中怀疑,可瞧见蒋公公的笑容,收敛心思,赔笑道:“奴婢明白,奴婢回去就好好提点下边的人。” 一场风波,就这样被掩盖。 一个小宫女,很快就被人抛到脑后,除了小宫女水韵外,再无人想起。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一十九章 质问他 这一天,内务府那边传来消息说宫外有人进献了一批海鲜,内务府的小太监去问江白竹:“您要是需要,就先去内务府瞧瞧。” 海鲜啊,做好了可是不可多得的美味,叫人想起来就满口生津。 江白竹当然不会错过这样一个获得食材的机会,她点头应下后,马上就回房换了衣服,要去往内务府。 踏上宫道不久,隐隐约约听见了有女声在哭泣。 哭泣声太小,听不清是从哪儿传来的,江白竹四处张望,没有收获后,也就定下心来一门心思的往内务府走,世上没有一个厨师是不为食材心动的,她也是如此。 可走了一段,又听见了哭声。 江白竹于是停下步子,她想几次三番的听见,必定是哭泣的人和自己有缘,那她探究一番也未尝不可,至于内务府那些海鲜,大不了就叫谢君泽下令送来,他要想吃好吃的,就必须得帮自己。咬咬牙,江白竹侧着耳朵倾听。 循着若有似无的声音走了许久,还真叫她发现了哭泣的人。 那是一个小宫女,身量不过到她腰部,瘦弱得很,此时躲在假山竹林里小声哭泣,江白竹半蹲下,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那小宫女听到声音,缩了缩肩膀,立马就跪下求饶:“奴婢不是故意要冲撞大人的,女婢只是为了红袖姐姐难过,请大人放过奴婢吧!” “我可不是大人。”江白竹矮身进了假山下,摇着头啧啧道,“不过你要是再哭下去,保不准真会冲撞到什么大人。” “你不是大人?”小宫女终于抬起头来,是张不出众的面孔,胜在稚嫩,江白竹问她:“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哭?” 小宫女咬咬牙,半晌才道:“奴婢是教坊新来的宫女水韵,来这儿是为了红袖姐姐。”她将这件事藏着心里很久了,总觉得心慌,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听她说上一说,她也顾不上是不是不合适了,倒豆子一般将事情说了出来。 “红袖姐姐真的是为了找自己的耳环跑出去的,不是什么回家探亲,我没办法帮上红袖姐姐,心里难受,今天路过这儿,想起这里就是红袖姐姐丢耳环的地方,忍不住了才会哭的。”水韵抹掉自己的眼泪,表示自己也是很坚强的宫女。 江白竹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那种悲伤和彷徨,不是轻易可以假装出来的。 “这不是一件小事,必须马上汇报。”摸出来一颗糖塞在水韵手中,江白竹又问了一些详细的问题,而后马上去找公公。 而此时,蒋公公正和谢君泽身边的红人刘总管待在一起。他将自己珍藏的翡翠白菜呈上去送给刘 总管,又亲热的给他捏腿,很是妥帖。 若是叫蒋公公手底下的小太监们看见了,他们一定会惊掉下巴,往日里在他们面前难伺候的蒋公公,竟也有如此乖巧体贴的时候! 只可惜,他这个样子,眼下只有刘总管看得到。 “刘公公,我是从您手底下出来的,多亏了您的殷殷教导,这才有了今日的蒋公公。”蒋公公从前也在刘总管手底下待过一段时间,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正好能拿来攀交情。 刘总管一改在谢君泽面前谨慎的样子,整个人意气风发,对蒋公公大段大段敷衍的话只有寥寥几个字的答复:“你不错。” 即便如此,蒋公公还是笑得跟盛放的菊花似的。 刘总管手底下权力大,能得他一句不错的首肯,就代表着自己接下来会有好处,别的不说,自己本职内的工作,刘总管肯定不会多管,到时候其中的油水润手费…… 想到美好的未来,蒋公公嘴皮子张张合合,又捧了刘总管几句,哄得他满面红光。 “刘总管,奴才家里有个侄女,叫做唐敏,是个机敏能干的,正好教坊里的教习空着,奴才想着,不若让她试试?”火候到了,蒋公公将自己的需求抛出。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难怪今天这么殷勤。”刘总管笑眯了眼,别看他一直笑面逢生,他心里都可清明着呢,那些表象不过是用来迷惑别人的。 之前蒋公公一个劲儿的捧他,他心里计较着他的目的,眼下蒋公公提出要求了,他反倒放下心来。 这宫里,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嘛,你方便我,我方便你。 “回去等着。”,刘总管用袖子擦擦翡翠白菜,上头透出剔透的光来,惹得他眼睛也放光。 蒋公公恭恭敬敬的退下,离开刘总管的地盘,整理整理衣服,又换了表情,成了人前那个蒋公公。 将自己的侄女唐敏叫到屋里,蒋公公捧着一壶茶,喝一口说一段,将这后宫之中的生存之道一一向唐敏讲明。 “别看这皇宫金碧辉煌,内里最肮脏不过,在这宫里的第一条,就是管好你的嘴,多做少说少听,知道得越少,你才能活得越久。”蒋公公说着,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面上浮现一丝怅意。 而唐敏不懂他的深意,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问。 蒋公公看出她的茫然,意味深长道:“你只管记下,按照我说的去做,至于其中深意,日后你自会晓得。” “侄女记下了。” 一人教,一人学,看着倒也是幅叔侄和睦相处的画面。 只是大门突然被拍响,打断了二人。 “江白竹求见,还望蒋公公开门。” 蒋公公夹着眉头骂道:“那帮子奴才不是守在外面,怎么还叫人闯上门来!” 而唐敏则是投以好奇的目光。 她看向蒋公公,见他点头,上前去将门打开。 “蒋公公,失礼了,我此次上门,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江白竹带着笑,手中还拎着点心。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蒋公公哼了一声,到底没发飙,只是不咸不淡的问一句:“你要说什么?” 江白竹将红袖的事情说了,暗含指责:“红袖并未出宫探亲,这其中一定有人在作祟,蒋公公怎可因为一面之词就下定论,还望公公将两案并查,尽快找到红袖以及在背后作祟的人。” 一个厨子,也敢对他说三道四,蒋公公黑了脸,正要开口,唐敏也站出来为江白竹说话:“公公,我觉得她说得对。” 涉世未深,到底是太稚嫩了。蒋公公眸中闪过失落。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二十章 悬梁自尽 到了正常宫人们休息的时间点,是除了需要执事的宫女之外,不允许有其他人随意出门,水韵肯定是还在房间里的。 唐敏想着小姑娘也都这样,或许是因为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所以特意躲在房间里没有出来。有些事情把话说开了也就好了,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水韵,对于今天的事情,我心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你年龄不大,对于这方面又很陌生,表现的不是很好也算正常。” 唐敏不像其他的尚局喜欢端着架子,她向来有一说一,所以就算仅仅只是面对一个小宫女,也能放得下架子。可惜并没有人回答,房间里空荡荡地回荡着他的声音,好像真的没有人。 她疑惑地向床帐那里看了一眼,隐隐约约的好像能看到人影:“你要是到现在仍然觉得生气,不想理我也好。只是当天使者来访的表演非常重要,希望不管你对我有怎样的意见,那都是咱们两个私底下的事。” “这是前些天上头的主子赏赐下来的一些珍稀水果,不算给你道歉,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年龄不大,日后对这方面如果感兴趣,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教你。” 话也就能说到这里了,唐敏以为是水韵不知道应该怎么样面对,或者是因为自己因此生病还在生气,便把水果放下就离开了。 当然他并不知道,正是因为自己在这样关键的时候想的太少,才导致了自己后来所需要承受的一系列灾难。 距离使臣们到来的时间越来越近,为了这次能够让表演更加夺目,能够表现出这个朝代的恢弘和富荣,除了让这些人私底下练动作之外还需要进行一次大的彩排。 这也是为什么昨天他在走之前特意强调,不管水韵心里对他有多大的怨气,今天都务必要准时到达,不能耽误表演的时间以免影响关于当朝的大事。 可是眼看着到时间人都到齐了,清点了一遍唯独就少了水韵一个人。底下的小宫女有些为难:“唐尚仪,我们清点完的确是就少了 他一个人。虽然说昨天尚仪惩罚了他,可是也不至于闹小脾气,耽误大家的时间吧。” 排练的时间很宝贵,一点是这对于他们来说的确是大事,二是早点排练完他们就可以早点休息,因此一个个不免的抱怨。 “就是就是,这么多人等他一个人,真的是不知羞耻。谁还不是从没有经验的时候过来的,可是也没有像他那样跟不上啊。” “咱们练舞的有几个没生过病,我看他就是矫情,那么一点点的惩罚都受不了,真把自己当成主子的身子般娇贵了。” “好了好了,后排那两个去找他过来吧,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耽误今天的排练。”唐敏心底多多少少的有些不乐意,毕竟昨天自己已经亲自放下身段去找水韵了,话也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可是同时她也奇怪,她认为自己看人的眼光一向不会偏差太多。水韵看起来畏畏缩缩的,没有什么胆量,怎么会做出这种公然违抗她的事呢? 两个小宫女赶紧一路小跑着去了,唐敏叹了口气坐下喝茶:“你们先练一下自己的动作,等到人来了咱们在排练整体,感觉自己动作不过关的,单独来找我。” 宫女们住的地方离排练的地方并不远,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到远处突然传来尖叫,显然是刚刚被派去叫水韵的两个小宫女。 “光天化日的这可是在宫里,成何体统!”唐敏皱着眉把茶杯重重地放下,带着剩余的人快步赶了过去,走到回廊的时候跟两个想要回来禀告消息的小宫女撞了个满怀,三个人都跌坐在地上。 “尚,尚仪,不好了尚仪。” “怎么个不好法?你可知道你在宫里这样失体统,一旦冲撞了贵人便是可以仗毙的大罪!”唐敏嘴硬,但是还是心疼自己手底下这些人的,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把两人搀扶起来。 “尚仪。”其中一个小宫女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您快去看看水韵吧,我们过去的时候,看到他已经悬梁自尽了。” “都已经这种时候,你可真是会给我找乱子,若说是平常的时候死了一个宫女就死了,可是偏偏马上外邦的使臣就要来了,死的还是一个要表演的替补。”蒋公公一边急匆匆的往地方赶,一边训话唐敏。 “你也是已经当了这么久的尚仪,怎么教训底下这些人,难道还没有分寸吗?” “做这件事的确是我思虑不周,但是我心里最清楚的很,并没有到那种能把人逼死的地步,只是变成如今这样,唐敏除了找公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收场,当然是先封锁消息啊。”蒋公公一边说着,一边停下脚步推开门。宫女住的地方不大,一抬头就能看到一张已经惨白,眼窝微微凹下去的脸对着自己。 见此,蒋公公亥的一连退后了好几步,拿着手绢捂着脸,刚想吩咐底下的人赶紧把这句已经凉透了的尸体处理了,却有人抢先一步。 “蒋公公每日有许多事要忙,这点小事便不劳烦您亲自动手了。毕竟谁也不清楚这其中是否有隐情,可需要好好调查呢。” 一个穿着深灰蓝色太监服的小太监,带着另外两个级别低一些的,直接把不敢上手的小宫女推开,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吊着的水韵给抬了下来。 蒋公公感觉这个公然挑衅自己的小太监,看着怪眼熟的,微微思索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刘总管不是也忙得很,不然他若是觉得这件事当真重要,也不会让你一个没有根的干儿子,来我这里指手划脚。” 而此时,唐敏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件事,并不仅仅只是损失了一条人命这么简单,刘总管一直以来都在紧盯着这样的机会,目的就是通过他这边的差错来扳倒站在她身后的蒋公公,也就是她的舅舅。 听此,那小太监的脸上虚假的笑都挂不住了,崩了好半天才说出话来:“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总管已经在查了,是不是有人滥用职权,竟然就这么活生生的逼死了一个人,咱们日后便能见分晓。”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二十一章 飞来横祸 “毕竟听说,在昨天发生了一点口角之后,唐尚仪可是亲自去了一趟这小姑娘的房间,当时发生了什么,可并没有人知晓啊。” 言外之意就是,本来这两个人白天就闹了矛盾。可能正是因为这样唐敏怀恨在心,所以到了晚上的时候偷偷报复,恼羞成怒之下水韵便悬梁自尽死了,或者有更大的可能就是唐敏下的手。 可是谁又能比当事人更清楚当时的过程呢?水韵的死,跟唐敏的的确确是没有关系的。 唐敏想要解释,如果自己真的失去打击报复水韵的,大可以光明正大根本用不着晚上偷偷摸摸。因为她本来地位就比较高,想要滥用职权弄死一个宫女好像比较招摇,可是想要百般刁难请宫规,还是有这个权利的。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桌子上的剩下的水果,却被蒋公公用一个眼神示意,把所有的话都憋了回去。毕竟现在他们处在弱势,很容易一不小心被抓到把柄,并被伺机消灭有可能证明他们是清白的证据。 “那便慢慢调查吧,希望刘总管能够找出切实的证,证明这一切。唐尚仪毕竟是这次表演的总负责人,他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咱家也有主子那边的事要忙,便不在这里奉陪了。”蒋公公说完拉着唐敏离开,步伐沉稳似乎并没有为这件事干扰。 两人就这样一路稳稳当当地到了外头,确认了里面的人是看不到他们在外面干什么的,蒋公公又恢复了之前,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的时候急切的表情。 “你不是我侄女,你是我的祖宗啊,你说你长脑子是用来干什么的?你可还在这里等什么?你以为那个刘总管是那么好对付的吗?搞不好连我都要牵连进去,还不赶紧去想办法!” 听此,唐敏赶紧离开了突然她想到了江白竹,她听说江白竹很得宠,说不定可以帮到自己。 而江白竹正在研究怎么腌制辣白菜,这东西还是吴蕈告诉她的,如果真的被他腌制出来了,到时候给谢君泽做早膳配菜,就可以省很大一部分时间准备中午要 用的东西。 正在尝配料的时候,冷不丁唐敏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神情跟以往相比很是不对,看起来应该是有正事,而且牵扯很大。 江白竹和吴蕈对视一眼,后者立刻起身提醒:“这里人多眼杂,如果你有话说,还请劳烦跟我一起去个僻静的地方。” 三个人到了江白竹的房间,吴蕈把门关上让两个人单独在屋里说话,自己则在外面看守。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江白竹这边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多大的事,眼看着唐敏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这边来了一个新来的宫女不太懂规矩,我这边略施惩戒而已,没想到今天就看到她死了。”唐敏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止不住的颤抖,“可是昨天晚上我还去看望过她的。” 虽然和唐敏只见过一面,但是通过那一面江白竹了解唐敏,首先他跟其他的宫里人不一样,刚进宫,又有蒋公公指点,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施在手底下做事的人身上。 “现在宫里的局势这么复杂,虽然我一向不关心这些,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件事本来是我去求舅舅出面帮我处理的,谁知道那刘总管也要插一脚,到时候光牵连到我不要紧,若是连我舅舅都被牵连了,我就太不该了。” 而江白竹自然是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的,谢君泽最讨厌的就是宫里利用权势这个便利,互相包庇,草菅人命,到时候如果被做实了,后果一定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是清白的!我并没有真的过于为难他!那天晚上我。”唐敏把那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完完整整地叙述了一遍,的确是没有任何问题。江白竹相信唐敏的确是无辜的,没有滥用自己的职权草菅人命。 可这对于不了解唐敏的人来说只不过是一面之词,他们还需要更加直观的证据证明唐敏的确是无辜的。问题就出在水韵为什么好端端的要自杀这个节点上,他自杀的动机是什么? “你现在在风口浪尖上,最近一段时间还是不要露面的好。只要那个刘总管不立刻到皇上那里去编排你,这段时间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江白竹让唐敏回自己的住处等消息,自己则准备和吴蕈去水韵住处走一趟,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刘总管还有他的干儿子此刻并不在,底下这些专门负责看守的都知道江白竹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大红人只是想要看一眼而已他们并不敢为难,手脚利落的就把门打开了。 水韵的尸体早就已经被刘总管的那个干儿子,和他手底下的人运走了,但是好在房间应该还保持着水韵死的时候的样子。 一进门最明显的就是那盘放在桌子上的水果,应该就是唐敏之前说的他特意送过去的那盘。 唐敏这种实诚的人,那么大一个盘子不可能只摆两三个水果,所以肯定是被人吃过了。如果水韵仍然对唐敏之前对他的所作所为,怀恨在心,又怎么可能会碰这些水果呢? “尸体虽然已经被抬走了,但是要用的绫子还在这里挂着。”吴蕈指了指仍然挂在房梁上的绫子,随即很是疑惑,“正常来讲如果是自尽,不管是挂绫子还是为了让脚离地,都肯定会踢翻凳子。” “可是这个凳子就好端端的摆在这里,而且高度根本就不够。”宫里专门表演的宫女都是有身高要求的,基本上都是一个模子下来,不能太高也不能太矮。 江白竹刚才过来也注意到了,已经完全可以确定水韵一定不是自尽。如果不是自尽,那是不是就可以洗清这件事跟唐敏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可惜就可惜在,唐敏昨天因为心里觉得过意不去,所以晚上特意来送水果。如果这些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了,完全就可以再次咬定是唐敏觉得心里不痛快,所以干脆就自己动手了。 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在场,没有人能够证明唐敏是清白的,并没有插手去做这件事。如此以来,这件事又重新变得复杂起来。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二十二章 心里有数 如果这个小宫女并不是自己自尽的,一个新来没几天的人又会跟什么人结下什么仇什么怨,才下如此毒手。 刚刚理出来的一点头绪就在这里断掉了,江白竹觉得有些头疼,发生的这一切像是有人提前计划好了,故意去栽赃陷害唐敏一样,可是也像是这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只是很不巧被唐敏撞了个正着。 谢君泽这边也没有闲着,连日来有许多事需要他亲自操劳,最典型的比如说之前钦差被刺一案,因为这件事牵扯众多,所以十分棘手。 “这件事之前我就已经说过了,给朕一点考虑的时间,到时候自然会给诸位爱卿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么你们今日来朕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 “皇上之前虽然的确已经给过臣等明确的答复,可是毕竟这件事事关重大,臣认为不能如此草草收场,并且另外几位大臣与臣有不一样的意见。” 那之前说的不就都是废话吗?谢君泽觉得头又开始疼了,不自觉地开始想念江白竹的黑米粥,正常这个点儿她应该已经暂时歇息了。 可是今天应该是因为底下这些人是有不同的意见,最后争了起来,最后因为拿不定主意,干脆来他这里让他来判断是非。 “既然是你挑头带大家来的,那你就先给朕说说你的看法吧。原本这应该是朕的休息时间,你知道朕几更就起来了开始看今天的折子吗?” 谢君泽把茶杯重重一放:“今天这事如果你们不能说出让朕满意的所以然来,只要是站在这里的人,都要受到惩罚!” “臣自然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给皇上一个满意的交代。也一定会让有些人明白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虎狼之子必有异心,这其中诡计重重,也不知两人是不是一伙儿的,竟然为那样的人开脱。” 紧接着的带头的这位,算是老臣的大臣开始滔滔不绝:“臣一直认为这件事就是胡凌维做的,目的是干扰皇上的判断,认为他们其实是无罪的,好让皇上赦免他们,以此逃脱自 己本应该受到的惩罚。” 而谢君泽之前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只是他自己知道这种说法,一旦在朝堂上由他嘴里说出之后就变味儿了,所以之前才会跟他们说这件事容他考虑一番之后再给答复。 谁想到原来底下这些大臣一直以来在纠结的竟然就是这个问题,很明显,目前他们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这件事就是胡凌维的同伙儿,为了减轻罪责才这么干,而另一派坚持认为这件事跟胡凌维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你应该不会是跟那位有什么勾结,所以才在这里这么替他说话吧,既然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为何又在这里处处说一些似乎有损我们的话?” “就是有些人该不会是明目张胆的颠倒黑白,不想让陛下查明真相吧?是非黑白与否,陛下之前也已经亲口说了自己会有判断,不知道诸位是在这里争什么,难道是在怀疑陛下的决定吗?” 等了这么好半天,总算是等到一个说的话符合自己心意的了。谢君泽也不等其他人开口说话了,反正其他人要是敢开口反驳,就等同于忤逆君上。 “诸位爱卿都有自己的道理,只是毕竟在政治这里汇报一件事之前,就要首先确定好你们共同认同的结果,而不是在我这里吵来吵去,却根本拿不出实质性可以确定发生了什么的证据。” 谢君泽感觉自己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些,好歹面对着底下这些一个个争的脸都通红的大臣,没有之前那么头痛了。 “今天这件事在很久之前我就已经说过,诸位爱卿只需要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剩下的我会解决,我会派人去好好调查这件事,只要结果一出来,自然会第一时间通知诸位。” “到时候这件事办的到底让不让诸位爱卿满意,你们对这件事又有什么样不一样的看法,都可以再来讨论也不迟。” “臣不敢。”这些大臣这才意识到自己办了一件多蠢的事,他们的皇帝陛下是谁?是谢君泽啊!“臣等只是一时心急,做出这样的 事,的确是欠考虑,望陛下海涵。” “无妨,朕今日有些累了,想歇息一会儿,你们便都退下吧。如果有人有其余的事情还想要禀告朕可以留下。” 皇帝都已经这么说自己想休息了,哪个不长眼力劲儿的还能留下来继续找不痛快?一个个的便赶紧行李退下了。 谢君泽等人都走干净了,把门儿的小太监把门关上。这才微微摊在龙椅上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刚才状似不经意,实际上大臣们讨论的那些他全部都听在心上,心下自然也有自己该有的判断。 “如果确认了这件事是其他人做的,那么这里不会仅仅只有这一点点蛛丝马迹,一定还有其他的我们没有立刻发现。”江白竹和吴蕈两个人正在小心翼翼地搜查房间。 本来房间就不大,其实没有什么好找的,可是偏偏这里看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让人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冷不丁,江白竹想起来唐敏复述当时的场景的时候提到,当时隐隐约约的是看到床帐里有人影的,只不过是考虑到当时水韵可能已经脱了衣服休息了,所以并没有多注意。 那么问题有没有可能就是出在床上这里的?这个房间没有其他可以藏人的地方,如果说当时唐敏在来这里的时候,房间里就已经有其他人,那么唯一一个可能就是藏在这里。 “唐敏跟我复述的时候说的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的确是看到床帐里有人的。这里也没有其他可以在藏人的地方,如果猜得没错的话,出问题的应该就是这里吧?” 吴蕈脑子里已经开始回忆起了现代各种奇幻仙侠剧里女主被子里藏人的画面,顿时十分认同江白竹的说法,感觉这个女人可真是个逻辑鬼才。 两个人赶紧摸向了床铺,开始仔细搜查。床铺上的枕头是反面的,江白竹把枕头翻到正面,刚开始并没有注意,但是把手从枕头上抬起来的时候,却看到了粘在自己袖子上的白头发。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二十三章 承担起责任 她平时接触的人当中是没有人有白头发的,在她进这个屋子之前,身上也是没有白头发的。 而这唯一一个可能,就是在刚才她搜床铺的时候,粘在袖子上的。 “让你们好好看门儿,怎么就这么随便的把人放进来了?如果因为你们这案子出了什么差错,看到时候上头怎么惩治你们!” 外头传来了一个听起来岁数不大的公公的声音,江白竹赶紧把白头发放进了吴蕈随身携带的一个荷包里,一脸淡定的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出门。 “只不过是因为好奇,所以进来看看而已,公公何必这么紧张。难不成这小宫女是公公的相好,光天白日的就这么喊。”江白竹故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阴阳怪气的出去。 小太监原本是不把里面的人放在心上的,以为只不过是蒋公公派自己手底下不起眼的人,来查看情况,看到江白竹从里面出来,心脏都不自觉地露了一拍。 “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江哥哥啊,是小的最近这些天过于懒散,竟然连您来了都没有提前迎接。” 宫里的太监最擅长的,就是溜须拍马这一套,江白竹刚进宫的时候,也很是惊奇这里的太监的圆滑程度,不过现在已经习惯了。 “不用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就是偶然路过看到觉得好奇,所以进来看看而已。至于里面如果有什么重要东西的话,公公不用担心被我破坏了,原来是什么样子公公一定见过,公公一会进去检查一番,看看有什么纰漏便是。” 不是江白竹骄傲,只不过是一根头发而已,刚才出来的时候,她还把已经翻过来的枕头又翻了过去,甚至连摆的角度都是一样的,这些人能发现什么啊? “江哥哥的为人,咱家自然是不用担心的。”小太监虽然嘴上说着客气的话,但是他知道江白竹和蒋公公还有唐敏是有一些交情的,心里也害怕这位突然插一手。 “刘总管刚刚已经传唤了尚仪去自己那里,想必是对这件事已经查出了些许眉目,也不知道这是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唐尚仪平日里,也不像是那种会在背地里害人的样子。” 不远处正在扫扫的两个小宫女,应该是刚从外边拿工具回来,并没有注意到站在这边的江白竹和小太监。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的,江白竹正好听了个差不多。 还是那边的事情相比来说更加重要,江白竹也懒得再跟这个小太监寒暄,本来是想套套话,看看唐敏他们目前是什么样的情况,现在已经听到了,就没有必要了。 刘总管所在的地方,离唐敏所在的地方,有一些距离,吴蕈拉着江白竹一顿紧赶慢赶,但是到的时候人已经越聚越多,唐敏不知道因为什么跌坐在地上,蒋公公也来了站在一边。 “你们两个之前本身就闹得非常不愉快,你又本身就有一个身居高位的舅舅,这一切联系在一起顺理成章,现在你矢口否认你并没有害他,又有哪个能相信?” 刘总管坐在自己房间的主位上,看起来倒是有那么点儿认认真真审理案件的意思。可是实际上句句夹杂着刀子,丝毫没有让底下瘫坐着的唐敏辩驳的意思。 唐敏也知道自己无从辩驳,事情已经发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尽量不牵扯到蒋公公,毕竟他不简简单单的只是他自己,还有他身后的一大批势力。 “只是如此轻而易举地便弄死一条人命,如果只是单单作为一个尚仪的话,只怕是并没有这个胆子和能力,不知道是谁给的胆子呢?” 刘总管有意无意的就把话题往这方面引,他想要取代某人的位置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好不容易抓住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唐敏早就料到这个人会这么说,也早就想好了,自己应该如何应对。与其牵连到不该牵连的人,虽然自己根本就没做过这样的事,倒还不如一口咬定。 “只不过是一点小事,姑娘之间发生口角,自然是想通过自己私底下一点正常的方式来解决。谁能想到他心底防线那么脆弱,竟然就自尽了。” “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都 是因为我这些年太过嚣张跋扈,认为小小的教训底下的这些人没事,并没有想到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唐敏看到了挤过来的江白竹,但是还是说出了承认自己并没有做过的事的话。 “并没有依靠谁的权利这一说,后来这宫中本就没有依靠。蒋公公在宫里只是蒋公公,只为上头一位主子做事,希望刘总管公事公办,不要牵扯到无辜的人。” “以免让其他不知道你为人的人,以为刘总管是想借机扳倒蒋公公上位,损坏了您的名声就不好了。” 大家对于刘总管为什么持有这样的态度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人会这样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刘总管感觉一股无名怒火直冲头皮。 “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犯下了这样的过错,竟然一直到此刻还敢往本总管的头上栽赃东西?” 刘总管把之前一直握在手里的茶杯一摔:“来人啊,立刻把这个下贱的东西带到大牢里去,我倒要看看到了那里他还能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话音落了,立刻有两个小太监过来压唐敏,动作粗暴的像是要把这个人捏碎一样。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女,蒋公公看着觉得心疼。 “只不过是押送一个女方人去大牢而已,两位公公何必如此用力,难道是害怕一个弱女子跑了不成?传出去也不怕有损我们皇家的体统。” “蒋公公可真是会说笑话,你也知道只不过是一个女犯人而已,那为什么是不是弄疼了都放在心上呢?”刘总管哪怕是找到了一丁点的机会都不想放过。“该不会是蒋公公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联系?” 蒋公公虽然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但是考虑到这背后一层层的关系,还是紧咬着牙根忍了下来:“自然是没有任何关系,犯了错便需要受到惩罚,刘总管尽管惩治,与咱家没有任何关系。” 刘总管冷哼了一声,正准备起身让底下这些人全都散开。 冷不丁江白竹突然就冲了进来。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二十四章 可疑之处 “刘总管等一下,我觉得这件事兴许有其他的蹊跷。” 刘总管与蒋公公看到来人一忧一喜,而抓着唐敏的小太监听到声音,也停了下来,看着刘总管等待指令。 唐敏脸色有些难看,看似柔弱的小太监力气倒是不小,抓着她的手臂格外的用力,时不时传来一声骨头响的声音,被抓的地方早已经泛红。 她愣是一声不吭,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刘总管,心中也有对水韵之死的愧意,唐敏只希望这件事情不要殃及无辜便可。 众人听着声响有些不忍,却又不敢冒犯他们,复杂的眼光落在唐敏身上。 往常唐敏待人很好,向来都是就事论事,并未偏袒任何一方的人,虽刚进宫,但是对自己手下的人还是不错的,这些恩情他们都是记在心里的。 水韵一事一出,他们完全不相信是她所为,无奈没有证据,他们也不能就凭自己的感觉,去为她证明,这样不仅不能为她洗除嫌疑,说不定还会让自己陷入险境。 “江御厨,这件事情唐尚仪已经承认是她所为,不知何处有蹊跷了?何况此事与您并无任何关系,莫要因与唐尚仪交好而包庇此事,如此恐怕会对您的名声有所影响啊。” 刘总管起身来的她面前,一副为她好的姿态出言,其意则是让她不要参与此事。 江白竹听言脸色有些不悦,不过并未表现出来,抬眼看了看面露难色的唐敏,她知道这件事另有隐情,只是这事情没有证据,这刘总管恐怕不会就此罢手。 而唐敏别眼不去看她的目光,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带下去,把她关入地牢。” 刘总管见她沉默不语,笑意满满的吩咐着,眉眼浮现得意之色。 待唐敏被带下去之后,所有人都散了去,江白竹站在原地,许久才离开。 这件事情处理的太过仓促简单,连最基本的探查都没做,直接定了罪,而她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看着唐敏被冤枉。 不过若想洗除唐敏的嫌疑只能去寻找证据,江白竹想着便去寻找吴蕈去了。 蕈蕈,近日发生的宫女之死,你有什么何想法吗?” 她来到吴蕈面前出言,这件事情她也不知是否被传了出去,不过一路过来并未听见有人议论那件事。 “上次与你一同搜查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怎么今日又提起此事,不过是一个宫女之死,宫中算得上是很正常的事情了,怎么感觉你对此事很在意?莫非那宫女与你相识?” 吴蕈抬眼瞧见她思虑的面色,知她也不是多管闲事之人,一来便问自己此事,想必那件事情有她相识之人,心中已开始猜测了起来。 “不认识,不过这件事情与唐尚仪有关,之前她来找过我表明此事与她无关,而那宫女之死太过蹊跷,似乎是早已安排好的,我想再次查探一番。” 她解释着,目光看向吴蕈身上的荷包,忽然想起那根白发。 吴蕈见她目光停留在自己荷包上,一脸疑惑的将荷包取了下来,同时对于那宫女之死也严肃了起来。 唐尚仪吴蕈也有接触过,而且吴蕈对她的印象很好,却没想到宫女之事居然牵扯到她的身上去了。 江白竹接过吴蕈的荷包,取出放在荷包里的白发,那白发长短很像女子的长发,只是宫中并未听闻有人长了白发。 而且能接触水韵的都是一些年轻貌美的女子,又怎会有白发出现,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吴蕈看着她手上的白发有些惊讶,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荷包内有白发,不过很快便想通了并未多加询问。 “这白发是我在水韵房间之中发现的,想必与那幕后之人有关,只是想在宫中找到长了白发之人恐怕不容易。”江白竹思索着,将自己的想法说与吴蕈听。 “总会发现的,那宫女不是自尽吗,不如我们先去问问那些练舞的宫女们询问一下她是否有什么异常之处,或许能发现些什么。”吴蕈提议,眼中闪过一道亮光。 “这个办法可行,我们现在就去。”江白竹将白发收了起来,二人相视一眼转身便往后宫赶去。 此时此刻那些练舞的宫女都散乱一片,没了唐尚仪督促, 没几个继续练舞之人,不少宫女则是担心会有下一个受害者,无心练习。 当他们二人来到院子内,看见的只有几个的宫女在张望着什么。 那几人一眼便看见了江白竹,迅速走到她的面前行礼。 “奴婢参加御厨大人,江御厨来是有什么事吗。”几人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不必多礼今日我们是来问问你们水韵自尽前一日是否有何怪异之处?亦或者最近她的情绪如何?”江白竹直言询问。 “这个,哦,我想起来了,唐尚仪责备水韵之后,她并无任何不妥之处,与我们相处如往常一般,好似并未将那些事放在心上,还说晚上要过来练习,其实我们几人都没想到好端端的她会自尽。” 宫女一同说着,仔细想了几遍还是摇了摇头,实在没有发现她有何不妥之处,水韵于她们算是交好,水韵一死她们很是难过。 若仔细一看,便能看出那被胭脂水粉遮挡浮肿眼皮,不过这些细节,江白竹与吴蕈并未关注,她们也不敢表现出来。 毕竟此地是深宫,倘若被贵人看见了,恐怕不知会发生什么事,何况她们还是舞女,自然不可被其他事情影响情绪。 听言,江白竹谢过那些宫女之后,便带着一名宫女,与吴蕈往蒋公公所在之处赶去。 有了这些宫女的话,足矣证明这件事情水韵根本没有自尽之意,而又突然自尽,事情明显蹊跷不已。 蒋公公院内,院子清静无声,不少的叶子随风而落,蒋公公坐在凉亭之中思虑着办法。 “蒋公公!” 二人快步来到了他的面前,看着面色带些憔悴的蒋公公轻声喊着。 “见过江御厨,不知来此所为何事?”蒋公公回神看着面前的二人行了一礼,恭敬的出声询问。 “我们来此是想请蒋公公调查水韵一死之案,还请公公看看这个。” 江白竹把那白发交给了蒋公公,宫女将自己知道的一字一句说与他听。 蒋公公接过那白发仔细揣摩了起来。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二十五章 再次刺杀 至于那宫女所言他不是没有想过,这是这些完全不能说明什么,只是以刘总管的性子没有铁证,他又怎会放弃这次机会。 “这些我都明白,但这件事情没那么容易,以这些再次调查水韵一案,恐怕刘总管不会赞同,何况唐敏已经承认是她所为,使不得啊!”蒋公公出言,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深宫不比世间,有太多的不得已。 而江白竹与吴蕈听言沉默了下来,她们自是明白这些不足以证明她的清白,只是想以此更好的调查此事。 不过此时她明白蒋公公不会参与此事,并未再多言,与吴蕈离开了。 看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身影,蒋公公微微叹息,独自待着院子里看着飘零的落叶叹息。 深夜,吴蕈与江白竹换了一身衣服,一直在牢狱之处等待着机会。 宫中戒备森严,时不时地有御林军经过,好几次差点被其发现了,二人躲在柱子后面,正好躲避了御林军的巡视。 半夜三更之时,宫中寂静无声,守着牢狱之处的侍卫此时此刻已然昏昏欲睡,吴蕈趁机过去,将二人打晕,拿了钥匙,走了进去。 唐敏这几日夜夜无眠,正好听到细碎的声音,走了过去张望着。 “唐尚仪,我们来此想问问你与水韵之事有没有什么漏掉的信息?”江白竹直言询问,她们的时间不多,更不能在此久待。 “你们,我与水韵除那件事之外并无其他事情,再者那日练舞之时我还见水韵好好的,后来担心她将那件事情放在心上,所以那日便想去与她说明白,后来那些你都知道了,诶,说些干嘛,反正我都已经认罪了。” 唐敏回想的说着,她在牢狱的这些时日想了很多,自己不曾与人结仇,虽然不知道是谁陷害,但是这件事情再怎么说,也有自己的疏忽。 倘若当时仔细检查,亦或者那日见到她本人,或许也不会有今日之事发生。 “话不可以这么说,凶手不找到,她还会再次作案,现在只有找到凶手,才能避免下一个受害人。” 听此,唐敏觉得有道理。 “对了,那日离去之时,我看到隐约看到了水韵的身影,也并未在意,现在回想起来,那黑影似乎很宽,有点像两个人叠在一起。”她出声道,但是心里其实没有抱多少希望。 江白竹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微微白光从窗外折射进来,她们知道快要天亮了,没有再多做停留,转身便往外离去。吴蕈将钥匙完好无损的挂了回去,没人知道深夜二人闯入牢狱。 天色明亮了起来,江白竹与吴蕈各自洗漱完之后便补觉去了。 大殿之中,大臣们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没有再提起关于钦差之事,安分的上书其他事情,当然他们也不敢再触犯龙颜。 谢君泽对于今日朝廷大臣的表现很满意,快速处理完大臣呈上来的奏折,便下朝来到了御书房偏殿。 御书房内一人已经等了许久,脸上并无任何不满之色,只是从容地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很快,谢君泽换了一身衣物,便来御书房内,正好看见了刘晨。 “今日你答应查查此一案,可是后悔了?”他缓缓开口,观察着刘晨的一举一动。 “能为皇上解忧是属下的荣幸,属下愿意前往,一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只是此去凶险,臣想拜托皇上安排好臣的家人。”刘晨恭敬地行礼,眼中满是坚定之色,身上一股正气让人感觉很舒服。 “既然如此,即刻你便启程去办此事,朕会派人保护你与你一同调查,也会派人保护你的家人的。” 他一个眼神暗示公公下去着办此事,公公领会之后,便跑到兵部尚书内去调了不少的侍卫过来,而谢君泽早就吩咐了暗卫。 这件事情本就凶险,大部分人都不愿参与此事,好不容易有一个合适的人选,自当要保护其安危。 如此有胆识之人,若是轻而易举离世倒是可惜了一个人才,谢君泽向来都是对惜才之人,何况他一身正气,一看便是一块好料子。 “谢主隆恩!”刘晨拜谢之后便退了下去,与众将士即刻踏上了路程。 谢君泽带着众大臣目送刘晨出宫,眼中倒是希望他能带回来有用的消息,关于钦差之事一直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何况那些大臣们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让他们等久了也不知会掀起什么事情,谢君泽一想这些事情就有些头疼。 他用手微微按压太阳穴,让自己放松了下来,而大臣们见刘晨已经离去,便纷纷寻了个理由告辞离去。 谢君泽独自呆了会,微风拂面吹起他那一缕墨发,侧脸十分俊俏,一些宫女在旁都差些入了迷,若不是凉凉风意唤回他的思绪,不然怕是已经发起了愣。 “皇上,此地风大,切莫着凉了才是,刘大人已经离去了,不如皇上先回去。”公公来到他的身边轻声询问。 闻言,谢君泽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御书房内。 半个时辰之后,刘晨已经离京城有一段距离了,他停下马回头看了看自己走的路程,随后与几名侍卫商议了起来。 有了上次钦差被刺一事,他明白自己这一路上会很凶险,直接将队伍分成两队,从前面的分岔路口离开。 刘晨带着小数几人抄小路而去,而那些功底不错的侍卫,则抬着轿子光明正大的往大路赶去,小路虽有些崎岖不平,不过离目的地很近,省了不少的路程。 而抬着轿子的侍卫在一个时辰之后,便遭到了刺杀,他们本想活抓几人押送回去,只可惜那些人发现轿子内没人,便速速离开了。 那些侍卫见此也没有去追,立即将此消息飞鸽传书,递给了刘晨。 而黑衣人得知自己上当了,胆颤地回到了一个地方。 “主子,那轿子里面没人,我们,上当了。”黑衣人一字一句说着,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心里却明白自己活不成了。 “此事我已料到,你们先下去吧,此事我会想办法。”一道磁性男声传来,面部带着一副狐狸面具,全身上下被黑衣包裹的严严实实,充满了神秘之感。 那些人闻言不敢多待,速速退去离开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二十六章 接手探查一事 晚上,江白竹坐在自己院子内想着关于水韵一死之事,总觉得这件事情太不符合常理了,显得有些怪异。 最近也未听闻发生什么事情,水韵又怎会平白无故的自尽,曾经自己也见过水韵几面,那丫头性子活泼帅朗之人,完全不像会以那种方式结束生命。 未等江白竹多想,外面传来一声吆喝声。 “皇上驾到!” 公公对水韵之事略知一二,明白皇帝来此是为何,他知道皇帝一般不喜欢外人打扰他们,便带着众人在外面等候。 谢君泽对公公的行动很满意,大步走了进去,一入眼的便是独自坐在院子凉亭边的江白竹,放眼望去亭子被周边的夜色包裹着,倒显得有些孤寂。 他缓缓走了过去,而江白竹也因为那一声吆喝声,知道谢君泽来了,等她起身准备去迎接之时,他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见此,江白竹为他斟了一杯凉茶等候着。 “方才见你在想些什么,是否因为水韵之事而忧愁?” 谢君泽伸抚了抚她紧蹙起来的眉,出声询问。 “确实如此。” 刚刚自己还在想这么晚了他来做些什么,原来他已经知道那件事了,不过那件事情的消息不是被蒋公公封锁了吗,他又怎会这么快知道此事。江白竹想着疑惑地看了谢君泽一眼。 而谢君泽瞧见她疑惑的眼神,宠溺一笑,随之将自己知道这件事情的缘由告知于她。 原来,当时大臣们刚离去,刘总管就急匆匆地想要见皇帝,谢君泽得知他有要事便让他进来了。 “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总管来到大殿恭敬地行礼,脸上有一丝的紧张之色,不细看,完全发现不了。 “起来吧,你来此有什么要事直接说便可。” “皇上,奴才得知水韵姑娘悬梁自尽了,便派人查实,却发现是唐敏滥用私刑逼死了水韵,奴才还发现这唐韵还是蒋公公的亲戚,此人已被奴才擅自做主关了起来,此事还请皇上定夺!” 他看似义正词严的将这件事情告知于皇帝,对于唐韵与蒋 公公之间的关系,还微微停顿了下,听起来并无不妥之处。 不过只要仔细一想便知刘总管的意图,明里暗里地告诉皇帝这件事情与蒋公公有关。 谢君泽听完皱了皱眉头,抬头看了刘总管一眼,并未说些什么,心里却明白他特地过来告知自己这件事情,恐怕目的不纯。 他并未出言,反而处理着那些奏折,心里对那件事情已经有了考量。 刘总管跪久了腿脚有些酸痛,他想要离去,却没有命令走不了,只能憋屈的待着大殿之中。 气氛随着皇帝沉默不语,显得有些寂静,刘总管站在大殿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默默的等待着谢君泽的命令。 过了一会之后,刘总管额头上已经出了不少汗。 “朕知道了,天色不早了,此事明日再议,你先下去吧。” 他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出声让刘总管退下,刘总管得到吩咐快步离开了大殿,而他则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江白竹得知原来是刘总管将消息告诉于他,心里很不满。 这刘总管也真是,皇帝本就事情繁多,还将后宫之事去烦扰他,再者那件事情再有蹊跷,也不是她能去管的,江白竹想着脸色浮现一丝担忧之色。 不过很快便消散了,谢君泽并未看到。 “这件事情来的奇怪又处理的很符合常理,皇上政务繁忙这件事情交予案察使去办便好,没必费心费力的亲自处理此事,身子最重要!” 这些时日江白竹得知谢君泽处理钦差被刺杀一事,整日寝食错乱,对身体极为不好,再者,她看着他的脸色有些憔悴,出声建议着,心中并不想他这般劳累。 而谢君泽听着这些话很满足,心里如同被摸了蜜一般,整个人看起来愉悦了不少。 只是江白竹并未发觉自己这么关心他,只是单纯的当作朋友之间的提议,却不知自己心中早已经有了他的位置。 “这件事情便交予你去查实,多少你比案察使知道得多些,此事交给你是最好的选择,想做什么直接去做,我会在你的身后。” 他柔声说着 ,嘴角扬起一道弧度带着笑意,此事他对江白竹很有信心。 江白竹对此有些受宠若惊,不过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确实如他所言,那件事情自己知道的信息很多。 之前她就发现了几处疑点,当时见他们并不是真心实意的探查那件事情,并未提出,如今自己查探此事,那么可没有容易糊弄,她想着。 “今日处理大臣之事都忘了用晚膳了,这会倒是有些饿意,许久未尝你的手艺,不如。” 谢君泽见她答应下来了,满意地点了点头,抬眼见快深夜了,转眼见她沉思了起来,以饿了的借口出言打断了她的思绪,生怕她思量着忘了时辰。 听言,江白竹收回了自己的思绪,转身往自己的小厨房走去,准备吃食去了,精心挑选做了几道药膳给他食用,那些药膳美味而易消食,晚上不会积食。 待他食用完已经是深夜,月光被云雾遮挡了起来,周围除了一些灯火之处明亮以外,其他地方一片漆黑,他与在外守候的公公离开了。 隔日一早,谢君泽用完早膳之后,便召见刘总管、蒋公公与她,至于其他人,他早已派人打好了招呼,暗中派了二人保护她的安危。 “参见皇上!” 三人齐声行礼着,刘总管倒是有些期盼皇帝的命令,这是他扳倒蒋公公的一次好机会,他低着头想着。 “朕已经知道了关于水韵之事,今日召你们过来便是为了此事,至于这件事情便交于江御厨全权负责,你们觉得如何?” 他出言观察着二人的一举一动,只见蒋公公立马赞同了下来,至于刘总管心虽有不甘,但也赞同了下来。 此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刘总管得知此事咬牙切齿,至于扳倒蒋公公的计划,只能就此泡汤,白白的一个机会就此浪费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进言,换来的是重新彻查,刘总管抬眼看了江白竹一眼,心中忽然泛滥收买之意。 刘总管与蒋公公以整理水韵之事为由纷纷离去,偌大的殿中只余他与她,二人闲聊了几句便各忙各事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二十七章 尸身阁 江白竹离开大殿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却看到自己院子里有一个人影,有些疑惑走了过去,正好那人回头,二人相视一眼。 “江御厨,未得你允予便贸然叨扰,实属抱歉。” 蒋公公上前一步行道歉之礼,对她很是恭敬没有半分贿赂之意,态度端正有礼。 她见此也未与之谦虚,这礼她该受,再怎么此地也是她居住之地,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想必这蒋公公进来必定用了方法,江白竹点头往亭子内走去,并未为难他。 如她所想,蒋公公进来之时可谓是狼狈不堪,用了不少的办法进来,却始终进不来,后来还是几人吸引注意力,而他则攀爬进来的。 若他人看见了,恐怕蒋公公的名声会被诋毁,亦或者引来灾祸。 “公公进来恐怕费了不少力气,不知公公煞费苦心的等候所为何事?” 江白竹出声询问,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品尝茶香,眼中看不出然后情绪。 “这,曾经听闻过江御厨的事迹我甚是佩服,此次前来为的是水韵之事,这件事情江御厨本不会参与其中,不过既然江御厨既然接任探查一事,我想请江御厨明察秋毫。” 他出声说着,眼中闪过一抹担忧之色,快如闪电般消失。 此事事关他外甥女唐敏,蒋公公知道这件事情恐怕有人栽赃陷害,只是他没有证据无法找到真正的杀人凶手,而刘总管一口咬定是唐敏所为。 他也不得不那么做,心中自是有愧,如今得知皇帝重新彻查,也就给了他一次机会,蒋公公自是欣喜不已,为了避免刘总管暗中耍花招,他只能先行一步探探情况。 江白竹听言沉默了下来,她正准备出言之时,却看到一纤细身影来到了院子内。 “江御厨,刘总管请见。” 宫女急匆匆的来禀报,眼神之中有一丝慌乱,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去,无奈她没有得到命令不敢擅自离开。 此时刘总管已经在院子外等候了,江白竹放眼望去已经看到了他的身影,见他独自前来便让宫女 带他进来了。 宫女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后,便急匆匆地离开了,此宫女正好路过院子,却被刘总管看到,让她前来禀报,她本想拒绝,又想到自己的身份。 只能咬咬牙进来通报,当时她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才会显得那般着急慌乱。 “江御厨,听闻御厨对珍贵食材感兴趣,正好我那有些珍贵食材,便带来赠予江御厨了,还望江御厨莫要嫌弃这薄礼。” 刘总管满脸笑容的将东西放在桌面上一一打开给她瞧。 而江白竹对此也很好奇,便走过去一一阅览了起来,确实如刘总管所言,每一种都是价值不菲的食材,取之难得。 这些东西确实能入她眼,不过她并不是那般贪婪之人,对于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并无多想要的感觉,心中对于那些食材微微感叹了一番。 “刘总管谦虚了,这些食材样样都是贵重之物,我实在消受不起,还望公公拿回去,明白你们二人是为水韵之事而来,不过此事我不会偏袒任何一方,也不会徇私舞弊,你们不必如此煞费苦心。” 她缓缓说着,看着二人一眼便未再多言,此事能说的她说得很明白,二人都不是什么愚笨之人,自然也明白。 二人闻言沉默不语,这下蒋公公心里安心许多了,明白她是正直无私之人,接下来自己只需要配合她便好,他明白她话中之意并未久留先行离开了。 而刘总管自是不满,却又无可奈何,带着自己的东西也随之离开了,心里满是不甘之色,他本想借机收买江白竹,助他一臂之力,只可惜此想法也只能落空了。 待他们都离开之后,江白竹重新梳洗了一番便打算去探查水韵一事,毕竟离水韵离世已经过了几天,再晚下去恐怕想查清楚比登天还难。 所以她打算快些去看看情况如何,当她刚打开房门,入眼的是准备敲门的吴蕈,狐疑般地看了她一眼。 “江兄,听闻你接手探查一事,我是来帮忙的,不知江兄意下如何啊!” 吴蕈听闻此事便快步来寻找江白竹,她也想帮些忙脸上洋溢着笑 容,双眼放光地看着江白竹,等待着她的答复。 见此,江白竹微微一笑点头答应了下来,二人一同往尸身阁走去。 尸身阁里面有寒冰,可以短时间保存尸体不腐烂,里面只放一些重要之人的尸身,普通的尸体则在另一个地方。 之所以水韵的身体会在此处,还得多亏了刘总管考虑周到,这才保存水韵身体完好无损的放在冰石上。 里面的寒气带来不少的凉意,再加上尸体散发的阴沉之气,让人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进来之前在外守候的侍卫见是他们,为他们专门准备了汤婆子,带来了一些暖意,江白竹吴蕈抱着东西也不觉得冷意,跟着侍卫来到了水韵面前。 吴蕈将汤婆子给了他人,开始检查了起来,动作手法十分的娴熟,一看就好似经常做此事之人,众人看着满是惊叹之色。 原来,吴蕈本是二十一世纪少有的法医高材生,许多教授十分看好她的医术,同时对她也是厚爱有加,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 不过当她研究生毕业时,那些教授想将她留下了,便找了个机会与之交谈。 “吴蕈,马上你就研究生毕业了,你这般天才的医术不如留下了深修如何?学校会给你提供最好的课程以及设备。” 教授笑着说着,眼中满是欣慰之色。 “多谢教授美意,不过我打算研究生毕业之后去学习厨艺,做出最美味的菜色。” 吴蕈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于教授,这么多年她将教授对自己的好,全部放在心里,所以才会与之坦白交谈。 教授听言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问了不少的问题,以及做了不少的思想教育,却仍然抵不过吴蕈的决定,她已经决定好了,教授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她的想法。 那些教授见她如此固执,心里气恼不已,刚刚还引以为傲的法医天才,下一秒却告知他们,她想要做厨子,换谁也接受不了,何况还是这般为她前程着想的教授。 教授们最后无言以对生气的离开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二十八章 意外发现 只是没想到,她到了古代,倒做起了法医的事儿。 看着吴蕈认真的样子,江白竹也是逐渐进入了状态,丝毫没有顾及死者那面目可憎的样子,仔细地检查着每一处可疑的地方。 水韵的死因是上吊而死,这是她们目前所掌握的消息,可是江白竹却隐约的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是有些不对。 大约一刻钟以后,看着吴蕈停下动作,江白竹这才问道:“怎么样?可有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吴蕈犹豫了一下,那犹豫的神色自然是全部落入到了面前之人的眼中,她当即毫不犹豫地开口:“如果有什么发现,尽管说出来就是,哪怕是错了也没有关系,把我们两个人的发现说出来,商讨一下,说不定能够得到最接近真相的答案。” 这样的安慰并非没有效果,吴蕈吐出了一口浊气,这才缓缓开口:“虽说我平日里与水韵接触不多,但她似乎并不是那随意就会轻生之人,所说的什么上吊自杀,我是一点都不相信的。” “更何况,我们也已经调查过了与她接触过的人,在事情发生以前,水韵表现的极为正常,并没有半分不对劲的地方。” “倘若真的是自杀身亡,在那段时间之内,情绪的起伏一定很大,周围的人不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察觉,如果不是那些人合起伙来骗我们,那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 唯一的一种可能,只是想想,却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江白竹停顿了片刻,若有所思的开口:“水韵的死因确实是因为脖子上那致命的伤口,尸体所呈现的状态也确实是因为窒息而亡,没有中毒,身上也没有什么其他醒目的伤口,如果真的是我们两个想的那样。” 声音戛然而止,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觉察到了几分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水韵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按理来讲,应当是不存在仇杀之类的事情啊!她平日里的交际圈也极为简单,很难判断是不是招惹过什么人。” 吴蕈声音之中 带上了几分沉重,关于这件事情的发生,即便只是旁观者,但心中难免也会有着几分惋惜的感觉。 身为法医,见过的死尸不计其数,按理来讲,应当早就已经磨练出了一颗冷酷的心,可是此时此刻,看到这般花样年华的女孩,被人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杀害,心中难免还是有些不忍。 江白竹停顿片刻,直言:“致命伤确实是在脖子上,但是却未必真的因为上吊身亡,也有可能是有人蓄意谋杀,最后制造成了上吊的假象!”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吴蕈毫不犹豫地上前,没有任何顾忌,直接将手放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不过是片刻时间,就脸色难看的把手收了回来,江白竹见状,不由得问道:“怎么样?” “上吊而亡的人,一旦暴露了必死的决心,是不会剧烈挣扎的,虽说会窒息而亡,但是绝不会如同现在一般,她是被人硬生生勒死的!虽说不能解剖,但我能断定,她脖子的位置,原本完好的骨头,已经彻底断开了。” 只是想想都觉得有些难以接受,硬生生地将脖子勒断,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两人都是陷入了沉默,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逝者已逝,即便是真的讨回了公道,又能解决得了什么呢?总不能让死去的人活过来。 江白竹叹了口气,下意识地看向了那面目狰狞的女尸,就在即将开口之际,目光却突然凝聚在了某处,这反常的现象,自然是被吴蕈注意到了。 她当即问道:“怎么了?” 江白竹上前两步,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水韵的胳膊,与此同时,带着几分惊讶地道:“你来看,着伤口的位置,这不是有些眼熟?” 吴蕈愣住,下意识地看了过去,最后,带着几分犹豫的开口:“看上去,似乎是和水莲手臂上的伤口在同一个位置!” 此言一出,两人对视一眼,眼中不免浮现出了几分凝重的神色。 划痕虽小,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口,但是这未免有些太过于巧 合了,或许可以作为这件事情的突破口! 江白竹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凑上前去,将死去多时的尸体又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眼中却多了几分困惑的神色。 “刚刚只顾着看人身上还有没有什么伤口,却忽略了一点。吴蕈,你看看,她会不会也是如同先前那人一般,因为失血过度而亡?” 吴蕈也愣在了原地,犹豫了片刻以后,最终还是开口:“倒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凶手很有可能是等到人彻底死亡以后,这才做出了一副上吊自杀的假象,目的就是为了混淆我们的视线。” 江白竹喃喃自语:“是啊,即便发现了可能是因为凶杀,但也一定会把注意力放在脖子上的勒痕,很少有人会注意到手臂上的伤口。” 倘若不是因为那惊鸿一瞥的熟悉感,恐怕她也不会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宫殿之中,谢君泽负手而立,那张俊秀的面孔之上,没有任何表情,然而周身的低气压却足以表明,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在他的面前,一个黑衣人半跪在地上,正在汇报着最新得到的线报。 “皇上,根据我们最新得来的消息,您先前所派去的钦差刘晨又被刺杀而亡。”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黑衣人看上去是冷静的样子,但声音中却有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惧怕。 接二连三地发生这种事情,不管究竟是谁做的,那个人都一定要承担这位年轻君王的怒火。 果然,谢君泽眼中有冷芒闪过,原本英俊的面容,一瞬间阴沉了下来,他对着那半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开口:“派人去查。” 短短四个字,其中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杀意一般,只是听上去,就让人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那黑衣人提了一口气,最终略微点头:“是。” 在那黑衣人的身影消失以后,谢君泽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没动,瞧那脸色阴沉的样子,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一般。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二十九章 丝带花纹 次日,江白竹来到了水韵所居住的房间。 这里的一切还保留着原本的样子,房梁之上悬挂着一条白绫,椅子凌乱地摆在地上,除此之外,屋子里面还有人来人往的痕迹。 虽说现在一片冷清,可是在事情刚刚发生的时候,那些想要调查出这件事情,元凶之人可没少过来。 只可惜,没有一个人能够坚持下去,不过是三分钟热度,根本就没有发现这其中的问题。 所谓人走茶凉,江白竹叹了口气,在脑海之中,似乎依旧回荡着水韵的音容笑貌。 片刻以后,她从随身携带的小篮子里面,拿出了一些模样精美的糕点,依次摆在了最前方那张桌子上,直到最后,拿出的是三根香。 “活着的时候就没过什么好日子,希望你下辈子能够投生在一个好人家,莫要再受这样的苦了。” 点燃香火的那一瞬间,江白竹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警惕,一双美眸环顾着周围的环境,眼眸深处尚且还残留着几分疑惑的神色。 停顿了片刻,并没有发觉什么异常的地方,她收敛了心神,面色如常地将手中的香火插上,就仿佛刚刚那疑神疑鬼的样子,不过是错觉一般。 没关系的,外面还有随行而来的宫人,即便自己刚刚所察觉到的并非是错觉,现在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又在这里停留了一段时间,她这才起身离开,自始至终,除了一开始那些许的慌乱以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直到再一次见到吴蕈,她这才把那天发现的疑点讲了出来。 “那天我去祭拜亡魂,在水韵的屋子里面,发现一些不对劲儿的地方。” 而吴蕈在听到这话以后,注意力并没有放在后半句话,而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白竹,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皇宫里面也很危险吗?你竟然还敢随意走动?并且还是去如此危险的地方!就算是真的有迫不得已要去的理由,也应该叫我一起啊,好歹我跟在白鹰后面学了一点武功。” 带着几分愤怒的声音,然而 ,却让江白竹心中飞快地闪过了几分暖意。 她顿了顿,在吴蕈真的与自己发火以前,直接转移了话题。 “好了好了!我保证,我接下来要说的可是一个大发现,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吗?说不定,那个杀人的家伙现在还在皇宫里面!” 这句话说出来的一瞬间,果然,如愿以偿的看到面前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的样子。 然而,虽说发现了如此重要的消息,但是却并没有自己想象之中的夸奖,吴蕈面色反而是更加冷然了起来。 “既然知道这件事情,知道那个变态的杀手现在还在皇宫里面,那天你竟然还敢过去?江白竹,要不要我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 听此,江白竹脸上的笑容一垮,带着几分无奈地开口:“我错了,我错了!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这点小事,就不要告诉他了,好不好?” 吴蕈并没有立刻妥协,好半晌,这才轻轻的哼了一声。 “这次的事情就此作罢,我们都不再提,但是,如果你下次还敢这样贸然行动,我可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你了!” 所谓关心则乱,描述的大概就是现如今这种情况。 如果类似的事情真的发生在江白竹的身上,吴蕈简直没有办法,想象那个人会是什么样子,十有**会不留余力地彻查皇宫。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要不要我们带上一些人,重新去一次水韵的房间?我有种预感,我们现在过去,一定能够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的!” 吴蕈翻了个白眼,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嫌弃之意。 “大小姐,你什么时候不做厨子,改行过去算命了?” 听出了那语气之中的调侃,江白竹不由得强调:“我说的是真的!水韵的房间里,现在还有那股特殊的香味!我先前说凶手现在还在皇宫里面,也就是根据这一点判断出来的。” 提到了正事,吴蕈也就收起了刚刚那副玩闹的想法,一本正经的开口:“想要过去再一次勘察案发现场,这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只不过,这 一切都要在保证你的安全的前提下进行!” 再一次走进水韵房间的那一刻,江白竹不由得扯了扯唇角,脸上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是有些僵硬,而身旁的人则是恰恰与之相反,眼中甚至还有着几分自得。 江白竹停顿了片刻,终于忍不住问:“至于这样大张旗鼓吗?” 吴蕈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站在院子里面的那些侍卫,心满意足的开口:“当然至于!如果你也出了什么意外,我是万死不能辞其咎的!” 有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最后索性也就任她去了,左右那些人也是站在外面,不会对她们两个人的行动造成什么影响。 江白竹率先开口问道:“你真的没有闻到空气之中的那味道吗?” 吴蕈没好气地道:“我当然能够闻得到,这一点就不用你提醒!你现在还是抓紧时间看一看,你所说的那个可疑的地方,究竟在哪里!” 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两个人在这里忙活了大半天的时间,总算是发现了一些有关于案情的蛛丝马迹。江白竹脸上带着几分神秘兮兮的笑容,突然凑到了吴蕈身后:“你猜猜我找到了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吴蕈险些直接跳起来,满脸黑线的回过头以后,看到的就是笑容满满的江白竹。 没有顾及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她直言:“突然在人背后说话,是想吓死谁?” 尤其是在这种刚刚死过人的房间里面,那种感觉更是成倍增加! 听此,江白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抱歉,是我有些太兴奋了!你看这条丝带,上面的花纹是不是有些眼熟?” 吴蕈下意识地看了过去,果然在江白竹的手中看到了一条白色的丝带,上面有着一些以前从未见过的花纹。 还未来得及开口,就看到江白竹将那条丝带凑到鼻尖下面,轻轻地嗅了嗅,随后便传来了江白竹带着几分兴奋的声音。 “这就是我们来到这里最大的发现了!这上面既沾染了特殊的味道,又有奇怪的花纹。”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三十章 关心则乱 吴蕈无奈的转移了视线,不想去和她说话,傻子才会没有任何防备的把东西放到自己的鼻子下面! 沉默了片刻以后,这才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问道:“你所说的特殊的发现,指的就是这些?” 江白竹点点头,“这些花纹看上去有些眼熟,我从前似乎是在什么画像上看到过一般。” 若是当真如此,那这件事情应当能够称得上是目前为止最有突破性的发现了。 正想开口之际,耳旁又传来了江白竹带着几分苦恼的声音:“只不过,我也不过是有些印象,记不得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了。” 如果能够想起来,说不定距离这件事情的答案就更进一步了。 吴蕈上前一步,开口安慰道:“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关于这件事,我们只需要尽心尽力就可以,做到问心无愧,没必要去管旁人如何想。” 听此,江白竹慢慢地点了点头。 她并没有特别在意旁人的看法,关于究竟能不能够调查出这件事情的真相,确实是有很多人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但是与为死者讨回一个公道相比,那些事情实在是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两个人在房间里面又停留了一段时间,这次没有任何发现,迫于无奈,最后也只能是选择了先行离开。 当然,在离开的时候,江白竹并没有忘记将那条丝带带上。 奔波了一天,好不容易回到了房间。原本是打算放松一下,谁知房间里面竟然是还有另外一道人影! 察觉到这一点的江白竹不免愣在原地,在察觉到那人的身份之时,眼中那几分警惕的神色悄然消散,有些疲惫的伸了伸懒腰,这才朝着那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或许就连自己都没有察觉,无论是开口的声音,还是说话的语气,此刻似乎都带上了几分小女儿的娇憨。 “皇上,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都没有提前和我说一声?突然看到房间里面出现一个陌生人,是想要吓死我啊!” 见她这样,谢君泽眼眸之中流露出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 他开口道:“临时起意,想要来这里看看你,最近你调查的那件事情怎么样了?” 江白竹愣了愣,随后有些无奈地开口,“虽说发现了一些疑点,但是至今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今天我和吴蕈出去一天,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说到这里,她突然凑近了谢君泽,眼中带着几分神秘兮兮的开口:“我只偷偷告诉你,我怀疑,杀害水韵的那个人,现在说不定就在皇宫里!” 而谢君泽下意识地看着一旁的人,神色之中罕见地浮现出了片刻的愣神,随后却又很快的反应了过来。 他不动声色地收敛了眼眸之中的几分担忧,开口问道:“哦?如果那个人现在还在皇宫里面,那你们两个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江白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先前倒是还没有觉得,你这样一说,好像确实是如此,不过,我做事情可没有半途而废的习惯,既然那个人现在还在皇宫里面,我自然是要为死去的人讨回一个公道!” 会如此坚持的原因也很简单,如果这件事情自己不去做,那么就会不了了之,水韵不过是一个上吊自杀的宫女,这件事情的真相也将被彻底掩埋,而做错事情的那个人的罪行将被掩盖,说不定今后还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看着面前正义感爆棚的女孩,谢君泽眼中的神色有些复杂。 “话虽是如此讲,可是,没有什么能够比你的安全更重要了。” 愣了愣,江白竹眼中带着几分疑惑地看着身旁的人:“皇上,你刚刚说什么?后半句声音太小,我有些没有听清楚。” 不过谢君泽自然不会把这句话重复一遍,更何况,如果真的想要一旁的姑娘听到,刚刚也就不会用那么小的声音来讲了。 他摇了摇头,扯开了话题:“你刚刚不是说有突破性进展吗?指的是什么?” 江白竹将白天所发现的那条丝带拿出来。 “这是我在水韵的房间里面发现的,上面也是有着那种特殊的气味,并且,我总觉得这花纹看上去似乎是有些眼熟,我记得我曾经似乎在哪 一幅画上看到过,只是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有些记不清楚了,说不定日后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江白竹声音中有着隐约的自得,同时又带着几分苦恼。 都怪自己这榆木脑袋,如果真的能够得知这花纹的出处,说不定这件事情就会迎刃而解了。 谢君泽下意识地看向了那条丝带,然而更加吸引他的,却是身旁这姑娘此刻认真的样子。 模样本就生得姣好,此刻又用那种亮晶晶的眼神看着自己,谢君泽只感觉,心底有什么东西似乎正在萌芽,让他有些控制不住那种冲动。 近乎于狼狈的转移视线,他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端起了一旁桌子上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冰凉的茶水入肚,思绪这才得到了片刻的缓解。 他在转身离开之前,突然一本正经地道:“白竹,你做得很好,不过,调查这些东西是次要的,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如果遇到了什么没有办法处理的事情,记得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江白竹似乎并没有把这话听进去,点头的动作有些敷衍,目光依旧落在了手中那条丝带上,就仿佛依旧是在冥思苦想这东西的出处一般。 见此,谢君泽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然而心中却并没有任何愤怒的感觉。 有些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他开口道:“从明天开始,我会让白鹰跟在你们两个人的身边。” 江白竹似乎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之中脱身,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 “他武功高强,留在你们两个身边,一定可以很好的照顾你们。白竹,我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时间,照顾好自己,不要受伤。” 最后那眼神无比认真,让江白竹心中升腾起了一种陌生的感觉,不自觉的攥住了胸口的衣襟,她抿了抿嘴唇。 “我知道,皇上你日理万机,还是快些去处理手头的事情!我也有事情要调查呢。” 见此,谢君泽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是他知道不能逼江白竹,所以说了句早点歇息,便离开了。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三十一章 前朝之往事 看着谢君泽离开的背影,江白竹好半晌才从刚刚那奇怪的状态中抽离,她似乎并不排斥那种感觉,而对于刚刚谢君泽的提议,也并没有拒绝。 一来,调查这件事情,确实是很危险,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她确实是需要保证自身的安全。 再者,吴蕈和白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她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若是能无形之间给两人相处的机会,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次日,吴蕈起了个大早,来到江白竹的当中。 被人扰了清梦的江白竹心情自然很是不好,扯过被子蒙住了脸,与此同时,闷闷的声音传来:“干嘛来这么早?” 吴蕈扯过了一旁的椅子,十分悠闲地道:“当然是为了过来看着你,谁知道你这不安分的家伙会不会背着我出去?” 这件事情涉及到的东西很多,无形之中有着许多危险,更是因为了解江白竹的性格,以至于她这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江白竹有些无奈的妥协:“我知道了,这就起来!” 一切打点妥当以后,那些许的起床气也已经完全消失,江白竹却还是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问道:“说吧,还有什么事?” 吴蕈直言:“关于这件事情,你现在有何计划?” 片刻的愣神过后,江白竹一言不发地拿起了桌上的那条丝带,看着上面繁复的花纹,略微皱了皱眉,停顿了片刻以后,这才给出了回答。 “我昨日冥思苦想,却依旧未能想到这东西的出处,在这皇宫里面,能够认识这花纹的,我想也就只有那一个地方了。” 听此,吴蕈疑惑道:“是管理衣服的尚仪?” 略微点头,江白竹不免感慨了一句:“倘若不是因为你来得及时,恐怕我还真的会独自去找人!” 说到这里,又猛然想到了昨日谢君泽来到这里的事情,脸上不由得多了几分调侃的神色。 “是我睡糊涂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我怎么可能会是独自一人过去调查这件事情?皇上让白鹰在身边保护我,顺便……” 看着江白竹那挤眉弄眼的样子,吴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当即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这才开口道:“好了,不是要去调查事情吗?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提及正事,江白竹没有继续浪费时间,直截了当地起身,与吴蕈一同去往尚仪的住所。 此时天色尚早,宫里又多是一些贵人,偶尔遇到形迹匆匆的,也不过是小小的宫女,以至于二人在宫中畅通无阻,没有遇到任何意外。 江白竹站在那扇门前,轻轻叩响了房门。 房门被人拉开的那一瞬间,只见那尚仪的脸上有着几分惊愕的神色,大概未曾想过,竟然会有这样身份的人来找自己。 虽说并不清楚这两人的地位究竟多高,但却清楚这是皇上身边的人,只凭这一点,就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短暂的愣神过后,尚仪当即对着二人行了个礼,开口道:“不知两位大人形迹匆匆的来到这里,可是有何要紧事?” 江白竹和吴蕈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江白竹拿出了那条丝带,递到了尚仪的面前。 尚仪眼中似乎是飞快地闪过了几分惊讶的神色,最后又很快趋于平静,拿着手中的丝带,小心翼翼地问道:“两位大人。” 但江白竹并没有让人不安太久,直截了当的开口,点明了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我二人并没有恶意,只是想来请教一件事情,不知道尚仪可曾见过这丝带上的花纹?” 她并没有错过刚刚这人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惊讶神色,想必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尚仪面露犹豫之色:“这花纹。” 江白竹善于察言观色,见此,当即开口:“有什么话,尚仪但说无妨,实不相瞒,我们是奉了皇上的命令,这才来这边调查这件事情的。” 听了这话之后,尚仪停顿了片刻,最后这才开口道:“这花纹确实眼熟,只不过,现在并不多见,因为这是前朝服饰上的花纹!” 听此,江白竹有些惊讶地问道:“尚仪确定?” “当然确定,我哪里敢拿这 件事情骗两位大人啊!” 虽说心中惊讶,但是江白竹还是很快收敛了自己的思绪,与吴蕈对视一眼过后,率先开口:“既然如此,还是要多谢尚仪的告知,我们二人就先行离开这里了。” 而吴蕈也是略微朝着面前之人点头,道了一句谢。 尚仪连连摆手:“两位大人当真是折煞我了,不用谢,真的不用谢!” 江白竹笑了笑,看似人畜无害的面孔之上,隐约的浮现出了几分冷然,倘若不仔细探究,是一定发现不了的。 “今日之事,虽然是要多谢尚仪,不过,这件事情是皇上所托,知道我二人正在调查的人也没有几个,所以,还望尚仪来保守这个秘密,莫要对外人透露。” 那女人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抹去了额头上的冷汗,连连保证,“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等到江白竹二人转身离开以后,尚仪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果然,能够跟在皇上身边的人都不简单,看上去明明是那样一副年轻的面孔,不经意间所流露出来的锋芒,却让人有些心惊。 形迹匆匆地回到房间过后,江白竹直奔桌上的茶杯,冰凉的茶水灌入腹中,这才让思绪得到了片刻清明。 她轻叹了口气,对着一旁的人开口道:“未曾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还与前朝那些人扯上了关联,看样子,似乎是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吴蕈点点头,脸上也是有着些许无奈的神色:“涉及前朝的事情,不知道又会牵扯到多少人,你还要继续下去吗?” 摆在面前的,现在只有两条路。 如果继续调查,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危险在等着她们,如果现在选择放弃,虽说皇上那边不会怪罪,但心中多少还是会有着几分不甘心的感觉。 以至于停顿了片刻过后,江白竹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开口:“放弃是不可能的,既然现在已经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情,那就一定要找到真相才能罢休,我绝不能让那些人逍遥法外,冤枉了真正的好人!”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三十二章 道姑做法 吴蕈并没有开口规劝,只是默默点头:“别担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沉默了片刻,吴蕈想了想,还是道:“如果这件事情与永寿宫那些人有关,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至少在行动之前,要让皇上知道这件事情的起因。” 那些家伙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哪怕是到时真的调查出了什么端倪,也难保他们不会倒打一耙。 江白竹若有所思地点头,半晌,猛然站起了身:“你说的没错,确实是应该与谢君泽好好商量一下!我这就去找他!” 不容拒绝的神色,让吴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后索性也就任她去了。 如果说这皇宫里面哪里最安全,自然就是谢君泽的身边,更何况,两人之间的情愫,作为旁观者,吴蕈自然能够明白皇上的心思。 在这种时候,自然不会自告奋勇地凑上前去当电灯泡。 江白竹走出两步以后,这才意识到这一点:“你不去吗?” 只见,吴蕈略微摇了摇头:“你过去吧,皇上那边,哪里是我想去就能去的?” 话这样讲,江白竹依旧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的地方,神经大条的她或许并没有意识到谢君泽对她的不同。 片刻的愣神过后,她眼中当即多了几分戏谑的神色:“不去不去吧,我把白鹰留下来陪你!” 没等吴蕈回答,她便率先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那副样子,就仿佛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她一般。 而吴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独自一人坐在房中等待着。 江白竹正打算到书房,正急匆匆地迈步前往之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那人的语气之中还带着几分的疑惑:“白竹?” 简直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江白竹略微转身,脸上带着几分笑容,甚至还隐约有着几分惊喜的神色。 “皇上?你怎么在这里?我正打算去找你呢!” 听此,谢君泽眼中有着片刻错愕的神色,然而随后就被惊喜所取代,这没良心的丫头,还是第一次过来找自己! 到底还是 帝王,有着处变不惊的能力,脸上那几分喜悦的神色,很快就被尽数收敛,看上去依旧是平日那一本正经的样子。 他朝着江白竹的方向走去,直到走到那人对面的时候,这才清了清嗓子,问道:“白竹怎么会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那人逆着光走来的样子,有些太过美好,整个人就仿佛是会发光一般,让人难以转移视线 江白竹停顿了好半晌,有些不自在地把目光转移,这才有些艰难的开口:“有事情,有事情要找你的!” 语无伦次的样子,让谢君泽不由得莞尔,没有了平日里在朝堂上那副严肃的样子,所表现的,就仿佛是普通的世家公子一般。 他对着身后那些人摆了摆手,示意那些人先行离开,随后,对着一旁的人道:“不要急,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在路上慢慢说!” 听此,江白竹略微点头,看他的样子,似乎依旧是要去书房批阅奏折,所幸也就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打算把这件事情放在一会儿再讲。 毕竟外面人多眼杂,如果被人听到了什么,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不远处似乎是走来了一道身影,此番看来,那人身上穿的,竟然像是白色的道袍,产生这种错觉的江白竹不免有些错愕,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 一旁的谢君泽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啊?哦!没什么,我只是看那个人,好像有些奇怪。” 顺着江白竹的视线看了过去,谢君泽十分随意的开口:“你是说那个人吗?最近皇宫里面出了这么多的事,她是从外面请回来的道姑,祭奠亡魂的。” 听此,江白竹若有所思地点头,正打算开口的时候,却发现两人所谈论的对象,竟然是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随着距离逐渐拉近,江白竹自然也得以看清那人的相貌,一时间不免略微皱眉,心中有着几分不舒服的感觉。 以往所见到的说法的道姑,只是看上去,就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尊敬,可是面前这位,看上去却极为世俗,很难让人有那种感觉 人毕竟不是自己请回来的,自己也并不是这里的主人,江白竹压抑着心中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谢君泽略微皱眉,似乎对于这样的情况也有些惊讶,然而视线却并没有在那道姑的身上停留片刻,而是对着一旁的姑娘开口:“白竹,我们走吧?” 略微点头,江白竹正打算迈开脚步之时,一旁的道姑却突然开口,让人有些惊讶的是,她竟然从那声音之中听到了几分的娇柔。 “皇上。” 谢君泽有些不耐地看了过去:“何事?” 那道姑似乎并没有被谢君泽这副冷淡的样子给吓到,反而是自顾自的开口:“久闻皇上盛名,今日终于得以一见。” 江白竹略微挑了挑眉,视线在前方两人身上徘徊,最后不动声色地略微转了转身。 道姑?她看着可不像! 得道之人,言谈举止哪会如此轻浮? 只看着女人看谢君泽的眼神,就仿佛是恨不得能够贴上去一般,倘若这样的人是得道之人,这实在是让人有些不敢恭维。 谢君泽打断了那女人的话:“你的职责是做法,并不是与朕闲聊。” 冷冰冰地撂下了这样一句话,他朝着江白竹的方向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同朝着前方走去。 那女人并没有追上来,意识到这一点的江白竹不由得松了口气,或许,那眉眼之间还有几分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不悦之色。 “这哪里像是得道之人。” 听着身旁之人小声的抱怨,谢君泽愣了愣,脸上不自觉地多了几分笑容。 这可不可以理解为这姑娘已经开始在乎自己了? 这样的猜测只在心中,却并没有被他说出来,原因很简单,这种事情还需要循序渐进,这姑娘对这件事情十分迟缓,如果贸然开口,把人吓走,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一路无言,直至来到书房以后,谢君泽这才开口问道:“现在可以说一说,是因为什么事情过来找朕了吧?”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三十三章 无罪释放 江白竹被人从思绪之中打断,不由得愣了愣,随后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般的开口:“哦,对了,我确实是有事情找你!” 停顿了片刻,这才继续道:“我皇上也知道我最近正在调查的事情,这件事已经牵扯到了前朝的人,所以,我想去一趟永寿宫。” 这语气并非是询问,反而更像是在通知一般,她似乎笃定了谢君泽不会拒绝自己。 外人眼中的阴晴不定的帝王,到了这种时候,似乎已经变成了一个平易近人的角色。 压抑着心中的情绪,但谢君泽眼中却依旧是不由自主的流露着几分柔和:“永寿宫?” 江白竹点头,一本正经的强调:“皇上应该还记得我在水韵房间里面发现了那条丝带,那上面的花纹就是前朝所流行的,现在的皇宫里面,已经没有人会佩戴那种东西了,如果到那边去寻找,说不定能够找到什么线索。” 谢君泽点头,几乎是没有犹豫地答应下来。“自然可以,只是,需要朕陪你一同去吗?” 俊秀的眉眼之间有着几分担忧的神色,他不放心江白竹一个人去那种地方。 会有这样情绪的原因也很简单,永寿宫的人全部都是前朝所遗留下来的妃子,难保不会有愤世嫉俗之人。 倘若在看到江白竹以后,突然发疯,伤到了这姑娘,那可就不好了。 然而,江白竹在听到这话以后,却直截了当的摇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个提议。 “陪我一起去?那怎么行?” 否认过后,大概是注意到了谢君泽脸色有些不好,这才解释:“皇上,并非是我不想让你陪同,只是可千万不要忘记了,你才是让前朝覆灭的罪魁祸首!” “若是我自己去,那还好说,就算是对我有敌视之意,也绝不会轻举妄动,但如果到那里的人是皇上,可就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了!” 没有人能够轻而易举的放弃这种荣华富贵的生活,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只要攀上这位年轻的帝王,就能从那宛若冷宫一般的地方走出来,这应当是那些妃子们的 愿望才对。 听了解释的谢君泽这才点点头,眼中依旧是有着几分担忧的神色:“倘若你自己去。” “并非是我自己去,还有吴蕈在一旁陪着我!就算再不济,还有皇上昨日派过来的白鹰,这里本就是皇宫,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皇上放心便是!” 看着面前那亮晶晶的眼睛,谢君泽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只能是面带无奈地选择了妥协。 “既然如此,那好吧,我还是最开始的那句话,调查这件事情只是次要,最重要的,是你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心中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升腾而出,江白竹略微皱了皱眉,随后选择了忽视。 或许,是因为即将前往永寿宫,所以心里难免激动吧! 她兴高采烈地对着一旁的人开口:“皇上放心就是,我有分寸的!” 这些日子,她过得确实很开心,也发现了调查这些事情似乎很有趣。 虽说现在是女扮男装,但也不能改变身为女子的事实,以如此身份,去参与这件事情,并在其中发挥自己的作用,在这过程之中所生成的满足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在转身离开之前,江白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回身叮嘱道:“虽说我现在并没有调查出事情的全部真相,但是根据手头现有的证据,白发以及这条丝带,足以证明唐敏是无罪的,皇上可千万不要忘记了,莫要冤枉了好人。” 看着那浑身上下充斥愉悦的姑娘,谢君泽有些无奈的抬手摸摸鼻子。 他记得,他自然是记得的。 这姑娘想要救回来的人,不说手头现在已经有了证据,就算没有证据,他也会想办法的。 次日,朝堂之上,他当众宣布了这件事情。 面对朝堂大臣的他,没有了在江白竹面前那随和的样子,年龄与历代的君王相比,已经算是很小,但却没有人能够忽视他。 帝王的威严早已成形,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几分浓浓的压迫感。 “关于宫中最近连环杀人的事件,根据手头现有的 证据,已经能够判定先前怀疑的对象,唐敏是无罪的,若是众位爱卿没什么意见,朕便要把人放出来了。” 看似是在询问着大家的意见,但那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此言一出,大部分的人表情没什么变化,毕竟这件事情并没有牵扯到他们自身的利益,没必要去做那个出头鸟。 只有少数几个人脸色微变,其中一人忍不住开口道:“皇上,万万不可啊!” 谢君泽略微挑眉,看过去的同时,问道:“有何不可?” “这,这。” 那人正为难的时候,一个人不动声色地接过了他还没有说完的话。 “这自然是因为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整个皇宫都因为这件事情而人心惶惶,如果在这种当口,把人放了出来,恐怕会造成更糟糕的影响!” 谢君泽的脸上有着几分笑容,然而那眼中却尽是冷然之色。 “所以,许爱卿的意思,就是要让一个无罪之人,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在大牢里面继续待下去?” 大约是因为察觉到了这人声音之中的几分愠怒,没人敢开口说话,整个大殿之中静的有些可怕,落针可闻。 最后那位许爱卿带着几分犹豫的道:“皇上明鉴,微臣并没有这样的意思。”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君泽给直接打断。 “既然没有这样的意思,那就是说你手头有证据?” 那人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几滴冷汗,但却不敢伸手去擦,只能是一再的摇头。谢君泽冷笑:“既然没有,那为何不能把人放出来?根据这段时间的调查,已经找到了与她无关的铁证!如果众位爱卿有什么别的意见,找到证据以后,再过来禀奏吧。” 这件事情就这样,没有任何悬念的被定了下来,被关在大牢之中的唐敏,在命令下达以后,便直接被人给带了出来。 在地牢里面待了数日,好不容易见到了外面的阳光,唐敏心中激动的同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两人的身影,一双美眸之中有着几分感激的神色。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三十四章 可疑之处 没有在原地犹豫太久,唐敏离开了此处,一路上,所收获的,都是一些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眼神。 虽说她现在被放出来,但却并不意味着周围那些人能够毫无芥蒂地接受,在他们的眼中,她(身shēn)上永远都会有着那样的污点。 不过,那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江白竹眼中带着几分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大脑难免有些转不过来。 “你这是?” 倒也不怪她此刻会是如此表(情qing),自己的住处,除了谢君泽,一直都是鲜少有人过来拜访的,此刻突然看到唐敏,难免有些惊讶。 而一旁的吴蕈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qing),下意识地看向了江白竹,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疑惑。 最先开口的人是唐敏,大概此刻她也察觉到了自己来的有些突然。 自顾自的将手中的礼品放在了桌子上,与此同时,她带着几分歉然的开口:“来的时候有些太着急了,一时之间没有考虑那么多,只想着要过来谢谢大人。” 听此,江白竹停顿了片刻,不免伸手揉了揉眉心,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子:“唐姑娘,不知你此刻突然到访,究竟是所为何事?” 虽说从前与唐敏有过几面之缘,但两人之间一直都没有什么深交,此刻突然见她过来,难免有些错愕。 显然她已经全然忘记是因为她的缘故,唐敏才被放出来。 只见唐敏清了清嗓子,在其余两人那错愕的神(情qing)之中,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江白竹的肩膀。 随后,一副十分豪爽的样子开口:“我与大人不过才有几面之缘,然而大人却为我免了一场牢狱之灾,并且洗刷了我(身shēn)上的冤(情qing),这么大的恩(情qing),我自然是要记在心里。” “从今往后,大人便是我的兄弟,倘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是义不容辞!” 随着声音的落下,江白竹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吴蕈却已经笑出了声来,虽然很快恢复了平(日ri)的那幅样子,但那笑声依旧传到了唐敏的耳中。 她带 着几分疑惑的问道:“难不成是大人觉得我不够这个资格?” 听此,江白竹连连摇头,与此同时,不着痕迹地瞪了一眼吴蕈的方向,这才对着眼前的人开口:“并非如此,她或许是突然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qing)吧,姑娘愿意这样想,是我的荣幸。” 一个较为敷衍的借口,(性xing)格向来大大咧咧的唐敏,似乎并没有察觉什么不对的地方,略微点头过后,便就将这件事(情qing)给岔过去了。 吴蕈则是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意,对着一旁的江白竹挤眉弄眼。 结拜为兄弟?也亏这姑娘能够想得出来!要知道,江白竹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姑娘,现在不过是在女扮男装罢了! “现在虽然手中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能够洗刷在你(身shēn)上的罪名,但是在没有抓到真正的凶手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看着面前眼中带着几分兴奋的唐敏,江白竹突然叮嘱一句。 人虽然是放出来了,但是并不意味着就能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就好比刚刚唐敏出来的时候,那些人的表现一般。 哪怕是没人能够说出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在大家的心中,却已经给这姑娘打上了一个烙印。 除非找到真正的凶手,否则绝对没有办法将这件事(情qing)彻底给解释清楚。 唐敏突然开口道:“这件事(情qing),我也想要参与到其中,还请两位大人不要拒绝!”江白竹想要拒绝的话被堵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也能够算得上是我自己的事(情qing),一天不找出真正的凶手,我就一天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所以,还请两位大人答应我的要求吧!” 一番软磨硬泡,江白竹又不是擅长拒绝别人的人,最后只能是模棱两可地答应了下来。 费了好一番力气,两人这才将唐敏给打发走,江白竹整个人的表(情qing)带着几分崩溃,看着桌上那些礼物,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作孽啊,竟然又被人给当成兄弟!” 一旁的人十分不厚道地笑了笑: “我还以为你早就已经习惯了!” 最近这段时间,虽说三人依旧是在调查这件事(情qing),但是始终没有得到什么突破(性xing)的线索,这一拖,很快就要到了月圆之夜。 江白竹首先带着几分凝重的开口:“经过这几次的观察,我发现,那个人是在月圆之夜作案,想必这次也一定不会有例外,我们或许可以把这个当做突破口。” 听此,吴蕈在一旁提醒:“不,我们必须在月圆之夜之前把那个人揪出来,要知道,那一天就是半月之约的最后一天了!” 这消息无异于一个噩耗,江白竹有些苦恼的默默转移了视线。 就在这气氛略显沉默的时候,一旁的唐敏突然带着几分试探的开口:“我有一件事(情qing)想要和你们讲。” “说吧,只要是对这次的事(情qing)有帮助的,但说无妨。” 大概是因为江白竹的态度,以至于唐敏心中一开始那不安的感觉减少了不少,清了清嗓子,将自己所怀疑的地方给讲出来。 “我们现在是手头所掌握的证据,除了白发,就只有前朝丝带,这件事(情qing)一定和永寿宫里面那几个人脱不了干系,我觉得,那几个前朝的嫔妃就很可疑!” “直到现在还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倒不如铤而走险,亲自过去探寻一番!” 说完这话,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补充:“当然,这都是我自己的想法,究竟要不要这样做,还是要看两位大人的决定。” 江白竹点了点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不过,这件事(情qing)还是要从长计议,万万不可贸然行动。”唐敏点头答应了下来,但是在内心深处,这样的想法却一刻都没有停歇。 夜晚,辗转反侧,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换上了一(身shēn)夜行衣,偷偷的前往永寿宫。 倘若真的能够发现什么,说不定还能够帮到两位大人,一举两得的事(情qing)! 夜晚的永寿宫安静的有些可怕,时不时的还传来几道呜咽的哭声,让人倍感凄凉。唐敏站在永寿宫前,咽了口唾沫,最终好奇心还是战胜了恐惧,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第三百三十五章 怀疑的对象 茫茫夜色的掩饰下,窈窕的身影宛若狸猫一般穿梭其中,然而,却有些出师不利。 刚刚进入到一个房间,还没有来得及去寻找掩体,唐敏眼角的余光便看到了一道黑影,下意识地看了过去,那一瞬间,不由得瞳孔紧缩。 在自己的身后,竟然是跟着一个人,那人同样身着一身夜行衣,真实的面容被一块黑布所遮掩,无从探寻。 银牙紧咬,她本想搏上一搏,未曾想,大脑却突然传来一阵眩晕的感觉,连那人的衣角都没触碰得到,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人就从视野之中消失,随后,伴随着脖颈处传来的痛感,她顿时眼前一黑。 “你醒了。” 躺在床上的唐敏,在听到这声音的那一瞬间,猛地坐起了身,下意识的环顾着周围的环境,却发现在自己旁边的人竟然是江白竹和吴蕈。 眼中当即闪过了几分茫然,自己刚刚昏迷前所看到的那一幕,难道全部都是错觉吗? 低头的那一瞬间,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夜行衣,她终于能够确定,刚刚所发生的那一切并不是做梦,她是真的遇到了一个黑衣人! 她有些语无伦次地想要对一旁的人描述,江白竹却已经率先开口安慰:“没事,没有被别人发现,刚刚我和吴蕈也到永寿宫去了,刚好遇到了昏迷的你。” 三言两语,解释了为何会出现如今这种局面。 听此,唐敏不由得愣住,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人,却发现江白竹的眉眼之间带着几分疲惫的神色。 “我昏迷了很久?” 江白竹略微挑眉:“我还以为你要在我这里过夜。” 一句调侃,却让坐在床上的人红了脸,有些手足无措的起身,并且连连道歉。 “抱歉,是我叨扰了,还要麻烦你来救我,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而江白竹也注意到了前方之人的异常,很快就意识到了是哪里出现了不对。 只怪她一时口快,竟然忘记自己在外面还是以男装示人!突然对一个姑娘说出那样的话,与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到这里,江白竹赶紧清了清嗓子,有些欲盖弥彰的开口:“咳咳,倒不如讲一讲,你在昏迷以前,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吧!” 唐敏接过了吴蕈递过来的水,轻抿了一口,在咽下去的时候,这才察觉到了喉咙的疼痛感。 下意识地伸手放上去,询问的目光看向江白竹。 而江白竹则是顺手拿过了一旁的铜镜,放在了她的面前,随后,唐敏看着脖子处那瘀青的痕迹,一时间有些哑然。 过了好半晌,似乎终于是组织好了语言。 “我原本是想要到永寿宫那里去看一看,在进入到一个房间里面的时候,却突然闻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在我察觉到不对的时候,身旁就已经出现了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手中拿的似乎是一条丝带,应当就是用那丝带勒住了我的脖子。” “在之后,我就陷入了昏迷,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到了这里。” 这样的描述应该已经能够称得上是很细致了,江白竹上下打量着唐敏,突然,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朝着她的方向过了过去。 唐敏一时间不由得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的问道:“大人,你这是?” 并没有说话,而是伸手,从唐敏的身上拿了什么东西,江白竹定睛看去,在烛火下,那东西异常显眼,竟然是两根白发! 看到那两根白发的同时,吴蕈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了江白竹,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几份的笃定。 而唐敏显然也看到了,她率先开口,声音中甚至还带着几分的懊恼之意。 “没错,一定没错的!刚刚那个人,一定就是那个连环杀手,若是早知如此,我当初就应该提高警惕,若不是因为那迷香的缘故,我也不至于如此轻易的中招!” 可这世界上没有如果,这样的假设根本就不成立。 相比于唐敏的懊恼,此刻的江白竹和吴蕈尚且还算是冷静。 顺手将手中的白发放在了桌子上,江白竹开口道:“虽说并没有抓到那个家伙,但我们这一次也并非是没有一点收 获,至少,我们知道了,那个家伙和永寿宫是脱不了关系的。” 确实如此,说不定那个黑衣人当真就是前朝之中的某一位嫔妃,虽说今晚出了一些小波折,但却也把搜索的范围给缩小了。 “好了,今日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先不要对旁人提及,等我明日禀奏皇上以后再做定论。” “至于你,既然已经醒过来了,那就趁现在赶紧离开便是,天还未亮,不会有人察觉到的。” 她现在毕竟是女扮男装,在外人的眼中,她就是一个男人。如果被人看到唐敏从她的房间里出去,对人家姑娘家的名声终究是有些不好的。 唐敏对于这话,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只在离开之前,叮嘱了一句:“大人早些休息,今日是我莽撞了。” 听此,江白竹略微摇了摇头,可见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在唐敏走后,她并没有休息,而是起身,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将一身黑衣换了下来,索性直接梳妆打扮。 最多再有一个时辰,便要天亮,她急着把今夜的发现告诉谢君泽,关于前朝那些人,究竟要如何处置,他才是最有决定权的人。 “不行!”谢君泽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没有任何犹豫的拒绝了江白竹的提议。 在谢君泽下朝以后,她便直接等在了书房,第一时间把昨晚发生的事情给讲了出来,与此同时,想要请一道搜查令,亲自带人进去看一看。 然而这想法刚刚提出来,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已经被面前的人给否决了。 江白竹略微皱眉:“为何不行?既然已经确定,问题是出现在那些人的身上,那现在就应该想办法去解决啊,难不成因为她们身份特殊,就要包庇她们了吗?” 大概是因为迫切地想要调查出这件事情真相,以至于此刻说话的时候难免有些偏激。 但谢君泽并没有将这小插曲放在心上,而是带着几分担忧的开口:“我并非是想要包庇那些人,而是担心你会遇到什么危险。”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三十六章 一同前往 他怎么能让江白竹一个人去面对那个杀人凶手? “既然你执意要前往,那好,叫上吴蕈,我们这就去吧。”谢君泽语气平淡,就仿佛只是在复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江白竹略带惊愕地回答道:“那怎么行?你若是随我们一同前往,怕是会被当作被人弹劾的污点!” 听此,谢君泽道:“我是去拜访前朝贵人,参悟禅机,谁能挑出错处来?” 两个人都是不甘示弱地看着彼此,那个样子,就仿佛谁都不会妥协一般。 最后,还是江白竹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要随我一同前往,也并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还要带另外一个人。” “何人?”谢君泽的眼底略微有着几分警惕的神色,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按照他的想法,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唐敏,皇上见过的!这件事情,她也是当事人,并且知道的并不比我们少,哪怕是我们有意想要避开,怕是也没办法做到尽善尽美,倒不如将人带上,这样还能放心一些。” “这些事情你看着安排就好,下去准备一下吧,明日,我随你们一同前往。” 活了这么多年,江白竹总算也感觉到了狐假虎威是什么感觉,跟在谢君泽的后面,这一路上,但凡是所碰到的人,所表现出来的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众人来到永寿宫。 “吴蕈,唐敏,在这边!” 这里是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面积总共也就这么大,以至于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江白竹第一眼就看到了等在一旁的二人。 一时间不免探出了半个身子,朝着二人的方向摆摆手,示意她们过来。吴蕈一直都是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毕竟在宫外的时候就已经与之相识,即便身份有所转变,倒也不会太过于拘谨。 只不过,却并不意味着唐敏也能淡然处之。 一开始似乎还没意识到江白竹身旁那人的身份,直到距离逐渐拉近,她几乎是下意识的顶住了呼吸。 “江公子身边的人是?” 吴蕈不 动声色地接过了没有说完的半句话:“是皇上。” 虽说心中早有猜测,但是当猜测被证实的时候,唐敏却依旧有几分如梦似幻的感觉。 她下意识地看向江白竹,那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谢君泽的身份有多么可怕,并没有那么明显的主仆关系,看他们说话的样子,就好像是朋友一般。 “这位就是唐敏,皇上应该早就见过的。” 大约是看出了唐敏的拘谨,江白竹上前两步,开口进行了一个介绍。 听此,谢君泽略微点头,而唐敏则是有些慌慌张张的道:“皇,皇上!参见皇上!” 谢君泽直言:“无需多礼,记得我们今日来到这里的目的。” 在面对外人的时候,他似乎一直都是一副不假辞色的样子,只有看着江白竹时,才会流露出几分笑容。 皇上金口玉言,既然都已经这样讲,唐敏自然不敢表现的太不明显,只能跟在自己人的身后,尽量掩饰着自己那不自然的感觉。 然而即便如此,却依旧能够看出此刻的她没有了平日的活泼,沉默了许多。 在这种时候,江白竹也无暇顾及这些细节,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即将面对的事情上。 走入永寿宫,一行人自然也是吸引了里面的人的注意力,一位嬷嬷最先发现这边的情况,朝着几人的方向走了过来。 在弄清楚几人的身份后,嬷嬷不免有些惊讶的开口:“皇上?您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而谢君泽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略微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将这边大概的场景尽收眼底。 即便是前朝覆灭,他自问也绝没有亏待过这些前朝留下来的嫔妃,可即便如此,院子里面的这些人却依旧神情木讷,没有了曾经的美艳动人,只剩下了老态龙钟,风烛残年的样貌。 此情此景,不免让众人的心中感慨万千。 停顿了好半晌,谢君泽这才开始道:“朕来拜访一下前朝贵人,丁嬷嬷无需多礼。” 丁嬷嬷已经算是宫里的老人,算是经验丰富之辈,按照辈分,谢君泽也并没有太过无礼,只是 十分含蓄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周围那些人的样子,让江白竹忍不住的皱眉,不动声色地朝着谢君泽的方向靠拢了一步,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让自己安心一些。 “这些人是怎么了?”谢君泽大概也没料到会看到这样的场面,眼中不免有着几分错愕的神色。 他并没有亏待过这些前朝贵人,可为何现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丁嬷嬷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关皇上的事,是贵人们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钻了牛角尖。” 谁愿意一辈子待在这样一个类似于冷宫的地方?哪怕衣食无忧,她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耻辱,这在精神上无疑是给她们巨大的折磨。 几人正交谈间,其中一人突然站起身,跌跌撞撞地朝着谢君泽几人的方向跑了过来。 吴蕈与唐敏不约而同地略微上前一步,似乎是为了提防那个人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一般。 然而,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那女人却突然哭出了声来:“皇上,皇上,我就知道你也不会抛弃我们的!你终于回来了。” 见此,谢君泽和江白竹对视一眼,两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谢君泽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在注意到那明黄的颜色以后,这才开口道:“八成是这衣服太过显眼。” 也许这位贵人的记忆早就已经有些混乱,始终没有忘记的,就是这一身衣服,这才会把谢君泽给错认。 好歹那贵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做出什么太过于激动的动作,只是进行了一些言语上的交流。 丁嬷嬷似乎对这种情况的发生并不陌生,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按住了那贵人的胳膊,小声的说些什么,将其激动的情绪逐渐安抚。 这般变故,让江白竹四人站在原地,好半晌没有下一步举措。 最后,江白竹带着几分不自在的开口:“这里,和我想象中的似乎有些区别。” 原本还以为到这里能够调查出事情的真相,未曾想竟然是看到了一群疯疯癫癫的人。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三十七章 疑点重重 见此,谢君泽安慰道:“就当做是过来碰碰运气,哪怕是没有找到什么证据,也不要觉得失望,来日方长。” 确实是来日方长,可是半月之约马上就到了,时不我待啊! 抿了抿嘴唇,不动声色地收敛了眉眼之间的几分焦躁,江白竹礼貌地开口问道:“我可以四处走一走吗?” 所询问的对象是丁嬷嬷,语气也很是客气,就仿佛是在征得主人家的同意一般。 在这里,地位最高的人是谢君泽,但这并没有贸然开口,也是把目光转移到了丁嬷嬷的身上。 在这样目光地注视之下,难道还能说出什么拒绝的话吗? 丁嬷嬷连连笑着点头,对着江白竹的方向开口道:“自然是没问题,只是,贵人们的情绪有些不太稳定,倘若一不小心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见谅。” 江白竹自然不会同这些人一般计较,便直接点了点头。 “放心,我自有分寸。” 得到了允许以后,便开始在这里四处搜查着,说是搜查,却仿佛更像是在闲逛一般。 看上去十分随意的举动,实际上却是在观察这些贵人们的一举一动,与此同时,也是在打量着永寿宫里面的环境。 那晚虽然过来夜探,但是因为唐敏的缘故,二人并没能深入,为了救人,在第一时间把人给带了出去,没有时间去观察这周围的摆设。 今日既然好不容易得到机会,那自然是不能什么都不做的直接离开。 在周围转了转,回到谢君泽身边的时候,便听到他问道:“怎么样?可有什么发现?” 缓缓摇了摇头,江白竹脸上的表情略带几分无奈之色。 “并未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这些贵人似乎都没有什么问题,至于所说的白发,这似乎是一个极为普遍的现象,而那奇怪的花纹,现如今已经没有人继续佩戴了。” 言下之意,想要找到那个人,似乎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谢君泽若有所思,正想开口之际,就看到江白竹带着几分犹豫的补充道:“还有一点,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既然有发现,说出来便是,何必吞吞吐吐?” 清冷的声音,若是仔细探究,其中似乎又带着几分隐约的鼓励,让江白竹不安的心脏平复了些许。 她深吸了一口气,小声对着身旁的人道:“我总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这是永寿宫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贵人?” 即便听到这样的话,谢君泽并没有太过于激烈的反应,也只是略微转动视线,不动声色地四处查看着,最后,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应当还是有的,我并不知道这些人具体的数量,若是想要得知,只需要问问丁嬷嬷就可以了。” 听了这话,江白竹欲言又止。 如果真的把这话问出口,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不就是暴露了吗? 正暗自的担忧之间,谢君泽的声音传来:“丁嬷嬷,我看几位贵人有些面生,这永寿宫里面,是不是还有人没有出来?” “有的,是王贵人!皇上是要见一见吗?”丁嬷嬷愣了愣,很快就给出了答复。 谢君泽不动声色地答道:“若是方便的话,朕是想要看一看的,毕竟能来到这里的机会不多。” 这话似乎并没有引人怀疑,丁嬷嬷在短暂的愣神以后,直接转身进了屋子,片刻以后,推出了一个年迈的老妇人。 当这个人出现在大家面前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是略微愣神,一时间难免有些反应不过来。 愣神的原因也很简单,只能说这位王贵人的样子看上去实在是有些特殊,让人一时之间有些接受无能。 “这,她这是怎么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江白竹,自身的职业让她控制不住的指尖轻颤,竟然有几分想要上前去查看那人身体的冲动。 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了自己的职业病,然而下一秒,却又带着几分错愕地看着那老妇人的方向。 “这味道?” 她竟然在某一瞬间,又闻到了那股奇怪的香味,而这样的变故,就是在这位王贵人出来之后所发生的。 她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脸 上的表情,不想在这种时候露出任何破绽。 丁嬷嬷似乎并没有觉察到什么不对的地方,听到有人问起王贵人的情况,不免轻轻地叹了口气。 “说来也是可怜,贵人她不小心患上了痛风,腿脚也不方便,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变得疯言疯语,不喜欢出现在人前。” 三言两语,简短的介绍了为何会有现在这种情况的发生,与此同时,也让江白竹的目光有些闪烁。 她不动声色地垂下视线,好似无意的问道:“既然这样,那王贵人平日里应当很是孤独吧,连一个可以说话的知心朋友都没有。” 出人意料的,丁嬷嬷竟然是做出了一副犹豫的表情,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谢君泽的方向,这才开口把心里想说的话给讲出来。 “倒也并非是如此,贵人平日里也是有朋友的,就好比最近这几日,在宫里做法的那个道姑,就总是会到永寿宫过来,与贵人攀谈一番。” 道姑?江白竹愣住,不由得抿了抿嘴唇。 如此看来,这位王贵人的行事作风还真是有些可疑。 在原地沉默了良久,最后,江白竹竟然是拿出了一张美人图,上面那美人身上所佩戴的,有一样东西极为显眼,正是当初在案发现场所发现的那条丝带! 她先是看了一眼谢君泽的方向,从那人的眼眸深处看到了几分隐约的鼓励,心中的不安略微消失,她深吸了一口气,朝着那方向走了过去。 在几人地注视之下,来到了王贵人的面前,与此同时,将那画像展开。 “贵人,你看看,可认得这美人图上的人?” 在那美人图亮出来的一瞬间,王贵人脸上表情似乎略有变化,但似乎并不是即将被人发现的害怕,而是那种兴奋激动的感觉。 她张了张嘴,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过了许久,这才断断续续的开口:“这人,这个画像之上的人,是我!” 江白竹的脸色微变,收起画像的同时,便想立刻转身离开此处,谁也没曾想过,变故在此刻突然发生。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三十八章 意外受伤 在丁嬷嬷口中,有些疯疯癫癫的王贵人,在这种时候,竟然做出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举动。 她朝着江白竹的方向伸出手,与此同时,口中念道:“别走,不要,那个人是我,是我!” 看那样子,竟然是想要伸手去抓画像。 江白竹脸色微变,下意识地伸手去拦,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王贵人的手即将落在江白竹的手背上。 就在下一秒,江白竹却只觉得眼前一花,想象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手背反而是覆上了一种温热的感觉。 下意识的瞪大眼睛,却发现,在这种危急时刻,将自己护住的人,竟然是谢君泽。 修长有力的手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然而,那手背之上的伤口却有些刺目,被指甲划破的地方,竟然是已经涌出了丝丝鲜血,只是看上去,就给人一种莫名的痛感。 见到这一幕的几人都是有些没反应过来,毕竟谁也没有想到在那种千钧一发的时刻,这位贵人竟然会舍身上前,救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 就连丁嬷嬷,眼中也是有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慌乱神色,直接跪在地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略微皱眉,谢君泽看着自己手上不断向外涌出的鲜血,最后略微摇了摇头:“无事。” 罪魁祸首王贵人,此刻丝毫没有自己已经惹祸的自觉,反而是笑呵呵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就仿佛什么都不懂一般。 江白竹深吸了一口气,只感觉自己的底线似乎是受到了挑战。 缓过神以后,立刻反手抓住了谢君泽的手腕,与此同时,对着那个人的方向怒目而视,看样子,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一般。 而在她开口以前,谢君泽似乎已经洞察了她此刻的想法,对着她的方向略微摇头,示意先不要轻举妄动。 他本人则是对着永寿宫里面的人开口:“今日的事情,朕不予追究,但是希望今后类似的事情不要发生。” 但凡是神志清醒的人,此刻都是带着几分恐惧地看着谢君泽的方向,生怕这位年轻的君王,在一怒之下,会让所有人偿命。 然而事实证明,似乎是他们有些多虑了。 留下了这样一句话,江白竹狠狠地瞪了一眼谢君泽,随后,似乎是顾不上其他,气势汹汹的将人拉了出去,也没有了继续调查下去的心思。 而吴蕈和唐敏此刻就仿佛是被忽略了一般,江白竹甚至没有顾得上与两人开口讲话,便直接带人离开了此处,俨然忘记了是自己把这两人带过来的事实。 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一时之间,唐敏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吴蕈似乎并没有对江白竹的做法感到意外,只是在临走之前,对着一旁的人说道:“ 正主都已经离开这里了,我们也是时候该走了,还是说你想继续留下来看热闹?” 热闹?这里确实是很热闹,但同时也很危险啊。 先不说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的神秘凶手,只说这些疯疯癫癫的前朝贵人,在面对当今皇上的时候,都没有任何收敛,可想而知在面对她们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一想到那种情况,连忙摇头:“走吧,我们还是去看看他们做什么去吧!” 吴蕈即将说出口的话到了嗓子里,看着唐敏离去的背影,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直到看到眼前所发生的那一切时,唐敏似乎这才隐约察觉到,刚刚吴蕈摇头似乎并不是没有理由的,在这种时候,她们就仿佛是电灯泡一般,竟然显得有些多余。 屋子里,江白竹把谢君泽给按到了椅子上,与此同时,在屋子里面翻箱倒柜,终于是找到了要用到的药。 看着谢君泽正在观察手上的伤口,江白竹讲话的语气少见地带上几分焦躁:“不是让你不要动吗?把手放在桌子上!” 真是奇怪,竟然还有人敢这样对皇上说话! 唐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时候。谢君泽的反应则是更加玄幻,非但没有动怒,反而还十分顺从地将手放在了桌面上。 与此同时,对着江白竹再三保证:“我刚刚并没有动,只是看看手上的伤口罢了!不过是被抓破了一点皮,我觉得,可能没必要这样小题大做。” 不由得瞪了瞪眼睛,江白竹一本正经的辩驳:“难道在你眼里,这就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虽说伤口很小,但也不能不处理啊,既然都已经见了血,这伤口就会有恶化的可能。” 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堆,却没有听到面前之人反驳的声音,猛的抬头,却意外的发觉,谢君泽眼神中似乎有着几分宠溺。 当在想去探究的时候,那几分情绪已经全然消失。 江白竹偃旗息鼓,嘟囔了一句什么,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打开药箱,动作十分轻柔的把药敷在了上面。 这样猛地看上去,竟然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站在门外的唐敏目瞪口呆,竟然是没有想去打扰的想法,并且,心中莫名多了一种感觉。 为什么看着两人相处的时候,竟然是感觉到了几分郎情妾意的感觉?要知道,这可是两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一脸不可置信她正想去向身边的人求证,而吴蕈身旁竟然是多了一个陌生的男子。 那人一身黑衣,似乎是宫里面的暗卫的打扮,正在与吴蕈进行交谈,看两个人之间熟络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外人插话的份儿。 此刻的唐敏依旧不知道江白竹的女儿身份,也正因如此,才会感觉不可思议,向来高高在上 的皇上,竟然也会有那样和颜悦色的一面,当真不是自己眼花了? 而吴蕈身边的人自然正是白鹰,他开口道:“我们两个就不要在这里当电灯泡了吧?皇上在这边,里面那位现在是很安全的。” 破天荒的,吴蕈竟然是感觉到了几分脸红心跳的感觉,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只能是略微点了点头,便跟在了白鹰的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这里。 她终于懂得了江白竹先前的感觉,当那个人出现的时候,眼里哪里还能装得下其他人? 只是可怜了唐敏,独自一人在风中凌乱,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处。 走了?竟然就这样走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三十九章 表明身份 屋里,江白竹为他敷药的时候,脑海中一直在想王贵人的反应,王贵人看画像的时候眼神似乎在掩饰着什么,那时白竹隐约看到了被黑帽遮住的白发。 以及王贵人身上奇异的香气完全不像是疯言疯语的人,恐怕那只是她的伪装,装疯卖傻的模样很容易让人放松戒备。 那丁嬷嬷看起来比较慈善,对王贵人怕是没有多加在意,这也就给了她溜出去的机会,种种迹象证明谋害水韵之事与她脱不了干系,只是不知道她怎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皇上,恐怕那件事与王贵人有关。” 江白竹收起药瓶轻声说道,心中已经认定王贵人是其中一人。 闻言,谢君泽并未出言,仔细想来,那王贵人行为举止确实有许怪异,不过自从自己登基以来,那些妃子包括她一直居住在永寿宫。 没有特别诏令,她们不得离开永寿宫,何况还有嬷嬷道姑照看,她又如何出的了这永寿宫。 但看着她眼中的坚定目光,知她定是掌握了不少证据,心中自是相信她的判断。 只是想证明是王贵人所为恐怕不容易,这些年谢君泽也知到一些永寿宫中发生的事情。一直以来里面的妃子都是安分守己,未曾出现什么事情。 而且里面的所有人都认为王贵人神志不清疯疯癫癫,要让这样一个人乖乖说出原由怕是不可能,只能想办法让她不得不说出实情。 “白竹,你可有办法让她露出破绽?” 谢君泽出声询问,目光停留在她的脸庞。 听此,江白竹面露难色,不知道王贵人下一步会做什么:“此事我正犯愁,暂时还没想到什么办法,王贵人的情况我们了解的少之甚少,无法找出她的动机。” 对于这位前朝贵人完全不知,她正想着寻个机会去打听打听此人的情况,或许会有办法。 “以你的聪明才智总会有办法的,此时我有些馋了,不如去做些吃食如何?” 他见她愁眉苦脸的模样,心里很是心疼,想伸手将她的发丝放至耳后,但还是放弃了,他不想吓到她。 “皇上,这段时间你每日晚上吃夜宵都有些胖了,不能再吃了。” “无妨,胖了之后爱人摸得舒服些,岂不美哉?”谢君泽一脸笑意地盯着她,出言调侃,其意很明显,不过江白竹并未发现。 她上下打量着他的身材,曲线还是那么完美,周身并没有多余的肉,他这身材根本没有胖,见此,她微微有些吃醋。 却不知她吃醋的小模样全落入他的眼中,甚是有趣! 没有注意他的目光,江白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站在原地,有些郁闷,并未过去做吃食。 她也想拥有怎么吃也不胖的身材。 “好了,这么晚了你 早些休息,我有些倦意,便先回去休息了。”看她这样,谢君泽哪里不知她的想法,无奈的摇了摇头。 虽然心里并不想就此离开,还想多看看她的模样。只是谢君泽今日一整天的时间都陪在她的身旁,还有许多政事未处理,此时不早了,也该回去处理那些事情了。 一想到那些锁事他便有些头疼,却又不得不处理,这件事他并未告知于她,表现出困意让她安心。 江白竹见他模样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送他离开了自己的院子。 待谢君泽出了院子,亭子外的白鹰见到自己的主子,也随之离开了,脸上还微微有些红。 江白竹并未回去休息,反而往白鹰离开的亭子方向走去,路过白鹰时正好看见了他的脸色,有些惊奇。 亭子内吴蕈唐敏正在交谈着,满脸笑意,她们二人见江白竹来了,吴蕈热情的拉她坐了下来。 “江兄,刚刚你与皇上独处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啊,比如,你知道的。” 吴蕈一脸笑意调侃着,眼神上下打量着她,反而唐敏比较安静,她还在为他们喜欢男人而出神,还未想通。 “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有此闲心不如想想如何处理那件事情。” 白竹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拿起茶壶自己斟茶一杯,微微抿了一口,转眼看了一眼沉浸在自己思绪的唐敏。 “江御厨,虽然世上并未听闻男子相恋,不过我支持你。” 唐敏回神过来一脸真诚地看着他们二人,表示自己的想法。 她此话一出,江白竹刚喝的茶水就喷了出来,正好喷在自己对面的吴蕈身上。 江白竹完全没想到她出口的第一句居然是这句,若是以前他人说此话或许她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只是江白竹近日与唐敏相处,越发喜欢她,与之关系亲近了不少,再加上吴蕈与她相处的甚好。 却没想到她会怎么想,想必怕是与吴蕈相处久了,被她带坏了。 想到这江白竹噗嗤一笑,再看看狼狈的吴蕈,连忙用手帕擦了擦她身上的茶水,脸上有些歉意。 而唐敏没想到自己这句话会如此惊人,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她却是真心实意的赞同他们。 “这事可跟我没关系,刚刚交谈时,唐尚仪可是经常失神,没想到心中想的是这件事。” 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吴蕈微微整理了下解释着,她也没想到,不过这样的唐敏甚得她意,她朝唐敏开怀一笑。 衣服上只沾上了一些茶水,并无什么,再者夜色朦胧谁会注意这点。 突然,江白竹严肃的坐了下来,吴蕈一眼看出她的想法,拉着唐敏也坐了下来,顺便看了看周围有无其他人。 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任何人影,如此时辰宫 中之人应当已经安歇了,她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便递给了江白竹一个眼神。 “唐尚仪,我与吴蕈并非真正男儿身,只是男儿身会少许多麻烦,便一直都是假扮男儿身。”江白竹开口说着。 听言,唐敏满脸的不敢置信,抬眼看了看她们的身姿,如若按男子的体型来看确实不像男子,只是她们二人的伪装太过逼真。 她们要是没有亲口说出来,谁会相信堂堂御厨居然是个女儿身,唐敏很快便想通了,也理解了她们的做法。 “我发誓,此事我绝不会告知任何人,多谢你们的信任,我也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她严肃了起来,抬着手臂做了个发誓的手势表达自己的诚意。 二人也未阻止,明白她的想法。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四十章 无人知晓王贵人 “此事知道的人不多,你愿意保密,我们没看错人。” 吴蕈满意一笑。 “对了,今日去永寿宫时,我发现那件事情与王贵人有关,王贵人头上有白发,有意用黑帽遮挡。” 江白竹将自己知道的统统说与她们听,同时分析了这件事情的情况。 吴蕈听后仔细想了想,后宫之人没有理由去害水韵与唐敏,而那些前朝贵人也不是没有可能,或许她们有什么计谋。 之前她们就调查过,水韵死之前没有与任何人发生冲突,除了被唐敏责罚之外,并未与人结怨。 这么一来,最有可能是那些看似与宫中没有关系的人所为,就算她们做了,也不会将嫌疑引到他们身上,若不仔细根本不会注意到那些人,再者以王贵人的伪装着实嫌疑最大。 “我赞同,如果江兄今日没有去永寿宫,或许我们还没那么快怀疑到那些人身上,虽然是前朝贵人与世隔离,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吴蕈出言道,心里却觉得倘若真是王贵人所为,那么她们是局中人,而她则是将自己置之局外,掌控全局啊。 此话她并未开口,只是看着江白竹苦恼的面色便知此事不容易。 唐敏在一旁听着她们所言一脸懵,完全没有听懂是什么意思,虽然她想不通是什么,不过却百分百的相信支持她们。 “是如此,只不过王贵人的底细我们并不清楚,不好应付,不如明日我们去打听打听关于她的事情,如何?” 江白竹提议,自从永寿宫回来的时候,她便已经有了此想法,只是当时急着处理谢君泽的伤口,来不及顾及此事。 以至于现在的时辰尚晚,只能等明日再去。【!…!免费阅读】 “此法可行,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哈哈。”吴蕈十分赞同她的想法,此话突然从自己的脑海中冒出来,便直接说了出来。 三人再详细的交谈分工,明日一早她们便可直接去打探消息。 “时辰不早了,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你们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她温和地说着,抬眼看了看挂在空中的半弯着明月。 唐敏吴蕈听言没有多言,直接转身回去休息了,半个时辰后,三人都已安然入睡。 皇宫之中唯独御书房还亮着一盏灯,在旁的公公早已经昏昏欲睡,谢君泽还在处理那些公务,近日公务繁多。 几个时辰下来还有三分之一的奏折,他认真的处理政事,御书房内鸦雀无声。 本来公公也可下去休息,不过公公实在不放心他的身体便自愿请求留下了,谢君泽也没有拒绝,随他而去。 公公多次劝说他休息,只可惜他并未将公公的话放在心上,速速处理公务。 直到深夜谢君泽才忙完最后一本奏折,缓缓按压自 己太阳穴的位置闭上眼睛放松下来。 公公见事情处理完了,立即清醒了过来,快步走了过去将桌面上的奏折之类的东西整理妥当。 当他想将那已经空了盘子端走时,谢君泽睁开了眼睛,公公只好停下自己手上的动作,等待他的指示。 “将这里清理了你便下去休息吧,朕乏了。” 他看着公公手里的盘子有些馋意,那盘子是前些时日江白竹送来的甜点,只是最近这几日都在忙,并未注意此事。 公公闻言整理了起来,而他则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第二日一早,三人早早的起床微微伪装了一番往后宫人多的地方去打探消息了。 江白竹与吴蕈为男子身份则往御林军那边打听,而唐敏则在后宫宫女那边打听。 几个时辰过去,三人算是将后宫之人混熟了,不过打探消息的时候那些人全然不知,还有些的则是遮遮掩掩的什么也没说出来。 “你啊,就别问那些前尘旧事了,知道多了对你没什么好处,再者那王贵人的事情我们不曾听过,念你刚来这御林军我们便好声提醒你。” 一人好心提醒,江白竹看他的样子也不想是在说谎,只好作罢。 “多谢兄台提醒,这些我记下了,我还有事便先离开了。” 她向那人告辞并表示感激便离开了。 午时,江白竹在院子内等候她们二人回来,这一早上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打探到,她也只能等二人回来瞧瞧情况如何。 等待之时,她忽然想起那幅画,立即去房间内将画拿了出来。 画中女子亭亭玉立,眉眼之间满是温柔之色,容貌也是极好的,与那王贵人并不相像,那日她又怎会如此激动。 不等她多想,二人一同回来了,见到江白竹之后纷纷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打探到。 “王贵人的事情好像无人知晓一般,宫里的人似乎都不认识她,若不是你提起她,我们或许都不知宫中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吴蕈说着,喝了杯茶水缓了缓自己的气息,这大早上的奔波,到现在已经有许疲惫之色。 “这倒是有些奇怪,按道理来说前朝贵人又怎会无人知晓,莫非有人故意封锁了关于她的消息?”唐敏接着说道,封锁消息的事情她见多了,这样的情况明显是被封锁了消息。 江白竹听闻沉思了下来,如果真是消息被封锁了,那么暗中的另外一个人,恐怕已经知道王贵人被怀疑上了,所以才将关于她的消息统统封锁。 这短短一夜之间能够做如此地步的,可能是有权有势之人,她想。 “如果真是如此,我们再打探下去也无济于事,既然已经打草惊蛇,那么王贵人必然会再次出手。”她笃定道,心中已经猜测 王贵人徬晚怕是已经与暗中的那人见过面了。 二人赞同的点了点头,近日发生的事情实在扑朔迷离,看不懂幕后之人到底想做些什么。 一道声音响起,三人相视一眼,目光落在了唐敏的肚子上。 “咳咳,看我做什么,现在是午时,我们也该用午膳了!” 唐敏目光左顾右盼,心中埋怨自己肚子太不争气,关键时候发出饿了的抗议。白竹与吴蕈微微一笑,二人也有些饿意,三人便跑到御膳房准备吃食去了。 御膳房中,里面的人见他们来了,将目光放在他们几人身上,整理那些东西,此时该做吃食的厨子早已经将自己的事情做好了,便离开了此处。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四十一章 商议月圆之事 接下几日,宫中风平浪静,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平静得有些怪异,却不知暗中有人打探着宫中所有的消息,包括她们三人的行动。三人这些天也没闲着,分析了许多王贵人可能行动的可能。 “江御厨,会不会他们知道我们正在等他们出手,所以故意什么动静都没有?” 唐敏猜疑,这几天并未放下戒备,除了监督练舞的宫女们,没事她便与她们二人在一起。 听言,江白竹并未说话,她心里却明白那些人既然选择出手,想来应该已经想好了一切可能,不会轻而易举放弃自己的计划。 只是这些天的风平浪静倒是让不少人放下了防备,以为宫中如往常一般。 如此的话,他们定是在寻找最佳的机会再出手,到时被那些人盯上的人怕是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不会的,再过几日便是月圆之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么他们必定会在那一天动手。” 她说着,眼中闪过一道暗光。 月圆之夜相对而言会比往日会热闹些,人群混杂,很容易隐藏,不过那些人想要动手的话,必然会选择无人之时动手,到时她只需要在暗处守株待兔便可。 “白竹,如此你有何办法?”吴蕈询问,她也是那么想,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方案,不过她更想听听白竹的想法,认真地看着她。 每次江白竹的想法于她有很大的启发,吴蕈很佩服她的才能,不得不说若江白竹在现代,必定比自己更得教授喜爱。 “我想,你们过来一些。” 白竹撇眼看见草丛边露出一块衣角,刚想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有人在偷听,你们注意些,至于月圆那日我们只需要有足够的人守在暗处,不怕抓不到人。” 她缓缓开口,眼神却注视着衣角的一举一动,如她所想,草丛之中有个人影。 闻言,吴蕈唐敏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并未回头去寻找可疑之处,二人也不是什么愚笨之人,见她并没有想抓那人的想法,她们也不会贸然行动。 “此法甚好,不如我们现在去准备如何?”吴蕈笑着提议,眼神一直注视着江白竹的目光,观察情况。 很快,江白竹收回了目光,那人听到吴蕈的话早就趁机离开了,却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白竹目光中。 “那人已经离开了,能悄无声息躲在暗处,恐怕武功极好,这件事情好似牵扯的人越来越多了。”江白竹说着,别过脸看向那缓缓飘零的绿叶,微风一起绿叶随之飘荡,最后缓缓落下,宛如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一般。 “要不我过去看看?这么久以来跟白鹰学武功进步了不少,不过白鹰也太不懂风趣了,要多严肃就有多严肃,太没意思了。” 吴蕈抱怨着,可 眼中却没有丝毫不满之色。 “此事那人应该已经离开了后院,就算你有心追寻她,也不一定能够发现,既然那人有意打探我们的行动,她还会再来的。”江白竹出言笑道,意味深长地看了吴蕈一眼,并未拆穿她的心思。 “你该不会喜欢那位白公子吧?看你的眼神之中满是笑意,丝毫没有不喜之色啊。”唐敏双眼看着她,直言道,不过她心里也只是猜测,并不知她与白鹰的事情。 “怎么可能,本公子的眼光可没那么差,不过本公子倒是对你蛮有兴趣,不如陪我喝几杯可好?” 她一脸笑意的端着茶杯往唐敏所在之处走了过去,唐敏见情况不妙,立即站起身躲开了她的魔爪。 而江白竹看着她们二人有趣的模样,淡然一笑,抬眼看了看那人离开的方向,一眼望去那方向正是永寿宫的方向。 月圆之夜的前一天,这些天宫中除了一些小事之后并未发生什么大事,说起来那些人依然没有任何行动,这些时日三人闲来无事,倒是研究了不少的吃食。 三人的脸上都有些圆润了起来,整张脸看起来更加好看了,原先还有些骨骼的轮廓,现在那些骨骼被肉包裹起来,显得脸部轮廓更加完美了些。 “今日我们不做甜食,这些天吃甜食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肉,再吃下去恐怕要胖了。”吴蕈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满地说着,却还是忍不住品尝自己所做的美食。 这些话她们二人早已听厌了,并未多言,直接将不远处的汤药端到她的面前,便忙着自己的事情了。 吴蕈看着自己面前的汤药咽了咽口水,双手宛如碰到洪水猛兽一般,下不了手,那汤药正是为她准备的,里面全都是上好的药材研制出来的减肥汤,只不过苦了些。 这几日每日都会上演这么一场戏,最终她还是喝了下去。 待晚上来临之际,江白竹将她们二人打发走之后,便来到了御书房,外面的公公见是她直接将她带了进去。 “参见皇上!”江白竹微微弯身双手抱拳行礼,为了避免有人借题发挥。 “今日你怎么过来了?”谢君泽看向来人,放下手中的奏折往她身旁走去,扶起她行礼的手臂,公公见此,识相的带着宫女退了出去。 “我来是想向你借一些人手,这些天他们没有任何动作,恐怕是在等待机会,明日是月圆之夜,他们必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所以我想来个守株待兔。” 她见大殿之中没人了,也未拘礼,将自己所想告知于他。 “好,明日我与你一起,至于人手,宫里的御林军都是一些不错的人才,有他们足矣。” 他出言笑道,将一块令牌交与她手,那些御林军都是精心培养的人才,看似普 通其武功很不错。 江白竹闻言看了眼自己手里的令牌,并未多言,她对于他的安排很是信任,那些御林军她是见过的,品行端正确实不错。 二人又聊了些别的,江白竹看了眼桌面上的奏折微微皱眉,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御书房,并未回到自己的院子,反而来到了御膳房。 御膳房的厨子们正在忙活着,白竹瞧了一眼便拿起一边的药材及珍贵食材,做了好几道美味的药膳。 将其一一放入食盒后,便将其送到公公的手里便离开了。 食盒飘出的香气让公公都有些嘴馋,立即将东西送到了谢君泽面前。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四十二章 身份暴露 这天,晚上月亮悄悄地隐没在了云彩后面,光芒也被遮掩,在周围陷入黑暗的那一刻,一道黑色的身影从空中一闪而逝,速度极快。 唐敏依旧是现在那边,看样子,好像在观赏这周围的景色一般,实则浑身肌肉紧绷,暗中咬牙,留心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虽说是自告奋勇过来扮演这个受害者的角色,但是事情发展到了这种地步,说是不紧张,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哪怕是知道周围有人在保护着自己,但却依旧没有办法控制心跳的频率,一下一下,在这周围寂静的环境之下,她听得异常清楚。 许是因为早有防备的缘故,这一次,在身后出现一点异样的时候,唐敏在第一时间发觉了,并做出了相应的反应。 空气中再一次飘来了那奇怪的香味,唐敏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自然知道这东西的药劲有多大,在那一瞬间,便直接屏住了呼吸。 未曾吸入那迷香,自然也就不会如此轻易的中招。 然而,为了吸引那人上钩,却还是装作了一副头晕眼花的样子,只看此刻所表现出来的模样,看上去弱不禁风,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彻底倒下一般。 在察觉到身后那一道劲风来袭的时候,唐敏还没有来得及作出反应,一条丝带再一次缠到了自己脖颈的位置。 类似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如果再中招的话,难免有些说不过去。 就在那人即将用力的一瞬间,唐敏突然反手,紧紧地抓在了那人手腕处的位置,可谓是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 与此同时,事先躲藏在暗处之中的人,似乎也终于是反应了过来,在江白竹的带领之下,一股脑的全部都涌了出来。 然而就在即将凑近那黑衣人的时候,江白竹却突然愣住,原因很简单,身后那人竟然是抓住了她的手腕。 略带几分错愕的回头,用力挣了挣,却依旧没有挣脱,开口的语气之中不免带上了几分焦急。 “你拉着我做什么?人都已经抓住了,快些去确认一下她的身份才对!” 话虽然是如此讲,但是谢君泽手上的力气却半分没有松懈,用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跟在我身后。” 说完,这才迈开脚步,朝着唐敏二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不可以让江白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伤, 而此刻的唐敏依旧是在与那个黑衣人所僵持着,本就是习武之人,自然不是那些柔弱的姑娘家可比,牢牢地抓着那个黑衣人的手腕,与此同时,朝着江白竹几人的方向大喊。 “白竹,快过来帮帮忙,这女人的力气大的有些可怕,我一个人实在是有些制不住!” 所带来的那些人自然不是来看热闹的,很快便把那个黑衣人给 彻底制服,与此同时,江白竹几人也是围了过去。 唐敏将脖子上的丝带拿了下来,开口的声音之中不免带上几分嫌弃。 “真是晦气,这东西也不知道究竟勒过多少人的脖子!” 相比之下,江白竹明显是更加好奇那黑衣人的身份,她想证实自己的猜测,看看先前所想的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谢君泽对着一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上前,一言不发的掀开了那黑衣人脸上的黑布。 “果然是你!” 在看清那人相貌的一瞬间,江白竹眼中闪过了几分了然的神色,看来自己先前的猜测并没有出错! 谢君泽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江白竹的身上,自然注意到了身旁的姑娘眉眼间一闪而过的自得,一时间不由得莞尔。 见他这样,江白竹略微瞪大眼睛:“你笑什么?” “抓到了那个神秘的杀手,我很高兴,除此之外,白竹也很聪明。” 前半句话还算正常,后半句话却让人有些脸红,江白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转移了话题。 “咳咳,既然已经抓到了这个神秘的杀手,那我们现在应该问一问,她为何要这样做!” 这样的一句话,让众人把注意力再次转移到了王贵人的身上。 以这样的方式被人所制服,王贵人所表现的明显有些不甘心,整个人都在剧烈的挣扎,当然,这样的挣扎本就无济于事。 江白竹上前两步,看着那神情之中带着几分癫狂的女人,突然开口感慨了一句。 “王贵人这伪装的能力当真是练得炉火纯青,腿脚不好?刚刚的动作倒是很快!就连朝夕相处的丁嬷嬷都被骗了过去,看来,这皇宫里面果然多的是人才。” 若是仔细听,便可以从这句话之中,听到几分的嘲讽之意。 王贵人冷哼了一声:“放开我!” 那语气,带着几分命令,更多的则是理所当然。 “我希望王贵人能够搞清楚一件事情,你的身份是杀人凶手,而现在,是我们的阶下囚,难不成你还以为是从前那个身份高贵的娘娘?醒醒吧,那个时代早就已经过去了!” 时代更替,这一点是无法避免的,然而最让人难过的,无非就是没有办法从过去中走出来。 在此之前,王贵人所表现的还算是正常,丝毫没有那种疯疯癫癫的样子,然而在听到了那话以后,却又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刺激一般,整个人开始大喊大叫了起来。 “放开我,快点放开我,不要在这里胡说!” 江白竹距离她并不算太远,在那样剧烈挣扎的情况之下,甚至是险些波及到江白竹。 就连江白竹自己都没有将这点小插曲放在心上,然而一直注意着那边情况的谢君泽却 是面色一冷。 上前两步,伸出手握住江白竹的手腕,带着几分强制性的将人拉到了自己身后。 与此同时,上前一步,朝着王贵人的方向质问道:“除了杀人之外,你是不是还吸食人血?为何要这么做?” 难不成是真的精神失常了吗? 这种事情,如果是放在一个普通人的身上,只是想想都觉得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谢君泽上前的那一瞬间,王贵人脸色突然一变,先前那种癫狂的样子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分迷恋。 “皇上,皇上,你终于来了!” 她所认的似乎并不是某个人,而是这个身份,在那一身明黄色的谢君泽出现的时候,她眼睛里再也容不下旁人。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四十三章 半月之约 江白竹愣了愣,转移视线,忽略了心脏处那几分不正常的感觉。 除了那种感觉以外,大概就是对王贵人的同情。 后宫之中的女人,想方设法的争宠,历朝历代都是如此,就连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也依旧是受着那样的困扰。 若非如此,倘若没有这神奇的缘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也不会如此亲近才对。 谢君泽面色不改,又问了一遍:“你为何要吸食人血?” 王贵人这次并没有选择忽视这个问题,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诡异了起来。 “今天是月圆之夜,只要吸食少女之血,就可以让时光倒转,再生红颜!到了那个时候。” 没有将这句话听完,谢君泽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视线。 顶着这样一张脸,却偏偏做出了一副娇羞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忍受! 事到如今,这件事情的真相也就暴露在了大家的面前,让人一时之间难免有些接受无能。 唐敏更是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就因为这个?就要去杀人?真是搞不懂这女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过了好半晌,江白竹终于将这两件事情给联系了起来。 “丁嬷嬷先前所说的话也未必是假的,说不定这位王贵人真的精神失常,再加上平日里与那个道姑有过接触,受到了蛊惑,相信那样的鬼话,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毕竟,容貌的诱惑力,对于现在的王贵人来讲,实在是有些太大了,即便是前朝贵人,却也依旧没办法免俗。 对于这个杀手的身份,先前大家都是有过诸多猜测,然而当真相就这样摆在大家眼前的时候,却让众人有些唏嘘不已。 杀人的理由可能有很多,可是谁也未曾想过,皇宫里面的这位杀人犯,竟然是因为这样一个可笑的理由。 这样的话,看来自己的那一番阴谋论倒是多虑了。 想到这里,江白竹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情便以这样告终,至于王贵人究竟该如何处理,谢君泽并没有在这种时候就决定下来。 唐敏似乎是松了口气,不由得感慨了一句:“既然如此,一直扣在我头上的黑锅,终于可以挪开了!” 听了这话的江白竹看了一眼谢君泽的方向,然而谢君泽却并没有说出想象之中的话。 人的身份地位不同,对待的方式自然也是不同。 就好比此时此刻的王贵人,这位是前朝贵人,身份特殊,而被杀掉的不过是两个极其无名的小宫女,这件事情倘若想要压下去,简直是再简单不过了。 回去的路上,江白竹整个人都有些闷闷不乐,这样压抑的情绪,自然也是被谢君泽给感觉到了。 一时之间,不免开口问道:“今 日是半月之约的最后一天,白竹已经赶在这个约定之前找到了真正的凶手,可是为何现在看上去却闷闷不乐的样子?心情不好,还是刚刚被吓到了?” 这样的说法确实有些让人毛骨悚然,吸食人血,只为了那样一个可笑的念头。 江白竹略微摇了摇头:“我哪有那么脆弱?只是,只是到现在还有些想不明白,既然凶手已经确定,为何皇上将人关入大牢里面?只是选择软禁的话,未免有些太便宜那位王贵人了!” 身为医生,从江白竹的角度来讲,身份地位没有那么重要,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 都是来这个世界上走一遭,凭什么平白无故的就要遭人杀害? 杀人偿命,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难道因为身份的特殊,就能够得以幸免了吗? 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以后,刚刚那烦躁的情绪消散了不少,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谢君泽的方向,等待着他的回答。 片刻以后,谢君泽带着几分无奈地回答道:“并非是不想处置,而是现在并非是处置的时候。” 看着江白竹那一头雾水的眼神,谢君泽动了动手指,忍住了想要揉一揉面前之人头发的想法。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解释着。 “白竹应该还记得那个半月之约吧?既然真正凶手已经抓到了,就这样轻飘飘的处置,未免有些太便宜她了,也不能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这件事情,明日上朝的时候,我自然会讲,如果白竹不放心,可以随我一同前往!” 江白竹想要拒绝,然而在犹豫了片刻以后,却选择了一同前往。 “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 说完这话,她刚好对上了谢君泽的眼神,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连连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那个约定和我脱不了关系,作为当事人,我自然是要亲自去看一看的。” 而谢君泽似乎并没有把这句解释放在心里,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没关系,既然白竹想要过去看一看,那明日就与我一同上朝好了!” 两个人正闲聊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随后,白鹰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江白竹,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无需避讳。” 白鹰这才点了点头,带着几分焦急的开口:“被软禁在永寿宫里面的王贵人,吵着要见江大人,并且有寻死的倾向,我们害怕出什么意外,所以这才过来通报一声。” 听此,江白竹眼中飞快地闪过了几分错愕的神色:“寻死?” 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他们还没有去找那个女人算账,那女人竟然主动做出了这种事情。 她当即毫不犹豫地开 口:“带我过去,我倒是想要看看,她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谢君泽不放心,一如既往地跟在了江白竹的身后,两个人再一次来到了永寿宫。 看到王贵人的时候,江白竹直截了当的问道:“叫我过来做什么?” 王贵人的眼中充斥着怨毒的神色,似乎终于认识到了自己此刻的处境。 用那种眼神定定地盯了江白竹半晌,最后,突然用那种十分诡异的声音开口:“你以为你赢了吗?” 江白竹不明所以,看像谢君泽,却发觉谢君泽也是那样一头雾水的表情。 就在下一秒,那茫然的神色却突然变得有些惊慌,原因很简单,大家注意到,王贵人竟然是突然喷出了一口鲜血!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不由得有些面面相觑。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四十四章 据理力争 她,她这是被气吐血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再次传来了王贵人怨毒的声音。 那声音尖锐刻薄,还有浓浓的指责之意:“都是因为你,倘若不是因为你的缘故,我现在一定已经成功了。” 尖锐的声音戛然而止,从王贵人口中所涌出的鲜血变得越来越多,而她整个人则是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是大家始料未及的,就连江白竹也没想到,竟然有人会是被这种方式给气死。 王贵人似乎早就已油尽灯枯,这次的事情又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竟然是吐血身亡。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回到寝宫的江白竹依旧是有些恍惚。 这样一个罪大恶极的人,最后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总觉得有些太便宜她了。 见此,谢君泽开口安慰道:“明日还要养足精力去对付那些大臣,白竹莫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需要我留在这里陪你吗?” 江白竹脸上的表情有着片刻恍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君王,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竟然是连半分架子也没有,就仿佛是普通的朋友一般。 听着身旁之人关心的话语,江白竹点了点头:“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这件事情暂且告一段落后,她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再一次感慨起了自己这女扮男装的便利之处。 倘若依旧是女儿身的身份,一定没有办法到朝堂之上,也就没办法亲眼目睹接下来那一幕的发生了。 次日,果然有人把这半月之约提上了日程。 “皇上,昨天就是半月之约的最后一天了,不知道这件事情进展如何?” 问出这句话的人明显是不怀好意,从他看像江白竹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来。 随着那人的声音落下,朝堂之上传来了一片附和的声音。 “江大人毕竟年龄还小,哪怕是夸了什么没办法完成的海口,也尚且还是情有可原。” “是啊,就算没有抓到凶手,我们到家也不会太为难江大人的。” 一个又一个,尽是在说着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听上去就让人心中难免厌烦。 在这一片讨伐的声音之中,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只听得江白竹道:“皇上还没有开口,诸位大人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替我定罪,难不成是觉得自己能够替皇上来做决定?” 此言一出,大家的眼神瞬间转移到了谢君泽的身上,在看到那人似笑非笑的眼神之时,纷纷止住了自己说话的声音。 该死,有些太过于得意忘形了,这位年轻的君王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谢君泽并没有发火,只是一脸淡然的开口:“诸位多虑了, 昨晚,江大人已经抓到了凶手。” 说话的声音不大,然而却在人群之中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什么?凶手已经抓到了?” “可为何我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既然已经抓到了,不知道那凶手的身份究竟是何人?可有什么实际的证据能够证明?” 在那一片质疑的声音之中,谢君泽一锤定音。 “这件事情既然是江大人发现的,那么自然是要由江大人来告诉他们才对。” 语气之中似乎带着几分疏离,至少在外人面前,不会表现出那样熟络的样子。 江白竹微微点头,不卑不亢地对着那些人道:“既然说已经抓到了凶手,那么自然是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昨晚,我们在现场抓到了凶手。” 随后,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然而从始至终,却都没有提到那凶手的名字。 朝堂之上的那些大臣纷纷带上几分焦急的神色。 “既然已经抓到了凶手,那江大人就不要再卖关子了,那人究竟是谁?” “是啊,究竟是何人,竟然接二连三的做出这种事情来?” 江白竹停顿了片刻,一本正经地吐出了三个字:“王贵人。” 大概是注意到了一旁那些人脸上的茫然神色,她又继续补充:“是居住在永寿宫,前朝的王贵人!” 一句话,在人群之中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大部分都对这件事情表达了自己的质疑。 有人提到要把王贵人带过来当面对质,而江白竹也只能是十分可惜的将那件事情给讲了出来。 “这恐怕不行,因为王贵人昨日已经离世了。” 随着江白竹声音的落下,一旁突然传来了一道嘲讽的声音。 “人都已经死了,是非黑白还不都是任你拿捏?”王贵人身份特殊,此刻突然离世的消息,让众人难以保持镇定,吵嚷着,让江白竹一定要给一个交代出来。 “先前这件事情一直都在调查之中,所查到的证据,也从来都没有对大家讲过,在那些死者的身上,有一些相同点,都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除此之外,死者的身上还有白发,案发现场还有一条丝带。” “这丝带并非是什么普通的丝带,只有前朝的女子才会佩戴,我们这才把怀疑的目光放到了永寿宫那些人的身上。” “恰逢昨晚刚好是月圆之夜,我的一位朋友以身犯险,引蛇出洞,事实证明,那个神秘人的身份就是王贵人。” “至于死亡的原因,也并非是我们所至,而是因为极怒攻心而亡。” 一番言论,听上去没有任何破绽,然而大家却并不想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们。 也有人提出了质疑的声音。 “就算你说的都合理,可是身为 前朝贵人,为何要费尽心思的去杀人?” 江白竹将昨晚得到的回答复述了一遍:“月圆之夜,倘若吸食少女之血,便可以扭转时空,恢复从前的相貌,这就是昨晚王贵人给我的理由。” “至于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听来了这样一番离谱的言论,这件事情还是应该在调查一般,总而言之,半月之约,我做到了。” 江白竹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极为淡然,并没有昨天那得意的样子。 似乎在面对外人的时候,人总会不由自主地戴上一层面具,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暴露出最真实的样子。 “怎么可能会是一个癫疯老妇做成的?我看十有八九是逆党在暗中操控!”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四十五章 不满意 此言一出,很多大臣连连附和,显然是同意他的观点。 “所有的证据都在表明,这一切都是王贵人做的,诸位大人还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吗?”江白竹脸上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淡然地看着周围那些人的表情。 那人依旧在坚持着自己的看法:“她都已经成了一位年迈的妇人,怎么可能会是杀人凶手?这未免有些太过于离谱了吧?” “过于离谱?证据就摆在眼前,还是说诸位大人手中有什么其他的证据?” 一时之间,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话才好。 证据?他们自然是没有的。 如果真的有证据,哪里至于被人怼的哑口无言? “既然诸位大人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那又怎么能够说明我的推测是错误的呢?” 江白竹的步步紧逼,让众人脸上的表情变得愈发僵硬,却又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只能是把目光转移到了谢君泽的身上。 然而,谢君泽怎么可能站在他们那一边? 江白竹现在女扮男装,在众人的眼里,与普通的大臣似乎没什么区别,但是对于谢君泽而言,区别可不是一点半点。 视线在半空之中与江白竹对接,那眼眸深处,闪过了一丝旁人没有察觉的深意。 他顿了顿,道:“凡事还是要讲究实际证据,现在拿出证据的人是江大人,这件事情本就是他来调查,既然现在对于这个调查结果,大家都不满意,那么不如换作你们去调查如何?” 没人开口说话,谢君泽把目光转移到了江白竹的身上:“江大人觉得朕的提议如何?为了公平起见,江大人也可以与他们立一个半月之约。” 此言一出,江白竹还没有来得及讲话,刚刚还有所异议的人,纷纷摇头。 尤其是最开始站出来持否决态度的那个人,强颜欢笑的开口:“既然江大人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件事情,那我们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江白竹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对着谢君泽的方向眨眨眼睛,而谢君泽也是回以一个笑容。 两个人之间的互动极为隐蔽,并没有被旁人所察觉。 但事情告一段落的同时,太后那边又闹起了幺蛾子。 好段时间都没有动静的她,突然间把谢渊召进了宫中,关于这件事情,眼线自然是如实地告诉了谢君泽,但谢君泽却并没有加以理会。 一旁的江白竹自然也是听到了这话,在那眼线下去过后,不免带着几分不解地问道:“难道皇上就不怕那两人暗中谋划些什么吗?” 谢君泽笑了笑:“太后或许是会有那样的想法,但他一定不会答应,志不在此,旁人强求也是无用的。” 就如同谢君泽所预料的那般 ,太后把谢渊叫过来的原因,确实是想要谋反。 “渊儿,难道你就从来都没有想过让着天下易主吗?你和他都是皇室血亲,没理由他霸占着那个皇位!” 谢渊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了几许无奈的神色:“母后,皇兄不是那样的人,更何况,又从来都没有亏待过我们,我们为什么非要去争那个位置呢?” “那是天底下所有人梦寐以求的皇位,难道渊儿当真就一点没有想法?” 太后那双锐利的眼眸紧紧地凝视着谢渊,似乎想要从自己这最喜爱的儿子脸上发现什么端倪,哪怕是半分的雄心壮志,都能够让此刻的心情得到些许慰藉。 只可惜,最终的结果却让她有些失望了。 谢渊所表现出来的依旧是那样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母后,儿臣当真没有半分想法,志不在此,母后今后不要再提起这件事情了,不要让儿臣为难。” 太后沉默了好半晌,最后竟然是直接打起了亲情牌。 “你是哀家最喜爱的儿子,难道忍心看着哀家在这宫里孤独终老?” “皇兄带我们不薄,哪里会出现孤独终老的情况?”谢渊有些不解地问道。 所谓孤独终老,不过是此刻太后所想出来的一个托词罢了,她想要通过这样的说法,让谢渊改变主意。 而谢渊这个神经大条的人却丝毫都没有察觉到半分不对的地方,而是偷偷的开口:“既然母后觉得在皇宫里面无聊,那儿臣就告诉母后一个秘密!常常能够出入皇宫的江大人,真正的身份其实是一个女孩子,如果母后今后再觉得无聊的话,可以与江大人说一些体己的话。” 在谢渊的眼中,既然都是女人,彼此应该会有一些共同语言,更何况江白竹性情极好,想必也不会与自己的母后一般计较。 如果能够让面前之人打消想要夺位的想法,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然而,一句无心之语,却让太后眼中飞快地闪过了几分精光,故作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开口:“渊儿说什么?江大人怎么可能会是女儿身?这未免有些太荒唐了!” 谢渊一本正经的开口:“儿臣什么时候对母后撒过谎?不过是看母后最近有些不高兴,所以这才想要让母后开心一些。” 只要找些事情做,应该就不会整天想着谋权篡位了。 生命之中有那么多美好的事物在等着人去享受,为什么偏偏要让那样一个沉重的枷锁将自己牢牢锁住? 在他的生命中,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也正因如此,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无心之举会给江白竹带来多大的困扰。 而此刻的江白竹俨然不知自己身份已经暴露的事情,倘若知道今日这两人的谈话,想必一定会忍不住狠狠地教 训谢渊一番。 嘴上连个把门的都没有,这样的话怎么能够对那些居心叵测的人说? 可惜的是,现在的江白竹还不知道这边所发生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办法做出什么弥补的事情来。 再说这边的太后,即便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也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轻举妄动,而是打算好好的部署一番。 对于自己而言,这是一个极为难得的机会,自然是要想到万全之策以后才能行动。 也正因如此,江白竹这几日的生活很是平静,丝毫没有被人打扰。 唯一时不时过来与之进行交谈的,也就只有谢君泽,与此同时,江白竹的不满在与日俱增。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四十六章 暧昧丛生 心中不满的原因也很简单,半月之约的事情告一段落,原本想着能够安生一段时间,未曾想,最让人不省心的竟然会是谢君泽。 三天两头的跑过来找自己,喂的还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就好比今日,在用过晚膳之后,竟然是又一次来到了自己的住处。 在看清前方那道人影的时候,江白竹下意识地转移了视线,一副并没有发现他的样子。 只是人都已经进了屋子,这样欲盖弥彰的方法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谢君泽悠闲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今晚,替朕准备夜宵。” 江白竹难免有些抓狂:“皇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不是采用过晚膳?刚吃完这一顿饭,怎么就想着夜宵了?” 谢君泽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难道不可以吗?” 那带着几分威胁的神情,无时无刻不在传达着一个信息,我是君,你是臣,究竟要不要按照我说的话去做,你自己掂量着来吧! 江白竹皮笑肉不笑地改口:“皇上想多了,怎么可能会不可以呢?可以,当然可以!我保证,一定会让皇上很满意的,到时还希望皇上不要糟蹋了我的一番心意才是!” 不是要夜宵吗?没问题,自己一定会做很多出来,到时候就看他能不能够吃得完了! 而谢君泽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面前怨念满满的姑娘,心中失笑的同时,转身离开,并没有在江白竹的面前失态。 心中惦念着谢君泽所说的夜宵之事,因此,随着时间推移,即便江白竹的困意逐渐加深,却也始终不敢上床睡觉。 谢君泽平虽然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但毕竟君臣有别,自己不能做的太过分,他既然已经开口点名了要夜宵,那自己总不能忽视吧? 强忍着困意,终于是将他点名要的东西全部都做得出来,随手放在了盘子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朝着谢君泽的房间走去。 昏昏沉沉的,以至于江白竹甚至忘记了要敲门的事情,推门而入的同时,直接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了桌子上。 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她扯着嗓子喊道:“皇上,皇上?你不是要夜宵吗?我都已经给你送过来了,你人在哪里啊?” 并未发觉人影,江白竹总不能就这样离开,迫于无奈,只能是开始寻找了起来。 穿过庭院,前方就是温泉,氤氲的雾气,很大程度上的阻碍了人的视线,江白竹甚至都没有往那边撇一眼,就直接把这里排除了怀疑的范围。 哪里有人大半夜的会在这里洗澡?除非是神经病! 正这样想着,刚好走到了温泉边,打算到后面的凉亭去看一看,未曾想,身旁竟然是突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叫朕?” 此时已至午 夜,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让江白竹整个人都吃了一惊,虽说是一个无神论者,但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哪里能够保持冷静。 带着几分惊慌失措回头的同时,脚下一滑,竟然是直接朝着身后的温泉倒去! 水花飞溅的同时,并没有如同自己想象那般的呛水,而是落入了一个较为温暖的怀抱之中。 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而旁就已经先感觉到了那人炙热的呼吸。 “怎么这么不小心?” 江白竹愣住,瞪大眼睛,刚刚的困倦之意已经全然消失,不可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某人。 不知是否因为这里环境的缘故,谢君泽平日里冷硬的眉眼,此刻看上去竟然是多了几分柔和的感觉,与此同时,搂着自己的手臂似乎也在不断收紧。 两人对视的时候,似乎有一股莫名的情愫在空气之中蔓延,一种暧昧的感觉油然而生。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要逃离此处。 她从谢君泽的怀中挣脱,手脚并用的,从温泉中爬了上来,夜风袭来,已经被水打透的衣服紧紧的粘在身上,江白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谢君泽皱眉,正想开口之际,江白竹的声音却已经率先传来。 “我不是有意要冒犯,我是过来给皇上送夜宵的,东西已经放在了桌子上,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情,那我就先离开了!” 一连串的话语,甚至没有给谢君泽插话的机会,江白竹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看着那道匆忙离去的背影,谢君泽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 走在路上,江白竹这才意识到自己贸然离开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夜晚的风微凉,衣服已经紧紧的粘在了身上,整个人宛若落汤鸡一般,哪里都不舒服。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自己出来的时候记得束胸,若非如此,原本宽松的衣服已经紧紧粘在了身上,真实的身份一目了然。 正想着尽快回到住处的时候,前方的小路上刚好走来了几道人影,江白竹脸上表情瞬间垮了下来。 还真是有些不巧,大半夜的竟然也能碰到人,也不知是自己走了狗屎运,还是天大的不幸。 正想着低头匆匆擦肩而过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了那人的声音:“江大人留步!” 得,自己刚刚头都已经那么低了,竟然还能觉察出自己的身份,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带着几分无奈的笑容,她开口问道:“几位可是有什么事情?如果不是那么着急的话,可否让我先去换一身衣服?” 脸上的笑容虽受无懈可击,但在那几个人的冷眼相对之下,终究还是渐渐地消失,无奈地选择了妥协。 原因很简单, 这几个人竟然是太后手底下的人,此刻出来,也是特意过来寻找自己的。 是福不是祸,最后躲不过。 总归这里是谢君泽的地盘,她到时要去看看,那个老太婆又要起什么幺蛾子! 前段时间刚刚把谢渊叫过来,该不会是因为谈崩了,所以才需要自己出马吧? 心中胡思乱想的同时,已经抵达了太后的寝宫,江白竹站在门前,脸上的笑容略显尴尬:“我就这样进去?未免有些不太合适吧。” 身后那两人一左一右地挡住了江白竹的退路,虽然并没有开口,但脸上的神情却已经表明了一切。 无奈之下,江白竹也只能是迈步走了进去,打算看看太后究竟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四十七章 拿捏住把柄 此时已是深夜,太后却依旧坐在那边等着自己,眼神极为清明,没有半分困倦之意。 只看这架势,江白竹就知道此人必定是来者不善,有些无奈的率先开口:“臣见过太后,不知这么晚了,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太后脸上不见任何笑容,直截了当的开口:“哀家需要你帮一个忙。” 听此,江白竹脸上依旧是那样不动声色的表情:“帮忙?不知道太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呢?” “哀家知道是你平日里负责皇上的饮食,把这东西放在饭里。” 一边说话,太后一边推过来小小的一包纸,里面似乎装着什么东西。 脸上的笑容已经全然消失不见,江白竹不动声色地问道:“太后这是何意?” 太后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如果你是担心后续处理事情,哀家自然会替你处理好,会找别人做替罪羔羊,绝不会让人调查到你的身上。” 从椅子上起身,江白竹后退两步的同时,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开口:“太后要臣办的就是这件事情吗?那还真是有些抱歉,臣实在是无能为力。” “江大人就不怕哀家把大人的秘密说出去吗?” 声音之中已经带上几分隐约的威胁,江白竹带着几分疑惑的开口:“秘密?” “就是大人女扮男装的秘密,一旦被皇上发觉,那可是欺君之罪!” 江白竹此刻终于了然,怪不得大半夜的把自己叫过来,原来是要商量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还用这种要求来为难自己,果真是个无耻的妖婆。 当然,这话也只能是在心中说说而已,以下犯上,现在的江白竹还是万万得罪不起她的。 但是对于太后刚刚所说的话,可不能不做任何反击! 而江白竹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开口:“难道太后认为皇上会留不明底细的人在身边吗!” 太后问道:“江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我说的已经够明白了,皇上早就已经清楚我的身份,所以,太后没有必要拿这件事情来要挟我。” 这样的真相难免有些太过于突然,以至于太后的眼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既然知道你的身份,又怎么会把你留在身边?” 江白竹摇了摇头:“皇上把我留在身边,想必一定是有自己的道理,这一点,就无需太后费心了。今晚,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希望太后以后不要再有类似的想法才是。” 唯一的把柄没了,似乎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能够威胁到这位江大人。 太后目光带着几分不善地看着江白竹,似乎是希望破灭后的不满。 “既然如此,江大人请回吧。” 对于这句话,江白竹自然是求之不得,毫不犹 豫地转身离开,然而,刚刚走出两步,却又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 “太后娘娘,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太后闭着眼睛,甚至还轻轻的哼了一声,以此来表明了自己此刻的不满。江白竹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却并没有继续离开,似乎是在考虑着应该如何开口。 “我现在身上的衣服是湿的,我就这样出去,未免有些不好吧?” 一听这话,太后的脸上竟然是多了几分不宜察觉的笑容,似乎是在幸灾乐祸一般。 “江大人多虑了,没有人敢在背后嚼哀家的舌根。” 确实是没有人敢说你的坏话,因为那些人会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怪在我身上啊!江白竹在心中怒吼。 在原地站立了片刻以后,带着几分肉疼的开口:“如果太后能够给我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今后再来光顾我生意的时候,我可以考虑给你打折!” 原本不为所动的太后,在听了这话以后,却是问道:“此言当真?” 最后,身上穿着一身干爽衣服出来的江白竹,脸上的表情却并不是那么好看,甚至还隐约的带着几分肉疼的感觉。 打折?一想到要给那个老妖婆打折,只感觉浑身都不舒服,想了想,江白竹还是把这笔账记在了谢君泽的身上。 罪魁祸首就是他! 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不会在大半夜出门,不会得罪太后,更不会落得如此狼狈! 在心中暗暗地记了谢君泽一笔,江白竹这才回自己的住处。 隔天,有人在朝堂上提起了这件事情。 “皇上,据可靠消息称,江大人实际上是女扮男装,这可是犯了欺君之罪,还请皇上严查!” 说话那人,眼中带着几分得意地看着江白竹的方向,就仿佛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一般。 这些人看着江白竹平日里在朝廷之上崭露头角,并且深深得到了谢君泽的重用,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此番有机会能够把人拉下马,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于是乎,纷纷开始弹劾起来。 在一众非议的声音之中,但江白竹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没有半分波澜,而谢君泽似乎也并没有对此感到意外一番。 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江白竹自然是全部都对谢君泽说起,而对于太后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这件事情,也已经想了一个完美的说辞。 直到那些人发言结束以后,谢君泽这才慢悠悠地道:“诸位大人说的这件事情,朕早就已经知道了。” 那些人一副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不可置信地看着谢君泽的方向。 江白竹上前一步,开始补充。 “这段时间一直瞒着各位大人,我心里也很不好受,只不过,我之所以这样做,全部都是事出有因。 事实上,我是从别的县过来的,专门为了治疗皇上的厌食之症。” “之所以会女扮男装,也是为了方便在这边观察皇上的症状,关于这一点,后宫之中的那些嫔妃都可以为我证明。” “如果诸位大人觉得我的话有弄虚作假的成分,完全可以去找那些人进行核实。” 后宫之中的那些嫔妃自然早就已经被交代好了,即便过去调查,也没办法查出什么端倪。 更何况,这番言论说的真真假假,哪怕是自己人都可以骗得过去,更何况是这些并不了解内情的人? 于是乎,轰轰烈烈的一场弹劾行动,最后却以这样戏剧性的结局告终。 虽说这件事情暂时是告一段落,但是所造成的影响却远远没有那么容易结束。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四十九章 一起走 谢君泽竟然也在这里。 刚一进门,就听到了江白竹的笑声,是那种发自内心的,那最真实的样子,似乎只有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才会表现出来。 对于他突然到来的事情,屋子里面两人表现的都很是惊诧,尤其是谢君泽,审视的眼神不断在他的身上徘徊,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一般。 江白竹最先反应过来,从椅子上起身的同时,将人给招呼了进来。 “来了?进来坐吧!刚好你兄长也在这里,我们正准备吃饭,要不要一起吃一些?” 对于谢渊而言,最无法抗拒的无非就是美食的诱惑了,也正因如此,哪怕是顶着谢君泽略显阴沉的眼神,他却还是欣然应允了下来。 于是乎,好生生的二人世界便强插进来了另外一个人。江白竹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只不过是多添一副碗筷罢了,但是对于谢君泽而言,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好端端的,这小子怎么会过来找江白竹?或者换句话来讲,自己不在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好了? 好在,谢渊很快便把自己的来意讲了出来。 “我来这儿,是为了向你们道别的。” 听此,江白竹和谢君泽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觉察到了几分错愕的神色。 “道别?” 就仿佛是没有看到两人的惊讶一般,谢渊一本正经的点头:“没错,我打算外出去游历一段时间,归期尚且未定,在离开之前,打算和你们讲一下的。” 有些欣慰地看了过去,江白竹看来自己昨天晚上那一番话并没有白讲,至少拯救了一个避免受到那老妖婆荼毒的大好青年。 “时间定下来了吗?我与你皇兄一同去送送你。” 谢渊点了点头:“很快,我还要去见一个人,傍晚时分,我们直接在城墙那边见吧。” 蹭吃蹭喝了一顿,看着谢渊里去的背影,谢君泽不由得轻轻地哼了一声,神情之中充斥着几分不满的神色。 这个在外人面前向来成熟稳重的君王,此刻少见地流露出了几分孩子气的表现,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便宜他了!” 至于谢渊在走出房间的那一刻,原本轻松的神情消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仿佛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最后回过身看了一眼谢君泽的方向,他头也不回地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跟我一起走吧?”谢渊的面前,是一个面容精致的女孩,在听到这话以后,她虽说闪过了几分动容的神色,但最后却是咬紧了下唇,摇了摇头。 对于这样的情况,谢渊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并没有歇斯底里的去质问,只是对着前方的顾雪颜,轻轻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顾雪颜眼 中飞快地闪过了几分挣扎的神色,却还是把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她精致的面孔之上,流淌着几分失望的神色:“我不会和你离开的,就如同从前,我也从未想过你竟然这般不争气,既然你不愿争夺皇位,那么我与你便算是无缘了。” 毫不留情的话,让顾渊的瞳孔不由得紧缩了一瞬,片刻后才恢复正常。 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并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只是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姑娘一眼,便直接转身离开了此处,离去的身影,隐约地流露出了几分的孤寂。 而顾雪颜最终还是转移了视线,并没有任何想要离开的想法。 城门口,江白竹和谢君泽二人早早就来到了这里。 然而,久久等待却依旧没有看到半分人影,谢君泽不由得略微皱起了眉:“他干什么去了?怎么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该不会突然之间改变主意了吧?” 江白竹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应该不会吧?我看他刚刚的样子,似乎不像。” 正想开口安慰身旁的人耐心等待一会儿的时候,视线所触及到的地方突然看到熟悉的身影,江白竹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对着那人影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你看,不就是在那里吗?” 谢君泽看了过去,与谢渊的视线在半空之中对接,片刻后又率先转移,口中依旧是说着不耐烦的话:“让朕在这里等了他那么久,当真是好大的架子。” 一山不容二虎,谢渊的离开怎么能说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呢?江白竹有些不舍。 然而,既然想要成就大事,总归是要舍弃一些东西的,这是帮助谢君泽的一个办法。 似乎终于是下定决心要离开了,谢渊眼神之中已经没有了一开始那几分不确定的感觉,短暂的几句告别以后,直接翻身上马,十分潇洒地离开了城门。 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江白竹不由得感慨了一句:“我倒是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轻易的就妥协了。” 虽说如今的他无心皇位,但太后毕竟是他的母亲,有着养育之恩,太后的要求想必也没有那么容易拒绝,也正因如此,下定决心离开这里,当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谢君泽眼眸之中的那些神色早已收敛,他突然看向了站在自己肩旁的姑娘,略微抿了抿嘴唇。 他从未想过谢渊会就这么离开,他以为他们会一直的争斗,直到有一方输了。 似乎是因为触景生情,以至于此刻的他竟然是破天荒地感觉到了几分情绪波动,似乎是在害怕身旁的姑娘也如同谢渊一般离开。 他突然不动声色地开口:“你呢?接下来有何打算?” 就如同江白竹那天所说的那 般,她把这边的事情解决完了以后,自然就会离开这边,不会把自己禁锢在皇宫这个牢笼之中。 她喜欢自由,生性洒脱,也正因如此,那时才能够对谢渊说出那样一番话。 此刻听了这样的问题,停顿了片刻以后,不免轻轻地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想好。” 谢君泽突然开口:“不如你就留在这里吧,我封你为金牌御厨,这样,你就有了名正言顺留在皇宫的理由,你意下如何?” 带着几分错愕的抬头,却撞进了谢君泽那一本正经的眼睛,江白竹罕见地感觉到几分无措。 片刻以后,江白竹终于是给出了回答。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五十章 一同出行 “不要。” 听此,谢君泽有些错愕的抬眸:“不要什么?” 在那略微带着几分压迫性的目光之下,江白竹的声音中却带上几分隐约的坚定:“我不要一辈子都待在一个地方,我会离开这里的,虽说现在不是时候,但早晚有一天会。” 自从江白竹说出了这样一番言论以后,那天的两人可以称得上是不欢而散,然而江白竹却只是看着谢君泽愤而离去的背影,却并没有想要上前阻拦的意思。 自己说的确实是实话,如果他真的没有办法接受的话,提前知道自己的选择也好,以免自己到时在看那张脸的时候,不忍心将话说出口。 而自从那天不欢而散以后,江白竹在皇宫里面的日子变得愈发无聊了起来。 就连唯一能够说得上的话的谢渊也离开了这里,闲置了几日过后,莫名地感觉到了几分孤独。 正在盘算着是不是要应该离开的时候,却突然听说了一个消息。 谢君泽要出宫了! 听到这消息的江白竹可谓是兴奋至极,第一时间就找来了自己的两位好友,将自己的打算说出来。 “整日待在皇宫里,难道你们就不无聊吗?我这边得到了一个消息,我打算与皇上一同出去!” 胡凌维一案,派去的两任钦差都死了,谢君泽就想着自己亲自去看一看,虽说现在消息还没有对外传播,但也是十拿九稳的。 就在江白竹十分高兴的时候,一旁的吴蕈就泼了一盆冷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这想法应该还没有与皇上提起吧?” 听此,江白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我是还没有来得及说。” 向来神经大条的唐敏也是劝到:“这件事情虽说不能算是什么大事,至少也应该和皇上交代一下,在征询了他的同意之后,才能够去啊。” 江白竹毫不犹豫地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过去找他就好了。” 不等身旁的两人犹豫,江白竹便直接风风火火地带着人跑了出去,直奔谢君泽所在的地方。 在面对谢君泽的时候,整个天底下,应该找不出第二个,如同江白竹这般随意的人了。 而江白竹却没有意识到自己越来越随意的态度。 “皇上,我听说了你最近要出远门的事情,带上我一起吧?” 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没有去看谢君泽错愕的表情,江白竹直接把自己心中所想的话给讲出来。 谢君泽直言:“此行或许会遇到危险,你当真要一同前往?” “每天在这皇宫里面确实是被你保护的很好,但我感觉整个人都快要发霉了,就算你不答应带我出去,我也会去别的地方的!” 一句话似乎是抓到了谢君泽的命脉一 般。 他定定地看了面前的江白竹半晌,最后出乎意料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带你去可以,但你要一直在我身边。” 隔天,四人启程。 如果是说在外面行走,哪怕是没有顾及那些大臣们的反应,也是男子的身份比较方便一些,所以江白竹二人非但没有换作女子的装扮,反而也把唐敏给打扮成了男人的形象。 于是乎,四人轻车简行,就这样前往事情所发生的地点。 路途并不算遥远,但也绝对算不上近,几日的路程,早就已经把江白竹一开始的热情给消磨的差不多,整个人都十分懒散的样子,倘若不是因为很快就要到了,怕是都要打退堂鼓。 她确实是对这外面的事情感兴趣,但最讨厌的却是麻烦,受不了那样的苦。 此刻,正兴致缺缺的窝在马车上,看上去十分憔悴的样子。 至于这马车,自然也是谢君泽特别安排的,一路奔波,他舍不得那姑娘受这样的苦,即便此刻是一副男子的装扮,但却没有办法彻底改变她的性别。 对其他几个人,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谢君泽沉默,突然对着坐在一旁的唐敏使了个眼色,浓烈的求生欲促使着唐敏一瞬间就明白了谢君泽想表达的意思,自然是要想办法让江白竹恢复平日的样子! 带江白竹出来,本来是希望这姑娘能够开心一些,可现在的结果却与想象之中的场景不同。 唐敏一时间不由得犯了难,犹豫了好久,眼神在落在某处的时候,却不由得一亮,突然高声唤着坐在马车里面的江白竹。 “白竹啊,白竹!” 江白竹应了一声,听上去兴致不高的样子:“怎么了?” “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就在马车旁边,刚刚有一群人押着一个犯人,我看那样子,似乎是想要斩首示众,不如我们来猜一猜,看那人究竟犯了什么罪?” 这话题带的实在是有些僵硬。 江白竹在心里暗暗吐槽,虽说并没有那么感兴趣,但眼神却还是不受控制的朝着那个方向瞥了一眼,一时间不免有些愣神。 直到那些人即将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的时候,她突然开口:“等一下,要把刚刚那些人拦住!”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跟在身边的三人一头雾水,谢君泽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脚下用力的同时,几个起落,就直接拦在了那些人的面前。 江白竹从马车上走下,是最后走的那些人面前的人。 突然之间被人拦下来,押送犯人的官兵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开口:“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妨碍我们做事?” 江但白竹并没有去理会前方这人说话的语气,反而是把目光转移到了那个犯人的身上。 那人是被五 花大绑,然而即便如此,却依旧是在挣扎着,最醒目的,大概就是被堵住的嘴。 此刻看到有人将那一队官兵拦了下来,就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地朝着江白竹几人的方向挤眉弄眼,喉咙里面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是想要表达什么一般。 江白竹道:“为什么要把犯人的嘴巴堵住?” 所有人都没想到江白竹纠结的竟然会是这个问题,然而江白竹却清楚地注意到,那些人的眼中除了闪过几分惊讶之外,更多的似乎是惊慌失措。 一闪而过的异常,让江白竹心中的疑惑更深,带着几分狐疑地看着那群人,加重了自己的语气:“我在问你们话,为什么要把犯人的嘴巴堵住?不能说吗?” 气氛略显凝重,尤其是在江白竹拿出了一枚令牌以后。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五十一章 一问三不知 令牌出现的一瞬间,那些捕快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变化,由一开始的嚣张跋扈,转变为了带着几分隐约的恐惧。 “这是,这令牌是?” 江白竹挑了挑眉:“正如你所见,我旁边这位,就是新上任的钦差,现在你还觉得我们没有资格管这件事情吗?” 有资格,这当然是有资格的! 为首那人有些心虚的转移了视线,不动声色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脸上有着讨好的笑容。 “大人有所不知,我们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受了陈县令的命令啊!” 从这人的口中听到这陌生的名字,江白竹和谢君泽二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看来,这件事情果真是有蹊跷的。 “既然如你所言,那位陈县令现在在什么地方?”江白竹所带来的压迫力,远远没有谢君泽带来的要大,以至于谢君泽一开口以后,那几人的表情显得更加慌张了起来。 那人干笑着开口,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大人,我们也不过是听命办事,手里哪有实权?这里距离陈县令的住所也不远,不如我带大人亲自去问一问他吧!” 谢君泽没有反驳,只是略微点了点头,将那冷人的样子表现得淋漓尽致,无形之中给人带来的压迫感逐渐增加。 一行人迫不得已地改变了行进方向,押送着那所谓的犯人,朝着某个方向走去,而江白竹四人也是紧随其后,打算去拜访一下这里的县令。 不多时,众人停在了一座相对豪华的建筑前。江白竹有些疑惑地开口:“他现在就在这里?” 此时正值一天之中最好的时间,这位县令竟然把时间都浪费在了家中?莫不是也是一个贪图享乐的吧! 那官差点了点头:“没错,县令大人就在这里,小的先上前去通报一声,劳烦大人在这里稍等片刻!” 谢君泽略微点头,江白竹几人自然也没有异议,只有那所谓的犯人,在听到这话以后,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大门被人敲响,过了许久里面的人这才姗姗来迟,不过是一个门童,此刻的态度却也是出奇的高傲,甚至都没有正眼看那位官差。 “麻烦通报一下陈县令,新上任的钦差大人过来拜访!” 由于谢君泽来到这里的时候,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以至于在这些人的眼中,他不过是新上任的官员,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更不会有人联想到这位就是当今皇上。 一听这话,那门童脸上的神色微变,略带几分惊讶地瞥了一眼谢君泽的方向:“既然是新上任的钦差大人,那就请先随我来吧,我这就去通报大人!” 一路将众人引进了正厅,并备好了茶水,让几人暂且在此等候。 而江白竹不动声色地端起 了桌上的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最后,眉眼之间的褶皱更深。 倘若真的只是小小的县令,为何生活的会如此奢靡?这其中当真是有问题! 过了许久,那位县令这才姗姗来迟,大约是不清楚谢君泽的身份,以至于此刻眉眼间还充斥着几分不屑一顾的表情。 慢悠悠地坐在了首位上,从始至终,都没有把眼神落在谢君泽的身上。 唐敏一双美眸之中闪着几分怒意,似乎是想要开口斥责,在关键时刻,却又被江白竹给制止。 只见江白竹起身,并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的意思,直接对着那县令的方向开口:“这犯人的嘴,听说是你下令让人堵上的?” 县令略微点头,讲话的语气之中充斥着几分的理所当然。 “是啊,是我,不过,我这样做,也完全是为了大家考虑!如果一路上任由着犯人吵嚷,会很大程度的影响正常百姓的生活,为了不让犯人在临刑之前辩解,这才会出此下策,此举,完全是为了稳定人心。” 在这种时候,县令把所有的责任全部都推得一干二净,那副言之凿凿的样子,就仿佛做错了事情的人是江白竹四人一般。 “倘若不是因为有冤情,那人怎么会辩解?民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如果当真是那些坑蒙拐骗的话,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呢?除此之外,我还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是犯了什么错,为何要斩首示众?” 江白竹的言辞犀利,让人隐约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觉,不由得带着几分不悦的冷哼了一声:“你是什么人?为何在这里大呼小叫?” 谢君泽不动声色地开口:“这位皇上派来协助我调查的大人,他的话,完全可以代表我的意思。” 突如其来的话,让江白竹有些懵,却也知道谢君泽是在配合自己以调查这件事情,也就没有开口反驳。 陈县令点了点头,露出了一副了然的样子,随即,回答了刚刚江白竹的那个问题,然而答案却让人有些出乎意料。 “犯了什么错?这我怎么知道?这些事情,是衙门那边负责的,也就是说,是钦差大人所负责的范围,与我有何关联?” 虽说一问三不知,但这推卸责任的做法,还真是练得炉火纯青,让人不免有些无语。谢君泽不由得皱眉:“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为何判了这人斩首的罪行?” 但陈县令依旧是一副十分无辜的样子:“你说这个?衙门那边已经把所有的材料全部都准备好,只是最后审批一下就好了,其余的事情不归我负责,如果钦差大人真的想知道,不妨亲自去调查一下吧。” 说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补充了一句:“这些事情,本就属于钦差大人的管辖范围,与其有时间浪费在我这 里,不如到县衙那边去看一看吧,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 对于这件事情,陈县令表现出了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从始至终,都是极为无辜的表情,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同。 虽说是一个昏官,但有一句话倒是没有说错,继续留在这里,怕是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不如尽快到县衙那边去看一看。 江白竹没有继续开口,谢君泽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暂且告辞了,希望正如陈县令所言,在这件事情中,没有任何牵扯到你的地方。” 出了县令府,原本四人的队伍,此刻变为了五人。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五十二章 草率定案 在先前的交谈之中,江白竹几人得知,此人的名字叫做吴野,除此之外,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就仿佛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时不时表现的疯疯癫癫的,以至于说出的话也没有太大的可信度。 “现如今这种情况,若想调查出事情的始末,我们恐怕还是要先去一趟县衙。”江白竹的目光落在吴野身上,眼神中带着几分思索。 谢君泽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现在启程吧,左右都是要过去的,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 一路来到县衙,在得知了谢君泽就是新上任的钦差以后,里面的人客客气气的把几个人给迎了进来。 “关于这边发生命案的事情,皇上已经知道了,派我过来调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还希望大家能够积极配合我的工作。” 在说话的时候,谢君泽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但那些人的表现都极为自然,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虽说并没有表现出太过于欢迎的样子,但至少面子上也说得过去。 短暂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过后,谢君泽对着唐敏几人使了一个眼色,片刻之后,她们把吴野押了进来。 看到此情此景,在场众人脸上的表情均是有些惊讶,似乎有些摸不准这位新上任的钦差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正暗自揣摩的时候,谢君泽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我初来乍到,对这边的情况并不是特别了解,不知是哪位负责此人的案子?” 众人面面相觑一阵,最后,一个男人站出来:“大人,此人是我捉拿归来的。” 谢君泽与江白竹使了个眼色,随后,道:“其他人先下去吧,你留下,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要问问你。” 众人虽说摸不着头脑,但最后却并没有继续停留,而是纷纷离开了此处。【…~…#最快更新】 接连两任钦差都遭到了神秘人的杀害,其中一人甚至都没能成功地来到县衙,虽说这人看上去极为年轻的样子,但既然能够好端端地站在大家面前,足以证明他没有那么简单。 不只是他,就连站在他周围的那三人,似乎也并非是什么简单之辈。 那些人陆续离开以后,谢君泽也并没有避嫌的意思,直接看着那人的方向,开口问道:“既然你站出来,就足以证明你对此人还有印象,可还记得当初是因为什么事情被抓进来的?” 提及此事,那捕头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大人初来此处,有所不知,最近两年,接连不断的有女子被杀害,虽然经过了多方的缉拿,但却始终没有调查出是何人所为。” “一直到前些日子,在第三位遇害者的死亡处,我们的人发现了浑身是血的他,便暂时把人带了回来,在调查出此人 的身份过后,这才断定,这些事情是他所为。” 如果就这样判定的话,未免有些太过草率,江白竹带着几分疑惑地开口:“虽说是在现场发现,但此人也不过是有嫌疑,为何在调查出此人的身份过后,你便断定这些事情都是他所为呢?” 都没有拿到确切的线索,就匆匆了结了此案,这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那捕头苦着脸开口:“如果真的掌握了什么线索,前些日子又何至于如此为难?几位大人既然把这个人带回来,就证明一定是见过了县令,也应当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性格的人。” “钦差的位置一直在空缺,他又始终对此事不置理会,以至于这里的百姓人心惶惶,有一段时间,甚至都没有办法正常生活,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让我们继续调查下去了。” 那捕快顿了顿,看了一下江白竹他们的神色:“在现场发现此人过后,我们把这当作了一个突破口,最终发现,此人先前也算是劣迹斑斑,嗜赌成性,也正因如此,最终才将他定罪。” 听此,江白竹忍不住皱眉,心中有所触动的同时,却也明白,这件事情不该如此处理。 “如果只是如此定罪,未免有些太过于草率,如果此人当真是无辜者,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不能因为一个人有错就否定了他的一切,嗜赌成性,确实是他的不对,但是这连环杀人案,却未必与他有关。 那捕头有些无奈地开口:“此案必须尽快完结,只有这样,才能够稳定民心,他是目前唯一有嫌疑的人,不能继续拖下去了啊!” 最后,谢君泽开口道:“这次事情我暂且不追究你的责任,今后办事的时候,万万不可如此草率,查案子,不能抱着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人的想法,除非手中已经拥有了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件事情是他做的,否则又怎能行刑?” 如果每一次都这样草率的定论,刀下不知会有多少冤魂。 那人连连点头的同时,有些犹豫地问道:“大人是决定重新彻查此案?” 谢君泽点头:“既然他有可能是无辜的,那么自然是要调查清楚才能下定论,更何况,我觉得这件事情另有蹊跷。” “你把他的身份信息整理给我,今后,这件事情由我接手。” 虽说是新上任的,但毕竟身份摆在那里,那人虽说有些不大情愿,但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如果当真调查出了个所以然,岂不是推翻了自己先前所说的一切?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关于自己的骂声也是不会少的。 不过,新官上任三把火,谢君泽会选择彻查此事,倒也并不是太过于令人意外的事情。 一路舟车劳顿,江白竹让两位朋友先去休息,她则是陪 在谢君泽的身边,一同处理此事。 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江白竹的方向,她眉眼之间的疲惫显而易见,谢君泽神情中有着几分怜惜:“如果累了,就一起下去休息一下吧,这边的事情有我处理就好。” 而江白竹坚定地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与我也脱不了关系,人是我做主拦下来的,现在既然牵扯出来了这些麻烦事,自然是不能让你单独去面对!” “更何况,多一个人,也是多一份力量,说不定会有什么我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不累,你放心就是了!” 与此同时,新任钦差上任的事情,也已经彻底传开了。 一间阴暗的房间之内,一人端坐在椅子上,此人一身黑衣,脸上带着一块精铁面具,唯有一双眼睛,在那黑暗之中闪着烁烁寒光。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五十三章 以静制动 在这个神秘人的面前,有一个黑衣人垂首而立,静默了良久,这才开口:“大人,朝廷那边新派过来的钦差已经上任了。” 那神秘人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然后呢?” “先前所派过来的二人,我们都已经得手,这是唯一一个到了我们眼皮子底下的人,是不是也要将此人?” 说完,那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而神秘人并没有立刻给出回答,似乎是在思索这件事情的利弊一般。 沉默了片刻过后,给出了一个令人有些惊讶的决定:“算了吧。” “大人?”黑衣人因为过于惊讶,以至于声音中甚至带上了隐约质问的意味。 然而在下一秒,触及到那神秘人的眼神过后,却是心底一凉,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在这刹那间凝结了一般。 坏了,竟然忘记了面前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哪里是自己能够放肆对待的? 这样想,他不由得解释了一句:“大人,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不明白,如果将此人留下,万一坏了我们的大事,那可如何是好?” 神秘人并没有去计较那黑衣人刚刚的冒犯,只是带着几分懒散的开口,就仿佛是逐渐陷入沉睡之中的雄狮一般,一旦醒来,所给予敌人的就将是致命的打击。 “我们接连杀了两人,朝廷那边依旧是锲而不舍地派了新的钦差过来,哪怕是我们将此人再次除掉,恐怕那位也不会放弃的,说不定还会再生波折,若是因此派了更厉害的角色过来,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此人现在刚刚上任,对这边的环境还不甚了解,未必能够坏了我们的事,不如以静制动,先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到时再做打算。” 黑衣人了然地点了点头,习惯性地恭维了一句:“大人果真聪明,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似乎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神秘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似乎并没有受到这话的影响:“虽说不用你下杀手,但你这段时间的任务也未必会比原来轻松,以最快的速度,把那人的资料给我查出来,我倒是要看看,什么人如此胆大,竟然敢接手这边的烂摊子!” 那黑衣人领命,毕恭毕敬地退了下去,直到彻底走出房间以后,这才松了口气。 每次与那位大人打交道的时候,都感觉仿佛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命悬一线的感觉是真的不好受。 另外这边,谢君泽已经拿到了关于吴野的资料,与江白竹一同翻看起来。 江白竹扫了几眼,带着几分惊讶的开口:“倘若这份资料上写的是真的,此人的身份并没有我们想象之中的那么复杂,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平庸至极。” 按照先前那人所整理出来的资料来看,吴野出生在 一个小山村,与县城里比起来,民风淳朴,只看前半段,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有为的青年。 若是当真如此,他又怎么可能会沾染上赌博的恶习? 谢君泽用手指了指桌上的纸,带着几分笃定的开口:“从这里开始,一定是有问题的!”【~*…!免费阅读】 江白竹略微点头,有些苦恼地思索了片刻,最后,突然提议道:“与其在这里看着这些资料,我们不如亲自去调查一下!纸上写的,终究没有我们亲眼所见来的真实。” 提议不错,只是谢君泽却带着几分顾虑地看了一眼江白竹的方向。 “你这些天都没好好休息过,资料上所描述的地方,若想抵达,哪怕全速赶路,也需要大半天的时间,你身体还能受得住吗?” 江白竹拍了拍胸口,有些不服气地道:“皇上这是看不起我?想当初,我没有来到皇宫的时候,也是一直在外游历,哪里有你想象之中的那么娇生惯养?” 说着,也不给谢君泽拒绝的机会,便直接自顾自的开口,替他决定了下来。 “既然皇上不反对,那这件事情就这样做好了!我现在去准备一下,先把这个人关押起来,等我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以后,再做定论!” 似乎是害怕谢君泽会反对一般,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江白竹便直接转身,率先朝着外面走去,而屋子里面的谢君泽却有些略微的失神。 他看着江白竹离去的背影,目光深邃,好半晌都没有下一步动作。 或许,正是因为这姑娘性格之中的这份洒脱,才注定了她不会如同金丝雀一般永远在自己的保护下,注定了她不会与自己一同待在那深宫之中。 收敛的思绪,谢君泽把桌上的东西收起来,大踏步地朝着外面走去。 不管未来如何,最重要的是把握当下,他不会就这样轻易放她离开的。 吴野先前所居住的地方确实很是偏僻,一路奔波,江白竹先前已经夸下海口,强忍着腰酸腿痛的感觉,一路上都没有吭声。 她才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女孩,话都已经说出口了,绝不能让身旁这家伙看不起自己。 直到视野范围之内,出现那小村落的时候,江白竹的神色这才放松,笑着对一旁的谢君泽开口,声音之中有着几分隐约的调侃。 “在这里居住的,可都是一些淳朴的村民,等下你可千万不要吓到他们!” 在面对那些朝廷大臣的时候,谢君泽总是习惯性地摆出那样一副严肃的面孔,江白竹是想提醒他,所面对的人不同,表现出来的态度自然也应该不同。 如果一到那里,就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哪里能够探听出他们想要的消息? 谢君泽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你放心,我都明 白的。” 千叮咛万嘱咐,终于是来到了村口。 江白竹走在最前方,朝着一位老大爷打探道:“大爷,吴野的住处在哪里?” 那人神情中似乎有着几分警惕:“你们是什么人?” “这位是刚刚来到这边的钦差,觉得关于吴野的案子另有蹊跷,所以这才想要过来调查一番。” 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老大爷却突然激动的跪了下来,在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道:“求求两位大人帮帮忙吧!” 还没等把人扶起来,周围的乡邻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也是全部围拢了过来,了解了事情的原委过后,纷纷跪求二人。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五十四章 重要的决定 那些人的言论,给江白竹的心中造成了很大的触动,在回程的路上,心情也是十分沉重。 谢君泽似乎也察觉到了江白竹的心不在焉,不免带着几分担忧地问道:“还在想刚刚那些乡亲们的话吗?” 江白竹点点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过了好半晌,这才有些闷闷的开口:“就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没想到这边竟然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屈打成招? 如果他们并没有来到这边,这件事情也就会这样草草结束,不会有人知道他并不是杀人犯,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曾经经历过什么? 而刚刚在那边看到一个晕过去的老夫人,应该就是他的母亲了。 若是他真的死了,那他的老母亲可就没人照顾了。 谢君泽自然能够明白江白竹在想什么,无奈地笑了笑的同时,开口道:“白竹,你看着我。” 突如其来的指令,江白竹虽说不明所以,但出于信任,还是下意识地抬起了头:“怎么了?” 最先对上的,是那透露着几分柔和的眼眸,那双眼眸极为深邃,让人不由自主地想沉溺于其中。 即便是江白竹,也并没有能在第一时间转移视线,有那么一瞬间,甚至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 直到谢君泽开口的那一刻,才从那种奇怪的感觉脱离。 “白竹,这个世界也许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遇到一个叫江白竹的姑娘,说是命中注定也不为过。不过,只看眼前,至少这个人,不用因为那莫须有的罪名丧命,不是吗?” 听此,江白竹点了点头:“话虽是这样,可我总觉得有些不太舒服,这里地方偏僻,地方官就可以为所欲为,想必在其他的地方,这种事情也一定有所发生。” 她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没有办法宛如救世主一般,降临在所有受了委屈的人面前,这种不公平的对待,无时无刻不在发生。 伸手拍了拍江白竹的肩膀,谢君泽突然道:“我们马上就要回到县衙,你确定要以这样的精神面貌回去吗?陈县令说不定正在准备看我们的笑话呢!” 一听到那名字,江白竹不由得有些咬牙切齿,突然开口:“绝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了那个家伙!你不是皇上吗?对于开堂审案这件事情,应该也有所接触吧?” “自然接触过,怎么,想把这件事情重新的审一审?” 江白竹点头:“既然那些乡亲们说吴野是被冤枉的,那我们就把涉及到这件事情的人全部都找到,让他们当面对质!我倒要看看,问题究竟是出现在他的身上,还是那所谓的陈县令在其中搞鬼!” 对于江白竹的话,只要不涉及到什么原则性的问题,谢君泽向 来是不会拒绝的。 就宛如此刻,他眼中带着几分笑意地点了点头:“好,既然白竹想要公审,那我们就把那些人找到,重新开堂审理一番!” 回到县衙,江白竹与谢君泽第一时间到牢里面去看了看吴野,他此刻已经全然没有了刚刚那些人口中所说的,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反而像是已经步入中年一般,双目暗淡无神,只是呆滞地注视着前方。 看到这一幕的那一刻,江白竹脚下的步伐停顿了一瞬,她知道,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神情,是因为已经对生活彻底失去了希望。 换位想一想,如果是自己遇到了这种不公的对待,难道真的可以做得更好吗?答案似乎是否定的。 人生在世,有太多无能为力的事情,自身不够强大的时候,所需要妥协的事情自然也是更多。 两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近前,可他却依旧没有什么反应,直到江白竹的话传来:“你的乡亲们说,你是清白的,他们相信你不会做那种事情。” 吴野猛地看向江白竹,在与那双眼睛进行对视的一瞬间,江白竹不由得轻轻的吸了口气。 这人眼睛里已经布满了红血丝,除了对生活的厌弃之外,江白竹没有看到其他的,没有那种浓浓的怨恨之色,也没有愤恨命运的不公。 吴野开口,沙哑难听的声音在这阴暗的环境里面显得有些诡异:“乡亲们?你去找他们了?你为什么要去找他们?” 江白竹顿了顿:“他们告诉我,他们所认识的吴野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所以我愿意相信他们说的话,相信你是清白的。明日,我们会重新开堂公审,与此同时,与你有所关联的那几人,也都会被请过来。” “如果你想洗刷在你身上的罪名,那你就应该想想明日如何去为自己辩解,想想要如何让大家相信你说的话。” 留下了这样的一番话,江白竹并没有在此多做停留,而谢君泽自然也是跟着一并出来了。 他跟在江白竹的身边,原本就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此刻江白竹出来,他自然是没有留在那里的道理。 关于吴野的事情,要重新开堂公审,得知这消息的所有人都很惊讶,包括在县令府中的陈县令。 他正悠闲地躺在太师椅上,一旁是一个女人,此刻正在为他扇风,而他本人则是时不时地拿起一颗水果,投入口中,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直到下面的人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大人,新来的那个家伙,似乎是要重新开堂公审!” 听此,陈县令猛地坐起了身,动作幅度之大,让一旁的女人花容失色,然而他却已经无暇顾及。 “你说什么?” 真没想到,那几个家伙竟然真的查出了什么!开堂公审 ?这简直是不亚于在打自己的脸。 那手下似乎也畏惧着现在的陈县令,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着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大人,钦差大人已经把消息给散播了出去,我们现在怎么做?” 片刻的惊慌失措以后,陈县令已经恢复了理智,狠狠地瞪了一眼下面的人。 “慌什么慌?找到当初那些人,再去敲打一番,我倒是想要看看,几个初来乍到的家伙,究竟能够查出什么门道来!” 这里天高皇帝远,说他是这里的土皇帝也不为过,早已习惯了说一不二的生活,此刻权威受到了挑衅,自然是没办法容忍的。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五十五章 开堂公审 手下听到命令过后,慌慌忙忙的点头,随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转身冲了出去,似乎并不愿意与这位县令过多接触。 进行了一番准备过后,这件事情可谓是传的人尽皆知,为了能够让更多的人过来,江白竹可谓是费了不少心思 此时此刻,公堂之上,说是人满为患也不为过,看到这一幕的江白竹眼中不免呈现出了几分欣慰。 吴野被两个官差带进来的时候,与江白竹擦肩而过,江白竹突然轻声的开口:“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我希望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慎重考虑过的。” 吴野眼中带着几分错愕的抬头,在他的视线之中,那位年轻公子却对他笑了笑,那眼神极为澄澈,不见半分厌恶之感。 一直到跪在大堂之上的时候,他依旧是有着几分神情恍惚的感觉,自从他沉迷于赌博,不务正业以后,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感觉到这样的善意了。 旁人在提到他的时候,言辞之中总会带着浓浓的鄙夷,他似乎就是坏人的代名词,以至于当初县令对自己屈打成招,他承受不住,承认的那一刻,竟然没有人去怀疑这件事情是否属实。 可是现在却不同了。 无论是对那些一直支持自己的乡亲们,还是这个不知是何身份的公子,甚至是为了自己的后半生,他都应该去搏一搏。 最重要的还是他母亲。 不是他做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 正如同最开始的那个捕快所言,关于那些女子被杀的事,确实是被广泛的关注,此刻听闻那人的罪行有可能被推翻,大家自然是迫不及待地涌了过来。 除了吴野之外,还有另外几人也在公堂之上,这些人,就是那天和他赌博的那些人。 开堂以后,原本那嘈杂的声音瞬间消失,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谢君泽的脸上。 这一看,许多人的眼中不由得浮现出了几分惊艳的神色。 虽说早就已经听说县城里面来了一个新的钦差,却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面容俊秀的小哥,难道说刚刚过来几天的时间,就破了如此重要的一个案件? 不知不觉间,人们的关注程度似乎是大幅度的提高。 公堂之上,负责主持的人自然是谢君泽,而江白竹从始至终都是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诸位父老乡亲,下官虽然刚刚来这里没多久,但却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情,牵扯到了以前的一件案件,或许是有其他的隐情,今日开堂公审,也是希望大家能够对这件事情有所了解,并且保证这一切都是在公平公正的状态之下进行的!”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下面的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钦差大人的意思是说,他 是无辜的?” “可是先前陈县令明明已经下了通告,说是他已经认罪伏诛,难不成县令大人说的话是假的?” “应该不会吧?县令大人已经在任这么久,并没有听说有这么大的疏漏啊!” 一时之间,在场众人可谓是众说纷纭,却没人能够拿得出来一个准确的答案。 谢君泽的声音极有穿透力,让大家一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静一静,先听一听我们的嫌疑人是怎么讲的吧。” 吴野此刻跪在地上,但脸上的神色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怯懦,他一本正经的开口:“我没有杀人,我是冤枉的!” 谢君泽直言:“你说你是冤枉,但必须要拿出一些证据来,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大家相信你说的话。” 沉默了好半晌,吴野终于开口:“我记得,那天和我在一起的,还有我的两个朋友。”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带了几分惊讶的神色,从未想过,这案件,竟然牵扯到了旁人的身上。 然而,吴野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那些人惊讶的眼神一般,只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 “现在的我臭名昭著,想必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赌徒,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赌钱,但却一次都没赢过。” 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之中还有着几分对自己的嘲讽,很容易就能够牵动人的心绪,让人与他产生几分共鸣。 仿佛没有注意到那些打量自己的眼神,他自顾自的继续开口讲述。 那天,他与朋友赌钱,因为钱输光了,最后不得以之下,用了他的的房子作为赌注,但却没有想,只那一次,竟然是赢了,吴野认为那是老天眷顾,欣喜若狂,从来没有去想,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短暂的兴奋过后,那两个人提议:“走,我们去喝酒庆祝一番,吴野请客。” 而吴野自然是没有任何犹豫地答应了。 他把他们当做知己,挚交,平日里有什么掏心窝子的话都会与他们讲,可却从未想过,竟然会是他看走了眼,他们是那般狼心狗肺的人。 自从开始赌钱起,他就一直在输,把他的积蓄输的一干二净,甚至还败光了父母的积蓄,总想着,或许下一次运气就会好一些,或许下一次就能够把输掉的钱全部都赢回来。 把房子做抵押过后,是吴野第一次赢钱,然而只有那一次,却足够与他从前所输掉的那些钱相比。 甚至还能够有所剩余,那种兴奋,让他那天喝的伶仃大醉,根本就不记得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述到了这里,周围的人早已经鸦雀无声,似乎是已经沉溺于他所讲述的故事之中一般。 这并非是一个故事,而是来自一个赌徒的忏悔。 就如同 他话中所说的那般,大家没有办法感同身受的理解他赢钱时的那种感觉,但是却似乎能够明白喜悦的心情。 那是孤注一掷的人,所得到的最珍贵的礼物。 而江白竹也是第一次听到吴野讲述这些,不由自主的转移了视线,并没有去看那跪在地上的人。 只是看一眼,都觉得莫名的心酸。 从前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此刻却是以一个罪人的身份,来讲述自己曾经所做出的那些错事,对于他来讲,似乎确实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了。 谢君泽还算是冷静,并没有其他人那般感性。 他问道:“所以,关于那天所发生的事情,你的记忆只是到了这里。”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五十六章 县令阻拦她 “并没有你去杀人的片段,是吗?”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他的身上,期待着他的答案。 “是的。” 那天第二日一早,亮眼的光芒照进屋子内,吴野挣扎着缓缓睁开了一条缝,却感觉自己的身体犹如被重物压着,怎么也动弹不得。 他的怀里正躺着一具冰冷的尸体,吴野并未完全清醒,知自己的身体动不了,还以为是醉酒后身体无力所导致,又想着自己往常醉酒也不至此,昏昏沉沉地想要起来。 未等他起身,忽然破门而入的声音传来,几个穿着衙门衣装的人将吴野与那具尸体团团围住,从中走出一个中年男子,还有一位妇人。 “大胆吴野,竟敢谋害良家妇女,还如此衣衫凌乱。” 呵斥声音传出,几人已经将吴野拿下,禁锢在一旁,手脚有些麻木的吴野无力挣扎,人倒是清醒了不少,一双眼睛环视四周,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昨夜我明明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又怎么会突然在此地?此处屋内破旧不堪,自己醉酒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那女子又是?他心里嘀咕。 妇人颤抖的双手抱起那女子的身体,眼泪慢慢落了下来,眼神之中满是绝望之色,一双猩红的眼眸落在吴野的身上。 “各位官爷你们抓我做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吴野注视到妇人的眼神有些害怕,下意识的躲避了一下,小声地询问。 “我们还想问你呢,给我带走!回衙门将此事告知县令。” 逋快得令直接将吴野带走了,剩下的人也随之离开了,房间之中只剩那名妇女以及死去的女子。 妇人眼睁睁看着害死自己儿媳的男子离开却什么也做不了,心里头难受至极,不过她还是有些理智的,自己的心头肉已逝,再怎么做她也不可能再回来。 她擦拭自己的眼泪,看着那苍白的脸颊心如刀割,妇人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往来都是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家中无权无势,妇女只能暗自祈祷官府能够严惩凶手。 那日之后,吴野待在大牢之中受了不少的酷刑,始终不愿承认自己罪行,那些都是只是一些皮肉伤,伤不了姓名,顶多痛些时日。 “县令,那家伙死活不招,那些刑法都已经用过了,嘴硬得很,不知是否?” 衙卫来到县令面前禀报那件事情,心中却有些迫不及待想要使用另外一些酷刑。 那些酷刑轻则伤其筋骨,重则小命不保,那种刑法都是处置罪大恶极之人,也不知吴野是不是得罪了这狱中的人,每个人都是下死手,没有任何手下留情。 “此事没必要来问本官,再给你们三天时间,若他还没招本官拿你们是问!” 县令出言道,心中烦闷不已,江白竹他们并不知此事。 衙卫领命便离开了,回到牢中就开始给吴野用刑,他经过那些刑法早已经伤痕累累,现如今衙卫又带他去了暗阁,里面都是各种各样刑法使用的东西。 “招不招?招了就不用受这些刑法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衙卫拿起一个带着火星的东西,时不时的再他面前晃动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到他的身上一般。 “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吴野虚弱的一字一字吐露出来,衙卫闻言不等他再言语什么,直接上刑。 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暗阁,一天下来吴野多次疼痛过度昏迷过去,一直折腾到徬晚,衙卫才停了下来,探了探他的鼻息,见人还活着,放下了心中的担忧,让人将他带回牢房。 接连两天都是如此,直至三日期限的最后一日徬晚,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牢房之中,手里还拿着牢房的钥匙。 “小子,你招了吧,招了可能还有一丝活下来的希望,若是不招明日便是的你的死期,你自己掂量掂量。” 黑衣人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喘着粗气的吴野,没有任何的情绪。 “你是谁!” 吴野看着看着全身黑的人影,戒备的询问,心里思虑着他这些话的真实性,这几日自己都是命大,凭着一口气活了下来。 “你甭管我是谁,只是闲来无事提醒你一句,若不是我有事进来说不定你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黑衣人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便快步离开了,吴野就是想再问些什么也只能将话憋了回去,为了证实黑衣人的话,他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步来到了牢房前。 一眼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衙卫,一下子便明白了黑衣人话中的意思,而且这几天的拷打他也是实在受不住了,若是答应,也好过被打死去。 一夜未眠的吴野在第二天早上便招了,衙卫被黑衣人打晕一觉醒来已然是大中午了,衙卫本想逞最后的时间将他屈打成招,未曾想来自己一到他的面前就得知他招了。 欣喜若狂的跑到县令面前交差去了,只有吴野满脸苦色的待着牢房之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招的原因有两个,一个便是那些酷刑他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若不是衙卫不敢将人活活处置死,或许他早就一命呜呼了,二来则是那黑衣人的话让他动摇了。 不过他并未将黑衣人的事情说出来,江白竹闻言之后,眼睛紧盯着吴野的眼眸,见他并无虚假之意,沉思了一会。 “去将那两个人也带过来,或许能从他们之中找到一些线索。” 她吩咐着,心里很是怀疑那两个人,三人喝酒唯独吴野一人出了事,他们二人却什 么事也没有,不得不让人怀疑此事是不是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话落并无人有什么行动,一个个目光看着县令等待着他的吩咐。 江白竹见此心中略有些复杂,不过那些情绪一闪而过,锋利的眼眸紧盯着县令。 “江大人,这天色不早了,此时去将他们带过来怕是有些不合适吧,何况此事已经有了些眉目,大人们也不用操之过急,应当好好休息一番才是,而且您也不是钦差啊。” 县令好声好气的与江白竹商议,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神色,此话其意则是为了阻拦他们,道明这件事情与江白竹无关,她没资格管这件事情。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五十七章 审查二人 身为御厨的江白竹若是一点人脉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至少她还在此地,他县令的位置还算保得住。 她一眼捕捉到他的眼神,假装什么都不在意的站起来走了几步。 若那些对江白竹敬佩之人得知县令对她无礼,恐怕他这县令也不会好到哪去。 “她的命令便是我的命令,愣着干嘛,等着我将话再说一遍?”谢君泽冷眼望了县令一眼,对他的一席话很不喜,差点忍不住就此罢了他的官,不过想到这件事情还得处理,便忍了下来,这个想法也留在自己的脑海中。 “是是是,下官这就去办!” 县令闻言立即安排人去带那两个人了,心里头为自己抹了一把汗,不敢抬眼看这位爷的眼睛,谢君泽的一抹眼神都差点要了他半条命,又怎敢再做些什么。 安静的呆着一旁,心里头却在打算着,原先谢君泽对他的做事方式并无任何反应,县令还以为他并不管事,所以胆子大了起来,现在他一开口,县令也只有秒怂的份。 至于吴野暂时被带了回去,这些事情他已经招了,留在此处也没什么用处,江白竹便命衙卫将他带下去,这次衙卫倒是快速的行动了。 很快,衙卫将另外两个人带来过来,二人身上完好无损,二人悄然地看了县令一眼,县令看着他们望过来的视线,直接无视了。 县令不想因为这两个人把自己也牵扯进去,一直低着头老老实实站在一边,若不是见过他的真面目,谁会相信现在的县令是当时的县令。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二人的目光如同掩饰一般不经意地看了县令几眼。 这一幕落入江白竹谢君泽的眼中,他们当作什么没看到,转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并未开口说话,淡然地看着二人。 从吴野的话中,他们也算得上与其交好之人,不然又怎会一同赌局,他入狱这么久以来,二人一眼也未曾探望,让人深感疑惑。 “大人,不知这么晚带我们过来所为何事?” 二人低着头齐声询问,之所以低着头,是因为他们脸上满是慌乱之色,不敢抬起头,再者江白竹几人没人说话其他人大气不敢喘几声,气氛压抑的很。 二人心脏砰砰砰的直跳,也不知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只觉得眼睛看着地面,身子觉得寒冷至极。 “找你们前来自然是为了问话,你们无须担心,只要如实招来便可,若有意隐瞒,兴许你们也会牵扯其中。” 江白竹道出一席话,同时注视着二人的反应。 二人听着她的话微微颤了颤,不过很快又镇定了下来,她看着二人的表现,冷笑一声,一眼看穿他们的想法。 “回大人,那日我们三人赌了一局,本只想 赢些钱财,后来他把最后的家底也输光了,我们也只能就此离开了,后来的事情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还望大人明察!” “哦?若你们所言属实,既然那人的房子输了,那么为何无人将房子收回去呢?” 谢君泽看着二人直言指出,倒想看看二人如何圆谎。 要不是吴野先一步将所有的事情经过说了出来,或许他们就被忽悠了,二人闻言支支吾吾什么也说不出来。 县令抬头看了二人一眼,默默叹息一声,没想到两个人如此愚蠢,只觉得二人会坏事,只好厚着脸皮站了出来。 “大人,此时已经不早了,不如将二人先关押起来,明日再审如何?这么晚了,大人们也要注意休息啊。”县令想借此再次阻拦他们继续审理下去,心里却有些忐忑。 “无妨,审理二人用不了多少时间,你们该如何解释?”谢君泽罢了罢手并不打算就罢,慵懒的品尝桌面上的茶水,另外温柔地看着一脸认真的江白竹。 拒绝县令的好意是因他从她的眼神之中看出她的想法,所以自然不可能因县令的一席话就此罢休,何况他对于接下的事情很感兴趣。 “这。”县令还想说些什么,屋顶忽然传来一声响,白鹰站在谢君泽的身后得到他的暗示,直接闪身往声音的来源处走去。 那些人听到声响着实吓了一大跳,惶恐地看着外面,冷风随着人群的空隙吹入衙门内,跪在地面上的二人感觉有种凉飕飕的气息,却又不敢开言。 对于那个问题他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原先这么话都是某人教自己说的,本以为说完之后便能相安无事了,却不知情况根本不是他们所想那般。 四周张望一眼,只见地面上有块四分五裂的瓦片,前方还有一只优哉游哉的黑猫,白鹰仔细看了看那只黑猫,本觉得有些奇怪,明明自己刚刚看到一抹黑影,可那地方只有一只黑猫。 为了谨慎起见,白鹰四处查探了一番,并未发现有黑影的身影。 来到屋顶之时,只见黑猫闪身一跃如同黑影一般,引起了白鹰的注意。 “难道刚刚自己看到的是这只黑猫?”白鹰紧盯着那只黑猫,想看出什么端倪来,却发觉那黑猫也毫不示弱地看着自己,倒是让他觉得十分有趣。 他再次看了一下四周,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便转身离开了,却不知黑猫下面的小巷内,一个长发飘然的人影待着下面,全身被黑衣包围,除了一双黑亮的眼睛。 “喵~” 黑猫来到黑衣人的面前不满的叫唤,那人毫不犹豫从自己手里的袋子里,拿出一条肥硕的鱼儿送到黑猫的眼前,黑猫满意的一步步走向自己的食物。 “呼~没想到自己路过也能差点 被发现,太丢脸了,看来还得加强练功才是。” 那人嘟囔几句便闪身离开了,黑猫食用完美味食物快步跟了上去。 衙门内。 “主子,外面只有一只黑猫,什么也没有,想必那声音应是黑猫不小心弄出来的。”白鹰来到谢君泽的面前将自己看到的告知于他。 众人听闻原来是一只猫,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怪异的东西,继续将目光放在二人身上。 “既然没事,那便继续审,你们只有最后一次机会,若再胆敢胡言乱语,那你们便犯了作伪证之罪,其罪可得坐牢。”江白竹看着二人,脸上已经有许怒气,直接用语言逼供。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五十八章 事情的真相 县令闻言心中有些心虚,站在一旁显得有些焦急,一时半会他也没有办法,何况还有谢君泽在此,他也不敢造次。 站在一旁低着头掩饰自己的存在感,用眼神暗示着他们二人不要说出去。那两人,也就是吴野的朋友,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这和一开始陈县令所承诺的可是有很大不同! 下意识地看向了陈县令的方向,然而未曾想到,那人竟然是转移了视线,并没有开口相助的想法。 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两人互相看了看,一时之间不由得面面相觑,却又不知道应该在这种时候说什么话才合适。 江白竹自然是将那两人的一系列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所升腾着强烈的怒火。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冥顽不灵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愣,包括那不知所措的二人,都是在一瞬间把目光汇聚到了江白竹的身上。 此刻的江白竹,正站在谢君泽的旁边,挺直背脊,眉眼之间充斥着几分严厉的神色。 “我在与你们说话!你们可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做什么?” 那两人犹豫了好久,最终有一人承受不住这种压力,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陈县令的方向,突然开口:“我说,我说就是了!” 听到这话的那一刻,陈县令有些惊讶的望了过去,然而那人却早就已经转移了眼神,并没有在对他有半分期待。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在这位县令的手里,他们二人不过是一枚棋子,现在棋子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自然是可以毫不犹豫的舍弃。 “这件事情,我们确实是做了伪证,但这一切却并非是出自我们的本意,这一切,全部都是陈县令让我们做的!”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均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唯有吴野,似乎是松了口气一般。 既然把那个家伙拖下水,那自己的处境也就没有那么艰难了,最好是能够身败名裂,让他也尝一尝自己当日的那种感觉! 跪在那人旁边的另外一人,在听到这话以后,也是不再犹豫,点头附和着同伴的话。 “想必两位大人也知道,我们与他一样,都是赌徒,陈县令答应过我们,只要我们办成这件事情,就可以替我们还债!” 事到如今,哪里还会有人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呢? 或许这一开始就是一个局,一个专门为了他所准备的局,从诱导他接触到这种东西,到最后输得倾家荡产,再到一夜暴富,或许这一切全部都是别人事先安排好的。 在场之人大多都是一些平民百姓,过来也不过是为了凑凑热闹,但这并不意味着大家是傻子。 案件已经审到了这种程度,虽说心中有些不敢相信的同时,但却已经能够 隐约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陈县令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是啊,如果当真如此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小声一点,你没看到他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吗?小心这件事情牵扯到我们的身上!我们大家可都是平民百姓,难保他不会再做出什么屈打成招之类的事情!” 一失足成万古恨,此时此刻的陈县令,大概所面临的也是这种处境。 听着耳旁那些人窃窃私语的声音,眼眸之中所充斥的是强烈的怒火,他对着那两人的方向怒斥:“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叫做我指示你们去做的?来人,还不赶紧把这两个疯子带下去?”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江白竹突然上前一步,眼中带着几分冷然地看着县令的方向,声音之中满是斥责之意。 “疯子?我看你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不仅昏庸无能,还妄想用这种方法来进行掩盖!” 不留任何情面的指责,早已经让县令近乎于失去理智,他恶狠狠地瞪着江白竹的方向。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两个人的缘故,如果他们没有过来,如果他们再晚一天过来,等到那个人被砍头以后,这一切的罪行都会被掩埋。 可是,他们偏偏要在这件事情之中横插一脚,当真是可恨之极! 他怒极反笑:“真是可笑,难道你们大家都相信那两个疯子说的话吗?我现在已经身为县令,难道还缺什么东西吗?为何要用这种方式,来把我自己陷入那种危险的境地之中?” 此言一出,普通人自然是没办法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眼中瞬间浮现出了茫然的神色,似乎是在动摇,在怀疑究竟谁说的话才是真的。 然而,这样的计谋并没能得逞,江白竹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的伪装。 “因为你害怕别人知道你做不出任何成绩,你害怕别人知道你是一个昏庸无能的人,你所管辖的区域,近两年来出现了这么多起杀人案,可你却始终没能查出了凶手的身份。” “正是因为觉得不能这样下去,所以你才会随便找一个替罪羔羊,想要将人拉入深渊的同时,提高自己在百姓心目之中的地位,我说的不对吗?” 县令好半晌没有再给出回答。 说的对,说的真是太对了!就仿佛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一般,把他所有的想法全部都摸得一干二净。 他咬牙切齿地看向了江白竹的方向,事情现在已经有了暴露的危险,他能做的就只有抵死不承认了。 “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向你们承认?这两个人随便污蔑我,难道我还要继续容忍他们吗?” 江白竹摇了摇头,收敛了自己眼眸之中的几分失望 之色,愤怒的表情也是消失,声音极为平静地开口:“看来一开始确实是我误会你了。” 在身旁那些人地注视之中,她极为淡然的把自己没有说完的话说了出来。 “我原以为你不过是一个没有什么能力,但却还想要受到人民爱戴的县令,从来没有想过,你竟然还想要到处推卸责任,敢做不敢当!” “别说是当地的父母官,你连做人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怎么能够管辖好一个地方呢?” 这一番说辞,并没有给他留任何颜面,江白竹似乎也并没有考虑他会有恼羞成怒的可能,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替受害者发言。 哪怕出发点确实是想要稳定民心,但是做法终究是用的不对的,凭什么要让一个无辜的人牺牲?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五十九章 把人放走 公开审理过后,事情的真相也就这样水落石出,而真相也是分外的让人唏嘘。谁也不曾想过,原本被大家视作十恶不赦的人,竟然会是无辜的。 这样的变故,让大多数人都难免有些不适应,甚至有些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吴野才是。 而这真相被查出来以后,关于吴野的事情,先前的定论也自然是要被全部推翻,但是,虽说洗脱了身上的嫌疑,但却迟迟没有被这样放出去。 这天,吴蕈与江白竹刚好聊到了这件事情,关于此事,吴蕈自然是建议趁早把人放出去为好。 如果是按照现代的法律,仅仅是目前手头所拥有的这些证据,就已经足够证明吴野是无罪的,把人放出去,自然也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总不能让一个无辜的人背负这种骂名,在劳里面白白的受苦吧?倘若真的如此做了。无论是对吴野,还是对先前那些苦苦哀求的乡亲们,这都是一件极为不公的事情。 “白竹,既然已经证明人是无辜的,不如早点找个时间,让皇上尽快把人放出去吧!说起来,那位公子也是命途坎坷。” 江白竹听闻此言,一双眼中不由得略微多了几分无奈的神色。 沉默了良久,最后这才把心中的顾虑给讲出口。 “并非是我不想把人放出去,只是,这与当朝的法律有相悖的地方。” 吴蕈在听了这话以后,不免也是一愣,对啊,这已经不是她之前所处的现代了,这个时代与她的时代是不同的。 过了好久,吴蕈这才有些苦恼的开口:“话虽是这样讲,可他与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联,甚至还被强行地扯上了关系,这本就是一件极为不公的事情。” “没有人能够为他讨回公道,这已经能够算得上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了,总不能让人还一直被我们关在这里受苦啊!” 这里是封建的古代,有些法律自然是不够完善的,也正因如此,为了不给某些人钻空子的机会,在某些方面自然规定的是要严格一些。 这也并非是谢君泽一己之力决定下来的,而是祖辈流传下来。 在没有亲眼见证到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没有怎么能想到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 坐在原地良久,江白竹最后终于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不管究竟是何原因,总而言之,这件事情,确实是要给他讨回一个公道的,就算是不能给县令之罪,也不能一直把人关到牢里。” “这样吧,我现在过去找皇上,把这件事情和他说一说,至于到底会有几成把握,现在我也不能确定。” 吴蕈看着明显有些不自信的江白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不确定?这种事情,没 有人比她更有把握了。就算现在这位当事人还不清楚,但他们这些旁观者却能够看得一清二楚,面前这位,分明就是被那位年轻君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换句话讲,只要吹一吹耳旁风,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手到擒来的呢? 此刻的江白竹远远没有如此轻松的样子,与吴蕈进行告别以后,她这才朝着谢君泽的住处走去,只是在推门而入之前,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做好了心理建设以后,这才伸手敲响了房门。 只听到那熟悉的节奏声,就能够联想得到外面那人的身份。 原本冷硬的眉眼之中多了几分柔和的神色,谢君泽对着外面的人柔声道:“进来吧。” 听此,江白竹这才推门而入,有些不自在地走到了谢君泽面前,这副样子明显就是有什么话要说。 看着身旁的姑娘这副反应,谢君泽一时间不由得挑了挑眉,语气之中甚至还带上几分隐约的调侃之意。 “怎么这副表情看着我?该不会是有什么事情求我吧?” 不得不说,这一句玩笑话,还真是猜透了此刻江白竹的心思。 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才试探性地开口问道:“皇上,既然这件事情已经调查的水落石出,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把无辜的人放出来了?” 至于这句话中所说的无辜的人是指谁,自然也是一目了然。谢君泽不免有些惊讶地问道:“白竹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情来了?” 犹豫了一下,江白竹很是委婉的开口:“刚刚吴蕈和我说的,我想了想,我觉有道理,既然已经有了证据证明凶手不是他,这样把人关起来有些不妥,他的境遇原本就已经够惨了,现在还要被关在那种地方,似乎是,似乎是有些可怜的。” 这话倒是没有说错,岂止是可怜? 谢君泽停顿了片刻,似乎是斟酌了一番,最后这才给出回答。 “把人放出去,倒也不是不行,既然白竹都已经开口了,那朕自然是不能拒绝的。” 这般模棱两可的话,让江白竹不由得有些脸红,刚刚那种忐忑的心情也已经全然消失,只能是带着几分慌张地岔开了话题。 “既然这样,这件事情还是尽早宣布为好,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不如就现在吧?” 这回,谢君泽的眼中是真的流露出了几分惊讶的神色,而江白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在慌乱之中说了些什么,不由得带着几分窘迫地转移了视线。 她现在心里有一个小人,不停地捶打这另一个叫“江白竹”的小人。 看来,下次说话的时候,一定要在心里先斟酌一番,否则怎么会说出这种蠢话来? 看着身旁那姑娘略带几分懊恼的神色,谢君泽不由得莞尔:“我能明白白 竹心急,但这件事情,不是我们两个人草率就能决定的,至少要把大家叫过来,全票通过以后,这才能够将人放走。” 这话倒是没有说错,谢君泽现在毕竟是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在这些人的眼中,不过是一个钦差,这个地方还有那个县令。 若是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这样把人放走,终究是有些不太妥当的,假如事后真的追究起来,恐怕这件事情将会被看作是他们的不是。 听此,江白竹连连点头,只恨谢君泽不能忘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我明白,我都明白的!刚刚我也是一时昏了头脑,这件事情不是小事,确实是应该好好地准备一番。”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六十章 平安地归来 “明日,那就明日吧!” 说完,就立马离开了。 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身影,谢君泽不由笑出了声。 只觉得江白竹更加可爱了。 而这一切江白竹都不知道。 “不行,这绝对不行!至少在抓到真正的凶手之前,是一定不能将此人放走的,这与当朝的法律不符!” 县令一脸义正词严的样子,在江白竹刚刚引起一个话头的时候,就用那种不容拒绝的语气把这句话给否决了,并且只看到言之凿凿的模样,仿佛真的是在为这件事情考虑一般。 这副惺惺做态的样子,或许能够瞒得过那些懵懂无知的百姓,但却并没有办法骗得过江白竹和谢君泽。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过后,最先开口的人是江白竹,她清了清嗓子,声音之中带上了几分的严肃。 “根据我们现在手头所掌握的证据,已经彻底洗脱了那人身上的嫌疑,为何还要强行把人关在那里?如果一旦被有心人给捅了出去,恐怕会引起民愤的!” “也正因如此,在拒绝这个提议之前,还是希望县令大人能够好好地考虑一番。” 一番话,让他颇有几分骑虎难下的感觉,甚至是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过了多久,这才清了清嗓子,但是反对的态度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坚决。 “可这是皇上立下来的规矩,我们如果不遵守,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江白竹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视线,险些没有压抑住眼眸之中的几分笑意。 不好?这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要知道,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人,现在可就站在你的面前。 不过,倒也幸亏了他并不知道谢君泽的真实身份,否则指不定会被吓成什么样子呢。 毕竟他之前可是差点杀了无辜之人呢。 看着县令明显有些犹豫的表情,谢君泽用那种不容拒绝的语气,把这件事情给决定了下来。 “那日审理的结果,已经有许多人都知道了,自然也知道了那屈打成招的事情,现在贸然将人留下,才会造成更严重的影响。” “法不容情,但是在某些特定情况之下,还是要用特殊的方法去对待的,县令大人觉得如何?” 他下意识的将眼神转移,没敢继续和谢君泽对视,不过是听了这样的一番话,再加上这年轻人所投过来的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竟然就让他紧张到了如此模样! 换作是从前,这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啊。 年龄没有自己大,可是那一身气度,却是他远远没有办法比拟的。除此之外,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 倘若刚刚如同这位年轻的钦差所讲,真的因为自己所做的那件事情,引起了这里的居民不满,那么自己头上的这顶乌纱帽能不能够保 得住还是两说! 一番权衡利弊过后,他终究还是做出了决定,皮笑肉不笑地对着谢君泽的方向略微点头。 “还是钦差大人考虑的比较周到,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二人去处理好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有些疲惫,不知道两位大人可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从始至终,他的表现都没有太大的不妥,至少一直都是得体的样子。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是他不敢太过于放肆。 这人虽说年轻,但身份可未必有那么简单,倘若真的是什么简单的人,怎么可能会被皇上特意从京城调派过来?自己还是小心为是。 有了他的点头,这件事情办起来自然也是要容易了许多。 在县衙里面,想要带出一个人,谢君泽现在还是有着绝对的决定权。 然而当二人带着吴野踏上回家之路的时候,吴野看上去却依旧是有些恍惚的样子,就仿佛还没能从这一系列的变故之中缓过神来。 江白竹的眼中不免流露出了几分笑意,有意的打趣了一句,想要缓和一下有些凝重的气氛。 “这都已经要回去了,怎么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该不会是因为觉得被冤枉了,没能报仇,所以这才不甘心吧?” 听了江白竹的声音,吴野略微带着几分错愕的抬头,清楚了那话中所表明意味过后,忙不迭地摇了摇头。 “大人说笑了,能够澄清我身上的冤屈,这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草民哪里有不满的道理?” 说着,停顿一下,他带着几分犹豫地补充了一句:“只是觉得这一系列的发展有些不可思议,如果没有两位大人,恐怕我现在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此言不假,倘若当日江白竹没有带着几分好奇地将那些人拦下来,他最终的下场可想而知,自然是被那些人毫不犹豫地砍头,一直到死,这也都将是伴随一生的污点。 大半天的时间,三个人终于是来到了当初的小村落。 江白竹与谢君泽二人注意到,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吴野速度反而是逐渐降低,并且脸上的表情还是带上了几分隐约不安的感觉,给人的感觉似乎是近乡情怯。 “怎么不走了?你的家人,还有那些乡亲们,可都是极为盼望着你能够归来的。” 听此,吴野轻叹了口气,一时之间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停顿了好久,这才憋出了一句话。 “我对不起大家。” “但是,如果大家得知你回来的消息,一定会很高兴的。” 在这种时候,江白竹的语气难得的温柔了一些,那个样子,让一旁的谢君泽不由得轻轻哼了一声。 他有些不耐烦的开口:“到底还走不走?如果当真不想回来 ,就到里面再待上几日!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回去。” 吴野连连摇头,似乎是迫于无奈,只能是朝着里面走去。 而江白竹不由得莞尔,轻轻的白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谢君泽,这才跟在吴野的身后。 正如刚刚江白竹所说的那般,在得知了吴野回来的消息以后,乡亲们都是很高兴的样子,尤其是最开始所碰面的那个伯母,江白竹二人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竟然是吴野的母亲! 这样一来,那天所发生的事情似乎也就没有那么让人意外了,自己的血亲,为了救出自己的儿子,抛弃所谓的尊严,倒也不是太让人奇怪的事情。 双方碰面的那一刻,一时相对无言。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六十一章 陷入了僵局 最后还是吴野带着几分愧疚地对着周围的人说了一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大家这段时间担心了。” 而他的母亲则是一把抱住了他,泣不成声。 看着那些人相处得其乐融融的样子,江白竹心中欣慰的同时,却也没有继续多留想法。 对于这里的人而言,自己终究是一个外人,如果与谢君泽留在这里,怕是他们也没办法说什么体己的话。 停留了片刻以后,这才伸手扯了扯谢君泽的衣袖:“我们走吧?” 谢君泽自然是没什么异议,之所以会跟过来,也完全是因为不放心江白竹一人外出。 正当二人打算偷偷离开的时候,那些人似乎终于把注意力放在了他们的身上,一时之间竟然是全部都围了上来,那热情的样子,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多谢二位大人出手相助,我们也没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不如二位大人在这里歇息一下,我们准备一些酒菜,好好招待一下二位大人?” 江白竹带着几分错愕的看了过去,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向来都是不擅长拒绝别人的,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现在的场面。 站出来的人还是谢君泽,他婉言相拒,并且表明了二人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并没有在这里过多停留,直接带着江白竹离开了此处。 回去的路上,江白竹的脑海之中依旧浮现着那些人感激的面孔,以至于心情并不是特别好。 一旁的谢君泽似乎是发觉了她的不对,不由得轻声问道:“怎么了?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江白竹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只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这些事情也一定在发生着,我们没有办法把所有人都救下来的。” 沉默了片刻,谢君泽这才开口问道:“所以白竹就是在因为这件事情而烦心吗?” “是啊,现在那些法律的条框太过于鲜明,自然而然的,漏洞自然也是暴露了出来,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在这种时候钻了空子,换句话讲,如果处理这些事情的不是我们,甚至都没有办法把他带出来。” 这句话倒是不假,如果新上任的钦差并不是谢君泽,一定没有办法顶得住县令那边的压力,放人自然也是无稽之谈。 这件事情,引起了江白竹的深思,自然也让谢君泽的心中另有打算。 他不由得轻轻拍了拍江白竹的后背,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与此同时,声音之中带着几分笑意的道:“这件事情,你也不用担心,等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以后,回到京城时,我自然会想办法来弥补这些的。” 换句话讲,这些历朝历代所流传下来的规矩,也是时候应该变上一变了。 有了这句 话,江白竹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眉眼之间的几分愁绪已经全然消失。 “既然如此,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说完,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带着几分担忧地看向了谢君泽的方向。 “只是,如果贸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对你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朝堂之上,虽然也是有着一些老顽固的,如果突然之间说想要改变老祖宗留下来的这些规矩,恐怕那些人是一定不会轻易答应。 谢君泽笑着摇头,脸上的表情从一而终的温柔:“放心,相信我,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已经证明了吴野是清白的,并且将人放了回去,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恰恰相反,真正所需要迎接的挑战,还正在这边等着他们。 当务之急,最为重要的,还是先找到杀人案的凶手,在经过了吴野的事情以后,把目光盯在这件事上的人可谓是愈发多了起来,一日不能破案,大家一日也就不能安心。 次日,江白竹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悄悄地找到了负责这三件事情的三个仵作,打算仔细的询问一番。 将这三个人凑到一起以后,便直接步入正题。 “打扰了,今日贸然将三位请过来,也是想问一问关于这次案件的事情,那三具尸体上,可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那三人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一位年长的人率先站了出来:“实不相瞒,这位大人关于这次的案件,我们三个人曾经也有所交流。” “那些尸体上,有着一个共同点,死状极为凄惨,身上都是一些大大小小的伤痕,可想而知死前是遭遇了什么样的对待。” 听了这话,江白竹不动声色的敛下了眼眸,思绪急速地运转了起来。 “除了伤痕以外,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了吗?” 那人摇了摇头,补充了一句:“让三位姑娘虽说死状凄惨,身上并没有被人侵犯过的痕迹。” 这说明什么?说明那个人只是单纯的想要杀人,而并非是见色起意。 又问了几个问题,却中没有得到什么对案情有帮助的答复,颇于无奈,最后也只能是先行让三人离开。 思虑了良久过后,最终还是找到了谢君泽。 说来也是奇怪,在遇到这些棘手的事情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和那个人交流一下,而并非是如同从前那般,想独自一人找出答案。 就就是对一个人产生依赖性的表现吗? 听了江白竹的描述,谢君泽思虑了片刻以后,给出了一个比较中肯的回答。 “如此说来,应该是仇杀,说明那个人极度厌恶女性,否则不可能下此狠手,除此之外,应当是一位壮年男子。” 倘若不是正值壮年的男子, 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就能制服被害人?要知道,在面对那些极度危险的情况之时,人所爆发出来的潜能可是很大的。 可是一连三人都被悄无声息地杀害,除了运送尸体之外,还十分巧妙的某除了现场的痕迹,足以证明是一个精力十分旺盛之人。 江白竹有些苦恼的叹了一声:“就我们目前所掌握的线索,可不足以调查出凶手的身份。” 看着有些垂头丧气的姑娘,谢君泽突然提议道:“既然想知道线索,不如我们就到被害人的家中去拜访一下好了!” “真的可以吗?” 听此,谢君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们是负责调查这件事情的人,询问也是为了案情发展。”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六十二章 调查真相 “若是想要找出凶手,那些人自然会积极配合我们的。” 江白竹并没有继续拒绝,此事牵扯甚广,若想知道详细情况,确实是要过去询问一番的。 至少,若是想要知道凶手的杀人动机,就要知道那三个被害者究竟有什么相同之处,换句话说,是什么地方吸引了那个人如此残忍的下了杀手。 根据先前调查吴野时所了解到的消息,自然也能够知道那三个死者的出处。 第一个人,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丫鬟。 得知了谢君泽二人的来意之时,那家人明显有些惊讶,大概没有想到,在这件事情过了这么久以后,竟然还会有人想要调查一番。 最后,出来描述的是那丫鬟的主子,也是这户人家的小姐。 这位小姐似乎与遇害者的关系很好的样子,此时旧事重提,一时间不由得眼眶泛红。 见此,江白竹不免在旁边安慰了一句:“这位小姐,人死不能复生,还请你节哀!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对死者最好的安慰,就是抓到凶手,只有这样,才能够为她们报仇。” “今日来到这里,也并非是想要故意戳小姐你的伤疤,而是调查案件所必须要用到的,至少,把那天的情况描述一下吧。” 或许是因为江白竹的态度过于诚恳,也或许是因为其中一句话触动到了那位小姐,她用帕子轻轻的擦了擦眼泪,这才开口讲述了起来。 “春竹是我的贴身丫鬟,从我小的时候就一直在我身边伺候我了,那天出去,也是为了给我买胭脂,迟迟没有归来,这才派人出去寻找,只是未曾想到,最后找到的竟然会是一具尸体!” 大概是因为回想起了那时所发生的场景,以至眼泪再一次在眼眶之中旋转,但是,却被强行忍住了,似乎是为了能够更好的配合。 江白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在这件事情发生以前,可有表现出什么不妥之处吗?比如说什么反常之举。” “没有,大多数时间都是与我在同一处的,也正因如此,这消息传来的实在是有些太过突然,才让我一时间没办法接受。” 此言倒是不假,任何一个朝夕相处的人突然离去,对于另外一个人来讲,都将会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关于这一点,江白竹很是清楚。 谢君泽到底没有那么感性,与他而言,大多数时候都是相对比较理智的,就好比此刻,一针见血地问出了最为关键的问题。 “既然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那就说一说春竹小姐在遇害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极为显著的特征吧,比如相貌,所着的服饰,这都是我们可以着手调查的对象。” “遇害者并非只有一人,只要找到这些被害者的共同之处,也许就能调查出那凶手 的身份了。” 情同姐妹的人被人用那样残忍的手段杀害,她自然是希望能够尽快调查处凶手,没有任何犹豫,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讲出来。 “那天在出门的时候,她穿的是一件粉色的坎肩,正是京城最为流行的款式,至于头发,与这府里面的人没什么两样,是极为普通的发鬓。” 该问的事情都问得差不多了,自然是不应该在这里继续停留下去,时间紧迫,他们还要去拜访下一处人家。 “多谢小姐告知,一旦我们调查出了什么有用的消息,会第一时间让人过来传信的,时间有限,我们现在还要前往下一户人家,就先告辞了。” 那小姐看样子也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并没有在这种时候胡搅蛮缠,只是眼眶泛红地叮嘱了一句:“两位大人,拜托,拜托你们了,如果真的调查出了凶手,还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从这户人家离开,虽然已经得到了所有想要的消息,但是江白竹从始至终都没办法真正高兴起来。 而谢君泽自然也是觉察到了这一点,与此同时,也能明白江白竹心情低落的原因,但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 至少在抓到真正的凶手之前,恐怕江白竹是没办法发自内心的高兴的。 江白竹的自我调节能力向来很强,只是沉默了片刻以后,就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大人,我们现在就前往下一处吧?” 这是两个人之间所达成的一个共识,出门在外,自然是不能随随便便的称呼谢君泽为皇上,否则恐怕会惹祸端上身。 略微点了点头,谢君泽眉眼之间却有着几分担忧的神色:“还可以继续下去吗?如果不行,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一下,明日再过去拜访,或许我自己一人去可以。” 十分坚定地摇了摇头,江白竹拒绝了此刻谢君泽的提议。 “时间紧迫,我们要做的是以最快的速度调查出这件事情的真相,自然是不能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更何况,刚刚也是我夸下海口,会调查出这件事情,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做所有的事情?” 谢君泽有些无奈的道:“为什么不能呢?” “这种事情,还是自己完成,会比较有成就感,总而言之,你就不要在这边担心我了,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 只要一想到这案件的恶劣,江白竹只感觉浑身都是干劲,无论如何,都要找到罪魁祸首,只有这样,才能够慰藉死去的亡者。 直到傍晚,筋疲力尽的江白竹才与谢君泽回到县衙,一张精致的脸上满是疲惫的神色,刚一回到房间,就直接躺在了床上,顺便闭上了眼睛。 而此时此刻,谢君泽还没有完全离开。 原本确实是想着只把江白竹 送到门口,只是看到江白竹现在的样子,心中无奈的同时,又有些放心不下。 他不免开口叮嘱了一句:“等下记得把窗子关上,莫要着凉,还有,早点休息,不要再想这件事情了。” “破案不能急于一时,我们的手头现在已经掌握了很多线索,稍微进行整理之后,一定可以发现什么的,你就不要再担心了。” “至于晚膳,等下我会让人送到你的房间,你就在这里安心休息就是。” 交代好了一切,所以说江白竹没有给出回应,但谢君泽还是转身离开了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江白竹这才从床上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六十三章 共同的地方 次日,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江白竹已经恢复了那副精力满满的样子,第一时间看到的,却是桌上已经凉了的饭菜,面上一愣的同时,却又心中一暖。 她动作十分利落的打点好了一切,这才起身,打算去找谢君泽。 看到江白竹的身影,谢君泽不免略微一愣,却很快反应了过来,朝着她的方向略微招手。 “白竹,你来了?怎么样,昨晚休息的好吗?” 江白竹的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了几分赧然的神色:“明明说好是要调查案件的,可我昨天却并没有做完。” 对于这件事,谢君泽似乎并不是特别在意,反而是开口安慰了两句:“我才是这里新上任的钦差,按理来讲,这些事情都应该是由我来调查的,白竹愿意帮忙,已经很好了,更何况这些日子来回奔波,身心疲惫也是正常。”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尚且还没成熟的小姑娘,怎么能和自己相比呢? 江白竹摇了摇头:“今后我必然不会如此了,要尽快把杀人的凶手找出来,昨天见到了那些死者的亲属,我愈发的觉得肩膀上的担子更重了一些。” 只看那些人伤心欲绝的样子,就能知道究竟有多么在意这件事情,在有些时候,死去的人或许才是最轻松的,还活在世上的这些人才是要承受那些痛苦。 谢君泽有意想要转移话题,不想看到江白竹这样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把面前桌上的文案推了过去,与此同时,开口解释了一句:“上面是我们昨日所调查到的东西,我把这些整理到了一起,你看看吧。” 愣了愣,江白竹不经意间的一个抬头,却刚好看到了谢君泽眼眶之下的青黑,可想而知,他昨晚也一定是没有休息好的。 心中有所触动的同时,只感觉手上那几张薄薄的纸似乎愈发的重了起来,那似乎并不只是几张单纯的宣纸,更是一个人的心意。 认真的看了看,最后从其中总结出了一件事情。 “其余的地方表现的倒是不太明显,只不过,那些人在遇害的时候,身上穿的衣服似乎是有一个共同点,都是粉色的!” 除了那个小姐的丫鬟以外,第二位受害人的身份是一个杂技演员,身上穿的是一件粉色的披风,因为急着去见爱人,所以这才抄了近路,周围没有旁人,这才遇害。 而第三位,是一位孩子的母亲,因为孩子当时生病,着急带着孩子去看医生,未曾想会遇到那样的事情。 “除此之外,三个凶案现场相隔不远,都在一个叫泓俞湾的地方遇害。” 谢君泽的眼中不免流露出了几分赞赏之意:“聪明。” 听此,江白竹轻轻的白他了一眼:“你早就已经把这些东西都整理在这上面了,如 果我还不能总结出重点的话,岂不是要笨死了?” 对于这话,谢君泽不可否认的看了一眼她的方向,虽说并没有开口,但是那双眼眸之中所流露出来的含义,却显而易见。 经过这一番小插曲,刚刚那种严肃的氛围似乎是被冲散了一些,谢君泽也是开口,在提起这些正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是要变得认真了许多。 “那些人在遇害之前,身上所穿的都是粉色的衣服,想必一定不是偶然,那个人应当是早有预谋,以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来看,他可能是对粉色有着极端厌恶的心理,有可能是在幼年时期受到过什么虐待,比如说穿着粉色衣服的继母,又或者是一些别的情况。” 谢君泽的话引起了江白竹的深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同时,不可否认的是心中的震撼之意。 “仅仅是因为那些人死前穿着粉色的衣服,就要对那些人痛下杀手,那未免有些太过分了!一定要尽快将那个人的身份确认出来,否则一定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因此而遇害的!” 这种情况已经变得极为复杂,足以看出那个人的心里早就已经扭曲变态,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隐藏在民众之间,可谓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听此,谢君泽摇了摇头:“这件事情不宜操之过急,并且也不能对外人声张,我们偷偷调查就可以。” “你是害怕会走漏了风声,会让那个凶手心生警惕?” 听了江白竹的猜测,谢君泽脸上的表情非但没有任何好转,反而还多了几分愈发凝重的感觉。 “不仅如此,我怕那人会狗急跳墙,如此一来,就会有更多的人因此而遭遇不测了。” 这话,让江白竹的心情变得愈发沉重起来,同时也是感觉到了这件事情的棘手程度。 生平第一次,有了几分手足无措的感觉,然而却并不是因为害怕自己遇到什么危险,而是因为担心那些无辜百姓的安全。 仔细的想了想,不得不承认谢君泽的话。 “没错,非但如此,或许我们还要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发觉的样子,这一系列的调查必定是要在暗中进行,如此一来,除了我们身边几个亲信以外,还是不要对别人透露了。” 对于这话,谢君泽自然是没有拒绝,于是乎,这件事情也就这样被决定了下来。 调查这些事情,原本就是极其耗费时间的,当一个人全心全意投入某件事情的时候,时间自然是过得很快的,以至于江白竹甚至没有留意到时间的流逝。 不知不觉之间,天色又暗了下来,夜幕笼罩了大地,又到了应该休息的时间。 谢君泽来到江白竹房间的时候,所看到的就是那姑娘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子,目光依旧是锁定着桌上的文 案,旁边的饭菜已经放凉了,却并没有动一口。 好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或许自己所喜欢的就是江白竹身上的这种品质,认准了一件事情,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头。 如此之长的一段距离,而江白竹却并没有发现有人已经走到了近前,直到谢君泽伸手敲了敲桌面,这才带着几分惊讶地抬起了头。 “皇上?” 在没人的时候,依旧是不自觉地说出了最为熟悉的称呼。谢君泽并没有计较,而是提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今日一天都没有吃饭?” 愣了愣,江白竹不知道自己为何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六十四章 应对之策 “虽说是要调查案件,但也要注意休息,千万不要把自己的身体给累垮了,早些休息吧。”谢君泽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只是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没办法,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只有好言相劝这一条路了。江白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瞬间转移了话题。 “刚刚皇上的猜测或许是正确的,我想,那个人在幼年时期有可能受到过粉衣女子的百般折磨,而这粉色的衣服,有可能也是继母的代表,除此之外,那个人,所居住的地方,或许距离案发地点并不远,甚至有可能就是在那周围。” 想了许久,能联想到的似乎也就只有这些,一时间不由得愁眉不展,一直这样下去,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调查出这件事情的真相? 原本是想要循序渐进,慢慢进行调查,可是这计划终究没能行得通,很快,一个噩耗再次传来。 隔天,竟然又有一个人遇害了。 根据捕头所描述的场景,江白竹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一次凶手的手段,比每一次都要残忍,死者的肝脏竟然是被挖了出来,这样的做法,就仿佛是在向县衙之中的人示威一般。 身旁的两位大人迟迟没有开口,负责这个案件的捕头心中一时间不由得多了几分的不安。 这两位大人该不会认为自己办事没有效率吧? 然而,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沉默以后,江白竹只是对着一旁的谢君泽问道:“还是说出来吧?他既然负责这次的事情,如果能够知道这些线索的话,调查起来或许也会更轻松一些。” 得到了谢君泽的默许以后,江白竹这才对着那人的方向开口。 “经过这两天的调查,我们也发现了一些对调查这次案件有利的地方,那些死者在遇害之前有共同之处,或许你可以把这里作为着手点,再去进行调查的话,效果可能会好一些。” 那捕头听完了这一番话,眼中不免流露出了几分惊讶的神色。 两位大人来到这里不过才短短几天的时间,竟然就把这件事情调查的如此透彻,相比之下,他之前的做法还真是有些糟糕。 正感到惭愧的时候,谢君泽突然吩咐道:“按照刚刚所说的地方,把周围有遭遇过类似事情的人,全部都带到这里来,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这里搞鬼!” 平静的声音之中压抑着几分的怒火,可想而知,此时此刻的谢君泽是真的生气了。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有人遇害,如果换作是从前,这可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捕头没有任何怨言的领命离去,去找符合条件的人。 吴蕈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情,一次交谈之中,提出了不妥的地方。 “这样虽 然是最为稳妥的办法,但却并不能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相反,更会打草惊蛇,或许那个人还会在这种时候做出更为激烈的反扑,如果再有无辜的人因此而丧命,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江白竹带着几分苦恼的开口:“可目前为止,已经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如果不用这种方法调查下去,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凶手继续杀人吧?” 不由得多看了吴蕈一眼,谢君泽突然开口问道:“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犹豫了许久,吴蕈最后这才道:“我们不如主动出击,去找消息最灵通的人,比如街上的乞丐,那些人所掌握的小道消息远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多,并且也是最容易收买的。” “捕头那边在明面上进行调查,我们可以在暗中打探消息,这样的话,说不定能够加快找到那人的速度。” 此言一出,江白竹的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下意识地看着谢君泽的方向,声音之中不免带上了几分雀跃。 “这个主意好,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要出发,自然是要先征询一下谢君泽的意见。 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在临行之前,谢君泽千叮咛万嘱咐:“我带你出去调查也可以,但你要向我保证,在遇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千万不能太过于激动,否则的话,你就乖乖留在这里!” 但江白竹哪里会安生的待在县衙?一时间不由得连连保证:“你放心,你放心就是,我一定不会到处乱跑的!” 至于这话中究竟有着几分的可信度,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在经过了一番的寻觅过后,江白竹把目光盯在了一个小叫花子的身上,简单的征询了一下身旁之人的意见过后,便直接找了过去。 突然看到几个人围上来,那小叫花子眼中不免流露出了几分惊慌失措的神色,带着警惕的开口:“你们是什么人?” 江白竹尽量表现出一副很是和善的样子,放轻了自己的声音,将这件事情的始末描述了一番,却并没有暴露几人的身份。 末了,拿出了一张银票,递到了那个小叫花子的面前。 “如果你能够帮我们找到符合条件的人,这张银票就算是我们的报酬,如何?” 一直过惯了这种在街上乞讨的生活,饥一顿饱一顿,哪里能够见到这样一笔财富?自然是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了下来,并且拍着胸脯保证。 “如果是说别的事情,我还未必能够给几位一个答复,但是如果是这件事,几位还真是找对了人,放心,我一定尽快给几位一个答复!” 在那个人接手银票的那一刻,一直面无表情的谢君泽突然冷冷地开口:“调查可以,但不可以把这件事情给宣扬出去,倘若被我们 发现,后果不是你可以承担得起的。” 谢君泽一旦冷起脸来,朝堂之上的那些大臣都不敢造次,更何况是一个半大的孩子? 看到这样子的他以后,一时间不免连连点头,只差没有对天发誓。 看到这一幕的江白竹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似乎是调查这件事情的最好办法。 走在街上,江白竹不免感慨了一句:“还是吴蕈聪明!” 无心的一句话,却让谢君泽脸上的表情微变,不动声色地轻轻地撇了一眼某个方向。 当面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在回去以后,却把白鹰做了一些苦力活。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六十五章 逐一排查 不管怎么说,吴蕈这个提议确实是给案件发展带来了很大的影响,在那些捕头调查出来所有嫌疑的人之前,那些小叫花子就已经先一步,给他们带来了三个怀疑的对象。 在听完那些叫花子的描述以后,唐敏最先开口,一副斩钉截铁的样子道:“我觉得,最有可能做这些事情的人,一定是那个铁匠!” 那是一个名叫黑子的铁匠,也算是那附近远近闻名的一个人,除了自身过硬的手艺之外,大概就是那阴晴不定的性格最为著名。 即便是经常去购买东西的常客,在对上那人的一双眼睛的时候,依旧会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甚至有人都不敢在那周围徘徊。 但是江白竹并没有妄下定论,朝着众人的方向使了个眼色,随后看向了那些叫花子的方向,又拿出了一些银票,放在了那孩子的手里。 “这些东西也算是我们给你们的报酬,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今后万万不可再提,只当作是烂在了肚子里,若是宣传出去,不仅我们会因此而受到牵连,恐怕就连你都会受到影响的。” 不知是那一沓厚厚的银票在起作用,还是这话太有威慑力,只见到那些小叫花子忙不迭地点头,连连对着几人保证。 “几位大人放心,几位大人放心就是了!我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得到保证,几个人自然也不会为难这些半大的孩子,直接把人放走了。 见人已经走远了,江竹白这才开口:“你说怀疑的那个人,那你可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能够证明?” 听此,唐敏略微摇了摇头,带着几分迟疑的回答道:“这倒是没有,只不过,在我看来,这人是嫌疑最大的那个人。” “白竹,你看,性格孤僻,不善与人交流,周围住处对他的评价都不一致,但大多数人都并不看好他,更何况,他既然身为铁匠,力气自然是要比一般的人大许多,要想制服一个女人,应该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江白竹不由得看了一眼谢君泽的方向,眼神之中透露着几分询问的意味。 “那我们现在去调查一下?” 而谢君泽自然没有异议,在他点头同意过后,一行人朝着那铁匠铺的方向赶去。 他们并没有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街道之上,因为如果凶手真的是那个铁匠,那么他就会警惕,然后逃走了。 而泓俞湾这边接连发生了几起命案以后,早就已经被大家视作了不祥之处,哪里还有人会往这边走。 似乎也正因如此,平日里本就冷清的铁匠铺,更加冷清。 站在那破旧的房子前,唐敏眼中不由得多了几分迟疑的神色:“我们应该没有找错地方吧?可这里与我想象之中的倒是有些不同。” 岂止是有些不同?简直就是颠覆了一直以来的想象。 江白竹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太大的变化,示意众人稍安勿躁,让他们埋伏在房子周围。 随后,她率先推门走了进去,而谢君则是紧跟在她的旁边,手里紧紧握着一块石头,防止这个铁匠突然动手伤了江白竹。 而那个传闻之中的铁匠,此刻正高高举着铁锤,处理着手上的东西,对于屋子里面几人的到来,似乎并没有察觉,又好像是故意不去理会。 等了等,最后还是唐敏耐不住性子:“你怎么都不理人呢?” 但回应她的只是铁锤敲打在铁上的声音,场面一度有些尴尬,唐敏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是有些无助的把目光转移到了江白竹的身上。 在这种时候,第一个想到的能够信任的人,似乎也就只有江白竹了。 江白竹清了清嗓子,朝着那铁匠的方向靠近了一步:“这位大叔,我们有一些事情想要问问你,不知道可不可以耽误你一些时间?” 那人终于是停下动作,不动声色地看向江白竹的方向,在对上他那眼神的一刻,即便是向来稳重的江白竹,心中都是略微倒吸了一口凉气。 怪不得会有那样的传闻流传出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人的外貌问题。 面目可憎,眼神凶狠,怕是任何一个普通人在遇到这种人的时候,都不敢过多地上前交谈,至于杀人的传闻会流传出来,似乎也就不足为奇了。 “何事?” 两个字,却让人的心中无端的紧张了起来,谢君泽上前一步,站在了江白竹的身边。 江白竹略微摇了摇头,示意他先不要轻举妄动,随后,目光轻轻地落在了那铁匠的身上。 片刻过后,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与此同时,轻声朝着那铁匠的方向到了一句歉。 “抱歉,是我们唐突了。” 这样气势汹汹的过来,原本是抱着找人算账的想法,未曾想,竟然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回去,这一路上,除了谢君泽没有表现出太过于明显的反应之外,其余的人都是一头雾水。 调查这件事情,县令自然也是有知情权,在得知了几人的做法以后,直接便把矛头对准了江白竹。 “如此好的机会,你为何不直接把人给捉回来?如果因为你轻举妄动而打草惊蛇,你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一番话,让唐敏脸上不由得多了几分不满的神色。 虽说他们也不清楚江白竹是要做什么,但也不能这样任由别人看轻。 而江白竹并没有让大家疑惑太久,语气十分平静地把自己心中的想法给讲了出来。 “凶手并不是那个铁匠。” 在没有拿到任何的证据之前,说这样的话,那自然是不 会有人相信的。 尤其是县令,那脸上的嘲讽几乎快要满溢出来一般。 “不是?仅仅是第一次见面,就能确定那人不是凶手,大人还真是神机妙算!” 江白竹既然敢把这话给说出来,自然是因为已经找到了证据。 “那铁匠的右手应该是打铁的时候被伤到了,然而凶手却并不是左撇子。” 几人不由得回想了一下与那铁匠见面时的细节,他的确是用左手在打铁,一时间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说实在的,似乎并没有人注意这个细节,只有谢君泽点点头,进一步证实了江白竹所说的都是真的。 “确实如此。”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六十六章 凶婆娘 “拿什么来证明?”顺着那声音看过去,只看到县令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即便如此,那也并不能证明什么吧?或许是他有意想要伪装身份,想用这种方法来蒙混过关!” 听到县令的质疑,江白竹表现的是一副十分坦然的样子:“如果县令大人不相信的话,可以亲自过去看一看,或许找一名医生过去,大人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总应该相信医师所说的话吧?” 听了这较为中肯的提议,县令的眼睛转了转,最后点头答应了下来,并派人去处理这件事情。 出门以后,唐敏带着几分愤然的声音传来:“什么忙都帮不上,还一直在旁边挑三拣四,给我们制造各种各样的麻烦,他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 但江白竹并没有将这小插曲放在心上:“这些事情,只需要派人稍微查一下,就能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他若是愿意折腾,就让他折腾去吧。” 县令确实是派了医师过去调查,果然,就如同江白竹最初所预料的那般。 尽管心中很不愿意相信,但结果就摆在眼前,也只能将那铁匠排除了嫌疑范围。 唐敏看着这几天江白竹他们忙里忙外,自己却什么忙都帮不上,有点难受。 突然,她想起这起案件的关键之处,想到了一个办法。 隔天,用完早膳之后,唐敏一直盯着时辰,眼看着快到卯时了,她马上换了一身粉色的衣服往外走去,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以及能够成功抓到人,她拿着银两往前往市集,找了几个武功不错的人躲在暗处,保护她的安危。 “你们只需要在暗中保护我就好,到时如若发现可疑之人,给我一个暗示便可。”分开之时唐敏吩咐道。 几人应下之后,便各自找了个地方隐藏起来,悄悄跟在唐敏的身后,同时注意着周围的人。 她这次是偷偷出来的,想以自己的方式帮他们忙,所以江白竹几人,都不知道唐敏出去了。 再者若是此事被他们知道了,定会担忧阻止自己的行动,这件事情有个诱饵总比继续看着那些女子丧命来得好。 唐敏想着,快步来到了泓俞湾附近,看着几人在暗处埋伏好之后,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假装悠闲散步的样子四处走动。 因为她很漂亮,站在桥上不说话,倒是宛如诗画之中走出来的美人,引来了不少人的眼球,同时也被一个粗壮的大汉盯上了。 “咋整,这银子可真不经花,才来几把就没了,就这么回去那老娘们不得念叨一番,烦人。” 粗汉一边走着一边哀怨,抬起头是正好看见一位妙龄女子。 “这小娘们长的还真不错,这绸缎想必很有钱!不如从这小娘们手里弄点银两来?”粗汉想着,便小心翼翼的【…~!最快更新】 跟在唐敏身后,暗中保护她的人也将注意力放在粗汉的身上。 唐敏收到几人的暗示,开始往偏僻一些的地方走去,直到周围无人之后,那粗汉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大刀直接拦在她的面前。 “打劫,小姑娘只要你把身上的钱财全部交出来,我便饶你一命。”粗汉紧握着刀,直指唐敏,尽量使自己的手不抖,大汉这么做心里也有些心虚,但是为了钱,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见此,唐敏假意害怕,缓缓拿出备好的荷包,随即从中抓住一把白灰直接扬向粗汉,暗中的人见此立即走了出来将粗汉擒获,将其绑了起来。 粗汉不知什么情况,视线被白灰挡住了,什么也看不见,双手挣扎着绳索,嘴里骂骂咧咧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你们随我将他带到衙门,多谢你们,这是酬金。”唐敏表示谢意之后,拿出另外一个荷包直接交给了几人。 几人接过荷包,带着粗汉跟在唐敏身后,很快,众人来到了衙门外,正好江白竹几人准备出去探查情况。 “你们先离开吧。”看见他们,唐敏很是欣喜,对那几个人说完,便拉着那粗汉来到他们的面前。 “怎么回事?”吴蕈看着她与被绑着的男子深感疑惑,随即看着她一身粉衣装扮,瞬间明白了。 “此人是我在泓俞湾那边抓到的可疑之人,不如先审审此人。”唐敏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与他们说了。 闻言,江白竹皱了皱眉头,没有拒绝,直接走了进去,谢君泽在旁命人准备审人。 待粗汉却发现自己在衙门内,心里有丝惊慌。 江白竹这次没有上去审问,而是交给了县令,毕竟以后这个地方还得由他来管。 “说,那些在泓俞湾被害的女子是不是你所为?”县令拍着桌面厉声询问。 “大人,冤枉啊!草民只是一个平民百姓,怎么敢杀那么多人。”粗汉看着自己周围的衙卫,颤了颤身子,大声呻冤,眼中满是悔意。 “那你又怎会对这位女子出手?”县令见他拒不承认,看了一眼江白竹他们,可是并没有人回应他,见此,他咳了两声,拍了拍惊堂木问道。 “这,草民并不是有意出手的,草民,草民只是想弄些银子而已,若是知道姑娘是衙门的人,就算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出手啊,还望姑娘绕了我啊。”粗汉解释着,看了看站在县令不远处的唐敏,心里埋怨自己不该贪财,做出如此行为,害了自己。 未等县令说些什么,一个妇女穿过人群,来到了大堂上,看着跪在地面上的粗汉,一脸怒意的揪起他的耳朵,捶打着他。 “你个不省心的男人,整天出去赌也就算了,今日还进了衙门,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当 初眼瞎,嫁给你这么个没用的男人!”妇人不停地抱怨着,拳打脚踢全用上。 很快粗汉就鼻青脸肿了,但他却没有任何反击之意,一直在躲避着。 粗汉看着也是威猛之人,却没想到还是个怕妻子的人,江白竹见粗汉这番行为并不像掩饰,没有多言,心中已经有了结果,转身离开了。 见此县令只好放了粗汉。 好在粗汉什么也没做,再者已经有人教训了他,没必要再将其抓起来。 妇女表感激之意之后,直接拎着粗汉的耳朵离开了,众人也在这场闹剧中散了。 而唐敏本以为自己抓到了凶手,心中还有些欣喜。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六十七章 可疑之人 未曾想那人只是为了银子,才被自己抓了起来,唐敏感到有些惋惜,自己没帮上什么忙。 “你啊,不要再独自行动了,现在是多事之秋,如若出了什么事,我们很担心,想必你也饿了吧,我已经准备了你爱吃的东西,来尝尝如何啊。”见她有些颓丧,吴蕈来到她的面前笑着说道。 说完,吴蕈便拉着她往后厨走去,并未告知她,自己与江白竹刚刚一直在寻找她。 “好!不过那件事情确是我鲁莽了,下次不会了。”唐敏说着,朝她微微笑了笑,点头答应了下来。 看着二人离开的身影,江白竹也准备出去走走,近日一直在忙凶手的事情,许久未出去散步了,谢君泽与她并肩同行。 走在嘈杂的大街上,看着那些百姓脸上洋溢的笑容,让江白竹倍感舒心。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泓俞湾附近。 正当他们准备去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的动向时,却在转角处看见了一位身穿粉色衣袍的妙龄女子,看似年龄刚及笄的模样。 二人怕她遭遇不测,便暗中跟随在女子的身后,江白竹与谢君泽随着女子来到了泓俞湾内,里面很是安静。 看见大街上巡视的衙卫,江白竹立即喊住了他们,在其耳边说了几句话,但是眼睛却一直看着女子离开的方向。 “是!我等知晓。”捕快点头表示明白,召集了一小队巡视的捕快。 见她往偏僻的地方走了,江白竹正准备追过去,就看到一个男人也偷偷跟了过去,心中暗道不妙,赶紧往巷子内赶去。 见此,捕快们紧跟她的步伐。 正当那女子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巷时,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从空中落了下来,阻拦住她的去路,一步步向她逼近,手里的剑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那黑衣男子见到她衣服模样,眼中满是怨恨之色。 拿着自己的剑便准备朝女子刺去。 见此,那女子将自己的东西扔向男子,撒腿就跑,无奈男子的速度十分快,转眼便拦住了女子的去路。 “不,不要杀我。”女子眼中满是恐慌之色,眼睛一直看着四周,想要求助,可惜地处偏僻,无人知晓这里的事情。 眼看着男子的剑离自己越来越近,那女子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住手!”江白竹与谢君泽以及捕快赶来,便看到了这一幕。 江白竹快步走了过去,想要阻止男子的行动。谢君泽则是捡起一块石子扔向男子。 见此,那男子赶紧用剑挡下了那颗石子,同时也后退了几步,知自己打不过,便立即转身离开了,临走之前,还狠狠看了一眼那个穿粉色衣服的女子。 一些捕快们立即追了上去,江白竹看着男子离开的方向,正是往泓俞 湾不远的山林,心中有些疑惑,并未注意欲离开的女子。 女子本以为自己大难不死,松了一口气,抬眼正好看见与捕快站在一起的他们,心中以为他们与这些天寻找她的是一伙的,心里有些担忧,想要就此离开。 而这位女子便是淼淼,是此处较有名的青楼之中的舞女,曾经被安排去讨好来此查探胡凌维之事的刘晨。 “只要你讨好了那位刘大人,这些银子都是你的了!有了这些银子,你想赎身那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一道粗狂的声音传出。 只见,淼淼对面有一戴面具的男子,手里拿着银两把玩着,眼中满是笑意,而他身旁盒子里面的银子足足有一百万两,不仅能够赎身,后半生还能衣食无忧,这让淼淼很是心动。 “好!成交,还望大人不要食言了才是。” 淼淼一口答应了下来,看着发光的银子,心中满是渴望,她早就想离开青楼这个地方,好好在外面过平凡的生活了。 “既然如此,好好打扮一番,今夜是你表现的时候了,事成之后银子会一分不少的出现在你面前,无须担心。”那人笑道,让人搬起箱子起身离开了,只留下了几百两银子表示诚意。 对此,淼淼也是很欣喜了,那些银子足够她一个月的工钱了,她欣喜的打扮了起来。 傍晚时分,她被人带走,轿子里还有几位漂亮的妙龄女子,各具特色,而淼淼却是那些人当中最为美丽的女子。 “刘大人,想必从京城赶来早已经舟车劳顿了吧,下官为您准备了一份薄礼,还望大人赏脸。” 那人满脸笑意的讨好着,暗示自己的手下将人带进来,她们一一走了进去,直接往刘晨的身边走去,想要好好伺候他一番。 但刘晨为人廉洁自律,看到这个情况,便立即起身,脸上浮现些许怒意。 “让她们离开,本官不需要这些伺候。”刘晨出声呵斥,命自己身旁的侍卫将女子拦了下来。 “这,原来刘大人不近女色,是下官的疏忽,不过刘大人你身旁无女子照料怎行,这位是淼淼姑娘,是所有姑娘当中最漂亮的女子,不如让她照料大人如何?” 那人吩咐着,用眼神暗示了淼淼,未等刘晨出言,她先一步来到他的面前,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刘晨。 “刘大人,就留我在你身旁照料你吧,奴家保证一定安分守己。” 她深情款款的看着他。 若是其他男子看见这一幕早就心生怜悯之心了。 可惜刘晨对于这些不见任何情绪,只是用眼神看了那人一眼,心中满是不悦。 那人见此也不敢得罪了刘晨,直接领着淼淼他们离开了,那人离开之时回头看了一眼,眼里满是惋惜,本想着利用 这些女子讨好刘晨,却不曾想他竟然不近女色。 但是惋惜归惋惜,他再怎么样,也不敢得罪此人,毕竟若是这些事情被皇帝知道了,那他的官帽也就不保了。 而淼淼出了刘晨那边之后,心中有些不甘,想起那一笔丰厚的报酬,只要有了那笔银子她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只可惜事不如人愿。 只是想要靠近刘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的身旁有两个侍卫保护他,自己一个弱女子怎能与二人相比,恐怕还没有接近就被关起来了。 能让那人都害怕的官,想必银子也不少吧,或许能从中捞点银子来,也不枉费了自己来此。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六十八章 抓到了凶手 淼淼想着,又悄然回到了刘晨那边,幸运的是没有人看守,她很容易便来到了刘晨的房间里。 房间之中已经无人了,见此,她只好暂时躲在暗处,等着他回来。 深夜之时,一道破门而入的声音传来,淼淼偏头瞧了瞧来人,见是刘晨,正打算出去,却看见几个黑衣人直接用剑刺穿了他的胸膛,站在暗处的她十分震惊。 看到刘晨被杀,淼淼吓得不轻,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生怕自己被发现,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紧紧闭起自己的眼睛,小声祈祷着自己平安无事。 在暗处等了许久,只听得见风吹进来的声音,房间之中再没有任何的动静,淼淼小心翼翼的往外看了一眼,只见除了躺在血泊之中的刘晨,房间内并无他人。 见此,淼淼赶紧起身,速速离开了,却不知自己的珠钗在匆忙逃离之中,掉了下来。 江白竹与谢君泽目视着衙卫追寻的方向,心中沉思了起来,那黑衣人的身姿矫健灵敏,明显是常年练武所拥有的气魄,至于那男子年龄大致二十五左右。 淼淼想起这些天一直有人寻找她的踪迹,不仅有官府还有另外的江湖人士。 为了谨慎起见,趁他们并未注意自己,小心翼翼的从另一边溜走了。 见那女子不见,江白竹虽然有些疑惑,但却未多过在意。 没过一会儿,便看到了白鹰他们带人回来了,只不过在捉拿过程之中,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白鹰把那个人给带到了谢君泽的面前:“主子,这人已经被我给捉到了,只不过,凶器在他的逃跑过程中被他给扔掉了,我虽然去找了,但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若想给一个人定罪,自然是要能够拿出让人信服的理由来,很显然,现在的他们似乎并不具备这个条件。 白鹰的话音刚落,被五花大绑的那人就开始挣扎了起来,并一脸无辜地对着江白竹他们说道:“大人,小人已经说过了,小人是无辜的,你们说我杀人,可有什么证据?” 听此,江白竹皱起了眉头。 当真是有恃无恐! 看着二人没有开口的样子,那人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了几分得意的神色。 然而,这样的兴奋却并没能持续太久,因为他所遇到的是谢君泽这样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他只是朝着白鹰的方向略微挑了挑眉,最后便直接吩咐道:“很好,把人先带回县衙吧,至于证据的事情,暂且不要着急,早晚有一天他会亲口说出来的。” 轻飘飘的一个眼神,却让人有着几分不寒而栗的感觉,刚刚还带着几分得意的男人,那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僵硬起来,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白鹰给带走了。 消息并 没有被传播出去,而是被谢君泽给封锁了起来,除了江白竹他们一行人以外,再没有旁人知道这人的身份。 直到被关进牢里以后,才把堵住那人嘴的东西给拿出来。 跟着江白竹出了那监牢,唐敏一双美眸之中仍然闪着几分讶然的神色,直到现在,她还有几分难以置信的感觉:“真是不敢想象,我们绞尽脑汁也没能找到的人,最后竟然会是这样被误打误撞的给抓到了,白竹,你们的运气真的太好了。” 吴蕈也是点头表示赞同。 只是,事情发展的似乎有些太过于顺利,以至于让人的心中难免有些不安。 而且自从那人被带回来以后,一反常态的一句话也不肯讲,不知是认命了,还是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回到房间,江白竹提议:“关于这件事情,我们不可能永远隐瞒得住,与其一直这样等待下去,不如主动出击,想一个办法让他吐露真言!” 听此,谢君泽疑惑地问道:“什么办法?” 而江白竹则是眨了眨眼睛,眼中有着几分促狭的神色:“那人在小的时候不是受到过虐待吗?并且对粉色有着很深的心理阴影,我们可以用这一点作为突破口,去进行一番刺激。” 说着,江白竹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了一句:“我知道,这种做法也许是不太地道,但是目前为止,这似乎是最好的办法了,必须要尽快让他说出真相,这件事情才能彻底完结。” “倘若他真的是凶手,这点小小的惩罚不算过。只是这样一来,这件事情也许就要被旁人所知晓了。”谢君泽安慰了一句,随后又指出了这做法之中的一个弊端。 而江白竹脸上的表情却刹那间变得坚定起来,或许是因为想到了那些无辜的遇害者。 “没关系,就如同你刚刚所说的那般,如果真的能够证明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就算是被人知道了也无所谓。” 就这样,这件事情就这样被决定下来。 次日,早已养成了生物钟,让江白竹准时睁开了眼睛,在床上静坐了片刻,她终于是有所动作。 挂在床边,是一条浅粉色的纱裙,看上去,很是梦幻的感觉,很显然,这就是江白竹今天要穿的衣服。 按照昨晚所想出来的计划,既然是要刺激那个人,自然是要让粉色出现在他的面前,除此之外,如果必要的时候,还可以让当时的场景重演一下。 一边在心中思虑着这些事情,一边裙子每一个细节都整理好,或许是因为要扮演那种类似于恶毒继母的角色,她破天荒的在脸上涂了一些胭脂水粉。 苍白的脸色,鲜红的嘴唇,江白竹对着镜子,做了一个自认为严厉的眼神,随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 就看谢君泽那边的准备到不到位了。 二人会面的那一刻,在看到彼此身影的时候,都是不由自主的愣在原地。 恍惚间,谢君泽只觉得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两人一般,瞳孔中,所能倒映出的唯有那个人的影子。 而江白竹的注意力则是在谢君泽的旁边,那个亦步亦趋的小孩子身上。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未必是没有任何依据的,并且用来形容现在的谢君泽就是极为合适。 即便江白竹的脸已经画成这个样子,但是在出现的那一刻,谢君泽依旧能够听到自己猛烈的心跳声。 然而在注意到江白竹的眼神时,一时间不由得带着几分不满的转移了视线,看向了自己身后的那个孩子。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六十九章 告一段落 年龄不大,是谢君泽特意去找的,在必要的时候,可以适当的扮演一下那个凶手的童年时期,而接下来,就是两个人飙升演技的时候了。 来到牢房里面,不过是一个晚上的时间没见,那个人看上去却憔悴了许多,但是却仍然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听到脚步声,知道是有人进来了,却也依旧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怎么,大人是忍不住了,要上刑法了?还是要放我离开了?” 但是江白竹没有回他,而是说了一句:“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为自己辩解的地方吗?” “我有什么?” 那凶手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声音便戛然而止,死死地盯着江白竹的方向。 在那一瞬,江白竹与谢君泽二人注意到了他那一瞬间紧缩的瞳孔。 不着痕迹的对视了一眼,二人的眼中都闪过了几分了然的神色,看来这样的做法很有效果。 只是那凶手的异常也不过持续了一瞬间,他很快反应过来,眼中带着几分嘲讽的看向了江白竹二人:“准备的如此充分,怕是早就已经将我给调查清楚了吧?大人还特地换上女装,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呢。” 说完,还舔了舔嘴角。 见他这样,谢君泽差点没冲上去打他一拳,只是还是忍住了。 听此,江白竹直接忽略最后一句回道:“彼此彼此,如果不是知道这么多关于你的消息,怎么可能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把你给抓到?” “可是,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呢?我不过是刚好从旁边走过的一个路人,你们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我抓走,并且还是在那光天化日之下,有那么多人都看到了,难道这世界上没有王法了吗?” 一时间,江白竹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明明他自己就是一个杀人凶手,可现在还能在这里堂而皇之的提起那些所谓的法? “所谓王法,并不是为了保护你这种十恶不赦的人的,在我们还没有采取什么措施以前,我劝你最好还是早点把事情的真相给讲出来,这样的话,说不定还能让你轻松一些。” 江白竹的声音之中蕴含着几分深意,那凶手一时间不由得开始思考了起来,片刻以后,有些不在意地朝着二人的方向咧嘴笑了笑。 “采取措施?我还真是想要看看,你们能够采取什么措施!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之下,把我给抓到这里来,已经算是你们做的不对,难不成现在还真的想对我进行严刑逼供?” 说到这里,又做出了一副十分夸张的表情,就仿佛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 “我想起来了,前几天的那个案子,就是二位大人给推翻的吧?佩服,实在是佩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出县令大人屈打成招,难不成你们二人今日里 是想故技重施?”【…¥…~最快更新】 口中说着这些嘲讽的话,似乎只是激将法一般,他似乎正千方百计地诱导着两个人对他动手。 为何会这样,倒是也并不特别难猜,一旦两个人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伤口,那这件事情的性质可就完全不同了。 即便他是真正的杀人凶手,真正的供词被说出来以后,也绝对不会有人相信的,他本人还会成为那些人同情的对象,而人们所厌恶的对象,是用这种方法的他们。 但江白竹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什么变化,就仿佛这些话并没能在她的心中掀起一丝波澜一般。 那男人还是紧紧的盯着江白竹的脸,眼神让谢君泽很是不爽。 事实上,他现在可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不过是想从江白竹的脸上看出几分破绽,看一看这个人究竟是在强装镇定,还是因为真的想到了什么解决的办法。 在他带着几分吃惊的眼神之中,江白竹笑眯眯地道:“你没发现这里还有小孩子在吗?那种太过于血腥的场景,并不适合被这孩子观看,所以,今日不过是想要请你看一出戏罢了。” “看戏?” 那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得愈发迷茫起来,看样子,对江白竹的话也并不是很理解。 而江白竹也并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而是直接朝着谢君泽使了个眼神,见此,谢君泽认命的拿着纸和笔,站在了那个男人的身边。 或许是因为心情不爽的缘故,以至于脸上的表情也是冷冷的。 而这边,江白竹已经瞬间换了一副表情,对着那孩子的方向怒目而视,站在那个男人的角度,可以看到,她高高扬起了手掌,毫不留情地朝着那孩子的身上打去。 每一个动作,都仿佛是慢动作重播一般,一些血色的记忆在脑海之中浮现,让他呼吸的频率不由得变得急促了起来。 江白竹心中一喜,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对着那孩子挤眉弄眼,下一秒,孩子稚嫩的哭声传来:“母亲,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会再惹你生气!” 即便早就知道这场景是假的,但是在看到这个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江白竹时,依旧有很多人目瞪口呆。 毕竟寻常的女子,哪里能够想得出这种主意? 不过,这姑娘平日里就鬼灵精怪的,会有这样的做法,似乎也并不算是太过于奇怪。 吴蕈在暗处捂住嘴,防止自己笑出声来。 那男人的方向突然传来了一声压抑的喊声,江白竹朝着谢君泽的方向眨了眨眼睛,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现在就是验收成果的时候。 即便是谢君泽也是松了一口气,没有了这些日子愁眉不展的样子。将证词的事交给了县令,谢君泽他们离开了监牢。 至于江白竹 ,则是反手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了几枚糖果,放到了那孩子的手上:“姐姐刚刚可能有些凶,如果不小心吓到你了,姐姐向你赔礼道歉!” 那孩子则是高兴地拿着糖果离开了。 吴蕈朝着江白竹的方向竖起了大拇指:“白竹,你这演技厉害了。” 一切的事情似乎都已经告一段落,白鹰却突然朝着某个方向看过去,在那个地方,竟是有一片衣角。 来不及多想,甚至没有与谢君泽打招呼,他下意识地朝着那人的方向追了过去,然而那人似乎对这里的地形很是熟悉,以白鹰的功夫竟然都跟丢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七十章 逃离的李忠桓 “白竹,这文本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啊,都是那些被害之人的记录,怎么突然看这个了?” 刚回来的吴蕈见她很认真的在看些什么,有些疑惑的来到她的面前,看到文本的内容询问了起来。 心里有些奇怪那件事情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这份文本应当是给凶手签字画押的,白竹怎会看这个,莫非里面另有隐情?吴蕈想来,仔细斟酌了起来。 “凶手刚刚亲口承认种种罪行,而签字画押时却怎么也不愿,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便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江白竹解释,收起了那文本交给了一旁的狱卒,心里打算继续追查这件事情,狱卒接过东西便离开了,院子内只余她们二人。 吴蕈听闻点了点头,与她分享着自己今日遇到的趣事以及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在石桌上,纯粹的木盒倒是让江白竹有些好奇。 “这可是个好东西,白竹,你打开看看。” 戏谑的想法浮现吴蕈的心头,她欣喜地说着,脸上挂着笑容,心里期待着她打开东西的反应。 江白竹闻言直接将盒子打开了,里面弹跳出一个似狮子的东西,看起来十分逼真,她刚看到是着实有些惊吓之意,不过表面上却是十分镇定。 “这东西可是我连夜做出来的,废了我不少的心血呢,刚刚唐敏还被吓了一大跳,怎么到你这了就没什么用了呢,真没成就感。” 她本还有些期待的心思一下子气馁了起来,吴蕈的本意是想逗她开心,让她放松放松心情。 “这东西倒是稀奇得很,玩几次倒觉得很有趣。” 江白竹灿烂一笑,拿起那东西把玩了起来,觉得很是有趣,里面的狮子每次弹跳出来的形状都有些区别,宛如这狮子有生命一般。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吴蕈拍了拍胸脯自豪的说着,见她对那东西很感兴趣,心里很开心,滔滔不绝的告知她那东西是怎么做成的。 隔日一早,太阳刚刚浮现于天空,江白竹与谢君泽用完早膳一同出了院子,金黄色的光芒照耀在二人身上,驱散了初晨的寒意。 他们刚来到泓俞湾的附近便听到了几人妇妇人议论的声音传来,江白竹听到了一个人的名字,疑惑的走了过去,仔细听了起来。 “你们听说没,那个洪颖被害了,听说啊,是被那凶手杀了。” 妇人小声的说着,面露惊讶之色。 “不可能吧,那女子可不是个什么正经姑娘,经常勾三搭四的,那凶手又怎会盯上她,听闻那些被凶手杀的人都是独自行走之人,那女子怕是被一直喜欢她的李忠桓给杀了吧?” 另外一人猜疑,眼中满是怀疑之色,之前她便有一次看见李忠桓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做 些什么,时常从洪颖的房间内出来。 江白竹闻言深思了起来,妇人们并未发觉她们不远处站了两个人,有几位妇人见那人如此言语,心下一惊立即转开了话题,生怕被他人听到了引来祸端。 不久,有几个乞丐见他们二人衣着富贵,便合伙商量着去向他们讨些银两,这些天都没几个善人,好些乞丐都饿着肚子。 “爷,可怜可怜我们,给点银子吧!” 乞丐们捧着破旧的碗来到江白竹谢君泽面前出声道。 看着瘦弱的他们,江白竹想起吴蕈的办法,拿出自己荷包里面的银子,看着他们眼中流露出贪婪的眼光,淡然一笑。 “只要你们去帮我办一件事,这些银子都是你们的了,事成之后还有银子,不知你们可愿意?” 她将银子拿了出来,足足百两银子,与乞丐而言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几人二话不说直接点头同意了下来。 江白竹没有废话,直接将他们要做的事情小声的告知他们,接着将银子给了他们,乞丐收下银子,脸上满是欣喜笑容,谢过她之后便离开办事去了。 一刻钟过后,江白竹与谢君泽坐在茶楼内等着消息,正好白鹰与吴蕈唐敏一同出来采买些东西,几人碰面便呆着一起了。 不久,几个乞丐样的出现在茶楼之外,被其店家阻拦不让进来,他们很是无奈几次在外张望着他们二人的身影,看到了他们的身影,不顾店家的阻拦大声喊了一句“爷”。 他们听到声音见是那些乞丐,起身往外离去,乞丐见他们出来了没有继续挣扎,在外等候着。 “爷,关于李忠桓的事情我们打探的一清二楚,他住在泓俞湾西边的一家茅屋里,家中只有他一个人,不过他好像得知我们打探关于他的消息,直接逃了。” 乞丐指着一个方向一五一十的将李忠桓的事情说与他们听。 白鹰得谢君泽的暗示,直接转身离开了,往乞丐所指的方向一路追了上去,而江白竹则再次拿了一些银两表示她的谢意。 乞丐们收下银子,心里头感激不尽,连向她磕了三个头,对于他们而言能遇到一个大方的人着实不容易,何况她很大方,那些银子足够乞丐们半年的伙食。 江白竹并未拒绝乞丐这般形式的感激,知此是他们的心意,待乞丐离开之后,几人见已经看不见白鹰的身影,便转身往衙门内走去。 李忠桓从后山逃离,走的是一条崎岖的山路,路崎岖不平很难行走,倒也很安全,他看着四周无人松了一口气,在一处溪水边歇息,他匆忙跑路已经累得不行,休息了许久才缓了过来。 可当他准备继续出发时,却看见一男子出现在他面前,心里有些惊慌,快步往前面赶去,白鹰见 此直接拦住了他的去路。 轻轻松松把手无寸铁的李忠桓给绑了起来,拉着绑着他的绳索往回赶去,李忠桓在此挣扎了多次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回到衙役的江白竹想着这件事情很是蹊跷,有很多的疑点无法解释,不过这或许是这件案情的关键点,她想着。 这件事情并没有几个人知道,除了他们还有衙门的人知晓这件事情以外,无人知晓。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七十一章 有所隐情 一路上李忠桓吵吵闹闹不愿往回走,白鹰嫌他太烦人,直接一掌打晕带回了衙门,李忠桓被粗鲁的扔在大堂上,无人管他。 几人等了许久一直未见他有醒来的踪迹,眼神之中都有些不耐烦,倒是江白竹看着李忠桓嘴角扬起一道笑容,起身缓缓走了过去。 她早就发现他醒了,只是一直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想看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江白竹来到李忠桓的面前,以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装睡的他,光线被挡了起来,闭着眼睛的他很是疑惑,再者周围十分安静,他以为所有人已经走了,缓缓睁开了眼睛。 “既然已经醒了,又何必继续装睡呢?你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 她看着他又闭上的眼睛说道,同时朝自己最近的衙卫耳边低语了几句,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衙卫见县令点头之后,便速速离开了。 江白竹的话久久没有得到回音,李忠桓准备死磕到底,倒是离开的衙卫已经回来了,直接一盆水泼在了他的身上,冰冷刺骨的寒意侵蚀着他的身体。 这下李忠桓不得不醒了,他与那寒冷的水触碰直接站了起来,直哆嗦了一下,正当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转眼看见大堂里面的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大胆李忠桓,见到本官与几位大人还不行礼?”县令看着他醒了呵斥道,将自己等得不耐烦的怒气发在了他的身上。 “草民见过大人,见过县令,草民本打算回乡去,可半路被人掳了过来,不知大人们将草民抓过来所为何事?”李忠桓一本正经的说道,话里满是不满之情,仿佛丝毫不记得了是谁直接逃了。 “找你过来自然是有要事,说你与那洪颖是何关系?是不是你杀了她?” 县令直奔主题,至于他为何突然出来在这里,他也不敢去询问,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此事与我无关啊,曾经草民也只是喜欢她而已,人不是我杀的,还望大人明察。” 说着,他立即跪了下来,眼神中有一丝慌乱之色,他借机跪下朝两边的衙卫看了一眼,江白竹将这些尽收眼底。 江白竹抬眼看了看两边的衙卫,只见其中衙卫当中一个十分不起眼的人面露异色,不过那人很快便恢复了与事无关的模样,她见此便知这里面有古怪。 “既然如此,你可知这衙门里面的人有谁认识洪颖?” 她说着,眼神注意着那衙卫的神情,见那人面露紧张之色,更加肯定了她的想法,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江白竹只当什么也没看到。 而谢君泽的心中亦是已经有了底,但是现在并不打算对其有任何的动作。 听到这个问题,李忠桓有些诧异,低着头沉默不语,没有打算再开口 的模样。 “先将他关起来。” 将次,谢君泽出言吩咐,不想再浪费时间在李忠桓的身上,再怎么逼问他若是嘴硬依然什么也问不出来,倒不如趁还有些时间去问问与洪颖相识之人。 县令听到吩咐,立即让衙卫将他带了下去,讨好般的来到了谢君泽面前想要说些什么,只可惜他并未给县令这个机会,直接拉着江白竹离开了。 白鹰唐敏吴蕈三人随其后,一一离开了衙门,县令在原地气的暴走,又不敢太过明显,差点气出内伤。 “白鹰,你去暗中保护李忠桓的安全,防止有人动手。” 待几人出来之后,谢君泽便在白鹰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白鹰便匆匆地离开了。 几人明白他这是让白鹰去办事了,也没有多问,与江白竹并肩走在大街上,随着谢君泽的方向,几人再次来到了泓俞湾。 “那人说洪颖不是他杀的,好像也没撒谎,可若不是他杀的又是何人?不如我们进去问问洪颖有没有与人结怨。” 吴蕈提议着,心里对此事有些迷糊,按理来说李忠桓的嫌疑最大,除了他又有何人?倘若此事另有其人,那这凶手心思也太稠密了吧。 “不用必再去打听,就算去打听了恐怕也没什么收获,此事凶手就在我们身边,近日有几人不知所踪,最后在山坡底发现了人影,都已离世,看似是意外,实则怕是被人所害。” 江白竹言语着朝他看了一眼,此事他们二人昨日才从白鹰那得知,想要去查证的时候却发现那些人已经被安葬了,无奈只好作罢。 她的心中仍对此事感有疑惑,询问过那些人的亲属得知几人生前并不认识,可却一同离世着实让人感到意外,后得知他们认识一个人,正是他们认识那个人所以才惹来了杀身之祸。 “白竹,你的意思是说那些人与凶手有关系才被谋杀?”听着她的话,吴蕈惊讶地问道,只是话一出口吴蕈立即闭上了嘴巴,她转眼看着周围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却不知不远处一位妇人正好路过之时听到了这句话,只是她连忙惊慌的躲在树后面,所以并未被看见,让他们误以为没人。 江白竹点了点表示正是此意,同时很佩服她能这么短的时间把事情想通,赞扬的朝她一笑。 “这么说来,那凶手很是狡猾谨慎,没有证据估计不会认,我们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又如何查找证据。” 吴蕈说着,面露苦色,想是想通了,要找到证明他的证据可是不容易,毕竟能得知的线索也被斩断了。 “无妨,再谨慎的事情总能发现破绽的,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回去。” 谢君泽看着渐渐暗下的天色,出言提醒着,想来这些天夜晚的寒气逼人, 心中有些担忧江白竹着凉,打算着多备一些御寒的物件。 几人闻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许久,妇人才从树后出来,匆匆忙忙地回到自己的家中,急忙的将房门全都关了起来,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吴蕈所言的那句话,心中不免有些害怕。 其中意外而亡的就有妇人的儿媳,她知道的事情很多,只是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却没想到自己的儿媳是因那件事情而亡的,心神不宁地坐在房间内。 她心里悲痛不已,不知该如何是好,既想给自己儿媳报仇,又担心这件事情祸及自己的孩子。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七十二章 已知凶手是谁 翻来覆去,那妇人一夜未眠,多次做下决定时,看见自己的孩子时心里又犹豫了起来。 隔日一早,江白竹几人商议之后,打算去看看洪颖的尸体,如此,他们再次来到了泓俞湾。 那人之后被抓之后,泓俞湾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不少喜爱粉色衣裙的女子大大方方的穿在自己的身上。 他们直接来到了洪颖的家中,她的尸体经过几天的放置,已经有些腐烂了,不过还是可以看清尸体的情况。 当他们看到洪颖的尸体时,发现她原本身上的粉色衣物都已经换了下来,新的衣物并不是粉色,而是妖艳的红色。 江白竹心中有些疑惑,想着这红绸衣物是不是此地的习俗,正好看见一位贵妇过来祭拜,便直接走了过去。 “夫人,洪颖生平不是喜爱粉色,怎么现在她身上的衣物是红色?” 她柔声询问,眼神注意着贵妇的情绪。 “公子,你说笑了,洪颖从不不喜欢穿粉色的衣物,这种颜色的衣服才是她所喜欢的。” 贵妇看着她仪表堂堂,便出言解释了一番,随后来到离洪颖不远处的地方烧了一些香纸,嘴里碎碎念叨着,眼中流露出惋惜之色。 几人得知之后心里有个底,见贵妇如此专注并未多加打扰,转身离开了洪颖的院落,正当他们往大街上走时,一个妇人突然出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麻烦你们跟我来。” 妇人犹豫了一会开口说着,抬眼看着他们几人一眼之后便转身往巷子里走去。 江白竹见妇人面露难色,与他们相视一眼,跟上了妇人的脚步,直到一家偏僻的院落才停了下来,院子内还有一孩子愉悦的玩耍。 “凌儿,你去房中玩会去,母亲与几位贵客说些事情。” 妇人慈善的与那孩子言语着,名为凌儿的孩子很懂事,收起自己的东西便往房中走去,小小的模样令人很是喜爱。 “你们请坐,我是洪颖的姑母,她的事情都是我在打理,今日请你们过来是想说些事情。” 她言语着,脸上满是憔悴。 “还请夫人直言,有什么难事也可与我们说明。” 江白竹温和出言,瞧见她眉眼之间的犹豫,明白她的顾虑。 “唉,曾经洪颖与衙门内的一个人相识相恋,却从未公开,那人名叫魏晁,后来那人做了富贵人家的上门女婿,洪颖也随之性情大变。” 妇人说着叹息,将他与洪颖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心里有些后悔当初没有阻止他们二人相处,不然也不会有这些事情了,自己的儿媳也就不会被害了。 几人听言并未言语,心里很感激妇人将这些重要的信息告知自己,江白竹本以为那些知道魏晁的人全被杀了,没想到还有人知道。 “对了,听闻那富贵人家正准备将自己的家产给魏晁,不知为何突然又反悔了。” 妇人忽然想到此事,与之说道,心里对此很是疑惑,据她所知魏晁在富贵人家之中尽心尽力,他们也是很满意他这个上门女婿,再者那富贵人家之中只有一个女娃。 而魏晁成了那女娃的夫婿,按理来说,家产无论给谁都会是魏晁的囊中之物,谁也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其改变了主意。 没人知道洪颖暗中去过富贵人家的家中,同时将自己与魏晁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那些人,本来他们还不相信,后来不得不相信了。 江白竹听完之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心中已经猜测到洪颖是为何而亡,看似朝三暮四之人却有着一颗专情的心,真是一个傻姑娘,她感叹一声恢复了神情。 听到这里,几人已经明白了些什么,心中都有了个底,为了表妇人的相告之情,几人拿了些银子表示感激。 妇人居住的房屋已经有些寒碜,没有多余的物件,连那孩子玩的都是一些陈旧之物,他们也想用这些银子改善改善妇人的生活,毕竟刚刚那个孩子让人感到舒心。 “多谢你们,不过这银子我不能收,也不知自己还有多少日子,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们只想为我儿媳报仇罢了,希望你们能够严惩凶手。” 妇人看着银子婉拒了下来,眼中满是苦涩,她并不是个贪婪的人,骨子里还有一些傲气,对于自己所说那些不足以收这些银子。 闻言江白竹沉默了下来,并不知道他们之前谈论的话被妇人听了去,只以为她的儿媳与凶手有渊源,也没有强求。 “收下吧,那孩子日后定是个可造之才,这些银子好好培养他,也算是我们的一片心意。” 谢君泽出言笑道,那孩子进去之时,自己从他身上看到一股正气,尽管那孩子还小,那骨子里的正气并不会轻易改变。 “好,好,多谢你们了,这件事情还望你们勿言明是我所言。” 妇人听着脸上露出了欣喜笑容,缓缓地收下银子,心中担忧的说着。 “自然,此事你们无须担心,我们会派人保护你们的安危。”江白竹转眼瞧了谢君泽一眼,见他点头便出言道,此事他们早有打算派人保护他们母子二人。 妇人连连道谢,不知该如何谢过他们的恩情,拿了一些自己做的酥饼送给他们。 他们离开之时,谢君泽召集了几位暗卫暗中潜伏在妇人附近保护他们的安危,事情处理好之后几人便回去了。 待他们回到衙门时,却看见白鹰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吴蕈见到白鹰很是欣喜,走过去以兄弟之间的打招呼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鹰灿烂一笑,看见自己 主子回来了,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主子,半夜子时,突然闯入一个黑衣人,牢中的衙役好似都被迷晕了,没有任何反应,属下与他交手发现他武功不错,并未让他得逞,不过也没有抓到此人。”白鹰有些惭愧的言语着,隐约觉得那人与自己的武功相差无几。 “我知道了,暂时先保住李忠桓的命,你继续在暗中保护他。”谢君泽想了想说着,凶手这么迫不及待想要杀人灭口,李忠桓必定知道了些什么,说不定他还有别的用处。 白鹰得令之后便离开了,至于李忠桓还不知道自己有生命危险,每日闹腾着要出去,却不知待在大牢里面的他更安全。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七十三章 找到证据了 今日这些事情几人都已经清楚是谁杀的洪颖了,只是现在还缺少证据。 的确,能够在短时间里想到用之前那个凶手的手法行凶的,想想也不会就因为他的只言片语便认罪。 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恐怕难。 “那我们现在边出发吧。”想到这里,江白竹率先向前走。 谢君泽见此,无奈摇了摇头。 “你知道去哪里吗?” “自然,既然那洪颖不喜欢穿粉色,那么,衣柜里定然没有粉色衣服,我们这第一站表示布料店。” 而他既然想要隐藏自己是凶手这一点,定然是找一个不起眼的布料店。这样才不会有人知道他买过新衣。 看着江白竹的背影,谢君泽只觉得自己更加被她所吸引。 一开始只以为她没有任何线索,想去一个一个问,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你在看什么呢,快点过来啊。”见谢君泽还愣在原地,江白竹说道。 这时,魏晁过来了,他拱手行礼:“大人,你们这是去哪里,我对这里挺熟的,要不要我们带你去?” 看到这杀人凶手加负心汉,唐敏超想上去给他一个教训,可是吴蕈拦住了她,微微摇了摇头。 而唐敏正好被谢君泽挡住了,所以魏晁没有看到她这一举动。 谢君泽倒是没有任何异常,仿佛不知道魏晁便是凶手,像往常一样笑着说道:“我们在这里也待了挺久的了,明天便准备离开了,如果那李忠桓还不说说出真想,便只能如此了。” 说完,便拉着江白竹的手离开了。 徒留下魏晁一人站在衙门门口,神色不明。 走出很远了,谢君泽依旧拉着江白竹的手不放。 江白竹只以为是他忘记了,只是这种被谢君泽拉住手的感觉很是奇怪。 “那个。”江白竹开口道。 谢君泽知道他要说什么,心里有些遗憾,面上却故作不知。 “怎么了?”他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江白竹,江白竹偏过头,微微咳了一声。 “手。” “什么手?” 旁边的吴蕈见此,心里偷笑,没看出来,这谢君泽这么喜欢扮猪吃老虎,看来江白竹是被他吃定了。 不过她可不会提醒江白竹,谁让他上次让白鹰去干苦力活的。 一旁的唐敏看不过去了:“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啊,我都知道了,白竹是说让你不要抓着她了。” 说完,她还上去把他们的手给分开了。 见此,谢君泽一个冷飕飕的眼神飘了过去。 唐敏感觉到有冷气,缩了缩脖子:“奇怪,明明没有风,我怎么感觉有点冷。” 看到这个情形,吴蕈感觉自己都快憋笑憋到爆炸了。 江白竹无奈的看了一眼她,她这才收敛。 “话说, 你们刚刚为什么不让我冲上去打那个魏晁啊?” 谢君泽完全不想理他,而吴蕈此时正在憋笑。见此,江白竹开头道:“你那样回打草惊蛇的,大人刚刚那样说是为了放松他的警惕,同时,让他想去解决危险。” “危险,什么危险?”唐敏还是没有想明白。 但是江白竹他们已经不打算解释了,笑着摇了摇头离开了。 到了布料店。 谢君泽率先走了进去。 小二此时正打着瞌睡,毕竟这个店的位置不好,平时也没什么人来。 老板出来了,见他们身上的衣服料子都是高档货,立马打了那小二的头一下。 “来客人了,还不快去招呼,小心我开了你。” 说着,没给那小二机会,便迎上前去:“客官,眼看着什么?小店什么都有。” “上次,魏晁是不是在你这里买衣服了,什么款式?”唐敏耐不住性子,还没等谢君泽他们开口,便抓住那老板的衣服问道。 见此,小二赶紧跑了。 江白竹无奈扶额,组阻止了唐敏的行为。 那老板看他们不是来买衣服的,顿时变了脸色。 他拍了拍自己被拉皱起来的衣服:“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见此,谢君泽皱起了眉头。 “干什么,难道也想打我不成?”说着,那老板往后退了两步:“我告诉你们,我可不怕。” 江白竹上前一步:“不好意思,刚刚我弟弟有些鲁莽了,我替他向你赔不是。” “白竹,你干嘛?”见江白竹这样,唐敏很是不解。 说完,她还瞪了一眼那个老板。 见此,吴蕈赶紧拉住了她,防止他再次冲动。“这还差不多。”那个老板挑衅地看了眼唐敏。 “老板,我们花双倍价钱,买魏晁前不久在这里买的衣服,同款样式。”说完,江白竹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一锭金子。 顿时那老板眼睛都直了。 不过他还是犹豫了一下,毕竟行内规矩,客人信息不能告诉别人。 但是有了这锭金子,自己就可以重新开一个店了,谁会知道。 这么一会儿功夫,心思便已经转了一个大圈。 “好,成交。”听此,江白竹他们开心地对视了一眼。 那个老板为了让江白竹他们下次还来他的店,便直接把这帐谱给了江白竹。 这可真是意外的惊喜。 翻开一看,果然,魏晁在这里买了一件粉色衣服。 “大人,你拿着吧。” 江白竹担心自己会弄丢了,便把这账本给了谢君泽。 此时白鹰那边也有了动静。 魏晁知道谢君泽他们明天没有证据边要离开,心里一喜。 但是随即想到了李忠桓,万一他憋不住,说了出来,那群人估计 不会就这样放过自己。 想到这里,魏晁眯起眼睛。 李忠桓啊,李忠桓,不要怪不不仁,要怪就怪这几个人这么麻烦,当初直接订那个人的罪不就好了,干嘛还要留在这里。 这辈子我要对你不起了,下辈子,再还给你吧。 这么想着,魏晁已经到了监牢门口。 “魏捕头,你怎么来了?” 魏晁拿起手里的食盒说道:“这不,那几位大人已经定罪了,就是忠桓,毕竟相识一场,我来送送他。” “唉,进去吧,只是不了太久。” “知道,定不会让你们为难的。”魏晁笑着说道,但在走进去的那一刻变了脸色。 “魏晁,你来啊,是不是可以放我离开了,我没杀人,我也没说你和那洪颖有关系。” 李忠桓走上前,抓住栏杆说道。 “没事,他们明天就要走了,我们那县令你还不知道,到时候我替你美言几句,再给些银两,你就可以出来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七十四章 杀人灭口 “这不,我来给你送点吃的。” 牢狱大哥打开了,魏晁走了进去,把吃的拿了出来。 那李忠桓听此,松了一口气。 他喝了一杯酒,嘴里呢喃道:“这就好,这就好。” 只是,吃着吃着,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的眼前人物越来越模糊。 他知道魏超这是想要对自己不利,刚想喊出口,就被魏晁一下子捂住了嘴。 他拼命挣扎,但是药效太厉害,他还是晕了过去。 在楼顶的白鹰见此,想要上去阻止,但是还是忍住了决定再等一等。 只见,那魏晁抓住他的头往墙上撞了一下,顿时便出血了。 见时机差不多,白鹰便下来了。 魏晁见此,赶紧往外跑,可是他一个小小捕快,哪里跑得过白鹰。 很快就被抓到了。 外面的捕快听到动静,赶紧进来,见到这一幕很是不解。 “大人,这是?”其中一人问道。 “他准备伪造李忠桓撞墙自杀的假象,你们去找个医师过来,治疗一下李忠桓,还有验一下这桌饭菜。”说完,白鹰便打算带着魏晁去公堂,方便谢君泽和江白竹他们回来的时候审。 而此时魏晁已经吓傻了,没有挣扎。 谢君泽和江白竹又去了招魏晁为女婿的那富人家家去,江白竹假装自己是来贩卖衣服的小贩子。 结果那家丫鬟表示他家小姐从来不穿粉色的衣服,江白竹了然。 随即便表明自己是钦差身边的人,这会儿是来找证据的,要那丫鬟签字。 那丫鬟哪里敢拒绝。 回了衙门,就见魏晁在公堂上了。 他此时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静,说是刚刚在牢狱里的一切都是白鹰干的,想要嫁祸与他。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看看这是什么。”江白竹把账本扔给他。 “这又能说明什么,我是卖给我妻子的。” “是吗,可是我们刚刚去问了你家的下人,他表示你的妻子从来不穿粉色衣服。” 江白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们上次过去其实还看到了一个东西,就是洪颖的手那边有被簪子划破的伤口,可是我们在现场没有看到的簪子,却在你家找到了,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原来,那次他去杀洪颖,本来洪颖看到他很开心,却被刺了一刀,她拿出簪子反抗,却是没用。魏晁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啐了一口唾沫。然后上去扒开他的手,拿走了簪子。 “要不要我找人,来看一下,你身上有没有被伤口。” 此时,李忠桓也醒了,要找魏晁算账。 听此,那个人也再没有想挣扎,只是眼中带着几分嘲讽地看着几人:“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技不如人罢了。” 事情都已经 发展到了这种地步,却还是不知悔改,可见这个人早就已经到了那种无可救药的地步。 谢君泽略微上前一步,朝着江白竹的方向略微摇头:“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你别再插手了。” 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当时让所有人为之人心惶惶的连环杀人案,也终于是在这个时候找到了全部凶手,当他们把这个消息宣传出去的时候,几乎是所有人都从心底松了一口气。 毕竟只要那个人还没有被绳之以法,那么每一个人都会有遇害的可能,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转移目标。 不过现在好了,人已经被抓到了,并且被县衙那边给牢牢地控制住,今后的事情相信一定不会再发生。 按理来讲,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以后,他们就应该离开这里才是,可现在天色不早,连夜赶路,似乎也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在经过了一番商讨以后,江白竹带着几分试探的开口:“不如我们在这里多留一晚?现在天色不早了,如果现在启程,恐怕也要赶夜路,不如出去逛一逛?” 这话赢得了唐敏的强烈赞同:“我同意,这些天我们为了这件事情一直紧绷着神经,现在既然都已经找到了凶手,也是时候让我们好好地放松一下了。” 而吴蕈和白鹰向来都是沉默寡言的人,在这种时候并没有做任何回应,而是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移到了谢君泽的身上。 在这件事情上,能够起到决定性作用的人就是谢君泽,所以,大家要不要留下,都还是要取决于这个人的一句话。 谢君泽并没有把目光多放在其他人的身上,只是看着江白竹,一双眼眸之中隐约流露出几分柔和的神色。 “白竹呢?想要去吗?” 在江白竹点头以后,他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了下来:“既然如此,那我们大家就趁此机会好好放松一下,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来到这里这么久,也没来得及在街上逛一逛,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出来,没想到街上竟然是有人在表演杂耍! 也正是因为这种缘故,以至于街道上比起平日要热闹许多。 在这一行人之中,唐敏大概是最为兴奋的那个,以至于忘记了自己现在男子装扮的伪装,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几分女孩才会有的表情。 就好比现在,她眼中带着几分兴奋的凑到了江白竹的身边,虽然还记得要放低声音,但却依旧没有办法掩饰那语气之中的激动之意。 “白竹,白竹,我都已经好久没有出来过了,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人在表演杂耍!我们到前面去看一看吧?站在这里,我有些看不清楚。” 一边说,一边抓住江白竹的一只手臂,看样子,竟然是想要挤到人群的最前 方。 俊男靓女的组合,本就更加的引人注目,再加上此刻唐敏有些夸张的反应,以至于他们吸引了周围大多数人的注意力。 这位公子看上去未免也有些太过于活跃了吧?言谈举止都有些奇怪,给人一种很是违和的感觉。 注意到了周围那些人打量的眼神,江白竹一时间不由得带着几分无奈地叹了口气,手腕用力的同时,对着面前的人道:“唐敏,你还记得现在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透露着几分无奈的声音,几乎是让唐敏一瞬间反应了过来,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僵住,整个人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才好。 是啊,自己刚刚一时过于兴奋,竟然忘记了现在竟然还是维持这男子的装扮。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七十五章 见义勇为 他刚刚做出那些动作,未免有些太奇怪了。 意识到自己此刻行为与装扮不符的唐敏终于是消停了下来,整个人就仿佛是被双打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的样子,让周围的几人只觉得有些忍俊不禁。 而今日的街上也是十分热闹,以至于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 吴蕈最先被一处卖小馄饨的摊子给吸引了注意力,好半晌都没能移开视线。 江白竹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一点,眼眸深处划过几分笑意的同时,装模作样的开口:“白鹰,今日大街上的人有些多,你就跟在吴蕈身边照顾着吧?” 虽说看似在询问,但用的却是那种不容拒绝的语气,白鹰下意识的把目光转移到了谢君泽的身上,似乎是在征求着谢君泽的意见。 如果是问他愿不愿意,他自然是愿意的,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摆到了明面上,否则江白竹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了。 谢君泽自然也不是那种喜欢棒打鸳鸯的人,有些好笑的同时,朝着他的方向略微点头,只是叮嘱了一句:“去吧,注意安全。” 得了允许的白鹰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到了吴蕈旁边,十分贴心的开口问道:“想要到那边去吃小馄饨吗?” 这姑娘刚刚那副移不开眼睛的样子,可都被他看在眼里! 吴蕈看着江白竹的方向,而江白竹却不易察觉的点了点头,那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鼓励的身子。 最后,她迟疑着点了点头,并发出了邀请:“你要和我一起过去吗?” 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两个人就这样结伴离开了。 一开始,唐敏对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毕竟注意力一直都被街上那些新颖的事物所吸引,哪里能够顾得上身旁的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才敏锐的察觉了几分不对。 她动作带着几分僵硬的回头,却发现江白竹和谢君泽二人竟然是停在了卖花灯的摊位前,与自己已经拉开了很大的距离。 心中无奈的同时,并没有上前去煞风景,只是内心有些愤愤不平。 都是见色忘友的家伙!不过,自己总不好现在上前去当一个电灯泡吧? 有些无奈的一马当先走在最前方,唐敏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开始越来越远。 江白竹带着几分担忧地看着走在最前方那道身影:“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明明大家是一起出来,可是最后却全部都成双成对的离开,只剩下唐敏一个人,孤零零的。 而谢君泽漫不经心的看了那人一眼,最后摇了摇头:“无需担心,没事的。” 那姑娘向来都是一个神经大条的人,想必转眼间就会把这件事情给抛在脑后,并且今天街上还有这么多 热闹的东西,她哪里能够想到一同出来的同伴们在哪里? 事实证明,谢君泽的猜测是正确的。 比如现在,唐敏就被一件事情给吸引了注意力。 街上的人摩肩接踵,这种时候,自然也是给了某些人可乘之机,比如说小偷。 一个人在发现自己的东西被偷走以后,有些无助的朝着某个人的方向大喊,然而周围的人大多数都是无动于衷。 “有小偷,抓小偷啊!” 没有人会去做这种有可能牵连到自己的事情,在这种时候,大家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都是明哲保身,在发现自己的东西并没有丢失以后,便开始津津有味地看起了热闹。 在这种时候,正义感爆棚的唐敏自然是没有办法袖手旁观。 想了想自己现在的一身装扮,既然是一身男装,并没有穿那种繁琐的裙子,并且也不用在意周围那些人的眼神,那还在这里犹豫什么呢?当然是要赶紧把小偷给抓到啊! 心中打定了主意的唐敏当即不再犹豫,朝着某个正在逃窜的人的方向追了过去,速度之快,让周围那些旁观者都有些惊讶。 奈何今日街上的人实在是太多,想要穿越这些人流去抓到那个小偷,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唐敏能够做到的也只是跟在那人的身后。 原本心中是打算着就这样跟着,到了什么偏僻无人的角落时,再出手将这个人制服。 却未曾想,刚刚到了某条街道的拐角处之时,一旁却突然闪出了一道白色的身影,那个人的目标似乎正是在前方逃窜的那个小偷。 月白色的长衫让那人看上去宛若翩翩公子一般,然而手下的动作却十分干脆利落,在追上那人以后,很快就把他给制服。 唐敏此刻刚刚来到那二人的身旁,眼中不免带着几分崇拜的看着那个陌生人,正想开口讨教的声音,却听到了一道分外清冷的声音传来。 “你也是过来抓小偷的?既然如此,这人就交给你来处理吧。” 只留下了这样一句话,不由分说的把人推到了唐敏的身边。而他本人则是不见了踪影。 唐敏一时间不由得有些一头雾水,只恨自己刚刚反应慢了半拍,竟然没有与那个人多说两句话! 在这种时候见义勇为,并且还没有过去讨要什么报酬,想必一定是侠肝义胆之人吧? 如果今后再有机会见到,一定是要结识一番。 次日,几人乘坐马车离开。 路过一个树林的时候,却听到了树林之中传来了一阵打斗的声音。 江白竹犹豫了一瞬:“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或许有我们能够帮上忙的地方。” 谢君泽没有拒绝,但也并没有贸然的带着大家出现,而是在马车之上观察了一下那边的环境 只看了一眼,唐敏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眼中带着几分激动的开口:“是他!” 看着周围几人带着几分困惑的眼神,唐敏却没时间解释那么多:“他是一个好人,我们能不能帮帮忙?至于我是怎么认识他的,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以后,我再和你们解释!” 所以说不能以貌取人,但是有些时候,好人和坏人,还是很容易分辨出来的。 难得听到唐敏开口说这样的话,江白竹自然是不会拒绝,而谢君泽又对江白竹言听计从,事情的结果可想而知。 “白鹰,你去帮帮那位公子。” 随着谢君泽的声音传来,白鹰领命,立即从马车上飞身而去。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七十七章 恻隐之心 此时小二已经把佳肴给端了上来,陈四品尝吃食的同时,一个翩翩公子来到了客栈内,引起了不少人的瞩目。 那人身姿挺拔,容貌极佳,身上的绸缎乃上上品,一看便知是富贵子弟,小二见到此人时面露喜色,客客气气的来到门口迎接那位公子。 “公子,房间已备好,还请随我来。” 小二恭敬地站在那位公子的身侧,见他点头便往前带路。 锦玉眉眼冷峻,一双黑眸之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手拿折扇,不紧不慢随小二往楼上走去,身上还有一股儒雅之气,犹如不染凡尘俗世的仙子一般。 江白竹抬眼瞧了一眼之后便自顾自地吃东西了,谢君泽见此眉眼带笑,为她夹了一些美味的菜肴放入她的碗中。 她看着自己碗里多出来的肉没有拒绝,欣然接受的品尝了起来,他们耳边总有些唏唏嘘嘘的声音。 白鹰见吴蕈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公子身上,心中有些奇怪的感觉,别过眼不再看她,低着头吃自己的东西。 待他离开众人的视线之后,不少的议论传来,也有人起了恻隐之心,一抹不友善的视线停留在锦玉的身上,很快又消失了,无人察觉。 “那公子长得倒是不错,不过太招蜂引蝶了一些,还是算了。” 吴蕈开口说着,往楼上看了一眼,却不知这些话全然落入了他的耳中。 锦玉听到这些话脚步一顿,随后继续往前走着,并未回头,来到房间内的锦玉对于吴蕈的话若有所思。 因为那位锦公子的到来,客栈一日不收住客,以示对他的敬重。 世间无人知晓这位锦玉公子从何而来,只知他凭借自己的武功,一个人惩恶扬善做了不少的善事,让百姓们感恩戴德,因此他的名声也随之高涨了起来。 夜晚,江白竹与吴蕈唐敏在房间之中闲聊着,时不时传来一些轻微的声音,当她们出去查探时却什么也没看到。 那声音来来回回许多几次,连最好的房间中锦玉也被惊动了,当他出去之时正好看见一脸怒意的吴蕈,不禁多看了几眼。 只因她的声音与今日议论他的声音很相似,心里对吴蕈有些诧异,不过很快便平静了下来,随着关门声传来,脚步的时候也随之安静了不少。 暗处之人本想借此引出房间之中的锦玉,无奈未见他上当,便只能在暗中等着机会,却不知有人已经悄然靠近了他们。 “今日所见之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晚上你们都小心些,恐怕今天晚上会不平静。” 江白竹面色严肃了起来,嘱咐二人道。 她心里莫名觉得那些人会对那位公子动手,自己看那位公子一眼时,便能明显的感觉到他不像是招惹太多仇人之人。 却不 知那些人并不是与他有仇,只是为财而来。 吴蕈唐敏见此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她们心中都明白,当时在吃饭时便感觉到一阵骚动,如今又闻的怪异的脚步声便知这件事情不简单。 她们也不想参与此事,那人与自己没有任何干系,自己也没必要多管闲事,人各有命,自己招惹的事情那便自己解决。 三人各有所思,不过都没打算去提醒,三人聊了许多东西,最后聊着累了便一同入睡了。 谢君泽房中,白鹰站在他身侧已然站了许久,而他一直注视着窗外的夜色,眼神不知在看着什么,微风抚过他们的脸庞。 夜色朦胧之中一身黑衣的男子出现,谢君泽立马就发现了,那人便是去购买迷香的陈四。 夜半,除了那些藏身与黑夜之中的人,所有人都已经安然入睡,一人扛着大刀在暗中悄无声息的将潜伏之人击晕。 紧接着拿着迷烟在一间房屋外动作轻微在窗户边弄了一个小洞,将迷烟吹了进去。 内屋中男子闻到一股清香,心下暗道不好,立即吃了解药,躲在床沿边的床阁边警惕了起来。 身为习武之人,对于杀气格外的敏感,守在房间之中看着外面之人的动作。 陈四在外听闻屋内的声音,见没有任何声音,心下一喜,快速将房间的锁给弄开了,他本想拿些银两,却发现床榻上没人,心下一惊。 他回头之时突然发现一道招式朝自己而来,立即防备了起来。 “不知壮士为何三更半夜来在下的房间?似乎在下并未与你有何仇怨。” 锦玉出声询问,看着眼前的男子脑海中没有任何的印象,却在他的眼中看出来杀意,心中有些莫名疑惑。 自己并未得罪过什么人,虽然名号在外不少人不服前来挑战,亦是明着来也未如此,他想着转眼将陈四的容貌看了个清清楚楚。 “问那么多做什么,拿命来!”陈四对他的暗算很生气,怒气说完直接与之打斗了起来。 锦玉见此没有再手下留情,招招狠厉,现在的他犹如夺命的黑白无常一般,陈四应对起来有些吃力。 “可恶,难得遇上强劲的对手,不过可别小瞧了我,哼!” 陈四冷哼一声,看了看自己泛着血迹的手臂,全心全意的应对了起来,扛着自己的大刀以防为攻,一步步打算近身攻击他。 一步步崛起的锦玉交战数百次,一眼便看出了陈四的想法,根本没有给他近身的机会,来来回回他的身上已经有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伤势。 “壮士,再打下去你的性命堪忧,若你愿改过自新,重新做人那我便放你一马。” 他站在陈四不远处朝他缓缓地开口,早已看出他在强撑,同时也佩服他能与自己 交手这么久。 陈四怒吼了一声,拼尽全力再与之交手,其他人被这声音吵醒了,纷纷起身往声音的来源处望了一眼。 锦玉感觉到几抹视线,眼睛微微一眯,危险的气息随之散开,他本不想因此事叨扰那些已然入睡之人,没想到陈四死不悔改,没有多言使出自己的全力,想尽快解决此人。 他接下锦玉的招式后退数十步,他知自己撑不下去了,便想着趁自己还有能力,想借机离开,不过锦玉并未给他这个机会。 运起自己的轻功直接拦住了他的去路,瞬间凝结一掌往他心口打去,陈四迅速躲开却还是受到了伤害,颠倒在地。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七十八章 受重伤的陈四 站在房中看着陈四落了下风的胡宇飞,直接从窗户飞下,扬手几把飞镖射了过去,本想直接取陈四性命的飞镖被锦玉拦了下来。 “兄台,这飞镖不错,不过从后偷袭可不太好,还给你。” 锦玉冷眼一望将飞镖往胡宇飞所在的方向还了回去,飞镖的速度快准狠,若不是胡宇飞速度不错,恐怕那飞镖早已经入他身。 飞镖与他的皮肤擦肩而过,他有些惊叹自己面前公子的功力,不过他的目标并不是这位公子,本想解释一番,却看到陈四借机逃亡,急忙想将其活捉。 可锦玉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以为他要落荒而逃,直接拦在他的面前,与之交手了起来,胡宇飞见此不得不防卫了起来。 胡宇飞眼睁睁的看着陈四逃离自己的视线之外,如此,他认真的与之交手了起来,他本以为此人与陈四有渊源,没想到如今又阻拦自己。 他心中有疑,可锦玉完全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他也只好放弃与之交谈。 却不知锦玉吴将他与陈四认成一伙的了,心中完全没有打算放过陈四之意,正是因他突如其来的飞镖让他产生了误会。 当时飞镖确实是朝陈四的心脏而去,不过锦玉当时想将陈四一击致命,便走到了他的面前,没想到感觉到了危险。 二人交手,胡宇飞略落下分,不过他却十分机智,并未受伤,大街上的位置不足以他将自己的武功们施展开。 锦玉担心与他交手会引起更多人的注意,沉默了一会之后便直接往林子方向赶去。 胡宇飞本不想追上去,无奈次次他想要借机离开之时,又被他阻拦了下来,二人就此一来一回落在了林子内。 当江白竹几人出来之时,大街上已经没有任何人影,空荡荡的大街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吴蕈眼尖看到了地上的血迹。 “这儿有血迹,看起来还没有干涸,想必刚刚有人受了重伤,我们要过去吗?” 她擦了些地上的血迹,并且发现不远处还有血迹,出言询问。 “我们过去看看。”江白竹随着看着路上的血迹一步步寻着往前走去,其余人则与之一同过去。 陈四捂着自己的伤口,一步步的往前赶去,夜色掩饰了他的行踪,他也不知自己逃的多远了,只知夜深人静,没有任何的声音让他松了一口气。【…~&免费阅读】 他本以为自己能够掠夺锦玉的东西,却没想到看似没有武力的人竟有此功力,是他大意了。 他的伤口一直流着血,额头上有不少的细珠流下,陈四强忍着疼痛,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破庙,拼尽最后的力气来到了破庙内,大口的喘着粗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不久,江白竹他们看到了破庙,还没进去就闻到了难闻的血腥味,捂着 自己的鼻子往内走了进去。 果然,他们刚到里面便看见了已经躺着稻草上的陈四,立即走了过去,他们并不知道此人是谁,不过见他还有气息。 陈四听到脚步声,本想睁开眼睛看看是什么人,无奈伤势太重让他无力,只是隐约觉得这些人于自己没有恶意,心下松了一口气。 心里想着,这么多年,自己多多少少做了很多事情,得罪了不少的人,而那些人却始终没能把自己怎么样,却未曾想自己居然败给了比自己还小的男子,说起来倒有些可笑了。 他的脑海中许多画面如幻灯片一样的放映着,那些都是他的回忆,只不过没多久,他强撑不过,还是晕了过去。 “他的伤势很重,多处伤势,有些的都已经见了肉,在此地久留必定会死去。” 吴蕈检查了一番,将他的伤势说了出来,心中之中有些担忧,用眼神询问着她的意见。 江白竹看着此人的样貌心里有种熟悉的感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人什么时候见过,犹豫了片刻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身为医者他们不该就此看着他在此自生自灭,而他的伤势已经拖不得,几人简单为陈四止了血,便立刻带着他往客栈方向回去。 当他们路过之时看到了打斗了胡宇飞与锦玉打斗,并未理会直接离开。 唐敏走时回头看了一眼,心中不知为何竟有些担心那个老者,看着他有些应接不暇,立即拿起自己随身携带的弹弓。 捡起一块石子躲在暗处瞄准锦玉而去,石子从弹弓脱颖而出,直线朝他而去。 锦玉与他打斗很是认识,没有本分的松懈之心,正因此人唐敏得了手,石子击中他的手臂。 酸麻的感觉让锦玉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居然被暗算了,一股怒气看向那石子来的方向。 暗处的唐敏感觉到寒意,不自觉的缩了缩自己的身子,抬眼看着他扶着自己的手臂,松了一口气。 胡宇飞趁他分神的机会直接一掌过去,直接伤了他,这掌他用了五成的功力,站在原地看着脸色变了变的他。 锦玉嘴角溢出来了血,人却依然稳如磐石,什么也没说,再次朝某处看了一眼,心下一怒准备往暗处的她而去。 他的折扇因手臂受伤,掉落在地,只身过去之时被胡宇飞拦了下来。 “公子好武功,不过此时你已受伤,再打下去对你不利,不如你我就此收手。”胡宇飞本想就此离去寻找陈四的踪迹,又见他往别处而去,本以为他想要离开罢了,可转眼之际,隐约看见那处有一人影,心下大惊快步走了过去。 他知有人暗中相助,再怎么样也是那人分散了此人的注意力,才让自己有机会伤了他,若不然以锦玉的功法, 胡宇飞根本伤不了他分毫。 如今他见锦玉眼中满是杀意,想必是对暗中之人的行为很是生气,胡宇飞又怎会见死不救,自然将阻拦了下来。 “滚开。”锦玉怒意肆起,只想杀了暗中之人,岂会管自己还有伤势,一掌挥过去,唐敏看着迎面而来的攻击,心下一惊,已来不及躲避。 胡宇飞退了几步将其拦了下来,让她逃过一劫,不过锦玉可没打算就此罢休,此番胡宇飞为了保护她再次与其交手了起来。 唐敏见自己没事松了一口气,看着招招狠厉的二人,心中有些懊恼,不再手下留情,捡起几块石子,再次瞄准他所在的方向打了过去。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七十九章 没救了 那两人武功不相上下,一时间打的难舍难分,可两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看起来竟是像要拼个你死我活。 当然,只是“像”罢了。 一个闪身中,胡宇飞回头掷出一枚飞镖,发现此人躲闪的速度与他的武功程度上有些不符,似乎是根据飞镖在空中发出的细微的声音,判断出凶器的位置似的,因而躲闪看起来有些匆忙,并不果断。 胡宇飞发现这点后,故意将动作加快,仔细观察了一阵儿,才发现此人的眼睛已经受了伤,应是刚刚那个男子射的弹弓所致,伤的不重,但对视力也有着一定的影响程度,是以导致他的反应迟钝。 可即使是较平日的反应来说有些迟钝,这人的反应速度也并不逊色于别的习武之人,在打退陈四后竟还能与胡宇飞打成平手。 想到这里,胡宇飞心下暗自一惊,不由得对这人心生敬意,原本对他不分敌我的攻击的不满也消退了不少。 原本胡宇飞就没想对这人怎么样,下手狠厉也是因为对方的步步紧逼下的条件反射罢了,现在见对方受伤,也不再恋战,一边应付着对方的攻击,一边慢慢退到了窗边,看准了时机,纵身一跃,胡宇飞从窗户处翻身跳了出去。 这一变卦不仅令这人措不及防,连躲在暗处的唐敏也愣了。她本还想悄悄帮着胡宇飞对付“发了疯”的此人,结果胡宇飞倒是先跑了? 想了半晌唐敏也没有想出来胡宇飞的动机是什么,毕竟他也没有落下风,怎么就自己跑了呢? 可惜,出于好意的胡宇飞的心思并没有被此人领会到,反而以为胡宇飞是心虚逃走,受了伤的锦玉更为恼怒,一下子也翻了出去,动身去追赶“逃走”的胡宇飞。 见两人都走了,唐敏才慢悠悠的从暗处溜达出来,原地沉思一阵儿后,从门口出去找江白竹一行人会合去了。 唐敏一走,原本热热闹闹的房间,也陷入了沉寂。除了多了些打斗的痕迹外,一切都好像他们来之前一样。 再说江白竹那边,她和吴蕈查看后发现陈四的伤已经扩散到了内脏,一探之下颇为骇人。两人面面相觑,不由得对打伤陈四那人心生敬意。至于陈四嘛,江白竹只能表示,她觉得陈四简直活该。 你说他干什么不好,偏偏生了打家劫舍的心思,打谁的不好,偏偏把心思安在了个高手身上,你说这不是活该吗? 但身为医药世家的传人,江白竹心善,没有把陈四直接仍在这里自生自灭,反而把陈四拉回了客栈,企图再对他进行下治疗。 两人带着陈四回了客栈,刚进门就把客栈老板吓得不轻,嚷嚷着就要她们把陈四扔出去。 也不能怪客栈老板反应剧烈,主要还是陈四目前的状况太过 恐怖,令人目不忍视,这客栈老板没有直接找人把她们一起扔出去其实就还算不错了。 江白竹无奈的看看陈四,心里也知道要让客栈老板同意留下陈四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可毕竟是“医者仁心”,家中多年的熏陶实在无法让江白竹做出将病人扔出去这种事。 想了想,江白竹还是将陈四搭在了吴蕈身上,待她一人能稳稳的扶着陈四站在原地后才上前一步,对客栈老板微微一笑。可还未开口,就被客栈老板给打断了。 “客官,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我劝你还是放弃吧,我们这小本生意,实在经不住你们这,再说这人都成这样了,哎呦,这可是个可怜人,还是赶紧找个地方埋了吧,不然这死了都不能安心啊。你说我这说的对不对?” 江白竹抬眼打量了客栈老板一番,心底暗暗对这人有了个大致的评价。这客栈老板一看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主,不愿意让陈四回来分明就是害怕,眼下说得这么大义凛然,不过就是希望让她无话可说,乖乖把陈四丢出去罢了。 而吴蕈自然也听出了客栈老板的意思,她没有动,只是扶着陈四,打算看看江白竹遇见这事会怎么处理,她好跟着学一学古人的处世之道。对,是看看江白竹“怎么处理”而不是“能不能处理”,因为在吴蕈心中,就没有江白竹处理不了的事儿。 只见江白竹垂眸沉思了一下,抬眼笑了:“老板你这话呀,说的确实是有些道理。”还未等客栈老板得意,她话音突然一转,又道,“可是呢,这位客人你想必也不陌生才对。” 说着,江白竹示意吴蕈上前来,伸手将陈四那散落下来遮住脸的头发挪开,露出他本来的样貌,再看看客栈老板,不出所料的,他脸色白了。 他这开的也不是什么大客栈,来来往往的客人本来就不多,他自然是能记住个七七八八的,所以当陈四的脸露出来后,他一眼就认出这是来他客栈里住宿的客人。 眼见客栈老板变了脸色,江白竹面上不显,心里却悄悄乐开了花。她赌对了,这客栈老板果然是记得陈四的,既然这样,那接下来就好办了。 江白竹笑吟吟的看着客栈老板,“你看,这人如果死在了外面,有那些好事的人一来看,‘哎,这不是投诉在那家客栈的客人么?’,你准备怎么说?” 这下客栈老板不但是脸色发白了,连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作为这里的常驻民,他当然知道这里的人的说闲话程度有多深,如果自己客栈里的客人真出了问题,他这客栈恐怕就开不下去了。 想到这里,他一咬牙,重新看向江白竹。 江白竹会意,摆了摆手,“老板你放心,只要你同意现在让我们进去,以 后这人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跟你有半点关系。” 于是,江白竹和吴蕈得以将陈四带进了他的房间,放在床铺上。吴蕈在一旁帮忙,江白竹着手对陈四进行治疗。 可惜,陈四的伤实在太过严重,方才江白竹在楼下和客栈老板谈判时又当误了不少时间,没过多久,陈四就断了气,实在是救不回来了。 江白竹沉默了一阵,垂着眼,看起来心情有些难过。隔了半晌,她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抽出了一张白帕,盖在了陈四脸上。 逝者安息。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八十章 抓到飞贼 两人安静的站在床铺边,床上平放着陈四的尸体,他的最后一丝温度在渐渐冷却,原先脏乱的脸已被江白竹整理干净,还盖上了张白帕。 人的生命向来是如此的脆弱,上一秒还在喘息,下一秒就有可能坠入地狱,死的无声无息。 还没等两人感慨完,只听“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表情看起来战战兢兢的客栈老板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是一脸担心的唐敏,在后面,是出去办事的谢君泽和白鹰! “白竹。”还没等进门,谢君泽就四处张望着自己喜欢的姑娘的身影,待看到人后才微微松了口气,扬声唤道:“怎么样?我听唐敏说你们这边出了点情况,你有没有事?” “没有,我挺好的。”江白竹摇了摇头,轻声回答道,不似以往的活力四射,她还在没有救活陈四的自责之中,没什么心情去搭理任何人。 看出江白竹心情不好,谢君泽虽然疑惑但也没敢再去问她,只能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吴蕈。 此时的吴蕈已经快步走到了白鹰身边,脸轻轻抵在白鹰的肩上,像是在寻求安慰,一时没有接收到谢君泽的眼神讯号。 还是白鹰看出主子的不满,伸手点了点吴蕈的发旋,道:“阿蕈,你和江公子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吴蕈抬起头,察觉到谢君泽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头,又看看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表情看起来还是不怎么晴朗的江白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个企图杀人越货反被打伤的陈四死了,因为他实在是伤得太重了,白竹她,可能是一时间没有缓过来,心情就不太好。” 虽然没有明说,但两人还是都听出了吴蕈的意思,江白竹身为一代医者,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病人在自己眼前一点一点地失去生命,而无能为力,那是多么残忍的一种境况,缓不过来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只有一旁不知江白竹身份的唐敏和完全在状况外的客栈老板,仍一脸不知所措,客栈老板见没人注意自己,探头去看了看里面的情景,一眼就看到了头蒙白布的陈四,顿时感到脑袋里“嗡”的一声,炸了。 “啊呀,这之前还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死了?这让我以后怎么做生意啊!” 他这话不说还好,话一出口,本就安静的气氛更加凝固了几分,客栈老板也发现了不对,缩了缩脖子,却仍在嚷嚷着。 谢君泽见江白竹的脸色更加不好,眼里甚至透露出几分失落的神色,当下心疼不已,挥了挥手让唐敏将客栈老板强制的带了下去。 “白竹,莫要难过了。”待两人一走,谢君泽就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垂眸看着江白竹,安慰道: “这件事不能怪你,你已经尽力了不是吗?” “我知道,可是。” 江白竹哽了哽,没有再说下去。 她知道自己已经尽力了,可她总是忍不住将先前的那一幕幕不断的在脑海里反复回放着,然后不断责备自己,如果再快一点就好了,再快一点,陈四就不会死了。 江白竹缓了缓神,抬眼便是谢君泽含着小心翼翼的眼睛,不由得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江白竹对上吴蕈满是揶揄的眼睛,两团红霞映在了她的脸上,她绕开谢君泽,急匆匆的走了出去,那速度,看起来竟像是要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最快更新】 等江白竹出了门,门外的吵闹声一下向她扑来,令她不适的皱了皱眉,下面的一群人看到她,一个个的吵闹起来,话里话外无非就是说她是个庸医,草菅人命什么的,想必是客栈老板仓皇之下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她的身上,将自己择了个干干净净。正有些烦躁之际,一双手动作温柔的覆在了她的双耳上。是谢君泽。 “不想听就不要听,凡事有我。”谢君泽附身,在江白竹的耳边轻声说着,语调轻缓,温柔至极。他说话时的气流透过双手吹在江白竹的耳上,使江白竹顿时觉得耳边一阵燥热。 白鹰这时也拖着陈四的尸体出来了,楼下来看热闹的人一看,顿时喧嚣声更大了,江白竹示意谢君泽自己没事了,他可以放手后,一步步走了下去,没有看到身后谢君泽失落的眼神。 他们现在要把陈四的尸体带出去埋了。 刚走到一半时,白鹰抬着的陈四脸上的那块白帕突然掉了下来,身边的谢君泽俯身去捡,正要把白帕再搭回去时,视线突然凝到了陈四的脸上,他发现这陈四看起来颇为眼熟。 将白帕重新搭上去后,一行人也到了一楼,谢君泽突然想起,这陈四是他们之前见到的悬赏令里的一个小飞贼,想了想,他扫视了周围不断指指点点的人一圈,指着陈四的尸体扬声道:“这人是一个小飞贼,被我们撞见,现已死亡,不知各位父老乡亲有没有想要这具尸体的,可以拿到衙门去换些赏钱。” 四周的喧嚣声安静了一瞬,然后更大了。不过都是嘲讽他们的。 江白竹担心地看了看谢君泽,谢君泽回给了她一个“无碍”的眼神,接着将陈四脸上盖着的白帕拉下来了一半。 这一拉可不得了,周围的人也认出陈四的脸来,“哗啦”一下全涌了上去,对着一行人不断说着好话,全然忘了方才他们还在说着这些人“草菅人命,乱救人”。 谢君泽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微笑,随手将陈四的尸体从白鹰背上托下,塞给了身旁最近了一人,于是所有人开始涌向那人,他们这边倒是清静了不少。 江白竹惊讶地看着谢君泽这一串连贯的动作,本来有些棘手的事就这样被他迅速地解决了,还不会留下任何负面影响。 “叮叮叮叮”。 “人深人静,小心火烛。” 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 “四更天,我们明天还要赶路,就早点休息吧。”谢君泽对其他人说道。 “好了,问题解决了。”然后他温和地看着江白竹,“现在,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了。” 接下来,江白竹的脑子似乎开始不灵敏了起来,她浑浑噩噩的被谢君泽牵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躺了下来,还和谢君泽互道了“好梦”。直到谢君泽走后,江白竹才回过神来,不由得暗暗感叹谢君泽“美色误人”。 晚上,唐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 见此,江白竹问道:“敏儿,你怎么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八十一章 险里求生 “没什么。”唐敏回到,听此,江白竹也没打算再问。 可是过了一会儿,唐敏自己忍不住了,她坐起了身子。 看她这样,江白竹和吴蕈干脆起来了,说实话,都到这个点了,他们也是没什么睡意了。 “到底怎么了,和哥哥我说说。”吴蕈没有点蜡烛,屋子里什么都看不到。 但是唐敏和江白竹莫名能感受到吴蕈此时定是一脸欠打。 不过此时他们也不是很在意。 “我总觉得,今天那个老人我认识。”犹豫了半晌,唐敏开口道。 “你认识,你什么时候认识武功这么好的人的,他的功夫感觉和白鹰差不了多少。”吴蕈问道。 “我觉得那人应该不是一个老人。”今天他过来的时候,江白竹看他腿脚利索,眼神犀利,说话中气十足,哪里像是一个老人。 特别今天打斗,若是寻常老人家,估计在翻跟头的时候,骨头就闪到了,哪里能做出那么多高难度的动作。 她这么一说,吴蕈也想到了,点了点头但是想到他们看不到,就出声道:“的确。” 只有唐敏对比是一头雾水:“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为什么他不是老人?” 但是,江白竹和吴蕈都没有告诉她,而是说道:“天色不早了,我困了,先睡了。”说完,便躺了下来。 见此,唐敏就去摇她们两个。 叫不管用,就挠江白竹和吴蕈的痒痒。 “哈哈哈哈。”这谁受得了,江白竹和吴蕈赶紧把自己的分析说给了她听。 她这才停下。 隔壁,谢君泽他们听着这边的动静,不由露出了笑容。 “也不知道她们在闹着什么。”谢君泽闭着眼睛说道。 “是。” 白鹰回道, 然后屋子便陷入了一片安静,无人说话。 江白竹这边是岁月静好,与江白竹他们有一面之缘的淼淼此时却不在好。 那次与江白竹他们分别以后,淼淼还在心里庆幸自己又逃过了一劫。 “胭脂,新进的胭脂。” “姑娘,要不要看看我们这里的胭脂,都是上好的。” 听此,淼淼拿起一个,闻了闻味道,的确不错,然后便沾了一些在脸上抹了抹,感觉的确不错,很是轻薄敷贴。 她拿起镜子刚想照一下,就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看着她这个方向,她心里一惊。 但是还是假装镇定地问道:“老板,这个多少钱。” “不多不多,五文钱。” “给你。” “好嘞,姑娘,下次再来啊。” 淼淼并没有回答,而是离开了。 只是这边地形她并不了解,很快就走进了死胡同。 “你还真是让我们好找啊。” 她被带走,中途看到这群人没注意,就赶紧溜 了。 这几天便一直在躲他们。 眼看那些人又要追上了,她赶紧溜进一个院子。 这里的人都在练杂技,没有注意到她。 那群人大张旗鼓地进来,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还以为他们是来挑事的,毕竟他们行业之间斗争挺大的。 “你们是什么人。”这边的领头班子问道。 看着这些人,虽然不足以畏惧,但是他们找淼淼的事不能大肆宣扬,让其他人知道。 淼淼进去以后,就看到一个与自己身形差不多的女孩,便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那女孩很是惊慌,开始挣扎。 “拜托,别出声,帮我一个忙,可以的话,这一锭银子就是你的了。” 听此,那个女孩点了点头。 淼淼慢慢送开自己的手,见她真的没有叫,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们两个互换一下衣服,等他们搜这间屋子的时候,你从门口过去。” 听此,那个女孩摇了摇头:“不行,万一他们杀了我怎么办。” “不会的,他们留着我还有用,这样,我再给你一锭银子。”淼淼边说便向外面张望。 “好吧。”那个女孩犹豫了一下,还是抵不过银子的诱惑,答应了。 有了这个,他们杂技班子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两人换好衣服,江白竹躲进这边的一个衣服箱子里。 那个女孩从窗户离开了。 “搜可以,但是你们不能弄坏我们这里的东西,我们以后还要用呢。” 听此那些人点了点头。 很快,便到了淼淼躲的这个屋子。 “这边便是我们这里最后一个屋子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淼淼很是紧张。 突然,淼淼发现自己裙子的一角被夹在了外边。 她害怕得差点叫出声,她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把衣服往回拉。 那群人没有注意到这个。脚步声慢慢靠近,淼淼的心脏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在那里。”突然有人喊了一句。 听此,淼淼紧张地闭起眼睛。 等那些人追过去去发现原来不是。 他们叹了一口气。 淼淼听到外面没有了动静,悄悄打开箱子,一看,果然没有人了,看来,那个女孩没有害自己。 她赶紧从箱子里出来,逃走了。 那群人回来,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天已经大亮,江白竹他们也要出发了。 淼淼坐着一个老大爷的牛车出去。 “大爷,你可真好,愿意载我一程。”淼淼说道。 她看着这四周的风景,只觉得心旷神怡,却不知道这里危机四伏,此时,正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 “嗨,这有什么,不过是顺路而已。”突然淼淼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淼淼有些不好意思地低 下了头。 “我那框里有些饼,姑娘你要是不嫌弃,就吃点吧。”那老大爷见此,笑着说道。 “谢谢大爷。” “大爷你这饼可真香。” 那大爷很是自豪的说道,这是他的老婆子做的。 就在他们前行时,突然一支箭飞射过来,擦着淼淼的耳边过去,淼淼被吓得晕了过去。 而那个老大爷,见此,哪里还敢救她,赶紧就拉着牛车离开了。 “大人,我们下面去哪里?”江白竹问道。 谢君泽看了看地图,指了一个方向,刚想开口,就被一声惊呼打断了。 “快看,那个地方是不是躺了个人。” 唐敏指着一个地方喊到。 之间淼淼正躺在那边。 他们赶紧过去。 江白竹给她把了一下脉,发现只是收到惊吓昏迷了。 听此,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姑娘,姑娘,你没事吧。”江白竹抱着淼淼,见她有要醒的迹象,就开口问道。 而淼淼迷迷糊糊看了眼江白竹,又昏了过去。 “哎呀,都待在这里干什么呀,既然他没有事,那把他带到我们马车上,一直在这里干什么。” 听此,江白竹他们觉得有道理,便扶着他回去了。 躲在暗处刚想出来的黑衣人们见此,只能离开。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八十二章 想离开 “主子。”白鹰看着昏迷不醒的淼淼,有点不知如何是好,“我们现在必须要赶路,那这位姑娘可怎么办?我们可不能等她醒来,但她一个人恐怕会有危险。” “那就一块儿带走好了。”不等谢君泽说话,江白竹先抢先道,眼里慢慢都是不容置疑。之前陈四的死对她已经有了些许打击,现在见这姑娘肯定是不愿意丢她一个人,即便淼淼她只是因为惊吓过度而昏迷这种小事。 谢君泽没有说话,但不难看出他那满脸的宠溺之色,白鹰无法,只能让唐敏把淼淼也一并带上马车,继续上路了。 等他们到达了目的地时,天色已经不早了,一行人先找了家客栈,要了几间房,打算好好休整一下,明日再去会会那县令大老爷。江白竹将淼淼扶到了床上,细心地为她掖好了被角,起身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而在江白竹前脚刚踏出门槛后,床上原本正“昏迷不醒”的淼淼“蹭”的睁开了眼睛。 她已经醒了多时了,只是一直在装昏迷而已。 淼淼又在床上等了一会儿,确定他们都回去休息了后,才从床上慢慢爬了起来,她看着眼前一看就价格不低的房间,又摸摸江白竹为她掖过的被子,神色复杂。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毕竟在逃亡之路上,哪怕有个人送碗水都是极大的恩情,更何况像江白竹他们这样的举动,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与“再生恩情”相差无几了。 可她不能继续待在这里。淼淼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若是留在这里,那些人不多时定会再次找来,到时候倒霉的可就不是她一人,还会拖累她的这些恩人们,所以她必须得走。 “唉。” 淼淼再次叹了口气,伸手推开了窗子,向下望了望。还好,她所在的位置下面是一片草地,就算跳下去也不会有什么伤害,顶多有点擦伤罢了。这样想着,淼淼不再迟疑,一只脚踏上了窗沿,准备向下跳。 淼淼不知道的是,此时江白竹和谢君泽一行人正在她房间的门口,门并未关紧,露着一条小小的缝隙,这几个人正透过这条小小的缝隙看着淼淼的“出逃”大行动。 “不需要拦一下她吗?”吴蕈看着跃跃欲试的淼淼,有些担心的拉了拉江白竹的袖子,示意道。吴蕈知道淼淼的出现对于刚经历了失败的江白竹来说异常重要,此时淼淼的离开,她怕江白竹会心生难过。 “没事。”江白竹盯着那个想要跳下去却又有些踌躇的背影,道:“我只是担心她的身体状况,现在她既然已经醒了,那她的何去何从也不是我们应该过问的。医者,向来不应该管病人的身份,我们就只管救人就好。” 是了,江白竹作为神医,可不是白叫的,在江白竹给淼淼盖被 子时,敏锐的江白竹就已经发现淼淼的脉搏活跃度不似先前,心里料定她是醒了的,可既然淼淼自己不愿意与他们交流,她也不能逼着人家吧? 待淼淼的身影终于从缝隙中消失,江白竹才回过头来,对担心地看着她的众人微微一笑,笑中满是释然。 “不早了,大家都回去歇息吧,明儿还得赶早呢。” 次日一早,江白竹就醒了,她见吴蕈和唐敏还在熟睡,就自己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穿戴整齐后出了门,没过多久,吴蕈和唐敏也出来了。三人默不作声地站在楼上,隔着窗户眺望着远方,眼神飘忽不定,似是在看着什么,又似是什么也没看。 又过了一会儿,远方的天色略微泛起了白光,天色将明不明,看起来竟也挺好看。 “天要亮了啊。” 江白竹一个没忍住,出声感慨道,打破了一方寂静。三人回过神来,扭头互相看着对方,不知是谁先笑了,反正等谢君泽和白鹰走出房门时,见到的就是三人互相看着对方笑的异常开怀的场面。 “主子。”白鹰看了看谢君泽,请示下一步的行动。 “那些尔虞我诈,就先放着吧。好久没见白竹笑的这么开心了,就让她们好好乐一会儿吧。”谢君泽摆摆手,吩咐道。 “是。”白鹰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已领命,接着他也看向吴蕈,看着吴蕈的笑,然后他也笑了。 等一行人终于打点好,来到县令的府上,告知门房他们的来意后,不想却遭到了拒绝。门房的身后跟了不少家兵,对着他们笑容可掬的道:“几位大人,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家老爷他今日身体不适,不便见客。你看,这实在是不凑巧了,不如,几位改日再来?” 虽说这门房用的是商量的语气,可他那不及眼底的笑容和冰冷的语调,再加上他身后那一队家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要给他们个下马威。 听此,白鹰皱眉,正要训斥对方,谢君泽却伸手做了一个下压的动作——他的意思是不要轻举妄动。 江白竹笑吟吟的对门房行了个礼,“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还请转告你家老爷,就说我们改日再来,请他保重身体。” “这是自然。”门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几人,眼里闪过一丝不露声色的讥讽。 “走吧。”谢君泽淡淡的吩咐了一句,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情绪,完全不在意这位“身体抱恙”的县令大老爷。 几人看了看天色,决定先去找家饭店吃点东西,这里的人都挺热情,找人问了问后,他们顺利的来到了当地人推荐的一家小饭馆里,店小二很快就迎了上来,领着他们找了处位子坐。 江白竹打量着这家小饭馆,占地面积不大,但装饰的挺不 错,看起来很大气,完全不输于那些大酒楼,而且此时不是饭点,这家饭馆里仍有不少客人,看起来想必饭菜定是不错。 这时,江白竹在自己的位置上发现了把扇子,捡到扇子不奇怪,但这把扇子江白竹却在淼淼身上见到过。难道淼淼也来了这家饭馆吗? 不过她没多想,只是和他们一边聊一边等着饭菜。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淼淼本是名青楼舞女,只因看到了钦差刘晨死亡时的场景,成了不少人暗地里捕杀的对象,因此淼淼才会四处躲藏。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八十三章 有虎狼 几人填饱了肚子,走出小饭馆,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一时间也来了兴致。江白竹扯扯谢君泽的袖子,动作里是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依赖:“哎,大人,既然今天没法见到那个什么县令了,那我们也去逛逛吧?” 谢君泽看着江白竹扯着自己的手,眼里露出一抹笑意,道:“也好,所谓‘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了,那就好好看一看这大好河山。” 说着,他转身看着白鹰等人:“白鹰,你和吴蕈自己去逛逛吧,我陪白竹去就是。至于唐敏。” 还未等他想好怎么安排唐敏,她就率先机灵的开口道:“大人,我突然感觉身子有些不适,想必是水土不服所致,我还是先回客栈休息片刻,望大人见谅。” “准了。”谢君泽心情愉悦的一挥手,话音刚落,唐敏就迅速行了个礼然后离开了,没有给旁人一丝挽留的时间。 白鹰看了看唐敏离开的方向,又看看谢君泽,皱起了眉:“大人,属下理应跟随大人左右,护大人安全才对。” 虽然白鹰没有明说,但拒绝之情溢于言表。 若是换了个人,敢和谢君泽这样讲话,恐怕早就被诛九族了,可这人是白鹰,所以谢君泽并未在意,只是对自己那不开窍的属下递了个眼色:“无妨,我这功夫想必与你也差不了多少,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照顾好吴蕈即可。” 一旁一直安静的站着的吴蕈闻言悄悄红了脸,白鹰也领会了自家主子的意思,不再多说,只是道了一句“小心”后,握住了吴蕈了手,也离开了。 江白竹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不免有些羡慕。她一直很期待自己的爱情,可她从小就被父母订了婚,自然就没有别的男子去追求她,而且家里也极为注意她和别的男子的交往,是以江白竹至今仍不知何为“喜欢”。 因此她更不知道,自己心里其实已经悄悄住进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就在她身旁。 一抬头,江白竹就对上了谢君泽专注的目光,那双好看的眼睛里似乎满满的全是她的倒影,江白竹这次后知后觉地发现,在自己沉思的时间里,谢君泽一直都在专注地看着自己。 但江白竹没有多想,只是以为是自己的跑神令要陪自己逛街的谢君泽有些为难,顿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那我们,先从这儿逛到街尾?” 这一逛就逛到了傍晚,等江白竹意犹未尽的和谢君泽回到客栈时,见到的就是吴蕈揶揄的目光,让她很不好意思。 好在吴蕈并没有说些什么,一行人一起吃了晚饭后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谢君泽特意交代几人不要去的太早,又吩咐白鹰去提前向县令那儿打好了招呼,再三确认对方今日可以会客后才与江 白竹一起出发,来到县令府门前。可惜,这次还是那个门房开的门,见是他们,二话不说直接就要管么,摆明了不想见的意思。连续几天下来,绕是素来极为有耐心的谢君泽都开始不耐烦起来。 这些他们在县令那里吃了不少的“闭门羹”,吴蕈早上起来整理自己时,发现向来积极的江白竹都懒得起来了,不免对县令的意见更加大了起来。还没等他们一行人收拾好出门,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像是有人在哭。 谢君泽和江白竹对视一眼,率先走了出去,打算看看是什么情况。 刚一出门,就见到街道中央跪坐着一名老妇人正在啼哭,问了周围围着的人才知道,原来这名老人家里人丁本来就少,现在家里最后一个男丁也被虎豹所害,老人因太过悲伤所以才在大街上痛哭。 江白竹听了这话,皱眉想了想,问道:“可是你们看起来虽然很同情这位老婆婆,但都不怎么惊讶,这是为什么?” 旁边的路人听了惊讶地看了江白竹一眼,又想到什么般,苦涩地笑道:“你们几位不是本地人吧?公子你有所不知,我们这地界那虎豹之灾是出了名的,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 谢君泽闻言脸色有些不好了:“那怎么不去县衙?” “唉,我们也去反应过,可县令大老爷那师爷故意威胁我们,根本不允许我们晚上去搜寻,这打虎的想法也就一直被搁置了下来。这不,大家伙儿晚上都不敢走夜路,生怕出现什么意外啊!”旁边一个老农听到他们讲话,也凑过来插了一句嘴。 听罢,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深感这个小小的县城里发生的事并不简单,追其祸源,还得从那“一病不起”的县令身上说起。 谢君泽从方才起面色就不善,看起来心情甚是不好,江白竹几次想出声打破凝重的气氛,但见无果,也就自己蔫蔫的息声了。 谢君泽扭头,盯着江白竹的发旋儿看了一会儿后,伸手轻轻地揉了揉,然后大步向前走去。这细小的举动使得江白竹先前沮丧的心情一扫而空,也拉着吴蕈向县令的府邸跑去。 不知不觉中,江白竹已经很习惯谢君泽的触摸了。 这回,谢君泽可没有去管门房所谓的什么“县令老爷还在病中”的鬼话,直接示意白鹰拦下,和江白竹闯了进去,打算直接把县令给揪出来。 此时的县令正在后房内逗着一只新养的小鸟儿,身旁还围了不少乡绅,看起来倒有几分“众星捧月”的派头。一个家仆匆匆忙忙地赶来,县令本想训斥他几句,但见他脸色有异,还是摆摆手示意家仆上前来慢慢说。 家仆可不敢慢慢来讲,还未等气缓过来,便匆忙道:“老爷,不好了,那个钦差带着他的 侍从闯进来了,说是什么非要见老爷,家兵们拦不住,眼看着就要到大厅了,您看这可怎么办是好?” 这县令一听,也是猛地一愣,不知道谢君泽几人怎么就突然失去了耐心,却也不敢怠慢,只能装模作样的找了个大夫跟着自己,急匆匆的向大厅走去。即将走到大厅时,县令又特意放慢了脚步,装作一副身体仍旧虚弱的假象,脸上带着“苍白”的笑容,身旁的大夫还不停地提醒要县令大老爷小心点,万事注意。 真是要多虚假就有多虚假。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八十四章 离开县城 一直观察着他的江白竹嫌弃地撇了撇嘴。 而此时,自认为无人知晓自己离开的淼淼却在一条小道上被人从后偷袭,晕了过去,那人看着晕去的淼淼拿出了一幅画像,仔细确认无误之后,带着她离开了此处。 一间暗阁内,站着两个男子,二人脸上都带了面具,躺在地上的淼淼被人绑了四肢,口中塞了块布团。 这些弄好之后,两个黑衣人便将淼淼扔进暗阁之中的地牢内,压下旁边的机关,地牢一旁的石门缓缓合了起来。 “人已带到,我要的东西可以给我了吧?” 那人面无表情的开口,眼神之中闪过一阵寒意。 “这是自然,还得多谢兄台愿意帮在下的忙。” 一声微带些嘶哑的男音传来,听起来略有些刺耳,不过还能接受,面具人笑了笑,缓缓拍了拍手。 一边的黑衣人拿着几个盒子来到了那人面前,直接将盒子一一打开,最为精致的盒子内有一颗药丸,那人看见那颗药丸,眼中满是欣喜之色,却并未有所动作。 那枚药丸能治百病,炼制此药丸之人早已逝世,只留下了三枚此药丸,另外两枚药丸被世人拿来研究,却无人再能研制出来,而这盒子之中的药丸已然是最后一枚。 “那些是在下给兄台的报酬,还望兄台莫要婉拒在下一片心意。” 面具人指了指另外盒子内的金银珠宝,看似是赠送,其意则是封口费罢了。 “多谢,若不是为了这颗药,我也不会来,毕竟这件事情与我无关。” 那人岂会不知他的意图,没有多言,拿着盒子内的药丸便速速离去了,那些黑衣人见此便准备动身追上去,面具人见此将他们阻拦了下来。 “主子,此人从不按套路出牌,若今日让他逃了去,这件事情日后万一被暴露出去,怕是对我们不利啊。” 一旁的人出言劝说,一开始他便打着要杀了那人的想法,偷偷地在那些金银珠宝上面抹了毒,也幸亏那人不是贪财之人,若不然早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无妨,你们就算追上去也无济于事,但凡你们有点用,我也没必要找他人办事了。” 面具人冷眼扫过他们,甩袖离开了,留下那些黑衣人自行惭愧,刚才还神采奕奕的面容,如今个个都低下了头。 半个时辰后,地牢之中的淼淼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她本想起身,却发觉自己动弹不得。 县令派了不少的侍卫带着弓箭长枪前往山林之中寻找那只伤人的虎豹,那虎豹多次伤人,害的百姓们苦不堪言,却也无可奈何。 几日之后,那些侍卫回到了县内,几人抬着已经被击杀的虎豹前往县令府内,百姓们看着已经被杀的虎豹纷纷露出 了笑容。 “这下我们不必害怕虎豹再来了,太好了。” 不少的惊呼声伴随着侍卫们走进县令府内,县令看着那虎豹满意地点了点头,赏了那些侍卫不少的银两。 江白竹几人闻言从后院来到了前厅,正好看见那血肉模糊的虎豹,大步走了过去。 “下官刚想派人去通知各位大人,没想到各位大人来了,正巧,这虎豹下官已经派人除了,不知大人们觉得该如何处理这虎豹?” 县令乐呵呵的来到他们面前,表面很是尊敬,让人看不出任何不妥之处。 “既然这虎豹已经除了,此事便就罢,还望县令日后能好好做一个清官,我们还有要事便先离开了。”谢君泽看了县令一眼,停留一会之后,便离开了此处。 县令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深思了他的一席话,心中忽然明白了其内的寒意,心下一惊脸色有些慌张了起来。 不过很快冷静了下来,依然无动于衷,将那虎豹交与百姓们处置之后,安详的待在自己发的府内消遣。 离开县城的他们见夜色暗了下来,只好先寻一处地方暂时休息。 来到了一块水流之地,几人在巨大的石块边休息了一会。 “那儿有鱼,不如我们等会儿吃烤鱼如何?”吴蕈指着水流之中的一处冒着泡泡的地方惊喜的说道。 几人顺着她所指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了几条缓缓游动的鱼儿,见此,点头赞同了下来。 白鹰与吴蕈去水流之中捕鱼,而江白竹与唐敏找些干柴,谢君泽本想与她们一同而去,却被白竹婉拒了下来,只好留在原地闭目养神了起来。 不一会儿,她们拾柴回来了,而白鹰与吴蕈十分配合,足足抓了五条肥美的鱼儿,正好一人一条,几人一同将鱼处理之后便开始生火烤了起来。 天色黑了下来,周围变得寂静了下来,几人闲聊了起来,时不时传来吴蕈的笑声,倒也有趣。 谢君泽很细致的烤鱼,眼神之中满是温柔之色,紧接着将自己烤好的鱼递给了江白竹,其他人见此沉默了下来,什么也没说,嘴角边都有些浅浅笑意。 江白竹看了看他烤的鱼,眼神之中闪过一些复杂之色,不过还是客气接过他手里的鱼吃了起来,鲜美的肉感让她有些感叹。 他微微一笑,拿着她烤的鱼继续烤了起来,其他人则默默无闻的吃着他们手里的鱼,吴蕈唐敏的眼神时不时瞟向他们,满满的羡慕之情。 白鹰早已习惯,没有过多的反应。 此时夜空中有不少的繁星,半弯的月亮挂在空中,待他们饱腹之后,谢君泽与江白竹来到了水流旁,天空的景色倒影在水流之中甚是好看,水中泛起一丝波澜。 二人坐在石边看着夜景闲聊了 起来,而吴蕈他们则在准备休息的东西。 直至夜深,吴蕈与江白竹已然休息了,唐敏躺在他们身边怎么也睡不着,两眼看着天空缓缓起了身往外走去。 正当她出来之时看见白鹰与谢君泽在一块,悄然地走了过去,本想过去与他们交谈,没想到听到了一些话。 “白鹰,明日你先前往去涵圩州打探情况,调查所有关于胡凌维的宗卷。”谢君泽吩咐着,忽然感觉到有人在靠近自己,不过听脚步便已然知晓是谁。 “是!”白鹰直接应了下来。 “我也去!”闻言,唐敏开口道。谢君泽看着出现的唐敏没有半分惊讶。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八十五章 被追杀 倒是白鹰看着突然出现的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他点头答应了下来便离开了。见此,唐敏欣喜的笑了起来。 隔日一早,待他们醒来,早已没了唐敏白鹰的身影,谢君泽从路过之人手里买下马车,让那人当了马夫。 “他们去哪了?”吴蕈拿着装水的水袋上马车之前忽然发现少了两个人,出言询问。 “他们先行一步去涵圩州。” 谢君泽将昨夜之事告知于她们,江白竹听言微微点了点头,明白他这么安排的缘由。 而吴蕈微微有点遗憾。 车夫见此甩起马鞭驾着马车往涵圩州前去。 傍晚,唐敏与白鹰快马加鞭来到了涵圩州,由于太晚了,二人决定先找一处客栈休整一番。 江白竹一行人行程缓慢,并不着急前往目的地,一路上还算安稳,什么危险也没遇到,倒是观赏了不少的风景。 天空露出了白肚皮,白鹰早早的在市集上观察着百姓的生活以及情况,却发现此地治安有当,百姓们安居乐业。 正当他准备将这里的情况飞鸽传书告知于谢君泽时,却发现几个地痞流氓正在欺负一位女子,而那些官兵看到无动于衷,心中有些怒意。 直接过去将那些地痞流氓教训了一顿,那女子见此害怕的躲在白鹰身后,官兵们听到动静来到了此地,没有把那些人抓起来,反而站在他们的身边。 “大胆刁民,竟敢在此闹事,将他拿下。” 那官兵领头之人出言道,眼中对那地痞流氓有些害怕之色。 “慢着,此事与这位公子无关,无须抓他,你们先离开吧。” 那地痞流氓出言道,阻拦了那些官兵,眼神落在那女子身上,那女子胆颤的往他所在之处走了过去。 官兵闻言有些犹豫,不过还是离开了,白鹰对此有些疑惑,仔细一看,那地痞流氓一副公子哥的模样,皮肤白皙眼神有神样貌倒也不英俊。 “公子,我乃县令之子徐铭泽,这位姑娘是我买来的女子,此次是为了抓她回去罢了,想必公子误会了才会动手。” 那地痞流氓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并无半分隐瞒。 闻言,白鹰表示歉意便离开了,将这里的事情飞鸽传书告知于他之后,便与唐敏拿着令牌往县令府而去。 县令府内的徐之寞得知他们二人到来,脸色并不是很好,不过看在令牌的面上他也不敢将二人阻拦在外,只好让自己的师爷前往接待。 “原来是白公子到来,徐大人近段时间身子抱恙,便由我来招待二位,还望二位海涵,有什么事情大可与我说。” 那师爷面带笑容解释了一番,让人给他们倒了茶水。 “无妨,我等过来只是想查看一些卷宗,并无什么大事,大人无须担 心。”白鹰开口笑道,眼睛却注意着那师爷的一举一动。 “这自然没问题,只不过那些卷宗有些的不知怎么回事,失踪了许多,由于卷宗太多,实在找不出哪里少了,只好派着重兵看守,以防再有人前来擅闯此地。” 师爷带着他们二人直接往卷宗所在之处走了过去,同时解释了卷宗门前的将士,眼中流露出无奈之色。 见此,白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未说些什么,跟在师爷身后直接走进了卷宗内,那师爷见他们已经来到了此处,随便寻了个理由离开了此地。 白鹰与唐敏也未在意,开始翻阅着那些卷宗,想要找到关于胡凌维的案件的线索。 而县令后院之中,那师爷将他们来此的目一五一十告知于徐之寞。 “哈哈哈,你这事办得好,想必他们定是为了那件事情而来,你怎么一说,他们便不能再拿缺卷宗之事质问本官,果然还是你聪明。”徐之寞满意的大笑起来,悠闲的品尝上好的乌龙茶。 “大人过奖了,这都是为大人着想,若不是大人,我又怎会是今日这般富贵模样。” 师爷笑着说道,心中已经想到徐之寞的赏赐了,心里美滋滋,整个人也乐呵了起来。 如此,在卷宗寻找一天的白鹰唐敏,心累地看着关于胡凌维之事少数几张的卷宗,上面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根本没有任何线索。 二人不放弃的将卷宗内所有的卷宗查找了一遍,依然没有任何线索,唐敏看着那几张卷宗想起师爷的话,心里一怒。 “这明明就是耍我们,那师爷的话怕是早已知道了什么,这卷宗怎么可能就这么一些,我定要找他们算账不可。” 说完,唐敏便怒气冲冲想要朝外走去。 “别冲动,此事等主子他们过来了再说也不迟。”白鹰见此立即阻止了下来。 闻言唐敏冷静了下来,点了点头,二人拿着那些卷宗直接离开了县令府,在客栈内等候着。 另外一边,谢君泽刚收到白鹰飞鸽传书来的消息,便拿了些银两告知马夫快马加鞭赶往涵圩州,车夫收下银两乐呵地笑了笑,继续赶着路程。 当离涵圩州不远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江白竹他们有些不解,出来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大人,这前面有人在打斗,我们过不去,只能等一等了。”车夫看着前面的状况胆小的说着,若不是还有人恐怕他早就离开了。 “那不是白鹰之前相助过的那位公子吗”吴蕈看着被人包围的男子开口说道,眼神之中有些疑惑。 而谢君泽见他情况很不好,便出手帮忙去了,那些人见忽然出现的他,直接动起了手。 只可惜那些人小瞧了谢君泽,短短三招已有十 人没了命,剩下几人已然重伤,那些人像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注视着他。 胡宇飞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拿起自己的剑夺了剩下几个人的性命,之后由于身上的伤口未止血,太过虚弱晕了过去。 见此江白竹与吴蕈为他简单包扎了之后,便扶着他回了马车。“他现在昏迷,若在这荒郊野岭恐怕性命难保,不如带着他先去与白鹰他们汇。”吴蕈看着谢君泽提议着,毕竟人命关天,再者他也不是什么坏人。 江白竹与谢君泽赞同地点了点头,马夫见此立马往涵圩州赶去,丝毫没有停留,就怕再次遇到这样的事,丢了性命。 终于在日落之前到达了目的地。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八十六章 真实身份 他们给了马夫报酬之后,便直接带胡宇飞来到了白鹰所在的客栈内。 掌柜的见到他们带着一个满身血迹的人,本有些不乐意,不过收到大把银子之后,立即点了头。 晚上,徐之寞得知他们离开,便派人打探他们所在的位置,得知白鹰在客栈,立就即派师爷前去请他们。 师爷领命,带着几个机灵的侍卫前往客栈。 而此时唐敏白鹰已经与谢君泽汇合,他们将那件事情告诉了他。 听此,谢君泽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情绪,因为他早有预料,之所以派白鹰先过来也正是因为此事。 “稍安勿躁,这件事情还需再看看,唐敏,你先去照看那位公子,冷静冷静。”他开口安抚她的情绪,知她对此事有怒气。 闻言,唐敏点了点便离开了。 江白竹与吴蕈刚为胡宇飞上完药,唐敏便过来了,她们见此便离开房间想去弄些吃食过来。 奔波了一天,吴蕈江白竹早有些饿意,便向掌柜借用厨房,掌柜的犹豫地看了她们一眼,毕竟她们穿得这么好,又是男子,怕他们把自己的厨房给烧了,但是想到有银子,还是同意了下来。 她们也没在意掌柜的目光,二人利用厨房内仅有的一些食材,做了几道佳肴。 弄好之后,她们便装进食盒,掌柜的去厨房查看一番,却见里面干净无比,还有些饭菜的余香,闻着便让人垂涎欲滴,掌柜见此满是惊讶神色。 吴蕈将为唐敏与胡宇飞准备的给他们送了过去,随后便与江白竹来到了谢君泽白鹰所在的房间一起用餐。 几人饱餐一顿之后,刚那些饭菜的残渣收拾完,师爷便来到了客栈,朝掌柜的打听得知他所在的房间,直接走了过去。 “白公子,哦?这位难道是大人?” 唐敏离去之时忘把门带上,以至于师爷一来便看到了二人。 “不知师爷此时来此有何要事?”白鹰看着眼前的人,对于他的没有否认也并未承认。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我家老爷说大人与白公子来贵县,怎么能住客栈呢,便派在下接二位前往县令府一旁的别院内居住,已经备好了。”师爷客客气气的解释。 明明得知的只有那位白公子与一位姑娘,这位大人怎么突然来了,莫非是刚到?他心想,不敢半分怠慢。 谢君泽见此点头同意了下来,住在客栈行事不太方便。 一行人搬到了别院内,距离县令府只有一面墙的间隔。 师爷将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便回去将这里的事情全然告知于徐之寞。 徐之寞得知,心下一惊,思来想去便想用银子去贿赂他们。 别院内,唐敏按照江白竹的方法熬制汤药,而其他人休整一番之后便休息去了。 唐敏细致的照顾着昏迷的胡宇飞,将汤药喂给他之后也回去休息了。 三更,胡宇飞醒了过来,他身子太过虚弱,无力站起来,只好暂时躺着了。 一大早,徐之寞便来到了别院内,江白竹与谢君泽刚用完早膳便看到了他,脸上略有些惊讶,随后一想便明白了。 “大人,刚得知消息您来到了小县,还望大人原谅下官未能远迎。” 他笑意满满的说着,让那些侍卫将盒子抬了进来。 “无妨,徐大人能一早前来已然是有礼了,不知这些盒子内是何物?”谢君泽开口说着,看着二大箱东西有些疑惑。 “大人请看,这些都是下官的一些美意,还望大人能够收下。”徐之寞笑意满满的将东西打开,金光闪闪的银子出现在二人的视线内。 江白竹他们见此心中并无任何反应,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不过这么多银子倒是一大笔财富。 “徐大人,我们来此并不是来收银子的,也无须如此殷勤的招待,不然恐怕会误会大人有意贿赂我们呢。”江白竹笑着说道。 “这哪里,大人教训的是,大人为人清廉,下官竟如此糊涂实在惭愧,这就回去反省,还望大人见谅!”徐之寞心里十分很不爽,明面上又不敢表现出来,速速带着那些侍卫离开了。 胡宇飞难得有些力气本想看看此地是何处,未曾想听到了他们与徐大人的对话,想来他们之前的行为,一步步走到他们面前。 “你怎么出来了?现在你可是伤员,不宜感染风寒。”江白竹看着突然冒出的他说道,心中明白他应是将那些话听了去,不过那些也没什么。 “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已经好多了,多谢!不过我想说一件事,我叫胡宇飞,是胡凌维的儿子。” 他缓缓开口,一提起他的父亲,他心中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十分难受,强制性压制自己的难受,开始将自己的身世徐徐道来。 他们听到他的身份有些惊讶,没想到多次出手相助的人居然是胡凌维的孩子。 原来当初,胡宇飞正与自己的父母亲吃着团圆饭,那是正是中秋佳节,难得他们一家温馨的在一起吃一顿饭。 可惜还未能多感受这样的温馨,忽然不知从何出现一群官兵来到了府内。 胡凌维看他们来着不善,心中有所预料,来不及多过解释,直接把胡宇飞抱住,不让那群人看到他的样子,说不定这样,他可以乘机逃走。 “胡大人,没想到一生正直无私的您也会做傻事,居然想造反,幸亏那位大人及时发现,我们是来行刑的。” 那官兵说完,便让人动手。 “飞儿,你快带着你母亲离开这里,父亲会处理这件事情,快。 ”胡凌维看着那些人心中很明白,却无可奈何,唯一想保住的就是自己的孩子与妻子,推着他们想让他们速速离开。 不一会儿,便尸横遍野。 胡宇飞被冲散了,躲到了一间屋子。 情况来得紧急,一时之间,容不得人辩驳,仆人看着眼前景象,心中不忍,若不是当初得了帮助,自己又如何能够顺利的过上这段日子。 眼中含了泪水,看了看不远处自己的儿子,心中狠了狠,咬着牙上前开了口:“儿啊,没想到胡家既然会遭到如此灭顶之灾,咱们这一家都受恩于胡家,如今到了该报答的时候了。” “好!”那仆人的儿子只一句话不再多言。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八十七章 替身出逃 既然有了赴死的决心,一切都是多余。 带着人来到了胡宇飞面前,老仆人含着眼泪牵着自己儿子的手送到了人眼前。 “老奴在胡家待了这么多年,也受了胡家不少的恩惠,今日这样的灭顶之灾,实在是难以预料,为情之情只有让我的儿子假装成你,饭菜能逃过一劫。” 眼前两个少年年岁相仿,身形高度亦是差不多,这种以命换命的事情,又如何忍心答应。 看着人眼中的不忍,老仆人叹了口气摸了摸他头:“如今你这一家都要被满门抄斩,稚子无辜,这都是无奈之举,时间紧迫来不及拖延了,快快将衣服脱下了。” 老仆人的儿子即便是心中不甘愿,这种情景也没有自己选择的余地,手脚麻溜的将衣裳脱了,伸手放在了人眼前。 眼中即便有着泪,却仍然是未曾都说一语。 看着人迟迟没有动静,老仆人眼看着最好的时机就要错过,上前将人的衣服扒了下来,将自己儿子的衣裳套在了他身上,又将那一身华丽的衣袍亲手给自己儿子穿上,嘴里不断喃喃自语:“是我这个做爹爹的对不起你。” 事到如今也来不及过多告别,外头的人闯了进来,未曾见胡宇飞的模样,只是看着衣裳,便就认定了老仆人的儿子是他,手中的兵刃带着冷血的气息,横刀立马地架在了人面前:“带走。” 老仆人牵着胡宇飞的手,不断地求饶,倒是赢得了一线生机,并未被下手。 脸上的泪一把一把的流,看着那小小少年离开的背影,即便是眼泪都流干了,也换不回那一条命。 老仆人叹了口气,摸了摸人的脑袋:“如此便也安然无恙了。” 泪水布满了面颊,两人跌跌撞撞地追了过去,满地的血腥全是毫无生气的尸体,既然老仆人的儿子已经被认定了是胡宇飞,自然是难逃一死。 就这样,整个胡家一息之间尽数覆灭,再也找不到任何一次生机,只有伪装成老仆人儿子的胡凌维,才从这满满的杀机之中捡了一条命。 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人,胡宇飞沉浸在回忆中的思绪拉了回来,紧紧咬着唇,那样的血海深仇,如今依旧是历历在目,闭了闭眼平复了心情,这才继续开口说道:“事情就是这样了,这是我当初所遭遇到的一切,你们的事情我自然会帮忙。”眼神恢复了冷漠,再也不见方才的动容。 “多谢。”谢君泽开了口。 却见他轻轻点了头,不甚在意地说道:“不过是查案而已,没什么的,既然如此就此告辞。” 说着,转身离开。 目送着人远去的背影,江白竹心中亦有几分激荡,整个故事竟然是如此,那样的罪名,一夕之间的覆灭,恐怕也不过都是借口而已,背 后的真相,如果是探知,恐怕又是一方深渊巨口。 “对他你怎么看?”谢君泽看着她望着人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心中略略有一些不满,忍不住开口问道。 江白竹没有听清楚他话中的另一层含义,认真地思索了问话,眨了眨眼,开了口:“虽然说他这个故事说得真切,但到底是真是假,却也不得而知,若说他这个为人,暂时接触看来,虽然冷漠了一些,但是还是不错的,想来他的父亲应该不是会造反的人。” 说着江白竹有些疑惑,抬眼看了人:“怎么了?” 看着她一脸懵懂无知的模样,谢君泽心中有一些气馁,无奈的摇了摇头:“无事,你说的对,他父亲的事情还有待考究,先回去吧。” 静静在客栈里坐了半日,不负希望的得来了消息,将手中的纸条递到了江白竹面前,两人都点了点头,谢君泽转了转手中的茶盏,笑着开口:“没想到与你白日里所说相差无几,他父亲竟然真的是一个为人简朴之人。” 轻轻地挑了挑眉,仿佛在他的话语中听到了些许揶揄,江白竹将手中的纸条还给了他:“倒也不能这样说,他天天板着一张脸,是谁都会这样猜的。”说着她低了低头,陷入了沉思,良久这才继续说道,“没想到胡凌维平日里除了办公之外,竟然活得这般古板无趣。” “倒也不能这样说,如若胡宇飞白日里说的是真的,遇到了那样巨大的变故,为人简朴,谨慎一些,也是理所应当,简朴的生活才不会留下更多的痕迹,胡凌维手下这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叫李天宇的,跟他时间是最久,其余的便也没什么了。”谢君泽将手中的纸条放于烛火之上燃烧,看着它化成点点灰烬消散于空中。 “你的情报倒是来得快。”江白竹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抬脚便要出去。 看着人的衣裙翩跹,转眼就要踏出房门,谢君泽开了口:“都这个时辰了你要去哪里?” 却看着人娇俏的回眸一笑,心中起了调皮的心思:“不如你猜猜?” 意外的回答。 谢君泽起身跟在了人身边,面色之上多了几分无奈:“你要去哪里我又如何能猜得到,不如说说看。”看着人精致的侧脸,心中忍不住微微一动。 娇艳的双唇轻轻张了张,欲言又止,却依旧是未曾告知答案。 直到出了客栈的门,抬眼望了望不太明朗的天空,江白竹眯着眼,抬手遮挡了阳光:“我就出来晒晒太阳啊,还能做什么,整日一下午都和你在房里喝茶,都快闷出病来了。” 原本以为她在说笑,却见她认认真真的端了凳子坐在了阳光之下晒着太阳,谢君泽一时之间还真猜不懂她想做什么,张了张口有些无语的问道: “你当真就是在这里晒太阳?” “是啊。”正在说着话,小二端了一张小桌子,放在了江白竹身边,又在上面放了些许茶点,一派 格外惬意的模样。 深受打击的点了点头,谢君泽面色淡然地坐在了人身边。 “若是旁人如此,我倒也是信了。”眼前人来人往,两人坐的位置虽然能看清楚一切,但却也不碍事,的的确确是个巧妙的位置 听此,江白竹伸手捏了一块茶点搁在嘴里,依旧是笑得一脸无辜:“我哪里能有什么想法,不过是对吃上了几分心思而已。”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八十八章 申冤的老者 说着江白竹眼前一亮,点了点头,她指着碗碟中的茶点:“这倒是做得不错,你可以尝尝。” 连江白竹这样刁钻的胃口都能说一句不错,看来是真的不错了。 听了江白竹的话,谢君泽尝了尝,果真是齿颊留香。 优哉游哉地坐了许久,江白竹这才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歇也歇得差不多了,陪我出去逛逛吧。” “好!”谢君泽起身跟在了人身后,压低了声音在人耳边问道:“你今日在那边坐了许久,是为的什么?” 看了看身边热闹的场景,江白竹自然地开了口:“这个时辰呢,是所有的父老乡亲出来买菜的时间,出来多逛逛见见人,也挺好的,刚才在那里坐着是为了看看他们习惯于怎样的聊天,到时候可以多问问话。” “你这是想明察暗访?”谢君泽跟在人旁边停在了一间铺子面前,嘴里的话便也停了而不再开口。 “老板,你这菜怎么卖的?”江白竹和人闲话家常,借着买菜的由头,不知不觉和人聊了许久,手上的菜也越来越多,得到的信息自然也越来越多。 身后跟着苦力,不用白不用,秉着这样的心思,将手里面那些沉甸甸的东西全部交给了他。 谢君泽认命的将所有的东西接在手中,看着眼前瘦弱的人儿,心中多有无奈,却意外地听着江白竹再次开口:“既然要明察暗访,那就要在涵圩州附近的小镇进行展开,像这样的行为,今天只来这一次远远不够,明天还要辛苦你了。”说着优哉游哉的回去了,眼里多了几分笑意,心中也多了几分轻松。 “好~”谢君泽语气虽然回答的无奈,但若是细细听来,却还是能从其中听到几分宠溺。 旁人见到他们这样都感到有些奇怪,江白竹也感受到了他们的视线,心下一惊,他倒是忘了自己还是男装打扮了。 这样的行为真真是太尴尬了。 江白竹不由快速向前走,过了刚刚那个地方才松了口气。 将他这样,谢君泽笑了笑,未说话。 这么一来,江白竹也恢复了心情,便继续打探。 两人就这样,不知不觉逛遍了涵圩州附近的小镇,想要打听的消息也知道了不少。 果然亲近民众才是最好的办法,谢君泽看着在商铺之前口灿莲花的人,嘴边的笑容忍不住勾起。 这样的行为落在了暗中监视的人眼里,心中自然觉得奇怪,来到此处整日游山玩水却不干正事,心中摸不透这二人打的什么主意。 将所有的事情汇报了上去,神秘人掩藏在黑暗之中,声音也带了几分朦胧不清,看着眼前跪地的下属,新词也起了疑惑:“如你所言,他们这几日真当没有去破案?” “是,一直在附近的小镇游 走,平日里基本上就是买菜做饭,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回禀之人单膝跪地。 “知道了,既然如此,你们也不可以有太大的动作,不然打草惊蛇,到时候也是难以收拾。”神秘人深深的叹了口气,眉头却越皱越紧,嘴里小声的嘀咕:“你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细细想着,心中却觉得不安,那人再次开口:“动作虽然有收敛,但也不能放松了警惕,只是不要对他们出手,该怎么盯还是要怎么盯,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即刻汇报,下去吧。” “是!”属下来也匆匆去匆匆,回去将人的意思转达了下去。 另一处县衙门口。 一老妇人面色苍白,发丝凌乱地跪在了门外,浑浊的双眼满是泪水:“大人啊,求你救救我儿子吧,我儿子是被冤枉的,他没有杀人啊,他真的没有杀人啊,大人求你主持公道啊。” 一遍一遍的呼喊声,人的喉咙都喊哑了,县衙门外围观的众人越来越多,却丝毫不见里头有任何动静。 老妇人儿子被抓,心中悲痛万分,即便是无人理会,却依旧是一个头又一个头的磕下去,旁边的鼓不知敲击了有多少次,咚咚的声音回响,却始终无人应答。 “大人啊!”哭喊的声音回荡在了县衙门外,带着无尽的冤屈和悲痛。 围观众人的议论之声也越发的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说她儿子杀了人,但似乎是被冤枉的,所以这才到这里来喊冤。” 压低了声音的窃窃私语,配上这样一副画面,却无人上前敢伸一把手,这里可是县衙,若是闹得不好,只怕也会将自己搭了进去。 这样的消息自然很快传到了谢君泽江白竹耳中,两人脚下生风一路赶了过来,拨开了眼前围观的众人,这看到了额头磕破的老妇人。 江白竹瞪了瞪眼,连忙上前将人扶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眼看有人理了自己,老妇人似乎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涕泪横流地拉着江白竹的手,悲切连连的开口:“公子啊,我就那么一个儿子,他虽然不能建功立业但也不会去杀人啊,他真的是被冤枉的,可怜我一个老太婆,却连进去喊冤都做不到。” 听闻此言,江白竹的脸色变了变,秀丽的双眉皱了,看了一眼里头肃穆安静的县衙,眼中多了些冷冽:“你放心,这件事情若真的是被冤枉的,自然会有人为你主持公道。” 说着上前敲了鼓,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谢君泽面色冷然地看着眼前巍然不动的侍卫,嘴角勾出一抹冷意:“怎么,有人申冤,你们却这样视若无睹,说是百姓的父母官,怎么还如此冷漠无情?” 再一次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侍卫看着不像是假的,连忙进去 通报,县官听得如此,也只能无奈的现身。 看着眼前的一场场景,脸上虽然带着笑容,眼底却是轻狂不屑。 见到了人江白竹开口:“这位老妇人,已经在县衙门外击鼓鸣冤多时,为何始终无人应答?若真的是冤枉的自然要还人家公道,若不是冤枉的,那也要审过才能定罪。” 冷冽的语调掷地有声,却见县官带些轻挑的一笑,无奈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老妇人,冷哼一声:“也不是我们不想管,只是她这样疯疯癫癫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来上门闹事的,那要怎么管。” 老妇人闻言如何能忍,声泪俱下的开了口:“草民并非疯癫之人,我的儿子真的是被冤枉的。”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八十九章 宫里有人 眼见着这涵圩州县令睁眼说瞎话的本领越用越熟练,江白竹不耐烦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面上还是一派温和之相。她没有贸然出声发表意见,只是等着谢君泽的指令和决定。 谢君泽皱着眉,眼里分明就有了不耐之色,只是这县令也不知是不懂察言观色之道还是压根儿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仍旧自顾自的说个不停。 “妇人之见,岂能当真?您可是那朝廷钦点的钦差大人,总不会相信一个莫名其妙的妇人的挑拨离间吧?”这话是涵圩州县令直接对着谢君泽说的,看他那架势,似乎只要谢君泽为那老妇人说句话,就会被扣上个“挑拨官僚关系”的莫须有的罪名。 “话不能这么说。”如果换个知趣的人恐怕也就顺着县令的话说下去了,可谢君泽不一样,“正所谓‘有因必有果’,现在这位老母亲来喊冤,说她的儿子被冤枉,这就是‘果’。既然‘果’已经摆在这儿了,那么‘因’究竟如何,咱们还得好好讨论讨论才是。县令大人,你说,对不对啊?” “你,这。”涵圩州县令还以为这次来的钦差还是个窝囊废,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稍微有点脑子的都不会让他难堪。这么大胆的,要么是在朝廷中被家里保护的太好,就没长心;要么就是本领高强,根本不惧怕什么。就是不知道这次来的是哪种。 不管县令心里是怎么想的,他面上表现出来的都是对于谢君泽没有按他的意思走的恼怒,他指着谢君泽“你”了半晌,最后还是气冲冲的一甩袖子走了。 一旁站着的几个衙役见县令走了,也就都跟着走,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看起来倒也颇为壮观。只有一个看起来年纪大一点儿的衙役没走,还站在原地,看着谢君泽欲言又止。 “怎么?你有什么事吗?”谢君泽看出这个衙役的犹豫,率先出声问道。 老衙役看看县令走的方向,确定县令等人已经走远,才小心翼翼的说道:“钦差大人,小的斗胆劝一句,这位县令大老爷啊,你们还是尽量少惹为好。” 江白竹听出这老衙役话里有话,问道:“此话怎讲?他难道还有什么不得了的背景不成?” “这。”老衙役沉思了片刻,又道:“要说不得了倒也不至于,就是啊,这位县令大老爷是宫里一个正当红的公公家里的远房亲戚,再加上他在家里也是使唤人惯了,就养成了个嚣张跋扈的脾气,自然见不得别人反驳他任何话,你们就算在朝中混得再好,也架不住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啊。” 谢君泽听出老衙役是一片好心:“我们知道了,多谢提醒。不过‘食国俸禄,为国分忧’是我们这些官员应做的,而百姓们的安居更是国之本。 这件事,我们几人自然是说什么也要管上一管的。” 老衙役听了,微微一愣,但也没再劝,只是无奈的叹口气,也走了。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那他也没有非要劝阻的理由,反正左右不会对他造成什么损失。更何况,如果能查办了这个县令,换来个清正廉明的好官,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见老衙役走了,几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开始整理今天所发生的事,在脑海中理出了一条线。 最后江白竹率先开口道:“不管怎样,那位老婆婆既然来告状,说自己的儿子是被冤枉的,那我们还是应该先把这件事给查清楚。不管怎样也应该给她一个交代。” “我觉得白竹说的对,但问题是这件案子我们应该先从哪着手呢?”吴蕈接话道。 “这件案子之前是由谁来记载案卷的?”谢君泽想了一会儿,扭头问候在一旁的吴蕈。 吴蕈早就在县令和谢君泽说话的时候就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给了解了个大概,现在谢君泽一问,也都能答得上来。 “回大人,原先记载那位老婆婆的儿子杀人一案的是一位名叫穆斿的书办,只是他在如实记载了这个案子后就被那个县令给打入牢里了,现在都没有被放出来。” “穆斿?”江白竹若有所思地看了谢君泽一眼,正巧谢君泽此时也在看她,神情专注,“那大人,我们不如去提审一下这个书办穆斿,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突破口?” “好。”谢君泽见江白竹不再看自己,也收回了视线,若无其事的摆了摆手,道:“那我们先去这大牢里看上一看吧。” 等江白竹和谢君泽来到这里的大牢,才发现这条件差的真不是一点半点,跟这里相比,京城里的天牢倒像是个条件优越的客栈了。 在又一次躲过一群被惊动了的鼠群后,江白竹有点受不了了。虽然江白竹并不怕这些蛇鼠,但她毕竟是女孩子,看着这些动物跑来跑去到底是有些怯气的。 走在前面的谢君泽敏锐的发现了江白竹这一点细微的反应,故意放慢了自己的脚步,等江白竹走到他附近时,主动伸手握住了江白竹的手:“别怕,我在。” 低沉的嗓音回荡在地牢里,更显得清晰沉稳,江白竹看着两人相握的手,不由得脸红了,第一次没有挣脱。 再往前走了几步,便到了关押书办穆斿的地方。穆斿此时的状况看起来落魄至极,头发都散了开来,四散着黏在他的脸上,他就这么瘫卧在一顿茅草之上,听到动静连眼睛都不睁,看起来已经对自己不抱任何希望了。 “你就是穆斿?”谢君泽站在牢门前,掂着手中的钥匙,问道。 一串钥匙间不断碰撞而发出的清脆的响音惊动了穆斿,他这 才懒懒的睁开了眼睛,四下扫了一圈,又眯起了眼,像是有点不适应这里的光线。等他终于将目光投向站着的两人,眼神突然变了起来。 穆斿本也是个有本事有才华的人,可惜他家境不好,又处于一个这样的县令手下,所以总是不见有功,反而背了不少锅。但他本领还在,现在见了气宇轩昂的谢君泽,想起之前那关于“钦差大臣要来视察”的传闻,心底那最初的小火苗又燃了起来。 哪个做官的不想有个大好前程呢?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九十章 有进展 穆斿站了起来,走到牢门边,安静的注视着谢君泽,看起来不慌不忙,倒有几分落魄君子的模样。 “敢问阁下便是那朝中派来的钦差大臣吗?” “正是。”谢君泽微微颔首,随即看向江白竹示意道,“这位是我的随从,江公子。” 其实谢君泽心里是多想介绍说这是他的女人啊,可是他不敢。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江白竹还没有完全喜欢上他,那他万一把人吓跑了,可到哪找去。 “下官穆斿见过钦差大人,见过江公子。”穆斿机灵的发现这位钦差大人对他的这个随从的态度有所不同,于是规规矩矩的行了礼,“不知两位今日找我来是因为什么事?” “我们来查案子。就是害你被抓进来的那件案子。”江白竹被穆斿那个眼神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主动松开了两人紧握的手,掩饰般的捋了捋头发,道。 谢君泽没有出声,他相信江白竹的能力,所以他此时只是听着并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失落。 “那件案子啊。”穆斿一愣,看起来颇为不解,他还以为是查到县令大人贪污受贿之类的线索,来找他之前的属下求证,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这样一起已经定了罪的案子,“不是已经定了罪吗?” “我们今日来时,见到一名老妇人来喊冤。我们准备重新翻查这件案子,所以需要你的官文。你们县令那里没有找到关于此案的官文,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江白竹看了谢君泽一眼,见对方示意自己来说,就说道。 “官文?”穆斿摇摇头,自嘲般地笑了笑,道:“这种案子,哪里还需要我这一个小小的书办的官文,自然是县令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件案子刚被审定下来后,我就被打入了大牢,那官文没有人要,我就随手塞在了身上,现在自然还在我这里。”说着,他从胸前掏出了一张被叠了又叠的纸,从栏缝里递了出去。 江白竹伸手接过,打开仔细看了起来,只是越看眉头皱的越狠。 “怎么了?”谢君泽见江白竹脸上表情不太好,也凑过去看,说话的时候还故意从江白竹耳边蹭过去,不出所料的,江白竹耳尖微微一颤,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一层粉红色。 “没,你,你别离我这么近。”江白竹微微往后仰去,一个重心不稳,踉跄了一下。谢君泽见好就收,也不再逗弄她,把心思重新转到了那张官文上。 江白竹又看了穆斿一眼,伸手指指这张官文,示意谢君泽去看,“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官文上的说辞,都很牵强?” 这边江白竹核和谢君泽凑在一起研究一张官文的内容,氛围倒还算是和谐。而胡宇飞那边就不一样了,不但不和谐,还可以说是异常紧张。因为胡 宇飞此时自己一个人悄悄地潜入了涵圩州的徐大人的府上。 徐府的规模,从外面看起来倒还不是很明显,进去之后就不难看出,这徐府的建造完全超出了徐大人本人的能力。很明显的表现出此人绝对有贪污受贿之举。 胡宇飞先是沿着墙角将这徐府大致逛了一圈,再打算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看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或者证据。他悄悄走到一个屋子旁,还没推门,就听一旁有一队护卫巡视过来了。胡宇飞无法,只得纵身一跃跳上屋顶,看着这对护卫没精打采的走过去,走在队尾的几个人还不停的打着哈欠,还有几人在悄悄聊着天。 作为习武之人,胡宇飞的听力自然也是好的没话讲,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听到那几个护卫说: “这往日里这个点儿可是不用巡逻的,今儿是怎么了?还搞特殊?” “那谁知道呢?反正咱们也就是些小喽啰,赶紧转完赶紧了事吧。无聊死了。” “这徐大人还真当自己是回事儿了,每天还让咱巡逻。谁会没事干来这儿找打啊。我看他就是那什么人天。” “老兄,你说的是‘杞人忧天’吧。” “哎,这你们就不知道了。”一段毫无意义的对话之后,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人扭头来,说道:“今天有个看起来像个大人物的家伙,来和咱们大人谈事,所以今天才会多加了几次巡逻。” 像个大人物的人? 这一句话立刻引起了胡宇飞的注意,他将视线投到那个领头人身上,希望他还能说出点什么别的信息。 这个领头人还真没让胡宇飞失望,在一群护卫的起哄下,他又道:“具体我也不好问,就是知道他们是在徐大人的房间里谈事的。” 在徐大人的房间,主屋。 对胡宇飞来说,这句话里的信息就足够了,他见下面的护卫们聊的内容又天南海北的扯了开来,也发现这群人武功低微,就不再停留,悄无声息的向主屋的方向跑去。 主屋前倒是没几个护卫,恐怕是徐大人也怕别人见自己的房间门口护卫太多会起疑。这给胡宇飞提供了不少便利。他熟练的绕过了几个护卫,走到一扇无人看守的窗前,将耳朵轻轻放了上去,仔细听着。 里面是两个男人在对话,其中一个正是那涵圩州的徐大人。 胡宇飞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不简单,可房间里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是他从未听过的,只能原地不动。 徐大人的声音一句接一句传到胡宇飞的耳中,另一个男子反而很少说话,看来此人地位定是比这徐大人高上不少。 听了良久,胡宇飞才将这些内容拼凑成了一件完整的事。这两人竟然在讨论关于上一任的钦差大臣的死, 那个男人告诉徐大人说在前任钦差死时,又一名舞女亲眼看到了,要徐大人尽快解决掉那个舞女! 难道那位大人是死于官僚间的残杀?他是触犯了徐大人的利益被杀的吗? 不等胡宇飞再细想,徐大人的房门突然就开了,徐大人率先出来,一脸掐媚的将房间里的另一个男人迎了出来,藏在暗处的胡宇飞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 可惜胡宇飞先前在天牢里待的较久,后来又是逃离,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如果是谢君泽在的话,肯定会惊讶的发现,此人竟是宰相!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九十一章 究竟是谁 胡宇飞那边收获颇丰,可是江白竹几人这里却是死气沉沉,一筹莫展。 没有新的线索,捋来捋去还是不能从案件相关的任何人身上看出破绽来。 “卷宗上面,提及胡钦差,也只寥寥几字,很显然是有人故意抹去线索。那么是白鹰和唐敏到时改的,还是打一开始就是那样写的?”江白竹说道 谢君泽接住了话:“不管是什么时候,能确定的是,涵圩州都有对方他们的人,能帮忙做假账。” “会不会杀死沐娘子的凶手不是我们在找的不知道的人,而是已经出现的人,杀了人却伪装了起来。”江白竹说到。 此时正是上午,外面艳阳高照,衙门内的凳子却冰凉,江白竹坐在上面,还微微觉得冷。 “钦差大人,我有一个猜想。”穆斿对着谢君泽说道。 “但讲无妨。”谢君泽伸手示意。 穆斿在谢君泽的眼神鼓励下说到:“李家娘子死的时候,在场者均为其家属,虽然后来李天宇出来说是吴聘杀了人。但是吴聘是个痴傻,虽然是壮年人,但是仍旧依靠家中老母亲养活,虽然一脸凶相,但是心性如同七八岁幼儿,但至多做出些与孩童打闹的游戏,且这么多年来,并未传出他伤了哪个孩子的事情。” 顿了顿,穆斿看了一眼谢君泽他们,见他们示意看着她,她就说道:“我上次听说到他,还是因为偷了别人家枣树的枣子,被主人家追着打。下官干断定,他,绝不可能杀人。” 穆斿讲完,眼神坚定地看着谢君泽,他觉得,这位钦差大人是不会像县官一样,不分青红皂白随意定罪的人。 他一直怀疑的凶犯是死者沐娘子的丈夫李天宇。但是李天宇是胡凌维的贴身随处,传闻也是为人刚正,家中也一派祥和模样,本来很难让人怀疑到他头上。 但是胡凌维全家突然遭此横祸,全家覆没,而作为贴身侍卫的李天宇却能逃出生天,与此同时,家中妻子被杀。 怎能让人不生疑心? “大人,还有一个人,叫李天宇,是死者的丈夫,并且这个李天宇还是胡凌维的贴身侍卫,或许对案情也有帮助。并且,我怀疑,是他杀了自己妻子。” “当真?”得知胡凌维的贴身随从李天宇就在此地,并且涉及此案,谢君泽他们不禁暗自高兴。 “还是查一查为好,我比较感兴趣的是,要是真的是他杀了沐娘子,那可真就丧心病狂!”江白竹说道。 “先提神吴聘吧。”谢君泽说道。 很快,吴聘就被衙役带了上来。 江白竹几人这才第一次见到吴聘,但是这吴聘给人第一印象,真的很往杀人凶手方向去。吴聘长的又高又壮,皮肤黝黑,国字脸,粗眉下三白,给人一种山寨马 贼的感觉。 见此,江白竹不禁笑出了声。吴聘被人领到堂前跪下。 “吴聘,你杀了人?”谢君泽问到。 “没有!我不会干那种伤天害理事情,有什么矛盾不能好好调解?且我并不认识那李家娘子,我与她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她,制造杀孽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吴聘跪在堂下,气势却不输。 谢君泽几人都吓了一跳,不是说痴傻么?这分明辩解的有理有据? “大人!”穆斿匆匆跑到谢君泽面前,弯腰附耳道,“当日吴聘也是这番说辞,只是县令断定是幕后之人教导的,并且叫他说出幕后之人是谁,吴聘一直喊不知道,都上了刑,也没问出什么,最后就押送收监了。” 闻言,谢君泽点了点头。 他此时也开始怀疑了,这吴聘真的没有一副痴傻模样啊,他问到:“当日事发时候,十一月廿七,下午,你在何处?” “在摘桃子。”吴聘答到。 “胡说,现在哪来的桃子!”一旁围观的江白竹喊道。 吴聘蹙眉,转头瞪着江白竹:“你是不是傻!是桃子灯!全城就一盏,找到了的人可以去花灯铺换果子!你怎么会不知道!” 江白竹听了,一脸懵。 刚坐会位置上的穆斿,又立马解释道:“抱歉二位,这摘桃子是本地花灯铺设置的,铺子主人姓桃,是个八十多岁的老人,无儿无女,喜欢小孩。会每月都会选一天前日扎好的桃子灯挂在城中随处的一颗树上。找到了的小儿带着灯去他那换吃食。” “噢噢!”江白竹点了点头。她想这真是个有意思的老人。 “那。”谢君泽又泛疑了,这到底是痴傻还是假傻?的确根据前几日穆斿讲的,县令根本像是随便找了一个人来顶罪,李家死了人,却立马气势汹汹毫无征兆的去城西抓了吴聘来。 城西地处荒凉,只是几家零星的住宅,吴聘家更是由为破旧,吴聘与其母亲在那生活几十年,邻居都走光了。要是真像定罪状上说的那般徒财伤人致死,又如何会任由尸体血液狼藉满地? “去请他母亲来。”谢君泽说道。 没过多久,那日击鼓鸣冤的老妇人便被带来了,装扮衣服都与那日一模一样,甚是朴素的衣服,在老人瘦削的身子上,又略显单薄。 看着老人再堂前跪下,江白竹心头蒙的一缩,她也看到谢君泽紧皱眉头。 于是她心疼老人之余,也在想,看,这位皇帝,也是有血有肉懂得世态炎凉的一位,比不是什么天家贵胄冷漠无心。他会放低姿态,观百姓疾苦。 见此,谢君泽对着吴聘说:“你的母亲老了,不能和你一起逃亡,如果你杀了人,她会失去儿子会失去顶梁柱。” 老妇人在一旁眼 泪汪汪:“大人,我儿子是不会杀人的,不会杀人的啊!”老妇人跪着挪到了吴聘身边,一把抱住了吴聘,又说到,“我儿连鸡都不敢杀,我平时刀都不让他拿,生怕她伤着自己,又谈何我儿伤人杀人!” 吴聘被老妇人瘦弱的胳膊圈住,忽然眼泪汪汪的哭了出来,哽咽不停含糊不清的安慰着母亲。 敲了敲脑袋,谢君泽手一挥,义正辞严道:“本官,将吴聘无罪释放。” 老妇人闻言立马抬头,眼中满满的都是惊讶,然后松开抱着吴聘的手,又立马按着吴聘一起叩头,还不停喊着:“谢谢青天大老爷!谢谢青天大老爷。”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九十二章 凄厉哭声 谢君泽立马喊人扶起二人,并命人送了回去。吴聘虽然言行稍有痴傻,但终是不像凶恶之徒。吴聘走了,几人商量还有一个突破口,便是李天宇,商讨明天去调查李天宇,几人便散了。 “那城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依旧挂花灯,这老人也值得怀疑,还有,我觉得吴聘的痴傻一直是装的。”江白竹说道。 天色渐晚,谢君泽拖下披风披在江白竹身上,听到她的絮絮叨叨,摸了摸她的头,说:“好,明日再说。” 第二天一早,等江白竹收拾妥当,出了房门慢慢悠悠的走,那时天还早,太阳还在东边刚露出半个圆。然而等她出现在衙门的时候,她发现,只有她是最晚到的人。 “哈哈哈各位早啊!”江白竹尴尬地说道,然后在一旁位置上坐下。 “早。”几人一一回应。 回应完早之后,就没人再说话了,于是江白竹便疑惑起来:“怎么都不说话,我来晚了少听到什么吗?你们在商量什么?” “没有。”白鹰回到,“只是都来的太早了。” 这下江白竹更加疑惑了:“早怎么了,我来晚了吗?今天不是要去李天宇家查看吗?” “不是,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吴蕈接话解释道,“今天是要去李天宇家,只是现在去为时过早,怕打扰到人家,是这个意思。” 江白竹点了点头。然后又看看吴蕈看看白鹰,直到把两人看脸红了才罢休。 “还要等多久啊?”江白竹说道,“你们都吃早饭了吗?” “没有。”吴蕈说到,她已经从白鹰身边的位置挪到了江白竹身边。 白鹰和吴蕈的关系几人都心知肚明,但是都心照不宣没有点破。 眼看他们的感情似乎一日好过一日,江白竹也跟着开心。 “出来之前没人送饭吗?那你们不吃早饭就要干活,不亏?还要等多久再走,时间长的话,我去后厨看看?”江白竹依在吴蕈身上说道。 “过一个时辰再走。”谢君泽坐在上首,面色淡然地说到。 听此,唐敏立刻问到:“不是说再有半刻就走嘛,当心到时候凶手跑了。” 吴蕈立马瞪了瞪他:“你等下别吃饭。”说完也走了,走过白鹰身边时候,还红着脸交代一句,“我是去后厨帮忙。” 等几个人酒足饭饱准备上路时候,太阳已经在头顶了,一问,已经是巳时了。 几人立马出发,由穆斿带领来到李天宇家家。一路上,穆斿对江白竹二人的厨艺赞不绝口。 江白竹面上带笑,没有说什么。 等马车到了李天宇所在地方,便听到了小孩的哭声。 唐敏心想,这是哪家孩子哭得这么凄惨,一大早就干坏事被爹娘教训了? 她这么想,也这么问, 只是没有人回她。 等到走进了,江白竹不禁想穆斿询问到:“李天宇家附近还有人吗?李天宇夫妻两人有孩子吗?这该不会是?” 穆斿皱着眉疑惑到:“审案时候提及,二人好像有一个女儿。” 等到马车再走近,几人似乎都能确认这是从李天宇家穿出来的哭声,还有男性的安慰声音,只是女孩声音哭得更加猛了。几人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白鹰走在前面,敲了敲门。 屋内哭声戛然而止,继而,门开了。 一个男人开了门,身着藏青直缀,另外一个坐在地上的红衣女孩似乎就是刚才他们听到的凄厉哭泣的人,现在还眼泪汪汪,脸通红。 穆斿立马上前,站到门前,拱手示意谢君泽,说:“这位是新上任的钦差大人。”继而转身对李天宇拱手一拜,:“之前县令断案有误,此次我们前来是要再次了解一下当是情况。” 听此,李天宇顿了一下,接着似乎很是激动,他也立马拱手一拜,然后把大门打开,说到:“里面请里面请!寒舍简陋,各位担待,多谢各位为娘子操心。”说着,句尾隐隐带了哭腔。 江白竹看了看刚才迅速爬起来,然后跑到李天宇身后的女孩,问了一句:“方才在屋外听闻的哭声是?” 李天宇立马解释:“是小女,早晨起来,收拾东西,翻出娘子旧屋,不免伤怀。遂尔大哭,我也思及当日早上还为了鸡毛小事与娘子争吵,便更是懊悔,早知,早知,我便不出去了!” “事发当是您不在家?”江白竹抓住了一个关键问道。 “是!”李天宇应下声来,“娘子与我自小相识,青梅竹马,我二两默契如一体,当日我有事早起外出,而后娘子起来做早食给我,我看时辰已至,便执意先走,哪知回来时候,便看到那副模样。”说着说着李天宇忽然泣不成声。 几人都默默不言,只听得李飞宇不断的哭声。 这时,白鹰使了一个眼色,她们顺着他的方向看,于是发现供奉的三炷香根本未点燃,而供果有两个明显腐烂,令人生疑。 此时女孩已经被李天宇搂在怀里,一张小脸上还有泪痕,却是一声不吭低着头。 江白竹用嘴型对着大家说:“注意观察。”然后将屋内扫视一圈,几人明白她的意思,也立马点点头。 这时,李天宇忽然说到:“几位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哦对了,当日有人说晌午时分看见吴聘再附近,验尸结果也是晌午,于是便抓了吴聘。我不管凶手是谁,求各位早日找到凶手!给我给我娘子一个交代!”说着立马就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穆斿立马扶起他。 几人最后不动声色地告辞了。 待江白竹等人离开后。李 天宇赶紧关上门,安慰母亲死了而受到惊吓的女儿。 马车上,江白竹几人又是默默无言,个人都想着心事。 谢君泽看着坐在对面拖着腮皱眉沉思的江白竹,知道她现在也一定是在想刚才李天宇的话里,哪里有破绽吧。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突然一痛,李天宇夫妻二人情深伉俪,然而她呢,他们呢。 江白竹什么时候才能发觉自己对她的心思,他很想说出口,但是他又怕自己一时冲动,吓跑了她。 回去后,江白竹几人又围坐一团,分析案情。 “我觉得李天宇有编故事的可能性,反正胡家没人了,随便李天宇怎么编都死无对证。”江白竹说道。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九十三章 他们的猜测 她不知哪里来的莫名的气愤,就是觉得李天宇不简单。 如果说哪里异常,那就是李天宇从头到尾说的话都太附和了,就像是早就编好了。 闻言,谢君泽偷偷的笑了,他就知道她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相信的。 吴蕈也发现疑点:“你们还记得吗?我们当时在屋外,出了孩子的哭声,还听到了李天宇的声音,像是在骂人。” “对。”白鹰立马回到。 吴蕈瞟了白鹰一眼,立马又说到:“李天宇妻子刚亡,就身穿华服有悖常理。” “按照他的悲痛程度,不是应该天天身着黑衣,痛哭留涕嘛?”吴蕈说。 “这说明李天宇对妻子的死并不哀痛,或者可能是在我们面前表现得悲痛万分,真是令人生疑。”江白竹说。 而穆斿立马不认同吴蕈的观点,说:“我认为他对女儿很是疼爱。女儿只是找到了母亲旧物就万般伤心。要是天天素衣,时时刻刻提醒这小姑娘母亲已经死了的事情,那她该怎么办啊!” “会不会是为了让女儿不要一直在母亲离开的伤心情绪里,才会穿的和平时一样,再说了我们在的时候不是也看到了嘛,小姑娘总不能撒谎吧。”唐敏似乎也认同了穆斿的说法。 穆斿正欲再说什么,忽然一个衙役进来,忽视了谢君泽等人,径直跑到穆斿面前。附身在穆斿身边说什么,像是要着急的请走穆斿。 听那人说话,穆斿眉头渐渐皱在了一起,说到:“抱歉各位,家里有急事,母亲的病又犯了,请各位见谅! 正欲离开,后面立马江白竹说:“需要我嘛?我医术尚可!” 穆斿笑了笑,说:“多谢江姑娘,不用了,只是我母亲这病是谁她都不认识不能靠近,只认识我,只要我回去,她就会放心吃药了!” 等穆斿走了,几人继续商讨,走了唯一一个觉得李天宇无辜的人,几人开始说出自己的疑惑。 “胡凌维是全家都出了事吗?,就连亲生儿子都要人命抵换才逃过一劫。那这李天宇?”江白竹问到。 听此,唐敏答到:“罪名造反,鸡犬不留。他怎么活着的,除非当时他不在府里,亦或者是扮演举起砍刀杀人的角色。” “可是他没死,如今家里妻子却死了?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吴蕈答到。 回想起李天宇家的状况,李天宇说,夫妻二人从小相识,青梅竹马。的确也对。 “要解释这个问题很简单,难不成胡家那个侍卫,是像我们一样,是由沐娘子女扮男装去的,但是她也不该死在家里啊?而且那件事情也已经过去很久了。” 江白竹原本只是打算打个趣,结果发现自己说的没头没脑的,遂窝在椅子上皱着眉头想着。吴蕈尴尬地戳了戳江 白竹表示抗议,江白竹也没在意,继续窝在椅子里发愁。 “记得我示意你们看的那个香案了吗?”白鹰说到,“我还观察了,就算父子两穿的干净,但是屋子里却是很乱,说不定父女二人并未住在这里。” “也有可能只是妻子死了,没人收拾而已。”唐敏答到。 “对,像白鹰这样的好男人毕竟少!”江白竹来了精神,适时的说了一句。 “毕竟是我的暗卫,千里万里挑出来的,可比京中那些王孙贵族纨绔子弟好上不知道多少倍!”谢君泽补充道。 闻言,江白竹给了谢君泽一个赞许的眼神。 大家相互笑,都知道在说的是什么。 江白竹也有意撮合吴蕈和白鹰。 谢君泽笑着笑着忽然觉得有些落魄。江白竹一个眼神他就开心,江白竹转移目光他就伤心,他总会关注她,注意她的一举一动,附和她的要求,希望她开心。 但是江白竹却一点都感受不到他的特殊对待,感受不打他对她的感情。 收起了笑容,谢君泽几人也跟着不再嬉皮笑脸。 他看着几人然后说到:“李天宇是胡凌维的侍卫又是沐娘子的丈夫,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关键人物。白鹰和唐敏从明天开始,严密监视李天宇。” “那我们呢?”江白竹问到,示意她和吴蕈要干什么。 谢君泽笑了笑,说:“查案很辛苦的,大家都还没吃饭呢。” “行,我懂了。”江白竹立马拉着吴蕈走了。 等三个人走了,于是就只剩下两个男人聚在庭院里。 “主子,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白鹰说到。 谢君泽没有说话,见此白鹰便退了出去,想去找吴蕈,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却被谢君泽叫住了,白鹰虽然不解,但是没有离开。 谢君泽走到外面,看着开阔的天。 “这里视野没有皇宫好,也只有一块方方正正的天空,却看起来比皇宫的天要高,不是压在脸上的天。”谢君泽说到。 “是啊,皇宫多高啊。高处不胜寒,位居高者,自然也要有能顶天的本事。”随后跟来的白鹰说到。 “顶天的本事是什么?”谢君泽问到,他闭上了眼,静静的感受着空气,闻到被风带起的尘土和草的气息。 暮色四合,鲜明的寒冷想小针一样刺在裸露的皮肤上,这是他在皇宫感受不到的。 白鹰被问住了,他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问题。他摸了摸脑袋,说:“至少不能保护不好妻儿,暂且排出李天宇是凶手的可能。” 谢君泽敷衍的嗯了一声。 位居高者,顶天立地。虽然天家贵胄,金玉傍身,可是论起挥戈向自己的家人,才是天家更甚。 而做到龙椅上的那位,保护的 不仅是妻儿,更是护百姓,顾社稷,先万人其忧,观万人之难,防患于未然。 忽然,一阵香气飘来,打断了几人的沉默。 一瞬间打断了死气沉沉。 是吴蕈在前掌灯,江白竹领着几个人,往这里走来。 嬉笑欢乐的声音和明亮的灯光以及诱人的香味。 谢君泽想,大概,这就是家的感觉吧。那她,也就是他的家人。 胡宇飞这边,得知了新的消息之后,他原本准备立马动身跟踪万丞相,但是却不巧,第二天原本启程离开的万丞相轿子是走了,人还在。 他跟过去,看见了轿子里那个假的万丞相。 虽然仅仅凭借声音体型足以以假乱真,但是长相却完全不一样。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九十四章 秘密基地 他于是决定先留下来盯着。想要知道刘晨被杀的其他线索,只有找到那个“亲眼所见的舞女”。 但是要怎么找到她,胡宇飞又犯难了,总不能去抓着徐大人的脖子让他说吧。 转念他又想,现在的他按理应该已经“死去”。他完全可以以一个刺客的身份半夜去“拜访”一下这位徐大人。 但是这样无疑是打草惊蛇,万丞相既然现在还留在徐大人府里,两人肯定还有什么事情要谋划。如果打草惊蛇了,他们可能就会搁浅计划。 于是他便想到曾经合作过的一个情报组织——夔乐楼。 夔乐楼在江湖中名声很大,然而在朝廷却名气甚微。他也是曾经与一帮江湖朋友喝酒时候听说的,除了听说在郁南州外其他一概不知。 涵圩州往郁南州来回也得三日路程,再加上要寻找夔乐楼。 他思来想去,决定先放弃盯着万丞相,去夔乐楼买消息。 而这一去,也无非是一场赌博,闻说夔乐楼只要钱够,没有买不到的消息。 暮色四合时分,胡宇飞快马加鞭连夜往郁南州赶。 当他到达郁南城的时候,不禁感叹这里的大气。 城楼高耸,城内金碧辉煌,不同与京城的萎靡气息,这里更是鱼龙混杂。 似乎就连巷子里窝着的老乞儿也不容小觑。 他进城后便找了一处酒坊,喊来小二,问:“你们这有什么最好的酒吗?” 小二一看这是个不懂的,立马答到:“我们这最好的是碧柳春,在咱这远近闻名,每个……” “好,我问你一个问题,答上来了,便给你十壶碧柳春的小费。”胡宇飞说到。 小二惊喜的手足无措:“客官您尽管问,我知道我一定告诉您!” “夔乐楼在哪?”胡宇飞问到。 小二睁大眼睛没敢知声,倒是隔壁桌的大汉哈哈大笑:“小兄弟,可不是你这样为难人家的。这样,你请我去那里——” 大汉指了指对家一旁金碧辉煌灯火通明的酒楼,说:“一坛桃花醉,我带你去买消息。” “我如何信你!”胡宇飞问道。 “你如何信他?”大汉意指小二。 “好。”胡宇飞起身握剑往前走。大汉扔下一张银票跟随其后。 小二伤心看着两人离去,但是看到大汉丢下的银票,又立马欢心雀跃的塞进了袖子里。 两人到了那个辉煌的酒楼,胡宇飞正要坐下,大汉一把拍在他肩上:“走啊,不是要去买消息吗?跟我走。” 胡宇飞一皱眉,但是疑惑的跟在了大汉后面。 大汉径直走到一个美艳的妇人面前,喊到:“老板娘,桃花醉来一坛,用大碗。” 老板娘笑了笑,喊了一位白衣小厮过来:“天字,桃花醉,二位。 胡宇飞跟在两人后面,来到了一处房间,白衣小厮在前面敲了两下门。 里面立马开门了。 胡宇飞跟着走了进去,走到一处屏风面前,大汉兀自从架子上拿了一坛桃花醉,扒开塞子,鲁莽的往嘴里倒去,却一滴也没有流到地上。 “竹棍横扫人间道。”屏风里传来一个柔弱的男声。 “逍遥自做酒中仙。”大汉接道。 “好,要问什么?”屏风后面传来了温柔的声音,带着茵茵笑意。 大汉给了胡宇飞一个眼色。 “涵圩州,目睹了刘晨之死的舞女在哪?”胡宇飞立马说道。 “是这样吗?桃花醉七百两,去领答案吧。” 胡宇飞一件茫然,大汉一手拽住他一手捧着酒坛往外走。 刚开门,便有一个小厮等在外面,恭敬地递给了大汉一个帖子。 “接着。”大汉说。胡宇飞立马接下。 白衣小厮立马对胡宇飞说:“八百两!”胡宇飞糊里糊涂的掏了八百里银票给白衣小厮。 然而到了楼下门口,方才那个被称作老板娘女人又围了过来。 “画像,在涵圩州往西一里地的山庄里。”说完,伸手在胡宇飞面前,“来,七百两。” 胡宇飞表示疑惑,大汉喝完了一坛子酒,打了一个嗝,说道:“你被骗了八百两,这才是真的。” 听此,胡宇飞看向大汉。 只见大汉大笑了一声又道:“你快给钱走吧,放心,夔乐楼的消息不会有假。” 胡宇飞掏出一达银票在女人手里,立马走了。 当他已经出城时候,忽然想起白衣小厮给他的帖子,他立马把帖子打开,帖子里面写着:“画像,在涵圩州往西一里地的山庄里。”并且附有一张地图。 胡宇飞不由笑出声,原来堵在门口那个女人才是骗钱的,倒是个有趣的地方。 他立马收拾好东西,快马加鞭直接赶往那个庄子。 当他到的时候,天光微曦。 休整了一日,等到太阳落山时分,他才来到庄子前。 庄子藏匿在山上,四处都是参天的树,很好藏人。于是他观察到,庄子上有很多岗哨。也不乏很多武功高强的。 到了晚上,他想要潜入查探,但是仍旧很多人把守,他观察到两个时辰一共交替了三次人手。虽然想不通为什么要交替的这么频繁,但是他确认了一件事情,那么就是这些人都互相不认识。 换人也只是一批一批的。 终于他看到站在门外一个人忽然远离岗哨,着急的往外面跑去。他立马跟了上去,想着这估计是个突破口。 果然,这是一个憋不住出来撒尿的,他立马把他打昏了,穿上他的衣服,抹黑了脸,想要混入队伍。 但是很快他又注意 到,尽管身型巧合的相似,但是声音到底是不一样的,万一到时候问话怎么办? 他立马快步走到林子边,再往前一步就会被看见了,于是想了片刻,立马快速的往前跑去,然后确保大家都看到他的时候,左脚踩右脚忽然摔到地上,看到的人不禁有人笑出了声。然后他便抱着腿满地打滚起来,然后慢慢地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了他们中间。 这时有一个似乎是老大的人问到:“怎么撒泡尿还要这么长时间?跑着还能摔,你是干什么吃的?” 胡宇飞没有出声,正当老大疑惑地问:“怎么不说话哑巴了?”的时候。 另外有人说:“他刚才在我们面前摔了个狗吃屎,给人家留点面子!” 胡宇飞立马又崴了一下,然后再站直,似乎在附和那人的话。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九十五章 神秘女子 他刚才观察到,即使是换班,也是没人说话到。两个时辰没有一个人说话,只要他打昏的这个人不是个话痨,大家就不会发现异常。 果然,正如他所料。 白鹰和唐敏两人这几天一直在盯着李天宇,两人日夜交替,换班时分,再由一人去向谢君泽禀报,然后蹭几口饭再回来。 除了早午晚三餐饭时候能看见炊烟袅袅,和他们偶尔在院子里晒个衣服之外,这几天都没有看到李天宇父女出门。 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一个荒废了的住处。 晚上也不点灯,等到第三天,唐敏悄悄掀起块瓦片,看见李天宇早早带着女儿入睡。 到了第五天,唐敏饿的怀疑人生的时候,看见李天宇背着个包拉着女儿的手出门来,唐敏叫醒休息的白鹰。 “快,他们出去了,看不出来带的是什么东西。我跟去看看,你要不要在这看着。”白鹰说道。 “我也去,这里没事,只是叫我们盯着李天宇,再说他也把他女儿带上了。就是等回来这里被烧了也不管我们的事,走,跟上李天宇。” 看到李天宇带着他女儿往集市上走,两个人开始疑惑。 李天宇买了很多花让女儿抱着,然后又往回家的方向去,唐敏问:“不会吧,就出来买个花?干什么?逗小女孩开心吗?” “继续跟着就行。”白鹰答到。 两个人保持着最远的距离跟着。先前两人商量过,李天宇是胡凌维的侍卫,武功肯定也不错,两人还未知李天宇功夫如何,所以这几天监视,离得挺远。 李天宇带着女儿一步步往家的方向走,眼看马上就能看见家里房子了,唐敏彻底失望了,他还以为李天宇会出来干什么事情呢。 于是她对白鹰说:“你继续跟着吧,我回去告诉他们,正好垫垫肚子。” 话没说完,便看见李天宇并未朝着家里那条路走去,而是在岔路口拐了一个弯,上山了。 见此,唐敏又回来了。 两人一路跟着李天宇,看见山上一片坟墓时候,两人明白了,原来李天宇是带女儿拜祭他的妻子。 路有点崎岖不好走,李天宇拽着女儿的手往上,女儿似乎有点不愿意,努力的想要父亲撒开手,接着,李天宇的呵斥声传来。 他女儿仍旧赖在原地不肯走了,他们父女两所在半山腰,四周都是坟包,唐敏说:“我猜她是害怕了才不肯走的,小孩子嘛,小时候都怕鬼怪!” 白鹰摇了摇头:“不走,留她一个人站那更害怕。” “干嘛要留在原地,她爹又不会放着她不管,你是不是没爹?”说完唐敏猛地捂住了嘴巴,“你不会是什么孤儿吧,我还以为你有多么的狗腿呢,原来你。” 听此,白鹰烦 了:“你才没爹没妈,你也不走,你也狗腿。” “那皇上的大腿谁不抱啊,那就是大富大贵。” 坟墓一片坟包,没有什么好藏身的地方,白鹰唐敏两人于是在一个离得远的地方停下来。 李天宇似乎是停下来弯腰和女儿低声说了什么,女儿终于情愿和他继续走。最后两人终于在一处停了下来。 掏下身上的包袱,李天宇解开,拿出一个白花花的定西放在了墓前。 “那是什么?”唐敏问道。 “白米饭。”白鹰说。 “带饭做什么?不是都带一些纸钱吗?”唐敏又问。 女儿怀里还抱着花,但是她一直抱着站在旁边。李天宇拽了拽她,她于是不情愿的把花放在了白米饭旁边。 “我怎么有点觉得他们发现了我,故意演给我们看的。”唐敏说道。 女儿在母亲坟前无动于衷,跟那天李天宇说的,提及母亲就悲伤不已,号啕大哭出入很大。这让监视他们的白鹰和唐敏觉得好生奇怪。 “嘘,又来人了。” 白鹰和唐敏在附近很远的一棵树上。正巧看见他们的来路方向又来了一位黑衣妇人。 原本以为黑衣妇人也只是来祭拜自己家人的。但是黑衣妇人再看到李天宇父女两人后,竟然快速往回跑去,躲了起来。然后在李天宇父女二人他们离开后,黑衣妇人才出来,到方才的墓前进行祭拜。 等两波人都走了,唐敏去确认了,的确是李天宇妻子,沐娘子的墓。 虽然诸多怪异,但是两人决定先回去禀报。 唐敏向江白竹几人他们报告李天宇的行踪。 提及黑衣妇人,唐敏仔细的描述了一下她的长相。 “人微胖,脸上眼睛右下角有一颗痣,大概比唐敏矮一个头。” 穆斿听了,立马喊道:“我知道,这女子应该是李天宇妻子生前好友何芸。” “这倒奇怪了,这好友还身着黑衣,比父女两更像失去了至亲的人。”江白竹说。 “可见这个何芸也是关键人物,现在我们立马去找她,她一定知道什么。”唐敏激动说道。 江白竹也是点了点头,她对这个何芸有点好感,尤其是听到李天宇父女两人没有身穿黑衣,而沐娘子的好友何芸却身穿黑衣的时候。 穆斿带着几人一路打听,最后终于找到了何芸家里所在。 路人指给她们看巷子最深处一个屋子。等走进却发现门已经锁了。锁上还落了霜,想来已经锁着好几天了。 几个人只好去找隔壁邻居。敲了一会儿门却见隔壁邻居出来了。一个气势汹汹好像准备打架的老婆婆,再见到江白竹几人身着华丽的时候立马变了脸色,好声好气的问:“几位贵人找谁啊?” 江白竹立马回答道 :“找住在这里的人,何芸。” 老婆婆听说之后好像很惊讶,说:“何芸?早就搬走了呀,又一段时间了呀!让我这个老婆子来想一想啊!哎呀我这个脑袋瓜子。”说着猛的锤了锤自己的脑袋。 江白竹立马过去扶着老婆婆坐下,悄悄往老婆婆手里塞了一锭银子。 “呀,大概是李家媳妇死了之后三四天就走了。”老婆婆说。 江白竹很惊讶,问:“沐娘子死的事情,很多人知道嘛?” “是啊,晚上发现尸体,就把吴家那个傻子抓了,吴家那个就天天去衙门敲鼓,这能不知道嘛!唉也是命苦的!儿子是个傻的,还要遇到这样的事情。” 几人得知了之后,就立马回去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九十六章 已然人去楼空 以前的伤心往事从眼前拂过,收敛了心绪,李天宇准备带着女儿去寻一寻故人,自己妻子的好友,以前的往事,终究还是要浮出水面的。 李天宇女儿不声不响地跟在自己父亲身后,跟着他走了许久的路,这才停下了脚步动了手,扯了扯李天宇的衣袖,平静的神色,与她如今的年纪确实不太相符。 停下了脚步,回眸望了一眼人,心中思绪复杂,李天宇深深地叹了口气,抬眼望了望天空,良久这才开口:“怎么了?”看清楚了女儿眼中的疑惑,他这才继续开口,“去找个人。” 路边的风多了些许萧瑟,两人的身影在小路之上越拉越长,前方的路狭窄通天,似乎一眼也望不到头,也走不到头。 两人一路走着,也是一路未曾说话,只有脚步声不断的响起。 兜兜转转走了许久,拨开了眼前的树叶,一座平静而又安详的小院呈现在了眼前,看了看寂静的院落,李天宇的心却无法平静,带着女儿上前几步,心中却多了些踌躇。 他愣愣的停在了原地:“已经到了。”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调整了许久的心绪,这才上前敲响了房门。 院落之中却无人回话,原本热切而又激动的心情,渐渐的消散了去。 不远处传来了枯枝断裂的声音,才将李天宇遨游九州的心思给拉了回来,转过头一看,原来是自己女儿踩断了树枝,有些丧气的放下了手,轻轻地摇了摇头。 却仍然没有放弃最后一丝希望,他带着些许倔强说道:“可能是出去了,可以再等等。” 风卷起地上的落叶,轻轻地打了个旋儿,带走了一片忧思。 时间飒飒而过,转眼已到了用膳时分,不远处的房屋里都飘起了袅袅炊烟,唯独只有何芸的院落,依旧静寂无声。 手中的拳头越握越紧,李天宇眼中的神色也多了几分茫然,难道真的不在吗?那自己的计划? 闭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仅仅残存着最后一次希望,李天宇回眸看着自己的女儿开了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问问情况。” 看着人安静的点了头,这才放心的离开。 脚步微动,来到了隔壁人家,轻轻敲响了房门,一老妇人颤颤巍巍的开了门,抬眼看着眼前陌生男子,眼中多了几分警惕:“你找谁呀?” 指了指旁边的院落,李天宇客气地开了口:“这位阿婆,请问这间院落还有人居住吗?” 疑惑地看了人一眼,老妇人心中起了疑,但也是实在的回答了:“这里原先是住着人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搬走了,这屋子倒是不错的。” 心中最后一抹希望破裂,李天宇压抑着面上的神色何人道了谢这才离开,转身听到了身后门关起的声音 ,心里的失望如波涛汹涌。 看着他离开,老人有点奇怪,最近怎么这么多人找何芸。 看着不远处乖巧的女儿,李天宇还是收敛了心神,带着人回去了。 另一处的江白竹,带着人回了,一路之上却依旧在思虑着何芸的事情,这里头的蛛丝马迹,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脚下的步子不停,在房间中转了一圈又一圈,心思也转了一圈又一圈。 “好了,究竟是什么事让你如此着急?”眼前的人来来回回转的头有些发晕,谢君泽放软了声音无奈的开口,轻轻的将人拉回了桌前。 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放在了眼前,江白竹端起一饮而尽,皱着眉看向了谢君泽:“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何芸为何对李天宇避而不见,如若真的是李天宇亡妻的好友,前去祭拜之时,应当是不会避着他们的,这其中,总感觉有什么头绪未曾抓住。” 一番话落在耳中,谢君泽亦是点了点头,刚才回来之时,心中也是觉得不妥,看着眼前人话未说完,开口问了:“你有何想法?” 茶盏在手中转了一圈,划出了心里的想法,江白竹眯着眼看着茶盏上的花纹,轻轻地开了口:“既然是好友又选择避而不见,肯定是有无法面对他的理由,何芸心中应该隐藏着大秘密,这些秘密或许和案情真相有关,但是她却不能说,所以才隐忍在背后,只能悄悄地前去祭拜。” 一句话点透了关系,江白竹思虑着事情的经过,眼中划过一抹光,真相就隐藏在黑暗之下,如今已经有一点光透了进来,想来离揭开真相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谢君泽听闻此言,赞同地点了点头:“所言不虚,若是没有了这一层阻碍,她也没有必要一直避讳着李天宇,只是你说的苦衷,想来应该还另有关系。” 所有的线索纠缠在一起,如今牵到了头,只要顺着线索一点一点地理下去,一定可以找到事情关键。 “你说的对,不知你有什么高见?”江白竹嘴角弯起了一抹俏皮笑容,似笑非笑地望着眼前人。 “高见谈不上,她如此苦苦避而不见,想来和当初杀害沐娘子的人可能是相熟之人,所以这才导致何芸不愿意去面对李天宇,将在其中左右为难,索性不如避开,不去参与这件事情。”心思转了几道弯,谢君泽将自己的考虑一一说了出来。 眯着眼点了点头,江白竹对他的猜测心中也是赞同,这样的理由,倒是合情合理,不然也没有必要日日避着人。 “你说的有道理,如果何芸不知道事情真相,也不用如此隐晦的去沐娘子坟前祭拜,若不是有苦衷,就更不用避开李天宇了。”看着外头逐渐晦涩的日头,江白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这件 事想要找到突破口,还是要从李天宇身上下手。” “你有什么打算?”看着人懒洋洋的模样,谢君泽心中微微一动心尖发痒,却依旧是面色如常的开口。 晃了晃脑袋,江白竹百无聊赖地趴在了桌上,上下打量了谢君泽一眼,指尖转着圈开口:“不如,我们做一做道士吧,看你的气质倒是挺合适的。”说着起身回了自己房间,远远的丢下了一句话:“明日再谈,我先去睡了” 翌日,天色刚亮,江白竹活动着身子从被窝爬了起来,吱呀一声打开了门,眼前就见到了换成道士装扮的谢君泽。 微微惊吓之后,随即反应过来笑着上下打量了人一眼,又围着人转了一圈,连连点头:“你这仙风道骨的模样,倒是装的不错啊,这胡子贴的也真是足够逼真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九十七章 失之交臂 谢君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将手中另一件道士服递给了人:“你昨日只说要装成道士,倒也没说要去做什么,难不成你是打算去李天宇家门前吆喝吗?” 却意外地看着江白竹点了点头:“还真是被你猜对了,我就是这样打算的。”说着关了房门,从里头扔出来一句话:“稍等我片刻我换件衣裳。”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了半晌,江白竹这才从里头出来,一身道士服倒也是合身,这才开口和人说了计划:“你若是得道高人,所说之言别人自然会信,去给李天宇算算命,套套他的话总还是可以的。” 听闻此言,谢君泽低头而笑,弯着眸子看向了人:“你倒是好思虑,如此也可,走吧。” 两人抬脚出了门,江白竹这才发现谢君泽不知从何处弄来了算命的幡,看来是昨晚就知道了自己的意图,不然哪里能提前准备好。 心中暗笑却也未曾点破,一路慢悠悠的来到了李天宇家门口,虽然离得远些却也能刚好让他瞧见。 “算卦了算卦了,测字测命,绝对准确。”貌似无意的冲着周边吆喝,声音却不偏不倚地落到了李天宇的家中,江白竹看着里面没有反应继续开口,“算前程算过往,算未来算以后,算不准不要钱啊。” 面前的东西摆了下来,两人也懒得继续再走,坐在了小马扎上,面前摆了方小桌,白纸黑墨,倒真的是有一番世外高人的模样。 来来往往的人偶尔驻足,偶尔上前询问,江白竹特意将那句算不准不要钱的话放了出去,终于将李天宇从家中勾了出来。 江白竹安排了几个演戏的过来算命,当着李天宇的面应付了几个人,看着他们都说准,李天宇这才动了心思,从人群中挤了上去,想着大不了等一会儿就说不准,也不用付钱了:“你们这个怎么算呀?” 他上前几步问了话。 鱼上钩了,两人对视一眼,江白竹不慌不忙地开了口:“写下你心中所想之字,说说你想算什么,我等便可以帮你算出你想算之事。” 说着不再多言,毕竟是得道高人,自然要有高人的作品。 李天宇眯着眼点了点头,又加问了一句话:“是不是算不准不要钱啊?” “自然。” 又是格外冷清的两个字,李天宇对两人的这番做派倒也是半信半疑了,提起笔墨在白纸上写下了一字,成。 “提笔落字,不可反悔。”江白竹将白纸拿到了跟前,冷冷的抬眼望了人,又将白纸递给了谢君泽,对这人似笑非笑的弯了嘴角。 谢君泽亦是冷冷的抬眼看了人,眼中神色意味不明。 如此情景,当即让李天宇背后发了毛,紧张的开了口:“两位道长不知看出了什么?” 轻轻 地将手中纸放下,谢君泽摸了摸胡须,看了人半晌,才冷冷的说道:“你姓李?可对。” 一言被道破姓名,这一点自然无法抵赖,李天宇点了点头。 “你叫李天宇,有个府邸,李宅,最近应该不太平吧,先不用看你写的字,只看你这个人,身带煞气,若不是长久居于黑气阴森笼罩之地,亦然不会如此。”谢君泽说着闭了眼,将高深莫测的模样演绎得淋漓尽致。 眉头一紧,李天宇心中暗道不妙,看了看不远处自己的府邸,心里发慌,正要开口,却又听闻谢君泽再度说道:“你居住之处就在不远处,阴森之气,已经蔓延很广了。” 此话一出,倒是李天宇心中的信任更加多了几分,不住的连连点头,毕竟前些日子家中刚死过人,紧张兮兮地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开口:“不知道道长能不能帮我算个人在哪里?” 眯着眼看了看他,谢君泽闭了眼不说话,见到此景,李天宇自然更加哀求,江白竹勉为其难的点了头:“好了,别吵了,说说你要算什么人。” “算一位名叫何芸的女子。”李天宇紧张地望着两人,简单的回了话,等着接下来的结果。 却听江白竹玩味地念叨了一句:“何芸?”抬眼看了看他,缓缓地点了头,又看了看手中的字:“倒也不是算不出来,不过这世界上讲究前因后果,因果循环,我需要知道原因才能正确的帮你找这个人。” 心中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将此事告知,李天宇有些为难地看着两人:“必须要说吗?” 作为高深莫测之人,脾气自然不能好,谢君泽一下睁开了眼眸,冷冷地看着他:“天道巡回,自然要遵循天道,你若不愿意说便也不必算了,离开吧。” 冷人的言语让李天宇连连摆手,一句话竟然得罪了眼前的人,笑着赔罪:“道长莫要生气。” 说着脸上的笑容更深:“我这就说,我要找这个人的原因,”当李天宇刚要说出原因之时,却听闻不远处的屋内传来了自己女儿的一声尖叫。 也来不及和眼前的两位道长说话,焦急万分地看了一眼自己家,豁然起身,急急忙忙的开口:“两位道长对不住了。”说着他就转身离开了。 到了眼前的机会竟然也失之交臂,江白竹有些无奈地叹了气,却也只能看着他离开,眯着眼望着人离开的方向,两人对视一眼,未曾言语。 心里却是起了好奇,李天宇和何芸之间究竟有什么秘密。 良久,都未曾等人出来,江白竹转了转手中的笔,轻声开了口:“不知今日,还能不能再继续下去。” 看着不远处始终没有动静的李府,谢君泽眼中的神色莫名,笑着摇了摇头:“这件事还得劳烦道 长算一算了。” 而另一头的胡宇飞,寻寻觅觅之间终于找到了自己所之物,淼淼的画像,轻轻地展开手中画卷,确认了上面的人的确是她无疑,这才又匆匆忙忙的将其卷了起来。 “就是你了。”将画卷收好,胡宇飞正准备离开,脚下的步子才迈出去,却突然被一人拦住。 “等等,等等,有事需要你做。” 好容易寻到了机会,突然被拦住,胡宇飞还以为是被发现了正想动手,却是让他做事,他皱了皱眉头,但还是缓缓地点了头:“什么事情?” 习惯了他这样的态度,来人轻笑了一声,指了指不远处:“倒也没什么事情小事,只是有些东西要拉一下。”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九十八章 离开这里 被拉过去的胡宇飞没什么感觉,但当他走进了看清楚他们在干什么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一惊。 他们居然在私造银钱!! 但是细看的话,胡宇飞就发现不对的地方了,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 这个颜色不对,比金子的颜色好像还要暗上一点。 胡宇飞从身侧的腰包里面翻出了一块金子拿出来比对。 真的,不是他的错觉,比真的银钱还要暗上一点,底部印的图案,好像也有点不一样? 胡宇飞拿起了一个进行对比,可不等他看清楚,对比清楚便被一旁的管理人员给叫住了。 胡宇飞心道不妙,连忙假装偷偷摸摸把手上的银钱往腰包里面塞去:“你小子,竟然还敢私藏?不知道这里的东西都是上交给主子的,不能私拿吗?” “我没有私拿,这是我自己的。”胡宇飞畏畏缩缩得开口。 “哼,你还敢狡辩?知道上一个私拿的人现在在哪吗?”只见那人冷哼一声就打算叫人。 胡宇飞看到他眼底的贪婪,松了一口气,他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哪还有什么不懂的? “小的刚来,确实不懂这儿的规矩,还望您大人有大量,这就当是小的孝敬你的了。”说着,胡宇飞面色讪讪的将手中的真的银钱往那人怀中塞去。 “这可是你给我的啊。”见此,那人脸色傲慢的说道。 “是是是,是小的孝敬你的。”胡宇飞收敛了先前的模样,温顺的开口。 “算你小子识相。”那人轻哼了一声,也不打算再为难胡宇飞了,临走时却还是警告道,“这里的东西都别乱拿,是要交给主子的,每一步都有人记录的,私拿的话小心你的脑袋。别偷懒,好好干活。” “是是是。”胡宇飞连忙应承着:“小的不敢私拿的,一定好好干活。” 趁着那人转身回到原处的时间,胡宇飞飞快的扫了一眼手上的那块假的银钱,然后塞到了怀里。 虽然心里暗暗有些计划,可是胡宇飞还是忍不住疑惑,他四周看了一眼,想找到什么线索。 前面的人催他,他赶紧上前。 看着前面的人,胡宇飞想到,他们做假的金钱能做些什么? 私造银钱都已经是大罪了,还造假,罪加一等,一旦被发现,那一定是诛九族的罪名。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本来自己只是来找那女子的画像,却意外的看到了这些东西,不知是福是祸。 将那一车的假金子推到了指定的地方,他又偷偷拿了几块假金子塞到了腰包里,趁着半夜,带着自己收集来的证据便准备离开。 胡宇飞站在暗处,打量着四周,确定安全之后,胡宇飞才抱着淼淼的画像,往门走去。 “那边那个人,站 住!” 身后突然传来有人的叫喊声,胡宇飞没想到这边还有人,闻言一个闪身,转个弯再次躲回了暗处。 “奇怪,人呢?刚才不还在这里呢?”那人追了过来看着空无一人的道路,暗自嘀咕道,“是我出现幻觉了吗?” 胡宇飞听到他的声音减小呼吸的声音,背贴着树干,一动也不动。 “大概是我看错了吧?大晚上的困死了。”那人又转悠了几圈,确定没人之后,才转身离开。 胡宇飞看他离开松了口气,从树上下来,一落地便连忙往门口跑去。 “在那边,快,不能让他跑了!!”原来刚刚那人是假意离开。 所有人都追着胡宇飞,想要抓住他。 看着大批人追过来,胡宇飞皱起眉头,看了看周围,躲已经没地方躲了,便拼命地往门口飞奔而去,他记得门外是一片森林,只要到了那里,他就安全了。 前院的吵闹也引起了守在淼淼门口的人的注意,那几人对视一眼,似是觉得门锁着,淼淼又是小女子,肯定是出不来的,便转身往前院而去。 淼淼听到外面的动静,透过缝隙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真的没人了,这才连忙取出自己之前偷偷拿到的铁丝,开始撬锁。 淼淼全神贯注的盯着锁,手上拿着铁丝找着锁芯的最中央,只要一拨,她就可以自由了,才进青楼的时候,她可是用这个办法逃了好多次呢。 “这边也没有,往那边找。”就在最关键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几个人的声音。 听到人声,淼淼下意识的收回了手,铁丝落在了门外。 淼淼都已经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却不曾想,那人却连看都没往这边看,大概是有得到过什么吩咐吧? 她的存在在这个地方算是比较隐秘的了,淼淼心想。 听到那人离开的声音,淼淼连忙蹲下身子,手伸了出去,去够铁丝,成功拿到铁丝之后,淼淼便站起身,开始第二次撬锁。 第二次淼淼成功的开启了锁,走出来之后,淼淼将铁丝扔在了屋子里,关起门,顺便还锁上了门。 这样应该够骗上一阵子了。 “你是谁?”淼淼听到声音手一抖,差点没锁上门。 “奴婢白日里路过的时候听到这里面有声响,怕是有什么动物,便想着晚上过来检查一下。”淼淼低垂着头,恭敬地答道。 反正她的存在对于这个宅子来说算是隐秘的,知道的人不过寥寥几人,还得想办法瞒着,大部分人更是连见都没见过她。 “下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是。”淼淼低垂着头,一副害怕的模样,从那人身侧走过。 淼淼走后,那人又检查了一遍锁,看了眼屋里,见床上有凸起,也就把 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和胡宇飞不同,淼淼这一路走来,基本上都没有遇到人,遇到人也只是埋头走过,没有掀起什么大的波浪,转眼就到了后门。 淼淼走出了后门,看着外面的世界,忍不住叹了口气,终于离开了那个鬼地方。 前院还在继续着对胡宇飞的追捕。 “放箭!”侍卫首领眼见着追不上了,便命令周围的人放箭。 总之不能让他活着回去,若是实在抓不到,那就弄死好了。 东躲西藏的,胡宇飞好不容易躲开了箭雨,身上却也有多处擦伤。 好在他活着离开了,他父亲的案子有希望了! 那边胡宇飞满怀着激动的心情,抱着淼淼的画像回到了家里养伤,打算伤养好了,就立刻去给江白竹和谢君泽送淼淼的画像。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三百九十九章 绣花鞋 江白竹这边因为何芸的不知所踪,一筹莫展。 “大人,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吗?”江白竹扭头看着坐在她身边的谢君泽,从一开始直到现在他都没说什么,一直是她一个人在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何芸的突然消失,怎么想怎么诡异,说事情跟她没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她都不信。 “解铃还须系铃人。”谢君泽闻言看着江白竹的模样,笑了笑,“这件事的疑点,除了何芸,不是还有一个人吗?为什么非要找到她呢?” “你是说,找李天宇?”江白竹闻言疑惑地问道。 “对。”谢君泽点了点头开口道:“他身上的疑点,可是半点也不比何芸少,你为什么非要抓着何芸不放呢?” “他虽然有问题,可我们拿不出证据啊,况且那些疑点都太过隐晦,如果非要说的话,还可以说是悲伤过度,没有太注意这种事,不如何芸突然离开这么明显,我们可以随便查。”江白竹开口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能明面上查,可以私底下去查。”看着江白竹疑惑地模样,谢君泽开口说道。 “对啊!”谢君泽开口点醒了江白竹,是她钻牛角尖了,他们也不一定非要查何芸啊,查不到她的话,查另一个也可以啊,明着不能查那就暗着来。 谢君泽下令让白鹰去夜探李宅,看看李天宇在做些什么。白鹰接了命令,立马就行动了,单手一撑,翻过了围墙,就进了李宅的院子里面。 随意地落在了一间还亮着灯的房子上面,掀开了瓦片,果然是李天宇。 白鹰轻轻趴在了李天宇的房间上面,又掀开了几片瓦,看着下面的情形。 只见李天宇跪在供桌前的蒲团上面,从供台的桌子下面摸索着取出了一个神秘盒子,放在自己面前。 方方正正的,纯黑色盒子,看起来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但是白鹰确定,那里面绝对有什么重要东西,藏在供台下面,还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敢拿出来看。 白鹰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等着李天宇打开盒子。 盒子拿出来,李天宇看着盒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只见他嘴唇微张,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白鹰看着李天宇似乎是在说些什么,不过距离太远了他也没有听清。 李天宇说完,看着盒子迟疑了一瞬才准备打开盒子,只是当他手伸到一半,快碰到盒子的时候,却又被女儿的尖叫声给打断了。 李天宇将盒子放回了原处,起身离开了房间,走向了他女儿所在的地方。 “乖,爹爹在,不怕。”李天宇将女儿揽进了怀里,柔声安抚着。 趴在房顶的白鹰眼见着秘密即将揭开,李天宇却离开了,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从房顶下来,闪身落到了门边,看着沐娘子的供台,犹豫片刻迈步走进了房间,对着沐娘子的供台一拜,低声道了声得罪,便掀起了供桌的桌布,取走了李天宇之前放在桌子下面没有打开的盒子,走之前还顺手为她点燃了供桌上插着的三根供香。 白鹰从供桌底下取出了黑色盒子之后,便捧着那个黑色的盒子,感觉盒子里面好像没什么重量,在心底暗自猜测着里面会是些什么东西。 来往书信?作恶的凶器? 回去以后,白鹰便把自己捧了一路的黑色盒子递给了谢君泽,谢君泽接过盒子之后便随手放在了地上,听着白鹰事无巨细的讲述了他在李宅的所见所闻。 当听到是在供桌下面的时候,江白竹下意识的扫了眼那黑色盒子,眸中多了几分怀疑。 谢君泽和江白竹听完之后便打开了盒子,却发现盒子中只装了一只绣花鞋。见此,谢君泽和江白竹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诧异! 仅仅只是一只绣花鞋? 他们心里同时闪过了一个想法:这不可能吧。怎么可能只装了一个绣花鞋? 这次如果不是白鹰看到,根本不会有人想到供桌下面还会放着什么东西,藏的这么严实,却仅仅只是双绣花鞋?? “你说,是有人趁我们去之前先一步把东西换掉了吗?”谢君泽看着那只绣花鞋有些不明所以。 按照白鹰的说法的话,这个盒子里应该装的是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是只绣花鞋? “不一定。”江白竹看着那双绣花鞋眸光沉了沉,“按照白鹰所说,放在供台下面,一双绣花鞋,并且,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沐娘子死的时候所穿的那只绣花鞋。” 江白竹话音一落,室内瞬间安静的只剩呼吸声了。 “为什么?”开口的是白鹰。 他想不明白,民间不是多忌讳鬼神之论吗?为什么李天宇会把对方的鞋子给留下来?还是死的时候所穿的那只。 “民间还有一个传说,如果说,你跟死者有什么过节,怕对方死后化为厉鬼来报仇的话,就把对方死的时候的鞋子拿着,这样的话,没有鞋子,也就相当于没有脚,对方走不了,自然也就不会来找你寻仇了。” 江白竹嗓音淡淡的阐述着民间的传说,可白鹰却听的有些毛骨悚然。 “如果说,真的有鬼存在的话,这不就相当于断了对方的双脚吗?”白鹰这次开口带着些许不确定。 “是的,所以说,如果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的话,一般不会有人这么干。更何况还放在黑盒子里。”江白竹说到这里话语中已经带了些许厌恶了。 “黑盒子里面怎么了?”白鹰发现,他对这民间传说还真的是,不知道啊。 “据说,放在黑盒子里面的鞋子,时间长了的话,会反噬其主,直到对方魂飞魄散。”江白竹的眸光掠过盒子里的绣花鞋,“我不记得他们夫妻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们调查的里面有吗?” 白鹰和谢君泽对视了一眼,彼此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没有。”谢君泽开口应道。 别说深仇大恨了,他们之间的连小摩擦也没有,更何况是深仇大恨。 李宅中,李天宇安抚完因为目睹母亲死亡而受到惊吓的女儿,回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找供桌下面的盒子。摸了半天,却没有摸到盒子,李天宇脸色猛的一变。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章 找人做法 他掀开了桌布,看着供桌下面空空如也,脸色越来越黑,眸中也满是阴沉。 有人来过?拿走了那个盒子?可来人是怎么发现那个盒子的? 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可当李天宇抬头看到供桌上的供香也突然点燃了,眸中的阴沉瞬间变成了恐惧。 听说供桌上的供香点燃的话会给对方增加法力,所以他连供香也没敢点,现在怎么会突然自己点燃了? 盒子无缘无故的失踪,供桌上的三株供香无缘无故的点燃。 李天宇觉得这一定是沐娘子回来了,回来找他报仇了。 快步退出了房间,李天宇锁上了门,手抖得锁了半天才锁上门。 李天宇回到了房间,将自己的房门也一并从里面锁住了,不安的躺在床上,单手揪着被子,揪着被子的手因为过于用力,指尖都泛起了白色。 是沐娘子回来了吗? 怎么可能? 他明明已经把她的鞋子放在了黑盒子里面了,还藏在供桌下面,她怎么可能知道?不是说厉鬼都不会翻自己供桌下面的吗? 怎么会回来?怎么可以?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今天怎么就? 李天宇直勾勾的盯着门口,生怕下一秒,就会看到沐娘子破门而入。 打死李天宇估计他也想不到他的李宅会被人那么轻易的进出,而他将盒子从供桌下面拿出来,又放回去的一幕幕都落入了白鹰的眼中,而白鹰在拿走盒子的同时,还顺手点燃了三根供香以示歉意。 李天宇躺在床上,一夜未眠,看到天亮才猛的松了口气,连忙爬起来要去寺庙里面找了高僧来家里做法事。 只有白天他才不会受到厉鬼的影响。 他不能坐以待毙,他不能死,他要活着,管她什么厉鬼,怎么来的,都给他滚回去。 他才是最后的赢家! 李天宇的眸中满是阴翳。 “你怎么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好久。”李天宇刚准备出门,肩膀便被江白竹拍了一下。 “啊,大师啊,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李天宇忍受了一夜的折磨,正准备去找法师,却被人拦住了,正准备发怒,抬头看到江白竹便强逼自己,压下了火气,放柔了声音,他还准备靠对方找到何芸呢,怎么能惹到人? 对方这几天都没有联系过他,今天怎么会突然找他?是算出何芸那个女人的所在地了吗? “也没什么事,倒是你,眼中怎么那么多血丝啊?”江白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开口问道。 “没事,就是昨天晚上失眠了而已,多谢大师关心。”李天宇好像很感激的模样开口说道。 “不必在意,我今天来找你是要跟你说一声,我们过几天就要离开了,提前跟你说一下,谢谢之前的照顾。”江白竹 好似这才想起对方的问题,开口解释道。 “大师这就要走了?那,我之前的问题。”李天宇试探着问道。 “也不是我不给你算,实在是师门规定,你若是不说出找她做什么,恕我直言,我也不能算她到底在哪里。”江白竹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去,就好像她今天找他就是为了说离开一样。 转身的那一刻江白竹就卸去了面上那副高人的做派,无语地撇了撇嘴。 她要是能算出来,现在就去找何芸了,又怎么可能会在他这里磨叽这么久? 李天宇请来了法师在家里做法,到处都是狗血,而那个寺里面的高僧,就站在正厅门外,放了一个矮桌子,上面左边摆的是水,右边摆的是一碗狗血,而正中间放的是一个香炉上面还插着三根香。 只见那名高僧手里拿着一个所谓的符纸,点着,然后扔进了水里,符纸燃烧殆尽,灰烬全化在了水里,然后只见那高僧端起了那碗水:“砰”的一声砸向了地上,碗碎了,碎片四散来开,碗里的水携带者灰烬在地上蔓延着。 “南无阿弥陀佛,邪灵速速退散!” 只见那高僧念叨着,然后,将右边的那碗狗血也砸向了地上。 最后矮桌子上只剩下香炉和上面所插着的香还在燃着。 “好了,已经做完法事了,等这柱香燃完之后,施主便可以开始收拾了。” 李天宇连连道谢,并且亲自送高僧到门口的马车上。 对于这场法事,江白竹给的评论只有一句话:“装得真像。” 胡天宇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便准备把淼淼的画像交给江白竹和谢君泽。 路上路过了一个林子,因为很早以前经历过暗杀,所以现在胡宇飞对于林子总是习惯敬而远之,正准备绕过去的时候,却忽然听到有个女子在喊救命。 胡宇飞脚步一顿,凝神细听,发现隐隐约约的,并不能听的真切。 犹豫片刻,胡宇飞还是抵不住良心的谴责,迈步走进了林子。 戒备的看着周围,随时准备进行一场恶战。 “救命!”胡宇飞越来越靠近声源,只见远处,有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一边张望着身后,一边朝前跑着,嘴里呼喊着救命。 胡宇飞看着她身后似乎是有几个人在追赶着,见此,少年的热血,瞬间蔓延至全身,利刃出鞘,胡宇飞也顾不得当务之急是去送画了,直接朝着那女子跑去。 不过几下,胡宇飞便解决了,那女子身后的人,低头看着那白衣女子开口问道:“你是惹上了什么人?” 白衣女子闻言有些犹豫,胡宇飞看着她身后再次出现的人,拉着她就跑。 先跑了再说,他身体刚好一点,硬抗的话,可能到最后把自己也葬送在这了。 英雄救美,把自己也害死在这,可就不怎么好了。 胡宇飞带着女子,到了安全地带才放开了她的手:“刚在情况紧急,还望姑娘不要在意。” “自然。”白衣女子看着胡宇飞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他自己的身份? 他是不是好人? 是不是李天宇安排的人? 白衣女子的眸中皆是怀疑。 “既然姑娘已经没有什么事了,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胡宇飞确定了周围安全之后便提出了告辞。 “等等!”白衣女子看着他要走,开口喊道,眸中是孤注一掷的决绝。 听此,胡天宇停下了脚步看着她。 “姑娘,有何事?” “这次多谢公子救了小女子,小女子颇为感谢,若他日有事可以来青山寺找小女。”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零一章 勘察另外事 江白竹想着这么多天以来,探查李天宇的案件花了不少的时间,一直未发现什么重要的线索,不免怀疑自己查找线索的方向是否错了,想着,找来了他们几个。 “你们对李天宇此事有何看法?亦或者有什么线索?” 她看着亭子内的几人询问,心中已然有了想法,寻了一旁的小椅凳坐了下来。 “没什么重要发现,总觉得有些奇怪,却又找不出哪里奇怪。” 吴蕈闻言想了想说出自己的感觉。 谢君泽见此若有所思的在想些什么,白鹰唐敏则是冥思苦想想找到一点线索,只可惜并没有任何效果。 “算了,这件事先放放,我听说这边离第二任钦差死的地方很近,我们正好可以去看一下。” 许久,江白竹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他们听言忽然恍然大悟,赞同地点了点头,谢君泽心中一喜,正好他也有此意,两人正好想到一块去了。 她并不知他所想,只见众人同意之后,他们便启程往另一位钦差大臣被谋害的地方而去。 那地方离刘晨被谋害的地方不远,不到一刻钟他们已然来到了目的地,街道上的人群热闹非凡,正巧看见一群人围在一小摊前,不知在看些什么。 吴蕈正好看见,好奇的往人群里面看去,其他人无奈地看着跑过去的她,一步步的跟上她的步伐。 只见人群围绕的正中心,两个男子手中都有一只大鹰,看起来很是精神,引起他们注意的正是这只大鹰。 地面上布满了各种各样高难度的东西,如火球围成的长圈,稍不注意便会葬身于火海,那火圈正好与大鹰一样大,周边的火焰让一边的百姓让开了道路,大鹰被男子放了出来。 大鹰展开自己的双翅侧身直接飞过火圈,身上毫发无伤,引起了围观之人的赞赏与惊叹之色,纷纷给了不少的银子。 江白竹几人目睹画面都有些为那大鹰感到担忧,见它无碍也给了不少银子。 这古代的杂耍也太厉害了吧,这大鹰可不是那么容易驯服,居然还有人能够人大鹰如此听话,有趣有趣,吴蕈心想,有些期待剩下的戏耍。 其他人对此并没有多大的兴趣,这些杂耍他们早已习以为常,想着自己还有正事要办,便悄然退出了人群。 吴蕈却是很少见到这般杂耍,不免多看了几眼,正入神呢,并未察觉到他们的离开。 “别看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办,主人他们已经往目的地而去了。” 白鹰见少了一个人,转身回到了人群中小声在她的耳边提醒着,虽然心里也不想打破她的兴致,不过还是正事要紧。 “我知道了,我们走吧。” 她收了收自己的目光,差点忘了正事,立即随着白鹰一 步步追上江白竹几人。 十分钟后,他们在一座荒凉的门庭之外停了下来,自从此地钦差被害之后,附近的百姓也随之搬迁了房子,倒显得此地冷冷清清。 待他们准备进去之后,里面走出了一个人影,仔细一看还是穿着衙门衣物之人。 “大人,你们终于来了,小的在此地等候多时了,心心念念一直祈祷着大人们快些到来,可算是日盼夜盼,你们终于来了。” 那人看着他们很是激动的来到了他们的面前,眼神之中满是欣喜之色,让人感觉到他的热情。 “你是何人怎会在此?”唐敏看见来人疑惑的询问,心中对此人有些防备,毕竟此处也就只见此人。 “属下是负责在此处看守的衙卫,一直在此地等着各位大人的到来,不敢离开半步,相必大人们定是来此查探的,属下这就给大人们带路,此地未有人来过,自从那位大人离世之后一直是这样。” 那人头头是道的将事情一一道来,解释了一番他是如何知晓他们的身份,原来是县令早已给他看过自己的画像,如此他能够准确认出自己几人的身份倒也不奇怪了。 他话不停歇的在前面带路,一直说着这里发生的事情,让人听起来并没有厌烦之意,反而告知了他们很多小事情。 听着如同亲眼目睹这里发生飞事情的一般,格外的详细,江白竹转眼看了那人一眼,并未言语些什么,淡然的跟随着此人。 一会儿,那人带着他们在一处厢房外停了下来,从外往里面看去,房间内置风格很是简约单调,没有多余的装饰,窗边倒是有几株绿植,看起来让人格外舒心。 “这里就是那位大人曾经居住的厢房了,在属下的看守下,无人来此。” 那人笑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自己却不敢往里面踏进半步。 江白竹他们一眼看出他的异常,不过并未在意,直接走了进去开始勘察了起来。 房屋之中一处有些余香,很淡很淡,若不是江白竹对气味很是敏感,或许还不能发现,只可惜那气味太淡并不能知晓是什么气味。 唐敏与吴蕈在屏风后面发现了一些女子似的胭脂,二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转身来到了她的身旁。 “屏风边上有女子的胭脂,恐怕当时有一名疑似歌姬的女子在场,不过那钦差似乎并不是好色之人,这里只有屏风有胭脂,其他地方什么也没有。” 她们二人将自己发现的告知于他,谢君泽与白鹰闻言赞同地点了点头。 “救命啊!” 还未等江白竹出言,一声呼救声传来,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力,几人立即出了房间往外赶去,果真,在外不远处的地方耳闻几人追杀一人的声音。 待他们速速赶到 时,却没有任何的足迹,只见房间内有一块女子随身携带的丝巾,吴蕈将其捡了起来,疑惑的往那丝巾看了几眼,只见丝巾之中的刺绣看起来十分精致。 “这丝巾倒是一块好布料制成的,只不过此丝巾难道是呼救之人掉落下来的?那她岂不是落入危难之中?” 吴蕈看着丝巾缓缓说着,眼中有抹担忧之色闪过。江白竹从她手中拿过丝巾,仔细查看了起来,却从丝巾上面闻到了与房间之中那抹香气一样的香味,不免握紧了那块丝巾。 她眼神目视屋外心中很是担忧那女子的安危,或许那女子便是此案的一个线索。 “可恶,给我追。” 一声凶神恶煞的声音传来。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零二章 再次出手相救 在一处稻草之中的淼淼身子颤了颤,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那些追杀她的人往四周看了一眼,并未发现有何异处之后便往另一个方向而去,躲起来的淼淼等了许久,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这才松了口气。 淼淼原先不知为何来到了此地,本想着来此处看一眼,却没想到遇到了在暗处蹲她的人,差一点自己性命难保。 “怎么了,这丝巾有什么问题吗?”吴蕈见她紧握着丝巾,疑惑的出言询问,想来自己刚刚碰这块丝巾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之处。 “没事,只是这丝巾上的香味,与那钦差居住的房间内一抹淡淡的香气,是一样的味道,所以便在意了些,我们先离开此地吧。” 江白竹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丝巾开口说着,转身往外而去,其余人见此没有多问,随着她的步伐往外离去。 几人再次来到了钦差所居住的府邸外,只见看守的那人慌张的在外左右走动,看见他们过来,一脸担忧之色的走向他们。 “大人们这是突然去了哪里,让属下好生担心啊,此处并不安宁,大人们还是小心为妙啊。” 那人一脸苦涩地说着,流露出来的担忧之色并不像是装的。 不过他们却清楚地知道,此人刚刚是可以跟随他们一同往外离去,而他们离开之后,那人也丝毫未动,不知是否因为胆子小。 “白竹,我们还进去勘察吗?”唐敏见她并未有进去之意,步子轻盈的来到她的面前询问,直接无视了那人的话语。 “不了,天色不早了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息。” 她婉拒,心里担忧那女子情况如何,已没有心情探查下去,转身离开了此地,其他人也随之离开。 稻草之中的淼淼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四处看了一眼,见没有追杀之人后,快速地离开了此地,想找个安全的地方隐藏起来,却不知暗处有两个人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直到她来到偏僻的地方之后,那二人往空中发射信号弹之后,便闪身来到了她的面前,淼淼见此慌张的立即往前跑去。 那二人先一步反应她要逃,立即追了上去,不远处追杀她的人看到信号弹也往这个方向赶来。 淼淼跑的十分狼狈,速度经过多次逃窜提升了不少,二人追着她无论如何加速,却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 只是淼淼终究是个女子,慢慢地速度慢了下来,二人见此立即加速追上去,正巧赶来的人也来到了他们身旁。 眼看着那些人即将抓到淼淼,另一条小路的江白竹他们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奇怪的往声音的来源处而去,结果正好看见那些人追着一位女子。 “白鹰,你去帮忙。”谢君泽见那女子处境很不利,开口吩咐,捡起地面上的石 块用功力弹射出去,正巧打中那些离淼淼最近的人。 白鹰没有犹豫,直接与那些人打斗了起来,那些人见突然出现的他有些猝不及防,一下子不少人被打伤在地。 那些人也无法顾及一旁的淼淼,直接与之对抗了起来,不久,那些人发现自己的实力与白鹰相差很大,那么多人打他一个也无法伤他半分。 自然这些人也不想与白鹰多加纠缠,毕竟他们的目标并不是自己眼前的这个男子,而是男子身后的女子,与此,那些人相视一眼,集体而上吸引白鹰的注意力。 而后两个人悄然靠近淼淼,想要趁机将她直接带走,却不料他们还未动手已然是一具尸体,那些人见到从旁出来的江白竹几人速速离开了。 白鹰看着落荒而逃的人并未继续追,而是折回来到了谢君泽身旁。 淼淼抬眼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些人,心里有些慌乱,不知该做些什么,不过她却清楚地知道,现如今自己待着他们身边会是最安全的。 她慌乱的原因正是白竹他们两次出手相救,自己却忘恩负义直接逃离了,如今他们又救了她一次。 “此人不是前两次我们相救的女子,她怎么又被追杀了?”吴蕈看清自己面前的女子直言道,心里对她被那么多人追杀的缘由很是好奇。 其他人也认了出来,只是并未说些什么,江白竹等人什么也没问直接往前离去,他们对于淼淼逃离的两次都是知道的,只是不想点破而已。 这次不同的是淼淼紧紧地跟上他们的步伐,跟在他们的身后,他们看见也没有在意,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眼看着已经日落,他们只能在附近找了一处客栈暂且停留下来休息。 幸好此地不算偏僻,走了一会之后便看到了一家客栈,几人直接走了进去。 “客官,几位是住店还是吃饭呐?” 店中掌柜来到他们面前面色和善的询问,手中还拿着算盘,看似准备算账的模样。 “住店。” 江白竹简单的两个字回答掌柜的,撇眼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女子。 “一二三四五六,六个人,正好六十两银子。” 掌柜的数了数,笑意满满的说着。白鹰闻言直接拿出六十两银子给了他,心里都明白多出的一个人是那位女子,不过并未提出,跟随掌柜的直接来到了二楼的房间,各自选了一间房间便休整了起来。 夜晚,淼淼独自一个人坐在房间内心里很是害怕,恐惧地看着门外,不敢一个人入睡,胆颤的打开房门往江白竹所在的房间而去。 “嘁嘁。” 江白竹在屋内听到敲门的声音,起身穿好自己的衣物来到了门口打开了房门,见是她,心中有些奇怪,并未表现出来。 抬眼见 她眼中有些害怕的模样,想来她怕是被今日之事给吓到了,便温和地拉着她来到自己的房间内,接着关上了房门。 “你怎么了,遇到了什么事吗?”江白竹开口询问,为她倒了一杯茶水。 淼淼接过茶水直接一口饮下,缓过来之后将自己心里的害怕恐惧以及委屈哭诉给她听,将自己这些时日的经历告知于她。 不过并未将自己看到的事情说出来,那件事情她不敢提起半个字。 她听闻之后有些心疼她,伸手轻轻拍了拍淼淼的后背表示安抚。 “既然害怕不如与我一同休息如何?我会保护你。” “要不,我们我们同你一起休息吧。”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零三章 同是女子 听此,淼淼连连摇手,虽说她是青楼女子,但是她是卖艺不卖身,怎么可以随意和男子睡同一张床。 旁边的吴蕈看了看她的眼神。 这,这眼神好像自己看色狼时的眼神。 色狼? 吴蕈一拍额头,她都忘了她们现在还做着男子装扮。 她默默拍了拍江白竹的肩膀,眼神示意。 江白竹沉默,明白了她的意思,思虑了一番,安慰着告诉了淼淼:“我们皆是女子,淼淼姑娘不必为此忧心。若你还是不愿,那今夜且让唐敏在外室照应着,有什么事情就叫她。可行?” 听此,淼淼惊疑地看着她:“你们真是女子,唐敏也是?那你们为何要扮做男装?” 而江白竹却只是看着她笑,并未回话。 淼淼知道这话有些不妥,害怕他们因此不陪自己,也没再追问。 “那你一定要让唐敏守着,我,我害怕。” 江白竹点头应下:“那是自然。”淼淼惶惶不安,盖上被子,看着江白竹走出房间。 关上门,江白竹和吴蕈回到住处,将刚刚的事告诉了她。 唐敏看着江白竹:“您让我去照应她,她没意见?我现在于她可是以男子之身。” 听此,唐敏指了指自己,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被江白竹打断了。 她知道唐敏对淼淼有些看法,无奈道:“为了宽她的心,我都告诉她了,你我是女儿身的消息。” 唐敏一下瞪大了眼睛:“那,那也不用跟她讲这些啊”。 她双手环抱于胸前,“哼”了一声,嘟囔了几句,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知道她有点小孩心性,吴蕈在她耳边说了自己好话。 见此,江白竹也是笑了笑:“好了好了,就今晚,让她安安心,知道你最好了。嗯?” 唐敏暗自嘬了一下,答应了。 入夜,片云遮掩着月撒下的光,照在地上影影绰绰。风带着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发出“沙沙——”的声响。 淼淼白日里过于紧张,夜晚睡的不甚安稳,皱着眉蜷缩在床的一隅。嘴里呢喃着什么,额头略有冷汗滑下。忽地,她睁开眼,猛地坐起来,张望着四面:素净的床帘,装着悠悠升起的助眠的香的香炉,四方的小桌上放着茶具。 她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她已经被救了,她安全了,没事了没事了。 此时,她的余光却瞥到窗上隐有暗影,一扭头去看却不见了!淼淼受到刺激,神经处于紧绷,一下尖叫出声:“啊,啊!来,来人救命啊!” 唐敏奉命照看淼淼,本身就只是眯着眼静息,睡的不深。一听到淼淼的尖叫,立马睁开眼,往里间冲去。 “砰!” 她猛地推开门,环顾房间却只发现淼淼一人坐在床上搂着被子 抱头尖叫。 点燃油灯,唐敏搜查了房间,并未发现有什么可疑之人。这才来到床边,语气不甚平和:“淼淼姑娘,你看到什么了,有什么可疑之人吗?”“窗边,窗边有人影,是他们,他们回来抓我了!”淼淼言辞激烈,看得出被吓得不轻。唐敏纵身到窗边,打开窗查探,并无人迹。回到床边见淼淼委实受到惊吓,不得不出手拍拍她的背:“姑娘,姑娘?没有人,你许是看错了。窗外有一棵树,你可能把它的影子当做了人影。” 淼淼恍惚间抬起头,看看窗户,确实有棵树。可她刚刚分明看到,分明,有人,分明...... 真是胆小。 唐敏在心里想到,但是见她这么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是安慰了她几句,然后就吹了灯,带上门,离开了。 想了想,她走到外间后又警惕的搜寻了一番,这才坐回原处。 不过一会,又听到了淼淼的尖叫声,这次唐敏更加迅捷地推开门,看到淼淼安然后,立刻移到窗边,还是毫无人迹的原样。有些烦躁地点灯,来到床边:“淼淼姑娘,我看你是过于紧张了。你现在很安全,我就在外间。”没再看淼淼,索性连灯也没吹,直接关上门靠在了门板上。 淼淼看了看靠在门板上的背影,又看向了窗户。刚刚唐敏出去后,她下床想去窗边看看,没想到还没迈开步子,又仿佛看到黑影一闪而过,才有了后来按捺不住的尖叫。 她看着桌上摇曳的烛火,拼命跟自己讲:我已经安全了,没事了,有人保护我。 她想着白鹰,想着唐敏,他们都有些身手,一定可以保护好自己的。唐敏经过淼淼两次惊乍,已然有些厌烦,有些认定她必是因为白日神思不宁,故而疑神疑鬼。 第三次尖叫传来时,唐敏已不似前两次般紧张,只略微推开门板确认一下淼淼的安全,皱了皱眉,没再管她。后半夜,淼淼不时传来尖叫,唐敏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有些不耐烦,却还是忍住了。坐在了门口,靠着对明日的信念捱过剩下的漫漫长夜,等着天亮。 看着唐敏这边,以及耳边不时传来的尖叫声,吴蕈有些不明白地看向江白竹那边。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留下淼淼,难道真的是看她可怜吗? 而江白竹此时已然睡熟,并不知道她内心的想法。 见此,吴蕈叹了口气,也躺下了。 “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只见万丞相背身站着,问下面跪着的人。 “回主子,他们如今去了刘晨死的地方。” 听此,万丞相的手顿了一下:“是吗?” 明明是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但是那些黑衣人都不由得颤了颤身子,连忙开口讲到:“是的,但是我们已经处理过了,那 边没有留下证据。” 点了点头,万丞相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那些人对视了一眼,依旧跪着。 “还有何事?” “之前,之前有一个偷偷潜入我们的山庄,拿走了,拿走了几锭金子。” 这回万丞相不能再冷静了,他猛地转过身:“你说什么!” 那几个人立马磕头求饶,战战兢兢地说道:“我,我们已经派人去追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 “找到人,杀无赦,所有相关人物,一个不留,下去吧。” 那些人听此,一刻不敢停留。 万丞相转过身,抚摸着身前之物,眼中满是贪婪。 微光落在他的面前,那里摆放的竟然是一件龙袍。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零四章 吃飞醋 谢君泽早起,洗涑好,穿戴整齐,刚出房门就一眼就看到他的江白竹正坐在楼下的横椅上,背对着他,正和淼淼比划着说些什么。两人之间的氛围看起来非常愉快,有一种旁人插不进去的和谐,一种令谢君泽异常不爽的和谐。 白鹰这时一出门就感觉到一阵冷意袭来,他默默打了个寒颤,看了一眼旁边正不断散发着冷气的谢君泽,再看看楼下聊天的两位,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上前去劝。 吴蕈和唐敏一起从房间里出来,吴蕈扭头正好看到对边房间门口的白鹰和谢君泽,开心的快走几步想要赶到白鹰的身边,不过她还没有走几步,就被白鹰使眼色劝停了。这时吴蕈才发现谢君泽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她奇怪地看了两眼谢君泽,但碍于身份也没敢细看,只是怀着满心的不解和唐敏先下了楼。 不过等吴蕈和唐敏下了楼,看到那边相谈甚欢的江白竹和淼淼,再看看一边没有得到江白竹的早晨问候,甚至没有被理的谢君泽,突然就明白为什么谢君泽今天心情这么不好了。 本就对淼淼心存不满的唐敏看到现在的场景,见淼淼这么得江白竹的欢心,不由得暗暗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自己在心里默默嘀咕着。 “淼淼在这边没有亲人了吗?” 江白竹正和淼淼热切的聊着,谢君泽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几步走到扶栏处,纵身一跃跳了下去,打断了她们的对话,“白竹。” “啊?”江白竹闻声回头,这次注意到站了不短时间的谢君泽,“大人?你怎么下来了?” 说完,连她自己都被自己逗到了,笑道:“你瞧我,和淼淼一聊什么事儿都给忘了。大人用过餐了吗?” 谢君泽本来好了一些的脸色听到江白竹说淼淼,又阴沉了不少,“还没有。” “啊,我也还没吃呢。那我们一起去吧?”江白竹也看出来谢君泽此时的心情不好,故意道。可惜她并没有发现谢君泽是在吃淼淼的醋,在问完谢君泽后,江白竹又回头问了淼淼一句,“淼淼也一起去吃吗?” 吴蕈在后面默然无语,在她看来,这真的可以说是“大型翻车现场”了,她以前还真没发现江白竹竟然这么直。 淼淼听到江白竹问她,单纯的小姑娘也没有多想,随口回答道:“啊,好。” 她那个“好”字的音刚发出半截,就被谢君泽给堵了回去,“我让人去打包点东西,今天赶时间回县城。白竹,你和我一起去点东西,白鹰他们先去找马车。” “啊,好的。”江白竹听了也没有多想,起身走到谢君泽身边,这个举动令谢君泽的脸色好了不少,明显是被取悦到了。他嘴角不经意般的稍微扬了一下,和江白竹离开了。 鹰看着两人相携离开的背影,有些无语于谢君泽这样一个真龙天子,竟然会如此容易满足,果然是碰到真爱了啊。 和吴蕈对视了一眼后,两人也一起去外面找马车了。唐敏本也想出去,但想了想,她还是向淼淼的方向迈出了步子。 “喂。” 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横椅上的淼淼闻声抬起了头,有些茫然地看着唐敏,疑惑道:“什么?” “你别老装的这么无辜,我们不欠你的。”唐敏皱着眉,越看淼淼越觉得不喜欢,不管是什么时代,什么年龄的女人,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追究理由,“你别打什么歪主意。” 淼淼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这个看起来很厉害的小姑娘是真的不喜欢自己,长期精神紧张的淼淼顿时脸色白了起来,落在唐敏眼里,倒成了心虚的具体表现。 “哼。”唐敏翻了个白眼,也不想再看淼淼一眼,就出去找白鹰和吴蕈了。 这边江白竹和谢君泽正挑着一些方便携带的食品,由于过程中江白竹一直顾着谢君泽的喜好和忌口,使得谢君泽此时的心情非常舒畅,一丝微笑又重新回到他的脸上,又变成了那个谦谦如玉的钦差大人。 “哎,对了。”江白竹终于选好了东西,一脸开心的交给店小二去打包,又想起什么般,回头看着谢君泽,神******言又止,最后鼓了鼓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白竹,你有什么想说的只说就好了,你我二人之间不用这么见外。”谢君泽看着江白竹纠结的样子,越看越喜欢。江白竹的一双眼睛咕噜噜的转着,像只准备讨食的小松鼠,看起来颇为可爱。 “啊,就是吧。”江白竹拿过打包好的东西,和谢君泽往白鹰那边走去,“我觉得淼淼一个小姑娘家的,一个人走似乎也不是很安全,反正我们都是要走的,要不然,我们带她一起去县城吧?这样她到县城也会安全一点儿。” 谢君泽闻言没有说话,但也没拒绝,江白竹知道谢君泽这是默认了,开心地笑了。 这时,胡宇飞正好在他们一行人的马车附近,江白竹等人在街上叫了辆马车,他远远的看到了江白竹几人上了马车,而淼淼也坐了上去,还正好坐在了唐敏的身边。 胡宇飞没有什么动作,但也没离开,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企图忽略掉心中的那点莫名的不适。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莫名的不爽。 唐敏不是不喜欢那个淼淼吗?为什么要留下她呢?难道是要金屋藏娇?所以他其实是喜欢淼淼的?只是嘴上没有说出来吗? 胡宇飞烦躁的皱着眉,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深思这个问题。 这边的淼淼上了车后,见没有位置了,万般无奈之下才怯怯的坐到唐 敏身边,心底一直七上八下的。 唐敏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坐着,看着淼淼那仓皇的表情,在心底默默吐槽着。 淼淼因为心底一直在不安,本以为唐敏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本不想再和她又任何接触,但实在没有办法,毕竟江白竹愿意带她一起就是对她最大的帮助了。 唐敏看着淼淼这一系列的反应,突然起了挑弄她的心思。她轻轻凑近淼淼,凑在她耳边悄声道了句:“哎,你看外面,那群黑衣人,是来找你的吗?” 一句话就让淼淼成功的僵住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零五章 脚崴了 本来淼淼的神经就一直绷得很紧,根本经不起吓,这时猛地听到唐敏说黑衣人,关于之前被抓到的恐怖记忆顿时一下子涌进脑海里,把她打入黑暗。 和淼淼挨得最近的唐敏发现淼淼开始浑身发抖起来,而且抖的越来越厉害,甚至连坐在对面的吴蕈都看出了不对,出声发问道:“淼淼?你怎么了?你好像是在发抖啊?” 唐敏听到吴蕈的问话,一惊之下,本想起身开脱一下,省得江白竹他们以为自己在欺负淼淼。谁知还没等她坐起来,淼淼就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惊叫,她一把推开唐敏,直接就想往马车的外面跳,但她似乎有些慌不择路,一下子撞在马车门边,跌坐在马车内的地上,整个人紧张的团成一团。 江白竹本来正在和谢君泽侧耳说这话,被淼淼这一下的反常反应惊到,双双扭头看着地上的淼淼,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去扶她。 还是吴蕈最先反应过来,站了起来,对淼淼伸出手,想要先把她给扶起来。谁知吴蕈刚刚碰到淼淼的衣角,就被淼淼一把甩开,一连串的惊叫从她口中持续发出,状态看起来颇为骇人。 此时淼淼的脑海中在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前任钦差大臣刘晨死时的场景,她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状态,也完全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只是突然从地上跳起来,逃生的本能使她一把掀开车帘,从窗子上跳了下去。 “啊——” “停一下,停一下。”江白竹掀开车门帘对外面的车夫喊着,她对于突然爆发了的淼淼甚为担心,但目前最紧要的还是先下来,看看淼淼的状况。谢君泽这次没有阻止江白竹的举动,虽然他并不希望淼淼跟着他们,但放任这样的淼淼出去乱跑似乎更不合适。 江白竹和吴蕈下了车,没有让谢君泽动。谢君泽不认同地看着江白竹,在她坚持的眼神下无奈的叹了口气,挥挥手,示意白鹰跟上去保护两人的安全。 淼淼此时正蜷缩在她方才跳下去的地方,没有跑开,看起来动作有些别扭。 江白竹和吴蕈对视一眼,两人同时上前,白鹰则警惕地看着四周,生怕有什么不确定的因素突然冒出。 “哎,吴蕈。”江白竹最先发现问题,她对吴蕈挥了挥手,叫道:“你看淼淼的腿,她好像不是不想离开,而是脚扭伤了。” 吴蕈沉默了一下,走上前,让江白竹后退:“我来给她治一下脚伤吧,你还是上马车上去,这里不安全。” 见吴蕈已经蹲下身去,江白竹也没有再坚持,她已经看出来淼淼的伤完全不严重,就回到了马车上,听唐敏把这件事情的经过讲了一下,听到唐敏随口说的“黑衣人”时,江白竹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 吴蕈轻轻按压了 几下淼淼的脚,见她也冷静了下来,就不再废话,掏出随身带的药膏给她上药。突然,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侵入吴蕈的鼻腔内,她微微一愣,随后沉思了片刻,终于在脑子里把这股熟悉的味道对上了号。 她想起之前和江白竹曾经在刘晨的房间检查时,在刘晨房间的屏风上闻到过淼淼身上的这种香气。 吴蕈轻轻为淼淼按着脚,看似漫不经心地道:“哎,淼淼。” 话音刚落,吴蕈明显的感觉到淼淼身上的肌肉僵硬了不少,她的神经看起来更加的紧绷。吴蕈心里暗暗奇怪,但只是继续为淼淼按摩着,渐渐地,见淼淼的身上放松了不少,吴蕈继续道:“淼淼你这胭脂平常都在哪里买的挺好闻的,我和白竹刚好也想换一种胭脂。” 淼淼没有回话,只是安静地蹲坐在原地,等吴蕈帮她整理好了伤口,扶着她又上了马车。接下来的路上没有再出什么意外,几人很快到了客栈,找好了房间住下。只是这后面的半路,马车里的气氛格外的奇怪,没有人说话,全靠眼神交流,而淼淼也一直低着头,不和任何人沟通。 几人很快分好了房间,为了照顾淼淼,害怕淼淼会排斥别人,也为了给她留足个人空间,就还是让淼淼一个人自己住一间房,江白竹、吴蕈和唐敏一起住,剩下谢君泽和白鹰住在一起。 “那,淼淼?”在进房间之前,江白竹扭头看着淼淼,“一夜好梦?” “嗯。”淼淼神色拘谨的点了点头,完全不像白日里那样开朗,也没有再和她们多说什么,之间开了门走了进去。 江白竹最后走了进去,将她们房间的房门关好,开始伸手整理东西,准备洗涑一下休息了。 “白竹,我今天帮淼淼上药的时候,发现她身上的胭脂味道和我们在刘晨那里发现的胭脂味道一样。”吴蕈想了想,还是把今天的发现告诉了江白竹。 江白竹没有出声,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唐敏这时走到江白竹身边,拍了拍她:“白竹,你觉不觉得,那个淼淼其实就是在骗你?你别把别人都想的太好了。” “啊,我知道她在撒谎啊。”江白竹不以为意的说道。 一旁同样在整理的吴蕈听到江白竹的话,愣住了,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江白竹,道:“白竹,你刚刚说,你知道?” “嗯,对啊。我早就知道了,从第一次见她开始。”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她?”唐敏也开始茫然了。 “为什么一定要说呢?”江白竹整理好自己,看着两人,认真道:“我能感觉到淼淼对我们没有恶意,这点相信你们也发现了,她或许只是有自己的难言之隐罢了。谁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为什么一定要刨根问底呢 ?” “也对。”吴蕈点点头表示认可。 唐敏没有说话,但心里对淼淼的成见确实是消除了。 这时隔壁房间的淼淼从进了房间就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她很担心江白竹几人,是不是已经发现了她的身份。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她们会出卖她吗?还是帮着她隐瞒然后被她连累? 想了半天,淼淼一把掀起跪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跳了起来,小心地推开了自己的房门。她决定还是得离开这里,离开江白竹她们。 她不能再继续待在这些人身边了,这对她来说实在太过危险。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零六章 发现身份 淼淼降低声响,她本无意偷听江竹白二人的对话,她只想趁着夜色逃出去。 她咬咬牙,两人注意力不在她这,她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她左脚伸出去,还没走几步,就被唐敏发现了。唐敏习武,而淼淼一个普通人,脚步和气息无一不暴露出她的位置。 “谁?!”唐敏一个箭步,她以为是来偷听她们讲话的。 而淼淼被抓个正着,脸色十分尴尬。“是,是我。” 唐敏见是她,就疑惑道:“你?你半夜不睡跑这里来干嘛?”江竹白也走了出来,正定定看着她。淼淼被江竹白搭救过几次,她很感谢她,而且江竹白对她十分友善,如果再欺骗她,未免也太过忘恩负义了。 于是她支支吾吾,还是讲了出来:“我,我只是想要离开。” 唐敏厉声道:“这么晚了,你还能去哪?”淼淼不愿意说,只是低下头。江竹白用手推了推唐敏,示意她不要这么急躁。 跟淼淼相处这段时间,江竹白就发现了她其实有很多顾虑,也不愿意同她们讲。不过也是,她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若能推心置腹才是奇怪呢。 于是她柔声道:“淼淼姑娘如果想走,不会有人拦着的。” 江竹白偏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只是现在天色已晚,姑娘你现在出去也不安全,不如在客栈内歇息,养足体力明早出去不是更好?” 见她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淼淼犹豫道:“那我明天就走?”江竹白点点头,强人所难不是她会做的。淼淼这才转(身shēn)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白竹,这样就放她走了?”唐敏还十分不忿。 轻叹一声,江竹白说道:“她想走,你还能强留不成?反正她内心不愿,还不如放她离开。” 虽然唐敏明显还是十分怀疑淼淼的(身shēn)份,对于江竹白的做法不太认同,但还是应下了。 而江竹白内心却是另一番思量,如今淼淼十分抗拒,就算是有什么线索也不会告知与她,倒还不如让她走了,也许会有新的发现。 “走吧,时候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是。” 隔(日ri),天空泛起鱼肚白,江竹白洗漱完就下去用膳,才下到楼梯处就看见了淼淼离开的背影。唐敏一转头就看见她,喊道:“白竹晨安。” 点了点头,江竹白坐下,问道:“淼淼姑娘走了?” 唐敏回道:“是啊,天不亮就起了,刚才跟我道别呢,说不敢打扰主子,让我跟您带声谢。”谢君泽此时也下来了,刚好听到淼淼走了的事,心中虽然暗喜,但面上没表现出来。 “走了倒也清净。”他可没忘记之前江竹白对她有多关怀呢。江竹白见谢君泽吃味的样子,忍不住轻笑,顺手给他盛了碗粥。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先吃饭。”唐敏见两人正用膳呢,她也就转(身shēn)去做自己的事了。 唐敏回到房间,早晨起来被那个淼淼搞得连发髻都没好好梳,这才没多久呢就有些松散了,正好趁着两位主子吃饭的时间,把头发梳好。胡宇飞拿着追查好久才得到的画像赶到了县城,有了这个线索,案子侦查起来应该会更加顺利。 他来到了江竹白谢君泽所在的客栈,想着先找到唐敏,再把画像交上去。 于是他一个飞(身shēn)就到了二楼,十分不拘小节地推开了唐敏的窗户。 “唐敏,我拿到。” 唐敏此时正散着头发,拿着梳子坐在镜子前,乌黑浓密的长发把她的脸衬得格外洁白秀气。 胡宇飞还没说出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嘴边。唐敏回头,看到的正是胡宇飞目瞪口呆的样子。 “胡宇飞?!你怎么来了?” “你,你是女子?”胡宇飞讲得断断续续的,显然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唐敏这才反应过来,她把梳子往台上一放,就说道:“不是,你听我解释。” 然而还没等她讲出第二句话,胡宇飞就轻(身shēn)一跃,跑没影儿了。胡宇飞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当做手足的人,竟然是一个女子? 他把她当做志同道合的好兄弟,可她竟然对他隐瞒了一个这么大的秘密。 也是,他们也只见过几面,他们这么想自己的,自己都还不知道呢,但是胡宇飞还是感觉有股怒火噎在他喉头,不知怎么发泄。 他是真心拿她当兄弟的!胡宇飞只觉得又震惊又愤怒,连带着一直藏在怀里的画像这件事也给忘了。 唐而敏见胡宇飞走了,直觉不妙,动作麻利的将头发梳好,就下楼把这件事告诉了江竹白和谢君泽。 “白竹!不好了,刚才胡宇飞回来了,他看见我在梳头,知道了我的(身shēn)份了!”她面色焦急,三两下就跑到了江竹白面前。江竹白倒是很少见到唐敏如此着急的样子,就先安慰她道:“知道了便知道了,莫急。” 唐敏懊恼道:“这个胡宇飞突然就推开我的窗户,我也没料到他会。” “好啦,这事不怪你,他现在在哪?” “我也不知,他知道我是女子后,转(身shēn)就跑了,连我解释都不听!”唐敏现在想起胡宇飞的惊恐样,还纳闷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么恐怖。江竹白和谢君泽对视一眼,就知道胡宇飞只是暂时接受不了,等他想通了自然会回来了。 “嗯,你不必惊慌,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听此,唐敏还有些无措:“真的没事吗?” 谢君泽说道:“嗯,就听竹白的。” 见谢君泽也发话了,唐敏也就放心了。 现在两个案子都没什么线索,待在客栈里也 没什么事好做,谢君泽便邀请江竹白出去散心。江竹白也正有此意,欣然接受了。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道路两旁都是在叫卖的商贩,各式各样的商品应有尽有。江竹白看到好玩的,还会停下来仔细观察,遇到合心意的就会买下。谢君泽就在(身shēn)后替她提东西。 他们在街上游玩,像极了两个无忧无虑的人,什么命案之类的与他们无关。 逛累了,他们就找了个茶楼坐下,喝上一口清茶,再听着说书人讲光怪陆离的故事,只觉得连(日ri)追查案子时积攒的疲惫都被褪下了。江竹白笑的时候,眼睛是发亮的,像一颗宝石。 谢君泽看着江竹白开心的样子,只觉得自己心中也装满了欣喜。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零七章 有刺客 “冰糖葫芦诶——客官,来看看吧?这啥咱家今儿刚做的新品,好吃着呢。” “包子,薄皮大馅的包子,价低味儿美啊,包您满意!” “来各位姑娘,公子,看看这边的手链啊,保姻缘,买一条就能和您的心上人长长久久了!” 今(日ri)的街市上(热rè)闹非凡,不少小商贩都出来摆摊,人群比以往密集许多。江白竹好奇的左顾右盼着,她虽然也不是第一次逛街,但像今(日ri)这般(热rè)闹,还真是前所未见。 “怎么样,喜欢这里吗?”谢君泽看江白竹这幅难得的可(爱ài)模样,心下暗自欢喜着,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脸上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俊公子模样,只是眼底的柔软暴露了他的愉悦。 “喜欢!”听到谢君泽的问话,江白竹扭头来冲着他笑了,眼睛里亮晶晶的,极具灵气。她频频点着头,似乎是为了强调自己的喜欢,还特意伸手指了指周围,然后做了一个双手张开环住的动作,“这些,都特别喜欢。” 如此孩子气的动作令谢君泽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嘴角,笑容温柔。而江白竹反应过来后,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笑了。 两人之间的氛围非常和睦,可在外人开来就是一个长相俊朗的公子和一个容貌清秀的公子在“含(情qing)脉脉”的对视,不免奇怪的打量着两人。 谢君泽也发现了这些奇怪的视线,他少假思索便明白了问题的所在,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问道:“白竹,这会儿反正闲来无事,不如你换回女装,我带你好好逛逛。” “可以吗?”哪有女子不(爱ài)美的,江白竹其实也是想穿的漂漂亮亮的出来,逛逛这里的胭脂小铺,但她目前的首要任务显然不是逛街,万一有了什么居心叵测的人发现她的女儿(身shēn),恐怕会对他们此行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而作为医药大家出(身shēn)的江白竹自然是懂得“以大局为重”之理的,“算了,我就不麻烦了。咱们就简单看看吧。” “无妨。”谢君泽哪会不明白江白竹那些小心思,好笑之下还有些心疼,心疼于她的懂事。谢君泽也见过不少女人,像江白竹这个年龄阶段的姑娘大都(娇jiāo)嫩无比,从来不会以别人的想法来思考问题,而江白竹这人,真是懂事的令他心疼。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江白竹是谢君泽的心上人,他看见她就心疼,就喜欢。 江白竹还是不肯,她低头沉思了一下,道:“可是,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小心驶得万年船’,多注意点儿总是好的。” “老先生。”见江白竹说什么都不肯松口,但眼神里又透露着浓浓的渴望,谢君泽不再企图从她这里下手,而是转(身shēn)拉过一个当地老人,询问道:“今天怎么这么(热rè)闹?是什么特别的(日ri)子吗?” 老爷爷站在原地仔细看了看谢君泽,了然的笑了笑,道:“两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到我们这个小县城吧?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莲花节,大家都出来逛,自然(热rè)闹。” “这样,多谢你您了。”谢君泽道了谢,还没等他以此为由来忽悠江白竹,就发现江白竹已经被一边卖茶叶蛋的给吸引住了所有的注意力。 江白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的觉得那些茶叶蛋看起来非常可(爱ài),她小跑了几步,想到摊前去仔细看一看,跑了两步又想起谢君泽还在后面,又跑回去扯了扯谢君泽的袖子,两眼发光道:“大人,我们去看看那个可以吗?” 谢君泽无奈的低头看着江白竹,发现她真的眼睛里满是渴望和喜悦,一闪一闪的,让他的心都软的快要化掉了,“好。那我们去看看。” 说着,他对江白竹伸出了一只手,示意她牵上。江白竹看着伸过来的手,犹豫了一下,不知为何,她这次鬼使神差的伸手握住了那只手,当她发现不对,想要松开的时候,手已经被谢君泽给握紧了,无法挣脱。 谢君泽就这样握着江白竹的手向那个卖茶叶蛋的小摊走去,全然不顾满脸通红的江白竹,当然他也不打算松手。这辈子都不松手了。 两人逐渐靠近那个小摊时,变故发生了。原本一直安安静静的呆坐在摊后的椅子上漠然无语的茶叶蛋老板,突然之间暴起,一把掀开了自己的摊子。本来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问题是茶叶蛋都是放在一个大桶里,而这个桶里素来会塞满了滚烫的(热rè)水来为茶叶蛋保温,这小贩一掀摊子,那个大桶也就随着被掀翻,一大片滚烫的(热rè)水就这样洋洋洒洒的洒向本都在开开心心的逛街的居民们。 真的是无妄之灾。 由于这时的谢君泽和江白竹已经走的离这个小摊不算远了,再加上那小贩跳起来时似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使得那些(热rè)水的覆盖面积扩大了不少,江白竹还没从刚才的羞涩中缓过来,突然耳边就蔓延起了一大片刺耳的尖叫声,顿时有些茫然。 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谢君泽一把拉住双肩,飞快地笼入了他的怀抱,然后便是液体拍打到人的(身shēn)上的声音和谢君泽嘴角溢出的闷哼声。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没有给江白竹一丝的反应时间。 “谢君泽?”虽然没有搞清楚状况,但江白竹眼角的余光突然督到一丝白光闪过——是长刀在阳光下产生的光! “小心!”境况紧急之下,江白竹什么都没有想,大脑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的一把推开了谢君泽,自己护在了他的(身shēn)前,被那小贩手持长刀刺伤了胳膊。 “嘶。”江白竹吃痛,轻轻的到吸了一口气,但还是什么都没 说,只是低头迅速看了一眼伤口就站在谢君泽(身shēn)旁,她明白以自己的武力来讲,根本无法帮助谢君泽,只好照顾好自己不给他添麻烦。 谢君泽没给她远离他的机会,一把将江白竹护在自己(身shēn)后,小心翼翼的,为她应对来自外界的所有危机。 本来这应该是个非常温馨的画面,可胳膊处传来的阵痛使得江白竹无法再多想,察觉到不对劲的江白竹连忙撩开袖子,细细查看之下,脸色顿时变了。 这把长刀上竟然有毒! 这下完了,自己中毒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零八章 猜字谜 吴蕈一直在门口等着,发现怎么这么久了人还没有回来,她感觉眼皮一直在跳,总是感觉有些不好的事(情qing)发生了,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很准的。 白鹰看着吴蕈着急的样子,过去劝道:“放心吧,没事的。”这个时候了他们还不回来其实他也是担心的,只是吴蕈如今这样状态一副很着急的样子,自己不舍得让她更加的焦虑。 “不如我们去找一找他们吧。”唐敏建议道。 “好!”吴蕈觉得这个办法好,一直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白鹰开始有点不是很认同,可是看着她们两个都这样说了,也就同意了。 如今的(情qing)况很不明朗大家分开行事不是很安全,于是建议大家一起寻找,唐敏和吴蕈也都同意了。 三人一路往前,白鹰耳力敏锐听见了远处的打斗声:“你们小心。” 吴蕈心下一惊,果不其然之前就感觉一定是有事(情qing)发生了,这样看来是真的了。几人对视一看后,飞快朝着打斗的方向过去,发现谢君泽在和一群人打斗,而江白竹躺在了地上,脸色很难看,有气无力的样子,一看就是中毒了。 三人冲上前去和谢君泽一起对战那些人,本来那些人对付谢君泽就有些吃力,如今又来了这么多对手,白鹰的功夫很好,擒贼先擒王,那贼人头目右手受伤后,下令撤退。 白鹰想要追上去,可是谢君泽说:“穷寇莫追。”这个时候什么都没有江白竹的伤势重要! 谢君泽看着受伤的江白竹剑眉紧锁,抱着她很内疚的低声说了句:“都是我的错。” “没事,我还好。”江白竹安慰道。 是自己不好,他们都懂武功,就是自己不知道,还得他们照顾自己。 “别啰嗦了,咱们快去医馆。”吴蕈懒得在这个时候听这样的话。这话虽然不好听,可是提醒了谢君泽自己必须加快步伐,不然是不行了的。 吴蕈虽然是个法医,可是这个时代的一些毒药自己不是很懂,所以不敢贸然治疗,还是要找专业的。 “这附近最好的医馆在哪里。”白鹰揪着一个路人的肩膀,就问。 此刻的白鹰看起来有点凶神恶煞的,那路人被吓的瑟瑟发抖,指了指前方:“在前方右拐有个地方,那个地方有个医馆,不过结不接待你们就不知道了。” “好,谢谢。”白鹰松开那人的肩膀,说了句谢谢后几人快步离开。 他们都是修炼过武功的,快步起来的时候,运用了内在的功力,行走的时候,就会非常快速。 那人看着刚才还在的几人,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吓得(屁pi)滚尿流,还以为自己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了。 前面有个医馆,可是关门了。 “有人在吗?”唐敏敲门。 里面没有人应答,看起来是不想要出来的意思。 “今天不想营业,你们走吧。”里面传来一个中气很足的男声音。 白鹰恨不得直接把这房子给烧了,哪里有医馆营业不营业要看心(情qing)的啊,这样不认真对待人的生命,还做什么大夫。 “我们这里有人中毒了。”谢君泽着急的对着屋内的人说道。白鹰脾气上来了,恨不得把这屋子给点燃,看那人出来不出来。 可是现如今需要求着人家,也不敢肆意妄为。 唐敏再次敲门:“大夫,求求您了,我们这里有人受伤了,您也是有家人的人啊,医者父母心。” “我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什么亲人。” “你要什么条件,说吧!”吴蕈道。她就不相信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需求,如果这个人无(欲yu)无求了,那就一定是在深山老林了,既然是在这里,那心中还是会有些的,既然是有所需求,那么必然就有突破口。 “是这样的,今天有个孩童给老夫说了一个谜语,老夫实在是解不开啊,这若是解答不了,就没有心思看病。这没有心思啊,就算是看病也是治疗不了人的啊,这样还不如不营业呢!”屋内的人这样说着。 听着还是有点道理,虽然啰嗦了点。 谢君泽如今也是没办法了,便问:“是什么谜语,我们这里人多,说不定可以想办法。” “很简单,是个猜字谜。”屋内的人语气看起来好了不少。 “是什么?”吴蕈声音有些着急。若是现在有百度就好了,谜语什么的,百度一下都出来了。 以前觉得百度出来的东西很垃圾,如今发现还是有它的优点的啊。 “三个人只有三笔。”那人叹了一口气。 “这个很简单啊,放我们进去。”吴蕈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谜语呢,原来是这样的小儿科! “真的?”屋内的人打开们,声音听起来是个中年人,没想到开门的是个红光满面的白发老者。 看来不是个普通人,这样也好,至少说明医术也不是普通的。 “伸出手来。”吴蕈对那白发老者说道。 老者伸出手,吴蕈在上面写了个“及”字,然后问道:“是不是只有三笔?” “哈哈,没错没错!”老者雀跃得跟个孩子似的,这才看了一眼受伤的,已经快要昏过去的白竹,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个人,不会死,中毒不深。” “真的?”谢君泽有点不敢相信,这看起来已经是这样严重了,怎么还中毒不深?此刻江白竹的嘴唇已经乌黑了,气息也非常的缓慢了。 “若是别人吧,可能觉得没救了,可是对我来说,不过是小儿科啊。不过,你们要是迟来一点,可能也真的就没救了!”老者 一边说一边掏出一个紫色的小葫芦,里面掏出一个白色的药丸,送进江白竹的嘴内。 白鹰嘀咕了一句:“你要是早点开门,不就没事了。” 老者似乎没听见似的,不理会,只是说:“我这里没事了,你们快走吧。”老者翻开一本书,又开始悠哉看书了,不理会他们。 既然已经拿了药了,他们也没有必要待在这里也就离开了。 谢君泽如今是江白竹的活动轿子,直到她躺在(床chuáng)上之前,都是在他的怀中。 这一夜她睡得还不错,醒来后,感觉神清气爽,好似没有生病过似的。仿佛之前的中毒,只是噩梦一场。 胡宇飞心里是有些气,可是慢慢也通了,她们也不是故意欺骗自己的。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零九章 她是淼淼 女孩子行走江湖女扮男装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何况自己也从来没有问过他们是男是女,也称不上自己是被骗了。何况,说实话,他心里还是有点高兴的,毕竟唐敏是个女子啊,而他对她有些不一样的感觉是早就有了的。 只是如今事情有点多,他也不好去细细品味那种奇妙的感觉。 如今他还需要知道画像里的人是谁,而江白竹他们或许会知道,于是登门拜访。 再次看见唐敏的时候,胡宇飞反而有点拘谨了,之前都是当她是个男子,如今知道是个女子,发现心跳更加剧烈了,他有点尴尬的拿出了画像,问道:“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淼淼。”江白竹脱口而出,“不过她已经离开了。” “都怪我,如果我不冲动的话,就不会错过机会了!”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唐敏安抚道。 胡宇飞本来焦躁的心情,听见了唐敏的安抚后,放松了不少,倒是愈发悔恨自己之前对他们的一些态度了。 想要道歉,可是又觉得那不是一个大男人的作为,到嘴边的话又说不出去了,只是说了句:“你受伤了,还好吧?” 江白竹感激的点点头:“还好,主要是遇见了个好大夫。”后来想要去感谢那大夫的,可是那里已经闭门了,说是去采药,要很久才回,至于多久没有人知道。有人说那老头的店铺有时候半年都不开门。 谢君泽知道后,内心又是庆幸又是后怕,他不敢想象若是当时没有遇见那个医馆后面会怎样! “你喝茶。”几人坐在一起聊天,吃果子的吃果子,喝茶的喝茶,就是胡宇飞看起来拘谨。 “好。”江白竹看得出他的心情,这样尴尬下去也不是个法子,于是说起了另外一件正事,纯当大家一起聊天了,“李天宇的案子里,有个关键人物是一个叫何芸的人。” “就算知道了名字又怎样,茫茫人海怎么找啊!”吴蕈有些悲观。 唐敏也是这样觉得:“对啊,这找一个人很不容易的!” “这个名字咱们感觉有点耳熟!”胡宇飞好似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了。 听此,吴蕈瞥了他一眼:“叫这个名字的人多了去了。”她对他还是有点意见的,只是又不好表露出来,若是过于刻意,倒是显得自己没有素养了。 可是吧,这人有情绪又不能完全克制,这克制是压制本性,迟早是要爆发的。 吴蕈虽然之前是个法医,可是心理医生要知道的一些东西,她也是一样知道。所以对自己的脾气有的时候还是多少会有一点纵容吧。 不为任何,仅仅只是为了让自己身体健康。 不知道为何,胡宇飞就是感觉自己脑海里的 那个何芸和江白竹提到的那个,可能,或者说是应该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想起来了,我之前救了个女子,那个人就是叫这个名字。”胡宇飞道。 “那又怎样啊,说不定只是一个路人!”唐敏这话多少有点冲,“你什么时候,又救人了啊。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得多少人对你以身相许啊!” “没没,没这回事啊。”胡宇飞赶紧道:“就是纯属拔刀相助!” “那你知道那个人去哪里了吗?”江白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自己都能巧遇神医,那么他救的那人说不定就是何芸呢! “我知道。”胡宇飞为自己可以帮上忙而感到非常的开心,这样一来,心里也舒服一点。 “那麻烦你了,那个人对那个案子来说真的是很重要的!” “好,交给我了,我这就去查看下。”胡宇飞说完这话后,就离开了。 “他茶都没喝一口就走了啊。”吴蕈看了看那凉了的茶,有些遗憾的道:“这个可不便宜呢!” 胡宇飞根据之前何芸给的地址,找到了她,这个地方还真的不是很好找,有些隐蔽,他来到的一路上都没有看见什么人烟。 “有人在吗?”胡宇飞不是很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找对了地方,这里有炊烟,安利说应该是有人才对啊,可是屋内一直没有人反应。 屋内的人听见外面有声音本来是忌讳的,大门紧紧关着,听着声音有点耳熟,屋内的人才在门缝内往外看了看,一看来人,当下诧异了。 “有。”一个女声怯怯的,说话的期间,从屋内走了出来。 刚开始的时候,何芸还很欣喜:“恩人,你怎么来了?”想着该不会是路过吧,这也太巧了。上次他救了自己,还没好好感谢。这次一定要抓住机会,便还没等他回话,就又说:“要不,屋里坐坐喝口水?” “好!” 胡宇飞来到屋内坐下。这里虽然有些简陋,可是看起来还会很干净的。 “喝口水吧,泉水,很甜。”何芸用竹筒给送来一杯水。 一路上赶路,也的确很是口渴了,接过一饮而尽。 “恩人,你是路过?”何芸也是觉得奇怪,这里人迹罕至的,他怎么会来到这里地方?还是说是特意来找自己的呢? “我不是路过的,是特意来找你的!” “找我的?”听见这话的何芸心里开始紧张了起来,难道他也是为了那件事来的吗?她双手紧紧搅在一起,左胸口有些剧烈跳动,很紧张。 “是的,我是特意来找你帮忙的。”胡宇飞把自己前来的目的告诉了她,他是个爽快人不懂得拐弯抹角的。虽然觉得救人一命如今有来找人问事情,感觉有点不太好。 可是这个事情很重要 ,所以也就只好问了。 “如果是别人来找,我可能也是会说的。何况是恩人你,我一定知无不言。”何芸本就内心不安,加上救命之恩,就把所知全盘托出。原来李天宇从涵圩州带回来很多赏金,沐娘子认为他的钱不干净,经常和他争吵。 “谢谢你!”胡宇飞得知真相后,双手抱拳道,这下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 “恩人不必这样客气!”何芸也是松了一口气,心里有秘密的感觉真的不是很好,如今说出来了,自己心里也畅快,也不必躲着过日子了,某种程度上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 那天,何芸刚进门就听到沐娘子和李天宇夫妇又在争吵。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一十章 瞎了眼 他们吵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就差没有摔东西了。 “臭娘们,我天天赚钱,养家糊口,在外边累了一天了,身心疲惫的回家,结果你劈头盖脸的给我一顿骂,你什么意思,当初娶了你可真是瞎了眼了!” 李天宇拿起手中的瓷瓶,刚要扔下去,结果在松手的瞬间在心里掂量了一下它的价值,又灰头土脸的把瓷瓶放回了桌子上。 一听,沐娘子眼泪哗哗地往下流,止都止不住,看得李天宇那叫一个心烦:“臭娘们,天天就知道哭!”刚抬手想打人,想着何芸还在这里,又把手放了回去。 “李天宇,你是我丈夫,十几年了我尊敬你,对你也是死心塌地,但是你自己想想你干了些什么,对得起胡参军吗?你摸摸自己的良心!” 见李天宇要打自己,沐娘子心碎了一地,也不顾何芸在这儿,什么都往外说了出来。 而李天宇也是急了,也不顾何芸在这儿了,直接把沐娘子推倒在地,沐娘子一个不小心就摔了个踉跄。 何芸连忙上前将沐娘子扶起来。 沐娘子站起来,冷笑一声,眼中带着些泪水,怒气冲天大骂李天宇。 “我呸,你这个白眼狼,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就因为你干的那些破事,才使胡参军落得那样惨淡的境地,你真的以为没有人知道吗!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当初我嫁给你,也真是瞎了眼了!” 说完,沐娘子自己也是哭的稀里哗啦。何芸赶紧拉开沐娘子安慰道:“沐娘子,你消消气。” 而李天宇气的不行,但是碍在何芸还在这里,直接摔门出去了。何芸等沐娘子怒火消的差不多了,才离开。何芸现在想想也是有些后怕,自己知道了这么大的事,自己不会因此引来杀身之祸吧。 时隔几日,何芸挎着篮子,在街上买了些绸缎布料,心想沐娘子在这方面懂得多一些,准备给沐娘子看看料子怎么样,顺带去看看沐娘子和李天宇和好了没有。 当她来到沐娘子房外敲门时,却无人应答。何芸心想应该是不在家,但是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沐娘子平日里没有什么事可做,也就是在家里缝缝补补,做些针线活。 何芸大着胆子打开了房间的门,只见沐娘子用一种极其奇怪的姿势趴在桌子上。 何芸心里一震,上前检查沐娘子的气息。 “断气了!”何芸吓的直接跌坐在地上,篮子从手中跌落,布料洒落在地上。沐娘子莫名在家里死去,何芸一时有些痛心。 就在泪意快要来临时,李天宇突然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何姑娘,可算是把你给等来了!”笑得一脸狡诈。 “你!是你杀了沐娘子,你好狠的心,她可是你糟糠之妻!”何芸一脸不敢相 信,她从来没有把李天宇想的这么可恶。李天宇一把抓住何芸,把她往床上按。 他抚摸着何芸白里透粉光滑的脸蛋:“小美人,我没想到你还有点姿色,不如今天就从了我,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滚开,你个王八蛋,是你杀了沐娘子。”何芸害怕的躲开,嘴里还是不饶人。 李天宇的眼神开始变得锋利,充满怒气,何芸不禁感到恐惧。李天宇摁着她,疯狂的撕破了她的衣服。 这一举动吓到了何芸,何芸红红的眼眶充满了害怕乞求他说:“啊!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会对外人说的!” 但李天宇不顾何芸的意愿,开始占有她。 事后,何芸抓紧被子,两眼暗淡无光,头发凌乱地躺在床上,眼泪从眼角划到耳朵。 她就这样被这个连糟糠之妻也要杀害的负心汉给糟蹋了。 更何况沐娘子的尸体还未寒! 穿着衣服,李天宇脸上带着令人越发恶心的面容看着绝望的何芸,说:“味道不错嘛。” 接着他又暴露出凶残的面容,拽着何芸身上的被子。 “我告诉你,我和沐娘子吵架的事情不准告诉别人,对外就说沐娘子因病而死,还有那个臭娘们说的什么背叛胡参军,你最好不要给我往外说,否则我告诉整个京城说你何芸趁我醉酒勾引我,我会让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个不干净的女人,让你下半辈子被人唾骂!” 临近崩溃,何芸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李天宇骂了一句:“你这个王八蛋,会遭报应的。” 而胡宇飞和唐敏见到何芸满是颓唐的样子后,便问她去沐娘子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何芸一脸苍白,什么都不院子说,只是直摇头,这两天何芸总是魂不守舍的,唐敏很担心,但是左右打听也只打听到何芸前几日去看望了沐娘子,回来就这样了。 于是,唐敏趁何芸喝醉的时候把话套了出来,何芸早已欲哭无泪,只是沐娘子已经下葬,死无对证。 唐敏很气愤地把事情说给胡宇飞听了之后,胡宇飞放在身体两侧得手握起了拳头,头上暴起青筋:“李天宇你个狗贼,我要杀了你。” 说完胡宇飞便冲去屋子里拿出了自己的佩剑,怒气冲冲出门,唐敏也带了一把匕首,两人准备趁天黑去杀了李天宇。 一位小厮听到后就把事情告诉了白鹰。白鹰急匆匆跑了过来及时制止了两人,安抚两人。 “你不能杀他,天黑又怎样,沐娘子现在死无对证,若你们俩现在去杀了他,你们俩也会受到牵连,知道吗?到时候不仅不能给沐娘子和何芸报仇,你们俩还有可能被官兵抓走,到时候他再倒打一耙,你们俩又该怎么办?” “我管他什么罪名,我不能让何 芸受此奇耻大辱,更何况他本来就十恶不赦,现在天黑,就是杀了他也没有人知道!”胡宇飞气愤地说,推开白鹰就往外走。 倒是唐敏冷静了下来。 “你没有证据你怎么杀他,你就能保证你进门的时候不会有人看到吗,你能保证你能让他直接毙命,万一他跑了出来,旁人看到的就是杀人现场!”白鹰将他拉了回来。 胡宇飞实在听不下去他在这唠唠叨叨了:“滚开。”胡宇飞一拔剑指向白鹰,两人便打了起来。 谢君泽看着二人大打出手,皱了皱眉,语气低沉中带了一丝严厉:“行了,都住手!”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一十一章 一丝丝良心 白鹰听出他言语中的不悦,立刻收手,站在了一旁,不再说话。 而胡宇飞虽然还是生气白鹰对他的阻拦,却也停了下来,只对白鹰冷哼一声,瞥头不再看他。 站在一旁,见胡宇飞停下来,唐敏立马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怕他又想不开乱来。眉目略显焦虑和关切,语气却沉静:“胡宇飞,你冷静一点!别总这么冲动。” 而谢君泽因为得知真相,语气也是有一些生冷:“胡公子先不要冲动,李天宇确是死不足惜。” 顿了顿,他继续道:“但白鹰说的也没错,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你一怒之下杀他,是为犯法。最后也只不过是把你自己搭进去。还是说你想知法犯法。” 白鹰语毕眼神锐利地看向胡宇飞。 瞥了一眼唐敏抓住他的手,胡宇飞想了想还是任由唐敏抓住没有挣开。 转而闭了闭眼,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胸中怒火,定了定才看向谢君泽:“行,那你说说怎么办。这狗贼罪该万死,他下场要是太好,我怕我会忍不住”。 谢君泽看他情绪稳定,理智回归,才又开口道:“国有国法!他的罪行交给朝廷衙门才是最公正的做法,在那里我保证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次话是对着何芸说的,何芸看着谢君泽沉默不语,仿佛在判断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谢君泽言辞虽生冷却也透着一丝愤怒,看得出对真相是有些感触的,而且语气认真笃定,让人忍不住想要相信他。 “好,奴家相信谢公子。也多谢胡公子先前的救命之恩和方才为奴家打抱不平,奴家心领了。”她看着二人,微微行礼。 礼后,她立直,继而又开口,却不再是平淡:“但是沐娘子之死还请大人们尽力!一定为她找到证据,抓李天宇入狱。为她报仇雪恨!” 说着她跪下行了大礼,身子微微颤抖,情绪激动。她哽咽道:“沐娘子,沐娘子那么善良,那个王八蛋,王八蛋!他怎么忍心,怎么忍心,呜~呜。”说着忍不住哭出声来,哭声悲恸让江白竹和唐敏她们也红了眼眶。 江白竹再一次郑重的对何芸说:“请你相信我们,一定会找到证据将李天宇绳之以法的!” 而唐敏也在江白竹的示意下扶着何芸起了身。“多谢,多谢江公子”何芸又弱弱地向江白竹行了一礼。 看着她点点头,江白竹脑中想法一闪而过。她猛地看向写君泽:“大人,我有个猜测。假如李天宇不知从何处得知沐娘子和吴野发生过争执呢。” “你是说?”谢君泽顺着江白竹的思路一下想通。白鹰、胡宇飞和唐敏众人还一头雾水,疑惑地看着二人。 见谢君泽明了,江白竹就知道谢君泽认同自己的推断了,于 是自信地笑了笑,转向众人眉目内敛,语气镇定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没错,正如公子所想。李天宇利用此次争吵,在设计杀了沐娘子后,栽赃嫁祸给吴野。” 众人陷入沉思。谢君泽看着江白竹扬起的笑,眼神微闪。不自觉的也勾起嘴角,带着一丝宠溺。江白竹说完后看向谢君泽,正巧看到那一抹笑。四目相对,江白竹倏地转过头,似是觉得不够甚至转过了身。 谢君泽愣了愣,直到看到江白竹泛红的耳尖和后颈,才无声的扩大了笑容:这个女人,原来也会害羞啊。 而事实确如江白竹所想的那样。 李天宇在得知吴野因为沐娘子不小心弄坏了他的衣服,二人起了争执后,就想到了这个杀掉沐娘子然后嫁祸给吴野的毒计。 他事先做好了杀沐娘子的准备,然后派人骗吴野说吴大娘给他做的衣服修补好了,让他过来取衣服。 在吴野到李家之前李天宇谋害了沐娘子,但没想到行凶时,正巧被路过的女儿亲眼目睹。李女看到母亲挣红了脸,是被表情狰狞的父亲活生生掐成的,吓得捂住了嘴。 沐娘子被掐时看到了小女儿,表情从对李天宇想她死的不敢置信转为了不忍。她还未长大的女儿呀,以后怎么办。 李天宇顺着沐娘子的视线看到了躲在门外的女儿,表情有一瞬间的凶狠。加大了手下的力道,沐娘子开始呼吸困难,进气多出气少。 她死命的掰着李天宇的手,引得李天宇看向她。沐娘子目露恳切,微弱地摇着头,李天宇知道她在为女儿求情,让他不要杀他们的女儿。 冷哼一声,李天宇冲着李女阴狠道:“快滚!给老子忘了你看到的东西。不然。”不等李天宇说完,李女拼了命的逃离了这里,逃离了这个充满噩梦的地方。 看着女儿走掉,沐娘子放弃了挣扎,李天宇顺利的一把掐死了她,扔在了桌上,嘴里还骂骂咧咧。 “臭娘们,终于死了。”再后来,吴野到了李家,迎来的就是被污蔑杀了他们家的夫人。而李家的小姐却变得沉默不语,整日不说话。 沉默想着江白竹说的此这情况的可能性,胡宇飞发现这一推理,把他们目前所了解的线索和探查到的消息都连上了,抬头看了江白竹一眼:“江姑,公子果然厉害!” 而白鹰听了也是一脸茅塞顿开:“原来如此,这就能解释李家女儿为什么不肯讲话了。” 吴蕈接口道:“一来是害怕,怕说出真相后被自己的父亲灭口;二来是不愿,她就只有李天宇这一个亲人了,她知道说出来父亲肯定是死罪难逃,她不想继母亲离世后,她的父亲又离她而去。” 而白鹰和吴蕈相视一笑,为他们之间的默契和这 来之不易的真相。 眼看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将真相拼凑了个七八。胡宇飞也不再激动,唐敏放下了抓住胡宇飞的手,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揭发李天宇杀人的真相?” 胡宇飞不禁抬手摸了摸方才唐敏抓住的地方,又看了看她放下去的手,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失落。他摇了摇头,试图忽略心底的这一丝不适。 谁也没有想到,何芸此时突然上前一步:“扑通”一声对着谢君泽跪倒在地,直接把原本还算轻松的氛围给打了个稀碎。江白竹和谢君泽都愣了,互相茫然的对视了一眼。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一十二章 反咬一口 江白竹还是走过去,微微弯下腰,想要扶起何芸。 而何芸没有给江白竹这个机会,她轻轻躲过江白竹伸过来的手,附身,额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久久没有抬起头,再抬头时,额头上是一片红肿,可见她使的力道之大。 “启禀钦差大人,民女有状要告!” 谢君泽和江白竹压根儿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场面,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出声,还是谢君泽率先反应过来:“你说。” “民女要状告李天宇,他对民女起了不轨之心,民女不从,他就用强,还进行逼婚。请大人为民女做主!” 听罢,谢君泽眼神逐渐锐利起来,他看向江白竹,示意江白竹把何芸扶起来,道:“放心,我们定会为你做主的。”说罢,又看向白鹰:“白鹰,把李天宇给我带过来。” “是。”白鹰双手握着他的佩剑,合握在胸前,对谢君泽行了个礼,领命离开了。 江白竹一把将何芸拉起来,一只手扶着她,另一只手在她背上轻轻拍扶着,想要安抚她此时的情绪。 “你莫慌,你放心,这是非对错,我们还是分得清的。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尝尝我泡的茶?” “好。”何芸微微点了点头,对江白竹笑了笑,顺着她的力坐在了一把木椅上。 江白竹多年习医,使得她身上总有一种温润人心之感,何芸仅仅听了江白竹几句话就发现自己心底的躁动不安突然间安顺了下来,她接过江白竹递来的茶,微微抿了一小口。是碧螺春。 淡淡的茶香涌入心肺,清列而又柔和,瞬间就将整个人揽入一片清和之境。 “好茶。”半晌,何芸从茶香中回过神来,对坐到她身旁的江白竹露出了一个带着钦佩的笑容:“江公子真是泡的一手好茶,令人如梦初醒,民女真是自愧不如。” 两人正说着,白鹰进来了,他刚进门就见到江白竹和何芸两人谈的正欢,而自家主上眉眼温和地注视着江白竹,一脸“春意盎然”。 白鹰有些踌躇,不知道自己此时打断这样的气氛会不会受到责备。 正纠结着,谢君泽先看到了僵站在门口的白鹰,道:“白鹰,你在那里傻站着做什么?李天宇人带来了吗?” “带来了。”白鹰应声道:“大人,李天宇已经带到门外,现在见他吗?” “嗯,带过来。”谢君泽淡淡的吩咐道,转身看了眼江白竹,看到她点头,心底也差不多有了数。 得到指令的白鹰不多时就将李天宇带了进来,李天宇进来时原本看起来还有几分傲气,但当他看到坐在那里的何芸时,脚步突然就乱了,然后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而江白竹打量了一下李天宇的反应,心里差不多也有了底。 看到 坐在主位的谢君泽,李天宇立刻上前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大人,不知道今日召草民何事啊?” 谢君泽对着何芸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李天宇,有人今天来状告你犯了强奸和逼婚的罪名,你承认吗?” “什么?”李天宇一听,立刻急了,他几步走到何芸身边,伸出一根指头:“是不是你这个女人在大人面前瞎说话,就你这样的,我怎么可能会对你生上什么心思。” 还没等他再有什么激烈的举动,一旁的江白竹先上前拦在了何芸身前,愣是把李天宇吓得退后了几步。 见何芸这边不能继续,李天宇又转身,“扑通”跪下,只是那跪的动作看起来非常虚假。 “大人您明鉴,草民说的句句属实,绝对是这女人想污蔑我!我和我的娘子感情向来极好,怎么可能做出背叛她的事呢?” 说着,李天宇又仓皇的回身指着何芸:“我知道了,都是她!她几次三番勾引我,都没能得逞,这才恼羞成怒想倒打我一耙。” 何芸听到李天宇这样颠倒是非,也有些恼了:“蹭”的一下站起来:“李天宇,你说什么?你还真说得出口!” 走到何芸身旁,江白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转身看着李天宇道:“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吗?没有半句假话?” “那是自然,我李天宇从不说谎。” 还没等李天宇继续表明自己的诚恳,江白竹就微微一笑,看了眼白鹰,示意他把东西拿给她。 白鹰会意,走到江白竹身前,挡住了李天宇打探的视线,将东西递给了江白竹。 当然,没过多久,李天宇就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了。那是一双绣花鞋,一双李天宇极为熟悉的绣花鞋。 “这。”不等江白竹开口说什么,李天宇就抢先道:“唉,不是草民不说,是这实在是,实在是难以开口。我,我是与这何芸有私情不假,但我们两个这是你情我愿的,根本不能说是什么强奸,更没有逼婚一说。” “哦?是吗?”江白竹一挑眉:“那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杀了你的夫人沐娘子?” “我没有,你们可不能冤枉我杀人,我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啊!”李天宇一听,连忙否认,甚至还挤出来了几滴泪水,看起来倒是挺真挚。 “好了,白竹。”谢君泽在一旁看了半天,终于出声了:“这件事情存有的疑点太多,李天宇,你且先离开吧。” “大人,我们就这么放了他吗?”白鹰看着李天宇离开,皱着眉有些不解地看向谢君泽。 “别急,他既然这么做,就一定会有证据存在。但现在他不承认,我们一直和他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我们先放了他,找到确凿的证据,不怕他不承认。”谢君泽解释道。 江白竹表示认同:“大人说得有理。何芸,你先别急,我们一定给你主持公道。” “嗯。”何芸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我相信你们。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江白竹将何芸送到门口,和她道了别。 时间一晃眼到了晚上,闲来无事,谢君泽带江白竹来到街上闲逛,两人散着步,不知不觉走到个正在放皮影戏的摊子前。 “大人。”江白竹看着这场精彩的皮影戏,突然有了个好主意,她扭头看着谢君泽,眨眨眼,“不如,我们就利用这个皮影戏班子,来让李天宇自己的精神造成崩溃,这样,说不定能有些效果。”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一十三章 乖乖就范 谢君泽本来正在思索怎么才能让李天宇乖乖就范,这时听到江白竹的这一番话,心情顿时豁然开朗。 “你说的对,白竹。”谢君泽一甩手中拿来装饰用的折扇,轻轻敲了敲江白竹的头:“你呀,还是这么鬼机灵。就照你说的做,事不宜迟,我们和皮影戏班子谈一下,今晚就‘邀请’那李天宇来观看好了。” “好。”江白竹点头,伸手拉起谢君泽就往前走去,绕过台前,探着头看了看里面的情况。 这皮影戏台前热热闹闹的,台后也不差于台前,不少人正在为这场正在演出的皮影戏忙碌着。 “大人,你看,那边那个应该就是这皮影戏班子的班主了。”江白竹回头看向谢君泽,用眼神示意他看那个正在吩咐身边的人的中年男人,却发现谢君泽根本就没有关注那忙碌的台后,只是一直注视着两人不知何时相握着的手。 “呀!”江白竹一愣,随机有些害羞的小声叫了出来,等她想松开手时,谢君泽又握紧了一些。 “白竹,我们去找班主吧。”谢君泽的这一句话,成功把江白竹的思绪给打乱了,她忘了再纠结两人相握着的手。 “好。” 那位中年男子此时也注意到了他们,这两位看起来与周围的氛围格格不入的两位公子,他向身边的人又吩咐了几句,然后就向他们走了过来。 “两位公子。”班主看着谢君泽和江白竹,再看看他们相握的手,眼神里含着疑惑,但是他也很聪明,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随意便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你们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是的。”对于他的反应,谢君泽很满意微微颔首,“是这样,我们想让你们帮忙编排一场剧情由我们来决定的皮影戏,最好今天晚上就成功编排好,酬劳我们都好说。” “编排一场皮影戏?”班主愣了一下,随机笑道:“可以是可以,只要难度不大,我们能够很快就编排出来,不过要告诉我为什么你们要编排一场独特的皮影戏。” “真的吗?那真是太谢谢你了!”江白竹开心极了,她将整件事情的始末跟这位班主讲了一遍。 班主听完,想了想,觉得这个对他们也没有坏处,便同意了:“这样的话,那我们肯定是要支持的。这样,你们把内容告诉我,我深夜就能将这场皮影戏安排好。” 这日深夜,李天宇被白鹰强制带到了街上,这场为他特意安排的皮影戏开幕了。 李天宇刚开始还不以为然,不过是一场皮影戏,能干些什么,他动了动肩膀,让白鹰放开自己,然后便坐了下来。 可越往后看,他的表情越发不对了。 他发现,这场皮影戏的内容简直和他与沐娘子最后一天谈话的场 景一模一样。李天宇这时才发现事情的不对,他企图离开,但在白鹰的看守之下,他无法离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皮影戏的剧情,一步步到了他杀妻的那一幕。 看着看着,李天宇终于忍不住了,他痛苦的低下了头,抱着头蹲在地上,什么也说不出来。 “怎么样,李天宇。”江白竹走了出来,看着蹲在地上的李天宇笑道:“你看这场皮影戏有趣吗?这可是我们特意为你安排的。” “我。”李天宇低着头,整个人浑身都在发抖,“是,就是我干的,怎么样!那个臭婆娘她该死!” “你现在承认了?”谢君泽靠在旁边的一棵树上,懒洋洋地看着这一幕,扯了扯嘴角,勾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那这样就算断案了吧?”白鹰轻轻呼了一口气,道。 县官看着这位年轻的钦差大臣,暗自感叹着他这样的断案方法,真是异常的好用,果然不愧是朝廷特意派来了。 “既然这样,那么县令大人。”谢君泽转头看向县官,“李天宇就要被关入大牢,但他的女儿毕竟是无辜的,何芸为人不错,而且又是沐娘子的好朋友,就让她来照顾李天宇的女儿,你看如何?” “钦差大人您说的对。”此时对谢君泽他们心服口服的县官,自然不会对他的决定再说什么,对自己的手下吩咐道:“把犯人李天宇带回去好好审问。” 看这件事终于告一段落,江白竹心中的大石头这才落了地,她看着身边的谢君泽,不知为何,只觉得无比的安心。 两人回去,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江白竹还在洗漱,就听到有人在她的房门口敲门。 “谁啊?” 她正在洗漱所以一时不方便开门,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是我,白竹。”谢君泽停下敲门的动作,安静地等在她的门外。 一听是谢君泽的声音,江白竹赶紧加快了她的速度,然后跑着去开了门。 刚整理完的江白竹发丝还有些凌乱,大概是因为心急的原因,她的脸上有些发红,看起来更为秀丽。 “还不是那个李天宇。”谢君泽无奈的叹了口气,在江白竹面前的他,语气里不自觉的带了些孩子气,“昨晚县令回去加急审问了他,他对杀害沐娘子,强奸何芸的罪行都认了下来,可就是不说关于胡参军之死的事,就算问了也只是含糊带过。” “什么?他不说?”江白竹闻言也有些奇怪,按理来说,反正都是死罪了,这李天宇应该不会再隐瞒自己的罪行才对。这么反常,实在不是什么好事,看来这件事情里面还有什么大文章他们所不知道的才对。 这时白鹰也走了过来,不过离江白竹的房间这边还有一段距离,谢君泽远远的对白鹰 做了个手势。 他转头对江白竹道:“我怀疑这件事背后的人,一定不简单,肯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搞不好还会和朝廷之上的某些大人物挂上关系。白竹,我想现在就去涵圩州再进行调查,你快些打理,我们马上就得出发。” “哦好,我现在基本上已经打理好了,着急的话我们现在就能走。”说着江白竹就准备关门和谢君泽一起走,但她还没走出去就被谢君泽拦住了。 “你还没束发。” “啊?”江白竹一愣,随机看向自己的肩上,上面散落着她的长发——刚刚赶得急,她忘了束发。 “抱歉。”江白竹对谢君泽眼含歉意地笑了笑,“我这就去弄,你稍等我一下。”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一十四章 杀无赦 一间民宿当中徐大人却是居于其中,手中端一杯水,双手已经是紧握。 而其中的万丞相冷汗也是直冒,他费尽了千辛万苦,终于是逃了出来,那天牢里的滋味,他是再也不想进去体验了,一想到那潮湿(阴yin)暗的地方,蛇鼠与蚁虫皆是与他同住,它便是头皮发麻。 自从上次和太后联手想搞垮谢君泽之后,他却因为计划失败而成为了太后的牺牲品,这次逃出他是再也不想进去的。 荣华富贵虽然是他所想要的,但是如果没了命的话,那么这一切都是与他无关的。 正是因为如此,他对于自己的命运更是珍惜得很。 不愿意过早的被谢君泽与江白竹查出自己的(身shēn)份,他没有住在自己的山庄里,而是委屈住在了这种破破烂烂的民宿当中,而这破烂的民宿比起天牢,除了自由之外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嘿,倒是没有想到男子与江白竹这么两个,初出茅庐的新生子弟,倒是对于查案了解的很。” 他是在不断的紧张着,因为这一次他的人来报告,谢君泽与江白竹竟是又破了一桩凶案。 这破案的速度,他以前是闻所未闻的。 也不知道谢君泽在哪里找到的这么几个小子,居然这么厉害。 一想到这里他全(身shēn)的鸡皮疙瘩更是起来了,他们的存在对于他的生存来说,实在是一道危险。 只要是那几人活着,那么他以后一旦被查出,那便是一个死无全(身shēn)的下场。 他(爱ài)惜自己的荣华富贵,也更(爱ài)惜自己的生命,用贪生怕死一词来形容他便是最合适不过了,他不过是个真小人,而他害怕却又不想要去躲藏。 他已经受过了这种如同老鼠一般天天被人人喊打的处境,他也曾体验过那种滔天的权势,对于这种权利简直是近乎于迷恋。 而为了保住这种虚荣,他决定将所有的知(情qing)人全部让他们彻底的闭嘴。 “看来只能这样办了。” 万丞相的眼中划过一道狠厉之色。 既然能干出那种陷害之事,那么他的心必然也是黑的,死道友不死贫道,用用别人的命来换自己的命,这一笔交易无异于是最划算的。 所有的知(情qing)人只有彻底的闭嘴,他才能永绝后患。 万丞相如此想着,而他的手下已经是开始行动。 而在江白竹那边,胡宇飞对于唐敏早已经心有所属,更是一看到唐敏,便觉得自己的心便是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本(身shēn)想着此次,他便是想要对唐敏告白,胡宇飞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胡宇飞本是一个大粗人,却在这个时候却是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那封信。 里面的话让他都觉得有的几分(肉rou)麻,但却是最真心实意的。 想到唐敏,胡宇飞便不 自觉的开始兴奋了起来,满满的傻气已经是溢于言表,几乎是想都没有想,胡宇飞便是前去了江白竹的那边。 “叩叩叩——” 敲门声不断地在女子的捧场,请江白竹当下便是下意识的前去开门,而门口的(身shēn)影却是难得的腼腆了起来。 “你来我这里到底是准备干什么?” 江白竹一(身shēn)男装打扮最是干练,而胡宇飞面对江白竹的这番模样,却是莫名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他此方便是想要去追求唐敏,而追求唐敏的前提便是成为江白竹的手下。 近水楼台先得月。 胡宇飞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只是单纯的觉得(日ri)久生(情qing),那么未来也一定会是美满的。 “那个我想跟随在你的手下!” 话音刚落,胡宇飞就这么一个两米高的汉子便是单腿跪在了江白竹的(身shēn)前,没有任何的示弱以及懦弱之意,只有的只有铁骨铮铮,而他也是真心地想要为江白竹效忠。 江白竹的一(身shēn)气度本来就是不凡,而跟在她的(身shēn)上也必定是前途无量的,胡宇飞没有更多的看人的把握,但是对于江白竹却是莫名地觉得他可以信任她。 “你确定吗?” 江白竹看到胡宇飞这副紧张的样子,确实有些想笑当下便是反问,而胡宇飞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确定,当然是确定的,能跟在少主你的手下,我相信你,我不会跟错人的!” 胡宇飞当下便是对江白竹表示了自己的效忠之意,生怕江白竹一个不高兴便让他离开。 “好,以后你就跟在我的(身shēn)边吧!” 胡宇飞得到了江白竹的肯定之后,那双眼睛更是忍不住的不断的向着唐敏的方向瞟去,而江白竹看到此番(情qing)景,自然也是明白了胡宇飞的意思。 既是为了跟一个好主子,也是为了解决自己的终(身shēn)大事。 不过胡宇飞的事(情qing)她可不会插手,毕竟这个姻缘之事乃是上天注定的。 强求不得,而其中的因果也只能有两人自己去体会。 “我有事(情qing)想要与你商量!”江白竹一听到是谢君泽的声音,当下便是将(身shēn)旁所有的随从唤了出去,也是给了唐敏与胡宇飞一个独处的机会。 “你们都出去吧!” 江白竹看着胡宇飞的方向会心一笑,只不过这个机会,他能不能把握还是要看他自己的。 “这次的事(情qing)可能比较棘手的,需要你我联手暗访,去到这个事(情qing)当中探查具体的线索。” 而谢君泽对于江白竹没有分毫的避讳,刚一进门便是直开山门的说道。 江白竹对于谢君泽的决策自然也是没有任何的怀疑,更何况此次的事(情qing)的确棘手,当下便是以谢君泽潜入到了市井当中。 市集中,人声鼎沸,但是江白竹确实 知道这里,永远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其中便是危机暗藏,光是人命案件这里便是已经发生的数十出不止。 “呸,哪里来的畜牲,胆敢挡的官员的道路!” 一声马失声,便是在江白竹与谢君泽的眼前惊现,猛的一鞭便是向着路中间的那个孩子冲去。 江白竹及时将孩子救下,而周围的行人却是在阻挠江白竹行事。 “姑娘还是把这孩子丢回去吧!留在这里对你来说是个祸害!” 孩子在江白竹的怀中哭闹不停,孩子的母亲更是在对街哭的泣不成声。 可这行人却是执意的将孩子丢回路边。 “让开!”谢君泽出场仅是气势,便是将周围一行人震得不敢靠近半分。 “姑娘看上去可是外来的人吧!” 偶有一好心人来到了江白竹(身shēn)前苦心劝说江白竹。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一十五章 他死了 “姑娘你可知道刚才策马的人是谁?那可是当今的黑风寨寨主啊!姑娘挡了他行事以后的(日ri)子可就不好过了!” “难道官府就不管管吗?” 江白竹突然有些气愤地说道。 “管什么管,那黑风寨可不就是当今的官府吗!” 一行人正在前头走着,白鹰不知何时已在后面跟上了他们,急匆匆追了上来,似乎查到了什么要紧的线索。 “爷。” 见到谢君泽,白鹰并没有及时禀报,而是冲他使了个眼色,又扭头朝(身shēn)后看了一眼,目光中带着深意。 众人心中了然,谢君泽唰的一声甩开折扇,神色如常,指了指前头的一家茶楼,笑道:“我们去那边歇歇脚吧。” 进了茶楼,将包厢的门一关,谢君泽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眸光晦暗,不知在想什么。 压低了声音,白鹰迫不及待地禀报道:“爷,有人一直在暗中跟踪我们,据属下调查,他们已经跟了好久了。” 听此,谢君泽冷笑一声:“竟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如此猖狂。” 而江白竹反应过来,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我说呢,为什么我们每次调查刚刚有眉目的时候,线索突然就中断了,原来,这些人早就在背后偷偷安排上了。” 白鹰一脸担忧的问道:“爷,我们该怎么办?” 他们现在暴露了行踪,敌在暗我在明,以后的调查怕是更加不顺利,甚至一不留神还会有生命危险。 江白竹看了看谢君泽,知道他的想法和自己是一样的,不等他说话就对白鹰笑道:“既然来了,我们就在这里游玩几(日ri),什么都不用作,先等等胡宇飞那边的消息,再做打算。” 众人都道这个办法可行,回到客栈的时候,发现胡宇飞已经回来了。 快人快语,江白竹赶紧问道:“怎么这么快?是不是查到了什么线索?” 神色凝重,胡宇飞摇了摇头:“没有,昔(日ri)里那些和爹爹交好的官员,现如今竟一个都找不见,有的被调离了官职,有的告老还乡,还有的,被莫名其妙的罪名拖进了大牢,很快就要问斩。” 江白竹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这才后知后觉,这件事(情qing)有些棘手了,她抱着胳膊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突然想到了什么。 “朝中的官员树大招风,你爹爹的事(情qing)一出,那些背后的人,定不会放过这些官员,若是从普通人下手,会不会好一些?他们都是普通百姓,不显山不露水的,想来……应该不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谢君泽早就料到了,直接替胡宇飞做了回答:“派的人一路从京都跟到这里,和案件相关的官员一个都不留,有权有势有根基的人尚且如此,普通百姓怕是更容易除掉。” 胡宇飞点了点头,神色更加凝重,眸中闪烁着浓浓的仇恨:“江姑娘的想法,我也有过,所以,得到官员们的消息之后,我便马不停蹄的,去找了那些可能知道真相的丫鬟和小厮。” 他叹了口气,看了谢君泽一眼。 “你猜的没错,原本府中那些下人,如今都毫无影踪,皆是举家离开,半点线索不留,我赶过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现,还有些逃得晚的,已经被杀掉了,全家上下,一个活口都不留,手段残忍,令人发指。” 说到最后,胡宇飞的(情qing)绪越来越压抑不住,嗪着泪水的双目变得血红血红的,恨不得立刻手刃仇人,为父亲报仇。 心中不忍,江白竹理解胡宇飞,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无声的安慰。 而谢君泽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qing):“看样子,咱们得加快速度了,我们要走的每一步,对方都能及时察觉,并赶在我们之前去阻断线索,一直在阻挠我们,想让我们知难而退,是个劲敌啊,白鹰。” “属下在。” “你即刻动(身shēn),去本地府衙,找分管粮库的官员,据我所知,他们中的一些人,肯定知道一些线索。” 听此,胡宇飞顿时眼睛一亮:“你是说叶云吗?” 分管粮库的叶云,的确是个非常重要的人物,他之前光顾着寻找官员和百姓,竟然把他给忘了。 “是。” 看着白鹰离去,江白竹又多交代了一句:“一定要快啊。” 白鹰心里知道轻重,丝毫不敢大意,应了声是匆匆离去。 这边白鹰刚刚离去,一个(娇jiāo)小的(身shēn)影便匆匆进来了,看上去惊慌不已。 江白竹倒了杯茶给她:“唐敏你回来了?” 喘着粗气,唐敏茶水都顾不上喝,匆匆关上门就迫不及待地开口。 “白竹,魏傅,魏傅他。” 蹭的一声站了起来,胡宇飞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唐敏摆了摆手,神色有些失落:“他死了。” “什么?” 听此,江白竹吃了一惊:“本来觉得他们很快,却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唐敏的气息平复了一些,接过茶杯咕咚咕咚几口喝光,拿了把扇子一个劲儿的扇风。谢君泽也想到了这些,心中的危机感越发严重起来,自从他们来到这里,有用的线索和证人正在以(肉rou)眼可见的速度,一个一个的减少。 如果按照这个(情qing)况发展下去,这个案子,怕是就不了了之了。 江白竹愁轻轻敲了敲脑袋:“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白鹰那边了,希望他能比那些人早到一步。”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白鹰趁着夜色来到了官府,据他所知,叶云今天是值夜班的。 正好,晚上 官府这边人少,也方便他调查。 出发前他就换了一(身shēn)夜行衣,和夜色融为一体,轻轻翻进府衙的围墙,很快找到了粮库的位置。 室内昏黄的烛光透出来,门外偶尔有下人经过,处理着上级官员派下来的差事。 他躲在围墙后面,等下人们离开之后,三两步跃至粮库管理处的门口。 刚要推门进去,空气中的血腥味引起了他的注意。 忽的,他想到了什么,目光一凛,迅速推门进去。 桌上的蜡烛还在燃着,几本记载粮库事务的册子摊开在桌上,砚台里的墨水也是才研好的,一切都很正常,唯独不见了叶云。 白鹰心中越发不安,走至房间深处,推开了内室的门。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一十六章 单独去见他 这间房里一片漆黑,只是血腥味陡然浓重起来,白鹰从怀里摸出火折子,吹了两下点燃,立刻,房间里的一切尽收眼中。 地上一片血迹,叶云趴在地上,衣服被染红了一大片。 蹲下身子,白鹰将他轻轻翻转过来,见叶云脖子上一道伤口,深的能看到脊椎骨,他身体冰凉,已经死去多时了。 江白竹跟由老板带着上楼,沉默不语,在思考着什么。 “不对,这件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二人的死因太可疑了,就拿叶云来说吧,刚刚审问过贴身服侍叶云的丫鬟小厮,丫鬟说叶云当天是似乎是接到了邀约,急匆匆地从家里出来,没有带小厮,说明约他出来的那个人可能是告诉了叶云不让带小厮,这个人也很可疑。” 待到了二楼楼梯口,江白竹才开口对旁边的谢君泽说这件事。 江白竹在叶云失足跌下的地方观察,冷静的分析道,说完还用手晃了晃酒楼里的漆木栏杆,对着谢君泽的身形比了比,发现栏杆的高度只能到谢君泽的腰部。 他太高了,江白竹只感觉站在他旁边,显的自己就跟一个小矮人差不多。 而谢君泽站在旁边听她静静地说。 “栏杆还挺结实,高度也刚好能够到成年男性腰以上的位置,酒楼里平日里的应酬也多,但是从来没有出现过有客人失足跌死的事儿,那么说叶云是自己跌下去的,这事就没有理论,不符合常理。”江白竹收回手,冷静地分析,看着旁边浑身上下都在抖的老板,莞尔一笑。 “老板不用担心,这一次的事件我们会处理好,店里很快也能重新开张。” 那老板十分的感激,对江白竹鞠了一躬:“多谢大人,不瞒您说,这小店虽小,但是也养活了不少人,平日里的开支也不少,最后剩下的钱还得供着家里人的日常需要,这一关门好几天,家里都快吃不上饭了。” “我们尽量。”江白竹安慰道。 说完,谢君泽便带着江白竹在老板的目送下出去了。 出了酒楼,谢君泽掏出自己的腰包,递给身后的侍卫:“送过去吧。” 侍卫接过钱袋,转身进了酒楼。 江白竹站在旁边看着他,温婉地笑着,眼里闪过一丝狡诈:“在下还不知道,谢人原来这么有钱呢。” 谢君泽看着她,一脸宠溺,也不顾身后的侍卫,探着身子在她耳边儿说:“以后不都是你的吗?” 江白竹红了耳朵,她最近已大概经知道了谢君泽的意思。 “不过,你帮得了这一回,但在京城里像老板这样的人家可是多了去了,你能保证自己有能力每个都帮吗?权利之争,无辜受苦的都是百姓。” 江白竹黯然神伤:“派着侍卫去配合老板去查一查,那 日进出酒楼的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士,我怀疑叶云是被人灌醉给推下去的。” “好。”谢君泽没有抱到,就把江白竹的手紧紧握在手里。 “大人大人,不好了!”管家匆匆从门口跑进正堂,声音有些压着,怕被有些人听到,一路上小跑着。 徐大人正做在正堂里喝茶,听到管家的话,把茶盏放下来,摆摆手示意丫鬟下去,皱着眉问:“什么事,一天到晚叽叽喳喳的,你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事儿了,怎么还是慌慌张张的。” 管家跑过来,急匆匆的行了个礼,待到丫鬟都退了下去了,管家又关上门,转过身看着徐大人:“大人,江白竹和谢君泽查到了叶云身上,刚听线人来报,说江白竹怀疑叶云的死有蹊跷,谢君泽他们派人查下去了,属下刚听到就跑过来禀报大人,大人,这可怎么办呐!” 徐大人听了直皱眉:“不要慌,江白竹他们查到哪了?” “属下不知,找人说谢君泽身边高手太多,不好靠近,只听到了这么多。”管家低下头,不敢直视徐大人的眼睛。 徐大人气的锤了下桌子,茶盏不小心掉到了地上,砰的一声,吓得管家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这个江白竹,坏我好事”徐大人喘了一口气。 “你待会儿下去告诉师爷,让他把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灭口了,以绝后患,记得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别再留下什么把柄,剩下的让他将计就计,别暴露我的身份就行。” “是。”管家畏畏缩缩的出去了,留徐大人一人在屋子里生气。 谢君泽刚回去,总管就过来:“大人,有一个叫周正的人在今早送来一封书信。” 伸手接过,谢君泽大致看了一下就又转身走了。江白竹带着侍卫走在街上,一路上引来了不上目光。 这几天江白竹都在忙叶云案子的事儿,这件事情就等老板把当天的名单给出来,叶云案子才能找到突破口,找到突破口后,这件事也就好办了。 江白竹揉着酸痛的脖子,只感觉身心疲惫,只想回家倒头睡一觉,待回到了院子里,江白竹卧在榻上,准备小息一会儿,就听到匆忙的脚步声。 小丫鬟进来行了个礼:“大人,谢大人来了,说是找小姐有急事。” “请他进来”江白竹皱眉,被人打搅的感觉很不好,可谁让他是皇帝呢。” 江白竹起身坐到椅子上,谢君泽刚进来就看到了江白竹的脸色不太好:“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 “没事,这两天没睡好,你怎么突然来了?”江白竹懒洋洋地开口,声音不自觉带着一种撒娇的意味。 谢君泽把书信递给她:“周正要求明天在城郊外约我单独见面,说是手里握着胡参军之死的证物 。” 接过大致扫了一眼,江白竹担忧地看着谢君泽:“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都要去一趟,要带些人吗?你自己去太危险了。” “不带了,我怕会打草惊蛇,而且周正这个人既然这么做,他应该也知道这件证物的重要性,不会带太多人手。”谢君泽摇了摇头回答说。 “既然你都知道,还专门跑过来告诉我,让侍卫来不就好了。”江白竹微笑着看他。 “没有,就是想亲耳听你关心我。”谢君泽伸手握住江白竹的手。 江白竹抽出手,转过身:“好,那你记得小心,我到时候派些人在城门口等着,万一有事,好及时接应你。”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一十七章 有线索 第二天,江白竹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就踱步到谢君泽处。 谢君泽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明明昨天就已经交代过一番了,今天还特地过来。江白竹看谢君泽只是一脸笑意地看着她,不由瞪了他一眼问:“看什么呢,我说的你都记住没啊!” “是是是,都知道了。”谢君泽点点头,有些随意的应道。 看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江白竹有些气结,觉得他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谢君泽眼看女人真的气着了,正了正神色:“好了,我说真的。会小心的,你放心吧。这些天你也累,就不要撑着了,回去再睡会。” 安抚好江白竹,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谢君泽低声笑道:“就快了,再等等。” 她的心里正在慢慢有了他的位置。 少许,谢君泽独自出门,来到城郊。 找到信中约定的树林,谢君泽在一棵树下站立,四下环顾,神色闪了闪,心中有了些想法,便任由暗处那人观察。 等了一会,见人还不出来,谢君泽眯了眯眼睛,薄唇轻启:“周先生还不出来吗,不必再看了,今日确只谢某一人前来。” 话音落下,听得一声冷笑,不远处的树后走出一人:“还真是胆大啊,敢独自一人孤身前来,难道就不怕我杀害于你吗?” 谢君泽挑了挑眉:“看来阁下就是周先生了,那敢问周先生是真的有证据在手呢,还是”话到此处,语气一转,眼神锐利的看向周正:“假借证据之名,骗我出来杀我灭口?” 林中静默,风吹的林中落叶翻滚,发出“沙沙——”的声响。 周正也抬头看着谢君泽,不惧他的眼神,突然笑出声:“可惜了!不然。” 不等话语落下,募地,从袖中甩出一把匕首接到手中,俯身向谢君泽冲来。谢君泽一惊,闪身到了旁边,躲开一击。 看向周正,谢君泽面色冷峻,眉目一皱,没想到这人一言未落就出手,不按常理出牌。看来这证据怕是假的了,只是用来骗他出城的由头。 于是摆开架势,毕竟他可是答应了江白竹要好好回去的,想到江白竹,谢君泽心中一暖,敛下眸中温柔。抬起头,准备认真应对。 倏地,谢君泽瞥见一道寒光,从身侧的枯叶堆中杀出一人。不等脑中反应过来,身子先下意识后闪急退。 那人虽蒙面,看向谢君泽的眼神却杀意尽显。见一招未中,又立刻冲上前与谢君泽打斗起来,招招都是直取性命。 周正看二人动起手来,那蒙面杀手身手不如谢君泽,一招不中,时机已经错失,故而正逐渐落于下乘。他正要上前与那人一同对付谢君泽,却突然出现二人拦在身前,竟是白鹰和唐敏。 原来,江白竹从谢君泽 那处离开后,并没有如谢君泽所愿去睡个回笼觉。她还是放心不下谢君泽,只好叫来白鹰和唐敏,交待他们跟在谢君泽左右,遇到危险好保护谢君泽。 于是二人一直跟着,因为先前周正一直在探查附近有没有旁人,他们不能靠的太近,就在远处躲着。可方才见着有人行刺谢君泽,他们顾不上暴不暴露,立刻就赶过来助着谢君泽。恰巧周正也没再顾着四周,没看到二人的靠近,才出现了这一幕。 周正看到二人,心一沉,不再留手,飞身踹向白鹰,手中匕首也逼近向他冲来的唐敏。 不料,这边唐敏后退一步,挡住他刺来的招式,他只好甩开唐敏想要擒住他的手;另一边白鹰也转身侧闪,躲过他一腿,转而抬腿,一脚踢上他的腹部。这一脚用了些气力,震得周正五脏六腑都在疼。 虽然一招见高下,白鹰也还费了些时间才一把按住了周正,唐敏趁势夺下他的匕首。 谢君泽站在一旁,将早就被制服的杀手拽到周正身边。 “说吧,谁让你们来的。”谢君泽眼神淡漠地看着他们。 周正低着头并不开口,另一个人的面罩被拉下,是生面孔。 “既然先生不说,那我们就来谈谈别的。”谢君泽勾起唇,“刚开始时先生说可惜了,不然?您认为什么可惜了,又不然什么?” 这次,周正动了动,抬起头:“自然是认为你这样的人,就快死了,挺可惜的。不过现在用不着了,呵。” “那不然呢,不然什么?”谢君泽似是很好奇,又开口问道。只是这次周正摇摇头,不愿再说。 突然谢君泽想到了什么,拧眉看了白鹰一眼,白鹰立刻领悟。伸手撬开周正的嘴,周正转脸挣开白鹰的手:“别看了,毒我已经服下去了。” 语气坦然,让唐敏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不怪他们多看,这个世道,愿意任务失败就服毒自杀,还如此淡然的人不多了,实在想不出他们有什么理由受人摆布,出来伤人性命。 “我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但我只能说我所知也不多,只是受人所托罢了。”话音刚下,一口毒血翻涌上喉,强忍不住吐了出来。 那脸色是肉眼可见的差了起来,可见毒的药性之强。白鹰想封住他的心脉,不让毒素蔓延过快,周正摇摇头拒绝了:“没用的。”说完又是一口血顺着嘴角留下。 再次开口,声音已然虚弱:“那天,那人突然找上我,将我带到酒楼,邀我一同饮酒。酒酣之际,他跟我说希望我帮他做一件事。” 谢君泽抓住关键,“那人是谁,又让你做什么事?” 周正浑身疼痛不已,喘着气,目光逐渐失神:“事情?自然是让我假称有胡参谋身亡真相的证据 ,骗你出来与这躲在暗处的杀手一同将你格杀在此处。至于那人,那人是。” 话音越来越小,不等话说完,就断了气。 就差一点就能知道背后那人的消息,只差一点!谢君泽皱着眉头看向那个杀手,那杀手见周正死了有些慌神,顶着谢君泽的目光,不待盘问就交代了。 最后众人得知,这人是个江湖杀手,与胡参军一案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他只受了雇来杀谢君泽。但他说,接到任务去见雇主的那天,曾见过胡参军的尸身,那时一个老仵作正在为胡参军验身。 他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一十八章 就是他 做事做的如此果断利落,江白竹略微一想就明白,恐怕他们这一查,使得这幕后的人也急了,想要将胡参军的死一事的所有知情人都杀掉。毕竟,这世界上只有死人最忠诚,不会泄露一丝一毫的秘密。 这对他们这些想要查明真相的人来说,可谓是极其不利的了。 现在他们如果想要打破这个僵局,就必须得赶在这些人前面找到知情人,但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敌人是谁,正所谓“暗箭难防”,敌暗我明的状况下行动,只会令更多的人丧命。 所以,他们也得藏身到暗处才行,既然无法预查敌人的行动,那就让对方也找不到他们好了。 想到这里,江白竹露出了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她挥挥手示意唐敏凑过来,小声在她耳边吩咐道:“蕈儿,你带着白鹰和胡宇飞去秘密调查那个老仵作的行踪,切记,万不可让除我我们六人以外的任何人知道。” 她说的六个人显然是把胡宇飞给算了进来,吴蕈也是个聪明人,略一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走到胡宇飞身边一把拉住他往问外走去,走之前又喊了白鹰一声,但并未说去做什么。 “隔墙有耳”的道理谁都明白,吴蕈不想贸然泄露,白鹰在她喊自己的那一刻就明白是要去做什么,没有出声询问,而胡宇飞看了一眼唐敏也离开了。 三人出发寻找老仵作。 一头雾水的唐敏就这样看着三人默契的离开,转了转眼珠子,再看一眼一脸淡定的江白竹和谢君泽,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智商来。她纠结了一下,还是没跟上胡宇飞,而是慢吞吞的挪到了江白竹的身旁,还不忘给谢君泽留出个位置。 “敏儿,我们去李天宇那儿看看。”江白竹好笑地看了眼唐敏,实在不是她不让唐敏和胡宇飞这小两口多在一起,培养感情,只是唐敏有点守不住话,而他们寻找的老仵作又太过重要,恐怕不会太安全,江白竹也是怕会有什么意外。 “好。”唐敏也明白江白竹的意思,但她就是觉得待在谢君泽和江白竹身边会别扭。明明两人都互相喜欢了,可就是不挑明,她在一边儿看的都难受,还不能吐槽他们喂自己狗粮,毕竟说了,这俩人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想到这儿,唐敏无奈的暗地翻了个白眼,自己还要受此“委屈”,真是想想都替自己难过。 谢君泽走到吴蕈为他留的最靠近江白竹的位置:“李天宇目前是个极为重要的人物,就怕那些人还是会打他的主意,我们得重点看押他才是。” “大人说的对。”江白竹和谢君泽并肩而行,点头同意道:“只是现在不知道派谁来看押他才好,目前的局势太过严峻,这里的人怕是没有几个敢信的。” “无妨 。”谢君泽淡淡的应声道:“在新的知情者找到之前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反正左右无事,干脆就由我们来看管这家伙好了。” “也好。”江白竹扭头看落在后面的唐敏:“刚好我们可以一起聊聊呢。” 一直没出声的唐敏听到这里,脚步突然一顿,默默在心底吐槽着。 谁想要和你们俩一起待着啊,我自己都觉得我很多余,白竹你心咋这么大呢? 当然唐敏不知道的是,胡宇飞此时也面临着这样的窘境。吴蕈和白鹰二人相谈甚欢,直接把胡宇飞就晾在了一边。 “对了。”正说着,吴蕈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对白鹰道:“我想起来了,之前胡参军是不是有个贴身仆人来着?贴身仆人知道的消息肯定比平常人多得多,我觉得他那里可能会有那个老仵作的消息。不过我不太记得那个仆人的名字了,好像叫,叫胡什么的。” “胡思。”站在白鹰身旁的胡宇飞接上话道:“他跟了我父亲很久,算得上是我父亲的亲信。只是当年我家出事后,树倒弥孙散,那胡思现在也不知道流落到了哪里。” “能想起来名字就好办了。”白鹰走上前:“只要知道名字,怎么我们也能问出来这人的下落。” “嗯。”吴蕈偏着头看胡宇飞,刚听他说到家里出事的时候,吴蕈还是有些担心的,对于胡宇飞的身世她一直都挺心疼,但现在见他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才稍稍安心了些:“那我们走吧,有了大概的方向会快不少呢。” “好。”白鹰看了盯着胡宇飞看的吴蕈一眼。 胡宇飞说完以后,就自觉走到了两人前面,为他们留下足够的空间。 许是因为找到了方向,三人很快就走到了集市上,准备找些当年胡家出事时,有印象的人来询问一下信息。 “胡思,胡思你干什么呢?快点儿!” “哎,你催什么催,我这就来了。” 两句简单的对话瞬间引起了三人的注意,白鹰和胡宇飞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向声音的发源地奔去。 习武之人的听力向来灵敏,他们不会听错,那两句对话里提到了他们正要找的人——胡思。 那个回应的男人看起来似乎五十来岁了,正抱着一大箱的东西走着,准备上马车离开,还没等他抬起脚,就被迅速赶到的白鹰给拦住了。 “你,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男人瞪大了眼睛,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白鹰和后来赶到的吴蕈,两只脚也开始小幅度的往后挪着。 “你好,你别怕,我们只是有些事情想问一下你,不会对你做什么的。”白鹰发觉他们吓到了对方,便放轻了语气道。 见他的神情有了一丝的放松,吴蕈率先问道:“我们刚刚听 到有人喊你,你是胡思吗?” “是的,我是胡思。你们是什么人?”胡思惴惴不安的问道。 白鹰伸手把胡宇飞拉了过来,对胡思道:“你认得他吗?” 胡思一愣,随即仔细打量起胡宇飞来,最后他颇为迷惑的摇了摇头:“不认识。” “我是胡宇飞。”胡宇飞看着眼前这个不再年轻的男人,仔细地看着,试图在他眼角的皱纹,和满身的沧桑上找到曾经的痕迹。 “胡宇飞?你是,小少爷!”胡思听到这个名字,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陷入了回忆,他和他的老爷的回忆。是了,眼前这个少年,就是他当年的主子的儿子。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一十九章 带回去 胡思的眼里渐渐有了湿意,不过他很快就忍住了,他狠狠的眨眨眼,掩去了他眼底的水光。“少爷你都长这么大了啊,老爷,老爷他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胡家没有绝后啊!” “胡思,我们这次来找你,是想调查我父亲当年的真相。你愿意配合我们吗?”胡宇飞微微弯了弯腰,诚恳道。 “帮忙是没问题,能帮老爷洗脱冤屈也是我的愿望,但我现在加入了云轩帮,做事就不能以个人私怨来办了,少爷你明白我意思吧?”胡思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为难。 “您放心,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些事情,不会给您带来什么麻烦,更不会牵扯到帮派。”吴蕈笑了笑,认真地解释道。 “这样的话,那我乐意效劳。”胡思听了吴蕈的话,看了眼胡宇飞:“我们去找个茶馆坐着慢慢说吧。” “好。”吴蕈和白鹰同时应了一声,接着吴蕈转头看向胡宇飞,用眼神询问他的意见。 胡宇飞沉默了一下,吴蕈想伸手接过了胡思手上的东西,白鹰见此,抢先一步。 三人跟着胡思来到了家小茶馆,环境很清静,挺适合人谈话。胡思看起来和这里的老板很熟悉了,进去后很快就找到了个位子,老板亲自送过来了一壶龙井。 “尝尝吧,这里的茶很好的。”胡思伸手倒了四杯茶,将三杯摆到三人面前,自己拿起一杯小喝了一口,悠然道。 拿起茶杯,吴蕈浅尝了一点:“味道不错,我有个朋友向来喜欢品茶,可惜她不在这儿。” 她说的是江白竹。 “我们想知道,关于胡参军的案子,你都知道什么?” “啊。”胡思皱了皱眉,他放下茶杯,轻靠在椅背上:“其实我知道的并不是很多,我只知道他们私自打开了银矿,造官银,然后揣到自己的腰包里。我只是个仆人罢了,很多事老爷都不会让我知道,抱歉帮不了你们多少。” “那,你知道曾经给胡参军验过尸的那个老仵作,如今在何处吗?我们需要找到这个人,他那里可能会有些很重要的证据。”白鹰问。 “老仵作?”胡思认真想了想,摇了摇头:“你们说给老爷验尸的老仵作?那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在胡家出事之后,就被遣散了,后来发生的事,我就都不知道了。” “那我们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白鹰看了看吴蕈,跟她交换了一个眼神,明白了吴蕈眼里的含义,就道:“不过接下来您可能需要跟我们走,或许会耽搁你的时间,对此我们先表示抱歉。” 这段问话虽然时间没多久,但胡宇飞从头到尾一句都没有说,似乎在来到这个茶馆开始,他就有些出奇的安静。吴蕈也不想多说什么,她见该问得差不多没有了,就示意白鹰, 可以把胡思带回去慢慢问,别在胡宇飞面前。 “我明白。”胡思很快回道:“这茶可是好茶,我们先品完吧。” 说完他就不再说话,只是安静的喝着茶。这壶龙井泡得很不错,壶显然也是老壶了,看起来上了年代。 吴蕈默不作声的抿了几口茶,突然轻声吟唱了起来。 “有人素手执笔,有人执剑天涯,有人烹茶饮酒,有人回不去家。” 极淡的声音,似乎稍微不注意就会消散在水汽中。 胡白鹰垂眼静静地看着吴蕈,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胡思看了看两人,吹了一下茶叶:“好茶,好曲儿。看来我也不白来这一趟。茶有些凉了,味儿也淡了。我们这就走吧。” 一只信鸽扑棱棱的停在万丞相的窗边,啄了啄窗子,发出的声音吸引了正在书房读书的万丞相。万丞相走到窗前,抽出绑在它脚上的小纸条,慢慢抽开,细细读着上面写的字,看到后面,他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他急躁的原地转了几圈,随即走到书桌旁,自己研了磨,提起笔写了一封信。 “来人。”万丞相喊道,很快,就有人进来,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他的指示。 “去找一趟徐大人,把我的这封信交给他,告诉他那个新来的钦差大臣,已经抓到了胡思,让他给我行动起来。我想他会明白应该怎么做的。” 等侍卫离开,万丞相也没有松开他那紧皱着的眉头。信鸽给他带来了不妙的消息,他们太大意了,让胡思落在了钦差的手里。如果真的被他们顺藤摸瓜,找到了证据,他们这群人就全完了。 他绝不能,也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如果再被挖出什么事情,他就真的不能再东山再起了。 如今他离得太远,来不及赶过去,只能让徐大人想办法调开三更时巡视的官兵。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救走胡思,不给谢君泽他们留下任何找到证据的可能。 而此时同样得到消息的刺史也打起了小算盘,当年参加陷害胡参军的也有他一个,如今事发,他当然也得采取什么行动才行。 不过他可没有万丞相那样想的那么多。刺史叫了些自己的部下,计划晚上就去谢君泽和江白竹等人的住处,直接杀了他们,一了百了。就算要追求责任,也不会跟他有什么关系,更不会追查到他的身上。 不过这刺史还是有些脑子的,他让自己的部下都穿上了官兵的衣服,企图混淆视听。 晚上的街道异常冷清,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在。巡夜的官兵们百无聊赖的走在街道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唉,真不明白这大晚上的有什么好巡视的。” 一个官兵懒洋洋 地打了个哈欠,拖长了声音道。 他话音刚落,立刻被身边的伙伴给拍了一巴掌:“你可长点儿心吧,今天晚上听说那个钦差的侍卫也来巡夜,万一被他们给听到你这几句牢骚,你就等着滚蛋吧。” 旁边有几个人随声附和着,笑着拍拍他的肩,那眼神仿佛这人马上就要被定罪了一样。 “我,我那不是就随口说说嘛。”还不等他再辩解几句,突然不远处街道上传来了几声有些奇怪的异动。 “什么声音?” “铛铛铛——” 敲锣的声音在深夜的巷子里撞上墙,又反弹回来,让人分不清,究竟是从哪个方向传过来的。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二十章 开始行动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突然有人开口吆喝,瞬间将巡夜官兵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原来是打更的啊。”有人轻轻呼了一口气道。 “找几个人,跟我过去。”领头的说:“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赶过去,却只见到一位穿着有点破旧,手里拿着锣的老人在喊,官兵停下脚步,领头的那个往前走,拦住那个老人:“大爷,这都半夜了,还喊呢?” 只见那位老人将锣一收,赔着笑脸:“官爷,这不是被生活所迫吗,要不谁大半夜的不好好在家里待着,偏偏出来啊。”说着,他好像被这大的架势给吓到了,连忙道:“这,我是不是打扰到官爷办事了?小老儿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还望几位官爷赎罪,赎罪。” “都大半夜了,就别喊了,赶紧回家去吧!”领头的说,说完冲老头摆了摆手,示意他赶快走。 老人不好意思地笑着:“这就走,这就走!”,说完他就揣着锣走了。 一群人见小老头真的走了,又浩浩荡荡的回去了。 “这老头也真是,吓死人了,我还以为有刺客呢。”先前抱怨的那人拍拍胸脯道。 “呸,别说这些晦气的,就希望今夜没事。”领头的男人有些不耐烦地说,示意那个人闭嘴。 莫名其妙就被自家头儿给训了的那位也只好闭嘴。 巷子转角里,刚才的那个老人在脖子上随便摸了一下,揪住了什么,抬头一撕,一位中年男子的脸露了出来,他将面皮随手塞到了怀里。 那个男人身后,有人走出来拍了他一下:“怎么样,有几个人?” “大概三十几个,问题不大,你可以去了,小心一点。”男人从容地说。 “嗯。”刚才拍他的那个黑影又跳走了。 那男人往后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看到以后,迈着有些焦急地步伐走了。 才刚回到原位的巡夜兵,就又听到了石头从房顶上掉下来的声音,一位分队的头领连忙带人赶过去,这边的队伍又看到眼前有一阵黑影闪过,领头的立马就察觉到了。 调虎离山! “头儿,要去告诉大人吗?” “不用了,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儿,刚才那个老头不就是吗?就别麻烦大人了,找几个弟兄,跟着我过去,看看是什么人在捣乱,这次老子非得让他看看,打扰本大人是什么下场!”说完还做了一个摩拳擦掌的动作。 吩咐完之后,领头的就带跟过去了。 胡天宇接到消息,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也没有在意,也算是对那个领头的能力的一种认可。 唐敏听到屋外有动静,也开了门出去看了看,看到胡宇飞在跟护卫聊着什么,便上前去问了一句。 “怎么 了?我看外面有些动静,出来看看。”唐敏说完看着侍卫,示意他继续说。 胡宇飞却示意他退下去。 侍卫想了了一下,还是决定退了下去。 “你出来干什么?回去,这么晚了很危险的。”胡天宇转过来,看着唐敏语气有些严厉地说。 “巡夜又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儿,我也要负责的。”唐敏有些不喜欢他的态度,有些烦躁,没有理会他,直接越过胡宇飞过去,打算直接出去问一问。 胡宇飞看唐敏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也是急了,把唐敏一把拉了回来:“唐敏,你别闹了,有刺客,危险。” 被拉的售后,有些发愣,唐敏踉跄了一下,然后站好,不过也是听出了他的意思,有些茫然地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关心我?” 而胡宇飞被唐敏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矢口否认:“我就是怕你给我惹麻烦。” 唐敏一听就不高兴了。 就嘴硬吧! “既然没什么事,那你就陪我去喝酒吧?”唐敏指了指屋顶。胡宇飞想想,也怕自己一旦不在唐敏又跑了,便点头答应了。 两人轻功都不错,一起越到了屋顶,唐敏就开始不停地给胡宇飞劝酒,一杯一杯的给灌进去。 就算胡宇飞好酒量,也顶不住唐敏这种灌法,没多久就有了几分醉意。唐敏一看胡宇飞面色有些红润,就停手了,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开口问:“你刚才为什么那么关心我?” 抬头,胡宇飞睁着有些红的眼睛看着唐敏:“怕你有危险,怕你受到伤害,你受到伤害我会心疼。” 听此,唐敏笑了笑:“为什么,为什么怕我受伤?” 坐直了身子,胡宇飞正了正脸色,看着唐敏一脸认真:“唐敏,我喜欢你,等这段时间结束,我娶你可好?” “傻子,我答应。”唐敏噗呲一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听到这句话,胡宇飞也是对着唐敏痴痴一笑,然后,酒劲就上来了,直接摇摇晃晃的要倒,还是唐敏眼疾手快,把他给扶住了,才没让他掉下去。 唐敏一脸黑线,最后还是忍着想把他扔出去,让他直接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欲望,把他扶起来,回到胡宇飞的房间,把他扔在了床上,被子随便一盖就出去了。 把风的人一看到侍卫几乎都走完了,示意身后的一群人上去。 由刺史派来的一群黑衣人就浩浩荡荡的跑了出来,结果,又遇到了一波同样穿着黑衣的人——万丞相派来的。 这情况就尴尬了,分不清是敌是友怎么办。 而白鹰站在楼顶看着这一幕。 不是只有一队人吗?另外一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伙的? 白鹰想了一下,决定静观其变,但是观察了一下 ,底下的人,好像自己也不清楚是谁派来的。 底下的气氛尴尬着,刺史这边的人决定派人人来问问。 而白鹰此时发现情况有些不对,附近的侍卫都去哪了? 看来是中了这下面的人的奸计。 白鹰从房顶上随手拿了一片瓦,摔成两半,一手抛了出去,分别落在了两队人马的一方一个。 底下原本的紧张的气氛瞬间被这么一个声响,一触即发。 一片瓦还小心还打到了刺史这边的人。 “哎呦我去!老大,他们偷袭我!” 领头的一看:“看起来不是我们的人,也不是一个目标,敢偷袭我们,那就是二敌人了,敢动我的人,兄弟们!上!给他们一个教训!”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二十一章 琴声和战 对面的人一见对面冲了过来,领头的也是拔起刀:“兄弟们,他们都冲过来了,我们也不能输,给我冲!” 两帮人瞬间打了起来,白鹰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酒壶,在楼顶上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看来,今(日ri)是无法安歇了。”江白竹冷眼看着不远处,虽然看不清战场,但那些厮杀的声音,却清晰的回((荡dàng)dàng)在耳边,怎样也是忽略不得的。 星光璀璨之处,连接着无边的黑夜,夜色浓厚中,潜藏着无尽的杀机。 谢君泽浅笑着点了头,回眸看着江白竹立于星光之下,孑然一(身shēn),仿若随时会踏光而去,脚下一动,来到了江白竹(身shēn)边,语调不自觉的温和了几分,悠悠的((荡dàng)dàng)在风中:“是了,权权相争,苦了百姓罢了。” 话虽说的怜悯,眼中却寻不到半分心软。 听此,江白竹心中无声叹息,到底是战争罢了。 随即收敛了心绪,迎上了谢君泽的目光:“你如此泰然自若,可是有什么好法子?” “本就是鹬蚌相争,坐山观虎斗就是了,今夜有好戏看了。”谢君泽眼里盛着星光,看着远处的火光交织,眸色里划过些许冷寒,这两个老狐狸,一心想着算计,万万没想到把自己算进去了。 “嗯。”两人徐徐来至小亭,夜风微拂,撩起江白竹耳边的发丝,更映衬的她面色洁白如玉,片刻就有人送上酒水点心,一架琴轻轻放置小亭中央。 “你倒是难的好雅兴。”看着眼前的布置,谢君泽缓缓开了口,伸手拂过琴弦,音色柔和,和这样的夜景格外相配。 斟酒给人,江白竹悠然自得的落座,浅尝一口,口齿之间满是余香,晃了晃酒盏:“葡萄美酒夜光杯,外头又有那样好的戏看,如此吵闹,自然是睡不着的,不如好好赏一赏这景色。” 说罢,指尖挑起一根琴弦,悠然之声缓缓回((荡dàng)dàng),点点音符从江白竹手中流泻而出,组成一曲美妙。 月色愈发的明亮了,谢君泽看着她一双眼眸里星光灿烂,心中微微一动,撇开了目光,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起(身shēn),来至一旁,夜风吹过,带走了酒后的几分燥(热rè),心头多了清明。 琴音曼妙,江白竹弹得自在,忽视了谢君泽的行为,陡然间,指尖的琴音从点点柔和转圜为厮杀之意,笼罩着山河,江白竹微微挑眉,心中暗道:这样才更加适合眼前的景象嘛。 一曲落罢,谢君泽也搁下了手中的酒盏,一撩衣摆坐下,抬眼望人:“曲调转圜,是为了更好的应景吗?” 两人相视而笑,顺着江白竹的目光望向不远处,厮杀之声似乎更加激烈了。 战场之上自然听不到这样悠然的琴声,两方人马对峙,火光冲天,将夜色也冲淡了几分,没有 过多的言语,见面就是杀戮。 兵刃相交,带起点点火花,割破皮(肉rou),鲜血流淌,染红夜色之中的土地。 “战士们!随我杀!”将领看着眼前战况,心中战意更加高昂,扬手一挥,带着(身shēn)后之人再次冲击战场。 又是一场血流成河,双方交战,皆不肯退缩。 鲜活的生命在(身shēn)边倒下,变成毫无声息的尸体,士兵没有选择只能继续往前冲。 一方琴声悠悠,一方战意浓浓,虽是在一处之地,却恍若隔世。 “火光似乎变小了。”眺望着不远处,谢君泽杯中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抬手按下了琴弦,江白竹起(身shēn)来到他(身shēn)边,树林沙沙,晃碎了目光,但点点的火光却是没有之前来的浓厚了,轻笑着开了口:“好戏开场,自然也会散场,实在是难得,还能见到这样的光景。” 说着,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好。”两人并肩而行,随着月色离开,逐渐消失在夜色朦胧之中。 战场之上厮杀的(热rè)烈,徐大人在屋内等的焦灼,脚下的步子来回转悠,似乎如此就能加快一些手下回来的速度。 却看着外头斗转星移,始终不见人回,徐大人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大力地推开门,去了外头,入眼,只有一片夜色。 “到底怎么回事?”自己手下的人还是了解的,如今出去了这样长的时间,始终无人归来,定然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心中的不安开始蔓延,他的目光随着夜色望的深远,却依旧是没有人回:“来人!” 话音刚落,便有人应声而出:“大人。” “去查查,为何派出去的人如今还未归来。”徐大人叹了口气,心中只觉不安,按照以往的(情qing)报,今(日ri)之行,应当是顺利的,可如今迟迟未归。 黑衣人领命而去,脚下轻功用到极致,来到战场,入眼见到了鲜血淋漓,想回去汇报,怎奈何(身shēn)形已经暴露,抬手格挡住劈空砍下了的刀剑,眼中杀机四起,投(身shēn)到修罗场。 徐大人在夜色中等待,看着月光点点惨淡,不远处,(日ri)光已经开始渗漏。 可派出去的人依旧是杳无音信,脚下的步子继续转悠,却始终等不回来人。 长长地叹了口气,徐大人闭了闭眼,如今的局势,不用多想恐怕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了,转(身shēn)回到屋内,心中的不甘一次次地起伏,砰的一声拍在了桌上。 “好啊,给我等着。”(阴yin)森森的语调落在夜色之中,悄然而去。 “大人,可还要再继续查下去?”属下看着徐大人面色(阴yin)森,忍不住上前开口问道。 却意外地看徐大人摇了摇头,目光沉重地望着不远处,握紧了拳头,嘴边多出了一抹冷笑:“派出去的 人一个接一个的不回来,就算有人再继续查下去,恐怕也只能和前面的人落到一样下场,不用再查了。” “是。”属下自然不敢多问,心中却咯噔了一下,看来这一场战局是自己这边输了,连徐大人都放弃不再追查,这一次派出去的人恐怕是真的回不来了。 退了(身shēn)形,隐匿在黑暗之中,周边再一次变得寂静无声。 “不过只是输了一次而已,谢君泽,等着下一次吧。”自言自语的宽慰着心中难过,徐大人眉头紧锁,却只能无奈地闭了闭眼,天知道好容易逮到这次机会,没想到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二十二章 邀请他 但是徐大人心中还怀揣着最后一点希望,希望能够将人等回来,周边的天色渐渐地明亮了起来,心里的希望也一点一点地落空。 独自一人沉默坐了良久,徐大人终究还是接受了现实,恐怕真的不会有人回来了,正在失望之余,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紧急匆匆的脚步声。 豁然站起身迎了出去,却并未看见自己盼望之中的人,一名普通士兵匆匆忙忙跑了过来。 将手中的信件递了上去:“大人有来信。” 上面清清楚楚几个字写明了徐大人亲启,这帮人自然是不敢动的。 接过他手中的信件,徐大人的人面色不悦,沉着眼看着手中的信件,终究还是将其打开,入眼,原本不悦的面色变得更加阴郁。 最终,他怒气冲冲地抬脚回了房间:“好你个谢君泽,好啊!”气哼哼地将手中信件拍在了桌上。 里头是一封请柬,是谢君泽的生辰宴会邀请。 目光落在那火红的请柬之上,徐大人眼中的怒气越发多了,只恨不得将眼前的请柬撕碎,自己这边刚刚折损了这么多人,转眼就收到了谢君泽的请柬,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简直太过分了!”徐大人越想越气,将手边的茶盏用力的扔了出去,哐啷一声,瓷片四分五裂,满地茶水。 外面的人听到了动静,着急忙慌的闯了进来,却看到徐大人黑着一张脸,心中有些发颤,小心翼翼地上前问道:“大人这是怎么了?” 冷冷的一眼扫了过来,徐大人胸口被气得起起伏伏,恨恨地看了一旁的请柬:“没什么只不过是有人要过生辰,咱们要准备点好东西送给他。” 咬牙切齿的语调,让属下心惊,却不敢多言,只能老实地点了点头。 “下去吧。”徐大人心中烦闷,任凭是谁在眼前晃悠,都觉得心烦。 另一头,谢君泽翻看着手中烫金的红色请柬,唇边笑容温润,眼中多了些许满意,轻轻地将请柬放在了桌上。 “那两只老狐狸收到你的邀请,这口气怕是怎么也咽不下去了。”江白竹看着他怡然自得的模样,眼里也多了几分笑意,勾了勾耳边的发丝,轻声开口。 “也不过都是他们自找的罢了。”两人对视,谢君泽看着她一头墨发如云,心中不自觉的暗叹:眼前的人似乎比以往更多了几分韵味。 江白竹拿起桌上的请柬,微微翻看,这才动了红唇说道:“时间就定在明日,这般仓促,也不知那两只老狐狸会准备什么东西。” 听闻此言,谢君泽冷了冷神色,想到那两人,心中更多了不屑:“不管时间多仓促,这两人,都会准备出极为合心意的东西,到时候,又有好戏看了。” 另一头,刺史左等右等,未 曾等到派出去的人回来,也意外地接到了谢君泽的请柬。 “生辰宴会?”刺史皱着眉看着请柬上的字,口中不自觉地念了出来,眉头却紧皱在一起,转了转眼眸,心中突然明白了什么。 一瞬之间勃然大怒,狠狠地将请柬拍在了桌上:“好一个谢君泽,生辰宴会,那就好好地过一个生辰宴会吧!” 刺史的怒气让前来汇报之人心中胆寒,忍不住弯了弯腰,减少了自己的存在感。 却意外的被点名,冷冷的语调在脑袋上方响起:“派出去的人可有人回来?” “回禀刺史,没有。”话虽然说得小心翼翼,但结果却差强人意,刺史自然是不满意,咬了牙看着屋外,又是一巴掌拍了下去:“没有!” “是。”感觉到了暴风雨一般的威胁,汇报之人额头之上出了点点冷汗,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不敢离去。 “好好好。”三声连叹,也挥发不了心中的愤怒,刺史心中也明白,如今已经天色大亮,而且谢君泽还能安然无恙地将生成宴会的请柬送过来,那就证明这一次的行动失败了。 失败也就罢了,竟然还下了请柬!这是在嘲讽自己白做无用功吗?心中的思绪掀起了滔天波澜,刺史眼里的怒气逐渐积攒,冷冷的一眼斜到了汇报之人身上:“去查查,到底什么情况。” “是。”能够逃离怒气沉沉的现场,汇报之人自然是脚下抹油,能走多快就走多快。 瞥了一眼桌上的红色请柬,刺史只觉得闹心,却又不能将它撕了,并且明日去赴宴,还要用这个东西做凭证。 “侥幸逃脱一次,竟然就这般胆大妄为,谢君泽啊谢君泽,你还是太高看你自己了。”收敛了心里的怒气,刺史眼里多了几分狠辣,失去了这一次的机会,总归还会有下一次的。 刺史身边的师爷本有事前来汇报,看着下属慌慌张张的离开,上前拦住了人:“你这般匆匆忙忙,是要去哪里?” “师爷。”下属弯了弯腰,恭恭敬敬的开口:“刺史大人收到了一封请柬,正在房里头生气呢,让我去查查昨天派出去的人为何至今未归。” 稍稍分析了一番,师爷心里便有了数,嘴边的笑容意味不明,良久这才开口:“恐怕要查也查不到什么了,不过刺史大人让你去你就去吧。” 看来这一次行动是失败了,师爷轻轻叩了叩门:“刺史,是我。”听到里头传来一声的应允声音,这才推开了眼前门。 吱呀一声,将日光悉数关在了外面。 师爷抬脚来到了人身边,看着刺史黑着一张脸,也知道这一次是让他气急了,开口宽慰:“刺史大人为何如此动气。” 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如今有人愿意听,刺史叹了口气开口 :“谢君泽那个黄口小儿,昨夜我派出去的人至今未归,今天我就收到了他的生辰宴会请柬,这不是赤裸裸的来打我的脸吗!” “原来如此。”师爷倒是多了几分淡定,点了点头:“这件事的确让人生气,不过为了他动气也不值得,既然他是生辰宴会,那我们就好好地准备一些礼,总不能薄了他的面子。” 话虽然说的漂亮,师爷的眼神却多了几分别样意味,笑眯眯地看着刺史。 又如何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刺史微微抬了头,缓缓地开口:“你的意思是?” 却见人勾唇笑道:“大人明白。” 来回之间就将事说了下来,两人敲定了心中所想,互相点了点头。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二十三章 仇人见面 师爷弯着腰凑近了刺史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开口说道:“既然谢君泽要请您去参加生辰宴会,那我们就将计就计顺水推舟,好好的送他一份大礼,这才彰显了我们的大气,大人也能好好的出一口气。” 听闻此言,刺史心中自然是满意,点了点头。 “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好生去吧。”刺史抬眼,眼眸之中多了几分毒辣,看着师爷离开,面上一扫之前的阴霾,多了几份笑意。 这样,看你还能怎么装。 虽然说时间紧促,徐大人和刺史却也不是吃素的,两人的贺礼很快便备好。 翌日,看着眼前被大红绸缎盖着的盒子,刺史心中满意,上前一把扯下了绸缎,刺史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旁边的师爷夸赞:“如此甚好,这样东西谢君泽他一定会满意,哈哈哈哈。”说着,仰天而笑,心中的郁结在此时尽散了。 他抬手一挥:“出发。” 一队人马,便往着谢君泽的方向而去,一路之上马车徐徐,而另一边的徐大人,同样的也出发了。 江白竹看着驿馆的人忙来忙去,虽然说是生辰宴会,但更多的,却也并非是庆贺:“都抓紧时间布置了。” 随口丢下一句,抬脚去了门外,总要看看是否有人来了,半路却遇见了谢君泽,看着他悠然自得的模样,江白竹开了口:“这样放心,看来你是早有准备了。” “哪里还能有什么准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现在天色还早和外头无人,回去歇歇吧。”谢君泽言语之间隐约带了几分心疼,拦住了她要往外而去的步伐。 “好。”看着他神色认真,江白竹自然不好拒绝,两人捧了清茶而坐,初晨的日光洒了下来,在两人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光。 茶香袅袅,朦胧了江白竹的面庞,浅尝了一口,暖融融的滋味流淌在了身体之内,江白竹只觉得齿颊留香,轻轻地开了口:“你这一次将请柬发给了他们二人,少不得要应付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总要做个万全之策。” 看着她耳边的耳环晃荡,折射出点点微光,谢君泽的笑容也带了几分温柔,宽慰着说道:“我知道的,这一点你可放心,左右这两人也不敢做什么光明正大的手段,此次前来,定然不会动手。” 抬手饮下一杯茶,谢君泽继续开口:“这两只老狐狸先前折损了那样多人手,现在恐怕要养精蓄锐,不会再行莽撞之举。” 一番解释落在心头,江白竹这才稍稍宽慰,虽然也了解其中事实,但总觉得经过他的口说出来,无端端让人多放心了几分:“嗯,言之有理。” 因为只是在驿馆,宴会布置的不算太过奢华,但也不失礼数,日头一点一点地升了上去,宴会布置也完毕,逐渐 地便有客人上门了。 “我去前头迎一迎。”谢君泽起身,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发髻之上的柔丝发带,隐隐约约地藏在了发间,带起一身风骨。 看着人挺拔的背影离开,江白竹拿着杯子的手不知不觉的松了松,心底里柔软一处无端端地塌陷了一块。 话说另一头,徐大人和刺史两支队伍出发,时间不早不晚,竟然一同到达了驿馆。 “停!”车夫一把拉住了马,平稳地停下了驿馆之前,刺史缓缓地从马车上下来,目光却瞥见了不远处徐大人的马车,当即一张脸便沉了下来。 甩着袖子下了凳子,气哼哼的就要离开。 徐大人此刻也从马车之上而下,看着人不屑的眼神,心中怒火焚烧,冷冷地哼了一声,声音虽不,大却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刺史的耳中。 小小的驿馆门前,被两支队伍的人堵着。 听到了人的冷哼,刺史又如何还能再忍,沉着一张脸停下了脚步,回眸看了人一眼,上下打量了徐大人一番,嘴边勾起了不屑的笑容:“哎哟喂,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徐大人呀,还请宽恕,老夫眼拙,方才还以为是什么宵小之辈呢,心里还奇怪,怎么会出现在这驿馆门口。” “你!”这话落在了耳中,明摆着就是讽刺了,徐大人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手指直直地指着刺史,眼角抽了抽,沉沉地吸了口气压抑了心中怒气,这里是驿馆,万万不能动手。 心思收敛,却并不代表不会还嘴,冷冷地看着人,徐大人开口说道:“刺史大人年事已高,老眼昏花也是应该的,在下自然不会记仇,小心了脚下的台阶,别把这把老骨头给摔散了。” 两人本就不和,如今撞在了一块,自然都不会松口,越看对方越发的不顺眼,僵尸在门口一个都不愿意进去。 “这一点就不劳徐大人操心了,我虽然年事已高,但这心可比旁人要清明的多,若只能一味的用年纪来言说他人,可不知自己以后也会有老的时候,说不定那光景还不如老夫现在呢。”虽然说自己年纪大,但到底没有比徐大人大多少,刺史自然是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呵!”徐大人冷冷的一甩袖子,撇了人一眼,眼里满是轻视,想着这些年他给自己下的套路,火气也是蹭蹭上涨:“是啊,不过等我到了刺史大人这个年岁,不知道那时候是上门和刺史大人讨杯酒喝,还是上别处给刺史大人倒杯酒喝了。” 如何听不出他的意思,摆明着是咒自己死,刺史这刚要继续开口,又看了看外头人群,收敛了脾气,摆出了仙风道骨的模样,浅浅的说了话:“风水轮流转罢了,说的话,以后说不定也会应到自己身上,徐大人好自为之吧。” 说着,刺史抬脚跨进了门,往身后一招手,一行人抬着贺礼鱼贯而入。 徐大人自然懒得和他争这一时,冷眼旁观看着一群人进去,目光却落在了那被盖着的贺礼上,这个老东西,看来也是没安好心啊。 等到刺史的人全部进去,徐大人这才带着自己的队伍跨进了门,虽然地方不大但办的倒也是精致,请柬下的匆忙,这里倒是准备的祥善。 谢君泽远远的就听到这两人在外头斗嘴,心中暗暗发笑,却也懒得出去迎接,只任凭这两人自顾自的进来,派了两位小厮将人引着坐下。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二十四章 居心叵测 熙熙攘攘之间,来的宾客差不多也到齐,一帮人各自见过礼,寻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谢君泽看着人来的差不多,便吩咐下面的人上菜,美味佳肴一道一道地摆了上来,至于有多少人是真心品尝,这也是另外一回事了。 “生(日ri)快乐。”江白竹悄然来到人(身shēn)边,轻轻地和人碰了杯。 谢君泽抬眼看了人,意外的见到了她神色中少见的温柔,笑着弯了弯嘴角,抬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多谢。” 只要这一次的主角到齐了就行了,谢君泽笑着看着下面的两只老狐狸,眼中神色却是一片清朗,起(身shēn)拿着酒杯对着众人环绕一圈,开了口:“承蒙各位关照,今(日ri)来到了在下的生辰宴会,心中感激,此杯酒水以示敬意,多谢诸位。” 说着,他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来者皆是客自然也是给面子,跟着谢君泽的手势,一同将杯中酒喝尽了,宴会的流程不过也就那些,一番推杯换盏过后,便到了送上贺礼的时辰,也是那些大家拼脸面的时候。 “生辰宴会,便是喜事,我等有幸能够来参加宴会,在这里首先恭贺了。”徐大人站起(身shēn),面上虽然带着笑意,话也说着恭喜,眼里却带了几分(阴yin)寒,笑着对谢君泽敬了敬酒。 大庭广众之下谢君泽自然要接受这份恭贺,两人又是一番虚与委蛇,这才将酒喝了,徐大人接着说道:“参加宴会自然不能空手而来,只有一条百岁灵蛇送上,希望您可以如同这蛇一般百岁安康。” 说着,徐大人对着下面的人一扬手,便有人将蛇带了上来,百岁灵蛇,庞大无比,盘旋在了笼子里头,通红的信子不断地吐着,发出嘶嘶的声音。 蛇乃(阴yin)寒之物,生辰宴会送上这样一份贺礼,居心何在明眼人便能看出,但毕竟有了百岁这个名头,也不能说是不祥之物。 谢君泽眯眼看着徐大人,打量了蛇一眼,面色如常未曾有变化,轻笑着开口:“百岁灵蛇,徐大人好心思,竟然也能将这百岁的蛇找出来,也真是费心了,不知抓这条蛇费了多少人力。” 此话一出,却让徐大人的脸色沉了沉,也不过就这两天自己折损了那样多的人手,谢君泽这意思,便是在警告自己来多少人,都会被斩于马下。 笑容僵了僵,却也不能让场面失控,旋即回过神来,徐大人笑着开了口:“只要能将这份礼送上,折损多少人都是不要紧的。” 言下之意便是拼尽全力,也要对谢君泽下手。 两人你来我往之间,言语之间暗藏了杀机,旁人却是瞧着那蛇多了兴趣,毕竟有了百岁,多多少少都有些灵气,大蛇一双琉璃般的眼眸打量着在场众人,(身shēn)子懒洋洋地挪动着。 大厅之内一时之间 ,多了些许交头接耳的声音,虽然别人奉上的贺礼中规中矩,但到底是没有什么错,如今这条百岁灵蛇奉上,到底会让人多想。 面色好了些,得意环顾了一周,徐大人笑着坐下,端起了酒朝着谢君泽开了口:“不知这份礼物,您可还满意?” 还未曾等谢君泽开口,在一旁的刺史大人,冷笑着说了话:“徐大人这心思倒是藏的深啊,还要问人满不满意,我要是在你生辰宴会上,给你送一条蛇,你满不满意啊。” 冷冷的言语落地,让原本躁动不安的大厅瞬间爆发了开来,众人议论声音增大,谢君泽却是冷眼旁观,笑而不语。 听闻此言,徐大人自然要为自己扳回面子,转起了(身shēn)冷冷地看着刺史:“这条百年灵蛇,是我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这才抓了回来,不知刺史大人,此话何意?怕不是想挑拨离间。” 总是要让在场众人的口风偏向自己才是好的,徐大人面色不悦,心里却打起了鼓。 却见刺史迈出了宴席,抬脚来到了灵蛇旁边,围着笼子转了一圈,这才抬眼看了徐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还非得让我说明吗?” 说着不等人开口,对着上座的谢君泽拱了拱手,当机立断地说道:“你什么意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生(日ri)宴会送上一条蛇,你又不是不知主办宴会之人是何等(身shēn)份,一条蛇如何能成为真龙,而且还是百年,这言下之意是百年不得翻(身shēn)吗?这里头诅咒的意味,可不是昭然若揭了。” 语调虽然说的不重,里头的意思却是让人目瞪口呆,这确实也是徐大人的心思,原本未曾求出其中异样(情qing)况的人,如今被一点拨,心头也是明了。 做戏总要做全(套tào),既然戏台子搭起来了,谢君泽自然也是配合,冷冷地看着徐大人,站起(身shēn)问道:“当真如此?” 可不能将这样的罪名扣在自己头上,徐大人恨恨地看了一眼刺史,连连否认:“这可着实是冤枉啊,若真是如此又何必费心费力地捉这条蛇,只是想着有百年的灵蛇,能长到此等境地,必然是灵气十足,只是想图一个祥瑞之兆,不曾想会被解读出这样一番意思。” 一番话将自己的心思撇了个干干净净,但这份贺礼终究是不能入眼了,刺史冷冷地看着人狡辩,再一次开口:“徐大人还真是巧言善辩,连这样的话都能给圆了过去,不过你自己安的什么心思,恐怕也只有你自己知晓了。” 说着,刺史再一朝谢君泽拱手开口:“此人居心叵测,可万万不能轻信于他。” 宴会之上的气氛逐渐多了几分杀气,即便是再愚钝之人,也能感受到不寻常,一时之间噤若寒蝉,江白竹看着眼前一场闹剧,浅笑着饮了杯酒,缓缓地起(身shēn) 衣裙翩跹,红唇潋滟,在这宴会之上倒是一副独特风景,脚下步子微动,缓缓地来到笼子面前,看着那丝丝涂着红信子的大蛇,眼里的笑意多了几分玩味:“不管徐大人是有心还是无意,这条蛇,出现在这生辰宴会之上,都是徐大人你的意思。” 一句话就让他的脸色变了,徐大人抬起袖子擦了擦额上冷汗,讪笑着看着人,嘴角的笑容多了几分僵硬。 江白竹懒得看他,目光一直落在那蛇(身shēn)上,那蛇似乎是被人瞧着不舒服,收起了吐着的信子,慢慢地往着江白竹的方向靠近。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二十五章 龙虎为戏 徐大人看到这一幕,心里头也有些慌张,着急的望了一眼上坐的谢君泽,若是今(日ri)出了什么事(情qing),自己可真真是不好交代。 谢君泽见到此景,心中亦是担心,可看着下面坚韧不拔的(身shēn)影,脱口而出的话语终究是堵在了喉咙口。 一人一蛇在场对峙,那蛇活了百年,如何忍得了渺小人类的轻视,竟然不知不觉发了怒气。 大蛇在笼子里挣扎了起来,铁笼被撞得哐哐作响,庞大的(身shēn)躯扭出了让人惊讶的姿态,似乎随时都要破笼而出。 江白竹面上却是毫无畏惧之色,依旧是满脸冷然,浅浅的开了口:“这就是徐大人送上来的贺礼了?” “这这这,这蛇恐怕刚刚驯服,不宜靠近,快快退远一些。”徐大人瞪大了眼眸望着眼前景象,之前抓获的时候倒是没有这样的(情qing)况,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自己可真的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只恨不得上前要将江白竹拉开。 紧张地吞了吞口水,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发狂的蛇,徐大人心里也是多了几分慌张,却也隐隐期盼着蛇能破笼而出,最好能将谢君泽杀了。 但是看着江白竹依旧岿然不动,却知道自己所思所想皆为虚幻:“这铁笼虽然牢固,但毕竟只是为动物打造,您还是退远一些吧。”徐大人开口再劝。 “哼,徐大人,你还说你安的好心思,你看看你送来的贺礼是什么样子,这不摆明了,是诅咒吗!”刺史尤嫌眼前的(情qing)况不够乱,又往里头添了一把火。 铁笼被撞得来回摇晃,来参加宴会之人,见到眼前这一幕也是心里打鼓,看着徐大人的眼神也变了变。 “我,我没有。”眼前的(情qing)况让人百口莫辩,徐大人恨恨地看了一眼刺史,紧紧地皱着眉开口:“你可莫要血口喷人!” 许是挣扎的累了,大蛇始终没有突破(禁jin)锢着自己的铁笼,懒洋洋地看了一眼江白竹,转过了(身shēn)子。 江白竹当时觉得眼前这条蛇有趣,不过眼下并不是去了解的好时机,笑着看了一眼徐大人,缓缓地开了口:“至于徐大人是什么心思,也就不用多说了。” 脚下的步子动了动,离开了铁笼:“这是一场生辰宴会,本应该是喜庆的,是不是居心叵测,这个就要看以后路遥知马力了,徐大人你说是不是?” 带着几分冷然的笑意,定定地看着人,徐大人看着不怒自威的江白竹,心中微动,不自觉的扯了扯嘴角,面上多了几分讨好,连连点头:“是了。”心中却还依旧是不服。 懒得再和他们扯皮,江白竹抬眼示意了旁边的人,便有人匆匆忙忙地将这条蛇给抬了下去。 宴会之上送一条蛇,也得亏着徐大人想得出来。 江白竹抬眼看了一眼谢君泽,两 人四目相对,谢君泽递给人一个安心的眼神,眼里多了几分温和:“没事的。” 温然的语调如(春chun)风拂过,在江白竹的心湖之上勾起点点涟漪,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只见他面色如常,心中也稍稍安定了几分,应付这帮人,倒也真真是不容易。 “他送上这条蛇,言外之意不过是让我们好自为之,看来他这场亏还是没吃的大。”轻声在人(身shēn)边说着话,江白竹随意的夹了一筷子菜送进了嘴里,目光如常地望着远处。 谢君泽低头饮了杯酒,冷笑一声:“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徐大人的戏唱完了,接下来就要轮到刺史大人了。” 两人交谈的声音极小,在旁人看来不过是饮酒碰杯罢了,果不其然,谢君泽话音刚落,刺史便笑着开了口。 “徐大人送礼不费心费力,在下自然不敢和徐大人一般,我这里有一张上好的老虎皮,老虎皮虽然常见,但我这却不一样,不仅毛色鲜亮不说,头上的王字更是栩栩如生,而且是在老虎活着的时候扒下来的,那毛就像老虎活着的时候一样蓬松。”说着,刺史得意地看了一眼徐大人:“这才是它的稀罕所在。” 刺史话刚说完,便有人将那张老虎皮抬了上来,平铺开来,老虎皮是极大的,也正如徐大人所说,老虎皮头上的王字栩栩如生。 谢君泽的眼神冷了冷,却依旧是笑盈盈地看着他:“的确如刺史大人所言一般。” 只是简短的一句话,却不曾再有过多的言语。 本以为能听到夸赞的刺史,静静等着下文,却始终不见人开口,抬眼就看到了谢君泽眼中的那一抹威胁,眯了眯眼低下了头。 “刺史大人好心思。”江白竹笑眯眯的开了口,目光落在了不远处徐大人的(身shēn)上。 这一场宴会就是为了这两人谋划的,不让他们起点戏,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功夫。 接收到了人轻视的目光,徐大人又如何能忍,原本就和刺史不对付,此刻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嗤笑一声,吸引了在场众人的目光。 谢君泽顺势看向了他,眼里多了几分好奇,佯装着疑惑问道:“不知徐大人有什么高见?” “高见谈不上。”徐大人愤愤不平地望着刺史,收敛了心思,对着上座的谢君泽行了礼,冷笑的来到人(身shēn)边:“你说我居心叵测,你这家伙也没安好心啊,老虎皮,真是好一张老虎皮啊。” “如何,你有什么意见吗?”刺史自然不曾畏惧,自己这个贺礼千挑万选,当然不是他那样容易能挑出毛病的。 徐大人愣了愣,确实,这比自己送上来的贺礼要好多了,若说有弦外之音,的的确确是有,再硬要往这上头扣一顶帽子,却又过多冠冕堂皇。 看着 他哑口无言的模样,师爷眼里多了几分得意,刺史对着人拱了拱手:“这老虎虽然生前威风堂堂,如今却也是被做成一张老虎皮,配合着您的威严,是格外适合了。” “有心了,辛苦刺史大人了。”江白竹笑盈盈地看着他,眼中的神色却让人看不透:“收下吧,好好收着。” 看着在场二人入坐,江白竹压低了声音开口:“老虎皮是在警告我们,让我们收敛锋芒,不然往后生前再怎么威风,死了也不过死物。” 谢君泽轻轻地点了头,又如何不知晓他的意思。 两人一反常态,倒是让刺史心中有些不明,疑惑地看了看一旁气哼哼的徐大人,心里多了几分警惕。 “两位大人都是辛苦,这杯酒就是敬两位大人。”江白竹人未曾起(身shēn),只是冲着两人的方向扬了扬手,看着他们将杯中酒喝尽,笑着再度开了口:“这场生辰宴会倒真真是(热rè)闹,原本以为不请戏班子,就少了几分乐趣,不曾想今(日ri)有两位大人的献礼,倒也是让大家开了一番眼界。”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二十六章 他们的回礼 此话一出让这二人脸色变了变,言外之意是将这两人当做戏子,上了一场龙虎斗争了。 只是二人虽然听出了意思,到底不敢再多言,看了看上座二人,心里翻涌了思绪,终究是自己小瞧了他们。 只是脸色自然是不好看的。 江白竹抬手拍了拍,下人心领神会,朗声开口:“上歌舞。”温柔女子腰肢柔软,轻歌曼舞之间便勾人心神。 而徐大人和刺史却无心观赏,眼前美酒入喉,却是食不知味。 徐大人百无聊赖的拨动眼前的菜式,提起的筷子随后又放下,目光若有若无的看向了谢君泽,却意外发现对方亦在看着自己。 心中一动,徐大人收回了眼神。 “你这两句话,倒是让那两个老狐狸暂时收了心思了。”谢君泽眼中带笑,侧脸看了一眼江白竹。 两人目光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大厅之中的舞姬,随着音乐的落幕,缓缓地退了出去,江白竹看着下方自顾自饮酒的二人,翘了翘嘴角:“想让这两个老狐狸打散心思,还不是那么简单的。” 说着侧眼看了一旁的白鹰,目光流转之间一切不言而喻。白鹰接到了江白竹的授意,轻轻地点了点头,趁着下一曲没有开始之前,落落大方地来到大厅中央,对着周围众人拱了手,气沉丹田的开了口。 “今(日ri)是大喜之(日ri),若只是寻常歌舞怕各位大人也是看腻了,不如就如在下献上舞剑,也当是换一番别样滋味。” 谢君泽是东道主,自然是要等他点头,众人看着上坐之人,有好奇者也有期待之者。 本就是设下的局,谢君泽自然不会否定,观察了众人反应,起(身shēn)笑着开口:“难得白鹰有这样的一番心思,自然是不会拒绝,白鹰本就剑技高超,舞剑想来也是精彩至极,那便有劳了。” “是!”白鹰环视一周,缓缓地从腰间抽出配剑,剑刃锋利,折(射shè)出点点寒芒,剑还未完全出鞘,上头的杀机血气已然开始迸发。 “果然是好剑。”江白竹浅笑的夸赞了一句,眸色黑亮,确实是发自内心肺腑之言。 白鹰的配剑自然是上等之物,听得这样的夸赞,心中多了几分骄傲,客气的冲人点了点头,起了架势。 乍然一看,倒也看不出什么稀奇,众人的目光皆落在白鹰(身shēn)上,想要看看他能做出怎样的一副好剑曲,只见人单脚而起,凌空翻转,剑刃翩翩,舞出一朵剑花。 凌厉之间带起了破空之声,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能看出他武艺不凡,徐大人见到此景,紧握住了手中酒杯,目光定定地望着白鹰。 他的心中却掀起了滔天波澜,正是好奇为何要人舞剑,看着人的(身shēn)手,心中也明了了几分。 如此武艺高 强之人坐镇,旁人自然是没有机会作乱的。 “好!”待白鹰随着乐曲歇下的间隙,谢君泽毫不吝啬的夸赞,余光却不经意的扫过了徐大人和刺史。 破空之声再次响起,却远比方才更加激烈,剑刃反(射shè)出的光芒划过了徐大人的眼眸,又远远地落在了刺史的面前,却又如同蜻蜓点水一般随即抽离,看着危险满满,却又捉摸不透。 刺史额头之上渗出点点虚汗,方才那剑刃划过自己面前,杀机毕现,让人忍不住寒毛倒立,只要再上前分毫,自己这条命怕就是交代在这里。 手中酒杯中的酒水,不经意间洒落了些许,看来自己的来意,谢君泽是知晓的一清二楚了,垂了垂眼眸,刺史对于眼前眼花缭乱的剑技,一时之间再无心欣赏。 另一旁的徐大人自然也是如此,双方对立之人,此刻竟然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一场舞剑的意思,徐大人眼神动了动,心里打定了主意。 高昂的琴声落下,白鹰的舞剑也结束,将剑收回了剑鞘,白鹰目光冷冷的划过了徐大人和刺史,安静的退下了。 “辛苦白鹰,果然是剑上生花。”谢君泽毫不客气的夸赞,观赏之人也是连连附和。 这一场表演,让怀有异心之人,收敛了心思,若是真的在此时发起攻击,只怕也是有来无回,闷闷地喝下了酒,徐大人有些不甘心。 看着在一旁如同一尊杀神的白鹰,刺史的心(情qing)也好不到哪里去,皱着眉看着人,却得不到白鹰任何回应,也只能认了,心中烦乱更深。 再一次酒过三巡,宴会本应该继续,徐大人却带着一脸歉意走了出来,客气地开了口:“原本不应该如此扫兴,只是家中还有些事(情qing),不便久留,眼下着急回去,只能说一声告辞了。” 谢君泽面上带着些许惊讶起(身shēn),眼里多了几分可惜:“哎呀呀,徐大人如此一走,这宴会岂不是失了乐趣,不过看着天色不早,是也应该早些回去,毕竟家中之事才最为重要,不过本有些话想私下里与徐大人说说,眼下看来是不成了。” 听闻此言,徐大人略带震惊的抬了头,私下里说说,此话何意?心思转了几道弯,但自己已经说出口的话,总不能收回。 却见另一旁的刺史也随即站了出来,谢君泽看着他还未开口,便张口说了话:“刺史大人也要离开了吗?” 歉意地点了点头,刺史嘴角的笑容有些无奈,自己可没说要离开,如今也只能顺着台阶下:“是,真真是抱歉了。” “无妨。”谢君泽大气的挥了手,笑着看着二人,来到他们面前,对着众人歉意说道:“在下失陪片刻,徐大人和刺史大人送来了这样的厚礼,也应当是要回礼的,去去便回 ,众宾客自娱吧。”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谢君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又听江白竹再度说道:“二位随我来吧。” “回礼便不用了,生辰宴会前来参加背上贺礼是应该的。”徐大人心里打鼓,不想随着两人前去,刺史亦是附和,总觉得这里头有什么圈(套tào)。 “两位大人太客气了,这边请。”江白竹说着不给人开口的机会,转(身shēn)离开。 也只能随着人的脚步往外而去,白鹰一人杀气地跟在两人(身shēn)后,如同行走的冰块,江白竹在前方与人并肩而行,侧眼看着两人一脸疑惑,心中暗暗发笑。 脚下的步子绕了几道弯,两人也只能跟着而去,互相看不顺眼都离得远远的,兜兜转转之间来到了后院之内,看着紧闭的门,心中疑窦丛生。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二十七章 仵作死了 “您这是什么意思?”徐大人率先开了口,面色不解,心中即便有着太多的不悦,也不敢当面发作,毕竟后面还带着个白鹰。 浅笑着转过身,眼中的神色却让人看不透,谢君泽指了指眼前的门:“大人多虑了,只是你们二位奉上了厚礼,再笑自然要给你们回礼,这份礼物你们一定满意,就在这后院之内,两位大人自行取吧。” 说着,谢君泽退到了一旁,冷冷地看着两人。 眼前的局势让两人心中发了慌,面色不解地望了望对方,却又得不到回答,试探地看了一眼谢君泽,却找不到丝毫破绽,刺史回眸看了一眼白鹰,想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溜走,却迎到了杀气腾腾的眼神。 心里一横,刺史上前两步推开了门,眼前的景象却惊呆了二人。 “这?”颤抖的指尖指着院内,徐大人瞪大了双眼,看了看谢君泽,又转回了头看着院内情况,刺史倒是多了些镇定,但眼中的慌乱却难以掩饰。 “怎么了,两位大人好像很惊讶,难道不认识这些人了吗?”江白竹笑盈盈的开口,眼前的景象在意料之中。 话语之中的讽刺又如何听不出来,徐大人挑了挑眉,将江白竹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看来那一波不认识的人,就是旁边刺史的人了。 徐大人想得通,刺史自然也想得通,两人互相望了一眼,怒气噌噌上涨,看来自己的好事就是对方坏了,如若不然那一夜定然能成功。 “原来是你。”两人异口同声,随即收敛了心思,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徐大人黑着一张脸跨进了院内,看着自己的部下被七零八落的绑在了这里,只觉得脸上无光。 回眸看了一眼谢君泽,试探着是否能将人带回,谢君泽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抬了抬手:“既然已经说是回礼,那两位大人就将各自的部下领回去吧,若是再有下次,只怕领回去的就不是活着的了。” 话说的客气,意思却多了狠辣。 看了看身后那一帮随从巍然不动,怒气横生,冷言冷语的开口:“还不快来给人解开。”环顾了一帮口中被塞着布条的人,心中烦乱。 有了徐大人这边的前车之鉴,刺史手下的人倒是机灵了很多,连忙上前将自己同僚解救了出来,然后去处理同伴的尸体,衣服不同倒是方便了许多。 一阵忙乱之后,后院之中的人才撤了个干干净净,谢君泽冷眼看着一帮人离开,白鹰也是面色不善,徐大人走出好远,也觉得背后有冷刀在侧。 无奈地看了一旁的刺史,******都是动手之人,那白鹰为何就这么看不惯自己。 “也不知这两人回去之后,会有什么样的想法。”江白竹收敛了面上的笑容,眸色里得多了几分深思。 闻言,谢君泽开了口:“左不过是联合了一起来对付我,这样也好,到时候一网打尽。”轻轻的话语飘在风中,也不知有没有落在那两人的耳边。 徐大人率先一步出了门,却停在了原地,看着随后出来的刺史,脸色多了几分阴沉,脚下步子重了几分,上前冷冷地看着人:“原来就是你坏了我的好事,如若不是你,那一日自然功成身退。”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岂能落得如此田地。”刺史对徐大人也是心怀怨恨,两人本就有嫌隙,如今只怕是更加看不顺眼。 针尖对麦芒的,僵持了好一会儿,突然两人又一块泄了气,不管今日是谁坏了谁的好事,终究都是输了,长长地叹了口气,刺史这才开了口:“既然你我的目标都是同一个人,不如暂时化敌为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一点向来你也知道。” “你的意思,是要联手?”利益面前,没有什么是不能放下的,徐大人虽然也有这样的心思,但是也拉不下这个脸,如今刺史先开了口,便也就顺势而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样也可,只不过是暂时盟友,可别以为我和你化敌为友了。” “哼,利益驱使罢了,回头详谈吧。”刺史也懒得给他好脸色,两人虽达成了共识,言语之间却依旧是没有好气,冷冷的各自散去了,心里的小算盘却打了起来。 两个人都是老狐狸,自然不会在这场合作之中,全力以赴,若是不留下后手,只怕到时候被坑的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而另一头,谢君泽身边没有威胁,便吩咐白鹰,出发去找验尸的老仵作:“快去快回,一定要将人找到。”看着那两人离开的方向,谢君泽的心思也开始了精心布置。 白鹰自然知晓其中的轻重,点了头,不动声色的离开,脚下步子如风,直直的往着老仵作的家中而去。 “希望此次一切顺利。”江白竹动了动唇,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是一片无尽的黑暗,宴会该要散场了,现在也应该回去了。 果不其然,回到大厅之内众人都等得急了,又是一场简单寒暄,宴会便散去了。 喧闹过后,便是冷寂,也是行动的好时机,江白竹想着方才那两人离开的模样,略带担忧的开了口:“他们二人若是联手,虽说都不会出全力,但到底会有些影响。” “无妨,都是勾心斗角之辈,聚得快散得也快。”谢君泽看着眼前唇红齿白之人,心情也好了几分。 耳边的风呼呼刮着,白鹰的只觉得自己不够快。 一路疾疾而行,终于来到了老仵作家中,还未进门,白鹰就闻到了一股血腥之味,脸色大便脱口而出一句:“不妙。” 虽然屋里还点着一盏油灯 ,但那浓厚的血腥之气却已经飘在了鼻尖,迅速闯了进去,推开了眼前之门,入眼的景象,让白鹰沉了眼。 “仵作!”眼前的人双目大睁,倒在地上,身体之下是一滩殷红的血液,白鹰上前蹲在了人旁边,探出两指放在了人鼻下,已经没有了呼吸,再次伸手放在了人喉咙间,已没了脉息。 浅浅地叹了口气,白鹰皱了眉。 身体也是冰冷,没有了温度,看来已经死去多时了,起身观察了屋内,短时之间却找不到任何线索,只是身体上的伤口很大,看来是重伤而亡。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二十八章 奉皇命 皱着眉仔细地查看了一番,白鹰看着老仵作模样,地上的血迹显示着人受伤之时,还有挣扎,手指直指的方向是南方。谢君泽和江白竹跟在白鹰身后就进来了,一进来就看到了老杵作的模样,忍不住震惊。 “没救了?”谢君泽沉着嗓子开口,白鹰闻言,点点头:“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死透了。” 江白竹走上前去,看到了老杵作的手指的方向,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你一进来,他就是这个姿势?”江白竹问着白鹰,眉头蹙着。 闻言,白鹰点点头,看着周围的血迹,他缓缓开口道:“而且他死的时候应该还在挣扎,痛苦之后才死去的。” 听着白鹰的分析,江白竹的眉头依旧舒展不来来。 到底有什么秘密,要如此掩盖? “在想什么?”谢君泽见江白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拉过江白竹轻声询问。 摇摇头,江白竹指了指地上的老杵作:“你不觉得他指的方向是在告诉我们什么么?” 谢君泽并没有反驳,而是端详着这个人,随后把目光看向白鹰:“你先处理一下吧。” 说着,就带着江白竹去了楼下,毕竟这上面现在也住不了,还不如到楼下去坐坐。 虽然被谢君泽拉到了楼下,但江白竹心中还是在想着老杵做的事情,垂着头,沉思着,丝毫不见平日里的那番活泼。 “好了,别多想了。”谢君泽不想要江白竹为了这些事情操劳,于是就让人上了一些酒菜。 江白竹见到面前有了吃食,也就没有过多的纠结,可心中还是留了一个心眼,想着老杵作临死之前指的方向到底意欲何为。 “敢问二人可是朝廷派下来的人?” 突然,谢君泽和江白竹正休息着,身后传来一声谢子恒的声音。 谢君泽蹙着眉头,看向身后,正准备开口,却被江白竹拉住了,便也没有说话,想看看江白竹准备怎么做。 “不知你是?”江白竹看着面前的谢子恒,一袭紫袍,脸上满是严肃,看起来不过是刚弱冠的年华,没有立刻回答此人,而是询问着那人的身份。 那人也同样打量着谢君泽和江白竹,闻言,嘴边勾起一抹弧度:“看你们这个反应,看来是不认识我?” 听到这句话,谢君泽和江白竹皆是一愣,他们该认识他么? 那那谢子恒没有注意到谢君泽和江白竹的表情,而是露出一副骄傲的神色:“本殿是当今的皇子,名为谢子恒,你们没见过也属实正常,所以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本殿,你们是不是朝廷派下来的人了吧?” “噗嗤。”江白竹听到这人的言论,倒是忍不住直接笑了出来,打量着面前的谢子恒。谢君泽也是黑着 一张脸,阴沉的眸子中单发着意味不明的情绪,紧锁面前的谢子恒。 他都没有孩子,他的国家哪里来的皇子。 “你说你是皇子,叫谢子恒?”想到这里,谢君泽不由问道。 “大胆!竟然敢直呼本殿全名!”那人见谢君泽和江白竹丝毫不怕他,直接怒吼出来。 江白竹阻止住了谢君泽要开口的动作,而是忍住笑意,一本正经的说:“对,我们就是被胡参军安排下来的,因为是经过参军的手,并没有进过宫,自然是不认识皇子。” 话虽然是这么说,江白竹却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小骗子,竟然连当今皇子也感冒充。 “哼,知道就好,这次本殿亲自过来,还真的是给足了你们面子。” 谢子恒听着江白竹所说的话,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又摆上了一副骄傲的样子。 江白竹并不知道面前的谢子恒想要做些什么,不过看起来对他们并没有恶意,干脆就陪着他演了这一出戏。 而谢君泽虽然心中不爽,但还是决定由着江白竹,而且自己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理由,让这个人敢在他这个皇帝面前冒充皇子。 没有注意到谢君泽和江白竹的表情,谢子恒仰着下巴,犹如一只高贵的孔雀,这么一看,倒还是真的有些皇子的架势。 “那不知道殿下这次过来是有何贵干呢?”江白竹脸上带着笑意,问着他这次过来的目的。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皇帝在京城里面十分担心这边的状况,于是就让本殿过来跟着你们一起查案,好传消息回到皇宫中。” 谢子恒突然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若是你们成功办案那就算了,可你们现在根本就是办案不力,所以本殿奉命下来,让你们交出印绥!” 闻言,谢君泽和江白竹的面色都有些沉重,要说这个人是从朝廷里面的人派出来的,那不可能不认识当今皇上。 可这个印绥,确实是重要的东西,这种东西,这个人想要来做什么? “既然你说是皇帝派你下来的,那你可有皇宫里面的证物?”谢君泽缓缓开口,试探着这个人的底细,他倒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派了个傻子过来这边收印绥,还收到了自己身上。 更何况,这个人动机不明,还不能轻举妄动,只能慢慢观察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印绥对于隐瞒身份出来的他们来说,就是代表身份的东西,突然就有一个人过来要,而且还大胆的冒充皇子,也不像朝廷里面的那群人的作为。 可是除了这些个人,谢君泽和江白竹一时之间,还真的想不到这个人是什么身份。 谢子恒以为谢君泽是不死心,冷哼一声,从怀里面掏出一枚玉佩,扔在了谢 君泽和江白竹面前,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这下你相信了?” 看着桌子上面的玉佩,谢君泽的眼中划过一抹暗沉。 这确实是皇宫里面的东西,也确实是能证明他是从皇宫里面出来的,江白竹自然也是认出来了这个信物,担忧地看着谢君泽。谢君泽察觉到江白竹的目光,不可察地摇摇头。 既然这个人有信物,那就不能随便揭穿他,毕竟他们还不知道谢子恒是从哪里来的这个东西,又或者是谁暗中派下来的。 想到这里,谢君泽漆黑的眸子中显得更加深邃,他并没有开口。而江白竹的面色也有些凝重。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二十九章 不知祸福 谢君泽觉得这个人的出现,可能是京城里面出了什么事情,不然信物是断然不会流落到别人的手中的。 不过他们在这里待了这多天,他们在京城里面的人,也没有传来什么特别的消息。 所以由此看来,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但还是不能对谢子恒放松警惕。 谢子恒显然不是很有耐心,脸上带着不耐烦,把玉佩收回怀中。 “信物你也看了,身份你也证明了,现在是不是可以把印绥交出来了?” 谢君泽和江白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眸中看到了相同的情绪。 二人明白,现在的情况就是要看清楚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但他要是想要印绥,还是等下辈子吧。 “哦?可是我们并没有收到朝廷传来的任何消息,至于皇上那一边,我们就更不明白圣意,所以印绥,要我们交出去是不可能的!”江白竹抿了一口香茗,嘴边勾起一抹弧度,看着面前的谢子恒,虽然脸上带着笑意,可是依旧能感觉到江白竹眼中的认真和肃穆。 “你!”那人原本以为印绥很好到手,这群朝廷里面的人唬一下就会乖乖地交出来,可是没想到这一次,却是碰到一个硬茬。 “恕殿下谅解,毕竟印绥的重要性您是知道的,我们也不敢轻易的交出去,就连您是皇子也不可能,除非。” 江白竹这话,也算是变相地相信了谢子恒是皇子。 谢子恒听到江白竹的这番言论,脸色才好一些,不过还是没有什么好语气:“除非什么?” 江白竹站起身来,直视着谢子恒,那双明亮的眼睛似乎是可以洞察一切,看透了谢子恒。 谢子恒被看的有些心虚,想要退后,不过又想起现在自己的身份,就没有再胆怯。 “除非,你有圣旨。”江白竹的话犹如一个炸弹一般,谢子恒再次被江白竹给炸了起来。 他很想吼出来,他哪里来的圣旨,可是他要是吼出来了,那不就是证明了他刚才所说的话都是骗人的么? 江白竹脸上带着笑意,似乎是在等待着谢子恒的回答。 这下好了,谢子恒自己挖了一个坑,自己跳了下去,说谁不好,偏偏说皇帝。 可是除了皇帝,他也不知道还有谁有这个权利了,又不知道朝廷里面的事情。 “皇上并没有给本殿圣旨。”谢子恒转过身去,脸上带着别扭和怒气,看起来倒是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那不好意思,殿下,就不要为难我们了,还需要麻烦您再跑一趟,拿了圣旨来给我们,我们才好把印绥交给您。” 江白竹脸上满是无害的笑意,谢子恒已经被江白竹的话气到了,他要是有圣旨,还需要过来装皇子? 于是谢子恒一句话都没有多说,沉着一张脸 ,甩袖而去。谢君泽和江白竹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也没有了吃饭了心情,正好白鹰下来,他们二人也就上去了。 谢子恒走在大街上,每走一步路嘴边都要嘀咕一两句,但是身边的热门太多,街道上太过于嘈杂,让人听不太真切。 “咚-咚-咚--” 突然,谢子恒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鼓声,要是平时,谢子恒肯定就直接绕道而走了。 可是现在,他却没有离去,谢子恒想起来前面的地方好像是县衙那边,鼓声可能是有人想要击鼓鸣冤。谢子恒走上前去,看到是有一个疯妇人疯狂地击鼓,一边还在叫冤,心生一计。 现在徐大人和刺史他们肯定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在赶过来的路上,也正好在场主持,谢子恒就钻了这个空子。 “这位夫人,你先起来。”谢子恒立刻上前,直接把那妇人扶了起来,脸上带着笑意。 那妇人见谢子恒身上的服饰都是华贵的,以为是有人出来主持公道了,立刻就抓住了谢子恒的衣袖。 “大人,大人您一定要棒棒民妇,民妇实在是太冤了!” 那妇人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谢子恒身子一僵,看到正在哭的妇人,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不过他现在还需要利用这个妇人来给谢君泽和江白竹弄个下马威,所以也就狠下心来。 “你先起来吧,我是京城里面过来的,并非是这个县衙的人,想必徐大人和刺史他们马上就过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徐大人的声音就传过来:“是何人敲鼓?” 妇人听见谢子恒的话,已经不抱希望了,可是又突然听到了徐大人的声音,知道是县衙的人来了,立刻就跪着上前:“大人!” 徐大人突然看到有个疯女人朝他扑过来,吓了一跳,立刻闪到一旁去。谢子恒看着这一幕,眼中闪着暗沉,撇撇嘴,走上前去:“大人这是做什么,还不快点问问这人是怎么回事?” 闻言,徐大人才反应过来,听到有人命令自己,蹙着眉头,正欲出声呵斥。谢子恒察觉到了徐大人的意图,再次从怀中拿出那枚玉佩:“现在,我可以说话了么?” 徐大人看到那象征着皇宫标志的玉佩,差点没跪下来,庆幸自己没开口,原来是京城里面过来的人。 可谢子恒却是直接让身后的公公上前来,公公低着头,也是谢子恒的人,从一开始就低眉顺眼地站在身后,没有任何的存在感。 “你去把刚才驿馆那两个人叫过来,就说是这里突然有了案件,让他们过来查,三天之内破解此案,要不然印绥我就会收回来。” 很显然,谢子恒是忘记了刚才江白竹所说的,要用圣旨来换,不过公公也 没有提醒,领命而去。 而此时,来了很久还没有说一句话的徐大人,才反应过来,心中惊叹,不知道面前的谢子恒是什么身份。 原本他们只要协助谢君泽和江白竹办案就好,可是这下又来了一个京城里面的人,而且看这架势,貌似地位还挺高的。 这涵圩洲怕不是要变天了,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还出了这么多事,也不知道福祸与否。 “这位大人要不要先进去喝一杯茶?在下是这县衙的人,姓徐,不如我们进去,好好问问这妇人到底发生了何事?” 徐大人试探地开口,语气中满是小心翼翼。谢子恒很是受用徐大人的这一番小心。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三十章 有冤情 他的态度简直是和谢君泽和江白竹有着天壤之别。 一想到谢君泽和江白竹,谢子恒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不过他也没有拒绝,直接进去了。 “无事,既然同样是朝廷里面派来的人,那倒不如让他们两方斗,这个谢子恒也还可以给他们使绊子。” 徐大人闻言,心中震惊,但也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是谢君泽和江白竹真的有那么容易被他们设计么? 正当徐大人和师爷争论的时候,刺史也进来了,看他进来的那副表情,显然也是知道门外那个谢子恒的事情。 “师爷,你确定要这么做么?”徐大人刚才已经把师爷的打算告诉了刺史,刺史跟徐大人一样,还是有些犹豫。 “难不成你觉得单凭你们,能跟那两人比?” 师爷的话让刺史和徐大人都有些尴尬,虽然吗很不愿意承认,可这件事情还真的就是事实。 “可是,你就没有怀疑过这个人的身份么?皇子又怎么会来到这种地方?” 刺史突然想到谢子恒介绍他自己身份的时候,那抹不自然,忍不住起疑。 徐大人却是摇摇头:“我觉得应该不可能,他手中有皇宫里面的玉佩,平常人又怎么可能拿得到?所以这一层身份应该是不会有假。” 随后他顿了顿:“更何况,他还有那个本事让那两个人过来,并且跟着我一起进来了,应当不是什么虚张声势。” 闻言,师爷也颔首,表示他同意徐大人的猜测。 “那我们现在是让他去使绊子,还是直接。”说着,刺史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不言而喻。 “徐大人,刺史大人,那两位大人过来了,现在正在前堂寻找你们。” 还没有等商讨有个结果,门外就传来了小厮的声音,无法,他们也就只好朝着前堂走去。 前堂这个时候倒是一片和谐的景象,那妇人在这个时候也被安抚好了情绪,站在一旁,谢君泽,江白竹对面坐着谢子恒,皆是没有开口。 “徐大人,刺史大人。”谢君泽和江白竹看到了走进前堂的两个人,微微颔首,并没有站起来,而谢子恒却是根本当做没看见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抿着香茗。 刺史和徐大人也不在意他的表现,直接坐上了主座,让人把妇人带到中间来。 “既然人已经到齐了,就开始吧,既然是殿下吩咐这件事情交给了你们二人,那在下和刺史就不参与这件事情了。” 说着,两人就端起了旁观的架势。谢君泽和江白竹也不恼,看着站在堂中的符文页,没有什么表情。 夫人此刻虽然情绪稳定,可还是一副半疯半傻的样子,胆怯地看着周围,似乎觉得这个地方太过于肃穆。 “你有何冤 情?”谢君泽看向妇人,心中较量着。 那妇人听到谢君泽的声音,立刻打了一个寒颤,眸光中满是担惊受怕。谢君泽看见妇人是这样的反应,一愣,黑着一张脸,他看起来就有这么可怕么? “这位夫人不用害怕,这里是县衙。”江白竹似乎是察觉到了妇人的不安,轻声安慰。 随后她又看了一眼黑着谢君泽,虽然隐瞒了身份来到这里,可是谢君泽周身的天子气息,还真的是隐藏不住。 看来这妇人虽然带着些许疯癫,但还是有着自己的思想。 “民,民妇严氏,是涵圩洲本地的人,嫁为人妇已经有三年了。” 妇人看到江白竹带着温柔的笑意,也就放松了不少,开始跟谢君泽和江白竹说着自己身上,所经历的事情。 “民妇的夫君,家境殷实,并且民妇和夫君二人并非是父母之命,所以夫妻之间倒是恩爱,嫁与他家三年生了一子,名为盼儿。” 说着这里,严氏却是开始落泪,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谢君泽和江白竹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才是最关键的,心中虽然急切,可是却也没有催促。 毕竟这人都已经疯癫了,想必是受的打击不小,而且还没有一个人愿意安慰她,才会情绪崩溃。 严氏就这么哭了半炷香的时间,似乎是意识到这里是什么地方,脸上划过一抹尴尬。 “实在是抱歉,大人,因为民妇实在是无人哭诉,刚才说到伤心处的时候却是忍不住眼泪。” “无事,你继续道来。”谢君泽摇摇头,没有了刚才的冷言。白鹰和吴蕈站在谢君泽和江白竹身后,听到妇人接下来的话,忍不住皱起眉头。 “就在前些日子,民妇的夫君暴病而亡,举办了白事之后,才来处理家中的事情,可是没想到,民妇的夫君才刚下葬,民妇那小叔子徐承义为了抢夺家产,污蔑民妇与人通。” 说到这里,严氏更加伤心,或许是因为想起了自己的夫君刚刚死去,又或者是因为自己被人诬陷,毕竟她是那么地爱自己的夫君。 “在这之后,民妇就被赶了出来,这还不算什么,民妇可以接受,可是那个禽兽竟然,把我的盼儿,抢走了!我那可怜的盼儿啊!” 故事到这里也就结束了,谢君泽江白竹一行人也理清楚了思路,倒是明白了这是一件什么样子的事情。 吴蕈听完这个事情,缓缓开口:“白竹,这件事情,还是有些棘手。” 这话确实是不错,江白竹和白鹰也是同意的,听完整个事情,他们也不能妄下定论。 更何况这个严氏现在还是疯癫的样子,更加不利于他们。 严氏在说完之后,已经止不住哭泣了,跪坐在一旁,喊着她那孩子的名字,有时候还 怒吼着徐承义的行为,实在是不易。 “这件事情,三天之内,两位可要记住了。”谢子恒见没有什么事情了,站起身来,嘴边勾着一抹弧度。而谢君泽和江白竹蹙着眉头,目送着谢子恒一脸骄傲的离去。 徐大人和刺史看着这一幕,想起了刚才师爷所说的话,唏嘘不已。 “那两位现在是。” “刺史大人并不用过于担忧,这严氏你们安抚好了就行,这家案子,我接了。”谢君泽自然是知道这家案子的难易程度,但是他并没有作解释的打算,拉起江白竹就带着白鹰和吴蕈离开了现场。 离开之际,江白竹还安慰了严氏一番。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三十一章 一个阴谋 只是江白竹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 谢君泽和江白竹看着徐大人和刺史离开的背影,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 谢君泽让人把严氏带走,好生安顿,毕竟她现在也没有地方可以去。 回到住处,谢君泽便让白鹰去查。 此时,谢君泽住处。 纤长的指节在楠木桌面上轻叩了叩,谢君泽听着白鹰的禀报,缓缓皱起了眉峰:“严氏早已上衙门告过状?” 这一消息之前并不曾被揭露出来,众人皆以为严氏击鼓叫冤,是她第一次上衙门状告。 “是,陛下。”白鹰一板一眼地汇报着自己调查出的情况:“衙门附近住的老叟昨日言曾见过严氏一回,属下上来心,多查了一查,这才知晓这件隐情。” 白鹰算是为案情带来了细微的突破口,既然先前曾来过衙门,定然会留下些案情相关的痕迹。 “既然先前曾来过。”谢君泽的视线瞟到了桌案上平铺着的宣纸,眼眸深处微微一亮:“她定然呈上过状纸。” “白鹰。”心里有了计较,谢君泽眉峰舒缓,默然站在他身后的白鹰上前一步,便听见了他的吩咐:“你去衙门翻一翻,把最初的那张状纸,给我找出来。” 得了吩咐,白鹰点了点头,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室内一时间空了下来,抬手揉了揉接连着酸胀了几天的穴位,谢君泽刚想休寝片刻,面前的门却忽然被人无礼地推搡开来,一张让谢君泽眼皮直跳的脸,直接对上了他的眼睛。 “谢钦差,你为什么不敢答应我在三天内解开这疯妇案?”来人单手撑在楠木桌面上,冷哼一声逼近了谢君泽:“我还道你该是个有用的钦差,谁料得仍旧没有半点作为!” 来人正是谢子恒,谢子恒脸上的鄙夷重得能凝出墨来。换作常人面对这种轻视,恐怕便要同谢子恒当场翻脸了。 奈何,身为一国之君,谢君泽从来不是常人之流。 心里疑惑自己什么时候拒绝了。 谢君泽慢慢将二人骤然逼近的距离拉开来,抬起头淡淡地观察着谢子恒其人。不出预料地在他眼底看见几分势在必得的情绪,心里反倒明了了些什么。 看来是刺史和徐大人在他面前说了什么。 “你非要我在三天内破开这案件?”谢君泽端惯了面无表情,当下眉角轻挑,则给他英挺的外貌增添了些许,令谢子恒不明不白的幽深意味。 悄无声息地咽了口口水,谢子恒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再开口时为免被谢君泽压下气势,只好虚张声势地把声量拔高了许多:“是又何妨!我赌你绝无可能在三日之内解开这桩案件!” 话都说到这种份上, 谢君泽无意继续同对方纠缠下去。他对于自己能否解开这桩案件其实颇有信心,反倒是被谢子恒缠得有几分头疼。 而对方尚未想到他会轻而易举地答应下来,因此在谢子恒那一声轻飘飘的“那我便同你赌”之后,书房内寂静了好一会。 见谢子恒还没有反应过来,谢君泽索性便开口重申了一遍:“我答应同你赌,我赌我能在三日之内,破解这桩案件。” 一句简短的话说得斩钉截铁,话毕谢君泽直接饶过了面前,略微有几分僵硬的谢子恒,径直朝着卧寝走去,留下谢子恒一人,眉目复杂。 神秘山庄里,此时同样气氛默然。 万达沉眼看着捏在手上的密函,轻薄的纸张上墨透纸背。落款处徐大人的名姓让他的视线多停留了片刻,连日以来,万丞相难得的感受到了舒心。 “徐大人这个法子,倒想在了点上。”万达思及谢君泽在外做出的那些事,心中越发肯定密函上的内容。 不能再放任这几个年轻的钦差在宫外了,起初二人不过小打小闹,事态还有容舒缓。可这钦差再不回宫,恐怕真会让他找出些原本该被掩藏的事情来。 因此徐大人给予万达的这封密函,算是来得恰到好处。 “那自称谢子恒的竖子倒是可以用来做个靶子.。”谢子恒其人的出现,对于万达等人,是个意外,但这并不影响二人在此人身上弄些手脚。 “既然放任谢子恒接近他,对我们来说,便正是一个机会,正好利用这次机会,把他请回宫中。”在谢子恒身上徐大人同万丞相达成了一致看法,收到密函回复的徐大人看着此时堂下跪着的中年谢余,嘴角露出了一缕奸诈的笑容。 “来者何人?”徐大人清了清嗓子,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清官模样。堂下满脸泪痕的中年谢子恒自然不清楚座上官员的真实心态,只顾着哭诉自己的冤屈。 “大人,小人谢余有冤!”抹了一把不住淌下的泪水,谢余跪得双腿颤颤:“我子息艰难,前些年好不容易有了个儿子,战战兢兢养到如今三岁,谁料到。” 谢余说到此处,几经大嚎才把话续了下去:“谁料到小人那日回到家中,小儿已经没了气,小人出门时还答应给小儿买些糖糕,就那么些许时间。” “会不会是突发疾病?”徐大人佯装认真的询问到,这一句问话招来了谢余更加悲痛的哭诉。 “不可能!小儿一向身体康健。”谢余的状告可大可小。往小了去说,不过是寻常百姓家没了一个孩子,放在往日,徐大人转手便能编个理由搪塞过去。 自然,此事若要往大了说,便大有文章了 眯了眯眼,徐大人佯装出一副惊讶模样:“什么!钦差坐镇,竟仍有大胆狂徒做出杀害人命之事!你可知罪人是谁?” 待到谢余红着眼摇过了头,徐大人心里直接畅快了起来,不过他面上半点不显。甚至屈尊下了座椅,扶起了地上跪着的谢余,开口安慰道:“谢公子放心,时下钦差大人和督察大人都在衙门中,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谢余不解其中要害,丝毫不知徐大人此言不过是为利用他儿子的案情。 闻言,谢余激动地对着徐大人磕了好几个头,而他面前站着的官员,眼底却浮现出阴险的小笑意来。 既然搬出了钦差大人,那么这个案件便再不可能轻易了结。谢余面前的官员满心计算着,用这个案件大做文章。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三十二章 一个陷阱 好把此时此刻衙门内碍事的官员,全都驱逐回他们本应待的地方。 谢君泽并非没有猜测到不愿他出宫的那一方,会做些小人手段。 傍晚时分,他同江白竹在小桌前对坐。江白竹尽心准备的菜肴摆了满桌,勉强舒缓了二人心中的愁绪与隐隐约约的担忧。 “你我二人,现下在那两方势力眼中,恐怕是都在觊觎的猎物。” 江白竹苦笑地舀起一勺羹汤,羹汤的清甜稍稍冲淡了他嘴角的苦意,他抬头看向身边撑着脑袋坐着的女子,烦恼又默默消去了两分。 只因这些愁绪,如今不止他一人在担。 “当务之急,要把摆在你面前的这些麻烦给消除了才是。”往谢君泽碗里夹去一筷子菜肴,江白竹用笑容抚慰着对方:“放心好了,终归是小人手段。” 说是这么说的,但两人心中都十分清楚,那两股势力使用的手段可不仅仅是在面上给出的干扰。 还有一个三方在一开始都没有料到意外,倘若谢君泽想要保住那个人,事态将会更加麻烦。 “听说那个自称谢子恒今天来跟你打赌了?”江白竹提起此事,笑得眉眼弯弯。除了她之外,倒是少见有人敢在谢君泽面前大放厥词。 也正是因此,谢子恒此人,才没有在一开始便被解决掉。 而谢君泽今日点头答应赌约,更证明了他对谢子恒的态度。 点了点头,谢君泽没有否认:“最起码那人截至如今也未曾做过过火举动。” 江白竹吐了吐舌头,到底没说什么。一顿饭用完,餐具撤了下去。望着院子内铺满的夜色,想到正在角力的二方势力,谢君泽伸手捏了捏眉心。 “白鹰。”他声音刚一发出,白鹰已站到了门外静候,恭敬地站在原地等着他的命令。 想到白日里谢子恒非要与他打赌的模样,谢君泽皱了皱眉,最终把那句命令说出了口。 “近日,你去暗中保护那个自称谢子恒之人。”清冷月色下,白鹰闻言脸上划过一抹不赞同。白鹰倘若离开谢君泽身侧,江白竹同他的安全又该交于谁来保证?可看着自家主上慢慢平静的脸色,白鹰到底一言未置。 白鹰如来时般静静退下,在檐上绕了几圈便站到了那个人如今居住的院落上方。他的使命注定了他会尽力去做这个任务,但在白鹰发觉檐下情景时,还是皱了皱眉。 屋檐下的人并不知屋外多出了一个正在暗中保护他的暗卫,此时的谢子恒,正忙于应付突如其来造访的徐大人。 “徐大人何故在深夜造访本皇子?”在官员面前,谢子恒牢牢端着皇子的架子,一时间倒真有那么几丝唬人气势。 面前的徐姓官员在脸上堆满了奉承的笑,端端正正对着谢子恒行了个礼,方起身说起了到来的正事:“小官见督察大人风姿不凡,心生钦佩,深夜叨唠,还请大人恕罪。” 说罢像是为了表达自己的诚心,徐大人还自贬了起来:“为官多年,小官初见督察大人,方觉自己愚钝不堪,此番能同大人一共理事,实属小官的荣幸啊!” 官员把场面说得足够好听,哪怕谢子恒心中明白这不过是徐大人的阿谀奉承,原本绷成直线的嘴角,仍是不住向上翘了翘。 “徐大人不必如此。”谢子恒作势轻扶了一把即将弯下腰的官员,为了掩饰喜悦便清了清嗓子:“徐大人为官清正廉明之道,本皇子亦是十分欣赏。” 一来二去的对话,官员已察觉到谢子恒的神色变化,心中对对方的沉不住气十分嘲讽,面上则更加认真的奉承到:“能得到督察大人的欣赏,小人诚惶诚恐!” 笑意攀上了谢子恒的眉梢,他心上大悦,就差笑出声来。见时候正好,徐姓官员不欲再继续同他周旋,索性说出了前来的真正目的:“不过小官前来还有另一要事相告。” 听见这话,谢子恒脸上笑意微敛。待到官员把话说完,他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今日有一谢姓谢子恒上衙门状告。”徐大人顿了顿,刻意装出了一脸叹息为难:“告的是他三岁小儿不知因着何故被人莫名杀害,小官起初只觉得是普通的仇杀案件,而后细细思索,竟发现了些许问题来。” 谢子恒之所以前来衙门,本就是凭着一颗心上的正义。一听发生了这种惨案,他气愤填膺地大骂出了声:“什么!竟有如此歹徒!你且说说,你发现了什么猫腻!” 见自己的言语勾起了谢子恒的愤慨,徐大人锁紧了眉峰,悠悠一叹:“现今您同钦差大人都在衙门内,皇家治下,胆敢做出此事的,除了涵圩州乱党,还能有谁?” 不待谢子恒自个细想,徐姓官员特地提高了音量,说出了他的判断:“想必此事,是涵圩州乱党针对皇家的一场阴谋啊!” 被徐大人一惊一乍的唬过,谢子恒一时间竟听信了对方的这句判断。 “岂有此理!”谢子恒谨记着自己“皇子”的身份,拍案而起。 徐大人心里彻底松了一口气,对着气到极点谢子恒诚恳劝到:“督察大人,小官自认,此事唯有大人才能够查出真相,大人乃皇家血脉,有真龙必有,定能压下邪祟小人!” 谢子恒没有听出其中的唆使意味,他正沉浸在愤慨之中不可自拔。他原本就嫉恶如仇,听见徐姓官员的这句奉承,搭配 着他先前的话,也便打从心里信了下来,认为徐大人是当真觉得这个任务合该由自己胜任。 更何况,他来到衙门,最初时便抱着想同谢君泽一争高下的想法。徐大人避过谢君泽来禀报他此事,给了他极大的自信,一来二去,他眉眼一定,便下了主意。 “既然徐大人如此信任本皇子。”谢子恒不假思索,大义凛然地拍案同意了下来:“本皇子自然不会辜负您的盼望,一定会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他浑然没有发觉自己已经掉到了别人的陷阱里,反倒有了几分沾沾自喜。 江白竹那边,吴蕈和唐敏回来了,唐敏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氛围,坐了下来。吴蕈见此,在内心笑了笑,也盛了一碗汤,喝了起来。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三十三章 查明这个案件 白鹰回来了,将他打探到的事情告诉了江白竹他们。 听此,他们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他一起喝汤,有吴蕈在,白鹰没有拒绝。 隔天,谢子恒便迫不及待地将手下唤进来。 片刻,手下大步进门,跪在谢子恒身前。 “你去把谢君泽和江白竹叫过来。”瞥了手下一眼,谢子恒手背在身后,冷脸吩咐着。 得到命令,手下冷冷回了是,大步离开。 不一会儿,谢君泽和江白竹便来了。 望着谢子恒,江白竹微微皱紧眉头,将手放在下巴处,似乎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随即,她将目光转移到谢君泽身上,谢君泽表面担忧。 察觉到她的目光,谢君泽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谢子恒,你把我们找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没等谢子恒说话,谢君泽缓缓走进了一步,笑容浅浅,虽然已经大概知道了但还是装作一点都不知道。 就陪他演这一出戏吧。 轻笑一声,谢君泽的眼中含着不屑:“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跟你说。” 随即,谢子恒不急不忙将案子说出来。 “你想做什么?”江白竹眸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嘴角微微勾起,谢子恒眨了眨眼睛,手指着她:“你不要多想,我其实并不想做什么,就是跟你打一个堵,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就算他们不愿意,他也会逼着他们同意。 “什么赌呀?”无奈叹了口气,江白竹才出声询问,内心有一千万个不愿意。 而且,之前不是已经有过一个赌了吗,怎么又来一个。 似乎想到了什么,谢子恒笑容更加灿烂,薄唇轻启:“也不是什么满是,就是堵我们谁先将谢余案破了。” 他说得轻松,似乎破案真的很简单,他想破就破。 “谢子恒,我若是不呢。”偷偷观察着江白竹,谢君泽脸上并没有多余的情绪。 紧紧握住拳头,谢子恒靠近她的耳边,发出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你觉得呢。” 言语中夹杂着些许威胁的味道。 顷刻间,两人安静了下来,谢君泽拉着江白竹,后退了几步,一言不发。 见如此,谢君泽停止身子,笑容更加灿烂:“谢君泽,如若我先于三日之内破了谢余案,你们必要交出印绶。” 他似乎很有把握,迅速扬起了头,居高临下望着两人。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一直没有等到回答,谢子恒撇了撇嘴,出声询问。 听着他的语气,江白竹不由觉得他有一些小孩儿心性,轻笑了一声,和谢君泽对视了一眼,知道了对方的想法 而谢子恒没有注意到。 他心里想的是,等谢君泽真的拒绝,他再逼着谢君泽答应。想到那样的场景,谢子恒都觉得开心。 江白竹假装有些焦虑,微微咬住下唇,似乎要拒绝,但还是在谢子恒期待的眼神下,选择迎难而上,停止身子,与谢子恒对视:“我答应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比我们早解决案件。” 不等谢子恒说话,她用力挣脱谢子恒的手,拉着谢君泽大步离开。 出了门,到了远处,江白竹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着他的样子,谢君泽有些无奈,不过心里有些感谢谢子恒,因为江白竹很久没这么笑了。 回到住处,他们两个开始讨论刚刚谢子恒说的案件,神情纷纷复杂起来。说实话,他们根本就不清楚现在有什么信息。 “现在可怎么办。”知道了这件事的唐敏淡定不了。 “没事的,我们慢慢来吧,总会解决的。”拍了拍唐敏的肩膀,江白竹笑得灿烂。 反正,谢子恒一时半会儿,应该也没有办法查出来。 意识到自己是着急了,唐敏微微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谢君泽叫来苦主谢余。 等待了好半天,谢余才慌忙到来,跪在他身前。 “谢余,你快点儿起来吧。”望着谢余,江白竹站起身来,快步走到谢余身前。 听到吩咐,谢余才小心翼翼起身,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是受到了惊讶。 他不明白为什么另外一个大人也要叫他过来。 忽视他的反应,谢君泽转过身子,神色威严:“谢余,你应该已经猜测到我叫你来做什么了吧。” 或许,些许已经从谢子恒那里听说。 “知道。” 微微眯了眯眼睛,谢君泽一步步向他靠近,笑容挂在脸上:“不用害怕,一会儿你只要把你知道地告诉我就好了,说完我就会放你离开。” 在他的保证下,谢余才冷静下来。 “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你。”谢余的眼中满是认真。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是他儿子的案子。 听此,谢君泽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最担心的就是那些人对他说了什么,他不肯透露消息。 虽然就算这样,他也有办法,但是哪有这样来的轻松。 而江白竹温柔地说道:“谢谢你。” 没想到江白竹会感谢他,他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谢余,我希望你可以将事情从头到尾跟我讲一遍。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唐敏拍着胸脯保证着。 唐敏觉得谢余的内心一定会特别难受吧,好好的孩子突然就被人给害死了。 果然,脑海中顷刻间浮现孩子的样子,谢余的眼眶遍布着泪水,他拼命忍住,才没有落下来。 他不断在心中催眠着自己,现在并不是难过的时候,他一定要为孩子讨回公道,不能让他白白被他人给杀死。 “谢余,你不要着急,慢慢说就好了,我也没有什么事情。”见此,实在是不忍,江白竹叹气,声音更加温柔。 另一边,吴蕈也看不下去,踏着步子到达谢余面前,安慰着:“不用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 安抚好半天,谢余才恢复平静,扯出了笑容。 只是,他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许多。 深吸了口气,谢余才准备进入主题,表情严肃:“是这样的,那天我老婆带儿子上街赶集,不想小儿顽皮,走失,四处搜寻,都未果。那天晚上,我还骂了我老婆。” 一切似乎发生在昨天,早知道会这样,那天他说什么也要跟着他们。 可惜,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怎么后悔也没有什么用。 毕竟,他的儿子早已经无力回天。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三十四章 开始行动 那日,天刚刚蒙蒙亮。 一名樵夫就开始了他平凡的一天,简单地收拾后,他背着斧头和大竹筐,哼着小曲儿就往常去的东山走。 越是靠近山脚,湿气就越重,山中雾气缭绕,叫人看不真切。清晨的寒风吹过,让樵夫一个哆嗦,紧了紧身上了衣物。 刚到山脚,樵夫寻着上山的路,突的余光瞥见一个状似小孩的不明事物,嘀咕着向那处靠近:“是小孩?” 等到了跟前儿,他才惊觉,原来真的是个孩童,孩子背朝天,趴在地上。 樵夫深感稀奇,弯腰拍了拍孩子的背:“孩子,你怎么睡在这?”他拍了两下,见孩子毫无反应,觉着不对劲,于是扳着孩子的肩膀就转了过来。孩子的脸呈现非正常的惨白,吓了樵夫一跳。 他颤抖着手探了探孩子的鼻息,这一探,顿时魂飞魄散:这孩子已然断了气!樵夫立刻向县镇的衙门报了案,衙门就让最近有小孩丢失的乡人们前来认领。 谢余红着眼眶,带着不好的预感来到衙门的停尸房,果不其然那蒙面白布下罩着的,是他不慎走失的孩子。未出衙门,谢余就怀着悲痛和不敢置信直接报了官。他想为他那死得不明不白的孩子讨回公道!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江白竹沉吟道:“想要开始调查,关键还得知道那孩子是怎么死的。” 孩子自从被谢余认领后,就带回了家,谢余想为孩子立个灵堂。故而报案之后,孩子的尸身还未移交到衙门。 吴蕈点点头:“没错,我们要去一趟谢余家,看看那孩子的死因。”说完看向江白竹:“白竹,我跟你一起去。” 这时,白鹰从外赶回来,立在谢君泽跟前:“主子,都查清楚了。” 吴蕈惊诧地看着白鹰,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领命出去查了案子。江白竹也目露疑惑:“查什么了?” 端起茶杯,谢君泽轻呷一口,“说说看。” 低头应了一声,白鹰开口道:“谢余这人平日里一向老实,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他们一家子跟邻里们相处的也很融洽,乡亲们对他们的印象都很好。”话到这里,顿了顿。 谢君泽抬头看了一眼,眸中意味不明:“但是?” 见主子猜到,白鹰立刻道出实情:“但是据知情人了解,谢余曾经和当地的三个欺行霸市的无赖发生过激烈的冲突,冲突的具体原因不明。” 这下,所有人都想到了事情的可能经过,无非是那些无赖气不过,拿他家的小儿子撒气,趁夫妻俩不注意,劫走孩子,杀害泄愤后抛尸东山山脚。 皱着眉头,江白竹想着这些个可能性,看向谢君泽。谢君泽看众人都想到了关键,点点头:“所以,吴蕈这次跟白竹去谢家时,顺道调查一 下那三个地痞无赖的具体情况。” 听此,吴蕈答道:“嗯,好的大人,我知道了。” “另外,唐敏你去先前那妇人的夫家,探查探查情况。问问那妇人未疯之前的好友,熟人,甚至是丫鬟老仆,先初步看看她夫君生前与她到底是否如她所说的恩爱。” 唐敏应下:“是,大人。”说完,她略带疑惑道:“那,她那小叔子,和被称与之通奸的人呢?” 江白竹接上:“都查,只要是与那妇人有关的线索证据都得查。” “是,那我这就去办。”唐敏领命出门,往那妇人的前夫家赶去。 看着众人都为了查案而下去准备后,江白竹有些忧虑地看向谢君泽,犹豫着开了口:“三天,两起案件,时间是否到底还是紧迫了些。” 谢君泽看江白竹担忧的表情,欣慰下生出了逗弄的心思:“是啊,好像确实有些紧了,若是赌约输了。”不等他说完,江白竹越发焦急的眼神,止住了他往下说的话。 安抚地拍拍江白竹的头,无奈的低笑道:“好了好了,不必如此担忧。这不有你,有你们在吗!有你和白鹰他们在,我们不会输掉印绶的。再说了,我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拉下谢君泽搭在她头上的手,江白竹有些不信道:“真的吗?”急于等谢君泽一个肯定的回答,她的小手无意识的捏紧了谢君泽的手,仿佛得了谢君泽的肯定,他们就一定不会输。 垂眸看了一眼被拉住的手,谢君泽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嗯,我们不会输。” 话毕,想让江白竹多拉一会,他又似不经意开口:“你到时候去了谢余处,帮忙暗下查探一下,他为何会跟那三个地痞发生冲突。” 而江白竹也是半点没反应过来,傻傻地点头:“嗯,我会的。” 这徐大人虽说是让谢子恒立下赌约,但他的本意是得到印绶,阻止谢君泽一行人继续往深处寻找真相。 所以,他要帮助谢子恒赢了这赌约,就要去查案。 但说着容易,真要他查起来,他也不知该从何查起,只好派人把谢余的邻里以及住在谢余家方圆五公里的人都抓来一一盘问,希望从这些人里找到知情者,或是线索什么的。 三天赌约的案子进展的如火如荼之时,黑暗的爪牙也在不紧不慢的试探着危险的边界。 前几日夜里,前丞相万达名下的一处山庄莫名失了火,是被山庄中一名下人发现的,这一起火可吓着了不少人。 因为这不是一座普通的山庄,而是万达在任职期间以权谋私建成的一座山庄,专门用来批量制造假的钱币银两的。 山庄内的人瞬间提高了警惕,立即行动起来扑灭这场火。好在是在火势还小的时候发现的,扑 灭也很容易。 唯一的遗憾就是,调查起火原因的人回禀说:火虽不大,却也把所有痕迹给抹去了,因为他们没有查到起火的原因,现场也没有任何人为的手法。 有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小声嘀咕:“这是不是有人知道我们这里干的事儿,所以放了把火来警告我们啊。” 管事的耳力惊人,闻言目光阴狠地看着说话的人:“尔等休要胡言,这里的事我们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不可能会有人知道!” 那人唯唯诺诺,没再说话。 这时的山庄外,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人,目睹着山庄发生的一切,嘴角扯出一丝冷嘲。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三十五章 屈打成招 驻足站定不久,他微挑眉毛,嗤笑一声,转身向黑夜走去,直至融入黑暗。 阴暗的地牢之中,被徐大人抓来的那些人个个都喊着冤,只是如此徐大人也是不愿意听的。 在那些挂着沉沉锁链的大牢之前转悠了几圈,最终的目光落在了缩在角落之中的人身上,缓缓地走上前去,冷眼看着那人:“把他拖出来。” 稀里哗啦的锁链声音响起,瑟瑟发抖的人被拖了出来,颤颤巍巍地看着徐大人,哆嗦着开了口:“大人小人实在是冤枉,不知道究竟犯了什么事,要被抓到这里来。” “犯了什么事,谢家小儿枉死,我看你就有很大的嫌疑。”说着不再听人解释冷冷地看了人一眼,让旁边的狱卒将人带了下去。 一路被拖行着,谢余的邻居实在觉得冤枉,忍不住连连求饶:“大人求求你好好查查,小人真的没有做那些事情!” 一句话让徐大人以为抓住了破绽,冷笑着看着他:“我都还没有说是什么事情,你就求饶了,要说这些人里面,我看就你的嫌疑最大,而且成日都在谢家旁边,你下手的时机自然是最多的。” 心中认定了此人,徐大人自然不会改观,听着他的言语,只觉得他在狡辩罢了,不由分说的将人绑到了新刑架之上:“我看你就是不老实的,只有严刑逼供才能让你说出实话。” 看着周围各色各样的刑具,此人心里发了慌,不住地摇着头:“大人明查,小人真的没有做过,真的没有啊,谢家事情那样的大,周边的人都是知晓的,我作为他的邻居,知道也是在情理之中啊。” 听着他的辩驳,徐大人只觉得吵闹,大手一挥就让人动了邢,蘸着盐水的皮鞭子客气的往人身上招呼了上去,不过是土生土长的农民,又何曾受过这样的并逼供,只是心里觉得委屈,始终不愿意承认。 不过片刻,这人身上便被打的,没有一块好地,血淋淋的肉往外翻着,衣服也变得破烂不堪,脚下的鲜血逐渐汇聚,却得不到人丝毫的同情。 有气无力的抬着头看着徐大人,用尽了力气挪动了嘴皮,说着话:“大人草民真的是冤枉的。” 尽管已经气若游丝,也没有实质证据,徐大人却一心认定是眼前人所为:“没想到还这么嘴硬,继续用刑打到他招了为止。”仰着头看着眼前人,不远处的火盆之中烤着铁块,映照着徐大人的脸色,忽明忽暗,更多了几分鬼魅。 狱卒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犯人,却得到了徐大人冷冷的眼神,便也只能上前,将那烧得通红的热铁烙在了他身上,一阵青烟升起,伴随着惨叫。回荡在了整个牢狱之内,终究是经不过这样酷刑的折磨,承受之人随着身体力气的丧 失,晕厥了过去。 没有得到心中想要的答案,徐大人自然不满意,端着旁边的凉水就浇在了人身上,一轮一轮的酷刑折磨下来,终究是受不住,邻居满眼泪痕的承认是自己所为。 而另一处正在查案的江白竹,翻看着手中的验尸单,上头详细记录着死去小孩身上的情况。 指尖随着字迹往下滑动,一行一行的内容映入眼帘,却让江白竹心头的疑惑大增,眼神逐渐深邃,心里的疑云也更加浓厚:“这验尸单是否是根据实情来写?” “这是自然,断然是不敢伪造的。”吴蕈看着她面色沉重,忍不住开口问了:“这里头有什么不妥吗?” 将手中的验尸单递给了人,江白竹垂下了眼帘,脚下步伐随着心中疑虑,来回踱步:“验尸单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这小孩死的有些问题,凶手若是想杀死一个小小孩童,自然是简单,可又为何小儿身上会有十几处伤痕?有钝器、利器所伤,还有勒痕,这一点实在是叫人疑虑。” 听此,吴蕈点了点头,对江白竹的看法也是赞同,上前两步开口问道:“不知你有什么想法?” 事情迫在眉睫,自然容不得耽搁,江白竹将心中所思所想告知:“依我推断,凶手绝对不止一人,不过只是艺人肯定是快速解决,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如果是人多的话,对付一个孩童自然是胸有成竹,在虐杀之中找到快感也是有的。” 看着外头的阳光洒落,外头阴暗之处更加深邃,这些事情就像腐败在黑暗里的沼泽,散发着臭气。 对于这样的推论,吴蕈心中有些难以相信,那幼小的孩童,为何会经历这样残酷的事实?却也没有多说,见到江白竹如此模样,轻轻点了头,开口问道:“你如此说,可是有了心中怀疑之人?” 起身迈步于阳光之中,江白竹抬眼用手挡了阳光,眼前多了些许血红:“前些日子不是说谢家之前与三个无赖发生了嫌疑,好好查查他们吧。” 两人一番推断有了大致方向,便也准备开始行动。 吴蕈不再耽搁,调取了那三个无赖的名单,便挨家挨户的去找了,寻到那两个无赖家中,却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无赖懒洋洋地看着他:“不过就是发生了些争吵,这世道上谁不和谁吵架呀?难道就吵了几次,我就变成嫌疑人了?”嘴里不屑的切了一声,挥挥手就想让人走。 端出了自己身份,吴蕈这才压住了他,无赖收敛了神色,把人请到了屋里,一片破败,四处都散发着难闻气味,的确很符合无赖这个身份:“不知道是官大人,这事儿我是真不知情,我要是真做了这些事,还等着你们上门来找吗?” 一下午的时光就这样过去,吴 蕈查了两个人都没查出所以然,皱着眉去了第三个人家中。 禁闭的房门敲了半晌,也不见有人来开,吴蕈皱了眉,往后退开两步,抬脚用力将门踹了开来:“罗斯!”一身冷喝回荡在空无一人的房间之内。 仔仔细细寻找,却始终不见有人,打听了周边邻居,却发现罗斯早已离开家中,不过邻居倒也习惯了,毕竟这人混乱无常,时常不在家中也是有的。 带着自己调查到的消息,吴蕈这些事情一五一十汇报给了江白竹。 “你是说他不在家中?”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三十六章 罗斯入网 心中的疑云破开了一道口子,有点点阳光渗透了进来。 “是。”看着人的神色不对,吴蕈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口:“可即便如此,周围邻居也说他经常不在,这能看出来什么吗?” “当然。”江白竹的语气之中满是笃定,唇边勾出了一抹笑,事情找到了头绪,只要顺藤摸瓜,一定能查出最终结果:“平日里这三个无赖都混在一块儿,如今这两人在家中,而他却不在,自然是有嫌疑的。” 一旁的谢君泽也点了点头,看着江白竹意气风发的模样,心中也松快了不少:“的确如此,你去看他家中的时候情况如何?” 吴蕈细细的回忆了一番,将所有的场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才开口说道:“家中虽然是破败不堪,但那些寻常物件都在,并没有长久远行的模样。” “如此,那就静静地等他回来,必须要将他抓住。”这是关键线索,自然是不能错过,江白竹抬眼看着唐敏:“这件事就有劳你了,带些人和你轮流值班,一定要将他抓获。” “好。”唐敏领命而去,带着一帮人在罗斯家门口轮流值班,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时间转眼过了几日,罗斯一直在外头,没有听到什么风声,还以为此事风声已过,却也还是行事小心,趁着夜色偷偷摸摸溜了回来,这些动静却还是没能逃过唐敏的眼睛,被当场抓了个正着。 被突然闯出来的人摁在了地上,罗斯眼中有难以掩饰的惊慌,却又强制镇定:“你们干什么?半夜闯入信不信我报官!”扯着嗓子嚷嚷,想为自己增加几分底气。 唐敏冷笑着看着眼前人,大手一挥,将人绑了起来:“报官,我就是不用报了带走。” 一路之上罗斯吵吵嚷嚷,不断地骂着人,唐敏嫌他太过于聒噪,找一块布竟然嘴堵了起来,带到了谢君泽江白竹面前。 点点烛火,衬着夜色多了几分温柔,但落在了罗斯眼中多了几分可怖,嘴里被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江白竹让人将他口中布条扯下,还未开口,便听罗斯骂道:“你们大半夜的叫我绑到这里来做什么?” 上上下下将人看了好一会儿,两人却未曾回答他的问话,谢君泽冷冷地看着他,神色在摇晃的烛火之中多了几分鬼魅:“这里是哪里?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把你绑了,你心中也应该清楚,如果再如此不老实,这条命不想要了直说就是。” 一连串的问话让罗斯额头之上多了些许冷汗,咽了咽口水老实了下来。 “说你这几日都不在,去哪里了?”把玩着手中茶盏,谢君泽的问话有些漫不经心。 看着眼前人似乎好应付的模样,罗斯低下头转了转眼珠子,脸上带着讪讪的笑意说道:“这 两日不是闲的发慌,所以就出去溜达溜达,昨天在郊外东山,就在那里多留了些时日。” 一番话似乎说的诚恳,但脸上的神色却是掩不住的心虚,江白竹看着人,嘴角多了些许冷意:“你确定吗?那我再问你,谢家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这。”听到谢家两个字,罗斯神色格外的不自然,不自觉的低下了头,许久这才开口,“什么谢家啊,我不知道?” 一看便是明显的谎言,谢君泽目光落在他的鞋上,点点鲜绿的颜色格外明显,轻轻拿起茶盖,撇去了上面浮沫,轻尝一口:“你脚上的青苔是怎么回事?” 跳跃式的问话,让罗斯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愣,这才开口回答:“这就是昨晚去了郊外东山才沾染上的。” 看着他的模样不像是撒谎,冲着江白竹点了点头,这件事倒是真的,回答的自然流畅。 本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却突然又听到一声惊雷乍响:“谢家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情况!” 冷冽而又夹杂着怒气的语调响在耳边,罗斯不假思索的开了口:“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没有做过那些事情!” 两人一翻审问,都没有套出他口中的话,目光也逐渐变得深沉,看着罗斯的眼神意味不明。 被两人这样的眼神盯着,罗斯心里有些发颤,即便是跪着腿也忍不住有些发软:“两位明查,我真的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即便谢家的事情他摆脱了嫌疑,可当时他进来见到公差的时候,那样慌乱的神色是做不了假的,江白竹看着他神色慌张,两只眼四处滴溜溜地望着,眯着眼开了口:“先将此人收监。” 等着一帮人忙忙碌碌的退去,谢君泽这才开了口问道:“你是怀疑他身上还有其他案子?” “是。”江白竹点了点头,耳边的耳环映照着烛光,划出一道流光,看着外头漆黑的天色,轻轻合上了房门:“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谢家的案子,他如果犯了案,自然也跑不掉。” 另一头,把人屈打成招的徐大人面色之上带着得意,这个短短的时辰就破解了案子,速度绝对比江白竹那边快:“把人放下来签字画押,和我去见谢子恒。” 血淋淋的人倒了下来,只能任凭着人,拿着自己的手在纸上按了指纹,心中虽然想辩驳,但终究是动了动嘴唇,未曾说话。 洋洋自得的将人带到了谢子恒面前:“这案子已经破了,谢家小儿就是他杀的,他已经签字画押了。” 扑鼻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谢子恒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人,有些无奈的抬眼看了一眼徐大人:“可是经过严刑拷打?” 听着问话,许大人心中虽然疑惑,却还是老实的点了头:“自然,这家伙倒是嘴硬,若不 是严刑拷打,他也倒还不肯认账。”说着得意的,徐大人摸了摸下巴,“怎么样?谢君泽那边还没有破案的消息传来吧?” 意味深长地看了人一眼,谢子恒点了点头:“的确没有。”心里的话转圜了几番,终究是未曾说出口,他换了问句:“徐大人既然将人带来,想必是有着充足的证据了,不知可否拿上来让谢某一观。” 一句话让徐大人瞬间哑口无言,收敛了得意的神色,皱着眉看着地上伤痕累累的人,抬脚踢了上去:“说证据在哪里?” “小的冤枉。”只是几个字就耗尽了力气。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三十七章 诈出其中实情 他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用尽了全身力气,抬起了手,抓住了谢子恒的衣摆:“大人草民冤枉。” 此情此景,谢子恒不用多想,也知道里头有冤屈。 沉沉的叹了口气,谢子恒抬眼望着旁边有些手足无措的徐大人,笑着说道。 “我知晓徐大人破案心切,也是为了谢某,这是此事也要讲究证据确凿,如今重刑之下或有冤屈,此人一向忠厚老实,若如此就盖棺定论,只怕也是,难以服众。” 一番话说的婉转,徐大人也听出了其中意思,拐着弯说自己屈打成招,不过事实想来也确实如此,点了点头,笑容多了些许谄媚:“是我考虑不周了,这件事还是谢大人自己定夺。” 倒也还是识眼色的,如果这个人在落在他手中只怕连命都没了,谢子恒沉思了片刻开口:“这人伤的这般重,若继续留在大牢之内,是怕可能会死在里头,到时候徐大人纵然有百十张嘴,也难以说得清楚,不如就先放了吧。” 略略思忖,徐大人也觉着他言之有理,连连点头:“好,就按谢大人说的办。” 捡回了一条命,谢余的那个邻居自然是庆幸的,也不在乎自己究竟伤得如何。 夜黑风高一夜无话。 隔天,徐大人越想越气,他觉得自己明明已经将事情的真相调查出来了,而谢子恒却不愿意相信他,还把他抓来的人放走了,这让他的心中恼怒不已。 左思右想,还是不觉得不能让谢余的邻居这么轻易就回去了。 在他手下的犯人,这么轻易就走了,那他这张老脸要往哪儿搁? “来人。”徐大人招来了自己的护卫:“马上找人将放走的犯人抓回来,我有新的问题要审问他。” 护卫不疑有他,领命去将谢余的邻居抓回来。 这是徐大人虽然心里对谢子恒产生了一丝不满,但是也只能压在心里,毕竟谢子恒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 他不仅不敢计较,还要想办法先江白竹和谢君泽一步,让谢子恒相信他已经破案。 也是纵横官场多年的人,徐大人自然能看出谢子恒一心破案,只是那个贾公公就不好说了。 这么想着,徐大人立马派人,声称自己找到了谢余小儿的凶杀案的线索,让贾公公来一趟。 贾公公倒是有点架子,传话的人去了半天,他才慢悠悠地来到徐大人府中,眼神中带着一丝傲慢:“听说徐大人找到了新的线索,咱家赶过来看看。” 徐大人笑脸相迎,丝毫没有因为他是一个公公而瞧不起他的样子。 这样的态度也让贾公公心情好了许多。 “线索的事情不着急,请公公先随我进去,我给你沏壶好茶,我们坐下来慢慢聊。” “好。” 徐大人引 着贾公公进了大厅,丫鬟很快为他们二人沏上了一壶茶。 贾公公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徐大人看到贾公公悠然的神情,这才让客厅的人全部出去。 既然徐大人一直没有开口,贾公公也是个人精,一直按兵不动。 手里的一杯茶见了底,徐大人这才开口道:“今天找公公来,是有一些事情想和公公商量。” “徐大人暂且说来听听。” 徐大人从袖口里掏出一沓银票,贾公公瞥了一眼,数目还不少。 但他依旧没有着急开口,而是收回眼神,按捺住自己的小心思。 “不知道许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贾公公神情的变化可逃不开徐大人的眼睛。 “这点小钱当然是孝敬公公的。” “咱家一直生活在宫中,也明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道理,不知道徐大人要咱家办什么事情?” “我就喜欢贾公公这样的聪明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你改个口,就说谢子恒已经破案,那么这些钱都是你的了。” 或许是心中还存有一些顾忌,贾公公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下来。 见此,徐大人又说道:“刚刚可想好了?如果嫌钱少,我还能再添点儿。” 说完,徐大人也不管贾公公有没有回答,把银票放在贾公公位子旁边,自己先行离开。 一阵过后,徐大人听到下人回禀到:贾公公人已经走了,大厅内除了两盏空杯再无其他。 徐大人得意地笑了起来,知道自己是成功了。 而江白竹他们也是起了个大早,准备去现场勘察一番。 清晨的天色带着些冷意,谢君泽陪着人并肩而行:“怎么今日要去这么早?” “早些去,别人早一天得知真相。”两人低声说着话,一路行过,裙摆之上沾染了露水,氤氲了颜色。 小孩被杀的现场,隔了些日子,早已没有了原来的模样,但若是细细寻找,还是能找到些许蛛丝马迹,脚下的石子硌着脚底有些生疼。 环顾了一周,皆是静谧,江白竹低着头细细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漏网之鱼。 须臾片刻,却听着不远处传来了嘈杂之声,抬眼一瞧,竟然是谢子恒。 双方见面,一时之间空气之中多了些许尴尬气氛,到底是谢子恒先开了口,打破了局面:“未曾想在此处与二位不期而遇,倒是巧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双方客气的寒暄变各自查各自的了。 江白竹目光落在了周边,突觉着眼前的石子有些不对,颜色明显比其他地方暗沉了些,蹲下的身子将石头翻了过来,一片血迹。瞳孔大睁,开口唤了谢君泽:“你且过来看看。” 入眼是一片早已干涸的血迹,以此处为中心往四处搜查, 还寻到了些许带着血迹的树枝,看来这些就是行凶的凶器了,江白竹手中拿着布条将这些物件包裹了起来。 再一次想起了昨日被关押的罗斯,但转身之间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明明在他身上搜到了刀,如果是他要行凶,用刀具岂不是更加便利? 见江白竹陷入了沉思,谢君泽也未曾开口打断,直到她有了动作,这才问道:“可是有了什么线索?” 却见人江白竹摇了摇头,面庞沐浴在日光之下,多了几分难得的温柔:“线索倒是没有,只是想起昨日的罗斯,他身上明明有刀具,如果要行凶的话,也不至于采用这些石块树枝,总觉得这里头有什么东西被遗漏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三十八章 心中恼恨 两人的思绪皆陷入了沉思,走在迷雾之中找不到,找不到引领的方向,连带着前些日子好容易出现的一抹曙光,也就此洇灭。 谜团一层一层的被包裹,任凭外面的人用尽了全力也得不到真相。 暂且将此事放在了一旁,既然已经来了现场,那就要搜查个仔细,江白竹领着人一圈一圈的翻找,毫厘之间,也不曾放过,直至再也找不出什么线索,这才决定离开。 看着一群人离开的谢子恒,心中暗暗叹息一声,自己终究还是来晚了。跟上了二人。 两人缓缓而行,心中各自思虑,虽然找到了行凶的凶器,但是距离真相似乎更远了,沉默萦绕在二人之间,只听闻脚下的行步声,谢君泽突然开口:“我还有要事要办,先行离开了,就不陪同了。” 客气的向人见了礼,看了一眼旁边的江白竹。 两人目光交汇无声之间,便有了默契,虽然不知谢君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此刻自然是要顺着他的,对着谢子恒歉意一笑:“谢大人好好查着,我等就先告辞了。” 将之前找到的带着血的石块和树枝要了过来,两人脚下生风的离开,不给任何人挽留的机会。 眼前的风景多了些许残影,跟着人一路往前而行,看着前方的目标,似乎是昨日收押罗斯的方向,江白竹轻轻扯了他的衣袖,开口问道:“这样匆匆忙忙的是要去见罗斯吗?” 谢君泽回眸望了一眼,已然见不到谢子恒的身影,这才放缓了脚步,冲着人点了点头:“是,不管这罗斯到底犯了什么事情,首先他要将他之前所做的事情诈出来,这样才能让我们有更清楚的目标,不用时时刻刻惦记着他。” “诈出来?”江白竹心中思忖这这句话,眉头不知不觉的皱在了一块儿,抬眼看着人清澈的眼眸,琉璃般的色彩揽尽了世间万种风华,心头一松,突然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的点了头:“原来如此。” 既然是要做戏,自然要做的像样,二人板着一张脸去见了罗斯,阴暗的房间之内,看不清人的脸色,潮湿的气味扑鼻而来,只让人心中作呕。 罗斯见到两道身影停在了自己房间之前,挣扎着往前爬着,带动了身上锁链的声音:“大人冤枉啊,我真的是冤枉的!” 求饶换来的却是令人震惊的消息,谢君泽一身怒气的开口:“你还敢说自己是冤枉的,今日在外查证,谢家小二之死就是你所为,小小幼、童,你竟然也下得去手,实在是罔顾人伦,了无人欲!对于你这种暴徒,也会有相应的惩罚,这里头的刑具,你不仅要一一受过,也会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这样的消息让罗斯震惊当场,震惊过后便是竭力的哭喊:“我真的没有做过 是冤枉的,我的确是有事隐瞒了大人,我去了郊外东山,抢劫了一个客商,但我真的没有杀人啊,我只是抢了些银子!” 两人在昏暗之中对视一眼,心中多了些了然,冷冷的看着眼前人,准备再继续追问,却突然听到另一处有人大声喊着冤枉! 正当江白竹和谢君泽准备盘问一下那个喊冤的人时,就收到了消息,说是谢子恒已经破案。 两人相视一眼,这边他们才刚刚查到头绪,那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破案了? 更何况现在人都在他们这边。 谢君泽不解:“怎么可能?” 江白竹坚信他们调查出来的结果。 “不管怎么样,他们查出来的结果肯定是假的。我们先回去看看情况。” 谢君泽很同意她的看法,两人一起匆忙的赶回了驿站。 贾公公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听说案件已经有结果了?” 江白竹和谢君泽上来就是提问,和之前徐大人对贾公公的态度完全不同。 两边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贾公公对江白竹和谢君泽印象不好了起来,态度也很冷淡。 “是,谢公子已经破解此案。” 江白竹这才让人倒上茶水,让贾公公坐下。 两人在贾公公对面坐下,想从贾公公的口中探出点什么。 江白竹先行提问:“既然案子已经破了,那么凶手是怎么作案的?” “咱家只是一个奴才,怎么会清楚这种东西?” 谢君泽接着提出问题:“那我们能否见一见凶手?” “凶手已经抓到,为了不出什么意外,不方便让你们见。” 虽然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问题,但是贾公公处处推脱,就是不让江白竹和谢君泽见人,也不肯透露一点细节。 江白竹几乎已经断定,他们肯定没有破案。 只是她觉得有些奇怪。 她看着谢子恒也不像那种阴险狡诈之人,否则也不会跟他们定下三日之约。如今怎么可能会来这么一套? 贾公公也许是心虚,毕竟他自己也说不出些什么,所以并不想在这里多逗留。 “既然你们输了,是不是应该按照之前说好的?” 两个人既然都认定了这件事情另有蹊跷,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公公你也先别着急,三日之期还没有到,还不能算我们输了。” “难道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两人不屑于应付贾公公。 “我们先前已经约定好了三天,还请公公回个话。等到了期限,我们自然会去和谢公子当面确定案情,等到那时候再定输赢。” 贾公公本来还想再回一句: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想要耍赖? 但是想想自己是收了徐大人的好处说的瞎话,这件凶 案其实一点头绪都没有,于是他将这句话默默地咽了下去。 “那好,咱家就先回去回禀谢公子,希望你们不要耍什么花样。” 贾公公大步离开,两人都不起身送送,坐在凳子上恍若未闻。 江白竹将茶盏一扔:“无趣,还以为能打探到什么和案情相关的线索,让我们两个人特地赶了回来,结果就说了这么一堆废话。” “也不是一无所获,起码让我们确定了谢子恒并没有破案。这个贾公公的传话,恐怕只是让我们先自乱阵脚,所以我们的调查进度。等时间一到,他们自然会败露。” 江白竹点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 “不过我们还是得再回去一趟,刚刚那个喊冤的人还没有弄清楚。这桩案子确实有些麻烦,我们还是赶紧处理了,免得夜长梦多。”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三十九章 来喊冤 两人刚刚回到驿站,连屁股都还没有捂热呢,就又要离开了。 两人虽然离开的匆忙,但是一点都不担心。 他们把白鹰留在了那里,在这里还没有人是白鹰的对手。 对于这一点,他们还是很自信的。 果然,等他们再次回到那里,该是什么样子还是什么样子。 无论是人还是东西,动都没有动过。 江白竹和谢君泽两人一上来就直奔主题,走到了喊冤的那人面前。 邻居老父看到两人就像看到了再生父母一般,连连磕头,惹得两人一阵彷徨。 江白竹连忙将邻居老父扶了起来:“老人家使不得,你有什么冤情尽管说,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大人,我儿没有杀害过谢家小儿啊!” 江白竹沉吟片刻道:“这话从何说起?” “那日,我们父子儿子去了亲戚家喝酒,第二日才返回到家中,还没做多久就被人抓走了,我们父子二人属实不知情。” “那为何你们要招供?” “都是我老头子的不好。我儿孝顺,那人说,如果我们执意不肯招供,他就会一直严刑烤打下去。我儿担心我年迈,身体承受不住,所以只能应下这桩事,换取我的平安。” 见江白竹和谢君泽两人还是半信半疑的神色,看样子都没有完全相信他所说的话。 “老头子我一把年纪,死了不要紧,就是可怜我儿,连个媳妇儿都没有娶到就要背上这杀人的罪名。若是不能还我儿一个清白,我也活不下去了。” 江白竹将邻居老父的话仔细推敲了一番,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的嫌疑确实可以排除掉了。 这件事情到要好查,不论是亲戚家,还是来回路上,总有认识他们的人。 “派人去查一查吧。” 谢君泽点点头,即便江白竹不说,他也会这么做。 他立即招来白鹰,让他去查证一下邻居老父说的话是否属实。白鹰领命后,先是去了邻居老父家附近,向周围人打听。 确实有人看到他们父子二人大早上的才回家。 于是,白鹰又向他们打听了邻居老父家几个亲戚的住所。白鹰武功极好,所以虽然跑了很多个地方,但是动作还挺快。 终于找到了邻居老父喝酒留宿的亲戚家。 找了许多个人以后,白鹰把前后的事情都打听清楚,确认无误以后,才跟谢君泽汇报。 江白竹听了有些气不过。 “还以为他能有什么能耐呢?结果就是简单的屈打成招,是不是三天时间到了以后,他还想拿这个交差?” 邻居老父则是赶紧道:“我儿都是冤枉的,还请两位大人救救他!” 听此,江白竹一口答应下来:“你放心好了 ,这件事情我管定了,人我一定完完整整的给你送回来。” 看她大包大揽的样子,谢君泽有些无奈,但也没有多说什么,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要解决的。 “这样,你先回去,我们这边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等到我们把一切都处理完了,再去把你儿子救出来。” 邻居老父也许是不想影响他们查案的进程,立马答应离开。 但嘴上还是哀求和叮嘱了几句,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尽快回来。 等到邻居老父走后,现场一时之间又是一片沉寂。 既然谢余邻居是无辜的,那么真正的凶手是谁呢?江白竹的脑海中回想着谢余之子遗体被发现时的模样,脑海中有了一些怀疑。 谢君泽撑着脑袋:“这下子,我们要从何查起?”江白竹还没有来得及出声,吴蕈就先站了出来。 “我觉得,谢余之子的死,可能并非有意而为之。” 而白鹰不赞同吴蕈的看法:“那孩子遍体鳞伤,总不可能是误伤。” 倒是江白竹有些赞赏吴蕈的看法。 “你继续说下去。” “我也不能确定,毕竟我并没有仔细的看过尸体。我只是觉得他身上的伤痕很多,一般只要将人打死就不再动手了。以一个成年人的力气,只要两下就可以把一个小孩打死。那么我猜想,会不会是一群小孩围打谢余之子,将其误杀。” 吴蕈说完这一番话,在场的众人都觉得有道理。 包括江白竹也是笑了,吴蕈的这一番话完全符合她的想法。 但这完全只是他们的推断。吴蕈最近有些苦恼起来。 “可我们没有证据,我们总不能靠说来断案吧。难不成到时候,我们还要试图用说来让谢子恒相信我们?” 虽然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这绝对是下下策。 毕竟道理是这个道理,就算他们的推断完全合理,依旧还是要有证据才行。 “不如这样,我们再去检查一下谢余之子的尸体,看看伤口是不是符合吴蕈所说。” 大家都觉得江白竹的提议可行,于是一行人又来到了谢家。谢余经历了丧子之痛,一行人到门口的时候,谢家的大门上还挂着白绫。 惋惜归惋惜,但案子还是要查下去的。江白竹敲响了木门,谢余打开门看到他们,立马将他们请了进来。 “节哀顺变。” 事已至此,江白竹也只能说出这句话了。谢余摇了摇头。 江白竹也不绕弯子:“我们今天来是想要再检查一下你儿子的尸体,我们已经发现了一些线索,很有可能可以查到究竟是谁杀了你儿子。” 谢余听着有些发愣,并没有多言,但还是点了点头,引着他们一行人进去。 因为这案件 还在调查中,所以谢余的儿子也迟迟没有下葬,怕的就是遗漏了什么关键性的证据。 “希望你们,能够还我一个公道。” 这是谢余从进门到现在开口的第一句话,声音沙哑的不行。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虽说这样打扰一个孩子不太好,但总比让他死得不明不白的好。 在谢余的默许下,吴蕈走到谢余之子的遗体旁,蹲下了身子。 吴蕈仔细观察了谢余之子衣服布料的破损程度之后,把他的衣服掀了起来。 孩子白净的身子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瘀青。 不过片刻,吴蕈便站了起来,肯定地说道:“这伤口虽多,但是力道都不大,绝对不是一个成年人该有的力气。据我判断,应该是和这孩子差不多大的孩子造成的,完全符合之前的猜测。”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四十章 突破口 谢君泽和江白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明悟。 伤口很浅,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致命的伤痕,基本上可以排除谋杀凶杀等情况。 正常成年男子如果要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懵懂孩童,就算自己本身不会武功,也完全可以一招致命,根本用不着费这么大的力气折磨一个孩子。 没理由,危险也更大。 而且,尸体发现的地方是在山脚下那处,虽然稍有些偏僻,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人路过,但凡是心智稍成熟一点的人都不会冒这么大的险去虐杀一个与自己无冤无仇的孩子。 更何况,谢余之子的尸检结果表明,他身上的伤口并不是出自于同一人之手。 知道江白竹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推断,再加上检验的伤痕结果也足以能够验证她的那些推断,谢君泽当机立断,决定放手一搏,直接派胡宇飞和唐敏二人去集市上寻找打听那些八到十二岁,家里疏于管教,没有读书的孩子们。 一旁的江白竹听到谢君泽的吩咐之后,稍微愣了一瞬间,随后就对他笑起来。 虽然她还没有开口向谢君泽说,但他已经提前探知了自己的想法,并直接派人去做,这种心有默契的感觉,简直不是一般的好。 江白竹心中因为无辜孩童被杀,父母官不思进取,屈打成招等等一系列不好的事情带来的坏情绪,瞬间就散了一半儿。 哎呀呀,眼前这个男人当真不错啊,心有灵犀,志同道合,长的也好。 也许是看到了江白竹的眼神,谢君泽虽然脸上有些嫌弃,但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他伸出手拍了拍江白竹的脑袋,故作严肃:“待会儿做两个好菜。” 江白竹把他的手从自己头上扒拉下来,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但唇角的笑还是暴露了她此时最真实的心理状态。 这边江白竹和谢君泽之间气氛融洽,而被派出去调查的胡宇飞和唐敏二人也顺利的找到了一些线索。 镇子并不是很大,集市上摆摊开铺子的人彼此都很熟悉了,稍微一打听,就打听出来了符合要求的三个孩子。 为首的孩子叫小勇,大名鼎鼎。 这三个孩子是这地方有名的混子,家里也没人管。平时这三个人就在集市上闲逛,饿了就偷点东西,遇到自己喜欢的小玩意儿也贼眉鼠眼的惦记。 有时候,看到比自己小的或者是不顺眼的孩子,这三个人还会对那些无辜的孩子一阵拳打脚踢。 总之十分不招人喜欢,但又因为他们是孩子,也没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这里的居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两人仔仔细细的打听了为首叫小勇的这个孩子的底细,觉得无论是从身份还是行为上看,都十分符合条件。 打听清楚了小勇家的住址,胡宇飞和唐敏向路人道了谢,确认没有遗漏之后,就回去复命了。 江白竹正焦急的等消息,听到胡、唐二人的回复之后,她沉吟了一瞬,直觉就是这个“小勇”没错了。 谢君泽冲着她微微点头,两人一合计,决定直接去小勇家找他。 因为提前问了小勇家的地址,再加上小勇这个人,也算是远近闻名的小混混,很多人都知道他,所以没费多大力气,江白竹和谢君泽来到了他居住的地方。 一间破茅草屋,看起来并不能遮风挡雨,屋子里的摆设很陈旧,且蒙着一层灰尘,虽然能明显看出有人居住的痕迹,但这里确实是脏乱,显然很久没人收拾了。 听说他们都是有爹娘的孩子,为何住的地方是这个样子? 谢君泽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顺带着,也拉了一把正跃跃欲试想要去敲门的江白竹。 然后示意他身边的胡宇飞去敲门。 胡宇飞极力保持着严肃的表情,但眼睛还是忍不住在谢君泽和江白竹交握的手上,瞧了瞧。 这两位,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 破旧的木门被敲响,他们运气很好,这个惯常不在家,经常往集市上跑的小勇,今天刚好就在家里,听到敲门声,他很快就开了门,不过只开了一条小缝隙,透过缝隙,他略有些警惕地看着眼前几个人。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家做什么?” 江白竹丝毫没注意自己的手被谢君泽握住了,看到目标出现在自己眼前,她心情忍不住雀跃,上前迈了一步。 “我们是这边学院的人,过来看看,怎么不敢让我们进去吗?” 听此,小勇立马就被刺激了,直接把门打开,让他们进来。 见此,江白竹也没客气直接走了进去。 而谢君泽,也趁机松开了她的手,然后抿了抿唇,又盯着自己刚刚握住江白竹的手瞧了几眼。 小勇不过十岁左右的年纪,小脸黑黑的,十分粗糙,但个子在同龄人之中应算是比较高的了,面相也有些凶,一看就是那种很适合当孩子头的人。 江白竹尽量温和的对他笑了笑,用事先和谢君泽商量好的说辞道:“我们路过这里,看到很多孩子都还没有读书,就想把目前没能力读书,但是已经年纪够了的孩子都送去私塾,你愿不愿意去呢?” 她语气温和,长得也白净,一双眼睛弯弯亮亮的,看起来十分好相与的样子,是那种很容易就能让人卸下心防的长相。 小勇盯着她的脸瞧了几眼,又重点看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几个人现在穿着的衣服并不是十分华贵,但在小勇眼中也是富贵人家的打扮了。 再加上他们生的好,站在一起仿若神仙一般,又想起自 己在外面听别人说到的私塾,听的时候虽然不屑一顾,但实际上心中还是向往的。 所以没用江白竹多费口舌,他就点了点头答应了。 “那好,你先跟我们去驿馆,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这件事情解决之后,我们就送你去私塾,怎么样?”江白竹的语气更加轻松了几分。 毕竟是个孩子,且目前还没有证据,如果他不配合,还真有些难办。 几个人动作利落,很快就把小勇带到了驿馆,小勇也很配合,和江白竹谢君泽这几个衣着光鲜的人走在一起,遇到同龄的小伙伴或者来往常看不起他的大叔大婶们,他还会不由自主的挺一下胸脯,目露得色。 悄悄把他的小动作收入眼底,谢君泽并没有说什么。 来到驿馆,江白竹为了降低小勇的防备心,先给他点了一些小点心,看着小勇狼吞虎咽地吃,她微微笑了笑,一个眼神,唐敏就拖着一块干净的白帕子,轻轻放在桌子上面。 上面赫然是一块沾着干涸血迹的石头!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四十一章 真相显露 那块石头莫名的眼熟,特别是看到上面的血迹之后,小勇一直拿糕点的手不由的停了下来。 看得出他有些紧张,谢君泽勾了勾唇角,笑意不达眼底,他好看的手指一伸,指着那块石头,冷声问道:“你可认得此物?” 小勇心中本来就有些慌,听到谢君泽的问话之后,他下意识的放下糕点就要反驳。 可还没等他开口,就被江白竹拦住了:“小勇,你也不用否认,我们既然能找到你,就说明我们手中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找到你,只不过是想原原本本了解这件事情的真相细节罢了。” 他们手中还真没有什么所谓的证据,这么说,只不过是诈一诈他,让小勇不再存有侥幸心理罢了。 果然听到江白竹这么说,小勇脸上那激烈地想要反抗的表情,瞬间就垮了下来。 他的嘴唇颤抖了两下,继而又紧紧抿住,然后有些倔强地站在原地,脸上带着几分不甘愤怒的表情。 谢君泽嗤笑,语气轻慢不屑:“敢做不敢当,你算什么男人?” 小勇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显然心中十分纠结。江白竹趁热打铁:“你如果说了,算是主动认罪,这比我们拿出证据,逼你认罪,可要好多了,说不定还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惩罚,这是一个机会,你想好了要不要抓住。” 话说到这里,江白竹的语气已经变得十分严厉了。 听此,小勇的目光久久地落在那块沾满鲜血的石头上,忽然一咬牙,猛地抬起头来,一副壮士赴死的模样:“我说!” 江白竹轻轻笑了笑,谢君泽的表情也有几分松动,显然都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反观小勇却还像是一只斗败的公鸡,整个人都蔫蔫的:“我们没想到他会死。” 以这句话为开场白,立马就引得谢君泽嗤笑一声。 没想到的事情那么多,天下又没有后悔药来吃,这么说还是想要推卸责任。 收到江白竹有些警告的眼神之后,他也只是在心中腹诽了几句,并没有说出来。当务之急是要先让小勇把事情的始末交代完整,万一因着他的几句话再把人吓坏了,可就不好了。 小勇果然有些不安,他攥着自己的衣角,断断续续的讲述:“我们当时其实是想带他玩的,就在那个山脚下,我们经常去那里玩,很多人都知道。” 他说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毕竟还是个孩子,虽然以前也经常做不好的事情,但是毕竟事关一条人命,他还是有些害怕的。 江白竹安静的听着,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愤怒焦急等等的负面情绪,这让小勇微微放松了一些。 他继续讲述:“山附近嘛,难免会有一些小动物,蛇啊什么的,但其实一点危险都没有的。可是,这 小子不知道发什么疯,一直说害怕,要我们送他回家。” 再次提到这件事情,小勇的脸上不但没有丝毫悔过的神情,反而还带着不屑。 但是在他眼中那些习以为常的东西,可能在其他人眼中就是一种恐惧了。特别是提到蛇,江白竹虽然也喜欢吃蛇羹,但是如果真的看到一条活的蛇,她肯定还是会害怕的,更不要说谢余之子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了。 “我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玩,怎么能让这个小屁孩败了兴致?就没有理会他,可是他一直哭一直哭,烦的要死!” “所以你们就用石头殴打他,甚至下毒手杀了他?”听到这里,江白竹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小勇虽然现在依旧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但还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的,他立马否定:“我们只是和他玩,顺便也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不要哭了!” “我先拿石头扔了他,然后狗蛋他们两个也这样,我们就拿拿他当靶子,用石头扔他,他还哭,然后我们又打了他,但是我们真的只是在和他玩!”小勇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提高了一些,不知道到底是在遮掩自己的惊慌,还是再给自己打气,“总之我们真的没有想到他这么不经打!” 江白竹此时的脸色也有些冷了,就因为谢余之子害怕哭泣这点小事,他们三个就生生把一个无辜的孩子殴打致死,事后不但没有丝毫悔过的心思,反而理直气壮,一直想为自己开脱。 虽然现在还没有看到其他两个孩子,但是,这几天衙门里因为这件事闹出的动静并不小,甚至还牵扯到了一个无辜的人。 本来谢余失子,就已经是一个家庭的破碎了。 被诬陷的谢余邻居为了保护自己的老父亲屈打成招,如果事情真的就这么结算了,那么,就会有另外一个家庭因此失去生活的希望。 而罪魁祸首,不要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了,如果不是他们找到他,恐怕这些人依旧还在逍遥法外,连累无辜的人蒙冤。 江白竹心中升起一股闷气,看向小勇的眼神再也不能保持友善了,如果可以,她甚至想亲自动手打这个小屁孩儿一顿,让他也尝尝曾经谢余的孩子受到过的痛苦。 感受到江白竹激烈的情绪波动,谢君泽又伸手捏了捏她的手指,示意她冷静。谢君泽的手有些凉,刚好抚平了江白竹因为极端愤怒而躁动的心。 她深吸了一口气,吩咐胡宇飞和唐敏二人将小勇带下去,然后对谢君泽道。 “看来这件事情的始末就是这样了——小勇他们三个殴打姜余之子致死,抛尸在外。因为他们都是孩子,谁也没有想到几个孩子竟然这么狠毒,竟然会杀人,徐大人为了尽早结案,冤枉了 无辜的人。” 谢君泽点点头,看到江白竹的脸色,已经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了,这才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然后,他思考了一下,抬起手来,在江白竹的头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竟然有几分安慰的意思:“他们不曾读过圣贤书,不明世间道理,实在是让人气愤。可他们是孩子,又是误杀,虽然不能让他们偿命,但也正是因为他们是孩子,可塑性还很强。” 江白竹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四十二章 心服口不服 是啊,他们还是孩子,还能有人再教给他们为人处世的道理。 只是,那个无辜死去的孩子,到底还是不能再看到这世间更多的美好了吧。 谢君泽静静的陪在江白竹(身shēn)边,时不时点拨几句,等她自己彻底想明白之后,才偷偷的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情qing)确实让人气愤,又因为当事人的特殊(性xing)不能按照律法处理。 但是不管怎么样,无辜的人还是被洗清了冤屈,真正做错事的人也没能逃掉,谢余夫妇知道了杀害自己儿子的真正凶手,真相水落石出。 他们和谢子恒的赌注赢了,也算是皆大欢喜。 不过这件事带来的心理影响,只能由江白竹自己先想明白,希望她不要自己钻死胡同才好。 但江白竹也是个豁达开朗之人,气愤归气愤,一切不好的事(情qing)已经尽量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这就足够了。 谢君泽暗暗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 弄清楚了事(情qing)的真相,也得到了当事人的口供,谢君泽当时就推翻了徐大人的说辞,然后紧锣密鼓的准备处理这件事(情qing)的后续。 做错了事(情qing)肯定是要受罚的,就算小孩子不懂事,目前不能承担责任,他们的家长也要替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谢君泽大手一挥,派人找到小勇以及他两位同伙的家人,又派人把谢余请来,让他们协商赔偿谢余的丧子之痛。 虽然他们都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再多的赔偿,都不能安抚谢余失去儿子的痛。 等他们商量完了,那三个孩子的家长一边强忍着回家教训孩子的,一边恭敬的听谢君泽吩咐。 刚刚他们来的路上,胡宇飞就已经嘱咐过他们了,说是这位谢大人有话要对他们说。 三个孩子的家人看起来都不像是有钱人,甚至衣着破烂,看起来比寻常普通人家还要寒酸一点。 也难怪,如果生活顺遂,家里有余钱,他们有时间管教孩子,也不会出这档子事了。 谢君泽顿了顿,好看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语气虽然依旧冰冷,但已经没了那股让人心惊胆战的压迫感。 “他们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qing),想必各位心中都有数吧?虽然这件事(情qing)他们没能得到相应的惩罚,但是他们以后的人生还长,所以我建议,以后把他们送到学堂开启良知,也省得以后不知轻重,不辩是非,再做出同样的事(情qing)来。” 那几个人唯唯诺诺的点头,答应了下来,又各自领着自家的孩子匆匆回到家中。 看他们离开的样子,谢君泽他们知道,拿几个孩子少不了一顿打,但是这也是对他们的惩罚,便收回了目光。 坐在谢君泽(身shēn)边,江白竹悠哉悠哉地吃着自己亲手做的小零食,看来自己的手艺有点退步,以 后要好好练练了。 案子到现在已经算是彻底处理好了,不管是查案的过程,还是最后处理的结果,一切都有理有据,让谢子恒无话可说。 谢子恒知道,这一局赌注已经是他输了,而且,他输得也服气。 但是!这么轻易就认输了,岂不是很没面子? 谢子恒死鸭子嘴硬,明明早就已经服气了,嘴上却还是挑刺道:“这件案子也就这样,并不能证明什么。” 闻言,江白竹挑了挑眉,反问道:“那你待如何?” 而谢君泽没说话,闻着从江白竹那边散发出来的香甜的食物香味,喉咙悄悄地动了动。 他也没有委屈自己,很自然地捏起一块小零食丢进口中,表面嫌弃,顺口还评价了一句一般。 谢子恒刚才说话的时候,其实眼睛也一直在瞅江白竹手里,香气(诱you)人的小零食,只是他的立场和“一(身shēn)傲骨”,让他很难开口去讨要,现在听到谢君泽的评价之后,他悄悄松了一口气,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其实味道应该也就一般般吧,只不过是过分的香了些。” 他心中好受很多,气势就又回来了:“一次破案只能说你们运气好,敢不敢再赌一次?如果你们三(日ri)之内能破了那桩‘疯妇之案’,我谢某人自然心服口服!” “疯妇之案”江白竹和谢君泽都清楚,一对夫妻感(情qing)和睦,家境殷实,又喜得麟儿,本来应该是人人羡慕的生活,却因为丈夫忽然暴病而亡变成了镜花水月。 小叔不是什么好人,为了争夺家产无限一个刚生了孩子,死了丈夫的女人通(奸jiān),又抢了女人的儿子,生生把一个好好的人((逼bi)bi)疯了。 本来和美的一家人,忽然遭受如此灾祸也是十分让人惋惜。案件看起来很简单,只是一场家庭纠纷,只不过因为当事人已经半疯,所以变得十分棘手。 江白竹和谢君泽眼神交流了几下,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跃跃(欲yu)试,两人稍微一商量,便立即答应了下来。 看谢子恒锲而不舍的样子肯定是不打算放过他们两个的,与其让他各种((逼bi)bi)迫,还不如直接迎战。 没想到他们答应的那么快,谢子恒本人还有些懵,他张了张嘴,想要问“你们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同意了呢?不考虑讨价还价吗?”但这么问,又显得自己有些((贱jiàn)jiàn)。 他轻轻掐了自己一下,告诉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又和江白竹谢君泽寒暄了几句,之后就打算告辞离开。 但是,江白竹却张口叫住了他:“谢公子请留步,谢余之子的案子现在已经解决了,那么谢余那个无辜的邻居,公子是不是要考虑一下把他放回去?他的家里可是还有一位年老体弱的老父亲的。这般屈打成招,可不是青天老爷的做派!” 谢子恒一愣,这件事(情qing)他还真不清楚,他不是已经把那个人放回去了吗? 但看到江白竹脸上微微的讽刺和不悦,又觉得不像是假的。 待问清楚了事(情qing)的始末,知道徐大人在那之后又重新把人带了回去,并且贾诩还去诈骗谢君泽他们,心里有点不满。 他吩咐(身shēn)边的小厮尽快让徐大人放人。然后在江白竹和谢子恒四笑非笑的目光中,硬着头皮落荒而逃。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四十三章 一张状纸 许是贾诩做的事(情qing)太过不妥,谢子恒总觉得心中隔应,虽然谢余的邻居已经被放了,可是他还是无法接受。 思索片刻,他来到了贾诩的住处,抬起手轻轻敲了几下,屋内却没有任何声响,难道他不在? 一阵风吹过,地面上的落叶随风舞动着,他的三千青丝也随之扬起。 “这天怎么说变就变。”他嘀咕了几句。明明上午气温还是十分温暖,他只穿了一层薄薄的长纱,而如今,他感觉到一丝寒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就在他以为屋内没有人准备离开时,(身shēn)后传来了一道刻意压住的男声:“你怎么在这?” 是贾诩,谢子恒背过(身shēn)去,目光却落在贾诩(身shēn)后,似乎在判断此地还没有其他人。 “你放心,就我一人。”贾诩还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与自己说,因而自顾自推开门走了进去,“进来说吧。” 因为刚刚从外面回来,他脚上沾了着灰尘,他走过的地方落下几点碎土。 垂在(身shēn)侧的手微微颤抖,谢子恒气急,他将门关紧,防止有人偷听,随后快步来到贾诩的面前,质问道:“你之前为何让人抓了谢余的邻居。” 拿出茶杯的手愣了一下,贾诩抬起头,丝毫没有觉得不妥:“不是已经放了吗?还那么纠结干嘛?” “可是那样是不对的。”谢子恒奋力反驳,额头上有青筋爆出。 贾诩白了他一眼,似乎觉得他小题大做了,倒满了一杯水,他一饮而尽,随后才道:“我还不是为了让你赢。” “为了你赢,你说得轻巧。”谢子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有茶水溅出,他原来就厌恶运用此等方式的人,贾诩这样做,和其他人有何区别。 “你够了,谢子恒。”贾诩的语气也恶劣了不少。 “贾诩。”一气之下,谢子恒叫出了他的真名。 房顶,白鹰匍匐在上面,收了谢君泽的吩咐,他在此偷听,想知道谢子恒和“贾诩”有何安排,却不知听到了某些内容。 又听了一会儿,两人的话题又回到了抓捕之事,他觉得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因而起(身shēn)离开。 来到谢君泽的住处,他推门而入,发现江白竹也在,两人正在商讨疯妇之事。 “可听到了什么?”江白竹迫不及待起(身shēn),眼睛直直地落在白鹰(身shēn)上。 白鹰眉头舒缓:“我发现了两人的真实(身shēn)份。” “什么意思?”江白竹和谢君泽对视一眼,双眸中都带着些许的疑惑。白鹰在她们面前坐下来,随后娓娓道来。 原来,事(情qing)没有她们想的那么复杂,京城没有出事,谢子恒和贾诩就是单纯的江湖骗子,不过行的是侠义之事。 “这就有趣了。”江白竹忽然笑了起来,他原本就怀疑两人的(身shēn) 份,但是却没有证据,从种种蛛丝马迹看,谢子恒(身shēn)上没有半点的皇子之态,有的只是市井人户的机灵劲。 然而谢君泽却全程默言,他一早便知道谢子恒不是真正的皇子,只是没有拆穿罢了。 白鹰的视线在两人的(身shēn)上来回移动,他敲打着桌子,询问道:“我还有继续去盯着吗?”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江白竹摇头。 “是。”白鹰转过(身shēn)离开。 屋内变得安静起来,有风从未关上的窗户吹进来,书案上的宣纸被石板压住,发出瑟瑟的声音。 风不算大,可是却吹乱了谢君泽的心。 他看着眼前女扮男装的人,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消息,目光温柔。江白竹被看的浑(身shēn)不舒服,雪白的皮肤上有细小的疙瘩浮现,她低头咳嗽了几声,声音清脆:“你为何如此盯着我?” “觉得你好看罢了。”又是一阵风,他的话音被吹得很长,在屋内不断响起。 不知为何,江白竹觉得内心欢喜,大约是因为被人所夸奖把,她并没有想太多。 “风有点大,我关下窗。”她起(身shēn),将窗户关上后又坐了下来,脸上带着淡然的微笑,如同平(日ri)里一样。 另一边,贾诩还在和谢子恒为那事争吵,当然,他思绪并未有过多波动,只是谢子恒一直不肯接受。 他面红耳赤,嘴唇干燥,像是说了许久的话。 见到他这副模样,贾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说了一盏茶的话,可谢子恒仍旧余怒未消。 无奈,他只能解释道:“我也没有办法啊,徐大人一直威胁我。” “徐大人?”谢子恒重复了一遍,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身shēn)影,“你确定吗?” “肯定啊。”贾诩点头,“如果你真的无法接受,那就把气撒在徐大人(身shēn)上。” 话音落下,谢子恒没有再说什么,虽然他和徐大人接触得不多,但以他的看人经验,也知晓徐大人不是什么好人,况且,他与贾诩相熟许久,自然是信任他的。 思前想后,他终究没有再责怪他。 薄唇微抿,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认真叮嘱道:“如若在发生类似的事(情qing),记得先与我商量。” “那是自然的。”贾诩点头,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该说的已经说了,谢子恒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他轻轻地拍打贾诩的肩膀,语气沉稳:“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好。”贾诩也没有挽留他,毕竟刚刚那一出让他心力交瘁,哪有其他的闲(情qing)逸趣再与他聊下去呢。 此刻,他只希望他早点离开这里。 记录室,唐敏正在寻找疯妇的最初状纸。 她挽起袖子,露出白雪似的皮肤,从书架上拿出一卷资料,可是却和疯妇毫无关系。 她踮起脚尖放回去,目光落在另一旁的资料上,可是遗憾的是,这份仍旧不是状纸,只是一份普通的陈述结果。 大约找了半柱香时间,她依旧找不到。 “该死的,到底在哪里吗?”她低声咒骂了句话,转(身shēn)离开去了另一间房间,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里面依旧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也许是太多急躁,她的头发乱了也不自知,此地没有,那就去另一个地方找。 她出门,可是脚却被抵住了,一个不小心,她摔倒在地上,柔软的脸正面接触冰凉的地方,她吃了一口的灰尘。 她连忙站起(身shēn),一脸的嫌弃,用袖子擦了擦嘴,她有些不耐烦了,嘴巴翘得老高。 手掌心传来阵阵疼痛感,可是她想起江白竹的话,不得不继续寻找疯妇的状纸。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四十四章 入门去查看 看着唐敏着急上火的样子,江白竹吃完了手中最后一块儿点心,提醒她道:“徐氏疯妇第一次击鼓鸣冤的时候就已经半疯了,她这副样子前来告状,官府的人自然是不愿意受理的。” 翻找东西的动作一顿,唐敏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她若有所思:“怪不得怎么都找不到这案子最初的状纸,原来他们根本就没有要审理这件事(情qing)的打算!” 江白竹点点头,这也是“疯妇案”最棘手的地方,当事人已经神志不清,不能够提供有用的线索以及证据,而当地官员对这件事(情qing)也一再推拒,根本不能提供有用的帮助。 “其实,按理说,这件事(情qing)就算是再棘手,归根结底也只不过是一个遗产纠纷的案子,那么多官员,为什么就没有一个愿意接手这些案子的呢?”唐敏还是有想不明白的地方,不自觉地就问了出来。 江白竹“嗨”了一声,很是不屑地说:“这种事(情qing),谁说得清楚呢?那徐氏妇人已经疯了,又被小叔盖上了一顶与人私通的帽子,现在可以说是(身shēn)无分文一穷二白。和占着徐氏家产的徐承义比,那些官员当然是更偏向于能给他们带来好处的徐承义。” 这就是明晃晃的再说官府内幕了。 有些紧张的看着江白竹,虽然她也觉得这么说很有道理,但是出自于关心,唐敏还是稍微提醒了一句:“话不能这么说,毕竟是当地官府。” 江白竹不在意的点点头,也知道唐敏是为了自己好,只是心中到底对这无所作为的官府生出了一股怒气。 她在房间中转了两圈,看起来有些烦躁:“现在我们怎么办?状纸找不到,当地官府又有意包庇。” “着急什么?”谢君泽优哉游哉地喝了一口香浓的茶,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看起来心(情qing)还不错,他用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示意将白竹坐过来:“既然早就已经知道当地官府会成为我们的阻挠,那我们又何必在乎这一张状纸呢?” “嗯?”江白竹疑惑:“那你要唐敏找状纸原因是什么?”江白竹虽然在很多事(情qing)上都显得异常聪慧,但是有时候在这些不起眼的小事上还是不够细致。 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谢君泽强忍住想要伸手揉一揉她脑袋的冲动,对两人解释道:“敲山震虎。”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能让人茅塞顿开。唐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江白竹也扬起了大大的笑脸,毫不吝啬的夸赞:“你是想打草惊蛇,故意放消息给他们,让那些在背后包庇徐承义的人自乱阵脚?聪明!” 谢君泽心(情qing)很好的表示认同:“还不算太笨。” 对于江白竹夸赞,他虽然觉得有些幼稚,但看到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之后,还是忍不住心(情qing)大好。 她好像就是这样,很容易就能影响自己的心(情qing)。谢君泽微微思索,其实这种感觉,也还不错呢。 唐敏看着这两个人眉来眼去的,不由默默扶额,迫不得已,她只能轻轻咳嗽了一声来提高自己的存在感:“既然那状纸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先徐家看看?” 被谢君泽对眼神瞧得有些不自在,但江白竹她是大大咧咧的(性xing)子,一时间并没有多想,听到唐敏的提醒后,她一马从椅子上站起来,邀请谢君泽:“事不宜迟,我们赶快走吧,正好一去会会那个徐承义。” 谢君泽从善如流的点头,按照先前得到的线索,找到了徐氏疯妇的家。当然,现在已经成了徐承义居住的房子。 房子在当地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可以看出居住之人的富庶。唐敏上前去敲门,敲了有一会儿后,才看到一个蓄着胡子,穿着体面的管事从里面打开门。 看到门口的几个人之后,管事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看起来有些贼眉鼠眼的,让人很不舒服。紧接着,他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道:“主人外出,概不接客。” 态度实在是不好,敲门的唐敏脸色已经有些差了,在管事即将关上门的时候,江白竹上前一步,将手中的令牌拿出来,在那管事眼前亮了亮:“受谢子恒谢公子之请,特意受理疯妇之案,来此调查,请你配合。” 那管事关门的手一顿,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在,随后他又扬起笑脸,笑得十分谄媚,一边将大门打开,一边殷勤的邀请几个人入内,边走边说。 “实在是不好意思几位大人,因为主人不在家,很多事(情qing)并不是我一个做吓人的就能做主的,所以方才才没能认出几位大人来。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几位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则个。” 唐敏冷笑一声,江白竹对这个管事的第一印象也不是很好,但是为了不多生事端,他也只不过是板着脸,随着那管事的动作进了门。 这座宅子在外面看起来好不起眼,进门之后却别有洞天,甚至还修建了一座小小的假山。 布置的不算太富贵,但也别有一番小居之家的风味,再往里走,里面的摆设价值良莠不齐,但已经算是极为难得的富贵人家了。怪不得徐承义宁愿((逼bi)bi)疯自己的嫂嫂,买通当地官府也要霸占这份财产。 管事恭恭敬敬地将他们引入大堂,对于江白竹和唐敏路上提出的问题,他要么是避重就轻,要么直接转移话题,被问的次数多了,他干脆直接推卸责任。 “小的只是一个下人,对于主子的这些事(情qing)实在是不知道啊,要么下次等我们老爷回来,再给几位递消息?” 回答的滴水不漏,简直一点消息都不透给他们,照相是 事先排练好了似的 谢君泽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他并不想听这个管事说这些废话。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默默地将这个院子的大致地形分布记在了脑海中,并且从中过滤了一遍是否有行踪可疑的人。 并没有发现什么结果后,他直接开口进入正题:“我们要见徐氏的孩子。” 对,孩子才是正题。 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徐老爷有了儿子,他死之后这偌大的家业自然要传给他儿子。 这也是为什么徐承义一定要抢走孩子的原因。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四十五章 询问线索 管事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间,随即又恢复了原样,他点头哈腰的笑:“自然是可以的,几位请跟我来。” 谢君泽看也不看他一眼,率先走在了前面,江白竹和唐敏自然跟上。 已故的徐老爷和他的妻子严氏感(情qing)甚好,但(身shēn)边也还是有一个妾。 自从严氏被徐承义赶出家门,徐老爷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就被交给了这个小妾照顾。 管事带他们来到那小妾的门前,说明了江白竹等人的来意之后,那小妾在里屋(娇jiāo)(娇jiāo)柔柔的应了一声,声音里似乎还有一些哽咽,听起来很伤心的样子。 谢君泽面无表(情qing),根据管家的指引在一旁坐下,江白竹和唐敏也各自找了位置,等着去看那孩子。 没多大一会儿,就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妇人怀里抱着孩子,弱柳扶风的走过来。 她的眼睛红红的,也没有涂什么脂粉,看起来像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孩子有些不安分,在她怀里张着嘴巴哭,江白竹凑过去看了一眼,见那孩子面黄肌瘦的,和自己寻常见过的那些白白胖胖的小婴儿不同,他整个人都瘦瘦小小的,哭声也很弱,好像随时都要哭断气一样,十分可怜。 江白竹心中怒气高涨,语气也就不自觉地带了责问:“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怎么生的这般瘦小?你平时是怎么照顾孩子的?” 那小妾看到几个人本来就有些紧张,被江白竹这么声色俱厉的责问,她不由得更慌了,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然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管家:“不怪奴家,是这孩子他自己不肯吃(奶nǎi)!每天吃一口吐半口,奴家也很是忧心。” 坐在一旁的谢君泽不置可否,他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孩子不吃(奶nǎi),大概是不习惯(奶nǎi)娘,他以前的(奶nǎi)娘可是被换掉了?” 小妾见他生的好,再加上谢君泽此时的语气还算温和,就微微放松了一些,点头道:“是的,以前的(奶nǎi)娘被发卖。” 话说了一半,她又忽然顿住,有些无措的又看了那管家一眼。 管家依旧垂着眸子,不言不语。 谢君泽趁(热rè)打铁:“严氏鸣冤,我们审理严氏的案子,要找以前严氏(身shēn)边的仆从审一审,按理说这孩子是严氏生的,(奶nǎi)娘自然是严氏(身shēn)边最亲近的人,那既然(奶nǎi)娘已经被发卖了,以前服侍严氏的仆从呢?” 那小妾又看了管事一眼,管事终于抬起了头,有些羞愧的低声道:“各位大人们也知道,这严氏在我们老爷仙去没多久后偷汉子,她院子里的那些人知(情qing)不报,自然是同伙,这等恶仆,自然早就遣散了。而这孩子。” 管是一边说,一边对小妾使了个眼色,那小妾收到,立即嘤嘤哭起来:“是啊,夫人真的是太过分了,老爷在的时候对 夫人很好,就连夫人不能生育,老爷也没有嫌弃夫人。” “嗯?”江白竹疑惑地打断小妾的哭泣,指了指她怀中的孩子:“你说严氏不能生育,那这孩子是哪来的?” 不提孩子还好,一提孩子,那小妾的哭声又高了八个度,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回大人,这孩子,这孩子的生母其实是奴家啊!” “老爷体谅夫人不能生育,便把奴家的孩子记在严氏名下。”她神(情qing)悲切,望向孩子的目光温柔又悲伤。 但是,江白竹得到的消息里却提到,严氏就是这孩子的亲生母亲。 她将这一点问了出来,那小妾立即道:“夫人是主母,老爷为了维护她,自然是不愿意把这种秘闻同别人说的。女子不能生育肯定会受到别人的白眼,老爷那么维护夫人,自然是不愿她受到世人的指责的。” 所有的解释都合(情qing)合理,如果不是这两个人的态度这么奇怪,江白竹可能真的信了。 但话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问的了,江白竹和谢君泽交流了一下眼神,都在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丝凝重。 他们稍作交流之后,觉得再问下去应该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便决定起(身shēn)告辞。 管家立马又跟了过去,恭恭敬敬地将他们送出了门,只是,在临走的时候,他又悄声道:“各位大人如果实在是没有头绪,可以去找守坟人程杌,老爷死后是他一直看着老爷的尸首的,是家里的老仆从了。” 江白竹现在最大的困扰就是,严氏疯之前曾用过的仆从都已经被遣散了,没人能为严氏提供有用的证据。 但现在,竟然还有一个旧仆在,这对他们来说,也算是一个意外之喜了。 临走的时候,唐敏回头看眼正在关门的管家,压下心中的疑惑,快步跟上江白竹的脚步。 事不宜迟,得到消息之后,江白竹等人很快就找到了管家口中的程杌。 得到消息的胡宇飞和吴蕈也精神一振,跟着江白竹和谢君泽,一行人乌压压的围在程杌面前。 毕竟只是个看坟人,被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瞧这,程杌微微有些紧张。 但是,提到徐老爷和严氏,他立即就只剩下了满腔悲愤:“夫人和老爷感(情qing)和睦,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qing),夫人又怎么会背叛老爷去偷汉子呢?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徐承义那个白眼狼!老爷还在世的时候对他照顾有加,没想到老爷一走,他就做出这般禽兽不如的事(情qing)来,竟然这般污蔑夫人!” 见他的愤怒不似作假,江白竹便拿起桌子上的一杯茶递给他,当做安抚,随后又问道:“盼儿那孩子,是严氏所生吗?” 有些奇怪的瞧了她一眼,程杌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啊,夫人 有(身shēn)孕的时候,老爷整个人都乐坏了,还多发了我们一月月例,这事很多人都知道!” 点点头,江白竹拍了拍他的肩膀保证到:“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程杌感激涕零。谢君泽却盯着江白竹那不安分的手瞧了好几眼,看起来有些不开心。 回去的路上,唐敏和胡宇飞对今天得到的消息还没能彻底消化。 但是,看到江白竹和谢君泽以及吴蕈那若有所思的表(情qing)之后,他们还是聪明的选择了暂时不问。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四十六章 接生婆 听完他们所说的话,谢君泽从里面找到了几处关键的点:“那夏云既然是一口咬定孩子是她的,那倒不如找来接生婆问问,这到底是什么(情qing)况。” 盼儿的生母到底是谁,这个是最好辨认的,可以从很多地方确认。 不过要从徐家得到最真实的消息,定然是不可能的,徐家的那些人肯定会做手脚。 虽然管家告诉了他们线索,但还是不能信任,若是要打听消息的话,管家也不失为一个好的人选。 “那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找到当年的接生婆。”江白竹也明白了谢君泽是什么意思,缓缓开口。 谢君泽微微颔首,他现在确实是这样的想法,决定快刀斩乱麻,省得到时候又牵扯出一大堆的事(情qing)出来。 更何况从接生婆那边他们可以更加明确地知道谁到底才是盼儿的生母。 不过现在要找出这个人倒是有些难度,事(情qing)过去了三年,也不知道那个人在不在这里生活了,亦或者已经被夏云他们处置掉了。 “接生婆不会被徐承义给抓起来处置么?他既然想要隐瞒这件事(情qing),他竟然是不会给那个接生婆留活路的。”白鹰面色带着凝重,按照徐承义那样隐忍的(性xing)子,到了严氏的夫君暴毙的时候,才露出了狼子野心,肯定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 谢君泽却是摇摇头:“不会,严氏被赶出去的时候已经是疯了的,试问会有谁听一个疯子所说的话,对于这一点,徐承义还是相信的。” 闻言,江白竹也表示同意:“可是这人终究还是没有想到,这妇人碰上了我们这一群愿意相信的。” 她声音中带着些许调笑,顿时之间让整个房间中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谢君泽也不打算耽误时间:“你们就在县城里面分开寻找接生婆,询问当年徐家的给严氏接生的人是谁。” 于是一行人又开始行动起来,在县城里面的动作越来越频繁,夏云那边自然也是收到的消息。 她并不知道谢君泽和江白竹现在在寻找些什么,但是夏云认为这件事(情qing)已经没有转机了。 任凭他们再如何说,也不会有人相信盼儿的生母就是严氏。 果然,事(情qing)过去了大约有两三天,白鹰一群人在县城里面寻找接生婆,可是却一个符合的也没有。 今天,白鹰又耷拉着脑袋回到了府中,此时谢君泽并不在府中,只有江白竹一人坐在这里。 “白姑娘,属下无能,找了许久,依旧是没有拿接生婆的下落。”白鹰俯(身shēn)作揖,面色满是懊恼。 闻言,江白竹却是沉思着:“你先起来吧。” 说着她一边撑着脑袋,眼珠子还在滴溜溜地转着,似乎是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一般。 “这件事(情qing)并不怪你,事(情qing)过 去这么久,要找一个人找起来确实是有些难度,不过呢,你可以继续寻找,但是你可以现在就把消息放出去。” 江白竹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白鹰跟着谢君泽和江白竹许久,知道江白竹露出这副表(情qing),定然是有什么人要被她算计了。 不过白鹰却是没有有听懂江白竹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放出消息?是我们在寻找接生婆的消息么?” “白鹰,你说你好歹跟我们这么久,怎么就一点长进都没有。”江白竹毫不留(情qing)地说着白鹰。 “这,还请白姑娘指明。”白鹰依旧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让江白竹解释她刚才所说的话。 江白竹调整了一下坐姿,道:“你现在可以一边暗中继续寻找,但是我要你一边找一边放出假消息,说已经找到了当年的那个接生婆。” 这话一出,白鹰立刻就明白了江白竹是什么意思,夏云那边一定是有盯着他们的举动的。 那么现在他们放出消息说找到了接生婆,若是夏云本来就不是盼儿的生母,那么先露出马脚来的一定是对方。 “白姑娘英明。”白鹰脸上带着欣喜,若是夏云沉不住气,害怕了,做出一些没有理智的事(情qing),那么这样一来,就算没有找到接生婆,也能够直接指认夏云。 于是,白鹰按照这江白竹的吩咐,一边寻找,一边在县城里面散发消息。 夏云自然是一早就收到了消息,此刻她正坐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听着手底下的人传上来的消息,脸色满是煞白。 “他们真的找到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明显能够感觉到她现在的害怕。 “这,姨娘,属下那边并没有收到他们还在寻找的消息,所以这件事(情qing)应该是没错了。” 闻言,夏云立刻站起来,也没有管还站在一旁的下人们,跌跌撞撞的跑进了房间中。 她翻着自己的梳妆盒,从里面拿出了一沓银票,这是以前那些(日ri)子,她一点一点存下来的,原本是想留着以后给自己的孩子,没想到今(日ri)她自己却是要用上这一笔钱。 接生婆已经找到了,那么就证明她的谎言会被拆穿,所以趁着谢君泽他们还没有上来抓人,她现在要立刻离开这个地方。 不过白天离开实在是太过于显眼,夏云在白天就收拾好可细软,等到了晚上。 江白竹已经跟谢君泽说了自己的计划,谢君泽也表示赞同,在消息放出去的时候,他们二人就过来徐家盯着夏云有没有什么举动。 而夏云确实没有让他们失望,也不枉费他们去花这个时间。 夜幕降临,夏云攥着手中的包袱,躲开了自己院子里面的下人,穿梭在徐家的走廊中。 她今晚就准备离开,正门定然是走不得,于 是便想要从后门离开。 可是刚来到后门,谢君泽和江白竹的(身shēn)影就立刻现(身shēn)出来,夏云看到两人瞬间就被吓傻了,手中的包袱掉在地上里面零零散散的东西掉落出来。 “夏姨娘,这大晚上的你是要跑去哪里呢?”江白竹嘴边勾着一抹嘲讽的弧度,看着夏云,他们已经通知了徐家的管家,毕竟也是徐家的事(情qing)。 要是他们一声不吭的就把这个女人带走,也不知道徐承义又会如何说。 管家在这个时候也到了,不过来的人只有管家一人,看到谢君泽和江白竹确实抓住了夏云,眼中带着欣喜,没有了之前对谢君泽和江白竹的冷言。 “你们,真的是来帮助严白姑娘和盼少爷的?”管家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四十七章 昏倒 谢君泽和江白竹点点头,表示自己确实是过来帮助他们的,如此可见,管家确实是在严氏离开之后一直在徐家忍辱负重,到现在才出来。 管家见谢君泽和江白竹确实是好官,于是就把接生婆的下落,告诉了谢君泽和江白竹。 人证在此,真相就摆在眼前。 “此案一目了然,必须早(日ri)缉拿凶手归案。”谢君泽一刻也不耽搁,当即就命令一旁的衙役,去将外出的徐承义抓回来。 管家立刻激动得跪倒在地。 “真相大白,也不枉我在那个人手下忍气吞声这么久。”江白竹上前一步,将管家搀扶起来。 “此案能够洗白,您老功不可没。” “这好好一个家就这么被徐承义那个混账给毁了,还请二位大人一定不能放过他。” 谢君泽保证道:“老人家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他应有的责罚。” “既然案子也查清楚了,那我们也应该让严氏母子重新团聚了。”江白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件事。谢君泽当然赞同,让人将严氏带过来,而盼儿则是等在这里。 严氏本就只有半疯,否则也不可能自己去县衙报案。 派去的人一将她可以和自己的孩子相见的事(情qing)告诉她,她的眼神就清明了许多。 很快,派去的人就把严氏带了过来。 严氏到了地方,仿佛没有看到在场的其他人一般,直直地向盼儿走去。 她走到盼儿的跟前,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孩子,落下了两行清泪。 “盼儿,我的盼儿啊。” 在场的人都没有发出声音,生怕打扰到他们母子团聚。江白竹看在眼里,也是颇为触动。 她确实也算不上什么好人,不然也不会放着悬壶救世的职业不做,跑去当一个厨子。但这一刻,她感受到了最真切的欣慰。 严氏手里抱着盼儿,突然向江白竹和谢君泽走了过来。 在场的人皆是一愣,不懂她要做些什么。 只见,严氏扑通一声朝着两人跪了下去。 两人个更是都没有反应过来。 “严氏谢过两位大人查清此案。” 严氏此时心里不想着别的,只知道是眼前这两个人,才让她和盼儿团聚。 虽然两人有意避开,但严氏还是执意拜了三拜才肯起来。 在场的人都发现,现在的严氏目光清明,说话条理清晰,没有了半点之前疯疯癫癫的样子。 “严氏,你的疯病?”江白竹意识到就这么问人家的痛处似乎不大好,及时收了口。 严氏并不在意,而是笑了笑说道:“好了,在看到盼儿的那一刻全都好了。” 这个结局当然是皆大欢喜的。 “衙役已将徐承义捉拿归案,这些是属 于您的财产,以后将会交由您管。这次能破开这个案件,管家也是功不可没。” “大人说的是,我自是不会亏待他,还会将他留在家中,为他养老送终。”谢君泽真想再回答一些什么,(身shēn)旁的江白竹却(身shēn)子一软撞到了他(身shēn)上。 若不是因为谢君泽反应的比较快,及时接住江白竹,江白竹就要倒在地上了。 “这位大人这是怎么了?快快快,先扶进屋子里。”谢君泽二话不说,一把抱起了江白竹,把她带入屋子里。 严氏找来了大夫,由大夫上前为江白竹诊脉。 片刻过后,大夫就得出了结论。 “众位大可不必交心,这位大人只是因为积劳成疾,(身shēn)体不支,所以暂时晕了过去。” “怪我,我们连夜破案,都没注意到她的(身shēn)体。” “虽然只是小问题,但也还是要好好调养才行。” “你给她开些药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大夫开完了药就离开了。 “大人既是劳累,那也不适合移动,不如现在这里将就一下。”谢君泽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那就多有叨扰了。”江白竹确实只是小问题,简单来说就是缺乏休息。不过昏睡了个把时辰,江白竹便醒了过来。 江白竹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谢君泽。 谢君泽一直守在江白竹的(床chuáng)边,都没有离开过。 看到江白竹醒来,谢君泽顿时绽开了笑颜。 “你终于醒了。” “嗯。”江白竹并没有问自己是怎么了,毕竟她也是学过这个的。 这些天她一直在强撑,没想到这么快就撑不住了。 “大夫说了,你要好好休息,你再多躺一会儿吧。” “要不我们先回驿站,在这里打扰他们不太好。”谢君泽思考了一下,倒也不无道理。 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多待了也不好。 “你没问题吗?” “我(身shēn)体怎么样,我清楚得很,根本没什么大事。” “清楚得很?那你怎么会晕倒?” “案子比较重要。” “胡说!案子哪里有你(身shēn)子重要!”谢君泽吼完了这一嗓子,屋子里顿时沉默下来,空气中弥漫着尴尬。 谢君泽低着头,而江白竹却看向了谢君泽。 他,是不是对自己过于关心了?难道他? 想到这里,江白竹赶忙掐断了自己的念头。谢君泽是什么(身shēn)份,她又是什么(身shēn)份? 还是不要在一起的好。 就这样,已经知道了谢君泽想法的江白竹选择装傻。 估计谢君泽知道他的想法,会急的扎耳挠腮。 “那我们就走吧。”江白竹率先打破了尴尬的氛围,谢君泽也反应过来,率 先站了起来。两人回到驿站,谢君泽催促着江白竹躺下。 江白竹虽然知道自己并无大碍,但还是遵从了他的意愿。谢君泽为江白竹打了一盆水,又倒上了一盏茶。 他把(热rè)毛巾和茶水递给江白竹。 “你先擦擦脸,喝点水,这些天就不要下(床chuáng)干什么活计了。” 这些行为顿时让江白竹感到有些无奈。 她真的没有什么大事,怎么到了他那里,就像一个重病的人一样。 很快,两人接到通报,说是严氏上门拜访。 两人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让严氏进来。 “我本想去给你二人送些晚膳,才知你二人不动声色的溜走了。” “我们对贵府不大熟悉,也不好意思过多叨扰,于是就先走了。” “两位大人都是我的恩人,哪里有什么打扰不打扰之说。对了,民妇听说,你们在寻找魏朴亲戚?” “确有此事。” “我有一远方侄女,曾经在魏傅家做管家,说不定会知道一些消息。”江白竹开口就想请严氏帮忙,被谢君泽拦下。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四十八章 暴毙而亡 “你好好休息,其他事情我来说。”谢君泽对着严氏道,“此事对我们相当重要,不知能否烦,请您帮衬一二。” 两人查清了真相,对严氏有恩,严氏当然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民妇定当为两位大人尽一些绵薄之力。” 这日,严氏再次来到了谢君泽和江白竹所住的地方,脸上带着喜意,找到了谢君泽和江白竹。 江白竹见此,认为严氏打听到了消息,立马询问:“如何?那日拜托你的事情是有消息了么?” 闻言,严氏笑着点头。 “确实是找到了,我那侄女说在她离开之后,魏傅的妻子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把家中的奴仆都辞退了,和魏傅一起去了隔壁的县城,据说那里是她的娘家,现在已经在那里定居下来了。” 严氏说完,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什么:“不过听我侄女所说,现在只能偶尔看到那魏娘子的影子,几乎没有见过魏傅了。” 谢君泽和江白竹闻言,相视一眼,看来这原来魏家的仆人并不知道魏傅已经死去的消息。 这么一来,谢君泽他们倒是对这个魏娘子感到好奇,想要知道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竟然要隐瞒魏傅死亡的事情。 严氏说完也没有叨扰多久,她的盼儿还在府中,所以她也就没有停留,这次过来,不过就是传个消息罢了,在告诉他们这个消息之后就匆匆离去。 而谢君泽和江白竹一行人也没有打算在这个小县城停留,既然找到了魏娘子的消息,他们当即收拾好东西,朝着严氏所说的魏娘子的娘家赶去。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当天晚上了,因着时辰已晚,凭借着印绥几人才入了县城,匆匆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来。 “今晚就先休息吧,明天一早就去找那魏娘子。”谢君泽沉声开口,众人点点头,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翌日。 一行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吃过早饭之后就去严氏所指的地方而去。 严氏所说的地方其实就是一个小宅院,看起来很朴实,因为地方比较偏僻,所以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家,只有几户邻居。 几人站在院子门口,正准备敲门看看魏娘子是不是在家中。 “你们是谁?”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莫约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出现在他们身后,目光中带着警惕。 女人一身深蓝色的布衣,休息被挽到手肘的位置,头发被挽起,带着一根簪子,双手拿着木桶,里面还放着一堆衣服。 见到这个女子,白鹰立马就得知了这人是住在这里的,立刻开口:“你好,我们是来找魏傅的妻子的,请问你知道有这个人么?” 女人见她这样问,眼中的防备更加深刻:“你们找魏家?找她做什么?” 言,白鹰回头看了一眼谢君泽,见他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这才道。 “实不相瞒,我们是从京城过来的钦差,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询问魏傅一些事情,可是魏傅现在人已经死了,就只能找这魏娘子。” 听到这句话,女人显然愣住了,似乎是没有想到谢君泽一行人是从京城里面来的。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魏娘子在听完他们的解释之后,也冷静下来,没有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 这下倒是轮到谢君泽和江白竹等人愣住了,突然有些失笑,自己要找的人就在自己面前,还真是巧了。 “有什么事情进去再说吧。”魏娘子打开了门口的锁,让谢君泽他们先进去,跟在他们身后,把头发上的发簪拿了下来。 一行人走进小院子里面,看来这里只有魏娘子一个人居住,倒是清净。 “院子里面有凳子,你们就找个地方坐着吧。”魏娘子对谢君泽一行人的态度不卑不亢,也没有因为他们是京城里面来的而恭敬多少。 不过这些事情谢君泽他们却是不大在意的,自己找了位置坐下。 “我家那位已经死了很久了,你们现在找过来,也是知道不了多少,想问什么就问吧。”魏娘子随手把木桶放在一边,自己也拿了一张小凳子坐下。 谢君泽见魏娘子这样,也就没有墨迹,沉声问道:“魏傅死是怎么死的。” 闻言,魏娘子突然愣住,本以为他们会问些胡参军的事情,却问了魏傅。 不过她也很快就反应过来,垂下双眸做沉思状,陷入了回忆。 从魏娘子的口中,谢君泽和江白竹知道了魏傅死的时候是在晚上。 他那天一直在书房里面读书,因着平日里面魏傅也是读到很晚,她就没有多在意,就先睡了。 到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魏傅一个晚上都没有进房间就寝,以为他很忙,就没有去打扰。 直到到了吃早饭的点,魏傅依旧没有出来,就去喊他吃饭,进去的时候就发现魏傅已经没了气息。 当时魏傅身体已经僵硬了,想必是前一天晚上就已经暴毙了,当时她已经吓坏了,也没有多想什么。 回忆到这里,魏娘子陷入了沉默,眼中带着忧伤,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江白竹和谢君泽没有催促,等待着魏娘子接下来的话。 魏娘子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我丈夫家族里面都是有个病根的,世代遗传,到了我丈夫这一代自然也是没有躲过。” “他们就是人一旦到了中年之后,有很大的几率突发心疾而死。” 此话一出,男只有和江白竹下意识就认为魏傅是因为突发心疾而死。 而魏娘子也是这么说的:“所以我在看 到丈夫暴毙的时候,下意识地就认为他也是因为这个家族遗传病而死的。” 说着,魏娘子看向了院子的一个房间,拿住他们顺着魏娘子的目光看过去。 那房间看样子应该是前厅,在前厅的一个桌子上面,供奉着一个灵位,想来应该是魏傅的了。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我就没有再在那里停留,因为娘家离得不远,就遣散了家中的人,带着我丈夫的灵柩回来了。” 故事到这里也就结束了,这也解释了解释了为什么他们一直寻找不到魏傅的消息了。 “那你回到了娘家之后,有没有把他下葬?”江白竹突然问道。 魏娘子点点头:“这件事情我在回了娘家之后就是做了的,不过已经很久没有去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四十九章 一问三不知 闻言,江白竹点点头:“我们来这里主要也是为了见魏傅大人一面,可是现在看来,却是不能了,能不能请你带我们去他的坟前看一看,祭拜一下。” “这,自然是可以的,不过我还需要收拾一下,带点东西过去。”魏娘子一愣,似乎是不明白江白竹他们此举的动机,虽然答应了要带江白竹他们去,不过却说要晚点。 而江白竹他们也没有多想,站起身来,在院子里面等待着魏娘子。 魏娘子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些贡品,见江白竹面露疑惑,笑道:“我先前因着一个人,也就没有那个心思去祭拜,怕触景伤情,如今你们要去,反正也是要见的,就带上些东西。” 闻言,颔首,表示理解,一行人跟着魏娘子出了院子。 这地方一开始来的时候觉得偏僻,都还是高估了,走了差不多两盏茶的时间,都没有见到一个人。 “你怎么住在这么偏的地方?”江白竹忍不住询问。 魏娘子却是笑笑:“我从以前就喜欢安静的地方,到现在也是,这邻居之间我也不喜欢跟着他们打交道,于是就搬来了这里。” 点点头,江白竹也没有多问了,一行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地方越走越偏僻,倒是来到了一处树林。 不过好在并没有往树林深处走多久,就看到了一座坟墓矗立在那里,到底是因为当时的匆忙,并没有叫人好好修缮。 “到了。”魏娘子站在坟前,看着上面“魏傅之墓”四个字,蹲下来,拍掉了上面的灰尘。 谢君泽和江白竹一群人看着这处,周围并没有什么坟墓,所以由此看来应该是单独找出了一个可以埋葬的地方。 而且这林子平时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人会来的样子,地上满是落叶。 魏娘子自顾自的把手中的贡品放下来,江白竹一直注意着魏娘子的举动,自然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贡品上面。 可是不看还好,一看确实发现了有些不对劲,除了魏娘子自己带过来的那些贡品之外,坟前还有一些水果之类的东西。 这些水果看上去很是新鲜,而且上面并没有灰尘,似乎是不久之前才放上去的。 见状,江白竹却是心中忍不住疑惑,这魏娘子之前说他已经很久没有过来看魏傅了,那么这些贡品又是怎么回事? 就在江白竹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魏娘子已经站起来了,收拾好了之前的那些水果,放进来被遮盖的篓子里面。 江白竹掩下心中的疑问,没有开口询问,看魏娘子这个样子,想必是要掩饰的。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于是表面不露声色。 谢君泽和江白竹一行人走上前去,祭拜了一下魏傅,就准备带 人离开了,除了贡品,这里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继续留下来也是浪费时间。 “我们走吧。” 谢君泽看向江白竹,见她这样的反应,隐隐猜测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不过在那并没有说出来,他也就没有问。江白竹点点头,跟着谢君泽带着人离开了,魏娘子在回到院子的时候就钻进了房间里面。 “我现在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你们若是有事,可以自行离去,我先走了。” 等魏娘子再次从房间里面出来的时候,手中拿着篓子,神色有些匆忙,就离开了。江白竹在魏娘子离开了之后就把刚才贡品的事情跟谢君泽说了。 “白鹰,你和吴蕈去看着魏娘子,看看她去做什么。” 谢君泽在听完之后,也觉得不对劲,直接让白银和吴蕈监视魏娘子。 魏娘子一个和周围的人没有什么交流的人,在这个时候出门,倒是让人觉得疑惑。白鹰和吴蕈微微颔首,就跟了上去。 谢君泽带着一群人重新回到了客栈,等待着他们两人的消息。白鹰和吴蕈的速度很快,去了大约有两个时辰就把消息带回来了,不过在听到消息之后,谢君泽和江白竹不仅没有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反而还更加疑惑了。 “主子,那魏娘子是去了一个小屋子,那个小屋子倒是隐蔽,也在那片树林里面不过倒是在更加深处,他带出去的那个篮子里面是食物。” 听着白鹰的汇报,谢君泽陷入了沉思:“有没有见到是何人?” “并没有,不过我们因为离得比较近的原因听到了他同那个人讲话,是个男子,虽然没有称呼,但并不难听出魏娘子语气里面的关心。” 闻言,谢君泽和江白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新鲜的贡品。 被藏起来的男子。 魏娘子的关心。 这些东西连在一起,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喷涌而出,可最终还是没有抓到那个点子上。 “现在魏娘子有没有回去?”江白竹询问道。 “魏娘子离开的时候,我们才回来禀报的,按照这个时间,想来是已经到了。”白鹰回忆着,缓缓开口。 闻言,谢君泽和江白竹相视一笑,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样的情绪,站起身来。 “走吧,我们再倒回去看看。”谢君泽沉声道,漆黑的眸子中满是深邃,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白鹰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突然感觉有些腿软,他这才刚回来就要再次过去,苦着一张脸,带着些许控诉地看着谢君泽。江白竹察觉到白鹰的眼神,忍不住笑出来:“就我和他去就行,你们就留在这里吧。” 闻言,白鹰立刻感激地看着江白竹:“是。” 听到这句话,谢君泽看着江白竹面 带笑意的眼神,心情瞬间明朗,也就没有让白鹰他们跟着,带着江白竹重新回到了魏娘子的住处。 魏娘子已经到了家中好一会了,此时正在晒衣服,看到谢君泽和江白竹又倒回来,心中忍不住疑惑。 “两位大人这是还有什么事情么?”江白竹率先开口:“我们刚才忘记了问你一些事情,刚才到客栈的时候才想起来,所以就过来问问。” 点点头,魏娘子把手擦干了些许:“你们问吧。” 也没有卖关子,谢君泽沉声开口:“既然你是他的妻子,一定是知道当年胡参军的事情吧?” 听到这句话,魏娘子瞬间愣住,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看着谢君泽,面露茫然:“我只听过我家丈夫说起过这件事情,但是具体的事情并不知道。”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五十章 原来是诈死 “当年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我丈夫也不喜欢我去掺和这些事情,所以就没告诉我。”魏娘子继续道,目光躲闪着。 见此,谢君泽和江白竹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事情来了,于是就离开了。 “主子,今天魏娘子又去了那个小木屋,见了个男人依旧带着食物,不过除了没到饭点的时候,魏娘子几乎是一到空闲就会和那个男子见面。白鹰站在谢君泽和江白竹面前,汇报着他最近监视的时候所看到的事情。 自从上次询问了魏娘子吴参军的事情之后,谢君泽和江白竹就没有再去找她了。 不过白鹰的监视还在继续。 “那魏娘子有些时候还半夜过去跟那男人私会,到第二天早上才出来,如果不是关系十分亲密的话,按照魏娘子这性子,定然是不会这么做的。” “所以你观察了这么久,一次都没有见到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吗?” “主子,关于这件事情,我也正想要跟您说,不过那个男子好像是在防备着什么东西,平时根本就不出来,整日都待在那个小木屋里面。”白鹰面露为难,因为谢君泽并没有下令,所以他也不会闯进去看那个男人是谁。 而谢君泽也自然是想到了这一点,点点头,再次开口:“明天一早,把魏娘子带过来。” 他们也不想再继续耗下去了,魏娘子这样的举动一定是隐瞒了一些事情,而且知道的还不少。 若是再不去逼着她自己说出来,那胡参军的案子,一辈子都不可能推翻了。白鹰点点头,退了出去,留下谢君泽和江白竹两人在房间中。 “你让魏娘子过来,是打算摊牌了么?”江白竹听到刚才他的吩咐,开口询问。 谢君泽摇了摇头:“只说了对了一半,我是有摊牌的打算,但是并没有要点明其他的事情。” 江白竹闻言,也明白了谢君泽是什么意思,勾起一抹笑容,没有再开口。 第二天,魏娘子被白鹰带来了客栈,因着魏娘子是见白鹰的,所以并没有反抗,顺从的跟了过来,也摸不透谢君泽让他过来做什么。 “几位大人这是想要做什么?”魏娘子看着面前的男人,直接询问。 谢君泽微微抬眸,放下手中的茶盏,语气中带着一抹漫不经心。 “没什么,就是我昨天到了那树林,看到了你进了一间小木屋,跟一个男子在谈话,因为没有兴趣,我就离开了,可是回来之后我却是在想那个男子是谁,毕竟魏傅都已经死了这么久。” 听到谢君泽的话,魏娘子瞬间惊呆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诉说。 最后,魏娘子咬着牙,撇过头去:“那小木屋中的男子,确实是我的相好,你也知道我那丈夫走了那么久,我遇到了合适的, 自然还是会有想法。” 似乎是猜到了她会这么回答,谢君泽眼中浮现出一抹笑意,没有开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魏娘子。 魏娘子被谢君泽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虚,谢君泽的眼神似乎能看透她一般,让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见状,江白竹也没有打算为难魏娘子:“好了,我们就是问问,冒昧了,你先回去吧。” 听见这句话,魏娘子点点头,立刻转身,小跑着离开了,带着些许落荒而逃的意味。 经过这么一问,谢君泽和江白竹心中都有了一个底子,不过还需要证实他们所想的到底对不对。 上次他们在离开的时候,严氏给了他们她侄女的联系方式,想要证实他们心中的想法,这侄女却是最快的办法。 严氏的侄女就在这个县城里面,所以找起来也方便,江白竹去见了她,女人见到江白竹很是热情,想必也是从严氏那里听说了谢君泽和江白竹所做的事情。 “不用特意招待了,今天我过来只不过是想确认一件事情。”江白竹有些承受不住女孩的热情。 女人点点头,拍拍胸脯,一副豪迈的样子:“你有什么事情就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是这样子的,我就是想来问问当初你在魏家做管家的时候,魏傅夫妻两个人的感情怎么样?” 让人听到这句话陷入了沉思:“噢,他们俩夫妻的感情其实一直都挺好的,但是现在我就不清楚了,当时家属对白姑娘挺不错的,而白姑娘也一直都是贤内助。” 谢君泽闻言,嘴边勾起一抹弧度,确认了心中的想法,江白竹在听到之后,看了谢君泽一眼,正好对上谢君泽看过来的眼神。 两个人的眼中皆是带着相同的光,相视一笑。 这么看来,那木屋中的男子除了魏傅不会有别人了。 没想到啊,这魏傅竟然是用诈死来避祸,这一瞒,就瞒住了所有人。谢君泽和江白竹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没有在严氏的侄女这里做停留,而是来到了魏傅的坟墓前。 小木屋就在不远处,她之前查探过了,从小木屋那里,是能够看到坟墓这边的样子的。 所以,江白竹若是在这里做些什么事情,魏傅一定看得到,这么想着,江白竹蹲下身子,缓缓开口。 “魏大人,你就这么跟着胡参军一起去了,胡参军当年,也是和你一样,这么孤单,这么突然,现在却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起他来。”江白竹的声音中带着悲痛,谢君泽感觉到身后传来的目光,又看看江白竹这个样子,嘴角抽了抽。 他怎么就不知道江白竹的演技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没有察觉到谢君泽内心的想法,江白竹继续说下去:“魏大人,听你的妻子说你 是因着家中的遗传暴毙的你现在的亡魂是否安否?”她的声音中带着悲痛,让人听了都为之一振。 暗中,一个男人躲在密林里面,看着谢君泽和江白竹的背影,他能够清晰地听到江白竹的言语。 若是谢君泽此时转过身来,一定就能认出面前的人就是魏傅。 魏傅原本在小木屋中,看到了江白竹和谢君泽走过来的声,停在了坟墓前,心中疑惑,就过来了。 可是没想到一过来,他就听到江白竹提起胡参军,心中一顿,有些复杂。 他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魏娘子很少跟他说起京城里面的事情,更别提还是跟他有关系的案子或者是人了。 今天听着江白竹在这里说这些话,倒是有些知道该怎么办了,似乎有什么东西牵引着他,在他身后,想要把他推出去。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五十一章 准备坦白 可最后,魏傅还是没有站出去。 他也不知道是在怕什么,就是感觉到自己心中就是有一道跨域不过去的横沟。 而江白竹在魏傅的坟墓前说了很多,等到了觉得差不多的时候,站起身子来,感觉到自己的脚传来一阵酥麻。 她看向谢君泽,目光中带着些许疑问,谢君泽明白江白竹眼中的意思,眼神向后示意,微不可查地摇摇头。 见此,江白竹也没有再问了,看了谢君泽身后的树林一眼,收回目光。 刚才她一再说,没有注意魏傅,现在看来,这人倒是确实在这里。 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是不肯出来。谢君泽和江白竹见状,也就没有打算多留,他们不准备用强制手段把他抓出来。 因为这样他不会心甘情愿的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这样他们就无法破案。 看来,只能回去另外想办法了。 这么想着,两人也就回去了。 躲在暗中的人影看着谢君泽和江白竹消失的身影,垂着眸子,站在原地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谢君泽和江白竹回到客栈之后,叫来的白鹰:“今晚有事情让你做。” 白鹰站在两人面前,等待着他们的吩咐。谢君泽深邃的眸子中带着深幽,让人感觉到深不可测,现在要用一办法让魏傅自愿出来。 “今晚,你就去那个小木屋,办成黑衣人,攻击魏傅,按照你的武功,但是不要伤害到他,最后不敌回来就行。” 他的声音中带着低沉,让人感觉到莫名的信服,白鹰领命退下。 “你是准备让他有危机感?”江白竹见谢君泽如此吩咐,心中有了些许计量。 谢君泽闻言,冷哼一声:“他别想认为自己诈死了,这件事情就可以瞒一辈子。” 他没有让白鹰暴露身份,而是假装成取他命的人,这样一来,有些事情会好办很多。 夜幕降临。白鹰换上了一身夜行衣,脸上蒙着口罩,露出一双锐利的漆黑眸子。 眸中没有任何一丝情绪波动,瞳孔里倒影出来的是一个小木屋的影子。 他也没有打算隐藏自己,而是踱步缓缓逼近,脚踩在枯叶上面,传来清脆的声响,风卷起一片片树叶,带着呼啸的低鸣。 而魏傅原本就没有睡着,在房间里面想着白天的事情,可他听到外面的声音,瞬间变得警觉。 这个地方,除了魏娘子不会有人过来,最近也就是因为谢君泽和江白竹来到这里寻找他,才有了那么一点生机。 但是,这个脚步声,明显不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带给他的感觉。 沉稳,杀气。 一瞬间,魏傅分辨出了白鹰带给他的感觉,小木屋的墙上挂着一柄剑,看样子已经多年未使用了。 只不过剑的主人很 爱护它,上面没有积压任何灰尘。魏傅站起身来,看了佩剑两秒,最终还是取下来,隐藏在暗处,看真的外面的举动。 从他的角度看不太真切那个人,只能隐隐约约看待一个模糊的黑色身影和夜色融为一体。 脚步声越来越靠近,魏傅抓着剑柄的手攥地更甚,不大的房间里面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白鹰站在门口就挺住了,没有再向前一步,随后,他拿出佩剑,身子做好了备战的姿势,用着所有人都看不太真切的速度冲上去,冲破了小木屋的门。 见状,魏傅立刻躲闪,木屑散落开来,有几片刚好和他的脸颊擦身而过。 “你是谁派来的?”魏傅沉声开口。 可这话问了也是白问,现在的白鹰犹如一个没有情感的机器,在魏傅问完之后不为所动,再次朝着他攻击。 魏傅见状,连忙躲闪。白鹰出招都是杀招,魏傅习武多年自然是能看出来,想要他性命的人不多,但是也不少。 只不过一时半会他还真的想不到会是谁。 魏傅现在还不想死,没有隐藏自己的实力,出招迅速,因着白鹰出招没有顾忌,所以魏傅也能看穿他接下来的动作。白鹰见魏傅认真起来,眸光微闪,他现在也差不多要离开了。 刚想到这里,魏傅的剑就冲着他的心脏部位袭来,白鹰侧身躲开,动作却慢了很多,没有伤及要害,衣服被割除一道口子。 见此,白鹰也没有再恋战,退后两步,消失在了夜色中,魏傅赶出去的时候,白鹰已经跑了。 魏傅没有追上去,而是回了房间,把佩剑放在桌子上,一瞬间感觉自己又老了很多。 他坐在床上,双手承载膝盖上面,弓着身子,手掌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这一晚,他一夜无眠,原本的困意在这个时候显得倒是有些微不足道。 隔天,魏娘子过来的时候看到小木屋的门被毁了,心中大惊,立刻冲进去,看到魏傅并没有事情,松了一口气。 不过房间里面现在却是一片狼藉,桌子上放着一把配件。 “你没事吧?”魏娘子见到魏傅坐在床上,精神状态很不好,担忧地询问。魏傅摇摇头,吐出一口浊气:“我没事。” 说着,他似乎是有些犹豫,张了张嘴,过了几秒,叹了一口气:“你去把那群人叫过来吧,我要见他们。” 魏娘子闻言,心中大惊,不明白为什么昨天还躲着所有人的魏傅,今天就要见人,而且还指名道姓的说要见谢君泽和江白竹。 “你,你说什么?” 其实魏傅是觉得自己不能再逃避了,昨天江白竹的那番话已经让他触动,而白鹰的攻击更是给他敲响了警钟。 这次叫谢君泽和江白竹他们过来,就是 为了准备把一些事情的真相都说出来。 “去把那几个钦差叫过来,我有话要跟他们说。” 见到魏娘子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他放缓语气,再次开口。 这一次,魏娘子确定了他的话,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照做了。谢君泽和江白竹收到消息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惊讶,跟着魏娘子来到了小木屋。 “大人。”魏傅见到几人过来,站起身来:“坐吧,我和你们说说当年的事情。” “嗯。”谢君泽一行人都坐下,看着魏傅,等待着他的开口。魏傅深吸一口气,做好了酝酿:“其实当年,胡参军枉死的当晚,和我见了一面。” 谢君泽和江白竹相视一眼,没有打断。 “他告诉我,徐大人让他作伪证。” 说着,魏傅陷入了回忆之中。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五十二章 军粮库账簿 夜色,城中酒楼厢房里面,有两个人面对着坐着。 厢房里面只开了一扇窗户,能看到外面的景色,也听不到门外的声音,似乎是把一切都隔绝开来。 那两人其中一个,一身青色的衣衫,身形臃肿,大肚腩抵在桌边,脸上带着算计的笑容。 而另外一个,则是一袭玄袍,身材魁梧,墨色的长发被束成一个马尾,眼中暗藏着厌恶,但还是没有离开。 “胡参军,今天叫你过来呢,是有一事想要拜托你。”青衫男子说道。胡凌维闻言,端起手中的茶盏把玩着,脸上带着晦暗莫测的神色,默不作声地样子也没有惹怒对面的男人。 “徐大人有事,不妨直说。” 最终,胡凌维抿了一口茶,云淡风轻地开口,声音淡淡的,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力。 徐大人露出一个笑容:“胡参军啊,是这样的,其实呢,我们就是想要你做个证人。” 闻言,胡参军一愣,微微抬眸,眼中暗藏的厌恶更加深沉。 他今晚原本不想见这个徐大人,可他一直邀约,他若是每一次都拒绝,倒是显得他不识趣了。 倒不如现在过来直接一次性说清楚,虽然想不到徐大人找他过来是什么事,可总过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这刚没聊到几句,就开始迫不及待了。 “证据?”胡凌维看着面前的徐大人,声音不疾不徐。 徐大人见他这么问,面色一喜,咳嗽两声,掩饰掉自己的喜意,严肃的开口。 “是的,其实是这样的,现在新上任了一个刺史,所以我们需要胡参军到刺史面前做个证。” 这件事情,胡参军也是有所耳闻的,估计是那十万军粮的事情,刺史现在接手管理。 这原本是以前的刺史的职责,可在前刺史没了之后,倒是变成了现在这个心上任的刺史的事情了。 徐大人见胡参军没有出声,于是继续道:“这作证呢,胡参军其实也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好,就刺史说曾奉前刺史之命,已经把那十万石军粮送往了一个秘密地方,以备不时之需。” 至于这个不时之需,那可就是徐大人说了算了。 胡凌维放下手中的茶盏,微微抬眸:“哦?你瞒得了刺史,那云轩阁呢?” 十万石军粮不是小数目,云轩阁这一次明面上可是十分重视这件事情的。 徐大人却是笑笑:“这些不用胡参军操心,我们自然是解决好了的,只需要你去跟刺史大人做个证,承认上缴了十万石军粮就可以。” 胡凌维在听完徐大人所言之后,也明白过来,这云轩阁,怕是十分有可能已经被收买了。 他胡凌维虽然在军中没什么地位,但这种事情,他还是不愿意去做的。 “承蒙徐大人厚 爱,这件事情,我做不来。”胡凌维站起身子,目光中的不屑没有隐藏,缓声道。 “今日多谢徐大人邀约,茶很好喝,可是这茶,我却是喝不起的,告辞。”说着,就准备离去。 徐大人见他这么干脆,突然愣住,他原本以为要让胡凌维站在他们这边来很容易,可没想到竟然是个油盐不进的主。 “胡凌维!” 他怒吼出声,可是不然,胡凌维在他愣神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把这一声怒吼隔绝在这扇门后。胡凌维离开了酒楼,步子迈的很大,面色上带着凝重。 按照他对徐大人的了解,在他面前没有讨到好处,肯定会另外想办法,这些个人可不是那么轻易说放弃的人。 所以接下来,徐大人他们肯定还会另外有动作,这十万石的军粮十分重要,关系到边疆那边。 可看徐大人这样子,根本就没有打算把这军粮交上去的意图,可不只是中饱私囊能够满足的了的。 对于这种人,他还不屑和他们打交道。 这么想着,胡凌维已经到了府中,一回来,就让人把魏傅给叫了上来。 “参军,您找属下?”魏傅来到胡凌维这里,低着头,神色恭敬。 胡凌维微微颔首:“粮草的账簿,还在你这里,没有任何人动过吧?” 要想要防范,这账簿就是最重要的一关。 “参军,这账簿一直都在我手上,没有人过来拿,所以还请您放心。”魏傅只当是胡参军突然想起来问问,也没有多想。 虽然是这么说,可胡凌维的心中还是对徐大人他们的手段感到忌讳:“你最近一段时间,看好了这账簿,也不要给别人,看看都不行,也别让人偷了。” 魏傅闻言,脸上也浮现出一抹严肃:“放心吧。” 胡凌维心中其实不想要这么防备,可对方太过于阴险,敌人在暗,他们在明,所以能做的,也就只有加强防范罢了。 魏傅在保证完之后就离开了,回去也确实是吧账簿给藏了起来,没有任何人知道在哪里。 可这么做,却是无用功,第二人,他们就把这个账簿再次拿了出来。 胡凌维看着面前的男子,男子是刺史的人,他手中拿着象征着刺史的令牌,眼中带着倨傲。 “胡参军,我们过来是来收缴账簿的,刺史大人要亲自查看。”那男子的态度傲慢,让所有人看了心中都是很不舒服。 昨天是徐大人,今天又是刺史? 这两个人还真的是心有灵犀,都从他这里开始下手,看来那十万石军粮,他们目前是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情。 不过徐大人是暗中找他,他还可以拒绝。 可是这刺史都找到他军中来了,如果真的要带走账簿,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他们若是跟徐大人一样,暗中找他,说不定胡凌维还有拒绝的理由,而来明的,他还不知道怎么拒绝。 无奈,胡凌维只好再次让魏傅把账本拿出来,交给了那个男人。 拿到账本之后,一群人也没有停留,毕竟他们也不是过来喝茶的,拿到了自己要的东西,就回去复命了。 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其实不然,刺史根本就是要赶尽杀绝,在收缴完账簿之后。 更是把和这件事情沾了一点边的人全部都送走了,遣送出了本地,没有让他们继续待在城中的意思。 魏傅自然也是不例外,可胡凌维却是直接让他留下来,所以才没有离开,直到那一晚。 听着魏傅的讲述,谢君泽和江白竹顿时唏嘘不已。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五十三章 时机成熟 没想到当年竟然发生了这些事情。 “那一晚?”江白竹见魏傅突然停止,问出声,接下来的事情她有预感,这才是最关键的破案线索。 魏傅叹了一口气,微微抬头,眼中带着雾气,眼前浮现的是那天发生的场面。 “这件事情,你们其实也有参与。”魏傅沉声开口,谢君泽和江白竹瞬间反应过来,明白了他所说的那一晚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你是说突然死亡的叶云么?”按照时间来说,叶云的死亡就被卡在中间。 “是的。”魏傅叹了一口气,觉得此时的气氛实在是太沉重了:“在他死后,我虽然还留在那里,但是想法也开始有了变化。” 原来,魏傅在叶云死后,想通了很多,叶云的死他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是失足落水。 既然他们这些和账簿有着直接关系的人还留在这里,不难保证刺史不会杀人灭口。 所以在那晚过后,魏傅已经有了逃离这里的想法,而他也确实就这么做了,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谢君泽和江白竹听完整件事情的经过,突然觉得有一些事情也说得通了。 只不过胡凌维的死,还是有些蹊跷。 “那你知道胡参军为什么要自杀么?”谢君泽冷声道,眸光中带着些许复杂,没有想到自己当初忽略了那么多事情。 魏傅闻言,突然一愣,冷笑一声:“自杀?”他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听到魏傅的笑声,谢君泽和江白竹相视一眼,瞬间了解到了这件事情确实是没有那么简单。 “谁都有可能自杀,胡参军是断然不可能的。”魏傅笃定的开口,他人不在那边,所以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在得知胡凌维死了之后,他怎么想,都没有往自杀的方向想。 “为什么这么说?”那一晚和胡凌维在一起的人就是魏傅,所以所有资格说胡凌维是怎死的人,就是他了。 魏娘子一直在听着这几人的对话,默默地听着,不过眼中的惊讶依旧是不能瞒过众人。 她也没有想到,当初魏傅竟然是带了这么多秘密离开,而且还留到了现在。 听了这些事情之后,她也是明白了为什么谢君泽和江白竹要过来找魏傅了,魏傅确实是最关键的一个人。 “那一晚胡参军和我说完那些事情之后,就一直在喝茶论事,虽然说心情不是很好,但也绝对没有坏到要自杀的地步。” 魏傅的声音淡淡的,但是其中隐含的信息量却如同一个炸弹一般,被丢进了一汪平静地湖水一般。 江白竹看了谢君泽一眼,看见他此时阴沉着一张脸,抿唇没有开口,墨色的眸子中国带着肃杀的气息。 “你是说,喝茶?”江白竹抓住了关键。谢君泽虽然没有开口 ,但是目光紧锁魏傅,能够感受到他此时很是急切想要知道魏傅接下来的话,似乎要证实什么。 而魏傅不明白谢君泽和江白竹怎么揪住这里来问,不过也没有犹豫,再次重复了一变。 “对啊,胡参军心情不好的时候不会喝酒,因为他觉得喝酒就是逃避现实,所以才会跟我一起喝茶。” 谢君泽在听完魏傅这句话之后,脸色没有变好,反而更加阴沉,魏傅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不由多看了谢君泽一眼。 这种气势,真的是一个小钦差有的? 江白竹的脸色也带上了凝重。 之前胡凌维惨死,李天宇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按照魏傅所说,这胡凌维是滴酒未沾的,与李天宇所说的供词却是有了很大的出入。 “对了,当初我走的时候,带走了真正的粮库账簿,上缴的那本不过就是个噱头,不论是怎么样的,都是要被改的,所以真账簿就被我带出来了。 说着,魏傅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站起身来,蹲到了床底下,在里面捣鼓了一阵,才又出来。 再次出来的魏傅脸上带着灰尘,不过受伤却是多了一个小盒子,盒子被魏傅打开,里面赫然出现了一本蓝色的小本子,上面写着账簿二字。 册子被保存得很完好,只不过上面积了一些灰尘,魏傅把账簿拿出来,递给了谢君泽。 “这本就是真正的粮库账簿,也不知道能不能够帮到你们。” 闻言,谢君泽和江白竹立刻接过了账簿,翻看了几页,眸光中带着喜意。 “你为什么会把这个交给我们?”魏傅突然之间就把这个账簿给他们,难不成就不会怀疑他们是徐大人那一边的么? 魏傅闻言,只是笑笑:“我虽然没有见过你们,但是感觉不到你们身上的敌意。” 说着,他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重新做下,略显沧桑:“这一次交给你们,是觉得胡参军的案子有希望沉冤昭雪了,才拿出来,要不然这本账簿,我可能得封存一辈子。”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魏傅感觉自己瞬间苍老了很多,让人觉得心疼。 “不说这些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魏傅摇摇头,撇去了心中的忧伤。 闻言,谢君泽和江白竹收起了账簿:“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有事情找你帮忙。” 听到这句话,魏傅也不推辞,拍了拍胸脯:“你说吧,我保证能帮的一定帮。” 见此,江白竹却是笑笑,谢君泽沉着嗓子缓缓开口:“并非是让你做些什么,而是让你接着过现在的生活。” 魏傅突然愣住:“现在的生活?” 点点头,谢君泽沉声道:“你诈死的消息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所以你可以接着隐藏自己,过自己的 生活。” 闻言,魏傅也明白了谢君泽的意思,点点头,并没有反驳。 现在对他来说,隐藏自己确实是最好的办法,要是徐大人或者是刺史知道他还活着,那他安稳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目前是没有地方需要你帮忙了,等时机成熟,你就可以站出来作证。”谢君泽再次开口。 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魏傅答应了谢君泽和江白竹的要求,目送着他们离开。 魏娘子在谢君泽和江白竹离开之后也没有多问,毕竟谢君泽让魏傅现在依旧诈死,是和老她的心意的。 这些都是他们官场上的事情了,她只求自己的家人平安。 “徐大人,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自己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五十四章 是男还是女 县衙中,徐大人和刺史面对而坐。 刺史的眉头蹙的很深,这一次谢君泽和江白竹他们把案子破了,倒是让他们逍遥自在。 原本以为这两个案子会拖住他们,而且如果顺利的话,谢子恒还可以率先谢君泽他们查出真相,拿到印绥。 可是不仅没有为难到谢君泽和江白竹,更是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里面破案。 “刺史大人先别着急,这件事情,并不是没有转机的。” 其实徐大人现在也很是头疼,他又何尝不怕谢君泽和江白竹去查探胡凌维的案子? 这刺史现在却还是步步紧逼,到时让他有些不耐烦了。 而且现在这里还多了一个谢子恒也是过来查案的,虽然说他不一定会帮助谢君泽和江白竹。 但是谢子恒在经历过谢君泽和江白竹破案之后,已经还是对谢君泽他们的印象开始转变了。 想到这里,徐大人突然一愣。 谢子恒? 他怎么一开始就没有想到这一茬呢? 徐大人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刺史见到他这副表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笑,现在还有心情笑?你现在和我是绑在一起的,只要真相被查出来,你我都没有好下场!” “刺史大人先别急,我不是说过了吗?办法还是有的。” 闻言,刺史的脸色也没有变得很好,依旧是沉着一张脸,让房间里面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重下来。 确实,如果这件案子就放任谢君泽他们查下去的话,迟早会查出真相,那么他们到时候一条条罪状都会被牵扯出来。 徐大人确实是明白这个道理,不过现在他已经找到了突破口,让谢君泽和江白竹放弃查案。 “你还有什么办法?”刺史黑着一张脸,没好气地说:“难不成我们还直接去威胁他们不成?” 闻言,徐大人的笑意更加深刻:“刺史大人说得不错,为君之计也就只有这个办法最管用了。” 听到徐大人的提案,刺史摆出一副不屑地笑容,冷笑着:“看来徐大人还没有搞清楚我们现在是处在一个什么样嗯境地。” 徐大人听到这句话也不恼:“刺史大人莫不是忘记了一个人?” 他们现在的处境却是危险,可是只要是人,手中一旦有了筹码,在已经被逼上了绝路的时候,他们都会用手上这些谨慎的筹码放手一搏。 而现在的徐大人和刺史就是如此。 “我倒是不知道还有什么人能够让他们放弃查案!”他现在已经是一只在悬崖旁边的狮子,稍有不慎就会掉下去。 “大人莫不是忘记我们这里还住着一个从京城过来的人了?” 徐大人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刺史的心头上,让他忍不住一愣。 “你是说, 谢子恒?” 刺史试探性的开口,毕竟这人终究是个皇子,拿他再去当做阻拦谢君泽和江白竹的绊脚石,他怕是不会再轻而易举地答应了。 更何况一个皇子又怎么会认他们摆布。 可徐大人就好像没有意识到刺史语气中的犹豫一般:“正是。”他笑了笑:“按照他的身份,我们可以抓住他,让那群人放弃勘察案件。” “你疯了?”刺史只觉得这个提案太过于疯狂,并不稳妥。 若是这件事情成功了,那还好,要是没有成功被人举报到朝廷上面,那他们可就是直接就玩完了。 “难不成刺史大人还有别的办法吗?更何况我们两个又不出面,又有谁猜得到是我们做的呢?” 徐大人的一番话更是说到了刺史的心里面。 “可是。”刺史还是有些犹豫。 “刺史大人好好想想吧,我们要是什么都不做,可就真的只能坐在这里等着朝廷下来了。” 闻言,刺史最终还是同意了,不过他们不能明着绑架谢子恒,还需要从长计议。 而谢子恒此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盯上了,他现在正坐在谢君泽他们的客栈中,跟着白鹰大眼瞪小眼。 “你这人怎么回事,一直跟着我们?阴魂不散!”白鹰看到面前的谢子恒,心中有气,谁让他之前一直为难谢君泽和江白竹来着,这让白鹰这个直肠子直接就认定了谢子恒是徐大人那边的人。 而谢子恒在谢君泽他们破案之后,心中佩服,想要跟着谢君泽他们一起破案,这不,现在就找上来了。 “腿长在我身上,我爱去哪里去哪里,更何况,我跟着的是你家主子,又不是你,你气什么?” 谢子恒翘着一个二郎腿,靠在椅子上,没有一点皇子的风范。 “你!”白鹰听到他说这句话,憋红了一张脸,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行了。”男只有微微抬眸,目光在谢子恒身上扫过:“你跟着我们想做什么?” 这人现在来路不明,不过看他做的一些事情,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多大的影响,所以现在对于谢君泽来说,谢子恒现在只能算是一个江湖骗子。 谢子恒见谢君泽开口,立刻笑嘻嘻地道:“自然是跟着你们一起查案啊。” 这几个人这么有能力,那他跟着他们,一定能学到不少东西。 谢君泽撇过头去,没有在意:“随便你。” 只要谢子恒不从中作梗,他想要跟着,谢君泽也不会阻拦,若是谢子恒真的做出什么事情来,他们也不会放过他。 虽然这人隐藏了身份,但现在的他,谢君泽感觉不对他身上的恶意,到真像是犹如他所说的一样,是过来跟着他们查案的。 听到谢君泽这句话,谢子恒立刻 就投了一个挑衅的眼神给白鹰。 白鹰看到之后更加气愤,可是连谢君泽都这么说了,他也没有办法反驳。 另外一边,刺史也想到了办法,找来了一名女子。 刺史看着底下的女子,很是满意,只见她一袭粉色的衣衫,一根丝带系在腰肢上,显得不堪一握。 如同秋水一般地眸子带着些许水雾,细长的柳眉让女子看起来尤为温婉。 “你叫什么名字?” 刺史见到这人脸上带着些许笑意,如此女子,怕是连女人看了都会自愧不如,更别提男子了。 “荸芜。” 女子的声音带着一抹磁性,让人听了忍不住侧目,这分明是一个女子,可是听着声音又是一个男子的。 可是刺史并没有感觉到诧异:“你知道我叫你过来是做什么的吧?” 荸芜垂着眸子,精致的妆容上浮现出一抹可人的笑意:“自然,那谢子恒的画像我已经瞧过了,接下来的事情,还请刺史大人安心交给我吧。”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五十五章 清河楼 “这茶倒是不错,我还许久喝过这种茶了。”谢子恒此时正坐在一个凉亭里面,对面坐着徐大人,两人面前都摆放着茶具。 亭子里面雾气飘渺,看不太真切,只能隐隐约约条件,谢子恒手中拿着茶盏,抿了一口,声音就从里面穿出来。 这亭子是建立在一个湖中央的湖心亭,周围也有许多过来游船的人。 因着平时来这里的人不少,所以这里建的酒楼也比别处的多了一些。 谢子恒平常没有事情就喜欢来这里消遣,今天正好谢君泽和江白竹又没有什么事情。 他们待在客栈里面,也不知道在查些什么,所以他干脆就带着贾诩一起来到了这湖心亭品茶。 “确实不错。”徐大人品尝了一口这香茗,称赞道。 今天谢子恒的心情倒是不错,一边看着雾气缭绕的湖心亭上面来往的船只,一边品着茶,好不自在。 就在此时,雾气飘渺的深处,突然传来一声笛声,笛子的声音响了几下就消退了。 不过没过多久,一阵旋律随着风被带了过来,声音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但是却是赏心悦耳。 笛子的声音流转在湖心亭上方,来往的船上面的人们也都纷纷站住,欣赏着这美妙的音乐。 笛音缥缈,雾气缭绕。 倒还真是一副诗情画意的场面。谢子恒也自然是被这美妙的笛声给吸引了,过去寻找的声音可是却无从下手。 雾气渐渐散去,笛子的声音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谢子恒寻过去,只看到一家酒楼上面写着清河楼。 在清河楼的第三层,有一名女子此时正坐在窗边,一袭白衣,只见她手中拿着笛子,声音便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谢子恒被这一场景给吸引住,双眼顿时在那名女子的脸上停留,再也移不开不开目光。 好一个温婉动人的女子,吹笛子也能吹得如此好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狄英渐渐消退,那名女子对着周围的人群笑了一下,随后就走进了房间中,但还是依稀能够看见他的身影。 这女子就是在刺史府出现过的荸芜,她走进房间之后并没有着急离开。 而是坐在椅子上,依旧能够让外面的人看见自己,品着茶,嘴边的笑意一直没有松懈下来。 她能够感觉得到湖心亭里面那个画像上的男人一直看着他。 “大人?” 徐大人见谢子恒此时一直看着那清河楼的三楼,已然一副失了神丢了心的样子,嘴边勾起一抹弧度,忍不住叫唤了他一声。 被叫住的谢子恒猛然间回过神来,可是却并没有搭理贾诩,而是喃喃自语。 “我看到了仙女。” 徐大人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意更加深切,却假意询问:“什么?” 可谢子恒此时已经被那酒楼中的倩影给吸引住了所有的目光。 他没有理会徐大人的询问,而是站起身来,一个轻功离开了湖心亭朝着清河楼行驶。 “诶,大人!” 许多人见他如此,心中暗喜,知道事情是成了,但依旧在后面假意叫唤了两声。 可他没有理会,在后面叫唤的,许大人而是转身之间就来到了清河楼,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清河楼里面了。 回过头去寻找徐大人的身影,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不过他并没有在意什么,而是准备上楼寻找已经深深的刻在他心中的那道影子。 在暗处的白鹰把这一切都收入眼底。 他是按照谢君泽之命过来看着谢子恒的,可没想到这一看却还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 夜幕降临。白鹰回到客栈中,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谢君泽他们,谢君泽和江白竹面面相觑。 “那你说的那个吹笛子的女人呢?” 江白竹出身询问视为听到这话,面色带着一抹凝重。 “其实,属下还没有跟上谢子恒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见了,等我再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没人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上了楼也是没有发现他们的身影。” 这就是为什么白鹰在外面逗留了一个下午,他一直在里面寻找。 可是却最终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到了晚上他才回来跟谢君泽和江白竹禀报这件事情。 谢君泽眼中带着一抹沉思,而江白竹也陷入了沉默当中。 这清河楼他们不是没有听说过,但是从来没有进去,徐大人并不知道这谢子恒的真实身份,肯定还以为他是京城里面的皇子。 而这次谢子恒跟徐达人一出去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谢君泽和江白竹不得不怀疑这清河楼有问题。 既然是眨眼之间就不见的,那清河楼的内部一定是有什么暗道或者机关。 不过今夜他们倒是没有办法去查探,毕竟现在里面也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要去看的话也查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所以几人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动身去了清河楼中,看看到底有什么玄妙。 第二天一早。 谢君泽和江白竹他们也没有耽误时间,来到了白鹰所说的地方,可是等到了地方的时候,他们却是震惊了。白鹰也看着面前的一幕,也愣在当场,之间原本是清河楼的地界,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清河楼已经不复存在,虽然这里还是一家酒楼,外貌也是昨天白鹰所看到的样子。 可这清河楼三个字却是被换下来了,换成了别的名字。 这还不是最让谢君泽和江白竹惊讶的,等他们走到里面,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一切都跟平常的酒楼一般。 可白鹰看到之后 却是惊呼出来。 “怎么?”谢君泽见他如此大惊小怪,忍不住蹙着眉头。白鹰却是脸上带着不敢置信,一副失了神的模样。 “主子,这里的摆设,被换过了。” 此话一出,谢君泽和江白竹也愣在了当场,名字被换掉还有的话说,可是这里面的摆设都被换了,那还真的让人想不通。 一夜之间,究竟是什么人会耗费这样的精力来办这样的事情。 如果说清河楼需要整修,那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把这一切都给弄好。 看来,这清河楼确实是有问题。 谢君泽和江白竹已经确定了心中的想法,不过在这里喝酒的人倒是没有什么在意的,毕竟他们也不过是来个地方找乐子罢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五十六章 弹琴的老丈 清河楼的后面才是院子,从那里可以上去,此时因为时间还早,没有什么人,谢君泽和江白竹也就不打算耽误时间了,朝着里面走去。 谢君泽和江白竹一行人进了后院,上了三楼,此时的三楼还没有什么人,纱帐随着窗外的风飘起,倒是仙气。 就在此时,谢君泽和江白竹听到一阵琴音,微微一愣,现在一般的酒楼都还没有开始开张,怎么会现在就有人在弹琴? 他们几乎就认定了弹琴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白鹰所说的那个荸芜,于是随着声音寻过去。 可当他们寻到了声音的出处,却是愣住了,弹琴的人并不是他们所以以为的荸芜亦或者是什么女子。 而是一个老丈。 老丈似乎是没有察觉到谢君泽他们的身影,而是自顾自地弹琴,一言不发。 琴声流转在整层楼当中,让人陶醉,可是谢君泽和江白竹他们此时却是无心欣赏。 这次来他们什么也没有查到,就连那荸芜的影子都没有瞧见,让他们觉得有些郁闷。 “你们怎么在这里?” 突然谢君泽和江白竹身后传来谢子恒的声音,让他们突然一愣,面上一喜,谢子恒昨天一直在这里面,一定是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君泽和江白竹转过身来,正准备开口询问,可是谢子恒却走上前,看着桌子上面的一个笛子,蹙着眉头。 他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并没有自己想要找的人,眼中划过一抹失望,拿起笛子。 谢君泽和江白竹见到这个笛子,想起昨天晚上白鹰给他们说的描述,顿时反应过来,这笛子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女人的。 “荸芜呢?” 此时情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谢子恒看着谢君泽和江白竹冷声道。 昨天他和荸芜已经约定好了,今天早上在这里见面,可是这里只有这个笛子。 谢君泽和江白竹他们出现在这里,他可不相信谢君泽和江白竹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消遣,而且还是带着一大群人。 “荸芜?” 他们一愣不过瞬间反应过来,这名字可能是那名女子的:“你说的是谁我们并不知道,不过我们来的时候只看见了这位。” 江白竹转过身去,想要说他只看见了这位老仗,可是当他站过身去的时候。 却发现原本坐在那里弹琴的人已经不见了,留下的只有一架琴摆放在那里,安安静静的,似乎并没有人动过。 而谢子恒顺着江白竹的眼神看过去,发现那里并没有任何人,簇着眉头。 见到那老仗已经离开了,但是却并没有听到任何声响,江白竹心中隐隐有了些许猜测。 “你想说什么?”谢子恒并没有见到任何人,也没有找到荸芜,此时心中很是 烦闷。 听到他这句话,江白竹叹了一口气:“你难不成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谢子恒现在已经被荸芜给迷得晕头转向的,压根就听不进去,谢君泽和江白竹所说的话,更别可以让他自己去想了。 “能有什么不对劲的,既然不是你们抓走了她,那就不要管我。” 说着他转过身去,准备去寻找荸芜。江白竹见状,立刻叫住他:“谢子恒,这个地方很危险,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可是男孩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而是朝着楼下大步走去。 此时的他根本听不进去,谢君泽和江白竹所说的话,心中全部都被荸芜的身影给占据了。江白竹想要追上去,可是谢子恒走的实在是太快了,让他根本就跟不上他的步伐。 谢君泽也一直跟在江白竹身后,警惕地看着四周,这清河楼实在是太诡异了,让人不得不防备。 消失的老丈。 找不到的荸芜。 被修缮的清河楼。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过于突然。 “胡宇飞,你一直都待在这个县城里面,这青稞楼以前也是这样诡异的吗?”谢君泽沉声开口,打量着四周。 三楼此时已经没有了任何人,只有他们一群人待在这里,江白竹也没有再跟上谢子恒的步伐,而是打量着周围的布局。 被点名的胡宇飞站了出来,眉头也是蹙着的,他以前也很少来这种烟柳之地。 可这清河楼确实是他们这里的一处比较有特色的地方,他也是有所耳闻的,但是要真的说来的话,也只来过一两次。 不过在这里被变成酒楼之前,那可还真的是有一番来历了。 “大人,这清河楼,以前并不是什么酒楼。”胡宇飞的话让他们双双愣住。 “不是酒楼?” 胡宇飞点点头,回想着之前听自己的朋友和他说的事情。 “是的,原本我还没有想到,刚才大人那么一问,倒是让我想起来了,这清河楼在前朝就是存在的,那个时候是在前朝的郡王手底下。”胡宇飞面色突然划过一抹凝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看着谢君泽的目光也变得更加认真。 “那个郡王,为了做人情,把清河楼送给了云轩阁使用。” 此话一出,场面顿时变得安静下来,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清河楼到现在还是云轩阁的。 如果他们没有听到魏傅的那一番言论和当年的事情,他们可能只会陷入一个死胡同里面,绕不出来。 云轩阁早已被徐大人收买,那这么看来,这清河楼还听命于徐大人? “那在那之后,清河楼一直都是隶属于云轩阁的么?” “是的。” 得到了确认,谢君泽和江白竹心中有了低,虽然还没有完全弄明白 ,可这次的事情很明显,依旧是徐大人在背后搞鬼。 可是这一次下手的对象却是变成了谢子恒。 “你觉得徐大人想要做什么?”江白竹找了个位子坐下,很是郁闷。 这胡凌维的案子刚有了一点进展,谢子恒就要出事了,一桩桩的事情都在阻挠他们。 闻言,谢君泽坐在了江白竹的身旁:“徐大人还不知道谢子恒的真实身份。” 这一番话,直接点醒了江白竹,让她瞬间反应过来。 徐大人还以为谢子恒是皇子的话,那徐大人费尽心思让谢子恒来到这里,定然是有目的的。谢君泽和江白竹没有在这里继续停留,在这里是徐大人的地盘,谢子恒有危险,不代表他们就没有危险。 虽然徐大人明着不敢做什么事情,可是最近一段时间里面来,他可是暗中使了不少的绊子。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五十七章 应他的邀约 此时,谢君泽住处。 “啪”。 清脆的声音引得众人将目光投向声音的来源,是一边做工精致的折扇狠狠地敲在了实心的红木桌子上。 扇子的主人眼里全是懊恼:“怎么就找不到呢?”谢子恒拿着折扇,心(情qing)烦闷,时不时地敲敲那个。 (身shēn)旁的江白竹看不惯他这副模样,趁他不注意,一把将扇子夺了过去:“这么好的扇子,莫要在你的手里折了去。” 说完,她便轻轻打开扇面,摸了摸晶莹剔透的玉扇骨。 “你你你,尽说些风凉话,你怎知我的心(情qing)如何?”谢子恒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旁边的人听见了,都不(禁jin)皱了皱眉头。 “吵什么,叽叽喳喳的,正事也不做。”谢君泽皱着好看的剑眉,严声说道。 看到他这个模样,谢子恒便只好闭了嘴,不再叽叽喳喳地抱怨着,只是心里还是不甘,默默地想着荸芜的声音和笛子。 此时楼下经过一卖花的婆婆,悠长的吆喝传进楼里,她颤颤巍巍地拿着一束花,笑着问贾诩:“买花吗贵人?” 他立马摇了摇头说:“不了不了,婆婆。”那婆婆笑了笑,缓缓地从花篮子里面拿出一束用丝绸绑着了的马蹄莲,幽幽的香气四溢,她将花伸出去,他只好接着。 “婆婆,我真的不需要啊。”他无奈地说道,想要把花放回去,婆婆笑着摆了摆手:“这不是我给贵人的,是一位姑娘给楼上的公子的,那公子叫谢子恒,这花,他见了就会高兴的。” 说完,她便迈着颤颤巍巍的步子走了。 听到了谢子恒的名字,他有些吃惊,但是看着怀里还带着露水的马蹄莲,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待他反应过来,那卖花的老婆婆早已消失在街角,不见踪影,怀里的马蹄莲发出阵阵幽香,他叹了口气,转(身shēn)上楼。 楼上,江白竹和谢君泽还在讨论事(情qing),而苦恼的谢子恒毫无形象地趴在桌子上面,用手指沾了水,一遍一遍写着荸芜的名字,一副相思过头的模样。 贾诩两步做一步走过去,拿出马蹄莲,放到谢子恒跟前:“谢子恒,这个是。”他还没有说完,谢子恒就不耐烦地打断他:“这是什么呀这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别打扰我。” 话音刚落,贾诩就赶紧说道:“谢子恒你听我说,这个是楼下的卖花婆婆给我的,她说,这是一个姑娘赠予你的,说你看到了一定会高兴。” 说完,他便把那束散发着阵阵幽香的马蹄莲递给了谢子恒。 姑娘?难道是荸芜?想到这里,谢子恒(身shēn)子一(挺ting),把花束拿起来,端详了一会儿,但是没有看到里面有什么。 他有些生气,拿着花摇晃了几下,马蹄莲的茎都被他摇歪了,他想要把花扔在地 上踩几脚,但是想了想,又有些不忍心,于是把它放在桌子上,细细端详着。 贾诩看了看,有些无奈,他拿起花束打量着,说道:“我来试试吧,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呢?”说完,他便解开绑花的丝绸,花束散落在桌子上面,一张有字迹纸条暴露众人面前。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谢子恒就眼疾手快地拿起来。 “请公子在野菊间等候,荸芜。”谢子恒念出字条上的内容,不(禁jin)大喜过望,原来那荸芜还想着他呢,他不(禁jin)笑了起来:“果然,我与荸芜姑娘还是十分有缘的。” 说完,他便高兴地转了一圈,江白竹翻了翻白眼:“真是一个小孩模样,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 随后,她让贾诩把事(情qing)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谢君泽也知晓了里面的事(情qing),觉得十分蹊跷,于是谢君泽决意把唐敏和胡宇飞叫了过来。 没过多久,二人得到通知,就飞快地赶了过来。 “公子有何吩咐?”二人抱了抱拳,恭恭敬敬说道。 “我想让你们去教坊调查一下荸芜这个人,看看她有什么神秘之处。”谢君泽垂着眸子说道,语气平静,但是旁边的二人都听出来此事的重要(性xing),于是抱了抱拳,快速地离开了。 白鹰走了过来:“公子,那想要我做些什么?”谢君泽听到这话,眯起好看的丹凤眼,看了看欢天喜的谢子恒说道:“保护好这个没脑子的,免得后面的事(情qing)出了差错。” “是!”白鹰抱了抱拳,看了一眼还在手舞足蹈的谢子恒,随后退了下去。江白竹和谢君泽也离开了酒楼,准备进行下一步。 谢子恒高高兴兴地找酒楼的掌柜:“掌柜的,你们这里的野菊间在哪里?” 掌柜笑着看着她,悄悄打量了他一会儿,然后说道:“公子随我来吧。”说完,他便恭恭敬敬地在前带路。 而缺心眼的谢子恒,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白鹰在暗处看着二人的背影,观察着附近的(情qing)况。 到了楼上,掌柜笑容满面地来到一处雅间,他撩开门口的珠帘,笑着说:“公子请进吧,上好的酒菜马上就能上来。”谢子恒往里面瞧了一眼,古色古香的花屏,还有摇曳的烛光,袅袅的细烟从香炉里飘出,让人安心的香气四溢。 他不(禁jin)笑着打趣:“哟,掌柜的,这雅间可真是不错。”掌柜笑了笑,说道:“那是当然,贵客当然要好好伺候。” 那掌柜说道伺候两字时,似乎加重了语气,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为之。谢子恒无意中看了一眼他,发现他的嘴角上扬,眼里是(阴yin)谋得逞的光。 他不(禁jin)打了一个寒噤,连忙眨了眨眼睛,掌柜又是方才那副笑容满面的模样,可能刚才的自己的错觉吧,他自我 安慰地想着。 而白鹰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没有谢子恒那样缺心眼,这个掌柜,一定有问题,他就这样想着。 随后,旁边原本一片寂静的一个雅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声,听起来实为诡异,白鹰立马推后一步,周围又恢复了寂静。 他蹑手蹑脚地走向那个雅间,观察一会儿后,轻轻地撩开珠帘,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突然又响起了诡异的声音。 他一把把珠帘拉开,跳了进去:“谁?谁在哪里!”只有一扇打开的窗户在无声地回答他方才发生了什么。 他忽然一惊,中计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五十八章 失踪 另一边,谢子恒大摇大摆地走进雅间,全然不知隔壁发生了什么,他大马金刀地坐在梨花木椅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然后捏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上好的乌龙茶的清香立马充斥着他的舌尖,他拍了拍桌子,笑着说道:“这酒楼还真是舍得,拿这么好的乌龙待客。” “公子一人喝茶,就算是千金难买的雀舌毛尖,也会索然无味吧。”一道宛若黄鹂脆鸣的女声响起,谢子恒一惊。 他缓缓望去,一道窈窕倩影正亭亭玉立在花屏的后面,绝尘的脸庞若隐若现,让他心头宛若蚂蚁在爬。 “敢问姑娘是?”他虽然觉得有点像荸芜,但是隔着花屏,有些不敢确定。 那道倩影移了两步,一只红珠步摇清清楚楚地映入眼帘,随着那道倩影,摇摇晃晃,仿佛像一条软软的丝绸,轻飘飘地拂过他的心头,让他心痒难耐。 “公子连我是谁都忘了吗?让人好生伤心。”说完,一只细手抬起,露出半截雪白的藕臂,纤纤玉手还抓着一条绣着马蹄莲的帕子。 谢子恒恨不得自己就是那条帕子,他心动不已:“荸芜姑娘,我受到你的花了。” 那道倩影发出一声轻笑:“公子,马蹄莲好闻吗?” “好,好闻。”谢子恒已经痴了,也不知道是姑娘的声音太酥心了,还是这雅间里的安神香让人沉醉。 他忽然有些昏昏(欲yu)睡,摇摇晃晃的(身shēn)子碰掉了桌子上面的茶杯,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碎在地上四分五裂。 这时,那道倩影笑了笑:“公子,怎么不过来瞧瞧我呢,荸芜我可是盼着见着公子呢。” 而谢子恒已经有些移不动步子了,但是他还是支撑着自已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到花屏后面。 “荸芜姑娘。”他艰难地开口,却没有听见半分声音,他抬起头一看,花屏后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精致的铜炉里面飘出细细的烟。 扑通一声,谢子恒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教坊门口,唐敏和胡宇飞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立马走了进去,在教坊里面,他们问了一大圈,却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问到。 正当二人垂头丧气,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他们看到了两个侍女,她们抱着衣服,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什么事(情qing)。 二人原本没有在意,而一个名字传入了他们的耳朵:“淼淼” 唐敏立马飞奔向前,拦住两个侍女,那两个侍女吓了一跳,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但是看到二人的打扮不像寻常人家,于是只好扬起笑脸说道:“公子有何吩咐?” 他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说明自己的疑问,于是四个人便互相说起话来。 随后,唐敏和胡宇飞便出了教坊,虽然 没有打听到荸芜的消息,但是还是有所收获的。 再回到白鹰这边,待他跑出雅间,飞奔到隔壁的野菊间,里面早已空空如也,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迷迭香的气息。 他暗叫一声不好,然后搜遍了整个雅间,半点人影都没有,他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懊恼了一会儿,决定把这个事(情qing)先告诉谢君泽才是。 他找到谢君泽,看着主子的侧脸,他(欲yu)言又止:“白鹰,你要说什么就直说,痛快些,别想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江白竹看不惯,先开口说道。 白鹰叹了口气说道:“公子,我跟丢了谢子恒,他很有可能被人带走了,下落不明,是属下无能,请公子惩罚。” 听此,谢君泽慢慢悠悠地说道:“不是什么大事,又不是你丢了,那个缺心眼的谢子恒,就算没有人误导他,他都能自己把自己给弄丢,有什么好在意的?”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白鹰也明白主子是安慰自己,于是说道:“那公子,我现在要不要继续找谢子恒?” 坐在椅子上的谢君泽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不急不急,平时注意一点有没有他的消息或者动向就可以了。” 这时,有人过来通报:“大人,徐大人邀请您去府上坐一坐,说是雨后毛尖到了,请大人去品茶。” 听到这话,江白竹挑了挑眉:“喔,品茶,我还没有好好喝过雨后毛尖呢。”说完,她笑着看了一眼谢君泽。 他知道她什么意思,谢子恒刚刚失踪,徐大人就迫不及待兴师问罪,就不怕自己的那点小算盘被人看得一清二楚嘛? 清了清嗓子,谢君泽说道:“你去告诉徐大人,我准备妥当就来。” “是。”报信的人抱了抱拳,便退下。 江白竹冷笑一声:“这个徐大人,还真的是沉不住气啊,看看我待会怎么反驳他。” “哦?”谢君泽抬起好看的眸子看着她,笑着说道:“你有什么好法子,让那个老顽固承认自己的错误?” 她粲然一笑:“我自有办法。” 没过多久,二人来到了徐府门口,徐府的管事早早地在门口等候,看到二人来了,赶紧迎了上去:“二位大人里面请,我家老爷等候多时了。” 二人抱了抱拳,随着管家进了徐府,一路上,花鸟树木一样都不少,处处别有雅致,江白竹不(禁jin)赞叹到:“徐大人还真有雅致,真有时间啊。”真有钱啊,也不知道贪了多少钱。 管家没有听出弦外之音,还一脸自豪地说道:“大人过奖了,我家老爷的古玩也十分多呢,待会儿如果可以的话,我给二位大人把玩一番。” 江白竹假装开心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谢君泽使了个眼神。 到了大厅,徐大人坐在梨花木椅上 ,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让人端了两个普普通通的木椅给他们坐。 二人没说什么,斯斯文文地坐了下来,江白竹还风流倜傥地打开了折扇摇了摇。 徐大人看到他们这样,冷笑一声,然后说道:“二位应该知道我为何请你们来吧。” 江白竹假装单纯:“嗯?难道不是品茶嘛?大人说好的雨后毛尖,可不要忘记了。” 徐大人咬了咬牙:“来人,上茶。”(热rè)腾腾的茶很快就上来了,她优雅地抿了一口,虽然不错,但绝对不是毛尖,这个徐大人,做戏也不做全(套tào)的。 徐大人看着他们说道:“二位觉得,谢子恒失踪一事,怎样解决?” 她笑着站起(身shēn)来:“这个吗?谢子恒失踪,与胡参军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与钦差大人必定严查。”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五十九章 一枚戒指 一番博弈,江白竹和谢君泽满意地离开了这里,堵路徐大人焦灼的行走在书房中。 谢君泽和江白竹的话一直盘旋在徐大人的耳边,迟迟不能消散。 没想到谢子恒的死不仅没有让这两个人退缩,反而还让他们倒打一耙,说成了这件事(情qing)和胡凌维的案子有关系。 这么一来,他还更加没有办法插手这些事(情qing)了。 原本以为事(情qing)都在自己预料之中,可是还是被搞成这样。 想到这里,徐大人眼中划过一抹(阴yin)狠,随即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就开始动手。 “好你个朝廷命官,要是被人举报办事不力,我看你还怎么当这朝廷命官!“ 说着,徐大人就开始奋笔疾书,越写下去,徐大人脸上的笑意就更加深刻。 “来人!把这封信送进皇宫,保证皇上能够亲眼看见这一封信“ 也不知过了多久,徐大人看着面前的信封上面洋洋洒洒的几千字,心(情qing)瞬间变的明朗起来。 他倒是要看看,这一回,谢君泽和江白竹还能够怎么辩解,要解释,就跟皇帝解释去吧。 这么想着,徐大人把手中的信交给了自己的手下。 想要继续查案? 看看他们能不能够过掉皇上那一关吧。 另外一边,此时的谢君泽正在客栈中,看着近(日ri)以来找到的线索。 但还是没有什么头绪,现在谢子恒失踪让他们很头疼了。 而他们跟徐大人说这件事(情qing),和胡凌维的案子一定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这话是没错,可是他们现在只能靠着猜测,来弄清楚这一切,效率实在是太慢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白鹰的声音,谢君泽让白鹰进来。 进来之后的白鹰看见房间里面只有谢君泽和江白竹两个人,也就没有那么紧绷着(情qing)绪了。 “何事?“谢君泽沉着声音,见白鹰今天和平时似乎有些不大一样,却又说不上来。 白鹰面色凝重,从怀里面拿出一个信封,似乎又有些犹豫,但还是交给了谢君泽。 “主子,这是京城那边点名要您看的信,属下看到了署名。” 说着,白鹰脸上的表(情qing)有些古怪。这让谢君泽和江白竹更加好奇是谁送来的信,让白鹰如此。 “说吧。”谢君泽缓缓开口,盯着他手中的信封。 京城那边已经许久没有传来消息,而被转交的信一直是通过白鹰的手送到他这里来。 白鹰深吸一口气,把信封递上前去:“是徐大人。” 此言一出,谢君泽和江白竹瞬间愣住,这徐大人有事没事找跟谢君泽报告什么?而且还是一定要送到他手里的。 不过听白鹰的话,这封信是徐大人送到京城里面去的,那想必是送给皇帝的。 可这徐 大人又没有见过皇帝,自然就不知道自己要举报的人就是皇帝。谢君泽接过白鹰手中的信,拆开信封,看见上面所写的内容,嘴边勾起一抹弧度。 “呵。” 江白竹见谢君泽这样的表(情qing),心中很是好奇,许大人在信上说了些什么。 “信上写了一些什么东西?”她凑上前去,想要看看上面写了一些什么事(情qing),让谢君泽露出这样的神色。谢君泽把信封朝着江白竹面前一推:“你自己看看吧。” 狐疑地看着谢君泽,不过江白竹又立刻收回了目光,看着信封上面的内容,忍不住读了出来些许。 “微臣实在是不能忍受两位大人查案时候的轻率,一件毫无关系的事(情qing),被他们复杂化,现在更是一点线索都找不出来。” 一边念着信封上面的字,江白竹眼中的震惊越来越浓烈。 感(情qing)这还是徐大人在打小报告呢?但江白竹在看完信封之后,却是直接笑了出来,把手中的东西一放。 “若是徐大人知道你就是皇帝,他会不会疯掉?”江白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调笑,戏谑地看着谢君泽。 若是徐大人知道自己一直在想尽办法陷害阻挠的人就是皇帝,他会不会直接就当场被吓晕过去? 不过现在就算是他知道这些事(情qing)也已经晚了,一旦谢君泽和江白竹他们找出证据,他这个徐大人也就别想当了。 “不管他会怎么样,”谢君泽冷哼一声,脸上带着不屑:“我现在就可以让他陷入绝望!” 谢君泽觉得这个徐大人真的是越活越过去了,信中的内容,全部都是有关于谢子恒这次被绑架的事,和胡凌维的案子并没有任何的联系。 若是谢君泽在京城里面的时候,谢君泽收到这种长篇大论,根本就不会加以理会。 毕竟他不是闲人,所有人呈上来的东西都是简洁明了的,要不然会浪费他很多时间。 站起(身shēn)来,谢君泽再次开口:“我们去找刺史。” 闻言,江白竹也没有反驳,跟着谢君泽一起来到了刺史这里。 此时的刺史看到谢君泽和江白竹之后,心中也是很不愿意接待,但脸上还是摆出来一副欢迎的样子。 “刺史大人,我们过来找你是有事(情qing)需要你帮忙。”谢君泽也不打算兜圈子,直接开口,想要快刀斩乱麻。 刺史陪着笑:“大人有什么想要吩咐的,就直接说吧,能帮的,我们一定帮。” 这话更是合了谢君泽的心意。 “如此,我就先谢过刺史大人了。”谢君泽嘴边勾起一抹弧度,“刺史大人想必是知道关于清河楼的事(情qing)吧。” 闻言,刺史一愣,心中突然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 像是为了验证他心中的预感一样,下一秒,谢君泽接着开 口:“我们在寻找一个叫做荸芜的女人,刺史大人可否帮忙寻找?” 刺史此时面上的表(情qing)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心(情qing)是尤为复杂。 要是帮忙寻找,这谢子恒的事(情qing)很有可能就会暴露。 可要是不寻找,那他很有可能就会被谢君泽和江白竹列为嫌犯的其中一位。 不过最终,刺史在谢君泽和江白竹看不到的地方叹了一口气,随后抬起头来。 “大人,这荸芜,我是认识的,也正好我明天有一场宴会,两位大人过来捧个场如何?到时候荸芜也会在里面表演。” 闻言,谢君泽和江白竹也没有拒绝:“好,那就承蒙大人款待,今(日ri)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着,谢君泽就带着江白竹离开。 而转(身shēn)离去的他们,并没有发现刺史那瞬间变得(阴yin)沉的脸色。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六十章 意外的收获 翌日傍晚。 谢君泽,江白竹,白鹰,胡宇飞,唐敏几人都来到了这个宴会中,只不过胡宇飞和唐敏没有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罢了。 刺史见谢君泽和江白竹在过来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要寻找荸芜,当下就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微笑。 “大人,来这边,宴会马上就开始了。” 闻言,谢君泽和江白竹也没有说什么,带着白鹰走了进去。 暗中的胡宇飞和唐敏还没有接收到谢君泽和江白竹的吩咐,便也没有轻举妄动,跟着谢君泽来到了宴会的场地。 等胡宇飞和唐敏隐藏好之后,宴会也就开始了。谢君泽和江白竹被刺史带到了一个座位坐下,面前摆放着精美的食物。 刚坐下没多久,场中的音乐缓缓响起,丝竹声很是悦耳。 白鹰听见一阵笛子的声音,瞬间抬起头来,在场中盯了好一会,才锁定了目标。 那人就是谢君泽和江白竹一直在寻找的女子,荸芜。 他暗中提醒了一下谢君泽和江白竹,两人朝着那人看去,刺史没有注意到三人之间的小动作,而是已经沉浸在荸芜的笛声当中。 江白竹打量着面前的女人,眼中划过一抹惊艳,也难怪谢子恒能够被这个女子迷的晕头转向的。 她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荸芜的兴趣,双眸在她身上打量。 突然,江白竹把目光停留在荸芜的手上,蹙着眉头,一直盯着上面的戒指。 谢君泽见此,出生询问:“可是发现了什么?” 闻言,江白竹看了刺史一眼,见他没有注意他们这边,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压低了声音。 “还记得我们那天在清河楼见到的老丈么?” “自然是记得。”谢君泽回想了一下,知道江白竹是再说那个弹琴又突然小时的男人:“他怎么了么?” 江白竹脸上带着凝重:“你看荸芜手上的戒指,和那天老丈所带的戒指一模一样。” 听到这句话,谢君泽顺着江白竹的目光朝着荸芜的手上看去。 果不其然,在荸芜的手上带着一枚戒指,也确实是有些眼熟。 一个女子,竟然和一个老丈带着相同的戒指,这两个人之间莫不是有什么关系? 谢君泽和江白竹在发现这件事情之后,也没有心思再去看什么表演,而是一直在想着戒指的事情。 胡宇飞和唐敏此时已经离开了刺史的府中,他们收到了谢君泽的指示,趁着这个时候寻找谢子恒。 “走吧,现在去清河楼,说不定还能寻找到什么破绽。”胡宇飞沉声道。 唐敏也没有拒绝,微微颔首,跟着胡宇飞两个人一起来到了清河楼。 此时的清河楼里面没有任何人,一切都显得十分寂静。胡宇飞和唐敏走进后院中, 还是决定先从清河楼的后院寻找。 清河楼的后院是一处小四合院一样的地方,地方并不是很大,四面都有着盘旋的楼梯。 后院的中央开了一口井,现在因着是晚上,所以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鲜明。 胡宇飞在后院中走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很是纳闷,正准备离去,可是却发现唐敏此时正站在一个楼梯底下。 因着楼梯下面是空的,也够高,唐敏站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压力。 “宇飞,你过来一下,这里有些不对劲。”唐敏朝着胡宇飞招了招手,小脸上带着些许惊喜,似乎是却是发现了什么东西。 胡宇飞立刻跑上前去,他刚站好,就被唐敏给直接拉进了楼梯底下。 他刚准备要说些什么,可是在看到楼梯底下的东西的时候,突然一愣。 这底下竟然藏着一根拉杆,至于这拉杆是做什么的,不言而喻。 之前江白竹就推测这里有密道,如今看来,倒也是应验了江白竹的猜测。 他们把拉杆拉下来,身后就传来一阵细小的声音,转过身去,发现在另外一个楼梯下面已经出现了一个密道,不知道通往何处。 胡宇飞和唐敏相视一眼,没有犹豫,转身走向那个密道。 密道里面被点上了蜡烛,瞬间一览无余。 这里分明就是一个暗牢,周围带着些许难闻的气息。 两人行走在暗牢中,走在地上的步子在空旷的空间响起,让人莫名感到恐惧。 突然,两人听到前方似乎有人说话的声音,胡宇飞和唐敏瞬间变得警惕起来。 两人放轻了步子,缓慢地朝着前面挪动。 越往前面走,两人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原本他们以为是有两个人在对话,可是现在听来,好像就只有一个女子在自言自语,没有任何的主题。 胡宇飞让唐敏跟在他后面,然后自己加快了步子。 声音越来越近,等到了的时候,又是另外一间牢房,这里的血腥味更加浓重,带着一股铁锈的气息。 “哈哈哈。” 胡宇飞再次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寻着声音看去,瞬间愣在原地。 唐敏察觉到胡宇飞的不对劲,探出头来,看到被关在牢房里面的女人的时候,瞳孔一缩。 “淼淼?!” 女人没有回答他们两个人,双眼无神,不知道看着哪里,身上的衣服很脏,很是狼狈,头发也已经凌乱不堪,贴在脸上。 “是你们?”胡宇飞和唐敏正准备上前去看淼淼,可是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谢子恒就被关在这个暗牢中,他刚才听到唐敏的声音觉得熟悉,就爬起来看了一下,没想到还真的是谢君泽他们的人。胡宇飞见是谢子恒,面上一喜。 这下可真的算是大功告成,不仅找到了谢子恒,误打误撞还碰到了失踪已久的淼淼。 只不过看淼淼现在这个样子,显然是已经痴傻了。谢子恒此时也已经相信了江白竹之前所说的话,只觉得后悔没有早点相信江白竹,现在却是被关在这里。 “你。”胡宇飞正准备开口,可是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暗道不好。 而唐敏自然也是听到了声音,立刻在周围寻找着能够躲藏的地方。 谢子恒看到他们的惊慌,也明白是有人过来了:“你们随便找个牢房躲起来,这里的暗牢有很多,他们不会去看。” 他压低了声音,提醒着两人。 两人没有办法,找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偏暗的牢房躲了起来。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六十一章 女装入棺 过了没多久,在暗处的胡宇飞和唐敏就见到了来人。 来人正是他们在宴会上所看到的荸芜,她此时已经换下了那沉重的服装,倒是换上了常服。 见此,胡宇飞和唐敏也知道宴会已经结束了。 荸芜径直走向谢子恒所在的地方,看着一看到她自己就背过身去的男人,眼中快速地划过一抹酸涩。 “子恒。” “别这么叫我。”荸芜原本是想要问问谢子恒怎么样,可谢子恒却是还没有等他说完,直接打断了她。 谢子恒确实是无辜的,因为徐大人和刺史的原因,才会把他当做诱饵给关起来。 这些事情荸芜还是知道一些,所以才过来探望他。 可自从在那之后,谢子恒看着她的目光,就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他还想要说些什么,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响动,站起身来,眸光中带着些许警惕。 刺史和徐大人在绑架完谢子恒之后为了避嫌,所以根本就不会过来这里,平常来的人也就只有他和送饭的人。 现在这个时间点,是断然不可能是送饭的人过来了,所以怕是只有一种可能。 荸芜似笑非笑地看着谢子恒:“子恒,貌似有人来找你了呢。” 说着,荸芜就走了出去。 此时江白竹正走在密道里面,她先谢君泽一步来到了这清河楼,在后院里面发现了这个密道,就走了进来。 当她看到密道的时候,就已经确认了谢子恒一定在这里。 可就在这个时候,江白竹突然感觉带有一阵风飘过,她立刻警觉起来,可是没有任何用处,身后此时已经站了一个人。 江白竹感觉到有一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身后传来磁性地嗓音。 “大人不用害怕,你都敢一个人过来,那自然是做好了死的准备了?” 此时荸芜用的是男人的声音,江白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这个声音很是熟悉。 “荸芜,你果然是个男人。”江白竹没过多久就反应过来,这个声音的腔调,分明就是那荸芜的语气。 听到江白竹这句话,荸芜倒是笑了:“我是个男人又如何?你既然知道了这件事情,就别想活着离开。” 说着,她眼中划过一抹不忍和决绝。 江白竹心中一惊,想要挣脱。 可荸芜虽然扮作女子,但毕竟还是男子,力气还是很大的,江白竹根本挣脱不开。 荸芜举起手中的匕首,狠心一刺。江白竹感觉到那匕首正要刺下来,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可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你没事吧?”江白竹正准备睁开眼睛,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却突然听到谢君泽的带着急切和担忧地声音。 她立刻睁开双眸,感觉到自己身后的 力道已经没有了,转身一看。 入目的是谢君泽已经把荸芜给钳制住,眼睛却是看着她这边。 谢君泽来的时候就看到荸芜对着江白竹下手,没有人知道他那个时候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几乎是下意识地就上前。 “我没事。”江白竹也只觉得想起刚才的那一幕便心有余悸,心中很是害怕,但现在谢君泽过来了,她觉得莫名的心安。 白鹰在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看到在场的三个人,立刻就让人上前从谢君泽手里面接过荸芜。 而荸芜在见到谢君泽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反抗了,因为他知道,再怎么样,他是敌不过这个男人的。 “里面还有人,你带人先去把谢子恒出来。”江白竹见到白鹰,立刻开口,一行人就这么找到了暗处的牢房。 这个时候,胡宇飞和唐敏也出来了,听到了谢君泽和江白竹的声音,皆是松了一口气。谢君泽和江白竹在见到淼淼的时候也很惊讶,立刻让人把他们救了出来。 谢子恒和淼淼被先带回去了,而谢君泽此时已经开始审讯荸芜了。荸芜被强迫跪在地上,她也没有挣扎,只是一直不开口。谢君泽让人松开荸芜:“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撇过头去,荸芜没有要说任何一句话的意思,谢君泽蹙着眉头,没有想到荸芜会如此。 他们其实都知道这件事情的背后主谋是谁,但是他们需要荸芜亲口承认出来,这样他们就有证据指认刺史和徐大人。 “你认为你现在还有办法从我们手上跑掉么?你背后的人,可不会来救你吧?”谢君泽冷声道。 闻言,荸芜却是自嘲一般地笑了一下:“救我?”他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他心中自然是知道,那些人绝对不会来救他,反而会找人直接把他给处理掉。 所以他现在不论是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待遇。 “你说错了,我可以自救。”荸芜再次开口。谢君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看见荸芜拿下了手中的戒指。 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可一定是荸芜最后的一道防线,谢君泽暗道不好,想要阻止。 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荸芜拿出来的是毒药,他没有丝毫犹豫地就直接给吞了下去。 见状,谢君泽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不由皱起眉头:“你真的不怕死?” 荸芜放下手中的戒指,脸上带着凄惨地笑意。 “死?我要是怕死还会这么做么?”他此时又把声音切换回了女声。 “我接下来也就差不多只有半炷香地时间了,我骗了谢子恒,我知道自己很对不起他。” 说着,荸芜的眼中浮现出一抹哀伤:“我之前在接下这个任务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自己 竟然会喜欢上他。” 此言一出,谢君泽和江白竹等人瞬间愣在当场。 一个男人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也就罢了,他现在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可还没有等谢君泽和江白竹惊讶完,荸芜接下来的话,让他们心中有些复杂。 “我想求你们一件事情,希望你们能让我下葬的时候,用女子的服饰下葬,不要让世人知道我是男儿身。” 荸芜的语气中满是凄凉,越说,呼吸越来越急促,额头上的汗水落下,似乎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靠在墙上,却一直没有闭上眼睛,似乎谢君泽和江白竹没有答应他,他就死不瞑目一般。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六十二章 一个阴谋 但还是抵不住毒药的药性,荸芜闭上那双比女人还秀美的双眸,静静地等待毒药发作,明明是一张俊秀无比的脸庞,此时此刻却从中看出了不甘和凄凉。 看到他这副模样,江白竹叹了口气,但是却动作极快地从自己的锦囊里面,掏出一颗珍珠大小的药丸,还伴随着阵阵幽香。 她趁荸芜不注意,一只手拿着药丸,一只手掐着他的下巴,然后快速地将药丸塞了进去,再捏了捏他的咽喉,迫使他把药丸咽下去。 这一系列动作下来后,她才舒了一口气,没想到那荸芜却跳将起来:“你你你,喂了我什么东西进去?”说完,他还干呕了几下,结果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 这番话入了江白竹的耳朵,便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说荸芜,你既然敢毫不犹豫地吞毒药,还连吞救命的药也吞不下去吗?” 听到是救命的药,他才停下动作,然后迟疑了一下,问道:“你喂了我什么东西?” 她笑着拿出绣工精致的锦囊,在他面前晃了晃,一阵幽香又飘了出来:“百香丸?”荸芜嗅到了一丝气味,眼里闪过诧异,随即又恢复平静,心里打着小鼓。 “百香丸,千金难求,你怎么会舍得喂给我?说吧,你想要什么?”荸芜平静又坚决地说道。 江白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知道谢子恒他的性子吗?那家伙缺心眼,这辈子可能就只会那么喜欢一个人了,而那个人是你,还真是可惜了呢。” 话音刚落,荸芜的瞳孔就缩了缩,他何曾不想陪着他,但是,他没得选择,咬了咬牙:“我怎么会有选择的余地,老天爷给了我这条苦命,我也只能服从与那些肮脏的人。” “不,你有得选,之前谢子恒被人带走,是你导致的这一切,难道,你就不想挽回局面吗,你就不想保护他一生一世吗?”江白竹锐利的目光直逼荸芜,他有些慌乱,退后了半步。 “我,我。”他支吾了一下,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谢子恒的身影,大笑的,痴痴的,彬彬有礼的,在他脑海里盘旋。 他痛地抱着自己的脑袋,再撕扯着自己的衣袖,然后缓缓吐出几个字:“不,我想要保护他。” “很好,那么荸芜,你现在可以为谢子恒做的事情,就是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我们才能绊倒背后的人,为他争取一个安全的环境。”江白竹把手轻轻地放在荸芜的肩膀上,还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荸芜也不知道是受到了她的鼓舞,还是想起了之前谢子恒的身影,他干脆一狠心,把刺史之前做过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一股脑说了出来。 听完荸芜的话,她不禁感慨一下,原来这后面还有这么多事情,有着 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下要解决便有些困难了,毕竟藕断丝连,后面的事情一下子扯出来,也不是特别好处理的。 不过这下子,可是有好戏可以看了,到时候全天下的百姓,都要瞧着这些贪官污吏是怎样被处理掉的,想到这里,江白竹觉得,简直大快人心啊。 然后她再仔细分析了一下他刚刚说的内容,和魏傅说的一样,她皱着眉头问道:“那那个刺史与徐大人有什么不法勾当吗?” 他仔细想了想,然后说道:“我似乎听到了关于,关于私银的事情,对,私银,刺史与徐大人一起搞私银。” 江白竹摸了摸下巴,眯起眼睛说道:“也就是说,现在这个刺史与徐大人合作弄私银,呵,胆子倒是不小。”荸芜附和地点了点头。 她与谢君泽对视一眼,顿时就想起来,之前,胡宇飞也提到过私银的事情,只是当时证据不足,他们不敢打草惊蛇,只能苦苦地暗中窥探。 “我现在就把胡宇飞和唐敏唤过来。”谢君泽沉吟道,她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胡宇飞和唐敏就匆匆地到了他们这里。 他们两个恭恭敬敬地抱了抱拳:“大人有何吩咐?” 谢君泽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江白竹快速地走上前去说道:“宇飞,你之前是不是提到过私银一事?” 他愣了愣,说道:“之前确实提过此事,但是证据不足,不是搁置了一段时间吗?怎么?如今又有线索了?” 点了点头,江白竹随即说道:“我现在派你和敏儿立刻查探私银一事,找到确凿的人证物证,把背后的人揪出来,知道吗?记住,要小心行事,莫打草惊蛇,又丢了性命,安全第一,知晓了吗?” 二人点了点头,又抱了抱拳,随即快速地离开。 而另一边,在雅致的徐府里,徐大人正听着自家派去的探子,汇报着他打探到的情况。 徐大人端坐在梨花木椅上,一个面容姣好的侍女摇着自己的细腰,端上一杯热茶,还不忘向徐大人抛个媚眼。 探子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说着自己方才冒着生命危险打探到的消息:“大人,小的方才打探到,刺史现在在家中偷偷囤积大量的暗器刀剑,还招募有些武艺高强的人,虽然是打着保护院子的旗号,但依小的看,他应该是在招募刺客,准备行凶。” 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徐大人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然后才悠悠地说道:“嗯,知道了,那你可看见了那些兵器了没有。” 那探子抬头瞟了一眼徐大人,然后说道:“小的都瞧见了,都是些好兵器,能置人于死地,那些武艺高强的刺客我也见着了不少,的确有一身好功夫,大人,你说,这个刺史到底要做些什么事情, 耗费这么多财力。” 徐大人冷笑一声,说道:“这个刺史,沉不住气儿,这么快就想杀人灭口,做不成大事,他想要与钦差硬碰硬,可是依我看,他未必有个好下场。” 探子挠了挠头说道:“可是小的瞧刺史可是费了大力气呢,怎么会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钦差都斗不过呢?” “你傻啊,这个钦差之所以能查到这么多,绝不是因为语气好,手下肯定有许多能干之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得十分提防着。”徐大人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大人想怎么做?”探子说道。 “坐观虎斗。”徐大人说道。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六十三章 毒计生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从二人背后响起,探子生性多疑,立刻拔出尖刀,大声喝道:“谁在鼓掌,快快现身。” “哈哈哈,小兄弟何必如此多疑,我是师爷啊。”听到熟悉的声音和身影,探子立马把尖刀收了回去,恭恭敬敬地抱了抱拳:“师爷。” 原来,是徐大人请来的师爷,听到了二人的对话,才走了进来。 师爷摆了摆手,说道:“小兄弟不必多礼。”随即又向徐大人行了礼:“大人。”徐大人赶紧站起来扶着他的手臂:“哎呀,师爷快快请起啊,师爷方才为何鼓掌?” 那一身深色儒袍的师爷摸了摸胡须说道:“我是方才听到了大人聪明绝顶的计谋,情不自禁地鼓了掌啊,妙计,妙计啊!” 被夸赞的徐大人高兴地满面春风,哈哈大笑,然后说道:“徐大人过奖啊,要是说计谋,哪能比得上师爷呢?” 师爷也没有顺着徐大人的话说下去,探子知道,这师爷比自己地位高一百倍,自己平时累死累活地收集信息,像条狗一般围着徐大人转,却不及人家轻飘飘的一句话。 于是他有些不甘,但是还是低下头,隐去眼里的不甘,又若无其事地抬起头。 徐大人看着一脸高深莫测的师爷,觉得他应该有好计谋告诉他,于是唤来侍女,给师爷上座,再端了一杯好茶上来。 很快侍女便端着茶递给了师爷,他也不客气,端着茶,坐了下来,缓缓地喝了一口茶后,在徐大人迫切的目光下,才吐出了几个字:“要是大人不嫌弃,我这里倒是有一条跟大人不分上下的妙计,名为借刀杀人,只是不知道大人是否愿意听一听。” 徐大人巴不得他这么说,赶紧说道:“师爷快说快说,莫让我等急了。” 师爷笑道:“大人不必着急,我自会慢慢道来,与其坐观虎斗,不如主动出击,这样,大人的利益又大了许多。” “师爷的意思是?”徐大人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我的意思是,主动出击,装作是刺史的人,去除掉钦差和他的那群人,这样,既处去了要害,又不会怀疑到大人头上,大人,您觉得这条计怎样?”师爷又喝了一口茶,眼里闪着阴险狡诈的光。 听到这话,徐大人先是一愣,然后大笑三声,鼓掌说道:“师爷真是聪慧过人,我就算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妙啊,妙啊!” 师爷摆了摆手,说道:“大人,我还未说完呢,不但钦差那边解决,到时候事情被人发现,我们便可推波助澜,把祸水都推到刺史这边,这样两只活生生的大老虎,便这样解决了。” 说完,他便伸出两根手指头在徐大人跟前晃了晃,说道:“大人,这就顺理成章,并且一箭双雕了。”师爷喝 尽杯子里的茶,嘴角上扬,说不出的阴险。 徐大人笑着拍了拍师爷的肩:“还是师爷想得周全啊,来人呐,赏,赏!”说完,大手一挥,几大箱的金银财宝便送往了师爷的住处里,师爷也满意地笑了笑。 在一旁的探子也不禁心中赞叹着师爷的智慧,要是他有这样的头脑,徐大人说不定就会待他如同上等宾客了。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又不可能发生,探子悄悄地叹了口气,收起了脑海里不切实际的幻想。 师爷与徐大人又欢快了聊了许久,探子觉得没有意思便退了下去,没过多久,他便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徐,徐大人,小的有要事相报。”探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连脸上的汗都没来得及擦。 徐大人看到他这副模样,有些气愤:“你这是做什么,衣冠不整的,让师爷看了笑话,赶快收拾一下自己,不成样子。” 探子慌乱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擦了擦脸上的汗,才说道:“大人,小的方才打探到一个消息,那个歌姬,被钦差那群人所救了下来,现在,在他们手上。” 说完这番话,徐大人大惊失色,也不顾形象,刷地一下站起来,碰掉了桌子上面精致的瓷杯,碎了,瓷片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茶水蔓延在名贵的波斯毯上,晕染了一大片奇异的花纹。 探子低着头,有些分神看着被茶水浸湿的花纹。 “怎么会这样,那个名叫淼淼的歌姬?”徐大人有些慌乱,他还是不死心。 探子一愣,点了点头说道:“大人未听错,就是那个淼淼。”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那个淼淼,她知道里面许多的事情,要是被那钦差知道了,我可没有好果子吃。”徐大人喃喃道。 师爷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徐大人做事怎么又出错了,但是表面上还是善解人意地说道:“大人不必着急,先与我说说,这淼淼歌姬,与那钦差有什么关联。” 徐大人听到师爷这番话,顿时想起来他还有一个聪明绝顶的师爷,于是他赶忙攥住师爷的胳膊说道:“师爷,我这次失策了,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话音刚落,师爷便赶紧说道:“大人不必忧心,我定会鼎力相助大人,还是请大人将事情娓娓道来吧。” 说完,他便不着痕迹地把自己的手从徐大人的手里脱离出来,徐大人心情忧虑,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我之前想把第二位钦差为我所用,这样办事便会极为通顺,可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唉。”徐大人又叹了口气,回忆了一会儿,继续说道。 “我当时没有明面讲这个事情,想着偷偷地和钦差是,于是想了个法子,就是将我拉拢他的礼单写在扇子上,让人 给他送过去。”徐大人摸了摸下巴,表情似乎是想要打自己一巴掌才好。 那师爷听了后,皱了皱眉,说道:“那关那个名为淼淼的歌姬何事?” 徐大人懊恼地摸了摸头说道:“师爷你不知,关键在于,我派送扇子的人,就是那个歌姬淼淼啊。”说完,他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意气风发,脸上的褶子堆积着,宛若一个大大的衰字。 看到他这副模样,师爷想了想说道:“那这个歌姬也是一个弱女子,我们何不如让她莫名其妙地没了呢?” 徐大人大喜,说道:“刚好那淼淼还是昏迷不醒的,这样的话,就可以下毒,置她与死地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六十四章 贪财的大厨 “只是,这事还不知道让谁去办,那钦差可是让驿馆里面的人看着那淼淼,我的手,可插不到那边啊。” 徐大人一脸苦恼,叹了一口气。 师爷这想法确实是不错,可是实践起来却是另有难度。 闻言,师爷却是笑笑,站起身来:“徐大人,关于这一点你可以不用担心,谁说一定要用自己的人了?” 这徐大人还真是蠢,事到如今竟然还想着用自己的人办事,也难怪之前败得一塌糊涂。 “师爷的意思是?” 徐大人看着面前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的师爷,瞬间恍然大悟。 “师爷是想要收买那驿馆的人么?”徐大人脸上划过喜意,出声到。 听到这话的师爷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不屑,但被他隐藏的很好,徐大人并没有注意到。 “自然,这只要是人,我还从未见过那不喜黄白之物的人。”师爷捋了一下胡子,缓缓开口。 “可是,我们该去找谁?万一找到了钦差身边的人,那可就不好办了。” 徐大人想到这一茬,刚升上来的喜意又带着一抹无奈。 师爷却是丝毫不担心:“徐大人,我听闻那驿馆中的一个大厨,可是十分贪财的。” 这话并没有说的很满,可是在师爷说完之后,徐大人的双眸瞬间带着亮光。师爷这话给徐大人指了一条明路,可是这一次,他却是不想自己再去收买那大厨了。 “那师爷可否再次帮我一个忙?” 闻言,看着徐大人,师爷也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怕自己再被怀疑,让他去收买那个大厨罢了。 “这话好说,徐大人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不过,这个忙就算是帮了,对他也没有什么坏处,相反,还可以让徐大人欠他一个人情。 果不其然,徐大人在师爷答应之后,再次抬了几箱金子过去,让师爷很是满意。 这件事情,师爷很快就办好了,那大厨也是一口答应。 “你都还没有问是是什么事情,就这么答应了?” 师爷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大厨,而大厨却是笑笑。 “这位大人,人生在世,谁不是为了能好好生存?更何况,大人给我的金子的数量,wi实在是不舍得拒绝啊。” “哦?那我是要你对住在你们这里的那名钦差,还有他所带过来的那名歌姬,下点好东西呢?” 这句话倒是说的隐晦,可大厨在驿馆中待了许久,又如何不懂师爷话中的意思呢? “大人,这金子我都收了,自然是没有再退回去的道理。”大厨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似乎并不把师爷话中的意图,当成多么严重的事情。 看来这大厨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贪财,为了钱财,连住在驿馆中的钦差都敢下手 师爷见此也很是满意,自然也是不再担心,直接嘱咐了些许,就离开了。 另外一边,淼淼依旧天天待在房间之中,不过经过大夫们的调理,以及江白竹的疏导,淼淼也倒是有了一些好转。 她也不再自言自语,有时候看待江白竹还会露出开心的笑容。 对这个情况,谢君泽和江白竹都是乐见其成的。 这天,淼淼刚喝完药,目送着大夫离开,把手中的药放在一旁:“这药真是越来越难喝了。” 淼淼现在有些时候也能够跟江白竹正常对话,就好比现在。江白竹听到她所说的话,脸上带着笑意:“那你生病了,不吃药自然是好不了的。” 淼淼有些似懂非懂,并不想去思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干脆就没有再开口。 见这样,江白竹也是习以为常,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情。 “大人,最近属下发现驿馆里面的大厨有些不大对劲。”白鹰此时正在谢君泽的房间中,脸上带着一抹凝重。 这大厨手中拿捏着驿馆所有人的吃食,不得不慎重一些。 谢君泽闻言,微微抬眸:“不对劲?”白鹰点点头:“是,虽然他还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来,可他最近的行为都很反常。” 他一直注意着驿馆里面的那些个下人,不论是小二还是掌柜,他们都是严加看管的,要发觉一个大厨的不对劲,自然是轻而易举的。 “你且说说。” “大人,属下之前就一直注意着驿馆,生怕除了奸细,不过却是一直没出什么事情,便松懈了很多。” 白鹰回想着他这几天观察到的大厨,再次开口:“那日,大厨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却是频繁跟着府外的一些药馆的人有联系。” 说着,他顿了顿,面色带着一抹凝重:“若是以前,这大厨可是懒得很,根本就不愿意出驿馆,做完菜之后,就成天睡大觉,或者抱着他的小金库数银子。” “按兵不动,继续监视。” 听此,谢君泽沉声开口,墨色的眸子中带着高深莫测的幽深,似乎人一不留神,就会被吸进去一般。 “是。”白鹰退出了房间,继续去监视着大厨,不过那大厨却是个没心眼的,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这天,大厨偷偷摸摸的来到了后厨。 白鹰一直在暗中跟着。大厨走进了厨房中,左右看了看,很是谨慎,随后发现四周没有人,从袖口中掏出来一包药粉。 “你想做什么?” 大厨正想把手中的药粉,倒进标志着谢君泽他们的膳食所在的那处,听到这个声音,吓得一抖,药粉被撒在了地上。白鹰见状,立马上前,在大厨反应过来之前,把包着药粉的纸片给收了起来。 大厨此时已经 被吓傻了,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被当场抓包。 而白鹰也没有给大厨解释的机会,直接把他扭送到了谢君泽的面前。 当大厨跪在谢君泽面前的时候,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要是他知道会被发现,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不论给他多少钱都是不会答应的。 虽然他贪财,可还是知道一些律法的。 对朝廷命官下毒,他就是有一百条命也是不够杀的啊。 “谁让你来的?”谢君泽看着面前抖如筛糠的男子,冷声道。大厨听到谢君泽不怒自威的声音,就已经全部都给招供了,不过他并不知道师爷是谁,只是见过那个人。 见问不出什么事情,谢君泽就让人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 “大人,现在怎么办?”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六十五章 去打探 白鹰让人把大厨给带了下去,担忧地看着谢君泽。 大厨虽然是被抓到了,可是看他那胆小如鼠的样子,也自然是不敢撒谎的。 如果他还想要留着命去花自己的那些宝贝金子,那就更不可能会骗谢君泽他们。 “派人在驿馆里面放出消息,就说我中毒身亡了,仅限驿馆。”谢君泽深思了一下,缓缓开口。 这件事情想都不需要想,很有可能又是徐大人或者刺史在作妖,现在除了他们,也没有人会对谢君泽下手了。 白鹰虽然不明白谢君泽是有什么意图,不过还是照做了。 此时,徐大人正坐在自己的房中品茶,好不自在。 他已经派人去驿馆时刻打听着谢君泽的动静了,一旦有什么消息,他都会在第一时间拿到消息。 “徐大人。”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叫唤他的声音。 听到声音,徐大人放下手中的茶盏,清了清嗓子:“进来吧。” “徐大人,我们今天探到了消息。” 来人正是那名探子,他最近一直待在驿馆,打听里面发生的事情,今天这消息,可谓是让他十分震惊。 听到探子所说的话,徐大人心中立刻提起来,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探子。 “如何?可是打听到了什么?” 探子点点头,垂着眸子:“是的,属下刚才听到驿馆里面的人都在议论,那名住在驿馆中的钦差,就在今天,中毒身亡。” 他说的不疾不徐,徐大人也耐着性子听着,可在听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他却是坐不住了。 “你说的是真的?!”徐大人的脸上带着欣喜,站起身来,眸光看着探子,似乎是想要从他脸上探得这件事情是否是他在开玩笑。 那个钦差中毒身亡了,那他岂不是不用怕了? 一旦谢君泽死了,徐大人就可以不用再日日担心着谢君泽会把他查出来,每次都在提心吊胆的边缘中。 探子接下来的话却是直接满足了徐大人戏中的最后的欣喜:“属下亲耳听到,绝无半分虚假。” 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徐大人之前失败的多了,这一次倒是显得十分小心谨慎。 他没有立刻就去驿馆里面查探,而是让探子继续打听,一点消息都不要放过。 探子领命而去。 最近的这段时间,徐大人哪里也没有去,成天待在府中,等待着那探子过来传递消息。 探子并不是每一天都有新消息,但徐大人依旧让他每天过来,为的就是要第一时间知道。 “徐大人,最近的驿馆加强了警戒,属下要出来怕是有些困难了。” 探子今天再次出来跟徐大人汇报。 自从那天他出来跟徐大人汇报了谢君泽已经身亡的消息之后,驿馆里面的警戒却 是加强了,让他很难找机会溜出来。 “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么?”徐大人听到探子说警戒加强,心中多了一抹思量。 “驿馆给每个人都传达了封锁消息的事情,而且并没有举办丧事,也看不到谢君泽出现在驿馆的身影了。” 听完探子所说的话,徐大人再也隐藏不住心中的激动,这下子他已经完全相信了。 谢君泽死了,他可以不用再提心吊胆的了。 想到这里,徐大人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刻。 不过他还是得找个机会过去驿馆中,看看谢君泽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准备了一下,带了些许礼品,就要去驿馆,徐大人没有让师爷跟着,而是让他留守在府中。 徐大人来到驿馆门前,看着周围的警戒,确实是比之前来的时候增加了不少。 “徐大人,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门口的侍卫是认识徐大人的,见到他上来询问。 “我有事需要跟钦差禀报,还请你们通报一声。” 闻言,那侍卫看起来似乎是有些为难,不过还是碍于徐大人的身份,恭敬道。 “大人,待属下先进去询问一番,因为这几日上面都是说闭门谢客的,若是大人实在是有什么事情,我们就进去跟通报一声,还请稍等。” 徐大人闻言,微微颔首,让侍卫先进去禀报。 这几日对外,都是江白竹在处理驿馆里面的事情,这个时候江白竹得到徐大人过来了的消息,嘴边勾起一抹弧度。 总算是来了。 “大人,需要让徐大人进来么?”白鹰在此时也跟在江白竹身边,谢君泽让他这几天都跟着江白竹,有什么事情就听江白竹的。 “不,现在先不要让他进来。”江白竹摇摇头,要是现在让徐大人进来,肯定会弄巧成拙。 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你亲自出去,就跟徐大人说闭门谢客,到时候我自有妙计。”江白竹缓缓开口,站起身来,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白鹰领命而去,留下江白竹一个人在房间中。 待白鹰来到门口的时候,徐大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白鹰见状,立刻上前。 “徐大人。” 听到声音,徐大人看向来人,见到是白鹰,眼中划过一抹暗流。 “咳,我要见你们钦差,怎么现在还没有一个消息?”徐大人调整好情绪,立刻发问。 白鹰此时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神情很是纠结:“徐大人,这,相比您刚才已经听侍卫说了,驿馆这个时候是闭门谢客的,现在,确实是有些不大方便。” 徐大人见着白鹰躲闪的眼神,心中一喜。 这白鹰是一直跟在钦差身边的,现在竟然会离开钦差的身边过来,那肯定是有什么反常。 而且白鹰虽说的话,让徐大人更加相信谢君泽此时已经死亡。 “可我确实是有要紧的事情,必须要跟钦差说,你们通融一下?” 徐大人依旧是不死心,心中确定了还不算,他要见到谢君泽的尸体,才会完全放下心来。 说完这句话之后,白鹰看起来似乎是更加为难了,一时之间没有回答他。 “这,徐大人,我们实在是做不了这个主啊。”白鹰低着头,按照着江白竹的吩咐说着。 “怎么回事?”就在这个时候,江白竹的声音突然响起,她看着看着面前的白鹰和站在驿馆外面的徐大人,眼中带着不解,出声询问。 “大人,是徐大人过来了。”白鹰看见江白竹这个反应,是知道江白竹要装傻充愣了,连忙配合。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六十六章 捉拿归案 而徐大人在看见江白竹之后,俯(身shēn)作揖,随即眼前一亮。 此时的江白竹看起来很是憔悴,没有之前徐大人见着江白竹的时候的意气风发。江白竹听见白鹰的话,把目光转向徐大人,眼中带着疑惑。 “徐大人?抱歉,不知道徐大人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qing)么?”江白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沙哑。 听到江白竹所说的话,徐大人只是笑笑:“我有事想要禀报钦差大人,可是驿馆现在好像谢客。” 江白竹在徐大人说完这句话之后,陷入了沉思,一时之间没有开口,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qing)。 过了良久,江白竹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决定了什么一般:“徐大人,你跟我进来吧。” 说着,白鹰似乎是要阻止,却被江白竹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这一幕都被徐大人收入了眼底,更是相信了心中的猜测,跟着江白竹进入驿馆。 江白竹把徐大人带进了前厅中,让人给徐大人泡好茶之后,就把所有人给秉退出去,只留下了徐大人,白鹰和她自己三人。 “其实,不瞒徐大人,最近驿馆里面是出了一些事(情qing),所以才谢客的。”江白竹叹了一口气,率先开口。 徐大人听到这句话,心中冷笑了一下,出事?怕不是没有说的这么简单吧? 不过他面上却是一副担忧地样子:“怎么了,有没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地方?” 闻言,江白竹摇摇头,脸上的表(情qing)显得更加无力:“这事(情qing)可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帮不了啊。” 徐大人听到这句话,心跳逐渐加快,心里面的喜意更甚,甚至连脸上都有些暴露出来。 “是发生了事了?这么严重。”徐大人强压下心中的(情qing)绪,沉声开口。 “大人他,他已经死了。”江白竹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闭上双眸,睫毛微微抖动着,似乎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一般。 徐大人听到江白竹这句话,再也隐藏不住,直接站起来:“真。”不过他似乎是意识到现在在哪里,看向了江白竹。 此时的江白竹也带着狐疑的目光看着他,徐大人心中一跳,立刻带上了悲愤的表(情qing)。 “真的?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qing)?” 见状,江白竹也装作没注意,收回目光,叹了一口气:“造化弄人啊。” 徐大人心中却是唾弃江白竹这番说法,谢君泽是怎么死的他是最最清楚的,现在他们竟然还不打算说出来。 不过他也并没有揭穿,在江白竹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表示想要见一见谢君泽的遗体了。 徐大人还是想要亲眼确认过谢君泽的遗体之后,他才会真正的放心下来。 果然是个老狐狸。 江白竹心里马道,表面却似乎并没有多想,点 点头:“自然是可以的,遗体就放在这个房间里面,我带你过去吧。” 说着,江白竹就站起(身shēn)来,准备把徐大人带过去。 “大人,门口有圣旨,需要你们两个接旨!”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侍卫固然冲过来,脸上带着惊慌。 江白竹闻言,面色一顿,快速的闪过一抹慌乱。 “抱歉,徐大人,你若是不在意的话,可以自己过去看看,我需要先去前面一趟,解决一下这件事(情qing)。” 徐大人自然是不在意这种事(情qing),倒不如说他还巴不得没有人在旁边。 他点点头:“你去吧。” 这个时候突然来圣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qing),不过要谢君泽也要在场的圣旨,那必定是重要的事(情qing)。 可徐大人不知道的却是,来了圣旨什么的,无非就是让徐大人露出马脚来的手段罢了。 江白竹带着白鹰一起离开了。 目送着两人离去,徐大人自己到了后面。 房间里面此时放着一个棺材,周围挂着白条,面对着他的只有的正前方摆放的一个祭坛。 看到屋内的棺材,徐大人脸上的喜意给更加明显,加上旁边无人,倒是有些得意忘形。 “钦差啊钦差,没想到你竟然也会落到这种地步。” 徐大人已然没有了在江白竹面前的悲痛,换上了另外一副表(情qing),开口道。 房间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倒是显得有些诡异,不过他自己本(身shēn)却没有察觉。 突然,门窗似乎传来一阵风,把大门和窗户紧紧地关上,发出砰的声响。 这声音立刻把徐大人从谢君泽的棺材上面拉回了思绪,心中一惊,看着门口和窗户,脸上带着惊恐。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房间里面的幡纸开始摆动,可是根本就没有能够透风的地方让他们飘动起来。 徐大人感觉到自己背后传来一阵阵凉意,觉得面前的一幕十分的诡异。 他顿时间大惊,向后踉跄了几步,把本就没有合拢的棺木给推了开来。 谢君泽那苍白的脸赫然出现在徐大人眼前,只见谢君泽这个时候并没有经过什么修饰。 他脸上满是溃烂,有些地方还带着脓血,不过已经干涸,看起来很是恐怖。 徐大人被谢君泽这个样子,再次吓到,立刻瘫坐在地上,脸上带着心虚。 他虽然是想要害死谢君泽,可是没想到谢君泽中毒(身shēn)亡之后,竟然死相这么惨烈。 “徐大人可满意自己所看到的一幕?” 徐大人靠在墙上,额头上带着些许汗珠流落下来,双眸中满树惊恐。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的方向突然传来谢君泽的声音,吓得徐大人更是胆战心惊,立刻把头看过去,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谢君 泽。 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他,再把目光看向棺材,然后再看向谢君泽,来来回回,不知道有多少遍。 他不是死了么? 徐大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心中狂跳,难以平静。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吗?”谢君泽嘴边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那棺木中的不过就是个假人,里面确实是个死人,不过是贴上了一张面具,再做了些许修饰罢了,在惊恐之中的徐大人自然是没有发现。 许久没有回答谢君泽的话,似乎是还没有从惊吓之中反应过来。 而谢君泽也没想等他开口,直接道出了徐大人的罪状。 “私吞粮草,收买云轩阁,勾结同伙,陷害朝廷命官,手中不知道已经背上了几条人命。”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六十七章 伏法认罪 谢君泽的语气不疾不徐,说出来的事(情qing)都是徐大人所做的,每说一个,徐大人的心中就狂跳一下。 “徐大人伤天害理的事(情qing)倒是做了不少啊。”谢君泽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徐大人。 “按照你做的这些事(情qing),我现在就可以掀了你的官帽,把你抓起来。” “是我做的,是我做的,还请钦差大人放过我吧。” 徐大人不断给谢君泽磕头。 就在此时,门口突然闯进来一群侍卫,把还没有缓过神来的徐大人给抓了起来。 “大人。”白鹰和江白竹在这个时候也走了进来,站在谢君泽(身shēn)边。 这个时候徐大人才反应过来,看看谢君泽,又看看此时带着笑意的江白竹,顿时明白过来,他自己是被耍了。 “搜府,把他带下去,公审。”谢君泽没有给徐大人任何辩解的机会,让人直接把他带了下去,待到搜府之后上公堂。 白鹰上前,从徐大人的(身shēn)上搜出了他的随(身shēn)钥匙。 “大人,属下先带人去徐大人的府邸了。”白鹰找到钥匙之后,跟谢君泽禀报了一声,带着(身shēn)后的众人朝着徐府走去。 此时的师爷还在府中,他早就听徐大人说谢君泽已经死了的消息。 所以在今天徐大人去驿馆的时候,他也没有拒绝让他留在府中的要求。 可就在这时,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师爷皱起眉头。 他这院子平(日ri)里是没有人过来打扰的,更别提发出这么大的声响了。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qing)? 师爷心中一跳,这么想着,逐渐开始有不祥的预感。 似乎是为了应验师爷的猜测一般,下一秒就有人闯进院子里面,一脚踹开了师爷的房门。 师爷顿时大惊,因为惊吓谈坐在地上,一阵疼痛袭来,还没有等师爷看清楚来人,白鹰的声音就传来了。 “你就是师爷?”白鹰看着谈坐在地上的师爷,冷声询问。 师爷站起(身shēn)子来,看着面前的一群侍卫以及白鹰,你就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qing),竟然让这些人如此大动干戈。 “徐大人已经被抓了,你现在是要自己把徐大人罪状证据拿出来,还是等我们过来搜?” 师爷闻言,瞬间明白过来,这徐大人竟然是被抓了? 果然是个没用的东西。 师爷眼中划过一丝不屑,可是他现在还是比较担心自己的处境。 徐大人已经倒台了,他现在已经被抓了,树倒猢狲散,猴子都明白这个道理,更何况是人呢? “走吧,我知道那些东西在哪。” 现在与其反抗想着逃走,还不如先顺从这些查案的人,说不定到时候他指认徐大人的话,还可以被免罪责。 师爷把白鹰一行人 带到了一个密室里面,里面放着许多的书信。白鹰随便拿起一张来看,是徐大人和云轩阁来往的书信,类似的还有很多,但都是和不同的人。 他让人把这些东西都给收起来,带着师爷离开了徐府。白鹰回来之后,谢君泽见白鹰找到了证据,立刻就转移到了公堂之上。 徐大人此时已经被带上了手铐,被两个人压着,跪在公堂之上。 “徐峥,你可知罪!”谢君泽看着跪在下面的徐大人,一拍惊堂木,声音沉稳。 闻言,徐大人却是还不死心,咬着牙,丝毫没有心虚的(情qing)绪:“大人,不知道我何罪之有?” 谢君泽冷笑一声,事到如今,这人竟然还不可能认罪,((舔tiǎn)tiǎn)着脸说什么都不知道。 要是他以为嘴硬就可以躲过这一劫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之前皇上不只一次派人过来这里查案,那两名钦差却是死于非命,你敢说你不知道这件事(情qing)?!” “大人,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那两名钦差不是我所杀的,定然是云轩阁想要把这件事(情qing)诬陷到我(身shēn)上来的!” 徐大人认为只要他不说,就没有人知道这一切。 所以他今天不论是谢君泽和江白竹怎么问他,怎么拷打他,他都不会招认。 因为只要他一旦认罪了,那就是死。 江白竹坐在一旁,听到徐大人说是如此不要脸的话,冷笑一声,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密匣。 这个是师爷提供的,里面他们已经看过了,是有关于两位钦差被许大人所杀的证据。 江白竹把密匣交给了谢君泽,谢君泽在看过之后,直接把这里面的书信拿了出来,丢在了徐大人的面前。 “你要如何解释这些东西?” 这些书信上面都有着徐大人和云轩阁的来往记录,上面清楚地记录着两位钦差来到这边,他们做的所有的事(情qing)。 答案呼之(欲yu)出。 可徐大人看到这些书信的时候,眼中只是划过一抹震惊。 “不,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的,那两个钦差真的不是我杀的,与我没有任何关系,若是两位大人不相信我,我可以告诉你们幕后的主谋是谁!” 谢君泽和江白竹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神(情qing)。 谢君泽沉声开口:“说。” “万达万丞相。” 此话一出,谢君泽和江白竹顿时间惊住,不过低着头的徐大人却是没有发现。 这万达不应该是被关起来了吗?怎么会变成了这边的幕后主使? 不过现在不论就算是问徐大人,他想必也是一问三不知的,因为他并没有认出谢君泽来。 “来人,把他打入大牢,再行发落。” 而现在徐大人说出了一些有用的消息,自然是不能死,所以谢君 泽和江白竹直接让人把徐大人给打入了大牢中。 另外一边,刺史在这个时候也得到了徐大人的府中被搜的消息。 “那现在徐大人人在哪里?”刺史看着面前的人,出生询问。 那人思考了一下,开口道:“徐大人之前被送上了公堂,现在是已经被那两位钦差关押起来了。” 此话一出,刺史脸上的笑意根本就藏不住,心中发很是开心。 这徐大人本来就是他的对头,现在被谢君泽和江白竹抓去了,倒是给他省了一些功夫。 他倒还真的是不担心徐大人在被关进去之后,会被放出来,就算是被放出来,那估计也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没有任何的威胁。 现在暂时有了有用的消息,谢君泽他们也比以前轻松了一些。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六十八章 恢复神志 这天,一处雅致的屋子里,素色的帷幕垂在(床chuáng)上,隐隐约约地看见一个(身shēn)影躺在(床chuáng)上,精致的铜炉里飘出袅袅香烟,让人不(禁jin)心神安宁。 “唔,水。”(床chuáng)上的人儿缓缓翻(身shēn),姣好的面容上是说不出的苍白,一瞧,便知道是大病初愈的人,但这苍白更为她添了一分柔和,看起来楚楚可怜。 屋子的木门忽然被人推开,一只做工精致的绣花鞋踏了进来,推门的女子更有一副天容,比那(床chuáng)上的女子更胜一筹。 “水,我要喝水。”听到声音,那推门的女子赶忙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撩开(床chuáng)上的帷幕,轻柔地扶起(床chuáng)上的女子,将茶杯递给她。 “淼淼,你可好些了?”轻柔又如黄鹂脆鸣的女声响起。 “嗯,谢谢江姑娘。”淼淼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水,然后再把杯子递给江白竹,还不忘对她感激一笑。 将杯子放回桌子上后,江白竹又细心地给她掖了掖被子:“你才好,莫要着凉了呢。”淼淼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我会注意些的。” 二人聊了一会儿最近发生的事(情qing),然后江白竹才小心翼翼地提起淼淼之前的事(情qing):“淼淼,你再仔细想想,可否想起了之前的事(情qing)?嗯?怎样,想起了没?” 听到她提起这个,淼淼的心一缩,有些慌乱地躲避着她关心的目光:“没,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你不要再问了,我头疼。” 说完,淼淼便将自己整个(身shēn)子藏进被子里,缩成一团,只留一头的乌发留在枕头上。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没事的,想不起来就算了,好好睡一觉吧。”说完,江白竹便失望地叹了口气。 她虽然轻轻地叹了口气,但是藏在被子里的淼淼却清晰地听到了,她狠狠地揪着(床chuáng)单,眼泪夺眶而出,为了让自己不哭出声来,她咬住了自己的食指,使劲到鲜血淋漓也不松口,她内心如同大海一般破涛汹涌,表面却只能悄无声息。 江白竹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只是为她盖好被子,放下帷幕,然后轻手轻脚地退出屋子,还不忘关上门。 这时,有人来报,告诉她一个消息,那惨死的刘钦差,是被暗器所伤,而那暗器,是一枚锋利无比的飞镖。 她好看的柳叶眉绞在一块,既然要调查此事,那就不如从这个飞镖里面下手。 “把那特制的电镖拿来,让我仔仔细细地研究,我就不行,这里面就没有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她厉声说道,那汇报的人不(禁jin)打了一个寒噤,赶忙应着。 “是,小的这就给您拿来。”那人飞快地奔走离去。 而她立在那里,摸着自己手上的玉镯,细细地在脑海里把那些少得可怜的线索,翻来覆去地想了一遍又一遍。 而另一 边,书房里,谢君泽正捧着一卷竹简看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古朴的竹简,十分好看,他忽然叹了口气,把竹简扔在桌子上面,捏了捏眉心。 也不知道江白竹那边怎么样了,她那样活泼好动的(性xing)子,(日ri)(日ri)夜夜陪着个病怏怏的人,也不知闷不闷。 被他无(情qing)地扔在桌子上面的竹简,是他原本计划着要一个时辰要看完的,结果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那些繁琐的古字在他面前转来转去,让他心烦意乱的。 他现在一想到江白竹,便静不下心来:“来人呐。”他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唉,来了大人,大人有何吩咐?”那侍卫尊敬地半蹲在地上说道。 “把吴蕈姑娘叫过来,我有事与她说。”他背着手,一脸严肃地说道。 “是!”侍卫应了一声,便飞快地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吴蕈便来了:“大人有何吩咐?”她福了福(身shēn)子说道。 谢君泽思考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吴姑娘与白竹说说,我(允yun)她和那个歌姬可以出去走走,散散心,别闷着了,待会那歌姬被闷坏了脑子,什么都想不出来就不好了。” 真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吴蕈一边偷偷地瞄了一眼一脸严肃的谢君泽,一边在心里默默吐槽着他。 “行了行了,吴姑娘快去吧。”谢君泽还是一本正经。 她在心里偷偷笑了笑,然后也一本正经地说道:“是。”然后离开去找江白竹。 过了一会儿,谢君泽才勾了勾唇,他有些小开心,毕竟那个小东西应该会高兴老半天吧。 吴蕈一边吐槽着他的闷(骚sāo),一边找到了江白竹,此时此刻的江白竹正研究着飞镖,她将那个不起眼的小东西翻来覆去地看,也不知疲倦。 她专注到吴蕈来了都不知道:“白竹!在干嘛呢,这么认真。”她恶作剧地吓了吓她,没想到江白竹只是眼里闪过一丝惊吓,看到是她后,又恢复平静。 “真没劲,你好歹也配合一下我吧。”吴蕈撇了撇嘴,伸出手玩江白竹垂在肩膀上的一缕青丝。 “别天天一副小孩子家家的,以后嫁了人,看看你还这样没分寸没?”江白竹轻轻拍了拍她的爪子。 “哎呀,我是没某个人有福气,明明担心的是你,偏偏要把它说成是公事。”她顽皮地凑到她跟前,眨了眨眼。 听到这话,江白竹哭笑不得:“你到底来找我干嘛啊?还一副酸溜溜的模样。” 吴蕈神神秘秘地凑过去说道:“谢君泽他怕你闷,特许你们出去走走,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其实就是担心你,呸,口是心非。” 听到她这样唾弃谢君泽闷(骚sāo)的行为,江白竹无奈地耸了耸肩:“这有什么,他也是注意到淼淼的作用才这么说, 你这么这个语气?” “哟哟哟,还不承认呢,你瞧瞧你,脸都红了,真不知道你们搞什么东东,说话拐弯抹角的,一点都不痛快!”话音刚落,江白竹就(情qing)不自(禁jin)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然后使劲扭了一把吴蕈的胳膊。 “行了昂,我有正事要说,我觉得,淼淼她已经想起了之前的事(情qing),只是,她一直不肯说出来,我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套tào)出点什么。”江白竹皱着眉头说道。 吴蕈挠了挠头:“难道,是我们给出的好处不够多,要不要再多加些银子?” “不,她应该不是贪财的人。”江白竹说道。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六十九章 被胁迫 原来,那淼淼舍不得江白竹无微不至地照顾,她觉得如果说出来真相,她就不会对她这么好了。拒绝了出去玩的提议,加上也到午膳的时候,便让人上饭菜了。 看着眼前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众人不(禁jin)食指大动。哪知才吃了两三口,淼淼忽然感觉到一阵心悸,她的手一下颤抖起来,筷子也拿不稳,直接掉落在地上。 听到响动的江白竹回过头,见她面色有异,轻声问道:“怎么了?”顺手将(身shēn)边一双干净的筷子递了过去。 “没,没什么。”淼淼抱歉地朝她笑了笑,似乎对自己方才的失礼举动有些羞赧。 她重新拾起筷子,然而,才送了两口饭,淼淼忽地感觉到眼前一阵发黑,手中的筷子再一次掉落在了台上。 她脸色惨白,越发地感觉到呼吸困难,一阵疲乏涌上心头,这大中午吃着饭的时候,她竟然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困意。 江白竹皱起了眉,看着她不对劲的举动,心头疑云更甚。 “淼淼,还好吗?是不是有点不舒服。要不要先回房休息,晚些再用膳?”她放下筷子就站起(身shēn),想要搀扶淼淼回房。 后者连连摆手,浅笑道:“太麻烦白姑娘了,我自己能走回去。”说是这么说,但是她站起(身shēn)时,还是能够看得出她的(身shēn)子一阵摇晃,让人心头(禁jin)不住生出她会直接晕倒的念头。 江白竹不放心,还是上前拉住了她的手,结果还没有开口说话,(身shēn)旁的人而已经直(挺ting)(挺ting)地昏了过去。 亏得江白竹反应及时,将淼淼拉到了怀中,让她避免了与大地来一次亲密接触的机会。 “她这个状况有点不对劲啊,怎么看都不像是饿晕的吧?”江白竹嘟囔了一句,紧接着便给她探了探脉,但是平稳的脉象却让她更加疑惑。 男主早已担忧地望过来,与她目光碰撞后,她却摇了摇头。 “她的脉象很平稳,虽然稍微有些微弱,但是这是她之前受过伤留下的后遗症,怎么看都都不像是昏迷的样子。”江白竹百思不得其解,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让人抱她去卧房休息。 怎么每次吃饭她都会出状况?一时间江白竹脑中灵光一闪,或许是淼淼吃的东西有问题! 她一顿饭也吃得没了心(情qing),草草用完膳以后就往后厨走去。 既然吃的东西有毒,那么后厨就是最可疑的人物。现而今找到厨娘和传菜丫鬟拷问一番,便能知道了。 只是没想到刚找的人就是细作。 江白竹心(情qing)略有些沉重,踏进后厨:“新来的厨娘在哪儿呢?” “大人找她有事吗?”一个生火柴夫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眼瞅着这位大 人(身shēn)着锦袍,气度不凡,生怕做的菜不好吃,惹恼了他。 江白竹没有惊动他,笑着回了一句:“有两道菜烧的特别合我胃口,想同她说,明儿个的午膳还用这道菜。” 那柴夫愣了愣,松了口气,偏头看向灶台,却回过神来,干笑道:“您瞧我这记(性xing),这厨娘已经不见了,这上上下下都以为他回家寻亲去了,谁知道好几天了还不回来。” “不见了?”江白竹一时间愣在原地,她心念电转间心头浮起一个念头:“这新厨娘,莫不是给杀人灭口了?” 蓦地,她瞳孔缩如针尖,这岂不就是印证了她的猜想吗?有人在淼淼的饭里下毒! 如果说这新来的厨娘还在的话,她还能好好调查一番,这人的(身shēn)世,如今这人早已消失不见,摆明了是已经被杀人灭口了。 这后厨上上下下,没准已经安插了他们难以察觉的(奸jiān)细。 江白竹转(身shēn),扔下一句:“没事,可能是她不想干就走了,你继续做你的事(情qing)吧。” 而后快步穿过后院,直奔淼淼的房间去。 她的脑海中慢慢地浮想起近来淼淼的状况,她总是莫名其妙的就晕倒了,或许是正在跟他们赏花,或是正跟他们说笑,不过须臾间,人便已经昏厥过去。 那时江白竹还觉得是淼淼的(身shēn)子太弱,现在看来恐怕是早已经有毒渗入她的体内,只怕是慢(性xing)毒药,难怪他们都看不出来。 江白竹走到门前,只有一个婢女在门口等候淼淼醒过来。她挥了挥手,让她下去,这才进了门。 坐到(床chuáng)边,江白竹有些心疼地看着(床chuáng)上的淼淼,她紧闭的双眼好像蝶翼一般轻轻颤抖,江白竹轻叹一声。 “我若是早点发现你的不对劲就好了。”她把手放在了淼淼的脉上,凝神开始细细诊断。 房中一片岁月静好,另一头却杀机四伏。 万达一把将台上的茶具摔得粉碎,他面色(阴yin)沉地盯着地上的碎片,似乎觉得不解气,抬手便将(身shēn)旁的花瓶给推倒,瓷器碎裂的清脆声在大厅中仿佛能((荡dàng)dàng)起回音。 站在一旁的侍女瑟瑟发抖,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自己被迁怒给拖出门外去。 “都是废物!”万达面有怒气,刀子一般,锋利的眼神瞥向一旁的侍女,看得后者(身shēn)形抖得越发厉害,仿佛筛子一般停不下来。 “都给我滚下去!”他怒喝一声,大厅中的下人们如蒙大赦,都顾不上礼节,纷纷向外跑去。 万达独自站在大厅里,过了一会去换了(身shēn)衣服,乘车去了刺史府上。 “大人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万达微微眯起了眼睛,有些不耐烦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刺史连忙摆手:“徐大人已经进去了,下官可没有能力。”他话还没说完,就听万达道:“这事儿简单,你不干我当然可以找别人来干。不过这找的人,可能刺史大人您也非常熟悉。” 刺史皱起了眉,心头泛起不好的预感:“万大人,您说的是。” “您妻子看着就十分不错,以美色(诱you)惑那门口的衙役,之后。”万达的笑容看着有些渗人,他的眼中好像有一头饿狼,虎视眈眈地看着刺史。 后者万万没想到万达竟然那他家人的(性xing)命威胁他,一时间心头泛起(阴yin)寒与后怕。 万达却大笑了起来:“刺史大人别紧张,我只是开个玩笑。只要您答应与我联手救出徐大人,并且除掉那钦差大臣和他的几个侍卫,就可以了。我保证事成之后,你少不了好处。” 刺史咬了咬牙,闭上了眼,沉声道:“行,我答应你。”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七十章 跳了崖 一双杏眼慢慢睁开,江白竹紧缩的眉心终于松开,她松了口气,将一旁桌上的药端了过来。 “你啊你,这一昏,就睡了一个下午,也不知道该说你体弱还是贪睡。”江白竹吹了吹手中的药,一边扶了(床chuáng)上的人儿起来要喂她喝下去。 “不过好赖你是醒来了,我给你施了针,((逼bi)bi)出些淤血,约莫着你这(身shēn)子骨好多了,快来把这药喝下去,补气的。”她絮絮叨叨地,为她醒来时略红润的脸色感到开心。 淼淼咬紧了唇,也不知是嫌这药苦,还是(欲yu)言又止。她吸了口气,似有什么要说,但撞进江白竹清透的眸子里,话一下咽回了肚子里,只道,“我自己来便好。” 她接过药一口气喝下,又躺了回去,看向江白竹的目光有些躲闪,“我还有些疲惫,想再睡会。” 说话间就拉上了被子,大有合眼睡觉的势头。 江白竹哭笑不得,知道她这是不想告诉自己凶案真相,赶人呢。她摇了摇头,叹息道,“我不知道你到底在顾虑什么,但是你不愿意说,我就不会((逼bi)bi)你。” 她退到门口,把门关上后,无奈地再叹了一声。在门口等候的谢君泽见状,有些好笑,“怎么,我看你今天叹的气有点多啊。” “她不肯说。”江白竹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小心翼翼地照顾了淼淼一个下午,她的精神有些困乏,此刻对淼淼的闭口不语也没有丝毫办法,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叹长气。 月儿当空照,照得人影长长。 唐敏敏锐地捕捉到了墙角一闪而逝的人影,当机立断将(身shēn)边的男人摁住。 良久,听得空气都安静了,才做了个手势。两个矫健的(身shēn)姿从角落跃出,直奔一座八角楼。 两人出现在了大门口,唐敏有规律地敲了几下后,给守阁奴出示了一枚令牌,和胡宇飞二人光明正大地进了门。 “话说你是怎么搞到云轩阁阁主令牌的?”胡宇飞密语传音问。 唐敏斜睨一眼,直接将令牌扔到他怀中,对前边的下人做了个手势。 胡宇飞仔细端详了一下手中的令牌,愈发好奇起来。 “傻蛋,我那次不是捡到一枚令牌吗,临摹下来有什么难的。”唐敏见他仍是一副摸不着脑袋的模样,不由得无奈。 胡宇飞也不恼,讷讷地点了下头,沉默地跟着。 前面那带路的是个又聋又哑之人,所以他们二人说话不用担心被偷听,但还是警惕着这上上下下藏匿气息的高手。 七拐八转之后,他们却是走到了地底下。唐敏面上不动声色,心头却大惊。 这八角楼顶上六层尽是珍宝藏书阁,没想到最重 要的东西藏在地下室中,难怪他们混进来后,四处遍寻不得这宝地。 唐敏暗暗记下了走来的路,以防进来取证后出不去。 约莫着一刻钟后,一座朱红大门顶着天花板立在眼前。唐敏眸心一凉,淡定地将令牌塞进一旁的活(穴xué)中。 机关******转动的声音轰鸣,唐敏也愈发心惊于这云轩阁的防范戒备能力。 要不是巧遇每月十五阁主查账,恐怕他们也不会这么顺利地就混了进来。唐敏倒不担心一个月查两次被人怀疑,因着她偶然听到了阁主因(身shēn)子不适这个十五无人当值查账之位。但是造银厂这边又没有得到消息,所以她恰巧就溜了进来。 大门轰然洞开,唐敏朝守阁奴点头示意后,便往里面走去。她像模像样地绕着一些个熔炉转了一圈,冷漠地监视着一群奴隶搬运后,才带着胡宇飞往账房步去。 她掏出令牌给账房先生,一页页地翻阅账本,之后命胡宇飞将本月的账本拓印下来进上好的白绸锦缎上,放进紫檀盒中。 因为之前的查账当值人也这般做,账房先生并未有什么怀疑,反而对眉目秀气的唐敏多加打量,心中赞叹这一次的后生尤其顺眼。 唐敏谢过后,领着胡宇飞便往门外走,忽的心头闪过个念头,绕了个道,在官银造出来的地方监工了一会,这才洒然离去。 出楼后,二人特意找了条人迹罕至的羊肠道往回走,准备天明即离开云轩阁。 唐敏突然抛弃一枚东西,在月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你瞧,这是什么东西?”她笑眯眯地将那东西攥进手里。 胡宇飞猜不透,摇摇头。她觉着没劲,把东西扔给胡宇飞,“官银,我顺手的本事可好?” “好。”胡宇飞话不多,此刻也只一个字。 唐敏不由得泄了气,“你个闷葫芦。”她说着,挖了个坑做了记号,把那枚私造的官银埋在了里边。 他们二人才从小道出来,眼前火光明亮,唐敏瞳孔缩如针,瞬间就被胡宇飞拉着往后飞退而去,他们原先站的地方已经插了一片没入草地的箭矢。唐敏当机立断,与胡宇飞立刻往侧边冲去。 原来唐敏不知道,查账人一离开,账房先生会立刻清点数目与最后的监工核对,当下便发现不对与云轩阁的人联系,才有了刚刚那一幕。 两人不断往前飞赶,却甩不掉(身shēn)后如跗骨之俎般的追兵。刹那间唐敏刹住车,“前边是悬崖了。”胡宇飞眉头紧锁,(身shēn)后是火光冲天,(身shēn)前是断崖万丈。 两人对视一眼,一退再退到无可退,手紧了紧,(身shēn)形便往后坠去。 “下官想邀二位大人茶楼一 叙。”刺史坐在椅子上,吹着杯里漂浮起来的茶叶,缓缓道。 江白竹挑了挑眉,眼中丝毫不加掩饰的带着深深地探究望向刺史。 这人脑壳被驴踢了?他们这两边不是一个查案一个可能是罪人的关系么,哪来的事可叙? 江白竹心中暗叹一口气,有些惋惜。这刺史大人有些能耐,可惜了脑子不太得行。 她站在谢君泽(身shēn)旁不言不语,等着这位大人出声。 “想叙什么,这里环境也不差,刺史大人尽管说便是,若是觉得侍女碍眼,我便撤了那侍女。”谢君泽笑眯眯地望着他。 他一咬牙,目露(阴yin)狠,“你们可不能定我的罪。想知道为什么吗?你们的亲信,那两个不知好歹进了云轩阁的小兔崽子,人已经没了,连条完整的尸体都没有。” 说着,他嘿嘿笑起来,放下了茶杯站起(身shēn)来,看着谢君泽的面露嘲讽。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七十一章 之间的交易 刺史在被万达威胁之后心情很是不好,更不想要救出徐大人。 不过万达承诺给他的好处,倒是让他已经有了足够的理由和万达联手救出徐大人。 刺史这日来到了谢君泽和江白竹所在的驿馆,今天他打算开始动手。 “大人,刺史来了。” 白鹰的声音响在谢君泽的房间中,自从把徐大人给捉拿归案之后,他和江白竹倒是为了清闲了不少。 徐大人那里也有一些线索,所以也不用谢君泽和江白竹成天到外面跑了,所以这个个时候两个人都在驿馆里面。 ”刺史”江白竹听到白鹰的话,蹙着眉头:”他来做什么?” ”这,属下就不知道了,刺史只说是来找大人商量一些事的,其余的就是那么也没有说了。 谢君泽和江白竹对视一眼,最终还是让刺史进来了。 刺史进来的时候,谢君泽和江白竹已经在会客厅里面了,刺史看着谢君泽和江白竹的闲情逸致,立刻堆上了一副笑脸。 ”大人。” ”刺史今天过来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了吧。”谢君泽冷声开口,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对此,刺史也是意料到了的。 毕竟之前他和徐大人明面上的关系还那么好,现在徐大人出事了,谢君泽和江白竹对他不可能再笑脸相待。 想到这里,此时也就没有打算和谢君泽兜圈子了,而是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笑容。 ”大人,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今天过来,主要是想和大人做一笔交易。” 此话一出,谢君泽撇了刺史一眼:”哦?交易?” ”正是。”谢君泽和江白竹看着面前的刺史,这交易谢君泽和江白竹也应该能够猜到一些,无非就是徐大人的事情罢了。 果然,下一秒,刺史就说出了他这次过来的目的。 ”关于徐大人的这件案子,我可以交给你们几个人,这几个人可以让大人随意定罪,条件是不要继续再往下查。” 当刺史说完这句话,谢君泽和江白竹并没有开口,而是看着刺史。 徐大人的案子无非就是胡凌维的案子,现在徐大人已经被抓进去了,而刺史又过来说做这种交易。 要是真的如同徐大人所说,那最后不仅是不能够为胡凌维沉冤昭雪,还要把徐大人给放出来,让这些人继续为虎作伥。 “那几个人交给你们之后,你们自然就可以结案,回朝领赏。” 刺史冷静的分析着这件事情对谢君泽和江白竹的利益,在他看来,谢君泽和江白竹就是为了皇帝的赏赐才过来查案的。 “若是你们执意在查下去,我也不阻止,只不过当你们查出来之后,你们会发现幕后的主使是你们无法扳倒的人。” 幕后主使? 谢君泽和江 白竹发现了刺史所说的最关键的东西。 之前徐大人也都说了,幕后主使是万达,但是这件事情还有待查证,并不能听信徐大人的一面之词。 更何况,现在这丞相都被谢君泽关起来了,所以谢君泽心中是有些不大相信这件事情的。 “刺史大人如果是为了这些事情而来的话,那么您请回吧。”江白竹站起身来,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冷声开口。 “今日你怕是白来一趟了,这件案子我们不仅会查,而且还一定要一案一查到底!”江白竹义正词严道,眼中满是坚定,刺史过来让他们这么做,那肯定是他口中的幕后主使所让他过来的。 刺史似乎是没有想到江白竹会说这种话,脸色顿时一变,江白竹说这话无非就是让他死了这条心。 案子会继续查,让人顶罪是万万不可能的。 “既然大人执意如此,我也不好阻拦,只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到最后,别没有查出案子,自己却是深陷泥沼!” 刺史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不救徐大人他也倒是没有什么在意的,徐大人出来之后,他的事情还会更多。 所以就算是谢君泽和江白竹不答应,也碍不到他什么,至于万达那边更是如此。 谢君泽看着刺史的离去,漆黑的眸子中闪烁着微乎其微的光:“白竹,刺史刚才的话,你怎么看?” 闻言,江白竹重新坐了回去,看着门口的方向:“按照他那么说,他一定是知道一些什么。” “不,他不只是知道一些,他一定是知道事情的内幕。” 他一定是知道幕后的主使是谁,并且他还知道有关当年胡凌维的案子,甚至他有可能参与在其中。 听着谢君泽的分析,江白竹也没有表示反驳,她也是如此想的。 他们就差一根线,把所有的线索都连起来。 在刺史走了之后,谢君泽和江白竹也就回到了房间中,突然想起来唐敏和胡宇飞一直还没有回来。 已经去了许久,唐敏和胡宇飞一直到现在未归,就算是没有查到什么消息,那也一定会传递一些信息回来。 谢君泽和江白竹便知道他们可能是已经出事情了。 “白鹰,跟着我带人出去寻找唐敏和胡宇飞。”谢君泽冷声开口,让白鹰带着人,跟着他和江白竹一起出去寻找唐敏和胡宇飞。 他们在城中找了许久,一直没有寻找到他们两个人的身影,于是谢君泽便猜测,他们可能是逃到了城外面去,于是带着人到城外四处寻找。 终于,谢君泽在城外的郊区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这里有着明显的打斗痕迹。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两个人的,但总归是有了一点点的进展,谢君泽甚至这痕迹来到了一处悬 崖边。 悬崖此时刮着大风,谢君泽和江白竹朝着悬崖底下看过去,发现悬崖这里并没有多深。 “带人下去,去找悬崖底下。” 悬崖这里也有一些躲藏的痕迹,谢君泽不大确定,但还是让人去搜索悬崖底下。 待白鹰但是人来到悬崖下面的时候,就在悬崖的正下方,他们发现了昏迷不醒的唐敏和胡宇飞。 “把他们带回驿馆,找大夫过来。”谢君泽不忍地看着瘫倒在地上的两个人,两个人脸上还带着些许血迹和擦伤。 他们连昏迷的时候都皱着眉头,可想而知,他们可能是从悬崖上面掉落下来的。 “不行,他们伤势太重,不能搬动他们。”江白竹听到谢君泽的话,走上前去看了一下两个人的伤势,面上带着凝重。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七十二章 一举拿下 江白竹查看了一下,他们两个人身上的伤势,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那种小伤。 在听到江白竹的话之后,谢君泽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漆黑的眸子中带着深邃的幽光,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你能治吗?”谢君泽缓缓开口。 现在这里并没有大夫,就只能依靠着江白竹,江白竹身边也没有什么药箱,所以他并不能确定这个时候能不能临时处理。 闻言,江白竹叹了一口气:“他们两个需要用我家产的银针治疗,但是我虽然知道方法,却从来没有实施过。” 她以前都在京城当中,所以遇到的也不过都是一些小伤罢了。 从悬崖上面掉下来摔成这个样子的,江白竹还真的是没有见过,所以要用到银针的地方,根本就没有。 所以江白竹怕有闪失。 而谢君泽听到江白竹有办法,也松了一口气:“你试一试吧,我相信你。” 若是连江白竹都救治不好的伤,那在这个小小的县城当中,怕是根本就找不到人能够救治得了这两个人。 还不如现在放手一搏,死马当作活马医,冒险一试。 江白竹也点了点头,现在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情况太过于危机,若是在他们刚摔下来的时候就找到他们,那还好说。 可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掉落的时间,所以他们更需要警惕。 江白竹身上是会随身携带银针的,也已经消过了毒。 她从腰包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盒子,盒子里面装着一排银针,谢君泽和白鹰一行人也不懂这些事情,只能在一旁看着。 江白竹深吸了一口气,缓了一下,开始对着两个人施针。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白竹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终于到了快收尾的阶段,江白竹更加的小心。 最终,江白竹收回了手,吐出一口浊气,脸上满是放松:“好了。” 听到江白竹这句话,谢君泽一行人也是松了一口气,随后白鹰让人把两人先安置好来,守在周围。江白竹坐在一旁休息,谢君泽也等待着两个人清醒过来。 时间并没有过多久,两人逐渐清醒:“唔。” 听到声音,谢君泽和江白竹立刻上前,两个人的脸色还是很苍白,不过此时确实已经恢复了一些精神,能够清醒过来也已经很不错了。 “大人。” 胡宇飞看到谢君泽和江白竹,眼中一亮,脸上带着放松的微笑,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想要坐起来。 可是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哪里都疼,根本坐不起来。 “你先再躺一下,有什么话就这样说。”谢君泽见状,让胡宇飞和唐敏不用起来。 “大人,我们混入了云轩阁之后,找到了云轩阁私造的官银,并且里面还有 万达犯罪的证据,万达现在就在这个县城里面。”胡宇飞和唐敏脸色很是苍白,不过也坚持着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了。 他们两个人把自己从云轩阁逃出来之后,所拿的证据和私造的官银隐藏的地方,告诉了谢君泽和江白竹,随后再次陷入了昏迷。 虽然唐敏和胡宇飞现在依旧很虚弱,脸色依旧是苍白,不过也比他们刚才发现的时候好了不少。 “把他们带回驿馆里面吧,现在人可以搬动了,不过一定要小心一点。”江白竹把银针收回来。 内伤的话好好调养一阵子就可以了,于是就让人把他们两个送回了驿馆中。 “白鹰,调集军兵,包围云轩阁,一举拿下,带兵捉拿万达!”谢君泽冷着一张脸,冷声道。 好一个万丞相,没想到他竟然是还有着这通天的本事,竟然来到了这小县城中,谋划了这么多事情。 看来徐大人并没有骗他们,刺史所说的那个无法扳倒的人,也就是万达了吧。 白鹰当即领命而去,回到了驿馆以最快的速度调集好了军兵,一群人浩浩荡荡站在驿馆门口。 证据他们也已经从胡宇飞所说的那个地点给拿了出来。 上面清楚的记录着万达和徐大人当初是如何谋害胡凌维的,又把那十万石的军粮放到了哪里。 证据确凿,现在就差白鹰带着人去云轩阁把万达给抓起来了。 “你说什么?!” 此时,万达正坐在云轩阁的内阁,面前的人垂着头站在面前,万达死死地盯着那个男人,眼中带着不敢置信。 “丞相,消息很准确,钦差他们现在已经集结了军兵,朝着我们这里过来了。” 万丞相听到这句话,身子向后一倒,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速度还真快。” 刚才他手下的人就过来汇报,说是钦差那边已经找到了他云轩阁私造官银的证据,已经在派人过来包围云轩阁了。 既然他们动作都这么迅速,那肯定是已经来不及隐藏官银了。 现在的情况变得紧急,万达的脑海中很是混乱,云轩阁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等一下谢君泽他们就会带着人过来,他要是继续待在这里,那就是留在这里坐以待毙了。 想到这里,万丞相几乎是立刻就站起来:“你,带着人跟我去驿馆,现在钦差一定还在驿馆里面,要是他死了,也就有人能够阻止我了。”万达的眼中划过一抹狠意。 这是最后的放手一搏,在这最后的关头,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现在离开云轩阁去驿馆刺杀谢君泽,还有活下来的可能性,可要是真的都不做,他万达就会直接死在这个小县城中。 云轩阁弃了就弃了,只要人还在,一切都还可以重新来过 黑衣人听到万达的话,立刻领命,在最短的时间内召集了一些人,跟着万达从云轩阁溜了出去。 谢君泽和江白竹自然是还不知道万达的这番计划,也不知道他此时已经离开了云轩阁,朝着驿馆这一边过来了。 命案即破,近日里也不知是不是老天也知道有人即将沉冤得雪,晚上的月儿也明亮了许多。 然而,有些人却没有放下心来。距离真相越近,江白竹的内心就越发的不安,似乎有些太顺利了,她总感觉有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还隐藏在水面下。 江白竹嗅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味道,但是又好像是她多心了,那一丝心头上的不安只得强压下来。 “属下先护送主子到阵前,之后同胡宇飞一同围剿万达。”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七十三章 刺杀失败 白鹰翻身上马,领着二人往官兵集合的地方跑去。 江白竹却想到什么:“你一会儿过去的时候留个心眼,如果万达不在府里,你立刻撤退返回驿站。” 她想到万达那个老狐狸的心机和城府,便觉得他不会束手待毙。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只要他们这一边没有人把消息泄露出去,万达就会觉得他们还留在驿站。 指不定他会先行出手,到驿站先抓他们二人。 虽然说官府的兵卒们比不上皇宫里的御林军,但好歹也经过训练,一个个看起来精神抖擞,对即将到来的一场恶战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惧怕。 将二人平安送达后,白鹰便行了个礼,调转马头,往万府奔去。 不得不说,万达这个老狐狸确实很会选地方住。官场纵横几十年,倒是让他养出了谨慎小心的性子。老巢稍微偏僻,虽不至于人迹罕至,但附近也少有人烟。 将马勒停下来,白鹰与身边因为伤势较重,还未完全痊愈的胡宇飞站在一起,看着面前固若金汤的云轩阁,一时间面容都有些凝重。 白鹰看了看身后人数不多的兵马,微微皱起了眉。这一趟出宫并没有带很多的贴身侍卫,否则也不至于多次身犯险境。虽然说这一群官兵勉强算得上能够入眼,但是用来攻打万府,可就是蚂蚁撼动大树。 而胡宇飞倒是没有想太多,在他看来,这一次的大战一旦告捷,那么他的父亲就沉冤昭雪了。 他为了父亲的事情多年奔走相告,却屡屡受阻,心都已经凉透了。哪曾想遇到了贵人,事情的发展突破了他的想象,他曾几何时能够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够站在万府的面前,一剑破开自己曾经打不开的大门? 出乎意料白鹰的是,他原以为会经历一场恶战后,才能打开这万府的大门。谁知道他上前一脚飞踹,就把门给打开了。 众人见状皆是愣了一愣,白鹰却在那一瞬间心头警铃大作。 他一人当先,用起轻功往书房和主院奔去。只剩下后面那一帮打酱油的小兵们,自个儿进来收拾小虾小鱼。 一进一出后,白鹰咬紧了牙。果然,万达已经不见了。 胡宇飞才踏进大门,就看到白鹰面色阴沉的从里边飞跃而出。 这一案件即将告破,却不是每个人都开心的。比如说吴蕈,虽然说她也为胡宇飞的父亲即将沉冤昭雪而感到高兴,但一想到自己即将要回宫了,那兴致怎么也提不高。 那宫里头本来就郁闷异常,成天就是看着那一群人勾心斗角,想出宫还得使出各种各样的借口和理由。而且每次在外边待的时间最多不过两天,哪里像现在这样一 玩就是几个月。 想想自己最近在外边吃到的那些个好吃的,虽然宫里头的御厨做的也是珍馐美味,但还是外头一些东西更符合她的口味。 吴蕈兴致缺缺的在房间里收拾行李,等到事情结束就可以立即动身。她把玩着桌上的一柄折扇,慢慢将其打开,腾跃而上的是一副落花人独立图。 吴蕈轻叹一声,画中人儿的心思她不知怎么的竟能感觉得到。 这扇子本是那淼淼的,因着当时忙乱,所以它掉了下来。吴蕈瞅着这扇子质地不错,便拾起带走了。 软玉扇柄入手温凉,她总是趁人不注意时拿出来把玩两下,今儿才好好地打开来认真看看,想着临走时将这扇子还给淼淼。 她故作风雅地摇了两下,感叹了一句搁在自己那个时候哪来的玉质扇柄,那得是价值连城。 吴蕈将扇子翻了过来,想看看背面写了什么,却不曾想把桌上的杯子给打翻,几滴水溅到了扇面上。 她懊恼地骂了一句,连忙动手收拾,正想把扇面擦干,不曾想这水溅到的空白地方,竟然凭空生出一些字来。 吴蕈蹙起眉,看着扇子发了会呆,回过神了以后,赶紧拿了块绢布沾湿,细细擦拭扇面。 以前她也遇到过这种情况,不过是用了隐形的药水做障眼法,有些个是要火焰灼烧烘烤,这个是遇水现形。 吴蕈原本想把扇子直接扔进水中,但是考虑到扇面的脆弱,还是费了点心思慢慢磨。 不一会,原本空白的扇面上浮现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吴蕈原本轻松的神色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 这上边可是案件里头最重要的证据! 吴蕈抿紧了嘴,原以为只能靠淼淼口述证据,现在看来还没有她手上这把扇子重要。 扇子上罗列了长长一串人名和各种珍宝玩意,光是那夜明珠就有不下十份,最后写明了是送给刘钦差的东西。 刘钦差是谁?是之前朝廷派出来彻查胡参军一案的钦差大臣,结果后来不明不白的直接就死了。 吴蕈的手有些抖,她把扇子慢慢合起来收好,推门就准备去询问淼淼一番。 哪知刚推开门,就同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撞了个面。 “万达?”吴蕈当即一掌朝他轰去,没成想旁边跳出来个人,堪堪把她推了开去,没有碰到那万达。 她面有愠色,当机立断抽出腰间软剑,抬手间刺向万达。 后者不躲不闪,便同吴蕈打在一起。 吴蕈心中回忆着白鹰教她的招式应对,一时间没有落下风,但是她也知道时间久了自己定无法应付。 只听万达 道:“你进去看看那两人在不在!” 刺史一跃而进房中,四处查看,片刻后出来摇头。 万达瞪大眼:“好啊,老身运气不好,竟然被他们二人躲过一劫!”立刻就准备离开。 见他要跑,吴蕈也不顾受伤,只想把他们拦住。 刺史从侧门往外跑去,却被人一手刀砍晕过去,万达听到声音,见竟是白鹰,心头打乱,趁着吴蕈前后不接气时横劈一刀,转身就向外跳去。白鹰正想追,见吴蕈危险,不得已拦下一刀,这便让万达跑掉了。 却说江白竹这一头,带着大队人马赶往云轩阁,且不说这其中的实力如何,单单是看这阵仗,就让人觉得十拿九稳。 “白鹰这时候应该跟胡宇飞在一起围剿万达,我们两头推进,做事的速度能快很多。”江白竹看着势如破竹冲进云轩阁地盘的众人,轻声对身边的人说道。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七十四章 搜查前 想了想,她又道:“我还跟他说,只要发现万达不在,立刻就回去,我们这边能应付,怕的就是他跟吴蕈对起来。”说到吴蕈,江白竹就有些担心她那三脚猫一样的功夫。 等下没能拖住万达不说,还把自己搭进去。 聆听的人点点头,带着她一同向之前被唐敏他们发现的八角楼走去。 还没等他们进去,一尖利鸣叫声传来,谢君泽抬起手,就见一通(身shēn)雪白的雕稳稳站立,殷红的爪子上挂了个竹筒。 他打开一看,就见是白鹰的笔迹——“生擒刺史,万达从驿站逃跑。” 他告诉给江白竹听后,二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来是真的被我猜中了。这家伙不知道我们所有人都出来了,准备过去将我们两个年轻的后生扼杀在摇篮里。”江白竹摇摇头:“他脑袋不太好使。” 谢君泽听得大笑,他的猜想也同江白竹差不多,但是他有更深一层的想法,准备把这个云轩阁连根拔起。 这万达着实狡猾,大概推测一下,便是知道他们要有大动作捉拿他,想先下手把他们二人给杀掉,才有了今天这直奔驿站的举动。 但没想到他们今(日ri)也是倾巢而动,驿站里一个人也没有,只留下了(身shēn)手不太好的吴蕈看着淼淼。 最后的结果必然是他们两人吃了个瘪,在赶回去的白鹰手里没讨着好,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不过,白鹰(身shēn)手这么好?那万府到驿站少说有半个时辰,怎么?”江白竹有些疑惑。 谢君泽却是大笑:“你想想,我们留下了谁在驿站里?况且白鹰可是我贴(身shēn)暗卫,轻功是所有人里面最好的,他赶路比你想象中要快得多。” 略一思索,江白竹就了然。而且留在驿站里头的可是吴蕈,白鹰能不快点赶回去吗? 她会心一笑,很快就正了脸色。既然万达不在这里,他们也可以趁早离开了,不需要继续在云轩阁里面浪费时间。 私造官银这个罪名的证据已经齐全了,这么大一座楼在这里,江白竹就不怕他们跑了。 “诸位,万达已逃脱,今天我们回城清剿,定能找到那老贼。” 跟进来的人大声应到,有规有矩地退了出去,在江白竹的带领下聚集在驿站门口,拿了万达的画像,就四处分散开去。 整个下午都没有消息传来,绕是淡定如谢君泽,此刻都有些不解。 “你说,他有没可能已经出城了?”江白竹皱眉道。 喝茶的男人摇摇头:“那必定是不可能,我已经让白鹰吩咐下去,出城的都要仔细盘查,在酉时就关城门。” 她听这般安排,却没有放心, 而是陷入了更深的思索中。 “还记得我们刚来的时候的那个酒楼吗?”她突然开口。 谢君泽点点头:“怎么了?” “这清河楼是云轩阁的势力之一,明面上坐着酒楼生意,背地里可就不知道做的什么了。”她突然把主意打到这上面,也是因为想到了万达与云轩阁之间的合作关系。 云轩阁虽然家大业大,但是时间长了,总会有些蛀虫让它烂了跟,跟万达合作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去玩玩?”谢君泽放下茶杯,玩味道。 江白竹点点头,先行去外边牵马去了。 二人也不骑马,就像是远道进城来的外地人一般,从驿站走起,绕了还几个圈沾了一(身shēn)灰以后才走到清河楼门口。 “要不休息会?”稍微秀气一些的男子问一旁的翩翩公子,看着约摸是公子的扈从。 一(身shēn)白月锦绸的公子点了点头,便与他栓了马,准备进去。 这两个人正是谢君泽二人。 江白竹退了半步,跟在谢君泽后头,微低着头礼数周到。 见谢君泽坐好后,她才走向柜台,拍了二两银子让掌柜的上好茶。 她安静地站在柜台前,就好像是浑然没有察觉到(身shēn)侧的店小二那锐利的目光。 片刻后,才迟钝的看过去,那店小二早就在那安静做事,没有刚才半分的锐利。 她收回目光,用余光打量着(身shēn)边的桌件,倒是发现了一些变化。一楼的酒库变成了雅间,几张桌子堆在一起,原本的一块檀木牌匾也被摘了下来。 江白竹心下微惊,脸上仍然是不动声色,端了刚泡好的一壶茶与谢君泽对饮。 二人就着几天的途径传闻谈天说地了好一会,感觉歇够了,才站起(身shēn)来准备离开。 一盏杯子突然在江白竹脚边碎裂开来,她挑了挑眉,抬头看去,见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妇女站在二楼。 收到了江白竹的目光,她有些手忙脚乱,不断道歉,说着就想从二楼跑下来给她赔礼。 江白竹大度地笑了笑,出了门。 才走没多远,她轻声道:“我方才突然侧(身shēn)歪头同你说话,便是这个原因。” “我知道。”谢君泽毫不意外。 如果不是江白竹反应迅捷,恐怕当下就得脑袋开花。 “这清河楼里边有古怪,如果我猜的不错,万达那个老狐狸就在里面躲着。”江白竹双手抱着后脑勺,喃喃道。 清河楼有多处雅间,二楼的雅间全是关着门的,也不清楚里边到底有没有人,但是一楼那清晰的杀机她却明显地感觉到了。 出门那一个瞬间,后背已经湿了大片 ,如若不是那裹(胸xiong)布,恐怕衣襟已经湿透被人看出她的担心了。 “如果在里面躲着那就最好。方才在那坐着,我至少感觉到了数十道气息。莫名的感觉有人一直在盯着我,那感觉实在不太好。”谢君泽悠闲地牵着马。 两人拐了个角甩掉(身shēn)后跟踪的虫子,就回到了驿站。 “如何?”江白竹问道。 谢君泽也不矫(情qing):“搜呗。反正是官家查,大不了我就给他们按个怀疑私藏贡品的名头,钦差大臣的(身shēn)份还不好用吗?” 当即就召集那一群追捕万达的官兵,准备要在今晚彻查清河楼,届时要在清河楼门口集合。 耳畔是坚硬的盔甲互相碰撞的声音,江白竹放眼望去,一百个全副武装的官兵正摩肩接踵地向酒楼奔来,再齐刷刷地立在她和谢君泽的面前。 “大人,调了一百名出来,应该是够了的,您看,我们还需要做什么。”一个领头模样的男子站了出来,恭恭敬敬地对着他行了礼。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七十五章 遭受埋伏 “听这位大人的吧。”谢君泽挥了挥衣袍,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指了指在旁边立着的江白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再传了个眼神过去。 不少目光齐刷刷地望向江白竹,她先是一愣,才知道自己被谢君泽推了出去,她也不推辞,落落大方地站了出来。 众将士一瞧,望见是一个翩翩公子站了出来,不免有些失望,这样一个弱不(禁jin)风,看起来只会吟诗的(娇jiāo)公子,怎么能指挥他们?简直大材小用了。 “将士们听令,这危害百姓的狗官就藏在着酒楼里,大家都要小心行事,别伤了(性xing)命,还抓不着人。”她厉声说道,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众人一听这话,不(禁jin)有些振奋,于是纷纷站得笔直,等候吩咐,江白竹拿着折扇,对着领头的人挥了挥,示意他上前一不说话。 那领头摸不着头脑,但是还是凑了过来,江白竹把折扇一打,遮住了半张绝色的脸庞:“你待会让弟兄们分成三拨,一拨打前阵,一拨扫残尾,最后一波留在外头,别让人给一锅端了去,机灵些,知道吗?” 说完,便把扇子一收,对着领头的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开始行动。 领头的立马明白她的意思,按她的指令,将众人分成三拨,他带着第一拨打前阵,后面的一拨跟在后面,再让几个守住酒楼的几个门,防止有人逃脱。 分配好任务后,众人摩拳擦掌,跃跃(欲yu)试,似乎要大干一场的模样,江白竹皱了皱眉头,随即说道:“弟兄们听着,这酒楼是重要的巢(穴xué),必定有不少武功高手聚集在此,我并不是质疑你们的能力,只是进去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好了,开始行动!” 众人应声之后便纷纷动(身shēn),一行人马浩浩((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地闯入酒楼。 酒楼里几个客人本来高声谈笑喝酒吃(肉rou),看到众人气势汹汹地进了酒楼,怕是有事(情qing)发生,立马付了酒钱便匆匆地走了。 领头的人环视一圈,发现只有一个小二,便把他叫了过来:“怎么这样你一人,快快把掌柜叫出来,我有事与他说。” “掌柜在楼上呢,我这就喊他下来。”小二看着对方人高马大的,心生惧怕,连忙点头哈腰,笑容连连。 领头的冷笑一声,然后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小二一边瞧着领头的脸色,一边叫着掌柜出来:“掌柜!掌柜!有客人!” “客人就好好招待着,叫我下来做什么,只知道吃的东西!我平时怎么教你的?”楼上传来叫骂声。 伙计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抱了抱拳说道:“大人,这。” 领头的咂了咂嘴,一字一句地说道:“就告诉他,有贵客到,要他亲自迎接。” 小二只得应着:“掌柜!是贵客,要您亲自迎接。”楼 上一阵沉默,没过多久,掌柜便才楼下下来了。 那酒楼的掌柜看到他们来了,两腿发软,勉强撑住了柜子,然后强颜欢笑地说道:“官爷们是打尖还是喝酒呢?” 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拍打着旁边的小二,示意他去通风报信,领头的人自然看到了他们的小动作。 他刷地一下把尖刀抽出来,架在小二的脖子上:“怎么,想通风报信?”那小二下得腿都软了,拼命地摇了摇头,宛若一个拨浪鼓。 掌柜地沉了脸:“官爷,小店只是个酒楼,来往的都是些达官贵人,官爷就算要闹事,也得斟酌一番。” 意思就是,我后台有人!而且硬着呢! 领头地笑了笑,把刀收了回去,掌柜以为他怕了,便得意洋洋地笑了:“官员也是蛮有自知之明嘛。” 还没等他说完,一纸搜查令便拍在他的脸上,力道之大,让他不(禁jin)眼冒金星。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瞧一瞧,这是钦差的搜查令,等于皇上的圣旨,谁敢违反,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照搜不误!别给我想着通风报信,来人呐把他们俩押下去,开始搜!” 一声令下,众人纷纷行动,迅速地分成几拨,潜入各个房间,由于没有人通风报信,那些藏匿于酒楼里的高手只能匆忙应战,但也是准备了多天,于是两者不分上下。 一时间,酒楼里充斥着冷兵器相交的碰撞声,让人惊心动魄,刚开始,酒楼里只有兵器的声音,后来就夹杂着惨叫声,看来,已经有人牺牲了。 江白竹沉着冷静地看着官匪奋战,时不时向敌方洒点毒药。 但是已经有人盯上了她,她专注地向一个在地上挣扎的男人洒着,她最近研发出来的粉,然后仔细地看着实验结果。 这时,突然有一个锋利无比的匕首向她刺去,而她还在站在原地不动,就在那刀尖即将触碰到她后背的衣袍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一拂,轻而易举地打掉了匕首。 那刀尖旋转了一圈,勾着江白竹的一缕衣袍,斯拉一声,一块白布便由着刀尖飘了起来,那只大手搂过江白竹的细腰,然后将她推进了自己怀里。 谢君泽勾了勾唇,看着一脸懵((逼bi)bi)地靠在自己怀里的江白竹,然后伸出手抓住了那块轻飘飘的白绸,递给了她:“诺,这是阎王奖励你刚刚去了一趟鬼门关的礼物。” 江白竹愣愣地攥着那块白布,像一只拿着饼干却不知道干什么的土拨鼠,过了好久,她才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她慌乱地推开他,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 她脸颊微红,然后有些手足无措地到处看,假装观察,却不曾想看到了一双慌乱的眼睛。 “站住!”她对着那个慌乱的蒙面男子叫道, 那男子慌不择路地逃到了楼上,她也追了上去。 谢君泽捏了捏眉心,只觉得头疼,他匆匆忙忙地吩咐官兵们分头行动,再追了上去。 随即,三个人便在雅间里面互相对峙着,那蒙面男子靠着窗户,对他们喊道:“为什么要追我,我只是一个平民百姓,难道,官府连平民百姓都要抓起来吗?” 这声音听起来一点都不熟悉,可是那(身shēn)形还是有几分熟悉的,她记忆力一向不错,见过几次的人,便能记住大概的特征。 虽然觉得熟悉,但是不敢确认,她决定好好地与这个蒙面男子周璇一番。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七十六章 就是他 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刺史。 见到二人不动,那蒙面男子以为二人被他的言语给吓到了,于是心里有些得意,更加猖狂地说道:“原来常言说,不许百姓点灯,只许州官放火,是真的,你们这就是欺压百姓!我会告诉别的大人的!” 呵!好大一个罪名,欺压百姓,江白竹心里冷笑一声,但是表面上还是装作慌乱的模样:“别别别,我们只是过来搜查,如果你是平民百姓,我们就让你走。”你演我也演。 那蒙面男子一听,以为她信了自己的话,于是眼里闪过一丝窃喜,高声说道:“我就知道官爷不会随便冤枉人。”说完,他便要离开。 就在他(欲yu)抬步时,一把闪着寒光的剑,便驾在了他脖子上,他顿时两腿颤抖:“官爷这是做什么?” 持剑的谢君泽一语不发,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蒙面男子的眼睛,那目光如同那利剑一般锋利,甚至更胜三分。 就好像是要将蒙面男子的眼睛挖出来似的,那男子不(禁jin)打了一个寒噤。 江白竹晃了晃手里的折扇,粲然一笑:“你这么着急走做什么,我还没有问你话呢,等你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我们自会让你毫发无损地走。”说完,便笑眯眯地敲了敲男子颤抖的肩膀。 那蒙面男子经受不住这般惊吓,于是大声嚷嚷着:“杀人啦,杀人啦,官爷要杀平民百姓啦!” 被他嚷地耳膜都要破了的江白竹一脸无奈,然后她对谢君泽使了使眼色,于是他将剑又移近了男子的喉咙:“不许叫,不然惹急了我们,杀了你,到时候人不知鬼不觉,谁都不知道你怎么死的,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说完,一向高冷的谢君泽很配合此(情qing)此景地挤出了一个(奸jiān)笑,江白竹内心咆哮,大哥!过头了,会吓死人的! 蒙面男子怕他们真的杀人灭口,于是乖乖地退回到窗口,然后警惕地看了几眼他们:“官爷,我真的是个平民百姓,你们要相信我。” “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家里有何人,为什么会在这个酒楼里,都给我说清楚。”江白竹拿着折扇,面无表(情qing)地敲了敲剑:“要是胡说八道,刀剑无(情qing)。” 男子咽了咽口水,说道:“我,我住在这街头的第四户人家,叫,叫张二明,家里有一个年过八旬的病重的老母亲。”说到这里,他还应景地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官爷,我只是一个平民百姓啊,上有老下有小,您就放过我吧,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查。”说完,他便强行挤出眼泪,感觉自己是个苦(情qing)男子。 江白竹翻了翻白眼,这个(身shēn)份一看就是伪造的,就算她去查,也会有人安排一个差不多的人来对付他们的调查。 她也敲了敲剑,说道:“说重点,那 你为什么在这酒楼里头?” 那蒙面男子以为她会忘记这个问题,没想到她却牢牢记住,于是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因为常年的圆滑,他硬生生地把那分慌乱压了下去。 “因为家里的老母病重,不得不找份银钱高的生计,我瞧这酒楼缺个打下手的,出的银钱也比其他酒楼多些,于是便来了这家。” 说完这段话后,男子便偷偷地瞄了几眼他们,看看他们有没有露出怀疑的神(情qing),就在他偷偷瞄江白竹的时候,被她发现了,于是他赶紧收回目光,继续说道。 “虽然累了些,但是就有钱请了郎中来瞧母亲,于是开了药后,母亲的病(情qing)便好了许多,就算再累,我也值得,对了,现在到了母亲要吃药的时候了,我得赶紧回去。” 说完,他便一点一点将自己的脖子移开,想要逃跑,江白竹冷笑,好一个孝子啊。 她冷冷地开口:“站住,让你走了吗?还有事(情qing)没有问完呢,这么快就想要逃跑,莫非心虚?”说完,她便定定地看着他,那蒙面男子赶紧退了回去,赔着笑脸说道。 “官员,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家老母真的要到了吃药的时候了,到时候,到时候母亲吃不上药,病(情qing)加重了,那要是有人怪罪到官爷头上,那我可管不了。”说完,他便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方才,担心母亲要死要活的,现在又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你说说,让我这样相信你?”江白竹抱着手肘,冷冷地说道。 她已经猜得不离十了,现在,就是要攻克最后几步,让他彻底死心。 “说说吧,为什么把脸给蒙起来,一副贼相,让我不怀疑你都难呐,你如果现在把那破布给摘下来,让我一探究竟,我便相信你。”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他还有什么新花样。 那男子听到这话,下意识地摸了摸蒙面的布,然后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些什么,江白竹一拍桌子:“你就是心虚!嗯?继续编啊!” 他被吓得一哆嗦,差点站不稳,勉强扶着窗户的边缘,畏畏缩缩地说道:“我,我这是得了天花,对,就是天花,我怕别人瞧出来,不让我走酒楼干活,所以才蒙住了脸,官爷连这个也要怀疑吗?” “哦,是吗?那我们就方且信你吧,我们走吧。”说完,她就扯了扯谢君泽的袖子,示意他离开。 谢君泽冷哼一声,把剑收了起来,然后与江白竹一起离开了雅间。 那男子看到二人就这样轻易地离开了,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心里又充满了喜悦,觉得拿回了一条命,于是高兴地在雅间里面转来转去。 他一把摘下闷人的面罩,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所谓的钦差也不过如此,连我都捉不着,废物,哈哈哈, 废物。” “说说谁是废物。”似笑非笑的声音飘来,他不(禁jin)打了一个哆嗦,他转头一看,原本离开的江白竹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见他们去而复返,他立马吓得说道:“官,官爷,我,我开玩笑的,想必你们不会和我介意的。” “我就是介意了,来人呐,把他抓起来,他就是刺史。”江白竹一字一句地说道,立马有人过来,一左一右地驾住了他,任凭他这样挣扎都没有用。 随即,江白竹就在雅间里面找到密室,当着那刺史的面,把那证据拿出来,然后一伙人浩浩((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地带着人和物满载而归。 回到了府上,把一些事(情qing)处理掉了后,江白竹便跑到了淼淼的院子去看望她,现在照顾淼淼,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七十七章 为她受伤 谢君泽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满是对淼淼的不满,张口(欲yu)叫住江白竹,但还是放弃了。 因为破案已经破得差不多了,所以她兴高采烈地推开房门,大声地叫道:“淼淼,淼淼,今天凯旋而归,我和那讨人厌的刺史还盘旋了一会儿,不过,马上就抓到了他的把柄。” 她兴高采烈地说了一大堆,没想到屋里只有沉默回答她。 “淼淼?淼淼?”见没有人回应,她有些着急地走进来,没想到她刚想要走过来撩开(床chuáng)上的帷幕一探究竟,就听到淼淼的声音冒了出来。 “等一下!我,我刚刚睡醒,不想拉开,你就这样和我说话吧。”淼淼的声音十分急,喘气也十分厉害。 听到她的声音,江白竹有些奇怪:“淼淼,你是不是不舒服?要我给你把脉嘛?”说完,她便想要拉开帷幕。 “别!不用,我很好,你快走吧,我头疼。”淼淼的声音颤抖又急促,仿佛在害怕着什么。 江白竹越发奇怪,平时淼淼她都是希望她陪得越久越好,怎么现在要赶她走呢?她感觉不对,一定有猫腻。 她想起(床chuáng)上的帷幕在烛光下,会变得更加清楚,她就能将里面的(情qing)况一探究竟了,于是她假意离开(床chuáng),然后说道:“那我便先走了,不过你这屋子暗得很,待会没人给你端茶倒水,你自己渴了怎么办,我将这灯点上,待会你自己倒。” 帷幕里只有一片沉默回答着她,她将烛台点亮,然后拿到离(床chuáng)近的位置,她猛地抬头一看,差点惊叫出声。 一个男子正拿着一把剑死死地抵着淼淼的下巴,另一只手压着她的脖子,不让她叫出声。 江白竹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淼淼危在旦夕,她不能不管,于是她走过来,轻轻地伸出手,然后猛地撩开帷幕,一双慌乱的眼睛便对上了江白竹的目光,那刺客立马反应过来,一剑刺向淼淼,淼淼立马发出一声尖叫。 然后,江白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将淼淼使劲一拉,那刺客的剑,便刺进了软软的(床chuáng)铺,看到自己刺空了,随即便又向二人刺来。 淼淼不停地尖叫着,那声音十分尖锐,经过她屋子的谢君泽眼瞳一缩,便踏脚进来了。 恰好在谢君泽踏进屋子里的那一刻,他就看见了江白竹将淼淼护在怀中,那刺客的剑,正刺进了江白竹的肩膀。 一时间,鲜血淋漓,她痛吟出声,谢君泽心中大怒,直接上前与那刺客相斗着,那刺客虽然武功高强,但是也抵不过他的武功。 就在刺客失神的那一刻,谢君泽将他的剑劈手夺过,在用力刺进那刺客的肩膀上,伤了他的心头(肉rou),必定要付出代价! 刺客痛叫一声,知道自己敌不过谢君泽,于是仓皇逃去,谢君泽本 来要追,看到躺在淼淼怀里苍白无力的江白竹,立刻停下了脚步,一把抱起鲜血淋漓的江白竹,冷冷地看了一眼淼淼。 见此,淼淼避免缩了一下脖子。 但是谢君泽没有管她,站起来,轻轻将她放在(床chuáng)上,然后迅速地跑出去叫郎中。 淼淼无力地跪坐在地上,她低垂着头,眼泪一滴一滴落了下来,狠狠地砸在地上,宛若砸在她的心上,她泪眼婆娑地看着(床chuáng)上不省人事的江白竹。 都是她,都是因为自己,她才受伤,她明明可以离开的,却为了她留下来。 为了她,生生地挡了一剑,而她,什么都不能做,她缓缓地爬到了江白竹的(身shēn)边,握住了她的手,低喃着:“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了你。” 说完,她狠狠地打了自己几巴掌,原本苍白的小脸,被她自己打得红肿。 心里不断祈祷江白竹不要有事,她不希望这么一个无条件对自己好的人,就这样死了。 这时,郎中和谢君泽匆匆忙忙地进来了,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赶紧退到了一旁,不时看两眼江白竹的(情qing)况。 一阵兵荒马乱后,江白竹的伤势稳定下来了,淼淼和谢君泽松了口气,二人都陪着她的旁边一语不发。 淼淼低着头,小声地说道:“对不起,我,都是我的错,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谢君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让淼淼有些害怕。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红肿的脸上,淼淼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禁jin)痛地出声。 “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她,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qing)告诉她,自残,就是个愚蠢的行为。”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说完,便离开房间,去给江白竹熬药去了。 淼淼坐在她的(床chuáng)边,握着她的手,看到她因为疼,皱了皱眉头,然后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眉心。 没过多久,江白竹就悠悠地醒了,她看到旁边吧唧吧唧掉眼泪的淼淼,有些摸不着头脑,要不是(身shēn)上的疼痛告诉她,是她自己受伤了,不然,她还以为是淼淼受伤了。 “哭什么呢,你没事吧?”她温柔地说道,淼淼听到声音,赶忙抬头看着她,惊喜地说道:“白竹,你醒了,呜呜呜,吓死我了,都是我,都是因为我,是我对不起你。” 说完,她哭得更凶了,江白竹笑着说:“哭什么,死不了。” 淼淼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擦了擦眼泪,然后把自己那天在寺庙里面的事(情qing),都说了出来。 于是江白竹就和她慢慢地聊了起来,把事(情qing)弄清楚了。 没过多久,吴蕈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把扇子给了她们,淼淼表示这把扇子,就是当时那个徐大人给她,让她给刘钦差的。 三人就这样说着,谢君泽 也回来了,他拿着药,一口一口喂给了江白竹后,江白竹就赶紧和他说道:“现在,需要开胡参军的棺,我们要验尸,看看真相到底是什么。” 谢君泽批准后,众人打开了胡参军的棺,可是,验尸过后,众人却发现,尸体并没有骨折和中毒。 真相又扑朔迷离起来了。 “大人,万丞相已经被抓到了,需要现在就带进来么?” 就在这时,白鹰过来汇报有关去寻找万达的消息,现在人已经抓到了,证据已经齐全,要定万达的罪就差最后一步了。 谢君泽漆黑的眸中带着势在必得的光,道:“带过来。” “是。” 话音刚落,白鹰(身shēn)后走上来几个侍卫。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七十八章 移尸作假 侍卫压着万达的手,把他带到了谢君泽面前。 万达一直想要挣脱侍卫的束缚,但是最终还是没能成功,低着头并没有看见谢君泽和江白竹。 “万丞相,好久不见。”江白竹看见万达,脸上带着微笑,语气中却没有任何的笑意,却是满满的嘲讽。 听到这个声音,万达浑身一震,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会在这里听到江白竹的声音。 他身子颤抖着,微微抬头,赫然就看见谢君泽和江白竹,此时就站在他面前。万达在看见谢君泽的那一瞬间,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眼中满满的都是震惊。 “皇,皇,皇上。” 万达轻喃出声,除了离得比较近的人,其他人并没有听见万达的声音,只看到了他此时正瞪着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谢君泽。 为什么皇上会在这里? 那两个钦差怎么就变成了谢君泽和江白竹? 但此时已经容不得万达想太多,侍卫松开了万达,他身子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扑通一声让人听着都疼,可是万达现在却是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满脑子都想着该如何度过这一关。 见此,谢君泽冷笑一声,不可置否地看着万达:“万达,你可知罪!” 万达闻声,强压下心中的惊讶,喉结上下滚动着,知道谢君泽是再说胡凌维的事情,努力平静下来。 “皇上冤枉啊!微臣没有杀胡参军啊!”万达脑袋飞速地运转着。 只要自己抵死不认,谢君泽肯定是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见万达此刻还在狡辩,谢君泽和江白竹蹙着眉头。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垂死挣扎。 “既然如此,白鹰,把李天宇和徐大人带过来吧,让他好好认认,这两个人他认不认识。” 见此,谢君泽直接让白鹰把人证带上来,却没有发现万达在听到他这句话之后,眼中闪着得意的幽光。 “是。”白鹰领命而去。 可是在没多久之后,白鹰面色凝重的回来了,身后并没有跟着人。 看到白鹰这幅样子,谢君泽心中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 “怎么回事,人呢?”他道。 看了万达一眼,白鹰眼中带着复杂,随后来到了谢君泽身旁。 “大人,刚才收到消息,李天宇和徐大人,中毒身亡。” 此话一出,谢君泽瞬间惊讶,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死了? 这两个人都是可以直接证明万达的罪行的人,现在死了倒是有些难办。 谢君泽把目光扫向万达,见他此刻正垂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而江白竹也听到了白鹰跟谢君泽所说的话,皱起了眉头。 见谢君泽和江白竹没了声音,万达也松了一口气,知道谢君泽是没有什么 办法证明当初的事情了。 就在谢君泽和江白竹感到难办的时候,突然有侍卫从外面跑进来。 “大人,外面有一个人突然过来说是要见您。”侍卫单膝跪地,垂着头。 闻言,谢君泽和江白竹相视一眼,眼中皆是带着意味不明的幽深。 “让他进来。”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听到侍卫的禀报,万达心中突然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额头上分泌着细小的汗珠,跪在一旁。 没过多久,场中又多了一个男子,男子见着了谢君泽和江白竹,行了一礼,脸上带着凝重。 “大人,我是来跟您说关于胡参军的尸体的事情的。” 那人顿了顿,看了万达一眼,神情有些古怪,万达见到这个眼神,心中一惊。 万达仔细看了这个人一眼,额头上面的汗水更加多。 “哪里来的人,竟然敢在这里胡说八道,你知不知道坐在上面的人是谁?!” 不能让这个人继续说下去,要是真的说出来,那他一辈子就完了。 “住口!”谢君泽见万达突然情绪激动,就知道这个人一定是知道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万达见谢君泽动怒,也不敢开口,只是用着威胁的眼神看着那人。 可那人却是丝毫没有感受到万达的目光一般,缓缓开口。 “大人,我知道你们之前开了胡参军的棺材,但是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这不过是因为,你们找到的尸体,根本就不是胡参军的尸体。” 听到这话,万达身子带着颤抖,想要这个人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眼神死死盯住他。 可是这人却察觉不到万达的心思一般。 “那尸体一开始就是被调包了的,是我们一群人奉万丞相之命,移尸作假,所以你们查不到任何东西,是正常的。” 此话一出,万达此刻已然是万念俱灰,觉得一切都完了,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再挽回一切了。 “那真正的尸体在哪里?”江白竹见这件事情又有了转机,开口询问。 “真棺就在那副假棺下面。” 想要验证这个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并不难,直接让人再去挖掘验尸就好了。 谢君泽直接下令让所有人都去了坟墓那边,也把万达给带了过去,让他亲眼看看这一幕。 一群人迅速地在原有的基础上往下挖,果然没过多久,就从底下挖出了一具棺材。 见此,谢君泽立刻让人开棺验尸,杵祚走上前,检查了一番之后,心中立刻就有了计量。 “大人,这尸体死之前倒是极为惨烈,刚才我看了一下,这尸体是先中最毒,然后又被人用力勒杀至死的。” 这话一出,谢君泽和江白竹脸上带着欣喜,这下,万达就 算是再怎么想要辩驳也辩驳不了了。 尸体放在这里已经确认了,胡凌维生前并不是自缢身亡的。 “万达啊万达,你这下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下万达是真的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加上还有淼淼作证。 “既然没有,白鹰,把万达立刻押送回京!。” 这件事情也就算是这么结束了。 万达被抓,押送回京,谢君泽和江白竹也自然是放宽了心。 这件事情已经过了两三天,谢君泽和江白竹在县城中休息了几日,一直待在驿馆里面。 不过谢君泽已经出来很久了,京城里面还有许多事情要办,不可能再继续留在这里。 事情已经办完了,也就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白竹,我们明日就回京了,东西收拾好了没有?”谢君泽走进江白竹的房间。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七十九章 回江家 看着江白竹此时正坐在桌前品茶,谢君泽也做了下来,顺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江白竹跟着谢君泽在这个县城中待了这么久,回京城倒是没有什么在意的,但是要是回皇宫里面的话,又没有那么容易出来了。 所以现在的江白竹还是有点不大想回去,不过回京城倒是可以。 “皇上,我有点不大想回去。”江白竹双手撑着下巴,脸上带着幽怨,缓缓开口。 听到这话,谢君泽却是有些不解:“你这是在外面还没玩够吗?” “并非如此,我只是想着回到京城里面确实是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但是要是回到皇宫里面就不会像在外面这样自由自在了。” 江白竹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谢君泽这下也是明白了,江白竹并不是不想回京城,而是不想回到皇宫里面。 “那你想去哪里?”谢君泽抿了一口香茗,看着江白竹,想要知道江白竹不想回去皇宫,想去哪里。 江白竹听到这句话,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要不皇上您先让我回一趟江家吧,我也许久没有回去了。” 她突然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到江家看自己的父母了,倒是有些想念,正好趁着这次出来,回去看看他们。 闻言,谢君泽也没有反对,而是沉思了一会,随后微微颔首:“好,等回到了京城,你就直接回去江家吧,到时候再进宫也不迟。” 他虽然是有些不想跟江白竹分开,可是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也不好拒绝。 反正左右也是会自己家,也就没有什么太过于担心的。 江白竹闻言,立刻开心的点点头:“谢皇上!” 谢君泽看着江白竹的笑容,顿时间就觉得自己这个决定不亏,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就各自回房休息了,等待着明天的出发。 晚上,江白竹门前。 淼淼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敲响了江白竹的门。 “谁啊?” 正准备就寝的江白竹不免有些疑惑。 都这么晚了,谁还来敲她的门啊。 同时心里也有点警惕。 不免握紧了枕头下面的药瓶。 “是我,淼淼。” 听到这声音,江白竹才松了一口,去打开了门。 “你怎么过来了?” “我,我准备离开了。” 听此,江白竹有些吃惊:“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听了这话,淼淼心中感激,眼里又在眼眶里打转,但还是被她忍了下去。 她微微福了一身:“这段时间已经麻烦大人够久了,我也有去处,大人不必担心。” 见她这样,江白竹也不在强留,嘱咐了一些话,就目送她离开了。 其余一行人在第二天就直接动身离开了县城当中,朝着京城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几人也没有做过多的停留,而是一路到达京城。 吴蕈在城门口也跟谢君泽他们告了别,下了马车,看着久违的京城的模样,倒是有些怀念。 “我就在这里下吧,你们先进宫,我自己去玩玩就好。” 吴蕈在到了京城里面的时候就直接下了马车。谢君泽也没有拒绝,微微颔首,白鹰嘱咐了让她小心之类的一些话,就进宫了,漫步在京城的大街上,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所以心情也自然是轻松了不少。 而站在江家的门口的江白竹,心情就没那么轻松了。 原先每次回来的时候,江家门口虽然不是热热闹闹的,但总归是有些人气。 可是现在门口并没有人守在这里,江白竹莫名地觉得周围的气氛有些萧条。 江白竹推开江家的大门,发现外面虽然没有人守着,但是里面的人却依旧在。 “小姐,你回来了?”管家这个时候刚好路过门口,看到江白竹推门进来惊讶地出声。 江白竹笑着点点头:“父亲和母亲呢?” 管家原本见到江白竹很是开心,但是又想到最近江家发生的事情,脸上又忍不住愁眉苦脸。 “小姐,姥爷和夫人现在都在前厅中,您要过去么?”江白竹见管家愁眉苦脸,心中的疑惑更加深刻,但是也没有多问,等下见到了父母,她自然是会知晓。 “那我自己过去吧,你先去忙你的。” 说着,江白竹就朝着前厅走了过去。 此时的江父和江母就坐在前厅的主坐上面,脸上没有笑容,一副忧愁的样子。 江母扶着额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一声声地叹气。 “老爷,你说这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也还好白竹不在,要是在的话,按照她那性子,也断然是不会同意这件事情的。” 江母缓缓开口,江父闻言,脸上也带着凝重,正欲开口,却突然听到门口传来江白竹的声音。 “同意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江父江母瞬间愣住,把目光看向了此时正站在门口的江白竹。 江白竹见二老还没有反应过来,于是干脆走进去,来到二老面前:“父亲,母亲,同意什么事情?江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她刚才一进来就听到了江母的那一番话,心中更加确定了江家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面,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竹,你怎么回来了?” 江母见到自家女儿,自然是开心的,可是在想到近日发生的事情,喜意中又半参着担忧。 “母亲,你别瞒着我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很严重么?”江白竹蹙着眉头,并没有被江母给忽悠过去。 闻言,江母为难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江父,江父在看到江白竹也 是欣喜的。 接收到江母的眼神,叹了一口气,他并不打算瞒着江白竹这件事情,毕竟也是关乎着她自己的未来。 “白竹啊,你知道顾家么?” “跟我们江家齐名的那个顾家?”江白竹询问到,眼中带着些许不解,他实在是想不到还有哪个顾家,能从父亲的口中说出来。 “对,最近顾家来了一趟我们江家,说是他们家的儿子顾绍已经到了年纪,现在要开始结亲,于是找上了我们家,要跟你结亲。” 说到这里,江父又叹了一口气:“原本我是不同意这些事情的,但是顾家这次来势汹汹,在我们拒绝之后,就开始在各种方面打压我们江家。” 闻言,江白竹也立刻反应过来,为什么他这次回来江家的气氛会如此的沉默。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八十章 温吞的一个人 “之前着急想把你嫁出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江父摇摇头,顾家虽然和江家齐名,可若是真要斗起来,到时候最先败阵的,只会是江家。 “父亲母亲,这件事情你们不用太担心,就交给我吧。” “你?”江父有一些狐疑地看着自家女儿,虽然之前堂族的事,江白竹解决得很完美,但是这次和上次不同,江父不太相信江白竹能够把这件事情完美的解决。 这一次顾家的打压,他们看倒是有些势在必得的气势,要是江家不答应,他们可能还会继续打压,直到江家覆灭为止。 “父亲母亲,你们就别担心了,山人自有妙计。”江白竹对着二老露出一个微笑,示意他们不要再担心这种事情。 “不论如何,你也不要冲动行事,这一次,要对付的人可不是那些小门小户。” 最终江父还是妥协了江白竹,只不过还是忍不住担心。 “父亲您就放心吧,我不会冲动行事。”江白竹笑了笑,她这次打算直接把那当事人给叫出来,有些事情还是当着面说比较好。 不过当面拒绝的话,也会让顾家落下了面子,所以她决定让顾家那边主动退婚。 这一次她打算靠着自己的实力,来解除这个婚约。 安慰好了江父和江母,江白竹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想着自己该如何把顾绍给约出来。 不过这件事情并没有让江白竹苦恼多久,因为江白竹在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没多久,江父就因为担心江白竹,不能够把这件事情利落的办好,所以就把顾绍的一些消息给了江白竹。 按照上面的一些资料,江白竹把顾绍直接给约了出来。 顾绍在收到江白竹的邀约之后,也没有拒绝,很是爽快地同意了。 原本江白竹认为,顾绍的性格会跟他父母的形式一样,霸道利落干脆。 毕竟他们江家不同意婚事,顾家的人就直接开始打压降江家,难免江白竹会这样想。 可是在江白竹真正见到了顾绍之后,却是直接愣住了。 二人约在一个酒楼见面,顾绍一袭青衣,身上除了一枚玉佩,并没有过多的装饰,玉冠竖起如墨的长发,温文尔雅的脸上虽然并没有笑意,但是却能看出他那温和的性子。 江白竹惊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在江白竹见了顾绍的第一眼之后,他并不觉得顾绍会是一个跟他父母一样霸道的人。 “江小姐,初次见面,叫我顾绍就好。”顾绍放下手中的茶盏,对着江白竹勉强牵出了一抹笑容,他并不认为第一次见面,就让对方称呼自己的名字有什么不对劲。 在他看来江白竹迟早是要和他结亲的人,所以这么称呼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好,既然如此,你 也不必叫我江小姐了,直接称呼我为白竹就好。” 收敛起眼中的惊讶,江白竹重新换上了一个笑容,对着顾绍甜甜一笑。 顾绍微微点头,也没有拒绝:“好,白竹,那我们接下来去干什么?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听到这句话,江白竹心中有一丝动容,如果真的说要嫁给一个男人的话,顾绍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他并不喜欢顾绍,这样对两个人都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江白竹催眠着自己,让自己不要心软,深吸了一口气。 随后的江白竹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患上了一副面容,微微抬起下吧,脸上带着倨傲的神色。 “顾绍,就算是我把你约出来的要去做什么,也应该是由你来决定吧?” 听到江白竹带着些许脚痛的话,顾绍并没有说些什么,而是做出深思的举动。 “既然你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那我们就坐在这里吃点东西吧。”顾绍并没有跟许多的女孩子相处过,这么说来,江白竹还算是第一个,所以她也不知道应该带女孩子去什么地方。 江白竹在听到顾绍这句话之后,却是直接皱起了眉头。 “你们这些男人还真是没新意,京城里面所有的男子,所有人带着女孩子出来,都是在酒楼里面度过的。”江白竹撇过头去,没有答应顾绍的提议。 “既然你不想坐着,那我们就到街上去逛逛吧。”顾绍缓缓开口,没有不耐烦的开口。 “可以啊,那走吧。”江白竹对这个提议倒是没有什么好反驳的,而是率先走出了包间,也没有等待顾绍。 而见到江白竹这幅被宠坏了的样子,顾绍只是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 两人在京城里面逛着,顾绍跟在江白竹身旁,包容着江白竹故意展现出来的小脾气。 等江白竹到了江家,已经对顾绍很是佩服了。 这人还真是不好对付,不论她如何骄纵,这顾绍就是不发火,性格十分的温吞。 这下子就连江白竹都被顾绍给折服了。 所以,江白竹准备换个方式,又把顾绍也约了出来,不过这一次,却是约在了江家见面。 江白竹把他带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面,桌子上早就准备好了一大堆的点心。 “顾绍啊,你上次陪我逛街,我回来之后的第二天脚都痛了,你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吧?所以呢,我为了感谢你,准备给你下厨,做点好吃的。”江白竹露出一副傻乎乎的样子,看着面前的男子。 看着和前两日变得不太一样的江白竹,顾绍微微颔首:“好。” 见顾绍答应,江白竹觉得自己的计划就要成功了,立刻就欢呼着来到了自己院子里面的小厨房,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大堆食 材,眼中划过一抹狡黠。 精神上折磨不了你,那她倒是要看看,她特意研制出来的黑暗料理,这顾绍吃不吃的下去! 这么想着,江白竹倒是开始动手了,故意把清蒸鱼没有去腥,闻起来都是浓浓地腥味。 那边炖了一个红烧肉,盐一个不小心放成了糖,诸如此类的菜色还有许多。 等到了最后,顾绍看着面前这些菜色,有些不忍直视。 先不说卖相如何,就是这味道闻着,也不是很好,要是男主在这里,肯定是要让江白竹重新做过的。 可是顾绍却是没有,他面不改色地拿起筷子,每样菜都尝了好几口。 江白竹看着他那面瘫脸,有些不忍。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八十一章 给他下药 但她还是换上了一副期待的表情,等待着他的评论:“怎么样?” 嘴里奇怪的味道还在舌尖盘旋,顾绍的额头沁出了汗,抬头看了看面前绝色的女子,发现她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眼睛弯弯的,如同月牙一般。 忽然觉得脑仁疼,他赶紧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茶香盖住了一些饭菜的味道,但是他感觉方才的菜还是卡在了他的喉咙里。 “顾公子,你怎么不吃了?怎么了?饭菜不合公子胃口?”江白竹一只手撑着香腮,一只手轻轻地敲了敲桌子,笑靥如花地看着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拿出手绢擦了擦额头的汗,他强颜欢笑地说道:“怎么会呢?好吃,如同人间清欢。”说完,他便将目光从桌子上的黑暗料理移开,生怕自己与这些菜挨上关系。 看到他这个模样,江白竹的内心已经笑到满地打滚了,这个顾绍,吃了这么难吃的东西,还硬要吃下去,还真的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 于是她打算再逗逗他,心动不如行动,纤纤玉手拿起筷子,夹起一筷子的菜,放到他的碗里:“公子莫要欺我啊,如果好吃,那么公子就多吃些。” “这。”顾绍已经被她吓到了,嘴里残留的味道在疯狂地告诉他,一定不能再吃了。 “唉,我就知道,公子不喜欢我做的菜。”说完,她便拿起精致的帕子,擦了擦两腮上不存在的眼泪。 “我吃我吃,我现在就吃。”顾绍咬了咬牙,拿起筷子就往嘴里放,然后飞快地嚼了几下,吞了进去,他的舌头都要麻了,于是又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表面上,江白竹面不改色,但是心里已经笑出了眼泪,但是没想到他的下一句话,让她的笑容活生生地噎住了。 “既然江姑娘的厨艺如此好,那么顾某将姑娘带回顾府,让家父家母也略尝一尝。”他面带笑容,看着一脸懵逼的江白竹。 江白竹恨不得背过去打自己几巴掌,她刚才就是给自己挖了大坑,然后又跳了进去啊。 “这,恐怕不合适吧,毕竟我的手艺不一定符合顾伯父伯母的胃口。”她尽量地装出一副乖巧懂事还为他爹娘着想的感觉。 不料,顾绍根本不吃这一套,他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么姑娘便是瞧不起我们顾家!” 听到这话,她心里一惊,天哪,她现在不仅仅是跳坑里面去了,她现在还要把自己埋进去,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那,顾公子总得让我想想吧。”她提出了一个缓兵之计。 正当她想着怎样逃脱时,她的目光刚刚好瞧到了桌子上面的饭菜,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虽然有点馊,但是为了自己的人身自由,只好豁出去了! “顾公子,那么, 我就去拜访一下顾伯父伯母吧。”她假装妥协,还露出一抹娇羞。 顾绍愣了愣,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同意,随即反应过来:“如此甚好,这样也可以让你们交流熟悉一下。” 说完,二人便站起身来,准备去顾府。 路上买了些东西,就去顾府了,江白竹有些紧张,虽然不是真的要去见未来的公公婆婆,但是她也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到了顾府的大门口,她仔细打量了一番,虽然顾家的世家,但是行事低调,就连府邸但是低调的风格,灰墙白瓦,朴素中透着大气。 拎着东西的顾绍先行一步,敲了敲门前的扣环:“谁啊?”里面传来了仆人的声音,顾绍清了清嗓子说道:“是我。” 听到声音,那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开门的仆人低眉顺眼地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公子,老爷和夫人已经在大堂等你了。” “是吗,你去告诉爹娘,我带了江姑娘回来了。”他对着站在原地不动的江白竹招了招手。 仆人好奇地瞧了两眼江白竹,因为他家的公子从来没有带过姑娘进顾府,今个儿是头一回啊。 进了人家的府邸,自然要守些规矩,江白竹丢弃之前大步流星的走路姿势,脚踏莲花步走了进来。 接下来,就是面见顾父顾母的环节了,她一面低着头,一边想着待会这么说,顾绍转头看着她头上的发簪发呆,他也想着待会怎么与爹娘说。 可是,就在二人想着自己的事情的时候,他们的身边经过了无数的顾府仆人,在那些仆人眼里,他们看到的就是,他们家不开窍的公子带了个美若天仙的姑娘回来,他家公子一脸宠溺地看着姑娘,姑娘还娇羞地低下了头。 想到这里,为自家公子婚事操心的仆人们都松了口气,还在一旁悄悄地观望着二人。 要是顾绍知道了他们在想什么,估计吐出来的血都要流了顾府一地了。 到了大堂,顾父和顾母早就伸长了脖子,在看看他们的未来儿媳有没有来,当他们看到二肩并肩走过来的时候,顿时心里老泪纵横,哎呀,自己家的傻儿子终于开窍啦,顾家可以开枝散叶了。 看到二老一脸激动的模样,顾绍就知道他们一定是误会了,但是江白竹却不知道,她乖巧礼貌地走上前去,福了福身子:“伯父伯母安好。” “哎,哎,江姑娘你不必多礼,以后都是一家人。”顾母笑眯眯地说道,江白竹和顾绍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随即一个仆人过来说道:“老爷,夫人,晚膳正在准备了,还有什么吩咐您?” 顾母赶紧说道:“让厨房多做几个菜,今日有贵客要到。”说完,顾母便笑眯眯地看着江白竹。 被全身无死角打量后, 江白竹举了小白旗:“额,伯母,我厨艺不错,我可以去厨房帮忙,随便露一手给二位尝尝我的手艺。” 被她毛遂自荐的勇气感动的顾母,简直要哭出声来:“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太麻烦江姑娘了吧。” 说完,她便要慈爱的目光再讲江白竹打量了几下,江白竹不堪重负,匆匆告辞,一溜烟跑到了厨房。 听到二人谈话的顾绍简直要疯掉了。 于是,顾公子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对着自己的娘亲说道:“娘,儿子觉得让江姑娘做事不太好,毕竟人家是客人。” 啪!一个巴掌落到了顾绍的后脑勺。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八十二章 研制解药 “你个毛头小子懂什么?,人家那是为了好好表现,你还想夺走人家表现机会,呸,臭小子,烂泥扶不上墙。” 顾母义愤填膺,教训了一番在旁边可怜巴巴的顾绍。 晚饭的时间到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飘出诱人的香气,顾父顾母忍不住赞叹着江白竹的厨艺。 那香气,就连今天尝了苦头的顾绍都忘记了今天的黑暗料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众人落座后,纷纷动了筷子,顾父顾母赞不绝口,顾绍也忍不住称赞了江白竹几句,吃完饭后,她就先行告退了。 没过多久,顾父顾母和顾绍都感觉腹部隐隐作痛,他赶紧把了把脉,发现自己中了泻药,再把了把顾父顾母的脉,发现他们也是这样,于是他赶紧给三个人都解了毒。 当顾父顾母问他腹痛的缘由,他刚想要说出口,又仔细想了想,于是撒了个谎搪塞过去。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帮她隐瞒。 在他有些生气她给他们下药之时,又不禁赞叹到她手段高明,就连他都没有感受出来泻药的存在。 下午,顾绍又找到江白竹,表明他想要与她切磋的心意,江白竹只觉得头疼,她没想到他不但不躲着她,居然还过来和她切磋,本来就要解决的事情,现在又复杂了。 没有办法,经过顾绍的软磨硬泡,她又来了顾府,刚好赶着了晚膳,顾父顾母不知道她下药的事情,对她很是喜爱,还让她一起吃饭。 “江姑娘,你的厨艺可真是不错,我还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呢。”顾母一脸慈爱地说道,虽然是彩虹屁,但是江白竹的厨艺却是顶尖的。 顾母眼光一转,看到了只知道埋头吃饭的顾绍,只觉得脑仁疼,好不容易有个天仙般的儿媳妇来他们家,这个小子还是一副闷葫芦相,要是到嘴的肥肉没了,她家法伺候。 这样想着,她便伸出脚,想要在饭桌底下教训教训自己的傻儿子,却没想到的是,她家的傻儿子吃着吃着就突然扑通一声倒在了饭桌上。 顾母吓了一跳,她还没有教训呢,怎么就倒了,三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干什么。 那可怜的顾绍嘴角沾着饭粒,没声地趴在桌子上,看到二老面对自己儿子突然昏倒目瞪口呆的模样,江白竹知道,是时候她出场了。 “伯父伯母别慌,这种情况我之前见过,可能是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听到这话,二老知道自家的傻儿子没有事,便继续吃起饭来,江白竹对于二老的心态只能竖个大拇指。 不过这倒是和她想象中的顾父顾母不同。 随即,她便以照顾顾绍的名义,把他从饭桌上拖了下来,再将他偷偷地拖到了后院,后院一片寂静,没有人来往。 江白竹放下顾绍休息了一会儿,毕竟谁拖着这么大个人都会累,只可怜那顾绍,半张俊脸都贴着地,还有些衣衫不整。 没过多久,顾绍就悠悠地醒了,他看到周围一片寂静,只有满目的荒草,于是跳将起来,随即看到了江白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衣裳,发现自己居然衣衫不整,心里立马闪过了不好的事情。 他搂紧自己的衣襟,说道,“江姑娘,这,这,你怎么能如此。” 见他这样,江白竹一脸懵逼。 她?她怎么了?这个顾绍真的是莫名其妙,不就是下了点毒吗,至于吗?“喂,你一个大男人有点骨气好不好,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听到这话,顾绍脸红了:“自古以来,男女授受不亲,虽然我与姑娘有婚事在身,但,但如此行径实在不妥。” “天哪,顾公子,我只是给你下了点毒,又,又不是对你做那种事情,你的脑子呢?” 她无奈的神情和语气让顾绍停止了行为,然后他对她伸出手。 “嗯?干什么?”江白竹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说道。 “解药,你下的毒。”顾绍依旧有些脸红地说道。 “切,是谁要说切磋的,现在连解毒都不会。”她嘟囔着,但是没有动作。 上了太多当的顾绍没有吃她这一套,继续伸手说道,“江姑娘,还请快点把解药给我。” 只见,江白竹神神秘秘地笑了笑,然后拿出贴身的锦囊,倒出几个颜色不一样的药丸,然后贼兮兮地说道,“要不,你猜猜哪个才是解药。” 他欲哭无泪地说道,“江姑娘,我能不能不猜?” “不猜也行,解药也不给。”说完,她便要把药丸放回去,顾绍赶紧拉住她,“江姑娘且慢,我,我开玩笑呢,我猜,我猜还不行吗?” 江白竹看到目的达到,心情大好,伸出手,手心里躺着几颗药丸,正向着顾绍晃了晃身子。 想到自己的性命还在江白竹手里,他咬了咬牙,拿起一颗蓝色的药丸就往嘴里放,说不出的药味在他嘴里蔓延。 他忽然觉得腹痛好了些,却感觉到鼻腔里面有热乎乎的液体流出,他抬手一抹,居然是鼻血! 那猩红的液体让他只感觉到了头晕目眩,随即他说道,“江姑娘,为什么我出鼻血了呢?” 她粲然一笑,说出来的话却让顾绍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啊,你这个不是解药啊?嘻嘻嘻。” 唉。 顾绍心里叹了口气。 而谢君泽这边,却是严肃至极的气氛,他现在面对着严峻的形势,不得不严肃对待。 他回到了繁华又暗藏危急的京城,以天子的身份把万达给处理了之后,他只觉得心头仿佛也 一块大石头落下,不再那么压抑,但是,谁知道还有什么更多的威胁等着他,在暗处对他虎视眈眈呢? 他叫来自己的心腹,吩咐道,“你现在暗中观察,朝廷中还有没有万达残留的党派,虽然万达已经没了,但是万一他还有残留的党羽,那就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一旦发现,立马汇报给我。” “是。”心腹应道 毕竟,没有人,上次他怎么从天牢里放出来的,甚至连他都不知道。 这天,御书房内,谢君泽刚刚批完奏折,只见他将手中的笔轻轻搭在砚台上,甩了甩手腕,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 自那日与江白竹分别,已经过了半月有余。 忙起来的时候还好,只是一闲下来,谢君泽就忍不住想起江白竹的一颦一笑。 思念太盛,谢君泽在御书房内踱了几步,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八十三章 来往的信件 铺展开一张薄薄的信纸,提笔写了起来。 谢君泽几次提笔,墨水滴在纸上洇成了一团,他左手轻点了几下额头,然后烦躁的将纸皱成一团,丢在一旁。 如此反复几次,谢君泽只觉得心中千言万语,却写不出哪怕一个字。 最后他长舒一口气,再次展开一张崭新的纸,终于落了笔。不过片刻功夫,这信便已写了三页,谢君泽定睛一看,只觉写的太过啰嗦,便草草结了尾。 提起只来仔细端详一番谢君泽却又觉得字迹太过潦草,又不嫌麻烦的誊抄一遍,这才让人将信送了出去。 几天之后,江白竹在顾家收到了谢君泽的来信。 遣退了来送信的丫头,江白竹拿着信坐在茶几前,露出了自己也不曾察觉的笑容。 脸上挂着笑,江白竹拆开信件读了起来。 谢君泽的信详细记录了自两人分别之后,于京城发生的种种,更是着重写了关于万达的处置,剩下的就是写些日常趣事,最后还抱怨没有江白竹做的吃食,他是十分想念的。 整整三页信,江白竹一字一句细细读了许久,最后只觉得写的太少意犹未尽,竟然又返回去又读了一遍。 读完信,江白竹便迫不及待地做到书桌旁,写起了自己的回信。 江白竹自从回了家,也倒算事太平,并未遇到什么大事,唯一令她苦恼的也就是与顾绍的婚事了。 将这些麻烦事写在信中,竟也算是找到了一处倾诉的好地方,心头的郁郁之气也疏散了不少。 将信寄出,江白竹再次斗志昂扬起来,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然而自己父母这边说不通,还是得想尽办法让对方解除婚约才行。 接下来的几日,江白竹每天都会将顾绍约出来,竭尽所能地展现自己不靠谱的一面,只求能恶心的顾家主动提出退婚。 然而一连几日,江白竹可以说是已经用尽了手段,那顾绍的忍耐力却是一等一的好,不管江白竹做什么,他都照单全收,没有一丝不耐,更没有向顾家提出任何有关退婚的要求 折腾了这么些天,江白竹已经精疲力尽,看顾绍油盐不进,着实头疼的很。 在房中郁闷了一整日,还是在丫鬟的劝说下,江白竹才恢复了精神。听下人说今日乃是小集,江白竹便打算去夜市上逛一逛,买上点平日里买不到的小吃,也算放松一下心情。 城中的夜市虽不如京城中的那般人声鼎沸,却也算得上是熙来攘往、热闹非凡。 江白竹被裹挟在人潮中,看着街边各式各样的小吃,心中的郁闷不由消散了大半。 半个时辰过后,江白竹才算逛完了市集,左手提着几包刚买的点心,右手拿着半个炸的金黄的油酥五香饼,一边 吃着一边沿着巷子往家里走。 兴许是因为城中的人们大多都去了市集,这头的路上没什么人。 江白竹虽是孤身一人,但她知道谢君泽留下的暗卫必定在暗处保护着自己,因此心中并不忐忑。 可让江白竹没想到的是,才走了没几步,便听见前头有人争吵的声音。江白竹本不想多管闲事,刚想离开却听见了江白竹哭泣的声音。 江白竹放心不下,便上前察探,原来是一群纨绔再欺负一名女子。 让暗卫将那几人赶走,江白竹将那女子扶起身来,问她可有受伤,因何半夜三更独自在此处逗留。 那女子受惊过度,哽咽地说她本是和她的丈夫一同到市集来的,回家路上遇上了那群歹徒,她那丈夫惊慌之下竟然将她丢下自己跑了。 江白竹听了这话只觉这女子丈夫不是东西,安慰一番过后,便将人送到自家医馆养伤。 是夜,江白竹躺在自己房中,想起那女子只替她难过,更是坚定了自己绝不受困于两家婚约的决心,心中有了打算,江白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计划。 第二日一早,江白竹从街上找了几个打手,将自己的计划仔仔细细地向这几个人解释清楚,而后又去了顾家找顾绍。 听了下人的禀报,顾绍只觉得有些头疼。 他虽然与江白竹有婚约在身,但心中对江白竹并无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与同江白竹出门闲逛相比,他心中实际上更喜欢在家研究医术与针灸术。 但江白竹是他的未婚妻,顾绍对她也只能宠着,因此只能放下手中的医书,出门去见江白竹了。 两人一见面,果不其然,江白竹又要让顾绍陪着她去逛街。顾绍心中早有预料,怀里早揣好了银子,于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顾绍平日里话并不太多,只有说起医学相关的话题时,才会多说几句。但好在江白竹性子活泼些,因此两人一路上倒也并不尴尬。 两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光了一会儿,江白竹便好似无意地说,自己曾在城中见过一处药材铺子,里头净是些稀有药材,这次出来想再去瞧瞧。 “不知你说的是哪家,这城中各个药材铺子我均知其所在。” 江白竹没想到这人竟然对医术痴迷到如此地步,便只能含糊其辞:“啊,我也记不清了。”,说着,江白竹指了指身旁一条偏僻的小巷子:“不过我记着应该是往哪个方向走。” 而顾绍却是微微蹙眉:“哦?这条路是往城东方向去的,我不曾记得的那边有什么药材铺。” 听此,江白竹掩饰地轻咳一声:“我记得是在那边的,快走吧!” 说完也不顾顾绍的犹豫,率先扯开步子往那巷子里走去。 见江白竹走的急,顾绍并未 多想,只以为是江白竹求药心切,于是也抬步跟了上去。 走到与那些打手约定好了的地点,江白竹放慢了脚步。那些打手见两人来了,便按计划将两人围了起来。 “站住!有什么值钱的趁早拿出来,别让大爷们亲自动手。” 顾绍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会遇到打劫的,赶忙将江白竹护在身后,将怀中的银两掏出来:“银两可一给你们,还请各位将我们二人放走。” 这计划乃是江白竹受了昨天之事的启发想出来的。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江白竹也发现了,顾绍这人性子十分温吞,不管江白竹做什么,他都能忍三分让三人。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八十四章 重逢 但人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即便是夫妻,在危急关头都只顾保全自己,不顾对方安危,更何况顾绍同她只是有婚约罢了。 那些打手正如江白竹计划的那样,拒绝了顾绍的请求,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我们今日不仅劫财,更要劫色,你身后的小娘子爷瞧着着实有几分姿色,将她和钱留下,我便留你一命,否则,爷手里的刀可不讲情面。” 一边说着,那领头的人一边挥舞了几下手中锃亮的大刀。 听了这话,江白竹配合的往顾绍身后藏了藏。 以为江白竹害怕了,顾绍侧身轻声对江白竹说了句“别怕”,然后再次转过头,与那些“歹徒”交谈:“各位,这女子同我有婚约在身,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将人留在这里,自己独活。” 顾绍并不会武功,这是江白竹一早便调查清楚了的,更何况这人留给江白竹的印象,一向是温温柔柔甚至有些软弱的。 因此江白竹没想到顾绍竟然不肯放弃自己,所以更没计划过若是顾绍要保全自己该怎么办。 那些打手也没想到,只能临场发挥:“好小子,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说着那打手竟然佯装举起了长刀,这就要一刀劈在顾绍身上。 但江白竹知道这些人手上有分寸,因此并不担心,只盼着顾绍吓得跑了才好。 可顾绍眼看着刀朝自己这边劈过来,竟然躲也不躲,反而怕江白竹受伤,转身死死将江白竹护在身下。 江白竹计划了一切,却唯独没有计划到顾绍竟然活出一条性命去,也不愿丢下她逃走。一时之间竟然傻在那里。 被雇佣的打手眼见自己手中的刀就要砍在顾绍背上,当即卸了力气。那刀勘勘停在顾绍身上,锋利的刀锋划破了顾绍的衣衫。 江白竹被顾绍护在身下,看着顾绍紧闭着的双眼,身体甚至还在微微发着颤,心道:“原来他也是怕的。” 面对生死,顾绍当然恐惧,他已经闭着眼睛在等死了,想象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降临。他缓缓睁开双眼,心中十分困惑。 看“劫匪”竟然没有下手,顾绍当然不会认为这等人会好心放过自己,但心中存疑,便问:“为何不动手?” 那打手也没了主意,毕竟江白竹特意嘱咐,无论如何不能伤害此人,那首领便下意识向江白竹方向看去。 江白竹也刚刚起身,顾绍舍命相救,要说她不感动是假的,但要她因此接受婚约也是不可能的。 此时见那打手向自己投来求助的目光,江白竹也只能以眼神示意,让他们将戏演完也就罢了。 那首领也十分聪明,明白了江白竹的意思,于是收回目光,就坡下驴:“我看你小子也是个性情中人,也 罢,今日我就放你们一马。” 说完,他就带着自己的兄弟们撤了。 顾绍虽说平日里木讷了些,但也不是傻子,方才那首领还叫嚷着要劫财劫色,这会儿却又平白无故要放人。 更何况,刚刚那头领样子的人同江白竹之间的眼神交流,顾绍也有所察觉,他虽不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也能猜的七七八八,于是看向江白竹。 “这些人是你找来的,对不对。” 这件事同江白竹计划的有所偏差,顾绍已经看了出来,江白竹也不屑再掩饰:“是我?” “为什么?”顾绍不解。 见此,江白竹叹气:“实话告诉你也无妨,我想解除婚约。”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江白竹也深知自己既然已经用尽方法,此时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开诚布公地同顾绍谈谈。 “我只愿嫁给所爱之人,我父母那边说不通,我也看得出你并不倾慕于我,所以。” 江白竹的话还没说完,顾绍就打断了她:“不可,你我两家已经订婚,既然有约便不能违约。” 见顾绍态度如此坚决,江白竹知道自己定然说服不了此人,两人不欢而散。 更深露重,江白竹的房中虽然已经熄了灯,但她却在被窝里辗转反侧。 如今不管是自己的父母,还是自己所谓的未婚夫,都坚决反对取消婚约。虽说是终身大事,江白竹自己却做不了主,这不由得让她无比气恼。 想起今天发生的种种,江白竹觉得顾绍这人虽说平日里不声不响,危急关头却是个可靠的人,说不定嫁给他也没有那么惨。 想到这里,江白竹使劲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心说这人再好,没有爱情就是白搭,她江白竹无论如何也得找个倾慕之人共度余生。 下定了决心,江白竹不再犹豫,既然婚约不能废,她逃走不就行了,这亲谁爱成谁成去吧! 第二日天还没亮,趁着府中上下人等还没醒,江白竹揣着银两悄悄出了门。 街上人并不多,只有些赶早市的菜贩子正在摆摊儿。 江白竹出了府门便直奔城门而去,只等城门一开,她便出城,昨天夜里她就想好了,要去京城找谢君泽去。 她坐在城门前的早餐铺子里等着,却怎么也没想到,她要找的人,只与她一墙之隔。 原来那日谢君泽收到江白竹的回信,便迫不及待将信打开,本欢腾雀跃的心在看到江白竹要与别的男子成婚时,便瞬间冷了下来。 耐住心性将信读完,得知江白竹对这婚约并不满意时,谢君泽才稍稍安心了些。 略显焦躁地在书房之中来回踱步,谢君泽心中的石头并未完全落地,只担心江白竹万一退婚不成,又或者在相处之中,喜欢上了她那未婚夫 当如何。 思来想去,谢君泽一拍桌子,向大臣们宣布——他要微服出巡! 说是微服出巡,不过是谢君泽的借口罢了,左右他不能让江白竹嫁给别人,他便来亲自将人接回去。 谢君泽心中焦急,一行人日夜赶路,不过三日功夫便到了江白竹城门前,手下本想将城门叫开,谢君泽念在自己是微服出巡,况且不过等个片刻,便没应,只叫人等等便罢。 城门刚开,江白竹这边迫不及待出城,谢君泽那边迫不及待进城,两人正正好撞了个满怀。 江白竹低着头做贼心虚没瞧见人,谢君泽却是眼睁睁看着这人,一头栽进自己怀里的,当即便抱在怀里不撒手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八十五章 去提亲 江白竹一身男装,没想到还会遇到登徒子,当即就要动手,一抬头却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庞,那巴掌悬在半空便怎么也打不下去了。谢君泽被江白竹惊呆了的表情逗的轻笑一声,将人放开,轻轻捏了捏江白竹脸颊:“怎么?看傻了?” 江白竹这才回神,慌忙将手放下:“皇,你怎么来了。” “听闻清云山上的日出十分好看,我来瞧瞧。”说着,谢君泽便拉了江白竹的手,说要带她去看日出。 一头雾水地被谢君泽拉到清云山上,江白竹不知道堂堂一国之主出宫,只为看个日出是什么意思。 两人刚站上山头,橙红色的太阳便从远处的湖中露了个头,那澄绿的湖水烧开了似的,红了,冒起袅袅婷婷的雾气,整个青云山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 江白竹被这景色美到说不出话来,谢君泽却是看着迷蒙雾气中的江白竹,痴了。 “白竹,我想吃一辈子你做的饭菜。”谢君泽情不自禁开口。 但江白竹并没能领悟这话中的深意,只当谢君泽喜欢她做的菜,于是笑着答应:“好呀,你爱吃我便给你做。” 看她这副样子便猜到她不明白,谢君泽只是笑笑,带着人下了山。 手下早已经找好了客栈,因为江白竹偷偷离家,此时也只能暂住在这处。 两人分别回了房,谢君泽当即吩咐下人,准备好金银玉器,他要向江家提亲。 第二日,江白竹还在睡着,谢君泽便骑上高头大马,带着在宫中精心挑选的器物,去往江家提亲。 城中的人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么气派的场面,全都从屋里出来看热闹,一路从客栈门前跟到江府。 江老爷听了下人禀报,不由得皱眉,这江顾两家有婚约,城里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又会再来提亲呢。 带着疑惑,江老爷在前厅见到了谢君泽。 “是哪家前来提亲?”虽然猜到是他,但江老爷还是问。 谢君泽起身拱手:“便是在下,京城谢家。” 这四个字一出,江老爷当即拒绝,他不愿自己女儿入宫:“小女已有婚约在身,谢公子请回吧。” 说完,江老爷抬手送客。 但谢君泽此次前来志在必得,于是再拜了一拜:“还请江老爷听完在下的一席话,再决定不迟。” 不肯让自己女儿在宫中勾心斗角,看君王脸色度日,江老爷下定决心无论谢君泽说什么都不肯答应,他想说让他说便是,于是做了一个请讲的手势。 “还望江老爷屏退左右。” 江老爷依言让下人下去,谢君泽这才开口:“我曾亲眼见过白竹后腰处,有一马蹄形胎记。” 话音刚落地,江老爷只觉得自己心里头也“咯噔”一下。 要知道江白 竹身上的胎记,若是不除衣裳那是不可能瞧见的,谢君泽既然见过,这意味着什么,江老爷自然明白。 见江老爷不说话,谢君泽心中也有些忐忑。 这胎记其实是江白竹曾无意向自己提起过,他知道自己身份特殊,想要江老爷同意两人婚事,他只能出此下策。 江老爷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想到自己的女儿竟做出这等事,不由心头大怒,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答应谢君泽的提亲。 “既然如此,老夫应了你便是,但老夫也得为白竹打算,老夫不愿她屈居人下看人眼色度日,若要嫁过去,也得是明媒正娶的正妻。否则老夫宁愿她一辈子不出阁。” “这是自然,江老爷放心,我这次来便是求娶正妻的。” 见谢君泽答应的爽快,江老爷心中不由震惊万分。谢君泽的身份江老爷知道,这个“正妻”意味着什么,江老爷自然也明白。 他本以为帝王家向来无情,但如此看来,谢君泽对江白竹是动了真心的。 江老爷点了点头,这事便算是定了下来。 前脚刚将谢君泽送出门,后脚江白竹便回了家。 她昨日起得早,今日睡了会懒觉,一出门便听人说有人向江家提亲了。这城中只有一个江家,江家只有一个女儿,可不就是她自己吗。 一听这话,江白竹就往家赶,一到家就遇上了刚刚将谢君泽送走的她爹。 一见她,江老爷心里头的火就噌噌噌地往上冒,当即便抓着人跪在了祠堂中。 “你可知错!” 做贼心虚,江白竹只当是她爹发现了她欲图逃跑的事,当即低头认错:“爹,我知道错了。” 江老爷一看,谢君泽说的话这不就是板上钉钉了吗,气得一拍桌子:“你对得起我江家的列祖列宗吗!我满门的清白差点让你给毁了!给我在这儿跪着向先祖认罪!” 说完江老爷甩袖而去。江白竹心想她不就是离家出走了一下吗,也能上升到列祖列宗的高度?但是她爹正在气头上,她也不敢反驳,只能认罚了。 虽说江老爷答应了谢君泽的提亲,但毕竟江家与顾家订下婚约在先,因此江老爷离开祠堂便前往顾家赔罪。 有人前往江家提亲的事,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顾家自然也早就收到了消息,此时见江老爷上门,心中也有数了。 顾老爷率先开口:“江兄到此拜访所为何事,在下心中有数,但说无妨。” “唉,京城谢家求亲,我们两家婚约恐怕。” 顾老爷知道江老爷的意思,于是便问顾绍:“这事你当如何?” 而顾绍本来对江白竹便无倾慕之情,此时江老爷退婚,他并无异议:“回禀父亲,儿子并无异议。” 于是顾老爷便点点头:“ 既然我俩儿女之间并不相互爱慕,这亲结了想必也没什么意思,取消便罢。” 见他痛快答应,江老爷心中长舒了一口气,但心中仍十分担忧。 不知这样是对是错。 顾老爷知道,顾绍这孩子除了自己,亦是十分敬重江老爷,于是向江老爷拱手:“我这孩子,打小十分崇拜您,成日里江叔叔江叔叔的挂在嘴边,既然有缘,不如江兄将他收为义子?” 江老爷自然答应,虽然不满顾父顾母逼婚行径,但顾绍向来崇拜江老爷的医书。 而顾绍此时见他要收自己为义子,眼睛都亮了,当即跪地奉茶。 江老爷面上笑眯眯地接了。 此事说到底都是为了两家姻缘。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八十六章 婚期已定 为了亲上加亲喜上加喜,自然不能因为此事而伤了和气。 虽说如今顾绍已被江父认为义子,到底心中还是存了芥蒂,还是要好好地弥补一番,心中盘旋着想法,谢君泽便去寻了江父。 即便再对他不满,也即将成为自己的女婿,江父无奈地看着他,张口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在外头拂去了一身寒气,谢君泽这才抬脚进了门,笑盈盈的开口:“搅扰了两家联姻,心中实属愧疚,街边伯父已将顾绍认作义子,到底还是有我的错在里头。” 毕竟自己即将成为江家女婿,多多少少也是要为将家考虑的。 诚恳的态度让江父的脸色缓和了些许,说起此事也是头疼,看见眼前人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也明了他有了想法:“既然你如此说,可是有什么方法能弥补一二?” 沉吟了片刻,这才将心中所想吐露而出:“方法倒也不算好,但也的确能实打实的弥补,可以再为顾家挑一门好亲事,皇上赐予牌匾,荣耀无双。” 这样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江父虽然心中认定但却未曾开口,此事因他而起,终究不能如此轻易算了,抬眼看他,眼中思绪沉沉让人琢磨不透。 心中微微一凛,谢君泽接触到他的眼神,心中便觉着不妙,面色不变,静等着人开口。 沉默的气息缭绕在二人之间,江父知晓眼前人泰山崩于面而不改色,缓缓地开了口:“既然你如此有诚意,此事还是你上门去说,才能彰显出你想彻底弥补的态度。” 即便顾家顾着自己的身份不敢为难,如此上门,不外乎是亲自去找人不痛快,但到底事情摆在面前,还是要亲自跑上一趟。 “好,多谢伯父。”谢君泽起身作揖,礼数周到,让人挑不出毛病。 心中有了决断,便回去整理了一翻,顾家不是普通官宦人家,既然要择一门好亲事,还是要细心挑选,烛火在耳边爆出声,也是个好兆头。 谢君泽合上了眼前的资料,挑了挑烛芯,眼前便又多亮堂了几分。 只合了一会儿眼,外头便响起了敲门声:“公子,今日要去顾家该出发了。” 起身洗漱一番,带了礼物登门。 顾府门前石狮子威严,顾家人接待的倒也客气,将手中礼物放下,开门见山地说了来意:“次次前来,多有打扰,是为了顾公子的婚事而来,顾家江家本是世交,也不能因一门婚事出了嫌弃。” 顾父也是个明事理的,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看了看一旁的顾绍,谢君泽笑着眼开了口:“本国之人众多,好女儿也自然不少,我看中了一家女子,品行样貌皆是不错,请您过目。”说着将手中女子的资料推了过去。 画像之 上女子面容姣好,一派娴静温和,家世也是不错,顾父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将资料递给了身后的顾绍:“你且看一看。” 女子虽好,但终究是素为谋面,心中存了话,顾绍刚想开口,却被打断。 看着人神色有异,谢君泽抢先一步说道:“此桩婚事,若是您同意,皇上也会亲自匾额,以昭示黄恩浩荡,也增添顾家荣耀。” 这样的说法,一来是告知皇上知晓同意,若是不同意,可能会惹得龙颜不悦,二来是告知皇上赞赏,确信女子驾驶不错,门楣清白。 顾父摸爬滚打这样多年,又如何不明白其中利害关系,略微思索便点了头:“如此自然是好的,便有劳了。”回眸看了一眼身旁的顾绍,轻声询问:“你意下如何?” 事情既然已经定下,自然也没有反驳的理由,这是那样鲜活明亮的人,却不能属于自己,多多少少心中有些遗憾。 抬眼见到了顾父的眼神,怦然间也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一切全凭父亲做主。” 事情便如此尘埃落定,谢君泽便又马不停蹄的去了江家,婚事既然定下了,婚期也要商量商量。 “伯父,事情已经办妥了。”轻抿了一口茶,谢君泽笑得人畜无害。 就是眼前这个面色无辜的小子,将自己女儿白白的看了去,江父眉头动了动,心中依旧有些恨的痒痒,但终究还是无法,也知晓他此刻的来意:“既然婚事定了,婚期也要定一定,选个黄道吉日才是好的。” 还未曾将心中理想的数字说出来,谢君泽这边就说了话:“伯父,我已经算过了,三日之后便是极好的黄道吉日,不知你意下如何?” 无声的叹了气,有些错愕地望着他,竟如此等不及,不过对江白竹好便也罢了:“三日之后会不会匆忙了些?” “伯父莫要担心,一应物件都准备好了,只缺一些零碎的东西,布置起来也是快的。”放下了手中的青瓷茶盏,点点青花跃在指尖,多了些灵动。 两人在房间内谈了一下午,敲定了婚期,江白竹自然也知道了消息,略带焦急的在房中来回踱步,晃得外头丫鬟眼晕。 “三日之后怎么如此匆忙?”她心中疑问不断,却又得不到解答,着急上火便也口干舌燥,端起桌上水一饮而尽,闷闷地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小姐?小姐。”丫鬟试探的喊了两声,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这才将人的心声唤了回来。 “怎么了?” “小姐大婚之日在即,怎么反而不开心了呢?”给她添上了一杯水,丫鬟倒是不太理解。 江白竹缓缓的摇了摇头,未曾回答话语,这样早便要嫁为人妻,着实有些难以接受,虽说与自己有婚姻羁绊的人是谢 君泽,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面对。 慌乱焦急如同火焰将人缭绕,吞噬着由上而下的每一寸肌肤。 思虑良久,却也找不到个好法子,目光顺着外头悠悠飘下的落叶,她突然有了思绪,欣喜的一拍桌子:“有了!” 惊的丫鬟慌忙过来查看,又被三言两语打发了出去。 月光一点一点的升了起来,铺满大地银辉,目光灼灼地望着外头,江白竹手脚麻利的将自己物件打了个包袱,既然不想结婚,那逃婚就是了。 殊不知,自己的一言一行全然落在了,蛰伏在夜色之中人的眼里。 江白竹轻轻的推开了房门,确保没有发生任何声响。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八十七章 出逃失败 她两只脚轻手轻脚地绕了出去,外头一片寂静,并没有人阻止。 “真实天助我也。”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江白竹便顺着下路匆匆忙忙而行,只要离开了江家,自己溜到哪里,他人都是找不到的。 但他的心里却心中隐隐生出一丝愧疚,如此逃婚,恐怕会让谢君泽脸上无光,远远地朝着天边默念了几句抱歉,便心安理得的准备继续离开。 “主子,江小姐准备逃走。”夜色之中,消息诡谲流传。 玩味地看了一眼江家的方向,谢君泽轻笑出声:“逃走?” “是。” 得到了确信的答复,这才点了头,收敛了面上的笑容,叫人瞧不出异样,半晌这才起身:“随我前去。” 暗卫虽是一头雾水,却也不敢多问。 江家,在夜色笼罩之下增添一份神秘,谢君泽颔首示意,让属下在周边巡逻。 本以为逃出生天的江白竹,出了门,心思多了几分雀跃,也全然忽视了身后若有若无的脚步声。 “江小姐。”冷冷的语调在身后响起,江白竹僵硬着脖子停在了原地,缓缓地回头望了,那模样,似乎是谢君泽的人,倒吸一口冷气,拔腿就像跑,定睛一看,前面也有人前来。 如今两面夹击,是避无可避了。 “江小姐,天色渐凉,夜里多风,我家主子叮嘱您要好好休息。”这几人态度倒也是恭敬,只是今日决计不会让自己离开了。 但终究只要有一丝希望总还是要试一试的,还未开口,话便被打断:“江小姐,若您不希望此事闹大,还是回去吧。” 赤裸裸的威胁,面色冷然地看了几人一眼,将所有的话咽了,安静的转身回府。 如今这几人受谢君泽之命,如何也不会让自己离开的,不如另寻他法。 翻来覆去一整夜却也是无心睡眠,直至天明才缓缓睡去。 天色刚明,江白竹便起身修书一封,准备传给顾绍,为今之计,能帮自己的也只有他了。 信中言辞恳切,递出去的方式也是隐晦,谁也不知有无让他人知晓,江白竹再三叮嘱小丫鬟:“此事一定要做的隐秘,万万不可让他人知晓,你只说你去采买物件,不会有人拦你。” 顾绍心思直诚,接到信件不知为何信中泛起点点涟漪,便也应允了会帮忙,心中则开始盘算计划:“回去告诉你家小姐,今夜赴会。” 事情缓缓地铺展开来。 夜色朦胧,一道身影游走在江家外围,深沉如墨的夜色掩盖了人的身形,绕过地上斑驳的碎月光影,一翻身,爬上了墙。 顾绍打眼一看,里头巡逻的守卫不少,若是贸然进入,定然会被发现。 等着人巡逻过去,脚尖提了力气,悄无声息的落地,手中捏了药粉 ,缓缓地绕到了江白竹房钱。 果不其然,还是有人把守。 眸光沉了沉,落在了烛火映照出来的纤影之上,微微失了神。 轻轻上前,隐匿于黑暗之中,药粉随着风洒了过去,在门口守着的人,来不及思虑便晕了过去。 上前一步,接住了人再将人放下,终究是没弄出声响:“江姑娘,是我。” 话语顺着门窗缝隙传了进来,原本半闭着的眼眸瞬间大睁,江白竹悄然上前,缓缓拉开了门,见着晕倒的人,心中有了数。 “快进来,”唯恐让人发现,她观察了身后无人,这才关了门:“漏液前来,可是有了好计谋?” 事不宜迟,两人也懒得寒暄,开门见山的说了话。 “也不是什么好计谋,我带你离开。”目光灼灼的映照着烛火,顾绍言语诚恳。 却不料江白竹也是答应的干脆:“好,走吧。” 看着她干脆利落的动作,顾绍险些没回过神,随即又匆匆忙忙的跟了上去。 ******而出,没有惊动任何人,贪婪的呼吸了外头的空气,江白竹笑弯了眼,看来这一次是成功了。 走过弯角,入眼是意外之人,正是谢君泽,火光隆隆,似乎正在此处静等着自己。 看来自己的计划落空了,且早就被他知晓。 “你要去哪里?”无奈地看着那张俏脸,谢君泽举着火把上前一步看了一眼旁边的顾绍,心中不悦。 “你怎么在这里?”江白竹退开一步,撇开眼不去看他。 有些气闷,挥手让身后的人全部退下,转瞬之间便只剩下三人在场,谢君泽气闷闷的开口:“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 却不料一句话让人泪盈于睫,江白竹楚楚可怜的抬头望着他:“你知道吗?” 这副模样让谢君泽心中感觉不妙,想开口打断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和顾绍是真心喜欢的,若不是因为你,又如何会被拆散,今日要******出逃。”说着,用手遮了面,能哭出泪水已然是不错了,总不能指望自己泪如雨下。 谢君泽庆幸自己将人屏退了,皱着眉看她表演,只觉着演技拙劣:“你此话当真?” 听着他语气之中隐隐喊了怒气,江白竹有些不确定地看了他一眼,瘪了嘴没说话。 这些话却直直的装进顾绍心中,不过也明白,此话自然不是真的,不顾却有些期待她点头。 “你先回去吧,她这般胡闹,你也跟着她一起,”谢君泽看着脸色无辜的顾绍,有些头疼。 闻言,顾绍点了头,准备离开。 江白竹隔着眼前的人墙,想开口让人留下,却收到了冷若刀锋的眼神,话也只能转弯:“你路上小心。” “跟我回去!”方才听着她说喜欢顾绍,总有股无名 火在心里撺掇,上前拉了江白竹的手,硬生生将人带回去。 “你撒开我,我自己走,左右你在这里,我还能跑了吗?”手腕有些生疼,江白竹心中不大乐意。 轻轻松开了她,谢君泽停下了步子,言语多了深沉意味:“你当真喜欢顾绍?” 看不见人的表情,江白竹只见着他满头青丝随夜风微微晃动,心里猛然缺了一口,沉默了良久。 谢君泽也是耐心极好,静等着人的下人。 “没有。” 恍若无声的两个字飘荡在夜色里,却让谢君泽喜笑颜开。 带着人一路回去,皆是沉默不语,倒是江白竹饿肚子的声音响起的格外清晰。 将人安顿在了房间,谢君泽唇边隐隐的笑意一直未曾退却。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八十八章 向她求饶 此时,谢君泽正坐在房间中苦恼。 这江白竹确实是带回来了,可是却是在别的男人手中带回来的,让他很是不喜欢这种感觉。 就好像是自己的宝贝长脚了,要跟着别人一起跑了的那种感觉。 “皇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白鹰这个时候突然走进来,看见了谢君泽愁眉苦脸的样子,心下疑惑,出声询问。 谢君泽闻言,抬眸看了白鹰一眼,叹了一口气:“白鹰,你知道怎么讨女子的欢心么?” 此话一出,白鹰瞬间愣住,心下是知道谢君泽肯定是想要讨江白竹的欢心。 不过这话谢君泽倒是问错人了,他除了吴蕈,还真的没有接触过别的女子了。 而且吴蕈平时跟白鹰也没有过多的接触,根本就不存在讨女孩子欢心这么一回事。 “这,皇上,您这倒是为难属下了,属下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白鹰的性格说得好听点叫沉稳,说的直白一些就是个闷油瓶,平时一句话也憋不出来。 谢君泽见白鹰也不会,心下更加烦闷,想着自己该如何让江白竹放弃要逃跑的念头。 看来,只搞定了江白竹的父母还是不行,最重要的还是江白竹自己的决定。 虽然谢君泽想要江白竹留在自己身边,但他还是希望江白竹是心甘情愿的。 “算了,你先退下吧。”谢君泽也没有为难白鹰,毕竟这些也不是白鹰的本职工作。 翌日,谢君泽来到了江白竹的房间中,看见江白竹正坐在院子的石桌上面发呆。 这个时候正是用早膳的时候,桌上已经给江白竹布好了菜,可是江白竹却是一口都没有动,也不知道再思考着些什么。 “怎么不吃?”谢君泽蹙着眉头,走上前去,顺势坐在了江白竹的身边。 察觉到谢君泽的靠近,江白竹愣了一下,看了谢君泽一眼:“皇上早。”说着,她把目光移到了面前的早膳面前。 “没胃口。” 昨晚刚被谢君泽抓回来,能有什么胃口,她现在满脑子想着的都是,该如何逃跑的事情。 不过现在在谢君泽邪恶眼皮子底下,想要跑,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想到这里,江白竹的心情更加的郁闷。 退了一个顾绍的婚,又来一个谢君泽,而且还是一个得罪不起的主。谢君泽见江白竹确实是一副没有胃口的样子,眼中顿时一亮,从座位上站起来。 “你等着。” 说着,谢君泽就走进了院子里面的小厨房里面。 而江白竹没有心思注意谢君泽,依旧是双目无神地看着院子的墙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厨房里面突然一阵飘香,江白竹动了动鼻子,闻着味道看向了厨房。 香味正是从院子里面的小厨房传出来的 刚才,谢君泽好像是进去了小厨房没错吧? 江白竹疑惑地看向了厨房的方向,没过多久,厨房里面走出来一个人影,手中还端着一道菜。 那人正是谢君泽,他走到了江白竹面前,把桌上面的已经冷掉的膳食放到了一边,然后把自己手中的盘子放在了江白竹面前。 这是一道清蒸鱼,上面还冒着些许热气,姜丝和葱花毫无顺序地摆放在鱼的上方。 或许是因为谢君泽处理得好的原因,鱼上面没有任何一次腥气,虽然是清蒸的,但还是让人食指大动。 可是江白竹见到之后,虽然没有什么食欲,但说不动容是假的,谢君泽一个九五至尊,竟然会为一个女子洗手作羹汤。 “尝尝看。”谢君泽期待地看着江白竹。 江白竹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闭上了双唇,没有说话,拿起了筷子,吃了几口就没有继续了。 “怎么样?”谢君泽心中有些忐忑,这是他第1次做东西给别人吃,以前自己吃的时候觉得味道不错,现在做给自己心爱的女子吃,倒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问。 江白竹笑了笑:“多谢皇上赏赐。” 见到江白竹是这样的反应,谢君泽不免有些失落,但还是重新振作了起来。 既然下厨不行,那他就想别的办法。 夜幕降临。 谢君泽再次来到江白竹的院子当中,这个时候时间还并不是很晚,只不过是入夜的早,所以江白竹还未就寝。 “皇上?”江白竹见着突然走进来的谢君泽,有些疑惑。 这大晚上的,难不成还怕她跑了? 虽然他昨天晚上确实是准备跟顾绍走,但今天她却是没有这个念头了。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着,谢君泽抓起了江白竹的手腕,也不等江白竹同意,拉着江白竹就出了府。 谢君泽带着江白竹来到了一处人烟较为稀少的地方,刚来到这里,江白竹就看到了空中星点般的黄色光芒。 “白竹,你在这里等等,我给你捉两只过来。” 这星点就是萤火虫,此时众多的萤火虫在黑夜中散发着属于自己的光芒。 谢君泽脸上带着笑意,伸手一抓,把手放在了江白竹的面前,随后缓缓地摊开了掌心。 刹那间,谢君泽的掌心中飞出来三两只萤火虫,缓缓朝着上放飞去。 温暖的光芒照射在江白竹的脸上,倒映出江白竹眼中的柔和。 “以前我哥哥也带着我捉过萤火虫。”江白竹感慨道,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谢君泽带着她来做萤火虫,倒是勾起了那段回忆。 她知道谢君泽带着她过来看用萤火虫的目的是什么,可就算是谢君泽用尽了所有办法, 她还是不想嫁。 “白竹,你到现在还是不愿意嫁给我?”谢君泽察觉到江白竹的心情,心中很是烦躁。 谢君泽说完,也没有给江白竹辩驳的机会,拉着江白竹就重新回到了府中:“既然如此,那我们干脆先成亲,后面把你带回来宫中,我有的是这个时间!” 闻言,江白竹心中一惊:“皇上!” 她可不想变成这样,这样的禁脔有什么区别? “皇上,你还是让我再想想吧,皇上做的一些,我都看在眼里的。” 闻言,谢君泽突然愣住,漆黑的眸子看着女主,目光有些复杂。 “白竹,过两天我们就成亲了,就算你现在在不愿意,也是逃不出去的。” 江白竹自然是明白的,可是她就是不想这么快就嫁人。 见到江白竹的犹豫,谢君泽瞬间就明白过来,江白竹刚才所说的话不过是缓兵之计。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八十九章 成亲 想到这里谢君泽的脸色又变得很难看,并没有打算收回刚才的决定。 “就这样吧,在成亲之前我会一直留在你这里,等到时候成亲之后,我就把你带回宫中。” 说着,谢君泽就把江白竹放在了床上,给她掖好了被子,摸了摸江白竹的头:“你睡吧。” 见状,江白竹也知道自己是必须要跟谢君泽成亲了,干脆也就没有那么纠结,困意袭来,江白竹缓缓合上了双眸。 谢君泽盯着江白竹的睡颜,眼中满是柔情,也不知道在床边做了多久,只知道谢君泽实在门外的冷风逐渐加强了攻势,才让他起身,吹熄了蜡烛,关上房门让江白竹安心睡下。 在成亲的前几天,谢君泽一直在江白竹这里,江白竹也没有之前那么抗拒了。 毕竟谢君泽也跟他说了,软的不行他就来硬的,到最后的结果都一样,还不如让自己好受一点。 直到结婚的前一天晚上,江白竹见谢君泽还不曾离开,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明天一早就要成亲了,谢君泽这边竟然还不打算走,难不成她明天不用嫁了? 可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谢君泽在江白竹想了没多久之后就进来了,看着坐在床上的江白竹,谢君泽叹了一口气。 他原本是想要今晚就离开,可是依旧担心这个没到手的小女人,会选择在今晚逃跑,思前想后,还是过来了。 江白竹这几天很乖,并没有做出别的举动,可江白竹素来是个鬼主意多的,让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白竹,明天我们就成亲了,所以今晚,你就好好地睡一觉吧。” 说着,谢君泽走上前,江白竹闻言,划过一抹不祥的预感,还未等江白竹问出声来,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 江白竹想要站起来,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了:“皇上,你这是做什么?” 她知道是谢君泽点了自己的穴位,但是自己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瞪着一双眼睛看着谢君泽。 “对不起,白竹,明天一早,你的穴位就会自动解开。”谢君泽其实也不想这样,但是江白竹上次跟顾绍逃跑让他有了很大的危机感,才相处这么个损招。 说完,他把江白竹塞进了被窝里面,就离开了,房间里面的江白竹咬牙切齿地看着床的正上方,心中极其气愤,可是却拿谢君泽没有办法。 翌日。 江白竹做完没有睡好,现在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正如同谢君泽所说,她今天一大早,这穴位就被解开来了。 江母早早的就被江白竹从被窝里面给拉了出来,让人给她梳妆打扮,留着头发还未梳。 按照江母的意思,当江白竹出嫁之前,江白竹的发,她要亲自 梳。江白竹走出院子,在江家的大院中,当众梳头。 她看着周围喜庆的布置,还能够隐隐约约听到在街道上面传来的打鼓的声音,热闹得很。 江白竹跪坐在了前厅早就准备好的软垫中,墨色的长发被放在脑后。 “上次为你束发,还是及笈礼的时候,没想到啊,这一转眼,你就嫁人了。” 江母走上前,站在江白竹身后,眼中满是不舍,江白竹嫁的人是皇上,以后是要进宫的,这想要再见一面可是困难得很了。 不过看外面的十里红妆,也能够看出谢君泽对江白竹确实是一片赤诚之心的。 江白竹闻言,瞬间泪目,她以前从未想过自己家人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人,如今一看,倒是让人唏嘘。 “母亲。” “诶,白竹,今天你这么好看,别等下哭花了妆容,这么一个喜庆的日子,要笑。” 江母见江白竹的泪水在眼中打转,立刻让她收回了眼泪。 说话之间,江白竹的发也已经被束好了,江父也上前来,亲自为江白竹披上了红盖头。 虽然江父一句话都没说,绷着一张脸,但依旧能够感觉到他的不舍。 吴蕈自然是收到了信,一早就过来了江家,看着这一幕,倒是并不惊讶,反而眼中带上了些许羡慕。江白竹一袭红妆,被众人围观着。 穿着红装的女子,在吴蕈看来,是最美的,她觉得,红装跟婚纱一样,都可以体现出一个女子一生最美好的样子。 “真好啊,总有一天,我也要穿上一回红妆。” 吴蕈低喃着,这话刚好被一旁的白鹰给听见了,心中一动。 他看了吴蕈一眼,此时吴蕈正艳羡地看着场中的女子,脸上带着祝福的笑意。 见着这样的吴蕈,白鹰心中暗自下了一个决定,不久之后,他就向谢君泽请旨,要吴蕈嫁给她。 而吴蕈还不知道,自己只是因为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被白鹰给惦记上了。 这个时候,谢君泽也过来了,亲眼看着江白竹上了花轿,平时没多少笑容的脸上,今天倒是一直没有停下笑容。 婚礼持续了一整天,谢君泽心中一直想着江白竹,可是却碍着礼数的原因,一直熬到了晚上。 可没想到,晚上正准备要入洞房见江白竹的时候,江父却带着人上来了。 “皇上,今天是小女大喜的日子,我这个做父亲的,想要和皇上喝几杯,喜庆喜庆。” 闻言,谢君泽停住了脚步,毕竟是江白竹的父亲,而且今天还是他过往的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便也没犹豫,笑了笑。 “自然。” 不过他也没喝多少,就迫不及待地朝着洞房的方向走去了。 众人见他这么猴急,眼中带着调侃,没有多加阻 拦,宾客们也都自娱自乐。谢君泽来到了江白竹所在的房间门口,他此时的心一直在狂跳,打开门之后,江白竹就会在今晚彻底变成他的人。 只属于他一个人。 谢君泽深吸一口气,推门走进了房间,江白竹端正的坐在床上。 听到声音,身子瞬间变得僵硬,双手攥紧了衣裙,要是掀开了红盖头,还能看见她此时正咬着唇,一副紧张。 谢君泽缓缓走到江白竹面前,他慢慢地掀开红盖头,让江白竹露出了那绝美的容颜。 他呼吸一滞,江白竹娇红着一张脸,红唇微抿,垂着眸子,不敢看谢君泽。 看到江白竹如此,谢君泽又如何忍得住? “白竹。”说着,谢君泽抚上了江白竹的面庞,声音中带着些许沙哑。 江白竹身子一僵,不过到底也是没拒绝,谢君泽见状,心中一喜,立刻把江白竹搂入怀中。 一夜缠绵。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九十章 热烈欢迎 清晨,阳光照射进江白竹的房间中,隐隐约约看去,床上比平时多了一个人影。 谢君泽看着怀中还在熟睡的女子,脸上带着餍足地笑容。 他终于把江白竹变成自己的人了。 这么想着,谢君泽放在江白竹腰间的手收拢地更紧,似乎想要把江白竹嵌入自己骨血中。 “唔。” 江白竹察觉到自己身上传来的力道,微微动眸,睁开双眼,入目的就是谢君泽那放大的俊颜。 “醒了?” 闻声,江白竹微微一愣,打量了一下周围,这才反应过来,她和谢君泽已经成亲了。 想到昨天晚上,江白竹的小脸瞬间红起来,小声应了一句。 谢君泽见状,沉声笑道:“好了,我们准备回京了,再躺一下就起来吧。” 说着,谢君泽在江白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就起身了,江白竹窝在被子里面,微微颔首。 江白竹没有磨蹭,跟江父江母道别之后就跟着谢君泽回京了。 等到了京城之后,谢君泽就带着江白竹直接进入皇宫中,对着朝臣宣布江白竹已入后宫。 朝臣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纷纷惊讶不已,没有想到江白竹会进入谢君泽的后宫。 不过后宫的那些个嫔妃们倒是带着礼品来到了江白竹的寝殿中。 江白竹看着面前的这些个女人,见她们脸上带着笑意,很是无害。 “白竹妹妹,你这入了后宫,我们这些个姐妹可都是欢迎高兴的很呐。” 其中一个嫔妃捂着嘴,眉眼中满是温和。 其他的嫔妃们闻言,也是纷纷点头,同意这话。 “是啊,白竹,你之前跟我们上的美容课真是太管用了,现在我这脸蛋啊,可是比以前精致了不少。” 江白竹听到些人的话,也是明白了这些人是来跟她打好关系的。 这些嫔妃在后宫中得不到谢君泽的临幸,整天在后宫里面无聊,一点事情也没有。 现在江白竹进来了,她们可就有事做了,到时候姐妹们一起结伴着,来江白竹这里听她说如何保养皮肤。 这样在后宫中也是乐的清闲自在。 而另外一边,白鹰在谢君泽回到京城的时候就找到了谢君泽。 “皇上,属下想要向您请个旨。”谢君泽看着白鹰,这白鹰很少有事情求他,今天倒是稀奇:“说吧,只要是合理的,朕都允你。” “属下想要带着吴蕈跟着属下一起回去,见我父母。” 此话一出,谢君泽倒是笑了,看来他成个亲,这白鹰也是想明白了,当下,谢君泽就允了白鹰的请求。 吴蕈在听到白鹰要带她回去见父母的时候,瞬间就愣住了。 “父母?” 不是她不愿意去,而是以为,像白鹰这种人,跟在谢君泽身边 当暗卫。 那很有可能像电视里面那样,父母双亡,是个孤儿,被谢君泽救了才跟在谢君泽身边。 见吴蕈一直没有回答,白鹰心中划过一抹失落,以为吴蕈是不愿意跟着他一起回去见父母。 “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诶,谁说我不愿意了?我去我去!” 白鹰垂着个脑袋,转身正准备离去,就听到了吴蕈的声音,心中一喜,再次面对着吴蕈。 “你真的愿意跟我回去?”白鹰双手抓住吴蕈的臂膀,素来沉稳的脸上,此刻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目光紧锁吴蕈。吴蕈好笑地看着白鹰,这傻大个怎么就这么傻呢? 她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嗯!” 见吴蕈真的同意了,白鹰欣喜不已,就差没把吴蕈抱进怀中在原地打转了。 可当吴蕈跟着白鹰来到他的家中的时候,比之前得知他有父母更加惊讶。 她还从来都不知道,白鹰不仅有父母,而且还是将军世家。 “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听过你说你家里面的事情?”吴蕈站在将军府外,身旁站着白鹰,脸上满是复杂,她还真的是失算了。 原本以为白鹰就是一个普通人,可没想到眨眼之间就变成了将军世家的公子。 这个转变来的太突然,吴蕈还需要时间去消化。 而且,像古代这种世家,不都是要找那些千金大小姐联姻的吗? 她害怕白鹰的父母不喜欢她。 “以前没有说的必要,现在带你回来自然是要跟你说了。”白鹰看着身旁的女子,心中很是满足,进了他白家,见了他父母,吴蕈就是以后就是想跑,想反悔也不行了。 “少爷?”吴蕈还想要问些什么,白家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管家打扮的人,见到白鹰,微微一愣。 闻声,白鹰微微颔首,顺势拉起了吴蕈的手,带着吴蕈走进了白家的大门。 “管家,我父母在么?”白鹰站在管家面前,出声询问,脸上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面瘫脸。 管家闻言,瞬间回过神来,带着褶皱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喜意。白鹰已经许久没有回来了,这下老爷和夫人要是知道,不得乐坏了? “在的,在的,老爷和夫人昨个儿还在念叨您呢,今个儿你就回来了,他们一定很开心。” 说着,管家的视线落在了白鹰身后的女子身上,注意到了白鹰正牵着这名女子,心中更加开心,脸上的笑意更加深切。 看来这次还不只是少爷一个人回来啊,亏老爷和夫人之前还担心了许久。 毕竟他们这少爷以前对女子,可都是没什么兴趣的,今天倒是带了一名女子回来,让人遐想。 察觉到管家的眼神,吴蕈打了一个寒颤,她怎么有种被人 惦记上了的感觉? “怎么了?”白鹰察觉到吴蕈的不对劲,出声询问。 “没什么,走吧。”吴蕈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事。白鹰见状,微微颔首,牵着吴蕈的手来到了前厅当中。 “鹰儿?” 白母率先看见白鹰,眼中带着兴趣继续,他们两个老人家,也是许久没有见到自己儿子了。 听到声音的白父,立刻朝着门口看去,见到自己儿子,正牵着一名女子朝着他们走来。 “父亲,母亲,这是我喜欢的女子,今日带过来见你们。”白鹰直接单刀直入,说出了吴蕈的身份。 吴蕈一听,立刻紧张起来,见家长什么的,她还真的是头一次。 “伯父伯母好。”吴蕈脸上带着红晕,朝着白父白母打招呼。 白父白母闻声,立刻换上了欣喜的笑容:“姑娘,叫什么名字啊?” “吴蕈。” “好啊,这个名字好。”白母说完这句话,立刻转头对着白鹰说道:“鹰儿啊,我看着这姑娘不错,你可要好生对待人家。” 闻言,吴蕈微微一愣,这是不是接受能力太快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九十一章 进宫献媚 白府一片喜悦。 而此时京城顾府,一处雅致的院落里,身着一袭白衣的顾雪颜正弹奏着古琴,一曲旋律悠扬的乐曲,正从她纤纤玉指下绽出。 门口一绯色衣裳的丫鬟端着个茶,正偷偷摸摸地往里面望。 “站在门口做什么!鬼鬼祟祟的,不成样子!”顾雪颜厉声说道,表情狰狞,方才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骤然破裂。 那小丫鬟显然被吓到了,端着茶水的手抖了抖,不禁洒出来了一些:“小姐恕罪,奴婢方才,方才打探到一个消息。” 丫鬟迈着小碎步,毕恭毕敬地跪在她的面前,再将茶水递过头顶,放在顾雪颜的手里。 “什么消息?”顾雪颜捧着精致的瓷杯,居高临下地看着丫鬟。 在她的院落做丫鬟,是十分受罪的事情,只有在顾府备受欺负,或者很会看眼色的,才会留下来做事。 显然,这个刚来的小丫鬟属于前者,她低垂着头,手心里都是汗,如果说出来,会遭到小姐的虐待,如果不说,又会遭到那些姐姐的毒打,她自己衡量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说出来。 “方才奴婢听说,皇上娶了一个江姑娘,还要立她为皇后。”说完,她便将瘦小的身子缩得更紧了,她知道,等一下暴风雨就会毫不留情地落在她的身上。 果不其然,顾雪颜听到这句话,瓷杯都端不住了,滚烫的茶水溅了出来,她细嫩的皮肤立刻变得鲜红一片。 她大怒,将茶杯摔在小丫鬟的背上:“贱人!都是贱人,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啊?!你居然敢欺骗主子?” 滚烫的茶水浇了丫鬟一背,她不禁痛出了声音,脆弱的瓷杯从她背上滚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一旁的顾雪颜大声咆哮着,就算再俊美的容颜,在她自己的摧毁下,也十分狰狞吓人,她一把抓起小丫鬟的头发,双眼血红地看着她:“你再说一遍!” 小丫鬟早已吓得没了混,嘴不受控制,哆哆嗦嗦地说道:“小姐,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啊,奴婢怎敢欺骗小姐。” 听到这话,她知道,这件事情是真的,她一直觉得那属于她的皇后位置,要给别人了,这一切宛若一个锤子一般,狠狠地打碎她的梦。 那振翅欲飞的凤冠,还有金丝绣就的凤袍正一步一步离她远去,想到这里,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没有力气支撑自己再站起来。 就这样妥协吗,为了坐上那个位置,她做了多少努力,低了多少次头,甚至,想要嫁给晋王。 之前,谢渊想要夺位,她就像拼了命似地帮他,如今,他那野心也慢慢退了下去,还说什么要清心寡欲,他怎么能这样,她的梦就这样一步一步碎了吗? “不,不可以。”她有些失神,低头喃喃自 语,小丫鬟虽然还在哭哭啼啼,但是看到她这样,以为她疯了,赶紧爬过来,抓起她的手焦急地说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别吓奴婢啊。” 顾雪颜因为绝望而涣散的眼神定定地看着她,小丫鬟吓到赶紧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庞:“小姐,小姐,你醒醒啊。” 慢慢清醒过来,她攥紧了自己的衣袖,不可以,她不可以就这样认输,于是她高傲地抬起头:“扶我起来。” 小丫鬟看到她清醒过来,赶紧扶她站起来,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将凌乱的发丝拢到了脑后,勉强露出一丝体面的微笑:“给我准备沐浴更衣,我要进宫面见圣上。” 看到她恢复正常,小丫鬟破涕为笑,自己挨骂了是小事,如果小姐出了什么事,她可就活不下来了。 没有细想她家小姐的话,她就匆匆地准备给她沐浴更衣了,她不知道她这番话什么意思,只知道她家小姐恢复了正常。 沐浴更衣后,顾雪颜又变成了那个善解人意,温柔大方的顾家大小姐,甚至还在穿衣服的时候,轻声细语地与小丫鬟道谢。 受宠若惊的小丫鬟有些手足无措,急急忙忙地给顾雪颜梳了个繁琐的发鬓,再插上与衣裳颜色相近的簪子。 铜镜里,是一个巧笑嫣然的古典美人。顾雪颜满意地笑了笑,让丫鬟准备进宫的马车,随即出发进宫了。 马车刚刚要出发,她突然想到,这样进宫没有什么理由,于是想到了谢君泽喜欢佳肴,于是让马夫停了车,匆匆忙忙下了车,直奔厨房。 她在厨房里头熟练地做了几个精致又不繁琐的小菜,然后拿出特别订制的食盒,一样一样装了进去,再心满意足地进了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地载着顾雪颜进了宫,她抱着食盒,生怕它会打掉,她天真地认为,这几道菜,可以轻易地让她翻身,再爬上皇后娘娘的位置,母仪天下。 因为她的身份,宫里的人只好让她进去,但是到了养心殿,她便被管事公公拦住了。 “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我给皇上送菜,又不是要对皇上做什么不利的事情,你这个公公居然也赶拦住我?”顾雪颜气急败坏地说道。 公公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眼前这个没有脑子的官家小姐,慢悠悠地说道:“顾小姐不好意思,皇上和江小姐在里头,咱家也不敢打扰。” 顾雪颜怒火中烧,抬手打了公公一巴掌,声音响起的时候,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毕竟公公是皇上面前的人,她这样做也不知道后果是什么。 声音之大,都传到了屋子里头:“常公公,外面怎么了?”谢君泽的声音响起。 常公公已经是宫里的老人了,知道怎么样应对,他隐藏起眼里的愤怒,缓缓地说道:“回陛 下,是顾空相家的顾小姐来了,她硬要给您送菜。” 屋里沉默了一阵子,顾雪颜紧张地握住了食盒的提手,良久,谢君泽才开口:“罢了,让她进来吧。” 听到这话,顾雪颜欢天喜地地走进屋子里,进去了却没有发现,屋子里的气氛冷到了极点。 原来,江白竹生了谢君泽的气,而他正在讨好撒娇他,没想到她不领情,而这时顾雪颜莫名其妙来了,正是撞枪口的时候。 于是,谢君泽便想到了讨好江白竹的办法,于是让顾雪颜进来了。 而顾雪颜却以为他不喜欢江白竹了,于是搔首弄姿,把食盒打开,一样一样地放在他面前,还假装娇羞地说道。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九十二章 秀恩爱 “陛下,这些都是臣女亲自做的,请陛下品尝一番。” 看着面前精致的小菜,谢君泽只是心里一阵嫌弃,在他心里,不管谁做的菜,都不可能比他娘子做的好吃。 但是,顾雪颜怎么会看出来他的嫌弃呢? 她拿出一副筷子,递到他面前,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没想到,他摆了摆手,她以为是要拒绝,于是装可怜说道:“陛下,这可是臣女辛辛苦苦做的呢。”说完,便要挤出几粒眼泪,如此绿茶的表现,坐在旁边一声不吭的江白竹都要吐了,她倒是要看看,谢君泽这么做。 “朕还是可以屈尊品尝一下的。”他面无表情地说着,顾雪颜眉开眼笑地又把筷子递过去。 结果,谢君泽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副象牙筷,拿出一脸嫌弃地看了看她手里的筷子。 她先是一愣,然后尴尬地收回了筷子,再低眉顺眼地说道:“也只有象牙筷才配得上陛下,是臣女考虑不周了。” “确实是,不仅仅是这个筷子,这个食盒于是甚碍着了朕的眼啊,没想到你的品味这么差。”谢君泽没有尝菜,而是慢悠悠地点评了一番顾雪颜带来的食盒。 她也是一愣,咬了咬牙,把食盒拿了下来,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说道:“这个也是臣女考虑不周,下次会注意,按照陛下的喜好来。” 听到这话,江白竹下巴都快要吓掉了,谢君泽嫌弃又羞辱的意味,已经十分明显了,而她居然还锲而不舍,真是值得佩服啊。 只见谢君泽优雅地拿着筷子,夹起一点点菜,然后满脸都是嫌弃地放进自己的嘴里,假装艰难地嚼了嚼,再赶紧拿出手帕吐了出来,这一动作行云流水,连顾雪颜都要相信这些菜难吃无比。 “你是在戏弄朕吗?这么难吃的菜也好意思觍着脸送过来,你是不是把喂猪的菜端了过来,恐怕连猪都要难以下咽吧!”谢君泽便筷子使劲往桌子上面一放,发出了巨大的声音,不光顾雪颜,就连江白竹也吓了一跳。 那顾雪颜赶紧吓得跪了下来,然后演技大爆发,哭得梨花带雨都说道:“陛下冤枉啊,臣女之前已经尝过味道了,明明不错的啊。” 听到这话,谢君泽眯起了眼睛说道:“你这个都吃的下去,难不成,你是猪嘛?”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还有一点不怒自威的感觉。 但是江白竹在心里已经笑得无法自拔,她只好艰难地憋着。 看到自己已经成功逗到了自己娘子,谢君泽也是骄傲地摇头摆尾,准备再接再厉,让娘子也参与进来,一起开心开心。 于是趁着顾雪颜跪在地上被羞辱地哭哭啼啼的时候,谢君泽有些调皮地对着江白竹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说,看看夫君表演得怎么样。 有些傲娇的江白竹哼了一下,表示自己不想理他。 看到娘子还是有些生气,他就伸出手指,指了指地上的顾雪颜,然后两个拇指点了点,这是他们两个之间从懂的意思。 于是,江白竹想了想,决定原谅他,和他一起参与逼哭顾雪颜的活动。 随即,她便站起身来,走到了谢君泽的旁边,他赶紧配合地搂住了她的腰,她假装不经意地吹了吹指甲,缓缓地开口说道:“哎呀,有些人心怀不轨,还想做菜来勾引本宫的夫君,还真的是想的美啊。” 话音刚落,顾雪颜就停止哭泣,立马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她,然后在委屈巴巴地转向谢君泽说道:“皇上,臣女没有。” 而眼里只有自家娘子的谢君泽没有理会装可怜的顾雪颜,而是乖巧地靠在江白竹的侧腰,说道:“要是论做菜,谁都比不上朕的夫人呢,要是论美貌,也没有人可以和朕的夫人相比。” 江白竹赶紧配合地说道:“哎呀,皇上莫要这么说,臣妾还是比有些人有自知之明的,不会天天搔首弄姿,动不动就梨花带雨的,假装可怜呢。” 她巧笑嫣然地抱着他说道,一副谦虚又乖巧的模样,谢君泽也附和到:“就是就是,夫人有母仪天下之姿,不像有些人,就像那勾栏袜园里面的女子,妖里妖气的,就知道勾引人,勾引这个,勾引那个的,一点都不像大家闺秀。” 跪在地上的顾雪颜看着二人你依我侬,卿卿我我,甜蜜的姿态看傻了,就算是猪脑子,她也知道二人嘴里的那些人指得是谁。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半张嘴,呆呆地看着他们搂搂抱抱,说着讽刺她的话,良久,她的脑筋才转了过来。 刚想要告辞离开,江白竹又开口说道:“唉,顾小姐,你要不要留在宫里啊,冷宫里面还有不少闲置的房间呢。” 谢君泽再接再厉:“哎呀,夫人你忘了嘛,冷宫没有房间啦,那些妃子朕一个都不需要,马上就要安排她们去冷宫住了,至于某些人嘛,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 这一番话,不仅仅让顾雪颜气得浑身发抖,还让江白竹心花怒放。 二人继续亲密了一会儿,简直让顾雪颜怀疑人生,想要抽自己几巴掌,为什么要好端端地过来看他们两个一边卿卿我我,还一边羞辱她? 她立马匆匆行礼告辞,而二人理都没理一下她,继续打情骂俏,而当她真的离开后,江白竹立马变脸,一下子离谢君泽有三米远。 看到她这个动作,谢君泽不禁感叹,真的是女人心海底针啊,他都不知道她的气什么时候呢消,于是赶紧一副低头认错的模样,不敢再动手动脚。 过了一会儿,他有些坐立难安,于是以改奏折的 名义,赶紧溜了出去。 到了御书房,谢君泽便改起了堆成小山一般的奏折,才改到一半,就有人进来告诉他,白鹰来了。 于是他只好放下奏折,让白鹰进来。 “参见陛下。”白鹰规规矩矩地行了大礼,谢君泽叹了口气说道:“平身吧,白鹰,你我之间不必多礼,说吧,找朕有何事?” 白鹰迟疑了一下,随即说道:“微臣恳请陛下,赐婚与微臣和吴蕈姑娘。” 听到这话,谢君泽立马露出了秒懂的表情,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递过了他:“朕允了,这是婚诏。”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九十三章 万分感慨 婚诏一下,半个京城的人都知晓了一个叫吴蕈的姑娘,被赐给了她的心上人,白鹰。 当她听到消息时,朱唇半张,呆住在那里,心里先是涌进讶异,再细细回味,才发现,奔涌的欢喜早就冲进了心头。 没想到,白鹰平时不怎么说话,却在婚事上十分操心,甚至去皇上那里赐婚,想到这里,她的两腮浮起了两朵红晕,有些不好意思,不禁拿起团扇遮了遮翘起的嘴角。 一时,心里有万分感慨,不知与谁诉说,于是便想到了自己的好友,江白竹,她决定与她倾诉她的小女儿家的心思。 既然要进宫,便要穿庄重些的服饰,捧起铜镜,细细瞧了瞧自己的脸蛋,握着腮帮子,左看看右看看。 虽然是穿越过来的,但是也有一番古代女子的羞涩与端庄,还有一丝与生俱来的明亮。 她拿起梳子,一下一下地梳着流云一般的乌发,自从来了这里,她便再也没有剪过头发,那一头的乌云都垂在了腰间,随着她纤纤细腰,一摇一晃,别有一番风情。 打开首饰盒,里面近是一些做工精致但用料不贵的首饰,她虽然也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但很少花钱买贵重的,但唯一贵重的,便是最上面的一只玉簪。 那玉簪是用来挽发用的,是白鹰在锦玉阁千挑万选的一只,他送与她时,她还曾笑道,这像平常妇人用的,庄重极了。 他笑着回道,如若蕈儿嫁与他,他便天天亲手与她戴上,那情话还响在她耳畔,久久不息。 那家伙,就说过那么几句情话,便想要娶了她,真是好笑。 她一边微微翘起嘴角,一边仔细地将玉簪插进发鬓,再细细端详一番,镜中的人儿,眸子闪闪发亮,两腮泛红,像个要出嫁的女子,她下意识地想着,然后笑着对着镜子啐了一下:“想什么呢?不怕躁。” 进宫后,便远远地看到江白竹一身凤袍地站在那里,头上的凤冠随着她的一笑,微微颤抖,简直要振翅欲飞了。 她们,终于,都嫁给了自己心爱的如意郎君啊。 “参见江姑娘。”就算是好朋友,在外人面前,还是要讲礼数的,她拜了一个大礼,额头都要贴在地上了。 身着厚重服饰的江白竹艰难地扶她起来:“平身,不必多礼,你们都下去吧,本宫与吴姑娘要谈话。”她将下人驱开,就是为了两个人不必文绉绉地说话。 看到众人离开,江白竹大叫一声,抱住了吴蕈:“蕈儿,我好开心啊,你终于有了归宿。” 听到这话,吴蕈也羞红了脸,开口说道:“这里可是皇宫,你可是未来皇后,不注意些吗?” 江白竹满不在意地摇了摇头,然后伸出手,把头上沉重的发簪拿下来,挥到不知道 什么角落里,再把外面沉重的凤袍褪了去,露出里面鹅黄色的罗裙,明亮地如同天上的月亮。 看到她这样,吴蕈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果然啊果然,白竹你还是这样不喜欢束缚的性子,在皇宫里,可闷坏了吧。” “可不是呢,我都要被那些繁琐的礼节给害惨了,天天就平身平身,不必多礼,累坏人了。”她摇了摇酸痛的脖子,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想起了,好久没有尝到自由自在的滋味了,还是在宫外的生活好啊,想喝酒就喝酒,想逛集市就逛集市,穿着轻便的男装,自由自在。” 说到这里,她还向往地咂了咂嘴,吴蕈看到她这个模样,笑弯了腰,戳了戳她的脑门:“你啊,想的美呢。” 她撇了撇嘴,然后再兴致勃勃地说道:“我们还是说说你大婚的时候,应该怎么安排吧。”说到这个,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 不久,吴蕈与白鹰大婚,因为二人的身份都不容小觑,于是吴蕈于是也是十里红妆,那喜庆的唢呐,都要吹破了街道上的屋瓦。 婚后,没有多久,待在深宅大院的吴蕈又溜出来,跑到皇宫去找江白竹,随便瞧瞧她有没有出什么新的美容养颜的秘方。 二人说着说着,就聊到了花瓣浴,说道兴奋之处,江白竹直接提出要试一试,她调制浴池,吴蕈去拿花瓣。 说做就做,吴蕈跑到御花园,收集了许许多多颜色各异的花瓣,放在花篮里,甚是好看,还伴随着阵阵幽香。 她满心欢喜地走到江白竹宫殿里头,发现谢君泽正若有所思地站在门口,不知在干什么。 “参加皇上。”她行了个礼,谢君泽赶紧说道:“平身,吴蕈,白竹呢。” “她在里面沐浴呢,这是我采的花瓣,准备给她的。”她晃了晃手里的花篮,突然看到谢君泽勾了勾唇,于是,一番沟通后,吴蕈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离开,而他拿着花篮,进了浴室。 浴池里,站着一个肤如凝脂的女子,她纤纤玉手撩起水珠,额头的青丝紧紧地贴在光滑的额头上,这一幕,让人脸红心跳。 听到身后的帷幕被拉开,她以为是吴蕈来了,于是说道:“你也下来洗吧很舒服的。” “是吗,那么朕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一道好听的男声响起,江白竹突然一惊,赶紧整个身子就缩进了浴池里头,咬牙切齿地说道:“谢君泽!” “嗯?夫人喊朕做什么,朕下来了喔。”谢君泽一边坏笑,一边假装要脱衣服,江白竹赶紧慌乱地说道:“你你你,不许下来,我警告你喔。” “哎呀,方才娘子还盛情邀请朕呢,怎么,转头就反悔了,没有机会了,到朕怀里来吧。”谢君泽坏笑地说道。 浴池 里氤氲的雾气染红了江白竹绝美的脸颊,她此时此刻只想赶快逃离:“我跟你讲哦,你要是过来,我,我就永远都不理你了。” 听到这话,谢君泽勾了勾唇,他就吓吓她,没想到这么不禁吓,于是他只好穿好衣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离开了。 于是,江白竹松了一口气。 当江白竹沐浴更衣过后,就发现,三宫六院里的嫔妃们似乎对她也很有兴趣,她们来到她的宫殿,七嘴八舌地问着美容养颜之道。 云妃:“娘娘,您皮肤保养得真好,用得什么啊?” 华妃:“哎呀,你懂什么,这叫天生丽质,哎,娘娘,您的唇色可真好看,用的什么胭脂啊?” 众妃嫔:“娘娘,您就告诉妹妹们吧。”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九十四章 蹴鞠 朱红色的宫墙内并没有如一般人所想象的那般,充斥勾心斗角,反而一派和睦。 江白竹躺在贵妃椅上,手中拿着一瓣橘子,嘴里还嚼着一瓣。还没咽下去,就听外边的宫女报——“萧贵妃过来了!” 她挑了挑眉,还没来得及坐起来,就见贴身侍女有些着急地过来搀她起来。 “江姑娘,来的人有些多,这躺着不像样。”她话还没说完,门外就涌进来一大片美人。 愣了愣,江白竹有些头疼,原想过一个清闲安静的午后,哪知道这梦想泡汤了。 想是这么想,礼数却一点儿没少,她招呼着大家坐下后,忙吩咐宫女沏茶准备糕点,这才款款步至主位坐下。还没等她开口询问,就听人出了声。 那风风火火第一个迈进门的女子一身红衣,是性格张扬率真的叶修仪,只听她清脆声音道:“所幸江姑娘没有在睡午觉,不然可就要被我们吵醒了。” 她上扬的凤眼有些揶揄:“江姑娘,想知道今儿个我们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吗?这可是一年一度的盛大活动哦。” 江白竹想了想:“是做香囊吗?”这个季节百花争奇斗艳,后宫中的女子的消遣项目并不多,像这样的做香囊的活动,就足够让她们十分期盼了。 而叶修仪摇摇头:“江姑娘有所不知,最近会举行那蹴鞠活动,而且那活动十分有趣,会有很多人去参加,我们就想邀请你一同去。” 江白竹有些惊讶,她没有想到这里面竟然还会有这样的活动:“女子也可以参加吗?这活动我只听说是青年才俊的游戏呀。” 见她不信,最贤淑的云妃点了点头:“确实有这样一个活动,估摸着是担心我们在后宫里头太闷了,陛下就下旨每年我们都能有一次蹴鞠游戏。” 她抬手用手帕掩嘴一笑,有些期待地看着江白竹:“江姑娘要不与我们一同去?哪怕是不参加,在一旁观赛,也是极好玩的。” 说着,众妃嫔们纷纷讲起来之前活动上的趣事,引得江白竹笑的不停,对蹴鞠也充满了期待。 “那就活动在什么时候?”江白竹接过侍女递过来的一半橘子,顺嘴问道。 “就在七日后!”叶修仪笑眯眯回答。 热闹的宫殿慢慢安静下来,见天色不早了,最后一个拉着江白竹说闲话的云妃也离开了,她坐在软椅上若有所思。 当晚,江白竹就去了勤政殿。 谢君泽最近有些忙,无非是想尽早处理完琐碎的事情,好早日册封江白竹为后。所以最近都在勤政殿里忙碌,即便是入夜了还在批改奏折。 门口通报的公公见到那道柔弱的身影,行了 个礼后就安静的退下了。江白竹清了清嗓子,脸上挂起一抹笑,推门而入。 “不是说不要来打扰我嘛,我早点处理完事情,好去找。”谢君泽头也不抬,右手拿着朱笔在奏案上勾写。 江白竹挑起眉:“怎么,忙完了以后想去找哪一个小美人?”觉得已经成亲,可以像她母亲那样的她,毫不客气地坐到那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人身旁,有些苦恼地揉了揉鼻子。 “我是不是容老色衰了,陛下心思都不在我这儿了。” 一喜,谢君泽将笔抛下,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怎么会,我现在抱着的可是整个天下了。” 二人拥了好一会,江白竹觉得甜头也差不多了,便犹豫着开口:“那个,好像听说七日以后会有蹴鞠比赛,我想。” “不,你不想。”谢君泽坐起身来,面有不悦。 七日后的蹴鞠比赛他是知道的,之前因为后宫老是闹腾,跟他说太无聊,他就听了一个臣子的话随意安排了个活动下去,哪里知道,连女子也参与了这种游戏。 他揉了揉太阳穴:“你想想,踢蹴鞠踢的大汗淋漓的,哪里还有形象可言?” 他顿了顿,继续喋喋不休地企图打消江白竹的念头,更是甩出了杀手锏:“你臭烘烘的可别叫我抱你。” 江白竹扁了扁嘴,她哪里知道谢君泽竟然会一口回绝她,还拒绝的这么干脆利落,生怕她贼心不死还开始洗起脑来了? 她闷哼一声,嘟囔道:“可是皇宫里头太无聊了,你都不知道我最近闲的快要长霉了。好不容易有了点乐子,你还不让我去。” 说着,别过脸去,不跟谢君泽对视。 后者看着她闹别扭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感情我说了这么多你一句都没听进去?” 他无可奈何地戳了戳江白竹的脑袋:“跟我闹腾要去玩蹴鞠,行啊,你先告诉我你会玩蹴鞠吗?” 这话一出,江白竹立刻泄了气,当即低下了脑袋,小声嘀咕道:“不会。”马上又抬起头严肃道,“可是你刚才已经答应我让我去了,不能反悔。” 二人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不下,最终谢君泽败下阵来:“小祖宗我真是怕了你了。” 他一把将小女人抓起来:“不就是玩蹴鞠吗,明儿早上鸡还没叫你就给我到御花园等着,迟到了就等着受罚吧你。” 说着,就让江白竹赶紧回去休息,不然第二天没有精神爬起来训练。 被丢出门的人摸了摸鼻子,心中暗自嘀咕。这人最近也太拼命了点吧,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不过,谢君泽说是这么说,她该不会真的要天不亮就去御花园候着吧?江白 竹苦了张小脸往自己的寝宫走回去,最终心里边一盘算,决计睡大觉。 这男人第二天还要上早朝呢,还想让自己乖乖罚站,傻子才信他! 第二天清早,谢君泽等到上朝的时候也没见着江白竹的身影,心下了然,下朝后就带着蹴鞠去了她寝宫。 “不是说了天不亮去御花园等我?”谢君泽好笑地看着刚吃完饭擦嘴的女子,不由得软了语气:“太累了要不咱不学了吧。” 哪知江白竹摇摇头:“走吧。” 那日起,江白竹就把御花园当做了训练场地,一有空就去那玩蹴鞠。 这两日里,谢渊也回了京城,在御花园时,还遇到蹴鞠的二人。 日子转瞬即逝,不过是七日,眨眼即过。 有些时候越是预想不到的人就越容易遇到,江白竹没想到,会在赛场上遇到顾雪颜。 她抿了抿嘴,看着对自己面有不善的人,有些头疼。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九十五章 发生事故 “开始!”一阵急促的鼓点停下后,一个公公尖声尖气地叫了一声,这蹴鞠比赛就算是开始了。 江白竹是没有参加过这样的活动,一时间兴致高涨,哪怕是对面阵容有不喜自己的顾雪颜,她也没有多挂怀。 这一日整个后宫难得的热闹起来,一些个性子活泼的妃子们,更是穿上了自己每年都期盼穿的利落旗装,正有说有笑地跟姐妹们聊着上边绣的花样。 主领的公公笑着让各位娘娘互相行礼,意着这般嬉戏不要伤了姐妹和气。 后宫本就意外的和睦,听到公公这样说也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同公公开起玩笑来。 江白竹不经意瞥了一眼坐在高位的男人,就见他的目光牢牢地钉在自己身上,一时间耳根子莫名的有点发红。 忽的一道阴冷的目光刺得她回过神来,她看过去,心下有些无奈。 顾雪颜心底已经嫉妒的发疯,她原本以为自己今日盛装打扮,坐在高台上的谢君泽能被惊艳到,哪知,从他进场开始,眼睛就牢牢地钉在了江白竹的身上。 她险些咬碎一口银牙,眼珠子转了一转,心下便浮上一计。 一炷香后,江白竹的白队进了一球,比赛就暂停休息。后宫里的蹴鞠活动本就比不得外边,参加比赛的都是后宫的贵人娘娘们,这帮下官哪里敢让她们受累? 一些个规矩被她们打破了,大家也不甚在意,只看得津津有味。 宫女们连忙上前为自家主子端茶倒水,更有甚者还命人准备了消暑解热的冰镇棠梨,那个贵人也不与大家生疏,招呼着姐妹们一起享用。 江白竹自然不跟她们客气,更何况她准备出来的冰糖水也十分的受她们欢迎。 见诸位贵人差不多休息够了,公公才清了清嗓子,命人擂鼓继续比赛。 战况正激烈的时候,宫女们为了自家主子呐喊助威,顾雪颜与江白竹抢鞠时,变故突发。 江白竹为了避开迎面扑来的顾雪颜,只得侧身绕过,她没想到顾雪颜竟然跟她狠狠地撞了个肩,一时间江白竹吃痛,下意识地反肘顶向顾雪颜的腰间。 她猛地反应过来,迅速收手,然而她的手还没有碰到对方,就见顾雪颜好似被人暗中顶撞了一下,尖叫着往地上摔去。 江白竹愣在原地 “我不过是想要抢个球,你却暗中下手打伤我,江白竹,你太过分了。”顾雪颜说着,杏目通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在场的人都能证明,刚才我与你相撞时,你的手是不是向我的腰顶过来!”她咬了咬牙,好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大声把真相说出来。 “本来我也不想把事情做 的这么绝,这不过是一场游戏,你却下手这么狠!”顾雪颜说着,脸上留下两行清泪,当真是楚楚可怜惹人疼爱。 她泪眼朦胧时,仍然不忘了将目光投向身居高位的那个男人,却没有想到,最先为自己发声的竟然是谢渊。 “江白竹,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谢渊猛地站起来,上前将顾雪颜揽在了怀里,他皱着眉,小心翼翼地帮她揉了揉腰间,扭头责备地看向江白竹。 才慢慢回过神来自己是被陷害的江白竹,此刻冷静下来,当即冷笑一声:“既然你说是我下的手,好啊,把衣服解开看看腰部受的伤如何,如果伤势极重的话。”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去。 谢君泽最信任的公公悠悠道:“既然顾小姐口口声声说自己被伤到了,不妨现在先叫太医诊治,不然耽搁了伤势,那可就是大事了。” 他说着,给了一个安心的眼色给江白竹,心中对顾雪颜极为不屑。 这女人的心思,只要不是瞎了眼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站在陛下身边,这女人媚眼如丝的模样被他看的那叫一个真切。 这所有人都能看出来陛下只对江姑娘一人上心,她还不要脸往上凑,当下心头更加轻蔑。 顾雪颜也认了出来,这就是谢君泽身边的杨公公,只是她以为这人下来是为了帮她解围,哪里知道是来帮江白竹说话的! 她气的面容有一丝丝扭曲,但是身边还有谢渊,她不好表现的太明显。顾雪颜气得直掐自己的手心,刺痛感才让她勉强保持理智。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这是皇上在帮江白竹解围,谁敢同皇上过不去,还不是自讨没趣吗? 因着这一场闹剧,最后大家都没了比赛的心情,草草的就收了场。江白竹搂着有些酸疼的肩膀,无奈地叹着气。 “你说我是不是自讨苦吃啊。”她一想到下午那一场蹴鞠比赛,谢渊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怪罪自己,让她委屈地说不出话来,险些成了众之所矢,江白竹就有些生气。 她想了想,当初就不应该帮他,不帮他就不会有这档子事,他估摸着现在还在为自己的怪病发愁,哪里有时间出来管三管四? 江白竹抿紧了嘴,谢君泽见她气鼓鼓的模样,倒是觉得可爱的紧,伸手便捏了捏,被她一瞪,讪讪地帮她捏起了肩。 时间也不早了,二人吃过饭后就着茶吃些消食的山楂糕,正说着话,就见谢渊一人进了门。 公公着急的跑进门,见二人都在,愣了一下,又退了出去。 “今天那件事是本王的错,本王给你赔个不是,道个歉。”谢渊沉默了半晌,见他们两人都 没有开口说话的倾向,就率先道了歉。 江白竹挑了挑眉:“哟,你还知道今天你做的事情有些过分啊?我还想着当初就不该救你那条小命,今儿个你就不会跳出来乱出头了。” 说着,话语里头也有些生气。 见此,谢渊苦笑道:“这是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顾雪颜的家里是有些地位的,谢君泽是最清楚不过她家里有这什么底蕴,总而言之,得罪了她,本王很难做。” 他顿了顿:“如果本王不是顾及到她的家世,恐怕今日的事也会站在你那一边。” 说着,目光若有若无地瞥向谢君泽,后者眸光微微闪了闪,默不作声。江白竹咬了咬牙,她垂下眸子。是啊,这皇宫里头做什么事都要看家世地位背景,寸步难行。自己在这里边不也是个金丝雀么? 她握紧了拳,愈加想离开这个牢笼。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九十六章 早已心意相通 蹴鞠一事过去已经有段时间。 “吾皇万岁。” 朝堂之上,谢君泽从后殿走上前,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一众朝臣。 现在江白竹已经进宫,他是得要给江白竹一个名分了,至于封妃的话自然是不可能的。 “今天,朕在这里宣布一件事情。”谢君泽沉声开口,目光扫过底下垂着头的人,眼中带着锐利的光芒。 “朕要封后。”谢君泽这四个字犹如一个炸弹一般,投进了平静的湖水中,让人措不及防,更是让朝臣之间炸开了锅。 这皇上多年无心后宫,也就最近带回来了一个江白竹,莫不是这封后就是为了这江白竹准备的吧。 “皇上,这封后的人选?”这有人想,自然而然就有人问了出来,话没有说满,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谢君泽瞥了他一眼,这封后的人选自然是只有一个,如若不然,他还没这个心思提出来。 “自然是有人选的。” 这话瞬间又让朝臣炸开来了,自家有女眷在后宫的人心中都有些忐忑,毕竟封后可是大事,由不得这么草率。 至于那些个没有女眷在后宫的人自然是没有那么激动,只不过这封后极有可能影响着朝廷的走向,也不得不在意。 “既然皇上已有人选,微臣斗胆一问,是哪位嫔妃?”其中一个人站出来,对着谢君泽行了一礼:“微臣瞧着那华妃倒是不错,有大家风范,倒不失为后。” 那人提议道。 周围的人见有人出来做出头鸟,也都纷纷提议起来,一下子说华妃,又一下子变成了云妃,一直争议不下。 听着这些话,谢君泽只觉得头疼欲裂,揉揉眉心,眉头一直蹙着。 而这群人则一直没完没了。 “够了!” 此话一出,朝堂上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句,纷纷垂着脑袋,眸光却是悄悄打量着谢君泽。 “到底是朕立后,还是你们立后!” 这些个老东西,平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惯会推卸责任,这真的不需要他们的时候,一个人一张嘴,全部叽里呱啦说一大通。 “人,朕已经决定了,还不需要你们在这里为朕的皇后之位而操心。”谢君泽平复了一下情绪,但语气依旧不好,沉着一张脸,论是谁都能够看出来谢君泽这个时候的心情十分的难看。 “江白竹将会是朕唯一的皇后。”他要给她无尽的宠爱,让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后面这句话谢君泽并没有说出来,不然这些个朝臣到时候都会想到他要废后宫了。 虽然他确实是有这个想法,可是现在的时机还并不成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可啊皇上!” 谢君泽这话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人群中突 然传来一声反对,才让所有人回过神来。 “皇上,这江白竹突然被带入后宫,已经是先例了,可要是突然立后,怕是难以服众啊!” “是啊,皇上,况且这女子当一个妃子都是莫大的殊荣了,更别提立后,这,理应不合!” 言下之意,无非就是嫌弃江白竹的身份太过于低微,没有站在谢君泽身边母仪天下的资格罢了。 听着这些人的言论,谢君泽脸色越来越沉,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底下的人。 可是底下的朝臣们,似乎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言论,已经触怒了谢君泽,还是继续说着自己的意见。 “够了!”谢君泽已经不想再听这些人在说些什么了,他决定的事情,还没有人能够反驳得了。 朝堂之上一片争议,谢君泽一人抵抗所有朝臣的反驳,迟迟没有下朝。 另外一边,吴蕈就在江白竹的寝殿当中,跟着江白竹做伴。江白竹自从回到皇宫中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就算是被谢君泽带回了后宫当中,已经成为了谢君泽的人,可她还是不想待在谢君泽身边。 “你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吗?”吴蕈无奈地看着江白竹撑着一个下巴,坐在旁边满脸的忧愁。 她叹了一口气:“要说你以前和皇上啊,还真的是十分的被我看好的,你们两个在我看来,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啊。” 想着以前谢君泽和江白竹打闹的经历,吴蕈感叹道:“怎么我看你现在嫁给了谢君泽,反而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在她看来,谢君泽和江白竹心中都有对方的,要不然也不会是那样的相处模式。 “我和他怎么就想一对了?你们的错觉吧。”江白竹却是十分的不在意吴蕈这些话,轻声反驳。 “那你想想以前你和皇上之间的事情。”听到这话,江白竹微微一愣,情不自禁的想起自己以前和谢君泽所经历的事情。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谢君泽的一言一行会影响她的情绪,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了谢君泽在身边。 这些都是她之前所没有发现的事情。 如今听吴蕈这么一说,倒是突然想起来了。 “吴蕈,你说,要是有一个人让你茶饭不思,并且还会影响到你的情绪,而且不喜欢他身边有很多的莺莺燕燕,这是什么意思?”江白竹一直都没有接触过感情这一方面的事情,所以在感情这方面,依旧是纯的如白纸一张。 吴蕈听到江白竹这话,勾了勾嘴角:“就是喜欢上他了呗,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看不到么?” 闻言,江白竹又愣住了,喜欢? 她喜欢谢君泽? 不过现在貌似好像只有这种解释了,江白竹也没有纠结多久,原来她早就喜欢上 了谢君泽。 那她还在这里纠结什么? 想到这里,江白竹也就没有过多的纠结自己被谢君泽带回后宫的事情了,反而心中突然浮现出谢君泽那张俊颜。 “不过诶,我听白鹰说,皇上今天在早朝上说要立你为后,遭到了朝臣们的反驳。”吴蕈想起今天得到的消息,立刻跟江白竹说道:“这还真的是用情至深啊,排挤非议,一定要立你为后。” 闻言,江白竹眸光中带着些许复杂。 立她为后? 想也知道,朝臣们肯定是不答应的,单凭身份这一关就过不去,也就别提其他的了。 而谢君泽把她带回后宫当中,不是做一个禁脔,还要把她立为皇后,看来是真的在乎她。 这么一想,江白竹的心中更加的感动,也不知道该怎么用言语表达,只感觉到自己的内心被填满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九十七章 秀女选拔 而就在朝臣上谢君泽和朝臣们争议不已的时候,大殿上突然传来一声通报。 “皇上,这是最近的秀女名单,您请过目。” 这一句话像是一个安定丸一般,瞬间把朝堂中刚才还剑弩拔张的气氛,给压制了下来。 谢君泽撇了那人一眼,心中带着一抹不祥的预感,这个时候突然来说这种事情,肯定是有他不想要发生的事情要发生。 “拿上来。”君泽也先把立江白竹为后的事情,放到了一边,想要看看这人想要搞什么鬼把戏。 那人把一本小册子呈给谢君泽,谢君泽接过小册子,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顾雪颜。 谢君泽皱了皱眉头,这女人怎么会出现在选秀的名单上面? 与此同时,顾雪颜正坐在家中,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今天选秀的名单就会定下来,她已经把一切都给准备好了。 按照他的身份背景来说,想入皇宫并不难,更何况只是成为秀女。 成为秀女,呆在谢君泽身边,一步一步爬上去,谢君泽迟早会看到他。 届时谢君泽一定会抛弃江白竹,从而选择她,看清楚到底谁才是最优秀的人,谁才是最适合站在他旁边的女人。 想到这里,顾雪颜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事情都办好了么?” 顾雪颜的院子当中,突然走进来一个小丫鬟,顾雪颜见到那人,询问道。 丫鬟走到顾雪颜的身边行了一礼:“小姐,事情都已经办妥了,等到今天的早朝开完,名单就会出来。” 闻言,顾雪颜的脸上划过一抹势在必得,不论是当选这次的秀女,还是站在谢君泽的身边。 回到朝堂之上,谢君泽一直沉默着,导致着底下的朝臣也一直不敢开口说话。 刚才跟谢君泽抗议,不让江白竹成为皇后的人,此时也一直没有开口。 谢君泽手紧紧攥着那本小册子,选秀这种事情是祖宗定的,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压制。选秀的名单都是精挑细选的,如果不是选秀上面名单的女子犯了什么错事,是不可以轻易剔除掉的,就算他是皇帝也不可以。 顾雪颜在这个名单上面,他想也想得到,一定是顾雪颜用了什么办法。 这些事情那都是无法避免的,就算是提出来,他也是没有任何的理由能够反驳这些事情。 “选秀的名单就这样吧。” 最终谢君泽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册子,没有反驳什么。谢君泽的妥协也是顾雪颜意料之中的,不过就算是谢君泽想要改变这些,她也有办法。 自己家族中的势力,谢君泽现在是没有办法可以避免的,所以谢君泽根本就无法反驳。 “至于立后的事情。”谢君泽正准备说,这例后的 事情也就这么定下了,可是朝臣似乎是预料到了谢君泽接下去要说什么,立刻就有人出来反驳。 “皇上!” 被突然打断的谢君泽很是不满,目光冷冷的扫了那人一眼。 那人打了一个寒战,但还是继续说下去。 “皇上,您要立后,微臣们确实没有办法阻止,但是江白竹突然变成皇后,还是有许多人不服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谢君泽沉着一张脸,看着那人:“你想要说些什么。” “这选修的名单也出来了,不如干脆让江白竹成为秀女进入后宫,也名正言顺,让旁人无话可说。” 那人继续说道:“江白竹原本进宫,就名不正,言不顺,已经有了许多的非议,这突然之间又要立后,微臣怕到时候有许多人明褒暗讽。” 这话确实是说得不错,但谢君泽依旧时,不想要江白竹跟着那群人一样,在进宫之前经过调教,然后来到他的身边,只为讨好他的欢心。 在他看来,江白竹根本就不需要这一层。 更何况江白竹对他而言是特别的,哪里能像那些人一样选秀进宫。 “这件事情就先放着吧,朕考虑考虑。”谢君泽揉揉眉心,今天的朝堂之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要是在这个时候,他还是保持着自己的意见的话,他也不知道这些朝臣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伤害江白竹。 所以他还是决定保留意见,去跟江白竹说一说这件事情。 江白竹有权利决定自己到底要不要选秀,不过看着江白竹现在对他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就连待在他身边都不愿意了,更别提选秀了。 想到这里谢君泽心中更加心烦意乱,却没有什么事情可说了,就直接宣布退朝。 下朝之后,谢君泽来到江白竹的寝殿当中,看到江白竹此时正坐在桌前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竹。”谢君泽叫了江白竹一句,想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不知道该如何跟江白竹开口。 江白竹听到谢君泽的声音突然一愣,现在面对谢君泽,心中还是有些复杂。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转过身来对着谢君泽笑了笑:“你来了?” 见到江白竹的笑容,谢君泽有些愣怔,他有多久没有看到江白竹这样敞开心扉的对他笑了? 似乎好像是在他强行把他带回后宫当中的时候,就没有见过他如此的笑颜了。 江白竹垂着眸子,站起身来,走到谢君泽身边:“今天朝堂上面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这话谢君泽倒是明白了江白竹如此对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了。 “你既然知道了,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也不在乎这些事。”江白竹是从吴蕈哪里知 道谢君泽今天在朝堂上不仅要立后,还没有答应朝臣让她选秀的事情。 她明白谢君泽现在的处境,之前一直都是谢君泽角为他奋斗,而现在她决定为谢君泽奋斗一次。 “我同意。”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那些人去说,一切都有。”谢君泽原本以为江白竹会拒绝听到江白竹说出来的那三个字,下意识的说出了这句话。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反应过来江白竹刚才说了些什么:“你说什么?” 江白竹笑了笑:“我说我同意选秀,下午我就过去报到,再说了,我可不想被排挤。” 说着她眨了眨眼睛,煞是可爱。谢君泽在江白竹说完之后,立刻抱住了江白竹,头埋在江白竹的颈间,心脏狂跳不已。 “好。”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九十八章 二人私会 复而谢君泽抬起头,他没有想到江白竹会同意这件事情,可是现在事情却突然有了这样的转折,让他很是惊讶。 “白竹,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之前他把江白竹带回宫来的时候,还是一万个不愿意,现在竟然愿意为了他参加选秀。 听到谢君泽这句话,江白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开始变烫,支支吾吾地说不出理由。 见状,谢君泽眼中滑过一抹喜意,更加收紧了在江白竹腰间的大手,江白竹莫不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意,愿意接受他了? “白竹,你不愿意说也没事,我知道就行了。” 闻言,江白竹推了谢君泽一下,但是并没有反驳,脑袋埋在谢君泽的怀中,心下满是甜蜜。 谢君泽在江白竹的寝殿中陪了江白竹一会,就让人下了通知,同意把江白竹也安排到了选秀的名单当中。 当即,朝堂上明面上的非议也就消失不见了,下午江白竹就收拾好了东西,去了内务府报道。 来到内务府的时候,正好碰到了顾雪颜。 顾雪颜在看到江白竹的名字更加乐意了,毕竟江白竹空降到了后宫,最不满意的人就是她了。 在她看来,江白竹没有比其他任何一个人优秀,没有任何的资本跟她斗。 可是就偏偏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却让谢君泽如此出格,还愿意在外面跟江白竹成亲带回宫中。 没想到啊,竟然还是要来参加选秀,这样的话,在选秀的过程中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她可就不管了。 “江姑娘,没想到竟然能够在这里看到你。” 顾雪颜见着江白竹,走上前去,步子婀娜,身后还跟着两个女孩,想来也是一起来参加选秀的。 “顾小姐。”江白竹原本不想要理会这个女人,之前的事情还没有算账,可是这人却是又凑了过来。 “这就是江白竹?顾姐姐,你们认识?” 顾雪颜身后的一个人打量了一下江白竹,眼中带着些许不屑,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看他这样子想了也是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江白竹突然来到后宫当中,却没名没分的消息。 “何止是认识啊,我们可熟悉了,对吧?”顾雪颜挑衅地看着江白竹,她可不会傻到把谢君泽喜欢江白竹的事情,这么大肆宣扬出来。 如今外界只知道谢君泽突然之间把江白竹带进了后宫,至于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其他人也不知道。 听到这句话,江白竹只是笑了笑,不可置否。 她早就料到了,在这里一定会碰到这个女人,她只不过是来选秀的,不是跟顾雪颜来这里斗的。 只是在后宫中岂能不斗。 “好了好了,都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把所有人 都给招了过去,江白竹寻着声音看过去。 那人身着鹅黄色的宫装,不苟言笑,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头发被盘起。 所有人都聚集过去。 “我是掌管这次选秀的尚宫,你们称我一句于尚宫便可,既然来到了这里,那么大家都是姐妹,我不希望发生一些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于尚宫说出这话,江白竹立刻就认为这是一个果断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在第一天就说出这种话来。江白竹悄悄打量着于尚宫,却没有想到突然跟于尚宫对上了视线,微微一愣。 “你就是江白竹吧。” 于尚宫走到江白竹的面前,打量了一下,露出满意的神色,周围的人纷纷让出一条道,私底下议论着。 江白竹微微颔首:“我是,不知道于尚宫可是有什么事情?” 闻言,于尚宫微微摇头:“无事,你等下就跟着我过来吧,我给你安排住处。” 此话一出,这住处向来都是内务府的公公们安排的,哪有尚宫亲自安排的道理? 这江白竹到底是什么来头? 顾雪颜见状,眸光中划过一抹不甘,知道于尚宫为什么会这么关照江白竹,这皇宫中想来也就只有那人才有这样的权利了。 可是他就算是知道内幕,也不能说出来,看于尚宫这样子,想来并不知道江白竹的真实身份,看来只知道江白竹的来历不简单罢了。 想到这一层,顾雪颜的心中也舒坦了不少。江白竹微微颔首,她并不了解选秀的过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所以也就没有多在意。 “如此,就谢过于尚宫了。”于尚宫脸收敛起了笑意,又开始跟众人说着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 等到住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这几天江白竹一直都没有看见谢君泽,但是生活却过得很充实,每天无非就是在训练当中度过。 于尚宫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直对着江白竹好,这让江白竹都感觉有些不太适应。 就在这天江白竹刚从于尚宫那里回来,停电当中只有他一个人,其他的人还没有回来,看到了自己的床铺上面放着一封信。江白竹立刻走上前去拆开了信封,见到了里面熟悉的字迹。 “今晚,亥时,后殿。” 六个字出现在白纸上面,简单明了,上面没有署名,但是凭着自己能够看出这封信是谁的。江白竹把信封藏了起来,知道谢君泽今天晚上要过来,心里面很是开心。 他也许久没有见到谢君泽了,所以决定今天晚上偷偷溜出去见谢君泽一面。 这么想着,江白竹又直接回到了训练的地方,也秉退了一身的疲惫。 所有人都在纷纷猜测的江白竹,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突然变得这么开心。 不过众人也都 没有多想,毕竟在这后宫当中,遇到了什么事情也是自己的机遇,只有几个素来跟江白竹玩的比较来的人上去问了一两句。 只不过也都被江白竹搪塞过去了。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江白竹回到了房间当中,所有人都在讨论着一些皇宫里面的八卦,可江白竹却是没有心思听。 沐浴完之后,所有人也都差不多熄灯就寝了,可是江白竹却一直都没有睡,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算着时间,心中很是期待今天晚上和谢君泽的见面,想着等下该如何跟谢君泽说第一句话。 终于时间缓缓到了亥时,所有人的呼吸都放缓,显然是睡着了。江白竹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偷偷出门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四百九十九章 罚抄书 后厨空空荡荡的,半个人影都没有,稍微细听还能听到不知什么东西窜过的窸窣声。 江白竹心下奇怪:“谢君泽,你人呢?不出来我回去了,还要学绣扇,没空玩躲猫猫。” 她喊了一声,却还是没有听到回应,当下心里头有点恼,没有来的觉得谢君泽耍了她。 她垂下眸子,嘀咕了一句不知道什么,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同一时间,“嗖”的一声,一个人影跳了出来从背后揽住她,愣是把她吓了一跳。 没等她喊出声来,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道,“是我。” 江白竹放下心来,她回过头,惊讶地发现男人的脸上竟然有灰土。她伸手擦拭了一下,仔细捻了捻,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你怎么一身都是火灰呀?”她疑惑地望着谢君泽,说着,不着痕迹地从他的怀抱里退出去。 谢君泽摸了摸鼻子,笑道,“我躲到了灶台下边,怕的是被人遇见。” 见自己没了束缚,江白竹迅速往后跳开两步,皱着眉道,“你看看你,这一身上下搞的脏不溜丢的,离我远点!” 她小脸皱成一团,连连摆手,“你说你藏哪不好,非要藏灶台底下,你就站那别过来!” 见江白竹这般嫌弃,他苦笑着摊了摊手,“给你带了糕点,你要不要?” 江白竹这才皱着眉从他手里接过那一小包黑乎乎的东西,挑了挑眉,“你确定,这是糕点?” 二人耍宝了一番,谢君泽才想起来要关心一下她最近过得怎么样,还没等他开口,就被人给打断了。 “江白竹?你怎么在这里,做什么呢你?”海妈妈的声音劈头盖脸地闯进二人的耳朵里,身后的公公快步跟上她,站稳以后瞪了江白竹一眼。 海妈妈看到她面前有个男人,当即瞪大了眼,正想骂他一句,私会男人,成何体统,就看清了那男人的面容。 她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全都消失,急急忙忙拽着身后的公公跪下,“拜见皇上!” 这么说着,她眼角的余光却撇向了江白竹,心下暗骂,这妮子怎么这么不懂礼节,偌大一个皇宫还没哪一个秀女可以私会皇上。 如果每一个人都像她一样偷偷地来吸引皇上的注意力,那还选什么秀啊,直接进宫封妃不就得了。 这样不知检点。 海妈妈暗哼了一声,听到谢君泽让他们起来后,才垂头道,“这秀女初入宫不懂得礼仪,老奴定会对她严加管教,严防以后这类事情发生。” 他二人低着头,自然是看不见谢君泽朝着江白竹投去的同情的目光,否则定会惊掉下巴。 江白竹白了他一眼,迅速收回了 目光。 只听那道充斥着威严的声音道,“谨遵职守,朕不想选秀也闹出些风波来。” 海妈妈额角缓缓滑落一滴冷汗,连连点头称是。 她跟海公公原本是想去后厨,看一看有没有什么东西缺漏,好上报内事公公置办,哪里知道他们还没进去,就在大门口遇到了皇上。 她瞪了江白竹一眼,见她还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心头就恼火。 江白竹皱了皱眉,她能感觉的出来,海妈妈好像十分生气,难道只是因为自己见到了皇上吗?谢君泽没有漏掉她眼中的困惑,憋着心头的笑,正色道,“你们二人随朕来,近日的一些选秀的安排和秀女们的表现朕需要了解一下。” 海妈妈福身后,便恭顺地跟在他身后,就快要消失在江白竹视线中的时候,她忽的转头,再一次瞪了江白竹一眼,直看得江白竹莫名其妙。 江白竹见四周已经没有人了,这个点也还没有到饭点,再想到自己一会儿要上的绣扇的课,就有些头疼。 她嘟囔道,“我为什么要吃这种苦?”说着,却还是认命的往绣坊走去。 急匆匆赶到绣坊门口,江白竹正准备进门,却被于尚宫拦了下来。 于尚宫手中拿了一把修长的戒尺,正垂在身侧。她咽了咽口水,无奈地福了个身,“于尚宫,我这记错了时间。” “今天的绣扇你不用上了。”于尚宫仿佛没有听到她说的话,淡漠道。 她愣了愣,“为什么?”感情自己做的事情这么严重,连课都不上就要去面壁思过了? 正胡思乱想着,于尚宫就指明了结果,“今日下午你把女驯抄写一遍,晚膳后两个时辰交上来。” 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见于尚宫面色有些复杂,轻轻地摇了摇头。江白竹无奈,只得转身回房去抄写文书。 她放一转身,就听见身后那帮秀女嘁嘁喳喳的声音响起,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必然是他们在议论自己又受罚了。 于尚宫却厉呵一声,训诫他们不懂规矩起来。见众女安分下来,她才微蹙着眉看向江白竹离开的方向。 饶是好动如江白竹,此刻也耐下性子来慢慢抄书。若是谢君泽在这,肯定是要念叨一句转性了。 晚膳她也没去吃,因着吃过以后就没有时间抄书了,只得忍下咕咕叫的肚子一字一句地誊抄下她极为不屑的条条杠杠。 直抄的江白竹手指屈伸不得,僵硬得传来麻麻酥酥的感觉,才把女驯给抄完了。 她揉了揉几乎要看出重影来的眼睛,才伸了个懒腰休息下来。算了算时辰,也差不多是于尚宫说的交书时候 ,便起了身往主事的寝房走去。 江白竹敲了敲门,就听里边的人应了句。 “进来吧。”于尚宫温和的声音传来。她推门而入,见于尚宫正在床边绣着一把团扇,便将抄书放在桌上,准备离开。 “你不要怨我罚你。”她正要迈出门,就听于尚宫道。 江白竹疑惑地回头,就见她解释,“这是海妈妈的意思,她跟我说你犯了事,必要惩罚一下,但是想不到罚什么,便罚你抄书,也是为了让你长长记性,莫要再犯。” 了然一笑,江白竹点了点头。这事她自然不会记在心上,毕竟这人也并未与她为难,相反还多加照拂她,江白竹已经心有感激。 于尚宫抿了抿嘴,“知道便好,我也是没奈何,若是不按她的意思来,我……我在这宫里头也没有办法继续活下去。” 她说着,面有戚然,让江白竹有些不忍。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章 上当了 不过江白竹没有多问,她只点点头,示意自己并不会将事情归责于她,便转身离开了。 许是今日绣扇耗费精力较多,秀女们都已经睡下了,江白竹回到房中时,已是黑灯瞎火,没有半点烛火光。 她略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无奈地去洗漱睡觉了。 许是今儿个抄书太过劳累,第二日清早江白竹竟然没被同伴们吵醒,在梦中睡得香甜,竟是错过了早膳。 江白竹觉着有些刺眼,她揉了揉眼睛,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茫然了片刻后,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紧张地看向身侧。 完了,大家都去上课了,我这是睡过头了吗?江白竹爬起身,一手抓过衣服连忙换上,顾不得带饰品,便随便挽了个发髻,喝了两口水,一路上边别头花边往艺室赶去。 她匆匆赶到艺室门口,喘匀了气后,才整理好衣衫,款款进门,若是忽略掉她不着脂粉的脸颊,谁都会以为她像是刚用完早膳恰巧赶上了上课时间。 江白竹拨开串珠帘幕,凤目略微瞪大了些——室内的所有采女都穿着一样的粉红宫装,后头听到动静的,也回头瞪大眼看向她。 怎么都穿着一样的衣服?江白竹心里的第一个念头是这个,紧接着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头疼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回去找海妈妈拿?她怕不是想被海妈妈再罚一遍女驯,想到昨晚自己抄的手腕酸疼的感觉,江白竹就不想体验第二遍。 她趁着围在前头的大家都没注意到她进来了,连忙猫着腰往里走去,若无其事地站在了最后一个女子的身旁。 “小花,为什么大家今天都穿着宫装呀?”江白竹偏了偏头,低声问身旁的女子。 那女子小心地看了看后头,这才凑过去:“昨天绣扇课下课后,海妈妈说了,明儿个画师要来给我们画像,都得穿宫装。” 听她说完,江白竹就捏住了眉心。她想起来了,昨儿个因为自己被罚了抄写,于尚宫说自己不用上绣扇课,便没有听到海妈妈的课下训话。 正巧自己抄完的时候秀女们才回来,睡前聊天的时候里,她正在于尚宫的卧室里听于尚宫说话,就这么刚好全错过了。 原本今早她哪怕不知道缘由,也能穿宫装的,却因为睡过了头,没有看到穿宫装的采女们。 江白竹叹了口气,暗啐一声自己这两日运气怎么这么背,先是被罚抄书,接着睡过头,最后穿错衣服。 她认命道:“海妈妈有没有说,没穿宫装的人,该怎么罚?” 小花着急道:“她没说,但是你想想,画师今儿个来画像,就你穿的不一样,谁知道他会不会手一抖把你画丑了,那皇上不中意你可怎么办?” 说着,她想了想 :“要不,我帮你去找海妈妈拿衣服?” 她说着,就准备转身离去,江白竹刚欲开口,就见小花被一只纤纤玉手拉住了。 惠初勾起一抹笑:“小花,你嘴笨,不会说话,要不我去吧,也省得一会说错话,害得白竹被罚。” 她笑意盈盈的看向江白竹:“小花还胆小,你说是吧?” 她这么说了,江白竹也不好拒绝,更何况她也确实有点担心海妈妈再罚她一遍抄书。 她点了点头,并未多想。在她记忆中,并未与这采女惠初有过什么过节,只道是她好心,愿意帮她一会。 “我看这画师画一个姐姐的时间也不短,就算他手再快,要想画得传神,没有一个上午的时间可不行。你若是排在后头画,也就不用担心我们过来的有些慢了。”惠初用手帕掩着嘴,眼中带着一抹笑意说道。 江白竹点点头:“那便有劳姐姐了。”她心下暗暗舒了一口气。 确实,虽然谢君泽明确了表示自己的心意,可是朝堂上下都持反对意见,不然也不会像这样大肆举办选秀活动。 看着惠初离开,江白竹心下稍稍安定。虽然他不太喜欢皇宫,可是谢君泽对她的心意她已经明白了,她也愿意为了他让一些好事者闭嘴。 没想到画师的速度很快,两柱香的时间便画完一个采女,一众少女们就着完成的画纸说说笑笑。 若是觉得画师画得不好,胆大的便要上前让画师改两笔,非得改到自己满意为止。 倒不是说很在意画像的神似与否,只不过毕竟这有是他们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大好机会,万一被皇帝看上了,那可就是直接入主后宫,做高高在上的妃嫔了。 江白竹听着那名字很快就要到惠初了,没想到她竟然还没回来,一时间有些奇怪。 这画室到那管事妈妈的房间也不过是一刻钟的路,就算是说说好话让海妈妈答应把衣服拿给她,也不用这么久吧?江白竹掐了掐掌心,莫不是海妈妈责罚她了? 这么想着,心下有些不安,她正打算亲自过去找海妈妈,哪怕被在罚抄一遍女驯也认了的时候,惠初拿着衣服进了门,恰巧画师念到她的名字,她便将衣服交给了江白竹,去画像了。江白竹连连道谢,见她不甚在意地摆摆手,心下更是感激。 心里头那一丝隐隐的不安却没有消除,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向惠初的背影,眉心微微皱起。 不过很快就要到她了,江白竹拿起宫装就去更换,她好不容易穿好出来,心下正觉着这宫装有些紧,却忽的觉得后背有些痒。 江白竹凤目瞪大,她恍然间意识到什么。 伸手便朝背后抓去,那里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痱子,伸手一抓稍稍大力一些,便能抓出 道血痕来。 她撸起一边的袖子,果不其然,手臂上无限起了一大片的红疹,十分的麻痒难耐。江白竹抓了一下,让她眉头紧紧皱起。她心下有些疑惑,自己应该同惠初没有什么过节才对,为什么她竟然会对自己下手? 不单只是手臂,后背,现在就连腿上也开始痒起来。江白竹咬紧了牙,不让自己难受的哼出声来。 她嘲讽了自己一声,江白竹你不是学医的吗,连这点痒痒散都没看出来,真是白学了。 今天也是自己掉以轻心,竟然上了这样的当,江白竹无奈地叹了口气。 画师已经开始给大家作画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零一章 不是敷衍 现在还没有轮到江白竹,江白竹身上的瘙痒难耐,恐怕是坚持不到最后。 眼看着画师现在一个一个的画着,虽然速度不是很快,但江白竹靠的比较中间,所以估计也不需要等多久就会轮到江白竹。 “于尚宫,我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东西在房间里面,没有收起来,能不能先回去收着?” 江白竹现在这个时候只能求助于尚宫,因为去找海妈妈的话,海妈妈定然会刁难她。 而于尚宫却是对自己照顾有加。 于尚宫见江白竹面色潮红,也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好,你去吧,要在轮到你之前赶回来就可以。” 闻言,江白竹也来不及感谢,立刻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中江白竹所在的床铺上,一直保存着江白竹自己的银针。 只要有这些银针,她就可以避免不受这些瘙痒的侵害。江白竹立刻找出了银针,开始给自己施针,因为如果要根治的话,时间需要很久,这么一时半会儿恐怕来不及,所以他只能暂时缓解瘙痒的感觉。 不少片刻,江白竹把身上的银针拔出来,穿上了衣服,收起银针之后立刻赶到了教室中。 到了教室的时候,发现还没有轮到自己,江白竹松了一口气。 惠初一直在旁边看着江白竹,见她一开始面色潮红,知道自己是成了,所以很是得意,就没有一直看着江白竹。 可是在江白竹上前让画师作画的时候,江白竹仿佛如一个正常人一般,看不见任何的异常,面上的潮红也消失了。 惠初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自己这一计是失败了,铁青着一张脸,星眸死死地盯着江白竹,眼中划过一抹阴狠。 因为身上的瘙痒感已经不见了,江白竹很顺利地通过了测试。 而江白竹在跳舞的时候,已经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看着江白竹的舞姿,才女们的眼中皆是闪过一片惊艳。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惠初看着江白竹那婀娜的舞姿,心中虽然艳羡,更多的却是嫉妒,冷哼了一声,小声嘀咕着。 而顾雪颜看着如此的江白竹,眼中也满是妒忌,但被很好的掩藏下来,听到了惠初所说的话,心下应和着。 大部分的才女其实都对江白竹抱有着嫉妒之心,或许是看到了江白竹惊人的舞姿开始,又或者是从于尚宫对江白竹照顾有加的时候开始。 海妈妈虽然严厉,但看到了江白竹的舞姿之后,也是惊叹不已,脸上也浮现出了些许笑意,认不出称赞。 “这江白竹,到是个学舞的料子。” 周围的人都把海妈妈这句话给听了进去,更加妒忌江白竹能够得到赏识。 顺利通过测试的江白竹松了一口气,换回了自己的衣 服,就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中。 刚才给自己施的银针,只能暂时缓解瘙痒,所以他现在还需要立刻回去,把身上的其他的东西给排出来。 要不然到时候可有的受了。 这件事情过去没多久,才女们又开始了新的一波测试。 “凡是在后宫之中,你们所有人都需有眼力见,要学会如何穿衣挑衣,去选择适合自己的衣服。” 于尚宫站在最前面,面对着众位才女,目光扫视所有人,不怒而威。 才女们听着于尚宫的授课,纷纷记在心中。 “今天,又有一个小测试,测试的就是这种能力,等下我会让人着手送来许多的衣裳供你们选择,而你们需要搭配出最适合自己以及现下最流行的服装。” 这其实倒是没有什么难度,只要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这一点都难不倒,只不过最主要的就是衣服到底是什么衣服,以及什么最适合自己。 “不过这一次倒是有些特别,往年都是让人把衣服放在一起,然后所有的才女们也在这一堆衣裳里面寻找,而这一次,却是所有的人都有分配到一些衣裳,里面的有许多的样式,各自在里面寻找就行。” 这样的模式其实大家也都能接受,江白竹也明白这样可能是为了防止有人为了一件衣服而争吵或者是被剽窃创意。 没过多久,海妈妈带着一群太监把江白竹和众位才女分配到了偏殿中,时间为一刻钟,并不久,但是足以。 江白竹走进属于自己的一块小领域,脑海中已经想起了自己该用什么样子的款式。 可当她看到自己面前的一堆一副的时候,顿时就愣住了,这面前的一堆衣裳都是破破烂烂的,根本不堪入目。 她想要回头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是这个样子,可是突然想起来这地方已经被间隔开来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看到别人。 只不过她想想就知已经知道了答案,他又被人算计了。江白竹在衣裳堆里面寻找着那些破破烂烂的衣服。 肯定是不能拿出去,不然定是要被笑话的。 可是不论江白竹怎么找里面那些能够入江白竹眼的衣服,都是带着瑕疵的,根本就不能见人。 最后筛选出来的只有一套白衣,这个颜色很是素雅,都是平时穿确实是可以,但是在这么盛大的场面上穿这样的衣服,倒是有些寒碜了。 况且这是测试,又不是什么选美比赛,看的又不是脸,是衣裳。 这么一身白衣拿出去,不落个垫底是不可能的。 眼看着时间就要过去,江白竹咬咬牙,最终还是换上了这身白衣,走了出去。 没有办法,其他的衣服都已经破烂不堪,根本就不能穿,要是穿出去肯定还会被骂。 时间已经 到了,所有人都从自己的小隔间里面出来,其中有几个人的目光率先落到了江白竹的身上,见证江白竹穿的一身白衣都忍不住嘲讽。 “江白竹,你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测试,不是来敷衍的!”海妈妈检查的时候发现江白竹一身白衣,皱起了眉头,毫不留情的批判着江白竹。 江白竹没有办法反驳,海妈妈也不给江白竹反驳的机会,批判完江白竹之后冷哼一声,离开了。 才女们见着江白竹这幅样子,目光中皆是带着不屑。江白竹有些难受,也没有心思去纠结到底是谁在算计她,测试完之后,换上自己的衣服就离开了。 夜晚,江白竹从房间里面走出来,来到了湖边坐着。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零二章 霓裳羽衣舞 看着平静的湖面和带着弯月的天空,江白竹心中莫名的感伤。 “唉。” 江白竹把玩着草地上的小石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把小石头丢进了平静的湖水中,泛起一波涟漪,最后又沉入湖底。 夜色当中,江白竹的身后站着一个男人,见到了江白竹,漆黑的眸子在夜色中闪闪发亮,嘴边勾起一抹笑意。 男人走上前,江白竹也没有察觉到,垂着个脑袋想着自己白天发生的事情。 突然,江白竹感觉到自己腰间被人搂住,吓得江白竹一个激灵,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啊!” 湖边离内殿比较远,所以就算是江白竹在这里如何叫唤,那边也是听不到的。 江白竹知道自己现在就算是如何交换也是没有用的,立刻从草地上坐起来,趁着身后的男人一个不注意,抓起他的手腕,就把男人推到了湖里面。 就在江白竹转身的时候,发现这个男人似乎是有些眼熟,可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她就已经错手把人推进了湖中。 “白竹,你谋杀亲夫啊!” 好在男人的反应很快,落水之后立刻趴在了岸边,但难免浑身湿透。江白竹听到这声音,心中一惊,立刻走上前去,发现这歹人正是谢君泽。 “谁让你一句话都不说直接把我抱住的,我还以为是什么登徒子,没想到真的是个登徒子。”江白竹瞪了谢君泽一眼,但还是搭了一把手,把谢君泽拉上岸,看到谢君泽和平时矜贵的样子截然相反,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没想到堂堂的九五至尊竟然半夜出来做这种事情,还摔了个落汤鸡。”谢君泽没好气地看了江白竹一眼,要不是他知道了今天白天江白竹那边测试发生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好了,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谢君泽有些窘迫,不过看着江白竹的心情变好,也就没有那么在意自己浑身湿透的样子了。 江白竹缓了一下止住了笑声,看着谢君泽这副样子,眼中还是带着些许笑意。 不过当江白竹想到自己今天晚上来湖边散心的,初中心下又开始忍不住难受,闷不作声地重新坐回了草地上。谢君泽知道江白竹是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情,于是跟着江白竹,坐在了他的旁边,甩了甩自己身上的衣服。 “今天的事情,你别在意。”他沉声开口,心中虽然心疼江白竹,但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江白竹听到谢君泽这话也知道了,谢君泽一定是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所以到了晚上才会过来。 见到女谢君泽是因为这件事情过来的心中少许有了些许安慰,不过还是因为被算计有些难受。 “我又没招惹他们,这算计都算计到我头上来了。”江白竹叹了 一口气,知道这些人的算计,无非就是来源于嫉妒。 至于因为什么嫉妒,那就是他们自己技不如人竟然还怪到了江白竹身上来,这是让她十分的不解。 “白竹,有些事情也不是我能够掌控的,也不是你能够预料到的,特别是这后宫当中,很有可能下一秒你就被人算计了。” 谢君泽虽然心疼江白竹,也很想要帮江白竹讨回公道,可是如果在这个时候出面帮助江白竹,不仅帮不到她,还可能会让她陷入深渊,再次被算计。 “所以你要自己多加小心,别相信任何人,你要记住,你最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 而且在这后宫之中,有些手段是必须要学的,现在的后宫表面是一副平静,但是在这些秀女来了之后,想必是没有那么和谐了。 这些事情一直都明白,可是在被算计的时候,江白竹心里面还是特别的难受。 不过要过来参加选秀是她自己的决定,她也想要为谢君泽拼一把,这一次遭遇到这种事情,下一次还指不定被人家怎么算计。 就如同谢君泽所说,她需要多加小心,防不胜防。 “好。”江白竹没一会儿就想开了,既然自己想要用实力去说服那些朝臣,那就不能被这些事情给打倒。 见江白竹重新振作起来,谢君泽脸上也展现出了笑颜,揉了揉江白竹的发丝,眼中带着宠溺的笑容。 他陪着江白竹坐了一会儿,等到自己的衣服干了之后,江白竹的困意渐渐袭来,谢君泽就重新把江白竹送回了寝宫当中。 等到了寝宫门外,谢君泽让不要在意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就看着江白竹进去了,离开了。 中秋节渐渐来临。 这一次,宫里面又要开始变得喜庆起来,因这有选秀,所以把选秀的才女们也纳入了这次的表演当中。 “这一次的表演不需要所有人都上,我们只需要选出一些才女作为娣娥出场就行。” 于尚宫按照着海妈妈的指示跟着所有人吩咐到。 先前的每一次测试都是所有人一起参加,而这一次确实要选出拔尖的几个。 竞争已经开始了,从今天开始,所有人的关系都将成为竞争的关系,小动作自然肯定是少不了。 “人数我们已经初步定下来了,这里是名单,等下你们自己看着就行。” 于尚宫把名单递给了一旁的小太监,示意让太监贴起来,随后继续说下去。 “海尚宫这一次的表演入选的所有才女,都需要自己创立舞步,让人眼前一亮,时间为五天,祝你们好运。” 说完之后,于尚宫就离开了,所有才女们在于尚宫离开之后立刻上前,查看这上面有没有自己的名字。 有许多的才女败兴而归看到上面并没 有出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都不免有些失落。 而有些才女却是面色兴奋,立刻跟着自己所结交的好友分享这件事情。 因为入选的之后,却是可以在表演的时候见到谢君泽,这样他们就有了更多的机会面见皇帝。 江白竹也作为陪衬被选中,她心中倒是没有太多的涟漪。 看着自己名字旁边还有着顾雪颜三个字,也没有多大的表示。江白竹在看到自己的名字之后,就已经开始思索自己该如何创立舞步。 她脑海中一直在构思着,没有注意到,有一道目光一直注射着她,看着江白竹离去,也偷偷跟上了上去。 江白竹并没有跟其他的才女一样,在回到自己的寝宫当中就开始练习,而是准备了一些宣纸,在上面构思着舞步。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零三章 偷盗设计 忙碌了一个下午,江白竹看着自己已经完成了宣纸,上面详细地介绍了一下自己在白天想出来的一些步伐,不过并不齐全,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步子。 因为周围的才女们都睡着了,所以她就来到了后殿当中,自己点了蜡烛,照着宣纸上面,就开始一步步的练习。 因为是夜晚的原因,所以周围都很寂静,只有江白竹的脚步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响起。 专心看着宣纸上面的内容,江白竹探究着自己的舞步哪里不对劲,然后再加以修改。 丝毫没有注意到暗处,有一个目光正在紧盯着自己。 顾雪颜看着江白竹才一个下午就已经研究出了舞步,心中很是嫉妒,可是却不得不佩服江白竹的才华。 她暗自记下了江白竹的舞步,偷偷观察着,等到了江白竹离开的时候才离开。 一连好几个晚上,顾雪颜都这样观察着江白竹,再把江白竹最后所决定的舞步给记下来,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中练习。 而江白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在暗中的这个人影,也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舞步已经被人家给偷去了。 不过就算江白竹发现的时候,时间已经晚了,明天就是测试了,江白竹把宣纸给销毁了,以防被人家偷去。 翌日,江白竹起了个大早,早早的就来到了比试的会场当中。 今天就是决定自己到底能不能够入选的最重要的时候。 只要通过的入选,她就能够证明自己的实力,也不会让那些朝臣跟在朝堂上面有话说,也不会让谢君泽难办。 测试是由抽签决定的,所有人都抽到了一个号码,江白竹的号码比较偏后,所以她有着足够的时间给自己梳妆打扮。 服装都是统一的,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所以他只需要在妆容上面加以修饰就行。 所有人都是一个一个上场的,排在后面的舞女们,根本就看不到前面的人的舞步。 而且测试的结果都是当场决定的,所以并不存在什么舞弊的现象。 江白竹排在顾雪颜的后面,顾雪颜是先上场的,轮到江白竹的时候,江白竹跳出了自己一早就准备好的霓裳羽衣舞。 可是当他跳完的时候,所有人都带着惊讶的目光看着他。江白竹有些不解,不明白这些人的目光到底饱含着什么意思。 “海妈妈,是有什么不对劲吗?”江白竹把目光看向了坐在主座上面的海妈妈身上,语气中满是疑惑。 海妈妈见着江白竹,一副疑惑的样子,眉头蹙了起来,对着身边的人吩咐到:“把顾雪颜叫过来。” 没一会儿,顾雪颜就被人带的上来,看着江白竹的目光带着些许得意,不过也是转瞬即逝,并没有被任何人捕捉到。 江白竹看着顾雪 颜被人带上来,心中突然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 “顾雪颜,你把你的舞步再次跳一遍。” 海妈妈没有给江白竹解释他这样做的意图到底何在,而是让顾雪颜把他刚才在他们面前跳过的那场雨一舞再跳一遍。 “是。”顾雪颜并没有拒绝。 江白竹一开始还不知道喊妈妈的意图,可是当她看到顾雪颜的舞步的时候,眼中带着惊讶,双拳握紧着。 “现在,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么?” 等顾雪颜跳完之后,就退到了一边,海妈妈的目光紧随江白竹,眼中带着严厉,声音忍不住大了起来。 “江白竹,就算是你想不出来,你也不应该和别人的舞步雷同。” 海妈妈责怪江白竹这样的举动,可是江白竹却心中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做什么抄袭的事情。 一定是顾雪颜在自己练习的时候偷窃了自己的创意。 江白竹没有理会海妈妈的责怪,而是把目光看向了顾雪颜,眼中带着质问。 “顾雪颜,你为什么要剽窃我的舞步!”江白竹这话并没有带上疑问的语气,反而是很肯定,这样的反转让周围的人都有些猝不及防,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说的话。 “我没有,白竹,这舞步可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出来的,你可别冤枉我。”顾雪颜一脸的委屈,似乎根本不明白江白竹到底在说些什么。 江白竹见到这样的顾雪颜,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要是没有把宣纸给销毁掉那就好了。 宣纸还在,就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她已经把宣纸给烧掉了,根本就没有机会证明。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顾雪颜坚决否认,自己根本就没有偷窃江白竹的设计,而江白竹却是百口莫辩。 海妈妈是比较偏心顾雪颜的,而于尚宫却是比较相信江白竹,在她和江白竹接触的这段时间以来,她知道江白竹并不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可是现在要让江白竹拿不出证据来,是要被直接踢出名单的,而且以后很有可能在这后宫当中活不下去。 “既然如此,你拿不出证据证明这是你自己创造的东西,那么。” 海妈妈准备把江白竹直接踢出名单,可就在这个时候,话还没说完,江白竹却是直接打断了海妈妈。 “慢着!” 所有人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江白竹,不知道她还想要说些什么。 海妈妈被打断之后虽然很不满,但还是用着疑惑的目光看向江白竹看看她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江白竹看了顾雪颜一眼,看的顾雪颜看的心中一跳,突然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没有办法证明这舞步是我自己创造的,但是我有办法当场给你们重新演绎一套新的 步子。” 江白竹手中确实是没有证据,可是如何换个方法来表演这套步伐的话,那么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准。” 随着海妈妈的话音落下,音乐声响起,江白竹很好的情绪,在大厅当中当着所有人的面,款款而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随着江白竹,越看到后面,眼中越是带着惊艳。 江白竹并没有改变她的步伐,而是把整个霓裳羽衣舞的步子给倒了过来,形成了一种新的舞步。 “好!” 当江白竹落下最后一个步子的时候,于尚宫直接拍手叫好。 海妈妈见状,也是没有话说,脸色也好看了很多,撇过头去不再说话,也算是默认了江白竹的舞蹈合格。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零四章 最后人选 “海妈妈,你看这江白竹,看她刚才跳的舞步,显然不像是会剽窃别人的舞步的人,所以这件事情肯定是有误会。” 于尚宫也在帮着江白竹说好话,海妈妈自然也是个明白人,虽然没有回应于尚宫的话,但也没有再继续纠缠这刚才的事情不放。 江白竹见状,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旁边强颜欢笑的顾雪颜,也没有再为之前的事情辩驳。 “谢过海妈妈,谢过于尚宫。”说着,江白竹就离开了。 顾雪颜笑着看着江白竹的离开的背影,朝着海妈妈和于尚宫行了一礼,也离开了。 选拔经历了这段小插曲之后也就继续进行,似乎是并没有被这点事情影响到什么。 最后终于到了要宣布嫦娥人选,所有人屏息凝神地看着海妈妈和于尚宫。 顾雪颜的眼神也紧随着众人,看着上面还在讨论的于尚宫和海妈妈。 说是讨论,可这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海妈妈手中。 就在她们讨论的时候,一众才女把目光隐隐约约地看着江白竹,偷偷打量着她。 在她们看来,先不管平常有多少人妒忌江白竹,诋毁她,站在公正的立场上来说,她们也都是认为江白竹就是嫦娥最好的人选。 不论是江白竹的舞姿,神态,还是临场反应,都是在场的人都不可及的。 要是换成了另外的人遇到了跟江白竹一样的事情,那当场就会被刷下去了,更别提能够想出解决办法了。 顾雪颜也自然是察觉到了所有人的目光看着江白竹,眼中微不可查地闪过一抹阴狠,转瞬即逝。 “这次的人选我们决定是。” 海妈妈的目光在底下扫了一圈,眼神还不自觉的在江白竹的身上停留了一下。 这样的举动让大家更是认为江白竹就是这次的优胜者。 “顾雪颜。” 海妈妈的声音缓缓响起,她这话犹如一个炸弹一般,落进了平静的湖面,让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顾雪颜满脸地欣喜,立刻低头谢恩:“谢谢海妈妈,谢谢于尚宫。” 话音刚落,才女们都才反应过来,立刻就有人迎上去跟顾雪颜道喜。顾雪颜的眼中满是得意,若有若无的把目光看向了江白竹的方向。 “其实啊,这次我还以为是白竹能够得到这次的机会呢,毕竟在我看来,她才是跳的最好的那一个。” 顾雪颜的声音并没有压低,在场的才女们都听了个真切,江白竹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就表现出过多的消沉还是什么,离开了主堂。 “雪颜,你别在意,她是气不过呢。” 见到江白竹走了,立刻就有要巴结顾雪颜的人上去,跟顾雪颜说着江白竹的坏话。 顾雪颜却是摇摇头:“别这样说,我还有需要努力的 地方,我先去练习了,表演等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 说着,顾雪颜就迎着所有人羡慕的目光,也离开了。 江白竹虽然没有拿到这次嫦娥的名单,但还是在回去之后苦苦的联系舞蹈。 她其实并不在意这次最后获奖的人是顾雪颜,顾雪颜获奖盗窃的是她的设计,这么一来,也是变相的承认了她依旧是第一。 所以这件事情江白竹也就没有放在心中,而是专心致志地准备着中秋的节目。 日子就在一天天的练习当中度过,顾雪颜在得到了嫦娥的名单之后,成日里被人围着,犹如一个小公主一般。 而江白竹这边却是无人问津,不过这也倒是合了江白竹的心意,没有人来叨扰她,她就可以自己认真的练习。 中秋很快就来临了,这一整天,所有的才女们都陷入了紧绷的状态,到了晚上他们就要见到谢君泽了,让他们如何能不激动?江白竹在这个时候也在房中准备着,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了几个公公。 这几个公公是江白竹从来没有见过的模样。 “江才人。”江白竹看着面前的三位公公,严重带着些许疑惑:“几位公公这是?” “江才人,奴才们是来接您的。” 站在中间的公公脸上带着无害的笑意,掐着嗓子开口:“奴才们是负责这次来接才人的奴才,受到了海尚宫的指示,过来接您去表演的。” 表演? 江白竹打量着面前的三位公公,他们要说是负责接人的公公的话,江白竹没见过也是正常。 所以江白竹也没有怀疑什么:“好,我这里还有一些东西没有准备好,烦请公公稍等一下。” 那些个公公也没有拒绝,退到了门口等待江白竹在房间里面收拾。 江白竹在房间里面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着装,检查了一下妆容,并没有什么大碍,也就出去了。 公公们给江白竹准备了步撵,这待遇倒是不错。 “江才人,请吧。” 公公们把江白竹请上了步撵,抬起了步撵就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江白竹靠在座位上,四处打量着,偌大的皇宫此时并没有多少个人,或许都是到宴会场地帮忙去了。 突然,江白竹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这根本就不是朝着宴会厅的方向走去的。 江白竹现在在一个后花园中,这里比刚才在路上的人更少了,除了江白竹他们,根本没有任何人在这里。 “你们要把我送到哪里去?”江白竹心中突然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她该不会是又被算计了吧? 公公听到江白竹这句话,却是笑了:“江才人可真是糊涂,奴才们肯定是要把您送去表演啊。” 说着,他们也不准备停下来,朝着后花园的深处继续 走去。江白竹开始慌了神,想要跳下步撵,可是却被一个眼尖的公公看到,还没有伸出一条腿,就被阻止了。 “我还是自己去吧,放我下去。”江白竹就算是再,也明显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现在她只想着要离开这里。 这几个人不知道要把她送到哪里去,但绝对不是宴会的场地。 公公闻言,也改变了之前的笑意,换上了另外的一副面容。 “江才人,奴才劝你还是不要乱来的好,这里都没有任何人,就算是你想要做什么,也没有人会帮你的。” 听到公公这么说,江白竹也稳下心中的慌乱,深吸一口气,也没有再开口,打量着周围的情况,寻找着机会离开。 江白竹看情况越来越不对劲。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零五章 进枯井 而且这周围确实是如同公公所说,没有任何人在此地。 她见势不妙,等公公们步撵放下的时候,趁着公公们不注意,立刻就朝着来的方向跑去。 公公们立刻反应过来:“快点追!” 江白竹身上还穿着舞服,长裙拖在地上,很是碍事,一个不小心就会踩到裙角。 公公们很快就追了上来,上前就抓住了江白竹的手腕,江白竹想要挣脱,可是却发现公公力气大的惊人,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常年待在宫中伺候娘娘的人。 反而倒像是一嗝经常锻炼的习武之人。 江白竹来不及挣脱,另外的两个公公也追赶了上来:“今天,你还以为你跑得掉么?” 公公那难听的公鸭嗓传进了江白竹的耳中,还没有等江白竹反应过来,江白竹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被其中一个公公扛了起来。 “放开我!”江白竹挣扎着,可是却无果,三个人把江白竹重新带回来后花园的深处。 刚才来的时候没发现,现在看到了这里的景象,江白竹更加不安。 只见这里只有一处枯井,杂草丛生,周围的声音只有公公们走路时发出来的窸窣的声音。 江白竹看不到公公们朝着哪里走,只感觉到他们到了一处地方,三个人就停了下来。 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就被三个公公给放了下来,江白竹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冰凉,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就被公公一推。 江白竹原本以为自己会被推倒在地上,可是下一秒,江白竹感觉到了下坠感,随之而来的是陷入黑暗和周围的腥臭。 “嘶。” 没过多久江白竹就落地了,剧烈的疼痛袭来,看了看身旁,一抬头,江白竹记忆看到了一个圆圆的洞口。 这下江白竹倒是明白过来了,她这是被推下那枯井当中了。 “有人么?” 这下可完了,这枯井的井壁很是光滑,根本就没有爬上去的可能性。 江白竹现在也就只能指望有没有人过来这后花园中,她大声朝着外面呼喊着,可是根本没有人能够听到她的声音。 也许井外面确实是有人,不过也就只有可能是那三个公公,指望他们?根本不可能。 “来人啊!” 周围一片漆黑,唯一的光源也就只有头顶上的洞口,恐惧被无限放大。 另外一边,节目已经开始了,而谢君泽也来到了宴会的场地,此时宴会场地一片觥筹交错。 “皇上,这听说啊,刚进宫的那一批才女们在今日要给您献上霓裳羽衣舞呢,微臣们,也可以借着皇上的光,大饱眼福了。” 底下的朝臣见谢君泽今天的心情似乎是不错,立刻跟谢君泽提起了霓裳羽衣舞的事情。 谢君泽在听到这句话之后 ,心情更加愉悦,平日里对外人不苟言笑的人,在此刻都带上了些许笑意。 霓裳羽衣舞在这个时候也开始了,原本在喝酒的谢君泽瞬间就看了过去,他在一群才女们的身影中,寻找着江白竹的身影。 才女们的脸上带着白色的面纱,露出一双眼眸,身上淡蓝色的羽衣覆在身上,长袖垂落在地,随着才女们的舞姿翩翩起舞。 朝臣看着这才女们的舞姿却是看的着迷了,其中有一人身着嫦娥的服装,舞段柔软,被一众才女团团包围着。 谢君泽的目光一直落在这个若隐若现的嫦娥身上,可是带嫦娥被才女们迎出来的时候,谢君泽却是失望了。 身为嫦娥的顾雪颜一开始就察觉到了谢君泽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 可是当她站出去的时候,谢君泽却是移开了目光,让眼神在其他人的身影上流转着。顾雪颜微微一愣,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划过一抹异样,转瞬即逝。 谢君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里面怎么会没有江白竹? 似乎是不信邪一般,谢君泽又仔仔细细的寻找了一边,可是还是没有收获。 想到后宫的那些龌龊事,谢君泽心中突然升起来一抹不祥的预感,而且这江白竹不在,他看着还有什么意思? 只不过,这江白竹是去了哪里? 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谢君泽根本就坐不住,可是这里还有这么多的人,他要走,也走不开。 “白鹰,吴蕈。”谢君泽沉声唤了一声,眼中划过一抹锐利。 被叫到的两人立刻上前,周围也有人看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朝着谢君泽这边看过来。 “你们两个去朕的书房中,那里有朕之前准备好的奖赏,你二人且去拿来。”白鹰闻言,微微一愣,这谢君泽什么时候准备了奖赏? 还没等白鹰想完,谢君泽压低了声音,再次开口。 “你们两个人去找白竹,她不在表演的人里面。” 这下,两人顿时对视了一眼,也没有再耽误时间,立刻领命而去,皆是小心谨慎。 底下还在表演的才女们听到有赏赐,更加卖力的表演,可是谢君泽却是没有这个心思再观看,整颗心都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 此时,外面突然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没一会,就变成了倾盆大雨。 后花园中,此时因为雨水的灌溉,大颗的雨珠打在江白竹的身上,她已经放弃呼救了,现在所有人都在宴会厅那里,根本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过来这种地方。 江白竹靠坐在井底下,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打湿,贴合在身上。 因为大雨的原因,井中开始积水,现在积水已经快到江白竹的小腿 肚处。 雨水越来越大,大有一种不把井底灌满就不罢休的气势。 渐渐的,雨水从小腿处,慢慢升到了膝盖,胸口,脖子。 江白竹在这之前就站了起来,眼中满是慌乱,这要是在雨水中泡一下就算了,可要是一直泡着,不死也得废。 想到这里,江白竹死死地抓住了周围能够攀附的东西,竟然让自己不沉下去。 也好在身上的戏服轻,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于长,不方便江白竹动作。 雨越下越大,江白竹的眼皮也越来越沉重,她的耳边全是水声,小脸已经冻的苍白,朱唇毫无血色,原本精致的妆容在这个时候也掉了个干净。 江白竹晃了晃脑袋,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是却一点用处都没有,眼皮缓缓合上。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零六章 井水所泡 “白鹰,你说这白竹到底跑去哪里了?怎么到处都看不见她?” 雨已经开始小了,吴蕈和白鹰在后宫中寻找江白竹,刚才他们去查看了江白竹的房间。 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床铺上面还有江白竹所穿的常服。 这说明江白竹已经换上了舞服,按道理来说,江白竹应该是到了宴会场地的。 宴会的后台吴蕈他们早就找过了,根本没有任何的发现。 偌大的后宫此刻也没有多少个人,吴蕈漫无目的地跟着白鹰在后宫中瞎找。 “不清楚,我们只能慢慢找。” 现在这也只能算是为今之计,吴蕈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担忧,想到江白竹很有可能是被人带走的,加快了步伐。 “算了,白鹰,我们分开寻找吧,更有效率。” 说着,吴蕈就朝着一个方向而去,白鹰也没有浪费时间,朝着反方向去寻找。 吴蕈寻找的方向是朝着后花园的方向,吴蕈看着后花园的深处,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雨已经停了,下过雨之后的后花园空气之中带着泥土的芳香,吴蕈在大老远看到了一处枯井,走上前去。 原本吴蕈不抱什么期望,可是当她一探头,瞳孔一缩:“白竹!” 枯井中躺着一个蓝色的身影,泡在水中,看着心惊,似乎有种她下一秒就沉下去的感觉。 现在的江白竹已然失去了意识,吴蕈立刻找来了绳子,把江白竹给救了上来,随后把江白竹带出了后花园中,看到了刚好迎面而来的白鹰。 “白鹰!快点,去找御医!”吴蕈背着江白竹,声音中带着急切,来不及跟白鹰解释什么,但是白鹰看到了江白竹的这幅样子,也没多问,立刻找来了御医。 江白竹被吴蕈换了一身衣服,躺在了床上,小脸苍白毫无血色,让人看着都心疼。 “两位,江才女是因为在水中泡了太多的时间,身体着凉了,好在江才女身子骨好,若不然换上一个身子弱一些的上去,估计早就没命了。” 御医把搭在江白竹手腕上的手拿开,声音中满是凝重,不过现在看来,江白竹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白鹰和吴蕈松了一口气:“那御医,您先帮着她开药。” 御医也没有多留,微微颔首就离去了。 “白鹰,我留下来照顾白竹,你去告诉皇上吧。”吴蕈坐到了江白竹的床边,给江白竹掖好了被子,轻声开口,白鹰微微颔首,朝着宴会的场地而去。白鹰从后面进去,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谢君泽的后面,谢君泽自然是察觉到了。 “皇上,找到了,但是情况很不好,在后花园中的井中找到,刚看过御医。” 白鹰没有说江白竹昏迷的事情,他怕谢君 泽不顾大局,现在就去江白竹那里看江白竹。 朝臣此刻都在,谢君泽若是做出这种举动,实为不妥。谢君泽在听完白鹰的话之后心中一紧,立刻想要站起来。 “皇上,现在蕈儿已经在照顾她了,已经睡下,所以不用太担心,晚上再去看也不迟。” 这话把谢君泽拉回了现实,看着周围的人还在欢声笑语,可谢君泽的眼中却带着浓重的阴霾。 江白竹在寝宫中休息了一下午就好的差不多了,只不过是小脸还有一些苍白,有些轻微的风寒,不过精神看起来到是好了许多。吴蕈已经离开了,寝宫里面此时只剩下江白竹一人,她看着床板微微出神。 这次又有人想害她,而且还是要她死的那种。 若不是吴蕈及时发现了她,说不定明天后宫里面就会多一具尸体。 “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突然,谢君泽的声音在寝宫中响起,江白竹瞬间回过神来,微微抬眸,跟谢君泽对上了眼神。 还未等江白竹开口,下一秒,江白竹就被男人扯进来怀中。 熟悉的气息包裹着江白竹,让江白竹那不安的心瞬间安定下来,她靠在谢君泽怀中,享受着谢君泽身上的温暖。 “白竹。”谢君泽见江白竹没什么事,也松了一口气,不过看江白竹那苍白的脸色,心中就一阵一阵地疼。 他听了吴蕈寻找到江白竹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况,谢君泽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当时在满是积水的井中,浑身被水包裹着的画面。 “我会帮你找出凶手的。”谢君泽收紧了放在江白竹肩膀的臂膀。 这事情一看就是有人在害江白竹,不然谢君泽不会想江白竹傻到换好了戏服,去后花园然后跳下枯井中。 “不用。”江白竹摇摇头,退出了谢君泽的怀抱:“我自己来找。” 这件事情无非就是那些个不愿意消停的女人搞出来的名堂,要谢君泽出马,实在是高估了他们。 谢君泽心中还是担心江白竹,可是见江白竹如此坚持,也就让江白竹自己寻找。 他在这里又跟江白竹待了一会,把江白竹哄睡下了之后,就离开了。 江白竹这件事情并没有外传,所以其他的人也不知道,只是看到江白竹脸色不太好,象征性的询问了一下。 这天,江白竹下午在训练完之后,趁着大家还在,送了茶水给众位才女。 “白竹,这今天的茶是用什么泡的啊,怎么味道怪怪的?” 大家一边喝着茶,一边聊天,突然有一个才女感觉到茶水有一些不对劲,询问道。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在她话音落下,也有人开始说着今天的茶水味道有一些怪。 江白竹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笑了笑:“ 这是用后院的井水冲泡的茶水,所以跟平时比起来,自然是有些差别的。” 说完,江白竹在场中扫视了一圈,见她这样说,那些人一副恍然大悟,并没有过多的惊慌。 “唔。” 就在这个时候,江白竹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干呕的声音,江白竹心中一动,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顾雪颜此时正捂着嘴,手边放着被打翻的茶杯,脸色很是难看,似乎是下一秒就会呕出来一般。 “雪颜,你怎么了?” 周围的才女见到顾雪颜如此,立刻上前关心。 而顾雪颜在这个时候缓过神来,摇摇头,坐起身来:“我没事。” 她微微抬眸,刚好对上了江白竹意味深长地眼神。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零七章 再生事端 江白竹此次为众人送茶,不过是想要探查出真相。 头先江白竹心中早就有怀疑之人,此时顾雪颜的反应更是印证了江白竹的猜想。毕竟除了江白竹自己,知道井中发生之事的,便只有凶手。 顾雪颜看着江白竹带着深意的目光,心中暗自惊慌,面上却是不显,只故作镇定地微微一笑。江白竹见她此时还妄图掩饰自己的罪行,也不戳穿,也自然的回了一个笑容。 “雪颜,可是身子不适?那不如就回房休息去吧。”江白竹走向顾雪颜身边,将打翻的茶水擦净,不咸不淡地关心了一句。 顾雪颜做的事情,自己心里自然清楚,也知道江白竹必定是已经在怀疑自己了,于是就坡下驴,应声:“如此那我便先回房了。” 说完顾雪颜便回了卧房。江白竹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早就有了打算,这次她险些命丧古井,都是拜顾雪颜所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顾雪颜几次三番害她,她也没这么好心,就让这事这么过去。 虽说不能要了顾雪颜的姓名,江白竹也得想法子恶心恶心她。 心下有了打算,江白竹便趁着这天顾雪颜去训练,偷偷潜入了顾雪颜的卧房。 前几日海妈妈看众人也已训练了不少时日,因此宣布要进行一次考核,因此众人都加紧了训练,更为了能在考核中出彩,自备了舞蹈时所用的服装。 这次江白竹到顾雪颜房中来,便是要毁了这件衣裳的。 一进卧房,江白竹便拴好了门闩,转头一看,床旁正立着一个红樟木的衣架,上头挂着一件水粉色的薄纱舞衣。 江白竹走到那衣架旁,细细瞧了瞧,心中只叹可惜了这么好看的衣裳就要毁于一旦了,而后便抬手自怀中掏出剪刀,自腰线处豁了个不易察觉的小口。 这口子剪得十分巧妙,正正好在缝线上,不过大米粒长短,不趴在衣服上细瞧时绝对瞧不出来的,但只要穿在身上,再一活动,那缝线便会慢慢脱落,露出里衣来。 看着自己的杰作,江白竹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悄悄从顾雪颜房中出去,混入了练习队伍中,众人都在专心致志地练习,并未发现她的动向。 到了考核这日,顾雪颜果然穿上了那件舞衣,只见她身体随着音乐缓缓舞动,那腰间的口子却是越舞越大。 顾雪颜对此浑然不觉,见众人看她的目光带着惊讶,只当是讶异于她的曼妙舞姿,于是舞地越发畅快了起来。 到底还是海妈妈发现了不对,赶紧叫停,顾雪颜这才察觉。 要知女子清白大过于天,好在在场的都是妈妈和才女,但顾雪颜于众目睽睽之下裸露肌肤,心中赧然,当即哭着回了卧房。 海妈妈在宫中沉吟多年,却也只当 是衣服被扯脱了线,当即嘱咐众人挑选衣物,尤其是舞衣时一定要检查好。 江白竹更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忍住没有笑出声。顾雪颜回了卧房,回想起自己房才出了这么大的丑,愤愤地将身上的衣裳脱了下来,扔在一旁。 只见她紧咬着嘴唇,越想越觉得不对,自己这件衣裳还是重金请城中最好的裁缝制得,今日也不过第一次穿,怎么会莫名其妙脱了线呢。 思来想去,顾雪颜还是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瞧了瞧,果然发现了端倪。 早先霓裳羽衣曲时,顾雪颜出尽了风头,这次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立即便在宫中传遍了。此后几天的训练,只要顾雪颜一出现,必定会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江白竹险些丢了一条命,此时顾雪颜不过承受了些流言蜚语,江白竹自然不能解气,明里暗里戏弄顾雪颜几次。也算报了这次的仇。 虽说顾雪颜平日里在外人面前都装作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心机却十分深沉。她这几次吃瘪,再联想上江白竹送茶水的事,自然明白了这些事背后的操控者是谁,于是便等待时机,计划着报复。 正巧,这日训练完毕之后,海妈妈便宣布过几日便会有一次表演机会。 原来,前几日朝廷中举办了武状元的选拔,不日便会进行决赛,一有结果,皇上便会在宫中举办宴会,钦点武状元。 既然有宴会,那就少不了要有舞蹈助兴,为贴合比武的主题,宴会上表演的乃是十面埋伏。 因着顾雪颜有表演的经验,海尚宫便当即点了她再次担任主舞。顾雪颜一听这话,心思一转,便盈盈欠了欠身,辞了这差事。 “海妈妈有所不知,这几日我兴许是得了风寒,时常头晕目眩的,恐怕难以当此大任。” 十面埋伏这舞说难不难,说简单却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毕竟这里头有一段舞蹈需要在大鼓上完成,这就要求舞者必须身型轻盈,有优秀的平衡能力。 顾雪颜心里清楚,在这在场的众人之中,除了她,便数着江白竹最为优异,她若不行,海尚宫必定会选江白竹做主舞。 果不其然,海尚宫听了这话,微微蹙了蹙眉。 “既然如此,江白竹,你可能献舞?”江白竹并没有理由拒绝,于是便应承下来。 苦练多日,宴会之期眨眼间变到了。 一番比试下来,武状元的头衔便有了着落,谢君泽钦点了武状元,当即宣布宴会开始。 几个垫场的舞蹈之后,终于轮到了江白竹的十面埋伏上场。 只见柔柔琵琶声中,江白竹身着舞衣登场,几个转身眼波流转,将众人目光牢牢吸引在她的身上。 琵琶声蓦然急骤起来,江白竹利落转身,眼神也由温柔多情变 的坚定泠冽。江白竹登上了舞台中央的大鼓。 她一边舞着,一边将柔软的水袖甩出,却带着铿锵的力量击响了两旁立着的军鼓。 “咚!咚咚!” 一时之间鼓声、琵琶声与江白竹的舞姿交织在一起,让人心头也不由跟着舞中虞姬轻颤起来。 变故就发生在这时,江白竹所在的鼓面竟突然开裂!江白竹并无防备,身型一晃,竟然就要从高高的鼓面上摔下来。 顾雪颜见这幅情形,心中暗喜,若能摔到江白竹自然好,即便摔不到,众人也定然会嘲笑江白竹将鼓压裂。 情急之下,江白竹勘勘稳住身体,当机立断放弃了原来的舞步,趁鼓面尚未完全塌陷,便随着音乐轻轻跃起,重新落回了地上。 江白竹刚一着地,眼见那鼓就要裂开,便灵机一动,将水袖一甩打在鼓上。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零八章 趁这个机会 “咔嚓!” 那鼓应声而裂。 那水袖只是勘勘碰上鼓面罢了,但在众人看来,这鼓却是被江白竹的水袖击碎的,因此不由惊叹起来。 “哇,太厉害了!” 一名才女对自己身边的顾雪颜惊叹道顾雪颜见自己奸计并未得逞,面上不显,心中却是愤恨不已,此时见人夸赞江白竹,她总不能说那鼓是她买通了准备道具的公公才弄裂的,只能假笑着点点头,附和:“是啊,真厉害。” 此时的江白竹对此一无所知,将舞蹈完美收了尾,宴会上的诸位都赞叹不已。 众人不明真相,谢君泽的眼睛却是一直没离开过江白竹,因此将她那不易察觉的趔趄也看在眼里,自然心疼。 宫中的玩意儿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突然损坏,明白有小人作祟,谢君泽眸子一暗,但宴会之上,他也只能压制情绪。 “表演的当真精彩非常,众爱卿以为如何。”谢君泽带头夸赞。 一种大臣也发自内心的叹服:“当真令人目瞪口呆。” 当初江白竹为了他接受选拔和调教,本就让谢君泽十分心疼,此时见江白竹处处受人陷害,更是十分怜惜,于是趁此机会拍板:“朕以为也是极好的,江秀女才德出众,不如就册立为妃吧。” 一种大臣称赞的话刚说出口,自然不能轻易收回,更何况江白竹此次表演当真震慑了不少人,于是无人敢反对。 江白竹本以为只是表演个节目罢了,没成想竟突然被封了妃,不由吃惊地看向谢君泽。 谢君泽看她吃惊地模样,笑着朝江白竹挑了挑眉,做口型“爱妃”。 虽说众人不敢直视龙颜,更不可能看到谢君泽的表现,江白竹还是羞红了脸,谢了恩便赶忙退下了。 顾雪颜本想设计江白竹,却没成想阴差阳错让江白竹出尽了风头,还被册立为妃,当即咬碎了一口银牙。 身旁的秀女见她不太对劲儿,便问她如何了。 “自然是替江姐姐高兴。”她笑着答,双手却紧紧攥成了拳。 宴会结束,江白竹与一众秀女往回走,秀女中有人恭喜、有人羡慕、自然也有人阴阳怪气地嫉妒。 江白竹对此一概不在意,她的脑海中一遍一遍地回放着方才谢君泽的样子,脸颊也是不由得越来越热。 想了托辞回了房,江白竹刚刚将舞衣换下来,便听见外头有人敲门。 开了门,却见是一个不认识的公公。 “公公夜晚来访,有何贵干。”江白竹不解。 那公公脸上带着喜色:“自然是来恭喜娘娘的,娘娘今儿个刚封了妃,皇上便翻了您的牌子,召娘娘去侍寝呢。”江白竹头一回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些,虽平日里大大方方,此时仍是止不住的羞涩起来。 江白竹只能结结巴巴地说:“谢,多谢公公了,我收拾收拾这便来。” 在宫中待了这么久,宫中的规矩自然懂得,说完江白竹便拿出一包银两交给公公,那公公却是摆摆手,并不收。江白竹不解,但也不好强人所难,于是江白竹这才合上门梳洗起来。 简单收拾了一下,江白竹便上了来接人的轿子。 路上,那公公边说,宫中规矩繁多,按往日的流程,应是先让妈妈们洗干净了,才能上龙床的,但皇上特意嘱咐娘娘和别人不一样,直接去便是了。又说什么让江白竹多多提携等等 江白竹一听这才明白过来方才那公公为何不收银子,心道这后宫之中果然个个都是人精,于是点头应了。 一路上,江白竹都是十分紧张,等轿子停到了房门口,江白竹透过轿帘见里头点着的烛火,才稍稍安心了些。 “皇上,人来了。”那公公在门前禀报。 话音刚落,房门里头便传来一声低沉的:“进来。” 于是江白竹便又被毕恭毕敬地从轿子上请下来,她站在门前深呼了口气,这才进门。 眼看着江白竹进了房门,那公公便转身退下了。 江白竹进了门,映入眼帘的便是身着常服,立于门前等着她的谢君泽。此时两人见了面,江白竹才算是找回了自己,心里头那股子紧张的劲也卸了下来。谢君泽看她这样子便知道她心中所想,于是上前抓了江白竹的手,往内堂里带。 屋里的烛火飘飘忽忽的灭了,一夜无眠。 第二日江白竹在睁眼时,谢君泽竟是已经下朝回来了,此时正在书桌前批阅奏折。 察觉到江白竹醒了,谢君泽便将手中的奏折放在桌上,走到床旁,闻声哄着:“醒了?身上可有哪处不舒坦的?” 江白竹想起昨晚发生的种种,脸颊不由得烧了起来,只轻轻摇了摇头。 谢君泽好似还是不放心,低头轻吻江白竹额头,嘱咐她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讲,还让她几天暂且别回去了。 见江白竹点了头,谢君泽这才放心。 “你在此处等我,带我将折子批完,我领你去御花园逛逛。” 话虽这样说,却直等到晌午折子才算批完,两人便决定先用午膳。 饭桌上,江白竹一想到谢君泽日日如此辛劳,难免替他心疼。 “这几日未曾听说国中有何大事发生,怎么这么多的奏章要批阅。” 按规矩后宫不得干政,江白竹本不该问这问题,但在谢君泽心中,对江白竹从未曾有什么规矩可言。 “这不是过几日要祭天了,礼部还是十分重视的,我随不信鬼神之说,但祭天一事亦是安抚民心。” 谢君泽说到这里放下碗筷,看向江白竹。 “有一日我 本想等你册封仪式过后再同你商量,但既然话说到这里,不如现在就问问你的意见。” 原来按旧制,祭天礼应帝后均到场,但因谢君泽尚未立后,礼部便按配谢君泽独自祭天。 但谢君泽显然不这么想,只见他拉住江白竹放在桌面上的手,晃了晃,对江白竹道:“我想你陪我去。” 谢君泽的意思江白竹又岂会不明白,于是反握住谢君泽的手:“好。” 几日之后,尚服局便承报上了祭天所用服饰的图样供帝后选择。 “朕瞧着这件就不错。”谢君泽指着一件凤纹锦袍道。 尚服局的尚宫却拱手:“皇上,此乃凤凰彩衣,乃是皇后制式。” 言下之意,江白竹尚不够资格能穿这身衣裳。 当今圣上却是十分坚持:“无须多言,这件定了。” 这事不久便传遍了整个后宫,一众嫔妃纵然嫉妒却也无可奈何。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零九章 帮她报仇 “娘娘,皇上赏赐了不少好东西,你看这个夜明珠,奴婢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亮这么大的!”宫女兴奋的在江白竹面前说道,手里奉上一个锦盒,江白竹本是撑着下巴赖赖的在桌子上看书,接过锦盒,打开。 左右就是颗珠子,她合上了锦盒:“收起来吧。” 最近日子过的怪无聊的,后宫里那些人也不作了,搞得她除了潜心研究医术就是下厨弄美食,时不时和谢君泽腻歪两下。 提到谢君泽,江白竹不免勾了勾唇,脑海显现出那张英俊的脸,瞧了瞧窗外,一轮明月当空,到饭点了:“晚膳准备好了吗?” 小宫女点了点头:“早就备好了,就等皇上了。” “让爱妃久等了。”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小宫女见势退下,张罗人在外室上菜。 “你要再不来,我就只好去御书房请您大驾光临了。”江白竹调侃的说道,只是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掩盖不住。 上前搂住她的腰,谢君泽亲昵的在她脖间蹭了蹭:“你可怪我?奈何最近政务太繁忙,要不我也想做个昏君,整日于你花天酒地。” “只怕你天天看也会腻。”江白竹自是没有怪他的意思,皇上日理万机,能天天抽空来已是真爱,回抱了一下他,继续道:“快吃饭,别腻歪。” “一切都听爱妃的。”他拥了江白竹,笑眼弯弯,眉眼间满满的都是疼爱。 谢君泽随着江白竹入了座,旁边的太监一根一根银针的试着,谢君泽有些不耐烦,纵使每天都要有这项程序,但是每次都显得那么碍眼。 小太监也头疼啊,皇上你这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是皇上。 “皇上,菜试过了,皆是无毒,可放心享用。” “好了,就赶紧走。”谢君泽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小太监忙不迭的离开,谢君泽脸色这才好看,在一旁的江白竹苦笑不得,为他夹了菜,浅声道:“这是药膳,帮你放松的,还能防止脱发,省的你到时候天天熬夜,变成秃头。” “就你敢这么说。”谢君泽尝了尝眼中闪过惊艳,自己又夹了一筷子,宠溺的说道。 离晚膳快结束的时候,先前那个太监上前附耳道:“皇上,那几个都抓到了,现在扔到枯井里面,就等着您和娘娘下令灌水。” 听此,谢君泽淡淡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什么事?”江白竹筷子一愣问道。 谢君泽鲜少会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 “吃的也差不多了?给你看点好东西。”谢君泽脸上又恢复了温柔的神情,他起身,为她披上了衣服,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手中,低声道:“欺负过你的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听后,江白竹眸光闪了闪,估摸着是先前枯井的 事情,其实这事他要不动手,自己也会找机会动手的,摸了摸自己的狐裘:“谢谢。”她一声轻笑:“走,去看看那几个太监。” 她知道现在是不会动顾雪颜的,但是那个太监肯定是跑不掉。 谢君泽眼中掩盖不住的喜欢,他就喜欢江白竹一副有仇必报的样子。 来到了枯井旁,果然,那几个太监已经被封住了嘴巴,身子绑住,听到有脚步声过来,他们疯狂的求饶着,嘴里面发出呜呜的声音,只不过当初他们选这个地方就是因为这儿偏僻,所以自然也不会有人发现。 江白竹挑着眉弯腰看着他们,谢君泽怕她看不清楚脸,提着灯凑了过来,然后问道:“是这么几个人吗?” “当时没看清楚,不过瞧他们一个个惊恐的样子,应该没错了吧。”江白竹提着灯往下面一照,那个人都恐惧的看着自己,她有些惆怅,没想到,那日我没死,现在死的是你们了。 “灌水吧。”谢君泽挥了挥手,脸恢复了冷漠,一边将江白竹拉了过来,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要看了,有点血腥。” 江白竹摇了摇头,扒开了他温热的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这点胆子还是有的,况且,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真正想让我死的不是他们。” 随即她淡然一笑:“而且后宫的血腥会比这少了一星半点吗?”自然是不会,不过是她现在得宠,所以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招惹她,但是下面眼红想她死的人会想方设法,见缝插针。 几个侍卫开始不停的往里面灌水,里面挣扎的声音越来越大,江白竹的脸上有一丝动容,但是没有阻止,谢君泽沉默了。 风吹动她的发丝,她淡淡一笑,对着谢君泽的眸子道:“怎么?我不过就说了两句实话,你可是怕了我?”她现在已然是一个毒妇的样子,男人不都喜欢清纯小白莲吗? 他轻轻捋过她的发丝,平静的说道:“我喜欢是聪明的人,不是那种别人用点奸计就中招的人,但同时朕会好好保护你,让你不必在与那些人勾心斗角,其次,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白竹笑了:“我第一次听一个皇帝这么说自己。” “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一本正经的说道:“身为一个皇帝,朝廷上的尔虞我诈是不可避免的,我双手沾满鲜血。”他平静的对着江白竹的眸子说道。 身后的声音逐渐变成了水的碰撞声,一桶一桶的,里面也没了挣扎的声音,估计是里面的人绝望了吧,她曾听人说过,溺死是最痛苦的死法,她提着灯顺着回去的路,拉着他慢慢的往前走。 “你不说我也知道。” “那你开心吗?我是想给出口恶气的。” “开心,当然开心,只不过下次 不要吃完饭再做这样的事情,我怕我一激动反胃全吐出来。”她开玩笑的说道。 能有一个人宠着自己怎能不开心?尤其是那双坦诚相待的眸子,藏了璀璨星空,然而那个星空渺小的只能容下自己的身姿,她笑的,笑的仿佛一颗流星一般,摧残耀眼,令人向往。 他拉着她嗤笑着,他喜欢眼前的人对自己的毫不遮掩,也就只有在和江白竹的时候,他才能忘记自己皇帝的身份,两个人像一对寻常夫妻一样。 不久,那个南国公主即将过来,谢君泽知道那些个大臣肯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一十章 联婚之人 “陛下好,我是南国的禾丰公主。”她长的好生美丽,柳叶眉桃花眼,高挺的鼻梁樱桃小嘴,柳腰燕身,垂睑淡笑,声似鸢鸣,娓娓动听,彬彬有礼,淑雅淡然,好一绝色佳人。 凉亭里,谢君泽与她对茶互谈。 “幸会,公主宛若天人,倒是朕窥见了仙人。”谢君泽面笑皮不笑的夸赞道,他喝了一口茶,语气中别无其他情绪。 朝廷上那些大臣的小心思他早就看破,一心想撮合他和这公主,他勉为其难的陪着,若是个嚣张跋扈的性子他就拂袖走人,偏偏这公主彬彬有礼,做足了样子,他实在不好丢了风度撇下她。 早就派人去找江白竹,也不知道这丫头什么时候过来,不知道自己最讨厌应付这种场面吗?还不快来! 他眸子时不时的瞟了一瞟远处。 旁边的公公不停的递上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是本国特有的东西,先是一盘棋,谢君泽见此介绍道:“这是子母温玉棋,棋终年是暖的。” 禾丰公主好奇的拿起了一颗棋子,在手中把玩着,眼里观察着,随后欣喜的赞道:“还从没见过这样的稀奇物,天国果然是地大物博。” 谢君泽浅笑:“不过是宫中用来打发时间的东西,若是公主喜欢便赠给你。” “那我只要这一颗便好。”她紧握手中的棋子,她抬眼看眼中年轻英俊的君主,脸颊微红。 “这棋盘里少了一颗,便不成套了,公主若喜欢,只能拿走全套。”谢君泽解释道。 “那还是算了吧,初来驾到,受不了如此重礼。”禾丰公主悻悻的松开了手里的棋子,放回了盒子里面。 谢君泽微皱眉毛:“包起来,送给公主,区区薄礼,谈不上什么贵重之物,公主远道而来,总不能空手而归,你跟着公主,公主若喜欢什么,直接备一份。”谢君泽指着旁边的太监说道,看向远处,心想着江白竹怎么还不来。 忽然那个仪态万千风度翩翩的女子一身湖蓝色的宫服闯入了他的眼帘,正朝这边走来。 谢君泽心下一喜,起身迎上,救星终于来了,禾丰公主朝着谢君泽的方向看去,眼前闪过惊讶,好漂亮的女子,可用得上倾国倾城来形容了。 江白竹行礼道:“公主好。” “这位是朕的爱妃,一会儿和她一起陪着在你这宫里转转。”谢君泽紧紧的拉着江白竹的手,生怕这小丫头丢下烂摊子给他一个人撑着。 “怎么称呼?”禾丰公主笑着问道,她注意到谢君泽的手,不免想到,这一定是个很受宠的妃子吧。 “公主不必客套,叫我白竹就好。”江白竹勾唇轻笑道,看来这个公主的性格并不算讨厌,谢君泽拉着她转身小声说道:“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朕都 快撑不住了。” “打扮花了点时间,这不是不能丢了我们天国的面子吗?”江白竹朝他挤弄了一下眼睛,随后调侃的说道:“我看你和这公主聊的挺好的,美人美景好茶,好不惬意。” “你这性子。”谢君泽一时皱着眉毛有些无奈,她到底是哪里看出自己惬意的。 江白竹也只是为了打趣两句而已,挑了挑眉,见他一副不愉悦的样子,自己的目地达到了,不能让这公主等久了,她转身道:“公主让你久等了,刚刚我们在讨论带你看什么,先带你去看看御花园。” 女孩子都喜欢花花草草。 “好,麻烦了。”禾丰公主道。谢君泽和江白竹去了御花园,谢君泽还以为江白竹吃醋了,于是纵使乘机去和她解释,江白竹见他二愣子的样子,小声道:“逗你玩的。” 谢君泽愣了一下,见到她含笑的眸子顿时心下清楚,无奈的摇了摇头,但也释然。 而禾丰公主自是看到了,道了句:“陛下和白竹的关系还真是好呢。” 江白竹笑道:“没什么,就是斗嘴罢了,带你看看这嫁接的花。”她指了指一株腊梅,只见一棵腊梅树上长了红花和黄花,两种颜色竟出现在了一起,交相错杂。 南国确实没这稀罕物,禾丰公主一时愣神,有些惊讶,好奇的问道:“这是假花吗?” 江白竹摇了摇头,到树下捡起了一朵黄色的腊梅,递到了公主的手上。禾丰公主用手捏了捏,又闻了闻。 这腊梅的香气四溢,只是放在手上不必靠着鼻子太近就能闻到味道,她抬头询问道:“这是怎么做到的?” 谢君泽解释道:“只是民间一种的手艺,叫做嫁接,将两种颜色的植物绑在一起,时间久了,便呈现出这样,你若是到民间,能随处见到,夏天的海棠花一树上能有很多的颜色,绚烂多姿,很是美丽。” 听的江白竹都有动容,一树繁华,那该多美,她道:“可惜现在是冬季,若是禾丰公主愿意,可以在夏季的时候再来一次。” “到时候白竹,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外面看看吗?”听着,她也向往了。 江白竹的面色却微愣,民间不就意味着出宫吗? 她望了一眼厚厚的宫墙,那么的高大,远远的都望不到外面,淡笑道:“公主说笑了,后宫的嫔妃是没有资格出宫的,若是公主想要到民间看一看,白竹怕是要失陪了。” 而她心里有句未完的话,如果是她要出宫,谢君泽不会阻止,但现在是关键时候,不能出岔子。 禾丰公主听后有些失落,进了宫,成为眼前男子的妻子,便失去了自由吗? 他们又在宫里面转了一会儿便各忙各的事情,隔天,在大殿上,这些大臣们按捺不住了 有人出来说道:“陛下,臣恳与南国联婚,以示百年交好,这禾丰公主天生丽质,容貌绝佳,一脸福相,定能为我国带来风调雨顺。” 谢君泽紧皱眉毛,这大殿上怎么能当着禾丰公主说出这样的话,这要是传到外面去,定是说是他们国家是不知礼数的蛮夷之国。 那大臣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于是接着说:“臣知如此对禾丰公主极不尊重,但看在臣一颗赤胆忠心,为两国着想的份上,求公主恕罪。” 禾丰知道朝廷上的那些事心里很是得意,毕竟她也不想失去这次好时机。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一十一章 心中的计谋 禾丰握着手中的杯子坚定的想:“这次一定要抓住机会,这桩婚事一定不能放弃。” 禾丰觉得这次有必要争取一下,毕竟谁都想当妃子,禾丰自然而然也不例外,后宫之中,谁不想得到皇上的宠幸呢? 这下大臣的话却是刚好合了她的心思。 江白竹自然而然也听闻朝堂上有官员要求皇帝把禾丰迎到后宫,江白竹一听到这个消息心情就很是不好。 “朝廷上的都是老狐狸,我也不能去对付,再说后宫又不能干涉朝廷,谢君泽,你是要把我气死!” 江白竹越想越气,也不知为何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冷静。 想着想着,江白竹感觉自己脑子犯晕。 一旁的贴身之人见此连忙大喊道:“来人,来人啊。” 旁边的奴婢连忙进来:“找奴婢什么事啊?” “快传太医。”江白竹昏了过去。 那丫鬟也看见娘娘这样连忙跑出去喊人:“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娘娘晕倒了。” 再次醒来,江白竹就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躺着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周围都是人,一个个都看着自己。 而谢君泽看见江白竹醒了连忙赶到前面说:“你可终于醒了啊。” 看了看谢君泽,江白竹微微的说:“我,刚刚怎么了啊?” 谢君泽抿了抿嘴,深情的看着江白竹说:“刚刚你晕倒了可把我给吓坏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而江白竹没有说话,想到刚刚还在生气,毕竟谢君泽又要招妃子了,连忙把谢君泽的手松开背了过去。 见此,谢君泽懵了,连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太医还在这里,让他给你整治一下啊。”谢君泽看见江白竹这样心里是慌了。 江白竹没有说话,脑海里全是谢君泽要娶别人的画面,谢君泽发现江白竹可能生气了,便示意让其余人都退下。 太医见此情况有些难堪,毕竟还没有把诊断结果上报给皇上,太医看了看皇上,轻声说:“皇上?” 谢君泽听见太医声音这才缓过神来:“白竹,你先躺会,我跟太医说几句话。” 接着太医就与谢君泽一起出去了,刚一出去太医就连忙说:“皇上,依老臣诊断发现娘娘这不是什么疾病,而是最近可能精神上有些疲惫,不知干了什么重活?” 谢君泽听太医这一说觉得此话没理由啊,连忙问太医:“朕最近没让她干什么,她也一直呆在后宫那也没去,这怎么回事?” 太医听了便慌张了连忙解释:“但是老臣观察娘娘这就是劳累过度而产生的头疼啊,并且依老臣猜测,娘娘是有郁结的动向。” “哦?这从何说起?” “老臣刚刚观察娘娘脉象,觉得脉象杂错, 心急如焚,老臣只懂医术,不懂心术。”太医仔细道来。 谢君泽听了嘴里嘀咕着:“心急如焚?心急如焚!”说着说着突然恍然大悟:“朕明白了她心里的烦恼是什么了,但是刚刚听你说她心理是有火啊?” “正是,老臣想了想到时候从太医院抓点药,直接找下人熬,直到熬成一碗那么多就可以了,服用三日必好。”太医信誓旦旦的说。 而谢君泽自然也相信,毕竟这个太医他也用了许久了:“行,来人,带太医下去拿该有的银两。” 太医走后谢君泽乐开了花:“这些朕是明白了,你一定是吃醋了,哈哈哈。” 一进屋,谢君泽就跑到江白竹身边安慰道:“这些天让你受苦了,但是朕也不想啊,朝廷老臣事多,朕得一一对应,再说了你也了解朕的,朕心里只有你一人。” 江白竹听了这些话心里自然欢喜些,但是这也不是原来谢君泽的理由,依旧不打算回头,决定等过几日在做打算。 顾雪颜自然也知道江白竹生病了,更何况现在朝堂之上有许多人正准备说服皇上迎娶禾丰,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很有可能扳倒江白竹。顾雪颜想了想,现在在这偌大的公里,估计也只有太后能帮自己一把了,寻思半天,只能这样了,顾雪颜连忙安排轿子,抵达太后殿前。 “太后,顾雪颜求见。” 太后身边的婢女看见了连忙进去禀报,太后一遍抿了抿杯中的茶水不由夸赞道:“这味道,真的是好极了。” “太后,顾雪颜求见您。”婢女又说了一遍,太后顿了一下放下手中茶说:“让她进来吧。” “是。”接着婢女出去把顾雪颜喊进来了。 “坐吧,找我何事?”太后又其桌上刚刚放下的茶水。 “太后。” “太后,我这次来是有事跟您商量,我知道当今皇上不是你的亲儿子,并且你跟皇上的关系一向很不合。” 太后听了这句话实在有些不入耳,连忙打断道:“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我想和你一起联手赢得江山,不知可否考虑一番?”顾雪颜一向知道皇帝和太后关系不好,想利用这一点把太后给说服,直接半打江白竹和谢君泽。 “这件事情我想与你并没有多大干系吧?并且这种事情你也感想,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啊!”太后假装大怒。顾雪颜看见太后是间接拒绝自己也不好说什么,没有说话。 接着太后就把下面的婢女唤上来,在泡一杯茶水。 “给顾才女上茶。”太后一般看着外面一边说。顾雪颜自然也觉得有些不适应,看着太后装傻,自己也不好卖弄什么把戏了。 顾雪颜草草把杯中的茶给喝完,发现太后并没有什么想要表达,顾雪颜 看了看太后,慢慢的放下杯中的茶行了个礼说:“太后,既然如此那雪颜就先告退了,改日再与太后叙旧。” 太后点了点头应下了,顾雪颜连忙起身气冲冲的坐到轿子上,一旁的婢女看见主子生气连忙安慰道:“主子您就不生气了,太后那也不是没表态嘛?” “那可不,她都活成精了,这下该如何下手?”顾雪颜问道。 婢女发现自己可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连忙解释:“奴婢自小在家中读书读的少,像这等见识奴婢不明白。” “唉!罢了,现在只能看一步走一步啦,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顾雪颜轻轻的叹了口气。 但是她心里比谁都要清楚,这件事情她绝对不会到此为止。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一十二章 在线教课 但她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在太后不愿意帮她,她自然而然要借助别人之手帮助自己了。 太后见顾雪颜走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毕竟现在她也没什么精力继续斗下去了,也累了。 而且现在后宫的事情她也无权插手,并且自己也很不想管这些事情,朝廷上面的事情更是繁琐。 太后想了想,突然之间就觉得身体很是疲惫,刚准备歇下突然想到顾雪颜刚刚说的话。 “顾雪颜这丫头,绝对是什么省油的灯,如果真的发起疯来是真的蛮可怕的,毕竟有野心,不行,我必须把那丫头叫过来好好提点一番。” 太后心里越想越不自在,决定把江白竹喊过来,毕竟她还要江白竹留在宫中帮她驻颜,虽然现在皇帝这么宠幸她,但如果不教她东西,以后确实很难立足。 “来人。”太后喊道。 婢女在一旁听见了太后的呼喊连忙跑了进来问道:“太后,什么事?” 太后连忙说:“去把江白竹传过来。” 婢女听到转头就走:“是。” 此时江白竹在一旁正在休息,突然丫头过来说:“娘娘,太后有事情找您。” 江白竹一听可是太后,这可怠慢不得,叹了口气,起身说道:“好,马上就去。” 婢女听了便回头转告。江白竹起身更衣,衣服换好。 “来人,备轿!”江白竹旁边的婢女喊道。 没过多久轿子就来了,婢女搀扶着江白竹,接着就去了太后寝室。 一下轿就连忙小碎步跑到门外喊道:“太后,儿臣前来求见。” 太后的贴身婢女听见了江白竹的声音看了看太后,太后点了点头表示召,婢女出去连忙说:“进来吧,太后在里面等着您呢。” 江白竹听了,起身进了屋。 而太后正躺在沓子上,看到江白竹来了便说了句:“坐吧。” 江白竹看了看太后,点了点头,便往椅子那边走去,看见太后没准备说话便主动问道:“太后,这次找我所为何事?” 太后笑了笑没有说话,看了看旁边,挥手把婢女喊过来。 “太后,有何吩咐?”婢女问道。 “去,把那个老师请过来吧。” “是。”婢女微微一笑自然明白太后意思,江白竹见此有些疑惑,她不明白太后为啥这次召她来这么神神秘秘的,心中实在不解又问一遍:“此次找儿臣来什么事啊?” 太后笑了笑说:“等会你自然会明白,现在不要着急。” 江白竹见太后迟迟不愿意说,此次找见她来的原因,便没有继续多问,只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外面,默默等待太后当时口中说的那位老师,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没过多久婢女就进来了,笑着说:“太后,人请来了 ,现在如何?” 太后说道:“来,把她请进来吧。” “进。”随着婢女一声互换便见到有一人缓缓进来,隔老远就闻到了一股香囊个的味道。 江白竹知道肯定是个人物,这一进来江白竹大吃一惊,虽然说自己不是经常出宫,但看这女的打扮与穿着就知道这女人应该是青楼女子,要不然绝对不会穿的如此妖艳。 但是宫中一项规定青楼女子不能进皇宫之内,并且心里也有许多疑惑,为什么太后会把青楼女子带到自己的面前呢?这到底是有何用意? 接着江白竹看了看太后想开口问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太后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笑了笑说:“我知道你现在心中一定有疑惑,因此,现在我要告诉你做完女人重点的步骤。” 江白竹越听越迷糊,她挠了挠头说:“这儿臣不明白,这做女人还有步骤?” “那可不,女人总要有些狐媚之术,如果像你这样,皇帝那天对你厌烦了也是很正常的,所以你你得好好学学。”太后悉心教导。 江白竹被太后说的无话可说了,接着太后又说道:“这是我赞成在青楼里面给你挑选的青楼花魁,名字叫柏溪,所以今日,我特意把她带进皇宫,就是想让她教教你如何蛊惑男人的心。”江白竹见是太后带来的人也实在不能薄了太后的面子只好答应下来。 “哦对了,我可要嘱咐你几句,这位青楼花魁可是对男女之间的事情了如指掌,这次请她来到你的老师,就是想让你好好学习,你可一定不能给我怠慢了!” 江白竹点了点头。青楼那位花魁笑了笑说:“既然如此那就请来吧。”江白竹点了点头跟着花魁来到了外面。 “像伺候男人这种事情一定是有技巧的,切记,在男人面前不能跟他置气,毕竟夫为大。” 江白竹默默的记下,但是总觉得自己不应该学这些,就靠自己就可以博取皇上的欢心。 太后在屋里笑着,看见江白竹在慢慢的学习心里有舒坦许多了。 “唉,现在都不知道有人一直在算计着她,我要再不教你一点独门绝招,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就会无缘无故被扳倒,唉。” 旁边的婢女插了句话:“像娘娘这种自然也有好的,单纯,再说了现在皇上不一直宠幸娘娘吗?太后您为何如此着急?” 太后没有说话,仅这次的用意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看着江白竹在学习心里高兴。 江白竹和花魁在外面学习,青楼里面的花魁自然而然见过无数的男人,并且也了解男人的软肋。 进宫是她梦寐以求的事情,而这次刚好被太后找上了,自然而然要好好的教导江白竹,并且这事成了以后太后会给她不少的黄金。 小太监打听到太后给江白竹请了当年青楼里的花魁来教导她,慌忙跑去找了谢君泽,将此事细细禀报了上去。 “你说什么?”听到小太监的禀报,谢君泽一甩袖子,怒道:“太后她怎能请那些风尘女子来教导白竹,她能教给白竹什么?” “皇上您先别生气。”一旁的大太监见谢君泽动怒,连忙笑着解释道:“咱家想着,这也是太后娘娘在表达对江姑娘的喜爱啊,当然,这对您来说嘛,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谢君泽听到这话,眸子里划过一丝诧异,脸色似乎微微有了一些缓和,背着身子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妨敞开了说,白竹现在在哪里?“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一十三章 诱惑 这后面那句显然是对还跪着的小太监说的。 “江姑娘在太后宫内,具体在说些什么,奴才无能,打探不出来。“小太监被吓得瑟瑟发抖,现在猛然又听到谢君泽的问话,垂着眸,出声说道,话抖的几乎都连不到一起来。 “皇上,您想啊,这青楼当年的花魁可是懂得不少‘活计’,这最后不都还是您。” 大太监的话就说到了这里,但谢君泽作为一个男人,怎么会不知道他想说的话是什么呢? 虽然小太监打探不出来,但是谢君泽一猜也猜出来太后把江白竹带回宫会做些什么了。 一想到太后对江白竹会说出那样子的话,谢君泽就心里一沉,他都舍不得让这些污秽的东西与江白竹有一丝一毫的接触,现在倒好,他的母后倒是先挑出来了。谢君泽不敢耽搁,当即愤愤的转身离开,大跨步向前。 看他往外走,侍卫和大太监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些不明白为何谢君泽仍如此生气。 大太监打了个寒颤, 两人不敢停留,赶忙跟上谢君泽的步子,也知道自己不该多问,但是大太监纠结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劝说道:“皇上啊,您这样贸然前去,会不会不太好?这太后娘娘万一要是动了怒,这可不好办啊。“ 谢君泽瞥了他一眼:“这到底是朕的天下还是太后天下?” 一句话使得大太监不敢再多嘴,边跑边不住的扇着自己的嘴:“是老奴多嘴了,皇上赎罪。” 谢君泽没再说话。 看他不说话,侍卫也知道谢君泽自有打算,心里也不再担心。他本也想劝说不要与太后娘娘闹僵关系,现在又大太监这个例子,他倒是也不敢说了。 过了些时候,谢君泽便到达了太后的宫殿前。 “奴婢见过皇上。“ 站在门外的几位宫女突然见到谢君泽的到来,都吓得脸色一白,连忙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谢君泽轻轻的点了点头,摆摆手,道:“免礼,朕要见太后,你们进去通报吧。“ 宫女低着头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快步走进去。 太后此时正在里边和江白竹聊的正欢呢。 “这老师我可是给你请了个好的,能不能学好,可就看你自己了。“ 太后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江白竹学的倒也认真,心里对她的满意度再次上升,她看着江白竹,眼里带有笑意,完全就是个慈祥的老太太,哪有什么母仪天下的前任皇后的压迫感。 听到这话,江白竹抿着唇,欲言又止的。她其实对那些闺房之事可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太后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说什么。但若是现在都应了下来,她要学的恐怕可就不只是那些浅显的东西了,那花魁似乎是要倾尽所学来教她,可,可她是真的不想学 啊! 江白竹正为难着呢,就有宫女通报了。 “太后娘娘,皇上来了,现在在门外侯着呢。“宫女微微福身,出声禀报道。 一听这话,太后笑了笑:“快让他进来,可别让皇上久等了。“ 又扭头看着江白竹,道:“看来皇上这是听到消息,担心你呢。” 而江白竹得知了谢君泽赶来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觉得他来的正是时候,听到太后这么说,也微微笑了,这笑容可比先前的笑真实多了。 不一会儿,谢君泽就进来了,直接站到了江白竹的身旁。 “儿臣见过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谢君泽行了礼,说道。 太后娘娘见谢君泽给她行礼,忙笑眯眯的说道:“君泽啊,你是哀家的儿子,又是这一国之君,哪里需要行那么多礼。“ 谢君泽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下一秒他的眼睛就开始向江白竹那边瞟去了,看的太后暗暗好笑。谢君泽看了眼江白竹,发现她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后,又将视线移到了太后身上。 “不知道母后您方才在和白竹聊些什么,儿臣倒是有些好奇,不知母后愿不愿意带上儿臣一起讨论。“谢君泽笑了笑,出声说道。 太后手中捧着的茶杯一顿。 谢君泽扫了眼整个宫殿,看到太后身旁那个打扮妖艳的花魁的时候,心里就了然了,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女人呐,总是要有些方法,才能将男人给留住的。为了让白竹日后能留着你,我可是费了心思的。专门请了花魁来教她。“太后娘娘带笑说,捧着茶杯轻轻品了品茶。 得到这样的回答,谢君泽倒是先前并没有想到。 他只以为是太后认为江白竹身为女子理应学着讨好男人,听到这样的原因,一肚子的火也不好撒出来,只能假装用略带委屈语气的问。 “母后,您这可是不信任儿臣,儿臣可是十分专一的人。而且,您还不了解儿臣吗?那些方法,对儿臣可都是没用的,以前多少人来引诱儿臣,儿臣不也没上过钩吗。“ 太后觉得他说的也不错,她这个儿子像来极少与那些莺莺燕燕打交道,这她也是知道的,想来她还曾以为这孩子有什么问题呢。这样想着,太后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谢君泽的话。 “既然这样,母后。”谢君泽握住江白竹的手,认真道:“母后不妨放手让儿臣与她一起面对夫妻间该面对的,而白竹也不需要学那些东西。她的存在对儿臣来说已经是极大的诱惑。” “你啊。”太后失笑的摇了摇头,看看被谢君泽握住手的江白竹,一张俏脸已经羞的通红。 “罢了,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哀家也没什么好坚持的。不过,你走可以,这 小丫头得再在哀家这里待上一会儿。” 谢君泽本还在开心于太后的让步,冷不丁听到这句话,眼神又不对了。 “哀家好不容易有个感兴趣的小丫头,你让她多陪陪哀家,多聊聊又怎么了?哀家又不会吃了她。”看出谢君泽不满,还不等他先开口拒绝,太后就开口道,甚至看起来表情有些悲郁。 “好了。”江白竹是见不得别人露出这样的表情的,她轻轻扯了扯谢君泽的袖子,道:“君泽,你先回去吧,你是皇上,还有好多政务等着你处理了。我与太后娘娘挺投缘,在此再待上一会儿。” 见谢君泽还想说什么,江白竹先道:“放心,你听话啦,好不好?” 谢君泽是彻底没了脾气。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一十四章 化作一潭春水 他只能不甘不愿的回了句:“好。” 太后看着两个人小声的嘀咕这什么,也没多说,只是静静的坐在高位上看着。 最后看到皇帝满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行礼离开了,太后心中还是多少有些惊讶的。刚刚还如此强势的皇帝,竟然被江白竹三言两语的就劝走了。 毕竟太后之前一直都是与皇帝处于对立,所以皇上在她的面前从来都没有那样顺从过。这让现在心中早已没有了当初那种争权夺利心思的太后,不免感觉有些唏嘘。 “母后?”江白竹送走了皇上,回过头来看到的就时太后娘娘有些微愣神的样子。 “啊?哦哦,快坐快坐,你看看我这老婆子,年龄大了,动不动就容易走神儿。”太后意识到自己的出神有些失态,连忙笑着自嘲道。 “母后快别这么说,也就是咱们在这深宫之中都是认识的人,若是你我二人相携出游,遇见不认识的陌生人,恐怕别人都要以为你是我亲姐姐呢。” 江白竹其实多少猜到了些太后刚刚心中的想法,也不多说什么,反而顺着太后的话哄着太后高兴。 “你这丫头呀,咯咯咯,惯会逗我开心,小嘴儿就跟抹了蜜糖一样。”太后眼睛弯弯,笑得合不拢嘴,心中刚刚升起的一点郁结也随着这些笑声消散了开去。 虽然任谁都知道江白竹的话是在哄太后高兴,但是身为女人,谁有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呢? 更何况江白竹这丫头还是个美容圣手,这段日子以来,太后按照江白竹之前教给她的方法保养。 现在整个人都感觉比过去要年轻了好几岁呢,更是不会去找江白竹的晦气了。 两人说笑了一阵之后,江白竹觉得差不多了,也不在拐外抹角,直接开口询问太后:“母后,其实您今天找我来,除了要儿臣跟那位花魁老师学习,恐怕还有别的事情吧?” 太后脸上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微笑,听到江白竹的话也不意外,她相信以江白竹的聪慧自然是能够察觉到什么的。 毕竟太后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找来还是才女的江白竹,让她学习这些房中术。 “你这鬼机灵,什么都瞒不过你。”太后手指在江白竹的脑袋上一点,接着说道:“今天顾丞相家的孙女顾才人来找了我。”太后只说到这里就点到为止不在往下说了。 江白竹在听到太后说顾丞相家的孙女也立即就知道了说的就是顾雪颜,心里也就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太后端起说桌上的茶盏,江白竹面上也是微微一笑,两人都没有在说什么,却都明白了对方懂了自己的意思。 看到江白竹脸上的笑容,太后心中对江白竹是越发的满意了。 原本太后只是因为江白竹的美容法子厉害, 让太后觉得离不开这丫头。 随后又看着皇上如此那般的宠爱江白竹,还有些担心这丫头能不能适应皇宫里满是勾心斗角的生活。 江白竹进宫之后的种种,虽然太后没有专门过问,但是在这深宫之中还是多少听到了一些风声的。也知道江白竹前段日子并不是很好过,还好她自己坚强的挺过来了。 不然太后都要担心,以后还能不能找江白竹学些其他的美容法子了。 现在看到江白竹脸上那了然的笑容,便知道她也不只是个人人揉捏的泥娃娃。聪明的头脑再加上皇上的宠爱,要在这后宫之中保住自己的性命,相信江白竹还是可以做到的。 江白竹从太后的寝宫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算早了,差不多也是该用晚膳的时候了。 太后本来还想留江白竹留下用膳,只不过江白竹心中还挂念着谢君泽,所以婉拒了太后的好意。 处理完政事的谢君泽也是心心念念的全是江白竹,所以一忙完就直奔江白竹的寝宫了。 两人好巧不巧的刚好在江白竹的寝宫门口碰到,两人相视一笑,谢君泽很自然的走过去拉着江白竹的手一起进了寝宫。 “你怎么来了?正事都忙完了?”还是江白竹先开的口。 谢君泽手里握着江白竹柔嫩细滑的小手,之前心中的那些思念被这触感一击,一下子把他的整颗心都软化了下来。 “恩,忙完了。”谢君泽牵着江白竹的手,两人进入寝殿在桌前坐下。 “怎么?不想我来?”谢君泽挑了挑眉问道。 “不是啦,我看着快到用晚膳的时候了,想着回来亲手给你做几道你爱吃的菜呢。”江白竹抿嘴一笑,晃了晃还牵着自己的谢君泽的大手。 看着江白竹如此娇憨柔媚的小女儿撒娇模样,谢君泽很是受用。 平日里江白竹很少会如此对谢君泽撒娇的,突然来这么一下子,让谢君泽整个人都感觉快要融化在她的温柔之中,化成了一潭春水。 享受着身边小女人的撒娇,心中猜想着,为何江白竹会有如此变化。 想来应该是在太后娘娘那的“学习”,这才让他的小白竹有了这样美妙的变化。 谢君泽想起今日在太后寝宫门口,那个太监对他说的话。原本还对太后的做法颇多不满的内心,此刻却隐隐有些感谢太后所做的这些。 江白竹还在继续喋喋不休的跟谢君泽讲着今天原本想要做的菜肴,可是谢君泽把玩着手中娇嫩的柔荑,早已没了听她说话的心思。 “皇上!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江白竹终于发现了皇帝的心不在焉,于是出声喊道。 谢君泽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俯身上前,亲口堵上了那张喋喋不休还在叫着自己的红唇。 “唔。”江白竹突然被“袭击”,一时之间大脑一片空白。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说着话,怎么突然之间这个皇上就“动起嘴”来了呢? 反应过来的江白竹就想往后退,早已心中泛滥的谢君泽又怎么会给她逃跑的机会。 只见谢君泽松开江白竹的小手,直接将大手伸到江白竹的后颈,遏住了她后退的空间,另一只手直接抱起了她然后毫不犹豫的朝着内寝殿走了进去。 在殿内伺候的几名宫女见此情形,皆是抿嘴一笑,红着脸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殿外,还很是贴心的关上了门,只留下了一室的旖旎。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一十五章 一静一动 暖心而不灼人的阳光一点一点的驱散着窗外花草上稀疏的露珠,透过窗纸撒入美人的香闺,柔和的光轻漫的散落在踏上人儿光洁白皙又微微带些红润的脸颊上。 睫毛轻颤,江白竹从睡梦中缓缓醒来。 想起前一夜发生的事情,俏脸上不禁又是红霞遍布。 原本还想着给谢君泽做晚膳的,结果话都没容得她多说几句,自己就被皇上当成晚膳给“吃”了个干干净净。 现在醒来身边虽然已经没了那人的身影,可是江白竹还是能够感受到他残留下来的温度还在。 一想起谢君泽,江白竹的嘴角就忍不住的微微上扬。那种从心底里透出来的甜味儿,隔着老远都能闻得到。 “娘娘,您醒了,奴婢给您打好了热水,您可以起来洗漱了。”一名宫女手里端着铜盆从屋外走了进来,将铜盆放在了屋内的洗漱架上。 “哦,好……”思绪突然被人打断,江白竹涨红着小脸,有些慌乱的起身拿过床头放着的干净衣服就往身上套。 屋内的两名小宫女看这自家娘娘如此羞涩的模样,也都想起了昨天的情况,一个个都抿着嘴偷笑。 虽然这不是江白竹第一次和谢君泽亲热了,可一想起他的温柔和火热,还是让她羞臊不已。 更何况前一天还刚在太后娘娘那里,和花魁“老师”学习了一些很“实用”的小技巧,小手段。虽然都是很细节的小变化,却是在昨晚让两人都相当的舒畅,满意。 江白竹对自己学习到的东西,还是给予了很高的评价的。 清水扑在脸上,江白竹的脑海之中又回想起昨天在太后娘娘那里学到的东西。心中暗暗叹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呀。这些自己平时根本不在意的东西,果然还是太后娘娘这样的过来人才会想到这么细腻的地方。 既然太后娘娘如此帮忙,那江白竹自然是要想着多回报回报她老人家的。 想起昨天见到太后娘娘的时候,发现她虽然皮肤比起之前白润了许多,但是却稍稍有些黑眼圈。 细细想来,恐怕是最近几日也因为朝堂上有关于那个禾丰公主的事情,所以晚上休息的不踏实。 洗漱完毕,江白竹一边吃着宫女给自己准备好的早点,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要给太后娘娘出一份如何调理心绪,安眠定心的药膳了。 “皇上走的时候说今天午膳在哪儿用了吗?”江白竹放下筷子,用帕子轻轻的拭着嘴角,朝着身边的宫女问道。 “皇上离开的时候只说不让我们打扰娘娘休息,并未提起午膳的事情,奴婢不知。”宫女水陶回话道。 “要奴婢说啊,皇上没说午膳不来,那就是会来陪着娘娘用午膳。谁让咱们陛下最疼爱娘娘了呢?”另一名宫 女枫岚也插嘴说道。 水陶和枫岚这两个丫头是谢君泽让信得过的管事太监亲自去挑的,身世清白,底子干净,为人也机敏善良。 先前江白竹身边每个可以信任的人伺候着,就吴蕈一个靠谱的女人也不能总伴在江白竹身边。所以谢君泽就干脆给江白竹安排两个可以收为心腹的可靠之人。 “嗯,给我拿纸和笔来把。”江白竹想了想,对二人吩咐道。 很快,桌上的饭菜被撤了下去,笔墨纸砚快速的摆好。 水陶和枫岚也都是刚来江白竹身边没两天,对于她们家新主子的脾气手段还不甚了解。这才刚用过了早膳,主子就要纸笔,两人都有些好奇。 只见江白竹提起笔蘸饱了墨,思索片刻,随后便低头在纸上写了起来。 江白竹写的并不快,虽然每一种食材药材都是刚刚在吃早膳的时候已经在脑海之中过了一遍了,但这毕竟是要给太后娘娘的药膳方子,自是要慎重一二。 终于,江白竹将比放下,吹干了宣纸上的墨迹,又从头看了一遍。 “哇,娘娘您写的字好漂亮啊。”枫岚在一旁感叹到。 “娘娘,您写的,这是个药膳方子?”水陶则是看着江白竹纸上所写的内容问了出口。 “嗯?你也懂得医理?”江白竹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水陶。 “回娘娘的话,奴婢的爷爷原本也是太医院的医官,只是得罪了贵人,被削了职。从小奴婢跟着爷爷也曾认过一些药材,看过几本医书,所以才识得一些药材的名字。”水陶低头回话到。 “原来是这样,那你又怎知这是药膳呢?”知道水陶也略通医理,江白竹心中也是有几分高兴的。想着这样以后身边也好有个人能够有些共同语言,可以交流交流。 “回娘娘的话,奴婢小时候就曾经跟奴婢的爷爷学习过食疗这一道,略同皮毛,所以才能看懂几分。”水陶回话一直都是毕恭毕敬的低着头,规矩的一点错处都挑不出来。 “奴婢字倒是认识几个,只不过这些字加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奴婢就看不出来了。”水陶回完话,枫岚也跟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单单是从接触水陶和枫岚这两个丫头这几天,江白竹就已经将这两个丫头的脾性膜的差不多了。 水陶相当的沉稳内敛,很是循规蹈矩。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规规矩矩的,寻常人很难从水陶的举止中寻到她什么错处。办事耐心细心,查缺补漏是一把好手。 枫岚性子比较活泼好动,整日里都是一幅活力十足的模样,很是招人喜欢。跟其他的宫女太监相处的也都很是融洽,人缘甚好,在外办什么事儿也都是相当机灵活泛的。 这两个贴身宫女一动一静,一人主内一 人主外的陪在江白竹的身边,必然是能给江白竹省下不少麻烦的。 再加上现在得知这水陶竟然还略同医理,更是让江白竹心中欣喜。 想着这两人都是谢君泽精挑细选才送到她身边伺候的,这才更加体会到了谢君泽的对她是何等的悉心呵护,是何等的体贴入微。 江白竹面上挂着微笑,心里原本因为想到禾丰公主而有些微微不快的心思也被这两个丫头带给她的欣喜冲了个干干净净。 内心感觉被谢君泽给的关怀爱护塞得满满的,兴致盎然的给两个丫头讲解着自己刚写的这张食疗方子的妙处。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一十六章 不可服用 “原来这些药材还可以跟食物这么搭配啊?”枫岚听完江白竹的讲解之后满脸的崇拜。 之前对她们这个新主子,皇上最最疼爱的竹嫔娘娘就有所耳闻,知道她很会烹饪。万万没想到,她们的竹嫔娘娘竟然不仅会做饭,做的还是药膳。 光听着江白竹的描述,枫岚就已经觉得这道药膳是何等的清新爽口,何等的沁人心肺,还有安神定心的作用。这些都让枫岚向往不已,恨不得现在就尝上一口。 相较于枫岚,懂得药性的水陶更加知道江白竹的这张药膳方子是何其的妙不可言。 若光看其中的补药,多是性属偏寒的,是有安神定心的作用。不过这种药材常吃久服必会寒气入体,对女人是大大不利的。 再看这药膳方子之中的食材,也多是性属燥热大补之物,吃多必然会口舌生疮,心燥血热。 这一寒一燥,原本是两种比较极端的药性食材,单纯的合在一起并不会有属性相抵的情况,随便服下更是对人身体极为不利。 妙就妙在江白竹使用了两种十分珍贵的药材,药效相当温和,可以起到一个中和的作用。这三种类型的食材、药材放在一起,才使得这张药膳方子能够起到江白竹所预期的效果。 这就好比有三个人,一个性格很是冰冷,一个性格又甚是火爆,两人之间简直就是水火不容。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十分中庸又很会说话做人的和事老在中间周旋一二。 如此这般,这三个人才能鼎力合作,成功的达成目的。 做药膳和做人其实始终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就如同谢君泽给她安排的这两个贴身伺候的宫女。 水陶和枫岚,一动一静,一内一外,既不相同,又不相阻,却还能完美的侍候在江白竹的左右,成为江白竹的左膀右臂。 算算时间,去一趟太后的慈宁宫也赶得上回来给谢君泽做午膳。 江白竹便带着水陶和枫岚,拿着好写好的药膳方子一起去了慈宁宫。 原本江白竹是可以让宫女将那药膳方子送来,不用她亲自跑一趟的。毕竟昨天被谢君泽折腾了那么久,虽然平时江白竹的体能还算不错,但现在也多少有些腿软。 不过这方子上的几位食材、药材用的都比较大胆,所以江白竹觉得还是有必要亲自上门,给太后娘娘好好讲解一番的。 省的回头老太太挑食,吃了这个扔了哪个的,再吃出什么毛病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走这一趟还是相当有必要的。 太后看着江白竹满脸喜气的模样,多少都能猜到昨天她回去之后跟皇帝肯定是恩爱甜蜜了许久,这也就不枉费太后为她操心这一场。 再看到江白竹带来的药膳方子,听江白竹细细的讲解了 这方子中的各种玄妙,心中更是喜不胜收。 原本就觉得认识了江白竹是自己之幸,现在更是满心的安慰。 昨日自己什么也没说,这江丫头就看出自己这些天晚上都睡不踏实,今天就把这药膳方子写好送来了。不得不说真是个有心的孩子,不枉费自己疼她这一场了。 “呦,我说来给太后娘娘请安,没想到竹嫔姐姐也在啊。” 就在太后和江白竹说话间,突然一道不太和谐的声音响起。 太后和江白竹朝着门口一看,才道原来是顾雪颜。 “太后娘娘金安。”顾雪颜走进门来,朝着太后规规矩矩的行了个请安礼。 太后看着突然出现的顾雪颜,原本还满是笑容的脸沉了下来,对于未经通报便随意闯进来的顾雪颜很是不满。 顾雪颜看到太后瞪向自己身旁一起进来的慈宁宫的管事宫女,便知道太后这是要责难她们了,于是直接在行完请安礼之后就再一次跪在了太后面前。 “太后娘娘恕罪,原本臣妾是在门外候着,想着等竹嫔姐姐和太后娘娘说完话再让婉霜姑姑通报一声的。可是……”顾雪颜说道这里顿住了,似是不敢往下说了。 “可是什么?”太后面色不善,语气有些冷。 “臣妾在外面无意间听到竹嫔姐姐竟然说要在太后娘娘所食用的膳食之中加入夏枯草,别的我听不懂,可这夏枯草我是知道的。”顾雪颜说到这里又短暂的停了一下,好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才继续往下说。 “臣妾幼时曾听我爷爷顾丞相说起过,好几年前有一阵子太后娘娘身体不适,太医诊断说太后娘娘体寒,不能吃任何寒凉的食物。”悄悄抬头瞄了一眼太后的表情,发现太后仍然是冷着脸听着。 “臣妾更是听爷爷提起过,说太后娘娘甚至连贡梨都不能吃,因为梨子性寒。这夏枯草可是大寒之物啊,竹嫔姐姐怎么能让太后娘娘在膳食之中添加这一位药?这是要害了太后娘娘啊!” 顾雪颜说完之后直接就跪伏在太后面前,说的这字字句句几乎都是声泪俱下,太后原本还想责怪顾雪颜的话到了嘴边又都被她给堵了回去。 这还能责怪吗? 人家顾雪颜这口口声声说的都是自己宁愿冒着被太后娘娘责罚的,也要闯进来戳穿江白竹要“毒害”太后的所作所为。 不可谓是不忠贞啊。 若不是太后先前就已经听过江白竹给自己仔细的讲解了这方子中各种药材、食材本身的作用,以及在这方子之中与其他食材搭配之后的作用,就凭顾雪颜这“真情实感,声泪俱下”的好演技,说不行都要真的以为江白竹对自己有不轨之心了。 江白竹见此倒是不着急解释,她亲自来这一趟就是 怕会有这一处。还好自己在场,要是自己不在场没有亲口给太后讲解过,被顾雪颜以这事借题发挥闹上一回,对江白竹来说也会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太后娘娘,您是万万不能服用竹嫔姐姐所说的膳食啊!”顾雪颜仿佛一个苦苦规劝君王的大忠臣一般,再一次朝着太后拜了下去。 顾雪颜拜下去之后便开始等,等着太后雷霆大怒,等着太后重重的问责江白竹。 原本顾雪颜还愁着对江白竹无从下手呢,没想到她今天再一次来到慈宁宫外,竟然就听到江白竹让太后服用的方子里有夏枯草这位药。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一十七章 不生气 顾雪颜作为丞相府的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平日里也只会弹弹琴绣绣花什么的,对于药理知识自然是一窍不通的。 但是别的东西顾雪颜不知道,这夏枯草她可是相当清楚的。 顾丞相的儿子,顾雪颜的父亲也是有好几房小妾的。在顾雪颜还是丞相府孙小姐的时候,她曾经见到过她的嫡母让人给怀了孕的姨娘喝的补药里加了大量的夏枯草。 夏枯草这东西也属于大寒之物,对正常人来说只是一位清热泻火的药而已。就算是府里买了许多,说是为了祛火泡水喝也没人会觉得有何不妥。但是对于孕妇和体寒的人来说,可就不是什么良药了。 顾府这位嫡夫人的手段就高明在这,哪怕将来被人发现,那这个说事儿也可轻易推脱。 这夏枯草只是相当普通的一味药,并不像藏红花这种性子极烈又针对性强。夏枯草服下之后见效不会那么快,但服用了一阵子之后的后果与直接服用了藏红花也相差不远。 孕妇服用这样的大寒之物,不出几日寒气汇聚便会导致宫寒。 对于一个孕妇来说,宫寒可是件大事。 并且这孕妇还日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依然继续服用着如此大寒的“清火良药”。 期初只会感觉腰困,腿软无力,这也都是孕期的一些正常表现。再过几日,便会觉得小腹下坠,腹泻,腹痛,甚至见红。 府里的大夫要想有命在,自然还是要买嫡夫人的账。给那位姨娘诊断之后也只是说她体虚受寒,让她多休养少走动,多喝安胎药。 可那安胎药里是有夏枯草的,这种情况也只能越喝药越严重。 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不出几天那位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便没了以后。 之所以这个事情让顾雪颜记忆深刻终身难忘,是因为那位姨娘小产的那天夜里,凄厉的惨叫声几乎是响彻整个丞相府。 因为知道这事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的母亲,折让躲在自己闺房之中的顾雪颜听着那惨叫,心中只有阵阵毛骨悚人。 可悲的是,那位姨娘因为小产的时候血崩不止,最后失血过多死不瞑目。 虽然顾雪颜也不算是什么良善之人,但是真要害人性命她还是难以接受的。因为此事还足足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最后是抄了半个月的佛经才让自己安下心来。 如今在得知太后体寒这个前提下,又听到江白竹说给太后的药膳之中加了夏枯草。 顾雪颜当即就认为太后吃了加有夏枯草的药膳之后便会身体不适,还顺带着猜想着,江白竹这么开方子应该是不知道太后体寒这件事。 机会总是稍纵即逝的,顾雪颜正不知道该如何对付江白竹呢,这不就是个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 再顾不上多想 ,顾雪颜当即无视慈宁宫掌事姑姑婉霜的阻拦,直接快步冲了进去。 等待太后雷霆震怒的顾雪颜跪伏在地上,可是周围却出现了有些诡异的安静。 没有太后娘娘的怪责声,也没有江白竹的辩解声。 顾雪颜只觉得此刻自己满心满脑子的都是问号。 顾雪颜:?????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安静。顾雪颜终于耐不下心中的焦急,悄悄抬起头来想看看是什么情况。 她没想到的是,已抬起头对上的就是太后娘娘和她身边站着的江白竹一同投过来的看白痴一样的眼神。她甚至还在江白竹的眼神中看出了明显的戏谑和鄙夷。 这什么情况? 为什么事情没有按照她之前想到的剧情走? 按理来说,不应该是太后在听玩她顾雪颜所说的话之后,大声的质问江白竹为什么要在她的膳食单子里填上夏枯草这位药,然后江白竹跪倒在地,痛哭流涕苦苦哀求太后饶恕她,说她并不知道太后体质偏寒吗? 为什么这两个人非但没有那样的表现,反而还站在一起鄙视她? 为什么? why? “我猜,现在顾才人一定是很想知道为什么太后不生我的气吧?”江白竹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一室有些诡异的安静气氛。 顾雪颜没有出声,等待着江白竹接下来的话。 “我想,这个问题可以由婉霜姑姑回答你。”江白竹看向垂着头立在顾雪颜身后几步处的掌事姑姑婉霜。 “是。”婉霜姑姑看向了太后,在得到太后示意的眼神之后婉霜姑姑这才上前了两步,站到了顾雪颜身侧。 “顾才人,刚刚您说的那些,之前竹嫔娘娘已经细细的给太后解释过了。只不过您来的稍晚些,前面的话您都没有听到,才会产生了这样的误会。”婉霜姑姑面上完全是一副例行公事的恭敬模样。 虽然婉霜对于顾才人的横冲直撞有些不满,但就算只是个才人,也是顾丞相家的孙小姐也是主子,所以心中不满也绝对不能表现出分毫。 “什么?”顾雪颜诧异的惊呼出声,心中直骂自己竟然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真真是心急冲动惹的祸。 “儿臣相信顾才人也是误会了,心挂着太后娘娘的身体,这才会一时心急闯了进来,不是有意冲撞母后的。”江白竹看着顾雪颜的反应,心中冷笑,不过面上还是一副理解认同的表情。 太后从顾才人开始说话的时候便一言未出,她自然是知道顾雪颜刚刚是什么意思,也明白顾雪颜的心思。 心中是真真不快,太后觉得这顾雪颜太不识时务。 昨日顾雪颜来找她,虽未明说,却也是一再暗示想跟太后合作一起对付江白竹。 太后顾念着顾雪颜好 歹也是顾丞相家的嫡孙女,没多说什么,只是装糊涂的将顾雪颜应付了回去。 本想着自己不搭腔不接话,已经算是很明显的拒绝了顾雪颜。 并且下午还大张旗鼓的将江白竹叫来了慈宁宫,找来师父给江白竹上课。这也是想明摆着告诉顾雪颜,江白竹她没打算对付,也不希望别人对江白竹不利。 可是这顾雪颜竟然完全无视太后的意思,今日竟然又找上门来,还一来就见缝插针的想对付江白竹。 太后很不高兴,冷着脸看着还跪在地上的顾雪颜,也没打算叫她起来。 江白竹刚刚说的那些所谓打圆场的话,太后也是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的。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一十八章 此事,便罢了 那话无非就是江白竹在提醒太后,顾雪颜刚刚无视宫中规矩,身为一个才人竟然胆敢在太后的寝宫之中横冲直撞,还冲撞了太后和嫔妃。 这些罪名若是江白竹揪着不放,后果也是可大可小的。 “太后娘娘恕罪,竹嫔姐姐恕罪,臣妾真的不是有意冲撞的。实在是因为真的忧心太后娘娘的身体,这才误会了姐姐,一时冲动说错了话,臣妾这就给姐姐赔罪。” 顾雪颜也是个能进能退的,见太后到现在都没吭声的态度就知道太后大概是不会帮自己说话了。于是便先开了口,先赔了罪也好堵住江白竹的口,不让她再多做责怪。 若是顾雪颜都如此说了,江白竹再揪着不放,传出去难免会给江白竹冠上个得理不饶人的名头。 “哎呦,顾妹妹这么说可就见外了,我又怎么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儿就怪罪于你呢?只是太后娘娘的寝宫也不好说闯就闯,还要求太后娘娘鸿恩,原谅你才好。”江白竹根本不接招,直接就把球提到了太后跟前。 现在责不责罚顾雪颜就完全是太后的一句话了,这点江白竹也是存着一点自己的小心思的。 虽说昨天太后喊自己来的时候,已经明示过自己顾雪颜来找过她,提点自己要小心一点了,显然太后多少心里是想着自己的。 但是太后虽然对自己提点一二,却还是没有明显的表明态度是站在她这边的。 所以江白竹现在这么做,也是要看太后究竟要做个什么样的选择。 是以后都站在旁观的角度,看着江白竹和顾雪颜就那么斗? 还是确实站在江白竹这边,力挺江白竹。 她很想知道,太后在她们二人之间会做何选择。 上一届的宫斗冠军太后娘娘又怎么会不明白江白竹这么一点点小心思呢,立即就明白江白竹这是在让她选。 若是换做从前,太后还对权势执着不肯放手的时候,这个时候不说别的,就算是为了拉拢顾丞相也会选择站在顾雪颜这边。 但是现在不同了。 自从跟江白竹接触之后,在江白竹身上得到的各种好处,还有晋王的改变,这才让太后感受到了所谓的争名夺利是那么的没有意义。女人就应该为自己活着,让自己活得滋润,健健康康漂漂亮亮的就好了。 那些前朝乱七八糟的事情,操心的越多只会让她的皱纹变得越多,越憔悴,睡得越不好。 所以现在的太后娘娘心中只有一心养生,一心美容,那些名利钱权的,已经没有当初那样在意了。 自然也就不用想着拉拢顾丞相了。 那么眼前的这项选择自然也就清楚简单的多了,毋庸置疑站在皇帝独宠的江白竹这边是目前最明确的选择。 而且太后也确实是 对顾雪颜这个无视自己意愿的丫头感到不满,不顾自己明示暗示,还要与江白竹作对,惹得太后心中不快得紧。 “咳。”太后轻咳一声,端起面前小茶几上的茶盏抿了一口,淡淡地瞥了一眼依旧跪伏在地上的顾雪颜一眼。 顾雪颜此时已经跪了许久,虽然只是初秋,但是大理石的地面还是冰凉的很。 再加上一开始的时候,为了做戏做足,显示出自己确实是着急忧心,是重重的跪倒太后面前的,想来当时膝盖就已经一片青紫了。 此时顾雪颜已经感觉自己的膝盖开始痛得发麻了,却还是得继续忍耐着,好好跪着。 觉得差不多了,太后这才出声道:“好了,起来把,哀家也不是那么弱不禁风的,不至于被你的冲撞吓到。” 听到让她起来,顾雪颜如蒙大赦。 若是再那么跪下去,她的两副膝盖明天怕是就不能要了。 此时的顾雪颜已经没有往日大家闺秀的优雅,只见她摇摇晃晃的想要站起来,试了一次却又跌坐回了地上,随后靠着自己的婢女搀扶着才勉强站了起来。 “多谢太后娘娘。”顾雪颜忍着膝盖传来的阵阵钻心疼痛,还是很规矩的朝着太后福了福身谢了恩。 “你先别忙着谢哀家,虽然哀家不责怪你的冲撞,但你如此冲动断章取义。若不是白竹先前就解释过,哀家岂不是要因你几句话错怪了她?”太后的语气里尽是责怪之意,显然是生气了。 顾雪颜也不是个完全没脑子的,此刻心里已经多少猜到太后是为什么生气了。 心中懊恼,为何江白竹这个女人不但能得到皇上的宠爱,竟然连太后都偏帮着她? 不过气恼归气恼,现在显然低头认错放低姿态才是正确的选择。以后要再怎么对付江白竹那也是以后的事情,现在保住自己才是关键。 江白竹看了太后一眼,心里暗暗说了一句:老狐狸。 太后刚刚这么一说,虽然是站明了立场,是向着江白竹这边的。就是又把问题丢到了江白竹身上,估摸是要看看江白竹准备如何处理今天这个事情。 顾雪颜也知道太后这是要让江白竹对自己做出处罚了,心里不免一阵紧张。 之前顾雪颜没少算计过江白竹,江白竹对顾雪颜的算计虽然都心知肚明,却也没有什么太明显的还击手段。 这一直以来都让顾雪颜觉得江白竹不是个多有头脑的人,所以之前才会一时轻敌,冲动之下让自己现在落入了如此进退两难的境地。 如今自己又落在了江白竹的手里,还不知道江白竹会怎么借题发挥这么自己呢,只能硬着头皮对着江白竹福了福身道歉道:“竹嫔姐姐恕罪,是我对不起姐姐。” “母后仁慈,不认 责怪顾妹妹。臣妾也能理解妹妹的关心则乱,自也是不会和妹妹多计较此事的。既然顾妹妹都已经跟我道歉了,我也不会揪着不放。此事,便罢了。”江白竹淡淡的扫了一眼顾雪颜说道。 太后和顾雪颜都一阵惊讶,两人都没想到江白竹竟然就这么轻松的放过了顾雪颜。 江白竹之前在选秀时候的一些遭遇,其实太后是有所耳闻的,稍作猜想就能知道那些事情的背后多少都与顾雪颜有些关系。 太后在将这事情的处理撇到江白竹的身上时,是想着不想由自己亲自处罚顾雪颜。虽然不必刻意拉拢顾丞相了,也不好随意得罪,毕竟是朝堂上的元老级人物,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一十九章 七彩琉云锦 但是不作任何惩罚的话,又不好给江白竹这个“受害人”交代。 所以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撇到江白竹自己的身上,看江白竹打算如何对付顾雪颜。 这样太后既向着江白竹了,又不会因此而得罪了顾丞相那边。 江白竹也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才会在心里骂太后是老狐狸的。 顾雪颜听到江白竹说这事情就此作罢,心中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是警铃大作。 她对付算计过江白竹多次,江白竹可吃了不少亏。虽然最后每一次她都没有达成最想要的后果,却也自知是与江白竹结下了很深的梁子的。 若是自己得了这么个可以光明正大教训对手的机会,那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过的。 可这江白竹竟然轻轻松松的两句话就说放过她了? 怎么可能? 顾雪颜觉得这是江白竹欲擒故纵的戏码,说不定江白竹后面还有什么狠毒的招数等着她。 这样的想法让顾雪颜整个内心都开始惴惴不安了起来,甚至都已经顾不上膝盖传来的一阵阵钻心疼痛了。 看着顾雪颜脸上变化的神色,虽然不算明显,江白竹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 “既然竹嫔都不介意了,那此事便就此揭过。你们都是皇帝的后妃,哀家也不希望你们心声嫌隙。白竹丫头这般大肚,甚得我心。”太后虽然不知道江白竹为何会如此轻易的放过顾雪颜,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顺着江白竹的话下了台阶。 “婉霜,去把前几天北边送来的七彩琉云锦拿来。这七彩琉云锦最是衬人的气色了,白竹丫头皮肤这般好,穿上着七彩琉云锦做的衣裳定然是会衬得越发美艳的。”太后这是要将前几日才送来的贡品七彩琉云锦赐给江白竹。 “这七彩琉云锦可是母后的心头好,我可不敢夺人所爱,母后的心意儿臣在此谢过了。”江白竹一听太后要将七彩琉云锦赐给她,当即便推辞道。 这七彩琉云锦可不是一般的锦缎贡品,是北边的番邦小国朝贡的贡品。据说这七彩琉云锦算得上是那小国的国宝之一,一年也不过能纺织出十匹而已。 番邦小国三年一来朝,也不过是会取当年织出的半数锦缎作为贡品送来宫里。 这种锦缎颜色艳而不俗,美丽非凡,还会因周围的不同的光韵而变换色泽。裁成衣服穿在人身上,随着人的走动和周围光线的变化,会让人感觉仿佛是将七彩琉云穿在身上了一般好看。 大宣国的服饰不算简单,若是想用这七彩琉云锦做一身衣裳,少说也要用上两匹。 后宫里三年才能得五匹的好东西,太后这么就赐给她做一身衣服。如此珍贵的赏赐,江白竹还是比较受宠若惊的。 顾雪颜自然也 是知道这七彩琉云锦是什么,此时听到太后说要赐给江白竹一身七彩琉云锦做的衣裳,嫉妒的心里生疼。 只想着这样的好事为什么就轮不到她顾雪颜的头上。 可是现在她还是个刚刚被原谅了“戴罪之人”,自然不敢肖想许多。甚至心里还为江白竹没有使出的“后招”惴惴不安中。 “哀家赐给你的,你便收着,不许推脱。有功自然是要赏的,你为哀家做的哀家心里高兴,赏什么你都是能受得的。”太后送江白竹这两匹七彩琉云锦心里还是多少有些心疼的。 不过太后还是觉得值得的。 今天虽然太后站在江白竹这边了,却没有对顾雪颜做出什么处罚,这一点太后知道江白竹心中肯定多少有些不快,太后心里是想给江白竹一些补偿的。 加上江白竹今天给太后送来的这个药膳方子相当得她老人家的心,对江白竹的心意很是满意。 还有,这是个拉拢江白竹的大好机会。 太后与皇上还是有些心结的,江白竹如今这般的的圣宠,与江白竹的关系越来,皇帝自然也会对太后更加客气几分。 七彩琉云锦虽然珍贵,以后却还是能得的。 只是片刻的思索,太后便决定将这七彩琉云锦赐给了江白竹。 江白竹看着顾雪颜又多了几分僵硬的表情,以及脂粉都遮掩不住的面色发白,心中有些好笑。 “那儿臣就恭敬不如从命,谢母后赏赐了。”江白竹和太后两人便自顾自的聊了起来,两人都没有再搭理顾雪颜的意思。 顾雪颜在一旁立着,几乎是依靠着搀扶她的宫女才能站得,膝盖疼的顾雪颜的额上都已经出现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可是太后不发话,顾雪颜也不敢坐下,更不敢开口告辞。只能依靠着宫女的支撑,勉强的立在旁边听着太后和江白竹两人谈笑风生。 其实江白竹原本的计划是,将那药膳方子给了太后,然后跟太后解释清楚那方子上的细节问题之后就回自己寝宫的。 毕竟还要在谢君泽回她寝宫用午膳之前给谢君泽做几道他爱吃的菜的。 只是顾雪颜来闹了这么一出,打乱了江白竹原先的行程安排。 既然现在走已经有些晚了,那不如更晚一点。 江白竹精通医术,自然也对人的身体情况更为了解。 从顾雪颜一进门重重的跪在太后面前开始,江白竹就察觉到了顾雪颜微皱的眉头,以及细微的有些疼痛的表情。 这些都表示顾雪颜的膝盖在跪下的时候明显受了伤,虽然只是不严重的磕碰伤,但是顾雪颜持续的跪在地上很长时间,这就加重了她膝盖的受伤程度。再加上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大理石的地板更使得寒气丝丝的钻进顾雪颜的膝盖 刚才顾雪颜站起来都费劲的情况,江白竹也是看在眼里的。 现在让顾雪颜站着,对于一个身骄肉贵的大家小姐来说就仿佛在给她上刑一般。 江白竹虽然在与太后闲聊着,却一直都在暗地里观察着顾雪颜的情况。 看着顾雪颜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整个人都已经依靠在背后的那名宫女身上了。江白竹心知也教训的差不多了,于是便起身向太后告辞,离开了慈宁宫。 江白竹的离开,对于顾雪颜来说就仿佛是彻底解脱了一般,终于松了一口气随着顾雪颜离开后,也向太后告了辞。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二十章 泥人也有三分火 虽然顾雪颜曾经算计过江白竹数次,江白竹也不是很待见顾雪颜这个女人。但是医者父母心,江白竹到底还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就算别人曾害过她,她也无法做到让人以命报之。 江白竹在与顾雪颜的多次交锋之中,多少对顾雪颜这个人的心性还是了解一二的。知道顾雪颜这人心思颇多,并且疑心也比较重。若是自己不按照常理出牌,想必她会想得更多。 这是江白竹对顾雪颜的第一个惩罚。 就是直接告诉太后自己不再追究,从而让顾雪颜心中更加忐忑不安。再加上江白竹心知膝盖受伤之后依旧要跪着站着,会有多么痛苦煎熬。 江白竹无视着站在身旁不远处的顾雪颜,与太后一聊便是半个时辰。江白竹虽与太后聊着天,却一直都观察着顾雪颜的动静,顾雪颜几次想张口说话,也都被江白竹抢先出了口。 这使得顾雪颜一直也没有机会让太后注意到,自己还站着,并且双腿早已颤颤巍巍。 而实际上,太后是知道顾雪颜一直都在一旁站着的,只不过太后对顾雪颜心中多少也有些恼意,自然而然的也就选择忽视她,任由她面色发白额上冒着冷汗的立在那里。 顾雪颜在离开慈宁宫的时候,刚一出门就跪趴在了地上,两个膝盖肿的像两个紫青紫青的大包子似的。最后还是顾雪颜的贴身宫女将她背回了他的住处,痛的她好几天晚上都没睡好觉。 没睡好觉的原因,除了膝盖上传来的阵阵钻心之痛之外,就是心里一直都不得安稳,一直猜测着江白竹是不是还有什么对付她的后招。 这也正是江白竹要的结果,要让顾雪颜承受着心理和身体的双重打击。 现在这个时节,正值秋高气爽。 秋季的天,说冷也不太冷,但稍不注意,寒气却仿佛是有意识般的见缝就钻。 顾雪颜在大理石的凉地板上跪了那么久,秋日的寒气,还有一些人为制造出来的寒气,纷纷犹如牛毛细针一般的丝丝的钻入了顾雪颜膝盖的骨头缝儿里。 在这之后的几个月里,若是不好好的休养,恐怕她这辈子一到阴寒雨天两个膝盖都会传来阵阵的刺痛。 其实普通人那么跪一跪是不至于会那么严重,就算是之前跪的比较重,磕伤了膝盖也不会如此严重。 之所以顾雪颜的膝盖会变成那个样子,其实江白竹是做了一些手脚的。 江白竹的身上随身携带着一些零七八碎的药粉,各种各样用途的都有。有日常自己用的,也有一些防身用的。 好巧不巧的,在这些药粉之中就有一种,是江白竹在夏天的时候特意为自己调制的。 那是在夏天最为炎热的三伏天,江白竹实在是难忍周身挥散不去的热气,恰 好宫里有不少民间稍有的珍贵药材。 江白竹就尝试着用那些珍稀药材研究出了一种效果神奇的要分。将这种药粉稍稍的在衣服上撒上一点儿,便可以爽身醒脑驱赶热气,那股凉意沁人心脾。 不过在三伏天让人凉爽舒适的药粉,在这样凉爽的秋天用上一点,可就不是爽身,而是寒冷了。 就在江白竹看到顾雪颜从门外冲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太后的面前开始对她发难的时候,便顺手将那药粉拆开,悄悄地撒在了顾雪颜身旁的地面上。 顾雪颜跪在地上,膝盖磕得生疼,于是便会悄悄地调整挪动跪在地上的姿势。不知不觉间便将那些药粉全都蹭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些药粉所用的都是一些效果极佳的珍贵药材,本身就非常具有渗透力,隔着衣服挥发一会儿就会透过衣服钻入皮肤。也让着秋天的冷意,数倍扩大的钻入顾雪颜体内。 所以顾雪颜在地上跪一阵子就会觉得两副膝盖仿佛是跪在了冰块上一般,刺痛、发麻。 女人这种娇弱的生物,最怕的就是受寒凉。 更何况是顾雪颜这种从小到大娇生惯养,身骄肉贵的大家小姐呢。从小到大可以说甚至连凉水都不曾多沾过几次,又哪能承受这样的罪。 这也使得顾雪颜回去之后,当天晚上便发起了高烧。让太医诊断之后也只能诊断出是受了风寒,体弱气虚。 而顾雪颜衣服上沾上的那点子药粉,早已经挥发殆尽,不留下一点痕迹。就凭公众的这些太医们,没有哪个是可以查出什么来的。 江白竹原本是不愿意去算计谁的,只不过这顾雪颜一次两次的为难于她。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于是便出手惩治她这么一番。 江白竹知道这次顾雪颜回去之后必会病一场,然后身子会孱弱许多。不过江白竹到底还是心慈手软,没有下死手。 顾雪颜只要之后好好的调养,注意保暖,不要没事儿出去乱跑受凉,那她的身体还是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这顾雪颜要安心的在寝宫里调养身子,那也就没有什么闲工夫跑出来对她算计来算计去了。 这样江白竹也能换来不少的清静日子。 江白竹可不愿意将自己的时间都浪费在与顾雪颜的勾心斗角之中,若是有那么些时间,江白竹更希望自己能够多研究研究药膳食谱。 更何况,还有一个缠人的谢君泽要江白竹去对付呢。 果然,江白竹回到寝宫之时谢君泽已经到了。 看着江白竹,谢君泽微微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又去太后那里了?是不是……” 谢君泽的话还没说完,江白竹怕他再唠叨个没完,于是便一步上前牵住了谢君泽的手,娇声说道:“我只是去给母后请安了 ,你别瞎想了。” 虽然谢君泽和太后之间最近关系缓和了许多,但是因为以前的那些事使得谢君泽对于太后还是没有办法太信任。所以谢君泽总是不太希望江白竹过多的与太后接触,生怕太后会利用江白竹做些什么。 不过看到江白竹安然无恙地回来,神情也没有任何异常,想来确实是没有发生什么,也就安下心来。 谢君泽在江白竹这里匆匆地用过了午膳之后便又离开了,毕竟现在有他国的使臣在京都,谢君泽需要处理的事情还很多。 江白竹的寝宫是谢君泽叫人花了不少心思布置的,院子之中景致一年四季都能看出各种风情。 知道江白竹喜欢看书,院子里专门为江白竹搭了一个简洁大方的葡萄藤棚子。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二十一章 岁月静好 棚子顶上缠绕着一条一条的葡萄藤,此时藤上已经挂上了一串串即将成熟的葡萄。葡萄上虽然有着一层薄薄的白霜,却依旧难掩它们的晶莹剔透。 谢君泽离开后,江白竹在水陶和枫岚的陪伴下,坐在了葡萄藤下,晒着午后温暖的秋日阳光,惬意非常。 偶有阳光透过葡萄叶间的空隙洒下,清风吹过,叶子随风摇晃,落在江白竹身上的光影也随之晃动。坐在藤椅上轻轻的摇晃着,手中握着一卷书,偶尔还会和身旁沏茶绣花的水陶、枫岚聊上几句。 岁月静好,生活,就该是如此惬意。 水陶从小和爷爷学过一些药理知识,对这一方面其实是很感兴趣的,此时和江白竹聊起药膳知识来也是兴致盎然的。比起平时端庄严谨的样子,更显得生动了几分。 枫岚虽然对这些不是很懂,不过因为性格开朗活泼,又极懂得处事之道,三人倒也是相谈甚欢。 秋日的天一日比一日短,太阳也下山的格外早。 前几日便说着要给谢君泽做几道他喜欢吃的菜,结果一耽误就耽误了好几顿了,今日的晚膳可不能再拖下去了,江白竹说什么都得亲自下厨。 刚好谢君泽这几天来都是日日操劳的样子,江白竹刚好做些好吃的给他们的皇帝陛下好好补一补。 谢君泽来到的时间比预期的要晚一点,做好的饭菜都有些凉了,并且回来的时候眉羽之间隐隐的还带着一丝忧虑。 “怎么了?”吩咐完水陶将饭菜再热一下,转头便看到拧着眉头的谢君泽,江白竹上前握住了谢君泽的手问道。 谢君泽抬头看着江白竹,反手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眉头这才舒展了开来。就仿佛这一下午遇到的那些糟心事情,在看到江白竹温暖关怀他的这一刻便烟消云散了。 看着谢君泽望向自己那满含爱意的眼神,江白竹心头暖暖的。想起先前谢君泽皱着眉头的样子,便知道谢君泽恐怕是有什么心事。 “是有什么不好解决的事情吗?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江白竹开口问道。 谢君泽张了张嘴,原本到嘴边的话却又咽了回去,转而说到:“没有什么事,就是最近政务繁多,有些劳累。” 其实谢君泽说这话倒也不假,目前不少番邦小国来朝朝贡,外交事宜诸多操心,谢君泽确实是有不少的政务要忙。 只不过让谢君泽头疼心烦的却并非是这些事情,毕竟还有不少的大臣可以帮着君主分担这些外交事宜。现在最让谢君泽翻新的,是有关于禾丰公主的事情。 当日那公主在朝堂之上公然说出要嫁给皇上,虽然当时这件事情让皇上压了下去,说容后再议。但是在之后这几天,有不少大臣上折子,都是在劝皇帝娶 禾丰公主入后宫的。 毕竟禾丰公主所属的南国实力相较于大宣国来说也不是差的,原本与大宣国就属于相邻友国。虽在百年之前曾有战乱,但是曾经也是签署过和平条约的。 只是近些年来却没有了之前那么的和平。 可能是因为安宁了太久,有些人又动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几年来,边境虽然没有什么大规模的动作,但是在看似平和之下也隐隐能感觉那里有某些有些蠢蠢欲动的势力。 许多大臣也是因为顾虑着这些,所以现在这种时候,如果皇上能娶了禾丰公主,对于大宣国来说,自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这件事情皇上心中自然也是非常清楚其中利害关系的。 而且自古以来,皇族和亲也是自然而然的巩固联系与他国的友好邦交的一种不成文的规则。 若是皇帝真的娶了禾丰公主,那与南国相邻的那片土地上的百姓,自然也能过上更加安稳的日子。 这事情如果放在从前,放在谢君泽还没有爱上江白竹的时候,谢君泽根本不会因为这事而感到纠结。 别说是娶一个邻国的陌生公主,就算是娶五个娶十个,对于谢君泽来说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那些娶来的公主也不过是和后宫的其他女人一般,都只是他用来稳固江山巩固地位的手段而已。 可是现在不同了。 现在谢君泽的眼里心里都已经再也容不下除江白竹之外的其他女人了,更是不愿意因为一些其他的事情而让江白竹受委屈。 在心有所属之后,谢君泽的内心是非常的抗拒这种和亲的。 如果只是单纯的和亲的话,皇上不愿意亲自娶,将和亲来的他国公主嫁给当朝位高权重的高官也可。 但是现在麻烦就麻烦在,禾丰公主不只是单纯的来大宣国和亲,更重要的是这位公主一眼就相中了大宣国的皇帝谢君泽。当日在朝堂之上,甚至直接放话,非要嫁给大宣国的皇帝不可。 这件事情已经让谢君泽头疼好几日了。 “这几日那位公主已经来皇宫找过咱们皇上好几次了,都让咱们皇上以各种借口给挡在了御书房外。昨日下午的时候,那位公主又去了御书房。”这是清晨,正在用早膳的江白竹听着枫岚汇报从别处打听到的消息。 “那皇上对这件事是何看法呢?”江白竹用手绢擦了擦嘴角问道。 “听在御书房伺候的公公说,每次有人通报那公主来找陛下,陛下都会满脸的不悦,想来陛下也是相当不喜那公主的。”枫岚回话到。 昨日谢君泽晚归,江白竹当时看到谢君泽紧皱的眉头,便知道谢君泽有心事,可是问了谢君泽又不说。 于是江白竹今天一大清早便吩咐了枫岚前去打 听打听究竟是何事让谢君泽如此烦心。 不打听到好,这一打听可就不止谢君泽一个人烦心了。 江白竹先前在知道禾丰公主在大殿之上就扬言说要嫁给皇上的时候,就心情十分的不畅快过一阵子。 这几日在谢君泽的柔情蜜意之下,几乎都快要将禾丰公主给忘了。 可是不去想起她,不代表她就不存在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二十二章 他来了 若是这个事情不解决掉,恐怕始终都会是谢君泽和江白竹之间的一个结。 若禾丰公主只是来和亲的,并未对皇上产生什么感情,那一切也都好解决。对于谢君泽和江白竹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这事坏就坏在,禾丰公主来到大宣国,在见到皇上的第一面便说对皇上一见钟情,还说一定要嫁给谢君泽。 禾丰公主在南国也是极受宠的,这事若谢君泽不好好处理的话,搞不好上升的外交问题,使得原本就有些敏感的两国关系更加脆弱。 现在的情况是,禾丰公主一心想要往皇上身上扑,可是皇上却是一心不愿意娶那公主。 若说要顾全大局,江白竹便要牺牲自己的情感,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又娶了一个对自己男人有心思的女人。 站在女人的角度来说,江白竹无论如何都是不愿意的。 可是若是执意不让皇上娶禾丰公主,对两国的邦交却又有影响。 这是如何解决,一时之间倒也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娘娘,富公公求见。”就在江白竹低头思索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一个小太监通传的声音。 这个富公公可以算得上是皇上较为新人的人,是专门负责为皇上管理宫中与宫外的来往信息的,说白了就是管理信鸽的。 此时这富公公来此,不知是为何时。 “进来吧。”江白竹示意宫女收拾了桌上的碗筷,请富公公进来回话。 “给竹嫔娘娘请安。”富公公一进屋便给江白竹行了个礼。 “不知富公公来找我是有何事啊?”江白竹问道。 “娘娘,宫外有传给您的信。”富公公双手奉上一只小竹管。 枫岚从富公公手上接过那小竹管,然后递到了江白竹的面前。 “给我的?”江白竹有些意外,不知道这时候会是谁给自己写了飞鸽传书。 “这是今天早上天刚亮的时候飞来的鸽子,奴才看着那鸽子不认识,还以为是飞错了地方呢。结果拿下来一看,是给你的信。奴才已经请示过皇上了,皇上说直接给您送来就成。”富公公简单的讲了一下这信的来历。 江白竹从枫岚手中接过那小竹管,那小竹管也不过人的一根小拇指粗细长短。 在那小竹管上面刻了几个小字:“江白竹亲启。” 这确实是给江白竹的飞鸽传书,只是江白竹实在想不起来究竟会是谁,能给她写飞鸽传书呢? 从小猪管理取出一张小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加一个落款。 “见字如吾。” 落款:洛羽。 “洛羽?他来了?”江白竹看到洛羽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睛一亮。 洛羽和江白竹同样是隐世家族的子弟,之前江白竹的父母亲还曾 经想过撮合洛羽来着。 两个人也算是曾经的相亲对象了,不过当然是没有成的。 后来两人也因为在医术之上算是志同道合,成了关系相当不错的朋友。 不过洛羽这人并不远拘于一处,又喜欢钻研医术,所以常常会出门远游。 仔细一想,江白竹和洛羽已经有好长时间不曾见过了。并且这洛羽若不是主动来找江白竹,江白竹也是找不到洛羽的。 想来这洛羽是知道江白竹成了亲,跟着谢君泽到了京城进了皇宫,所以来才想着来看看江白竹的吧。 虽然洛羽这小纸条上写的内容相当之少,但是江白竹却是看懂了。 两人虽然成不了夫妻,却也能算得上是难得的知己。 单看洛羽这纸条,江白竹就明白洛羽这是想跟自己见一面,了解一下江白竹怎么会进了皇宫。 其实洛羽还算是了解江白竹的性子,他觉得江白竹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成了皇帝的女人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洛羽这才决定找本人求证。 不过现在江白竹已经是有妇之夫了,虽然与洛羽只是朋友关系,却也不能随随便便的背着自己的相公去与别的男人见面。 “有劳富公公了。”江白竹将小纸条收了起来,对富公公点了点头。 “娘娘若是没有别的吩咐,那奴才就先退下了。”富公公微笑着朝江白竹福了福身。 “多些公公了,枫岚,去送送富公公。”江白竹吩咐了枫岚之后,起身便朝着寝殿里间走去。 枫岚自然懂得江白竹的意思,送富公公出寝宫的时候给了富公公一些打赏银子。 江白竹进寝殿里间,是要将自己之前看书时觉得有些争议的医理问题记录册拿了出来。 上面都是江白竹自己记录的问题,刚好这一处趁着见洛羽,跟洛羽请教一下。 不过在见洛羽之前,江白竹还是要想想这件事情要怎么跟谢君泽说起。 毕竟江白竹现在已经是谢君泽的媳妇了,去见自己曾经的相亲对象,显然是不太合适的。 必须要有一个适当的理由,首先就是要跟谢君泽说清楚,省的回头谢君泽会不高兴。 江白竹突然间觉得,自己现在好像越来越在意谢君泽的心情好坏了。又想起自两人相互袒露了心意之后,谢君泽对自己的浓情蜜意和无限关怀宠爱,江白竹心里瞬间就觉得被填满了一般,暖烘烘的。 “有了!嘿嘿,就这样。”江白竹脑海之中灵光一闪,突然有了一个自认为绝好的主意。 如果她的这个想法能够成功,那就算是帮着谢君泽和她自己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啊! 而且这个想法也可以让江白竹顺利的说服谢君泽,允许自己去见洛羽。 真是个一举多得的好 主意! 江白竹觉得自己能想到这个主意,那真真是聪明伶俐、举世无双啊。 现在就等着谢君泽忙完政事回来之后,将心中这个想法告诉谢君泽了。 不过等了许久,只等来了皇上身边的小吴公公。 小吴公公是来给江白竹传话的,说今日事多,午膳就没有办法来陪江白竹一起用了,让江白竹自己用膳。 送走了小吴公公,江白竹心里有点泄气。 原本满心期待着谢君泽中午来了之后,自己将这个主意告诉他,让他惊喜一下的。结果现在来这么一出,原本相当期待谢君泽惊喜笑容的江白竹,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二十三章 给我站住! 草草的用过了午膳,江白竹拿着自己记录问题的小册子,心不在焉的看着。 水陶和枫岚两人看着她们的竹嫔娘娘只是半天未见皇帝陛下,就这幅无精打采心不在焉的样子。两人不由得都在心中暗暗的翻了个白眼:恋爱中的女人真是无可救药…… “娘娘,您若是如此想念陛下,他不来,您还不能去找他吗?”枫岚一时没忍住,说出了口。 “对呀,他来不了,我可以去找他啊!”江白竹猛地从藤椅上站了起来,一手拿着小册子砸在了另一只手的手心里,满脸都是恍然大悟的惊喜。 见江白竹如此反应,枫岚“噗嗤”笑出了声,就连从来都是稳重内敛的水陶都抿着嘴强忍着勾起的嘴角。 江白竹这才反应过来:“好啊,你个臭丫头,竟然这么打趣你家主子!看我不捏破你的小脸……” “哎呦,我的好娘娘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哎呦……”江白竹嬉笑着跟枫岚在院子里追闹了起来。 嬉笑玩闹一阵子后,江白竹简单的做了个小甜羹。 想来这个时间谢君泽肯定也是用过午膳的,自己若是要去找他总不好空手去把。所以就干脆做个饭后小甜羹带去,也算是有个找他的理由。 一般的嫔妃出行都会按照各自的品阶,按照规制带上一定数量的宫女太监。 只是江白竹并不是一个喜欢白排场的人,更喜欢的是简单清净一点的环境。 所以每次江白竹出行的时候,没有太大必要一般都是只带上水陶和枫岚两人,最多有时候在带个小太监。 这一次也不例外。 江白竹带着水陶和枫岚两人一起出了寝宫,水陶手中提着装有江白竹亲手做的小甜羹的食盒。 一行三人直接就朝着御书房得方向去了。 一般皇帝处理政务或者是有事召见朝臣,都是在御书房里的。 后宫的嫔妃其实是不允许出入御书房得,毕竟御书房是前朝的男人们处理政事的地方。 所以江白竹就立在御书房的台阶下,等着当值的小太监去通传。 御书房的边上耳室一般都是等到召见的人等候的地方,此刻正敞开着门。就在江白竹等待的时候,无意之间看到那耳室之中似有一女子的身影。 江白竹向前走了几步,这才看清楚,真是是一名女子坐在耳室的门口。 那女子还一直不停的朝着御书房的方向张望着,好像是在眼巴巴的等待这皇帝的召见。 这就是禾丰公主? 即便是江白竹从未见过那位禾丰公主,却也在这一眼便认出,那名在耳室之中翘首以盼的正是这几日来让谢君泽烦心不已的禾丰公主。 禾丰公主是南国君主最小的女儿,听说也是最为得宠的女儿。 南国君主 膝下有十几个儿子,虽然现在还活着的不过也只剩下了五个,但是公主却只有这禾丰公主一个。 所以禾丰公主自小就是被南国君主捧在手心里疼宠着长大的,几乎是要什么给什么,从来都不曾让她受过一点点委屈。 也因此,不难想象这么娇宠着长大的公主,性格必然是骄纵的不行。 不过这些也都是江白竹的听说,江白竹毕竟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禾丰公主,从未与她接触过,也就不好随便评价她人。 江白竹没有上前去和这禾丰公主打招呼,也没有离开,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观察着这位和禾丰公主。 这位公主身上锁穿戴的服饰并不是大宣国的款式,反而很有一种异域风情。 身上环佩叮当带着不少银饰,头上、耳朵上、胳膊上、手上,甚至是脚踝上都带有会叮叮当当作响的银饰。 和大宣国的女子不同,南国民风更为开放。那边的女子也不同于大宣国的女子一般含蓄内敛,反而大多都是相当的热情似火。 不同于大宣国女子的皮肤白皙,南国女子的皮肤颜色会稍重一些,是那种看起来就很健康的小麦色。 就如同这位禾丰公主一样,肤色稍黑,却显得相当的健康充满活力。 颜色鲜艳的长裙从膝盖开始下面都分成了一条一条的流苏,光滑的脚踝上带着银色的饰品,随着禾丰公主站起来不时的走动若隐若现。 看样子这禾丰公主可能在这里等的时间不短了,现在已经有些着急的坐不住了。 一会儿站起来走到门口朝着御书房的方向张望,一会儿有走回去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可过不了一会儿就有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张望一阵。 就在江白竹观察禾丰公主的这一会儿功夫,那位去通传的小太监已经回来了。 “竹嫔娘娘请,皇上让您进去。”那小太监对着江白竹躬身行礼,说罢便转身给江白竹带路。 江白竹微微朝着那位小太监点了点头,便跟随在他身后准备朝着御书房走去。 之前江白竹观察那位禾丰公主的时候,那位公主只是一心的关注这御书房的动静,并不曾发现江白竹的身影。 不过此时江白竹正跟着一个小太监要往御书房里进的,禾丰公主自然是立即就主意到了江白竹。 “喂!站住!”禾丰公主原本就等的有些着急,此时心中更是有怒气升起,见到江白竹要往御书房进,直接就从耳房跑了出来。 不过在禾丰公主在跑向江白竹面前的路上便被守在御书房外面的侍卫给拦了下来。 “你!你给我站住!”禾丰公主冲着江白竹喊道。 “你,是在喊我?”江白竹听到声音停住了脚步,面朝着禾丰公主那边,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明 知故问到。 “对,就是你!为什么你可以进御书房!我却只能在这里一天一天的等?”禾丰公主现在一肚子的委屈,也是一肚子的火气。 她已经连续好多天来找皇帝谢君泽了,可是每一次谢君泽都以自己政务繁忙无空接见为由,把禾丰公主挡在了外面。 今天她又来了,并且铁了心的一定要见到谢君泽。 在通传的小太监再一次用同样的理由将她拒之门外的时候,禾丰公主就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赖在了御书房外。 说是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见到皇帝,不然就不走。 既然大宣国的皇上政务繁忙,那她就在御书房外面等着,守着他,就等他忙完。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二十四章 说哭了 她禾丰公主就不信了,这大宣国的皇帝能在御书房过一辈子不出来。 那通传的小太监又去请示了皇帝,出来之后便请了禾丰公主到御书房的耳室休息等待。 而谢君泽自己为了躲着不见这位禾丰公主,甚至连午膳都是在御书房里吃的。 只是谢君泽没有想到的是,江白竹见他没有去陪她一起用午膳,竟然亲自来御书房看望他。 当谢君泽听到小太监前来通传,说是江白竹亲自带着食盒来御书房看他,这给谢君泽高兴坏了。 原本就是谢君泽苦苦的追求江白竹的,江白竹后来虽然明白了他的心意,也明白了她自己的心意,愿意与谢君泽在一起了。 但是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谢君泽去主动的对江白竹表达他的心意,江白竹总会羞答答的接受。 像这几天这样,江白竹几次主动的对他关心,对他表现出她的心意。 这一点可是非常不容易的。 每每有这样的时候,谢君泽虽然面上没有表露什么,但是内心可都是非常激动的。 这些都表明了,他的小女人对他也是动了真心的,也是真的爱他的,也愿意表达她爱他了。 这一激动,就导致了谢君泽想都没想的让小太监去讲江白竹带进来。 甚至都忘记了还在御书房边上耳室里等待着见皇上的禾丰公主了。 现在里的进了,江白竹这才能真正的看清楚这位禾丰公主的长相。 这位禾丰公主的长相与大宣国的女子颇为不同,很具南国女子的外貌特征。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犹如小鹿一般,此时因为愤怒和委屈而有些微微泛红。鼻梁不是很高,鼻头却小巧挺翘。鼻子下面的娇艳红唇才真真算得上是樱桃小口,嘴唇饱满映红,此时微微嘟着,张视着此时主人内心的委屈。 如墨的青丝披散在身后,头发并未像大宣国的女子一般将头发盘起来,只是用一些头饰卡子之类的将部分头发固定在头顶,大部分的头发都披散在身后。 眼前这女子虽然在大宣国人的审美里算不上是什么绝色容颜,但也是一个俏丽绝伦的美人儿。 小麦色的肤色更衬得她整个人很是灵动有活力,风风火火的动作和语气也让人能感受到这是一个热情直爽的女孩子。 虽然禾丰公主对江白竹说的第一句话显得不是那么客气,但是说句实话,江白竹对这位禾丰公主的第一印象倒不怎么差,甚至觉得她有那么些可爱。 “你就是禾丰公主吧?”江白竹没有回答禾丰公主的一对问题,确实直接说出了对方的身份。 “对,我是禾丰公主,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为什么你能进,我不能进!”禾丰公主见江白竹语气如此淡淡,心中刚刚的愤怒也消减 了一些。 “不知公主找皇上何事呢?”江白竹问道。 “我找皇上自然是……你,你是谁?看你的穿着打扮,你是大宣皇上后宫的女人?”原本禾丰公主刚要回答江白竹的问题,可是立即反应了过来不应该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反而问起了对方的身份。 “是,我是皇上的竹嫔,江白竹。”江白竹见这禾丰公主这么快就反映了过来,觉得这公主也挺有趣,便回答了公主的问题,交代了自己的身份。 “同样是女人,凭什么你就可以进御书房见皇帝,我却只能被拒之门外?”听着江白竹的自我介绍,禾丰公主知道眼前这女人就是自己心仪的男人的女人,不禁刚刚稍微平静的委屈又用上了心头。 心中暗暗嘀咕,自己若是以后嫁给了皇帝,那不也是他后宫的嫔妃吗?凭什么要这么区别对待自己呢? “公主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虽然我们同为女人,身份却是不同的。”江白竹淡淡一笑。 “公主还是未出阁的女儿家,又是一国的公主。我国的陛下虽然是一国之君,但说到底对于公主来说也是个外男,又怎么能私下召见公主,让公主的声誉受损呢?”江白竹的话很是冠冕堂皇理直气壮。 “可是我……”禾丰公主刚想说,她是南国的公主,又岂会在乎这大宣国的规矩。 只是江白竹看出了她的想法,没等她说完就开口说道:“既然公主此时身在我们大宣国,那么入乡随俗,自然也是要守我们大宣国的规定的。” “我虽是后宫的嫔妃,但说到底皇上也是我的夫君。我的夫君忙于正事,连饭都顾不上吃。我只是为夫君送些吃食来,公主认为这有什么问题吗?”江白竹指了指水陶手中提着的食盒说道。 “还是说,公主认为我们大宣国的一国之君要一边忙着处理一堆政务,一边还要饿着肚子接见并没有什么正事来找他的外国公主吗?”江白竹说着向前走了一步,气势逼人的看着禾丰公主。 “我,我只是想见见他而已。”禾丰公主原本还有些气势汹汹的,结果被江白竹如此有气势的一呛,连连推后了两步,整个人也在瞬间就蔫儿了下来,刚刚的其实全都不复存在了。 禾丰公主本就是南国极为受宠爱的公主,从小就没有什么人敢违抗她的意思。都是她想要怎样便怎样的,没想到现在竟然被人拿话这么堵。 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反驳对方,心中的委屈便更胜了许多,说着说着眼圈便又红了几分。 本来江白竹还兴致盎然的想着,若是这禾丰公主非要跟她争论个一二三,她也能据理力争,自信自己不会丢了她的脸,不会丢了谢君泽的脸,也不会丢了大宣国的脸。 可是没想到,自己这才说了几句,竟然都要把这位禾丰公主给说哭了。 “额。”若是对方很具有攻击性,江白竹还可以跟对方好好的唇枪舌战一番,可对方这才没说几句就委屈的要哭,江白竹一时之间也失了应对的办法。 立在一旁的侍卫和小太监见到这般场景也一个个都有些傻了眼。 这事情要是传出去那可不得了。 竹嫔娘娘在御书房前被禾丰公主拦住去路,三言两语就说哭了禾丰公主。 水陶和枫岚也是大眼瞪小眼。 “我又不知道他没吃饭。”已经可以看到禾丰公主的眼眶里擒上了泪珠,不过她在很努力的克制这眼泪滚下。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二十五章 女人对付女人 “禾丰公主,我其实……”江白竹想要说点什么软化缓和一下气氛来着,结果几个字才说出口,后面还没来得及说,那禾丰公主转头就跑走了。 留下几人皆是相当无语的看着禾丰公主忍着眼泪委屈跑走的背影,滞后又呆滞的转过头来看向了江白竹。 “额,我刚刚说的话特别过分吗?”江白竹挠了挠头,问了身边的水陶一句。 “奴婢觉得娘娘说的没什么啊,都是些很合乎情理的话。”水陶回应道。 “对啊,娘娘也没说什么很伤人的话啊,这禾丰公主是怎么了?”枫岚也在旁边满脸的诧异和不解。 “那个,劳烦公公安排人保护禾丰公主回驿馆,莫要让公主独自一人出了什么意外。”江白竹叹了口气,还是交代离自己不远的一个侍卫去看一下禾丰公主。 随后江白竹又看了一眼禾丰公主离去的方向,没有在说什么,招呼通传太监一起转身走进了御书房。 才刚走进御书房,江白竹就撞进了一个怀抱。 原来,在谢君泽让通传太监带江白竹进来的时候,谢君泽就已经坐不住了,走到门口想着去迎一迎江白竹的。 可是谢君泽在还没走出御书房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禾丰公主让江白竹站住的声音。 看着禾丰公主冲向江白竹,原本谢君泽当时就想挺身而出去保护江白竹的,只不过被身旁的御书房的管事太监给拦了一下。 “你做什么?”谢君泽不满的看着那老太监。 这位老太监是一直在御书房里伺候的,平时话也不多,但是做事一般都极为稳妥,从没出过什么岔子。但是此刻拦住了谢君泽,让谢君泽心中有些怒气。 “皇上且慢,您现在出去不大合适。”那老太监不紧不慢的说道。 “怎么不合适?那禾丰那般莽莽撞撞的,若是伤到白竹怎么办?”谢君泽作势就要继续抬腿朝外走去。 “皇上先莫要冲动,听老奴一言。”那老太监依旧拦着谢君泽。 这时候,谢君泽见到御书房外面值守的侍卫已经拦下了朝江白竹冲去的禾丰公主,心这才稍稍放下了一些。 只要江白竹不受到伤害就行。 “你说。”谢君泽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江白竹与禾丰公主那边的动静,就等着若是江白竹受什么委屈,他就第一时间冲将过去。 “皇上,这禾丰公主一心想要嫁给您,可是您不愿意娶,又想不出什么办法应付此事。”老太监说到这,谢君泽回头看了一眼那老太监,眼里满是不悦。 这老太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些天来谢君泽最为心烦的就是这件事情,这老太监在这样着急的时候竟然还如此淡定的说了出来。 只见那老太监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 “这禾丰公主虽然是南国的公主,但是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既然皇上没有什么好的应对仿佛,何不让女子去对付女子呢?” 老太监这话说完便不再做声了,反而是已有所指的看向了江白竹的身上。 这位老太监虽然平时话不多,但是自小进宫,在这宫中也是伺候了好几十年了。 也知道自从皇上带这这位竹嫔娘娘回宫之后,那可是一改往昔的做派,对这位竹嫔娘娘疼宠倍至,宝贝的跟自己的眼珠子似的。 心中一直都认定,能够独得圣宠的女子,必然是相当有心机手段的。 这些天一又一直看着皇上谢君泽如此为难心烦的样子,也是想着为皇上分分忧,这才有此一说。 皇帝顺着那老太监的目光看向此时隔着两个阻拦的侍卫,正与禾丰公主站在对立面的江白竹,心中一动。 虽然皇上对于那老太监话中所说的意思不太高兴,但是…… 他自认是江白竹的男人,是江白竹的丈夫,是真心疼爱江白竹的。所以谢君泽一直都很大男子主意的认为,江白竹就应该是在他的羽翼之下受到全方位的保护。 再加上之前禾丰公主的事情在刚被江白竹知道的时候,江白竹郁郁寡欢了好几日,让谢君泽好不心疼。 所以这几日以来,就算被禾丰公主烦的不行,却也从来都没想过这个事情要让江白竹知道。因为他不想让江白竹再一次像之前那般闷闷不乐,他会心疼。 只是现在谢君泽看到站在禾丰公主面前的那个女人,是那般的坦然自若,自信满满。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错了,他的女人不是只能在他的羽翼之下存活。 原本他会爱上江白竹这个女人,就是因为她身上全都是那种让人感觉耀眼的光芒。 区区一个禾丰公主而已,又怎么会能对她怎样呢? 在这一刻,谢君泽决定,听那老太监的话。让女人去面对女人,让女人去与女人交锋试试。 不过并不是为了利用江白竹去对付禾丰公主,毕竟谢君泽不愿意娶禾丰公主还是因为不想让江白竹不高兴。 而且这个时候谢君泽也看到了,江白竹自信满满的与禾丰公主对话。看着江白竹完全应付得来,谢君泽也放心了不少。 那就让江白竹去对付禾丰公主吧,随她怎么做都行,若是应付不来那他再出手。 “哎呀,你怎么……”江白竹撞入这熟悉的怀抱之后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怀抱的主人是谁。 “朕的小白竹真厉害。”谢君泽嘴角含笑的拦着江白竹,轻轻的在江白竹的耳侧说道。 江白竹刚刚还没觉得有什么,此时听谢君泽在自己耳边轻声低语,热气都钻进了她的耳朵眼里,让江白竹的脸颊 瞬间便红透了。 看着自己的小女人因为自己一句话,一个动作,脸颊就红的仿佛是刚刚煮熟的虾子,谢君泽的心情更好了几分。 牵着江白竹的手就朝着御书房的后间走去。 这御书房一进门便是一处宽敞的大厅,中间是皇上平日里批阅奏折处理政务的大桌案。桌案后面有好似一面墙般厚实的屏风,在那屏风之后便是一处睡榻。 如实平时奏折太多,皇帝一时之间处理不过来要在这御书房过夜的时候,晚上忙完都是在这里休息的。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二十六章 为何不愿意 榻上有小茶几,一般上面会放着几盘水果和精致的小点心。 不过此时在那小茶几上放着的却是两碟小菜,以及一碗看起来没怎么动过的米饭。 那两碟小菜江白竹看的出来,应该是出自御膳房刘御厨之手。刘御厨是整个御膳房摆盘最好的御厨师傅,做出的菜看起来最为精致好看。 不过这两碟小菜看起来好像不太合皇上的胃口,只被动了一两筷子的样子。 见到江白竹盯着小茶几上的饭菜看,谢君泽拉着江白竹的手说道:“没有你在,我都没什么胃口吃东西了。” 江白竹刚刚平复的心情,又因为谢君泽这好似撒娇的话语和动作,红透了耳根。 见江白竹哄着耳朵和脸颊不说话,谢君泽唇角洋溢起了一抹暖心的微笑:“见到你之后,我感觉有些饿了。” 听到谢君泽说他真的饿了,江白竹这才想起来这自己过来是干什么的。 “水陶。”示意水陶将食盒里的那一碗亲手做的小甜羹放到了小茶几上。 “我还以为皇上都已经吃过饭了,所以只做了一份饭后甜羹拿来给皇上尝尝。要不我再回去给皇上正经做顿饭菜送来。”江白竹说着就打算转身要走。 “诶诶诶,别别别,你别走。”谢君泽牵着江白竹的手一刻也不肯松开。 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水陶和枫岚感觉自己的牙都要被酸掉了。 之后,谢君泽在江白竹的陪伴之下把那碗小甜羹吃的干干净净。虽然意犹未尽,却也无奈江白竹只做了这么一份送来。 “皇上若是爱吃,明日我再做给你吃便是。”看着自己的爱人满脸幸福的吃着自己亲手制作出来的食物,幸福感填的江白竹满当当的。 两人又就这食物的问题甜蜜的聊了一会儿,这时候江白竹才想起来禾丰公主的事情。 听江白竹提起禾丰公主的事情,谢君泽沉默了片刻,还是开口告诉了江白竹这几日的事情。 在两人浓情蜜意的时候,谢君泽已经吩咐那些在御书房里伺候的宫女太监退出去在外面候着了。现在这御书房里只有谢君泽和江白竹两个人了,说话也不用担心别人听到会觉得于理不合。 “皇上为何不愿意娶那禾丰公主呢?我今日见到禾丰公主了,模样俊俏,性子活泼,也算是个惹人怜爱的小可人儿。”江白竹笑眯眯的看着谢君泽问道。 谢君泽看着江白竹的表情,便知道这小丫头是故意这么问的,也不气恼。 伸手捏了捏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的小鼻子,语气里满是宠溺的说:“你呀你呀,别人不知道是为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呀,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你到是说呀。”听到谢君泽如此说,其实江白竹已经 懂谢君泽是什么意思了,但是就是想要听谢君泽亲口说出来。 “好好好,我说,我不愿意再娶别的女人,是因为我的心里太小,只能装下一个人。除了你,别的女人再好我也不愿意再看一眼,跟别说是娶别的女人了。”谢君泽将江白竹揽入怀中说道。 “好啊,你的意思是说,那个禾丰公主比我好喽。”江白竹嘟着嘴,不乐意的说到。 看着江白竹那娇憨的小女儿神态,瞬间就把谢君泽逗乐了。 这是属于自己的小女人,是这般的可人,这般的有趣。 两人又笑闹了一会儿,江白竹这才拉着谢君泽两人在小茶几前面对面的做好,说要与他说点正事。 谢君泽看江白竹一脸认真的样子,也收敛了刚刚打情骂俏的自在劲儿,好整以暇的打算听听他的小白竹要与他谈什么正事。 “什么?你说你要去见洛羽?”谢君泽听完江白竹的话之后,满脸的惊诧。 “不行,我不同意!”谢君泽此时脸色已经沉了下来,满脸的不悦。 虽然谢君泽并没有与洛羽接触过,但是或多或少也是知道这个人的。 并且在看到江白竹在提到洛羽的时候两眼放光的样子,心中就不禁升起了警惕。 “我们只是朋友而已,而且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了,这次也不过是他知道我成亲了,前来探望一下我而已啊。”江白竹继续努力像谢君泽解释着。 虽然江白竹一开始心里就很清楚,如果让谢君泽知道自己要独自去见洛羽,谢君泽是不可能同意的,但是江白竹还是不死心的想试一试。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是我的女人,又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去见别的男人呢?不行。”谢君泽拒绝的很果断干脆。 “不然叫上吴蕈陪我一起嘛,我又不会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江白竹眨巴着大眼睛继续说道。 “吴蕈给白鹰申请了什么带薪婚假,带着白鹰出去度……那个什么月去了,一个月后才会回来。”谢君泽还是黑着脸。 之前吴蕈和白鹰这两口子成了亲,吴蕈那丫头净走野路子。 谢君泽恩准两人成亲之后,吴蕈竟然跑到谢君泽的面前要给白鹰申请什么员工福利。 虽然谢君泽不太明白吴蕈说的什么“员工福利”、“带薪假期”、“度蜜月”、“旅游结婚”、“度蜜月”都是什么意思。 但是最后实在是被吴蕈给烦的不清,批准了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申请。 于是吴蕈就把谢君泽身边的得力暗卫白鹰给拐走了,头也没回的就走了啊。 现在眼前这女人不仅要去见别的男人,还在自己面前提那个气人的吴蕈,更是让谢君泽气不打一处来。 “不行,反正就是不行!”谢君泽直接 把头扭到一边,不再看江白竹了。 见谢君泽像是真要生气了,江白竹这才噗嗤一笑,说道:“哎呀,你还真生气了呢,逗你玩呢。我也知道自己什么身份,怎么会非要单独去见除你以外的男人。” 谢君泽听江白竹如此说,脸色缓和了一点,没有刚才那般黑了,但依旧是一副还在生气的模样:“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我又骗过你吗?”江白竹伸手拉了拉放在茶几上的谢君泽的大手。 谢君泽瞥了江白竹一眼,嘴里低声嘟囔道:“怎么没有……” “你说什么?”因为声音太低,江白竹坐在谢君泽的对面都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二十七章 秋狝大会 “咳咳,没什么。”谢君泽干咳一声,赶紧转移话题,“既然你不打算见那洛羽,你在我面前提他做什么?” “其实是因为我有一个想法。”江白竹眼睛弯弯的一笑,把谢君泽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凑近谢君泽低声的说着什么。 谢君泽认真的听着,一开始听到江白竹把洛羽夸了一遍,心中很是不痛快,不过江白竹的手一直拉着他,他也只能继续耐心的听下去。 没想到越往后听,谢君泽的眉头越是舒展,最后竟还有些喜色。 “你说的这个主意可行吗?”虽然谢君泽在听到江白竹说的这个主意之后稍稍有些激动,但还是很快的问下心神问道。 “可行性很高,不过现在也只是我的一个想法,具体能不能成还要看发展的情况。”江白竹摸了摸下巴说。 “那好,这两天我抓紧把必要的事情都处理一下,三天后我陪你一起去见洛羽。”谢君泽思考了一阵,做出来决定。 “好。”江白竹见谢君泽已经赞同了自己的想法,也很是高兴。 江白竹在谢君泽的御书房里其实一共也就待了半个多时辰便离开了。 心中还有些记挂着委屈着跑走的禾丰公主。 离开御书房之后,江白竹便询问了之前她交代护送禾丰公主回驿馆的那两名侍卫。 侍卫回话说已经平安的将和禾丰公主送到驿站了,一路上什么也没说,只是红着眼睛默不作声的走着。 江白竹在这一次的接触中,感觉自己多少摸到了点这位禾丰公主的脾性。 看来这位小公主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是骄纵任性,实际上她并不像之前江白竹遇见的那些刁蛮任性不讲道理又自私无情的大家闺秀。 虽然任性,却不刁蛮。随有些无理,却也能分明是非。 让江白竹对这位“情敌”不但没有反感,反而觉得她有些憨直可爱。 “水陶、枫岚,你们俩参加过秋狝吗?”江白竹主仆三人在会回去寝宫的路上问两人道。 “回娘娘,不曾。” “奴婢也不曾参加过。” 水陶和枫岚都不明白江白竹怎么突然会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如实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过几日就要举行皇家秋狝了,到时候我带你们一起去参加如何?”江白竹回头对这两人说道。 “真的么?哇!太好了娘娘,奴婢很早的时候就想去看看这秋狝究竟是什么样的了!”枫岚听到江白竹如此说,高兴的不得了。 “是。”水陶则是没有多说什么,只应了一声是,其实水陶的心中也是对秋狝相当期待的。 其实江白竹也不曾参加过皇家的秋狝,这次也是第一次参加,再加上之前她与皇上商量的那件事情,让她心中又是期待,又有一些小 紧张。 回去之后江白竹便吩咐了水陶和枫岚两人收拾出一些东西,过些日子去参加秋狝的时候带上。 其中光是各种应急的、跌打损伤的药就有不少,其中大多数还都是江白竹自己配的。 单是金疮药就有三种不同的,应对各种不同情况使用的。还有就是秋狝几乎是顿顿都要吃各种烤肉,容易上火,所以江白竹还带了好几种清热去火的。 秋天的蚊虫也是很厉害的,又是一堆驱蚊避虫的药粉,还有被蚊虫叮咬了之后止痒的。 “我的娘娘啊,别人家的主子参加这秋狝都是带一大堆漂亮衣服,就我们家娘娘带一大堆的药粉。”枫岚看着收拾出来的一大箱子各类药粉,感叹道。 “是啊,娘娘思虑的周全,这些药足以应付各种突发状况了。”水陶也同样感叹。 “带药的事情不应该是太医院的任务吗?”枫岚疑问到。 “太医院又不会全都去,只会抽调几位太医随行而已。到时候参加秋狝的人那么多,若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恐怕那几位太医是忙不过来的,咱们这是有备无患。”江白竹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娘娘英明!思虑周全!”枫岚拍着江白竹的马屁。 “对了,咱们还没有骑马装,让司衣局管事来一趟,给咱们一人做两身骑马装把。”江白竹说道。 “哇,我们也有份啊!”枫岚和水陶都有些惊喜。 宫里宫女的衣服大多都是由司衣局统一缝制的,美味娘娘宫里的宫女服饰也都会略有不同。 虽然像水陶和枫岚这样的贴身大宫女会时不时的得到主子们的赏赐,但是也不会时时都能做新衣服的。 不过水陶和枫岚跟了个好主子,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想着她们。 就比如这一次,不仅要带他们一起去参加秋狝,还要给她们做新的骑马装。 若是在别的宫的娘娘,可是不会对自己的下人这么贴心的。 还有就是,皇上登基的时间尚短,之前还为举办过秋狝。这算是皇帝登基之后的第一次秋狝大会,能带去的后妃都可以算的上是地位相当之高的。 之前在御书房里,谢君泽跟江白竹说起要带她一起参加秋狝大会的时候,江白竹还小小激动了一把呢。 第一次秋狝的意义自然不是别的可比的,如果两人一同去参加秋狝也算是两人之间的一段十分独特的回忆了。 皇家秋狝大会其实就是秋季的狩猎活动,在京都向北八十多里外的皇家围场举行。 之前的皇家秋狝按例一共持续三日,这期间还会有狩猎比赛,比谁获得的猎物更多。 这种比赛一般都是皇上的皇子们一同参加的,这也是个皇子们能在皇帝面前表现自己的一个大好机会。 不过谢君泽登记时间尚短,不仅没有自己的皇子,甚至到现在连皇后都未立呢。 所以这一次的秋狝就不会像往年的那些秋狝大会一样,暗波涌动,惊险万分。会更像是一场大型的秋游一样,让皇室宗亲们都能够放松放松心情,让大臣们也能有机会跟自己的君主多架亲近。 本来这次秋狝,后宫的嫔妃里谢君泽只想带江白竹一人参加的。不过谢君泽本身嫔妃就少,有没有皇子。 如实只带上江白竹一人的话,这秋狝大会难免就会有些冷清了。 还有就是,仍然有不少大臣都眼巴巴的等着将自己已经及笄的女儿塞进皇帝的后宫呢,若是到时候谢君泽只带了江白竹一人前去的话,那些大臣难免又会有不少小动作。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二十八章 芒刺在背 所以不如就将后宫里不多的几位嫔妃都带上,到时候也好让那些人去互相牵制着。这样也能让谢君泽和江白竹省却不少麻烦,两人也能有更多时间一起相处。 这两天谢君泽为了赶紧将手头的政务处理完,在三天之后与江白竹一同出宫见洛羽,可是好一阵忙活。 按照原计划,那些番邦小国前来朝贡的使臣们,差不多也就这几日要开始返程了。所以谢君泽要交代的事情也比较多,比较忙。 从十天前皇家围场那边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秋狝的事情了,只等到这些小国的使臣们都离了京都之后,皇帝就要开始计划着带上自己的嫔妃、朝臣一同这参加秋日里皇家最大的户外活动了。 这三天里,谢君泽忙的几乎都见不到人,甚至晚上江白竹等他都等得睡着了他才到。 谢君泽到江白竹寝宫的时候,虽然还给他留了灯,但江白竹还是因为等的太久而睡着了。于是谢君泽就只能抱着江白竹一起安睡,早上天还未亮,谢君泽又匆匆的起身去上朝了。 下了朝之后谢君泽就一头扎进御膳房里,还有就是分批接见各国的使臣。 这三天江白竹虽然也想过去给谢君泽送饭,可是去了两次谢君泽都正在接见使臣,她一个后妃也不方便出现。于是都只是将准备好的食盒交给了御书房当值的小太监,并未亲自去见皇上。 之后江白竹都是亲自做了些饭菜,然后让水陶或者枫岚去给御书房送去,自己也就不亲自去了。 三天时间说快不快,慢也着实是不慢。 是夜,谢君泽带着一身的疲惫来到了江白竹的寝宫。 轻手轻脚的谢君泽走进寝殿里,发现江白竹今日竟然没有睡着。 江白竹此刻正坐在侧卧在美人榻上,一只手肘撑在榻旁的小几上,另一只手握着一个一个小册子正在看。 说是正在看,其实江白竹的眼皮子已经耷拉着,头像小鸡啄米是的一点一点的。 看那样子就知道已经是困得不行了,只是在勉强着自己不要睡着。 江白竹这样明显就是在等着谢君泽的到来,所以硬撑着不想让自己睡着的。谢君泽看着江白竹的这般模样,一阵心疼。 轻轻的走到美人榻前,尽量放轻动作的悄悄将江白竹手中握着的册子抽离出来放在一旁,然后伸手打算将江白竹抱到睡榻上让她好好睡。 结果刚把那小册子抽走,江白竹就察觉到了,直接睁开了眼。 “泽,你来了。”江白竹虽然睁开了眼,却还是有些睡意朦胧,迷迷糊糊的。 听着江白竹叫自己的名字,谢君泽感觉很是窝心。他很喜欢听江白竹叫自己的名字,可是因着这宫中的规矩,却很少能听到。 现在江白竹这样迷迷 糊糊的时候,这才下意识的叫出了他的名字,这让谢君泽感觉很是开心。 “你怎么不去床上好好睡啊,这么坐着多难受啊。”谢君泽伸手要去抱江白竹。 江白竹这时候也终于清醒了一些,握着谢君泽的手将他推开,然后顺势站了起来。 “我给你煮了茶汤,你喝些。还有药浴,你泡一泡,很解乏的。”江白竹说着便朝跟着谢君泽一起进来的水陶示意了一下。 水陶去让值夜的小宫女把江白竹让人温着的给谢君泽熬煮的茶汤端来,然后又着人去给浴房添上热水。 “就是为了给我准备这些,所以你到现在还没有睡下啊?”谢君泽心中暖暖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也放下了皇帝的身份,自称是“我”。 “知道你这几天劳累,前两天就想给你做浴汤的,不过合适的药没有配出来。这今天才研究出来比较适合你现在身体的,所以今晚才弄出来让你泡泡。”江白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原来这几天你没有去给我送好吃的,是在研究这个啊。”本来谢君泽因为江白竹这两天没有再亲自去给自己送吃食,心中有些堵得慌,此时听到了原因,心里一下子舒畅了许多。 “是啊,我去了两次都没能见到你,想着不如多留出些时间做些更有用的事情,就让水陶和枫岚代替我去了。不过那些菜肴可都是我亲手做的,你有没有好好吃完啊?”江白竹伸出手指点了点谢君泽的胸膛。 谢君泽这皇帝虽然是个吃货,但是经常会一忙起来就顾不上吃饭,甚至忙得很了就会没有什么胃口。 江白竹还是比较担心他不好好吃饭的,所以每吨都尽量做得是他平日里很喜欢吃的菜色。 “当然啦,我的小白竹亲手给我做得饭菜,我当然是吃得一干二净,一点不留了。”握住江白竹的小手,心里眼里全都是她。 此时去端茶汤的小宫女也走了进来,江白竹亲自接过那茶汤,试了试温度才交到了谢君泽的手。 “皇上,娘娘,浴汤准备妥了。”水陶也走进来汇报到。 “好,你们都去歇着吧,有事情会再叫你们的。”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江白竹吩咐宫女们都去休息,自己亲自带着喝完茶汤的谢君泽去了浴房。 原本很是疲惫的谢君泽其实原本打算和前两天一样,来到江白竹的寝宫简单洗漱一下就在江白竹身边睡下的。毕竟白日里忙活了许久,做实事有些累了。 不过此时见到这个面上已经满是红霞的小女人竟然亲自牵着自己的手去浴房,让谢君泽不禁眼里一阵精光闪烁。 “奴才来伺候皇上沐浴吧?”伺候皇上的贴身小太监一直在浴房里守着,见江白竹和谢君泽一起来,有些犹豫的问道。 一般都是他来伺候皇帝洗漱的,所以伺候皇帝沐浴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他这话才说出口,就感觉到皇上犀利的眼神直射在他身上,让他感觉仿佛瞬间芒刺在背。 “额,好,你来吧。”江白竹听到那小太监的话,原本就满是红霞的脸颊此刻更红了,慌忙着就要松开谢君泽的手。 谢君泽当即就不愿意了,反手就仅仅的拉住了江白竹的小手。 那小太监原本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此时听到江白竹要走之后,皇上瞪着他的目光就更加刺人了。 小太监吓得腿都有些发软了,不过好在是一直跟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很是机灵,眼珠子一转便想到了办法。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二十九章 药浴 “哎呦哎呦,皇上恕罪,娘娘恕罪,奴才突然肚子好痛,怕是吃坏什么东西了,奴才怕在这污了皇上娘娘的眼睛,就先,先告退了,待会儿再来伺候皇上。”那小太监捂着肚子,慌里慌张的讲话说完,还不等谢君泽和江白竹说什么就跌跌撞撞的冲出了浴房。 谢君泽看着小太监仓皇而逃的背影,心中暗自点了点头:算你小子还懂点事儿。 江白竹则是有些呆滞的看着那小太监离开的方向,感觉到谢君泽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这才回过神来。 “那个,”江白竹只觉得有些尴尬。 前几天在太后娘娘那里跟花魁学习的一些“小技巧”,虽然说难以与外人道,但在江白竹看来确实多少是有些用处的。 比如说,如果你真的爱你的男人,在意你的男人,希望你的男人更爱你,那就需要有一些小手段,来一点小情趣来增进你们之间的感情。 江白竹就觉得很有道理,即便是让人感觉万分的羞涩,但也愿意一试。 这三天里,江白竹想了许多。 在她明白了自己对谢君泽的心意之后,心中对谢君泽的感情也越来越浓郁了。 不过这么久以来,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谢君泽对她的宠爱和呵护,而她自己对谢君泽做的,无非也就是给他做几道他喜欢吃的菜肴而已。 这些在他们二人成为夫妻之前江白竹就经常做的,虽然那时候是被人“威逼利诱”之下做的。 现在江白竹知道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爱着那个叫谢君泽的男人,所以就更愿意为谢君泽做些什么。 做一些能让他感觉到自己爱他的事情,就像他为她做的一样。 思来想去,现在自己最应该为他做的,就是让他在忙碌之余可以有更好的身体状态去面对繁杂的公务。 所以江白竹研究了好几天,终于决定给谢君泽做药浴。 一开始江白竹真的只是单纯的不得了的想着让谢君泽泡泡药浴,不但能够疏通他的经络,促进血液循环,还能放松他紧绷的肌肉和神经,让他能纾解疲惫和劳累。 可是在刚刚江白竹牵着谢君泽的手往浴房走的时候,江白竹突然意识到,她这是要带着他去洗澡。 这几日谢君泽都忙的不行,所以也没有多余的经历与江白竹过多的亲热。 江白竹心中也明白,自己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和谢君泽…… 一想到这里,江白竹的脸立即就涨的透红,甚至连白皙的脖子根都跟着一起红了个透彻。 “要不等那小太监回来了再让他伺候你沐浴把……”江白竹在谢君泽的注视之下悄悄地向后退了一步,并且试图将自己的小手从谢君泽的手掌之中抽离出来。 可是谢君泽又怎么会让她退后呢? 谢君泽 一用力,直接就将眼前这小女人带到了自己的怀里:“那怎么行?这可是你为我准备的浴汤,又怎么好假他人之手?若是他们不懂这浴汤的药效,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我们小白竹的心思?” 谢君泽说着,还伸出一只手将江白竹耳畔略有凌乱的发丝轻轻的揽到了她耳后。 江白竹只觉得谢君泽说话时口中呼出的呵气,合着浴室里本身的腾腾而起的药浴的热气,一起朝着她扑来。 热气蒸腾的江白竹感觉自己脑袋充血,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了。 就在这迷迷糊糊之间,江白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和谢君泽一同坐在热腾腾的大浴桶之中了。 第二日,江白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涨,鼻子有多少有些不通气。 “水陶。”从床上坐起身来,叫了声水陶。 在寝殿外间候着的水陶听到江白竹的喊声,立即端了杯早就准备好的姜茶走了进来。 那姜茶在一个小炉子上一直温着,就等江白竹醒来了。 “娘娘快些把这姜茶喝了吧。”水陶抚着江白竹,伺候她喝下了姜茶。 喝完热乎乎的姜茶之后,江白竹的脑子才清醒了些。这才想起了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情,不禁耳根子又红了个透。 也明白了自己现在之所以会感觉到很不舒服,都是因为昨日谢君泽这混蛋折腾自己折腾的太狠了,这才让她着了凉。 “皇上呢?”江白竹问道。 “皇上已经去上朝了,皇上走是交代了说让娘娘等他一同用早膳。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奴婢伺候娘娘起身把。”水陶放下茶杯,为江白竹取来了一身干净衣服。 简单的洗漱过后,江白竹起床时喝下的姜茶开始发挥作用了,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暖烘烘的。 江白竹才洗漱好谢君泽就来了,直接让人布菜,与江白竹一起用早膳。 “等会儿你换一身衣裳,咱们出宫。”谢君泽放下粥碗对江白竹说道。 “啊?出宫?怎么突然要出宫啊?”江白竹刚咬了一口包子疑惑地问道。 “小傻瓜,你忘了三天前我说的了吗,今日陪你一起出宫见洛羽。”谢君泽伸手宠溺的在江白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说道。 “哦哦哦,对对对,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我之前的一些笔记都准备了,就等着到时候请教他了呢。”江白竹听谢君泽这么一说这才想起了之前他答应自己的话。 想到能见到洛羽了,江白竹还是很高兴的。 虽然江白竹当初并没有选择洛羽,没有和洛羽成为夫妻,但是江白竹还是挺喜欢洛羽的。当然,是作为朋友的那种欣赏。 江白竹和洛羽都是隐世大家,两家相交多年,祖辈关系都是很不错 的。再加上两家都是医学世家,所以会更有共同话题,更加亲密一些。 还记得小的时候江白竹还曾经与洛羽一同玩耍过,那时候几个表兄弟堂姐妹的,在一起一块上课听先生讲学,一同背各种医书。 现在想想,儿时也是过得相当快乐的。 江白竹虽然从小学医,但是却对于烹饪膳食更为感兴趣,更喜欢研究药膳和食疗一道,所以在医术正道上难免会有些不如洛羽这种专研治病救人的。 洛羽更擅长的是医治一些疑难杂症,并且常年喜欢在外游历,去收集那些平日里不常能见到的稀奇病例。 江白竹则是更擅长于药材和食材打交道,对于很多药材的用途能有更深层的见解。 两人也算是各有所长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三十章 栀子花茶 江白竹平日里有些不太能研究明白的医理知识,一般都会记录在一本小册子上。目的也就是为了等再次见到洛羽的时候,可以跟洛羽相互探讨研究一下。 不过现在她已经嫁为人妇了,身份上并不是很方便见洛羽。 所以这一次也是想了个好理由,这才说服了谢君泽答应她见洛羽。 其实江白竹当时就是跟谢君泽说,这洛羽是一个相当优秀的青年才俊,无论是家世还是自身的实力也都是相当不错的。所以从这方面讲,配禾丰公主都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只要将禾丰公主和洛羽凑成一对,那谢君泽就不用发愁如何才能不娶禾丰公主了。 谢君泽当时听了江白竹的话就是眼前一亮,不过感情这种事情也是不好勉强的。若是真有这样的想法,那就必须先看看两个当事人的情况而定。 所以谢君泽才同意和江白竹一起去见见洛羽。 两人收拾妥当之后就微服出了宫,为了这次能有空出宫谢君泽前两日真是拼了命将一大堆堆在一起的政事给处理完了。 “等会儿咱们见了洛羽之后先不要说有关于禾丰公主的事情,由我来邀请他参加秋狝。”江白竹对谢君泽交代到。 “你邀请?你是怕我邀请了他不会来吗?”江白竹有些疑惑,毕竟她与洛羽更熟悉一些。 “不是,我邀请他的话,他可能会拒绝我,然后你再邀请,他应该不好一再的拒绝,所以这个事情就妥了。”谢君泽将自己的想法对江白竹解释道。 江白竹对这个解释相当的无语。 “为什么啊?”江白竹很是疑惑。 “洛家和你们白家一样都是隐世大家,曾经也听你说起过洛羽这个人,我觉得这人应该也是属于比较随性的,所以不一定会因为我是个君王就买我的面子。”谢君泽解释道。 谢君泽的解释让江白竹立即就懂了,如果谢君泽邀请了洛羽而遭到了拒绝,那她再以朋友的身份再次邀请,那洛羽也不好都一再拒绝。 其实谢君泽这么做,也是想要在江白竹的朋友面前让江白竹更有面子一些。 江白竹想明白了这一点,心中感觉暖得不行。 这就是她的男人,总是什么事情都为她着想,总是想要护着她给她最好的。 “相公,你真好。”江白竹挽着谢君泽的手臂,冲着谢君泽甜甜的一笑说道。 谢君泽对江白竹突如其来的表扬,脸上也是挂上了暖暖的笑容,伸手轻轻的在江白竹的头顶十分宠溺的揉了一下:“娘子也真好。” 两人相视一笑,只觉得他们二人之间的默契更多了几分。 这次两人出宫并没有带下人、随从,只是有几名暗卫在暗中保护着。 谢君泽表面上说是和江白竹一起出 宫来专门见洛羽的,其实谢君泽更希望的是,这就是一次和江白竹一起出宫游玩的二人约会。 两人一起手牵着手走在这京都的街道上,看着道路两旁热闹的商铺和小摊位,还有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们,感受着京都的繁华。 “我们这样手牵着手逛街,就好像是寻常夫妻一般呢,真好。”江白竹用只有并肩走的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是啊,真想就这样一直牵着你的手,我们一直一直的这么走下去。”谢君泽心中也很有感触。 如果可能的话,其实他很希望他可以和自己心爱的女人过着犹如普通夫妻一般的生活。 相爱相守,相濡以沫。 不过这到底也只是个美好的梦想而已,他是君王,是一国之主。他有他应尽的责任,应担负的重担,不能太过任性而为。 即便如此,谢君泽还是希望自己能给江白竹最好的,也给江白竹自己全部的爱,做一个专情的帝王。 “对了,洛羽约你在何处?”谢君泽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你跟我走就是了。”江白竹微微一笑,却不回答。 洛羽在给江白竹写的飞个传书之中其实并没有提到任何的地点,只写了“见字如吾”这四个字。 不过以江白竹对洛羽的了解,以及两个人之间的默契,江白竹还是能猜到洛羽的所在的。 那张纸条上的字是洛羽亲笔写的,字体江白竹是认得的。只不过那用来写字的墨就不一般了,砚应该是洛羽自己的,但是用来研墨的水却并不是普通的水,而是栀子花茶。 江白竹一直都很喜欢研究食补之道,对京都中的一些有名的吃食都多少了解过一些。 这个栀子花茶和一般酒店所用的栀子水还有所不同,花茶中除了栀子之外还有金银花和冰糖。这种花茶是相当清热解毒,其中栀子的效用是清热泻火、凉血止痛,金银花的效用是清热疏风、降压利胆。 这两种草药搭配在一起,清热败火的效果简直是翻倍的。 整个京城里江白竹所知道的,有这种茶水免费供应的只有一处,就是在京都东城区的一家食肆。 之所以这家食肆会供应这种茶水,是因为这家食肆里的主打菜品都是以羊肉为主的菜肴。 羊肉这东西吃多了是很上火的,不过配上这花茶就不一样了。 这家食肆味道很是不错,每日都有许多的回头客。只是开店初期的时候这些回头客来吃上几回就要停好长时间才会再来光顾,这家食肆的老板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件事情。 来后才了解到原来是因为那些食客们羊肉吃的太多,所以各个都上了火,口舌生疮内火升腾的,所以要等到火消下去了才能再光顾。 这食肆的老板为此 忧心不已,知道有一个朋友告诉他可以免费给食客们提供清热败火的茶水,看起来虽然成本升高了,其实不然。 食肆老板听从了他朋友的这个建议,店里不间断的免费供应这种栀子金银花茶。 栀子和金银花虽然不算贵,但是能喝到免费的花茶,客人们都是很高兴的。食肆里有免费的花茶供应这一点,也吸引了许多的顾客前来光顾。 这些顾客虽然吃了大量的羊肉,但是也都会喝不少的花茶,也就不用担心会上火上到口舌生疮了。 大宣国并不盛产茶叶,茶这种东西也都是那些富贵人家才能喝得起的。更别说是花茶了,除了喝不起之外,更多的是没有多少人知道喝花茶的好处。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三十一章 鲜羊食肆 大部分的酒楼里供应给客人喝的都是白水,茶和酒都是要收费的,并且还都不便宜。 所以免费喝栀子花茶的这一做法一经推出,立马就得到了大量食客的热烈回应。 这家食肆的这个做法可以说是一举两得,不仅让食肆老板得了大方的好名声,也让回头客们可以无所顾忌的随意吃羊肉,一时之间又名利双收,老板都乐得合不拢嘴了。 也是因此,这家食肆在京都里也算是小有名气。 虽然也有其他的酒楼效仿这家食肆的做法,也免费给客人们供应一些花茶,不过效果却不会有这家食肆那般显著。 洛羽这人那点爱好,江白竹是知道的。 别看公子白衣翩翩,却最喜欢吃这最易上火的羊肉。来到这京都之中必然是会听闻到那家鲜羊食肆的名头,说什么也会去光顾一番的。 洛羽写给江白竹的飞鸽传书是用那花茶水研的墨所书写,纸上还有淡淡的羊肉的膻味,这也更让江白竹确定了洛羽必然是在那家鲜羊食肆。 “咱们今天中午吃炖羊肉把。”江白竹一边走着,一边对身旁的谢君泽说道。 “好啊,今日天气凉爽,吃炖羊肉刚好。”谢君泽满脸都是宠溺的微笑,只要在她身边,吃什么都是人间美味。 今日江白竹和谢君泽是直接从皇城的东门承安门出的宫,出了宫之后在走差不多两炷香的时间就到了京都东城区的范围内了。 为了能享受这样和爱的人手牵手肩并肩散步的感觉,两人特意没有乘坐马车,反而是一路步行前往。 今日虽不是阴天,天上却也因为降温,天上有不少的云彩遮挡着阳光,两人就这么走着倒也不会觉得很热。 两人一路上一边散着步,一边聊着天。 偶尔还会因为看到街边的小摊上有些平日里没有见过玩过的稀罕小玩意儿,而驻足一会儿。 终于在刚刚午时的时候到了这家鲜羊食肆门前。 这家食肆其实并没有在较为繁华的大街上,而是在一条稍显偏僻的小巷子里。 若是这里没有这家食肆,可以说这个地理位置已经算是相当之偏了,若是无事的话一般很少会有人往这样偏僻的地方来的。 不过此时在这小巷子之中却是相当热闹的,虽然不能和正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比,但也是人来人往了。 这也诠释了一个词,告诉众人什么叫做真正的“酒香不怕巷子深”。 江白竹和谢君泽才踏入这小巷子,在巷子口的时候就已经隐隐可以闻到羊肉的鲜香味儿了。 其实江白竹也是很喜欢吃羊肉的,只不过比不上洛羽那般无羊肉不欢的地步。 “好香啊,问的我都饿了。”江白竹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是啊,走了这 么久,是该饿了呢。”谢君泽跟着江白竹七拐八拐的走到这个小巷子里,心中满是好奇,这个小女人是怎么知道这么偏僻个地方会有好吃的炖羊肉的。 “其实从前我曾经来这家食肆吃过的,这里的炖羊肉特别的鲜嫩可口,我猜也应该会和你的胃口吧。”谢君泽的眼中,江白竹此时的表情就好像是再向别人介绍自己吃过的糖有多好吃的小孩子一样,那般的可爱。 “你喜欢的我都喜欢。”谢君泽松开江白竹的手,转而一把揽住了江白竹的肩膀,两个人相携走入了这家鲜羊食肆。 虽然江白竹一直都没有告诉谢君泽他们为什么会来这样一家偏僻的小食肆,不过以谢君泽的聪明,以及对江白竹的了解,自然是猜到了的。 知道马上就要见到自己女人的前相亲对象,谢君泽很自然的想要让两人之间的关系看起来更加亲密一些。 感觉到自己身旁的男人心情好像有一些变化,江白竹抬头对着身边的谢君泽甜甜一笑,眼里尽是柔情。 两人走入鲜羊食肆之后便在二楼找了个地方坐下,点了几道招牌菜便慢慢的品起了这里免费供应的栀子金银花茶。 “这是花茶?”谢君泽喝了一口茶水惊叹道。 “对啊,是这里的特色呢。”江白竹也喝了一口,栀子的味道很浓郁,金银花有一点微微的苦味,却又有回甘。 这金银花性寒,所以花茶之中只有少量的金银花,多数还是栀子。江白竹这样整日里与药材打交道的人才能察觉到这花茶之中的金银花味儿来。 两人坐在二楼上,刚好凭栏坐着,一楼的场景一览无余, 这个位置刚好能够看到出入这食肆的食客们从大门口进进出出,也能看到几名小二在食客的座席间来往穿梭。 “没想到这里这么偏,竟然生意这般好。”谢君泽细细的品着那花茶的滋味,说道。 “是啊,因为这里的菜肴味道好嘛,这里可是京都之中相当出名的食肆了。羊肉有炖的,有红烧的,有烤的,还有清蒸的呢。但凡是喜爱吃羊肉之人啊,必会来此处。”江白竹一边和谢君泽说这话,一边眼睛在四处张望寻找着。 “所以那个洛羽很喜欢吃羊肉喽?”谢君泽问道。 “对啊,诶?你怎么知道啊,额……”江白竹刚回答完就意识到不对,怎么谢君泽会知道洛羽喜欢吃羊肉。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二人都已经坐在这里了,她话也说道那个份儿上了,谢君泽无论如何也应该是能猜到的。 “哼,你倒是了解他得很呢。”谢君泽轻哼了一声,语气有些幽怨的说到。 “嘿嘿嘿,也没有啦。”江白竹只能嘿嘿的傻笑了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见到谢君泽杯 子中的茶水喝完了,江白竹赶紧亲自提起茶壶满脸讨好的给谢君泽添茶。看着眼前小女人那副狗腿的模样,谢君泽的那点不高兴也消散了不少。 因为这家食肆主营的就是各式各样的羊肉,现在又刚到午时客人还不算太多,所以江白竹和谢君泽所点的菜品很快便做好端了上来。 “哇,好香啊。”一大盆炖羊肉被端上桌,看着白腾腾的热气从盆中涌出,江白竹原本只是有一点点饿的肚子直接不争气的咕噜噜叫唤了起来。 “是我不好,应该备辆马车的。”谢君泽说着率先夹了一筷子炖羊肉,放在了江白竹面前的小碗之中。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三十二章 见过表哥 谢君泽作为一国之君,向来都是别人伺候他用膳,给他布菜的。只有江白竹是个特例,他愿意为她做这些,也只为她一人做这些。 “不用马车,我喜欢跟你一块散步。”江白竹温柔一笑,也伸手拿过谢君泽面前的小碗为他盛了一碗炖羊肉。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吃着香喷喷的炖羊肉,也真的是饿了,不多时两人便已经将一盆炖羊肉消灭了大半。 “哟,我若是再来晚一点,怕是连汤都要喝不上了罢。” 这时,一道温润的嗓音在江白竹身后响起,那声音之中满是打趣的意味。 “洛羽!”江白竹听到声音后立即回头,果然,站在她身后的男正是多日不见的洛羽。 “多日不见,过得可好?”洛羽面含微笑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虽然他们没有成为夫妻,但是江白竹在他的心中还是有着无法取代的地位的。虽然她现在已经嫁作他人妇,但他的心中,还是为她留了那么一席之地。 谢君泽也在听到这道声音的时候朝着江白竹的身后看去,眼前这男子一根水蓝色的发带松松的将头发有些随意的束在脑后,身上穿着一身与发带同色的水蓝色长袍,腰间束着一条白色的锦带,脚下也穿着一双白色的锦靴。 整个人看起来很是优雅贵气,又有些随性不羁的味道。 “过得甚好,君泽带我极好。你最近如何?怎会想起来找我?”江白竹回答了谢君泽的话之后同样反问道。 “我自然也是过得很不错的,知道你已嫁了人,我这身为兄长的自是要来看看我的妹夫的。”若是细论起来,洛羽却是也能算的上是江白竹的表表表表表哥了,说是江白竹的兄长,也勉强算得上。 “这位想必就是我的妹夫了吧。”洛羽倒是毫不见外,与江白竹打完招呼之后就透过江白竹的头顶朝着谢君泽的方向看了过去。 谢君泽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也正朝着洛羽看来。 两个男人四目而对,别人看不出,其实两人自己知道这已经是一轮较量了。 随着短暂的寂静,谢君泽和洛羽两人皆是在对视之中收起了各自的试探。 “在下洛羽,与我白竹妹妹算得上是表亲,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得知白竹妹妹结了亲,特来探望。”洛羽来到谢君泽的面前一拱手,这算是自我介绍并且给谢君泽打打招呼了。 “在下谢君泽,是白竹的相公,见过……表哥。”谢君泽这一国之君,如此称呼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陌生的。 不过为了白竹,这些他都是可以接受的。 “哦?表妹夫果然是一表人才,却也是配得上我白竹妹妹的。”洛羽对于谢君泽对自己的态度,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 其实洛羽是知 道谢君泽的身份的,知道谢君泽是皇帝,是一国之君。在来之前洛羽就知道江白竹是嫁到了宫里,成为了皇帝的后妃,所以才会给皇宫里的江白竹飞个传书。 原本一见面洛羽就那么说话,其实也是想要试探试探谢君泽这个人的态度,也好以此探探这个小皇帝对江白竹究竟能有多深的感情。 帝王家多无情,洛羽一开始听说江白竹嫁给了皇帝,其实心中是很不高兴的。 虽然他并没有那个缘分与江白竹成为夫妻,但也希望江白竹能够嫁给一个真正疼她爱护她的男人,而不是一个拥有后宫三千佳丽的皇帝。 这一次洛羽来京都看望江白竹,一来确实是来探望她的,二来,若是发现江白竹嫁给了这皇帝过得并不幸福的话,那他无论如何,拼尽全力也一定要将江白竹带走。 就算他不能有幸成为江白竹的男人,却也愿意一辈子守护着江白竹,看着她幸福。 三人寒暄一番便纷纷落座,江白竹招呼小二又拿来了一副碗筷,并且又添了几道招牌菜。 谢君泽、洛羽这两个男人在饭桌之上,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天。 其聊天的内容也无非就是彼此试探着。 洛羽试探的是谢君泽对于江白竹的感情,而谢君泽则是在试探着洛羽的来意。 最开始经白术跟谢君泽说自己想要去见洛羽的时候,谢君泽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心里也多少可以理解的。 对于江白竹的性子,谢君泽自认还是了解一些的。 她其实并不喜欢在这宫墙之中的生活,也不喜欢一直被束缚着。之所以江白竹能够一直留在宫里,大部分的原因,相信应该都是为了他谢君泽的。 在江白竹得知曾经的好友要来看望自己,心中的喜悦是难以掩饰的。 即便是她在谢君泽的面前竭力的克制,但是面上的细微表情又怎么能瞒得过日日看她都看不够的谢君泽呢? 谢君泽虽然心中不快,却也知道,如果他坚决不准许江白竹去见洛羽,虽然江白竹会听话,可是她还是会不开心。 所以谢君泽当时已经心软了,想着只要江白竹再撒撒娇,就一定会同意江白竹去见洛羽的,只不过要带着他一起见。 只是没有想到,后来江白竹竟然想出了一个有关于禾丰公主和洛羽的主意。 谢君泽也就顺理成章的答应了江白竹去见洛羽的请求,虽然还是要带着他一起见。 果然,见到故友的江白竹满脸都是喜悦,高兴的和洛羽说这说那的。 坐在一旁的谢君泽静静的看着现在的江白竹,感觉她与在皇宫时候有些不同。现在的江白竹是那么的鲜活,那么的真实,那么像真正的她。 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却也是无可奈何 他知道江白竹为了他放弃了什么,虽然在外人看来,能嫁给皇上,成为皇上的女人是一件能够光宗耀祖的大好事。从此就能荣华富贵相之不尽,从此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可是谢君泽知道,对于江白竹来说,那些所谓的荣华富贵她根本就不可能看在眼里。 她牺牲了她的自由,宁愿一辈子都被锁在她并不喜欢的宫墙之内,都是因为他。 知道她为了自己牺牲了什么,所以谢君泽心中更是暗暗下定决定:此生必不负卿。 不得不说这鲜羊食肆生意好不是没有道理的,出了用餐之外,这里还有可供食客们饭后休息的雅间。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三十三章 别有洞天 也许是因为这偏僻的小巷子里的房价比较便宜,这家鲜羊食肆可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小。 实际上这家鲜羊食肆除了用餐的区域之外,还有住宿和休闲娱乐的地方。 最外间的用餐区一共两层楼,两层全都是大厅用餐,两层楼就有八十多张桌子可供食客们用餐。 顺着一楼大厅走道尽头,有一处月亮拱门,掀开窗帘往里面走,是一处天井。 在这天井正中间,是一处露天搭起来的舞台,有时候会有戏班子在这里唱几出戏,有时候会有一些卖艺的姑娘在这舞台上弹弹琴唱唱小曲儿,甚至有时候会有杂耍班子来这里表演上几出杂耍来。 天井四周是四层的阁楼,每一层临着天井的这一边都是一圈雅间,客人们可以在用餐之后在这些雅间之中小憩。 在有表演的时候推开窗户就能居高临下的看到楼下舞台上的表演。 房间里还有棋盘、书案,可供一些有闲情雅致的客人休闲娱乐,弹琴写诗。 不临着天井的那些房间,统统都被收拾成了住宿的客房,客人可以在此处留宿。 外人如果对着鲜羊食肆不熟悉的,可能只会认为这是一家主营羊肉的饭店而已。 可实际上,这家鲜羊食肆却是内有乾坤的。 江白竹其实是很欣赏这家食楼老板的创意想法的。 客人们在用晚餐之后可以不用急于离开,去后面的天井戏台子处欣赏一下各式的表演。也可与友人一起在雅间里,切磋琴艺,写诗作画,对弈奏曲。 晚上不愿离去还可以有住宿的客房可以入住,不愿意去就餐区用餐还可以在客房唤来小二,直接点餐让人送到房间里。 这是吴蕈不在这里,若是吴蕈在这里就知道,在现代社会就有很多这样的经营模式。 江白竹之前只来过这里一次,其实那时候并不清楚这鲜羊食肆后面还有这样的乾坤天地。 这一次三人用完午饭之后,洛羽便十分熟络的带着谢君泽和江白竹一起去了后面的天井雅间。 此时天井戏台子上正有一个面容清秀的姑娘在台上弹着古琴,口中还咿咿呀呀的唱着一首小曲儿。 天井中不少雅间的窗户都开着,时不时的还有会客人从窗口朝着天井戏台子上扔绣绢。 这绣绢其实就是打赏,一个绣绢就是一贯钱的打赏。 若是遇到有客人们喜欢的表演,客人们大多都会酌情给予一些打赏。这对那些来此靠着表演一些才艺谋生的人也是一种鼓励,所以这戏台子上一般都不会空闲下来,从食肆早上开张一直到晚上打烊,戏台子上都始终会有不同的人表演着不同的节目。 “洛公子,雅间给您收拾好了。”一名小二看到洛羽领着两个人朝着天井阁楼 走去,上前打了个招呼。 洛羽自然的从袖中摸出了几枚铜钱,打赏给了那个小二。 小二谢过洛羽之后,拿着钱喜滋滋的离开了。 来到雅间里,江白竹好奇的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 这里虽然不是那些文人雅客的常聚之处,却也是装潢的附庸风雅,别有一番情趣。 一进门便是一张圆桌,桌上备着一些小点心和两盘洗干净的水果。桌子上还有一个小小的炉子,炉子上一直温着这家食肆里特有的栀子金银花茶。 越过圆桌,是一张矮榻,榻上有张小茶几,上面摆放着一套茶具。矮榻临窗,坐在矮榻上抬手便可推开窗子,朝外看去便能将天井戏台子上的光景一览无余。 这出雅间的位置极好,向窗外看去正好能看到那戏台子的正面。矮榻可供两人面对面坐着,两人可一同饮茶看戏。 往矮榻左边看去,那边放着一张书案,桌案上面文房四宝一样不少,桌案后面还有一副书架,上面零零散散的摆放着一些装饰物和几卷杂书。 矮榻右侧有一扇半人高的屏风,上面绘着梅兰竹菊四君子,屏风后面则是摆着一架古琴。 矮榻上面的茶几侧边还有一副棋盘,在茶具的边上放着两盒棋子。 “这里真是什么都有啊。”看了一圈的江白竹眼睛亮闪闪的,感觉这个地方还真是神奇。 原本只知道洛羽是喜欢吃这里的羊肉,没有想到这地方竟然还如此的别有洞天,也难怪洛羽这样的男子愿意在此处久留。 “没有想到京都之中竟还有如此别致的好去处。”谢君泽也是一阵感叹。 三人在这雅间之中说说笑笑的,一室的气氛也还算不错。 洛羽很自然的坐在了矮榻的一侧,谢君泽让江白竹坐在矮榻的另一侧,与洛羽相对。而自己则是将圆桌旁的圆凳搬来一张,坐在了江白竹的身侧。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江白竹将自己一直带在身上的小册子拿了出来,将自己之前遇到的一些不解或者有疑惑的地方拿出来,与洛羽一同商讨。 谢君泽虽然不太懂得这岐黄之术,却也在一旁听他二人讨论的津津有味。 在谢君泽的眼里,江白竹那般认真的侧脸,是那样的好看,那样的迷人。 作为一国之君的谢君泽,此时却只是安安静静的陪在江白竹的身侧,在江白竹认真的和洛羽研究那些医理问题的时候悄悄的伸出手在小茶几下握住了江白竹的小手。 江白竹认真的思考着洛羽刚刚为她解答的一个问题,并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小手已经落入到了谢君泽的大手之中。 坐在两人对面的洛羽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这第一次见面的各种试探结果,洛羽其实还算是满意的。 原本还担心谢君泽作为帝王,就算是看上了江白竹也不过是图一时的新鲜,害怕谢君泽并不是真心对待江白竹的。 不过在今天这不多时的相处之中,洛羽能很明显的感觉得到谢君泽对江白竹的感情。 无论是他无意间的一些表现,一些动作细节,还是他看着江白竹的眼神。 洛羽都能感觉得到,谢君泽这人是真的在全心全意的爱着江白竹。 相处的时间不长,却也能看的到,感受的到。就算是眼睛会骗人,谢君泽也有可能是可以的在人前这么表现,可是他眼睛的里深情是骗不了人的。 愉快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太阳已经悄悄的从正当空旭旭偏斜,此时正将橘色的温暖光芒分撒在人间,催促着在田间地头劳作的人们该收工回家和家人团聚一起吃晚餐的时候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三十四章 接受邀请 因为中午的时候一起吃的太多,此时的洛羽、谢君泽和江白竹三人倒是还没有怎么觉得饿。 不过从隔壁窗口飘进来的羊肉香味儿提醒着三人,好像是又到了用饭的时候。 “还有些问题咱们改天在讨论吧,现在该去用晚膳了。”谢君泽轻声的在江白竹身侧提醒道。 “已经这么晚了啊。”江白竹听到谢君泽的话,伸着脖子看了一眼窗外天井之中的一个日晷。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样快,他们来的时候不过才刚刚午时,此时竟然已经酉时四刻了。 若是在宫中,此时却是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 “那用过你们二人用过晚饭再回去吗?”洛羽问道。 之所以洛羽没有直接开口让二人一起去用晚餐,是因为洛羽知道这二人是从皇宫出来的,宫门一般落锁的都早,所以才有此一问。 “还是不了,我们回去之后再用晚膳吧,宫门戌时就要落锁了。”看着江白竹有些犹豫的样子,谢君泽帮她做出了回答。 江白竹抱歉的冲着洛羽一笑,算是同意了谢君泽的话。 其实谢君泽作为皇帝,就算是宫门落了锁回去也是能让守门的侍卫给开门的。只不过不希望因为这点小事儿,再让别人在背后对着江白竹说三道四的。 毕竟皇上是和江白竹一起出宫的,又不能准时在宫门落锁之前回宫,到时候难免会有些有心之人用这件事情做文章。 “那好吧,我送送你们。”洛羽也没有多做挽留,起身便要相送。 三人一起在街道上走着,路上皆是正要归家的行人。 路边一些店面都正在收拾着,准备打烊。 在下午三人聊天的时候,谢君泽就已经开过口要邀请洛羽一同参加几日之后的秋狝大会了。 不出所料的是,洛羽果然在谢君泽提出邀请的时候便万言拒绝了。 洛羽本身就是来探望江白竹的,只要知道江白竹过得幸福就好。 而他自己本身就不是愿意在同一个地方过多停留的人,他还有许许多多他喜欢的事情要去做。 他现在一直在做的就是要著一本“杂病论”,天南地北的收集着各种各样的疑难杂症。 所以就更是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下脚步太久。 在洛羽送江白竹夫妻二人离去的路上,江白竹再次开口,对洛羽提出了邀请。 并且是以今日还有许多问题没有请教完为理由,希望洛羽能够在京都中多留上几日。 洛羽思虑再三,最后还是不忍心拒绝江白竹,终是答应了下来。 秋狝大会原定于五日之后开始,江白竹和谢君泽便决定在四日之后派人来这鲜羊食肆接洛羽进宫,到时候与他们一同前往皇家围场。 洛羽答应了与他们一起参加秋 狝大会,江白竹他们今日来的目的也就算是达成了。 接下来就是禾丰公主那边了。 邀请禾丰公主参加大宣国的秋狝大会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 其他的番邦使臣在前两日已经陆陆续续的离开了京都,只有身为南国公主的禾丰公主还留在大宣国的京都之中。其原因是南国公主与其他番邦小国使臣的身份不同,再一个就是禾丰公主此行来大宣国的目的与那些使臣也是不一样的。 那些使臣不过是来大宣国朝贡的,而禾丰公主是以来巩固两国之间的友好关系而来的。 本来南国的国君是想让禾丰公主与大宣国和亲的,但是奈何禾丰公主是南国国君最为腾宠的女儿,实在是不舍得她来大宣国和亲,所以也只是曾经跟禾丰公主提过这个事情,并没有确定下来。 只是这一次禾丰公主来到大宣国之后,见到了大宣国的皇帝谢君泽,竟然一见钟情了。 所以就直接以自己是来和亲的这件事为理由,硬是在其他国家的使臣都离开了之后还依旧留在了大宣国的京都之中。 既然禾丰公主对谢君泽有意,那谢君泽对她的邀请自然是不会被拒绝的。 在谢君泽和江白竹见过洛羽的第二日,谢君泽就接见了再一次来寻找他的禾丰公主,并且向禾丰公主提出来邀请,邀请她参加四日之后会在京都百里之外的皇家围场举行的秋狝大会。 这对于禾丰公主来说简直就是个大惊喜,没想到大宣国的皇帝不但同意见自己了,竟然还主动的邀请她参加他们大宣国的皇家秋狝大会。 这可是只有大宣国的皇族和大臣们才能参加的大会。 禾丰公主受到了谢君泽的邀请,自然是欣然接受的。在接受了谢君泽的邀请之后,禾丰公主的内心里一直都有些蠢蠢欲动。 心中不断地猜测着,谢君泽邀请她参加秋狝大会是何用意。 “难道是因为他要娶我了,所以才会邀请我参加只有大宣国人才能才加的秋狝大会?”禾丰公主满心的激动,满心期盼的准备这参加四日后的皇家围猎。 因为各国的使臣都已经离开京都了,这几日的事情也不似先前那般忙碌了,接下来只要准备好参加秋狝大会的各项事情就好了。 所以这几日里谢君泽也不像之前那样的忙碌劳累了,反而是有了更多的时间陪伴这江白竹。 看着江白竹准备的那一大箱各种各样的要分,谢君泽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咱们这是去秋游,又不是去打仗,你准备这么多药干嘛呀?”谢君泽呆呆地看着那个大药箱子问道。 “有备无患嘛,万一出现什么情况,太医忙不过来了我还能帮点忙。”江白竹很是自然的说道,根本不认为自己准备 这么多药有什么夸张的。 “好吧,只要你喜欢,就算是把整个太医院的药房全都搬去也行。”谢君泽只能咧嘴一笑,满脸宠溺。 江白竹则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哪儿有他说的那么夸张了。 三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就在秋狝大会开始的前一日,下了早朝之后谢君泽就派人去了京都东城区的鲜羊食肆将洛羽接进了宫里。 明日便是秋狝大会的开幕了,需要在今日天黑之前到达皇家围场。 百里之外听起来虽然很远,但是皇家的御马都是些相当好的骏马,日行八百里都不是个问题。 众人在用过早饭之后便都将前一天就收拾好的行李一箱一箱得搬上了马车,各宫的娘娘们也都带上自己的心腹丫鬟一起换上了比较轻便的服饰,坐进了马车之中。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三十五章 围场营地 这次秋狝大会后宫之中的几位娘娘都会跟随者御驾一同前往,只有太后娘娘镇守后宫,不参加这一次的秋狝大会。 往年的秋狝大会太后也都会参加的,那时候太后还是皇后。秋狝大会名义上是异常皇家狩猎大会,实际上则是众位皇子们表现自己,明争暗斗,争名夺利的时候。 现在新皇继位,谢君泽膝下并无皇子,谢君泽也没有什么兄弟现在还能参加这秋狝大会的。晋王现在也还身处在外,并不在京都之中。 所以这一次的秋狝大会几乎就变成了一场可有可无的秋游一般,没有了往届的安波汹涌。 太后现在也对那些争名夺利的事情没有了太大兴趣,这种要去野外抛头露面风吹日晒的事情,太后也不太愿意参加。 所以就干脆以自己年龄大了,不愿意奔劳为理由,留在了后宫之中镇守后方。 谢君泽在知道太后不参加的时候心中还一阵高兴,这老太太不去才是正合他意。 到时候有后宫的其他妃子帮着谢君泽拖住那些想要往后宫里塞自家闺女的大臣们,谢君泽自己带上江白竹一起撮合洛羽和禾丰公主这两人。 又能增进彼此感情,给彼此留下更多的美好回忆,还能解决两个情敌。 想一想就觉得美滋滋呢。 “都收拾好了吗?”谢君泽来到江白竹的寝宫外面,看着已经换上一身便服的江白竹那么的清丽可人。 “都收拾好了,就等时辰一到就可以出发了。皇上怎么过来了?”江白竹顺从的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谢君泽朝自己伸过来的大手里。 “怎么?不想让朕过来啊?”谢君泽一只手拉着江白竹,另一只手亲昵的在江白竹的小鼻子上点了点。 “这个时候皇上不是应该跟朝臣们一块准备出发的吗?”江白竹皱了皱被谢君泽点的有些痒痒的鼻子问道。 “那些老家伙有什么好陪的,朕才不想跟他们一路走呢。朕只想跟朕的美人儿小白竹一块,这是过来邀请你去与朕同乘一辆马车的。”谢君泽牵着江白竹的手就要走。 “啊,那大臣们会不会因此议论皇上啊?”江白竹有些担心道。 一般能与皇上同乘御驾的都只有皇后,她区区一个嫔位,又怎么能如此逾矩? “朕说能就是能,看谁敢多说什么。别说是朕现在没有皇后了,就算是以后有皇后,那也只能是朕的小白竹。”谢君泽说这话的时候气势升腾,那是只有帝王才会有的气场。 江白竹对这样的谢君泽,简直就是喜欢的两眼冒小星星,这样的情话也能说得气势如虹。 “嗯,我随皇上去。”江白竹也因为谢君泽的态度重重的点了点头,就像是在回应谢君泽的承诺一般。 她愿意站在他身 侧,一直陪着他,无论何时。 长长的队伍终于启程了,江白竹陪着谢君泽坐在中间的马车里。 这次参加秋狝的有不少朝中的重臣,以及那些臣子们的家眷,所以安保工作一定要做好。 更何况这队伍之中还有皇上以及后宫的嫔妃们,安全问题就更为重要了,御林军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车队牢牢的守护在其中。 虽然拉车的马匹都是些能日行千里的良驹,却因为拉了马车,队伍又长,这才只能缓缓前行。 终于在黄昏时分,车队才赶到了京都北郊的皇家围场。 皇家围场的管事早早的就已经后再营地出等待这迎接了。 安营扎寨的一阵忙活,早有准备的围场下人们和跟着各位主子一同来的下人们一起,很快便收拾妥当了。 以皇帝的营帐为中心,南面坐落着几个宫妃的帐篷,西面是一些官员家的女眷,东面基本上多是一些武将的帐篷,南面则多是文臣坐落。 营地再往北走二十里才是围场,围场之中长期散养着一些性情还算温驯的动物,像是野鹿、野兔子、獐子之类的小动物。 这是距离京都最近的一个围场,范围也不算很大,整个围场占地不过一百多公顷。 越过这个围场,继续往北走再走五百里便到了大宣国最大的一处围猎场。 这处围猎场并非只对皇家开放,因为占地面积相当之大,几乎将该片区域的整片森林都笼罩其中,约莫将近有一千多公顷的的面积。 若是细算下来,比一般的小城池都要大一些。 同样的,在那一处围猎场之中的猛兽也相较于皇家围猎场多的多。 曾经在先皇在世的时候,多次的秋狝大会都是在那处大围场之中举行的。 只是那处大围场距离京都有些远,并且猛兽比较多,很容易出现有人因为狩猎时候的不谨慎而被野兽所伤的事件发生。 其实明眼人心里都清楚,那些在围猎场受了伤的人,究竟是被野兽所伤还是被人所伤还不一定。 当然,这些也只是大家心知肚明却从不会说出口的话。 在谢君泽登基的前几年,因为先皇年事已高,所以在秋狝的时候也都会选择这一处小一点的皇家围场。 距离京都更近一些,同时也更加安全一些。 在这个皇家围猎场之中其实也发生过许多莫名其妙的野兽伤人事件,不过事实究竟如何,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往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毕竟现在已经不是先皇在位的时候了。现在主事的皇帝是谢君泽,并且这江山在谢君泽这一段时间的之下,已经逐渐稳固下来。 昔日的那些与谢君泽作对的政党人士,也都被谢君泽以各种不同的方式 处理解决掉了。 这一次的秋狝大会,谢君泽因为要带着江白竹一起参加,所以这准备工作也是做得很充足的。 就说这围场之中的安全问题,可以说是滴水不漏,绝对不会出什么岔子。 不过世事无绝对,就算这次已经安排的十分谨慎了,但是谢君泽还是凡事都要以江白竹的安全为主,来到了皇家围场之后就一直时时的护在江白竹的身边。 在宫里的时候虽然江白竹几乎每天都能见到谢君泽,谢君泽也是尽量的抽时间陪着江白竹吃每一顿饭。 可是毕竟是在宫里,谢君泽还是有许许多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并且也不能不顾及宫里宫外人的想法。两人虽然都是在宫里,但是也不能时时刻刻都能陪伴着对方。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三十六章 有点犯怵 现在不同了,已经出了宫了,在这辽阔的围场之中。 虽然身边还总是能看到各种宫里的人,能看到各个品级的官员,但是这毕竟不同于宫里。 谢君泽在这里可以没有那么多顾忌的,将江白竹时时刻刻的都带在自己的身边。 对外说的,是要竹嫔娘娘伴驾。 而实际上,却是谢君泽时时刻刻伴在江白竹的左右,充当着他的守护骑士,保护者他心中唯一的公主。 江白竹也感受到在来到皇家围场之后谢君泽的心情变化,她也的心情也变得同样愉快起来。 晚上收拾停当之后,众人因为做了一天的马车,一个个都累的够呛。 那些武将相对来说还好一些,一个个体能都是比较好的,但是那些文臣和后宫之中的众人情况就没有那么乐观了。 一个个的都感觉全身酸痛,就跟要散了架一样。 从京都到这围场之间虽然有一条管道,但是因为几年才会用一次,前不久又才下过雨。所以这条管道如今也是有些颠簸,不像青石板路那般的平坦。 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贵人们,哪儿能受得了这个罪啊,一个个都恨不得扎好帐篷就钻进去好好睡一觉。 谢君泽这个皇上也很体量大家,吩咐下去让大家各自在自己的帐篷里用些食物,早些休息。 明日一早,大家按时参加秋狝大会的开幕就行了。 每三年举办一次的秋狝大会都很隆重,只是这一次来参加的人数显然是少了许多。少了许多的王孙贵族,亲王、郡王的也全都没有,所以不免冷清了一些。 当天晚上江白竹专程代表大宣国皇帝去探望了一下身为客人的异国公主禾丰公主,看看她有没有因为这样的颠簸而感到不舒服。 若是她因为这次路途的劳累导致的身体不适,可能就会影响江白竹和谢君泽他们的这次计划。 不过还好,江白竹去探望禾丰公主的时候那小姑娘并没有什么大碍。 禾丰公主深受南国皇帝宠爱,不过还是从小就找了教习师傅教公主一些拳脚功夫。 一来是因为禾丰公主自己一个人总喜欢上蹿下跳的乱跑,学会点功夫也好保护自己。二来,因为南国民风较为彪悍,基本上是人人都会那么几下子,这也是身为南国皇室都要经历的。 禾丰公主虽然看起来娇小可人,但是却是有些身手的,并且身体也比一般的大宣国女子强健一些。 江白竹看到禾丰公主并无大碍,也是放下了心来。 “禾丰公主,这围场毕竟是在野外,我给你带来了几包驱虫的药粉,晚上睡觉之前在帐篷外面撒一圈可以防蚊虫的。”江白竹示意,水陶立即上前拿出了几包药粉交给了禾丰公主身边时候的婢女。 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禾丰公主显然并没有像江白竹那般友善,反而是斜眼瞥这江白竹,她才不信江白竹会真心对自己好。 “为什么公主会对我有这样的偏见呢?”江白竹也不拐弯抹角,很是自觉的在帐篷里找个地方坐了下来,这是打算跟禾丰公主好好的聊聊了。 “你你你,你坐下干嘛?”禾丰公主被江白竹自觉坐下的动作吓了一跳。 说实话,其实是因为上一次在御书房的门外自己被江白竹怼的说不出话,心中有一点害怕江白竹。 所以在见到江白竹的时候,就很自然的觉得江白竹要对付自己。并且因为上一次的心理阴影,导致自己感觉在对方的面前可能没有太大的胜算。 于是在看到江白竹坐在自己身边,一副打算好好聊聊的架势之后,禾丰公主心里就有点犯怵。 “那个,我困了,我想休息了,你早点回去吧。”禾丰公主立在原地看着悠闲的坐在那里的江白竹,一时之间感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浑身不自在。 “公主这么不想要与我说话吗?”江白竹并不搭理禾丰公主的赶人之意,而是双眼直视着她,逼着她回答自己的话。 “没有,我没有。”禾丰公主声音越说越小,最后腿一软竟然在江白竹气势逼人的注视之下跌坐在了刚铺好的睡榻上。 江白竹看着禾丰公主看着自己满眼的害怕和委屈,一时之间竟然觉得自己好像对着小姑娘又过分了。 “公主别怕,我并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江白竹放缓自己的语气,尽量低声温柔的安抚禾丰公主的情绪。 眼前的小女孩虽然是一国的公主,但毕竟也只是一个刚刚及笄没多久的小丫头而已。 因为先前都是跟顾雪颜那些心眼比筛子都多的大家闺秀打交道,所以在和同样是女人的禾丰公主交流的时候,江白竹不自觉的也将她划做是和她站在对立面的女人了。 不过随着这两次和禾丰公主打交道的过程中,江白竹知道,禾丰公主和顾雪颜那种人并不一样。 她就算任性了些,骄纵了些,但毕竟也只是一个心无城府的天真小丫头。 也可以说是南国的皇室将她保护的太好了,应该是什么阴谋阳谋的都不曾经历过,从小到大做什么事情都是顺着她。 就算是谢君泽不愿意娶她也是十分的委婉,从来都没有谁会像江白竹那样,直接当着面就把她怼的无言以对。 而且江白竹的话还有理有据,让她根本不知道也不敢有什么反驳。 以至于禾丰公主从心里就有些害怕江白竹这个女人,甚至于内心都有些动摇,是不是真的要嫁给谢君泽,要嫁到那个有江白竹存在的后宫之中。 江白竹若是知道 自己的彪悍表现让眼前这小姑娘有了这种想法,估计会很心塞吧。 自己因为要打消禾丰公主嫁给谢君泽的想法,跟谢君泽密谋了那么长的时间。结果就因为自己怼了这禾丰公主一次,就已经让这小姑娘动摇了。 江白竹坐到了禾丰公主的身边,轻轻的握住了禾丰公主握成了小拳头的手:“公主,你是觉得我会伤害你吗?” “没有没有。”禾丰公主原本下意识的想要点头,可是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赶紧摇摇头。 “公主不是一心想着要嫁给我们大宣国的皇帝吗?若是公主真的嫁给了我们皇上,那咱们可就是姐妹了,公主如此拒我于千里之外怎么行呢?”江白竹这一句话就犹如是火上浇油。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三十七章 御用营帐 这话刚好戳中了禾丰公主心中原本就已经在动摇的想法,激得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还后退了一步,手也迅速的从江白竹的手中抽了出来。 江白竹看着禾丰公主好像因为自己的话更受刺激了,虽然不太明白是为什么,但是好像这个结果并不差。 知道不能再刺激这位小公主了,于是江白竹见好就收,站起身来对着禾丰公主行了一礼。 “既然公主累了,那我就不再打扰了,只要公主记得我是绝对不会做伤害公主的事情就好了,公主晚安。”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之后江白竹就带着水陶和枫岚转身离开了禾丰公主的帐篷。 “怎么样了?”回到谢君泽的营帐之中,江白竹就被谢君泽一把揽入了怀中问道。 “嗯,禾丰公主并没有因为这一路的颠簸而感觉有什么不适。不过……我觉得那位小公主好像很害怕我。”江白竹将自己刚刚看到的禾丰公主的反应说了出来。 “那个小公主刁蛮任性的,竟然也会有害怕的人啊?我的小白竹还真是不简单呢。”谢君泽听完江白竹的话,直接是哈哈一笑,抱着江白竹就往营帐里面走去。 这皇帝的营帐自然是与其他人所住的帐篷是有所不同的。 光是面积就大了不止三倍。 其他人的帐篷也是按照其不同的品阶,能够居住不同规格的帐篷。 谢君泽这顶营帐此时进入就感觉想一个很大的大房间一样,不会像嫔妃们的帐篷那般逼仄。 按照江白竹的品阶,作为嫔位的后妃,所居住的帐篷顶多也就是能容得下三人安睡。 能铺的下一个主子安睡的单人睡榻,再有两个能够铺设下人睡袋的位置,顶多再填一个放置三个大行李箱子的位置。 可是谢君泽这顶营帐哪怕是三十个人同时在这里打地铺睡觉都容得下。 不仅如此,这营帐竟然还分了前厅和后室。 前厅放着一张桌案,上面摆放着御用的笔墨纸砚,作为谢君泽这几日处理公文的地方。 桌案后面是一扇一人多高的屏风,屏风直接将营帐分成了两个空间。前面是办公的地方,后面则是睡榻,是皇上休息的地方。 这睡榻可不是其他帐篷里那种单人睡榻可以比的,就算是三四个人在这榻上打滚都不觉得拥挤。 并且这营帐之中桌椅板凳,茶几屏风,就连书架都有,就仿佛是将一各房间的一应事物全都完整的挪到了这营帐之中。 原本待在皇帝营帐之中的江白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过她去探望禾丰公主这一趟,路过了几个后妃和官员家眷的帐篷,探头朝里看了看,这才知道了皇帝营帐跟背的帐篷有多大的区别。 后妃的帐篷就够小的了,那些官员家眷的帐篷更是小 的不能行,简直就是按照人数定制的一样。 一掀开帐篷的门帘,里面的东西就尽收眼底了。 难怪那么多人争着抢着当皇帝呢,皇帝的待遇实在是别人都没法比的。 江白竹心中暗暗吐槽。 对于这一次撮合洛羽和禾丰公主,谢君泽是做了一些安排的。之前也曾经大致的跟江白竹提过一两句,不过没有说的很具体。 现在他们都已经到了这皇家围场之中了,谢君泽便将自己的计划具体的跟江白竹说了一边。 说起来其实剧情多少有些俗套,想要培养一对男女相互之间的好感,最为直接的方法就是“英雄救美”。 等到秋狝大会第二天的时候,谢君泽作为皇帝就安排大家自由活动,然后邀请禾丰公主和洛羽,四个人一起去狩猎。 然后江白竹和谢君泽在路上尽量的制造一些意外,让洛羽和禾丰公主两人独处。 再配合谢君泽做的一些安排,用一些适当的危险给他们二人制造英雄救美的机会。 这么一来二去,两个人多少都会有一些感情的。就算不会那么快的就有男女之情,但相信患难之情还是会有的。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日,谢君泽和江白竹都换上了骑马装,在用完早膳之后便前往了举行秋狝大会开幕仪式的场地。 说是开幕仪式,其实就是谢君泽这位帝王在高台之上讲几句冠冕堂皇的场面话,秋日狩猎也是一种大宣国的传统等等。 再一个就是一些此次狩猎的各项要求的宣布,每一届的秋狝大会规矩要求都是大同小异的。 这处小围场之中的野兽基本上都是些相当温顺的小动物,并没有太过危险的地方,所以大致给大家交代一下不要迷路之类的话之后大会也就开始了。 这次与以往不同,以往大部分的情况下都只有男子会参加秋狝大会,前去山林之中狩猎。而这次谢君泽则是放宽了要求,让那些一向都养在深宅大院之中的女眷们也可以自由的在这狩猎场中试试身手。 这也是因为谢君泽在和江白竹相爱了之后才渐渐发现了,一直都被圈养在深闺之中的女子是多么的可怜。 她们从出生起就要受到各种各样的规矩的束缚,从来都不曾有过一天的自我。 如今在这旷野之中,自是放飞自我的好时候。 大会要求,女子们可以带上自家带来的仆人丫鬟,或者是可以申请御林军的随行保护。 大家都可以放开了玩,只要保证自身安全便好。 禾丰公主原本一直都以为大宣国是非常封建保守的一个国家,可是这一次参加了秋狝大会,听完了这大会的各项规则之后才发现并不像她之前所了解的那样。 虽然平日里这大宣国算得上是民风比 较保守一些,但是也并没有太过于迂腐封建。 这让原本有些动摇的禾丰公主又有了想要留在大宣国,嫁给大宣国皇上的心愿。 在谢君泽邀请禾丰公主一同进入山林之中狩猎,禾丰公主也是欣然接受了的。只不过在禾丰公主看到谢君泽除了邀请她一个人之外,身边竟然还带了一男一女。 这女人自然就是江白竹了,可是那个男人禾丰公主此前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从京都来到围场的这一路上,洛羽都一直在马车之中睡觉。 启程的前一日洛羽就被谢君泽派人接进了宫中,到了皇宫之后洛羽也没有去别的地方,只是跟谢君泽打了个招呼便一头扎进了太医院里。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三十八章 致幻蘑菇 这太医院里的太医们虽然并没有几个的医书是可以和洛羽这样的医药世家出来的传人相比,但是在这太医院之中却有着许许多多在外面根本找不到看不到的医学典籍。 这对洛羽来说是相当之有吸引力的,能答应江白竹的邀请,其实也是因为想到来皇宫里之后可以看到很多医学典籍的孤本。 洛羽几乎是从进宫之后,一直到要启程为止都在太医院之中捧着那些典籍孜孜不倦的看着。 这才导致一上了马车之后洛羽几乎倒头就睡,直接就是睡了一路。 马车摇摇晃晃的,江白竹给洛羽准备的那一辆马车也布置的相当舒适,车厢里厚厚的棉被铺了好几层。洛羽一夜未眠,随着马车晃啊晃的,睡得也算舒服。 到了围场营地之后洛羽虽然是醒了,但是随身还悄悄的带了几本从太医院里顺出来的孤本,随便吃了点东西之后便有开始沉浸在了书页之中。 在隐世的医学世家之中,江白竹和洛羽都属于他们这年轻一辈之中资质相当优秀的佼佼者。 不过可惜的是,江白竹对于行医一道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反而是对食疗养生方面更加的有天赋,更加偏爱。 而洛羽则是在这年轻一辈之中佼佼者间的翘楚,不但极有天赋,更重要的是他也爱医术,嗜医如命。 只要是有条件,洛羽真的是愿意一刻不停的去学习和钻研医术。最可气的是,洛羽这个人不但优秀,不但努力,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若是用吴蕈的话来说,洛羽这种人简直就是学霸本霸了。 只不过这二十多年来,能够让洛羽学习的知识已经被学的差不多了。洛羽这才开始有了经历去关注一些出了医学意外的其他东西,比如江白竹。 可惜不巧的是,江白竹虽然也挺喜欢洛羽的,却也只是朋友间的那种欣赏的喜欢,并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 不过洛羽也是个豁达之刃,并不会因为他喜欢的女子不喜欢他就灰心丧气的。至少他还有他的医术,那也是他的爱。 今日秋狝大会开幕,洛羽却还在帐篷之中看着那本从太医院里顺出来的孤本医书。 若不是江白竹在开完开幕仪式之后,硬把他从帐篷里揪了出来,恐怕谢君泽和禾丰公主是看不到洛羽的。 现在大家伙儿都已经分头行动,很多人都已经进入了围场的狩猎区开始狩猎了。 江白竹、谢君泽、洛羽和禾丰公主四人,身后跟着一小队负责保护皇上安全的护卫们,一堆人正站在进入围场狩猎区域的入口处。 “这,什么情况?”洛羽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不解。 此时之间他们四人的面前有两个侍卫分别牵来了两匹马,把缰绳分别交到了谢君泽与禾丰公主的手 里。 “朕记得禾丰公主是会骑马的对吧。”谢君泽并没有搭理洛羽发出的疑问,而是转头看着身边手里握着缰绳的禾丰公主。 “嗯,我会。”禾丰公主不明所以,眨巴了两下大眼睛回答道。 “白竹不会骑马,与我同骑一匹。我听白竹说洛羽公子也不会骑马,就劳烦禾丰公主带着洛公子同乘一匹了。”谢君泽这话说的相当的自然,让人听不出任何一样的感觉,就好像禾丰公主和谢君泽都会骑马,就天经地义的应该一人带一个不会骑马的另外两个人。 “哦。”禾丰公主听着谢君泽的安排,心里觉得好像哪儿有些不太对劲,可是又不太能说的上来。 洛羽一开始也没反应过来,大脑还沉浸在之前看的医书之中,不过看着已经骑上一匹马的谢君泽和江白竹,以及正踩着马登子准备翻身是上马的禾丰公主,猛地醒悟了过来谢君泽刚刚说的那话之中所表达的含义。 “等会儿,什么意思?”洛羽瞪大了眼睛看着已经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低头看着他的谢君泽和江白竹。 “你没有听到我刚刚说的话吗?就是字面意思啊。”谢君泽轻皱着眉,做出一副“你白痴吗”的表情。 “禾丰公主是南国公主,来参加咱们大宣国的的秋狝大会的话皇上自然是要作陪的。你又是我邀请来的,咱们当然是要一块去玩啊。”江白竹在谢君泽的双臂之间探出头来,尽量用只有他们四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洛羽解释道。 “可是,那个,为什么,这?”指了指面前江白竹他们两人骑的马,又指了指一旁禾丰公主所骑乘得到马,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洛羽是能理解江白竹的话,江白竹说的没有什么问题。可问题是,他好歹也是洛家的大少爷,惊才绝世的医学天才洛羽啊。再往低处说,他怎么说也是个二十来岁的堂堂男子汉,怎么能让一个小丫头保护着骑马? 禾丰公主看着洛羽这样的反应,不高兴的嘟着嘴。 “哼,让本公主带你一同骑马本身就是委屈了本公主了,怎么你还一副要被人占了便宜似的表情?”禾丰公主骑在马上,斜眼瞪着还站在地上纠结的洛羽,满脸的不高兴。 “额。”禾丰公主的话一时之间让洛羽更觉得窘迫了。 “你放心好了,禾丰公主虽然是南国公主,但是这马术也是相当不错的,定然是不会摔着你的。”谢君泽有些悠悠的说道。 “原来你是害怕本公主会摔着你啊?哼,快点上来,试试看本公主的马术如何!”果不其然,被谢君泽的话那么一挑,禾丰公主立马就往多了想了。 “洛羽,还记得前两天我跟你说的那种食用了有可能存在致幻效果的蘑菇吗?就是 从这围场西边的狩猎区采到的,你不是说要帮我研究一下的吗?”还不等洛羽在说话,江白竹直接就一个王炸甩了出去。 江白竹知道只要是这么说,以洛羽对医药的痴迷,势必是一定要去找到那种蘑菇好好的研究个明明白白的。 “此话当真?”果然,江白竹那话刚说完洛羽就是眼前一亮。 “那是自然,从小到大我何时曾骗过你?”江白竹这话说的是相当的脸不红心不跳。 洛羽明显是被江白竹给说动了,只不过在转头看向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小女孩时,又有了些犹豫。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三十九章 同乘一骑 “你放心,本公主骑术了得,必然能安全的带你找到那个什么什么蘑菇的。”禾丰公主见洛羽看向了她,便拍了拍自己不算大的小胸脯保证到。 洛羽看着禾丰公主的这幅样子有些无语,这个女子怎么没有一点寻常大家闺秀的自重和矜持呢? 这就要提到南国的民风了。 南国虽然名字叫做南国,但是位置确实处于大宣国的西南方。 那里气候相较于大宣国来说更为炎热一些,四季也不如大宣国这般分明。几乎可以说一年之中有一般是炎热的仲夏,另一半勉强算得上是初夏。 所以南国的服饰并不会想大宣国人服饰那般的繁琐,反而是更加的轻薄清爽。 南国的夜晚比起大宣国来说也要热得多,所以大部分的南国人民都喜欢在夜晚的时候走出家门,来到相对来说比较凉爽空旷的广场上。 大家一起赤着脚围着篝火,唱歌、跳舞、喝酒。 南国人的性情也普遍都是比较奔放热情的。 有一点南国比大宣国要强一些,就是没有那么的重男轻女。只要是有能力的,女子也可以有很好的前途和发展。虽然不多,但是在南国的朝堂之中也是有几位女大人的。 在南国,女子不会像大宣国那般的被拘泥在深闺之中。反而可以像寻常男子一般,可以走出去,可以从事工作,也可以追求自己心仪的对象。 禾丰公主就如同大部分的南国女子一般,在见到了谢君泽并且对谢君泽意见中表情之后,便是毫不掩饰自己对谢君泽的感觉,很是直白的表达出自己对谢君泽的喜爱。 在南国,如果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那便要大胆的去追求。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有追求自己心仪对象的权利。 虽然南国人在大宣国大多数人的心里,都算得上是一群粗鄙的蛮夷。但是南国的这一点可以说是许多大宣国女子相当向往的,羡慕她们可以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 当然,南国也并不会对男女有别这种小事斤斤计较,只要不是太过亲昵的作为都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 所以禾丰公主对于与洛羽这个大男人公乘一骑并没有任何觉得不妥的,她只是按照她作为一个南国女子的思维去想这件事情,并没有意识到,这个事情在大宣国来说是极为不妥的。 洛羽一开始虽然觉得不妥,但是心里被江白竹所说的那种毒蘑菇勾的心痒痒,几乎是没有再怎么考虑就同意了。 虽然洛羽并不会骑马,但是洛羽也是会写武功的,所以上马并不会像是一般的文弱书生一般吭哧瘪肚的上不去。 而是动作还算潇洒的翻身一跃,直接稳稳的坐在了禾丰公主的身后。 洛羽上马的利落动作倒是让禾丰公主有些意外 ,在刚见到洛羽的时候禾丰公主还以为洛羽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书呆子呢。 禾丰公主之所以会这么想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现在在场的这四个人里,谢君泽和江白竹就不用说了,两个人几乎是从不吝啬的秀恩爱给所有人看。 这两人现在都穿着藏青色的骑马装,同一色系,款式又很是相近的服装,同样高高束在脑后的头发,尽显的两人干净利落。 只要有眼睛的就能看得出这两人是一对十分相配的璧人。 若是吴蕈在的话,定然是要吐槽这两人,无论在何处都不忘了秀恩爱,竟然还穿情侣装。 禾丰公主自己则是因为看着大宣国的骑马装看起来很是好看,所以在来参加秋狝大会之前就定做了量身大宣国的骑马装。 此时的禾丰公主一身暗红色的劲装短打,头发也全都整齐的束在了脑后,加上她原本就有些小麦色的肤色,整个人看起来更是活力四射,像是充满了力量。 反观洛羽,因为在被江白竹强行拉来的前一刻还在帐篷里认真的看着医书,此时还是一身相当随性的水蓝色长袍,头发用一根同色系的发带随意的束起一半披在身后。 衣领也有些松散,腰带也是送送的系在腰间,并未着任何的配饰。整个人看起来慵懒随性的很,哪里像是来狩猎的,只让人感觉他仿佛就是刚从花街柳巷里潇洒完了出来的浪荡公子一般。 禾丰公主对洛羽的第一印象其实不是很好,看着随性一共四个人也知道谢君泽是什么意思。 她所理解的就是,江白竹和谢君泽是一对璧人,两人恩恩爱爱的。但是也不好将她这个来做客的异国公主仍在一边不管不顾,所以就随便找了个人,算是陪着她玩了。 也免得三个人一同游玩,她只能在一旁看谢君泽和江白竹秀恩爱,尴尬的要死。 所以禾丰公主虽然不太喜欢这个看起来很弱的男人,但还是选择接受跟他同行。 没有想到洛羽翻身上马的动作竟然能如此的利落迅速,这倒是让禾丰公主不禁对洛羽有些另眼相看了。 “那咱们就出发吧!”江白竹见四人都已经上了马,心中得意这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步了,开心的宣布此次出游开始。 “好,坐稳了。”谢君泽宠溺的低头在江白竹耳边轻声说道。 看着江白竹和谢君泽这般亲昵,另一匹马上的两人的心情就不怎么美丽了。 虽然洛羽已经不对江白竹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了,但是看着自己心中举足轻重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和别的男人大秀恩爱,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儿的。 禾丰公主更是不用说了,她虽然有些惧怕江白竹,但是对于谢君泽的喜欢却是实打实的。她喜欢的 男子,她想要嫁的男子此时就在自己面前不远的地方,眼里心里怀里都只有别的女人。这让禾丰公主又怎么会开心的起来呢? 原本应该跟随在谢君泽一行四人身后保护的护卫,也在进入狩猎场之后被谢君泽要求分散开来了。 毕竟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还能打到什么猎?那些胆小的小兔子小狐狸小鹿什么的,都是很容易被吓跑的。 皇上的命令不得不听,所以那些护卫们也很快就散开了,他们的任务就是在皇帝富黄金守护。 只要皇帝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不受到伤害就行。虽然散的远一些,就算真出了什么意外也赶得及及时的出现。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四十章 安排的明明白白 四个人骑着马,慢慢悠悠的朝着狩猎区之中行去。 路上,四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谢君泽和江白竹除了想要撮合洛羽和河粉公主之外,都很默契的将这一次的秋狝大会当做了一场秋游。 现在的天气可以说是不冷不热,穿着不薄不厚的衣衫,行动自由,又能呼吸着这林中的新鲜空气。 对于前一阵子一直都忙碌的几乎脚不沾地的谢君泽来说,这真是久违的放松了。 除了秋天的蚊虫比之其他季节要凶猛一些之外,这一切都显得甚是美好。 不过洛羽跟禾丰公主两人就没有江白竹他们二人那般的好兴致了。 虽然一行人的行进速度不怎么快,但是毕竟这是在山林之中。本身就没有什么路,马儿行在其间还是有些费力的。 一路上也是颇为颠簸,就算是禾丰公主的骑术却是还不错,但载着两个人的马背还是有些不稳。 洛羽又不能像谢君泽那般紧紧的将身前的人儿抱在怀中,甚至手脚都有些不知道该方在何处了。 “你慢点啊。”再马儿又一次跨过一处障碍的时候,洛羽因为没有什么可以扶的,几乎是一直勉强抓着身下的马鞍子,所以被这么一颠,差点掉下去。 “喂,你抓紧我啊,不然真的要掉下去了,笨蛋。”禾丰公主也感觉到身后的洛羽差点就掉下马去了,不免也有些紧张,心中有些嫌弃这男人无用有些不悦的说道。 “我怎么好扶着你一个姑娘家?”洛羽被禾丰公主的语气说的一愣,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本身让一个小姑娘带着骑马就已经很跌份儿了,这会儿还要他扶着这未出阁的姑娘吗?成何体统。 “姑娘怎么了?姑娘还不是比你强,连马都不会骑,丢人。”禾丰公主说着就翻了个白眼。 虽然在她身后的洛羽看不到,但是也能感受到来自身前这女人传来的强烈的不屑。 若不是不想跟女人一般见识,洛羽恐怕早就要跟禾丰公主辩上一辩了。 “白竹啊,你说的那种蘑菇究竟在哪里啊?咱们都已经走了这么久了。”洛羽不想搭理禾丰公主,直接侧头朝着距离他们只有两三丈远的江白竹问道。 “那个蘑菇也是这个围场里的人采到的,我并没有亲自来采过,也是来了之后打听了,说是在狩猎区东区那边有。咱们现在应该快要到东区了吧,待会儿好好找找便是。”江白竹摸着下巴,很是认真的回答了洛羽的问题。 这一点江白竹倒是没有撒谎,那种蘑菇却是是在这皇家围场之中独有的,最起码在别处江白竹是没有见过的。 不过现在具体还有没有,江白竹可就没有办法保证了。 一行人对打猎的兴趣都不算大,一路上也就象征性的 随便达到了几只野兔子。 那几只野兔子还都是谢君泽打到的,跟其他三人都没什么关系。 江白竹是因为谢君泽不让她动手,只让她安安静静的看着,说是害怕弓弦割伤了江白竹的手指头。 禾丰公主是有心想打猎的,但是因为自己的马上有洛羽这么个累赘在,所以她没有办法放开手脚。无论是打猎开始骑马,都一直是束手束脚的。 洛羽则是从头到尾都没有丝毫打猎的兴趣,只是一心想着寻找江白竹说的那种能令人致幻的神奇蘑菇。 几人在狩猎区之中兜兜转转的,不过方向倒也算是明确,一直都在朝着东边前行。路上遇到了几波其他人,不过也都是打了个招呼便各自分头继续狩猎了。 这次的秋狝大会是有明确的规则的,打倒的猎物的数量,和打倒的猎物的重量都是考量标准。 能够拔得头筹的人,谢君泽有极为丰厚的赏赐。 那些文臣武将们不管是为了在谢君泽面前表现的,还是想要赏赐的,亦或者是真的喜欢狩猎这项运动的,都在十分认真的在狩猎区之中狩猎。 那些不会骑马射箭的大家闺秀们,也会在一切皇家猎户的带领之下,在狩猎区外围处设一些小陷阱,也好抓几只兔子之类的小猎物,也可以算得上是有参与这次的秋狝大会。 后宫的几位娘娘在大会开始之前,都是接到了谢君泽给下的任务的。 谢君泽命令那些后宫的妃嫔才人们,这一次秋狝大会务必每人都要参与其中,并且要尽可能的和一些指定的大臣们的家眷一同进行。 并且还美其名曰,这是为了帮助皇上与朝臣们拉拢关系,让女眷们多接触也是为了朝堂之上的男人们相处的更加融洽。 宫里的那些女人们平日里就只知道在后宫里争风吃醋,争奇斗艳的,出了勾心斗角几乎就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而且谢君泽这个皇上从前是很少进后宫的,后来日日今后共也是因为江白竹,并未对其他的后妃们有什么兴趣。 这就让这些后宫里的女人活得更加无聊了。 现在终于可以出来放放风了,而且皇上还亲自给他们下达了任务。 这些后妃们都觉得这是自己在皇上面前展现自己魅力的时候了,于是都在相当认真的去完成皇上所下达的任务。 其实皇帝要求她们一定要一起去狩猎的那些大臣家的女眷,都是谢君泽得到风声,想要将自家闺女塞到后宫里的。 这一次的秋狝大会如此的自由,这些大臣必然是会打一些小心思的。 所以谢君泽就相当于有先见之明的将那些后妃们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拖住那些大家小姐,也好给他和江白竹腾出空来无人打扰。 虽然谢君泽更希望 自己能和江白竹两人独处,但是眼前的洛羽和禾丰公主却是是目前比较大的一个问题。 撮合了这两人,想来就能同时卸下两人心中的一个重担。 洛羽是个想当优秀的男人,又与江白竹是青梅竹马,而且江白竹的父母还曾经动过想要让江白竹嫁给洛羽的念头。 就算现在江白竹已经是他谢君泽的女人了,但是谢君泽还是不希望洛羽这个男人还总惦记着他的女人。 但是洛羽又与江白竹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又是隐世大家的大少爷,就算谢君泽是皇帝也不好随便动他。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再给他找个女人,牵绊住他想往江白竹身边凑得脚步。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四十一章 秀恩爱不分时间 禾丰公主这边自是不用说了,小丫头刚一见到谢君泽就口口声声的说要嫁给他,这事儿把江白竹郁闷的好几天吃不下睡不着的。 刚好有洛羽这么优秀的一个男子,无论是长相、身份、才华,从哪一方面看都是可能配得上这位南国公主的。 如果将让着丫头喜欢上洛羽,那就不用怕她会一直缠着要嫁给谢君泽了。 那江白竹也就能放下心来,谢君泽也就不用因为害怕拒绝了禾丰公主而影响两国邦交了。 但是江白竹一路上偷偷看那两人的情况,除了两人同意同乘一骑了之外,好像彼此之间相处的并没有她预想中的那样愉快。 原本江白竹觉得,洛羽这样的翩翩公子,就算是相貌上也不必谢君泽像差多少。禾丰公主这小丫头才刚及笄不久,对谢君泽一见钟情也不过是被谢君泽英俊的外表锁迷惑。 而谢君泽对她一直都是冷冰冰的,这时候有一个相貌不输于谢君泽的洛羽出现,而洛羽更加的温柔可亲。 那禾丰公主这样的小丫头必然是很快就能转移注意力,从谢君泽的身上转移到洛羽身上的。 不得不说江白竹把感情这事情想得有些太过简单了。 先不说别的,那两人一个心中有谢君泽,一个心中有江白竹,就算是强行将他们二人放在一起。这短短的时间里,两人又怎么会擦出什么火花来呢? “别担心,静观其变。”看出了江白竹眼中的担忧,谢君泽低头附在江白竹的耳边轻声道。 “嗯。”听到谢君泽的声音,江白竹的心安下不少。江白竹也知道,这事情不能太过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一行四人溜溜达达的走了将近一个多时辰,眼看着原本还很柔和的太阳光一点一点的变得炽烈,四人决定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 “哎呀,这天怎么还热起来了呢?”江白竹看着谢君泽额头上冒出来的细密的汗珠,用自己的衣袖帮他擦了擦汗。 谢君泽满脸柔情的享受着他心爱的人儿对他的爱,也同样伸手轻轻的为江白竹把耳鬓的碎发拢到耳后。 落羽和禾丰工具很是无奈。 这两个人秀恩爱还真是不分时间无论场合啊。 禾丰公主和洛羽两人心里都有些闷闷的,也就都沉默着并未说话。 四人是在一处比较开阔的林间空地落脚休息的,四周都是一些草地以及几颗很是高耸的大树,并没有什么灌木丛,也不必担心会有什么蛇虫鼠蚁会突然冒出来伤人。 因为只有两匹马,所以就只有两个水袋,在知道了这个情况之后洛羽跟禾丰公主都多少有一些尴尬。 这一点其实也是谢君泽事先安排的,他并没有指望着这初次见面的男女会没有芥蒂的同饮一壶水。 但是最起码可以因为这件事情,两个人之间能有更多一点互动。 多一些交流总是能给彼此多一些机会不是吗。 发现马上只有一个水袋,再回头看看江白竹他们那边,两人很是自然的喝着同一袋水。 禾丰公主他们这边,是洛羽从马鞍上卸下来的水袋。 看看面前的禾丰公主,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水袋,默默的抿了抿已经有些发干的嘴唇,还是将水袋递给了禾丰公主。 毕竟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颠簸,虽然他也很渴。但他毕竟是个十分有尊严又有风度的男人,所以并没有怎么犹豫,直接就把水让给了禾丰公主。 “那你呢?”禾丰公主看着塞进自己手里的水袋,又看看这个她不太看得上眼的文弱书生。 “我无妨,你喝吧。”洛羽浅浅一笑,并未做太多解释。 江白竹和谢君泽虽然在旁边你侬我侬的,但两人都没有忘记此次行动的目的,都在偷偷的观察者洛羽他们这边的动静。 两人明显都察觉到了禾丰公主面上些微的变化,心中不禁有些窃喜:看来有戏。 禾丰公主又与洛羽退让了一回,但看洛羽态度十分坚定,最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默默的拔掉水袋上的塞子,喝了一小口。 在喝水的时候,禾丰公主一直都在悄悄观察这会着洛羽的神情。 洛羽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只是低着头在树根下面扒拉着,寻找着什么东西。 因为今日的太阳不算小,现在就要到正午时分了,太阳悬在头顶之上,只让人感觉有些难熬。 一上午的颠簸,再加上洛羽今日早晨并没有用早膳。 此时的洛羽不只是感觉的口中干渴的厉害,腹中也是饿火中烧,这让洛羽的嘴唇显得有些苍白干涩。 洛羽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只好去想写别的事情。 现在给他们所处的位置应该已经算得上是围场的东部区域了,既然江白竹说那种会使人致幻的蘑菇就生长在这狩猎区东部地段,想来仔细找找应该是能找得到的。 于是洛羽便强迫自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寻找那种神奇的蘑菇上,不去想自己现在又渴又饿又热的状态。 江白竹到底跟洛羽是关系很不错的朋友,看着洛羽的状态,江白竹还是有些不忍的。 “相公,咱们想想办法?”江白竹在谢君泽的身侧轻轻说道。 “这样吧,我记得这围场之中是有几条小河的,咱们走了这么久了,想来也是应该遇到一条的。不如咱们再往前走走,说不定找到小河就能有水喝了。”谢君泽很是宠溺江白竹,自然是很听江白竹的话的。 这话的声音并不低,算是朝着禾丰公主和洛羽说的,一边说着一边还将自己手 中已经快要见底的水袋举了举。 这是在告诉两人,他们需要去补充一下水源。 “好。”洛羽和禾丰公主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几人在原地几乎都只是休息了一会儿,便又都上了马,继续朝前行进。 这一路上有遇到了几只小野兽,不过众人现在都着急寻找水源,倒是也没有对那些小野兽下手。 果然,又走了大约一刻钟的样子,谢君泽勒马停在了原地,并且打了个手势让几人都安静。 大家停了下来都没有出声,谢君泽静静的听了一会儿,朝着一个方向指去。 “我听到那边隐隐约约的有流水声,应该是有水源的。”谢君泽说道。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四十二章 我们烤鱼吧 “确实,我也听到了。”洛羽赞同到。 “那咱们快点去吧。”禾丰公主听到谢君泽的话之后显得有些兴奋,有些着急的说到。 几人朝着谢君泽所指的方向前进,果然,几乎没走多远就听到哗哗的流水声。 听到这声音就说明那里果然是有水流的,几人纵马朝着那边快速的赶了过去。 “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如此美景!”江白竹感叹到。 几人穿越面前的灌木丛,入眼的便是波光粼粼的溪水,正不急不缓的在河床上流淌着。 那溪水极清,即便是几人距离不算近也能清楚的看到溪水之中的那些各色的鹅卵石。 阳光在溪水的折射之下,那些各色的鹅卵石更是显得色彩缤纷美妙。 来到河边之后,两个男人将马都拴好,然后便一起朝着河边走去。 江白竹已经跟禾丰公主一同在河边,正在往水袋之中灌着水。 “喂,你快点来啊,这里的水清冽的很!”禾丰公主十分欢快的招呼着洛羽。 洛羽早就已经渴的不行了,听到禾丰公主叫自己,更是加快了脚步朝着河边走去。 见到这一幕,谢君泽和江白竹面上都带上了一抹意味深明的浅笑。 趁着禾丰公主跟洛羽两人在水边喝水,江白竹偷偷的将谢君泽拉到一边问道:“你不是说还有小安排吗?怎么都到这时候了还未见到?” “现在还早,会有的。”谢君泽牵起江白竹的手说道。 听到谢君泽的保证,江白竹的心终于放下了不少。 烈阳当空,虽是秋日,但这秋老虎也果真不容人小觑。 还好这溪水清冽凉爽,几人在此处倒是觉得比刚刚清爽了不少。 “哇,好大的鱼啊!”江白竹突然眼尖的看到了面前的溪水之中有一条大鱼顺着水流游了过去。 “果然是条大鱼!”禾丰公主就在江白竹身边不远处,也看到了那条鱼。 “此时已到正午,这里鱼儿肥美,不如咱们抓几尾鱼儿烤来吃吧?”洛羽提议道。 “此言正合朕意。”谢君泽赞同。 “好是好,但是谁下水抓鱼呢?”江白竹侧头看向其他三人。 其他三人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随后禾丰公主和谢君泽两人都很是自然的看向了洛羽,洛羽则是感觉一头的黑线,这个主意是他提出来的,这分明就是搬起石头咋了他自己的脚啊。 这里一共就这么四个人,一个皇帝,一个公主,一个皇妃,只有洛羽这么一个无官无职无品无阶的人。 像这种处理的活儿,自然是要落在他的身上了。 “你们……好好好,我来!”洛羽原本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三人都满是期待的看向自己,只能一咬牙应了下来。 “这 样吧,你去抓鱼,我去将那几只野兔子处理一下,弄好之后咱们一块烤着吃。”谢君泽指了指自己骏马上挂着的那几只野兔子说道。 “好,那我与禾丰公主就去捡一些干柴来。”江白竹很是赞同的说道。 禾丰公主从小也是娇生惯养的,从来没有自己在在野外的经历,更别说是自己烤肉吃了。此时的禾丰公主很是兴奋,这些都是她从未做过的事情。 商量好之后几人就分头行动了。 别看谢君泽平日里是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早些年谢君泽还是个人人不待见的小可怜的时候,大部分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是需要他自己亲手去做的。 自己处理食物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做过,此时做起来也是相当的熟稔。 洛羽那边此时也已经找了一根比较趁手一些的粗树枝,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将那粗树枝的头削的很是尖利,并且还削出了倒钩,一看就知道以前肯定没少干叉鱼这事儿。 禾丰公主以前从未做过捡干柴这样的事情,感觉很是新鲜,江白竹很是耐心的告诉她,什么样的树枝可以做干柴,什么样的烧不着。 “竹嫔娘娘原来这般厉害,竟然懂得这些事情啊。”禾丰公主此时心中对江白竹的惧怕已经被野炊这样有趣的事情驱赶的干干净净了,有些钦佩的对江白竹夸赞道。 在禾丰公主心中,像江白竹这样的大宣国女人,并且还是大宣国皇宫里的女人的印象,都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十分娇弱的弱质女流。 几乎个个都是弱不禁风的,更别说是会做这样的粗活了。 这大半天的相处下来,禾丰公主对江白竹也有了一些更新的认识。同时也很是羡慕江白竹和谢君泽之间的亲密无间。 每一个女人都希望能够遇到自己的良人,希望有一个男人能够全心全意的疼自己,爱自己,理解自己。 禾丰公主很羡慕江白竹能得到谢君泽这样的男人,也羡慕他们彼此相爱的情义。 可是想到自己也同样喜欢谢君泽,但是谢君泽对自己却一直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心中不免有些酸酸的。 好在禾丰公主是个心思很是纯善的姑娘,虽然羡慕也嫉妒江白竹,但是并没有因此而憎恨江白竹。 江白竹也是因为知道禾丰公主还算单纯良善,所以才会想着撮合洛羽和她的,要不然江白竹也是不愿意将自己的好友推入火坑的。 阳光之下,丰神俊朗的男子脱掉了鞋袜,将长袍的下摆收拢着卡在了腰间的腰带上。头上只有一根发带将一半头发松松的束着,另一半头发就那般自然的披散在身后。 在水蓝色长袍的衬托下,更显得黑发如墨。 溪水欢快的奔腾着,与溪流之中的礁石碰撞, 激起的水雾被阳光一照,竟然隐隐的有彩虹在他身侧环绕着若隐若现。 因着不常晒太阳的缘故,男子皮肤甚是白皙。 此时裤腿和衣袖都都已经卷了起来,露出了虽然白皙纤细却也肌肉结实的小腿和手臂。 禾丰公主和江白竹各自抱着一小捆干柴回到小溪边上的时候,入眼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犹如谪仙一般的男子,此时正一只手握着一根削尖了头的粗树枝做的简易鱼叉,满脸认真的盯着流动的水面。 挽起的衣袖和裤腿给男子平添了许多的人间气息。 江白竹见到禾丰公主眼睛一顺不顺的盯着正站在溪水之中准备叉鱼的洛羽,抿着唇笑了笑,将手中的干柴放在了地上,随后便悄悄的退后,直接转身离开去找谢君泽去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四十三章 看的有些痴了 呆呆地站在岸边,出神地看着洛羽认真的侧脸。 禾丰公主只觉得脑海之中一片空白,心里眼里满满的都只有那一道身边隐隐彩虹环绕的挺拔身姿,一时之间看得竟有些痴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洛羽拎着一大一小两条鱼上了岸,禾丰公主才回过神来。 手中的干柴早就已经在出神的看着洛羽的第一眼就已经散落在了脚边,回过神来的禾丰公主这才脸颊一红,赶忙俯下身将散落在脚边的干柴收集起来。 洛羽穿上鞋袜,然后用随身的匕首将那一大一小两条鱼在河边处理干净。 小的是一条鲫鱼,只有成年男人手掌那般大小。 大的那条是鲤鱼,大概能有男人半只手臂那般长,大约能有个三四斤的样子。 洛羽想着这么大一条鱼,再加上那些野兔子,怎么说也应该够四人吃的了,于是便上了岸。 等到洛羽处理完了两条鱼之后,谢君泽也将三只野兔子剥了皮去了内脏清洗干净了。 因为怕杀兔子的血水会污了他们一会儿可能还要喝的溪水,所以谢君泽处理兔子的时候特意往下面走了不少,在他们落脚的地方更下游的溪边处理。 江白竹陪着谢君泽一起,两人拎着处理好的野兔子,有说有笑的回到了驻扎地。 此时洛羽已经将禾丰公主和江白竹之前捡来的干柴架起了篝火堆,火才刚升起来还不够大,洛羽便动手在一旁用树枝搭着烤架。 而禾丰公主则是在一旁蹲着,呆呆的看着洛羽动作赶紧利落的做着那些事情。 “她这是怎么了?”看到禾丰公主这般模样,谢君泽有些意外,轻声的问身边的江白竹。 江白竹就简单的给谢君泽讲了一下之前她们二人捡了干柴回来之后看见的画面,以及禾丰公主的反应,还有江白竹自己的猜测。 江白竹觉得,禾丰公主之前和现在的表现,都充分的表明了,她已经开始被洛羽这个俊美的男子所吸引了。 看着江白竹兴致勃勃的讲着之前看到的洛羽抓鱼时候的样子是多么多么的好看,多么多么的迷人,还有环绕在洛羽身周的彩虹有多么多么神奇。 谢君泽的眉头渐渐的拧了起来。 不过江白竹还是说的起劲儿,完全没有留意到谢君泽已经有些不高兴了。 “我猜啊,那丫头定然是被洛羽的美色所迷。”江白竹嘴角含笑,满脸奸计得逞的小兴奋。 结果江白竹正得意的要再跟谢君泽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就被面前猛然放大的俊脸吓了一跳。 喋喋不休说着别的男人多好多美的小嘴也被另一双柔软的双唇给读了个正着。 “唔。”江白竹有些懵,有些不太明白这谢君泽好好的突然发什么疯。 过了好一 会儿,江白竹都要喘不上气了,谢君泽这才松开了她已经有些红肿的嘴唇。 “你,”江白竹刚要问谢君泽这是突然发什么神经,不过在看到谢君泽面上很是不愉快的表情之后,猛然间想明白了他为什么会突然生气。 因为她“闻到”了浓浓的醋味儿。 是啊,有哪个男人愿意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一直不停的在说别的男人有多好多好呢? 更何况是谢君泽这个大醋坛子,不打翻了才怪呢。 此时江白竹和谢君泽距离禾丰公主和洛羽两人不过也就二十多丈的距离,虽然谢君泽两人的对话他们听不到,但是做的动作却是一览无余的。 完全目睹了那两夫妻突然那般亲热举动的两人,满心神兽奔腾。 感受到了两道目光盯着自己的谢君泽和江白竹此时转过头去,看着洛羽和禾丰公主两人的幽怨眼神。 “嘻嘻嘻。”江白竹的连腾地红了,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对着两人傻笑。 洛羽有些不太优雅的翻了个白眼,继续摆弄着手中刚刚搭好的烤架,准备把那条小一点的鲫鱼放上去。 禾丰公主则是继续蹲在一旁看洛羽摆弄着那些东西。 洛羽白净的手指很是修长,此时长袍的衣袖因为碍事,所以被挽了起来。 真的是长得好看的人做什么都看起来很养眼,此时的禾丰公主心中最深的感受。 以前只觉得大宣国的皇帝谢君泽是她所见过的最为好看的男子了,没有想到这个一开始给她一种柔弱气的男子竟然也是这般的好看。 这也不怪禾丰公主这时候才发觉洛羽长得好看。 只是因为早上出发的时候,洛羽是刚从帐篷里被江白竹给硬拉出来的,也没有好好的洗漱。 又因为睡得晚起得早,还一直在看书,所以眼睛有些浮肿,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再加上又渴又饿的,嘴唇又干又发白的,整个人显得很是没有精神。 经过在这林子里兜兜转转了一上午,眼睛的淤肿消的差不多了。然后又在这清冽的溪水之中好好的喝饱了水,洗了洗了脸,这才回复了原本俊美无双的面容。 就相貌上来说,谢君泽和洛羽完全不属于同一种类型的。 相对于谢君泽的刚毅英姿,洛羽显得更加温润儒雅。 身为南国女子的禾丰公主和大部分的南国女子一样,都是崇拜那种很是阳刚厉害的男人的。所以在第一次见到男人味儿十足,同时又俊美非常的谢君泽的时候,禾丰公主第一时间就沦陷了。 禾丰公主在早上第一次见到洛羽的之后,只觉得洛羽这样斯斯文文的男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长得又十分白净。 说句不好听的,这样的男人若是在南国,定然是要被人说 娘娘腔的。 不过在这一上午的相处下来,虽然禾丰公主跟洛羽并没有说太多话,但是洛羽给她的感觉并不像她对他的第一印象那样。 虽然被洛羽所吸引,但是禾丰公主的内心还是比较抗拒这种吸引的。 禾丰公主心中很清楚,她自己喜欢的是谢君泽那样顶天立地的男人,那就不应对洛羽这样的纤弱少年感兴趣。 可是禾丰公主的双眼还是总忍不住的往洛羽的身上脸上瞄去。 洛羽因为肚子是真的饿了,所以十分的专心的摆弄着手中已经在树枝上串好的鲫鱼。 谢君泽这边也用树枝将三只野兔都整整齐齐的分别串好,然后交到了江白竹跟禾丰公主的手里。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四十四章 带调料了吗 “可是我不会烤啊。”禾丰公主一脸蒙圈的看着塞入手中的野兔子。 这只兔子并不是很大,已经去掉了头和四肢,此时就是一块被清洗干净的生肉排,被整齐的穿入了两根干净结实的树枝。 “不会烤我教你啊,我跟你讲,自己亲手烤出来的肉会更加美味哦。”江白竹一只手勉强的举着野兔,一只手往火堆里添了些干柴。 “白竹,你带调料了吗?”一直埋头烤鱼的洛羽此时抬起头了隔着火堆问江白竹。 “自然是带了的,给你。”江白竹从随身背着的小布袋里摸出了几个纸包丢给了洛羽。 在出来之前江白竹就十分有先见之明的带上了不少香料,盐巴、孜然粉、辣椒面、花椒粉之类的,还有一些其他的调味香料。 毕竟是喜欢研究吃的“大御厨”,这些个东西可都是随身必备的。 “哇!竹嫔娘娘怎么会把这这东西都随身带着啊?”不明所以的禾丰公主则是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江白竹。 “如果不带这些调料,那咱们就要吃没滋没味的烤肉了,很难吃的哦。”江白竹朝着禾丰公主微微一笑说道。 南国虽然总会有篝火大会,在篝火大会上也总是会有各种的烤肉,但是南国那边的香料并没有大宣国这边的丰富。所以烤肉的时候最多也就是放一些盐巴和辣椒面,就算是孜然粉这样的调味香料也是很少有的。 更何况他们都是在自己的寨子里面,参加篝火大会的时候从自家带出来一些调味料就行了,所以不会有人去野外的时候还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因此,禾丰公主会觉得江白竹这样一个大宣国的柔弱女子会随身带着调味香料这件事情很是神奇。 “还是白竹有先见之明。”洛羽嘴角含笑,一只手转动着手中的烤鱼,另一只手有些费力的打开其中一个纸包。 禾丰公主看着洛羽不大好打开纸包的样子,直接伸手从洛羽的手中拿过那几个放有调味香料的纸包,然后摊开在不大的手掌之中伸到洛羽面前。 “呐,你要用哪一种呢?”禾丰公主眨巴着大眼睛,脸上带着些微有些腼腆的微笑看着洛羽。 洛羽见有人给自己帮忙,还是蛮高兴的,省得他一个人又要烤鱼,又要控制火候,又要撒调料的,很是忙不过来。 只不过在洛羽抬起头准备给禾丰公主回话的时候,才猛然发现,眼前这小姑娘看自己的眼神。 面前距离自己不过半米的姑娘,同样蹲着,一副水润的双眸正微微弯着愉悦的弧度,小巧的鼻子上有一颗只有小米粒大小的痣,斜斜的点缀在不算太高的鼻梁侧面。 唇角弯弯,脸蛋红润细滑,脸颊上竟然还有两个浅浅的小梨窝。 整张脸 都显得有些稚气未脱,少女气十足。 就像多年前的江白竹那般,脸颊还多少有些婴儿肥,可爱水嫩的让人想上手去掐上一把嫩嫩的脸蛋儿。 洛羽一时之间竟然看着禾丰公主有些失神,只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为掩饰尴尬,伸出手从哪些调味香料之中随意的抓了几把均匀的撒在了另一只手握着的烤鱼上。 “咳咳,鱼熟得快,很快就可以吃了。”洛羽转动着手中的烤鲫鱼,让鱼肉可以更均匀的受热。 禾丰公主因为一直都看着洛羽,所以洛羽望向他时候的一时失神她也看得分明。在洛羽回过神的时候,她也同样红了耳尖,悄悄地收回了看着他的视线。 江白竹:这俩人算是才看对眼吗? 谢君泽:应该是吧。 在两人对面的江白竹和谢君泽则是因为时刻默默关注着这两人的进展,所以也很快发现了两人的异常,对视一眼交流了一下彼此的观点。 “竹嫔姐姐,你不是说要教我烤肉吗?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吧。”禾丰公主朝着江白竹的方向靠近了一些说道。 “好啊。”江白竹看到禾丰公主已经不似之前那般害怕自己了,心中很是高兴。 此时争优一大片云彩悬在当空,刚好遮住了有些炙热的正午艳阳,溪边的小风一吹顿时让几人都感觉通身的凉爽。 “突然好凉快啊。”江白竹暂时停下手中翻转这烤肉的动作,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此时天空已经不想一刻钟前那般晴空万里了,反而是多了许多云彩。 “这不会是要下雨了吧。”谢君泽也同时抬头看去。 “保不齐真的是。”洛羽赞同道。 “可是之前问过钦天监的,说这这几日的白天应该不太会降雨啊。”谢君泽皱着眉头。 “钦天监也不一定都准吧,在说你的钦天监看的是京都的天气,这边都已经远离京都百里之外了。”洛羽低着头继续烤鱼,“咱们还是赶紧将这些东西烤熟了,吃饱肚子往回走吧,不然等会儿搞不好真的要变成四只落汤鸡了。” “你们连天象都会看啊?真厉害!”禾丰公主再一次震惊于眼前几个人的能力。 三人对禾丰公主变现出来的天真无邪以及无知感到十分的无语。 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禾丰公主这样一个南国那种蛮夷之地的公主,自小虽然备受恩宠还学了些拳脚功夫,但像是烤肉、看天象这些事情可都是一窍不通的。 在南国的部族和皇宫里都只有专门的人会做这些东西,并不是所有都会的。 所以在年轻的禾丰公主心中,像谢君泽和江白竹这样身份的人,会这些东西真的是一件相当神奇相当令人意外的事情。 洛羽就更不用说了,禾丰公主一 开始是觉得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洛羽就是一副柔弱的书生小白脸样。 现在洛羽所表现出来的种种,都让禾丰公主感到惊讶,原来他不只是长得好看,原来他会的东西这么多,原来他这么厉害。 兜兜转转了一上午,四个人其实都已经很饿了。虽然马匹上带的有些许干粮,但是有肉的情况下,谁会愿意去吃那硬邦邦的干馍馍啊。 在江白竹和洛羽的指导之下,禾丰公主烤出了自己人生之中的第一份烤兔肉。 虽然是一边有点黑糊,一边有点半生不熟。 不过整体看起来还是蛮不错的,撒上了调味的香料之后闻起来也是蛮香的!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四十五章 贯穿个透亮 “不错不错,做的好极啦!”禾丰公主将自己手中的烤兔肉翻转了几圈,十分满意的夸奖了自己几句。 这禾丰公主的自我认可度真的是蛮高的。 洛羽烤出来的第一条鱼分成了三份,分别给了其他三个人,他自己则是用刀将那条大鲤鱼分割成了几份,分别用树枝削成的签子放在火上烤了起来。 之前在溪水边因为又渴又饿的,所以洛羽“吨吨吨”一顿狂饮,喝的水多了竟然不是那么饿了。 看着天气害怕等会儿会下雨,所以将大鱼分成小份的,这样更好烤熟一些。 “你吃这个。”洛羽将分出来的烤鱼递到了禾丰公主手边,然后顺手从禾丰公主的手中拿过那只被烤的有些面目全非的兔子。 洛羽用溪边的石头夹着那些穿着肉的签子,在距离火堆不远不近的位置固定好,然后只需要时不时的转动这些肉串好让它们均匀受热就好,不用再时时的举着烤了。 “你不吃吗?”禾丰公主问还打算继续烤肉的洛羽。 “你们先吃,我刚刚喝水喝的有点多了,缓一缓再吃。”洛羽说着,反动了一下左手边最先固定好的几串肉。 “哦。”禾丰公主应了一声,她是真的饿了,轻轻吹了吹烤鱼上的热气,然后便开心的吃了起来。 “真的好好吃啊!喂,你好厉害啊。”禾丰公主倒是没有丝毫吝啬的夸赞着洛羽。 洛羽没说什么,只是回以了一笑。 江白竹和谢君泽这边,两人此时都是一只手拿着洛羽给的一份鲫鱼肉小口吃着,另一只手已经举着野兔肉在火上烤着,是不是的转动一下。 洛羽烤鱼的手艺如何先不说,火候的控制是相当不错的。 毕竟洛羽是个相当优秀的医师,平日里熬药烤药的总会跟火候打交道,久而久之对火候的控制力绝对是妥妥的。 所以洛羽烤出来的肉都是外焦里嫩,不会糊,也不会半生不熟。 再加上江白竹带来的丰富的调味香料,这烤鱼简直就是香到爆。 禾丰公主原本就饿了,烤鱼烤的又好吃,再加上现在看洛羽越来越顺眼了,手中的烤鱼吃起来也是分外的好吃,甚至比那些宫廷的大御厨们做出来的珍馐美味都好吃不少。 四个人一边聊天一边烤肉,一边不紧不慢的吃着,气氛好不融洽。 虽然天空有不少云彩在飘摇,但毕竟太阳还高高地挂着,想来就算要下雨也是一时半会儿下不来的。 所以四个人一边烤一边吃,也是在半个时辰之后才结束这次野炊。 吃完之后打来了水,将火堆浇了个透彻,随后打算去溪边洗漱一下再打道回程。 只是没有想到,就在此时变相环生。 谢君泽等四人在小溪边弯着腰打算洗洗 手洗洗脸的时候,突然感到身后有风声呼啸而至。 凭着自己敏锐的感知力,谢君泽在感觉到身后不对劲的时候立即侧身闪躲,直接将身边挨着的江白竹也给扑倒了。 另一边距离禾丰公主较近的洛羽也同时出手,闪身朝外的同时也将禾丰公主拉到了他身侧。由于惯性的冲撞,禾丰公主直接撞在了洛羽结实的胸膛上。 只见七八只箭矢就那么斜斜的扎在距离他们刚刚停留的位置几步前的溪水中,如果刚刚他们没有反应过来,站在原地没有动的话,这些箭矢必然是会将他们身体贯穿个透亮。 江白竹和禾丰公主皆是一怔。 禾丰公主怔楞的原因是因为洛羽竟然会在第一时间发现危险并且保护她,还有洛羽的怀抱中满是让人感觉安心的气息。 江白竹怔楞的原因则是有些诧异,谢君泽之前说准备了一些小陷阱好给洛羽跟禾丰公主创造机会,但是这个陷阱未免显得有些太过危险了吧。 江白竹是不会武功的,但是危机意识也告诉她,刚刚如果不是谢君泽将她扑倒,她此时是真的会有生命危险的。 谢君泽心有余悸的看向箭矢射过来的方向,眼睛里是杀机和谨慎,身体和手则是不自觉的将江白竹护在了身侧,向着箭矢射过来的方向挪了一步挡在了将江白竹完全挡了起来。 “君泽,”江白竹有些疑惑和后怕的声音响起。 谢君泽回过头去和江白竹对视了一眼,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江白竹明白了谢君泽的意思。 不是他。 这个不是他安排的。 那,难道这是有人想要他们的命? 就在几人惊魂未定的时候,从箭矢射来的方向冲出来了八九个黑衣人,一个个黑衣黑酷黑头套,还用黑布蒙着面。 只不过在他们右边肩膀上皆是用红线绣着一个形状有些奇怪的图案,看起来有些像一朵有些变形的菊花。 “让我们一顿好找,竟然在这个地方躲着,还真是废了我们不少力气啊。”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 “你们是何人?”谢君泽此时眼睛死死的看向来人,默默地将手伸到背后,握住了被他护在身后的江白竹的手,无声的给予着她力量。 江白竹见到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洛羽则是同样将禾丰公主护在了自己身后,与谢君泽并肩站着,面对那群突如其来的黑衣人。 “呵呵,我们是何人你无需知道,只要知道我们是要你命得人即可!”之前说话的那人应该是这伙人的领队人,此时只有他开口说话,其他的黑衣人则都是一副随时准备进攻的姿态在准备着。 谢君泽和洛羽都是有些身手的人,此时见到这样的情况,都是将双腿悄悄挪动 着,缓缓的压低了身子,尽量让自己的力量都稳住下盘。 他们身边带着两个女人,虽然禾丰公主会一些拳脚功夫,但是那些三脚猫功夫对付一些街头小混混勉强够用。但像是眼前这样手持凶器的杀手,显然就有些不够看了。 谢君泽和洛羽默默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知道了彼此的心意。 他们现在做的是尽量分散对方的注意力,并且找机会逃跑。 不然以二敌多,身边还带着要保护的女人,这显然是太容易吃亏了。 见那些黑衣人准备上前,谢君泽抬起手阻止到:“慢着!”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四十六章 狗皇帝 “怎么?还有死前遗言要交代?”黑衣人有些戏谑的看着眼前这两男两女,将他们略显紧张的神色也是尽收眼底。 “你们都不问问我们是何人就要杀我们,也不怕杀错了人吗?”洛羽高声喝道。 此时那些黑衣人距离他们不足百米,说话自也是带上内里才能听得清楚。 “哈哈哈哈,一行四人,两男两女,没有带守卫。那你们其中必定有一个是当朝的狗皇帝谢君泽吧。既然你怕我们杀错人,那我们就全杀了,尽量避免错误的发生!”那黑衣人笑得很是猖狂。 听完黑衣人这话,四人皆是脸上一黑。 黑衣人的意思很明显,他们就是冲着大宣国的皇帝谢君泽来的。 可是这里是皇家围场,周围是有重兵把守的,并且因为这一次谢君泽打算带着江白竹以及一重后妃一同来参加,为了保险起见更是安排了重重守卫,就为了保证皇家围猎场之内参加秋狝大会的朝臣和后妃们的安全。 这些黑衣人现在能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出现在这皇家围场之中这件事情很不寻常。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现在要紧的是想办法脱离危险才是。 “这位兄台这可就说错了,我们不过是皇上邀请来参加的南国人。”洛羽此时则是稳定心神,开口镇定的说道。 他从刚刚那个黑衣人口中的话得知,这些黑衣人并没有见过谢君泽。那么他现在只要不认说不定就能拖延一点时间。 谢君泽一阵无语,洛羽这是要让他先假装自己不是皇帝喽。不过此情此景,也唯有配合。 “你们是南国人?”黑衣人显然一愣,没有想到洛羽会这样说。 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面前这四人,两个男人一个面容刚毅,一个秀美俊逸,两人皆是身姿挺拔气宇轩昂,单看周身的气势也知道他们并非普通人。 再看那两名女子,一个皮肤白皙细嫩面容俏丽,另外一个虽然黑了那么一点,却也是个娇俏的灵动少女。 这四人之中要说最具南国人特征的也就是那个个子稍微矮一些,皮肤稍微黑一点的少女了。其余的三个人,怎么看都是大宣国的人。 黑衣人对四人细细观察一番,心中思略片刻便名字自己怕是被洛羽这个小白脸给骗了:“呸,你放屁!你当老子没见过南国人吗?就那个小丫头像是南国人,你们两个小白脸怎么可能是南国人!” “头儿,少跟他们废话,不管是不是都先杀了再说,省的到时候回去不好交差!”那黑衣人头头身边的另外一个黑衣人觉得很是不耐烦了,开口对那头头劝到。 “好,男的杀了,女的可以留下玩玩!上!”那黑衣人头领的目光向江白竹和禾丰公主的身上来回的瞟了瞟,黑 面罩下的唇角猥琐一笑,对着他的几个兄弟们说道。 虽然两个女子都被那俩男子死死地护在身后,却还是能隐约看到她们窈窕的身形。 “且慢!”谢君泽再次开口。 众黑衣人皆是脚步一顿。 黑衣人头头不耐烦地问道:“你若是有遗言就快些说,别耽误爷爷们办正事!” 谢君泽冷着脸说道:“既然我们难逃一死,总也要让我们死个明白吧,你们究竟是何人?又是受何人指示?何为要杀大宣的皇帝?” 谢君泽一边问着,一边给背后握着江白竹的手松开,给江白竹打了个手势。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是不短了,这些默契还是有的。 悄悄伸手到自己的小布包里,从夹层之中摸出了几个上面标有几个特殊记号的药粉。 拿出其中两包快速的塞到与自己和谢君泽并肩而立的洛羽身后的禾丰公主的手中:“像我这样做,快!” 江白竹一边将自己手中的纸包打开,一边压低声音对禾丰公主说道。 禾丰公主刚刚还在黑衣人说要杀大宣国皇帝的震惊中,这时被江白竹的一声低喝叫回了神。慌忙的看了一眼手中被江白竹塞过来的纸包,再看了一眼江白竹,有些笨拙的学着江白竹的样子将纸包拆开,然后拉起已经伸到她面前的洛羽的大手,将药粉稀疏倒了上去。 洛羽与江白竹虽然多日不见,但是这些默契也还是有的。在江白竹压低声音喊禾丰公主的时候,洛羽转过头看了一眼江白竹和谢君泽的动作,心里边对他们的想法明白了七八分。 于是也就学着谢君泽,将自己的一只手伸到了身后女人的面前。 江白竹和禾丰公主分别将那两包药粉倒入两个男人的左手手掌里之后,江白竹便又从贴身的口袋之中取出来了一个鼻烟壶大小的小瓷瓶子,扒开塞子倒出来了四颗绿豆大小的黑漆漆的小药丸。 “你自己吃一颗,等下给他吃一颗。”江白竹拿出其中的两颗药丸,快速的塞到了禾丰公主的手中。 禾丰公主现在十分紧张,这也算是她从小到大遇到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刺杀了,她甚至紧张的手心冒汗,浑身有些微微的颤抖。 这紧张不只是因为心中有些害怕,更多的则是兴奋。 听从江白竹的话,虽然手有些颤抖,但还是学着江白竹的样子十分迅速的将其中一颗药丸塞进了自己的的口中。 另一颗药丸就打算等会儿寻找机会,塞入洛羽口中。 洛羽此时左手握着,掌中包含着江白竹给的药粉,右手则是握着那把随身携带的防身匕首。 谢君泽此时同洛羽一样,左手掌中握着江白竹的药粉,右手则是已经按在了腰间一直别着的短剑上。 这短 剑是大宣国一百年前最为著名的武器大师秋叶凌的作品,剑身虽然只有半米长,其剑锋却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剑柄上是用北方一种异兽的皮包裹其上,触感温润又甚是趁手,再加上那异兽皮上的花纹能加大摩擦力,趁手的同时又不会轻易脱手。剑身乃是由含铁铸成,若是出窍便会见识到闪闪寒光之下隐隐散发出来的寒气。 这短剑命唤断棱虽然还算不上是神兵利器,但也是当世的武器之中也是排的上名号,算是相当有杀伤力的一件利器了。 原本这把短剑谢君泽是想要送给江白竹的,这把短剑小巧,女孩子用起来也会顺手些。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四十七章 狂笑不止 不过这把剑太寒了,对女孩子总是不好的,虽然剑鞘也是用的异兽皮,不将剑拔出鞘的时候并不会有寒气散出来。 但寒气对女孩子总归是不好的,所以谢君泽也就打消了给江白竹的念头。 今日里几人出来狩猎,其实也是出来秋游,谢君泽觉得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兴趣使然便带上这把看起来相当美观,并且表面上杀伤力并不算大的短剑。 没有想到,这把铸剑大师秋叶凌为数不多的短剑作品终于还是要见血了。 谢君泽尽力的与那几名黑衣人对话,好拖延时间,只不过随着黑衣人的越来越不耐烦,显然已经拖不下去了。 不过还好江白竹为防万一,身上准备的东西还是很全的,此时也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随着黑衣人的彻底不不耐烦,挥手命令其他几名黑衣人,一同就要朝着谢君泽他们冲了过来。 江白竹和跟禾丰公主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手中剩下的那颗药丸分别塞入了自己深浅男人的口中。 四人与那些黑衣人之间的距离不过白米,转瞬之间那些黑衣人就已经到了近前。 “找个地方躲起来!”谢君泽从剑鞘之中拔出断棱剑,挺身便朝着黑衣人迎了上去,与洛羽一左一右的尽量将两个女人护在身后。 江白竹很清楚的知道,她不会武功,若是强行非要跟谢君泽他们站在一起势必会拖累他们。使得他们不仅不能全力迎敌,甚至还要分神出来关心会不会误伤到她。 所以在谢君泽他们开打的第一瞬间,江白竹转头就跑,尽量的找到一块比较大一些石头,躲在后面。 禾丰公主原本就因为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又紧张又兴奋的,一见那些黑衣人冲了过来与谢君泽和洛羽打成了一团,在一旁也兴冲冲的抽出了一直盘在腰间的软鞭。 虽然禾丰公主的功夫不过是一些三脚猫功夫,但是那些黑衣人的目标很明确的是两个男人,也就没有太过为难禾丰公主这个小丫头。 禾丰公主一时之间倒也能够自保,暂时没有什么危险。 八个黑衣人,加上暂时还未动手的那个黑衣人头头,此次的刺客一共九人。 谢君泽和洛羽身手都还算了得,以这几个黑衣人的实力,若是以一敌二的话应该是不在话下的,可现在两个人几乎是各要同时对付四个黑衣人的围攻。 虽然有禾丰公主用软鞭在一旁不短的骚扰着那几个围攻谢君泽和洛羽的黑衣人,可以稍微帮他们二人分担一些压力,但是禾丰公主到底武功还是差了些,能起到的作用着实是小了些。 之所以现在能坚持得住,还得感谢之前江白竹给谢君泽和洛羽的手掌之中倒上的药粉。 那些药粉都是江白竹自 己研制出来的,可以说是江白竹为了自己防身才研制出来的。 虽然有毒性,但是不会伤人性命。将那药粉撒到对方的皮肤上,药粉会很快见效,见效之后会让对方在瞬间感觉浑身痒痒的好像正有上万根羽毛在瘙痒痒一样。 若是江白竹自己使用这些药粉的话,正常应该是会出其不意的将药粉丢到对方脸上,让药粉通过沾染到脸部上暴露在外面的皮肤,从而起到瞬间让对方痒到不行,放弃对她的攻击。 不过目前她还没有什么机会实际的操作一次,只是将这药粉做出来之后跟谢君泽曾经说过用法和效果。 前几日在与洛羽刚重逢的时候,也曾经跟洛羽提到过这个。 因此两个男人都是知道江白竹这药粉是如何使用,又有什么效果的。 在给他们二人手中倒这药粉了之后,江白竹拿出来的黑漆漆的小药丸就是这种药粉的解药。 江白竹害怕自己和禾丰公主也会在他们打斗之中被这药粉沾上皮肤,所以便给四个人都服下了解药。 只要打斗的时候,谢君泽和洛羽找机会把这药粉用内里打出,沾到那些黑衣人的皮肤,就能让他们痒痒的不能自已,使不上力气来。 可是这些个黑衣人浑身上下包裹的是着实的严实,就连手上也带了护手。这也导致了虽然谢君泽和洛羽手中有药粉,却一时之间没办法用得上。 原本想要用内里将那药粉打倒黑衣人的唯一暴露在外的眼睛上的,可是黑衣人毕竟是很是专业的杀手,像是石灰粉撒眼睛这样的招数并不是没有遇到过,所以很是防备。 这让谢君泽和洛羽一时之间不好得手。 不过好在两个男人的身手都是相当不错的,又都很是机敏警觉。即便是黑衣人有所防备,其中的三个黑衣人还是中了招。 一开始三人的露在外面的面门被夹杂着内里的药粉击中,心中骇然,还以为会是石灰粉呢。 在中招的第一时间就想要赶紧往一旁不远处的小溪冲去,不过在动作的瞬间就反应了过来,那些粉末好像并不是石灰粉。 他们的眼睛虽然因为被那粉末所迷,却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种灼痛感。 三名中招的黑衣人在原地愣怔了一下,不明所以。 既然不是石灰粉,那撒他们有什么用啊? 一边纳闷着,却只是用带着护手的左手胡乱的擦了一把脸上的不明粉末,然后又提着剑加入了战局。 药效在沾上人的皮肤之后,到发挥效果差不多要一两分钟的时间。 谢君泽和洛羽一直都尽力的抵抗着,相互配合着迎敌。 虽然目前有些落了下风,那些黑衣人一时之间也无法将他们二人拿下。 一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其中一个黑 衣人身上药粉的效果已经显现出来了。 原本那黑衣人正在配合着他的另外一个同伴,打算分上下路朝着洛羽攻去,只是被禾丰公主突然挥过来的鞭子挡了一下。 正要再次进行攻击的时候,突然感觉浑身猛然一僵。 之间那黑衣人突然整个身子绷得紧紧的,突然十分僵硬的立在了原地,片刻之后竟然开始疯狂的扭动了起来。 一边扭动着身体,竟然还一边开始诡异的大笑了起来。 笑得是那般的猖狂,那般的肆无忌惮。 只不过那狂肆诡异的大笑声之中很显然夹杂着痛苦和哀嚎,很显然他并不像发笑,却又无法控制自己。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四十八章 粉末有毒 “老三!你怎么了?”黑衣人头头一直并没加入战局,而是在一旁观察着,所以也是第一个看到那个药效发作的黑衣人的不对劲的。只不过那黑衣人头头刚开口询问,就听到了叫老三的黑衣人口中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狂笑声。 黑衣人头头一愣,不过马上反应了过来,很有可能是刚刚谢君泽和洛羽朝着老三眼睛上撒过去的粉末的问题。 果然,另外两个中招的黑衣人也同那个老三一样,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开始如同一条虫子一样在地上不停的剧烈的扭动着身体,并且口中发出诡异又狂肆的笑声。 “小心!那粉末有毒!”黑衣人头头出声提醒其他几个还没有中毒的同伴,并且几步上前到了第一个毒发的黑衣人身旁。 只见那黑衣人头头按住了不停抓挠着自己身体的黑衣人的双手,然后快速的朝着那黑衣人身上的几出穴道点去。 黑衣人头头点的穴道是想要先将同伴身上的大穴封住,好叫那毒性不再蔓延。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江白竹研制的这种毒素,是遍布了全身之后才开始发作的。 他现在再去封住毒发者的周身大穴已经没有多少用处了。 封穴之后竟然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黑衣人头头眼睛一眯,心道这毒好生厉害。 此时第一个毒发的黑衣人已经被强烈的痒意折磨的有些神志不清了,这才过了短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那黑衣人因为身上剧烈的痒意,双手不停的在自己的身上抓来挠去的。 因为他是习武之人,也同样内里不凡。普通的抓挠根本就没有办法能抵消从内而发的痒意,于是在抓挠的时候不自觉的就用上了内里。 此时不只是衣服已经被他自己给抓烂了大片,几乎变成一缕一缕的挂在身上,衣服下的皮肤也已经被抓破了许多处。 黑衣人头头又尝试着点了那人身上的几处其他的穴道,还依旧还是没有多大的作用,反而好像激得他身上更加痒痒了一般。 原本只是身上一些地方被抓出了血,现在只是片刻的功夫那些已经被抓破的地方更是被抓挠的血肉模糊。 江白竹将这药粉研究出来本身的目的就是为了自保。 如果对方在中了毒之后放弃再继续对江白竹进行伤害,就算江白竹不给其解药,那也不会痒的太过厉害,更不至于会让其将自己的皮肉都抓破挠烂。 只因为这人在中了毒之中还在拼命的使用自身的内里,更是驱使体内的毒素的作用更加扩大。 这也是江白竹当初研制这毒药时候留的一手。 如果对方在中毒了之后非但没有放弃想要伤害她的念头,而是更加奋力的运起真气想要作恶,那么就会是这么一个下场。 黑衣人头 头看着自己的同伴此时已经浑身是血,身上、腿上、手臂上,甚至是脸上都已经被自己抓得血肉模糊了。 就算是他已经尽力的将同伴的手按住,可是耐不住对方实在痒得厉害,分离的挣扎。 最后黑衣人头头眼中光芒一沉,运气内里重重的朝着对方身上的一处穴道点去。 终于,那名第一个毒发的黑衣人头一歪,原本抓挠着自己脖子的手无力的达拉了下去,整个人彻底的软倒在地。 黑衣人头头虽然不想这么做,但他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将自己彻底挠死。 那黑衣人头头点的这处大穴可以彻底击晕对方,让其在一定的时间内无法使用内里,甚至是无法再动弹。 但是这处穴道同样是人身体上的一道十分紧要的穴道,特别是对这些内力深厚的习武之人来说,会更重要几分。 因为这处穴道如果遭受重击,势必会影响他们的气海丹田的,一个不小心便会使得对方体内真气紊乱。 内里越是深厚的习武之人,体内真气紊乱所带来的危险性就越大。 轻则走火入魔伤及筋脉,导致内力大损。 总则危及性命,体内的静脉血管爆体而亡。 显然黑衣人头头也是被逼无奈才对自己的同伴下次狠手的。 如果他不这么做的话,相信再过不了三分钟,那个毒发的黑衣人浑身上下便不再会有一块好肉。 更何况他已经抓挠上了脖子,因为太痒,手上根本没轻没重的。一个不小心说不定会抓破自己的喉咙,怕是要当场暴毙身亡了。 为了他不伤及到自己的性命,所以黑衣人的头头才不得不冒着对方会真气紊乱的后果,还是点了那个穴道。 另外两个中毒的黑衣人此时也已经毒发的很厉害了,情况几乎与第一个毒发的人相差不多。都是不自觉的在抓挠自己身上的时候使用上了内里,那痒是自内而外发出来的,所以他们毒发了之后都是恨不得狠狠的抓掉自己几块肉的。 黑衣人头头如法炮制的上前去将另外两个人身上的那处穴道也点了,原本还哀嚎狂笑震天响的溪边瞬间只剩下了几人的打斗声。 因为黑衣人头头的提醒,剩下的五名黑衣人提高了警觉,一直都严防死守不让谢君泽和洛羽两人将那种不明粉末撒到他们面门上。 原本谢君泽和洛羽这两个男人的武功就很是不凡,一人对付一两个这样水平的黑衣人杀手并不算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一开始的时候他们分别的以一敌四,很是吃力。 现在已经有三个黑衣人因为中了毒而彻底丧失了战斗力,两人一共对抗五个黑衣人,再加上有禾丰公主在一旁骚扰施压。 现在的战斗场面可以说是从之前的谢君 泽等人被一片倒的压制,到了几乎是转瞬之间便调转了战局。 谢君泽三人于那五个黑衣人几乎可以站个不相上下。 黑衣人头头一看情况不对,在将三个已经彻底昏死过去的同伴脱出战局范围之后便也抽出自己的武器,飞身加入了战斗。 这黑衣人头头的身手水平显然是比其他的那八个黑衣人要高出不少的。 原本组织这次派他跟着来也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的,其实他本来觉得都不需要他出手的。 只不过没有料到对方手里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毒药。 他们在来之前因为害怕对方会带什么毒药防身,所以事先都是服用过避毒丸的。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四十九章 越来越远 吃过避毒丸,在一个时辰之内一般的毒素是对他们不会起到什么作用的。 只是他们运气不好,碰到的不是一般的毒,而是江白竹亲自研制的防身毒粉。 黑衣人头头加入战斗之后,原本都已经快要持平的战斗一瞬间又成了一边倒的压制。 谢君泽和洛羽虽然还能勉强支撑,但是禾丰公主却在那黑衣人头头的手下连一招都没顶得住。 禾丰公主抽像那黑衣人头头一鞭子,结果直接被对方一把接住了,随后一甩手竟硬生生的将禾丰公主整个人甩的飞了出去。 江白竹聚精会神的关注着这边的战斗,手中握着一包更加烈性的毒药。 是趁着这会儿他们打斗的功夫,江白竹现配的。 江白竹的小包里带了很多种不同的药,有对付人的,有对付蛇虫鼠蚁的,有对付野兽的,也有治病治伤的。 有些药单用的效果也许是可以帮助人的,但是混合在一起却是相当致命的毒药。 当初江白竹在选择带药的时候下意识的就选择了几种混合在一起会成为致命毒药的药。 这也是江白竹为了以防万一,就是怕万一会遇到现在这种情况。 到时候只需将两种看似无害的药按照一定比例混合,那便成了另一种防身的毒药。 在看到禾丰公主的身子犹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的朝着溪水之中摔去,江白竹的眼神一白。 无论如何,这禾丰公主都不能在大宣国境内出事。 一旦禾丰公主在大宣国境内出了什么意外,那就意味着原本就有些风雨飘摇的两国关系,会瞬间恶化,甚至还会很快发展成兵戎相见。 本来这几年南国那边就有些蠢蠢欲动了,若是禾丰公主在大宣国国境内出了事,刚好就给了南国一个相当合适的发兵理由。 战争一起必然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谢君泽费劲心力才让大宣国有了不少起色,若是战争一起,那之前的一切努力都要白费了。 在说禾丰公主这个小丫头江白竹也是挺喜欢的,就算是从私人的角度来说,江白竹也是不希望禾丰公主出什么事的。 顾不上其他,江白竹朝着禾丰公主坠落的方向冲去。 这里的地势是个斜坡,虽然是溪流,溪水最深处也不过一米左右,水流却是相当湍急的。 禾丰公主在被那黑衣人头头甩出去的时候是被其内里所震伤了的,在落水的同时就已经昏死了过去。 落入水中之后,原本就身材娇小的禾丰公主瞬间就被有些湍急的溪水给冲走了。 “糟了!”江白竹看着禾丰公主落入水中之后就顺着溪流被冲走了,心中着急不已。 虽然拔腿就朝着禾丰公主的方向追去,但说到底江白竹都是个不会武功的弱 女子。 溪水之中的石头在溪流的冲刷个之下各个都是滑溜异常,江白竹慌慌张张的追赶禾丰公主,但是在一踏入溪流之中后便摔了好几跤,浑身上下瞬间就湿透了,整个人都狼狈至极。 还好在朝着溪水这边跑的时候江白竹快速的将手中的那包毒药塞进了自己的小布包里。 那小布包外面看只个布包,其实内里是有防水的牛皮纸做内衬的,并且分了好几个隔断。不同用途的药分别在不同的隔断之中放着,分门别类整整齐齐。 江白竹在知道自己要入水去救禾丰公主的时候便十分机警的收起了毒药。 要知道江白竹亲手调配出来的烈性毒药,就算是这种紧急情况之下现配的,也是毒性相当强烈的。 若是这毒落入水中留到下游,下游再有住户的话,那后果着实是不堪设想。 虽然事实上,这种水流十分湍急的溪流河水就算被投了毒,也很快就会因为水流的快速冲刷而将毒素快速稀释、冲散。 所以实际上就算是毒药真的落入水中,其实也不会真的对下游的人畜造成什么太大伤害。 不过江白竹还是十分谨慎的将那药好好的收了起来,这样也好不至于让她们自己被自己的毒药所伤到。 在看到禾丰公主被那黑衣人头头甩飞了出去之后,洛羽和谢君泽的内心都是一紧。 他们二人的内心想法各是不同。 谢君泽跟江白竹的第一反应一下,这是禾丰公主,是南国的公主,绝对不能在大宣国境内出事! 洛羽则是觉得那个今天跟他相处了一上午,从一开始对他十分看不惯,到后来看他的时候有些小崇拜的小丫头要有危险了! 可是两人现在身上都已经挂了彩,洛羽还好一点,谢君泽身上的伤要比洛羽严重一些。 洛羽身上水蓝色的长袍此时已经被划破了许多处,左手手臂上被划伤了一道大口子,此时血已经将整个左边的衣袍染成了红色。 胸前的衣服被划破,好在划破的不深洛羽多开的及时,只划破了些皮肉,所以胸口只有少许的血迹。 洛羽的头发原本就只是用一根发带松松的束着的,此刻因为剧烈的打斗,头发已经很是散乱了。 因为脸上也有伤口,有几根头发被渗出的血水粘到了脸上。 整个人看起来已经不复平日里的温文尔雅,手持匕首一路拼杀,眼神之中皆是冷意。 谢君泽因为身上穿的是一身藏蓝色的骑马装,头发又是紧紧的高束在脑后。 所以此刻的谢君泽看起来倒是没有洛羽看起来那般的狼狈不堪,但实则谢君泽身上受的伤比洛羽要重的多。 大腿和腹部分别中了一剑,大腿上的伤在剧烈的动作之中皮肉翻飞,深可见骨。 腹部的伤口虽然刺入的不深,但此刻也是血流不止。 原本刚以冷峻的面容,此刻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不已。 两人战到现在皆是有些筋疲力竭了,虽然他们所面对的黑衣人们也比他们二人强不到哪儿去。 但毕竟对方人数太多,又有黑衣人头头这个武功高强的人加入了战局。 如若是继续战斗下去,相信要不了多久,谢君泽和洛羽就要双双殒命在此了。 禾丰公主被击落到溪水之中后,谢君泽和洛羽瞬间都有些分心,也因此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 江白竹在水里扑腾着想要抓住随着溪水向下游漂流而去的禾丰公主,可是水流太急,她又不怎么会游泳,一时之间反而与禾丰公主的距离越来越远。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五十章 突出重围 谢君泽和洛羽两人背靠着背,气喘吁吁的与围绕着他们的黑衣人对峙着。 两人都知道再这么下去是不行的。 虽然两人接触不算多,但两人都是既聪明的人,如今并肩作战也多出一些默契。 “我数到三,我们一起!”谢君泽与洛羽背靠着背,即便是声音不大却也能传入洛羽的耳朵里。 “好。”洛羽在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谢君泽是什么意思。 若是任由两个女人随着水流飘走,还不知道最后会是个什么结果。还有就是他们若是再没有什么动作,必然是必死无疑的。 “一!” “二!” “三!” “走!” 谢君泽和洛羽突然同时朝着同一个方向的黑衣人攻了过去,两人皆是十分默契的分别攻击了那黑衣人的上下路。 原本正在对峙之中,以为这两个男人背靠在一起已经是筋疲力竭了,打算做最后收网的黑衣人没有料到两人会突然暴起,朝着同一方向攻击过来。 洛羽和谢君泽是拼尽了自己身上全部的力气,这是要做最后一搏了。 若是他们突围失败的话,那就意味着他们今日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好在几个黑衣人也因为在与他们的战斗中受伤颇多,注意力也没有之前那般集中了。 这才让谢君泽和洛羽两人钻了这个空子,一同突围成功了。 两人将包围圈杀出一个豁口,然后便拼了命的冲出了包围圈,朝着溪水下游冲去。 “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黑衣人头头一声令下,还剩下的四个黑衣人一齐朝两人追了过去。 这块溪边空地瞬时之间从热闹非凡的打闹声中安静了下来。 若不是地上躺着三个因为中了毒被黑衣人头头点了穴道昏死过去的黑衣人,还有一个重伤到已经无法站起来的黑衣人,都要以为刚刚这里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 因为谢君泽的大腿受到了重创,所以现在即便是有轻功在身,但是行进速度还是慢了不少。 洛羽在谢君泽身旁搀扶着谢君泽,两人相携着一同朝着江白竹和禾丰公主顺着溪水飘下的方向飞身而去。 那些黑衣人就在后方紧追不舍,看样子势必要将四人全部一网打尽才肯罢休一般。 在之前的对战过程中,虽然黑衣人头头武功高强,但是身上难免也受了一些轻伤,此时正缓缓地渗着血。 其余的几名黑衣人身上也都有不同程度的伤,追赶的速度也要比黑衣人头头慢一些。 溪水湍急,禾丰公主在溪水之中随着溪水漂流而下。 因为已经昏迷失去了意识,所以一直随着溪水漂流的速度,快速的朝下游冲去。 江白竹则是一心想着不能让禾丰公主出事,想要快些抓住禾丰公主 ,也在水里扑腾着,顺着水流前进。 只不过江白竹并不怎么会游泳。 即便这溪水不是很深,但是在水中扑腾的过程中也被迫的灌下了不少溪水。 洛羽搀扶着谢君泽,两人都尽力地使用轻功向前奔跑。只不过因为动作太过剧烈,两人身上的伤口更加严重,鲜血不停地从伤口之中潺潺流出。 洛羽身上的水蓝色长袍此刻几乎都要看不出本来颜色了,身上大半都已经被鲜红的血色染红。 眼看着谢君泽和洛羽就快要追赶上江白竹和禾丰公主的身影了,万万没有想到前方的地势竟然骤然陡峭了起来。 原本流淌的速度就十分湍急的溪水,此时更是仿佛有动力加成了一般,流速加快了数倍。 本来这溪水自西向东流淌,西边的地势就略高一些。若是说先前他们所在的那一片空地地势约有二十多度的倾斜度,那么此时骤然变得陡峭的地势就有四十多度的倾斜度了。 原本只有不到一米深的溪水,再有地势变化的下游竟然变成了有三四米深的河水。 江白竹本身就是个不会游泳不通水性的人,在浅浅的溪水之中挣扎着向前扑腾已经是她所能在水中行动的极限了。 此时就仿佛是在游泳池游泳的时候,突然被从浅水区被冲到了深水区一般。江白竹一下子就发觉脚下便没有了着落,任由她手脚并用的扑腾也无法再找到有着力点。 先前江白竹还是追随这禾丰公主被冲走的方向追赶,可是此时江白竹也是身不由己,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方向,也完全是在随着水流向前不断的在漂流,翻滚。 谢君泽和洛羽相携着顺着岸边追赶二人,可没有想到地势会突然变成这样。 他们俩一时之间竟然被两个女人给甩开了很远的距离。 眼看着江白竹和禾丰公主被水流冲的越来越远,谢君泽和洛羽心中皆是一急,两人一边飞身奔跑一边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当下就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身后的黑衣人依旧穷追不舍。 虽然那黑衣人头头只是受伤很轻,但无奈洛羽的轻功着实是厉害,即便是与谢君泽相互搀扶着,但一时之间也没有被那些黑衣人追上。 不过眼看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是越来越近了。 身后追赶他们的脚步声逐渐逼近,谢君泽和洛羽都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但两人都受伤不轻,现在是依靠着洛羽轻功卓绝,暂时能够不被那些黑衣人追上。可是随着失血越来越多,谢君泽和洛羽两人都隐隐的觉得眼前有些发黑,身上的力气就快要用尽了。 这么继续下去,恐怕不出两分钟必然是要被身后的那些黑衣人追赶上的。 所以两人互换了一个眼神,一狠 心一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纵身跳到了河中。 没错,此时那溪水已经不再是溪水了。 原本的那条小溪从地势的骤然陡峭之后,就欢快的汇入到了一条大河之中,也因为地势的原因,之前的小溪流此时俨然已经变成了一条又宽又深的奔流河流。 河床之中奔腾而过的河水已经不能用潺潺流水来形容,而是波涛汹涌,奔腾不息。 江白竹不通水性,禾丰公主又在昏迷当中。 从谢君泽和洛羽的视线之中看去,江白竹和禾丰公主在河水中的身影几乎是浮浮沉沉,一会儿能看见,一会儿看不见的。 这让两个男人心中都紧张不已。 虽然谢君泽和洛羽都受了伤,但是好在两人都是精通水性的。顺着水流的方向向前游去,也刚好省去了不少力气。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五十一章 继续追! 两人原本火辣辣的伤口,被冷冽的河水一激,倒也没有先前那般疼痛了。只不过一直流血的伤口,此时依旧不断的往外涌出的鲜血。 两人在落入水中之后,随着水流的冲击速度立即与身后追赶的黑衣人拉开了很大一段距离。 两人也因此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这才有功夫伸手将自己身上的几处大穴封住,来减缓血液流淌的速度,以免自己因为失血过多而重伤昏迷。 好在两人身上受的伤都不及要害,现在倒也还能坚持得住。 “老大怎么办!”追赶两人的黑衣人中,有一人开口向黑衣人头头问道。 “继续追!别忘了我们的任务!”若不是有面罩遮挡,恐怕就能看到此时那黑衣人头头的面色有多么的难看了。 他们的任务本来是来皇家围猎场刺杀当朝皇帝谢君泽的,想着这皇家围猎场都是山林草原的地势,即便是路不好走也都是些陆路。 所以在他们来执行任务之前,都未曾想过会要下水。 来执行任务的这九个人中,包括黑衣人头头在内也没有几个人是十分精通水性的。 即便是他们都会游泳,但若是到了水中之后,自身的功夫自然是会因为水中的阻力而大大的受到限制的。 本身这几个黑衣人的武功就不是谢君泽和洛羽的对手,这才要几人一同围攻才能伤得了谢君泽和洛羽。 现在原本带上黑衣人头头的九个人,现在也不过剩下了五个还有能力继续追击了。 若是再下水去与谢君泽和洛羽两人搏斗厮杀,那他们的胜算便又低了两成。 但即便如此,作为一群有职业准则的杀手,拿人钱财便要与人消灾,既然收了雇主的钱,那便一定要尽力办成事。 所以现在即便是成功率已经低了许多,却也依旧要穷追不舍,必须要尽力完成任务才行。 自从地势陡变,浅浅的小溪流变成了浪花翻滚波涛汹涌的河流,江白竹心中便恐慌不已。 她不通水性,不会游泳,所以在手脚完全没有着力点的情况下便会更加的慌张。 江白竹此时因为害怕沉入河底,所以手脚并用的在水中扑腾着,挣扎得厉害。 但是在水中越挣扎,体力消耗就越快,江白竹很快便觉得身上的力气渐渐耗尽,腿和胳膊几乎都要抬不起来了,再也扑腾不动了。 心里沉沉的,暗道一声不妙,搞不好今日真要丧命于此地了。 想过许多种死法的江白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很有可能在被追杀的途中淹死。 此时因为地势的坡度比较大,所以水流的速度相当之快。 几乎是几息之间,那些黑衣人与前面所追赶的人距离边越来越远。 黑衣人们现在几乎也只能在波涛涌动 的河水中间看到两抹浮浮沉沉的身形,那两个身影甚至正在一点一点变小,快速的远去中。 若是再过一会儿,定然是要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的。 “老大!不然我们也下水去追吧?”其中一个黑衣人一边气喘吁吁地追赶着目标,一边对黑衣人头头说道。 黑衣人头头正在专心埋头追赶中,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话。 他在思考可行性。 就在这个时候,在谢君泽和洛羽的拼命向前游动下,终于追赶上了江白竹。 此时的江白竹已经精疲力竭觉、四肢无力,以为自己随时都要淹死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人一把给拽住了。 当她整个头猛地从水中探出水面的时候,江白竹才发现原来是真的有人将她从水里拽了起来,这才奋力的大口大口的将空气吸入都快要憋炸的肺里。 “白竹,你怎么样了!”将江白竹拽出水面的人正是谢君泽和洛羽。 此时谢君泽和洛羽都已经游到了江白竹身旁,两人有些费力的划着水,尽量使头部一直都露出水面,两个人一边一个的夹着江白竹的胳膊,也尽量使江白竹的头能完全露在水面上。 三个人随着河水一起继续被河流朝下游冲去。 “我,我还好!你们怎么样了?”江白竹听到身旁传来谢君泽的声音,虽然狂浪的水花使她看不真切谢君泽的面容,但是她知道是谢君泽来了,那是她的男人来救她了。 有谢君泽在身边,原本江白竹都有些绝望的心也快速的安定了下来。 只要有谢君泽在身边陪着,即便是要江白竹就这么死去,江白竹觉得她也是不留遗憾了。 江白竹在安下心来之后,也在第一时间想起了她之所以会跳入水中的目的。 “快!禾丰公主还在前面!我们要快点儿追上她!”江白竹想到禾丰公主现在还生死未卜的在前方的水中,心中又是一急,连忙对谢君泽和洛羽说到。 谢君泽和洛羽是知道禾丰公主也在水中的,只不过现在谢君泽和洛羽都尽量地一左一右将江白竹给拽出水面,三个人加在一起阻力变大了些,漂流的速度也瞬间慢下来了不少。 这也似的禾丰公主距离他们更加远了一切。 不知道那些黑衣人是否还继续在身后追赶着,洛羽回头朝着身后岸上的方向看了一眼。 发现岸上此时已经不见任何人的身影,洛羽刚要以为那些黑衣人是放弃追踪了。 才想松一口气,谁知道在他转回头的瞬间,眼角却瞥到身后的河水之中仿佛有几道隐隐约约的身影。 洛羽连忙又回过头去,仔细的朝他刚刚隐约看到的那几道身影去看去。 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是那几个追杀他们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 头头虽然水性不是太好,却也是会游泳的。 在同伴提议也下水去追的时候,虽然黑衣人头头犹豫了一下,但是眼看着谢君泽和洛羽说的越来越小的身影,便也立即带领着剩下的几个黑衣人一同跳进了河中。 也同样顺着河流朝着下游的谢君泽和洛羽他们快速的追击了过去。 本来他们与谢君泽和洛羽之间的距离已经被拉的很大了,即便是他们都快速的划着水朝前游去,却也还是被谢君泽和洛羽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 毕竟谢君泽他们二人是比那些黑衣人先下水,并且两人都很是精通水性。 结果谢君泽和洛羽为了救起江白竹,三人一同在河水中加大了阻力。并且两人一人一只胳膊的架住江白竹,自然都各自少了一只用来划水的手臂,这下漂流的速度也就慢下来了不少。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五十二章 护你周全 这样一来,身后几名全力划着水向前游动的黑衣人,便快速的追赶了上来。 “不好!那些黑衣人也下水追来了!”洛羽开口对谢君泽和江白竹说道。 江白竹心中还忧心着禾丰公主,此时一听洛羽说身后的黑衣人又追了上来,不禁眉头紧皱。 不过片刻,便屡清了思绪说道:“你快向前面游,去救禾丰公主。我身上还有药粉,让君泽带着我游,我们俩来拖住他们!” 江白竹的话说的甚是坚定,谢君泽听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尽力的在划着水,希望能加快在河中间的游速,这算是默认同意了江白竹所说的方案。 洛羽听完江白竹这话之后一愣,随后眉头紧锁。 怎么能让谢君泽和江白竹两人为他断后呢? 江白竹见洛羽没有在第一时间应答,可身后的黑衣人正在逐渐逼近,于是有些着急的说:“你我两人皆是医师,此时大家都受了伤,若是要分头行动的话最好是一人跟一个!” 洛羽一听瞬间便明白了江白竹的意思。 此时他们四个人除了江白竹之外,其他人应该都是受了伤的,可是江白竹却不会游泳。 若是要有一个人游到前头去追赶禾丰公主,那么他们四个人势必要兵分两路。 如果这样的话,最好的分配方式便是这分成两拨的人中各有一个懂医的。 “好!”洛羽这次不再犹豫,应下一声之后便不再犹豫,果断的松开了抓住江白竹的那只胳膊,快速地朝着前面禾丰公主已经隐隐约约几不可见的身影冲了过去。 “你感觉怎么样?还能不能撑住?”在洛羽松开江白竹的胳膊之后,江白竹少了一边的支撑,感觉自己的身体立即朝水里沉了一些。 以江白竹对谢君泽的了解,江白竹是绝对相信谢君泽的能力的。如果谢君泽身上没有伤痛,势必绝对会保证江白竹的安全。 可是江白竹现在分明感觉到了谢君泽的有心无力,所以江白竹十分担心的询问谢君泽。 “放心吧!我谢君泽的女人,就算是拼上性命,我也会护你周全的!”谢君泽咬了咬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得平缓正常一些,不希望江白竹在此刻还为她担心。 江白竹听到谢君泽如此说,心中有些难受的咬了咬嘴唇。 作为一名医者,即便是医术没有洛羽那般高明,但是放眼当今天下,江白竹也算得上是这天下最为顶尖的医师之一了。 谢君泽即便是强忍着,但是他一开口,江白竹便听出了谢君泽正在强忍着什么。 很显然,谢君泽的伤势绝对不轻,而且现在特别的痛。 尽管是谢君泽刻意的将声音尽量放得平缓,但因为江白竹对谢君泽实在是太过熟悉了,所以江白竹还是很清 晰的从谢君泽的话语之中听出了些微的颤抖和隐忍。 这奔流的河水不似之前的溪水那般清澈,在水中反而夹杂着不少的泥沙。 在激荡的河水冲击之下,谢君泽能明显的感觉到有一些沙子小石子什么的被河水冲入到了他的伤口里。 若不是在河水之中,恐怕就能看到谢君泽头上背上都要被冷汗浸透了。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是江白竹知道谢君泽身上有伤,现在很痛,却也不得不让他继续辛苦一下了。 “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尽量把我托高一些……我要用药。”江白竹镇静下来,安定下心神对谢君泽说到,说话间又不小心被灌入了几口冰凉的河水。 江白竹如此一说,谢君泽便立刻知道了江白竹的想法。 若是他们此时是迎流而上,河水是往他们身后流去的话,那么他们若是想要阻挡身后追杀他们的黑衣人的脚步,只需要让江白竹将身上的毒药拆开散在水中便可。 水流便可以带着毒药直接漂到那些黑衣人的身上,甚至是嘴里。 但是现在的情况却是恰恰相反的。 他们现在是顺着奔腾的河流一直向下流而去,所以若是江白竹直接在水中拆开药包,那么药粉必将会是朝着洛羽和禾丰公主的方向冲散过去的。 所以谢君泽明白江白竹说要让谢君泽将她的身体托的高一些,目的应该是想要将那些药粉从空中撒开。 恰好这几日里经常会刮起阵阵的东风。 正是因为有东风在,所以若是江白竹现在将药粉扬在空中,药粉必然会随着风向一同朝着那些追击而来的黑衣人们飘荡而去。 虽然十分的费力,但是谢君泽还是依照江白竹的吩咐,在水中变换位置让自己垫在了江白竹的身下。 现在两人姿势变换,谢君泽托着江白竹,让江白竹骑在了他的背上。然后谢君泽努力的张开双手,划动着河水,尽量使自己和江白竹的上身探出水面。 江白竹为了稳定身形,双腿也是牢牢的锁住谢君泽的腰身,尽量挺直上半身,露出水面。 然后江白竹将腰间的小布包举起来,尽量地拿高远离河水激起的浪花,这才将小布包打开。还好这布包里面是特指的隔水油纸,几比那是她掉入河里也不怕里面的药粉被河水浸透。 随后虽然是费了些功夫,却也还是摸索着从那小布包的隔层之中将之前在溪边现配的毒药给摸了出来。 江白竹这次出来携带的都是一些药粉。 这些药粉都是江白竹在宫里的时候特意调配晒干研磨出来的,研磨成药粉的目的,其一是方便携带,其二便是会使人体更好吸收。 即便是毒药粉,也是同样的。 江白竹朝后方看了看,大致 的确定了一下那几名黑衣人所在的方位,尽量的调整了一下角度,然后便将手中拿着的纸包拆开,将纸包之中的所有毒药粉朝着那个方向用力地挥洒了过去。 秋天的风不算和煦,地上厚重的落叶也能被秋风吹起,更何况是轻飘飘的散碎药粉了。 江白竹在将那些药粉扬起到风中之后,那些药粉便很快随着风朝着身后追赶而来的黑衣人方向吹散过去。 江白竹的想法是好的,但是这毕竟是秋风,秋风扫落叶的威力可想而知。那些散碎的药粉虽然确实是朝着那些黑衣人的方向吹了过去,但毕竟药粉太散,当吹到黑衣人们面前的时候,已经没剩多少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五十三章 碰碰运气 不过这毕竟是江白竹所调配出来的毒性都是相当强烈的毒药,所以即便是所剩不多,却也是十分有效果的。 原本这种毒药是见血便立即生效地,只要是对方身上有伤口,这些毒药粘到那些伤口上,便立即会侵入体内。 但是吹散到那些黑衣人面前的时候,药粉所剩的实在是太少,所以那毒也是没有立即生效的。 “大哥…好像…好像有点不太对劲!”游在黑衣人头头身旁的一个同伴此时察觉到自己体内的情况变化的好像不太对,立即对着身边的黑衣人头头说道。 只是他这话才刚说完便浑身一软,再也没有了划水的力气,快速地朝着河里沉了下去,只剩下了个头顶飘在水面上,随着河流飘荡激荡而去。 黑衣人头头才听到声音,一侧头就看到自己的一个同伴沉入水中,于是便出声叫喊。可是喊了好几声,对方却丝毫没有回应,只是继续往下沉。 黑衣人头头心中一紧,连忙划着水朝着对方身旁靠近了过去,伸手想要将对方从水中拉起来。 可是当黑衣人头头将对方的脑袋从水里拉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同伴的口鼻都在汩汩的地向外流着黑血。 这分明是中了毒的状态。 黑衣人头头心中大惊,不知他们这是何时中的毒。 “你们怎么样?!”黑衣人头头连忙回头朝着其他的几个同伴喊去。 可是回应他的却只剩下了一个人。 原本连同他在内一起追击洛羽和谢君泽的五个黑衣人,此时竟然只剩下了他和另外一个同伴两人了。 先前那三个中了痒痒毒的还有一个受伤无法起身的都留在了小溪岸边,黑衣人头头把他们留在那里,是想着尽快完成任务之后,好赶回去救他们。 毕竟是同生共死十几年的好兄弟,他还是不忍放弃同伴性命的。 之所以他没有去管那四个人,是因为他知道那四个人即便是暂时留在那处河滩上,也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身旁中了毒的这三个兄弟,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若是他继续带着剩下的这个没有中毒的同伴继续追杀洛羽和谢君泽他们,那么就这么任剩下那三个中毒的人漂流在河里,即便是不中因毒而死,那过一阵子也势必是要被淹死的。 抬起头向前张望,尽量的朝着江白竹和谢君泽的方向看去。 此前他们距谢君泽和江白竹之间的距离先前已经缩短到了差不多一百多米的样子,可是因为查看同伴的情况这么一耽搁,此时谢君泽和江白竹在水中的身影只剩下了小小的一道小黑影。 黑衣人头头只是考虑了片刻,便按压下了心头的怒火,满眼愤恨地朝着江白竹和谢君泽的方向瞪了一眼。 最后还是选择回过头去,和另外一个没有中毒的同伴,将那三个已经身中剧毒不省人事的同伴拖住,两人努力地将中毒三人组朝着河岸边拖去。 江白竹看着身后追赶的黑衣人身影渐渐的变小,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其实原本江白竹心中对她的这个做法还是不太有底的,她也不能保证那些药粉真的能够那么准确的落在那些黑衣人的身上,不能保证这个方法确实能够阻挡那些黑衣人的追赶。 但此刻已经别无选择,务必要赌一把碰碰运气了。 现在这个结果,很显然江白竹都赢了。 江白竹连忙轻轻拍打了一下谢君泽的肩膀,此时谢君泽还在江白竹的身下费力地托着她往前游着。 “君泽,放我下来吧,咱们一起游。那些黑衣人应该已经是追不上来了,咱们暂时安全了。”江白竹有些兴奋的对谢君泽说。 谢君泽听到江白竹说已经成功地挡下了那些黑衣人的追杀,欣喜之下心中一松,顿时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江白竹等待着谢君泽将她放下来的动作,可是谢君泽在听完江白竹说的话之后,竟然毫无反应。江白竹又拍了拍谢君泽的肩膀,又将刚刚的话说了一遍。 可是谢君泽依旧是没有丝毫反应。 这时候江白竹才反应过来,也许谢君泽是出了什么问题。 于是江白竹费力的扒拉着谢君泽的脑袋,尽量的将谢君泽的脸侧过来,这才看清谢君泽脸色惨白一片嘴唇也白的不像样子,双目紧闭,俨然已经昏死了过去。 “君泽!谢君泽!快醒醒!你不要吓我啊!”江白竹心中一阵慌乱,摇晃着谢君泽想要将他叫醒,可是谢君泽在江白竹的叫喊之下却丝毫没有反应。 现在江白竹还能够安然的呼吸着空气,也是因为她此刻正匐在谢君泽的背上,以谢君泽身体的浮力托住她的身体能够浮出水面。 可是谢君泽此时已昏迷了过去,已经往水中沉了不少。 原本江白竹是大半个上身都浮在水面之上,此时却只剩下了脑袋还能在水面上,而谢君泽则是在水中起起伏伏,口鼻时常会被淹入水下。 江白竹见此心中慌乱不已。 此刻江白竹心中甚是悔恨,早知今日就应该早早的学会游泳,那样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如此的手足无措了。 江白竹虽然心中紧张害怕,但是现在毕竟谢君泽是陪伴在她身边的,即便是谢君泽已经昏迷不醒,失去了意识。 江白竹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十分坚定地从谢君泽的背后顺了下来,游在了谢君泽的身侧。 先前江白竹见谢君泽一直双臂在水中划动,这样就可以保持着自己的脑袋能够浮出水面。于是心中也尽量的克服着对水的恐惧, 奋力的划动着自己的胳膊。 果然,他们二人的身体并没有再继续朝水下沉去。 不过江白竹的体力到底是没有谢君泽好,只是划了一小会儿,就感觉胳膊好像灌了铅一样重,即便是她再想提起胳膊划水也是再难以抬起。 可是如果不再继续划水的话,那江白竹和谢君泽所面临的便是要沉入河水之中。 河流还一直在汹涌地奔腾流淌着,这里的坡度虽然不及先前那些地势陡峭,却也依然是波涛滚滚。 江白竹只得将谢君泽尽量的背负在自己的背上,将谢君泽的两条手臂搭在自己的双肩上,这样江白竹便可以腾出两只手臂来一同划水。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五十四章 虚弱的厉害 只不过此时江白竹的体力已经快要到达尽头,再加上秋日里的寒凉,河水的冰冷,江白竹只觉得自己浑身不住的战栗,冻得有些瑟瑟发抖,嘴唇发紫。 感觉那股寒凉似乎透过血液深入骨髓了一般。 但是江白竹也同样知道她不能放弃,无论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谢君泽,都必须得坚决住!绝对不能放弃! 可是即便是心头说着不放弃,身体上却没有太多的力气足以支撑。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江白竹心头。 就在江白竹即将绝望的时候,猛然间看到前面远处的水面上有东西。 只是距离太远,江白竹看得不大清楚。 河水流的很急,一直顺着河水漂流的江白竹距离那水面上的东西越来越近。转瞬之间就与前方那东西的距离几乎就要不足百米了,江白竹也清楚的看明白了那究竟是什么。 原来是河岸边的一棵大树,也不知是因为这边前些日子的风太过猛烈,还是那树年岁太大枯死了,那棵大树竟然整颗倒下,正好朝着河水这边倒在了水面上。 而这棵树有相当之高大,所以树干树枝有许多都已经伸到了河中间。 若是有船只从此处过的话,必然是要小心翼翼的避开那倒在河面上的树枝树干的。 但是这东西现在对于江白竹来说,却是绝望之境中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江白竹看清那是一棵伸到河中间的树的时候眼前一亮,原本都已经沉到谷底的心,再一次被希望充斥。 “我就知道天不绝我!”江白竹心中一喜,便使尽全身的最后一丝力气,尽量的将自己的游动的方向调整,使得自己即便是顺着河流的漂流也会顺利的接触到那棵树。 只要能够抓住那棵树的树枝,相信他们就可以,不必再被河水继续朝下游冲下去。 也不用担心精疲力竭之后会累昏在河水之中,不必担心她和谢君泽会同时被淹死在这条河中。 在江白竹费力的划动双臂之下,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的方向。当她路过那棵倒在河中间的树时,终于还是顺利地抓住了那棵树上的一条粗枝桠。 现在江白竹唯一的心愿便是自己能够顺利的将谢君泽一同带上岸边,甚至都没有精力再操心洛羽和禾丰公主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了。 江白竹背后还背着谢君泽,好在这是在水中,江白竹还能够稳稳的将谢君泽背负在背上。 若是在岸上,纤弱的江白竹恐怕无论如何也背不动身材高大的谢君泽的。 因为之前划水的时候用了太多的力气,此时的江白竹虽然是抓住了那树枝。但是却再也没有力气移动分毫了,只得双手死死地抓住树枝,然后在河水的冲刷之下尽量稳住身形,在原地休息。 约莫 着过了一刻钟左右,江白竹身上的力气多少恢复了一些。 只不过在这短暂的休息之后,江白竹竟感觉身体比之前还要更加寒冷了一些。 但是现在这些都无关紧要了,先将她自己和谢君泽一同弄上河岸才是关键。 江白竹恢复了些力气,然后便顺着树枝用双手一点一点地拽着自己的身体背负着谢君泽向前挪动。 好在这棵树够大,在岸上的树身也足够重。 不然以这样河水的冲击力,再加上谢君泽和江白竹的体重,这树恐怕早就被朝着下游冲去了。 江白竹原本白皙娇嫩的双手,在与粗糙的树皮的摩擦之下,已经有多处受伤出血了。 可是现在江白竹根本顾不上这些小伤小痛,眼里只有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边的岸边。 每向前挪动几步,江白竹都累得仿佛要虚脱了一般。 就这样挪几步停一停歇一歇,终于在将近一个时辰之后,江白竹终于拖着疲惫的身躯,将自己和谢君泽拖到了河岸上。 甚至他们二人的腿脚都还在水里,接受着河水的冲刷。 但是江白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上身倒在河岸上,手中死死地,抓着谢君泽的手臂。就那么眼前一黑,也在谢君泽身侧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相较于谢君泽和江白竹这边,洛羽和禾丰公主那边情况就简单多了。 洛羽原本受的伤就比谢君泽要轻一些,所以一个人在水中向前追赶禾丰公主,也是很快便追了上去。 只不过河水流动的速度过快,江白竹那边耽误的时间也有些长,所以江白竹他们那边与洛羽这边相隔的距离就相当之远了。 洛羽在追上禾丰公主的时候,禾丰公主依旧是昏迷不醒的情况。 洛羽先是拽着禾丰公主,让他尽量浮出水面,然后再稳定住禾丰公主的身形之后,便伸出手摸上了禾丰公主手腕上的脉搏。 在湍急的河流之中,也不可能做到十分细致的把脉。 洛羽这么做的原因,也只不过是想确认一下禾丰公主现在的身体情况,到底是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这一把脉,洛羽才知道禾丰公主此时的情况也很不乐观。 先前禾丰公主落水,就是因为那黑衣人头头用内力震伤了她,此时的禾丰公主五脏六腑都受到了一些损伤。 从禾丰公主落水之后,便一直随着水流往下游方向冲刷而去。 其间因为河水波涛涌动,所以禾丰公主并没有一直沉在水里淹着,经常会被水浪推到水面以上,这也使得禾丰公主偶尔能够呼吸到空气,以至于现在还没有被淹死。 这可以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但是禾丰公主现在的情况着实是虚弱的厉害。 受了内伤,又遭到了水 淹,况且这河水相当冰凉。若是继续任由禾丰公主在这水中浸泡下去,情况恐怕会更糟糕。 洛羽的武功在这世间虽不算顶尖,但是一身轻功是相当出类拔萃的。 在水中虽然不太好借力使力,但是洛羽还是很快想到了办法,带着禾丰公主一起快速的跃出水面,滚到了岸上。 此时洛羽身上的伤口虽然因为他自封大穴而止住了血,但是先前流出的血也是相当之多的。所以此刻的洛羽脸色也是惨白如纸,眼前一阵一阵的发晕。 他在岸边休息了片刻之后,洛羽也算是恢复了些力气,这时才来到禾丰公主身边,准备将禾丰公主扶到更为干燥一些的平地上。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五十五章 克制!克制! 结果在洛羽刚接触到禾丰公主的身体时才发现禾丰公主此事情况很是不对。 本来在河水中的时候冰冰凉凉的身体,此时竟然有些烫手。 洛羽伸手到禾丰公主的额头上摸了摸,又快速的握住了禾丰公主的手腕给她把起了脉。 果然是因为内伤过重,再加上冷水的浸泡,禾丰公主此时已经开始发起了高烧。 禾丰公主现在的情况有些危险,若是不快点找到地方给禾丰公主进行治疗的话,恐怕禾丰公主性命堪忧。 原本洛羽还想着在这岸边等待着谢君泽和江白竹,可是现在禾丰公主情况危急,洛羽若是再等下去的,恐怕等来的不是谢君泽和江白竹,而是禾丰公主的性命之优了。 “想来白竹和谢君泽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情,谢君泽那般强悍的一个人,自然是会保护好白竹的。”虽然有些无奈,但是洛羽还是选择先将眼前这人救活再说。 于是洛羽便抱起了禾丰公主,朝着林中走去。 此时秋风瑟瑟,洛羽跟禾丰公主都是浑身湿透,若是继续在这风中停留,恐怕不单是禾丰公主就连洛羽也要得风寒了。 若是洛羽自己也病倒的话,那禾丰公主更是无人来救了。 所以洛羽想着先去山林之中寻找一处能够避风的山洞,再找来一些干柴,烧个火堆,先将二人的衣服烘干再说。 洛羽的身上也随身携带有针灸包,到时可先为禾丰公主时针好先稳住禾丰公主的伤势。 随后再去这山林之中寻找一些草药来。 现在无论是洛羽还是禾丰公主,都相当需要药材。 禾丰公主需要治内伤的药材,而洛羽则是需要治外伤的药材。 不得不说洛羽的运气还是不错的,走入这山林之中,便在一处山坡之上找到了一个山洞。 进入山洞探查一番,发现这出山洞恐怕是曾经来这里狩猎的人歇过脚的地方。 山洞之中还有一些燃过篝火的痕迹,只不过那篝火的灰烬看起来时间已经相当长远了,想必是许多年前曾经有人在此歇过脚吧。 再往里走一些,距离那处篝火灰烬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处干草堆。 洛羽推断,这很有可能是上一次在这里歇脚的人为自己所铺设的床铺。 那干草倒还算是干燥,只不过上面满是灰尘,显得脏乱不已。 虽然平日里的洛羽相当爱干净,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也没有办法拘泥于那些小节了。 将禾丰公主先靠在山洞石壁上,自己去整理了一下那堆甘草,尽量的铺得软和平整一些,然后才将禾丰公主放在了上面。 洛羽从怀中拿出自己的针灸包,开始为禾丰公主施针,要先稳定住禾丰公主的内伤情况才行。 在找到这处山洞之前,在山 坡下有一条窄窄的小溪流,这也是洛羽选择这处山洞的原因之一。 最起码停留在这里,不会距离水源太远。 认真的为禾丰公主施针完毕之后,算是先稳定住了她的伤势。 就算不能让她就快速的好起来,但也最起码保证了她的情况不会再继续恶劣下去了。 收起自己的针灸包,洛羽就准备去捡一些干柴和来生个火,好将两人的衣服全部烘干。毕竟现在已是深秋,天气逐渐开始变得寒冷,这湿衣服贴在身上也委实是有些难受。 当洛羽捡来了一堆干柴,用自己贴身装着并且用隔油纸包着的火折子点燃。 火被点着了之后,洛羽这时才感觉刚刚浑身的凉意得到了一些缓解。 若是身上的衣服就这么穿着烘干的话,恐怕等衣服干了,他也要得风寒了。所以自然是要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烘干的。 但是洛羽在脱下自己的外衫之后,手却停在了解开内衫的衣带上。 他身旁现在还躺着一名女子,而且是已经及笄的女子。 女子及笄过后就意味着她已经从女童变成了少女,就代表着她已经是可以嫁为人妇了的。 刚刚因为情况紧急,洛羽也没有想那么多,一心只想着把禾丰公主的命救回来。 可是此时禾丰公主的情况已经在他施针之下给稳定住了,身上的湿衣服却成了难题。 若是不将禾丰公主身上的湿衣服除去烘干,那么禾丰公主的情况恐怕会不容乐观。在这样的天气之下,穿着一身湿衣服,必然是会更加病重的。 但若是洛羽动手将禾丰公主身上的衣服除去,那他便要背上轻薄禾丰公主的罪责了。 洛羽纠结了一阵,看着禾丰公主因为高烧已经烧得红彤彤的脸蛋,最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还是打算伸手将禾丰公主的衣服尽数除去。 在洛羽脱禾丰公主衣服的时候,他都有尽量的侧开目光,不让自己的眼睛看到禾丰公主的身体。 可是禾丰公主的衣服同他一样,全身湿透,衣服料子都是紧紧的贴在皮肤之上的。 只要洛羽要脱掉禾丰公主的衣服,那他就一定会触摸到禾丰公主的皮肤。 虽然他尽量的避免碰触到禾丰公主了,但还是不可避免的碰到了小公主细腻的肌肤。 洛羽虽然平时看起来是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但实际上他并没有与女子有过什么肌肤之亲。 能与洛羽近距离接触的女子也并不多,就算是治病的时候必须要接触,洛羽也从来都未曾有过别的什么想法。 可是在洛羽为禾丰公主脱衣服的时候,脑海之中总是重复的回想起之前在烤鱼的时候,禾丰公主满眼亮晶晶的看着他的表情。 禾丰公主单纯可爱,看到洛羽会做一些 出乎她意料的事情的时候,就感觉洛羽厉害极了。 所以当时就一脸崇拜的满眼星星的看着洛羽。 洛羽当时虽然装作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实际上禾丰公主当时的表情还是烙在了他的心上的。 此刻那个眼睛亮晶晶的可爱女子就赤身******的躺在他身旁几步远的距离,洛羽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声音咚咚咚的,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克制!克制!洛羽!你可是个正人君子,怎么能污了他人清白?”洛羽心中默默的警告着自己不要再去想禾丰公主现在的样子。 可是就算是心中一直告诫自己,也知道这么想不对,但是脑海之中还是一直不自觉的冒出禾丰公主一丝不挂的模样。 洛羽只想给自己两耳光,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五十六章 终于,喂完了 最后洛羽用几枝树枝简单的搭了个架子,将禾丰公主的衣服都搭在了那架子之上,放在火堆的不远处烘干着。尽量将那架子搭得大一些,将禾丰公主的身体遮挡住。 最起码在洛羽的位置上不在能用余光瞟到禾丰公主了。 洛羽也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也在火堆旁边烘干炙烤。 终于将心中的杂念平息了下去。 里衣比较薄一些,洛羽生起的火堆也很是旺盛,所以不出一会儿里衣便烤干了。 但是秋日的衣袍还是多少有些厚实的,所以里衣烤干了之后,那些外衣已经还在滴着水。 坐在火堆旁边洛羽并没有感到太冷,只不过不朝着火堆的后背却是一片冰凉的。 在里衣烤干了之后,洛羽便立即将里衣穿上了。 此时才想到,禾丰公主应该也会很冷吧,更何况还发着烧。 摸了摸禾丰公主的里衣,果然也已经干的差不多了。于是便闭着眼睛拿到禾丰公主身边,将衣服给禾丰公主盖在了身上。 随后洛羽便只穿着烤干的里衣出了山洞,找了几片很大的叶子舀了些水回来。 发烧的人最需要补充水分了,所以最好隔一阵子就给禾丰公主喂些水。 可是将水带回山洞之后又遇到了一个难题。 这叶子有些太软了,自己捧着喝倒是没什么问题。 但是现在要用这叶子盛着水喂给昏迷不醒的人喝,那就有些为难了。 洛羽试了几次,结果水大多都洒在了禾丰公主脸上、脖子上,还有她身下的干草上。 “这可怎么办?”洛羽将那些被水撒湿了的干草更换成了干燥的草,然后坐在禾丰公主身边犯着难。 此时禾丰公主的身上只盖着一层薄薄的里衣,还好有火堆就在不远处噼里啪啦的燃烧着,不然禾丰公主怕是要被冻死不可。 洛羽看着因为高烧而已经变得干燥起皮的嘴唇,还有烧的有些异常红润的小脸,心中一动。 犹豫了再三,洛羽还是又用叶子打来了一捧水,来到禾丰公主身边坐好。捧着叶子将水含、入自己口中,然后俯下身去慢慢将水渡入了禾丰公主的口中。 昏迷之中的禾丰公主本来就因为高烧而渴的厉害,此时一感觉到有水一点点的进入她的口中,竟然不自觉的张嘴,含住了洛羽的唇,汲取他口中的水。 感受到禾丰公主无意识的动作,洛羽喉头一动,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在他心中荡起。 终于,水喂完了。 洛羽也深深地松了一口气,看着自己身体一些无法压制的变化,感觉头疼不已。 于是赶忙起身走出了山洞外,吹了一阵冷风之后终于让自己躁动的心平静了下来。 回头看了一眼山洞之中还在沉睡的禾丰公 主,洛羽转头走入了林中。 过了不多时,洛羽终于回来了,手中还提着两只已经在小溪边清理干净的野兔子。 山洞之中的篝火因为洛羽不在,无人搭理而显得有些奄奄一息。 沉睡在干草铺上的禾丰公主此刻已经是紧闭双眼,没有丝毫意识的保持着洛羽离开前的样子。 洛羽看了看禾丰公主,眼里有些无奈,平日里几乎不怎么会被他人影响的内心也有一种莫名的烦闷。 也不知道是在烦闷禾丰公主这个小丫头是个麻烦,还是烦闷他自己对禾丰公主产生的莫名其妙的悸动。 他们四人在被那群黑衣人追赶之前虽然吃了些烤鱼和烤兔子肉,但是当时只是秉着闲情逸致的野炊,几人其实也都没有吃的多饱。 虽然烤了许多,但都想着之后还要深入这围场东部狩猎区,所以就打算将那些多烤出来的肉带上,下午的时候吃的。 可没想到才刚收拾妥当,准备去岸边清理一下手上的油渍的时候竟然突然冒出来了一堆黑衣人。 与那些黑衣人对战之中自然也就没有人会再去想着那些打包好准备带着下午吃的烤肉了。 此时连打斗带逃命的,一下午都在惊惶之中度过。 现在终于得到了暂时的安全了,洛羽以松懈下来除了感觉身上的伤口传来的阵阵疼痛之外,便是感觉腹中有些饥饿。 刚好自己在禾丰公主的身边会觉得很是尴尬,不如出去打点野味回来,也刚好吹吹风散散心,平复一下自己有些不太对劲的心情。 在准备烤肉之前,洛羽再一次拿出了针灸包,为禾丰公主再次施针。 禾丰公主受的是内伤,五脏六腑都多少有些损伤的。 虽然不至于因为这点内伤要了她的命,但是若不好好的调理医治,必然是会落下病根的。 想想这小丫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岁,若是就此落下个一辈子治不好的病根,想想就是一件听痛苦的事情。 洛羽自认与这禾丰公主不算熟稔,但在之前江白竹对禾丰公主的重视洛羽还是看在眼里的。 既然禾丰公主是对江白竹来说很重要的人,那他也就当做是暂时替江白竹照顾她吧。 洛羽一直不停的这么安慰着自己,将心中之前对禾丰公主产生的那一丢丢悸动死死的按在了心底,假装从未发生过一般。 洛羽在出去打野味的时候也顺手采摘了一些山林之中野生的草药,这里的草药种类自然是不能与家中药园里的比。 但是洛羽知道这野生的草药比起家中培植的那些草药,效果却是更胜一筹的。 只找到了几种比较常见一些草药,并且外伤草药居多,治疗内伤的草药洛羽只找到了两位。 显然只有这两位草药的话,对 于禾丰公主的伤势并不会起到多少帮助。 洛羽在给禾丰公主施针完毕之后,便找来了几块形状差不多的石头当做药杵和药臼。将那些外伤药按照一定比例混合,并且捣碎,然后均匀的敷在了自己的伤口之上。 洛羽平日里虽然外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浪荡不羁的富家公子一般,但自认也算得上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真男人。 那些捣碎的草药敷在伤口上的时候,钻心的疼痛虽然让洛羽的额头鼻尖上都渗出了一层冷汗,却也是牙关紧咬,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洛羽胸前有几道不算太深的伤口,处理起来还算简单。 但是他左手臂上臂的那一道口子却是深可见骨,伤的着实有些深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五十七章 恨意汹涌而来 当时这伤口就流了许多血,虽然后来他自行封住了肩膀处的大穴,阻断了血液继续流出自己的身体。 但是在水中浸泡的时间也着实是有些久了,后来又强行抱着禾丰公主从河水中使用轻功纵身跃出,然后又抱着昏迷不醒的禾丰公主到山林之中寻找避风的山洞。 他臂膀出的那道伤口途中又崩开了两次,渗出了不少血水。 害得洛羽又封了两次肩膀处的大穴。 因为冰冷的河水的浸泡,在洛羽自己将伤口清理干净之后只看到了已经伤口出的肉已经翻了出来。 外翻的皮肉都已经被水泡的有些发白,而伤口渗出还在不断地有丝丝血水渗出来,隐隐的似乎都要能看到骨头了。 洛羽知道,这么深的伤口若是只敷上药草的话,要想痊愈必然是要很多时日的。 若是能将这伤口出翻开的皮肉,缝合起来的话,那伤口的愈合必然是会快上不少的,这样自己也能少受些罪。 可是现在这情况,伤的是他的手臂。 独木难支,他如今有能让谁来帮他缝合伤口呢? 看来只能坚持一下,等到与江白竹他们汇合了之后再说了。 将那些捣碎了的药草敷上臂膀上的伤口处,洛羽痛的整个身体都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但他还是咬着牙,硬是没有让自己叫出一声来,只有隐隐的倒吸冷气的声音能让人听出他究竟有多痛。 洛羽费力的用一只手将自己另一只臂膀上的伤口包扎起来,然后勉强的穿上下摆已经被撕下来好大一截的里衣。 包扎伤口的布条都是洛羽从自己的里衣下摆上撕下来的,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早晨初见时候的那般翩翩公子的模样,衣衫不整面色苍白,嘴唇因为刚刚忍痛时候咬到了,此时唇上挂着一丝血红。 洛羽包扎好自己的伤口之后转过头时,禾丰公主看到的就是洛羽的这般模样。 其实在洛羽给自己处理伤口的时候禾丰公主就已经恢复了意识,只是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缓了好一阵禾丰公主才算是脑袋清醒了过来,看清了自己头顶上的并不是闺房的帷帐,也不是围场营地的帐篷,而是陌生的山洞。 禾丰公主虽然年纪尚轻,为人也较为单纯些,但到底也不是傻的。 所以在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相当陌生的环境的时候,她在清醒过来之后第一时间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反而是仔细的感受着自身周遭的环境。 周围很安静,几乎只能听到火堆里面干柴燃烧时偶尔会发出的噼啪声。 这时候禾丰公主也终于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上此刻只是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里衣。 并且这里衣显然就是她自己的,而在这之下,她 身无寸缕,一丝不挂。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禾丰公主心中有些惊惶。 虽然她身为一民风彪悍热情的南国女子,与那些大宣国所谓的贞洁烈女不一样。 但到底也是个尚未出阁的女子,现在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脱光,一丝不挂只盖着一件薄薄的里衣躺在一个陌生的山洞里。 心中害怕也是很正常的。 虽然对所谓的贞操并没有大宣国那般看中,但是作为一名情窦初开的女子,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只与自己心仪的男子发生那种事情。 此刻禾丰公主只觉得心中沉痛难过,又带有一些愤恨。 她想知道,如此对她的歹人究竟是何人? 头还因为发烧而有些昏昏沉沉的,禾丰公主沉下心仔细的感受这山洞之中的动静,这才感觉到这山洞之中好似除了她之外还有人在。 为了不打草惊蛇,禾丰公主动作十分轻微的转动了一下头,朝着这山洞中除她之外的另一个人的方向看去。 之间一个光着上身的男子就坐在火堆的另一边,背对着她。 禾丰公主心中恨意汹涌而来,想来这光着膀子的男子就是侮辱她的人了。 当即就恨不得上前去与取了对方的性命不可。 可是她现在浑身无力,脑袋还因为发烧而感到昏昏沉沉晕晕乎乎的,胸口更是感觉晕的厉害。 若不是现在连抬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相信禾丰公主肯定是第一时间就要上去跟那男子拼命的。 但是现在她却什么也做不到,只能微微侧头,看着那男子光着身子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眼泪无声无息的从禾丰公主的眼角滑落,落到了身下的稻草上。 这个时候的洛羽正在专心致志的处理这自己身上的伤口,并且疼的他自己一抽一抽的。 若是放在平时的话,禾丰公主从昏迷之中醒过来,洛羽肯定是能第一时间就发现里的。 可是现在的这种情况就不同往常了,洛羽自己也受了伤,并且伤得还很深。 为了不让他自己痛的叫出声来,所以洛羽几乎是把全身心的力量都放在了忍痛上了。 也是因此,所以洛羽对于禾丰公主已经醒来了的这件事情是丝毫都没有察觉到的。 禾丰公主因为什么也做不了,所以也只好安安静静的观察着那个男子的动作。 因为洛羽背着身,只露出了一个光溜溜的后背,禾丰公主并没有认出那就是洛羽。 心中只想着那肯定就是脱光了她衣服,并且侮辱了她的那个该死的男人。 禾丰公主的这个想法虽然不对,但也不全是错的。 洛羽却是是脱光了她衣服的那个人,只不过洛羽并没有侮辱她。虽然在给她脱衣服的时候,确实不小心碰到 了她的身体,但是洛羽还是十分君子的。 非礼勿视,洛羽还是懂的。 就算是洛羽对禾丰公主有什么男女之间的想法,但是当时禾丰公主昏迷不醒,洛羽这人也算是个心高气傲的世家公子,自然是不屑于趁人之危行苟且之事的。 禾丰公主就那么定定的看着洛羽的后背,似乎要将洛羽的后背瞪出来个窟窿似的。 洛羽在给自己清理手臂上的伤口,当时疼得他额头上、后背上都渗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并且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 禾丰公主因为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洛羽的后背看,所以也很快发现了洛羽好像不大对劲,身子好像是在颤抖。 这让禾丰公主有些不明所以,这个男人究竟是在做什么?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五十八章 为何是你 就在洛羽侧着身子,费力的给自己的臂膀上敷药的时候,禾丰公主这才看到了洛羽左臂上那道看起来就很是狰狞可怖的伤口。 一开始禾丰公主是有些惊讶的,没想到这男子竟然受了这样重的伤。 随后她又是心中一喜。 若是这男人受了伤,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如果之后她要逃跑也会有更多胜算了呢? 就在禾丰公主心中暗暗地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的时候,才注意到那男人是在给他自己上药。 每每将那些捣碎了的草药往伤口上添的时候,男人的背后都会一阵颤栗。 那样深的伤口,若是她的话必然是要疼的昏死过去的。 可是这个男人却能一声不吭的默默给自己上药。 若不是颤抖的身子和已经被冷汗浸湿的后背,禾丰公主都要以为那男人根本就是个无知无觉不知道痛的木头人了。 虽然禾丰公主此时对这个男人心存愤恨,但是看到此时却不得不由衷的在心中道一声真汉子。 他们南国人,最为敬重的便是那种铁血的真英雄,顶天立地的真汉子。 像此刻洛羽这样的行为,在他们南国人的心里,尤其是在禾丰公主这个没有太多想法的单纯女子心中着实是一个真男人才能做得到的! 这也使得禾丰公主对那个男子的厌恶和憎恨也比之刚才减轻了不少,甚至还多出了那么一点点的敬佩。 待洛羽上好药,包扎好伤口,穿上里衣转过身来。 禾丰公主看清楚了那男人的面容,这时候心中只能用震惊这两个字来形容了。 她以为的那个侵犯过她的恶人,那个不管多痛都忍着一声不吭的铁血真男人竟然是他?? 洛羽回过头来看到禾丰公主正满眼震惊的看着自己,不有也是一愣。 “你醒了。”洛羽朝着禾丰公主微微一笑,说道。 禾丰公主却还未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那个,你渴不渴?要不要再喝点水?”禾丰公主之前是发了高烧的,所以洛羽下意识的觉得发烧的人清醒过来都是需要喝水的,于是开口问道。 不过洛羽这话刚说完之后,就想起了之前他自己给禾丰公主喂水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不由的面上一红,有些不自然的干咳了一下,来掩饰自己此刻的尴尬。 “为,为何,为何是你?”禾丰公主的声音很是沙哑,她才醒来没多久还发着烧,此刻更是觉得自己的喉咙干疼的厉害。 “啊?”因为刚刚想到了之前自己跟禾丰公主的接触,正在尴尬不已,听禾丰公主的问话洛羽一愣,一时之间竟没有明白禾丰公主是什么意思。 “为何,如此对我?”禾丰公主眼中的泪珠大颗大颗得顺着眼角滚落,声干哑颤抖,能听得出她 此刻的无助和失望。 若那对她做出那种事的男人是个陌生人,是个歹人,那她作为一国公主,自然是可以使用各种手段也要让那男人生不如死。 可那个男人,为什么是洛羽? 禾丰公主之前心里一直都是喜欢大宣皇帝谢君泽的,是对其他的大宣国男子都相当不屑一顾的。 但是经过一上午的相处之下,禾丰公主对洛羽也是很有好感的。 就算不如喜欢谢君泽那样喜欢他,但洛羽也算的上是这大宣国能让她禾丰公主唯二看得上眼的男子了。 若那个侵犯她的男人是洛羽,她能狠得下心要了他的性命吗? 禾丰公主一点也不能确定。 看着禾丰公主无助失望又悲伤的表情,洛羽一时间竟然有些发懵。 这是怎么了? 随后在眼角余光瞟到禾丰公主僵硬的躺在干草堆上,身上只盖着薄薄里衣的时候,突然就好像福至心灵般的明白了禾丰公主的想法。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公主,你先别哭,你听我解释。”洛羽连忙上前一步想要跟禾丰公主解释。 但是他才向前走了一步,就看到禾丰公主严重的抗拒和挣扎。 一个以为自己被人侮辱侵犯了的女孩,自然会十分抗拒那个“侵犯过”自己的男人的靠近。 而挣扎的,却是究竟要不要杀了那个男人。 洛羽见到禾丰公主的状态不对,连忙止住了脚步不再上前,站在原地尽量的将自己的声音放的轻柔。 “公主千万别误会,我不曾对公主做过任何不轨之事。”说这句话的时候,洛羽心中多少有些心虚。 虽然之前嘴对嘴给这小丫头喂水也实在是无奈之举,但说到底这也算是对一个姑娘的轻薄了。 更可况还是他亲手将禾丰公主身上的衣服全脱干净的。 “之前咱们被那些黑衣人刺杀,你被打伤落水昏迷,后来,”洛羽细细的将禾丰公主昏迷只有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跟她讲了一下。 并且着重的描述了一下当时他们刚上岸的时候禾丰公主内伤严重的程度,所以他才逼不得已带着禾丰公主先找了一个安全点的地方疗伤。 虽然这么做有一些取巧的成分在,但是洛羽说道倒也都是实话,并没有哪里是欺骗禾丰公主的。 说道后面,虽然洛羽很不愿意提起禾丰公主身上的衣服被他脱下的这个事实。 但显然这对禾丰公主来说才是重点,他也必须得都交代清楚。 在洛羽的再三保证,并且态度诚恳,语气相当坚定的情况之下,禾丰公主终于相信了。 相信洛羽当时是秉着君子非礼勿视的信念,闭着眼睛帮助禾丰公主宽衣解带的,并没有对禾丰公主做出任何会让她受伤的事情。 也是因为心 虚吧,洛羽并没有说他给禾丰公主喂水这事,选择性的忽略了过去。 反正但是禾丰公主是昏迷着的,只要他不说,自然也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再说当时他的确只是单纯的想给禾丰公主喂水,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虽然身体很诚实的有了一些不该有的反应,但是他洛羽是不会承认的。 看着禾丰公主红彤彤水汪汪的双眼里依旧满是委屈,洛羽最后只得嘟嘟囔囔的红着脸小声的说了句,若是公主不信,那就等回到宫里找宫里会验明正身的嬷嬷给她一验便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了。 见洛羽满脸通红,那般羞涩的样子,禾丰公主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是落了地。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五十九章 隐世大家大公子 看来洛羽说的是实话了。 心中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禾丰公主突然觉得之前只剩下灰黑一片的世界仿佛瞬间又充满了色彩一般。 心中的郁结一打开,心境一变化,禾丰公主立即就听到了自己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禾丰公主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她肚子叫唤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如此安静的山洞之中,两人之间的距离也不过三米。 洛羽自然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折腾了这么久我有些饿了,想着烤些吃食来,不知公主愿不愿意尝尝我做的烤肉肉?”洛羽此时已经恢复了先前的那副温润的神情,面上带着微笑对禾丰公主说道。 “如此,那麻烦你了。”因为洛羽这话,禾丰公主对洛羽的好感又在不知不觉见悄悄升高了那么一点点。 中午的时候他们四人在河边野炊,洛羽只烤了鱼。 也野兔肉都是江白竹和谢君泽两人烤的。 禾丰公主自己也烤了一直野兔,然是一边烤焦了,一边还是生的。 虽然后来洛羽又拿去加工了一下,但是卖相却还是相当难看的。 当时谢君泽和江白竹烤的肉比较多,再加上还有烤鱼,所以那只禾丰公主烤坏了的兔子肉就被放在了一旁无人问津。 也就是说,禾丰公主并没有吃过洛羽亲手烤出来的肉。 此时洛羽这么一说,让禾丰公主心中也有了一些小小的期待。 禾丰公主本来是想要坐起身的,不过洛羽却阻止了她。 毕竟现在禾丰公主是深受内伤,最好是卧床静养,不要轻易移动。 禾丰公主也发现,只要她一有动作,胸口里立马就感觉一阵闷痛。 最后禾丰公主还是得不得乖乖的躺在干草铺上,顶多能测着头看着洛羽一个人忙前忙后的。 中午的时候烤肉之所以那么好吃,是因为江白竹带的调味香料很是齐全。 此刻的洛羽身上,出了防身匕首之外就只有一个针灸包了。 虽然现在什么调味料都没有,但是洛羽还是有办法的。 在之前他出去寻找草药的时候偶然间见到了一个蜂巢,现在是秋天,想来那蜂巢之中的蜂蜜也应该是不少的。 这秋天虽然不及春夏两季花儿繁多,但是这山林之中也处处都是些叫不上名字来的各种各色的小野花。 一簇一簇的看起来也是分外养眼。 采摘草药的时候洛羽便也顺手弄了些蜂蜜来,还好洛羽身手好,有能就地取材找了几种能够驱虫避蜂的药草,这才毫发无损的取得了一些蜂蜜。 此时烤肉的时候洛羽将那些用叶子包好的蜂蜜拿出来,均匀的涂抹在了兔肉之上,然后便在火上翻转着炙烤,时不时的还会往火堆里加几根干柴和。 鼻子里闻到的是蜂蜜烤肉传来的阵阵香甜味道,眼中则是男人俊美的侧脸。 之前四个人在一块的时候,禾丰公主看着洛羽十分认真烤鱼的样子就感觉特别的养眼,心中很是崇拜。 此刻洛羽已经跟她解释清楚了前因后果,让她也解开了心结,心情轻松了不少之余,看洛羽便更加顺眼了几分。 现在洛羽这满脸认真的盯着手中的烤兔肉,专心致志的烤制着。 那烤肉的香味儿伴随着蜂蜜的炙烤,所传出来的香味儿,真真是让人食指大动。 原本就有一些饿了的禾丰公主,此时闻着这香味儿,口中不断地分泌着口水。 禾丰公主躺在一旁的干草铺上不能动弹,洛羽就坐在距离她不远出的火堆前。 此刻禾丰公主咕咚咕咚咽口水的声音几乎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的传进了洛羽的耳中。 洛羽没有回头看禾丰公主,也没有开口说话,依旧认真的靠着肉。 只不过唇角不自觉的轻轻勾起了一抹温柔的弧度。 禾丰公主只觉得带着温柔笑容的洛羽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暖,让她有片刻的迷失,甚至都忘记了此刻肚中的饥火中烧。 就在这时,禾丰公主的肚子再一次不争气的咕咕咕叫了一声。 禾丰公主瞬间脸红到了脖子根,心中羞涩不已。 在自己有好感的男子面前,出这样的丑,真的是很丢脸。 可是奈何现在禾丰公主不能移动分毫,也只得侧过脸去,面对着石壁,希望不要与洛羽对上视线。 洛羽眼角的余光瞟到禾丰公主的动作,心中暗笑不已。 这小丫头,也真是有趣的紧。 因为洛羽左手臂上的伤,所以做什么动作都不宜太大,烤肉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尽量不让自己的左手臂用力。 洛羽是一名医者,他自然很清楚,如果在他的伤势愈合之前他不注意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虽然洛羽自认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但是他也是格外珍惜自己的身体的。 原本洛羽堂堂一个隐世大家的世家公子,如果他愿意的话,那洛家的家主最后肯定是要传给他的。 只不过洛羽不愿意受到那样的束缚,也不愿意一辈子都要在家宅之中与那些家族中有野心的之人日日周旋。 所以他更愿意做一个闲云野鹤,到处云游,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 洛羽不愿意回洛家,这对洛家来说可谓是一个损失,但是对于那些一心想要谋夺家主之位的野心之人来说,洛羽不回洛家反而是一件好事。 洛羽自己心中也知晓这些,为了清净,也为了家族能够更加和睦,他选择了离开。 虽然这有一点逃避的嫌疑,但是洛羽实在是不愿意看着家族因为争夺家 主之位而掀起各种各样的腥风血雨。 那实在不是一个隐世大家应该面对的事情。 在外人面前,洛羽一向都是温柔且不羁的。 面上总会带上柔和的笑容,但是所作所为却从来都是随心情。 真正能够让洛羽看得上眼的人着实是不多的,江白竹算一个能让洛羽放在心上的人。 一开始洛羽甚至连谢君泽也是看不上眼的,但是因为江白竹,洛羽愿意试着去了解谢君泽,甚至把他当做朋友。 虽说谢君泽是一国之主,是大宣国的皇帝,但是对于洛羽来说,只是他白竹妹妹的夫君而已。 权势地位,在洛羽严重并不代表着什么。 所以在这样的洛羽眼中,传闻之中骄纵任性又不顾脸面闹着要嫁给谢君泽的禾丰公主,并不是一个能让他喜欢的人。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六十章 只有你一个 甚至可以说,禾丰公主最开始在洛羽的心里是一个很难缠,很不讨喜的女人。 在清早出发的时候,江白竹和谢君泽让他与禾丰公主同乘一骑的时候,洛羽心中是有些不高兴的。 不过在江白竹的坚持之下,洛羽最终还是顺着江白竹的心意,装作被那种可以令人致幻的神奇蘑菇所吸引,勉强妥协了。 但是洛羽心中还是很不愉快的。 不过在一上午的相处之下,发现这个小公主好像并没有传闻之中的那么惹人讨厌。 她其实并没有外面所传言的那般,不顾脸面也要缠着谢君泽,一心想要嫁给谢君泽。 反而总是会满眼充满的看着谢君泽。 洛羽知道,这小丫头其实并不是真的喜欢谢君泽,只是小女孩的那种英雄崇拜情节。 要知道谢君泽虽然年纪轻轻,但却是政绩不凡的。 在自身相当有能力的情况之下,有同时长相十分英武不凡,俊美无双。 让这样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误以为是喜欢也实属正常的。 撇开了那些先入为主的看法,洛羽觉得禾丰公主这小姑娘还是挺可爱的。 待人接物还算有礼貌,就算是面对他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闲散人员竟然也会说谢谢。 在他递给她水袋的时候,在他给了她烤鱼的时候,在她给她手帕擦嘴的时候。 而且他也发现,这小丫头看着自己时候的眼神,也逐渐的变得满是崇拜敬仰的样子。 让洛羽不禁感觉有些好笑。 这个年龄的小丫头,恐怕见到一个能力强一些的男人都会觉得对方好厉害,心中好崇拜吧。 想到这里,洛羽心中不禁有些酸酸的。 是啊,那不过是这个年龄的小丫头的一切不成熟的想法而已,不能代表任何事情。 无奈的摇了摇头,想要将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出去。 拿着烤肉站起身来,走到了禾丰公主跟前,顺势坐到了禾丰公主身旁。 感觉到那男人坐到了自己身边,禾丰公主原本脸颊上已经稍稍退下去了一些的红晕此刻再一次瞬间蔓延。 本来禾丰公主的烧就还没有完全退下去,此刻有因为羞涩而红了脸,整个人看起来红彤彤粉嫩嫩的,煞是可爱。 洛羽看着禾丰公主满眼都是羞怯的样子,心中一动,却也又将那想法压了下去。 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从那烤兔子上揪下来了一小块肉,递到了禾丰公主的嘴边。 “吃吧。”洛羽的语气很是温柔。 “啊?”禾丰公主一懵,竟然没有明白洛羽这是要干嘛? 他是要喂自己吃东西吗? 禾丰公主从小锦衣玉食,小时候也曾经被奶娘喂过饭。 但是因为南国人都要强,南国的国主更是总教 导她,要做一个大人就要自己好好吃饭。 所以禾丰公主从六岁起就没有再被人喂过饭。 此时眼前这个男人竟然要喂她吃东西? “你现在恐怕是没有办法动弹的,吃吧,我来喂你。”洛羽好像会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开口解释道。 禾丰公主原本还想要挣扎着伸出手自己接过来吃的,可是试了两次,果然都是没有办法抬起手臂的。 她受了内伤,各个内脏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损伤。洛羽为她治疗内伤的时候,用银针镇住了她身上的许多要穴。 这才使得她全身几乎都无法动弹,也使不出什么力气。 禾丰公主无奈,只好就着洛羽的手,将洛羽递到她唇边的那块肉吃了下去。 禾丰公主吃的很慢,细嚼慢咽的。 洛羽也就很有耐心,一点一点,一块一块的喂给禾丰公主吃。 山洞之中的气氛有些暧昧又融洽,江白竹和谢君泽这边的情况又要另当别论了。 江白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两夜之后的事情了。 她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朝着自己身边摸去,想要寻找谢君泽的身影。 可是她身旁却是空空如也的。 “君泽!君泽!”没有见到谢君泽,江白竹心中很是紧张。 “呀,你醒来了啊,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响起。 那声音听起来很是清亮,光听声音就能感觉到那说话的人此刻脸上是带着是怎么样的阳光笑容。 江白竹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个男人脸上满是惊喜笑容的朝她走了过来。 “你是谁?”江白竹这才发现,她此刻正坐在一张陌生的床榻上,这床应该是竹子做的。 朝着房间四处张望了过去,这房间之中的陈设倒也简单的很,只有一张竹桌子,桌子旁边有两张竹凳子。 不大的房间角落处有一个竹柜子,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一些看起来好像是一些手工艺品,看起来也都是用竹子所做成的。 那男人见江白竹醒来,看起来很是开心。 原本都已经走到江白竹跟前了,但是却停留在了几步之外,没有再往前走一步。 模样看起来好似是有些拘谨,有些黝黑的面颊上除了阳光的笑容之外还带着些许红意。 实际上只是他并没有见过如江白竹这般漂亮的女人,让他在面对江白竹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 “我叫山俊才,两天前我在河边见到你昏倒在河边,这才将你救了回来。”那男人在桌旁拿起桌子上的水壶倒了一杯凉白开端到了江白竹的面前,有些小心翼翼的递到了江白竹的手边。 江白竹顺手接了过来,她却是有些渴了,嗓子很是干哑。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 端起那小茶碗,小口的喝起了水。 同时也在细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里消化着这男人刚刚说的那些话中所包含的意思。 两天前?意思是她昏迷了整整两天吗? “多谢壮士救了我,但是能请问一下,和我一起的另外一个人在哪里?”江白竹此刻最为担心的就是谢君泽的安慰,所以开口就问道。 “另一个人?没有啊,我在河边只见到了你一个人昏迷在哪里啊。”那男人有些纳闷的挠了挠头说道。 “什么?!?”听到这话,江白竹心中一惊。 怎么可能呢? 一时之间有好多种可能从江白竹的脑海之中冒了出来。 难道说谢君泽自己清醒过来走掉了?不可能!绝无可能! 这一点江白竹还是相信的,就算谢君泽宁愿自己身受重伤也绝对要保护好她的,更不可能会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下丢下江白竹一个人离去的。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六十一章 再次踢入水中 或者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说了慌? 不太像,看那男人虽然面对她的时候有些腼腆害羞的样子,但很是坦然,看起来不像是说了谎话的。 他也没有必要说谎,因为对他而言这种谎话说了也没有任何好处的。 那就是,谢君泽和她同样是昏迷了,但是有人只救走了谢君泽而没有管她? 虽然也有这样的可能性,但是江白竹还是有些不太能相信。 什么样的人在看到野外昏迷了两个人,会只救一个而对另一个视而不见呢? 江白竹虽然不太愿意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人,但是很可惜,就是有这样的人存在。 在江白竹耗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将她和重伤昏死过去的谢君泽一起拖上岸边了之后不久,就有三个人出现在了那昏迷了也要死死拉着手的两人面前。 为首的那人看着江白竹紧握着谢君泽的手,冷笑了一声便出手将江白竹的手给掰开了。 并且随后便一脚把江白竹又踢倒了奔流不息的河水之中。 江白竹又随着河水漂了不知道多久,终于被浪花推倒了一处浅滩上。 也是在这处浅滩上,外出洗衣服的山俊才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江白竹,将她带回了自己家中细心照顾。 “我请村里的大夫来帮你看过了,你没什么大碍,就是累得脱了力才会昏睡那么久的。你身上有许多处擦伤,我都请隔壁的二花来帮你上过药了,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吧。”山俊才看到江白竹一直看着他,原本就有些腼腆的脸上红晕又多了几分。 “谢谢你。”江白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现在需要的是赶紧恢复力气,然后去寻找谢君泽的下落。 山俊才转身出了屋子,应该是去厨房忙活去了。 江白竹则是从床上起来,活动了活动自己身体的各个关节。 浑身上下都有些痛,不过都是一些很细微的伤痛,并没有什么大碍。 身上原本的那套骑马服已经被换了下来,此刻她身上穿着一套干净朴实的麻布衣服,看起来是女子的衣服。想来应该是山俊才口中说的那个隔壁的二花的衣服吧。 作为一名医者,江白竹给自己的身体做了个简单的检查,果然像山俊才说的那样,身上有多处擦伤,但都是些小伤。 想来这些伤应该是在河水之中被水浪冲刷的时候,河水中的沙石剐蹭的。 都是些很容易好的皮肉伤,伤口都不深,并且都被上了药了。 身上最大的伤口也不过是小拇指长,此时也已经结了痂,想来很快便能好了。 山俊才很快便做好了两碗面端进了屋里,招呼着江白竹来吃饭。 “我们这村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面里给你煮了个鸡蛋,你快吃吧。”山俊才的脸 上还是那腼腆却又不失阳光的笑容。 “好,谢谢你。”江白竹也对山俊才微微一笑,表示着她的感谢。 山俊才看到面前美如仙子一般的女子对他笑了,脸一下子就红透了。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可是吭哧了半天也什么都没说出来。 最后只能坐在桌边埋着头扒拉起自己的那碗面条了。 江白竹见此也没有多说什么。 她看得出来,这山俊才应该只是河流沿岸村庄的普通老实的庄稼汉。 皮肤黝黑,身材孔武有力,想来是经常下地干活儿的。 每次他看到江白竹的时候都会笑得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大白牙,看起来很是友善朴实。 江白竹对这样老实本分又善良的庄稼汉其实还是很有好感的,他们踏实,善良,还乐于助人。 低头吃了一口山俊才做的面条。 这是一碗很普通的清汤面,面上还卧着一个荷包蛋。面汤清汤寡水的,上面零零星星的飘着几根切碎了的小青菜。 面里应该只撒了些盐,除此以外便再没有其他调料了。 江白竹本就是个吃货,虽然她并不怎么挑食,但是嘴还是比较叼的。 这面条虽然不算特别难吃,但是却是是不怎么好吃的。 只吃了一口江白竹便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山俊才本来还在埋头吃面,眼角余光看到江白竹只吃了一小口面条就停了下来,不禁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朝着江白竹看去。 一抬头就看到了江白竹微微皱起的眉头,山俊才不禁一怔:“是……是不好吃吗……?你若是吃不惯我便再给你做些其他的东西来。” 江白竹听到山俊才的话之后皱起的眉头舒展了开,微笑着对山俊才说:“没有,我只是想到了与我一同遇难的同伴,有些担心而已。” 这话是实话,她确实没有一刻不在担心谢君泽的安慰。 这面条虽然着实是难以入口,但是江白竹也看的出来,山俊才家的情况并不是太富裕。 两碗面条里也只有她的这一碗里卧着一只荷包蛋,而山俊才自己的那一碗面里却是只有几片菜叶子的。 面对这样一个善良淳朴,家境又不怎么好的山俊才。 江白竹又怎么好意思嫌弃人家特意为自己准备的饭食呢? 想着就这么勉强吃点吧,吃饱饭才能恢复体力。 闭了闭眼,把心一横决定就这么吃算了。 “哎呀,我忘了,你才睡醒应该吃粥的。”山俊才突然出声说道。 “你等一下,我去给你煮粥,你将鸡蛋吃了面就放下吧。”山俊才说着便起身直接出了屋。 “还是别了,吃面条就行了,还是别熬粥了吧。”江白竹连忙起身跟了上去想要阻止山俊才,她有些不好意思让一个 陌生男人为她如此忙前忙后的。 “是我一时糊涂,把这事给忘记了。村里的许大夫说了,如果你醒来了就熬粥给你喝的。我不知道你今天会醒来,所以只做了面条,你快坐下休息,我很快就熬好了。”山俊才打算继续朝着门外走去。 “如果非要熬粥的话那就我自己来吧,总不好什么都让你做。”江白竹说道。 “那怎么行呢,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呢,你先去歇着吧,很快就好的。”山俊才见江白竹也跟了出来,有些着急又有些担心的连忙拒绝道。 “我怎么好让救命恩人在这忙前忙后的,我却在那坐享其成呢?我身上的伤没什么大碍的,我来吧。”江白竹说完便直接朝着厨房走去。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六十二章 钱东北村 “不行,你现在是病人,不能干活儿的!”山俊才的态度很是坚定,坚决的拒绝了江白竹想要亲自上手熬粥的想法。 两人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僵持,最后还是两人各让了一步,江白竹还是跟着山俊才去了厨房。 不过江白竹答应山俊才,只在旁边帮忙打打下手,不干要力气的活儿。 这是江白竹醒来之后头一次走出那间她休息的房间。 山俊才家是一个不大的小院子,院子里一共有三间房屋,都是竹子搭得。一间是江白竹之前睡得屋子,一间是厨房,另外一间屋子关着门江白竹没有进去,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这院子的门是朝着南面开的,在院子的最北边有一处看起来修建了一半的地基。 想来是要打算在这地基上面再盖个屋子的。 厨房里很是简单,只有一个黄泥盖的灶台,灶台边上是一个大水缸,里面蓄满了清澈的净水。水缸上是一个竹子做的大盖子,将水缸盖了个严严实实,不让灰尘落入水缸之中。盖子上还放着一个水瓢,水瓢倒扣在水缸盖子上,瓢的边缘还破了个豁子。 这厨房之中还有一个半人高的竹子做的橱柜,橱柜分上下两部分,上面是个镂空的对开小门,不过里面空空的,只有一个小竹筐子,里面放着几颗小青菜和几根葱,还有几个破了口子的碗和碟子。 橱柜下面的门打开,里面放着一个不大的米缸,里面的大米几乎都要见底了。 灶台旁边多出来了一块,上面放着一个小瓦罐,那小瓦罐有小半罐盐。 山俊才将刚刚煮过面条的锅用丝瓜瓤刷了刷,然后用净水冲了一下,就放在灶台上。用水瓢舀了一瓢水倒入锅里,然后便蹲下身子开始烧火。 “那我去淘米吧。”江白竹从橱柜里拿出了一直碗,准备去米缸里拿出些米来淘。 “还是我来吧,你手上有伤口还是不要再碰水了。”山俊才直接从江白竹的手中抢过碗赶忙去淘米了。 江白竹见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来到灶台边上蹲下,往灶台里添了两根柴禾。 淘米回来的山俊才见到江白竹竟然在烧火,连忙上前将江白竹拉了起来:“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吧。” 江白竹有些无奈:“那我做些什么呢?” “你……你……”山俊才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最后干脆说道:“你就在一旁看着就行,什么也不用你做,等你的伤好了才能做这些事情。” 这话说的倒得理直气壮的。 最后的最后,虽然山俊才还是很坚持不让江白竹动手做任何事情。 但是江白竹考虑到这粥等会儿是她自己要吃的,还是动手拿了一颗小青菜,清洗干净之后切碎成了青菜末放进了锅里正 在煮着的白粥里,还顺便捏了一小点盐放进了粥里。 因为山俊才家里的大米并没有多少了,所以刚刚山俊才在淘米的时候也只是用了一点米。 他想着是只给江白竹熬来喝的,那一点米若是只熬一碗粥的话还能算是比较稠一点的米粥。 江白竹显然看出了他的想法,于是不顾山俊才的反对,还是又在锅里多加了半瓢水。 不过好在后来江白竹给锅里加了那些小青菜末,让即便是加了不少是的稀粥看上去也不那么稀了。 江白竹特制的青菜粥很快便好了,盛了两碗由山俊才端进了屋里。 在江白竹昏倒的这两日里,其实山俊才并不太方便照顾她。 毕竟江白竹是个姑娘家,山俊才一个大老爷们儿的,照顾起来也不是很方便。 这两日里基本上都是住在山俊才家隔壁的二花丫头过来帮忙照顾的。 江白竹昏迷的情况下也没有办法吃下什么东西,都是二花用勺子一勺一勺的给江白竹喂蜂蜜水和药汤的。 所以江白竹在醒来了之后身上还能有些力气,不仅能有力气走动,还有力气切菜煮粥。 吃饭的时候江白竹只喝了白粥,那清汤面她是实在难以下咽。 山俊才也没有多说什么,除了逼着江白竹将那个鸡蛋吃了下去之外。 等喝饱了粥,江白竹舒服的舒了一口气。感觉胃里暖呼呼的,原本还有些发痛的四肢百骸此时也感觉好像舒展了开来一般。 在吃饭的时候江白竹有意无意的跟山俊才聊了几句,从与对方的对话中,江白竹得知了她现在身处何处。 大宣国的京都所在的地理位置是在大宣国的腹地偏北一些,大宣国可以说是地大物博,无论是国土面积还是国内的各种资源都是这片大陆上其他国家所不能比的。 虽然南国的国力也十分强大,但是因为南国东南边境全是一片沙漠,并且国境内的地理环境常年炎热少雨。所以资源相对于大宣国来说,都能算得上是有些匮乏的。 在大宣国的的境内有四条大河贯穿整个国境,其中有一条大河在京都附近。 这条河途径的几个州的百姓们,基本上都是靠着在这条大河度日的。这条河可以算得上是他们的母亲河了,京都里的大部分人也几乎都是吃着这条河里和河水长大的。 这条河叫做六州河,是因为这条河一共贯穿了六个州,所以才得此名的。 那处皇家围场距离京都也不过百里路,自然距离这条六州河也是很近的。想来那日他们在围场里见到的那条小溪应该也是六州河的一条小支流吧。 后来江白竹他们被那围场中的小支流给带到了六州河主河道里,后来又被冲到了另外一条支流河里。 江白竹 从山俊才口中得到的消息,他就是被他从六州河一条叫做钱东河的小支流的浅滩上发现的。 这条钱东河并不算长,河流沿岸只有两个村庄。一个是钱东北村,一个是钱东南村。 而山俊才就是钱东北村的村民。 并且江白竹还从山俊才的口中得到了一个很让她吃惊的消息。 他们现在所在的钱东北村距离京都,竟然有七百多里远。 这一点着实是把江白竹震惊了一把。 那皇家围场是在京都北面一百里,他们当日虽然骑着马一直朝着东边的狩猎区走,却也不可能走出太远的。 当时他们在山林之中行进的速度也不是很快,虽然是轻骑简装,却也不过行进百里就了不得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六十三章 至少三天三夜 就算是从落水开始算,到后来用药阻断了那些黑衣人追杀的脚步,再倒遇见那那颗倒在河岸边的大树。 这中间前后也不过是半个多时辰罢了,就算水流的速度再快,又怎么可能会距离京都如此之远? 江白竹有些不可置信:“你说的可当真?” 山俊才倒是十分坦然:“自然当真,我在这村里住了多年,这点还是不会弄错的。” 是了,山俊才是这里的村民,自然很清楚这里究竟是哪里。 江白竹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说道:“嗯……你可否带我去就我回来的河岸边看看?” 山俊才听到江白竹如此说不禁轻轻皱了皱眉头:“行是行,但是你现在才刚从昏迷中醒过来,身子还虚得很,还是再休息休息,等过两天再去吧。” 江白竹神色坚定:“我没事的,咱们现在就去吧。” 山俊才原本还想拒绝的,但是想到之前自己拒绝江白竹去厨房煮粥时候她的坚定,还有现在她坚定的神色,知道就算是他再劝阻也无济于事。 叹了口气,山俊才最终还是妥协了。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但是外面的天空还是有些阴沉沉的。 那日江白竹昏迷之后不就开始下起了雨,虽然只下了一天,但是雨停了之后天气并没有清朗起来,就一直这么阴沉着。 就仿佛此刻江白竹的心情一般,阴沉沉的。 看着山俊才带她来的地点,果然如同他说的那样是一片河边浅滩。 河滩上很多石头,河水也只有十六七丈宽,不算是一条大河。而且河水流淌的速度很是缓和,比起六州河水奔流的猛烈与奔腾,这里的河水就仿佛一条温顺安静的小绵羊一样。 河岸边上被说树了,连小花小草都不多,因为这边的岸边几乎都是些石头。 在远离河床十几米外才开始是土地,才开始有孤零零的几棵树。 河对岸应该就是山俊才口中的钱东南村了,斜对岸此时正有两名村妇打扮的大婶在河边洗衣服,两人一边用捣衣杵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要清洗的衣物,一边热火朝天的唠着家常。 相隔太远,山俊才他们这边也听不到那些大婶们在说什么,只能偶尔听到她们愉快的笑声传来。 河畔的风带着丝丝清凉,前两日刚下过雨,河岸边的石头都让冲刷的很是干净。 整个岸边白花花的,河水轻缓的流淌着,身后不远处几颗杨柳树的树叶随着徐徐清风而沙沙作响。 一个不冷不热的午后,原本让人很是舒适的。 可是此刻的江白竹却觉得自己浑身只剩下冰冷。 原本她有好几种猜测 ,猜想着为什么自己醒来的第一时间见不到谢君泽也得不到他的任何信息。 可唯独没有想到的是,她被人救起的地方并不是当时她昏迷前所在的地方。 当时虽然累到脱了力,但是江白竹还是很清楚的记得,自己已经和谢君泽上到了岸上。 就算是两人的脚还能沾到河水,但是身侧就是那颗倒下的大树。 那颗大树足有三人合抱那般粗细,就算是河水涨潮也不可能轻易的将那棵树冲走的。 当时为了保险起见,江白竹特意紧贴着那棵树爬上了岸。 她和谢君泽都距离那棵树及近,想来就算是河水涨潮也不能把他们再冲进河里的。 可是现在情况却与她之前所想的完全不同。 本来她刚醒来的时候没见谢君泽,心里虽然有些紧张却也不是很慌乱。因为她觉得就算没有跟谢君泽在一起,想来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应该不会太远。 等她休息一下回复一些体力便去找谢君泽就好。 可是现在她所得到的消息却一个有一个的打击在了她的心上。 既然河水不能将她再一次冲到下水把她冲到这个地方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这事是人为的。 有人在她昏迷了之后,将她丢到了水中。 所以她才会继续顺着河流被冲到了这条六州河的直流钱东河里,并且冲上这片浅滩。 江白竹粗略的算了一下,如果说从昏迷过去的地方起算的话,若是距离现在这个钱东河五百多里,那她至少也是在河水之中漂了一天一夜才会被冲到这里来的。 她昏迷了之后不知道过了多久被人再一次扔到了河里,然后在河水中顺着河流漂了一天一夜,然后到了这里被山俊才发现。 山俊才说救下她之后,她依旧继续昏迷了两天两夜。 也就是说,从出事到现在,已经三天过去了。 想到这一点,江白竹连忙伸手朝着自己的头上摸去。 果然,在后脑处摸到了一点点微微的凸起。 在江白竹醒来之后感觉浑身都有些轻微的疼痛,所以当时就没有太过在意头上的问题。因为头只是有些昏昏沉沉的,并没有太疼。 此刻摸到后脑出的一处微肿的凸起,便一切都明了了。 江白竹大致的猜想着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在她昏迷了之后,不知道什么人发现了他们,并且将江白竹直接丢到了河水里。 江白竹在被丢到河水中之后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被撞到了后脑勺,导致了她因为脱力和被撞击而一直昏迷。然后便一直顺着河水的推动,一天一夜之后被冲到了这距离 京都七百多里的钱东村。 不过不得不说,她运气着实是好。 昏迷的状态下在河水里漂了一天一夜竟然都没有被淹死,真是颇受上天的眷顾。 实际上江白竹被那人踢下水之后,脑袋是直接撞到了她使出吃奶劲攀爬着上岸的那棵树上。 然后随着河流沿途的不同地势变化,河面时宽时窄,江白竹在河水之中漂流的速度也一直都是时缓时急的。 在漂流的过程中,江白竹被急湍的河流甩到了一根宽大的浮木板子上,江白竹身上最大的一条伤口也是被这快浮木给划伤的。 不过还真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江白竹因为被摔倒了那块浮木上所以才不至于被淹死在河里,却又是因为她一直挂在这块浮木上,所以在河水里漂流的速度就更快了些。 等等! 江白竹在梳理清楚了在皇家围场出事之后发生的事情之后,脑海之中突然冒出了一个令她有些背后生寒的想法。 她因为脱力以及后脑被撞击,整整昏迷了至少三天三夜。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六十四章 不要打草惊蛇 醒来只有出了浑身有些疼痛,身上有些细微的并且已经结痂的伤口之外,竟然还能不怎么费力的随意走动。 甚至能去厨房熬粥做饭? 作为一名医者,江白竹心中是十分清楚一个人如果昏迷了三天,紧紧只靠着一些蜂蜜水的话,醒来之后会是一副什么样子。 之前她醒来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当时只想着怎么才能更快的是体力恢复好,然后好去与谢君泽汇合。 可是现在她想明白了,这一切都有些不太正常。 “阿竹,你身上还有伤,要不先回去吧。”山俊才的声音从江白竹的身后响起,之前在吃饭的时候江白竹只跟山俊才说她叫阿竹,并没有多说她自己的来历身世什么的。 那声音让江白竹顿时只觉得背后一凉,原本清亮的嗓音此刻听在江白竹的耳朵里却好像一道诡异的音符一般。 江白竹身子一僵,脸色有些苍白。 不过她很清楚现在她一个人孤身在外,身后这个表面上救了她的男人实际上也不知道是怀有什么样的目的。 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江白竹决定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让对方知道自己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于是江白竹勉强着让自己的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更加自然一点。 在江白竹回过头去跟山俊才说话的时候,只是轻轻一笑,随后说了声:“好,这里却是是有些凉。” 山俊才在来到河岸边之后就一直是跟在江白竹的身后,跟着她在这河岸上转了好几圈。 他不知道江白竹来这里要做什么,不过他也知道,她做不了什么。 在走了一会儿之后江白竹停下了脚步,山俊才在她身后,并没有办法看到江白竹脸上的表情变化,自然也无从得知江白竹刚才在想些什么。 等了好一会儿,山俊才还是没有等到江白竹有什么动静。 于是这才开口,想招呼江白竹先回去。 山俊才明显的看到,在他开口叫江白竹的时候,她的身体明显有些僵硬。 这让山俊才不由得心中一突: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可是不对啊,他做的那么自然,怎么可能会被发现什么端倪呢? 直到江白竹转过身来抱着双臂,同意跟他一块回去,并且说有些冷的时候山俊才这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放下了心来。 原来之她只是觉得有些冷了啊。 山俊才家里距离河岸边的距离不算远,不过几百米的距离。 从山俊才家走过来的时候到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往回走的路上江白竹却觉得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了。 不过她还是一直咬着牙坚持着。 一开始两人一边走还能一边聊上几句,后来江白竹觉得越走越累,越走越疲乏,也没有什么力气说话了。 山俊才见江白竹不说话,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与江白竹一起朝着回家的方向走着。 本来山俊才是在江白竹身前两步远带路的,后来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使得,随着江江白竹的步子慢下来,也渐渐的走得慢下来,甚至于江白竹并肩而行。 江白竹只觉得脚步越走越沉,整个人都感觉有些恍恍惚惚的,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埋头走路上,也不曾察觉山俊才已经与她并肩而行了。 “阿竹,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山俊才在江白竹身侧伸手想要扶住此时已经走得有些摇摇晃晃的江白竹了。 江白竹此刻已经从觉得脚步越来越重变成了脚步越来越轻了,脚下轻飘飘的,感觉好像每一步都是走在了软软的棉花上一般。 整个人的状态就好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虽然还在朝着一个方向前进,但是身体摇摇晃晃的,脚步也很是虚浮。 感觉到山俊才朝自己伸手过来,江白竹下意识的就往旁边一避,想要躲开江白竹的想要扶住她的手。 可是江白竹此刻的状态又怎么允许她躲闪,这才身子一偏想避开山俊才,结果脚下不稳就要一头朝着地上载去。 若不是山俊才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了江白竹的腰身,恐怕江白竹就要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了。 山俊才的手臂很是粗壮有力,将险些栽倒在地的江白竹给捞到了怀里。 感觉到一条手臂环住了自己的腰身,回头看了一眼面前放大的黝黑脸庞,江白竹眼前一黑一头栽到了山俊才的怀里。 山俊才看了一眼晕倒在自己怀中的女子,嘴角扯出了个有些诡异的微笑,一个弯腰直接将江白竹打横抱了起来,大踏步的朝着自己的房子走去。 谢君泽伤的很重,腹部和大腿伤的两道伤口尤其严重。 腹部的伤口很长很深,若不是当时有腰带缠着,说不定在奔跑的途中肠子都要从伤口之中流出来了。 大腿上的伤口更是伤可见骨,还在水中泡了那么老长时间。 若是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说不定谢君泽的那条腿从此以后就要废了。 不过还好,谢君泽运气还不错,有人为他医治。 “他怎么还不醒啊?这都七日过去了,你不是鬼医吗?到底能不能把他救醒?”一个女子很是阴柔的声音,听得出来这女子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该做的老夫都已经做了,现在他烧也退下去了,应该随时都会醒的啊。”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语气能听的 出这老者有些不悦但又隐忍着。 “你昨日也是如此说的,可是这又过去一天了,他怎么还是没醒?你这鬼医的名头怕不是假的吧!”女子的语气除了阴冷之外还有些着急。 “既然曲姑娘如此不相信老夫的医术那便另请高明吧!哼!”那老者的声音中夹杂着怒气,被人质疑的愤怒。 “你这老头!没本事还不让人说了?你给我回来!回来!喂……”女子的声音逐渐远去。 想来那女子应该是将那老者气跑了,在老者拂袖而去之后她便追了上去吧。 感觉到这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这才悄悄的睁开了眼,谢君泽看到的是一定粉嫩的帷帐顶。 在谢君泽恢复意识的时候,便能感受到这房间里有三个人。 其中两人就是刚刚他听到对话的那两人,还有一个一直都没有说话,不过谢君泽刚才感觉到那人随着说话的女子一同去追那老者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六十五章 竟然是个男人 对话的两人声音对谢君泽来说都是很陌生的,周围的气息对于谢君泽来说也都很是陌生。 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谢君泽并没有立即睁开眼睛,而是等到自己身遭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时候才睁开眼睛。 毕竟一个一直昏迷不醒的人比一个醒过来的人更加能让人放松警惕。 谢君泽看着眼前那粉红色的帷帐顶有些发懵,还有鼻尖隐隐传来的香粉气息。 难不成这是某个女子的闺房? 谢君泽想要坐起身来观察一下这房间中的环境,结果才刚一动就觉得腹部和右侧大腿上传来一阵剧痛。 那伤口很深,虽然被处理过也上了上等的好药,还养了七天。 可伤口太大,并没有那么容易就愈合。 谢君泽知道,若是自己硬要坐起身来的话,恐怕腹部的伤口就会裂开了。 放弃了起身的想法,谢君泽打算只转转头打量一下这房间中的情况。 结果他才转过头朝帷帐外面看去,就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谢君泽一惊,他刚刚根本就没有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 他只感觉到了这房间里有三个人,都已经前后脚的一同出去了,怎么此刻这房间里还有个人,而且他还丝毫没有察觉? 虽然谢君泽现在身受重伤,但是他练功日日不曾松懈,这些年来虽不说不是决定高手,却也算得上是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了。 此人能如此毫无声息让他无法察觉的在这房间里,那只能说明一点。 这人的武功在谢君泽之上。 “我还以为你还得再装一回儿呢,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啊?”那人开口说到。 竟然是个男人? 谢君泽听到那人的声音之后一愣。 在谢君泽转头对上那人的双眼的时候,谢君泽还以为站在自己床边不远处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 没想到他一开口竟然是男声,虽然声音很是细声细气,很是阴柔,但依旧能听得出来是男人的声音。 那人的头发很长,即便是面对着谢君泽,他也能感觉到对方的头发很长。应该是发尾被松松的扎在了一起,肩头的长发看起来好像是披散着似的。 发间并没有什么饰品装饰,只有耳侧竟然别着一朵小花儿,那花儿看起来很像是一朵桃花。粉嫩嫩的五片花瓣,花蕊看起来也甚是娇嫩。 脸有些消瘦下巴尖尖的,但却不显得刻薄。凤眼狭长,此时半眯着,却也能依稀看到瞳孔中那有些幽深的蓝色。 挺巧的鼻梁下一双薄唇,仿佛是涂着严厉的口红一般鲜红夺目,白皙的脸庞被之着红唇衬托的更是白润。 若是此人不说话,仅仅是安安静静的坐着,旁人怕是要以为这是一个冷清高雅的仙女了。 谢君泽意外之余心也向下沉了沉。 如此男生女相的美艳男子,很有可能就是他所知道的那个人。 若是落在这些人的手里,那他想要离开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怎么?伤了大腿还成了个哑巴不成?”那男人阴柔清冷的声音带着嘲讽再次响起。 就在谢君泽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那个离去的女子蹦蹦跳跳的跑了回来,然后满脸惊喜的冲到谢君泽所躺着的床边,眼里的兴奋都要溢出来了。 “哇!你醒来了!太好了!终于醒来了,你都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呢,好多天了。现在你可算是醒了,也不枉费我时时刻刻在你身边陪着。”那女子絮絮叨叨的一直说个不停。 叽叽喳喳的吵得才刚刚醒来的谢君泽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差点又要再次昏迷过去。 “好了大小姐,既然他已经醒了,你也不必在我这里呆着了。”那男子这语气很是冰冷,显然对那女子很是不耐。 “我等的就是让他醒来,既然他醒来了,我自然是要守在他身边的,怎么可能离开?”女子理直气壮的回道。 男子见那女子不愿离开,态度更冷了几分:“那大小姐就自便吧,到时候栽了可别跟教主说我们不护着你。” 说罢那男子便转身拂袖离去,他转过身去的时候谢君泽才看到,他的头发果然很长,几乎都要到膝盖了。 女子对男子的离开并未多说什么,反而是满脸兴奋的凑在谢君泽的床边,叽叽喳喳的继续跟谢君泽说着话。 谢君泽的伤口还很痛,并且因为长时间昏迷喉咙干渴的厉害,所以干脆再次躺在床上闭眼休息。 “你为什么不说话呢?”那女子说了好半天的话,无非都是什么多么多么担心他,多么多么辛苦的陪着他之类的话,说了半天发现谢君泽一句都没理他,不禁有些不高兴。 谢君泽已经被她吵得脑袋发晕,此时睁眼都费劲,更别说给她什么回应了。 女子见谢君泽又没了反应,以为谢君泽又昏倒了过去,连忙起身往外跑,嘴里还喊着:“老头,老头!快来看看啊!他又昏过去了!你快点把他救醒啊!” 女子跑出去之后屋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谢君泽再次睁开了眼看向这房间的其他地方。 房间里终于一个人都没有了。 这房间的摆设看起来应该是花了些心思的,无论是床边不远处的檀木柜子还是临窗的镂空雕花檀木梳妆台看起来都很是精致。 这房间不小,但 摆设的却让人感觉正好。房间里摆件不少,却不让人觉得这房间拥挤。 在看到临窗的梳妆台时,谢君泽觉得这恐怕是个女子的闺房了。 但又想起之前那男子的一身打扮,还有那男子对女子说的话。 他说,这是他的地方。 谢君泽轻轻皱了皱眉,心中猜测这自己的推测是否准确。 在朝堂上,谢君泽是威严的君王,在江湖中他也是有自己的实力的。 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情报阁夔乐楼便是谢君泽的,这是天下人所不知道的。 夔乐楼除了帮助谢君泽收集各路情报之外,还做情报买卖的生意。 你有很有价值的情报,就可以去夔乐楼换取一些等价的财富或者宝物。 当然,如果你需要什么比较特殊的情报的话,那就需要拿上更多的钱财和宝物去夔乐楼交换情报了。 不过夔乐楼的幕后东家很神秘,江湖上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夔乐楼的主子究竟是谁。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六十六章 两大魔教 就连江白竹对谢君泽的这个产业也只是一些听闻,并没有更多的了解。 通过夔乐楼,谢君泽也了解许多朝堂之外的事情。 也就是,江湖。 如今江湖上秩序还算不错,正邪两派倒是还能和谐相处。近些年来并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江湖纷争,当然小纷争自然是不会间断的。 现如今的江湖上自称是名门正派的门派着实不少,能形成一定势力的门派就有二十多个。剩下那些听过名字、没听过名字的门派更是多如牛毛。 除了那些名门正派之外,江湖上还有两大魔教:曜日神教和月蚀神教。 其实在百年之前,曜日神教和月蚀神教是隶属于同一个叫做日月神教的魔教。 老教主是叱咤风云的一代魔王,在世时魔教称霸天下,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留意得罪了魔教便会一夜间被屠满门。 树大招风,当年的魔教势力太过强大,引起了当时朝廷的不满。 当时是因为各国的朝堂都没有太过稳定,所以才会容许魔教一再的发展壮大。 等到各国的朝廷局势稳定下来之后,魔教已经算是称霸江湖了。势力几乎遍布天下,让各国都很是不安。 后来北安国境内的一个叫做青山派的小门派中出了个少年英雄徐正林,自小天赋卓绝天资过人,又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他们青山派祖师留在门派禁地中的武学秘籍。 功成之日便开始联合这天下的各个大小门派,后被推举为当时的武林盟主,统领江湖上的各个门派与日月神教对抗。 却因为魔教发展的实力实在是太强,那些名门正派又在那些年备受打压难以翻身。最后不得不与各国的朝廷联系上了。 魔教当时的势力已经让各国的朝廷感觉到了威胁,秉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各国的朝廷与江湖上的各个门派很快便结成了同门,一同镇压魔教。 一时之间江湖上被搅得满是血雨腥风。 即便是经过了长达十年的对抗围剿,魔教却依然屹立不倒。虽然已经不及往日那般荣光,却还是足以对抗那些门派联盟和各国朝廷的镇压。 最后还是神功已成的徐正林与魔教老教主拼死相搏,抱着必死的决心与魔教老教主同归于尽,这才使得事情有了转机。 当时的整个日月神教在魔教教主的统治之下,可以说的制度森严,上下一心。 整个魔教几乎一个无懈可击的铁桶一般,水泼不进火烧不透,无论江湖上那些门派联盟如何对抗还是无法攻破。 老教主的铁血手段制得那些属下都服服帖帖的,这才能稳得住魔教。 可是老教主一死,魔教之中群龙无首,几日之内便开始大乱。 老教主手下的几个护法虽然都是衷心臣服老教主的,但是彼此之间却是谁都不服谁的。 这也是老教主的之下之术,为了制衡而让他们互相牵制而留下的隐患。 老教主当时座下有五名护法,皆是魔教之中除了老教主之外地位最为崇高的人。 在老教主与那徐正林同归于尽了之后,五个人便开始争抢那教主之位。 最后五名护法互相残杀,只剩下了两个。 门派联盟也因为魔教的内乱,这才得以趁虚而入重伤了魔教。 仅剩的两名护法带领着手底下的魔教弟子拼死抵抗,但是因为内斗使得魔教自身元气大伤,已经没有了原本对抗门派联盟的势力。 再加上各国朝廷的镇压,魔教差点因为那最后的一场围剿而彻底灭教。 据说当年的战事异常的惨烈,在日月神教的总坛打了十二天十二夜。无论是魔教还是那些门派联盟皆是死伤百万,那山头的血腥味儿几个月都难以散去。 但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魔教虽然在那场围剿之中输了,但魔教的根本却也还是存活了下来。 剩下的那两名护法最后带着自己剩余不多的心腹之人从魔教撤了出来,隐匿于江湖休养生息。 虽然知道没有将魔教赶尽杀绝,心中很是担忧。 但是当时的门派联盟也因为那场围剿损失惨重,很多门派里的精英弟子都在那场战役里再也没有回得来,也使得各大门派皆是元气大伤。 即便是他们知道魔教并没有被完全清理干净,也实在是无力再去寻找魔教的余孽了。 进过那场大战,整个天下的人口锐减,那些日子老百姓的日子也过得很苦。 几乎是过了十几年,各个门派才开始慢慢的从围剿魔教的战役之中缓过劲儿来。 而那个时候,由日月神教剩下的两个护法所各自建立的曜日神教和月蚀神教也已经开始稳定的发展了起来。 经过那一场魔教覆灭的教训,这两位护法在成为各自教派的教主之后深深的记着那些教训。 两个神教虽然逐渐发展壮大,却懂得隐其锋芒,不再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而那两个神教之间的关系也很是微妙,因为出自同宗同门,所以会互相扶持。但是又因为曾经刀剑相向,所以关系也难以变得融洽。 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曜日神教和月蚀神教现在的状态有些诡异且和谐。面对外人时,他们会一直对外,但是面对彼此的时候又都是互不相干的样子。 在徐正林死了以后,江湖 上那些大门派中资质不错的精英弟子基本在围剿魔教的最后一场大战之中死伤殆尽。各大门派之中再难出来一个武功高强到能压制魔教护法的领军人物了,门派联盟也因为各种原因以及各国朝廷的干涉而消散。 各自为政的江湖门派,自然是没有能力再对安分守己却团结一致的魔教余孽做最后的赶尽杀绝。 只要魔教不再如同当年那般势力遍布天下,影响到那些名门正派的利益,他们也就不愿意再过多花心思去对付魔教了。 这几十年里,才容许魔教发展至今。 夔乐楼里所收集到的信息称,如今的曜日神教和月蚀神教表面上虽然依旧和谐共处,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内里已经势同水火了。 当年活下来的那两个护法所做的一些约定,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的不为人所看重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六十七章 野心膨胀 现如今的魔教势力其实也已经很大了,大到如果两教合并便有能力与大宣国朝廷对抗了。 大宣国地大物博,又物资丰富,很多门派都是落户于大宣国境内的。 这其中就包括势力最大的曜日神教。 曜日神教相较与月蚀神教,因为地处于大宣国境内,所以发展的更好一些。 若是两个魔教对抗起来,也算是四六分,月蚀神教四,日曜神教六。 作为大宣国的皇帝,谢君泽又怎么可能任由着曜日神教在自己的国界内日益壮大? 所以作为隶属于大宣皇帝谢君泽的夔乐楼在谢君泽的授意之下,对于挑拨曜日神教和月蚀神教的关系出了不少力。 让原本表面和平的两大魔教,这两个月来已经连面子上都快要过不去了。 不过这两大魔教既然能稳定发展这么几十年,自然也是有其强大的原因的。 两大魔教的教主也都不是傻子,和平了几十年为什么最近会突然开始关系大幅恶化? 这个月便查出了是有人故意在其中挑拨。 虽然没有查到背后的主使人究竟是何人,但是他们都查出了一些与朝廷有关的蛛丝马迹。 虽然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就是朝廷插得手,但是曜日神教的教主心中却想利用这件事情做做文章。 曜日神教的现任教主谭鸿阳,是一个有实力也很有野心的人。 这几十年中,曜日神教发展还算稳定,传到谭鸿阳这里也不过是第五任教主。 和谐与稳定,让曜日神教的势力稳扎稳打的发展。 势力的日益强大,也让一些有野心的人开始蠢蠢欲动了。 谭鸿阳知道魔教的先辈曾经有什么样的功绩,魔教也曾经是权倾天下的存在。 他自认为自己也是有那个能力,能让魔教重现昔日辉煌的。 也因为平稳多年,逐渐忘了先人的教训,也忘了曾经叱咤风云的天下霸主带领下的魔教因何而分崩离析。 心中的野心日益膨胀,只想着能有一天可以将月蚀神教吞并,然后再现魔教昔日荣光。 也是因此,被谢君泽所盯上。 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还在暗中筹划着想要对月蚀神教下手的日曜神教好像是触了什么霉头一般,不断的开始被人找麻烦。江湖上的一些大小门派总会有意无意的与曜日神教产生些不大不小的摩擦,虽然伤不到曜日神教什么,但是却是麻烦得很。 并且月蚀神教也开始对曜日神教开始有所防备,两教之间的关系也日益紧张了起来。 一开始谭鸿阳还以为是自己这边动作有些大,引起了别人的 主意。 只是最近谭鸿阳手底下的人才查到了一些不对劲儿的地方。 曜日神教却是是被人盯上了,那些麻烦事儿应该都是那人背地里做的手脚。 谭鸿阳很重视这件事情,如果这个事情处理不好的话,恐怕对他的大计会有很大的影响。 虽然对方做的很是隐蔽,但是细察之下总是能查出些蛛丝马迹的,很多不利于曜日神教的消息都是从夔乐楼这个情报阁流出来的。 不过这夔乐楼背后的东家实在是神秘,实在是没有办法查出夔乐楼究竟是什么人当家。 不过在谭鸿阳看来,这夔乐楼也不过是个买卖情报的小组织罢了,成不了什么气候。 就算那些消息是从夔乐楼里流出来的,但这夔乐楼应该也只不过是一个被人所利用的工具罢了。 要想解决这事情,那就必须要从根源下手。 所以谭鸿阳就着重派人查探将这些消息放入夔乐楼的幕后主事究竟是什么人。 查来查去也查不到太多的线索,但是多少能察觉到这背后有大宣国朝廷的势力在作祟。 这下让谭鸿阳有些怒了,朝廷的手竟然伸得这样长? 即便是现在的曜日神教并不能正面与朝廷作对,但是也不能什么也不做。 既然不能以曜日神教的立场与朝廷作对,那不如就来点别的。 那些派去刺杀大宣国皇帝的杀手,就是谭鸿阳派人私下里联系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织水镜阁所雇佣的杀手。 其实谭鸿阳也没有必杀大宣国君的意思,无论是那小皇帝受伤还是身亡,想来朝廷里都要乱上一乱。 朝廷里自己都乱了,那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精力把手伸那么长去给他曜日神教捣鬼了。 因此在买杀手的时候也没有太下本钱,水镜阁的杀手是分好几种档次的。 谭鸿阳安排的预算并没有足够请水镜阁最顶尖的杀手,所以这才让谢君泽他们有了死里逃生的机会。 水镜阁的杀手回去复命的时候因为没有将那几人的首级带回而受到了惩罚,但也因为雇主在发布任务的时候没有太严苛的要求,重伤那些人也算是完成了任务的。 前些日子谭鸿阳得知这几日便是皇家秋狝大会的日子了,于是便派曜日神教的人买通了皇家围场的一个守卫。 这才得知了皇帝的一些行踪,今早得知小皇帝几人会去往皇家围场的东狩猎区,于是便透露消息给了水镜阁,让他们派人前去刺杀。 就在谢君泽、江白竹等四人在小溪边吃烤肉的时候,在距离他们不远处暗中保护的守卫一一被那些杀手们解决了。 原本 水镜阁调查到的讯息,大宣国君谢君泽会些武功,但是功夫不怎么好。皇室子弟习武不过就是为了个强身健体罢了,身边那么多人保护自然不需要自身有多高强的武功。 从皇家围场得来的消息是,小皇帝与另外一名男子带着两个女子一同去进入的狩猎区。 便理所当然的觉得只要解决了那些保护皇帝的暗卫们,那小皇帝和他同伴的命便手到擒来了。 小皇帝身边还有另外一名男子,是之前不管是曜日神教还是水镜阁都没有预料到的。 毕竟洛羽的出现也是江白竹临时决定的,外人自然是不得而知的。 并且洛羽是隐世大家的世家公子,身份也是隐藏的很好,想要调查去洛羽的身份也是不易,又怎么能知道洛羽是何身手? 那些杀手处理完那些暗卫之后看着在溪边洗手的两男两女,都已经觉得任务可以顺利完成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两名男子竟然都那般的武功高强,即便是九名杀手一同围攻也未能将其就地格杀。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六十八章 魔教左护法 不过好在将那两人重伤,也算是完成了一大半的任务了,即便是回去交任务的时候会受些惩处,也不会因此而丢了性命。 所以那时那黑衣人头头才会再三犹豫之下放弃了继续追杀,而是回头救自己的同伴。 相传曜日神教教主座下有两大护法,左护法赤璃和右护法斑卓。 这两名护法之中,虽然右护法斑卓的名声在江湖上更加显赫,在教中的地位也更为尊贵一些。 但是在曜日神教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却是左护法赤璃。 据坊间相传,赤璃护法虽然身为男儿,但是长相却着实算得上是绝美之姿。与一身高超的武功不相匹的美丽脸蛋儿,甚至让大部分的女子都尤其羡慕甚至是嫉妒。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赤璃护法长相太美,还是因为他性格太过冷清孤僻,如今已是二十七八岁的年龄,身旁却从未有过相好的女人出现。 不仅曜日神教里的弟子偶尔会在私下里偷偷地说,外面那些听过见过赤璃护法长相的人,也都觉得这样美的不像话的男人说不定不喜欢女子。 并且这位赤璃护法平日里除了神教中的事务之外,最喜欢的便是独自一个人在他的“闺房”之中涂脂抹粉的。 许多魔教弟子在私下里偶尔提起总会嗤之以鼻,也有不少人说过一些难听话的。 不过这左护法赤璃在曜日神教之中的身份也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并且武功甚是高深,性子又冷酷狠辣。 那些背地里嚼他舌根的人,但凡被他发现,那便是死无全尸。 久而久之,魔教中的那些人就算心里再看不起赤璃阴柔好似女子的样子,却再也没有人敢议论他什么了。 当初谢君泽对这位赤璃护法虽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因为这个说法在江湖上几乎传的人人皆知,所以谢君泽也是有所耳闻的。 如今从昏迷之中醒过来,第一眼见到的竟然就是如此绝美的一名男子。 那般美丽的若是他不开口,谢君泽都要以为他是一位绝色的女子。 所以谢君泽心中第一个想法便是,他现在正身处于曜日神教之中。 这个认知让谢君泽心中颇为震惊。 在昏迷之前,他们还在距离京都百里之外的皇家围猎场中,受着不明人士的刺杀。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醒来之后竟然会出现在曜日神教之中。 那么刺杀他的人,是否与曜日神教有关? 在上个月谢君泽就已经开始交代夔乐楼开始向外散布挑拨对于曜日神教不利的消息,这个月他自己就遭到了不明人士的刺杀。 世上又怎么会有这么凑 巧的事情呢? 若说这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谢君泽是完全不信的。 可是如果真的有所联系,谢君泽又不愿意相信。 毕竟这事情做得也是相当隐蔽的,这世上没有几个人知道夔乐楼是他谢君泽手底下的情报组织。 若是这曜日神教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查到了他,查到了这大宣国的国君就是那夔乐楼的幕后老板的话。 那这曜日神教的势力就太可怕了。 可若是知道他便是在幕后挑拨曜日神教与其他门派宗教的关系的话,那他如今落入曜日神教护法的手中,怎么还能如此安生的躺在这样条件优越的房间中养伤? 谢君泽心中有了许多的疑问,但是这些疑问显然现在并不能得到什么答案。 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但是因为谢君泽的身体目前来说并没有办法移动,所以也只能转转头看一看。 从表面上来看这个房间并不能看出有什么蹊跷之处,但暗地里是什么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目前来说,谢君泽大腿上和腹部的伤口都还很是严重,要想能恢复到随意动作的时候,恐怕还要修养些时日才行。 虽然现在谢君泽心里很是担心江白竹他们的情况,但是自己现在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即便是有些担心,却也无可奈何。 从谢君泽醒来到现在为止,谢君泽所接受到的讯息皆是在表达,那些人会为了自己找大夫,帮自己治疗伤势。 虽然谢君泽不太清楚这些人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将自己带到这里,也不清楚他们为什么愿意为自己治疗伤势。 但这总归不是坏处。 谢君泽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尽量的配合治疗,让自己能够早点好起来,这样才能早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在看了一圈之后没有找到对自己比较有用的信息之后,谢君泽又闭上了眼睛,安然的躺在床上。 过了不多时,那女子终于回来了。 并且还连拖带拽的将之前那名老者一并带了来。 按照谢君泽的猜想,如果那名长得如同仙女一般的男子就是曜日神教里的左护法赤璃的话,那么那位被女子称为鬼医的老者恐怕就是曜日神教里的鬼医许华逸了。 “哎呀,我说谭姑娘啊,老朽这一把老骨头了,可经不起你总是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呀,快些放手,快些放手啊…”老者无奈的声音由远及近。 想来是应该被那女子硬拖过来的。 谢君泽听完那老者说的话之后,心中猛然一动,突然想起了什么。 曜日神教中的教主就姓谭,而那老者一直口口声声管那位姑娘叫的便是谭 姑娘。 以谢君泽所了解的情报,曜日神教教主谭鸿阳膝下有一独女,名为谭挽歌。 虽然谭鸿阳野心颇高,无论是对待自己的敌人还是对手底下的那些魔教下属都是颇为极为心狠手辣的,但是对于自己的独生女儿却是疼宠非凡。 据说谭挽歌从小娇生惯养,几乎让谭鸿阳宠得不像样子,甚至比皇室的公主都更胜一筹。 谢君泽其实很受不了女子的纠缠。 先前禾丰公主那般纠缠他,他也是看在对方是公主的面子上没有翻脸。 若对方只是个寻常的女子,谢君泽真是跑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带着她去参加什么皇家的秋狝大会? 那个此刻已经拉扯着鬼医许华逸走进房间的女子,此时叽叽喳喳的声音传到谢君泽的耳朵里,让谢君泽不禁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因为这女子让她想起了禾丰公主从第一次在朝堂上见过他之后,便死缠烂打的模样。 那样子着实是吓人,让谢君泽郁闷不已。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六十九章 呕血不已 先前有个禾丰公主(ri)(ri)烦他,因为对方是别国公主,不能随便动,只能任由那公主刁蛮任(xing)的使小(xing)子。 如今自己重伤在(shēn),连动都不能动弹,这个时候又来了个那般模样的女子。 谢君泽一时之间只觉得心中呕血不已。 “你说你这个老头子,走得那样慢,若是耽误了这位哥哥的病(qing)可怎么办啊!”那女子不高兴的声音逐渐(bi)近(chuáng)边。 “老夫堂堂鬼医,经总是被你(bi)着给那些(shēn)份不明的野男人看病,真是岂有此理…”那鬼医许华逸被女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却还是走到了谢君泽的(chuáng)边,朝着谢君泽看了一眼。 “小子,醒了便是醒了,装晕作甚?”鬼医不亏是鬼医,只是凑近看了一眼便看出了谢君泽是醒着的。 先前没有发现谢君泽应该是被那女子绕的不胜其烦,所以没有怎么关注谢君泽的(qing)况,这才到现在才发现谢君泽已经醒来了。 其实若是谢君泽现在是(shēn)体完好不曾受伤的状态下,真的装晕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发现的了的。 只不过现在谢君泽(shēn)受重伤还未痊愈,没有办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吐息,这才能让懂行的人看出他是否真的实在昏迷中。 “呀,你说他是在装晕?”那女子的声音中满是惊讶和意外,想来她应该是从未想过谢君泽会装晕吧。 “喂,你怎么可以装晕呢?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喂!你睁开眼睛啊!”那女子原本就已经在谢君泽的(chuáng)前了,此时听那鬼医如此一说,立即上前一把就抓住了谢君泽的胳膊摇晃了起来。 谢君泽(shēn)上的伤口很深,所以之前流了许多的血。 若不是当时救回来的还算及时,若不是当时有这位鬼医亲自救治,谢君泽恐怕就难救得回来了。 伤的那般重,现在不过才养了几天,伤口都还没有完全结痂呢,经那女子这么捉住(shēn)子使劲一晃,差点没把谢君泽当场给晃死。 “哎哎哎,我说你这丫头怎么回事?让我救这小子的是你,这会儿要他死的又是你,若是你不愿让他活着,又何必让老夫费那么多心神救他?”鬼医很是气愤的声音传来。 “我…我何时要让他死了?我只不过生气他竟然装晕,你看看我喊了半天他还是不睁开眼!”女子噘着嘴,很是不乐意的继续抓着谢君泽的胳膊晃来晃去的。 “刚才他是醒着的,不过现在是真的晕过去了。”鬼医翻了个白眼,感觉自己快要被眼前这死丫头给气死了。 “行了行了,你快撒开吧,若是晃死了我可不会再救他一次了。”鬼医将那女子从谢君泽的(chuáng)前推到了一边,自己坐在了(chuáng)边,伸手给谢君泽把了把脉,又检查了一下伤口。 伤口果然被那死丫头给晃 得又裂开了。 那女子看着谢君泽原本被包扎好的伤口此时又渗出血来,这才醒悟了过来。 想必就是刚才自己一时激动,动作太大。这才使得这位(shēn)受重伤的小哥哥的伤口再一次裂开了。 刚刚鬼医所说的,之前是装晕此刻是真晕,应该就是因为伤口裂开而疼晕了吧。 “哎呀,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快给他止血啊。”女子在一旁叽叽喳喳的又吵了起来。 鬼医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谭姑娘,你若真想让这为公子好起来就请安静会儿。”鬼医原本都伸向谢君泽的手又缩了回来,头疼的对那女子说道。 “哼。”那女子虽然很不愿意,却也乖乖的没有再说话,只是立在(chuáng)边定定的看着躺在(chuáng)上双目紧闭的谢君泽。 洛羽和禾丰公主那边的(qing)况相比较于江白竹和谢君泽那边就要自由的多了。 当天晚上两人的衣服都已经彻底烘干,洛羽便将禾丰公主自己的衣裳都给她盖在了(shēn)上。 秋天的夜里甚是更深露重,禾丰公主还有内伤,洛羽便十分绅士的将自己的外衣也给禾丰公主盖在了(shēn)上。 这个行为让禾丰公主着实是感动了一把,原本大大咧咧的小丫头眼泪汪汪满脸感动的看着洛羽。 洛羽也只是温柔的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是习武之人,内力深厚。 即便是受了些伤也并没有大碍。 但是禾丰公主就不同了。 (shēn)骄(rou)贵,从小(jiāo)生惯养的一国公主。 如今还受了内伤,便更加不能受寒了。 只不过两人没想到的是,下午还淅淅沥沥的小雨,到了晚上便开始越下越大了。 洛羽当初选中这个山洞,就是因为这山洞是在半山坡上的,并且洞口是微微斜着朝下开放的。 所以即便是外面雨下得再大,雨水也不会落到山洞里来。 但是阵阵的冷风还是丝毫不露的朝着山洞之中吹来,洛羽点燃取暖的火堆都已经维持不住了。 火星子随着风吹得越来越大,散乱了一地。 还好洛羽在火堆被吹散开的第一时间就冲到禾丰公主(shēn)边,将禾丰公主整个(shēn)子都护在了自己的怀里。 洛羽的外袍先前就被他自己盖在了禾丰公主的(shēn)上,所以洛羽(shēn)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里衣。 火堆被吹散之前基本上火已经很小了,再被猛然掀起的大风一吹,火苗彻底熄灭,只有烧的红彤彤的炭块四处飞散。 因为洛羽将自己整个人都挡在了禾丰公主的(shēn)前,背后便没有了丝毫防备,也无法防备。 单薄的里衣被朝着他砸过来的火红的炭块烧穿了好几处,连着皮(rou)也一同烧的自作响。 禾丰公主的烧还没有彻底退下,在下午洛羽给她 喂了些烤(rou)吃下之后便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此刻洛羽突然飞(shēn)扑倒禾丰公主(shēn)前,因为着急要护住她,所以也没来得及在去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了。 洛羽现在的姿势,看起来几乎是整个人都压在了禾丰公主(shēn)上,不过洛羽也知道自己好歹也是个大男人,若是真的压在了这小丫头(shēn)上可不得给人家压坏了不可。所以手臂支撑着禾丰公主(shēn)侧,尽量的撑着让自己的(shēn)体不要压到她。 禾丰公主也因为洛羽突然冲到自己(shēn)上,在这样陌生的环境里本就睡得不踏实,猛地就被洛羽给吓醒了。 一睁开眼就看到洛羽那张俊脸距离自己近在咫尺,禾丰公主脸都吓白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七十章 又误会了 虽然禾丰公主对洛羽已经开始有了些微的好感了,但是毕竟还是个刚及笄不久还未出阁的小姑娘。 在自己正在睡觉并且衣衫不整的时候,一个成年男子突然压到了自己(shēn)上。 想来无论换成是哪个女人都会立即想到一些非常不好的事(qing)。 “啊!!!你要干什么!?”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在洛羽的耳畔猛然响起。 洛羽差点都要以为自己的耳膜要被刺破了。 不过耳朵传来的痛觉,却连后背传来的痛感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那几块烧穿他里衣的炭块已经烧到了他的皮(rou),衣服和血(rou)被高温烧焦粘合在了一起。 为了不在禾丰公主面前叫出声,此时洛羽正极力的咬紧牙关忍着背后传来的剧痛。 禾丰公主尖叫过后却见洛羽仍然不为所动的趴在自己的(shēn)上,原本想要怒斥他的话,骂他趁人之危的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也没有骂出口。 虽然天黑,但是山洞里四处飞散的被烧的红彤彤的炭块却隐隐的能让禾丰公主看到洛羽此刻的脸色。 洛羽原本俊美的面庞,此时却是煞白一片,若是不认识的人在大半夜的猛地一见到这样一张惨白的脸,怕是要以为见到鬼了呢。 不过炭块的光线很是暗淡,被风一吹便又飞散到了别处,禾丰公主能够看到的也就只是一晃而过。 原本惊恐、失望、难过的(qing)绪充斥着的内心在看到洛羽那张没有血色的脸时,竟然震颤了一下。 在这一瞬间,禾丰公主突然冷静了下来。 虽然跟洛羽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她觉得,他不是那样趁人之危得人。 更何况刚刚那一瞬间看到的洛羽的表(qing),也不像是想要对她行什么不轨之事。 终于,禾丰公主感觉到了,在他(shēn)上轻轻压着的这个男人的(shēn)体正在微微的颤抖着。但他还是竭力的用自己的手臂支撑着自己(shēn)体的重量,不让他压到她。 他究竟在做什么? 禾丰公主想要开口询问洛羽的时候,又是一阵大风从洞口出吹了进来。 被风吹得在山洞里到处乱窜的炭块,再一次随着风在空中飞舞了起来。 禾丰公主终于明白了,原来她又误会了他,他分明再一次救了她…… 洛羽一边忍受着背后传来的钻心的灼烧感,一边因为刚刚禾丰公主的尖叫而担心自己吓到了她。 想来,她应该是又误会了什么吧。 让洛羽有些意外的是,禾丰公主在那一声尖叫过后便没有了动静,安安静静的在他怀里,如同一只需要被呵护的小猫儿一般。 洛羽虽然不知道禾丰公主为何会突然没了动静,不过他可以明显感觉到(shēn)下的小丫头是清醒的,并不是(shēn)体出现了什么问题。 虽然有些奇 怪为什么禾丰公主突然这么乖,这么安静了。 不过现在这样正好,若是禾丰公主因为害怕而奋力挣扎,或者继续惊恐的大声尖叫的话,恐怕对她的内伤会有影响。 过了一小会儿,风渐渐小了下来,那些在山洞之中四散的炭块也因为离开了火堆之后很快便开始冷却了下来。 洛羽感觉危险已经过去了,于是便缓缓的撑起右臂,直起了(shēn)子。 背后那几块木炭在烧穿了皮(rou)之后便粘在了血(rou)上,现在冷却了,也依旧好好的在背后被烧的血(rou)模糊的伤口处沾着。 “你没事吧…”洛羽起(shēn)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哑着嗓子询问禾丰公主(shēn)上有没有被溅到炭火。 禾丰公主心中一颤,果然是这样,他果然是在保护她。 本来只是猜测,现在确定自己真的是误会了他,心中满是愧疚。 “我…我没事…你怎么样了?”禾丰公主脑海里全是先前洛羽压在她(shēn)上时候的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心中不由紧了几分。 “我也没事,你继续睡吧,我把这里打扫一下。”洛羽听禾丰公主说她没事,心里轻轻松了一口气,感觉背上被烧伤的口子也没有那么疼了。 现在整个山洞只有漆黑一片,禾丰公主眨巴了眨巴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却是看不根本看不到洛羽脸上的表(qing)。却因为距离很近,两人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近在咫尺,却又触碰不到。 洛羽的左臂因为刚刚突然用力,下午包扎好的伤口再一次涌出了鲜血,此时虽然看不到左臂的(qing)况,但是洛羽能明显的感受到左臂上此刻湿凉一片。 想来应该是流了不少血。 唉。 洛羽悄无声息的轻叹一声,这一趟出游还真是载货连天呢。 别说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了,应该是旧伤还没包扎,新伤就跟着来了。 (shēn)为洛家大公子,即便是自己孤(shēn)一人漂泊在外也很久不曾像今(ri)这般狼狈连连了。 禾丰公主虽然是个从小被(jiāo)宠着长大的公主,但却也是个明事理的孩子。 她心中知道现在的洛羽恐怕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没事,但是他那么说就是不希望让她担心,那她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十分乖巧顺遂的听从洛羽的话闭上了眼睛,(bi)迫自己睡觉。 不过满心的心事,又怎么能够睡得着? 禾丰公主不知道的是,在这样的黑暗之中,她虽然看不到洛羽的表(qing),洛羽却是能看到她的。 虽然看的不是那么清楚真切,但是洛羽还是可以看到的。 一般来说,武功比较高强的高手们的五感都会比一般人的要强上许多。 这其中也是包括夜视能力的。 虽然不会像有光线的时候看的那样清楚,但是也不会像一般人那样, 在漆黑一片的地方只能当个睁眼瞎。 在说两人此刻距离这样近,洛羽是完全能够看得清楚禾丰公主现在的表(qing)变化的。 只见那张微微还带点婴儿肥的稚气小脸此时满是忧愁,却还是紧紧的闭上自己的双眼,一副强迫自己睡觉却又死活睡不着的表(qing)。 洛羽看到禾丰公主这般表(qing),竟然不自觉的轻笑出了声。 “你…你怎么了?笑什么?”禾丰公主听到洛羽的轻笑声,立即睁开了眼睛,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却还是朝着洛羽发出声音的方向努力的看去。 “咳,没什么,你没事就好,我是高兴你没事。”洛羽轻咳一声来掩饰自己略微的尴尬。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七十一章 落得如此境地 背后的灼痛感因为那些炭火冷却了下来而减轻了不少,再加上从山洞外吹来的阵阵冷风,冰冷使得伤口也不像之前那般疼痛了。 洛羽这才勉强起(shēn),朝山洞外走去。 白天的时候,洛羽除了外出采药和打猎之外,还从附近搬来了一些不大不小的石块摆在了洞口。 本来目的是想着简单的摆了个小阵法,以防有野兽不小心闯进山洞来的,看来现在只能顾一头了。 因为洛羽的手臂受伤,所以并没有般太多石头。 想着这里应该还是在皇家围场之中,应该也没有什么凶猛的大型野兽,所以只是草草的用十几块不大的石头在洞口摆了个简单的小阵法。 奇门遁甲之术着实是神奇的很,洛羽对此也颇有兴趣,研究过几年。 这阵法之术着实深奥精密,即便是聪慧如洛羽,也只是学习了个皮毛。 不过这样的可以阻挡小型野兽的简易阵法还是手到擒来的。 但是现在这些摆阵的石头却要做他用了,阵法也自然不复存在了。 洛羽现在左臂伤口再次裂开出血,再一次封住伤口附近的(xué)位止血后,左臂几乎使不上什么劲儿了。 只能用右手一块一块的将那些石头搬进山洞之中,准备垒砌起一堵小半人高的石墙来。 禾丰公主实在是睡不着,可是睁着眼睛也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耳朵里面能够听到洛羽好像是在走来走去的做着什么事(qing),但是她却什么也看不到,还不好意思开口问。 毕竟不久前洛羽又一次救她的时候,她又一次误会了他。 洛羽的动作速度不快,但是很稳,不多时七八块篮球大小的石头就垒砌在了一起,形成一个小小的屏障。 下午收集回来的柴禾还有许多,此时已经被之前刮进山洞里的大风吹散得到处都是了。 洛羽摸着黑,拿了些干草和一小堆干柴,在刚垒起来的石墙后面又点起了一个小火堆。 火光燃起,禾丰公主这才看到了洛羽的(shēn)影。 橘色的火光映在洛羽的面上,让他的脸看起来不那么苍白了,但依旧能看到他脸色很不好。 洛羽此刻正蹲着(shēn)子往火堆里添柴禾,禾丰公主所躺的干草铺就在他的右侧。 从禾丰公主的角度看洛羽,只能看到他的右半边(shēn)子,所以并没有看到洛羽此时已经完全被鲜血浸透的左臂,以及满是灼伤的后背。 “你,你的脸色很不好,怎么了吗?”禾丰公主的声音很轻,在山洞外哗哗雨声的背景音下,显得更轻了几分。 不过洛羽却听得很清楚。 “我没事。”原本洛羽还想多说几句的,只不过(shēn)上到处都是疼痛,他害怕多说两句会忍不住疼的叫出声,所以只是简单回了句后又很快 闭上了嘴,紧抿着薄唇隐忍着伤口传来的阵阵痛感。 禾丰公主也看不到洛羽(shēn)上的伤口,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干草铺上,虽然担心却也什么都做不了。 本来洛羽想要将这堵可以挡风的石墙垒砌的高一些的,可是他现在双手都有些要抬不起来了,也就只能作罢了。 “你睡吧,我守着你。”洛羽盘腿坐在了火堆旁边,头也没回的说了一句。 禾丰公主知道他不愿多多跟她说什么,于是也不再难为洛羽,轻轻“嗯”了一声便闭上眼睛静下心准备不再让他分心,真的睡去。 外面的风小了许多,再加上洛羽垒砌的石墙确实能抵挡住不少外面吹来的寒风。火堆噼噼啪啪的燃烧着,让石墙后面的山洞暖和了不少。 只穿着里衣的洛羽因为失血而冰冷的(shēn)体也感觉到了一些温暖。 除了哗哗的秋雨声,山洞里只能听到火堆燃烧以及禾丰公主均匀的呼吸声。 见禾丰公主终于睡着了,洛羽这才松了一口气。 之前为了在禾丰公主面前假装自己没事,一直紧绷着的心境此时颓然松懈,原本就苍白的俊脸现在更是灰白一片。 偷偷的处理完自己崩开的伤口,背后的那些灼伤却够不着清理。 嘴角撤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若是放在平时,洛羽真是难以想象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落得如此境地。 左手臂伤的差点要残废,背后被烧出了好几个大窟窿,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这辈子有一次这样的经历也真是难得了。 一直到第二天天光放亮,禾丰公主醒了过来。 她不是睡到在自然醒的,而是被冻醒的。 睁开眼睛侧头朝着昨(ri)睡前洛羽所在的方向看去,那个原本(ting)拔的(shēn)影此刻竟然蜷缩着倒在了地上。 昨天夜里洛羽点燃的火堆就在距离他面前不远处,此时因为无人看顾而已经烧得只剩下一堆冰凉的灰烬了。 见到洛羽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禾丰公主感觉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上,脑海之中再一次出现了昨夜在她面前一晃而过的苍白的脸。 禾丰公主一下子就慌了,害怕的连滚带爬的扑到了洛羽的(shēn)边。 刚接触到洛羽的(shēn)体就发现,他的(shēn)上竟然(rè)的烫手。 他蜷缩着,右手抱着自己的(shēn)体,左手无力的瘫在地上。禾丰公主的手放到他的(shēn)上便能感觉到一阵阵微不可察的颤抖传来。 他发烧了,并且烧得很厉害。 这时候禾丰公主才看到洛羽衣服上的斑斑血迹。 前一天在小溪边受到袭击,洛羽的(shēn)上却是被伤口的血迹沾染了许多斑驳的痕迹。但是在河水中冲刷了那么长时间,衣服上的血迹早已经被冲刷走了大半,几乎没留下什么 明显的血迹。 而现在洛羽里衣上斑驳的血迹却是那么鲜红刺目,显然是衣服烤干了之后才有的痕迹。 禾丰公主费力的想要扶起洛羽,试了半天也只是把他翻了个(shēn)。这才看到被他压在(shēn)下的一滩血迹,以及已经完全被血液染红的左臂。 她记得昨(ri)下午她醒来的时候洛羽就是在包扎他左臂上的伤口,于是连忙查看了一下洛羽的伤口。 能够看得出来之前是那伤口在包扎好后再一次的撕裂过,随后虽然又被包扎了一次,但显然第二次的包扎很是简陋,也没有再上药。 现在伤口依然丝丝的往外渗血,虽然不多,看起来很是可怖。 禾丰公主虽然不懂什么医理,但也算得上是习武之人,自然也知道如果伤口发了炎人就会发烧,若是伤口发炎了不及时处理的话,恐怕就要危机生命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七十二章 该怎么办 这让禾丰公主原本就慌乱的心,这下更是又心疼又着急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了眼眶。 “我该怎么?我该怎么办?洛羽,你醒醒啊,洛羽,我该怎么办啊?”禾丰公主一边哭一边喊着洛羽,希望能唤醒他。 可是无论她怎么喊,洛羽依旧是双眼紧闭,没有任何反应。 从醒来到现在,禾丰公主都没有发现,她的身体竟然可以动了。 内伤尚未痊愈,不过禾丰公主的烧已经退了,显然昨日里洛羽给她施针着实是很有效果的。 只是没有想到她的烧才刚退,洛羽又高烧了起来。 哭了一会儿,禾丰公主终于还是冷静了下来。 她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并且哭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禾丰公主虽然是身材娇小的女子,不过到底算是习过武的,力气自然也比一般的女子大些。 虽然废了些力气,不过好在还是将洛羽给弄到了干草铺上。 “呼~”呼出一口气,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禾丰公主这才感觉停下动作之后身上凉飕飕的。 低头一看,禾丰公主脸都绿了。 一睁开眼之后就看到洛羽昏迷了,急的她当时什么都没顾上就扑了过来。 当时她眼里脑子里都只有昏迷蜷缩在地上的洛羽了,哪里还顾得上她自己。 本来禾丰公主躺在干草铺上的时候,那些衣服都只是盖在她身上的。 前一日在衣服烘干后禾丰公主身体因为才被施过针,所以一直都不能自己动手穿衣服。洛羽又因为男女有别,一也不好动手给禾丰公主穿衣服,所以就只是将那些衣服盖在了禾丰公主身上。 于是乎,当禾丰公主起身扑向洛羽的时候,她身上盖着的那些衣服便悉数从她身上滑落在了干草铺旁边。 现在的禾丰公主身上除了一件贴身的小肚兜之外,全身皆是未着寸缕。 禾丰公主此刻的脸色可谓是绿了红,红了白,白了又黑。 一时之间精彩至极。 捡起掉落在干草铺边上的自己的里衣穿在了身上,这时候才发觉,洛羽的身上只穿了一件十分单薄的里衣。 禾丰公主伸手将一件压在洛羽身下的外袍抽出来,打算将那外袍盖在洛羽的身上,可是发现在她抽出外袍的时候洛羽发出了一声难忍的痛吟。 并且在她将洛羽放躺在干草铺上之后,他昏迷中的眉头却皱的更深了。 竟然在昏迷之中都能痛的叫出声,看来洛羽的伤确实很痛。 不过禾丰公主检查了一下洛羽左臂上的伤口之后却发现,刚她的动作并没有牵扯到他左臂上的伤口,怎么会那么痛呢? “怎么回事?”禾丰公主发现了洛羽的不对劲。 难道是他背后被什么东西给硌到了吗? 禾丰公主尽量动作放轻的将洛羽翻过来,想要查看一下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硌到了。 发现洛羽背后的衣裳竟然是破破烂烂的,上面好像是被东西烧出了好多窟窿。伸手将洛羽身上的里衣先开,露出了他的后背。 终于,看到了洛羽背上的情况。 刚止住哭泣的禾丰公主此刻两只眼睛还红红的,在看到洛羽背上的情况之后眼泪又控制不住一下子如泉水般涌出。 洛羽的后背上有两个个拳头大的伤口,上面的皮肉都已经血肉模糊了,还有一些小一些的指甲盖大小的伤口,这些伤口周围还有一圈圈的被烫起来的水泡。 可以说洛羽的整个后背看起来都是十分恐怖的,大大小小的伤疤和水泡几乎满背都是。 禾丰公主捂着自己的嘴,泣不成声。 昨天夜里她醒来的时候,洛羽扑倒在她的身上,原来是要为她挡这些东西。 如果当时洛羽没有奋不顾身的扑倒在她的身上,那这些可怕的伤口、水泡,此刻便都会是在她的身上了。 禾丰公主将洛羽整个人翻过来,让他趴在干草铺上,整个背后都露在外面。 那些伤口因为洛羽够不着,所以也没有怎么处理过。 昨夜在禾丰公主睡着了之后,洛羽匆匆的将左臂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便光着膀子走出了山洞,在冰冷的秋雨中让后背淋了一刻多钟。 那些雨滴落在背后的创口上,洛羽只觉得仿佛是一根根尖锐的针刺在了后背的嫩肉上一般。 回到山洞之后才将被血染红了半边的里衣穿到了身上,随后便坐到了火堆旁边恢复体温。 洛羽这样做也是为了冷却被灼伤的后背,使伤口不再那样剧痛。 经过了半晚上的时间,因为左臂上的伤口没有得到更稳妥的处理,还是有些发炎了。因为当时洛羽实在是没有力气再捣药给自己敷上了,只是随便的包扎了一下来止血。 发炎引起了发烧,再加上失血,洛羽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蜷缩着昏死了过去。 洛羽昏倒后火堆没有人再继续添柴禾,过了不久燃烧殆尽之后便彻熄灭了。 没了火堆的供暖,不多时禾丰公主便被冻醒了过来,看到了昏迷过去的洛羽。 让洛羽趴好之后,禾丰公主便找到了被风吹到了山洞角落里的一堆草药。 这些草药都是洛羽前一天下午的时候出去寻回来的,好在这林间不缺草药,流落于寻回来了好多。 昨天只用了一些,今日所以还剩下许多。 这都是些可以帮助消炎的草药,不过禾丰公主并不清楚。 只是想着昨天洛羽就是用这种草药给自己的伤口敷上的,想来这些草药应该能给洛羽用吧。 昨天洛羽用来捣药的两块石头也被禾 丰公主找了过来,上面已经沾满了昨天被吹得到处都是的火堆灰烬。 山洞外现在还在哗哗的下着雨,禾丰公主便将那两块石头拿出去用雨水冲洗干净又拿了回来,开始将那堆草药一点一点的捣碎。 解开洛羽左臂伤口上的布条,将伤口上残留的那些草药清理了一下,将刚捣碎好的药敷了上去,随后一咬牙,将自己里衣的下摆撕下来了几条,帮洛羽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禾丰公主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做起来十分不熟练,中间还不小心戳到了洛羽的伤口几下,疼的洛羽额头上都渗出了冷汗。 不过好在洛羽还在昏迷之中,不然还不知道疼成什么样呢。 终于包扎好了洛羽左臂上的伤口,但是洛羽背上的伤禾丰公主就犯了难。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七十三章 可以的 这刀伤和烫伤可不是一回事儿,她又不懂药理,也不敢随便把那些药也往洛羽背上的伤口上敷。 不幸中的万幸,是背后的伤口虽然看起来十分可怕,但因为是烫伤,所以并没有流血。 不然洛羽现在可能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 犹豫了再三,禾丰公主还是没有去碰洛羽背后的那些水泡。 摸着洛羽热烘烘的额头,看着他苍白脸颊上不自然的红晕,禾丰公主心里一阵阵发疼。 这个男人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她。 可是她却一次又一次的怀疑他要伤害自己。 愧疚在心底里蔓延。 “洛羽,你可一定要醒过来啊,等咱们回去我一定会给你补偿的。”禾丰公主蹲在洛羽身旁,将两人的外袍都披在了洛羽的身上。 此时此刻,禾丰公主心中十分庆幸自己出事前穿的是大宣国的骑马服。 大宣国的服饰比较复杂,即便是骑马服也是一层又一层的好多件,并且骑马服的外衣也比较厚实保暖。 若是禾丰公主穿的是他们南国的服饰的话,那现在恐怕洛羽就只能盖着他自己的长袍了。 洛羽的里衣破破烂烂的,上面还有许多碳灰和血渍,看起来又脏又破的,实在是没法穿了。 禾丰公主在给洛羽清理伤口的时候,就干脆直接将他的里衣给扒了下来扔到了一边去了。 在给洛羽盖好衣袍之后,禾丰公主便拿着洛羽的里衣将它撕成了一块一块的,然后拿到了洞口外面,就这雨水将撕碎的布料洗了洗。 捡了两块相对来说干净些的布料,用雨水浸的湿湿的,随后便拿回去覆盖在了洛羽滚烫的额头上。 虽然禾丰公主并没有过伺候人的经验,但是她记得她生病的时候身边的人就是这样伺候她的。 即便是做的磕磕绊绊的,但也还算是像模像样。 用洛羽放在火堆旁边用防水的牛皮纸包好的火折子重新点起了火堆,每隔一会儿就将洛羽头上的被暖热的布巾换成冷的。 就这么过去了三四个时辰,洛羽的烧总算是退了下去。 洛羽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嘴里只喊着要喝水。 禾丰公主便用山洞里找到的一片叶子拿到山洞口用雨水冲了冲,然后接了一捧雨水便拿了回来,轻轻的喂给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洛羽。 喝完水之后,洛羽的意识总算是彻底的恢复了过来。 看到自己竟然披着两人的外袍趴在原本禾丰公主躺着的干草铺上,有片刻的愣怔。 “你终于醒过来了。”禾丰公主蹲在一旁,一张有些白皙圆润的小脸上红彤彤的两只杏眼相当醒目,此时水灵灵的一双大眼中正不断的朝外掉着金豆子。 “你,你怎么哭了?”洛羽看到禾 丰公主的眼泪心中一紧,好想起身为她擦干眼泪。 可是洛羽才一动,便牵扯到了背后的伤口,疼的洛羽只感觉浑身一抽。 “你别动,你背后的伤口有好多,我不哭了,我没事的。只是看到你终于醒来了,我高兴的,呜呜,我不哭了。”禾丰公主看到洛羽一醒来第一句话便是关心自己为什么哭泣,刚的样子好像还想帮自己擦眼泪,结果扯动了伤口疼的脸色都变了。于是禾丰公主赶紧安抚洛羽,告诉他自己没有事,也让他不要再乱动了。 “你快告诉我,你背上的伤口应该怎么处理?我,我不会弄。”禾丰公主安抚完洛羽之中有些急切的问道。 她不懂医理,但是知道如果人受了伤之后伤口就需要及时处理的。如果伤口长时间不得到妥善的处理,恐怕会有很大的影响的。 她现在十分害怕洛羽会再出什么事儿。 看到禾丰公主眼中的关切之意,洛羽的唇角轻轻的扯起了一个弧度。 没有想到这小丫头竟然如此关心自己呢。 “现在这里没有东西可以帮我处理伤口,还需要去采些草药才行。”洛羽温柔含笑的对禾丰公主说道。 洛羽的微笑就仿佛一一抹和煦的春风一般刮过禾丰公主的心头,让她原本紧张不安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禾丰公主一听洛羽说采草药就行了,于是急急的问道:“那我去给你采药,你告诉我,要采什么样的药草。” 洛羽却摇了摇头说:“那些草药你不认识,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找,还是等我能起身了我自己去采吧。” 禾丰公主听洛羽说要自己去采药,心中更记得不行了,一把抓住了洛羽的手,十分恳切的说道:“不行!你现在不能动,你告诉我,我可以的。大不了,大不了我采的不对就多去采几次。” 洛羽又拒绝了两次,但是禾丰公主就是倔强的死活不同意洛羽的话,非要自己去给他采药回来。 看着禾丰公主这反应,洛羽知道自己再怎么说恐怕也没用。 他倒是忘了,这位南国的公主自小就是被人娇宠着长大的。本就相传这禾丰公主骄纵任性,他怎么忘了呢? 若是禾丰公主认定要去做的事情,若是不让她做,那她自然是会使性子非要去做不可。 洛羽无奈叹道:“唉,真是怕了你了。” 禾丰公主听洛羽如此说,便知道他这是答应了,于是便蹲在洛羽身旁满脸认真的看着洛羽,等待他告诉自己要采集什么样的草药。 洛羽扯着脖子努力的朝山洞外看去,外面的听依旧下着雨,只不过没有昨夜那般大了,风也停了。 天色也不如之前那般阴沉了,想来再过不久应该雨就能停下来了吧。 对上禾丰公主认真的 双眼,洛羽说道:“你现在身上内伤未愈,不宜淋雨受凉,等雨停了再去吧。现在先给我弄点吃的东西如何?” 原本听洛羽说不让她现在去找药,禾丰公主脸又拉了下来。结果洛羽话头一转,说想要吃东西,禾丰公主这才没有继续说什么。 昨日下午洛羽打回来了好几只野兔子,都已经清理好了内脏洗干净了拿回来的。 因为当时吃不完,所以洛羽就将剩余的三只野兔上都涂上了蜂蜜,然后用几大片叶子给包了起来用石头压着,想着等晚上饿了再烤来吃的。 没想到后来挂起了大风,让洛羽又受了伤。 也就没有那个经理去烤兔子了,那几包兔子肉就那么被几块石头压在那里没动。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七十四章 多谢公主 禾丰公主在洛羽的指示之下找到了被大叶子包的好好的兔子肉,打开叶子就有一股甜丝丝的蜂蜜味儿扑面而来。 肉被叶子包的很严实,所以倒也没有被弄脏。 禾丰公主找来了几只比较直一些的柴禾,用洛羽的匕首将削出了几根竹签子,然后便学着洛羽昨天的样子拿着肉开始放在火上烤。 这算是禾丰公主第二次自己亲自动手烤肉了,比上一次要熟练了许多,再加上洛羽趴在一旁专心的给予指点。 禾丰公主这一次烤的肉倒是没有上一次烤的那样一半生一半糊的。 那些兔肉可以说是被蜂蜜给腌制了一晚上了,蜂蜜已经充分的融入到了肉里。 此刻烤出来的兔肉,简直是好吃的让禾丰公主连舌头都要吞下去了。 “味道怎么样?按照我说的方法烤出来很不错吧?”洛羽看见禾丰公主拿着刚烤好的兔肉试吃,脸上挂满了微笑问道。 “呼呼,是呀是呀,真是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能烤出这样的肉来。上一次我烤出来的肉还是没法吃的,没想到第二次烤肉就能烤得这么好吃,这都是你的功劳啊!”禾丰公主一边呼着热气,以便十分兴奋地夸赞着洛羽的功劳。 洛羽见禾丰公主如此高兴,心情也愉快了不少。 禾丰公主在尝了一口那兔肉可以入口之后,便拿着一只烤好的兔肉坐在了洛羽的面前,呼呼的吹着兔肉上冒出来的热气,然后撕下一小块地到洛羽的唇边。 烤肉的想起混合着蜂蜜的香甜味儿,夹杂着热气直扑洛羽的面门,让洛羽十分自然的张开了嘴。 只不过在洛羽刚咬住那块肉的时候,两个人的眼神碰撞到了一块,随后两人皆是一顿,彼此显得都有些不太自然。 原本还很是和谐的气氛,一瞬间便变得有些微妙,有些尴尬。 前一天的下午还是禾丰公主躺在榻上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由洛羽一小块一小块的吃着兔肉喂给禾丰公主吃。 这才不过是过了一天而已,事情竟然出现了这么大的转变。 如今倒在地上不能动的,变成了洛羽,给对方喂食物的变成了禾丰公主,两人之间的角色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换。 还有先前几次,两人之间迫不得已的亲密接触,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显得越发微妙且暧昧了起来。 洛羽和禾丰公主对这些都是心知肚明的,但是彼此却从未将这些事情说破,都只是默默地埋藏在了心里。 洛羽自己心中认为自己和一个别国的公主是绝无任何继续发展下去的可能的,所以即便两人之间曾经有过一些比较亲密的接触,那也只是暂时迫不得已,被逼无奈才只能那样做的。 只要将那些事情埋藏在心里,那这事便只有他 和禾丰公主两人知道,那对禾丰公主的名节而言,只要两人都不乱说就不会造成什么样的损害。 而且洛羽也觉得,禾丰公主也算是个好姑娘,所以不愿意让她因为自己而去面对一些不必要的流言蜚语和一些麻烦。 禾丰公主自己心中则是一直在纠结。 她觉得自己喜欢的其实是大宣国的皇帝谢君泽,虽然对洛羽是比较有好感的,但终究还是认为自己应该去喜欢的是谢君泽,作为南国尊贵无比的一国公主,去喜欢一个邻国的一国君主才是正确的选择。 所以就算知道曾经洛羽在迫不得已之下与她有过一些亲密的接触,也只好假装糊涂,从不曾想过要捅破那层窗户纸。 但是禾丰公主毕竟心中明了他们两人彼此在一起之后的经历,那就不可能装作完全不在意。无论如何禾丰公主也不过是个刚刚及笄不久的十几岁的小丫头而已,又怎么可能会不在意第一个碰触过并看到过自己身体的成年男人呢? 因此在如此近距离的面对洛羽的时候,禾丰公主还是有一些不自然。 也许是洛羽察觉到了禾丰公主僵硬在他唇边的小手,也不愿意禾丰公主因此而尴尬为难,所以便伸出自己没有伤的右手,从禾丰公主的手中接过了那串兔肉。 “公主辛苦了,多谢公主。”洛羽接过兔肉,这话说的十分客气,语句中也多少透露出了一丝疏离。 禾丰公主看到洛羽自己拿过烤肉,不再需要自己喂他,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底里却涌上了一股小小的失望。 也许是在失望,自己没有机会亲手喂他吃东西了。 又或许是失望,他对自己说话时,那语气之中的一丝疏离。 接下来两人都默默的吃着手中的烤肉,彼此之间都没有再有什么交流。 山洞之中,除了能够听到火堆噼啪作响的声音和山洞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之外,就只能听到两人沉默又安静的咀嚼声了。 两个人都是十分有教养的人,即便是在这种荒山野岭,吃着这整只的烤野味,动作也都是细嚼慢咽不失优雅的。 在这期间,禾丰公主还主动用叶子在洞口接了些干净的雨水给洛羽喝,除此以外,两人再没什么交流。 先前说好的,等到外面的雨停下,禾丰公主就要去外面的山林里,为洛羽寻找一些草药。 不过在洛羽吃了些东西,喝了些水,休息了一阵子之后,感觉身上的力气已经恢复了许多。于是,心中开始盘算着之前答应禾丰公主的事情要重新打算了。 洛羽原本就是一个医术高超的医师,又是一名习武之人,武功还很是精妙。 所以平日里洛羽对自己的身体保养的还算不错,体质比起常人来说也要健硕不少。 虽然平日里洛羽时常穿着文雅的长袍,显得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文文弱弱的,身材看起来也是那种纤细高挑的男子。 但是禾丰公主却知道,在洛羽长袍之下所掩盖的身体,身上的肌肉也是相当精壮。 不似一般那种草莽大汉的魁梧身材,洛羽身上并没有大块大块的腱子肉。但仍然能够看到他身上线条分明的肌肉,在他赤裸上身的时候也能看出那些精壮的肌肉每一块都充满着力量。 洛羽的体质相对于寻常人来说要好的多,所以在伤势恢复这方面,也会比寻常人速度要快一些。 当然也只是比一般人稍微快一些恢复,却也是需要一个恢复的过程的。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七十五章 当做贵宾 就像现在这样,洛羽身上的几处伤口,依然是需要药物治疗,需要休养恢复的。 就因为多次伤口裂开,有出血过多,所以之前洛羽现在整个人都有些虚弱。 现在吃了些东西果腹,总算是恢复了一些体力,整个人看起来也比先前有精神多了。 禾丰公主自己一直默默地坐在火堆旁吃着蜂蜜烤肉,眼角却一直都在悄悄的关注着洛羽的情况。 她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洛羽。 是因为他几次三番的救了她吗? 还是因为,因为在她心里也有了他的一席之地呢? 禾丰公主自己也说不上来,弄不清楚。只知道看到洛羽苍白的脸色时她心里很难受,甚至都希望受那些伤的人是她自己而不是他。 一共烤了两只兔子,虽然两只兔子个头都不大,但是两人都吃了个干干净净。 也许是因为两人现在都算是伤患,所以都需要吃点好东西补充体力。 也许是因为那蜂蜜烤兔肉实在是太好吃了,所以两人都有了远超平时的食量。 吃完之后禾丰公主随手就将吃烤肉剩下的骨头丢在了地上,自己去山洞口就这雨水洗手去了。 这山洞是在一个斜坡上的,洞口斜斜的朝着山坡下。在进入山洞之后地势却十分平缓,铺上干草躺在山洞里也没有感觉地面太过倾斜。 山洞口边上恰好有一处小沟壑,看上去好像是常年被水冲刷出来的一样。 想来应该是山里多雨水,这条小沟壑就是山上的水往山下流淌的时候所冲出来的痕迹吧。 不管这沟壑是怎么来的,在现在这下雨的时候,那小沟壑之中就仿佛是一处山泉一般,雨水汇聚一处,潺潺的流淌着。 禾丰公主刚好在这小沟壑中清洗了一下手上刚刚吃烤肉的时候沾上的油腻。 正在仔细洗手的禾丰公主突然感觉自己身后有人,一回头竟然看到洛羽就站在自己身后,猛地吓了一跳。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突然出现在我背后啊?”禾丰公主显然根本没想到洛羽会出现在这里,着实是吓了一跳。 “啊,我也想来洗洗手来着,咳咳。”洛羽看到禾丰公主被自己吓到的可爱小模样,忍不住差点笑出声,轻咳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笑意。 “哦,你也洗手啊,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吓我一跳。”禾丰公主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小胸口,安抚着砰砰直跳的心脏。 其实刚刚除了被吓到之外,洛羽略带笑意的眉眼,还有若有若无上翘的唇角,都看的禾丰公主的十几岁的少女心一阵悸动。 “诶,不对啊,你,你伤的那么重,怎么能起来呢?”禾丰公主看着在小沟壑中正在洗手的洛羽,这才反应过来。 “是公主的烤肉 烤的好,吃完我就痊愈了。”洛羽因为刚刚看到禾丰公主那般可爱的模样,心情不由的愉悦了起来,也不再像之前那些有的没的了,于是便开口轻松的跟禾丰公主开起了玩笑。 两人之间原本有些尴尬的气氛,在这一刻似乎烟消云散了一般。 山洞外的雨淅淅沥沥的越发小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也融洽了不少。 山洞中的气氛也恢复了先前的和谐,两人也能说说笑笑的聊一些开心的事情了。 洛羽本就是个翩翩公子,虽然朋友不多,也不愿轻易与人交心。但是洛羽在为人处世方面却是十分擅长的,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跟任何人相处的很愉快。 对于禾丰公主这样的十几岁的小丫头来说,洛羽更是很容易就摸清楚禾丰公主更喜欢听什么话,对什么东西更感兴趣。 洛羽心中清楚,等回到京都,两人之间便再无瓜葛。但是在离开这山林之前,两人却还是要在一起相处的。 既然能和谐融洽的度过这段时间,又何必让两人之间的气氛那般尴尬,连句话都不好意思跟彼此多说呢? 于是洛羽也就不再想太多,摒除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只把禾丰公主当做一个异国公主,当做是他白竹妹妹和妹夫看重的贵宾来看待。 禾丰公主虽然年纪小,但也能明显感觉到洛羽对她态度的变化。 两人相处的还算愉快,她也很享受与洛羽说话的过程。 只不过心中也越发失落了,不知为何。 …… 江白竹在和山俊才一同去河边浅滩转了一圈之后,回山俊才家的路上走着走着便晕倒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再一日的清晨了。 江白竹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名女子正在用小汤匙动作轻柔的往她口中她喂着什么东西。 作为一名医学世家的传人,且不说江白竹还十分精通医理。 醒来的一瞬间江白竹便知道自己口中被喂进来的是什么了。 蜂蜜水,里面还加了许多东西。 可以尝的出来,这汤水中蜂蜜却释放了不少。并且是质量很好的野蜂蜜,甜而不腻,味道很是不错。 若是普通人,恐怕就以为这就是一碗甜丝丝的蜂蜜水了。 但是江白竹却不同于普通人,常年与各种药材医书打交道,自然能分辨得出常人所分辨不出来的味道。 这蜂蜜水中,出了蜂蜜之外,最起码还加了三种其他的药。 放这么多蜂蜜的目的,无非就是想用蜂蜜的甜味掩盖住那几种药的味道。 江白竹心中明了,看来这山俊才果然是有问题的。 不过看着给自己喂蜂蜜水的这名女子面上和善的笑意,显然对方还没有对她又过多的防范。 最起码他们以为已经控制住了她。 记得上次醒来之后听山俊才说过,在她昏迷期间,都是隔壁的二花在照顾她的。 想来面前的这名女子应该就是山俊才口中所说的二花了吧。 “你醒了啊,来,再喝点吧。”那女子见江白竹睁开眼,轻声的说道,并且手中的汤匙再一次朝着江白竹的唇边递了过来。 那女子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五官端正,却相貌普通。眼睛不大,单眼皮。鼻梁不算高,在鼻梁上还有一些小雀斑。 圆圆的脸蛋有些发黄,除了脸颊有些圆之外,身上却显得很是瘦弱。 一手端着一只小瓷碗,另一手正举着一支木汤匙。 纤细的手腕在抬手的时候从粗麻衣中露了出来,是那般白净细嫩。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七十六章 明心果汁液 女子身上所穿的粗布麻衣跟江白竹身上被换上的衣服材料相同,想来江白竹身上的衣服就是这女子的吧。 江白竹虽然才刚醒来,但是大脑却在不停的运转着。 表面上看,是江白竹昏迷了之后顺着河水被冲到了这钱东北村,然后被村民山俊才救了,休养在山俊才家中。 由于江白竹是女子,男女有别之下,山俊才拜托了隔壁的同村村妇二花来照顾她。 并且这位村民山俊才家中几乎是家徒四壁,厨房里也是米粮见底。就算如此,还是义无反顾的愿意收留江白竹这个来历不明的陌生女子。 看起来好像是一个乐于助人的热心庄稼汉救人的故事。 但是在江白竹看来,这事情却处处透着诡异。 原本在昨日醒来的时候,江白竹还确实以为山俊才就是一个心地善良,又朴实、踏实、老实的庄稼汉子呢。 后来吃饭的时候江白竹总是觉得好像哪儿不太对,却又怎么都想不出来哪儿不对劲。 再后来让山俊才带她去发现她的河滩走了一圈,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之后就发现了先前觉得不对劲儿的地方是什么。 山俊才家的厨房里几乎除了快要见底的米缸和几颗蔫蔫的小青菜之外,什么食材都没有。 整个厨房就一个灶台,一个切菜的菜墩子,一个碗柜。 连个案板都没有,也没有擀面杖。 他的两碗面条是从哪儿来的?而且还是白面的面条。 那快要见底的米缸里,也是精米,并不是糙米。 像山俊才这样家徒四壁的穷户,怎么可能吃的起精米精面? 如果江白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家闺秀,这些事情她也是不可能看的出来的。 毕竟没有哪家的大家闺秀没事儿会去厨房,大部分的闺阁秀女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平日里也都只绣绣花养养草的。 可江白竹不同,她识五谷,认百草,出于药材和食材都是相当的了解。 还有,就是床边的女子正给她喂的蜂蜜水。 这蜂蜜水中的蜂蜜都是上乘的野蜂蜜,若是花钱买来也是要不少钱的。 就算这可以说是村民自己在山里采集的,勉强能说得过去。 但是在这蜂蜜水中夹杂的那三种不同的药又怎么解释? 因为蜂蜜水中的蜂蜜太多,甜味儿太浓,江白竹也只分辨出有三种不同的药在其中。 并且只认出了其中的一种,另外两种药暂时还没有尝出来。 但是江白竹十分清楚的知道,她辨认出来的那种药,是一种相当珍贵的草药。 说是草药,其实那是一种果子,叫做明心果。这种果子对治疗内伤有很好恢复效果,对外伤的作用却不大。 没有内伤的一般人服用 明心果也可以有恢复气血的作用,比较养人,是个好东西。 江白竹尝出了这蜂蜜水中加的有明心果的汁液,心中便明了为什么自己昏迷了三日,只是喝了些汤药和蜂蜜水,醒来便能起身走动了。 这明心果虽然不算是什么千金难求的东西,却也是普通人家不可能用得起的。 更何况是这偏僻的村落中,一家穷的都要揭不开锅的农户? 还有眼前这女子。 虽然神色十分的轻柔,看起来是满怀善意的。 但是这女子眼中的精光却让江白竹明显的感觉到,眼前这人绝对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乡下女人。 这女子脸色看起来有些发黄,看起来好似是家里穷,吃的差才会是这样的面色。 但江白竹精通医理,自然看得出这女子面色很是不自然。 不自然的好像是,像是带着面具! 江白竹心中有这样的猜测之后吓了她自己一跳,心中咯噔一下。 虽然现在江白竹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显示救她的这户人家别有用心,但是就凭江白竹自己的观察和分析,大致也能够判断,对方必然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 为了不让对方起疑心,江白竹默不作声的继续一口一口的喝着那女子喂来的蜂蜜水。 既然里面有明心果,那喝下去也是对她的身体好,何乐而不为呢。 还有就是,江白竹是想多喝几口,从而品出这蜂蜜水中夹杂的另外两种药是什么。 江白竹除了一手医术和厨艺之外,并不会什么武功,连三脚猫的功夫都不会。 如今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那些她准备好用来防身的药也不知下落。 现在的江白竹就如同是一只被拔了爪子和牙齿的老虎一般,面对不明目的的陌生人,江白竹现在可以说是没有丝毫还击之力的。 所以在对方没有撕破脸之前,江白竹决定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先摸清楚对方的目的,再伺机自救。 看到江白竹醒来之后十分温顺的样子,那名被山俊才叫做二花的女子很是满意。 她先前还害怕这昏迷了好几天的女人醒来之后会是个十分难缠的角色呢,主子又不准他们伤到她。 若是这女人真的要闹大小姐脾气的话,他们也很是被动。 还好,这女人看起来一副很好拿捏的样子。 二花一边动作轻柔的一勺一勺的给江白竹喂着蜂蜜水,看着江白竹脸色微白,有些虚弱的弱女子模样,心中很是不屑。 主子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娘皮? 看着江白竹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二花确定,自己两根手指随便一捏都能将她捏死。 主子向来都是个看实力说话的人,怎么会将这样的一个女人看在眼里? 真真是令她 不解。 看到江白竹因为喝的有些急了,呛得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二花心中更是鄙夷不已。 就这么个风一吹似乎都要去了半条命的样子,真是让人看着恶心的不行。 二花虽然心里嫌弃,但面上还是做出一副十分关切的样子,周到又贴心的将碗放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然后把江白竹扶起来,轻轻的拍着江白竹的后背给她顺气。 一边拍着二花的心里一边想着:真怕一不留意失了手,一巴掌给这弱不禁风的小娘皮拍死。 主子那般强大的男人,为何会将这女子看在眼里? 难道是因为平日里主子身边的女人都是些舞刀弄枪的彪悍女子,所以看到这样娇滴滴的柔弱美人儿产生了怜香惜玉的心思? 那,要不然她以后在主子的面前也做出一副柔柔弱弱娇媚模样,也好让主子对她有所怜惜?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七十七章 多么愚蠢 就在二花的脑子里想七想八的时候,山俊才从屋外走了进来。 山俊才听到了江白竹的咳嗽声,快步的走了进来,脸上满是关切之意:“怎么了?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二花见到山俊才对江白竹关切的样子,心中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这演得着实是有点太像回事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咳嗽的是你媳妇呢。 “咳咳咳,我没事,就是喝的急,有点呛到了,咳咳咳。”江白竹一边捂着嘴咳嗽着,一边断断续续的回答了山俊才的话。 “俊才哥,你回来了。”二花看到山俊才进屋之后就站起了身,立在了一旁低着头,一副羞羞怯怯的模样。 若是换做普通人看这二花的表现,想必是会以为这二花心中喜欢那山俊才,所以见到他之后才会这幅作态。 但是在江白竹的眼里,二花的表现却变了味道。 在江白竹看来,二花在见到山俊才进屋的第一时间就从床边一下子站起了身子,然后相当自然的朝着旁边退了两步,给山俊才让出位置。 这并不只像是一个羞怯的姑娘看到自己心上人时候的表现。 如果一个正常的姑娘,看到自己的心上人那般关切另外一个陌生且来历不明的女子,应该很难会这样自动自觉的给自己的心上人腾出位置让他与那女子接近吧。 虽然不能说每一个女孩子对自己的心上人都是占有欲居多,但是最起码就江白竹自己而言,她是做不到的。 之前江白竹就曾经仔细的观察过这个被称作二花的女子。 怀疑她带着人、皮面具也是因为,对方给她喂蜂蜜水的时候抬起手露出来的手腕上的皮肤跟脸和脖子上的皮肤差的太多了。 并且她的手看起来也跟脸很是不协调,让人感觉有违和感。 再加上现在这个二花在见到山俊才之后的怪异表现,让江白竹立马就有所察觉。 这个二花应该是在听从那个叫山俊才的男人的命令的,所以在山俊才进屋之后她会下意识的起身,并且会态度十分恭敬的给山俊才腾位置。 即便是脸上装的再怎么娇羞,但是看起来就是不对劲。 也许这个二花却是对山俊才有些心思,但是她在面对山俊才的时候更多的却是恭敬和谨慎。 对,是谨慎。 江白竹虽然不会武功,更没有什么内力存在。 但是她却很敏锐的感觉到,二花在山俊才进屋之后,与之前只有她们二人在屋里独处的时候身上的气息和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说不上来为什么,江白竹就是觉得在山俊才进屋了之后,这个二花变得有些谨慎。 好像是,有些害怕山俊才。 所以江白竹猜测,这个二花很有可能并不是单纯因为喜欢山俊才才有这样 的表现的。 而是,这个二花是山俊才的属下,所以才会有这般恭敬谨慎的态度。 抬头对上那双满是担忧的望着自己的双眼,那表情,真真切切的。 还是那张黝黑又普通的脸庞,看起来有些木讷老实的样子。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就那么毫不避讳的直视着江白竹,来表达着他对她的担心。 若不是江白竹一早就有许多发现,恐怕就要被这张脸给骗了。 心中自嘲的一笑,江白竹嗤笑自己之前是多么的愚蠢。 竟然会觉得这个男人是个十分老实本分又心地善良的庄稼汉子,怕是被他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的阳光微笑所欺骗的吧。 当时江白竹却是以为,山俊才就是那么一个善良又乐观的性格,所以才能表现出那般阳光自然的灿烂微笑来呢。 可是心中有了那些猜想之后,便知道这山俊才没有那么简单。 那他先前脸上灿烂无垢的笑容,就只能用来证明这个人绝对是个厉害人物。 若是做戏,别人单从他身上是绝对看不出来什么破绽的。 一个人能做到如此地步,如果不是真的,那就只能说明这个人十分强大,是个厉害角色。 “我真的没事,咳咳,只是喝水呛到了,缓一下就好了。”江白竹在山俊才再三的询问之下,第二次无奈的解释道。 山俊才轻轻的帮江白竹顺着后背,动作相当的自然且体贴。 在山俊才为江白竹动作轻柔的顺着背的时候,眯着眼朝着立在床边的二花扫了过去。 二花被山俊才这一眼扫到,不禁背后一凉,打了个寒颤。 她知道,主子这是生气了。 其实江白竹猜想的几乎是八九不离十了。 这位被山俊才叫做二花的女子,确实就是山俊才真实身份下的下属。 二花对山俊才态度恭谨,一方面是因为山俊才实际上就是她的主子,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二花却是心中有她的主子。 另外,这位“村民山俊才”原本的性子太过狠辣,作为他的得力属下,二花自然是更加了解她主子的脾性的。为了避免惹得自家主子不快,所以二花才会如此的谨小慎微。 要知道,若是稍有不慎惹得主子不高兴,恐怕自己的下场就会很难捱。 此时二花感觉到山俊才朝着她扫过来的眼神之中满是冷意,吓得她瞬间白了脸,头垂的更低了,完全不敢承受来自山俊才身上出传来的阵阵不悦的冷气。 “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山俊才在扫了一眼二花之后,朝着江白竹说话却是相当的温柔体贴的。 若不是二花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她家主子,都要以为这跟刚才对着她释放冷气的不是同一个人呢。 心中有些酸酸的,不过 二花也知道主子不是她能够肖想的人。所以就算主子对其他女子表现出一些不一样的时候,她也不会有太多的嫉妒情绪。 也许是因为她知道,自家主子从来不会将自己的心给哪个女子。 别看主子对面前的这女子如今这般温柔,等到主子达成自己的目的之后,这女子的下场与往日那些女子应该也是差不多的。 心里想到这里,二花心中不免有些可怜起江白竹了。 这样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女子,过不了多久就要面临务必凄惨的下场,真真是令人惋惜。 其实在二花的眼里,江白竹确实是长得很美的。 可是想想这样美的美人儿以后的下场,心中几不可查的生起意思怜香惜玉的想法来。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七百七十八章 死相美美的 不过很快便觉得自己的想法甚是可笑。 主子看上眼的女人,哪个能逃得过? 也只能默默地在心中为江白竹点上一支蜡,起到她死的时候别太痛苦。 毕竟是个美人儿,祝福她死相也能美美的吧。 “是有点饿了,有什么吃的吗?”江白竹为了放松对方的警惕,不让对方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了什么,于是便尽量的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一些,平静一些。 “那我去给你做吃的去吧,你休息一会儿。”山俊才一听江白竹说她饿了,连忙就要起身,像是要去厨房给江白竹做饭吃一样。 听到山俊才说他要去给她做饭,江白竹就是一愣,有些犹豫的说:“额,你做吗?” 山俊才也想到了之前的清汤面,江白竹那难以下咽又极力掩饰的表情,不仅脸上有些尴尬:“那,那让二花做吧,二花会熬粥的。” 二花见到自家主子这反应,心中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怎么又随便给她找这种她不擅长的活儿? 不过随后山俊才就想起来了,上一次让江白竹难以下咽的清汤面就是二花做的。 再低头看到江白竹一脸的为难又不好意思说的表情时,山俊才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江白竹给嫌弃了的样子,但是又没有办法说。 心里委屈。 想他堂堂,算了,现在的他只是钱东北村的一个叫做山俊才的村民而已。就算被江白竹嫌弃也就只能被嫌弃了,没有一点办法。 “山大哥,要不还是我来做吧。”江白竹看着山俊才原本就有些黝黑的脸,此刻更黑了几分,二花在旁边也默不作声,整个房间里的气氛都显得有些诡异且尴尬。 “那个,你身体还没好呢,还是我去做吧。”山俊才的脸一阵黑一阵红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 其实他说这话相当没有底气。 做饭这种事情他是万万不会的,可是身边只有二花这一个属下在。 上一次二花做的清汤面显然就被江白竹给嫌弃了,如果这一次再给江白竹做什么吃的,又被江白竹给嫌弃了,那他的脸往哪儿搁? 有点后悔身边没好好带一个会做饭的厨子了。 “没事,我这不是才醒来嘛,昏睡的太久了,感觉身上的骨头都僵硬的不行,不如起来活动活动。”江白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之前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身上还是昏迷之前的样子,衣服并没有被动过,所以就直接先开被子下了床。 山俊才见江白竹如此,也没有多说什么。 从上次江白竹煮粥开始,山俊才就知道了,这个女人是很会做饭的。 吃了好多天二花做的饭之后,他对昨天江白竹熬的粥是感觉相当难忘的。 其实他对吃食这种东西并没有什么要求,只要能填饱肚子补充体力就行,从来都不曾要求过味道如何。 所以就算吃着二花做的那种江白竹看来难以下咽的面条,山俊才也不曾有过什么不满的。 不过在见到江白竹对吃的东西那般在意了之后,他也不禁有些好奇了起来。 其实他对江白竹会做饭的事情还是有所耳闻的。 一个皇帝的女人,会做饭? 真是令人感觉有趣。 其实山俊才见过的女人也着实是不少的,对于后宫里的女人他也是了解一二的。 后宫中的女人有时候会学着做一些小吃,去讨好她们的男人。 不过山俊才知道,那都是那些女人用来上位讨好的手段,对此他一直都是很不屑的。 所以在知道这位大宣国皇帝最为宠爱的竹嫔娘娘会厨艺这件事情之后,便以为会像他以往见过的那些女人一样。 那都不过是为了逢迎拍马而做的表面功夫。 只是没有想到,在江白竹如今落了难之后竟然还对吃的东西的味道如此在意。 一开始的时候山俊才看出江白竹对那清汤面的难以接受,心中就对这女人有些嗤之以鼻。 心想着女人果然都一样,无脑又矫情。 不过后来江白竹亲自下手熬了个青菜粥之后,也给他盛了一小碗尝了尝。 从那以后,山俊才心中对江白竹的看法才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原来这个女人真的会厨艺,而且厨艺相当不错。 并且她难以接受二花做的清汤面也是有情可原的。 毕竟任谁吃过江白竹做出来的东西之后,再吃二花做的东西,就感觉仿佛是在吃猪食一般。 二花当时是没有尝到江白竹做的青菜粥的,所以对于江白竹做饭这件事情也是有些不屑一顾的。 心中的想法与之前刚开始山俊才的想法几乎是大同小异的。 想着江白竹这样弱不禁风娇娇弱弱的深闺大小姐,应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又怎么可能真的会做饭呢? 做饭的时候不把厨房烧了都是本事不错的了。 就算是之前收集到的消息,说这江白竹是会一些厨艺的。二花心里想着,也应该跟她自己的做饭水平大差不差了吧。 只不过在看到江白竹手脚麻利的洗菜,切菜的样子,二花有些惊呆了。 这还哪儿像之前才醒来的时候,江白竹那副虚弱苍白的样子。 做饭菜的时候,江白竹整个人都仿佛换了个人是的。 浑身都充满着活力,耀眼,夺目。 仿佛只有在做烹饪的时候,她才是真的她。 以往见到的女人,不是那种矫揉造作一心想往上爬的女人,就是二花这种当做工具人的手下。 山俊才觉得江 白竹整个人都透着跟以往见过的那些女人不一样的气息,让他感觉到新奇有趣。 心中想着,不然等利用完她,且留她一条性命。 闻着灶台那边传出的阵阵香味儿,山俊才心中想着,留她一条命往后来给他做饭也不错。 江白竹专心的看着锅里的烩野菜,完全不知道背后的男人心里在想着什么。 不得不说,山俊才真真是家徒四壁。 前一天厨房里只有几颗小青菜,以及见底的米缸。 今天干脆啥也没有了,大米估摸着只能煮个稀粥了,青菜也没有了,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食材了。 江白竹在厨房里转悠了一圈,确定了里面几本没有可利用的食材了之后,就走出厨房,来到了山俊才家的院子里。 院子里这三间房屋看起来都是竹子搭建的,但是看起来应该是有一定年头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七百七十九章 抓条鱼来 有的地方从表面上就能看出来是破损了之后,后修补的。 这样的竹子房,在夏天的之后应该挺清凉透气的,但若是到冬天的话,恐怕就不能住人了。 院子里有一处挖好的地基,看样子是打算盖个新房子的。 江白竹猜测,有可能是为了冬天的时候住的吧。 记得昨天跟山俊才去钱东河的浅滩之前,在院子里看到另外一间竹屋门口挂着一些晒干了的玉米、辣椒和打算。 院子里还有一块面积不大的菜园子,不够看起来应该已经有好多天不曾有人打理过了。 菜园子里有许多蔫蔫巴巴的蔬菜,还有许多最近才长出来的杂草。 这些都不是重点,江白竹的重点是,这菜园子里竟然长出了好几丛野菜。 这些野菜在田间地头很容易见到的,生命力很强,很好活。并且用来烹饪的话,味道也算是不错的。 江白竹也算是个喜欢吃蔬菜的人,对于这样的野菜自然也是知道如何处理的。 在江白竹准备上手在菜园子里挖野菜的时候,山俊才赶紧来到江白竹的身边,准备让江白竹去一旁休息,由他和二花来代劳的。 没想到江白竹转头就问他:“山大哥,家里没有粮食了,你能去河边抓一条鱼来吗?” 江白竹这话说的十分自然,并没有作为客人的拘谨和客套。 毕竟江白竹已经知道了这山俊才和二花的身份都不简单,并且如此对她都是有目的的。那为何不利用他们的心思,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呢? 山俊才听到江白竹说让他去抓鱼的时候一楞,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还敢指使自己。 本来山俊才在江白竹的面前表现的那般体贴,不过是为了完成他的接近江白竹的目的,而特意做出来的姿态。 其实他可没想过真的去干什么活儿,最后那些要出力劳动的事儿,还不都要落在二花的身上。 他选二花跟在身边,还不就是因为二花懂事、忠诚、肯吃苦耐劳,且任劳任怨嘛。还有就是,二花从不会做不该她做的,也不会去想她不该去想的。 像山俊才这样的人,身边就得有这么一条“好狗”在。 本来山俊才想着自己全江白竹去休息,自己代劳,然后再将事情交给二花去做。 这样不仅在江白竹面前讨了好,还不用自己动手干活儿。 一切顺理成章。 可是没想到他才蹲下身到江白竹身边,准备开口让江白竹去休息,他来挖野菜的时候,江白竹突然说让他去抓鱼? “啊,你想吃鱼啊?好,我去抓。”山俊才正愣了片刻还是连忙应下来。 刚准备给二花使眼色,让二花跟自己一块去抓鱼的时候,江白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二花姑娘帮我一起 挖野菜吧。”江白竹微笑着对两人说道。 之前三人还在屋里的时候聊起过,山俊才也给江白竹介绍了,那女子就是“住在他隔壁”的“二花”。 并且还跟江白竹解释了,二花之所以会总在她家,是因为这些天二花她爹带着弟弟去她爷爷奶奶家探望二老去了。 把二花留下看家,顺便照顾江白竹。 六年前闹饥荒,山俊才的爹娘都没能熬过去,都死在了那场饥荒中。于是他们老山家就山俊才一个人了,没爹没娘的没什么牵挂。 因为山俊才的爹娘生前与二花家交情还算不错,所以在山家老夫妻去了之后的这些年,二花家对山俊才也颇为照顾。 两家现在的关系是相当的好,山俊才也将二花当做亲妹妹一般。 所以现在二花会一直在山俊才家,并且二花家为什么没有人,山俊才家为什么没有人,都解释的清清楚楚了。 并且山俊才家的位置在整个钱东北村来说算是位置比较偏僻的。 就算是要从山俊才家走到二花这个隔壁邻居家也要走好一会儿呢,跟别说是被人家了。 山俊才家的院子虽然距离河边不算太远,但是距离别的村民家都算是有一定路程了。 这边也没有农田,河边也都是石头浅滩,基本上属于十分偏僻的路段,平时没事的时候也基本不会有人朝这边过来。 所以江白竹先后两天,出了山俊才和二花之外,唯一见到的人恐怕就是前一天去钱东河浅滩边上,隔着河岸看到的河对岸洗衣服的两位大婶了。 这一切都巧合到诡异,江白竹却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这些设定。 在山俊才和二花给她简单的做出了解释之后,并没有提出任何的质疑来,对他们二人表现出了绝对的信任。 山俊才觉得,应该是因为自己和二花是江白竹的救命恩人,所以江白竹才会如此相信他们说的话的吧。 毕竟在山俊才的心里,女人这种生物都不是特别有脑子的就对了。 在江白竹让二花帮她挖野菜,让山俊才去河边抓鱼之后,山俊才就脸色古怪的往河边去了。 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指使着干活儿,感觉心里怪怪的。 如果换成是别的女人的话,恐怕山俊才就直接一掌拍死对方了。 可是那个女人让她去抓鱼,也是为了做给他吃的。 一想到这里,山俊才又有些生不起气来了。 之前江白竹做的青菜粥,可是着实的让山俊才惊艳了一把。 本来山俊才对食物这种东西的味道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所以平日里吃的东西也都不曾有什么讲究过。 因为常年在外,经常是及一顿饱一顿的。就算是吃,大多数时候也是吃的干粮。 就是一些硬撅撅的饼饼 馍馍的,条件好点的就是一些很有嚼劲儿,很难咬断的各种肉干。 饭菜的话基本也就是二花这种水平随便弄出来的饭菜,够填饱肚子就行了。 虽然山俊才也时常出入一些酒楼之类的地方,不过去那种地方一般都是有正事要办的。 所以就算是山珍海味摆放在他的面前,他也是心思极重的想着什么,自然很难去品味出那些美味佳肴的味道。 昨天在江白竹煮好青菜粥的时候,山俊才也是不屑一顾的。 觉得这不过就是白粥放了几片青菜岁而已,味道又会好到哪儿去呢? 心中还对江白竹嫌弃二花做的清汤面这件事情嗤之以鼻,觉得这女人太过矫情。 即便是如此想,山俊才还是喝了一口江白竹煮的青菜粥。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八十章 两条大鲫鱼 原本就是些品质不错的精米,通过恰当的熬煮,最后成粥之后就会有一丝丝的香甜。 青菜切成的细碎的青菜沫,和香甜的米粥混合,进入口中之后让人感觉春池之间有一种十分清爽的感觉。 江白竹还在粥里撒了少许的食盐。 白粥在什么也不放的情况下,吃起来是有一丝丝淡淡的甜味的。但是加上了青菜末的混合,还有一点食盐的点缀。 让原本的白粥焕发出了新的神采来。 这之中最重要的还是江白竹在熬煮青菜粥的时候所控制的火候。 同样的材料,同样的做饭,如果换一个人来做,恐怕就难以做出江白竹所做出的青菜粥的味道了。 水在烧到什么程度往水里添米,米粥煮到什么程度放青菜末,放了青菜之后又放多少盐,什么时候放,放了盐之后怎么搅拌。 这些都是有些讲究的。 这些也都是江白竹从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烹饪经验之中自己摸索到的一些经验。 恐怕也只有江白竹这样,真的喜欢烹饪,真的喜欢厨艺,真的将厨艺当做一种艺术去钻研的人才能做到的吧。 所以那一碗青菜粥才会让山俊才那般的念念不忘。 山俊才拎着两条刚从河边上跟别人买回来的大鲫鱼回到自家院子的时候,就看到厨房飘出袅袅炊烟。 刚进院子就能闻到一股香味儿。 “哇,做的什么好吃的啊?怎么这么香?”拎着鱼到了厨房门口,看到厨房里的江白竹正专心致志的在灶台旁边忙活着,山俊才心中好像突然有一根弦被人拨动了一下是的。 男人归家,带着今日的丰收。 女人在厨房,操劳着一锅香喷喷的饭菜。 多么让人神往的生活啊,不过这些都只是犹如镜花水月一般的泡影而已。 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一碰就碎。 就在山俊才看着江白竹的背影有些出神的时候,在院子里择野菜的二花拎着一筐刚择好洗干净的野菜走了过来。 “主子,你上哪儿弄来的鱼啊?”二花可不相信她家主子会真的亲自下河抓鱼。看到她家主子回来,她便悄悄的靠近,站在山俊才的背后悄声的问道。 “买的。”山俊才的眼神并没有从江白竹的背影上移开,只是压低了声音回答了二花的话。 二花翻了个白眼,心里暗暗吐槽道:我就知道,您老人家怎么可能真的下水去抓鱼。 “山大哥回来了啊,我炖的烩菜,有鱼吗?”听到山俊才回来的动静,从盐罐里捏了一小把盐撒进了锅里,然后有用手中的筷子轻轻的搅拌了一下锅里的烩菜,然后回头看向正往厨房里面走的山俊才。 山俊才将手中用草绳穿起来的两条处理完的大鲫鱼拎的高了点给江白竹看 :“喏,我带回来两条呢,够吃了吧。” 这两条大鲫鱼都是已经被杀好了,处理干净的,大约每条都有个两三斤了。 “竟然还是两条鲫鱼啊,鲫鱼用来炖汤最为鲜美了,给我吧。”江白竹伸手就要从山俊才的手中接过鱼。 “阿竹姑娘还是我来吧,这鱼这么大,也怪沉的。”二花很有眼力劲儿的先一步上前接过了山俊才手中拎着的鱼。 其实这一路上山俊才拎着鱼的时候都是满脸的嫌弃,并且小心翼翼的。 本来对吃的东西就没多大的兴趣,只不过是这次对做吃食的人感兴趣,这才甘愿去找鱼的山俊才,对这种又腥又臭的东西实在是嫌恶的很。 用轻功沿着河岸朝前奔走了二里路才看到了一位正在钓鱼的老头。 那老头今日收获还不错,一共钓了三条鱼。两条个头比较大的鲫鱼,还有一条小一些的草鱼。 山俊才从身上摸出了一两碎银子,从老头手上买下了那两条大一些的鲫鱼。 因为银子给的多,老头有些过意不去,山俊才就让对方帮自己直接将那两条鲫鱼处理好了,用草绳穿好。 在山俊才的强烈要求之下,拎鱼的草绳都比一般人拎鱼的草绳要长一大截。 一路上山俊才一直都尽量胳膊平举着拎着那两条鱼,生怕那鱼的腥味儿粘到自己身上了。 二花接过那两条鱼后就放到案板上,然后立马匆匆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凑到山俊才身边,帮着山俊才冲了冲手。 江白竹将这些都看在眼里,不过却丝毫不动声色。 拎鱼的草绳上头都是干的,山俊才的身上也没有一点腥味,跟别提水渍了。 所以江白竹在山俊才回来的那一刻便知道,这鱼并不是山俊才自己下河抓得。 那就更加可以证明,山俊才绝对不是一个真的庄稼汉。 虽然从表面上看去,山俊才那普通又黝黑的面庞是那般的淳朴憨厚。 也许,山俊才也和那个二花姑娘一样,脸上带着人、皮面具吧。 在二花帮山俊才冲手的时候,江白竹已经拿起了那把不算锋利的菜刀,解开了绑着鱼嘴的草绳。 将其中一条鲫鱼平放在案板上,因为这鱼已经清理好了,内脏和鱼鳞也刮干净了。 现在江白竹只要把一些小地方的鱼鳞清理干净,然后在鱼身上改花刀,再用一些调料腌制入味就行了。 那些调料是刚才山俊才去找鱼的时候,江白竹托二花找来的。 二花从她“自己家”里找到了几样简单的调料和一些大料,盐,胡椒,花椒,八角,香叶什么的。 山俊才将手冲洗干净,并用干净的手巾将水渍擦干之后,江白竹已经将鱼改好花刀。用几种大料和调料一起调了个腌料,就准备 将鱼放进腌料里腌制。 “额,这是什么啊。”山俊才走到江白竹身边,看到江白竹将一大堆乱七八糟,看起来颜色也很糟糕的腌料往鱼身上涂抹,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恶心。 江白竹回头看到身侧的山俊才皱着眉头看那腌料的样子,心中有些好笑。 之前山俊才都装的很像那么回事儿,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竟然这会儿露出了这样的神态。 山俊才自己可能也发觉他的表情有些不太符合他此时的身份。 毕竟他现在所扮演的是一个穷苦农户单身汉,能有肉吃就已经是天大的好事儿了。怎么可能会表现出一副那般嫌弃的表情呢? 于是山俊才赶紧收敛了之前有些嫌弃的表情,换成了一副十分期待的小模样。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八十一章 她的手艺 一边忙活着手里的鱼,一边眼角一刻不停的关注着山俊才的江白竹自然也是发现了山俊才的表情变化。 继续不动声色的给鱼肉上均匀的涂抹上了腌料。 锅里的烩野菜也快好了,放上些刚从菜园子里挖出来的蒜苗段,轻轻搅拌之后便拿了碗准备盛饭。 三碗烩野菜很快就端上了桌。 围坐在屋里的桌子旁,山俊才和二花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桌子上的三个大碗。 每只碗里都是满满当当的一大碗野菜。 虽然闻起来很是清新,但是再怎么闻着没有什么不好的味道这也不过是一碗绿叶子。 曾经在最困难的时候也吃过树皮草根的二花,对这一碗野菜心中还是有些怯怯的。 她知道树皮草很有多难吃,所以就觉得那些所谓的野菜味道也应该是差不多的。 “那个,阿竹姑娘不是要做鱼吗?”二花看着眼前的一大碗野菜,悄悄咽了口口水问道。 二花其实还是听喜欢吃好吃的东西的,因为她小时候着实是吃过不少苦。 在跟了她家主子之后才吃上饱饭的,跟着主子也没少吃香的喝辣的。 跟山俊才不一样的是,山俊才从小到大吃的东西味道都让他觉得很是一般,没有任何的兴趣。在说山俊才的心中一直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操心,从来也没有心去关系你自己吃的是什么东西,好不好吃,营养不营养什么的。 二花小时候家里条件特别差,总是揭不开锅。有时候可能好多天才能吃上一顿饭,饿得实在是受不了的时候什么草根、树皮、观音土,都是吃过的。 后来有一年饥荒,她差点就要被自己饿红眼的父亲用来跟别人换着吃掉。 好在遇到了主子,是主子救下了她。 主子对她的恩情,她这辈子都会牢牢的记住。 她至今都还记得,父亲偷偷的跟另外一个男人商量着换孩子吃的事情。 小小的她虽然对于他们说的一些事情不太明白,但是心中依然知道,父亲要放弃她了。 如果她真的跟那个不认识的男人走了,那就一定会死的,而且是被吃掉。 在大饥荒年里,人吃人,已经不算是个稀罕事了。 在心逐渐凉透的时候,主子出现了。 就如同一尊天神下凡在她面前一样,告诉她,跟他走,替他办事,给她饭吃。 跟主子走了以后,主子给了她一个她人生中吃到的第一个白馒头。 二花觉得那就是这世界上最好吃最好吃的东西了。 对于经历过饥荒年的二花来说,吃的东西是十分珍贵的,好吃的东西就跟不用说了。 后来二花经过了好几年的各种训练和调教,在十年前裁终于到了主子身边跟着。 跟随在主子的身边,总是外 出执行各种各样的任务,几乎常年都是与主子形影不离的。 不过对于做饭这种事情,二花是实在没有什么天赋,做出的东西勉强能吃,但是绝对是一点儿都算不上好吃。 好在主子从来都不曾嫌弃过,大多数在外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是二花来做吃的,准备饭食。 此刻二花看着面前这一碗野菜,心里觉得这江白竹看似手法熟练,其实做出来的东西也不过跟她做的差不多嘛。 其实在二花在知道江白竹让主子去找鱼的时候,心中还挺期待的。 她这次跟着主子出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吃过肉了,本来就身无二两肉的瘦弱身板感觉又单薄了一些似的。 可是没想到江白竹只是将鱼腌制了起来,并没有打算做。 若不是江白竹直接叫她盛饭,她都想自己把那鱼弄熟了吃掉了。 江白竹手拿着筷子说道:“鱼现在还在腌着呢,要腌至少一个多时辰才行,所以咱们先吃着,等晚上了再炖鱼吃吧。” 二花一阵无语,想吃鱼还要等那么久啊:“额,好吧。” 山俊才却是一阵庆幸,不用吃那个鱼。 说实话,山俊才很不想吃那个鱼。 特别是看到江白竹将那些看起起来颜色有些糟糕的东西涂抹到鱼身上之后,山俊才就更加不想吃了。 本来山俊才对吃的东西兴趣就不怎么大,而且他本身还有些洁癖。 对于那些看起来十分奇怪,色泽又有些让他恶心的东西,实在是没有任何想要尝试的心思。 夹起一筷子的野菜,山俊才没想到这野菜里面竟然还有面条。 其实那是二花在回“她自己家”里拿调料的时候顺便拿来的。 这是前一天的时候擀好的面条,当时是想着中午和晚上都吃面的。所以当时擀的比较多一些,当时就煮了两碗。一碗是给山俊才吃的,一碗是给她自己吃的。 结果江白竹突然醒来了,当时二花并没有带人、皮面具,所以在察觉到江白竹醒来之后二花便离开了山俊才家。 自己一个人郁闷无比的蹲在角落里啃着干巴巴的馍馍,心心念念想着自己刚做好的热乎乎的清汤面。 后来晚上的时候江白竹又昏睡了过去,二花这才终于吃上了一顿热乎乎的清汤面条。 不过晚上的时候山俊才吃面条的时候,却是一脸怪异的表情。 二花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也没问。 山俊才自己知道,那是因为中午的时候喝过江白竹煮的青菜粥,然后再吃二花煮的清汤面的时候真就感觉食不下咽。 “二花姑娘也尝尝我的手艺吧。”江白竹笑眯眯的对着二花说道。 二花想吃鱼肉,江白竹看的明明白白的。 既然如此,整合她意那就一步 步的来。 将二花拿来的为数不多的手擀面烩到了烩野菜里,还放了一些调味料。 通过江白竹这两次醒来后的观察,她细心的发现山俊才是那种对吃的东西的口味不是太在意的人。所以才能将那没滋没味的清汤面丝毫面部改色的吃了个干净。 那这样简单的食材所做出来的烩菜,才最能惊艳到他。 事实果然如同江白竹所料想的那样一般。 山俊才在吃了烩菜的第一口,就只觉得眼前一亮。 这就是院子里那杂乱无章的菜园子里挖出来的杂草的味道? 山俊才有些惊呆了。 他虽然被江白竹前一天煮的青菜粥折服,但是对于那些院子里的杂草能做成什么样的食物还是没有多少信心的。 没想到,这些杂草面竟然味道比昨天的青菜粥还要好吃。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八十二章 身份 山俊才却是是被惊艳到了,不过他并没有在面上表现的太过明显,只是埋着头呼噜呼噜的吃着碗中的烩菜面。 二花见山俊才吃的那么自然,心中喂没有吃到鱼而叹了口气,也低头吃了起来。 嗯?这就是野菜的味道?怎么跟她曾经吃过的野菜不太一样? 二花惊了,这些野菜都是刚才她和江白竹亲手一颗一颗的从菜园子里挖出来的。 当时二花就觉得这些野菜就算是做熟了也应该会十分的苦涩难吃,就如同她多年前曾经吃过的草根野菜一样。 可没想到,经过江白竹这一番料理,竟然跟她印象中的野菜的味道完全不一样了。 再加上她擀的手擀面十分的劲道,还有清香浓郁的汤头。 真好吃。 二花也埋头在碗里,呼噜呼噜大大口吃了起来。 若不是这烩菜面太烫,两人恨不得直接端起碗来直接往自己嘴里倒了。 看着两人吃的这么香,江白竹唇角悄悄浅浅的勾了起来。 吃吧,多吃点,爱吃就好。 山俊才和二花都足足吃了三大碗,直到将锅里的所有烩菜全部清扫一空这才满足的放下了碗筷。 江白竹却只是细嚼慢咽的吃了一小碗就没有再吃,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山俊才和二花两人。 吃过饭二花收拾的碗筷,然后三人便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江白竹告诉山俊才和二花他们,她是京都一家商户的前进。跟侍女一同出游的时候,在京都附近自己一不小心失足落入水中,落到水里之后不知道撞倒了什么就晕了过去,等醒来了之后就是在山俊才家了。 然后十分明确的告诉山俊才,希望他能送她回京度,然后必有重谢。 江白竹的话可谓是一半真一半假,她却是实在京都附近落水的,只不过不是自己不小心落水而已。 还有身份这方面。 虽然江白竹说她自己是京都一家商户家的女儿,但是她相信,山俊才他们二人应该是对她的身份有所了解的。 所以她现在这么说,只是为了放松对方的警惕。 就如同江白竹所料想的一样,在她说自己是京都一户商人家的女儿的时候,山俊才和二花两人神色有几不可查的表现出了不屑。 很显然,他们两人知道江白竹在说谎,但都未拆穿。 “阿竹姑娘,我们村距离京都实在是太远了,而且你现在的身体不太好。之前请了我们村里的大夫来给你看过了,他说你需要休息才能恢复的。”二花不动声色的就拒绝了江白竹说让他们把她送回京都的事情。 “嗯,多谢你们了。这次若不是你们救了我,可能我真的要死在河里了。我也知道我的身体现在很是虚弱,所以就要多在这里麻烦 你们几日了。”江白竹对二花话语里的拒绝没有任何的不满,而且很自然的告诉他们自己要在这里休养几日。 不是她心里不担心谢君泽的安危,在她知道自己是被人推下水了之后,心中就明了谢君泽必然是被人发现并且带走了。 当时她昏迷之前是死死的抓着谢君泽的手的。 如果他们两人是一起被冲下水的话,那他们二人现在应该也是在一起的。 在江白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手背上有一片青紫的痕迹,想来应该是有人用力的掰开了她抓着谢君泽的手,才留下的如此痕迹吧。 谢君泽如果是被人带走的话,就凭谢君泽的身份,不管是谁将谢君泽带走了,也都不会轻易的让谢君泽的命丢了的。 所以现在江白竹最要紧的,就是保住自己。其次,便是江白竹想要弄清楚山俊才和二花这两人,接近她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难道是要利用她来对谢君泽做什么? 还是要以她为筹码,然后让谢君泽付出什么代价?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直接抓住她,去要挟谢君泽就好了。 为什么还要在她面前演这么一出戏? 想要弄清楚这些的话,那江白竹现在就需要隐忍,从而去发现对方的目的。 现在对方并不知道她已经发现了一些事情,这刚好能使得对方放松警惕,从而仔细的观察对方是否会在一些细节出露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好,阿竹姑娘先在这里安心住下,身子养好了就便动身送你去京都。”山俊才却没怎么推脱,很是干脆的答应了江白竹。 江白竹心里咯噔一下。 他如此干脆的答应下来,恐怕这背后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那边多谢山大哥了。”江白竹面不改色的微笑着对山俊才点了点头。 山俊才面上腼腆一笑,露出了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看起来那么的阳光且羞涩。 过来一个多时辰,江白竹研制的鲫鱼已经腌制的差不多了。 山俊才家的橱柜里被江白竹找到了一小罐封好口的猪油,打开封口看到里面满满的一罐子浅黄色猪油。 虽然之后拳头大小的一小罐,用几天也是足够了的。 本来江白竹还发愁这山俊才家里没有油,这让她怎么炒菜呢。 原先还想着让山俊才和二花想办法弄来点食用油的。 这下好了,竟然还有猪油可以用。 之前的会野菜之所以会那么的好吃,这猪油也是立下功劳的。 猪油做菜本身就十分的香,再加上江白竹高超的烹饪技术,还愁菜会不好吃吗? 江白竹用自己腌制好的鱼肉做了一道一鱼两吃。 一条鱼分两半,一半红烧,一半清蒸。 因为没有油可以将红烧 的那一半过油,江白竹只能用猪油来油煎。 忙活了小半个时辰,江白竹终于将两道菜做好了。 江白竹将那两条鱼都做做熟了。 一条鱼做了一鱼两吃,另一条鱼炖了鲫鱼野菜汤。 坐在桌旁,山俊才和二花看着桌子上的一菜一汤,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好香好香啊,这就是我拿回来的那两条鱼吗?”山俊才看着无论是卖相还是香味儿都十分诱人的菜问道。 “是啊,就是山大哥你抓回来的那两条鱼。”江白竹伸手拿过山俊才面前的小碗,给山俊才盛上了一碗鲫鱼炖野菜汤。 “若是有豆腐的话就好了,可以用鱼头炖个鱼头豆腐汤,那味道更是鲜美呢。”江白竹一边盛汤,一边开口说道。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八十三章 第一个关心她的人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二花一看江白竹还要给自己盛汤,赶忙拦了下来,自己动手。 现在自家主子正对江白竹这小娘子感兴趣的时候,她怎么敢当着自家主子的面,让江白竹给她服务呢? 二花嘴里的口水都要泛滥了,不停的悄悄将口中汹涌而出的口水咽了下去。 主子还没动筷的时候,她是不敢有所动作的。 而她家主子,此刻却正在十分专心的研究那一盘一一鱼两吃。 这却是跟他拿回来的鱼形状看起来很像。 但是他记得之前看到江白竹将一对看起来怪怪的东西涂抹到鱼肉上了啊,怎么现在这鱼肉看起来这么的色泽诱人呢? 那些看起来恶心扒拉的东西都哪儿去了? 因为脑海之中时刻的回荡着之前江白竹往鱼肉上涂抹腌料的画面,所以即便是鼻子里问道的味道特别香浓,山俊才还是始终没有下筷子。 “好久不曾做过鱼了,山大哥快尝尝我做的怎么样。”看到山俊才的犹豫,江白竹心里有些紧张,但还是不动声色的催促这山俊才动筷子。 山俊才手里拿着筷子犹豫了再三,还是没有去夹那鱼肉。 “怎么了?是不好吃吗?”看着山俊才和二花都还不下筷子,江白竹心里更加紧张了,难道被他们看出来了?不能啊,她做的特别隐蔽的啊。 “那个,额,我中午吃的太多了,有些不吃不下,你们先吃吧。”山俊才在心里下了半天决心,脑海里之前江白竹腌鱼的时候的画面还是挥之不去,最后还是没下的去手。 “额,好吧,那咱们俩吃吧二花姑娘。”江白竹见山俊才已经将手中的筷子放了下去,知道自己若是再强求着让对方吃鱼,恐怕会引起对方的怀疑,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而朝着二花的方向说道。 “啊,好啊好啊。”二花其实早就对着江白竹做的这两道菜垂涎不已了。 她可跟她家主子不同,她可是对美食喜欢的不得了呢。 之前不过是碍于自家主子没动筷子,她不敢先动而已。 现在既然主子都说了让他们先吃,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当即便伸出筷子,朝着清蒸的那一边鲫鱼加了一大筷子。 “小心点,有鱼刺。”江白竹见二花将一大块鱼肉放进了嘴里,关心的说道。 二花听到江白竹的话,抬头看向江白竹,只看到对方关切的眼神。 心中一暖。 从前的二花过得再苦再难,也从来不曾掉过眼泪。因为她知道,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只会让别人看到她的懦弱和无能。 在大饥荒年的时候,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爹将自己的亲娘跟别人换了粮食吃,她没有哭。 她爹要将她也跟别人换着吃,她心中害怕 也没有哭。 后来被主子救下,送到主子名下的集训营里训练的那几年,什么苦头没吃过?她依旧从来没有哭过。 可是现在,看到江白竹关切的眼神,二花觉得心中暖暖的,酸酸的。 眼睛也觉得酸涩不已,也热热的,感觉眼泪似乎就要从眼眶里涌出来了似的。 不过二花还是忍住了,泪珠子已经在眼眶里了,可是她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发酸的鼻头和眼眶,没有让泪珠滚落。 看着二花突然发红的眼眶,江白竹有些诧异。 难道是自己一句话,就把这位二花姑娘说哭了? 江白竹不知道,她真相了。 二花真的就是被她这一句关心的话,被她那关切的眼神给弄得差点哭了。 从小到大二花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别人的关心和爱护,从来没有。 小时候家里太穷,爹娘自己都顾不上,更别提是对她一个小丫头赔钱货有所关心了。 后来被主子救了,虽然保住了性命,知道主子对她是有救命之恩的。 但是二花也知道,她对于主子来说也不过是一个工具人而已,又怎么可能会有所关心呢? 没有想到,只认识两天的江白竹,竟然是这世界上第一个对她表达关心的人。 二花原本对江白竹只有零星的怜惜之意,现在因为这事儿,二花心里对江白竹的好感可谓是翻倍增长。 心中甚至暗暗想着,以后若是主子利用完这江姑娘,她宁愿违抗主子的命令也要保下她一命。 二花觉得,就算她对主子而言只是一个工具人。 但是好歹她这十年来,在主子身边尽心尽力兢兢业业,忠心不二的为主子办了不少大事小事。 这辈子她唯一的请求就是保下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的性命。 想来到时候主子就算是生气,惩处她一番也就罢了,应该不会要她性命吧。 心中打定了主意之后,看江白竹便越发的顺眼了。 原本就觉得好吃的鱼肉,此时更加可口了好几分。 山俊才在旁边默默地关注着江白竹和二花两人吃鱼肉的样子,心中暗暗的感叹:“这两女人吃的真香啊,难道那看起来恶心扒拉的东西真的好吃吗?” 江白竹一直保持着细嚼慢咽的优雅姿态,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菜,偶尔喝上一小口鲫鱼野菜汤。 二花则是一口接一口的埋头一顿大吃。 若是平时的时候,二花的吃相在山俊才眼里看来并没有什么不是的。 只是现在与江白竹这么一对比,让山俊才有一种十分丢人的感觉。 他身边的女人怎么跟谢君泽的女人差距这么大? 心中也暗暗盘算着,平时二花也不是那种一见到好吃的就走不动的人啊。怎么吃得这样香? 难道真的很好吃吗? 犹豫了再三,还是山俊才还是问出了口:“这个真的那么好吃吗?” 山俊才的声音小小的,是在问坐在自己身侧较近的二花的。 二花听到自家主子的问话,刚夹起来的一筷子鱼肉差点掉了。 “是啊俊才哥,阿竹姑娘做的鱼实在是太好吃了。”二花有些僵硬的转头看向山俊才,脸上露出一抹有些尴尬的笑容。 她也意识到了,刚刚她吃的有些太猛了,咳咳,有失形象。 二花从来不会骗他的,从来不会,不然他也不会将二花一直贴身带在身边了。 虽然脑海之中还能回想起江白竹腌制鱼肉的时候的那些调料混合在一起的可怕样子,但是二花和江白竹吃的那么香的模样也在眼前不断晃动。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八十四章 风卷残云 鬼使神差的,山俊才又拿起了筷子,轻轻的在红烧鱼上夹了筷子尖尖那么大的一小条鱼肉丝,放进了口中慢慢的咀嚼了一下。 一直不受他重视的舌尖味蕾就仿佛是一瞬间被激发开了全部的活力一般,红烧鲫鱼的鲜美和那些调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在舌尖上迸发出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以往山俊才因为心中一直都只放着他认为重要的事情,吃饭这种事情都只是因为身体需要而不得不吃的。 如果人可以不吃饭就活着的话,他宁愿将吃饭所花费的那些时间都用在更加重要的地方去。 来到这小小的钱东北村,也是有他自己的目的得。 不过他也知道,这事情不能急于一时,于是心情也放的松缓了许多。 这个时候看着一个闺阁女子竟然会做饭,本来就很是好奇了。 他现在的身份是钱东北村的一个穷苦的下乡穷小子,可是这位被人传为皇帝最为盛宠的竹嫔娘娘,竟然愿意给一个乡下的穷小子做好吃的东西,这也是让他意外不已的。 江白竹这女人,让他觉得很是有趣。 在江白竹真的将饭菜做出来了之后,他有不太敢吃。 除了看到之前江白竹腌制鱼肉的时候弄的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调料混合出来的一堆糊糊很恶心之外,就是他不从心底里觉得,这种大家闺秀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应该做不出什么好菜来。 虽然之前她做的青菜粥真的很好喝,山俊才也只觉得那只是碰巧,或者是江白竹只会简单的熬个粥就了不得了。 此刻鱼肉的味道在口中发散,辣椒和一切其他的调料的味道,相互融洽,虽然调料种类众多,但是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山俊才家柴房门口挂着的那几串辣椒晒了好长时间了,多余的水分都已经被风干了,只留下了辣椒最精华的部分。 还有二花拿来的豆瓣酱,经过江白竹的第二次调味儿加工,味道的层次更上一层楼。 这鲫鱼也是上午才刚从河里钓上来的,鲜活的鱼肉再加上精心的烹调,这一半的红烧鱼吃起来,鲜、甜、香、辣,美味的无法形容。 山俊才吃了这一口之后就感觉回味无穷。 看着盘子里已经少了二分之一的鱼肉,山俊才心中暗暗后悔不已。 刚刚为什么就没有下筷子吃呢?这下让二花那货吃了这么多,心疼死他了。 山俊才正在回味着那一口红烧鲫鱼的美味的时候,二花见自家主子没有再理她,就又朝着那鱼肉伸出了筷子。 结果筷子还没有碰到鱼肉的时候,就感觉一股冷意从脚底生气,瞬间浑身冰冷。 她知道,这是主子生气的前兆。 心中一凌,二花悄悄抬眼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侧的山 俊才。 就看到山俊才正冷冷的盯着她手中的筷子,就仿佛她这一筷子若是落了下去,就会要了她的命似的。 二花立即十分懂事自觉地收起了筷子,然后捧起了自己面前的汤碗,埋头默默地喝起了鲫鱼野菜汤。 这还是之前见她将一碗鱼汤喝了个见底,江白竹又给她盛的。 对于二花的懂事和自觉,山俊才很是满意的暗暗点了点头。 随后山俊才便举着筷子,不紧不慢的开始吃起了距离他最近的那一半红烧鱼,时不时的还会尝尝清蒸的那一半。 虽然清蒸的那一半鱼也很好吃,不过这一鱼两吃里,山俊才还是觉得红烧的那一半更合他的心意。 见山俊才也开始一筷子一筷子的不停夹着鱼肉往嘴里送,江白竹的唇角这才真心实意的勾了起来,心中一阵窃笑,终于还是上钩了。 她还害怕山俊才自始至终都不肯吃这鱼呢,那不就白费了她一番心思了嘛。 江白竹趁着山俊才吃着红烧鲫鱼的时候,也伸手拿过了山俊才面前的空碗,为山俊才盛上了一碗鲫鱼野菜汤。 “别光吃红烧鱼啊,怪咸的,也尝尝鱼汤吧。”江白竹的声音柔柔的,听在山俊才和二花的耳朵里都很是受用。 这顿饭吃的很快,在山俊才开始动筷子了之后,几乎是风卷残云似的,一道一鱼两吃和一盆鲫鱼野菜汤,最后除了鱼骨头,什么也没有剩下。 山俊才感觉他肚子都有些吃圆了。 二花虽然在山俊才开始动筷子之后就没有再吃,只是又喝了两碗鱼汤,但是她也很满足了。 要知道山俊才在动筷子之前,那道一鱼两吃几乎被二花自己一个人就吃掉了三分之一。 “阿竹姑娘,没想到你一个千金小姐竟然还能做出这么好吃的饭菜,而且还愿意做给我们这样的人吃,你真好。”二花这话听起来虽然是在夸赞江白竹,其实话里话外还都是试探的意思。 江白竹心中一阵翻白眼,真是吃饱了就翻脸无情不认人啊。 刚才吃的时候也没那么多问题,这吃饱了就开始找她盘根问底了。 心里是这么想的,不过江白竹面上却还是那副温柔和善的笑颜:“你们是我的救民恩人,给你们做些吃的也没什么。我爹就说过我这人怪,别人家的闺阁女儿都是喜欢那拿针拿线,喜欢研究绣花打扮。我却是从小就喜钻研厨艺,喜欢研究吃食。” “喜欢研究吃食也好啊,你未来的夫婿必然是有口福的。”二花再次开口说道。 江白竹心中一笑,这二花果然也是个聪慧的女子,这就是在打探她是否嫁人了。 “嗯。”二花聪明,江白竹也不是蠢人。对于二花的话,江白竹不应是,也不应不是,只是含羞带 臊的低头脸红,做出一副娇羞状。 这也算是回答了,也算是没有回答。 这么看可以说是江白竹心中已有意中人了,想到意中人而羞臊。也可以理解为,未出阁的女子对未来嫁人这事儿的羞涩。更可以理解为,已嫁做人妇,想到夫君之后的羞怯。 二花心中也知晓,江白竹是个聪慧的女子。 在说,他们手中之前就已经有了一些关于江白竹的资料信息的。 知道江白竹就是当今大宣国皇帝谢君泽后宫里的竹嫔娘娘。 这么试探的用意,也不过是在想看看江白竹这人的心性如何。 山俊才在二花和江白竹的对话过程中并没有发一言,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八十五章 有毒素的药粉 作为堂堂那啥,山俊才自然是能听得出两个女人之间对话里的含义的,听到江白竹还在对他们掩饰她自己的身份,就觉得,江白竹应该还不曾对她们起任何疑心,只是为了自保而不暴露自己的身份。 其实他不知道,江白竹如此表现,正是希望他们能以为江白竹是这样想的。 江白竹也是将计就计,想让山俊才他们放松警惕。 在吃过了这一顿“下午茶”一样的晚饭之后不久,江白竹就开始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昏昏沉沉的。 二花在一旁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于是便开口问道:“阿竹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我扶你去床上躺着吧,你身体还没好呢,还要多休息。” 江白竹没有拒绝,就有着二花将她扶到了床上躺好。 躺倒床上,二花给江白竹掖了掖被子脚,然后又关切的问了问江白竹的感觉,随后便让江白竹好好休息,自己就出去了。 在下去吃过饭后不久,山俊才就说自己要出去干农活儿,然后出了门。 江白竹躺在床上,虽然头还是昏昏沉沉的,让她很想就这么睡过去。但是江白竹凭着自己的意志力,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 为了让自己清醒着,还用自己并不怎么尖锐的指甲盖狠狠地掐了好几把自己的大腿。 疼的江白竹差点哭出来。 不过还好,疼痛使得她清醒了不少。 江白竹作为一名医理知识相当丰富的医者,对与她自己的身体自然是相当熟悉的。 自然也知道,现在她之所以昏昏沉沉的,必然是不简单的。 一定是之前二花给她喝的那蜂蜜水里加的有什么东西,才导致她现在如此的。 只不过那蜂蜜水里放的蜂蜜太多,就连明心果的味道都被遮掩了大半。 其他的两种药,江白竹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从江白竹醒来到现在,一直都不曾提起她在昏迷之前身上随身携带的那个装药的小布包。 因为她知道,就算她提了,恐怕也没有什么用。 只怕那山俊才会告诉她,在她被从浅滩边上救回来的时候身上就没有什么小布包,说那小布包在河水里的时候就被冲走了之类的。 所以问他们,不如她自己去找。 江白竹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好在江白竹很是聪慧。 她之前在院子里和二花一起挖野菜的时候,之所以会劝着山俊才去捉鱼,也是因为她要在院子里做些手脚。 那菜园子里除了一些蔬菜之外,还有许多不同种类的野菜,以及一些很常见的其他植物。 这些植物平日里在田间地头都是很容易见到的,所以一般人应该都不会很在意那些植物,只会将那些当做是毫无用出的野草看待。 但是在一名优秀的医 者眼中,这些可并不是毫无用处的野草了。 几乎所有的植物,在医者的眼中,都会尤其一定的功效的。 正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这句话放在人身上管用,放在那些植物的身上也是一样的。 江白竹相信,造物主创造万物都是有它的用处的。 就像是这几种被所有人都忽视的野草一样。 这几种野草野草单独吃了,都不会有任何的作用,就是普普通通的吃了一口野草罢了。 可以说还会感觉又苦又涩的,难以下咽,恐怕就连羊都不愿意吃这样的野草的。 但是这种植物和另外一种形似野菜的植物配合在一起,就会有一些效果了。 江白竹将这些植物悄悄的挖出来了几株,装作若无其事的和其他的野菜一起择整齐,洗干净,放在了菜篮子里。 趁着山俊才去抓鱼还没有回来,二花被她支使着在院子里处理那一大堆的野菜。江白竹自己在厨房里,将那些她采集的野草用灶台里的火炙烤烘干了一些,然后快速的用刀背将那些烘干了的草叶碾成了粉末。 在菜园子里的时候江白竹还在菜园子里发现了一直小虫子。 这种小虫子是吃那种野草的嫩芽为生的,但是这种小虫子体内是有一定毒素的。 因为要活命,所以会吃哪种野草来中和自己体内的毒素,从而存活。 那种野草无毒,小虫子吃了野草嫩芽也会无毒。但是这种小虫子如果碾碎了之后,跟那种野草的成熟根茎放在一起,就会产生一定的毒素来。 不过这种毒素对于人来来说,要许多许多的分量才有可能会致命。 此时江白竹只抓到了一只这样的小虫子,还有零碎的几颗那种小野草。 所以江白竹只能配出一点点有毒素的药粉。 不过这就够了。 这种毒素如果是微量的话,被吃下去便不会有太大的反应,甚至对人体还有一定的好处。 那就是可以帮人通便。 通俗来讲,就是吃下去大约半个多时辰之后,人就会拉肚子。 不过不会像巴豆一样,让人一直不停不停的拉肚子。而是会让人一直在厕所里蹲着,肚子也不痛,就是会一直持续排泄。 江白竹在那一鱼两吃里面放了那小虫子烤干并且碾碎的粉末,在鲫鱼野菜汤里放了那种野菜的炙烤干了碾碎的粉末。 经过江白竹高超的厨艺,可以很轻易的将那小虫子和野草里面轻微的苦涩味儿去除。 在吃饭的时候,因为江白竹吃的十分细嚼慢咽,所以二花和山俊才都没有太留意。 江白竹自始至终都没有碰过那道一鱼两吃,那一道菜完全就是被二花和山俊才两人给承包了的。 江白竹一直都只是吃了些鲫鱼野菜汤里的 鱼肉,喝了些鱼汤而已。 虽然接触的时间很短,但是江白竹还是看出来了,山俊才是有洁癖的。 如果山俊才需要拉肚子的话,恐怕也会比较讲究一些的,那就不可能会用他们自己院子外面的那个旱厕。 那个旱厕江白竹之前要入厕的时候进去过,可以看得出来,那里已经好多天不曾有人用过了。但是里面还是恶臭的不行,江白竹上个厕所几乎都要被熏得翻白眼了。 想来那山俊才是个有洁癖的人,应该不会去这样的旱厕入厕的吧。 既然他要讲究,那就会离开这里。 江白竹仔细的观察过山俊才和二花这两人,那二花虽然也算得上是一个聪明的女子,但她到底也只是山俊才的手下。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八十六章 崭新的新布鞋 如果山俊才不在,江白竹又在药力之下昏迷不醒,作为手下的二花应该也会安安心心的好好去找个地方入厕才是。 江白竹觉得,这是趁着他们还对她没有任何警惕的时候,做好的时机了。 只要她能找到自己的小药包,将自己护身用的药粉拿到手,那她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小心翼翼,这么被动了。 在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江白竹仔细的侧耳倾听这房间外的动静。 这是竹子搭建的房子,只能勉强可以遮挡个风雨啥的,隔音这种事情是完全做不到的。 在江白竹屏住呼吸,认真的侧耳倾听之下,院子里的动静江白竹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的。 现在应该是快要日落时分了。 想来江白竹设计的药已经开始起效了,二花和山俊才都已经不再这附近了。 江白竹尽量将自己的动作都放的很轻柔,悄悄的从床上起身。 这屋子里的东西本身就不多,虽然有两个竹柜子,但是也都只有简单的两三个小抽屉。 江白竹很快便将这房间里能藏东西的地方都翻了一遍,却是一无所获。 那些柜子里面只有几件洗得干净,但是很是破旧的衣服,想来那应该是山俊才的衣服。 在床边上的一个柜子的最下面一层,有一个布包,里面包着一双崭新的布鞋。看那针脚并不算很细致的,应该是个年轻姑娘给纳的布鞋。 那布鞋被一块干净的布包的很严实整齐,应该是很被主人所重视的东西。 江白竹看着那布包,心里一个咯噔。 之前江白竹猜测,山俊才和二花两人都是带着人、皮面具的其他人。他们只是假扮成了两个长相普通的村民,其目的就是为了接近她。 只不过在江白竹的猜测之中,那两人不过是打扮成了普通村民,并且用了个化名而已。 但是看到这般用心包好的布包,还有里面针脚有些稚嫩的布鞋时,江白竹心里有一阵恐惧。 看来这房子里,曾经真的是一个农夫小伙子住在这里,说不定那人就是真正的山俊才。 并且那个山俊才真的有一个心上人,就是住在他家隔壁不远处的二花姑娘,真正的二花姑娘。 心中有了这个猜想,不禁打了个寒颤。 也就是说,现在的山俊才和二花,是将原本的山俊才和二花弄消失了之后,他们易容并且冒名顶替了那两个原本无辜的村民? 想到这里,江白竹一阵恶寒。 只是为了接近自己,就可以随意的杀害无辜的人吗? 不过这目前来说也只是江白竹的猜想,江白竹心中低落了片刻,不过很快便又打起了精神。 既然如此,那她就更要快点找到她用来防身的那些药粉了。 不过她的时间不多 ,那药效最多也只能支撑半个时辰左右。 所以她一定要动作快一点了。 山俊才的这个院子里一共就三间房子,一个是江白竹睡的这一间,一个是厨房,另外一个山俊才自己说是柴房。 说是平时放杂物的地方,因为江白竹是女孩子,所以他就将自己的卧室腾出来给江白竹住,自己将柴房收拾出来自己住了。 不过山俊才说,那里面是比较杂乱的,还有许多农具和柴禾之类的东西。害怕江白竹一个女孩子家随便进去的话会被那些连七八糟的东西弄伤,所以一直都没有让江白竹进去过。 虽说江白竹在这个地方已经有好多天了,但是真正醒来的时间就算是加在一起也不过是几个时辰而已。 所以也没有什么机会可以靠近那个山俊才口中所说的柴房杂物间。 江白竹将她睡得这间房间里里外外的翻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她自己的东西。 这一点江白竹在找之前心里就是有所准备的,毕竟山俊才他们要藏起她的东西,就不可能会放在这个她可以随手拿到的房间里。 厨房里的话,中午趁着支开山俊才和二花的时候已经大致找过了。 厨房里没有什么可以藏东西的地方,橱柜里有一个比较隐蔽的抽屉,不过打开只有江白竹也只从里面找到了一罐封着口的猪油。 想起刚刚仔仔细细包好的新布鞋,在加上厨房橱柜抽屉里藏得那么隐蔽的一罐猪油。 江白竹心中又感觉有些闷闷的。 想来这里原本真的是有一个家里条件不怎么好的农夫再次居住,他平日里勤俭节约的,心上人给做的布鞋都十分珍视的包好放在最压箱底的抽屉里。 因为家里条件不好,平日里也没有什么钱买好吃的东西。 好不容易攒了一罐猪油,便十分珍惜的将那一罐子猪油封存好,应该是准备留着逢年过节了吃的吧。 想到这里,江白竹心中暗暗下决定。 只要自己有机会,一定要从现在的那个假的山俊才口中问出原本住在这里的农夫究竟是死是活。 如果他们真的就因为有目的得要接近江白竹,而残害无辜的人的话。 那江白竹就打算用她最狠最毒辣的毒药给他们尝尝。 江白竹其实不算是个太过心慈手软、同情心泛滥的人。但是她并不愿意看到有人是因为她的原因而无辜枉死的,无论如何那都会让江白竹感到内疚和不安。 此时江白竹已经来到了那柴房的门口,不过很遗憾,那柴房的门竟然是锁着的。 这个山俊才,还真是阴险狡诈之辈。 出去上个厕所,还特娘的锁门? 江白竹原本满心期待这能从这柴房里寻找到属于她的东西的,结果现在在这柴房的门口 ,跟一把锁大眼瞪小眼。 现在的江白竹心中有些失望,却也燃起了更多希望。 失望的是,现在这柴房的门锁着,她没有办法进去。 燃气的希望是,看来她的东西就是藏在这个柴房之中的。 江白竹准备绕道那柴房的后面,看看有没有窗户什么的。最好能有办法从门以外的途径进入这柴房里,若是弄坏了这锁,又没有找到能足以让她自保的药粉的话。 一旦江白竹被对方发现她察觉到了什么,那对方势必是会对她提高警惕的。 到时候江白竹要是再想做些什么,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这件杂物间虽然距离江白竹睡得房间很近,但也是一间独立在外的房子,并不像厨房和江白竹的卧房那样,中间有一堵共用墙。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八十七章 昏倒 江白竹绕着那柴房绕了一圈,发现只有一扇门。在柴房后面的那面墙上,接近屋顶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通气窗。 那通气窗的位置很高,就算是江白竹站在凳子上恐怕也只能勉强能够从那透气窗看到柴房里面的情况。 并且那通气窗也只有大约比成年人的脑袋宽一点的大小,根本不可能容得下一个人通过。 江白竹转了一圈只有便放弃了想要进入柴房的想法。 之前江白竹是死死地掐着自己的大腿,利用痛感来使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的。 这会儿走了这一圈下来,江白竹只感觉气喘吁吁、头晕眼花的,脑袋也再一次开始昏昏沉沉的了。 扶着墙壁,江白竹晃了晃有着发沉的脑袋。柔嫩的小手再一次伸到大腿上,一狠心一咬牙再一次使劲一拧。 也不知道是因为那药效已经开始彻底起作用了,还是江白竹太累使不上劲儿。 这次拧大腿的力气显然没有之前那一次的大,江白竹也没有觉得太痛。 不痛这就坏了,弄不痛她自己就不能继续保持头脑的清醒了。 糟了。 江白竹心中暗道不妙,如果她就这么昏倒在这柴房门口的话,被回来的山俊才和二花发现的话,势必会引起他们的疑心的。 小手再次朝着自己身上的嫩肉掐去,依旧是没有太大的痛感,江白竹有些懵了。 难道是自己的痛感失灵了? 脑袋越发昏沉,眼前一阵一阵的开始晕眩。 不行,不管怎么样先回床上才行,不然昏倒在外面就真说不清楚了。 一路扶着墙,江白竹几乎是一步三晃的朝着她睡的房间走去。 从柴房门口到卧房门口,一共也就二三十步的距离,可是江白竹却觉得自己仿佛走了有一个多世纪似的。 没迈开一步,都艰难异常。 感觉自己的双腿都灌满了铅,并且是灌满了铅的双腿走在了沼泽地里那种感觉。 疲乏,昏沉,迈不开步子。 最后江白竹还是没有成功的回到卧房的床上。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她最后失去意识的时候,是倒在了卧房的门口的。 过了有大约不到半个时辰之后,二花和山俊才一同回到了院子里。 刚到院子门口就看到昏倒在卧房门口的江白竹。 山俊才轻轻的眯着眼睛,瞥了一眼自己后侧方一直跟着的二花:“怎么回事?她怎么昏倒在这里?” 二花显然一脸懵逼,没有想到江白竹竟然会出现在房间的门口。 听着山俊才的口气不是很好,二花连忙解释道:“属下离开之前是确定将阿竹姑娘安排躺下的,并且是看着她入睡了之后才离开的,属下也不知道阿竹姑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说你走的时 候她已经在床上了,并且已经昏睡过去了?”山俊才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匍匐在卧房门口的江白竹,上前两步把江白竹的身体扶了起来。 二花是不会骗他的,这一点山俊才知道。 所以二花说,她走得时候江白竹在床上,那就一定是真的。 那为什么在药效的作用之下昏睡过去的江白竹会在他们回来的时候出现在卧房的门口呢? “难道那药效对她没用了?”山俊才有些疑问。 “也不对啊,若是无效的话,她现在又怎么会是昏睡的状态呢?”山俊才伸手勾起江白竹的下巴,把江白竹的脸抬起来,盯着江白竹昏睡的睡颜看了一阵。 山俊才就那么半蹲在地上,抚着江白竹的身子,观察江白竹的情况。 二花也跟着蹲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等待着自家主子的命令。 山俊才不得不承认,江白竹生的是真的美。 不是那种第一眼就能让人惊艳的不行的美,而是那种特别耐看,越看越顺眼的好看。 特别是江白竹的脸色从一开始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那一副虚弱到灰白的脸色,变成现在这样白里透红的细嫩颜色。 变好看了不止一点半点的。 果然人要好看,起色是能占很大一部分原因的。 山俊才观察一阵子,也没能从江白竹身上观察出来个所以然来。 “罢了罢了,也可能是因为今日她服用的少,所以药效减轻了吧。扶她进去吧躺着吧,再给她喂点药。”山俊才把江白竹的身子往旁边的二花身上一推,一边站起身一边吩咐到。 “是。”二花十分顺从的接过了江白竹的身子,然后打横将江白竹抱起来,直接走到房间里,放到了床榻上,还顺便给江白竹盖好了被子,掖了掖被角。 别看二花看起来有些瘦,但是二花的力气要比一般的男子都要大一些的。 毕竟二花曾经也是在专设的训练营里训练了好几年的精英,无论是体质还是身手,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二花虽然瘦,但是个子还是挺高的。大约能有一米七三左右的身高。 大多数时候跟着主子出去出任务,基本上都是一身男装打扮。 看起来不过是身材瘦高的年轻男子,并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这次是为了让江白竹放松对他们的警惕,也为了能更好的接近和照顾江白竹,这才特意让二花恢复了女儿身,穿了上了一身久违的女装。 二花这么多年来,为数不多的穿女装,这一次算得上是最舒服的。 之前二花还假扮过两次青楼的花魁。 假扮花魁,穿的自然是青楼里花魁的衣服了。 那真是,怎么露怎么穿,怎么浪怎么来。 二花在知道自己要假扮成花魁的时候 ,心里郁闷极了。 不过那毕竟是主子给派的任务,就算心中不情愿,也依然要照做。 既然做别人的工具人,那就要做一个听话的、称职的、合主人心意的工具人。 不然她很快就会被更听话,更称职的其他工具人所替代掉。 那两次的女装,二花穿的都非常不顺心。 特别是还要穿着花魁的衣裳跟别人打架,真是一抬胳膊一撩腿的,就啥都被人看见了。 虽然当时二花努力的保持着一脸的冷漠和面无表情,但是天知道她当时多想找块豆腐将自己直接给撞死得了。 这一次主子给的任务,是让她打扮成一个村妇。说是村妇,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农村少女。 穿的虽然不是绫罗绸缎,只是最寻常最便宜的粗布麻衣,但是穿在身上却很踏实,很舒服。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八十八章 不痛不痒 江白竹对她也很和善,还会关心她,给她做好吃的东西。 可以说,这一次的任务,是二花跟在竹子身边之后做的最开心的一次任务了。 不过只能在心里开心,面上依然是衣服冷漠平淡的样子。 二花把江白竹放到床上之后,便到了那上着锁的柴房门口,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小钥匙将锁打开。 进屋了片刻之后出来的时候便拿着一个小碗,那碗里是蜂蜜以及三种不同的药。 二花端着小碗就去了厨房,在厨房忙活着烧了热水,在等热水放的稍微凉一些了之后给那小碗里冲上热水。 等二花将那小碗蜂蜜水端到江白竹床边的时候,已经是两刻钟之后的事情了。 在二花忙活的时候,山俊才就坐在江白竹所睡得卧房里的小桌子旁边,在并不算太明亮的油灯前面看着一些小纸条。 那些都是先前山俊才离开这里的时候,收到的各方传来的讯息。 本来山俊才应该在天还没黑透,刚收到那些讯息之后就快速的看完,再选择性的给一些回复的。 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山俊才只收了两三只信鸽传来的讯息之后就开始感觉肚子有些不太对劲儿。 原本还想忍一忍,等到信鸽都收完了之后再去如厕的。 虽然山俊才并没有觉得肚子痛什么的,但是那种想要如厕的感觉却在片刻之间越来越强烈。 使得山俊才不得不先放弃接受信鸽带来的讯息,并且传令给二花,让二花来接受信息。 山俊才这才赶忙找到了一处安全又赶紧的地方如厕。 因为肚子没有觉得痛,别的地方也不痛不痒的。只是想要出恭,并且感觉很强烈。 所以山俊才并没有觉得自己是中毒了,只是觉得是正常的想要排泄,只是不太是时候而已。 接收信鸽的地方是在“二花家”后面的一处小竹林里。 在那片小竹林的中间有一处小空地,一般接收信鸽和放飞信鸽都是在那里。 二花在领了命令前去等待信鸽的时候,还并没有什么特明显的感觉。 可是等到山俊才刚一走,二花就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十分奇怪且让人尴尬的感觉。 她想出恭。 山俊才离开的时候直说自己有些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所以让二花在这里守着,等到这接收信息。 所以二花就算是有可以联系山俊才回来的暗号,却也不敢拿出来用啊。 总不能告诉自家主子,她想出恭,所以要旷工? 而二花不知道的是,她家主子其实也是要出恭才离开的。 要是二花知道在她家主子的眼里,出恭是比接收信息更重要的事情,恐怕会被气的翻白眼吧。 二花是主子授令让她在这里等候 信鸽的,那她就不能随意的离开。 万一信鸽到了,她不在这里,信鸽在这附近溜达片刻便会离开的。 到时候若是因为她的过失而使得主子错过了重要的信息的话,那主子必然不会饶了她。 可是总不能让她在这里一边拉一边等信鸽飞来吧? 二花夹紧后臀,咬紧牙关,面上几乎不动声色,实则心里慌得一笔。 心中不断的犹豫衡量着,究竟是拉到裤子上的后果更严重,还是不小心漏掉信息的后果严重。 至于最后二花的选择…… 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合格且称职的工具人,山俊才交代的事情,二花无一例外都会努力的完成,这一次也不例外。 虽然过程却是是惨烈了一些。 一般来说,每天最多也只会有八只信鸽会过来。 不过好在那些信鸽到来的时间先后也相差不了多少,只要第一只到了,那剩下的七只都不会相隔太长时间。 等到八只信鸽身上的信息小纸条都被二花收集完毕了之后,二花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些信息小纸条放到了“二花家”的一处隐蔽又安全的地方。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一套干净的麻布粗衣,然后用“二花家”整整一大水缸的水,就直接用凉水将自己仔仔细细的清洗了十几遍,还用了好多遍好多遍的皂角一同清洗。 用皂角清洗的是她自己,裤子嘛,直接找个地方挖了个坑埋了。 在脱下裤子开始清洗自己的时候,二花虽然面上还是板着脸,但是内心都已经崩溃大哭了。 这真的可以说是二花这一生之中,最为羞耻的一件事了。 比起之前曾经假扮成花魁姑娘那两次还要羞耻的多。 堪称人生之耻。 还记得下午坐在江白竹身边吃鱼肉的时候,二花还心心念念着就算自己违背了主子的命令,最后也要保住江白竹一命的。 若是让二花知道,她之所以会遇见这么耻辱的事情,都是因为江白竹偷偷给她下了药的话,恐怕只会想将江白竹千刀万剐吧。 在清洗了好多好多遍,几乎都快要将自己的皮都搓下来一层了之后,确保自己身上不会有任何味道了之后。看看时间,二花这才拿着那些信息小纸条朝着“山俊才家”走去。 到山俊才家院子门口,恰好碰见从外面归来的主子。二花便很自然的跟在主子的后侧方,两人一同进了院子。 才进了院子走了没几步,就看到江白竹匍匐着昏倒在了卧房的门口。 山俊才在看完那些信息小纸条,并且写了两张回信的小纸条之后才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给江白竹为着蜂蜜水的二花。 在平时江白竹看到的二花,都是一脸和善的浅笑模样。 但实际上只要不 是面对着江白竹的时候,二花都已一副比较淡漠的扑克脸。 毕竟她是主子最得力的手下,是不能随意嬉皮笑脸的,一定要板着脸,这样才显得庄重一些。 面对江白竹的时候,因为她要扮演一个十七八岁热情且善良的村姑,所以一定要时时的摆出一副和善的笑容。 山俊才是知道平时二花都会淡漠的板着一张脸的,他也习惯了。 可是现在二花的表情却不一样了,完全是一副备受打击,生无可恋的表情。 山俊才看着二花很是颓丧的神情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二花给江白竹喂蜂蜜水的手顿了片刻,随即说道:“回主子,属下没事。” 山俊才看着二花,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没事怎么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可从来都不会对我撒谎的,老实说,怎么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八十九章 我为鱼肉人为刀俎 二花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知道主子这并不是在关心她,而是觉得她有事情瞒着他,所以才会这么问。 可是她总不能告诉主子,因为她不小心拉了自己一裤子,所以心情郁闷的不能再郁闷了吧? 不过主子问话,不能不答。 二花还是开口说道:“回主子,属下只是再想,明天阿竹姑娘会不会又要折腾您去给她抓鱼什么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听到这话山俊才的脸色瞬间绿了绿。 虽然今天那鱼他也吃的甚是开心,可是那鱼没做熟之前实在是腥臭的不行。 上午的时候他虽然让那钓鱼的老汉将拎鱼的草绳弄得比较长一些,拎着的时候也尽量的远离自己的身体。 可是即便如此,那鱼的腥臭味儿还是弄得他一身都是。 吃过鱼之后之所以山俊才会匆匆离开,就是要去洗澡换衣服。 他好不容易才算是克服了自己的心里阴影,愿意尝试那乱七八糟颜色很不友好的混合调味料腌制的鱼了。 可若是让他再去碰一次那又腥又臭的生鱼,他是发自内心的抗拒的。 二花虽然没有跟山俊才说实话,但是她所说的内容也成功的让山俊才转移了注意力。 山俊才皱着眉头说道:“你等会儿给她喂完药就去找些食材来。” 二花手中喂蜂蜜水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歇,口中问道:“主子想要些什么食材呢?” 山俊才眉头还为松下来,依旧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不过也就是片刻便放弃了继续思考:“随便随便,什么顺手就弄点什么来吧。” 二花:“是。” 山俊才说罢便转身离开了,他要去把他写的回信发出去才行。 毕竟现在是一个十分特殊的时候,若是以后再想遇到大宣国群龙无首的机会,那恐怕真真是千年难遇呢。 …… 谢君泽身体的情况不是很好,不过还好有十分顶级的药材一直源源不断的续着命,还有曜日神教的鬼医全天候的在一旁看护。 除此以外,可能还要仰仗谢君泽作为天子的气运所庇佑吧。 谢君泽不但命保住了,就连重伤至骨的大腿也保住了。 只不过因为失血过多,伤了不少的元气。 若是想要彻底的恢复到体质巅峰,恐怕还要好好的再休养个把月才行。 在之前那谭姑娘将谢君泽摇晃的伤口崩开大出血之后,谢君泽又足足昏迷了两天才再次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谢君泽第一眼见到的还是那个美的好似九天仙女下凡尘的男人。 清冷孤高的样子,又让谢君泽一阵迷惑。 这样的相貌,真的是个男子? 谢君泽对于赤璃的容貌其实也只是怀着好奇的态度而已,并没有过什么非分之想。 毕竟谢 君泽自认是一个对感情从一而终的好男人,自认心眼太小,自始至终也都只能容得下一个女人。 “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莫不是见我貌美若仙,爱上我了?”那男人薄唇轻起,唇角勾勒出一个邪魅的笑容说道。 前一瞬间谢君泽还觉得坐在自己床边不远处的男人有一身超凡脱俗高贵冷艳的气质呢,可是却一秒破功。 他的声音不高,低低柔柔的。 语气也是不冷不热的,但是嗓音却意外的让人感觉磁性十足,仿佛有一种魅惑力,让人不自觉地被其所吸引。 等等,魅惑力? 谢君泽猛然醒悟过来,果然,这男人有问题。 只是看了他一眼,听他开口说了一句话,竟然就让谢君泽感觉自己被他所吸引。 绝对是对方使了什么手段,来迷惑他的心智的。 不过谢君泽到底是一代帝王,这样的小手段在他的面前还是立即就被发现了的。 看到谢君泽的眼神只是被自己迷惑了瞬间便恢复了清明,赤璃玩味的勾了勾唇角,觉得这个小皇帝倒也有些本事。 谢君泽看到赤璃嘴角的那抹玩味的笑,便立即知晓了,这人刚刚竟然是在愚弄自己。 在知道了这一点之后,谢君泽的心里升起了一层薄怒。 但是现在的情况并不能允许谢君泽生气发怒,他现在依然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状态。 这样一个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情况,谢君泽还是十分识时务的选择了保持安静。 赤璃是故意对着谢君泽露出一副满是玩味的笑容的,原本就是想要激怒对方的。 不过赤璃没有想到的是,谢君泽在反应过来被自己愚弄了之后也只是皱了皱眉头,之后便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 这倒是在赤璃的意料之外的。 赤璃以为,这种年纪轻轻就登上帝位的小皇帝,就算是有些本事,想来也应该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吧。 身为一个心高气傲的君王,又怎么能容忍自己被人戏弄呢? 赤璃这么做也是想着要试探试探对方。 看来,谢君泽这个小皇帝除了有些本事之外,也着实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呢。 一个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脾气性子的人,想来确实是能成就一番大事的人吧。 谢君泽不知道,只是这么一点点的细节交锋,就让赤璃高看了他一眼。 赤璃作为曜日神教的左护法,在神教之中与右护法斑卓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 左右护法的身份在教中可以说是不相上下的,不过因为教主谭鸿阳有心从中作梗,所以这左右护法之间的关系倒是不怎么好。甚至可以说是各成势力,相互制衡着的关系。 现在这曜日神教之中很明显算是分两派的,一派是 十分赞同教主谭鸿阳的想法,希望能够将魔教再次壮大,希望魔教能恢复昔日荣光,在恢复到魔教最辉煌的时候。 而另一派则是谨记着昔日大魔教几近覆灭的教训,希望现在的魔教能够稳定又安宁的慢慢发展下去,不希望魔教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从表面上看,曜日神教的右护法斑卓更受到教主谭鸿阳的赏识一些。那是因为斑卓是拥护教主的思想,希望能将魔教再创辉煌的。 而左护法赤璃,则是比较保守的一方,更希望魔教能够不太冒头。 但是因为赤璃在魔教之中的根基稳固,手下有一群死忠的教众。 所以即便是赤璃保持这与教主相反的态度,教主和右护法也没有办法轻易的动赤璃。 不过教主也在暗中偷偷的跟右护法斑卓一起,想要渐渐的架空左护法赤璃。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九十章 护法 赤璃对此也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他赤璃的势力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瓦解的。 赤璃在教中已经数十年了,坐上左护法的位置也已经十五年有余了。 而教主谭鸿阳想要吞并月蚀神教也不过是这几年才开始有的想法,发现左护法赤璃的想法与自己向悖也很是无奈。 曜日神教之中虽然是教主一人做主,但是左右护法在教中都是树大根深,哪个都不是轻易能动的。 再说神教之中除了护法之外,还有十大长老。 教主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在教中有十分重大的决定的时候,是要请来十大长老和左右护法一同商议的。 十大长老不仅是神教之中的精神领袖,也是这曜日神教之中位数不多的能武功能在教主之上的人。 这些长老都是历任教主的一代一代延顺下来的,明面上他们都顶着长老的头衔。不过平日里教中的事务他们并不怎么关心,只有教中出了什么大事才会把他们请出来。 这些长老的作用,就是镇教。 只要有十大长老坐镇,无论是月蚀神教还是江湖上其他的大门大派也都是不敢轻易来犯的。 月蚀神教之中其实于曜日神教一样,也是有十大护教长老坐镇的。 曜日神教教主谭鸿阳之所以这几年产生了想要吞并月蚀神教,是因为月蚀神教的十大护法在前几年中,有两位长老因为年龄太大而过世了。 十大长老都是一人可定千军万马之人,如今月蚀神教之中十大长老少了两个,换个说法,可以说是月蚀神教的坐镇势力一下子就少了两成。 在这几年的时间里,虽然月蚀神教已经由教主再次的提拔了两名教中资历武功都很高的教徒成为长老。 但是新上任的长老到底还是抵不过老长老厉害,并且新上任的长老与原先的老长老之间还需要很长的磨合时间。 并且之前因为提拔长老这件事情,月蚀神教内部出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内斗。 虽然都是关起门来的内斗,但是作为时时刻刻都关注着对方的曜日神教,自然是清清楚楚的。 在月蚀神教正内斗的激烈的时候,谭鸿阳就想过要直接进攻月蚀神教,想要趁乱吞并的。 可是那时候赤璃却坚决的反对,并且还说动了十大长老之中的七人与他统一立场。 剩余的三位长老表示不参与此时。 等于说,十位长老是没有一个人是支持谭鸿阳的想法的。 毕竟这些长老都是些老人,就算没有亲身经历过从前那大魔教的覆灭,也挺父辈祖辈们清清楚楚的说起过。 再加上赤璃的说服,让那些长老们全都没有想要支持谭鸿阳野心的心思。 谭鸿阳那时候心中虽然气恼赤璃,但也没有任何办法 他自己说服不了让长老们支持他,那他若是还要一意孤行的去打月蚀神教的主意,自然是没有丝毫胜算的。 就算当时月蚀神教只有八位长老在位,他一个谭鸿阳也不是对方的对手啊。 谭鸿阳从那时候起,对赤璃就有了心结。 斑卓虽然是曜日神教的右护法,成为右护法的时间也不过五六年而已。 是上一任右护法身故了之后,谭鸿阳亲自提拔上来的。 之余上一任的右护法究竟是因何而死,那就不得而知了。 江湖上有人说是曜日魔教教主谭鸿阳不满右护法,悄悄的把他做掉了,然后提了自己的心腹上来。 也有人说是现任的右护法斑卓用了些手段,弄死了上一任的右护法,只为了自己上位。 也有人说上一任的右护法之所以会死,是因为和左护法不对付,所以被左护法给暗算了。 众说纷纭,反正大家都觉得上一任的右护法一定是死于非命的。 而实际上,曜日神教的上一任右护法是死于心疾。 上一任右护法早些年受过重伤,结果就落下了心疾,后来随着年龄慢慢的衰老,心疾也越来越严重。 即便是曜日神教之中有鬼医许华逸,也对他的病症没有什么办法。只能为他缓解病症,拖延病症的发作。 有一日,上一任右护法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卧房之中。 尸体被发现的时候都已经僵硬了许久了,想来是前一天夜里就没了的。 鬼医许华逸检查过尸体,只表示说那右护法是心疾发作,当场暴毙的。 后来鬼医曾经悄悄的跟赤璃说过,那右护法其实是被吓死的。 过渡的惊吓,直接引发了他的心疾发作,所以才无力回天当场暴毙的。 这事情赤璃知道了之后也只是埋在了心里,没有再告诉过别人。 就算前右护法是因为心疾发作暴毙的,但却是被惊吓致死的。 究竟能让前任右护法吓死的是什么呢?这就不得而知了。 真想如何,其实大多数人也并不在意。 在前任右护法死了之后,大部分人更在意的是,究竟会是谁去接替右护法的位置。 毕竟在神教之中,十大长老虽然身居高位,但是基本上是从来都不怎么过问教中的事务的。 而教主则是只决断教中的大事,并且这些大事还都要与十大长老一同商议才能得到决断。 所以在这曜日神教之中,真正权利极大的主权人,就是这左右护法两人了。 先前左护法赤璃,和前任右护法之间的关系倒也还算的上是融洽。虽然暗地里大家都知道两人之间算是彼此之间相互牵制的关系,但是明面上左右护法之间的关系却是相当不错的。 前任右护法身故,如 果没有在第一时间有新的右护法上任的话,那右护法手下的势力势必要群龙无首一段时间的。 一旦一个势力群龙无首,那便是从内部开始混乱了。 这便是他的对手收编他的最好时机了。 谭鸿阳作为教主,可是在教中许多想要做的事情都会处处受挫。 之前谭鸿阳想要吞并月蚀神教的事情,就遭到了左右护法以及十大长老其中的七人的反对。 此时前任右护法突然身故,谭鸿阳自然是不可能放任右护法辛苦一生才维持住的一方势力就那么被赤璃吞了。 几乎是在前任右护法身故后的第三天早上,谭鸿阳就宣布斑卓为信任的右护法了。 其实按照资历来说,斑卓是在是资历不足的。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九十一章 胜在出其不意 首先,斑卓这个人他只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 若是按照老一辈的话来说,那就是“嘴上无须办事不牢”。这斑卓在教中元老们的眼里,就是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子而已。 若是论功绩,这些年来曜日神教之中也不曾发生过什么大事,也没有什么功绩可立的。 斑卓能被谭鸿阳提拔为右护法,其实也是所有人都知道原因的。 在斑卓很小的时候就被谭鸿阳给捡了回来,因为斑卓这小子机灵且资质颇高。谭鸿阳一眼就相中了他,捡回来之后便一直都带在身边。 几乎可以说是将斑卓当做自己的儿子一般带着长大的,感情自然不是常人能比的。 曜日神教中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一点,所以在得知教主要提拔斑卓当右护法的时候,很多人都是不服气的。 他们都认为教主这是在明目张胆的徇私。 底下人的议论声自然是瞒不过教主的耳目的,才将斑卓提上来没几天,底下的人都几乎要吵翻天了。 赤璃虽然也觉得斑卓来做右护法,着实是有些草率了。但那是教主的意思,教主亲自下令让斑卓来担任新的右护法的,又怎么能容他人置喙? 在说,原本右护法的位置有谁来坐这件事情,赤璃就没有任何插手的可能。 在前任右护法死了之后,外面传得风言风语的,对赤璃本就没有什么好处。 若是在这个时候,赤璃在跳出来,告诉教主不能让斑卓当这个右护法。 这不仅要得罪教主以及右护法那方势力的教众,也会更让人觉得前任右护法的死跟他有什么牵连。 所以在这个时候,赤璃什么意见都不发表就好。 反正不愿意让斑卓坐稳这个右护法位置的人多不胜数,也不用他赤璃来做出头鸟。 果不其然,有一些自认为在教中资历老成深厚的人商量好了一起跑到了教主面前说起此事。这些人其中也不乏一些做了许多年神教各地分坛坛主的,他们都觉得这一次右护法身故,右护法的位置他们也有资格来争上一争的。 可没想到右护法身故的消息才传到他们耳朵里,这新任的右护法就已经走马上任了。 让这些在曜日神教中混了几十年,终于混到分坛坛主的人们又怎么能甘心呢? 一行三十几个人一同去面见谭鸿阳,并且委婉的表达了他们希望谭鸿阳可以再重新考虑一下信任右护法的人选。 就差直白的说他们才配做右护法了。 这些人在一同去面见谭鸿阳的时候,斑卓当时就在当场。 只不过斑卓太过年轻,那些分坛的坛主们,就算是年龄最小的也是快四十岁的人了。 这些分坛的坛主们常年都在分坛守着,只有每年朝会的时候才会回到 曜日神教的总坛参拜教主和大长老们。 所以他们都不清楚,那被教主新提拔上去的斑卓究竟长什么样子。虽然有所耳闻,听说那斑卓算得上是教主的徒弟。 可也都没能想到,立在教主身边的年轻男人就是传说中的斑卓。 斑卓在听到那些坛主对教主说道的话之后,心中怒极反笑,开口就把那些分摊朱给骂的狗血淋头的。 那些分坛坛主虽然在教中职位不高不低,但是平日里也是深受自己那一方教众敬仰的。何时曾在这样的黄齿小儿面前受过这等折辱? 教主则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什么也没说,只由着斑卓和那些分坛坛主越骂越凶,最后甚至动起手来。 分坛坛主当时一共来了二十多个,其余的还有一些神教总部资历较深的元老级教众,加在一起三十多号人。 对骂了一会儿之后斑卓与他们直接就动起了手来。 斑卓一个人,同时应对那三十多个人的围攻,竟然丝毫不曾落得下风。 这些年来,谭鸿阳几乎是将斑卓当做自己的接班人来培养的。对斑卓的要求极其严苛,对斑卓的训练也极其的严酷。 也是因为这样从小培养到大,斑卓几乎是传承了谭鸿阳大部分的武功绝学。 其中一套迷影身法,神奇至极。 斑卓当时就是靠着那一套迷影身法,对付那三十多号人而不落下风。 不过当时的斑卓不过二十出头,若是按照内功深浅的话,自然是不如那些四五十岁修炼了半辈子的分坛坛主们高深的。 这便宜就占在了他从教主那传承到的那套迷影身法,在三十几人之间穿梭游走,几乎都没有人能碰触到他的衣角。 斑卓就依靠着诡异灵活的身法,与那些人周旋,一边周旋一边尽力想办法去点那些人的穴道。 那些分坛坛主们以及教中的元老们一开始看斑卓只是一个年轻的毛头小子,都没太将斑卓当回事儿。 在斑卓施展出谭鸿阳的绝学迷影身法的时候,这些老头子们几乎都惊呆了。 斑卓就是仗着这些人一开始的轻敌,还有自身身法确实也是厉害诡异,连连点中了其中十几人身上的穴道。 表面上看来,斑卓身法卓绝,下手狠辣。 那十几个人中有将近一半的人都被点中了十分要紧的大穴,那些大穴若是在打斗之中突然被封住的话,那对那些习武之人的丹田是有损的。 也就是说,斑卓的做法,是会让那些被点了大穴的老坛主们受到很重的内伤的。而且就算是伤好了,恐怕内功也要打个大大的折了。 那些倒在地上的老头子们皆是口吐鲜血,瘫在地上半天缓不过来劲儿。 一下子就唬住了那些还没有正面跟斑卓对上的人,他们害 怕自己会落得和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同一个下场。 一个个的都站在那里防备着,都不敢再上前了。 斑卓看着那些人被自己唬住了,心中也是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虽然斑卓从谭鸿阳那里学到了不少的绝学,也却是是从小到大都在不停的刻苦训练。 可是毕竟还是年轻,无论是内功和实战经验这两条就远远不及那些分坛的坛主们。 刚刚他不过是胜在了一个出其不意和对方轻敌的条件下。 并且之前他与那些人打斗的时候,其实想狠狠的点中他们每一个人身上的大穴的。 毕竟这些人刚刚还在当着教主的面,说他这不配那不配的,很是难听。 所以就想要给他们一些教训才行。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九十二章 一战成名 只不过斑卓的内力确实是单薄了些,并没有办法能确定自己在点中对方身上大穴之后能真的全身而退。 所以才退而求其次,能点到大穴的就点大穴,点不到的就点些小一点的穴位。 这也算是尽了他自己当时最大的力了。 斑卓也是因此而一战成名,在曜日神教之中迅速的立住了脚。 毕竟在江湖之中,是谁的拳头大谁的拳头硬谁有话语权的。 斑卓在教主的面前,在三十多个高手的围攻之下,非但毫发无伤,并且还重伤了十几个分坛的老坛主。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斑卓的名声立即就在江湖上响亮了起来。 也是因此一战,在曜日神教之中斑卓的名望一下子就被顶了起来。 原本只是一个靠着和老教主谭鸿阳关系上位的斑卓,竟然一夕之间被人发现武功如此之高。 在崇尚谁拳头大谁说话的江湖上,斑卓武艺超群的消息一出,让斑卓这个人的个人形象也在江湖中高大了起来。 斑卓除了有教主在背后撑腰之外,还有一身相当厉害的武功在身。他成为右护法这件事情也就如同板上钉钉了一般,再也没有过更改。 后来那些当时闹得很凶,坚决抵制教主一意孤行提拔斑卓做右护法的教中元老,在之后的几个月里几乎是相继以各种原因意外离世。 大家虽然表面上都没有说什么,但是背后却都是人人自危。 有些事情不用说出口就能知道,怎么可能有那么巧合的事情?那几个月之间,相继离世的都是那些当初坚决反对斑卓做右护法的人呢? 经过这事,曜日神教之中就算是再有谁不满斑卓坐上右护法这个位置,也没有人再敢多说什么了。 这曜日神教之中,还是左护法赤璃在江湖之中的名声更甚。 毕竟赤璃作为曜日神教的左护法已经许多年了,并且传闻之中这位赤璃左护法相貌生的极其美艳,武功也被传的神乎其神的。 但是在曜日神教之中,两位护法之中地位更崇高一点的人却是斑卓了。 毕竟斑卓有教主的一力扶持,还有那一次一战成名的战绩在,再加上在斑卓坐上右护法的位置之后,那些之前反对他的人都一一相继离世。 斑卓这就算是坐稳了右护法的位置,经过几年的发展和对原本右护法势力的巩固,斑卓的势力也逐渐可以和左护法赤璃做抗衡了。 这些都可以算的上是曜日神教的内部消息了,不过这些谢君泽都是知晓的。 毕竟谢君泽是夔乐楼的幕后东家,想要得到这类的消息自然也是手到擒来的。 之前谢君泽为了对付日益壮大,并且野心勃勃的曜日神教。所以利用夔乐楼悄悄的散步了许多不利于曜日神教的消息到江 湖上,引起了江湖上许多门派对曜日神教的不满。 那些名门大派的觉得受到了曜日神教的威胁与挑衅,于是都在各自的底盘之上还是驱逐魔教之人。 曜日神教门徒众多,虽然已经不似当年的大魔教那般教徒遍布天下,但也是分布很广泛的。 各大门派的势力范围也都不算小,如果很多个大门派一同驱赶他们领地之内的魔教教众,并且捣毁魔教在那一处的分坛的话。 这就算是不能毁了曜日神教的根基,也要让曜日神教伤些元气的。 那些小门小排的,论其实力来说根本不足挂齿,也没有办法跟魔教所抗衡。也没有名门正派那么硬气,说驱赶就敢驱赶的。 但是他们会在背地里做一些小手段,让魔教膈应。 虽说这些江湖上的门派大多数都是自诩正义的,但是他们也几乎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为上的。 在听闻到魔教企图触碰到他们的一些利益的时候,全都将矛头一致对准了魔教。 再加上墙倒众人推的社会效应,见到大多数的门派都在对付魔教了,那其余并没有与魔教有什么仇怨的门派也都愿意在这个时候上前去也踩上一脚的。 以此来表明自己的立场,告诉其他的门派,他们是好人,不是跟魔教一伙儿的。 不过那些门派对付魔教的手段并不算太过激进,最多也就是驱赶驱赶魔教的分坛教众,给魔教手底下的产业捣捣乱添添堵,让那些魔教的教徒们头疼不已无处藏身。 至今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太过恶劣的事件,但也让魔教中人头疼不已。 魔教势力分布很广,在很多地方都是有自己的产业的。 这几个月之中,魔教近乎有三分之一的产业都遭遇到了各种的捣乱。 有的产业处于濒临破产的边缘,而有的产业则已经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 无论是什么势力,最重要的发展资源就是钱。 如今产业缩水,对整个魔教来说都是一种可以感知到的威胁了。 不过好在斑卓和赤璃都算得上是个中翘楚,这些事务处理起来也还算能应付得来,没有交谭鸿阳日日睡不着觉。 这几个月以来魔教中的管事们都可以说是忙的焦头烂额,疲于应付那些江湖上大大小小门派明里暗里的排挤。 终于在上个月,谭鸿阳着人调查的事情多少有了些眉目。 夔乐楼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只要花得起钱,就能办得起事儿的地方。 所以那些不利于曜日神教的消息是从夔乐楼里散播出去的,那找夔乐楼的麻烦也没什么用。 主要是要找幕后之人,只要能将这幕后黑手揪出来,想来那些曜日神教的危机也就能迎刃而解了。 可是查来查去,最后也只查到了也许 是与朝廷有关,再具体的便查不到什么了。 谭鸿阳在得知这事与大宣国的朝廷有关系的时候,心中是又惊又怒的。 要知道,之前的大魔教就是因为有多国朝廷的联合出手,再加上江湖上的门派联盟,这才几乎覆灭的。 如今若是这大宣国的朝廷真的插手此事,那他就得再好好思量思量了。 谭鸿阳其实一心是想用这件事情做做文章的,既然朝廷要对他不利,那便是朝廷对他们曜日神教有所忌惮了。 既然如此,那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推翻了这朝廷! 谢君泽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原本只是想要慢慢的一点一点压死的曜日神教,竟然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打算弑君篡位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九十三章 被子突然被掀开 若是知道如此,恐怕谢君泽此刻就没有那么好的心情躺在床上慢慢悠悠的养伤了。 其实谢君泽也想让他的伤立马好了,毕竟从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多天了。国不可一日无君,也不知道朝堂之上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还有就是那日出事之后,谢君泽就再没有了江白竹跟禾丰公主的消息了。 这两个女人无论是哪一个出事,谢君泽都不会有什么安生日子。 江白竹是谢君泽的女人,不是皇帝的女人,而是他谢君泽的女人。 最爱的女人,也是唯一的女人。 若是江白竹出了什么事儿的话,恐怕谢君泽这辈子也没有办法走出这个阴影来吧。 至于禾丰公主,毕竟是邻国南国最受宠的小公主,南国的国君相当重视的掌上明珠。 若是这掌上明珠在他们大宣国做访客的时候做了什么事,那原本就已经有些紧张的边境问题必然会以此为借口,爆发开来的。 到时候大宣国内有曜日神教作祟,外有南国作乱。面临外忧内患之下,稍有抵抗不住便是要落下个国将不国的下场。 谢君泽此刻只能在心中庆幸,当时举行秋狝大会的时候太后娘娘并没有跟着一同去,而是坐镇宫中。 虽然谢君泽心中还是不很信任太后娘娘,但是心中也知道,就算这个母后不喜欢自己,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也算得上是明事理的人。 想来就算是他失踪了,朝堂之上暂时有太后坐镇稳住,也不会大乱吧。 谢君泽心中也是担心,自己这失踪数日,太后和晋王的野心会不会死灰复燃。 谢君泽这些年在朝堂之中的布置也可以说是十分有用心的,朝中有不少心腹之人可以相信。 此时谢君泽躺在这不知何地的闺房之中,只能在心中期盼着太后能明事理,超重的心腹大臣能承担重任。 谢君泽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赤璃一个人在。 让谢君泽觉得郁闷的是,赤璃这个人好像总在想着办法的想要激怒他。 不过谢君泽这人性子就是倔,别人越是想要他做什么,他就越不愿意如别人的愿。 在第一次赤璃的两次的故意挑衅之后,谢君泽就明白了对方想要激怒他的这一意图。 所以后面赤璃再做什么,对他说什么,谢君泽都只当做身边的人是空气。 闭目养神,不再搭理对方。 赤璃其实就是想要逗逗这小皇帝,想看看他究竟能撑到几时。 不过挑衅了半天也不见谢君泽有丝毫的回应,赤璃也觉得无趣了,便也不再理会谢君泽了。 晚上的时候,鬼医许华逸又过来了一趟,给谢君泽的伤口换了药。许华逸告诉赤璃,谢君泽的腿伤估计还要养个把月才能痊愈,若是在伤口 愈合之前强行移动,造成伤口裂开的话,恐怕他的腿就要废。 谢君泽此时正闭着眼睛,做出一副万事与他无关的样子。 但是鬼医和赤璃的话他却是听得一清二楚的,不过谢君泽也不傻,他心中十分明白。对方这么当着他的面说这事,不过就是说给他听得,也算得上是对他的一种警告了。 谢君泽听完鬼医说的这话的时候,心中也也是一沉。 他这腿伤还要养个把月才能好吗? 那他的白竹怎么办?那他的天下怎么办? 心中越是着急,面上却越是要面不改色。 在鬼医走后,有仆人给谢君泽喂了汤药和清粥小菜。 为了能让自己的伤尽快的好起来,谢君泽对于这些治疗手段都是相当配合的。 既然他们愿意救他,那就说明不会要他的命。他自然也就不需要疑神疑鬼的害怕人别的饭菜或者药汤里下什么毒了。 赤璃见谢君泽那么配合的吃药吃饭,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一直静静在一旁看着。 等谢君泽吃饱喝足了之后,赤璃就令人端来了热水和毛巾。随后就屏退了房间里伺候的下人,拿着沾了热水又拧的半干不湿的毛巾走到了谢君泽的床前。 谢君泽在吃完饭之后就又躺会了床上,继续闭目养神了。 赤璃武功颇高,走起路来是脚步也是极轻的,若是武功没有他高的人,一般情况下是很那察觉到他的。 但是赤璃站到谢君泽床前的时候,谢君泽是有所感觉的。 不是察觉到有什么气息接近自己,而是感觉有一道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看,让人感觉很不自在。 这种感觉持续了一会儿,不用睁眼谢君泽也知道,能让他毫无察觉就靠近身边的人,这里恐怕就只有赤璃一个人能做到了。 谢君泽心中还纳闷,这赤璃没事儿好好的盯着他看个什么劲儿啊? 心中的纳闷还没想清楚呢,就感觉身上的被子突然被人“唰”的被人给掀了起来。 原本暖烘烘的被窝突然就是一阵凉风袭来,让毫无心理准备的谢君泽不禁被凉风激的打了个哆嗦。 “呦呦呦,你哆嗦什么呀?害怕我吃了你不成?呵呵呵呵。”一阵嘲弄的轻笑声从谢君泽头顶传来,能感觉得到对方距离自己已经很近了,对方呼出的气隐隐约约的都能感受到一些。 谢君泽在被子被掀开的时候,猛的睁眼,看到的就是一张距离自己不到两尺的美艳脸蛋儿满眼含笑的看着自己。 “你要做什么?”谢君泽伸手想要去抓被子,却被赤璃给躲开了。 “嘿,我还以为你不会跟我说话呢,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吗?”赤璃勾着唇角,眸子弯弯的邪邪的笑着。 因为伤口在腹部和大腿上,为了方便换 药,所以谢君泽的身上是光溜溜的,连里衣都不曾穿。 因为一直都有被子盖着,即便是换药的时候也只有鬼医一个人在床前忙活,所以谢君泽也没有太在意他被子下面的情况。 此时被子突然被人掀开,自己就这么赤身******的横陈在另一名穿戴整齐的男子的面前,谢君泽难免会有些别扭。 再加上赤璃调笑的语气和在他身上乱扫的眼神,让谢君泽更是浑身都觉得不自在的很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谢君泽很是不悦的眯起了双眼,若是熟悉谢君泽的人便知道,这是他已经很生气了的表现。 赤璃却是完全无视谢君泽的怒气,反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床沿边上,将被子扔到了谢君泽的脚边。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九十四章 背后的方形印记 两人就这么一躺一坐,一个衣冠楚楚,一个一丝不挂。 “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给你擦身了,不然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还是,你想要生一身的褥疮?”赤璃拿着毛巾的手伸到了谢君泽的面上,动作还算轻柔的为谢君泽擦了擦脸。 “擦身?”谢君泽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堂堂曜日神教的左护法赤璃?亲手给他擦身?难道没有下人吗?不能让别人来做这件事情吗? “怎么?我不能给你擦身吗?”赤璃看着谢君泽震惊的神情,不禁一只手掩在唇边低声的笑了起来。 “不是。”谢君泽见赤璃真的只是在用毛巾轻轻的给他擦洗脸颊和脖子,并没有想要对他做什么,不禁松了一口气。 谢君泽是一国的君王,平日里都是被人伺候着过来的,别人给他擦身他并没有太过排斥。只是他总觉得,这个长得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其实另有企图。 不过对方都没有什么表现,他又何必再啰啰嗦嗦的惹对方嗤笑他。 见谢君泽闭口不言,赤璃也只是眸子弯弯的看着浅笑着,没有再说什么。手中的热毛巾轻轻的顺着谢君泽的脸颊、脖子、胸膛轻轻的擦拭着。 时不时的房间里就能听到毛巾湿水拧干的声音。 赤璃擦得很慢也很仔细,若是放在平常的话,谢君泽或许会觉得赤璃是个很细致认真的人。 但是现在被擦拭的人是一丝不挂的他自己,谢君泽就是在没有心情去评价赤璃什么好话了。 特别是赤璃给他擦小腹的时候,也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毛巾总是能从谢君泽的敏感地带轻轻扫过。 一开始觉得可能是无意碰到的,可是这么老老回回五次以后,谢君泽再迟钝也知道了对方恐怕是故意的。 “你,你你。”谢君泽睁眼瞪着赤璃,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什么什么来。 反观赤璃,依旧是表情如常,神色自如的样子,好像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似的。 因为毛巾多次有意无意的剐蹭刺激,让谢君泽有了一些无法抗拒的生理反应。 “哎呦,你怎么还起立了呢?”赤璃看着谢君泽起了反应的身子,故作一脸惊讶的说道。 “我知道我长得貌美,可我毕竟也是个男儿身啊。难道在你的眼里,无论是男是女,只要是长得美你便能有反应吗?”赤璃满脸玩味儿又带着嘲弄的声音传来,让谢君泽恨不得现在就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着谢君泽的脸瞬间红成了猪肝色,耳朵根都羞耻的红彤彤一片,赤璃心中终于升起了些许成就感。 看来这男人也不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极怒的嘛。 “嗯?怎么不说话?是被我说中了心事不敢反驳了吗?谢,公,子?” 赤璃语气轻佻,最后那一声谢公子却是一字一顿的说出口的。 原本还在羞愤之中的谢君泽,在听到这一声谢公子的时候还是心中一惊。 谢君泽一开始猜到这这男人是曜日神教左护法赤璃,那女孩是曜日神教教主独女谭挽歌,给他医治的老医师是鬼医许华逸的时候,觉得对方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才救得自己。 其实这也是他抱着一点侥幸心理的猜想,他希望对方不知道自己皇帝的身份。这样在他伤好了之后,才有能找机会溜走。 谢君泽此时面色有些冰冷的看着赤璃,也不再管自己的身体之前有过什么样的反应,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比女人还要貌美的男子知道他的身份。 谢姓是国姓,姓谢的必然是皇室宗亲。 赤璃既然能如此肯定又准确的叫他谢公子,那必然是知道了些什么的。 “行了行了,你也不用这么瞪着我。这世上是没有几个人知道,当今天子九五之尊的皇帝谢君泽后腰上有一处方形的印记,但这却瞒不过我。”赤璃手中擦拭的动作不停,轻轻的给谢君泽擦拭着他没有受伤的那条大腿。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谢君泽这次是着实被惊到了。 他后腰上的印记知道的人甚少,哪怕是贴身伺候的宫人都没有几个知道的。 这曜日神教的左护法又是从何处得知? “我自然有我知道的道理,你暂时还不需要知道。谢公子放心就好,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不然,我也不能亲手给你擦身子了。”赤璃悠悠的说道。 谢君泽听完赤璃的话一愣,当即便明白了过来。 赤璃说这话的意思是,他之所以会亲自动手给谢君泽擦身子,就是因为不想让别人知道谢君泽身上有这么一处印记在。 这意思是,他在帮他隐瞒身份吗? “你为何这样做?”谢君泽想要知道对方究竟是何目的。 “都说了,你现在暂时还不需要知道。谢公子现在要做的就是快点将伤养好,才好去做大事。”赤璃说着便动手,将谢君泽的身子朝着床里面翻了过去,让没有受伤的那一侧大腿在下面,然后用热毛巾给谢君泽擦着后背。 谢君泽虽然武功与赤璃相比不能算太高强,但是平日里除了处理政务之外也不曾松懈过习武。 所以谢君泽的身材是相当好的,比起一身精瘦肌肉的洛羽来要壮实一些,却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代表型身材。 赤璃一边给谢君泽擦身子,一边感叹上天的不公平。 给了谢君泽那般好的身世,让他一出生便在皇家,长大了又成为了九五之尊。还给了他聪明的头脑,英俊的面容,还有让人羡慕得不得了的好身材。 赤璃虽然也是习武之人,但是 他所修炼的功法与常人不同。 那种功法只会让他看起来越来越阴柔,相较于谢君泽精壮的腰身,赤璃只有盈盈一握的水蛇腰。 这让内心同样是个男儿的赤璃很是羡慕,羡慕谢君泽看起来就充满力量的这幅躯壳。 不过也只是心中默默的有些羡慕而已,其他的倒也没什么,赤璃并不反感自己的娇柔美貌。 谢君泽在听到赤璃的话之后,心中也安宁了不少。 原本心中还忐忑,若是让着曜日神教之中的人知晓了他皇帝的身份,恐怕不只是他性命不保。若是到时候曜日神教用他的性命去要挟朝廷,要挟大宣国的话。 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的。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九十五章 无权无势小文官 谢君泽还在想着,要给自己编造个什么身份呢?他编造出来的身份要如何才能保得住不被人发现呢? 赤璃却一边给谢君泽擦着后背,一边声音很轻很轻的对谢君泽说着话。 谢君泽越听眼睛挣得越大,不过因为他此时正背对着赤璃,也看不到赤璃是以一种什么样的表情说出的这些话。 赤璃说:“从现在起,到你离开曜日神教之前,你的身份便不再是大宣国的皇帝,而是皇宫里的一个叫做姚水安的小文官。” “谭鸿阳的女儿再一次偶然间,于京城街头见到过你,便对你一见倾心了。回来之后便令我调查你的身份,我只告诉她你是个没有什么势力的小文官,为朝廷修书的编纂官。” “记住别露馅了,我会帮你在伤好之后离开这里。目前外面都是在找你的人,切记不要暴露身份。” 赤璃的话说完之后,便轻轻的将已经擦好了后背的谢君泽翻了回来,重新让谢君泽平躺好,然后还贴心的给他盖上了被子。 谢君泽从听到赤璃对他说的话开始,眉头就拧成了一团,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问赤璃:“为何帮我?” 赤璃还是那副宛若狐狸化成精一般的美人儿模样,微眯着弯弯的眼眸轻声说道:“我说过了,你暂时不需要知道太多,只要记住我不会害你便是了。” 说完这话,赤璃也不再等谢君泽有什么其他的反应,而是直接将毛巾扔到了水盆里,端着水盆就转身出了房间。 出了房门之后,赤璃还十分细心的将房门关上了。 谢君泽在看到赤璃转身离开了之后便没有再说话,只是一直测着头看着赤璃离开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了为止。 无数个疑问不停的在谢君泽的心头萦绕着。 赤璃不是曜日神教的左护法吗? 他为什么要帮助与月曜日神教作对的大宣国朝廷的统治者? 谢君泽可不相信赤璃帮助自己是因为赤璃善良。 更何况刚刚赤璃还专门告诉了他,之前曜日神教教主谭鸿阳的独生女儿谭挽歌在京城的街头偶然间见到了谢君泽,还一见钟情了。 然后赤璃还给他堂堂大宣国皇帝谢君泽编造了一个假身份。 宫中一个无权无势的修书的小文官吗? 看来这赤璃在谋划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吧。 心中突然想到了什么,谢君泽唇角也不自觉的微勾了起来,心中想到:看来这次的受伤并不全是坏事。 既然现在不用在担心之前所担心的事情了,那就先安心的养好伤在说吧。 毕竟现在担心那么多也没有太大的用,不如先看看这堂堂曜日神教的左护法,究竟是要跟他们的教主大人玩什么幺蛾子。 如果这是曜日神教之中的内斗的话, 那谢君泽倒乐于助赤璃一臂之力。 在谢君泽昏迷的这九日之中,洛羽和禾丰公主那边已经在山洞之中将伤养的差不多了。 原本洛羽就是这时间稍有的医书奇才,有喜欢钻研医术。 禾丰公主内脏被震伤的那些伤对于洛羽来说不过算是手到擒来的小伤而已。 洛羽每日给禾丰公主施针,不过五日,禾丰公主的内伤就好了七七八八了。 不过洛羽身上的伤口却不是那么短的时间就能愈合的。 在出事的第二日,禾丰公主笨手笨脚的给洛羽包扎了手臂上的伤口,还给洛羽烤了肉吃。 在洛羽的强烈要求之下,禾丰公主才同意不冒着雨出去找草药了。 两人在山洞之中等着雨停。 山中本就多雨,而且是这样的秋日里,更是秋雨连绵的。 不过两人也算是运气好,那雨不过是下了一天两夜,在第三天的早上总算是雨过天晴。 太阳从稍显厚重的云彩后面探出了头,并不算太刺眼的朝阳懒懒的将光芒撒在山林之间。 原本是的香甜的洛羽,在光线从山洞外蔓延进山洞里的时候便慢慢的睁开了有些惺忪的睡眼。 身侧的火堆已经熄灭了,灰烬还残留着一点点余温,想来熄灭的时间也不算太长。 因为一直趴着睡的,让洛羽觉得自己的脖子和手脚都有些僵硬了。 刚想伸一伸没有受伤的右手臂,活动一下有些血液流通不顺畅的四肢。 结果手臂才刚动了一下,就感觉碰到了什么。 侧头一看,原来是禾丰公主。 此时的禾丰公主正闭着眼睛,轻浅均匀的呼吸声在告诉这洛羽,她还是熟睡中。 微微有些婴儿肥的小圆脸,下巴却是有些尖尖的。平日会忽闪忽闪眨巴的大眼睛此时轻轻闭着,睫毛十分浓密,看起来就像是扣在眼皮子上的两个小黑扇子。 鼻子不算高挺,但是鼻头十分的小巧精致。樱唇红红的,粉嫩粉嫩的,也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小嘴巴还微微嘟着。 低头打量了一下禾丰公主,发现她手中还握着一块碎布。就是之前洛羽发烧的时候禾丰公主打湿了用来给洛羽敷额头的,从禾丰公主里衣上撕下来的碎布。 禾丰公主此时就像一只熟睡的小猫儿一样,蜷缩在洛羽的身侧。 也许是因为有点冷,所以禾丰公主不自觉的将自己的身子朝着洛羽的方向靠的很近。 洛羽看着禾丰公主的模样,心中不禁猜测这,难道在他睡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其实洛羽不知道的是,在晚上洛羽昏睡过去之后禾丰公主就一直蹲在洛羽身边静静的看着洛羽的脸。 也不知道心中在想着什么,就是一直等着洛羽有些苍白的脸颊出神。 为一直盯着洛羽的脸看,在洛羽有些发热的第一时间禾丰公主就发现了。 虽然洛羽的伤口在白天的时候让禾丰公主给换了药,又好好的重新包扎了一下。 但是发炎的伤口并没有那么快就能全好的,所以晚上再一次的发起了低烧。 只不过已经昏睡过去的洛羽却丝毫没有察觉到。 禾丰公主伸手摸了摸洛羽的额头,发现有些烫手。 但是因为禾丰公主一直都有些手脚冰凉,害怕自己用手试探的不准确。想起小时候自己发烧的时候,伺候自己的嬷嬷会用她的额头去碰触自己的额头,来确定她是否还有发热。 禾丰公主便学着记忆里,嬷嬷的动作,俯下身自,将自己的额头贴上了洛羽的额头。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九十六章 无力对抗 果然能感觉到洛羽的额头会比她的更热一些,看来洛羽是真的发烧了。 在禾丰公主的额头贴着洛羽额头的时候,能明显的感觉到,那属于洛羽的气息迎面直接朝着她扑来。 禾丰公主觉得自己的口鼻之中竟然都是洛羽的气息,脸一下子就红了个透彻,连耳朵尖脖子根都红的透透的。 紧张的赶紧站起身,禾丰公主拿起之中撕下来给洛羽敷额头的里衣碎片,到山洞外的拿出小沟渠里试了试水,拿回山洞里给洛羽敷在了额头上。 还动手轻轻的给洛羽又重新包扎了一下右手臂上的伤口,还换了药。 这才是禾丰公主第二次给别人包扎伤口了,不过禾丰公主本就是个聪明的女子。 又因为白天包扎伤口的时候有洛羽的悉心指导,所以在第二次包扎的时候禾丰公主努力的回忆着之前洛羽指点她的时候说的话,包扎也倒也算是像模像样的。 好在这一次洛羽发热的并不厉害,伤口的发炎也因为有药物的遏制而渐渐的恢复。 禾丰公主只是给洛羽换了几次敷额头的帕子,洛羽的烧便渐渐的退了下去。 在第五次将已经不凉了的帕子从洛羽额头上拿下里后,禾丰公主再一次用自己的额头贴上了洛羽的额头,试了试温度。 果然已经和自己额头的温度差不多了,也就是说没事了,不烧了。 禾丰公主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忙活了一晚上的禾丰公主实在是累的够呛。 在确定了洛羽已经退烧了,没事了之后便满心欣喜的一放松,在洛羽身旁的干草铺上倒头就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因为有些冷了,身子也不自觉的一直朝着洛羽的身边靠近。 在洛羽醒来的时候,禾丰公主的身子其实都已经贴在洛羽的右手臂上了。 洛羽看着禾丰公主的睡颜,想起之前她醒来时候那活泼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又轻笑出了声。 真是个可爱的姑娘。 可惜。 可惜你是爱上了大宣国皇帝的别国的公主,而我则是个什么也不是的小大夫。 洛羽伸出右手,轻轻的将禾丰公主散落在脸颊上的几缕碎发撩开,温柔的触碰着她细滑的脸颊。 禾丰公主的皮肤不像大宣国女子那样白皙,但是那种微黑的小麦色却让洛羽觉得那样的好看。 洛羽越看禾丰公主心中的怜惜感就越强烈。 这样可爱的姑娘,怎么就爱上了谢君泽呢? 洛羽心中有江白竹,即便是两人不能成为夫妻,那也能算得上是顶好的朋友了。 在不多时的相处中,洛羽也能很清楚的看出谢君泽有多么的爱着江白竹。 他们两人彼此间的相爱,根本就不可能再容得下第三个人。 君泽的眼里,从来都只有江白竹这一个女人的身影。 若是这傻丫头执意非要嫁给谢君泽,那迫于南国的压力,也许谢君泽在被逼无奈之下会迎娶她。 可是谢君泽的心却永远都不可能在她的身上停留一刻,哪怕是谢君泽的眼睛,也不会在她的身上多停留一刻。 一个女人,嫁给了一个永远都不会多看自己一眼的丈夫。 这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啊。 可是他洛羽,虽然是隐世大家的世家公子。 但是在面对国家问题的时候,也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一介布衣而已。 无论他们洛家有多么强大,也不可能能跟一个强盛的国家去对抗。 大宣国如此,南国亦是如此。 微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口气, 他不能阻止禾丰公主爱上谢君泽的事实,也无法阻止南国与大宣国联姻的事实。 虽然对于禾丰公主他有好感,他怜惜她。 但始终,他也无法改变什么。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恐怕就是帮着大宣国保护好这个邻国的公主了。 保护好这个心思单纯善良的傻丫头。 动作轻柔的起身,尽量不想吵醒身旁睡着的禾丰公主。洛羽右臂支撑着自己的体重,终于从干草铺上爬了起来。 山洞外的秋雨已经彻底停了,有明亮的阳光挥洒在大地上。 站在山洞口朝外望去,山林之中偶尔还能听到虫鸟的鸣叫声。林中的树木在这两天一夜的雨水斗冲刷和滋润下,也都摇晃着干净发亮又有些稀疏的树叶,伸展着枝丫。 其实在洛羽从干草铺上爬起来的时候,感觉到身边的热源离开的禾丰公主便有了些反应。 随后不出片刻便被冻醒了。 揉着迷迷糊糊的双眼坐起了身,朝着山洞四处张望着,不知道在寻找着什么。 朦胧惺忪的睡眼突然间就看到了迎着光线站立在山洞口的洛羽的背影。 洛羽本就生的高挑纤瘦,此刻迎着光站着。禾丰公主看着洛羽的背影,只觉得洛羽看上去突然变得那般的高大伟岸。 就如同,部落里让年轻姑娘们心动的英雄们一样。 让她心动。 听到身后有动静,洛羽回过头去就看到正在呆呆看着他的禾丰公主。 她脸上还有没睡醒是的迷糊样儿,浑身的慵懒劲儿,衣服也许是因为睡觉时候不老实的动来动去所以有些松散。 散开的腰带让领口随意大打开着,露出领口下大片的细嫩肌肤而不自知。 洛羽只瞄到了一眼便连忙挪开了自己的视线,只觉得面上一红,后头有些发紧,身上有些燥热了起来。 原本清清爽爽的秋日清晨,竟然他觉得热的有些不自在了。 真是奇了怪了,这种少年初怀春的燥热感是怎 么回事? 洛羽有些不解。 难道自己对这样一个还没长熟的小丫头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吗? 想到这里,洛羽不禁对自己不自觉的感觉而感到不齿。 他明明是个正人君子的,怎么可以总对一个十几岁才刚及笄的小丫头有什么不轨的想法? 用力的摇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胡思乱想的出来的东西都甩出自己的脑子去,让自己尽快的恢复稳定。 “你怎么了?是又不舒服了吗?”看到洛羽不太正常的状态,禾丰公主原本还迷迷糊糊的睡意立马去了个干干净净,连忙从干草铺上爬起身来,跑到洛羽的身边。 还没等洛羽开口说什么,禾丰公主就一把拉住洛羽的衣襟,强迫他微微弯下腰来。然后送上自己的额头,直接贴上了洛羽的额头,去试洛羽的体温。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九十七章 差点被自己憋死 洛羽被禾丰公主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到了,愣愣的任由禾丰公主就那么用自己的额头贴着他的额头。 “没有发烧啊,你刚刚怎么了?是头晕吗?”禾丰公主感觉到额头上传来的温度没有什么不对的,有些疑惑的嘟囔着说道。 禾丰公主因为担心洛羽,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松开洛羽,额头依旧贴着洛羽的额头,自己则是在喃喃的说着。 “头晕也是有可能的,毕竟昨天一天你就吃了那么一点兔子肉,想来应该是饿得吧。要不我去给你在烤,唔……”禾丰公主嘟嘟囔囔的小嘴突然就被一个柔软的东西给堵上了。 禾丰公主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看到的只有放大到只能看到对方微闭着的双眼。 洛羽,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了她的嘴?! 禾丰公主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瞬间彻底的空白了,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有什么反应,想不起来应该紧张还是害怕,也想不起来推开对方,甚至都想不起来应该继续呼吸。 一直到禾丰公主的整张脸都涨成了几乎有些红的发紫了,洛羽这才赶紧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一边在她耳边说着:“呼吸,傻丫头,呼吸啊。” “呼,呼,呼。”禾丰公主这才反应了过来,开始大口大口的呼气了起来。 刚刚她差点就被自己给憋死了。 洛羽看着禾丰公主的反应,很是尴尬。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刚刚怎么会突然就吻上了禾丰公主的樱唇。 他只记得禾丰公主那张几乎完全贴上来的小脸,额头贴着他的额头,鼻尖对着他的鼻尖。 嫣红的小嘴一直吧嗒吧嗒的说着什么,一张一合的看起来甚是可爱。 他一个没忍住,低头就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之前只觉得她是个可爱的傻丫头,可是没想到,吻过了才知道。 原来她不只是可爱,竟也能这么甜美。 大口的喘息了好半天的禾丰公主终于缓过劲儿来,这才抬起头瞪向洛羽。 洛羽很是尴尬的裂开嘴傻笑着,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禾丰公主瞪着他的眼神,心有也有些隐隐的不安。 想来他如此轻薄的行径,本就非君子所为。 若是禾丰公主要怨他,要怪他,要处罚他,他都不会有任何的异议。 毕竟是他无力在先的,让她出出气也好。 只是没想到禾丰公主什么也没说,反而再一次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踮起脚尖就朝着他的嘴唇吻了上去。 洛羽整个人当场就傻了。 若是之前他鬼使神差的问了禾丰公主,可以说是自己一时之间鬼迷了心窍,失去了理智,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的话。 那禾丰公主现在是在做什么? 之前洛羽对禾丰公 主的亲吻并没有任何的深入,只是流于表面的浅尝辄止。 而禾丰公主则是一口就咬在了洛羽的唇瓣上,虽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去咬,却也很快就把洛羽的唇咬破了皮。 尝到口中涌入了一些血腥味,禾丰公主快速的离开了洛羽的双唇,推了一把洛羽就朝着山洞里面跑去了。 留下洛羽一个人怔楞的站在山洞口,满脸都是懵逼。 根本没有明白这小丫头究竟是什么意思。 最后洛羽还是在山洞口吹着凉凉的晨风,冷静了一会儿之后才回到了山洞里。 禾丰公主此时正面对着山洞里面,抱着腿坐在干草铺上。 小脸完全埋在膝盖上,让走过来的洛羽有些无奈。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洛羽走到禾丰公主身边,挨着她也坐了下来。 “那个,公主,我刚刚其实,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洛羽想着是应该对自己之前无力的行为有所解释。 可是这话说出口之后洛羽就想给自己两个耳巴子。 这说的叫个什么话?什么叫不是有意要冒犯她的? 都亲到人家嘴上了,还能叫无意冒犯? 禾丰公主还是将头死死的埋在自己的膝盖上,不搭理洛羽。 “公主,你若是生气了打我骂我都行,好不好。都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洛羽抿了抿嘴,心中很是歉意。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禾丰公主刚才要咬他,但是想来应该是她很生气吧。 或者现在她这样不过是不想让他看到她哭了? 想到她可能是在哭,洛羽心里有些慌了。 “公主,你别不理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怎么惩罚我都行。你别不高兴了,好不好?”洛羽语气中的歉意和焦急显而易见。 这时候禾丰公主才缓缓的抬起了头,脸颊上并没有泪痕,这让洛羽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禾丰公主还是嘟着小嘴,满脸都是不高兴。 “不用了,我刚刚已经惩罚过你了,咱俩两清了。”禾丰公主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似生气了,却也能听出不高兴来。语气里还带着一丝疏离,让洛羽的心里微微一痛。 她确实是生他的气了吧。 毕竟她是一国的公主,他如此随便的冒犯了她。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上一次毕竟禾丰公主是不知道的。 罢了罢了,想那么多作甚。她生气也是应该的,既然她说已经两清了,那就两清了吧。 心中一阵莫名的烦躁,洛羽也不知道继续面对禾丰公主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于是便起身走到了山洞口,决定还是再吹吹风,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一下吧。 洛羽心中后悔自己的冲动,不过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她是不会成为他的女人的,即便是他怜惜她,同情她要嫁给一个永远都不可能爱她的皇帝。 他也不可能是那个能救她于她自己选择的火坑的人。 既然两人注定是不可能会有什么后果,那就最好一开始就什么都不要多想。 洛羽心中不停的告诫着自己,心情有些无奈,有些沮丧。 两个人之间原本很是融洽的氛围,经过这么一闹,立即又降回到了冰点。 洛羽在山洞口做了一会儿,感觉秋风将他整个身子都吹得有些发冷了,这才站起了身,朝着山林里走去。 禾丰公主还一直保持着之前的姿势,面对着山洞里面的墙壁,抱着自己的双腿呆呆的坐在干草铺上。虽然有干草铺在屁股下面垫着,但是秋天的清晨温度还是相当低的,禾丰公主也没有在意一股股的凉气顺着地面,透过干草铺一丝丝的剥夺者她身体的温度。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九十八章 腿抽筋 也不知道禾丰公主在想些什么,就是出神的望着墙壁,心中同样纷乱不堪,连洛羽已经离开了山洞都不知道。 直到洛羽再一次回到山洞里,用火折子重新点燃了一个火堆。 温暖的感觉和点火添柴的声音这才把出神的禾丰公主给呼唤了回来,这时候禾丰公主才觉得自己身上仿佛是被冻僵了一般,四肢都有些冻得发麻了。 洛羽以为禾丰公主还是在生气不想搭理他,也就没有自讨没趣的去叫禾丰公主。只想着自己烤好了吃的再拿着去跟禾丰公主道歉。 洛羽才将自己从鸟窝里摸回来的三颗鸟蛋放在火堆边上慢慢烤着,就听到噗通一声。 扭头一看,竟然是禾丰公主一头栽倒在了干草铺上。 洛羽见此连忙起身跑到禾丰公主身边蹲下身查看,禾丰公主正满脸扭曲的挣扎着。 这可把洛羽给吓着了,连忙伸出右手握在了禾丰公主的手腕上,给禾丰公主把起了脉。 “你怎么了?是什么地方不舒服吗?”一边把脉,洛羽一边着急的询问着禾丰公主。 “我,我,我,我好像是抽筋儿了。”禾丰公主咬着牙,有些哆嗦的说道。 洛羽给禾丰公主把脉也已经知道了禾丰公主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因为保持同一个姿势时间太久,又因为天气凉,所以导致有些血脉不通。 只要烤烤火,稍微活动活动就能恢复了。 于是洛羽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又问禾丰公主是哪里抽筋儿了。 禾丰公主指着自己左边小腿,疼的龇牙咧嘴的,整个人躺在干草铺上僵硬着身体。 洛羽伸手就握住了禾丰公主的左小腿,将内里汇聚于手掌之中,用热烘烘的手掌贴着在禾丰公主的小腿肚子上手法娴熟的揉捏了起来。 原本紧张又疼痛的小腿,在洛羽的按摩之下只感觉到疼痛立马有所缓解。之前感觉到的仿佛是揪成一团疼的她直抽抽的小腿筋也被洛羽给揉的舒展开来了。 两人之间先前那尴尬到极致的气氛,到此为止。 洛羽动作娴熟轻柔的给禾丰公主将抽筋的小腿肚子揉捏着,把拧成一团的筋都揉捏散开了。 禾丰公主的身上也开始渐渐的温暖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身后的火堆熊熊燃烧着,还是以为内洛羽温暖的手掌中有内里源源不断的从小腿肚子上传来。 反正禾丰公主就觉得自己浑身都仿佛是泡在了舒适的热水中一样,通体舒畅。 之前纠结无比的郁闷心情也得到了很大的缓解。 到底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十几岁小姑娘,烦恼来得快去的也快。 这边没有了腿抽筋的疼痛,鼻尖又传来了烤鸟蛋的香味儿。 禾丰公主就感觉自己特别不争气,之前心里还默默 地说这以后再也不搭理洛羽了来着。 结果现在又是让人家给自己捏腿,又是想要吃人家烤的鸟蛋的。 竭力想要忍耐住的,可是口水还是不争气的溢满了口腔,让她只得咕咚咕咚的往下咽口水。 原本低着头专心给禾丰公主揉捏着小腿的洛羽耳朵贼尖的听到了咽口水的声音,抬起头就看到禾丰公主微微侧头看向火堆边上的烤鸟蛋的小眼神。 一时没忍住,又“噗嗤”笑出了声。 这笑声虽然小,但洛羽与禾丰公主距离实在是近,禾丰公主当即便转过头来看向发出轻笑声的洛羽。 见洛羽就那么盯着她看,嘴角的笑意无限放大的样子,突然就反应了过来,洛羽这个臭男人果然是在笑话她。 “讨厌!不准笑我!”禾丰公主抡起自己的小粉拳,有些恼羞成怒的捶打在洛羽的肩膀上。 其实禾丰公主这一拳头真的是不痛又不痒的,打在洛羽身上连按摩都算不上。 可是洛羽却是故意脸色一僵,然后右手直接捂在了左手臂的伤口附近。 口中还“嘶嘶”的倒抽两口凉气,装作一副扯动了伤口,痛彻心扉的表情。 禾丰公主一见到洛羽这个表现,当时就有些慌了,连忙朝着洛羽靠过去就要查看他的伤口。 “我没有打到你的伤口啊,怎么回事?很痛吗?哎呀,是我不好,我明明知道你身上有伤的,怎么还能这么冲动,我,我,对不起,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有没有事。”禾丰公主慌乱又关心的样子,让洛羽很是受用。 不过洛羽还是一副强忍着的表情,然后假装忍痛的安慰禾丰公主:“嘶,没事没事,只是牵动了一下伤口而已,不碍事的。不怪你,是我不该笑的。” 禾丰公主一听洛羽这话哪儿还得了,当即就红了眼眶。 明明是自己捶打了洛羽的肩膀,让洛羽牵动了伤口疼成了这样,结果洛羽还开口安慰她? 这让禾丰公主的内心又是感动又是深深地愧疚,对洛羽的好感度又不禁上升了好几分。 在禾丰公主专心致志的查看洛羽的伤口情况的时候,没有看到洛羽一边吸溜吸溜的倒吸这冷气装作一副忍痛的样子,一边嘴角勾起,悄悄的露出了一抹奸计得逞的邪邪笑容。 禾丰公主再三检查过洛羽的伤口,确定伤口没有再裂开了之后这才放下心来。也忘记了自己想吃烤鸟蛋这一茬了,只是委屈又愧疚的蹲坐在洛羽的身边,默默地不吭声。 洛羽则是伸手揉了揉禾丰公主的头顶笑道:“饿不饿?鸟蛋应该是烤好了,要吃吗?” 经洛羽这么一说,禾丰公主这才想起了之前闻到的烤鸟蛋的香味儿。一想起好吃的,原本就有些饿的肚子也十分配合的咕噜咕噜叫 了两声。 禾丰公主不禁又红了脸颊。 洛羽看着禾丰公主红扑扑的小脸,心中笑意更浓。 这小丫头,还真容易脸红的。 洛羽知道禾丰公主饿了,也不再逗弄她了,而是起身来到火堆旁边,用树枝将鸟蛋从火堆边缘拨动到了一遍冰凉的石头地面上。 那烤鸟蛋在石头地面上轱辘了几圈,洛羽觉得差不多不是太烫了的时候这才伸手从地上将鸟蛋捡了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 禾丰公主就那么眼巴巴的蹲在一边,眼睛都没有从洛羽手中的烤鸟蛋上移开过。 洛羽原本是想将那烤鸟蛋剥好了再给禾丰公主吃的,不过他现在左手使不上劲儿,不是很方便剥。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五百九十九章 烤独孤鸟蛋 于是洛羽将鸟蛋上的灰尘抹干净就塞到了禾丰公主的手里。 洛羽之前从山洞里出去,是想看看有没有小野兽可以打来烤着吃的。毕竟他之前抓得野兔子已经都被吃完了,现在已经没有存粮了。 现在洛羽的左手臂被禾丰公主包扎的很紧,药也敷的很多,基本上是不能随意用力的。 洛羽是个很懂得珍惜自己的人,并不会因为一时的冲动或赌气什么的就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所以洛羽还是想要好好的保护好自己的身体的,想着能尽量不用上自己的左手臂就不用的。 在山洞附近的山林里来回转了几圈,最后发现有一颗不算高的矮树上有一个大鸟窝。 虽说那树不算高,但那鸟窝也在距离地面两米多的位置上。 洛羽一个纵身就跃到了鸟窝边上的树枝上。 鸟窝里倒是挺干净整齐的,除了一些干草和羽毛做铺垫之外,只有五颗拳头大的鸟蛋安安静静的挨在一起。 想来这应该是山林里一种叫做独孤的鸟,这种鸟都比较孤僻,一般都是独来独往的。这种鸟就跟人类的处女座一样,一个个的都很爱干净,只有独孤鸟的鸟窝会这样的干净整齐。 不过独孤鸟是一种比较迅猛的鸟类也很是聪慧,平时并不会轻易主动的去攻击人类。但若是人类动了它的蛋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现在这独孤应该是出门觅食去了,所以才让洛羽有机会接触到它的蛋。 略微思索了片刻,洛羽还是决定只将五个蛋中比较小一些的三个拿走。 这也算是秉承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原则,不把别人的路全部堵死。 果然,在洛羽带着鸟蛋回到山洞后不久,就听到了之前他掏鸟蛋的方向传来了几声有些悲伤又有些凄厉的鸟叫声。 洛羽听得出来,那就是独孤鸟的叫声。 正如洛羽所料想的那样,即便是发现自己的蛋少了几枚,心中悲伤难过。但是鸟巢之中还是剩下了两枚最大的蛋,需要它更尽心的去守护。 所以这独孤鸟即便是知道偷它蛋的人还在附近,也不愿意再离开自己的鸟巢去找那人麻烦,只会想着好好的保护后剩下的这两枚。 禾丰公主并不懂这些,小心翼翼的剥开蛋壳,呼呼的吹着热气,咬了一小口尝了一下。 “唔,好好吃哦,呼呼,好烫好烫。”禾丰公主饿了,抱着滚烫的烤鸟蛋呼哧呼哧的小口吃着。 洛羽在一旁微笑着看着她,一边跟她讲着这鸟蛋的故事。 “啊?你说现在林子里的鸟叫声就是独孤鸟吗?”禾丰公主睁大了双眼看着洛羽,看了看手中已经吃了一小半的鸟蛋,又看了看山洞口的方向。 “放心吃吧,它不会找过来的。”洛羽伸出 右手轻轻的揉了一下禾丰公主的头发。 “不是,我们吃了它的孩子,她,她好像是在哭啊。”本来还很饿的禾丰公主本来还挺饿的,现在却感觉心中涩涩的,有些吃不下了。 洛羽原本是害怕她无聊,想着给她讲讲故事听的。没想到竟然让她没了胃口,不禁有些失笑。 “就算我们不吃,它过些天也一样要哭,要难过的。”洛羽脸上的笑容没有什么变化,依旧那么温和的看着禾丰公主说道。 “为什么啊?”禾丰公主果然像洛羽预料中的那样,眨巴着大眼睛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独孤鸟是一种比较大的鸟类,我见过最大的独孤鸟能有一人高呢。”洛羽伸手比划了一下高度。 禾丰公主从来没见过独孤鸟,此时正满脸的好奇,盯着洛羽看着等待着他接着说。 “独孤鸟虽然一次性可以产很多枚蛋,但是并不是每一枚蛋都可以孵出小鸟的。像这种只有成年人一个拳头大的独孤鸟蛋就是孵不出小鸟来的。”洛羽指了指禾丰公主手中捧着的那吃了一小半的烤鸟蛋说道。 “啊?这个不能孵出小鸟啊?”禾丰公主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鸟蛋。 “所以你放心吃好了,我们这不算是吃掉他的孩子了。就算是我们不吃,等那两只可以孵化的独孤鸟出生之后,也会将这三枚孵化不出小鸟的蛋吃掉的。”洛羽笑眯眯的拿起一只烤好的鸟蛋,轻轻在石头地面上磕了磕。 “你是说,能孵化出来的独孤鸟会吃掉这些孵化不了的鸟蛋吗?”禾丰公主感觉这事情是那么的不可思议,是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洛羽说:“是啊。” 禾丰公主满脸狐疑:“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有这种鸟啊?” 洛羽有些好笑的看着禾丰公主摆出一副“你该不是在骗我的吧”的表情,说道:“因为这种独孤鸟是我们大宣国独有的一种鸟类,并且即使是在大宣国的境内也是不算多见的,也只有在大宣国北部这边才有,你们南国人自然是不容易听说的。” 听完洛羽的解释,禾丰公主这才算是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可以放心吃了,嘿嘿。” 禾丰公主终于释然的笑出了声,然后便又继续低头吃起了手中捧着的烤鸟蛋。 看着禾丰公主有些憨憨的笑容,洛羽觉得就这样两个人一直在这里也挺好的。哪怕他浑身是伤,哪怕除了她之外这里再无旁人。 不过很快,洛羽就被左手臂伤口的疼痛拉回了现实。 吃的正香的禾丰公主自然是没有察觉到洛羽的不对劲,等一颗鸟蛋完全吃完了之后一抬头才发现洛羽轻轻的拧着眉的样子。 这时候才看到洛羽低头拧眉是在查看自己左手臂的伤口,不过因为 伤口不是洛羽自己包扎的,所以洛羽还没能解开那包扎的布条。 禾丰公主走到了洛羽左边蹲下身子:“是不是伤口痛了,要换药了?我来帮你吧。” 洛羽也没有多说,只是放下了原本在努力想要解开布条的右手,任由禾丰公主动手帮自己。 解开了包扎伤口的布条之后,禾丰公主看着洛羽伤口上的草药有些惊讶:“这药变色了?怎么回事啊?” 洛羽伸出右手从禾丰公主手中拿过包扎的布条,将伤口上那些颜色已经变得很深的草药从伤口中挖了出来。 因为疼痛,洛羽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专心的将伤口里的草药渣滓挖干净,这才松了一口气。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章 像个普通人一样 洛羽将沾满药渣的布条扔到一旁:“呼,之前白竹给我们用的毒虽然当时有解毒丸解了,但事后我被烫伤了会将残留在我体内还没有彻底排出去的毒素激发的。这些草药可以将那些残毒吸出来,草药变色了就是毒被吸出来了。” 听了洛羽的话,禾丰公主心中一紧。 洛羽之所以会烫伤,都是因为她。 就算当时洛羽受了伤,但是想要躲开那些飞来的炭火也不是什么难事。都是因为要保护她,所以洛羽才会用自己的后背去帮她挡开那些炭火的。 之后,禾丰公主对洛羽的态度就更加的温柔了。 几乎将自己作为一个公主的所有尊贵都抛开了,几乎所有事情,能不让洛羽做的就全部都自己代劳。 洛羽一开始还有些受宠若惊,后来也明白了禾丰公主这是心中对自己有愧疚。 于是洛羽也没有再阻止,没有再跟禾丰公主客气。 他知道,这是禾丰公主在表达她对他的愧疚和感谢。如果不让她这么做的话,恐怕她心里会一直都觉得亏欠他的。 洛羽心中想着是在离开了这里,回到京都了之后,两人之间便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那便不要让她心中一直都带着对他的愧疚吧,就这么两清了也好。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按照原先的约定,禾丰公主要去给洛羽找草药的。 原本禾丰公主是要自己去找的,想着让洛羽留在山洞里休息,毕竟外面有风,她害怕洛羽的伤口见了风会不好。 洛羽自己就是医师,自然之道如何保护自己,况且他也不放心禾丰公主自己去那山林之中。 于是好说歹说的,最后两个人一同前往山林里采药。 一路上洛羽跟禾丰公主讲着许许多多禾丰公主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故事,有关于山中奇珍异兽的,有关于洛羽自己走南闯北遇见的奇闻异事的,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病症的。 禾丰公主听故事听得两只眼睛都亮晶晶的。 从小就在南国的皇宫长大,虽然南国的皇帝并没有日日的拘着她,不让她出宫。 但是只要是她出宫,就必然会有一大帮子的人跟在身后。让她也没有什么心情去什么地方玩了,每次出宫都只是随意的转了转便又回宫去了。 这一次来大宣国也是她在父皇面前软磨硬泡了大半个月,才终于说动了南国的皇帝同意她跟着使团一同来大宣国的。 禾丰公主心中其实一直都很向往着外面的天地,她希望留在大宣国其实不只是因为她喜欢上了谢君泽。 还有就是因为大宣国地大物博,有许许多多她没听过没见过的东西。 在跟着使团来到大宣国之后,使团都是有自己的任务的,所以禾丰公主出门的时候也不会再像在南 国的时候那样,有一大帮子的人乌央乌央的跟在自己的身后了。 让她感觉自己仿佛终于能够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自由自在的呼吸了。 特别是这一次谢君泽邀请她参加大宣国独有的秋狝大会,可把这小公主高兴坏了。 南国也有丛林,但是丛林里多沼泽,下人们从来都不让她靠近。 大宣国的山林地势她更是感觉新鲜的不得了。 这次虽然是糟了祸事,被人追杀流落到了这荒郊野外的。 但是这对于一直向往着自由天地的小公主来说,真的能算得上是一段十分不可多得的美妙回忆。 特别是身边还有一个洛羽这样的男人,让她即便是在这样的荒郊野地之中也觉得很是有趣,处处都透着让人欢喜的乐事。 “那朵小花看起来不起眼,其实它却可以很好治疗癔症。”洛羽指着蹦蹦跳跳的禾丰公主脚边的一朵小花说道。 “这种树会结出有两种颜色的果子,很是好看也很是香甜,不过只有夏天的时候才会结果子。”洛羽指着他们身边一颗上宽下窄的树说道。 “小心,离那棵树远一点,这种树叶的背面经常会有一堆小虫在睡觉,沾上就会浑身痒痒好几天。”洛羽伸手将禾丰公主从一棵树边上拉开。 洛羽这么一拉,禾丰公主一个猝不及防就撞进了洛羽的怀里。 两人皆是面上一红,洛羽很快松开了手,继续跟禾丰公主解释着那会让人浑身痒痒的小虫的样子。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说什么,就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禾丰公主也很自觉地挪出了洛羽的怀抱,只是跟洛羽说了声谢谢,然后很认真的听着洛羽跟她讲那些她从来都没听过的东西。 一路上两人一边采药,一边靠着洛羽的分辨采集了许多无毒的果子。 等回到山洞的时候已经是太阳西斜了。 禾丰公主双手抱着好大一堆草药,洛羽则是用没有受伤的右手兜着自己的衣袍下摆。那衣袍之中是二十几只大大小小的果子,还有几颗鸡蛋大小的鸟蛋。 自从早上禾丰公主吃了烤鸟蛋之后,就对烤鸟蛋的味道念念不忘。 这几枚鸟蛋都是洛羽在观察了没有鸟看留守的鸟巢,然后用轻功上树悄悄掏出来的。 洛羽不会将哪个鸟巢里的蛋全部掏干净,都会留下一半。 跟禾丰公主解释过后禾丰公主也很是理解,心中也不再有什么负担。 反而在洛羽掏鸟蛋的时候,禾丰公主就站在树下给洛羽望风。若是附近有鸟飞来,她就赶紧出声叫洛羽下来。 中间又一次还真被鸟妈妈发现了,两人着急忙慌的离开了那鸟窝附近。只听那鸟妈妈蹲在树杈上扯着嗓子叽叽喳喳的大声叫个不停,就仿佛 是一个妇女插着腰不停的骂街一样。 两人一边跑一边嘻嘻哈哈的笑话对方的狼狈样。 本来洛羽是想着养两天伤便动身同禾丰公主一起往皇家围场那边走的。 不过禾丰公主却不同意,硬说洛羽的伤太重了。他们两人若是步行回去的话,不知道要走几天呢。 若是几天之内回不到皇家围场营地那里,晚上两人就要睡在山林里了。 这本就是秋天,晚上更是更深露重的,到时候洛羽的伤再因为受了寒加重可怎么办? 洛羽一时之间也拗不过她,只得妥协。 后来一想这时候启程回去也确实不太好。 禾丰公主的内伤也没有彻底好,若是真的受寒严重,恐怕内伤还要复发。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零一章 回到过去的生活 洛羽的手臂还受着伤,若是禾丰公主内伤发作,他连抱起她的力气恐怕都没有。 所以最后两人还是选择在那山洞里多休养几日,最起码等到禾丰公主的内伤好的差不多,洛羽手臂上的伤口愈合一些了再上路。 两人一直都以为江白竹和谢君泽两人是在一起的,所以他们两个倒也不太担心那两人的情况。 毕竟谢君泽武功也算高强,江白竹身上又满是防身用的药粉。那两人就算是受了伤,有江白竹在也是无碍的。 所以洛羽跟禾丰公主也就安心的在这处山洞里养伤了。 两人之间相处的倒很是愉快,每天就出外出找找草药,寻些吃的东西。洛羽变着花样的用各种山林中采集到的草药香料给禾丰公主做好吃的,把禾丰公主哄得高兴的不行。 禾丰公主后来吃到的其他鸟类的鸟蛋都没有那天早上吃到的独孤鸟的鸟蛋好吃,但是两人在这附近的山林找了许久,也只有那一个独孤鸟的鸟巢。 虽然很想吃,但是禾丰公主还是没有动那最后两个鸟蛋的心思。 两个人这几日日日在一起,过得到也算是轻松自在。 在出事后的第五天,也就是两个人在这山洞之中一共相处了五天之后。禾丰公主身上的内伤经过洛羽日日针灸治疗,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洛羽左手臂上的伤口因为口子比较大,所以现在也没有完全结痂。但是这几日保护的比较好,也能勉强看出有好转的迹象。 第六日清晨,洛羽站在山洞口,看着挥洒在林间的阳光,轻微地抬动了一下自己的左手臂。 还是有些疼痛,但是可以忍受。 洛羽觉得两人已经在这林中待的时间够长了,现在说什么也应该朝回走了。 虽然嘴上说着不太担心江白竹和谢君泽那边的情况,但实际上洛羽心中还是十分挂念着江白竹的。 无论女主和男主有没有回到皇家为猎场的营地,他现在都应该去和女主他们会合了。 洛羽常年在外天南海北的游历,很少来这京都附近。更何况他们当日是顺着河流直接被河水冲刷下来的,所以更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方,也不清楚现在究竟距离皇家围猎场有多远。 不过好在,当初他们就是顺着河流被冲下来的,那么现在只要顺着河逆流而上,应该就能找回到来时的路。 洛羽不知道的是,他们现在所处的山林正在皇家围猎场的边缘地带,若是再往外面走一些就彻底算是离开皇家围猎场了。 如果说距离营地的话,也得有个百十里路了。 洛羽在山洞口站了一会儿,便转头回山洞去,将前一天没有吃完的猎物再一次生火烤了起来。 这烤肉虽然一开始的几天吃起来是新鲜,可是 连续这么多天,每天都吃的是烤兔肉,烤鸟肉,洛羽想着禾丰公主应该也是腻得不行了。 但是实在没有办法,这里除了那些东西之外,确实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吃的。 前几天偶尔摘得的那几个果子,只有其中的一小部分吃起来还算是有些甜甜的,大部分的果子吃起来都是更加酸涩一些。 最后没有办法,那些果子也只能扔到林间喂鸟儿了。 在洛羽烤肉的时候,禾丰公主也总算醒了过来。 洛羽跟禾丰公主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想要今日启程往回走。 禾丰公主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洛羽的想法。 其实禾丰公主的内心并不是很想离开这里,她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就是感觉一旦离开了这里,她可能又要变回那个无论到哪儿都要有人跟着的,没有自由的禾丰公主了。 她感觉只有在这里,只有和洛羽两个人相处着,她才是一个正常的人,能像一个正常的普通人一样,可以自由自在的,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大声说话就大声说话。 但是她也清楚,洛羽说的对。 他们不可能在这个地方呆一辈子,仅仅是这几天也都是奢求。 无论是大宣国还是南国,都不会允许他这异国公主流落在山林之间的。 该面对的无论如何还是要面对的。 草草的吃了些东西之后,两人便将没有吃完的一些烤肉用大叶子包好,打算路上饿了吃。 还有一些已经捣碎好的药材,也用大叶子包好随身装着,那是给洛羽换药用的。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熄灭了火堆,收拾妥当之后,两人便离开了那处生活了好几天的山洞。 这几日里,禾丰公主和洛羽两人都是自给自足自己动手,没有任何人伺候着。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洛羽比较照顾禾丰公主,但是禾丰公主这个小女娃也不简单,虽然从小娇生惯养,但倒也不算娇气。 她知道洛羽身上有伤,不宜多劳作,所以很多时候看到洛羽要做什么,自己便上手去抢过来自己做。 只不过两个人是逃难至此,身上都没有任何的行装,更别提是有什么换洗衣服了。 还好俩人都算爱干净,就算是在这样的条件之下,依然每天都尽量的将自己收拾的干净一些。 不过即便如此,两人身上的衣服还是看起来脏脏破破的,好在脸上还算干净,看起来没有那么邋遢颓废。 因为洛羽的伤口比较大,所以两个人的行程倒也不算太赶,一路上走走歇歇的,洛羽也不感觉怎么吃力。 只不过这样的话,行程就会慢很多。 而且现在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距离目的地有多远。 就这么 走了大半日。 原本禾丰公主一想到马上就要回到原本那样的生活里去了,心中就不是很高兴。 走着一路又一直晒着大太阳,心中就更加的烦躁了。 洛羽默不作声地跟在公主身后走着,看着禾丰公主烦躁的,不停地将自己脚边路过的石块树叶踢得到处纷飞的,就知道公主的心情此时很不好。 可是这个时候洛羽左手臂上的伤口也因为一直在烈日之下暴晒,开始疼痛起来。洛羽尽量的忍着痛往前走,也实在分不出什么精力去跟禾丰公主说话。 沉默的气氛让禾丰公主的心情更加糟糕了许多。 两个人是顺着河岸走的,这大半日里,两人走走停停也走了,不过十多里路。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零二章 前方泥石流 就在公主的情绪几乎要按捺不住就快要爆发的时候,突然抬眼发现前面的路况好像不太对。 “你看那里怎么回事?”禾丰公主指着前方的一处小山坡说道。 洛羽抬起头朝着公主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处小山坡看起来确实有些不太对劲。 他们现在所处的河岸距离水面非常高,落差将近有四五米的距离。 朝着前方看去,几乎是一个大斜坡,在斜坡顶上似乎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小山坡。 “走,咱们走快点,去看看什么情况。”因为两个人现在在坡下面,想要看清楚坡上面的情况不是很容易。洛羽便招呼着禾丰公主,两人快走了几步,朝着山坡上面走去。 终于走到了那处他们看起来不太对劲的小土坡,也知道了,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来应该是前几日的大雨造成的吧。”在那土坡前面停下了脚步,观察了一下4周的情况,洛羽说道。 “这可怎么办?”公主的小脸儿耷拉着,原本就烦躁不高兴的情绪,此时却没有那么严重了。 之所以这里的小土坡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儿,是因为这里本身是不应该有这么一个土坡的。 看着这里的泥土杂石的颜色,都是比较新鲜的,堆在这里应该也不过是几天之内的事情。 现在洛羽两人所处的位置,左手边是湍流不息大河。河面约莫有几乎白来丈宽,要想纵身越过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面前是差不多有两三人高的一个大土坡,说是土坡也不准确,确切来说应该是一个大泥堆才对。 这泥堆显然是从右手边的侧坡上滑落下来的。 想来应该是前两日那持续的一天两夜的大雨,将右手边山坡上的土石被大量的雨水冲刷造成了泥石流。 将山坡上的山石泥土一股脑的从山坡上挟带了下来。将这河岸边上的路给堵了个掩饰。 若两人面前只是个平平常常的两人多高的小山坡,那自然是能轻轻松松的过去的。 可是现在那泥堆与两人之间还有一条很深的沟壑,想来应该是泥石流将河岸边的路面给冲塌陷了一段。 在这沟壑的对面就是那一大堆的又湿又滑的泥土,还有中间夹杂的一些断树乱石。 只用肉眼看就能看得出来那些泥土是多么的松软,根本就不可能承受得住一个成年人的体重。 若是落脚在那泥土上,必然身子会立即下陷。陷入那些软泥之中,即便是轻功再好也没有着力点可以逃脱。 最后也只能被困死在这里。 洛羽观察了一阵后摇了摇头:“这里不能过了了,咱们得想办法走别的路了。” 禾丰公主听到洛羽这么一说,原本沉闷烦躁的心情竟然有几分愉悦。 她内心深处 就想着不要那么快的就回去,现在两人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这样大的阻碍,禾丰公主不但没有担心害怕,反而有些庆幸。 这样,她是不是就可以多和洛羽在外面几天时间了? 洛羽一心的观察着附近的地形,倒也没有发觉到身后禾丰公主偷偷窃喜的小表情。 若是他看到了,恐怕得一脑门子黑线。甚至都想撬开这小丫头的脑子,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 怎么他们如此遇难了,她还能这么开心? 这处地方是过不去了,路不仅断了一截,还被堵死了。 两人只能往回走,想着再找路,将这一段绕过去。 “那咱们就要往山林中走了吗?”禾丰公主跟在洛羽身侧问道。 “大约是。这河面二三十丈,若是我全盛时期的话,用轻功应该能过得去。不过现在我受着伤,带着你,是不过去的。现在,我们只能在重新找路绕行了。”洛羽砖头看了一眼宽阔的河面说道。 禾丰公主听到洛羽如此说,不悦的撇了撇嘴,小声的嘟囔道:“哼,你就是嫌我武功不好。” 虽然禾丰公主的声音不大,洛羽还是听到了:“谁也没指望一个小丫头能有多高的武功,只要你能保护好你自己就行。我从来没嫌弃过你武功不好,别嘟着嘴了。” 洛羽伸出一右手在禾丰公主头顶上揉了一把她柔软的头发,笑着说道:“嘟着嘴巴像个小猪一样,不好看了。” 洛羽虽然身材纤瘦,但是个子很高。禾丰公主的头顶不过才到洛羽的肩膀,洛羽几乎只要一抬手就能摸到禾丰公主的头顶。 这几日的相处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也越发的熟络亲昵了,洛羽总会这么温柔的笑着,伸手揉乱禾丰公主头顶的头发。 那日落水后禾丰公主的发带就被河水不知道冲到那儿去了,这几日头发一直都是散着的。 不过还好,在这深山老林之中也没有谁在乎公主是否是披头散发的。也没有人会觉得禾丰公主这幅不修边幅的模样会有损国体,有失身份什么的。 在他们落脚的山洞附近除了有一条小溪之外,朝着南面走上几百米还有一个小水潭。 那里的水不算冰冷,两人都在那小水潭中洗过两次澡。这秋日里洗凉水澡,即便是水温不算太冰冷也给两人冻得不轻。 不过就算是冻得直哆嗦,也架不住两人想干净的心。 其实主要就是,两个人都不愿意衣服脏兮兮邋里邋遢的模样出现在对方的面前。 虽然他们最狼狈的时候都彼此见过的,也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就是不愿让对方见到自己不堪的样子。 在那日洛羽忍不住闻了禾丰公主,禾丰公主又报复性的回吻过后,两人再也没有提到这个事 儿。 也没有再出现过太过于亲密的举动,倒也相安无事。 只不过有没有什么心思,也只有他们两自己心里知道了。 两人从河岸边再一次走进了山林中,这山林中的地势比较复杂。杂草丛生的林间并没有道路,两人只能一边开路一边前进。 前进的速度一下子就下降了许多,一直走到晚上也没走出多远。 好在洛羽常年在外游历,对于方向还是比较能够分辨的。 不然两人在这山林之中走不多时,恐怕就要迷失了方向了。 眼看着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两人也终于是走不动了。 找了一处还算是宽敞一些的空地,打算晚上就在此地停留休息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零三章 两日前的囧事 禾丰公主给洛羽换了左手臂上的药,换过药之后洛羽再给禾丰公主施针治疗还没有痊愈的内伤。 两人相处的也越来越默契了。 皓月当空,即便是没有篝火,在明亮的月光之下两人也能清楚的看到彼此。 “你睡吧,我来守夜。”洛羽一边往篝火里添着柴禾,一边对禾丰公主说道。 “还要守夜啊?”禾丰公主有些不解,为什么还要守夜。 “是啊,这里是丛林,不是之前的山洞了。这里也许会有野兽出没,还是看着点比较好。没事,你睡吧,我看着就好。”洛羽虽然话是这么说的,而实际上他早就已经在他们落脚之后便用一些树枝石头之类的东西在附近布置下了一个小阵法。 如若真的有野兽来袭的话,这些阵法也能在第一时间就困住那野兽,也好给洛羽发出警示。 所以无论洛羽守不守夜都是无所谓的。 他这么说其实也是有些小心思,想要吓唬吓唬那小丫头。 果然在听到可能会有野兽在半夜袭击他们,禾丰公主就开始表现的有些不安了起来。 原本坐在与洛羽相隔两个身位的距离,此时有些害怕的直接悄悄挪到了洛羽的身边,挨着洛羽坐在篝火前面。 洛羽暗自憋笑的看着禾丰公主小心翼翼挪动的样子,看着小可怜一般贴在自己身侧的小丫头,心中顿感怜惜。 伸出手摸摸她的头说道:“放心吧,有我在,就算是来一群野兽我也会保护你的。” 还在小心翼翼的张望着黑暗中禾丰公主,听到洛羽这话之后就抬起头来看向望着她的洛羽。 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禾丰公主开口说道:“可是你现在只有一只手能动,上茅厕连裤子都提不上,那什么保护我啊?” 洛羽听到禾丰公主这话,脸一下子就黑了。 禾丰公主的话让他又回想起了两天前发生的囧事。 那日洛羽出了山洞去小解,结果刚解完手就发现有一条蛇在他没有留神的时候偷偷的接近了他。 洛羽斜眼瞄了那蛇一眼,瞬间就背脊发凉。 这是一条相当毒的蛇,蛇毒几乎见血封喉。 洛羽左手臂受伤,左手使不上什么劲儿,右手正捏着裤腰带准备系上的。但是现在不能有任何轻举妄动了,洛羽心里清楚,只要自己再移动一分,恐怕这蛇就要对他发动攻击了。 若是被这蛇咬上一口,恐怕他就得当场毙命了。 除了自己的生命命危险之外,洛羽心中在看到这种蛇的时候还很是惊喜。 因为这种蛇平日里是很难找到的,对于医者来说,这种蛇弥足珍贵。 这种蛇全身上下几乎是通体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浅红色,虽然颜色浅,但是它却是大宣国境内最毒的毒蛇 之一。体型很小,大约只有成年男人的大母手指头那么粗,成人小手臂那么长。 它的蛇毒、蛇胆、蛇皮都是极好的药材,炼制许多珍贵的丹药都能用得上。 只是这蛇体型太小,不易寻找,能够面前找到一两条都是运气好了。 今日竟然能在此地遇上一条,洛羽觉得自己还真是运气不错呢。 不过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那条蛇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样子,恐怕他等会儿若是稍有差池,就要命丧在这珍贵的“药材”之下了。 这条蛇现在就在洛羽左边的一棵小树的树干上缠着,蛇头已经从树干上支了起来,看似是做好了准备进攻的姿势了,好像只等着洛羽一动它就会立马出击,对洛羽一击必杀一般。 若是洛羽用自己的右手去抓它的话,恐怕距离有些远,老不及抓住这蛇就要被它咬上了。 别无选择,洛羽只能用受伤的左手去抓住它。 说时迟那时快,洛羽右手捏着裤腰带,头朝着一边一偏,躲过那蛇的攻击范围,然后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着小蛇的七寸就掐了过去。 洛羽的做手臂手上,左手本就使不上什么力气。此时惊险万分的掐住了那小蛇的七寸,小蛇的身体因为吃痛而立即缠上了洛羽的左手臂。 小蛇缠得很紧,这让洛羽的左手就更加使不上什么劲儿了。别说是直接掐死这小蛇,就连继续捏住这蛇的七寸都有些费力了。 可是洛羽此时右手里还抓着自己的裤腰带,若是一放手,裤子必然就要掉落到地上去了。 这时候洛羽的耳朵里听到了一阵嘶嘶嘶的声音从附近传来,想必这里除了这小蛇之外还有别的蛇在附近。 若是在这里再多耽搁一会儿,恐怕又要面临其他危险。 洛羽没有办法,只能左手捏着那小蛇的七寸,任由那小蛇缠绕在自己的左手臂上,右手死死的抓紧自己的裤子和裤腰带,一路小跑着就朝着他们休息的山洞跑去。 一开始洛羽也没多想,就是想着山洞附近他已经设下了一些陷阱和小阵法,就算是有蛇将他当做猎物追来,只要他进入到了山洞也就安全了。 到时候再想办法将手里这小蛇弄死,自己再好好的将裤腰带系上就行了。 可是回到山洞里,看到禾丰公主满眼意外的看着他的样子,洛羽那一刻死的心都有了。 “洛羽你怎么了?这么慌张干嘛?”禾丰公主不明所以的看着洛羽,心中有些奇怪,他怎么看起来有些慌张呢? 结果禾丰公主走近了才看到洛羽的左手上竟然盘着一条红通通的有些透明的小蛇。 禾丰公主虽然身为南国人,但是从小就因为被蛇咬过,很害怕蛇。 所以在看到洛羽的手中拿着一条 小蛇的时候,吓得直接朝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你怎么,怎么拿着条蛇啊,快扔掉,快扔掉。”禾丰公主看着那小蛇,满眼的惊恐。 洛羽看着禾丰公主害怕的样子,有些无语。 南国那边多雨林,雨林之中多是毒蛇毒虫了。 若说南国人最不怕的,应该就是这些蛇啊,虫啊什么的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堂堂南国的公主,竟然会怕蛇。 “你不是南国人吗,怎么还会害怕蛇呢?”洛羽忍住心中想要翻白眼的冲动问道。 “我从小就怕蛇,奶娘跟我说是因为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被蛇咬过,所以才害怕的。你,你快点把那蛇扔掉,不要过来。”禾丰公主看着像自己走过来的洛羽,又害怕的朝后退了好几步。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零四章 公主帮我 洛羽心中无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是白说的。想来这禾丰公主从小在南国长大,又害怕蛇,恐怕日子不大好过吧。 即便是心中觉得禾丰公主有些可怜,但是他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手中的小蛇还没有被他掐死,他左手本就没有什么力气,此时只感觉那滑不溜丢的小蛇他几乎已经快要捏不住了。 这小蛇不但毒性强,而且报复性也是极强的。 洛羽刚刚抓住它,想来已经是激怒它了。 在这小蛇眼里,人类现在已经是它的敌人了。 只要这小蛇从洛羽手中逃脱,那就必然会直接咬死洛羽,恐怕之后还会将禾丰公主一同咬死。 但是在禾丰公主面前,洛羽又不好松开自己握紧裤子和裤腰带的右手。 一时之间,洛羽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事真难搞啊。 禾丰公主见洛羽不说话,也不扔了那蛇,反而是满脸的为难之色。 于是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洛羽的脸色又黑又青的,左右都是为难。 禾丰公主的问话洛羽又不好意思开口说,只能支支吾吾的,一手捏着蛇,一手捏着裤腰带。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禾丰公主此时也从见到蛇的惊吓之中缓过劲儿来了,距离洛羽五六步远的距离。 这个距离不会离蛇太近,同时也能很好的和观察洛羽此刻的情况。 禾丰公主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洛羽捏着蛇的是左手。她很清楚的知道洛羽的左手臂是有伤的,是使不上劲儿的。 毕竟这些天每日的两次换药都是禾丰公主给洛羽换的。 而洛羽没有伤的右手却死死的在腰间,捏着衣袍和腰带。 禾丰公主满眼的不解,不明白洛羽这是在干什么。可是问了他也不回答自己,让禾丰公主有些不高兴。 “你到底在干嘛啊,为什么不扔掉那条蛇?你左手臂不痛了吗?还敢用力?”禾丰公主除了生气洛羽拿蛇吓唬她之外,还有些生气洛羽不珍惜自己。 明明知道自己左手臂受伤不能用力的,还有左手捏着那条蛇。 不过禾丰公主也是个聪明的姑娘,很快就发现了洛羽好像有些身不由己。 洛羽的左手实在是没有力气再继续捏着那蛇了,若是蛇挣脱了他的手,那他和禾丰公主恐怕都要死。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在估计自己面子不面子的情况了,洛羽只能开口想禾丰公主说出了实情。 “什么?你让我帮你捏死这条蛇?”禾丰公主小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惊恐的问道。 洛羽无奈的点点头,他这也是没有办法了。 “我,我,可是我,我不敢摸蛇。”禾丰公主见洛羽不是在开玩笑,心中更黄空了几分。 洛羽也看出了禾 丰公主有多为难,现在时间不容耽误了,于是脱口而出:“那你帮我捏着腰带!” 禾丰公主见洛羽脸色很不好看,显然已经有些急了。这让禾丰公主有些害怕,不敢再对洛羽说不,直接走到洛羽右侧,避开洛羽拿着蛇的左手,然后伸出一双小手就抓住了洛羽右手抓着的衣袍和腰带。 禾丰公主帮他抓住腰带之后,洛羽这才松了一口气,右手松开衣袍腰带,直接用右手将左手里快要滑落的小蛇给掐死了。 小蛇被掐死之后,洛羽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个两指粗的小竹筒,拔开小竹竿上的塞子,然后将那小蛇的尸体放了进去。 洛羽此时心情已经从之前的紧张压抑,一下子变得轻松而满足。 将装有小蛇的小竹筒又塞进了自己怀里,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胸口,美滋滋。 “喂,好了没有呀,我还要帮你提着裤子到什么时候啊?”禾丰公主两只小手还死死的在洛羽的腰间捏着,头埋在洛羽的背后,生怕与那蛇来个照面似的。 洛羽这才想起来,禾丰公主此时还帮他捏着腰带呢。 瞬间,洛羽再一次想要找个地方直接钻进去了。 此时洛羽两只手都空了出来,自然是可以自己系上腰带了,于是有些尴尬的说道:“咳咳,那个,好了。多谢公主帮忙,不然这次恐怕就要酿成大祸了。” 之后在禾丰公主的纠缠之下,洛羽这才老老实实的将此事从头到尾,前因后果都给她讲了一遍。 禾丰公主听完这件事完整的前前后后之后笑得前仰后合的,不顾洛羽的脸都已经黑成了锅底,几乎都要笑得在地上打滚捶地了。 这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两天了,禾丰公主又用这事情来取笑洛羽,让洛羽也是很没脾气。 恐怕从今以后,只要禾丰公主想起来这个事情就要嘲笑自己一番吧。 想到这里,洛羽不禁感觉太阳穴有些隐隐作痛了起来。 不过作为一名很有责任感的男人,洛羽还是开口说道:“即便是只有一只手能动,我也必定会护你周全的。” 原本还在调笑洛羽的禾丰公主,在听到洛羽这话的时候,心中莫名的感动非凡。 其实这样的话禾丰公主总是能听到的。 以前在南国的时候,每次出宫游玩,那些跟在自己身边侍卫们都会口口声声的发誓:一定会保护好公主,必定护公主周全! 可是禾丰公主知道,那些侍卫只是因为她是公主,所以才会这样说,才会有拼了性命都要保护好她这样的话。 那如果她不是公主呢? 禾丰公主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不是公主的话,那些侍卫可能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更别说是会管她死活了。 可是此刻,这话从洛羽 的口中说出来,让禾丰公主觉得,跟以前听到的这话不一样。 为了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禾丰公主盯着洛羽的眼睛问道:“如果,如果我不是公主的话,你还会保护我吗?” 洛羽一怔,有些不太明白这小丫头怎么突然会这么问。 不过洛羽还是朝着禾丰公主微微一笑说道:“那是自然,就算你不是公主,我也还是会护你周全的。” 禾丰公主得到了洛羽这个确定的答案之后,整个人都感觉从内向外的温暖了起来。 是啊,洛羽是不同的。 就算她不是公主,他也还是会愿意保护她。 “洛羽。”禾丰公主突然开口叫到。 “嗯?怎么了?”洛羽听到禾丰公主叫自己,再次低下头与禾丰公主对视了个正着。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零五章 郑重自我介绍 “洛羽,我叫元初染,是南国皇帝元景博最小的女儿,很高兴能认识你并成为你的朋友。”禾丰公主很是郑重的向洛羽做了个自我介绍。 这是从来没有的,就连对谢君泽都没有说过的话。 一直以来,人们都知道南国皇帝最宠爱的小女儿是禾丰公主,大家都只叫她禾丰公主。 就连她的父皇都叫她禾丰。 但那只是她的公主封号而已,并不是她的名字啊。 别人都以为她的父皇特别特别的宠她,几乎都把她宠上天了,都恨不得将全天下最好最好的东西全都给了她。 可是她心里却清楚,父皇虽然宠她,但是并没有像外面的人想的那样爱她。 就算再怎么疼宠她,她也不过只是个小公主而已,最终还是要用来和别的国家联姻的一种政治工具而已。 虽然在南国的皇宫里,几乎所有人都对她很恭敬,很迁就。 可是她知道,在那个皇宫里其实并没有哪个人是真心爱她的。 一个也没有。 就连她与她从小一同长大的贴身丫鬟,也是父皇派来的。 时时刻刻的的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并且日日都会去她父皇面前汇报。 所以她的一举一动,几乎都是在她父皇的监视之下。 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传到父皇的耳朵里。 小的时候她不明白这些,只是以为父皇是爱她,关心她,所以才会让人时时刻刻的照看着她的。 可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经常出宫也能看到普通人家的父母和孩子之间的相处。 这才发现自己可能,其实不太招她父皇的喜爱。 因为她发现了,父皇好像从来都未抱过她。 即便是跟她说话时候表现的那般慈爱,也当着朝臣或者后妃的面,将天底下最珍贵的东西赏赐给她。 可是她心里清楚,父皇其实心里根本就没有很喜爱她。 除了那些物质之外,父皇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她的生活。 她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睡觉,心情好不好,开不开心。 这些父皇从来都不曾关心过。 父皇只关心她,有没有漂亮的衣服穿,有没有规规矩矩的上好礼仪课,有没有乖乖的跟着师父好好学习。 在父皇的心里,她只要能好好的学习礼仪,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公主。 禾丰公主,哦不,元初染之所以会知道父皇不是真的疼爱她,是因为她见到过父皇真正疼爱孩子是什么样子的。 最开始她见到宫外普通人家的父母与孩子相处的样子,她就很羡慕。 羡慕那些父母会将孩子抱在怀里,会温柔慈爱的对着孩子笑,会亲亲孩子的小脸蛋儿,会给孩子夹他最喜欢吃的菜 这些父皇从来都不曾对她做过,她也没有见过父皇对别的皇姐们做过。 所以最开始元初染只觉得,父皇大约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与普通的父亲不同。他除了是父亲之外,还是个君王。 他不能做那些普通人做的事情,那样会有失身份。 就像父皇总说她的那样:要时时刻刻记得她公主的身份,不能做有失身份的事情。 知道有一天,元初染去比她之大半岁的小皇兄寝宫找皇兄玩,走到小皇兄寝宫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里面父皇的声音。 她鬼使神差的就没有立即进去,而是躲在了门外,听着寝殿里的动静。 她亲耳听到平日里只会十分庄严的告诉她公主就要有个公主的样子的父皇,语气满是慈爱的正在给小皇兄讲故事。 元初染有些不可置信,她根本想象不到自己的父皇竟然还有用这样语气说话的时候。 于是便在门口的角落里偷偷地朝寝殿里面看。 父皇不仅温柔和蔼的在给小皇兄讲故事,而且还是抱着小皇兄,让他坐在父皇的膝盖上。 她的小皇兄元诚均就那么满脸欢喜的坐在父亲的膝头,专心的听着父亲将的有趣的故事。 父皇讲了一会儿故事还从桌上拿了一块糕点,一边喂到小皇兄的嘴边,一边说着:“诚均要不要吃水晶酥呀,父皇记得诚均最喜欢吃水晶酥了,这一碟是父皇专门让御膳房总管做好了给诚均带来的。” 水晶酥是一种南国宫廷里特有的小点心,只有南国皇宫御膳房的总管大御厨做出来的才最好吃。 其实元初染也最喜欢吃水晶酥了,但是御膳房的大御厨并不会每日都做,只会偶尔做一次。 因为大御厨的年龄大了,皇帝体谅他,允了他每个月只做两次水晶酥的。 元初染上一次吃到水晶酥已经是两个多月前的事情了。 还记得那时候是因为她上宫廷礼仪课成绩很不错,父皇考她的时候她做的很好。 父皇因为她成绩犹豫,所以心情很不错,单也只是说:“今日大御厨做的水晶酥就赏给禾丰了。” 那淡淡的语气,元初染即便是在多年以后的现在仍然是记忆犹新。 从那以后,元初染再也没有吃过水晶酥。即便是父皇赏赐的,她也再没要过。 有句话说得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若不是元初染听到了父皇是如何对待自己的小皇兄元诚均的,也便不知道自己并不是真的受父皇喜爱了。 父皇表面上表现的那般疼宠她,她小时候不太懂为什么。 后来年龄越来越大了,懂得也多了,也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 在表面上,南国的所有皇子公主里,皇上对禾丰公主是最最宠爱的。 这让所 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禾丰公主的身上,其他的皇子公主有羡慕的,有记恨的。 禾丰公主便成了他们排挤的对象。 所以元初染在南国的皇宫里,没有一个朋友。 宫人们都敬她,怕她,因为她是公主。 皇兄皇姐们都讨厌她,因为在他们看来,她夺走了父皇的所有宠爱。 后宫的娘娘们也不喜欢她,因为皇帝太宠爱她,让那些娘娘们的孩子没了疼宠。 朝中的大臣也不太愿意理她,因为她是公主,还是个十分骄纵任性的公主。 天下人都以为,禾丰公主在南国,万千宠爱于一身。 连谢君泽都和江白竹都这么以为。 以为若是谢君泽若是不愿意娶禾丰公主,折了禾丰公主的面子,南国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这样想也对,也不对。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零六章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若是谢君泽执意抗拒两国联姻,让禾丰公主很没有面子,也就是让南国很没有面子。 南国这些年来发展的也不错,正好以这件事情为借口,有十成的可能会对大宣国发动着战争。 但这并不是为了禾丰公主。 父皇之所以表面上对她那么好,那么的宠爱她。那是因为父皇最最疼爱的元诚均需要一个活靶子,为他阻挡一切的嫉妒和愤恨。 所有人都以为禾丰公主就是那个最受宠的孩子,那么所有的排挤、孤立、恶意、厌烦都只会出现在禾丰公主的身上。 那她的小皇兄元诚均便可以安安全全无忧无虑的在父皇偷偷的,真心实意的疼爱之下茁壮成长。 她心里都明白。 所以当初在见到谢君泽的第一眼,她有一些心动了,就义无反顾的一定要嫁到大宣国,嫁到谢君泽的后宫里。 洛羽听到禾丰公主这突如其来的自我介绍,当场就懵了。 在他的印象里,传闻中的禾丰公主任性,骄纵,无法无天。虽然礼仪学的很好,但是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在刚接触她的时候,又觉得她本人好像跟传闻有些不太一样。 随着后来慢慢的相处下来,洛羽觉得禾丰公主是一个单纯、可爱又很善良的女孩子。 不过在两人接触的时间越来越长,他慢慢的发现其实自己看到的都太片面了。 不知为何,这几日的相处之中,他总是会不自觉的去关注禾丰公主在做什么。 在这关注之下,才发现禾丰公主偶尔流露出来的孤独和落寞。 那不该是一个被家人宠爱到骄纵的十几岁小姑娘会有的神情。 现在禾丰公主又用如此郑重的姿态,向他介绍她自己的姓名和身份。 让洛羽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等了好半晌,禾丰公主以为自己的话吓到了洛羽,半天都不见他有什么反应。心中一点点下沉,失望也慢慢的爬满了心脏。 她果然还是没有资格拥有朋友吗? “元初染?这名字真好听。”洛羽的声音在禾丰公主的耳畔响起。 原本都垂下眼睑的禾丰公主瞬间又睁大了双眼,立刻抬起头看向洛羽。 洛羽的眼里满是柔情,宠溺,爱怜。 “如你所见,我叫洛羽。我也很高兴,可以有幸成为元初染姑娘的朋友。”洛羽看出了她的孤寂,她渴望有人真心的关怀。 在看到她有些失望的垂下眼睑的时候,洛羽的心一下子就乱了。 他不希望看到她失望难过的样子,不希望她再有那种寂寥的神情。 他希望,能让她有安全感。 “谢谢你。”禾丰公主看着洛羽温柔的双眼,眸子一下子就红了,一头就扑到了洛羽的怀中,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 她没 说谢什么,洛羽也没问。 他们两人好像彼此都清楚,这句谢谢里包含着什么。 “嗷呜~” 就在洛羽轻轻抚着元初染的背后,安抚着她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狼嚎声。 “有狼?”元初染猛地从洛羽怀中抬起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这里深山老林的,有狼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没事的,别怕,有我在。”洛羽轻轻拍了拍元初染的肩膀说道。 原本听到狼嚎声有些紧张的心情,在洛羽这轻拍之下立马安心了不少。 在洛羽的身边,元初染就是这么的有安全感,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 这一夜虽然远处偶尔会传来几声狼嚎声,不过听着距离都挺远的,倒也没什么大事。 洛羽在他们行进的路上还采集了一些可以用来驱蚊虫的植物,将那些植物碾碎了,把那些汁液和捣碎的植物碎屑洒在两人身周,可以很好的防止有蚊虫靠近。 本来元初染还想着跟洛羽一起守夜的,只不过跟洛羽说着说着话,眼皮子就越来越重。 最后还是靠在洛羽身侧睡着了。 洛羽动作轻柔的将元初染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能睡得舒服一些。同时洛羽高大的身躯也能为元初染挡住山林中偶尔吹过带着几片树叶的秋风,让她能暖和一些。 这一夜也算平安。 第二天醒来时,元初染才发现自己睡在洛羽的怀里,不禁红了脸赶忙坐起身来。 因为害怕自己乱动会吵醒元初染,所以就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所以现在洛羽的一边腿都有些发麻了。 缓了好一会儿,洛羽才能将腿伸直。 经过昨晚的事情,两人之间的关系好似又深了一些似的。 洛羽只觉得自己再看禾丰公主,哦不,再看元初染的时候就发现跟以前的感觉不同了。 好像现在眼前这个女孩才是真正的她,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可爱又调皮,真实又有趣。 天亮之后,两人在附近找了些可以入口的果子,吃饱了之后给洛羽换了药,给元初染施了针。 随后收拾妥当,再继续踏上回程的路。 …… 江白竹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发现又已经是第二天的辰时末了,大约就是早晨快九点的时候。 江白竹估算了一下,前一日自己是从酉时初开始有睡意的,差不多酉时三刻的时候彻底忍不住昏睡了过去。 这一睡过去就是差不多七个时辰。 一天之中一共就只有十二个时辰,自己竟然有七个时辰都处于昏睡之中。 这不正常的太过明显了。 江白竹心中思忖着,想来那蜂蜜水之中除了明心果之外,另外两种药里有一种的效果就是能让她长时间昏睡的。 “阿竹姑娘你醒了啊,起来洗漱一下吧,我今早上去捡了些柴禾,换了些蔬菜。等会儿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饭。”二花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来,看到坐在床上揉着太阳穴的江白竹就直接说道。 “有劳你了,等会儿我洗漱完了就去帮你做饭。”江白竹起身下床,穿上鞋就来到了洗漱架边上开始洗漱。 二花放下水盆之后便朝着江白竹一笑,就又出去了。 江白竹洗漱完之后就来到了厨房里,厨房里只有二花一个人。 厨房里过来有了一大堆蔬菜。 白菜、萝卜、青菜、番薯、油麦菜等等七八种不同的蔬菜,每一种都大约有个两三斤。 原本还有些空落落的厨房里,瞬间就被这些蔬菜给沾了好大一片位置。 二花此时正在用水瓢往一个木盆里舀水,灶台边上放着一大把刚刚择好的青菜和前一天挖回来的野菜。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零七章 有牛奶吗? 想来二花这是打算烧一锅水就直接将这些蔬菜都给煮了的。 “你打算做什么饭呢?”江白竹看着二花忙活的身影问道。 “啊,我打算煮个汤。”二花将舀满水的木盆放在了灶膛边上,准备将那些择好的菜清洗一下。 “我来给你帮忙吧,对了,山大哥不在家吗?”江白竹将袖子挽起来朝着二花走来,顺便不经意的问起山俊才。 “俊才哥有事出去了,吃午饭的时候应该就会回来了。”二花手中继续这洗菜的动作,很随意的回答道。 江白竹一边和二花一起忙活着手里的菜,一边心里琢磨着什么。 昨天昏睡之前是打算寻找自己的小包的,可是最后还是一无所获。心中虽然很是不甘心,但是也没有办法。 现在江白竹自己所处的情况很是不安全,她心里也十分清楚这事情也不能急于一时。 “对了阿朱姑娘,昨天我跟俊才哥回来的时候发现你倒在门口。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你睡着了,怎么在门口昏倒了呢?”二花语气十分关心的询问着江白竹。 江白竹心中立即警惕了起来。 若是真的关心和好奇为什么她昨天会在睡着了以后又昏睡在门口的话,那应该在她醒来之后就问才对。 怎么到这个时候才装作一副关心的模样询问呢? 难道是对方察觉到了什么? 江白竹心中有些忐忑,语气却尽量放的比较自然一些的回答到:“啊,我睡了一会儿就渴醒了,想要找些水喝,可是水壶里没有水了。本来想去厨房找点水喝的,结果没想到才到门口就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江白竹的回答也算是勉强可以接受的,毕竟那药的效果也只是让江白竹更加严重的嗜睡,而并不是完全丧失意识的昏厥过去。 江白竹中途会醒来虽然让二花他们有些意外,但也算是可以接受的。 就当是像山俊才说的那样,也许是这两日江白竹喝那蜂蜜水喝的少了,所以药效减轻了吧。 其实山俊才把江白竹困在这里的目的,是希望能够接近江白竹,并且过去她的信任,然后利用江白竹对大宣国的皇帝谢君泽做些什么的。 但是他们掌握的有关于江白竹的资料很少,并没有什么太有用的信息。 山俊才他们并不知道江白竹这女子究竟是什么样的脾性,那些买来的消息也不尽然都是真的。 最起码这两天的接触下来,山俊才他们就觉得这江白竹跟传闻中的一点也不一样。 所以就尽量的让江白竹多喝点他们带来的药,这样也好控制江白竹。 之后无论是江白竹有没有真的完全信任他们,只要江白竹被控制在他们的手里,那就什么都好说。 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总能让江 白竹体现出她的价值来的。 “都怪我,离开的有些着急,忘了给房间里烧壶热水了。”二花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着江白竹笑了笑。 接下来二花和江白竹一边先聊着,一边在厨房里忙活着那一堆蔬菜。 那些蔬菜都是二花按照山俊才的命令弄来的,都是在这村里其他的住户那里买来的。虽然种类不算太多,但是好在这些菜都很新鲜。 一开始二花是想着将这些蔬菜都择好洗干净,然后切成小段,学着前一日江白竹做的烩菜那样,把这些蔬菜都烩成一大锅烩菜的。 不过江白竹觉得前一日才吃了烩菜,那进入就应该换换口味,用别的做法去做这些蔬菜。 刚好这里有茄子、土豆还有青椒,江白竹就决定炒一盘地三鲜。 “哇,竟然还有鲜蘑菇啊,真不错。”江白竹看到菜篮子的底部竟然还有一小把鲜蘑菇,心中十分高兴。 二花见到江白竹对那点蘑菇感兴趣,于是说到:“这个蘑菇是我早晨的捡柴火的时候顺便在林子里采到的,很新鲜的,不过只有这么多。” 江白竹笑眯眯的看着手里的蘑菇:“这菌菇可都是好东西呢像这种蘑菇啊,最适合拿来做汤了,今天我就给你露一手。” 看着江白竹眼睛里亮晶晶的神采,二花觉得自己的心情仿佛也受到了影响,变得欢快了许多。 江白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问道:“对了,这里有没有牛奶啊?” 二花被问得一愣:“牛奶?” 江白竹见二花满脸的问号,解释道:“母牛的乳汁,也就是牛乳,能帮我弄来些吗?” 二花显然没怎么听说过牛奶这种东西,不过江白竹的解释倒也十分清楚,于是点点头说道:“是做饭要用吗?是的话我去村里问问,看看谁家有吧。” 江白竹听到二花如此说,高兴的说道:“对对对,我要做一道超好吃的汤羹,需要牛乳的。若是没有牛乳的话,味道恐怕要差上好大一截呢。” 昨日里江白竹做的饭菜就已经将二花折服了,现在听着江白竹说的超好吃的汤羹,心中立即就升起了无线的向往。 于是二花立即拍了拍胸脯保证到:“那我现在就去给你找牛乳去。” 说完二花就放下了手中的菜,用抹布擦了擦手就出去了。 江白竹在二花离开了之后就跟着立在了厨房的门口,直到确定二花却是已经离开这处院落之后,这才轻手轻脚的出了厨房。 前一日江白竹已经将那杂物间外面一圈看了一个遍,并没有刻意进入那杂物间的入口。 门用锁头锁着,窗户也只有那么一扇小小的透气窗,人是没有办法进去的。 江白竹有一种直觉,觉得自己的小包就在那杂物间里,所 以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进去才行。 在院子里里外外的又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打开杂物间门口那把锁头的办法。 钥匙显然是在那两人身上的,江白竹也不可能直接将门锁砸开。 “这可怎么办?”江白竹满面的愁容。 算了一下时间,二花出去也有好大一会儿了。 不管是找没找来牛乳,想来差不多这会儿也应该快要回来了。 于是江白竹将之前自己翻乱的地方都回归了原样,回到了厨房里。 江白竹在出厨房之前就已经在在锅里蒸上了饭,此时大米已经差不多蒸好了。 江白竹把蒸米饭的蒸笼从锅上拿下来先放到了一边,然后开始准备炒地三鲜的食材。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零八章 奶油蘑菇汤 地三鲜是一道做法相当简单,但是味道很美味的家常小菜。 江白竹作为曾经的御厨,这种简单的小菜还是相当手到擒来的。 所以即便是所剩的时间不多,江白竹做起来也是从容不迫的。 二花拿着一只瓦罐回来的时候,江白竹已经在翻炒这锅里的菜了。 “阿竹姑娘,牛乳我弄回来了。”二花平时说话都是比较稳重淡定的,这次也不例外。 江白竹听到二花的声音,侧过头去看了一眼。 二花拿着一只有成年男人拳头大小的小瓦罐,想来这里面应该就是装着牛乳的吧。 虽然只有这么一小罐,但是要做一份奶油蘑菇汤还是足够了的。 这个奶油蘑菇汤还是当初江白竹从吴蕈口中得知的菜品。 江白竹对烹饪之道很是喜欢,在听到自己没有听说过的菜品的时候总是想要尝试尝试。 又一次吴蕈在无意间提到过这个菜名,江白竹一下子就来了兴趣,硬是缠着吴蕈告诉自己怎么做这个奶油蘑菇汤。 一开始因为掌握不好放牛奶,也就是牛乳的量。 做出来的奶油蘑菇汤味道总感觉乖乖的,不太协调的感觉。 后来在吴蕈试喝后的指导,做了差不多二十几遍,这才终于掌握了准确的用量。 无论做什么菜,这配菜和调料之间都会有一个比例。 有的菜系需要重一些的调味料,有的菜系就不需要那么重。有些调味料只是用来提鲜的,放多放少更是有讲究。 就比如你做麻辣为主的川菜时,本来放一点糖提鲜,结果厨子一时粗心大意给放多了。那这道菜出锅之后的味道就会有些一言难尽了。 两个不同的厨子,在做同一道菜的时候,别看虽然每个步骤都是一样的。但若是调味料的计量放的不同,或者火候不同,那做出来的菜就会是不同的口味。 江白竹在多次尝试之后才终于掌握了这奶油蘑菇汤最好喝的调味比例。 “阿朱姑娘,你要做甜汤吗?”二花将那一小罐牛乳放在了灶台边上,看着正忙着翻炒小菜的江白竹问道。 “不是啊,我要做的汤羹是咸鲜口味的。”江白竹翻炒一会儿菜后开始往锅里放调味料。 “啊?咸鲜口味的?可是这牛乳不是甜的吗?做咸的牛乳羹?”二花原本还算淡然的表情,在听到江白竹的话之后变得有些不自然。 牛奶这东西虽然她往日里并没怎么听过,但是什么乳香酥啊,乳香饼啊,奶糕之类的小糕点还是听说过也吃过的,都是一些香香甜甜又有奶味儿的小糕点。 还有马奶酒,酥油奶茶这些汤羹二花也是挺熟过的。 这牛奶就是牛乳,应该就是做那些奶味小糕点、汤羹的原材料之一吧。 日里吃到的奶味的东西都是一股甜味儿的,这阿竹姑娘怎么要将这牛乳做成咸鲜口味的呢? 二花一时之间觉得很难想象出江白竹说的汤羹的口味,觉得奇怪极了。 “我要做的咸鲜口味的汤羹叫奶油蘑菇汤,味道很浓郁醇厚的,等会儿你尝尝就知道有多好喝了。”江白竹弯腰将灶台的火调整了一下。 “真的,会,会好喝吗?”二花有些不太相信的小声嘟囔了一句,声音比较小,江白竹在一片锅铲与铁锅的碰撞声中并没有听到。 此时一份香喷喷的地三鲜已经炒好准备出锅了,江白竹将菜盛入事先准备好的盘子。 那股子地三鲜的香味儿原本在炒菜的过程中就已经闻得二花有些食指大动了,此时江白竹将菜盛好了端到她面前,更是让二花的口中瞬间就盈满了汹涌而出的口水。 咽了咽口中的口水,将那盘子接过,然后便端到了里屋去。 此时已经差不多巳时中旬了,二花说了,山俊才在吃午饭之前就会回来,距离现在也就差不多只有不到小半个时辰了。 二花用一只大碗将那盘地三鲜罩住,也好保存温度,省的山俊才回来的时候菜都凉透了。 当二花再一次来到厨房的时候,江白竹已经开始准备做那道奶油蘑菇汤的食材了。 二花今天早上拿回来的食材之中,除了一堆各种各样的蔬菜之外,还有一小块猪肉。 很小的一块,大约只有江白竹巴掌那么大那么厚。 毕竟这钱东北村并不富裕,想要弄来点新鲜的猪肉也却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村民们大多都不太舍得吃猪肉,大多数人家都是没有新鲜猪肉的。 有些家里富裕一点的住户也会选择将买来的肉做成腊肉干,这样能保存的时间更久一些,一次只吃一点也可以吃很久。 山俊才虽然以往对吃的东西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他很不喜欢吃腊肉。 所以二花去找肉的时候也只是想着找新鲜的猪肉,而没有考虑那些熏肉、腊肉什么的。 刚好这新鲜的猪肉能让江白竹拿来做奶油蘑菇汤。 江白竹记得当初吴蕈说过,这奶油蘑菇汤其实有好几种做法的,她教给江白竹的这种算是最简单的一种做法。 不过做菜这一门道,简单就是极致。 越是简单的菜品,才越是能看出做菜人的功底如何。 江白竹将那一小片猪肉用刀细细的切成了很小的小肉丁,然后在锅里添上水,烧开水之后将肉丁倒入开始煮。 “阿竹姑娘,你不是说要做蘑菇汤吗?怎么还要煮猪肉啊?”二花在一旁看着江白竹操作,一边不停的询问。 江白竹微笑着给二花解释了一下自己要怎么做这道奶油蘑菇汤,说的各道 工序倒也还算简单。 不过这道汤羹还是需要花费一些时间的,毕竟要将那些小肉丁都用微火煮到有些烂才行。 调味料中没有料酒,还好江白竹发现的及时。 在煮那些小肉丁的时候发现的没有料酒,于是便让二花去寻些酒水来。 相比这小山村里恐怕是不会有料酒这种东西的吧。 果不其然,二花过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就拎着一个小坛子。 据说这是村长家里的酒,村长家也是这村中唯一能有一坛酒的地方了。 二花没有说自己是怎么找来的这些东西,实用什么手段才使得村长将家中唯一的一坛酒拿了出来。 江白竹也没有细问,她知道有些东西是没有办法细问的。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零九章 没有丝毫违和感 有那么一层窗户纸,对方没有想要撕破,那她就需要安安静静的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终于,这道奶油蘑菇汤要做到最后的工序了。 江白竹分了三次,将那些切成小碎末的蘑菇和牛乳放入锅中。 用小火小心的炖煮着,一边用小汤匙轻轻搅拌着。 最后,手指稍稍的捏了些食盐撒入锅中。 完工!出锅! “这个汤看起来好浓啊。”二花看着即将出锅的奶油蘑菇汤很是好奇。 “是啊,这就是一道浓汤呢。”浓汤这个词还是吴蕈告诉她的,这个菜也能叫蘑菇浓汤。 正在用小碗将奶油蘑菇汤盛出来的时候,山俊才从外面回来了。 几乎是一到院子里就闻到了一股弄弄的奶香味儿,然后顺着香味儿就来到了厨房里。 “今日做的什么好菜啊?”山俊才走进厨房里的时候就看到江白竹正在盛汤,二花则是站在江白竹的身边从江白竹手里接过一碗刚盛好的汤羹。 “嗯,这是什么汤?好香啊。”山俊才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中的香味儿说道。 “山大哥回来的正是时候呢,这是我刚做好的奶油蘑菇汤,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吧。”江白竹微笑着回头对山俊才答道。 江白竹微笑的侧脸就这么直直的撞进了山俊才的眼里,让山俊才一愣。 在他的记忆深处,好像曾经有一个女人也曾经对他这么微笑过,也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快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心中一动,山俊才只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涩。 不过他还是快速的转身去院子里找水盆洗手了,厨房里的两个女人都没有看到他的异常。 山俊才洗好手之后,饭菜都已经盛好了摆在桌子上了。 因为他们就三个人,所以江白竹也就只做了个炒菜,做了个汤羹。 炒菜是家常的地三鲜小炒,汤羹是江白竹细心烹制的奶油蘑菇汤,还有山俊才家的精细大米饭。 这简简单单的一顿午饭,看上去就色香味儿俱全,虽然简单,但是温馨美味。 三人坐在桌前准备开吃的时候,山俊才突然觉得这样的画面再一次的温暖了他的心。 这是好久不曾感受过的感觉了。 “阿竹姑娘的这道奶油蘑菇汤是用牛乳做的呢,我第一次吃咸鲜口味的牛乳呢。”二花用小汤勺舀起一勺奶油蘑菇汤,放在鼻子下面好好的闻了闻味道。 奶味很浓,还有猪肉的香味,以及蘑菇的特殊香气,让这汤羹光是闻起来就使人感觉很有层次感。 其实二花还是不太觉得牛乳这种东西能够做成咸鲜口味的,觉得会很奇怪。 就像北方人会觉得鲜肉馅料的汤圆和粽子会很奇怪那种感觉一样。 不过冲着这奶油蘑菇汤耗费 了江白竹那么长时间的精心烹调,再加上闻起来香味儿这么浓郁,二花还是很给面子的轻轻唱了一小口。 只是这一小口,就感觉那种奶味儿混合这猪肉的鲜香和蘑菇的特殊清香一同在舌尖迸发开来。 那种感觉,是二花从前从未体验过的。 那是一种多重不同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却有完美融合没有丝毫违和感的味道。 二花相信,这个味道她这一辈子都是不会忘记的。 事实上也是如此,在二花临终前,对那道当初江白竹在钱东北村这个小地方做出的叫做奶油蘑菇汤的浓汤难以忘怀。 山俊才也不曾见过咸鲜口味的牛乳制品,心下也是相当的好奇。 不过山俊才并没有像二花那样,觉得牛乳做的汤羹是咸鲜口味的会很怪异,直接就喝了一口那汤。 “唔,这个汤味道好奇怪啊,这么多味道混合在一起还能这么融洽?你是怎么做到的?”山俊才喝了一口之后就停不下来了,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送。 江白竹见两人都如此的喜欢这道她很喜欢的奶油蘑菇汤,心中也很是欢喜的。 任何真心喜爱烹饪的厨师,在听到别人喜爱和夸赞自己的烹饪作品时,心中都会感到的骄傲和欣喜是不会例外的。 江白竹也一样。 “这道菜不是我们大宣国的菜肴,是我从一个朋友那里学来的。她说是她们家乡的一道传统美食呢,我觉得好奇就学了来。”江白竹也笑眯眯的喝了一口奶油蘑菇汤。 嗯,味道果然很赞,不亏是她尝试了那么多遍才终于做出来的美味汤羹呢。 “不是大宣国的菜肴啊?那你那位朋友是哪国人啊?”山俊才又喝了一口奶油蘑菇汤说道。 “好像是北容国的。”江白竹很自然的回答到。 “哦?北容国的?我怎么不曾见过北容国会有这样的菜式啊?”山俊才有些好奇的回想着,他们北容国何曾会有这样味道的佳肴。 “咳咳。”二花听到山俊才这么一说,赶忙假装干咳了一下打断了他的话。 原本江白竹吃着菜还没有想太多,听着二花这么一咳,便抬头看向了两人。 这才看到二花在给山俊才使眼色,山俊才一脸恍然大悟又有些后知后觉的表情。 江白竹回想了一下山俊才刚刚说的话,这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山俊才无意之间就说漏了嘴了,他现在明明是钱东北村一个土生土长的庄稼汉子。 别说是别国的菜式了,就是这大宣国的精品佳肴恐怕一个庄稼汉能吃过一两道也是件难事吧。 结果这山俊才竟然张口就说自己不曾见过别的国家有这样的菜式,那不就是在说,他知道北容国都有什么样的菜,但是没见过江白竹说的这一 道嘛。 江白竹心中一个咯噔,一个想法在脑海之中一闪而过。 原本江白竹说北容国也不过是随口一说的,毕竟北容国是在一片大陆上为数不多的大国。 北容国虽然比不上大宣国,但也相差不多。 事实上,北容国与南国算的上是实力相当,能够抗衡的。 北容国在大宣国的北面,不过在大宣国和北容国中间还隔着两个很小的国家。 这么多年来一直算是相安无事,只是近几年,北容国也不是很安稳,大有吞并那两个小国的意思。 之前万国来朝的时候那就有那两个小国的使臣前来,在表面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来大宣国朝贡的。实际上在私下里,两个小国都希望能够得到大宣国的帮助。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一十章 是北容国人? 谢君泽也一直在考虑这个事情。 毕竟唇亡齿寒,那两个小国若真的是被北容国给吞了,那大宣和北荣两国就是国土相邻的两个国家了。 以往大宣国和北容国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那也是因为中间隔着两个国家呢。 若是这两个国家不如存在了,那就难保北容国下一步会不会对大宣国有没有什么想法了。 谢君泽本来想着这秋狝大会在即,这秋狝大会也不过只有几天而已。等这大会结束了之后便回去处理这件事情的,没有想到在秋狝大会的第一天就碰见了刺杀。 江白竹对于这些政事并不怎么关心在意,所以并不算太清楚各种细节如何。 只不过谢君泽曾经在她面前提到过北容国,这让江白竹有些印象。 如今这山俊才在提到北容国的时候说表现出来的态度,让江白竹心中一惊。 本就觉得这山俊才不是个简单的人,如此可以的接近她,必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或许是他们以为江白竹只是个深闺的女人,对她并没有那般设防,所以才会在江白竹面前说漏了一些信息。 这些信息让江白竹猜测到,这两个人恐怕就是北容国的人了。 如今北容国和大宣国之间还有那两个小国的存在作为屏障,这北容国的人来大宣国是意欲何为? 江白竹心中暗自吃惊,面上却还是保持着不动声色,没有明明白白的样子。 江白竹还夹了一筷子菜给二花:“二花姑娘今日帮我做饭辛苦了,要多吃一点呢。” 这是江白竹不知道第一次对她示好了,二花很是受用,面容十分欣喜的接受了江白竹的好意。 山俊才自知刚刚自己说错了话,说完之后便偷偷的观察江白竹的反应。发现江白竹好像并没有察觉到什么的样子,也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他还真有些担心刚刚自己的话会让江白竹发现什么的。 若是江白竹真的发现了什么,他又要怎么做呢? 不对。 山俊才正在心里思索着,如果江白竹发现了什么的话,他应该怎么处理呢,可是突然反应过来这事情好像不太对。 江白竹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十分的单纯无害,笑容温和甜美。 但是不能忘记她的身份啊。 这个女人可是大宣国后宫里,谢君泽最为宠爱的嫔妃。 自古以来深宫之中多是心机。 一个能在后宫之中独得恩宠的女人,必然不会是表面上看上去那般简单的。 山俊才深知这一点。 只是江白竹从一开始表现出来的状态就是那般的人畜无害,让他差点就有些忘记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了。 那些后宫里争宠的女人们,最会的便是察言观色了。 刚刚他无意间 说出的那句话,江白竹不可能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要么就是这女人真的单纯真的傻,要么就是她明明听出来了,却在假装没在意。 才想到这一点,山俊才心中就是一沉。 再会想到前一天傍晚他和二花回来的时候,江白竹昏睡在房间门口的情况,心中更是清明一片。 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他们不对劲了,所以一直都在刻意的提防着他们,在他们面前演戏! 山俊才突然有一种自己被人耍了的感觉,一股子怒火,从心底涌而来出来。 冷冷的转头看向江白竹,两眼死死地瞪着她仿佛是想要将她瞪穿一般。 江白竹似是察觉到有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盈盈一抬头便对上了山俊才的目光。 山俊才的眼神有些冷冽,看的江白竹后背一凉。 难道他看出了什么? 心中凌厉,面上却戴上了一抹柔情的笑意,也夹了一筷子菜放进了山俊才的碗中:“这几日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还没有来得及多谢山大哥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山大哥救了我,恐怕我此时已经是那河里的冤魂了,多谢山大哥的救命之恩。” 原本还满心冰冷的山俊才被江白竹这举动弄得一下子火气全消,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碗里的菜。 这是第一次有别人给他夹菜的。 他很小很小的时候便是自己吃饭的,父亲说他是长子,是男子汉大丈夫,从小就要学会自立自强。 即便是有人在身边侧候着,但是他自己的事情父亲从来都不允许有有人帮他。 从小到大,他自己的事情从来都不假于人手。 吃饭的时候能吃到的他就吃,吃不到的也没有人会给他夹菜。 所以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不再有什么所谓的喜欢不喜欢吃的东西了,因为他没的选择。 后来年岁长了,却因为身份的原因,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有任何造次。 在自己地盘上吃饭的时候手下的人是没有敢在他面前阿谀奉承的夹菜的,在外面吃饭不是赶着去完成任务,就是别有用途的饭局。 那就更不会有人给他夹菜了。 江白竹如今这一举动,真真是让山俊才又意外又心动。 这是头一次有人满面笑容的感谢他,关切的给他夹菜。 其实一开始看到江白竹给二花夹菜的时候,他心里就有些在意。看着她笑眯眯的给二花夹菜,二花欣喜的样子,心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此时江白竹也给他夹了菜,让他的心中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才明白了,先前心里的感觉是什么。 是羡慕。 他有些羡慕二花可以有人给她夹菜,有人可以关切的对她微笑。 这些是山俊才永远都不愿意承认的。 江白竹这么做其实只是想要转移一些山俊才的注意力,没想到她这一举动会让她在山俊才心里的分量有所不同。 “谢谢。”山俊才那冰冷的眼神一下子就化开在了江白竹的温暖笑容之下。 江白竹见山俊才不似刚刚那般眼神冰冷不满寒霜了,心中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三人继续吃着饭聊着天,饭桌上的气氛又变得融洽且和谐了。 山俊才和二花都喜欢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是在和家人一同吃饭一样,感觉很是温暖。 这一桌子人里,恐怕只有江白竹心中很不安稳了,之前山俊才的那个眼神她还是记忆犹新的。 虽然在江白竹抬头望向山俊才的时候,他已经将自己眼中的寒芒掩饰了一些,但江白竹还是很明显的察觉到了他看自己时候那眼神中的冷冽。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一十一章 假亦真时真亦假 很显然山俊才对她是有所怀疑了,只不过在她转移注意力后,山俊才并没有其他的表现。 江白竹就猜测,对方可能察觉到了什么,但也只是猜测。 于是江白竹就尽量的让自己表现的更自然,更温暖一些,也好让对方对她更加放心一些。 吃完饭后二花收拾了桌子,江白竹跟山俊才询问了一下有关于钱东北村的情况。 山俊才回答的基本都是些模棱两可的答案,随意的敷衍了一下。 其实只是因为江白竹问的那些问题山俊才自己都不太清楚,毕竟他又不是真的山俊才,也不是从小就在这钱东北村长大的,怎么能知道那么多村里的事情。 不过山俊才也不怕会穿帮,毕竟江白竹并没有跟任何村民接触过,所以他随便敷衍一下也没什么。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突然山俊才说道:“你现在身体恢复的应该差不多了,这两天我便送你回京都吧。” 山俊才这话让江白竹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他说要送她回京都? 她没听错吧? 难道之前自己的那些推测都是错的?这个山俊才接近她并不是想要有什么不良目的? 难道说,这个山俊才和二花都是好人? 不然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说要送她回京都呢? 江白竹愣怔片刻,但是很快就反映了过来,看起来十分开心的答应道:“好啊,真是多谢山大哥了,等到了京都我必然会让家里重重的答谢山大哥的。” 江白竹的话语情真意切,就好像她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家人了一般。 山俊才看到江白竹这个反应,嘴角勾起笑得有些憨厚,实则心中一阵冷笑。 在之前吃饭时候山俊才对江白竹的怀疑虽然当时被江白竹转移了主意,但是还是耿耿于怀的。 山俊才本来就是一个疑心比较重的人,心思也很是深沉。 既然他已经开始怀疑江白竹了,那就必然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的。 山俊才觉得江白竹已经对他们有所防范了,这就不是一件好事。 继续在这简陋的小山村里待着恐怕早晚是要出事情的。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早点将江白竹带走。 就在两人说笑间,二花手中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 “阿竹姑娘,将这蜂蜜水喝了吧,之前给你看病的大夫说让你多喝点蜂蜜水,对身体恢复有帮助的。”二花将那小碗端到了江白竹的面前。 江白竹看到那蜂蜜水的时候神色就是一顿,随即还是从二花的手中将碗接了过来。 “这蜂蜜水还能治病吗?”江白竹问道。 “蜂蜜水是养人的,村里的老大夫给开了些药,不过那药特别苦,所以老大夫交代说让把那药嫁到蜂蜜水里一起喝。这样 又不觉得药苦,还能治病,多好。”二花淡然解释着。 这解释也算是有些道理,江白竹也知道再质疑也没有什么用,反而还会引起对方对她的警惕。 再说,这蜂蜜水中是有明心果汁液的,喝了确实是对她的身体大有裨益的。 那便喝了吧,想来山俊才都说了要送自己回京都了,短时间内应该也不会对她有所不利。 江白竹对二花表示了感谢之后,自己端起碗来,慢慢悠悠的将一碗蜂蜜水尽数喝下。 江白竹小口小口的喝着蜂蜜水,看似是因为蜂蜜水好喝而在品味。 实际上,江白竹是在细细的感觉这蜂蜜水之中究竟都有什么药物。 之前她只察觉到那蜂蜜水里面有明心果和另外两种药,那另外两种药江白竹只是察觉到有,但是不知道是什么。 现在刚好是仔细的品味究竟是什么药的时候。 这次的蜂蜜水江白竹喝着感觉与之前那次她喝的味道有些不同。 也就是说,里面放的其他药的比例不一样了。 若是换做旁人,想必是喝不太出来的。 但是江白竹这个十分注重味觉,又极其懂得药材味道的神医御厨自然是能够分辨的出来的。 这次的蜂蜜水中,明心果汁液的含量显然少了许多,甚至不及上一次蜂蜜水中放的明心果汁液的二分之一。 想来应该是他们见江白竹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明心果这种东西又很是珍贵,不太舍得再多给江白竹喝了吧。 江白竹不知道她的猜想竟然真相了。 虽然山俊才他们的身份十分赫然,但是那些很是名贵的药材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手的,用一点就少一点。所以明心果的作用达到了之后,就有些不舍得继续用了。 要不是那蜂蜜水中的其他两位药需要这明心果来在中和药性,连这点明心果山俊才都不舍得让放了。 江白竹喝完那蜂蜜水之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表情。 “这蜂蜜水真好喝呢,还有吗?”江白竹问道。 山俊才和二花听到江白竹这么说,脸色都有些僵硬:这女人怎么喝药还上瘾呢? “阿竹姑娘,这蜂蜜水里是加了药的,村里的老大夫交代了,这药服用要适量。所以只给你准备了一碗,已经没有了。”二花开口解释道。 “哦,这样啊,多谢你了二花姑娘。”江白竹面上还是那副温暖和煦的笑容。 “老大夫说了,喝了药之后你就会有些犯困呢,你歇会儿就去睡吧。这样对身体恢复有帮助的,等你身体彻底好起来,我就跟俊才哥一起送你回京都。”二花念念叨叨的跟江白竹说着。 江白竹听着二花这话,心中暗自好笑。 这人还挺实在,将这药效都说给她听了。 不过想想也是,假亦真时真亦假。 假话里掺着真话,真话里又夹杂着假话,那便很难分辨得出对方究竟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江白竹几乎都要相信二花所说的,这蜂蜜水就是为了给她调养身体的。 如若不是江白竹察觉到那蜂蜜水中的另外两位药中,有一味的作用大多数是用来控制人的,那江白竹就真的要信了二花的话了。 那种药的名字叫蒻虚,作用很是神奇。 吃了蒻虚的人就会变得很虚弱,浑身基本上都会没有什么力气。 习武之人若是吃了蒻虚的话,任他武功如何的高强也会变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甚至可能连普通人的力气都不如。 只是这从未习过武的人吃下的话,只会觉得身体有些虚弱,并不会有太过明显的感觉。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一十二章 是我的女人 蒻虚这种东西比起明心果来说,要更加珍贵一些。因为这种果子的生长环境极其苛刻,并且生长周期特别的长。 一般人别说是有钱了,哪怕是那些有权又有钱的人都不一定能有这个运气弄来蒻虚果。 如此珍贵的果子,江白竹也很少见过。所以一时之间没有察觉到它的味道,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只不过江白竹品出是蒻虚之后心中甚是惊讶。 她只不过是一个区区弱女子而已,他们犯得着给她用蒻虚这么贵重的东西来控制她吗? 江白竹一开始是觉得山俊才和二花是那种居心不良,心怀叵测的人。 可是后来听到山俊才说他要送江白竹回京都的时候,她心中这个想法又有些动摇了。 毕竟在这里的几日,山俊才和二花对她都十分的客气有礼,各方面都也还算周到。 除了不让她与任何人接触到之外,并没有对她有任何的伤害。 可是在他们迫不及待的就要让她喝下掺了药的蜂蜜水的时候,江白竹心中又有些不确定。 然后江白竹尝出,那蜂蜜水中出了明心果之外还有蒻虚的时候,心中既震惊,又感动奇怪的很。 蒻虚出了会让人虚弱之外,还会渐渐的损伤人的根本。 若是长时间沾染蒻虚,必然会让人元气大伤的。 月蚀内力深厚之人,受到蒻虚的伤害也就会越严重。 但是明心果却可以很好的中和蒻虚的这些影响,使得蒻虚只让人有些虚弱,而并不会伤人根本。 江白竹这就不明白了。 山俊才他们想要控制她这件事情显而易见,但是为什么还要千方百计的用这么贵重的宝贝,不但要控制她,还不愿意伤害她的身体? 这是什么道理? 江白竹是百思不得其解,完全不能明白。 还有就是,江白竹如此细细的品味,还是只能喝出这蜂蜜水中添加了明心果和蒻虚的一点汁液。 至于另外一味药是什么,江白竹还是始终没有丝毫头绪。 正想着这些,江白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又开始变得重了起来。整个人都开始有些昏昏沉沉的,身上轻飘飘的,只有脑袋特别重。 江白竹感觉,自己的头里面现在不是脑子了,而是混混沌沌糊糊涂涂的面糊涂一样。 就好像一锅浓稠的面糊涂,在小火上炖着,还会咕嘟咕嘟的冒着小泡泡。 只感觉头越来越重越来越重,脖子都已经难以支撑头的重量了。 江白竹此时还坐在桌前,山俊才就坐在他身侧跟她聊着闲话。 但是江白竹已经完全听不见山俊才在说些什么了,只能看见山俊才的嘴巴像是一只离了水的小金鱼一样,一张一合的。 江白竹只觉得山俊才现在说的话好像很重要 ,想要努力的去倾听,可是就是听不到。 只觉得山俊才的声音仿佛是从一个很深很深的井口中传出来的,闷闷的,糊糊的,一个字也听不清。 江白竹自己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快要贴到山俊才身上了。她脑子里唯一想的就是,听清楚山俊才说了什么。 最终,江白竹还是什么也没听清,并且眼前终于一黑,一头就栽到了山俊才的肩膀上。 山俊才在看到江白竹的表情开始变得迷迷糊糊了之后,就开始喃喃的对这江白竹自我介绍了起来。 他告诉江白竹,其实他并不是什么钱东北村的村民,不是庄稼汉,更不是山俊才。 脸上带着有些邪邪的笑容,对江白竹说着他其实是月蚀神教的右护法,他叫流觞。 二花也不是村姑,也不叫二花,而是他月蚀神教右护法流觞的手下,叫越荀星。 这些话山俊才,哦不,流觞一字一句的都当着江白竹的面说了出来。 一边说着,一边挂着一幅戏谑额笑容。 流觞几乎都要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跟江白竹说了一个边了,可是江白竹明明努力的睁大着双眼,努力的靠近他,希望能够听到他说的话。 但江白竹贴的再近,还是什么也听不清,一个字都没有听清。 从山俊才的口中说出“我其实是……”开始,江白竹就再也听不清楚任何一个从山俊才口中说出来的字了。 直到她彻底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栽倒在了流觞的怀里。 二花,哦不,越荀星看着流觞亲自将江白竹抱起来,送到床上。 心中十分惊愕,面上却依旧是一副淡然的神色。 流觞平日里除了她之外,身边几乎就没有什么女人存在。更别提他会近距离的接触什么女人了。 之前虽然也曾经碰过江白竹,但也都是很短暂的碰触。 那日从河边回来的时候,江白竹半路上昏倒,流觞也不过是抱着江白竹走了两步,然后就交给了一直暗中跟随的越荀星。 现在她就在旁边立着,可是流觞竟然没有叫她,而是亲自把江白竹报上了床。 这真是越荀星万万没有想到的,只觉得主子真是对江白竹与众不同。 不过不管主子要怎么做,怎么想,那都是主子的事情。 作为一个合格的属下,作为一个主子手底下最为忠实的狗,她只需要一声不吭的在一旁候着,等待着主子的命令就行了。 现在江白竹已经昏睡了过去,她也不需要在假装是二花了。 做回流觞手下的越荀星,她还是那个不苟言笑,无论何时都是面上一片淡然,能够很好的完成主子交代的所有任务的越荀星。 最重要的是,她是从来不会对主子的想法做法有所质疑的越荀星。 这也是流觞之所以去哪儿都喜欢带着她的最重要原因。 一个不多事,不多话,不管闲事,又能吃苦,能耐劳,能办事的好手下,绝对是让主子最省心的。 “去准备马车吧,这次的药应该够她睡上两天的,咱们今晚就启程回去。”流觞给江白竹盖上被子,头也没回的交代道。 “是。”越荀星应了声是,就转身出门办事去了。 坐在江白竹的窗前,流觞的手指轻轻的摩挲了一下江白竹的面庞。 即便是素面朝天,不是任何粉黛,也如此明艳美丽,不愧是大宣国后宫里最得皇帝圣宠的嫔妃呢。 “不过今后,你就只是我的女人了。”流觞嘴角勾起一抹自负又邪魅的笑容。 现在的流觞还顶着山俊才的脸,若是江白竹没有昏睡过去,看到如此笑容,恐怕只会觉得诡异非常。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一十三章 大学士 此时的大宣国朝廷里已经从乱作一团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在秋狝大会的第一天,皇上谢君泽带着竹嫔娘娘江白竹,以及南国的禾丰公主一同前往皇家围猎场东部狩猎区。 结果一直未回,等到营地那边的护驾侍卫前去寻找皇帝等人的下落时,才在东部狩猎区靠近溪边的林子里发现了暗中保护皇帝的侍卫们的尸体。 这一消息传回营地,场面几乎是立即一片大乱。 不过好在此次跟着谢君泽一同参加秋狝大会的大臣之中,有好几个谢君泽这几年亲手提拔上来的心腹大臣。 这几位都是一些青年才俊,一个个皆是万分佩服谢君泽这位少年皇帝。 这几位大臣与谢君泽可以说是性情相投,很受重用。 虽然年纪都不算大,但是在朝廷之上都被委以重任。 原本此次的秋狝大会预计一共会持续十日,有五日的围猎,还有三日的各种狩猎项目比试,以及最后的两日狩猎庆典。 这时日谢君泽这个皇帝都不在京都之中,但是国家政务是不容耽搁的。 所以早在谢君泽前来秋狝大会之前就已经在朝中事先做了一定的安排。 现在的朝中经过谢君泽的努力,已经不似前些年那般举步维艰了。 如今已经有一多半的大臣都是坚决站在谢君泽这边的,只有一小部分的老臣还是比较中庸的态度。 秋狝大会谢君泽带了几个心腹重臣一同参加的,虽然也有一些老臣子带着家眷前来,但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朝中则是有大部分臣子坚守,朝政是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原本谢君泽计划的是,朝中有什么事情,留守的那些大臣们都是足以解决的。 若是有他们解决不来的事情,就直接写折子,快马加鞭的送到皇家围猎场营地这边来就行。 毕竟这围猎场也不过与京都只有一百多里的距离而已,快马不到半日就能到。 只不过谢君泽没有想到的是,他的秋狝大会才开始第一天,他就遇到了行刺,而下落不明。 前去寻找谢君泽的侍卫首领也是谢君泽的心腹,在发现皇帝失踪了之后虽然着急不已,但是也知道这个事情不以宣扬。 若是让太多人知道他们大宣国的皇帝下落不明,那恐怕真的会超纲动荡。 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恐怕不是他这个做侍卫长的能承担的。 所以当即就回到营地,将此事汇报给了营地之中近来最得皇帝看重的大学士郭望山。 郭望山此人是年龄不到四十,长相气质都十分的儒雅内敛,面上终日都挂着一抹和煦的微笑。 是十五年前作为当时科考状元之才入朝为官的,虽然一开始很有雄心壮志,也有远大的理想抱负,但是当 时的政局并不是很能容许他这么一个年轻人有什么大的作为。 这也导致了郭望山入朝以来除了刚做官的第一年还有些血性之外,在受到了许多朝中各方的打压后边安分了下来。 这郭望山可以说是在谢君泽发掘他的才能之前一直都默默无闻,又能安分守己。 几乎在朝中就如同一个透明人一样,很少会有人提到他,在意他的存在。 那也是因为这匹千里马知道那是没有伯乐可以去让他发挥自己的才能和抱负,也就一直隐而不发。 不是郭望山懦弱,受到些压迫就受不了了,不愿再施展抱负了。 而是因为他知道朝堂混乱,老皇帝年迈不支。无论他又什么大才能,也不过是个无权无势微不足道的小官而已。 原本郭望山入朝为官之时是封了个正四品上的黄门侍郎的,后来因为政见与其他朝臣不合,又的不到皇帝的支持。正四品上的位置还没坐热乎就被连降了十级,成了正六品上朝议郎。 这让原本一腔热血的年轻人备受打击,也因此能够沉下心来,更加冷静的审时度势。 他也知道了,那并不是一个可以让他发光发热的时候。 后来谢君泽上位,朝中格局一变再变。 在看清和了解谢君泽这个年轻君王的能力和心思之后,沉寂了数载的郭望山这才觉得是自己大招拳脚的时候到了。 不出多久,在朝政之中大放异彩的郭望山就得到了谢君泽的充分关注。 郭望山不在掩饰自己的政治才能,在朝堂之上大有作为。 因为谢君泽在背后的支持,郭望山也很敢于开口。 那些老臣们大多都有些思想迂腐守旧,郭望山却在谢君泽的授意之下公然站在了那些旧派老臣的对立面。 不过说起来,郭望山的能力确实是强的。 即便是在政治观点上与那些旧派老臣们持对立态度,在下了朝之后与其他朝臣之间的关系却都是十分融洽的。 以往郭望山从来都是默默无闻,大部分的朝臣都对他不甚了解。 但是郭望山入朝为官也有十数载了,却从来未闻他与谁有过多严重的不和。 就算是如今郭望山受到了皇帝谢君泽的重用,也是依旧初心不改,从来不曾与谁红过脸。 即便是在政见上与其他朝臣有所不同,就算是与对方观点持对立态度,也是以自己高超的口舌功夫说的对方即便是不赞同,也说不出来一个不字。 在朝中,许多事情有郭望山出面,这着实是让谢君泽省了不少力气。 不过短短时间内,原本上早朝都只能站在队伍最末的正六品上的朝议郎郭望山,几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路坐到了现在的一品大学士。 朝中内外无不啧啧称奇的 之前使臣来朝的时候,谢君泽也将很大一部分的事务都交给了郭望山去完成。 郭望山果然也不服他所望,将他安排的事情基本上都处理的妥妥当当的。 当时若不是有郭望山的大力帮忙,恐怕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陪着江白竹了。 这次秋狝大会,谢君泽的本意其实是想着带郭望山来好好的放松放松,休息一下的。 毕竟之前使臣来朝的时候,郭望山每日几乎都是忙的脚后跟打后脑勺的,几乎全天候都在忙着国事。 这才特别准许郭望山带着家眷一同来参加这次名义上是秋狝大会,实际上却是一次公费秋游。 结果这郭望山一共才休息了不到一日,就遇到了谢君泽遇刺失踪,下落不明的事故来。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一十四章 对皇上有信心 郭望山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简直就是欲哭无泪。 不过该做的事情还是一样都不能少的。 郭望山在从侍卫长那里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即下令,封锁这个消息。 然后迅速的召集起此次前来参加秋狝大会的重臣们,以邀请朝中同僚增进感情为由,开了一个秘密会议。 顾丞相留在京都处理政务,此时在这营地之中权利最大的官员就是郭望山郭大学士了。 虽然在官阶和权利上来说,可能郭大学士与顾丞相差上一些,但实际上能看懂局势的人都是知道的。 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正是这郭望山。 这群来参加秋狝大会的臣子们,基本上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所以在出了这样的事之后,有些惊慌失措的众位大臣们在第一时间就将组织他们开会研究的郭望山当成了主心骨。 郭望山果然也不负众望的挑起了大梁。 在短暂的会议结束之后,郭望山就悄悄的安排了各项事宜。 首先是下令让谢君泽的亲卫军秘密的寻找谢君泽的下落。 毕竟谢君泽失踪的地方附近,守卫谢君泽在皇家围场安全的那些侍卫全死了,这就证明谢君泽却是是遭遇到了什么危险。 但是派出去的的侍卫队几乎将整个东部围猎场翻过来了一个遍,谢君泽几人也始终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找不到虽然是个不好的消息,但是在一定程度上来说,找不到尸体又是一件好事。 这在很大程度上就说明谢君泽应该还活着,只不过因为要躲避一些危险,所以暂时失去了踪迹。 郭望山作为谢君泽的心腹,自然是知道许多别的大臣不知道的事情的。 就比如说,谢君泽有一套特殊的手段可以联络到自己的暗卫。 秋狝大会开始前,皇家围猎场的环境安全是经过了层层守卫的。 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还有人有这个能力,通过了层层守卫进入到了皇家围猎场之中,对皇帝进行行刺。 当时以为皇家围猎场的安全系数很高了,并且也有卫队在附近守卫。谢君泽便让自己的一部分暗卫轮班休息了,也算是给他们放个小假。 结果就除了这么个事儿,真是令人头大。 郭望山已经在暗中联系了京都中留守的一部分谢君泽的暗卫势力,让他们协助寻找谢君泽的下落。 想来谢君泽安全了以后自然是会主动去联系自己的暗卫们的。 在进行了消息封锁之后,郭望山还做了一系列的决定,让那些大臣们都安抚好自己的家眷,不要让官眷们知道皇帝的事情而引起慌乱。 并且暂时将这件事情对京都方面进行部分隐瞒,只是告知了几个比较在朝中分量较重的肱股之臣。 这些大臣之中不乏有对这个新晋的一品大学士有意见的,但是因为谢君泽在背后的鼎力支持,那些有意见的大臣也对郭望山没有什么办法。 这一次的事件一出,难保那些对郭望山有意见的大臣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好在郭望山都早有准备,在传回京都的消息里将厉害关系说的十分明确。 就是明晃晃的告诉那些大臣们不要轻举妄动,皇帝的安慰是关乎国本的。 若是他们在这件事情上做什么文章的话,难保国家会有什么样的动荡。 虽然人人都是有些私心的,但是能成为一个国家肱股之臣的老臣子们又岂能不知只有自己的国家好了,自己才能有好日子过吗? 政权执政怎么挣也都只能在不危害国家的底线之上。 经过这些年谢君泽明里暗里对朝堂的政治,这大宣国的朝堂里也还算得上是干净。 从晋王谢渊不再执着于皇权之争之后,朝堂里就更是清静了不少。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虽然朝中并没有人明着提起过,但是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原本还算一枝独秀的大宣国现在的地位已经有些岌岌可危了。 其他的邻国日益强大,对大宣国的威胁力也越来越大了。如今外患隐隐几乎有发作的趋势,朝中又怎么能有内忧呢? 郭望山做了一系列的动作之后,所有的问题都在有条不紊的处理着。 以郭望山对谢君泽的了解,他知道这个年轻的小皇帝其实是很有实力的。 除了政治才能以外,谢君泽自身本来就是一个极为优秀的年轻人。相信他即便是真的是遇到了什么危机事件,也能够很好的应对。 因为有这种对谢君泽的信心,郭望山才坚信谢君泽一定在几日之内就能回来。即便是回不来,也一定有什么消息传回来的。 只是一等再等,秋狝大会上皇帝一直不露面也让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一再的猜疑。 虽然这些都让郭望山以各种借口给压了下来,但是这原定十日的秋狝大会,眼看着就要到最后的庆典庆功日了。 本来原定的狩猎竞赛,作为皇帝的谢君泽是要有所发言的。 郭望山作为代表,又一次的将此事糊弄了过去。 好在谢君泽之前就有突然起了兴致,带着江白竹出游的经历,京都中的官员大多也都是有所耳闻的。 所以郭望山的那些借口暂时还是起到了一定作用的。 但是郭望山知道,那借口不过也只能起到一时的作用。若是时间再长一些,恐怕真的就压压不住了。 原本信心满满,坚信谢君泽一定没几日就能回来的内心也开始紧张了起来。 他不知道的是,谢君泽身受重伤,这一昏迷就是七日,到七日后才醒来。结果刚醒来还没 一会儿,就又被谭挽歌给摇晃的伤口裂开,再一次昏死了过去。 躺在床上的谢君泽什么也做不了,就算是再怎么心急也无济于事。 谢君泽第二次醒来的时候,距离他遇刺失踪的那天已经过去了八日了。 当晚谢君泽得知了这曜日神教赫赫有名的左护法赤璃已经知道了他大宣国皇帝的身份,并且有意的在帮助他隐瞒身份。 在谢君泽看来,这赤璃这么做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得。只不过在赤璃想要达成的目的中,需要谢君泽好好的活着。 还有赤璃口口声声的都在强调,他绝对不会伤害他。 这也让谢君泽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让他知道,不管以后如何,现在他是绝对性命无忧的。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一十五章 联络暗卫 在谢君泽眼睁睁的看着赤璃为他擦身的第二日清晨,鬼医许华逸又来给赤璃换了药。 “小子你运气不好,这里没有什么特别好的药,你这伤口也只能用这种普普通通的药,慢慢愈合了。”鬼医换好药收拾药箱的时候感叹了一声。 其实这鬼医给谢君泽用的药已经比普通市面上能买到的那些药要好得多的,只是跟那些比较珍贵稀有的好药没法比。 “多谢鬼医前辈了。”谢君泽看得出这鬼医在医治他的时候确实是很尽心尽力的,也由衷的对鬼医表示了自己的感谢。 鬼医也没有在说什么,收拾好自己的药箱之后吩咐了下人给谢君泽熬药便背着自己的药箱子走了。 鬼医前脚刚走,赤璃就进屋来了。 此时下人正在伺候着谢君泽吃饭。 赤璃就那么坐在了一旁的桌子边,优哉游哉的饮着茶水。 今日的赤璃身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裙,外面罩着一件素雅淡薄的素白纱衣。广袖流裳,腰间束着一条白玉色的锦带作为腰封,更显得赤璃纤腰只堪盈盈一握。如墨如瀑的青丝看起来就十分柔软,长长的披垂于身后,用一根月白色的发带系着。 赤璃身上没有什么多余的配饰,整个人看上去简洁大方的。长裙衬得他整个人看起来身段十分的柔美优雅,一身素色和脸上冷淡的神色除了让他看起来有些高贵清冷之外,眉眼间还隐隐还带着一些妩媚妖娆。 纤细的皓腕抬起,宽广的衣袖稍稍却落,露出一小节白生生的小手臂。十指修长如葱,右手轻轻的端起茶盏,嗅着茶香,茶雾氤氲中小口的品味着。 若不是那犹如天鹅般线条优美的颈项上随着饮茶而轻轻上下滚动的喉结,赤璃浑身上下真是看不出一点男子的气息。 一边吃着下人奉上的清粥小菜,一边斜眼瞧着坐在一旁饮茶的赤璃。 赤璃感觉到谢君泽瞧向自己的目光,抬眼回看了谢君泽一眼。 谢君泽与赤璃四目相对,喉头一紧,刚吃进嘴里的一口粥就卡在了喉间,呛得谢君泽一阵咳。 看到谢君泽因为跟自己对视了一眼就紧张的被呛到了,赤璃心情很好的眯着眼睛,伸手掩唇轻笑了起来。 谢君泽这边的情况可就不怎么好了,那口粥呛到了气管里。 还好只是一口清粥,即便是呛到了顶多咳嗽一会儿。若是这一口是辣椒,呛在气管里,恐怕谢君泽当场就要咳死过去。 虽然咳嗽得不重,但也因此牵动了谢君泽腹部的伤口。 看到谢君泽一边咳嗽,一边龇牙咧嘴的捂着腹部,赤璃心中便明了是怎么回事了。 放下茶盏起身来到谢君泽床边,伸出一只手朝着谢君泽的后背就不轻不重的拍了起来。 有赤璃的 帮忙顺气,谢君泽很快便恢复了正常,除了面色因为刚刚呛到而有些发红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之前咳嗽的时候谢君泽也捂住了伤口,尽量减轻了咳嗽对腹部伤口的牵动。 虽然有些疼,但是好在伤口并没有裂开。不然还不知道鬼医许华逸要怎么骂他呢。 这时候谢君泽才发现自己跟赤璃之间靠的如此之近,赤璃白玉似的手儿还在他背上不轻不重的帮他顺着气。 又想起昨夜赤璃给一丝不挂的他擦身子的情景,原本呛得通红的面上更红了几分。 低着头,谢君泽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我没事了。” 听到这话,赤璃这才从谢君泽的身边离开,坐回到了刚刚的位置上,继续品着那盏清茶。 原本谢君泽就已经吃的差不多了,饭菜都已用了一半了,经这么一呛谢君泽也没有心情继续吃下去了。 见谢君泽没有继续吃的打算了,赤璃便示意下人将饭菜都收了。 下人收拾了碗筷饭菜,还有给谢君泽放置饭菜的小矮几,然后便退下了。 房间之中又只剩下了谢君泽和赤璃两人。 一个坐在桌边,一个背后垫着软垫斜靠在床上。 赤璃给自己的杯盏添上茶水之后,便开口问了一句:“要喝茶吗?” 也不等谢君泽有所回应便自顾自的从桌上拿起另一只茶盏,直接给谢君泽也沏了一杯茶。 赤璃亲自给谢君泽奉上一盏清茶,随后便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谢君泽手中端着茶盏,并没有喝,而是说了句:“何时能让我离开?” 赤璃手肘撑在桌面,手掌撑着脸颊,侧头看向谢君泽说道:“这个不着急,等你的伤养好了便会送你回去的。” 谢君泽心中沉了沉,他还记得昨日鬼医和赤璃说过,他身上这伤恐怕要养个把月才能痊愈。 难不成这赤璃想让他一直留在这里?这是想要将他困在这里?是有什么事要牵绊住他的脚步? 谢君泽暗暗皱眉。 别说是他现在这般情况了,就算是他全盛时期,恐怕要想打得过赤璃然后离开这里,也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这两天虽然他一共也没跟赤璃说过几句话,但是光看赤璃走路的步伐就能知道,这赤璃绝对是个武功高手,而且实力也绝对在他之上。 更别说在这之前,谢君泽从夔乐楼收集到的消息中也得知,这曜日神教左护法赤璃的武功不说是在曜日神教了,就是放眼整个江湖,赤璃也能排的上号。 谢君泽的武功放在平常人之中,算得上是相当高强的了。 但是跟这些自小习武,又以武力为生存依仗的江湖人相比,谢君泽那些功夫也只能算的上是勉强及格的。 若是赤璃不放他走, 恐怕他真的没有那个能力离开。 见谢君泽皱着眉沉默不语,赤璃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们做皇帝的不都有自己的暗卫吗?需要处理什么事情你就联络他们好了,只是不能离开这里。” 赤璃说罢便站起身,轻轻抚了抚衣袖,随后便步子优雅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走之前说的话,谢君泽都听在了耳力,此时再见他离开,心中自然也是知晓他的意思的。 想必这是专程给他留出独处的时间,好让他有机会联络到自己的暗卫。 虽然谢君泽身上的衣服都被脱去了,但好在脖子上戴着的坠子还在。 那是一个迷你的小剑形状的坠子,只有两个指节左右的长短。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一十六章 魔教老据点 那小剑的剑身是银色的,剑柄是金子和玉石打造的,整个小剑看起来样子十分的小巧精致。 谢君泽伸手从脖子上将吊坠取下,手不知怎么的在那小剑上一用力,就将那小剑的剑柄和剑身分开了。 这小剑的剑身是中空的,里面藏着一种药粉。这种药粉在这小剑之中封闭的时候不会有任何的味道,那小剑看起来也不过是个十分精致的小吊坠。 实际上只要将这种药粉暴露在空气中一阵子,药粉中的气味儿就会开始扩散。 这种药粉还是江白竹给他改良过的,使得这种药粉的气味可以扩散的更加持久。 谢君泽知道,他失踪了以后郭望山一定有能力先稳住那些朝臣。然后再通知他的暗卫,让暗卫出动来寻找他。 等谢君泽将这小剑之中的药粉洒在自己的身周,过不了多时,他手下那些尽心培养的暗卫便会利用一些手段寻来的。 那些药粉的粉末呈灰白色,细腻的好似香灰一般。 一旦这粉末可以说挥发性是很强的,在空气中暴露的时间稍微长一点便会挥发的一点不剩,根本看不出来哪里撒过这药粉的,但是那种若有似无的气味儿却是经久不散的。 这种气味儿被寻常人闻到,恐怕几乎都是察觉不到的。 就算是那种嗅觉十分灵敏之人,也只会觉得空气之中略微带了一点香味儿罢了,淡的近乎没有味道。 常人闻不到,不代表实用这种粉末的谢君泽没有办法。 谢君泽的手下暗卫中饲养着一种鹰隼,这种鹰隼无论是视觉还是嗅觉都极其敏锐。 别的动物对谢君泽的药粉可能没有什么反应,但是这种经过了特殊训练的鹰隼却会轻易的被这种药粉的味道所吸引。 一旦谢君泽将这药粉撒出来,暗卫们必然能够跟在那种鹰隼的后边,找到谢君泽的下落。 不过这种鹰隼从挑选幼苗,到驯养成熟都非常的不容易。 这么多年以来也不过才训练出来了两只,只是为了在特殊时刻派上关键作用。 像现在这样,谢君泽几乎自身不能移动分毫,也没有办法用其他手段去联络自己的暗卫们。 谢君泽将那些小剑剑身里的药粉尽量均匀的洒在了自己身周,最后剩下了一般又收了回去。 之间谢君泽一手捏着剑柄,一手接着剑身,将剑身和剑柄对上之后使了个巧劲儿才将那小剑还原成原本的样子。 谢君泽做完这些了之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对郭望山的能力还是比较信任的,但是他还是对现在的情况有些担心。 他最担心的不是政务无人处理。 相信目前只要不是出现了战争,郭望山和丞相是可以率领群臣一同商议解决国家各事的。 谢君 泽现在最为担心的还是江白竹的安全。 他还记得自己最后和江白竹见面还是自己在河里重伤昏倒之前,江白竹十分激动的跟他说成了。 江白竹不会水,谢君泽是知道的。 当时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水里,江白竹不会水,谢君泽又重伤昏迷了过去。 就算当时河里只有江白竹一个人,她都不一定能游得上岸,更别说还带着一个重伤昏迷了的他了。 现在他是被人给救了,可是江白竹呢? 他之前也曾经悄悄的问过鬼医,他被救回来的时候是不是一个人。 鬼医就问他,还会有谁跟在他身边。 因为之前赤璃跟谢君泽说过,在他离开这里之前都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谢君泽就告诉鬼医,说他当时遇难的时候身边跟着一个书童。 当时鬼医还生了好大一顿气,说他不知好歹。 还说他堂堂一当世鬼医,被谭挽歌那死丫头寻死觅活的逼着来给他一个人看伤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这臭小子竟然还舔着脸问有没有救他的书童? 鬼医发了一通脾气之后给他换药下手都重了好些,疼的谢君泽要死要活的。 不过好在鬼医还是很珍惜他亲自救回来的劳动成果的,倒也没有让谢君泽的伤口就那么裂开。 谢君泽也因此知道了,当初他被救回来的时候就只有他一个人,身边并没有江白竹的身影。 这让谢君泽的心一直都悬在半空,不上不下的,很是不安。 不过也许是因为谢君泽与江白竹真心相爱,又相处这么长时间的缘故。谢君泽总是有一种感觉,就是知道江白竹此时必然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因为心中的这种感觉,让谢君泽虽然有些忧心,但也还算能稳定的住自己的心绪。 赤璃在离开了谢君泽休养的房间之后其实并没有离开,而是就在门口默默的注视着谢君泽的行动。 他武功高强,内力深厚。 谢君泽原本武功就不及赤璃,现在又有伤在身。 偶一即便是赤璃就在门口,但只要赤璃可以的屏息凝神,隐匿自己的气息。 那谢君泽也是无法分辨赤璃是否离开了,还是就站在房间门口。 赤璃看着谢君泽的一举一动,看到谢君泽将脖子上那小剑形状的小吊坠拿下来掰开撒药粉。 好看的唇角一直都微微的上扬着,只觉得这小皇帝委实是可爱又有趣。 赤璃不过只是在小皇帝面前揭露了他的身份,并且告诉他不会伤害他。他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他? 那日在河边,将谢君泽抱回来的人其实就是赤璃。 虽然当时身边跟着两个下人,但是谢君泽身上的伤着实是有些重了。 赤璃害怕若是让下人搬动谢君泽,搞不好会 再加重一些他的伤势。那么重的伤,几乎肠子都要从被割开的腹部流出来了,真的一个不留神他就要死了的。 所以当时赤璃小心翼翼的抱起谢君泽,运起轻功,一路上平平稳稳的回到了这附近的一个曜日神教据点。 任谁也没有想到,其实这个据点就在皇家围猎场的边缘地区。 这里虽然说是曜日神教的一个据点,其实平日里这里并不会有什么教众在此地留守。 在几年前,这里的这个据点就被赤璃跟教主要了下来。 这个据点地处于一处峡谷之中,三面环山一面临水。风景优雅秀丽,空气还好得不得了。 最重要的是这里很安静,没有那么多喧嚣。 别看赤璃妖娆妩媚的那副样子,其实他很喜欢安静的环境。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一十七章 镜花水月庄 还有就是,虽然他已经习惯了别人在背后小声议论他的话语,也不在乎那些人对他的看法。 但是他真的很讨厌那些人叽叽喳喳的跟苍蝇一样,在他附近一直嗡嗡嗡的没完没了的说悄悄话。 而且这边附近的一个城市里还有一处曜日神教的据点在,那个据点因为在城市里,交通更便利,传递消息更方便。 所以一般在这附近出任务的教众们,一般都是在城市里那个据点落脚或者调度的。 这个山谷里的曜日神教据点就很冷清了。 几年前赤璃找了个借口,将这个看起来没有多大作用的据点要了过来。 表面上还是曜日神教的据点,但实际上这里已经算是赤璃的私有地了。 这里当初也是按照曜日神教的据点建设的,所以基本上什么设施都是一应俱全的。 那时候魔教大多数时候还需要隐姓埋名,做什么都要秘密行动。所以才将据点建设在了这样一个隐蔽的地方来,也好不被那些打着行侠仗义的幌子想把魔教赶尽杀绝名门正派找上门来给灭了。 后来日子一年一年的那么过着,魔教在那些年里一直都很好的藏好了自己的行踪。 江湖上那些人也慢慢的没有了当年那发誓一定要惩奸除恶到底的决心。 魔教这才渐渐的敢在江湖上现身了。 虽然还不能站在阳光下,但也不需要再终日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与蟑螂老鼠为伍了。 这深山老林里的据点出入都很是不方便,于是在二十几年前便在附近的城市中建立了新的据点。 不过因为这个据点实用的年头比较就,很多教中都十分习惯这里了。所以就算是新的据点建立了,这个峡谷中的据点也依旧没有荒废。 只不过随着魔教教众的逐年更新换代,愿意跋山涉水来这处据点落脚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这个据点也就越来越冷清了。 直到几年前,几乎除了在这里留守的基本人员之外,差不多已经不再有人会再来这里了。 赤璃便向教主将这处已经形同虚设的据点要到了自己的名下,说给自己当避暑的庄子使。 这个据点若是就这么扔掉了,说实话有些可惜。但是留着不关闭的话,又一直要耗费钱力物力的去维持这个据点的生存。 所以教主老早就在想着到底要不要将这处据点彻底撤掉了。 赤璃跟教主说,要下这个据点之后,这个据点就不需要教中再出钱维持了,他自己会想办法的。 这下子教主真觉得是扔掉了一个烂摊子,当即什么都没多说,直接就将这事儿批了下来。 赤璃将原本守着这个据点的教众都分流到了别的据点,然后曜日神教中的教众就再也没有人来过这里了。 曜日 神教上下都知道赤璃左护法最不喜欢无关的人打扰其清净了,若是有人擅自前来打扰的话,恐怕真的是会死无全尸的。 赤璃平日里在曜日神教都很是本分,从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教主对赤璃也算是比较放心的。 赤璃说这峡谷之中的据点被他当做避暑山庄用了,教主也没有多想什么。 实际上要维持一个据点的日常开销,可不是一个人随便以一己之力就能够撑得起来的。 所以赤璃还在这里悄悄地做了些别的营生。 比如说:水镜阁。 水镜阁跟夔乐楼一样,是近年来江湖上突然崛起的新势力。 他们独立存在,互不干涉,却又崛起迅速。 几乎从诞生到天下皆知,都只经历了短短几年的时间。 两者十分有共同点,就是只要你出得起钱,就买得起他们的服务。并且这两个组织的背后都有一个十分神秘,不为外人知晓的幕后老板。 不过不同的是,夔乐楼是一个买卖消息的情报楼。 水镜阁,则是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 虽然江湖上但凡听过夔乐楼和水镜阁名头的人,都很是好奇他们的老板究竟是什么人。 却因为这两个组织都是只要给钱就能办事儿的组织,也就没什么人会真想为难他们,毕竟不知道自己哪天会不会要找上门请他们为自己办事。 所以即便人们都很好奇,却也没有人愿意轻易的得罪这两个近年来江湖上崛起的新势力组织。 说起这水镜阁,想来大家应该也会觉得耳熟。 没错,之前在皇家围猎场里刺杀谢君泽的杀手,就是来自水镜阁。是谭鸿阳花了钱,在水镜阁雇来的杀手去刺杀的谢君泽。 谢君泽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在举行秋狝大会之前,这皇家围场几乎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保证安全的。 怎么他才开始狩猎的第一天就遇到了行刺呢? 谢君泽死也猜不到,那刺杀他的杀手组织,总部就在他的皇家围猎场。 这皇家围猎场占地面积很大,在东南面有一处很高的山。那山很是陡峭,难以攀爬,几乎就成了这皇家围猎场东南面的一处天然屏障。 别说是人了,就连野兽都少有能上的去这山的,就更别提翻越了。 只要翻过这座山,其实就能够看到峡谷中赤璃的“避暑山庄”了。 赤璃在跟教主要下这处据点之后就将这里改名叫了镜花水月庄。 这镜花水月庄作为曜日神教据点有好几十年的历史了。 当初觉得这里三面环山一面临水的环境,很是易守难攻。 可是一旦被攻破,那在这峡谷之中的人就如同瓮中的鳖一样,无处可逃,只能任人宰割。 可是三面都是相当陡峭的山峰,攀 爬是不可能过得去的,不然也不能是个易守难攻的地形了。 所以曜日神教在此处留守的管事就自作主张,开始挖地道,用来以防万一。 除了据点西北面的那座大山外面是深山老林之外,另外两座山后面都是一大片大平原。 相比之下,逃出去更加安全一点的地方,生还率会更大一点的地方,自然就是山林那边了。 所以这个据点一直都有一项任务,就是朝着山林那边挖隧道。 不过因为二十多年前成里的新据点建立,这里渐渐冷清下来,也没有谁有心再继续挖隧道了。 一座山也不是说挖就能挖的通的,没有完成的隧道也就那么搁置了下来。 又过来十年,几乎已经没有人知道这个据点里还有一条没有挖通的,朝着山林方向的地道呢。 直到赤璃将这里要到了自己名下,改名叫了镜花水月庄。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一十八章 穿山地下暗道 赤璃这人向来仔细,这里已经是他的底盘了,自然是要彻彻底底的检查一遍这里会不会有什么隐患了。 不查一不要紧,这一查就给了他一个大惊喜。万万没想到他的镜花水月庄里竟然还有一条被挖了那么深的地下暗道,而且这暗道通向的方向还是西北面的山林里。 要知道那个时候,山那边的山林已经正式的划入了皇家围猎场的范围之中。 虽然当时的赤璃并不清楚他以后会跟大宣国的皇帝扯上什么关系,但是有备无患,多准备点总是没错的。 于是在这里成为了赤璃的镜花水月庄了之后,他就命人继续挖掘那处暗道。 原本发现有个半成品的地下暗道就已经让赤璃很是惊喜了,这一挖之下,更是让赤璃意外。 原来那暗道断断续续的被人挖了几十年,距离真正挖通整座大山,其实也不过是再挖半月便能到头了。 可是那些人却没有坚持下来,只差了这临门的一脚。 这让原本还打算多花点人力财力也要将这暗道彻底挖通的赤璃,突然之间省了好大一笔钱。 更让赤璃没想到的是,当初只为了以防万一挖的地下暗道,如今竟然派上了这么大的用处。 谁能想到,一个魔教的左护法竟能如此轻易又直接的将这大宣国的皇帝按在自己手底下,还真是世事多变呢。 现在还在屋里躺着,等着自己暗卫找来的谢君泽恐怕想破了头都没想到,自己千难万苦,甚至还丢了媳妇才躲过了追杀的刺客。结果一转眼竟然落到了人家杀手的老窝里来了,还让人家这个行刺他的杀手组织最大老板还亲手给他擦身子。 还好谢君泽目前什么都不知道,若是知道了恐怕得被赤璃气死不可。 赤璃的手下人从谭鸿阳那里接到了刺杀谢君泽的任务之后,赤璃就立马知道了。 然后便悄悄地透漏消息给谭挽歌。 告诉她,之前她让他查身份的那个小哥哥这几日要跟着皇帝来这附近狩猎。 谭挽歌自从偶有一日在京都街头见到了谢君泽之后就念念不忘,可是苦于不知道对方是谁。 就将这个任务交给了赤璃去办。 赤璃在得知谭挽歌一见钟情的对象竟然是大宣国的皇帝谢君泽的时候,心中还嘲笑了谭挽歌一番。 在赤璃告诉谭挽歌,她看上的那个男人名叫姚水安,是个朝廷里的一个小官的时候,谭挽歌高兴的当即就像要去皇宫里找那姚水安。 不过被赤璃给拦了下来,说他会给谭挽歌想办法,帮她得到那男人的心的。 这才阻挡了一心要闯皇宫的谭挽歌。 谭鸿阳后来得知此事之后也只能对着谭挽歌无奈的摇摇头,心里也算默默的给赤璃记了一功。 这谭鸿阳作 为魔教教主,为人也是相当狠辣的。 只不过在面对他的独生女儿的时候,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谭挽歌跟禾丰公主元初染年龄相仿,都是十几岁情窦初开的怀春少女。 这个年龄的女孩子被谢君泽这样少年有为的俊美小皇帝确实是没有什么抵抗能力,两个小女孩都沦陷在了谢君泽的盛世美颜之下。 并且两个小姑娘都是从小到大,都被娇宠着长大的。 外面的传言都是她们如何如何的骄纵任性,如何如何的不讲道理。 只不过这些传言中,关于禾丰公主的元初染的是三分真七分假的。 而对谭挽歌的传言,则九成九都是真的。 因为谭鸿阳是真的很娇宠着谭挽歌。 作为魔教教主老来得女,还是膝下独女,谭挽歌对谭鸿阳来说真的就是心肝小宝贝。 也是真真是当成眼珠子那般珍贵的捧着,疼着,宠着的。 自小在魔教中长大的谭挽歌,受到教主那般无法无天的宠爱,跟着身边的人自然也学不来什么好的。 所以这谭挽歌是真的真的十分任性妄为,教宗的不成样子。 不过还好,和谭挽歌想来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 还有就是,谭挽歌是个非常看脸的性子。 赤璃平日里大多数时候说话都是柔柔气气的,长得又美若天仙。在遇到什么有关于谭挽歌的事儿的时候,赤璃大多数时候都是哄着的。 所以谭挽歌在曜日神教之中最依赖的人除了教主谭鸿阳之外,就数这赤璃了。 无论是赤璃在曜日神教中的身份,还是他平日里对待谭挽歌时候的表现,都让谭挽歌对他有着一百二十分的信任。 几乎可以说是赤璃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就听什么的。 有时候甚至谭挽歌连谭鸿阳的话都不怎么听,但是赤璃一劝便会乖乖听话的。 这也是为什么赤璃站在了反对谭鸿阳观点的立场上,谭鸿阳也没有轻易动他的原因之一。 除了赤璃在教中树大根深之外,还有一点就是因为教主大人他若是真的将赤璃怎么样了,自己女儿那关都过不去。 天不怕地不怕的教主大人,在这世上最怕的就是自己这当眼珠子疼着宠着的独生女儿跟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 在谭挽歌知道了那日她一见钟情的小哥哥是宫里的修书小文官之后,就又哭又闹的非要闯皇宫,去见她的心上人。 这可把谭鸿阳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只能围着谭挽歌身边团团转,告诉她皇宫怎么怎么戒备森严,怎么怎么危险。劝着自家闺女年龄还小,不适合谈情说爱之类的。 可是谭鸿阳的话谭挽歌是一个字儿都听不进去,她就知道自家爹爹这是在阻止她寻求自己爱情和幸福的 脚步。 谭挽歌就因为这个事儿,在谭鸿阳跟前足足闹了七八日。 弄得谭鸿阳焦头烂额的,将原本定下来要去做的重要事情都耽误了好几件。 赤璃见谭鸿阳被谭挽歌闹腾的都快要受不了了之后,这才悠悠哉哉的站了出来。 亲自找了一趟谭挽歌,告诉谭挽歌自己会想办法让那姚水安爱上她的,让她暂时先稍安勿躁。 谭鸿阳就纳了闷儿了,这赤璃的话怎么就跟有什么魔力一般? 眼看着在自己跟前闹了七八日,怎么劝都没用,急的他头发都快要拔光了的掌上明珠,在赤璃的三言两语之下便安安静静的表示自己不去闯皇宫了。 这让谭鸿阳又气又无奈的。 其实只是谭鸿阳这中年老教主,不懂怀春少女的心事。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一十九章 差点笑出声 赤璃只是告诉谭挽歌,若是她真心喜欢那姚水安,想让他爱上自己,那便不能急轰轰的自己送上门去。 女孩子越是主动贴上去,男人越是避之不及,更别说是会跟她有什么爱情了。 谭挽歌一听就急了,连连问赤璃那怎么办。 赤璃就告诉谭挽歌稍安勿躁,他正在给她想办法,一定会找个机会让他们“偶然”产生一些“缘分”。 从而擦出些爱的火花,在一起走向幸福的港湾。 谭挽歌平日里再怎么骄纵任性,也不过是个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经过赤璃这三说两忽悠的,便乖乖的听话,等着赤璃帮她了。 原本赤璃就一直关注着谢君泽那边的情况,打算真的给他和谭挽歌制造点机会的。 毕竟他能拿得住谭挽歌,又清楚谭挽歌那缠人的实力。 想来谢君泽若是真让谭挽歌缠住了,他要再利用谢君泽做什么也就好做的多了。 再加上有谭挽歌这个挡箭牌在,他这个左护法去接触朝廷中的人也就顺理成章的多了。 他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的计划铺路的。 只是没想到这个机会来的这么快。 上个月就从水镜阁手下那边得知了曜日神教教主谭鸿阳花了钱,雇佣水镜阁的杀手刺杀谢君泽。 又打听到过不了多久,小皇帝便会亲自带队,前来这边的皇家围猎场举行秋狝大会。 得到这些消息的时候,赤璃差点都要笑出声来了,真是天助我也。 这一切对于赤璃来说都是相当有利的。 他不用再花费心思去想如何将小皇帝从皇宫里引出来,如何让小皇帝与谭挽歌见面并相识。 在他安排杀手从那地下暗道直接进入皇家围猎场之后,计划便开始了。 那些杀手可都是些训练相当有素的职业杀手,既然领取了任务,那必然是要努力去完成的。 如果不是他们的老板说过要放目标一马,谢君泽他们有怎么会那么轻松的就脱了身呢? 虽然那些杀手也付出了比较惨重的代价,现在身上中的江白竹的毒也没解开。 不过这一点对于赤璃来说并不怎么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计划正在有条不紊的实施之中。 赤璃事先就得知,谢君泽是一定会受伤的。 所以从一开始跟谭挽歌透露谢君泽的行程,也就是谭挽歌的心上人姚水安的行程的时候就有意无意的告诉谭挽歌,在她见到那个姚水安的时候,他可能会是受伤的状态。 所以谭挽歌在来赤璃的镜花水月庄之前就跑去曜日神教鬼医那里,死缠烂打的非拖着鬼医许华逸一同过来了。 在时间上赤璃也安排的很紧凑,基本上是他刚将谢君泽带回山庄,谭挽歌就带着鬼医到了。 虽然鬼医 抱怨自己奔波了一路,到地方连口水都没得喝就要被迫营业。 但迫于谭挽歌的缠人功夫,鬼医还是给谢君泽,也就是谭挽歌眼中的姚水安治伤救命了。 虽然谢君泽的伤口很深,但是也不算致命伤。虽然危险,但只要及时治疗也是不会威胁到生命的。 这也是当时赤璃在安排那些杀手去执行任务的时候特意交代的,一定要伤到他,但是不要杀了他。 赤璃当时的目标就只是谢君泽,在沿着那条河寻找谢君泽,最终见到的是和谢君泽双双昏迷并且手还死死攥着谢君泽手的江白竹时,赤璃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把江白竹的手掰开了。 然后继续毫不留情的,一脚就把江白竹又踢倒了河里。 让原本只是溺水脱力的江白竹也多少受到了些内伤,不过好在流觞那边给江白竹用了明心果,让江白竹本来就不算严重的内伤很快就好了起来。 谢君泽将那些可以联络道自家暗卫的粉末洒出了之后,便卧床休息,等待着自家暗卫找上门来了。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这镜花水月庄的地理位置比较特殊。 在一处三面环山一面临水的峡谷之中,表面上唯一的路口就是山庄前面的那条大河了。 若是他的暗卫想要进入这山庄之中的话,那就只能走水路进入了。 可既然这水路是进入镜花水月庄的唯一入口,那必然是会有十分严密的防守把守着的。 若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这山庄之中,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些赤璃没有告诉谢君泽,谢君泽自然也并不清楚。 京都那边,此时已经回到皇宫的郭望山秘密的求见了太后。 现在皇帝已经失踪了整整九天了,就天理郭望山想尽了一些能想到的办法去寻找和联络谢君泽,均无果。 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也知道有些事情纸里包不住火,真要出什么事儿的话,他一个大学士也是顶不住的。 现在这京都皇城之中,除了皇帝之外,也就太后娘娘的权利最大了。 顾丞相因为顾雪颜的关系,被谢君泽在之前连番打击。此时也只能本分守己的处理一些职责以内的政事了,不敢再将手伸得太长了。 原本太后是一心想要让自己的亲儿子晋王当皇帝的,当初也是为了皇权无所不用其极的。 只不过后来在认识了江白竹之后,有些心结慢慢打开,思想也有了不少的转变。 心胸开阔之后才发现,一直将目光专注在那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上,是一件多么劳心劳力又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做那样没有结果的事情,还容易操心多,老得快,会变丑,长皱纹。 再加上晋王被江白竹治好了“隐疾”,心胸也开阔了 不少。同时也放下了对皇权的执念,整个人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快乐。 这母子两人几乎都不再执迷于那个高处不胜寒的皇位了,他们在江白竹的影响之下,觉得更应该为了自己而活着。 此时的晋王正在外逍遥自在的到处游山玩水,吃喝玩乐。 宫中的太后娘娘因为不能随意出宫,也每日忙活着从江白竹那里得到的各种没容养生的配方。 让自己活得更美更健康。 郭望山往京都那边传达皇帝失踪的消息时,其实心中还是有些担忧的。 害怕太后娘娘因为知道皇帝失踪的消息之后,又会起什么心思。 所以特别在消息之中说了南国小公主禾丰公主同皇帝一起失踪的情况,告诉太后这个消息无论如何都不能外传。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二十章 以大局为重 不然大宣国跟南国恐怕难免一场大战。 不管是为了大宣国,还是为了她自己的荣华富贵。 郭望山相信用这个理由是可以牵制住太后娘娘,让她不会用皇帝失踪这件事情去做什么文章的。 果然,在郭望山回到京都,秘密求见了太后之后得到了证实。太后娘娘到底还是很识大体的女人,她更在乎大宣国这个国家的整体兴衰。 太后娘娘在得知皇帝到现在还音信全无,心中也很是担忧。 在太后娘娘放下心中的执念,去正视谢君泽之后,她也发现了谢君泽确实算得上是一代明君。 若是大宣国继续在谢君泽的统治和带领下,必然会更加昌盛强大的。 只要谢君泽做皇帝一天,她这个大宣国的太后娘娘才能享清福一日。 如今谢君泽失踪,太后娘娘也确实是十分担心的。 一个国家一旦易主,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国际政局上,都会产生一定的影响的。 谢君泽当上皇帝不久,才将有些动荡的天下安稳下来。 如今若是他再什么事儿,这大宣国必然又要动荡不安起来。 再加上南边的南国,北边的北容国都对大宣国有些虎视眈眈,国内又有曜日神教这等魔教不安作祟。 政局稳定的大宣国实际上正处于一种十分危险的,外忧内患之中。 本来谢君泽这个挺有能力的年轻君王正顶着压力,坚守着大宣国,让这些外忧内患都只能暂时处于压制状态下。 可若是谢君泽突然没了,那这些忧患恐怕分分钟就要上到台面上来了。 到时候大宣国真是要国将不国了。 郭望山从太后娘娘的寝宫回去的时候,依旧是眉头紧锁,面带愁容的。 不过好在,郭望山才从皇后娘娘的寝宫回去之后就收到了来自皇帝暗卫传来的信息。 说现在已经找到皇帝的所在位置了,是谢君泽自己发出的信号。 不过现在还没有见到谢君泽本人,只是知道他所在的大致位置。 既然找到了,那一切都好说。 谢君泽与暗卫们联络的这个暗号,也只有他和暗卫们知道。所以既然这个信号放出,那就一定是谢君泽自己动手放出来的。 这也就意味着,谢君泽现在一定还活着,并且还意识清醒的能够想办法联络他们。 这对于现在的郭望山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不过还有个问题就是,只知道大体的位置,并没有见到皇帝本人。那就说明,现在谢君泽所在的地方并不是一个十分自由的地方,他的人身自由受到了限制。 谢君泽这边则是等了一天,到了晚上也没有等到暗卫来找他。 这让谢君泽有些意外。 原本谢君泽以为,在自己放出 了暗号之后,在一天之内暗卫们就必然能够找上门来,悄悄地与他汇合的。 暗卫却是是在谢君泽放出那药粉后的两个时辰内就确定了他所在的方位,并且跟随着那只收到过特别训练的鹰隼找到了这处隐蔽的峡谷附近。 只是进入这峡谷的方法他们还没有找到。 暗卫们尝试过走水路进入这边的峡谷,却发现进入峡谷的水路竟然被人动了手脚。 似乎有人可以的在那水路上有过特意的布置,水面上好似是有阵法一般。 他们所乘的船只只要进入一定的水域内,就会开始犹如迷失了方向一般的在一定范围内转圈圈,难以再踏进一步。 到了晚上,谢君泽吃过晚饭又睁着无聊的大眼看着头顶的帷帐发呆。 心里琢磨着,这暗卫现在的办事效率怎么如此之慢了? 这时,房间门被打开了。 赤璃手里端着一只木盆走了进来,木盆里是一盆温热的清水,还有一块毛巾。 谢君泽侧头看到赤璃的时候,脸色就是一黑。 他知道,赤璃这家伙是又要给他擦身子了。 “那个啥,要不我自己来吧?就不用劳烦左护法亲自动手了。”谢君泽嘴角牵强的扯了扯说道。 “那怎么行?怎么能让当当大宣国的天子动手擦身子呢?在说了,您现在还是个重伤在身的病人呢。”赤璃一脸的似笑非笑,将那木盆放在了谢君泽的床榻边上。 “我可没那么娇气,还是让我自己来把。”谢君泽还是不死心的再一次说道。 “我可以把你的行为理解为害羞吗?”赤璃将毛巾浸入温水中又捞出来拧的半干,同时说道。 “我,我,我怎么会害羞呢?如今落难至此,也不会拜什么帝王的架子。我自己来就行,给我吧。”谢君泽听到赤璃的话,堵得差点半天没说出来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伸手准备接过赤璃手中拧好的毛巾。 赤璃轻易的一抬手就必过了谢君泽伸过来的手。 “你是觉得你的伤现在可以随意动了吗?”赤璃面上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坐在了谢君泽的床边,伸手就打算掀谢君泽的被子。 谢君泽相当无语,伸手想要按住被子不被掀开。 可他现在毕竟是个伤员,又怎么能敌得过原本就武功高强的赤璃呢? “乖乖听话,不然伤口裂开了还是你自己吃苦头。”赤璃说着就开始伸手,用毛巾从谢君泽的脖颈出开始擦拭。 “擦上半身也不用把被子都掀开吧?有点,冷。”谢君泽伸手想要去扯被掀开的被子,却够不到。 “呵呵呵,没想到谢公子如此的害羞腼腆,真是有趣。”看着谢君泽有些尴尬害羞的样子,赤璃一时没忍住,掩着唇笑得花枝乱窜的。 原本赤璃似笑非笑的时候谢君泽就已经觉得十分窘迫了。 如今赤璃这毫无顾忌的看着他的果体,笑得毫无形象的样子,真实让谢君泽感觉受到了极大地侮辱。 感觉受到了屈辱的谢君泽心中愤愤,也顾不上什么伤口裂开不裂开的了,奋力的挣扎着,要去抓被掀开的被子,企图将自己盖上。 赤璃却眼疾手快的伸出修长细白的手指,在谢君泽的身上点了三下,封住了谢君泽的几个穴道,让谢君泽瞬间全身都不得动弹。 “你,你,你。”赤璃的做法气的谢君泽脸都要成了猪肝色,额头上急出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原本还以为你很沉得住气呢,没想到不就掀个被子,就让你生气成这样,真是可爱的呢。”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二十一章 这样跟朕谈合作? 赤璃弯弯的眯着眸子,嘴角是娇俏的笑容,看起来美的那般动人心魄。 赤璃此刻的模样,以及赤璃说的话,让谢君泽羞愤且愤怒的心情立即平复了下来。 对啊,他为什么要如此在意,如此气愤呢? 这赤璃也是男子啊,他也是男子啊。只是给他擦擦身子,并没有什么啊。 只是这样,他为何会如此羞愤呢? 想到这里,谢君泽心中原本的那些情绪也消散了。 原本几乎都要涨成猪肝色的面色也很快的恢复成了往日的白皙,脸上也没有了多月的表情,同时闭上了嘴巴和眼睛,直接就无视了赤璃。 赤璃本来还想在继续逗逗谢君泽的,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变化的这么快,笑了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低下头继续仔仔细细的给谢君泽擦身子。 因为想通了,所以谢君泽也就很坦然的接受了赤璃的服务。 闭着眼睛,就当是在宫里,让自己寝宫的小太监伺候擦身了。 温热的毛巾擦过身体的感觉还是不错的,那些外敷的药虽然对于伤口愈合有好处,但那些药物的味道都不怎么好闻,并且除了伤口出敷的药之外,伤口附近都会觉得黏糊糊的很难受。 用湿毛巾擦一擦,果然会感觉清爽一些。 “你知道为什么你的人还没有来吗?”原本安静的房间中,突然响起了赤璃的声音。 谢君泽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听到这句话之后还是睁开了眼睛,十分认真的盯着赤璃,等待着他的下文。 “其实你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位置比较特殊,我也颇是费了一番功夫布置,一般人若是没有我的人带着,是很难找到这里来的。”赤璃手中不紧不慢的继续给谢君泽擦着身体,口中悠悠的说道。 “你究竟想要什么?”谢君泽开口问道。 赤璃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停下手中的动作,盯着谢君泽的眼睛。 直到看的谢君泽有些头皮发麻了,赤璃这才开口说道:“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件事。” “什么事?”谢君泽请皱起眉头,疑惑的问道。 “帮我灭了北容国。”这句话从赤璃的口中,淡淡的飘了出来。 这样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就让赤璃以这样一种轻松的语气说了出来。 谢君泽瞬间就觉得自己背后一阵发冷,死死地盯着赤璃的表情,希望能从赤璃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凭什么?”谢君泽看了一会儿,发现赤璃脸上的表情掩藏的很好,他几乎什么都很难发现,于是问道。 “我知道,现在大宣国的情况不容乐观,内有我们这曜日神教的不安分,南有南国频频骚扰边境,北边也有北容国野心勃勃。”赤璃并不回答谢君泽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着,手中也继续 了给谢君泽擦身子的动作。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谢君泽有些惊讶。 虽然这赤璃是曜日神教的左护法,在江湖之上很是有名,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江湖中人罢了。 他怎么对于朝中之事知道的如此清楚? 不过谢君泽静下心来细细一想也就明白了。 大宣国与南国的边境处,这几年来屡屡受到了一些小规模的骚扰,这不是什么隐蔽的事情。只要有心,自然是能打听的到些什么的。 曜日神教不安分这点,赤璃作为曜日神教的左护法自然也是能够清楚地知道一些内情的。 还有北容国那边的野心勃勃。 既然赤璃开口就跟谢君泽说,让他帮忙灭了北容国。 那就说明这赤璃跟北容国是有些渊源的,不管是什么渊源,那也必然是十分关注北容国的。 想及此,谢君泽又开口说道:“你既然知道我大宣国现在自顾不暇,又怎么可能有余力帮助你去灭了北容国?” “所以我才请你来啊。”赤璃笑眯眯的将手中的毛巾放入已经有些微凉的温水中浸湿又拧干。 “怎么?你是打算用朕的性命作为威胁,让大宣国帮你完成你的心愿吗?”谢君泽眼中冷意迸射,连“朕”都用上了。 “不,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我不会伤害你的。请你来这里,不过是想要跟你好好的谈一谈合作的事情。”赤璃并不为谢君泽话语中的冷意有所动,而是继续与其相当淡然的说道。 “你就是以这样的姿态与朕谈合作吗?”谢君泽感觉到赤璃手中的毛巾又好似有意无意的擦过自己身体的一些敏感部位,脸色越发的黑了几分。 “噗,咳咳,那个,我不是故意的。”谢君泽的话让赤璃猛地发现他的手好像,似乎,也许,又无意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看到赤璃的反应,谢君泽心里突然明了,他好像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淡然。实际上赤璃内心也是有很大的情绪波动的,所以才会有这样心不在焉的举动。 房间里有了短暂的安静,赤璃快速的给谢君泽的身上擦拭完,给谢君泽好好的盖上了被子。 将手里的毛巾丢到了水盆里,起身做到了桌旁,自顾自的倒了杯清茶。 喝下了半杯茶,赤璃这时候好像才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 谢君泽一直都没有说活,而是在等赤璃先开口。 赤璃稳定了一下自己那看不太出来的情绪,开口说道:“这次我请你来的目的,就是想要跟你做个交易。” 赤璃告诉谢君泽,他想要跟谢君泽做的交易,是他帮助谢君泽安稳曜日神教,甚至帮助谢君泽解决南国那边动、乱的问题。条件是,让谢君泽尽可能的帮助他对付北容国,最 好能让北容国覆灭。 谢君泽听后几乎是不置可否。 要说赤璃有能力让曜日神教安分守己的不做乱,谢君泽也许还能相信一点。毕竟这赤璃怎么说也是在曜日神教做了这么多年的左护法的,无论是自己的势力还是教中的威望还是有的。 只要努努力,让曜日神教安分下来都是能够做到的。 不过谢君泽可不太相信,这赤璃对南国那边能有什么办法。 看得出谢君泽的不太信任,赤璃开口到:“既然是合作,那我便先表达一下我的诚意。我就是江湖上现在第一杀手组织,水镜阁的幕后老板,相信谢公子应该也知道一些水镜阁的目前的实力吧。”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二十二章 水镜阁 谢君泽听到这话,心中有些惊讶:“水镜阁是你的?” 水镜阁这些年崛起的十分突然,势力很是强大,手段也很是强横。 一个实力强大,又发展特别迅速的组织,又怎么会不被朝廷关注到呢? 所以在水镜阁刚开始在江湖上小有名气的时候,谢君泽就让自己手底下的夔乐楼暗中调查过这水镜阁。 但是最后也只是查到了水镜阁的一部分势力,并没有办法窥其全貌。并且水镜阁和夔乐楼一样,有个很是神秘的背后东家。 夔乐楼的幕后东家是谢君泽这个大宣国的皇帝,在这世上是没几个人知道的。 同样,水镜阁的幕后东家是曜日神教的左护法赤璃这件事情,在这世上知道的人也不多。 别说的外人了,就连曜日神教的人也是不知道的。 就比如,已经在这镜花水月庄住了好多日的曜日神教教主独女谭挽歌,以及曜日神教的鬼医许华逸。 他们也只是以为,自己目前所在的地方不过是他们曜日神教左护法名下的一处景色秀美的避暑山庄。 如何也猜不到,这镜花水月庄就是江湖上现在名声显赫的水镜阁的总部吧。 水镜阁表面上虽然是个杀手组织,但是根据夔乐楼的调查。这水镜阁在除了杀人这个勾当之外,还有许多其他的营生。 包括钱庄,粮行,布行,饭店,客栈,金楼等等。 一开始夔乐楼查到的有关于水镜阁的消息其实不完善,只查到水镜阁手底下有这些营生正在经营,并没有更深入的调查。 后来随着夔乐楼收集到的得有关于水镜阁的消息越来越多,谢君泽也开始对水镜阁越来越重视了。 因为这水镜阁背后的势力,正在不断的在大宣国内的各条经济命脉渗透。 在谢君泽查到的时候,水镜阁已经在大宣国国内的各大龙头行业站住了脚。 这让谢君泽心中很是担忧。 毕竟这样一个神秘的不知来历的组织,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掌握了自己国家的大部分经济命脉。如果这个组织于行不轨,那对于他的国家来说,势必会造成很大的影响的。 所以谢君泽也在暗地里对水镜阁有过不少行动,不断的阻止着水镜阁在大宣国国内的一些发展。 不得不说,谢君泽确实是很有能力的,并且很能知人善用。 在谢君泽的手底下也养出来好几个商道的专家,这些商道专家背后是皇帝是国家的大力扶持。 所以在商道上很快也就站稳了脚跟,开始明里暗里的挤压那些水镜阁暗中的营生。 这些赤璃其实都是知道的,他并不太在意自己的那些势力在大宣国内被排挤。毕竟他并不只是在大宣国境内有这样的经济掌控,在周边的其他国家也 是有的。 他这样做的目的,其实也是为了引起大宣国皇帝的主意。 也是很好的在大宣国皇帝面前展现自己的实力。 不得不说,他成功了。 在赤璃说出水镜阁的最大东家就是他了之后,果然让谢君泽高看了他一眼。 “没错,水镜阁正是在下创立的。大宣国内水镜阁的实力,相信公子也知道的不少。但是公子可否知道,在南国境内,全国有七成以上的粮油行都是我水镜阁的产业?”赤璃看到谢君泽看他的眼神有所变化,唇角挂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说道。 果然,在听到赤璃如此说后,谢君泽的眼前一亮。 如果赤璃说的是真的,那要想治南国,便容易得多了。 只要赤璃愿意帮忙,控制住南国的整个粮食市场,让南国内部自己大乱。 他国内都不能安稳,又拿什么来威胁大宣国呢? “既然你有这个能力来控制我大宣国和南国的经济,怎么不自己对付北荣国呢?”谢君泽问道。 “公子有所不知,那北容国的命脉产业基本上都是被许多皇室宗亲插手掌管着的。我水镜阁就算是想要插一脚,确实是有心无力。”赤璃这话也算是解释了,为什么他有能力对付南国,对付他谢君泽,但是没有办法对付北容国了。 “那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们大宣国就能灭了北容国呢?”谢君泽费力的坐起身,靠在床头,直视着赤璃。 “这片大陆上的大国,无非就是那么几个。能与北荣国对立的也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大宣国就算一个。”赤璃说到。 谢君泽没有应声,只是等着赤璃继续说下去。 “若说从前,大宣国与北容国对上,不过半斤对八两,真打起来也恐怕只能落个两败俱伤。但若是大宣国并了南国,吞了周边的小国呢?再加上我水镜阁全部的财力支持呢?”赤璃又到了一盏茶,将茶盏端起,朝着谢君泽走去。 “哪个君王没有想要看到天下统一的宏愿呢?”赤璃嘴角挂着妖娆的笑容,将手中的茶盏地道谢君泽的手边。 此时的谢君泽虽然嘴里没有说什么,但是有些发亮的眼睛仿若明晃晃的告诉赤璃,他心动了。 是啊,有哪个登上了帝位的皇帝没有心怀一统天下的大志呢? 他谢君泽也一样。 虽然谢君泽有些动心,但是现在的情况并不是他动不动心的问题。 无论如何,他谢君泽也是一国之主,也是堂堂大宣国的天子帝王。 如今却落的这般田地,还被人以这种半威胁半哄骗的方式强行的留在这个地方。 还要让他这么轻易的答应与对方合作? 想得美。 “虽然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朕却并不见得非要与你合作。”谢君泽 面上的表情有些不屑,有些自傲。 刚才赤璃所说的有关于曜日神教、南国和北容国的问题,谢君泽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心知肚明了。 这些问题是确实存在的,但是也并不是都迫在眉睫并且不可解决的。 谢君泽自信他自己有这个能力可以解决这些问题。 虽然说,若是有赤璃的水镜阁倾他全部的财力帮助大宣国发展的话,这些问题可以快速的迎刃而解。 但是谢君泽却并不愿意。 身为帝王的尊严,就不允许他如此被人威逼利诱。 虽然这个条件的诱惑力的确很大。 “我知道公子需要一些时间考虑,我也不着急让你立即就有答复,我可以等。”赤璃看着谢君泽的表情,也不恼,只是又挂起了那副似笑非笑的妖娆表情。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二十三章 给你时间考虑 “对了,我可以让你跟你的人联络,但是你出不去。”赤璃起身就要离开,临走前又回头对谢君泽说道。 说完之后赤璃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谢君泽自己的房间里沉思着。 现在的情况他真的很被动,没有办法离开这个地方,不知道这是哪里。 他知道水镜阁的势力很是雄厚,之前也想过要搞掉这个大宣国境内潜在的一大威胁。 没想到自己现在竟然在跟自己想要除掉的势力老大谈交易,还是被迫交易? 虽然刚刚在赤璃说出自己的条件之后,谢君泽心中有些松动,但是身为帝王,他并不愿意如此轻易的受人威胁摆布。 既然赤璃走之前说了,可以让他与自己的暗卫联系,那想来在过不多时应该就能收到什么信息了吧。 果然,第二日鬼医前来给谢君泽换过药走了之后赤璃就来了。 手中还拿着一个小手指粗细的小竹筒,那分明就是常见的信鸽锁携带的装有信息的小竹筒。 赤璃进屋之后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桌边,依旧淡然优雅的饮着茶。 等到下人们将屋子里该收拾的东西收拾完了,都退下并关上门了之后,赤璃才将手中的小竹筒丢到了谢君泽的手边。 谢君泽将那小竹筒打开,里面果然是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写着一句话:“天气如何?可带伞?” 谢君泽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白鹰的字。 白鹰这小子在谢君泽去秋狝大会之前就给他放了所谓的婚嫁,让他跟吴蕈烦人的女人一同出去什么旅行结婚去了。 想来应该是他失踪这等大事,郭望山将讯息传给了白鹰,他这才回来了吧。 因为他的事,打搅了吴蕈跟白鹰的二人世界,想来吴蕈那女人肯定又要闹人的吧。 谢君泽想起吴蕈,无奈的心中叹了一口气。 这纸条上的内容看起来是一句完全无关痛痒的一句问话,实则是谢君泽与他手下暗卫之间的暗语。 现在暗卫们进不到这山谷之中,没有办法知道这里面的情况,也不可能贸然的就传来什么讯息。 所以只能先用暗号试探一下谢君泽现在的情况。 纸条上这样的内容,即便是落到了谢君泽以外的人手里,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察觉不到什么。 兴许也只会认识,是谁家的信鸽迷了路,误飞到这里来了。 在这镜花水月庄里,也只有谢君泽知道,纸条上的这句话,是在问谢君泽现在的情况如何?是否危险?他们是想尽办法杀进来救他?还是按兵不动等待指示? 赤璃从房间的柜子里拿出了纸笔,将笔沾了些墨汁,递到了谢君泽的手中。 谢君泽有些疑惑的看向赤璃,他就这样放心的让他给自己的 暗卫回信? “看我作甚,忘了我昨日说的话了?”赤璃感受到谢君泽看向他的目光,头也没抬的继续品着自己手中的清茶说道。 谢君泽又看了赤璃两眼,便低头用赤璃刚塞进自己手里的纸和笔写了一张小纸条。 写完之后等纸上的墨迹干透之后,便将纸条折好塞进了那小拇指粗细的小竹筒里。 在谢君泽低头专心写纸条的时候,赤璃就将目光传向了谢君泽,盯着他专注的侧脸看得一阵出神。 直到谢君泽回头与赤璃对视了个正着,赤璃这才反应过来,收回了目光。 “公子昨夜考虑的如何了?”赤璃悠悠的问道。 谢君泽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赤璃便已经看出了谢君泽眼神中的抗拒。 赤璃便直接开口,打断了谢君泽准备说的话:“不要着急拒绝,我说过我会给你时间考虑的,你总会接受的。” 赤璃这话让谢君泽的心里更是一个咯噔。 照着赤璃这话的意思,若是他不答应的话,那他就一直要被赤璃困在这个地方了吗? “赤璃,姚公子怎么样了?我今天可以见他了吗?”关闭着的房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不大不小的女声。 赤璃默了默,朝着谢君泽露出了一抹看好戏的眼神。 谢君泽被赤璃这么一看,瞬间有了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 “姚公子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你可以进来了。”赤璃柔柔的声音响起,是对着门外那女子说的。 门外的女子一听到赤璃这话,瞬间便兴奋的将门一把推开,蹦蹦跳跳的就跑了进来。 直接奔着谢君泽的床边就冲了过来,差点就要扑倒谢君泽的身上了。 这突如其来的女子,把谢君泽吓得奋力的将身子往床里面挪动,生怕那女子真的扑倒自己身上来。 在那女子推门进来的那一瞬间,谢君泽就认出来,这就是那日直接将他才刚刚愈合的伤口摇晃的直接裂开大出血的女子。 据谢君泽猜测,这女子应该就是传说中曜日神教教主谭鸿阳的独生女儿谭挽歌了。 从赤璃的口中,谢君泽还得知。 这个谭挽歌在几个月前的一日,在京城街头偶然间见到了他,然后便对他一见钟情了。 不过谢君泽努力的回想,几个月前自己确实是与江白竹曾经出宫游玩过,但是印象里却是在想不起谭挽歌这个女子来。 在谢君泽自己想来,应该是谭挽歌看到了他,而他并未看到过谭挽歌吧。 这点其实谢君泽想的是不对的,他其实是与谭挽歌面对面的见过的,他还差点就撞到了谭挽歌。 之后他歉意的朝着谭挽歌微笑着道了个歉,也是因为这个微笑,让谭挽歌一见钟情,直到现在都念念不忘。 之所以为什么谢君泽的印象里,一点都没有谭挽歌的影子。 那是因为当时谢君泽是一只跟在江白竹身后,守护着江白竹的背影的。 他的眼里心里脑里都只有江白竹的身影,又怎么能看得见别的女人呢? 所以谢君泽对谭挽歌毫无印象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赤璃在谭挽歌马上就要扑到谢君泽身上的时候上前拦了一下,顺便也在谭挽歌看不到的地方,伸手直接从谢君泽的手中将那已经塞好小纸条的小竹筒拿到了手里。 “他这伤口可是才好的,你若是再给他弄裂开了,恐怕还得几天见不着他。”赤璃拦下谭挽歌,还不等谭挽歌不满便开口说道。 “哦,我,我会小心的嘛。”谭挽歌本来还有些不高兴赤璃阻拦她接近谢君泽,可是听了赤璃的话之后,微微的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二十四章 我来弥补你 谢君泽坐在床上听着赤璃和谭挽歌的对话,感觉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很不一般。 身份上来说,赤璃是曜日神教的左护法,而谭挽歌则是教主谭鸿阳宠上天的独生女儿。 这赤璃应当算是谭挽歌她爹的下属,理论上来说谭挽歌身份在曜日神教里是要比赤璃要更尊贵一些的。 不过看着眼前这两人的对话内容,以及说话的语气。 怎么都觉得这谭挽歌相当的信任和崇拜赤璃,一点都没有一个娇纵跋扈的大小姐的样子。 谢君泽又想起他第一次苏醒过来的时候,听到的谭挽歌与鬼医许华逸的对话。 按说许华逸作为鬼医,在曜日神教之中也应当算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了,但是谭挽歌对许华逸并没有太多的恭敬之意。 谢君泽心中稍作分析,便明白了一些情况。 这谭挽歌恐怕是让赤璃给拿的死死的吧,而且这几日谭挽歌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就是因为赤璃的阻止。 谢君泽在心里除了在知道赤璃是水镜阁背后大东家之外,第二次由衷的觉得赤璃这人还真有几分本事。 在谢君泽看来,这天下的女人没有几个是不烦人的。 除了江白竹之外,就会所有女人在谢君泽的眼里都象征着没完没了的聒噪和麻烦。 更被说是这名声在外的魔教大小姐谭挽歌了。 就从他第一次苏醒的时候,就直接被谭挽歌给弄得伤口崩裂大出血,谢君泽就知道那些有关于这魔教大小姐的传闻恐怕所言非虚。 真真是个想当任性妄为,被宠坏了的大小姐。 谭挽歌在赤璃的阻拦之下也终于从能见到她心上人的激动之中冷静了下来。 收敛起自己的一身张扬,自己亲手从身后搬了一张椅子放在了谢君泽的床边,让后一屁股坐了下去,满脸痴迷的看着谢君泽。 看到谭挽歌看着自己的表情,谢君泽就感觉浑身的汗毛都有些立起来了。 “姚公子,又见面了,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痛不痛啊?之前是我不好,不小心把你的伤口弄裂了,害得你流了好多血,对不起哦。”谭挽歌满眼都冒着光,一副像是饿了好几天的人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美味一般。 “为了弥补之前我的过失,之后就由我来照顾姚公子吧,由我悉心的照料,姚公子肯定很快就能好的。”谭挽歌一边说着,一边还朝前又坐了坐,又靠近了谢君泽几分。 谢君泽嘴角抽了抽,突然想起来赤璃之前跟他说过的事情。 谭挽歌对谢君泽一见钟情,然后回来便让赤璃去调查谢君泽的身份。 然后赤璃给谢君泽在曜日神教这边编造了一个假身份,说他是在皇宫书库里修书的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小文官。 额,一个小 文官在遇到这样的情况应该是什么表现? 谢君泽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其实谢君泽的内心是十分抗拒自己要委身假扮另一个人的,但是很显然在谭挽歌的面前绝对不能表露自己的真是身份。 不然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麻烦来呢。 “额,多谢姑娘美意,在下已经好多了,就不劳姑娘多费心了。”谢君泽低着头,拱着手,尽量的让自己的身体朝后靠,想要里谭挽歌能远一点。 不过谢君泽的身后就是床围了,再退也退不到哪儿去了,只能硬着头皮对上谭挽歌好似闪着绿光的双眼。 “那怎么行呢?是我的过错,那就应当我来弥补的,你就不用跟我客气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你的。”谭挽歌只当谢君泽拒绝的话是在跟她客气,态度十分坚决的告诉谢君泽,她已经决定一定要照顾他了。 谢君泽心中一阵无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对付这难缠的女子,一时之间有些语塞。 偷偷瞥了一眼立在他床脚边上的赤璃,谢君泽脸都要气绿了。 赤璃就站在那里默不作声的看戏,面上的笑容分明就是在幸灾乐祸。 “姚公子,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伤口痛啊?我给你看看吧。”谭挽歌见谢君泽没有回应她,于是便伸手想要去扒谢君泽的被子,打算给谢君泽检查伤口。 谢君泽见此大惊失色,一把死死的抓住自己身上的被子,让谭挽歌没有办法掀开分毫的。 “不必不必,男女有别,姑娘还是快些出去吧。”谢君泽都要在心中爆粗口了。 这女人是怎么回事?脑子有问题吗?上来就要掀别人被子? 赤璃之前也是一言不合就掀他被子,难道随便掀人被子是他们曜日神教的什么诡异传统吗? “哎呀,伤口要是痛的话可能是又裂开了,这可不是小事,你快让我帮你看看吧,没关系的。”谭挽歌还在坚持不懈的想要“帮助”谢君泽查看他的伤口。 “真的不用,在下真的没事,真的不用看了,姑娘你快别这样了。”谢君泽双手死死的压着自己的被角,不让谭挽歌得逞。 在与谭挽歌争夺被子的过程中,谢君泽因为有些用力过猛,腹部的伤口是真的被牵扯的有些裂开了。 因为伤口开裂,瞬间就疼的谢君泽的满脑门子都是汗。 但是谢君泽还是要忍着痛,继续双手用力的压着被角,不让谭挽歌掀开。 若不是自身的素质和涵养告诉他不能骂娘,他都想当场就问候问候谭挽歌的祖宗十八代了。 眼看着谢君泽脸色除了又绿又黑之外还添了些许苍白,额角也已经布满了疼出来的细细汗珠。 赤璃在一旁看热闹也看的差不多了,这才终于开口叫了一声:“ 挽歌小姐。” 谭挽歌听到赤璃叫自己的声音,抬头朝着赤璃望去问道:“怎么了?” 赤璃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再用些力,恐怕不仅要吓到姚公子,而且真的要将姚公子的伤口再浓烈开了。” 谭挽歌听到赤璃这话,回头看了一眼脸色已经开始发白的谢君泽,以及自己还死抓着谢君泽被子的自己的手。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赶紧撒手,然后朝后退了一步,有些紧张的看了看赤璃又看了看谢君泽。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姚公子,你没事吧?”谭挽歌真的不想再将谢君泽的伤口再弄裂开一次了。 上次她也是无意的,不小心的,结果就差点要了姚公子的命。自己被鬼医许华逸唠叨了好久不说,还被赤璃禁止她来看望姚公子。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二十五章 忍无可忍 从几个月前在京城街头的那一次见面后,谭挽歌就感觉自己整颗心都被姚公子的那一抹笑容给填满了。 后来赤璃调查出来姚公子的身份是皇宫书库的一名修书小官的时候,谭挽歌本是想直接闯入皇宫去见他的。 赤璃跟她说,她若是太过主动激进的话,反而会将男人推得远了。 赤璃还说,他会想办法让姚公子喜欢上她,让她不要着急的。 要不是这样,谭挽歌老早就冲进皇宫去见她心心念念的姚水安了。 终于盼到赤璃跟她说,能见到姚水安了,谭挽歌兴奋地好几天都没睡好觉。 结果见到的姚公子却是重伤在身,一直昏迷不醒的。 又让谭挽歌跟着担心了好几日,也是夜夜都是不安稳。 好不容易终于盼到姚水安醒来了,结果又让她一个激动,一个不小心给人家又弄成伤口崩裂大出血了。 赤璃又告诉她,让她暂时先不要出现在姚水安的面前。 毕竟是因为她,姚水安才会再一次性命垂危的。 为了避免姚水安这个虚弱的小文官被她吓着,从而不愿意接受她,所以谭挽歌强行按捺住自己心中想要见姚水安的冲动,硬是在自己房间憋了好几天没出过房门。 这几日不出意外的,依旧是没有睡好。 可以说从得知能见到姚水安开始,一直到现在,这大半个月以来谭挽歌就没有一夜是睡得踏实安稳的。 前日谭挽歌就从下人们那里听说了姚水安醒来的消息,可是赤璃一直都没有告诉她可以去看他。 谭挽歌也就一直压着想要冲去看姚水安的冲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等待着,生怕自己被姚水安给讨厌了。 可是今天,谭挽歌感觉自己实在是等不了了,也忍受不了了。 明明自己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就在不远处,可是她却要硬生生的忍受着相思之苦,急得自己抓耳挠腮的。 何必呢?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她谭挽歌从小到大,谁不是宠着她,顺着她的? 哪儿受过这样的煎熬啊? 于是谭挽歌这才终于鼓起了勇气,来到了姚水安养伤的这间卧房门外。 得知是赤璃在里面,谭挽歌便在门口出声询问。 这问话不仅是在问她能不能进去,也是在问赤璃,她是不是能见姚水安的时候了。 赤璃的回答可让谭挽歌高兴坏了,直接推开门就进去了。 压抑了这么久的思念,在看到姚水安的脸的那一刻,真的是感觉什么都忘记了。 满脑子都只想着要扑进心上人的怀里,什么也顾不上了。 若不是赤璃及时拦着,谭挽歌恐怕真的就扑到谢君泽的身上了。到时候恐怕谢君泽就真的要再来一次伤口崩裂,大出血 到再一次当场昏厥了。 “无碍。”谢君泽见谭挽歌终于撒开他的被子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姚公子的颜色,恐怕伤口真的被扯到了,挽歌小姐,你去把许先生请来吧。”赤璃开口朝着谭挽歌说道。 谭挽歌一听赤璃这话,满脸不乐意:“让下人去便是了,干嘛非要让我去请?” 只是谭挽歌这话才刚说完,就看到赤璃朝着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乖乖听他的话。 谭挽歌虽然心中不愿意,也不太清楚赤璃这么做是为什么,但凭着对赤璃的百分之百信任和崇拜,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出门去找许先生来了。 谭挽歌出门以后,赤璃只是轻轻抬了抬手,并用自己强悍的内力隔空将门给关上了。 待门关上之后,赤璃便直接坐到了谢君泽的床边,不由分说的直接掀开了被子去查看谢君泽的伤口。 谢君泽还在震惊赤璃的内功如此强大,竟然都能做到隔空关门了,也完全没有想到赤璃竟然会突然掀开被子给自己检查伤口。 赤璃看见谢君泽腹部那包扎好的纱布上面已经隐隐地渗出了一些红色的痕迹,便伸手朝着谢君泽腹部附近的几个穴位点了过去。 这样也算是能够暂时的止住谢君泽流血的情况,以免谢君泽再次失血过多。 “谢公子现在还真是娇弱的很,被那样一个没有武功的女子轻轻一碰,便又伤口开裂了。”赤璃给谢君泽点穴止血之后便又将被子给他盖上,嘴里这话满是嘲讽。 谢君泽虽然对于赤璃的话有些气愤,但也着实是无奈。赤璃说的没有错,他现在的情况确实是羸弱的很。 谢君泽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出声反驳赤璃的话。自从自己当了皇帝以后,何时还会像现在这般的窝囊过? 生气,谢君泽生赤璃的气,同时也生自己的气。 见到谢君泽沉默不语,满脸哀叹失落的样子,赤璃在旁开口说道:“其实在下留了谢公子在此,除了是有交易希望能和谢公子谈谈之外,更重要的一点便是让谢公子好好的疗伤。” 赤璃习惯性的到桌边倒了一杯温茶,回身递到了谢君泽的手里:“在我将谢公子救回来的时候,公子几乎都差点儿没了气息,幸亏有鬼医,许先生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终于将工资从鬼门关救了回来的。” 转身赤璃便坐在了之前谭挽歌班的那张椅子上,继续对谢君泽说到:“其实即便是我不说,你应该也是知道的,你现在的伤根本没有办法移动,更别提是长距离的跋涉颠簸了。我留你在此地,也不过是想要让你的伤快些好起来,也好能与我谈成这笔买卖。” “还请谢公子能原谅在下不让谢公子离开,这其实都是为了公 子好。也希望公子能感受到我合作的诚意,好好考虑一下我说过的话。” 赤璃的这番话可以说是诚意满满,让谢君泽心中都几乎信了他的话。 不过说到底只是几乎而已,谢君泽可不信赤璃真有那样好心,也不过是找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好让谢君泽答应跟他合作这笔“买卖”而已。 “这谭挽歌可是我们神教的大小姐,颇受教主的宠爱,在我教中也自小便是一副无法无天的性子,没人能管得了的。”赤璃的语气突然一改之前的深沉诚意,反而听起来有几分严肃。 “如今她看上了你,对你来说是不幸,也是有幸。虽然谭挽歌骄纵任性了些,不过你若是能娶了她,这曜日神教日后便必在你掌握。”赤璃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是正了八经,就好像真的是在劝解谢君泽,想让他考虑娶了谭挽歌一般。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二十六章 性命无忧便可 谢君泽有些奇怪,为什么赤璃会突然这般好似苦口婆心的劝说。于是便抬眼朝赤璃看去,这一看之下才从赤璃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一丝戏谑与调侃。 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赤璃只不过是借机嘲讽调侃他罢了。 “你觉得朕会是那种靠女人才能办得了事的人吗?”谢君泽白了赤璃一眼。 赤璃又开口调侃了谢君泽几句,谢君泽演毫不吝啬地出言回击。 只是在两人对话这一来一往之间,原本让谢君泽几乎疼得直抽气的伤口,此时也因为注意力被转移,而不觉得那般疼痛了。 待到鬼医许华逸匆匆赶来,上前查看了一下谢君泽腹部上已经微微裂开的伤口后,便是一顿生气。 嘴上一直唠叨着,谭挽歌这个丫头真是让人不省心,随后边嘟嘟囔囔的抱怨,边下手将谢君泽伤口上的纱布拆开,要重新帮他上药包扎。 这时候谢君泽才再一次感觉到了那钻心的疼痛,也回想起先前赤璃找自己麻烦的那些话。 那些话其实说与不说都没太大用处,此时谢君泽想来,难不成赤璃当时是在为自己转移注意力,不让他觉得伤口那般疼痛吗? 谢君泽晃了晃脑袋,将这想法从脑海之中甩去,告诉自己,这肯定是他想多了。 之后的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依旧是鬼医每日前来给谢君泽换药上药,赤璃给谢君泽擦洗身子。 唯一多出来的便是谭挽歌会每天天一亮便蹦蹦跳跳的跑到谢君泽休息的房间里来,一整天里都叽叽喳喳地跟谢君泽不停地说话。 谢君泽原本就不是很喜欢接触除了江白竹之外的女人,这谭挽歌如此聒噪更是惹谢君泽厌烦。 不过碍于谢君泽目前寄人篱下,并且赤璃还多次叮嘱谢君泽一定不要随便惹谭挽歌。这女人要是一生气,使起小性子来可就麻烦了。 到时候还真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来呢,说不好连赤璃都不好控制住。 所以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谢君泽只能用沉默来应对谭挽歌。 但是谢君泽的淡漠无语对于谭挽歌来说,好像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谢君泽也不知道这是谭挽歌本就是这样的一副厚脸皮的性子,还是赤璃跟她说过写什么。反正这谭挽歌根本不在乎谢君泽有没有回应,只是依旧每日都继续常来常往。 自那日白鹰写来的飞鸽传书,谢君泽在回了信之后,又收到过几次传信。也都是赤璃亲手从外面拿来给谢君泽的,又亲眼看着谢君泽写好回信,他再拿出去。 谢君泽在那信上一般都用只有他和他亲手培养出来的暗卫才能看得懂的暗语。所以也不怕赤璃看见纸条上的内容,十分放心地就将那些纸条交给赤璃,让赤璃帮他回信。 就这样来来往往的,传了三四次信,谢君泽也差不多了解了一下目前朝堂上的局势,也对郭望山做出了一些安排和指示。 郭望山在得知谢君泽目前的处境和安危情况之后,也着实是松了一口气。 只要谢君泽现在性命无忧,还能与他们保持联络,便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至于别的,以后都可以在想办法。 谢君泽目前并未提及他与赤璃之间的事情,只是告诉郭望山,谢君泽自己需要处理一些比较重大的事务,所以暂时没有办法回去。 索性现在朝中并无太严重的政务需要处理,郭望山基本都是可以处理妥当的。再加上郭望山已经说服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也十分以大局为重的表示会帮谢君泽暂时看顾好大宣国的朝堂。 虽然谢君泽对太后还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放心,但现在这情况也容不得他有更多的选择。 皇上多日未曾早朝,郭望山也以各种理由将这事圆了过去。 除了朝中一些比较核心的肱股之臣,还有一些谢君泽的心腹重臣之外,那些品阶不算太高,在朝中地位权利不算太重的大臣们,几乎大部分都并不知道皇上当日便在秋狝大会时失踪了。 在秋狝大会结束的最后一日,谢君泽曾传回消息给郭望山,告诉他,让他寻一个与谢君泽身形相仿的男子,扮作谢君泽的模样,坐在皇帝的马车中随着大部队一起回了宫。 皇帝在秋狝大会那几日一直未曾露面,郭望山给外界的理由便是皇上第一日狩猎之时掉入河中受了些风寒,身子不好,便不宜在外抛头露面的吹风。 不过顾忌到秋狝大会还未结束,皇上体恤关怀臣子及那些随行的官眷们难得一同出游这一趟,所以便自己在御帐中休养,让下面的人该怎么玩还怎么玩。 谢君泽对郭望山的这个指示,也恰好让郭望山之前的那个借口能够圆过去了。 高高在上的皇帝身子不适,不见人也不露面儿倒也不算是什么过分的事。在回宫的时候,有人看见皇帝的身影在他自己的马车之中,这也就够了。 最起码在大家的印象之中,皇上是一直都在围猎场的营地内的,也都看着皇上的身影乘坐这御辇从秋狝大会回了京都,回了皇宫的。 回宫之后,皇帝依然以病情未见起色,一路上又颠簸操劳加重了病情为由,多日未能上朝。 一开始,那些不知道真相的臣子们还都能接受这个理由。 可是,皇帝不上朝已经有好些日子了。细数下来,连带着从秋狝大会到现在,皇上已有半月未曾在公开场合露面了。 不过倒是经常召集朝中的一些元老重臣留在御书房,商讨要事。这些也都是郭望山安排的,为的就是制造皇上还在宫里的 假象。 但是这时间一长,有些人便坐不住了,开始质疑皇帝为何这次一病为何会持续如此之久?难不成是宫里出了什么情况? 朝中偶然间的一些不安分声,也渐渐响了起来。 不过郭望山是何许人也,凭着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再加上太后也出面了,很快便将那些声音压了下来。 可以说目前朝中的局势,虽然有些紧张,倒也还算安稳。 谢君泽这边却有些焦虑,朝堂上的事,江白竹的事,都让他十分忧心。 在谢君泽能和暗卫联络上之后,便用暗语派遣暗卫们寻找江白竹以及禾丰公主和洛羽的下落。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二十七章 听他讲故事 洛羽跟禾丰公主,这两人倒还好,在他们几人失散之前,这两人身上的伤都不算太重。 目前谢君泽最为担心的还是江白竹,因为一直到现在为止,暗卫回报来的信息,皆是没有找到江白竹的踪迹。 谢君泽感觉自己和江白竹之间总有一种冥冥之中说不太清楚的联系在,他能感觉到,江白竹现在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她还活着,她还算安全。 但是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还是丝毫没有找到有关于江白竹的消息,谢君泽心中的焦虑也是一日胜过一日。 谢君泽的焦虑虽然没有摆在明面上,但是赤璃却是依然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 之前赤璃跟谢君泽所提到的交易,谢君泽一直不曾松口说答应。赤璃倒也没有步步紧逼的,也没有时常追问谢君泽是否做出决定。 反而是谢君泽不提,赤璃也就当做好像之前他并未跟谢君泽都说过什么似的。 只是依旧每日过来坐在谢君泽房里,自顾自的喝喝茶,偶尔的出言调侃谢君泽几句。 开始的几日,赤璃出言调侃谢君泽的时候,谢君泽大多数时候还会回几句嘴。 但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谢君泽收到的底下暗卫们发来的信息,都是始终找不到江白竹的踪迹。谢君泽心中焦虑更甚,也无心再去应付赤璃的那些挑衅调侃了。 赤璃调侃谢君泽的那些话,说出来之后也有如泥流入江一般,得不到丝毫回应。 对于这一些变化,赤璃看在眼里却是一直都不曾说破。 继续按部就班地重复着每日会做的事情。 谭挽歌也是日日来谢君泽房间报道,基本上也都是谭挽歌喋喋不休的在跟谢君泽说话,谢君泽继续以沉默应对。 经常能看到的就是谢君泽斜靠在床上,手中正握着一本赤璃给他寻来的不知道写着什么的闲书,看似专注而实则心不在焉的看着。 旁边的椅子上坐着谭挽歌,小嘴一直都在吧嗒吧嗒的说着什么,只不过谢君泽都只顾着低头看书,很少会对她有什么回应。 另一头,洛羽跟禾丰公主元初染那边的情况说起来倒也是一路上颇为愉快的。 其实当日洛羽与元初染上岸的地方,大约也处于皇家围猎场的边缘地带,不过倒也没有当初江白竹和谢君泽上岸的地方那边远。 到底也还算的上是在围猎场之中。 两人在那处落脚的山洞中养了好几天伤,在他们失踪后的第六日才终于启程,准备往回走。 不过在那片陌生的山林之中本就没有什么路,这两人就更不用说了,都是头一次来这大宣国的皇家围猎场。更是不认得路了,只好顺着河岸朝着上游走去。 其实河岸边也不算有路吧,勉强顺着岸边走,也算得 上有个方向吧。 两人就这么走着,结果路上还遇到了因为大雨导致的泥石流冲塌了河岸边的道路,越不过那冲塌方了的路段,又跨不过河去,两人也只好选择绕道而行。 山林之中自然要比相比之下还算较为平坦的河岸边难走一些,所以两人的行进速度在进入山林之后就慢得多了。 若是按照正常速度来说,两个身上的伤还未完全痊愈的人,走走停停的话,不过三四日也应该能走到皇家围场的营地了。 只不过中间元初染硬是缠着洛羽在山林之中多逗留了好几日。 因为洛羽常年在外游历,可以说绝对算得上是见多识广的。 元初染这个养在深宫中的小公主,则是除了那些女孩子家会接触的东西之外,也就比大宣国的女子多个能习习武的这点罢了。 对于那山林中的大部分东西,元初染都是没有见过不太认识的。 而洛羽又都能说出那些花草树木,蛇虫鸟兽的各种名称用途以及跟他们相关联的小故事,小传说什么的。 洛羽的声音本就十分悦耳动听,他在给元初染讲起小故事的时候也总是能讲的十分生动传神,每每说起来都引得元初染倾听的相当入神。 元初染便日日都缠着洛羽给自己讲那些她从未听过见过的小故事,一直听一直听都听不够。 就算是洛羽有时候讲的都是一些内容有些重复的故事,她也依然听得乐此不疲。 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喜欢听洛羽讲故事,还是单纯的就喜欢听洛羽说话。 直说的洛羽是口干舌燥,喉咙里几乎都要干的冒烟了。 元初染也察觉到了洛羽因为一直被自己缠着讲故事,声音变得沙哑了许多了。 于是元初染便十分乖巧的承担起了找水、找果子的重任。 一旦听到附近有水源声,还是路过的灌木丛或者树上有果子,她都会第一时间的冲过去。 后来元初染身上就一直都携带着一小兜鲜嫩多、汁、酸甜可口的果子。 洛羽用那把精致的匕首砍下的林中粗竹制成的简易水壶,也被元初染给满满当当地打上两壶水背在身上。 元初染依旧缠着洛羽给自己讲故事,只是在听到洛羽讲的声音开始有些沙哑的时候,便给洛羽递上水壶,或者是果子什么的。 这让洛羽着实是有些哭笑不得。 洛羽能感觉到元初染,其实是心疼他嗓子因为说话多而变沙哑的。 可是洛羽实在不能理解,既然心疼他的嗓子,那就让他少说些话呀,这怎么还变本加厉呢? 洛羽也是有些欲哭无泪。 却也实在拒绝不了元初染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渴望的求知欲,盯着自己看的样子。 离开那山洞之后,到现在已经 足足过去了三日之久,两人还在那林子之中徘徊。 自从之前元初染向洛羽十分郑重的做了自我介绍了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从一开始的共患难的陌生人,变成了相谈甚欢的亲密好友一般。 洛羽和元初染都会向对方讲起自己的故事,自己的曾经。 不过洛羽讲的大约都是些自己出去游历之时所见所闻的一些稀罕事。 而元初染讲的则是自己在南国皇宫时,身边的奶妈子、嬷嬷、小丫鬟们是如何陪她玩耍,逗她开心的。还有一些就是她小时候的一些糗事,说起的时候,逗得她自己都是咯咯直笑。 在元初染讲述有关于自己过去的故事时,时常会笑得十分夸张,笑的一点也不像一个公主那般端庄有气度,反而更像一个肆无忌惮毫无顾虑的邻家小妹。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二十八章 全新的一天 一开始洛羽是有些不能理解的,因为元初染讲的那些事情有许多其实并不是怎么好笑。 可是元初染总是能说着说着就突然笑起来,虽然笑的不是很大声,但是却能看到她笑得很剧烈很用力,用力的甚至眼角都会涌出眼泪。 开始的时候,洛羽只是以为,也许那只是在他的角度看来并不怎么有趣,而在元初染的角度来看,那些事情是真的很有意思吧。 不过过了不久,洛羽便不这么认为了。 洛羽本就是个很聪慧的男人,若一开始不太明白元初染为何如此,当到后来两人相处的时间长久,也在洛羽仔细的观察之下,察觉了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元初染在提到她父皇是如何宠爱她的时候,她会笑得很开心,但是那笑好似并不是很真心。 这种感觉不是很明显,但是在洛羽的细心观察和体会之下,还是发觉了。 还有就是,洛羽晚上总会提高警觉的守夜。在守夜的时候有时候会看到元初染在睡梦中眼角会悄悄的溢出泪珠。 元初染表面上看来,就是个性格相当活泼好动,虽然任性但不算太过骄纵,还是个性格很好很爱笑的女孩子。 人人都说南国皇帝最疼爱的便是这个女儿,而元初染表现出来的样子也好像确实是深受南国皇帝宠爱的模样。 可是洛羽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他又不太说得上来的。 或许还是因为他不够了解她吧。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走出这片森林,回到人群中。 他和她,从此便是两个不会再有什么过多交集的陌生人了吧。 他又何必多费心思去了解她呢? 洛羽心中对他和禾丰公主元初染之间的关系定位很是清晰,就是因为意外落难,临时在一起互帮互助的落难交而已。 除此之外,再无什么别的交集。 在离开这片森林之前,他可以做她的好朋友,可以说笑话,讲故事给她听,哄她开心。 但是出了这里,他们就还是他们自己,不再是放下各自身份的两个普通人了。 洛羽察觉到自己对元初染的关注越发的多了,在察觉到这点之后他几乎是惊得自己后背一凉。 心中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即便现在的她看起来只想一个喜欢听哥哥讲故事的邻家小妹妹,但实际上她是异国公主。 千万千万不能对她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 “呼,这里视野还真开阔呢。”元初染登上了一处小山坡顶上,朝着远处眺望着。 “你小心点,这边地上碎石比较多,小心滑倒。”洛羽就在元初染身后,一边朝着元初染走过来一边开口提醒道。 “快来快来,你看那边好亮啊。”元初染指着东边天际露出的一抹亮光朝着 洛羽招呼道。 “太阳马上就要升起来了,又是全新的一天了。”洛羽与元初染并肩立在这处山坡上,朝着东边太阳即将跃出地平线的方向观望着。 原本还兴致勃勃的看向日出的元初染在听到洛羽的这句话时,面色一僵,嘴角原本挂着的灿烂笑容也快速的失去了神采。 是啊,又是全新的一天,他们距离离开这山林又进了一步。 元初染的心里一股掩盖不住的失落汹涌而出,原本向日出方向的扬起的小脸也悄悄垂下了不少。 站在元初染边上的洛羽此时却是嘴角噙笑的看着朝阳诞生的方向,满脸都充满着对生活的希冀。 元初染的个子比洛羽低不少,有些失落的收回了看日出的眼神,片刻后便将又抬起头,将目光放在了洛羽侧脸上。 二十岁出头的年轻面庞上,能看到一切年轻人该有的风华正茂,意气风发。 东面的天边稀疏的飘着几朵不大不小的云彩,渐渐明亮起来的天边将原本还有些月色的天空已是照亮了大半。 一开始只是东边的天际发着亮光,太阳在地平线上小心翼翼的露出了一点小小的脑袋,点点金色的光芒就已经开始争先恐后的从那露出的一小点太阳上挥洒在了这一方土地上。 太阳看似爬上来的很慢,其实却升的很快。 只不过转瞬间,那璀璨的阳光便已经铺满了洛羽和元初染面前的整片山林。 和煦有耀眼的阳光柔柔的包裹住了两人的身躯,沐浴在这场晨光浴中,洛羽高高的举起双手,迎着朝阳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洛羽自在悠闲的神态也感染了站在他身边的元初染,元初染也学着洛羽的样子十分惬意的向着太阳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伸完懒腰,只感觉整个人都舒展开了,朝阳不算热烈的温柔,让元初染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一抹温暖的阳光,一阵和煦的晨风,一个舒心的人在身旁。 元初染真的真的好想就让时间慢点,再慢点。 如果能就这么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 元初染感觉自己好像越来越眷恋待在洛羽身边的感觉了,不过这样能待在他身边的时间却越来越短了。 两人走了整整五天,终于在山林间看到了有道路了,想来这里应该已经距离皇家围场的营地不算太远了。 洛羽和元初染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得知目的地就在眼前了,洛羽的心中有一丝终于看到曙光的欣喜,却也有些怅然。看了看身边的元初染,哦不,很快就只能叫她禾丰公主了。 元初染的情绪也在发现道路的时候有些低沉,她比洛羽更加清楚,他们走出了这片森林之后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不得不说,人的感情是一种十分奇妙的 东西。 一开始的时候,元初染觉得自己喜欢谢君泽喜欢的不行。不管初衷是什么,都让她有了留在大宣国后宫的决心。 江白竹和谢君泽算计着想通过让元初染跟洛羽相互接触,使得他们对对方产生好感,以此来解决元初染想要嫁给谢君泽的念头。 最开始元初染见到洛羽的时候,其实是对看似柔弱的洛羽相当不屑,甚至是嗤之以鼻的。 那时候江白竹和谢君泽也是看出来的,然后两人就在一路上不停的给她和洛羽制造能够对话的机会,想引导他们交流。 不过当时多数时候多是以失败告终了。 毕竟洛羽和当时的禾丰公主不过是才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而已,并且对彼此的第一印象都相当的不怎么样。怎么可能如了谢君泽和江白竹的愿呢?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二十九章 皇上的暗卫 只是谢君泽和江白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是,经过了这一场刺杀,他们原本希望见到的情况真的出现了。 禾丰公主元初染真的对洛羽产生了感情,还是那种已经差不多完全可以将谢君泽抛诸脑后的感情。 说到底也不知道他们遭遇的这场人祸,究竟是好还是坏呢。 走在山林间的小道上,元初染和洛羽都沉默的走着,两人都心知肚明马上会面临什么,也都默契的没有开口说穿。 也许他们都在想,既然该来的总是会来,不如将这剩下不多的时间留给两个人静静的独处一阵。 元初染的步子越走越慢,洛羽原本就身高腿长,没走几步便将元初染拉在了后面。 察觉到自己身边的人掉队了,洛羽停下脚步朝后看去。 只见元初染满脸的踌躇,低着头慢慢的迈着小步子正在朝前一点一点的移动。 元初染的状态不太对。 这是洛羽心中冒出的第一个想到。 难道她不舒服了?那被黑衣人头头打出的内伤差不多已经好了啊。 那她是怎么了? 洛羽几步便走到了元初染面前,皱着眉有些担忧的看向元初染问道:“初染,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了吗?” 元初染这才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洛羽。只是看到洛羽关心的脸庞时,元初染的心中就是没由来的一酸。 抬头的瞬间,就感觉鼻头也有些酸酸的,眼眶也随之有些泛红。 她的脸色确实不怎么好看,所以一看到她点头,洛羽便伸手握上了她的手腕。 洛羽是个优秀的医者,只是握住元初染手腕片刻便已经为元初染诊好了脉。 “为何心绪如此烦杂不宁?”洛羽有些严肃的低头看着比自己矮几乎两个头的元初染问道。 “我,我,我没有,没什么,只是,只是觉得心口有些闷闷的。”元初染心中一慌,磕磕巴巴的说道。 洛羽严肃的抿着嘴,盯着元初染看了一阵,在元初染有些飘忽的眼神中暗暗叹了口气,松开了握着她手腕的手。 “那我们就先在原地休息会儿吧。”洛羽没有再继续追问什么,反而是转移了话题。 人的最会骗人,表情会骗人,可是脉搏不会骗人。 刚刚在洛羽摸上元初染的脉搏时就知道,她其实也不算是说谎,因为她却是是有些胸口闷闷的。 只不过她胸口发闷却不是因为内伤还为完全痊愈,也不是因为哪儿受伤了不舒服。 而是因为心情郁结,心思沉重烦乱造成的。 也就是说,元初染心中有个沉重的心结在。 洛羽不清楚那是什么。 不过既然元初染不愿意说,那他也不会过多的去追问什么。 两人便在附近找了块干净平整点的地方,靠 着树坐下,准备喝点水休息一阵再继续赶路。 只不过并没有给他们两人多长的休息时间,洛羽耳朵动了动,敏锐的察觉到附近有人靠近。 蹭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面朝着来人的方向戒备了起来。 就在洛羽才刚站起来摆出一副随时迎战的姿态后,就有一个人从郁郁葱葱的灌木丛中拨开挡路的树枝走了出来。 洛羽见到来人的穿戴,随即一愣。 因为那人政事谢君泽身边暗卫的衣着打扮。 洛羽和元初染从失踪那天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十一天过去了,对于皇家围场中的情况,他们二人都是一无所知的。 更加是不知道谢君泽和江白竹两人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在洛羽的记忆里,他和江白竹、谢君泽两人分开的时候他们俩是在一块的。 此时见到这一身谢君泽手下暗卫打扮的人,便开口问道:“是皇上让你来寻我们的?” 在洛羽蹭的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元初染虽然不明所以,但也跟着洛羽站了起来。 来人的突然出现,也着实是把元初染给吓了一跳。她直接就躲在了洛羽的背后,十分警惕的盯着来人。 不过在听到洛羽对对方的问话之后,元初染也是一怔。 是来寻找他们的吗? 被找到了。 也就是说,此刻起,她就要与洛羽再无干系了吗? 心中纷乱,只觉得胸口更加发闷了。 那人也听到了洛羽的问话,同时看到洛羽和元初染一男一女,两人虽然衣服有多处都是破破烂烂的,看上去有些狼狈,但是整个看起来给人的感觉倒也还算整洁。 之前出来寻人的时候,除了明确指令的要寻找皇上和竹嫔娘娘之外,还有就是南国的禾丰公主以及竹嫔娘娘的娘家哥哥洛公子了。 身为暗卫,自家的皇上和竹嫔娘娘他自然是见过的。皇上现在已经有了消息,他们现在重点就是要寻找竹嫔娘娘和南国公主,顺带着也找找竹嫔娘娘的娘家哥哥洛公子。 眼前这衣衫有些褴褛的一男一女显然并不是皇上和竹嫔。 那应该便是需要寻找的另外两个人了。 “您就是洛公子?”那暗卫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洛羽就是一个拱手行礼。 “是,这位便是南国的禾丰公主。”洛羽回答时还不忘了介绍一下身边的元初染。 随后洛羽和那暗卫又说了几句,了解到皇上手底下的暗卫果然是专程出来寻找他们的。 原本洛羽还想多问问谢君泽和江白竹的情况呢,可那暗卫却并不想多说什么,而是引着洛羽和元初染一同回到了皇家围场的营地中。 此时的营地已经不似他们二人最初离开时的场景了。 他们遇刺是秋狝大会开始的第一天,他们 离开营地的时候,这里还是一顶帐篷挨着有一顶帐篷,挤挤攘攘的好不热闹。 而现在,秋狝大会已经在一天之前结束了。 这片围猎场原本就是只对皇家开放的围猎场,在不开秋狝大会的时候也只有这附近居住的少数猎户会光临此处。 现在秋狝大会才刚结束,营地中的那些帐篷营帐都已经悉数拔去。 整个场地上只留了不过四五顶帐篷,以供还留下打扫整顿营地的工人们休息。 那名暗卫将洛羽和元初染带到营地之后便给他们安排了帐篷,让他们二人休息。 这么多天了,总算是能好好的吃顿饭,洗个澡,睡个囫囵觉了。 洛羽左手臂上的伤口虽然伤可见骨,但在这山里还真让洛羽找到了几株对外伤有很好疗效的珍贵药材。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三十章 老奸巨猾老狐狸 有这些效果很不错的好药材在,再加上洛羽自己右手还是能够到给左手臂施针,这让洛羽左臂上的伤口也愈合的快乐一些。 这不过十日,那伤口便已经长了不少新肉了。 这两日伤口已经开始觉得有些发痒了,只要能忍住养,在保护好伤口,再过些时日应该恢复的会更好。 也都是因为洛羽自己的手臂受了伤,一只手没有办法给自己的伤口进行缝合,所以才会还得这么慢。 若是伤口一开始消了炎之后就缝合的话,过了这么十天,愈合情况应该会比现在好很多。 现在既然已经回来了,那等到明天那暗卫带他见了江白竹之后,让江白竹帮他再处理一下伤口吧。 当晚,洛羽和元初染两人的状态可以说是截然不同的。 洛羽这些天在山林中露宿时,晚上的大半时间都是在守夜的,所以能休息的时间很有限。 再加上原本伤就没有好,休息又不够,还要强打着精神给元初染讲故事,这些都消耗了洛羽的大部分精力。 因为还在野外,所以时时刻刻都有可能会有意外发生。 洛羽在没有回到营地之前,精神也一直都是出于紧绷的警惕状态的。 如今终于回到了营地,吃了一顿热乎饭,又用热水洗漱了一下,很快便在给他安排的帐篷里沉沉睡去。 元初染在山林中和洛羽独处的这几日里,可以说得上是她这一生之中最最愉快放松的几天了。 先前每天晚上在洛羽的守护之下,她也都能香甜的进入梦乡。 只不过在临近回到营地的这两日里,她开始有些浑浑噩噩的。 晚上有些难以入眠,即便是睡着了也很容易就被自己惊醒。白日里便因为晚上没有休息好,而有些浑浑噩噩无精打采的。 原本元初染在山林里连吃了十天的烤肉和野果子,现在几乎是看见烤肉就饱了。 可是回到营地之后面对下人们给她端上来的热饭热菜,她却依然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随意的扒了几口饭,用下人端来的热水大致的洗漱了一番,便倒在了帐篷内的软塌上。 原本以为自己昏昏沉沉的会很快就睡去,可是结果却不尽然。 元初染就这么在那软塌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终于在天将亮未亮的时候,元初染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到了卯时末,太阳升起不久的时候,那名昨日将他们带回营地的暗卫便命人将他们二人给唤醒了。 两人都显然是没有睡够的状态,不过被下人叫着也都不好意思再继续睡了。 那暗卫已经让人给他们二人准备了新衣服。 在下人的伺候之下,两人洗漱用早膳几乎都是同一时间完成的。 等到他们走出各自的帐 篷时,同时看到了对方。 洛羽扬起嘴角,对元初染展开了一抹暖心的笑容。 刚想开口打个招呼,话还没出口,洛羽便顿住了。 现在她已经不是那个元初染了,而是南国来大宣做客的异国公主,禾丰公主。 “公主早安。”洛羽原本想要开口叫初染的话,急转弯似的变成了公主。 元初染也好似没有想到洛羽会突然如此生疏的跟她打招呼,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却也还是点头回应了个:“嗯。” “不知两位可否准备好了?咱们准备启程吧。”就在这时,那个昨日引领他们来营地的暗卫出现在两人附近说道。 洛羽和元初染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可以出发了。 两人跟随着那暗卫,一路上做马车快行,不到半日便达到了京都。 一到京都,禾丰公主就被送到了皇宫,在御书房见了郭望山。 郭望山见到南国的禾丰公主平安归来,很是欣慰。 现在已经有皇上的消息了,南国的禾丰公主以及竹嫔娘娘的娘家哥哥洛公子也已经回来了。 除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竹嫔娘娘江白竹的踪迹之外,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 原本是要找四个人的,现在目标只剩下了一个,那便比原先更好完成了。 郭望山在见过禾丰公主之后便跟禾丰公主稍稍对了一下她失踪这些日子以来的一些消息,并且告诉探了探禾丰公主的口风。 大宣国的朝廷是不想让外界知道大宣国皇帝目前不在宫中的,而且也不想让人知道,这一段时间以来称病不见客的皇上只是空城计。 郭望山当然没有告诉禾丰公主皇上不在宫里,只是安抚了一下禾丰公主。 作为主方,异国来的客人在本国内遭受了一些无妄之灾,本国是理应多做安抚的。 并且像禾丰公主这样的身份,本就应该皇上亲自出面安抚的。 只是无奈现在皇上并不在宫中,也只能由郭望山这个朝中重臣来做了。 郭望山一边安抚禾丰公主这些日子以来受到的苦难,一边从禾丰公主的口中旁敲侧击的打听他们遇刺失踪的真相。 禾丰公主毕竟也只是个才刚及笄不久的十几岁小丫头,怎么抵得上郭望山这老狐狸老奸巨猾? 几乎没几句便被郭望山套出了不少话。 郭望山还明里暗里的跟禾丰公主说,为了公主的颜面,也为了两国的安稳,希望禾丰公主能够将这件事情保密,就当做没有发生过遇刺失踪的事情。 并且郭望山还答应了禾丰公主,在他作为一个大宣国朝之重臣的能力范围内,尽量满足禾丰公主提出的一切要求。 以此来补偿禾丰公主这次受到的委屈。 禾丰公主因为这一次的失踪的十 天里,过得不算艰苦,反而还和洛羽相处的十分愉快。所以对于郭望山所说的委屈,倒是没怎么觉得。 不过既然大宣国现在的首辅大臣都说,可以在他力所能及之下满足她的一切要求。这样的好事也是不要白不要的,于是禾丰公主便答应了郭望山保密的请求。 郭望山见禾丰公主如此爽快的就答应了有些诧异,不过这是好事,他也就没有再多事。 最后郭望山离开之前,跟禾丰公主提到,让她有空了就去南国使臣暂住的驿馆露个面,也好不让南国使团的人担忧。 第二日禾丰公主便去了驿馆,照着郭望山之前告诉她的话,告诉使团她前些日子却是是住在皇宫里,为了跟大宣国的皇帝搞好关系。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三十一章 联姻工具人 使团的人都是知道他们南国的禾丰公主相中了大宣国的小皇帝的,所以在听了禾丰公主说要留在大宣国的话之后也都很自然的就选择了相信。 在禾丰公主又要离开驿站的时候,使团的代表大使才告诉禾丰公主,他们准备要回国了,问禾丰公主打算何时与他们一同回去。 禾丰公主则是表示自己暂时要先待在大宣国京都,毕竟南国的皇帝陛下其实也是有心想让禾丰公主嫁到大宣国来和亲的。 大宣国地大物博,无论是土地资源还是各种矿产资源都是在这片大陆上最为丰厚的。 南国本就临近沙漠,也多沼泽地。虽然国土面积也很广阔,但是真正能用来种植庄稼的土地却少得可怜。 就粮产这一方面来说,南国就需要依靠每年大量的从大宣国买进粮食才能保证本国国民的正常粮食消耗。 这也是为什么南国明明也算这片大陆上的一方大国,但却能一直按捺着,不去动大宣国这块大肥肉。 因为很大程度上来说,南国还需要依靠着大宣国这块大肥肉生存。 若是轻易的发兵,没有赢得胜利还是小事。真要是惹怒了大宣国,让大宣国不在卖给他们粮食了。 那南国国民用粮可能都要出现问题。 不过南国皇帝也是野心昭昭的,他对于那些时常骚扰大宣国边境的势力几乎完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人上报南国朝廷边境动、乱,南国的朝廷也只是装作一副十分震怒的模样,假意下令彻查此事。 不过最后几本都是不了了之了。 南国不安臣服于大宣国,但是他现在又没有那个能力去吞下大宣国这块大肥肉。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南国和大宣国联姻,和亲是最有利的加强两国之间利益关系的有利政治手段。 这次禾丰公主愿意随着使团来大宣国,南国的皇帝还是很开心的。 为了培养禾丰公主这个政治工具,从小打到可都算是没少费心的,现在总算是派上用途了。 南国使团从大宣国京都传回消息,告诉南国皇帝说他们的禾丰公主一眼就看中了大宣国的皇帝,非要闹着嫁给大宣国皇帝。 南国皇帝元景博知道了之后,心中真是喜忧参半。 喜的是禾丰这个女儿很上道,知道他想要的就是跟大宣国的皇帝联姻。 忧的是,不知道这个女儿是不是真的爱上了那个大宣国刚登基不就的小皇帝。 若只是为了政治利益而结合,那禾丰公主就算是还在他元景博的手里,还能帮助南国向大宣国争取更多的利益。 可如果那丫头是真的喜欢上了大宣国的小皇帝,到时候用起来可就不是那么放心了。 不过现在南国皇帝还是希望看到自己手里的联 姻工具人能够排上用场的。 所以在禾丰公主在和使团代表说了,自己想要留在大宣国京都继续说服大宣国皇帝娶她的时候,使团并没有表示出任何的异议,反而交代了几句让禾丰公主永远都要谨记自己是个南国人。 随后禾丰公主便离开了驿馆,准备回皇宫去了。 在前一日她和洛羽跟随暗卫回到京都之后,还没进皇宫洛羽便下了马车,不知道去了何处。 禾丰公主身为异国的公主,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打听除了大宣国皇帝之外的男人的行踪,那样很容易找别人的非议。 禾丰公主又没有一个自己能用的心腹,也只能心里着急,又无可奈何。 昨日禾丰公主在和郭望山见面时向郭望山提到过,希望她出行的时候不要有下人跟着,让郭望山给她安排两个暗卫保护便可。 那南国使团暂住的驿馆距离皇宫也不算太远,禾丰公主起了个大早,自己步行着就出了宫。 等到从驿馆出来之后,禾丰公主便开始在街上闲逛。 今日禾丰公主穿着的是一件大宣国款式的普通女装,走在街上倒也不显得突兀。 除了肤色稍微比之大宣国的闺阁女子稍黑一点之外,禾丰公主看起来与其他的大宣国人并无不同之处。 在街上晃晃悠悠的就朝着东城区走去。 因为身边没有那些宫女太监们叽叽喳喳得一直跟着,禾丰公主的心情总算是在回到京都之后好了一些。 在她与洛羽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洛羽曾经跟她提起过,在京都的时候他落脚的地方就是在京都东城区的一家鲜羊食肆内。 当时洛羽其实是为了馋禾丰公主,所以说了许多那鲜羊食肆中的招牌菜,说的如何如何好吃,如何如何的鲜香十足。 说的时候果然是馋到了禾丰公主的,不过在禾丰公主问洛羽能否带她一块去尝尝的时候,洛羽却顿住了。 他怎么带她去? 一介布衣草民,领着一个异国公主去小食肆吃饭? 这要是传出去,成何体统? 她公主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洛羽的沉默让当时的元初染心中一阵揪着痛。 就不能说个“好”字吗?骗骗她哄哄她也不行吗? 所以对于这个洛羽口中的鲜羊食肆,元初染心中是有些耿耿于怀的。洛羽给她讲完之后,她就在心中暗暗发誓,她一定要去一次那个鲜羊食肆,还要跟洛羽一起去! 回了京都在皇宫门口洛羽下了马车之后,元初染就再也没有听到过洛羽的任何信息。 洛羽选择没有进皇宫其实是对的。 一来他无官无职,只是一介布衣草民;二来,就算他当初是以竹嫔娘娘娘家兄长的身份,可现在竹嫔娘娘都没在宫里,他一个外男又 怎么好入宫去呢? 在皇家围场营地的时候洛羽就曾经试探的朝着那带他们回京的暗卫打听过,希望能打听到一些关于谢君泽和江白竹的事情。 谢君泽不在皇宫的事情那暗卫自然是不会透露分毫的,不过江白竹只是个嫔妃而已,况且开口询问的还是竹嫔娘娘的娘家哥哥。 那暗卫在洛羽的再三追问之下,这才给洛羽透露了一些消息。 洛羽在得知江白竹至今仍然下落不明的时候,便是心中一沉,决定回到京都之后就立马着手调查寻找江白竹的下落。 并且洛羽心中也知晓,回到了京都之后,他从此便只能与禾丰公主元初染一别两宽,各走各的路了。 所以也没有必要拖拖拉拉的多给自己寻些烦心事,所以离开了之后也就再没想过要去联系元初染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三十二章 金喙小雕 在昨日上午抵达了京都之后,洛羽就利用之前从江白竹那里得知的一些信息,想办法联系上了吴蕈。 吴蕈和江白竹的关系很不错,洛羽也是通过江白竹认识的吴蕈。 虽然洛羽跟吴蕈也不过有过两名面之缘,但也从江白竹口中得知了不少有关于吴蕈的事情。 其中就包括吴蕈的丈夫就是谢君泽身边为数不多的心腹暗卫之一的白鹰。 早在几日前的时候,白鹰、吴蕈便已经得知了谢君泽和江白竹遇刺失踪的消息,夫妻连连忙终止了才过了一半的蜜月旅行,匆匆的赶回了京都。 此时的白鹰已经联络到了谢君泽,此时就驻守在谢君泽所在的那片峡谷之外,随时等待接收谢君泽传出来的消息。 吴蕈则是在京都留守,帮着白鹰传达一些京都这边的消息,以及时刻关注着京城中百姓间的动向。 还好吴蕈就留守在京都之中,这也让洛羽回到京都之后在最短的时间内便联络上了吴蕈。 两人就约在今日在鲜羊食肆见面。 在元初染晃晃悠悠的朝着东城区前进的时候,吴蕈已经在鲜羊食肆内部的雅间之中,与洛羽互相交换着彼此知道的信息了。 吴蕈在收到洛羽的联络之后心中很是信息,以为能从洛羽这里得到一些关于江白竹的消息了。 可是在见到洛羽的时候,吴蕈心中腾盛起来的那些希望就被一下子浇灭了个透透彻彻。 因为洛羽在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阿竹现在在那里? 原来洛羽也不知晓江白竹现在的下落啊?吴蕈满心的失望。 “吉人自有天相,阿竹那样的好姑娘必然也是会有好报的,上天不会那么让她轻易出事的。”看着洛羽紧锁的眉头,吴蕈出言安慰洛羽道。 洛羽心中在得知江白竹果然下落不明之后,心中更是沉了又沉。 又从吴蕈口中得知,现在谢君泽被困在了一处峡谷之中,那处峡谷的入口好像是被人设置了阵法,无人带领的情况下外人根本没有办法进入。 不过好在现在能与谢君泽进行飞鸽传书交流,得知谢君泽现在并无安全问题,只不过他并没有和江白竹在一起。 一时之间,雅间里陷入了沉默。 洛羽在思考江白竹有可能的下落,吴蕈则是在担忧江白竹的处境。 当日他们是四个人一同遇刺失踪的,现在两个已经回来,另外一个也有了消息知道具体的所在了。 只有江白竹一人还是音信全无,下落不明。 如何不让人担心?更何况还是作为江白竹好朋友的吴蕈。 “现在派出去寻找江白竹的人找到何处了?可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洛羽再次详细的问道。 吴蕈回想了一下这几日来得到的信息情报, 便告诉洛羽目前基本都是在皇家围场之中他们失踪地的附近地毯是搜索的。 后来找到谢君泽的位置是在皇家围猎场边缘的一处峡谷,然后便改变了搜索方向,开始在拿出峡谷附近搜索寻找。 不过目前一无所获。 洛羽的眉心拧得更紧了几分。 “我今日便启程去寻找阿竹,咱们保持联络,若是有什么有用讯息你联系我便是。”洛羽说着便从自己包下的这件雅间的屏风后面拎出了一只小笼子。 那小笼子里面是一直男人手掌大小长短的鸟儿,那鸟儿长得有些像金雕,但是个头却是个缩小形的。 而且那鸟儿看起来相当的温驯,一点也不像金雕那般桀骜不驯。 洛羽有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直小药箱,打开药箱从中取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从中倒出两粒小药丸来。 那两粒小药丸一红一白,皆是色泽晶莹剔透,泛着隐隐清香味儿。 洛羽将其中白色的药丸直接丢到了自己的口中,伸手从笼子里将那鸟儿取了出来,然后将红色的小药丸喂给了鸟儿。 那药丸不过黄豆粒大小,洛羽将药丸递到鸟儿喙旁,那鸟儿便一张口吞下了药丸。 吃完之后仿佛是开心吃到好东西了一般,那鸟儿还轻快的扑棱了一下翅膀。 洛羽伸手轻柔的理了理鸟儿小脑袋上的羽毛,随后便将那鸟儿递到了吴蕈的面前。 “这是我豢养的金喙小雕,训过的,性情很是温驯,一日可飞三千里不成问题。刚刚我给它为了能寻找到我的药物,十日之内随时都可以用它联系到我。”洛羽一边将那鸟儿递给吴蕈,一边给吴蕈介绍着。 吴蕈看着那漂亮的金雕似的鸟儿很是威风好看,又听了洛羽的介绍,更是大为惊奇。 “哇,一日可飞三千里?这么厉害啊!”吴蕈从洛羽的手中接过雕儿,心中十分眼里满是赞叹。 “这种雕儿驯养起来极其不易,有因为性格太过温驯,没什么攻击力。所以不到紧急时刻慎用。它飞的高,遇到别的大雕恐是难逃。”洛羽有对吴蕈解释了这金喙小雕的弱点。 “啊?这样啊?那放它出去给你传送讯息岂不是会很危险吗?万一真的被别的雕欺负了,岂不是可惜了?”吴蕈有些心疼的伸手抚摸了一下那雕儿背后光滑柔顺的羽毛。 “所以非紧急时刻不用啊,若是有阿竹的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知我。”洛羽十分郑重的对吴蕈说道。 吴蕈也很认真郑重的对着洛羽点了点头,一副“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的表情。 两人又说了些什么,最后吴蕈便将那雕儿又装回小笼子里,笼子外面罩了层黑布便拎着走了。 洛羽送吴蕈出去,结果走到鲜羊食肆外面 的小巷子口时,竟然迎面撞上了找来的元初染。 “禾丰公主?”吴蕈看到元初染的时候惊讶的张着嘴。 吴蕈是见过禾丰公主的,印象中这小公主也是相当骄纵任性的,就下意识的觉得这样的小公主都是相当娇气,都是有公主病的。 所以吴蕈本根没有想到,在如此偏僻的小地方竟能看到禾丰公主独自前来。 着实是让吴蕈惊讶到了。 还好这个时候已经过了饭点,这巷子口也是基本上没有什么过往行人的。 吴蕈刚刚那小声的惊呼并没有被别人注意到。 元初染并不认识吴蕈,只是见到洛羽是和这女人并肩从那小巷子里走出来的,心中顿时很是不是滋味儿。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三十三章 生性不羁 眼睛一阵发涩,禾丰公主却还是强行的忍住了自己差点溢出来的情绪。 “公主怎么回来此处?”洛羽也很惊讶会在这里碰到禾丰公主,于是便低头压下声音问道。 “我,我是来找你的。”元初染强硬的忍下几乎就要发红的眼眶,微微咬着牙说道。 吴蕈听到禾丰公主这话,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禾丰公主,有转头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洛羽。 洛羽被吴蕈这么一看,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咳,不只公主来寻我是何事?” 元初染连看都没再看吴蕈一眼,而是微仰着头直直的盯着洛羽的眼睛问道:“难道找你什么事情都只能站在街边说吗?” 吴蕈在一旁感觉到了来自禾丰公主对自己的敌意,既尴尬,又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吴蕈还是个相当识趣得人,知道此时自己继续待下去只会更加尴尬。想来这个骄纵的小公主开始讨厌自己了,之后必然也不会给自己留什么面子的。 所以吴蕈便干笑着跟洛羽打了个招呼,说自己还有事要先走了。 洛羽与吴蕈再见之后便转身带着禾丰公主朝着小巷子深处的鲜羊食肆走去。 就像禾丰公主说的那样,不管她来找自己是因为什么,都不能在这大街上交谈。 就算是抛开她公主的身份不谈,怎么说她也是个未出阁的女孩子。 就这么站在街边与外男挨得这么近说话,传出去也是又是名节的。 禾丰公主就这么默默地跟随在洛羽的身后,走入了鲜羊食肆。 此时刚过了中午的饭点,在鲜羊食肆用餐的食客们大部分都已经离开了。 食肆外面的用餐区此时只有稀稀疏疏的几桌还有人正在用餐,整个大厅都显得有些空空荡荡的。 刚好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洛羽刚送走一个姑娘,边又带了另一个姑娘回来。 若是让好事者看见,指不定能编造出什么样的******八卦来呢。 禾丰公主在一开始进入鲜羊食肆的时候看着大厅里稀稀拉拉的坐着几桌人,满屋子都是浓郁的羊肉的鲜香味儿,禾丰公主肚子直接就已经开始小声的咕咕作响了。 从一楼大厅的走廊一直走到尽头,穿过那道装饰着朴素门帘的月亮门之后,这里面的天井阁楼着实是让禾丰公主惊讶了一把。 天井中的戏台子上,此时正有一个青衣扮相的女子正立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小调儿。阁楼上又不上窗户都敞开着,不时的从那些打开的窗户里传出几声叫好和几声鼓掌来。 还时不时的就会有红花从一些窗口掷出,落在那青衣花旦的脚边。那便是对戏台上表演之人的打赏了,可以将那小红花在掌柜出兑成赏银的。 那小花旦得了打赏, 唱的也就越发的卖力了。在台子上莲步轻移, 进入了洛羽包下来的那间雅间,洛羽便开口询问:“公主中午可曾用膳?” 虽然不确定,但是洛羽心中还是隐隐觉得,禾丰公主这次真的是冲着自己来的。 若是她专程来寻找自己的话,恐怕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用过膳吧。 果然,禾丰公主轻轻摇了摇头。 “那公主现在此处歇息,我去让小二备点吃食送上来。”洛羽说完便转身出了雅间,关上门之后便去寻找小二点餐去了。 洛羽出去之后,禾丰公主便走进了这雅间,看着房间里的布置。 这雅间之中但也算得上是风雅,处处都透着文人的气息。 临窗的矮榻茶几上还放着洛羽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小药箱,小茶几上摆着两个用过的小茶杯。 想来刚刚洛羽就是在这里跟那个女人说话的吧。 禾丰公主心中有些酸涩。 她这才一日没有见洛羽,洛羽的身边就出现了别的女人。 可是这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啊。 洛羽本身就是一个很优秀的男子,长得也相当俊俏,有女人喜欢他本就是一件相当正常的事情。 禾丰公主叹了一口气,心中除了怅然和酸涩,她又能说些什么呢? 在见到洛羽之前,她的心中是有冲动的。 她想,如果洛羽的心中能有她,她便愿意放下一切的荣华富贵,放弃一切的权力地位。 什么南国的公主,什么大宣国的皇帝,这些她统统都可以不要。 只要洛羽愿意,她就愿意跟他走。 跟他一块周游这天下,走遍各国的山川大河。 愿意跟他一起行医济世,愿意更他一起游历四方。 可是在见到洛羽的那一刻,看到他身旁跟他一同并肩走着的女人。她心中一痛,觉得自己也许是想得太多了。 洛羽原本就是生性不羁爱自由的人,谁也拘不住他的。 他又怎么会愿意为了她而冒天下之大不韪,并且还在身边带了一个随时都会束缚住他的枷锁呢? 禾丰公主心中很是失落。 也许洛羽需要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不需要任何的身份作为束缚,可以自由自在的跟他一同在天际翱翔的女子。 但那不是她,她有许多的牵绊和责任,那些绊住了她的脚步。 之前心中升起的那股冲动,在看到洛羽和吴蕈并肩而行的那和谐画面时,就被打到了泥地里,再难挖掘出来了。 洛羽回来的时候,推开雅间的门就看到坐在临窗矮榻上朝着窗外看去的禾丰公主。 她的背影看起来那么娇小,那么消瘦。 还有,那么孤寂。 洛羽心中一动,回想起来他们二人还在那深山老林的山洞里的时候。 他重伤 着躺在原本给她准备的干草铺上,一日半夜偶然醒来,透过微弱朦胧的篝火看到她就那么坐在山洞口的地方。 背影是那般的寂寥,孤独。 她就那么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山洞口,抬头看着山洞外的天空。 那时候雨才刚停,空气仿佛是被清洗了个干净,所以看到的星星也是异常的清晰。 有点点星光洒落在她的发梢肩头,更映衬的她那样的弱小无助。 当时的洛羽因为烧才退下不久,浑身无力动弹,稍稍一动背上和左臂上的伤口就是一阵阵火辣辣的痛。 但是当时,他真的好想冲过去,将那无助的娇小身影抱在怀里,告诉她,他想保护她。 此刻,洛羽推开雅间的房门,看到的禾丰公主的背影,仿佛又看到了那夜在星光和微弱篝火映衬下,她那无助孤寂的身影。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三十四章 皇上不在宫里 “公主,”洛羽走进雅间,朝着禾丰公主身边走去,口中的话却是欲言又止。 禾丰公主闻声回头看向洛羽,看到洛羽欲言又止的表情,心中又是一阵忍不住的苦涩。 是啊,她是公主,他们之间隔着的不只是天高海阔的距离啊。 回到京都,他连跟她说个话都要思量半天吗? 洛羽走到矮榻边上,将小茶几上的药箱收好,然后坐到了禾丰公主的对面。 正了正自己的心绪,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然后这才开口对禾丰公主说道:“不知公主前来寻我何事?现在可能说了?” 禾丰公主唇边勾起一抹有些苦涩的笑容,那笑容刺得洛羽心中一痛。 “现在你我只能这般生疏了吗?”禾丰公主的声音轻飘飘的。 可那轻飘飘的声音却仿佛是一根丝线,紧紧的缠绕住了洛羽的心。 这种感觉让洛羽一阵慌乱,不过好在洛羽很快便稳定住了自己的心绪,平稳住了情绪之后便开口对禾丰公主说道:“这不是生不生疏的问题,而是礼数的问题。你是公主,我只是一介草民而已,这该有的尊称自是不可省的。” 洛羽这话直逼禾丰公主原本就有些揪痛的心,让她几乎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是,她知道,她都知道。 他们之间的身份就是两人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可是需要这样一遍又一遍的来提醒她吗? 禾丰公主脸上那抹苦涩的笑容也僵在了唇角,轻轻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心中那些让她难过的事情。 理了理纷乱的心情,回想起自己这次来寻找洛羽的两个目的。 第一个目的,是想要知道洛羽对自己的心意如何;第二个目的,就是她昨日从郭望山那里得知的一些信息,她想来告诉洛羽。 昨日郭望山在套禾丰公主的话的时候,禾丰公主也同样从郭望山的一些举止神态之中推断出了一些信息来。 原本禾丰公主还想鼓起勇气好好问问洛羽,究竟她在他的心里有没有什么位置? 可是原本想得好好的话,在看到洛羽和那个陌生女人并肩而行的时候,在看到洛羽对自己的刻意生疏的时候,就犹豫了。到现在,已经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她不敢问了,因为她有些害怕听到她不想听到的答案。 房间里一时之间陷入了一阵沉默,禾丰公主没有说话,洛羽也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了她的对面,伸手将禾丰公主面前个之前吴蕈用过的茶杯拿走放到了一边。 然后拿了一只干净的小茶杯放在了无缝公主面前,给她沏了一杯花茶。 这鲜羊食肆给内部雅间里供应的花茶种类还是不少的,这壶花茶是玫瑰果加上洋甘菊等花草所炮制的。 洋甘菊都是多 年前被人从海外带回来的植物,他们这边原本是没有的。 这玫瑰果和洋甘菊泡出来的花茶对于眼疲劳有很好的缓解作用。 刚好前些日子一直在山里,洛羽一直都没能得到很好的休息,眼睛下面都有了一片青黑之色,眼珠也觉得干涩疲倦的很。 在得知了江白竹可能还没有回来,那他接下来恐怕就更要没什么时间能好好睡一觉了,于是便点了这种茶,希望能缓解一下。 茶壶在之前洛羽出门的时候就一直在房间里的小炉子上温着,即便是现在,从茶壶里倒出来的茶依旧是茶烟袅袅。 花茶的清香,随着杯子里冒出的袅袅水雾飘进了禾丰公主的鼻腔。 那清新的味道,让她原本不安躁动的内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端起茶杯,轻轻地呷品了一口。 呼出一口浊气,放下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 终于开口道:“昨天郭大学士找过我,跟我说起了这次的事情。” 禾丰公主将昨日郭望山找她说的话大致的跟洛羽学了一遍,然后说了说自己对此的看法。 “你是说,你觉得皇上和白竹都没回来?”洛羽轻皱眉头问道。 “我是这么觉得的,具体如何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想,如果他们二人都没回来的话,咱们是不是有必要一同帮忙寻找一下,毕竟咱们是一同遇刺走失的。”禾丰公主将自己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 洛羽沉思着禾丰公主的话。 之前从吴蕈的口中,洛羽是清楚的得知江白竹目前还没有被寻找到任何的踪迹的,但是并不知道连谢君泽都没有回宫。 现在想想也是,谢君泽那般重视江白竹。 如果谢君泽回来了,而江白竹没有回来的话,那谢君泽无论如何也会疯狂的去寻找江白竹的下落吧。 难怪洛羽一直都觉得有些奇怪,目前他们只是暗暗的四处安排暗卫秘密寻找,并没有大肆的去寻找江白竹的下落。 洛羽知道,一方面是因为这个事情不能大肆宣扬,不然恐怕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另一方面,恐怕还有其他的隐情吧。 心中分析了一阵,洛羽觉得自己好像想到了什么。 按照禾丰公主所说的,她回来之后是郭望山郭大学士去接见的她,而不是皇帝自己亲自见面安抚。 这点是不对劲的,虽然用了皇上身体不适的理由,但也是不同寻常的。 所以说,禾丰公主想到的是没错的,皇上应该也是不在宫中的。 但是现在没有大肆寻找,并且听禾丰公主描述的昨日见到的郭望山的神情举止。 想来这皇帝虽然不在宫中,但也应该是寻找到他的所在了。 “皇上就算没有回宫,也应该是和宫里联系上了,不然郭大学士 也不能那么不慌不忙的。”洛羽对禾丰公主说道。 “那既然能联系上,为什么还不回宫呢?”禾丰公主有些不理解的问道。 “那就只有两个原因,一是他现在的处境没有办法回宫,二就是他在宫外会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洛羽推论道。 洛羽推论的已经十分接近真相了,现在的谢君泽确实是没有办法回宫,甚至没有办法随便移动。 就算谢君泽现在伤势痊愈,想来他应该也不会立刻回宫得吧。 毕竟江白竹到现在还是下落不明的。 那可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也是唯一爱的,对他最为重要的女人的。 相较于回宫,找到江白竹对于谢君泽来说应该是更重要的事情吧。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三十五章 不想做公主 “那我们一块去寻找他们吧,咱们是一块出去的,也应该一块回去啊。”禾丰公主开口有些激动的说道。 虽然禾丰公主现在心里已经确认了自己对洛羽的感情,已经远远地胜过了对谢君泽的。 但是谢君泽说什么也是在她情窦初开的时候,第一个喜欢的男人吧,她还是不忍心谢君泽怎么样的。 还有江白竹,虽然一开始因为江白竹是谢君泽的女人,让禾丰公主有点嫉妒她。但是在她们一起相处的那断不长的时间里,她还是觉得江白竹挺有意思的。 虽然说不上喜欢,但禾丰公户也不希望江白竹出什么事情。 再说,谢君泽身为大宣国的皇帝,若是真的出什么事情的话,对大宣国影响还是会很大的。 南国的皇帝本身就是想让她嫁到大宣国来和亲,若是大宣国的皇帝出了什么事情,她没有办法继续留在大宣国的话,还不一定会被南国皇帝再当做联姻工具嫁给谁呢。 这可不是禾丰公主愿意看到的。 “公主就好好留在京都就好,我去寻找白竹就行了。”洛羽听到禾丰公主说要跟他一同去找人,立马开口拒绝道。 禾丰公主刚要开口询问为什么的时候,洛羽再次开口打断了她的话:“皇上有他的暗卫保护,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现在应该是白竹的处境会更加危险一些。你跟白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还是我自己去找比较合适。” “可是我也不想江白竹出事啊,我也想我们能一起回京都来啊。”禾丰公主倔强的不愿同意洛羽的话。 “还请公主不要为难在下,公主千金之躯,又怎可跟着在下前去犯险?”洛羽很坚定的再次拒绝。 “又不是没有和你一块过,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的,我只想帮你一起。再说,再说我们都已经那样了。”禾丰公主双拳紧握,手心里都已经有些汗津津的了。 “请公主忘记之前发生的事情吧,那也不过是因为临时受难迫不得已,才会发生那些事情的。在下不会跟任何人说起的,也请公主为了自己的名节不要再提了,就当从未发生过吧。”洛羽听到禾丰公主说起之前的事情,脸色一僵说道。 禾丰公主听到洛羽这话,原本并不怎么白皙的小脸立即失了血色,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是没了气的气球,完全的蔫了下来。 双眼无神,口中喃喃的说道:“当那些都从未发生过,就是真的从未发生过了吗?” 禾丰公主这话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坐在她对面只有一桌之隔的洛羽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 洛羽心中有些发虚。 是啊,就算是当做那在深山老林里只有他们二人知道的事情是没有发生过的。 但就真的就是没有发生过了吗? 十天,虽然时间不长,但两人之间那谁也没说破的感情就真的不存在了吗? “别忘了,您是公主。”洛羽咬了咬牙,还是有些无力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不在乎,什么公主不公主的!谁爱当这个公主谁来当!我宁愿我什么都不是!”禾丰公主听到这句话就仿佛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般,突然情绪有些失控的大声喊了起来。 洛羽闻声一惊,直起身子朝着窗外看了看,然后便伸手将边上的窗户给关上了。 禾丰公主看到洛羽的动作,也终于冷静了下来,只是身子还有些微微的颤抖着。 “公主,这话不要再乱说了。您公主的身份不是自己说不要便可以不要的,还请您慎言。”洛羽从矮榻上站起了身,朝着禾丰公主作了一揖说到。 禾丰公主看到洛羽这般疏离和生冷的语气动作,心中有些发凉。 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也站了起来两眼无神的朝着门外走去。 洛羽看着禾丰公主失落的背影,心中就像被大锤狠狠地锤了一下一般。 他刚刚那般说,是不是真的伤了她的心? 禾丰公主一步一步的才走到门口,伸手刚打开雅间的门准备抬步走出去,结果端着饭菜的小二便出现在了雅间的门口。 小二尴尬的笑了笑,对着禾丰公主说道:“姑娘,您的饭菜来了。” 其实刚才小二就已经到了,只不过在门外准备敲门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房间内禾丰公主大喊的那一声,吓得他当时就没有敢再继续敲门。 就在小二正在犹豫是等在门口呢,还是敲门的时候门就被打开了。 他也刚好跟禾丰公主照了个面对面。 洛羽这时候也走了过来,看到禾丰公主被小二挡住了路没办法走出去,心中也也是暗暗舒了一口气。 “公,初染姑娘还是在此用了午膳吧,下午我再送你回去。”本来洛羽还想叫她公主的,只不过当着小二的面也不好让别人知道她就是禾丰公主,于是便改口叫了她的名字。 元初染听到洛羽又叫了自己的名字,心中原本都凉下来的温度,在这一刻又升了起来。 她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转身又走回了雅间,坐到了刚才她坐的位置上。 小二这也才松了一口气,在洛羽的示意之下将饭菜端进了雅间里。 将那些饭菜在圆桌上布置好,小二便拿着托盘退下了。 雅间的门再次被关好,洛羽这才来请禾丰公主入席用膳:“公主,饭菜备好了,来用膳吧。” 现在元初染已经将刚刚的那些纷乱的心情整理好了,在小二布置饭菜的时候心里也在那一刻转念的想了许多。 现在洛羽对她的态度虽然生硬疏冷,但是在那几天里,对她的温柔和呵护并 不是假的啊。 洛羽还提醒过她好多次,让她主意自己公主的身份。也就是说,洛羽就算是心里有她,也会因为顾及到她公主的身份而疏远她的。 可是这公主的身份却是元初染最想要摆脱的了。 只要洛羽心中有她就好,别的都是可以努力的不是吗? 心下打定了主意,元初染的面上也不再像之前那边犹如死灰了,反而是恢复到了以前那般活力十足的样儿。 洛羽也看到了元初染的状态变化,不过没有说什么。 两人一块做到了餐桌旁,都默不作声的开始用餐。他们从小接收到的教育便是食不言寝不语,两人都默默的吃着自己的饭菜。 不得不说,这鲜羊食肆的饭菜味道都很是美味。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三十六章 成何体统 元初染一边吃着,一边回想着之前在山里的时候洛羽跟她说过的这鲜羊食肆的饭菜是如何如何的好吃,现在也算是真正的见识到了。 过了一会儿,元初染放下了碗筷,表示自己已经吃饱了。 洛羽也十分适时的放下了碗筷,抬头看向元初染。 现在在京都了,她不是那个在山林里和他一起共患难的小丫头了,而是高高在上的禾丰公主了。 按规矩来说,他其实是不应该与她同桌用餐的。 不过若是让她一个人吃,他在旁边看着,又害怕她会觉得不自在,于是便坐下跟她一起吃了。 “你说的没错,这里的饭菜的确很好吃。”禾丰公主接过洛羽递过来的手帕,轻轻的擦拭了一下唇角。 洛羽看到禾丰公主又露出了笑容,心中也松快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般紧缩了。 “公主喜欢就好。”洛羽也朝着禾丰公主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还能叫我初染吗?”禾丰公主,不元初染小心翼翼的问道。 “可是你,”洛羽刚想回绝,可是看着她用湿漉漉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样子,拒绝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于是便说道:“好,初染。” 元初染听到洛羽终于肯叫自己的名字了,唇角的笑容更深了几分,显得很是开心。 “洛羽哥哥,我想跟你一块去找皇上和竹嫔娘娘。”元初染打算趁热打铁的再次要求到。 “不行。”洛羽想也没想的就直接拒绝了。 元初染这次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生气了,反而是委屈的撅起嫣红的小嘴,满脸都是委屈的说:“我在京都本就没有什么朋友,如今使团也回南国去了,你若是也走了,就留下我一个人了。” 洛羽看着元初染这幅样子,突然感觉一脑门子黑线。 之前他看到她那般失落难过的样子确实是很于心不忍的,但心中也很是清楚,公主就是公主,他不可能跟公主有什么的。 可是现在,怎么感觉这个公主开始不按常理出牌了? “此番外出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呢,你身为南国公主,若是在我大宣国真出了什么事情,我又该如何向皇上交代?”洛羽面色严肃,仍然是不愿。 “你不带我也行,那我就偷偷的跟在你身后一块去,到时候要死要活也随便,反正这个公主我是当够了,死在大宣国也没什么关系,大不了就是我父皇跟大宣国撕破脸嘛。”禾丰公主突然就耍起了无赖来。 这个时候洛羽感觉脑后冷汗直落,也终于相信外界的传言,这禾丰公主果然是任性的很啊。 看着洛羽一脸无语的样子,禾丰公主继续追问:“怎么样?带不带上我?” “能不闹吗?你可是公主啊,这么任性 真的好吗?”洛羽有些无奈的说道。 “不能,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是公主吗?那你凭什么不听公主的命令,带上我!”禾丰公主的语气几乎是不容置疑的。 “那也不行,真的不能带你,初染听话。”洛羽想了想,现在江白竹还下落不明,皇帝的暗卫找了那么多天还是没有办法找到,此一去很有可能会有危险的。 元初染有些傻眼了,怎么来软的来硬的这洛羽都不松口呢?而且洛羽这哄小孩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不过不得不说,洛羽这句“初染听话”让元初染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觉得就应该听洛羽的话了。 “既然用过午膳了,那我送公主回去吧。”洛羽站起身,作势就是准备送客了。 元初染有些无语。 最后洛羽还是将元初染送到了皇宫门口,眼看着元初染拿着令牌走进了宫门这才离去。 洛羽心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回去之后便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药箱,然后便退了房打算去寻找江白竹了。 结果洛羽在马行买了马,牵着走出到城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不太想看到的人。 元初染就站在城门口,身上穿着的是一身利落的女式短打,看起来十分精神。此刻元初染正左顾右盼的,像是在等人的样子。 在看到洛羽牵着马走来,元初染立即迎了上去。 洛羽满脸无奈:“你不是都回宫了吗?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元初染指了指自己背后背着的小包裹说道:“回去带了些行李啊,我知道你肯定着急要去找江白竹的,所以在这里等你。” 洛羽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是说了,不能带你去吗?你快回去吧。” 元初染还是不依不饶:“不行,我都收拾好了,一定会跟着你的,不可能回去的。” 洛羽冷下了脸:“你一个女儿家,这般纠缠成何体统?你不要脸面的吗?” 洛羽这话已经是相当重的了,元初染听到洛羽这话当即就红了眼眶,眼泪吧嗒吧嗒的就顺着脸颊滑落了下去。 洛羽说话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只有元初染和他能听得到,可是现在元初染这么一哭,周围的人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看到元初染落泪,洛羽也一下子就有些慌了。 原本他只是想说些重话,让元初染生他的气,不跟着他了。可没想到才说了这么一句,就把她给惹哭了。 边上也有路人朝着他们这边看来,同时也对洛羽指指点点的,甚至有人都已经开始说洛羽当街欺负女孩子了。 洛羽从怀里取出一块手帕,有些手忙脚乱的给元初染擦着不断落下的泪珠子:“你别哭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那般说话,我给你道歉。” 看着洛羽 一边手忙脚乱的给自己擦眼泪,一边语无伦次的安慰着她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滑稽,于是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洛羽被元初染这一笑弄得更蒙了,女人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吗? 说哭就哭,哭着哭着说笑就笑? 不得不说,其实洛羽在看到元初染落下眼泪的那一刻,心就真的彻底软了。 “你带上我,不然,不然我就继续哭。”元初染毫无威力的威胁道,一边威胁还一边啪嗒啪嗒的调研泪珠子。 “好了好了,带你一块去,别哭了。”洛羽真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竟然这么抵抗不了女人的眼泪。 最后,两人还是一同踏上了前往皇家围猎场的路。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三十七章 假装为难 本来洛羽还想再去马行买一匹马的,不过受到了元初染的一顿嘲讽。 洛羽其实是不会骑马的,要不然之前在围猎场的时候也不用跟元初染同乘一骑了。 在马行的时候洛羽本身是想要买一辆马车的,这样赶路的话也是能快一些的。 不过马行里当时是的马车却是临时缺货,于是洛羽这才只买了一匹马出来。 想着就算是不怎么会骑马,但是有马在怎么样赶路也能快一些的。 以前洛羽不愿意骑马,是因为他想要徒步旅行,慢慢的走过那些山山水水,能够领略到更多被人所领略不到的风景。 不过现在这种时刻,多耽搁一天,恐怕江白竹就要多一分风险,所以洛羽还是想要骑马快点赶路。 在元初染说起这件事之前,洛羽还没有想到。 他不过只是在之前被元初染带着骑过一阵马,并不是真的会骑马。若是独自骑马赶路的话,恐怕真的有所不妥。 洛羽并不是完全没有骑过马,在之前除了元初染之外,他也与其他人一同骑乘过同一匹马的。 许多骑马的要领其实他也是在书上看到过的,只不过从没有自己一个人亲自实践过而已。 只是现在时间紧迫,已经没有给他去练习骑马的机会了,只能直接上场实战操作了。 现在元初染指出了洛羽没有自己骑过马这个问题,还有不回骑马的人自己单独骑乘一匹确实是真的很容易受伤的。 在两人出了城,准备骑马上路的时候洛羽突然有些庆幸答应了元初染与自己一同发出的。 有会骑马的人带着,确实是稳妥多了,对于行程速度也多少有些保证。 元初染离开京都的时候,其实南国的使团还没有离京。 之前元初染会皇宫除了真的是要收拾一些行李之外,就是去找了一趟郭望山。 郭望山现在在白天的时候都会尽量的待在御书房里,为了保证皇宫这边的情况一直都尽在他掌握之中。 元初染直接去了御书房,跟郭望山两人秘谈了一阵。 一开始郭望山是不同意元初染出宫去帮忙寻找江白竹的,但是元初染直接点出了皇上谢君泽也不在皇宫里的事情。 元初染说,自己其实并不会用皇上不在皇宫这件事情去搞什么文章,也不会把这个消息告知南国那边。 只是希望郭大学士能成全她,让她好好的出去放放风。 从大局上看,其实郭望山是不愿意让元初染自己独自一人跑出去的。毕竟是邻国的公主,若是真的在本国出了什么是事情,那还真不好解决。 好不容易上一次是有惊无险,这禾丰公主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结果这才刚回来没到三天呢,又要跑。 真是让郭望山这个小老头感 觉头大如斗。 元初染之所有来找郭望山,是因为元初染需要一个明面上给她打掩护的人。 最起码要在南国使臣们看来,她这个南国的禾丰公主却是是一直老老实实的在大宣国的京都里待着的。 元初染还跟郭望山说,如果郭望山能帮她在明面上打掩护,那也刚好是侧面向一些人证明,皇帝谢君泽也是在皇宫里的。 毕竟现在天下之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这个南国的禾丰公主钟情于大宣国的皇帝谢君泽,每日只要有机会就一定要缠着谢君泽。 如果天下人都知道,禾丰公主天天待在大宣国的皇宫里,那必然也就会相信,大宣国皇帝也确实是在皇宫里的。 这也算是一举两得得。 若是郭望山不答应给禾丰公主的要求,那她不但要将皇上不在皇宫的事情捅出去,并且也一定会偷偷的想办法从皇宫跑出去,然后再在外面散播南国禾丰公主在大宣国京都被人绑架失踪的消息。 郭望山虽然对于禾丰公主这样很是稚嫩好解决的威胁根本不放在心上,但是对于她所说的,用她的存在来证明皇上确实在皇宫里,听起来还是挺不错的。 元初染还跟郭望山明确的说了,这次她是跟随着洛羽,也就是竹嫔娘娘的娘家兄长一同去寻找江白竹的。 这一点虽然对于大宣国的认知来说,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跟一个成年的外男一同单独相处,是一件相当有损名节的事情。 不过郭望山也是知道的,之前谢君泽等人遇刺失踪了以后,这禾丰公主元初染就是跟竹嫔娘娘这个娘家哥哥在一块在深山老林鸟无人烟的地方单独相处了十日之久。 要说有损名节,还真就不差这一次了。 作为谢君泽的心腹重臣,郭望山的思维方式还是比较开放的。 并且也明确的知道谢君泽是并不想娶这个禾丰公主的。 如今这个禾丰公主既然自己已经开始对别的男人感了兴趣,那对谢君泽来说自然是一件好事。 而且这洛羽也是他们大宣国的男子,到最后若是真的能和禾丰公主成了好事,对于大宣国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所以郭望山在假装犹豫的权衡了半天利弊的样子之后,终于给了元初染一个肯定的答复。 那就是郭望山会在明面上表现出,南国的禾丰公主就在大宣国皇宫的假象。 并且还会放出消息,告诉告诉别人,这禾丰公主因为大宣国皇帝这几日身体不适颇为担心,所以日日前去探望。 元初染得到了让自己满意的答复,便十分低调的带着自己的一小包行李,从皇宫小门出了宫。 之后便是元初染去找洛羽的路上,在马行门口亲眼看到洛羽进入了马行,然后她便大摇大摆的到 去往皇家围场方向的城门口等待了。 随后一顿装弱扮横,又是胡搅蛮缠不讲理的,终于让洛羽答应带上她一起了。 不过过程怎么样,最后的目的达成就好。 元初染骑在马上,洛羽与她同乘一骑,坐在元初染的身后。 就像那日从皇家围场营地出发时候的那样,两人一前一后的紧贴着,策马绝尘而去。 这遇刺后失踪的四人之中,其实要数江白竹过得算是最曲折离奇的了。 在遇刺那日之后,江白竹因为脱力昏倒,之后被前去寻找谢君泽的赤璃毫不留情的一脚踹进了河里。 因为昏迷,在河里一顿摔摔打打,浑身都是被河里的砂石和礁石擦破和撞击的伤痕。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三十八章 好像是个女子 江白竹当时几乎是在河里漂了三天,这才在六州河的支流钱东河的浅滩上被一个叫做山俊才的钱东北村村民发现,并且救了回去。 后由山俊才和他青梅竹马的邻居二花姑娘一同照顾。 不过这个钱东北村的村民身份并不是真的,而是月蚀神教的右护法流觞所假扮的。 而那个所谓的青梅竹马的二花姑娘,实际上是这个月蚀神教右护法流觞手下最得力的属下,越荀星。 在江白竹醒来之后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发觉那个山俊才不太对劲,随后又发现了许多线索。 只是江白竹心中一直都不太确定,这个山俊才就近是要害她,还是要帮她的。 流觞所假扮的山俊才也发觉江白竹好像对他们有了些疑心,便觉得原本的计划可能要有一些变动。 于是吩咐了自己的手下越荀星给江白竹下了药,让江白竹陷入沉睡。 然后在当晚,流觞和越荀星就带着江白竹一块坐着马车离开了钱东北村,朝着北方行进。 江白竹在被越荀星喂下加了量的药物之后,便一直都陷入了昏睡之中。 不过随着马车的颠簸,江白竹偶尔会有那么一瞬半瞬的恢复一定的意识。 她只能模模糊糊的感觉到,自己身处在一处狭小的空间里,身下的地面并不安稳,一直处于摇晃颠簸的状态。 江白竹只能猜测她很有可能是在马车这类的交通工具上,至于其他的,她基本上都还来不及多想什么便会再一次意识陷入一片黑暗。 等到江白竹彻底的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 这床躺着还算是舒服,侧头看看房间里的环境,江白竹发现她好像是在一间客栈的房间里。 勉强的坐起身子来,结果才刚做起来就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也许是因为她睡得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所以头除了有些昏昏沉沉之外,还有些发涨发痛。 一只手撑着床,保持着自己的坐姿,另一只手伸到自己的太阳穴处,轻轻的揉捏了起来,希望能够让自己不适的状态能恢复一些。 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边朝着房间中扫视。 并没有看到有其他的人在。 江白竹此时只觉得自己脑海之中的记忆一片混沌,她完全想不起来为什么她醒来之后会在一间无人的客栈客房里。 揉捏了一会儿太阳穴,觉得头痛果然舒缓了许多。 也许是因为长久不曾开口的缘故,江白竹此时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干涩的好像几乎要冒烟了。 于是便抚着床沿,勉强的下了床走到房间里唯一的桌子边上,拎起桌子上的茶壶就想给自己倒杯水。 刚拎起茶壶江白竹就有些失望,这茶壶竟然是空的。 这房间不大,左右看看 ,几乎是一眼就望到头了。 既然这桌子上的茶壶里没有水,那这房间里就真的没有可以喝的水了。 江白竹趿拉着鞋,有些脚步不稳的跌跌撞撞来到房间门前,打算推门出去找点水来喝。 没想到才刚推开门,迎面就撞见了一个人。 那人一看到江白竹醒了,也不见惊讶,而是朝着江白竹微笑了一下说道:“姑娘你醒了。” 来人手中拎着几大包东西,看样子好像是许多的干粮和点心什么的,好像还有几套成衣。 江白竹打开门,那人便拎着东西抬步就走了进来。 将那大包小包的东西都放在了房间里的一个柜子上,然后转头才看向江白竹:“姑娘可是饿了?要去寻吃的?” 江白竹摇摇头,想告诉对方她是渴了,可是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实在是干的沙哑,几乎很难发出声音来。 虽然江白竹没有说出什么来,但是对方很显然是看明白江白竹的意思了。 “那你定然是渴了吧,你先做一下,我去让小二送水上来。”那人说完便出去了。 那人突然出现,又突然出屋子中消失了,来去都很是匆匆。 这让江白竹有一种刚刚见到的那人是一种错觉的感觉。 不过转头看了一眼放在柜子上的那一大堆东西,这才确定了刚刚那人确实是出现过的。 江白竹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记忆之中好像并没有出现过刚刚那人的身影。 不过看样子那人对自己好像没有什么恶意的样子,反而对她很是关心。 江白竹现在脑海之中的思绪还没有理清楚,还没明白现在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处境。 可是现在喉咙传来的干痛感,让她没功夫多去想什么。 于是江白竹便坐到了桌子边上,等待着小二来送喝的水。 很快,那人便和小二一同回来了。 小二动作十分麻利的拎着水壶给江白竹和那人各倒了一杯热水,然后将手中的水壶放在了桌子上,并且将空的水壶给拎走了。 临走之前还嘱咐房间里的两人,若是有需要就再招呼他过来。 那人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便关上了房门,也走到桌边做到了江白竹旁边。 水杯里的水还挺热的,江白竹正端着水杯,轻轻的吹着冒出来的热气,时不时地轻轻抿上一小口来缓解自己的干渴。 那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坐在江白竹边上,看了江白竹片刻。 随后那人又起身,从自己拎回来的那几个包裹里拿出了一套成衣来放到了江白竹刚刚睡过的床上。 江白竹终于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下了小半杯水,这才终于觉得自己的喉咙里不再像是被沙子堵住了一般干痛了。 这才有空去观察那人。 那人此时正在那 一大堆他刚买回来的东西里翻找着什么,正背对着江白竹。 江白竹打量着那人。 对方的头发很是精神的在脑后束了个马尾,个头比江白竹要高上一些,身材从背后看起来也还算挺拔匀称。 玄色的衣衫,腰间束着一个红黑相间的腰封,衬得整个人宽肩窄腰的,比例很是好看。 不过在江白竹看来,这人的腰有些过于纤细了一点。 虽然从扮相上来看,眼前这人穿的分明是一身干练的玄色男装。行为动作看起来也很是洒脱不羁,像个男子一般毫不做作。 但是给江白竹的感觉却是,对方好像并不是一个男子。 更像是一个刻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男人一样的,长相有些英气的女子。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三十九章 脑袋里有血块 那人转过身来,发觉江白竹正在打量着他,于是便再次给了江白竹一个淡然但和善的微笑。 这个微笑让江白竹不禁对他产生了不少好感,也让江白竹从醒来开始就有些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一些。 喝了这小半杯水,不仅是缓解了江白竹喉头的干涩之意,也让江白竹紊乱的心绪和思路都渐渐的沉静了下来。 江白竹自己的记忆里,感觉以前是没有见到过眼前的这个人,但是这人却给江白竹一种熟悉感。 这点让江白竹有些想不通。 难道是以前认识的见过的,但是因为许久不见又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所以让她忘记了?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能告诉我,现在我这是在哪里吗?”江白竹开口问道。 “这里是云江郡北边跟澜江郡相邻的锦宁县。”那人开口很是坦然的回答道。 “云江郡?澜江郡?锦宁县?”江白竹听着这些地名,皆是相当的陌生,这些都是什么地方? 也就云江郡江白竹多少还有些印象,好像听过这个地方,其他的就是完全陌生的了。 “是啊。”那人又给江白竹的水杯里添满了热水,回答道。 “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又是谁?”江白竹有些迷茫的问道。 “额,怪我怪我,见你醒来高兴过了头,忘记跟你自我介绍了。”那对笑着挠了挠头,满脸不好意思的表情,表面上看起来就像一个性格很是阳光的大男孩一样。 之后那人便细细的跟江白竹讲了讲,为什么江白竹会在这个地方,他们是怎么遇见的,现在又要去何方。 按照那人自己的话来说,他叫做越荀星,是北容国武氏商行的人,此次是跟随着他们家公子来大宣国这边考察行情,拓展商路的。 结果在路过漳蒲州边界的官道附近的时候突然遇到了一伙劫匪正在打劫。 他便和他家少爷一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赶跑了那群劫匪。 不过遗憾的是,在救下江白竹的时候,与江白竹看起来是一起的其余两人都已经重伤不治,当场身亡了。 根据这个将越荀星的人的描述,江白竹分辨出他口中说的与她一伙的另外两人好像就是山俊才和二花姑娘了。 江白竹在听完越荀星的讲述之后,满脑子都是问号。 虽然脑袋中的记忆还有些混混沌沌的,但是她记得她在昏睡之前应该还是在山俊才家里才对的呀。 怎么她完全没有这越荀星所说的这些记忆呢? “我们救下你的时候你的已经因为被劫匪推倒,后脑撞在了车辕上,但是是昏迷的。另外那一男一女,都被那些劫匪用刀刺伤了要害,救不回来了。”越荀星的语气很是惋惜和愧疚,好像他没有救回那两人的性命,对 他而言是一件相当惭愧的事情一般。 “当时你的情况也不是太好,不过还好我家公子身上带着上好的上药和续命丹,给你服下之后,你的情况才好转了许多。”越荀星继续给江白竹讲着。 江白竹从越荀星的口中得知,在救下她之后她一直是处于昏迷状态。 他们也不知道江白竹的身份和要去的地方是哪里,但看着她的衣着,跟那死去的两人好像是一家人。 于是就想着她的家人都已经没了,目前又是昏迷不醒,也不好丢下她一个人。 所以越荀星和他家公子就好心好意的把江白竹给带上,继续赶路了。 他们已经对这边的商业行情考察的差不多了,此时正是准备回程的路上,因此也就自然而然的带着江白竹一起北上了。 越荀星一边给江白竹讲着这些,一边递给江白竹了一些吃的东西,还给江白竹倒着水,伺候的好不周到。 江白竹听着听着,只觉得眼皮子又有些沉重,上眼皮和下眼皮又要开始打架了。 看着江白竹的上眼睑和下眼睑不住的想要碰撞,越荀星便知道江白竹这是又困了。 于是越荀星便柔声对江白竹说道:“大夫说你脑袋因为撞击产生了血块,所以总会昏昏沉沉的,若是困了便回床上休息吧。” “哦,好,好吧。”江白竹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就准备起身往床边走去。 结果才刚从椅子上站起来,就一阵头重脚轻的往一边倒去。 还好越荀星距离江白竹比较近,又眼疾手快,一伸手便揽住了江白竹的腰身,阻止了江白竹与大地的亲密接触。 江白竹只觉得天旋地转,已经眼前花的什么也看不清了,只是软软的靠在越荀星怀里。 越荀星扯了扯嘴角,一弯腰便抱起了江白竹,将江白竹平放到了床上。摘下她脚上趿拉着的鞋子,顺手将被子也给她盖好了。 几不可闻的在江白竹的床前轻叹了一口气,便转身将柜子上的大包小包拎了起来,直接出了门。 等江白竹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睁开眼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头顶一片黑漆漆的,隐隐的能看到幔帐的阴影。 侧过头看向幔帐之外,房间的里唯一的桌子上正燃着一盏光线很是暗淡的小油灯,那火苗似有似无,一跳一跳的,若不是还能看出些亮光,江白竹都要以为没有那盏油灯在呢。 那昏暗的光线下,江白竹也看不太真切,但却也能看到有一个身影这个坐在桌边。 大约是正低着头,用一只手撑着头的样子。就那么一动不动的保持着那个姿势,像是已经睡着了。 江白竹想起来在她睡着之前听越荀星对自己说的话,说她的头因为撞击,所以有了血块,所以才会这样。 此时看到那坐在桌边的人应该是睡着了,于是便躺着没动,伸出自己的双手。 将右手放在了左手的手腕上,仔细的探查起了自己的脉搏。 虽然一个优秀的医者,通过探脉便能得知一个人身体之中的很多情况,但是给自己号脉的时候却并不会像给别人号脉时候那般准确。 若是真的有什么症状,难免会受到自己的呼吸,心跳,还有把脉时候的姿势都会影响到医者对自己脉搏的判断。 不过如果脑中有淤血这种比较严重的症状,应该还是能诊的出来的。 江白竹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会儿自己的脉搏,又伸出手,穿过自己的青丝直接触摸到头皮。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四十章 咱们在这个位置 江白竹在自己的头皮上摸索了一会儿之后,心中先是沉了沉,随后又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那个叫越荀星的人没有骗她,她的头果然是受到过撞击,并且真的有没散开的血块。 不过好在,江白竹自己检查后发现那血块并不很大,而且所在的位置不算危险。 只要按时吃些活血的药,这几日里多注意一点,过些日子这些血块自然就会散开的。 只不过这个血块好像真的对她产生了不小的影响,让江白竹觉得脑海之中的有些记忆混混沌沌的,不是很清晰。 江白竹努力的回想她昏迷之前的事情。 除了在山俊才家里的记忆之外,还有恍惚中感觉自己在马车上颠簸的感受。 难道越荀星跟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因为头受到了撞击,所以暂时丧失了这一部分记忆吗? 想了一会儿,江白竹只觉得自己的头又涨又痛的。 身为医者的她,自然之道脑袋受伤了之后最需要的便是多休息。 有好多事情江白竹觉得自己都有些想不起来,但是现在也不能急于一时,还是先好好休养,等脑袋里的血块散尽了应该就好了。 想到这里,江白竹再次闭上了眼睛,心情放松之下,很快便再次进入了睡梦中。 这也是因为头受了伤,让江白竹反应迟钝了。 她竟然对于自己睡觉的房间里有个人坐在桌边睡着了,这个事情一点都不觉得不同寻常。 不得不说,这一次江白竹是真的不在状态了。 之前在洛羽和吴蕈联络上了之后,洛羽就曾经仔仔细细的询问过吴蕈对于江白竹寻找工作的进展。 吴蕈其实了解的也只是个大概,就跟洛羽说了大致就是沿着他们失踪的小溪边一直往下游去寻找的。 但是那小溪再往南边流淌不出太远的距离便汇入了一条不大的河流,然后水流便会更加湍急。 随后这条河继续朝着东南方向流淌,最后直接汇入了六州河里。 若是江白竹没有被河水冲入六州河的话,找起来还不算那般困难,毕竟直流的两岸还是比较好找的。 但若是江白竹一旦是被冲入了六州河的话,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复杂的多了。 六州河的河面十分宽阔,并且河水又急又深的。 这六州河是从大宣国最西北边境雪山脚下的地下河为源头,一路贯穿了大宣国的留个大州,自上而下蜿蜒的朝着东南走向流淌,最后汇入大宣国东南面的东海中。 虽然在皇家围场这附近的六州河河段已经是六州河在汇入东海前的最后一段了,但是还是支流无数的。 如果江白竹真的被河水冲入了六州河中,别说会不会尸骨无存了,就算是侥幸存活了下来,也不一定会被冲到哪 个支流河域了。 更说不定,也许江白竹都有可能被冲到东海里去,毕竟六州河的流速那般快。 在洛羽离开京都之前曾经又找了吴蕈一次,这次吴蕈已经收集了一份比较详细信息的搜查报告。 因为知道洛羽要去亲自去寻找江白竹的下落,所以吴蕈将这份相信的调查报告给了洛羽一份。 此刻的洛羽正坐在元初染的身后,一手扶着元初染的肩膀,一手拿着一本小册子正在认真的看着。 洛羽深浅的元初染正在专心的操纵着自己手中的缰绳,尽量的让马儿跑的平稳一些,也好让洛羽能看得清自己手中的册子。 这册子便是那份搜查报告,上面比较详细的记录了这些日子以来曾经搜查过的一些地理位置。 随着搜查报告,吴蕈还给了洛羽一张他们为了搜寻谢君泽等人的下落时,临时绘制出的皇家围猎场包括六州河流域周边的大致地图。 已经详细寻找过,并且没有任何发现的地方,吴蕈都已经在地图上做了一些标记。 这让洛羽的寻找方向也不会再太过迷茫,最起码知道哪里是找过的,哪里是没找过的。 洛羽将那份搜查报告快速的浏览了一遍,最后便专心的将自己的经历都放在了那幅地图上。 这幅地图虽然画的不算太过精密,但是基本上该有的重点也都绘制了出来。 在地图上能明显的看出,那些六州河的支流流域附近的村庄,以及那些河流的河面宽窄,流速等。 “初染姑娘,稍微慢一点。”洛羽突然从身后拍了拍元初染的肩膀,示意她将马速放的慢一些。 元初染闻声便勒了勒缰绳,让马儿从奔跑渐渐变成了一路小跑。 “怎么了?”速度慢下来后,两人骑在马背上也平稳的多了,元初染侧过头问洛羽发生了什么。 洛羽则是手持着地图专心的看着一个地段,并没有立即回答元初染的话。 元初染这微微侧头,大致也能用眼角余光瞟到洛羽此时专注的表情。见他没有立即回答自己,便没有再继续追问。 洛羽从袖中拿出一小支炭笔,尽量稳住自己的双手,在地图山圈出了一个小圈。 元初染一直都在一边操控着缰绳,一边时不时的侧头看看洛羽。 此时发现洛羽在地图上标了个不太规整的圆圈,没忍住又开口问道:“你标的是何地?” 洛羽这时才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近在咫尺的元初染的侧脸,这一抬头才发现她竟然距离自己如此之近。 “我刚刚研究了一下,排除了那些已经被搜索过的地区,这一块的支流是很有可能出现搁浅的河岸。”洛羽指着地图上的一片区域给元初染看。 元初染其实一点都看不懂那地图上画的 都是些什么东西,对于洛羽所指的那块地方也是完全看不懂的。 不过见洛羽说的那般认真,也十分配合的“哦”了一声,并且也认真的好似看懂了一样的点了点头。 此时马儿已经从小跑着变成了踢踏着蹄子往前走着了,两人骑在马上也是稳稳了的。 洛羽指着地图上的几个位置给元初染讲着他们此行的目的地第一步就先到这里,然后再顺着这里这里,让那里一路找过去。 在洛羽开始给元初染讲的时候,她就扭着腰侧过身来,也十分专注的听着洛羽将,时不时的还赞同的点点头,口中也是“嗯,对,是”的赞同着。 “咱们现在应该是在这个位置了,朝着这边走就可以了,你调整一下方向吧。”洛羽用手指点在地图上的一个点上,然后对元初染说道。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四十一章 下个村子还有十里 “嗯,啊?”元初染习惯的点了点头,随后立马反应了过来。 “怎么了?”洛羽听到元初染的疑问声有些不解,出声问道。 “额,你说往哪儿走?”元初染有些茫然的看向洛羽。 “往这里啊。”洛羽再次点了点地图上的一个点。 “这里啊,”元初染咽了下口水,然后再次朝着地图上看去。 看看这地图上,横线、竖线、波浪线,圆圈、方块、小三角,还有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标注,和一些小的很难辨认的小字。 这些在元初染的眼里,就仿佛是在看天书一般,完全看不懂什么是什么。 洛羽见元初染就那么瞪着眼看着地图,双眼里是藏不住的迷茫,突然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初染姑娘,你能看懂地图吗?”洛羽有些小心翼翼的问元初染。 “额,那个,额,可能有的不太懂吧。”元初染紧张的眼神四处乱飘,有些尴尬的回答洛羽说道。 “该不会我刚刚跟你说了那么多,你一句都没听懂吧?”洛羽试探性的问道。 “那个,也有能听懂的。”元初染轻轻咬了咬下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听懂哪些了?”洛羽再次追问道。 “啊,就是,就是听懂,额,有的地方被找过了,不用去。”元初染越说越小声,最后几乎都说不出来了。 洛羽听完元初染的话,心中相当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刚才他足足给元初染讲了几乎一刻钟的地图形势,和着她一点都没有听懂啊? 一股挫败感和无力感自洛羽心底涌了出来,一时没忍住,有些不太优雅的翻了个白眼。 “唉,没事,我给你指方向。”洛羽轻叹了一口气,不过看着元初染有些低落的情绪,还是轻轻的拍了拍远程你忽然的肩膀,语气轻柔的对她说道。 元初染听到洛羽的叹息声时心中很不好受,觉得自己很笨,很挫败。 不过之后洛羽又用那般温柔的语气安慰她的时候,她立即又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浑身都在瞬间充满了力量。 是啊,没关系的,就算她不算聪明,但她在洛羽的身边啊。 在元初染的心里,洛羽几乎是无所不能,不管是遇到了什么问题,洛羽都是能解决的。 对,无所不能,除了不会骑马,哦,应该还有不会生孩子吧。 随后洛羽便开始一边看地图,一边给元初染指点着方向。 洛羽当时在马行买下的是马行最好的骏马,虽然不是千里名驹,但也算得上是日行八百也行五百的良驹了。 也难为这匹骏马,驮着两个人来回的跑了。 不过好在洛羽和元初染都是比较显瘦的体型,这也减轻了这匹骏马不少的压力。 因为皇上的那些暗 卫人数并不多,郭望山派下来的心腹侍卫数量也有限,并且皇上和嫔妃遇刺失踪这样的事情是一定要保密的。 所以那些被派出去寻找的人几乎大部分都是在沿着河岸附近的山林野地里搜寻的,只有少数会前往河岸边的村庄住户打听消息。 洛羽现在与元初染两人一起,也是可以很好的隐藏身份的,就说他们两人是兄妹,与家人走散了便是个很好的理由。 在分析了地图和搜寻报告后,洛羽决定主要就针对那些六州河以及其支流两岸的那些村庄去寻找。 毕竟江白竹已经失踪了这么多天了,如果还活着的话,那必然是要找人求助的。 洛羽在得知了谢君泽并没有跟江白竹在一块的时候,其实洛羽心中是很气愤的。 他原本还一直以为谢君泽是可以保护好江白竹的,所以在那时候才会放开江白竹,转而去追赶随着河水飘走的元初染的。 洛羽心中愤愤,没想到那谢君泽如此没用,竟然让江白竹就这么下落不明。 不过洛羽也就是心中气愤一下,这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让洛羽愤怒的还有一点,就是郭望山找人的安排。 洛羽从元初染给他讲的郭望山在她面前的语言举止,还有洛羽从吴蕈那里旁敲侧击打听出来的消息。 基本上洛羽是可以认定,谢君泽现在已经和郭望山他们联系上了,但是目前没有办法回宫。 所以只有江白竹下落不明。 对于郭望山来说,这江白竹虽然得宠,但也只是一个后宫嫔妃而已,所以也就理所当然的将对江白竹寻找放的更为低调了。 洛羽其实可以理解,对于一个国之重臣来说,一个竹嫔的死活自然是大不过大宣国的江山社稷的。 也抵不过大宣国皇室的脸面重要。 如果大张旗鼓的去寻找失踪了的后宫嫔妃,那不是在向全天下通报,大宣国的皇帝谢君泽的女人,丢了。 天下人最喜欢听到的便是那高高宫墙之后的秘辛之事了。 像是这种后妃失踪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恐怕不出几日恐怕半个大宣国都知晓了。 那些好事儿的人才不管到底真相是什么呢,只要是被他们知道了这样的事情,恐怕什么故事都是能编排出来的。 到时候难保会传出多么难听的风言风语,这不仅仅是对江白竹这个女人是一种极大的伤害,对于大宣国皇室的颜面也是大有损伤的。 所以这事无论如何都是不能传出去的。 洛羽也理解郭望山的一些顾虑。 但是理解归理解,气还是要生的。 在那些人的心里,江白竹是不如江山重要,不如民心重要。 可是对于洛羽来说,江白竹是最重要的。 所以洛羽才在知道了 江白竹下落不明之后,第一时间就做出了要亲自前去寻找的决定。 两人骑着马,一边寻访一边赶路,这第一日里就算是一刻不停的,也不过就走了二百多里路。 夜幕降临,洛羽和元初染两人此时都已经是疲惫不堪。 他们这才刚从一个沿河岸便的村庄出来,准备朝着下一个村庄前进的。 这一路上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收获的。 那些村子在洛羽和元初染的各种打听之下,并没有任何人在这十几日内有见过什么陌生女子。 “下个村子大约还有不到十里就能到了。”洛羽看了一眼地图之后便收回了怀里,指着一个方向对元初染说。 “嗯。”元初染有些无力的点了点头,操控着缰绳,驱使着马儿朝着洛羽所指的方向赶去。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四十二章 山家的小子 等到赶到那个村庄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洛羽和元初染敲响了一户人家的大门,花了些钱在那家留宿了一夜。 第二日,仍旧继续着他们二人昨日的形成。 就这么足足的寻了五日,这中间还是十分快速的筛选出了一些不可能停留下来的村庄。 终于,洛羽和元初染找到钱东河这条支流附近,也就是当初江白竹被人救起的钱东河浅滩附近。 这钱东河两岸有钱东北村和钱东南村两个村庄,这两个村子在前些年里有了些过节,因此将连通两个村子的唯一一座小桥给拆掉了。 所以要想前往河对岸的话,就得绕很远的路,从村外的一处独木桥过去。 洛羽和元初染先是来到了钱东北村,在这里向之前那样花了些小钱,跟村民们打听了一下消息。 十分遗憾的是,当初江白竹是被山俊才和二花,也就是流觞和越荀星趁着天黑在浅滩找到并且救回去的。 所以并没有村民看到有人从河边救起了一个姑娘。 并且江白竹在钱东北村生活的那几日里,并没有见到除了流觞和越荀星假扮的山俊才和二花之外的其他村民。 所以在这钱东北村里,是没有任何人能够知道这个村子曾经来过一个洛羽和元初染要找的陌生姑娘的。 这一路上的打听,基本上全都是同一个答案的。 在钱东北村打听之后,得到的还是和以往同样的答案,洛羽和元初染倒也没有觉得太过失望,而是很快便启程赶往下个村庄。 从钱东北村出来,下个目标就是在河对岸的钱东南村了。 不过这两个村子之间没有桥,两人便绕了点路,最终还是顺利的来到了钱东南村。 到了钱东南村的时候,恰逢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 两个人身上带的干粮也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便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希望对方能让他们吃口热乎饭,他们也会付些钱财作为代价。 像这样并不富裕的村子,有人说要在他们家里花钱吃一顿家常便饭,那对于这些穷苦的村民们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钱啊。 所以这户人家很是欣然且热情的就邀请了洛羽和元初染进了屋。 虽然洛羽和元初染从学校受到的都是食不言寝不语的素质教育,但目前也算得上是非常时期,也就不再讲究那些了。 饭桌上,洛羽和元初染一边吃着几乎是没有一点油水的家常便饭,一边和接待他们的这一对夫妇聊着天。 因为洛羽和元初染是付了钱的,所以这对夫妻对他们二人皆是相当的热络。 几乎是洛羽他们问什么,那夫妻俩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不过令人遗憾的是,这钱东南村也同样并没有出现过什么面生的姑娘。 就在饭快吃完的时候,那村妇突然一拍大腿说道:“哎呀,我想起来了,好几天前我和隔壁刘嫂子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看到河对岸北村的山家小子跟一个陌生的姑娘来过河边的。” 洛羽听到那村妇的这话,立马激动的坐直了脊背,连忙开口问道:“那姑娘长得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那村妇沉默了片刻,好像是是在回想什么,不过还是摇了摇头;“那姑娘是在河对岸,看不清脸,不过能大致看出长得很是白净,不像是村里人。” 元初染闻此开口问道:“既然你看不清那姑娘的脸,又是怎么知道跟她在一起的男子是谁呢?” 那村妇开口解释说:“山家那小子之前来过我们村子几次,给他住在我们村的姑姑送东西,我见过他几次。那身形,个头我是认得的。” 一旁的汉子也帮腔到:“我家老婆子说的不错,山家那小子可是我们这两个村里个头最高最的年轻小伙子了,很好认的。” 元初染和洛羽听完对方的解释,心中都有些激动了。 找了这么多个村庄,只有在这里才终于听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两人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几乎是着急的饭都没吃完,跟那夫妻两道了谢之后便匆匆上马,再次从村外找到那个独木桥回到了对岸。 再次进入钱东北村,洛羽直接便打听山家在何处。 之前那对夫妻俩告诉洛羽他们了,钱东北村一共就只有一户人家姓山,他们到了那里稍微一打听就能打听到了。 两人打听到了山家一共有两处房子,一处是新盖不久的,老房子则是在比较靠近浅滩河边的位置。 洛羽和元初染将这两处都找了,两个院子都是大门紧锁,并没有人在家。 再向村子里打听这山家的消息,然后听说是二十多天前就出远门去走亲戚了,目前还没回来。 洛羽发现了不对,之前钱东南村的那村妇说他是几天前见到的那姓山的年轻男子的。 怎么这钱东北村的村民却说山家二十多天前就出远门走亲戚去了呢? 可是这里的村民也没有什么理由这种事情还要编瞎话面人的。 如果这北村的村民和南村的村妇都没有说谎的话,那恐怕其中就有问题了。 洛羽直觉这事情恐怕真的不简单,在和元初染稍稍商量了几句之后,两人便一同翻进了那山家的院子里。 山家的新院子是有围墙的,不过围墙并不算高,两人都是轻轻松松就翻了过去。 这新院子一进去就能看出来却是是新盖不久的,墙瓦皆新。 房门上有锁锁着,不过都是些非常简单的普通锁头。 洛羽跟元初染要了她的发簪,对着锁眼一顿操作便将锁给打开了。 这让 在旁边一直看着的元初染瞪大了双眼,惊奇的不行。 “你连这都会!?”元初染惊讶的有佩服的看着洛羽。 “小意思。”洛羽没多说什么,打开了锁之后便推开门进了屋。 屋子里的摆设都很普通,并且家具上都落上了一层薄灰。 摸了一把桌子上的灰尘,洛羽对元初染说道:“这灰的厚度应该不超过一个月,看来北村这边的村民没有说谎,那姓山的恐怕二十多天前是真的出远门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元初染再一次惊叹:“哇,这也能看得出来啊?真厉害!” 这样毫无掩饰的夸赞,让洛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拍了拍手上沾染到的灰尘,领着元初染便离开了这处院子。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四十三章 蹊跷的猪油罐 走之前洛羽还不忘了将那些房门的锁都恢复原状。 翻出了院子,元初染问道:“咱们现在去哪儿?” 洛羽抬头辨别了一下方向,然后便率先开路:“去山家老院子看看。” 元初染跟着洛羽来到了所谓的山家老院子。 这边与这钱东北村其他村民的房子距离都很远,处于一个很偏僻的角落里。 根据北村的村民们描述,山家自从新院子盖好了之后便搬到了新院子这边,老房子因为距离远出行不方便,所以基本上要隔上好长时间才会去去稍微打扫收拾一下的。 洛羽和元初染来到山家老院子了以后,一抬腿便翻过了山家院子外面那简易的栅栏。 这老院子的面积不算小,光是建好的竹屋就有三间,还有一处挖了地基改了一半的屋子。 洛羽用老方法打开了这几间屋子门上的锁,进了屋之后便发现了不对劲。 若是按照村民们所说的,这边山家的老院子应会是更长时间不曾有人来过的。 可是洛羽看到的却并不是这样的。 卧室里的家具上基本上很少有什么灰,厨房灶膛里的灶灰也都是比较新的,很明显几天前还曾经用过的。 “看来这边前几天还有人住的。”就连元初染也发现了这些,开口说道。 “是,最多也不会超过五日。”洛羽查看着屋子里一些比较细节的地方。 在厨房里洛羽注意到了一罐用了一小半的猪油。 猪油这东西本身并不稀罕,引起洛羽注意的是那猪油被用了之后呈现出来的样子。 这猪油是凝固状态的,如果要窊来用的话,必然就会在猪油上留下印子。 洛羽知道江白竹有一个小习惯,就是用这种膏体的东西的时候,都习惯性的会先用边缘的地方,最后再用中间的。 而这一罐猪油,就是已经将三分之二挨着罐壁的猪油都用掉了,中间的却是丝毫未动。 一般人用这种东西的时候应该不会有这样细致的讲究吧。 在看到那一罐猪油的时候,洛羽心里就是一个咯噔。 虽然不排除也会有和江白竹一样习惯的人存在,但是这也太巧了吧。 好几天前住在河对岸的村妇洗衣服的村妇看到了一名不认识的女子和这山姓男子一同出现,可村里的人却说二十多天山家就已经出远门去探亲了。 结果在山家照常理来说应该已经荒废了的老院子里,发现可能四五天前还住着人的痕迹。 并且在厨房里还发现了一罐,疑似是江白竹用过的猪油。 这一切不得不说都太巧了,说这完全是巧合,跟江白竹没有任何关系,告诉元初染,连元初染都是不会信的。 洛羽心中也有一种感觉,江白竹真的曾经在这里出现过 可是一个新的疑问就此产生。 江白竹在这里住过,并且那猪油还证明,她曾经用这里的厨房烧过饭菜。 江白竹还能做饭菜,就证明当时她是处于一个神志意识都清醒的状态的。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江白竹没有在清醒之后想办法回京都,而是停留在这个地方? 为什么江白竹会与那个姓山的村民在一块? 现在江白竹又去了什么地方? 若是她已经在回京都的路上了,那他们这一路上为什么从来不曾碰见过她?难道是错过了? 洛羽将这院子里三间竹屋的房门都打开了,可除了那一罐子猪油之外,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那间当初江白竹没能进去的杂物间洛羽也打开了门锁进去查看了,里面真的就只有一堆农具和渔具等杂物,还都是一些破损比较严重,不太能继续使用的工具。 卧室里也没有什么摆设,东西简单到不行,几乎随便翻翻就已经全部找过来一个遍了。 “这里也是什么都没有啊,咱么现在怎么办?”元初染见查找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的,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原本以为终于要有些线索了呢,谁知道又是一场空欢喜。 “咱们先走。”洛羽将门锁都还原,带着元初染便先行离开了。 洛羽现在心中有许多疑问,还十分担心自己会不会是跟江白竹错开了。 在看到那罐猪油了之后,洛羽心中便有了许多猜测。 一种可能是江白竹顺着河流被冲到了这里,被那山姓男子救起,但是江白竹受了伤,所以没有办法及时回京都,这几日伤好了才开始启程的。 一种可能是,江白竹不只是受伤,甚至是失了忆,所以一时之间不记得自己需要赶回京都去,这几日逐渐恢复了记忆,于是启程回京都了。 还有一种可能是,那姓山的男子其实是对江白竹居心不良,所以在救了江白竹之后硬拖着不让她回京都,可又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在几日前离开这里。 思来想去,洛羽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很有可能跟江白竹错身而过,谁都没有遇到谁呢? 元初染骑着马,洛羽给她指着路,两人出了钱东北村之后就直奔距离这里最近的一处县城。 虽然县城也不是什么大地方,但是最起码的驿站还是有的。 洛羽到了驿站便写了一封信,让人带到京都交给吴蕈。 信上洛羽告诉吴蕈,让她只要一有江白竹的消息便立刻通知他,哪怕是启用金喙小雕都可以,务必一定要通知他。 洛羽还给驿馆多加了钱,让对方务必加急将这封信送到。 因为有多种可能性的关系,所以洛羽不可能就在这里等着吴蕈给他回信。 在写完信 之后便带着元初染继续按照之前在地图上规划的路线寻找,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其实就算洛羽和元初染将六州河包括支流在内的河岸边的所有地方都翻一遍,也不可能再找到江白竹的,因为此时的江白竹已经被流觞和越荀星带到了据此千里之外的地方了。 之前江白竹在半夜醒来过一次,给自己诊了脉,发现自己的脑袋里果然有还为散尽的血块。 知道要散去这些血块,最好的办法除了吃药之外便是静养了。 若是洛羽在的话,只要为江白竹施针个一两次,差不多就能将那淤血散尽了。 不过现在只有一个精神恍惚的江白竹,自然是没有办法的。 快天亮的时候在江白竹房间守着的越荀星耳朵一动,听到了窗外传来的一声短促的哨声。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四十四章 梦魇重重 于是便轻手轻脚的起身离开了房间。 那哨声是流觞发出的,意在叫越荀星出去见他。 越荀星来到流觞面前,弓腰给流觞行了一礼:“主子。” 流觞挥了挥手示意面里,然后拿出了个小瓶子递到了越荀星的面前说道:“将这个给她服下。” 越荀星接过那小瓶子,什么也没问,只是低着头回了声:“是。” 流觞点了点头,没有在说什么,直接转身便走了。 带流觞离开后,越荀星这才转身回屋去了。 床上的江白竹还昏睡着,也不是道她梦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的皱在一起。 越荀星坐到了江白竹的床边,看着江白竹略显苍白的精致小脸,不自觉的便伸手抚上了她微皱的眉头。 等越荀星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江白竹周期的眉心抚平了。 发现自己做了什么的越荀星心中猛地一震,连忙收回了手。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着什么,怎么就会伸手给江白竹抚平眉心了呢? 晃了晃头,越荀星将心中那种乱糟糟的心绪快速的甩了出去。 她时时刻刻都铭记着自己的身份,她生死主子的人,死也是主子的死人,一切都会以主子的话为尊。 所以她不需要有任何自己的思想。 主子让她守着江白竹,那她就守着。 主子让她贴身保护着江白竹,那她就好好的保护着。 主子让她给江白竹喂各种不知道什么作用的药,她也会没有任何迟疑的都喂给她。 对,只要听主子的话就对了。 平复了自己的思绪,越荀星将刚刚流觞给她的小瓶子打开,将里面的药丸倒到了自己的掌心里。 这小瓶子里只有一颗药丸,黄豆大小,通体黑漆漆的,闻起来只有一些淡淡的药味儿。 这药丸不大,表面又很是光滑。 越荀星轻轻扶起江白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然后将药丸喂进江白竹口中,再把刚才倒好的温水给江白竹喂了些。 睡梦中的江白竹口中被喂了水,本能的就开始慢慢往下吞咽,那药丸便顺利的被江白竹吃到腹中。 越荀星虽然心中也有疑问,好奇那药丸到底是有什么作用的,但她知道,那不是她该关心的事情。 给江白竹喂完药之后便又把她放平,给她盖好了被子。 等到天彻底亮起来了,流觞再一次过来,给越荀星传达了准备启程上路的命令。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越荀星将要拿上的东西都搬到了马车里,然后便回房间,将依旧处于昏睡中的江白竹抱起,送到了马车中。 就像之前的几日一样。 不得不说,越荀星是一个很细心体贴的人。 除了完成流觞交代的任务之外,还会很是贴心的做一些让任 务对象更舒服的举措。 比如,马车内垫了厚厚的好几床棉被,还有软和舒适的毯子可以盖。 江白竹被越荀星放在了马车车厢里的面被堆上,即便是马车行驶过程中稍有颠簸也不会太过不适。 更何况越荀星驾驶马车的技术很不错,一路上基本上也走得是路面比较好的官道,一路山倒也十分的平稳。 江白竹就那么睡着,感觉自己做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梦。 这些奇怪的梦境里,总会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 那男人好像在跟她说着什么,可是她始终都听不太清。而且在梦里,江白竹也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那是个男人的身影,在不远处,高大挺拔的。 但是也始终都看不清出那人的脸,看不到他究竟是谁 但是江白竹心里却有一个十分强力的感觉,仿佛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那个男人是她最爱的人,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她的身心都要全心全意的交给这个男人,要爱他的全部,要为他付出一切,要听他的所有话,完成他的所有心愿。 这些话就仿佛是一句一句的魔咒一样,在江白竹的心头萦绕着。 江白竹一开始很抗拒,因为她觉得自己并不认识那个男人的身影,为什么要爱他? 可是那中心的魔咒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给她做着心灵和头脑的意识灌输,也就是洗脑。 不知道这场梦境持续了多久,江白竹终于在她的心底里烙下了那个模糊的男人身影,并且也开始口中喃喃的念叨着:我爱他,我爱他,爱他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 在江白竹昏睡的这个时候,谢君泽那边又有了新情况。 这日,赤璃给谢君泽送来了刚到的飞鸽传书。 这次的纸条比较长一些,用的依旧是皇上和暗卫们之间的暗语。 以往基本都是简单的一两句话便可以交代清楚需要回报的讯息,这次的纸条上却足足有七八句话之多。 将装有讯息的小竹筒交给谢君泽之后,赤璃便赵丽坐在了一旁的桌边喝着茶水等候着谢君泽看完信息回信。 谢君泽今日看那讯息的时间比以往都要久许多,并且眉头也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赤璃在一旁一边细细的品着茶,一边斜眼悄悄的打量着谢君泽的各种反应和表情。 看到谢君泽那拧在一起的眉心,赤璃唇角轻轻的勾起了一点弧度。 也就是现在的谢君泽只顾着低头研究手里的信号,没有心思抬头看一眼赤璃,不然定然会被赤璃那媚眼如丝的笑容迷惑片刻吧。 谢君泽看完信之后沉默了好半天,这才拿过床边赤璃给他准备好的纸笔,埋头写起了回信。 以往谢君泽些回信也都只有个一两句,今日也比往常多 写了一些。 赤璃是看不懂谢君泽用暗语写的信的,所以从来也不曾打开谢君泽的信看过。 但是就凭赤璃自己掌握的信息,在加上京都和各方汇报回来的各种情况,结合在一起也不难推断出目前会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谢君泽如此皱眉。 谢君泽写完信,将纸条上的墨水晾干之后便装进了那小竹管里。 赤璃此时茶也喝的差不多了,没有言语的便来到谢君泽身边,接过那小竹筒离开了。 谢君泽盯着赤璃离开的方向,望了好久也不曾收回目光。 在感觉到脖子有点酸了的时候,谢君泽这才收回了目光,随后又盯上了盖在自己身上的锦缎被子。 眉心拧成一团,薄唇也民成了一条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四十五章 难免招架不住 赤璃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坐在床上发呆的谢君泽。 其实赤璃一共也就离开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把那小竹筒交给了自己的手下,让他们给谢君泽的暗卫回信。然后赤璃自己则是去了书房,看了看今日汇报过来的各路讯息。 心中思索了一阵,这才又回到了谢君泽住的房间里。 赤璃在来的路上恰好遇到了同样来看谢君泽的谭挽歌,赤璃几句话便将谭挽歌劝了回去,自己一个人来到了谢君泽的房间。 原本赤璃的武功就比谢君泽强了许多,此时的谢君泽又满腹的心事,于是直到赤璃都已经走到谢君泽的床边了他还没发现。 赤璃就那么立在谢君泽床边,看着正盯着锦被发呆的谢君泽好一阵。 谢君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猛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了赤璃竟然就站在自己床边一直盯着自己看。 这一瞬,谢君泽的脸色很是不怎么好看。 他极其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但又很是无奈。 谢君泽张了张嘴,看似是想要说些什么,结果看着赤璃看他的眼神,嘴巴又闭上了。 闭了闭眼,谢君泽心中提起一口气这才开口说道:“我现在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送我回去吧。你跟我说过的事情我会考虑的,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我还需要再想想。” 赤璃闻言,扭着腰一屁股便坐在了谢君泽的床边,双眼平视这谢君泽,此时两人之间就隔了一个身位的距离。 赤璃的身上有一股不浓不淡的香味儿,也说不清是什么味道,一闻到就让谢君泽感觉有些耳根发烫。 谢君泽说完那句话之后便一直看着赤璃,等待着对方给他回复。 “公子觉得,赤璃是个聪慧的人吗?”赤璃没有回应谢君泽的话,反而是开口问道。 谢君泽被赤璃这话说的一怔,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开口答道:“赤璃护法自然是聪慧之人。” 赤璃听完谢君泽这话,娇俏的轻掩樱唇娇笑了起来,随后说道:“既然公子觉得我不是个傻得,又凭什么会觉得我会同意你说的话呢?” 谢君泽听到赤璃这话,头低了低,虽然他一开始并没有报太大的希望,觉得这赤璃会按他的心愿那般放他离开。可如今得到了明确的拒绝,心中难免还是有些失望的。 赤璃很清楚,现在的谢君泽需要赶快回到大宣国的朝堂上去,他有不少的政事需要处理。 其实这就是赤璃想要的,他就是要等到谢君泽着急,沉不住气,这样他才能在付出最小代价的情况下,得到他想要得到的。 “其实公子心知肚明,只要答应了我的交易,我必然是会全力帮你的。有了我水镜阁的助力,相信大宣国很快便能成为这 天下最为强大富饶的国家。”赤璃身子前倾,更靠近了谢君泽几分。 “我这些天从未催促过公子下决定,那是因为我有这个耐心等公子自己想通。不过现在,好像公子你自己的时间不太多了。” “还是快些答应吧,跟赤璃合作,只有大大的好处的。” “公子难道不想一统江山,成为真正的天下霸主吗?” …… 赤璃的语气很轻,很软,就如同一根柔软的羽毛一下充满诱惑的一下一下挠着谢君泽的心口。 赤璃每说一句话,便会靠近谢君泽几分。 直到赤璃的最后一句话说完,谢君泽已经被赤璃逼得节节后退,此刻都已经从原本的坐在床上变成了躺倒在枕头上了。 而赤璃那张绝美的白皙小脸则正在谢君泽的上方,与谢君泽的脸近在咫尺之间。 赤璃不仅仅是长得美艳动人,也和仙女一般呵气如兰。他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夹杂着一股清茶的香味儿直直的钻入谢君泽的鼻子里。 呼吸着赤璃呼出的带着清心茶香的味道,混合着赤璃身上原本就带有的那种不浓不淡的香气,谢君泽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纷乱。 赤璃就那么近距离的,直勾勾的盯着谢君泽的双眼,带着几分诱惑和勾引的姿态,又十分强势的逼迫着谢君泽答应他的那些话。 若换了旁人,恐怕早就招架不住赤璃这软硬兼施的架势,直接举白旗投降了。 可谢君泽是谁? 谢君泽会是一般人吗? 堂堂大宣国的真命天子,一国之君,顶天立地的真男人。 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铁血真汉子了,怎么会面对这点逼迫和诱惑就举手投降呢? 谢君泽想开口直接拒绝的,可是赤璃的脸是在是理他太近了,他真心是害怕自己稍一张嘴,一不小心就会碰触到赤璃近在咫尺的红唇。 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谢君泽直接就闭口闭目,直接封闭了自己的无感六绝,不在搭理赤璃。 赤璃原本正兴致勃勃的散发着气势,想要直接逼迫着谢君泽直接答应了他的。 可没想到这小皇帝这么有毅力,竟然直接闭上眼睛不理他了。 让原本鼓足了尽头的赤璃突然就感觉有些索然无味了,眯了眯好看的凤眼,慵懒的坐直了身子,在谢君泽的床边又盯着谢君泽的脸看了一阵。 最后还是轻轻的勾起唇角,勾起了一抹有些不屑的笑容。 哼,我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赤璃之前看了各方传来的消息,已经大致的推论出谢君泽急于回去的原因。 因为边疆传来了千里加急的紧急军报。 大宣国的北面一共有三个国家。 紧邻着大宣国疆土的是两个小国,一个是昭化国,一个是晔晟国。 这两个小国是真的小,两个国家加起来的国土面积都不及大宣国的十分之一大。 其实原本昭化国和晔晟国是一个国家的,但在百年前,那个国家发生了政变分裂,在两个不同的政权之下不得已才分裂成为了两个独立的国家。 当时的那场政变的背后,其实也隐隐的有大宣国和北容国的身影掺杂在其中。 这是的原本就不大的国家在分割成为昭化国和晔晟国之后,他们的一部分国土也在各种因素之下被并入了大宣国和北容国的面积内。 不过后来因为各种的政治因素,大宣国成为了这两个小国的主国,他们都成为了大宣国的附属国。 每隔几年便会来大宣国进行朝贡,大宣国会给他们提供保护,几十年来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四十六章 和平了太久 不过近几年来,也许是因为和平的年代过了太久,过得有些腻歪了。 这片大陆上的许多国家都开始有些蠢蠢欲动了。 这其中就数北容国最为活跃,动作最大了。 在大宣国秋狝大会之前,这两个国家的使臣来到大宣国的时候,就曾经秘密的觐见了大宣国皇帝谢君泽。 告知大宣国,北容国有意想要想他们发动侵略战争,希望能向大宣国求情援助。 谢君泽对于此事心中已经是有了决断的,当时便回复那两小国,大宣国作为主国,其附属国受到威胁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原本想着秋狝大会在即,等秋狝大会结束之后再进行各方面安排也不迟的。 可没想到谢君泽在秋狝大会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刺杀,随后更是各种麻烦层出不穷。 并且谢君泽也着实是没有想到,这北容国原本也只是有意向想要攻打那两个小国的。可是这才过了半个月,北容国的军队竟然都已经兵临两国城下了。 对于大宣国来说,这昭化国和晔晟国几乎就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将北容国和大宣国完全的阻隔开来。 这才使得大宣和北容这两个旗鼓相当的大国能相安无事这么多年。 从大义上来将,大宣国作为两国的主国,每三年便要给大宣国奉上一笔丰厚的贡品的。就凭这一点,大宣国也是应该伸出援手的。 不过就算大宣国实在不愿掺和,选择袖手旁观,那两个小国也只能将苦水咽进自己的肚子里。 但若如真的就放任北容国对那两个进攻而不闻不问的话,真到了北容国将那俩小国吞并,那下一个要受到威胁的便是他大宣国了。 虽然大宣国自身也是一个十分富饶强大的国家,但是要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 没有了那两个小国作为屏障。北容国便于大宣国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邻国。 北容国向来都是一个颇具野心的国家,先前的那么多年之所以能那般安生,多半的原因是因为他们自己国家的政局不稳定,并且国内有许多不太好处理的天灾人祸。 不过从北容国现任的国王上位之后,这二十几年以来他以相当强势甚至可以说是残忍的手段大力的镇压。 北容国国内政局在他的领导之下逐渐稳定,政局稳定之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都一点一点的被解决的差不多了。 在国家趋于稳定了之后,便要朝着让国民更加富足的方向努力。 但是北容国地处的大陆北方,那边在一年之中大多数时候都处于冰冷的寒冬之中,每年温暖的时间几乎都不超过三个月。 所以在北容国,粮食、蔬菜和盐都是相当珍贵的。 相对于北荣,大宣国的地理位置就十分的有优势了。 大宣 国国土面积相当之大,但大部分的大宣国都处于四季分明的温带。 在大宣国,大部分的土地都是相当适合作为种植土地的。 可以说,在这片大陆上,大宣国算得上是最主要的粮食产出国。 大宣国周边的那些大国小国,包括国土有一小半都是沙漠的南国,还有大部分时候都处于严冬的北容国,国内的粮食大多都是来自于大宣国的。 北容国现在要攻占那两个小国,打的是那两国人贪得无厌,纵容匪徒骚扰北容国的百姓。 这事确实是存在的,每个国家的边境都南边会有这样大大小小的匪徒出没,但一般都成不了什么气候。 现在北容国以此事为借口,其实只要是明眼人都是能看的明白北容国不过是借题发挥,为发动战争找一个由头,让自己出师有名而已。 虽然这个由头在大多数人看来都有些不太能站得住脚,但是他们咬死就要用这个事儿借题发挥,别人也没有什么办法。 原本大家都没有想到,北容国尽然如此说动兵便动兵的。 想来这才找了个由头出来,就兵临对方城下了,应该就是早有准备的。 一般的老百姓不明白,但是作为一国之君的谢君泽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这北容国明显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他们口口声声的说着是要为自己国家的百姓主持正义,不过就是想要直接吞并了昭化国和晔晟国而已。 在吞并了这两小国之后,那下一个目标,必然就是直指大宣国了。 大宣国国土富饶多产,国内各种资源都极其丰沛,这些都是他们这种地理条件恶劣的国家相当垂涎的。 北容国的野心,昭然若揭。 所以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谢君泽立即就十分的重视。 虽然在秋狝大会之前没有在明面上下达什么命令,但是在私下里已经做了一部分的安排。 当时只觉得时间不算紧迫,虽然有风声说北容国有这样的意向和想法,但毕竟也只是一些风言风语。 北容国的官方还没有发出过任何的声明出来。 所以一切都还是有缓和的余地的,最起码能让大宣国有充分的时间去准备应对。 可他没有想到,北容国竟然在官宣之前就已经以军事演练为理由开始分批调动自己国内的各个军队。 等到自家的几十万大军直接压境的之后,才官宣说要让昭化国为欺辱北容百姓而付出代价。 对,传来的风声是北容国对昭化国和晔晟国都有想法的。 不过在宣扬出去的官方文件却只有针对昭化国的,并且在那问罪檄文之中字字句句都是针对昭化国一国的,并且文中内容明里暗里都在说,这场战争纯粹就是他北容国和昭化国之间的私 怨。 北容国的大部队都是分批前往边境的,一开始并没有太大的动静,没有太引人注意。 后来在军队集结前夕,几乎是一夜之间,各国多地都的告示牌上都出现了北容国所发的问罪檄文。 这种事情几乎是不出半日,这片大陆上几乎大半的国家都知道了北容国要问罪昭化国,并且条条罪状还皆有证据。 这么做的意图就在于,堵上别国以道义援助的名义去帮忙。告诉全天下的人,昭化国落得此等田地,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各国的高层自然都十分清楚,这北容国如此就是在以大欺小,欺负人还要欺负的冠冕堂皇的,这种行为真是让人不齿。 但是普通百姓们却并不清楚这些。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四十七章 有些后悔了 那些百姓们只知道北容国通报各国的问罪檄文中,字字句句都将昭化国说的罪无可赦。 只觉得北容国这是实在忍无可忍,这才出兵攻打的昭化国。 一个个的都觉得北容国做的是对的,甚至对昭化国要被攻占而拍手称快。 谢君泽不得不叹一声,这北容国出手还真狠,真是当了那啥还要立那啥。 今日收到的飞鸽传书之中,收到的就是有何关于昭化国那边发过来的紧急求助军报。 谢君泽之前只是做了一些简单的部署,并没有太完善。 如今这北容国突然对昭化国发难,让大宣国想要援助也有些措手不及。 虽然郭望山在许多事情上都可以替他处理,但是像这种国家大事,还是需要谢君泽这个皇帝亲自拿权衡利弊拿主意的。 一直困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发发简单的命令回去。 这次飞鸽传书中,除了向谢君泽传达信息之外,还有全谢君泽尽快回宫的。 此时无论有什么要事要在宫外处理,想来也没有国事更大吧。 最起码郭望山是这么想的。 所以谢君泽才在明知道赤璃不可能就那么轻易同意,也开始开了口。 果然,结果不出他所料。 赤璃自然是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他走的,最起码在他没有答应赤璃的交易之前,都是不会被放走的。 这种感觉让谢君泽非常不爽,那种什么都不在自己掌控中的感觉,让他感觉一国之君的尊严遭受到了很严重的冒犯。 所以谢君泽才会宁愿自己为难,也不再开口跟赤璃说一句话。 赤璃在离开谢君泽房间之后,便一直都没有再去找谢君泽。 原本赤璃每日至少是要去找谢君泽两次的,哪怕去了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坐在桌前因饮茶,看看书,也要在谢君泽面前晃着。 赤璃是在等谢君泽忍不住最终向他服软。 就连第二日的飞鸽传书都是赤璃命自己的手下给谢君泽送去的,晚上也没有在去给谢君泽擦身,而是让手下人给谢君泽端了盆温水放在床头,让谢君泽自己来。 对于这些,谢君泽都没有表达任何的异议,默默地接受了。 赤璃还在等,等谢君泽找人来喊他过去。 可是一天一夜过去了,赤璃依旧是什么都没等到。 赤璃在书房里一直看着手下人收集来的有关于谢君泽的消息。 最新的几条是刚从宫里打探来的消息。 以往赤璃只是知道谢君泽的后宫妃子并不多,其中也只有一个竹嫔比较受宠。 但是在赤璃眼里,对于这种心怀天下做皇帝的人,女人都不过只是可以利用的政治工具而已,即便是宠爱也多是逢场作戏而已。 皇家哪儿来的什么真正的情啊 爱啊的,那些都不过只是虚情假意罢了。 所以在赤璃找到谢君泽的时候,看到谢君泽身边有个女人时,也只是觉得那是个没有什么用的麻烦,想都没多想就直接一脚给踢水里去了。 毕竟他为了接触这个所谓的朝廷文官“姚水安”,是打着谭挽歌喜欢的旗号的。 若是赤璃带回去的除了“姚水安”这个谭挽歌的心上人之外,还带个女人回去。 让谭挽歌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闹人呢。 为了避免这些在赤璃眼里根本没有必要的麻烦,赤璃当初就没有想太多。 可是现在赤璃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不应该怕麻烦就将那女人踢下了河,弄得现在下落不明。 根据新传回来的消息,赤璃得知,在联络道谢君泽之后,那些寻找谢君泽的暗卫们并没有停下寻找的脚步。 要知道前去刺杀谢君泽的人可是水镜阁的杀手。 所以赤璃自然是知道当日与谢君泽同行的还有一男两女,这几人的身份赤璃自然也是知道的。 两个女人分别的南国的禾丰公主,还有谢君泽的宠妃竹嫔江白竹,那男的是竹嫔的娘家兄长。 在赤璃的眼里,这四人里,有用的人也就是谢君泽这个大宣国皇帝,勉强还有南国的禾丰公主。 不过他的主要目标在于谢君泽,其他的都并不怎么重要。 禾丰公主就算是南国公主,也不过是个女人,同样也不过是被男人利用的政治工具而已。 所以赤璃都并未放在心上。 在知道谢君泽和暗卫联络上之后,暗卫还未曾停止继续找人的时候,赤璃以为他们不过是在寻找那南国公主的下落。 毕竟异国公主在这里出意外的话,两国邦交恐怕要受到不小的影响,朝廷还是会很重视禾丰公主的。 不过两日前京都那边传来消息,说南国的禾丰公主在南国来访使臣下榻的驿馆露过面了。 也就是说这位禾丰公主已经安全的回到了京都了。 可为什么那些暗卫还丝毫不减势头的继续寻找呢?是在找那个叫江白竹的竹嫔吗? 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赤璃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是皇帝的女人嘛,丢了自然是要找的,这也实属正常。 可是在收到了从宫里买来的一些消息之后,这个想法有些改变了。 之前其实在大宣国皇宫里赤璃也是安排的有眼线的,也传回来过一些有关于谢君泽的消息。 不过他安排的眼线并没有多高的职务,所以能了解的事情也是极其有限的,能了解到的自然也都只是些皮毛。 在赤璃将谢君泽成功的软禁之后,发现谢君泽跟自己之前了解的那些有关于他的信息不太一样,于是便加大了关于谢君泽的消息收集。 这才知道了更多谢君泽和江白竹之间的情况。 虽然更细致的事情是没办法打听到的,但是赤璃也终于知道了,这个江白竹原来在谢君泽的心里却是是很与众不同的。 并且这谢君泽的娘家比较神秘,背后也没有什么政治势力。 如果没有利益纠葛,谢君泽却依旧如此重视江白竹的话,那就说明,两人之间还真的有些真情实感的。 赤璃有些不明白,难道皇家还真的有什么爱情存在? 现在谢君泽死活不愿意松口答应与他合作,赤璃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已经有些着急了。 在知道了江白竹可能对于谢君泽来说很重要的时候,赤璃便派出自己的手下去寻找江白竹的下落。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四十八章 送他离开 赤璃在心中不停的后悔着,若是当初把江白竹也一同带回来,现在是不是就多了一条可以威胁谢君泽答应他的筹码了。 可是现在后悔也完了,只能试试看去寻找江白竹的下落了。 眼看着一天一夜过去了,谢君泽都没有找他。 终于还是坐不住了,这第二日的傍晚又来到了谢君泽的房间。 此时谢君泽刚刚给自己大致的擦了擦身子,让下人将水盆端走了。 赤璃进屋之后没说什么,很是自然的坐在桌边,下人奉上了一壶热水,赤璃便自顾自的在桌边洗茶、泡茶。 既然赤璃带来的茶叶很好,烹制好的清茶清香幽幽,让整个房间都有一股十分清新的味道。 这股沁人心脾的淡雅清香,让静静靠在床头的谢君泽,眉头也有了些许舒展。 其实这一天谢君泽心中也是着急的,他甚至都在考虑,是不是让白鹰带着人硬闯这里将他救出去了。 这些天在谢君泽十分配合的养伤,伤口已经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了。 在房间里没有人的时候,谢君泽甚至小心翼翼的尝试过做各种动作。 他发现现在其实他已经可以勉强下地站立了,只不过要想行走的话,还是差点的。 谢君泽在思考着,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怎么样才能以最小的损失强行离开这里。 见到赤璃再次来到他的房间,谢君泽便皱起了眉头,心中有些厌烦。 对方就算对他在怎么照顾,再怎么温柔,可是对方都是将他软禁在这里的人,谢君泽自然不愿意给赤璃什么好脸色看。 赤璃对此心里也是有数的,所以并没有着急一来便跟谢君泽说些什么,反而是先泡茶,让两个人的心境都能冷静下来。 现在差不多是时候了,赤璃这才终于说了自己的来意。 这场谈话持续了许久,从傍晚太阳刚刚西沉,一直到月上中天,赤璃才从谢君泽的房间离开。 第二日,赤璃便安排自己的手下用担架将谢君泽抬到了镜花水月庄码头边上停靠着的一艘小乌篷船上。 谭挽歌得到消息的时候,谢君泽已经被送出了镜花水月庄,与白鹰等暗卫成功汇合了。 “你怎么让姚公子走了呢?”谭挽歌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跑到了赤璃的书房,有些生气的质问赤璃。 赤璃眼中是一闪而过的不屑和嫌恶,但还是温柔的劝慰道:“这姚公子家中还有个年迈的老母亲,得知他失踪之后便病倒了,姚公子实在是担心,我便先送他回去了。” 谭挽歌听后心中的气愤并未有所减缓:“他若是思念母亲,接他母亲来这里同住便可,为何非要将他送走呢?” 赤璃又耐着性子,劝了谭挽歌几句。 最后谭挽歌还 是被赤璃连哄带骗的糊弄了过去,并且还答应谭挽歌过些日子自然是会带她去见姚公子的,让她放心。 谭挽歌这才不情不愿的走了。在谭挽歌走后,赤璃这才将压在契书上的几本书卷拿开。 看着契书上的内容,以及在最后面谢君泽的亲笔签名、手印以及谢君泽的私人印信,唇角终于勾起了一抹满意的微笑。 “莫十七,去叫另外几个过来,顺便派人送谭大小姐回教主那去。”赤璃朝着空气中吩咐了一句。 “是。”不见有人出现,但应答的声音却已经响起,随后一个身影快速的前去执行赤璃吩咐的任务,带起一阵清风。 既然谢君泽这边的情况已经说通了,那么接下来,就要有所安排有所行动了。 之前为了跟大宣国的合作,赤璃已经做了许多的努力。现在趁着北容国那边搞事情,刚好可以在背地里操作一番。 想起北容国,赤璃的眼神暗了暗,面上带上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哼,我定会让你付出代价。”赤璃的声音,冷的就像是极北的寒冰一般。 现在一共有三拨人在寻找江白竹的下落。 一拨是谢君泽的暗卫,也有郭望山派遣的自己的亲信侍卫帮着一同寻找。 还有洛羽和元初染两人那一路,也一直在坚持不懈的寻找江白竹的下落。 第二拨人就是赤璃派出去的人,基本上也是沿着赤璃把江白竹踢下水的地方,顺着河岸寻找。 第三拨人,就是谢君泽手底下的夔乐楼,在接到了谢君泽的命令之后,立即动用了大量的资源,暗中寻找江白竹的下落。 那么多人,努力了那么多天却依旧没有任何有关于江白竹的消息传回来,这事让谢君泽越发的觉得蹊跷。 此时的江白竹,还在悠悠前行的马车里沉睡着,虽然睡得有些不太安稳。 这马车车厢还算大,也算舒适。 除了一张可供江白竹安睡的小榻之外,还容得下四人乘坐,中间还放着一张小几案,上面摆着笔墨纸砚。 流觞正坐在几案边上,右手执着一支紫檀狼毫笔,凝神在纸张上写着什么。 车厢外,越荀星正坐在驾车的驭位上,不紧不慢的赶着马车。 此时他们正在一片大荒原上,这里已经出了鸣鞍州了,再往前走便即将要到下一个州了。 下一个州叫黎川州,这是大宣国北境的两大州之一。 等穿过了黎川州,出了州境再往北面走个几百公里便能到达大宣国与晔晟国的交界关卡,景铜关了。 只要过去了景铜关,便是进入了晔晟国的国境内。 现在流觞是带着江白竹一路北上,是打算直接回北容国的。 流觞自然是知道现在昭化和北容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所以现在要想从大宣国会北容的话,就只能从晔晟国这边走了。 虽然要绕一些路,不过能安全许多,也省去了许多麻烦。 原本正在凝神写字的流觞突然耳朵动了动,下一刻便转头看向了沉睡在旁边小榻上的江白竹。 一个人沉睡和醒来时候的气息状态都是不一样的,普通人虽然不太好分辨,但是对于这些对气息非常敏感的习武之人自然是很容易便能分的清楚。 流觞能感觉到,江白竹在刚刚已经从沉睡的状态转醒了过来。 “你醒了?”流觞这话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语气中却是确定的,他确定江白竹却是是醒了。 江白竹有些费力的睁开了眼睛,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便顺着声音朝那人看去。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四十九章 暗红色的斑块 入眼的是个没有见过的男人,但是却让江白竹觉得看起来特别熟悉,让她特别想要亲近,就仿佛是这男人身上有一种被亲近感在吸引着她。 江白竹在脑海之中努力的回忆,希望能记印刻在她血脉里一般的起一些关于这个男人的记忆。 可是努力了半天,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是觉得对这个看起来很陌生的男人特别的有好感,想亲近。 “要喝水吗?”流觞轻声问道。 那男人的声音传来,很温柔低沉,让江白竹只觉得心口好像有什么东西拨动了她的心弦一般。 不自觉地,江白竹唇角翘起,露出了一抹甜甜的微笑,朝着男人点了点头。 流觞伸手拿起身边的一个牛皮水袋,挪到江白竹的身边,拔开水袋上的塞子便递到了江白竹的唇边。 江白竹自己撑起身体,努力的凑到水袋边上,喝了一小口水。 等江白竹喝完水之后,流觞便将水袋收了回来,塞住瓶塞丢到了一旁,然后伸出手去将江白竹扶着坐靠在了车厢壁上。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流觞的语气温柔且关切。 江白竹的双眼几乎一错不错的一直盯在流觞的脸上,听到流觞如此问,便开口回答道:“还是有些头晕,其他的倒也没什么不舒服的。” 回答完这句话之后,江白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开口问道:“那个,我想请问一下,我,我认识你吗?” 流觞听到江白竹如此问,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的,反而更加温和地朝着江白竹微微一笑说道:“你觉得我们应该认识吗?” 流觞的微笑让江白竹原本还略微有一些紧张的心情,彻底的放松了下来,说到:“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到我在何处见过你,但是,我却觉得你特别的熟悉。” 江白竹的话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情不自禁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 流觞见到江白竹如此羞怯怯的小表情,脸上的笑容也更深了几分:“那便说明你我确实是有缘分了。” 之前躺在榻上,刚醒来时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只看了这男人一个大概。 此时坐起了身子,江白竹这才有功夫,好好的打量一下眼前这个男人。 在江白竹细看之下,才发现这男人竟然长得也很是好看。 那男人整张脸的轮廓看起来都很是柔和,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周身都透着一股子书卷气。之前手中握着那只紫檀狼毫笔的时候,更显得男人墨香正浓。 男人眉眼看起来很是俊朗柔和,眼神有些深邃却也算明亮,鼻梁高挺,薄唇含笑。 单从表面上看来,这男人举止倒也算是落落大方,整个人都显现的很是温润如玉。看向江白竹持的眼神也是柔和且深 情款款的,嘴角还总是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原本在睁开眼看到这男人的时候,江白竹心中便觉得有些被触动。此时又上下的将这男人打量了个明明白白,更让江白竹心中一动。 心底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江白竹:这个男人就是我最爱的人,是我这一辈子都离不开的人。 那个声音在心底里逐渐的扩大,又传到江白竹的脑海之中,在江白竹脑袋里面环绕着,挥之不去。 从心底里传来的声音,让江白竹本能的想要对男人展露一个自己最为甜美的微笑以示好。 可是还不等江白竹有所反应,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猛然地一揪,就开始剧烈的疼痛了起来。 江白竹还未展开的笑容僵在了嘴角,伸出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抽痛的心口,一时之间疼得几乎直接就蜷缩在了榻上。 流觞见到江白竹竟然会突然有这样剧烈的反应,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连忙上前想要查看江白竹的情况。 江白竹此时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胸口,五官都几乎痛得很皱在了一起,身体僵硬地倒在了那里,蜷缩成了一团。 流觞上前想要查看一下江白竹的情况,但是流觞并懂得医理,即便是伸手握住了江白竹的手腕想查看一下她的脉搏,可除了能感觉到江白竹的脉搏很是紊乱之外,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阿星,停车!”流觞连忙地朝着车厢外喊到。 外面原本正安安稳稳地驾着车在越荀星,听到她家主子突然大喊的一声,于是连忙拉紧了缰绳,将正在向前小跑的马匹勒停。 马儿因为急停而高高扬起的前蹄子,重重地落在了地上,溅起了大片的灰尘。 越荀星在勒停了马车之后,立刻掀起了车厢的门帘,朝里看去问道:“主子怎么了?” 此时江白竹已经痛得直接昏了过去,流觞皱着眉头,有些着急。 看到越荀星已经停下马车进了车厢,便开口说道:“你快来看看她这是怎么了?原本好好的,突然就捂着胸口,一脸特别痛苦的样子,现在都已经昏了过去了。” 越荀星闻言连忙上前坐到江白竹的身边,掀开了江白竹的眼皮看了看,随后便将江白竹身上盖着的薄毯拉开,动手就去解开江白竹的衣带。 流觞见到越荀星要脱江白竹的衣服,只觉得脸微微一热,随后便很自然的背过身去,将眼睛看向了别处。 虽然流觞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什么的,也不屑于做什么所谓的正人君子,但是在面对江白竹的时候,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想要让她对自己能有一个更好的印象。 即便是现在江白竹已经昏了过去,流觞还是下意识的,就想让自己在江白竹的面前能树立起一个十分良好的形象。 那边越荀星已经解开了江白竹的衣带和外袍,拨开了江白竹的里衣和肚兜,查看了一下江白竹刚刚用手死死捂住的心口位置。 那里此时正有一个比一文钱铜板还稍微小一点的斑块,那斑块呈现出暗红色,并且那斑块周围有一些看起来很细的线,正在向外延伸。 那些线很短,炸的一看就仿佛是那一块儿暗红色的斑块周围有一圈毛边儿。 在江白竹十分光滑细嫩莹白如雪的皮肤上,这样一块颜色有些丑陋的斑块显得异常扎眼,看起来很是不协调。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五十章 种下情蛊 越荀星伸手在那块儿暗红色的斑块儿周边的皮肤上按压了几下,并且还伸出一只手按在了江白竹脖梗处的脉搏上细细的感觉了一阵。 一番查看之后,越荀星这才回头对谢君泽说:“她应该没有什么事,可能是蛊虫发挥作用的时候,她内心想到了别的东西,有些抗拒。所以才会有现在这样的反应吧,目前看她身体状况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蛊虫的状态也正常。” 之后越荀星便为江白竹整理好了衣服,盖上了薄毯子。 越荀星也稍懂一些医术,不过都是一些比较浅薄的医理知识。不过即便只是略懂也足以检查出现在江白竹的身体情况了,她确实并没有什么大碍。 在越荀星为江白竹整理好衣服之后,流觞便坐回了自己的原位,转头若有所思的看向江白竹。 流觞人知道江白竹的真实身份的,所以也知道江白竹是大宣国皇帝谢君泽后宫最为受宠的妃子。 对于后宫中的感情,流觞和赤璃的看法是截然不同的。 赤璃一心觉得,皇家是不存在任何真感情的,什么情啊爱啊的,不过都是逢场作戏,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做出的表演罢了。 但是流觞却相信,许多人都是难以逃脱感情这一关卡的,无论是什么人,只要是受到了感情的挟制,那便是有了明显的软肋,就容易被人拿捏、威胁。 无论这感情是爱情,还是亲情。 在流觞得知江白竹是谢君泽后宫唯一最为得宠的宠妃时,心中便已经将江白竹当作了谢君泽的一个软肋。 即便是谢君泽作为帝王,在他心中江山更重一些,但这个他独宠女人在他心里也势必是有些地位的。 所以才会在得到一些有关于这次谢君泽他们可能会遇刺的消息之后,便费尽心思想要进去参合一脚。最后果然如愿以偿的接近了江白竹,心中也计划着想要以此来达到能够牵制住谢君泽的目的。 原本流觞是想假扮成那个村里朴实踏实,让人一见就好感倍增的村民山俊才的,以那个身份去接近江白竹,让江白竹对自己产生好感,然后再诱导江白竹些什么。 毕竟在对付女人的时候,让其对自己产生感情,这样利用起来才能更加得心应手。 可是流觞没有想到,江白竹竟然那么快便对他假扮的身份起了疑心。 于是流觞便很快决定,直接放弃了那个计划,改变策略。 刚好先前他从海外的一个商旅手中得到了一种蛊。 这种蛊是情蛊的一种,它本身的名字又长又拗口,很难记,所以流觞已经有些记不清楚,也叫不上那蛊的名字了。 不过只要知道那是一种情蛊就行了。 但是根据那商旅的描述,若想让一个人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只需 要将这情蛊种在那人身上即可。 不过在那之前需要将蛊虫浸泡在自己的血液二十四个时辰,也就是整整两天两夜的时间。 等到那蛊虫充分的吸收种蛊人血液之中的精华后,便可以将那股直接喂给那对方吃了。 等到情蛊进入对方的身体里之后便会开始逐渐地操控对方的心智,无论对方先前有没有爱人或者心中对种蛊之人是什么看法,在被种下这种情蛊之后,都会忘记之前两人之间的记忆,重新认识对方,并且在心中也认定自己爱的就是那种蛊之人。 那日流觞拿给越荀星,让他喂给江白竹吃的小药丸儿,便是已经泡了流觞血液的情蛊。 常规的感情培养既慢又不保险,所以流觞索性就将那这种珍贵的情蛊拿了出来,直接用在了江白竹身上。 所以江白竹在服下了那药丸之后就开始一直做梦,在她梦里,不断出现的便是流觞的身影。 现在的流觞在江白竹眼中,就已经不是以一种正常的心态去看了。 每次只要江白竹接近流觞的话,种在体内的情蛊便会产生反应,不断地对着江白竹进行心理暗示,不断重复着告诉江白竹眼前的男人便是她最深爱的人。 江白竹通过不断地被心理暗示之后,脑海之中便不断的回荡着流觞的身影,认为自己真的是爱上了流觞。 就好比刚才,江白竹真的以为自己爱上了流觞,想要对流觞微笑示好的。 可是就在那个时候,江白竹心底里却猛然地浮现起了谢君泽的影子,以及江白竹以往对谢君泽的那浓厚的感情。 谢君泽对江白竹一往情深,矢志不渝,江白竹又何尝不是呢? 虽然有情蛊在江白竹的体内,不停地扰乱着江白竹的内心,让江白竹误以为自己对流觞有感情。 可是谢君泽在江白竹的心里实在是留下了太重太重的痕迹,又怎么可能轻易地就被情蛊抹去呢? 江白竹之所以会心口疼痛的几乎直接昏迷了过去,那是因为江白竹心底里对谢君泽的感情不断的在抵制着情蛊为她灌输的爱上流觞的念头。 她心底里是不愿意忘记谢君泽的,她对谢君泽的爱在奋力的抵抗着情蛊。 这两种情感在不停的剧烈的对抗着,所以江白竹才会感觉到心口异常的疼痛。 那都是蛊虫在江白竹的体内作祟所致的结果。 越荀星掀开江白竹的衣服,查看了胸口位置的深红色斑块,其实那就是查看蛊虫种入体内之后所表现出来的表象如何。 如果江白竹体内的蛊虫出现什么问题的话,那块斑块应该会呈现出其他的颜色。 所以越荀星在查看到那半块是深红色的时候便知道了,江白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当初那个海外 商旅将情蛊卖给流觞的时候,就是越荀星负责的主要接洽工作。 所以越荀星对那情蛊了解的更多一些,于是出了问题流觞便会让越荀星来查看是为何。 既然越荀星说了,江白竹并没有什么问题,流觞也就放心了不少。 此时越荀星已经又坐回了驾驶位,操纵着缰绳,驱赶着马儿继续上路。 流觞则是在越荀星出了车厢之后,便坐到了江白竹身边,静静的看着江白竹已经陷入沉睡的睡眠。 江白竹可能是在昏迷之中仍然感觉到心口传来的痛感,所以双手依旧出于本能的放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压着。还有因为疼痛而紧紧皱起的眉头,小脸儿也比先前更加苍白了好几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五十一章 到底谁种了蛊? 刚才越荀星跟流觞说的话流觞是明白的。 那意思就是说江白竹的心中其实在抗拒她爱上自己的这种情感,而且抗拒的非常剧烈。 所以才会疼成这样。 这让流觞感觉自己的心里有点儿堵的慌,流觞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心里会有这样的感觉。 是挫败感吗? 有一点流觞和赤璃是很像的,在他们眼中女人都是非常没有用的东西,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作为男人们利用的工具罢了。 所以流觞自然从来都不曾想过,自己哪天会对哪个一个女人产生什么样的情感。 流觞也在控制着自己的内心,对于所有人,他都刻意的疏远抗拒。 不让自己对任何人产生什么情感,也不希望任何人会成为他的软肋,让他有机会受人挟制。 包括曾经的那个女人。 即便是那个女人,对于流觞来说也一样。 她也只不过是他父亲手里的一个玩物罢了,流觞不需要对她存有任何感情。 此时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人,看着她面无血色,眉头紧皱的样子,是那般的虚弱,无助,惹人怜惜。 流觞又想起了之前在钱东北村山俊才家里的时候,这个小女人做饭的时候满脸都洋溢着满足喜悦的表情,嘴角总是牵起着一抹温暖如阳光一般的笑容。 吃着这小女人做的饭菜,看着她那暖心的笑容,那是以后不曾体验过的感觉。 那种短暂的让他感觉十分窝心的状态,流觞其实并不太懂的那种感觉叫什么。 如果他曾经体验到过这种滋味的话,恐怕就知道,这种感觉叫做幸福感吧。 流觞伸出手,轻轻地将江白竹额间的碎发拨开,不让那些碎发遮挡住她的眉眼。 这女人,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看起来是那般的楚楚动人。 虽然现在面容憔悴,看上去有些病怏怏的。 但即便如此,这种状态下的江白竹依然让谢君泽觉得她是好看的。即便是一种病态的美,那也是美的。 马车摇摇晃晃的,又行驶了大半日,终于到了一处镇子。 “主子,已经到黎川州境内的第一个小镇了,我们今晚要在这里落脚吗?”越荀星隔着马车的门帘对流觞说道。 “找一处客栈把,她的情况应该需要安稳的休息一下。”此时的流觞还坐在江白竹的身边,手轻轻的抚摸这江白竹细嫩苍白的脸颊。 “是。”车厢外的越荀星开口应到。 马车在镇子里的街道上晃晃悠悠的走着,终于见到了一个客栈的招牌,在店小二的指引之下越荀星将马车赶到了客栈的后院里。 停靠好了马车,越荀星这才开口请流觞下车:“主子,到了。” 车厢内的流觞闻言,用盖在江白竹身 上的薄毯子将江白竹的身子一裹,随后便直接抱着江白竹下了马车。 越荀星原本还想上前从流觞手中接过江白竹的,可是流觞却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自己亲自抱着江白竹朝着客栈里走去,小二已经在前面带路了。 越荀星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臂弯,楞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转身就跟在了流觞身边,一同朝着客栈的客房方向走去。 越荀星发现,她家主子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了。 先前虽然也有过亲自抱江白竹的时候,但是这一路上基本上都是她负责江白竹的。 这是这一路上以来,除了出发那天之外第一次由流觞亲自抱着江白竹走路。 不过作为一个称职的属下,越荀星并不会因为主子的一些行为变化而做出什么不该她做的事情,也不会说什么不该她说的话。 越荀星动作十分麻利的先一步跑到了客栈柜台前,找掌柜开好了两间天字房。 之前的一路上都是这样的,江白竹和她越荀星一间房间,她家主子流觞自己一间房间。 之余那些跟在暗处的暗卫们,则是自行安排住处。 他们此行为了让自己的目标小一些,所以让所有的护卫都转到了暗处。这样他们要从大宣国离开的话,也可以最大限度的隐匿行踪,不被人注意到。 其实若是可以的话,流觞甚至都想自己一个人走的。 不过作为主子,总不能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吧。 所以越荀星这个随从还是需要的。 也好在越荀星这个随从是个女子,对于一路上照看江白竹来说方便了许多。 不然这一路上要让流觞照顾一个女人,恐怕流觞早就要疯了。 这个小镇子地理位置比较偏僻,平时来往这里的人就很少,所以这客栈也很是冷清。 越荀星很快便开好了房间,跟着流觞一同在小二的引路下上了楼。 流觞把江白竹放在了床上让她躺好盖上被子,随后便又坐在了江白竹的身边,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想法。 越荀星在一边看着流觞坐在江白竹的床边,眼睛几乎都没有从江白竹的脸上移开过。 心中觉得有些好笑。 要不是江白竹体内的蛊虫是她亲手喂下的,她恐怕都要以为其实中了情蛊的人不是江白竹,而是她家主子了。 毕竟现在她家主子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分明就是一副被江白竹迷住了的样子。 越荀星也只是心中暗暗地吐槽了一声,随后便出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去了。 而事实上,流觞现在的状态并不是越荀星所想象的那样的。 他只是奇怪自己心中的那种感觉,好奇那就是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为什么在知道了江白竹心中在拼命的抵抗着爱上他 的念头之后,他就觉得胸口闷闷的,很是不高兴。 难道说,这情蛊不但对被种了蛊的人有效果,对于种蛊人也有效果? 流觞很想弄清楚这中间的缘由,所以才一直盯着江白竹,试图找到一些答案来。 流觞在江白竹的床边待了好久,可是始终也没有得出个所以然的结果来,最后还是摇头叹气的离开了。 等到流觞离开了江白竹的房间,这才吩咐了越荀星进屋去照顾江白竹。 这些日子的赶路,江白竹基本上一直都处于昏睡的状态,所以也不可能能吃到什么东西。 基本上都是越荀星给她喂一些汤汤水水的,其中还有那种掺了明心果汁液的蜂蜜水。 这才使得江白竹几遍是好多天不曾好好吃过什么东西,也依旧在醒来的时候还能比较有精神。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五十二章 手也空空,心也空空 到了傍晚,越荀星随便吃了些东西做晚饭之后便端了一碗蜂蜜水来到江白竹床边,准备喂给江白竹喝。 就在小汤勺刚抵到江白竹唇边的时候,江白竹眼皮动了动。 越荀星知道,江白竹这是要醒来了,于是便放下了蜂蜜水,等江白竹睁开了眼睛之后便伸手握住了江白竹的手腕。 此时的江白竹脉象已经从之前的紊乱恢复到了平静正常的状态,也就表明江白竹身体里的排斥反映已经平静下来了。 “我,这是怎么了?”江白竹睁开眼便看到了坐在自己床边的越荀星,声音微弱的开口问道。 她直接的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疼的她一时没挺住,直接昏了过去。 在那情蛊的作用下,江白竹的脑子总是觉得迷迷糊糊的,对于以前的很多记忆都有些模糊。 但是江白竹也知道,自己的身体一向都是很健康的。 怎么会突然心口疼成那样呢? “哦,是之前你们被劫匪袭击的时候你受了伤,心口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现在伤还没好。”越荀星开口很自然的解释道。 说完之后越荀星便再次端起了那一碗蜂蜜水说道:“既然你醒来了,那便将这蜂蜜水喝了吧。” 江白竹听到越荀星说蜂蜜水三个字,突然本能的就有些抗拒。 她心里还隐隐的记得,之前她喝过的蜂蜜水里是被掺东西,做过手脚的。 所以现在一听到有人又要拿蜂蜜水给她喝,心里就不自觉的产生了拒绝的想法。 越荀星看到江白竹不太愿意喝的样子,心里沉了沉,想着:看来主子说得对,之前江白竹果然是发现了他们往蜂蜜水里放东西了。 不过越荀星还是不动声色的说:“你昏睡了许久,喝点蜂蜜水润润嗓子,我去给你要些饭菜过来。” 听到越荀星如此说,江白竹这才放松了一些警惕,结果了越荀星递过来的小碗。 她也却是有些渴了,就轻轻的抿了两口碗中的蜂蜜水。 越荀星出了房间,过了不一会儿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回来。 将托盘上的饭菜摆在了桌子上,然后便去床边打算将江白竹扶到桌旁。 此时的越荀星是一身男子打扮,并且她也从来都没有在清醒时间不长的江白竹面前表露过自己的性别,所以在此时的越荀星在江白竹的眼里是一个长得有一些像女子的男人。 越荀星本来个头就比一般的女子要高得多,足足有一米七六那么高,再加上刻意穿着男式的衣衫,行为举止也都像个男人一样。 江白竹就一直以为越荀星其实是个男子的。 所以在越荀星前来床边要扶江白竹去桌边吃饭的时候,江白竹避开了她伸过来要扶自己的手臂说道:“多谢,我自己来就 可以了。”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还有已经错开了自己,勉强摇摇晃晃走到桌边坐下的江白竹。 越荀星心中只感觉一阵的失落。 这是今天第二次在她要接触到江白竹的时候被错开了。 第一次是流觞抱着江白竹下马车的时候。 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感觉心里也空落落的。 越荀星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嗯,这种感觉有点怪,让她觉得有点不舒服。 不过越荀星自己的感觉从来都是不重要的,因为她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着的。 她的一切,都是为了流觞而存在的。 所以越荀星自己的想法并不重要,她的感受也都并不重要。 越荀星也坐到了桌子旁,跟江白竹面对面的坐着。 “越公子,之前我醒来的时候见到了另外一位公子,能告诉我他是谁吗?”江白竹看到越荀星坐下来,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若不是看到江白竹的耳朵有些发红,越荀星都要以为江白竹真的是那种十分性格奔放的女人呢。 心中略一思忖,想来江白竹会这般不顾形象的向她打听主子,都是因为江白竹现在体内有情蛊作祟的缘故吧。 越荀星朝着江白竹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你口中所说的那位公子便是我家主子。” 江白竹听后说道:“就是你之前所说的,跟你一同来大宣国考察行情的武氏商行的少东家吗?” 越荀星点点头。 江白竹继续问道:“那,那我能知道你们公子的名讳吗?” 此时江白竹已经不只是耳朵尖有些发红发烫了,那红晕几乎都已经爬上脸颊了。 看着江白竹原本因为虚弱而略显苍白的脸颊,此时浮上了两片飞霞,只衬得她整张小脸都显得更加娇俏可爱了几分。 越荀星只觉得,这江白竹绝对比她过去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好看。 即便是北容国后宫里的那些娘娘,也没有一个是能比得上江白竹的。 即便是越荀星这样一个女子,看着江白竹娇俏的模样,一时之间竟然也看的有些痴了。 “越公子?越公子?”江白竹又跟越荀星说了好几句话,可是都没有得到越荀星的回答,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越荀星正痴痴地盯着她发带。 江白竹有些尴尬,但还是轻声的呼唤了几声越荀星,希望他能快点回神。 越荀星这个时候也听到了江白竹在叫她,只不过这个称呼她实在是不适应。 虽然越荀星想来都是以一身男装示人的,也基本上没有将自己当做是一个女人看待过。 与越荀星相处最多的人便是流觞,除了流觞以外,就是流觞手下的其他暗卫、侍卫了。 这些人基本上也都是一些糙老爷们儿,他们也可 以说从来都没有将越荀星当做是一个女子看到过。 毕竟都是跟随在流觞身边出生入死的死侍,几乎脑袋一直都是别在裤腰带上的。 他们也都只是一同共事而已,性别什么的,几本也没有什么人会在意。 说到底,越荀星也从来都没有将自己当做过女子看待,所以在别人眼里,她就与男人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从来也没有人开口叫过越荀星为“越公子”的。 “咳咳。”越荀星被江白竹从痴迷之中呼唤回来之后,便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两声。 随后说道:“在下还不知姑娘芳名呢。” 江白竹这才意识到,因为她之前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昏睡中,所以跟这越荀星的交流比较少,到现在都没有跟越荀星说过自己叫什么名字。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五十三章 叫我阿星吧 于是江白竹便自我介绍到:“叫我阿竹就好了。” 越荀星点了点头,说道:“阿竹姑娘啊,在下记住了。” 其实越荀星是知道江白竹叫什么的,之前她还是钱东北村的二花的时候,江白竹就跟她说过,她叫阿竹。 越荀星甚至也知道江白竹的大名,知道她就是大宣国皇帝谢君泽的后宫宠妃江白竹。 只不过为了配合主子流觞,他们现在要假装是才刚认识江白竹的样子。 为了做到滴水不漏,这一点还是要做到位的。 “多谢越公子照顾我了。”江白竹礼貌的朝着越荀星露出了一个微笑。 “阿竹姑娘,你叫我阿星就行了,别叫我公子了,我有些不太习惯。”越荀星也回以了江白竹一个微笑,并且说道。 这时候江白竹才想起来之前他叫越荀星越公子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叫了他好半天他才有了点回应。 想来他却是是不太习惯越公子这个称呼吧,毕竟他一直都是跟在他们家少东家身边做事的手下,想来也却是没有什么机会会有人这么称呼他。 江白竹还是一个比较能体谅别人的姑娘,她也不愿意让帮助过自己的人有什么为难的。 所以就是一个点头,喊了越荀星一句:“好的,阿星。” 随后江白竹和越荀星又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无非都是江白竹问越荀星一些问题,越荀星避重就轻的糊弄一下。 因为江白竹之前基本上很少吃什么东西,所以越荀星找来的饭菜都相当的清淡。 这清淡的,几乎跟白水味道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个小镇子因为地理位置的因素,能够种植作物的土壤实在是太少,所以粮产十分的低。 地理位置不好,不变通商,又种不出多少粮食来。 这就注定了这样一个小镇的贫瘠。 就连这间客栈,也是这整个小镇上唯二的两家客栈之一。 还是两家客栈之中条件相对来说能更好一点的一家,另外一家客栈几乎都已经快要倒闭了。 因为客人太少,客栈也没有更多的资金,各项设施和伙食就很差,这样也就更没有什么客人了。 这样的恶性循环,让这家客栈也是生意越来越差。 若不是偶尔有些行商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会从这边绕路,着小镇的两家客栈恐怕早就彻底关了门了。 江白竹喝着那几乎淡的堪比白开水的稀粥,还有那仿佛没有放盐的咸菜,感觉味如嚼蜡。 才吃了两口,江白竹就皱着眉头放下了筷子。 “阿竹姑娘怎么了?”越荀星看着江白竹有些为难的放下筷子的样子,有些不解的问道。 她是以为江白竹这么长时间没有怎么吃过东西了,现在即便是味道清淡一点的清粥 咸菜也应该是想吃的。 “我,那个,不太饿了。”江白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 江白竹这人不但是自己喜欢当厨子,喜欢烹饪,还是个超喜欢吃美食的资深吃货。 对于这样寡淡无味,光可照人的米汤,还有好像没有放盐的咸菜,实在是难以下咽。 对于江白竹来说,自己真的是宁愿而死了,也不愿意吃难吃的东西。 越荀星有些不解,这江白竹难道是铁打的?这都不饿? 若是让她一顿不吃饭的话,那真是要饿的直想杀人了。 不过越荀星忘记了,江白竹这些天虽然没怎么吃饭,但是喝了加油明心果的蜂蜜水的,并且江白竹还一直都是躺着的。 而越荀星一天天的,干的都是些男人干的体力活,那不吃饭的话身体肯定是顶不住的。 不过就在越荀星亦或者江白竹为什么会不饿的时候,江白竹那让她糟心的肚子竟然又不恰时的轻轻咕咕的叫了两声。 房间里本来就只有她们两个人,此时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让这原本声音很轻的咕咕叫显得一场清晰。 江白竹只觉得这个场景好像似曾相识,但是看到越荀星的眼睛看向她的肚子时,就已经尴尬的没有经历再去想之前什么时候经历过跟着类似的事情了。 “额,那个,我,额。”江白竹想说些什么来缓解一下尴尬的,可是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越荀星在听到江白竹肚子咕咕响的时候,就突然醒悟了过来,为什么江白竹吃了两口便说自己不饿了。 又想起来之前在钱东北村的时候,江白竹自己做饭的原因。 嗯,果然是因为这里的东西太难吃了吗? 其实这个事情,在之前越荀星自己要了客栈的饭菜来吃的时候就已经有这样的想法了。 只不过越荀星往日里跟着流觞在外风餐露宿惯了,多数时候都是啃着没滋没味又噎人的干粮的。 能吃到一顿热乎带汤的饭菜,就已经觉得条件不错了。 所以对于那些饭菜的什么色、香、味的,也基本上都是不在乎的。 醒悟过来江白竹是因为难吃而宁愿选择饿着也不吃的时候,越荀星就又想起来了江白竹之前在钱东北村的时候给她和主子做的饭菜。 给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江白竹让她找来牛乳做的奶油蘑菇汤。 越荀星只觉得,那是她这辈子吃到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了,就连主子那日都吃的比平常多了许多,肚子都撑得溜圆。 “那个,阿竹姑娘,不知道你可会做饭啊?”越荀星突然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因为刚刚的情况而有些尴尬的气氛。 “啊?做饭?会啊,当然会了。”江白竹一开始有点没反应过来越荀 星的话,等反应过来了之后,立马十分自信的说道她会做饭。 对于别的东西,江白竹可能自信心没有那么足。 甚至是医术,江白竹都可以承认自己水平有限。 但是就烹饪一道,江白竹绝对是敢狠狠拍着自己胸脯保证:绝对会!而且做得很棒! “我们这一路上日日吃的都是些难吃的干粮,到了这客栈之后竟然也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这可把我馋坏了。”越荀星脸上做出一副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 “我想着,若是阿竹姑娘会些厨艺的话,是不是能帮帮忙,给我们改善改善伙食呢?”越荀星看似腼腆的朝着江白竹一笑,掩藏好眼睛里藏着的玩味和狡黠。 江白竹也是个聪明人,一听越荀星说的这话,心中就是一阵动容。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五十四章 你们在做什么! 这阿星看出来刚刚她为什么说不饿了,也是在为她刚刚肚子叫的尴尬找了个台阶下。 还是以自己嘴馋为由,能让她不那么难堪。 在江白竹的心里,其实在之前越荀星盯着她发痴的样子时,就对越荀星的印象有些不好。 毕竟在江白竹的心里,这越荀星是个男子。 一个男子那般盯着一个女人痴痴的看着,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不过此刻,越荀星在江白竹心里的形象,一下子就提升了好大一截。 “好啊好啊,不只阿星现在要吃什么吗?不如我现在就去做些好吃的吧?”江白竹有些试探的问道。 “如若可以的话,那就有劳阿竹姑娘了。”越荀星微笑着朝江白竹点了点头,客气的说道。 江白竹听到越荀星这话,高兴的都要蹦起来了。 其实江白竹现在真的很饿了,毕竟好长时间没有好好的吃点东西了。 之前江白竹醒来的那次,就是第一次见到越荀星真面目的那一次,也不过是吃了半个越荀星地给她的烧饼。 实在是干的很,江白竹只觉得噎得慌,所以也就吃了半个饼便不再吃了。 现在终于彻底醒来了,虽然脚步还有些虚浮,脑袋有一点点晕,但是并不影响江白竹决定做美食的决心。 若是细算起来,江白竹已经有将近十天没有吃过正儿八经的饭菜了。 江白竹当即便站了起来,兴冲冲的就向往房间外走去。 只是站起来的太猛了,原本就虚弱,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一时之间头重脚轻的差点栽倒。 越荀星就猜到会这样,所以早一步便跨到了江白竹身边,让江白竹直接栽到了她的身上。 “阿竹姑娘小心些,别摔到了。”越荀星扶直江白竹的身子,柔声的对江白竹说道。 只是越荀星这话才刚出口,就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刚刚的是她的声音吗?怎么会那般温柔? 即便是以前为了掩饰身份,她也曾经扮做过性格温吞的人。可是刚刚那种温柔的语气,却是从不曾有过的。 因为自己的莽撞,一下子栽到了越荀星怀里,江白竹当即就红了脸。 结果越荀星又用那样温柔的语气对她说话,这下让越荀星的脸更红了几分。 “你们在做什么!?” 就在越荀星刚将江白竹从自己怀里扶起来的时候,门口就响起了了流觞的声音。 越荀星赶紧松开了还抚着江白竹胳膊的手,转身就朝着流觞躬身行了一礼:“主子。” 刚刚听到流觞有些冰冷的声音,越荀星竟然有那么一点心虚的感觉。 “我问你们刚刚在干什么?”流觞又重复了一边刚刚的话,冰冷的语气,再配上冰冷的眼神,让越荀星不禁打了个激灵。 “回主子,阿竹姑娘刚刚差点摔倒,属下扶了她一下。”越荀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跟坦然一些的回答道。 流觞的眼神在越荀星的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又转到了江白竹的脸上。 江白竹脸上的那一抹红霞还未褪去,此时看来,着实是个羸弱又娇羞的美人儿。 流觞知道越荀星不会骗自己的,并且越荀星还是个女子。 就算是越荀星与江白竹有什么接触,那也是没有什么的。 即便是这些流觞都明白,但是刚刚到门口的时候看到的那一幕,就是让他心里没来由的一阵不爽。 流觞原本出去处理了一些事情,回来了之后就想着过来江白竹的房间再看看她的。 没想到刚推开门就看到江白竹倒在越荀星怀里的一幕,虽然越荀星立即就把江白竹的身子扶正了。 但是流觞就是觉得刚刚那一幕相当的碍眼。 不过江白竹这边就没有这么多想法了。 从流觞的声音响起,江白竹一抬头看到流觞的那一刻开始,一双水眸就再也从流觞身上移不开了。 当然,这都是情蛊的作用使然。 流觞原本还面色冰冷,不过从越荀星身上将目光转到江白竹这里,看到江白竹那般痴痴的看向自己的时候,一切的不爽全都犹如一股青烟一般,随风消散了个干干净净。 “阿竹姑娘。”流觞看向江白竹的方向,原本犹如冰冻的脸上立马便带上了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阿竹见过公子,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江白竹冲着流觞福了福身,行了一礼。 流觞见此便明白江白竹这是已经从越荀星那里得知了她是他们从劫匪手中“救”回来的,于是抬了抬手虚扶了一下说道:“阿竹姑娘不必如此客气,路见不平自该拔刀相助。” 两人相互寒暄了几句,随后房间之中又陷入了一阵安静。 江白竹与流觞两人就那么彼此对望着,两人的眼中皆是一片深情款款。 在一旁的越荀星将两人的眼神表情都尽收眼底,心中长叹了一口气。 这两人中,一个是因为中了情蛊,另一个则只是在演戏。 只不过越荀星知道,流觞一开始的时候是在演戏,可是现在…… 就连越荀星都有些分不清楚,她家主子现在是演技越发出神入化了,还是他已经假戏真做了。 以前流觞不是没有用过这样的手段。 原本流觞就有一副好皮囊,只要不将他阴狠的本性显露出来,看在外人眼里流觞都是一副温文尔雅、衣冠楚楚的表象。 在有必要的情况下,流觞也会假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将那些被他表现迷惑的女子迷得团团转,从而让那些女人心甘情愿的愿意被他利用,甚至愿意为他去死。 可那些时候,以越荀星对流觞的了解,可是很清楚的看出来她家主子是在逢场作戏,只是演的入木三分,让那些女人都信以为真了。 现在呢? 越荀星根本分不清楚,流觞看着江白竹时候眼神中的情意究竟是精湛的演技,还是真情实意了。 “主子,阿竹姑娘想要自己做些饭菜,属下先去跟掌柜的说一下。”越荀星开口打破了一室的安静。 “哦?阿竹姑娘要亲自下厨?好好好,你去吧。”流觞听到江白竹要下厨的这个消息,心中简直是激动地不要不要的。 虽然之前流觞对于吃食这方面从来没有过要求,对于美食也没有任何的追求。 可是自从吃过江白竹做的饭菜之后,心中就有什么东西不同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五十五章 为何叫夫人? 流觞在吃到那种从来都不曾吃过的美味佳肴后才发现,原来吃到美味的饭菜时,心里竟然能够那般的满足。 那是流觞从小到大都不曾体验过的。 从前流觞只以为,只有自己得到了父亲的认可,父亲的赞赏才能够得到真正的满足的。 所以他从小到大都是拼命的让自己成长,让自己强大,希望有一天能让父亲拍着他的肩膀,说他是他的骄傲。 没有想到的是,那种始终难求的满足感,竟然在吃到江白竹做的美味佳肴时,就那么轻易的体会到了。 所以对于江白竹做的饭菜,流觞其实一直都都是在心底里念念不忘的。 越荀星以这个借口离开了江白竹的房间,直奔楼下去找掌柜的商量这事去了。 房间里便只留下了江白竹和流觞两人。 因为情蛊的作用,江白竹在流觞已出现便会不由自主的被流觞所吸引。从而眼里就一直都只有流觞的身影,甚至连话都不说,就那么定定的看着流觞。 而流觞也在看到江白竹的时候,心中就感觉到暖暖的。 特别是看到江白竹小脸红扑扑的,一副眼里心里只有他的模样痴痴的望着他。 流觞都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江白竹给暖化了。 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的在这,看着对方,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直到越荀星找掌柜的商量完又回来了,才发现那两人从自己离开这房间之后就一直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眼神,一动未动。 越荀星只觉得自己满脑门子都是黑线。 原本流觞在越荀星的心里是一个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但又十分聪慧冷静的男人。 他从来都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不会对任何人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情感。 能让流觞有感情波动的,越荀星见过的,也就只有流觞和他父亲在一起的时候了。 可是现在越荀星看到的这个男人,哪里还是曾经那个冷血无情,理智聪明的主子? 分明就是个被女人迷住了心和眼,傻不拉几情窦初开的傻小子嘛。 越荀星只想扶额,哀叹着自家主子真的可能是假戏真做,真的也喜欢上了江白竹了。 这一点越荀星是很想不明白的。 明明整日整日跟江白竹在一块的人是她。 她家主子几乎每日也就能有意无意的看到昏睡之中的江白竹那么一两眼罢了。 她家主子到底是什么时候沦陷的呢? 越荀星站在房间门口,手托着下巴思索着这个问题。 若是有人从此经过,便会看到这边十分诡异的一幕。 江白竹和流觞这一男一女在房间里站着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对视着,门口处是一身男子打扮的越荀星一手抱胸一手托着下巴在思索着什么。 明明房间里有三个人,却安静的诡异。 直达江白竹的肚子再一次咕咕的叫了两声,这才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主子,阿竹姑娘,我已经跟掌柜的说好了,厨房可以借给咱们用。”越荀星听到江白竹肚子叫的声音,抬腿走进了房间对两人说道。 “哦哦,好的,那咱们走吧。”江白竹刚刚肚子刚一叫唤的时候就被唤回了甚至,顿时小脸红透,觉得丢人死了。 不过好在越荀星及时出声,再一次把江白竹从尴尬之中解救了出来。 江白竹有些慌忙的朝着门口的越荀星走去,还朝着越荀星感谢的笑了笑。 越荀星也同样回以一笑。 流觞在一旁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跟在江白竹的身后,看着架势是打算跟这江白竹一块去厨房了。 原本流觞交代给越荀星的任务就是让他贴身的保护好江白竹的,现在越荀星自然是要跟随在江白竹左右了。 江白竹顺着客栈的木楼梯下了楼,然后因为不知道厨房在什么地方,所以顿住了脚步。 越荀星很是懂事的走到了江白竹身前,要给江白竹引路。 三人前前后后的到了厨房之后才发现了一个问题。 现在时间已经过了饭点了,所以厨房里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人,更没有什么食材。 只有一些米面和调料什么的,菜和肉也只有些边角料了。 “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流觞大眼扫了一圈厨房,冷着脸问道。 厨房里唯一剩下的一个值班的杂役看到有人来了,连忙上前跟流觞他们说话。 “这位爷,现在不是饭点了,您想吃什么,小的去给您现买就成。”那杂役腆着脸,十分卑微讨好的对三人说道。 流觞三人的衣着打扮看起来都是比较体面的,在这样贫穷的小镇子里,能穿得起这样衣服的人,那必然是有些身份的。 这样的人,在这些底层的打工者眼中,那就是得罪不起的爷。 “没事没事,有什么东西就凑合着做点吧,不用那么麻烦。”江白竹见那小杂役的模样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毛头小子,一脸卑微的样子,有些过意不去。 “没事,你想吃什么就交代他们去买就好了。”流觞十分大气的说道。 “真的不用了公子,有什么我随便做点就行了。”江白竹朝着流觞微笑着说道。 见江白竹坚持,流觞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表现出一副十分妥协的样子。 越荀星则是在一旁没有说话,只等着江白竹有什么吩咐她就立即上前帮忙的。 那小杂役看到这三人之中好像是江白竹说了算的,于是便十分恭敬的对江白竹作了个作揖说道:“刚才掌柜的跟我说了,不知夫人打算做些什么,我也好给夫人 准备材料。” 江白竹听到那小杂役的称呼,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不太自然,有些小尴尬的斜眼看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流觞。 “夫人?”而流觞在一旁听到那小杂役的称呼,再加上江白竹看过来的眼神,让他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将目光也转到了江白竹身上。 江白竹此时的模样虽然不施粉黛素面朝天,但是生的很是好看,看起来也不过是十八九岁的模样。头发只是随意的用一根发带松松的绑着,没有梳成姑娘的发髻,也没有梳成夫人的发髻。 这小杂役是如何判断的?怎么会管江白竹叫夫人呢? 那小杂役听到流觞的疑问,吓得立即不敢出声了。 “你是如何看出,她是夫人的?”流觞满眼趣味的看向那小杂役问道。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五十六章 这东西怎么能吃 “额,小的,小的以为,以为这位姑娘是这位爷您的夫人,小的说错话了,对不起,对不起。”那小杂役以为自己叫错了人,得罪了眼前衣着尊贵的大爷,赶忙颤颤巍巍的解释道歉。 那小杂役话中的“这位爷”显然指的就是流觞了,也就是说,这小杂役见到他们的时候便以为江白竹是他流觞的妻子了,所以才会这样叫的。 至于越荀星,一直都是以一副下人的姿态跟在流觞和江白竹身侧不曾说话,那小杂役自然知道她不过是流觞他们的下人。 流觞想到此处,嘴角弯了弯,心里感觉有些高兴。 这不恰恰说明,他与江白竹单是看起来就像夫妻俩吗? “无碍无碍,不知者不怪。”流觞心情很不错的挥了挥手,表示不会责怪那叫错的小杂役。 江白竹在一旁也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有点害怕流觞会直接开口说让小杂役别乱叫什么的。 现在的江白竹是对流觞动心的,认识自己是喜欢流觞的。 所以现在的江白竹,就像是一个才刚情窦初开的小姑娘,面对自己暗恋的人时候的状态一样。 生怕她暗恋的这个对象会说出让她伤心难过的话来。 所以在流觞说不予追究的时候,江白竹心里还有些甜丝丝的,觉得流觞这是不介意别人以为她是他的妻子吧。 其实流觞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他甚至在那一刻就希望,江白竹真的就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 “多谢爷不责怪,小姐对不起,是我口不择言。”那小杂役也是十分机灵的,见流觞和江白竹他们并不责怪,便赶快谢恩,还换了称呼。 “没事没事,你将厨房里能找到的肉和菜都给我拿来吧,我看看能做些什么菜。”江白竹对那小杂役说道。 “好,小姐请稍等,我这就去拿去。”小杂役说完便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江白竹、流觞他们三人就站在厨房门口,等着那小杂役。 过了一小会儿,那小杂役拿着一只小竹筐来到江白竹他们面前,把竹筐递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啊小姐,这厨房里只有这些东西了。” 那竹筐里面只有一块豆腐,一堆猪下水,还有些香菜大葱什么的。 “这是什么?”流觞也朝着那竹筐子看去,然后指着竹筐子里面的猪下水问道。 “回爷的话,这是猪大肠。”那小杂役看了一眼流觞指着的东西回答道。 “大肠?这,这东西也能吃?”流觞听到那东西竟然是大肠,满脸惊恐的后退了一步。 刚刚江白竹说让这小杂役拿的是食材,想来这一筐子的东西都是要拿来吃的,可是大肠,大肠不是装粑粑的地方吗?这种东西竟然能吃? 越荀星在一旁也看到了竹 筐子里的猪大肠,白花花的堆在一块,一圈一圈的。她也有些嫌弃这猪大肠,毕竟她也是知道的,这大肠就是动物们装屎的地方。 并且她还回想到了有一次她所执行的任务。 那次的任务是要她杀一个人,那人是一个地方小官员的师爷。 这个师爷仗着那自己的身份,做了不少生意,并且生意还有越做越大的架势。 那师爷也因为仗着自己的身份,所以对于其他与他抢生意的人几乎是下了死手的去打压。 这其中就有流觞手底下的产业在内。 自己的利益被人触及,流觞自然是要重重还击的。 不过那地方完全是那师爷当家做主的,所以别人要想在那地方翻身是很难的。 所以最后流觞终于还是决定,将那主事的师爷干掉。 越荀星去杀那师爷的时候没有想到,那个师爷竟然还会些功夫。 一时大意,竟然没有一刀杀掉对方,还让他给跑了。 于是越荀星就一路追赶。 那师爷腹部挨了一刀,肚子破了一个好大的口子。 因为越荀星一直紧追不舍,那师爷也没有功夫停下来包扎伤口什么的,就一直捂着自己的伤口逃命。 不过当时天黑,又是逃命。 那师爷跑的是又慌又急的,肠子从伤口流出来了自己都不知道。 后来追逐了一阵后,越荀星就看到那师爷竟然自己突然倒地死了。 上前查看之下,才发现原来那师爷的肠子都顺着伤口漏了出来,他跑的太急被自己的肠子绊倒了脚。 肠子牵扯着其他的内脏一块被师爷的脚一绊,就直接被硬生生的拽出了腹腔,当场就暴毙了。 那死状,真是凄惨至极。 当时越荀星还拿着火把,看到那师爷破掉的大肠里一滩滩的污秽之物从破口出流了一地。 纵是越荀星已经是见惯了杀戮的人,见到这样的画面,也一时没忍住吐了出来。 此时越荀星看到那竹筐子里的大肠,脑海之中不禁又想起了之前那师爷的大肠。 原本淡然的脸一下子就绿了,只觉得自己胸口一阵翻滚,险些就要吐出来了。 江白竹看着流觞和越荀星这两人,一个满脸惊恐嫌恶的后退了好几步,另外一个干脆就已经脸色发绿,用手捂着嘴,一副马上要吐出来了的样子。 江白竹有些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心想:猪大肠而已,有必要这么大反应吗? 那小杂役也看到了流觞和越荀星两人的反应,面上也尴尬的笑了笑说:“若是这位爷不愿意的话,那我再去外面买些菜来吧。” “快去快去,这东西怎么能吃呢?你去买些别的菜来吧。”流觞面色终于缓和了一些,对那小杂役说道。 “诶,小的这就去买, 那,买菜的银子。”那小杂役将手伸到了流觞的面前。 流觞身后的越荀星闻言,便招呼了小杂役去她那边,然后拿给了小杂役一些碎银子,让他去买菜。 江白竹手中拿着那竹筐子说道:“这猪下水可是好东西啊。” 流觞和越荀星听到江白竹这话,脸色都白了白,没有接话。 “两位公子先去一旁休息一会儿吧,我来做菜。”江白竹见两人没有回话,便自顾自的拿着那竹筐子走到了厨房里面。 越荀星和流觞还站在厨房的门口,有些迟疑,进还是不进。 最后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对猪大肠的恐惧,随后两人便都十分默契的选择了退后。 “阿竹姑娘,我就在厨房门口,你若是需要帮忙便喊我。”越荀星后退之前还是朝着厨房里喊了一声。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五十七章 这可是好东西 “知道了。”江白竹有些无奈,但还是为自己可以吃顿好饭而高兴。 这猪大肠在处理之前的确是又腥又臭的,毕竟曾经是用来装猪粪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味道呢? 所以要想将猪大肠做成吃食,那便必须要先将它给清理的干干净净的才行。 江白竹先是从厨房的水缸里打了一盘水,然后将那猪大肠放进了水中,仔仔细细的清洗了起来。 猪大肠的里里外外都是不干净的,一定要彻底的清理才行。 江白竹不但把那猪大肠的外面清洗了个干干净净,还将那猪大肠翻了过来,把猪大肠里面翻到了外面,将里面也仔仔细细的清洗干净。 猪大肠里面有许多很肥的白花花的肠油,这些肠油不清理的话,吃起来不但会特别的腻,而且烹制的时候还会有些腥味。 江白竹便用在厨房里找到了一把小剪刀,将那些连在肠子上的肠油一点一点的清理掉。 光是将那猪大肠里里外外弄干净,江白竹就颇是废了一番功夫。 就在江白竹刚将大肠洗干净的时候,那出去买菜的小杂役回来了。 手里提着一个竹篮,满头满脸都是汗珠,显然是跑着去跑着回来的。 “呼,呼,小姐,我买菜回来了,不过只买到了这些,别的都没有了。”现在毕竟已经有些太晚了,街上也几乎是没有买菜的了,小杂役也是跑了好几个地方才将这些菜买回来的。 朝着竹篮里看了看,篮子里只有三颗土豆,几枚鸡蛋,以及一小把韭菜。 虽然东西不多,但是在江白竹看来这也就足够了,能做好几个菜呢。 “这些菜就够了,辛苦你了,先歇歇吧。”江白竹朝着那小杂役微微一笑说道。 小杂役看到江白竹朝他笑了,当即就有些脸红了,有些羞涩的挠了挠头,心里觉得暖暖的。 像他们这样半大不大毛头小子,出来上工都是因为家里太穷,要补贴家用。 不管是大厨,掌柜,还是客人什么的,对他们这种最底层的小杂役都是十分看不起的。 从来都只能听到别人对他们吆五喝六,指手画脚的。 何曾有人这样对他们和颜悦色的,还是带着笑脸,还说辛苦他了。 更何况还是这样一位长得好像天仙一样好看的小姐。 小杂役一时之间心里都要美的直冒泡泡了。 “没事的小姐,我不累的,您要做什么,我来给您帮忙吧。”小杂役将手里的竹篮找个地方放下,咧着嘴满脸兴奋的对江白竹说道。 江白竹看着那小杂役一副浑身使劲儿的兴奋样子,想了想说道:“那你先去洗把脸凉快凉快,然后把土豆削了皮,再将韭菜都择了吧。” “诶,好嘞。”小杂役听到江白竹的吩 咐,兴冲冲的就跑去打了一盆水到院子里洗手洗脸,然后回来削土豆皮了。 江白竹则是继续着处理她手中的猪大肠。 其实动物下水这种东西,那些大家大户的人都是不会去吃的,更别说的皇宫里了。 那些有门户观念的人都觉得下水是很下贱很肮脏的东西,所以一般都只有那些普通来百姓,以及那些家庭条件不怎么好的人家才会吃下水。 不过对于那些十分贫苦的人来说,下水什么的,这都是好东西了,不管它以前是动物的什么部位,那都是肉啊。 在这样贫苦的小镇子上,能吃的肉的人家其实也是很少的,所以这唯二的客栈里,也只能找到一些下水作为肉食了。 说起来,江白竹其实还是挺喜欢吃猪大肠的。 这还是以前她在一家酒楼里尝到的菜肴,当时就觉得特别好吃,于是便跟那家大厨学习了一下这猪大肠的做法。 不过后来因为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宫里的,所以就很少有机会做这道菜了。 现在刚好碰见了,不做岂不可惜了。 江白竹兴致勃勃的忙活着手中的工作,心中满是期待等会儿做好的饭菜。 用盐和醋将那猪大肠例外揉搓清洗了三四遍,彻底去除了猪大肠表面上的那些不好清除干净的粘液和肥油,然后便烧了一大锅水。 将切好的葱、姜大快大块的丢进了锅里。 “这里有料酒吗?”江白竹回头朝着正在认真削土豆皮的小杂役问道。 “回小姐的话,咱们这没有料酒。”小杂役如实回答。 “那有花雕酒吗?黄酒也行。”江白竹又问道。 “我去给您找找吧,掌柜那里可能有花雕。”小杂役说着,便丢下了手中的土豆和小刀,朝厨房外面跑去。 很快,小杂役便抱着一只小酒坛子回来了:“小姐,掌柜那只有这一坛花雕酒了,您看够吗?” 江白竹:“够了够了,你帮我倒出来一小碗吧。” 小杂役:“好嘞。” 江白竹接过小杂役倒好的一小碗花雕酒,将一小半都倒进了刚烧开了水的锅中。 随后便将猪大肠也放进了锅里,煮熟去腥之后捞了出来。 然后换了一锅水,烧开后再次将猪大肠放入锅中,反复的煮。并且在锅里再次放上姜片、葱结、八角、桂皮等大料,开大火煮。 锅里煮上大肠之后,江白竹便操起菜刀,开始切豆腐。将豆腐切成大拇指头大小的豆腐块,备用。 然后依次将那小杂役已经削好皮的土豆,择好的韭菜分别切成土豆丝和韭菜段,放在一旁备用。 让小杂役敲了几个鸡蛋,在碗中按一定的节奏顺时针打散。 随后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江白竹将锅里的大肠捞出,沥干 水之后切成了一个一个不到两指节长的小段。 用炒锅下了宽油,将切好的大肠下油锅炸的有些微微发黄时捞出,控油。 然后动手用筷子和勺子将切好的小块豆腐,尽量完整的塞到大肠段里面。随后再次放入油锅中复炸,炸到金黄色有些发红时捞出,控油。 江白竹又让小杂役给她找来了冰糖、胡椒粉、肉桂粉还有砂仁和花椒。 将锅里的油倒回油缸,只留下一点油,将冰糖放入锅中,小火炒化。 冰糖化开之后江白竹便将炸好的大肠放入锅中,上糖色。 上色完成后,翻炒一番。随后又在锅里加了清水,放上各种调味调香的香料大料,盖上锅盖,用中火继续炖。 接下来这大肠便要多炖一会儿才好入味。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五十八章 九转红玉扳指 江白竹就趁着这个空档,用其他的炒菜锅炒了个醋溜土豆丝,然后又炒了个韭菜鸡蛋。 豆腐还剩下些,便切了几根小葱,调了个小葱拌豆腐。 最后用鸡蛋和芫荽煮了个酸辣蛋花汤。 那些简单的家常菜做起来都简单,速度也快,三道菜一个汤做完之后,大肠那边也炖的差不多了。 掀开锅盖,一股浓郁的香味儿就传了出来。 虽然之前炒土豆和韭菜鸡蛋的时候也是很香的,但是那些小素菜的香味儿又怎么抵得上烧大肠的浓厚香味儿呢? 这边锅盖才掀开,江白竹开了大火,准备第二次调味,煸炒,收汁。门外等候的流觞和越荀星却顺着那厨房门根本挡不住的香味儿,走了进来。 看着已经做好的三菜一汤,心中十分惊讶。 这才多长时间啊,尽然已经做了这么多菜了。 刚刚他们二人在门外所闻到的香味儿就是从江白竹面前的那口炒锅里散发出来的,流觞和越荀星都没忍住,走到了江白竹身边,朝着锅里看去。 炒锅正冒着腾腾的热气,汤汁咕嘟咕嘟的冒着泡,香味儿也随着热气汹涌的灌入两人的鼻腔中。 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流觞开口问道:“这是什么菜啊?怎么这么香?” 越荀星没有说话,但单从眼神看就知道,她心中和流觞是有着同样的问题想问的。 江白竹则是神秘一笑,并没有回答流觞的问题:“等会儿吃的时候就知道了。” 得,这还卖起关子来了。 锅里的汤汁已经收的差不多了,江白竹将实现切好的小葱花放入锅中,然后出锅装盘。 将那切成小段的大肠一个个的立在了盘子里,那长短大小就像一个个泛着金黄的玉扳指似的。 摆好盘之后,江白竹又将香菜碎撒了些在菜上。 “做好了,可以开饭了。”江白竹对着流觞和越荀星说道,随后又回头对旁边的小杂役说到:“多谢你的帮忙了。” 那小杂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小姐您客气了,这都是小的应该做的。” 流觞朝着越荀星示意了一下,越荀星便朝着那小杂役丢了两块小碎银子,算是打赏:“做的不错,将饭菜给我端屋里,然后就退下吧。” 小杂役拿着客人赏下的银子,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开心的应到:“是,您若再有什么事了再叫我。” 随后那小杂役便手脚十分利索的用托盘将那四菜一汤装好,然后稳稳的端到了楼上江白竹的房间。 越荀星则是打了一大盆的白饭,跟那小杂役一同上了楼。 江白竹打了盆水,用客栈里的皂角好好的洗了洗手,然后打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同流觞一块上楼去了。 流觞和江白 竹两人坐在桌边,江白竹就算是身中情蛊,但是此刻眼里也只有那桌子上的四菜一汤了。 流觞的鼻腔里充斥着那饭菜的香味儿,心里也是十分想要尝一尝的。 不过流觞心中还是有些疑问的,比如那一个个如同红玉扳指一般立在盘子中东西究竟是什么,为什么闻起来能那么香的? “阿星,你不与我们一同吃吗?”江白竹本来已经拿起了筷子,可使看到立在一旁守候着的越荀星,不禁问道。 越荀星没有说话,显然其实她也是想吃的,不过这主子和江白竹都在桌上,现在她的身份只是下人,已经不是在钱江北村时候了。 所以按照规矩来,越荀星现在的身份,是不适合跟主子在同一个桌子上用膳的。 流觞原本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但是江白竹这么一问,流觞也回头看向了越荀星。 越荀星见主子朝着自己看来,表情依旧淡淡的说道:“主子和阿竹姑娘用膳便好,属下等会儿在厨房吃就行了。” 江白竹不愿意了,说道:“我特意做的比较多,只有两个人吃的话,肯定是吃不完的,浪费粮食可是不好的。” 流觞看到江白竹因为不高兴而微微撅起的红唇,心中不自觉的便觉得江白竹说的是对的,于是便开口对越荀星说道:“既然阿竹姑娘如此说,你便坐下与我们一同吃吧。” 越荀星听到主子让自己坐下与他们一同吃饭了,心中十分高兴,不过面上还是维持着之前那不喜不悲的淡然表情:“是,主子。” 越荀星又去给自己拿了一副碗筷,也坐在了桌边,帮江白竹和流觞盛上白饭,坐下准备与两人一块用餐。 “阿竹姑娘,敢问这道菜究竟是什么?为何这么香?”流觞夹了一筷子那形似红玉扳指的菜肴,放在口中细细咀嚼,品尝着。 那口感十分有嚼劲,并且味道非常的有层次,可以说是酸、甜、香、麻、辣、咸,味味俱全。在那“红玉扳指”中间还有一块十分细嫩的豆腐,吃起来口感相当绵密,并且极其入味。 仔细的咀嚼着,只觉得那那一层一层的味道在口中迸裂,充斥着每一刻味蕾。 “真是太好吃了~”流觞面上十分感叹。 以往他从不曾在意过饭菜是不是好吃过,因为那并不重要。 可是此刻,他却深刻的感觉到,美食竟然能给人带来如此巨大的满足感。 越荀星见自家主子这种对于吃的从来不在意的人,竟然能对那道菜如此评价,也夹了一筷子送入口中细细品尝。 越荀星在那一刻,感觉自己都找不到形容词去形容这道菜,简直好吃的没有办法用什么语言去具体的形容。 这真的真的是她这辈子吃到过最最好吃的东西了。 之前越荀星还觉得,在钱东北村时候吃到的江白竹做的奶油蘑菇汤已经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可是万万没想到,这才没多久,江白竹就再次刷新了她的世界观。 “天哪,这个东西真是太好吃了,阿竹姑娘,这到底是什么做的啊?”越荀星也没忍住,终于问了出口。 “这个,就是之前你们看到的猪大肠啊,这道菜叫做九转红玉扳指。”江白竹也夹了一块猪大肠,送入口中一边吃着一边朝着两人介绍到。 听到这里,江白竹和越荀星的动作都顿住了。 原本两人还吃的异常兴奋的,可是在听到这道他们评价超高的菜尽然就是之前那般嫌弃恶心的猪大肠做的,两人都愣住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五十九章 克服心理障碍 “这,这,这,这真的是猪大肠做的?”流觞又夹起了一块猪大肠,放入自己碗中之后,用筷子将那一块猪大肠上面的酱料和小葱香菜拨开,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吃起来没有任何不好的口感,就连用“特别好吃”这四个字去评价都觉得太低。 原本还以为猪大肠中这种东西,绝对是味道相当恶臭腥臊的,所以当时流觞才会那么抗拒相信猪大肠这种东西竟然可以作为食材。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猪大肠竟然真的可以吃,而且竟然还这么好吃。 “真是没想到,这种东西经过阿竹姑娘的手,尽然能成为这样的人间美味,简直是神了。”流觞将自己碗里那块大肠放入了口中,再次细细的品味着。 江白竹看到流觞原本那么抗拒猪大肠,现在吃的这样香,并且还给了自己这么高的评价,心中十分欢喜。 现在的流觞在江白竹的心里可是她的意中人呢。 还有什么是自己的意中人如此喜欢自己做的饭菜,更能让人欢喜的呢? 江白竹满脸欣喜的朝着流觞露出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说道:“只要公子喜欢就好,公子多吃些。” 流觞看到江白竹那暖心灿烂的微笑,心中也暖的不行,开口说道:“好,这么好吃的饭菜,我一定能多吃好几碗。” 旁边的越荀星可就没有流觞和江白竹两人这么心情好了。 在越荀星听到这东西是猪大肠之后就默默的收回了原本还想再夹一筷子的手,心里一阵阵的发毛,脑子里又不禁回想起了那师爷流了一地的肠子肚子。 虽然这道江白竹做的什么九转红玉扳指真的真的很好吃,可是这毕竟是猪大肠做的。 越荀星实在是有心理阴影。 在知道了那是猪大肠做的之后,越荀星没有当场吐出来,还真的是多亏了江白竹做的确实是好吃了。 虽然越荀星没有再吃那九转大肠了,但是其他的几个菜味道也是相当不错的。 江白竹做的韭菜炒鸡蛋,虽然这是一道相当简单的一道家常小菜,但是味道确实是不错的。 新鲜的小韭菜绿油油的嫩嫩的,鸡蛋也很是新鲜细嫩的。两者结合在一起,韭菜翠绿鲜亮,鸡蛋嫩滑金黄,无论是色香味都是相当的赞。 小葱拌豆腐更是就如同白玉翡翠一般,青白分明,吃起来相当清爽利口。 还有一道醋溜土豆丝,土豆丝每一根都切得长短宽窄都一模一样,吃起来也是箱单的酸爽开胃,十分爽口。 酸辣蛋花汤也是十分简单,江白竹还在里面放了一些嫩豆腐,还有厨房里找到的一些木耳碎。汤里江白竹还专程放了些胡椒,只喝上几口就觉得胃里面暖烘烘的,浑身上下都十分的通透。 这一顿饭,可以 说是吃的三人都酣畅淋漓的。 江白竹自己已经好多日子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了,此时吃的甚是满足。 流觞本就对吃食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自从在钱东北村的时候吃着江白竹做的饭菜只觉得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越荀星从一开始知道那九转红玉扳指是猪大肠做的之后心中就有些不自在,但是后来其他菜吃的都很爽,很开胃。 到最后,越荀星终于在美味面前,克服了自己的心理障碍,又伸出筷子朝着那九转红玉扳指夹去。 三个人,将那四菜一汤还有一大盆的白饭吃的一干二净。 江白竹之前饿的时间有点长,虽然很想吃,但也还算克制,吃了大半碗饭就停下了筷子。 流觞和越荀星则不需要估计那么多,大快朵颐的一顿吃,还真是一点粮食都没有浪费。 “唔,真是太满足了,要是顿顿都能吃到这样的美味就好了。”流觞吃完最后一口放下筷子,一只手拿着小帕子擦拭着嘴角的菜汁,另一只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吃的滚圆的肚子。 回想起自己从出生到现在,二十几年竟然第一次吃的这么饱,流觞心中都有些感叹。 以前他过得都是些什么日子? 感觉从前从来都不曾吃饱过一样的。 越荀星其实心中也有这种感觉,不过她作为一个称职的属下,并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发出任何感慨。 而是在主子吃完饭之后,立即起身,动作十分麻利的收拾起了桌子上的碗筷。 越荀星做这些都是相当熟练的,不消片刻便已经都收拾好了。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越荀星去吩咐小二烧水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江白竹和流觞两人。 越荀星带着小二一同提着装有热水的水桶回来的时候,发觉房间里气氛相当奇怪。 按说屋子里只有流觞和江白竹两人的话,就算他们不发生点什么,至少也该说些什么吧? 可是越荀星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相当的安静。 江白竹和流觞依旧坐在之前的坐姿边上,两人都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对方,严重皆是一片深情。 越荀星皱了皱眉头,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太对劲,但是一时之间又不太能说得上来。 只得开口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主子,阿竹姑娘,热水来了,洗漱一下吧。” “哦,好。”江白竹闻声抬头看向越荀星回答道。 流觞也像是终于回神了一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江白竹说到:“那阿竹姑娘且早点洗漱安歇吧,我便先回去了,咱们明日再启程。” 说完流觞便转身离开了江白竹的房间。 小二放下热水之后便离开了,越荀星则是将热水倒入了房间里的洗 脸盆子里,招呼江白竹洗漱。 江白竹朝着越荀星道了谢,用热水洗了洗脸。 就在江白竹刚用毛巾擦干了脸上的水珠时,一转身就看到越荀星已经为她倒好了洗脚水,在一旁候着了。 “额,阿星,你这是做什么?”江白竹看着放在地上的洗脚盆,以及站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条擦脚毛巾的越荀星。 “伺候阿竹姑娘洗脚啊。”越荀星十分淡然的说道。 “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了,多谢阿星的好意了。”江白竹有些不好意思,她推辞着。 大宣国的女子都还是比较矜持的,除了自己丈夫以外,并不愿意在别的男人面前脱鞋脱袜。 更何况是让别的男人给她洗脚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六十章 情蛊的饲料 “阿竹姑娘这是嫌弃我笨手笨脚的,伺候不好吗?”越荀星轻声问道。 “不是这样的,毕竟,毕竟男女有别。”江白竹的声音有些小,这话说出口有些不好意思。 “阿竹姑娘。”越荀星勾唇笑了一下,随后便一脸正色的叫了江白竹一声。 “怎么了?”江白竹见越荀星突然如此认真的样子,也抬起头认真的问道。 “你认为我是男子吗?”越荀星开口问道。 “什么?”江白竹被对方这句话说得一愣,“难道,不是吗?” 江白竹都有些懵了,越荀星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是男子吗? 越荀星闻言,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以前她从来都不是很在意别人如何看待自己的性别的。 无论她是男人还是女人,她只要做好主子身边最忠实最有用的一条狗便好了。 不过现在,看到江白竹以为她是男子,因为她的靠近而脸红的样子,心中却觉得十分有趣。 越荀星没有明确的回答江白竹她是不是男子的反问,而是直接拉着有些愣愣的江白竹,将她按着坐在了床边,蹲下身子就去脱江白竹的鞋袜。 “啊,别动,那个,我自己可以。”江白竹的鞋子已经被脱了下来,这让终于反应过来的江白竹被越荀星的动作吓得赶紧将只穿着袜子的脚缩了回去。 越荀星也没有再追着江白竹不放,反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将瓶塞子拔开便将瓶子里的东西倒如到了洗脚盆里。 那是是泛着棕褐色的液体,倒入洗脚盆里的之后边立即在热水中消散开了,那洗脚水看起来仿佛没有任何变化一般。 江白竹有些疑惑的看着越荀星的动作问道:“你倒了什么在水里啊?” “一种舒缓筋骨的药,用这个泡泡脚对于血液循环有好处。”越荀星十分自然的说着,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捉住了江白竹的脚,将她的袜子也脱了下来,然后将她的脚放入了热水中。 “你……”江白竹原本是想要将脚缩回去的,可无奈被越荀星牢牢地捉在了手里,缩了两下也没有能挣开越荀星的手,最后也只是无奈。 “阿竹姑娘不用害怕,我并不是要轻薄你,只是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大好,需要用药水泡泡脚,并且还需要人帮你按一按足底的几个穴位。”越荀星一边用给江白竹洗着脚一边说道。 看着越荀星专心致志的样子,江白竹原本紧张的心也渐渐安静了不少。 果然像越荀星说的那样,他在轻轻的用手指在江白竹足底的几个穴位间揉捏着。 江白竹也随着越荀星的按摩,感觉身体逐渐的放松了不少。 江白竹本身就是个医术相当不错的医者,虽然她对于烹饪的兴趣更大一些。 但是对于人身体上的各个穴位掌握的也是很清楚的。 越荀星所按摩的那几个足底穴位,是可以很好的让人放松以及舒展筋骨的。 不过,那些穴位除了有以上的功能之外,还有就是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吸收。 越荀星倒入热水中的那一小瓶东西,其实并不是什么所谓的药,而是情蛊的饲料。 现在种在江白竹体内的情蛊是一种十分麻烦的东西,除了宿主的血液之外,还需要饲料的支撑。 那一小瓶东西就是可以给予那情蛊养分的药水,通过热水和足底按摩,能让江白竹更好的直接吸收如血液中。 若不是这种药水不能直接吃下去,越荀星也不需要亲自给江白竹洗脚了。 越荀星按摩完了江白竹的足底穴位之后,抬起头一看才发现,江白竹竟然已经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足底按摩的关系,还是因为越荀星这个“男人”给她足底按摩的关系,江白竹的整张小脸看起来都是红扑扑的,十分的可爱。 越荀星用干毛巾给江白竹擦干了脚,然后便起身把江白竹的腿放到了床上。 轻手轻脚的给江白竹脱了外衣,然后给江白竹盖上了被子,掖了掖被角。 随后立在床边,看着江白竹还有些泛红的小脸,勾着嘴角,微笑着出神。 过了片刻,越荀星终于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江白竹的脸上挪开,将洗脚水端去倒了。 因为流觞怕江白竹自己一个人睡会出什么意外,所以这额一路上几本都是只开两间房间。 晚上休息的时候都是流觞自己一个房间,越荀星和江白竹一个房间的。 之前那个客栈客满,越荀星和江白竹的房间只有一张床榻,越荀星只好依着桌子休息了。 所以上一次江白竹半夜醒来的时候,隐隐的看到桌子边上坐着个人。 这一次还好,这客栈虽然比较老旧了,但是这天字号房间还是不错的。 分了里间和外间,里间是一张比较大的双人雕花床。外间则是有一处小榻,以供客人小憩的。 越荀星简单的将房间里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便在外面的小榻上歇下了。 江白竹这一晚上睡得不是很踏实,从一睡着开始江白竹就仿佛是坠入了梦魇之中一般,一直不停的在做着梦。 梦到的场景也让江白竹感觉很是奇怪。 就比如之前吃饭的时候,流觞一边吃的很香,一边夸赞着江白竹做的饭菜好吃。然后江白竹就坐在一旁,满眼含笑心情愉悦的看着流觞吃饭。 可是在梦里,江白竹却梦见与自己吃饭的男人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并且江白竹觉得那个男人对她来说,特别特别的重要。 那男人的脸看起来模模糊糊的,好像是流觞又不像是 流觞。江白竹却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个男人并不是流觞,而是另外一个人。 是一个她如何回想都想不起来的男人。 除了这个,江白竹还梦到了许许多多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场景,在各种不同的地方,他们是那般缠绵悱恻,情深意浓。 在江白竹努力的想要看清那男人的脸时,若隐若现的都是流觞的脸。可是江白竹的内心却异常的抗拒,认为那男人并不是流觞。 “阿竹姑娘,阿竹姑娘,你醒醒,醒醒。”越荀星的声音在耳边一会儿远一会儿近的响起,江白竹的眼皮终于努力的掀开了一条缝隙。 眼前的情况从模糊到清晰,这才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六十一章 熟悉的地方 原来是越荀星一脸担忧的在她床前,手中还拿着一条毛巾正在给她擦着额头。 “我,我怎么了?”江白竹有些迷迷糊糊的看着越荀星问道。 “你刚刚可能是做噩梦了,我听到动静过来一看,你一身的冷汗被褥都被打湿了,这才把你叫醒了。你没事吧,梦到什么了?”越荀星十分关心的问道。 “我梦到,我也不太记得我梦到什么了,就是觉得心口好痛。”江白竹回忆着之前的梦,此时那些梦境都已经模糊的什么都记不清了,只觉得脑子里的东西都恍恍惚惚的,好像是把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忘记了一样。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江白竹情不自禁的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越荀星听江白竹如此说,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应当是那日你被那些劫匪吓到了,没事,过些天等你脑袋里的血块散开了就好了。” 听了越荀星安慰的话,江白竹也从那梦魇中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朝着越荀星点了点头道:“嗯,也许吧。” 越荀星从床边的柜子里包出了一床干净的被子到床边,对江白竹说道:“你的被子都被冷汗打湿了,给你换床被子吧。” 江白竹从床上坐起身,感激的朝着越荀星一笑,道了声谢,没有动作。 越荀星知道江白竹还是顾忌着她是“男人”,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那床干净的新被子放在了江白竹床上,便离开了这屋子的里间。 “阿竹姑娘,我就在外间守着,若是有事你喊我便是。”越荀星在房间的外间说道。 “多谢你了,阿星。”江白竹自己将打湿的被子从身上拿开,发现身上的里衣也已经全都湿透了。 好在刚刚越荀星给她拿被子的时候,也顺手给拿了一套给她准备的女子里衣。 江白竹心中不禁感激着越荀星的细心体贴,对于越荀星对她的照顾入微也很是动容。 这房间的里间和外间之间是一道镂空的月亮门,不过有帘子和屏风挡着,从外间是看不到里间的床铺位置的。 床上还有帷帐,所以江白竹也不担心会被越荀星看到什么,将那被冷汗打湿的里衣脱了下来,换上了新的。 换完衣服,困意再次袭来,才刚躺好不久,江白竹便再次进入了梦中。 这一次的梦里,有多了些人,那些人是谁,江白竹还是想不起来,可是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红墙绿瓦,亭台楼阁。 还有一座座错落有致的美丽宫殿,翘角飞檐,气势恢宏。 这些都既熟悉又陌生,就仿佛江白竹自己曾经在这些建筑中生活过一般,可是却什么都记不起来。 一直到了早晨,越荀星在天才刚亮的时候便醒了。 起身穿衣洗漱之后 吩咐了小二给烧了热水,自己则是外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早点可以买回来的。 越荀星记得之前江白竹还是挺嫌弃这客栈后厨做的饭菜的,所以出去看看外面有什么好吃一点的早点没有,还要顺手再多准备干粮路上吃的。 毕竟出了这座镇子之后还不知道要走几天才能到下一个城镇的。 这黎川州可以说是大宣国最穷困的一个州了,这里大部分的土地都并不太适合种植,无论种什么的产量都非常低。不过黎川州却是大宣国面积最大的一个州,不过因为贫穷,是相当的地广人稀。 这里的道路也都十分的不好走,大片大片的戈壁和土原,也使得商人也都不愿从这边走。 这黎川州中基本上很少有平整的官道,每个城镇之间也都距离很远。也就意味着走黎川州的话就会耽搁更多的时间。 对于商人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做生意其实跟打仗一样,都是要争分夺秒的。 你比别人晚一天,晚一个时辰,说不定原本该属于你的订单就要被别的来的更早的人捷足先登了。 不过越荀星和流觞对于走这条路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他们告诉江白竹,他们原本就是北容国想要与大宣国通商的商行,这次来大宣国只是为了考察一些行业的行情而已,并不存在货物货款什么的,只是考察一下而已。 结果没想到要回国的时候却遇到了北容国和昭化国的战争一触即发,所以为了避免遭遇无妄之灾,这才要从晔晟国绕路回北容国的。 这一切都是说得通的,再加上江白竹现在内心受到了情蛊的影响,有许多记忆都被压制在了内心深处,让江白竹想不太起来,并且全新全意的相信着流觞。 于是对于他们的这个借口,很自然的就完全接受了。 越荀星买完东西回来之后原本是想着自己去叫江白竹起床的,不过没想到江白竹自己已经醒来了,并且小二也已经端来了热水,江白竹也正在洗漱了。 “阿竹姑娘,我给你买了糖饼子,洗漱完了就可以过来吃了。”越荀星将自己给江白竹买的一堆小吃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便将买来的干粮搬到马车上去了。 越荀星离开后流觞便敲门进来了,江白竹也洗漱好了,两人便一同坐在桌边喝着越荀星来回来的油茶,吃着和油茶一块买回来的糖饼子。 虽然味道没有江白竹自己亲手做出来的东西好吃,但这些小吃已经不难吃了,最起码味道是比江白竹前一日在这客栈里吃到的那清粥小菜好吃多了。 除了江白竹所做的饭菜之外的东西,流觞都不是很在意的。 特别是像这种味道一般,不难吃又不好吃的糖饼子,流觞就以十分平常的态度对待,只为填饱 肚子。 两人吃好之后越荀星也回来了,跟流觞简单汇报了一下马车的车况,以及接下来要走得路段的情况,一行人就准备出发了。 “这么着急赶路吗?”江白竹一想到即将风餐露宿,好看秀气的眉头就微微的皱在了一起。 流觞见此便朝着江白竹柔柔一笑说道:“现在仗还没搭起来,情况还好,所以要趁着现在这时候赶紧回去。不然等真的打起来了,恐怕我们就只能流落在外了。” “哦,这样啊。”江白竹眨巴着大眼睛,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江白竹脑子觉得流觞说的这话是没有什么毛病的,而且还很有道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六十二章 心口被撞了一下 可是江白竹就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的地方,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 直到江白竹被越荀星扶着进了马车车厢,与流觞面对面的坐着了的时候,突然脑子里有一道光闪过,想起来哪里不对劲了。 “不对啊,我应该是大宣国人,为什么也要跟你们一同回北容去啊?”江白竹突然开口将心理想的说了出来。 流觞听到江白竹这话,脸色立即沉了两分,不过很快便恢复了过来,对着江白竹温柔的说道:“阿竹姑娘可知道你家在何处?我们可以先送你回家。” 流觞这话让原本还有些不乐意的江白竹当场就愣住了,一言不发的顿在原地。 她是在回想,努力的回想自己的家究竟在何处。 可是想了半天,脑袋都想的有些痛了,依旧没有想起来自己的家究竟是在哪里,家人都有谁,都长什么样子,也一点都及不清楚了。 虽然江白竹记得自己是有父母亲人的,还有许多许多对她好喜欢她的朋友们,可是现在一点也记不清楚他们都是谁,都长什么样子了。 在江白竹脑海中里,那些人都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大致轮廓,但是始终看不清楚。 见到江白竹有些痛苦的皱着眉低着头,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太阳穴,一脸痛苦的样子。 流觞有些于心不忍了。 伸手轻轻的抚上了江白竹捂在太阳穴上的一只手说道:“好了好了,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要想了。” 江白竹在流觞的轻声安抚之下抬起了头看向流觞。 流觞见此接着说:“现在随时都有可能会天下大乱,我也不放心将你自己留在此地,所以还是带着你比较南拳些。” “咱们先回去北容国,我请我们那里最好的大夫帮你医治,等你想起来你家在何处的时候我再送你回去,可好?” 流觞的语气十分的柔和,让江白竹的内心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原本已经有些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也不在那般强烈的跳动疼痛了。 “嗯,好,谢谢你了公子。”江白竹朝着流觞感激的一笑说道。 “以后别叫我公子了,我见你都叫我的属下为阿星了,还叫我叫的那般生疏。”流觞也朝着江白竹温文尔雅的的一笑,轻轻的伸手把江白竹刚刚因为头痛不自觉流出来的一滴眼泪拭去。 江白竹感觉到脸上流觞微凉的手指尖划过,心中一阵悸动。 那砰砰砰的心跳声,江白竹都要以为那声音要在这不大的车厢里回荡起来了。 及不可见的轻轻咽了一下口水,江白竹问道:“那,要我如何称呼公子呢?公子也不曾告诉过我公子的名讳。” 流觞闻此,笑容更大了几分。 这小女人分明是在责怪他,不曾向她好好的做过自我介绍呢。 “是在下的疏忽了,还请小姐原谅则个。小生姓武,名流觞,北容国武家人士。”流觞朝着江白竹低头拱手的,一副书生赔罪的模样。 原本流觞就长得十分俊秀儒雅,做这幅文绉绉的样子倒也没有什么违和感,不过还是逗得江白竹一阵娇笑。 “好了好了,武公子不必如此客气,我也是跟武公子说着玩的。”江白竹掩着嘴轻笑到。 “阿竹姑娘,叫在下流觞便可。”流觞开口说道。 “好,流觞,公子。”江白竹原本都交出流觞的名字了,不过最后还是有些羞涩的加上了公子二字。 闻此,流觞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能怎么办,只能等江白竹自己慢慢习惯了吧。 车厢里的气氛一时之间想当之好,江白竹和流觞两人说说笑笑的,一路上也算是和谐热闹。 越荀星就在马车外面,与里面只有一个门帘相隔,对于里面的对话听得是清清楚楚的。 越荀星原本还觉得她家主子和江白竹单独相处的时候气氛十分诡异的,不过现在看来却是相当正常的。 这分明就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和一个已经倾心的少年,彼此爱慕,却都羞于启齿,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的戏码啊。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因身在此山中。 越荀星作为一个山外人,看这两人看的好算是比较清楚的。 若是前两日越荀星还觉得她家主子有可能是在配合着江白竹中的情蛊逢场作戏的话,那现在越荀星已经差不多可以肯定了。 她家主子是真的沦陷了,真的对江白竹有了不一样的兴趣了。 车厢里本来还热络的聊着什么的,不过也没有持续太久。 过了不多时,里面便安静了下来。 出了那小镇子之后,就基本上没有什么十分平坦的大道了,都是些坑坑洼洼的地面。 黎川州除了城镇之外,大部分的城外地方都是大片大片的土坡,以及荒芜的戈壁。 这些地方都没有办法作为耕种土地,种不出来东西的,所以就更没有人会去管那些荒凉的戈壁滩。 也使得城镇外更加的荒凉。 这个时节又是容易起风的时候,土原上尽是沙土,风儿一吹便扬的到处都是。 若是风再大些,就只见得前方黄沙漫天,几乎都要看不清楚道路了。 因为路不好,所以越荀星也不敢将车赶的太快,以免让车厢里的人太过颠簸。 便如此,坐在车厢里的江白竹还是因为这摇摇晃晃的马车,而有些昏昏欲睡。 原本昨晚上江白竹就因梦魇缠身,并没有能得到很好的睡眠,这坐上车没一会儿便上眼皮下眼皮打架,只想着昏睡过去了。 流觞见江白竹小脑袋一栽一栽的,便起身坐到 了江白竹的身侧,在一次马车颠簸时便顺势让江白竹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原本就困的直迷糊的江白竹,在脑袋有了依靠的地方后,几乎是片刻间就睡了过去。 感觉到江白竹的小脑袋懒懒的依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流觞只觉得心口好像被什么暖烘烘的东西使劲儿撞了一下一般。 只觉得头顶好像生了个口子,有一阵暖风从头顶灌入,然后那股暖风就涌入了四肢百骸,让他真个人都感觉特别的舒坦。 原本就因为靠近江白竹而勾起的嘴角,现在更是笑容放大的满脸都是,要不是有耳朵挡着,说不定嘴角都要裂到后脑勺去了。 流觞确定自己从来都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受,就觉得好像整颗心都被江白竹给填满了一般。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六十三章 被召回京 流觞只觉得,自己的心里眼里都只想装着江白竹的身影。 虽然理智告诉流觞,这样不好,可是流觞的内心却在坚定的告诉他:就要这样,想让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都不离开自己。 从来不曾喜欢过谁的流觞,自然不知道这种感觉就叫心动,就叫喜欢,就叫爱。 可是他知道,他不想放开这个女人了。 不管当初接近她是为了什么目的。 不管原本的计划里,在完成了那些目的之后会怎样处理这个女人。 现在那些都不算数了,他只想好好的疼爱这个女人。 只要她高兴,他愿意给她自己的一切。 此时马车又颠簸了一下,江白竹的脑袋从流觞的肩膀滑落,流觞眼疾手快的赶忙伸手抱住了江白竹。 看着江白竹倒在他怀里甜美安睡的模样,流觞当场就脑子一热,想着无论是她要什么,他都愿意给,哪怕是他的命。 只要她要,只要他有。 江白竹在马车上睡着之后倒是没有再像昨日那样梦到那么多模糊的人影,也没有那样心痛的感觉了。 大约是因为流觞便是种蛊人,江白竹体内的情蛊蛊虫在流觞的附近时便会特别的安稳。 所以江白竹在马车上这一觉睡得倒是十分的舒适。 此时的大宣国皇宫,谢君泽随手抓起了手边的茶盏,重重的摔到了地上,怒道:“这都多少天了,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朕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谢君泽在几日之前已经悄悄的回了宫,并且对于北容国和昭化国的战事支援做了一些列的安排和部署,除此以外就是加派了更多的暗卫加入到了对江白竹的寻找之中。 夔乐楼也在私下里紧锣密鼓的寻找打听着一切有关于江白竹的消息,可是目前来说,江白竹就好像凭空消失在那六州河里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 唯一的一点线索,还是洛羽和元初染在钱东河两岸寻找到的那一点点蛛丝马迹。 但也不确定那是和江白竹有关系的。 就在前两日,谢君泽突然满身是汗的从梦中惊醒。 他梦到他的白竹被别的男人抱在了怀中,还用那种曾经只用来看自己的满是深情的眼神看着那个男人。 原本谢君泽认为自己跟江白竹是有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联系的,也是因此,在江白竹失踪之后谢君泽并没有太过担心,因为他自己能感觉得到,江白竹还活得好好的,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可是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依旧没有找到一点跟江白竹有关的消息。 这也让谢君泽越来越心慌,越来越害怕。 他心中那种快要失去江白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这是让谢君泽无法容忍的,他不能容忍就这么失去 江白竹,一点也不能。 随着自己暗卫们还有夔乐楼传回来的消息,一次又一次的显示着没有找到时,谢君泽感觉自己都要疯了。 现在洛羽和元初染已经动身在亲自寻找着江白竹了,而他,因为这帝王的身份被困在宫里,不能自己去找她。 第一次,谢君泽觉得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得来的皇位,竟然犹如一个囚笼一般。 “皇上。”一道熟悉的女声传来。 原本心中还愤怒着急的谢君泽在听到这声音之后,尽量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平静下来,回到:“这么晚了,不知太后来找朕是有何要事?” 来人正是太后娘娘。 她听着谢君泽对自己有些冰冷的语气,想起刚刚她来到门口的时候听到的谢君泽的怒吼,心中明了他在气什么。也就没有责怪谢君泽对自己不善的语气。 “原本我是想来问问白竹丫头有没有消息的,不过看你这这幅样子,看来,”太后娘娘欲言又止的看向了谢君泽。 谢君泽闻言,抬起头狠狠的瞪了太后一眼,眼睛之中尽是红彤彤的血丝,说道:“若是太后娘娘是来冷嘲热讽看笑话的,还是请回吧。来人,送太后回寝宫。” 见谢君泽一言不合就要赶人,太后连忙挥了挥手说道:“且慢,我是有话要对皇上说。” 太后说完之后便示意谢君泽要屏退左右,有事要单独跟他说。 见太后娘娘语气认真郑重,应该确实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虽然谢君泽不是很信任太后,但是再怎么说她不过一个妇道人家,即便是单独说说话,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威胁。 即便是现在谢君泽大腿上的伤口才愈合了没多久,最多只能站起来,走路都多走不了几步。 谢君泽认真的看了太后一眼,最后还是挥了挥手,屏退了御书房中的那些宫女太监们,只剩下了他与太后两人。 外面的人不知道御书房中这大宣国最为尊贵的两人都说了些什么,他们只知道太后娘娘离开御书房后,皇上的脸色不是很好。 并且过了没几天,在外游玩的晋王谢渊便被召回了京都。 洛羽和元初染两人那边,寻找江白竹的脚步一刻不停,这些日子几乎是从睁开眼开始,一直到太阳完全落山,他们都在马不停蹄的寻找着。 有时候就连黑着天,洛羽依然坚持着继续赶路。 在两人坚持不懈的寻找之下,有关于江白竹的线索还有一无所获。 不过两人依旧没有气馁,仍旧不知疲倦的继续着。 江白竹这边,在情蛊的作用下,对于之前的许多记忆都已经十分模糊了,就连之前在钱东北村那几日的经历,江白竹都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越荀星已经发现了这一点,不 过并没有对流觞说起过。 而流觞,状态也有些不太对劲。 最起码在越荀星的眼里,流觞和江白竹现在的状态都不是很对劲。 江白竹对于以前的事情来说,似乎除了烹饪之外,对于其他的事情几乎都不太能记得了。 流觞则是眼里只容得下江白竹,其他的仿佛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让作为旁观者的越荀星不得不有些怀疑,那情蛊究竟是只对被种了蛊的人有效,还是双向的,对种蛊人也同样有影响。 这一点越荀星先前并没有从那海外商旅口中得知过相关的信息,现在那海外商旅早已离开,要问也没地方问去了。 现在越荀星只能再好好的观察一下,若是她家主子真的做出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了,她再出手阻止吧。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六十四章 戈壁滩上的绿洲 无论怎么说,流觞都毕竟那是她的主子,她只是个听话办事就行的属下。 有些事情并不是她该管的。 流觞这边其实他自己心里是清楚他自己的变化的,他能感受到自己对江白竹的感觉在变化。 他变得好像离不开江白竹了,几乎一刻也不行。 自从出了那小镇子之后,便走上了黎川州茫茫的戈壁滩上。 其实那小镇子距离下一个小镇也不过四五十里的路程。 不过流觞私下里悄悄的交代了越荀星,让她尽量的避着那些城镇走。 只有走在野外的时候,他才能这般顺理成章的和江白竹同处于马车车厢这样的小空间。 他才有理由那般近距离的待在江白竹的身边。 越荀星在听到流觞这样的命令时,只感觉满脑门子都是黑线。 这还是她家主子吗?怎么会下这么幼稚的命令。 而且流觞还特意交代越荀星,告诉她尽量放慢速度,不着急回去。 这一点倒也没什么,毕竟现在北容国马上就要对昭化国动兵了,北容边境必然是不太安稳的。 并且大部分的事情流觞都已经安排好了,并没有什么大事需要流觞赶回去具体决断了。 所以慢一点倒也没什么,只不过这太不符合流觞往常的状态。 但是这些并不是越荀星该说该管的,她只要好好的侍候在流觞身边就行了。 “主子,前方有一片绿洲,咱们需不需要停下休整休整?”越荀星隔着门帘询问。 “嗯,好。”流觞只是十分简短的做了个回答。 越荀星闻言,便操纵着自己手中的缰绳,让马匹渐渐的慢下来,最后马车停在了那片绿洲之上。 黎川州有大片大片的戈壁滩,在这些戈壁滩上也有不计其数的小小绿洲。 面积虽然都不怎么大,但是也算是这黄茫茫一片的戈壁滩上的一道靓丽风景线了。 这片绿洲同样也面积不大,只有一个小小的水洼,那些花草树木都是围绕着那小水洼生长的。 看光了茫茫黄土,来到这处绿洲只觉得景色宜人空气新鲜到不行。 将马车停下,越荀星隔着车厢的门帘子朝着里面招呼了一声,自己便跳下了马车。固定好马车之后解开马儿,找了一处青草肥美鲜嫩的草地,才将马儿拴好。 越荀星完成了这些回头一看才发发现,车厢里的人并没有出来。 不过主子没发话,越荀星也不好多事,只好拿了自己水袋,找了一处凭证干燥些的地方坐下,喝水休息。 车厢里的流觞不是不想动弹,只是因为胳膊腿都已经麻了,一时半会儿的着实是起不来身,只能无奈的坐在原地缓解。 之前江白竹睡着了,流觞便偷偷的坐在了江白竹的身边,让困得 抬不起眼皮的江白竹靠在他的怀里安睡。 因为害怕自己乱动会惊醒江白竹,所以流觞这一路上几乎都是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的。 马车停下之后流觞便轻轻的拍了拍江白竹的肩膀,叫醒还在睡梦中的江白竹。 江白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是靠在流觞的怀里睡着的,惊得一下子就从流觞怀里坐直了身子,并且朝着边上挪开了一个身为,跟流觞保持距离。 流觞只感觉怀里瞬间就变得空落落的了,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 不过还没等流觞来得及感伤呢,一阵男人的酸麻感就从自己胳膊腿上传来,难受的流觞差点就忍不住表情扭曲了。 江白竹从流觞身边挪开之后稍微稳定了一下心神,这才发现身边的流觞好像身体十分的僵硬。 “流觞公子,你怎么了?”江白竹微微侧头看向流觞,脸颊上还带着没来得及褪去的绯红。 “额,那个,没事,就是胳膊有点麻。”流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江白竹听到这话,面上更红了。 因为流觞之所以会胳膊麻,多半都是因为被她压得了。 “抱歉流觞公子,我给你添麻烦了,我来帮你吧。”江白竹有些羞愧的伸出手在流觞胳膊上的两处穴位上揉捏了几下。 流觞感觉原本发麻的几乎都要不是自己的胳膊,在江白竹揉捏完那两处穴位之后瞬间就得到了很有效的缓解。 流觞的胳膊很快便缓解过来了,只不过腿还麻着不能动。 总不好意思让江白竹也给他按摩腿吧。 于是流觞便跟江白竹说自己想要在车厢里躺一会儿,让她先下车放松放松,跟越荀星一块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江白竹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将放在车厢里那一大包干粮拿了出去。 越荀星见江白竹掀开了车厢的帘子,于是便起身上前接过了江白竹手里装有干粮的包袱。 “阿星,流觞公子说他要躺一会儿,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了。”在越荀星的搀扶之下,江白竹平稳的下了马车。 “好。”越荀星对此是没有任何异议的,主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只要听指示就好。 “阿竹姑娘,你先在这边活动活动,我去捡些柴禾来。”越荀星开口对江白竹说道。 “啊,我跟你一块去吧。”江白竹看了看这片绿洲的景色看起来还挺不错,也想到处走走,于是便个跟着越荀星一同去捡柴禾了。 虽然这块绿洲的面积不大,但是花草树木的数量倒还真是不少。 没一会儿,江白竹和越荀星就已经捡了一堆柴禾了。 “这些柴禾应该差不多了吧。”江白竹对越荀星说道。 “嗯,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越荀星看了眼两人手 中的柴禾数量回答道。 “我刚才看到那边的树上好像有果子,不然你先回去生火,我去摘几个果子回来吧。”江白竹指着刚刚两人路过的方向对越荀星说道。 “好,那你将柴禾给我吧,自己小心点。”越荀星说着便去接江白竹手中拿着的柴禾。 越荀星带着柴禾回到了马车附近的空地上,在那里生起了一个火堆来。 现在虽然还是白天,休息本身是没有多大必要生火的。 不过越荀星考虑到江白竹现在身子比较虚弱一些,还是吃点热的东西比较好。 虽然现在他们手里只有干粮,最起码要将这些干粮烤一烤,热热的吃起来也不会感觉那么干硬。 越荀星刚将火堆生起来,流觞便下了马车,来到了越荀星身边。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六十五章 太不正常 “怎么就你自己在这,阿竹呢?”流觞看到只有越荀星自己在生火,眉头蹙起问道。 “阿竹姑娘说要摘点果子回来,在那边。”越荀星指着一个方向对流觞说道。 “知道了。”流觞闻言,便直接朝着越荀星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顺着越荀星所指的方向走去,可是已经走了半天了也没有看到江白竹的身影。 流觞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心慌,脚下的步伐也快了不少。 “阿竹,阿竹姑娘,你在哪儿?”流觞忍不住喊道。 可是即便是流觞大声呼喊,也没有得到江白竹的任何回应。 怎么回事? 这片绿洲总共也没有多大,刚刚流觞的声音也确实不小,就连在马车边上生火的越荀星都听到了。 可是为什么江白竹没有丝毫的回应呢? 流觞心慌更甚,在那片树林中来回跑动着寻找江白竹的身影。 越荀星那边听到了流觞的声音,也放下了手中的柴禾施展轻功跃至流觞身边。 “主子,怎么了?”越荀星看到流觞有些慌张的样子,不由心中一个咯噔。 “阿竹不见了,你不是说她在这边吗?我找了半天也没有见到,喊她也没人应。到底怎么回事?她人呢?”流觞眉头紧皱,不安的问道。 “怎么会这样?”越荀星有些蒙了,怎么会? 从她和江白竹分开到现在,一共也就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怎么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就在这片不大的地方不见了呢?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流觞情绪有些失控的怒吼一声,然后便朝着一个刚刚没有找过的方向跑去。 越荀星也被流觞这一吼惊了一下,随即转身朝着刚刚她和江白竹分开的那个地方跑去。 这片绿洲从外面看上去面积是不大,但是里面的灌木却是十分稠密的。 因为很少有人来,这些灌木丛之间自然是不可能有什么道路存在的。 现在流觞是有些关心则乱,到处跑着寻找江白竹,甚至已经用上了轻功。 越荀星则是比流觞能更冷静一些,先是来到了两人分开时候的地方,然后顺着江白竹离开的位置开始找。 几乎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脚印的寻找,终于在一处长有红色浆果的灌木丛边上找到了已经处于昏迷状态的江白竹。 越荀星连忙上前检查了一些江白竹的情况,发现她并没有被中毒或者被什么动物攻击过的,只是虚弱的昏迷了过去。 “怎么回事?”越荀星有些奇怪。 虽然江白竹在被种下了情蛊之后身体会有些虚弱,可是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才过了几分钟就虚弱到体力不支昏倒了呢? 之前的江白竹可是面色十分红润有光泽的,从表面上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虚弱的。 “阿竹姑娘,阿竹姑娘,醒醒。”越荀星掐了一会儿江白竹的人中穴,可是江白竹除了勉强的睁了睁眼之外,很快又陷入了昏迷。 越荀星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先把江白竹抱到马车那边去。 把江白竹放在车厢里的小榻上,越荀星就去寻找流觞去了。 流觞还不知道越荀星已经找到了江白竹,他还在这片绿洲里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慌乱的寻找着。 越荀星在找到流觞的时候,看着流觞那慌张的表情,有些心惊。 这还是她那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主子吗? 以前她家主子流觞在以本来面目示人的时候,一想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淡笑挂在唇角的。 何曾像现在这样,慌乱的就好像丢了心一般。 不正常,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主子,阿竹姑娘已经找到了,属下已经将她送回马车上了。”越荀星见到流觞之后便开口说道。 流觞只听到越荀星说找到江白竹了,于是便立即转身朝着停马车的地方奔去。那完全是一副慌不择路的状态,虽然使着轻功,但一路上还流觞的衣服还是被那些灌木丛挂的到处都是口子。 那着急忙慌的背影,让越荀星不但心惊,而且心慌。 这江白竹现在在她们家主子心里已经这般的重要了吗? 越荀星跟随在流觞身后一同回到了马车边上,流觞一刻没停的就一头钻进了车厢里。 看到好好的躺在小榻上的江白竹时,那狂乱的心慌感才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流觞原本看起来都有些癫狂的表情,此时也终于恢复到了以往该有的平静。 “到底怎么回事?在何处找到的?”流觞双眼一直看着江白竹,头也没回开口说道。 立在车厢外面的越荀星知道,主子这是在质问她了。 于是越荀星便拱手行了一礼,将刚才找到江白竹的过程完完整整的跟流觞说了一边。 并且还详细的跟流觞说,自己已经帮江白竹检查过身体了。 江白竹并没有受伤,也不是因为误食了有毒的果子中毒,更不是受到了什么动物的攻击。 就是因为虚弱到体力不支,昏倒了。 流觞闻此,也是审慎的皱起了眉头,心道一声蹊跷。 “怎么会这样?不是给她喝了掺有明心果汁液的水了吗?”流觞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在问他自己,还是在问越荀星。 “属下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越荀星如实的告诉流觞,她也不太清楚。 这个时候,原本还一直昏迷不醒,掐人中都没能清醒过来的江白竹此时却睁开了眼睛。 “流觞公子,我,我这是怎么了?”江白竹睁开眼睛便看到了流觞坐在自己身前,于是 开口问道。 “你刚刚昏倒了,现在已经没事了。你感觉身体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流觞对着江白竹询问道,那声音温柔的几乎都要滴出水来了。 “我昏倒了?啊,我刚要去摘那果子的,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眼前一黑。现在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的,就是有点晕。”江白竹回答道。 “没事就好,那你现在这里休息吧,等会儿水烧热了你喝些热水。”流觞将小毯子给江白竹盖好,动作轻柔的样子就好像江白竹是颗易碎的鸡蛋一样,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嗯,多谢流觞公子了。”江白竹说完便躺好了。 虽然没有别的不舒服的地方,但江白竹现在确实是感觉到有些头晕的,还是躺一会儿的好。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六十六章 昏倒 原本还想着生了火,在这处绿洲好好的修整一会儿的。 结果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他们也都不好再多耽搁了。 原本流觞是打算让越荀星将车赶得慢一些,也好多给他和江白竹创造独处的机会的。 不过看现在江白竹的(shēn)体状态,流觞有些担心。 虽然越荀星有些半吊子医术,但是说到底也只是会个皮毛。 越荀星现在都说不上来,江白竹究竟为什么前一刻还好好的,为什么才过了没几分钟就会突然虚弱到晕倒。 也不是流觞不信越荀星,只是流觞觉得,这个时候应该去找个更加专业一些的大夫给江白竹看一看。 于是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将干粮烤了些,凑合着喝点水吃下。 然后便启程继续赶路了。 不过这一次的路线改了,不像之前那样专门朝着戈壁滩深处走了,而是尽量的朝着有城镇的地方去。 天色渐暗的时候,终于在前方看到了一处城池。 “主子,前面有个城。”越荀星向流觞汇报着自己所见到的(qing)况。 “入城。”流觞在车厢里说道。 “是。”越荀星没有多说什么,便直接赶着车进了城。 好在他们是入夜前进的城,不然恐怕就要在城门外过一夜了。 入了城,越荀星向路人稍微打听了一下,便找到了一家客栈。 这家客栈比先前那个小镇子上的客栈条件要好的多了,不但客栈的装潢摆设各方面都上了个档次,就连伙食方面也好了不少。 自从江白竹莫名的昏倒了之后,流觞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江白竹的(shēn)边。 江白竹除了刚醒来时候感觉到有些头晕之外,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不过在(qing)蛊的作用之下,江白竹还是很喜欢和流觞待在一块的。 江白竹感觉,只要是跟流觞待在一起,她就会感觉到莫名的安心,舒适。 越荀星将马车赶进了客栈之后,这次又是流觞亲自抱着江白竹进的房间。 虽然江白竹一直说自己可以走的,但是流觞一口咬定现在江白竹(shēn)体虚弱的很,走路恐怕会摔到,所以硬是坚持着一定要亲自将江白竹抱到房间里去。 江白竹拗不过他,也只好由着他了。 到了房间之后,越荀星就被流觞打发去找大夫了。 过了不多时,大夫就跟在越荀星(shēn)后赶来了。 在大夫给江白竹把了脉之后,边说这位姑娘只是(shēn)体虚弱亏空,要多吃些补血气的东西,好好的休养便可。 然后开了个方子交给越荀星,随后领了诊金就拎着自己的药箱子走了。 “这大夫靠谱吗?怎么跟你说的一样啊?”流觞看着大夫离开的背影,问旁边正在看大夫开的方子的越荀星。 越荀星很是无语,自己主子这说的是什么话啊?一脸不信任她的样子,真的让她很受伤好不好。 “虽然属下的医术是半吊子水平,但是这点应该是没有看错的,阿竹姑娘之前昏倒的原因就是气血亏空,(shēn)子太虚。” “那大夫也是我打听了好多人,确认是这城里医术最高明的大夫了,还请主子放心。”越荀星老老实实的回答流觞的话。 “这样啊,那就先按照大夫给的方子给阿竹试试吧。”流觞指了指越荀星手中的方子说道。 “阿星,那方子能让我看看吗?”江白竹在一旁突然开口说道。 “好。”越荀星没有什么犹豫的就将手中的方子递给了江白竹。 虽然不知道江白竹要看那方子干什么,但这毕竟是要给江白竹吃的,她看看也没什么,不过都是些补气血的补药罢了。 “将这一味药换成桂圆吧。”江白竹指着方子上的一味药,对越荀星说道。 “换成桂圆?桂圆确实是益心益脾,能补气血。可是桂圆放在这方子中,会不会太燥了?”越荀星又看了一眼方子中其他的几位药说道。 “不会,选最小的鬼眼桂圆便可。”江白竹笃定的说到。 “如此,也可。”越荀星思索片刻说道。 “没想到阿竹姑娘竟然也懂得医术。”越荀星有些别有深意的说道。 “别的东西我现在都不太记得了,只知道我特别喜欢厨艺,这些东西都是突然从我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来应该是我以前未免食物相克,研究过这些东西的功效吧。”江白竹轻轻的敲了敲自己的脑壳说道。 “许是这样吧,那我这便去抓药了。”越荀星朝着流觞、江白竹拱手行了一礼之后便离开了。 流觞则是留在了房间里陪着江白竹。 “阿竹,你饿不饿?”流觞就坐在江白竹(shēn)边的椅子上问道。 “嗯,有一点。”江白竹的手放在肚子上摸了摸说道。 “你等着,我去让小二送饭菜来。”流觞说完便也离开了房间。 坐在桌边的江白竹原本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流觞才刚离开了她的视线,她就感觉(xiong)口闷闷的,头也开始有些昏沉沉的。 也就是几个呼吸间,江白竹又感觉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了桌子上。 流觞也就是去楼下跟掌柜点了几个这客栈的招牌菜,嘱咐了掌柜的做好了之后送到楼上的房间里。 然后流觞就回到了江白竹的房间了。 结果才刚进到屋里,就看到了已经昏过去的江白竹。 流觞看到江白竹又昏了过去,(xiong)口顿时感觉到了一阵窒息般的疼痛。 连忙上前查看江白竹的(qing)况,竟然与之前在绿洲时候一样。 只不过片刻没有看到她,她竟然 又昏倒了。 流觞把江白竹放到(chuáng)上,然后转(shēn)就要出去找大夫。 不过在刚出了房间的时候就碰到了刚抓完药回来的越荀星。 “阿星,你快来看看她怎么回事。”流觞就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越荀星的手臂就将她往屋里拖。 “主子怎么了?”越荀星见流觞如此着急,便随着他快步的走到屋里。 进了房间的里屋才看到了已经倒在(chuáng)上昏迷不醒的江白竹。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越荀星脑袋里的问号更多了。 连忙上前坐到江白竹的(chuáng)边,给江白竹把脉。 和之前在绿洲时候的(qing)况一样,江白竹是因为气血两虚,体弱昏迷的。 可是明明在她出去抓药之前,江白竹还生龙活虎的,这怎么回事? (本章完) 第六百六十七章 情况很严重 “主子,是否能告诉属下,在属下离开后您是一直陪在阿竹姑娘边上,还是?”越荀星朝着流觞询问道。 “阿竹说她饿了,我便去楼下找掌柜点了饭菜,只是这片刻的功夫,回来之后就见她趴在桌子上昏迷不醒了。”流觞眉头紧蹙,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 越荀星的脑海中里隐隐约约的想到了什么,但是又不敢确定。 这种事情也不好乱说,万一不是这样的怎么办。 以现在江白竹的脉象看,她比起在绿洲的那次,变得更加虚弱了。 “主子,阿竹姑娘比上一次昏倒后更加虚弱了,可能她下一次昏倒后可能会更虚弱,若是再继续这么发展下去,她可能就撑不了多久了。”越荀星面色也很是凝重的对流觞说道。 “什么?”听到越荀星这话,流觞心中就仿佛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翻在地了一般,猛地揪紧在了一处。 “不行,不能让她死,不能让她出事!你快想办法!想办法救她啊!”流觞有些激动的揪住了越荀星的衣服领子,直接将越荀星给拎了起来。 越荀星的内心中也是不愿意让江白竹出什么事的,如果可以的话,越荀星甚至希望现在虚弱至此的人是她,而不是江白竹。 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她只会一些浅薄的医术,只能看出江白竹现在是气血两虚,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江白竹醒了过来。 一醒过来就看到流觞在自己窗前,表情有些狰狞的紧紧揪住越荀星的衣领,将越荀星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流觞的样子看起来着实是有些吓人。 江白竹还以为除了什么事,有些害怕的开口问道:“流觞公子,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你怎么如此?” 听到江白竹的声音,流觞原本揪着越荀星衣领的双手一送,连忙坐到了江白竹身边说道:“阿竹,你没事吧?” 看到一脸欣喜的坐到自己身边的流觞,江白竹一蒙,讷讷的说:“我,我没事啊,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那你刚刚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又昏倒了呢?”流觞有些紧张的问道。 “啊?”江白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又昏倒了。 “刚刚我只觉得有些晕,然后就不记得了,再回过神来就看到你们了。”江白竹对流觞说道。 越荀星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不由得又紧了紧。 江白竹都已经不知道自己昏过去了,只觉得头晕,晃神。看来情况比她之前所想的还要严重一些了。 “主子,您先哪儿都不要去,留在阿竹姑娘身边陪着她。我去找找救阿竹姑娘的法子,很快回来。”越荀星低声对流觞说完这话,又强调似的叮嘱了两边,让流觞千万不要离开。 然后 越荀星就转身出去了。 流觞看着江白竹已经恢复了精神的样子,心中之前那紧绷着的心也放下了一些。 越荀星离开之前对他说的话,他也确实是听进去了。 流觞原本便是个聪慧的人,虽然越荀星没有明着对他说什么,但是强调的那几遍不让他离开江白竹的房间,是很说明问题的。 流觞心中也隐隐约约的猜测到了什么,不过现在也只是猜测。 既然越荀星说她去找法子,那必然是越荀星想到了什么,前去找答案去了。 现在流觞在江白竹身边等着,江白竹就能好好的话,那他就好好的在这等着便是。 过了不一会儿,小二便端着之前流觞所点的饭菜敲响了房间的门。 流觞去开的门,小二将饭菜放下之后便离开了。 流觞有些心事重重的,与江白竹一同坐下吃饭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流觞公子,这些菜不和你口味吗?”江白竹见流觞那样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以为是那些饭菜流觞不喜欢吃。 “啊,没有,只是我不太饿,没什么胃口罢了。”流觞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道。 “不如我去给流觞公子做个开胃的小菜吧。”江白竹放下手中的碗筷说道。 “要给我做菜吗?好啊!”流觞听到江白竹说要专程给他做菜,心里美滋滋的高兴的不得了,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不过片刻,流觞便立即冷静了下来。 现在不似平常,现在的江白竹身子太过虚弱,根本不适合任何的操劳。 虽然流觞心中是非常希望能吃到江白竹特地为他做的佳肴的,但是他更希望江白竹能够好好的健健康康的活着。 “还是别了,阿竹,你现在身子不好,还是不要太劳累了。”流觞开口阻止正要站起来的江白竹。 “额,可是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啊,没觉得我身子不好啊。”江白竹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伸展了一下双臂,觉得现在状态还挺不错的。 “你之前才刚刚昏迷了一次,还是好好休息吧。”流觞请咬了一下嘴唇,最后还是理智的阻止了江白竹。 “哦,好吧。”江白竹有些失落。 两人吃完饭之后便在屋里轻声的聊了几句,不过很快两人便没了什么话说,又变成了之前那种,默默对视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流觞听到窗外打更的声音,这才知道此事竟然已经子时了。 “阿星怎么还没回来?”流觞打开了房间临街的窗子朝外面看了看,口中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江白竹则是掩口轻轻的打了个哈欠,显然是有些困意了。 流觞回过头来恰好看到江白竹眼神有些惺忪的打了个哈欠,于是开口对江白竹说道:“阿星到现在还没回来,不如 你先休息吧。” 江白竹此时确实有些困倦了,于是便点了点头,等着流觞离开之后她便上床睡觉。 谁知流觞却是关上窗户之后坐回到了桌边,还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的喝了起来。 “额,流觞公子不回房休息吗?”江白竹原本都已经起身准备朝床边走了,结果看到流觞又坐下了,一时之间,是走也不是,坐回去也不是的。 “阿竹你睡吧,我就在这里守着你,有什么问题也好第一时间应对。”流觞放下手中的杯子说道。 “啊?”江白竹有些意外,这流觞公子今日怎么有些不太对劲的样子。 之前的时候越荀星虽然也是与江白竹一个房间休息的,但是江白竹是不知道的。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六十八章 不能离太远 所以今日,江白竹在清醒的时候知道自己睡觉时房间里会有一个男人在,就有些浑身不太自在。 虽然自己对这个男人很有好感,但依旧会感觉到不自在。 “那,那我就先不睡了,我陪你一起等阿星回来吧。”江白竹也坐回了桌子边上,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打算跟流觞一块坐到越荀星回来。 于是乎,两人再一次回到了对视无言的状态。 一直到丑时中旬,也就是大约半夜两点多的时候,越荀星终于回来了。 因为客栈的大门已经落了锁,所以越荀星是直接用轻功翻窗进的房间。 屋里江白竹和流觞两人都坐在桌边,房间里的几盏灯都还亮堂堂的燃着。 “主子,我回来了。”越荀星一进屋便看到了流觞,便朝着流觞行了一礼。 流觞抬了抬手示意她免礼,随后便开口问道:“可找到什么线索了?” 原本都已经有些恍恍惚惚快要睡着的江白竹,见到越荀星突然从窗子进来,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此时江白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越荀星,同样满是好奇的想要知道越荀星此次外出究竟有什么收获。 “属下确实探查到了一些事情。”越荀星说道这里便停顿了下来,抬头朝着江白竹的方向看了一眼。 流觞与越荀星相处多年,自然是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越荀星看向江白竹这一眼,就是在告诉流觞,她接下来的话并不太适合让江白竹也听到。 刚好现在江白竹正目不转睛的看向越荀星,于是流觞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朝着江白竹后颈上的一处穴道点了一下。 江白竹当即两眼一翻,软趴趴的倒在了桌子上。 流觞起身将被点了睡穴江白竹抱到了床上,让她好好安睡,随后又坐回了桌边,对越荀星说道:“说吧。” “之前那位海外行商除了告知属下那情蛊的实用方法和效果之外,并未有更详细的说明。今日属下在那位行商之前留宿过得地方找到这本册子,请主子过目。”越荀星的面色有些严肃。 越荀星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小册子,双手递到了流觞的面前。 流觞结果那本册子,翻开看了一起来。 看了几页之后开口问道:“这册子与那情蛊有什么关系?” 越荀星说:“请主子将册子翻到第六页。” 流觞依言将册子翻到了第六页,随后便认真的看了起来。 流觞与越荀星共事这么多年,对越荀星还是相当了解的。 如果这册子没有任何问题的话,越荀星也不会特地的将这册子拿到自己面前来让自己看。 既然有问题,那就得认真的对待。 果然,流觞看完那册子之后,脸上的 表情变得很是凝重。 那册子上记录的东西很杂,关于那情蛊的记录也着实是不多的。 但是却十分清楚的记录着,那情蛊是双向的,且中蛊者是不能离开种蛊者的。 不然便会被蛊虫吸食气血,若是离开的时间过久,便会被吸干了气血而身亡。 “所以,之前阿竹昏迷的那两次都是因为离我太远,所以被那蛊虫吸食了不少气血?”流觞的手指紧紧的扣在那册子上,开口问道。 “很可能是。”越荀星见流觞面色十分不善,便低着头回答道。 那册子上的记录也解答了越荀星最近一直疑惑的事情。 果然不只是江白竹中了蛊毒,被迫对主子产生了感情。 主子也同样受到了那蛊虫的影响,也对江白竹产生了感情。 所以才会变得那么不正常。 “主子,那情蛊不单可以控制阿竹姑娘,也会让主子爱上阿竹姑娘。”越荀星开口提醒道。 “我知道了。”流觞语气有些沉重。 他向来都不希望自己被所谓的感情牵扯住脚步,他自认他是要成大事的人,又怎么能被这些儿女私情绊住脚步呢? 可是现在,他真的能放下江白竹吗? 不管是否是受到那情蛊的影响,现在的流觞心里都有了江白竹的一席之地。 在江白竹被种下情蛊之前,流觞就已经有了利用完江白竹也不想杀她的想法了。 不过那时候的流觞并不愿意相信,他对江白竹有了什么异样的感情。 在情蛊的作用下,只是让流觞更清楚的面对了自己的内心。 他是真的喜欢上了江白竹了。 “你先去休息吧,这事让我好好想想。”流觞有些头痛的闭着眼睛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另一只手朝着越荀星挥了挥。 越荀星听完这话并没有动,直到流觞睁开眼睛看到越荀星还在原地。 流觞语气有些不善的开口问道:“怎么?还得我请你出去?” “主子,这是阿竹姑娘的房间,主子今晚是要在这里歇息?”越荀星开口提醒道。 “怎么?现在我的决定还要问过你了不成?”流觞的声音骤然变冷。 “属下不敢,属下这就离开。”越荀星心口一颤,连忙低着头退出了房间。 屋子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流觞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还安睡在床上的江白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现在流觞很是纠结。 原本流觞给江白竹种蛊虫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江白竹爱上他,受到他的控制,然后为他去谋取一些利益。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跟他预想中的结果差了十万八千里。。 如今不仅仅是他也爱上了江白竹这个问题,重点是,江白竹现在中了情蛊,他就不能距离江白竹 太远。 按照昨天的情况来看,江白竹在楼上的房间,他去了一趟客栈大堂,江白竹就因为离他太远而被蛊虫给弄昏了过去。 也就是两人之间的距离连一百米都不能超过。 就算流觞没有爱上江白竹,仍旧忍心让江白竹去帮他做些什么,可是江白竹现在根本不能远离他。 总不能让江白竹做什么,他都要跟在旁边吧? 再一个,流觞现在已经确认自己是爱上了江白竹的,那又怎么会忍心让她再去涉险呢? 流觞自身的身份本来就是比较特殊的,还有许多事情要等着流觞去处理,去执行。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以后也不可能流觞走到哪儿都带着江白竹啊,这也不现实啊。 现在这种情况有两个解决办法。 一是,给江白竹解了这情蛊,他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用除了情蛊之外的办法,让江白竹真的发自真心的爱上他。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六十九章 北容国大皇子 第二种办法就是,让他流觞放下一切,带着江白竹找个地方隐居,从此两人再不相离。 想到这里,流觞竟然心中鬼使神差的开始想象,想到他和江白竹一块找到一个世外桃源开始隐居后的生活的场景。 在想到他和江白竹以后的孩子叫什么名字,然后孩子问起他年轻的时候是做什么的时候,流觞猛然清醒了过来,一脑门子都是汗,后背都湿透了。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出现? 他是堂堂月蚀神教的右护法,不仅如此,流觞还有个不为人知的身份。 那就是北容国的大皇子。 这个身份在整个月蚀神教里,大约也只有越荀星一个人知道。 若是流觞只是月蚀神教的一个右护法,说不定他真的可以带着江白竹一块隐居山林,从此不问世事。 可是他还是北容国的大皇子,以后很有可能是要成为北容国皇帝的人。 并且北容国是很有野心的,想要一统正片大陆的。 他流觞将来是要坐拥天下的,又怎么能被这儿女私情绊住脚? 想到这里,流觞清醒了不少。 是的,他心中是装着整个天下的,他是不可能只为了一个女人就放弃所有的。 可是心中思绪万千,在回过头去看到静静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沉睡的江白竹,刚刚脑子里那些雄心壮志一下子都被洗漱瓦解。 脑海之中突然冒出了一句话:若是没了她,要那天下又有何用? “不对不对,女人又怎么能比天下重要?”流觞脑海中冒出那句话了之后,猛地朝着自己的脸上就抽了一耳光。 “流觞,你清醒一点!”流觞闭上眼睛,逼着自己不去想江白竹,不再江白竹。 流觞的心情复杂到了极致,他此刻只觉得自己仿佛马上就要被逼疯了一般。 此刻的流觞特别想一个人出去静静,可是他又不能离开。 若是他就这么走了,江白竹很有可能会直接被情蛊害死。 流觞狠狠地闭了闭眼睛,有些悔不当初。 决定给江白竹用情蛊的人是他,现在后悔不已的人又是他。 这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疼还得自己受着。 现在的流觞心里又悔又怒,心中无比怨恨那个卖给自己情蛊的海外行商。 若是那商人现在还在他能找到的地方,流觞势必一定会将那行商碎尸万段不可。 可是现在那行商早就已经离开了这片大陆,不知去向了,流觞再怎么恨也是无可奈何了。 就这么在桌边僵坐了一夜,流觞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天亮了之后,越荀星端着热水敲门进来时,流觞还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坐在桌子边上。 双肘放在桌子上,双手 支着头,满脸苦涩,眼睛里全是血丝。 越荀星被流觞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她还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这个样子过。 “主子,洗把脸吧。”越荀星把水盆放好,将毛巾湿了水拧干递到了流觞的面前。 流觞从江白竹手中接过毛巾,擦了擦脸,多少感觉舒服了一些。 “在这处休息几日吧,先不急着赶回去了。”擦完脸,流觞将毛巾递还给越荀星的时候开口说道。 “是。”越荀星虽然心中疑惑流觞究竟是做了什么决定,但是她依旧什么也没问。 流觞洗漱过后,越荀星又去换了一盆热水,并且让小二准备了早餐等会儿送上来。 然后便叫了江白竹起床。 因为昨夜知道了自己不能距离江白竹太远,所以即便是有什么事情要处理,流觞也依旧是留在了江白竹的房间里,让越荀星给自己跑腿。 无论是在客栈,还是江白竹想出去转转,流觞都会伴其左右。 就这么过了两日,就连江白竹去茅房,流觞都会悄悄的跟在附近。 还好这些江白竹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自己上茅房的时候都被自己的“心上人”跟着,恐怕当即就要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一了百了了。 这两日流觞也想了很多,并且也切实的感受到了这情蛊带来的各种不便和副作用。 心中纠结又两难,一时之间实在是做不出一个决定来。 越荀星在一旁看着自己主子难受的抓心挠肺的样子,心中也是有些着急,但她也想不出来什么比较好的解决方法来。 越荀星想,若是换做以前的主子的话,恐怕为了不让自己被情感所牵绊,甚至会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弄死江白竹的。 毕竟她家主子也不是没有这么做过。 曾经有一个姑娘,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是闯入了流觞的生活。 那时候流觞也曾经对那姑娘很是不同,越荀星将那种不同理解为,是流觞喜欢上了那个姑娘。 不过后来,流觞的对手知道了这件事情,便用那姑娘作为筹码,要挟流觞为对方做事。 流觞双眼发红的亲手杀了那姑娘,以及用那姑娘要挟他的那个对手。 从那以后越荀星就知道,没有任何人可以用感情这种东西牵绊住自家主子。 直到遇到江白竹。 越荀星觉得江白竹这个女人身上就仿佛是有一种魔力一般,让接触过她的人,都会不自觉地被她所吸引,并且不愿意让她受到伤害。 比如流觞,也比如她这个流觞忠实的狗。 原本流觞选择走这条路离开大宣国,是因为这边够偏僻,够荒凉,会从黎川州走的人很少。 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也为了让大宣国朝廷不那么容易发现他们的行 踪。 流觞走这条路的确是必过了大部分大宣国朝廷的眼线,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眼线遍布大宣国的除了大宣国的朝廷之外,还有夔乐楼和曜日神教,即便是在这黎川州也是有分布的。 更何况流觞作为月蚀神教的右护法,曜日神教更是关关注的很。 在他们刚进入这座城开始,他们的行踪便被住驻守在这里的曜日神教的眼线给发现了。 并且第一时间将消息传递了回去,不出一日谢君泽那边便从赤璃那里得到发现江白竹行踪的消息。 谢君泽看着手中传回来的最新消息,几乎激动地一下就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不过因为动作过大,扯到了伤口,疼的谢君泽一下子有跌坐回了椅子上。 还好现在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不然恐怕这伤口就又要裂开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七十章 之前的客人 这么多日以来,谢君泽除了处理朝政之外,几乎是不曾能够安安稳稳的睡过一觉。 一方面是江白竹始终了无音讯,另一方面是北容国这一次来势汹汹,谢君泽虽然做了一系列的安排,却依旧有些棘手。 这些情况让谢君泽几乎都快要急疯了。 好在现在派去支援昭化国的大军已经发出了,并且江白竹那边也有了消息。 不过在收到江白竹被发现的消息后不久,夔乐楼那边的也有最新的消息传递了回来。 此时的江白竹身边有两个男人日日跟在其左右,其中的一个男人疑似是月蚀神教右护法流觞,另一个像是与护法流觞总是同出同入的贴身护卫。 谢君泽在看到此消息之后,不禁皱起了眉头。 先是曜日神教的左护法赤璃软禁了他,软磨硬泡的非要与他达成一个交易。 他谢君泽的女人江白竹失踪多日,被找到时竟然是跟月蚀神教的右护法在一起。 这些魔教看样子是打算搞事情啊。 得知江白竹身边有个男人日日前后跟着,谢君泽心中就是一团怒火,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江白竹身边,把围着她的那些苍蝇统统斩于剑下。 不过现在的谢君泽自己的情况还真容不得他任性的乱跑。 在谢君泽回来的第一日,吴蕈就向谢君泽汇报了洛羽亲自出发寻找江白竹的事情。 此时谢君泽想到的第一个可以去把江白竹带回来的人,就是洛羽。 于是谢君泽招来了吴蕈,让吴蕈将找到江白竹的消息立即传给洛羽。 好在当日洛羽将自己养的金喙小雕留给了吴蕈,此时传起消息来可真是快得很。 金喙小雕一日便能飞三千里,并且能准确的找到洛羽的所在。 所以这消息传出去,不到一日的时间就传到了洛羽那里。 洛羽当即便带着禾丰公主元初染调转方向,朝着黎川州赶去。 这些日子在沿着六州河寻找江白竹的过程中,洛羽为了以后能更方便些,于是便磨着元初染教会了他骑马。 此时得知江白竹在黎川州出现,两人便在附近比较大的城里买了两匹当地最好的马,几乎马不停蹄的朝着黎川州那边赶去。 骑马赶路自然是要比做马车来的快的多的。 洛羽他们是在江白竹他们落脚到那个城镇的客栈后第二天开始赶路的,一路上两人几乎跑废了六匹马,这才在第四日上到了江白竹他们刚入黎川州时落脚的那个贫瘠的小镇子。 两人原本是想在这里换马的,毕竟之前的两匹马是在跑了太久,现在已经有些力竭了。 不过令人失望的是,这小镇子实在是太穷了,竟然连马行都没有。 两人只好在这镇子上停歇上半日,让马儿缓缓劲儿了。 好巧不巧的,洛羽他们两人落脚的正是江白竹他们之前落脚的那家客栈。 不过这也是一个很大概率的事件,毕竟这个穷苦的小镇子上一共也就有两家客栈。 这一家客栈还比另外一家条件能稍微好上一些。 但凡是个正常人,想来也都是会选这一家的。 洛羽跟元初染在这家客栈的大堂里点了饭菜,不多时便上来了。 元初染夹了一筷子菜,仿进口中才嚼了一口便悉数吐了出来。 “呸呸呸,这菜也太难吃了吧。”元初染连忙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开始漱口。 洛羽虽然反应没有元初染那般大,但也将刚入口的菜给吐了出来。 “确实是难吃了些。”洛羽拿了个手帕擦了擦嘴角,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喂,掌柜的,你们这饭菜也太难吃了吧,一股子糊味儿还这么咸,是要吃死人呢吧!?”元初染一脸气愤的朝着不远处正在扒拉着算盘的掌柜说道。 那掌柜则完全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说道:“实在对不住啊客官,咱们这的厨子就这水平,您若是吃不惯也可以自己下厨做,咱们这的厨房可以让您随便用。” “你竟然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元初染不可思议的看着满脸理所当然的掌柜的。 “这位客官误会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之前的客人嫌弃咱们这的饭菜便是自己去厨房做的。我想着您可能也会想要自己下厨来着,还请客官见谅。”那掌柜见元初染生气了,连忙讨好的朝着元初染笑着解释道。 “哦?之前有客人在这里亲自下厨?”洛羽听完掌柜说的话,眼前一亮。 “是啊,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姑娘,也不知道做的是什么饭菜,我在柜台这都能闻到香味儿。”那掌柜的见到洛羽跟自己搭话,连忙满脸堆笑的对洛羽说道。 “做饭的还是个姑娘?”洛羽和元初染闻此,对视了一眼,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 因为不满客栈饭菜不好吃,所以亲自下厨做饭这种事情,江白竹是做得出来的。 这客栈老板也说了,亲自下厨的是个长得好看的姑娘,并且做的真的很不错。 这样的话,那姑娘很可能就是江白竹了。 “你说的那客人什么时候离开的?”洛羽不紧不慢的问那掌柜的。 “四五天前离开的,他们就在这里住了一晚。”掌柜的摸摸下巴上的胡子,回忆道。 “掌柜的,我给你些银子,你可否将那客人在这里做过什么,详细的跟我说说?”元初染从怀里摸出来一块银子在手中掂了掂。 “这别的客人的情况,我们也不好随便透漏给别人额。”那掌柜的眼睛滴溜溜的一转,满脸为难之色。 洛羽见此,便知道这掌柜的是 想要跟他们讨价还价。 不过既然是可以用钱解决的问题,那就不叫什么问题。 于是洛羽也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块银子,告诉掌柜的:“那再加一锭银子呢?” 那掌柜的看到洛羽和元初染手中的银锭子,两眼几乎都要冒出绿光来了。 这原本就是个十分贫穷又很少有人往来的地方,在这个地方开客栈也只能勉强糊口。 “我们也不是有什么坏心思,只是听着掌柜的描述,觉得那位姑娘可能是我们的朋友,所以想打听打听是不是真的是她。”洛羽再次开口说道。 就凭洛羽和元初染手中的那两锭银子,几乎都是这家客栈半年的盈利了。 掌柜的又不傻,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呢。 那掌柜的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从洛羽和元初染的手中抓过了那两锭银子,还放进嘴里用牙齿咬了一下确认了一下真伪。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七十一章 应该就是她 “哎呦我说客官,您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啊,既然那姑娘可能是您的朋友,那我自然也应该好好的跟你说说。”掌柜的确认那两锭银子的确是真材实料的,心中美滋滋的就将两锭银子揣进了自己怀里。 “这样吧,那位姑娘亲自下厨的时候是我们这的一个小杂役给她打的下手,我让那小子过来跟您亲自说说怎么样。”掌柜的拿了银子,对洛羽和元初染的态度就更加恭敬客气了。 “那自然再好不过了,还请掌柜的让那小杂役来跟我详细说说。”洛羽对掌柜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说法。 掌柜的便转身朝着后厨那边走了过去,没过一会儿就带着一个十几岁的男孩走了过来。 这间客栈里,现在除了洛羽和元初染两人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在,于是两人索性就在大堂里问起了那小杂役。 从那亲自下厨的客人是何长相,穿衣打扮如何,身边有什么人,到做了什么菜式。 洛羽可以说问的是相当的详细。 那小杂役也因为又得了洛羽的赏钱,再加上掌柜的叮嘱,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仔仔细细从头到尾说了个清楚。 “行了,多谢你了,你先下去吧。”问完了需要知道的东西,洛羽便挥了挥手让那小杂役下去了。 “客官,您和您的那位朋友还会再来这里吗?那位客官做的菜实在是太想了,我真的好想跟她学学。”那小杂役临走前还问了洛羽一句。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会来的。”洛羽想着,等将江白竹带回去的时候,应该还会路过此地,那就应该还会在这里留宿吧。 小杂役离开之后,元初染和洛羽两人皆是皱着眉头。 听那小杂役的说法,那个亲自下厨做饭的姑娘应该就是江白竹无疑了。 可是江白竹身边竟然还跟着两个男人,并且这两个男人看起来都跟江白竹很是亲密的样子。 这个消息对于洛羽来说,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江白竹身边有两个男子这件事情,其实洛羽一开始在收到谢君泽命令吴蕈传来的消息时就已经知道了。 那两名男子之中,有一个是月蚀神教的右护法流觞。 可是按照那小杂役的说法,那两名男子对江白竹都很是亲昵。 这就让洛羽有些不太明白了。 如果说江白竹是被月蚀神教的护法流觞给绑架了,一路带到这边来的。 那又怎么会对她态度举止十分亲昵呢?而且还允许她亲自下厨做菜? 可如果不是把江白竹绑架来的,江白竹是自愿跟着他们来的。那也一点都说不通啊,江白竹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 如果是江白竹自愿跟着那流觞的,无论如何也应该会想办法通知洛羽,告诉洛羽她目前的情况 是否安全啊。 这些疑问都出现在了洛羽的心里,同样元初染也是十分的担心。 “你说,会不会是她被人下了药威胁了,所以才不敢留下什么记号跟咱们联络啊?”元初染开口朝着洛羽问道。 “这个可能不太大吧,虽然白竹更喜欢烹饪,但是她也绝对是个十分优秀的医者,没有什么人能轻易给她下药的。就算是下了药,应该也很难威胁到她。”不是洛羽盲目自信,而是江白竹确实是有这样的能力的。 即便是有人真的有本事给江白竹下了药,但是以江白竹自身的医术而言,给自己解毒这样的事情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而且,如果江白竹真的是种了她自己解不了的毒,那也应该会想尽办法跟洛羽去的联络的。 毕竟洛羽的医术也是相当的高超,解毒这种事情,基本都是不在话下的。 “现在情况不明,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赶快找到她再看是怎么回事。”洛羽面色有些沉重的说道。 “嗯,那咱们今日就早点休息,明天早些起来赶路。”元初染十分善解人意的说道。 随后两人也不再吃客栈里那难吃的饭菜了,而是就这热水吃了些街上来买的干粮。 然后天才刚刚摸黑,两人便各自回到房间休息去了。 第二日早晨天还没亮,两人便起了床,匆匆的收拾了一下退了房就离开了这个小镇。 出了这座小镇,朝着西北方向前进,策马直奔的话不出半日就能达到下个城镇了。 洛羽和元初染也是一心想要快点找到江白竹,所以一路上都不曾耽搁,快马加鞭的就朝着下一座城镇赶去。 之前谢君泽传来的消息中,说江白竹就是在那座叫做黄裕城的城镇被发现的行踪。 根据之前客栈掌柜的所说的,疑似江白竹的客人就是朝着黄裕城的方向离开的。 一路风尘仆仆的,终于在下午的时候感到了黄裕城。 当日流觞原本是想躲在野外走走,和江白竹多独处一阵子的,所以让越荀星在外绕了不少路,所以才会走了一整天才到黄裕城的。 洛羽他们则是目标明确,一开始就是奔着黄裕城来的。 进了城之后,元初染感叹道:“自从进了这黎川州之后,感觉这里才真正算个正常地方了。” 黎川州原本就十分的地旷人稀,地处荒凉。 在上一个小镇子的时候,即便是上街基本上都很难看到几个行人。 一坐镇子里的人还不如京都边上一个村庄的住户多,也是因为穷,很多人也都选择离开这里。 还能留在这些穷苦地方的人,多是那种祖祖辈辈都土生土长的黎川州本地人。 现在这黄裕城中,能看到人来人往的街道,以及路两边的小摊贩,才让人 觉得这里才是人住的地方。 两人按照谢君泽给的消息,边走边打听着,很快就到了一家客栈门前。 这黄裕城不同于之前的那座小镇,这城里的客栈还是很多的。 这黄裕城算得上是黎川州境内第二大城镇了。 虽然比不上别的州郡那般繁华,但也要比黎川州其他的大多数的城镇要繁荣不少。 这家客栈在黄裕城中也算得上是不错的了,看着这间客栈里的条件,洛羽也放下心了不少。 至少江白竹跟人那些人身边不会吃太多苦。 进了客栈环顾一周,并没有看到江白竹。不过这倒不要紧,既然已经赶到了这里,只要江白竹他们还没有离开,那就肯定找得到。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七十二章 你认识我? 洛羽和元初染两人办了入住手续开了房之后便先将自己的行李放回屋里,稍作整顿洗了把脸之后便出了房间。 此时已经是下午了,中午两人都忙着赶路,都是什么也没吃。 也不能说是什么也没吃,疾风骏马的赶路之下,难免要吃一嘴沙土的。 两人来到客栈大堂,点了几个小菜打算吃饱了就开始寻找江白竹的。 谁能想到,好巧不巧的就在等着上菜的时候,在客栈的门口看到了一道让洛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白竹!”洛羽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那抹身影跑了过去。 江白竹穿着一身十分简洁的白衣白裙,头上竖着十分简单的发髻,发间插着一只白玉簪子。 这只白玉簪子还是今日和路上出去逛街的时候,流觞买下送给她的。 江白竹听到有人好像是在叫自己的名字,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之间一名看起来长得十分儒雅俊朗的男子满脸惊喜的朝着自己大步奔来。 在那男子身后还有个脸颊有些微圆,身材娇小的娇俏女孩跟着,两人一同朝着自己这边快步奔来。 江白竹被那男子的架势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躲在了流觞的身后。 洛羽原本只是眼神一瞥,看到一道很是熟悉的身影,结果定睛一看果然是江白竹。 于是什么都没想,就立即朝着江白竹奔了过去。 只是还未到江白竹身前,就看到江白竹一脸受了惊吓的样子,还躲到了和她一块走进客栈的男子的身后。 原本一脸惊喜的洛羽,此时满脸的惊诧,看着躲在流觞身后好奇的打量自己的江白竹。 “白竹?”洛羽有些不敢置信江白竹会躲着自己一般的问道。 “请问公子是何人?为何会知道我的名字?”江白竹躲在流觞身后,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来看着洛羽。 “什么?”洛羽听到江白竹这问话,脑袋嗡的一声,只感觉脊背发凉。 跟在洛羽身后的元初染听到江白竹这话,也是满脸的震惊。 “江白竹,你失忆了?”元初染惊讶的脱口而出。 “这位公子和这位姑娘,虽然在下不知道你们是何人,但请不要骚扰我们。”流觞面色有些阴沉的将江白竹护在自己身后,朝着洛羽和元初染两人说道。 江白竹依旧躲在流觞的身后,脑海之中一时间思绪万千。 她失忆了? 这些天里,江白竹只觉得很多记忆都很模糊,她感觉自己好多事情都记不太清楚了。 只是越荀星告诉她,这只是因为她脑袋里的血块还没有完全消散,只要那血块消了便好了。 所以江白竹这些天都十分配合的,越荀星给什么药她就吃什么药。 实际上这是因为情蛊的 影响,使得江白竹不但有许多记忆都不太能记得了,并且还会有其他的一些影响,比如现在的江白竹思想会慢慢变得迟钝。 洛羽看到面色阴沉的流觞,当即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想来这个男子应该就是之前谢君泽的信息中提到的,那个月蚀神教的右护法流觞了吧。 “敢问阁下可是月蚀神教右护法流觞?”洛羽不失礼节的朝着流觞拱了拱手,客气的问道,不过语气却有些生硬,显然是带着些气的。 “你认识我?”流觞眼睛微微眯起,有些危险的看向洛羽。 “月蚀神教右护法?”江白竹在流觞身后听到他们的对话,脑子有些蒙蒙的重复道。 流觞听到江白竹的声音从自己身后传来,心中一惊,急忙转身朝着江白竹低声解释道:“那只是江湖上的一个名头而已,并不是很重要。我没跟你说不是骗你的,阿竹,你要相信我。” 虽然流觞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洛羽武功不低,无感敏锐,距离又不远。流觞跟江白竹低声解释的这句话自然是一字不落的都传到了洛羽的耳朵里。 江白竹现在受着情蛊的影响,对流觞的感情是很深的,所以即便是心中有疑问,但因为对象是流觞,她也是会无条件的信任的。 在流觞跟她解释之后,江白竹便点了点头朝着流觞露出了一抹笑容说道:“嗯,我信,流觞说的话我都信。” 洛羽原本就十分诧异流觞竟然会那般温柔的跟江白竹做这种苍白无力的解释,更震惊的是,江白竹听完之后竟然是无比信赖的告诉对方她信了,并且还是“只要是他说的就都信”那种信。 “洛羽哥哥,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是找错人了吗?”元初染在洛羽身边轻轻的扯了扯洛羽的衣袖,小声的在洛羽身侧问道。 “人肯定是没认错的,只不过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白竹的样子不大对劲。”洛羽心中各种想法闪过,可是始终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 洛羽心中无数个念头闪过,甚至想到江白竹会不会是被人下了什么操控心智的药。 不过那种可以影响人心智的药副作用的是非常大的,用量稍有不慎就很有可能把人彻底变成傻子。 看着那流觞看向江白竹时候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样,那感情看起来不死假装。心中便又有些不太确定,他会不会真的对江白竹下那种药。 可是如果没有下那种会影响心智的药物,又怎么能让江白竹都不认识他了? 趁着流觞还在跟江白竹低声说着话,没工夫搭理他,洛羽几步上前就走到了江白竹身边,一把拿住了江白竹的手腕。 洛羽的动作,把江白竹和流觞都吓了一跳。 江白竹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流觞 则是直接就朝着洛羽一掌击出。 洛羽早有准备,稳稳的接下了流觞的那一掌,与流觞同时后退了两步。 流觞心中一惊,这男子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竟然有如此实力。 洛羽也是心中一凌,心道这月蚀神教的右护法果然也不是个吃素的。 两人就刚刚的一掌的较量,心中对彼此的势力便多少有了些数。 若是两人正面对上的话,恐怕谁也占不了多少便宜去。 洛羽先前就曾经想过,如果江白竹是被人挟持的话,就算是拼了性命硬抢,也要把江白竹抢回去。 不过现在情况不太一样了。 看着一脸关切的查看流觞有没有被打伤的江白竹,洛羽心中更沉了几分。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七十三章 纯粹的感情 因为洛羽他分明看出,江白竹在看着流觞时候的眼神,也是情意满满的。 那分明就是看着自己深爱着的爱人的眼神和表情啊,怎么会这样? “你究竟对白竹做了什么?”洛羽冷冷的开口说道。 流觞安慰的拍了拍江白竹落在他胳膊上的手,转过头去满脸寒霜的看向洛羽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但你若再纠缠,那边别怪我不客气。” 流觞说罢便转身带着江白竹准备回房间,他现在只想快点带着江白竹离开这里。 他万万没想到,这才几日,寻找江白竹的人就已经找上门来了。 流觞并不认识洛羽,因为洛羽是临时出现在京城的,关于洛羽的消息也不多。 之前流觞虽然做了一些调查,但是对于洛羽这个人是完全不了解的。 如果作为对手的话,就凭刚刚洛羽与他对的那一掌,便知道这个对手也是不简单的。 江白竹一直跟在流觞的身边,任由流觞拉着她上楼回了房间,一言不发。 她心中虽然一直有个声音个在告诉她,流觞说的所有话都是对的,都要相信。 可是之前她听到的消息确实让她有些不安。 显然那个能叫得上来她名字的男子是认识她的,可是却丝毫记不起来自己是认识那人的。 虽然有一些熟悉的感觉,可是努力想了好久,想的江白竹头都有些痛了,也想不起来那男子自己究竟是不是认识。 回到房间里的流觞脸色很不好看,好像还在生气的样子,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着什么。 江白竹因为努力的回想自己到底认不认识洛羽,而有些头疼的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流觞看到江白竹的动作,心中一个咯噔,连忙伸手握住了江白竹捂着头的手急忙问道:“阿竹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没事,就是有点头疼而已,大约是逛累了吧。”江白竹摇了摇头,勉强的朝着流觞露出一个笑容说道。 流觞看着江白竹勾起的唇角,心中一痛。 他喜欢看江白竹笑,每次看到江白竹对着他笑的时候,他都觉得心里特别舒服。 可是现在看着江白竹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勉强挤出来的笑容的时候,心中就很痛。 江白竹为什么会头疼,他心里十分清楚。 越荀星之前跟他说过的,这是那情蛊的一部分副作用。 如果江白竹努力的想要回忆起什么的时候,情蛊就会对江白竹进行压制,这才会让江白竹感觉头痛。 而那情蛊,正是流觞给江白竹下的。 也就是说,江白竹的这些痛苦,都是他给她带来的。 这让流觞心中感觉到不忍。 流觞心中叹了一口气说道:“累了就去休息一下吧 。” 江白竹十分听话的点了点头,自己乖乖的躺到床上休息去了。 流觞的眼睛一直都没有从江白竹的身上挪开,一直看着她闭上的了眼睛,安静的躺着。 流觞的脸上露出了从来没人见过的忧伤,这种忧伤就连日日跟在流觞身边的越荀星都不曾看到过。 话说回来,在流觞拉着江白竹上楼回房间的时候,元初染就想要追上去好好问个清楚的。 只是被洛羽给一把拉住了。 “洛羽哥哥你干嘛拉我啊,咱们快点跟上啊,还不知道那那个叫流觞的人会对江白竹做什么呢。”元初染回过头,一脸不解的看着拉着她的洛羽。 “先别着急,现在白竹的状态不对劲,咱们再观察观察。”洛羽悄声在元初染耳侧说道。 元初染很是听话的立在洛羽身边不再说什么了,因为她在看到江白竹那不同寻常的样子之后,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那一起就听着洛羽的安排好了。 这黄裕城中虽然人也不少,但是因为客栈也比较多,所以这家客栈里客人也是不多的。 流觞他们来的时候开了两间房间,两间是挨着的。因为都是天字号上房,所以都是分里外间的。 原本应该流觞自己住一间,然后江白竹住一间,越荀星守着江白竹,住在江白竹房间的外间的。 不过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为了以防万一,流觞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守着江白竹。 无论是因为流觞对江白竹的感情日益厚重,不愿意离开江白竹也好。 还是害怕江白竹在离开了他视线之后, 流觞虽然心中是对江白竹有了感情的,但是心中还是有个疙瘩的,毕竟现在江白竹爱上他纯粹是因为情蛊的关系。 对于感情这种事情,以往流觞是十分嫌弃的,嫌弃感情这种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但对他没有什么帮助,还很有可能阻挡他踏上顶峰的道路。 可是自从察觉到自己心里对江白竹有了不一样的感情之后,流觞的内心许多想法都渐渐的发生了改变。 对于流觞来说,江白竹是个十分美好的姑娘,但是现在他们之间的感情却不是纯粹的。 即便是再怎么否认,流觞的内心深处还是非常渴望一分十分干净的、纯粹的感情的。 无论流觞是身为月蚀神教的右护法,还是身为北容国的大皇子,想要往他身上贴的女人从来都是不缺的。 不过流觞从来不为所动,并且以极强的自控能力坚决的克制着自己,洁身自好,从未与任何女子发生过什么。 在他看来,只有他看的上眼的,觉得能配得上他的女子才配和他有更加亲密的接触。 现在即便是他心中认为江白竹就是那个他想要的那个人,但是心 中还是有疙瘩,觉得江白竹并不是真的爱他,那他就不能接受再进一步的。 越荀星虽然不知道流觞内心深处的这种想法,但是就是知道自家主子是不会随便动江白竹的。 这几日的夜里,都是江白竹安安稳稳的在里间的大床上睡觉。 而流觞,则是十分安分的待在外间,即便是睡起来可能有些不舒服,但依旧老老实实的睡在房间外间的小榻上。 江白竹原本在情蛊的控制之下,爱上了流觞。 流觞这般正人君子的行事作风,让江白竹自身的情感上也对流觞好感倍增。 这些日子以来流觞都在纠结,都在犹豫。 他一方面希望江白竹能在解除了情蛊之后能发自真心的爱上他,有一方面又害怕江白竹在解除了情蛊之后会毅然决然的离开他,回到谢君泽的怀抱。 (本章完) 首席御厨,朕饿了!石头() 第六百七十四章 是个变态 没错,流觞现在的脑子里几乎已经不怎么能想的起来他还是那个野心满满,心怀天下的北容国大皇子了。 他满心满眼的都是江白竹,只希望江白竹能够一直陪在他(shēn)边。 洛羽和元初染给掌柜的塞了些银子,让掌柜的把他们的房间改成了江白竹房间的隔壁。 好在江白竹房间的另一侧刚好是空着的,于是洛羽他们刚好能住在江白竹隔壁。 两个房间仅有一墙之隔,洛羽便可以时时刻刻的关乎着隔壁传来的动静。 不过回到房间之后,隔壁一直都很安静,就像是没有住人一般的安静。 洛羽一直坐在跟江白竹房间相邻的那面墙的墙根下,方便监听隔壁的动静。 “刚刚我抓住白竹手腕的时候给她把了脉,她好像之前伤到过头,能感觉到她头上可能有伤。脉象上看,有些地方是被堵塞了的。”洛羽轻声的跟坐在他(shēn)边的元初染说道。 “你是说,江白竹失忆可能是因为伤到了头吗?”元初染问道。 “应该不是因为这个,如果因为伤到头部,脑里有血块的话是可能会影响到记忆。但是她的(qing)况应该不是这样的,让她失忆的应该是别的原因。”洛羽面色沉重的回想着刚刚给江白竹把脉时候的发现。 “那会是什么原因呢?”元初染不懂得医理,所以与洛羽说的这些有些不太明白。 “不像是药物。”洛羽说出心中最担心的地方。 喜欢周游天下的洛羽自然是知道,在一些十分偏远的地方是存在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的。 比如他曾经见过的一些蛊毒。 之前洛羽就曾经见过一种蛊毒,可以控制人的思想,改变人心意的。 但是那蛊毒副作用非常大,蛊虫在人体内会慢慢的蚕食宿主的内脏和一些器官内的养分,让宿主的器官慢慢衰竭。 对于医者来说,蛊虫这种东西是非常可怕的。 因为人体的一些器官,一旦损伤了,想要恢复真的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qing)。 几乎可以说,真的是难以治疗的。 洛羽在之前就曾经怀疑,江白竹会不会是中了什么蛊毒。 在给江白竹把了脉之后,洛羽心中对此的怀疑就更深了几分。 “不行,我还得找机会给白竹看看。”洛羽口中喃喃地说道。 不过洛羽想要再接近江白竹,就可谓是难上加难了。 毕竟现在流觞几乎是与江白竹形影不离的,根据洛羽的观察,竟然就连江白竹上茅厕,流觞都会悄悄的跟在附近。 这一发现,让洛羽和元初染又震惊了一把,心中直接就把流觞与变态划上了等号。 “那个流觞真是太可怕了,竟然有这种人啊?”元初染满脸嫌弃的朝着流觞的方向看了一眼,朝着洛羽 说道。 洛羽面色也很难看,心里同样对流觞满是鄙夷。 当天晚上,越荀星就回来了。 越荀星(shēn)上一直都没有带什么行李,她的一个箱子一直都是放在流觞其他暗卫那里的。那里面算不上是特比重要的东西,但是又怕时不时会用上。 原本越荀星是想要自己带在(shēn)边的,不过流觞嫌带着那么大个箱子太碍事,于是便让越荀星将箱子交给其他暗卫,让他们带着悄悄跟着。 上一次越荀星就是去暗卫那边,从那箱子里找到了之前从海外商旅那边得到的一个小册子。 果然有些发现。 这次越荀星则是想办法联络之前曾经在那海外商旅(shēn)边侧后的同伴,希望能让他再去之前那海外商旅带来的东西里找找,看看还有没有相关的联系。 还有就是暗中联络了北容国内对于蛊虫稍有了解的一个药师,希望能从他那里再多了解一些关于蛊虫的信息。 只是回信恐怕还要多等个几(ri)才行。 流觞在越荀星回来之后跟她说起了白天遇到洛羽他们的事(qing)。 “那两个人竟然如此沉得住气,没有直接找来要人。”越荀星感到有些惊讶。 “是啊,我也在奇怪,莫不是他害怕打不过我,会伤到阿竹?”流觞猜测着,还顺道侧头看了一眼在里间(chuáng)上安睡的江白竹。 隔着(chuáng)幔,流觞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江白竹的影子,但只要能看到她的(shēn)影,就能感觉到无比的安心。 一直密切关注着隔壁动静的洛羽,此时正用一个茶盏倒扣在墙壁上,耳朵紧贴在茶盏上,努力的倾听着隔壁的对话呢。 好在洛羽曾经给自己用过许多相当珍贵的药材,并且洛羽本(shēn)就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所以这让他的五感是相当的敏锐。 不然还真的难以听到隔壁流觞和越荀星的对话。 “呸,我怎么会打不过你,往自己脸上贴金。”洛羽听到流觞说他是因为害怕打不过流觞才没去找他们要人的,满脸不屑的吐槽道。 在洛羽旁边,是同样动作的元初染。 元初染虽然也会些武功,也有些内里。但是元初染的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根本达不到洛羽那种能加强五感的敏感度的程度。 所以及便是元初染跟洛羽同样用茶盏紧贴着墙壁偷听,也只能感觉到茶盏凉凉的,什么都听不到。 越荀星又跟流觞说了会儿话,基本上说的都是怎么防着洛羽他们二人的。 后来流觞问越荀星,这两(ri)江白竹的(qing)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她的(shēn)体能不能继续启程继续赶路了。 越荀星说她也不太确定,毕竟之前那两次实在是有些吓人,他们真的害怕江白竹会再来这么一次。 虽然现在已经基本确定江白竹应该是 因为距离流觞太远,而造成的这种(qing)况,可是也不排除会有其他(qing)况发生的可能(xing)。 所以越荀星提议还是再等几(ri),等她联络的信息有了回信之后再做决定。 流觞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在留几天。 越荀星一开始跟流觞说那些,也不过是按照一个比较客观的角度去说的,其实她心里并没觉得流觞会听她的建议。 毕竟在越荀星的了解之中,流觞并不是一个会因为女人而慢下脚步的人。 听到流觞做的最后决定,越荀星心中沉思着,江白竹这女人果然在流觞心中越来越重了。 “若无其他事,你便下去休息吧。”也许是因为今(ri)见到了洛羽他们,流觞的心(qing)不是很好,在说完那些话之后便挥挥手让越荀星离开。 (本章完) 第六百七十五章 心里的是她 越荀星在原地站了几秒,像是还有什么话想说,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朝着流觞行了一礼之后,越荀星便退出了房间。 关上房门,越荀星轻轻叹了一口气。 其实越荀星本来还想再提醒流觞一句边关的(qing)况的,不过想着之前已经给主子看过(qing)报信息了,既然主子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她再提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另一边,在隔壁偷听的洛羽则是整张脸黑的能滴下水来似的,一只手还保持着刚刚扶着茶盏的姿势,另一只手则是拳头攥的咔咔作响。 在听完了之前流觞和越荀星的话之后,洛羽终于知道,原来江白竹真的是被下了蛊,还是(qing)蛊。 也从他们的对话中推测出,原来流觞如此跟江白竹形影不离,是因为只要流觞远离了江白竹一定的距离之后,江白竹就有可能会因为那(qing)蛊而发生危险。 洛羽现在的心(qing)很那形容,他很生气,很愤怒,恨不得现在就冲到隔壁去,直接杀了流觞。 可是理智又告诉洛羽,他不能这么做。 从刚刚听到的越荀星和流觞的对话,得知流觞便是种蛊人,江白竹(shēn)上的(qing)蛊就是流觞给种下的。 所以现在江白竹的命可以说是就绑在了流觞的(shēn)上。 也许流觞离开江白竹并不会有什么太大影响,但是一旦江白竹离开了流觞,可能接下来面对的就只能是死亡了。 洛羽死死的捏着自己的拳头,咬着牙,拼命的压制着心里想要杀人的冲天怒气。 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旁的元初染被这样的洛羽吓到了,讷讷的坐在洛羽旁边有且怯怯的看着他。 元初染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洛羽。 刚才的洛羽双眼有些发红,瞳孔颜色似乎都有了一些变化,整个人就像一个随时都会失控到把人撕碎的野兽。 过了好一会儿,见洛羽终于恢复了正常,元初染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也是十分复杂的。 虽然元初染并没有听到隔壁究竟都说了些什么,但是洛羽如此愤怒的样子,很显然还是与江白竹有关的。 元初染心中知道自己是喜欢上洛羽了,跟着洛羽一块出来也是因为她想要跟洛羽在一起。 不过元初染并不知道在洛羽心中是怎样看待自己的,不过就凭洛羽对她那样好,就凭他们一块在山中单独相处的那十(ri),初染就不信自己在洛羽的心中一点分量都没有。 元初染也曾经问过洛羽,问他有没有过喜欢的女孩。 洛羽当时并没有正面的回答元初染什么,只是含糊其辞的糊弄了过去。 在刚刚的那一刻,元初染心中有了答案。 原来,洛羽心中是有人的,那个人恐怕就是江白竹了。 外面 人都以为洛羽是大宣国竹嫔娘娘的娘家哥哥,而世界上江白竹和洛羽是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 他们只是两个关系很亲近的隐世家族中,从小一同长大的同辈子弟而已。 说洛羽是江白竹的娘家哥哥,也不过是为了给洛羽一个能站在江白竹(shēn)边的正当(shēn)份而已。 这些元初染是知道的。 洛羽刚才那不同寻常的样子,元初染感觉心中一痛。 在洛羽的心中有没有她元初染的位置,她不知道。 但是在洛羽心中,江白竹绝对是占据着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位置的。 有那么一刻,元初染感觉自己有些恨江白竹。 一开始元初染喜欢上谢君泽的时候,谢君泽的心里就只有江白竹,因为怕江白竹不高兴,所以一直都将她堂堂南国禾丰公主拒于千里之外。 后来元初染喜欢上了洛羽,现在竟然发现洛羽的心中喜欢的也是江白竹。 这让元初染的心中又怎么会痛快呢? 不过元初染很快便想通了,江白竹说到底也都是大宣国皇帝谢君泽的女人了。而且江白竹和谢君泽之间的感(qing),她也是清清楚楚看在眼里的。 并且看之前洛羽和江白竹、谢君泽相处时候的样子,洛羽完全是一副只希望江白竹幸福就好的样子,并没有任何与谢君泽争夺的意思。 想到这里,元初染那颗有些发凉的心又活了过来。 是的,江白竹是谢君泽的,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跟洛羽有些什么了。 所以只要元初染自己肯努力,就不怕洛羽不能到手! 元初染伸出一小手,放在了洛羽紧紧攥住的那只拳头上。 洛羽本来在这个时候已经渐渐的冷静下来了,元初染的手凉凉的,也更加安抚了洛羽有些狂躁的(qing)绪。 “怎么了?”见洛羽看向自己,元初染满脸关切的问道。 洛羽抿了抿嘴,心(qing)沉重的没能说得出口。 刚刚已经听到越荀星离开了隔壁房间,也就是说应该不会再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从隔壁传来了。 于是洛羽便放下了紧贴在墙壁上的茶盏,对元初染说道:“你先去休息吧,我在这看着就行了。” “我不走。”元初染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想离开。 “乖,听话。”洛羽轻声劝到。 “我就留在这陪着你,有什么事(qing)的话也好第一时间帮忙。”元初染继续坚定的摇了摇头,坚持着一定要留下。 洛羽此刻的心(qing)沉重又复杂,脑子里乱糟糟的,也就没有心思再多说什么了。 既然元初染不肯走,那边随她吧。 于是洛羽便不再说话,而是从自己随(shēn)带来的药箱里拿出了一本书,翻看了起来。 过了几个时辰,江白竹终于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这一觉她睡得恨不踏实,会想之前那样,梦到许多模模糊糊的(shēn)影,那些(shēn)影都让她感到既陌生又熟悉。 在那些模糊的影子里,江白竹似乎是看到了今天下午在客栈大堂门口叫她的那个男子,还有那男子(shēn)边跟着的姑娘。 可是江白竹就是想不起来有关于他们两人的记忆,并且越想就感觉头越痛。 江白竹就是从头痛中醒来的,醒来之后那些模模糊糊的人影还在她的眼前晃动一般,让她只感觉自己的头又重又涨的。 听到(chuáng)那边传来声响,流觞知道是江白竹醒来了,于是便随手倒了一杯茶水就走到了江白竹的(chuáng)边。 “你醒了,喝口水吧。”流觞掀开(chuáng)幔,将杯子递到了江白竹面前。 “谢谢你。”江白竹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杯子,接过之后感激的朝着流觞一笑。 (本章完) 第六百七十六章 你想说什么 江白竹的脸色看起来就很是不好,除了苍白之外还有一丝青灰色,显得起色特别不好。 原本江白竹就不胖,这些(ri)子流觞带着她奔波也很少让她吃什么东西。 本就纤细的江白竹,现在更瘦了。 流觞还记得刚把江白竹从河边救起的时候,江白竹的小脸虽然因为在水里泡的时间太长而有些苍白,但脸蛋也是圆润可人的。 而现在,看着脸颊有些微微下陷的江白竹,流觞觉得心口隐隐作痛。 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一直都在给江白竹带来伤害,江白竹跟着他吃不好睡不好的,现在甚至还随时都可能(xing)命不保。 流觞突然开口问道:“阿竹,你要吃点什么东西吗?” 江白竹反问:“你饿了吗?” 流觞说:“我还好,现在差不多该吃晚饭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我让阿星去买。” 江白竹想了想开口说道:“不如让阿星跟掌柜的说一声,让我用用他们的厨房吧,我亲自下厨给你炒两个菜。” 流觞听到江白竹说要给自己做菜,心中是欢喜的。但随后一想到江白竹现在的(shēn)体不适很好,还是希望江白竹好好休息的。 于是流觞摇了摇头说道:“还是别下厨了,现在你(shēn)子不好,需要多休息。想吃什么我就先让阿星买来,等你(shēn)子好些了再下厨,好不好?” 流觞的语气满是哄小孩子一般的温柔,江白竹不忍拒绝他的温柔,于是轻轻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流觞就在房间里跟江白竹聊了几句,随后便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交了越荀星出去给他们买吃的东西。 这段(ri)子里,流觞和江白竹虽然都没有说破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但是流觞那体贴入微的表现,让江白竹越发的觉得暖心。 因为(qing)蛊的原因,江白竹心里对流觞是越发的依恋了。 越荀星去楼下点了些这家客栈的招牌菜,然后又到街上去买了一些江白竹平时还算喜欢吃的小零食。 想起江白竹,现在在越荀星的心里是很复杂的。 一方面越荀星对江白竹是很有好感的,另一方面,现在的越荀星多少是有些抗拒江白竹的。 毕竟现在江白竹成了唯一可以影响到流觞的女人,也是终于让流觞有了(qing)感羁绊的女人。 这一点让跟在流觞(shēn)边多年,并且中心内耿耿的越荀星感觉到了危险。 一个从前没有什么弱点的人,此刻突然有了弱点。 这意味着什么,越荀星这个曾与流觞几度出生入死的属下再清楚不过了。 一旦流觞和江白竹之间的关系被外人所察觉,不管是流觞还是江白竹,想来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吧。 之前越荀星已经明里暗里的跟流觞说过好多次这个(qing)蛊可 能会给他带来的危害,可是流觞始终没有做出什么决定。 越荀星心里虽然有些着急,但是作为一个称职的属下,她并不能在流觞面前有多余的动作和想法。 现在越荀星能做的事(qing),就是尽量找到能解除(qing)蛊的方法。 当初那海外来的商旅将这(qing)蛊卖给他们的时候,并没有透露太多信息。 因为那个商人在这片大陆能停留的时间很有限,算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 当时流觞他们也不过是在听到那(qing)蛊的作用,觉得有一天有可能会用得上,于是便买了下来。 那(qing)蛊的价格也不算便宜,当时也就越荀星多问了几句那商人有关于(qing)蛊的问题。不过那海外商旅说的比较笼统,并没有太详细的解答。 并且当时买的东西着实多,也不可能一样一样的都问清楚。 这也就给现在这种(qing)况带来了无尽的隐患。 用了那(qing)蛊,可是完全不像当初刚买的时候以为的那种效果。 那海外商旅走的时候留下了不少东西在他曾经休息的地方,走之前还曾经告诉越荀星那些东西多少都有些用的,不要轻易扔掉。 当时越荀星还没怎么当回事,现在想了想,恐怕那海外商旅早就预料到有可能会出现这种(qing)况吧。 现在越荀星只求能在那商旅当初住过的房间找到更多有关于那(qing)蛊的(qing)报吧,这样最起码越荀星可以有更多的线索,可以找出解除(qing)蛊的方法。 毕竟(qing)蛊这种东西很是邪门,不是随意想解开就解开的。 并且现在得知那(qing)蛊尽然是双向的,不但会影响到被种蛊的人,还会影响种蛊的人。 也就是说,现在流觞和江白竹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 只不过现在这(qing)蛊对江白竹的影响更大一点,并且真的已经有些影响到江白竹的生命了。 越荀星甚至想过,如果流觞过于沉迷于江白竹的话,她是不是该一不做二不休的把江白竹直接做掉,不让江白竹继续影响她家主子。 可是越荀星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一是因为那(qing)蛊的原因,如果真的杀了江白竹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对流觞有什么不利的影响。 二则是越荀星想了好久,最终还是觉得自己对江白竹下不去手。 如果真的走到了非要杀了江白竹不可的地步,想来越荀星最后还是会选择让别人下手,而不是她亲自动手吧。 越荀星给流觞的房间送去了吃的东西之后便出了门,她这是准备再去联络一下分布在这附近的流觞的其他暗卫们。 结果越荀星才刚出了客栈,就遇到了在那里等她的洛羽和元初染。 “终于等到你了。”洛羽一见到越荀星出现,立即就站直了(shēn)体直接挡在了越荀星的面 前。 “你在等我?你是谁?”越荀星有些意外,竟然会有人专门在这里堵她? “没错,我是专程在这里等你的。我叫洛羽,是江白竹的朋友,我有事(qing)想要跟你聊聊。”洛羽很是坦(dàng)的承认了自己的(shēn)份,并且开门见山的说想要跟越荀星谈谈。 “哦?我们又不认识,我跟阁下有什么好谈的?”越荀星则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冷着脸回到。 “我想,你也不希望你家主子沉迷于美色,而误了自己的正事吧。”洛羽面色也很冷,毕竟眼前这人也是伤害了江白竹的帮凶之一。 越荀星听到洛羽这话,面上原本带着些讥诮的表(qing)收敛了起来,问道:“你想说什么?” (本章完) 第六百七十七章 子蛊死亡必反噬 “我觉得这里并不是一个能说话的好地方,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吧。”洛羽继续说道。 “好。”越荀星也不再拖泥带水,直接朝前走着。 洛羽和元初染快步跟上,三人很快便找到了一个条件不错的茶楼。 这件茶楼进去之后除了柜台之外,全都是一个个的小包间。 看来应该就是那种专门给人谈事(qing)的地方,每个包间之间的墙都相当厚重,隔音效果很是不错。 “就这里吧。”越荀星轻车熟路的带着洛羽和元初染进了这件茶楼,要了个包间之后便跟着茶官儿进去了。 茶官儿奉上茶水和小点,随后便很懂事的退了出去,并且带上了包间的房门。 “我已经知道白竹中了蛊毒了,我也知道你现在恐怕也是在寻找解除蛊毒的方法吧。”洛羽见周围环境已经安全了,便直接开口说道。 “是,公子找我是想说你有解蛊的方法吗?”越荀星也不拐弯抹角,也很直接的说道。 “也许有,但前提是我得先知道那是什么蛊。”洛羽说道。 越荀星沉默了。 之前她就听流觞提到过洛羽在客栈大堂拦下他们的事(qing),于是她之前出去就找人调查了关于洛羽的(shēn)份。 之前收集到的有关于江白竹(shēn)边人的信息里,曾经也有提到过有这么一个男人。 这男人的(shēn)份是江白竹的娘家哥哥,但是没有更加详尽的信息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也调查不出更多的结果来。 现在这个男人就坐在自己的面前,并且扬言说自己可以解除(qing)蛊的蛊毒,这让越荀星有些不敢轻易的相信。 “我看的出来,你们并不想伤害白竹的,她现在的(qing)况不怎么好,脑袋里还有淤血还没有散开。如果就这么继续下去的话,恐怕早晚是会有生命危险的。”洛羽见越荀星并没有回他的话,于是便开口劝说道。 “你要知道,蛊虫这种东西都是双向的,如果阿竹真的有了生命危险的话,那给她种蛊的人自然也会遭到反噬的,相比这一点你应该是清楚的吧。”洛羽继续劝说。 这一点可以说是一下子戳到了越荀星的心窝子里,这正是她最为担心的事(qing)。 现在江白竹的(shēn)体已经开始渐渐虚弱了,并且因为之前那两次的(qing)蛊发作,江白竹的(shēn)体已经有了亏损。 这样的(qing)况如果再来那么一两次,搞不好江白竹真的会送了命的。 在(qing)蛊没有解除的(qing)况之下,如果江白竹没了命,那流觞会遭到什么样的反噬,现在是不得而知的。 蛊虫的子蛊死了,那母蛊必然是会受到反噬的,只是程度有所不同。 之前给江白竹吃下的那颗药丸就是子蛊。 给江白竹吃下之前,是用流觞的血泡过好 长时间的。 也不是单纯的用流觞的血浸泡子蛊就可以生效的。 在放血之前,流觞也是要吃下一颗药丸的。 现在想来,流觞吃下的那颗药丸,应该就是母蛊了。 流觞在给自己种下了母蛊了之后,放血滋润子蛊,这样才能加强子蛊和母蛊之间的联系。 然后再将子蛊种到江白竹的体内,等到(qing)蛊开始生效,江白竹也就能在(qing)蛊的影响之下(ài)上流觞了。 “你确定你有办法解蛊?”越荀星问道。 “我曾解过一些蛊,不能保证一定能解,但是我能想办法。”洛羽没有把话说得太满,因为他现在还不清楚江白竹究竟种的是什么样的蛊。 越荀星脑子里又闪过流觞那满脸纠结的表(qing),再想起从前流觞的样子。 虽然现在的流觞显得更有人(qing)味了一些,但是那并不是真正的流觞。 现在的流觞只是因为受到了(qing)蛊的影响,所以已经变得不像他了。 越荀星存在的意义,除了在流觞(shēn)边保护流觞,以及完成流觞交代给自己的任务之外。 那就是帮助流觞完成他的大业。 可是江白竹已经成为了阻碍流觞继续前行的障碍了,越荀星已经开始想办法解决这件事(qing)了。 “好,等解了蛊我就想办法让你们带阿竹姑娘离开。”越荀星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很是郑中的对洛羽说道。 “我想你应该也调查过我的(shēn)份了,我是绝对不会伤害白竹的,我的目的只是要平平安安的江白竹带走。”洛羽的言下之意便是不会伤害到流觞,这也算是在给越荀星一个保证。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不过街面上还有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这黄裕城中的夜生活也还算是慢丰富的,夜市、青楼、曲坊,此时也正是生意红火的时候。 在越荀星和洛羽谈完事之后,越荀星先出了茶楼,继续去做她之前准备做的事(qing)。 洛羽则是带着元初染在这附近的几间药铺逛了逛。 此时那些铺子几乎都已经准备着打烊了,毕竟天黑下来,这些正经生意都是要歇业了的。 不过才转了两个药材铺子,便再也找不到还未关门的了。 “洛羽哥哥,你是要找什么药材吗?”今天一直跟在洛羽(shēn)边未曾出过声的元初染一路跟着洛羽,终于开口问道。 “嗯,若是要解蛊的话,有几味药是必不可少的,得先买来有备无患。”洛羽点了点头继续朝前走着。 又找了好几条街,发现那些铺子都已经打烊关门了之后,洛羽这才带着元初染回客栈了。 回去的路上,元初染问道:“洛羽哥哥,是没有找到你说的那种药材吗?” “是啊,那两家药铺都没有那种药材。明(ri)我们再出 来看看,希望能找到吧。”洛羽抬头看了看天,轻叹一口气。 第二(ri),越荀星又跟洛羽在那家茶楼见了一次,秘密的又谈了一些事(qing)。 在这(ri)早晨的时候越荀星收到了传回来的消息,她找人帮忙去那海外商旅休息过的住所,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但是此时传回来的信却告诉越荀星,在那地方并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了。 也就是说,越荀星手中的那商旅留下的小册子里记录的有关于(qing)蛊的信息,是她现在能掌握的所有的有关于(qing)蛊的信息了。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让越荀星自己寻找解蛊的方法,恐怕真的是无从下手了。 还好昨(ri)里越荀星并没有拒绝洛羽的提议。 (本章完) 第六百七十八章 给主子下药 越荀星又偷偷地约见了洛羽,跟洛羽商议了一下该如何找机会让洛羽给江白竹检查。 最后决定,到了晚上越荀星给流觞他们送饭的时候,在里面加点料,让流觞睡过去。 以越荀星对流觞的了解,现在的流觞是绝对不会同意让洛羽接近江白竹的。 所以要想给江白竹做检查,那就只能在流觞不能察觉的(qing)况下。 听到要给自家主子下药,越荀星的内心务必抗拒。 但是在洛羽和元初染两人的来回劝说之下,为了主子的大业,最后越荀星还是妥协了。 结果令人意外的是,到了用晚餐的时候,越荀星本来是要去给流觞他们买饭菜的,可是却被流觞制止了。 越荀星心里一个咯噔,心里有些慌张,难道是主子察觉到她的计划了? 不能啊,她并没有什么地方会露出破绽啊。 结果流觞却告诉越荀星,让她去跟掌柜的商量一下用厨房的事(qing)。 原来江白竹想要自己做菜吃了。 这黄裕城虽然条件还不差,但是这黎川州的饭菜到底都不怎么符合江白竹的胃口。 先前几(ri)不重样的尝尝鲜还是可以的,这几(ri)里将能尝的味道都尝的差不多了,江白竹实在不愿意再吃客栈给准备的饭菜了。 越荀星从街上买回来的吃食也都只是些零嘴,不能当饭吃。 所以在江白竹的软磨硬泡之下,流觞终于同意让江白竹亲自下厨做菜了。 这就大乱了越荀星之前跟洛羽商量好的计划,于是在去找掌柜的商量的时候,顺便路过了洛羽的房间,给洛羽打了个暗号。 洛羽随后也跟着下了楼,到了客栈的后院。 越荀星跟洛羽说了这事之后,洛羽沉思了片刻后边说他会想办法的,一切还按照原计划进行,让越荀星不用担心,按照流觞的吩咐办事就行了。 然后洛羽便去了一趟客栈的厨房。 此时刚过了饭店,厨房里的厨子们都才刚刚忙完手中的活计,去休息去了。 厨房里现在就只有一些杂役在做着收拾清扫的工作,见洛羽来到厨房之后,那些杂役们倒也没有多注意。 平(ri)里在过了饭点之后,偶尔也会有客人过来厨房这边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的。 洛羽在厨房里转了一圈之后便离开了,也没有人注意到他在厨房里都做了什么。 过了不多时,江白竹在流觞的陪伴之下也来到了厨房。 因为之前越荀星已经跟掌柜的打好了招呼,掌柜的也交代过后厨的人了,所以此时厨房已经给江白竹腾出了一个灶。 江白竹在厨房里转了一圈,找了几样她比较喜欢的食材,便开始认真的做起了烹饪。 流觞则是一直在一旁守着江白竹,是不是的还给江白竹 打打下手,丝毫不觉得这些他曾经嫌弃务必的事(qing)麻烦和掉价。 现在的流觞只感觉,江白竹做的什么都是好的,只要是在江白竹(shēn)边,哪怕是让他帮她挑粪,他都是愿意的。 越荀星也在不远处守着,看着流觞的样子,不住地摇着头。 这哪儿还是她家主子了?若不是她(ri)(ri)跟着主子,她都要以为自家主子是被人掉了包了。 心中更是坚定了要赶紧把江白竹送走的想法。 江白竹又做了四菜一汤,两荤两素的美味佳肴十分可口,又是色香味俱全的。 饭菜做好之后,那香味儿引得距离厨房比较近的客人都是口水直流,纷纷跑去找掌柜的询问后厨在做什么好吃的,他们也要买。 掌柜的只能糊弄说是别的客人自己带的吃食,将那些客人给打发了。 越荀星帮着将那些饭菜端上楼的时候,在楼梯口看到洛羽朝着自己比了个手势,知道洛羽这时已经得了手了。 其实越荀星的心中是松了一口气的,最起码不是她亲手给自家主子下的药,这样她的心里也好受了不少。 本来江白竹做这些饭菜是有越荀星的份儿的,不过越荀星知道洛羽已经在这些饭菜里动过什么手脚了,所以便找了个理由拒绝了。 越荀星告诉流觞,自己刚刚收到暗卫们传来的暗号,说有消息传过来,她要出去接消息所以要暂时离开。 流觞对越荀星的这借口并没有产生什么怀疑,便让她先去忙正事了,还承诺会给她留些饭菜的。 听到流觞说会给她留饭菜这话,让越荀星心中瞬间感动的几乎都要哭了。 什么时候她家主子竟然会说出这样让人软了心肠又暖心暖肺的话,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在那一瞬间,越荀星都要改变主意了,她甚至觉得现在的主子要比以前的主子好太多了。 可是理智告诉越荀星,如果主子是真正清醒着的,那定然是不会愿意让自己如此沉迷于一个女人的。 为了主子的宏图大业,越荀星还是决定继续自己与洛羽约定好的计划。 越荀星离开了流觞他们的房间之后便在客栈外和洛羽见了面,洛羽正拖着一个大麻布袋朝着客栈后院走来。 “洛公子这是在做什么?”越荀星见此十分好奇的问道。 “无论是什么蛊,有几位药材是一定会用到的,我就多备了点。”洛羽说着,继续将那麻布袋子往后门里拖动。 洛羽的(shēn)后还跟着一个女子,拖着一个稍小一点的麻布袋子,那女子正是禾丰公主元初染。 越荀星既然查了洛羽的(shēn)份,自然也对洛羽(shēn)边这女子的(shēn)份稍作了些调查。 让越荀星没有想到的是,这女子竟然就是之前在京都里名声被传的沸沸扬 扬的禾丰公主。 京都里都盛传,这位禾丰公主对大宣国的皇帝陛下谢君泽一见钟(qing),一心一意非要嫁给谢君泽。 南国老皇帝疼(ài)女儿,并且也有跟大宣国联姻的打算,于是便(yun)了自家小公主这样出格的追求邻国的小皇帝。 知道这些传言的越荀星在这几(ri)看着这禾丰公主在洛羽(shēn)后跟进跟出的样子,下巴都要惊掉了。 所以说,传言都不可信。 这禾丰公主要是真的对那大宣国皇帝有意思,怎么会跟着江白竹的娘家哥哥(pi)股后面团团转呢? 这些也都只是越荀星的心里吐槽,在面对元初染和洛羽的时候,对这些也是只字不提的。 有些八卦,不是好奇就可以去探究的。 (本章完) 第六百七十九章 他竟然是女人? “多长时间了?”洛羽一边拖着那麻布袋子一边问越荀星。 “才一刻钟。”越荀星回答道。 “那再等一刻钟应该就差不多了。”洛羽说道。 越荀星其实很好奇,这洛羽到底是怎么给江白竹亲手做的饭菜动手脚的。 在江白竹做饭的过程中,洛羽是不曾经过厨房的,甚至可能都不在客栈里。 不过好奇归好奇,越荀星并不是一个追根究底的人。 越荀星给洛羽和元初染帮忙,将那两大麻布袋子都先暂时拖到了客栈的柴房里。 别看那两只麻布袋子里装的都是药材,可是踮起来分量却是不轻呢,而且目标也太大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就先将这两只大袋子放在柴房里了。 有过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样子,洛羽便带着元初染和越荀星一块回了楼上客房。 到了房间门口,洛羽说自己去拿药箱,让越荀星先去流觞的房间看看(qing)况。 洛羽背着自己的药箱来到流觞房门口的时候,越荀星刚好打开房门,见到洛羽来了于是便冲着他点了点头,随后便深深让开了路放洛羽他们进屋。 洛羽进屋之后,果然看到江白竹和流觞都已经昏睡了过去。 桌上的饭菜都还剩下了许多,显然两人都是吃下了不少饭菜之后才昏睡过去的。 越荀星将流觞安置在了房间外间的小榻上,然后很是自然的把江白竹抱到了(chuáng)上。 元初染看到越荀星抱着江白竹的时候很是惊诧,原本是准备开口制止的,可是看到(shēn)边并没有想要阻止的洛羽,便也闭上了口。 若是她阻止了越荀星去抱江白竹,这活儿肯定就落在了洛羽(shēn)上了。 这一点元初染是有私心的,她知道洛羽的心中是有江白竹的,那就更不愿意让江白竹和洛羽有更亲密的接触了。 只是她看到江白竹在神志不清的幸亏下被别的男人抱了,心里也觉得若是不阻止的话会不会对不起江白竹。 一旁的洛羽察觉到了元初染的异样,顺着元初染的眼神看了一眼便明白过来元初染在纠结什么。 于是便轻轻的低下头,在元初染的耳边说道;“无妨,那人是女子。” 元初染听到洛羽的话,当即便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她自然是听明白了洛羽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说抱着江白竹的越荀星是个女子。 元初染觉得,这些天来出现了太多让她惊掉下巴的事(qing)。 江白竹跟除了谢君泽意外的男人谈(qing)说(ài),让她震惊。 知道了洛羽心中(ài)慕的其实是江白竹时,让她震惊。 得知江白竹是种了传说中的(qing)蛊时,让她震惊。 现在知道这么多天以来都以为是男人的越荀星竟然是个女子,也着实是让元初染震 惊了一把。 “他,不对,她他是女人?”元初染指着越荀星的方向低呼道。 洛羽点了点头说道:“对。” “可是无论怎么看,她都像是个男人啊。”元初染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只是看起来像而已。”洛羽说完这句话之后便背着自己的药箱,也来到了江白竹的(chuáng)边。 越荀星在这两天的接触之下也得知了洛羽会医术的这件事,不过并不太清楚洛羽的医术究竟怎么样。 但是既然洛羽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能救得了江白竹,想来应该不能是骗她的。 越荀星在看到洛羽来到(chuáng)边准备给江白竹做检查,于是便退到了一边候着。 洛羽给江白竹把了脉,然后有查看了江白竹的眼睑和耳后以及脖颈。 仔仔细细的检查完一边之后,洛羽的眉心已经拧在了一起。 然后便示意越荀星跟自己去一旁,悄悄的交谈了几句。 元初染离得比较远,听不见他们说的什么,只看到应该是洛羽在向越荀星询问这什么,然后越荀星有所回答。 两人交谈了一会儿之后洛羽便再次陷入了沉默,眉头依旧锁在一起。 洛羽再次坐到了江白竹(chuáng)边,伸手把上了江白竹的手腕,再次仔细的给江白竹诊脉。 “怎么样,能解吗?”越荀星在一旁看着洛羽紧锁的眉头,不(jin)有些担心。 “先试试我之前解蛊的方法,这种(qing)蛊比较少见,应该是海外之物。”洛羽开口说道。 “对,是从海外商旅手中买下来的。”越荀星回答道。 洛羽闻言,心下多少有了些判断,朝着越荀星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然后洛羽拿出了自己随(shēn)带着的银针,在江白竹(shēn)上的几处(xué)道扎去 “那蛊虫是不是在她心口位置?”洛羽在施完针之后便回头朝越荀星问去。 越荀星点点头说道:“应该是,她心口有一处暗红色的斑块,应该就是(qing)蛊所在了。” 洛羽听完这话之后便起(shēn)走到了流觞躺着的小榻边上,越荀星见洛羽朝着昏睡中的流觞伸手,急忙快步上前挡在了洛羽面前。 “你要做什么?”越荀星有些警惕的看向洛羽。 这洛羽给江白竹做任何的治疗她都能接受,毕竟这洛羽原本就是冲着营救江白竹来的,所以必定是不会做什么伤害江白竹的事(qing)的。 但是站在洛羽的角度上来说,流觞就是伤害江白竹的人了。 一个把江白竹视为非常重要的人的男人,此时与流觞完全算是站在对立面的了。 越荀星十分担心洛羽会趁机对流觞做些什么,毕竟越荀星医术有限,若是洛羽医术真的十分高超的话,那他真要对流觞做些什么手脚,恐怕越荀星也是没有办法的。 洛羽见越 荀星如此警惕的模样,便明了她的估计。 于是洛羽收回了伸向流觞的手,然后对越荀星说道:“你掀开他的衣服,看看他前心和后心都是什么(qing)况。” 越荀星闻言便知道洛羽原来是想看看流觞(shēn)上的母蛊有没有什么反应(qing)况,于是便按照洛羽所说的,解开了流觞的衣服,查看他前心和后心位置。 因为平常流觞洗漱都是自己来的,越荀星并没有什么机会见识到流觞的(shēn)体(qing)况。 这一看之下越荀星竟然真的看到在流觞的后心出有一块和江白竹心口出一样的红色斑块,并且这红色斑块边缘上也有十分细密的同色线条在向外延伸。 并且这些丝线的长度几乎已经到达一个指节的长度了,比江白竹心口出斑块延伸出来线条还要长一些。 (本章完) 第六百八十章 烧两浴桶热水 “这,这是怎么回事?”越荀星睁大了眼睛看着流觞后心处的的红色斑块。 “他体内的母蛊应该就在这个位置。”洛羽开口说道。 越荀星就算再怎么不了解蛊毒这种东西,这个时候也能明白过来了。 子蛊虽然受到母蛊的影响和控制,但母蛊同样会对宿主有很大的影响。 并且现在(rou)眼能看到的(qing)况下,越荀星也能知道,如果子蛊死亡的话,母蛊受到的反噬必将很严重。 “不只先生能否救我主子。”越荀星此刻已经明确的知道了这(qing)蛊的严重(xing)和危害(xing),对自称有办法接触蛊虫的洛羽在言语之上也带上了敬重。 “流觞我本是不愿意管的,但若是想救白竹,我必然也是需要将流觞(shēn)上的母蛊解除的,你就放心吧。”洛羽从得知江白竹(shēn)上种了蛊之后,眉头几乎就没有平展下来过,此时已经是深深的皱在一起。 “那我先谢过先生了。”越荀星朝着洛羽拱手行了个礼。 “你先将他衣服穿好,然后让小二烧两桶(rè)水来吧,两浴桶。”洛羽开口吩咐到。 “好,我这就去。”越荀星在得到洛羽不会对流觞不利的保证后也放心了不少,接下来应该都会十分顺从的听从洛羽的安排了。 “初染,你也去帮忙弄(rè)水吧,我还要给他们两人施针。”洛羽吩咐完两人便在自己的药箱里翻找了起来。 元初染也知道这事的严重(xing),搞不好可能江白竹要有生命危险的,所以也没多说什么,听从这洛羽的安排和越荀星一块去找(rè)水去了。 等两人带着小二将(rè)水水桶和浴桶在隔壁房间放好以后回到洛羽这边,江白竹和流觞的(shēn)上都已经被扎满了银针。” “洛先生,(rè)水和浴桶已经放好了,现在该怎么做?”越荀星回来向洛羽请示下一步要做的事(qing)。 “你现将白竹抱到其中一个浴桶中。”洛羽伸手把江白竹(shēn)上的银针拔下来了一半,然后对越荀星说道。 “好。”越荀星最大的优点就是没有太多问题,既然相信洛羽会救江白竹和流觞,那便要信任对方,不会让自己过多的好奇和疑问去损伤洛羽不计前嫌救治流觞的心(qing)。 洛羽显然也对越荀星这般上道的人感到很满意,心里对流觞的怨气也减少了一些。 越荀星按照洛羽的吩咐,把在试了试水温之后便把江白竹放在了其中一个浴桶之中。 浴桶里的水刚好淹没到江白竹的锁骨处,江白竹的脑袋可以靠在浴桶壁上的一处凹槽里。 这浴桶的设计还是非常人(xing)化的,这样靠着也不会滑落到水中被水淹到。 越荀星这边才将洛羽放入浴桶,洛羽那边就拿着两个瓷瓶走了过来。 因为这两间房间处于客栈二楼 走廊最尽头的两间,这样来回走倒也不会打扰到其他房间的客人。 洛羽来到江白竹所在的浴桶边上,将两个小瓷瓶打开,把里面的液体都倒入了浴桶的(rè)水里。 然后拿出银针包,在江白竹心口附近扎了三支,然后又在江白竹的头上扎了好几支。 之前越荀星把江白竹放进浴桶的时候便给江白竹宽了衣,此时的江白竹只穿了亵裤和肚兜坐在浴桶中。 在一旁看着的元初染心中感觉有些不舒服,洛羽现在可是她认定的男人,怎么能让他看到别的女人的(shēn)体呢? 但是元初染也是懂事的,她也知道这事在给江白竹救命,也是不得已的。 而且在元初染看到洛羽给江白竹下针的时候,那副专注且没有丝毫杂念的表(qing)时,原本心里的那一丁点不舒服也消散了。 元初染和越荀星就在一旁看着洛羽的这一系列(cāo)作,心中也都有些揪着。 洛羽在给江白竹施针完成之后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片细密的汗珠,不知道是被(rè)水冒出来的(rè)气蒸到的,还是因为太过紧张和专心所致。 收起剩下没有用上的银针,洛羽站直了(shēn)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水。 然后指着边上的另外一个浴桶,对越荀星说道:“把流觞放到这里。” 两个浴桶之间放着一个屏风,屏风可以完全把两个浴桶分隔开,让两个浴桶之中人互相是完全看不见的。 越荀星很快便将流觞从隔壁的房间抱了过来,洛羽把流觞(shēn)上扎着的银针也取下来了一分部。 越荀星正要把流觞放入浴桶的时候,洛羽伸手制止了:“将他衣服都脱了再放进去。” 越荀星的手顿了一下,稍作犹豫还是伸手解开了流觞的衣服。 脱了流觞的外衣和里衣之后,越荀星的手停留在流觞的腰带上就实在下不去手了。 虽然越荀星跟在流觞(shēn)边十来年,也曾经多次给受了伤的流觞上过药什么的,但那也都只是流觞光着膀子的(qing)况下。 脱裤子这种事(qing),还真是从来没有经历过。 越荀星表面上看起来确实像一个男人这不假,但说到底越荀星还是个女子。 脱男人裤子这种事(qing),越荀星心里还真是有些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看到越荀星的动作停了下来,洛羽一开始还有些莫名其妙,刚想开口催越荀星快一点的时候,洛羽突然看到已经在一边面壁避嫌的元初染。 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刚刚自己都对越荀星说了什么 他是知道越荀星是女子的,这会儿治疗的认真竟然把这一茬给忘了。 “你和初染去柴房把我俩之前带回来的药去熬了,这里我来吧。”洛羽朝着越荀星和元初染挥了挥手说到。 越荀星听到洛羽这话,几不可 查的松了一口气,朝着洛羽点了点头便跟元初染一块出去了。 之前买药的时候洛羽就已经跟元初染说够这些药的大概用途,以及熬制的方法,越荀星要做的就是给掌柜的点银子,让掌柜的(yun)许她们用客栈的灶火以及不要多管他们在做什么就行了。 这时候已经很晚了,客栈里原本也没有住多少别的客人,到处都是一片静悄悄的。 越荀星去找掌柜的说明了自己的意图之后又给了掌柜的一锭银子,掌柜知道他们只是想熬点自己带的药材泡泡澡,便立即收下银子高高兴兴答应了,还让小二多给烧了好几锅(rè)水。 等到越荀星和元初染把那两大麻袋的药材中的一大半,熬制成三大锅药汁之后边去找洛羽请示。 (本章完) 第六百八十一章 不是下了药吗? 此时的洛羽已经把流觞放进与浴桶里,并且按照之前的程序,把瓷瓶子里的液体倒入到浴桶的(rè)水里,然后给流觞施针。 只不过不同的是流觞(shēn)上的蛊在后心出,所以流觞是脸贴着浴桶壁趴着的。 “将那些药汁分成两份,分别倒入他们俩的浴桶里。”洛羽吩咐道。 “是。”越荀星很听话的就去干活儿了。 将自己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洛羽终于松了一口气,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元初染从袖中拿出一块帕子,来到洛羽(shēn)边垫着脚伸出小手用帕子给洛羽擦拭着额角的汗珠。 洛羽朝着元初染轻轻的笑了一下:“谢谢,我自己来吧。” 元初染的手往旁边一闪,就躲开了洛羽想要接过手帕的动作:“我来。” 洛羽见元初染坚持,也就没有再阻止,任凭元初染为自己擦汗。 元初染心中很高兴,这是不是就代表洛羽已经开始接受她了。 这时候,小二已经将熬好的药汁用水桶拎到了房间门口。 “你们都下去吧,辛苦了。”越荀星从怀里摸出了几块碎银子扔给了两名小二。 “多谢客官,有什么事儿再吩咐我们就行。”两名小二接过打赏的银子,朝着越荀星点头哈腰的到了一顿谢便退下去了。 越荀星亲自拎着两桶药汁进了屋,然后分别倒入了两个浴桶之中。 “洛先生,接下来还需要做什么。”将木桶放好,越荀星朝着洛羽问道。 “接下来就等着,看看他们体内的蛊虫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洛羽说完便抬步走出了房间,朝着之前流觞和江白竹的屋子走去。 元初染和越荀星便跟在洛羽(shēn)后一块走了过去,两人以为洛羽还要做什么,准备跟上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谁知道洛羽进屋之后就走到了之前摆着饭菜的桌子边上,朝着桌子上的饭菜挥了挥手,然后便直接坐了下来。 顺手拿过一旁的干净碗筷,就吃了起来。 越荀星和元初染两人看着洛羽的动作,都吓了一跳: “这,这些饭菜里不是被你下了药吗?” “我下的药,我当然能解啊,你也坐下来吃点吧,白竹做的菜真的很好吃的。”洛羽将一筷子菜送入了口中,边吃边说道。 “额。”两人都有些无语的看着洛羽。 “治疗这种事(qing)真的是太劳神了,给他俩施针完我真的是饿得不行了。”洛羽一边吃一边解释道。 “这些饭菜已经凉了,不如我去让小二将饭菜(rè)(rè)吧。”越荀星十分细心的问道。 “不用不用,这些菜凉着吃风味儿更佳,你们去拿副碗筷坐下来吃吧。浪费粮食是可耻的,这么好的饭菜一定要吃完才是对食物的尊重。”洛羽手中的筷子一 边忙碌着,一边腾出嘴跟两人说道。 越荀星便去拿了两副碗筷回来,递给了元初染一副,两人也坐到了洛羽(shēn)边吃了起来。 其实一开始元初染是不太愿意的吃的,虽然这些菜看起来确实是色香味俱全的,但说到底这也都是别人吃剩下下来的饭菜。 她堂堂南国公主,怎么能在这吃别人吃剩下的残羹剩饭呢? 而且她也却是是没有吃过江白竹做的饭菜,只有之前在狩猎场的时候吃过江白竹烤的烤(rou)。 元初染拿着越荀星给她的碗筷,坐在那里迟迟没有动作。 原本还不算饿的元初染看着洛羽和越荀星吃的那样香,几分钟后终于再也经不住(you)惑,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距离自己最近的那道菜。 “哇,这菜凉了竟然还能这么好吃啊?”元初染细细品着放进口中的菜肴,惊叹道。 “跟你说了,白竹亲手做的菜特别好吃的。这还是凉了,虽然吃起来还不错,但到底有些影响口感,等我把白竹治好了,在拜托她给我们做菜吃。”洛羽朝着元初染温柔一笑说道。 “嗯,好。”元初染看着洛羽对她微笑,心(qing)更是大好,心(qing)一好胃口就大开,跟着洛羽和越荀星两人一块将一桌子菜风卷残云。 吃完之后洛羽便起(shēn)再次来到了隔壁房间,查看江白竹和流觞的(qing)况。 此时已经快寅时了,也就是说此时差不多在凌晨两点左右。 江白竹和流觞都已经在浴桶里泡了将近一个时辰了,中间越荀星还给两个浴桶里加了好几次的(rè)水。 洛羽来到两个浴桶旁边,分别查看了两人的(qing)况之后,便将插在两人(shēn)上的银针都悉数拔了出来。 在隔壁收拾完餐桌之后,越荀星和元初染也过来了。 “这水怎么变成这样了?”元初染看到浴桶里的水后满是惊讶的问道。 越荀星听到元初染的问话,也快步走了过来朝着浴桶里看去。 原本因为加了熬好的药汁,浴桶里的(rè)水都变成了淡褐色。 可是此时,江白竹和流觞两人所在的浴桶却分别变成了深红色和黑红色。 江白竹浴桶里的水是黑红色的,颜色很是浓郁。 原本江白竹的皮肤就很白,又因为这段时间营养不太好,整个人壁纸从前更加苍白一些。 现在江白竹坐在(shēn)处于黑红色的水中,看起来就好像她浑(shēn)的血液都流淌出了体外,整个人都坐在一桶血水之中似的。 流觞这边的(qing)况比起江白竹要好上一点,流觞肤色并不像江白竹那样的苍白,看起来还算正常一些。 不过流觞浴桶里的水都已经变成了深红色的,比起江白竹那边更像血水一些,看起来也是吓人的很。 不过好在房间里并没有闻道血腥味儿 ,而只是有十分浓郁的中药的味道,这让人对那红色的水也就没有太深的惧怕了。 越荀星虽然疑惑,但并没有说出什么质疑洛羽的话,相信有什么问题的话洛羽自己应该是会说的。 果然,洛羽开口说道:“这(qing)蛊比我想象中的厉害。” 洛羽的语气有些沉重,面上的表(qing)也有些凝重,这让整个房间里的气氛都变得同样沉重起来。 “啊,洛羽哥哥,你看这里。”元初染突然指着江白竹大喊一声。 洛羽闻声立马几步走到了元初染旁边,顺着元初染手指的方向看去。 之间江白竹的后脖颈正中间出现了一条暗红色的线,那条线沿着江白竹的脊椎一直向下延伸,莫入水中。 (本章完) 第六百八十二章 两条暗红线条 “这是什么?”越荀星也走了过来,看这那出现在江白竹白皙皮肤上的暗红线条,心中一惊。 洛羽原本想上前一步亲自查看那线条延伸至何处的,不过才走了一步便停了下来,转头对着旁边的越荀星说道:“你看看那红线延伸至何处。” 说罢洛羽便转过(shēn)去了流觞的浴桶那边查看流觞的(qing)况,隔着屏风,不再看江白竹这边的(qing)况。 越荀星按照洛羽所说的,来到浴桶旁边直接把江白竹抱了出来,用毛巾大致给江白竹擦拭了一下,然后就将她放在了这间房间的(chuáng)上。 查看了一下那条暗红色的线条的走向之后便给江白竹穿上了干净的里衣,让她在(chuáng)上躺好。 洛羽这边在查看流觞的(qing)况时,发现流觞(xiong)口正中间也出现了和背后差不多的暗红色红斑,然后有一条红线从那块红斑上延伸了出来。 在越荀星照顾江白竹的时候,洛羽这边也已经将流觞从浴桶中搬了出来。 别看流觞这人穿着衣服的时候也是一副纤瘦的(shēn)材,实际上浑(shēn)都是十分精壮的肌(rou),也是相当有分量的。 要不是洛羽也是个练家子,一个人说不好还真搬不动流觞。 洛羽简单的给流觞穿了一条裤子,就把他扔在小榻上,,把了把脉之后便不管了,转而坐在了桌边执笔开始写着什么。 越荀星把江白竹收拾好便过来看看流觞的(qing)况,在流觞不着寸缕的(xiong)膛上看到了和江白竹背后同样的暗红色线条,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洛羽一边写着一边思考着还有没有什么补充,写了几行之后便有来到了江白竹的(chuáng)边,给江白竹把了把脉,又接着回去写。 看着洛羽一言不发写字的样子,越荀星不由得安心了不少。 “洛先生可是在写药方?”越荀星问道。 “嗯。”洛羽头也没抬的继续奋笔写着。 越荀星见此也不再出声打扰,而是静静的立在一边等着洛羽吩咐。 之前元初染是在江白竹那边,跟越荀星一块帮着江白竹穿衣服的,这个时候她就立在洛羽边上帮洛羽研墨。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洛羽终于抬起头来,拿着药方看了看。 “等天亮的时候他们两个差不多就会醒来了,你等会儿把他们俩送回隔壁房间吧。先不要跟他们说我给他们治疗过的事(qing),我出去两(ri),你尽量拖住流觞别让他离开这里,等我回来。”洛羽十分慎重的对越荀星交代到。 “洛先生可是有什么事(qing)需要人手的?我手底下有些人可以供先生差遣。”越荀星问道。 “我要去给他俩找两味药材,还是我自己去吧,人多了反而麻烦。”洛羽想了想说道。 “洛羽哥哥,我跟你一起去。”元初染一听洛 羽要离开,立马上前说道。 “初染乖,你留在这里帮我照顾白竹两天好吗?”洛羽的表(qing)很是认真,就好像是托付给了元初染一个十分重要的工作一样。 “可是……”元初染刚要拒绝,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洛羽打断了。 “初染,算你帮我这个忙,好不好?”洛羽语气十分严肃,让元初染都没有了拒绝的余地。 最后洛羽是天还没亮就离开了,走的时候交代越荀星在他不在的这两天里多照顾点元初染。 因为洛羽此去却是是有危险的,但也有些不放心元初染独自留在这里。 虽然已经跟越荀星达成了一些约定,不过元初染南国公主这个(shēn)份,难免会给她带来一些麻烦。 于是洛羽悄悄的留了些东西给元初染,交代她在自己面临威胁的时候可以用的上。 然后洛羽便简单的从自己药箱里拿了些东西就离开了。 赤璃那边在谢君泽答应与他合作之后便开始了南国那边的行动,这些都是一开始就有谋划的,所以实行起来倒也没有那么困难。 南国的皇帝最近一直都把心思放在了怎么与大宣国联姻,怎么从大宣国刮取更多利益上了。 所以赤璃的水镜阁在南国国境内的一些行动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重视。 这次赤璃的目标是相当明确的,所以计划也很是周详。并且南国的商业管理原本就比较混乱,更是给了赤璃很大的可乘之机。 谢君泽这边则是接二连三的接到北容国在昭化国和晔晟国周边搞事(qing)的(qing)报,也是忙得焦头烂额,还要专门腾出时间了解江白竹那边的(qing)况,也是有些心力交瘁的。 在得知洛羽已经找到了江白竹之后,谢君泽也算是多少松了一口气。 虽然谢君泽与洛羽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多少还是对洛羽比较了解的,知道洛羽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江白竹安全的带回来的。 在今(ri)收到黄裕城那边传来的消息之后谢君泽有些吃惊。 “洛羽独自离开了黄裕城?怎么回事?”谢君泽很是不解,究竟是出了什么事(qing),竟然会让洛羽把江白竹和元初染都留在黄裕城,自己独自离开了。 “洛公子离京的时候跟我说过,他一定会把竹嫔娘娘带回来的,应该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qing)才会暂时离开的吧。”吴蕈此时也在御书房,黄裕城的消息就是她和白鹰一块送来的。 谢君泽沉默,心中则是快速的思索着,会是什么样的原因,能让洛羽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已经汇合的江白竹。 并且还将禾丰公主元初染也留在了那里。 这让谢君泽感觉,江白竹那边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的。 可是他派去的人却并没有调查到什么,只知道洛羽出了城。 具体是因为什么,发生了什么,还会不会回来,都是不知道的。 “现在担心那么多也没有什么用,处理完这些朕就亲自去一趟黄裕城。”谢君泽把手中的纸条丢在桌案上说道。 “皇上请三思。”听到谢君泽如此说,御书房里的几个暗卫皆是一惊,纷纷跪倒在地上齐声说道。 “皇上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万万不能意气行事啊。”谢君泽贴(shēn)伺候的心腹太监也跪在地上开口劝到。 “不必再说了,朕意已决。”谢君泽面色虽然有些复杂,但还是十分坚定的说道。 他又何尝不知道现在是多事之秋,北边的北容国蠢蠢(yu)动,明面上说是要对付昭化国和晔晟国,实际上却是有着动大宣国的心思。 (本章完) 第六百八十三章 人怎么没了 南边的南国也不安分,最近又在各种筹谋,甚至前几天还让谢君泽查出南国在企图秘密的收买几位大宣国的朝中大臣。 大宣国境内,又有曜(ri)神教野心勃勃很不安分。 现在真可谓是内忧外患,在这个时候谢君泽最好的就是坐镇宫中,(cāo)持国事。 可是因为江白竹迟迟不能找到,谢君泽这些(ri)子以来除了(cāo)心国事之外,更是担心江白竹,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原本已经好起来的伤口,在回宫之后让太医给用了宫中的一些珍品秘药,现在伤口已经比之前好了不少。 不过这几(ri)太过(cāo)劳,伤口的恢复(qing)况也多少受到了点影响。 本来想着洛羽亲自去寻找江白竹,现在已经有了江白竹的下落,只要洛羽去把江白竹带回来就行了。 以为要不了几(ri)他就应该能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江白竹了,可是此时却又收到了洛羽独自离开了的消息。 谢君泽是不信洛羽会无缘无故放着江白竹和元初染不管的,但是这也让他更加担心江白竹那边现在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黄裕城这边的(qing)况倒还算是平静,天边终于渐渐的有了一抹亮光,太阳缓缓的冒出了头,将秋(ri)并不算炽烈的光芒挥洒向大地。 江白竹的眼皮动了动,随后便睁开了眼睛。 在前一刻,她还在梦境中。 梦里有一个男人的(shēn)影,那(shēn)影让江白竹觉得异常的熟悉。 江白竹感觉那男人和自己之间的距离一会儿元一会儿近的,口中还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让她去他那边。 江白竹特别想要走到那男人(shēn)边,她感觉那男人一定是对她很重要的人,虽然她不太能记得起他究竟是谁。 可是在江白竹想要抬腿走过去的时候,却觉得自己的双腿仿佛是灌了铅一般,难以迈动一步。 “白竹,不要怕,我回来找你。”这是梦里那男人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句话的话音才落,江白竹便醒了。 梦中的一切都犹如是叶子上的晨露一般,在太阳出现的那一刻便消散在了空气中。 江白竹只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但是已经系想不起刚刚的梦境了。 睁开眼睛在(chuáng)上躺了好一会儿,江白竹这才缓过神来,坐起(shēn)环顾了房间一圈,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江白竹起(shēn)想要去上个茅房,结果掀开帘子走到房间的外间时竟然看到流觞就躺在外间的小榻上。 这让江白竹有些意外。 之前流觞并没有跟江白竹说过他会与江白竹睡在同一个房间里,只是跟江白竹说看着她睡着了他就会离开了。 江白竹没想到,原来流觞所谓的离开只是从里间离开到了外间。 这让江白竹心里有些别扭,他们两人虽 然之间有些感(qing),但到底还不是夫妻,这样同住一间房间着实是不好。 不过现在流觞还睡着,她也不好说什么,决定等流觞睡醒之后再跟流觞说说这个事(qing)。 在(qing)蛊的作用之下虽然江白竹很喜欢流觞,可是江白竹自己本(shēn)并不是一个太奔放的女人,思想虽然没有那么古板,却也比较传统。 江白竹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准备去上茅房。 之前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越荀星就出门去打算采购洛羽留下的药方上比较常见的那些药材了,元初染则是留下看护着江白竹。 江白竹醒来的时候元初染因为肚子痛,所以去了茅房。 流觞因为昨晚吃的带迷药的饭菜有点多,所以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江白竹就这么一个人去了茅房。 这间客栈的茅房一共有两处,一处就在住宿的楼后面,另外一处则是在客栈马厩边上。 马厩就距离客房这边比较远了,大约有二百多米的样子。 江白竹先是来到客房楼后的茅房,发现里面有人,于是便去马厩那边的茅房了。 一开始江白竹倒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刚上完茅房出来之后就只觉得头一阵晕眩,(xiong)口开始剧痛。 这种感觉持续了不到一分钟,江白竹便觉得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马厩边上。 元初染上完茅房之后便回到了房间里。 越荀星走之前交代元初染,一定要看护好江白竹。元初染也知道这个时候江白竹(shēn)体上是有问题的,也答应了会好好看着江白竹的。 但是人难免就会有三急,元初染看着当时还处在睡梦中的江白竹,就想着快去快回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元初染是万万没想到,她不过是上了个茅房的功夫,回到房间里就发现将江白竹竟然不见了。 元初染走之前明明专程看了江白竹的,她还好好的(chuáng)上躺着,怎么这才去了一趟茅房的功夫人就没了呢? 这下子可把元初染给急坏了。 洛羽走的时候也特意交代过让她好好的照看江白竹的,若是因为她的疏忽而让江白竹出了什么事(qing)的话,那洛羽还能原谅她吗? 就在元初染急的团团转,准备跑出去找江白竹的时候,流觞醒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流觞才刚一清醒就感觉房间里有人在来回走动,于是便立马做起了(shēn)子朝那人看去,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跟在洛羽(shēn)旁的那小丫头。 流觞调查过洛羽和那丫头的(shēn)份,知道这小丫头就是南国的禾丰公主。 若是原来的流觞,见到禾丰公主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那说什么也得把这小公主掌握在自己手中,然后好好考虑考虑是不是能用这丫头换取什么利益。 毕竟是南国最受宠的公主,应该 能好好的利用一下的。 不过流觞现在心智也是严重的受到了(qing)蛊的影响,心里眼里几乎都只能容得下江白竹一个女人。 所以即便是在知道了元初染南国公主的(shēn)份,流觞也没有对这位小公主产生任何的兴趣,只想好好的守着江白竹。 此时见这位小公主竟然出现在他房间里,而且他还没有丝毫的发觉,这立即就让流觞心生警惕。 元初染看到流觞醒了过来,心中直喊糟糕,这人怎么在这个时候醒来了,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见元初染没有回答他,流觞眯起眼睛从快速从榻上起(shēn)来到元初染(shēn)边一把抓住元初染的隔壁,气息十分危险的问道:“快说,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那男人让你来将阿竹带走。” (本章完) 第六百八十四章 大侠会飞啊 流觞在看到元初染之后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们要来抢自己的阿竹,心中立马就涌起了一股怒意,因此抓住元初染的手劲儿也大了许多。 “你,你放手,放开我,好痛啊,你放手。”元初染挣扎着想要将自己的手臂从流觞手中挣扎出来,可是流觞对此置若罔闻,只是直直的盯着元初染。 “快说!”元初染越是挣扎,流觞心中就莫名的越发愤怒。 “你快放开我,江白竹不见了,我正在找她!”元初染也急了奋力的挣扎着,可是元初染虽然会些武功,但是那三脚猫的功夫在流觞面前还真是不够看的。 “你说什么?阿竹不见了?”流觞听到元初染这话,如遭雷击一般的松开了手,转(shēn)就朝着里间江白竹的(chuáng)边跑去。 本来还犹如铁钳子一般钳制住自己手臂的流觞突然撒了手,让剧烈挣扎的元初染直接重心不稳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哎呦!”元初染这一下摔得可不轻,几乎半天都没从地上爬起来。 流觞在确定了江白竹真的不在(chuáng)上,也不在这个房间里了之后,恐惧立马爬上了他的心头。 他脑海之中开始不断回(dàng)着之前越荀星告诉他的话。 江白竹离他太远就会受到体内蛊虫的伤害,从而变得更加虚弱。 之前越荀星已经说了,江白竹现在的(shēn)体(qing)况若是再有几次这样的虚弱,恐怕真的命就保不住了。 流觞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元初染边上,蹲下(shēn)子死死的卡住元初染的肩膀问道:“阿竹呢?你把我的阿竹弄到哪儿去了!快说!” 看着近似疯狂的流觞,元初染也吓了一跳,忍着被摔伤的疼痛说道:“我就去了个茅房,回来她就不见了,我正要去找她的!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快点去找她吧!” 元初染的话让流觞恢复了一点理智,根据元初染的说法,就算江白竹是自己离开的房间,那她应该也走不远的。 流觞二话不说直接扔下元初染,狂奔着出了房间去,在客栈里寻找江白竹。 越荀星在把任务交代给手下的那些暗卫们之后便立即回到了客栈,结果一回到客栈就看到流觞像疯了一样,只穿着里衣就从楼上冲了下来。 越荀星连忙迎上前去,匆匆行了一礼便凑近低声问道:“主子发生什么事了?” “阿竹,阿竹不见了!”流觞因为跑得太急,说的有些磕磕绊绊的。 “什么?”越荀星听到这心里也是一惊,赶忙问道:“什么时候不见的,怎么回事?” 流觞脚步不停,一边四处寻找着江白竹的(shēn)影,一边简单的跟越荀星讲了一下刚才他醒来之后发生的事(qing)。 越荀星面色也很是严峻,不过还算冷静。 “主子你先听我说, 你不能走太远,你要在这里等着。”越荀星拦下想要出去客栈寻找江白竹的流觞。 流觞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打开了越荀星拦着他的手臂,直接就要往外冲。 “主子,为了阿竹姑娘你也得在原地等着!”越荀星十分严肃的说道。 流觞也在这一刻突然冷静了下来,是,越荀星说的对,为了阿竹他也得等在这。 他不能距离阿竹太远,如果阿竹还在客栈里,而他出去找她了,那岂不是会离她越来越远? “好,我不离开,我回房间等着,你快去,快把阿竹找回来。”流觞抓着越荀星的手臂着急的说道。 “是。”越荀星也不多说,转(shēn)就朝着掌柜的那边奔去。 如果江白竹还在客栈里的话,那让掌柜的帮忙找是最明智的方法。 “好的客官,我这就让小二帮忙找找那位姑娘。”掌柜的因为先前收了越荀星不少赏钱,所以对越荀星的说的话是有求必应的。 在掌柜的发动之下,店里的几个小二四散开来,在客栈里找起了人。 这客栈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若是住满的话,也是能住的进上百人的。 不过还好,江白竹确实还在客栈内,一旦找起来很快便被发现了。 约莫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有小二气喘吁吁的从客栈后院跑了过来报告掌柜的。 掌柜的连忙又派人去跟也同样在寻找江白竹的越荀星。 越荀星听了来人的话,便直奔客栈马厩的方向。 江白竹就昏倒在马厩边上通往茅厕的小路上,那些小二们找到江白竹之后也不知道江白竹这是个什么(qing)况,为了不惹麻烦上(shēn)边都没有去碰江白竹,而是直接去汇报了(qing)况。 越荀星看到的江白竹依旧是倒在地上的,于是越荀星一个纵(shēn)就到了江白竹(shēn)边,然后抱起江白竹转(shēn)就施展轻功飞(shēn)到了敞开着窗子的二楼房间。 “哇,这位大侠会飞啊。” “真是厉害啊。” “我要是有一天也能像这位大侠一样会飞就好了。” 几个小二看着越荀星扎眼见便消失的背影,一个个感叹不已。 越荀星飞(shēn)进入的屋子正是先前给江白竹和流觞泡药浴的房间,这房间就在流觞房间的隔壁。 越荀星直接把江白竹抱到了流觞的房间里,将她放到了(chuáng)上。 刚找到江白竹的脸色一片青灰,真是把越荀星吓得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此时看着江白竹在回到流觞(shēn)边不远处了之后,渐渐回缓的脸色,越荀星这才松了一口气。 流觞已经在越荀星抱着江白竹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冲到了江白竹(shēn)边,此时也已经坐在了江白竹(chuáng)边,双手握住江白竹的手,神(qing)十分的紧张担心。 越荀星这才回过头看了一眼房间里,发现元初染竟然倒在墙角出,唇边还挂着一抹鲜血。 原本因为找回江白竹的越荀星才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到元初染的这幅样子,瞬间只觉得太阳(xué)突突突的跳个不停,这又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流觞回到房间之后,看到因为摔伤才从地上抚着桌子爬起来的元初染,心中焦虑紧张的心(qing)一时之间无法缓解。 因为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元初染,自然而然得就把江白竹失踪的原因怪罪到了元初染的头上。 走上前去就一脚把元初染给踹的飞出去好几米,直接撞到了一边的墙上,当场就吐血昏迷了过去。 元初染看看墙角处昏倒的元初染,再回头看看正满脸紧张担忧握着江白竹手的流觞。 (本章完) 第六百八十五章 回来了 越荀星只是看到这里,也就差不多已经猜出来元初染为什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明白过来的越荀星,只觉得此时不仅是太阳(xué)突突突的跳个不停,还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之前洛羽走的时候也嘱咐过她,说她应该是知道元初染(shēn)份的,所以务必也要好好保护好元初染的。同时也让她照顾着点江白竹,毕竟江白竹现在的(shēn)体(qing)况比较特殊。 结果这洛羽前脚才刚走,江白竹先是自己跑出去再一次昏死过去,元初染又被自家主子给伤了。 先前越荀星是很努力的在洛羽面前树立个好一点点的形象,让洛羽能够尽量不计前嫌的也救救自家主子。 结果现在这(qing)况,要是让洛羽知道了,恐怕只能对自家主子更加怨恨了吧。 越荀星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太难了,当个工具人为什么会这么心累啊,难过。 越荀星只好先把元初染抱回隔壁房间去,先给元初染治疗一下她的伤势。 给元初染把了把脉之后,越荀星原本很是忐忑的心(qing)也松下不少。还好主子没下重手,元初染并没有受什么内伤,只是撞昏了过去而已。 不过元初染自己摔的那一下,着实是摔的不轻,后背一侧有一大片淤青。 越荀星帮她检查了一下,一条腿摔得差点骨头错位。 也难怪先前元初染疼的半天站不起来,这换了谁也疼的受不了,更何况是个(jiāo)滴滴的小姑娘。 越荀星帮她正了正骨头,还好其他的没什么事儿。 用随(shēn)带的跌打损伤药给元初染抹了抹,然后便离开了,她得去看看江白竹那边的(qing)况。 江白竹的(qing)况果然是跟前两次一样,是因为距离流觞太远,所以受到了(qing)蛊的反噬,(qing)蛊大量的吞噬这江白竹心头血,让江白竹的气血在短时间内大量损失。 越荀星心中后怕不已,这种(qing)况下如果再晚上半个时辰,江白竹的命恐怕就真的保不住了。 虽然越荀星并希望江白竹丧命,不过相比之下越荀星更担忧的是,如果江白竹死了,子蛊死了,那(shēn)上有母蛊的流觞会受到什么样的反噬。 还好,还好江白竹现在还没事。 不过江白竹现在极其虚弱,想来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了。 流觞因为江白竹一直昏迷,也犹如失了魂一样,不吃不喝的就守在江白竹的(chuáng)边,任由越荀星怎么劝都不听,就要在(chuáng)边继续守着江白竹。 就连越荀星说北容那边传来了新消息,流觞竟然都不为所动的依旧坐在江白竹(chuáng)边,目光寸步不移的停留在江白竹的脸上。 越荀星心中更加坚定了一定要解除这(qing)蛊的决心,她家主子现在已经完全不是他了。 好在江白竹只是昏睡了一(ri),越荀星将手中剩下 的为数不多的明心果汁液都给江白竹喝了。 江白竹这次昏睡的时间比前两次都长的多,同样的,梦境也变得很长很复杂。 在梦里,江白竹一直迷迷糊糊的看到一个人的,她能感觉到那个是是她自己。可是她却是以一个第三人称的角度看到的那些画面,看到那个好像是自己的女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那男人显然跟江白竹梦中见到的自己有着非常亲密的关系,他们俩看起来就是一对十分恩(ài)的夫妻。 江白竹并不能清楚的看到那男人的脸,但是却能感觉得到,那男人并不是流觞。 这对现在受到(qing)蛊影响的江白竹来说,很是不可思议。 江白竹原本对感(qing)这种事(qing)就比较慢(rè)一些,并不是会很容易去喜欢上哪个男人的。 现在既然在江白竹心里已经认定了,自己(ài)的人是流觞,那她便会全心全意的对待这份感(qing)的。 可是在自己的梦境中,她所看到的那个江白竹,却也是实心实意的看着那个男人的。 江白竹觉得心很痛,每次看到那男人和自己的(shēn)影十分亲昵的时候就会觉得心痛,头也痛。 可是那梦境却漫长的仿佛没有镜头,让她看到了许许多多及模糊又感觉很是清晰的场景。 在那些场景之中,江白竹能够切(shēn)的感受到自己与那男人之间的深(qing)。 第二(ri),江白竹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坐在自己(chuáng)边看起来很是憔悴的流觞。 虽然脑海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在她面前的是她最(ài)的男人,她此时看到流觞是应该很开心才对的。 可是江白竹却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里是无比的失落,在那场漫长的梦境之中,她几乎已经将那个在梦里和自己亲昵的男人当做了自己最(ài)的人。 现在看着眼前的流觞,总是感觉在流觞的(shēn)上少了些什么感觉。 元初染(shēn)上的伤也不算重,越荀星给元初染上来了两次药之后,元初染侧腰上摔出来的瘀伤也渐渐的消散了不少。 洛羽此次离开,不知归期。 越荀星和元初染这两个知(qing)人心中都是无比的忐忑。 除了这两人之外,远在千里之外的谢君泽也在一直担心这洛羽这边的(qing)况。 洛羽终于在第三(ri)的时候回到了黄裕城,带着一(shēn)伤痕和一个瓦罐。 洛羽回到黄裕城之后便直奔客栈,见到越荀星之后便吩咐她一定要好好保护好他带回来的那只瓦罐。 然后还不等越荀星问他些什么,洛羽便回了自己房间倒头就睡。 元初染看着洛羽满脸憔悴一(shēn)风尘仆仆的样子,还有他眼下的一片黑青,就知道这几(ri)里恐怕洛羽几乎是不眠不休的来回赶路吧。 还有洛羽(shēn)上的伤口,虽然都不致命, 但是几乎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没有伤的。 就连洛羽原本就清瘦俊朗的脸颊上也有三四道细细的伤口,从伤口里渗出来血丝都已经干涸了。 就这样浑(shēn)是伤,一(shēn)狼狈的洛羽,丝毫来不及给自己清理一番是伤口,几乎是倒下那一刻便睡了过去。 元初染看着这样的洛羽,心疼的不行。 她去请教了越荀星应该如何处理洛羽(shēn)上的伤口,然后便拿着药膏,端着水盆去了洛羽的房间。 越荀星这几(ri)和元初染相处之下,发现元初染并不是像传言中的那样,反而还算是(ting)好相处的。 元初染在面对洛羽的时候毫不避嫌,动作虽然不怎么熟练,但也做的有条不紊。 (本章完) 第六百八十六章 天雷蛊藤 元初染先是将洛羽(shēn)上的衣袍都解开尽数除去,然后用拧干水的(rè)毛巾帮着洛羽擦拭着(shēn)上已经干涸了的污血。 洛羽(shēn)上的伤口都不大,但是却是相当的多。秋(ri)里穿的衣服不算薄,但是那道道伤口却都是划破了一副刺穿了皮肤的。 也不知道这些伤口都是什么东西造成的,却让洛羽看起来狼狈至极。 元初染一点一点的清理着洛羽(shēn)上的伤口,给每一道伤口上仔细的都上了金疮药。 将洛羽(shēn)上的所有伤口全都处理完,已经是两个多时辰之后的事(qing)了。 流觞在江白竹昏迷的一天一夜里,就那么一直守在江白竹的(shēn)边。等江白竹醒来了之后,流觞这才算是恢复了一些理智,想起来去询问元初染为什么会在他房间里的事(qing)。 越荀星和元初染给出的解释便是,元初染见越荀星不在,所以便想要找江白竹说说话,谁知道一进屋就发现江白竹不在房间里了。 并且元初染再三的跟流觞保证,其实她并没有想着要把江白竹带走,毕竟她武功不好,必然不是流觞和越荀星的对手。 因为听洛羽跟她说过,江白竹做菜非常厉害,还会许多养颜美容的食谱,所以真的知识想要跟江白竹聊聊天,学习学习。 虽然这个借口着实是有些牵强的,但是流觞却也算是接受了。 只要他们并不是要把江白竹从他(shēn)边带走,那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越荀星看着流觞这幅样子,只能在心中叹气。 看来这(qing)蛊对主子的影响已经大到了一定程度了,甚至已经开始影响主子的智商了。 江白竹现在已经记不得元初染是谁了,但是这两(ri)和元初染的相处中还是(ting)喜欢这个小丫头的。 按理来说,在知道了洛羽心中的那个女人是江白竹了之后,元初染是应该讨厌江白竹的。 可是不知怎么,每次看到江白竹的时候都只能想起江白竹和谢君泽在一起恩(ài)甜蜜的场景,心里就只有羡慕,找不到一点嫉妒的(qing)绪了。 她好羡慕江白竹,希望自己和洛羽有一天也可以像江白竹和谢君泽那样相(ài)。 但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做,于是这几(ri)里几乎是一有机会便跑到江白竹(shēn)边粘着江白竹,其实是想从江白竹的(shēn)上学习到什么。 流觞虽然恨不乐意自己和江白竹在一起的时候(shēn)边有人打扰,但是看到江白竹(ting)喜欢跟元初染说话的份上,为了让江白竹能高兴,也就忍了。 洛羽回到客栈之后足足是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 洛羽醒来的时候恰逢中午,元初染才刚从江白竹那边回来,准备看看洛羽醒了没有。 “洛羽哥哥,你醒了!”元初染见到洛羽醒来,高兴的不行。 “嗯,多谢你。 ”洛羽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shēn)上的伤口都被上了药,现在所处的环境中,能为他做这些的人,除了元初染之外还真没有别人了。 虽然元初染是南国女子,对名节那些事(qing)没有大宣国女子那般重是,但是要给别的男子宽衣解带赤(shēn)上药,这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来说也是很需要勇气的。 元初染为洛羽做的这些,不得不说真的是让洛羽有些感动。 不过现在感动之余,还有更加要紧的事(qing)要做。 洛羽这一次是快马加鞭的赶到了黄裕城西边八百里外的一座深山,这山中是一处药谷。 洛羽在几年前曾经来过这里,知道在这处深山之中有一种十分珍贵的天材地宝,命叫天雷蛊藤。 这种蛊藤十分难得,并且生长条件也相当的苛刻。 这出深山中有一处山崖,这一株天雷蛊藤就生长在这处悬崖的崖顶之上。 一般的蛊藤都是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不过寻常的蛊藤只能对付一般的蛊虫。 而这株天雷蛊藤则是经受过好几次天雷的洗礼,其药(xing)已经被天雷所充分的激发,几乎没有任何蛊虫可是逃得过天雷蛊藤。 而蛊藤这种植物也只有这片深山之中才有。 若不是洛羽曾经来过这里,知道这地方有蛊藤这种东西,恐怕这次要想救江白竹和流觞就难了。 要想解除已经种在宿主体内的蛊虫,是一件相当复杂的事(qing)。 毕竟每一种蛊虫所培育出来的方式都不尽相同,在培养蛊虫的过程中,给蛊虫所使用过的药材自然也更是种类繁多。 要想解除宿主体内的蛊虫,除了要对症下药这种解决方法之外,就是使用对蛊虫完全有克制功效的药物。 蛊藤这种东西,几乎就是天克蛊虫的,只是这种药材世人知之甚少。 还好是洛羽在,不然换了任何一个旁的医生,这(qing)蛊也必然是解不了的,顶多只能压制,不能彻底解除。 因为怕时间来不及,所以洛羽在这一趟行程中,几乎是一刻不停的在赶路。 一开始还骑着马,后来马儿被洛羽给累死了,可是这一路上都没有城镇村庄,不可能再买到马匹。 洛羽无奈,只好给自己施针激发自(shēn)的潜能,几乎有半程都是洛羽自己用轻功赶得路。 自古天材地宝都是会有野兽看护在旁的,这天雷蛊藤自然也不例外。 是一只有成年男人手臂粗细的千足大蜈蚣所看守的。 洛羽按照自己的记忆找到拿出悬崖,那时候心中还不免有些担心会是什么东西看守那天雷蛊藤呢。 在看到是一条蜈蚣的时候,心中也放下了不少。 若是旁人,看到那么大一条蜈蚣恐怕早就吓得(pi)滚尿流了,就算是不被吓到的也会避而远之。 毕竟蜈蚣是种毒物,大部分人还是比较敬而远之的。 但洛羽是谁,又怎么会害怕区区的毒蜈蚣呢?即便是这蜈蚣个头再大,说到底也不过是一条蜈蚣而已。 当时洛羽(shēn)上并没有带什么药,不过好在大山里面什么都是不缺的,特别是各种各样的药材,只要肯找,那就一定是能找得到的。 果不其然,洛羽用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在悬崖附近找到了不少可以解蜈蚣毒的药材。 洛羽来之前就知道自己要到悬崖峭壁上采药,所以在寻找药材的时候也顺便用比较坚韧的藤条给自己编了一根长长的绳子。 洛羽将绳子固定好,做好万全的准备之后便顺着绳子下了悬崖。 (本章完) 第六百八十七章 活久而生智 天雷蛊藤所在的地方是在悬崖峭壁上一块凸起的岩石顶端,但是那块岩石和悬崖中间只有不到人手臂粗细的岩石,也就是说并没有能够落脚的地方。 那条细细的岩石并不能承受得住洛羽的体重,洛羽要想拿到那一株天雷蛊藤就必须要向(dàng)秋千一样,把自己(dàng)过去。 但是那千足蜈蚣却就在那出细细的岩石上,虎视眈眈的看着洛羽。 洛羽一开始尝试了几次,想要(dàng)过去。 那千足蜈蚣显然是知道洛羽的目标是天雷蛊藤的,所以便支起自己的上半(shēn)做出一副迎战的姿态面对着想要(dàng)过来的洛羽。 虽然洛羽不害怕这千足蜈蚣(shēn)上的毒,但是这蜈蚣的有着十分尖锐的腭牙,在那牙爪上不但能喷出毒汁,还有着密密麻麻的倒刺。 就算洛羽不怕蜈蚣喷出来的毒汁,但若是被这大蜈蚣的牙爪抓到,那必然就会扯下来一大块皮(rou)的。 在这种时候洛羽是不能让自己受重伤的,毕竟回去以后洛羽还是要给江白竹和流觞驱除蛊虫的,这个过程还是需要一些十分精密的(cāo)作的,如果现在受了重伤的话,那势必是要影响之后对江白竹他们的治疗的。 洛羽尽量的保护好自己,不被那大蜈蚣伤到。 因为有所顾忌,所以一时半会还真的被那大蜈蚣阻挡住了取药的进度。 洛羽便从悬崖边上抠出一些小石块,朝着那大蜈蚣投掷过去,希望能先将大蜈蚣从天雷蛊藤边上(bi)开。 可那大蜈蚣毕竟是常年守护天材地宝的生物,活久成精已经有了些智慧。 洛羽投掷过来的石块都是用了内里的,即便是大蜈蚣有甲壳护(shēn)也让砸的浑(shēn)生疼。 但是大蜈蚣依旧十分尽职尽责的守护在天雷蛊藤前面,不让洛羽靠近分毫。 洛羽在连续好几轮的石块投掷工作中消耗了大量的内里,此时一直靠着藤蔓编的绳子掉在悬崖峭壁上,已经是累得不行了。 原本洛羽是准备休息片刻,然后再继续对那大蜈蚣投掷石块的,这次洛羽都相好了,把一些专门克制大蜈蚣的药涂在石块上,想来应该能将大蜈蚣(bi)退吧。 结果洛羽休息完,准备再次动手的时候却发现天雷蛊藤前面没有那大蜈蚣的(shēn)影。 洛羽以为那大蜈蚣是被自己(bi)退了,心中还一片欣喜,当即就打算用脚蹬着山壁将自己(dàng)过去。 结果脚才刚踩到山壁上,就感觉腰间绑着的藤蔓突然没有了力道,整个人的(shēn)子瞬间就朝下落去。 洛羽下意识的抬起头朝着上方看去,竟然看到那大蜈蚣就在自己头顶的地方。 那可恶的大蜈蚣还真是生了智,成了精,竟然用自己尖锐的喙将洛羽编的绳子给咬断了。 洛羽的(shēn)体正在快速下坠,若是 再不想出什么办法来的话,恐怕真的要摔死了。 好在这悬崖的山壁上长了许多的草木,洛羽尽量伸手去抓山壁上伸出来的那些树枝和草茎。 经过奋力的挣扎,洛羽好几次都抓到了什么,但是因为下落的力量太大,洛羽抓到的那些树枝都悉数被洛羽拽断了,跟着洛羽一同朝下落去。 在洛羽的心里都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抓到了一条比较粗壮的树枝,洛羽(shēn)子一顿,悬挂在了半空中。 在这掉落的过程中,洛羽(shēn)上被尖锐的石头割的浑(shēn)都是伤口。 后来又试了几次,几经波折,最终洛羽还是成功的拿到了天雷蛊藤,那将那看守的老蜈蚣给毙了。 洛羽浑(shēn)是伤,后来是在那山里找到了一颗灵猴果,吃下去之后才支撑着他回去的。 灵猴果在使用后,可以短时间的提高食用者的(shēn)法,这也让洛羽能够拖着浑(shēn)的伤运气轻功跑那么远。 在采到天雷蛊藤之后,洛羽找到了几片大荷叶将天雷蛊藤包了起来,天雷蛊藤是不能用手直接触碰的。 后来洛羽在回来的路上终于路过一个镇子,在那里买了马匹,还找了个瓦罐将天雷蛊藤装了进去,一路策马狂奔回来。 这一路上洛羽几乎都没有合过眼,困的不行了的时候就给自己扎上几针。 洛羽醒来之后总算是恢复了些精神,吃饱喝足之后便直接来找了流觞。 流觞在见到洛羽来找他的时候,满脸都是警惕和防备。 因为这次的治疗是需要两人清醒的配合的,不能再像上一次那样把两人迷昏了。所以洛羽决定跟流觞说清楚,让流觞配合他。 一开始流觞是说什么都不愿意听洛羽说话的,洛羽不管说什么,流觞都觉得洛羽的目的是要拆散他和江白竹。 江白竹也在一旁,一开始听着洛羽说的话还是云里雾里的不太明白,因为(qing)蛊的原因整个人脑子都迷迷糊糊的就好像一团浆糊一样。 可是到后来江白竹总算是听明白了,洛羽说现在有虫子在她和流觞的体内,洛羽想要帮助他们将那虫子取出来。 在明白了这一点的时候,江白竹的脸色就非常不好了,虫子这种东西在体内,想想就觉得十分恐怖。 所以江白竹当即就表示,她会配合洛羽,让洛羽帮她把虫子取出来。 流觞在看到江白竹的态度之后瞬间就感觉自己很受伤,觉得江白竹这是背叛了自己,心中十分的难过。 若是换做以前的流觞,感觉到自己被背叛的话,必然是要让背叛者死无全尸的。 可是现在的流觞,深刻的感觉自己被背叛了,但是心中除了伤心难过之外竟然没有一点愤怒。 后来越荀星也加入了劝说的队伍,跟洛羽和江白竹一块 劝流觞。 终于在几人不懈的努力之下,流觞终于动摇了。 再后来,洛羽语气十分沉重的告诉流觞,江白竹的(shēn)体(qing)况已经每况愈下了,即便是之后再也不和流觞分开,体内的(qing)蛊不再短时间内大量吞食江白竹的心头血,江白竹剩下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了。 等江白竹被蛊虫害死以后,子蛊死了,母蛊就会立即反噬宿主。 到时候流觞自己也活不成,必然会被母蛊所噬。 流觞在听到这里的时候原本就已经有些动摇的心(qing),便已经朝着江白竹她们这个方向倾斜了。 在听到洛羽说江白竹因为这个(qing)蛊的关系,已经时(ri)不多了的时候,流觞只感觉自己的整颗心好像都痛的要滴血了一般。 (本章完) 第六百八十八章 当场手刃 最终,流觞答应了洛羽解蛊。 之前洛羽走之前给越荀星留下的药方子里,有一大半的药材都是在普通药店里可以买到的,这一部分越荀星都已经备好了。 不过还有几位药是买不到的,都比较珍贵,即便是愿意花大价钱,在普通市场上也是买不到的。 洛羽找回来的天雷蛊藤就是其中之一,剩下的两位药恐怕洛羽就要求助于谢君泽了。 大宣国地大物博,在大宣国的皇宫宝库里,想来这些东西必然是有的。 在去说服流觞的时候洛羽就已经朝着大宣国京写了信,加急信应该两(ri)内就能到。 在说服了流觞之后,洛羽就着手开始了治疗的准备工作。 这几(ri)每(ri)晚上都会让江白竹和流觞两人泡一个时辰的药浴,然后再加上施针。 五(ri)之后洛羽正在给江白竹施针的时候,元初染突然领着一个人进了房间。 洛羽一回头,满脸的惊讶。 “洛羽,好久不见。”竟然是谢君泽。 “皇,君泽兄?你怎么来了?”洛羽实在没想到,谢君泽竟然会亲自来,差点脱口而出“皇上”二字,察觉到自己失言,这才赶忙改了称呼。 在谢君泽进屋的前一刻,洛羽才刚把江白竹(shēn)上扎着的银针都悉数拔下,此时的江白竹正坐在(chuáng)边。 流觞则是坐在(chuáng)边的桌前等候着,洛羽之后就要给他施针了。 此时谢君泽进来,流觞本能得就走到(chuáng)边,把江白竹护在了(shēn)后,不让她看到谢君泽。 流觞并没有见过谢君泽,并且现在他受(qing)蛊影响,对于许多事(qing)都没有了判断力。 只是感觉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会与他抢江白竹,所以对谢君泽有很大的敌意。 谢君泽自然是一进屋就感觉到了来自流觞的敌意,可是他并不在意,因为他是为了江白竹二来的。 “白竹呢?”谢君泽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开口就想洛羽询问江白竹的下落。 洛羽朝着(chuáng)边一指,示意就在那里,结果回头一看才发现流觞竟然已经站在了(chuáng)边,还把江白竹给挡的严严实实的。 洛羽自然知道流觞这是为何,于是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就朝着流觞的昏睡(xué)点去。 流觞之前所有的戒备都是朝着谢君泽的,从而完全忽略了洛羽,以至于让洛羽一招就得了手。 洛羽一把扶住(shēn)子软到的流觞,对谢君泽说道:“我去外间给他治疗。” 说完洛羽便扛着流觞朝着外间的走去,只留下江白竹和谢君泽在房间里。 江白竹在洛羽将流觞带走之后便看到了谢君泽,当场便愣在了那里。 因为江白竹确信谢君泽他绝对是认识的,虽然记忆不太清楚,但是江白竹很清晰地记得谢君泽曾经多次出现在他梦里。 想来在江白竹梦中与她一直甜蜜恩(ài)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眼前的这个人了吧。 “白竹!”谢君泽看着眼前(ri)思夜想的人儿,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便将江白竹抱在了怀中。 江白竹听到男人叫自己的名字,并且闻到男人(shēn)上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气息,脑海之中一瞬间便涌入了许许多多最近根本想不起来的记忆。 那都是自己与谢君泽在一起时候的一幕一幕画面、场景,或高兴,或难过,或甜蜜,或忧伤,那都是他们在一起经历过的。 “君泽!”江白竹也失声的叫了出来,一瞬间,眼泪便止不住地汹涌而出,不过随后而来的便是(xiong)口的一阵剧痛。 谢君泽只听怀里的江白竹再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之后,就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痛呼,随后(shēn)子便软软地倒在了自己的怀中。 发现不对劲的谢君泽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江白竹竟然已经昏死了过去,于是急忙呼唤此时正在外间为流觞施针的洛羽。 听到谢君泽的呼喊,洛羽立马快步走了进来,看到江白竹昏倒,于是立马上前为江白竹把脉。 谢君泽将江白竹平放在(chuáng)上,洛羽位江白竹把完脉之后,迅速拿出自己刚刚还握在手中的银针,朝着江白竹心口处扎去。 “她这是怎么回事?”谢君泽看着江白竹瞬间变得毫无血色的小脸,心中焦急万分地向洛羽询问。 洛羽一边稳定江白竹的(qing)况,一边向谢君泽讲了一下之前所发生的那些事(qing)。 谢君泽听完之后脸色黑沉的仿佛能够滴下水来。 若不是听洛羽说,现在流觞和江白竹的(xing)命可能是生死连在一起,谢君泽当即恐怕就要直接手刃了流觞了。 越荀星在之前就已经被洛羽安排去熬药了,元初染则是在谢君泽到来之后帮洛羽去清点他带来的药材了。 洛羽给谢君泽写的信到了之后,谢君泽便立刻安排人将洛羽所需要的药材全部装箱,并且亲自带着那些药材赶了到了黄裕城。 经过洛羽的一番紧急治疗之后,总算是暂时先压制住了江白竹体内蛊虫的躁动。 先前江白竹因为想起有关于谢君泽的记忆之后,(qing)绪波动较为激烈,使得体内的(qing)蛊十分躁动不安,这才痛的江白竹昏迷了过去。 江白竹醒来之后便坐在(chuáng)上跟谢君泽低声的说这话,毕竟这么长时间俩人未曾见面,并且在这一段时间中江白竹竟然还因为中了(qing)蛊的原因而忘掉了谢君泽。 这让江白竹心中非常难过,难过自己竟然会忘记谢君泽。 不过谢君泽对江白竹的感(qing)又怎么会因此而责怪江白竹呢?非但没有责备她,反而是不停的安慰和劝解着江白竹,并且告诉江白竹,就算她忘记了他,那他也绝对会 再一次努力的让她(ài)上他的。 这才终于让江白竹破涕为笑,扑入了谢君泽的怀中。 这让在一旁看着的洛羽心中不(jin)十分感慨,(ài)(qing)的力量果然是无穷大的。 (qing)蛊这种东西本(shēn)就是会让人记忆力逐渐变得模糊,最后只能记得给她种蛊的人。而江白竹和谢君泽却因为彼此之间的感(qing),使得江白竹又想起了谢君泽,这一点真是非常不容易的。 好在有洛羽在,江白竹自己的心神在对抗(qing)蛊所产生的痛苦,洛羽可以用银针帮他缓解压制,这才使得江白竹能够放心的与谢君泽互诉衷肠。 越荀星熬好药上来找洛羽汇报(qing)况的时候便看到了谢君泽,越荀星也同样是没有见过谢君泽的,于是便开口朝洛羽询问。 (本章完) 第六百八十九章 成全你 洛羽只是告诉越荀星谢君泽是江白竹的朋友,这次是负责帮他送药来的,这让越荀星也对谢君泽放松了些警惕。 对于流觞的昏睡状态,洛羽也向越荀星做出了合理的解释。 原本所差的那几位药材,这一次谢君泽都已经悉数带来,既然药材已经全了,那么当天晚上洛羽便打算给江白竹和流觞进行彻底治疗。 之所以洛羽需要让江白竹和流觞清醒地配合治疗,是因为想要彻底的驱除他们二人体内的蛊虫,就需要两个人一边泡药浴的时候,洛羽要使用之前千辛万苦拿到手的天雷蛊藤将两人体内的蛊虫进行驱赶。 同时一边给两人针灸催吐,将体内的蛊虫彻底从两人体内给(bi)出来。 让人呕吐的话,就必须使人有一定的清醒程度,完全昏迷的话是做不到的,并且呕吐物还容易回流造成窒息,这非常危险。 所以在晚上洛羽便将流觞给弄醒了。 流觞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大浴桶中了,浴桶里褐色的药汤浸包裹着流觞的(shēn)体。 在浴桶旁边守着的是越荀星,这算是流觞最为信任的人了,也是洛羽特意叮嘱安排越荀星留在这里。 洛羽让越荀星在流觞醒来之后的第一时间告诉流觞他们现在正在做什么,并且尽量的安抚流觞的(qing)绪,然后流觞配合治疗。 越荀星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子,虽然平时话并不多,但是她非常清楚说什么才能让此刻的流觞能够尽量的配合治疗。 流觞刚醒来的时候(qing)绪还稍微有些激动,闹着非得要见江白竹。 越荀星就告诉流觞,江白竹如果再不将体内的蛊虫驱除的话,恐怕再过不了几天就真的要油尽灯枯了。 这才使得流觞终于安静了下来,宁愿不见江白竹,也希望她能好好的继续活下去。 在越荀星的有效劝说引导之下,流觞终于平静了下来,同意接受治疗。 江白竹那边则是由谢君泽在浴桶旁边,随时准备协助洛羽。 因为各种药材皆是齐全,还有人可以帮忙,所以这一次洛羽对江白竹和流觞的治疗算得上是非常成功的。 只不过也确实是让洛羽累的不行。 治疗全过程结束之后,几乎天都要亮了,洛羽彻底完工之后,便分别让越荀星和谢君泽把两个被治疗的人都送回(chuáng)上安睡。 洛羽自己则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连衣服鞋袜都没来得及脱。 元初染在这一晚上一直都像一个小尾巴一样跟在洛羽的(shēn)后转来转去,洛羽需要什么工具,什么药材,元初染边在旁边将什么递给他。 当了一晚上称职小助手的元初染,此时也是累得不行,但是看着洛羽如此栽倒在(chuáng)上疲惫的样子,她也是心疼不已的。 于是便给 洛羽去除了鞋袜,盖上被子,还用湿毛巾帮洛羽擦了擦脸和手,这才离开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解除(qing)蛊之后江白竹的(shēn)体是会非常虚弱的,所以在解除了蛊虫之后的几(ri)之内,都是不宜长途跋涉的颠簸。 谢君泽便决定再在此处逗留几(ri),等江白竹的(shēn)体再恢复一些了再向启程回京。 这一次谢君泽匆匆赶来,其实是会耽误许多大事的,但这都是为了江白竹,谢君泽自然是不得不冒险前来。 流觞在解了蛊之后心智也渐渐的恢复了不少,但是这一段时间以来的记忆却并不会因为(qing)蛊被解除而忘记。 流觞对于江白竹的感(qing),并不只是因为(qing)蛊的关系,多少还是有一些发自内心的感(qing)存在的。 在解除了(qing)蛊之后,流觞眼睁睁的看着之前总是含(qing)脉脉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睛,此时眼中只有谢君泽一人的(shēn)影。 流觞感觉自己是受到了空前的打击,整个人都非常的失落,变得颓然消沉。 越荀星也只能在一旁默默的陪着流觞,作为一个属下,也不能对主子的(qing)感多做评价。 不过流觞能够消沉的时间也不多,因为过了不几天谢君泽他们便要带着江白竹一块儿返回京都了。 在得知江白竹要回大宣国京都的这个消息后,流觞便知道,如果此时江白竹离开自己,那恐怕此生想要再见一次便真的是无望了。 流觞思来想去的几乎是犹豫了一整天,最后终于在快要到傍晚的时候,心中下了决定。 第二(ri)谢君泽他们便要启程回京都了,所以若想有什么行动的话,只有在今晚了。 流觞命令越荀星将自己安插在城里的那些暗卫们全部都调集过来,想要趁夜的时候直接将江白竹抢来,带上江白竹就直奔北容而去。 可是流觞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过了子时之后,他准备行动的时候,他所调遣来的暗卫竟然被谢君泽带来的侍卫们埋伏了个正着。 “我原本想着你若是能够安分一点,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没能想到你竟然会如此不知死活,那我便成全你!”谢君泽面色冷峻地看着一(shēn)黑衣并且蒙着面的流觞。 流觞和越荀星都没有想到谢君泽竟然会有这么一手,此时他们带来的那些暗卫已经被谢君泽的侍卫们伤了大半。 “主子!咱们撤吧!”越荀星朝着流觞低吼了一声,一边挥剑挡开了一个朝他们攻来的侍卫。 流觞满眼赤红,目光死死地盯着谢君泽。 就是这个男人,是他抢走了自己的白竹。 本来流觞在见到谢君泽的时候,心中便会立马腾升起一股熊熊的怒火,此时再被谢君泽的话一激,更是立时怒火滔天,根本就顾不上自己手下那群人是什么(qing)况,一心 只是觉得自己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脑海之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杀了谢君泽。 这几(ri)里流觞已经弄清楚了谢君泽的(shēn)份,知道他就是大宣国的那个年轻小皇帝。 谢君泽本来就是流觞一统天下霸业路上的一块绊脚石,再加上现在谢君泽还从他(shēn)边抢走了江白竹。 在流觞的眼里,谢君泽已经与他是新愁旧恨眉生绿,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 此时只想着要杀了谢君泽,将其处之而后快。 想到此,流觞便(cāo)着自己手里的武器,直接朝着谢君泽的方向冲了过去,路上被几名谢君泽的那些所阻挡,奈何流觞的武功比那些要高得多,一个个虽然也都使出了全力,但到底没有挡得住流觞。 (本章完) 第六百九十章 保住一条命 眼看着流觞挥刀便已经冲至谢君泽面前,谢君泽也提起自己的武器,与流觞缠斗在了一起。 流觞的武功是十分高明的,在江湖上也能够排得上号。 谢君泽武功虽然也算不错,但是在流觞的面前显然是落于下风的。 两人缠斗片刻,流觞明显便已经占得上风,就在流觞以为自己能够成功将谢君泽彻底打败斩于刀下的时候,洛羽却听到打斗声赶了过来,挡下了流觞朝着谢君泽狠狠劈下的那一刀。 随后便是洛羽和谢君泽两人一同对抗流觞。 先前洛羽和流觞刚见面的时候,两人便对了一掌,当时两人便觉得对方的实力似乎与自己不相上下。 此时打斗起来这才真正的能感受到,两人武功果然是在伯仲之间,打了多个来回也依然是谁都占不到便宜。 虽然洛羽和流觞武功不相上下,但是洛羽这边是与谢君泽并肩作战,共同对付流觞,所以两人逐渐也是占据上风的。 越荀星在不远处见此场景,便想要抽(shēn)过来给流觞帮忙,只不过流觞他们这边的那些暗卫都已死伤殆尽,还站着的加上越荀星也不过三两人。 谢君泽的侍卫们数量不少,虽然这些侍卫的武功都不如越荀星高强,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对方在人数上实在是有压倒(xing)的优势,这使得越荀星只能疲于应对,完全没有办法抽出(shēn)来去给流觞帮忙。 这场战斗持续了很久,最后终于在洛羽和谢君泽的联手之下,将流觞彻底制服。 越荀星见到自家主子竟然被人治住,并且越荀星明显看到谢君泽看向流觞的眼神之中带着杀意,立时大惊失色,几乎是不顾一切地朝着流觞的方向狂奔而去。 周围原本正在与他缠斗在一起的侍卫们,见到越荀星竟突然如此奋不顾(shēn)地想要突围,也都奋起了十二分的力气去阻挡她。 奈何越荀星此时真的是不要命的在朝流觞的方向奔去,那些侍卫的阻拦也只是伤到了越荀星一些,却最终也没能拦得下越荀星。 可是越荀星即便是武功高强,此时一(shēn)都是伤,并且经过长时间的战斗体力已经被消耗的所剩无几了。 在越荀星奔到流觞(shēn)边打算对谢君泽和洛羽出手的时候,却遭到了两人的同时反击。 越荀星的(shēn)体就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谢君泽和洛羽两人打的飞了出去。 因为越荀星狂奔而来时候的表(qing)着实是吓人,完全就是一副想要与谢君泽和洛羽同归于尽似的模样,所以两人在出手的时候也没留(qing),几乎都是使出了全力一击。 越荀星的(shēn)体飞出之后直接撞穿了墙壁,落在了另外的一间房间里便再没了动静,一动不动地躺在了那里。 一名刚才还与越荀星缠斗过的侍 卫连忙跑上前去查看越荀星的(qing)况。 此时的越荀星显然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于是便上前向谢君泽汇报(qing)况。 这客栈的房间走廊里几乎都是一片狼藉,好几间客房的门窗都在打斗之中被弄得稀巴烂。 好在之前谢君泽住进这家客栈之后,便将这客栈包下来,整间客栈之中也只有谢君泽他们住在这里。 要不然这场打斗搞不好便会误伤到其他住在这里的无辜客人。 那些晚上在客栈值班的杂役和小二听到二楼的动静,一开始还上来看了一眼,随后发现楼上皆是些真刀真枪的厮杀场面,便都吓得瑟缩在楼下,不敢再冒头。 此时打完了,谢君泽便吩咐手下的侍卫将地上的尸体全部都处理掉,然后招呼楼下的小二将一地狼藉收拾一下。 小二和杂役们颤颤巍巍的十分抗拒,但是又害怕自己若是拒绝会(xing)命不保,于是全都手脚发颤的去干活了。 江白竹和元初染对于今天晚上的事(qing)几乎是毫不知(qing),因为两人事先都被谢君泽点了昏睡(xué),此时依旧安睡在梦乡。 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客栈二楼已经不太能看得出来之前有过一场厮杀了的时候,江白竹和元初染这才悠悠转醒。 江白竹在从谢君泽口中得知流觞前一天晚上想要来掳走他的时候,心中也是一咯噔。 自从江白竹的(qing)蛊被解开之后的这几天,江白竹就再也没有见过流觞。 除了流觞有心的躲着江白竹之外,江白竹其实也有些不太敢看到流觞。 毕竟在中了蛊的这段时间里,江白竹的记忆都还在的。 自然能记得自己曾经无数次和流觞含(qing)脉脉地坐在那里对望的场景,每每想起此,江白竹都觉得自己心口痛的几乎要窒息。 一方面江白竹还能深切的感受到当时自己对流觞的(ài)意,另一方面,是江白竹感觉自己有些对不起谢君泽。 江白竹只感觉到那时候自己对流觞的感(qing)如此浓烈,虽然是在(qing)蛊的作用下,但是那种感觉却是真实存在的。 这让江白竹觉得自己难以面对流觞。 在得知谢君泽已经将流觞看押起来了之后,江白竹是心(qing)有些复杂的,但也并没有说些什么。 不过在得知越荀星在此次战斗之中受到重创,可能即将生命不保的时候,江白竹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来到了客栈的柴房,想要看望一下越荀星。 江白竹能够清楚的记得在这些天里越荀星对自己是如何照顾的无微不至,体贴入微的。特别是在自己(shēn)体什么虚弱的那些天,江白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来自越荀星对自己真心实意的关怀和担忧。 流觞带来的那些暗卫们几乎死伤殆尽,留下活口的没几个人,此时都和越荀星一块 儿在这柴房之中,半死不活的躺着。 因为谢君泽的侍卫中也有一部分人受了伤,此时的洛羽正在为那些受伤的疗伤,所以这柴房之中半死不活的人此刻并没有什么人管。 在一名侍卫的护送下,江白竹来到了越荀星(shēn)边。 江白竹为越荀星把脉之后发现越荀星的(qing)况确实是相当糟糕的,她(shēn)上中了谢君泽和洛羽合击的一掌,内脏都有很大程度上的损伤,虽然没有立即(shēn)亡,但是也确实是离死不远了。 江白竹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些天那么照顾自己的越荀星,就这么死去了,于是便给越荀星疗伤,希望能留住她一条命。 (本章完) 第六百九十一章 与皇室有关系 江白竹从洛羽那里要来了治疗内伤有起效的珍贵药丸,和了水喂给了越荀星,然后再通过施针为越荀星治伤。 越荀星的伤非常重,江白竹给她服下的内伤药是非常珍贵有效果的,越荀星的命是能够保得住的,但是活下来的她也只能是一个武功被废,内力尽失的废人了。 但好歹也算是将命给保住了。 在确定越荀星不会再有(xing)命之忧之后,江白竹便和谢君泽她们一同启程离开,朝着京都的方向出发了。 走之前江白竹还让谢君泽留给了客栈一笔钱和一些药,让客栈里的小二帮忙照顾越荀星几(ri)。 等越荀星醒来的时候已经七天过去了,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先去找流觞,可却被客栈告知,江白竹他们早已在七天前便已经离开了这里,并且还带走了流觞。 越荀星有些绝望,流觞(shēn)边的所有暗卫在一夕之间悉数被灭,只有她一个人存活了下来。 无论是因为什么她活了下来,她都是个罪人了,回到北容国越荀星所要面对的恐怕不是欢迎归来,而是怀疑她是不是和大宣国里应外合卖了自家主子。 现在的越荀星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了,没有了武功,想来就连是她跟随了十几年的流觞也不会再要她了。 她将何去何从? 江白竹离开之前是给她留下了一笔钱的,一笔足够普通人过一辈子的钱,就塞在她贴(shēn)带着的一个小荷包里。 看着那些银票,越荀星面上只有苦笑。 此时的谢君泽等人已经顺利地返回了京都,江白竹跟着谢君泽一块儿也回到了宫里,洛羽住回了鲜羊食肆,元初染本来应该跟着谢君泽他们一块儿回宫的,但是最后执意选择要和洛羽一块去鲜羊食肆住,谢君泽也没多说什么便同意了。 看到元初染那么黏着洛羽的样子,谢君泽和江白竹都在心中暗暗窃喜,这不就是当初他们最想看到的结果吗? 虽然这其中经历了诸多曲折,但现在来讲结果还算是好的。 前线的(qing)况目前来说不容乐观,昭化国的领土被北容国攻下大半,即便是有大宣国的帮助。 但是北容国是蓄谋已久的,早已做出了十足的安排,想要攻下区区昭化小国,不在话下。 在昭化国这边的困战进行的如火如荼之余,北容国感觉昭化国已经尽在掌握,向旁边的叶胜国伸手,把叶胜国也快速拉入了战火之中。 因为距离较远,大相国前去支援的军队不能及时赶赴战场,等到大宣国的援军到达之时,两国均已有过半的土地被纳入了北容国的版图。 这事(qing)让谢君泽大为恼火,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再想办法。 不过此时传回了几道消息,让谢君泽精神为之一振。 除了那两个小国发来的求救消息之外,还有一条是来自夔乐楼的。 先前谢君泽和洛羽联手将流觞擒获之后,谢君泽本来是想要直接将流觞就地正法了的。 但是鬼使神差的谢君泽就觉得流觞这个人(shēn)份绝对不简单,并且若是当时随随便便地要了流觞的命,搞不好跟月蚀神教也会撕破脸成为彻底的敌对。 现在大宣国的形势不容乐观,本就内忧外患了,若是在惹上那些江湖门派的话,恐怕就更是要雪上加霜。 所以最后谢君泽只是将流觞也带回了京都,直接关押在了皇城的天牢之中。 一回来之后,谢君泽便传消息给夔乐楼,让夔乐楼那边想尽一切办法深挖出流觞这人的(shēn)份背景信息。 夔乐楼技术是动用了无数力量,终于还是找到了一些有关于流觞(shēn)份的蛛丝马迹。 虽然有些消息的详细程度不是特别精准,但是几乎可以断定,流觞的(shēn)份除了是月蚀神教的右护法之外,与北容国皇室也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 还有谢君泽这些(ri)子以来与江白竹的谈话之中也(tào)出了不少他和流觞相处之时,流觞曾经告诉过他的一些信息。 再加上对北容国皇室的一些了解,谢君泽基本可以推断这个流觞很有可能就是北容国,一直未曾在大众面前露过面的大皇子。 北中国虽然皇帝年是不小了,但是因为国(qing)关系,所以北中国至今未曾立下太子。 每一位皇子几乎都在北容皇帝手下按照一些十分特殊的方法在历练成长,其中唯独这位大皇子从未曾在大众面前露过面。 先前谢君泽就曾经安排快乐楼调查过那北容国的大皇子,得来的消息是这位大皇子极有可能是被北容皇帝安插在了某些组织内部,但具体安插在了哪里却不得而知。 现在把这些信息结合起来看,这流觞十有**便是北中国的大皇子了。 既然北容国的大皇子在手,那谢君泽便有预备中国谈判的筹码了。 此时晋王谢渊已然回京多(ri),这是当初太后为了让谢君泽相信她会帮助谢君泽守住大宣国的江山,对谢君泽的请求,希望谢君泽给晋王谢渊一些能够报效国家的机会。 晋王谢渊回来的不(qing)不愿的,他在外面游山玩水好不快活,结果突然就被召唤了回来。 但是晋王谢渊也知道现在的大宣国内外皆是不安分,虽然现在他没有了争权夺利的野心,但是这并不代表发生了什么事(qing),他就不知道就。 作为大宣国的王爷,谢渊还是有一颗(ài)国之心的。 就算是不为了皇权,不为了谢君泽,单单只是为了自己的国家和爵位,谢渊也还是心甘(qing)愿的回来给谢君泽帮忙了。 晋王谢渊对谢君泽还是没有丝毫 好感,在谢君泽带着江白竹回来之后晋王谢渊也只是带上一些自己外出游玩时候才买到的十分新颖的小礼物,去看了趟江白竹,顺便还在江白竹那里蹭了顿饭吃。 江白竹也早就跟谢君泽那边通过气儿了,谢渊这边便有江白竹出面说服。 这一次与北容国的谈判交涉,谢君泽便是想要交给了谢渊去做。 虽然谢渊这人让谢君泽十分不喜,但是谢君泽也不得不承认,晋王谢渊确实是有一定能力的。 在密切关注着北容国局势的同时,也不断有消息从南国那边传过来。 赤璃在南国那边的行动已经初见成效,南国各大经济命脉被切断了好几处,此时已经是混乱的一塌糊涂了。 (本章完) 第六百九十二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经济这东西一旦被搅和,就会牵扯到许许多多的利益,让平(ri)里看不到的一些势力也都能浮到水面上来。 因为自(shēn)的利益受到了触碰,南国许多大大小小的势力纷纷崛起为,只为了能给自己谋求更多,开始疯狂地犹如一群恶狼一般的蚕食抢夺撕扯着南国土地上本就为数不多的资源。 晋王谢渊那边带着谢君泽的旨意赶往北容国,准备进行秘密谈判。 (qing)况一开始虽然不太顺利,但是后来事实证明,流觞这个大皇子的(shēn)份果然还是有一些用处的。并且谢渊这位王爷,也说是是能力出色。 其实北容国的皇帝对他的那些儿子们并没有太过重视,毕竟就算是这大皇子没了,他还有其他的儿子在。 但是一方面大宣国拿着流觞作为威胁的筹码,另一方面则是大宣国的支援大军已经赶赴到了北容国战场。 南国那边此时被赤璃(cāo)控着经济,国内已是一片大乱,各方军阀纷纷崛起,南国自(shēn)都已应接不暇,更是没有空去搭理此时大宣国是什么(qing)况了。 谢君泽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十分放心大胆的集结了大量的兵马直(bi)北容国境。 北容国当时出兵也是看在南国同样是对大宣国视眈眈,并且在大宣国南面形成一定的压力,若是自己这边发兵那两小国的话,大宣国想要支援也是能力有限的。 毕竟他们还需要分神来对付南国。 结果南国现在这(qing)况,北容国着实是始料未及。 大宣国安排来的援军数量实在是北容国现在无法能正面硬碰硬的。 但此时北容国已是骑虎难下,话都已经放出去了,若是不拿下那两个小国的话,恐怕北容国真的要成天下人的笑柄了。 从此自(shēn)也在大宣国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于是北容国便硬着头皮和那两小国加上大宣国派来的援军一顿奋战,几(ri)之后,不但自己一点便宜没占,反而将先前攻占的那两小国的土地悉数吐出来了。 大宣国趁机留下部分军队驻守在这些城池之中,因为战事还未结束,昭化国和晔晟国虽然不太满意大宣国的行为,但也不敢说什么。 他们还都指望着大宣国为他们打跑北容国呢。 这次大宣国派来的援军江铃也是个人才,趁着此时士气高涨,对北容国是乘胜追击,不但成功地把他们赶出了那两小国原本的国境,还一口气连攻下了北容国好几座城池。 这时候晋王谢渊才带着流觞这个北容国大皇子姗姗来迟,暗中找了北容国的将领打算谈判。 一开始北容国还在犹豫,毕竟一个皇子而已,并不能代表什么。 但是大宣国方面一边朝着北容国攻城略地,一边使用大皇子作为威胁。 自家皇子被俘 虏,若是不管不顾的话,难免会让动摇自家国民的民心。就算是不重视这位皇子,单是为了北容国,为了自己的权势,北容皇帝也不得不慎重的考虑。 终于北容国在又接连失了十几座城池之后,总算是妥协了。 他们这才知道,原来流觞只是用来拖延时间的,也是一个给双方个台阶下的借口。 两方签署了停战协议,并且在晋王谢渊的努力之下,由大宣国攻占的北容国那十几座城池便尽数划归到了大宣国的版图之内。 北容国对此一开始是坚决不同意的,但奈何现在是谁的拳头硬谁说话。即便是北容国不答应,但是大宣国的军队虎视眈眈,大有你不答应我便再继续打的架势。 最后北容国也是不得不签署下了那些不平等条约,接受了战败的屈辱。 那两个小国本(shēn)经济就不是很好,此番战争下来,两小国更是受到重创,许多城市被毁,大宣国前来支援之前,两小国的好几座城市都被北容国给屠了城。 可以说原本就不太好的(qing)况上更是雪上加霜,再加上这场仗,一打边是几个月,此时已是寒冬腊月,这两国中许多老百姓都吃不上饭,冻死饿死的大有人在。 不得不说晋王谢渊是个人才,在与北容签署了停战协议之后,并没有立即率大军回国,反而是与谢君泽通信之后,暂时安排了一部分兵力驻守在了打下了的那些已经化作大宣国版图的城池,并且还带了一部分人分别赶往两小国都城进行慰问。 所谓的慰问,除了真的打算安慰两小国之外,其中更多则是来邀功领赏的。 昭化国和晔晟国这两小国经历了这场战役之后,都是元气大伤,要想要恢复战前的繁华,恐怕不是十几二十年能够恢复的过来的。 战争真是使一个国家经济倒退最快的方法。 这两个小国既要收拾自己战乱后的残局,又要给予大宣国一定的酬谢,一时之间两国的皇帝都要愁白了头发了。 这个时候晋王谢渊的作用便显现了出来,晋王谢渊分别在两国之间游说,说服这两个小国将自己的土地并入大宣国,这样大宣国就可以理所应当的来保护并且援助这两国的老百姓。 一开始这两小国都是坚决反对的,毕竟当初他们求助大宣国的初衷,便是想要保下自己的国家。 可是仿佛天都在与他们作对一般,今年的冬天比起往常来说要更冷许多。 冻死饿死的老百姓数量可谓是与(ri)俱增,每(ri)传上来的奏折看的两位皇帝都是心惊胆战的。 后来也没过多少(ri)子,这两小国的皇帝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向晋王谢渊低了头,向大宣国低了头。 在受到晋王谢渊代表大宣国对他们的承诺之后,这两个小 国分别成为了大选国的晔晟和昭化两个大洲,两国的皇帝也都变成了州长。 大宣国那边也十分信守承诺,在晔晟和昭化的玉玺交付出来,并且签订各项契书,最后在大肆昭告天下了之后,大宣国便大开粮仓,救济两国百姓。 这才终于让两小国的老百姓们不再继续被冻死饿死。 若是按照原本流觞的计划,北容国这一次不但能够吞并那两个小国,并且还能对大宣国造成很大的威胁和震慑。 可是流觞万万想不到自己被自己坑了一把,南国那边又出了些幺蛾子,使得北国不但是偷鸡不成反而还倒失了一大把米。 (本章完) 第六百九十三章 从今守护 那两个小国非但没有被并入北容国的版图,反而最后是加入到了大宣国,并且北容国还丢了十好几座城池,流觞这个大皇子也成了大宣国的俘虏,这让北容国倍感耻辱。同时流觞也被钉在了北容国皇室的耻辱柱上,这些事(qing)成为了他(shēn)上这辈子都洗不掉的污点。 元初染这边在南国开始内乱的时候,便频频收到南国皇帝发来的信件,要求她尽快的与大宣国皇帝成婚,然后说服大宣国皇帝对南国进行援助。 说实话,元初染对南国的感(qing)并不算太深,虽然外界都传言南国皇帝对元初染骄宠至极。 然而真相是如何的,没有人比元初染自己更加清楚的了。 那些所谓的疼宠都只不过是南国皇帝为了保护自己真正疼(ài)宠(ài)的儿子,而推到风口浪尖上的一块挡箭牌罢了。 元初染从小到大都因为这疼(ài)的帽子被灌在头上,受过多少来自自己兄弟姐妹以及南国后宫其他嫔妃的欺凌,排挤和迫害,就连元初染自己都算不过来。 对于这样一个完全不顾自己死活安危的父皇,元初染已经算是绝望了的。 在他父皇眼中,自己恐怕永远都只能是一个工具人。 小时候自己是哥哥的挡箭牌,为哥哥挡住那些明里暗里刺过来的利刃,若不是元初染自己运气好,并且为人比较聪慧机灵的话,恐怕早就死在那些宫墙之内的明争暗斗里了。 现在长大了,她又要成为南国与其他国联姻的工具,又只是能被人利用,而且还从来都是被自己的至亲之人迫害利用。 这样元初染心中对南国几乎是抱有不了什么好感的,并且在元初染认识了洛羽之后,更不愿意再回南国去了。 而且元初染也非常明确的知道自己一开始以为的对谢君泽的喜欢不过是因为谢君泽的皮囊让她看起来比较顺眼罢了,她并不是真的喜欢谢君泽。 现在的元初染宁愿为了洛羽,放弃所谓的家国天下,放弃所谓的公主(shēn)份,宁愿从此变成一个一无所有的小女孩,从此以后都默默的陪伴在洛羽左右。 洛羽一开始十分抗拒接受元初染便是因为元初染的(shēn)份原因,说到底,洛羽都只是一介布衣,无权无势,又怎么能和异国公主扯上关系? 后来在回了京都之后,元初染几乎(ri)(ri)跟在洛羽左右,两人在一起聊的也越来越多。 后来有一天元初染喝多了几杯,便向洛羽吐露自己的心声,几乎是一边哭着一边对洛羽说了,她从小到大所经历的所背负的那些。 以及让她失望至极的所谓亲(qing)。 从小元初染便被灌输要以南国为重,他勉强自己去相信这话,可是在(ài)上了洛羽之后,元初染觉得这些事(qing)其实都与自己无关,她只是一个十几 岁的小女孩罢了,凭什么一生都要受人利用,为别人活着。 元初染着实是喝得多了些,大舌头的,有些吐字不清,但还是一字一句的告诉洛羽,她想要为自己活一天,她想要为自己争取她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现在最想要的便是洛羽,希望洛羽能够接受她。 她宁愿放弃一切,为了洛羽也为了她自己。 洛羽那天虽然也喝了不少,但是头脑却愈发的清醒。 洛羽听着元初染对他表白的这一字一句,心中又浮现出了与元初染在一起相处时候的点点滴滴。 不得不说洛羽对元初染还是非常有好感的,除了好感之外虽然洛羽不太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他对这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也算是动了些感(qing)的。 现在听到元初染如此痛彻心扉的表白,洛羽除了心疼之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哄着醉的一塌糊涂的元初染入睡之后,洛羽继续拿着酒壶,一口一口地喝着,整整的喝了一晚上。 洛羽知道自己心里先前是(ài)着江白竹的,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和江白竹这辈子都是没有什么可能的。所以心里除了对江白竹的祝福之外,对江白竹也就没有其他的想法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洛羽一直都尽力地封闭着自己的内心,不让自己去想感(qing)方面的事(qing),不然难免要自顾神伤。 洛羽本就潇洒不羁,长相俊俏风流,喜欢他的女子也是不计其数的。 但是洛羽除了江白竹之外,并未对谁动过心。 此时元初染这个小丫头却触动了洛羽的心弦,让洛羽为她感到心痛,想要从今以后都好好的照顾她,保护她。 喝了一晚上的酒,第二(ri)洛羽在元初染醒来之后,便也向元初染表白了自己的心意,表示他想要在今后的余生都能好好的照顾元初染。 从洛羽口中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元初染当场就愣在了原地,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因为喝得太多,所以醒来的时候有些突突突直跳,还痛的昏昏沉沉的太阳(xué),在听到洛羽对自己的表白之后也感觉是失去了知觉。 整个人愣住了半天,随后便是泪如泉涌,哭着扑进了洛羽的怀中,有一种终于得偿所愿的解脱感。 后来,元初染和洛羽一同去了皇宫,求见了谢君泽。 洛羽相当有承担的,向谢君泽表明了自己对元初染的心意。 元初染原本是作为联姻的公主来到大宣国的,也就是说原本元初染应该成为谢君泽的女人的。 可是现在他洛羽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明着跟谢君泽抢女人,心中深知这一点的洛羽,自然是要赶紧先来向谢君泽请罪的。 谢君泽在听到洛羽此行的目的,心里几乎都要乐开花了。 若是洛羽跟元初染 真的在一起,岂不是为他解决了两桩大心事。 虽然谢君泽深知江白竹和洛羽不会有什么,但是洛羽确实是个十分优秀的人,这不得不让谢君泽时时刻刻的忧心,会不会被洛羽挖了墙角。 而元初染的存在,不仅让谢君泽不得不与南国有联姻交集,让南国以此为由,向大宣国索取各种各样的利益。 并且还使得他与江白竹之间夫妻感(qing)不睦。 若是洛羽和元初染真的能够在一起的话,那谢君泽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不过谢君泽一开始还是端着自己一国之君的架势,十分严肃的质问两人可知如此行事的后果。 (本章完) 第六百九十四章 祸起 洛羽和元初染在来之前便已经将前前后后都想了个明明白白,若是谢君泽这边不答应的话,他们俩便去求江白竹。 实在不行的话,洛羽就给元初染弄点儿假死的药,到时候来个金蝉脱壳之计,然后带着元初染远走高飞。 不过谢君泽并没有给他们两人实行这些计划的机会,在端了一会儿架子之后,竟然还主动给俩人出了主意。 “朕与洛兄甚是投缘,这几经波折之下,与洛兄也算是患难生死之交了。想与洛兄一节金兰,不知洛兄意下如何。”谢君泽突然开口朝着洛羽说到。 洛羽先是吓了一跳,没有想到谢君泽竟然突然来这么一出,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谢君泽的意图。 于是赶忙朝着谢君泽行了一个大礼,并表示若是能与皇上义结金兰那边是自己的无上荣光。 之后随着北容国那边的战事大捷,传回了无数好消息之际,谢君泽也趁势发了一则声明,诏告天下。 内容就是说在先前的秋狝大会之中,洛羽救驾有功,当时事(qing)太多,并未来得及进行封赏,现在对洛羽进行追赏。 并且与洛羽义结金兰,从此洛羽便是御弟,称呼谢君泽一声皇兄。 谢君泽这样做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让洛羽能有一个可以与元初染相匹配的(shēn)份,同时也是为了感激洛羽之前为江白竹解除体内的(qing)蛊。 对此洛羽也不矫(qing),十分欣然的就接受了。 元初染在得知此事之后,心中也是大为欢喜。 原本元初染心中都已经做好了从此都要隐姓埋名与洛羽一起浪迹天涯的打算,没有想到谢君泽竟然会如此帮他们,心中对谢君泽也是充满了感激。 不过这些谢君泽也是对元初染有要求的,谢君泽告诫元初染,若是她选择了洛羽,那么从此以后南国无论再出现什么(qing)况,什么变故,她都不能再以禾丰公主的(shēn)份去做些什么。 从此以后她便只能是洛羽的妻子,是大宣国的儿媳妇。 这一点元初染几乎不怎么犹豫,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谢君泽还就此事给南国送了文书,告知南国皇帝禾丰公主已经下嫁给了他的义弟,也好让南国皇帝安心。 南国皇帝在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几乎气得都要吐上三升血了。 南国公主若是嫁给了大宣国的皇帝,那么南国与大宣国的联系自然是更加深厚的,也就能够以此来向大宣国索取更多的利益。 并且以后若是能够(cāo)控得当,也可以利用元初染来(cāo)控大宣国的后宫,以此能谋求更大利益。 结果这不争气的臭丫头竟然嫁给了大宣国皇帝才刚认得义弟,这对南国来说几乎是没有任何用处。 虽说作为皇上义弟的(shēn)份,听起来是尊贵无比的。 但实际上除了这个头衔之外,洛羽是什么实权都没有的。 所以南国公主嫁给洛羽之后,南国并不能以此来向大宣国索得什么,这怎么能让南国皇帝不气恼? 可是现在南国自(shēn)国内(qing)况已经闹得南国皇帝焦头烂额,这条消息传回来,除了让南国皇帝更加郁结于心之外,也没有办法分出更多的精力去关注此事。 南国国内各路军阀纷纷崛起,都在以各自的利益集团为首,拼命的朝自己的口袋里捞好处,南国之中一时之间怨声载道。 大宣国这边又以有战事,所以需要大量粮草为由,大大削减了朝南国出口的粮食数量。 这使得原本国内土地大部分都是沙漠沼泽的南国一时之间人人都束起了裤腰带,做好忍饥挨饿的准备。 南国之中的那些军阀流寇在私下里其实有几大一部分都是受到赤璃水镜阁的挑唆的。 南国国内,灾祸四起,诸多军阀各自为政,皆是一副要崛起造反的架势。 同时在南国边境原本就有不少的流寇土匪,先前就曾多次(sāo)扰过大宣国边境,使得大宣国与他国相邻的那几处郡县连年不得安宁。 这一次南国内乱,这些流寇土匪更是无人加以约束,甚至嚣张的连连屠杀了边境好几个村庄。 谢君泽这边收到信息之后大为震怒,恰好此时前去北中国那边支援的大军已经撤回大半,于是谢君泽便直接安排那些大军马不停蹄的挥刀南下,势必要给那些祸害他们边境子民的歹徒们一个深入骨髓的教训。 大选国以此理由出师有名,直接举大军压境。 这时候天已开(chun),南国原本就为数不多的种植用地,此时也已经种上了水稻,棉花,玉米等各种粮食作物。 可是南国皇帝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屋漏偏逢连夜雨,国内军阀混乱,国外大宣国虎视眈眈,结果这刚开(chun)才种下不久的粮食作物,竟然遭了黄灾。 本来就饿了一个冬天的南国民众,都要指望着开(chun)种下的粮食过活,结果却遭了如此重大的黄灾。 那些刚栽种下去不久的秧苗,在铺天盖地的蝗虫大军口下,几乎是连一片叶子都没能剩下。 南国的民众被这连番打击,一个个都几乎处在了绝望的边缘。 本来因为南国冬天不冷,这才使得南国的民众能够在粮食缺乏的(qing)况下熬过这个冬天。 原本以为冬天过后(chun)天便能带来希望,结果那遮天蔽(ri)的蝗虫大军却给了南国民众们致命一击。 那些南国的老百姓看着被蝗虫啃食一光的田地,一个个饿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南国皇帝这边原本还忙着各种镇压攻打国内军阀,还有抵抗大宣国以清剿刘寇为名,已经攻下南国的数个城池。 原本国库就经费不足,此时更是没有那个能力可以救灾。 谢君泽又使坏的继续吩咐大军继续给南国施加压力,并且以帮助南国剿灭流寇为由,接连发兵攻占了南国边境的五座与大宣国相邻的城池。 南国皇帝此时正在跟南国国内最大的一个军阀势力对抗争夺南国最富饶的一片土地,几乎没能抽出空来去管大宣国。 大宣国每次侵占的规模也都不大,几天才占一个城池,并且对南国的民众都十分的友好,甚至还会将自己的粮草分一些出来给那些受到饥荒的老百姓。 大宣国打着的旗号是保护民众,剿灭匪寇,还给老百姓发粮食,这让不少的南国百姓不但不排斥大宣国的军队,甚至都十分欢迎南国将士们的到来。 (本章完) 第六百九十五章 愧对列祖列宗 南**阀几乎是遍布整个南国天下,虽然许多都是些势力不大的小股军阀,如实放在大宣国境内都是不成气候的小势力。 不过有蚊子不怕,怕的是蚊子太多。 这些军阀势力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有的是原先就有的,有些则是趁着国家大乱跑出来凑(rè)闹想要给自己站的一杯羹的。 那些小势力说是军阀,实际上也跟流寇匪徒差不了多少,到处强横的搜刮民脂民膏,让原本就缺粮少食吃不饱的南国老百姓们更加绝望。 但是大宣国的将士们以扫(dàng)流寇的理由入境之后,不但平息了被占领的几座城池的战乱,还让普通老百姓们有了饭吃。 其实对于老百姓来说,他们是哪国人,皇帝是谁,都不是太重要的事(qing)。 重要的是,谁能给他们一个安稳的生活,谁能让他们吃饱饭。 在经历了好几个月的饥饿和动、乱之后的南国,在大宣国的入境后,南国百姓们们的眼里大宣国的将士们并不是来侵略他们的国家土地的,而是来解救他们出水火的。 在一开始被大宣国占领的那些城池的老百姓们口口相传之下,到后来大宣国的将士们名声在南国之中竟然好到了一定地步。 后来大宣国的将士们在南国之中几乎是都能受到极高的礼遇,甚至有人会敲锣打鼓的迎接大宣国的将士们占领他们所居住的城池。 南国皇帝也收到过一些这样的消息,也曾经分出过一些部队去应付大宣国,可那不过是杯水车薪。 南国现在几乎就是一盘散沙,在大宣国看来正是收付南国的好时机。 而此时的元初染和洛羽则早就已经告别了谢君泽和江白竹,一块踏上了周游天下的旅途。 元初染觉得,此生能遇到洛羽,简直就是自己人生之中最大的幸事。 她能(ài)上洛羽,也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qing)。 若不是(ài)上了洛羽,她也没有勇气去彻底告别自己的(shēn)份,还有父皇强加到她(shēn)上的枷锁。 现在的元初染感觉自己所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比过去要香甜无数倍,特别是看着自己(shēn)边笑容温柔的男人时,更是感觉生活都充满了希望与美好,这是从前元初染从来都不曾感受到过的。 对于元初染和洛羽的结局,江白竹还是有些意外的。 虽然这都是她和谢君泽一手促成的,但是这两人竟然能如此,也是让江白竹始料未及的。 作为洛羽的好友,江白竹对于洛羽终于能找到一个真心(ài)他,他也真心疼(ài)的妻子,而感到无比的高兴。 江白竹会像洛羽想要她幸福一样,也希望洛羽能得到真正的属于自己的幸福。 历经了大半年,最终还是晋王谢君泽前去南国,让南国皇帝最终低下了头,看 着自己所剩不多的疆土,无奈同意了并入大宣国。 交出玉玺的时候,南国的皇帝几乎在那一瞬间就苍老了好几十岁,原本只有几根白头发的鬓角,在那一瞬间白发几乎完全取代了原本的黑发。 卸下王冠,南国皇帝颤颤巍巍的朝着元家的列祖列宗深深地磕了个谢罪头,最后满是不甘的撞死在了列祖列宗的排位前。 南国从此和昭化国与晔晟国的下场一样,彻底的退出了这片大陆,成为了一段历史。 而南国则整个被重新划分,以南国原本的国度为界限,再以南的疆土都成为了南州,而北边的城池土地则是被大宣国其他两个原本紧邻南国国界的大州瓜分。 那个只比元初染大半岁的各个元诚均,在南国老皇帝元景博交出玉玺死后,成为了南州的州长,也算是大宣国给元家的一点补偿了。 南国灭国,南国的百姓们却没有几人是悲伤的。 从此他们成了大宣国的子民,也就意味着以后都能靠着大宣国吃饱饭了,这对老百姓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赤璃在完成了对南国的计划之后便来到了大宣国京都。 谢君泽时不时的会出宫与赤璃见面,商量着接下来的计划。 也就是这个时候,谢君泽才发现,之前洛羽最喜欢的鲜羊食肆竟然是水镜阁的产业。 这真是让谢君泽心惊不已。 这赤璃真是好手段,生意都做到他眼皮子低下来了,结果他还不知(qing)。 赤璃看出谢君泽对他的戒心,面上也没有表露出什么,只是明里暗里的告诉谢君泽,只要他能帮助自己完成他的目标,那以后水镜阁的一切便都是谢君泽的。 谢君泽对此也没有表达什么看法,只是继续和赤璃谋划着。 要说之前谢君泽是被赤璃威(bi)利(you)的答应了合作,那么此时,谢君泽则是乐在其中。 他也没有想到,这南国竟然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到手了。 并且现在原本大宣国与北容国之间的屏障,“昭化国”和“晔晟国”已经变成了大宣国的两个州。 如果大宣国想要对北容下手的话,也就更加轻而易举了。 不过现在的北容国却不是那么好攻破的,北容国在经历了之前的失败之后,现在已经是一个闭关锁国的状态了,除了与大宣国的一些正常贸易往来之外,几乎与大宣国已经不再有其他方面的来往了。 大宣国国内的经济体系与其他国家不同,很多命脉产业都是掌握在皇室自己手中的。 所以要想像搞南国一样去搞北容国,是不太可能的。 赤璃也知道这一点,知道这事是急不来的,所以也只是和谢君泽慢慢的筹划。 大宣国的国土可以说在这一两年之内就扩大了三分之一,这事对 于一个国家来说也是有好有坏的。 同样对于谢君泽也是有好有坏的。 好的是自己的国家能更加强大昌盛,不好的就是谢君泽从那以后有更多的政务要忙碌了,能够陪在江白竹(shēn)边的时间就更加有限了。 在谢君泽忙着处理政务的时候,晋王谢渊则是三无不时的就接着去探望太后的名头跑到后宫,然后就各种“好巧不巧”的与江白竹偶遇,然后去江白竹那里蹭饭。 因为谢君泽太忙了,几乎都没有时间陪江白竹吃饭。 谢渊有事儿没事儿就来找她,江白竹知道谢渊无非就是嘴馋想要吃她做的饭菜,于是也没有丝毫抗拒的接待了谢渊。 (本章完) 第六百九十六章 小吃真多 在知道了最近晋王谢渊的所作所为之后,谢君泽可就有些坐不住了。 这谢渊是不打他皇位的主意了,这是改成打他女人的主意了吗? (shēn)为亲王,怎么能天天往皇帝的宠妃寝宫里跑呢,先不说这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谢君泽更生气的是谢渊竟然能天天跟江白竹一块吃饭,而他却只能天天面对一大堆奏折,忙的跟狗似的。 凭什么! 于是谢君泽便任命谢渊为钦差,让谢渊去南州做整顿去了。 谢渊当然是死活不愿意的,本来在外游山玩水过得开开心心的,突然被召唤了回来就已经很不开心了。 这才吃了江白竹做的几顿饭啊?这谢君泽就要把他往外赶了。 “凭什么啊,你是皇帝你了不起啊?”谢渊一脸无赖的斜眼瞥了谢君泽一个白眼。 “谢渊,主意你自己的(shēn)份。”谢君泽面色黑沉的看着跟自己耍无赖,并且还一个劲儿往自己碗里夹菜的谢渊。 “什么(shēn)份不(shēn)份的,现在是吃饭时间,你是皇上也不行。”谢渊挑衅的又给自己夹了个鸡腿。 “君泽,南国那边是不是有好多好吃的啊?”江白竹看着两人之间气氛不对,于是连忙插嘴道。 “是啊,那边的小吃比咱们这边多多了,那边粮食不怎么多,就变着花样用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做小吃,地方特色相当不少呢。”谢君泽一听到江白竹跟自己说话,连语气都瞬间温柔了下来。 “哇,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去南州那边走走呢。”江白竹闻言,满脸都是期待。 谢渊原本还在埋头跟自己碗里的一大堆饭菜作斗争,却在听到江白竹说南州那边小吃特别多的时候竖起了耳朵。 “皇兄,你说的可是真的?”谢渊虽然知道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是想要劝自己去南州那边的,可是在听到南州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小吃的时候,却着实是有些心动了。 “哼,朕不屑于说假话。”谢君泽一面对谢渊的时候脸色就立即沉了下去, 谢渊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转而是继续将自己碗中的食物奋斗了个干干净净。 吃完之后谢渊站起(shēn)来抹抹嘴,跟江白竹打了个招呼,然后勉勉强强的对谢君泽行了个臣子礼,便离开了。 今(ri)是谢君泽听闻谢渊又特喵的进宫了,还又特喵的以探望太后为由“顺路”跑到江白竹这里来蹭吃蹭喝了。 谢君泽气不打一处来,于是便将手中的事(qing)都抛下,当即便跑到了江白竹的寝宫,将正在往自己碗里搂菜的谢渊给抓了个正着。 不过显然在谢渊的眼里,那些饭菜是比谢君泽要重要的。 所以即便是谢君泽在旁边教训了他半天,他依旧是两耳不闻(shēn)边声,一心只攻盘中餐。 在谢渊走 了以后,江白竹这才终于能和谢君泽说说话了。 虽然谢君泽现在已经忙得没有时间每顿饭都陪着江白竹一块吃了,但是谢君泽每晚不管再晚都会回到江白竹(shēn)边,从不在别处过夜的。 这让江白竹更加是感受到了谢君泽对自己的疼(ài)和在乎,心中对谢君泽的感(qing)也随之也更深了几分。 吃过午饭之后谢君泽也离开江白竹的寝宫,继续回到御书房忙活政务去了。 就在谢君泽离开了没一会儿,就听值守宫门的小太监前来通报,说顾才人求见。 江白竹在初听到“顾才人”这个称谓的时候竟然一时之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那小太监说的是谁,过了片刻之后这才反应过来,这顾才人应该说的是顾雪颜吧。 从一年多前去秋狝大会之前与顾雪颜在太后娘娘那里发生过一次冲突之后,江白竹好像就再也没有见过顾雪颜了。 一开始是流落在宫外,后来几经波折之后回了宫也没有再见过顾雪颜。 虽然这一年间也偶尔听枫岚说起过顾雪颜的现状,但因为顾雪颜不再在江白竹面前蹦跶,江白竹几乎都要忘记这号人物了。 之前听说顾雪颜自那次在太后宫中跪的时间太久受了寒,回去之后便大病了一场,好几个月都不曾下的去(chuáng)。 顾丞相还亲自进宫探望过顾雪颜两次,但是后来大宣国与北荣和南国的战事频频,大宣国上下都是一片忙碌,也没有人有功夫搭理一个病恹恹的宫妃了。 据说顾雪颜从那次大病一场之后好像就落下了病根,十分的畏寒。 秋高气爽的九月便已经穿上了厚厚的袄子,到了冬(ri)更是整(ri)整(ri)的窝在火盆边上,一步都不肯挪开。 顾雪颜也因为(shēn)体原因,再也没有精力去江白竹面前兴风作浪,整(ri)里就怕自己会被冻死,也没有哪个心气儿去谢君泽面前争宠了。 “她来找我做什么?”江白竹满心疑问,不知道这已经安分了这么久的顾雪颜突然又来找她是什么事。 “若她是来找娘娘麻烦的,奴婢便用这鸡毛掸子将她赶出去。”枫岚噘着小嘴十分愤愤的说到。 她可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年那顾雪颜是如何处处针对陷害她家主子的。 “算了,让她进来吧。”江白竹好笑的看着枫岚,摆了摆手说道。 现在的江白竹已经不是当初的竹嫔娘娘的,如今已经是竹贵妃了。 这贵妃与才人的地位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顾雪颜走进江白竹的寝宫时一直都是低着头的,与以前那般骄纵狂妄的顾雪颜简直是判若两人。 来到江白竹面前,顾雪颜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先是给贵妃娘娘请安,随后便一个头磕在了地上,久久没有起来。 江白竹原 本安安生生的坐在矮榻上,看着顾雪颜行完礼之后便开口让她起(shēn)的,谁知道这顾雪颜却一直跪倒在地上不起来。 这让江白竹心中一凌:难道这女人还不死心,都这样了还想作什么妖吗? “顾才人,若是(shēn)子不好便少出门走动,你来我这跪地不起是要碰瓷吗?”见顾雪颜还不起来,江白竹说话的语气也不客气了起来。 “过去都是妹妹的错,还请白竹姐姐念在大家都是姐妹一场的份上能原谅我。”顾雪颜听到江白竹的话,知道江白竹这是生气了,于是赶忙抬起头说道。 “哦?姐妹一场?我怎么记得我娘亲只生了我一个女儿,我并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啊。”江白竹面无表(qing)的看着顾雪颜已经满是泪珠的脸。 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是又想要玩什么花样。 (本章完) 第六百九十七章 求原谅 顾雪颜闻言浑(shēn)一僵,知道江白竹这是不原谅她的意思了,于是便再一次重重的给江白竹磕了个头说道:“这一年多里我从不曾踏出我自己的小院子一步,病痛在(shēn)让我寸步难移,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每(ri)都在思索我究竟为什么会落得如此地步。” 江白竹听到顾雪颜突然自顾自的说起话来,也不打断,就静静的听着。 顾雪颜继续跪着说道:“每(ri)我躺在(chuáng)上的时候,脑子里就会开始回想从前发生的事(qing),我终于想明白了,明白我过去都做下了何等的罪孽。我为我从前对你所做的事(qing)道歉,我顾雪颜,对不起江白竹。” 顾雪颜说着便跪直了(shēn)子,面色十分愧疚的看向江白竹,眼睛红彤彤的,泪水已经满脸都是。 “对不起。”顾雪颜一边说对不起,一边直直的又朝着江白竹行了一个磕头大礼。 江白竹看到顾雪颜这样,心中多少是有一些触动的。 想起顾雪颜曾经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事(qing),江白竹问自己,恨吗? 那自然是恨得,顾雪颜现在看起来有多可怜有多卑微,当初她就有多可恶。 江白竹因为顾雪颜受过多少苦,早过多少罪? 那些记忆仿佛还在昨天,但又仿佛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 寝宫里一时之间陷入了一片死寂,只能听到顾雪颜的泪水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唉。”过了好一会儿,江白竹这才终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江白竹挥了挥手,水陶便上前跟顾雪颜的贴(shēn)宫女一块将顾雪颜从地上扶了起来。 顾雪颜见到江白竹如此反应,心中一喜,知道这是江白竹接受自己的道歉了。 看着顾雪颜因为自己接受了她的道歉,就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的表(qing),江白竹得心还是软了软。 即便她曾经伤害过自己,但说到底她也没有受到什么太实质(xing)的伤害。并且现在的江白竹感觉自己过得很幸福,每(ri)都能看到自己心(ài)的人。 并且谢君泽从和她在一起了之后,便一直都对她一心一意的,这大宣国的后宫就仿佛的形同虚设。 这让江白竹多少对那些独守空闺的宫妃们多少都有些愧疚。 但若是让江白竹同意谢君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江白竹自认是万万做不到的。 所以江白竹只能把自己知道的那些美容方法,还有各种保养的食疗药膳方子都教给那些可怜的后宫女人们。 这顾雪颜虽然从前可恶,但说到底也就是一个得不到(ài)的可怜女人罢了。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既然现在她已经知错了,知道悔改了。只要她以后都能老老实实的不再存有害人之心,那江白竹就大度一点原谅她又何妨。 顾雪颜在得到了 江白竹的原谅之后,整个人仿佛终于从什么枷锁之中解脱出来了一般,整个人看起来都轻盈了许多。 江白竹知道现在顾雪颜(shēn)子非常不好,便给她赐了座,让她坐下说话。 等顾雪颜坐定,擦干净脸上的泪水之后江白竹这才看清楚现在的顾雪颜。 以前的顾雪颜长相还算是漂亮的,皮肤光洁饱满白皙,(shēn)材曲线玲珑,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大家闺秀的味道。 除了(xing)格嚣张跋扈骄纵任(xing)之外,单从外表上看顾雪颜以前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的。 可是现在,却完全不像从前的顾雪颜了。 现在的顾雪颜几乎都已经瘦的脱了相,脸颊上几乎是一点(rou)都没有了,让人感觉她(shēn)上只有一层皮包裹在骨头上,双颊凹陷颧骨突出。 瘦的仿佛骷髅一样的脸颊上,一双大眼睛看起来尤其明显,并且看上去还多少有些骇人。 “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江白竹很是惊讶的看着顾雪颜。 之前只是听水陶说过,顾雪颜这一年多来(shēn)子一直都不大好,但是现在看来,这岂止是不太好啊,是太不好了啊。 顾雪颜见江白竹如此惊讶的模样,也是苦笑了一下说道:“这都是我自己造的孽结下的果,怨不得别人。” 江白竹听闻顾雪颜如此说,心理很不是滋味儿。 别人不知道顾雪颜为什么会大病那一场,她是知道的啊。 若不是那(ri)在太后娘娘寝宫,江白竹给顾雪颜下了药,顾雪颜也不会那般寒气入骨,也就不会后来大病那一场了。 原本江白竹是知道的,因为那种药而受了寒气之后必须要十分严谨的好好保养,才能完全恢复健康。 当时江白竹也只是想要给顾雪颜一些惩罚而已,没有想到竟然把她弄成了现在的这幅样子。 江白竹心中不(jin)开始对顾雪颜感到有那么一丝内疚了。 见到江白竹有些内疚的看向自己的眼神,顾雪颜以为江白竹那是在同(qing)她,于是便朝着江白竹勉强一笑说道:“多谢姐姐关心了,我这幅(shēn)子骨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想着不能抱着遗憾离世,这才厚着脸皮来寻求姐姐的原谅的。” 顾雪颜的话让江白竹心中触动更深,原来顾雪颜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了。 突然有一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感觉,让江白竹心中更加的不是滋味儿了。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江白竹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毕竟顾雪颜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几乎是江白竹一手造成的,为了不让自己内疚,江白竹也是要把顾雪颜给治好的。 即便是不能完全恢复以前巅峰时期的颜值,至少江白竹能让顾雪颜能够拥有一个如同正常人一样的(shēn)体,能支撑她继续好好的活 下去。 江白竹的话,让顾雪颜眼前一脸,心中十分感动,要不是(shēn)边的小宫女扶着,恐怕又要跪倒在江白竹面前磕头了。 自这天以后,顾雪颜几乎是每隔几(ri)便在宫女的搀扶之下来江白竹的寝宫一趟。 一开始谢君泽听到顾雪颜开始三天两头的往江白竹的寝宫跑的时候还着实是担心了一番呢,害怕这顾雪颜会向从前那样针对江白竹。 不过后来听下面的人来禀报,说了是竹贵妃在给顾才人调理(shēn)体,这才放下了心来。 随机谢君泽心中十分的宽慰,他的女人,就是如此的大度善良还有本事。 谢君泽之所以能够如此安心的处理政务,也是因为后宫十分的清静。 (本章完) 第六百九十八章 立为后 虽然一开始在谢君泽专宠江白竹的时候,后宫有些不太安分的嫔妃都十分的有意见,也闹腾了一阵。 甚至还有不少大臣因为而上了奏折,更有甚者,有人说江白竹是妖妃,勾引的皇上眼中都看不到别的妃子了。 当然,这样说江白竹的那个大臣后来直接被江白竹授意郭望山,直接给搞到了最穷困的地区当县官去了。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其他的大臣们在上奏折的时候都是思量再三才敢提后宫的事(qing)的。 后来江白竹将自己的那些食疗和美容的方法都循序渐进的教给了后宫的一众妃子,就是不教给那几个带头蹦跶的。 结果那几个看着其他人都那般的好看,那般的容光焕发皮肤好好,一个个也都羡慕的不得了。 想要找江白竹学习美容的方子,又拉不下面子。 后来这些带头蹦跶的妃子中有一个实在是忍不了了,主动去找江白竹承认了错误,并且表示自己也向学江白竹的美容方法。 江白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当即便不计前嫌的原谅了那妃子,并且还教导了她几个最简单的美容护法的方法。 并且告诉那妃子,美容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qing),需要的是坚持和循序渐进。 然后这边牢牢的将那这名喜欢挑事蹦跶不安分的妃子给收拢到了自己的阵营,从此只帮着江白竹说话,若是听到别人说一句江白竹的不好,她几乎都要第一个蹦出来维护江白竹的。 后来那些不忿江白竹独得圣宠的嫔妃们也都一个个的倒戈到了江白竹这边,护肤、补水、保湿的一个比一个欢乐,一个比一个美容的开心。 于是大宣国的后宫终于迎来了大宣国见过以来最为和平的时期,每个后妃见面之后的第一句话都从以前的冷嘲(rè)讽指桑骂槐,变成了美容方法、过程、效果的交流讨论。 太后娘娘看到这后宫如此的祥和平静,心中也觉得很是舒心,比她当初终于获得上一届宫斗冠军,登上太后宝座的时候还要舒心。 当然,后院安宁,更为舒心的人还有谢君泽。 谢君泽发现自己对江白竹的感(qing)真是与(ri)俱增,看(ri)看着江白竹都只恨自己能够陪在她(shēn)边的时间太瘦。 终于有一(ri),谢君泽将之前想了好久的想法在朝堂上提了出来。 他要立江白竹为后。 之前那些反对皇上专宠江白竹的大臣们,在这么长时间里抗争从来都没有得到过胜利,并且还得到了皇上和郭望山大学士的双重打压。 后来顾丞相这个原本与江白竹就一直不对付的肱骨大臣竟然也加入到了维护江白竹的阵营中,这也使得那些反对皇上专宠江白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谢君泽在朝堂之 上宣布他要立江白竹为后的时候,有几个人弱弱的反对了一下,但是谢君泽完全的将那些小小的声音忽略不计了。 在太后娘娘的主持之下,经过盛大的册封大典,江白竹终于如了谢君泽的心愿,成为了他的皇后。 虽然在册封以后一切如常,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依旧和从前没有什么变化。 谢君泽依旧每(ri)处理完政务之后便围着江白竹转。 但是谢君泽却非常高兴江白竹终于成为了他的皇后,这就是在昭告天下,告诉全世界的人,这天下只有江白竹才配是他的女人,他也是唯一能够配的上江白竹的男人。 这样的宣布主权,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在收复了昭化国、晔晟国和南国后,大宣国也算是经历了两次战争,这让江湖上的一些势力都趁着朝廷忙碌,没功夫搭理他们的这段时间,迅猛的发展着自己的势力。 赤璃因为有水镜阁撑腰,所以早就不把曜(ri)神教放在眼里了。 当初接近谭挽歌,也不过就是想要利用谭挽歌的花痴,从而有一个能够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去接触朝廷的“姚水安”。 现在赤璃已经跟谢君泽打成了合作关系,并且在南国覆灭之后,水镜阁的势力也得到了大宣国皇室在背后的默默支持,赤璃已经完全不用在将曜(ri)神教当做自己的对手了。 后来谭挽歌曾多次寻找赤璃,想要让赤璃信守承诺,带她去寻找姚水安。 可是赤璃当时正在忙着搞南国的事(qing),自然是没有功夫搭理谭挽歌的。 谭挽歌感觉自己的的(shēn)份地位受到了别人的漠视,于是便跑到谭鸿阳面前告状。 谭鸿阳一开始还有差异,以往对赤璃几乎言听计从的女儿怎么突然跑到自己面前告赤璃的状了。 他不知道的是,之前赤璃都是迁就着哄着谭挽歌,将这没什么脑子的大小姐哄得很是高兴,这才对赤璃言听计从的。 现在赤璃没有功夫搭理谭挽歌了,这大小姐感觉到自己不受人尊重,不受人重视了,于是便很气愤的想要彰显自己的重要(xing)。 谭挽歌是个蠢货,但是她老子谭鸿阳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在发现谭挽歌对赤璃态度的变化之后便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这么多年以来赤璃都是努力的维持好自己在教中的地位形象的,怎么突然在这个时候就松懈下来呢? 一定有问题。 于是谭鸿阳就让自己最信任的右护法斑卓去暗中的调查赤璃。 不过赤璃的水镜阁是极为保密的,就连谢君泽的夔乐楼都调查不出水镜阁的幕后老板是谁,更别说是曜(ri)神教的区区一个右护法了。 但还是让斑卓发现了赤璃竟然不在大宣过内,反而是去了南国 。 当时南国正是兵荒马乱的多事之秋,赤璃跑到南国去做什么? 查来查去斑卓也没有办法再查到更多的信息了,无奈只好将自己调查出来的那点儿东西报告给了谭鸿阳。 谭鸿阳见查不到赤璃那边的(qing)况,但是因为心中存疑,所以便对赤璃起了一些戒心。 同时因为当初流觞跟谢君泽他们在黄裕城那边闹得动静太大,作为大宣国内教徒遍地的曜(ri)神教又怎么可能收不到什么风声呢? 江湖上虽然不知道流觞就是北容国的大皇子,但是却都知道流觞是月蚀神教的右护法。 月蚀神教除了十大长老之外,这流觞的武功也是数得上号的高手。 (本章完) 第六百九十九章 一无所有 现在(shēn)为月蚀神教左膀右臂的右护法流觞被大宣国的朝廷给抓了,并且谢君泽因为流觞和北容国的关系,给前去支援那两小国的大部队还下达了额外的任务。 曜(ri)神教的地盘是在大宣国,而月蚀神教的底盘则是在北容国境内。 谢君泽这次交代前去援助的军队,在援助之余一定要尽力的对所过之处的月蚀魔教进行彻底的打压。 月蚀神教与曜(ri)神教一样,在自己的本国内会有许多分散在各处的产业,以供教中的一应开支。 这一次大宣国的军队在攻占了北容国十几座城池之余,还将这十几座城池之中月蚀魔教的教徒赶尽杀绝,还捣毁了好几处月蚀神教的据点和商行。 有一处商行可以算得上是月蚀神教最主要的收入来源之一了,结果就那么被大宣国的军队给连锅端了。 这一下子对月蚀神教的冲击不可谓是不大的,让月蚀神教着实是(rou)疼了好久。 谭鸿阳在得到这些消息之后,觉得这恐怕是个吞并月蚀神教千载难逢的机会。 原本月蚀神教就因为十大长老过世了两人而实力大损,如今经济命脉又被人捣碎了一处,可以说是瞬间元气大伤。 谭鸿阳原本被赤璃按下去的野心,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便再次腾升了起来。 在赤璃和谢君泽还忙活着南国那边的事(qing)的时候,谭鸿阳便偷偷摸摸的带着曜(ri)神教一块去把月蚀神教的老窝给端了。 不得不说,谭鸿阳和斑卓两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因为太过出其不意,所以这次偷袭月蚀神教进行的十分顺利,月蚀神教几乎在完全没有什么防备的(qing)况下就被直接拿下了。 谭鸿阳直接将月蚀神教教主和左护法的脑袋都割了下来,并且在软硬兼施之下,收服了月蚀神教最后活下来的四位大长老。 曜(ri)神教现在是吞并了月蚀神教,并且还添了四位大长老,可谓是一时风头无两。 在南国那边的事(qing)彻底忙完,赤璃回过头才发现谭鸿阳竟然趁自己忙碌的功夫做了这么多事(qing)。 不过赤璃想了想,倒觉得这不算是个坏事。 现在虽然他和谢君泽是合作关系,但是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若是有一天,赤璃和谢君泽的合作完成了,恐怕那一天也是谢君泽要除掉他的时候了。 现在曜(ri)神教在江湖上一家独大,到时候谢君泽恐怕还要靠他来解决曜(ri)神教。 在赤璃的观念之中,人就是要被不停的利用的。 只有别人一直需要你,一直利用你,你才会用存在的价值,不然便只配被抹杀。 虽然让北容国武氏国破家亡是赤璃的最终目的,但是并不 代表着毁了北容国之后他就会甘心赴死。 所以赤璃还是要给自己准备些退路才行。 谢君泽也在终于解决了南国问题之后才有空关注曜(ri)神教这档子事儿。 其实夔乐楼在曜(ri)神教一开始对月蚀神教发动偷袭之前就已经打探到了信息,并且还给谢君泽传了信。 谢君泽看了看并没有太当回事,毕竟针对曜(ri)神教的一些举措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并且谢君泽始终相信,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 现在大宣国才刚吞并了三个国家,依然是这片大陆上最大的国家的,此时正是稳固江山的时候。 若是现在这种时候去与江湖上的势力作对,搞不好因为现在的大宣国朝廷太过强大,会似的江湖上的那些门派们人人自危,从未抱团一起对抗朝廷。 那可不是谢君泽想要看到的。 同样,树大招风这个词用在这些江湖门派(shēn)上就更为恰当了。若是谭鸿阳野心太大,最后的结果必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只能让自己没个好下场。 所以在知道曜(ri)神教真的要朝月蚀神教下手的时候,谢君泽完全没有多加阻拦,甚至还在背后偷偷的助力了一把。 曜(ri)神教说到底也只是大宣国境内的一个江湖门派罢了,虽然曜(ri)神教的老窝距离曾经的国境比较近,但若是大规模的人员行动必然也是会引起当地政府的主意的。 为了让他们的行动更加畅通无阻,所以谢君泽偷偷的交代下去,对于曜(ri)神教的的一切行动都假装看不见。 谢君泽将这事交代给郭望山去办的时候郭望山一开始还有些太理解,不过在郭望山看到谢君泽那满是深意的笑容时便立即明白了过来。 郭望山抚了抚自己下巴上的胡须,朝着谢君泽露出了一副“我懂你”的表(qing)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哈哈哈哈,皇上这一招高啊。” 谢君泽也于郭望山对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流觞在被放回北容国之后,毫无疑问的成为了北容国此次战败的罪人。 原本属于流觞的一切,都在这一场失败的战役之中被抹灭了。 北容的皇上甚至都不屑于再多看流觞一眼,认为流觞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在北容皇室之中,流觞直接变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在皇城中待不下去的流觞便想要回月蚀神教去,最起码那里还有自己的一方天地。 可无奈造化弄人,在流觞抵达月蚀神教总部的前一(ri),谭鸿阳就已经带着自己的一众部下,直接将月蚀神教的老巢给一窝端了。 流觞看着已经易主了的月蚀神教总部,流觞感觉自己的人生真的变成了一片灰白。 他什么也没有了,北容国大皇子的权力地位,月 蚀神教右护法的(shēn)份等级,都没有了。 别说是江白竹了,这一番折腾下来,就连跟在他(shēn)边十余年的越荀星都让他给弄丢了。 流觞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再也没有什么希望了,整个人就像是失了魂一样,将自己(shēn)上仅剩的银子全都用来买醉了。 连续半个月,(ri)(ri)都喝的如同一滩烂泥一般。 半个月后,流觞(shēn)上的银子彻底花的干干净净,人也是被店小二从酒家里直接扔出来的。 就这样,原本(shēn)份尊贵武功傲视江湖的流觞,成了一个整(ri)蓬头垢面满(shēn)狼狈,只能靠捡垃圾剩饭吃才能活下去的废人。 就这么过了一年,有一天流觞在翻垃圾堆的时候,听到两个乞丐的闲聊,说是大宣国的皇帝要立竹贵妃为皇后了,要大赦天下。 (本章完) 第七百章 造福天下 听到旁人提到江白竹,流觞瞬间从垃圾堆里猛地抬起了头,眼睛里终于有了些神采。 天下之大,还有一个他曾经(ài)过,牵挂过的女人。 流觞决定要再见江白竹一面,他想知道,江白竹心底里到底曾经有没有那么一瞬间喜欢过他。 流觞虽然颓废了一年,但到底以前的是个高手,(shēn)体底子好。 随手抢了几个路人的钱财,随后便将自己收拾打扮了一番,然后便直奔京都皇宫而去。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流觞虽然现在(shēn)体大不如前,但是仗着自己以前武功高强,轻功了得,最后还是成功的混入了皇宫。 但是大宣国的皇宫是在是太大了,几乎有三个北荣皇宫那么大。 流觞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江白竹的寝宫,本来想找个宫女太监问问的,结果一时没控制好自己的力气,直接将那小太监给捏死了。 在皇宫里兜兜转转,终于摸到了一处寝宫,一抬头看到这宫(diàn)叫做竹香宫。流觞看到这寝(diàn)有“竹”字,便立即联想到这会不会就是江白竹的寝宫。 而实际上在谢君泽立了江白竹为后之后,便将宫里所有的寝宫全都改了名字,所有名字里都带一个“竹”字。 这竹香宫只不过是流觞找到的第一处寝宫而已。 但是这些事(qing)流觞不知道啊,就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是找到了江白竹的寝宫,直接就闯了进去。 一如寝宫,果然发现一女子(shēn)影。 流觞当即便有些失去理智,朝着那女子就扑了过去。 云妃发现自己寝宫里竟然出现了个陌生人,吓的惊声尖叫了起来。 云妃这么一叫,一直守在这附近的的(jin)卫军统领便立即闻声冲了进来。 看到一名男子尽然(yu)对云妃行不轨之事,连忙提刀便上前与那男子厮打了起来。 流觞以前武功虽高,但到底这一年之中太过颓废,(shēn)体严重营养不良,不然就凭这(jin)卫军统领的武功是很难伤到他的。 不过此时(jin)卫军统领只知道云妃娘娘差点被这贼子轻薄,怒气腾盛,当即就要跟流觞拼个你死我活。 一番打斗过后,无论是流觞还是统领都受了些伤。 此时闻声赶到的(jin)卫军已经都朝这边过来了,流觞听到周围的脚步声,知道自己此时若是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于是便从破窗而出,纵着轻功狼狈逃离。 江白竹和谢君泽原本都要歇下了,结果听闻宫中有刺客,便匆匆的赶到了云妃宫中。 谢君泽是抱着江白竹,施展了轻功直奔竹香宫的,两人到的时候连太医都还没赶到。 因为两人来的够快,所以才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一幕。 (jin)卫军统领受伤颇重,云妃哭的梨花带雨的正在试图用什么布条给他包扎 。而统领平(ri)里那般铁血的汉子,此时却满眼柔(qing)的看着慌张的云妃。 流觞受了伤,又被(jin)卫军追赶,最后被(bi)无奈之下只好钻了宫墙上的狗洞逃出了皇宫。 最后在皇宫之内怎么都没找到那刺客,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只是谢君泽加强了对后宫的警戒。 云妃自那次开始,便总会心不在焉的想起那(ri)(jin)卫军统领(ting)(shēn)护她的场景。心中(ri)(ri)夜夜的念着那统领,甚至想要联系他,问问他现在还好不好。 这些后妃们经常会聚到江白竹宫里跟江白竹学习美容的法子,云妃的异常状态自然是满不过江白竹的。 旁敲侧击之下,江白竹当即心下了然。 江白竹本来就对这些形同守活寡的后妃们心怀不忍,在得知云妃的心事之后便求到了谢君泽的面前。 谢君泽从未见过江白竹如此郑重的跪在自己面前请求的,当即便心软的一塌糊涂,无论江白竹说什么恐怕谢君泽都能当场答应下来了。 谢君泽果然没有让江白竹失望,在考虑再三之后,谢君泽决定,解散后宫,让所有妃子都能够出宫回家,或与家人团聚,或再嫁人,总归不再将她们拘在这小小的后宫,要还她们自由。 谢君泽的后妃数量与其他的皇帝相比着实是有些单薄,但也有好几十人了。 这些女人谢君泽从来都不曾碰过,一个个都还是完璧之(shēn)。 若不是江白竹求谢君泽成全她们,恐怕这些女人这辈子都要孤寡的老死在宫中,一辈子没人疼没人(ài)。 后妃们得知可以离开后宫,一个个并没有失望,反而都感觉仿佛是解脱了一般。 在她们离开了皇宫之后,大部分的妃子们都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真(ài)。 或是与她们青梅竹马还未娶妻的邻家小哥哥,或是知根知底的青年才俊,也都还算门当户对,举案齐眉。 因为这些后妃们在宫中的时候都跟着江白竹一块保养的相当得当,婚后她们的相公也都十分的疼(ài)她们。 看着这些曾经在宫中陪伴江白竹的小姐妹们一个个都得到了自己该有的幸福,江白竹心中还是深感欣慰的。 至少之前心中对她们的亏欠感,自此都已经消散无踪了。 顾雪颜看着谢君泽那般的独宠江白竹,眼中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眼红嫉妒,而只有淡淡的羡慕。 她知道那个男人不可能属于她,想通了,放下了执念,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 只是顾雪颜离开皇宫之后,并没有再寻人家,反而是一直单着。 时不时的会进宫陪陪江白竹,和江白竹说说话。 顾雪颜的(shēn)体也在江白竹的条例之下,终于恢复到了以前那般,冬天也不会再感觉到仿佛有冰锥扎进血管的感觉了。 少了 骄纵和戾气的顾雪颜,整个人都看起来就是个丰盈温柔的美人,让人喜欢的不行。 对于顾雪颜的转变,江白竹是最欣慰的。 如今天下太平,顾雪颜却一直孤独一人。 江白竹为了帮顾雪颜找点事做,也为了能造福天下的女子。于是便决定开一间美容学堂,请了顾雪颜来做她的助教。 这间学堂专门传授时间女子,她自己研究出来的那种美容之术和养生之道的。 学堂在太后和皇上这两个大宣国(shēn)份最尊贵的的人大力的支持下,顺利的剪彩开学了,并且还得到了皇帝谢君泽的亲笔题匾和命名。 竹泽学堂的名声几乎不出几(ri)便名扬天下,各国的女子都纷纷踊跃报名,想要入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