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阁:美人为刃》 第一章 当年往事 “哥哥,等等我”小念雪大声喊着。 “别过来,我烦你”小子墨对小念雪喊着。 小子墨想起年初被追杀逃到落雪阁的情景。 那时候子墨八岁,念雪六岁。子墨和父亲凌天,母亲周璟一起生活。念雪和父亲暮正生活,念雪母亲林若雪在念雪出生时就去世了。暮正因此给女儿取名念雪,并独自把念雪带大。 两家关系很好,暮正经常带着念雪去子墨家。两个小孩因此也很亲密,念雪称子墨叫哥哥,子墨称念雪叫雪。 一天,暮正像往常一样,带着念雪到子墨家吃饭。三人坐在饭桌上边吃边聊,两个孩子则在院子里笑着疯跑。 周璟对暮正说:“念雪长大了,你独自一人把念雪带大,真是不容易……” 暮正微笑着没有回话,眼睛看着念雪,满是慈爱。 周璟继续说:“待以后孩子们长大,可以成亲了”。因为两家关系很好,从小便定了下亲事,念雪一直说着,长大后一定要嫁给子墨哥哥。 正说着,院大门进来一队黑衣蒙面人,子墨拉着念雪跑进屋内。暮正和凌天冲到屋外。凌天说:“来者何人,有何事?” 这队人中其中一人二话不说,一刀刺向凌天,周璟在屋内一手拉着子墨一手拉着念雪。看到此景,她挡在凌天前面。那人速度很快,还等不急凌天反应,刀已刺入周璟的胸口。凌天抱着周璟仰天大声喊:“璟儿,不要离开我和墨儿。”周璟微笑着摸摸凌天的脸,闭上了眼睛。 暮正上前拔出剑刺向那人,那人轻功飞起躲开。他对手下说:“上。”其余四人向暮正冲去。暮正回头看着凌天:“快带孩子们走。”自已一人与一群黑衣人博命,以保凌天能平安带两个孩子逃离。 凌天背着念雪,子墨在后面跑,逃到山上的密林。念雪哭着说:“凌伯伯,我爹爹会没事的对吗?” 凌天说:“孩子,你爹爹会平安来找我们的。” “雪,以后我会保护你的。”听到凌天和念雪的对话,子墨坚定的对念雪说。 五人追过来,凌天放下背上的念雪,对子墨说:“快带念雪走”。子墨拉着念雪往前跑,回头看着父亲,他知道父亲可能会……… 凌天望着跑远的孩子们,回头与五人打起来。带头人武功极高,几个回合下来,凌天多处已受伤,血流不止。其他四个人冲上来,与凌天打起来。带头人见状用飞镖扔向凌天,飞镖刺入凌天胸口处,凌天左手捂住胸口,四人合力用刀刺向凌天,凌天胸口、背后都是刀,倒在地上。 带人头走过来对凌天说:“还记得飞羽帮吗?” 凌天似乎想起了什么:“飞……羽……” 五人见凌天已死,匆匆离开。 子墨拉着念雪,在密林中继续跑,蒙面黑衣人不放过他们,一直在后面追。此时一个着白色衣服、头发银白的人落在地上,此人轻功极好,飞走至黑衣人头顶上方,在空中旋身,挥出白色光幕,几招便要了四人性命,带头人见不是对手,轻功飞走。 子墨和念雪只顾着跑了,并没有看到远处身后发生了什么。子墨边跑边想着父亲、母亲平日里的种种往事,眼眶含着泪。 白衣人飞到子墨和念雪身前,子墨把念雪拉至自已身后,对白衣人说:“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孩子,我与你们父亲也算是至交,我听到消息赶来,却已晚了一步” “你是说我爹已经……” “这是我在你爹身上找到的飞镖,这是飞羽镖。待你长大后,我会告诉你事情的全部。你们跟我走吧。”白衣人说道。 念雪哭着说:“哥哥,我们的爹爹都死了是吗?” 子墨看着念雪,“是,但是你以后有我。” 念雪紧紧的拉着子墨的手,子墨就是自已现在唯一的亲人。 子墨对白衣人说:“好,我们跟你走。” 黑衣人来到一个着青色衣服的人前,抱拳上前“主人,凌天和暮正已死。” “他们的后人呢?”青衣人问道。 “我们在追的时候,一个白发白衣人拦住了我们,其他兄弟都死了……” “废物,一定不能让他们活着,继续打听去了哪里。” “是” 青衣人正是飞羽帮的人,他们打听了许久才打听到暮正等人的下落。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复仇。 子墨和念雪跟着白衣人来到雪山,这里常年下雪,故得名“雪山”。他们顺着阶梯来到写着“落雪阁”的地方。 “走吧,孩子们。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白衣人是已飞升成仙的仙人,大家都称他为雪尊,定居在雪山,不问事事,隐世仙人,因当年与凌天和暮正有一段往事,并相识。故下山去救。 三人来到主事厅,白衣人坐在主坐,命仙童元星给子墨、念雪安排住处。元星分别指着两个房间对子墨和念雪说:“你们以后就住在这里,雪尊有什么吩咐,我会来通知你们的。” 念雪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乖乖地低着头跟在子墨身后,元星走后,念雪大哭:“哥哥,我想爹爹,凌伯伯还有周伯母……” 子墨拉着念雪的手说:“他们走了,但是你还有我,我们现在先在这里住下,好好练武,等我们长大了,一定要去报仇。” 念雪听了子墨的话,乖乖的点头,擦掉眼泪说:“嗯。” 第二天一大早,元星来敲门,叫醒了子墨和念雪,一番梳洗后。元星带子墨和念雪来到主事厅。 “雪尊,他们来了。”元星说完,便走到主座旁边站着。 “子墨,我收你们为徒可好?以后你就是大师兄,念雪是你的师妹。”雪尊用回心镜看到时,已马上动身,但为时已晚,他决定抚养他们的孩子长大成人,并授予武功。 “还不快快跪下拜师,雪尊从不收徒弟,你们是雪尊的关门弟子。”元星说。 子墨和念雪跪下:“拜见师父。” 南方一个热闹的街市上,一个看似七、八岁的孩子跑着,后面追着的人喊:“少爷,慢点,我们要回去了,老爷会怪罪的。” 孩子开心的笑着看向后面跑着的人。没有回答。 他跑到一个兵器店内,对店家说:“我想要一把锋利的剑。” 店家看着小孩,很客气地说:“楼少爷好,楼少爷请随我来”。说着带着楼少爷走到一处。 只见一个铁架上横放着一把青色的剑,店家取下剑,双手递给楼少爷,楼少爷拔出剑鞘,观看了一番说:“我要了。” 后面追的人进来店内,“少爷,我们走吧,老爷正在府中等你呢。” “小山,把剑带回去,记住不要让我爹看到。”楼少爷把剑递给小山。 走出兵器店,小山说:“少爷,老爷不是不让你练武吗?” “我爹让我考功名,可我才不要,我要练武,所以啊,你得把剑藏好了,等我要用的时候你再拿出来,切记,不要让我爹看到。” “知道了,少爷。”小山满是踌躇,却又不敢再多说什么。 二人走到一处写着:“楼府”的门前,门口的守卫齐声说:“少爷” 楼少爷嗯了一声,走进大门。 “儿子,你终于回来了,你爹都等急了,正发火呢,你上哪去了?”一个妇人对楼少爷说。 “娘,一会可要帮我啊。”说着走进大厅。 厅内正座上,坐着一人,很气愤的说:“臭小子,不好好用功看书,去哪了?好好念书,长大好考取功名。” “爹,我不想考功名,我想练武,我要成为英雄。”少爷一脸稚气地说。 “不准。” “宇儿,你想气死你爹啊,快和你爹赔罪。”妇人说着,看着楼文宇,眼睛向老爷瞟了一下。 “爹,我错了,我这就回书房看书”。楼少爷不情愿的出了大厅,走向书房。 楼家是杭州城的富商,在杭州城内人人皆知楼府。楼志远一想着让儿子楼文宇考取功名,好让楼家有个靠山。怎奈儿子楼文宇一心想着练武。楼府夫人茹玉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小山,晚上我们继续去后山,你,一样要当我的陪练” “少爷,老爷当初让我来,是要给你当陪读的……再说少爷,你练了这一年有余,可还未见有……”小山是楼家楼文宇的陪读,年长楼文宇三岁。 “少废话,那是我没有兵器,现在我有剑了。” “是,少爷……。” 天黑后,楼文宇和小山来到后山,小山把剑递给楼文宇:“少爷,可千万小心剑伤到您。” “放心吧。” 说着拔出剑鞘,对着小山刺过来,小山只能躲……此时出现了一个着蓝色衣服的人,他飞到二人面前说:“小子,从你一开始在这里,我就注意你了,你愿意跟我回去修炼吗?”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你是又是何人?” “你有没有听说过听雨楼?” “听雨楼?我倒是在街市听说过,传说那里是个仙境,只有仙人才可以去那里。你骗小孩呢?”楼文宇不屑的说。 “是不是传说,你可以跟我去看看。有没有这个胆量去?”蓝衣人笑着。 “少爷,不可去,那只是一个传说,谁都没有去过,我们还是快快离开吧。”小山害怕地说。 “怕什么?我可不是吓大的。走就走。” 说着,蓝衣人抱着楼文宇飞走了。并对小山说:“你们少爷天亮就回去。”小山吓的赶紧跑回府里,整晚都睡不着,盼着天亮少爷快点回来,自已也好交差。 楼文宇跟着蓝衣人来到听雨楼,这里都是柳树,四处都被雾气笼罩着。他们来到一个亭子里。神秘人对楼文宇说:“小子,你愿意拜我为师吗?将来会有加你五人来完成一个重要的任务,你就是我要找的雷天赋的人。” “你到底是谁?你有什么本领让我拜你为师?” “看着,小子。”说完,蓝衣人嘴着念着什么,双手一指,便开始打雷下雨,顷刻间一棵柳树被雷劈成两半。 “哇,好厉害。做你徒弟就做你徒弟,谁怕谁,再说我也不吃亏。”对一个孩子来说,这样的招式可是极其厉害的。 蓝衣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那你还不快过来拜师。” “拜见师父。” “好好好,现在我带你去见你的大师兄和二师姐。” 蓝衣人是听雨楼的主人,名叫柳之阳,也是个得道仙人,为人很风趣。他有一个女儿,名叫柳菱,还有一个大徒弟,名叫夏明轩。他早已通过回心镜,观察楼文宇,也早知晓他就是雷天赋。 “大师兄,这一招如何?可以对抗你的电云掌吗?”柳菱边打出招式边说道。 “还差的远呢,师妹。” 两个看似十岁左右的孩子在切磋武功。这时候柳之阳带着楼文宇过来,对夏明轩和柳菱说:“这是你们的师弟,对了,你小子叫什么?。”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楼文宇,还请师父、师兄、师姐多多照顾。” 柳之阳听了哈哈大笑,“宇儿,你的师兄夏明轩,这是你的师姐柳菱。” 夏明轩和柳菱相互看了一眼:“师弟好。” “好了,你们也互相见过了,以后你每晚过来,我会命你大师兄去门口接应,你可以回去了,记住每晚都要来。” “是,师父。有劳大师兄了。”说着夏明轩便带着楼文宇离开了。 “师兄,你是什么天赋?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是个孤儿,师父带我来到这里,并抚养我长大。你师姐柳菱是师父的女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的是电天赋。”夏明轩说。 “哦,那师姐是什么天赋?”楼文宇继续问道。 “她是雨天赋,听师父说,等我们长大后还会有两个人和我们一起完成一个重要的任务。” “那其他两个人现在在哪?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天赋?” 夏明轩心想,“师父怎么找了一个这么不靠谱的人,不知道师父怎么想的,话还这么多。” 楼文宇回到楼府,偷偷的回到自已房中,看到小山躲在自已床上,裹着被子。他走过去拉开被子,听到小山说:“不关我的事,是少爷……”眼睛睁开一看,原来是楼文宇回来了,一把抱住楼文宇的腿,说:“少爷,你可回来了……” “瞧把你吓得。以后我每晚去练武的时候,你就躲在我床上,别让我爹娘发现了。”楼文宇推开小山说。 “少爷,每……晚……去?” “对啊,你可不知道,那个人可厉害了,我还拜他为师了。” “少爷,你每晚都去,那我……”小山哭丧着脸说。 “怕什么?有我在。”说完便倒头就睡。 小山原本看少爷回来了,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了,可现在,每晚都去,小命不保了。小山心想。 第二章 子墨知当年真相 子墨和念雪在落雪阁修炼,二人一心想着长大后报仇。 “师妹,你这招不对啊,看,要像我这样。” “哥哥,好累啊,休息一会吧。”小念雪委屈地说。 “叫我师兄,现在在练武,你现在还没习惯叫师兄吗?” “哼,师兄有什么了不起,师兄就师兄,长大我嫁给你以后,不是还要改称呼,嘿嘿,那时候要叫相公啦,哈哈……”小念雪也不知道相公是什么,只是听大人们开玩笑时对她这样说。 “好吧,你先去厢房休息,我去找下师父。”子墨微笑着说。 子墨来到主事厅门外,听到有人在和师父说着什么。便在门外偷听。 “雪尊,当年飞羽帮的事,你和两个孩子说了吗?” “待他们长大些再说吧。” “当年要不是暮正去招惹飞羽帮的人,凌天一家也不会遭此毒手……” 话还没说完,子墨便冲了进来:“师父,都是暮正害死我爹娘是吗?” 郭松年看着子墨:“你就是凌天的儿子?” “孩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松年,还是你来和他说吧。”雪尊无奈的看着郭松年。 “孩子,当年暮正一家在临安城街市上逛,飞羽帮的少爷见到你林伯母,便上前调戏。暮正从背后一刀杀了他。之后被飞羽帮的人追杀,这才搬到杭州城。飞羽帮的人四处打听,终于打听到了他们的消息。你爹娘也知道这件事。那天他们在你家吃饭,飞羽帮的人来寻仇,那些黑衣人便是了。你爹娘和你无辜受牵连。”郭松年叹了口气。 子墨觉得都是念雪一家害死了爹娘。大声喊:“我再也不要理念雪了。” 雪尊说:“当年的事,不关念雪的事。” “我不管不管,都是他们害死了我爹娘。”说着冲出门去。 郭松年正要追出去,被雪尊拦下,“毕竟还是孩子,随他去吧,或许等他长大些会明白的。” 子墨来到雪山的梅花树下坐着,这里常年下雪,也只能看到梅花在茂盛的长着。他边哭边擦眼泪,放声的哭着。 念雪找不到子墨,来到他们的秘密地找子墨。这是子墨和念雪玩耍的地方,两人找不到对方,都会来梅花林找找看。念雪看到子墨在哭。上前说:“师兄,怎么了?” 子墨瞥了念雪一眼,跑了。他恨念雪,但是看到念雪,又觉得心疼,恨不起来。他逼迫自已不能忘记爹娘是怎么死的。 念雪在后面追着子墨:“哥哥,等等我。” “别过来,我烦你”子墨喊着。 “哥哥,怎么了?你去哪啊?不要不理我啊,我现在只有你了……” 子墨听到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就这样,子墨再也不和念雪说话。但是背地里经常关心念雪。 几年后,子墨已长成翩翩公子,念雪生的清雅出尘。 “师父,今日你找我来是?” “你长大了,该下山去历练了。记住,杭州城找听雨楼的柳之阳。” “那……念雪呢?” “念雪,我已有打算,快去吧。” 听雨楼这边,柳之阳也找来三个徒弟。“师父,要我们来,是?”楼文宇看着师父。 “就你性子急。你们去杭州城找一个叫凌子墨的人,他是风天赋,是落雪阁的人。要把他带到听雨楼。”柳之阳说道。 “爹,知道了。” “师父,我会照顾好师妹和师弟的。”夏明轩说。 “特别是你师弟,千万不要让他闯祸了。”柳之阳说完看看楼文宇。 “师父,放心吧,杭州城可是我的地盘。”楼文宇骄傲的说。 夏明轩生性沉稳,严谨。柳菱生性古灵精怪,柳之阳经常说都是被夏明轩惯的无法无天。楼文宇长得相貌堂堂,一副纨绔子弟的样。 三人来到杭州城内。 “那个凌子墨长什么样啊,这要怎么找?”柳菱边走边说。 “管他什么样,我先带你们去吃杭州城内最好吃的酒楼。跟我来。”楼文宇走在最前面,看着身后的两人说。 三人来到“广聚楼”,直奔二楼坐下。楼内分两层,二楼是贵宾桌。 “小二,把你们这最贵最好吃的给我端上来,再来一坛好酒。”楼文宇平时总会来这里吃饭。 “楼少爷来了,请稍等,马上上菜。” “哟,你小子可以啊”柳菱和楼文宇的日常就是互怼。 “那是,在杭州城,谁不知道我楼文宇。” 楼文宇喝着酒,看着楼下,想着凌子墨会不会出现,是什么样的人呢? 楼下一个卖花的小姑娘和老人,拿着一筐鲜花在叫卖。楼下席中一人,走到小姑娘面前说“哟,长得不错,让我亲亲。哈哈……” 老人立马挡在小姑娘面前说:“公子,小女不懂事,坏了公子的兴致,我们这就离开。” 男子拦住去路,“哪也去不了。” 楼下的凌子墨上前一拳便打得男子后退几步,男子起身,冲向凌子墨,凌子墨轻功飞起,踢向男子,男子毫无还击之力,灰溜溜的跑了。众人拍手叫好。 凌子墨继续坐下喝酒。 “我下楼去会会他,哈……”楼文宇向楼梯走去。 “别去了,找人要紧。”夏明轩拦住楼文宇。 “不会忘了正事的。”楼文宇说。 楼文宇下楼来到凌子墨身边坐下,“兄台刚才好身手,来自哪里啊?” 凌子墨看了楼文宇一眼,不说话,继续喝着酒。 楼文宇见凌子墨不回他,伸手出招,被凌子墨挡下。 楼上的二人见打起来了,轻功跳到楼下。凌子墨说:“还有帮手?”便正要出手。 “公子误会了,我师弟打扰了公子,请见谅。”夏明轩说完拉着楼文宇回到二楼。 “楼文宇,你打不过人家嘛。”柳菱挑衅的笑着。 “要不是师兄拦着我,我肯定打的他叫爷爷。”楼文宇不屑地看着楼下。 念雪独自来到梅花树下,她总喜欢穿白色的衣服,长长的头发落在纤瘦的肩膀上。念雪心里想着,不知道为什么,哥哥从那以后再也不理她,不和她说话了。现在想想小时候总说长大要嫁给他,多么幼稚,可笑。 “或许哥哥从来就是讨厌我的吧。”念雪心里想着。 念雪在去练武场的时候,遇到师父。 “师父,我什么时候可以下山?”念雪问雪尊。 “以后你就知道了。” “可……可是,师兄……” “念雪,有些事,等他想明白了,就好了。” “想明白?师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他从那次哭过之后就再也没有理过我?” “你长大了,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了。”雪尊把当年飞羽帮的事全盘告诉了念雪。 念雪听完,终于明白为什么子墨会不理自已。什么话也没有说,径直走向厢房。 念雪坐在床边,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凌子墨从广聚楼出来,走在街上,看到一个摊贩在叫卖珠钗,远处就看到摊贩手中拿的是梅花钗,他想到了念雪。念雪最喜欢梅花,或许这个梅花钗她会很喜欢。子墨走向摊贩,买下了梅花钗,正准备去拿。被楼文宇抢先拿在手里。“这是要送给谁家姑娘的啊?我来看看。” 凌子墨上前要抢梅花钗,两人又动起手来,楼文宇不敌凌子墨,乖乖还给凌子墨。“还你啦,看下,这么小气。送给心上人啊?” 凌子墨拿回梅花钗,“不关你的事。” 心上人?心上人?凌子墨的心被这三个字深深触动。我和念雪不可能了,我不能…… 说着把梅花钗丢给楼文宇“送你了”。 楼文宇一脸迷糊,拿着梅花钗,看着凌子墨一身白衣的背影说:“这人真奇怪,和他抢他不给,还他了,他又送给我?怪人。” 凌子墨和念雪一样,都喜欢穿白色,从他们来到落雪阁后,刚开始是守孝穿白衣,后来他们也习惯了。便一直都喜穿白色。 “你怎么又和人家打,哈哈,还是没打过。”柳菱嘲笑的说。 “你懂什么?看,他还送我一个梅花钗呢,这架没白打。哼。”楼文宇不好意思地说。 柳菱哈哈大笑起来。 三个人继续在街上走着,“凌子墨?会不会是那个怪人?”楼文宇心想着。 楼文宇决定下次再见到,一定要问问他。看着手中的梅花钗,放进袖口。 “今日时间不早了,先找家客栈住下吧。”夏明轩说。 “好,你们去,我还得回趟家,不知道我爹这几天又派人去哪抓我了。明日一早我便来找你们。去街角的那家“忘尘客栈”,提我的名字。” 楼文宇一进门,小山就拉住他说:“少爷,你可回来了,家里来客人了,表小姐和表夫人来了,老爷到处找你。” “芸儿来了?烦死了……”楼文宇念叨着。 “少爷,听说他们这次来是要你们订亲的。” “订亲?何来订亲一说?我可不愿意。” 说着走进大厅,大厅一行人都落座,表夫人楼敏,见楼文宇进来。抓住楼文宇的手,“哟,宇儿都长大了,长得这么英俊,仪表堂堂。” 楼文宇松开姑母的手说:“姑妈来是为了何事?” “宇儿,快,来看看你表妹,这次我来呀,就是为了你们的亲事。”说着边拉楼文宇来到赵芸儿面前。 “芸儿见过表哥。” “姑母,你怕是来错地方了吧?亲事?我们这可没有。” “宇儿,不可无理。”楼志远向楼文宇眨眨眼睛。 楼志远原本心想着楼文宇既然不愿意考功名,那就为他找一门亲事,得是官宦人家。他早就看准了知府家的千金。哪还看得上赵芸。 “妹妹不急,这亲事来得这么突然,宇儿还没准备好,以后再说吧。来来来,过来喝茶。你看这个玉佩可喜欢?”楼志远把楼敏拉到一边。 楼敏本就是贪财之人,看到如此好的玉佩,被吸引过来。“好东西好东西,那就多谢哥哥了。” 赵芸急得在一边跺脚,跑到楼敏面前,“娘……” 楼敏细看着玉佩说:“芸儿,以后再说吧,你们不得培养下感情不是。” 赵芸也不好再多话,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楼文宇的一举一动。 “既然来了,就多住些日子,小山带表夫人和表小姐去客房。” “那我们就多住些日子,打扰哥哥嫂嫂了。” 本是句客套话,没想到赵敏还真不客气。茹玉心想。 楼文宇到母亲房间,撒娇地说:“娘,我不成亲,你快帮我推了。让他们快点离开。我一看芸儿就烦,总是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其实心里还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楼文宇想起小时候,两人一起在花园玩,一只猫跑过来吓的她跌倒,她见楼文宇在,便说没事,私下楼文宇偷偷看到,她命丫鬟把那只猫毒死了。 楼文宇心想,这样的女子,我可不敢要。 “宇儿,你是不是有心上人?来和娘说说” “没有的事,我就是不喜欢芸儿,想让她们快些离开,也怕耽误了芸儿不是。” “娘知道,娘清楚,她们今天刚来,这你让我和你爹怎么说,待过几日的。” 楼文宇无奈地说:“那也只能这样……” “放心吧,你爹和我心里有数,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反正不是芸儿。” 楼文宇听到母亲这样说,更急了,“娘,我可不愿意,我一定要找个自已喜欢的” 茹玉摇摇头。 第三章 楼文宇初遇子墨 一大早,楼文宇便出门去找夏明轩和柳菱。 楼文宇问了小二,走到夏明轩房间门口,敲门进去。只见夏明轩手里拿着蝴蝶风筝,仔细的看着。都没注意楼文宇已经走了进来。 “师兄,这风筝是?” “你师姐最喜欢放风筝了,这次出来,我想……” “师兄,你没事吧?你不是总说正事要紧吗?这怎么又……哈哈,你喜欢师姐。” “我从小就喜欢她,君子坦荡荡,没什么可隐瞒的。” “我这就去告诉师姐,哈……” 楼文宇正要跑出去,迎面遇到师姐,原来柳菱在门口全都听见了。柳菱想起这些年来,她可以对师兄肆意妄为,师兄不仅从来都不生她的气。还会摸摸她的头。 柳菱进到房间内,对夏明轩说:“师兄,我……我刚才都听到了。” “师妹,我……我……” “师兄,我们去放风筝吧,楼文宇你就别去了,坏兴致。”说着便拉着夏明轩的手跑出了房间。 楼文宇话还没说出口,两人已经跑出去了。楼文宇在坐在房间内,想着这两人是出来约会了,把正事都忘了。看来还得我出马啊。这到底凌子墨在哪啊? 楼文宇实在没趣,走在大街上闲逛,迎面看见面馆吃面的凌子墨。 楼文宇来到凌子墨身边坐下来,“小二,来碗面。” 凌子墨看了一眼,没有理会楼文宇,楼文宇也看着他说:“兄台,又见面了,我们也是有缘,短短两日,我们便遇到三次。” 凌子墨说:“我有正事,走开。” “我也有正事啊,兄台,你叫什么名字?我们师兄弟三人奉师父之命,来找人。” 凌子墨想想,来了两日了,也不见接应的人。不如问问他。“你知道听雨楼吗?” “听雨楼?那不是一个传说吗?谁也没见过,你到听雨楼干什么?”楼文宇小心翼翼的说。 “我要去那里,找柳之阳。” “前几日听说书人说,听雨楼在找一个叫凌子墨的人,当然听雨楼都没人见过,更别提找什么凌子墨了。这也许是说书人随便编的,吸引人去听书呗。” “你可知说书人在哪?” “你又不是是凌子墨?你着什么急?” “是又如何?” 楼文宇高兴的抱住凌子墨“哈哈,终于找到你了。” 凌子墨怀疑的看着楼文宇。 “我们就是来杭州城找你的,师父让我们带你回听雨楼的,哈哈,我还是可以的嘛,没有师兄师姐,我一个人还是那么行。” 二人边说边往客栈走,打算等师兄师姐回来。 夏明轩和柳菱进屋见凌子墨,“又是你……”还没等柳菱说完,楼文宇说:“他就是凌子墨,我找到的。” “那你说说,你有什么本事?”夏明轩问。 “我是风天赋,从落雪阁来。我师父是雪尊。我还有一个师妹叫暮念雪。”凌子墨说到师妹时,眼神闪躲。 “好,我们这便去听雨楼见师父。”夏明轩说道。 下雨了,雨滴落在棵棵柳树上,再顺着柳枝掉到湖中。远处的亭子,呈现六角,造型别致。这一切都笼罩在淡淡的雾气中。 “看,前面就是了。”楼文宇指着前面。 “这和我们落雪阁,真是太不一样了。我们雪山常年下雪,一切都是是白色的。只有梅花。” “我倒是想去看看落雪阁,传说那里的梅花特别好看。”柳菱说。 “看来你和我师妹一样,都喜欢梅花。”凌子墨说。 “梅花?哈哈,我知道了,你买梅花钗是要送给你师妹吧?”楼文宇调侃地说。 凌子墨没有回答,眼神还是一样忧郁。 “那为什么又送给我啦?怪人” “我用不到了……”凌子墨说。 三人也看出些什么。没有再说下去了。 一行人来到大厅门口,厅内柳之阳在和元星说话,凌子墨看到元星,“元星,你怎么来这了?师妹来了吗?” “念雪还在落雪阁,雪尊让我来是有事要和柳掌门说。” “师妹,还好吗……” “她还好,不练武的时候,就在梅花园站好半天……” 凌子墨听了后,想着什么…… “柳掌门,那我这就回去见雪尊了。”元星作揖离开。 “好,去吧。” “师父,雪尊是谁?”夏明轩问道。 “雪尊是一位得道仙人,以后你们就知道了。”说完转向凌子墨说:“子墨,你师妹要提前下雪山历练,到时候你们四人去接应她。” “好,柳掌门。” “明轩,你带子墨去厢房吧,待念雪来了,你们再去杭州城内接应。” “是,师父。” “多谢柳掌门。” 凌子墨来到房间,坐在桌边,明轩也坐在旁边,明轩看出了什么,说:“你和你师妹?……” “我和师妹没什么。”拿起茶杯喝着茶,眼睛望向门外远处。 夏明轩也没有再说下去了。 “那我先走了,你先休息一下。”夏明轩知趣地说。 凌子墨嗯了一声,继续望向远处。 从小到大,凌子墨都是像大哥哥一样,保护、照顾着念雪。从小时候的“你还有我”到后来的不理睬。在凌子墨心里其实都是一样的,就是照顾她,保护她。但是他心里始终放不下仇恨,每当他想靠近念雪的时候,心里一个声音就在说“我不能……” 念雪小时候还会去追问子墨为什么不理她。长大以后,再也没有主动去找过子墨,她觉得或许哥哥是讨厌她的。直到后来,雪尊告诉念雪事情原委后,念雪懂了…… “师父,收到消息,暮念雪已离开雪山,我估计得后日到杭州城。”夏明轩说。 “好,你继续收消息,准备随时接应。” 念雪和师父道别后,下了山。 楼文宇起床后觉得无趣,便去找凌子墨,想和他好好切磋一下。他来到凌子墨房间,看到凌子墨在看一样东西,走近一看,是玉佩,还是一半的玉佩。楼文宇拍了下凌子墨的肩膀,“半个玉佩有什么稀奇?要看的这么入神吗?” “你懂什么。”凌子墨不耐烦地说。 “上写有个雪字,那这就是你师妹的东西喽?” 当年两家定亲事的时候,就把一块圆形玉佩切成两半,一半给了凌子墨,一半给了暮念雪,念雪的那半玉佩上面写着“墨”。这是他们的定亲信物。 “你和你师妹怎么了?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楼文宇就喜欢闲来无事,找点事做…… “你只要知道我和师妹除了同一个师门之外,没有任何关系就好,其他的不该你问的,你不要问。” “好吧,那走,我们去切磋切磋。”楼文宇拉着凌子墨往外走。 二人来到湖边柳树林处,楼文宇先出手,飞出一掌,凌子墨挡住招式,凌子墨拔出剑,楼文宇只觉一股凌厉之极的劲风正向自己扑来,这时他手中的剑正和凌子墨的长剑相交。要推进一步都是艰难之极,更不用说变招回击。凌子墨用力一推,楼文宇轻功飞出去好远。楼文宇的轻功那还是了得的。轻轻一跃,跳到凌子墨身后,稳稳落地。几个回合后,楼文宇见不是对手说:“打不过你,不打了不打了。” “暮念雪是雪天赋,凌子墨是风天赋,楼文宇是雷,柳菱电雨,我是电。师父,这五天赋都齐了,什么时候能去?“夏明轩问柳之阳。 “念雪不是还没有来吗?你们五人集齐后,要共同去灵香村历练一番。” “一切听从师父安排”,夏明轩向柳之柳作揖离开。 念雪骑马来到天安城街市,天已经快黑了,集市还是人来人往,各种小贩叫卖着…… “好热闹啊,天色不早了,我还是先找个客栈吧”念雪心想。 念雪牵着马来到“锦绣客栈”,门外的小二上前牵住马,“客官是住店吗? “是,这里离杭州城还有几天路程?” “回客官,至少还有两天路程。” 念雪来到二楼客房,让小二去准备点饭菜。关上门,念雪坐在桌前喝茶,突然窗外一个身影闪过,念雪起身去看。推门出去,门外没有人。楼下只有几桌客人在吃饭喝酒,似乎没有什么异常。正在想时,小二端着饭菜上楼“客官,您的饭菜好了,我给您放桌上。” 念雪嗯了一声,待小二走后,关上门。她刚吃了几口,觉得不对劲,有一点晕晕的,念雪拿出解毒丸,吃了下去。装作晕倒的样子。 “师父,暮念雪进了天安城的锦绣客栈后,就没消息了……”夏明轩对正和凌子墨说话的柳之阳说。 凌子墨还没听夏明轩说完,就跑出门外,骑马朝天安城赶去。 “师父,现在怎么办?” “你让楼文宇去追子墨,也好有个照应。你和菱儿先在这里等消息。” “是,师父” 凌子墨边往天安城赶去,一边心想,雪,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一定要等我。 “还真是大美人啊,王大人要的货可都得是绝品。”一个黑衣人说。 “小的敢问,王大人,要这三个姑娘是要?”店老板问黑衣人。 “这不是你该问的,你只要做好你自已的事就好。” “是是是。” 说着给了店老板一大包金子,扛着念雪走出门去。 他们经过一个很隐蔽的巷子,来到一户人家门口。念雪手中窜出银针,戳进黑衣人的眼睛,黑衣人正准备大叫,念雪用匕首将黑衣人刺死。念雪心想,这里肯定还有其他女子被抓来,进去看看。 念雪轻功跳进院内,通过走廊,看到有两个守卫正守在门口,念雪正准备上前……,被一个人从背后打晕。 那人把念雪放在屋内地上:“看,这个不错,,王大人一定满意。我刚才看到门口三儿死在外面大门口,猜想定有人偷偷潜进来了。果然,自已又送上门了。”那人对屋内另一人说。 “是啊,这三个都齐了,什么时候让王大人来看看?到时候这些钱我们一辈子都花不完”另一人笑着说。 两人说完走出房间,用两道锁锁上门。命门外的看守:“刚才这个,用铁链锁好了,这个可不省心。看紧了。” 屋内除了念雪,还有两位姑娘,看样子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个个是绝代佳人。 念雪睁开眼睛,对其中一个姑娘说:“姑娘,你们也是被抓来的?你们可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 其中一个姑娘哭着对念雪说:“我叫许素琴,这是我的妹妹叫许素清,我们是是松江人氏,到天安城来探亲,刚进城,天黑了,打算找个客栈先住下,可喝了口水,我们就晕了,醒来就在这里了。仆人们也不见了……。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不清楚。只是听他们说什么王大人。其它也就不知道了。” “别怕,我会救你们出去的。” “姑娘,我们逃不掉的,我们三个弱女子,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许素琴说完,便抱着妹妹许素清哭起来。 念雪看看自已身上、脚上的铁链说:“我们等机会,那个王大人总会派人来接我们走吧,不会一直在这里的,在路上的时候,我们就想办法逃。” “也只能如此了……” 屋子地上满是草,念雪收笼了些,铺了铺。躺在上面。 夜深了,下起了小雨,凌子墨和楼文宇马不停蹄地跑,直向天安城赶去。 “子墨,下雨了,我们先找家客栈住下,明天天一亮,我们就赶路……” 凌子墨不回话,继续赶路。 他心里在想一百种未知的危险,他甚至感受不到满脸的雨水。他乱了…… 第四章 楼文宇一眼定情 “大人,小的刚收到消息说三个姑娘都齐了,个个国色天香,明艳动人。” “办得好,石头,你先去看看,再打探下风声。” “是,大人。” 天亮了,外面看守打开门,石头带着三个随从走进来,“嗯,办得不错。果然个个秀色可餐。好了,人交给我们,这些金子拿去吧。” 黑衣人和开门的人笑着接过金子,正准备往门外去。被石头带的人从背后割喉,门外的两个看守也不例外。 三个随从走过来,用布赌住她们的嘴,再套上黑袋子,一人一个扛出大门。 他们来到一个大宅子,更像是一幢很久没有人住的宅子,但是很干净。 “大人,人带到了。”石头说。 “你们先下去吧,石头你去把李嫂叫来。” “是,大人。” “李嫂,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务必调教的好好的。”王大人说。 “一定给您调教的好好的。” 说完,王大人和石头走出房门。 李嫂走近念雪她们,把嘴里的布拿掉。命门外守卫:“你们进来把这姑娘的铁链打开,这没法沐浴。” “你们给我乖乖的听话,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你们几个先带姑娘们去沐浴,穿得体面点。”李嫂对旁边站着的丫鬟说。 “是。” “你们出去吧。我们自已来。”念雪想让他们离开,好伺机逃走。 “李嫂交待了,我们得贴身服侍姑娘们。” 念雪见没法,只能将两个丫鬟打晕。 “快走”念雪边打开后窗,边对许素琴和许素清说。 三人就这样跑出屋外,但是院子太大了,她们悄悄的摸索着走。没有铁链,念雪可以用轻功轻易的就离开,但是两个姑娘不会武功,念雪只能带着她们一起。走到花园处,看到围墙,念雪用轻功飞上去,想要拉两个姑娘上来,远处跑来一队守卫,念雪使劲拉,但是就是拉不上来。守卫越来越近了,念雪对两位姑娘说:“我一定会回来救你们的。”说着念雪用轻功飞走,经过几个屋顶,稳稳落在地上。准备去找店老板算帐。 凌子墨和楼文宇已赶到天安城,两人直奔锦绣客栈。“老板,可有见过一个穿白衣的女子,瘦瘦的。”凌子墨问。 “公子,昨日倒是有个白衣女子来过,后来又走了。” “去哪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 凌子墨抓住店老板的衣领,大声说:“到底有没有见过。” “小的实在不知啊”店老板说。 正说着,念雪进了锦绣客栈,她正准备说话,看到凌子墨站在眼前,一时慌了,说不出话。凌子墨看到念雪,抓着念雪的两边肩膀说:“你去哪儿?他们说你进来这里就没消息了。”这时凌子墨才意识到自已正抓着念雪,马上松开手。 楼文宇走过来说:“暮念雪?” “我是。”念雪回答。 楼文宇看着眼前女子,他知道他这一眼就已注定以后会和念雪发生点什么。 店老板见念雪回来了,正要跑,被楼文宇抓住。“去哪儿啊?我看你还是自已老实说吧。” “大爷饶命,我也是被人逼的……” “我看你是小命不想要了吧,快快招来。”楼文宇说。 “几月前,有人来说要和我做笔买卖,让我留意一下,如有长的漂亮的女子,都给他留着。说少不了我的好处。我说我这是小本买卖,不敢招惹事非。那人说,放心,上面有人。如若办得好,必有重赏。如若说出去,我小命不保……” “那和我关在一起的两姐妹也是你们做的?”念雪问。 “姑娘饶命,我也是被迫无奈。” “你可知道他们这样做要干什么?”凌子墨问。 “小的不知,小的只负责找年轻貌美的姑娘,小的还听他们说什么王大人。其余小的真不知。” “我们计划一下,去救那两个姑娘吧。”念雪示意凌子墨和楼文宇坐下。 “我刚从那个大宅子逃出来,想要带她们一起的,但是被守卫发现了,没来得及。那里有两队守卫看守,关我们的门是用两把锁着的。他们知道我逃出来了,肯定会加强戒备。” “你可有受伤?”凌子墨问。 “没有。”念雪回答。 三人坐下,商量着对策。 “我先去探探情况,他们看我自已回去了……”还没等念雪说完。凌子墨说:“不行,他们看你回去了,肯定会更加倍地看守,以免你再跑了。到时候你不仅没救出她们,反倒把你自已搭进去了。我和楼文宇去,你就在这里,哪也不能去。” “可我熟悉大概的地形。”念雪说。 “这样,我和子墨去干扰他们,你趁机去救两位姑娘。”楼文宇说。 “好,那就这样办。” 念雪带楼文宇和凌子墨来到大宅附近,她飞到关她们的屋顶,掀开瓦片往里面看。里面空无一人。 “不在这里,她们被转移了。” “我们只能杀进去了,没有别的办法,再这么耗下去,不知道会被转移到哪里。到时候就很被动了。”楼文宇说。 三人轻功飞进院子,开始找寻两位姑娘的所在之处。 远处来了两个守卫。“跑了一个,剩下的两个得看好了。” “这地方已经暴露了,上面说要马上转移。” 凌子墨上前,控制住两个守卫。“说,那两个姑娘呢?”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负责这个院子的巡逻,从来没见过她们。” 凌子墨打晕他们,拉到偏僻处。然后和楼文宇换上两个守卫的衣服,方便行事。 “你们两个抓着我,快呀。”念雪说。 “你是想?”楼文宇已知道念雪的计划。 “对,这样我不就可以知道她们关在哪里,你们也能在旁边照应。” “这样也可以,不过你得小心。”凌子墨说。 两人押着念雪往前走。远远看到有人过来,凌子墨和楼文宇大喊“抓住了,抓住了……” 有个看似领头的人走过来,“从哪抓住的?” “她一人鬼鬼祟祟的,被我们看见,就抓过来了。” “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功夫,自已送上门来。”楼文宇补充了一句。 “哈哈,办得好,有赏。去把她押到西厢房,和那两个女子一同关押。这次给我看好了,我看还得用铁连锁着。” “是。” “我知道西厢房在哪,跟我走。”念雪等领头人走远些后小声地说。 西厢房门口站着四个守卫,楼文宇上前说:“跑了的这个抓回来了,打开门,上面说也要关到这里。” 守卫打开锁,推开门,就在一瞬间,凌子墨和楼文宇一人对付两个,速度极快,四个守卫已被打晕。念雪跑进屋内,见两姐妹吓得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 “我来救你们了,快跟我走。”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楼文宇和凌子墨一人拉一个,轻功飞到院外,念雪紧跟其后。三人护送二位姑娘至城外。“此处不可久留,两位姑娘还是回松江吧。”念雪说。 “姑娘,我们两人身无分文,实在是……” 念雪二话不说,把钱袋交给她们。“你们快走吧,我们只能送你们到这了,以后有缘再见。” “多谢姑娘和两位公子。”说完二人便离开。 “念雪,我们回听雨楼吧。师父和师兄、师姐还在等着我们回去呢。” “好。” 三人骑马到了建都城,天色已黑,街上冷冷清清。“我们先住下吧,明日再起程,我累了。”其实是凌子墨看到了念雪手臂上面被铁链锁的红印,很是心疼。 凌子墨牵着马径直向一家客栈走去。楼文宇和念雪跟在后面。“念雪,到了杭州城,我一定带你去好好玩玩,杭州城可是我的地盘。” 念雪笑笑。 夜深了,念雪睡不着,倚窗坐着,看着外面的星星。楼文宇过走廊,看到念雪。便走过去。“睡不着?” “嗯,看星星。从六岁上雪山之后,就再也没有下山,这里的星星和雪山的星星不同。还是雪山的星星美。”念雪黯然地望着星空说。 “以后你会觉得杭州城的星星最美。”楼文宇话中似有他意地说。 二人就这样不说话,看着星星。过了许久,楼文宇转头看念雪,皎洁的月光照在身上,念雪长长的头发落在白衣上面,透过月光甚是好看。楼文宇看得定了神。当初客栈的一眼,真所谓一眼定情。“早点歇息吧,明日还要赶路。”楼文宇回过神来说。 “嗯。”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便骑马离开建都城。 “念雪,前面就是听雨楼了。”楼文宇指了指听雨楼方向。 香雾袅绕着柳树,美极了,池中的荷花开了,传来阵阵清香。“真好看。”念雪露出久违的笑容。 “我们快走吧,师父还在等着。”楼文宇说。 “师父,我们回来了。” “好,你们三人先下去休息,明日到在大厅议事。” “是,师父。” “是,柳掌门。” “念雪,我带你去厢房,这边……”楼文宇拉着念雪出了大厅。 “这就是你的房间,以后你就住这里,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我一定帮你办到。” “谢了。我想去刚才的亭子看看荷花。” “好,我带你去。” 凌子墨则独自朝厢房走去。 念雪来到亭中坐下,趴在亭子边上,看着荷花。“真美,你是一直在这里的吗?” “我家住杭州城,从小就拜了师父,所以我经常来。小时候都是晚上来,这里晚上也好看,坐在亭中,吹吹微风,很舒服。杭州城还有好多好吃好玩的,下次去城中,我带你去。”楼文宇说。 “为什么只是晚上来?” “小时候我爹不准我练武,他只想让我考功名,我对功名没兴趣,一心想练武,又怕他发现,所以只能晚上来。现在我爹也习惯了,管不了我。也就默许了。哈哈……” “有爹娘管着,也好……” “那你呢?” “我出生娘就没了,六岁的时候爹爹也离开了,我和哥哥被雪尊救下,就上了雪山,拜雪尊为师。” “哥哥?你还有个哥哥?” “小时候我称师兄叫哥哥……” “你和子墨小时候就认识?” “嗯,我们两家是世交。” “那你们一定很亲密吧?”楼文宇眼中有少许遗憾。 念雪看着楼文宇:“小时候或许是吧……我们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好” 第二天一早,柳之阳叫了三个徒弟和子墨、念雪来到大厅。 “你们五人今日就去灵香村,去吧,孩子们。” “是” 一行人前往灵香村,一路上,楼文宇对念雪寸步不离,呵护倍至。柳菱看在眼里,当然凌子墨也同样是。 “哟,楼文宇,美人当前,我看你魂都不在了。” 楼文宇看着念雪,微笑着。 “以前我说你一句,你能回十句,今日这是怎么了?”柳菱故意说。 “师姐,你还是管好师兄吧,管我干嘛?” “你别忘了你家里还有个表妹呢,哈哈哈。” “师姐,你………”楼文宇又看看念雪说:“我可和我那表妹没关系,都是我姑母的意思,我可没那个想法,师姐,你别乱说。” “我们宇儿长大了呢。哈哈哈”。 凌子墨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儿,可他又不能说什么。 第五章 灵香村丢了念雪 灵香村,一个热闹的村子,家家夜不闭户,民风淳朴。村内有个碧清泉,传说喝了泉水可以解百毒,灵香村以此泉闻名。 一行人来到村口,被村子的景象惊讶到了。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充满惶惶不安的气氛。满地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树都是烧黑了的,房屋破损不堪。 “这是怎么了?”楼文宇说。 “大家小心点。”夏明轩提醒大家。 大家小心走到尸体前,念雪俯下身,拿出银针刺了下尸体的脖子。拔出来后是黑色的。念雪在雪山的时候也修医术,医术可谓精湛。 “是中毒死的。”念雪说。 “什么毒?可看得出?”夏明轩问。 念雪闻了闻说:“暂时还看不出。” 凌子墨上前摸了摸尸体,翻开眼睛看了看“全身经脉俱损,眼睛发红。” 五人继续向前走,来到一个屋外,听到里面有动静。“进去看看”柳菱说。 里面一个老人躲在大缸后面,看到有人进来,吓得瑟瑟发抖。“老人家,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这里到底发生什么?怎么和之前的景象完全不一样。”夏明轩扶起老人。 “各位是来看碧清泉的吧?现在没有了,泉水都被污染了,清泉水变成了黑泉水。哎。” “老人家慢慢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凌子墨说。 “一年前,村里来了个女子,自称是神仙下凡,起初大家也不信,只觉得她是疯了,也不予理睬。后来她说她可以满足任何人的愿意,大家好奇,就去看,村里的大林,娘子一直生病不起,他想让娘子的病好起来,就去试了试,结果大林的娘子第二天就能下地干活,脸色也好了很多。后来大林说,那女子就只是在他娘子床边念了几句,但是需要取大林的眼泪,大林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接下来的日子,村民们都去那女子处,希望能实现愿望。那女子也都是取了村民的眼泪。” “就这么简单?”念雪问。 “哎,姑娘你听我说完,后来,大家的眼睛都开始发红,疼痛难忍,就去找那女子。那女子说,你们去用碧清泉水洗洗就好,村民们纷纷去了碧清泉,后来泉水越来越黑,大家的眼睛也并未见好。反而更加疼痛,全身无力,慢慢地死了好多人。剩下的村民都去找女子。女子杀了好几个人,说想活命就无条件服从他,大家无能为力,为了能拿到解药,只能效忠于她,后来服从她的人都像中了魔一样,杀人不眨眼啊。我只能躲着。” “老人家,你为什么不离开村子呢?”念雪问。 “出不去的,有跑过的,但是他们都死在村口了。” “你可知道此女子现在在何处?我们去会会她。”楼文宇说。 “就在碧清泉旁边的山洞里。我劝各位还是不要去了,实在危险,去了也是送命,各位还是出村子吧,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人出去都不会有事。” “我倒要去看看。”楼文宇说。 五人朝山洞走去。 发黑的碧清泉,冒着热气,四周原本郁郁葱葱的大树都变成了黑色。旁边有个山洞,门口有两个守卫。念雪飞出银针,刺中两个守卫,守卫倒地不起。一行人顺着洞口向前走。念雪正要第一个进去,被凌子墨拦下,拉到自已身后。凌子墨走在最前面。 山洞到处是机关,山洞很窄,只够一个人通过的宽度,稍有不慎,就会触动旁边的机关。“大家小心点,两边都有机关,不要碰到。” 通过窄窄的通道,是一个湖,冒着热气,也是黑色的。四周都没有路,只能通过湖才能往前走。凌子墨丢了一个石头,石头马上化为灰烬。“大家轻功飞过去,记得千万不要贴湖面。” 过了湖,是一个弯弯曲曲的石头迷阵。“这是我的长项,我来。”楼文宇抢在最前面。 楼文宇领头,他们走一个弯道,旁边的大石头就会移动位置。“大家跟紧,不要走散了,这里随时在变动位置。”楼文宇说完看了看后面的念雪,“小心。”就继续往前走。突然飞出好多蝙蝠,楼文宇轻功跳起来,用剑将蝙蝠打落在地,蝙蝠掉落在地面,地面就会突出小的地刺。“小心地刺。”大家用轻功跳起来,落在空地上,再继续轻功跳起。念雪在落地的时候,脚尖扎进地刺,鲜血渗透了白色的鞋。凌子墨在念雪后面,顺势抱起念雪,二话不说,轻功飞起继续向前。终于过了迷阵。来到空地上,凌子墨放下念雪,脱下念雪的鞋子。“痛吗?” “还受得了,没毒,只是伤口比较深,你帮我拔出地刺。”念雪低着头说。 “会很痛的,受得了吗?” “我可以。” 念雪想起,小时候,自已累了的时候,哥哥都会背着自已。不由得有些难过。 楼文宇小心的蹲在旁边看着。 念雪一声惨叫,拔出了地刺,扎得很深,几乎快从脚底扎穿。念雪掏出止血的药,撒在伤口上。 “你们继续去找吧,我一人留在这里。” “我陪你。”楼文宇坐在旁边。 凌子墨看了看念雪,头也不回地走了。夏明轩和柳菱紧跟其后。 走到洞最深处,看到那女子,一身白衣,眼睛也是红红的。里面的守卫见有人进来,冲上前来,三人几招便制服。女子说:“你们是何人?你们不是灵香村的人。” 凌子墨瞬移到女子身旁,掐住女子脖子,女子尽然消失了。夏明轩发动电云波,一阵电闪后,女人现身。柳菱用水罩把女子死死控制在墙边。 “你是何人?为何要对灵香村的人做出如此之事?”夏明轩问。 “哈哈哈……”女子仰天长笑。 “因为他们都该死。我本是红岭族的人。我们天生就是红色的眼睛。当年我的爱人受了很重的伤,他只是想进灵香村取碧清泉的水做药引。怎奈村民看他眼睛是红红的,认定他是怪物,他身受重伤,无能为力,被村民活活打死……。我要他们拿命来还。哈哈哈哈。”女子愤恨地说。然后背过身去时,眼泪不由自主的流。 “我也算报仇了。”说完自已服下一颗丹药,一刹那就吐血不止而死。 楼文宇撕开自已的衣角,给念雪包扎,动作很轻,生怕念雪会痛。“我先背你回去吧,他们三人可以应付。” “等等吧,这里离洞最深处不远,他们应该会很快回来。或者万一需要你帮忙。” “你的伤要紧。我会留下线索。师兄和师姐会知道我们已经回去了。”楼文宇在地上写了个“雨”字。直接抱起念雪按原路返回。 “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走。” “不行。” 凌子墨三人返回去找楼文宇和念雪,发现两人已经不在了。夏明轩看到地上的“雨”。对凌子墨说:“他们回听雨楼了。”凌子墨这才放下心来。 “你不能骑马了,我们同骑一匹马。”说完楼文宇将念雪抱上马,自已再骑上去。从后面环抱住念雪。 “你喜欢他吗?”楼文宇突然问念雪。 念雪知道楼文宇问的是凌子墨,没有回答。 两人经过一片竹林,远处听到“救命”的声音。念雪对楼文宇说:“是女子的声音,过去看看。”楼文宇原本不想理闲事,一心只想快点回听雨楼,好让念雪好好养伤。经不住念雪说,还是上前看。原来是许素琴和许素清又被抓住了。两个弱女子,终究不敌,被抓住了。 “放过我们吧” “放过你们?那我们小命不保。” “是许家两姐妹,快去救,我在这里没事的。”念雪对楼文宇说。 “可是……,好吧” 楼文宇轻功飞过去,稳稳落地,许家姐妹看到楼文宇,“公子,快救我们。”楼文宇扔出飞镖,两个黑衣人被一镖封喉。剩下的三人挥刀向楼文宇砍来,楼文宇举起剑,用力一推,把三人挡了回去。而后手腕一转,向黑衣人小腹横砍下去,其中一人已倒地不起。另一人轻功跳到楼文宇身后,就着落地时的缓冲蹲下,挥刀向楼文宇的小腿刺去。楼文宇转身飞起,持剑由上往下扎下去。最后一人见势拔腿就跑。楼文宇轻功飞过去,用剑将黑衣人从背后刺死。 “多谢公子再次相救。” “你们快走吧,一路小心。” 之后转向念雪等他的地方,只看到马还在原地,念雪不见了。楼文宇顺着血迹找念雪。 石头让手下分散去搜寻。而他这队人找到了念雪。石头命人绑了念雪,用布堵上嘴,扔进马车。给手下做了个小声的手势,躲在树后看到楼文宇与他手下在打斗。悄悄走了。 马车来到荒郊野外的小院,很偏僻。四处都是竹林。” “大哥,总算没白费功夫,好向上面交差。”一个手下说。 “这次可看好了,王大人给你们一次机会,让你们将功补过。这次可别再丢了。先去给她找大夫治疗伤口,等她伤好了,再转到宅子去。以免打草经蛇,暴露了宅子的位置”石头对手下人说。 “是。” 念雪被捆的死死的,脚又受伤了,根本没法逃走。只能等大夫来的时候,看有没有机会。 楼文宇顺着血迹找了十几步后就没了血迹,只得顺着马车的车轮印继续找。马车来来回回绕了很远,他们认定楼文宇会追上来,故意绕了很远。楼文宇并未找到念雪。他决定在找到念雪前决不回听雨楼。他四处打听,一无所获。 听雨楼有个特殊的传播消息的方法,就是将消息幻化成柳叶,只有听雨楼的人才懂得怎么解开迷底。楼文宇接到夏明轩的消息。“回到听雨楼,得知你们未曾回来,我们会去原路寻你们。”。 楼文宇立即回复消息,说明自已的位置。 第二天,他们给念雪找来大夫,大夫看了看伤口“这都快扎穿了,起码也得月余才能下地走路了,姑娘你忍着点。”说完从医箱里拿出药敷在伤口上,并对守卫说:“这个内服,黑色瓶的外敷。” 念雪本想,在大夫来的地候伺机逃走,可是守卫都在房间,并且这个大夫很明显被他们控制,又怕连累大夫。念雪没有机会。好几天过去了,念雪的伤渐渐好起来,念雪本就医术高明,这样的伤,她有好多种办法处理。也好在伤口虽深却不大。就在念雪想办法做准备的时候,他们把念雪转移了。来到一处叫“烟雨轩”的地方。 入门便是曲折走廊,两边是碧绿湖泊,往前走便是大殿,穿过大殿,后院就是关念雪的地方。这里有六间房屋。虽不及上次关她们三人的宅子大,但却豪华、精致。他们把念雪关进其中一间房,照样用铁链捆着。转移的路上念雪趁守卫不注意,掀开帘子,将珠子一颗颗慢慢的丢在路上。念雪有个手链,是用小小的红色珠子穿成的,她从小就戴着的。 凌子墨四人已会合,就在楼文宇和念雪分开的地方,沿路寻找。“我们分散找吧,师兄、师姐你们一起,我和凌子墨各自去找。”楼文宇提议。 楼文宇发现了红色珠子,他看到过念雪戴此物,便沿着珠子继续寻找。 第六章 楼文宇解救念雪 渐渐的珠子越来越少,再后面就没有了。楼文宇只得在这附近继续打探…… “李嫂,你找人让她学支舞,过几天贵客就到。”石头对李嫂说。 “大人放心。” 接下来的几天,她们给念雪服用了一种药水,可以控制人的思维。此药无色无味,所以念雪也没有察觉到。 一天晚上,来了好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衣着华丽,风度翩翩的公子,看似比念雪年长不了几岁,紧跟着的是王大人,王大人对这位公子极其恭敬,此人坐大殿正中间,王大人坐其左下方,除了伺候倒酒的仆人和奏乐的人之外,其余人都守在门口。 王大人拍手示意门外的石头,石头带念雪进来,念雪一袭红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说不尽的美丽。音乐一起,念雪长袖漫舞,随之旋转。正坐中间的公子看的如痴如醉,几乎忘却了呼吸。王大人看到公子的表情,高兴坏了。“公子,今晚她就是你的了。公子?公子?……”公子看的入迷,在王大人叫了几声之后才回过神来。 “甚好。”公子盯着念雪说。 这一切都被屋顶的楼文宇看到了。他同样看的入神,却有一丝嫉妒。 一曲舞罢,王大人命人带念雪下去,念雪眼神迷离,精神萎靡。随意被守卫拖着走。 “念雪有点不对劲,像是被控制了。”楼文宇在想。 楼文宇跟着守卫来到念雪房间。待人出门后楼文宇从窗户跳进房间,“念雪,快走。”念雪一动不动。楼文宇只能抱着念雪从窗户逃走,正准备轻功飞起,楼文宇被巡逻的守卫用弓箭射伤,“有刺客,快来人呀。”楼文宇被团团围住,再加上受了伤,被守卫抓住。念雪被守卫拖进房间。 “再多派人手。” “是。” “公子,不打扰了,您请。”王大人说。 公子走进房间,坐在桌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之后走近念雪看了看说:“来人。” 王大人一直在门口听着,赶紧进来跪下“公子有何事?” “你们给她吃了什么?” “公子,她不听话,我们也是没办法,只能给她喝了一种西域的迷药。” “迷药?” “我虽风流,但却不会趁人之危。你把朕当什么人了。” 原来这公子是当今天子,生性风流。王大人为了取悦天子,得以重任,四处招集美人,而且只要绝世美人。 “不敢不敢。臣只是想让您高兴高兴。” “快去拿解药,再去传话,联这些日子都不回去,暂住这里,有事回去再说。如有要事,让齐浩来知会我。”齐浩是天子的贴身侍卫,武功高强,当今天子对他很是看重。 “是”。王大人一听这话,真是乐坏了。 王大人赶紧拿来了解药,皇上亲自喂念雪服下,念雪终于清醒了。 “你是谁?”念雪盯着皇上。 “我是这里的主人,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念雪迅速点了皇上的穴位,皇上一动不动,笑着说:“你要做什么?你以为你逃得出去吗?” “别废话,既然你是主人,那你让他们放了我和我的朋友,不然……”念雪从袖口窜出匕首,架在皇上的脖颈处。 皇上将匕首打掉,顺势将念雪抱在怀中,念雪动弹不得。“你放心,除非你愿意,否则我不会动你。来人,将她捆起来,看好了。”皇上哈哈大笑,走出房门。 原来皇上练就一身好武功,为了防止他人加害,他从小就百毒不清,掌握穴位更是不在话下。 楼文宇被关在柴房,他拔出箭头,盘腿而坐,开始调息养伤。因箭头有毒,楼文宇打坐起身时,吐了很多血。半夜时分,楼文宇骗门口守卫进门,趁机打晕两个守卫,逃出门去,轻功直奔念雪房间飞去。他拿开屋顶瓦片,稳稳落在房间地面。 “你伤还好吗?”念雪看到楼文宇说。 “你清醒了?” “他给了我解药,也并未对我做什么。” “我们快些离开吧。” 二人从屋顶逃离,“你伤口严重了,我们先找个地方,我帮你先包扎一下伤口,”念雪说。 众人听到屋内有声响,进来后发现人跑了,马上告诉王大人,王大人便灰溜溜的来到皇上房间。跪着说:“公子,那个叫念雪的跑了……请皇上赎罪。”皇上听后,背过身去,想了一会,说:“随她去吧,有缘自会相见。不准去追。贴出告示,让她需要帮助时到德福钱庄找伊泽。对了,以后这种事少做,联不需要。” “是,公子。”王大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他的如意算盘也就此打住。 由于是半夜,找不到客栈,念雪只得扶着楼文宇到树林,放楼文宇靠坐在树边,自已去找了些柴火,生起了火。伤口在后背处,因为没有处理过,整个上半边衣服全部被血渗透。念雪有些愧疚地问:“文宇,对不起,你的伤好严重……” “这点伤算什么,不必放在心上。”楼文宇看着念雪。 念雪拉开楼文宇的衣服说:“我这里只有些止血的药,我用银针封住你的穴位,只能暂时先帮你止住血,天亮后,我去买点药,你在这里等我。” “我要跟你一起去,不然又把你丢了。” 念雪敷药的手突然停了一下,上好药后,念雪撕下自已的衣襟,为楼文宇包扎。 “好了,你先休息一会,天亮我叫你。” “睡不着,我们说会话吧。” “你刚才说他给了你解药,是谁?” “他说他是那里的主人,但我觉得此人非富即贵,身份不一般,那个王大人对他很是敬重。是他让王大人……对了,他自称联,我尽然没反应过来……”念雪说到一半才想起来。 “算了,不管了,反正逃出来了。”楼文宇说。 突然下雨了,念雪冷的抱着自已,火也被雨水浇灭了。楼文宇说:“念雪,你……过来点吧,这边树枝大,正好可以遮住雨。” 念雪又不能淋着雨,只能过去坐在楼文宇边上。念雪本是靠着树的,睡着了,头靠在楼文宇肩上,楼文宇一直没有闭上眼睛,仔细地看着念雪,不时露出开心的笑容。楼文宇给夏明轩传了消息,凌子墨也早已和他们会合。三人赶到这里。凌子墨到时,看到念雪靠在楼文宇肩上,气极了。 “楼文宇还没死吧?可以走吗?我看美人在靠,伤都好了吧。”柳菱看了看念雪。 “师姐,都什么时候了,还拿我开玩笑。”楼文宇心里很开心。 念雪听到说话声,睁开眼睛,发现自已靠在楼文宇肩上,又看到凌子墨也在这里,很是难为情。她很怕凌子墨误会。 “你发烧了,伤口已经化脓了,我们得赶快帮他找药。”念雪说。 “没事,我能撑到听雨楼。” “楼文宇,你来和我同骑一匹马,你后背伤了,没办法抓缰绳。”。 “好,师兄。” 回听雨楼的路上,凌子墨一直盯着念雪,仿佛念雪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师父,我们回来了。”柳文宇看着师父。 “伤怎么样了?都化脓了,来人,给宇儿拿药。怎么弄的?怎么那么不小心。”柳之阳关心看着楼文宇的伤势。 “我自已不小心弄的。”楼文宇看看念雪说。念雪脸上充满了愧疚。 “你先好好养伤,待你伤好后,你们三人再一起来找我。” “子墨,你和念雪得回落雪阁,你们师父有话对你们说。你们这就起程吧。” “是,柳掌门。”子墨和念雪同声回答。 子墨和念雪在回落雪阁的路上,都没有说话。天不早了,两人找了个客栈住下,晚上念雪敲了子墨的房门。子墨很诧异,但还是让念雪进了房间。 “师兄,以前的事,我都知道了。都是我们连累你没了亲人。你从那以后就不理我了,是因为你知道了这件事对吗?” “是” “那这半块玉佩……还给你吧。这是凌伯伯给我们的,是凌伯伯的东西,我不该拿。我们的亲……事就不做数了吧。你一定能找到一个很好的女子。”念雪拿出玉佩递给子墨。 “拿回去,亲事是长辈们定下来的。”子墨不想拿回来,他是爱念雪的,他想照顾、保护她一辈子。但仿佛他和念雪之间有一条很大的鸿沟。他也知道念雪是无辜的,但是他越不过去。 “我欠你的,我不能拿,这样只会拖累你。不如早些了结。” “欠我的?那就拿你自已来还。成亲之事是迟早的事。” 念雪没有说话,走出房间。 雪山还是下着雪,两人一前一后不说话。 “元星,师父在大厅吗?”凌子墨问元星。 “在的,在等你们。” “师父,您叫我们回来是?” “你们在灵香村的事情,我通过回心镜都看到了。子墨,我现在传给你的是帮助你更好掌握风天赋的向引之力,念雪你也一样。你们要通过向引之力更好的运用你们的天赋。”只见雪尊用手指指向子墨的额头,一道白光冲向额头,顿时,子墨感觉自已好像轻了好多,有股力量在体内流动,融会贯通,自下而上来回流动。这是向引之力的缘故。接下来念雪也一样。 听雨楼这边,三人也在等着师父。 柳之阳进到大厅,“你们三人过来,我要传给你们向引之力,通过回心镜看到你们在灵香村的情景,你们还有很多不足,向引之力可以让你们更好的运用自已的天赋。”说完也是一样的动作,只不过雪尊是白光,而柳之阳是蓝色的光。 “好了,你们回去自已好好调息。过几日你们到练武场找我。” 第七章 通天塔第一、二层 “元星,告诉子墨和念雪,让他们来练武场” “是,雪尊。” “你们接下来会传送到通天塔第一层。通天塔共九层,通关后,你们就有了半仙身体,之后你们会有一把自已天赋专属的兵器。进去之后你们会看到明轩他们,你们过来。”雪尊用手一挥,练武场出现了一道门,是白光的门。子墨和念雪走了进去。 夏明轩三人已通过师父的蓝光门传送进来,接着子墨和念雪也来了。他们来到通天塔一层,远处马上幻化成了一个岛,五人坐上船,来到岛上,四个拿着盾穿着官兵一样的人,冲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楼文宇拿出剑劈上去,四道雷劈过去,四个盾兵倒下。“这个向引之力还真是厉害,以前我用这招总是劈出来没有威力。” “瞧把你美的。”柳菱说。 五人继续沿路上坡,面前是一座很大的石头,足有四米有余。挡住了前面的去路,“轻功跳过去吧。”子墨提议。 面前是一个院子,里面是几个茅草屋,念雪走进去后,突然从其中一个茅草屋中出来一个一身白衣的人,他走路没有声音,踮着脚,低着头,直冲冲的走向念雪,快靠近念雪的时候,他吼了一声,声音低沉、嘶哑,极其恐怖。接着茅草屋的人都出来了,有些是老人,有些是孩子,有些是妇人。全部围在念雪四周。念雪正准备发动招式,他们伸出手,像是要东西一样,好像并无恶意。念雪也一头雾水。突然他们露出诡异的笑容,面部发白。念雪后退几步,使出雪霜花招式,好多霜花像飞镖一样刺向他们,他们瞬间消失。 “大家小心一点,不要走散了。”夏明轩对大家说。 再前面是一片湖,湖面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并不那么真切,如同是一个美丽的幻境。 “能看到远处的陆地,我们轻功过去吧。”夏明轩说。 五人轻松过湖面,犹如蜻蜓点水,身轻如燕。通过湖面是一大片空地,同样笼罩着雾,而且是很浓的雾,渐渐的雾越来越大,几乎看不到彼此。一声巨响,听着像是一个重物掉落在地面上,接着五人被强烈的冲击分散推开,撞到远处的墙上吐了血。楼文宇和凌子墨叫着念雪,却都没有得到回复。凌子墨原本是拉着念雪手的,但是这冲击力实在太大,被迫松开手。凌子墨使出疾风术,雾气瞬间没有了,五人终于看清了彼此。最中间站着一个庞然大物,四肢很健壮,更像是一个又壮又高大的僧人,露出凶狠的表情。他手中的禅杖往地面用力一扎,借着这股力量,悬空飞起,再慢慢降下来,用禅杖以飞快的速度横扫过来,力道之大,五人统统倒地。柳菱见状使出水罩,将他控住。不一会僧人破罩而出。夏明轩接着使出电云波,织成一张电网,网住僧人。五人合力用剑插入僧人体内,僧人发出一声嘶吼,消失了。 这时候出现一道光门,这是出塔的路。 “大家各自回去调息养伤。”夏明轩说道。 夏明轩拉着柳菱先走了,楼文宇回头看着念雪。凌子墨上前拉住念雪的手,盯着楼文宇。凌子墨见楼文宇走了,突然松开念雪的手,说“走吧。” 楼文宇回到自已房间,拿出一串红色珠子的手链。这是念雪当初留线索的珠子。楼文宇一颗颗都仔细保存着,并小心串好。原本这次想还给念雪,可还没来得及。“就留着吧,当作一个念想。”楼文宇心想。 念雪来到梅花园,她喜欢这里,她开心不开心都会来这里。她坐在地上,调息入定。子墨远远的看着念雪,一动也不动,仿佛时间静止了。念雪一袭白衣,长长的头发,一阵微风吹过,树上的梅花飘落在念雪衣服上,美丽绝伦。这几年来,他不敢靠近念雪。他被这种束缚的力量折磨的太久。他慢慢走近念雪,坐在她身旁,仔细地看着念雪。他看了许久,轻轻的亲了下念雪的额头。这时候念雪睁开眼睛,与子墨脸贴得很近,念雪一时不知为何是好,转过头去。子墨起身离开。 几天后,“师兄,你的伤怎么样了?”柳菱问夏明轩。 “已无大碍,你呢?” “我也没事,不如我们去杭州城逛逛?” “好。” “要不要叫上文宇?他最近心事重重的……”夏明轩提议。 “好” 到了杭州城,柳菱和夏明轩并排走着,柳菱的手故意甩来甩去,示意要让夏明轩拉着。夏明轩也看出了她的心思。抓住柳菱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文宇,你不回府里看看吗?” “师兄说的是,我这就回去看看。”接着对柳菱说:“师姐,你们……哈哈……” “你快走,快走……” 夏明轩和柳菱继续逛着,楼文宇独自回了府中。一进门,就听到小山在喊:“少爷回来啦,少爷回来啦……” “姑母和芸儿走了吗?”楼文宇问小山。 “她们等不到你回来,前几天便回去了。” “那就好。” “宇儿回来啦。真好,快让为娘看看。”茹玉高兴地看着儿子。 “宇儿,都瘦了。来人,快给少爷做点他爱吃的。” 楼文宇拉着茹玉坐下,说:“娘,我喜欢上了一个人,我不知道要怎么做。”茹玉从小就对这个儿子宠爱有加,所以楼文宇什么话都愿意和她说。 “儿啊,你爹和我已为你挑好了人选。大户人家的女子,人我也见过,长得很好看。你一定会喜欢的。” “娘,我成亲之事还早。”楼文宇继续吃着饭。 楼文宇吃完饭后便去街市找到夏明轩和柳菱,回了听雨楼。 落雪阁大厅内,雪尊和元星在讨论着什么。 “雪尊,通天塔一层可以通过光门传送,二层以上得需要五人的血液集齐才可开启,他们的伤也已无大碍,是时候该攻打第二层了。” “光是集齐五人的血液还不够,他们需从同一个地方传送,你去趟听雨楼,让夏明轩三人速来这里,并和柳掌门说明情况。” “是,雪尊。” 凌子墨正好从念雪房间出来,经过大厅。 “子墨,你进来。” “我已让元星去听雨楼,夏明轩三人也会一起来,要攻第二层了,你们需从同一个地方传送,二层以上更是惊险,也有可能二层通关后,传送上三层、四层,不会传送出来。你们五人要齐心协力。” “我明白,师父。” 元星来到听雨楼大厅,和柳之阳说明了情况,就和夏明轩三人上路了。 自从他们注入了向引之力,武功进步飞快,从听雨楼到落雪阁也就半天时间。“雪尊,夏明轩三人到了。” “去叫子墨和念雪过来大厅。” 不一会儿,子墨和念雪进来了。 “你们五人需要割破手指,用天赋光源对准回心镜,以后你们可以通过回心镜传送至通天塔,落雪阁和听雨楼也可相互传送,但是通天塔九层通关后,传送就会关闭。”雪尊说完命元星取来回心镜。 “开始吧。” 五人割破手指后,用天赋光源对准回心镜,这时候五光集结在一起,发出五彩的光,在回心镜中心从一个点慢慢往外扩散,渲染开来,直至回心镜边缘。形成一道门。 “你们可以进去了,千万小心。”雪尊叮嘱道。 他们穿过传送门,来到通天塔第二层,眼前是一大片枫树林,层层叠叠,一片火红。微风吹过,枫叶沙沙作响,金光闪烁,令人赏心悦目。 再往前地面是一片象棋一样的格子,五个小的圆形石阶分散排列。夏明轩刚踩上第一格,远处一片片火海冲过来,同时五个圆形石阶上面各出现一个小矮人,只有五六岁孩子高,面容却是成年男人。 离第一格最近的矮人冲过来,念雪使出雪绒花,小矮人定在原地不动了,接着念雪用飞镖扔过去,杀死了小矮人。 五人接着向第二个石阶走去,刚刚站定,第一个小矮人复活了。 “这里是机关,杀了石阶前的小矮人后,第一个石阶得有一人留在石阶上,否则第一个矮人就会复活。”这是楼文宇的强项,他没事就喜欢研究这些。他拿出剑使出雷光,第一个小矮人被劈死。火海熄灭了一排。 夏明轩留在第一个石阶。 接下来是第二个石阶,同时第二个矮人冲过来,楼文宇说:“小矮人我包了。”他使出雷光…… 念雪留在第二个石阶……凌子墨留在第三个石阶……柳菱留在第四个石阶。最后一个石阶,又是楼文宇施展的时候,当他杀死最后一个小矮人时,火海全部熄灭了。 “可以通过了。”楼文宇对后面的人说。 接下来是一条条的走廊,通过走廊,五人来到圆形空地,中间站着两个衣着西域风格的女子,长得一模一样。 “双生子,同年同月日生,同年同月同日死……。”两个女子嘴里反复念着。 “他们必须一起死,选其一先杀死的话,会和刚才的矮人一样会复活”楼文宇胸有成竹地说。 “你能解出迷,你该死。”双生子用怨念的眼神看着楼文宇。两人同时甩出鞭子,鞭子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小钉,还好楼文宇躲得快。 夏明轩使出电云波,顿时鞭子上面全是电流,双生子抓着鞭子的手被电流触到,鞭子已飞出很远。楼文宇两手各使出雷光,将双生子同时劈死。 这时传送门出现,五人进入传送门。这次传送的不是落雪阁,也不是听雨楼。而是通天塔第三层。 第八章 三层花海拒文宇 第三层最前面是山间峡谷,两边山很高,中间不断有巨大的滚石滚下来,如果用轻功话,飞过去会碰到第二个巨石,也会受伤。 “轻功来这里。”楼文宇轻功飞到了山腰的石阶上面。 “前面还有几个石阶,我们可以轻功飞到石阶上,通过这个峡谷。”楼文宇说。 其余四人也按楼文宇说的飞到石阶上,经过七个石阶。他们来到一片空地,空地三面都是山。 空地上站着无数各种兵种的人,有些拿着盾,有些拿着矛,有些是刀……一起向他们冲过来。 他们在经过一番激战后,看看前面还有无数的兵。 “楼文宇,快想想办法啊。”柳菱已经快招架不住,如果是几个人,或许还可以,可现在是无数人。体力也会不支。 “师姐,你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吧。让我想想。”楼文宇看看四个角都有一面旗子,他懂了。 他跑到一个写着“刀”的旗子面前,拔出旗子放倒,突然拿刀的人不动了。接下来他飞到“盾”旗子,也拨出来放倒,盾兵也不动了,以此方法,他都成功了。所有的兵都不动了。 “小子,你还挺行的嘛,平时小看你了。”柳菱笑着说。 “那还用说。”楼文宇看看念雪。念雪微笑的看着他。被凌子墨看到了,他上前拉着念雪往前走,他攥的很紧…… 夏明轩走到楼文宇旁边说“走吧”。 经过一个吊桥,他们来到一片低洼的空地,中间是一个女子,身穿青色的衣服,挽着凌云髻,优美绝伦。 “你们终于到了,来吧,让我领教一下。”女子突然开口。 女子用剑刺向凌子墨,他快速度从背后拔出剑,用力一推,把女子挡了回去。女子不断转动手腕向前挥着剑,凌子墨刀刀挡回去,并向后退。最后轻功跃起到女子上方,用剑从空中插向女子,念雪飞镖扔向女子,女子应接不暇,被凌子墨的剑直直插入头部。 接着前面是很多个石台,石台与石台之间有很远的距离,他们走近一看,下面是悬崖,所有的石台架空在悬崖上面,一个不注意就会掉下去。他们用轻功跃起,一个接着一个石台…… 念雪轻功飞到了前面石台最边缘,没踩好,掉下去了。念雪分散了楼文宇的注意力,楼文宇也掉下去了。凌子墨回头看念雪掉下去,想都不想,也跟着跳下去。 柳菱看看夏明轩,一个眼神,互相就懂了。两人紧跟着跳下去。 夏明轩急中生智,用电云波织成一个大网,托起自已和柳菱,电网顺着凌子墨的方向飞去,凌子墨也坐到在电网上面。可是看不见念雪和楼文宇。三人决定先到悬崖底,然后再找。 楼文宇用雷光变成光绳,捆住念雪,拉到自已怀里。念雪用无数个雪绒花托起楼文宇和自已稳稳落在花海中。 “现在可以放开了。”念雪对楼文宇说。 “哦”楼文宇抱着念雪的手松开了。 丁香花开的很灿烂,漾满了紫色的波浪,馥郁的香气在空中弥漫。 “这里好美。”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在哪里。”念雪继续说。 “我们要怎么找到他们?对了,你们听雨楼不是有传消息的柳叶吗?”念雪回头对楼文宇说。 “进到通天塔,柳叶就失灵了,没法传消息。” “那怎么办?” “就一直在这里不好吗?”楼文宇半开玩笑的说。 “那怎么行……我们找找看还有没有别的出路。” 楼文宇只能跟着念雪走,顺手采了丁香花。 “念雪。”楼文宇叫她,念雪回头,正好撞在楼文宇怀里。念雪不知道楼文宇离自已走的这么近,这一回头,撞个正着。 楼文宇把丁香花插在念雪头上,眼睛直直的盯着念雪,“真好看。” 念雪也看着楼文宇,她呆呆在站在原地,心跳加速。这是和凌子墨不一样的感觉。楼文宇凑近念雪,想要吻她。就要快吻到的时候,念雪躲开了,转身准备向前走。被楼文宇拉住,一把抱进怀里。 “念雪,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你。” 念雪推开楼文宇说:“我和子墨有婚约。”说完继续往前走。楼文宇先是定在那里,之后跟在念雪身后…… 约摸一个时辰后他们看到凌子墨三人。凌子墨瞬移到念雪身边,“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急死我了。” “师兄,我没事。” “好了,现在人齐了,我们找找路吧。”夏明轩说。 “我们按原来石台的路线,在下面走,这里也就这一条路,顺着路走一定会找到。”楼文宇看了看前面。 经过湖,穿过一片树林,出现了石阶,绵延向上。 “我们顺着石阶上去。”夏明轩第一个飞上石阶。 五人顺着石阶来到山顶,一个大的圆石盘架空在悬崖上面,上面有个女人,不对,应该是男人,好像也不对,不男不女,头顶中间光头,两鬓是有长长的头发,涂脂抹粉,穿着女人的衣服,上面是白色,下裙是蓝色,拿着两柄短刀站在那里。 “猜猜哪个是我,哈……。”那人嘴里念叨着。 柳菱先开杀,她拔出剑,轻功跃起,冲向那人。只见那人一声吼,柳菱被这股冲击推到大圆盘边缘。 “大家小心,不要被推下去了。”夏明轩说完,跑向柳菱。 “师妹,还好吗?”话音未落,柳菱吐出一口血。夏明轩用电云掌为她疗伤。 “雪,去边上。”子墨对念雪说完,给了楼文宇一个眼神,楼文宇瞬间明白。二人一起上前,当那人再吼的时候,凌子墨站在那人面前使出疾风术,这股冲击力被疾风反弹回去,那人向后退到石圆盘边缘,这时候楼文宇使出雷光,劈向那人,那人消失了。就在消失的同时,出现一个男人。 “这是他的分身。”楼文宇再次使出雷光,劈过去,那人毫无反应。凌子墨用疾风术,也是同样无反应。“他和我们俩的天赋属性相同,对他不顶用,念雪你来试试。”楼文宇对念雪说。 念雪使出雪绒花定住分身,接着用雪霜花,无数雪霜花插进分身体内,分身消失了。 接着又出现一个女人,这也是那人的分身。难怪他一半女人一半男人体貌。 “念雪,这个我来,你天赋和她同属性。”楼文宇说完使出雷霆一击,就在他的招式快劈到女人时,女人飞跃而起,躲开招式。凌子墨飞速跃起,在空中将剑刺入女人体内。女人也消失了。 传送门出现,这次他们传到了落雪阁。 “雪尊,师妹受伤了,我们先传回听雨楼了。”夏明轩抱着柳菱对雪尊说。 “好。” 念雪看着楼文宇,她自已也没有意识到,其实她是喜欢楼文宇的。而这种喜欢是和凌子墨不同的。 楼文宇三人传送回听雨楼。 “师父,师妹受伤了。”夏明轩焦急地看着柳之阳。 “嗯,我来看看。”柳之阳摸摸柳菱的脉博,“这次伤得严重,经脉受损。” “师父,可有恢复之法?” “我来为她疗伤,她要闭关养伤一段时日。近期不会去通天塔。宇儿,你也回杭州城府上看看吧。”柳之阳似有深意地对楼文宇说。 “是,师父。” 楼文宇进了杭州城,看到满大街的告示。“念雪,如需相助到天安城的德福钱庄,找伊泽。”后署名:烟雨轩。 旁边的人们纷纷议论着:“这念雪是谁啊?这本事真够大的,听说国内所有大城小郡都贴着这样的告示。” “是啊,此人肯定来头不小……”旁边的一个人说着。 楼文宇边走边想,这肯定是那个皇帝让发的告示。正想着到了自家门口。 “儿啊,你回来啦。有好事。”茹玉拉着儿子。 “既然你回来了,明日便去知府家提亲。”楼志远叮嘱儿子。 “提亲?知府家?娘,莫不是你上次说的?” “是啊。宇儿这可是门好亲事。以后楼家可全靠你了。自从知府千金在街市上见到你,就对你有意,你可不能枉费人家的心意。”茹玉开心的拉楼文宇走向库房。 “你来看,这些都是你明日要带的聘礼。大户人家,可不敢马虎。你爹和知府大人都商议好了,下月初八是好日子。” “娘,我都没见过她,何来成亲?我不愿意。” “明日不就见到了,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你愿意不愿意。芸儿之事,不予计较,这次知府千金,可不能怠慢。两家都定好了,你不愿意,不是折了知府面子?以后你爹还怎么在杭州城立足。” “不愿意就是不愿意,我已有心人。” “混账,此事由不得你。”楼志远生气走进库房。 楼文宇气冲冲的出了大门,“来人,把少爷绑起来。”楼志远命令仆人。 楼文宇轻功跃起,飞上屋顶。“娘,你保重。”说完就轻功飞回了听雨楼。 第二天晌午,夏明轩急匆匆的来找楼文宇“文宇,你家出事了。” “出什么了事了?” “你家去了很多官兵……” 还没等夏明轩说完,楼文宇迅速出门,骑着马朝杭州城赶去。 门口一队官兵把他拦在门外,“什么人?” “让开,我是这楼家少爷。” “来的正好,我家知府大人,请你过去一趟。”官兵押着楼文宇往里走。 进到大厅,楼志远和茹玉低着头站着,知府沈大人则坐在正中主坐。“你小子,我家星怡那是看得起你,别不知好歹。倘若你现在迷途知返,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的父母我马上放了。不追究。如若你一意孤行,那可就怪不得我咯。” “是我不愿意娶你女儿,与我家人何干?” “你家生意遍布杭州城,杭州城可是我的地盘。你爹娘犯不犯法,全凭我一句话,在你的一念之间。小子,好好想想清楚吧。给你一盏茶的功夫。”沈大从镇定的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 第九章 天安城请皇上相助 楼文守想着怎么样可以带爹娘杀出重围,远离事非之地。 “小子想好了吗?时间不等人呐。”说完沈大人摔了茶杯,外面的官兵都冲进来了。 “给我把他们三人绑了,押回去。” 楼文宇使出雷霆一击,眼前的一堆人倒在地上,他轻功跃起,飞至沈大人面前,用剑横在沈大人脖颈处。“爹、娘,我们快走。”接着对官兵说“你们大人在我手里,谁也不准动。不然我一剑杀了他。”他边说边往门外走。 “都快住手,按他说的办。”沈大人吓得一身冷汗。 “让人准备一辆马车,快。”楼文宇如一人,他便可以轻功飞走,但是现在三人,爹娘又不会武功,他只能驾马车带他们离开。 “快快快,去准备。” “是,大人。” 楼文宇剑驾着沈大人往前走,楼志远和茹玉紧跟在后面,上了马车。 楼文宇看楼志远和茹玉已坐在里面了,他放开沈大人,轻功飞上马车,驾马飞速离开。 “弓箭伺候,追上去。”沈大人命手下。 只见无数支箭,扎在马车上,马车里的楼志远和茹玉惊慌失措,“爹、娘,你们小心。”正说着,茹玉中箭,“宇儿,你娘受伤了,流了很多血,宇儿,快停下,你难道要为了逃婚,不顾你娘的死活?” 楼文宇赶紧停下马车,看茹玉的伤势,后面的追兵也已追上,无数个弓箭手和步兵把马车重重包围起来。 “我跟你们回去。”说着把茹玉扶下马车,楼志远也下了马车。 这时候,夏明轩赶来了,他使出电云波,织成网拖起楼志远和茹玉,任官兵怎么用箭也射不穿。楼文宇见夏明轩赶来,两人轻功飞走了,网住的楼志远和茹玉也跟着夏明轩方向飞去。 “住手,随他们去吧,他们会主动送上门的。”沈大人命手下撤兵走了。 回到听雨楼,楼文宇速去叫了师父过来。 “师父,我娘中箭了,你快看看。” 柳之阳观看、把脉后对楼文宇说:“宇儿,这箭伤不碍事,只是这箭有毒,而且这种毒没有解药,或许知府那里会有解药。他会施毒,定有解毒之法,他算准了你会回去找他。现在我帮你娘先止血、治伤。但是解药,你还得……” 楼文宇看看娘,嘴唇已发紫,昏迷不醒…… 他突然走向回心镜,传送到了落雪阁。 “雪尊,我娘中箭了,箭上有毒。我想让念雪过去瞧瞧。” 雪尊转身对念雪说:“你去吧。” 两人通过回心镜传回听雨楼。 楼文宇拉着念雪,走到床跟前。“你快看看,师父说此毒没有解药,你看可有解决之法?” 念雪一番检查看对楼文宇说:“是的,此毒无解。” “那我去找那沈知府。”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念雪看着楼文宇。 “我也去。”夏明轩走向楼文宇“走吧。” 三人来到杭州城,经过街市,念雪看到了皇上命人贴出的告示。 “文宇,不如我去找他,他肯定会有办法治沈知府。沈知府想必也不敢造次。”念雪看着告示。 “不行,太冒险了。上次也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现在你去找他,不是自已送上门吗?”楼文宇着急地对念雪说。 夏明轩也知晓这件事情,走过去对楼文宇说:“你让念雪去吧,现在这是最好的办法。我们用武力逼迫沈知府交出解药,他交出的不知道又会是什么。他知道你看重你娘,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威胁你的。如果念雪去了,那人来了,他不得不交出解药。” “此毒如若七天不解,便无能为力了。”念雪说着,转身向天安城赶去,楼文宇和夏明轩跟在后面。 经过一天时间,三人来到德福钱庄。 “掌柜,我找伊泽,你告诉他,我是暮念雪。” “姑娘,跟我来。”掌柜明显看出她就是念雪,在这之前,皇上已命人画了像,交给伊泽处理。 经过一楼大堂,顺着楼梯来到二楼最里面的一间房间。 “大人,念雪姑娘来了。” 一个身着藏青色衣服,高高瘦瘦的人转身过身来,“念雪姑娘,我们公子等你很久了,我已命人去通知。你先在这里歇息一下。”接着对掌柜说:“带念雪姑娘去房间。” “谢了,但是事情紧急,烦请告知公子。”念雪对伊泽说。 “我知道,如果不是紧急的事情,姑娘也不会来找公子,公子早已吩咐了,如果姑娘来,马上通知他。” “好,先谢过伊公子。” 掌柜带念雪一行人来到房间,这里装饰华丽,淡紫色的格调,一看就是特意为女子准备的。 大约傍晚时分,皇上一身便装来到德福钱庄。径直上了二楼,到了最里面伊泽的房间,他对这里很熟悉。 “公子,念雪姑娘和她的两位朋友在您准备的房间等您。” “两位朋友?” “是的,是两位公子。” “你可有和她多说什么?” “公子没有交代的事情,伊泽不敢多说,不敢多做。” “很好。”两人走到念雪房间。 “暮念雪。”皇上走进房间。 “皇上,我有一事相求。” “在外面叫我公子,有何事说来听听。”皇上打量着楼文宇和夏明轩。接着说:“伊泽,带两位公子去别的房间休息,这里我只想和念雪两个人。” 伊泽对两人说:“两位公子,这边请。” “念雪,小心。”楼文宇对念雪说。 “没事的,我有分寸。” 他们来到另一个房间,楼文宇着急的来回踱步。 “你别走来走去了,坐下。” “不行,我要去看看。”楼文宇来到念雪房间门口,夏明轩怕他冲动行事,也跟了出来。伊泽守在房门外,看到两人。“两位公子请回去休息片刻,我家公子谈事的时候不喜欢被别人打扰。两位公子既然有求于我家公子,何不守他的规矩?” “文宇,走吧。”说完拉着楼文宇回到房内。 念雪与皇上坐在桌边,一起喝着酒。这是皇上最喜欢喝的酒,特意命手下人提前备好的。 “念雪,你这次来是?” “我需要你和我们去趟杭州城,替我摆平一个人。我朋友的母亲中毒了,只有此人有解药。” “哦?你朋友的母亲?那为什么是你来求我?” “我看到你在大街上贴着的告示,不到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来找你。不是你说的嘛,如需相助,来这里找你。” “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帮不帮吧?”念雪把酒盅重重的放在桌上。 “你求人就是这么求的?上次是拿剑驾在我脖颈上,这次是什么?我倒想看看。”皇上对这件事不是很上心,他的重点是念雪。他看着念雪,露出微笑。 念雪站起身来,看着皇上。“你到底帮不帮?这毒药七天内,必须服用解药,不然就来不及了。你不帮,我再去想办法,你不要在这里拖延时间,说些没用的。” 皇上见念雪已经不耐烦,拉念雪坐下。“不要着急,我总得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是?你且先说说。” 念雪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皇上。 “这件事好办,就是我一句话的事,一道旨意就能了结。但是我想和你一起去杭州城逛逛。你可愿意?这也是这次我帮你的好处。记住了,这是第二次。” “就是这么简单?” “对,就是这么简单。我只要你这一路上陪着我,到了杭州城,你还得带我到城内逛逛。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好,就这么说定了。”念雪起身要离开。 “等等,别这么着急走,不是答应要陪我的嘛。就从现在开始,明日我们就起程。坐下陪我喝酒。” 念雪只好陪坐在桌边,继续喝酒。 “来人”皇上叫外面的伊泽,伊泽推门进入房内。“你去传话,就说联卧病在床,谁也不见。如有急事,去找丞相处理。”皇上交待好了事情,继续拉念雪喝酒聊天。 “是。”伊泽关上门离开。命人在门口守着,自已则去传话了。 “暮念雪,你这个朋友对你很重要?”皇上拿着酒杯准备放到嘴边,一边再看着念雪。 “是。” “如果他真的在意你这个朋友,就不会让你来找我。”皇上看了看念雪,喝下了杯中的酒。 “不用你管。我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但我希望你同样说到做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第二天一早,皇上已经坐在马车里等在大门外,伊泽坐在前面。他这次只带了伊泽,方便出行。皇上看到念雪出来了。他拉开帘子。“暮念雪,上马车。” 念雪没有理睬,准备上马。 皇上继续说:“别忘了你昨天答应过我什么。” 楼文宇听到这话,看着念雪。“你昨天答应他什么?” “我心里有数,你别管了。”念雪上了马车。 一路上楼文宇骑马紧跟着马车,念雪掀开帘子,看到楼文宇。心里莫名的开心。 “公子,坐马车的话,到杭州要两天时间,不如我们骑马,骑马的话一天时间足矣。”念雪对皇上说。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得同我乘一匹马。” “不可能。”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拉开帘子说:“伊泽,停车,我们骑马。” “是。” 第十章 皇上亲临杭州城 凌子墨找不到念雪,跑去问雪尊。“师父,念雪去哪了?” “念雪过几日就会回来,你不用去找。”雪尊料定他会去找念雪。 “可是,师父……” “你难道连为师的话也不听了?” “是,师父,徒儿知道了。” 雪尊不想让凌子墨插手这件事,以他的脾气,肯定会冲动行事。 皇上一行人进了杭州城,直奔知府。到门口,伊泽给守卫看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大内侍卫”。守卫见牌,马上跪下。一行人直接进了大堂。 “叫你们沈大人出来。”伊泽对守卫说。 沈大人不慌不忙的走了出来。“何人要见我?” “是我。”皇上冷冷的看着沈知府。知府有一年进宫面见过皇上,所以他是认识的。 沈知府一看是皇上,吓得赶紧跪下。再侧面微抬起头看到了楼文宇等人。他心里盘算着。难道他们认识? “沈大人,我听说你为了嫁女儿,可是费了不少事啊,还用了一种无解的毒药,你门路不少啊。”皇上打开扇子扇了扇。 “回皇上,臣知罪。臣这就去拿解药。”沈知府深察为官之道,善察言观色,看到皇上和楼文宇一起,再加上皇上刚才说的话,这明摆着就是来找他算帐的。所以他只能乖乖交出解药。 “还有啊,以后在杭州城,楼家的事,你懂该怎么办吧。” “是是是。”沈知府连点头。 “好了,联就在这住下了,不准对外声张。你先下去吧。” 皇上命伊泽把解药给了念雪,他走到念雪身旁,“怎么样?这样办可还满意?接下来可就看你的了。” “我知道,等我先把解药送回去也不迟。” “不用了,你朋友自已带回去就行了。你得留在这里陪我。” 楼文宇不愿意,拉着念雪要走。念雪松开楼文宇的手,“文宇,我答应了,得做到,你先把解药带回去,救人要紧。我有分寸。就是带他逛逛杭州城而已,我相信他不会怎么样。”念雪瞟了一眼皇上。 “如果你信得过我们,我带念雪回去送解药,之后便回来找你。你说到做到,替我们拿了解药。我们也会。”楼文宇对皇上说。 “我想听听念雪的意思。” “文宇,正事要紧,你先去,照顾好你娘,你不用再回来找我,待我办好这件事,就回去。” “文宇,你放心,我留在这里,你安心去吧。”夏明轩给了楼文宇一颗定心丸。 楼文宇回到听雨楼,快速的跑到茹玉床前,喂了解药。半个时辰后,茹玉终于醒了,脸色也好了许多。茹玉睁开眼睛看看楼文宇和楼志远。“宇儿……”茹玉拉着楼文宇的手,眼眶湿润了。 “爹、娘,已经了结了,如果你们想回杭州城也可以,住在这里也可以。” “师父,我娘的伤口如何?” “宇儿,伤口不碍事了,现在解药也服了,半月余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多谢师父。” “宇儿,你刚才说,我们可以回杭州城?那定亲的事?”楼志远问道。 “爹,念雪找到的人,是那沈知府十个胆子都不敢得罪的。你们还可以像原来一样住在杭州城。至于定亲的事,也已处理好了。不用担心。爹、娘,我不想你们再回去,我希望你们留在这里。我怕那个沈知府再想出什么幺蛾子。” “既然你说他不敢得罪,那我想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变故。杭州楼一大家子还等着呢,那些伙计也要吃饭的。”楼志远还是想回杭州城。 “爹、娘,那在这里等娘伤势好了再回去吧。”楼文宇见没法,只能顺着他们。 “也好。” “师父,我爹娘就先拜托您照顾了,我要回去找念雪。”楼文宇作揖告别师父。之后就出门了。 “柳掌门,这念雪是?”茹玉看出了些门道。 “念雪是落雪阁雪尊的徒弟。” 楼文宇回到杭州城,冲到知府家去找念雪。被门口守卫拦住,“上面传话了,你不得再进入知府。再说你找的人不在,出门去了。” “你可知去哪儿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已去找吧。” 楼文宇向夏明轩传消息。“师兄,在何处?我已到杭州城。” “皇上,前面就是我家的别苑,不如前去看看?”沈知府指了指前面的“竹清苑”,他想趁此机会好好“表现”一番。 “沈大人,看来你收受贿赂不少哇,这么大的别宛,得费不少银子吧?” “皇上,臣不敢,这都是祖上留下来的,臣哪有那个本事。” “好了,进去吧,以后联就住这里了,不回知府了。你没事也不要来打扰我。有什么需要自会通知你。你进去打点好,就可以回去了。”“是,皇上。”沈知府虽心里不悦,但是脸上还得一直挂着笑。 夏明轩收到消息后,回复了楼文宇“竹清苑”。 沈大人打点好了一切,向皇上拜别后,就走了。 不一会儿,楼文宇也来了,他进来找到明轩。“师兄,我们还在要这里多久?这得看那位公子了。” “念雪呢?” “和他在花园。” “念雪,你的朋友为何不愿娶沈知府家的女儿?”皇上和念雪坐在凉亭里,桌子上放满了水果,坚果……。他拿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 “这个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 “听说这个沈星怡长得眉目清秀,知书达理、温柔贤惠。莫非他不喜欢这样的,他喜欢凶巴巴的,就像你一样。哈……”皇上说话总是有别的深意。 “我怎么凶巴巴的了?那也只是对你凶而已。” “那你为什么就对我凶,莫非你喜欢我不成?”皇上大笑起来。 皇上拿起酒杯一饮而下。又对念雪说:“你就那么讨厌我?” “算不上讨厌,只是我们是不同的人,走的路也不同,甚至连朋友也都算不上。这次我谢谢你帮了我,如果你有什么事,我定会全力以赴。” “好,有你这句话我已知足。不过我们可以是朋友,无话不谈的那种。”“好。不过你每天都在这里,不会觉得闷吗?明日我们可以去街市逛逛,杭州城的街市可和天安的不同。” “皇上,不可。”伊泽上前对皇上说。 “不碍事,有你们在,我怕什么。再说我的武功也是不错的。” 伊泽见皇上已做好决定,也便不好再说什么。 楼文宇到花园远远看到念雪和皇上有说有笑,便没有再走过去。他回到明轩房间。 “师兄,念雪和凌子墨有婚约,你知道吗?” “现在知道了,不过从他们两人的交流能看出来点什么,肯定不是普通师兄妹的关系。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没什么。” “念雪,起床了吗?”天一亮,皇上就去敲念雪的房门。 “我在这。”念雪已经站在院子里了。 “走吧。” 三人步行来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闹市,到处都是叫卖声。他们走到一个面摊处,“小二,来三碗面。”接着念雪对皇上和伊泽说:“这里的面很好吃的,虽然我没吃过,但是听别人说过。我想应该是很好吃的。”他想到楼文宇之前和她说过,闹市上有一家面滩,是一对老夫妻和儿子开的,面摊虽小,但是因为好吃,生意很好。楼文宇还说有机会带她去吃的。 “恩,味道不错。”皇上吃了一口,夸赞道。“伊泽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在外面不要那么多规矩。也免得别人生疑。” “是,公子。” “吃完后我们去哪?”皇上问念雪。 “那边有糖人,我们吃完去看看。”念雪看着远处有两位位姑娘,正向他们走过来。 这是沈知府的女儿沈星怡,“皇……公子,知府大人想请您去家中吃个便饭。小女乃是他的女儿沈星怡。”沈星怡一身浅粉色的衣服,面容清秀,体态得体。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沈知府从竹清苑的下人那里打听到,今天皇上会在街市。所以让自已的女儿去请皇上。 “我们已经用过饭了,这不,就这家面馆,味道不错。不过既然沈小姐说了,那就去吧。”皇上一副好色的眼神。沈知府也是得知皇上风流,所以请自已的女儿去请。 “念雪,我们一起去。” “好” “公子,这位姑娘是?”沈星怡上下打量着念雪。 “哦,她是我的一位朋友。” “小女子知道了。念雪姑娘好。”沈星怡的丫鬟小青朝远处的马车招了招手,马车就过来了。 到了知府,沈大人已在大门口等着,老远看到自家马车,从台阶上快步走下来,远远的恭敬的迎着。 “公子,辛苦了,我已命人备了上好的酒菜,请请请。” 皇上坐上饭桌,拉着念雪一起坐下,“沈大人,令爱长得真是温婉可人啊。”说着再看了看沈星怡。 “公子抬爱了。”说着给了沈星怡一个眼色,沈星怡马上上前拿起酒杯倒上酒。“公子,小女子敬您。” “嗯,好。美人敬酒,那定是要喝的。” “公子高兴就好。小女抚琴还是可以的,不如让小女去别苑给公子助助兴?也免得公子在别苑觉得没趣。” “好啊,甚好。” 酒席吃罢,沈星怡随皇上一行人来到别宛。 沈星怡一心想着要嫁给楼文宇,可皇上已下令不准为难楼家,她没有办法,只得再从皇上这里找找突破口。曾经在街市见了楼文宇后,她就对他一见倾心。而沈知府现在想让女儿跟着皇上。各怀鬼胎。 “皇上,累了吧?我来抚琴一首可好?”沈星怡抱起古琴。 “好好好。” 沈星怡坐在琴桌旁边,开始抚琴。她十指纤细,优雅绝伦。琴声悠扬,令人心旷神怡。一曲弹罢。沈星怡走近皇上,给他倒了杯酒,皇上:“小女子有一事,一直令我不安。” “哦?什么事?”皇上大约已猜到是什么事。 “小女子有一日在街市看到一位公子,不好意思地说,我对他一见倾心……”还没说完,皇上说话了。 “之后你就让你爹去下毒,威胁那位公子,让他和你定亲是吧?” 沈星怡马上跪下。“皇上,我只和爹爹说明我对那公子的情意,并不知道爹爹会做出此事。小女子不知啊,皇上。” “起来吧,以后不得再做伤害楼家之事,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 “是,小女子知道了。” “退下吧。” “是。” 第十一章 约定上元节赏灯 “伊泽,我之前让你打听的事,如何了?” “回皇上,念雪姑娘出生便没了娘,后父亲被仇杀。她还有一个师兄,两家是从小定的亲事。她这个师兄一家人当时和念雪姑娘的父亲一起被仇杀,念雪姑娘和她师兄两人被人救下。他们还拜了那人为师,至于这个楼文宇,是杭州城人氏,从小便跟了一位师父。至于他和念雪是怎么认识的,查到这里就断了,恕小人无能。” “好,我知道了。继续查。念雪在哪?” “回皇上,念雪姑娘现在在花园。” 念雪在花园低着头荡着秋千,像是在想着心事。没注意皇上已走了过来。“想什么呢?” “没什么。” “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皇上认真的说。 “风流的事比较多吧?这个我就不听了。”念雪对皇上的事并不感兴趣,只是看在他两次帮了他,也能勉强算是个朋友。 “有些时候,你的眼睛看到的并不是真实的。可能别人有苦衷,做做戏罢了。”接着他和伊泽说:“伊泽,你先回去吧,这里很安全。” “是,皇上。”伊泽说完,便离开了。 “因父皇很疼爱我,我从小就被封为太子。但是也招来了很多人的嫉妒,甚至是迫害。慢慢的我就学会了隐藏自已。小时候不好好听师父的,自已背地里苦学。慢慢地我学武功,学药理,都偷偷学。假装风流,也是我隐藏自已的方式。不知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轻松、很开心。”伊泽站在旁边,看着皇上,他深知皇上有多不易…… 念雪看看他,说:“每个人背负的责任不同。” “那你呢?” “我从小没了父母,一直以来,我都立誓要找到仇人,替我爹和凌家报仇。” “或许我可以你帮你打探消息,他们是什么人?” “我只知道是叫飞羽帮。” “好,一有消息,我会通知你。对了,以后我怎么找你?” “你把消息留在德福钱庄,我自会去取。” “好,不早了,回去休息吧。”皇上从秋千旁边的石凳上起身走了。 回到房间,皇上叫来伊泽,“伊泽,你去打听一下飞羽帮是什么来头。” “是,皇上。” 沈星怡被皇上赶出来后,回到房间,越想越气,本来她差一点点就可以如愿嫁给楼文宇,现在把皇上给招来了,也不知道那个念雪什么来头?既然可以找来皇上。 “小青,你去知会我爹,让他这几天准备一下,我需要几个高手。” “小姐,您是要?” “明的没法,那我们暗着来。那个念雪,能请得动皇上,证明他们关系不一般,又或者皇上对这个念雪有意思。那我们就从这个念雪下手。” “小姐,您还想着楼公子的事?老爷不是让您服侍好皇上,进宫吗?” “你懂什么,快去办。” “是,小姐。” “小青,楼公子是不是也来了这里?” “是的,小姐,我刚才看到他往花园去了。” “好,你快去办吧,我自已去花园。” “念雪,皇上有没……?”还没待楼文宇说完,被念雪打断了。 “没有,我们只是朋友而已。”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急着解释。 “嗯,那他什么时候回去呢?我们不是还要回听雨楼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说完,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沉默了好半天。 念雪起身要离开,被楼文宇拉住,念雪开口说:“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楼文宇松开了手。他有很多话想对念雪说,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一切都被悄悄站在树后的沈星怡看到了,她明白了。待念雪走后,她出来走到楼文宇跟前。 “楼公子。” “你是?” “我是沈星怡,沈大人的女儿。” 楼文宇听到后,转身就要走。 “刚才我都看到了,你喜欢她,可是她根本不在意你。”沈星怡看着楼文宇的背影大声说。 楼文宇站住了,想了一会。“不关你的事。”就走了。 沈星怡气冲冲地回到房间,摔了一地东西。 “小姐,不要动气,老爷让我问您,小姐是要做什么?老爷还让我转告小姐,要您跟随皇上。老爷会想办法让您进宫,其他人、其他事情请小姐不要再过问了,让小姐不要节外生枝。”小青从外面回来,看到一地东西,赶紧跪下。 “那个念雪真是讨厌,一定要把她办了。挡我路者死。” 小青吓得不敢动,跪在原地。 “让你办个事都办不好,明日我亲自去。滚出去。” “是,小姐。” 第二天,沈星怡急匆匆地来到知府。“爹,不管我进不进宫,这个暮念雪我一定要她死。” “糊涂,你还嫌这次的事闹得不够大吗?都惊动皇上了。” “爹,你也不想想,皇上为什么会来。您没看到满大街的告示吗?” “什么告示?” “告示上面写着如暮念雪需要帮助,到天安城的德福钱庄找伊泽。表面上署名是“烟雨轩”,可上面盖的是官印,这次的事就这么巧?皇上就来了,还带着暮念雪。还有,爹,皇上这次带的侍卫就叫伊泽。爹,您明白了吗?” “哦,这么说来,皇上是暮念雪请来的。” “是啊,爹。这个暮念雪,她一介平民女子,何德何能能请来皇上?除非,皇上和她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这样说来,这个暮念雪是更不能留。” “嗯,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这次的事已经让皇上不悦。如若再出变故……,还有既然她和皇上关系非同一般,如若她出事了,皇上肯定会一查到底,到时候我们不是更麻烦吗?” “爹,皇上对这里不熟悉,到时候再把那些做事的人都了结了。” “可是……”沈知府还在忧郁。 “爹,皇上那么看重暮念雪,您就看着女儿被人比下去吗?爹……”沈星怡摇着沈大人的胳膊撒着娇。心里想得却是,不管她最后进不进宫,楼文宇喜欢的人都不能留。自已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楼文宇也别想好过。 “好好好,都依你。谁让我就你这个一个宝贝女儿。我会安排。这个暮念雪留不得。” 夏明轩和楼文宇回了楼府。 “王管家,你命人把府里里里外外都好好打扫一遍,老爷和夫人过不了多久就要回来了。”楼文宇叮嘱着王管家。 “是,少爷。”接着又问楼文宇“少爷,老爷和夫人都好吧?” “都好,已无大碍。”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王管家也算是府里的老人,为人忠厚,府里上上下下打点的很是妥当。 “师弟,既然你来了,那我回听雨楼了,我挂念着师妹,也不知现在是否出关。” “师兄,很羡慕你和师姐,总算是得个圆满。” 夏明轩拍拍楼文宇的肩膀,“你也会的,只是迟早的事。” 楼文宇苦笑了一下,接着说:“师兄,你还是早些回去吧,万一师姐已出关,以后再责备我不放你回去。” “好,那我这便就回去了,你自己万事小心。” “放心吧,师兄。” 夏明轩走了后,楼文宇回到竹清苑已是傍晚。 “念雪,师兄已回了听雨楼。” “嗯。” “那我回房间了?” “哦。” 楼文宇来到皇上房间,被伊泽拦在门外,“楼公子,我家公子正在用膳,不便打扰。” “我说几句话就走。” “让他进来吧。”皇上听到门外的声音,命伊泽放人进来。 “楼公子,有何事?”皇上放下手中的筷子,端起酒杯,一饮而下。 “你还想让念雪在这里多久?” “自是我离开后,念雪才能走。” “你救了我母亲,我自是感激。但是为何抓着念雪不放。” “救你母亲,乃是看在念雪的份上。只要是念雪的事,那就是我的事。” “你意欲何为?” “这恐怕就不关楼公子的事了吧?念雪愿意就好。” 楼文宇气得正要拔剑,伊泽进来了。 “公子,沈知府派人来了。来人说,明日是上元节。沈知府亲自上门来接您去赏灯会。” 楼文宇听到这里,狠狠地瞪了皇上一眼。出了房门。 “这沈知府倒是花样不少。你去回话,就说知道了。还有告诉念雪,明日同我一起去。” “是。”伊泽正要往外走。 “回来,回来。还是我去和念雪说吧。你去回沈大人的话。” “是,公子。” 皇上来找到念雪房间找念雪,“念雪,明日是上元节,你同我一起去赏灯会可好?” 念雪继续看着手中的医书,“不去。” “昨日不是还说是朋友了吗?这今天怎么又变了?女人啊……”皇上走过去,抢了念雪手中的医书,看着念雪。 “不去,不去,把书还给我。”念雪伸手去抢。皇上就是不给,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动起手来。念雪每每出手,都被皇上识破回挡。皇上倒是玩得起劲,念雪轻松飞起,抢到了医书。“拿来吧,明日你自已去,我可没兴趣。” “好好好。”皇上说完走出房门。 念雪继续看着医书。 楼文宇进来了。念雪低头看着书,听到脚步声,以为是皇上又回来了。念雪不耐烦地说:“不是说了不去吗,怎么又来了。” “念雪,是我。”楼文宇看着念雪。 “哦,我以为是……”念雪抬头看到了楼文宇。 “明日是上元节,杭州城内很是热闹。你往年都在雪山,今年,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念雪想了想,“嗯,也好。” 第十二章 上元节念雪遇刺 上元节当天,杭州城内人来人往,到了晚上,家家户户都点了灯,街上灯火通明,摊上的小贩们吆喝着,各式各样的灯笼挂满了整个街市。 沈知府一行人驾着马车,来竹清苑接皇上。 “公子,请。” 皇上走出大门,上了马车。 “念雪,我们走吧。”楼文宇跑来念雪房间叫念雪。 “好。” 两人来到街市,念雪看着眼前的景象,喜欢极了,“真热闹。” “是啊,前面还有很多灯笼,走,去前面看看。” 他们穿过人群,来到一个摊上,念雪拿着一只兔子灯宠,“这只真好看。” “老板,这只兔子灯我们要了。”楼文宇拿出钱袋,给了老板钱。念雪回头看了看楼文宇,楼文宇也看着念雪,两人对视一笑。 “念雪,前面河边那里还有烟花。” 他无意中拉起了念雪的手向河边走去,念雪看了看他们拉着的手,迅速的缩回了手。楼文宇也意识到自已唐突了,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念雪。 “念雪,我……我是怕人太多了,走散了,唐突了。” 念雪对着楼文宇不好意思地微笑了下,“嗯,我明白。”楼文宇继续往前走,念雪走在后面拉住了楼文宇的衣服,楼文宇回头看了看,心里很开心。两人走到河边,远处放起了烟花,念雪感慨道:“真美。”楼文宇看着念雪,欣慰地笑了。 人群中窜出来一队带着面具的人,把两人冲散开来。原本就拥挤的街市,念雪被推来推去,突然被一人点了念雪的穴位,念雪晕倒了,被带走。 楼文宇在人群中疯狂寻找念雪,旁边各色各样幸福的人们,只有他在焦急的找着。 他跑到卖灯笼的地方、河边都找过了,没有见到念雪的人影。他只看到了兔子灯躺在地上。他在心里想着,他又一次把念雪弄丢了。 一行人把念雪带到了一个破庙里面,放倒在地上。 “人呢?” “在里面,人我们已经抓到了,钱呢?” “拿着钱走人,永远不要出现在杭州城。” “放心,我们只是拿钱办事,完事后我们会离开。” 念雪听到门外的声音醒了。庙门外走进来两个人,听声音是给钱的人,他们衣着光鲜,但是蒙着面。 “姑娘,有人想要你的命,你太碍事了。我们也是听吩咐办事,不要怪我们。”说着拿起刀,向念雪砍去。念雪嘴被封着,手被捆着的,无法动弹。 正当念雪闭上眼睛的时候,伊泽从门外闯进来,杀死了一人,另一人也被控制。 “念雪姑娘,没事吧?”伊泽边给念雪松绑,边说。 “我还好,你是怎么来这的?” “我家公子在城楼上看到了,命我前来保护你。还好我来的及时。” 原来,放烟花的河边旁边就是城楼,沈知府邀皇上在城楼上赏灯会。由于灯火通明,皇上在城楼上看的清清楚楚念雪被绑。 “念雪姑娘,你可知他们是什么人?” “我也不清楚。” “我家公子这会大概已回到了竹清苑,我们先回去吧,这人一并押回去,好好拷问。” 那人发现事情已败露,咬舌自尽。 念雪上前看了一番,确认那人已死。两人吸能先回竹清苑。 楼文宇找不到念雪,试着回竹清苑,看看念雪有没有回来。在回竹清苑的路上,遇到了念雪和伊泽。 “念雪,你去哪了?我到处找你。”楼文宇冲到念雪面前。 “我被人绑架了,要不是伊公子,恐怕我已经……” “没事吧?可有受伤?” “我没事。” 楼文宇对伊泽说:“多谢伊公子。” “这都是我家公子吩咐的,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不必言谢。”接着伊泽走进竹清苑。 “念雪,是什么人?” “我也不清楚。只听他们说,有人想要我的命。” “我们这次来杭州城,也没有得罪什么人,除了沈知府。” “我想他应该不敢吧,第一,皇上在。第二,这次再行动?是不是太明显了?” “回来就好,念雪,我真的很担心你。”念雪看到楼文宇手中的兔子灯。 “这个兔子灯还在,太好了。”念雪试着转移话题。 皇上也已早早回到竹清苑。伊泽在皇上房间门外,“公子,有事禀报。” “进来吧。” “公子,有人想要杀念雪姑娘,要不是我去的及时,恐怕念雪姑娘已经……。这些人必是提前有所计划。唯一的活口已经咬舌自尽。” “可有留下什么线索?” “此人身上并无留下其他线索,连兵器也只是市面上普通的刀。” “念雪可有受伤?” “念雪姑娘没有受伤。一切安好。” “好,日后多多留意。念雪那边,你去调些禁军加强保护。” “是,公子。属下先告退了。” 沈星怡见没有人来回报,沈知府那边也没有传来消息。她急得在房间走来走去。 “小青,你去问问父亲大人,怎么样了?” “是,小姐。” 小青走出房间,听到下人们在说念雪的事。急匆匆地回到沈星怡房间。 “小姐,念雪姑娘回来了。” “回来了?那我派去的人呢?” “小姐,这就不知了。” “难怪没人来回报。这帮废物。也不知有没有留下活口。” “小姐放心,老爷已在事前安排好,一旦事情败露,他们会自行了断。” “希望如此。不过,我还是不放心。你再去打听打听。” “是,小姐。” 念雪来到皇上房间,“今日多谢你。” “你我不必客气。听伊泽说,你没有受伤,我也就放心了。” 正说着,沈星怡进来了。她本想去问念雪,但想到她与念雪平时也并无交集。去了反倒显得奇怪。所以她直接来到皇上房间。见念雪也在,心想正好可以打探一二。 “公子,今日赏灯,可否满意?” “嗯。” “那就好,父亲大人可是精心布置了一番呢。念雪姑娘也在,听人说今日你出事了,现在见你安好,我也就放心了。” “多谢沈小姐挂心。” “是什么人?竟敢在热闹的街市行凶?” “现在还不清楚。” 沈星怡本想再往下问,想了想,问得太多,会引起怀疑,也便没再继续问了。 “念雪姑娘以后小心。小女子就先回去了。”沈星怡向皇上行礼离开。 “念雪,我已命伊泽调来人手保护你。以后你出行一定要注意安全。这次他们没有得手,一定会再找机会。” “嗯,我会小心的。” “本想过几天就回宫的,但是现在发生这种事情,我不放心,我还是晚些再走吧。” “我没事的,等你回宫了,我就回落雪阁了,很安全。” “看来,你有赶我走的意思哦?” “我当然希望你快走啊,这样事情结束了,我答应你的也做完了,我就可以回去了。” “说得倒也是,这样吧,我明日就回宫,我会继续帮你查飞羽帮的事情,有消息我会留在德福钱庄。” “好,先谢谢你了。路上小心。” “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 “有缘自会相见。早些休息吧。” “好。” 念雪出了房门,来找楼文宇。楼文宇正在房间想着是什么人要加害念雪,他决定在竹清苑安装机关。他一手拿着竹清苑的图纸,一手在纸上画着。 “楼文宇,皇上明日要回宫了,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 “哦,我画的机关图都白画了,我还想着要在这里安装机会,免得再有人来加害你。我们离开,最好不过了,更安全。你和我一起先回听雨楼吧?” “好。明日一早我们就离开。” “好。” 第二天,皇上带着伊泽回了宫。念雪和楼文宇也回到了听雨楼,来找柳之阳。 “师父,我们事情已办妥。” “好,现在需要你们五人再去趟灵香村,我这里已经配好了恢复碧清泉水的药水,你们去了之后将此药倒入泉水中便可,还有那些中了毒的还幸存的村民们,让他们服下。念雪,你传送回落雪阁,将此事告之雪尊和子墨。这几天内,菱儿会出关,我会通知你们,到时你们五人一起去。” “是,柳掌门。那我先回去了。” “好,去吧。” “念雪,等等。”楼文宇追到回心镜处。 “我娘的事谢谢你。” “没事,我先回去了。” “嗯……” 凌子墨正在大厅和雪尊说话,念雪通过回心镜传回到了落雪阁大厅。 “师父,我回来了。正好,师兄也在,柳掌门让我转告你们,菱姐姐出关后,我们五人要去灵香村……”念雪将柳之阳的话告诉了两人。 “好,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念雪和子墨出了大厅,子墨追问着念雪这几天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 “师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也只是去帮柳伯母拿回解药。” “我本来想去找你的,师父不让。我也只是担心你罢了。” “现在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嗯,回来就好。” 沈星怡和沈知府送皇上出杭州城后,两人回到家中。 “女儿啊,这次还好爹安排的妥当,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那个暮念雪还真是命大。” “爹,我不会放过她的。总会有机会的。皇上也回宫了,山高皇帝远的。只要她再出现,我一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我已派人去打探暮念雪的下落。” “女儿啊,进宫的事,我会找人安排。你还是安心等着进宫吧。” “爹,我说过,进不进宫,暮念雪都必须死。除掉她,断了皇上的念想。我进宫才会安心。” “也是,先避避风头,过些日子再从长计议吧。” “爹,我明白。” 第十三章 重回灵香村善后 柳菱出关后,迫不及待地来找夏明轩。 “师兄,可有想我?” “你出关了?现在感觉好点了吗?”夏明轩一见到柳菱,便开心地笑了。 “嗯,你就说有没有想我?”柳菱害羞地背过身去。 “当然。师父知道你没事了,一定会很开心,走,我们一起去见师父。”两人拉着手来见柳之阳。柳之阳早已看在眼里,也默许了这段姻缘。 “爹,我出关了,女儿已经没事了。” 柳之阳看到两人拉着手,调侃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夏明轩和柳菱相视一笑。 “菱儿,爹看到你没事,也就放心了。明轩,你现在传到落雪阁,告诉他们,菱儿已出关。并带他们二人来这里。回来后,叫上宇儿这就去灵香村。路上你再跟宇儿和菱儿说说来龙去脉。”柳之阳将药水交给了夏明轩。 “是,师父。”夏明轩来到回心镜前,传到了落雪阁。 楼文宇表面看起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却是个很孝顺的人。他守在茹玉床边,自打从杭州城回来后,一刻都未曾离开。 “娘,吃药。”楼文宇端着一碗药,将一勺药汤送入茹玉口中。 “宇儿,我身体已经好多了,你不用这样照顾我,回房休息休息吧。” “娘,我没事,你看我身体这么好,这点事算得了什么。” “宇儿,我听你师父说,念雪姑娘是落雪阁的人,这次也多亏她,娘才从鬼门关回来。你有没有感谢人家?我看,你是不是喜欢人家?不然怎么会对她那么上心。” “娘,我是喜欢她。可人家已有婚约。我也只能祝愿她幸福。” “宇儿,你明白就好。” 柳菱来找楼文宇。她已从夏明轩那里得知楼家的事情。 “伯母,身体可好些了?”柳菱坐在茹玉床边。 “柳姑娘,我好多了,多谢。听说你受伤了,现在可好?” “伯母,我已经没事了。多谢伯母挂心。” 柳菱转向楼文宇接着说:“文宇,你出来一下。” “怎么了?”出来后楼文宇问柳菱。 “我爹说让我们五人去灵香村,至于具体的,还得等师兄从落雪阁回来后再告诉我们。他现在已经去叫子墨和念雪来听雨楼。” “好,我这就去和我娘说一声。” 柳菱等在门外,楼文宇来到茹玉床前。 “娘,我有事要出去几天,您在这里好好养病。等我回来。” “宇儿,一切小心。” “娘,我知道了。” 夏明轩、子墨和念雪三人传送到听雨楼。柳之阳已等在回心镜面前。 “你们五人此去,务必办好这件事,恢复灵香村往日的景象。” “是。” 五人骑马来到灵香村。村子里还是和之前一样,一片狼藉,树还是黑色的,地上的尸体发出一阵阵恶臭。他们径直来到上次那个老人家中, 老人认出了他们。 “你们上次走了之后,听人说那个女子被一行年轻人杀死了,是你们吗?” “老人家,是我们。上次因我们有人受伤,也就匆匆回去了。这次来是来解毒,我们已有了解药。”夏明轩走到老人面前。 “太好了,虽然那女子已死,可是之前被下毒的村民们依旧没有办法正常生活,神志不清,村口的尸体到现在都没有处理。碧清泉也还是黑色的。村里现在像我一样,躲起来没有中毒的人也不多了。” “老人家,这个解药你分给中毒的村民,我们去解碧清泉的毒。” “好,我这就去。多谢你们。”老人跪下来,夏明轩赶紧扶起老人。 五人和老人分头行事,老人去找里中毒的人家。夏明轩他们来到碧清泉处。将药水倒进泉中,顷刻间,泉水已变成原来的颜色,碧绿清澈。 “这里以前一定很美,但愿灵香村还能恢复成原来的模样。”柳菱看着碧清泉感慨道。 “一定会的。”夏明轩同样看着碧清泉说。 旁边的树木逐渐慢慢变成绿色,生机盎然。地面上的花花草草也慢慢变成原来的颜色。 楼文宇看着地上的花,想起了和念雪在花海的情景,忍不住看向念雪。 凌子墨看到后拉着念雪的手往村子里走,夏明轩和柳菱互相看了一眼,两人过去拍了拍楼文宇说:“走吧。” 老人来到大林家,“大林,快把这个喝了。”大林是中过毒的,娘子已死,一个人在家中迷迷糊糊的。老人见大林不喝,他拿起解药给大林服下。渐渐地,大林眼睛开始恢复正常,从原来的红色变成了正常颜色。神志也清醒了。“大叔,我这是怎么了?” “孩子,有解药了,都过去了。”老人看着大林,眼中闪着泪花。 “快,拿这些解药去解村民。”两人分头去了其他人家。村里大部分人都死了,也只有不多的十几户人家。大家服下解药后,都跟着老人来村口找夏明轩等人。 “年轻人,我们大伙都来了,谢谢你们。”老人和村民们一起跪下。 “大家不必客气,都快起来吧。”夏明轩扶起老人,示意老人身后的人都起来。后面的村民们一个个哭成泪人,这场劫难,让整个村子死了很多人。 老人转向后面的村民,“大家都振作起来,我们活着人还得继续生活下去,我们一起把村子变成以前的模样。” 大家开始处理尸体,打扫村子,修缮房屋。夏明轩等人也一起帮忙。 “师妹,伤刚刚好,你休息吧。”夏明轩拉住正准备挂村牌的柳菱。 “师兄,我已无大碍,这点小事,不妨事。” “不行,听话。” 柳菱突然乖巧地放下村牌,坐在了村口的茅草亭中。 “师姐,看来,也只有师兄能治得住你了。” “楼文宇,干你的活。”柳菱站起身来,对着楼文宇说。 “是是是,师姐。”楼文宇笑着说。 村民们把茅草铺在下面,将尸体都放在一起,点上火把。大伙哭成一团。 火葬完之后,村民们和凌子墨、念雪修缮房屋。 “姑娘,你歇着吧。这些粗活我们男人来做。”大林对念雪说。 “雪,你去那边坐着吧。听话。”子墨指着远处树下的石凳。 “嗯。”念雪点点头。 “忙了一整天,这总算是像个样了。”老人看看村子。老人继续对子墨说:“这次多亏了你们,不知你们来自何方?” “老人家,不必言谢。我们乃修仙之人,这等事,我们理当相助。老人家,我们这就回去了。” “好,以后如有机会路过此处,请一定进来看看我们。”老人家握住子墨的手。 “好。” 五人出了灵香村。下雨了,他们来到一个亭子里避雨。念雪冷得打了一个喷嚏。 “雪,披上。”子墨脱下自已的白色斗篷,披在了念雪身上。 楼文宇本想上前,又停住了。 “雪,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休息。我会担心的。”子墨对念雪的关心从未停止过。在念雪在杭州城的这段时间,子墨在落雪阁常常担心自已不在念雪身边,念雪好不好,会不会有危险。 “知道了,师兄。”念雪给了子墨一个浅浅的微笑,又看了看楼文宇。楼文宇也是很无奈,但他又能做什么呢。他从来都不清楚念雪对他是什么态度,知道她和子墨有婚约,又自小一起长大,他无能为力。 五人沉默了一会,柳菱说:“师兄,不如我们先去杭州城的广聚楼 大吃一顿怎么样?我闭关这么久了,好想吃。” “菱儿,听话,我们先回听雨楼复命,之后我一定陪你去。”夏明轩宠溺地看着柳菱。 “嗯。” 回到听雨楼,子墨和念雪就传送回落雪阁了。 楼志远把楼文宇叫到茹玉面前,:“宇儿,我和你娘想回杭州城了,你娘身子也好了许多,就不在这里打扰柳掌门了。” “是啊,宇儿,你看我现在能下床,能走动的,已经不碍事了。回去又有丫鬟们伺候,你放心好了。如身子有不妥,我会找大夫的。柳掌门也说我已没事了。” “爹、娘,孩儿去问问师父。” “好。” 楼文宇找到柳之阳,“师父,我娘的身子是否可以回去了?” “宇儿,你娘毒已解,伤口也未有感染,可以回去了,但是回去后一定注意伤口。要好好养着。” “我爹娘想回去了,在这里多谢师父的照顾。” “臭小子,你说得什么话,你自小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们师徒之间还用这么客气吗?” “嗯,那我先送爹娘回去了。” “好。” 柳菱拉着夏明轩也进来了,:“爹,我也想去,不如我和师兄师弟一起送伯父伯母回去?” “好,去吧去吧。” “楼文宇,你先去和伯父伯母准备一下,我和师兄去准备马车。” “嗯。” 楼文宇回到茹玉的房间:“爹、娘,我们这就收拾一下,师兄和师姐已经准备马车了,我们这就走。” 楼文宇收拾着,楼志远扶茹玉下床,给她披上斗篷。三人来了大门口。马车已停在了眼前。 到了楼府,楼文宇扶着茹玉下了马车,其余人一起进了楼府。 “老爷、夫人、少爷,你们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王管家高兴的含着泪。小山和丫鬟们也站在院内,迎着。 第十四章 梅花园重新开始 楼志远和楼文宇先扶着茹玉回到房间,茹玉躺下后,他命丫鬟们守在旁边,“夫人受了伤,你们都仔细看护着。” “是。” “玉儿,我先去大厅会客。” “好,你去吧。” 柳菱和夏明轩坐在大厅,丫鬟们已奉了上茶。 “师兄,一会你带我去广聚楼,我们说好的。” “好好好,答应你的,一定会去的,真拿你没办法。” “师兄最好啦。”柳菱撒娇着。 楼志远和楼文宇走进大厅,坐在正中主位上,“这次多亏了你们,多谢。” “楼伯父不必言谢,文宇是师弟,他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夏明轩回道。 “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做。想去城内玩,我让楼文宇陪你们去,一切开销算在我头上。” “伯父,不必客气。我们不需要什么。” “爹,您不用忙活了,师兄和师姐不是外人。我陪他们城内逛逛。” “好好好,去吧。” 出了楼府,来到广聚楼。还是上了二楼贵宾席。 “楼文宇,我可要最贵最好的饭食。” “师姐放心。” 小二站在旁边问:“楼少爷,今天想吃点什么?” “把你们这最贵最好吃的菜端上来,再来一坛好酒。我可要招待贵客。” “好嘞,楼少爷请稍等。” “楼文宇,这还差不多。” “师姐,瞧你说的,你每回来,不是这样招待你的。” “也是。” 小二端上来了菜,放在桌上,给三人倒好了酒。 “楼少爷,我们掌柜的说了,今天的酒菜钱都免了。” “这是为何?”楼文宇问道。 “楼少爷,这也就是小的私下里和您说。我们掌柜的说了,楼家这次的事,少爷请来了一位大人物,这知府都得恭敬着的大人物。这才摆平了此事。他让我们好好招待您。您可不是一般人物。”小二小声回着话。原来,这次的事已传遍杭州城,人人都说,楼府可不能得罪,连知府都得敬楼家三分。 “楼少爷,您几位请慢用,小的先下去了。” “好。” “楼文宇,这次的事,我都听师兄说了,只是这皇……这大人物是念雪请来的。你可有谢谢人家?还有,你对念雪是什么心思,我和师兄都看在眼里,他们已有婚约,你小子可不能做出出格的事。”柳菱差点将皇上二字说出口。 “师姐,我明白。”楼文宇将杯中酒送入口中。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来来来,吃菜,吃菜。”夏明轩看着楼文宇心事重重的样子,说道。 “菱儿,一会我们该回去了。文宇,你是和我一起?还是在家住些日子?” “师兄,我在家住几日,几日后再回听雨楼。” “也好,好好照顾伯母。” “知道了,师兄。” 子墨和念雪回到落雪阁后,念雪受凉,生了病。原本在常年下雪的雪山,念雪是不怕冷的。但确生了病。子墨一直守在念雪床边。 “雪,你发烧了,是不是上次脚受伤,伤口感染了?”子墨摸了摸念雪的额头。 “不是,伤口已经好了。只是前些天有些累,再加上受凉。无碍。我已经服了药了,过几日便会好。你别忘了,我可是大夫。” “嗯,总之,快点好起来。” 念雪朝子墨微微一笑。 郭松年前来雪山拜访雪尊,两人在大厅内坐着聊天。 “雪尊,上次来,已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两个孩子可好?”郭松年乃大漠沙帮帮主,因早年重伤被凌天所救,故结识凌天和暮正二人。对二人的后人也是格外上心。 “现在孩子们都长大了,子墨的心结也已慢慢打开,只是二人之间没有儿时亲密。两人从小便定下亲事,我这个做师父的自是希望他们二人能携手结伴。” “他们长大了,随他们去吧,您当年救下两个孩子,已是不易。” “我这次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何事?” “雪尊可认得听雨楼的柳之阳?” “认得。” “当年,柳之阳是否收养了一个孤儿?那孩子是不是姓夏?” “嗯,是有这么回事。现如今,也已长成。比子墨年长几岁,为人严谨,办事妥帖。是个好孩子。” “这孩子来的蹊跷。” “如何蹊跷?我和柳之阳都用回心镜看过这孩子的来历,但就是很奇怪,回心镜中竟什么都没有。柳之阳看孩子可怜,也便收养了下来。” “我们沙帮经常穿梭在大漠中,也听到些风声,听说宁夏国一直在找一个孩子,孩子左臂内侧有一个“夏”字刺青。那孩子可有?” “小时候有,故柳掌门给他取名姓夏,后来听柳掌门说,这个刺青就没有了,回心镜中一直看不到来历,他对这孩子也已有了感情,也便不了了之了。” “原来如此,看来,这孩子定是无误了。也不知这孩子是什么身份,竟让宁夏国举国寻找。” “松年,此事万不可张扬出去,待我和柳掌门查明事实。” “雪尊,那是自然。此来,只是告知您有这件事。沙帮还有事情待处理,我也不多打扰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郭松年走后,雪尊用回心镜告诉了柳之阳刚才郭松年说的事情。 “不管明轩是什么身份,他是我柳之阳门下弟子无误,我会查清楚,如真是郭松年说的,他是宁夏国人,一切让明轩自已决断。是去是留,我尊重他的意愿。” “明轩是个懂事的孩子,他会处理好的。眼下该是攻通天塔四层的时候了。念雪病了,后日,让明轩他们三人来落雪阁。四层以上,越来越凶险了……” “雪,我刚才听元星说,后日要去攻通天塔四层,你身体可吃得消?” “可以的,明日便可痊愈。” “嗯。有我在,定会护你周全。” “师兄,我想睡一会。” “你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或许是楼文宇的出现,或许是嫉妒,子墨现在只想紧紧的抓住念雪,再也不放开。念雪似乎找回了儿时的子墨哥哥,那时的子墨哥哥就是这样对她呵护备至的。 “雪,我们成亲吧?是我的心结,让我们错过了很多,余生我再也不想离开你。” “师兄,我……,待攻下通天塔后,修仙事成,此事再议。” “好,都随你。只是我想我们重新开始。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好吗?” “嗯。”念雪等子墨的这句话,等了很久很久。但此时念雪自已也不知为何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期待。 “雪,你等我。” 凌子墨跑出房门,来到回心镜,他传送到了听雨楼。遇到夏明轩。 “明轩,你知道楼文宇在哪吗?” “好像在书阁。”书阁有很多柳之阳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古怪的书。 凌子墨来到书阁,看到楼文宇。 “楼文宇,之前我给你的梅花钗呢?还给我。” 楼文宇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但是他还是想确认一下。 “你以前不要,现在要来干嘛?” “念雪答应我,修仙事成之后与我成婚。现在也是该要回去的时候了,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楼文宇看着凌子墨,他明白了……这本来就是凌子墨买来要送给念雪的东西。他回到房间,从书桌上拿起一个锦盒,打开之后取出梅花钗还给了凌子墨。 “我希望你能好好珍惜。”还给凌子墨的是梅花钗,但是在楼文宇心里,他还给凌子墨的是暮念雪。 凌子墨拿着梅花钗传回了落雪阁,只留下楼文宇凄凉的站在那里。 “雪,这个送给你。我来帮你戴上。”凌子墨拿出梅花钗,插在了念雪发髻上。 “雪,你真美。喜欢吗?” “嗯。” “那你可否天天都戴着?我喜欢你戴着。” “好。” 凌子墨抱着念雪,轻功来到梅花园。他轻轻放下念雪,深情地看着念雪。 “雪,这是你最喜欢的地方,也是我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的地方。我想我们就从这里重新开始。”凌子墨轻功跃起,用手一挥,漫天的梅花瓣落下,落在念雪身上。凌子墨稳稳落地,站近念雪,贴得很近,就在漫天梅花瓣下,他用手棒起念雪的脸,如视珍珠一般,轻轻地吻了上去。 夏明轩觉得凌子墨来找楼文宇,似乎有些奇怪。他跟上凌子墨,在门外已全部听到了。 “文宇。”夏明轩走进书阁大门。 “师兄。” “刚才我在门外都听到了,你还好吗?” 楼文宇转过身去,背对着夏明轩,“师兄,我没事。既然念雪已做出成亲的决定,我成全她,只要她幸福。” “走,喝酒去。一觉睡醒,一切都结束了。”夏明轩拉着楼文宇出了书阁大门。 楼文宇喝了一杯酒,“师兄,要是真能一觉醒来,都结束了,那该多好。” “不要想了,来来来,喝酒。” 楼文宇从衣服里掏出一串红色珠子手链,“师兄,这是念雪的东西,本想自已留着做个念想。如今,我想把它还给念雪。留着只会睹物思人。这手链就交给师兄你去还给念雪吧。” “师弟,还是你亲自去还吧,也算给自已一个交代。了断此事。” “师兄说得是,我这便去落雪阁还给她。”还没等夏明轩开口,楼文宇已出了门。来到落雪阁。楼文宇首先想到的就是到梅花园找念雪,到了梅花园,远远看见凌子墨和念雪抱在一起。他把手链挂在梅花枝上,就走了。 念雪经过时发现了手链,他知道楼文宇来过了…… 楼文宇回到听雨楼,拉着夏明轩继续喝酒。两人喝到子时,楼文宇已喝得酩酊大醉。夏明轩架着楼文宇来到房间,扶他上了床。 第十五章 通天塔第四层 第二天,柳之阳叫来夏明轩三人,嘱咐他们去落雪阁。楼文宇萎靡不振地走了进来。 “臭小子,怎么回事?”柳之阳有些生气。 “师父,文宇昨晚喝多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会照顾好师弟。” “通天塔四层以上很是危险,你们可得注意。去吧。” 五人集齐后,进了通天塔四层。 楼文宇看到念雪发髻上的梅花钗,低下头,不再看念雪。 四层两边是苍天大树,中间是断桥,五人轻功飞跃过断桥的过程中,分别被五条铁链拉住,悬在半空中来回摇摆。他们用剑砍,夏明轩用法术都没用。 “楼文宇快想办法,这个不是你最在行的吗?”柳菱急得叫嚷着。 “师姐,别急,我在想了。”楼文宇因昨晚喝醉了酒,现在还是半懵状态,他思绪混乱,一时竟没法应对。他闭上眼睛,认真的想着。铁链越锁越紧,关键时刻,楼文宇睁开眼睛,“对了,以柔克刚。”然后对念雪说:“念雪,你用雪绒花包裹住铁链。”念雪听到后,使出雪绒花包裹住铁链,她身上的铁链瞬间松开了。她用轻功稳稳落在桥尽头。 接着她用雪绒花解开了其余四人的铁链。 “楼文宇,你今日怎么了?神不在焉的,一会如遇危险,你如何是好?听说昨晚你醉的不省人事,你能不能振作一点。”柳菱恨不得打醒楼文宇。 “菱儿,别说了,文宇知道怎么做。只是昨晚喝太多了,还没完全清醒。”夏明轩替楼文宇说着话。 楼文宇看了看念雪,继续向前走。前面没有路,只能穿过树林。高大的树木遮住了阳光,光芒透过叶子的缝隙射在地面,形成一道道光束。 当他们走进树林中央时,无数个光束围成一圆形,将他们困在里面。 光束在某个时间会多出五根横着分别刺向他们,他们用剑没用,五人只能轻功飞起来躲避。柳菱使出水罩分别将五个横着的光束罩住,一会儿横着的光束就消失了。接着楼文宇使出雷霆一击,围在周围的光束毫无反应。夏明轩用雷云波同样是。凌子墨用疾风术将光束连根拔起,五人才得以解脱。 “这四层以上好凶险,大家小心。”夏明轩提醒大家。之后五人继续向前。 众人走到一片草地上,前面立着一个像是光影一样的人。但时有时无,一会是光影人像,一会是一束光。看不清到底是人还是什么。 “一会可能也会有像刚才一样横着刺的光束,大家小心。”楼文宇说。 光影人似乎听到了声音,向楼文宇这个方向刺来光束,他轻功飞起,光束还是跟着他,柳菱使出水罩,将光束罩住,楼文宇落地。刺向楼文宇的光束一会儿消失了。 念雪使出雪霜花,刺向光影人,光影人处一阵电闪,雪霜花反弹刺向念雪,速度极快,凌子墨挡在念雪身前,雪霜花刺伤了子墨的肩膀。 子墨捂着伤口,血从手缝中流出。子墨开始全身发冷,伤口四周已开始有了冰霜。念雪点住了伤口周围的穴位,她自已的法术,她当然神情自若地开始处理伤口。 “看来,这里还是得凌子墨用疾风术。”楼文宇看着念雪说。 “我知道怎么治疗,只是师兄的伤口还是得养一些日子。”念雪一边往伤口处用法术,一边对楼文宇说。 “雪,我没事。”凌子墨看着念雪。 这时,五人站着的地面突出很多小的光束,向地刺一样,忽上忽下。凌子墨用另一只手抱起念雪,轻功跃起,稳稳站在无小光束的地方。其余人如是。但这小光束是会跟着的,他们站在哪里,哪里就会突出小光束。接着五根横着的光束一起袭来。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柳菱依旧用水罩罩住横着的光束。凌子墨忍着伤口,使出疾风术,地面的小光束消失。凌子墨朝光影人方向使出疾风术,他知道光影人不除,这些小光束和横着的光束会继续无止境的袭来。 光影人将凌子墨用光束捆住拉至身边,凌子墨全身被像电击一般,加上之前的伤口,疼痛难忍,他大叫一声。念雪要冲去,被楼文宇拦住。“念雪,别冲动,让我想想。” “师姐,你用雨露试试。” 柳菱使出雨露,无数颗露水将捆着凌子墨的光束包裹,凌子墨掉在地上,轻功飞到边上。柳菱继续使出雨露,将光影人包裹住。凌子墨用向引之力牵动全身之力,使出疾风术。一股庞大的风力吹向光影人, 光影人幻成无数个星星点点的光,消失了。传送门出现了。 凌子墨之前的伤口,加上牵动全身使出的法术,他捂着伤口瘫坐在地上,吐出大口血。念雪冲上前,抱着子墨。 “师兄,传送门出现了,我带你走。”念雪眼中闪着泪花。 凌子墨微笑着说:“雪,我没事。” 夏明轩背起子墨,五人走出传送门。来到落雪阁。 “师父,师兄受了重伤。”念雪着急地找到师父。 “墨儿,现在身体哪里有不妥?” “师父,除了肩膀的伤口之外,体内气息来回涌动。” “你用了向引之力牵动法术?” “是的,师父。” “师父,肩膀的伤口,是被我的雪霜花所伤,我已处理好了。可师兄气息不稳是?”念雪给子墨把着脉。 “墨儿,你用了向引之力牵动法术,这是第一次,所以身体会有所不适应,待养几日便会好,这是好事。此后,你的功力会有所提升。”之后转向其余人,“向引之力,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尝试,运用得当,会功力提升,一旦有意外或者干扰,会走火入魔。所以在一个人要用向引之力时,其余人一定要做好护法。” “是,雪尊。”夏明轩三人传送回了听雨楼。 “念雪,照顾好子墨。”雪尊走出了房间。 “雪,你过来。” 念雪走近床边,“师兄,怎么了?” 子墨坐起来,靠在床边。“不用担心我,我没事。为你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念雪坐在床边,靠在他胸口。子墨张开双臂抱着念雪。 “师兄,你想吃点什么?我去做。”念雪坐起身来。 “不用。”子墨拉念雪靠在自已胸口,继续抱着。 “可是,我得去为你配药,你的伤口还得治的。”念雪继续起身。 “一会再去。”子墨继续拉念雪躺在自已怀里。念雪起身,打了子墨一下,走了。打到子墨肩膀的伤口,子墨叫了一声,笑着捂住伤口。他想起小时候,两人就是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真好。 夏明轩回到听雨楼,被柳之阳叫住。“你们二人先回房休息吧,明轩你留一下。” “爹,什么事啊,还要背着我们啊?” “你回去,听话。” 待柳菱走后,柳之阳对夏明轩说:“明轩,我看看你左臂。” 夏明轩拉开衣袖,“师父,有何不妥?” “你小时候这里有个“夏”字,你可还记得?” “记得的,师父。可后来就没有了。” “宇儿,如若你是注定要离开这里的,你会走吗?” “不会,这里有您,是你您将我抚养长大,并传授我武功。再说这里还有菱儿。” “你和菱儿的关系我已知晓,本想修仙之事结束后,就将菱儿许配给你。菱儿托付给你,我放心。”柳之阳已查明,夏明轩确是宁夏国王子无误,多年来宁夏国举国多番寻找,都未有下落,直至今日还在寻找。 柳之阳本想此次告诉夏明轩,他的身世。可他想想,还是等通天塔事成之后,再告诉夏明轩。还有就是多年来,柳之阳已将夏明轩看作自已的孩子,有了感情。这突然要离开,他还真的舍不得。 “师父,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离开您和菱儿的。” “好孩子。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人。”柳之阳拍拍夏明轩的肩膀。 柳之阳想起收养夏明轩的过程,那是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电闪雷鸣。 柳之阳外出准备回听雨楼的路上,听到一阵婴孩哭声。他四处寻找,在一个角落里的台阶上,有一个竹篮,里面放着一个婴孩。婴孩脖子上戴着一个红绳,红绳上挂着一个眼泪形状的上品玉。他抱起孩子,四处看看都没有人,没有办法,他只得抱回听雨楼。并用回心镜看孩子的来历,没有任何景象。他决定先抚养孩子,再四处打听,看看是否有人来寻。经过多年时间,他都未收到消息。渐渐地他也放弃了这个打算。现如今得知夏明轩乃宁夏国的王子,也是知道了来历。至于为何回心镜看不到,还有为什么“夏”字刺青随着慢慢长大会不见了。不得而知。他心想着,随缘吧。他内心深处也是不想夏明轩离开的。看着柳菱和夏明轩的日久生情,他满是欣慰。希望在某年某月会看到他们成亲生子的景象。 “师父,怎么了?”夏明轩看着柳之阳在想着什么,走近柳之阳。 “哦,没事没事,为师想起了一些事情。” “师父,最近师弟有些沮丧,您也多劝劝,我已经劝过了,成效不大。” “哎,这小子从小机灵的很,这到自已身上了,却没了主意了。慢慢来吧。他是个聪明人,定会走出来。这事还得他自已想通,别人帮不上什么。哎……” 第十六章 明阳山收妖 “宇儿,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柳之阳来到书阁。 “师父,您找我是?”楼文宇捣鼓着手里的玩意,一边看着书。 “你又在研究什么?” “没什么,一个小玩意。” “我看你闲来无事,不如去收收妖,散散心?”柳之阳想找些事情让他忙起来,慢慢便也会淡忘了。 “师兄和师姐去吗?” “去,你们一起去。” “好,师父。在哪里?何时动身?” “别急,你们刚回来,今日休息,明日一早你们便去。记得明日叫上你师兄、师姐来找为师。” “是,师父。” 第二日,楼文宇叫来夏明轩和柳菱来找柳之阳。 “师父,您吩咐吧。” “你们三人前去明阳山,那里的山民每到夜晚,便不得安生。此妖已修炼上千年,功力高深。可幻化成三种模样。白天扮成人,夜晚便现在原形祸害山民。你们此去,千万小心。” “知道了,师父,我们这便去。” …… 皇宫内,近日也不得安生。刺客频频入宫中行刺皇上,好在伊泽和齐浩武功高强。 “启禀皇上,其中一名刺客已被抓获,经审问,他称是六王爷所指使。但经小人查看,此人多半像是宁夏国人。他的背后有一个图纹刺青,这个形状小人之前见过。”齐浩来到向皇上禀告。 “六王爷?不会是他。王爷中,他是最心疼我这个弟弟的。” “皇上说得是,定是栽赃嫁祸。” “近年来,宁夏国边境不太平,派去的军队,打了几场胜仗。这边境倒是安生了。想不到这么快来到宫里了。看来,这宁夏国是急于想要联的命啊。”皇上来回踱步。 “请皇上放心,小人已加强人手,定保皇上安然无事。” “联知道你们可以办到。只是太被动了。敌在暗,联在明。你们再去审问,他们在这里一定有安身之所,找到后格杀勿论。” “是,皇上。”齐浩走出殿外,去了暗狱。皇上有禁军,禁军只为皇上效力。所抓得人都关在暗狱。 宁夏国派出得是国内立下赫赫战功的李将军的心腹林武。此人武功了得,深谋远虑。是个人才。 宁夏国自被中原皇帝追杀驱逐出中原后,从一个央央大国渐渐没落到一个小国。多年来,历经几代皇帝,慢慢开始发展,直至今日已不容小觑。甚至危及中原。他们誓要占领中原,为报国耻。 齐浩命人暗自打探,终于在城南一处民宅发现宁夏国人。齐浩和伊泽带禁军包围了院子。用火箭射向院内,院内一片狼藉之时,他们功入院内,抓住得都是小兵,他们在被抓到后都自尽了。带头的人和几名护卫,已轻功飞走了。 “继续追。”齐浩一声令下。 …… “大人,我们现在去哪?后面还有追兵。”宁夏国的护卫问带头人。 “这里离明阳山不远,进山也好躲。待回宁夏国后,再做打算。” “是。”四人向明阳山方向跑去。 夏明轩三人已到了明阳山。他们决定先向村民打听打听。他们来到村子里,到了一户人家。 “大婶,最近这里不是不太太平?” 一个老妇人见到陌生人,赶忙往屋内走。 “大婶,不用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我们是过路的,听说这里不太平,想先向您打听打听,我们也好改道前行。”夏明轩见大婶如此害怕,便上前同大婶说。 “哦,那进来院子吧,只是有些简陋,可不要嫌弃。”大婶从屋内出来。 “大婶说得哪里话,我们还得劳烦大婶,讨口水喝。”三人进入院内。 大婶招呼三人坐在院内的石凳上。“最近明阳山,出现了一个怪物,夜晚就会出来,专抢家里的年轻、未出阁的姑娘。现在村子里,小部分家的姑娘都被抓走了,其余人家有些把姑娘送到外地亲戚家了。这人心惶惶的,弄得大家都不安生。哎……我家就剩我一个孤老婆子了。” “大婶,那你家人呢?”柳菱问大婶。 “前些年都没了。” “那最近的怪物是何物?为何要专抢姑娘?可有人见过?” “没人看到过长什么样,只是一到夜晚,有声音。姑娘便已被抓走了。姑娘被抓走的第二天,家中会出现姑娘的一缕头发,之后便再无消息。都不知道是死是活。哎,这造得什么孽啊。” “大婶,那您刚才说,村子里有些人家把家中姑娘都送走了,那怪物到了晚上还会来吗?”楼文宇问道。 “这最近几天是没有了,谁知道是不是会又去祸害临近的村子了。你们啊,还是改道吧。这位姑娘想必未出阁,可得小心。” “多谢大婶,我们就此别过。”三人作揖离开。 …… “我们就在此处,待天黑后见机行事。”三人在离村子不远的一个山洞中等待着。 “好。” 夜幕降临,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有几个人正往这里走来。 “师兄、师姐,听,洞口有脚步声,进来了。” 洞口的几个边往里面走,边说:“大人,今晚,就在此处先歇息吧。待明日再起程回宁夏国。” “好,今夜下如此大的雨,想必他们也不会追到这里来。”林武说。 几个正要继续向洞内走,楼文宇杀出来,“你们是何人?” “公子,打扰了。我们是商人,这几人都是我的随从。路过此地,原本是走大路的,遇到一帮劫匪,将货物全部抢走了。我们也是怕了。所以走小路。今夜突遇大雨,想在此歇息一晚,明日我们便离开。” 夏明轩走了过来,“既同是躲雨,那便进来吧。” “公子,尊姓大名?今夜相聚在此,也是有缘。”林武作揖问道。 “姓夏,名就不留了,此生也只会有这一面之缘罢了。” “嗯,也是。”之后洞内各自安好,互不冒犯。 “师兄,这几人明明是有武功的,尤其是刚才和你说话的人,内功深厚,不会是商人。” “不管他,只要他们安分,我们也不要多管闲事。办正事要紧。” “嗯。师兄说得是。” 这样相安无事的度过了整个夜晚。外面也无任何动静。妖物也并未出现。 第二日,天放睛了。林武带着手下离开了。 “师兄,不然我们去临近的村子再去看看?”柳菱问夏明轩。 “嗯,我正有此意。” 约摸半个时辰,三人来到另一个村子。刚进村口,远远就能听见有一户人家不知何事,哭得如此凄惨。 “快,我们去看看” 他们看到一户人家门口已围满了人。 “这老吴家的姑娘昨晚被抓走了。你看今日就留了一缕头发。” “真是可怜,听说隔壁村子前些日子就已经有这事了,大部分人家都把自家的姑娘送走了。”村民们七七八八议论着。 夏明轩扒开人群,进了屋内。“敢问老伯,昨夜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老伯已瘫坐在地上,这家人姓吴,家中就老人家和一个闺女相依为命, 这姑娘没了,老伯没有了念想。 “昨夜,本就雨大,未曾听到什么声音啊,这早上一看,闺女就没了。”老伯已哭得精疲力竭,声音无力。 “老伯,您放心,如果姑娘还活着,我们一定把她平安带回来。” “孩子,你的心意我领了,可……你们还是走吧。”老伯继续抹着泪。 出了屋内,楼文宇对夏明轩说:“师兄,这没有任何声音,姑娘就不见了。如何找到妖物?” “到别处再问问最近可有新搬来这里的人家。”夏明轩突然想到师父说过此妖白天化作人形,夜晚才行动。 “对,爹爹说过。”柳菱钦佩地看着夏明轩。 他们向路边的行人打听到是有一户人家,刚搬来不久,住在村东头,一棵老槐树旁边。 进了院子,看到一个妇人正在洗衣物。夏明轩上前,“大嫂,讨口水喝,可否行个方便?” 妇人抬头看了看三人,说:“前面村口不是也有人家,怎么跑到这村最里面来讨水喝?” “本是如此,可那户人家姑娘不见了,老人哭得十分伤心,我们也不好再打扰。就来了此处。”楼文宇见妇人不搭理他们,心中已十分怀疑。最近村里出事,村民们对外来人都格外格提防。可此妇人却一脸淡定、从容的神情。 “对不住了,各位,家中相公和公公都不在家中,恐有不便,你们还是另寻他处吧。”妇人走进屋内。 …… “师兄,此妇人定有嫌疑。”楼文宇将刚才的怀疑向他们说了。 “是的,我也有此怀疑。我们还是再观察观察。” 经过几日的观察,他们发现这户人家很不寻常。那日听妇人说,相公和公公都外出了,可不见他们进院内。之后的几日,她的相公和公公却陆续出现在了院内。且三人都不会同时出现,都只有一人。 “师兄,最近倒是再无姑娘被抓走。可这户人家太奇怪了。一家人从来不见面,只会出现一人。” “师弟说得是,但现在不宜动手,不确定,不可贸然行事。我们只能等她再在夜晚行动时,才能发现端倪了。我们再等等。” 一个静悄悄的夜晚,月亮被乌云挡住了光芒,一片漆黑。一个黑影,应该是一个动物的黑影迅速跑向村里一户人家。 第十七章 得消息欲去大漠 楼文宇追上去,此妖原来是一只鹿,因幻化成人形,需要人类极阴的气息,未出阁的姑娘最好。否则化成的人形时男时女,极不稳定。所以此妖一直在抓姑娘,吸入极阴之气。 此妖来到一个姑娘屋内,吹了一口气,姑娘便晕了。她正准备要离开,被楼文宇抓了个正着。 “妖物,往哪里逃?” 此妖放下姑娘,与楼文宇动起手来。只见她化作人形,变出弓箭,轻功飞跃起来,射向楼文宇。楼文宇轻巧躲开。他使出雷霆一击,妖物匆忙逃跑。被进来的夏明轩用电云波织成的网,网住了。 此妖拼命想撕开电网,都无济于事。 “你们是何人?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苦苦相逼?”妖物气愤地看着夏明轩三人。 “你自作孽不可活,还来质问我们为何相逼?实话告诉你,今日,我们师兄弟就是来收你的。”楼文宇看着被电网网住的妖物。 三人将此妖带回山洞。 “你为何抓了人之后的第二天要留一缕头发?”楼文宇好奇的问。 “给她们家人留个念想罢了。”此妖接着说:“我只是想为自已化作人形,做点事情而已,有何不可?” “你拿别人性命来完成你自已的意愿,还有理了?” “求求你们放了我,日后我定当改过前非,一心向善,决不伤害他人。”此妖见没法,只能苦苦相求。 “少来这套。” “师兄,此妖该如何处置?” “放心吧,临行前,师父已交给我一物,此物可化妖。叫作化妖瓶。此物将妖收进去之后,会瞬间融化,消失不见,魂飞魄散。”夏明轩拿出一个圆形铜制物件。 “这不是圆形的嘛,怎么会是瓶?爹爹怕是喝酒喝糊涂时给你的吧?哈……”柳菱调侃道。 “师父如此说,定是有道理的。别急,内有乾坤。”夏明轩对着此物嘴里念了一番,圆形铜物便自动打开了,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瓶子,瓶子将此妖收了进去。 “今夜就先在此处歇息吧,明日赶路。”夏明轩边拿了些干草,边说。他铺上干草,叫了柳菱过来歇息。 …… 念雪近几日一直照顾子墨,子墨的伤也终是有了起色。 “师兄,你的伤好多了。”念雪看了看子墨的伤口。 “嗯,你的医术自是好得快。陪我下棋可好?” “好。”两人来到亭子,摆好棋盘。 “师兄,待你的伤恢复以后,可否陪我去趟天安城?”念雪边说边落下棋。 “去天安城做什么?” “你记得飞羽帮吗?” “当然记得,那去天安城是?你有消息了?” “我请别人帮我去查,查到会把消息放在天安城的德福钱庄。昨日我收到飞鸽传书,说有消息了。让我去取。” “是谁?”子墨很好奇怪。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说来话长。” “好,明日就去吧?我已无大碍。再说有你在。” “嗯。” “师兄,你输了。”念雪笑着。 “怎么会?”子墨看了看棋盘说:“还真是。” “师兄,我们现在去面见师父,和他说一声。” 雪尊正在炼制丹药,念雪的医术都是出自雪尊。他正在为子墨炼制丹药,上次子墨用向引之力牵动全身,他怕子墨一下子驾驭不了这强大的灵力。 “师父,我们明日要去趟天安城,现来和您说一声。” “去吧,孩子们。飞羽帮的事,你们迟早都得面对。不好对付,你们小心。子墨将这个丹药服下。”雪尊将丹药递给子墨。他早已料到是因为飞羽帮的事。 “师父,这是?” “服下,这对你有好处。” “谢师父。” “记得十五回来,攻通天塔五层。五层之上开启时间是每月十五。” “是,师父。” 两日后,子墨和念雪到达天安城。直奔德福钱庄。 “小二,我找伊泽。” “好的,姑娘请随我来。”小二照旧带他们上了二楼最里面的客房。 两人进去后,小二关上房门出去了。 “伊公子,我收到传书,说有了消息?” “是的,不过我家公子吩咐要等他。我这就派人去。”伊泽叫了门外的侍卫,去传话了。不一会儿,皇上进来了。 “念雪,好久不见。这位是?”皇上看看凌子墨。 “这位是我师兄,凌子墨。” “也是念雪的未婚夫。”子墨看着皇上。 “哦?未曾听念雪提起过。” “你现在知道了。”子墨充满敌意地对皇上说。 “好了,说正事吧。飞羽帮有什么消息?”念雪插话道。 “念雪,这是第三次了吧?” “什么第三次?” “我这是第三次帮你啊。” “然后呢?” “我得要点好处吧?” “你说。” “念雪,我们自已查。不用他帮。”子墨拉住念雪。 “师兄,你先等等,我们查了那么久,都没有结果。不如听听他有何消息。” “我只要你一样随身物品,什么都可以。留个念想罢了。你不会不肯吧?” “好。”念雪想都不想,取下梅花钗交给皇上。 “雪,这可是我……”子墨不情愿的看着念雪。 “师兄,只要我和你在一起,这身外之物换飞羽帮的消息值。” 念雪接着对皇上说:“说吧,什么消息?” “派到宁夏国的人,有意外发现飞羽帮的人和宁夏国有交集,且很频繁。近日,皇宫内也不太平,我怀疑和飞羽帮的人有关。或许飞羽帮和宁夏国在密谋着什么。” 皇上提到了皇宫,子墨转头看了下念雪。此人定和皇宫有什么关联。子墨心想着。 “宁夏国?师兄,看来我们要去趟大漠了。” “雪,路途遥远,且过去发生什么事都是未知的。十五当日必然回不来。” “此次得知此消息,也算有了进展。那我们十五后再去。” “念雪,如若你们要去,去时带上我的人,他们随你调遣。” “不用了,这是我和师兄的事,我们自已解决。宁夏国的事,我也会多留心。此次多谢你的消息。” “念雪,你我之间不必言谢。更何况我也得了好处。”皇上拿出梅花钗亮在念雪面前。 皇上接着说:“我也给你一样信物,如若需要帮助,你可用此物到宁夏国的“玉器店”,这是一个卖珠宝玉器的店铺。他们都是我身边的人,一看此物,便会知道。”皇上从手上取下一个玉扳指,给了念雪。 “好,多谢。”念雪接过玉扳指。正准备和子墨离开。 “念雪,不多留一会儿吗?” “不了,我们这就回去了。后会有期。”二人出了门。 …… “雪,那才那个人是?” “他是当今天子。”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为何肯帮你?” “第一次我被绑架,就是一个官员为讨好他,将我送给他。不过他并没有做什么,楼文宇将我救出后之后,皇帝到处张贴告示,让我需要帮助的话,来这里找他。之前楼文宇母亲受伤,我去了杭州城看到告示,就来找了他,他帮我们拿回了解药。这之后有了交集。他说帮我查飞羽帮的人。事情就是这样。” “那他为何肯帮你?” “朋友之情。” “当今天子,肯出面解决这等琐事?仅仅只是朋友之情?” “我就只当是朋友之情,没有其他。” “以后不许再和他见面。如若有什么事,我来出面。欠他的人情,我来还。还有,你为何把我送你的梅花钗送给他?这钗寓意我们的重新开始,也算作是信物。你……”凌子墨有些恼火,走在前面,一句话也不说,念雪跟在后面。她已经习惯了,小时候他不理她,现在还是如此,她已不想再解释什么。 “你没话对我说吗?”子墨回头对念雪说。 “我之前有说过,现在我也不想再解释什么。” “你……”两人再次陷入僵局。 回到落雪阁后,凌子墨去了练武场,他手中的剑恨不能将所有烦恼都除去。元星经过练武场,看到子墨。“子墨,你怕不是在练武吧?” “不用你管。” “好好好,那我走。” 凌子墨突然叫住元星。“你等等。” 元星站在原地问:“怎么?” “可有见到念雪?” “不知。” “你们不是一同回来的吗?怎么还来问我?” “我……我还有事问你。” “你问。” “如若你在意的人,把你送她的东西转送给了别人,你会?” “当然会很生气啊,不过也要看是因何事,因何人。” “你这不是等于没说吗?走走走。” “我如实答了,还这样?我未有过在意的人,我哪知道?念雪把你送得东西转送了他人?哈哈……我走了走了。” 子墨不问元星还好,一问,这越来越气了…… 他站在原地,看着远处的雪景。许久。他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去找念雪。看到念雪后,他一把从后面抱住念雪。什么话也不说。念雪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动不动。两人重新再在一起,已是不易。 …… “师父,这小妖哪有您说的那么厉害,还不是被我们收服了。”楼文宇一脸不屑。 “臭小子,你这个小鬼。”柳之阳打了一下楼文宇的头。楼文宇缩了一下头,跑开了。 “师父,此次我们也是观察了好几日,才确定她的身份。现已将她收入化妖瓶中。” “嗯,办得很好。” “师父,化妖瓶给您。”夏明轩将化妖瓶交给了柳之阳。 第十八章 通天塔第五层 眼见着十五到了,五人集合到了落雪阁。通过回心镜传送到了通天塔五层。 五层里面是一个很大的碧绿的湖,湖面很平静。四周什么都没有。 “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柳菱看着楼文宇道。 “必定湖下面别有洞天,可……你们有人不识水性吗?” “就算我们都识水性,这水下必定要许久。这个大家服下吧。这是闭气丸,服下后,在水下便畅通无阻。不过,这个药丸只有两个时辰有效时间。进去后,我们务必要在两个时辰内出来。”念雪拿出闭气丸分别交给大伙。 “下去吧。”夏明轩先下了水。其余人纷纷也跟着下了水。 水下还真是别有洞天,是一个很大型的宫殿,但是没有任何陈设。虽说没有陈设,但是极其豪华。全部都是镶金的,从柱子到顶部几乎全是。 五人顺着极其长的阶梯,来到一个大殿。刚刚站定。从周围墙角出来许多海草,速度很快地向他们靠近。五人拿着剑砍向海草。砍完后又有源源不断的海草出来。 夏明轩使出电云波,将海草全部切断。并在周围墙角处也用上电云波罩住。海草就此打住,再也没有出来。 大伙继续向前走,接着是一条极长的走廊。是的,同样是镶金的走廊。 “这里还真是气派,只怕皇宫也不及吧?”柳菱感叹道。 走到走廊的中间,楼文宇突然感觉踩到了什么硬物。“完了,我踩到机关了。” 只见两面墙壁突然喷出水柱,冲力极大。交叉喷向走廊。中间毫无空隙。五人用轻功轻松跃过。 走至一扇门前面,只有这一条路。 “此门有机关,大家找找。”楼文宇四处摸索着。 此时大门上出现一个机关图,这是一个转动的八卦图。图中突出四块方形按键。分布在八卦图的中间位置,竖形排列着。上面写着“阳”、“调”、“阴”、“和”。四个大字凌乱排列。楼文宇按照“阴”、“阳”、“调”、“和”的顺序按了下去,门丝毫未动。 “容我想想。”楼文宇盯着八卦图思索着。 “四人同时按试试。”除了柳菱,其余四人同时按住按键,门开了。 圆开的大殿内,中央站着一个全身发蓝白的人,头发是银白的,穿着黑色的衣服。妆发凌乱。四周分散着许多匹狼。 五人刚入大殿,四周的狼全部冲上来,中间站着的妆发凌乱的人,也冲了上来。 “柳菱,你和念雪对付狼,我们三人去会会蓝白人。”凌子墨边说,边往中央冲去。 “姐姐,你去帮他们,我来对付。”念雪使出雪霜花,霜花像锋利的飞镖一样刺向狼,个个击中。狼倒下了。 念雪冲向蓝白人,五人一起用剑向蓝白人刺去,明明刺进去了。但此人竟毫发无伤。 蓝白人哈哈大笑起来,说:“真没用。” “看来还得用法术才行。”凌子墨使出疾风术,此时狂风肆虐,蓝白人被冲击到大殿边缘。 蓝白人使出法术,五人脚下出现蓝色圆形光圈,光圈内部从地面刺出冰柱。五人轻功跃起,闪到光圈之外。 蓝白人见状,再次使出法术,圆形大殿内出现大面积蓝色光圈,同样是从地面刺出无数个冰柱。五人藏无可藏,躲无处躲。他们轻功跃起,停在半空中。 “此人乃水属性,念雪,你和师姐不要用法术,否则会加强此法术的功效。” 正说到这里,蓝白人再次使用法术,地面的冰柱越升越高,越升越高……五人更是无处躲了。 “师兄,你用电云掌试试。” 夏明轩对蓝白人使出电云掌,蓝白人向上跃起,躲开了。 接着楼文宇使出雷光,蓝白人遮住眼睛。就在蓝白人毫无防备之时,楼文宇继续使出雷霆一击,一道雷重重地劈向蓝白人。蓝白人被劈成两半。落在地上,地面的冰柱也跟着消失了。五人落在地面。 “传送门未开启,时间不多了,闭气丸时间有限。我们快些走吧。”念雪提醒大家。 又是长长的阶梯,他们上了阶梯,又是一道机关门。 此门是一道冰做的门。上面光滑无比,没有任何按键。 “此门如何开?楼文宇,看你的了。”柳菱看向楼文宇。 楼文宇四处看了看,摸了摸。说:“师姐,你用雨露覆盖在门上。要把门全部覆盖住。” 柳菱使出雨露,全部覆盖在冰门上。一会儿,只有几颗雨露依旧还在冰门上,其余的全部消失不见。 楼文宇按照这几颗雨露的排列顺序,按了下去。门开了。 里面中央站着一个只有一只眼睛的人,另一只眼睛被遮在银色眼罩之下。此人身形高大,手里拿着冰制的剑。 “念雪、师姐,你们二人不能用法术。” 夏明轩、凌子墨和楼文宇三人冲向那人,那人用手中的冰剑刺过来。冰剑越来越长,很快。一段冰剑已刺入楼文宇的体内。楼文宇脸色发白,倒在地上。念雪轻功飞过去,拉了楼文宇到边上。 夏明轩和凌子墨继续与此人对抗。 那人使出法术,只见夏明轩和凌子墨身体周围分别出现几只冰制匕首,在某个特定时间内,周围的匕首会一起刺向中间的人。夏明轩和凌子墨只能在这个时间内再次飞跃起来。 那人继续对两人使出法术,几只冰制的剑刺和两人,加上冰制匕首,两人应接不暇。更别谈对付独眼人了。 在一旁的楼文宇心急如焚,他使出全身力气,用向引之力牵动全身,对独眼人使出雷霆一击。大家见状,引开独眼人,按照雪尊说的,为楼文宇护法。 独眼人手中的冰剑和围在夏明轩、凌子墨周围的冰制武器都碎了。接着独眼人碎成无数冰花,消失了。 楼文宇和之前的凌子墨一样,吐出一大口血。此时传送门出现了。五人回到落雪阁。 “雪尊,师弟受伤了,也是用了向引之力。” “嗯,这之后的几层,更是凶险,接下来的几层,你们几人都会用到向引之力。” 雪尊接着说:“你们把文宇扶到客房床上,我来看看。” …… 夏明轩将楼文宇扶到床上,雪尊上前替楼文宇把了脉。 “嗯,和之前墨儿状况一样。现如今不能再移动他了,否则会气息紊乱,导致走火入魔。念雪,这段时间,你来照顾文宇。只不过此次和墨儿有些不同,这一段冰剑还在文宇体内。你得你的法术,将他体内的冰剑牵引出来。所谓属性相同,会相吸。他体的冰剑与你的天赋属性相同。你可明白?” “是,师父,徒儿明白。”雪尊说完出了门,去帮楼文宇炼制丹药。上次雪尊也是跟据凌子墨的天赋属性炼制出的丹药。此次,他得按楼文宇的天赋属性炼制不同的丹药。 夏明轩和柳菱通过回心镜传送回了听雨楼,楼文宇则留在了落雪阁。 凌子墨一脸不悦,守在房间,哪也不去。 “师兄,你把他扶起来。”凌子墨将楼文宇扶起,靠在床头。 念雪使出无数雪绒花,楼文宇体内的冰剑向念雪方向冲击,似快要冲出体外的时候,楼文宇疼痛难忍,再次吐出血。念雪只得停止法术。 “不行,这样他的伤势会加重的。但此冰剑必须尽早拔出,否则会游走全身,那时就晚了。”念雪想着该如何拔出冰剑。 “楼文宇,你现在可以运功调息吗?待气息平稳后,我再试一次。” 楼文宇盘坐在床上,开始调息。 待他调息后,念雪继续用法术牵引。终于冰剑冲出了楼文宇体外。化成一滩水。他晕了过去。念雪上前把脉,之后为他盖上被子。 “雪,他怎么样了?” “如今冰剑已取出,和你之前一样,需要休息,伤口还得治疗。” “那……多久可以完全恢复?” “伤口我会帮他处理,其他还得看他自已。师兄,我去配药了。” “嗯。” 念雪走后一会儿,楼文宇醒了。凌子墨站在边上对他说:“你最好快点好起来,离开这里。” “不用你操心。”楼文宇捂着伤口,慢慢地说。 念雪配好药走了进来,“师兄,你帮我把他扶起来,把他的衣服脱了,我得替他外敷药,包扎伤口。” “雪,我来替他敷药和包扎。以后换药、包扎都我来处理。你出去吧。” 念雪看了看楼文宇,说:“哦,那我去煎药。”走出房门。 …… “师父,师弟受了伤,留在落雪阁养伤。” “好,知道了。” 柳之阳担心楼文宇的伤势,传送到了落雪阁。 “雪尊,宇儿的伤势如何了?” “刚才念雪来过了,她已替宇儿取出了体内的冰剑,伤口也已处理好。只不过这次他用向引之力,且得养呢。” “那就好,那就好。我去看看这小子。” …… “臭小子,怎么样了?”柳之阳来到客房。 “师父,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这个臭小子死了没有。” “师父,担心就直说嘛。”楼文宇嬉皮笑脸地看着柳之阳。 “就你话多。”他边说边把着脉。 “现在已无大碍了,剩下的就只能看你自已了。不如跟我回听雨楼?” “师父,我伤口这里还是好痛。”楼文宇捂着伤口哎哟了一声。他还不想走,他什么都明白,只是情不自禁。 第十九章 跟随念雪到大漠 柳之阳没法,只好独自回了回听雨楼。 楼文宇不想做什么,只是能每日看到念雪便好。 凌子墨拉念雪到门口,“雪,你尽量离他远点,其他事我来做。我看这小子不怀好意,明明可以离开了,却非要留在落雪阁。” “师兄,我是大夫,再者说,楼文宇不是外人。他是同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我明白你的顾虑,该保持距离的时候,我会注意的。” “嗯。师父叫我过去大厅,有事要说,我就先过去了。”凌子墨满意地摸摸念雪的头。 楼文宇见念雪走了进来,捂住伤口说:“念雪,我的伤口偶尔还是有点痛,你能陪着我吗?我怕一会儿我再痛的时候,你不在。” “嗯,好。我来帮你看看伤口。”念雪脱去楼文宇的衣服,盯着伤口仔细地看。“伤口好好的啊,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念雪突然想到,定是楼文宇故意的。她拉好楼文宇的衣服,坐在房间的凳子上。 “楼文宇,依我看,你的伤势已无大碍。可以回听雨楼了。回去之后,注意休息,不要乱动。我会每日煎好药后,送过去。不如明日你便回去?” “是你的意思还是凌子墨的意思?” “是我的意思。” “为何要我走?” “我和师兄有别的事要处理,过几日我们会去趟大漠。到时,我会把药方拿给柳掌门。” “为何要去大漠?那里人烟稀少,处处险境。不如我陪你们一起去?” “不用了,这是我和师兄的私事,不想连累大家。再说,你还有伤在身。” “我没关系的。” “不行。” “念雪,自花海那次后,你有意无意的避开我。其实,你不用为难。我只要你平安喜乐便好。” “嗯……” …… “师父,我来了。”凌子墨进了大厅。 “子墨,你把这个丹药拿给文宇。还有,你们进五层前,念雪说过,你们出来后会去趟大漠?是否飞羽帮的人在那里?” “是的,师父。” “切记,万事小心。” 凌子墨带着丹药来到客房,把丹药递给楼文宇。“楼文宇,这是师父给你的,吃了吧。调和向引之力的。” 楼文宇接过丹药,服了下去。 “念雪,我明日便回去。你不用为难。”楼文宇说完,躲在床上,背过身去。 凌子墨看看念雪,似乎知道了,他们刚才说过什么。 …… 楼文宇第二日便回了听雨楼。 “臭小子,快,来坐着。现在感觉怎么样?”柳之阳一脸担心的样子。 “师父,我没事,雪尊已为我炼制了丹药,听凌子墨说,是调和向引之力的。我也已服下,现如今,感觉好多了。” “嗯,那就好,那就好。” “师父,念雪这几日,每日都会来给我送药。之后她和凌子墨会去大漠,我也想去。师父,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伤口快点好起来?” “臭小子,你又想搞什么鬼?依我看,是念雪不让你去,你自已想偷偷跟去吧?不准。” “师父……,求您成全徒儿吧。那大漠实在是凶险,我不放心。”楼文宇和师父撒着娇。 “你担心念雪什么?人家有凌子墨保护。还用得着你?” “他是他,我是我。反正我就是去定了。如果您不为我想想办法,那我就带伤去。看到时候,您会不会心疼。” “你这是威胁我?” “师父,我哪敢啊。我知道您最疼我了是不是?” “你啊你……等着。”柳之阳没法,从小这孩子便打定主意,不会更改。他走到书桌旁边的。从一个木制方形盒子里,拿出一颗丹药。 “此药可是极珍贵的,仅此十颗。你师姐之前受重伤,服用了一颗,如今再给你一颗。服下吧。你师姐上次的伤势很严重,筋脉损伤。因此服下此丹药后,还需闭关休养。你嘛,此次伤势较轻,加上雪尊给你的丹药,还有念雪的汤药,我看,五日内定能恢复。” “多谢师父。”楼文宇服下丹药。 “宇儿,有些话,师父想和你说说。” “师父,您说。” “这有些事嘛,你得看开。不能强求。否则,只会让自已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师父,我明白。我只是不放心她。我不会做什么冲动的事情。” “既然不会,那就一切随缘。不可强求。”柳之阳心疼徒弟,可又无可奈何。 …… “师兄,我想我们还是过几日再去大漠。” “怎么?” “楼文宇的伤势还未稳定,我想待他好一些再去。每日我会把药送去听雨楼给他。” “随你,只是你别忘记你说的话便好。” “师兄,我知道。” “雪,你看,又下雪了……” “嗯……” …… 念雪带着药来给楼文宇送药,“今日伤口可以不妥?” “没有。” “嗯,你先把药喝了。我来看看伤口。”念雪把药递给楼文宇,脱下他的衣服,看着伤口。楼文宇喝药时,呛着了…… 念雪看过伤口后,把衣服拉好。“伤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你记得把药喝光了。” “嗯……” 连续几日,念雪都去听雨楼为楼文宇送药。第六日,念雪像住日一样,带着药,进了楼文宇房间。 “给,喝药。”念雪把药端到楼文宇面前。 “哦。”楼文宇端过药,一口气喝完。 “伤口有异常吗?” “没有,伤口很好。” “哦,不过我还是得看看……。”念雪看了看伤口继续说:“明日我就不来了,我看你的伤口都好的差不多了。明日我们要起程去大漠了。” “哦。” “那我走了。”念雪走向房门。 楼文宇拉住念雪。 “念雪,我不在的时候,千万小心。” “嗯……” …… 凌子墨和念雪向雪尊告别后离开了落雪阁。楼文宇早早起来去面见柳之阳。 “师父,我走了。” “孩子,记住我说的话。” “是,师父。” 楼文宇通过回心镜传到落雪阁,悄悄地跟上了凌子墨和念雪。他本想跟上去,可又怕念雪为难。便远远的跟着。 半日后,他们经过一片树林,“雪,累吗?休息一下吧。” “好。” “你在此处休息,哪也别去。我去找点水。” 凌子墨早已发现身后远处的有人跟着。他轻功飞过去,发现是楼文宇。 “你来干什么?”凌子墨问楼文宇。 “我路过。” “路过?从我们离开落雪阁,你就跟着了。” “你管我?我爱去哪去哪。” “你去哪我不管,但是你跟着念雪就不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最好离她远点。” “就算你知道我的心思,那又怎么样?我只是想保护她。” “保护也用不着你来保护,有我这个未婚夫在。有你什么事?念雪对你什么态度,想必你也清楚。为何苦苦纠缠?” “我说过了,我只是想保护她。”楼文宇向前走,准备去找念雪。既然发现了,也不用躲躲藏藏的。 凌子墨拉住楼文宇,楼文宇转身,两人交起手来。楼文宇之前便不是凌子墨的对手,现如今,一样还是打不过凌子墨。之后被凌子墨一掌,楼文宇向后退了好几步。 “师兄,住手。”念雪见凌子墨去了很久,还不出现,便跟了上来。 “师兄,他有伤在身。你这是何必?”念雪跑到楼文宇面前。 “雪,他一直跟着我们。我……” 念雪没有理会凌子墨,看着楼文宇说:“你没事吧?” “我没事。” “念雪,我只是担心你,不想你有危险,所以一路跟着。”楼文宇认真地看着念雪。 “可你……还有伤在身。” “放心,我已经无碍了。既然我都已经跟来了,就一起去吧?” “嗯,好吧。只是你身体有任何不妥,定要和我说。” 凌子墨快气疯了,但又拗不过念雪。三人一同前往大漠宁夏国。 “念雪,你要吃点东西吗?……”楼文宇问念雪。 “雪,你要休息一下吗?……”凌子墨问念雪。 这一路上,凌子墨和楼文宇互相“较量”着。 终于到了宁夏国。 一个四周都是沙漠的小镇上,却很热闹。商贩们吆喝着……各种小摊上摆着四面八方来的、各式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吸引着来来往往的人们。 “雪,我们先进去吃点东西。顺便打探一下。” “好。” 三人进了一家叫“大漠之缘”的饭馆。这里环境简陋,但很干净。他们坐在空位上。 “小二,来三碗面。”凌子墨说道。 “好嘞。三位是中原来的吧?” “是又如何?” “客官别见怪,我就是顺嘴一问。” 不一会儿,小二端上来三碗面。 “客官请慢用。” “念雪,一路上我都没有问。你们这次来这里是为?”楼文宇问念雪。 “是为了我爹娘的事。这里人多眼杂,出去后说吧。” “嗯。” 隔壁桌两个在喝酒,“听说,国主现如今还在找小王子,都二十多年了,早没了吧。” “这一直没消息,谁知道呢。” “我还听说,公主要大婚了。” “和谁啊?” “那自然是李大将军家的公子,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关系好得很……” “师兄,收到的消息不是说他们和宁夏国来往密切吗?不如我们去宁夏国皇宫参加婚礼?” “我们中原人去参加,岂不是很奇怪?” “我们可以装扮一下。”楼文宇出主意。 “好。还有,不如我们去那人说的“玉器店”?毕竟我们初来乍到,有些风俗习惯不了解。可以问问他们。” “小二,叫“玉器店”的怎么走?” “客官,那您得去“宁夏城”,我们这啊,就一家叫“玉器”店的,在宁夏城,您出门往西走,约摸一个时辰就会到。” 三人吃完面,从饭馆出来。去了宁夏城的“玉器店”。 第二十章 祭奠父母求原谅 宁夏城,是宁夏城的主城,虽比不过中原的繁华,但在宁夏国却是最热闹的。 三人问了路人后,来到“玉器店”。 凌子墨问:“请问你们掌柜的在吗?” “你们找我们掌柜的有何事?” “天安城的一位朋友拖我们来找他。你可认得此物?”念雪拿出扳指,为防他人看到,她拿出来的时候,用袖子挡了一下。 伙计看到板指后,打量了一番三人说:“各位,请随我来。” 他们跟着伙计来到后院的大厅中。 “三位,请稍等,我这就去请掌柜。” 一会儿,一人从大厅外走进来。 “听说,你们是来找我的?”此人开口。 “是,就不绕弯子。我们是皇……皇公子的朋友。现有事劳烦你相助。”念雪拿出扳指。 此人接过扳指,看了下。还给念雪。“既是公子的朋友,有何事需相助?各位但说无妨。我定竭尽所能。” “我们需要三套宁夏国人的衣物,要乔装打扮成宁夏国人,去参加公主的婚礼。你放心,我们不是去找事的。只是打听一些事情。不会牵连到你。如若被发现,也定不会说出你的事。” “姑娘何出此言,既是公子的朋友。在下定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暮念雪先在这里谢过了。” “我这就派人去准备,几位先在这里歇息片刻。”掌柜的命人上了茶,自已走了出去。 “念雪,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楼文宇问念雪。 “我们收到消息,说飞羽帮的人在这里出现过,当年就是飞羽帮的人杀了我和师兄的家人。” “那为何要去公主的婚礼?” “飞羽帮的人和宁夏国皇宫的人有密切地来往。” “我猜是皇公子给你的消息吧?否则这里的人怎么会这么尽心竭力。” “是。” “哦。” 掌柜的手里拿着衣物进来了,“各位看看,是否还有需要?” “已经很好了,谢谢。请问公主的婚礼是哪日?” “就后日,这传得沸沸扬扬的,人人都知道。听说,当日公主和驸马会上街,让城民们都跟着沾沾喜气。不如各位就暂住在这里,我们这里虽不大,但也住的舒心。总比外面客栈好。” “嗯,也好,那就劳烦掌柜了。” “您太客气了。来,我领你们去看看客房。”掌柜的带着三人去了客房。 …… 公主大婚当日,三人穿着掌柜事前准备好的衣物,跟着公主和驸马的马车和百姓们一起混进皇宫内。宁夏国与中原不同,皇室婚礼,百姓也可进入皇宫内部,这也是国主允许的。也是宁夏国的传统。 百姓们跳着舞,向公主和驸马撒着花瓣。一片欢腾…… “既然消息说,飞羽帮的人与皇室来往密切,那我想飞羽帮的人必定也在这里。找找看,有没有穿中原人衣服的。”凌子墨四处张望着。 “师兄,你看,中间国主旁边坐得有两人,穿着中原衣服的。” “先别妄动,再看看。” 国主拿起酒杯站起身来,“我的城民们,今日是公主大婚的日子,大家一起举杯……”国主开心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盯住飞羽帮的人。” “知道了,师兄。” 到了晚上,人群渐渐分散。慢慢地人越来越少了。 三人躲到了一个空房间。 门外走廊传来说话声。“副帮主,这是您的房间,我们国主特意为您准备的。您好好歇息。”一个仆人向副帮主介绍着。副帮主?对,就是飞羽帮的副帮主。 “好。” “外面有人要进来了,快。”凌子墨拉着念雪躲进了柜子,楼文宇则躲在了床幔后面。 副帮主进了房间,由于他喝了酒,走路打飘。他直接躺在床上睡了。 楼文宇从窗幔后面走了出来,剑放在副帮主的脖颈上。副帮主吓得酒醒了,“大侠,有话好说。” 凌子墨和念雪也走了出来。 “你是飞羽帮的副帮主?”凌子墨问。 “既然你们已知晓,为何还要问我。” “你们帮主在哪?” “帮主不在这里。” “刚才国主旁边明明还有一个人。而且国主对待他的态度,明显比你要客气一些。你是不是活腻歪了?”楼文宇将剑再靠近副主脖颈。 “饶命,饶命……我们帮主此时和国主在大殿。” “我问你,当年你们少爷死后,一直是现任这个在帮主主事吗?” “是的。你们到底是何人?” “不该你问的别问,走,带我们去大殿。路上遇到人的话,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说。你把你们帮主骗出来,我们在门外等着,如果你有别的想法,那可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 “文宇,等等。”念雪拿出一颗药丸递给楼文宇。 “给他吃下去。”楼文宇将药丸塞进副帮主的嘴里。 “不老实的话,解药嘛……” “是是是。”还没等楼文宇说完,副帮主赶紧回话。 楼文宇将剑换成了匕首。抵在副帮主身后。 大殿门口有四个守卫守在门口,“副帮主,您怎么又回来了?”其中一名守卫问他。 “有急事待我们帮主处理。” “那这几位是?” “他们是我飞羽帮的人。” “为何穿着我们的衣服?” “今日公主大婚,这不是凑个热闹嘛。”楼文宇赶紧上前回话。 守卫推开大殿的门,进去传话。出来后请副帮主进了大殿。 “帮主,帮内有急事需要您处理。” “好,我知道了。” “国主,我先去处理一下。其他事情,明日再相商。” “好,去吧。” 飞羽帮主和副帮主一同出了大殿。待走到没人的地方。楼文宇将帮主制服。 “你们是何人?” “还记得凌天和暮正吗?”念雪痛恨极了。 “你们是……” “不错。” 念雪用剑向飞羽帮帮主刺去。 “雪,不可冲动。”楼文宇将念雪拦了下来。 “文宇,你这是为何?难道你要让我忘了当年,我们两家父母的惨死。让我忘了当年凌伯伯是怎么牺牲自己,让我们逃走的场景?……”此时念雪已留下了眼泪。当年的种种在念雪脑海中一一浮现。 “念雪,我明白。只是我们现已是修仙之人,不可妄动杀念。念雪,你相信我,我真的能体会你现在的心情。” “雪,不要理他,我们从小练武就是为了这一天。既然已是修仙之人,那我来承担后果,雪,由我来报我们两家的仇。”凌子墨上前再次用剑刺向飞羽帮帮主。 “师兄……” 楼文宇挡在飞羽帮帮主身前,用剑将凌子墨挡了回去。 “子墨,你冷静一点。你们报仇心切,我明白。只是你现在杀了他,你的修仙之路就此打住,你甘心吗?你杀了他,你们的父母就能复活吗?我想,他们泉下有知,必不会想让你们这么做……不如放下仇恨,向前看。恶人必会有报应的,顺其自然吧……我想雪尊肯定知道你们会怎么做,他是想让你们自已想明白该怎么做。所以才没有阻止你们来大漠。” 凌子墨和念雪想到雪尊……是啊,师父定不想我们这么做……他们停住了手。 …… “滚吧,以后再也不要让我们看到你。”凌子墨向飞羽帮帮主和副帮主说道。他转过身去…… 三人连夜出了皇宫。在宁夏城的一个废弃的院落先住下。念雪和凌子墨很沉默,一语不发。 “师兄,回去后,我们一起去爹娘坟前祭拜。”当年雪尊救下他们后,便在落雪阁,为他们父母立了衣冠冢。 “嗯。”凌子墨走到念雪身旁坐下,搂着她的肩膀…… 楼文宇看到此景,虽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此时,他们两人是需要彼此安慰的…… …… 回到落雪阁,两人先去见了师父。楼文宇回了听雨楼。 “师父,既然您知道我们此次要去报仇。为何没有阻止?” “你们长大了,有些事得你们自己看破,自己想明白。我若强加阻拦。你们定会不甘心。大漠的事情,我都看到了……楼文宇说得没错……你们能在关键时刻收手,为师很欣慰……” “师父,我们想去祭奠父母。” “去吧。” 两人跪在坟前,念雪的眼泪已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爹、娘,我们见到了仇人,但是我们不能杀他们。修仙之人,应心存善念。放下仇恨,才是我们应该明白的。希望你们在天之灵,能够原谅我们。”凌子墨擦去念雪的泪水,磕了头…… “雪,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嗯。” 两人的心再次靠的很近很近…… …… “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身子可有何不妥?”柳之阳爱徒心切。赶紧把着脉。 “师父,您是不是想徒儿啦?”楼文宇调皮的问着柳之阳。 “想你个鬼。我才没想。” “没想?那你担心我的伤势做甚?” “闭嘴,可有受外伤?我来看看。”柳之阳拉着楼文宇转来转去。 楼文宇不说话憋着笑。任由柳之阳拉来拉去。 “臭小子,问你呢,哑巴啦?” “师父,你不是让我闭嘴嘛,那我怎么说?” “师父,我没有受伤,伤口也没有痛,我一切都好。” 柳之阳拍了一下楼文宇的头说:“你这个小鬼,你师兄和师姐也很是担心你。他们现在在练武场,你去吧。” “师父,我还想去看看我娘。” “嗯,去看看你娘恢复的怎么样。” 第二十一章 上华山取神仙草 “师兄、师姐……”一个飞镖扔过来,楼文宇急忙躲开。 “师姐,你干嘛?” “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你不知道我们都担心你吗?” “师姐,那也不用用飞镖飞我吧?还好我闪得快。” “怎么样?没受伤吧?” “没有。” “我怕你们担心,来和你们打声招呼。我要回家去看看我娘了。” “去吧。” …… 到了楼府,楼文宇直冲茹玉的房间。 “娘,怎么样了?伤势恢复得如何了?”楼文宇走至床边。 “宇儿,你回来了。娘没事了。其实我已经可以不用在床上躺着了。只是你爹死活不让我下床,就让我躺着养着。” “娘,我爹不也是为了您好嘛。” “我知道,我知道。这不就是顺了他的意,天天躺着嘛。” “娘,知府那边还有没有来找麻烦?” “没有,他们还哪敢啊。” “宇儿回来了。”楼志远听王管家说楼文宇回来,也赶紧过来。 “爹,我回来了。您还好吗?家里的生意如何?有没有人再来找事?” “都好,都好,这生意还比之前更好了。你这次回来是?” “哦,我就是来看看你们。” 楼志远命人去做了饭菜。 饭桌上,楼志远说:“宇儿,这次的事都是爹娘害了你,要不是我们极力想促本此桩婚姻,也不会遭此劫难。” “爹,这怎么能怪你们。是他们心术不正。” “以后啊,你的婚姻大事,你自已做主吧,我们不干涉。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在一起就够了。” “不提了,爹,这现在不是很好吗?” “嗯,来吃菜吃菜。” “爹、娘,我此次来就是看看你们是否安好。还有沈家有没有为难你们。既然你们都没事,那我也安心了。我打算多陪你们几天。” “好好好。” “爹、娘,我房间的那个木匣子还在吗?” “在的在的,你的那些东西,我们都放得好好的。” “嗯。” 楼文宇饭后回到自已房间。他打开木匣子,取出一张图。图上是一把伞。这是他少年时,想把它做出来的。他认真的看着图纸,命小山拿了些竹子,他想现在把他做出来。 不一会一个小的竹制的伞就做出来了,他对着小伞施了法术。听雨楼的用柳叶传消息,也是他做出来的。不知这个小伞是?……突然楼文宇胸口一阵剧痛,吐出很多血…… 楼志远找来杭州城内所有名医,都不见成效。 “爹,我还是回听雨楼让师父瞧瞧。” “好,爹这就带你回去。” 楼文宇伤势很严重,不能动用内力。楼志远叫人准备了马车,马车飞快的奔向听雨楼。 …… “柳掌门,您快看看,宇儿回去后,突然就开始吐血,一动内力就全身剧痛。”楼志远焦急地对柳之阳说着。 此时的楼文宇已陷入昏迷。柳之阳把了脉,他眉头紧皱。再看了看楼文宇眼睛,再把把脉。“不好,宇儿这是中毒了。加之前的伤,重上加重。念雪精通医术,也请她来看看吧。” “明轩,你去落雪阁找找念雪。快请她来这里一趟。” “是,师父,我这就去。” …… “雪尊,念雪何在?”夏明轩急匆匆地跑进大厅。 “出了何事?” “师弟和子墨、念雪去了趟大漠,这回来后就重伤不起。师父说他中毒了。” “元星,快去找念雪,我与念雪一起去趟听雨楼。” “是。” …… 凌子墨和念雪在梅花园。 “雪,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给,尝尝。这是元星外出办事,顺便买回来的桂花糕,你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了。”凌子墨将一碟桂花糕放到念雪面前。 念雪笑着说:“多谢师兄。” “你我还需如此客气吗?你是我的妻,心疼你是应该的。” “现在还不是呢。” “迟早都会是我的妻。” 元星跑了过来。 “念雪,快跟我走,雪尊和你一起去趟听雨楼。” “为何?” “楼文宇中毒了,具体我也不清楚,你还是快点走吧。” “雪,等我一起。”凌子墨也跟了上来。 …… “念雪,快去看看。” 念雪上前把着脉,她心情很复杂…… “师父,柳掌门,文宇确是中了毒。只是这种毒,我从未见过……” “可有解法?” “我暂时没有把握,想必是去大漠的时候中的毒。只是我和师兄都没事,为何只有他中毒?我们三人一直在一起的,不知他什么时候中得毒。” “一定是飞羽帮的人。”凌子墨说。 “不错,肯定是他们。但为何我们没事?” “这就不知了……” 念雪拿出银针,给楼文宇施针。“我先用银针封住他的经脉,以免毒蔓延至全身。” “师父,神仙草可否有用?” “对文宇有没有效,我暂时还不知。虽不能根除,但至少可以压制毒性,不会毒发。不过,先且不说神仙草有没有用,只说这神仙草百年才生出一株,且生长环境恶劣。在华山之顶,一个阵法内。多少人都折在那阵法处。” 神仙草,有起死回生之效。百年才出一株,可见珍贵、罕见。 “师父,此时已顾不得了。”念雪接着对凌子墨说:“师兄,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你去哪,我去哪。” “念雪,让明轩和菱儿同你们一起前往。你们四人也好有个照应。”柳之阳接着说:“明轩、菱儿,你们一同去。” “是,师父。” “是,爹。” …… 华山,地势险要,高入云端。山顶的神仙草让各路英雄蠢蠢欲动,但都不是退而却步,就是死在阵法中。 此阵法,由于进去的人死在里面,所以外人对阵法内的细节,毫不知情。只知此阵法,极难攻破。更别提取阵法内的神仙草了。 四人快马加鞭赶到了华山脚下,前行的路已不能骑马,只能一路步行。山路崎岖难行,稍一不留神就会跌入万丈深渊。 “雪,小心,你走在我前面。”凌子墨担心的对念雪说。 “菱儿,你也是,走在我前面。”山路艰险,只够一人的宽度。 四人历经坎坷,终是已走到了山腰。到了算是稍平稳的地方。 “休息一下吧。”夏明轩提议。 四人坐在大石上,稍事休息后,又接着开始往山顶走。 …… 眼看着快到山顶了,柳菱的脚扭到了,这一扭掉到了山崖边,掉了下去。夏明轩一把拉住柳菱。 “菱儿,抓紧我的手,千万别放松。”夏明轩使尽全身力气,拉住了柳菱。 念雪见此状,使出雪绒花。无数个雪绒花连接起来,将柳菱拖了上来。 “柳姐姐,没事吧?” “嗯,没事。” “菱儿,小心哦。也不知楼文宇现在如何了。我们得加快脚步了。”夏明轩很担心楼文宇。他走在第一个,大家继续往上走。 终于到了山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的石碑,上面写着:“华山之巅”。 再往里面走是一座座无名的石墓碑。每个墓上都插着一把剑。 “好奇怪,这山顶怎么会有墓?”念雪边往里走边说。 “大家小心,可能是已进入了阵法。”夏明轩用手护着柳菱。 越走越多,这墓好似永远都走不到头一样。难道是传说中的鬼打墙? 四人回头一看,身后却是“华山之巅”的石碑,并没有刚才经过的那些墓。永远都走不进去一样。永远都在入口处。且四周没有别的路可走。 “这怎么回事?”念雪和柳菱同声说。 正说着,他们前方出现了很多衣衫篓缕的僵尸,正向他们走来。 念雪使出无数个雪霜花,刺向他们。那雪霜花像飞镖一样,刺入僵尸。 这一批僵尸倒下后,又出现了一批。 “这似乎在哪见过?”凌子墨想着。 “对了,这不是和之前在通天塔出现过一样吗?杀了之后,又出现。永远杀不完。我记得当时是很多种类的兵。当时楼文宇是到四个角去拿了旗子放倒,对应的兵才消失的。这里难道也有类似的机关?” 四人去查看了一番,可四个角并未有机关。 “哎,这个时候如果那臭小子在,肯定有办法通过去。可……”柳菱用剑边杀僵尸边说。 “大家不要急,冷静一下。”夏明轩站立在原地,观察着四周。 “你们去把墓上面插着的剑拿掉,我们试试。”夏明轩连续使出电云掌劈向墓上面插着的剑。当剑消失的时候,僵尸也跟着在消失。 其他三人也对着剑使出法术,慢慢地僵尸消失了。 四人继续向前走,当他们再回头时,已不是“华山之巅”的石碑,而是经过的一座痤墓碑。他们终于通过了墓碑。 接着便是一片树林,他们刚走进树林。听到了很多空旷的声音。 “雪儿,快到爹这里来……”念雪听到这个声音后,爹爹的身影也眼着出现了,接着躲到树后面。念雪跑去树后找爹爹。没有人,接着前面的树旁又出现了爹爹的身影……如此好多次,念雪被引到了一个茅草屋内。 “爹爹,你在哪?快出来啊,女儿来找您了。我好想你,爹爹……”念雪已哭得泣不成声音。 “暮念雪,你想救你的爹爹吗?”一个空旷的声音出现。 “想,我想。” “那你用你自已的法术,杀了你自已,你爹爹就会复活了……” 此时念雪已像中了魔一样,她使出雪绒花…… 第二十二章 念雪阵中遇空空 “雪,你干什么?”凌子墨使出疾风术,救下了念雪。他一路追在念雪后面,也所幸他跟着。 念雪被凌子墨这一叫,叫醒了。 “师兄,你怎么在这?” “你刚才拼命的跑,我拉都拉不住,只好跟在你身后。” “刚才,是爹爹……。”念雪突然明白了过来。 “你差点用法术了结了自己。” “我只记得有人和我说,我用法术杀了自已,就会看到爹爹……当时神志像被控制了一样。” “好了,好了,现在没事了。有我在。”凌子墨搂着念雪往原来的地方走。当他们走到原来的地方时,夏明轩和柳菱已不在了。 “师兄,他们去哪了?” “刚才还在这里。” “我们继续往前走,或许可以遇到他们。”凌子墨拉着念雪的手继续往前走。 他们一直走,并未见到夏明轩和柳菱。夏明轩和柳菱也在找着凌子墨和念雪。 …… “师兄,凌子墨和念雪去了哪里?这里都快走到头了,还不见他们人影。” “可能出事了,我们往回走看看。” 当他们两边都走到中间遇见时,当然,他们是看不到对方的。中间出现一个结界。 “师兄,怎么走不过去了?” “雪,这里有结界。” “那柳姐姐他们在那边?” “可能是的,我们刚才一路走来,都没有见到他们。” “师兄,你看,小兔子。”念雪手指着远处。 远处跑来一只白色的小兔子,正向他们这个方向过来。直奔进念雪的怀抱。它很喜欢念雪,在念雪的怀里蹭来蹭去的撒着娇似的。当凌子墨想要抱它时,它的全身放出电,刺得凌子墨将手缩了回去。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它还会法术?看来它很喜欢你,对其他人嘛,就……” …… “师兄,这是结界吗?”柳菱走着走着,被结界撞了回去。 “是结界,但刚才过来的时候还没有。” 两只白色的幽灵向他们飞过来,放出一道道电波。夏明轩使出法术,不顶用。 “菱儿,这里还得靠你才行。” 柳菱使出水罩,将白色幽灵罩住,一会儿白色幽灵和水罩一起消失了。 …… “师兄,现在我们该当如何?还都没有看到神仙草的影子。” 小兔子仿佛听懂了念雪说的话,它从念雪怀里跳下来,一记电击,结界打开了。 夏明轩和柳菱的结界在小兔子一记电击的时候,同时打开了。但是他们还是没有看到对方。而是到了不同的时空…… 夏明轩和柳菱一路披荆斩棘,不是幽灵就是僵尸。二人已精疲力尽…… 念雪和凌子墨则在小兔子的带领下,一路畅通无阻。不知为何,在这个阵法中,念雪仿佛起着很大的作用……从追爹爹开始到遇到小兔子,所有人中也只有她经历了这些…… 走着走着,凌子墨和念雪看到了神仙草,此草长着兰花一样的茎叶,却没有花朵。在光芒的映照下,发出蓝色的光。 念雪走近神仙草,正准备拔,小兔子扑上来,抓伤了念雪。它使劲得摇着头,发出“叽叽叽……”的叫声。 “雪,别动,它抓伤你,是否在提醒你不要碰,有危险?” 小兔子听到凌子墨说的,点点头。 “小兔子,你真好。”念雪蹲下身,摸摸小兔子。小兔子闭着眼睛,尽情享受着念雪地抚摸。小兔子添了添被它抓伤的伤口,伤口瞬间消失了,就像没受过伤一样。 “那如何才能拿到神仙草呢?”念雪心想。 此时,他们和神仙草的之间的地面出现一道裂痕,这裂痕越来越大,他们和神仙草的距离越来越远……终于停住了。 念雪使出雪绒花,在这里与神仙草之间搭成了一座雪绒花的桥。通过桥,他们取到了神仙草。 “还好,刚才小兔子提醒我,否则此时,我们已掉下这万丈深渊。我真是越来越喜欢这小家伙了呢。” 在取到神仙草的同时,两个时空连接了,变为原有的同一个空间。四人终是遇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菱儿,想必这就是文宇之前说过的阵法。据他说,有种阵法,是可以使同一个时空,变成两个不同的、完全相反的时空……这也就是为何我们寻不到他们的原因。这两时空一破,我们在同一个地点看到对方。我们还是速速回听雨楼吧。” “念雪,这个小兔子是?”柳菱注意到了念雪怀抱里的小兔子。 “我也不清楚,只是在遇到结界的时候,它跑了出来,帮我们破了结界,一路上带着我们找到了神仙草。” 念雪放下小兔子,准备走了。但是小兔子一直跟着念雪,不肯回去。 “雪,它想跟你走。” 小兔子点点头,“叽叽叽……”的叫着,可怜的小眼神看着念雪。 念雪看着这可爱的小萌物说:“好吧,那你跟我走吧。” 小兔子开心的跳进念雪的怀抱。 下了华山,到了华山脚下。阵法内的的皓月当空,满天星辰…… 突然转为白天。 “太奇怪了,刚才是空间错乱,此时连天象都变了。我们来山脚下时,是晌午,现在看太阳,应是正午。但我们在阵内可是历经了一天时间的。这?”不光念雪好奇,大家都不明所以。 “顾不了那么多了,神仙草也已拿到,还是抓紧赶路吧。”夏明轩上了马…… …… “文宇……。”夏明轩到了听雨楼,马上跑到楼文宇床前。 “师兄……”楼文宇闭开眼睛,用微弱的声音说。 “念雪,快。”夏明轩着急得叫念雪快点救楼文宇。 “不用了,我来。”雪尊从念雪手里接过神仙草。他对着神仙草施了法,将神仙草变成一团蓝光送入楼文宇的口中。 楼文宇慢慢地脸色也逐渐好了起来。 “太好了,臭小子,你可让大家担心死了。”柳之阳上前把着脉。 “你们只去了一天时间,我估摸着最少得是三、四天时间。”柳之阳说。 “一天时间?”四人齐声说道。 “是啊,怎么你们一脸疑惑?” “我们在阵内时,经历了一天时间,最后在晚上才出了阵。但是下了华山,到了山脚下,却变成了白天。我们也很是疑惑。”夏明轩看着柳之阳说。 “那是时间阵法,阵内的一天是外面的一个时辰。”楼文宇答道。 “在阵内时,我们又在不同的时空,取到神仙草后才变为同一个时空。”夏明轩继续说。 “嗯,是的,这是时空阵法,也是时间阵法,其实是同一属性的阵法。但集中在同一个阵法内,极其少见。” 小兔子“叽叽叽”的叫着…… “这是从哪来的?”楼文宇注意到了这个可爱的小萌物。 “它一直跟着我,不肯回去。我就带它回来了。也是它在阵法内,一路领着我们找到了神仙草。” “它是有灵性的,念雪你可知晓?”雪尊问。 “师父,徒儿知晓。也是它救了我们,不然我和师兄已葬身深渊了。” “好在,它对你没有攻击性。” “念雪,你给它取名字了吗?”柳菱也很喜欢这个小萌物,伸手去摸它。刚说完这话,这小萌物似乎不许她摸,摇着头,“叽叽叽”的叫着。并全身发出电波。 “不喜欢你了,小萌物……” “它只许念雪动它。其他人都不行,我试过了,我也不行。”凌子墨看着这个小萌物。 “它来自时空阵法内,就叫它空空吧。”念雪摸摸怀中的空空。 空空高兴地“叽叽叽”叫着…… “文宇,你在大漠是怎么受得伤?为何我们没事?”念雪想起楼文宇受伤之事。 “可能是我挟持那飞羽帮副帮主的时候,那时我感觉胳膊处凉凉的,过会又好了,所以当时我也没有在意。” “在何处?让我看看。”念雪走近楼文宇问。 楼文宇撸起袖子说:“就在此处。” 念雪手指在胳膊处使出法术,发现有一个很小很小的银针,几乎用肉眼看不出。 “这个银针,极难被发现,也难怪你当时没在意。好歹毒。”念雪用法术将银针取出。在念雪取银针时,楼文宇目不转睛地看着念雪。身后的凌子墨在念雪取出针后拉回念雪。 “文宇已无大碍,我们走吧。”雪尊看了看念雪,走出大门。念雪和凌子墨也跟着回了落雪阁。 …… “念雪,此灵物修炼得好,便会相助于你。如若中途有意外,它会毁天灭地,祸乱众生。所以你得好好看紧了。此次你们去华山,在阵中你可有遇到不解的事情?” “师父,此次阵中,我看到爹爹,像入了魔一样……竟然想用法术伤自己。” “对啊,师父,幸好我跟在后面,否则将不堪设想。念雪是怎么了?为何只有她遇到此事?还有为何空空只亲近于她一人?” 空空从地上跳到桌子上,转动着脑袋,不明所以,它似乎也很好奇,也想知道…… 雪尊看着回心镜,若有所思…… “孩子,此事以后再与你说。现如今,你只需记住,好好看管好此灵物。你自己务必也要心存善念,专注修仙问道。其余之事,迟早有一日,你自然会知晓……” “师父,念雪可有何不妥吗?会发生什么?” “子墨,你与念雪的事,切记不可强求,顺其自然为好。” …… “雪,刚才师父与你说的,你可明白?” “师兄,我也不知……但我觉得以后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第二十三章 空空打破局面 念雪看着这个小萌物,心想:“这小家伙有毁天灭地的本事?还有,那为何与我也有关?师父为何交代我,要心存善念?专注修仙?难道我以后会?……” “雪。” “师兄?” “无论如何,我都陪在你身边。有我在。” “师兄……” 凌子墨搂念雪入怀…… …… “文宇,今日,你可好些了?” “师兄,你看,已经没事了。但我这还不能用内力。可以劳烦你一件事吗?” “当然可以,但说无妨。” “送我爹回杭州城,之后,帮我到我房间拿我的木匣子。我有用。” “好。那我这就去。” “多谢师兄。” “等着,很快就回来。” …… 夏明轩拿到了木匣子,来找楼文宇。 “文宇,可是此物?” “是这个,是这个。多谢师兄。” “可你伤还没好完全好利索,你这是又要做小玩意儿了?” “嗯,师兄,不碍事,我可以躺在床上做。” 楼文宇打开木匣子,取出竹制小伞,将没完成的工序收尾了。接着他对着小伞施了法术。小伞飞走了…… “文宇,你这是又要做了个传送消息的玩意儿?我看你做柳叶传消息时,也是这样做的。” “是的,师兄,我想把这个小伞给念雪。她便可以与我们传送消息了。” 夏明轩看着楼文宇说:“文宇,你……” “师兄,再说了,这个玩意儿也可以用于落雪阁和听雨楼传消息的嘛。” …… 小伞停在了念雪面前,“念雪,我是楼文宇,此物和柳叶一样,传送消息用。你只需用法术让它知道你心中所想便好。此伞只有你可以用。” 念雪看到消息,接过小伞,她试了试。 楼文宇收到消息:“文宇,是这样吗?你有收到消息吗?” “念雪,是这样。” “好,多谢。” “伞留你那吧,我还可以再做的。有任何事情,都可以与我说。”楼文宇回了消息,伞飞走了。他嘴角露出微笑,仿佛完成了一桩心事。 “文宇……文宇……”夏明轩叫了楼文宇好几次。 楼文宇回过神来,“师兄,你叫我?” “叫了你好几次了。你在想什么呢?” “今日,是否已服过药了?念雪配的那些固本调息的药。” “已经服下了。” “不过……”楼文宇心里又在想着什么。 “不过什么?你可有哪里不妥?”夏明轩一头雾水,连忙问。 “我没事,师兄。不过,这调息的药已快用完了,你能帮我问念雪再配一些吗?” “你这不是有小伞可以传送消息吗?” “嗯。也好。”正合了楼文宇的意。 “念雪,调息固本的药已用完,可否再来配一些?”念雪收到小伞传来的消息。 “好。我这就去。”念雪回了消息,准备去听雨楼,在将要进入大厅时遇到凌子墨。 “雪,你去哪?你要去听雨楼?” “嗯,楼文宇的药用完了,我再去配一些。” “你怎知道?” “他有用这个小伞传送消息过来。” 凌子墨看着小伞,很生气。但又怕和念雪吵架,忍住了。 “那你告诉我要配哪些,我去,你无需过去了。” “这个有点复杂,还是我去吧。” “那我陪你一起去。” “好。” 两人通过回心镜传到了听雨楼,来到楼文宇面前。 楼文宇见凌子墨也跟着来了,一脸不悦。 念雪把了楼文宇的脉,“好些了,还得再加一剂药,我先去配药。”念雪去药房配药了。 凌子墨待念雪走出去后说:“楼文宇,你这是干什么?” “药没了,请念雪来配药。” “你这样有意思吗?” “大夫给病人看病,本就顺理成章。在你那怎么就变了味了?” “你,胡搅蛮缠。” 两人继续在争执着。 念雪到了药房,小仙童见念雪进来了,说:“念雪姐姐,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楼文宇配药,他说没有了。” “还有啊。”小仙童很疑惑。 “嗯,我再加一剂药进去。”念雪已明白了。 “哦,好。你要何药?请来这边。” 念雪配好了药,给了小仙童收好。接着回了楼文宇房间。 凌子墨见念雪回来了,拉着念雪要走。 “等等,师兄。我还有话要叮嘱他。”凌子墨听到这里,不得不松开了手。 “楼文宇,药不是……”念雪本想质问楼文宇,凌子墨在场,他又不好再引起大家不悦。 “楼文宇,药配好了,按时服用,七日便可全好。卧床休息,不要乱动。” “好。我听你的。” 凌子墨拉着念雪回了落雪阁。 “雪,他……明明就是故意的。” “我知道。” “但是这次去不是也加了一剂药嘛。医者,病人为大。” “但你可知,他别有用心。” “我只做好医者的本份便可。” “可是……” “师兄,我去看书了。”念雪回了房间。 凌子墨气极了,但他又怕像上次一样,和念雪之间冷战。只能一个人生着闷气。 …… “小空空,你又趴在我桌上了。”念雪回了房间,看到空空趴在桌上睡觉。她摸了摸小空空。小空空睁开眼睛,跳进念雪的怀中撒起娇来。 念雪拿出小伞,转动着,伞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了雨伞那么大。竹制的伞柄,白色遮布,上面有几朵绽放的梅花。她仔细地看着伞,想起了…… “念雪,转动小伞便可打开。落雪阁常年大雪,下雪时,你便可以用了。如若你想发消息,同样转动它就可以。”楼文宇做了另一只小伞,发来了消息。 念雪没有回复,楼文宇的小伞飞走了。 她撑着伞站在屋檐下。“是啊,又下雪了。” 小空空从念雪旁边跑了,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念雪撑着伞赶忙去追。 “空空,你在哪?快出来……”念雪一边找,一边喊着空空。 念雪把整个落雪阁找了个遍,都没有。 “师兄,你可以看到空空?” “没有,怎么了?” “它不见了。” “怎么会突然间就不见了?” “刚才还和我在一起,我们在屋檐下看雪,它就跑了,也不知为何。” “你别急,我陪你一起去找。” 很长过去了,空空还是没有消息。念雪靠在床边,想着空空会去的所有的地方,但似乎都找过了。 …… “空空,你怎么来这里的?”楼文宇看到这个小萌物来找他,他伸手去抱,被空空电了一下。 “你这个小家伙,只认得你家主人是不是?是不是?对了,你家主人来了吗?”空空摇头。 “你自已跑来的?”空空点点头。 “你家主人该着急了。” 柳文宇拿出小伞给念雪传消息。“空空在我这里。” 念雪收到消息,马上传到了听雨楼,来了楼文宇房间。 “空空……你怎么来了这里?” “念雪,它怎么会突然自已跑来?” “我也不知道。好好的,它就跑了。可它为什么会跑到你这来?” 空空使用法术,将念雪转动小伞之后的事情都呈现在画面里。就连念雪当时心中所想,都有声音呈现出来。当然是很空旷的声音。空空是从时空阵法而来,它能把经历的所见所闻所想,都搬到某个时间段某个时空。它想把念雪心中所想传递给楼文宇,这才找到楼文宇这里。 “念雪……你……”楼文宇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空空,我们走。”念雪抱起空空回了落雪阁。 楼文宇定在那里,心想:“我刚才看到念雪回忆得都是我与她经历过的事情,那她……?” 他拿出小伞决定问个明白,可又不知从何问起…… …… “空空,你出卖我。你不该如此,以后不许再这样……”念雪蹲在地上,教训着空空。空空一脸无辜,可怜地站着一动不动,眼神哀怨。 “雪,找到了?”凌子墨走进念雪的房间。 “嗯,找到了。” “在哪找到得?这小家伙顽皮的很。你以后得看好了。” “阁外找到的……”念雪眼神闪躲。 “哦,找到就好。” “师兄,不早了,我想休息了。” “好,那你早些休息。”凌子墨准备走出门,又返回来。 “雪,其实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子墨哥哥”。” “师兄,这么多年叫师兄叫习惯了,改不回去了……” 凌子墨很失望,本以为念雪会满心欢喜地叫他一声“子墨哥哥。”但却事与愿违。 “雪,我们说好重新开始,可我总觉得你回不到以前了……,而是我在一厢情愿。” “师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种感情胜似亲人。” “亲人?只是亲人吗?” “小时候,我总以为这种就是所谓的爱情,长大后再嫁给你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很幸福。可是……” “可是?你想说什么?”凌子墨的心凉到谷底。 “今日,所幸福把话说开了。”念雪鼓起勇气看着凌子墨。 “可是我现在才发现,我们之间只有亲情,我对你也只有妹妹对哥哥的感情。这种感情是可以为对方牺牲一切的胜似亲人的感情。” “雪,你累了,该休息了。”凌子墨想躲开这个话题,他准备走出门外。 “师兄,我们能好好说说话吗?”念雪拉住凌子墨的衣服。 “雪,我现在不想说。听话,快去休息。”凌子墨走出门外。 “师兄……” 这天晚上,三个人注定将是不眠之夜…… 第二十四章 感情初始 楼文宇早上起床,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找念雪问个明白。 “念雪,我想和你谈谈。”小伞飞走了,楼文宇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念雪会怎么回复我? 念雪收到小伞传送来的消息,不知该如何是好。 “空空,都怪你。”念雪抱起这个小萌物,拍拍它的小脑袋。 念雪没有回复楼文宇…… …… 接连几天,凌子墨和楼文宇都没有找过念雪。 凌子墨怕失望,怕念雪又说出只当他是亲人…… 而楼文宇,期盼已久的情感来了,但他不敢相信。念雪没有回复他的消息。他怕自已弄错,反遭念雪厌恶。万一不是呢? 念雪心中之事,不知道和谁说。她去了天安城德福钱庄。 “我来找伊公子。”念雪依旧上了二楼最里面一间房间。 “念雪姑娘,今日伊公子不在,我这就请人去请。您且在此处歇息。” “可否请伊公子和那位公子一起前来?” “那位公子,小的说不好,不过,我会将念雪姑娘的话带到。至于能不能来,那就看那位公子了。” “好,多谢。” …… “念雪,有急事?”皇上带着伊泽来了。 “伊泽,你去门外守着。” 伊泽退到门外,关上门。 “没事,只是……你可有事要忙?如若不方便,那我就回去了。” “我既然来都来了,还有何事要忙?你且说说,出了什么事?” “我……”念雪又不知如何说了。 “你今日这是怎么了?吞吞吐吐的。有话快说吧。” “我喜欢上一个人。” “哦?何人?” 念雪正准备开口。皇上说:“让我猜猜。” “是楼文宇吧?” “你怎么知道?” “全写在你脸上了,上次我就看出,你和他……如果是你师兄的话,你也不会张不了口,更不会跑来我这里。因为你们是顺理成章的事。” “从小,我和师兄一起长大,一起经历家中变故。我以为这就是爱情。嫁给师兄便是我最幸福的事。可我也没想到,遇到楼文宇以后,我才发现我和师兄之间不是爱情,而是亲人之间的感情。而我却经常想起楼文宇,我这才意识到,我是对他是有意的。” “我不知,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喜欢,为何不能在一起?” “师兄的家人是被我家连累的,我欠他的。再加上,这桩亲事,是两家长辈一起定下的。如若我只顾自已,我做不出来。” “欠他的,可以用其他方法尝还。何况你们不是还没成亲嘛。任何人都有选择幸福的权力。” “我与师兄说了,我对他只是亲情,甚至更胜亲人。但是他不愿意和我说下去了。这连着几天,他都没有来找过我。” “他不想面对而已。那楼文宇呢?他知道你的心思吗?” “我不知道。之前我是拒绝他的。那时我还没意识到,我对他也是有意的……” “说出来,舒畅多了。我现在也不知如何是好。” “嗯。”皇上背着念雪扭过头,他眉头紧锁…… “念雪,你觉得你对我说这些好吗?”皇上突然露出笑容。 “我……实在不知要与谁说……是否打扰你了,你国事繁忙,我还来和你说这些闲事。那我先走了。” “你说什么呢?我们说过是朋友。诉说心事的好友。”皇上拉住正要起身的念雪。 “这次来,还有一事,我们去大漠时确实在宁夏国皇宫内见到飞羽帮,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勾当。” “嗯,此事,我已知道。他们要联手攻打中原。我的人已查清楚了。那你此次去大漠,可有报仇?” “没有,我放过了他们。” “为何?你们不是找了这许多年,为何没有动手?” “修仙之人,莫动杀念。是楼文宇拦住了我们。师父也让我一定要心存善念。至今我也不知为何师父再三叮嘱我。” “那就留着,让我来替你报仇。” “伊泽,进来。” 伊泽推开门,作揖说道:“皇上,有何吩咐?” “命人去拿些酒菜来。” “是。” 一会儿,摆满了一桌子菜,随从为皇上和念雪端上了酒,站在一边。 “你们都退下吧。” “是。” …… “念雪,来,今日,我们不醉不归。”皇上举起手中的酒杯。 “好。”两人一饮而尽。 经过几番来回,念雪已有些醉了。而皇上却还清醒着。 “念雪,你醉了。” “我没有,我还能喝。再来。”念雪拿起酒杯,正要喝。 “别再喝了。”皇上夺下念雪手中的酒杯。 “你知道吗?当我知道自已对楼文宇的心思,之后的每一次,我对着楼文宇,都好难过。现在连他也不理我了。都好些天没有传消息给我了。” “传消息?” “对啊,他做了一个小伞,就这个,可以互传消息。”念雪拿出小伞,递给皇上。 皇上看着水中的小伞说:“这个?可以传送消息?” “对啊,上次他传消息过来,说想要和我谈谈。我没回。他就再也没理我了。”念雪想要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没站住,又坐下了。 “可否让楼文宇帮我做几个?我用来和边关的将士传消息。可好?” “好是好,可……可他现在不理我了……” “你来教我,怎么传消息。” “这个不行,这个小伞只能我用,其他人用不了。这是他说的。” “那你现在传消息给他,说你在这里。如果他在意你,他肯定会来的。如若他不来,那你也不用再纠结了。你说对吗?此次正好来试试他。” 念雪想也不想,从皇上手中抢过小伞。用法术传了消息给楼文宇。 …… 楼文宇心里乱,去了书阁。当他正在翻书的时候,收到念雪传送来的消息。“楼文宇,我在天安城德福钱庄。”这个小伞只有念雪可以用,他知道这是念雪传来的。他放下书,马不停蹄的朝天安城赶去。 …… 念雪出什么事了吗?为何此时在天安城德福钱庄?她和皇上在一起?楼文宇越想越急,骑得更快了…… …… 到了天安城德福钱庄,此时已是深夜,钱庄已打样,门关着。他用力砸门…… 终于有人来开了门,他直奔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门外站着伊泽,“楼公子,皇上和念雪姑娘在里面。容我进去通传。” “不用了。”楼文宇踢开门。看到念雪趴在桌子上,已酸得不省人事。 “你把她怎么了?”他质问皇上。 “没怎么,她只是醉了。” “念雪,念雪,快醒醒。”楼文宇坐在念雪旁边,轻轻的推了推念雪。念雪一动不动。 “你是不是又对她用药了?”楼文宇突然站起来,狠狠地盯着皇上。 “我要是对她用药,我还会让她传消息给你吗?我若是那种人,上次念雪就已是我的人了。” 楼文宇抱念雪到了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是你让她传送消息给我?” “是,我想让她试试,你到底在意她吗?如若你来,便是了。想不到你还来得挺快。” “你的意思是?换句话说,她喝醉是为了我?” “不然呢?” “你别得意得太早,我还有机会。只是我不想违背念雪的意思。就算我想同她在一起,我也希望她是心甘情愿的。” 楼文宇看着睡去的念雪,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说正事,你能帮我制做几只此种可以传送消息的玩意儿吗?” “我为何要帮你?” “为了天下苍生。现如今边关不太平,宁夏国的人频频来犯,甚至前些日子,皇宫内也不安生。” “好,我答应你。不过,今日,我想陪着念雪。明日开始,你命人去准备一些木头,刀具……” “好。我这就去吩咐。”皇上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念雪,出了门。 楼文宇走到床边坐下,他仔细地看着念雪。想象着此次念雪喝酒的样子,他笑了。他轻轻地上前吻了念雪的额头。 念雪突然睁开眼睛,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 “你……” “嗯,我来了。” “他和你说了什么了吗?” “他?是谁?”楼文宇憋着笑。 “皇上。” “他会和我说什么?不如你说来与我听听?”楼文宇忍不住笑了。 “你……” “念雪,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还用试吗?空空的事后,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我不敢肯定,不敢相信。所以想约你好好谈谈,只是你没有回复我的消息,所以我认为是我错了。我接到你的消息,我以为你出事了,所以我来了。因为我在意你。念雪,这样回答可以吗?你满意吗?” “嗯。” “只是我头好痛,我想歇息了,你……你先出去吧。”念雪转过身去。 “不,我不出去。你睡吧,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楼文宇说完,咳嗽了几声。 念雪马上坐起来,给楼文宇把脉。她突然想起来,楼文宇的伤还没完会恢复。 楼文宇一把抱念雪到怀里,说:“念雪,我没事。” 念雪在楼文宇怀里,安心地笑了。 …… 第二日,念雪睡醒后,看到楼文宇一直守在边上,趴在床边睡着了。 皇上推开门,拿来了楼文宇让他准备得东西。放在桌上。 “楼文宇,起来了,你昨日答应我的事还没做呢。” 念雪摇摇楼文宇,对他和皇上说:“你们先出去,等我一会儿……” 第二十五章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楼公子,多久可以做出来?”皇上扒拉着桌上的木头和工具,拿起来看了看,觉得不可思议。 “很快。” “皇上,我家念雪还没吃早饭呢。”楼文宇对皇上说。 “我早准备好了,就在旁边的房间,这些房间留给你做这个小玩意儿。这里摆了一桌子,没法吃东西。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走。” “楼文宇……念雪何时变你家的了?” “我说是我家的,就是我家的。”楼文宇看了看念雪。 念雪没说话,她笑了。她突然又想到了凌子墨,回去后不知如何面对他…… “念雪……念雪……”楼文宇叫念雪去旁边房间吃饭,叫了好几次,念都没有反应。 “文宇?你叫我?” “嗯,你怎么了?” “你脸色不好。和我在一起,不高兴吗?还是我说错话了吗?” “没……没有……” “那好,去吃饭吧。” “嗯。” …… 吃过饭后,楼文宇帮皇上做好了“木鸟”,这是一只木制的小鸟。 “皇上,做好了。” 皇上接过木鸟,看了一番说:“这个怎么传消息?” “我和念雪会法术,传消息对我们来说不是问题。只是你们不会法术。这样吧,我教你几句术语。你学会之后便可以用了。”楼文宇在皇上耳边说了几句。 “你对着木鸟,念这句术语,心中想着要说的话。便可以传送消息了。” “好,那对方如何回传消息给我?” “同样,你教他念术语,心中想着要说的话。” “好,多谢。” “我做了两只,你把其中一只交与你想传消息的人,这样就不用等对方传消息之后才能回传了,不用被动等着。” “好,你想得很是周到。” “念雪,何时跟我回去?”楼文宇牵起念雪的双手,深情地看着她。 “我……暂时还不想回去?” “为何?” “我……就是还不想回去。” “楼文宇,你真的不懂吗?”皇上在旁边看着楼文宇,忍不位插了话。 “难道是因为凌子墨?”楼文宇终于是明白了。 “公子,你可否先回避一下。”楼文宇对皇上说。 皇上出门前对念雪说:“念雪,该面对的总归是要面对的。” …… “念雪,如果你不方便对他说,那我去和他说。” “不要,就是要说,也得是我说。” “我没关系,只是你。念雪,你顾虑得太多了。为何不能为自己活一次?” “为自己活一次?那会不会太自私了?我和师兄的事,你也是知晓的。我害他没有了亲人。如今再加上悔婚。我担心……。” “文宇,我再想想如何与他说,他能够好受一些。” “那我呢?你想过我吗?” 楼文宇很不悦,“从前我不知晓,你对我也有意。那时我只愿你幸福、快乐。现如今,我知道我们两情相悦,你觉得我还会若无其事、泰然处之吗?” “无论如何,我会给你个交待。明日,我们便各自回去吧。” 楼文宇转过身去,背对念雪,看着窗外…… 念雪拉拉楼文宇的衣服,就像当初上元节时一样…… 楼文宇好喜欢念雪这样拉着自己的衣服,他转过身,抱住念雪。念雪依偎在楼文宇怀中…… “念雪,我知道我们面前有很多艰难险阻,但我愿我们永远不分离。” “嗯。” “愿得一人心。” “白首不相离。” …… “此次多谢你,能够让念雪传送消息给我。” “不必。我只愿她平安、喜乐、” “就此拜别,后会有期。”楼文宇拉着念雪的手回了落雪阁。 …… “念雪,我回去了。你别忘记答应我的事。” “嗯,只是在我没有想好怎么与他说之前,你不要……” “我明白,我等你。”楼文宇虽不情愿,但不想逼念雪。他走向回心镜,传送回了听雨楼。 “雪,你回来了?这些天你去哪了?”凌子墨最近一直未见念雪,也寻不到她,就连小空空,念雪都没有带着。 “师兄,我前些天有事外出了。” “哦?何事外出?” “师兄,我外出自有我的道理。” “好,那我不问。”凌子墨老远看到念雪和楼文宇一起走进大厅,他不想也不愿捅破这层纸…… “师父刚才与我说,明日要攻通天塔第六层,你好好休息。”凌子墨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想见到念雪,又怕见到念雪…… “师兄,我知道了。” 凌子墨跑到梅花园,想起当日,在这里,他和念雪说好要一起重新开始的情景…… 他向天大喊一声,用剑砍落无数梅花瓣…… …… “宇儿,去哪儿了?”柳之阳见楼文宇从回心镜传送过来。 “师父,我去见念雪了。” “宇儿,为师奉劝你,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师父,我很清楚我想要什么,该做什么。”楼文宇穿过柳之阳走出大厅,在跨门的瞬间,柳之阳叫住了他。 “宇儿,你明知道他们有婚约,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楼文宇停住脚步,“师父,念雪只当凌子墨是亲人,而我与念雪是两情相悦,为何不能在一起?” “宇儿,先不说他们之间有没有婚约。你和念雪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 “师父,只要能和念雪在一起,哪怕赴汤蹈火,我也决不退缩。” 楼文宇说完,走出大厅。 “哎……”柳之阳长长地叹了口气。 …… “师弟,听说你回来了,原来你在这。发什么呆呢?”夏明轩听柳之阳说楼文宇回来了,特来找他。 “师兄。” “文宇,这几日去哪了?伤势如何了?明日十五了。” “师兄,我去找念雪了。伤势已无碍,明日可以与你们一起上通天塔门层。” “你去见念雪了?” “嗯,我们在一起了。师兄,你知道吗?原来念雪是喜欢我的。”楼文宇开心的像个孩子。 “我相信师父和你说的话,你能明白。作为师兄,我为你感到开心。只是……” “师兄,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如果你是来代师父劝我的,那大可不必。我心意已决。” “文宇,我不是代师父劝你,我们师兄弟之间难道不能开诚布公聊聊吗?” “师兄,为何连你也不明白我?我自从见念雪第一眼就喜欢她,也深知此生只爱她一人。如今我和念雪在一起了,我以为你能明白我,会为我开心。” “文宇,你对念雪如何,我心知肚明。你若与其他女人一起,我必定为你开心。只是这个人万不能是暮念雪。” “你也和师父一样,认为我和念雪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哪怕万劫不复,我也要与她在一起。更何况,这也只是你们的猜想。” “文宇,师父和我都是为了你好。我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们会害你不成?” “为我好?从小,你们就说为我好。可如今,我已长大,为何不能有自己的选择?” “你的选择是违背人伦的,我们理当反对。” “违背人伦?我要和念雪在一起就是违背人伦?你和师姐在一起,就是皆大欢喜?是,他们是有婚约。但是念雪对凌子墨只有妹妹对哥哥的感情,我和念雪之间才是两情相悦的,师兄,你明白吗?念雪为何不能选择自己的幸福?我与念雪为何就不能在一起?” “文宇……,罢了,罢了……你若执意要与暮念雪在一起,为兄也无话可说,我只希望你都想清楚了。” “师兄,我想得很清楚、很明白。此生,我只愿与念雪长相厮守。”夏明轩知道现如今说再多也无益,便走了。出门遇到柳菱。柳菱本想来找夏明轩和楼文宇,走在门外,听见两人在争执,便听了几句。 “师兄,楼文宇此时,你们说再多都没用。先顺着他吧。” “可是菱儿,哎,算了,随他去吧。” “楼文宇从小就这德性,认定的事情,几头牛都拉不回来。你明知他的性情,还要往刀口上送。你啊你。先随他吧。”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楼文宇真是痴情种。” 是啊,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自打楼文宇见暮念雪第一眼起,他便知道,他与念雪之间定会发生点什么…… 第二日,夏明轩、柳菱和楼文宇传送到落雪阁。 “雪尊,子墨和念雪为何还没来?”夏明轩怕楼文宇先问,自己抢先替楼文宇一问。 “元星,你去看看。” “是,雪尊。” 元星先来到凌子墨房间,人不在。于是便来了念雪房间。正准备进门。听见两个在争执。 “雪,你别说了。” “师兄,你听我把话说完。” “雪,我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修仙事成之后,我们便成亲。现在你和我说什么都没用,婚约不能取消。” 元星在门外听到此处,便没有进去。回来向雪尊回复。 “雪尊,他们两人……” “如何?” 元星在雪尊耳边悄悄说着刚才的所见所闻。 楼文宇已明白,他们定是在说取消婚约之事。他跑出大厅,径直来到念雪房间找念雪。 “念雪。”楼文宇进门,拉念雪到自己身后。 “楼文宇,我不想找你,你倒是找来了。”凌子墨本就生气,见楼文宇进来,还拉了念雪的手。他气极了。上前将念雪拉过来。楼文宇也不放手。念雪在中间被两人拉来拉去。就这样僵持着,两人都不肯松手…… 第二十六章 箫声悠扬,情难断 雪尊见他们许久不回来,便和元星来到念雪房间。夏明轩和柳菱怕楼文宇做出冲动之事,便也跟着去了。 “胡闹,子墨,你何时变得如此不可理喻。”雪尊甩了下袖子,为子墨感到惋惜。 凌子墨已经完全不是从前的自已,甚至都不知道自已在做什么,该做什么。他的心被念雪乱了。 “师父,我有何错?错,也是楼文宇之错。原本我和念雪之间已约定好,修仙之后便成亲。为何楼文宇要从中作梗?横插进来?” “先放开她。子墨你和念雪跟我出来。” 凌子墨和念雪二人跟着雪尊出了念雪房间,来到另一个房间中。雪尊背对着他们二人,长叹一口气。 “念雪,你已打定主意?”凌子墨也看着念雪,希望念雪能够答出不同的答案。 “师父,我与师兄一起长大,我对他只有兄妹之情,确无心意相通的之意。” “师父,念雪前些日子已答应我,修仙事成之后便与我成亲。这才半月余,她便改了主意。定是楼文宇对她说了什么,蛊惑人心。他楼文宇不是最擅长搞这些小玩意吗?” “师兄,他并未用何物来蛊惑我,是我心甘情愿。” “雪,你一个女孩子家,说出此话,你……” “够了,你们还嫌事情不够乱吗?你们三人之事待修仙事成之后再议。现如今当务之急是攻打通天塔,你们二人可知晓了?至于文宇那边,我会请柳掌门与他说。” “是,师父。”二人同声说。 二人跟着雪尊回到大厅。 …… 夏明轩和柳菱在念雪房间,看到此状。待雪尊带凌子墨和念雪二人出去后。柳菱终于忍不住了。 “楼文宇,你这是做什么?我看你是入魔了。” “师姐,我争取自已的幸福有什么错?” “那你也挑挑时候啊,这马上攻六层了,你们二人发生这种事,这如何上六层?” “师姐,他那样质问念雪,我能看着自己心爱之人不管吗?” 夏明轩上前拍拍楼文宇说:“文宇,想必雪尊也会和同他们二人说。先放下感情之事,事后再说吧。” 夏明轩和柳菱拉着楼文宇也回到大厅。 “雪尊,楼文宇之事,作为师兄,我在此代他向您赔个不是。是我听雨楼弟子唐突了。”夏明轩向雪尊作揖说道。 楼文宇看着念雪,念雪也同样看着楼文宇,四目相对,目光里充满着忧伤与坚定。 “明轩,好孩子。”雪尊说道。 “既然大家都在,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攻下通天塔修仙。孩子们,分清楚主次。修仙之人,需知道自已该做何事。” “好了,你们去吧,切不可分心。” 五人进了通天塔六层。 六层是一个冰雪世界,大雪纷飞,银装素裹。松柏上面层层白雪,两边是盖满大雪的山。中间只有一条路。 五人顺着这条路往前走,遇到几个僧人,气势汹汹地朝他们跑来。 夏明轩轻功跃起,用剑使出横雪千军的招式,剑气将僧人打倒。正当夏明轩想继续往前走时,僧人们又起身了。危险近在咫尺。 柳菱使出水罩,将夏明轩保护起来。念雪使出冰霜花,霜花像利剑一样,刺入僧人。僧人倒地不起。他们的血汇聚成一条细细的红色血流。延伸向远处。 “走吧。”夏明轩带领大家继续前行。 “师弟?”楼文宇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夏明轩走近楼文宇,推推他,他仍旧不动。慢慢地,他的全身被冰包裹住。念雪用手拍着外面的冰,叫着楼文宇。 突然传来空旷的声音,“走一步,定一人,哈哈哈……看你们谁有本事走到最后来见我。” “念雪,走吧。他没事,只是被冻住了。”夏明轩看念雪不想走,对念说道。 “可他怎么办?我们还是想想办法吧?在这里已经被定一个,那再往前走,再遇到僧人,岂不是要再定一人?” 念雪使出雪霜花去刺冰,霜花一个个都飞溅至四处,毫无作用。 柳菱使出雨露,想要用水化开它,但也并无起色。 夏明轩电云波,无数道闪电,劈向包裹住楼文宇冰。冰被劈开了,楼文宇大喘一口粗气,他终于出来了。 “念雪,我没事。”并对念雪露出笑容。 “嗯。” “师弟,你在被冰住之前可有任何征兆?” “师兄,当他们第一次倒下时,我就被冰了。” “师兄,我明白了。这些僧人不能杀。杀了之后,我们会被一个个接连冰住。” “师弟,那我们该如何?” 楼文宇四处看了看,“师兄,我们千万不能顺着那红色的血流走,这个血流是通向僧人的。我们上旁边的雪山,虽路极其难行,但至少可以保证我们不被定。这里只有我和师兄的属性相同,可以劈开包裹住的冰,如若我们两个都被定了,那他们三人可无能为力了。” “好,师弟,就按你说得办。” …… 山路湿滑难行,山下便是悬崖。稍有不慎便会跌下悬崖。好在,还有松柏树可以挡挡,但这松柏树也是稀少的。 “师弟,翻过这座山,也就是越过僧人的攻击是吗?” “是的,师兄。你看山下,有很多僧人,过一段路,就又会有僧人出现。” 夏明轩和其余的人看向山下,山下果然是这样。 “那好,大家前行一定注意安全。”夏明轩叮嘱着大伙。夏明轩一向做事最沉稳。像个大哥哥一样。 凌子墨一路沉默,一句话也不说。 楼文宇和念雪并排走着,他牵住念雪的手。念雪看看他,将手缩了回去。她不想凌子墨和楼文宇再起冲突。 凌子墨时不时地向后看,他走到最后,拉住楼文宇说:“我们聊聊。” 夏明轩也看到了,他走过来,正想要劝两人。楼文宇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可以,没事。 念雪一直看向后面。柳菱拉着念雪说:“走吧。没事的。”夏明轩、柳菱和念雪,继续往前走。 “楼文宇,我希望我们在攻塔时可以好好合作。至于念雪,事后,我们公平竞争。” “念雪,与我两情相悦。何来竞争一说?如若你要坚持这样,我怕你不成?可以。” 凌子墨听到此处,气极了。他使劲推了一下楼文宇,楼文宇脚一滑,在快要掉下去的时候,凌子墨突然意识到自己铸成大错,念雪必定会恨自己一辈子。他拉住了楼文宇的手。凌子墨看着楼文宇,他多想就这样松开手,楼文宇死了,念雪就可以和自己在一起…… 最终,他还是拉了楼文宇上来。 “我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凌子墨看着准备向前走的楼文宇说。 “今日之事,我不会与人说。希望你也能说到做到。” 二人继续向前走,不再说话。 念雪远远的看到楼文宇回来了,眼神中充满着担忧。 楼文宇走近念雪说:“我没事。”并向念雪露出微笑。 念雪很是为难,一个是一起长大的“哥哥”,一个是自己所爱之人。 五人终于翻越了这座山,到了一个松柏树林。听见一阵箫声,悦耳动听。一个翩翩男子站在一棵松柏树下。一身黑色斗篷遮住了俊秀的面孔,嘴角微微含着冷笑。 他停住了箫声,“你们可有见到一位黑衣女子?” “未曾。敢问兄台,你为何会在此处?”夏明轩说。 “我来找我所爱之人。听说杀了你们,我就会与我所爱之人相见。”黑衣男子用箫一挥,四处便起了好大的风,吹得人站不住脚。 接着他继续吹起了箫,风更大了。此时只有凌子墨不动,困为他就是风天赋。他瞬移至黑衣美男面前,掐住他的脖子。黑衣美男竟消失了,他移至了别处。“想要我死,还没那么容易。” “不好,他会隐身术。”夏明轩对大伙说。 念雪使出雪绒花,将黑衣美男定身。他被念雪定住了,一动不动。 “这怎么处置?” “雪,我们得杀了他,否则六层通不过。”凌子墨拿起剑,正准备杀了他。 “师兄,不可。”念雪拦住了凌子墨。 “为何?” “他还没找到他所爱之人。”此时一阵风吹过,黑衣美男的黑色斗篷被吹下,露出得是一张绝美无比的脸。他落下一滴泪。 一个黑衣女子从天而降,她瞬移至黑衣美男处,摸着他的脸,流下眼泪。接着用凶狠无比的眼神看向五人。 她同样拿出箫,吹出得却是和黑衣美男完全不同的感觉,是很阴冷的,很刺耳的声音。 五人捂住耳朵,一阵阵声波逼得他们往后退。 凌子墨使出疾风术,将声波反弹向女子。女人吐出一大口血。跪在地上说:“罢了、罢了。” 她看了看黑衣美男,冷笑一声,走到黑衣美男面前,依偎在男子怀中,之后用法术幻出一剑,将剑拿到黑衣美男背后,刺向男子与自已,两人身中一剑而亡。二人嘴角却是笑着的。此时天空中飘来一张手帕。念雪轻功一跃,将手帕打开。 上面写着:“我已入魔,无需再找我。忘了我。”手帕飞走了,越飞越高、越飞越高…… 念雪看完后,已红了眼眶。 楼文宇此时,看向念雪…… 柳菱依偎在夏明轩怀中…… 此时,传送门出现,五人离开了…… 第二十七章 子墨逼念雪做决定 五人回到了落雪阁,这次回来却是令五人都忧伤的。 楼文宇恋恋不舍地看着念雪,被夏明轩拉至回心镜前,楼文宇拿出小伞,回头看向念雪。念雪点点头。 …… 回到听雨楼后,楼文宇被柳之阳叫了去。 “师父,你找我来,何事?想必是为我与念雪之事?” “臭小子,你还知道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师父,之前我已和您说得很明白。” “此次,你在落雪阁闹得还不够吗?” “师父,我心意已决,您不必再劝我了。”楼文宇说完便要出门。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然而楼文宇并未听从,毅然离开了大厅。 楼文宇回到房间后,给念雪传送了消息。小伞飞走了。 “念雪,建都城,不见不散。”念雪看到楼文宇传来的消息。 念雪,想了想。最终她还是决定去。她带着空空,正准备离开。走到落雪阁大门处。 “雪,你要去哪?”凌子墨伸手拦住她的去路。 “师兄,我有事外出。” “何事?如此着急?” “师兄,我真有急事,借过。”念雪抱着空空往前走。 “今日,你哪也不许去。”空空也在念雪怀中,“叽叽叽”地叫着,它从念雪怀中跳下,试图想要攻击凌子墨。被凌子墨一把打飞,重重落在地上。可怜的小家伙“叽叽叽”地叫着,愤怒地看着凌子墨。 念雪抱起空空,瞪着子墨。 “你做什么?”念雪赶紧看了看空空的伤势,好在空空本身也是有法术的,并无大碍。 念雪执意要走,被凌子墨打晕,抱回了念雪的房间。 …… 楼文宇等在建都城城楼下,久久等不来念雪。天色已黑,楼文宇依旧等在原处。他拿出小伞,传了消息给念雪。 …… 当念雪醒来时,凌子墨站在床边。 “醒了?” 念雪看看窗外,夜色已深,已是子时。 此时,小伞的消息又传来了。“念雪,我在建都城城楼下等你。”楼文宇怕念雪没有收到之前的消息,又传了一次。 念雪还没来得及用法术看消息,小伞便被凌子墨用法术毁坏。 念雪看了看小伞,她失落地看着子墨。 “师兄,你何时变成这样?”念雪神情平静,靠在床头。 “你说呢?你又何时变成这样?一个男子约你见面,你便要出去见他?”子墨说此话时,充满了嫉妒,愤怒。 念雪起身,她掀开被子,从床边走到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个木盒子,她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半块玉,递给子墨。 “师兄,这个定亲之物,还给你。” “收回去,我不要。”念雪一直递,子墨一直推,推来推去,玉掉落在地上,摔碎了…… 子墨看着碎了的半块玉,心凉了。他低下身,蹲在地上,捡起碎玉,放进手中,捏着走出了房门,一地鲜血…… 念雪摊坐在床上,哭了。她觉得好委屈,一边是亲人,一边是所爱之人。她不知该如何做,才能让两边都能好受些。最终她还是没有去见楼文宇。 楼文宇在建都城城楼下等了一日,不见念雪,之后,他便在一家客栈住下,他特意选了当初救念雪时,他们住得客栈,也特意选了念雪看星星的那间。那时,他们第一次见面,念雪睡不着,倚坐在窗边看星星,楼文宇经过走廊,和念雪一起看星星。他永远忘不了,那时月光照在念雪身上的一刻。从那时起,楼文宇便喜欢上了念雪。 一日、两日、三日……,楼文宇每日都守在建都城城楼下,每日都在那间房间窗边看星星,哪怕没有星星,他也倚坐在窗边,看向天空……念雪始终都没有出现。楼文宇最终离开了建都城,回了听雨楼。 一路上,他想着念雪为何没来的原因,或许念雪被凌子墨拦下?再或者被雪尊拦下?再或者是她……改变了心意?她没有收到消息?她为何也没有回我的消息?他心事重重。回到听雨楼。 “楼文宇,这几日去哪了?”柳菱正在院内练武,见楼文宇从大门进来,她轻功飞过来,剑指楼文宇。 “师姐,你干嘛?”楼文宇并未听见柳菱说了什么,更没有注意到柳菱轻功飞过来。 “和你说话呢,这几日去哪了?” “师姐,你别管我,你管好师兄便可。”说完,他径直走到房间。他继续做着小伞,向念雪传送消息。 “念雪,为何没来?” “念雪,为何不回复消息?” “念雪,为何……” 念雪不断地收到楼文宇的消息,但她都没有回复。 凌子墨在那之后的几日里,也都没有出现。 楼文宇见念雪一直不回复消息,想要传送至落雪阁问个清楚。 “文宇,你要去落雪阁?” “是的,师兄。” “那你有没有设身处地的为念雪想过?” 楼文宇听到此,停下了脚步。 夏明轩继续说:“她有她的难处,你何苦逼她?” “师兄,何意?” “她与凌子墨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家人又关系极好,又定了亲事,这种感情,你让念雪取舍。如若是你,你该当如何?” “可我没有让念雪此后都不理凌子墨,何来取舍?” “你啊你,就只知道研究这,研究那,你怎么没有好好理解过她?” “师兄,你继续说。” “走,去你房间说。”夏明轩和楼文宇回了楼文宇房间。 …… “文宇,依你看,念雪如若和你在一起了,凌子墨会如何?” “这我怎知。” “依我看,他不然就是离开,不然就是与你为敌。你想想看,念雪会想要这两种结果吗?答案肯定是不会。一,现如今正是在修仙半途。二,念雪对凌子墨是有兄妹之情,是依赖的。如若她和凌子墨在一起了,你又会如何?所以说,她有她的难处。” “师兄,我明白了。可我就要一直等下去?” “随缘吧,文宇。” “我做不到。” “那至少,最近你不要去找她。” 楼文宇叹了一口气,“明白了,师兄。” “来,我们去切磋几招,许久没有切磋了,让我看看你最近功力如何了。你啊,就连凌子墨都打不过,还何谈争。” 楼文宇一听这话,说:“走走走。” …… 念雪接连几日都在自己房间,不出房门。就连用饭,也都是仙童送进房间。 “今日,她又没出房门吗?”凌子墨问仙童。 “是的。” 凌子墨每日都在念雪房门外徘徊,可就是不进去。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念雪的房间。她眯着眼,用手挡住阳光。 今日居然有太阳,对于常年大雪的落雪阁来说,是难得一见的。念雪拉开房门,走出去,空空也跟着跑出来。 念雪看见凌子墨站在门外。 “师兄。” “嗯。” 两人看着对方,欲言又止,凌子墨先开了口。 “雪,今日天气难得的好,你几日未出房门了,也该出来走走了。” “嗯。”念雪看到凌子墨的手还是用纱布包着的。 “师兄,你的手给我看看吧。” “已经没事了。”凌子墨将手放到身后。 念雪将凌子墨的手拉到自已面前,拉开纱布,手心的玉碎渣还有几个扎在里面,也只是粗略的包扎了一下。 “师兄,进来,我帮你处理一下。” “哦。”凌子墨跟着念雪进了房间。 念雪拿出药箱,用镊子将碎渣一个个取出,上了药,拿出新的纱布为子墨包扎。凌子墨定定地看着念雪。 “师兄,不可沾水。之前是你自已处理、包扎的吗?” “嗯。” 凌子墨突然将念雪紧紧的抱在怀中,任念雪怎么挣扎,他都不放手。 “雪,是不是我前些年没理你,所以你怪我?不想理我,报复我对吗?是这样对吗?”子墨多想听到念雪说是啊。 “不是的。”念雪答道。 “你不是答应会和我成亲吗?现在你想反悔了?”凌子墨步步紧逼。 “雪,我从小就喜欢你,一直没变过,只是那时候,我知道了我爹娘的事,慌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但是请你相信,我一直是爱你的。我紧张你,担心你,这你是知道的。” “师兄,你先放开我。” “不放。” “雪,自从楼文宇出现,你就变了。或许你们之间只是一时情起,但是我们的之间的感情不一样的。你好想想,小时候你不是还说长大后要嫁给我吗?” 念雪使劲推开子墨说:“师兄,我已和你说过了,我们之间只是兄妹之情。” “兄妹?我做不到。你我之间,不是夫妻,便是陌路。你让我看着你和其他男子在一起?”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念雪继续说:“师兄,我们之间非要弄到这种局吗?就算我们不成亲,我们依然是兄妹。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任何事情都改变不了的。你明知道我不愿意看到我们成为陌路,你这不是逼我吗?” “就是逼你,逼你想清楚,想明白。你如今是被冲昏了头。”凌子墨始终不愿意相信念雪是真的喜欢楼文宇。 “你自己好好想想。修仙事成之后便成亲,如若不然,从此陌路,永不相见。” 凌子墨走到门口又折回。 “好好吃饭,不许出落雪阁半步。”说完出了门。 成为陌路?这是念雪决不允许发生的。但是…… 第二十八章 重回旧地,意乱情迷 三年一次的皇宫选秀女又要开始了,这也是皇上最头疼的其中一件事。每位大人都想把女子送到皇上面前,且希望能得到皇上宠爱。 一行美貌的女子,被一位公公带领着走进宫内。 “这里好气派啊。”其中一名女子说道。 “真是没见过世面。”另一名女子轻蔑的看了眼之前说话的女子。沈星怡在户部尚书令的推荐下来到皇宫, “算你见过世面了,好了吧。”之前的女子回道。 杭州城沈知府一心想着让沈星怡进宫,他是户部尚书的学生,有这层关系在,沈星怡顺理成章地进入了皇宫。当然,各怀鬼胎,能受宠便最好。如若不能,也相安无事。 皇上登基至今,已有三年有余,但皇上至今未选定皇后人选。致使后宫争奇斗艳,个个绞尽脑汁。 殿内站着两排秀女,皇上到后,坐在大殿正中央。 站在旁边的李公公悄悄对皇上说:“皇上,第一排第二个是礼部尚书之女,张婉瑜。第一排第三个是杭州知府之女,也是户部尚书的干女儿,沈星怡。皇上,这两位您得选了。现如今的形势,您还得再忍耐一下。” 这李公公是宫内的老人了,先帝在世时,就伺候在旁,忠心耿耿,一心为皇上着想。 “朕知道了。” “朕选第一排,第二个和第三个,其余人等都退下吧。” 沈星怡终于如愿到了皇宫,只是她与他爹的意愿不同。 皇上去过了张婉瑜处,封她瑜妃。之后来到沈星怡处。 “就封她为怡妃,就且住在这明月轩吧。” “是,皇上。” “你们都先退下吧。” “是。” “沈星怡,你来此有何目的?” 沈星怡跪在地上,回话道:“回皇上,臣妾进宫,当然是伺候皇上。” “你少和朕来这套,当初你为楼文宇能掀起那么大风浪,现如今来和朕说是为了伺候朕?” “回皇上,臣妾此不懂事,乃是受我爹爹蛊惑。见过皇上之后,对皇上心有所属,臣妾只求为皇上解忧,臣妾句句属实。” “朕暂且信你。起来吧。”皇上心中早已看透,只是随她说罢了。 …… “皇上,关外传来捷报,宁夏国的人已被击退,大胜。将军让我回复您,此次多亏传送的消息及时。这才能大获全胜。”一名将士前来报信。 “想必宁夏国人不会就此罢休,你回去后告知将军,不可大意。还需谨慎对待。我派去宁夏国的细作,定会与我传送消息,有任何风吹草动,朕会再派人与你们传消息。下去吧。” “是,皇上。” 皇上拿出梅花钗,想到了念雪和楼文宇。此次还真是多亏了楼文宇。不知他们两人如何了? 接连几日,没有念雪的任何消息,楼文宇开始着急了。 他突然想到了皇上,他快马加鞭来到天安城德福钱庄,请人去了皇宫找皇上。他便等在房间。 不一会儿,皇上推门而入。 “楼公子,这次来是?今日正好想到了你,你这便来了。” “想到我?” “是的,关外大捷。多亏了你的木鸟。消息去得及时,这才大捷。” “那正好,此次我也是来请你帮忙的。” “你说。” “我前些时间传送消息给念雪,建都城见。可不仅消息没回,我在建都城等了好几日,人也没到。想必是他师兄拦着她,不让她前来赴约。我想请你给念雪传消息,让她来这里。” “看来,你和念雪之间还真是重重阻碍啊。”皇上冷笑一声。 “你笑什么?” “我成全你们二人,你们二人还是让我失望了啊。” “此后,你再也休想请我帮你做木鸟。” “好了,说正事。此事我帮你。” 皇上命人传了飞鸽传书给念雪。 …… 落雪阁内,念雪的一举一动都被凌子墨看管着。 念雪房间的窗户飞进来一只鸽子,她取下书信,打开一看,“念雪,速来天安城德福钱庄。” 皇上找我?究竟何事?定有急事,如无急事,他不会传书给我。 念雪抱着空空,出了门。 “念雪姐姐,你要去哪?”门外的小仙童问念雪。 “我……我有事找师父。” “雪尊不在阁内,你去哪里找?子墨哥哥可是让我们看好你,不让你乱跑。” “子墨哥哥若是问起,你就说我在房内不就好了,我出去一下下,很快就回来。你们要乖乖的哦。”念雪摸摸两个小仙童的小脸蛋。两个小家秋互相看了看。 “好吧,那你要快点回来。” “好好好,知道了。” …… 念雪到了天安城德福钱庄上了二楼,推门进了最里面的房间。 “念雪,你终于来了。”皇上说。 “公子,这次让我来是?” “此次不是我让你来的,有人托我叫你来。” “何人?”念雪好奇地看向皇上。 “有人让我来帮忙,我只能看在他帮我的份上,同意了。” “快说啊,是谁啊?” 楼文宇从门后走出来,从念雪背后环抱住念雪。“是我。” 皇上出了房门,将门关上。 念雪回头看到楼文宇。“你……”念雪先是微微一笑,她打心底里,是开心的。但紧接着便皱起眉头。 “我给你传了很多消息,你都没回复我。我在建都城城楼下等了你好几日。为何不来?” 念雪松开楼文宇的手,走到桌前坐下。 “怎么了?出了何事?你说话啊。”楼文宇开始紧张起来。 “没什么……” 这淡淡的三个字,让楼文宇的心跌到谷底。 “跟我去一个地方。”楼文宇拉着念雪的手。 “去哪?” “去建都城,之前你未赴约,今日便陪我去。” 念雪松开楼文宇的手说:“文宇,我得尽早回去了。” “你这是何意?” “文宇,去了建都城又能如何?” “那是……”楼文宇想说,那是他对她心生爱慕之始的地方。 “好,我陪你去。” 楼文宇大悦,拉着念雪出了房门。 “多谢,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话。”楼文宇对皇上说。 “好。”皇上看着楼文宇和念雪的背影,刚开始是愁云密布,后是欣慰一笑。 天安城距离建都城不远,两人骑马半个时辰便到了。此时已是戌时。街上的行人已不多了。 “念雪,当日我就在此处等你。”楼文宇指着建都城城楼下的一处角落的茶摊。 “公子,终于等到心爱之人了?”茶摊的老板看到楼文宇和念雪,问楼文宇。 “是的。”楼文宇笑着看向念雪。 “念雪,你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是哪里吗?” “当然记得,是天安城的锦绣客栈。那时,我自己逃了出来,回去锦绣客栈找老板算账,一进门便看到你和师兄二人。” “不,这不算。这只是我初次见你时的地方。我想说得是,我们一起看星星的地方。” “那是哪里?” “就是这里,想起来了吗?”两人到了这家客栈。 “有点印象。” “公子,里面请。此次还是住店吗?” “是。” “那还是上次那间吗?” “嗯。” “好嘞,您这边请。” 楼文宇拉着念雪的手,来到房间。 “文宇,你……我们……” “嗯?怎么了?” 楼文宇见念雪不肯回答,他说:“嗯,念雪,我想得正是如此。” 念雪听后转身要走,楼文宇从后面环抱住她。 “念雪,你想什么呢?你还真当真了?我是那种人吗?逗你的。”楼文宇笑着将念雪抱得更紧了。 “你还记得当初,你睡不着,坐在这里,就这窗边看星星吗?”楼文宇拉着念雪来到窗边。 “想起来了。” “之后,我经过走廊,见你在这里,便过来与你说话。那时,我看着你,便喜欢上你了。” 念雪看着楼文宇,嘴角终于露出笑容。 楼文宇抱念雪在怀中,两人一起看着窗外。 “文宇,今日我们……” “今日,听你的,如若你想回去,我们就回去。我不逼你,只是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们的承诺。” “嗯。” “念雪,当日,我只是想你了,才传消息给你。没有逼你的意思。我说过,我等你。” “嗯。我们回去吧。” “好。” 此次,当念雪正在犹豫时,楼文宇带她来了这里,她的心又被打乱了。 出了客栈,快到雪山时已经深夜。 “念雪,夜深了,我就不到落雪阁了,女子,名声重要。我回杭州城,家中看看。” “我看着你走,去吧。” “嗯。” 念雪走上雪山的阶梯,顺着阶梯,便可到达落雪阁。楼文宇看着念雪的背影,他想到了在通天塔六层时,凌子墨将他推至边缘,当他掉下去时,凌子墨拉住他看他的眼神,那是一种可怕的眼神。所以当念雪走到中央时,楼文宇轻功飞过来,紧紧地抱着念雪。 “念雪,你要当心凌子墨。我担心……,不如你跟我回去吧?” “师兄?怎么会?我与他一起长大,他的心性我最是知晓。他不会做任何伤害我之事。” “可是……” “没事的,你回去吧。”念雪轻轻推开楼文宇,微笑着看着楼文宇。 又下起了雪,寒风凛凛。阶梯两边的梅花跟着随风摆动。楼文宇脱下自己的白色斗篷,披在念雪身上。为她取出身后的长长的发丝,将她耳边的头发向后抚去。将念雪再次抱入怀中。 第二十九章 楼文宇七层护念雪 念雪回到落雪阁,原本小仙童帮着她圆谎的,一切都很顺利。可谁知凌子墨却站在念雪房门外。正巧念雪回来了,碰了个正着。 “雪,你不是应该在房间吗?”凌子墨看了看两个小仙童。 “我出去走走。” 凌子墨看到了念雪身上披的斗篷说:“出去走走?那为何披着不是自己的斗篷?” “楼文宇在何处?”凌子墨逼问念雪。 “师兄,我累了,我回房休息了。”念雪推门进了房间。 凌子墨默默看着念雪房间关上的门,心乱如麻。 念雪回到房间,取下披在自己身上的楼文宇的斗篷,将它折好,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几日后,楼文宇从杭州城看望家人后回到听雨楼。 几日不见念雪,不知她怎么样?楼文宇将小伞拿出,传了消息。 “念雪,还好吗?想念。” 念雪收到消息后,回了楼文宇。 “我很好。”小伞飞走了…… …… 十五了,五人通过回心镜传送到了通天塔第七层。 进入七层是一片荒芜、开阔的草地。黑沉沉的天空下着倾盆大雨。 “下这么大的雨,路面湿滑。小心。”夏明轩总是像大哥哥一样提醒大家。 “你们看,前面有个酒馆。”柳菱指着前方。 “走,过去看看。”夏明轩回道。 酒馆很小,只有两个桌子,其中一个是空桌子,没有人。另一个桌上旁边坐着四个大汉,正在大口大口的喝着酒,看见他们后,眼神冷冷 的。让人不寒而栗。 小二走了出来说:“各位,下这么大的雨,进来躲躲雨吧。” 五人互相看了看,进了酒馆,坐在里面空着的桌子。 刚坐下,就像触动机关一样,他们掉了下去。掉进一个密道。里面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房间,两面墙壁连同天花板、地面都是一样的。其他两面是很长的通道,看不到尽头是何模样。 楼文宇四处看了看,并无机关之类。 “两条路,我们走哪边呢?”念雪看着两个通道问道。 “两个通道都是一模一样的,楼文宇?说话啊。”柳菱着急地看着楼文宇。 楼文宇想了想说:“我们分两队走。师兄,你和师姐走南边通道,我和念雪、凌子墨走北边通道。听雨楼三人得分开,我们好用柳叶互通消息。” “好,依你说得办。”夏明轩牵着柳菱的手走向南边的通道。 “师兄、师姐,千万不要乱碰里面的东西。随时与我传送消息。” “好。” 楼文宇、凌子墨和念雪则走向北边的通道。 北边的通道刚开始只是直线通道,走着走着,慢慢变成弯道。 凌子墨最前面,他回头问楼文宇:“还要走多久?这里什么都没有。” 突然凌子墨面前落下一面石墙,将他与楼文宇和念雪分开来。 “师兄?师兄?” “别叫了,他听不到了。” 此时另一面石墙将楼文宇和念雪分开来。 凌子墨和楼文宇各自遇到一尊石雕,模样和刚才酒馆时的大汉一模一样。 夏明轩和柳菱亦如是。 夏明轩将消息幻化成柳叶给楼文宇。 “师弟,我和菱儿被石墙隔开,我面前是一尊石雕,模样是酒馆的其中一人。” 楼文宇收到消息后,想了想,我们是五个人,那那个小二才是突破口。 谁会遇到那个小二呢?师兄和师姐,想必都与我一样。凌子墨和念雪哪个呢? 他后悔当初交给念雪的小伞,应该做成和听雨楼一样,可以幻化的。可他交给念雪传送消息的却只是实物小伞。小伞穿透不了石墙…… 楼文宇仔细看着石雕,他得先自己出去,找到念雪。 他试着将石雕挪动,无用。他使出雷霆一击,劈向石墙,然而也无用。 他突然看到此大汉手指尖处的一个很小很小的石水滴,像快要掉落下来一样。他用手去触碰石水滴。此大汉变成肉身,睁开眼睛看着他。并向他挥去大刀。 楼文守轻功飞至大汉头顶,拿出剑向大汉劈去,大汉横着举起刀挡住了楼文宇的剑。 楼文宇使出雷光,一阵刺眼的白色光芒,照得大汉捂住眼睛,楼文宇乘其不备,拿剑刺向大汉,大汉中剑而亡。隔在他与念雪之间的石墙开了。 “念雪。” “文宇,你来看。” 念雪这边,不出楼文宇所料,是那个小二。但这个小二却与其他石雕大汉不同。他不是石雕,而是肉身。他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好似在调息运功。 楼文宇把念雪拉至自己身后说:“我来。” 他使出雷雷霆一击壁向小二,小二睁开眼睛,站起身来。飞到边上,躲开了楼文宇的招式。 “暮念雪,你该醒醒了。该醒醒了……”小二嘴里念着。 楼文宇看着念雪,念雪也毫无头绪。对着楼文宇摇摇头。 楼文宇上前用剑劈向小二,小二用一只毛笔当作武器,他轻功跃起挥动毛笔,将剑控制住,此剑却向楼文宇刺来。楼文宇拉着念雪轻功飞起,腾空踩在此剑上。 小二继续挥动着毛笔,像施法一般,此剑脱离二人,飞起,刺向楼文宇。 “念雪,我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你借此机会用法术攻击他。”楼文宇悄悄地和念雪说着。 念雪点点头,使出无数雪霜花,雪霜花飞速刺向小二,在半空中挥毛笔控制剑的小二被击中。倒在地上。 所有的石墙都开了,夏明轩和柳菱之间的石墙也开了。 三人继续向前走,走着走着,看见了对面的夏明轩和柳菱。 他们中间隔着一个大的圆形的低涯地,四周挂满了小铃铛。 “师兄,你们怎么样?没受伤吧?” “师弟,我们很好。” 五人跳下低涯地,刚刚站定,铃铛响了,四周飞出无数小箭。 五人再次轻功跳起躲避。 落地时,中间出现一口棺材,此棺是石棺,没有任何纹路。接着一声巨响,缝隙中冒出滚滚浓烟,棺盖打开,从棺材中站立起来一物。 此物全身冒着浓烟,并无实体,只是人形状。 此物对着五人喷射出五道浓烟,此时浓烟滚滚,四处洋溢着一种恶臭的味道,像尸体腐烂时发生的气味。 喷射的这股浓烟冲击力很强,且速度极快,五人全部被击中,被打到四周墙壁,再重重落下。 凌子墨使出疾风术,一股强大的风冲向此物。它向后退了几步,站定,似乎并无大碍。 柳菱接着使出水流术,此物头顶上方有无数水流击落下来。念雪此时使出雪霜花,刺向它。凌子墨使出疾风术,用回引之力加强其威力。一股巨大的风冲向此物。 此物在他们三人的三重法术威力下,浓烟四散消失。 此时棺材内闪出光芒,五人走进一看,里面是一个石头。五彩斑斓。甚是好看。 夏明轩取出石头,四周的铃铛再次响起,发出刺耳的声音。地面开始剧烈晃动,头顶上方掉下很多石头,其中一颗大石眼看着马上就要砸到念雪头上,楼文宇冲过去,护住念雪,石头砸在了楼文宇头上。 此时,传送门开了,夏明轩扶着楼文宇,其余几人也都迅速跟着出了传送门。回到落雪阁。 念雪领着着夏明轩来到念雪房间,夏明轩将楼文宇放在床上,让楼文宇靠着自已。 楼文宇满头是血,晕迷不醒。念雪赶紧为他上了药,包扎起来。夏明轩将他放倒在床上。 念雪抓着楼文宇的手,看着楼文宇。 “念雪,师弟就暂且在这里,我们先回去听雨楼告知师父。” 念雪点点头,不说话。 夏明轩二人回了听雨楼。 雪尊得知消息后,前来看望楼文宇。 “念雪,如何?” “师父,已上了药,但什么时候醒,还不知道。” “这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念雪,此次……” 雪尊说话从来不断断续续,犹犹豫豫,念雪觉得很奇怪。 “师父,可有什么不妥?” “此次,他是为你挡了一劫,原本此掉落的石头是冲着你的。” “师父,是的。是他护着我。可为何说一劫?” “念雪,该是和你说的时候了。” “之前在华山阵中,你可有觉得奇怪之处?” “是的,师父。为何那时只有我入魔一样,看到我爹。还有刚才七层时,那小二对我说,我该醒醒了,我也不知何意。还有您和我说过,让我专心修仙,不可动杀念。” 雪尊捋捋胡须,长长地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念雪。 “念雪,你不能和楼文宇在一起。” “师父,为何?为何你们都反对?” “他和你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今日就是验证。之后如若你们坚持在一起,他的后果可就不是像今日这样了。” “师父,那会如何?” “死于非命,魂飞魄散。” “师父,为何是他?”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除非让他离你远远的,或者忘记你。你自己好好想想,该如何。” 念雪看着楼文宇,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雪尊临走时说:“念雪,待楼文宇离开后你来找我,刚才你所说得所有疑问,我会一一向你解答。” 雪尊走出了房门,在门口遇到凌子墨,拉着他一起走了。 “子墨,让他们好好待会。” 念雪,关上房门,走到床前,坐在床边。 她摸着楼文宇的脸,是那样的不舍……她俯下身,轻轻吻了楼文宇,眼泪也跟着不停的留下来。 她走到药柜前,取下一个瓶子,倒出仅有的一颗药丸,喂楼文宇服下。 第三十章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念雪在给楼文宇服下药后,柳之阳和夏明轩、柳菱也来到了落雪阁。 念雪便离开了。 两日后,楼文宇醒了。 “宇儿,你可算是醒了。” “师父,我这是在哪?” “你在落雪阁。为师还有一事要请雪尊解惑,事后我们便回听雨楼。” 之后他转身对夏明轩说“明轩,走,我们二人去请雪尊前来。” …… “雪尊,孩子们从七层拿回的五彩石头可有玄机?” “柳掌门,你可有听说过飞升石?” “飞升石?可是那助升仙之石?可加强功力?” “是的,正是此石。” “可为何飞升石在通天塔内?” “遇飞升石,乃是缘份,也要看机缘的。此次孩子们能遇此石,实属不易。” “元星,你将子墨与念雪叫来。” “是,雪尊。” 待子墨和念雪进入房间后,雪尊将飞升石劈成五块,将五块飞升石分别指向凌子墨五人,飞升石便停在五人额头前。雪尊再手一指,五块飞升石各自环饶他们身体一周,便进入他们体内。 “师父,我感觉身体变轻,内息涌动。”子墨问雪尊。 “嗯,这就对了。飞升石有助于你们飞升,功力大涨。” 念雪看着楼文宇,却又低下头,不敢看他。不知他如今是否还记得我? 楼文宇看到念雪后,知她是念雪,但……往昔的那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却已忘却……念雪当日给他服下的便是那忘情丹。 …… 柳掌门带楼文宇走后,念雪来找了雪尊。 “师父,我来了。” “念雪,今日,我便将一些事情告知与你。” “师父请说,徒儿受得住。” “你出生时,一颗祸星从天而降,进入你母亲体内,致使她生下你后,便离世。今生你所爱之人都会死于非命。至于为何祸星会在那时从天而降,此乃天机,日后你便会知晓。” 念雪睁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师父,我与师兄一起长大,感情甚好。那为何师兄没事?” 雪尊看了看念雪说:“子墨有他自己的命格,日后你也会知晓。” 雪尊接着说:“念雪,此次你为楼文宇服下忘情丹,为师很是欣慰。你们二人,此生注定无缘。” “师父,我已想明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虽有万般不舍,但为他好,我心甘情愿,不得不……。往昔的情份,我已知足。” …… 柳之阳带楼文宇回到听雨楼后,夏明轩日日来看楼文宇。 “师弟,今日,纱布可以取下了。”夏明轩帮着楼文宇拆下头部的纱布,看了看伤口。 “嗯,应该是已无碍了,还是那个英俊潇洒的楼文宇。” “师兄,你别取笑我了。” “师弟,不如让念雪来看看你的伤势?” “为何让她来?听雨楼不是还有师父嘛?师父的医术也是很好的。” 夏明轩一脸不解地问:“师弟?你怎么了?” “师兄?为何这么问?” “你……身体可有觉得哪里不适?莫不是头被石头砸坏了?”夏明轩摸着楼文宇的头左看右看。 “师兄,我没事啊。”楼文宇推开夏明轩。 “你等着,我去叫师父。”夏明轩跑着去找到柳之阳,拉他来了楼文宇房间。一路上,他把刚才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柳之阳。 “师父,你来看看。” “宇儿,你可记得你前些日子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师父,你们都怎么了?我前些日子一直都在听雨楼啊,再就是在杭州城家中。见得,不就是你们,还有我爹娘。” “师父?发生何事了?” “你们在此处等我,我去去就来。”柳之阳出了楼文宇房间,来到落雪阁。 “雪尊,宇儿这孩子似是不记得念雪了。” “是的,念雪已喂他服下忘情丹。” “原来如此。念雪真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孩子,苦了她了。” “此事,你需与明轩和菱儿说,让他们不得再在文宇面前提及他们二人之前的事。” “这我知晓。那就不打扰了,我先回去了。” 柳之阳回到听雨楼后,叫夏明轩和柳菱来大厅,并与他们说了,刚才之事。 “爹,那念雪……她心中一定难过极了。” “菱儿,这也是不得已……” …… 念雪坐在房间床边,拿出楼文宇的斗篷,眼泪倾泻而下…… 凌子墨在念雪房门外,听见念雪的哭声。他推门而入。 “雪,还好吗?我已听师父说了,你喂他服下了忘情丹。” 念雪回头看了看凌子墨说:“是,现在你如愿了。你之前不是一直不让我见他嘛,你现在可否满意?” “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关心你好不好。你这样让我很心疼。吃点东西吧。”凌子墨将饭菜摆放在桌上。 “放着吧,我一会吃。你先出去。” 凌子墨看着念雪哭红的眼睛,日浙消瘦的身体。他既心疼,又气愤。 他从床边拉念雪坐在桌边说:“现在就吃。”他拿起一块桂花糕,硬塞进念雪嘴里。 “我不吃,我说了,一会儿吃。”念雪吐出桂花糕,推开凌子墨。 “那就不吃,我陪你一起。”凌子墨掀掉桌布,所有饭菜洒落一起,碗、碟也摔得稀碎…… “你出去。”念雪把凌子墨往门外推。 凌子墨站在门外不走,念雪关上门,躺在床上。 “雪,我一直在门外,陪你一起,从今日起,你不吃,我便不吃。” 念雪将头捂在被子里,不愿听。 第二日,外面下着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漫天飞舞。远处的梅花也被厚厚的白雪覆盖着。 念雪起身,推开门,她披着楼文宇的斗篷。凌子墨依旧守在房门外,见念雪出来说:“雪,今日下如此大的雪,你要去哪?” 念雪不理凌子墨,出了落雪阁。地上是厚厚的积雪,足以覆盖两人的鞋子。凌子墨在念雪身后踩着念雪踩出的脚印……,默默地跟着。 念雪来到当日楼文宇送她回雪山的地方,就是这雪山脚下的台阶。她坐了下来,用斗篷裹住自己,趴在自己的膝盖上,就这样坐着一动不动…… 凌子墨在后面见念雪这样,他站定,默默地留下了一行眼泪。他没有料想到,念雪竟对楼文宇用情如此至深。 接着他走近念雪,坐在念雪旁边,将自已的斗篷撑开,护住念雪,为她遮风挡雪。 两个时辰后,雪停了,念雪晕倒在凌子墨肩头。凌子墨抱着念雪,一步一个阶梯,回了落雪阁念雪的房间。 他将披在念雪身上的楼文宇的斗篷取下,把念雪放在床上,为她脱了鞋,盖上被子。 他抓着念雪的手,再摸摸她的额头,好烫,念雪发烧了。 便去了大厅见雪尊。 “师父,念雪发烧了,您看看吧。” 雪尊跟着凌子墨,为念雪把过脉后,命仙童去煎药。 “子墨,只是风寒,不必担心。你好好照顾她。” 子墨点点头。 仙童端来了汤药,凌子墨扶念雪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前。拿过汤药,一勺一勺地喂。喂完后,他将药碗递给仙童,就这样抱着念雪。 “冷,好冷……”念雪在迷迷糊糊中说道。 “雪,有我在。”凌子墨将被子拉起,盖在念雪身上,就这样坐着抱着念雪。 夜深了,凌子墨一直守在念雪身边,坐着抱着念雪。 第二日,天亮了,念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已在凌子墨的臂弯中,两人一起躺在床上,念雪盖着被子,而凌子墨则在被子外面,两人面对面离得好近好近……此时,凌子墨也睁开眼睛…… 念雪立马坐起身来。 “师兄,你……” 凌子墨也立马起身说:“雪,昨日你受了风寒,我喂你服了药,之后你说冷,我便坐着抱着你,可不知为何,现在却……” 凌子墨伸了伸胳膊,已麻了。 “雪,你要吃点东西吗?我去叫人弄点粥。” “嗯。” 凌子墨走出房门,走向厨房。 “元星,你在这里是干嘛?” “我当然是来这里为雪尊拿早饭。” “元星,你那里可有人参之类的?” “你要做什么?” “念雪刚醒,我想让她补补。” “你到底懂不懂啊,大病初愈的人不可大补。否则会事得其反。你只需帮她准备粥便可。” “知道了,你快走吧。” 凌子墨等在厨房内,待粥做好后,他端着早饭回到念雪房间。 “雪,粥来了。” 念雪已起床,梳洗完毕。 “多谢师兄。” “师兄,我们一起吃吧。” “好。” 念雪将一碗粥分成两碗。 “师兄,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吃不完,就会给你吃。” “当然记得。你的什么事不是我帮你善后的?” “师兄,昨日多谢你照顾。还有这么多年一直以来的照顾。”念雪一脸认真,看着凌子墨。 “只是,师兄,我们之间仅仅也只是兄妹关系。” “这个话题,我不想聊,快吃饭吧,不然一会凉了。”凌子墨低下头,不再说话,只顾吃着粥。 凌子墨吃完粥,放下碗筷,看着念雪说:“雪,闹也闹了,我都顺着你,你现在可好了?” “师兄,我已没事了。你不用再守着我了。” “小时候,你不是喜欢跟着我、粘着我、依赖我吗?现在小丫头长大了,不再需要我了吗?”凌子墨半开玩笑地说。 第三十一章 沈星怡由爱生恨 楼文宇伤好后,闲得无聊,便到书阁拿了好几本书,都是关于奇门遁甲之类的书。回到房间后,他拿着自已的这些小玩意儿,边看边研究。 他突然看到一个小伞,喃喃自语道:“奇怪,我怎么会有这个玩意儿?”他想了想,想不起来,便将小伞丢到了一边。 “臭小子,在做什么?”柳之阳从门外走了进来。 “师父,我闲来无事,就随便看看。” “你爹娘来了,快去大厅看看吧。” 楼文宇放下书,跑到大厅。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楼志远从袖口拿出一封信,递给楼文宇。“宇儿,这是昨日,有人放在我桌上的。” “是何人送来的?” “我问过所有下人,都无人知晓。” 我打开看过了,就赶紧拿来给你。 楼文宇拿过信,打开了,信中写道:“楼文宇,如若想保你爹娘无事,四日后,到天安城的“流云小筑”来一趟。否则你楼家将会永不太平。记住,一个人来。” “天安城?爹、娘,是否得罪了天安城的何人?” “未曾有过,难道又是沈家搞得鬼?宇儿,那沈星怡如今已是怡妃娘娘了,莫非,那时婚约之事,他沈家还耿耿于怀?”楼志远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沈家最有可疑。 “爹,那我去会会。” “宇儿,如真是那怡妃,咱们可得罪不起啊。” “爹,你放心。你和娘先回去吧,我自有主意。” “宇儿,那你可千万要小心。” 楼文宇点点头。 四日后,楼文宇一人来到天安城。他在城中一个饭馆坐下,找来小二。 “小二,天安城可有一个叫“流云小筑”的地方?是何人所有?” “客官,顺着这条街一直往前走,出了城门,往右走,便到了。” “好,多谢。那“流云小筑”是何人物的住所?” “这个,我就不知了,只是我有时会经过,才这会知道有这个地方。这大街上估摸着大多数人都不知有这个地方。我经过时,大门总是关着的,神秘的很。” “好好,多谢。上酒。” “好嘞,客官请稍等。” 楼文宇倒上酒,一饮而下。喝了几杯后,他走出饭馆,去向“流云小筑”。 流云小筑,红色的圆形大门,从外面能看到高墙之内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 楼文宇敲门,一个侍女开门,她探出脑袋,左右看看,让楼文宇进了大门。 入门便是曲折走廊,经过走廊便是大殿。 “公子,请稍等,我家主人马上就来。” “你家主人是何人?” “公子,一见便知。”楼文宇已猜是沈星怡。 墙上挂着几副山水画,楼文宇正看着。主人已到来。 “楼公子,许久不见。”楼文宇转身。 “是你。” 沈星怡一身穿着,雍容华贵。她坐上正上方主座。 “是我,楼公子意外吗?” “来得的路上,我已猜到是你。” “哦?那你猜猜,此次叫你来是为何?”沈星怡露出一丝邪笑。 “不知,也不想猜。你直说吧。” 沈星怡支走其余仆人,只留下贴身丫鬟小青。 “楼公子,之前你我的婚事,你拒绝,还找来皇上摆平。你可知,本宫现如今已是怡妃娘娘。” “知道,那又如何?”楼文宇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只要你愿意,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如何愿意法?” 沈星怡盯着楼文宇,竟害羞起来。 “楼公子,当初在杭州城街上见到你,那时我远远地看见你,便已对你一见钟情。一番打听才知,你是楼家公子,这才让爹爹与你父亲说。怎知你却不愿意。 “不愿意便就是不愿意。” “那个暮念雪有什么好?本宫哪里比不上她?” “我不愿意和暮念雪有什么关系?” “楼公子还真是记性差啊,当初你为了暮念雪,不同意此桩婚事,还让她请皇上到杭州城训斥了我爹,至今,我爹还心有余悸。” 楼文宇已完全想不起来,楼文宇试着去想,突然他的头开始剧烈疼痛,他捂住头,靠着椅背。 “楼公子,这是怎么了?来人。” 沈星怡走到楼文宇面前,摇摇他说:“楼公子……楼公子……” “来人,将他送回房间。再去找最好的大夫,记住要保密。” 仆人们把楼文宇扶到一个房间,红纱的窗帘,红纱的床幔,房间内异香扑鼻,并有华贵的摆设,精致的梳妆台。一看便知是女子的房间。 “你们都下去吧。” “是。” 此时的楼文宇头痛欲裂,已晕了过去。沈星怡走到床前,坐在床边,看着楼文宇,用手摸摸楼文宇的脸,露出一丝微笑。她爱他,对他一见钟情,当初,她得知楼家同意婚事后,她喜出望外,终于能与自己朝思暮想之人成亲。可谁知……她想到这里,掐住楼文宇的脖子,却又松开了手。 “主子,大夫来了。”小青说。 “让他进来吧。” 沈星怡起身,离开床边,走到桌前坐下。 大夫把了楼文宇的脉,又看看眼睛。对旁边的小青说:“姑娘,此人并未有哪里不妥啊。脉象平稳,不像是生了病的人。他可有什么症状?” “本来好好的,突然就头痛起来。之后就晕了。” “可有受到什么刺激?”大夫继续问小青。 “没有。” “那就怪了。恕我无能为力,你们还是找别人看看吧。” 沈星怡站起身来,对大夫说:“今日,无论如何,你得治好了,否则别想走出这里半步。来人,给这位大夫拿赏金来。” 旁边的小青递给大夫一锭金子,大夫看着金子,两眼发光。连忙对沈怡星说:“多谢夫人,我一定竭尽全力。” 大夫拿出银针,对楼文宇施了针。没过多久,楼文宇便醒了。 “公子,现在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无碍。” 接着大夫对沈星怡说:“夫人,他醒了,现在已无碍,我是不是可以先走了?” 沈星怡走近床边问楼文宇:“真的没事吗?” 楼文宇没有回答,瞥了一眼沈星怡,下了床。 “你先回去吧,有事再叫你来。” “好的,夫人,那我先回去了。” 小青去送大夫,只留下楼文宇和沈星怡两人。 “沈星怡,你到底此次有何事?” “楼文宇,我只想你留在我身边。”沈星怡从后面抱住楼文宇。 楼文宇听到此处说:“不可能。”他松开沈星怡,便要出门。 沈星怡大声说:“如若你不顾你楼家的死活,你可以走。你别忘了,现如今的我和当初的我可是不同的,我吹个枕边风,就能让你楼家再次遭难。” “是吗?我倒想试试。”楼文宇出了房间门。 “来人,抓住他。”沈星怡跟着走出门,对几名官兵说。 这几名官兵根本不是楼文宇的对手,这时身后的沈星怡见拿不住楼文宇,她从桌上拿来一把小刀,从背后插进楼文宇身体,说:“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楼文宇因失血过多,倒地不起…… 沈星怡在楼文宇倒地时,吓坏了,她本心不想失去他。她用手试了试楼文宇的鼻息。 “他还活着,来人,去找大夫。快快快。” …… “夫人,此人失血过多,恐怕……”大夫吓得浑身发抖,不知如何应对。 “叫你来,是让你救活他的,否则你也休想活着。”沈星怡恶狠狠地对大夫说。 大夫想尽一切办法,终于血是止住了,他脱去楼文宇的衣服,替他包扎了伤口,腰部被一圈圈的纱布包裹着。 “夫人,血已止住,伤口也已包扎好,只是他还未醒。” “还需要多久,他才会醒?” “这这……”大夫赶紧上前把了把脉。 “回夫人,脉象平稳,已脱离危险,估摸着一个时辰就会醒。”大夫终于松了口。 “好,你先下去。小青,带大夫去旁边的厅内歇息。” “夫人,我何时能回去?” “等他伤好了,你才能回去。放心,事情办得好,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夫人。”大夫跟着小青走了。 …… 柳之阳在听雨楼见楼文宇去了两日,还不见回来。心急如焚。他找来夏明轩。 “明轩,宇儿去了天安城,这去了两日,还不回来。” “师父,师弟为何去天安城?”柳之阳将当日楼文宇拿到信时的情况向夏明轩说了。 “师父,此次如真是师弟猜测的,是那沈星怡,可不好办哪。如今那沈星怡已是怡妃,恐怕要介入此事,我们不可擅自去救,这还得去找念雪……她与当今天子,交情甚好,想必,她所求之事,皇上必应。” “原本,念雪为宇儿服下忘情丹,就是让他忘记她。可如今……这可如何是好?” “师父,此时,已顾不了那么多了。” “念雪当初那样做,只是想她与宇儿之间,只有攻通天塔时见面。现如今多出此事,不知后果会是如何?” 柳之阳思来想去,之后继续说:“好吧,此时也只有去找找念雪了。哎……希望此次不要辜负了念雪的一番好意,否则可真是前功尽弃了。”柳之阳感叹道。 “师父,如若是这样,那也没办法,一切都是天意。” “好吧,也只有如此了,快去吧。” 夏明轩通过回心镜传送到了落雪阁。 第三十二章 流云小筑救楼文宇 夏明轩来到落雪阁,在门口遇到元星,让元星领着去见了念雪。 “念雪,文宇出事了。” “他出什么事了?”念雪焦急地看着夏明轩。 夏明轩将当日之事告知了念雪,念雪不由分说,直奔天安城。她先去了城内的德福钱庄,上了二楼最里面的房间找伊泽。 “伊公子,可否请皇上现在来一趟?” “念雪姑娘,出了何事?为何这般着急?” “烦请伊公子速去请皇上,事态紧急,他来了之后再说吧。” “好,我这就去。还请念雪姑娘在此等候。” 此刻,皇上正在御花园与瑜妃赏花,由于她是礼部尚书之女,所以皇上还得顾及他的面子,敷衍应对。 伊泽上前禀报:“皇上,关外有急报。” 因关外现如今刚刚已大捷,暂不会有什么战报。伊泽说是有急报,那必定是有别的什么急事,不想让瑜妃知晓。皇上马上懂了。 “嗯,报信的人现在在哪?” “回皇上,人现在正在大殿等待。” “好,我这就去。” 皇上握起瑜妃的手说:“爱妃,朕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天凉了,注意身体。” 瑜妃这最近可是受到了皇上的“另眼相待”,后宫的女人们都嫉妒不已。可只有瑜妃自己知道,皇上并未碰过她。真是有苦说不出,在外人眼里还得表面受宠的样子。 瑜妃回答道:“是,皇上。”待皇上走后,立马板起脸,一脸哀怨。 皇上与伊泽出了皇宫,骑马来到德福钱庄。一路上伊泽已与皇上说了是念雪找他,皇上便急匆匆地跑来。上了二楼,皇上推开房门。 “念雪,出了何事?” “救救楼文宇。”念雪眼含泪水。 “怎么了?你且慢慢说来。”皇上拉念雪坐下。 “几日前,有人送信给文宇,让他来天安城的流云小筑,否则会对他楼家不利,文宇这便一人前来。可几日过去了,他一直未归。” “是何人?可知?” “并未明确,只是文宇猜测是沈星怡,他们楼家天安城内并无仇家,想来想去也只能是那沈星怡。如今她已是怡妃,我们不想贸然行事,故此前来找你。” “那个流云小筑是何地?” “具体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他们说是天安城的一处地方。” “来人。” 伊泽推门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去,打听一下流云小筑是什么地方?还有,是谁的住所?再深入进去,看看楼公子是否在内。如他在,便找机会救他出来。切记,秘密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是。” “念雪,你先别急,在此等候,一会便可见分晓。” 伊泽带人经打听后来到了流云小筑,他们先是看了下院内的情况。院内只有几名官兵把守着。除了官兵,他还看到怡妃的贴身丫鬟小青也在院内。他们越过官兵,从后院跳进院内。找了几个房间后,都未有结果。之后,他们便再次寻找。终于在一个房间内看到楼文宇躺在床上。伊泽通过窗户缝隙,看到房间内也并无其他人。他跳进窗户,走到床前。楼文宇转过身来,用手抓住伊泽说了句:“何人?”。 楼文宇一看是伊泽,便放开了手。 “你怎么会在此处?” “皇上派我来看看你是否在此。你现在可能行走?”伊泽看到楼文宇光着上半身,被纱布包裹着,便问道。 “我可以。” “那好,那现在便跟我走。”伊泽替楼文宇裹上外衣,扶着他走向窗外,轻功飞到院外。回到德福钱庄。 小二见伊泽扶着楼文宇,便上前帮忙,两人一同扶着楼文宇上了二楼,进了皇上所在的房间。 念雪见楼文宇身受重伤,心疼极了。但她又不能多说什么。急在心里。 皇上命伊泽和小二扶楼文宇上了床,之后拉伊泽到了一边问:“怎么样?” “回皇上,流云小筑,极有可能是怡妃……”皇上虽表面上对怡妃客客气气的,但实际并不受皇上待见,皇上也只是顾及户部尚书的面子。但伊泽也明白,无论如何,她都是皇上的妃子,这是给皇上戴了绿帽子,伊泽低下头,不敢再说下去。 “说。”皇上命令伊泽。 “皇上,小人在院内看到有几名官兵,还看见怡妃的贴身婢女小青。” “此事,不要声张。” “是,小人明白。” “去找宫中御医,对了,找黄兴来,让他来这里替楼公子瞧瞧。不要声张,悄悄让他前来。”黄兴乃是宫内御医,也是皇上信得过的人。 “是。”伊泽说完,便去找黄兴了。 皇上见念雪不出声,想着是不是两人闹了不愉快,便上前问道:“楼公子,你怎么会在流云小筑?” “皇上,你觉得是为何?” “朕大概也猜到几分。” “嗯,那便好了,我也不便再多说了。不过,你为何让人去找御医?念雪不就是大夫,她的医术更胜于宫中御医。” “念雪?你是大夫?” “嗯。” “那为何?……”皇上说到这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便也再没问下去。 念雪忍住眼泪说道:“既然皇上请了御医来,那你就等他来吧。” 无论皇上怎么想,也都想不明白,疑惑地看着念雪。但是也没有插话,他明白,念雪必是有苦衷的。 伊泽带着黄兴来到房间。 “皇上,有何吩咐?”黄兴向皇上行了大礼。 “去看看床上的人,伤势如何?” 黄兴走到床前,为楼文宇拆开纱布,看了看伤口说道:“回皇上,伤口已感染,想必是原来的大夫,处理伤口经验不足,这才致使感染。微臣定会尽力救治,请皇上宽心。” “好。” 黄兴打开药箱,为楼文宇治疗。 “念雪,你可有话要对我说?”皇上问念雪。 “嗯。” “你跟我来。”皇上带着念雪来到了另一个房间,也就是之前为念雪准备的房间。关上门。 “念雪,现在你可以说了吧?究竟怎么回事?你为何要装作不在意楼文宇?楼文宇也很奇怪,似乎对你毫无感觉。这前些日子,你们还你侬我侬的,这才多久,怎会如此?” 念雪坐在桌边,“此事说来话长。” 皇上也过来坐在桌边,“那你且说来听听。” 念雪拿过桌上的茶杯,倒上两杯茶。说道:“我与他,此生……注定不能在一起。” “为何?” “今生,我所爱之人都不会有好结果。他因为我受了重伤,我没有办法,我再也不忍心让他再为我受伤。所以我喂他服下了忘情丹,如今,他只知道我是谁,但是,却忘了我与他的感情之事。” “原来如此,那他怎会愿意服下这忘情丹?” “我趁他受伤昏迷之时,喂他服下的。” 皇上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念雪,你怎会相信如此荒唐之事?你所爱之人都不会有好结果?那凌子墨怎会没事?” “我也不明白,只是听师父说,师兄有自已的命格。你不懂,我们是是和普通人不一样的。也不便与你多说。” “好吧。” “对了,我有一事相求。” “念雪,你说。” “此事千万不可向楼文宇提起,你就当我和他没有发生过感情之事。” “好,我答应你。只是……你……”皇上心疼地看着念雪,抓住了念雪的手。 念雪缩回了手说道:“我没事,都过去了。”但却已红了眼。 “我们可能还要在此住些日子,就麻烦你……” 皇上还没等念雪说完,便说:“念雪,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需要任何帮助,都可以来找我,无论何时何地,我必有求必应。” “嗯,多谢。” “念雪,既然,你与楼文宇已再无可能,那你看我如何?”皇上开着玩笑说,但实际却是说出了真心话。 “你又来了,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此后别再开这种玩笑。”念雪知道皇上对她的心意。 “我有何不好?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哪点不比他楼文宇强。”皇上依旧开着玩笑地说。 “是是是,你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念雪笑出了声。 “你终于笑了。”皇上认真地看着念雪。 念雪有些难为情,说道:“我去看看他如何了。”便走出房间。皇上也跟着念雪出了房间,回去看楼文宇。 “黄兴,如何?”皇上问道。 “回皇上,已重新处理过伤口,现已无碍,只是此后,每日都要换药,否则会再次感染。” “嗯,那你每日都来此处,记住,保密,不要和任何人说起,包括你的家人。” “是,皇上,那微臣先告退了。” “去吧。” 念雪远远地站着,看着楼文宇。 皇上看出了念雪的心思,悄悄地在念雪耳边说:“放心,黄兴医术高明,定会治好他。” 念雪看着皇上点点头。 皇上走近床边,对楼文宇说:“楼公子,这些日子,你就先住在这里,等伤势稍好些再回去。我会派人在此处伺候,放心,这里很安全。” “多谢。” “不必客气,念雪的事就是我的事,念雪的朋友,那便是我的朋友。只要是念雪的事,我必会管到底。”皇上这话是特意说给楼文宇听的。 楼文宇看看念雪,再看看皇上,心中似是明白了。只是他早忘了念雪与他…… 第三十三章 德福钱庄起冲突 沈星怡不能时时都在流云小筑,只能隔日去。当她再去流云小筑时,得知楼文宇不见了的时候,发疯似的命人去找。但都毫无消息。 “人就这样消失了?你们是怎么看守的?” “回娘娘,小人一直守在房门外,并未听到屋内有任何动静。大夫来换药时,这才发现人不见了。” “废物。再去找。小心行事。” “是,娘娘。” 小青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你是怎么回事?看个人都看不好吗?” “回主子,奴婢也在门外,也并未听到任何声响。这一进去,就发现人不见了。奴婢已尽全力了。请主子莫要责罚。”小青日常已被沈星怡打怕了。 “一群没用的废物。滚下去。” “是。”小青赶紧跑出了房门。 皇上回到皇宫后,去明月轩见沈星怡。沈星怡听人通传后,速速跪在地上准备迎接皇上。 “臣妾见过皇上。” “爱妃,起来吧。” 皇上坐在榻上,盯着沈星怡,问道:“爱妃,最近在忙些什么?” “回皇上,臣妾没有什么可忙的,就是闲来无事,到宫外走走。”沈星怡知道皇上必有眼线,所以照实说了是出了宫。 “哦?爱妃都去了何处啊?” “回皇上,臣妾只是到宫外随便逛逛。” “好,宫外散散心也好,免得在宫内闷坏了爱妃。可出宫,定要注意安全,让人贴身保护着。” “是,皇上。” “爱妃啊,前几日,我见到了暮念雪,这便让我想到了楼文宇,不知你如今……” 沈星怡马上跪在地上说:“回皇上,自从臣妾进了宫,便已断了那念想。何况那只是我爹爹的意思,并不是臣妾所想。还望皇上查明真相,还臣妾一个清白。皇上,臣妾对您,一心一意,此生只求伺候皇上,绝无他想。”沈星怡心想,怎么又是暮念雪,这暮念雪还真是阴魂不散。 “来,爱妃,来坐在朕身边。” “是,皇上。” 沈星怡坐在皇上身边,皇上伸手搂着沈星怡的肩,问道:“那楼家?你,不,应该是你爹,你爹可有再为难楼家?” “回皇上,自从您亲临杭州城训斥过后,我爹便安守本分,从未再为难过楼家,更不敢违抗皇上的旨意。” “嗯,那就好。安守本分便好,朕可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楼家不好之事,否则定不轻饶。” 皇上接着说:“爱妃,朕让人准备了些糕点,你与朕一起品尝。” “多谢皇上。”沈星怡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宫女们端上来一碟碟造型精致的糕点,,放在桌上。 皇上也当作是没有发生流云小筑那回事,此后提也没提过。沈星怡也已命人不再寻找楼文宇,撤出了流云小筑…… 楼文宇的伤也慢慢好了,黄兴每日定时来换药,念雪住在另一个房间,也并未与楼文宇有过多的交集。一日,楼文宇下了床,因躺了好几日,实在发慌,便出来走走。走到念雪的房门外,房门没有关。他看到念雪正在里面喝着茶。 楼文宇叫:“念雪。” “嗯?你怎么下床了?”念雪赶紧跑了出来,扶着楼文宇。用情则乱,有时候是控制不住的。 楼文宇松开念雪的手说:“我可以的,不用扶。”念雪的心像刀绞一样。 “念雪,我们何时离开这里?”念雪此时回忆起来了以前的楼文宇,再看看现在的楼文宇,她难过极了。一时没回过神来。 “念雪?念雪……”楼文宇叫了好几声。 “嗯?” “你在想什么?我问何时离开这里。” “等你伤好了,我们便离开。” “好。” “你现在不能下床太久,还是回床上躺着吧。” “嗯。我自己回去,你不用扶我。”楼文宇似是知道了念雪准备要扶他一样。 念雪回了房间,关上房门,趴在床上,默默地哭了。 皇上在上二楼时,都看在眼里。此时,他推开了念雪的房门。 “念雪。” 念雪见皇上进来,便起身,回道:“嗯。” 皇上走近念雪,为念雪抹去眼泪,说:“念雪,想哭就哭吧,在我面前不必遮掩。” 念雪听到此话,一下子控制不住,泪如泉涌,多日的痛楚如发泄一般,她趴在皇上的肩头,大哭起来。皇上双手抱住念雪,心疼至极。 楼文宇听到念雪房中传来哭声,他起身前去看念雪。推开门,看见皇上与念雪抱在一起,便又轻轻关上门,离开了。皇上和念雪也并未觉察到楼文宇有来过。 “我已没事了。”念雪哭过后,轻轻推开皇上。 皇上擦着念雪的眼泪,说:“念雪,何苦这样为难自己,真正心疼你的人就站在你面前。你可有看到?” “你又开这种玩笑。”念雪往后退了一步。 “念雪我没有开玩笑,我一直都是认真的,只是你不愿意,我便收起了这个念想。如今,你与他不能在一起,那既然如此,你不何不能选择我?” “我与你终究不是同路人。你背负得太多。更何况,我心已有所属。” “好,都依你。我不勉强你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情。” 皇上接着说:“好啦,哭也哭过了,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嗯,舒畅了许多。”念雪对皇上露出微笑。 皇上摸摸念雪的头,说:“傻丫头。” …… 凌子墨几日未见念雪,遇到元星,问念雪去了何处。元星照实说了,被夏明轩叫走了,去了天安城。凌子墨马上明白了,是去了德福钱庄。他马上下了雪山,骑马向天安城赶去。 到了德福钱庄后,被小二带着来到念雪房间,此时皇上也在。 “雪。” “师兄,你怎会来此?” “几日未见你,从元星那得知你来了这里,我便来了。”凌子墨穿过皇上走到念雪身旁,两手搭着念雪的肩,问:“你还好吗?” “我还好。” “你哭过了?” “师兄,我没有。” “那你何时跟我回去?” “等楼文宇伤好后,便离开这里。” “怎么哪儿都有他,这次又是何事?你不是给他吃了忘情丹吗?为何你们还在一起?”凌子墨越说越激动。 “师兄,不是你想得那样。” “他人在哪?”凌子墨找到了楼文宇所在的房间。“楼文宇,你为何总是缠着念雪,你放过她吧。你还要折磨她到何时?” 楼文宇一头雾水,实在不明白凌子墨为何这样说。便问道:“你在说什么?我和暮念雪有什么干系?究竟发生何事?” 凌子墨听到楼文宇这般说,又看到了他的伤口。这时才明白,是自己冲动了,没有问清楚念雪。他跑出房门,去找了念雪。 “雪,刚才是我冲动了,究竟发生何事?你能否每次去何处,都和我说一声,我急死了。” “我没什么好说,你先回去吧。”念雪见凌子墨差点坏事,不想理他。 凌子墨更急了,他说:“雪,你到底想怎么样?走,现在就跟我回去。” “不,等他伤好后,我自会回去。” “我方才见他都好,为何你不愿回去?”凌子墨拉着念雪要走。皇上实在看不过眼,拦下凌子墨。 “她既然不愿回去,为何要逼她?便何况过几日,她便会回去。” “放开我,放开。”念雪使劲挣脱了凌子墨。“你再如此,我便再也不想再理你了。” 凌子墨渐渐地恢复理智,对念雪说:“好,我陪着你,你何时走,我便何时走。” 楼文宇觉得很奇怪,心里想着。为何沈星怡和凌子墨都说我和念雪有什么?为何自己一点也不记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头又开始剧烈疼痛,晕倒在床。 此时黄兴刚来换过药,已离开。守着楼文宇的守卫便来找皇上。 “皇上,楼公子昏倒了。” 念雪马上冲到房间,问守卫:“他是如何晕倒的?” 守卫答道:“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开始头通,之后便晕倒了。” 念雪掏出银针,俯下身为楼文宇施针。一会儿楼文宇便醒了。 楼文宇睁开眼睛看到念雪,马上坐起来。 念雪也马上站起身来说:“醒了便好。”就走了。 楼文宇抓住念雪的胳膊问:“念雪,我们之前可有发生什么?为何凌子墨和沈星怡都说我们……你别误会,我只是想问清楚。” “你想多了。我与你除了一起合作攻通天塔修仙,其他并无交集,更不用说有什么关系。你还是安心养伤吧,别想那么多。对身子无益。我说完了,你可以放开了。”念雪冷冷地对待着楼文宇。 楼文宇看着念雪这样冷冷地、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想着,或许真是自己想多了。 凌子墨拉着念雪出了楼文宇的房间,来到一处无人的角落。 “念雪,此后若无特别重要之事,你不要进楼文宇的房间。你也知道,你喂他服下了忘情丹,否则,就前功尽弃了。你可明白?” “师兄,我心中有数。此次若不是他晕倒了,我是不会去的。事态紧急。平日里都是御医黄兴大夫为他换药、包扎。” “嗯。这便好。” “他何时伤会痊愈?” “一会儿黄兴大夫来了,你问他吧,楼文宇的伤口,我没看到过。” 凌子墨暗暗自喜,回道:“好。” 第三十四章 离开德福钱庄 凌子墨等黄兴来德福钱庄为楼文宇治疗时,问了楼文宇的伤势,他一日也不想让念雪待在这里。 “大夫,不知楼文宇的伤势几日可痊愈?” “公子,约摸三日后便可回去,只是回去后还得静养。” “多谢大夫。” “公子无需多礼。” 凌子墨跑去和念雪说此事,此时,念雪已不在房中。凌子墨找遍了德福钱庄,都不见念雪的踪影。便去街上寻找。 念雪拎着两副药和一些草药在街上走着,遇到凌子墨。 “雪,你去哪儿?” “师兄,我去买了点药。” “买药?” “是,你不是也不愿我继续留在这里吗?” “嗯,刚才黄兴大夫已来看过了,我已问过他,他说三日后便可以回去了,只是回去后还得静养。” “嗯,那我这药,既买了,那我去为他用上。” “雪,这是何苦,三日后便可回去了。” “师兄,我一时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这不也是你所希望的吗?”念雪回道。 “好,依你。” 两人一同回到德福钱庄,子墨就站在厨房外等着念雪,念雪进去厨房煎了药,有些草药则制成了外敷的药。 之后念雪端着汤药,凌子墨拿着外敷的药,两人一同来到楼文宇的房间。 “楼文宇,把这药喝了,能好得快点。”念雪把煎好的药递给楼文宇。接着说:“还有这外敷的药,你起身。我来替你换药。” 楼文宇起身,坐在床上。念雪俯下身,想要解开纱布。凌子墨拉住念雪说:“雪,这个让我来。” 念雪便交给凌子墨来处理。 念雪将外敷的药上在伤口处后,开始包扎,她一圈一圈的绕着纱布。 楼文宇有些不好意思,说:“念雪,还是让凌子墨来吧。” “好。师兄,你来。” 念雪站在旁边,看着凌子墨包扎伤口。接着对楼文宇说:“楼文宇,明日,我们就动身。你与我和师兄一起回落雪阁。到时你再传送至听雨楼。” “哦,好。” 外面下起了雨,这淅淅沥沥的雨,犹如万千烦恼丝,扰乱着念雪的心。凌子墨的到来,提醒了她,她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既要决定让楼文宇忘记,自已又不能靠近他。她的心就像被刀绞一般。所幸楼文宇此次已救回,此时不如离开,倒来个安生。 第二日,皇上早早来到德福钱庄。伊泽已向他说明,念雪等人今日要离开。 皇上推门进入念雪的房间,见念雪正在收拾东西。 “念雪,你们今日这便要离开了?” 念雪停下手中的事,对皇上说:“是,对着他,实在是不知如何面对。不如早日送他回听雨楼,我也来得轻松、自在一些。” “那他的伤势?” “我已为他治疗,如今可以回去了。回去后,他师父也可以照顾他。” “嗯,这样也好。免得你难过。他的伤势不宜骑马,我已命人准备好了马车。” “嗯,多谢,这些日子打扰了。沈星怡那边,你如何处置?我怕到时候她再去为难楼家。” “又来谢了。念雪,我与你说过无数遍了。至于沈星怡,我自有打算。” 念雪回道:“不管如何,礼数总要守的。你当今天子,能为我做这琐碎小事,已是不易。念雪是真心感谢。” “好了,好了,说不过你。你既不愿……,那便以义兄义妹相称,如何?”皇上自是心中不愿与念雪结为义兄义妹,但借此由头,倒是可以与念雪多多来往。 “好,义兄。” “嗯,义妹。” 皇上不便相送,便站在二楼窗户向大门外看着。念雪出了大门,看向二楼窗户,两人相视一笑。 凌子墨扶着楼文宇上了马车,念雪也跟着要进入马车。 “雪,你还是骑马吧,这里我来照顾。” 念雪回了句“好”,便放下帘子,下了马车。 凌子墨与念雪有婚约,楼文宇还是记得的。凌子墨始终不让念雪接触自己。想来,凌子墨也是个痴情种。但是他可知晓皇上与念雪之间……?楼文宇心中嘀咕着。不禁看向凌子墨。 “你看我干嘛?”凌子墨问道。 楼文宇答道:“没事。” “莫名其妙。”凌子墨瞥了楼文宇一眼。 之后又对楼文宇说:“又快到十五了,你这伤快点好起来,早日拿下通天塔九层,我便要与念雪成亲。你这伤别到了十五还不痊愈,又要等月余才能攻塔。” “放心吧,死不了。此次定会去攻塔。只是……” “只是什么?” “你确定念雪会嫁给你吗?需要如此着急要娶她吗?”楼文宇很想让凌子墨知晓念雪与皇上之事,只是自已又不能明说。 凌子墨被楼文宇的这番话吓了一跳,他甚至疑惑楼文宇到底是否是真的失忆。他心里打鼓,是不是楼文宇想起了什么? “此话何意?我与念雪自小由父母做主,定下亲事。这修仙事成之后,她便嫁给我,这也是她答应的。” “哦?她答应了?”楼文宇开始想,这念雪与凌子墨已有婚约,还和皇上……此女真是…… “是,亲口答应的。有何不妥?” “你若真想与她完婚,便要看好了她。”楼文宇回答道。 “你这话何意?” “没有,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到了落雪阁,楼文宇在凌子墨的搀扶下,来到大厅见过了雪尊后,回了听雨楼。 “臭小子,你能不能不要一出去就受伤回来?为师和你师兄、师姐都很担心。” “师父,我这不是好好得回来了吗?” “来,快回房间,让我看看伤势如何。” …… 楼文宇躺在床上,拉开衣服。柳之阳拆开纱布,看着伤口。 “宇儿,这伤口之药可是念雪帮你制的?” “是的,师父。原本是宫中御医所治,后,念雪给我治疗。” “宫中御医?” “是,是皇上叫来的。” “哦?当今天子和念雪之间……罢了,你们年轻人之间的感情,老夫不便评论。” 柳之阳接着说:“念雪的医术甚好,依我看,不日,你便可痊愈。” “师父,还赶得上此次攻塔?” “不出意外的话,赶得上。” “嗯,那便好。” “念雪可有将药给你?” “有,在我包袱里。一副内服,一副外敷。” 柳之阳将楼文宇的包袱打开,取了药。将外敷的药敷在伤口上,命人拿了新的纱布。 “宇儿,此次,念雪可与你说些什么?”柳之阳一边为楼文宇包扎着伤口,一边问。 “没有,除了宫中御医为我治疗之外,她并未进房间。只在最后一日时,她为我治疗。或许是想让我快点好起来,好赶得上些次攻塔。不过,师父,念雪对我冷冷的,我仔细想了想,我似乎并未得罪于她吧。” “这……为师就不清楚了。许是你想多了。念雪性格原本就如此。” “师父,此次,沈星怡和凌子墨都说,我与念雪有情。为何他们如此说?我也已问过念雪,可念雪说并无此事。” 柳之阳包扎的手停了一下,回道:“念雪本人都说无事,那便是无事。你好好养伤,不要去想那些没有的事。” “我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你来和为师说说,此次究竟发生何事?你又为何会受伤?且与为师说说。” 楼文宇将此次之事尽数向柳之阳诉说了一番。 “宇儿,那沈星怡还真是心狠手辣。想必,她不会罢休。现有当今天子压下此事,以她的手段,谁都不敢保证以后还会不会找你与楼家的麻烦。你啊,怎会招此女对你念念不忘。还真是风流倜傥啊,宇儿。” “师父,我都受伤了,您还来取笑我。我看啊,师姐还真是您的亲生女儿。” “你这个臭小子,竟然敢拿你师父开玩笑,我看你此次伤得还不够重。”柳之阳轻轻的拍了下楼文宇的伤口。楼文宇痛得叫了一声,然后对柳之阳说:“师父,徒儿知错了……” …… 凌子墨与念雪回到落雪阁后,雪尊叫了两人过来。 “念雪,楼文宇伤势如何了?” “回师父,楼文宇伤势经治疗后已无大碍,只需躺着静养便可。” “嗯,如此甚好。” 雪尊看向旁边的凌子墨,说道:“子墨,此次你为何也去了天安城?” “师父,我担心念雪。” “你啊,不知叫我如何说你才好。念雪,你先回去吧。子墨,你留下。” “是,师父,那念雪先回房了。”说完出了门。 “子墨,你办事一向妥帖,怎么面对念雪,你就乱了分寸。” “师父,您是知道的。我紧张她。” “我已在回心镜看到,你此次差点误了念雪的事,如真的楼文宇想起什么,岂不是一切都重回以前,也辜负了念雪的一番好意。到时候,看你如何收场。念雪已慢慢放下,你却又要挑起来。冲动误事。” “师父,徒儿知错了。” “倘若你真心想和念雪一起,为师为你们高兴。只是你若再这样下去,念雪只会离你越来越远。你应该试着站在她的立场,体谅她。慢慢地念雪或许会接受你。切不可,一意孤行。” “师父,徒儿知道了。我出去了。” “做任何事之前,先想想为师的话。” “是,师父。” 雪尊望着凌子墨离开的背影,低声说:“子墨啊,希望为师看到得那些,都不会发生……” 第三十五章 楼文宇八层再护念雪 十几日后便到了十五,楼文宇的伤势也已逐渐痊愈。 “宇儿,今日攻塔,身子可行?”柳之阳问楼文宇。 “师父,如今已无大碍。” “好,那你们三人这就去落雪阁吧。明轩,照顾好宇儿。” “是,师父。” …… 子墨与念雪此时已等在大厅回心镜前,听雨楼三人传了过来。念雪注视着楼文宇,问道:“楼文宇,用了我的药,现伤势如何?” 楼文宇回道:“已无大碍。” “那便好。”此后念雪再也没有看楼文宇。 “好了,你们进去吧。”雪尊在一旁说道。 五人便进去了。 通天塔八层进入后,便可看见一块大石,大石上面写着“百花谷”三个大字,旁边四周都是各色各样的花和小的石山,还有一棵棵树,这些树上面的花有些是粉红色的,有些是蓝色的,有些是紫色的……进入到了一个五彩的花的世界,美极了。远处是紫色花的花海,旁边又会是另一个颜色的花海……整齐的排列着。散发出奇香。仿佛到了花的仙境。 “这里太美了,比起之前三层的花海,这里简直就是花的仙境。”念雪感叹道。之后又看了看楼文宇,再没说下去了。 “是啊,好美啊。你们看,那边还有瀑布。”柳菱也跟着说。并手指向瀑布的方向。 大伙顺着石子的坡路走上去,看到瀑布。此瀑布在两座石山前面,自上而下倾泻下来,汇聚成一条小河。河上有几块大石,被瀑布冲刷的很是干净。沿岸处经过大石便可到达瀑布。 众人一起看向瀑布,在这个花的仙境中,只有此处有瀑布。瀑布旁边是一个塔,有五层高。红色的木制门窗,塔顶是五角边形。 塔外门两边各站着一个人,像是守卫一样。 “此塔内必有乾坤,走,我们进去看看。”夏明轩对大家说道。 当他们正要走向塔的时候,一个个开始头晕眼花。 “这是怎么了?”凌子墨问道。 念雪想了想说:“刚上来时,我们可能已种了花毒。” “可我们并未去触碰啊。”楼文宇问道。 “想必是那奇香的香味。”念雪在晕晕糊糊中,拿出解毒丸分给大家。此解毒丸乃念雪独创的解药,可解百毒。 “大家快服下。服下后便会无碍。并会免疫此奇香。”念雪也服下了解毒丸。 众人服下解毒丸后,走到塔下,被守卫拦住。 两个守卫说道:“要想进塔,先过了我们二人这关。” 两人手拿长矛,一身镶金红边铠甲。手中的长矛刺向众人,众人纷纷轻功飞起,两个守卫也跟着飞起,五人与这二人在空中打了起来。终打成平手,稳稳落地。 夏明轩首先落地,对两个守卫各自使出电云掌,两个守卫刚刚落地,还未反应过来,便中了电云掌。向后退出十尺。吐出血来。 两个守卫不死心,依旧冲上前来。凌子墨使出疾风术,巨大的风力将两个守卫推到瀑布方向。但他们却消失在了瀑布中。 “走吧,进去看看。”夏明轩推开门,里面并不是一层一层往上走的。而是幻化成了一个山洞中的场景。 “这难道是通天塔中塔?”楼文宇调侃道。 洞中不断传来滴滴答答的水滴声,路面的石头也是湿湿的,靠壁的下方石头上面还有苔藓,非常湿滑。 “小心,不要走到两边,两边的苔藓很滑。”夏明轩叮嘱道。 顺着这条路往前走,他们看到了两个很小的喷泉。一会儿两个喷泉变成了刚才被凌子墨用疾风术打进瀑布的两个守卫。 “原来两个守卫在这里。”凌子墨说道。 念雪使出雪霜花,刺向两个守卫。两个守卫幻化成喷泉,雪霜花进入喷泉中后也化成了水。 “哈哈哈……就这点本事,还想这么轻易就打倒我们?”两人嘲笑着说道。 柳菱使出水罩,将两个守卫,罩住,拉至自已面前。 “这下,你们跑不了吧。” 此时,楼文宇使出雷霆一击,两个守卫倒地不起,终于死了。 “这两个守卫就是守这里的,那里面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或者重要的人。我们再往前走走看。”夏明轩说。 走到最里面时,他们发现一个人,此人四肢都被铁链所捆,铁链是钉在洞内的。 他背着身,身上白色的衣服已破损不堪。从身后看便是个男子。他听到动静后,转过身来,转过身时,铁链绕着他的身体。 “你们是何人?” 此时才看到他凌乱的头发遮住了五官。想必是时间太久,满脸的胡须。看不出他到底多大年岁。 “你又是何人?为何被关在这里?”凌子墨问此人。 “我又为何要告诉你们?” “你若告诉我们,说不定我们可以救你,你自已好好想想吧。” 此人想了想,回道:“告诉你们也无妨。” “我本是这谷中的谷主,我原来是一只鹿,修行成人形后,便又修行了千年。这才得以在这百花谷中任谷主。原本这里一片安宁。可自从来了一只千年狐妖,这里便成了这个样子。谷中的生灵四散逃命。现如今谷中都是狐妖。” “可我们进来时,看见得还是花的仙境一般。”念雪问道。 “那你们可有中毒?” “有。不过现在已无碍。我们已服下解药,此解药会免疫各类毒药。” “姑娘,狐妖还有好几种毒,是我都没有见到过的。想必你那解药,有些毒可用,有些毒怕是没用。原本这里的景象也是如此,只是没有任何毒物。各种生灵,平安渡日,可如今不是了。” “那狐妖在何处?”楼文宇问道。 “便在那石山顶的宅子内。” “你带我们去找那狐妖,我们助你还百花谷安宁。” 凌子墨使出雷霆一击,将铁链劈断了。 此人说道:“多谢各位,我这便带你们去。”说着便在前面带路。 他们跟着那人一路经过蓝色花的树,上了石山,便到了一处宅子。 此宅子,是竹制的,以白色的纱做窗帘,虽简陋,但却雅致。 整个宅子被结界封住,只能出,不能进。 夏明轩使出电云波,将此结界撕了个口子,他们便进去了。 刚进去,一群看似守卫的狐妖向他们冲了过来,念雪使出雪霜花刺向他们,他们便倒地死了。 接着走出来一个穿白衣的女子,妩媚迷人。 被铁链捆着的人,悄悄对他们说:“此女便是那狐妖。” “我说谷主,今日,你又是唱得哪出?请人来了?”狐妖笑着对那谷主说道。 狐妖接着说道:“你们几日能入了塔救出他,想必也是有点本事的。那就让我来试试。” 狐妖变出铁链,向他们挥舞着。她的武器便就这铁链。 众人将谷主推向后面,纷纷轻功跳起躲避。念雪在空中使出雪霜花,刺向狐妖。狐妖早已识破,轻松躲过。 接着夏明轩使出电云波,绕住她手中的铁链,再对此狐妖使出电云掌,她重重的向后撞击,此时这个竹制房间已被这冲力摧毁。 此狐妖吐出一口血,重新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 此时念雪使出雪绒花,无数雪绒花将狐妖定身,她动弹不动。她突然看向谷主,给了谷主一个眼神,谷主趁其余人不备,将银针飞入其余四人体内,四人开始迷迷糊糊。接着他冲到念雪背后,变出匕首,正准备插向念雪。楼文宇使出全力冲到念雪背后,从背后抱住念雪。匕首插进了楼文宇的背部。倒地不起,血流不止。念雪回头看到此状,她撕心裂肺地大喊了一声,将向引之力牵动全身,使出雪绒花,将谷主也定身,之后使出雪霜花,无数个雪霜花,在谷主和狐妖头顶上方刺下来。两人终是被刺死了。 念雪抱着楼文宇,伤心欲绝。此时传送门开了。其余三人迷迷糊糊的,怎么也站不起来。念雪只好先放下楼文宇。各自把过脉后,念雪对他们施了银针,三人马上清醒了过来。 夏明轩抱着楼文宇,其余人也跟着出了传送门。 到了落雪阁后。 “明轩,将他放在我房间的床上,我房间药品齐全,医治方便。”念雪对夏明轩说道。 夏明轩将楼文宇放在了念雪房间内的床上,念雪先是为他施了针,解了迷药的毒。之后拔出匕首,楼文宇剧痛难忍,叫了出来。 念雪检查了一下匕首,并无毒。将药敷在楼文宇伤口处,慢慢地为他裹着纱布。 “念雪,怎么样了?”夏明轩很着急,问道。 “匕首无毒,伤口还好在背部,否则……现在已没有危险。一会他会醒过来。”说到这里,念雪眼泪不听话的流了出来。她跑出了房间,来到了雪山顶的亭子里。 她站在亭中,看向雪山下的雪景。大哭了起来。之后她平静下来。心想:“为何他会这样?难道他经过花海时,想起来了?应该不会。那为何?他?难道只要我对他有情,就连累他受伤?难道需要吃忘情丹的人该是我?”念雪心中不明,便跑去找雪尊。 “师父,楼文宇此次又受伤了。弟子不明,这是为何?我明明已喂他吃了忘情丹。” “念雪,我在回心镜中都看到了。先不管这些,此次你用了向心之引,同样需要治疗。为师这就去为你炼丹药。只是,子墨和楼文宇在用向引之力时,都会吐出淤血,为何你没有?我见你身体也并无不妥?念雪,你此时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此次你用向引之力时,多亏先用雪绒花将谷主和狐妖定了身,否则身旁没有人替你护法,如遇意外,走火入魔可如何是好?” “师父,念雪并无不妥,只是和之前师兄他们一样,感觉身体轻了很好。” “这淤血必须得吐出体外,否则你调息时会有阻滞。来,为师为你打通血脉,将淤血逼出来。” 雪尊和念雪坐在地上,雪尊在念雪背后运功。过了一会儿,念雪终于吐出淤血。 雪尊站起身来对念雪说:“好了,为师现在为你去制丹,你且在这里运功调息。至于楼文宇的事,等他醒来再说。现在你定要专注,不可多想。” 第三十六章 隐约感觉有要守护之人 念雪坐在大厅地上运动调息,她努力控制自已不去想楼文宇的事情。 …… 楼文宇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众人。十分虚弱,嘴唇发白,上次沈星怡给得一刀就失血过多,此次更是堪忧。 “师弟,感觉怎么样?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一日了。” 楼文宇咳嗽了两声,对夏明轩说:“师兄,放心。” 此时,念雪已站在门口。她不敢进去。 “师弟,你此次为何冲上去为念雪挡刀?” “师兄,我也不知,就是本能的冲了上去。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到此处,楼文宇心中也开始打鼓。为何我会冲上去为她挡刀?难道真如凌子墨和沈星怡所说?难道我是失忆了吗?为何我根本想不起来。他的头又开始痛了…… 夏明轩一身冷汗,心想:“可能师弟终有一天,会想起全部的事情。”他和柳菱对视了一下,这也是两人共同的想法。 “楼文宇,别想了。你还是赶紧把伤养好,你死了,我可不会难过。”柳菱说道。 夏明轩用手碰了下柳菱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此时,楼文宇已经头痛欲裂,无暇顾及柳菱说的。念雪在门外听到楼文宇的叫声,速速进了房门。 念雪取出银针,对他施了针。楼文宇这才睡了下去。 “柳姐姐,你们看好他,别让他再想。我出去了,这里就拜托你们了。”念雪看着夏明轩和柳菱说。此刻念雪心中五味杂陈。 “念雪,真是难为你了。”柳菱说道。 念雪点了点头,没有回话,出了房门。 “师兄,如若有一天,楼文宇真的想起来了,可如何是好?照这样下去,我估计迟早有一天,他会想起来。到时念雪该当如何?” “菱儿,如若真有那么一天,那也都是天意。先管好眼下的事吧。眼下就是希望师弟能快点起来。” “那我们何时回听雨楼?” “不知,眼下也只能暂且住在这里。” 元星进来了房间说道:“二位,你们已经守在这里一日了,都未合眼。雪尊命我前来问你们,是要回听雨楼还是暂且住在这里?如若住这里,房间已收拾好,请等两位如何决定了。” “菱儿,你回听雨楼,并且和师父说一声,我就暂且住在这里,守着师弟。” “好,我这就回去。师兄,照顾楼文宇的时候,也别忽略了自己的身体。” 夏明轩对着柳菱微笑着点了点头。 “明轩,你随我来吧。”元星带着夏明轩去了客房,守着楼文宇的这一日,夏明轩未合眼,一直守在床边。 “明轩,你暂且住在这间房间,文宇那边,我会看护的,有任何问题我都会来知会你。你先睡会。” “好的,多谢元星。” 元星回到楼文宇所在房间,坐在椅子上守着。 …… 大厅里,雪尊和念雪说着话。 “师父,楼文宇醒了。” “嗯,元星来知会过了。你可知晓了他为何替你挡刀?” “我刚才在门外,听到他和明轩、柳姐姐说,是本能反应,这才冲上来。” 雪尊捋捋胡须,想了想。 “念雪,照这样下去,他很有可能会想起来所有的事情。到时,你又当如何?” “师父,弟子也不知。” 凌子墨在门外听到后,进了大厅。 “到时候,念雪与我成亲。这便都结束了。” 雪尊和念雪听到凌子墨说的话,沉默了一会。 “这倒也是个解决之法。只是……”雪尊看了看念雪。 “师父,如若他想起来,那我便服下那忘情丹,只是那忘情丹如今已没有了,仅有的一颗给了楼文宇。到时,我再想办法炼出此丹。只是那药材极难寻。” “最好的办法就是嫁给我,除非你根本没有想过要与我成亲。那时候,说修仙事成之后就嫁给我,想必也是敷衍我。是吗?念雪?你宁肯吃忘情丹,也不愿嫁给我?” 雪尊在旁边咳嗽了两下,示意凌子墨不要再说了。 “念雪,运功调息后,现在可感觉好些了?”雪尊岔开话题道。 “回师父,我已无碍。” “嗯,那便好。来把这颗丹药服下。这药同你师兄那时服用的药一样,只是根据你的天赋特制的。”雪尊走到桌前,在桌上拿了丹药,递给念雪。 “多谢师父。”念雪将丹药服下。 “你们先下去吧,楼文宇那边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念雪,如若有那么一天,那也许是天意,天意难违。眼下先把文宇的伤治好。” “子墨,文宇在的这些天,你就不要进去他房间了。” “师父,为何?” “不准。”雪决严厉地看着凌子墨。 凌子墨和念雪一同出了大厅。 雪尊看着两人的背影,摇了摇了头。他走到回心镜前,用手一挥,那回心镜便出现了画面。回心镜中,楼文宇恢复了记忆…… 刚出了大厅的门,凌子墨便拉住念雪。 “你跟我来。”凌子墨强硬地拉着念雪跟他走。 “放手,去哪啊?” 凌子墨拉着念雪来到后院中,后院中几乎没有什么人经过。都是一间间无人住的房间。还有库房,药房等。 “你干嘛?”念雪松开凌子墨的手。 “你那时是如何答应我的?” “此一时,彼一时,那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对楼文宇的感情。那时的我还以为我和你们之间就是爱情。所以我答应你了。可后来我才知道这只是依赖,我和楼文宇之间才是爱情。之后,我也与你说明,我心有所属,不会嫁给你。” “你再好好想想,我们一起长大,你也很关心我,不是吗?或许,你和他之间只是一时的。而我们才是长久的,彼此心心相惜的。”凌子墨紧紧地抓着念雪的两边肩膀。 “我已想得很明白了,事情就是这样的。只是你不愿意相信,不愿意面对罢了。师兄,我希望你还是我的那个好哥哥。话我说完了,我先走了。” “好哥哥?”这三个字压得凌子墨不知该如何说,如何做。他站在那里,望着念雪的背影…… 念雪从后院出来,经过自己的房间,往里看了看。元星还在守着,楼文宇并未醒。 “元星,他中间有醒过吗?”念雪问道。 “没有,一直未醒过。” 念雪上前,把了把脉,并无异样。又试了试楼文宇的头,他发烧了。正准备起身离开,楼文宇的手抓住念雪的手。嘴里叫着:“别走……”。念雪看着楼文宇,此时他并未醒,许是做梦了。她很想也回应着楼文宇,抓住他的手说我不走,我陪着你。但是她不能…… 她放开楼文宇的手,打来一盆水,将毛巾丢进水盆,拧干后,来到床前,坐在床边。替楼文宇擦着满脸的汗。楼文宇迷迷糊糊中,抬起眼皮,看到念雪,又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念雪照顾了他一个晚上。 第二日,夏明轩来到房间,看到念雪趴在床边睡着了。念雪听到声音后,起身。 “明轩,他昨晚发烧了,虽然现在已经不烧了,但是还有可能断断续续会烧,你来照顾吧。我走了。” “念雪,既然,是为他好,那便不要经常出现在他身边。我怕他不知哪一天又会想起来。你别怪我如此说。” 念雪停住了脚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回道:“我知道了。”便出了门,来到梅花园。 她坐在一颗梅花树下,想着往昔与楼文宇发生的种种……她一会笑,一会眼含泪水……这个笑是幸福、甜蜜的。而哭是剧烈的心痛…… 楼文宇醒了,看到夏明轩。 “师兄,怎会是你?我昨晚明明看到一女子。但没有看清楚是何模样。” “瞎说什么,你师兄我,一直守在这里。你许是烧糊涂了。” “也有可能是我做梦,昨日,我梦到一女子,看不清楚模样。她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我很想拉住她,但是却站在原地动不了。” “梦而已,别多想了。今日感觉如何?不如我们早些回听雨楼?” “不是的,师兄。我总感觉我有要守护的人,她在等着我。” “你或许是经常看我和你师姐好,所以才有此梦,有此感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我们宇儿长大了,也想要媳妇儿了。”夏明轩故意笑着说道。 “可是,师兄……这种感觉很强烈。师兄,你来我说说,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记得了?” “没有的事,你先好好在这待着,我去和雪尊他们说下,我们这就回听雨楼。” 楼文宇趴在床上,突然有一种很心痛的感觉…… 夏明轩来大厅找到雪尊。 “雪尊,文宇醒了,我这就带他传回听雨楼,这几日打扰了。”夏明轩作揖向雪尊说道。 “明轩,不必客气。文宇此时离开,身子可受得了?” 雪尊接着让元星去找了念雪来大厅。 “念雪,文宇的伤势现如今可以回去了吗?” “回师父,如若他醒了,便可以回去了。”念雪接着转向夏明轩说道:“明轩,他此次回去,切记,得静养,不可起身。这里的丹药也为他服下,这是安神的,希望他不要再乱想了……”念雪将丹药交给夏明轩。 夏明轩回房间,为楼文宇穿好衣服,便请元星帮忙,一起扶着楼文宇来到回心镜前,传回了听雨楼。 柳之阳已心急火燎地站在大厅等着楼文宇。 柳之阳看到他们传回来了,便速速上前说道:“快,明轩,先把他扶到他房间去。” 夏明轩和元星将楼文宇扶到房间后,柳之阳也跟着进来了。 “宇儿,你这伤在背上,得趴着了。”柳之阳半开玩笑地说。 “嗯,师父,你非要在这个时候开玩笑吗?” “好了,不开玩笑了。你快趴下给为师看看。” 柳之阳正欲打开纱布,楼文宇说道:“师父,这药是今天才换的,不用取下。我没事的,师父。念雪已经看过了。” “为师知道了。宇儿,我都听你师姐说了。你此次虽说是救人心切,可是,可以用别的方法,你不用直接冲上去。豁出自己命性的。” “师父,在那个当下,顾不得了,我也只是本能的就跑上去了。我自己也不知为何。” 柳之阳看看夏明轩说道:“臭小子,以后不准这样了。” “知道了,师父。” “明轩,念雪怎么说?”柳之阳拉着夏明轩来到门口。 “念雪已经看过伤口了,也已经治疗了。念雪正在配药,配好后便会让元星送来。” “你明知道我要问得是什么。” “念雪也不知,只是怕师弟不知哪天会想起来。眼下,先让他养好伤再说吧。至于以后的事,只能听天由命了。” 元星走了过来说:“柳掌门,明轩,既文宇已送回,那我就先告辞了。” 夏明轩回道:“好。多谢。还得劳烦你待念雪配好药后,拿过来。” “不必客气。”元星便回了落雪阁。 第三十七章 凌子墨初生心魔 念雪在落雪阁的药房忙着在为楼文宇配药,之后,一副一副地包好。 “念雪,配好了吗?”元星走进药房问念雪。 “嗯,好了。这些是外敷的药,这些需要煎好内服。劳烦你送过去。”念雪将分好的药递给元星。 “没事。”元星便拿了药去了听雨楼。 他回去听雨楼已两日了,不知现在伤势如何?念雪心想。 凌子墨这几日,日日在练武场,他气愤、嫉妒。他心想。楼文宇都已失去记忆,为何念雪还执迷不悟。她宁愿去那极难之地寻材料制忘情丹,并且愿自已服下,也不愿与我在一起。我算什么?他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嫉妒。 就在此时,他的心中出现一个声音:“那就杀了楼文宇,夺回念雪。” “是的,为何不这样做?”凌子墨心想。凌子墨的眼睛突然红了片刻,身体周围围绕着黑气。但一会另一个声音又说道;“不行,修仙之人,怎可如此?”他被这两种声音拉扯着。他抱着头仰天大喊一声,接着跪在地上。 一个黑影,被黑气围绕的黑衣人,站在他面前,哈哈大笑起来。他身着黑色斗篷,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当凌子墨看着他时,他消失了,连同他的笑声消失在空气中。 凌子墨站起身,看看自己的双手,为何刚才我全身都是黑气。难道?此时,雪尊轻功飞过来,稳稳落地。对凌子墨说:“子墨,你刚才差点就有了心魔。所幸,被你的意念压制住了。” “师父……” “子墨,你万不可再有邪恶之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为师现在为你输些真气。” 两人坐在地上,雪尊在凌子墨背后,伸出双手,为他输真气。凌子墨全身冒着热气,满头大汗,神情痛苦。 “子墨,集中精神。” “师父,我感觉我无法集中精神,体内似乎有别的东西在牵制着我。无法将真气贯通。”此时,子墨的眼睛时红时正常,他在努力压制着这股邪气。 “子墨,还有最后一层,便可成事。不可前功尽弃。你想入魔不成?” 凌子墨想到此处,马上凝神静气。 最终在雪尊的帮助下,终是结束了。 “多谢师父。” “子墨啊,此次所幸我在回心镜前看到了。以后若为师没觉出异样,可就得靠你自己了。” “弟子知道了。” “你跟我来。”雪尊和子墨一前一后,来到雪山的一处。表面看上去,并无异样,看上去就是一座山而已。雪尊用手一挥,出现一个洞口。 子墨和念雪都不知道有此洞的存在。在外人看来,哪怕是洞口出现,也看不出任何异样,就是山的表面。 凌子墨跟着雪尊进了洞,洞中极其冰冷。在洞的最深处,有一处平地,平地上面放着一张草席,草席之上是冒着寒气的冰椅,没有靠背,没有把手。 “子墨,坐上去。” “师父,这是何故?” “你在这里闭关九日,九日后我自会来找你。定要集中精神,不可有执念。”雪尊说完,便离开了,关上了洞口。 “师父……师父……” 凌子墨转身乖乖地坐了上去。“好冷啊……”他哈气搓搓手。便开始闭上眼睛打坐。 那两个声音又开始拉扯他。 “凌子墨,你真是窝囊,连自已心爱之人都不懂得去争取。杀了楼文宇,杀了楼文宇……” “凌子墨,万不可有此执念……” 他皱皱眉头,开始控制。原本他坐在冰椅上,很冷。但此时的他却满头大汗,全身冒着蒸汽。 雪尊在回心镜前,看着子墨的一举一动…… 念雪来到大厅,看到雪尊在回心镜前,一副紧张的样子。 “师父……这是?师兄怎么了?”念雪也在回心镜前看到了凌子墨。 雪尊手一挥,回心镜没有了画面。 “念雪,他没事。” “那为何,师兄神情那么痛苦?” “念雪,我会处理。对了,楼文宇的药送过去了吗?” “已请元星送过去了。” “好。楼文宇的伤势你多留心一下。马上九层了,这最后一层极其重要。” “好,我会留意的。只是我不会亲自过去,我会请元星到听雨楼看着。” “嗯,能如此最好。” 雪尊看了看回心镜,对念雪说:“念雪,如果有一日,子墨离你越来越远,你会如何?” “师父,此话何意?” “罢了,到了此时,我也不瞒着你了。”雪尊手一挥,回心镜出现了凌子墨的画面。 “你来看。” “师父,为何师兄为这样?他这是在哪?”念雪看着回心镜中的凌子墨,很心疼。 “他恐怕是有了心魔。” “心魔?为什么?” 雪尊看着念雪,沉默了半天,说:“因为你。” 念雪盯着雪尊,许久说不出话来。之后她回过神来对雪尊说:“师父,那有何方法能让他恢复原样?” “为师本不想告诉你,怕你有压力。但此时已想不了那么多了。除非……” “师父,我明白。只是我……您也知晓,我心已有所属。” “念雪,我都看在眼里。但是你既然选择要他忘记你。那你也该想想了……” 雪尊接着说:“念雪,不要怪为师偏心子墨,他是个好苗子,如若为了你入了魔,实在是可惜。为师很是心疼。” “师父,你让我想想……”念雪已红了眼眶。她心如刀绞,让她彻底放下楼文宇,她心中有万般不舍。虽然她让楼文宇忘了自己,但是自己从未想过要忘记楼文宇,只是默默地把这份情放在心里。他平安,她便可安心。可如今,她又要做出选择…… 雪尊看出她的为难,对念雪说道:“念雪,为师知道你为难,情难决绝。但是,想必你和凌子墨一起后,他便不会再生心魔。楼文宇也可解脱,两全其美,只是对你不公平。可此时,你要做出选择了。子墨和楼文宇都在你的一念之间。念雪,你可明白?” “师父,我明白。只是给我点时间。” “子墨九日后出关,现在他正在洞内闭关静思。到时,我希望你能给我个答复,不,应该是给子墨一个答复。” “我知道了,师父,我先回去了。” 念雪还是来到了梅花园,此刻,她先想到的是凌子墨。想到他如何对自己无微不至,如何陪着自己渡过难关。想到小时候…… 之后,她便想到了楼文宇。那时,她和凌子墨就在此处决定要重新开始。当她走时,发现楼文宇将红色珠链挂在远处的梅花树枝上。他来过了,他看到了,她和凌子墨抱在一起。那时,他该多难过……现在,又要再伤他一次……不,他忘记了我。他应该不会难过吧。接着她又想起来,和楼文宇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从通天塔三层花海到最后一次他送她到雪山角下,两人相拥在一起。约定要一起通过艰难险阻,一定要在一起。“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句话,他不会再对我说了,以后或许会有其他女子对他说此话。罢了,罢了……他和我在一起,只会身受重伤。不知哪天就会……还是放过他吧…… 念雪想了很多很多,她很平静,或者说应该是心如止水。眼泪不知不觉地落了下来…… …… 三日后,楼文宇每日都服着念雪配好的药,伤口外敷的药,也是柳之阳亲自来换。他趴在床上,仔细地回想着梦中的女子是何人。接着的几天,他都是做着同样的梦,只是从来都看不清女子的脸,只记得她手腕上戴着红色珠链。这个红色珠链,楼文宇感觉很熟悉,但无论他怎么努力地想,都想不起来。 “臭小子,今日,还是我来帮你换药。”柳之阳拿着一个药瓶,打开瓶盖,为楼文宇换上药。再仔细的为他包着纱布。 “这几日劳烦师父为我换药。” “你知道就好,以后修仙事成之后,好好孝顺老夫。” “那还用说。” “师父,为何我接边几日,一直梦到那个女子?都是同样的梦。那女子我始终看不清模样,她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当我要拉她的时候,我却在原地动也不动了。这女子究竟是何人?与我有什么关系?师父,你知道吗?莫非是我忘记了?我总感觉她就是我要守护的人……” 柳之阳曾听夏明轩说起过,楼文宇一直在做这个梦。 柳之阳和夏明轩一样,一身冷汗,不知如何回答楼文宇这个问题。 “宇儿,你想多了。梦终究是梦,何必想那么多?” “可是,师父,我接连几日,一直梦到此女子。我只能清楚地看到一物,就是她手腕处佩戴的红色珠链。此珠链我很熟悉,似乎我之前还一直带在身边。但我就是想不起来。” “或许是你之前小时候,看你娘佩戴过吧。所以你一直记得。”柳之阳说完后,自己都佩服自己,竟能编出如此荒唐的理由。 楼文宇想了想,说道:“嗯,或许是,哪天问问我娘。” 柳之阳听到此处,吓得包纱布的手抖了一下,戳到楼文宇的伤口。 “师父,你能留心一点吗?你戳到我伤口了。” “臭小子,为师能为你做这些,你就知足吧。”停了一会,他继续对楼文宇说:“至于那个红色珠链,你还是不要问得好。或许你娘自己都忘记了有此饰物。” “嗯,不过我还是得问问我娘。如若只是一日梦到此梦,我便不会放在心上,只是这接连几日,想必此珠链定有什么含义。” 柳之阳也不好再继续阻拦,怕楼文宇起了疑心,怕他反倒会记在心上,不查清楚便不罢休…… …… 九日之期到了,雪尊来到洞口,用一挥,洞门打开,他走进洞中。凌子墨睁开眼睛。 “师父。” “嗯,子墨,可以出去了。这几日为师一直看着回心镜,知晓你在洞中的情况。此次,你做得很好。” 凌子墨问雪尊:“师父,念雪这几日可好?” “她……她很好。” 凌子墨在洞中的这九日,念雪时常在梅花园一待就是一整日。 “她现在在何处?” “她……应该在梅花园吧。” “那我这便去找她。” 雪尊突然皱起眉头,他后悔和念雪说那些话,他也是心疼念雪的。只是情非得已…… 凌子墨来到梅花园,远远地看到念雪。她正坐在梅花树下,趴在膝盖上…… “雪,我回来了。”凌子墨兴冲冲地瞬移到念雪面前。 念雪站起身,看着憔悴的凌子墨,她好心疼,他为了她,差点入了魔,为此,他闭关九日,成了这副模样…… 她冲进凌子墨的怀抱,对凌子墨说:“师兄,你无碍便好……” 凌子墨摸着念雪的头,露出久违的笑容…… 第三十八章 她?只愿他好好活着 念雪轻轻推开凌子墨说道:“师兄,我好担心你。” “雪,只要你在我身边,一切都会好。” 念雪看着凌子墨说:“师兄,我……我还是只当你是哥哥。” 凌子墨不再看她,不再说话。“走吧,回去吧。”凌子墨拉着念雪回去了…… 几日后,该是通天塔第九层的时候了。听雨楼的三人来到落雪阁。 凌子墨和念雪早已等候在大厅。五人通过传送门进了通天塔第九层。 通天塔九层就只是一个大厅,无并其他任何多余的摆设,地面铺着浅蓝色底,绣着龙纹的地毯。最中间有一个莲花座。莲花栩栩如生,花瓣轻轻摆动着。但莲花座上空无一人。 一个空旷的声音在厅内重复回荡。“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一个白衣仙人从天而降,落在莲花座内。神情自若,平静如水。他竟如此年轻,犹如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他外表俊秀。举止优雅。一副优雅的翩翩公子样。 “老夫已有三千年未见到风、雨、雪、雷、电五种天赋之人聚齐了。你们真是幸运。” “敢问,你是何人?”夏明轩上前问道。 “老夫乃是守塔之人,奉天帝的旨意,在此已等了你们已三千年之久。你们能聚在一起,并能到通天塔这第九层,实属不易。” 此时,他们面前出现画面,这画面乃是五人从通天塔第一层开始直到今日的九层的画面…… “今日,你们有幸来到此处。我这便赐你们半仙之身。剩余的半身,你们得靠自已拿到天赋对应属性的兵器,才可真正成仙。”仙人轻功飞在半空中,对着五人各自撒了莲花瓣,顿时,五人都飘飘然飞了起来。 “此后,你们便可以腾云驾雾飞到你们想去的任何地方。夏明轩和柳菱未达到天赋修为的至高境界,你们未使用向引之力。你们之所以能来到这九层,你们两人也功不可没。来,你们过来。我这就直接传给你们。” 仙人与夏明轩和柳菱打坐成一个圈,他先是自己先运功,之后将两手掌各自对着他们二人。一番运功后,二人一口淤血吐在地上。仙人说道:“记住,回去后记得吃雪尊炼制的丹药。” 仙人看到凌子墨,楞了一下。“你此前可有过心魔?” “仙人,是的。晚辈心有执念,这才差点着了心魔。多亏师父及时点醒我。” 接着仙人看看念雪,说:“你们二人都心有执念,放下执念,放下仇恨,方能得了兵器,修为仙人。你二人可明白?” “是,仙人。”两人同声回道。 仙人再看看楼文宇,对他说:“你此生……一念之差,你可要想明白。”楼文宇并不明白仙人的话。他看看夏明轩。夏明轩此时已了然于胸。 “你们此次回去后,还是十五当日,你们来此,将会有更困难的秘境等着你们挑战。一人一秘境,能不能拿到你们各自天赋的兵器,能否真正成仙,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你们这就回去吧。”仙人便不见了。 此时,传送门出现了。 “此次就这样?这九层就这样?”楼文宇和大家一样很好奇。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仙人的声音再次回荡在空气中。 五人便通过传送门回到了落雪阁。 “师父,此次我们已是半仙之身。”夏明轩急着向雪尊说。 “嗯,为师看到了。不过,那秘境……你们还得多多小心,进去后,便没有旁人能帮助你们,你们只能靠自己。明轩,你和菱儿你们先回去,待我炼好丹药,会让元星送回去。你们回去之后,切不可再运用内力。” “好,多谢雪尊。”夏明轩和柳菱作揖回答道。 念雪为夏明轩和柳菱把着脉,说道:“暂无碍,切记师父的话,不可用内力。”就在念雪把脉之时,楼文宇看到了念雪手腕上的红色珠链。这与他梦中的红色珠链一模一样。 楼文宇激动的拉着念雪佩戴红色珠链的手腕,问:“这个红色珠链可是你一直戴着的?” 念雪立马将手收了回去,答道:“是又如何?”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便答了是。后来她突然感觉不妥。便又回道:“是我一个朋友送我的。” “是何人?现在何处?她叫什么名字?为何这个红色珠链会一直出现在我梦中?你可知道?” 楼文宇这一连串的问题,把念雪逼到了极点。 “我不知。”念雪也只能这样回答。 “你怎会不知?你不是说是你朋友嘛?” “她……她死了。” “死了?如何死的?我和她究竟有何关系?” 念雪被楼文宇逼地大声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求求你告诉我。”楼文宇步步紧逼。 念雪想了想,平静了下来,对楼文宇说:“人既已死,你就不要再追究了。我不知。希望你此后能好好活着。这也是她的意愿。” 楼文宇听到此处,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认真地看着念雪说:“那你可以把这个红色珠链交给我吗?” 念雪看着雪尊,雪尊对她点了点头。 念雪取下红色珠链,交给了楼文宇。 楼文宇将红色珠链拿在手中,说了句:“多谢。” 之后便扶着夏明轩和柳菱回了听雨楼。 雪尊看着楼文宇的背影,转身对念雪说:“念雪,如此也好。他便能死心了。他好好活着,也是你所谓的朋友心中的意愿,对吗?” “嗯……”念雪低着头,回答道。 此时一旁的凌子墨倒是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我这便去炼药了,你们二人好好练习飞天赋心法,好为秘境做准备。” “是,师父。” …… 楼文宇回到听雨楼,将二人分别送回房间后,自己独自去见了柳之阳。 “师父,我有话要对你说。” “宇儿,你等会,我先去看看明轩和菱儿。待我回来再说。” 楼文宇拉住柳之阳,说:“师父,念雪已为他们把了脉,只要不用内力,他们无碍,他们只是在九层时,被仙人传了向引之力。师父,你先听我说,之后你再去也不迟。” “那好,你说吧。” “今日,我总算知道了我梦中的女子是何人。” “哦?是何人?何人与你说的?”柳之阳故作镇定的问道。 “她是念雪的朋友,临死之前,将此红色珠链交与念雪,并让念雪转告我,让我好好活着。”楼文宇此时都快哭了。哽咽的说着。 楼文宇缓了会情绪,接着对柳之阳说:“师父,此女子是不是因我而去?是我没有保护好她对吗?你们都怕我伤心,所以不愿与我实说。” 柳之阳看着伤心的楼文宇,竟不知该如何说。他心想。“念雪啊,念雪啊,你这是为了让宇儿死心踏地的忘了你,编出此理由。你该有多难过啊……你真是用心良苦啊。” 柳之阳回过神,对楼文宇说:“宇儿,事情都过去了。” “师父,是不是我因为太伤心了,所以忘记了以往的事?” “是的,宇儿。我们怕你再想起来,又要难过,所以我们都没有与你提起此事。” “此次,若不是我看到念雪手腕中的红色珠链,我问了她。恐怕我到现在都不知道。” “宇儿,我们大家也是一片好意。现在事情你也都知道了,她既希望你能好好活着。那你便顺了她的意,好好活着。不要再去想了。这样,也不辜负她的一片好意。” “师父,我知道了。” 楼文宇独自回到房中,坐在桌前,拿出红色珠链,放在心口。默默地流下了眼泪,此前他莫名其妙地会很难过,很心痛。在此时,他全都发泄出来了…… …… “念雪,这丹药炼好了,是你去送还是让元星送?” “师父,我想再看看他,我怕他……” “好吧。此次你能编出那个理由,也是难为你了。此次,他恐怕是真的能死心了。” “师父,我只是想看看他,为我与他的感情画上真正的结局。此后,想必我们之间,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了。” “去吧。” …… 念雪通过回心镜传送到了听雨楼。在大厅遇到了柳之阳。 “柳掌门。” “念雪……” “你此次来是?” “柳掌门,别误会,此次,我只是来给明轩和柳姐姐送丹药。师父已经炼好了。”念雪将丹药交给了柳之阳。 “嗯,我还以为……念雪,我听楼文宇说了。你……还好吗?” 念雪听到这里,哽咽着说道:“嗯,我很好,只要他好好活着。” “柳掌门,我还有一个请求。” “你尽管说。我能办到的,定帮你办到。” “我……我想再看看他……恐怕,这也是最后一次……”念雪再次哽咽着说。 “好,他在他房间内。你知道怎么走的。去吧。” 待念雪走后,柳之阳长长地叹了口气。之后将丹药送去了夏明轩和柳菱房间。 念雪快走到楼文宇房间时,她停住了。她心中乱极了。该去吗?她心中犹豫不决。去吧,就偷偷看他一眼。还是不要去了,我万一控制不了情绪…… 最终念雪还是悄悄地走到了楼文宇房间的窗户前,窗户开着一个小缝。她透过小缝,看着屋内的情景。终于在桌前捕捉到了楼文宇的身影…… 楼文宇手中拿着红色珠链,哭得痛不欲生…… 念雪在窗外低声的抽泣着…… 之后,念雪便悄悄地离开了。 回到落雪阁后,念雪脑海中一直浮现着楼文宇拿着红色珠链哭泣的画面。每每都让念雪心痛之极…… 念雪又是接连几日不出房门,独自躲在房间内…… 凌子墨终于忍不住,推了门进去。 念雪憔悴的躺在床上,眼角不时的掉着眼泪。 “雪,他已经彻底忘记你了。你这个样子,是为何?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吧。” 念雪扑到凌子墨的怀中,放声大哭。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此后,我的念雪便再也不会难过了。有我在……” 第三十九章 子墨再生心魔,直逼楼文宇 “雪,不如我陪你离开落雪阁一段时间,出去散散心?”凌子墨抱着哭泣的念雪说道。 “师兄,我们去哪?” “你想去哪便就去哪,都依你。或者你说你想要去什么样的地方?我来安排。” 念雪擦干眼泪,看着凌子墨说:“师兄,罢了,无论如何,事情总要面对,此次我就当哭了这最后一次,此后,我与他再不会有任何交集。放过他,也就是放过我。我想通了。” “雪,你能想明白便好。” “不如我们去练武场,试试这半仙之身功力如何?” “好,走。” 凌子墨和念雪两人腾云驾雾来到练武场。 “师兄,果真都不同了。之后,想去何处,只要如此便好,很快便到。” 凌子墨看着念雪,微微一笑。 两人在练武场,从地面打到半空,好似神仙。 “师兄,果真还是打不过你。” “雪,如若有一天,你功力在我之上,到时我遇危险之时,你可要救我。” “那还用说。现在我也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凌子墨不想听到“亲人”二字,不过此时,楼文宇已不记得念雪,念雪与自己也关系渐好,有“亲人”二字,总比没得好。 …… 几日后,夏明轩和柳菱伤势已大好。两人坐在荷花池边的凉亭里,一边欣赏荷花与池中的鱼儿,一边你侬我侬。池中的鱼儿探出头,露出鱼嘴,正等着柳菱投食。 “师兄,通过秘境后,我们也便完成修仙大事。到时,我们成亲,可好?” “这事,我早已和师父提过,他老人家也是同意的。我自己嘛……” “你?……” “逗你的,我自己当然是求之不得。” “你何时学得和楼文宇一般,也开起玩笑来了?” “这不是逗你嘛,看你是否紧张我。” 柳菱竟羞涩起来…… “师姐,刚才是谁在和师兄求亲啊?现在竟变得羞涩起来?女子当矜持一些的嘛。”楼文宇取笑柳菱道。 楼文宇,近日来,心情慢慢平静下来。渐渐地恢复到了往日的幽默、洒脱。与柳菱时不时就来场斗嘴。只不过偶尔还是会看着红色珠链忧郁起来。 “楼文宇,我看啊,你还是受伤躺着的好。偷听别人说话,算什么?”柳菱回嘴道。 “好了,你们二人一见面就互相调侃……”夏明轩又接着说:“不知那个秘境是怎么样的?一人一秘境,到时候,我们得分开行事。万一遇到危险,菱儿,尤其是你。文宇很懂奇门遁甲之类的,所以他应该还好。你,菱儿,我还真是担心。” “师兄,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我自有应对之法。” “你啊你,真拿你没办法。不过你也得加紧练习法术。” “知道了,知道了。还未成亲,你就这样管着我,以后还不知如何。” “成亲之后,都听你的。”夏明轩笑着看着柳菱,一脸宠溺。 楼文宇突然心中空落落地。 …… 落雪阁大厅内,雪尊对着回心镜在说话。原来是和柳之阳在商议事情。 “雪尊,不知那秘境究竟如何?距离上次秘境已过去三千年,这后人都不知道秘境内是何样的。你我也未曾经历过。这帮孩子,不知进去后,会怎么样。我真是担心。” “他们已过了通天塔,这最后一步,无论如何都得去。只差这最后一步。” “嗯,是的。只是我这做师父的还是于心不忍。生怕有什么万一……” “我们都一样,但是该放手时,我们得放手让他们去闯一闯。” “唉,说的是。” “雪尊,念雪现在如何?” “已好多了,这几日也再没把自己关在房内,日日和子墨在练武场。我想,慢慢地她会真正的放下的。” “嗯,那便好。可苦了这孩子。” “他们自己会想明白的。对了,这几日,我会炼制五颗助他们提升法术的丹药,到时,我会让元星送过去的。希望能助他们五人在秘境中一切顺利。” “只能如此了,我们能做得都做了……” …… 练武场内,凌子墨和念雪正打的火热。听雨楼的三人也来到了练武场。 “子墨、念雪。”夏明轩上前说道。 “明轩?你们怎么会来?”凌子墨看到了三人,便问道。可不管如何,当他看到楼文宇时,还是有些许嫉妒。 “师父让我们前来,一起练习。他老人家希望,我们五人能够各取所需,互相切磋一下。取长补短。” “嗯,好。”凌子墨看着楼文宇,继续说:“楼文宇,我想学习一下你的奇门遁甲之术,如若在秘境中遇到,我也好应对。不知,你可否愿意?” 楼文宇已忘记之前所有事情,所以对凌子墨的话并未在意。他回道:“那自是愿意。只不过,这奇门遁甲之术,不是这一日两日就能学会的。我也是自小就喜好,这才领悟了此术的一些精髓。” “我没让你全都教我,只是教我一些原理。” “好。” “那好,不如我们先切磋一下。如若我赢了,你不仅要教我奇门遁甲之术,还得答应我,以后如若有我喜欢的,你定不能与我抢。” 楼文宇心想:我会有什么东西和他抢?想必他也只是随口说说。便答道:“可以,随你。” 念雪听到这里,拉了拉凌子墨的衣袖。凌子墨悄悄对念雪说:“放心,没事。” 夏明轩和柳菱站在那里,也不知此时该说些什么。既然楼文宇已答应,那也不必再多说。 凌子墨和楼文宇,先在练武场打起来,地面打得不分胜负,又飞到空中。楼文宇在得了半仙功力之后,进步很大。以前根本不是凌子墨的对手,可今日看来,两人的功力不分上下。凌子墨继续步步紧逼,将楼文宇引到了无人的地方。 突然,凌子墨瞬移至楼文宇面前,贴得很近。他眼睛发红,用手掐住楼文宇的脖子,掐得越来越紧。楼文宇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他叫着凌子墨:“凌子墨,你怎么了?你醒醒。” 一个声音也在凌子墨耳边说:“凌子墨,你醒醒,你想真的入魔吗?快松开楼文宇。” 而另一个声音又在说:“别听他的,此刻就是解决楼文宇的最好时机。解决了他,暮念雪就是你的了。” 凌子墨头痛欲裂,将楼文宇掐得更紧了。幸好雪尊及时到场,一掌打向凌子墨。凌子墨松开了楼文宇,后退了几步。接着将凌子墨打晕,抓着他又去向那个寒洞。 …… 楼文宇一头雾水,凌子墨怎么会变成这样?眼睛发红是?难道在通天塔九层时仙人说的那样?他生了心魔?可他为何只针对我?还有,他刚才说的,如若他有喜欢的,让我定不能与他抢。难道他的心魔是因为我?楼文宇回到练武场。 “师弟?凌子墨呢?” “师兄,他好像是真的生了心魔,刚才他眼睛发红,紧紧的掐着我的脖子。幸好雪尊及时赶到。” “那之后呢?”念雪紧张起来。 “之后,他就被雪尊带走了。不知去了何处。”念雪听楼文宇说,雪尊带凌子墨走了,也就放下心来。 楼文宇脖子上面的手印,还明显可见。 “楼文宇,一会你随我来,我给一些膏药,涂上去后,你脖子上的伤便也能好的快些。” “不必了,男儿有伤,无所谓。”楼文宇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不行,一定要涂药。” 念雪命令的口吻,让楼文宇不知所措。便小声说:“那好吧。” 夏明轩和柳菱、楼文宇跟着念雪来到她的房间。念雪打开柜子拿出一个白色药瓶,递给楼文宇。而楼文宇却在柜子里看到了他自己的白色斗篷。白色斗篷上次被念雪折好后,便一直放在柜子中,没有再拿出来看过。想必念雪自己也忘记了斗篷还在柜子里。 楼文宇走到柜子前,取出斗篷。夏明轩和柳菱一看便知道这是楼文宇的斗篷。两人真是替念雪捏了一把冷汗。 “念雪,我的斗篷怎么会在你这里?” 念雪看到楼文宇拿出斗篷的时候,从紧张慢慢变成胸有成竹的样子。她心中已想好了如何应对。 “这个斗篷,应该是之前她留下的。想必是你给她的。这斗篷一直放在柜子里,连我自己都忘记了此事。只是,我把她的东西都放在我的柜子一角封存了起来。” “原来如此,既是我的衣物,我想拿回去了。她留下的东西,我想,还是留在我这里比较好。” “好,那你拿回去吧,留在我这里,也只会沾灰,无任何用处。” 念雪尽量用冷冷地、满不在意的语气说着。以免引起楼文宇的猜疑。 夏明轩和柳菱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念雪,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先回听雨楼了。”夏明轩怕再说下去,会有不妥,便马上说道。 “好。” 夏明轩和楼文宇走在前面,柳菱悄悄地对念雪说:“念雪,保重。” 念雪贴在柳菱耳边,说:“柳姐姐,替我好好照顾他,多谢。” 柳菱点点头,跟在夏明轩和楼文宇后面,离开了。 …… 寒洞内,坐在冰椅上的凌子墨慢慢地恢复了意志,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雪尊正站在自己面前。再看看四周,还是在寒洞内。 “师父,我怎么又在寒洞中?莫非?” “是的,子墨,正如你所想,刚才你紧紧的掐住楼文宇的脖子,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 “师父,上次不是已在此处,消除了魔气吗?怎么会又这样?” “想必,此心魔在你心中已久,想在九日时间内就完全驱除,是为师低估了。” “师父,那该当如何?” “刚才你是如何开始不对劲的?” “原本,我是与楼文宇切磋。我承认,我如今见到他,还是有些怀恨之意。但是我断不会伤他性命。可是之后发生何事,我自己也不清楚。至于您刚才说的我掐住他的脖子,我自己更是诧异。” “子墨啊,想必,就算如你所愿,你与念雪成亲了。恐怕到时你见到楼文宇也会心生恨意,哪怕是楼文宇失忆,你也会如此。为师今日才明白,正是你的嫉妒之心,使你生了心魔。你嫉妒他与念雪的过往,你嫉妒念雪为他用情至深,而对你只是兄妹之情。” 凌子墨沉默了一会,想了想。回道:“师父,想必正是如此,那我该如何做?才能完全消除了心魔?” “子墨,这要靠你自己真正想明白。为师只能在旁相助。在去秘境之前,你就在此静心修练吧。念雪,也定会希望你能好好的。她都放下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师父,我明白了。” 此后,凌子墨一直在寒洞中,坐在冰椅上静心打坐。 …… 夏明轩和柳菱、楼文宇三人回到听雨楼后,柳之阳叫住了他们。柳之阳也在回心镜中看到了在练武场的一切,要不是看到雪尊及时赶到,他早已冲到落雪阁。 “宇儿,来,让我看看。” “师父,已经没事了。念雪也已给了我药。” “为师在回心镜看到时,正要赶去,看到雪尊及时出现。这才没去。凌子墨已生了心魔,此后你一定不要再与他碰面。除了去秘境的路上。” 柳之阳也已从雪尊那知晓凌子墨是为何生了心魔。他庆幸此次楼文宇并无大碍。 “师父,那为何凌子墨只针对于我?”楼文宇还是觉得很奇怪。 “宇儿,你只要记住离他远点便好。至于为何。为师现在也不是很明白。但反正你离他远远的,便不会有危险。你们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之人,大家都不想你们之间发生不愉快的事。所以还是不见面的好。” “好吧,师父。” 楼文宇拜别柳之阳之后,便回到自己房间。 他披上白色斗篷,心中还是充满了内疚。恨自己应该好好守护她。如今她离开了他,再不复返。只留下红色珠链和这个白色斗篷…… 第四十章 幻境 “元星,你把这三颗丹药送到听雨楼去。亲自交给柳之阳。他见到丹红后便自会明白。”雪尊将丹药递给元星说道。 “是,雪尊。”元星接过丹药后便去了听雨楼。 …… 元星见到柳之阳后,将三颗丹药递给柳之阳。 “柳掌门,此丹药是雪尊让我交给你的。” 柳之阳接过丹药,说:“嗯,雪尊之前与我说过。回去后,替我向雪尊道谢。” “好,那我先回落雪阁了。” 柳之阳将丹药分别给了夏明轩、柳菱和楼文宇。 “孩子们,这是雪尊为你们炼制的丹药,助你们提升功力的。秘境成与不成,你们都得保住性命,不可硬拼。至于秘境中是何模样,我也不知道。” “师父,您为我们做得已经够多了。”夏明轩说道。 “是啊,师父,我们会小心的。您就心吧。”楼文宇对柳之阳说。 “爹,如果我们能顺利回来,到时候您可有得要忙了?” “菱儿,为何?” “准备我与师兄的事情啊。我们秘境回来后,便会成亲。” “好好好。”柳之阳表情复杂,挤出一丝笑容。 …… 雪尊来到寒洞,看到凌子墨。也是心疼的紧。 “子墨。” “师父,是不是我可以出去了?” “再过几日,便是十五了,为师来接你回去。回去后休息几日。之后就赶紧修习法术。” “好的,师父。” “子墨,在寒洞的这些日子,你可再有发生过?” “师父,没有。这些日子,很平静。我的心情也很平静。” “嗯,那便好。跟我出去吧。” 雪尊带着凌子墨出了寒洞,到洞口后。寒洞的门自行关上了,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 雪尊叫来了子墨和念雪。分别给了他们丹药。 “吃了吧,此丹药是助你们提升功力的。为师也只能帮你们到这了。进去秘境后,你们自己保重。” “多谢师父。” …… 半月后,又到了十五。五人齐聚落雪阁,通过回心镜来到通天塔九层。白衣仙人已等到莲在座内闭目养神,见他们五人前来。便睁开眼睛。 “来了。”白衣仙人对五人说。接着便变出五扇门,不同的颜色。仿佛是按照他们的天赋形成的颜色。 “你们五人准备好了吗?”白衣仙人打量着五人说道。 五人互相看了看,对白衣仙说道:“准备好了。” “去吧。” 五人各自进入了自己的传送门。 念雪进入后,眼前是像星空一样的天与地。一眼望不到边际。她往前试探性地走着,是走在水面上,念雪的鞋子上沾了浅浅的水痕。 前面又再次出现了念雪的父亲暮正。他就那样站在原地,看着念雪。念雪看到暮正后,拼命的向前跑,试图想要追到父亲。但是她越是往前跑,暮正越是往后退。念雪哭着说:“爹,你要去哪儿?等等念雪。”接着念雪又看到父亲和一个女子在一起,并且拦腰搂着她,两人就这样时不时的回头看着念雪。却越来越远。当念雪终于快追到他们时,地面上的水形成一面水墙,挡住了念雪的去路。 念雪透过水墙,看到对面三个人。自己也在其中,一家三口幸福的在一起。 念雪心想:对面的女人是我娘?对面的我又是谁?为何取代我?和他们在一起?念雪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对面的自己看着念雪,露出凶狠的表情。接着念雪的爹娘都露出了凶恶的眼神。 三人猛猛地冲过来,冲过水墙,向念雪冲过来。念雪被眼前的一幕吓着了,向后退了好几尺。这是为什么?她心里忐忑不安。 还没等念雪缓过神来,假的念雪已经使出雪霜花刺向她。她爹娘也跟着假的念雪拿出剑,冲向念雪。 念雪先是躲开了雪霜花和爹娘的攻击。只是她不能还手,对手还是自己的爹娘。而假的念雪集合了念雪所有的招式、法术,就连天赋都是一模一样。自己和自己打?这怎么打?暮正此时已拿着剑冲了过来,念雪躲闪不及,身体中剑。她看着暮正,眼泪流了下来,而暮正面露邪笑。暮正消失了,剩下的就只有念雪的娘林若雪和假的念雪两人。 念雪飞到半空中,用雪绒花将两人定住,自己闭目养神,运功调息。开始想办法。 她突然想起,这会不会是幻境?念雪用银针封住了脉,以免失血过多。 林若雪是不会武功的,她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假的念雪用了法术,将雪绒花解开了。念雪此时还在打坐调息。并没有注意到。林若雪冲到念雪面前,将匕首再次插向念雪,就在匕首离念雪一指距离时,念雪突然睁开眼睛,一掌打向林若雪,林若雪吐出一口血,也消失不见了。 现在就剩下假的念雪,两人在半空中,打了起来。双方都知道对手要出什么招式。一番激烈的打斗后,两败俱伤。 有什么招式,是她不知道的呢?只有用别人的招式和法术才能赢她。念雪想到从小,凌子墨也有教她一些自己的招式,便使出了凌子墨的疾风术,虽不及凌子墨发出的威力大,而且远远不及。但这也是假的念雪意想不到的。 假的念雪被疾风术冲击到远远的十尺以外,念雪飞起,用雪霜花刺向她。假的念雪身中雪霜花,也消失了。 念雪跪在地上,想着,终于结束了…… 此时,念雪面前出现一把剑,上面写着“傲雪剑”。这是修仙结束,成为真正神仙的标志。传送门出现了。念雪通过传送门,回到了通天塔九层。 白衣仙人,坐在莲花座上等待着五人的归来。 “暮念雪,你成功通过了幻境。你也拿到了自己天赋属性的兵器。你可以离开了。” 念雪自打从幻境出来后,伤便好了,自行恢复。 “仙人,我的伤?” “幻境便就是幻境,你从那里面出来,自然是伤好了。你可知为何你遇到的那三个人?” “不知,还请仙人指点。” “因为他们是你心系之人。而假的你自己,是你此后可能会遇到的自己。你只有战胜了自己,此后的悲剧才不会发生。” “仙人,我不是太明白。” “以后你便会知道。” “嗯,多谢仙人。敢问仙人,其他人有出来吗?” “还未有,你是第一个出来的。你想留在这里等他们?” “是的,仙人,不知可否?” “自然是可以。你也可以通过我的这面镜子,看到他们五人在里面的情景。”仙从变出一把镜子,楼文宇的画面展现了出来。 楼文宇走进幻境时,四周是白茫茫的,飘着轻烟,犹如仙境。他慢慢地向前走。念雪出现在了他们幻境中。 念雪激动地说:“仙人,我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幻境?” “我们是可以看到是你,外人透过镜子看得真切,但是在幻境中的人,是不会知道那是暮念雪的。” 楼文宇追着这女子,他什么也看不清楚,脸是模糊的。他还是只能清林地看到女子手腕佩戴的红色珠链,此次多了一件楼文宇的白色斗篷,那女子正披在身上。 楼文宇一心想要抓到她,但她都笑着跑了。楼文宇抓都抓不住,他一次次的冲上去,都失落收场。 “求求你,别走。”楼文宇甚至用乞求的语气说。他认为,他当时没有保护住她,她死了。这次楼文宇再也不想失去她。在外人看来,是幻境,都是假的。但在楼文宇这里,因为是在幻境中,他认为一切都是真实的。 女子说道:“那你来找我啊。” 楼文宇追上去,终于拉住了女子,将女子死死地抱在怀中。但是女人却变出刀,将刀插进楼文宇的后背,楼文宇掉下眼泪,缓缓地跪在地上。女子发出蔑视的笑声。楼文宇伤心到极点。问:“为什么?” 女人看着他,笑得更大声了。 念雪看到这里,心疼的流下眼泪。但却无能为力。 楼文宇这时突然真正看清楚了女子的脸,那是他从未见到过的脸,女子手腕处的红色珠链和身上披着的白色斗篷也都消失了。此时楼文宇才明白过来,这一切都假的。 他向女子使出雷霆一击,那女子消失了。此时,他面前同样出现了一把剑,叫作:“雷霆剑”。传送门也出现了。楼文宇回到了通天塔九层。 出来的他还都没有从刚才的伤心中缓过来。脸上还挂着一滴泪。 “楼文宇,你从幻境成功出来了。你是和暮念雪一样留在这里等?还是离开?都可以。” “仙人,我留在这里。” “楼文宇,你刚才出现的幻觉,完全取决于你的执念。你们五人都会是幻境,至于具体是什么,都得看你们心系何人。当你们决定要用武力去对付幻境之人时,你们就算成功了。你心中执念之人,其实……” 念雪连忙打断仙人的话,说道:“既然出来了,便好。” 仙人看了看念雪,似乎明白了。便说道:“好了,你们同我一起在镜中看看其余三人。” “你们在这镜中,都看到了?我的伤怎么自行恢复了?”楼文宇问。 “是的,你在幻境中的一切行为,我们都通过此镜看到了。出了幻境,自会恢复。”仙人回道。 第四十一章 幻境二 凌子墨来到秘境,这里便是当年父亲死去的树林。高木林立,烟雾缭绕。他看到此境,想起了当年就在此处,他拉着念雪在前面跑,回头看了一眼父亲,谁知这一眼便是最后一眼。父亲与众人博斗着,时不时的看向跑远的两人…… 秘境同样出现了父亲,父亲和蔼地看着凌子墨。父亲走向他,拍拍他的肩膀,露出一丝微笑。对他说:“墨儿,你长大了。你把念雪保护得很好,你做到了。接下来的日子,你们要好好的。如若能成亲,那便最好。如若不能,你便放过她,也放过自已。”凌子墨呆呆地看着父亲,他不敢相信父亲竟然就真的站在自已面前,一切都是那么真实。正当他要伸出手像儿时那样拥抱父亲时,抱了个空,父亲消失了。 接下来,凌子墨又瞬间来到雪山,他看到念雪独自一人站在梅花园中,她在等他。凌子墨瞬移到念雪面前,念雪看着凌子墨,凌子墨也深情的看着她。两人同时露出幸福的笑容。子墨揽念雪入怀中。然后对念雪说:“雪,我刚才看到了父亲。” “是吗?” “是,他希望我们能好好的,然后成亲。我多年的遗憾终于在今日得以弥补,可是,正当我想要抱抱他的时候,他便消失了。”凌子墨完全沉浸在此秘境中,已分不清这是虚拟还是现实。 这时候,楼文宇从天而降。 他对念雪说:“念雪,过来。” 念雪回头看到楼文宇,想要冲向他时,被凌子墨依旧拉在怀中。 念雪将凌子墨推开,一掌打向凌子墨。凌子墨看着念雪,心里空落落的。为何念雪会这样对待自己?一时定定的站在那里。念雪露出一丝邪笑,轻功欲飞走,凌子墨伸手去拉,却没有拉到。她终究还是选择了楼文宇。 …… 看着秘境画面的楼文宇一脸疑惑地看着念雪。他不懂,为何秘境中会是这样的景象?这是凌子墨的执念?他的执念中为何有我?我和念雪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楼文宇感觉越来越奇怪。这时,仙人也已看出楼文宇的怀疑,仙人再看向念雪。念雪一时不知如何解释。仙人打破了局面,说:“楼文宇,以后你自会明白。现在先继续看吧。” “可是……” “楼文宇,既然,仙人都如此说了。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日。或许这也只是师兄的个人的执念。不如接着往下看?”念雪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 秘境中,念雪轻功飞到楼文宇身旁,楼文宇伸出手,拉着念雪。两人十指相扣,很是甜蜜。他们一起看着凌子墨。楼文宇更像是在示威一般。 凌子墨瞬移至他们面前,将念雪拉到自己身后。说道:“她是我的。” “是吗?”楼文宇笑着说道。 念雪在凌子墨身后,使出雪霜花,刺向凌子墨。霎那间,凌子墨先是全身发冷,皮肤上都结了霜。脸上、眉毛上、睫毛上……凌子墨转身看着念雪。跪倒在地上,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想像念雪会如此。他的脑海中想起,儿时到长大这一路上,两人发生的所有事情。他流下了眼泪…… “凌子墨,你现在还觉得她是你的吗?哈哈哈……” “雪,为何如此对我?” 幻境中的念雪笑着对凌子墨说:“为何如此对你?你心中不明吗?都是因为你,我和文宇不能在一起。现在你快死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哈哈哈……”她的笑声充满了整个树林,凌子墨看着念雪,心中仿佛在滴血。 “原来这么多年,一直以来的陪伴。你就是如此看待我的?” “当然,儿时?儿时你不是最恨我吗?恨我连累你的家人惨死,那时的你,不是不愿意理我吗?现如今你来说我是你的?你早干嘛去了?现在我已有心爱之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应该知晓,我这雪霜花的威力吧?接下来,你会继续全身发冷,直至五脏六腑都被冰冻至死。” “念雪,还和他废这么我话干嘛?由我来了结他。”接着楼文宇对凌子墨说:“看在这么多年,你也算照顾念雪的份上,我让你死得痛快点。” “不,文宇,我想看着他慢慢被我折磨而死。这样才有乐趣。”念雪说完,躺到楼文宇怀中。 楼文宇宠溺地看着念雪说:“好好好,都依你。” 凌子墨还在被雪霜花折磨着,突然有一个声音说:“凌子墨,你这个废物,你被暮念雪迷得冲昏了头是吗?这里是幻境,都是假的……”这声音凌子墨觉得很耳熟。可能是因为重伤,再加上幻觉的缘故,他始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 他用向引之力牵动全身,使出疾风术,楼文宇和念雪身受重伤,凌子墨趁他们重伤之际,拿出剑,瞬移至楼文宇面前,将他杀死。而面对念雪,他始终下不了手。 “师兄,我是念雪啊,你忍心杀了我吗?你忘了我们有婚约,我们儿时的事情吗?”说完,躺在凌子墨的怀中。 凌子墨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脑子一片空白。他伸出手抱住念雪。但是脑中却一直回荡着刚才念雪笑着与他说得话。“雪霜花,折磨至死,死了这条心吧……”他乱极了,到底哪个是真的念雪? “师兄,我们就这样一起在这里,永远不分开,永远不离开这里,好不好?我依赖你,离不开你。”念雪继续和凌子墨说道。 凌子墨听到此处,更是凌乱。一边是想着:“念雪刚才要杀我,她决定和楼文宇一起。”另一是想着:“念雪要和我在一起,永远不分开。这不是我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吗?我还在想什么?答应她,答应她……” “好,我答应你。我们就在这里,永远不分开。哪也不去。我会一直陪着你。”凌子墨始终还是陷在幻境中,无法自拔。 “好,师兄,哦,不对,子墨哥哥,我还是喜欢这样叫你。我们一起去看梅花。” “嗯,我还是喜欢你和儿时一样,叫我子墨哥哥。那时我让你改回来,继续叫我子墨哥哥,你还不肯,说再也不回去了……”凌子墨说到这里,发现了不对劲,之前念雪一直反对改回来,不管我如何做,她都不愿意与我在一起,甚至将定亲之物还给我。可现在为何?刚才念雪还被我的疾风术打成重伤,可这一小会儿,怎么她就恢复过来了?他突然明白过来,这是在幻境…… 凌子墨拿出剑刺进念雪身体…… 接着在他面前,出现了一把名为“疾风剑”的剑。当他拿到剑时,传送门也出现了。他走出传送门,回到了通天塔九层。 他看到仙人与念雪、楼文宇。 “师兄,你可算是出来了。我看得好揪心。” 凌子墨一把将念雪拥在怀中,“雪,我刚才好难过。你有一天会真的杀了我吗?” 念雪推开凌子墨,过了一会儿,微笑着说道:“师兄,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仙人说:“凌子墨,恭喜你。已成仙。” “多谢仙人。” “凌子墨,我为何会出现在你的幻境中?为何在幻境中,我和念雪在一起?此幻境是你心中的执念,所以我问你,应该最合适。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楼文宇觉得似乎仙人与念雪都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愿意与他说。所以他来问凌子墨。他心中充满了无数个为何…… “楼文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幻境就是幻境,就只是幻想出来的,都是虚幻的,假的。是你想多了。”凌子墨自是不愿意与他说,当然凌子墨也是最不愿意楼文宇恢复记忆的。 “楼文宇,你不要多想了,一切都是没有的事。我与你之间,从未有过多的交集。更别说在一起。” “可是……为何?我就是觉得不对劲,好像我被蒙在鼓里一般。” 仙人打断了楼文宇的话说道:“好了,好了。现在还有夏明轩和柳菱没有出来。我们先一起来看夏明轩在幻境中的景象。” 夏明轩来到的是一片沙漠。荒无人烟,一路上偶尔只有枯死的树枝和动物的骨架插在沙漠中。他看到前方有一个婴儿,在不停地啼哭。旁边没有一个人。那婴儿就在沙漠中哭着。他被放在一个竹篮中。当他走近婴儿时,突然又来到了中原一个街市上。之后又开始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好奇怪,刚才还是艳阳高照,照得人睁不开眼睛,这突然怎么又下起大雨来?而且又回到中原?夏明轩抱起婴儿,发现婴儿戴着眼泪形状的玉。 这不是我的玉吗?夏明轩心中嘀咕着。这婴儿是? 正当他心中充满疑问时,他看到一个妇人,她衣着宁夏国的人衣服。这是夏明轩之前去宁夏国时才知道这便是宁夏国的衣物。衣着很是高贵、富态。她向他走了过来。她从夏明轩手中抱过婴儿,哭着说:“孩子,娘对不起你,现在非常时期,不得已娘将你放在这里,希望有好心人能够抱你回去。待度过了这个难关,娘一定会来接你,无论如何,娘就算是倾尽所有也一定要找到你。你不要怪娘。希望你能够平安。求老天爷庇佑……” 第四十二章 幻境三 夏明轩看着眼前一幕,那妇人似乎并未看到他一般,仿佛他是透明的。那妇人穿过夏明轩走了过去,渐渐地越走越远,她去的地方是大漠…… 接着他看到柳之阳走了过来,将这婴儿抱起,四处张望。似乎是寻找着这婴儿的家人。终究未果,最终没法,只好先将他抱回了听雨楼。 接着,眼前出现了夏明轩在听雨楼从小到大的件件往事……师父待他如亲生一般,慈爱有加。柳菱和楼文宇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从儿时一起练武、玩耍,到长大,三人感情一直很好。紧接着夏明轩看到听雨楼大厅内很多人,师弟楼文宇站在最前面,兴高采烈地拍着手,嘴里叫着:“好好好……”众人也跟着纷纷叫好。柳之阳正坐在高堂中,其中一人走到师父柳之阳面前作揖道:“恭喜恭喜。”柳之阳笑得合不拢嘴,回道:“多谢多谢。” 桌上,窗帘都是红色的布,外面院内张灯结彩。挂着红色的布幔及灯笼。夏明轩看到自已身穿红衣,此红衣正是新郎衣物。旁边站着一位女子,同样身穿红衣。 “一拜天地,二拜……”这是我自已成亲了?夏明轩心中嘀咕着。接着一位妇人将身穿红衣的女人送去了房间。幻境中的自己则和众人一起吃着酒。到了晚上,众人散去。夏明轩来到房间,房间内已被布置成了婚房。 婚房内正红色的窗纱及窗幔,圆桌上面摆着桂圆、花生等坚果。还有一壶酒及两个酒杯放在盘中。那位红衣女子盖着红色的盖头,端坐在床上。 夏明轩看到自已走近床边,掀开盖头。盖头下是自己的师妹柳菱。两人四目相望,微笑着,夏明轩将柳菱抱入怀中…… 突然门被推开,一位身着大漠衣服的妇人,二话不说,将夏明轩带走。 幻境又再次转换到了战场,一边是大漠衣服的人,一边是中原人。自己却在大漠这边。幻境中的自己骑马大漠队伍正前方,高呼:“杀。” 自己和大漠将士便与对面的中原人展开了一场厮杀…… 柳菱却站在中原这边,此时夏明轩也看到了柳菱,两人在不同的阵营,两人站在了对立面……夏明轩一动不动,此时幻境中的夏明轩和真实的夏明轩却合为了一体。柳菱冲向他,将剑刺入夏明轩身体。夏明轩还没来得及反应。倒在地上。他大声问柳菱:“为何?” 柳菱冷冷地回道:“你我道不同,迟早会有此一战。”柳菱说完,背过身去,默默流着泪…… 夏明轩头很晕,我不是应该在幻境中看着自己吗?为何我会加入此中?他看到了柳菱的泪,原本他应该趁此机会将柳菱刺死,但是他怎会忍心…… 就当他在忧郁时,佩戴在胸前的泪玉一闪一闪,随即夏明轩恢复了意识,明白这是在幻境中。他拿出剑闭上眼睛,将剑刺入柳菱身体中。柳菱亡。他眼前出现一把剑,名为“电云剑”。他伸手拿到剑,传送门出现,他回到了通天塔九层中。 “恭喜师兄。”楼文宇对夏明轩说道。 夏明轩微微一笑。看向仙人:“仙人,我怎么会在幻境中见到大漠?大漠与我有何关联?” “夏明轩,你的幻境中与你的生世有关。你也可问你的师父。你的那块泪玉,会在关键时刻提点你,保管好它。” “多谢仙人告知。” “师兄,现在就只有师姐还未出来了,来,我们过来一起看。”楼文宇拉着夏明轩来到仙人跟前。 柳菱慢慢地向前走着,她看到了她和夏明轩自小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一起练武时的情景。之后同样也看到了自己和夏明轩的婚礼。她不禁露出了笑容,两人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并终成眷属。她不禁说道:“真好。” 幻境中,两人成亲之后,相爱有加。夏明轩对柳菱说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啊,去哪?”柳菱问道。 “跟我去了便知道了。”夏明轩温柔地看着柳菱说道。 转眼间,幻境中变成了大漠,他们两人牵着手,一起走向远处的皇宫。 “师兄,我们这是去哪?我们是去远处的那个宫殿吗?”柳菱问道。这时的柳菱与幻境中的柳菱合为了一体。她看向夏明轩,夏明轩一身大漠衣物,柳菱还是听楼文宇之前讲到过大漠宁夏国的奇闻乐事,所以她一眼就认出夏明轩这一身装束乃是大漠宁夏国的衣物。 “师兄,为何你会穿这身装束?” “菱儿,跟我走。”夏明轩指了指远处的宫殿,接着说:“以后我们就在这里生活,再也不回中原了。你愿意吗?” “师兄,为何?那我爹怎么办?”柳菱看着夏明轩,一时竟然觉得眼前这个师兄和以往不同。 “菱儿,你先说你愿意吗?”夏明轩看着柳菱,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师兄,你去哪,我就去哪,只要有你在的地方,便是家。只是你得告诉我为何?今日,你很奇怪,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菱儿,今生,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算死,我也要带你回到我的国度。”说完,露出一丝邪笑,便将剑刺向柳菱。 幻境外的夏明轩,看着幻境中柳菱的一切,急得不知所措,他往日处事沉稳,在此刻完全没有了…… 柳菱用手抓住剑,手掌心流出鲜红的血。她看着夏明轩,极其不解。转眼间,两人又来到了宫殿内。这里金碧辉煌,走廊都是很多仆人,看见夏明轩,纷纷跪下,说道:“王子。” 柳菱看向夏明轩,“他们为何叫你王子?你究竟是何人?”夏明轩不顾柳菱的追问,拉着她来到皇宫最大的一间殿内,这里尤为气派,金色的大柱子,足有三人才能抱得住,正前方台阶上面,是一把很贵气的椅子,白色底子上镶嵌着一颗颗宝石。椅子上铺着皮毛。 夏明轩走上台阶,坐在椅子上,“你知道吗?这是皇椅,只有帝王才可以坐,这里便是宁夏国。而我,也是这宁夏国以后的主人。”一时间,大殿内,整齐的排满了众臣。他们纷纷跪下,叫着:“国主。” 夏明轩威严的坐在皇椅上,柳菱抓着流血的手站在夏明轩旁边,而夏明轩却未有要照顾她的意思。 “国主,此女人乃是中原人,国主若一意孤行想将此女子留在身边,我等、臣民们都不服。” “那你们叫我如何?”夏明轩高声说道,但语气平和。将国主的处事不惊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等大臣劝国主,将此女子杀死。”其中一名大臣说道。 “好,那就遂了你们的愿。我自行处置。”说完将剑再次刺向柳菱。此次,柳菱没有躲过去。终究是中了剑。 夏明轩贴近柳菱,附到柳菱耳边说道:“我说过,你死是我的鬼。”说完将剑再次深深的插进去。 柳菱嘴角流出血,倒在地上…… “好了,此女子我已处置,我的臣民们可否满意?哈哈哈……”说完大笑起来。 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师兄,师兄不会这样对我的,也与师兄的心性完全不同,师兄更不会是宁夏国的国主。柳菱倒在地上,脑中想着……“不,不,这里是幻境……” 柳菱将剑插向坐在皇椅上的夏明轩。夏明轩和众臣都消失了。出现了一把剑,名为“雨露剑”。她取下剑,传送门也出现了…… 柳菱传送回通天塔九层,夏明轩马上冲过去对柳菱说:“菱儿,你还好吗?” “师兄,我还好。只是幻境中的一切太奇怪了。有何关联?” “我们在这里看到了你在幻境中的一切,我同样觉得奇怪,仙人说与我的生世有关,并告知我可以回去问师父,待我们回去后,一同去面见师父,到时便可清楚。” “嗯,好。” 此时仙人手一挥,收回了画面,面向他们五人说道:“你们既已修仙完毕,也都各自取得属于你们天赋的兵器,我的任务也已结束,后会有期。” 五人纷纷作揖道:“多谢仙人。” 仙人转身走了,渐渐地消失了。五人通过传送门传回了落雪阁。落雪阁大殿内,雪尊和柳之阳焦急地等着,见五人出来,终是松了口气。 “你们终于是回来了,我和雪尊在此已等候多时,见你们平安归来,我们可算是放下心来了。如何?是否都已取得各自天赋所属的兵器?”柳之阳问道。 “师父,兵器都已拿到。只是有些问题,待回去后,我想请问师父。”夏明轩对柳之阳说道。 “好好好,也好。” 雪尊开了口,说道:“既然,你们都安好,也已拿到兵器,我和柳掌门甚是欣慰。这通天塔也已关闭,待你们传送回听雨楼后,落雪阁和听雨楼之间的传送门也将关闭。你们先各自回去休息,估摸着,你们五人不久将会再聚。柳掌门,可否借一步说话?” 柳之阳和雪尊去了另一个房间。 “雪尊,有何事?” “柳掌门,回去后,明轩将会问他的生世,界时,你该当如何?” “修仙之事已成,也是时候告诉他了,看他的决定吧。如若他执意要回大漠,那我的菱儿该当如何啊。哎……” “既注定,就随缘吧。哎……” 第四十三章 夏明轩决定与柳菱成婚 柳之阳等人回了听雨楼,落雪阁大厅内,只留下雪尊、念雪和凌子墨。 “师父,如今,修仙之事已成,我与念雪的婚事是否也可提上日程?”凌子墨在幻境时,已尝试到失去念雪的感觉,虽是幻境,但带给他的打击不小,那种撕心裂肺地空落落的感觉……他不想再有这种感觉。 念雪看着子墨,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因为是她自己说过,成亲之事修仙事成之后再决定。 “子墨,此事,最终还得看念雪怎么想,我自是没有意见。” “师父,我……我还需再想想。”念雪说着低下头。 “雪,你不是答应修仙事成之后成亲吗?这怎么又反悔了?” “子墨,既然念雪说要再想想,你便成全了她,成亲之事乃大事,她要想想,也属正常。” “可……可是。”子墨也不想再逼念雪,后又对念雪说道:“好,都依你。” “好了,你们历经辛苦才从幻境出来,且先回房间歇息吧。”雪尊对二人说道。 “是,师父。”二人回道,便各自回了房间。 …… 听雨楼大厅内,夏明轩拉着柳之阳问:“师父,为何我在幻境中看到一个妇人,还有一个婴孩,之后那女人便消失在大漠中,通天塔九层内的仙人让我问您,他说与我的身世有关。师父,我想知道。” “明轩,现在也该是与你说的时候了。”柳之阳看了看身旁的柳菱,对她说:“菱儿,宇儿,你们先回房休息,我与明轩有些事要说。” 楼文宇回道:“是,师父。”便回了房间。 “爹,我在幻境中也看到大漠宁夏国,起初那些人叫师兄作王子,之后便到了宁夏国皇宫内的大殿,众臣纷纷叫他国主。爹,我也想知道师兄与大漠宁夏国有何关联?既然我与师兄决定成亲,我想我有权知道关于师兄的一切。”柳菱说道。 听了柳菱的话,夏明轩与柳之阳对视了一番,既然柳菱都在幻境中看到大漠宁夏国,两人这一个眼神那便是柳菱也可知晓。 “那好,我将你的身世都说与你们听,明轩,我说完之后,你有什么选择,我都会尊重。”柳之阳似下定决定一般。 “那年,我外出办事,天已黑,下着大雨,电闪雷鸣,就在我途经街市时,发现角落有竹篮,发出婴孩的啼哭声,我便上前查看,发现里面躺着一个婴孩,我抱起四处寻找,并未有发现,便先决定抱回听雨楼。明轩,那婴孩便是你的了,你胸前这块泪玉,也是那时候你就佩戴着的,你小时候左臂内侧有一个“夏”字刺青,所以我也以此为姓,给你取了夏明轩这个名字。回到听雨楼后,用回心镜看过你的前尘往事,但不知为何,镜中并未有任何画面。我也四处派人打听,终究是没有任何消息,所以我决定收养你,这此后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前些日子,雪尊与我说,大漠宁夏国一直在寻找他们国家的王子,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找到。他们的王子正是左臂内侧有一个“夏”字刺青,佩戴泪玉。此玉天下只此一块,宁夏国人也一直在我发现你的城内街市寻找,你又在幻境中看到此景,你必是宁夏国的王子无疑了。你在幻境中看到的妇人,便是你的娘亲。至于为何要将你放在那里,我也不知,想必是有何苦衷。” 柳之阳心中有万分不舍,但夏明轩长大了,此事终究是要说与他听的。他有权知晓。 “爹,你是说师兄是大漠宁夏国的王子?” “是的,菱儿。” “那就与我在幻境中的一切都对上了,师兄,你有何打算?”柳菱看着夏明轩,眼神中多希望夏明轩说留在这里。 “师父,师妹,我想先回房好好想想。”说完,夏明轩回了房间。 …… “菱儿,若是明轩要回大漠宁夏国,你?” “爹,他去哪,我去哪。”柳菱其实早就下定决定,在幻境中所说的,也正是她心中所想。她无任何犹豫,她心无旁骛,此生只想与夏明轩长相厮守。 “你长大了,你做得的决定,爹都会依你。只要你过得幸福、开心。爹也就放心了。” 柳菱听到后,眼含泪水,搀着柳之阳的胳膊,头靠在柳之阳肩头。流下了幸福了眼泪。 …… 夏明轩坐在桌前,手中拿着酒杯,却迟迟不放入嘴中,他一边想着自己的身世,王子?那我一定背负着宁夏国的未来,但是在这听雨楼内,师父的养育之恩、悉心教导该如何回报?还有……菱儿,我最心爱之人,她又该当如何?若我带她走,她会跟我走吗?……这一切都在夏明轩的脑海中回荡…… 第二日,夏明轩早早起了床,来到柳之阳房间。 “师父,您的养育之恩,我铭记在心,但我既是宁夏国的王子,我应当回去看看。至于菱儿,我想与她成亲,若她不愿去大漠,那就在听雨楼等我回来,若她愿意与我同去,我想带她走。您既是我的师父,也是菱儿的父亲,这事我还未与菱儿说起,我想应当先来征询您的意见。” “明轩,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做事从来都这般有分寸,菱儿交给你,我放心。你和菱儿之事,我先前就说过,我同意。她的事,她自己做主。去吧,去找她。” 接着夏明轩来找柳菱,柳菱正在房内呆坐着,或许她也在想夏明轩到底会做何决定。 “师妹。” “师兄,不知你做何决定?” 夏明轩上前抱住柳菱,说:“菱儿,我终究是大漠宁夏国的人,我的身世之谜,我想自己去看看。你可愿意与我一同前去?如若你愿意,那我们过几日就动身,如若你不愿意,那就在此等我回来。我想……不管如何,我们都先成亲。今生,我非你不娶。你的意思呢?” “师兄,在幻境中,你也问过我这个问题,当时我就说,你去哪,我就去哪。”柳菱开心的笑着,眼含泪水…… “我已同师父说了,师父也同意我们的婚事。不如就在这几日,我们挑个日子成亲如何?” “嗯。”柳菱也只有在夏明轩这里,才会这般温柔。 二人一同去找了柳之阳。 “师父,菱儿已答应,我想就在这几日成婚,您看如何?” “好好好,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我就让人去准备。”柳之阳看了看菱儿,再看看夏明轩,露出微笑。 此时,楼文宇也走了进来,听到此事,说:“恭喜师兄、师姐。师姐,可算是有人名正言顺的管着你了,免得你老欺负我。”众人纷纷笑了起来。 “我看啊,就三日后吧,也正好是菱儿的生辰,我这就派人去请雪尊、念雪和子墨。再让人赶紧准备一番。宇儿,你去杭州城请你父母,一起来热闹热闹。”柳之阳说道。 “好,师父,我这就去家中。”楼文宇正要走,柳之阳继续说道:“宇儿,现如今传送门已关闭,你去好家中后,便直接去落雪阁吧,我与你师兄、师妹商议婚事,你啊,就跑一趟吧。对了,等会,我去写喜贴,你一并带着。”柳之阳这便去了书房,准备喜贴。 “好,师父,看把你高兴的。” “师姐,你终于是嫁出去了,要不是师兄,可真没人敢娶你。哈哈哈……” “臭小子,你现在越来越不着调了。看我不收拾你。”柳菱追着楼文宇打,夏明轩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看到儿时,他们一起嬉戏时的场景。这里充满了儿时的记忆,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楼文宇带好喜贴后,便去向杭州城。回到家中,告知了此事后,便又马上去了落雪阁。 在去落雪阁的路上,楼文宇始终还是会想起幻境中的事情,既然师兄、师姐都在幻境中看到了大漠,而此事也正是事实。那我在幻境中看到的我与念雪之事,是否也确有其事?但他们所说的我心爱之人,那个女子怎么未在幻境中出现?如若像他们说的,我那样在意她,事实也是我真的很难过,那就更应该出现在我的幻境中,这便是我的执念,我一直在后悔为何没有保护她,致使她命丧黄泉。但为何没有?在幻境出现得却是念雪,这又是为何?楼文宇一直想不通。 如今,他们五人都已成仙,当然去路程上面,也是少许片刻就能到目的地的。 他走在雪山的阶梯上,这也是通往落雪阁的必经之路。这里还真是常年下雪啊,不过这两旁的梅花倒是令人心情愉悦。他边走,他看着两边的梅花,突然头又开始痛了起来。他坐在阶梯上面,盘腿而坐,开始调息。慢慢地,头稍许好了些,他便继续往上走。 元星通报后,便请楼文宇进了落雪阁大厅等候雪尊。 “文宇,此次前来,有何事?”雪尊进了大厅,说完后坐在椅子上。 “雪尊,此次前来,是因师兄和师姐的婚事而来。他们二人将在三日后成亲。师父让我前来拜见雪尊,还望他们二人成亲当日,落雪阁可以前去参加。” “好事好事啊,看来,明轩已做出了决定。到时,我们师徒定会前去参加婚礼。” 念雪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前来找雪尊。进了大厅后,发现楼文宇也在。她先是定了一下,接着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师父,我有些事想要问您。” “念雪,你来得正好,文宇前来告知,三日后,明轩和菱儿将要成婚,到时,我们师徒一起前去,你一会去通知子墨。” 楼文宇因一路上都在想,为何自己会与念雪有关联,所以当他看到念雪后,竟然定在那里…… 第四十四章 明轩与柳菱大婚 “文宇……文宇……”雪尊见楼文宇定在那里,便叫他。 “哦,雪尊叫我?” “文宇,婚礼之事我们已知晓,你可以回去了。代我向柳掌柜贺喜。” “雪尊,我有一事不明,还望雪尊能如实相告。” “念雪,你先回去吧,一会再过来。”雪尊已明了楼文宇要问什么,便让念雪回去了。 “是,师父。”念雪转身离开了大厅,但是她心中已明了,楼文宇想问雪尊的是何事。想必师父必会处理妥当。念雪心中念叨。出了门,便向梅花园走去。一路上,她边走边想起楼文宇的幻境,心痛不已…… …… “雪尊,我想问我与念雪之间……?为何念雪会出现在我的幻境中?而那让我心心念念的女子却从未出现在幻境中?之前凌子墨和沈星怡也提到我与念雪之事。我问过所有人,包括念雪本人。他们总是说没有。但我隐隐总觉得,事情并非如此。大家似是在刻意隐瞒我什么,而且似是有意回避这个问题。前前后后也都对不上。我心中的疑虑也只待雪尊来解答了。还请雪尊能如实相告。” 雪尊想了想,答道:“并非你想得那样,事实也正如大家所说,你与念雪之间从未有过多的来往。你且安心,不必想那么多,让自己烦忧。” 听到此处,楼文宇也再未继续问下去。只说道:“那我先告辞了,雪尊的道贺,文宇自会带道。”便下了雪山。 他在回听雨楼的路上,事情定然不是这样的,我失去的这些记忆,定与念雪有关…… 三日后,众人前来听雨楼参加婚礼。 听雨楼内,很是热闹。院内院外,挂满了红色的布、红色的灯笼,亭子边的荷花在今日开得格外的绚烂,阵阵花香,随轻风传到听雨楼各各角落。多雨的听雨楼,在今日,却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鞭炮声响起,夏明轩迎着新娘,从门外走进大厅,大厅内坐满了人,也站满了人,个个喜气洋洋。就和他们在幻境中所看见得一模一样。 雪尊和柳之阳坐在正中,笑着相谈甚欢。 拜堂后,夏明轩与众人一同吃酒,柳菱则被一个妇人扶进婚房。婚房内的布置也都和在幻境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柳菱端坐在床上,等待着夏明轩。她终是如愿嫁给了夏明轩。 天开始黑了,众人也纷纷离去,夏明轩来到婚房。 他走到床前柳菱面前,掀起盖在柳菱头上的盖头,深情的看着柳菱,说:“菱儿,你真美。”柳菱对着夏明轩微微一笑,两人相拥在一起…… “菱儿,我始终要去大漠宁夏国看看的,你可愿意同我一起去?” “师兄,我自是愿意。只是,若你真的是宁夏国王子,那你是否会留在那里?毕竟你有你自己的责任要担负。” 夏明轩抱柳菱抱得更紧了,生怕会分离。“菱儿,若真是如你所说,那你可愿意陪我一起留在宁夏国?” “不管如何,我都会去看看。或者你也可留在听雨楼等我,毕竟那里充满了未知。” “不要,师兄,我说过,你去哪,我就去哪。如今我们已成婚,更应当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嗯,菱儿,此生有你相伴,我已知足。” …… 第二日,夏明轩和柳菱来到大厅见柳之阳,柳之阳正坐在大厅正座,喝着茶水。 “师父,我和菱儿决定一起同去大漠宁夏国。请您相信,我定会护菱儿周全。” “你们的事,你们自己拿主意。只是那里一切都是未知的,叫上宇儿一起。” “好的,师父。我这就去同师弟说。”说完便走出大厅去找楼文宇。 “菱儿,你可想好了?” “爹,女儿既已嫁给他,便随他到任何地方。只是您,我们此次去后,爹,您保重。” “菱儿,既是你的选择,我都尊重。安心的随他去吧,爹会好好的等你们归来。” 父女俩相视一笑…… 落雪阁大厅内,师徒三人正在商议着事情。 “子墨,明轩将会去大漠,我想,你二人也一同前去,文宇和菱儿也会一同去。”雪尊面对着两位徒儿说道。 子墨和念雪对视看了看,充满疑虑,便问雪尊道:“师父,为何他要去大漠?” “明轩乃大漠宁夏国王子,此次他前去,定是想了解清楚。你们二人这就去大漠宁夏国的玉器店与他们汇合,我已与柳掌门通过回心镜商议好,到时候,他们三人也会在玉器店等你们。也正是你们二人之前也去过的那家玉器店。” “知道了,师父。”凌子墨回道。 二人向雪尊辞别后,便下了雪山。 “雪,你……是否想好了?”夏明轩不敢面对着念雪问,边走边问道。他既想知道,又怕念雪说出得答案是否定的。 “师兄,还未。” “嗯……我等你的答案。” …… 夏明轩找到楼文宇,“师弟,过几日,你同我们一同前去大漠宁夏国,我终究是要去一趟的,我想知道所有的一切。” “师兄,你放心,我定会陪你们同去。” 夏明轩和楼文宇一起来到大厅。 “师父,我们三人已准备好。”夏明轩对柳之阳说道。 “在你去找宇儿的时候,我已通过回心镜与雪尊商议好,落雪阁的二人会与你们一同去大漠,他们会在宁夏国的玉器店等你们。” “玉器店?可是上次我与落雪阁二人一同前去的那家玉器店?” “正是。相必他们已出发,你们也速速前去吧。” …… 片刻间,凌子墨与念雪已来到玉器店,掌柜见到他们二人,便赶紧请到后院客房,也是原来他们住过的地方。掌柜边走边说道:“二位此次前来是?” “掌柜,我与几位好友约定相聚在此,到时,见他们三人前来,劳烦掌柜请进来,带过来。” “不知二位的三位朋友长何模样?届时也好辨认。”掌柜回道。 “哦,差点忘记了。”子墨将手一挥,面前出现三人的面像。“就是他们三人,其中一位之前与我们二人一同过来,想必掌柜还记得。估摸着他们一会儿便会前来,还请掌柜留意一下。” 掌柜见此状,吓了一跳,说道:“不知二位是何人?此前我只知二位是皇公子的朋友,可方才你们二位使用法术,实属吓到在下了。我也是快人快语,冒昧问一下。如有不便,在下不问便是,二位也可不作答。因是皇公子的朋友,所以在下对之前你们三位的长相自是记得。” 子墨开口道:“不太方便告知,但请你相信,我们不是坏人,更不会伤害你。” “还是那句话,既是皇公子的朋友,上次也见到过皇公子的信物,我更不会再多言,请二位放心,此事,我定然保密。二位早点歇息,如见到他们三位,我定会请到此处。” “多谢。” 掌柜说完便出了门,坐在大厅角落,看着大门处。 果真是不一会儿,听雨楼的三人便进了玉器店大门,因之前楼文宇和凌子墨、念雪来过此处,所以毫不费功夫,直接便找了过来。掌柜一眼便认出楼文宇,便走至大门处。 “公子,可还记得在下?”掌柜看着楼文宇说道。 “掌柜,记得,记得。”楼文宇答道。 “那便好,请三位随我来,他们二位已等候在客房。”掌柜带着三人到了子墨和念雪歇息的房间大堂。 …… 落雪阁大厅和听雨楼大厅内,雪尊和柳之阳对着回心镜,在说着什么。 “雪尊,为何此次要他们五人一起?他们已成仙,此事并不难办。” “柳掌门,他们五人现如今虽都已成仙,但他们还需一些历练,方可圆满,说来话长……” 柳之阳边听着边点着头…… 玉器店后院的客房一个大厅内,子墨和念雪正在交谈着喝着茶。听雨楼的三人走了进来。 “子墨、念雪。”夏明轩率先开了口。 “明轩,我们刚还在说呢,你们何时会来。来来来,先来喝口茶,一起来商议一下。”子墨说道。 三人坐在了子墨和念雪对面的座位上,掌柜让下人们端来了茶水。 “各位请慢用,在下也便不在此打扰了。” “多谢掌柜。”五人齐声说道。 待掌柜离开后,五人开始商议着该如何行事。 “明轩,你有何打算,且说来听听。”子墨放下茶杯,看着夏明轩。 “暂时我也没有头绪。”明轩回道。 “这样吧,掌柜常年在此,必是熟知宁夏国的种种,不如且请他来与我说道说道。”楼文宇见五人都没有头绪,便说道。 “如此,也好。我去请掌柜吧。”念雪说完,站起身,走出门去。 此时,掌柜坐在后院一棵树下的躲椅上乘凉,好似自在。他闭着眼睛,又似是在想着什么。宁夏国少雨多日头,且日头很晒。 念雪走了过去,还未到掌柜身前,掌柜便已睁开眼睛,很是警惕。他常年在此为皇上打探消息,一身武艺。警惕性也已成了常年形成的习惯。 “姑娘,有何事?是否是需要何物?我让下人们去准备?” “掌柜,我来请你去大厅一趟,想听听最近宁夏国有何消息,我们也好些打算。劳烦掌柜。” “姑娘客气了,在下能为各位办事,也就是为皇公子办事。”说完,他站起身,便随念雪去了客房的大厅。 第四十五章 五人落脚宁夏国玉器店 念雪与掌柜来到大厅,掌柜走到主座前,坐上椅子。 “各位叫我来所为何事?在下知晓的事情,定如实相告。”掌柜看着五人问道。 “掌柜,不知宁夏国皇宫内,最近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夏明轩问道。 “近来宁夏国皇宫内未有何大事,只是听说那国后近来找寻遗失的小王子,大规模的开始寻找。这小王子已找了多年,举国上下都在出力。只是这小王子如大海捞针一般,多年来从未有他的任何消息。但这国后从未放弃过。” 听到此处,夏明轩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虽从未见过这国后,但是从小他外出时,听到街上的小孩叫“娘”时,他心中总是想:“不知我的娘亲会是何模样?”现如今就快见到她了,夏明轩却有些不知所措。 “那再请问掌柜,这国后是否会出宫?” 掌柜先是定睛看着夏明轩,之后便问道:“不知公子问这个为何?” “掌柜,还请相告。” “这国后一般不出门,自从遗失儿子后,她便一直在皇宫内,除去国内有大的宴会需要出席,大多都在宫内,不出皇宫。但每月初一就会去这“天音寺”祈福,听说也是为了儿子。多年来风雪无阻。” 夏明轩继续追问道:“那天音寺在何处?” “天音寺在宁夏国的最西边,顺着皇宫一直向西走,便可到达天音寺。如若从皇宫出发的话,得走个半日。” “还烦请掌柜准备一些宁夏国衣物,在这里穿着中原服饰多有不便。” “在下现在就去准备,还请各位暂且在此。”掌柜说完便去准备了。 楼文宇问夏明轩:“师兄,你心中可已有盘算了?” “我们直接去皇宫,有些不妥。后日便是初一了,我想我们后日直接去天音寺一趟。去之后便见机行事吧。” “好。” “就先这样吧,我们且先回房歇息。明日我们在这城中随便逛逛,顺便看看能否打探到一些小道消息。”夏明轩说道。 夏明轩领着柳菱便回了房,楼文宇自是不便跟着去。继续坐在原处,喝着茶,时不时地看看念雪。 凌子墨见楼文宇在看念雪,便与念雪说道:“雪,你累吗?不如回房休息?” “师兄,我想出去走走。”念雪始终回避着楼文宇的目光。 “也好,我陪你去。”凌子墨和念雪便出了客房大厅。 “我也去可否?我一人实在无聊。”楼文宇也确实是无聊,原本可与师兄、师姐一道。但他们两人已成亲,且新婚初始。自己也实在是不便打扰。另一方面,他想与念雪多多接触一番,看能否打开自己心中的一切疑问。 “楼文宇,你还在留在此处吧,你实在不便打扰。”凌子墨说完,不听楼文宇所说,直接拉着念雪出了大厅。 楼文宇原本想说:“为何不便打扰?”刚说出一个字,他们二人便已出了门。“算了,不去就不去。我还是自己看看这宁夏国有何小玩意供我研究研究。”楼文宇走在街上,随便逛着。之前与凌子墨和念雪来此处时,为正事,却未有机会好好逛逛。 这宁夏国的景致与中原大为不同,这里远处都是山,此山却都是风沙所造,许多年的风沙汇聚成了这一座座荒芜的土黄色的山,远处风沙极大,这城内想必是房屋及树木的关系,风沙却也少了不少。 这里的商贩们,有中原人,也有本地人。宁夏国多年前的荒芜,使国主决定与中原通商,这里中原商人,并不会受到威胁和伤害。这也是国主规定的。这也给中原皇帝制造了机会安插细作。这里的中原人来此通商后,渐渐的学会了这里的语言。所以街上不管是中原商人还是本地商人,都说着宁夏国语。 楼文宇走在街市上,两边都是一个个摊贩,叫卖着。在中原人的摊位上可以看到中原的一些物品。中原的东西,楼文宇也因从小便是少爷,见多了。所以,他走到本地商人的摊位上,拿起一件件小玩意,仔细的端详着...... 他拿起一个小玩意,拿到离身体远一些,对着太阳看着。正巧看到了当初飞羽帮的副帮主,他正带着几个人在大街上走着,仿佛在找着什么人。 楼文宇心想:“此人在为宁夏国人办事,想必也是在找小王子?”他又想了一会,莫非是:“发现了凌子墨和念雪他们?正在寻找?”他跟了上去。 那副帮主走在街上,前面有两个开路的,因为这白天街市人还是有许多的。他们一边开路,一边跟上嚷着:“都让开,让开。”这里的本地人因通商的缘故,对中原话也是很熟悉了。 他们走进一个酒馆,“副帮主,刚才几个小的就是在此处见到您要让我们找的人。那个凌子墨和暮念雪,刚才就在此处。” “那现在人呢?”飞羽帮副帮主问道。 “回副帮主的话,刚才确在此处,就在此桌,两个在吃着菜,喝着酒。可......可是......”手下的人见人不在,自然是已经慌了,生怕副帮主会责怪。 “还愣着干什么?继续去找。留活的。” “是,副帮主。” 那副帮主,坐在桌前,叫小二上了几盘菜,一壶酒。一边吃着,一边喝着。楼文宇既已成仙,当然障眼法自是不在话下。他用法术幻作一个老者。坐在那副帮主旁边的桌子。也是向小二要了一壶酒。接着他走到副帮主身前,问道:“敢问贵人,是否是中原人?看着扮相,想必是了。” “哪来的老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看贵人面相,必是大富大贵之人,一生享尽荣华富贵。” “走开,走开。” “贵人不要着急,我问你一个问道,如若我答错了,我走便是。可如若我答对了,贵人可否赏口饭吃?跟在贵人身边,为贵人出谋划策。可敢?” 副帮主喝了一口酒,想了想。说道:“我还怕你一个老头不成?你问。” “贵人左胸口是否有一红痣?”楼文宇早已用法术看过一番。 副帮主先是一愣,之后马上笑盈盈的拉楼文宇坐下。“先生快请坐,敢问先生来这宁夏国是?” 楼文宇装腔作势地捋捋胡子,说道:“我呀,原在杭州开了一个算命馆,怎奈,店铺被官府收去,我只得来宁夏国找儿子,我儿子在此处做布匹生意。我来此处后,才知,我儿已去了。”楼文宇蜻蜓点水式的抹抹泪。 之后他又接着说道:“杭州城是呆不了了,此处,我儿也不在了。我一个老头,可如何是好。这不,正好见到贵人,如若贵人不弃,小老儿就跟在贵人身旁了。” 副帮主见这算命的也是无处安身,此时也是有求于我。何不就此下了台阶,带他在身边,能用到的时候,不防一试。反正他一老头儿也做不了什么。便回道:“好啊,老先生。走走走,跟我走。” 楼文宇这样打算,实则一是看看他们找凌子墨和念雪有什么阴谋;二则是飞羽帮在为宁夏国做事,这是打进宁夏国的好机会。也可帮助师兄将此事顺利进行。他用柳叶传了消息给夏明轩和柳菱。 此时的子墨和念雪在酒馆内出去后,便回了玉器店。店内的夏明轩和柳菱也正在此时收到楼文宇传来的消息。四人一同在院内石凳上坐着。 “你们回来得正好,文宇刚才传了消息给我们。”夏明轩说着,一边用法术显出了消息内容。 “师兄、师姐,我已打入尺羽帮内部,可混入宁夏国内,初一当日,天音寺见。”这是楼文宇传来的消息。 “这样也好,以便我们能马上收到宁夏国皇宫的动向和所有消息。”凌子墨说道,说完后再看看念雪。 念雪低头不语...... 掌柜的进了院内,后面跟着几个下人,手中端着红色的木制盘子,上面整齐地放着宁夏国的衣物。 “公子,这是你们所需的宁夏国衣物。”掌柜的说完命下人们将放着衣物的盘子放在石桌上。 “如再有需要,请随时告知我,不打扰了。”掌柜的出了后院,带着下人们去了前厅。 “这个宁夏国女子的衣物还真是漂亮,师兄,你看,好看吗?柳菱将一套女子的衣物拿起来,放在身前,比着。 “我的菱儿,穿什么都好看。”夏明轩看着柳菱,幸福的微笑,不言而喻。 柳菱高兴极了,又从同一个盘中,拿起一串珠浅蓝色珠制的项链,挂着脖子上,接着又拿起同样的浅蓝色珠制的手链,戴在手上。 “这是一整套的哦,真好看。念雪妹妹,你也试试?”柳菱说道。 念雪从另一个盘中,拿起紫色的项链和配套的紫色珠制手链,同样试戴着,脸上露出了久违的浅笑。 “雪,你也很喜欢对吗?待此事办妥后,我们一起在这里好好逛逛,也为你选些自己喜欢的物件。可好?”凌子墨问念雪。 “嗯,好,我很喜欢。”念雪答道,继续摸着手上戴得手链。再将手伸向太阳处,阳光酒在她的脸上,美极了。突然她将手放下,停住了,她想起了她的红色珠链,对,就是现在正在楼文宇手中的红色珠链...... 第四十六章 楼文宇皇宫内打探消息 楼文宇跟着飞羽帮的副帮主前往宁夏国的途中,故意问飞羽帮的副帮主道:“贵人,我们这是前往何处?” “老先生,不用多问,只要跟紧我就好,不要多话。保你日后吃香的、喝辣的。我若有事问你,你便再答我就好。” “是是是,贵人。一切都听贵人安排。” 到了宁夏国皇宫外大门处,看守大门的守卫过来,一看是飞羽帮的副帮主,便赶紧说道:“原来是您,您请。”此守卫很是恭敬。 进了皇宫后,副帮主带着楼文宇来到了飞羽帮帮主的房间。帮主正在与两名宫女饮酒作乐,很是自在。两边的宫女阿谀奉承,左边宫女喂这帮主喝酒,右边宫女喂这帮主吃水果。这帮主自是乐得哈哈大笑。此时的他已喝得有些醉意。 “见过帮主。”副帮主走到他身前三步时,停下了。 飞羽帮帮主半眯着眼睛,全身打量着楼文宇。问道:“此人是何人?” “回帮主的话,此人乃是一位算命先生。此人算术很是厉害。” “哦?那让我来试试。”帮主走到楼文宇面前,转了一圈。接着问道:“不知老先生可知道我是何人?” “回帮主的话,既然我家贵人称您为帮主,那必是更加高贵之人。”“这不是废话吗?傻子听过他叫帮主后,都会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之人。你能否说点管用的?” 楼文宇不慌不乱道:“帮主且听我慢慢说来。”他坐在两边的座位上。帮主和副帮主,见他这一个举动,有些生气。副帮主气哼哼的正准备过去拉他起来。 楼文宇说道:“我已知晓二位是何人,你们乃是飞羽帮的帮主和副帮主。贵帮可是名震天下的,天下人没有不知晓的。帮主来到这大漠宁夏国,必是想与宁夏国联手,一起攻占中原。我可为二位贵人出谋划策,助二位一举拿下中原。” 帮主和副帮主听后,对视了一番,接着帮主说道:“你是如何知晓我们乃飞羽帮之人?你是不是是中原派来的细作?”二人想炸楼文宇一番。 楼文宇镇定自若,他知道二人这是在炸他。回道:“回帮主,我的经历已与副帮主说过,我原本是在杭州城有个算命馆,后因一些口角得罪了官家,算命馆便被收了去,还打了我老头,这叫什么事啊。我看啊,这中原不呆也罢。便来宁夏国找儿子,我儿在此做布匹生意,想不到,我来后才知道,我儿已不在了,哎,我老儿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多亏副帮主不嫌弃,带在我身边,混口饭吃。我是恨透了那中原,再也不想回去。如若我说得不错,肯请二位贵人收留。踏平中原之日,便是我大仇得报之时。” 飞羽帮帮主和副帮主,听了他的话。突然大笑起来。“好好好,跟着我们便是。有你好吃好喝的。至于富贵到什么程度,那可就要看看你有何本事了。” “帮主、副帮主,过几日,你们便会找到你们要找的人。”楼文宇故弄玄虚道。 “哦?我们是要找何人?” “二位贵人要找得正是当年凌天和暮正之后人。” 帮主和副帮主,着实被楼文宇唬住了。两人先是一愣,后帮主大声说道:“来人啊,给老先生上好酒好菜。”酒菜上来时,帮主从他原来的酒桌上,拿起酒壶和酒杯,倒满酒。走向楼文宇,说道:“先生,此后,你便是我飞羽帮的人。来,喝。”楼文宇也拿起酒杯,与那飞羽帮的帮主,一起碰杯共饮…… 楼文宇一直想知道,这飞羽帮的人,为何在当年杀了凌天和暮正后,还在追杀凌子墨和暮念雪。所幸,这次问个明白。 “小老儿我,也只是知晓两位贵人要找他们,但确实不知,为何要找他们?还请两位贵人告知,我也好“对症下药”。” 帮主迟疑了一会。说道:“先生,不是我们不愿意说,只是这消息,不可让外人知道。否则我们会树敌更多,到时,与我们相争之人,便会越来越多。先生只需知道,他们身上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如若能得到此物,那踏平中原便如囊中取物一般。当一天,需要先生相助时,再说与先生。还请见谅。” “贵人不便相告,我也便不再多问。倘若贵人需要我相助,我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楼文宇说完。心中便开始嘀咕。“原来这飞羽帮是想要子墨和念雪身上一物,可不知是何物?也从未听师父提起过,他们身上究竟有何物,竟如此重要?” 楼文宇想起,初一天音寺这约。接着说道:“两位贵人,我儿不在了,我想初一前去那天音寺给我儿超度。我儿可怜啊,如今我连尸身在何处都不知。哎……” “先生不知,初一不可,这宁夏国的国后,每逢初一便会去那天音寺,那时,整个天音寺都是不许外人进入的。”副帮主说道。 “两位贵人不知,我儿生在初一,所以我想初一当日去超度他。这在我们命理界有这样一条,生在何日,便在何日超度,以免去他在阴间受苦,早日投胎转世,也会投胎在好人家,下一世顺风顺水。不知两位贵人可有法子?”楼文宇面露诚恳,差点就快挤出两滴泪来。 帮主看了看副帮主,副帮主想了一会,便说道:“既先生这样说了,此忙不能不帮。这样,我去与国主说,就说听到风声,在初一当日会有中原人突袭天音寺。我们飞羽帮的人前去保护国后。此一说,先生也便顺理成章跟着一同进入天音寺了。” “不可,此法子虽好,但我怕万一,我在超度我儿时,被国后看见。到时,反倒连累了两位贵人。国后为小王子祈福。我小老儿,在为我儿超度。到时,国后必然大怒。那小老儿我,就犯了大错。两位贵人还有重任在身,攻占中原之大计,还有待两位去完成。我小老儿一个,死了也便罢了。”楼文宇从小就一副机灵样,这也是柳之阳为何喜欢他的原因。 楼文宇接着说道:“要不这样,两位贵人可给我出入皇宫的令牌。我出入这里也方便些。再者,万一我被国后发现,这能给令牌之人众多,他们也不会怀疑到二位身上。还有,这国后可有何禁忌?当日我也好应对。”楼文宇为他们进入皇宫前做好一切准备。此次他既知道了飞羽帮的人,又可打听到国后的一些事情,还拿到了令牌。楼文宇不禁在心中暗喜。 “这国后从来不笑,也不许在她面前谈及开心的事情。还有,她自小聪慧,识得中原字,喜爱中原的古琴,并熟识音律。我们知道了就这么多了,毕竟,我们为这宁夏国皇宫也已一年有余,但也只见过国后一面。这也都是听人闲聊听来的。”副帮主回道。 “多谢两位贵人。” “来来来,继续喝……这令牌给你,拿着。”帮主从衣襟里拿出令牌给了楼文宇。 三人一直喝到深夜,飞羽帮的帮主和副帮主已喝得不省人事。睡倒在坐塌上。楼文宇当然毫无醉意,也毫无睡意。他悄悄地使用法术,瞬间到了国后的房间。之后他便使了隐身术。虽他们五人已成仙,但这隐身术还是不够稳定,只可维持半个时辰之久。这也是楼文宇向飞羽帮帮主和副帮主要令牌的原因。 此时,国后已睡去。因楼文宇从飞羽帮帮主和副帮主处知晓国后识得中原字,他便写了一个字条,悄悄的掀开床幔,放在国后的枕头边。字条的内容是:“初一,小王子会去天音寺寻你。切不可声张。”楼文宇留下字条后,便离开了。 此次,楼文宇和飞羽帮副帮主来宁夏国皇宫,已办成了该办的事。此时,他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便回了玉器店。 …… 楼文宇既已成仙,当然也不用从大门而入。他转瞬间便到了玉器店后院。他看见念雪一人坐在后院的石凳上。便走了过去。 “还没睡?” 念雪正想着楼文宇在皇宫内会在做什么……思路被楼文宇的话打断。 她抬起头,看到楼文宇。 “嗯,想必是还不太适应这里,所以有些睡不着。”念雪尽量保持平静地说道。 楼文宇坐在念雪对面的石凳上,正要说道:“我此次在皇宫……” 念雪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不早了,我先回房了。”便转身离开。 “哦……”楼文宇继续坐在原处,想着:“为何这念雪,如此冷……总是在刻意回避我?算了,不想了,还是早些回房吧。想必师兄、师姐也已睡了,明日再将皇宫内的事告知他们。”楼文宇便也回了房。 …… 念雪回房时,在自己房门口,见到凌子墨。他站在门口,见念雪回来。 便问道:“雪,我看见你刚才和楼文宇在后院一同坐着。” “师兄,还没休息?” “嗯,我来找你,见你不在房中,便正准备去找你,也正好看见你和他在后院坐着。” “嗯,只是碰巧遇到他刚回来。”念雪眼神都是闪躲的。 “哦,不早了,快进去歇息吧。”凌子墨眼神确是定定的看着念雪的。 “嗯……” 第四十七章 母子相认前一日 宁夏国皇宫内,天蒙蒙亮了起来,这里早晨的太阳毫无遮挡物,看日初真是一番好景致。 国后房内,她醒了过来,正准备叫下人们服饰洗漱、穿衣、梳妆。她一转头,发现了枕边的字条。她看了后,开心极了,恨不得这今日便是初一,可去天音寺见儿子。她叫来了心腹丫鬟。 “卓依,你快过来。”国后坐在床边,还没有拉开床幔,就急着叫卓依过来。 “国后,有何吩咐?”卓依走上去,拉开床幔。 “卓依,快看。”国后将字条拿给卓依。这卓依跟在国后身边很多年,自是会了些许中原字。 “国后娘娘,这字条若是真的,那卓依替您高兴,找了这么多年小王子,终是有了进展。只是......这字条会不会有诈?”卓依眉头紧锁,甚是怀疑。 “卓依,你也说了,找了这许多年,现在这是唯一的机会,我可见到儿子,哪怕是万一的希望,我也得赌一把。” 卓依替国后穿好了鞋,命人端来了洗漱用的物品及衣物。一会儿,国后坐在梳妆台镜子前,等着卓依为自己梳头。她摸着自己的脸,说道:“我老了,我儿现如今正当年,不知他长成什么样了?长得高吗?他现在定然比我高出许多了吧?没有娘在身边,会不会被人欺负?他这么多年,吃得好吗?住得好吗?有没有受苦?......”说着说着,国后脸上不自觉的流下了泪。 卓依在国后身边,拿起梳子,慢慢的为国后梳着头发,她实在不忍心打断国后,她决定,哪怕是死,也要陪国后初一当日去趟天音寺。她一定会保护国后周全。 “国后娘娘,今日想要梳什么样的发髻?”卓依见国后如此伤心,想转移话题。 “卓依,今日就梳中原人的发髻,当初我不得已将我儿放在中原街市上,现在想来,不知他会不会怪我?那日,我抱着他,又下着大雨,我将他放在台阶上,远远地就这么看着。我实在是放心不下,见一男子抱起他,并四处张望着找人。我相信他定会待我儿很好,看到有人救了他,我这才离开。离开的路上,我心乱如麻,心如刀割......想着等一天,渡过这难关,定会去找他。想不到,这一找就是十几年。想必他定会怪我的吧......他长大了,来找我了。想必是那个中原男子将他抚养长大,今日便梳这中原女子发髻。如若此事是真的,卓依,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那中原男人,重重酬谢。”国后看着镜中的自己,接着问道:“卓依,我老子,我儿会不会都不记得我了?哦,不对,他那时还是婴儿,自是不认得我。看我,都高兴的冲昏了头。” “国后娘娘,您不老,还是如年轻姑娘一般。王子定会认得你,俗话说道,血浓于水,这是有感应的。国后娘娘不必多虑。今日就依国后娘娘的,梳个中原女子发髻。” “好。” 卓依为国后梳好了头,左看看右看看。“国后娘娘,看看。可好?” 国后对着镜子看了看,说道:“这里戴个簪子吧。”她指了指左边稍突出些的发髻道。 “对了,去拿中原女子的衣服。”卓依对其他丫鬟说道。 “是。”小丫鬟回道。 不一会儿,机灵的小丫鬟便取来了一套深紫色的和一套宝石蓝的中原衣服。她端到国后面前。 “国后娘娘,您看看,您要穿哪一套?”小丫鬟低头看看深紫色的,再看看宝石蓝色的。 “深紫色的吧。”国后说道。 两个小丫鬟为国后穿了衣服,卓依为国后整理着衣襟。国后向镜子看了看,甚是满意。 突然她想了会,说道:“这字条的事,先不必向国主回报。初一那日,照往常一样,切不可让国主知道此事。” “国后娘娘,这是为何?”卓依问道。 国后走到桌前坐下,说道:“虽我希望此事是真的,当日能见到我儿。如若国主知晓,定会与我一同前去。但是就如你所说,万一有什么变故,会牵连到国主,万一......国主是一国之主,是宁夏国国民的希望。他有他的责任。”国后再没往下说下去了。 “国后娘娘,知道了。”两个小丫鬟和卓依一起回道。 ...... 玉器店内,五人都已起了床,洗漱过后,便都聚焦到了大厅。掌柜也早已命人准备好了早餐,摆在了大厅内的圆桌上。 夏明轩看到楼文宇,“师弟,你回来了?是何时回来的?” “师兄,我昨夜便回来了,见你们都睡了,便没去打扰。”师兄,你们快坐下,我们边吃早餐,边说。 五人一起坐在圆桌前,“师弟,那日收到你的消息,你说打入了飞羽帮内,是怎么回事?字条上面说,初一再见,我与你师姐还以为初一当日才会见到你。”夏明轩说道。 “那日,你与师姐新婚燕尔,成双成对的,凌子墨又不许我跟着他和念雪,我便一人出门转悠,在街市上看见了飞羽帮的副帮主,他们一帮人似乎看到了凌子墨和念雪。他们追到了你们去过的酒馆。我便顺势幻作算命老者,与他攀谈了起来。最终凭借我的机智,他便带我去了皇宫。”楼文宇的话被柳菱打断了。 “楼文宇,你不吹会死吗?还凭借你的机智呢。”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夏明轩说道:“师弟,怪不得师父会喜欢你,你还是那般有趣。” “好了,菱儿,听他继续往下说吧。” “好,就看你再怎么继续吹下去。”柳菱边笑,边说道。 “你们......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我是拿到了出入皇宫的令牌,还见到了国后,在她枕边放下了字条。” “字条?什么字条?”夏明轩开始紧张起来。 “就是告诉她,初一便可见到你。” “师弟,你是否已有了盘算?不然你也不会拿出入皇宫的令牌。” “师兄,我们初一那日就按当初说好了,去天音寺见国后,你那刺青早已消失了,你可还有什么信物?她一看便会知道是你?”楼文宇问夏明轩。 夏明轩从胸口取出泪玉,“师父说过,这块玉是他当初捡到我时,我就随身戴着的。想必国后肯定会认得此物。” “那好,初一时,我们照常去天音寺,到时,我们设法引去国后身边的人,你与国后相认......”五人就在饭桌前,商议着初一当日的计划。 ..... 掌柜的跑了进来,急匆匆地说道:“各位,皇宫内派人在找一位算命的老头,现在家家户户都在搜查。这眼看着就要朝这里来了。各位,我怕他们找人是假,查找细作是真。你们是生面口,我怕他们会抓你们回皇宫。各位还是先赶紧躲躲吧。” “掌柜莫慌,他们确是在找算命老头,哈哈......你大可放心。我们几人自有应对之法。掌柜且去忙吧。”楼文宇继续笑着。 掌柜虽有不解,但还是去了前厅。 “他们来找了,看到没?我说了你们还不信。” “我看啊,是你把他们耍了,他们来找你算账吧。”夏明轩无可奈何的也跟着楼文宇一起笑起来。 皇宫内的人闯进后院大厅,翻了个底朝天,但这里却空无一人。掌柜努力控制心中的疑惑,镇定地对皇宫的人说道:“您看,这里没有任何人。我们在此做这玉器生意,当然和气生财,断不会为了闲杂人等,断了自己的财路。您说是不?” 皇宫内的人,继续看了看,觉得真是没有任何可疑之人,便离开了。 掌柜送他们出了大门,便赶紧回到后院找寻五人。 当掌柜跑来后院时,五人却悠闲的坐在桌前。 “各位,你们?......”掌柜问,脸上充满了不解,甚至是有些惊恐。 “掌柜,让你受惊了,只是我们的身份实属不便告知于你,但请你相信,我们定不会伤害你们。”凌子墨回道。原来,他们五人在他们进来之时,早已用了隐身术。他们自是看不见他们五人。 “我知道了。”掌柜说完便去了自己的房间,用木鸟向皇上传了消息,因他实在觉得此五人的身份实属蹊跷。他在房中,走来走去,等待着皇上回复的消息。 ...... “皇上,念雪姑娘来到了宁夏国,现就落脚玉器店内,他们五人很是奇怪,不知皇上可知晓?”皇上正在御书房看奏折,看到消息后,便马上放下手中的奏章,回了消息。 皇上回了消息后,想着:“不知念雪又去了大漠,是为何事?不知她现如今如何?又面对着楼文宇,她......” “皇上,臣妾来给您送点吃的。”沈星怡与一个丫鬟走进了御书房。 “你怎么会来?”皇上问道,之后紧接着大声对门外的守卫说:“怎么来人都不通报一声?” 守卫连忙跑了进来,跪在地上:“回皇上,已通报过......” 皇上马上意识到是自己在想事情,并未听到吧。 “放下后便离开吧。”皇上瞪了沈星怡一眼。 “皇上......” 皇上手一挥,转过身去,沈星怡也不便再赖着不走,便气狠狠地走了。 ...... 掌柜的收到了消息。“不可声张,念雪姑娘乃联义妹,你且安顿好他们五人的一切,如有需要之处,尽可满足。” 这掌柜收到了皇上的消息,虽对他们五人的身份抱有疑惑,但念雪与皇上有这层关系,想必皇上心中早已知晓。他们也断不会做出伤害中原、伤害皇上之事。掌柜的也总算是放下心来。 第四十八章 母子天音寺相认 初一当日,国后早早起了床,命丫鬟们洗漱、穿衣、打扮。 “卓依,去,把我最好看的衣服和首饰都拿来。” “是,国后。”卓依取出了好几套衣服、首饰供国后挑选。 国后试穿了好几件都觉得很不满意,看看镜子,再摇摇头。“不好看,不好看......” 卓依实在没法,但她一直跟在国后身边,自然是理解她的。国后也算是抚养她长大的人。卓依又取出了中原女子的衣物,拿给国后。 国后试穿了后,说道:“还是不要了,我得让我儿子知道,他是宁夏国的人,他的父亲、母亲都是宁夏国人。将来,他是要继承国主之位之人。” 国后还是将原先试穿过的一套宁夏国衣物又重新穿在身上,待卓依为她梳好头好,戴上了最好看、最雍容华贵的首饰。照了照镜子,很是满意。 接着,她又说道:“不对不对,还是穿得素雅一些吧。我若穿得很华贵,会让我儿觉得他多年来流落在外,可我却在这皇宫内享福。还是换了吧,卓依,去拿那套黄白色的衣服吧,发髻也重新梳吧。” “好的。” 国后最终还是装扮得素净了些。 国后上了马车,马车两边各跟着两个丫鬟,马车前面和后面都跟着骑兵及步兵。一行人往朝天音寺方向去了。 大约前行了十里地左右,队伍身后出现了十几个骑兵。一行人停了下来。他们其中一人急匆匆地冲到马车侧面,说道:“国后娘娘,国主收到消息,说今日天音寺内会不安稳。所以国主让我们前来接国后回去,待下个月初一再前去。” 国后心里想:“必是有什么事传到国主耳朵里。” 国后坐在马车内,说道:“你回去告诉国主,就说今日,本宫一定会去天音寺,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请他放心。” “国后,这......”此行人是专保护皇宫内安全的其中一支队伍,这支队伍算是宁夏国的精锐队伍了。这队长违抗国主的命令,又不敢得罪国后,这可如何是好?他停了会,继续说道:“国后,既您非去不可,那就允许我们同您一同前去,也好保护您。国主那边,我们也好交代。” “也好,走吧。” 队长命其中一人回皇宫去禀报,其他人跟在队伍后面。原来,这支队伍是国主听了飞羽帮帮主的话后,特意派来的。 皇宫内,一个骑兵前来禀告。“报,启禀国主,国后坚持今日一定要去天音寺,队长他们跟着去了,让我前来回报。” 此时,飞羽帮的帮主也在。“国主,这,恐怕不妥,万一有什么变故,那......” “你不是说他只是一介算命老头吗?如何能掀起大浪?让人保护便是。再说,你不是说是你手下一个无足轻重的下人,一时糊涂,才会遇见那个老头,让那老头骗去了令牌吗?他就一个人,想必也不会闹出什么事。我的人如若见到不相干的人,定会赶了出去。你最好管好自己的人,让他们放机灵点。这点脑子都没有吗?”国主瞪了帮主一眼,拂袖而去。 飞羽帮帮主原就是骗了国主,想让国主替他找到那老头,也好报一口恶气,拿他当傻子耍。谁知,失算了...... 国后一行人到了天音寺,卓依先是下了马车,后扶国后跟着下了马车。国后在门口四处张望。两边皆是国人,被官兵挡在两边。国后想:“这到处是官兵,我儿该如何进入天音寺与我相认?” 卓依在旁边悄悄地说:“国后,这人都看着呢。小心为上。” 国后这才慢慢地走进天音寺,待国后走进寺内时,大门便关上了。这天音寺是宁夏国唯一的一座寺庙,所以规模甚是宏大,高耸的红色砖墙,金色的房顶,院内一个很大香坛,供人们烧香,这里是禁止在屋庙内烧香的,烧香只能在院内。 丫鬟为国后取来了香,国后亲自点香后插在大坛内,之后走上台阶,朝屋庙走去。这里有许多台阶,走上去,才是屋庙,国后走的时候,心里一直在想,我儿在哪? ...... 凌子墨和念雪在院内大门处守着,自然,他们是隐身的。待国后走进屋庙时,屋庙的门也关上了,里面只有国后和卓依。念雪用药粉将院内的一行人都迷晕了,神不知鬼不觉。 而楼文宇和柳菱则在屋庙门处守着,自然也是用念雪给的药粉把这里的人也迷晕了,现如今只有层庙内的国后和卓依是清醒着的。 国后和卓依对门外一切毫无察觉,国后跪在坐垫上,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着今日能见到儿子。卓依就站在旁边。 当国后站起身来时,夏明轩从金色大佛后面走了出来,卓依马上护在国后身前。 “你是何人?” 夏明轩没有回话,走到他们面前,拿出泪玉。 国后见到泪玉,将卓依拉到旁边,说道:“他是我的儿。”眼睛定定地看着夏明轩,眼泪已经不自觉的如泉涌般流了下来。她走得离夏明轩更近了。她伸出手想要摸夏明轩的脸,夏明轩却向后退了一步。 国后哭得声泪俱下,“儿啊,娘对不住你,多年来,任你流落在外。可是,儿啊,我一直在找你,举国找你,但都没有任何消息,至今,娘也没有放弃,一直在找你。原谅我好吗?当年......娘和你父亲也是没有办法,为了让你能不受连累。才不理已为之。” 夏明轩也流下了泪,说道:“当年究竟是因何事?你才会弃我于不顾?人都说,儿是娘的命,可是你们却......”虽夏明轩如今已长大成人,但他从小却没有受到父、母亲的关怀、疼爱,每每见到别家孩子叫娘时,他都很难过。好在,他有一个好师父,如父亲般疼爱着他。 国后只顾认儿子,而卓依却是清醒的。她悄悄的拉国后到身后,对夏明轩说道:“就凭一块玉,你就说你是王子,还有何证据?” 国后很生气,对卓依说道:“你胆子太大了,竟敢如此。” “国后,就算您罚我,我也要说,您可得留心,这多年来,冒充王子的人还少吗?您几次希望又失望。” 国后想想,也有道理。便说道:“如若,你真是我儿,你说说,还有何证据?” “当年,师父捡到我,说我左臂内侧有一个“夏”字刺青,这刺青在 在我长大后,便慢慢淡了,直至到现在完全消失了。” 国后听到这里,更是确定了,她看看卓依,然后点点头。 国后上前抱住夏明轩,大声哭着。“你是我的儿,你是的儿......” 夏明轩也好想就这样被娘亲抱着,但是他心中还是有一种怨恨,他推开国后,说道:“现在该我问你,当年究竟出了什么事?” 国后拭去泪水,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年,宁夏国,内忧外患,国内,你父亲的哥哥,起兵造反,那时,你刚出生没多久,不得已,你的姐姐跟着你父亲走了,他们没来得及救我,你父亲的心腹将你父亲打晕,被手下的人抬走了,你父亲的心腹抱着你姐姐,就这样走了。而我抱着你,在房内,不如该如何是好,所幸,卓依的家人将我与你救了出去,我们跑啊跑啊,后有追兵,前方又不知去向何处,卓依的家人为了保护我,都死了,只留下卓依,我带着你们两个,继续跑。终被经过的商人救下,带我们去到了中原,后来事情平息后,经人打听我才知道,此人是沙帮的帮主,叫郭松年。当时他并不知道我是谁。 我只告诉他们,我到中原寻亲,到了中原后,我便下了车,独自走了。他们给我了些盘缠,我一手抱着你,一手拉着卓依,心中一直想着你父亲和姐姐如何了?我决定待过了风头,便去找他们。在中原大约过了月余,我想去找他们,但又不知宁夏国是何种情况,我不想带着你冒险,便将你放在街市,看着你被人救走,我才走。那时,你可知道,娘的心有难受。之后我将卓依寄养在村民家中,我便一人去了宁夏国。经过好长时间,我才走到宁夏国,当我在宁夏国主城时,就被你父亲的心腹发现了,他们便带我回了皇宫,国内的内乱,也已得到平息。当我回去后,就去中原接你和卓依,卓依是接到了,但我一直在找你,一直没有消息,后面的事情,我想你也都知道了。就这样,一年又一年,我一直在找你,每年初一,我都来此天音寺为你祈福,期盼着你能健康长大,平安顺遂。” 夏明轩终于放下了心中多年的顾虑,抱着母亲,两人痛哭相拥。卓依在旁边也是哭得不成样子。 慢慢地,两人心情平复了下来。“母亲,自师父将我捡了去,四处找人打听,是谁家的孩子,一直也没有消息,便带我回去听雨楼,抚养我长大,关爱有加,前些日子,还将自己唯一的女儿嫁于我。” “好好好。不过,儿啊,你父亲也是为了找你,举全国之力,多方打听,也是没有消息,你见了他,可不要怪他。” 国后脸上渐渐露出了微笑。多年来,她终于松了一口气,纠着的心终于舒缓了。 第四十九章 举国庆贺寻得王子 “国后娘娘,我们该回去了,如今王子也找到了,您可安心了。”卓依喜极而泣地说道。 “儿,跟我回皇宫吧,那里有你之后要继承的责任,你姐姐要是知道找到你了,指不定得多高兴呢。”国后两手抓着夏明轩的胳膊说道。 夏明轩忧郁不决,他一边是宁夏国的责任和家人,一边是中原的师父、妻子还有师弟。他站在那里,看着母亲,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一会儿,夏明轩说道:“国后,我先跟您回去,不过我还没有决定是否会留在宁夏国,毕竟,我如今已有了妻子,岳父。” “儿,我想听你叫一声娘亲,就像平民百姓那般,如果你愿意,我自是希望你能叫我母后。”国后话里有话,她多希望夏明轩能够留在宁夏国。 “娘......娘亲。”夏明轩从小就希望能这样叫自己的母亲,但是真当母亲出现在面前时,他一时却停顿了。 “好好好,娘亲很高兴。对了,你的妻子现在何处?”国后问道。 “就在门外,还有我的朋友们,陪我一起来的。” 国后看了一眼卓依,卓依拉开屋庙的门,门口是楼文宇的柳菱,接着夏明轩叫了凌子墨和念雪,五人一起站在国后面前。 夏明轩将柳菱拦腰抱着,面对着国后,“娘亲,这就是我妻子。她叫柳菱,我也和您说过,她是师父的独立女。对了,师父,见我有“夏”字刺青,便给我取了“夏明轩”的名字。” 夏明轩将楼文宇、凌子墨和念雪一起介绍给了国后。 “好,娘亲就叫你明轩,明轩,你们且先与我回皇宫,之后的事,一切都等去了皇宫待些时日再决定也不迟。”国后说完,便让卓依去打点。 此时,念雪也跟着卓依出去为晕倒的官兵解了药性,众人一起苏醒过来。赶紧跑来国后面前,一个个跪倒在地,“国后,请恕罪。”说完,众人将头趴在地上。 “都起来吧,这是我宁夏国的王子,本宫终于找到了我的儿子。去备车,我要与我儿回皇宫。”国后将夏明轩拉到众人面前。 凌子墨等人也跟着一起去往皇宫,国后与夏明轩和柳菱一同乘马车,其他人便骑着马,走在马车四周。 马车内,国后拉着柳菱的手,久久不愿放开。“菱儿,多亏你父亲将我儿救下,并抚养长大。” 柳菱看看夏明轩,夏明轩也看着柳菱,国后看着他们二人,笑出了声。“看来,你们感情很好。我儿长大了。” 柳菱这才回过神来,便回道:“回国后,不必放在心上,若不是我爹救了他,我也不会遇到这么好的夫君。” “还叫国后?应该叫娘,或者母后。”国后看着柳菱,甚是喜欢。 骑马在马车旁边的凌子墨与楼文宇说道:“楼文宇,若夏明轩要待在这宁夏国,我们如何是好?” 楼文宇懒洋洋地回道:“那就随他的心意。念雪,你说呢?” 凌子墨望向念雪,念雪被这突来的问话,吓了一跳,“为何问我?与我何干?他是留是走,他会有自己的考量。” 楼文宇突然笑着看着凌子墨,说道:“是啊,与我们何干。”楼文宇在不知不觉间已慢慢开始关注起了念雪。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在去往皇宫的路上,夏明轩掀开马车的帘子,向外看去,远处一眼望不边到的沙漠景致。金黄色的沙漠配上这烈日阳光,远处映出一道道光圈。这近处的路却是被人踩出来的大路。他心想:“这便是我的家乡,虽不然此处长大,却是那么熟悉。” ...... 到了皇宫,国后一手拉着夏明轩,一手拉着柳菱,其余三人跟在国后身后,跟着一起进了国后的宫殿。 “来人,快去请国主。”国后吩咐丫鬟道。 “是” 丫鬟一路小跑,来到国主所在的地方,“禀国主,国后找到了王子,此刻王子正在国后宫殿,国后让我来请您过去。” 国主听了后,刚开始满脸笑容,一会又变阴天,道:“这次不会又是骗子吧?”国主又立刻拿起鸟食,继续喂起了鸟笼里的鸟。旁边的公主,也就是夏明轩的姐姐,也是同样表情。 “回国主,此次是真的。王子身上佩戴泪玉,年少时还有“夏”字刺青。” 国后停住了,立刻又转身,出了宫门,拉着公主便向国后宫殿走去。 “国后,国后......”国主已迫不及待想要见到自己的儿子。他走进门,见有好几个人,他走到国后身前,问道:“可是真的?” 国后点点头,看向夏明轩。 国主顺着国后的目光,看向夏明轩,他急急地走向夏明轩,拉着他的手,激动的说不出话。但却未流出一滴泪,这多年前,宁夏国内忧外患,之后历经沙场,才得以平息内乱。可还有多年的与中原僵持,他已炼就处事不惊的风范,面对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他自是每每夜里都会想起,但有一天,真的面对了,他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定定地拉着夏明轩的手,看着他。 宁夏国的李将军听说了消息,也跟着来了,这李将军的心腹林武自是跟在将军身边。 门外的守卫通报:“皇主,李将军在门外求见。” “让他进来吧。” “国主,国后娘娘。”李将军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起来吧。”国主和国后一同说道。 “国主,听说王子回来了?” “是,这位便是王子。”国主拍拍夏明轩的肩。 李将军看了看夏明轩,说道:“倒是与国主、国后颇有几份相似。只是国主,这几年来,来皇宫的骗子不在少数,只是怕......”这李将军正是当年救国主,助国主平定内乱之人,此人对国主忠心耿耿,从无二心。 “你说的不无道理,只是王子身上佩戴泪玉,这泪玉可不是能冒充的。他自己说道,身上有“夏”字刺青,我们并未告知过他。”国主虽觉得李将军说的有理,但是人们总是想听到自己想听的,也相信自己所期盼的。国主也不例外。 “国主,倒是有个办法,宫内自古就有验身石,可用此石来验一验,对了,皆大欢喜,若不是,那也放他们出宫,不为难他们,如何?”李将军虽希望夏明轩就是王子,但又怕万一不是,是混进来的细作,那宁夏国的未来该如何? 接着,李将军对着夏明轩双手抱拳道:“若你真是王子,定会明白我所想,想必也不会怪罪。” 夏明轩回道:“自然。那就用这验身石验吧。” 夏明轩说了话,李将军身后的林武,这才觉得很是熟悉。他想了想,终是想了起来,这不是当初在明阳山山洞中的三人吗?此时,夏明轩、柳菱和楼文宇也认出了林武。三人对视了一番,都已明了。 下人取来了验身石,将此石放在桌上。 这验身石验身的方法是,将人的血滴在验身石上,另一人也滴一滴血在上面,如若验身石发光,则表现两人是直属血脉。如若不亮,则表面两人不是直属血脉。 李将军将此方法说与了夏明轩听,夏明轩将手指割开,滴血在验身石上,国主也同样方法将血滴在上验身石上。 这验身石发出了五彩光芒,甚是刺眼。众人一看验身石,纷纷跪上地上,“见过王子。恭贺国主、国后寻得王子。” 旁边的公主,哭着抱住夏明轩说道:“弟弟......终于找到你了。” ...... 第二日,举国同庆。依照宁夏国的惯例,此等大事得庆上三日。夏明轩穿着宁夏国的衣物,日日接受各朝臣的朝拜。自然,飞羽帮的人也来凑热闹,帮主和副帮主进了王子的宫殿,见到了凌子墨和暮念雪。他们二人对视了一番,心中很是不解。 夏明轩却先开了口:“两位是?” “回王子,我们是飞羽帮的,我是帮主,他呢,是副帮主。我们二人一同前来恭贺。” 夏明轩看向凌子墨与念雪。接着对飞羽帮的说道:“怎么?你们二人认识我的这两位朋友?” “回王子,认得,当初有一些误会,如今得知是您的朋友,我们二人自是知道轻重。”飞羽帮的帮主和副帮主心虚的回道。虽说是和宁夏国联合,但宁夏国地位终是远高于他们飞羽帮,这飞羽帮此时已是大不如前,没有宁夏国的经济支持,这飞羽帮恐怕都难以维持。他们自是知晓,他们与王子是朋友,能带到此处的朋友,定是执交,想必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王子也是知晓的,所以不敢有所隐瞒,都一一如实回答,只是这回答得却是轻巧了些。这多年的世仇都变成了误会...... “哦,那竟是误会,看来,帮主和副帮主倒是心大的很哪。”夏明轩瞥了他们一眼,说道。 二人纷纷跪在地上,“王子,既是您的朋友,我们自是不敢造次,还请凌公子和暮姑娘大人有大量。”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待他们走后,夏明轩与其余人四人说着什么。 皇宫内一番热闹的景象,找到王子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听说了吗?王子终于找到了。”街市上一个商贩与另一个卖水果的说着。 “是啊,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 自然此消息也传到了玉器店内,“掌柜,听说了吗?宁夏国主找到了王子。”帐房对掌柜说道。 掌柜却站在柜台前,看着外面,他在想:“莫不是这王子与念雪姑娘他们一众人有关?”他将此消息用木鸟传给了皇上。 第五十章 夏明轩决定离开宁夏国 举国庆贺三日后,一切恢复原有的模样,皇宫内,国主和国后前来夏明宇的宫殿。 “我儿,最近几日在此可习惯?”国主径直走到主座坐下,国后则坐在旁边的座位上。夏明轩和柳菱站在一边。 “回国......回父皇,孩儿还习惯。不知父皇今日前来是?”两人虽已相认,但却总有些生疏。 “你来这里也有几日了,你从小在中原长大,这里的一切都得尽早熟悉起来,你先与我一起处理政事。半年后,你便接管这宁夏国,我也该退位了,与你母后一起齐享这天伦之乐。”国主边说边握着国后的手,两人相敬如宾,恩爱有加。 夏明轩犹豫再三,再看看柳菱。便回道:“父皇、母后,我决议过几日便离开。这几日也见过了叔父的儿子,齐悦,他深谋远虑,正为正直,对您、对宁夏国忠心耿耿,此人可担当此重任。至于我,我将与菱儿回中原。”夏明轩拉起柳菱的手,对她微微一笑。 国主一听,大怒,拍桌子大声说道:“糊涂,莫非你还在为我与你母后把你丢在中原一事责怪?当年之事,你母后也与你说的很清楚、明白。实非得已,你何苦还要耿耿于怀?” “父皇,孩儿并非还在为此事责怪与你们,不瞒父皇、母后。我已修仙,我也有我该有的责任。还有菱儿、那几位朋友,皆是修仙之人。我们五人还有事待处理。” “修仙之人?何为修仙之人?修仙说法,只是民间一种说法,你可见有何人已成仙?”国主继续说道。 “回父皇,确有其事。我那师父已是得道高人。我们五人也皆已成仙。你看,这兵器便是我修仙得道之证明。”夏明轩伸出手使出法术,凭空变出自己的兵器“电云剑”。 “既你不愿继承此重任,那请便。”国主说完,气冲冲地走了,国后追着国主,道:“国主、国主......”见国主并未有回来的意思,便自己又返回殿内。坐在主座上。 “儿,你父皇并非心恨之人,他为一国之主,他有他自己的苦衷,他需心怀天下,而非儿女情长。你得体谅他。”国后苦口婆心的说道。 “母后,孩儿知晓。只是我刚才说的话,全是真心话。也决意离开。只是我走后,母后保重身体。” 国后自是不愿夏明轩离开,一番劝说后,夏明轩扔执意要离开。国后只好同意,便说道:“那好吧,既你决意要离开,那这几日就好好陪陪我。待你要离开之后,我也好有个念想,多年来我一直未曾尽到做母亲的责任,这几日,再叫你姐姐,我们一家人也好好的珍惜这几日。” 国后请人去叫来了公主,命人做好了丰盛的餐食,摆了整整一大桌子。 这公主,便是之前凌子墨和念雪、楼文宇初来大漠宁夏国时出嫁的那位公主。她蕙质兰心、温文尔雅,小时候便很喜欢这刚出生的弟弟,想要抱抱,被国后拦住,怕她抱不好,会摔着。那时,她才四岁。被父亲带走那日,还一直喊着“我要弟弟。” 公主进了宫殿,看到夏明轩,便流下了眼泪。她走近夏明轩,说:“听说你要离开?” “是的,皇姐。” 公主擦掉眼泪,拉起柳菱的手,说道:“明轩就交给你了,替我们照顾好他。” “姐姐请放心。” 公主对柳菱微微一笑。 “都来坐吧,你父皇还有要事要处理,就不过来了。我们用饭吧。”国后、公主、夏明轩和柳菱齐齐落坐。 国后拿起筷子想要夹菜给夏明轩,迟迟下不了筷,在每个菜前都停了停。但又放下筷子,落下泪来。夏明轩从小不在自己身边,身为娘亲,连他爱吃什么菜都不知,亏欠涌上心头。如今他却又要走了,往昔不在身边,此后更不会在自己身边,这一别又不知下次再相见会是何时...... 公主见母后如此伤心,便说道:“明轩,小时候离开你,你那么小,我还抱过你呢,只是母后不给我抱,怕我摔着你。这眼看着,都长这么大了,连媳妇都有了。” 柳菱也会到了公主的意,接着说道:“我与他从小一同长大,我可是从小就喜欢他呢。从小,他就长得很好看呢。那时候,我觉得能嫁给他该多好,我的梦想成真了呢。嘿嘿......” 国后听后,笑了...... ...... 皇上接到了玉器店传来的消息,他看完后,坐回御椅上,拿出念雪的梅花钗。心想:“难道真与他们五人有关?那谁会是那宁夏国王子呢?凌子墨肯定不是,他和念雪当年一起被追杀,父亲、母亲都是有名有姓的。楼文宇更不会是,他是杭州楼志远的亲生儿子。如此事真与他们有关,那必是夏明轩了。宁夏国国主身体已不如前,眼看着,中原就要拿下宁夏国了,在此时,多出一个王子,宁夏国必是会从长计议,不好对付。中原与宁夏国,必有一战。而如若真是夏明轩,我该如何面对念雪?” “来人。”皇上叫人。 “皇上,有何吩咐?”伊泽打开门,走了进来。 “伊泽,你去趟宁夏国,先去玉器店听听掌柜怎么说,之后设法找到念雪。问问宁夏国王子一事,究间是否与他们五人有关。” “皇上,念雪姑娘如今在宁夏国?” “他们五人都在宁夏国,是否在皇宫,还得你去探探清楚。有什么消息,立马用老法子传送消息。” “是,皇上。”伊泽连夜前往大漠宁夏国。 ...... 夏明轩和柳菱用过饭后,便去了楼文宇他们三人的住处,五人一起聚集在殿内。 “你们都下去吧。”夏明轩将下人们都打发走了。 “师兄,你是决定要走了是吧?下人们窃窃私语时说的,我们听到了。”楼文宇问夏明轩。 “嗯,此事也已与父皇、母后说了。他们虽不愿,但最终还是同意了。只是还需在此好好陪他们。以敬孝道。” “雪,我们是等他们一起回落雪阁?还是我们二人先走?”凌子墨看着念雪问道。 众人一起看向念雪,念雪在皇宫内的这几日,请夏明轩找来了宁夏国的医书,一直在研习。这宁夏国的医书,古就有记载,在有些疾病上,独树一帜,且手法高明。此刻她也是手中拿着医书。并未听到凌子墨的话。 念雪低着头看着医书,一抬头,被众人的目光吓了一跳。“怎么了?为何都看着我?” 楼文宇笑了,说道:“你真是对这医书入了迷,凌子墨问你呢,你要与他先走,还是等我们一起离开?” 念雪放下手中的医书,说道:“一同来,便一同走。” “雪,你若对这宁夏国医书感兴趣,大可让明轩帮你,让下人们手抄,你带走手抄本,回了落雪阁后,你不是一样可以继续研习?”凌子墨想快点离开这里,这几日,夏明轩和柳菱时时在一起,楼文宇又不便打扰,跟着他们。便一直与他和念雪在一起,这种情况是凌子墨不愿的。 “师兄,不是为此事,而是师父特意交待了要五人一起,想必是有他的深意的。”念雪回了凌子墨。 “那好吧,都依你。”凌子墨只好答应。 “好,那就这么定了,待过几日,我们五人一起走。”夏明轩说道。 楼文宇突然想起了,那日,飞羽帮的人说过,念雪身上有样东西,是他们要的。便看着念雪,问道:“念雪,那日,飞羽帮的人说,他们之所以还在找你们,是因为你们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有此物,踏平中原便如囊中取物一般。不知是何物?” 念雪实在不明,便回道:“未曾有,也从未听父亲与师父提及。那飞羽帮胃口倒不小。明轩,你可要将此事告知国主,那飞羽帮不可不防。” “嗯,我会告知。”夏明轩回道。 “那现在,飞羽帮?......”楼文宇看着念雪。 “既当初决定放弃复仇,也在父母坟前说过。就此作罢。如若他们誓不罢休,生灵涂炭,那到时,不得不为之。”念雪说此话,并未看着楼文宇,而是低着头,故作看书,满不在意他的话。 门外有一下人,在悄悄偷听,一会跑去飞羽帮处复命。 “帮主,刚才我听到那暮念雪说,她并不知道那东西是何物,也从未听说过。想必她自己也不知有此事。” “办得好,继续盯着。你先去吧。” 飞羽帮副帮主与帮主,悄悄商议着。“帮主,你说,会不会此消息有误?到底有没有此物?” 帮主摇摇头回道:“不好说,我们且按兵不动,让人继续盯着。我们在这宁夏国,挑拨中原与宁夏国的关系。多年来,两方也只是小打小闹,并无我们想要的结果。如真有此物,到时,借宁夏国之手灭了中原,再用此物灭了宁夏国。只是难就难在要如何寻得此物。这个暮念雪是关键。” 帮主喝了些酒,与副帮主坐下来,继续边说边喝。“这暮念雪有何软肋?” “帮主,这暮念雪,当年父亲被我们所杀,之后再无亲人,与那凌子墨被雪尊救下。她身边无亲人,也只有那凌子墨与雪尊,只是这两人根本接近不了。也可以说,暮念雪根本无法破解。” “那也只能从长计议了。” 第五十一章 念雪三人玉器店与伊泽碰面 伊泽经长途跋涉终于到达宁夏国主城的玉器店,他只带了四个武功高强的(禁jin)军,以免引起怀疑,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自然也是便装打扮。 一进门,掌柜便认出了他。 此时店中有两个宁夏国当地的人,所以掌柜并未马上拉伊泽等人去后院。而是走上前去,问道:“最近进了一批玉,各位请随便看看。” 伊泽回道:“好。”他走来走去,随意拿起些玉,看看。之后又对掌柜说道:“可有再好些的玉?” 掌柜回道:“客官,有是有,不过在后院,您请随我来。”掌柜领着伊泽等人到了后院进了一个房间。 “伊大人,此时来,是因为我给皇上传的消息吗?” “是。皇上让我来探探消息,不知那宁夏国王子是否与念雪姑娘他们五人有关。如今念雪姑娘在何处?” “这个,前几(日ri)倒是在我这里,只是后来他们便走了,我也不好多问。只是他们让我准备了几(套tào)宁夏国衣物,他们走后第二天,便传出消息说,宁夏国王子找到了。之后他们再也未曾来过。我也确是怀疑与他们五人有关,因这王子举国之力找了这许多年,都没有消息,他们一来,便传出寻得王子的消息。故向皇上传了消息。” “皇上也是觉得蹊跷,所以让我来看看。并找到念雪姑娘问问。”伊泽坐在椅子上,开始寻思着怎么找念雪。 “你们且在此歇息,我也派人去找找,我的人会宁夏国语言,自然方便点,你们不便直接出去寻人。我这边要是有消息,马上会告知你们。可如若,他们五人在皇宫内,那我得让皇宫内的人,传消息给念雪姑娘。” “好。” 掌柜派人进到皇宫内,与皇宫的细作见了面,并告知了掌柜的意思。 ...... 念雪还在房内看着医书,一个丫鬟悄悄的进来,对念雪说:“念雪姑娘,玉器店有掌柜让我来知会你,让你去一趟。”之后便又悄悄地走了。 念雪心想:“掌柜找我?难道是义兄有何事?” 念雪放下医书,去找了凌子墨。凌子墨也是闲得无聊,坐在房内,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念雪走了进来。 “师兄,我有事去趟玉器店。” “玉器店?去干什么?” “有人传消息给我,说掌柜有事找我,让我去一趟。我想应该是重要的事,如若不然,掌柜也不会冒着暴露皇宫细作的风险来找我。” “嗯,是这样。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好。师兄,那我们得去通知一下明轩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去了哪儿。”念雪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只是,明轩现在的(身shēn)份......我不是不相信他,只是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要不然,你去告诉楼文宇, 就说我们闲得无聊,出去逛逛。我......不便去找楼文宇。” “雪,我明白,我这就去。你在此等我。我去去便回。” “好。” “楼文宇,我与念雪出去一趟,你和明轩他们说声。”凌子墨进了楼文宇的房间。 楼文宇看向凌子墨,说道:“去哪儿?” “这就不用你管了,就与明轩说声,我们闲来无聊,出去透透气,到处逛逛玩玩。” “我也要去,我也无聊。”楼文宇一副耍赖的样子。他理都不理凌子墨,直接就走出了门,去找念雪。 凌子墨在(身shēn)后,叫道:“站住,你站住。” 楼文宇找到念雪房间,不在,之后去了凌子墨的房间。念雪最近迷宁夏国的医书,除了这两个地方,她也不会去别处了。 “念雪,我来了,走吧。师兄那边,我自会用柳叶传消息给他们。” 念雪一脸惊恐的看着楼文宇,凌子墨此时也走了进来。“师兄,你不是去知会他吗?怎么他跟着来了。” “雪,我和他说了,他非要跟着,我拦都没来得及拦。真是厚脸皮。”凌子墨瞥了一眼楼文宇。 楼文宇走到念雪面前,竟像和柳之阳那样撒(娇jiāo)起来,他摇摇念雪的胳膊说道:“念雪,带我去嘛。” 念雪和凌子墨都吓了一跳,马上放开楼文宇的手,退了好几步,离楼文宇远远的。念雪心想:“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想起了什么?还是他对幻境里面的事起疑了?” 凌子墨看出了念雪在想事(情qing),便走了过去,拉着她的手,往外走,还说道:“念雪,我们走,随便他吧。”凌子墨只是不想再让楼文宇与念雪撒(娇jiāo),纠缠不清。也不想让念雪再想下去。 为了不引起皇宫的混乱,他们三人大摇大摆的从皇宫大门走出,而非用法术直接去到玉器店。 凌子墨和念雪走在前面,楼文宇跟在后面。楼文宇一直看前面的两人,他心想:“我的幻境中的为何只出现念雪?而这凌子墨也是奇奇怪怪的,生怕我与念雪有过多接触。而那沈星怡说的话,也是有理有据的。雪尊和师父、师兄、师姐的回答都模模糊糊敷衍。想必我与这念雪定有关联。还有,这暮念雪,每次见我,都会不自觉地看我戴的红色珠链,表(情qing)实在让人不解。似乎,她对这红色珠链有很多的(情qing)愫。你们不告诉你真相,我自己来查。” 楼文宇从后来拿到红色珠链时,便一直戴在左手手腕上,念雪每每看到,都会纠心一下,故这也是念雪不敢靠近楼文宇的其中一个原因。 出了皇宫大门,他们便用法术直接到了玉器店的后院,伊泽此时正在院内石凳上坐着。念雪三人凭空出现在了院内。伊泽吓了一跳,立马从石凳上站了起 来。 “你......你们?这......这是?怎么进来的?” “伊公子,以后再与你说,此次掌柜找我来,是你找我?”念雪问道。 “是......”伊泽回道。 半天伊泽缓过神来,“此处不便,防隔墙有耳。随我来吧。”伊泽领着念雪三人来到客房大厅。待众人都坐下,伊泽开了口。 “念雪姑娘,皇上已得知宁夏国寻得王子的事,让我来问问你,是否与你们五人有关?” 念雪看了眼凌子墨,犹豫了一下。后说道:“此事,是与我们五人有关。义兄问此事,难道是要?” “念雪姑娘,我们(身shēn)为臣子的,只服从命令,从不问为什么。皇上的想法,我们自是不敢揣测的。不瞒念雪姑娘,这中原与宁夏国必有一战,想必你也明白。皇上此前已早有打算,只是涉及到念雪姑娘,皇上才有了顾虑。所以派我来问问清楚。念雪姑娘,说句不该说得话,皇上对你的心思,你应该明白吧。此乃国事,只因牵扯到你,皇上马上有了顾虑,皇上从未如此。” 楼文宇和凌子墨同时看向念雪,念雪对皇上自是坦((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她说道:“我与皇上,只是义兄妹关系。此事,也是他提起的。再说......再说,我与我师兄从小便有婚约......伊公子,你且回去告知义兄,不用顾虑我,中原与宁夏国一战,如若可以平息,那当最好。如若不然,那也是天意难违。”念雪这婚约之事,是说给伊泽听的,当然更是说给楼文宇听的。 “念雪姑娘的话,我一定带到。” 凌子墨听到念雪这样说,才放下心来。“想必,我与念雪的婚事,她已在考虑之中了。”凌子墨心想着。 而楼文宇,此时,对念雪,也只是想调查清楚,关注她而已。还并未有过多的感(情qing)。所以他的表(情qing)没有任何浮动。 ...... 三人出了玉器店,走在街上。 “既然,出来了,就逛逛吧,这些(日ri)子一直在皇宫,都憋死了。”楼文宇闲散地看着两边的摊位,拿起旁边摊位的一样吃食,吃了起来。 “雪,你说呢?”凌子墨问念雪。 还未待念雪回答,楼文宇将吃食喂到念雪嘴边。说:“念雪,你试试,这个好吃。”并在摊位上放下钱。 凌子墨推开楼文宇,念雪不好意思地将吃食拿在自己手中,喂到嘴里。“嗯,是好吃。”她再看看凌子墨,凌子墨此时,脸部铁青。念雪赶紧将吃食分了一半给凌子墨,说道:“师兄,你也吃。”凌子墨这才慢慢缓了些。 楼文宇不以为然,自在的走在前面,继续看着两边的摊位。楼文宇突然停了下来,对凌子墨和念雪说道:“后面有人跟着。” 三人一同走进了巷子,走到拐弯处时,藏了起来,后面跟着的两人继续向前走,被楼文宇和凌子墨拿住。 “说,你们是何人?谁派来的?”凌子墨问道。 “大侠饶命,我们也是混口饭吃。是飞羽帮的人让我们如若遇到你们,就让跟着你们,之后你们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都要向他们汇报,就这些。我们只是这街市的小混混,自然也不敢得罪他们。”其中一人说道。 凌子墨和楼文宇放开了手,说:“你们走吧。” “多谢大侠,多谢大侠。”那两人便灰溜溜的跑了。 “这飞羽帮的人还是不死心啊,念雪究竟他们说的东西,是何物?你真的不知?”楼文宇问念雪。 “不知,也从未听说过。师兄,你可知?” “我也从未听说过。算了,随他们吧。想来,他们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凌子墨拉着念雪继续往前走,楼文宇继续跟在后面。 (本章完) 第五十二章 海市蜃楼 “雪,你看那边那个摊位,有许多这当地的首饰,我们过去看看吧。之前,不是说要好好陪你逛逛,再买些回去嘛,回皇宫也还早,不如现在就过去买?” 念雪朝凌子墨手指的方向看去,确是有这么个摊位。 “好啊,师兄,走。” 此摊位专卖珠宝首饰,摊上各色各样、琳琅满目的首饰。有些挂在旁边的布帘上,有些就躺在桌上,有些贵重点的就放在一个个精致的打开盖的盒子里,凌子墨从一个盒子里拿起一对耳环,很简单的耳环,白色的珍珠材质、水滴状的吊坠,且只有婴孩的小拇指那样大小,总长度也只有婴孩小拇指那样长,上面仅靠一根银质的钩子连接着。简单且别致。他一眼便看上这对耳环。此耳环不像是宁夏国当地的物件,倒更像是中原的物件。 “雪,我觉得这个很好看,很适合你,清雅别致。”凌子墨将耳环比在念雪耳垂边。接着说道:“嗯,好看。” 念雪拿起摊位上的镜子,看了看,她也非常喜欢。“嗯,师兄,我也觉得很好看。”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喜欢这对耳环。看看,还有其他喜欢的吗?” 念雪看了看,回道:“师兄,就这对耳环了,其他没有了。” 凌子墨放下钱,让摊贩包了起来。交给念雪,说:“雪,待回去,我帮你戴上。” 念雪没有回答,对凌子墨浅笑了一下。 “请问这宁夏国还有何好玩的地方?”楼文宇问旁边一个中原商贩。 商贩说道:“公子,想要问我,得先买个我这摊上的物件,我再回答你。” 楼文宇低头看着摊位,这摊位卖的都是小孩玩的玩具。实在挑不出手。 “大哥,不是我不买,而是你这物件,我用不着啊。”楼文宇无可奈何的说道。 “给,这个适合你玩。”商贩将一个波浪鼓递给楼文宇。 楼文宇实在是哭笑不得,“算了,算了,就这个吧。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城外向西三十里,那片沙漠里有时会有奇观,来这沙漠不去看看这奇观,那就算没来过沙漠,不过也得看你们的运气了,有些人一辈子也没有看见过,有些人啊,倒是时常看到。” “是何奇观? “传说叫海市蜃楼,不过我也未曾看见过。你们去碰碰运气吧。” 楼文宇无奈的看看商贩,放下钱,摇了摇手中的波浪鼓,去追前面的凌子墨和念雪了。 楼文宇小跑着追了上了前面的两人,他将波浪鼓递到凌子墨手中。说道:“凌子墨,给,这个适合你,给你玩。”一边再摇摇波浪鼓。 “我不要,我要这个干什么。” 旁边的念雪噗嗤笑出声来,“你们......”。念雪笑得很开心.. ....【~…(爱ài)奇文学.iqiwx.@…免费阅读】 “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刚才一个商贩说的,有海市蜃楼哦。不过也是碰运气的。” “海市蜃楼?我倒是从书中看到过。还真没见过。楼文宇,你瞎说的吧?”凌子墨一副不相信的表(情qing)。 “瞎说?我看你玩这个波浪鼓玩得也很开心的嘛,你可知它从何而来?没错,正是买你的玩具换来的消息。这是它的价值。”楼文宇大笑起来。 凌子墨上前拉住楼文宇,正要出手,被念雪拦下了。“你们够了,别闹了。我们这就去看看这海市蜃楼。” 三人转瞬间就来到了那商贩说的地方,只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那无尽的沙漠、炙(热rè)的阳光、连地上的沙子都是滚烫的。 “楼文宇,来这里晒太阳?”凌子墨讽刺楼文宇道。 “你懂什么,哪有这么容易看到,有些人一辈子也没有见到过,而有缘人则会经常看到此奇观。再等等吧。”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凌子墨终于没有耐心,说道:“怎么还没有?不如我们回去吧。” 正说着,一阵黑色的龙卷风吹过,他们三人看到了海市蜃楼。此海市蜃楼有七层楼,整个呈梯形状,一会是红色的光,一会是绿色的,一会是紫色的,一会又是黄色的......共七种颜色。呈现一会儿后,便变成了一个花园,开满红色、绿色、紫色、黄色,共七种颜色的花。花的形状却都是一样的,颜色甚是鲜艳,如那红色的花,开得就像是鲜血一样鲜红。 三人用法术瞬移过去,海市蜃楼却又离得远了些,三人再次靠近,却又离得远了些,始终都是追不到。 凌子墨突然停住了,眼睛红红的。站在原处一动也不动,连眼睛都是不眨的。 念雪摇摇凌子墨,“师兄、师兄......”凌子墨依旧那这样。 “不好,师兄恐怕又是中了心魔,此时师父又不在,该怎么办?”念雪很是着急,不知所措。 “之前,他这样时,有何方法?”楼文宇问道。 “之前,都是师父带着他去雪山一个洞中修炼。也只有师父才可以破解。” 楼文宇突然看到远方的海市蜃楼,凌子墨站在花园前,也是如此这般一动不动。 “念雪,你看。”楼文宇指向海市蜃楼。 念雪此时也看到了凌子墨正在那海市蜃楼中。 海市蜃楼中的凌子墨,楼外之人看着凌子墨是一动不动的。其实不然。 ...... “雪,不要跑了,等等我。”凌子墨叫着念雪。 念雪笑着跑在这七色花丛中,凌子墨在后面追着。一会又变成七层楼。“雪,这就是我们的家,我们就在此处,哪也不去,好不好?”凌子墨怀抱着念雪说道。 怀抱中的念雪一 脸幸福的表(情qing),(娇jiāo)羞的说道:“好。” “那你可愿意与我成亲?” “自然是愿意。” 两人幸福的成了亲,拜了天地。 白天,两人便坐在这花园中,下棋、练武...... 晚上,两人便一起弹古琴,一对神仙眷侣,悠然自在。 ...... “念雪,不好,我用法术探过了,他入了海市蜃楼,此刻正与你在一起,他不愿出来。如若他不出来,一个时辰后,就真的出不来了。永远留在那海市蜃楼了。此海市蜃楼乃是利用人的执念,让人在里面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不愿出来。从而吸收人的灵气、精血,慢慢地在里面的人便会被吸完精气血而亡。一般人也倒算了,进去出不来,那必死,可这凌子墨既已成仙,怎么会连这点定力都没有。哎,看来,此执念至深。” “那该当如何?” “解铃还须系铃人,也只有你进去,将他带出来了。记得在一个时辰内出来,否则,就永远出不来了。”楼文宇说此话时,却皱起了眉头。 “那我该如何进去?”念雪问道。 “待我想想,你等等。”楼文宇盘腿而坐,双目紧闭。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对念雪说:“念雪,我与你一起进去。” 他伸出双手,变马雷霆剑,施法后,说了一句:“进。” 二人便也入了这海市蜃楼,念雪看到凌子墨,跑了过去,与那海市蜃楼中的念雪合为一体。“师兄,你现在在海市蜃楼中,快跟我出去。” 当念雪合为一体后,凌子墨却开始一动不动了。 “念雪,这样不行,你叫不醒他,只有让他与这海市蜃楼中的念雪在一起,他才会醒。” 念雪脱离了楼内的念雪(身shēn)体,凌子墨醒了,抱着楼内的念雪,说:“雪,你去哪儿?我找了你好久。” 楼内念雪说:“我去取棋了,你看,这不是取来了嘛。你不是要下棋嘛。” 念雪拉住凌子墨,说:“师兄,她是假的,你快醒醒,跟我出去。” 凌子墨看到两个念雪,慌了神。 “师兄,她才是假的。你舍得伤我吗?” 念雪瞬移动楼内念雪(身shēn)前,掐住她的脖子,凌子墨上前阻止了。却未动手。他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只是不管是哪个,只要是念雪,他都不愿伤害。 楼文宇看在眼里,对凌子墨说道:“凌子墨,你不是一直不愿让我接近念雪吗?我今天就非要拉她走。”楼文宇拉起念雪的手。念雪看看楼文宇,先是一愣,后知这是权宜之计,便没再多想。 凌子墨伸手过来拉念雪,楼文宇乘此机会,用雷霆剑刺向楼内的念雪。她消失了。凌子墨此时才真的醒了。 接着楼文宇同样用雷霆剑,施 了法,说了句:“破。”三人这才出了海市蜃楼。 “念雪,刚才也是不得已,冒犯了。”楼文宇看着念雪说道。 念雪先是低下头,之后回避楼文宇的目光,望向别处,回道:“不要紧,我明白。” “师兄,你刚才入了海市蜃楼,刚才差点出不来。” “雪,你没事吧?” “我很好,我没事,师兄。” “刚才那阵黑色龙卷风很是蹊跷。”楼文宇这才想起来,便说道。 “之前入心魔时,也是先出现黑色风,可此次却有些不同,之前都是像中了魔一般,想要致别人于死地,而此次,却是幸福的愿景,是我所期盼的事(情qing)。为何会有不同,那只待回去之后问师父了。看来,此次回落雪阁后,我还得再进去闭关数(日ri)。”凌子墨回想起刚才在海市蜃楼内的场景,心想:“如若真是那般,该多好。”不(禁jin)看向念雪。 楼文宇不作声响,他看到未进入楼内时,凌子墨与念雪在一起的场景,而念雪当时还未看到。他心中有一丝担心,这也是为何要与念雪一同进入的原因。而在楼内,当他拉到念雪手时,感到这是熟悉的感觉...... (本章完) 第五十三章 大战前夕 凌子墨三人坐在沙漠中休息,楼文宇说道:“此海市蜃楼必须得破了,否则图害生灵,得使一方百姓免受其害。本地人还当此是奇观,前来观赏的人也不计其数。” “可凭借我们三人之力,是办不到的。得让夏明轩和柳菱一起过来。”凌子墨回道。 楼文宇向夏明轩传了消息,不久,夏明轩与柳菱便与他们三人会合了。夏明轩为不引人注目,便一(身shēn)便装,脱去了那一(身shēn)高贵、华丽的宁夏国王子装束。柳菱亦是如此。 “楼文宇,叫我们来干嘛?”柳菱本与夏明轩两人,这些(日ri)子,一直面见各种官员,亲属等人,根本没有独处的时光,好不容易,今(日ri)两人可以空闲下来,一起走走,又让楼文宇拉了过来,柳菱不爽得对楼文宇说道。 “师姐,你们夫妻二人(日ri)后有得是时间腻歪,今(日ri)让你们来,是正事。你们看,这海市蜃楼为害这里的百姓,你们管是不管?刚才,凌子墨就差点出不来,永远留在那里了。凌子墨为仙(身shēn),都能入这楼,何况平民老百姓。今(日ri),我们就将这海市蜃楼破了,以绝后患。”楼文宇一脸正经地说道。 “原来如此,好。让我来见识识。”柳菱马上转回了正经。 楼文宇还是变出雷霆剑,施了法术,说了句:“进”。五人一同进入到海市蜃楼。 各种各色的花散发出奇香,念雪对大家说:“花有迷香,能入人的意识,大家吃了此药,便可无事。”念雪交给每个人一粒丹药。 “奇怪,刚才我们进入时,怎么没有这个奇香的味道?”楼文宇说道。 “想必是师兄当时已入迷香之毒的缘故。”念雪回答。 过了一会,楼内呈现七层楼,楼文宇看向最高处,最高处有一个类似塔尖的物体。他飞了上去,却站不稳,像踩在棉花上一般,整个楼又是飘飘忽忽的,更是站不稳,他索(性xing)飞起,将塔尖用雷霆剑砍去,楼是消失了,又呈现到花园的景象,可一会儿,楼又出现了。如此循环往复。 其他四人见楼文宇没招了,便纷纷飞上楼顶,这里确是站不住,五人便照楼文宇一般,索(性xing)飞起来,变出各自的兵器。当五人的兵器同时变出时,五人的兵器发出五彩的光芒,这五彩光芒集中在一起,凝聚成一道光,这道光飞向塔尖,瞬间,整个海市蜃楼消失不见。也再无反复出现。 “看来,我们五人是将这海市蜃楼破解了。”楼文宇收回雷霆剑,说道。 “嗯,师弟,大功告成。想来,我们成仙之后,功力亦大升。”夏明轩对楼文宇说道。 五人齐飞到地面,凌子墨问夏明轩道:“夏明轩,我们何时回去?” 夏明轩望向柳菱,余光看到一团黑风飘向远方。 “你 们刚才有没有看到,一团黑风?夏明轩问道。 “看到了,不知又是何方妖物。”楼文宇说道。 “这个与师兄你之前在入心魔时,见到的一样。师兄,你可还好?”念雪因之前见到过,故问凌子墨。 凌子墨本是恍惚了一下,后恢复原状道:“雪,我没事。”此黑烟,对凌子墨说道:“你就是个废物,不久的将来,我们还会再见的,哈哈哈。”黑烟长空而啸,之后才飞走的。也只有凌子墨听到了。其他人都没有听到。所以当他们说的时候,那黑烟正在与凌子墨对话。所以他恍惚了一下。他自知,此事非同小可,想赶紧回落雪阁与师父说。 毕竟已不是第一次入心魔。以免引起念雪的担心,他才说没事。 “走吧,我们回去吧。再待些时(日ri),我们便回去。”夏明轩率先起了(身shēn),拉着柳菱幻影走了。凌子墨等人跟着便回了皇宫。 ...... 伊泽在与念雪三人在玉器店碰面后,便匆匆回了中原,直达皇宫去面见皇上。 皇上仍旧是在御书房处理国事,这近几年,慢慢地皇上已将实权牢牢的攥在自己手中,已不忌惮朝中各方势力。皇上不是一举击破,而是慢慢地逐一击破,他凭借自己的智慧让整个朝野忠心于他一人。故他对沈星怡等人,也是根本不放在心上。 “皇上,臣已找到念雪姑娘,并与她在玉器店内已碰过面,念雪姑娘回道是与他们五人有关。还让臣转告您,不必顾虑她。念雪姑娘的原话是:“不用顾虑我,中原与宁夏国一战,如若可以平息,那当最好。如若不然,那也是天意难违。”。” “既然与他们五人相关,那宁夏国王子必是夏明轩了。”皇上默默说道。 “皇上,还有一事,臣实在想不明白,我问念雪姑娘时,她只说之后再说,但此次时间不(允yun)许,便也没有告知我。” “何事?” “当我在院内时,原本院内并无一人,而突然间,念雪他们三人便凭空出现在我面前,臣不知这是一种法术还是?” “不只你,那玉器店掌柜也与我说过此类事(情qing),而且,他们五人,朕只知是修仙之人,是否他们已成此事?不管他们是何人,但绝对不会伤害无辜之人。此事,待下次见到念雪时,或许她会说与朕听。只是不知这下次见面是何时......” “皇上,各方军队都已准备妥当,此次士兵们势气倍增,军粮、兵器都已准备得很充分。前几年宁夏国边境处的百姓苦不堪言,处在水深火(热rè)的境地中。此次,士兵们为这攻打宁夏国已做好充分准备,攻下宁夏国,必万无一失。这下一步?” 皇上背过(身shēn)去,许久后,他转过(身shēn)来,说道:“好,此次,朕 ,亲自出征。” 几(日ri)后,八十万中原军队正式向宁夏国进发。 ...... 当中原军队走至宁夏国边境时,宁夏国才收到消息。 国主召集众大臣商议此事。国主焦头烂额地坐在皇椅上,扶着额头,听着众大臣议论纷纷,你一句,我一句的。 “国主,对方有八十万大军,且中原皇帝亲征。这中原皇帝,城府极深,从起初的大臣没有人响应,到如今的对他忠心耿耿。此人,大智若愚,不可小看哪,国主,我提议,还是以和为贵,讲和吧。”其中一名文官提议道。 李将军出了位列,说道:“国主,我提议战,此次,中原国的皇宫亲征,想必他们已做好充分的准备,此时讲和,不是让中原牵着鼻子走吗?”李将军一边说,一边狠狠看着刚才提议讲和的文官。 此文官,先是吓得向后退了一步,之后继续说道:“李将军,你为免说得太轻巧了些,中原军队八十万将士,而我宁夏国所有的军队加起来也只有三十万大军。如何抵抗?” “依我看啊,你就是贪生怕死之徒。一个文官懂什么,只知道纸上谈兵,胡乱发表政见而已。”李将军一副轻视的样子。 “李将军,难道你要看着这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宁夏国就在此次灭亡?弃老百姓不顾,任他们生在水深火(热rè)之中?” “灭亡?你为免太长别人志气了吧?我们的将士也不是吃素的,否帽也不会在断断十几年,便发展成了如今的宁夏国。” 国主坐不住了,站起(身shēn)来,没站稳,旁边的下人扶了一把,国主这才站住。国主历经战事,年岁已高,(身shēn)体已大不如前,如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觉得力不从心......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还嫌不够乱吗?你们倒是拿出一个对策来。在这里吵有什么用?” 众大臣,在下面摇着头,其中一名大臣突然上前说道:“国主,如战,我提议让王子亲征。” 国主眼睛瞪得大大的,说道:“王子?好不容易才寻得他,你现在要让他冲锋陷阵?” 此大臣回道:“国主,如讲和,中原此次率八十万军队前来,他们定会漫天要价。如战,整个宁夏国都知晓寻得了王子,此次如王子出战,定会军心、民心,同仇敌忾。” 李将军这才觉得说得有理,上前对国主说:“国主,甚是有理。不如就让王子出战?依我看,王子一表人才,气度非凡,智慧过人,此次,定会大灭中原气势。” “让我再想想。”国主当初让夏明轩继承皇位,他都不愿意,还提议让齐悦继承。此次,事态紧急,不知,他愿意吗?而我好不容易寻得的儿子,万一......他心中也是充满了愧疚, 陷入两难的境地。 国主退了朝,命大臣们都先回去,自己独自来找国后。 国后已经听说了此事,也是急得不知该当如何。又不想再去给国主添烦乱,便自己在宫(殿diàn)内着急。 国主进了门,“国后。”他走到国后(身shēn)边。 “国主,坐吧,我为你做了(奶nǎi)茶。”国后拉国主坐下,让下人们端来新鲜的(奶nǎi)茶。放在桌上。 (奶nǎi)茶散发出(诱you)人香味,国主端起(奶nǎi)茶,喝了一口,说道:“很香醇,你已许久未亲自做(奶nǎi)茶了。”皇主说着。 之后放下(奶nǎi)茶,继续说道:“哎,也就来你这,才能放下束缚,定下心来。再加上这(奶nǎi)茶,才放松了些。国后,此次来,是想与你商量一件事(情qing),事关国体、王子,所以我想来听听你的竟见。”国主语重心长地对国后说道。 (本章完) 第五十四章 中原与宁夏国大战 “国主,您想说什么?” 国主看着国后,实在不忍心说出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明轩最近几(日ri)在干嘛?” 国后心知国主想说并非此事,便说道:“他这几(日ri)就是在皇宫呆着,依我看,还是放他回去吧。他既然说了,没有要继承的意思,那不如放他自由,让他回去。我也想看到他过得开心。” 国后话中有话,国主更是不忍心了。但为了国家,他最终还是开了口:“中原八十万军队已在边境,此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大臣们提议让明轩做主帅,来应战。你以为如何?” 国后站起(身shēn),跪在地上,“国主,寻得我儿实属不易,你现在忍心让他去赴死?我只愿我儿能够平安、快乐。” “胡闹,此事,事关重要,你岂能意气用事?” “宁夏国是无人了吗?那李将军不是宁夏国的战神吗?为何不派他去?” “这怎会一样?” “那有何不同?” “明轩可助将士势气,算了,同你说也没用,此事就这么定了。” “国主......国主......”国后站起(身shēn)来,追着喊着。但无济于事...... 夏明轩和柳菱在花园的喷泉处坐着,这宁夏国虽大部份都是沙漠,但皇宫却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还在花园里设了喷泉,假山等,宁夏国国后很喜欢中原的风格,所以她去学了古琴,经常在此处弹琴,这也是为何宁夏国国主一直想攻战中原的其中之一。 “师兄,你听说了吗?中原八十万大军已集结在边境,不久便会攻打到宁夏国。而且,我还听说,大臣们都举荐你为主帅。你有何打算?” “菱儿,若国主需要我为国出力,我定不会推辞。毕竟这里是我生我的地方,我又是王子,我可以不继承皇位,但是当危难来临的时候,我必须得(挺ting)(身shēn)而出。” “好,你做什么打算,我都在你(身shēn)边陪着你。我与你一起出战。” 国主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他原本还想着该如何对夏明轩说。但是现在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他走了上去。 “明轩,刚才你说得,我都听到了,此次来,也是要与你商议此事。” “父皇,何时与大臣们商议?到时告知我一声,我自会到。” 国主点了点头,便走了。 第二(日ri),国主与夏明轩一同与众大臣们商议对策。 ...... 皇上提前进入了宁夏国,并来到了玉器店。 他一(身shēn)黑色的宁夏国的衣物,成熟稳重中加着贵公子气质。他先入玉器店,伊泽随后。 掌柜的看到皇上前来,马上要跪下,皇上一个手势,掌柜马上站直了(身shēn)子。幸好,此时店内无人。 掌柜的说道:“皇公子,请。”便带着皇 上与伊泽二人来到后院。“公子,之前念雪姑娘前来,就是住在这排房屋。”掌柜的向前指了指。 “那就去把念雪姑娘之前住过的旁边一间给我收拾一下,我就住这了。”皇上边说,边往念雪的房间走去。 “她是住这一间吗?” 掌柜十分不解,看看伊泽,伊泽点了点头,便回皇上道:“回皇公子,是的。” 皇上走了进去,坐在桌前,伊泽和掌柜则恭敬地站在旁边。 “宁夏国国内,可有何消息?” “回皇上,安插在皇宫的细作已来消息了,说是那新寻得的王子,叫夏明轩的,会为主帅。那李将军做副手。”掌柜一五一十的回道。 “夏明轩?”皇上也吃了一惊,怎么会让夏明轩带兵?这是皇上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 “你想办法让念雪来此处,让她一个人前来。” “是,皇上。” 掌柜出去了,皇上和伊泽在房间内。皇上走到(床chuáng)边,手捋过(床chuáng)边,再捋过梳妆台,捋过了念雪经历的每一个地方。 “你上次见她时,她还好吗?”皇上问伊泽。 “回皇上,上次见念雪姑娘也只是匆匆一见,她与她师兄还有楼文宇楼公子一起。看气色,应该(挺ting)好的。” “嗯。那就好。” 念雪在收到消息会,便只(身shēn)前往玉器店。只留了字条:“师兄,和大家说声,我有事外出一趟,马上回来,不必担心。” 念雪来到玉器店,她直接用法术,凭空出现在玉器店后院,之前由于事态紧急,又怕外出倍受关注。所以他们一起用法术,直接瞬移到玉器店。那时掌柜与伊泽便已见过,所以念雪索(性xing)就瞬移到了后院。免得麻烦。来去也快。 “念雪姑娘,我等你好久了,有人在你之前住的房间等你,你快去吧。”掌柜说道。 念雪来到房间,皇上站在房间内,听到有人进来,他便转过(身shēn)来。笑说道:“念雪。” “义兄,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有消息传是在边境吗?” 皇上走到念雪面前,摸摸她的头说道:“来看看你。” “恐怕不是吧,是为了此次战事,顺便来看我吧。”念雪打趣道。 “念雪,你还好吗?” “我......”念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继续说道:“怎么说呢?我的事你都知道的。还需要我说吗?” “那便是不好喽。念雪,跟我回去吧?” “乱说什么?义兄,你又拿我打趣。” 皇上笑了起来,说道:“开玩笑的。” “对了,我之前听伊泽说,你们凭空出现在了这里。你?”皇上问念雪。 “既然,你问起,我也不隐瞒了。师兄,夏明轩、楼文宇、柳菱还有我,我们五人原本乃是修仙 之人,之前历经数次历练,现如今已是成仙之人。上次事态紧急,所以在他们面前露出了破绽。” “哦,我就觉得你们五人有不同之处。那此次,夏明轩出战,是不是代表中原已注定失败?” “义兄,我就说你让我来的目的不简单,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你放心,夏明轩如果出战,定不会应用法术。他是个坦((荡dàng)dàng)之人。是胜是败,就看天意。只是,义兄,此次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吗?非要一战吗?” “是。原本不打算攻打宁夏国,两方各自安好,百姓安康便好,只是他宁夏**队一直在边境肆扰,我中原百姓生在水生火(热rè)之中,流民暴动,经几次镇压后,依然有小股势力暗自肆扰我百姓。此次,此战,事在必行。以还我中原百姓一片太平盛世。”皇上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既然,避免不了,那就看天意了。” 皇上紧接着很认真的对念雪说道:“念雪,你不如就在呆在此处,等大战之后,我们一起回中原,可好?我不想,此次战事你牵扯在其中。” “义兄,我们已是修仙之人,除了夏明轩和柳菱,我们三人是不会牵扯其中的,一切顺应天命。你不必担心我。” “那大战当(日ri),你们三人就在此处吧。等我大战回来,我们一定好好聊聊。” “嗯,好的,义兄。我先回去了。你保重。”念雪就在皇上面前,消失了。 皇上看着念雪消失的地方,轻轻微笑了一下。 ...... 几(日ri)后,中原八十万大军,浩浩((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驻扎在宁夏国主城之外十里。皇上优雅的贵公子气质,在此刻尽显威风八面,帅气十足。他骑马站在最前方,皇上(身shēn)后是弓箭手及盾兵,后面是骑兵,再后面是步兵。黑色的旗子被高高举起。 从主城城楼上望去,一片黑压压的,望不到边似的。 宁夏国这边,以守为主,毕竟是要以少敌多的战事,夏明轩为主帅。主城城门大开,夏明轩骑着马出了城,柳菱则站在城楼上就这么看着。她说过,无论如何,她要陪着他。 皇上也骑马上前,两人说着话。皇上说道:“虽然,你是我义妹的朋友,但我不会让步的。此次大战,事在必行。” “不用让步,该怎么做就怎么做,顺应天命。”夏明轩回道。 “看来,念雪说得没错,你是坦((荡dàng)dàng)之人,如不是有各自要有的责任,我们定会成为好友。” “那就战场上见吧。”夏明轩回了主城。皇上便也回了军队前方。 主城城楼上,放出无数支箭,中原这边,死伤无数,盾兵用盾挡在皇上面前。 皇上说道:“拿梯子攻上去。” 十几个梯子放在城墙上,一个接一个的士兵往上爬去, 都被城楼上的宁夏兵打了下来。宁夏国主城城楼,易宁不易攻。着实难攻。 中原军队在不懈的努力下,终于攻上了城楼,城楼上,一片狼藉。宁夏国红色的旗子到处都是。 中原军队大开城门,闯进宁夏国主城内。皇上下令,不可伤及无辜百姓。就这样,中原军队在很艰难的对战后,终于占领了宁夏国主城。 皇宫就在主城边上,皇宫内自是人心惶惶,随处可见逃跑的宫人。 夏明轩跑来见了国主和国后,“父皇、母后,孩儿输了。中原皇帝仁慈,定不会伤了你们的(性xing)命。不如降了他,也可使无辜之人免受其害。听从天意吧。” 国主虽不愿看到这重新打起来的江山拱手让人,但为了百姓,他选择降。 飞羽帮的人,见大势不妙,便匆匆逃离了皇宫。 凌子墨、楼文宇和念雪三人按原先皇上与念雪说好的,在玉器店内。 “不知战事如何了?”楼文宇说道。 “顺应天命,顺其自然。只愿,两方不管哪方胜利,都不要伤害无辜之人。”念雪回道。 (本章完) 第五十五章 皇上占领宁夏国 皇上占领主城后,在收到宁夏国国主的降书后,便一人不杀,占领了宁夏国皇宫。 宁夏国皇宫内,众大臣站在大(殿diàn)外,国主与李将军在大(殿diàn)内,李将军自是不服气,他对国主说:“国主,不如再让我去战。” 国主坐在皇椅上,一手扶着扶手,一手扶着额头,穿着整齐,已准备好中原皇帝入皇宫大(殿diàn)后,奉上降书。 “李将军,罢了,那中原国已占领主城,难道非要看着老百姓受战事之苦?” “国主,好不容易经营起来如今的宁夏国,现如今就要拱手让人?” “罢了、罢了。” 李将军站在(殿diàn)内走来走去,最后还是选择尊重国主的意思。 中原皇上带着兵,入了皇宫大(殿diàn)外,宁夏国的众大臣纷纷乖乖让出一条道,中原皇上就这样,走着进入了大(殿diàn)。 宁夏国国主见中原皇上已走了进来,马上从皇椅上下来,站在大(殿diàn)中央,双手奉上降书,李将军则让开道,站在旁边。 中原皇上在伊泽、齐浩的护送下,走到了皇椅边,坐了上去。威严地看着宁夏国国主。此时夏明轩也走了进来。 “皇上,请接受降书,还请皇上放过我宁夏国百姓。”国主将降书举举的高高的。旁边的齐浩将降书递给中原皇上。 皇上打开降书,看过之后,便说道:“你既诚心投降,朕必不伤宁夏国一百姓,此后,宁夏国就归属于我中原,宁夏国以后叫作宁夏城,你依旧做宁夏城的主人,称作城主。你若诚心诚意,无二心,朕便还你宁夏城太平,还会加强通商,令宁夏城越来越繁荣昌盛。” 国主与李将军跪在地上,国主说道:“臣尊旨。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夏明轩却没有跪地,“明轩,快跪下。”国主拉拉夏明轩。 皇上马上说道:“不必了,夏明轩乃修仙之人,不受这礼数。你们也都起来吧。” “谢皇上。” ...... 不久后,掌柜进了后院,和念雪等人说了,战事的(情qing)况。 “念雪姑娘,我中原大捷,此时皇上已入主宁夏国皇宫,宁夏国国主已奉上降书。此次入城后,并未伤百姓。” 念雪听到后,说道:“天意如此。” 掌柜继续说道:“念雪姑娘,皇上让我转告你们,请你们去宁夏皇宫。” “好,我知道了。多谢掌柜。” 待掌柜走了后,凌子墨对念雪说:“我们还要回皇宫去吗?不如就此回落雪阁,免得来回折腾。” 楼文宇坐在旁边,看着凌子墨。心想:“这凌子墨还真是无聊,来来去去就这些话,回落雪阁。” “念雪,我师兄、师姐还在皇宫,我们去趟皇宫,就算走,也是与他们二人一起离开这里。”楼文宇瞥 了凌子墨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轻蔑。 “师兄,楼文宇说得极是。我们这便就回皇宫吧,就算走,也得与他们二人说一声吧?” 凌子墨没法,只得同念雪和楼文宇一同去了皇宫,转瞬他们便到了皇宫。见到了皇上正与夏明轩聊着天。 “义兄。”念雪走近他们二人。 “念雪,快来坐。”皇上将(身shēn)边的座位让出了一人位置。 凌子墨上前挡住了念雪,“别去。” 皇上站起(身shēn)来,看着凌子墨,“凌子墨,你还真是一同往昔啊。” 念雪上前对皇上说道:“义兄,此次,中原大捷,还未伤及百姓,实属好事。想必,你必会在此待一些时(日ri)吧?待处理好这里的事(情qing),才会回中原吧?” 皇上对凌子墨的态度却与楼文宇相同,他瞥了凌子墨一眼,双手背在(身shēn)后,继续看着念雪说道:“是,不如你们也在此待一些时(日ri)?刚才,你们还未到时,我与夏明轩也已商议过,他会助我一起,待一切尘埃落定,他才会走。” “是。”夏明轩在旁边说道。 “师兄,那师姐呢?” “定是与我同行喽。” “那我与你们一起,等你们一同回去。” 大家话都说到这里了,凌子墨也无可奈何,便说道:“雪,那我们就等他们一起吧。” “嗯。” 凌子墨实不愿多待在此处,又扭不过念雪。只能在(身shēn)旁陪着。一边是楼文宇,一边又是皇上,我该如何?凌子墨踌躇满志,而念雪却在与皇上相谈甚欢。 ...... 飞羽帮帮主与副帮主带领着飞羽帮众从,在沙漠中,前方也不知去向何处。 这时候,一阵黑烟飘过,站在他们面前,此黑烟幻化成人形,一(身shēn)黑色装束,黑色斗篷下,看不见脸。一(身shēn)冒着黑烟。 “我们合作如何?”黑烟说话了。 “你......你是何人?”飞羽帮帮主及帮众个个吓得无所适从,停在原地,不敢动弹。生怕一动弹,便会被他杀了。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目的相同。我可提供你们的住地、衣食。我不便长时间在这人间,你们与我合作。如何?” “这......”飞羽帮帮主看看副帮主。 “请容我们商议一下。”帮主对此黑烟说道。 “商议?你觉得你们有选择吗?”黑烟已掐住帮主的脖子,那速度极快,根本来不及反应。 “好好好,我......我答应你。不过,你答应我们的条件可要做到。此时,我们已无路可走。”飞羽帮帮主感觉像是拼了命,才说得此话。说完后,闭上了眼睛。 “我说到做到。你们大可放心。跑着这只鹰走,它会带你们去。”黑烟消失在眼前。 “帮主,你看。”副帮主指着天上的鹰说道。 “果真有,副帮主,此时,我们已无从选择,不如赌一把,反正我们也不亏。” “帮主,可那人说,合作,只是不知是什么样的合作?万一......” 帮主想了一会儿,说道:“不管了,不管了,去他娘的,走走走,跟着这只鹰走。光(屁pi)股的还怕穿破裤子的不成。我们已是穷途末路,此时,也不许我们想这想那了,一帮兄弟总要混口饭吃吧?” 副帮主想想也对,说道:“誓死跟着帮主。我们这便去。” 这只鹰一直飞,在天空中指引着方向。已走了两(日ri)了,带着的水已喝光了,更不要谈吃食。由于从皇宫逃得急,所带水及吃食不多。飞羽帮人一众人等,快走不动了。 “帮主,这是要去何处啊?兄弟们实在走不动了。”飞羽帮其中一人问道。 “住口,到了目的地,让你们好好好吃好喝一顿。兄弟们,坚持一下,我想应该快到了。你们看,这不是已走出沙漠了吗?” 又过了几(日ri),飞羽帮依靠打猎、摘野果子,终(日ri)饥不果腹,终是走到了目的地。 此处乃是一个山洞,四面高高的柳树包围着山洞。 “帮主,进去吗?”副帮主问道。 帮主在洞外向里面看了一眼,黑洞洞的,看不到。只能看到洞口是一条道延伸至内里。两边是点点亮光。 “他娘的,看也看不清楚。不管了,进。小子,你先进去看一眼,有什么事叫外叫一声。”帮主拉了旁边一个飞羽帮的不起眼的人说道。 此人进了洞,两边原来是点着油灯,隔十米便有一处油灯。很深的通道,他还未见到内里,便向外喊道:“帮主、副帮主,里面没事,你们快进来吧。” 帮主及副帮主这才带领着众人走了进去,约摸走了有百米,这才到达洞内里,里面极大,一个洞连着另一个洞再边着另一个洞,像极了连着的房间,里中间的是极大的平地,平地最中间有一把椅子,椅子上铺着皮毛,椅前桌子上,摆满了吃食、水果、酒水。两边是高高的油灯台,灯台旁边站着两名女子,(身shēn)穿深红色衣裙,腰部露出一大截。扭来扭去的翩翩起舞。下面两边则是稍简陋些的桌椅,桌上同样摆着吃食、水果、酒水。像极了主事厅。两名女子似妖一般,妖娆多姿,似摄人心神,众人入了迷一般,纷纷跑上前去。 帮主挡下众从,说道:“找死吗?他们两个是我的。”众人停下脚步,帮主走上前去,坐在铺着皮毛的椅子上。两名女子依附在帮主(身shēn)上,其中一名女子拿起桌上的酒,将酒壶拿起,倒满酒杯。将酒杯拿至帮主嘴边。帮主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并直勾勾地盯着此女子 。另一名女人拿起桌上的水果,喂给帮主,帮主再转头直勾勾地盯着这名女子。 下面的飞羽帮众人个个看着直流口水。“好漂亮啊......好漂亮啊......” 半会儿,飞羽帮帮主才缓过神来,对下面的帮众说道:“来来来,兄弟们,都坐,坐坐坐,我们大口吃(肉rou),大口喝酒。哈哈哈......” 众人听到此号令,这才敢坐下,副帮主坐在下面靠左手边,众人则依照辈份坐下,还有些不足轻重的人便站在最后面。从最边的洞中走出来一排排(身shēn)穿黑色的女子,这排女子更像是下人,她们个个端着木盘,盘中放满了吃食、酒水。向站着的帮众发放美食。 “哈哈哈......今(日ri)什么都不管了,好好的吃一顿,吃饱喝足,正事留着明(日ri)再议。”帮主端起酒杯,向帮众们举杯。帮众们纷纷端起酒杯,“来,干。”帮主一声号令,众人齐刷刷的说道“干。” 飞羽帮众人在美女的翩翩起舞中,个个喝得不省人事,醉倒在地上...... (本章完) 第五十六章 楼文宇知道了真相 宁夏城宫内,夏明轩带着皇上走遍皇宫,伊泽和齐浩一直跟在(身shēn)后。 此后,皇上决定在宁夏城留一官员,驻守宁夏城,以防小人作乱。 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将齐浩留在宁夏城,这是他信得过之人,命齐浩为驻守大将军,带十万将士在此驻守。 皇上办妥事务后,去找了念雪。 念雪还在呆在房中研习医书,已入了迷。她一边看着医书,一边拿起放在桌上的药草,这是宁夏国才有的药草,叫作“玉锦草”,此药草专治寒邪入体,且药效奇快。在这宁夏国都是极为罕见的,很是不好找,念雪费了好大劲才找到它。她正准备放进嘴里尝尝。皇上进了房间,一把夺过药草,说:“念雪,你干嘛?” “义兄,你干嘛才对。我正准备尝试此药草,被你打断了。”念雪很生气。 “那还给你,我还以为你看书入了迷,误将草放在口中。”皇上笑着说道,便将药草递给念雪。 楼文宇在房门外,看到了,瞬移到药草前,将药草夺了去。“念雪,有本事,你来拿。”说完便消失了。 皇上在旁边看得莫名,这楼文宇怎么了?难道想起了什么?之前见他时,还对念雪不冷不(热rè)的,不理不睬地,如今这是...... 念雪急得跟着消失在皇上面前,皇上摇摇头,“看来,他们两人终还会在一起,缘份这玩意儿,说不清。”最终他还是笑了。 念雪追着楼文宇,跑到了城楼上。“楼文宇,还给我。”念雪伸手去抢,被楼文宇躲开,两人动起手来。念雪不及楼文宇,差点掉下城楼,楼文宇伸手将她抱住。 两人平稳站在地面,楼文宇说道:“念雪,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把药草还给你。” “那你先放开我啊。” 楼文宇这才放了手,他心中还是同一个疑问:“这是熟悉的感觉。” 念雪站定,转过(身shēn)去,背对着楼文宇。说道:“何事?” 楼文宇追着站在念雪面前,深(情qing)的看着她,可他自己也不知为何会这样看着念雪。念雪被这炙(热rè)的眼神,吓得低下了头。之后楼文宇说道:“我知道真相。” 念雪再次转过(身shēn)去,说道:“什么真相?”她已明了楼文宇问得是什么,装糊涂罢了。 楼文宇再次追到念雪面前,双手抓着念雪的胳膊,问道:“我想知道我与她的事,还有为何在幻境中,我没有看到她,而却看到了你?这究竟是何缘故?他们都不与我说,我只好问你这当事人。” 念雪始终不敢面对楼文宇的目光,一直是低着头的。楼文宇见念雪不答,便又追问道:“为何,你不敢看我?定是有何事瞒着我。” “没有什么真相,也没有什么瞒着你。我早和你说过,是 你想多了。你与她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知道你与她有(情qing),其它事一概不知。你问错人了。”念雪回道。 “好,那就按你说的这样,那为何她没有出现在我的幻境中,而你却一直出现在幻境中?”楼文宇咄咄((逼bi)bi)人,不肯罢休。 念雪转(身shēn)要走,楼文宇一把抓住她,问道:“你说啊,你说啊。” 念雪松开楼文宇的手,大声说道:“说什么?我都与你说了,是你想多了,至于我为何出现在你的幻境中,这我怎么会知道?你怎么不去问那通天塔九层中的仙人?”念雪说完后,又后悔了,说得太多了。如若他执意去问那仙人,估计仙人定会同你说出真相。 念雪说完,便走了。楼文宇想着,也对,我再去问问他,不过要去何处找他呢?后,他看到手中的玉锦草,这才回过神来。对远处的念雪喊道:“念雪,你药草不要了?” 念雪回道:“不要了,你想要,你拿去吧。” 楼文宇这才后悔了,心想:“此次,念雪真是生气了。还是去送还给她吧。”之后便又去找了念雪。 念雪急促中带着些许气愤地跑回房间,此时,皇上还呆在念雪的房间。 皇上见她如此模样跑了进来,便问道:“想必与楼文宇有关吧?” 念雪回避皇上的目光,皇上已从念雪的眼神中看到了端倪。便又说道:“看来,我是说对了。念雪,我觉得迟早有一(日ri),他会记起来过往的一切。” “不行,断不能让他想起来。就算他想起来,我一定会再次想办法让他忘记。” “念雪,这样你开心吗?” “我......我开不开心不重要,我怎么样都可,我只愿他能好好的,平平安安的。” “可你知道他想要的是这样吗?如若我是楼文宇,不管我如何做,那我也希望知道事(情qing)的真相。你至少应该让他自己做决断。” “义兄,你不了解他。我正是知道他要如何做,才会一意孤行地决定让他忘记。” 皇上听到这句话,也不知说什么。 楼文宇站在门外,听到了她与皇上说的每一句话。他靠在门边,又想起了沈星怡与凌子墨的话,他头痛症再次发作了。 念雪听到声响,出门去看,见楼文宇倒在地上,她慌极了,用法术将楼文宇放在自己(床chuáng)上。她一边把脉,一边心想:“他此次头痛发作,难道是听到了我与义兄说的话?” 皇上站在旁边,看着念雪,知道她在想什么。便拉拉念雪,“念雪......念雪......” 念雪抬头看看皇上,回道:“义兄,我没事。” 念雪取出银针,为楼文宇施了针。并取出一个小药瓶,放在楼文宇鼻前让他闻了闻。 “他为何会 这样?难道......?” 念雪将楼文宇的手放进被子里,站起(身shēn)。与皇上来到坐到桌前。 “义兄,恐怕是的,他应该是都听到了。”念雪轻声说道。时不时地再回头看看楼文宇。 念雪确定楼文宇是昏睡的状态,这才对皇上说道:“他有时候,会想起点什么,而他使劲去想的时候,就会出现此症状。刚才定是都听到了,才会如此。刚才,我与他在城楼上,他在((逼bi)bi)问我,想知道事(情qing)的真相。” “你定是未告诉他,他这才会再回来找你的吧。” “嗯。”念雪看看楼文宇,落下泪。 “念雪,你撑得太辛苦了,任任何人都做不到这般。” “那我又能如何?我一人苦,总比两人苦要好。” “可你又怎么会知,他苦?说不定,他乐在其中,哪怕是受伤、死亡。” 念雪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定不会让此事再次发生。” 皇上扶着念雪的肩,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说道:“我的肩膀可不是摆设。你一心为着楼文宇,而他却什么都不知。而那凌子墨也一直在((逼bi)bi)婚,你啊,可如何是好?” “义兄,我曾经想过......” “想过什么?” “我......我也只有与你才能说出真心话,这些话,我真不知要与谁人说。我普经想过,要嫁给师兄,一来,师兄高兴,二来,楼文宇便不会再乱想下去,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想起什么,也会因我已嫁给师兄做罢。” “大家都高兴了,那你自己呢?”皇上心疼的问道。 “我?”念雪苦笑了一声。 “我还能怎么做,就这样,大家都好。只是,我这样做,又对师兄不公平,我明明不(爱ài)他。所以此想法,又做罢了。有时候,又想逃离。” “不如,你此次先不要回雪山,跟我回皇宫,你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暂时离开他们两人。” “多谢义兄的好意,只是,我与你回皇宫,恐多有不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是我义妹,我拿你当亲妹妹看待,知你、懂你、疼你。你且放心地与我回去。” 念雪坐在桌前,定定的想着,再看看楼文宇。再想想师兄,他在两人之间痛苦万分。 “也好,待义兄处理好这里的事务,我便与你回去。” “这就对了,就当让自己散散心,皇宫可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还有很多医书哦。”皇上开心地说道。念雪要与他回皇宫了,他开心极了,像孩子一般。 念雪也对皇上抱以微笑...... 其实楼文宇早已醒了,也听到了皇上与念雪坐在桌前之后的所有对话,只是他继续装作睡着了罢了。既然他们都不愿与我说出真相,那他就装 作睡着了,也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当他不在,做出真相。 此时,他心中早已有分晓,原来,我真的与念雪有(情qing),而那个她,估计也只是当时我((逼bi)bi)她问红色珠链和白色斗篷时,念雪(情qing)急之下,有意编造出来的,那她为何要这样做?刚才听她说,只愿我平平安安的,那又是为何?难道与她在一起,我会怎么样吗?还有,为何我会忘记过去的种种往事?他边听,边想着。 皇上与念雪说到此处时,楼文宇拉开被子,穿好鞋,站起(身shēn)来,就站在(床chuáng)边。他就定定站在那里,半天一句话不说,他在想:“我是再去问念雪?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念雪见楼文宇突然站在(床chuáng)边,她紧张极了。皇上也看到了楼文宇,他再看看念雪,真替她捏把汗。在皇上内心最深处,也是希望楼文宇没有听到,最终也不会想起,这样他还有一丝希望。只是,他又希望念雪能真正的得到幸福......他有时下定决心,帮念雪成就美好姻缘,有时,看到念雪时,他又很矛盾...... (本章完) 第五十七章 皇上告知楼文宇真相 楼文宇远远的看着念雪,似旁无他人般,向念雪走去,每走一步,他都在想该如何抉择。一步接着一步,离念雪越来越近了。 念雪也看着楼文宇,她心中在打鼓,眉头皱起,她不知道楼文宇下一步会怎么样。 楼文宇终于走到了念雪面前,他一只手抓住念雪的胳膊,说:“念雪,我头还是好晕。”最终,楼文宇还是决定装作没听到,因他还有未知的事(情qing),而并非是全部知道。比如,念雪为何想让他忘记,他又是如何失忆的。 念雪听到此话,松了一口气。皇上亦如是,只是皇上更多的相信,楼文宇是装的,他定是听到了所有的对话。 念雪扶着楼文宇坐下,将楼文宇的手放在桌上,给他把着脉,说道:“已无大碍,或许是你刚才头痛症发作,还没有缓过来。” 楼文宇看着念雪,既觉得熟悉又觉得陌生。 皇上突然想起,刚才在门外的动静,便问道:“你怎么会晕倒在门外?” “不知,或许是跑得快了些,来给念雪还这玉锦草吧。”楼文宇看着玉锦草,将药草还给了念雪。又继续说道:“生气了?还给你便是啦。” 念雪接过药草,将药草放回木盒中。 皇上并未听信楼文宇的这番说词,他已成仙(身shēn),怎么会因为跑得快了些就晕倒? “念雪,我想与楼文宇聊聊。”接着又对楼文宇说道:“还(挺ting)得住吗?跟我出来一趟。”皇上对楼文宇说道。 “义兄?你这是?” “念雪不必担心,该说的我会说,不该说的,我定不会说。” 皇上先走出了房门,楼文宇看了看念雪,接着就跟着出去了。 两人来到城楼上,一同背靠柱子,眼观这大漠风(情qing)。城楼下的主城,虽经战事,但却未伤分毫,在皇上的仁政下,百姓们依旧过着美满的(日ri)子。街上,商贩们仍旧叫卖着,中间人流捅动。再望向远处,那一眼望不边际的沙漠,与这主城内形成巨大的反差,但沙漠却胜在状观,远远望去,眼界开阔,令人心旷神怡。 楼文宇与皇上并排站着,欣赏着这两种不同的景致。 “你叫我来干嘛?”楼文宇依旧望向远处,并未看皇上。 “你说慌了。为何说慌?骗得了念雪,你却骗不了我。” “这与你又有何干?” 皇上拿出木鸟,说:“你还记得此物吗?” “自然记得,这是我做的。” “可此物,你都记得,你却忘了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 楼文宇没有回答,他深知皇上说得正是念雪。 “既然你知道了,我便也不用再装,你们的对话,我全都听到了,在门外时便就听到了,所以我一直在想、一直在想,就是想不起来,所以头痛发作,晕 倒了。我想知道我与念雪之间发生过的一切。” 皇上说道:“你早该来问我了。” “他们都不愿说,你为何要说与我听?” “因为,我实在不愿看着念雪如此难过,她在你面前装得冷漠,可我却心疼至极。” 楼文宇突然想起当初在德福钱庄时,皇上正在与念雪在房间相拥,而念雪在哭。他已了然于(胸xiong)。念雪哭得原因正是因为自己。可那时,他却认为,是皇上与念雪之间有(情qing)。 皇上转过(身shēn)来,看了看楼文宇后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错,我喜欢念雪。只是她早已拒我于千里之外,只肯称我义兄。我既不能让她幸福,便希望她能真正幸福,而能让她真正幸福的人只有你。以下说得话,是两个男人的谈话,只有你知、我知。你可明白?剩下的,就看你自己怎么选择了。” 楼文宇迫不及待的说道:“好,我明白。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是你告诉我的。你快说吧。” 皇上仰天长叹,之后说:“你自打第一次见到念雪,便喜欢上了她,一直跟在她(身shēn)边,之后,你们数次的历练,念雪也慢慢对你有了(情qing)。而念雪因与凌子墨有婚约,拒绝了你。之后,有一次,她跑来找我,我们喝很多酒。她才说出真心话。那时,我真正知道,我已没了机会。便传消息给你,你来了之后便与她真正在一起了。直到有一次,你受伤了,念雪才知,她所(爱ài)之人,都会死于非命。此乃宿命。她把你受伤的原因,都归咎于自己。再后来,不得已,她喂你吃下了忘(情qing)丹。此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缓过来,终(日ri)以泪洗面。有一(日ri),你((逼bi)bi)问她,她没法,才编出另一个女子,而那女子已死了。她想着,这样,你便会作罢,谁知你还是觉察到了异样,直到今(日ri),之后的事(情qing),你也都知道了。” 楼文宇头痛又发作,他想起了一个个片段,他感觉到撕心裂肺的心痛。片刻后,他大声叫了一声,所有的片段集结成往事,统统出现在他脑海中。他终究还是想起了全部。 “你终于全都想起来了。”皇上说道。 楼文宇恨不得马上去找念雪,告诉她,他不在乎。他要与她在一起。 “我要去找念雪。” “不可,你现在去,不就代表告诉所有人,你全都想起来了。之后,念雪肯定还会想办法让你忘记,这也是她自己说过的。你不如将错就错。先陪在她(身shēn)边便好。” 楼文宇未并听皇上说的,他心知皇上说的有理,他也会照做。只是他此时只想见到念雪,哪怕是装作还是失忆的。他急切的跑了,跑到念雪房门外,他停了脚步。他心跳加速,尽量让自己平复心(情qing)。他走了进去。 他看着念雪,差点掉 下眼泪,他努力忍住了,对着念雪微微一笑,直奔她走去。 “怎么了?义兄与你说了什么?”念雪急切地问道。 “他就说了些废话,让我不要再缠着你之类的。” “哦。那你来是?是否是又有哪里不舒服?”念雪听信了楼文宇的话,她想着皇上应该不会告诉楼文宇真相。 念雪取出银针,放在桌上,让楼文宇坐下,她继续把着脉。而楼文宇却乐在心中。他心想:“念雪,我终于回到了你(身shēn)边,我好开心......” 念雪把了半天脉,“无任何不妥啊,怎么会?”她这才注意到楼文宇注视着她,她低下头,离开桌前,转过(身shēn)去。对楼文宇说道:“你走吧,如还有不妥,再来找我。” 楼文宇多想在(身shēn)后抱住她,他想起皇上说的话,还是停下了,走出了房门。 楼文宇回到房间后,变出自己的那个白色斗篷,并穿上,这件斗篷原本在念雪那,是那时,我取下,让她披着的,就在雪山脚下。他再摸摸自己手戴的红色珠链,他抓得越来越紧了。 ...... 皇上在宁夏城已呆数(日ri),打算今(日ri)起程,回中原。走之前,他叫来了齐浩。 齐浩跪下(殿diàn)下,皇上坐在皇椅上,“齐浩,朕今(日ri)便起程回中原,你留下此处替我看好这宁夏城。” “是,皇上,臣定会竭尽所能,替您守住宁夏城。” 皇上从皇椅上走到(殿diàn)下,拍拍齐浩的肩头,“起来吧,你跟了朕多少年了?” 齐浩起(身shēn),回道:“回皇上,臣自小与您一起长大,仔细算来,也有二十年载。” “你与朕一起长大,朕自小便拿你和伊泽当兄弟,朕的江山,由你这个兄弟守着,朕放心。” 齐浩再次跪下,说道:“皇上,请您放心,宁夏城在,我在。宁夏城亡,我便亡,我定会与宁夏城同生死。” “好,起来吧。” (殿diàn)外,宁夏城的众大臣、将士,当然,还有城主。齐齐站在(殿diàn)外,见皇上出来。 “恭送皇上。”大家齐声说道。 皇上回朝的队伍,集结在皇宫之外,念雪等五人也在其中。 楼文宇悄悄来到夏明轩和柳菱(身shēn)边,说道:“师兄、师姐,我与念雪他们去中原皇宫玩玩,过几(日ri)便回听雨楼,你们先回去。” 柳菱打了楼文宇的头一下,说道:“你去皇宫干嘛?又有什么鬼主意?” “师姐,我哪有什么鬼主意,只是想去见识见识,玩一玩。” 夏明轩说道:“师弟,你可不要惹是生非,记得你现在的(身shēn)份。师父那里,我会替你掩护。” “我知道了,师兄最好了。”然后楼文宇再看看柳菱,说道“师姐,你们夫妻二人还真是有差距啊,你学着点。”说完, 赶紧跑到了念雪(身shēn)旁。 柳菱生气的说道:“臭小子,早(日ri)回听雨楼。” “知道了。”楼文宇回道。 凌子墨也走到了念雪旁边,问念雪道:“雪,你要与皇上一同去皇宫?” “是的,师兄,这一路上我也好护送义兄。你先回落雪阁吧,我去几(日ri)便会回去。” “不可,我要与你同去。” 楼文宇在旁边心想:“这凌子墨还是这副样子,我得想个办法,让他不要跟着。” 楼文宇用了法术,将念雪送进马车,又变出另一个念雪,此念雪乃是念雪的幻影,幻形术罢了。楼文宇最擅此术。 念雪的幻影跟着凌子墨走了,夏明轩和柳菱在拜别父母亲后,便也离开了。 皇上与念雪、楼文宇坐在马车中,伊泽骑马行走在马车旁边。中原剩余的几十万大军,浩浩((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的向中原皇宫前行。 (本章完) 第五十八章 念雪与楼文宇同皇上来到皇宫 皇上三人坐在马车中,皇上从一上马车便就想问了,这已离开,才问道:“楼文宇,刚才跟凌子墨走了的念雪是?” “那不过是我变出的幻影,否则,那凌子墨定会跟着。他对念雪从来不会怀疑,我也正是利用此点,才想出这个法子。要不然,一般的幻术可骗不了他。” 念雪看看皇上,她觉得皇上与楼文宇之间似乎熟悉了许多。便问道:”你们?何时变得如此熟悉?楼文宇,我与义兄有言在先,我要跟他去皇宫待几天,可你去干嘛?” 原本,皇上是坐在最中间,念雪与楼文宇面对面坐着的。 楼文宇坐到念雪(身shēn)边,深(情qing)且认真地看着念雪,回道:“当然是与你一起。” 念雪惊恐地坐到了楼文宇原来坐的位置,此时,与楼文宇面对面坐着。再没有说话。 皇上看了下楼文宇,轻轻的背着念雪摇了摇头,示意楼文宇不要急进,慢慢来。 ...... 凌子墨带着幻影的念雪瞬间便回到了落雪阁,到了落雪阁后,此幻影便消失了。凌子墨这才想来,肯定是念雪不愿与我回来,才变出幻影的自己。想必她定是与皇上回了皇宫。 凌子墨还未来得及去找雪尊,雪尊便已来找了他。 “子墨,你再次入了心魔?” 凌子墨本想直接去皇宫找他,却被雪尊抓了个正着,只好回道:“师父,此次在大漠......” 雪尊连连摆手道:“不用说,我从回心镜都看得到。你且与我去洞里继续修练,否则再次触发,会很危险。” “师父,念雪没有与我回来,她去了皇宫,我想这便去找她。” 雪尊不由分说,直接将凌子墨带到了雪山洞中,“子墨,你就在此修练吧,七七四十九(日ri)才可出来,到时,我会来接你出去。” 凌子墨也只好作罢,乖乖坐回冰椅上盘脚而坐,开始修练。 ...... 自打念雪离开,空空便无人看管,在一(日ri),空空偷偷吃东西,被元星看到,元星才将它收留,每(日ri)除去办事之外的时间都来陪它一会。其余时间,空空只能一人乖乖爬在念雪房中的地板上。“叽叽叽......”地叫着,低垂着耳朵,可怜怜巴巴的。仿佛在说着,我的主人在何处?何时回来...... 一(日ri),元星还是照往常前来看空空,空空爬在地板上,看着门外,望眼(欲yu)穿。听见声响,它立刻爬了起来,是进来人是元星,又耷拉着脑袋爬了下去。 “空空,怎么?见来人是我,便打不起精神?”元星苦笑道。 元星继续说道:“你去找你的主人可好?” 空空爬起来,围着元星一直转着跑,并“叽叽叽”的欢快的叫着。 “不过,你得用你 自己的法术,我来提点你一下。你通过法术瞬移到你主人(身shēn)边。”元星一番施法,手指向空空,空空应用自己的法术,接着便消失在元星的眼前。 元星笑了一下,转(身shēn)离开了。 ...... 念雪在马车中,正接开帘子,看向外面,此时已走出大漠,来到了边境,终于出现了一大片绿油油的菜地,开满黄色的花。蜜蜂最是喜(爱ài)黄色,一个个飞来飞去忙着采蜜。 “终于看到大片绿色了,大漠都是黄色的沙,我眼睛都快得眼盲症了。”楼文宇抱怨道。 突然眼前出现了空空,空空跳到念雪腿上,“叽叽叽......”地叫着。仿佛在说,我好想你啊,主人。 念雪看到是空空,她好生欢喜欢,紧紧抱起空空。空空依偎在念雪怀中。 “空空?”楼文宇大喜。 空空抬眼看了看他,继续闭上眼睛,不理睬他。 “你还不理我。”楼文宇假装失落地看看空空。 空空又抬眼看了他一眼,无奈的跳到了楼文宇(身shēn)上。大家看到此景,都笑了。 “这空空还真是可(爱ài)。”皇上说道。 “嗯,它是一只有灵(性xing)、有法术的兔子。听师父说,它(日ri)后法术高强,大到可毁天灭地的威力。”念雪说在此处,与楼文宇对视了一下,他们两人似乎都想到一处去了。 “念雪,难道它就是飞羽帮要找的在你(身shēn)边的东西?”楼文宇问道。 “看来是了。”念雪又重新抱回空空,仔细地看着。她心想:“这小家伙真有如此威力?如若这般,还真应听师父的,将它好好教养,以免(日ri)后......”之后的她也不敢想。 历经数(日ri)后,他们终于抵达天安城,天安城内,早已知晓皇上此次攻打宁夏国大捷,并施以仁政,百姓为有一这么一位(爱ài)民的皇上而欢呼。天安城城门处,已聚焦了众多百姓。百姓们个个跪在地上,对着皇上的马车,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宫宫门处,众大臣齐齐排列着,迎接皇上凯旋而归。 丞相站在首位,见皇上马车前来,便走到马车前,恭迎皇上下马车。 皇上下了马车,威严站定,从大臣同声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shēn)。” 皇宫内很大,原本这马车是要入皇宫的,可此次收复宁夏城,皇上甚是高兴,便未让马车入皇宫,而是让念雪及楼文宇下了马车,一同走进皇宫。 念雪和楼文宇从马车上下来时,众大臣都看在眼里。私下议论道:“此二人是?” “能与皇上同坐马车,必定是贵人。” “嗯,此言有理,我们得看准了,免得(日ri)后不小心得罪,那就不好了。” 大 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私下议论。念雪与楼文宇也觉得此举不妥,便未紧跟皇上,而是走在伊泽后面。已如此低调,可就是因同乘一辆马车,招致议论。 皇上走在前面,已听到些风言风语,便看向(身shēn)后,发现念雪走在伊泽(身shēn)后,当他示意让念雪走到他(身shēn)后时,念雪摇摇头。皇上也便作罢,继续先前走。 再往前走,便是皇宫的最壮观的一幕。这皇上的三宫六院,佳丽三千。当初皇上不愿后宫有如此多的女人,但也因要形式上好看,便挑选了几个大臣的女儿、干女儿之类的。之后,他大智若愚,终于拿下实权,这之后,虽不用再忌惮某些执掌大权的大臣,但也因大臣们的流言蜚语,皇上开始了选秀女,依照祖制,选秀女等。也虽这皇上不在意旁人的非议,但架不住这百年的祖制与传统。 皇宫内的女人们,人人收拾得花枝招展,明艳动人。齐齐按辈份排列好。 一位妃子说:“此次,皇上打了胜仗,皇上高兴的紧,我们哪,好好表现,就不定,皇上一高兴,就宠幸了呢。” 另一名妃子说道:“是啊,我看啊,我们都有机会。” 礼部尚书之女,张婉瑜。曾被皇上封为瑜妃。她跪在那里,并未加入这议论,而是冷笑了一声。此女智慧过人,秀外慧中。从来不与众妃子有过多的来往,在这皇宫中,皇上却对她与其他女子不同,对她另眼相待。 沈星怡则是霸道惯了,她说道:“我看你们都是异想天开,还想得到皇上的宠幸,做梦吧。”边说边笑道。 众妃子深知这沈星怡不好惹,便都住了口。 皇上走到此处,心中也是无奈。 “你们都起来吧。”说完便继续向大(殿diàn)走去。 皇上走进大(殿diàn),坐在皇椅上,重要的大臣们都进了大(殿diàn),那些无关紧经的则站在大(殿diàn)外候着。平时也都是这样上朝。时刻准备着皇上召见。 皇上与旁边的公公说了几句,之后,公公传谕道:“皇上口谕,今(日ri)无重要事(情qing),便退朝吧。” (殿diàn)下有几位本想要上奏的大臣,听到这里,便停下了。 皇上起(身shēn)离开了大(殿diàn),去找念雪与楼文宇。 念雪与楼文宇在皇上进了大(殿diàn)后,便由伊泽带着去了一处叫作:“灵月轩”的地方。这也是之前皇上悄悄吩咐伊泽的。 进了灵月轩,伊泽命院里的宫女及太监们好好伺候。之后便与念雪、楼文宇进了大厅。 “念雪姑娘,皇上吩咐,你们在皇宫的这段时间,就住在这里。有何事就吩咐宫女、太监。皇上处理完事务后,便会来找你们。念雪姑娘,你住这大厅的左侧房间,楼公子,你住大厅的右侧房间。” “好,多谢伊公子。”念雪说道。 不 久后,皇上便乘轿子来到这里。进了灵月轩,院内宫女、太监们“受宠若惊”,这灵月轩离皇上平时待的地方甚远,且很清静,这里无人前来,只有宫女、太监们隔上几(日ri)才会来敷衍的打扫一番。他们跪在地上,不敢啃声。 皇上径直进了大厅。念雪与楼文宇同坐在里面,二人不说话,就这样坐着。 “念雪。” “义兄,你来了。” “嗯,处理好事务,便马上来了。你们?” 楼文宇说道:“我们?我们怎么了?都是因为念雪不理我,我刚才说了很多,但她都冷冷敷衍。这才变成这般。” 楼文宇接着说道:“我说皇上,你这佳丽三千的,艳福不浅哪。” “你若想,我也可以为你物色几个美(娇jiāo)娘,可都是大门大户,知书达理。”皇上回道。 “你......你可别。你明知我......谁说我要了?我可不要。我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楼文宇说着,不(禁jin)看向念雪。 念雪的脸绯红,她不知楼文宇为何今(日ri)会对着她说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念雪怀中的空空,跳到楼文宇(身shēn)上,开心的“叽叽叽”地叫着...... (本章完) 第五十九章 瑜妃探知皇上真实心意 “这空空还真是有灵(性xing)啊,是不是?楼文宇?”皇上说道。 楼文宇没有说话,露出一抹微笑。继续抱着空空。 念雪被这二人弄得一头雾水,但她觉得这两人之间似乎有着某种与她有关的默契。念雪没有明说,只待看二人在搞什么鬼。 皇上在灵月轩待了许久,才回御书房。他在大漠这段时间,不知又会发生何事。所以他急回到御书房,批了整夜的奏章。 第二(日ri)清早,瑜妃来了,她不像别的妃子般去见皇上时都会端着吃食、补药等,她见皇上都是两手空空,而大多都是皇上去书静轩去找她。这住所的名字都与她的气质相符,皇上每每有心事时,都会去这书静轩走走。出来后,心(情qing)便会好些。 “皇上,才从大漠回来,也不歇息一下。” “这该批阅的奏章也都处理好了,朕正准备回(殿diàn)歇息。” “好,那臣妾就陪皇上在回(殿diàn)的路上走走。” 皇上起(身shēn),走下台阶,两人并排走在回皇上住(殿diàn)的路上。这皇上的住(殿diàn)叫作“清华(殿diàn)”。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但是却仿佛并无尴尬与拘束。相反,两人都觉着轻松、舒适。这便是他们之间的相处之道。瑜妃从不主动问皇上一些事(情qing),她都是一个聆听者,而皇上有心烦之事时都会与她说起。这也让皇上觉得自在。(身shēn)为一国之主,自是有许多不便说与旁人的话。 待走到清华(殿diàn)时,瑜妃对皇上说:“皇上,到了,您好好歇息,臣妾告退。” “等等,你与我一同进去。” “好。” 两人进了清华(殿diàn),皇上还是毫无睡意,但他却让公公传话,今(日ri)不上朝。 “许久未与瑜妃下棋,今(日ri)不如来几盘。”皇上说道。 “好。” 臣妾令宫女取来棋,奉好茶,端来点心。放在棋桌旁边的小桌子上。 “皇上,您先落子。” 皇上拿起白子,落在了棋盘上,之后看了看瑜妃。说道:“瑜妃,入宫前,你可有喜欢之人?” 瑜妃原本手拿起黑子准备落子,听到皇上此话,顿了一下。之后回道:“从未。” 皇上继续问道:“那如若你有喜欢之人,而他又在你(身shēn)边,你会如何做?” 瑜妃落下黑子,看了眼皇上,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回道:“皇上说得可是念雪姑娘之事?” 皇上并未觉得诧异,而是早早知道瑜妃肯定会知道,而且肯定会说起。 他脑中放空了一下,瑜妃提醒他道:“皇上,该您落子了。” 皇上回了神,落了白子。说道:“想必,这宫中已有许多人开始议论,我为何会带着两个宫外之人进宫,而且还是与我同坐一辆马车。而念雪肯定会成为你们后宫的众矢之的。” “是,后 宫已开始议论纷纷。” “皇上从未在臣妾面前提及女人,此次,这念雪姑娘想必就是皇上方才说起来的喜欢之人。皇上何不直言与我?” 瑜妃总是能知晓皇上心中之事,而有时,她的话连皇上都有些招架不住。 皇上端起花杯,也是抿了一口,仿佛定定神一般。之后才说道:“念雪与我,此生可能是有缘无份吧。” “从来只有皇上想要或者不要,皇上还未开始便断言为有缘无份,那果真是真(爱ài)了。皇上不想强加于她,而是希望她能心甘(情qing)愿。” 皇上叹息一声,回道:“就按她的话说,我们所走的路不同,所该担的责任不同。而她从小便有所要归属的男子,如今更有她自己所(爱ài)之人。她夹在两人之间,已很是为难。朕就是想,也觉着不想((逼bi)bi)她。但有时,朕见着她,又实在是放不下。” 瑜妃轻轻一微笑,说道:“皇上,您动真心了。” “是,我不得不承认。” “那皇上何不去争取一番?” “朕......朕与她说起过,只是她......拒绝了朕,朕也不便再((逼bi)bi)她,便与她以义兄义妹相称。如今,那位她的心上人,也就是你们所见到的与她同来皇宫的人,他原本失忆了,现在已想起所有的事(情qing),但因为一些原因,他不便告知念雪,他已想起所有往昔。还是朕告诉他所有的事(情qing),他这才全部想起。如今想来,朕还有些许悔意。” “那皇上当时为何要告诉他所有事(情qing)?还带他进了皇宫,与念雪姑娘朝夕相对?皇上想成全他们,只是自己又不甘心。对吗?” 瑜妃一番话,说出了所有皇上想说的话。 “既然他有一些原因不便告诉念雪姑娘实(情qing),他还要跟着入皇宫。那就是说,他也深(爱ài)念雪姑娘,他们二人定是深(爱ài)着对方。否则皇上也不会想成全他们。” “是。” “那皇上方才所提及的从小便有所要归属的男子,那想必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订下亲事之人吧?” “是。” “皇上既然不甘心,又想成全他们,而今(日ri)又与我谈及此事。其实皇上心中早已有打算,又何必来问我?通常都是问别人前,其实心中都早已有答案。人人如此,皇上也不例外。否则,皇上也不会带她进皇宫了。想必皇上早早已打算好了。” 皇上说道:“只是......在念雪面前,我总是有些犹豫。” “那位念雪姑娘的心上人,原本在皇上计划之外,所以皇上现在才会如此犹豫。毕竟那是念雪姑娘的所(爱ài)之人。皇上错就错在,不应该告诉他事(情qing)的全部,唤醒他的记忆。” “当初,我是实在不忍心看念雪如此痛苦。(情qing)急之下,才说了事(情qing)的全部。 说完之后,我便马上有了悔意。” 瑜妃眉头皱了一下,心神不宁。后又马上恢复常态,她回道:“皇上做事一向果断,在念雪姑娘面前却如此犹豫不决,正如此刻下棋一般,皇上拿起白子,却心中不宁,迟迟不肯落子一般。” 皇上这才觉得与瑜妃说有些多了,更有些不妥。原本他只觉着女人之间会比较了解,想从女人的角度探知,如若他打算计划此事,念雪的心中所想。却没成想,说的有些多了。 皇上落了白子,说道:“此局就先这样,放着下次继续。朕有些乏了,想歇息一会。” “臣妾告退。” 瑜妃此次前来,其实就是为了念雪而来,只是她若直接问皇上,皇上必定会大怒。她深知皇上定会自己对她说。她却未曾想到,皇上对念雪如此这般用(情qing)至深。 瑜妃从清华(殿diàn)出来,遇到沈星怡端着吃食前来。沈星怡远远的便看到瑜妃从清华(殿diàn)出来,便对(身shēn)边的丫鬟小青说道:“那((贱jiàn)jiàn)人又来找皇上了。” 两人擦肩而过时,沈星怡狠狠地瞥了一眼瑜妃。之后,便进了清华(殿diàn)。而瑜妃也未并提醒她,皇上要歇息了。 “皇上,听闻您昨夜一直在御书房批阅奏章,臣妾得知您回了清华(殿diàn),便马上亲自做了一些吃食给皇上。皇上且尝尝。”沈星怡本想着,皇上肯定会很高兴,没成想,皇上却冷冷地对她说:“放下吃食,便回去吧。” “皇上......” “出去。” 沈星怡不(情qing)愿地出了清华(殿diàn),她此次来,是与瑜妃同样的原因,只是她只知与念雪一同来的是一个男人,她原本想着是凌子墨。可她却不知与念雪一同前来的人便是楼文宇。 皇上接连几(日ri)都没有去灵月轩看望念雪,哪怕是闲暇之时,也没有去。而这几(日ri),楼文宇却一直在念雪(身shēn)边,时不时的撩拨一下念雪。 虽然这皇宫内要什么有什么,更别谈桂花糕这等简单吃食了。皇上也早已吩咐下去,对灵月轩好生伺候,要什么便应什么。而念雪,却对天安城一小摊的桂花糕(情qing)有独钟。 一(日ri),楼文宇想为念雪出宫去买桂花糕。可皇宫太大了,楼文宇也并未叫人带路,本想用法术,可接连都有人在,他不实在不便。就在四周无人,他准备用法术时,沈星怡出现在了他面前。 “楼文宇?”沈星怡早已看到楼文宇,只是她实在觉得楼文宇不可能出现在皇宫,当她慢慢靠近时,才真的发现就是楼文宇。 楼文宇也看到了沈星怡,正要走。沈星怡拉住他说道:“楼文宇,果真是你。你怎么会在皇宫?”沈星怡仔细一想,接着说道:“原来与暮念雪一同进宫的人是你?” “是又如何,又与你何干?”楼文宇 回道。 沈星怡气狠狠地说:“好个暮念雪,勾引完你,又开始勾引皇上,还跟着皇上进了宫。她果真是个((贱jiàn)jiàn)人。” 楼文宇回道:“念雪如何,用不着你来评判。说别人前,先看看你自己是什么德行吧。还有,对念雪放尊重点,管好你的嘴。” “她是给你们灌了什么**汤?你们都被她骗了,你们都疯了。为那个((贱jiàn)jiàn)人如此这般。”沈星怡大怒,甚至有些失控。 楼文宇伸出手,甚至想出手。之后,楼文宇又放下了手。他不想与她争辩。也更无需理睬。楼文宇瞥了沈星怡一眼,便走了。 沈星怡在楼文宇(身shēn)后,大声说道:“你回来......” “小姐,您小点声,要是有人将此事传到皇上耳朵里,那就不好了。我们还是走吧。”丫鬟小青在沈星怡旁边说道。 沈星怡打了小青一巴掌,算是解了些气,便向自己的住处明月轩走去。小青捂着脸紧跟在沈星怡(身shēn)后...... (本章完) 第六十章 念雪昏迷不醒 沈星怡恨透了念雪,暗暗决定定要将念雪除去。不管(日ri)后,是否会与楼文宇在一起,她都这样决定。 沈星怡在明月轩中,静坐思量。许久之后,她便开始了行动。 杭州城的一天傍晚,淅淅沥沥的小雨连成丝线落在亭格亭角处、屋檐下,再落到地面,街上行人已各自回家,还未回家的在街市上一路小跑。这小雨一直下到子时,接着便开始大雨瓢泼,雷电交加。街市上更是无一人。 一行黑衣人轻功飞上杭州城一大户人家的屋顶,之后稳入院内,院内的一看守看到了黑衣人,正准备大叫。被黑衣人用匕首割喉。屋内的人们睡得十分沉,几个黑衣人踏门而入一房间。 屋内的两夫妻被这声响吵得起了(身shēn),坐在(床chuáng)上,便被黑衣人远远用飞镖刺死,之后几名黑衣人走到(床chuáng)前,用刀再次刺入二人,确认两人已死后。才离开此房间。 直到第二(日ri),原本这主人乃是做生意,平(日ri)里定会早早起(身shēn)。这今(日ri)已到上午巳时,这主人还未清来,也未见出门,房门紧闭。管家觉得有异样,便去敲门,见一直无人开门,也并未有声响,便踏门而入。一进门,他被吓到了。 (床chuáng)上满是血,两夫妻早已双双毙命。管家急急叫来人,将两位主人安置妥当后,便命人去了听雨楼。 听雨楼并非人间之地,小山一路一直找到原听雨楼结界外,幸好遇到了听雨楼的人,因楼文宇的关系,听雨楼是认得小山的,听雨楼的人带着小山见了柳之阳。 小山一见到柳之阳,便哭着问柳之阳:“柳掌门,我家公子现在在吗?府中遭遇不测,二位主人都已去了。” “何时的事?”柳之阳问道。 “应该是昨夜,昨天晚上晚饭后,我还去过二位主人的房间,之后见到他们,便已是第二(日ri),那时他们早已断了气。” “宇儿,现如今在皇宫,你别急,我这就让明轩给宇儿传消息。让他尽快回来。你且先回去。” 柳之阳让夏明轩给楼文宇传了消息。 ...... 皇宫的灵月轩内,楼文宇正守在念雪(身shēn)旁,他亦(日ri)(日ri)如此。 “楼文宇,不如,你先回听雨楼?”念雪(日ri)(日ri)被楼文宇绕的心乱如麻。 “不。” “你......” 此时,楼文宇收到了夏明轩传来的消息:“回楼府,汝父母亲已故。我们在楼府等你。” 在楼文宇打开消息时,并未让念雪看到。他看完消息后,失魂落魄地对念雪说:“念雪,我有事先走了,你保重。”楼文宇便消失在房中。 念雪觉得很是奇怪,方才还嬉皮笑脸,看完消息后怎么如此?想必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他走了也好吧。 皇上今(日ri)下了朝后,便来 了灵明轩。门外通传道:“皇上驾到。” 皇上已走入房内,见念雪一人。问道:“念雪,楼文宇呢?” “他刚走,他说有重要的事(情qing)。”念雪低垂下眼帘,似有一丝不舍。 皇上大喜,脱下自己的斗篷,给念雪披上,说道:“这冬(日ri)里,最是寒冷,你得多加件衣服。” 念雪回头,对皇上微微一笑,“多谢义兄。” 两人站在屋内,看着门外的大雪。大雪纷纷扬扬,洋洋洒洒,优雅的落在地上。这雪让念雪想起来了,当(日ri),楼文宇在雪山阶梯送念雪回落雪阁的(情qing)景。那时,楼文宇也是脱下自己的白色斗篷,为自己披上......而皇上,却痴痴的看着她。 连着好几(日ri),皇上(日ri)(日ri)下朝后都会去灵月轩找念雪。当然也有楼文宇不在的原因。后宫的妃子们个个恨透了念雪,自然,沈星怡是当中最恨念雪的。她们多年来,唯一的愿望便是能见到皇上,受皇上的宠幸是她们毕生所愿。而念雪,轻易的便得到皇上的心。 沈星怡得知楼文宇已走,念雪(身shēn)边已无可保护她之人。自然,她也是不知念雪(身shēn)份的,而别提念雪已是仙(身shēn),她更是无从得知。只知念雪医术高超。 在没有楼文宇的(日ri)子里,念雪每(日ri)都向御膳房点桂花糕,这也是念雪最(爱ài)吃之物。 沈星怡自知,想近念雪的(身shēn)不易,如她亲自或者她的人出现在灵月轩,那必会引起皇上的猜疑。就在她为此事发愁时,小青告诉她念雪每(日ri)必点桂花糕。 沈星怡高兴极了,她知道机会来了。 一(日ri),当宫女端着桂花糕经过御花园时,小青故意装作撞倒宫女,将宫女手中的桂花糕调包了。念雪吃了后,昏睡不醒。皇上得知消息,速速传了太医,但个个都摇头无解。皇上眼看着念雪终(日ri)睡在(床chuáng)上,无论他怎么叫她,她都不作应答。 皇上叫来那宫女问话。 “我问你,为何念雪会如此?” 宫女吓得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回皇上,奴婢不知,奴婢只是和往常一样,去御膳房端到灵明轩,之后便离开了。皇上饶命,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来人,拉出去砍了。” 皇上马上又改了口:“慢着,伊泽,你带她下去好好审问,定要将幕后之人查出来。” 伊泽回道:“是,皇上。” 伊泽在牢中,就算如何用邢,那宫女都只说不知道。 “那你说说,那(日ri),你送桂花糕时,一路上可遇到过何人?” 宫女想了半天,突然想起,说道:“大人,我想起来了,那(日ri),我在御花园遇到小青,她不小心撞到了我,之后她便离开了。一路上也只遇到过此一人。” 明月轩中,小青知道那宫女已被抓进牢中 ,自知迟早会查到自己。便与沈星怡说道:“小姐,那宫女迟早有一(日ri),会想起,那(日ri)的事(情qing)。我好怕,小姐,小姐救我。” 沈星怡若无其事的回道:“你的事与我何干?我可从来没有让你做过那事。我更是不知道的。” 小青跪在地上,哭得不成样子,说道:“小姐,您不能这样啊,要不是小姐让我去,小青定是不敢的。” “来人,把这((贱jiàn)jiàn)人拖下去。” 小青被太监们拖着往门外拽,小青说道:“沈星怡,我与你自小一起长大,你从未拿人当人看过,如若我有机会逃走,定会去向皇上揭发你。如若我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沈星怡轻蔑的看了看小青,对太监们说道:“把她给我处理了。” 太监们互看了下,同为下人,开始有些同(情qing)这小青,个个面露难色。但还是回道:“是,娘娘。” 太监们将小青拖到后山的一口井中,正要将她推入井内。被伊泽救下。 伊泽自打从那宫女处得知小青一事后,并未大肆宣扬,而是暗自调查。 太监们,见是伊泽,跪在地下,其中一人说道:“大人饶命,我等也是按明月轩的主子怡妃的意思。” “好,那你回去,便和怡妃说,你们已办妥此事。如若敢泄露,你们也知道会怎么样。” “不敢,不敢。我等定按大人的意思办。”太监们深知,这伊泽乃是皇上(身shēn)边的红人,得罪不起,宫里也都知道念雪之事,也知道伊泽调查此事是皇上授意。 太监们回到明月轩后,如伊泽说的,回了沈星怡。 第二(日ri),皇上就在灵月轩招见沈星怡,沈星怡知道皇上叫她去肯定是为了念雪之事,但她觉得此事做得滴水不漏,就算皇上怀疑自己,也是没有证据的,自己不承认便会无事。 “皇上,您今(日ri)诏我来灵月轩是?”沈星怡问皇上。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与此事无关。 “带上来。”皇上未并理睬沈星怡。 进来的是小青,沈星怡见小青未死,吓得差点晕倒。 “你且说说当(日ri)的事(情qing)。”皇上说道。 “回皇上,当(日ri),怡妃命我将桂花糕调包,而调包的桂花糕是怡妃从她父亲那里得来的,皇上也知,上次在杭州城,怡妃也是同她父亲对楼公子的家人施了毒的。怡妃还说,此药是西域罕见的毒药,就算念雪姑娘再医术高超,也辨不出来。” “小青,在皇上面前,你可别胡说。”沈星怡此时已开始着急了。 “我没胡说,回皇上,小青说的句句属实,事后,怡妃还想杀我灭口,幸好被伊大人救下。” 沈星怡跪在地上,说道:“皇上,臣妾虽与念雪过去有些误会,之后臣妾入了宫,便一心想着好好伺候皇 上,别无他意。更不会断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去害念雪姑娘。” 伊泽对着门外说道:“进来。” 几个太监入了门,跪在地上。 伊泽开了口,“你们说说当(日ri)的事。” 太监们无一疏漏,全全告知了皇上。 “怡妃,你可还有话说?”皇上说道。 “回皇上,他们定是商量好了要陷害于我,还请皇上明察。”沈星怡还是狡辩道。 这时,瑜妃走了进来,说道:“我可以作证。” 瑜妃向皇上行了礼,说道:“皇上,当(日ri),小青在御花园所做之事,我都看到了,只是并未看得很清楚。现在想来,必是如小青说的那般。” 其实瑜妃看得很是真切,只是若有人出头除去念雪,对她来说,也是一桩好事。 “将怡妃打入冷宫。”皇上说道。皇上很是生气,他恨不得将沈星怡剐了。只是他为一国之主,不可失控。 (本章完) 第六十一章 念雪服下解药第一日 事已至此,沈星怡瘫倒在地上。沈星怡是骄傲之人,此时,她不想再解释什么了。 皇上又说道:“怡妃,朕问你,解药在哪?” 沈星怡大笑道:“哈哈哈......皇上想要解药,那就自己去找吧。” 皇上被这句话激怒,他愤怒地说道:“解药在哪?” “不知道。”沈星怡抬起下巴,骄傲地看着皇上说道。 “伊泽,去杭州将那知府捉来。这怡妃,先将她拉去冷宫。”皇上想着以此来要挟沈星怡,便让人去捉沈星怡的父亲。 ...... 伊泽来到杭州城后,直接去了知府,将那沈星怡的父亲捉了。翻过了整个知府,都未找到解药。就在押解去皇宫的当(日ri),他在街市上,听到一商贩说:“这楼府,这么大的家业,那可是杭州城首屈一指的富商啊,怎么会在这一夜之间,死了主人。” “是啊,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另一商贩说道。 伊泽便问商贩,“这楼府发生何事了?” 商贩答道:“这楼府的楼志远和老婆,在一天夜里,被人杀了,可怜啊,这第二(日ri),下人们发才现。楼家少爷回来处理好后事后,散了下人,楼少爷也不知去了何处,这楼家也就散了。” 伊泽让人停下,他去了楼府。 楼府内,已是人去楼空,大门紧锁。 ...... 伊泽回到皇宫后,与皇上说了楼家的事(情qing)。 皇上与伊泽去了冷宫,他觉得此事,定与沈星怡有关。 冷宫内,虽清冷,衣食都不够用度。但沈星怡,虽(身shēn)着素衣,但却梳妆整齐,干净得体。 见皇上前来,她并无想巴结、解释之意。她手拿木梳,悠闲的梳着长发。 “沈星怡,楼文宇不见了,如今,恐怕已是遭遇不测。”皇上说道。 沈星怡站起(身shēn)来,眼神中充满恐惧与质疑。她说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只让他们杀了楼府主人,并未让他们动楼文宇。他怎么会不见了?这是为何?这是为何?”沈星怡深(爱ài)楼文宇,也只有对楼文宇的事,才会如此激动,如此失控。皇上也正是利用这点,编出了楼文宇不见了的事。这才让沈星怡自己说出真相。 沈星怡很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她并未后悔说了此话,她只在意,楼文宇是否安好。 皇上与伊泽出了冷宫。 沈星怡深知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她平静的整理衣物与发束,继续用木梳梳着长发。背影很是凄凉。 皇上下了令,将沈星怡与沈知府处死......他知道沈星怡肯定是不会给自己解药的。 处斩当(日ri),沈星怡跪在木台上,头顶便是那刽子手举着大刀。当官员下令,斩的时候,沈星怡对着天空,小声说了句:“楼文 宇”...... ...... “伊泽,调查解药之事。”皇上命令伊泽道。 “是”。 伊泽问了小青,小青也不知,她一个丫鬟自是不知的。 ...... 楼文宇处理好了后事之后,便与夏明轩和柳菱回了听雨楼。 一(日ri),柳之阳来找楼文宇。 “宇儿,你父母已去,你还得看开些。” “师父,我自小便经常在听雨楼,陪他们的时间少之又少,我自知不孝。如今他们离我而去,我心中很是亏欠。”楼文宇眼含泪光。 “孩子,人间之事就是如此,迟早人人都会有这一天。哪怕是仙(身shēn),也会有陨落的一天。” “师父,我明白。” “宇儿,今(日ri)我来,是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师父,何事?” 柳之阳想说又停住了,又开了口说道:“算了,待过几(日ri)再说吧。” “师父,你何时变得如此这般。还是现在就说吧。” “宇儿,你......你是否已想起了与念雪有关的所有事(情qing)?”柳之阳当然是从回心镜看到的。 “师父,我是都想起来了。” “那你为何未说与我和你师兄、师姐?你到底怎么想的?” “师父,既然你已经知道,那我便直说了。我想与念雪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我只怕她又喂我服下忘(情qing)丹。所以我也未和念雪说明。我也知道师父会如何劝我,但我主意已定,任何人也不会改变我的想法。还有,师父,我现在要去找她了。” “宇儿,你可要想清楚。你非要与她在一起,你定不会有好结果,不是师父危言耸听,是真的。” “师父,我主意已定。” “那你好自为之吧。”柳之阳气得走了。 ...... 楼文宇瞬移至皇宫灵月轩找念雪,进了念雪房门,却看到皇上坐在(床chuáng)边。 楼文宇还未走到(床chuáng)前,便大声说道:“你在做什么?” 皇上转头见是楼文宇,他继续坐在(床chuáng)边握着念雪的手,未动。楼文宇急切的上前看。 “念雪、念雪......”无论他如何叫,都没反应。 他便问皇上:“她怎么了?为何变成这样?” “都怪我,没有照顾好她。” “你倒是说啊,究竟怎么回事?” 皇上将念雪的手放回被子,起(身shēn)坐在桌前,说道:“她中了毒,从中毒那(日ri)起,便一直如此,昏迷不醒。我已叫人来看过,都无解。我也派人去找解药,至今都没有消息。” “中毒,她怎么中毒?” “是沈星怡。” 楼文宇问道:“她现在何处,我去问她拿解药。” “已被我下令处斩了。还有,你楼家的事,也是她做的。她为了你,可真是 煞费苦心啊。” “你说什么?是她?我早该想到的。” “是,是她,她先让人杀了你家人,之后让你抽(身shēn)离开,再对念雪手毒手。” 楼文宇看着昏迷不醒的念雪,说了句:“念雪,等我回来。”便消失了。 他心想:“都是我的错,如若我不跟着念雪到皇宫,或许爹和娘也不会死,念雪也不会像今(日ri)这般。” 他来到落雪阁找了雪尊。 当他到雪山脚下时,下起了大雪。他一步步走着台阶。也想起了,那(日ri),他与念雪就在此处离别之时。漫天的雪花飞舞着,落在他在脸上,睫毛上...... 楼文宇被元星领着见到了雪尊。 雪尊见到他时,便拿给了他一个黑色药瓶。楼文宇接过药瓶,正要说话。 “文宇,不必多说,我已知晓。药瓶中有七粒药丸,分七(日ri)喂与念雪服下。醒不醒得过来,就看她自己了。”雪尊摇摇头。 “雪尊,你的意思是说,就算念雪吃了药,也不一定会醒来是吗?” “哎,天意如此,你与念雪终究是一段孽缘。醒不醒得过来,得看她自己愿不愿醒来。你去吧。” 楼文宇来不及多想,拿着药,回了皇宫,进了灵月轩。 他走到念雪(床chuáng)边,喂她服下了解药。继续守着她。 他握着念雪的手,趴在(床chuáng)边睡着了。 楼文宇来到了临安城的一间一进一出的院子,院子很大,屋檐下挂满了灯笼,院内有一棵树上挂着一个秋千,秋千上坐着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姑娘。小姑娘(身shēn)后是一位长者,长者推着小姑娘的后背,小姑娘((荡dàng)dàng)起的很高,她开心极了。说道:“爹爹,念雪今(日ri)好开心,灯笼真好看。” “(日ri)后啊,只要念雪欢喜,爹爹每年给念雪过生辰时,都在院子里挂满灯笼。” “嗯,爹爹最好了。” 此时屋内走出一妇人,小姑娘叫道:“娘亲,今(日ri)念雪生辰,娘亲为念雪做了什么好吃的?” 妇人笑盈盈地说道:“小馋猫,娘亲做了你(爱ài)吃的饭菜,还有念雪最喜欢吃的桂花糕哦。”妇人说完,从(身shēn)后端出一碟桂花糕,小姑娘从秋千上下来,拿过桂花糕,开心的吃了起来。 “念雪,来,过来坐在这里吃。”妇人说道。 小姑娘边吃桂花糕,边跑向长者与妇人。 一家三口坐在院内的圆桌前,有说有笑,小姑娘躲进妇人的怀抱,撒(娇jiāo)地说道:“娘亲、娘亲......” 楼文宇就站在院内大门处,看着这一切。小姑娘走了过来,问道:“我叫暮念雪,你是何人?” 楼文宇喊着:“念雪、念雪......”他趴起来,见念雪还在昏迷中,原来,刚才是他做得梦。楼文宇一(身shēn)冷汗。他想着刚才的 梦。“念雪不是在出生时便没了娘亲吗?那刚才为何梦中念雪唤那妇人叫作娘亲?这究竟是我的梦还是?”他看着(床chuáng)上的念雪,突然想到了雪尊说的话,“能不能醒来,就看她自己愿不愿意了。” 楼文宇俯(身shēn)亲了下念雪的额头,他摸摸念雪的脸,他想明白了,刚才他自己做的梦,便是现在念雪的梦。他心疼念雪,从小便没了娘亲,爹爹又在之后被杀,念雪心中所期盼的不就是如梦中一般吗。他觉得他下的决心没错,若念雪能醒来,他定会好好疼惜念雪。 此时,已是半夜,他也已没有了睡意。将空空从地上抱到了念雪(床chuáng)头边。 空空看了眼念雪,难过极了,眼中似有泪水般。之后它再看看楼文宇,突然空空爬了起来,使劲的咬着楼文宇的衣服,并连续不断的“叽叽叽”地叫着。楼文宇被它弄得不知所措。 空空跳下(床chuáng),转着圈圈,之后使出全(身shēn)气力,头一顶,它头顶变幻出一副画面,画面中,昏迷的念雪与熟睡的念雪手拉在一起,之后楼文宇才做了梦。 画面消失后,空空又去咬楼文宇的衣服,楼文宇说道:“空空,你这是何意?” 楼文宇突然想明白了,说道:“空空,你的意思是......?” 空空“叽叽叽”的叫着跳到(床chuáng)上,点点头。 (本章完) 第六十二章 念雪服下解药第二日 第二(日ri),皇上下朝后,便又跑来灵月轩看望念雪。 他走至(床chuáng)前,见楼文宇依旧守在(床chuáng)前。楼文宇自打从听雨楼回来,喂念雪服一第一粒解药时,便从未离开念雪(床chuáng)边,困了,也便就在(床chuáng)边趴着睡。 “楼文宇,你去歇息一下吧,这里由我来照顾。” 楼文宇抬眼看了皇上一眼,回道:“不用。你有国事要忙,你先回去吧。念雪不醒,我便不离开此处。” 皇上转(身shēn)走至大门,随后又折回来,对楼文宇说道:“楼文宇,你决定与念雪在一起?” “是。从未变过。不管发生何事,我都会在她(身shēn)边。” 皇上走了,去找了瑜妃。 瑜妃正在(殿diàn)内调香制香包,她擅长调香,调制的香,香味清新,且香味持久。宫中其他妃子都来求过香包。只是瑜妃不愿与她们为伍,便从未给过别人。只有皇上与自己才有此香包。 “瑜妃。”皇上未并让人通传,直接进了(殿diàn)内。 瑜妃见皇上来了,向皇上行了礼。问道:“皇上为何不让人通传一声?” “朕觉着用不着。”皇上坐在瑜妃(身shēn)旁,抓起放在盘中的花瓣,之后又放手将花瓣散落在盘中。 皇上的一言一行,瑜妃都看眼里。她开口道:“皇上,您这是?” “瑜妃,你说,若不是你的东西,你会选择抓起?还是放开?” “回皇上,是我的终究会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不奢求。”瑜妃此话,是特意说给皇上听的,她知道皇上在说什么。 “是吗?若,你深(爱ài)此物,想紧紧抓住呢?” “皇上,紧紧抓住,只是抓住皮囊,并未得到实质。何必呢。到最后恐怕只是一场空,且反目成仇,再无交集。” “或许瑜妃对得对,只是,不试一番,怎会知道结果如何。” “世人都明知结果,却还要飞蛾扑火。何苦呢。若有意,何不守在(身shēn)边,如此才会长久。如若,她也有意,(日ri)后定会与你相守,若无意,你还是她的义兄。这般不好吗?臣妾知道皇上说的正是念雪姑娘。” 皇上掀翻了盘中的花瓣,走了。这是皇上第一次对瑜妃发怒。 ...... 楼文宇拿出第二粒解药,喂念雪服下。 慢慢的,念雪的气色稍显好了些,红润了些,他便再次握着念雪的手入梦了。 楼文宇此次来到的是凌子墨家中,是在杭州城内,他看到了幼时的凌子墨与父母。 两家人围坐在屋内一圆桌前,桌上摆着林若雪和周璟一起做的饭菜。两家人开心的一同吃着饭,凌天和暮正端着酒杯,尽兴的喝着。林若雪与周璟则边吃边聊着家常。两个小孩子吃饭时,便你一言我一语的,逗的大人们很是开心。小子墨和小念雪先吃完后, 便从屋内跑到院内玩耍。 院子里,有一个小的鱼池,鱼池里有几条红色的锦鲤鱼。它们凑成一团,游到两个小孩人子跟前。 “子墨哥哥,它他们怕是饿了吧。” “嗯,我们都吃了晚饭了,它们定是饿了,我这就去取鱼食,我们一起喂给它们吃。” 念雪高兴的拍着手,跳着,说道:“好啊,好啊。” 小子墨跑去取来了鱼食,两个小孩子就站在鱼池边,你一把,我一把的将鱼食扔向鱼池内。 四个大人则依旧是在饭桌上聊着天。 凌子墨的娘周璟,看到院子里的念雪,好生喜欢。她对念雪的娘林若雪说道:“妹妹,这念雪打小我就喜欢,我们两家又是世交。不如将念雪许配给墨儿?” 四个大人,互相看了看,都点头。念雪的娘回道:“好啊,这墨儿听话、懂事,我也好生喜欢。念雪也经常念叨着,说子墨哥哥好,此次来杭州城,也是念雪提起的。她啊,就想着子墨哥哥呢。”大人们笑着看着院子里的两个小孩子。 周璟又说道:“那不如,你们从临安城搬过来,两家人也好有个照应,逢年过节的,也(热rè)闹些。” 凌天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用剑切成两半,一半上面刻了“雪”字,一半上面刻了“墨”字。将“墨”字的半块玉交给了暮正,说道:“两个小孩子,一人一半,这“墨”字玉就交给念雪,“雪”字玉由子墨戴着。今(日ri)就算把这亲事订下来了。你们看,可好?” “好。”四个大人都没有异议。 周璟将小念雪和小子墨叫进了屋内,她摸着念雪和子墨的小脑袋。说道:“你们两个听好了,你们一人拿半块玉,你们就此就算订下了亲事,等你们长大啊,就可以成亲。你们看啊,两个玉合起来,就是一整块玉。” 小子墨和小念雪小手接过玉,各自戴在(身shēn)边。“好哟、好哟,我长大可以嫁给子墨哥哥了。”小念雪开心的跳着、笑着说道。 小子墨也开心地笑着。 大人们继续在饭桌上,商议着何时搬到这杭州城。两个小家伙实在无聊。 小子墨对大人们说:“爹、娘,伯父、伯母,我带念雪出去玩了。” “去吧去吧,早些回来。” 小子墨带念雪拉着手走出院子,小念雪说:“子墨哥哥,我们要去哪玩啊?” “你跟着我走,不要松开我的手,和你说哟,后山上有好多好多好玩的呢。” “好,子墨哥哥去哪,念雪便去哪。” 楼文宇跟着他们,一路上,子墨和念雪时不时在说着话,之后便发生“咯咯咯”的笑声。 小子墨与小念雪来到后山,山上满是茂盛的大树,大树可高耸入云端般。近处是柳树,一棵棵柳树弯着腰 ,垂下柳枝,有些已可落到地面上。地面上,满是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小子墨拾起地上的柳枝,小手慢慢的编出两顶柳树帽圈,一个给自己戴上,一个给念雪戴上。念雪小手取下帽圈,说:“子墨哥哥,那边还有很多很多漂亮的花呢,你看。我要摘些共插在帽圈上。那就更漂亮了。”小念雪手指着稍远处些。 “好啊,走。” 两个小孩子手拉着手,一蹦一跳地来到有很多花的地方,念雪摘了几朵花,插在帽圈上,然后便将帽圈戴在自己头上。“子墨哥哥,你看,好看吗?” “好看,当然好看,念雪怎么样都好看。” “咯咯咯......”两个小孩子开心的笑着。 小子墨又拿起一根树枝,在旁边有模有样的,耍起来。“雪,你看,我的武功怎么样?爹爹说,等我再长大些,便为我做一把木剑。我长大了,要做武功高强的大侠。就可以保护你了。” “我也要当大侠,我也要当大侠。” “好好好。” 两个小孩子并排坐在地上,子墨对念雪说道:“雪,刚才听大人们说,你家也要搬来杭州城?” “是啊,子墨哥哥。你高兴吗?” “自然高兴。你说,你想要什么?” 小念雪双手拄着下巴,认真的想着。过了一会儿,她说道:“我知道了,子墨哥哥,我家院子里有一个秋千,我可(爱ài)玩了,你家院内就没有。” “这有何难,我请爹爹做,然后挂在树上不就好了。等你家搬过来后,我还可以请爹爹再在你家院中做个秋千。” “那要做两个人的座位,我们就可以一起((荡dàng)dàng)秋千了。” “好啊。” “雪,出来都许久了,大人们会担心的,我们回去吧?” “好,可是我困了,走不动了。”小念雪眼睛迷索着说道。 小子墨蹲下(身shēn)去,说:“雪,你上来,我背你。” 小念雪趴在小子墨(身shēn)上,小子墨有些站不稳,但还是忍着将小念雪背回了家。小念雪在小子墨背上,安的心睡着了。 好不容易,到了家。 念雪的娘亲林若雪在院中,见两个小孩子进来了,子墨还背着念雪,她摇头笑着说道:“这个念雪啊。”然后,赶紧将念雪从子墨背上抱起,放回到屋内的(床chuáng)上。 林若雪出来后,见子墨瘫坐在院中的台阶上,气喘吁吁。 “子墨,你真懂事。累了吧?念雪很重的是吧?”林若雪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伯母,我不累。长大后,她是我的妻子,我得保护她呢。我力气可大了呢。” 林若雪笑出了声,摸摸小子墨的头。 小子墨看见了院中的楼文宇,他跑过来。问道:“你是何人?” 楼文宇没有回答小子 墨。接着,楼文宇又消失了。 待到晚饭时,念雪还在睡着。大人们怎么叫都叫不醒。 “妹妹,这念雪怕是今(日ri)玩得有些累了,就让她睡吧,待她醒来,我再将饭菜(热rè)(热rè)给她吃。你们先吃吧。” “娘,那我也不吃了,我要等念雪醒来一起吃。” 四个大人,都笑了。 周璟回道:“好好好,依你。过些时(日ri),念雪就搬来杭州城了,到时候,你和念雪可以天天见面呢。” “娘,我都知道了。只是我答应念雪,要给她做个两个人座位的秋千呢。” “好,让你爹爹做。” 周璟又说道:“这子墨,这么小,就知道疼念雪,儿大不中留啊。哈哈哈......” 楼文宇出现到了小念雪的房中,他走到(床chuáng)边,看着念雪的小脸。笑了。 这时,小子墨走了进来。说道:“你到底是谁?” 这说话声吵醒了念雪,念雪坐起(身shēn)来,看着楼文宇。说道:“怎么又是你?” 楼文宇便醒了,他看见(床chuáng)上昏迷的念雪,似是想起刚才梦中的小念雪睡着时那可(爱ài)的模样,他笑了......说道:“如果你也像刚才梦中一般,只是睡着了,那该多好。” (本章完) 第六十三章 念雪服下解药第三日 当楼文宇看着念雪的时候,念雪也昏迷中,也露出了笑容。 雪尊在回心镜中看着皇宫内发生的一切,他本想让念雪回落雪阁,如今实在不便移动念雪,恐会事得其反。雪尊也不知此时,该为念雪做些什么,该做得也都做了。不知结果会如何。 第三(日ri),皇上下了朝,本想去灵月轩看望念雪。可想到楼文宇在,他又没了兴致。后又想去瑜妃那里。突然想起前(日ri)与瑜妃搞得很不愉快。此时去,不就承认自己错了。皇上毕竟是一国之主,他还是有些傲骄的。 思来想去,皇上与(身shēn)边的公公还有伊泽,漫无目的的走着。 “皇上,这是要去哪?奴才也好去通报一声。”旁边的公公问道。 “朕......就随便走走吧。” 伊泽默默地跟在皇上(身shēn)后,跟了皇上这么多年,他深知皇上的心(性xing)。此时还是默不作声,跟着就好。 “伊泽,听说,臣相之女馨儿,对你芳心暗许。你可有什么打算?”伊泽突然被皇上问起,而且还是这等儿女之事,伊泽一时语塞,结结巴巴地回道:“回......回皇上,臣也只是听说,与臣相之女也只有......两面之缘。想起,也是别人瞎说的吧。再者说,臣与她(身shēn)份悬殊,恐耽误了她的姻缘,还是不说也罢。” “这有何难,若你对她也有(情qing)意,朕自会有办法,封你个高贵的(身shēn)份,让那些小人都说不了话。”皇上自己的感(情qing)问题不顺,他便想让(身shēn)边的亲近之人都能如愿以偿,有(情qing)人终成眷属。 “回皇上,臣觉着现在还不是该谈及婚姻大事的时候,臣愿一直在皇上(身shēn)边,保护皇上,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瞎说什么,朕可不要你死,朕要你活得好好的,与心(爱ài)之人永结同心。” “回皇上,此事(日ri)后再说吧。” “也罢,如你有此想法,定要与朕说。” “谢皇上。” ...... 灵月轩内,楼文宇再次握着念雪的手入梦了。 此次,他来到的还是杭州城,只是此地却是楼文宇儿时偷偷练武的后山。 小子墨带着小念雪来此处玩,地上的落叶很多,将地面全部铺上了落叶。这里经常会有捕猎的猎人做好捕兽洞,以便兽类们自己掉进陷阱。 小念雪一蹦一跳地向前走着,“哎呀”一声不小心掉进了捕兽洞,幸好洞底是厚厚的落叶,也幸好,洞不是很深,小念雪并未受重伤,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脚扭到了。 “子墨哥哥,快来救我。”小念雪哭着呼叫着小子墨。 小子墨立马跑了过来,趴在洞里向里面看,“念雪,不要着急,我定会救你。” 小子墨将外衣脱了下来,结成一根绳,放下绳子, 念雪够得到,但是小子墨实在拉不动。“念雪,你等等,不要害怕,我马上回来。我去叫人。” “好,不过,子墨哥哥,你要快点回来救我。” “嗯。” 小子墨跑着,到处呼叫着人,“来人啊,救命、救命......” 远处的小楼文宇与小山正在练武,小山依旧每(日ri)陪练。 “少爷,有人叫救命,你听到吗?”小山原本就不想当陪练,每(日ri)都是无奈的陪着楼文宇。这呼救声也算是救了小山。 小楼文宇拉着小山寻找呼救的声音,“小山,你快点。” 小子墨与小楼文宇见了面,小子墨急急地说道:“快来帮帮我,帮我救念雪妹妹。她掉进捕兽洞了,我一会拉不动。” “好,在哪?”小楼文宇说道。 “跟我来。快。” 三人一起跑到捕兽洞跟前,小子墨说道:“我用衣物结成了绳子,我们现在用这绳子拉她上来。” 三人一起集中力量,将小念雪拉了上来。小念雪上来时,抱着小子墨哭着说道:“哥哥,我好害怕啊。呜呜呜......” “这是不叫人来救你了嘛。别哭,别哭。”小子墨拍着小念雪的背。 “她就是你妹妹?” “是啊。多谢你们。否则,我一会实在没有办法。” “不用客气,这是大侠应该做的。”楼文宇拍拍(胸xiong)口,自豪地说道。小山在旁边无奈的摇摇头。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楼文宇。”小楼文宇问小子墨。 “我叫凌子墨,这是我的妹妹暮念雪。” “好,(日ri)后,我们便是朋友了,此地,就是我们一起玩耍、练武的地方。对了,不如我们结拜成兄弟如何?许多大侠不都是如此吗?”小楼文宇说道。 “好啊,也加上我妹妹。” “好。” 小山站在旁边,小子墨、小念雪、小楼文宇一同跪在地上,抱拳说道:“今(日ri),我们三人结拜为兄弟,对了,子墨,你就当大哥吧。你个子比我稍高些。” “好啊,那(日ri)是后我便是你们的大哥,你们所有的事,都得听我的。” “好,大哥,那念雪就是小妹,我是二哥。哈哈哈......” “咯咯咯......”三个小孩子就这样拜了兄弟。 “大哥,小妹,明(日ri),你们可来此处?” “若你来,那我们便来。念雪一家刚搬来杭州城,她在这里除了我,还没有其他朋友呢。” “那好,我们明(日ri)便在此见面,明(日ri),我会带好吃的给你们。我家有好多好多好吃的呢。对了,这是我的木剑,我看你手中无剑,我们做大侠的怎可没有兵器?” “你若是送我了,那你呢?” “我嘛,自是再买一把,或者找人做一把,你不 必担心我,也不必客气,我们是兄弟了嘛。”小楼文宇与小子墨笑道。 “对了,那还有念雪呢,这把先送大哥,明(日ri)我拿来两把剑,我们一同练武。”小楼文宇说道。 “好,多谢二哥。”小念雪彬彬有礼回道。 “小妹,不必拘谨,我们都是兄弟。你是我们之中最小的小妹,大哥与我当然会疼你、保护你的。”小楼文宇说道。 “嗯。”小念雪点点头。 “大哥,二哥,我的脚好痛。”小念雪说道。 小子墨对念雪说:“雪,你坐下,我来看看。” 小念雪听话的乖乖坐在地上,“大哥,是左边这只脚,好像是扭到了。” 小子墨将小念雪的鞋脱下,看起小念雪的脚已肿了起来。“雪,不行,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回去让爹爹看看。” 小楼文宇也蹲下(身shēn),单膝跪地,说道:“回去干嘛,前面就是城内,我带你们去看大夫。这可耽误不得。你们先回去,不还是得去找大夫。你们放心,我家有得是钱,就算不带钱,这杭州城内,谁不认识我楼少爷,他们之后会直接去家中要银两的。” “可是......” “担心什么?你不好意思?”小楼文宇问小子墨。 “只是,我们初次见面,便要劳烦你,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初次见面又如何?我们不是刚才才结拜过兄弟吗?兄弟之间何来这许多规矩。走吧,走吧。我来背小妹。一会若是我背不动了,你再换着背。” “嗯。” “多谢大哥、二哥。” “小妹,上来。我背你。”小楼文宇与小子墨差不多年岁,背小念雪当然也是有些吃力的。他勉强背起小念雪。小子墨与小山在(身shēn)后扶着小念雪。就这样向杭州城内吃力地走去。 背了些路程,再换小子墨背,之后换小山,小山毕竟比小子墨和小楼文宇稍大点,他背的时间最久。三人如此循环,背着小念雪。 他们走进一间医馆,抓药的小师傅见楼文宇进来。客气的迎着小楼文宇。“楼少爷好啊。” “少废话,快叫大夫来,我小妹脚扭伤了。”小楼文宇将小念雪轻轻放在凳子上。等着大夫来看。 大夫看过了小念雪的脚,说道:“楼少爷,小姑娘脚扭伤了,但未伤及骨头,我开个药方,舒筋活血的,服下。我再开一样外擦的药膏,回去后,每(日ri)分三次涂抹。大约十(日ri)左右,便可完全恢复。只是不可再乱动了。” “知道了,到楼家去拿银两吧。” “好好,楼少爷,慢走。” 小子墨背起小念雪对小楼文宇说道:“二弟,我们这便回去了,恐怕明(日ri)之约也不能赴约了,待十(日ri)后,念雪伤势痊愈后,我们再见面,还是老地方哦 。” “大哥,你们这样回去,得走多久啊,你也不能一直背着啊。还是我我找马车,我送你们回去,我再坐马车回来便是了。” 小楼文宇接着对小山说:“小山,去找辆马车,快去。” 小山不一会儿,便找来马车,并伴有一个车夫。三人上了马车,小山与赶车人坐在马车外。 马车出了杭州城,来到了小子墨与小念雪住的村子。将小念雪送回家后,小楼文宇与小山便坐马车回了杭州城,临走时,与小子墨再次约定十后(日ri)老地方赴约。 “伯爷、伯母,对不起,我带念雪出去玩,让念雪受伤了。”小子墨向暮正、林若雪说道。 两个大人叫小念雪的伤已处理过,也并未有所大碍。便和蔼地对小子墨说道:“不打紧的,墨儿,这伤并不重,几(日ri)后便会好了,你看,你不是还带念雪去看过大夫,处理好伤势了嘛。” “大哥,我不疼,我没事的。我不怪你。”小念雪说道。 “对了,墨儿,你们(身shēn)无分文,哪来的银两看大夫啊?”林若雪好奇的问小子墨。 “伯父、伯母,我们结拜了兄弟,这是我二弟的钱,他带我们去看大夫的。他人很好的呢。我们还约好长大后,要当大侠呢。” “好好好。”林若雪笑着摸摸小子墨的头,小子墨眨巴着眼睛看着林若雪,他不知林若雪为何会笑。 楼文宇此时现了(身shēn),念雪看到了他,又问他道:“你怎么又来了?” 此时,楼文宇醒了,回到现实...... (本章完) 第六十四章 念雪服下解药第四日 楼文宇从梦中醒来,回到现实后,此时已是傍晚酉时,空空呆呆地望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似乎想知道梦中发生了什么事(情qing)。 楼文宇看了眼空空,接着眼神移到念雪脸上。他心想:“念雪是想让我也成为他的青梅竹马?这三次梦都是幸福美满的,真担心,念雪不会醒来,更不想醒来。如若真是如此,虽我已知道该如何唤醒她,让她跟我从那梦境中出来。但是,念雪的想法,我实在没法控制,那时又该当如何?” 念雪昏迷后,皇上依旧每(日ri)让御膳房做桂花糕,摆在桌上,第二(日ri)再端上新的。 楼文宇起(身shēn),走到桌前,将一盘新的桂药糕端到(床chuáng)前,他说道:“念雪,这是你最(爱ài)吃的桂花糕,今天(日ri)已是第三(日ri)了,还有四(日ri),你一定要醒来。”他拿起桂花糕吃了一块,放回桌上。 楼文宇每(日ri)就在这灵月轩念雪所在的房中,几乎从不出此门。 渐渐地,天色越来越黑,直到亥时,月亮升的很高了,月牙儿形的月亮高高挂在嵌着满是星星的天空。楼文宇多想,此时的美景能与念雪一同观赏。 楼文宇一夜未眠,直到第二(日ri),红红的太阳慢慢露出头,四周红色的霞光围着太阳,此景给了楼文宇希望。他喂念雪吃下第四粒解药,再次入梦了。 楼文宇此次来到的还是后山,他面前没有一个人,他很紧张,不知今(日ri)又会发生什么。四周微风吹拂着柳叶,柳枝跟着微风来回扭动着。 “大哥,不知二哥到了没有,今(日ri)可是十(日ri)之约哦。”小念雪的声音出现在离楼文宇不远的地方。 “不知,不过他既然答应了,肯定会来的。”小子墨回答道。 二人来到当初三人结拜的地方,并排坐着等小楼文宇。 “大哥,二哥说会带好吃的和木剑来哦,嘿嘿。” 小子墨从后背上取下当初小楼文宇送给他的木剑,站起(身shēn)来,耍起木剑来。 杭州城内的小文宇与小山来到一家食品店,买了好多糕点、糖果、坚果等食物。他恨不得将这食品店的所有东西都买上一些,送去给大哥与小妹品尝。 “小山,这些够吗?”小文宇问小山。 小山(身shēn)上抱着的背着的全是食物,他无奈的回道:“少爷,你都快把这食品店搬空了,他们两人怎么能吃下这么多,肯定够了。” “走走走,再去前面的木制品店逛逛。本想找人做的,但是我怕做的不好,还是去木制品店逛逛吧。”小文宇跑在前面,直冲到木制品店。小山跟在后面,追着,又被这许多食品拖累的跑不快。他在后面大声叫着:“少爷,你等等我啊,你慢点。” 小文宇进了木制品店,很大的店内,却找不到一把木剑。只是些木头做的家 具、木制装饰品等。 小文宇对掌柜说道:“掌柜,这里尽没有木剑?” 掌柜对楼文宇说道:“楼少爷,前几(日ri),你家的小山已来订制过了,我这去后面取,你在此歇息。”掌柜说完,走进了屏风后面。 过了一会儿,小山才跑了进来,他气喘吁吁的对小文宇说道:“少爷啊,你慢点啊,我还带着这许多吃食呢。” 小文宇从椅子上起(身shēn),拍拍小山的背,说道:“小山,想不到,你想事(情qing)还(挺ting)周到的,我都没有想到。” 小山先是一愣,心想,这少爷该不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吧?之后他看到掌柜将两把木剑拿了出来。他这才反应过来,对小文宇说道:“少爷,在你(身shēn)边这么久了,我当然知道你想要什么。就前几(日ri)来了这里为你订制了。” “嗯,做得好。回去我一定好好赏你。” 小山将吃食暂且放在桌上,凑到小文宇(身shēn)边。对小文宇说道:“少爷,回去如何赏我?多给我一月工钱如何?” “哈哈哈......到时你就知道了。” 小山听到这话,已不抱任何希望,反倒更像是要上刀山,下火海的表(情qing)。 小文宇从掌柜手中接到木剑,把手中耍了耍。说道:“嗯,不错,做得还(挺ting)有模有样的。我很满意,我想着小妹应该也会喜欢。” 接着对小山说道:“小山,出来前,我让你带的钱你带足够了吗?” 小山回道:“少爷,你让我办得事,我哪件没办好过。自是带够了。” “那好,给掌柜银两。” 小山从腰间取下蓝色的钱袋,从钱袋中取出银两,交给掌柜。 小山重新背起和抱起吃食,二人这就出了木制品店。 经过街市时,小文宇被一个书摊上面的书所吸引。他走了过去,拿起其中一本书,翻着。 “这是什么书啊?”小文宇问商贩。 “小少爷,这是奇门遁甲的书。你可感兴趣?” “有趣,有趣。原来这些平时看起来不起眼的东西,还能组合做出这等好玩的。我买了。”小文宇翻看着书,让小山给了商贩钱。他将书放进怀中。 “小山,走吧,大哥和小妹该等急了。” “少爷,这不都是你在磨蹭吗?一会买这个,一会买那个的。” “好了好了,多话,快走吧。” 二人走到了后山,远远看见小子墨与小念雪坐在当初结拜的地方。 他快速的跑了过去。 “大哥,小妹,你们等急了吧?” “是啊,等了你好久了,我们都要回去了,可小妹说再等等你。她在等你的好吃的呢。小妹可是个小搀猫哦。她最(爱ài)吃桂花糕了。” 小文宇指着远处,慢慢吞吞的小山,说道:“有有有,桂花糕有, 还有其他好吃的呢。” 小念雪听到后,开心的拍着手跳着,说道:“好哟,好哟。有好吃的了,有桂花糕吃咯。” 待小山走过来,他先食物放在地上。之后拿出一块布铺在地上,再将吃食一一整齐的放在布上。 “少爷,好了,可以吃了。” 小念雪最先拿了一块桂花糕吃了起来,边吃边说:“真好吃,真好吃。” 接着小文宇将一把木剑递给小念雪,说道:“小妹,这是你的剑,看,这把我的,这样,我们三人都有了木剑,将来,我们一起做大侠。” 小念雪接过木剑,上看看,下看看,说道:“二哥,这个怎么耍啊?” “小妹,你先吃,吃饱后,我和大哥一起教你。” “嗯。”小念雪嘴里还有吃食,吧唧着跟回道。她开心极了。 他们一起跪坐在布上,中间放着吃食,一起开心的吃着。 “小妹,以后,只要我们见面,我都带好吃的给你,好不好?”小文宇看着小念雪吃得如此开心,便说道。 “好啊好啊,太好了。多谢二哥。” 待吃过后,三人拿起放在旁边的木剑,开始玩耍了起来。 一阵风吹过,一位蓝衣人从天空中,稳稳落地。他和蔼的微笑着,看着三人。 小子墨好奇的问道:“你是何人啊?” 小文宇与小子墨并排站着,说道:“对啊,你是谁啊?你会轻功?好厉害啊。” 小念雪有些害怕,躲在小子墨与小文宇(身shēn)后。不时的探出小脑袋看看。 “哈哈哈......好可(爱ài)的小娃儿。”蓝衣人笑着说道。 接着蓝衣人又说道:“我是听雨楼的人,楼文宇,我带你去楼文宇修炼可好?” “为何是我?那我大哥与小妹呢?” “你且跟我走,他们二人自有人会带他们去别处修炼。” “怕你不成,走就走。” 小文宇对小子墨和小念雪说道:“大哥,小妹,我且去跟他看看,如若他当真如此厉害,我便就在他说的听雨楼修炼。你们也可以来找我,或者到杭州城的楼府找我,就说是我的朋友。” 小子墨拉了拉小文宇,说道:“二弟,万一他是坏人呢?” “大哥不用担心,我天天练武,我才不会怕他呢。你们先回去。” 小山也对小文宇说不要去,可经不住小文宇的坚持,只好依他,小山独自回了楼府。 小子墨与小念雪也双双回了家。 两人手拉手,刚进家,便看到一位白衣老者,与四个大人坐在桌前。 周璟过来将二人领着进了门,并说道:“雪尊,你看,他们二人回来了。” 雪尊叫了二人进前,轻声轻语地对二人说道:“你们两个,可愿意与我上雪山落雪阁修炼? ” “远吗?我会想爹爹和娘亲的。”小念雪问道。 “孩子,你们也可以时常回来看看他们的。” 小子墨问道:“修炼会成仙吗?刚才二弟被一个蓝衣人带走了,那蓝衣人自称是什么听雨楼的,说要带二弟去修炼呢。” 雪尊笑道:“是的,楼文宇在听雨楼。而你们随我去落雪阁。你们终有一(日ri)会有见面的。” “那我们会成为大侠吗?我们三人约好长大后要做大侠。”小子墨问道。 “当然会。” 凌天说道:“孩子们,雪尊可是很厉害的仙人,他肯收你们二人为徒弟,可是不易的,你们去了之后,一定要听雪尊的话,好好修炼。我们会等你们成大事后归来。” “爹爹,那你们会去那里看我们吗?”小子墨问道。 “会啊,当然会。等你们长大后,经过历练,便可成仙,到时,你们就是大侠了,可以锄强扶弱,匡扶正义。” 待大家告别后,雪尊带走了小子墨与小念雪。 楼文宇此时醒了...... (本章完) 第六十五章 念雪服下解药第五日 空空成(日ri)里见着楼文宇与念雪两人睡着,相约在梦中,它急得一会跳到(床chuáng)上念雪旁边,一会跳到地下。这时醒来的楼文宇还在握着念雪的手,恰巧空空跳到了他们两人的手上。空空全(身shēn)激灵了一下,全(身shēn)抖着,之后翻到地上。 楼文宇见空空如此模样,便问道:“空空,你这是怎么了?” 空空在地上,缓慢地爬了起来,翻着白眼,还未从刚才的状态下恢复过来。空空自己也不知到底是为何。便对着楼文宇摇了摇头。 楼文宇摸了摸空空,将它抱了起来。 “空空,你想她吗?” 空空委屈的点点头。耷拉着耳朵,眼里似有泪圈。 “我也是。” 皇上闲来无事,同(身shēn)边的公公和伊泽漫无目的走着。他看到瑜妃正在亭中画画。远远看去,就像一副图画般美丽。瑜妃轻轻弯着腰,手握画笔,很是娴熟。她很专注,似(身shēn)边无人般。 皇上竟被这图画所吸引,站着看了半天,他从未发现,瑜妃竟有此魅力。 他不由自主的走近瑜妃,将原本磨墨的宫女替换了下来,自己亲自为瑜妃磨墨。瑜妃竟毫无察觉。 “瑜妃果真专注,连磨墨之人换了都不知。”皇上低头看着瑜妃。 瑜妃不慌不忙的行了礼,说道:“皇上。” 瑜妃在皇上面前,从不趋炎附势,这也是皇上愿意亲近她的原因之一。 或许是那(日ri)两人有些不愉快,皇上时不时会想起瑜妃,这也是第一次,皇上不由自主的会想起瑜妃。 “瑜妃今(日ri)好兴致啊。” “回皇上,臣妾今(日ri)闲来无事,故在此作画。” “世人都知这瑜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棋艺我倒是见过,只是这画嘛,也是今(日ri)才见。果真不凡。” “皇上谬赞。” “上次我们下的棋未下完,不如今(日ri)一同回去,将棋下完。” 瑜妃心中很是欢喜,但又掩饰住了真实的表(情qing),回道:“是,皇上。” 皇上牵起瑜妃的手,二人回到瑜妃(殿diàn)内。命人取来了上次未下完的棋盘。 “皇上,上次是该您落子了。” “好。” 此次相见,皇上对念雪之事只字未提,也许是怕再次不愉快,也许是因皇上对瑜妃有些不同的,奇怪的感觉吧。他只是享受在这当下,与瑜妃一起下棋的当下。 而瑜妃是个聪明人,也未问皇上任何关于念雪之事。之后,还在瑜妃处用了晚膳。 ...... 天蒙蒙亮时,楼文宇喂念雪服下第五粒解药。入梦了。 楼文宇此次在梦中,却怀抱空空。空空也很是惊讶,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楼文宇。楼文宇懂了,许是空空前(日ri)跳到两人手上时,那时已触动二人的连接,一并进了梦中。 楼文宇与空空来到的是落雪阁,见到的是长大了的凌子墨与暮念雪。 楼文宇微笑着对空空说:“空空,你看,你的主人长大了呢。” 空空也很开心能进入到梦中,“叽叽叽”叫个不停。 梅花园内,满园的梅花开得很是茂盛,有些花瓣扬扬洒洒的优雅的飘落下来,加上这落雪阁的常态,下雪。梅花瓣与雪花掺杂着一起落在地上。凌子墨与念雪二人(身shēn)穿素雅白衣,(身shēn)披白色斗篷,念雪手腕上还戴着红色珠链。他们一同并排坐着说话。 “大哥,你说,二哥现在在听雨楼如何了?不知他现在长何模样了。” 凌子墨想起了儿时,他们三人结拜时的场景,不(禁jin)笑了,说道:“应该还是个傲(娇jiāo),自以为是的少爷样吧。哈哈哈......” “嗯,恐怕是了。哈哈哈......” “不知他修行的如何?师父不是说,待之后,我们会碰面一起完成修仙历练吗?”念雪说道。 “以他那聪明样,应该不成问题。怕就只怕,他会惹祸吧。” “是了,是了。” “大哥,不如我们去听雨楼看望他?”念雪突然这样说道。 “好是好,不过师父会同意吗?” 念雪手拄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反正,我们迟早会见面嘛,就与师父好好说说,我想,他定会同意的。” “好,那我们这就去寻师父。” 二人找到雪尊后,向雪尊述说了他们二人要去听雨楼的事(情qing)。雪尊竟然同意了。二人这便骑马去了听雨楼。 二人终于到了杭州城,在城内,二人被这繁华景象所吸引。 凌子墨见到街市上一卖首饰的小摊上,拿起一只梅花钗,叫来念雪。“雪,你看,这个,你可喜欢?” “大哥,喜欢喜欢。” 凌子墨将梅花钗插在念雪发髻上,连连称赞道:“好看,好看。” 念雪见到前面一卖桂花糕的地方,拉着凌子墨走去。“大哥,大哥,快走,我要吃桂花糕。” “好好好。” “大哥,不如,我们也带些去给二哥?” “好啊。” 二人买了些桂花糕,让商贩包好,便带着,准备去听雨楼。正准备给商贩钱,一只手抢去了商贩手中的桂花糕。 “这个多少钱?我出他们双倍价钱。”一人说道。 “这可是我们先买的。”凌子墨二人与那人急论起来。 商贩说道:“别吵了,你们在这吵,不是影响我做生意嘛,这里还有其他许多花样的糕点,你们也可选选。至于这桂花糕嘛,就剩这些了。” “不行。” “不行。” “不行。” 三人同时说道。 “我可给你双倍价钱,你可想清楚了。”那人说道。 “公子,小姐,你们看,我这也是小本买卖,我也想多赚点钱不是。不如......” “凭什么,是我们先要买的。”念雪不服气的说。 “小妹妹,先买不代表就可以买到,在这世上,有钱才可买到想要的。而我,就是这有钱之人。” 念雪被这无理且自大的家伙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说道:“你......” 念雪出手了,她一掌过去,那人躲掉了。那人还大言不惭的说道:“小妹妹,就这点功夫,还想与我打?” 二人不由分说,轻功飞上屋顶,打了好几个回合,不分上下。念雪索(性xing)取出银针飞入那人(穴xué)道,那人动不了了,站在屋顶上。下面的看(热rè)闹的人们大笑着,就连凌子墨也跟着笑着。 “怎么样?你倒是打啊?”念雪双手插在(胸xiong)前,在那人(身shēn)边转来转去。 “你......卑鄙,竟玩偷袭。” “对你这种人,不需要留(情qing)面。” 念雪伸手将那人手中的桂花糕抢下,扔给下面的凌子墨。就在刚才,念雪伸手的时候,那人看到了念雪手腕上戴的红色珠链。刚才打斗时,速度太快,还未发现,现在倒是发现了。 “你是何人?你手中的红色珠链是从哪里来的?” “怎么?现在连这红色珠链,你都要抢?你有本事,倒是来抢啊,来抢啊。”念雪不停在那人眼前晃动着红色珠链。 “这是我的一位朋友自小就戴着的,你是从何处得来?还是你就是?......” 这红色珠链,除了凌子墨和父母,念雪的父母知道外,那就只能是二哥楼文宇了。念雪突然想到了。 “你一位朋友?是男是女?如若是你的朋友,那你怎么会认不出?” “我那位朋友,也是我儿时结拜的兄弟。那是儿时认识的,这都许多年未曾见到,我自是认不出。”楼文宇说此话时,他已觉得此女十有**就是念雪,因他知道此红色珠链乃是念雪母亲之物,她断不会送与旁人。 “二哥?楼文宇?” “念雪?” 二人突然笑了起来。 此时,念雪才仔细看了楼文宇,生得眉清目秀,翩翩公子,也是一袭白衣。 念雪将楼文宇的(穴xué)道解开,二人轻功落在地面,念雪拉过凌子墨,说道:“大哥,他是二哥楼文宇。” “大哥,许多年未见,想死我了。”楼文宇抱住凌子墨说道。 凌子墨推开楼文宇,从头到脚仔细看了看,说:“你真是二弟?” “是啊,大哥,我们儿时不就在杭州城后山结拜的嘛,后来,我去了听雨楼,之后听师父说,你们去了落雪阁。今(日ri),师父让我回家看看,我这才从听雨楼回来,准备回家的。” 凌子墨双手使劲拍 了拍楼文宇的胳膊,大声笑道:“果真是二弟,果真是二弟。” “大哥,小妹,走,去我家坐坐,我们好好聚聚。” 三人来到楼府,小山叫着:“夫人,夫人,少爷回来了。” 茹玉赶忙边走边整理着头发,走到楼文宇面前,“儿啊,你可是回来了,想死娘了。” “娘,这两位便是我和你们说过的,大哥和小妹,我们已许多年未见了,在城内碰上了。” “好好好,快进来坐吧。”茹玉招呼道。并命下人去准备饭菜。 “儿啊,你们好好聚,我与你爹就不打扰了,我们还有些要处理。” 茹玉自知在此有诸多不便,便找了个理由走开了。 三人坐在饭桌上,边吃边聊。 “二弟,你还是如儿时一般狂傲啊。” “大哥,你就别取笑我了。” “好了好了,你在听雨楼修炼得如何?”凌子墨问道。 “那当然是很好,我这么聪明,还用问吗?对了,我还有一位师姐和一位师兄。听师父说,之后,我们五人一同修行历练呢。” “嗯,想来,这一天应该不远了。” 楼文宇在吃饭间,时不时的看向念雪。这让凌子墨有一丝不快,但又想来,想必是许久未见吧。 每当楼文宇看念雪时,念雪都会注意到,她有些脸红了。 楼文宇在此时醒了,空空也一同回到现实...... (本章完) 第六十六章 念雪服下解药第六日 空空跟着楼文宇回到现实,它抬起头,睡眼朦胧的看着念雪。它似乎懂了,为何念雪在昏迷中偶尔会露出笑容,它开始有些心疼自己的主人,跳到(床chuáng)上念雪旁边,闭上眼睛温柔地依偎在念雪的脸旁。 楼文宇摸摸空空的头,同病相怜似的。空空睁眼看了看楼文宇,继续闭上眼睛依偎在念雪脸旁。 皇上今(日ri)来灵月轩看望念雪,而此时已是亥时。 “楼文宇。”皇上叫道,一边进了门。 楼文宇与空空刚刚才从梦中醒来,回到现实。他正面对着念雪坐在(床chuáng)边,空空却回头看了一眼皇上。楼文宇转(身shēn)看向声音来源处,“皇上为何此时前来?” “念雪还是没有醒来吗?”皇上问道。 “没有。后(日ri)便是服解药的最后一(日ri),能不能醒来便看后(日ri)了。如若后(日ri)她还不醒来,那就永远醒不来了。” “如若......楼文宇,我只是说如果,如果,后(日ri)她依旧醒不来呢?” 楼文宇回道:“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让她醒来。如若后(日ri)她不醒来,我......我依旧(日ri)(日ri)陪着她,不离不弃。” 皇上缓缓走近(床chuáng)边,看着念雪,皱紧眉头...... 之后,皇上走到桌前,坐了下来。既皇上坐了下来,(身shēn)边的公公自是领悟到皇上会在此停留一会儿,他便提起桌上的茶壶,将茶水倒入茶杯中,双手将茶杯放到离皇上最近的地方。皇上端起茶坏,看向门外,叹了一口气,再回头看看(床chuáng)上的念雪,他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也不说话。 许久后,皇上依旧看向门外,对楼文宇说道:“楼文宇,实不相瞒......罢了,今(日ri),我便把话说开了。我喜欢念雪。” “我知道。”楼文宇头也不回的回答道,眼睛看着念雪。 “你知道?那为何......你会让念雪与我一同回皇宫?” “我这不是也跟着来了皇宫吗?虽我跟着来了,但我也只是想陪在她(身shēn)边。我知道念雪心属于我,而你是翩翩君子,否则,你也不会告诉我,我失忆的真相。” 皇上听了楼文宇的话,再次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又说道:“你与念雪的所有事(情qing),我都知晓。我深知你们的感(情qing)有多深。而我也不想让自己后悔,所以让念雪来皇宫,我亦是有打算的。” 楼文宇这时,稍转了(身shēn),余光看了下皇上。 “可就念雪昏迷这几(日ri),你对她的照顾,你对她的种种。我都看在眼里,实话说,我真心自叹不如。我以为我对她的(爱ài)远胜于你和凌子墨。我此前甘愿守在她(身shēn)边,这恐怕是(爱ài)(情qing)之中的最高境界了吧?(爱ài)一个人不是拥用,而是看着她幸福。而今(日ri),当我问你,如若她不直醒不过 来时,你的回答,才让我知道,你才是对她感(情qing)至深之人。我决定我放下了。做这个打算,对于我来说,已是不易。如今,我只愿念雪能醒来,与你长相厮守。想必,这也是念雪最期待的,最欢喜的。而你,也是唯一能让她发自内心的开心,给得了她幸福的人。” 皇上起(身shēn),走至门口时,说了句:“我走了,如有任何需要,尽管提出。” 楼文宇这才回头看了皇上一眼,直至皇上出了门。 天亮了,今(日ri)是第六(日ri)了,楼文宇围念雪服下这六粒解药,与空空一起入梦了。 楼文宇抱着空空站在灵香村村口,夏明轩、柳菱、凌子墨、念雪与楼文宇亦一起站在灵香村村口。 “传说,这灵香村,山清水秀,人杰地灵,那村中的碧清泉,喝了后能解百毒,吸引了不少人来呢。”柳菱对大家说。 五人进入了村中,村中到处横尸遍野,散发出恶臭。 “怎么如此?”夏明轩说道。 “想必这里已是妖物作怪,否则我们五人也不来此处了。”凌子墨说完,便走在最前面,向村内走去,其余四人跟在后面。 五人在与那老人家交谈之后,便去找了那山洞中的妖物。 那妖物乃女子,她(身shēn)穿白衣,眼睛发红。经过一番打斗后,五人得知,此女子,做出今(日ri)这事,也是无奈,她只是(身shēn)陷感(情qing)中的可怜之人。但伤及无辜之人,却是她的错了。 五人将此女子抓住,并废了她的法术。念雪还将解药分发给村民们,村民们也都恢复原来的样子,念雪想了很多办法,最终将山洞冰棺中红眼女子的(爱ài)人救活了,红眼女子与(爱ài)人,一同继续住在这山洞中,过着幸福的生活。而村民们依旧(日ri)出而耕,(日ri)落而息。与这山洞中的红眼女子和她的(爱ài)人相处融洽。二人决定守护村民们与这碧清泉。灵香村又恢复了往(日ri)的(热rè)闹。 念雪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笑得很开心。她蹲在碧清泉旁边,棒起一棒这碧清泉的水,轻轻的喝了一口,甚是清甜。 楼文宇看着此景,不(禁jin)微笑着...... 五人结束了灵香村的一切事务,就收到听雨楼的柳之阳的消息。一片柳叶飘来,夏明轩用法术显示出消息:“灵香村历练已毕,你们五人速去落雪阁,面见雪尊。” 五人这便骑了马,去了雪山。 雪山依旧下着大雪,阶梯两旁的梅花生得分外茂盛、鲜艳。 柳菱很喜欢这雪山的景,她拉着夏明轩和胳膊说道:“师兄,这里好美,与我们听雨楼大相径庭。 一旁的念雪微笑着对柳菱说道:“柳姐姐,若是喜欢,便可常这里,也好与我做个伴。” “嗯,好呀好呀。” 五人上了雪山,来到落雪阁。 雪尊已等在大厅多时,见五人进了大厅,开口道:“想必,你们是收到柳掌门的消息,才前来。” “雪尊,是的。我们五人收到师父的消息,马上就赶来了。不知是为何事?”夏明轩上前作揖问道。 “你们五人已结束灵香村的历练,该是闯通天塔的时候了。今(日ri),你们便进入这通天塔。”雪尊让元星取来了回心镜,用法术将回心镜变成一道门。 “这通天塔的入口便是这里,你们五人进入后,定要齐心协力。切记,一切小心。” 五人这便进入了通天塔。 在顺利通过第一、二层后,来到这第三层。 楼文宇与念雪掉入花海,这里甚是美丽,这美丽之景激起了楼文宇表白之意。他对念雪之(情qing),就在这花海中一一向念雪表明。而念雪深记自己与凌子墨有婚约,拒绝了楼文宇。 “小妹,我今(日ri)才知你们二人有婚约,冒昧了。”楼文宇失落的对念雪说道。 之后他又问念雪:“可是,小妹,你问过自己的内心吗?你(爱ài)他吗?他(爱ài)你吗?你们二人就要被这所谓的婚约束缚吗?” 念雪斩钉截铁的答道:“当然,我与大哥从小青梅竹马,感(情qing)甚好,我深知大哥对我的(情qing)意,我亦如是。” “好。”楼文宇只答了这一个字,可就这一字,充满了无奈与失落。 这一层层的闯通天塔,在这过程中,念雪已开始关注楼文宇,心中似有一丝(情qing)意捅动。而在通天塔七层时,楼文宇护念雪的举动,又加深了这丝(情qing)意。念雪医术精湛,加之法术。在塔内便治好了楼文宇。 通天塔第八层时,楼文宇再护念雪。念雪深深知道,楼文宇对自己是认真的。他对她并非,还是那个狂妄不羁的楼文宇。念雪原以为,楼文宇自小便生(性xing)玩劣,对她不是认真的,而在通天塔内,对自己的种种保护,念雪全(身shēn)心的(爱ài)上了楼文宇。而她也知道,这与凌子墨之前是不同的。 念雪再次治好了楼文宇,她抱他在怀中。 “楼文宇,以后,不准再做这等事。” 楼文宇笑着对念雪说:“我愿意。” 念雪落下泪来,而凌子墨也全全看在眼里。 ...... 楼文宇抱着空空,也站在这通天塔第八层,他掐指算了一算,对空空说:“空空,此时,现实应该是亥时了,快接近第二(日ri)了,这为何我们还未出去?”楼文宇心急如焚,这眼看着第二(日ri)了,念雪第七(日ri)的解药还未服下。 空空听完楼文宇话,也急得“叽叽叽”地叫着。在楼文宇怀中,不停的抖动着。 此时,楼文宇既出不去,又不好上前与梦中的念雪诉说实(情qing)。他绞尽脑汁,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好想到办法回到现实。 眼 见着,梦中的五人到了通天塔第九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楼文宇再次掐指一算,此时已是第七(日ri)午时。 念雪的梦中,他们五人闯通天塔是没有出去过的,一层接着一层的往终点闯去。恐怕,这也是楼文宇也空空出不去的原因。 楼文宇闭上眼睛,盘坐在地上,认真想着。空空也很识时务,在一旁乖乖地爬着。眼睛却一直看着楼文宇,它希望楼文宇能尽快想出办法,回到现实,喂主人吃下这第七(日ri)的解药。吃下这连着七(日ri)的解药,念雪都有可能醒不过来。如若这第七(日ri)都未服下解药,那念雪必定是醒不来了。 时间已是第七(日ri)酉时,现实中的太阳已落下了山,念雪依旧躺在(床chuáng)上昏迷不醒,楼文宇与空空,一同拉着念雪的手,趴在(床chuáng)边。 念雪的手指动了一下,眼角流下一滴泪,泪水缓缓的落在脖颈处,又湿了衣领...... (本章完) 第六十七章 念雪服下解药第七日 第七(日ri)的酉时已过了些时间,楼文宇还未想出办法,空空在旁边急的跳来跳去。 通天塔九层,仙人已与他们五人约好到幻境的时间。在梦中转眼间就是五人就要开始入幻境了。 五色门已开放,发出各色的光。 念雪的幻境与楼文宇的幻境融合,成为一个幻境。念雪见到自己的爹娘,爹娘与凌子墨的爹娘,还有已长大的自己、凌子墨,六人开心的坐在桌上吃饭、而爹爹们喝着酒,相谈甚欢。 凌子墨与念雪二人在院中习武。 “师兄,大哥,子墨哥哥?”念雪伸出一掌,凌子墨将念雪的手抓住,念雪就像对自己的哥哥一般对凌子墨撒着(娇jiāo)。 “雪,你能认真点吗?” “子墨哥哥,知道你武功在我之上,你就不能让着我点吗?” “好好好。” 这时楼文宇走进院子,“大哥,小妹。” “你来的正好,你看看念雪,打不过,就对我撒起(娇jiāo)来,这让我如何是好......” 楼文宇看着念雪,笑出了声。 ...... 此时的楼文宇睁开眼睛,空空便跳到楼文宇盘着的腿上,看着他。 “空空,别无他法。只能等我们自行出去,回到现实。” 空空不依不饶,用爪子抓着楼文宇的脸,它生气没有办法。 空空开始使用法术,(身shēn)体发抖,全(身shēn)的毛炸起,周(身shēn)发着光。 “空空,你这是做什么?”楼文宇着急的问道。 空空不予理睬,继续施着法术,突然它拉住楼文宇的手,吐出一口血,将二人带回了现实。 回到现实后,空空躺在地上,用无神的眼睛看着念雪。楼文宇还来不及照顾空空,便马上喂念雪服下了这第七粒解药。之后,楼文宇赶紧找人叫来了皇上,让皇上照看着念雪。便马上抱起空空,瞬移到雪山,走上阶梯,去了落雪阁,寻求雪尊的帮助。 “雪尊,您快看看空空。” 雪尊将空空放在书桌上,空空奄奄一息,眼睛时闭时睁,全(身shēn)无力的爬在桌子上。 雪尊看过后说道:“它为了能让你们二人出梦境,喂念雪服第七粒解药,它动用了它自(身shēn)的法术。此法术,稍有不慎,便会要了它的命。幸好,它与念雪有那么一丝联系,所以它也不用使出十成的法术,便可带你们回到现实。这以后,你便会知道。否则,它此次,必死无疑。 这恐怕也是空空刚刚才知道的。它与念雪命里有联系。 “这么说来,那念雪如若醒不来,空空可助她醒来?” 雪尊摸着桌上的空空,说道:“话虽是如此,可它如今这般模样,如何能做到呢?” “雪尊,那如何能让空空恢复?已是第七(日ri)的戌时了,雪尊,真的就没有任何 办法了吗?” “治空空的丹药,我倒是有,只是恐怕它没有那么快恢复,而它也不能与你一起进入念雪的梦境了。剩下的只能靠念雪自己了,当然,也看你了。” “看我?” 楼文宇刚说完,被强行拉回到了念雪的梦境,进入了念雪的幻境,而这幻境中,却没有梦境中的楼文宇,只有他与念雪二人。他先是惊讶了一下,后来还觉着蛮开心的。失忆前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走近念雪,对念雪说:“念雪。” 念雪回过头,见是楼文宇,会心一笑。问道:“你去哪了?我找你找了好久。” 楼文宇摸摸念雪的头,说道:“我这不是来了嘛。” “文宇,方才你不在,我已与师兄说明白了,我心系于你。之后,师兄带我去见了父母们,他们在我极力诉说之后,同意了。我与师兄的婚约已解除。你......你可欢喜欢?”念雪背过(身shēn)去,笑着,红了脸,害羞起来。 这是楼文宇梦寐以求的,想不到在这梦境中实现。他从后面抱住念雪,说道:“念雪,我很欢喜。” “那你可愿一直陪我在此处?”念雪面对着楼文宇低头说完此话后,又抬眼看着楼文宇。 “永远在此处?” “是啊,你不愿意?” “我......愿意,只是念雪你得跟我回去,回到现实,这里只是梦境中的幻境。你可知?” “我知道,只是现实中的我很痛苦,我不想回去了,我好累好累......在这里,我父母依旧活着,师兄也真心祝福我们二人在一起,我的命数也没有所(爱ài)之人都会死于非命之说。有何不好?” “可是,我还是想带你回去,这里毕竟是虚幻的。我带你出去,我们一起面对,我不惧怕任何事、任何物,我只怕你再喂我服下忘(情qing)丹。” “那时,是(情qing)势所迫,我不得不那样做。可这里,我们可以忘却现实中的种种顾虑,幸福地在一起。” 幻境中,下起大雪,瞬移到了梅花园。梅花树上的梅花争相开放,随雪花一同落下,再长出来。落不完的梅花瓣。 “文宇,将我的红色珠链拿出来。” 楼文宇从手腕处取下红色珠链交给念雪。念雪将红色珠链往空中一扔,红色珠链在空中迅速变化,最终变成两个红色吊坠,各自呈梅花状,一大一小,却相差不大。念雪再施法,用这纷纷大雪与梅花枝相结合变成红绳,将两个吊坠分别串好,一个大点的梅花吊坠落在了楼文宇脖子上,一个小点的梅花吊坠落在了念雪脖子上。这个红线可与一般的红线不同,不仅牢固,且发着微微的光。 “这两个吊坠便是你我的定(情qing)之物,你可戴好了。还有,这雪花、这梅花,就是我 们二人的见证。” “念雪,我是要娶你,只是我希望是现实的真实的,有亲朋好友祝福的婚礼。而不是在这里,虚幻的成亲。” 念雪扑到楼文宇怀中,“这样,不真实吗?你看看我,我是你的念雪啊。” 楼文宇快被迷失了心志,他努力振作起来,掐指一算,此时已是第七(日ri)的亥时,他得赶在子时前将念雪带回现实,否则,就真的回不去了。 ...... 雪尊站在回心镜前,施了法,想用回心镜看看梦境中的念雪,但无论如何用法术,都看不到。 他说道:“念雪啊,就看你自己了。哎。”之后他走到空空面前,看了看空空,空空此时闭着眼睛,但有时却突然耳机竖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 皇上自楼文宇派人叫他来到灵月轩后,他便一直留在这里,他也深知,念雪如子时醒不来,就真的醒不来了。 他站在(床chuáng)前,有时再来回走着。伊泽在旁边看的也是着急,他也真心希望念雪能够早些醒来。 “伊泽,你说,念雪能醒来吗?”皇上站定,看着昏迷在(床chuáng)上的念雪。 “回皇上,念雪姑娘定会醒来。”伊泽说的时候,努力用坚定的语气,但是他心中也是忐忑不安的。 “希望如此吧。也不知楼文宇去了何处?难道他就留下念雪走了?”之后又自言自语道:“不会、不会。他定不会扔下念雪不管......” ...... “念雪,你信我吗?”楼文宇问念雪。 “信,我当然信。”念雪依偎在楼文宇怀中说道。 “那好,我告诉你,我要带你回到现实,回去后,我定会与你共同进退,不离不弃。我再不会离开你,你更不要对我用什么忘(情qing)丹。除了,你父母,我没法子让他们复活之外,其他的我都会想办法办到。定会与这里完全一样。” “我不要,我好累,我不想面对。现在已得到,为何还要回去现实再重新面对一次呢?你为我想过吗?你服下忘(情qing)丹后,我面对你时,我有多难过,多纠心。” 楼文宇急在心里,与念雪又说不通。他不知该怎么办了,他似乎都有些想放弃了。与念雪在此,过着幸福的生活。 楼文宇抱着念雪,就这样静静的在大雪纷飞的梅花园中。 一会儿,楼文宇的脑中,似有一丝力量被拉扯着,当他想放弃回到现实时,这股力量就会拉扯着他,不让他这样想。 楼文宇轻轻放开念雪,双只手抓着念雪的胳膊,盯着念雪说道:“念雪,你好好听我说,我们好不容易才成了仙(身shēn),这离最后的圆满就差一小步了,你不觉着可惜吗?” “我不在乎了,我只想开心的生活在这里。这里有我的父母 ,师兄,还有你。” “父母?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的父母呢?我的父母被杀,我都还没来得及为他们报仇。还有,你的师父呢?他当年把你和凌子墨救下,抚养你们长大,还教你们武功。你难道就这样辜负他?”念雪提到了父母,楼文宇便接了此话,正好再试试。 “你父母被杀?我怎么不知?” “上次,我们在皇宫,我与你告别后,我就走了,你还记得吗?当时我收到师兄的消息,才走的。怕你担心,就没说与你听。” “念雪,我们回去好吗?” “我......可是......” 楼文宇见念雪的想法开始有些松动了,便接着说道:“你想想,回到现实后,我们解决完所有事(情qing)后,便成亲。我们的婚礼上,有我师父、师兄、师姐。凌子墨。还有雪尊,想必皇上也会带着伊泽前来参加的。我们一起拜堂,接受他们的祝福。你说,该有多好?” 念雪没有回答。 楼文宇“乘胜追击”,继续说道:“婚后,我定会对你很好,想必这个,你不会怀疑的,对吗?” 念雪看看四周,再看看楼文宇,走到一棵梅花树前,折下一枝梅花...... (本章完) 第六十八章 楼文宇被困幻境 念雪将折下的梅花枝放入手中,用法术折断。之后对楼文宇说道:“希望你答应我的事(情qing)都能做到,此梅花枝就是见证,如若违背誓言,便如此梅花枝一般。我们各自安好,永不相见。” 楼文宇心有忐忑,念雪好不容易答应了要回到现实,此时已不是细说的时候,便答道:“好。” 幻境中的念雪消失了,楼文宇出了念雪的幻境。却出不了念雪的梦境。 ...... 灵月轩内,念雪缓缓睁开了眼睛。 外面已是寂静无声,皇上此时还在(床chuáng)边,见念雪醒了,高兴地说道:“念雪,你可算是醒了。自你昏迷后,今(日ri)已是第七(日ri),不,应该是马上第八(日ri)了。你能醒来,是楼文宇去了落雪阁,问雪尊要了解药,他每(日ri)为你服下一粒解药,今(日ri),他为喂你服下第七粒解药后,便让我来看着你,他与空空不知所踪。” “义兄,莫非是他记起来了?”念雪努力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皇上,问道。 “这......这我就不知了。”皇上原本想告诉念雪实(情qing),但是想来,此事还是楼文宇亲自与她说比较好。 念雪醒来后,将梦境与幻境中的事(情qing),全都忘记了。故也忘记了楼文宇还在梦境中。 “义兄,那他与你说了吗?去往何处?”念雪坐起(身shēn)来。 “这倒是没有,念雪,你现在(身shēn)体可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义兄,没有,我很好,无碍。仙(身shēn)之躯,加上师父的解药,我已全然恢复,义兄,不必担心。对了,义兄,我这是为何会昏迷?” “这,这都是沈星怡做的,说来话长......”皇上将念雪昏迷时的所有事(情qing)一一告诉了念雪。只是唯独,楼文宇(日ri)(日ri)照顾她,对她不离不弃之事却只字未提。 “(情qing)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那沈星怡也算是痴(情qing)之人、可怜之人。最终,落了这等下场。” “好了,不说她了。你现在有何打算?” “义兄,我在此已多(日ri)了,沈星怡之事,也算是与我有关,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我想回落雪阁了。” “看你说的,什么麻烦不麻烦,我们之间不必这么客气。以前不就与你说过的嘛。除非,你不拿我当你义兄。” 念雪对着皇上会心一笑,说道:“义兄,我这便回去了,如若楼文宇回来这里,你让他回听雨楼吧。” “好,保重。” “义兄,保重。” 此时,皇宫内的报时声:“丑时......” 皇上看着念雪,说道:“念雪,你醒了真好。” 念雪顺着声音看向外面,之后,对皇上会心一笑。施了法术,之后,便消失在灵月轩中。皇上看着念雪消失的地方,想着:“不知,楼文宇现如今可好? 他又去了哪里?你们二人该当如何?” ...... 念雪瞬移到了雪山,走上一层层的台阶。她边走,边想着:“楼文宇,是否真的想起来了?空空又走了哪里?如若,他想来了,我又该当如何?不行,不行,我得想办法,这便回去问问师父,可有其他之法。”念雪走得更快了,到了落雪阁,念雪来大厅见了雪尊。 自念雪醒后,雪尊便从回心镜前看到了。念雪一进大厅,雪尊便说道:“念雪,此时,不是问我想什么办法让楼文宇忘记的时候。他现如今还在你的梦境中,摆脱不了。究竟梦境中是何样,我用这回心镜看不到,也不知他是否还好。我只知他(日ri)(日ri)进你的梦境,出来后,便喂你服解药,你昏迷第七(日ri)时,他抱着受伤的空空来找过我,空空也受了重伤,在我这里休养,而他之后喂了你第七粒解药时,便入了你的梦,之后再没有见他出来,我想来想去,才知晓,他还在你的梦境中。” 念雪魂不守舍似的站在那里,她问道:“师父,听你刚才的话,楼文宇是想了所有的事(情qing)是吧?” “念雪,是的。”雪尊自知刚才事态紧急,一时说露了嘴。便将实(情qing)说了。 “师父,那现在该如何做?他才会从梦境中出来?” 雪尊看到了念雪脖子上戴的梅花吊坠,他问念雪:“念雪,这个梅花吊坠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为师,以前从未见到过?” 念雪拿起(胸xiong)前的吊坠,看了半天,回道:“师父,我也不知。醒来后,便戴着了。” 雪尊想了一会儿,与念雪说道:“念雪,你将此物取下,交给我。” 念雪取下后,交给了雪尊。雪尊拿着这梅花吊坠,走到回心镜前,对着回心镜施了法,片刻后,回心镜中出现了梅花吊坠的来历。因梅花吊坠此时在现实中,所以回心镜可以看到它的来历。 念雪看到画面后,大惊。 “念雪,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你快将此物拿着,用雪霜花术,将楼文宇牵引出来。他(胸xiong)前也戴此物,此物被你用雪霜花在幻境中施过法后,便有了灵(性xing),再加上,你与楼文宇都有此物,此物也是一分为二的,相互间是有联系的。” 念雪将梅花吊坠拿在手心中央,使出了雪霜花。 楼文宇在梦境中,被一股力量牵引。楼文宇(胸xiong)前的梅花吊坠从忽闪忽闪变为一直发着强光。顷刻间,光芒万丈,发出刺眼的强光,楼文宇被拉回到了念雪面前。 楼文宇用手遮挡着强光,念雪在现实中,也是用手遮挡着光。二人就在这强光又再次见面了。而此次见面,却有些不同。念雪在得知楼文宇已想起所有的事(情qing)之后,不知如何面对楼文宇。 刺眼的强光消失,楼文宇与 念雪面对面站定,他们二人看着对方,似目光挪不开一般。 “文宇,你出来便好。”雪尊见此状,插话道。 楼文宇这才转(身shēn),作揖道:“雪尊。” “文宇,你既回来了,便回听雨楼吧,之前,我与你师父通过回心镜交谈过,他很是担心你。” 念雪慢慢缓过神来,对雪尊说道:“师父,既然,事(情qing)已解决,他已出来,那我便回房了。” “好。”雪尊回答。 念雪向雪尊作揖后,转头就想走,楼文宇拉住了她,之后回头向雪尊说道:“雪尊,此次,我为何能出来,我想知道。念雪也是知(情qing)人,不如,她也留下。” 念雪想挣脱,而楼文宇抓得紧紧的。 雪尊看了眼,楼文宇抓着念雪胳膊的手,叹了口气,回道:“此次,念雪能过来,多亏了你,(身shēn)为念雪的师父,在此谢过了。只是事(情qing)都过去了,你也不必再纠结过去,还是早些回听雨楼去吧。”雪尊明显是有些赶楼文宇了。 “雪尊,我与念雪之间,不需要谢来谢去。这是我该做的。雪尊,还有一事,我想与念雪谈谈。” “师父,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先走了。”念雪使劲摆脱了楼文宇的手。 快走出大厅门前,楼文宇在(身shēn)后说道:“难道你忘了在梦境的幻境中,你与我说过的话了吗?” 念雪站定,却没有回头,说道:“梦境中的事(情qing),我全都不记得了。你还是速回听雨楼吧。”之后,便快步走了。 楼文宇追了出去,在走廊中,楼文宇大声在念雪(身shēn)后说:“这算什么?你与我的誓言,就这么没了?你全都不记得了?是真的吗?还是你故意不想记起?还是你又在想着喂我吃忘(情qing)丹?” 念雪落下了泪,虽然,她已忘记,但是她大概能知道,他们的誓言是什么。她索(性xing)用法术,消失在走廊中。 雪尊走了出来,拍拍楼文宇说道:“孩子,还是回去吧。她是不会见你的。” 楼文宇失落的摇摆着慢慢地走了,之后消失在走廊,回了听雨楼。 念雪得知楼文宇走后,又来找了雪尊:“师父,空空在哪?” “随我来。”雪尊将念雪带着去看了空空。 空空听到了念雪的声音,睁开眼睛,见真是的主人,高兴坏了,小声音地“叽叽叽”地叫着。 楼文宇回到听雨楼后,心想着:“要是早知今(日ri),还不如就与她留在那幻境中......” 柳之阳见楼文宇回来,用法术瞬移至楼文宇(身shēn)后,拍了一下他的头,说道:“臭小子,回来了?” 楼文宇没有说话,回了房。柳之阳跟了进去。 “宇儿,我知你为何如此。可事(情qing)已发生,你如此这般,又是何必呢。” 楼文宇慢慢坐 下,对柳之阳说道:“师父,以前我失去记忆,也便罢了。如今,我全都想起来了,你让我如何能当没事发生?再何况,在幻境中,念雪与我有过的誓言。我怎么都没想到,回到现实,会是这样。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就与她在梦境**度此生。” “宇儿,誓言又如何?想必,她现在是不想见你对吧?那不如,就如此,各自安好,你也不要再去找她了。我听说,凌子墨这便就要出关了,想来,他出来后,便会与念雪成亲,你死了这条心吧。” “成亲?除非我死了,或者我又失忆了,否则,我定不会让此事发生。”“哎......”柳之阳甩袖而去。 楼文宇想起,那时,与念雪传消息的小伞,他变出了材料,开始做起小伞来。 此小伞还是传消息,只是在手柄处,他按照以前的做法,一拧,这小伞便会放大,当下雪,下雨时,还可用作遮挡之物。二全其美。 他专心的做着小伞,做好后,他施法放进了消息,将小伞放走了。小伞悠扬的飘走了...... (本章完) 第六十九章 各自安好,永不相见 念雪看着空空,心疼极了,雪尊走近说道:“你在昏迷之时,一直在梦境中,文宇与空空也在你的梦境中,只是他们是旁观者,当第七(日ri)时,他们在你的梦境中,出不来,可是还未喂你服下这第七粒解药,空空一时(情qing)急,用了法术,差点牺牲自己,他们这才出了梦境,喂你服下了这第七粒解药,之后,文宇便抱着空空来找我,让我治空空,他自己便又回到你(身shēn)边,入了你的梦境。再后来,你出了梦境,而他困在了里面,再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了。” 念雪想伸手抱空空,被雪尊拦下,“现在还不能动它,就让它好生休养吧,你不必担心,我已喂它吃下丹药,它只需静心休养些时(日ri),便可恢复。” 雪尊看了眼念雪,说道:“念雪,过几(日ri),你师兄便要出关了。” “嗯,我已知道。都元星说了。师父,我先回房了。”念雪知道雪尊要与自己说什么。 念雪顺着门外的走廊慢慢地走着,她想起,当(日ri),楼文宇在这走廊中,与自己说的那些话。 她刚走地自己的房中,便收到了楼文宇传来消息。一只小伞飘落在念雪手中,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打开消息。而是将这小伞连同消息,一并传回了听雨楼楼文宇处。 楼文宇在放出消息后,便一直坐立不安,他突然想起了那(日ri),念雪是如何将他从幻境中拉出来的。他想:“当时这梅花吊坠一忽闪着微弱的光,之后便开始放出刺眼的光芒,刺的人睁不了眼,之后我便被拉到了念雪(身shēn)边,在落雪阁的时候,我见念雪也戴着此吊坠,这是为何?这梅花吊坠明明是在幻境中,念雪将红色珠链变幻而成的,可为何出了幻境,此物还是梅花吊坠,而不是恢复成了红色珠链?念雪能用此物拉我到她(身shēn)边,那我是否亦能如此呢?”他施着法术,无论他如何做,都没有将念雪拉至(身shēn)边,他只能感知到念雪(身shēn)在何处,却不能将念雪拉至自己(身shēn)边。他又想:“难道只有念雪才能用法术将佩戴此物之人拉至(身shēn)边?” 他正入神的想着,小伞回来了,楼文宇将小柜收入手中,但他见到的是却是念雪从未打开过消息。他再次陷入深思。念雪既不想见我,又不打开消息,我该如何做? 时间就这样一(日ri)接连一(日ri)过去,眼见着凌子墨就快出关了,念雪表面平静如水,实则心中惴惴不安,她只有要看从大漠带回来的医书时,才会平静些,她尽量让自己多做些事(情qing),好忘记这时间,忘记凌子墨快出关的事实。就如同在幻境中,她不愿出来,她真的累了。虽说那只是幻境中的念雪,但此时的念雪,却是相同的。 而(身shēn)在听雨楼的楼文宇,亦是如此。他怕凌子墨出关后,念雪会动摇。 夏明轩走了进来,见楼文宇手中摆弄着小玩意,却停住了手,出了神。 他拿走楼文宇手中的小玩意,问道:“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楼文宇回过神来,失落地坐在椅子上,“师兄,你之前在大漠,那是何等的境界才能办理好那件事,师兄,你来说说,我如今该如何是好?让我看着心(爱ài)之人嫁与他人?想抓住她,追回她,却无能为力。主动权从来都没有在我手中,从她喂我服下忘(情qing)丹开始。” “文宇,既已成仙(身shēn),你何苦还这么想不开?一切都是注定的。还沉浸在这儿女之事当中?你何时才会长大?” “师兄,我做不到你那样的境界,再说,你与师姐两(情qing)相悦,终成眷属,让人何等羡慕。你(身shēn)世之事已解决,又能与有(情qing)人双宿双飞,又成仙(身shēn),想来,你成仙之事就快圆满。而我呢?她不愿见我,传去的消息,她又从未打开看过。我实在无能为力。我甚至感觉力不从心,心力交瘁,(爱ài)而不得,忘却不能。” “文宇,这样,我陪你一同前去,让她见你一面,哪怕是无疾而终,也把话说清楚。不过,你要答应我,如若她执意不愿与你在一起,你也要乖乖跟我回来,就算她与凌子墨成亲,也与你无关,往后,你们各自安好,一别两宽。可好?” 楼文宇想了许久,迟迟不作答。 “文宇,你是怕她会依我说的,不愿与你在一起吧?可你始终要面对这一天,长痛不如短痛。”夏明轩见楼文宇许久不回答,便问道。 楼文宇落下一行泪,看着真叫人心疼。他终究还是说了句:“好。”这句“好”字充满了无奈。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落雪阁,你可准备好了?” 楼文宇点了点头。 二人瞬移至雪山下,一步步上着台阶,夏明轩走在前面,楼文宇则跟在(身shēn)后。他既希望见到念雪,又怕见到念雪,今(日ri)一见,或许是最后一面。他慢慢地走着,回忆着与念雪之间的点点滴滴......大雪纷飞的雪山,台阶两边被大风吹落的梅花瓣,仿佛都在告诉他与念雪的终结。 那件念雪就在此处披过的白色斗篷帽子边的绒毛随风摇摆着。他停下脚步,不再跟着夏明轩往前走。 “师兄,我们......可否改(日ri)再来?” “不,你答应过我的。今(日ri),既来了,就要面对。今(日ri),就是你面对现实的时候,你清醒点。拖,不能解决问题。”夏明轩严肃地对楼文宇说道,他从未用如此这般语气对待过楼文宇。 楼文宇被夏明轩这样一说,似下定决定般跟着夏明轩一起继续上着台阶。 到了落雪阁,元星领着去见了雪尊。 雪尊见到夏明轩、楼文宇二人,便已知,他们 前来落雪阁的目的。 “明轩,你带着文宇前来,必是为了念雪之事吧?”雪尊余光看了一眼二人。 “是的,雪尊。” “那你可知,念雪为何不愿见他?” “回雪尊,我知。师弟也知。” “那好,去吧。她在梅花园中。” 夏明轩看了眼楼文宇,点点头。楼文宇便正要去梅花园。夏明轩又抓住了楼文宇的胳膊,说道:“师弟,记住,你答应我的。” 楼文宇没有回答,径直去了梅花园。 越走近梅花园,楼文宇(胸xiong)口的梅花吊坠便开始发光,忽闪忽闪的,再越近,便开始一直发着光。 念雪坐在一棵梅花树下,双手抱膝盖,脸藏在臂弯里。雪花与梅花瓣落在她的头发上,她依旧一动不动。 楼文宇走到念雪跟关,蹲在地上,伸手将梅花瓣拿掉。念雪抬起头,楼文宇离她很近,两人蹲着四目相对。 念雪突然站起(身shēn)来,转过(身shēn)去。眉头紧锁。 楼文宇将自己的白色斗篷为念雪披上,站在她(身shēn)后,温柔地说道:“念雪,可记得这个斗篷?” “记得。” “那你就披着吧。当个念想也好。” 楼文宇紧张极了,他不敢问出口。静静地站在念雪(身shēn)后。 念雪开了口,道:“今(日ri),你为何来此?”依旧是背对着楼文宇。 “我传给你的消息,为何不看?” “看了又能如何?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 “念雪,你总是单方面决定我们的感(情qing),你可有为我想过?你可有想过,我是如何想的?我要的是什么?” “我知道。”念雪答道。 “那你是为何?担心我?” 楼文宇将念雪从后面抱住,继续说道:“念雪,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还是幻境中的那句话,你不记得了,那我现在再说一次给你听。我们一起面对,我不惧怕任何事、任何物,我只怕你再喂我服下忘(情qing)丹。” 念雪努力忍住泪水,从楼文宇怀中挣脱,她怕自己再次“陷入”楼文宇的温柔,怕自己不顾一切,不顾楼文宇的死活,坚持与他在一起。她尽力理智地回道:“我不能那么自私。” “可我不惧。” “今(日ri),我已说的很清楚了,我永远不会与你在一起。” 楼文宇心就像空了一般,他哽咽着说道:“那你可会嫁给凌子墨?” 念雪为了让楼文宇死心,坚决的回道:“会。”只是这个“会”字,念雪又有多少无奈。 “那我呢?” “各自安好,永不相见。” “你好狠的心。”楼文宇哽咽着说完此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念雪一人孤独地站在梅花园中。楼文宇将(胸xiong)前的梅花吊坠还给念雪,他摸了摸,终究还是舍不得..... . 待楼文宇走后,念雪哭得撕心裂肺...... 楼文宇并未去大厅找夏明轩,而是独自一人回了听雨楼,待元星来告知楼文宇已走时,夏明轩这才回了听雨楼。 夏明轩着急的找楼文宇,却在后院一个无人的小屋里找到了楼文宇。他坐在墙角,心疼的抱住自己。呆呆地看着地面。 夏明轩缓缓地走了过去,站在楼文宇面前,楼文宇抬头看了一眼夏明轩,继续低下头,不言语。 “文宇,可否认清了现实?” “我知她是为了我,怕我受伤、怕我死于非命,我都知道。可是她为何定要嫁给凌子墨?那我算什么?” “只有如此,你才会死心。师弟,你该醒醒了,修仙大事还未圆满。你这般模样,对得起你自己吗?我们那么不易才得此仙(身shēn)。你放过自己,也放过念雪吧。”夏明轩答道。 “师兄,我都明白,只是我不甘心。你让我自己安静会吧。” 夏明轩走出了小屋,在门口遇到了柳菱。柳菱气势汹汹,正准备进去骂醒楼文宇,与夏明轩遇了个正着。 “师兄,楼文宇可在里面?” “菱儿,你让他自己待会吧。” “可是......,师兄,你们去过落雪阁了?” 夏明轩拉着柳菱走了,“走吧,边走边说。” ...... 落雪阁中,念雪从梅花园中出来后便去看空空,空空依旧爬在地上,与前几(日ri)相同,伤势还是未见明显好转,空空感觉到了念雪的气息,它睁开眼睛,看着念雪。 念雪蹲在地上,将手放在空空的(身shēn)上,轻轻的抚摸着它。 突然,念雪余光看到一缕黑烟飞过,念雪心想:“难道又是那黑烟?让师兄入魔的黑烟?” 她不及细想,匆匆跟着黑烟,黑烟来到凌子墨闭关的寒洞前,稳稳站在地上,黑色斗篷依旧遮着他的面孔,全(身shēn)四周围绕着黑烟。 念雪上前使出雪霜花,千万个雪霜花在黑烟头顶上落下来,那雪霜花似坚利的冰花,直直插向黑烟,黑烟一阵风似的飞走了,落在了寒洞上方。 “暮念雪,我不想伤你,你速速离去吧。” 念雪不理他,轻功飞上寒洞上方,两人面对面站定。“你来此,是为何?还想让师兄再次入心魔?你算盘打错了,今(日ri),我定不会让你伤害师兄。” “哈哈哈......口气倒不小,但是你喜欢的人是楼文宇,还顾得上凌子墨?我是为了凌子墨好,让他早(日ri)醒来,看清事实。别傻傻的还想着娶你。” 念雪伸出手,凭空变出傲雪剑,与黑烟打斗起来,念雪一直出招,而那黑烟却一直防守,不攻击她。 “有本事,就出手。”念雪大声说道。 “我说过,我不 会伤你。” 最终念雪傲雪剑刺向黑烟,黑烟还是躲开了。念雪不甘心,继续使出雪绒花,小小的雪绒花围绕着黑烟,就在要刺入黑烟体内时,黑烟向上腾空飞起,又躲过了。 这时,雪尊来了,他一出手,黑烟便飞走了,不见踪影。 “师父。” “念雪,你太冒进了,你打不过他的,万一我再来得迟些,恐怕......” “多谢师父,不过师父不要担心,他没有伤我,自我出手后,他便是一直防守的,从未出手。” 雪尊也觉着奇怪,问念雪:“念雪,你可看清他的模样?” “师父,没有,斗篷帽子遮的很低,根本看不清楚。” “此次,你来这里,定是知道子墨快出关了。念雪,这几(日ri)你不可来此处,为师会保护子墨。 “是,师父。”念雪便走了。 雪尊待念雪走后,独自进了寒洞。 寒洞内,凌子墨盘坐在冰椅上,感觉雪尊前来,便睁开眼睛。 “师父。” “子墨,你这几(日ri)(身shēn)子可有何不妥?有没有发觉有何异样?” “师父,徒儿这几(日ri)确感觉有些异样,有时,感觉心口有些痛,似要爆裂一般,但很快便又好了。师父,怎么了?” 雪尊走近凌子墨,伸出手,手背向下,在凌子墨的头顶处施了法术,探了一探。之后摇摇头。道:“子墨,定是你这几(日ri)心绪不宁,未专心修炼。才让让邪气入了(身shēn)子。” “师父,我这几(日ri)确心绪不宁,念雪让自己的幻影随我回来,而她去了皇宫,也不知怎么样了?现又在何处?我实在放心不下。故失了神。但是,师父请放心,我已经很努力压制了。” “你放心,念雪此时已回到落雪阁,你好好闭关修炼。不可再让邪气入体。师父刚才已将那邪气引出你体外。” “师父,念雪去皇宫都发生了些什么?她现在好吗?她回来多久了?” 雪尊有些生气,说道:“子墨,现在你还在闭关,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待出关后,你自己去问念雪。”雪尊甩袖而去。 (本章完) 第七十章 黑烟令飞羽帮挟持皇上 飞羽帮的人在那山洞中呆了已有好些(日ri)子了,每(日ri)除了吃喝,就是睡。个个每天如一(日ri),喝得不省人事,烂醉如泥。 那黑烟从寒洞消失后,便来到飞羽帮所在的山洞中。见他们此状,倒是觉得很高兴。他们已不再自寻活路,而是依附于他。这样的人更容易把控。 黑烟眼神扫过众人,众人揉揉眼睛,迷缩着眼睛,帮主及副帮主见到黑烟。吓得立刻打起精神。 “你们这些(日ri)子过得倒是自在。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现在我要你们去办一件事。” 帮主回道:“全凭您吩咐。”他除了这样说,别无选择。 飞羽帮帮众们听到帮主说话,这才赶紧站好,低着头,不敢看黑烟。 “明(日ri),我要你们去趟皇宫,将皇上挟持出来。到时,我自有用处。”黑烟自知这些人想要去雪山落雪阁和听雨楼,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既去不了,那就让他们几个出来。 “可......可是,皇宫内高手如云,我等这五十来人,可如何入得了那皇宫呢?” “我自有办法,给,拿着这个扳指儿说想见皇上,皇上定会出来相见,到时,你们便有机会了。”黑烟在与念雪交手之时,已悄悄将皇上送给念雪的信物扳指儿偷了,他伸手任空变出扳指儿,飞羽帮帮主伸出手,扳指儿儿自行落到了帮主手中。 “皇上见此扳指儿便会出来相见?” “难道你在质疑我?” “不敢,不敢,小的只是问问。”帮主灰溜溜的低下头。 “派一个长相秀气、乖巧之人,一人前去天安城德福钱庄,记住,只一人去,到了柜台处找掌柜,并拿出扳指儿给他看,之后就说念雪姑娘有要事找皇公子,请他一人明(日ri)未时到城外枫树林中相见。到时,你们其余人埋伏在郊外树林中,待人到之后,便将他绑了。带到此处。这里离天安城,只有两个时辰路程,你们天一亮,便马上出发。此事办成后,必有重赏。” “小的明白。”还未等飞帮帮主再抬头,黑烟便消失了。 飞羽帮帮主瘫坐在椅子上,一头大汗。 副帮主走上前去,对帮主说:“帮主,此去,有些凶险啊,万一那皇上留了一手,带了(禁jin)军呢?我等可不是(禁jin)军的对手。” 帮主抹去额头上的汗,瞪了副帮主一眼,说道:“你觉得我们此时,还有得选择吗?” “帮主,我们可以逃走。” “逃走?逃到哪里?我们如今还有去处吗?再说,我们逃到哪里,都会被他找到,到时,死得更难看。去,将小福子带来。” 小福子是飞羽帮的人,大约十七岁左右。久居宁夏国。此人长相秀气,一看便就是乖巧样,而(性xing)格也确是内向、听话的。他是最晚入飞 羽帮之人,因家中父母双望,无处可去,最初是抱着混口饭吃的目的入的飞羽帮,只因飞羽帮那时还是宁夏国国主的坐上宾,小福子想着,有如此强大的靠山,定能吃饭穿暖,衣食无忧。就这样,小福子入了飞羽帮,进入了也未办什么差事,每(日ri)便就是跟着他们而已。 副帮主叫人叫来了小福子,小福子一(身shēn)暗红色衣裳,布料虽常见,可却是干净整洁的。他一脸稚气的看着帮主和副帮主,说道:“帮主、副帮主。” “小福子,你来飞羽帮已许久,还未让你办什么事儿。今(日ri),就给你个机会,你可愿意?此事若办成了,就给你娶个好媳妇,回家过好(日ri)子去吧。如若办不成,你也知道飞羽帮的规矩。”帮主说道。 飞羽帮的规矩便是,办事儿必须得成功,如若不成,便自行了断。帮众会留个全尸,好生安葬。可要是逃了,一旦被抓到,会死得更惨。他们会将逃走之人的四肢、头颅割去,只留一个人棍子,之后活埋。 小福子虽想娶个媳妇回家好好过(日ri)子,但他害怕万一办不成,那后果......小福子吓得跪在地上,头点地上,四肢发抖。吞吞吐吐的用颤抖的声音问道:“敢问帮主,是何任务?” 帮主从椅子上起(身shēn),走到小福子(身shēn)边,蹲下后,拍了一下小福子的肩膀,小福子被这一拍吓得肩膀向下抖了抖,帮主对小福子说道:“小福子,你只需要带着此物件,去趟天安城的德福钱庄,到了之后,给那掌柜看此物件,就说念雪姑娘有要事要找皇公子,请他务必一人明(日ri)未时到天安城外的枫树林相见。你话带到,便可。之后你便到天安城外的枫树林与我们会合。” 小福子想了一下整个流程,放松了些,回道:“帮主,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你可有把握?” 小福子觉得此事好办,便立起了(身shēn)子,但还是跪着的。回道:“帮主,此事,我定有把握能办成,您就等好消息吧。” 之后,小福子又一想,不(禁jin)又开始紧张了起来,他问帮主:“帮主,若那皇公子未去枫树林呢?” “那人说,他定会去,那便定会去的。” “好,小福子知道了。” “兄弟们,今天(日ri)便早些歇息,明(日ri)天一亮便出发,都打起精神来。”帮主号令飞羽帮帮众们道。 第二(日ri),太阳刚露出头,清晨的迷雾笼罩着整下竹林,露水渐渐的滴落在这竹叶上,红色的,还未成熟的太阳光穿透过竹林缝隙处。 山洞内,飞羽帮帮众们早早起来,收拾好行装,带好武器,出发了。 大约才走了一个时辰,帮众们便唉声连连,这许多(日ri)子,他们过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ri)子,(日ri)(日ri)还有美 人作伴,何其乐哉。让他们现在开始执行任务,他们便开始犯懒了。 帮主和副帮主看着这一群好吃懒做的家伙,气不打一处来。但说实话,他们二人也是不想去的,只是被((逼bi)bi)无奈,别无选择。 副帮主大声喊道:“都打起精神来,一个个都成软柿子了。还怎么办事儿?想过好(日ri)子,就走快点,办成此事,我们还会有好(日ri)子过,若办不成,就等死吧。” 帮众们这才稍微有了些精气神,加快了脚步。 到了天安城,帮主让小福子去带话,自己便与其他帮众去了枫树林等着。 小福子带着扳指儿去了德福钱庄,快进门时,他犹豫了一番,他心想:“去?还是不去?看这扳指儿可是很值钱的物件,我要是带着这扳指儿逃了,再找个地方当了,那我的好(日ri)子那才叫真的来了。跟着他们,迟早有一(日ri)是个死。但是万一被帮主找到?......”他停住了,在一个巷子的角落里,坐下,仔细的想着。 “我要是说念雪姑娘被人抓走了,是我救了念雪姑娘,那些人在后面追,来不及逃走,念雪姑娘便让我带着这扳指儿前来此处找皇公子,让皇公子前去迎救。到时,那皇上带(禁jin)军去灭了飞羽帮,我大可乘乱逃走。可是,我万一要是这样说了,那皇公子必然会要回扳指儿,毕竟我只是带话送信的陌生人。那不是毫无意义?罢了,我还是带着扳指儿逃吧,回飞羽帮迟早有一(日ri)是个死,不如,赌一把,待风声过去,我找个地方卖了它,拿了钱好生过(日ri)子,再娶个美(娇jiāo)娘,岂不乐呵。” 他主意已定,站起(身shēn)来,见四外已无飞羽帮之人,便逃出了天安城。 飞羽帮一众人,在枫树林中,等待着,他们谁也不会想过,如此老实乖巧听话的小福子,会带着扳指儿逃走。 “帮主,副帮主,饿啊,自我们到天安城,都没来得及吃口饭,就便问来了枫树林,兄弟们都饿了。”带头的一个小分队队长说道。 飞羽帮现只有五十人左右,共五个小分队,各有一队长。 帮主本就等了许久,已等得不耐烦了,听到此话,他气得打了这小分队队长,先是一打掌,后揣倒在地上,用脚使劲踢着此人。打完后,帮主总算是解气了。可这小分队队长,灰溜溜地一语不发,推到人后。再不敢言语。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还有谁不听号令,拉下去砍了。看在他为飞羽帮出力不少的份上,今(日ri)便饶他一命。” 帮众们吓得不敢支声,静静的等着。 原本说好了未时,可他们等到了酉时,还未见踪影,别说是人了,就连动物也没一个。 “帮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福子话没带到?还是皇上知道了消息,不肯来? ” 帮主思来想去,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一会儿,他对副帮主说道:“你带十个人去天安城探探。” “是。”副帮主这便带了十人去了天安城德福钱庄。 到了天安城街市,这满大街的吃食,让众从流着口水,便因之前发生的事,他们不敢言语,只是默默的跟着副帮主,眼睛却不听使唤的看着这两旁的吃食。 副帮主回头看到这一副副模样,说道:“罢了,去买些吃食,多买些,回去时也带给帮主与其他人。” 这十人听到此话,兴高彩烈的去买了许多吃食。 “副帮主,你看,前面便是德福钱庄了。”其中一人说道。 “还真是气派啊。你,进去问问,有没有见过小福子模样的人来过,就说找亲戚,亲戚说是今(日ri)会来店内。”副帮主指着刚才说话的人说道。 “是,副帮主。” 此人进了德福钱庄,走到柜台处,问道:“小哥,今(日ri)可见过有一个十七岁男子,长得十分秀气,前来店中?” 柜台中的人看了看此人,一(身shēn)会武功的打扮,看着便不像好人,他们毕竟是皇上(身shēn)边的人,看人的眼力见还是有的。 柜台中的人懒洋洋地答道:“没见过。” 此人再继续问道:“麻烦小哥再仔细想想,他是我的亲戚,我来天安城找他,他说今(日ri)会来的。” “从来没见过。”柜台中的人答道。 飞羽帮人虽有些生气,但这里毕竟是皇上的人,这附近恐怕还有(禁jin)军。便不敢再说什么,出了门。 “怎么样?”副帮主见此人回来了,便问道。 “副帮主,说是从来没见过一个小福子模样的人。看样子,不像是在说慌。”此人不敢冒险,便加了句不像是在说慌的话。他怕副帮主再带他们回去德福钱庄。 “那......小福子该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吧?”副帮主低声说道。 “副帮主,应该不像,莫不是,那小福子跑了吧?”此人再继续想想,突然大声地说道:“副帮主,他怕不是带着那扳指儿逃了吧?那扳指儿想必值不少钱呢。” “你小点声......”副帮主说道。 副帮主想了想此人的话,越来越后怕,赶紧说道:“快快快,你一个赶紧回去给帮主报信,我带人去这附近找小福子。” “副帮主,可这都过去好几个时辰了,那小福子想必早跑远了。” “废什么话,快去。和帮主说,就在德福钱庄旁边的小巷子会合。还是不要了,人太多,目标太大,会引起官兵的怀疑。我们先去找找,之后在天安城城外的刚才路过的破庙会合吧。” 此人便跑去枫树林报信,而副帮主则带着人在天安城,四处寻找小福子。 他 们翻遍了整个天安城,从城东寻到城西,毫无进展。 那报信的人,跑到天安城枫树林,见到帮主,将事(情qing)一一告知了帮主。帮主气得一脚将他揣飞,生气归生气,多的是却是害怕,他想都想到,那黑烟会如何对他,他满头大汗。此次不仅事儿没办成,还弄丢了扳指儿。他越想越害怕,不(禁jin)打了个寒颤。赶紧带了所有人去了天安城外的破庙,与副帮主会合。 一会儿,帮主及众人便到了破庙,一群人在外面等着,帮主及几个分队队长在破庙内等着。 副帮主带着这几个,见实在找不到,便只好去与帮主会合,再想法子。到了城外的破庙,副帮主急急跑了进去。 帮主此时正瘫坐在铺满干草的地上,焦头烂额,满头大汗。 “帮主,那小福子担子太大了,谁也没想到他竟会跑了。”副帮主着急的对帮主说道。 “消息可确定?” “方才我带着这几人,四处打听,也未听到城内出过什么事,那便证明小福子未出什么意外,还有,我们都看着他往德福钱庄走去,那时,德福钱庄就在不远处,我们都看到的。那时若看着他走进去,或者留一个人在外等着,看着他,他便不会跑了。现在细想想,也只有一种可能,他带着扳指儿逃了。” “那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那德福钱庄的人不相信小福子说得话,又见他拿着皇上的信物,便将他绑了,详细审问?”帮主宁愿相信小福子被抓了,也不想,不敢相信扳指儿没了。他尽量想着其他的可能(性xing),事(情qing)还有转圜的余地。 “帮主,我也叫人进了德福钱庄去打探,可里面人说,今(日ri),根本没有一个小福子模样的人去过。” “如若,他们真把小福子绑了,还会告诉你见过?”帮主大声说道。 “那,帮主,我们该如何是好?” 帮主连连叹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仔细的想着法子。 (本章完) 第七十一章 黑烟掳走皇上 正当飞羽帮帮主和副帮主想着如何能找到扳指儿时,轩烟出现在了破庙内,一阵黑烟飞进来,他们便知晓是何人,自知理亏,便统统跪在地上。 “一帮蠢货,那扳指儿被你们派去的那人偷了,他跑了。你们还在此处干什么?” “赎罪赎罪,我们定会将扳指儿找到。请您放心。”帮主怯生生的说道。 “对我来说,重要的不是扳指儿,而是皇上,扳指儿没了,我不追究,我只要能绑到皇上。你们这就想办法去把皇上绑了,不管用什么方法。”黑烟说完便消失了。 “帮主,这可如何是好啊?”副帮主问道。 “还好,还好,那扳指儿他不追究。现在赶紧去打探,那皇上何时会出宫。我们进不去,就只能等他自己出来了。” “可是......帮主,他若是出来,必是(身shēn)边带着(禁jin)军。我们更难近(身shēn)啊。” “你且先派人去打探便是,之后再做打算。至于扳指儿的事,待此事办妥后再处理。我们就先在此处呆着,这里离天安城近,若打探到消息,行动也方便。” 副帮主只带了两个人,在天安城内四处打探皇上的消息。带的人多,怕引起怀疑,便只带了两个人。 三人来到天安城,这里人生地不熟,他们不知要向谁打探,便四处游((荡dàng)dàng)着。 “副帮主,不如我们去那青楼吃酒?那里人多眼杂,第一,不会引起怀疑,第二,那里鱼龙混杂,也方便打探消息。”其中一人建议。 “你这小子,才出来几(日ri),便又想姑娘了?”副帮主责怪道。 “副帮主,我可不是想姑娘了,您好好想想,是不是这青楼是最好的打探消息的地方?” 副帮主想了想,说道:“好像也有点道理,走走走,我们今(日ri)就去这天安城内最大、最好的青楼。你去问问,哪处青楼派场大。” 其中一人向一商贩问过后,便去回副帮主。 “副帮主,方才,我问过了,那商贩说,这天安城内,就属那“青风楼”最是(热rè)闹。”此人一边答道,一边心花怒放般笑着。 “好,那我们这就去这“(春chun)风楼”。” 三人大摇大摆的来到(春chun)风楼楼门口,这(春chun)风楼从外面看共三层楼,三层楼都呈正红色,同是正红色的大门顶端悬着木匾“(春chun)风楼”。此建筑在天安城内,着实显眼,气派。 (春chun)风楼门口,三五个青楼的姑娘手摇着扇子,穿着花枝招展,形态婀娜多姿,不仅摇着手中的扇子,就连这柔软的(身shēn)子也扭来扭去。见到路过的,看似有钱的贵人,便要拉着进去。 “副帮主,这里便是(春chun)风楼了。你看那门前的姑娘,哎哟,虽不比我们山洞中的姑娘,却也生得(娇jiāo)滴滴呢。”此人露出一丝坏笑。 “ 嗯,好,进去吧。进去后,可别光顾着玩姑娘,记得有正事要办。你们可记住了?”副帮主左看一人,再右看了另一人,说道。 “是,副帮主,记住了。” 三人正要进去,副帮主突然停住,说道:“我们这一(身shēn)打扮进去,恐怕,她们不会重视。你闻闻,你们两个(身shēn)上都发臭了。走走走,我们先去找地方洗个澡,再去买几(身shēn)衣裳。” 旁边的两人高兴坏了,(屁pi)颠(屁pi)颠地跟在副帮主(身shēn)后。 三人先来到了澡堂子,洗过后,便去了一家衣裳店。店主见一下子进来三人,他们又是一副要花钱的样子,便上去迎接。 “三位,今(日ri)想什么打扮呢?我这店里要什么样式就有什么样式,你们三位挑挑。” 店主带三人先是来到了,与他们(身shēn)上同等价值的地方。他们一看,便不高兴了。 “店主,这是看不起我们哪。” 店主赶紧赔不是道:“哎哟,三位贵人说得哪里话,都怪小的有眼无珠,三位贵人请这边来。”店主带他们到了另一面。 “三位贵人慢挑。” 副帮主与二人各自挑好了衣物,付了钱两,这便才离开,来到了(春chun)风楼门口。 (春chun)风楼楼门口的姑娘见如此衣着的三人,便纷纷上前来拉。 “三位贵人,快请进,我们这里,什么样的姑娘都有,三位喜欢何样的啊?”一个看似老鸨的妇人说道,又一边拉他们进了(春chun)风楼。 这(春chun)风楼外面气派,里面更是(热rè)闹。同是正红色的楼梯显眼的立在四个角,下面最中间是舞台,四面是可供观赏歌舞的坐位。 二楼栏杆边上则是雅座,供高官贵人们坐的。后面是一间间房间。这二楼的房间也是供雅座的人才能享用的。所以这二楼的姑娘是这(春chun)风楼里最漂亮的。这三楼也是房间。 老鸨见三位的打扮,也只是安排到了一楼的一面座位。可见,这(春chun)风楼平(日ri)里都是些什么贵人前来,才能入二楼雅座。 三个坐在座位上,叫人叫了酒菜,看完了歌舞。便又叫了老鸨来。 “老鸨,这歌舞也看完了,给我们兄弟三人安排几个姑娘,好让我们乐呵乐呵。” 老鸨一听很高兴,这不是又要花钱嘛。 老鸨将三人领到了三楼,进了一个房间,叫来了三个姑娘。摆上了酒菜。房间内立刻充满了莺莺燕燕、嬉笑之声。就这样在这(春chun)风楼内过了三(日ri)。 ...... 伊泽急匆匆的跑进御书房,面见皇上。 “皇上。”伊泽看了看两边的公公、宫女们。 皇上正在写字,抬眼见伊泽进来,他又是这相神态,便打发了(殿diàn)内的公公、宫女们。 “你们都下去吧。” “是” “说吧,何事?”皇上问伊泽。 “回皇上,臣的手下回报,有人拿着您给念雪姑娘的扳指儿去当铺典当。” “在何处?” “回皇上,就在天安城内的一处很小的当铺内,那掌柜见是皇中之物,很害怕,说让那人等等,便向街上巡逻的报了。被臣的手下知道了,臣的手下拿着这扳指儿便来找臣了。” “皇上,臣已带人去抓了那人,经审问,那人招了,说是......” 皇上见伊泽吞吞吐吐,便问道:“说是什么?” “回皇上,那人说,飞羽帮的人抓了念雪,他路过,原本想救下念雪姑娘,可飞羽帮人太多了,他不是对手,就在他们都入睡时,想救下念雪姑娘,谁知他们醒了,念雪姑娘便把扳指儿给了他,让他来找皇上相救。之后,他见此物值钱,便偷了去。”小福子自知被官府抓了,这么招了,顶多就是被打,一时贪念而已,但要是被飞羽帮抓住,也就不是被打这么简单了。皇上定会让他带路去救念雪,他可乘乱逃走。(日ri)后,皇上再找他,也没有什么大的意义,就算被抓到,他也可说是念雪已逃走了之类的。就算飞羽帮的人不承认抓了念雪,皇上也定会认为是飞羽帮的人怕了皇上才不承认的。他索(性xing)出卖了飞羽帮,让皇上的人去灭了飞羽帮,这样,(日ri)后,他出去,也不必担惊受怕的。他宁愿被皇上抓,也不想落入飞羽帮的手中。 “那人可说飞羽帮的人在何处?”皇上继续问伊泽。 “回皇上,就在城外的枫树林中。” 皇上想来想去,觉得不对劲,念雪已是仙(身shēn),一(身shēn)法术,怎么会落入这飞羽帮的手中?几经思量,之后,他还是带人去了,念雪如真被抓了,怎可不救。他就怕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他亲自带了二十(禁jin)军,(身shēn)边还有伊泽,便出城去了。 ...... (春chun)风楼内,三人还在喝着酒,听着小曲。街边的马蹄声,吵闹声,让三人打开了窗户。 屋内的姑娘也探出了头,叫道:“快看啊,那可是(禁jin)军,不知又发生何事了?看啊,前面那人,想必是宫中当官之人......” 副帮主猛然回头,看了眼其他二人,对三个姑娘说道:“你们先出去,出去。” 三个姑娘便出了房间。 “看到了吗?刚才那人是小福子,那些人是去城外破庙?不好,我们快些去报信。”副帮主说道。 “可是,副帮主,现在就算我们去了,也不及那马快啊,去了恐怕也是送死。”其中一人说道。 “哪怕是死,我等也不能就这么看着飞羽帮就此灭亡。” 说完,副帮主三人便离开了(春chun)风楼,轻功去往破庙。 皇上与伊泽带着二十(禁jin)军到了破庙外面,(禁jin)军开杀,皇上则与 伊泽,还有几名(禁jin)军闯入破庙,伊泽及(禁jin)军以很快的速度,制服了四人。外面的(禁jin)军杀的飞羽帮之人无一生还。 伊泽将剑放在一人脖子上,问道:“念雪姑娘在何处?” “念雪姑娘?什么念雪姑娘,我们不知啊。”一队长说道。 而飞羽帮帮主则在一队长的保护下,逃了。小福子在正准备要逃时,被(禁jin)军一箭(射shè)死。 “还在狡辩?” “我们都被你们抓了,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我们确是不知啊。” 皇上正想与伊泽说话时,黑烟吹过,将皇上掳走了。伊泽与(禁jin)军追都追不上,只眼看着皇上被抓走,无能为力。伊泽气愤的将众人都杀了。 只留下一人。 伊泽问道:“那黑烟是何人?他必是与你们相识,否则不会就这么巧,皇上一来此处,他便来将皇上掳走。”伊泽知道念雪,夏明轩他们五人都是仙(身shēn),也见过他们真是凭空消失,所以他对这黑烟,也倒不觉着奇怪。 此人是其中一个队长,见伊泽杀了所有帮众,他怕极了,便答道:“他们想必是去了那个山洞。” “走,带我们去。”队长带着伊泽及(禁jin)军去了原来他们居住的山洞。 ...... 黑烟将皇上掳到山洞后,知道伊泽他们定会带人前来,便将皇上用结界挡住,外人是看不到皇上的。 而黑烟则是去了落雪阁。 念雪正在房中,一阵黑烟飞了进来,站定,对念雪说道:“暮念雪,你的义兄现在我手中,要想救他,便跟我走。” “凭什么?你觉得我会跟你走?” 黑烟不答,用手一挥,出现画面,皇上正在一个山洞,昏迷了,靠在角落。 “好,我跟你走。”念雪二话没说,便如此答道。 黑烟拉着念雪去了山洞。 片刻间,便到了。 念雪看着皇上此样,便回头质问黑烟。 “你究竟有何目的?” “哈哈哈,此前,我便对你说过,我不会伤害你。现在便可以说了,我要的是你(身shēn)边一物。” 念雪突然想到了之前飞羽帮的人也是要这一物,而她也已早知,此物便是空空。 “我(身shēn)边并未有何物,是你需要的。” “是吗?那你义兄可就......”黑烟伸出手,正要用法术。 “住手。”念雪大声说道。 (本章完) 第七十二章 楼文宇与念雪被困光圈 黑烟停了手,回头看了看念雪说:“怎么?想通了?”黑烟这才抬起头,终于露出了嘴唇,嘴角有一丝邪笑。 念雪舒了口气,显现出了些许轻松,她说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黑烟走至念雪面前,依旧是低着头的,看不清楚脸,他掐住念雪的脖子,怒吼道:“别和我耍花样,到底在哪?” 念雪死死得盯着他,说道:“你说过你不会伤害我,我也确定你不会杀了我,杀了我,你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黑烟将掐着念雪脖子的胳膊举得稍高了些,念雪腾空了脚,她本想用法术,但她被黑烟举起,她的法术在此刻被黑烟牵制,她使不出法术。 黑烟更大声地怒吼道:“别以为我不会伤害你,你便可以不说,别忘了,我伤不了你,可以伤害你(身shēn)边的人,比如就近在眼前的你的义兄,或者之后还会有凌子墨、楼文宇......哈哈哈。”黑烟突然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念雪已被黑烟掐得喘不上气,她尽力的说出了,“你敢”的话。 黑烟见念雪已此种(情qing)境,便松开了手,放了她,念雪落在地上,摸着脖子咳嗽着...... “我有何不敢?那凌子墨不是已被我几次魔了心志?是不是你还想让楼文宇也试试?” 念雪一听到楼文宇的名字,马上紧张了起来,她说道:“可是,我真的不知,你想要的究竟是何物。你说了,我才会考虑要不要给你。” “我要的是你(身shēn)边能毁天灭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现在我还不知,只是我知道,此物定会来到你(身shēn)边,你与它有某种非常重要的关联。就算你不知是何物,可你应该早就知道些什么吧?” 念雪装作不知,一脸疑问的表(情qing)说道:“可我人都在此处了,你说是我(身shēn)边之物,那你现在可有感知到?” 黑烟伸出胳膊,双手向天空一举,便使出了法术,一股黑色中透着紫色的光围绕在念雪(身shēn)边四周。 接着,黑烟又收了手,他探了一番,念雪(身shēn)上确是无此物。便说道:“虽你(身shēn)上无此物,但是你今天要说不出个所以然,你就别想走了。你好好想想吧。”黑烟又消失了,走前将念雪用光圈罩住,念雪出不去。一碰到,便会反弹回来。 此时,皇上醒了,他见到念雪在一光圈内。 “念雪。”皇上想跑过去,但是他也被结界困住,出不去。 念雪也看到了皇上醒了,说道:“义兄,是我连累你了。” 皇上试过出不去之后,索(性xing)坐在地上,说道:“何出此言?” 念雪回道:“义兄,他的目标是我,他想要我(身shēn)边一物,可......”念雪本想说与皇上听,可突然想到,万一黑烟还在此处,得知我知道这东西是何 物时,别说皇上了,就连自己也逃不过。 她接着说道:“反正,他的目标是我,我会想办法的,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能在此地一叙,也很好。”皇上半开玩笑的说道。 “你找到楼文宇了吗?”皇上接着说道。 念雪点点头,不说话。皇上便懂了。 ...... 楼文宇(胸xiong)前戴的梅花吊坠一直闪着光,他摸着梅花吊坠,想着:“难道念雪就在这附近?”他摸着梅花吊坠,感知着念雪的所在地。明明感知到念雪在别的地方,为何此梅花吊坠会一直闪着光? 楼文宇跑出房间,四处找着念雪。也问了听雨楼的人,都说没有见到,也从未听到念雪来了听雨楼。 他回到房间,坐着继续想着。突然他站起(身shēn),说道:“难道,念雪出事了?”他摸着梅花吊坠,感知到了念雪所在的地方,便消失了。 他瞬间便来到了山洞洞口,走了进去。也许是他与念雪都佩戴了梅花吊坠的缘故,他能看到念雪,否则,外人来了,是看不到念雪的,罩着念雪的光圈与困住皇上的结界是外人看不到的。而皇上与念雪能互相看到,是因为他们都被黑烟的法术控制。 他跑到念雪跟前,“念雪。” 他想救念雪,可他一碰到这光圈,便会反弹回原地,他进不去,念雪也出不来。此时,他真的觉得为何只能念雪通过梅花吊坠将他拉至(身shēn)边,而他却不能,要是他能便好了,便可拉她出来。 念雪也看到了楼文宇,说道:“你来干嘛?” 楼文宇心急的使着法术,不管用,又伸手凭空变出雷霆剑,用这雷霆剑向光圈砍去,还是徒劳。 “念雪,怎样才能救你出去?是何人将你困住了?” “不用你管,你快走。我说了,永不相见,你还跑来干嘛?”念雪怕楼文宇也被她所累,就像皇上一样。 “我不。”楼文宇倔强且坚定的看着念雪。 念雪转过(身shēn),不再看楼文宇。 之后对楼文宇说道:“你走吧,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能出去,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皇上看在眼里,他开了口:“楼文宇,你还是走吧。” 楼文宇只听到声音,他也知是皇上的声音。可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他四处张望着。 “楼文宇,你不用找了,你看不到他的,他被结界困住了,所以你看不到他。你再不走,便会和他一样,也被困在这里。你想让我的愧疚感再多些吗?”念雪说道。 “念雪,我说了,我不走。” 他盘腿席地而坐,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被梅花吊坠的闪着的光刺到了眼睛。刚才一直在睁着眼睛,所以此光已适应。而他闭上眼睛再睁开,却被 这光刺到了。 他起(身shēn),将梅花吊坠伸向这光圈。一时间,他被吸了进去。与念雪在同一光圈内,这时他也才看到了皇上。 他看了眼皇上,之后他深(情qing)地看着念雪,说道:“念雪,既你离不开这里,我便在这里陪你。是生是死,只要与你一起,便好。” 念雪眼睛看着楼文宇,目光久久不能离开,她的眼睛湿润了。 “念雪,你看到了吧?你的眼光不错。”皇上说道。 楼文宇以感谢的目光看向皇上,两人相视会心一笑。 皇上见楼文宇与念雪如此这般,却突然想起了瑜妃。他自己也不知为何。或许是她懂他,知他? ...... 飞羽帮副帮主与两个小分队队长赶到破庙时,见死了这么多兄弟,他们赶紧跑进破庙,里面几个小分队队长都死了,而帮主却不见踪影。 “副帮主,没有帮主。”其中一人说道。 “帮主要么被抓走了,要么逃了出去。” “副帮主,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这兄弟们都死了,飞羽帮也完了。” 副帮主冷冷了看了眼此人,说道:“什么完了,胡说些什么,帮主还在,我还在,飞羽帮就在。” “是,副帮主说得是。” “现在,我们先四处打探一下,看究竟是被抓了还是逃走了。” “不过,副帮主,刚才我们来的这一路也并未见到(禁jin)军,如果帮主被抓了,他们定会原路返回皇宫,可是我们并未见到啊。” 此人这话点醒了副帮主,副帮主说道:“也有可能是皇上被那黑烟抓走了,而帮主也跟着走了。” 副帮主继续说道:“走,我们回山洞,想必帮主也回了山洞。” 三人一同向山洞方向走了。 而伊泽让那人领着到了山洞口,那人不进去,他害怕的对伊泽等人说道:“你们自己进去吧,他们或许就在里面。” 伊泽死死的拉住此人,“走,一起进去。” 伊泽等人进了山洞,见山洞内并未有一人,而皇上能看到他们。 “伊泽,你们快回皇宫。” 伊泽等人奇怪的看看四周,却看不到见。 伊泽小心试探的问道:“皇上,是您吗?” “是朕,我现在命令你们回去。”伊泽也皇上一同长大,皇上也不想他出事,也知就算他们联手也根本不是黑烟的对手,便命令道。 “皇上,臣要救您,救不了您,没脸回去。就算回,也是同皇上一起回宫。”伊泽与往常一样,单膝跪在地上。 “你(身shēn)为臣子,要违抗圣旨?” 伊泽回道:“皇上,臣就算抗旨,也要救您回去。”伊泽依旧单膝跪在地上。 “伊公子,你们还是回去吧,你们在此,也无济于事,你放心,我定会想办 法救皇上出去,再安全的送他回宫。”念雪说道。 “念雪姑娘,你也在此?” “是的,你还是听皇上的,回宫。” 皇上说道:“伊泽,你速速回宫,再不回去,可知君王一(日ri)不在宫中,会有多少人非议?你且回去,一路上就当无事发生,找个与朕(身shēn)形相符之人,穿上朕的衣物回宫,后面的事还要我教你吗?” 伊泽思来想去,选择着。最后回道:“臣知道了。皇上,您保重。”(禁jin)军们也一同跪下,之后便跟着伊泽走了。 “义兄,(日ri)后,好好待伊公子。”念雪说道。 “那是自然,我虽与他是君臣关系,但他是我兄弟。我知他与一女子两(情qing)相悦,只是因某种原困,二人......此次,若能出去,我定为他做主。” 楼文宇双手抓住念雪的肩膀,将念雪转过(身shēn)来,面对着自己。他温柔地看着念雪,说道:“念雪,伊泽都要与心(爱ài)之人相守了,那我们呢?”楼文宇也真是会见缝插针。 皇上笑出声,“楼文宇,你够了。” “我是认真的。”楼文宇看向皇上。 念雪被皇上这一说,脸红了,她结结巴巴地说道:“你......我......我已经与你说得很明白了。” “你是说明白了,我也听懂了,只是我怎么做,你可就管不了我了。” 念雪抿了一下嘴唇,不知如何作答。 楼文宇突然又很认真的说道:“念雪,如果,你再喂我吃什么失忆的药之类的,或者什么法术的。我真的会恨你。”楼文宇突然意识到他刚才说的“我怎么做,你可就管不了我了”这句话之后,念雪会如何做,所以他赶紧又补充了此话。 楼文宇将念雪拉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她。 念雪快“沦陷”了,她努力恢复一丝丝理智,将楼文宇推开。说道:“我们还是想想如何出去吧。那黑烟此时不应该不在,如若在的话,伊泽等人怕早已遭毒手了。我们得快想办法离开。否则,他回来,可真就走不了了。还多了一个人被我连累。”念雪再次看了眼楼文宇,之后眼神马上离开。 “念雪,你说的黑烟是那个让凌子墨入心魔的人吗?” “是。”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你刚才说的被你连累。难道他的目标是你?” “对。原因我(日ri)后再对你说。现在赶紧想想办法。” 楼文宇笑了,他说道:“念雪,你刚才说的可是(日ri)后?” “对啊,(日ri)后,怎么了?” 念雪说完此话,便已懂了。 “那代表,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你可要记得,不能耍赖。”楼文宇说道。 “我一介凡人,虽是一国君主,但我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楼文宇,你不是鬼主意最多了 嘛,你快想想。” 楼文宇变出柳叶,传了消息给夏明轩。 “楼文宇,你早干嘛去了?”皇上问道。 “我......念雪一直不见我,一直躲着我,今(日ri)终于见到了,我竟忘记了可以传消息给师兄。” 皇上摇摇头。 夏明轩(身shēn)在听雨楼,半(日ri)未见到楼文宇,又听楼内人说,楼文宇到处在问有没有见到念雪。他有些担心。正准备去落雪阁找找看。却收到了楼文宇用柳叶传来的消息。 “师兄,我们被那黑烟困住了,我们几人恐怕不是他的对手,对他的(禁jin)制,施法起不了作用。还请师父前来相助。此柳叶已被我施了法,你们会感知到我所在地。” 夏明轩看到消息后,马上去找了柳之阳。二人马上消失了。 他们二人来到山洞后,夏明轩是看不见人的,而柳之阳是得道仙人,自是能看到楼文宇三人。 他施了法术,说了句“破”。皇上的结界与楼文宇和念雪的光圈一起消失了。 三人这才得救。 “宇儿,我们走吧。念雪你也早些回落雪阁。”柳之阳拉了楼文宇就要走。 “师父,我要与念雪一起送皇上回宫,之后我自会回去的。你与师兄先回听雨楼。”楼文宇对柳之阳说道。 “臭小子,跟我走。” “师父,今(日ri)我去定了。”楼文宇拉着念雪的手,又拉上皇上,走了。 柳之阳和夏明轩眼见着楼文宇走了。 ...... 楼文宇、念雪,三人一同回皇宫的路上,楼文宇一直拉着念雪的手,念雪的手也未松开过。 许久,念雪摇摇楼文宇的手,楼文宇看向念雪,念雪也看着楼文宇,念雪说道:“楼文宇,你不应该那样和你师父说话。你应该跟他走的。我自会送义兄回宫。” 楼文宇有些生气了,但却还是牢牢的抓着念雪的手。他气念雪,气她总是赶他走。念雪见楼文宇未说话,也便再没说了。 由于皇上不会法术,一介凡人。所以他们二人只能陪着皇上走路。因路程得有四个时辰,皇上又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不在宫中,他们决定买三匹马,好走得快些。 “义兄,你看,前面有个镇子,我们可以上街上买马。”念雪看见一个指示牌,上面写着“溪水镇” 三人再往前走了些,经过一片绿油油的田地,便到了镇子入口处,深蓝色的“溪水镇”的牌匾被几个大柱子高高托起。内里一片繁华,各种叫卖声不断。 三人进了镇子,人们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所有人,是所有人都转头看着他们三人。 人们都停住了,就只盯着他们,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文宇,这里好奇怪,他们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们?”念雪摇 了摇楼文宇的手说道。 “这里恐怕有些不妥,若我们是凡人,应速速离去,可我们已得仙(身shēn),就不得不管。”楼文宇继续拉着念雪往里走,皇上走在旁边。 当他们走了十步后,人们开始继续着该做的事。也没有再看他们了,仿佛刚才没有发生任何事一般。 楼文宇对念雪贴着念雪的耳朵悄声说道:“念雪,不管如何,我都会在你(身shēn)边。” 走在旁边的皇上听到了,他说道:“哎哎哎,旁边还有人呢。” “皇公子,前面有一处客栈,我们今(日ri)就住下,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鬼。”楼文宇说道。 “好。” 三人进了一家叫作“(日ri)复一(日ri)”的客栈。 “文宇,这家客栈名字也好奇怪。”念雪说道。 “嗯,万事小心。” “嗯。” (本章完) 第七十三章 怪异的溪水镇 此客栈虽外观并不出众,可内里却整洁、温馨。分上下两层,正方形的结构,一楼是吃饭的,摆了有十八张桌子,这里坐满了人。而这一层又用木制台阶分为雅座及大厅,大厅有十张桌子,上了木制台阶便是雅座,有八张桌子。但却一个人也没有。每张桌子之间都用山水画的屏风分开。 楼文宇、念雪、皇上三人刚入客栈,柜台边上站着的的小二便上前问道:“三位,是住店还是吃饭?”小二用手中的抹布来回擦着手,接着又搭在肩膀上。 皇上答道:“住店,将饭食送到房间,要三间上等房间。” “好嘞。客官请随我来。”小二将三人领到二楼东侧的房间。 “客官,这三间便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上等房了,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 楼文宇要了几道菜,并未要酒,他怕喝酒误事,便作罢了。“好了,你先出去吧,有事再叫你,一会将饭菜送到这间房间便可。”楼文宇说完将门关了起来。三人坐在桌前,喝着茶水。 一会儿,小二端着饭菜上了二楼,敲了门,待里面楼文宇作答后他才推门进入。 “客官,饭菜好了,三位请慢用。” “小二,我问你啊,为何一楼大厅客满,而这雅座清新、雅致,却无人落座?”楼文宇问道。 小二答道:“是满座的啊,我家店,(日ri)(日ri)满座的。” 楼文宇、念雪和皇上三人惊恐的互相看了一眼,念雪继续问小二:“小二,可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雅座明明是空的啊。” 小二回道:“客官,你们不信,可以到门外栏杆片往下看看。” 念雪三人,出去看了下,果然雅座座无虚席,且看桌上的饭菜余量,已是吃了许久了,不像是刚进来的。 皇上瞪大了眼睛,看着楼文宇和念雪。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了,你先下去吧。”楼文宇对小二说道。 三人进了房间,坐在饭桌上,楼文宇刚要动筷,念雪说“等等。”她施了法术,一层白色的薄雾迷蔓在饭菜上方,念雪见并无异样,才说:“好了,可以吃了。” “念雪,刚才雅座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问道。 “我也不知,莫非是入了这客栈,才会看见雅座上的人?从外面进入的人看不到?而那雅座的人也看起来很奇怪,穿着与这里的人不同,而且他们人人都头戴斗笠,无一例外。桌上的饭菜也都是相同的,”念雪想来想去,终是无解,她也只能这么推测。 “文宇,我们得快点解决这里的事(情qing),义兄得快点回到皇宫。” “嗯。天色已晚,外面又着雨,还是早些歇息吧,明(日ri)再一探究竟。” “嗯。” 皇上先是出了房间,楼文宇又折回来,拉起念雪 的手说道:“念雪,你小心点,一有动静,马上叫我。” “嗯。” 念雪躺在(床chuáng)上,久久不能入睡,她想着白天客栈发生的事。外面依旧下着雨,到了深夜,越下越大,她索(性xing)起了(床chuáng),坐在桌边。她刚坐下,楼文宇便推门而入,“念雪,怎么了?” “没事啊,我只是睡不着,便起(身shēn)了,应该我问你怎么了才是。” “我就在门外,未离开过,我担心你有什么危险。我听到屋内有走动的声音,便进来了。” “哦,我没事,你回房睡吧,不用守在门外。” “我也睡不着。” 楼文宇又接着说道:“念雪,你可记得那个客栈?” “记得。”念雪当然知道楼文宇说得正是那个他们一同看星星的客栈。 “那(日ri),正如今(日ri)这般,你睡不着,我也睡不着,便一起看星星了。只是不同的是,那(日ri)看得见星星,似看得到希望,而今(日ri)却下着雨,什么也看不到。更看不透。” “嗯。”念雪知道楼文宇暗指什么,所以只是随意说了句“嗯”。 “你说今(日ri)雅座之事是怎么回事?”念雪故意想转开话题。 “念雪,你......”楼文宇想说,又打住了。 “今夜,我就守在门外,你有事叫我,我出去了。”楼文宇走了,从外面关上了房门。 念雪走回(床chuáng)边,躺在(床chuáng)上,还是睡不着,此刻,她想的却是楼文宇,而在房门外的楼文宇盘坐在地上,也在想着念雪。 天亮了,太阳极好,早上温柔的阳光照在他们三人(身shēn)上,而三人却背靠在“溪水镇”牌匾下的柱子上。 楼文宇先醒了,赶紧去叫念雪。而叫念雪的时候,皇上醒了。 三人感觉很莫名,昨夜明明在那“(日ri)复一(日ri)”客栈,为何醒后,他们却是睡在镇子久口处? “念雪,这是怎么回事?而且,昨夜我睡得很沉。”皇上问道。 “文宇,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念雪看向楼文宇。 楼文宇也一头雾水,“我也不知,就连昨夜,我也觉着睡得很沉,不如,今(日ri),我们再进去看看。” “走。”念雪说道。 三人进了镇子,人们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所有人,是所有人都转头看着他们三人。 人们都停住了,就只盯着他们,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文宇,这与昨(日ri)一模一样,就连他们站得地方,穿的衣服,手中干得活,这所有一切,都与昨(日ri)相同。” “是,我也看到了。” 皇上一(身shēn)冷汗,问道:“我们还往里走吗?” “文宇,不如,我们先将义兄送回皇宫,他不能在此多留。宫中还有许多事待他处理。这里,想一探究竟,恐怕不是几个时辰就能探清的。” “嗯,也好。将他送回去后,我们再返回这里,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人这便又退了回来,一路上,楼文宇还是拉着念雪的手,始终不放。 四个时辰后,三人到达天安城,他们先是去了德福钱庄。 皇上令人去找伊泽前来。 “伊泽,昨(日ri),宫中可有发生什么事?”皇上问道。 “回皇上,没有,也未露出任何破绽。” “好,去找一(身shēn)(禁jin)军的衣裳,入宫。”皇上说道。 伊泽马上明白了皇上的用意,便去准备了。 “义兄,你也已平安到达,我们这就走了,去看看那“溪水镇”。 “嗯,你们小心点。保重。” “保重。” ...... 楼文宇与念雪用了法术,瞬间便到了溪水镇。 楼文宇拉着念雪的手,一起走了进去。 这里的一切还是与昨(日ri)、几个时辰前相同。他们进入后,人们依旧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所有人,是所有人都转头看着他们二人。 人们都停住了,就只盯着他们,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二人走了十步,人们开始继续着该做的事。也没有再看他们了,仿佛刚才没有发生任何事一般。 “念雪,小心。” “嗯。” 楼文宇的手抓得更紧了些。 二人又来到了“(日ri)复一(日ri)”客栈这里,楼文宇想了想,对念雪说:“念雪,昨(日ri),我们住在此处,今(日ri),我们住在百姓家中,看是否与昨(日ri)相同,醒来后还是睡在镇外。 “好。” 他们来到一户人家院子外,大门是开着的,院子里坐着老婆婆,正编织着斗笠,那石桌上摆满了竹条。 “怎么又是斗笠?”念雪说道。 “进去看看。” “嗯。” 老婆婆见院外进入两个陌生人,不予理睬,继续低下头干着活,说了句:“这个镇子不欢迎陌生人,你们还是早些离开镇子吧。” “婆婆,我与娘子赶路,经过这里,娘子有些不舒服,便进来了这里,(身shēn)上银两又不多,今晚,可否,住在您家中一宿,明(日ri),天一亮,我们便离开。”楼文宇说道。 老婆婆回了句:“不行。走走走。”将二人赶了出来。 “念雪,我们再去另一家看看。” 二人走至另一个人家家中,大门也是敞开的。院内一个十几岁的女子,也坐在院内编织着斗笠,地上放着一大堆竹条。 “你们是何人?这里不欢迎外来人,你们速速离去吧。”女子早已抬眼看见了他们。 楼文宇还是刚才一(套tào)话,刚说完。姑娘回道:“走走走。”也将他们二人赶了出来。 “文宇,刚才我有看到那边有个凉亭,不如今晚,我们就在那亭子里歇息,反正我们也不 会睡,就看看这深夜会发生什么事。” “嗯,只是委屈你了。” “办正事要紧,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二人进了凉亭,坐着。 “我得设个结界,既看不见我们,就不会像昨夜一般,趁我们睡着,将我们移动到镇子外面。”楼文宇说道。 “今夜不睡,等着他们来。” “嗯。” 楼文宇从旁边的一口井中打上水来,变出一茶杯,将井水倒入茶杯中,递给念雪。 念雪喝了少许,楼文宇接过来饮下剩余的井水。 接着,便开始下起了雨。 “刚才还好好的,这怎么一下子就下起雨。”念雪冷的打了个寒颤。 “(春chun)(日ri)里的雨是有些冷的,念雪,我......我抱着你,便不冷了。”楼文宇往念雪这边坐了坐,怀抱着念雪。念雪有些紧张,理智告诉她,不能再与楼文宇有什么。她轻轻推开楼文宇,变出楼文宇的那白色斗篷,披在(身shēn)上,说道:“现在不冷了。” 楼文宇没回话,拉住念雪的手,看着这亭子外的雨。楼文宇每次拉着念雪的手,念雪都想松开,可她挣脱不开....... 夜深了,雨下得越来越大,这与昨夜也是一模一样的。 “文宇,昨夜便就是如此,开始是小雨,到了深夜,越下越大。” “嗯,还有,昨夜,我在就你房门外,我怎么会睡得那样死,怎么连旁人进了你房间,竟都不知。” “今夜,定要看看。” (本章完) 第七十四章 溪水镇真相初现 楼文宇与念雪二人都没有睡,静待夜晚会发生何事。 当第三(日ri)寅时初时,楼文宇看到亭子外一群戴着斗笠的人四处跑着,相当迅速。过了一会,头戴斗笠之人将两个人抬着经过了凉亭,由于结界的原因,这些斗笠人并未看到凉亭内的楼文宇与念雪。 过了一会儿,又见到他们抬了几人经过凉亭,楼文宇与念雪互相看了一眼,二人便用了隐(身shēn)术,悄悄跟着他们,只见他们将这些抬出来的人放到了镇子外面,就如同前(日ri),他们被放在镇子外面一样。之后斗笠人便又悄悄进到了“(日ri)复一(日ri)”客栈。 楼文宇与念雪知道他们并不会伤害这些人,便没有上前。之后他们也跟着斗笠人进了“(日ri)复一(日ri)”客栈。 客栈内,与他们接头的人却不是那个小二,而是一个衣着稍光鲜一些的中年男人。 “事(情qing)办得如何?”中年男人问道。 “放心。”在最前面一个斗笠人答道。 接着中年男人将这些斗笠人领到了二楼最西边的的几间客房。斗笠人相继进了客房。 中年男人则进了另一个房间。楼文宇与念雪便也跟了进去。 楼文宇与念雪二人见到坐在这间房间里面的人。那人一袭深灰色袍子,大约五十多年岁,坐在书桌前。一脸严肃。 “主人,今(日ri)的这些外来人,已将他们放到了镇子外面。他们已用过镇子里的水,等他们醒来后,便会忘记这里的一切,自会离开的。”中年男人恭敬的说道。 “好,镇子里,有些人该处理了,没价值了。”灰袍人说道。 “是。” 中年男人眼神游离,犹豫之间,张了嘴,又打住了。灰袍人见到,便又问他:“还有何事?” “主人,前(日ri),有三个人,两男一女,有些不同。” “有何不同?” “我们按照往常,将他们放到了镇子外面。可第二(日ri),他们还是进来了,之后又走了,大约几个时辰后又回来了。” “什么人?” “不知。” “他们可有服下水?” “回主人,刚到客栈的时候便喝了茶水。” 灰袍人思来想去,说道:“莫非,他们也是有法术之人?” “想必是的,主人。我们这种药也只对凡人有用。” “他们现在在何处?” “主人,他们昨(日ri)进镇子,我们的人便跟着了,他们去了两户人家家中,都被赶了出来,之后,他们二人去了凉亭。可奇怪的是,他们进入凉亭后,便消失了。我们的人也进去看过了,里面没有人,更不会有躲藏的地方。之后再就没了消息,我们的人也再没见到他们了” “派人去继续去找,找到后,马上通知我。还有,镇子中的人,可看好了,不得让他们跑 出去,一旦跑出去,后果不堪设想,他们(身shēn)上奇怪的地方会引来更多人来此处,到时就麻烦了。” “是,主人。” 那灰袍人便消失了。中年男人也离开了此房间,关好门,走了。 楼文宇与念雪还在房中,见他们都走了,在房中探了探,毫无进展。 “文宇,刚才那灰袍人也是有法术的,你在听雨楼可见过?” “从没见过。” “我在哪里好像见过,只是一面之缘,但就是想不起来。他们方才说道,他们的药是放在水中的,可义兄弟也喝了茶水,他却没事?他并不会法术啊。”念雪说道。 “不知,估摸着,皇上乃人中之龙,自有上天眷顾吧,也或者是他与我们有关联,所以受我们的影响吧。总之,他没事就好。” “嗯。” 楼文宇继续说道:“刚才我已用法术探过了,那灰袍人不是妖物。而那些斗笠人也不是。”楼文宇说道。 “不知那灰袍人用的何方法术。文宇,我们接下来如何做?” “隐(身shēn)术只有半个时辰,我们不得在这里多留,还是回凉亭吧。那里设了结界,也方便我们行事。天亮后,再在街市看看,看他们今(日ri)是否还是与前两(日ri)相同。” 二人便回了凉亭。 ...... 飞羽帮帮主与副帮主,还有三个分队长,聚在山洞中。 “帮主,我们还要继续留在此处吗?”因帮主在逃离的时候,虽有分队长保护,但还是受了些伤。副帮主一边为他换着药,一边问道。 “此次,兄弟们都死了,没想到,我飞羽帮在我手中便落寞了。哎。”帮主说道。 “帮主,您还在,飞羽帮便在,我们重新再来便是了。” “自回到山洞后,也并未看到黑烟和那皇上,也不知那皇上是被黑烟抓了,还是?哎,现在我们也无路可走了,官兵定是到处缉拿我们,也只能先呆在此处了。再说,就算,我们此次未成事,那黑烟还有用得到我们的时候,之前,他不是说,不能久留人间吗?”帮主回道。 “有理。”副帮主回道。 黑烟回到山洞后,只见到了飞羽帮之人,而皇上和念雪都不见了,大怒。不过他也料想到了。因他不能长留人间,否则会陨灭消散。所以,他又平静下来,计划着下一步。 黑烟说道:“你们此次办得事就罢了,我现在问你们,可知道念雪(身shēn)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飞羽帮的人自见到黑烟便都跪下了,帮主抬起头,回道:“我们也不知,只知她定会有此物。我们或许还没您知道的多。” “那好,留着你们也没用了,一群废物。”黑烟使出法术,那黑色中带着紫色的光迅速在这几人中窜动,瞬间,这所有的人 都倒下了,连狡辩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听雨楼内,柳之阳与夏明轩和柳菱坐在园中品茶。 “明轩,这都三(日ri)了,宇儿还未归,你传消息给他,让他早些回来。” “知道了,师父。” “哎,这宇儿可真是心焦啊。” “爹,那还不是您平(日ri)里太惯着他了,所以他才敢逆你的意。我看啊,你对你女儿也没如此上心过。从小便只疼(爱ài)楼文宇。”柳菱不服气地说道。 “菱儿,你看看你,都做了人妻了,说话还这么小孩子气。” 柳菱坐在柳之阳旁边,靠在柳之阳肩膀上撒着(娇jiāo)。说道:“我再做了人妻,也是您女儿不是。” 柳之阳摇摇头。 夏明轩给楼文宇传了消息后,说道:“师父,消息传给他了。不过,我看师弟此次真是铁了心了。本来他在听雨楼,我们还能看着他点,他原本也快想通了,可这一有机会见到念雪,便又......我们该如何?” “哎......如若,他不回来,决意如此,那也没法了,那是他的命。我们该做得也都做了。”柳之阳话虽如此说,但他心中却是痛的。自楼文宇从小来了听雨楼,他就很喜欢楼文宇,甚至有些偏心。但事到如此,他也...... 楼文宇与念雪正准备从凉亭出来,去街市上看看。一片柳叶飞来,楼文宇用法术将消息打开,“师弟,速回听雨楼。”楼文宇未回消息,他知道是师父的意思,他们只是不想让他与念雪在一起罢了。他眼睛看着念雪,似乎更坚定了。 念雪与楼文宇对视了一番,说道:“不如,你回去吧。” “不,这里的事(情qing)还未处理完。再说,你一人,我也不放心。” “我可以,再说,师兄马上出关了,他可以来此处。”念雪回答道。 楼文宇原本看着念雪的眼神马上收回,看向别处,说道:“是,我忘记了,你还有一个师兄。” 念雪回道:“我说正事呢,你非要如此吗?这溪水镇的事(情qing),定要一探究竟的。” “那你为何每次都要赶我走?”楼文宇生气的说道。 楼文宇稍平静了些,说道:“我本不想说的,我就怕一说此事,便会如此。” “楼文宇,那你不知是为何吗?” “我说过,我不惧任何事(情qing)。可你总把我推开。恨不得将我推得远远的。还说你......会嫁给凌子墨。刚才又提到他,我也有控制不住(情qing)绪的时候。”这是楼文宇第一次在念雪面前如此生气。 念雪没有作答,两人就这么安静的站着。此事无解,便都不作声了。 楼文宇平静后,变出柳叶,回了消息:“过几(日ri)便回。”之后对念雪说:“走吧,去看看。” 他没有如前几(日ri)一般拉着念雪的手,独自一人走在前面,念雪跟在后面。 街市上,那个卖烧饼的还是对一个小孩儿说:“豆豆,买几个啊?婆婆(身shēn)体好些了吗?” 小孩作答:“伯伯,我婆婆还是那样,病在(床chuáng)上。” “你要听话,拿去吧,今(日ri)不收钱。” 小孩接过三个烧饼,说道:“多谢伯伯。”便跑了。 旁边卖菜的叫卖着:“都来看看啊,新鲜的菜心啊。” 走过一妇人,说道:“来一斤菜心。”之后将钱递给菜贩,把菜心放进竹篮内。 茶馆旁边,一个男童,用鞭子抽打着陀螺,笑得好开心。 茶馆老板问男童,“毛毛,哪来的陀螺?” 男童答道:“早上,爹爹刚给我做的。哈哈哈......” 茶馆旁边的布店老板,在门口挂了个“东主有喜,今(日ri)歇业”的牌子,茶馆老板问道:“有何喜事啊?” 布店老板回道:“我家妹妹早上刚生了,我要做舅舅了。” “好事好事。”茶馆老板回道。 这里所有的一切,所有的对话,都与前两(日ri)是一模一样的。 楼文宇停住了,他突然转(身shēn),面对念雪说道:“念雪,你可还记得那客栈的名字?” “自然,叫作(日ri)复一(日ri)。” 楼文宇看着念雪,说道:“是的,(日ri)复一(日ri)。” 念雪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本章完) 第七十五章 楼文宇与念雪见到灰袍人 “不知那灰袍人何时会来,不如我们直接问他,便知究竟。”楼文宇说道。 “可那灰袍人法术高强,再加上我们也不确认他何时会来。”念雪说道。 “他那时说,如若斗笠人找到我们,便马上通知他。不如,我们就顺了他的意?”楼文宇看向念雪。 “我们不是已经暴露在人前了吗?你看七点钟方向,那里早有人跟着了,跟了许久了。” “嗯,那我们便等着他来找我们吧。” “念雪,我们再去昨(日ri)那两户人家确认一下?” 念雪点点头。 楼文宇紧紧拉起念雪的手,去了那户做斗笠的婆婆家。 二人来到这户人家大门外,大门依旧敞开着。楼文宇领着念雪进了院子。老婆婆见进入两个陌生人,不予理睬,继续低下头干着活,说了句:“这个镇子不欢迎陌生人,你们还是早些离开镇子吧。” “婆婆,我与娘子赶路,经过这里,娘子有些不舒服,便进来了这里,(身shēn)上银两又不多,今晚,可否,住在您家中一宿,明(日ri),天一亮,我们便离开。”楼文宇说道。 老婆婆回了句:“不行。走走走。”将二人赶了出来。 念雪摇摇楼文宇的手,楼文宇看向他,“文宇,是一样的,表(情qing)、说话、动作都是一样的。” “嗯,我们再去另一户人家看看。” 二人走至另一个人家家中,大门也是敞开的。院内还是有一个十几岁的女子,坐在院内编织着斗笠,地上放着一大堆竹条。 “你们是何人?这里不欢迎外来人,你们速速离去吧。”女子早已抬眼看见了他们。 楼文宇还是刚才一(套tào)话,刚说完。姑娘回道:“走走走。”也将他们二人赶了出来。 ...... 跟踪念雪与楼文宇的斗笠人,去报了那“(日ri)复一(日ri)”客栈中的中年男人。 之后,中年男人一脸慌张,冲向二楼与灰袍人说话的那间房间。他的手伸下书桌左下角,似是扭动了几下,书桌下方的抽屉便开了,里面是几支像烟花一般的东西。 中年人取出烟花,走至窗户处,打开窗户,用火折子点燃了手中的烟花,烟花迅速冲向天空中,在至高处散开,烟花分成了四个星点,一层接着一层从上而下整齐排列着。像是连着的四颗星星一般,经久不落,就挂在那天空。这与普通的烟花不同,也是为了避免错认吧。 不一会儿,那灰袍人便出现在了房中。 “何事?”灰袍人问道。 中年男人紧张的结巴着说道:“主人,那两人又出现在了镇子中。” “我记得你之前说得可是三人哪。” “回主人,自他们第二天出去后,再次回来便只有二人了。一男一女。他们二人在街市了转 悠了许久,之后又去了前(日ri)他们去过的两户人家。” 灰袍人也紧张了起来,“看来,他们也对这里起了疑心,去那两户人家,也是为了再证实罢了,” “主人,现在该怎么办?” 灰袍人从上而下看了看中年男人,说道:“我传授于你的法术,该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中年男人回道:“我知道了。”便要出房门。 “将他们二人活着带到这里,你的任务便算完成了。”灰袍人说道。 中年男人停了下来,顿了一会儿,又坚定的走了。 中年男人带领着一队斗笠人,去了街市中,到了之后,用法术,将这镇中的人们定了(身shēn)。 街上,刚才还人流涌动,叫卖叫不断,此刻,全然静止了。楼文宇看了看念雪说道:“他们来了。” “嗯。” 楼文宇紧紧的捏了一下在自己手中的念雪的手,念雪看向楼文宇,点了点头。 一群斗笠人手握长剑冲向二人,楼文宇将念雪拉至自己(身shēn)后,凭空变成雷霆剑,将剑插入地面,地面便裂开了,剑气将众斗笠人推至约五尺远,撞在墙上,一些法力弱些的斗笠人都已死了。还有些斗笠人继续冲向楼文宇。楼文宇轻功飞起,将雷霆剑在空中一挥,那剑气比之前的更凶猛了,剑气冲向斗笠人,这斗笠人都倒下了。只剩下中年男人一人。 中年男人的手伸至空中,将斗笠人头上戴的人斗笠吸到空中,之后所有的斗笠如利器般迅速的冲向楼文宇与念雪。 楼文宇转(身shēn)抱着念雪,飞旋至空中,一挥雷霆剑,斗笠纷纷落在地上。中年男人也变出两把斧子,将两把斧子扔向楼文宇,楼文宇抱着念雪落至地面,那斧子也追了上来。念雪推开楼文宇,使出雪绒花,无粉个雪绒花将斧子围了起来,斧子落在地上。 中年男人将斧子收回,瞬移至楼文宇跟前,用斧子砍向楼文宇,楼文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雷霆剑挡了回去。念雪看了眼楼文宇,示意差不多了。 中年男人收回了斧子,趁此他们二人相望之时,从怀中掏出一把药粉之类的东西,扔向楼文宇与念雪。二人便晕倒在地上。 中年男人见得了势,吹了声口哨,从巷子里冲向几个斗笠人。 “将他们二人抬到主人房间。”中年男人说完,又使出法术,街上的人们动了...... “是” 楼文宇与念雪当然是装的,为得只是能见到那灰袍人, 二人如愿见到了灰袍人,斗笠人将二人放在地上,便出了门,接着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主人,二人已带到。” “嗯。办得好。你也该上路了。”灰袍人对中年男人说道。 中年男人变出两把斧子,斧子升到他的 头顶,砍向了他...... “来人。”灰袍人说道。 “主人。”一黑衣男子进入,回道。此黑衣男子长相极其俊美,年纪大约二十出头。 “楚文,(日ri)后,他的位子便是你的了。”灰袍男人说道。 “谢主人。”楚文答道。 “主人,不知如何处理此二人?” “原本,将此二人处理了便好,可他们起初来此,是三人,现如今,这第三个人不在,只怕,他会将这里的事(情qing)散出去。”灰袍人走了几步,又继续说道:“将此二人弄醒,问问他们的来头再做打算。” “主人......”楚文正要说话,灰袍人便说道:“放心,刚才那药粉足以让他们(身shēn)体发软,四肢无力。” “可他们也是有法术之人。” “那药粉当然已被我用法术加持过。” 楚文走近楼文宇与念雪,分别在楼文宇与念雪背后打了一掌。 “主人,他们快醒了。” 楼文宇与念雪睁开眼睛。 念雪看这灰袍人,越看越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而这灰袍人也觉着念雪十分眼熟。 灰袍人,想着:“这女子眉眼极像一人,是谁?是谁?” 念雪似看出灰袍人也觉得自己眼熟,念雪确认,此人在落雪阁出现过,而且是与师父一起,那定是与师父相识,师父怎么会与此人相识? 念雪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灰袍人笑着说道:“我们见过,对吗?” 楼文宇看了眼念雪,念雪答道:“是。” “何处?”灰袍人想从念雪嘴里知道是从何处见的,那便就能知道楼文宇与念雪是何人。 “记不得了。” “记不得了?”灰袍人说完,看了眼楚文,楚文将剑架在楼文宇脖子上。 念雪说道:“不要伤害他。” “可以,只是你得再好好想想,我们从哪里见过。” “我想想。” 念雪想:“不能说落雪阁,否则,灰袍人一听是落雪阁的人,便不会继续进行自己的计划,如此,便查不到真相了。” 念雪回道:“我真记不起来了,想必是杭州城?天安城?大漠?” 灰袍人听到大漠时,表(情qing)有些不同,念雪也看到了,便趁势说道:“大漠,一定是大漠。” “是啊,大漠,应该是大漠了。”灰袍人低声说道。 灰袍人继续说道:“你们是何人?” 楼文宇抢先一步,说道:“我们就是到处行行骗,混口饭吃。那法术,也只是学了个皮毛,否则,也不会落到你们手中。” “那你们来了此处,离开了,又为何回来了?” “我们二人走遍了天南海北,什么没见过,也就不怕这镇中人们的怪异之处,又回来,只是好奇罢了。”楼文 宇答道。 “好奇?你们可见到了什么奇怪之处?” “这里的人今(日ri)见过人、事,在第二(日ri)后,便又全然不记得了。那我们二人何不此赚一笔,反正,他们第二(日ri)便会忘记。” 灰袍人想了想,觉着也有些理。 “楚文,先将此二人关起来,让我再想想。” “是,主人。”楚文将二人一左一右提起,扔进了另一个房间。锁上了房门。 楼文宇将念雪扶起,坐在桌前。 “念雪,你是不是早已想起来,是何处见得他?” 念雪点点头,道:“在落雪阁,而且见他时,他与师父一起。” “他与雪尊相识?” “应该是的,只是我方才故意装作不记得,是为了让他自己露出马脚,我们也好继续查下去,如若说了是落雪阁之人,他定会改变计划。” “嗯。” “文宇,你说要通知师父吗?他既与师父相识,那法术也定在你我二人之上,我们恐怕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如若我们查下去,知道他的计划,我们又能拿他如何?” ...... 灰袍人的房中,一阵黑烟飞过,黑烟站在了灰袍人旁边...... (本章完) 第七十六章 雪中相拥而泣 “还不到见面的时候吧?”灰袍人见黑烟来到,便问。 “进展如何?”黑烟问道。 “你要的东西我正在办,可我要的东西何时才能办成?”灰袍人问黑烟。 “急什么,我的事办成后,你的事还远吗?原本可通过那落雪阁的丫头得到另一件东西,那你、我的事便可事半功倍。可没成事。我的事办成了几成?” 灰袍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拍了拍旁边的扶手,冷笑道:“还有你办不成的事?” 黑烟对灰袍人的嘲讽并不在意,他说:“如若我得到了那凌子墨的(身shēn)躯,还用得着你?” 灰袍从大笑起来,说道:“可你没得到不是?那凌子墨的师父可是雪尊,只要他在凌子墨(身shēn)边,你何来的机会?” “机会是有,不过,那凌子墨如今在寒洞中闭关,原本,我抓了那皇上,要挟暮念雪,让她将那物件交与我。可此事未成。此物没得到,我便要得到另一物。我也做好了两手打算,万一此事不成,还可待凌子墨出关后,自己来救暮念雪,那时,得到他的(身shēn)躯还不是易如反掌。可你也知道,我不能久留人间,被他们逃了。所以,我的事,你要抓紧了。” “答应你的事,我自会办到。到时,你可别忘了我要什么。” “那是自然。”黑烟消失了。 ...... 楼文宇与念雪还被锁在那房间内,到了傍晚,夕阳照(射shè)进窗户,印在二人(身shēn)上。 “念雪,冷吗?” “不冷,这不有斗篷吗?” “哦,可是,念雪,我冷。”楼文宇笑着看念雪。 念雪瞥了一眼楼文宇,将斗篷脱下,给了楼文宇,说道:“披着吧,这本来就是你的斗篷。” “为何不一起披着?”楼文宇将念雪揽入怀中,将斗篷披在两人(身shēn)上。 “这下好了,两个人都不冷了。”楼文宇紧张的看了看念雪,又收回目光,怯生生的说道。 念雪此时并未推开楼文宇,楼文宇这才放下心来。 天越来越黑,屋内没有一盏烟火。念雪冷的有些瑟瑟发抖,楼文宇又稍将她抱得更紧了些。黑暗下,念雪偷偷地看着楼文宇,落下泪来。 “楼文宇,我问你。” “问。” “罢了,还是问了。”念雪又不想问了。 楼文宇将念雪的肩膀抓住,转(身shēn)自己,两人面对着面,“念雪,你问,你问。” “算了,何必去问,徒增烦恼。” 楼文宇急着想知道,虽他知道念雪大约会问些什么,但他还是想知道,念雪问,证明,念雪是挂心于他的。不问,便说明,念雪不想再与他有感(情qing)瓜葛。 “问啊,你问啊。” “都说了,不问了。不想知道了。”念雪回道。 楼文宇就着 月色的光,轻轻地吻了上去。被念雪推开。她离楼文宇稍远了些。许久,两人不说话...... “我回落雪阁了。”念雪说道。 “为何?” “去见师父。” “也好,我陪你一起。” 楼文宇与念雪施了法,瞬移到了雪山脚下。 二人,一前一后,一个一个台阶的走着。楼文宇走快了些,与念雪并排走着,接着他拉住了念雪的手,二人都想到了,那(日ri)在这雪山脚下发生的事(情qing)。念雪还是松开了手,越是往上,越是快到了落雪阁,念雪也越来越清醒、理智。 到了落雪阁,念雪与楼文宇走进大厅,这么晚了,但雪尊还是在回心镜前,他们在溪水镇的所有事(情qing),雪尊都看得清清楚楚。 “师父。” “回来了?” “嗯。” “你师兄明(日ri)出关,明(日ri)一早,你们五人一起去溪水镇,将那人抓来,我已与听雨楼的柳之阳商议好了,明(日ri)一早,明轩和菱儿会在溪水镇外等你们。可有把握?” “师父,五人一起的话,定有把握。” “好。” “师父,那灰袍人,我确定在落雪阁见过,您与他一起的。” “人心,是最难看透的,昔(日ri)友人,明(日ri)也可变作敌人。人心贪婪哪。” “师父,他是何人?” “他乃大漠沙帮之主,原穿梭于大漠和中原之间,做做生意。上次他来此之时,也便是你看到他的时候,只是当时,你们只是一面之缘。” “嗯,他对我也有些印象,只不过,可能他见过的人太多,所以一时没想起来。” “明(日ri)且去吧。” “嗯。” 雪尊看了眼楼文宇说道:“文宇,你现在回听雨楼吧,明(日ri)与你师兄、师姐一起在溪水镇外等念雪和子墨。” “雪尊,今(日ri)我便在这落雪阁了,明(日ri)与念雪一起去。” “可你师父,却是让你回听雨楼呢。” “还请雪尊准许。”楼文宇作揖道。 “念雪,你先回房。” 念雪看了眼雪尊,又看了眼楼文宇,走了。 “文宇,随我来。” 楼文宇跟着雪尊到了回心镜前,雪尊施了法,回心镜越来越大,就如当时,他们入通天塔一般,之作变作一道门。 雪尊看了眼楼文宇,说:“走,进去。” 二人进了门,来到一间房间,房间方方正正,灰色的墙壁上无任何字画等,平平整整,房内也无任何一样摆设,只在中间有一红光圆圈。 “文宇,进去。” “此红光内?” “是。” 楼文宇走了进去,并无异样,他问雪尊道:“雪尊,此处并无异样,雪尊让我进来是?” 雪尊的手左右轮了个圈,说了句:“开”,瞬间,地上 的红色光圈越升越高,变为九层红色光圈,如一个闪着红光的桶一般,将楼文宇整个圈在了里面。 楼文宇升到了半空中,九层红光圆圈内,无数道白色的光如剑一般(射shè)向他,他撕心裂肺地大叫着。雪尊又施了法,这九层红色光圈开始迅速转动着,如轮回般,楼文宇看见一个画面:“他满(身shēn)是血,伸手去抓念雪,之后便消失了。” 九层红色光圈慢慢的停了下来,红光也越来越暗,直至成一层光圈。楼文宇落在地面红圈内。 “文宇,痛吗?” “雪尊,为何?”楼文宇想知道,为何雪尊会让他在红圈内。 “如若,你执意与念雪在一起,这就是你的下场,刚才虽只是虚幻的,但那其中的疼痛之感却是你以后要承受的。” “雪尊,我(身shēn)不怕痛,只怕心痛。” “你何苦这么固执?” “失去暮念雪,比方才我受的这疼痛来说,痛一万倍。”楼文宇坚定的看着雪尊。 “若,终究会死呢?” “我不惧。 “但有些事,有些人,是你自己也无法掌控的。”雪尊说道。 是啊,他无法左右念雪的想法...... 楼文宇没有作答...... “罢了,天也快亮了,你便就在此吧。” 一道门出现,雪尊与楼文宇走了进去,回到了落雪阁大厅内。 一出来,楼文宇便跑着去找了念雪。 念雪就站在离大厅走廊不远的另一头,看着大厅方向。楼文宇一出门,便远远看到了念雪,他跑向念雪,后面甚至等不及,用了法术,瞬移到了念雪面前,贴的很近。 他往前走一步,念雪便后退一步,四目相对,楼文宇的目光坚定且(热rè)烈。他又往前一步,念雪便又后退一步......直至念雪无路可退。楼文宇一把将念雪拉入怀中,抱得紧紧的。 下雪了,雪花从天空中缓缓落下。念雪与楼文宇(胸xiong)前戴的梅花吊坠闪着强烈刺眼的光。 刚才的尝试,非但没有让楼文宇退缩,反而让他更加坚定了。那虚幻中的最后一幕画面,“他一(身shēn)血,伸手去抓念雪。”的场景,让他久久不能平静,他认定,就算死,也不想就此放弃。哪怕在死前,与她幸福的在一起过,那也算圆满。 念雪伸出双手,多想去抱他,颤抖的双手又缩了回来,一行眼泪落了下来。她多想回应楼文宇的(爱ài),只是她怕她一回应,便会前功尽弃,让楼文宇觉得有了希望。她不想让他有了希望,又破碎。她只能将他默默放在心中,一人承受。这种感觉让念雪时常透不气,心如刀绞般...... “刚才发生了什么?师父对你说了什么?”念雪平静后问道。 “没事。” 念雪温柔的 推开楼文宇,说道:“下雪了,我带你去客房吧,这里太冷了,你们在江南长大的,怕是适应不了这里的天气。” “不冷。我喜欢雪。” 念雪转(身shēn),背对着楼文宇,她知道,如果他再多说几句,她便会陷进去了。 楼文宇从背后抱住念雪,温柔地说道:“念雪,我们在一起吧?还像我失忆前那样。” 念雪刚要开口,楼文宇已将手放在了念雪嘴唇上。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用说话,你听我说。” 楼文宇继续说道:“念雪,你知道吗?刚才上雪山台阶的时候,我心有多难过,同一个地方,我们之间却与那时大相径庭。那时,我送你回来,远远地看着你上着台阶,我又追了上去,抱着你,那时的我们,多幸福。我们都不要去想之后会怎么样,我只想当下与你在一起。珍惜当下,不好吗?我不想看着你嫁给别人,我只想你嫁给我,哪怕明(日ri)便是末(日ri)。我亦知道,你对我的心,从未变过。念雪,好吗?” 念雪在楼文宇怀中,哭得好委屈...... 她转过(身shēn)来,看到楼文宇也落泪了,她躺入楼文宇的怀中,楼文宇见念雪如此,他知道念雪是(爱ài)他的,他喜极而泣,哭得泣不成声。他知道他终于唤回了失忆前的念雪。二人便如此在雪中相拥而泣...... (本章完) 第七十七章 有情人终成眷属 自宁夏国归属于中原后,便总有小股势力蠢蠢(欲yu)动,势要夺回宁夏国,光复宁夏国。 他们精心策划,收买了宫中之人。 皇上回到皇宫后,便一直未去看望过瑜妃。瑜妃也未去找过皇上。 一(日ri),皇上在御书房时,瑜妃来了。 “皇上。” 皇上抬眼看了是瑜妃,似有些高兴,但马上收住了笑容,他说道:“瑜妃来了?” “臣妾,前些(日ri)子生病了,今(日ri)好些了便来看皇上。 “生病?为何从未听人提起?”皇上有些担心。 “回皇上,臣妾只是夜间着了凉,得了风寒而已,不碍事。”瑜妃心中欣喜,回道。 皇上走到瑜妃面前,却拉起了瑜妃的手,这是皇上第一次如此,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而瑜妃更是没有想到,她的手颤抖了一下。 “多谢皇上关心。” 此时,门外跑进来一太监,急匆匆地说道:“皇上,不好了,伊泽大人出事了。” “他出了何事?快说。”皇上对伊泽是十分挂心的,很是着急。 那太监从袖桶里拿出一匕首,冲向皇上,由于距离较近,皇上一时躲闪不及,瑜妃在旁边则看得清楚,她挡在皇上(身shēn)前,那匕首插进了瑜妃的(身shēn)体,瑜妃倒在皇上怀中,伊泽冲了进来,及时将那太监刺死,皇上这才免受其害,可瑜妃却生死未卜。 皇上抱着瑜妃,大叫:“快叫御医。”之后小心地将瑜妃放在御书房的榻上。不敢轻易挪动她。 瑜妃摸着皇上的脸,嘴角溢出血迹,她落下泪来,缓缓地说道:“皇上,臣妾自进了宫,便对皇上芳心已许,那(日ri),皇上问我,进宫前是否有喜欢之人,我答道“从未”,可之后,我喜欢上了皇上,想永生永世都与皇上一起,可皇上从未动忠(情qing)于我。皇上问我念雪姑娘之事时,臣妾心中难过极了......” 皇上抱着她,说道:“别说了,朕要你好好活着,等你好了,如你所愿,我们永生永世在一起。” 瑜妃欣慰地笑了,喘了一口气,又缓缓地说道:“有皇上这句话,臣妾知足了。只是,皇上,臣妾有一事瞒了皇上,那(日ri)在花园,我清楚的看到那小青换了点心,臣妾未说实话,也没有上前阻拦。是臣妾的错。之后,也一直未对皇上坦白,怕招皇上厌烦,就如您对其他妃子一般,我不说实话,皇上至少还是愿意见我的。死之前,我将实话说给您听,希望您不要怪罪于我。” 皇上用手指堵上了瑜妃的嘴唇,说道:“别说了,朕不怪你,朕只要你活着。” 瑜妃晕了过去...... 皇上这才感受到了,他是在乎她的。他焦急地看着瑜妃,再看看门外,大怒道:“怎么还没来。” 一位御医 拎着箱子,匆忙的跑了进来,跪在地上,说道:“皇上......”他还未说完,便被皇上拉着去了瑜妃跟前,“快,快看看,一定要救活瑜妃,否则,朕要了你的脑袋。” 太医满头大汗,他拭了拭额头的汗,回道:“是,皇上,臣定当尽力。” 他看了看伤势,把了把脉。打开医箱,取出纱布、止血药等物,叫人取来(热rè)水。 看着皇上说道:“皇上,臣要拔刀了,可这刀口离心脏处就一寸距离,如若,一个不小心,便会......” “便会什么?”皇上瞪着他,说道。 太医见皇上大怒,也不敢再解释什么,便说道:“臣......回皇上,臣定当小心。” 太医颤抖的手去拔刀,接着便听到瑜妃惨烈的叫声...... 皇上站在旁边,心疼的紧,见太医处理好伤口后,便问道:“如何?” 太医跪在地上,说道:“回皇上,刀是拔出来了,伤口也处理好了,只是......就看今夜瑜妃能否醒来了,如若醒来,静待养伤便可。”太医再没敢往下说下去了。 “你们都先下去吧。”皇上令所有人说道。 伊泽依旧站在旁边,皇上又对伊泽说道:“你也先下去吧。”皇上支走了所有人。 他坐在(床chuáng)边,用手轻轻的、温柔地摸着瑜妃的脸、头发。之后轻轻的说道:“你怎么这么傻。” 之后,皇上拉起瑜妃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说道:“今(日ri),朕才知道,朕是喜欢你的,可......你一定要醒来。” 天亮了,瑜妃还是未醒过来,伤口处的纱布全被染红了,他叫来太医,换了纱布,一次又一次,纱布一次次被染红,再一次次换新的......“皇上,血止不住。”太医吓坏了,所谓伴君如伴虎,太医们早已领教了。 皇上突然想到了念雪,她医术高明,定能将瑜妃治好。可他并无联络念雪之法,便用木鸟给楼文宇传了消息。 ...... 凌子墨已到了出关的(日ri)子,念雪和楼文宇等在寒洞外,雪尊进了寒洞。 楼文宇拉起念雪的手,只要与凌子墨有关,他都会担心。念雪看了看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楼文宇这才放下心来。 雪尊走进寒洞,看着凌子墨,说道:“墨儿,可以出去了。” 凌子墨睁开眼睛,起了(身shēn),“师父。” “嗯,出去吧,你们五人还有要事要办。” 雪尊与凌子墨走了寒洞。 凌子墨看到楼文宇拉着念雪的手等在门外,他跑了过去,将楼文宇的手松开,之后狠狠地看着念雪。 念雪将手放进楼文宇的手中,对凌子墨说道:“师兄,我们已在一起,与你的婚约怕是......对不起, 师兄。” 凌子墨本想上前与楼文宇动手,雪尊过来,袖子一挥,凌子墨与楼文宇都后退了一步。 此时,皇上的木鸟飞了过来,楼文宇接过消息。“楼文宇,速与念雪联络,请她务必前来皇宫灵月轩一趟,有要事请她帮忙,自有人会在灵月轩等候。” 念雪也看到消息,她放开楼文宇的手,对雪尊作揖说:“师父,我先去趟皇宫,义兄有要事需相助,我必须得去一趟。” 雪尊说了句:“快去快回,还有正事要办。” “知道了,师父。” 楼文宇拉起念雪的手,说道:“念雪,我与你一起。” 念雪点点头,与楼文宇消失了。 凌子墨正(欲yu)对雪尊说,雪尊看出了他的意思,半眯着眼睛,叹了口气,说道:“墨儿,你先等在此处。等他们回来。” “可是,师父,我闭关这些(日ri)究竟发生了何事?念雪与楼文宇?他们......可是,念雪不是还喂楼文宇吃了忘(情qing)丹吗?可为何她如今又反悔,竟与楼文宇在一起了?那楼文宇恢复了记忆?”凌子墨连着好几个疑问。 “墨儿,你答应为师,不管如何,莫要强求。为己之即己之,非己之不可强。” 凌子墨大怒,似心中有一把火。“待念雪回来,我定要问个清楚。” “墨儿,待他们回来,你们去办正事,此后,我自会向念雪问个明白。” ...... 念雪与楼文宇到了灵月轩,伊泽已等到房内。 “念雪姑娘。” “伊公子,义兄出了何事?” “念雪姑娘,边走边说吧。”伊泽领着二人去了御书房,一路上将事(情qing)的来龙去脉一一向念雪说了。 到了御书房,念雪急急走向(床chuáng)榻。 “义兄,一会再说,先让我看看。” 皇上将宫女们全都支了出去,念雪为瑜妃把着脉,之后变出银针,为瑜妃施了针,之后,又变出一枚丹药,喂瑜妃吃了下去。 念雪回头对皇上说道:“义兄,此次十分凶险,若那匕首再近一寸,那便回天乏术了,真是庆幸,方才,我已为她施了针,又喂她吃了我自己研制的丹药,你放心,晚上,她便会醒来。可不得挪动她,以防伤口再出血。” “好,念雪,多谢。” “义兄,你我之间不必客气。我还有要事,就先走了。之后再来看望。” “好。” 楼文宇便与念雪消失了。 皇上这才放心了,看着瑜妃,会心一笑。说道:“快醒来吧,我等你。” 瑜妃似是听到了此话,眼角流下一行泪来。 果真到了晚上,瑜妃缓缓睁开了眼睛,她在昏迷之中,便想第一眼就看到皇上,醒来时,便也是第一眼看到了皇上。她微微一笑,看着皇 上。 皇上见瑜妃醒了,竟也落下泪来。他双手握起瑜妃的手,说道:“醒了便好。” 瑜妃深(情qing)地看着皇上,伸手去摸皇上的脸,“皇上,在我昏迷之时,您对我说的话,可算数?” “自然。”皇上也微笑着看着她。 伊泽站在旁边,看着皇上与瑜妃,心中也替皇上高兴。 “你先休息一会,我有事要与伊泽说。”皇上温柔地对瑜妃说道。 “嗯。” 皇上看着伊泽,说道:“伊泽,今(日ri),朕便要为你做主,将那馨儿许配给你。” 伊泽单膝跪在一直,双手抱拳道:“皇上,只是......” 还未待伊泽说完,皇上走了过去,将伊泽拉起来,说道:“伊泽,你放心,朕定让你风风光光的将你心(爱ài)之人娶进门。” 皇上走到皇椅前,坐了上去。 “来人。” 房门外的公公,急急走了进来。跪在地上,说道:“皇上,有何吩咐?” “过来,朕念,你写。” 公公走到桌前,拿起笔,已准备好了。 “伊泽在朕(身shēn)边这些年,功劳卓绝,鞠躬尽瘁,对朕忠心耿耿,今封伊泽为御前大将军,官封二等。将丞相之女馨儿许配给伊泽,愿二人比翼双飞,永结连理。” 公公写完后,给了皇上过目,皇上甚是满意。之后对伊泽说道:“如今,你可放心了?” 伊泽又单膝跪在地上,抱拳说道:“多谢皇上,伊泽定会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皇上拉起伊泽,“起来吧起来吧,快去准备吧。” 之后又对公公说道:“快去宣旨。” 公公回道:“是,皇上。” 之后又笑盈盈地伊泽说道:“恭喜伊大人。”...... (本章完) 第七十八章 黑烟险些得手 皇上叫来了(禁jin)军头领,说道:“你且去查查此人是何人,宫中是否还有此类人存在。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是,皇上。” 皇上走到榻边,坐在(床chuáng)边,拉起瑜妃的手,微笑道:“这几(日ri),不宜挪动,就暂且在这里,过几(日ri),朕便让人送你回去。” “嗯。”瑜妃虽重伤,而此时却脸色红润。不知是念雪的医术高超,还是她幸福在其中? ...... 楼文宇与念雪瞬移至雪山脚下,楼文宇拉着念雪的手,并排走着台阶。 “念雪,凌子墨出关了。” “嗯,我知道,你放心。”念雪知道楼文宇在担心什么。 到了落雪阁,雪尊与凌子墨等在寒洞之外。凌子墨见念雪回来了,着急的想要过去,雪尊拉住他,看了他一眼,“墨儿,刚才我与你说过什么?待正事办完后,回来我来问念雪。” 凌子墨眼见着楼文宇与念雪手拉着手,相亲相(爱ài)的样子,心中怒火中烧。 “师父,我们回来了,现在便可以去了。”念雪上前对雪尊说道,又用余光瞥了眼凌子墨,她看出凌子墨此时的表(情qing)。接着又对雪尊说道:“师父,我想先与师兄谈谈。” “走吧。文宇,你随我来。”雪尊回道。 楼文宇站在原地,不想随雪尊离开。念雪看了看楼文宇,点点头,楼文宇这才随雪尊离开,但却时不时的回头看二人。 “师兄,我想我们有些话得说清楚。去父母坟前吧。我也想当着他们的面说明白。” 念雪走在前面,凌子墨跟在(身shēn)后。此时,凌子墨已有些不妥,他双手捏拳,眼睛时有红色出现。念雪走在前面,并未察觉。 凌子墨索(性xing)将念雪一把抱起,飞至父母坟前。这里两座墓碑,一座碑上写着:“暮正、林若雪夫妇之墓”。另一座碑上写着:“凌天、周璟 夫妇之墓”。 “雪,跪下。”凌子墨跪在坟前,将念雪也拉着跪下。二人并排跪在坟前。 “爹、娘、伯父、伯母,我与念雪来看你们了。”凌子墨此时才平静了些,眼睛并未再次发红。 “爹、娘、伯父、伯母,念雪也来看你们了。今(日ri),念雪与子墨来,是想与你们说一件事(情qing),念雪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想与心(爱ài)之人在一起,与子墨哥哥的婚约,念雪决定不履行了。还请爹爹、娘亲、伯父、伯母成全......” 凌子墨跪在旁边,听不下去了。他打断念雪的说话,说道:“墨儿自会娶念雪为妻,此生也非念雪不娶,还请你们保佑我与念雪,长相厮守,喜结连理。” 念雪站起(身shēn),对着凌子墨说道:“师兄,我已表明我的心意,定不会更改。” 凌子墨此时也起了(身shēn),狠狠地盯着念雪道: “之前你还信誓旦旦的喂他吃下忘(情qing)丹,誓要与他此后毫无瓜葛,永不相见。可这之后你又变了,又与他在一起了?我实在想不明白。”凌子墨眼睛发红,怒气冲天。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心魔,十分痛苦的样子。 “师兄,我想明白了,我对他的心,我自清楚,而他,亦是如此。若,我与你成亲,我定会(日ri)(日ri)像行尸走(肉rou)一般,虚度此生。我不想违背自己的内心。若,我与他在一起,会有不好的事(情qing)发生,那我定会与他一同去了。故我们不惧任何事(情qing),定会珍惜当下。还望师兄成全。”念雪说的很是诚恳。 凌子墨眼睛发红,大怒,说道:“由不得你。此前是我太依着你了,才会让你这副样子。我意已决,今(日ri)之事完成之后,我定会请师父做主,选定大婚的(日ri)子。” 凌子墨在寒洞前待楼文宇与念雪时,雪尊已与他说了,今(日ri)要去办得事(情qing)。他接着念雪直接去了溪水镇。 雪尊得知他们二人已去了溪水镇,也知晓了,凌子墨此时若再执意下去,便为时已晚,他定会入了心魔,再无法子挽回。便拉着楼文宇一同去了溪水镇。 夏明轩与柳菱已等到溪水镇外,先见凌子墨拉着念雪,后见雪尊与楼文宇也来了。 “雪尊,您怎么会来?”夏明轩上前作揖问道。 “明轩,你带他们三人先进去,墨儿,你与我来。”雪尊说道。 “我们走吧。”夏明轩与柳菱、楼文宇和念雪正要进去。凌子墨一把抓住念雪,说道:“哪也别去,随我一起。”说完狠狠地瞪了楼文宇一眼。 雪尊,大怒道:“凌子墨,胡闹。”雪尊施了法术,将凌子墨罩在一个金色水滴状的大罩子里。 之后对其余四人说道:“你们快去。” 四人这便进了溪水镇。 人们同样停止了手中的一切动作,看着他们,一动不动,定在原地。 待他们走入十步后,便开始活动。 楼文宇与念雪已是习惯,可夏明轩与柳菱却从未见过。 “师兄,好奇怪。”柳菱问道。 “师兄、师姐,这里便就是如此,我与念雪也是觉着怪异,这才在此停留了几(日ri),想查个清楚。还有,他们(日ri)复一(日ri),每天都过着同样的(日ri)子,连说话,动作,见到的人、事、物,都是一样,每(日ri)如此。”楼文宇解释道。之后,他看着念雪,又回头看了眼雪尊与凌子墨。 “念雪,方才,你与凌子墨?” “文宇,没事。总之,我们说好的事,定不会更改。我心意已决。”念雪回楼文宇道。 夏明轩与柳菱毫无准备,他们二人诧异的看着楼文宇与念雪。 “楼文宇,这几(日ri),都发生什么?”柳菱一眼严肃的问道。 “师兄、师姐 ,之后再向你们细细说来,如今,还是办正事吧。” 夏明轩与柳菱点点头,四人继续往里走着。 四人刚走到街市,楚文带着一群斗笠人稳稳落在他们面前。 楚文施了法术,村里的百姓们消失了。 溪水镇内,狂风四起,扫起地面的落叶,落叶被吹得到处都是。旁边房屋的门被狂风刮得时开时关,发出哐啷哐啷的声响。 “今(日ri),你们既来了,就别想走了。”楚文在四人对面叫嚣着。 柳菱向来是不饶人的,她上前说道:“如此俊美的脸,却如此狂妄。今(日ri),怕是要毁在我们手上了。” “少说废话。”楚文手一挥,众斗笠人纷纷跑向对面四人。 夏明轩使出电云掌,众斗笠人倒在地上,想要再起(身shēn),夏明轩凭空变出电云剑,使出电云波,想要起(身shēn)的斗笠人被这剑气发出的电波,击倒在地,再未起(身shēn)...... 四人对面只剩楚文一人,柳菱飞功飞至楚文面前,使出雨露,楚文头机上方,自上而下落下许多雨露,此雨露就像是弹珠般凶猛有力,楚文用剑挥舞着,终是有一、两个雨露打在他的头上。还未他再做出之后的反应,柳菱继续使出水罩,将他罩了起来。楚文在水罩内,不能动弹。 “小子,怎么样?你倒是再狂啊......”柳菱傲气地插着腰问道。 其余三人飞了过来,落在楚文面前。 “你的主子在哪?”楼文宇说道。 水罩中的楚文,并不理睬他。一副不屑的表(情qing)。 “还(挺ting)傲气。”柳菱说道,并将水罩撤回,待楚文想要再次反击时,灰袍人出现了,抓着楚文轻功飞走。 “追。”夏明轩道。 四人轻功跟着灰袍人与楚文,来到镇外的一片树林,之后便看不到他们的踪影。 ...... 溪水镇外,雪尊对着金色水滴状的罩子里的凌子墨,默默念着,罩中的凌子墨十分痛苦,面色惨白,手放在(胸xiong)口,跪倒在地,发出惨烈地叫声音。 雪尊实属不忍心,可又能如何,他眉头紧锁,面露难色,索(性xing)闭上眼睛。 一阵黑烟飞来,黑烟对着罩子施了法,罩子打开了。凌子墨眼睛红的可怕。(身shēn)体呈一半白光,一半黑光。他痛苦万分,(身shēn)体内感觉像是两股气流在拉扯。 黑烟冲向凌子墨,雪尊睁开眼,与黑烟打了起来,此时,那黑烟才完整的露出全脸,却是...... 两人几个回合下来,黑烟稍有些不是雪尊的对手,雪尊保护徒弟的心, 致使他使出的法式招招致命,黑烟毫无进凌子墨(身shēn)躯的机会,也因受了些伤,一阵黑烟飞走了。 凌子墨继续被拉扯着,雪尊手掌一伸,施了法术,一道白光冲进凌子墨(身shēn) 体,黑光部份才停止,渐渐地被白光所占据。这才消停了,凌子墨瘫倒在地,晕了过去。雪尊只好将凌子墨带回了落雪阁。原本五人要完成的事(情qing),如今也只能他们四人去完成。 ...... 夏明轩、柳菱、楼文宇与念雪四人稳稳落地,四处一片沉静,白色的烟雾弥漫着整个树林, “师兄,这四处都是树林,就刚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不知他们二人去了何处?”柳菱问夏明轩,又边向四周看了看。 楼文宇四处探了探,说道:“这里定有秘室之类的,除非他们二人会遁地之术,否则不会这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我们四处看看可有机关。” 楼文宇施了法,使出雷光将这四面的树林照了个遍,只有东面的树木仍稳稳屹立着。 “这里,这里,快过来。”楼文宇叫了三人过来此处。 四人朝东边方向走去,刚走了约十尺,一阵天旋地转,四人像走进漩涡般,掉了下去。之后,此地恢复往常,就像方才从未发生过什么。 (本章完) 第七十九章 大战灰袍人?楚文? 地上一片树林,地下却是别有洞天。 这里简直和溪水镇一模一样,从房屋建筑到树木凉亭,皆是相同的。唯一不同的,就是这里只用烛台照亮。若没有烛台,却是一片漆黑的。 “文宇,这里不就是地下的溪水镇吗?”念雪惊讶的看着楼文宇说道。 “是啊,简直一模一样。走,进去看看。” 那高高的柱子依旧屹立在镇子外,深蓝色的“溪水镇”被高高托起。四人进了这地下的溪水镇。 再往里面他们便看到,一个个像行尸走(肉rou)般的人们走来走去,毫无灵魂与意识,这便是溪水镇的百姓们。 “文宇,你看,那不是当(日ri)赶我们出院子的婆婆吗?”念雪指着前面一个老人说道。 楼文宇跑上前去,拉到老婆婆问道:“老婆婆,还记得我吗?” 老婆婆仿佛听不到他的话,也看不见他的人。眼睛一眨也不眨,直勾勾的看着前方,走到前方无路,撞到墙时,再返回回来。 “师弟,别问了,他们这是被人吸食了灵识。只剩一具躯壳了,不能投胎转世,因为,他们的躯体还活着,还存在。”夏明轩已用法术探过。 “那他们的意识呢?还有,那地上的溪水镇的人们又是怎么回事?”楼文宇问道。 “这便不知了,这不就是我们前来此处的目的吗?走吧,再进去看看。”夏明轩答道。 越往里,见到的人越多,说是人,不如说是躯壳。与那老婆婆的(情qing)况一模一样。 就连那拿着陀螺的小孩子毛毛和买烧饼的豆豆,亦是如此,只见毛毛手中拿着陀螺,而豆豆手中拿着烧饼,两个就这么如老婆婆般,眼睛一眨也不眨,直勾勾看着前方,直到走到无路可走,撞到墙后,才折返,如此循环。 “太可恶了,连小孩子也不放过。”柳菱气急败坏的说道。 “地上有血迹,他们定是逃到了此处。跟着血迹走,定能找他们。”楼文宇突然看见地上的血迹,说道。 血迹一直到了“(日ri)复一(日ri)”客栈,客栈门开着,四人便走了进去。 地上的“(日ri)复一(日ri)”客栈是座无虚席,而这里却是大厅无人,雅座上坐满了头戴斗笠之人。斗笠人见进了人,纷纷起(身shēn),拔出剑,冲向四人。 楼文宇凭空变出雷霆剑,轻功飞起,将剑一挥,那剑气便已让这群斗笠人站不起来。念雪使出雪霜花,那雪霜花从天而降,刺入这群斗笠人的(身shēn)体,他们个个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接着,从大门外,进来那些无意识、无灵魂的溪水镇百姓们。他们争相挤了进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四人,充满了仇恨的目光。似要吃了他们似的, “师兄,这可如何是好?他们都是没有灵识的躯体,可万一将他们的 灵识消灭,那们可真就死了。”楼文宇原本见门外进了人,已举起剑,准备动手,可见到是这群百姓时,他放下剑,问夏明轩。 “那也比如今这般活着强。”柳菱回道,说完,便要用雨露剑使法术。 “菱儿,等等。”夏明轩将柳菱拦下。 “念雪,师姐,你们的法术中都有定(身shēn)效用,将他们定(身shēn),不要伤害他们,或许我们破了这局,他们还有真正活着的机会。”楼文宇说道。 念雪使出雪绒花,将他们定了起来,他们便就在这客栈大厅被定住了,站在原地,目露凶光。 “走,去二楼。”楼文宇率先瞬稳至二楼,那间灰袍人所呆过的房间。 三人跟着去了,到了房间门口,正要推门时,从房间里面发出刺眼的蓝色的光芒,这地下的溪水镇本就是靠烛台照明,而此光更像是将整个溪水镇照了个通明,尤其是这“(日ri)复一(日ri)”客栈,尤为通亮。 接着从里面发出一个男人的嘶吼声,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刺的四人纷纷用手遮挡这难以“消化”的光芒。 后来,这光稍弱了些,楼文宇一脚踢开房门,里面是楚文,而灰袍人不见踪影。 此时的楚文却与之前他们在地上的溪水镇见过的楚文有些不同,此楚文目光充满了邪气,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很得意的样子。他轻蔑的看了四人一眼,说道:“又见面了。” “那又如何,还不是一样会落在我们手里,得意什么?看这副样子,真是让人厌烦至极。”柳菱那副不饶人的样子,又显现了。 “哈哈哈......那你们就来试试。”楚文大笑着说道,这笑声冷飕飕的,笑得有些瘆人。 “那我就用同样的招式,看你还有什么花样。”柳菱使出雨露。 只见,无数个雨露从天而降,而就在楚文头顶一寸时,雨露停住了,就悬在楚文头顶。 “哈哈哈......你也就这点本事。”楚文大笑,对此招式轻易便破解了。 柳菱一副不服气的样子,继续使出水罩,想要将楚文罩住,而水罩在罩住楚文的之后,马上便破了,但楚文却未见任何动作,就连嘴里念术语都没有,他就只是站在那里。 柳著并没有罢休,接着使出水流术,无数条细细的水流,似长长的银针般横着刺向楚文,楚文此时终于动了,他速度极快,嗖一下便直直飞上半空,躲开了水流术。水流术已是速度极快的招式了,就连一般仙人也会躲闪不开,而楚文躲开的竟如此轻松。 柳菱气极了,又要出招。 “师姐,你与念雪的招式与他的属(性xing)相同,对他来说,毫无效用。”楼文宇看出了端倪,对柳菱说道。 “那为何当(日ri),我的招式便能治服他 ?他那时的属(性xing)还是与我不同的,那为何就这么一会儿时间,他便像变了个人,连招式属(性xing)都不同了?” “可能,他已不是他了。让我来试试。”夏明轩说道。 夏明轩使出电云波,一道道电波织成电网,之后将楚文牢牢捆锁在里面,夏明轩知这个楚文也不是当初那个楚文,所以他并无停歇,以极快的速度,马上使出电云掌,掌波击中楚文,楚文向后退了一步。 楼文宇也跟着使出雷光,此光照的楚文睁不开眼睛,之后,他也是毫无停息,马上使出雷霆一击,楚文狠狠地撞击到墙上,他捂住(胸xiong)口,吐出一口鲜血。 这才算终于治服了楚文。 当他们松了口气,觉得甚是不易之时,楚文挣脱了电网,一个大招过来,打了四人一个措不及防。四人纷纷被这招式的气流所伤,撞在门上,墙上...... “不错,我已不是当初的我,你们就这么点本事?还想困住我?哈哈哈......太可笑了,不自量力。”楚文一副不屑的样子,大声笑着,笑得更瘆人了。 楼文宇起(身shēn),用向引之力牵动全(身shēn),之后手指向雷霆剑,那雷霆剑猛烈的摇晃着,楼文宇跳起(身shēn),将剑指向楚文,大叫一声:“雷、霆、一、击”。 楚文跪在地上,口吐血血不止。此时,夏明轩起(身shēn),同样,用向引之力牵动全(身shēn),手指向电云剑,电云剑发出刺眼的波光,剧烈摇晃,他大声喊着:“电、云、波”。 电波织成网将楚文困住,紧紧的锁住,似要嵌入楚文的(身shēn)体一般,死死的锁住了楚文。 突然,楚文的模样一会变成灰袍人,一会又变成楚文,一会再变......如此循环。两个人的面孔、却轮流交替出现在了一个(身shēn)躯之上。 四人大惊,诧异的看向彼此。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刚才房间内出现的刺眼的光是......?”念雪问道。 “不知,也只能待回落雪阁后,雪尊给出答案了。”夏明轩回道。 楼文宇与夏明轩原本就被楚文打伤了,此次,再加上用了向引之力牵动全(身shēn)。二人双双受了重伤。倒在地上,吐出鲜血。 念雪跑过去,抱起楼文宇,正准备喂他吃下丹药,楼文宇一把推开,说道:“你又要喂我吃什么?又是忘(情qing)丹?”楼文宇真是以为念雪喂他的是忘(情qing)丹。 念雪赶紧将另一颗丹药,递给柳菱,说道:“快喂明轩吃下。” 柳菱才不管,将丹药喂进夏明轩的口中。现在只要是能救明轩的,她都会喂进夏明轩的口中,何况是念雪给的,定是有用的,更何况,念雪是不会喂忘(情qing)丹给夏明轩。 念雪这才看向怀中的楼文宇,说道:“我再也不会喂你吃忘(情qing)丹,此丹药 乃是师父炼制的,也是之前,闯通天塔时,用了向引之力后,师父给的那丹药。” 柳菱在此时,却笑了,说道:“楼文宇,你是吃忘(情qing)丹吃怕了吗?” 楼文宇回道:“是,我真的怕了。”但他的表(情qing)是却是极严肃、认真的。 柳菱摇了摇头,不再作声。 念雪看向夏明轩,问道:“明轩,可有好些?” “嗯。”夏明轩答道。 “此丹药,虽和之前一样,但是,你们毕竟是受了重伤,待回去后,还得好好调息养伤,不可再催动灵力。” “好。”夏明轩答道。 楼文宇摇摇念雪抱着自己的胳膊,似有些撒(娇jiāo)地说道:“念雪,你怎么不问问我?不管管我?” 柳菱噗嗤笑出了声,“楼文宇,你有点出息行吗?” 楼文宇回嘴道:“师姐,你与师兄二人已成婚,而我这还......”不(禁jin)看向念雪。 念雪顿时红了脸,低下头,不再看楼文宇...... 楼文宇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刚才凌子墨的样子,他不(禁jin)眉头一皱。原本还有些半开玩笑的样子,现在却一脸忧愁...... 念雪再看向楼文宇时,他知道楼文宇想到了什么。不知回到落雪阁后,又会是怎样的。凌子墨刚才的样子,也同样显现在念雪的脑海中...... 楼文宇也看向念雪,他握住念雪的手,念雪也紧紧的握了下楼文宇的手。两人的手抓得紧紧的...... (本章完) 第八十章 溪水镇之迷 雪尊自带着凌子墨回到落雪阁后,便将凌子墨关入寒洞。 此时的凌子墨醒了过来,见自己盘腿坐在冰椅上,问雪尊道:“师父,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何我体内觉着有两股气流在拉扯。莫非又是心魔?” “墨儿,你就在这寒洞中修炼吧,万不可出去。” “师父,为何?我们五人不是还得解决溪水镇之事吗?” “溪水镇之事,自有他们四人去完成。你现如今的事,就是呆在此处继续修炼闭关。” “师父,我何时才能出去?”凌子墨问道。 “待你心无杂念之时。” 凌子墨想了想,起(身shēn)走向雪尊,问道:“师父,徒儿还有一事,待念雪解决完溪水镇之事,且我出关之时,我想请师父做主,选个好(日ri)子,我与念雪成亲。” 雪尊看着凌子墨说道:“看来,我刚才说的心无杂念,你还未理解。好,我现在就与你说说。此次,若不是我跟去了溪水镇,恐怕,你如今已被那黑烟占据了(身shēn)体,他如此,正是利用了你对念雪的执念。可你现在还在想着要娶念雪。若念雪同意,那便好,可我刚才看她与楼文宇一副笃定、(情qing)坚的样子,你如何让念雪同意嫁给你?若念雪不同意,你又该当如何?到时,你便会被这心魔所蚀,终究成了魔。你可知严重(性xing)?” 凌子墨眼睛微微发着红光,他大声说道:“师父,若不是您几次阻拦,恐怕,我与念雪早已成了亲,而那楼文宇怕是早已没了机会。到了(日ri),我与念雪之间变成这样,与您有很大关系。” 雪尊万万没想到,自己从小抚养长大的凌子墨会如此怨恨自己,他对凌子墨失望极了,雪尊回道:“总之,你就在寒洞呆着吧。”雪尊说完便出了寒洞。 雪尊刚出寒洞,便遇到慌乱的元星。 “雪尊,夏明轩、楼文宇、柳菱和念雪带着一妖物回来了。”元星说道。 “元星,那不是妖物。” “雪尊,可那人却有两副模样,不是妖物是什么?” “走,去看看。” 雪尊与元星来到大厅,夏明轩四人正等在大厅内,而那楚文?灰袍人?被夏明轩的电网捆的死死的,却还在挣扎着。 雪尊见到后,便施了法术,灰袍人的模样显现后,再未变幻成楚文。 “我早该想到了,原来,这丫头与我在落雪阁见过。”灰袍人这才真正想起来,他与念雪在此处见过。他懊恼不已,如若早些想到,他便可停止计划,也不会落到今(日ri)这副田地。 “松年,你我相识一场,说说吧,你为何会做此等伤天害理之事?”雪尊问道。 原来,此灰袍人乃是郭松年,大漠沙帮帮主。 “伤天害理?我只是要了他们的记忆、灵识罢了。”灰袍人 回道。 “可他们这般活着,还不如死了。”柳菱说道。 “你既说要了他们的记忆、灵识,可为何他们(日ri)复一(日ri)的过着正常的生活?”楼文宇问道。 “既到了雪尊手里,我再辩驳也无济于事。怪我自己贪心不足,原本,我沙帮在大漠好好的,虽不算富贵,但也过得安逸。一(日ri),那黑烟来了,他说若我助他,他便可助我霸占大漠,此后,我沙帮将成为大漠的主人。最终,我同意了。”灰袍人说道。 “你啊,糊涂啊,这等魔,你怎么会相信他,还为他办事?他要你为他做什么?”雪尊惋惜道。 “他告知我的,便是要有一副(身shēn)躯,因他不可长留人间。现在想来,他的目的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那你可见过他的模样?”雪尊问道。 “从未见过,每次他都是遮的严严实实的。” “那你又为何在溪水镇?这与他要的(身shēn)躯又有何关联?还有,你的法术为何精进得如此之快?”雪尊追问着。 “那黑烟说,溪水镇乃灵气充沛之地,他教了我法术,让我取了那里人们的灵识,说他们在溪水镇土生土长,自是吸收了天地灵气,而他们的灵识更是珍贵,而这灵识,他告诉我,不可全部吸收,每人都要留一(日ri)记忆,让他们见天(日ri),好继续吸收这溪水镇的灵气。因那里的人们经常被吸收灵气,老去的很快,而那些老了的就会被处理了。至于这楚文正是他选定的人选,让我收集灵识后,将这灵识施加于楚文,之后,他会进入楚文的(身shēn)躯,此后,他便可成了楚文。” 可雪尊在溪水镇外看到黑烟的脸却是另一个人的,雪尊坐了下来,闭上眼睛,觉思着。 楼文宇问道:“那群头戴斗笠之人是?” “他们乃是我沙帮之人。那黑烟人对他们施了法术,之后,他们便也为黑烟办事。黑烟答应我,事成之后,便会解了他们(身shēn)上的法术。可如今看来,是我害了他们。”郭松年闭上眼睛,留下了后悔的一行泪。 “那地下的溪水镇是怎么回事?”楼文宇继续问道。 “每(日ri)夜里,我们会将镇中的人们关到地下,而这地下的溪水镇也并不是我们所建造,乃是溪水镇祖上人所建造。我见你们四人都来了,楚文便施法将他们关回了地下,他们一旦回到地下,便就是你们看到的那般模样。” “那楚文是何来头?”柳菱问道。 “楚文是那黑烟带回来的,我也不知是何人。” 雪尊睁开眼睛,问道:“那你自己的(身shēn)躯呢?此(身shēn)躯乃是楚文的。” 郭松年一长叹,说道:“我见他们四人跟着进了客栈,我已别无选择,我什么都没有了,唯有一博。此(身shēn)躯给黑烟,不如我自己用了,或许我 还有一线生机。” “难怪,我们在地上的溪水镇见到的楚文与地下的楚文完全不一样,就连法术属(性xing)都变了。原来,是你。”念雪说道。 “不错,是我。我的法术再加上楚文灵力充沛的(身shēn)躯。才可与你们四人一战。”郭松年回道。 停了一会,郭松年继续说道:“至于我自己的(身shēn)躯,我已用了破灭咒,将自己的(身shēn)躯消散,你们在客栈房间外见到的刺眼的光便就是我在用破灭咒之间发生的光。此后,我便强行进入了楚文的(身shēn)躯,而楚文的灵识,因敌不过我,最终被我占据了。” “原来如此。松年啊,可惜啊。罪孽啊罪孽。”雪尊说道。 “雪尊,事已如此,我任凭你处置。死在你手里,不冤枉,这是我自作孽。”郭松年说道。 雪尊久久不动手,背过(身shēn)去。郭松年见雪尊如此,知他下不了手。便伸出手,凭空变出一把短剑,大叫一声,将短剑插入自己的头顶,他消失了。溪水镇人们的灵识、记忆,飘散在大厅中。 他们看到了溪水镇人们的记忆,“豆豆买烧瓶、毛毛玩陀螺、还有商贩们的叫卖声......” 雪尊施了法,将这些灵识、记忆全都收集到了衣袖中。说道:“明轩,你与文宇都受了重伤,可能坚持?去将这溪水镇人们的灵识与记忆还与他们。” 夏明轩看了眼楼文宇,楼文宇向他点了点头。 夏明轩向雪尊说道:“回雪尊,我们可以。” “好,那你们这就返回去。” 雪尊接着对元星说道:“元星,去取来“流星瓶”。” 元星经刚才这一幕,这才知道原委,因他未去过溪水镇,有些事(情qing)他想不明白,还沉浸在其中。 “元星?师父叫你。”念雪拉了拉元星。 元星这才作揖道:“雪尊,在。” “去取来“流星瓶”。”雪尊说道。 “是,雪尊。”元星这才跑出去。 待元星取来后,雪尊抬起衣袖,用手一指,将这灵识与记忆装了进去。 “明轩,这流星瓶就交给你们了。”雪尊将流星瓶交给夏明轩。 四人相视点了点头,这便消失了,瞬间便到了溪水镇。 溪水镇内,一片虚无,冷冷清清。 “我们得去地下,走,先去那个树林。”夏明轩说道。 四人到到了地下的溪水镇,见到了这里的人们,还是和之前一般模样。走到走去,直到撞墙后方再折回。 夏明轩打开流星瓶,瞬间,人们各自的灵识与记忆在空中飘散,接着自行去找寻了自己的主人。 “婆婆,我们怎么在这里?他们又是何人?他们不是我们溪水镇的人。”豆豆扶着旁边的婆婆问道。小小的脑袋充满了不解与疑惑。 夏明轩 走到高处,对大家说道:“溪水镇的百姓们,如今,你们已经安全了。可以回到真正的溪水镇了。” 婆婆说道:“你们是何人?是你们救了我们?” 夏明轩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豆豆继续问婆婆:“这是怎么回事啊?婆婆。” 婆婆摸摸豆豆的小脑袋,笑着说道:“等你长大了啊,就会明白了。” “嗯,那我长大后,也要像这些哥哥、姐姐一样,做个大侠。”接着转向夏明轩等四人,说了句:“谢谢哥哥姐姐。” 柳菱上前,捏了捏豆豆小脸蛋,说道:“好可(爱ài)的小家伙儿啊。” “师姐,这有何难,你与师兄早(日ri)是生一个呗。”楼文宇笑着说道。 柳菱看了看夏明轩,夏明轩此时也笑着在看她,柳菱不好意思的对楼文宇说道:“管好你自己的事,瞎((操cāo)cāo)心。” 婆婆看了,也笑了。 四人便带着人们回到了地上真正的溪水镇。 (本章完) 第八十一章 楼文宇前往落雪阁提亲 回到溪水镇后,人们忙着收拾着家园。夏明轩、楼文宇、柳菱与念雪四人与豆豆的婆婆坐在院中。 “婆婆,你久病着,不如让我来看看如何?”念雪问道。 “好啊,好啊,姐姐,你帮我婆婆看看。”豆豆走到念雪(身shēn)旁,拉着念雪的衣袖说道。 念雪走到婆婆(身shēn)边,把了脉,又施了针,取出一木盒,递给婆婆道:“婆婆,这个丹药,记得每(日ri)一颗,连续服用九(日ri)后,便可痊愈,只是这九(日ri)中不得下(床chuáng)。” 豆豆拿过木盒打开,里面放着九颗丹药,“姐姐,这九颗丹药,吃了后真的会好吗?” 念雪摸摸豆豆的小脑袋,笑着说道:“是啊,豆豆,这九(日ri)不得让婆婆下(床chuáng),九(日ri)后,婆婆就会好了。” “多谢姐姐。”豆豆笑着说道。 “姑娘,多谢你了,我知你们不是凡人,你的药必是有奇效的。此次,多亏你们四位救了溪水镇,还劳烦你为我看病,真是过意不去。”婆婆说道。 念雪赶忙回道:“婆婆不用客气,好好养(身shēn)体。对了,婆婆,我想问您一件事。” “姑娘,你尽管问。” “地下为何会有一模一样的溪水镇?”这个问题不光念雪想问,其余三人都想知道。且婆婆还知道他们不是凡人。 “姑娘,那地下的溪水镇原是祖祖辈辈留下来的,为得是提防心怀叵测之人。祖辈们早已预知有这一(日ri),我们这溪水镇灵气充沛,人人(身shēn)体强健,从未有病痛之说。可自打那(日ri)来了那人之后,便都变了。他们在那水中放了药粉。那些年轻人还好,我们这些老了的人(身shēn)体都开始一(日ri)不如一(日ri)。他们将年轻的人都抓了去,放回来之后,都像变了一人一般,之后,我们所有人便躲进了地下的溪水镇,那些受不住折磨之人去找了那人,并告诉了地下溪水镇的位置。这才让溪水镇变成了此般模样。” “原来如此,那,婆婆,地下的溪水镇有何奥妙?祖辈们修建,并保留下来,该是有原因的。”念雪继续问道。 “那地下,灵气更是充沛,是因为,我们世代都守护着一样东西,那便是“溪水珠”,此珠乃是仙物,可让人,不,应该是可让神仙起死回生,汇聚魂魄,只此一颗,待有缘人需要之时,它自会显现。就连我们溪水镇之人,也不知它具体在地下何处。”说到此处,婆婆突然睁大眼睛,看着念雪与楼文宇。 之后,婆婆和蔼的拉着念雪与楼文宇的手,将他们的手放在一起,微微一笑。说道:“尘未尽,来世续。” 楼文宇与念雪不明所以,看看婆婆,又相视一番。夏明轩与柳菱也不知所以,柳菱问道:“婆婆,您刚才说的“尘未尽,来世续。”是何意?” 婆婆回道:“ (日ri)后,你们自会明白。” 溪水镇又恢复了往(日ri)的(热rè)闹,商贩的叫卖声充斥着整个街市,南来北往的过路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毛毛与豆豆开心的一起玩着陀螺...... ...... 自四人从溪水镇回去后,楼文宇与夏明轩、柳菱回了听雨楼。念雪则在落雪阁照顾着空空。 空空已好得差不多了,(日ri)(日ri)“叽叽叽......”的叫着,它自受伤后,一直在养伤,已快闷坏了。念雪便将它抱回自己房中。空空这才消停了些,动不动就跳到念雪怀中撒着(娇jiāo)。 “念雪,多(日ri)不见,甚是想念。待我伤好些,便去看你。将此小伞留与你,见此伞便如见我。还是与之前一样,扭动手柄处,便可遮雨雪。”楼文宇的消息传来了。 念雪打开消息,嘴角露出笑容。空空也看在眼里,“叽叽叽......”的叫着,为它的主人开心似的。 “空空,我们去看他可好?”念雪抱着空空,摸着空空的小脑袋说道。 “叽叽叽......” 念雪抱着空空瞬间便到了听雨楼。听雨楼之人见是念雪,便带她去了楼文宇房中。 楼文宇正背靠着(床chuáng)头,手中摆弄着小玩意。楼文宇听到声响,他以为是师父,或者夏明轩,便没有抬头看。念雪走近(床chuáng)边,抢过他手中的小玩意,说道:“好好养伤。” 楼文宇这才抬眼,“念雪?” “嗯。” “是不是也想我了?我刚传消息,你便来了。”楼文宇厚脸皮的笑着。 念雪红了脸,空空跳上楼文宇的(床chuáng),跳来跳去。楼文宇将它抓住,放在自己(床chuáng)头,说道:“你乖点,不然,将你煮了吃。” 空空吓得钻进了被子,将自己的头闷在被子中。 “楼文宇,你别吓它了。”念雪说道。 “它在此处,太多余。”楼文宇将念雪拉到自己怀中...... “念雪,有事与你相商。”楼文宇说道。 “嗯,你说。” “我想请师父做主,我们......我们成亲可好?”楼文宇竟有些羞涩,或许是怕念雪不应。 念雪离开楼文宇怀中,坐在(床chuáng)边,说道:“文宇,此事,恐怕柳掌门不会同意,而我师父亦不会同意。” 楼文宇摸了摸念雪的头发,说道:“你我之前便说好的,不离不弃,生死相依。你我父母皆不在了,他们是我们的师父,也便同父亲一般,若他们不(允yun),我们便以天地为证。” “文宇......” “念雪,我知你要说什么,此事,就这么定了。这几(日ri),我便告诉师父,待伤好之后,我便到落雪阁提亲。你且安心等我,做我的新娘子。”楼文宇再将将念雪拥入怀中。 ...... 几(日ri)后,楼文宇的伤势已好得差不多了,他便如他之前所说,来找了柳之阳。 “师父。” “宇儿,伤势如何了?”柳之阳关切的问道。 “师父,徒儿已好多了,今(日ri)我来,是有一事,还请师父成全。” “宇儿,你说。” “师父,我与念雪两(情qing)相悦,我想娶念雪为妻。想请师父与我一起去落雪阁提亲。” “宇儿,你乱说些什么?” “师父,我想得很清楚,方才说得也很明白,还请师父成全。若,您不答应,我便自己去。你不用再劝我,我想得很清楚。” “好,既你已想明白,那我也告诉你,此事,我断不会同意。” “师父,我父母已不在,我也是您看着长大的,这才来请您与我一起去提亲,若,您不(允yun),我便自己去,我主意已定,不会更改。念雪亦是。”楼文宇笃定的说道。 “正因为我看着你长大,也算是我的孩子,我才不想看着你死。你懂吗?宇儿。”柳之阳苦口婆心道。 楼文宇不予理睬,径直去了落雪阁。 雪尊见楼文宇前来,心中已是知了个七七八八。 “雪尊。” “文宇,何事?” “我想娶念雪为妻,我知你们想劝我什么,我已想得很明白。今(日ri),我便是来提亲的。” “文宇,我与你师父的意见一致。你回去吧。”雪尊甩了甩衣袖,示意楼文宇走。 楼文宇作揖道:“雪尊,恕我不敬,若,你们都不同意,我便带念雪走。” 雪尊大发雷霆,说道:“楼文宇,你太狂妄了。这里是落雪阁,不是你听雨楼,你想带念雪走,还得看我同意不同意。” 念雪听元星说,楼文宇带着聘礼来了落雪阁,此时正在大厅,念雪便来找楼文宇。她走至大厅外时,停下了脚步。听到师父大怒,便走了进来。 念雪拉了拉楼文宇,说道:“你先回去。我与师父谈谈。” 楼文宇回道:“念雪,此事,当由我来出面,今(日ri),我是来提亲的。既然,你来了,我便当着雪尊的面说清楚。念雪,我楼文宇此生非你不娶,师父与雪尊都不(允yun),我便带你走,你如何想的?” “我......我自是愿意,只是......改(日ri)再议,你先回听雨楼,我与师父谈谈。” 楼文宇拗不过念雪,有些失望,只好说了句:“好吧,我等你,记得我们的约定。” 念雪点了点头。 楼文宇这才出了落雪阁大厅,回了听雨楼。 ...... “师父,文宇想明白了,我也想明白了,若他安好,我便与他双宿双栖,若,他不幸,真如你们说得那般,我便与他一同去了。我亦心意已决。”念雪作揖说道。 雪尊不说 话,甩甩衣袖,出了大厅门。 念雪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师父,对不住,念雪感谢您的抚养之恩,若,文宇带我走,我便跟他走了。您多保重。” 念雪想起了小时候,雪尊教她与凌子墨武功、法术的场景,心中有些内疚,不(禁jin)落下泪来...... 雪尊离开大厅后,便来了寒洞。 凌子墨坐在冰椅上,见雪尊进来了,他看着雪尊,却什么话都没说。 “墨儿。”雪尊先开了口。 “师父,今(日ri),楼文宇来提亲了?”凌子墨说此话时,却平静的出奇。平(日ri)里的凌子墨,若听到楼文宇来提亲,定会气炸了。可此时的他却静坐冰椅,平静如水。 “墨儿,你怎知?”按理说,凌子墨在寒洞中闭关,万万不会知道外面之事。雪尊也觉着奇怪,便问道。 凌子墨起(身shēn),缓缓走近雪尊,贴近雪尊的耳朵,露出一丝邪笑,说道:“师父,我当然知道。”这句话,轻轻的,冷飕飕的。 雪尊似觉出了些异样,后退一步,睁大眼睛看着凌子墨,此时的凌子墨眼睛发红,嘴角露着邪笑正看着他...... (本章完) 第八十二章 凌子墨做主落雪阁 皇宫御书房内,皇上正威坐龙椅。大(殿diàn)之下,(禁jin)军头领单膝跪地。 “查得如何?”皇上问道。 “回皇上,据那人口供,他便是宁夏城之人,有一小股势力仍执迷不悟。臣已顺着线索将那些还在皇城之内之人解决了。宁夏城也已传来消息,宁夏城内这股势力已被一举剿灭。让我等注意皇城内的动静。” “好个齐浩,还未传消息给他,他便已自行注意到了,且一举剿灭。朕未选错人。你且传消息给齐浩,将皇宫内的(情qing)况向他说明。” “是,皇上。” (禁jin)军头领出了门后,皇上派人去叫来了伊泽。 “皇上。”伊泽跪在大(殿diàn)之下。 “伊泽,婚事准备得如何了?听说,臣相大人近(日ri)满面红光,见人便提到你。” “回皇上,此次多谢皇上成全。婚事已在准备中。”伊泽甚是感激。 “(日ri)子选在何(日ri)啊?” “回皇上,选定了,便就在明(日ri)。” “伊泽啊,明(日ri),朕定会前去参加你们的婚礼。朕为你做主。朕也真心为你高兴。赐你的宅子和让人送去的物件可喜欢?” 伊泽大礼跪拜在(殿diàn)下,说道:“臣何德何能,竟能让皇上如此这般厚(爱ài)。臣万分感激,臣定不负皇上这般厚(爱ài)。” 皇上走到(殿diàn)下,扶起伊泽,说道:“起来吧,你何时学得如朝上大臣们这般能言会道,虚(情qing)假意?” 伊泽急忙回道:“皇上,臣方才所说,皆是发自肺腑之言。绝无半点虚言。” 皇上笑道:“我知道,我知道。” ...... 第二(日ri),伊府内,红灯笼挂满了院子、屋檐下。红色的布幔挂满了厅堂。伊府大门外,一队迎亲队伍已等在大门外,伊泽穿好外衣,笑着大步走出大门,上了马。 迎亲队伍大张旗鼓的走在街市上。 旁边观看的人们说道:“这可是皇上(身shēn)边的红人,御前大将军伊大人的迎亲队伍啊。阵仗真是不一样啊。” “是啊,娶得是丞相之女,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伊泽将新娘接回伊府后,便在门外迎接客人。 “皇上驾到......” 伊泽领着皇上到了堂内主座。 “一拜天地......”礼成后,二人进入洞房。 二人饮了合衾酒,坐回(床chuáng)边。 伊泽挑开了盖头,二人相视一笑。 “那(日ri),为皇上办事,见你一面后,便心生涟漪,想不到今(日ri),我便如愿了。”伊泽说道。 馨儿微微一笑,说道:“我亦如此。” ...... 皇上吃了酒宴后便直接去了瑜妃(殿diàn)中。 “皇上。”瑜妃行礼道。 “起来吧。”皇上拉着瑜妃的手坐在桌前。 “今(日ri),朕去了伊泽的婚 礼,突然想到了你与我之间,还未有此般婚礼。那平凡人的生活,看似简单、平淡无奇。却也是朕所向往的。”皇上也只会在瑜妃这里说说心中所想。 “皇上,我明白。只是臣妾能得皇上如此疼(爱ài)已知足。” 皇上微笑着揽瑜妃入怀...... ...... 听雨楼内,楼文宇等念雪的消息,等得心焦,两(日ri)过去了,落雪阁内毫无消息。 元星匆匆忙忙地跑到听雨楼。 元星见到柳之阳,一直哭,不说话。 “元星,究竟发生何事?”柳之阳见元星如此,也急上心头。 “柳掌门,我家雪尊陨了。”元星说到此处,更是伤心。 “因何事?”柳掌门想到了,前(日ri)里,他在花园中喝茶,那杯子无故而裂,那(日ri)星象也极为异常,想必......柳之阳继续说道:“罢了,我这便与你一同回落雪阁。” 柳之阳只带了夏明轩与柳菱,与元星一同去了落雪阁。 自雪尊陨落后,落雪阁大雪纷飞,整整两(日ri)下个不停。各方得道仙人得知消息后,都来了落雪阁。落雪阁大厅内坐满了人。 柳之阳、夏明轩与柳菱三人走进落雪阁大厅。 “柳掌门。”各路得道仙人见柳之阳进门,纷纷上前行礼道。 柳之阳坐了下来,夏明轩与柳菱站在其(身shēn)后。凌子墨与念雪两人一袭白衣并排站在最前面。 众仙家议论道:“这雪尊陨了,落雪阁今后该由谁做主?” “那自当是凌子墨了,他(身shēn)为大弟子,理当继承。” 柳之阳听众人说到此处,站起(身shēn),走至凌子墨与念雪面前,问道:“雪尊是如何陨(身shēn)的?” 念雪看向凌子墨,凌子墨回道:“柳掌门,那(日ri),师父与我刚从寒洞出来,便见一黑烟趁师父与我说话之时,将师父打伤,之后,我便上前那与黑烟动手,几个回合下来,因不是他的对手,我也被打伤,那黑烟便逃走了。 之后当我再跑过去,扶起师父时,师父便已陨(身shēn)。 凌子墨说出此处时,一边说明一边哽咽着,“当念雪前来看师父时,师父的元神已散尽......都怪我,若不是师父接我出寒洞,师父也不会......” “不怨你,就算雪尊不去寒洞接你,恐怕那黑烟(日ri)后也会有些一举。之前几次听雪尊提及,想不到,如今,会变成这样。”柳之阳与众仙家纷纷感到遗憾。柳之阳虽觉着有些奇怪,但想想又觉得说得通。 “柳掌门,这落雪阁之后由谁做主?我们都听您的意见。”众人说道。 “落雪阁之事自有落雪阁之人定夺。只是,这理因由大弟子承位。”柳之阳回道。 众人纷纷推崇凌子墨上位,凌子墨便顺应着坐上了那 主座。并得了尊号:“墨尊”。 待众人走后,凌子墨一人站在大厅内,他环顾四周一番,缓缓坐上主座。得意地露出一抹邪笑。 念雪走了进来,“师兄。” “雪,过来。” 念雪缓缓往前走,她发觉自雪尊死后,自己的师兄、子墨哥哥有些不同。 “师兄,师父真是那黑烟所为?” “自然是,怎么?你不信我?”凌子墨(身shēn)子微微前倾,盯着念雪说道。 “我自是相信师兄的,只是,师父法力高强,之前与黑烟交手,那黑烟皆不是师父的对手,为何此次,他却得了手?”念雪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她不愿相信师父就这么轻易的陨(身shēn)了。 “师父陨(身shēn),我也很难过,只是我说的那便是事实,许是师父与我说话,毫无防备吧。” 凌子墨接着说道:“雪,待师父的三个月忌(日ri)一过,我们便成婚。这也是师父在陨(身shēn)前与我说的,他希望我们成婚。” 念雪回道:“忌(日ri),不应该是三年吗?为何三个月?” “这落雪阁如今是我说了算,我说三个月便三个月。”凌子墨坐直了(身shēn)子,命令般说道。 念雪睁大开眼睛,不敢相信在自己面前的是子墨哥哥。之后,她回道:“待师父忌(日ri)之后再议。” 凌子墨大声冷笑道:“再议?此事就如此定了。你还想推延到何时?” “话说到此处,我也不隐瞒了,楼文宇已来提过亲,我意亦与他相同。再者,那(日ri),我与你已说得很清楚。” “可师父并未同意。” “待师父忌(日ri)一过,我便与他一同离开。” “你大可试试看。” 念雪气愤离开,回了自己房间。 念雪想到楼文宇今(日ri)为何没来?难道是柳掌门不让他前来?他还在等我的消息。 念雪拿出小伞,施了法术,传了消息给楼文宇,小伞飞走了。 “师父之事突然,没来得及向你传消息,见消息后雪山脚下一叙。不见不散。” 柳之阳与夏明轩、柳菱回了听雨楼,叫来了楼文宇。四人齐齐聚在听雨楼大厅内。 “宇儿,雪尊陨了。如今,凌子墨做主落雪阁,尊号为“墨尊”。你与念雪之事,就此作罢了吧。他断不会让念雪嫁与你。”柳之阳说道。 “那我便带念雪离开,走得远远的。” 夏明轩见柳之阳与楼文宇之间气氛有些不妥,便插话道:“师父,今(日ri)我总觉得凌子墨与之前有些不同。眼神中多了几分戾气。而他所说的,黑烟杀了雪尊,虽说得通,但我总觉着有些奇怪。” 柳之阳回道:“是的,我也有此疑问,以雪尊的修为,不见得会被黑烟一招致命。可那凌子墨又说得头头是道的,老夫也实在想不明白。” ...... 念雪坐在上雪山的台阶上,披着楼文宇的白色斗篷,等着楼文宇。等到天黑,楼文宇还是未出现。 “他为何还没来?被柳掌门拦住?还是他已改变了主意?不,他断不会改变主意。还是他未收到消息?”念雪心乱如麻。 大雪纷纷,从未停过,念雪摸着(胸xiong)前的梅花吊坠,想到了,她可以用此物将楼文宇拉到自己(身shēn)边。便对着梅花吊坠施了法,任凭梅花吊坠如何闪着光,楼文宇就是不出现,就当念雪还在想着为何的时候,凌子墨出现了。出现在了念雪面前。 “想传消息给楼文宇?”凌子墨拿出小伞晃在念雪眼前,说道。 “原来是你截了消息。我就说他如若收到消息,定会前来赴约的。”正当念雪想要去抢过小伞时,凌子墨将小伞捏了个粉碎。 “你别妄想了,这落雪阁已被我设了结界,任何物质,都出不去,更进不来。若,你想出落雪阁,也是出不去的。” 念雪起(身shēn),她想要去听雨楼找楼文宇,可任凭她如何用法术,想要打开结界,都无用。 “别费劲了,待我们成婚之后,你方可出去。还有,你(身shēn)边那物也是时候交给我了。”凌子墨冷冷地说道,眼神中微微闪着红光,(身shēn)体四周有一丝丝黑烟。 念雪这才想明白了,只有那黑烟才会问她要那毁天灭地的东西,此时的师兄、子墨哥哥已不再是原来的凌子墨。 (本章完) 第八十三章 凌子墨?黑烟?打伤楼文宇 凌子墨将念雪拉回落雪阁,将她关在房中,不许她出门,并叫人来看着念雪。 念雪在房间坐立不安,如今的凌子墨怕已被那黑烟附了(身shēn),落雪阁如今落在他手中,不知他又会做出何事?她想报信给听雨楼,可消息传不出,又加上有结界,她又出不去,该如何是好? 大厅内,凌子墨坐在主座上,十分痛苦的表(情qing),他的体内也被拉扯着,黑烟努力的压制着体内凌子墨的气息。 “不要伤害她。”一个声音说道,这便是凌子墨真实的声音。 “哈哈哈......如今你已被我控制,还记挂着她?若将那东西交出来,我便放了她。至于你,我还得利用你的(身shēn)份,来达到我的目的,你若乖乖听话,我便如了你愿,与念雪成婚。若,你不合作,我便让念雪死无葬(身shēn)之地。”黑烟冷笑着说道。 “我们确不知那东西为何物,你关着她又有何用?”凌子墨边说着,边想着办法,要如何才能压制黑烟,变回自己本(身shēn)。他虽不愿念雪受苦,可听到黑烟说,可让自己如愿娶了念雪,他的气息渐渐变弱,似要成全黑烟。 ...... 听雨楼内,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水打落在亭台楼阁处,楼文宇抬眼看着这亭子一角,想起念雪如今在落雪阁,他拍了下石桌,(欲yu)去落雪阁带出念雪。 “师弟,想去哪儿?”夏明轩将正要起(身shēn)的楼文宇按在石椅上,说道。 “师兄,明知故问。” “你是怕凌子墨如今(身shēn)份已与之前不同,如今落雪阁又是他做主,待雪尊忌(日ri)过后,他便会娶了暮念雪吧。” “既你知晓我心中所想,那为何还拦着我?” 夏明轩索(性xing)坐了下来,坐在楼文宇旁边的圆石椅上,说道:“师弟,我始终想不明白,我觉得雪尊之死,定有蹊跷。若,你现在执意去落雪阁,怕有不妥。你不是那黑烟的对手。” 楼文宇虽觉着雪尊之死有蹊跷,但他只想到了念雪,却未曾怀疑过凌子墨从中作梗。他渐渐明白明了夏明轩所说为何意,他看向夏明轩说道:“师兄的意思是?” 夏明轩点点头,说道:“我与师父都有此想法,你想啊,以雪尊的修为,断不会被那黑烟一招致命,就算雪尊当时没有防备,那也只是会受些轻伤,断不会到了重伤不治,且致命的后果。除非......我不愿这么想,凌子墨毕竟是与我们在闯通天塔时生死相随的兄弟,可事(情qing)就摆在眼前,不得不让人生疑。” “可师兄,若真是如此,那念雪便更危险了。我这就去落雪阁,将她带来听雨楼。”楼文宇再次起(身shēn)。 夏明轩再次将楼文宇拦下,说道:“我与师父已在筹划中,想个由头去落雪阁,再一探究 竟。你此去,不但救不出她,还可能连你都被那凌子墨所困。” “那我传消息给念雪,我不去,她大可出来。” 夏明轩点点头。 “走,师兄,你与我一起去我房中。” 因小伞在念雪处,楼文宇便准备做同样的一把小伞,不一会儿,楼文宇便做好了。用法术写着消息: “念雪,落雪阁危险,你速速前来听雨楼,我在听雨楼门前等你。” “师弟,不可如此写。若此消息被凌子墨看到,断不会让念雪来赴约。你以菱儿的口吻写。”夏明轩看了消息后说道。 “师兄,我懂了。”楼文宇说完,又重新开始写消息。 “念雪,柳姐姐想与你一叙,杭州城城门外相见。”此消息便飞去了落雪阁。 大雪连续下了好几(日ri),凌子墨站在雪山脚下,曾有几次,凌子墨靠着自(身shēn)的灵力,将黑烟压制住,便恢复了真正的凌子墨,此次,亦是。他与黑烟共用一个(身shēn)体,两种气息在体内连续交缠,但大多是黑烟的气息为胜,他控制着凌子墨。 结界乃他而设,因此若他想接收外部的消息,乃是轻而易举的。他收到了听雨楼传给念雪的消息。 原本这消息,是楼文宇而传,会设定接收人,也只有接收人才会用法术打开。而此时的凌子墨虽乃自己本(身shēn),但借助黑烟的法力,他打开消息,便轻易多了。 他看完消息后,想到此消息定是楼文宇所写,而那柳菱虽与念雪交好,但要无事、闲聊一叙,却也是第一次。 他本想捏碎小伞,但又停止了此举动,他回了消息:“好,我定会到,不见不散。” “我倒想看看,你楼文宇搞什么鬼。”凌子墨气愤的说道。 凌子墨这便动(身shēn)去了杭州城,到了之后,他站在杭州城外一棵树后,静静等待着楼文宇的出现。 果然,不一会儿,楼文宇一人便出现了。 他四处找寻着念雪的(身shēn)影,心中想着:“想必,她还未来。或是被凌子墨拦下了?” 就在他思索着念雪为何还未来时,凌子墨出现了。 “我就知是你传的消息。此处不便说话,前方树林中再说。” 楼文宇想到夏明轩说的,黑烟之事,自己不是对手。但他想知道,为何念雪没来,而是凌子墨前来。他想知道此时的念雪是否安好,便跟着去了。 二人到了树林,一前一后,待凌子墨停下后,楼文宇也停住了,二人面对面,中间有四尺左右距离。 “你明知,念雪乃我未婚妻,为何几次三番纠缠于她?此次,你又搞什么鬼?”凌子墨瞪大眼睛看着楼文宇说道。 “那你也明知,我与念雪两(情qing)相悦,为何定要留她在(身shēn)边?此次,怕是你截了消息,念雪不知吧?” 楼文宇回道。 “你错了,是她让我前来,让我转告你,不要再来找她,更不要传消息与她。”凌子墨说到此处时,有些心虚。 “不会错,此话,定不是她本意,她定是不知有此消息,而刚才的话,也是你编造的。凌子墨,你还真是不要脸。” 凌子墨原本就不满楼文宇,听到他如此自信的相信念雪的心意,一副笃定的样子,他更气了。此时,他眼睛发红,全(身shēn)四周黑烟环绕。他的(身shēn)体被愤怒所牵制,黑烟再次控制了他。 他冲上前去,速度极快,一掌打向楼文宇,楼文宇向后连续急退了好几步,站定,捂着(胸xiong)口,吐出鲜血。柳之阳与夏明轩赶到。 “快带他前走。”柳之阳对夏明轩说道,并使出法术,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向黑烟,黑烟倒退几步,便消失了。 三人回到听雨楼,柳之阳让夏明轩将楼文宇扶到房间。 “明轩,你扶他坐在(床chuáng)上,此时,他不便再牵到灵力调息,我来为他疗伤。” 柳之阳也坐到(床chuáng)上,在楼文宇后背处,为他渡灵力疗伤。片刻后,楼文宇睁开了眼睛,柳之阳这才下了(床chuáng)。他扶楼文宇躺下。之后说道:“宇儿,你太冲动了,若不是明轩叫我前去,后果不堪设想。” 楼文宇用微弱的声音回道:“师父,可念雪还在落雪阁,我想救她出来。” “要救她出来,还得从长计议,若,真是黑烟附了凌子墨的(身shēn)体,念雪此时断不会有危险。若,是真正的凌子墨,他更不会伤及念雪。”柳之阳说道。 “师父,为何黑烟不会伤念雪?”楼文宇与夏明轩同时问道。 “雪尊刚刚陨(身shēn),他凌子墨做主落雪阁,在此时,若念雪有事,那他的计划就前功尽弃了,众人都会怀疑到是他所为。” “嗯,师父言之有理。”楼文宇点点头,说道。 “所以啊,此事从长计议,宇儿,你不可再鲁莽行事,明轩,你在此看着他。”柳之阳转向看着夏明轩说道。 “是,师父。”夏明轩回道。 ...... 黑烟回到落雪阁后,便在自己房中调息运功。他盘坐在地上,闭着眼睛。 凌子墨的声音说道:“你为何要伤楼文宇?我想杀他,你也知原因,那你呢?” 黑烟冷冷回道:“我为何要与你说?先管好你自己吧。” “我想去看看念雪。”凌子墨说道。 黑烟调息好后,站起(身shēn),回道:“好,今(日ri),就如你所愿。”黑烟起(身shēn),走向念雪的房间。此时,黑烟的气息渐退,凌子墨便恢复了自己本(身shēn)。凌子墨不明白,为何黑烟会让自己出来,而他自愿退回。但之后,他便不再多想,去找了念雪。 他轻轻推门进入,之后将房门关好,走到念 雪面前。 “雪。”凌子墨轻雪说道。 念雪诧异的看着凌子墨,心中想着:“若,是那黑烟,他定不会叫她雪,而叫她雪的人,只有真正的凌子墨。” “你现在究竟是何人?黑烟?师兄?可之前在雪山脚下的,明明就是黑烟。” “雪,是我,我是子墨哥哥。”凌子墨张开双手,想要抱抱念雪。 念雪后退几步,说道:“别过来,若,你真是子墨哥哥,便不会关着我,不让我出去。”念雪心中似乎想明白了,定是那黑烟附在了师兄(身shēn)上,可为何,一会是黑烟,一会又是凌子墨?此时的念雪只想出去,去听雨楼,去找柳之阳想想办法,救凌子墨。 “雪,在此,有何不好?”凌子墨说道。 念雪不想激怒他,她只想慢慢说服他,放她出去。便回道:“我自小便在此处,只是我不愿每(日ri)只被关在房间内,还有那结界......” 凌子墨听到此处,知念雪只是想让他打开结界,她要出去见楼文宇。 凌子墨打断念雪的说话,回道:“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只是,只限在落雪阁内走动,想让我打开结界,不可能。”之后便狠狠地摔门而去。 (本章完) 第八十四章 黑烟与凌子墨合作 凌子墨传令,念雪只可在落雪阁内走动,不可出落雪阁,他虽设了结界,但又怕听雨楼之人前来破坏,便让所有人看着念雪的动向。 “元星,为何墨尊要我们看着念雪?”一名正在扫地之人悄悄问元星。 “墨尊的意思,我们只需尊从,不问何意。”元星虽如此回道,但自己心中也有此疑问。 凌子墨回到落雪阁大厅,席地盘腿而坐。他问黑烟道:“为何你此次要帮我?” “你要娶念雪,我可帮你如愿,但是你也要帮我实现我的计划。我们的目有些是相同的,与其我们之间互斗,不如我们合作。两全其美之事,为何不为?”黑烟偶尔会压制不住凌子墨的气息,索(性xing)与凌子墨摆牌,若凌子墨同意,那便事半功倍。 “可以。”凌子墨想着既能如了自己的愿,又能借黑烟之手将那多事的楼文宇除去,何乐而不为。不如先应了他,待目的达到,或许还有机会趁他不防备之时,将黑烟除去,便可恢复自(身shēn)。 “这么爽快?你不再想想?”黑烟有些疑惑,便问道。 “我的目的很简单,你也知晓,除去这些,我别无他求,为何不应你?”凌子墨回道。 ...... “师兄,等想个办法啊。”楼文宇躺在(床chuáng)上,心念着念雪,始终静不下来。 “我会与师父商议,师父定不会看着落雪阁落在黑烟手中胡作非为不管的。你现在只管安心养伤,待我与师父商议之后,再来知会你。”夏明轩回道。 柳之阳回了房间后,闭上眼睛,在房内盘腿而坐。“不知念雪如今知道凌子墨便是黑烟了吗?若有念雪里应外合,或许会好些。若冒然前去,恐伤及无辜。如今,也没有借口前去落雪阁,否则会引起他黑烟怀疑。只能待雪尊忌(日ri)之时再去了。”思来想去,柳之阳让柳菱去叫夏明轩前来商议。 柳菱进入楼文宇房内。 “师兄,爹爹叫你前去议事。”柳菱看了眼(床chuáng)上躺着的楼文宇,又看向夏明轩说道。 “可是落雪阁之事?”夏明轩问道。 “想必是的,爹爹在房内思量了许久,这才让我前来叫你过去。” “师姐,师父可有叫我?”楼文宇急忙问道。 “楼文宇,你就在此呆着吧,爹爹可没让我叫你去。再说了,你现在起得来吗?”柳菱回道。 “若,与念雪有关,我定起得来。”楼文宇一时一刻都不想让念雪继续留在落雪阁,只要她在他面前,他才可放心。 柳菱头一次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楼文宇,她觉着楼文宇竟然为了念雪如此这般。之后,她轻轻的说道:“文宇,你就好好养伤吧,有什么事,我们会来知会你的。” 楼文宇只好回道:“好,不过,师姐, 有何计划,定要第一时间前来找我。” “好好好,知道了。”柳菱回答道。 夏明轩与柳菱二人来了柳之阳房间,柳之阳见二人已来到,说道:“坐吧。” 夏明轩与柳菱落了座,二人相视一番。夏明轩看向师父,问道:“师父,叫我们前来,是已有了解决之法?” 柳之阳看着夏明轩道:“我思来想去,总觉得现在去落雪阁有些不妥,若去了,恐怕,那黑烟定会起疑,我们得做好十足的把握再前往。” “师父说的是。只是那要待何时?落雪阁由那黑烟做主,还不知他会做出何等事来。”夏明轩回道。 柳之阳坐椅子上起(身shēn),走至房间中央,走来走去。之后站到夏明轩面前,问道:“宇儿可有法联络到念雪?我们前去不妥,那念雪大可出来。” “师父,恐怕,念雪已在那黑烟的监视之中,师弟给念雪传去的消息,被那黑烟截了去,这才发生了杭州城外那一幕,师弟也因此受伤。若不是我与师父赶到,恐怕......我想,念雪根本都没有收到消息,也不知有此事,否则,以她与师弟的(情qing)意,她定会前去赴约的。” 柳之阳再次停顿了下,后又问道:“既我们不能去,念雪又出不来,那可如何是好?如今我们也不能完全确定,黑烟附了子墨之(身shēn)。得有人前去打探一番。我们也好做准备。” 柳之阳与夏明轩都思量着,柳菱突然站了起来,说道:“对了,前几(日ri),师弟不是前去提亲了吗?当时,雪尊不同意,念雪让文宇先回来了。此事也未有个结果。不如,就此事,我们再去落雪阁,就问提亲之事如何?” 夏明轩听了后,笑着说道:“好啊,好啊,就以此为由,菱儿还真是机灵。” “不妥,不妥,当时雪尊已然已是不(允yun),落雪阁之人也都知我柳之阳亦不同意。若,我们再次以此事为由前往,说不通啊。此事,只能宇儿去自己前去问,才最为合理。只是宇儿如今(身shēn)受重伤,不可再将他置于黑烟面前。”柳之阳想了想之后,回道。 柳菱急了,便问道:“爹爹,那你说该当如何?除了此法,再无缘由去落雪阁了。” 柳之阳没有应声,之后突然抬眼看着夏明轩道:“明轩,此事,你去。” 夏明轩不解的看着柳之阳,问道:“我?” 柳之阳点点头,回道:“对,你。” ...... 夏明轩一人去了落雪阁,到了雪山脚下,却入不得。 黑烟感应到有人闯结界,便来到雪山脚下。 “原来是你?楼文宇还没死啊?”黑烟问道。 原来,柳之阳让夏明轩来落雪阁之前,教了他幻术,而此幻术不是幻影,而是可幻成其他之人的脸。柳之 阳让夏明轩幻成楼文宇,就连声音,姿态,楼文宇说话的方式都如出一辙。 “我活得好好的,恐怕等你死了,我都还活得好好的。”夏明轩如此回道,之后又想到未进到落雪阁见到念雪之前,还是不要让他发怒的好。他又说道:“罢了,此事不与你争辩,我今(日ri)前来,是有要事要问你。” 黑烟不屑的问道:“何事?” “你先让我进去再说。”夏明轩说道。 黑烟想了一想,“他一人前来,想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前(日ri)里,是在杭州城外,那时他死了,大可嫁祸于他人。可今(日ri),他来了落雪阁,若他死在落雪阁,那真是麻烦。此时,还不是正面与他为敌的时机。” 黑烟撤了结界,说道:“放你进来又如何。” 二人一前一后上了雪山,刚进落雪阁大门,便遇到念雪。自黑烟下令念雪可在落雪阁内活动时,念雪便(日ri)(日ri)往返于这大门处,她想楼文宇来找她。今(日ri),她终是如了愿,只是她不知,在她面前的是实则是夏明轩幻成的楼文宇。 念雪看着夏明轩,似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说。 “雪,先回房。”黑烟见念雪如此,便说道。此时的黑烟气息已渐渐退去,出来的已是凌子墨,他自是不愿念雪见楼文宇的。 凌子墨看向夏明轩,说道:“走吧,去大厅,我倒要看看你今(日ri)来是为何事?” 夏明轩悄悄趁凌子墨不备,交给念雪一个柳叶,而此柳叶中是有消息的。 念雪接过柳叶,心领神会,便马上回了自己房间。 夏明轩跟着凌子墨来到了落雪阁大厅。 “说吧,何事?”凌子墨一甩黑色斗篷,坐上主座,自雪尊陨(身shēn)后,凌子墨便穿上了黑色,且经常用斗篷帽遮住脸,也是因为他已不是此前的凌子墨,而是与黑烟的结合体,他已半(身shēn)入了魔。而念雪依旧是白衣素裹,披着楼文宇的白色斗篷。 夏明轩亦落了座,说道:“雪尊在时,我已提及,那(日ri)我来提亲,如今,雪尊已陨(身shēn),我来问个结果。” 凌子墨大怒,拍桌而起,大声说道:“师父当(日ri)已是不(允yun),那(日ri)已回复与你了,今(日ri),你又跑来问此事,你把我这个念雪的未婚夫当摆设吗?” “我知雪尊不(允yun),那(日ri),我也说了,若雪尊不(允yun),我便带念雪离开。念雪乃落雪阁之人,雪尊陨(身shēn),如今,落雪阁你做主,我便来知会你一声。”夏明轩说道。 “你当落雪阁是什么地方?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还要带走我的未婚妻?”凌子墨尽量在克制自己的怒火,不能在落雪阁内与他动手。 就在二人争执之时,念雪已站在大厅门前。 之前,念雪避开所有人,去自己房间看了消息。 “念雪,外面结 界已开,快离开落雪阁,前往听雨楼。” 念雪不知此时的楼文宇乃夏明轩所幻,原本,她该看到消息后,便马上去听雨楼,可是她担心楼文宇出事,便赶到落雪阁大厅。就算走,也要同楼文宇一起走。她不愿丢下楼文宇一人。她答应过楼文宇,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够了。”念雪边说着边走进大厅,站在厅中。 夏明轩朝声音处看去,见是念雪,眉头一皱,仿佛在问念雪,为何不走。柳雪在经过夏明轩时,将柳叶递给夏时轩。 凌子墨见念雪进来,走到念雪面前,放下斗篷帽,露出一张冷峻的脸,说道:“雪,你答应要跟他走?” 念雪知此时是真正的凌子墨,她坚定的看着凌子墨,回道:“是。” 凌子墨咬紧牙根,愤怒的看着念雪。之后,长舒一口气,说道:“由不得你。” 念雪正要开口,凌子墨衣袖一挥,对念雪施了法术,念雪晕了过去,凌子墨将她揽腰抱住。对夏明轩说:“我落雪阁不同意此事,之后,你也不必再提及,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那时我出手,想必众仙家都无异议。待师父忌(日ri)一过,你们将会收到我与念雪的喜贴。” (本章完) 第八十五章 凌子墨渐渐迷失本心 夏明轩想出手,可想到此时,若用自己的法术,则会露出破绽,凌子墨熟悉自己的电天赋法术,一看,便会知晓。 此幻术唯一不足的地方就在此,法术还是自(身shēn)的,使不出幻化之人的法术。 夏明轩便停住了。 凌子墨说道:“请回吧。”便消失在大厅内。 夏明轩没法,看了看手中的柳叶,想着先回听雨楼吧。 到了听雨楼,夏明轩匆匆去见了柳之阳。 “师父,见到了凌子墨,也见到了念雪。”夏明轩说道并拿出柳叶,递给柳之阳,继续说道:“这是念雪给我的。” 柳之阳将柳叶施了法,打开消息。“黑烟已附(身shēn)师兄,但时是黑烟,时是师兄,文宇,我虽想跟你走,但我不想看着师兄被黑烟控制,我要留在他(身shēn)边,若他有事,我亦不好受。转告柳掌门,想个法子,救师兄。” 柳之阳看完消息后,对夏明轩说:“快说说(情qing)况。” 夏明轩回道:“黑烟在落雪阁设了结界,难怪念雪那(日ri)未收到消息,而是被黑烟截了。我要进入,他这才将结界打开,我便传消息给念雪,让她来速速离开落雪阁,前来听雨楼。可就在我与黑烟说提亲之事起争执时,念雪却又来了。如今,看了她的消息,这才懂了。原来如此。她与凌子墨一同长大,感(情qing)自是深厚,她不愿看着凌子墨此般模样。” 夏明轩说在此处,停下了,他想到了楼文宇,他该如何? “宇儿,继续说下去,之后呢?”柳之阳问道。 “师父,刚才走神了。之后,黑烟对念雪施了法术,念雪晕了,他便抱她离开。我不便出手,出手便露了破绽。便回来了。” 夏明轩继续说道:“师父,还有一事。” “何事,你快说。” “黑烟说,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提及提亲之事,否则,他会不客气,到时,他若出手,众仙家便不会有异议。我想来也是,他与念雪有婚约,师弟几次三番前去找念雪,后又有提亲之说。若,真动起手来,众仙家定会觉着是师弟夺他未婚妻在先。”夏明轩说道。 “是啊,就算念雪心仪于宇儿,可是凌子墨与念雪毕竟有婚约在先,何况,这桩婚事,我原本也是不同意的。我不想眼见着宇儿......”柳之阳说道。 “对了,师父,还有一事,不知该不该告诉师弟。”夏明轩问柳之阳。 “快说。” “他说,待雪尊忌(日ri)一过,我们将会收到他与念雪的喜贴。” 柳之阳很是心疼楼文宇,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暂且先不要告诉宇儿,他若知晓,定会去闯落雪阁。” “是,师父,徒儿也如此想。”夏明轩回道。 柳之阳拉着夏明轩落座,待二人坐定后。柳之 阳又说道:“明轩,念雪的消息是说,时是凌子墨,时是黑烟。可她如何判定的?” 夏明轩此时正想着,如若,楼文宇知晓此事后的后果,他不(禁jin)皱了皱眉头。 柳之阳见夏明轩想得如此入神,便又叫了夏明轩:“明轩、明轩......” “哦,师父。” “刚才,我说与你的,你可听清楚了?” “师父刚才所说是?” “我是问你,念雪方才的消息是说,时是凌子墨,时是黑烟。可她如何判定的?”柳之阳问道。 夏明轩想了想,回道:“我与念雪并未说话,只是互传了消息。” 夏明轩之后又继续说道:“师父,她与凌子墨自小便相识,又一起长大,定有他们之间的默契。如今,也只有念雪能看得出了。” “嗯,你说的极是。但他们二人如今共用一(身shēn),只能用法术将黑烟((逼bi)bi)出,再动手。” “是的,师父,只是,我们真要到他们成亲之(日ri)时才去落雪阁吗?”夏明轩又想到了楼文宇,若,不告知他,恐怕事后,他定会怪我们。可,若告诉他,又怕他鲁莽行事。 “恐怕,只能如此了。”柳之阳答道。 “可,事后再告诉师弟,恐怕,他定会怪我们。”夏明轩又问道。 “不能告诉宇儿,他们成亲之后,便已成定局,宇儿再怪我们,也无法子。这是为了他好。到时,他就算再不甘心,总不会去抢吧。那时念雪已正式成为人妻,宇儿又能如何,只能作罢。”柳之阳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安慰自己,这般是为宇儿好,若此时不狠心,便会害了宇儿。 夏明轩与柳之阳商议过后,便又去看了楼文宇,他知道自己去落雪客之事定是瞒不住楼文宇,楼文宇迟早会知道,不如自己去说。 他走进楼文宇的房间,搬来一圆凳,放在(床chuáng)前,坐了下来。 “师兄?”楼文宇说道。 “嗯,师弟,我刚才从落雪阁回来。”夏明轩说道。 楼文宇一听夏明轩去过落雪阁,马上坐了起来,抓着夏明轩的胳膊,问道:“你可有见到念雪?” 夏明轩点点头。边想着该如何对楼文宇说。 “她如何?”楼文宇急切的问道。 “她很好。黑烟已附(身shēn)凌子墨。但他没有伤害念雪,你放心,我亲眼看到念雪的。我与师父也正在商议,如何将那黑烟((逼bi)bi)出凌子墨(身shēn)体。” 夏明轩看着楼文宇急切的眼神,他暗暗下决心,千万不能告诉楼文宇他们成亲之事,这是为他好。 “哦,她好便好,只是为何她不来找我?她可知黑烟附凌子墨(身shēn)体之事?” “她知道。落雪阁设了结界,她出不来,不能来看你。她让我转告你,不要去找她。” “定是凌子墨关着 她,不让她来找我。”楼文宇松开夏明轩的胳膊,失落的靠在(床chuáng)头。 之后又继续说道:“难怪,杭州城那(日ri),她没来。” “嗯,是黑烟截了消息,念雪并未知道有消息传来。她还说,她要留在落雪阁,她怕凌子墨有事,让我们想想办法救凌子墨。原本结界已开,我告诉她来听雨楼的,可她又回了落雪阁。”夏明轩原本不想说念雪决议留在凌子墨(身shēn)边,可既为了楼文宇好,他便说了此事,让楼文宇慢慢死心。 楼文宇再没在言语,靠在(床chuáng)头,闭上眼睛。 “师弟,他们二人自小一起长大,定是感(情qing)深厚,念雪不愿离开凌子墨,这也是人之常(情qing)。”夏明轩继续说着。 楼文宇一直闭着眼睛,停了会儿,他说道:“她总是被一些事(情qing)牵绊,可她可曾有一分为我想过?她答应跟我走的,能来找我,为何不来?不行,我要去找她,问个清楚。”楼文宇突然又睁开眼睛,他要去找念雪。 “师弟,你冷静点,第一,我走后,那黑烟定是又设了结界,你进不去,更不是他的对手。第二,念雪让我转告你,不要去找她。那自是有她的道理。何况,念雪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想必,此事尘埃落定后,她定会跟你走。”夏明轩使出浑(身shēn)解数,尽力的劝着楼文宇。断不能让楼文宇去落雪阁。 楼文宇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想了想夏明轩说的话。心中想道:“是啊,念雪并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她答应过我,与我不离不弃。她定会守约的。” ...... 落雪阁内,凌子墨将晕倒的念雪抱到念雪房中,缓缓将她放下,盖上被子。就这么看着念雪。 之后,凌子墨坐在(床chuáng)边,握住念雪的手,说道:“我断不会让你跟楼文宇走,你还是乖乖听话,准备做我的新娘吧。” “来人”凌子墨起(身shēn)说道,边将念雪的手放回被子里。 元星匆匆进了房门,问道:“墨尊,有何吩咐?” “看好她,不准出房门,记住,是不准出此房门。”凌子墨命令道,此次,他再也不放念雪出门,直到成亲那(日ri)。 空空的伤已完全痊愈,它跳到(床chuáng)边,看着念雪,眼神中充满了心疼。它扑向凌子墨,“叽叽叽......”地叫着,全(身shēn)毛炸起,发着光,它对凌子墨施着法术。可小小的(身shēn)体哪是凌子墨的对手,对凌子墨而言如同挠痒痒一般。 凌子墨抓住空空,对它说道:“也好,念雪出不去,一人也孤单,你便在此陪着她吧。”说完,将空空扔到(床chuáng)上。 空空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低下脑袋,弱弱地抬眼看着凌子墨。 元星看了看(床chuáng)上躺着的念雪,弱弱问道:“墨尊,念雪是?” 凌子墨回头看了看念雪 ,说道:“她无碍,一会便会醒来。你定要在门外守着,看好她。” “是,墨尊。”元星回道。待凌子墨走出后,他便跟着出来,从外面关上了门,守在门外。他知道凌子墨变了,既如此对待念雪,可他,又能如何呢?如今,整个落雪阁都是他说了算。 凌子墨回到大厅,坐回主座,他看着大厅门外巍巍高耸的雪山,远处盛开的梅花还有落雪亭......他突然想到,如今落雪阁已由我做主,若,能统领听雨楼,甚至众仙家...... 凌子墨与黑烟共用一(身shēn),时间久了,连他自己都迷失了。他越来越有功利心。而黑烟也正是希望如此,他与凌子墨真正合二为一便是他的目的,所以他有时顺着凌子墨的意,让他尝到甜头后,渐渐的接受如今的自己。便不会想着再要回到之前。到那时,二人的气息在凌子墨体内便会真正合二为一,不会再有分歧。凌子墨便成了黑烟,黑烟也便成了凌子墨,浑然天成,变为一人、一气息。 (本章完) 第八十六章 凌子墨找到压制黑烟之法 念雪醒来后,看着(床chuáng)上的空空,空空一脸委屈的看着念雪,扑到念雪怀中。“叽叽叽......”的叫着。 “这是怎么了?”念雪温柔的问空空。 空空使出法术,念雪的面前便出现了刚才的画面。念雪看完后抱着空空起(身shēn),将房门打开,便看见了元星。 “念雪,你还是回房吧,墨尊交待了,你不可出房门。你也别让我为难了,你也知,我也是没法子。”元星无奈的说道。 “好,那你去告诉他,我要见他。”念雪气凌子墨为何如此对待空空。 “好。”元星应了,并让旁边的小仙童去告诉凌子墨。 凌子墨得知念雪要见他,自是高兴。他问道:“可知找我何事?” 大厅(殿diàn)下的小仙童回道:“回墨尊,不知,只是看念雪一脸不高兴。” 凌子墨听到后,便说:“去告诉她,今(日ri)不见。”凌子墨知念雪不高兴,去了也是争吵,不如不去。 小仙童一路小跑,跑到念雪房门口,对念雪说道:“墨尊说了,今(日ri)不见。” 念雪越来越气,说道:“那你去问他,何时见。” 小仙童便又一溜烟的跑到大厅,行礼说道:“回墨尊,念雪问,何时相见。” 凌子墨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此生的软肋也只有念雪了。他想到,念雪惯来(爱ài)吃那桂花糕,便让人拿来给了小仙童。之后说道:“你将这桂花糕交给她,就说,等我忙完便去找她。” 小仙童端着一碟桂花糕,此次,他不敢跑了,生怕桂花糕掉落在地,他便慢慢走着。 终于到了念雪房门口,小仙童将桂花糕递给念雪,说道:“墨尊说了,这个给你,他说他忙完便来找你。” 念雪气不过,又没法,只好进了屋,关上房门。她知道,会送来桂花糕,此时,定是真正的凌子墨,而非黑烟。 她将空空放在桌上,又将桂花糕也放于桌上,坐了下来。 她摸了摸空空的头,安尉着空空。 之后,她拿起一块桂花糕来,吃了一口,她突然停住了。她心想:“自楼文宇来落雪阁,到现在已这么久了,而出现的一直是凌子墨,而非黑烟,难道师兄已将那墨烟((逼bi)bi)出?或者压制?这也算是好事吧。”她又继续吃着。空空在旁边一副也要吃的样子,念雪便将盘中的桂花糕掰开,分给空空一半。 她又停住了,心想:“可,若是那黑烟已与师兄合二为一了呢?师兄与黑烟共用一(身shēn)已许久,若真是如此,那又该当如何?”她想到此处,不(禁jin)想到听雨楼,不知柳掌门是否已想到法子救师兄?顺着这条思路,她又想到了楼文宇。顿时,她思绪乱如麻...... 自夏明轩走后,凌子墨便又将落雪阁罩在了结界之中。进不 来,也出不去。 到了晚上,凌子墨便去找了念雪,他推门进入,之后将房门关上。念雪此时依旧坐在桌前,见凌子墨进来。她站起(身shēn)来,走到凌子墨面前。说道:“师兄,可是你?” 凌子墨被这一问吓到了,难道念雪已知黑烟附了我的(身shēn)?他回道:“自然是我,不然还有谁?” “师兄,我已知,那黑烟附了你的(身shēn)。你可好?” 凌子墨不敢直视念雪的眼睛,他看向别处,回道:“你怎知?” “那(日ri),他说,想要我(身shēn)边一物,我便知那时是黑烟,而非你,他附了你的(身shēn)。” 凌子墨背过(身shēn)去,说道:“既你已知,我也不瞒你了。是的,你说的不错。我如今很好。” 念雪再次走至凌子墨面前,盯着他问道:“可他会渐渐让你失了心志,你将再也不会是我的子墨哥哥。” 凌子墨双手抓住念雪的肩膀,深(情qing)地看着念雪说道:“雪,你听好,无论无何,我都是你的子墨哥哥。也唯独在你面前,我才不会变。我会永远守在你(身shēn)边,照顾你,呵护你,疼(爱ài)你。” “师兄,可你知道,我心已有所属。”念雪走至桌前坐下。对待凌子墨的这般(情qing)意,她有些愧疚。 凌子墨也走至桌前坐下,看着她。说道:“你对他,竟如此用(情qing)至深?” “是。”念雪抬起头,坚定的看着凌子墨。 凌子墨双拳捏住桌布,顺势将桌布拉到地上,桌上的桂花糕碎了个稀巴烂。盘子也打翻在地时,碎片割破了念雪的腿。 念雪轻声叫了一下,凌子墨这才从方才的怒火中平息下来。看到念雪受伤,他心疼抱起念雪,将她放在(床chuáng)上。走到药架前,取了药和纱布,之后走到(床chuáng)边坐下。 凌子墨小心翼翼的撸起念雪的裤管,将药粉轻轻的撒在伤口处,又将纱布一圈一圈的绑好后,放下裤管。 念雪知道凌子墨平息了下来,她亦知,他心疼她。便继续说道:“师兄,我可否出去一下?”念雪知如何劝凌子墨都没用,他已习惯了与黑烟一体,此时也只有柳掌门有法子救他。她想去听雨楼见柳之阳,也去看看她心(爱ài)之人楼文宇。 凌子墨正要起(身shēn)将药瓶放回药架,听到念雪如此说。他停下脚步,长舒一口气,回道:“去哪?” 念雪将腿缩回,平放了下来,回道:“我......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凌子墨继续走向药架,将药瓶放回了药架。走回(床chuáng)边坐下,看着念雪说道:“你是想去听雨楼吧?你竟如此这般迫不及待想见他?” “师兄,我不是去听雨楼。”念雪说的很心虚。 “除了听雨楼之人以外,我想不出你还能认识什么人,还能去找谁?不是听雨楼,你还能去哪?雪 ,你如今为了他,对我撒谎?”凌子墨皱紧眉头,甚至带着些怒吼的腔调。 凌子墨看着受伤的念雪,又是因为自己摔碎盘子,才导致的。他心疼至极,他开始克制的(情qing)绪,看着念雪说道:“好,你既想出去走走,那我陪你一起。” 念雪知凌子墨是认真的,便躺平(身shēn)子,将被子盖好,转过头去,轻声说道:“师兄,不早了,我想歇息了。” 凌子墨看到念雪此举,更是确定了她是要去找楼文宇。他(爱ài)念雪,舍不得动她分毫。此时,他恨极了楼文宇,白天他的那些想法,也越来越确定了。终有一(日ri),他要统领听雨楼,甚至众仙家。那时,楼文宇便由自己来任意处置了。或者,如有下次,再见到楼文宇,他定当将他了结,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他就如此这般坐在(床chuáng)边,看着念雪入睡。之后,他索(性xing)躺在念雪(身shēn)旁,却是在被子之外。 念雪知是凌子墨,便坐起(身shēn)来,对他说道:“师兄,你还是回房吧。你在此,我睡不着。” 凌子墨走向药架旁边的榻子,这是念雪制药时,小憩的地方,榻子旁边还有一方桌,上面放着茶具。凌子墨躺在榻子上,对念雪说道:“那我睡这里,可好?” “师兄还是回房吧,你与我同一房间,怕是不太好。”念雪想到,此事万一传了出去,传到楼文宇耳朵里,便不好了。 凌子墨坐起(身shēn)来,回道:“我们既有婚约,何惧之有?儿时,我们不也同一房间过。既你如此在意,那好,今夜,便不睡了,我们好好谈谈。” “雪,你还记得儿时,我们......” 念雪打断了凌子墨的话,说道:“师兄,可有办法,让黑烟出了你体内?他在你(身shēn)体内时间已久,越久便越会让你失了心志,为他所控。”念雪留在落雪阁,就是为了凌子墨,为了救他,除了这个,她别无他想。 凌子墨冷冷地回道:“我倒是觉着,他在我体内,我们共用一体,也不错。你睡吧,我走了。” 凌子墨开了门,令元星找人打扫地上的碎片及桂花糕。 “打扫干净,莫要再让她伤了。”说完,凌子墨便回了自己房中。凌子墨气念雪,可终归还是心疼她的。 凌子墨回到自己房中,躺在(床chuáng)上,闭上眼睛。这时,黑烟对他说道:“凌子墨,你之前好几次都可要了那楼文宇的命,若,当时了结了他,便不会有今(日ri)之烦忧。”黑烟挑唆着凌子墨,他想让凌子墨越来越像自己,如此这般,才会达到他所期盼的目的,与凌子墨真正合二为一。他的修为,再加上凌子墨风天赋的灵力,若再有念雪(身shēn)边那东西,那便无人能敌。 “是,你说得对。现在后悔也晚了,只待下次,下次他若还敢 来落雪阁,我必将他挫骨扬灰,元神尽散。”凌子墨想到刚才念雪的一举一动,越想越气。 “凌子墨,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只有你我二人同心协力,合二为一才可达到我们的目的。”黑烟正在一步步将凌子墨变成自己。 “是吗?”凌子墨当然知道黑烟这么说的原因,索(性xing)他也只是想利用黑烟而已,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凌子墨用向引之力牵动全(身shēn),施放法术。他大叫一声,全(身shēn)发出白光。将黑烟的气息完全压制住了,黑烟的声音在当下再未出现。 原本凌子墨只是想试试,因此时正是黑烟无防备之时。可想不到效果竟如此显著。他正在纳闷之时,想到了黑烟的话,他总想要念雪(身shēn)边一物,而念雪(身shēn)边除了那空空,并无其他之物。他今(日ri)也触碰到了空空的法术,或许正是这个原因,他才能暂时牵制黑烟? (本章完) 第八十七章 雪尊忌日当天 三个月后,正是雪尊忌(日ri)之时。当(日ri),大雪纷飞,似乎在诉说着雪尊之冤。 听雨楼来了人,柳之阳与夏明轩和柳菱三人进入落雪阁大厅,三人对着雪尊的牌位深深鞠了躬,三人再看向凌子墨,凌子墨也正看着此三人。众仙家也纷纷前来哀悼。 凌子墨一甩黑色披风,威严坐上主座,念雪坐在其旁边,不安的看着听雨楼三人,她想:“不知柳掌门是否已想到解决之法?” 凌子墨坐定后,对柳之阳三人说道:“今(日ri)乃师父忌(日ri),多谢各位前来悼念。” 众仙家纷纷说道:“应该的,应该的......” 柳之阳上前一步,面对众仙家,背对着凌子墨与念雪,说道:“今(日ri)乃雪尊忌(日ri),原本我不想在雪尊忌(日ri)之时谈及此事,可转念又一想,若想为雪尊讨回公道,必须在今(日ri),以敬雪尊在天之灵。” 接着柳之阳转(身shēn),面对着凌子墨说道:“墨尊可否重新说一次雪尊是如何殒(身shēn)的?” 念雪很是紧张,她想:“既柳掌门在今(日ri)能说出此话,想必他定是查有凭据,也已有了解决之法。” 凌子墨看了看柳之阳,先是一惊,为何柳之阳会在今(日ri)说出此话?难道是他已查到了些什么?之后,他立马收回担心的表(情qing),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qing),说道:“柳掌门,那(日ri),不是已当着众仙家的面说明了吗?为何柳掌门今(日ri)又要有如此一问?” 阶下众仙家议论纷纷,“柳掌门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是啊,是啊,还在雪尊忌(日ri)之时,这柳掌门太过份了。” “是啊,何必旧事重提?让墨尊与念雪姑娘再难过一次?” ...... 众仙家大多对柳掌门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可有些声音在听了柳之阳的话后,说道:“是啊,雪尊的修为是极高的,我也有些想不明白。” “柳掌门一向与雪尊交好,断不会在今(日ri),无事生非,扰了雪尊清静。” 有人对柳之阳问道:“柳掌门,你刚才之言,想必是查到了些什么?或是知道些什么?”说此话时,那人看向凌子墨,因此事最大的受益人便是凌子墨。 柳掌门看向那人,说了句:“此事,恐怕也只有墨尊才知道吧。”此句并不是疑问,而是质疑,甚至是确定凌子墨就是凶手。 那人站出来,看向凌子墨,问道:“那就请墨尊,将当(日ri)之(情qing)形再说一次吧。” 柳之阳在听雨楼时,与夏明轩多次商议,最终决定,在雪尊忌(日ri)当天行事。若只有听雨楼单独出面,事后又怕众仙家质疑听雨楼此举的动机。也只有当着所有人的面,才能真正的解决此事。而凌子墨也会顾及众仙家的意见。 凌子墨站起(身shēn)来,看了眼念雪,缓缓走下台 阶,每走一个台阶,他都在想着柳之阳会查到什么,念雪是否在那(日ri),楼文宇来落雪阁之时已告诉他? 他走近柳之阳面前,说道:“柳掌门,我就在今(日ri),当着所有人的面,再说一次,这也是最后一次。原本不想再打扰师父,可你们若想知道,我便如实相告。那(日ri),师父带我出寒洞,就在师父与我说话之时,黑烟来了,一掌打向师父,也不知为何,师父便倒地不起,我便与那黑烟动起手来,想必是那黑烟目的已达成,便在那时消失了,当我再回去看师父时,师父已重伤不治,殒(身shēn)了。”说到此处,凌子墨动容的眼眶含着泪,或许是他真心的,想起雪尊儿时,救了他与念雪,又抚养他们长大。也或许,这个表(情qing)是做给人看的。 柳之阳听完此话,说道:“雪尊修为如此之高,为何会被那黑烟一掌便重伤不治,接着便马上殒(身shēn)了?” 凌子墨看了看柳之阳,说道:“修仙之人都有一弱点,而每个人的命门都不同,众仙家不知,柳掌门也不知吗?师父的命门便是那后脖颈处。而那黑烟不知是从何处得知此事,那一掌也是打在师父的命门之处。” 众仙家又开始议论了,“对啊,人人都有命门,若雪尊的命门被那墨烟用尽全力打上去,可真的会殒(身shēn)啊。” “嗯,有理,有理。” ...... 柳之阳听到了众仙家的言语,他早想了凌子墨会如此辩解,他说道:“那好,叫人把回心镜取来,那回心镜便可说明真相。” 念雪此时,心中豁然开朗,她想道:“是啊,用回心镜便可,如此,众人便都会看到真相,众人与听雨楼便会联合起来对付黑烟,到时,师兄便会恢复真正的自已。师兄不愿劝,也只有如此,他才会被迫脱离黑烟。” “若,柳掌门执意如此,那便如了你的愿,可话先说好,若,真是我说的那般景象,柳掌门可要向我致歉。来人啊,将回心镜取来。”凌子墨不知哪来的自信,命令人去取回心镜。 当回心镜取来时,柳掌门手一挥,回心镜便出现了画面,画面中,真像凌子墨所说那般,是黑烟一掌击向雪尊的后脖颈,雪尊倒在地上,殒(身shēn)了。原来,是黑烟搞得鬼,他怕迟早有这一(日ri),便提前对回心镜施了法,而此事,亦不必告诉凌子墨,因他们二人已合为一体。 夏明轩轻声问柳之阳:“师父,这是为何?怎么会这样?” 柳之阳看了看夏明轩与柳菱,他知道,必是他们对回心镜动了手脚。他对凌子墨说道:“既是如此,墨尊又如此坦((荡dàng)dàng),那不如,看看之前的画面?” 凌子墨听到此话,紧张了起来,因黑烟并未对之前的画面施法。 就在此时,众仙家中,有 几人问柳之阳道:“柳掌门,墨尊已如了你的愿,取来了回心镜,我们众人也已看到了真相,你又何必如此执迷不悟呢。” “是啊,(日ri)后,大家还得好好相处,你如此这般,让我们大家(情qing)何以堪啊。” “是啊,你一人之愿,连累我们大家,你又将我们大家置于何地啊。” ...... 柳之阳怒气冲冲,对大家说道:“今(日ri),便就让大家看个清楚、明白。有何后果,我一人来承担,与众人无关。” 接着柳之阳继续问凌子墨:“墨尊,如何?” 凌子墨就在众人说话之时,已想到了解决之法。他回道:“今(日ri),柳掌门不问个清楚、明白,想必不会死心的。好,我答应你。” 柳之阳又用手一挥,回心镜中出现了另一个与雪尊有关的画面,画面中的地点,正是溪水镇镇门前,雪尊誓死维护凌子墨,而与黑烟动手的画面。而那时,雪尊看到了黑烟的脸,那张脸正是凌子墨的脸。”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那黑烟的脸为何是墨尊的?” “这黑烟又与墨尊有何干系?” “若黑烟便是墨尊,墨尊便是黑烟,那雪尊之死岂不是......” “可画面中,墨尊明明在旁边啊,雪尊也是保护墨尊才与黑烟动手的啊。这又怎么说?” ...... 众人又开始了一番议论,甚至是争论...... 柳之阳看到画面中黑烟的脸,自己也吃了一惊,原来雪尊早已知晓......而之前听雪尊说过,凌子墨几次入了心魔,而这黑烟与凌子墨的脸相同,那这黑烟便是由凌子墨的心魔而来?他已了然于(胸xiong)...... 他站在最前面,面对众仙家,说道:“大家可看清楚了?画面中,黑烟几次想附墨尊的(身shēn)体,都被雪尊打回,而黑烟的脸与墨尊一模一样。便说明了一切。” 众人有人说道:“那柳掌门如何解释刚才的画面?黑烟一掌打向雪尊的那个画面?而当时墨尊是站在旁边的。” “溪水镇时,那时还是墨尊本(身shēn),而之后,他们二人已合为一体,而这黑烟是由墨尊的心魔而来的,想暂且分开来,还不是易如反掌?”柳之阳回道。 那人听了后,想了想,说道:“柳掌门所言极是。我支持柳掌门。” 凌子墨听到有人支持柳之阳,有些担心,但他此时定要说个清楚、明白,否则,众人联合听雨楼,到时便不好应付了。 凌子墨说道:“柳掌门方才说,在溪水镇时,我还是我本(身shēn),那之后的师父之死时,你又如何确定,我们已合二为一?你又如何确定?那时的我,不是真正的我本(身shēn)呢?” 众人听到后,又开始质疑起了柳之阳方才所说。 柳之阳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他想了片刻,说道:“此事,与黑烟有关,而你与黑烟本就同出一体,他由你的心魔而生,而雪尊殒(身shēn),最大的受益人便是你墨尊。” 凌子墨见柳之阳已有些招架不住,他回道:“师父将我与念雪救下,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qing),而师父又抚养我与念雪长大,我为何要杀师父?再者说,按道理,师父殒(身shēn),都由大弟子继承,这也是众人都所知的事(情qing),我又为何要这么着急?” 夏明轩深知念雪与柳文宇的事(情qing),他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他慢慢走出人群,走向最前面,边走边说道:“那是因为,念雪不愿嫁与你,雪尊又不许你强来,我师弟执意要带念雪离开,你才出此下策。你每每面对此事时,都会入心魔,想必也正是因师弟来提亲,并想带念雪离开时,你便真正入了魔,黑烟便在那时附了你的(身shēn)。” 众人纷纷看向念雪...... (本章完) 第八十八章 落雪阁内大战 听雨楼内,楼文宇独自待在房中,等着师父与师兄、师姐回来。 柳之阳临行前,本不想告诉楼文宇,但是楼文宇自己已算(日ri)子,得知今(日ri)便是雪尊之忌(日ri)。他找了柳之阳,也想与他们一同前去,而柳之阳怕楼文宇去了之后,会惹祸,反倒坏了他们今(日ri)之事,所以不打算让他一同前去,可楼文宇执意要去,被柳之阳关在房内,并设了结界。 “不知,师父他们如何?念雪如何?事(情qing)发展到什么状况了?怎么还不回来?......”他脑中一直反复如此想着。 ...... 落雪阁大厅内,众人听了夏明轩之言后,纷纷看向念雪,念雪激动的站起(身shēn),当她正要开口时,被凌子墨施了法,她开不了口,(身shēn)子也动不了。她想用向引之力,牵动全(身shēn),挣脱法术,可任她如何,都依旧是开不子口,动不了(身shēn)。 “来人,念雪(身shēn)体不舒服,带她下去休息。”凌子墨命令道。 元星看了看柳掌门,又看了看凌子墨,还是带人去将念雪放回房,他知道此时,将念雪送回房间,也是好的。免得她受牵连。夏明轩在众人面前,说出楼文宇与念雪之事,还要带她走,对一个女儿家来说,已是不体面之事。元星这便带人将念雪送回了房间。只留空空趴在地上。空空也被凌子墨施了法,动不了。 柳之阳与夏明轩亦是这么觉得,便没有阻拦,待他们出了大厅,夏明轩接着说道:“墨尊若心中没鬼,为何对念雪施法?” 凌子墨回道:“你在众人面前如此说一个女儿家,而她又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自然要维护她的体面。” “恐怕是墨尊是心中有鬼吧?”人群中有一人说道。众人纷纷看向声音传出的地方。 而此人便是元星,元星送念雪回房间后,便又回来大厅,站在人群中,继续听着。 “各位,自雪尊殒(身shēn)后,所谓的墨尊便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有时会自言自语,仿佛是在与人说话,我经过大厅时,有时会听到。当时,我便已有怀疑,可又一想,雪尊对凌子墨有恩,而之前的凌子墨对雪尊也是敬(爱ài)有加,断不会对雪尊下毒手的。所以,虽有怀疑,但还心存疑虑,便想再观察一下。可今(日ri)听了柳掌门的话,以及刚才回心镜中的画面,我断定,如今的墨尊定不会是凌子墨本(身shēn)。而之前,我在大厅听到的声音,想必也是那黑烟与墨尊说话的声音。”元星将这些(日ri)子以来的怀疑统统说了,并确定自己之前想的便是真相。 元星继续说道:“方才,夏明轩所说,便是真的。虽我不想在众人面前这样说一个女儿家,也算是为了念雪,不让她再受墨尊的控制,墨尊一直将念雪关在房中,直至今(日ri)雪尊忌(日ri),才将她 放出。也为了雪尊,我不得不如此说了。当(日ri),楼文宇确来落雪阁提亲,但雪尊没有同意,楼文宇当时便说要带念雪走,这是事实。而雪尊多次对墨尊说过,不可强求,让他不要鲁莽行事。不知怎的,就在楼文宇提亲当(日ri),雪尊便殒(身shēn)了。如今,我才恍然大悟。” 夏明轩对着元星说道:“想必是了,与我方才所说一致。” 夏明轩接着对众人说道:“各位,如今,有元星的作证,大家可真正看清楚了?” 凌子墨瞬移至元星(身shēn)前,此时的凌子墨眼睛发红,全(身shēn)四周围绕着黑烟,他已失控了。既事(情qing)已到了这般境界,而又提到了念雪与楼文宇之事,他再也不想再掩饰下去。 他掐住元星的脖子,将元星高高举起,元星嘴角已鲜血涌出,接着,凌子墨将元星重重的甩到了墙壁上,元星撞击到墙壁后,重重坐在地上,他双眼瞪的很大,死不瞑目。 柳之阳对众人说道:“各位,与我一起,为雪尊与元星讨回公道。断不可伤害(肉rou)(身shēn),施法将那墨烟((逼bi)bi)出凌子墨体内。” 柳之阳说完便瞬移至凌子墨面前,二人动起手来,凌子墨虽有自(身shēn)与黑烟二人的修为,可还不是柳之阳的对手。 此时,众人都冲向凌子墨,凌子墨见此状,想到了空空,他用法术远距离将空空高高托起,并继续用法术,((逼bi)bi)空空施出法术。空空不得已,施出法术,全(身shēn)的毛炸起,(身shēn)体四周发出光。凌子墨触碰到了空空的法术,并牵引到自己体内。空空的法术一旦被人牵引到体内,之后便不会再入他人体内,除了念雪。之后,空空重重落到地面,(身shēn)受重伤,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凌子墨有了自(身shēn)与黑烟的修为,再加上空空的法术,对,是雪尊之前常说的那毁天灭地之力。他已到了无人可挡的境界,众人都不是对手,相继送命。而就连柳之阳与夏明轩、柳菱也(身shēn)受重伤。落雪阁大厅内,就只剩听雨楼之人,柳之阳便带着夏明轩、柳菱回了听雨楼。 落雪阁大厅内,只剩下凌子墨一人,他渐渐恢复了自(身shēn),他开始得意自己已无人能敌。而黑烟的声音也未出现过。他已与黑烟合二为一,当然,他们也本就是一体...... 凌子墨想着,若早知空空便是那毁天灭地之力,又何必经历这么多。早早便让那所谓的众仙家和听雨楼覆灭。他不(禁jin)大笑起来,笑得冷飕飕,似充满了整个落雪阁。 他去了念雪房间,推门进入,对念雪解了法术。 “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念雪问道。她在房间时,便已听到那一个个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什么众仙家,都被我杀光了。至于你想知道的听雨楼之人,也(身shēn)受重 伤,逃回了听雨楼。哪(日ri),我便去灭了那听雨楼。”凌子墨的言语中充满了桀骜不驯,视天下为无物。 凌子墨转念一想,又继续说道:“不,我要让听雨楼之人看着我与你成亲,之后再灭了他们也不迟,我也让那楼文宇尝尝心痛的滋味。” 念雪愤怒的回道:“我是不会与你成亲的。” 凌子墨走近念雪,手指捏住念雪的下巴,狠狠的说道:“还是那句,由不得你。” 念雪挣脱开凌子墨,跑到大厅,看到空空。她抱起空空,见空空此般模样,哭得伤心极了,她将它抱回房间,用尽了法术,又渡灵力给空空,是的,此时,也只有念雪能救它。 凌子墨抓住念雪说道:“别费劲了,它又无用,要它为何?”凌子墨伸出手正要对空空用法术。念雪挡住空空,狠狠地回道:“若,你将空空打死,那就将我一起。”凌子墨听到此话,停了手。 凌子墨说道:“好,那便留与你作伴。” ...... 在念雪的一番治疗下,空空总算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它无力的看着念雪。念雪默默流下眼泪,心疼地看着空空。她想着:都是自己,让事(情qing)变成此般模样,那些仙家都为自己而死。而听雨楼之人也因自己(身shēn)受重伤,甚至楼文宇都因自己几次重伤。空空也变成了这样。她甚至想着,若在儿时,飞羽帮追杀时,雪尊没有救下自己,自己死于飞羽帮之手,那是不是也不会发生这种种事(情qing)?师兄亦不会入魔。 念雪想到自己解决了自己,可她又想到:若自己死了,凌子墨会不会又要大开杀界,将此事怪罪于楼文宇。 念雪整(日ri)里,一句话不说,呆呆的坐在房中,似行尸走(肉rou)般。 一(日ri),凌子墨又来了,他对念雪说:“雪,明(日ri),我们便完婚。” 念雪回道:“不可能。” 凌子墨走近念雪,说道:“我不是与你商议,是通知你。若你还心存侥幸,想着楼文宇会来救你,那你就错了。我已通知听雨楼,明(日ri)便是你我大婚之(日ri)。若,你不肯,那就别怪我对楼文宇不客气,今夜,我便去将听雨楼灭了,你也知,我如今有这个能力。反正他已知晓,我与你明(日ri)完婚。他此时,想必正是心痛之时吧。想到此处,我便不由得高兴,哈哈哈......” 念雪为了不想楼文宇受自己牵连,便回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不动听雨楼分毫。” 凌子墨爽快的回道:“可以,我答应你。我不动听雨楼。可,若他们前来找死,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念雪没有回答,她看向窗外,想着:“文宇,千万不要来落雪阁,你我此生注定相望背驰,而我只要你安好...... . ..... 自柳之阳三人回到听雨楼后,夏明轩虽(身shēn)受重伤,但他知楼文宇还等在房中,便去找了楼文宇,解开了结界。与楼文宇说了当(日ri)发生的一切。 楼文宇听得越来越着急,他恨不得马上去落雪阁带念雪出来。夏明轩就知他有什么打算。 “师弟,万不可去落雪阁,如今,就连师父也不是他的对手,你去了又能如何,还不是送死吗?你不但救不出念雪,自己也折在他手里。你放心,他断不会伤念雪一丝一毫。”夏明轩用微弱的声音说着。 楼文宇问道:“那师父现在如何了?” “师弟,这些(日ri)子,我们三人都会闭关养伤,你自己断不可去落雪阁。待我们出关再商议。” 就在此时,凌子墨通过回心镜传来了他与念雪明(日ri)大婚的消息。 (本章完) 第八十九章 凌子墨与念雪大婚之日 凌子墨传来的消息以传音术的方式传来,空旷的声音似响彻整个听雨楼。 夏明轩听到此传音术后,忍着伤痛,抓紧楼文宇,他知此时楼文宇定是会不顾一切去往落雪阁。 “师弟,千万不可前去,此消息或许不是真的,也许是凌子墨故意放出消息,让你去自投罗网。你万不可冲动啊。” 此时的楼文宇呆呆站在原地,眼神飘忽,(身shēn)子似站不稳,失魂落魄的回道:“师兄,若,消息是真的呢?念雪答应他了,她还是答应他了。而她对我食言了。” 夏明轩本想说,念雪或许是被迫无奈之举,她或许有她的苦衷。但是他听到楼文宇如此说,夏明轩话到嘴边又嗯了下去,他想着楼文宇如此想也好,他便不会再去落雪阁找念雪了。 此刻,楼文宇戴在(胸xiong)前的红色吊坠忽闪忽闪的,发出一阵阵光芒。楼文宇摸了摸吊坠,他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说道:“不会,念雪定不会负我,定是凌子墨((逼bi)bi)她。”说着边要走出门。 夏明轩刚放下心来,又听到楼文宇这般说,他使出微弱的力气拉住楼文宇。说道:“若,真是如此,你更不能去了。” 柳之阳听到传音术后,也来找楼文宇,他和夏明轩想法一致,都怕楼文宇会闯落雪阁。 “宇儿,你这是要去哪?” “师父,念雪定是受凌子墨((逼bi)bi)迫,我这就去将她救出落雪阁。”楼文宇急切的想要走。 “可,若她真是自愿嫁给凌子墨呢?”柳之阳只好想些托辞。 楼文宇垂下眼帘,又摸了摸戴在(胸xiong)前的闪着光芒的红色吊坠,说道:“那我更要去问个清楚,我要问问她,成亲之事,是否是她自愿,若是她自愿,我便......我便......不管如何,我都要去问个清楚。” “宇儿,我成全你,可,你要去的话,也得明(日ri)再去。” “师父,为何是明(日ri)?再者说,我等不了明(日ri)了。”楼文宇又继续要往外走。 “宇儿,你听我说完,我与你师兄、师姐都受了重伤,待我们三人今天(日ri)调息养伤之后,明(日ri)为师陪你一起去。”柳之阳想尽一切办法,为阻止楼文宇去落雪阁。 楼文宇回道:“师父,你们三人已受重伤,我一人之事,我一人去面对。我亦不想看你们为我之事而再次涉险。你们好好养伤,待我带念雪回来。” 柳之阳与夏明轩见没法,二人互相一个眼神,夏明轩本就是站在楼文宇(身shēn)后的,他将楼文宇打晕,之后将楼文宇扶到(床chuáng)上。 “师父,只能如此了,我们也为了他好。”夏明轩心疼地看着楼文宇,回头对柳之阳说着。 “嗯,也希望,他能明白我们的苦心。(日ri)后亦不会怪我们。待凌子墨与念雪成亲之后,他 也便死心了。只要拖过明(日ri),他再想去找念雪,也没法了。”柳之阳长叹一口气,坐在楼文宇(床chuáng)边,为楼文宇盖上被子。 柳之阳与夏明轩走出房门,关上房门后,柳之阳将整个房间设了结界。 “这道结界,他是解不开的,大可放心。我们且安心闭关吧。”柳之阳看了看关着的房门,说道。 “嗯。”夏明轩回道。 ...... 落雪阁内已开始准备起了明(日ri)的婚礼,自元星死后,下面的人都不敢言语一声,又跑不出去,只好继续留在落雪阁。 小仙童毕竟只有六、七岁,他只知道明(日ri)落雪阁内要办喜事,可落雪阁雪发生过什么,他不知,下面的人也没有告诉这个小家伙,怕他会害怕。他来到了念雪的房中,眨巴着眼睛,问道:“念雪姐姐,明(日ri),你就要成亲了,你可高兴?” 一旁擦桌子的女子,看了眼小仙童,使劲朝他使眼色,小仙童不明所以,问那女子:“姐姐,你是眼睛有沙子了吗?” 那女子回道:“没......没有。” 念雪摸了摸小仙童的小脑袋,微微一笑,说道:“你呢?” 小仙童开心的回道:“念雪姐姐,我自然是高兴的。” 念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哀愁,看着小仙童,又微笑着说道:“为何?” 小仙童回道:“因为,会有好多好多好吃的啊。嘿嘿嘿......” 念雪再没有说话...... 凌子墨走进念雪房间,他拉起念雪的手,来到了双方父母的衣冠冢。 二人双双跪下,凌子墨对着父母的衣冠冢,说道:“父亲、母亲、暮伯父、伯母,明(日ri),我便会与念雪成亲,了了你们的心愿,亦是了了我的心愿,自小,我便喜欢念雪,明(日ri),念雪终于成了的我妻。” 念雪跪在旁边,一句话不说。待凌子墨说完后,她起了(身shēn),便要走。 “雪,你就如此这般不乐意吗?”凌子墨问道。 “我愿不愿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说完,念雪便走了。 凌子墨看着念雪渐行渐远的(身shēn)影,他想:“明(日ri)过后,你便是我的妻了,不管你心中如何想,我只要你留在我(身shēn)边便好。” 而念雪边走边想的是:“文宇,想必你已知晓明(日ri)之事,明(日ri),万不可前来。” ...... 第二(日ri),又是大雪纷飞,落雪阁被白白大雪覆盖着。 一下人对另一人悄悄说道:“这大婚之(日ri),又下大雪,不吉利啊。” 另一个看了看四周,见无人,便回道:“是啊,成亲之(日ri),真是不吉利啊。不过,我们还是多做事,少说话啊,免得被墨尊听到,那就不好了。” 二人相视点了点头,继续忙着手 中的活。 落雪阁大厅内,主桌上已点起了红色的蜡烛,台阶下面的坐位上也摆满了吃食。 凌子墨走了进来,对下人们说道:“这大厅,就不必费心思了,没人会来,这仙界也只有听雨楼之人了,他们亦不敢来。可那新房得布置的好看些。念雪在哪?” “回墨尊,念雪姑娘此时正在房内穿衣、打扮。”一下人回道。 凌子墨会心一笑,便去了念雪房中。 他走到房门外,正要推门,转念一想,又放下手来,对念雪说道:“雪,我在大厅等你。” 念雪房内,她定定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落下一行泪来。她任由下人们摆弄着头发,之后,下人们将她扶起,穿起了红色的嫁衣......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先待会。”念雪对两个下人说道。 “可是,姑娘,时辰快到了。” “我一会儿自会出去的。” “是。” ...... 楼文宇醒来后,见已是第二(日ri),他知道今(日ri)便是凌子墨与念雪的成亲之(日ri)。他要去落雪阁,他打开房门,却出不去,被结界拦住去路。 他用尽法术,可结界牢牢的罩住整个房间,未动分毫。楼文宇凭空变出雷霆剑,挥向结界,亦是无用。最终,他用向引之力牵动全(身shēn),大喊一声:“破。”他嘴色溢出鲜血...... 结界终于破了,他摸了摸戴在(胸xiong)前的红色吊坠,说道:“念雪,等着我。”便消失了。 楼文宇瞬移至雪山脚下,因结界的原因,他进不去。他用尽法术,结界未动分毫,他便再次用向引之力牵动全(身shēn),喊一声:“破。”他再次受了内伤......他擦去嘴角的鲜血,一步一步走上台阶。 他一路用隐(身shēn)术,直至走到念雪房门前,他想都不想,推开房门。 “不是说了吗?我想一会待会......”念雪以为是两个下人,回头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却是楼文宇。她慢慢站起(身shēn)。 楼文宇见念雪一(身shēn)红色嫁衣,他眉头紧锁,失落感全都表现在脸上,接着他快步走向念雪,抱住她,说道:“念雪,我知道,定是凌子墨((逼bi)bi)迫你的对吗?我这便带你走。” “走?能去哪?”念雪见到楼文宇自是开心的,只是她不能。她垂下眼帘,失落的回道。 念雪接着推开楼文宇,说道:“你快走吧,快走。”一边将楼文宇往门外推。 “我不走,我们一起走。”楼文宇拉着念雪就要往门外走。 “去哪啊?”凌子墨堵在门口。他见许久了,念雪还不来大厅,又感应到外面的结界已破,便来看看。 念雪见到凌子墨来了,便挡在楼文宇前面,面对着凌子墨说道:“你放他走。你也 答应过我,不是吗?” 楼文宇看了看念雪,他这才明白,原来念雪答应成亲,乃是为了自己。他将念雪拉回自己(身shēn)后,对凌子墨说道:“今(日ri),我是来带念雪走的,我是不会让她与你成亲的。”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若,你能赢了我,我便放你走,只是念雪,我断不会让她走的。”凌子墨瞥了眼楼文宇,不屑的回道。 凌子墨接着看向念雪说道:“雪,你看到了,我即便答应你,可他这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别怪我。” 念雪拉住楼文宇,说道:“你快走。” “不,我说了,今(日ri)我来,是要带你一起走的。”楼文宇回道。 凌子墨说了句:“别废话了,今(日ri),你来了,就别想走。” 二人这便动起手来,楼文宇因二次用了向引之力牵动全(身shēn),已(身shēn)受内伤。这便更不是凌子墨的对手。而凌子墨不仅有自(身shēn)的修为,又有黑烟的法力,再加上之前已吸入空空的毁天灭地之力,他已无人能及。 二人打着打着,便打到了雪山的边缘,念雪一路追着,甚至与楼文宇一起联手,但凌子墨终归是自己的师兄,她并未用尽全力,大多都是帮楼文宇以防为主。有时,甚至护在楼文宇前面,凌子墨几次出手,见念雪护在前面,又收回了手。他索(性xing)将念雪拉到一边,用法术让她动弹不得。她眼见着楼文宇几次(身shēn)中凌子墨的法术,却无能为力。 (本章完) 第九十章 念雪入魔 念雪哭喊着,叫凌子墨停手。而凌子墨全(身shēn)四周围绕着黑烟,又眼发红,他已顾不得念雪的哀求。 楼文宇满(身shēn)是血,倒在地上,他听到念雪的声音,缓缓爬起,站起(身shēn),摇摇摆摆着站定,对念雪微微一笑。 念雪用尽全力,亦用了向引之力,摆脱了凌子墨的法术。她跑向楼文宇,而凌子墨见念雪已不受控制,一掌打向楼文宇,楼文宇跌落到雪山之下。 当念雪伸手去拉的时候,已来不及,楼文宇在掉落之时还微微睁开眼睛,对念雪微微一笑。 念雪亦准备要跳下去,被凌子墨拉住。 这雪山乃是极高的,就算法术高强之人掉下去,亦会(身shēn)受重伤。更别说这奄奄一息的楼文宇。 念雪哭着求凌子墨,凌子墨毫不动容。念雪用尽全力,将凌子墨推开,跳了下去。凌子墨见念雪跳下,便跟着也跳了下去,并用法术施于疾风剑,疾风剑将念雪与自己托起,二人缓缓落地。 念雪跑到楼文宇跟前,抱起他,哭着说:“快起来,快起来,你不是说要带我走吗?” 楼文宇已睁不开眼,他的手缓缓摸了摸戴在自己(胸xiong)前的红色吊坠,之后努力的挣开眼睛,看着念雪,伸手去摸了摸念雪的脸。之后便没了气息。片刻间,楼文宇的元灵已四处飘散,就连红色吊坠也跟着楼文宇一起消失。念雪伸手去抓,并哭喊着:“回来......回来......” 念雪哭得撕心裂肺,似肝肠寸断,摘胆剜心般,她的哭声响彻整个雪山......雪下得更大了,更急了...... 凌子墨被念雪这一举动,有些吓到了,从小到大,念雪从未如此,从未哭得如此伤心(欲yu)绝。他就站在念雪旁边,呆呆地看着她。 念雪哭得累了,呆呆坐在地上,眼神空空的。不一会儿,念雪手抓着地面,痛苦极了,她之前用了向引之力牵动全(身shēn),再加上楼文宇之死,她(身shēn)受内伤,她吐出一大口鲜血,接着她向天大吼一声,那黑黑的长发转眼间变成了白发,她的眼睛闪着红光,与(胸xiong)前戴的红色吊坠一起呼应着。 她站起(身shēn)掐住凌子墨的脖子,大声说道:“都是你,都怪你,你把楼文宇还给我。”大风吹动着念雪白白的长发,大雪落在她的睫毛上,她愤怒的看着凌子墨,手下毫不留(情qing)。 凌子墨被她掐得喘不过气来,他缓缓说道:“雪,你怎么了?我是子墨哥哥啊。” 念雪听到子墨哥哥这几个字后,才渐渐清醒了些,她慢慢放开凌子墨。 瘫坐在地上,晕了过去。 凌子墨走近念雪,将她抱回落雪阁。 凌子墨开始反省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如今,念雪入魔,都与他脱不开干系。他脱下自己的红衣,换回了 自己原来的黑色斗篷。而凌子墨体内的黑烟气息也越来越弱...... 三(日ri)后,念雪醒了。想到楼文宇之死,她还是如摘胆剜心般。她起(身shēn),想自己仔细打扮一番,便随楼文宇去了。楼文宇死了,她亦不愿独活。她脱下红色嫁衣,换回自己的白色素衣,披上楼文宇的白色斗篷,缓缓走近梳妆台,当她坐下,看着镜子时,自己(身shēn)体四周冒着黑烟,眼睛发红,那一头黑发变成了白发。她这才想起当(日ri)发生的事(情qing)。她凭空变出傲雪剑,正要了解了自己。 空空扑了过来,挡在前面,念雪见是空空,马上收了手。她大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哭的痛彻心扉。 “空空,为何不让我了解了自己,若不是我,文宇也不会死,师兄也不会变成此般模样,而如今,我已入了魔,我更不愿就如此这般活着。” 空空扑在念雪怀中,温柔地看着她,并轻轻的蹭着念雪。 当天夜里,念雪在睡梦中,梦见自己来到一个黑色的迷宫,黑漆漆的,只有每个隔边是白色的,她(身shēn)在其中,任她怎么走,都找不到出去的路。 每条路的终点都是死路,死路的最尽头都有一人,看不清楚模样,都对她说:“念雪,你终于醒了,我们已等了好久、好久。” 念雪走了许久,仍旧出不去,她站在原地,大声说道:“这究竟是哪?你们到底是谁?” 一人凭空出现在她面前,此人也是一头白发,一(身shēn)白衣,看不清模样。他说道:“自你出生时,我们便在这里等你了。如今,你已入魔,对我们来说,是你终于醒了。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念雪后退一步,问道:“什么意思?你们究竟是谁?” 那人笑着说道:“你本就是祸星转世,这也是为何你所(爱ài)之人,都会死于非命的原因。你现在也应该知道,为何你有几次闯关时,会有人对你说“该醒醒了。”的缘故了吧?如今,我们终于等到了。”念雪回忆了以往,是的,那时,正是总有人对她说这句话,当时,她还不明白,如今这都对上了。 那人继续说道:“你想替楼文宇报仇吗?那时,你想替你父母报仇,因修仙的缘故,你不能。可现在不同了,你已入魔,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得事(情qing)。而我们,正是可以帮你的人。” “不不不,我不能......” 那人瞬移到念雪(身shēn)边,在她耳边轻声问道:“难道忘记了楼文宇是怎么死的?忘记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 念雪越听越愤怒,她捏紧双拳,眼睛格外的发红、发亮。 那人又继续说道:“想必,你也知道了,空空便是有毁天灭地之力的,你在华山时,它为何只跟你亲近,如今,你也明白了吧?” 念雪想到了空空,是的,这人没说错,难道空空也是和他们一伙的?难怪,师父生前,总说让我看好空空。可空空跟着我许久,从未见它有任何害人之念。难道是师父? 她想到了空空,空空此时便出现在了她面前。空空变成了一个英俊少年。 “姐姐,我便是空空。姐姐,你快醒醒,这里危险,你不可再听此人说什么。”少年对念雪说道,并挡在念雪(身shēn)前。 那人见是空空,说道:“空空,你这是为何?你竟是如何这般助念雪的?” “在落雪阁这些(日ri)子以来,经雪尊的教导和灵力治疗,还有落雪阁的仙境之灵力,我已不是以前的空空,亦不会同你们一样,你们如此,是害了念雪姐姐。我再也不会听你们的话,我要保护念雪姐姐。”空空对那人说道。 念雪看着空空,她明白了,原来空空拥有毁天灭地之力,待到她入魔后,空空将此毁天灭地之力传与自己。也难怪,师兄自有了毁天灭地之力之后,无人能及。 “姐姐,你快醒醒,快醒醒。我来对付他们。”空空挡在念雪(身shēn)前,回头对念雪说道。 空空升到半空中,全(身shēn)发着白色的电波,他表(情qing)很是痛苦,回头再次看了看念雪,冲她笑了笑,当他用尽全力,手臂张开时,刺眼的白光将整个迷宫照的通亮,除了念雪站的地方,电波充满了整个迷宫。 空空大叫一声,整个迷宫夷为平地,念雪也被这电波及光波冲击的后退几步,那些人也消失不见了。空空落在地上,元灵散尽。 念雪猛然从(床chuáng)上坐了起来,她看看四周,说道:“原来是个梦。” 接着她便开始找空空,寻遍了整个房间,空空都不在,原先空空最(爱ài)趴着的桌子上,也不在。它最喜欢趴在桌上,看念雪看医书,研制药材。 念雪心中开始有些慌乱,她开始想着昨夜那梦,莫不是真的?她跑遍落雪阁大厅,梅花园,练武场,落雪亭......都不见空空的踪影。她边往房间走,边想着,若昨夜的事是真的,那空空是不是已然......? 当她走到大厅走廊时,见到了凌子墨。 “雪,你的头发和眼睛?”凌子墨惊喜的问道。 “我的头发和眼睛怎么了?”念雪从背后将头发拉至肩膀处,她也看到了,她的白发已不见了,又恢复成了原先的黑发。 她跑到房间,对着镜子看到了恢复成以前模样的念雪。她越是担心空空。 她又跑去让凌子墨取回心镜出来,二人坐在大厅,看着回心镜,可回心镜中,空空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昨夜,念雪的房间中。 回心镜中显示,空空跳上念雪的(床chuáng),用爪子触碰了念雪的手,便消失了。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念雪全懂了,空空舍命救了自己,还让自己脱离了魔道。 楼文宇之死,加上空空的死,念雪承受不住这连着两次的打击,她撕心裂肺地哭着。 念雪哭得累了,呆坐在原地,一言不发。 “雪,到底是怎么回事?”凌子墨着急的问道。 念雪起(身shēn),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自此后,落雪阁再未设结界,凌子墨也不关着念雪,任由她出入,可她(日ri)(日ri)将自己关在房间内,之前所受的内伤,不让外人来医治,自己亦不治。她想就如此陪楼文宇与空空去了。 而凌子墨(日ri)(日ri)站在念雪房门外,他渐渐懂了,念雪对楼文宇是何样的感(情qing)。或许,自己应该成全他们,若,那时,他没有那么一意孤行,或许念雪也不会如此。(日ri)复一(日ri),,之后甚至毫无黑烟的气息,黑烟原就来自凌子墨的心魔,他没了心魔,那黑烟也便不复存在了。 (本章完) 第九十一章 大结局 有一(日ri),凌子墨终于忍不住了,他不想再看着念雪如此这般下去。他去了听雨楼。 凌子墨一入听雨楼境内,便被拦在大门外。 “我要见柳掌门。”凌子墨抬眼看了眼看门之人,露出一张冷峻的脸,说道。 那人看着凌子墨,虽有些害怕,手抖的厉害,但还是站在原地拦着凌子墨。 “让他进来吧。”柳之阳对看门之人说道。自从楼文宇死后,柳之阳与夏明轩、柳菱都已感应到了,三人便出了关。他们想去落雪阁,但为时已晚。柳之阳亦用回心镜看见了落雪阁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qing),这才让凌子墨进入听雨楼。 二人随即到了听雨楼大厅,一进大厅,凌子墨便跪在地上。 “柳掌门,之前受心魔所控,也加上自己的贪(欲yu),致使众仙家与楼文宇惨死于我手,今(日ri),我便是来请罪的,要杀要剐任凭您处置。只是我有一事相求,柳掌门可否救救念雪?她终(日ri)将自己关在房内,对自己的伤不治不理会,我也找人去了,但都被她拒之门外。她......她如今就想随楼文宇同去。我一人之罪我一人承受,还请柳掌门劝劝念雪,并为她治疗。” 夏明轩与柳菱听说凌子墨来了听雨楼,马上跟着来了大厅。 “凌子墨,你还有脸来?”柳菱气不打一处来,正愁没地方发泄,便上前对凌子墨打起手来,她一掌打向凌子墨,凌子墨依旧动都不动,跪在原地。 “菱儿,住手,他的罪孽,定会有仙人来处置。”柳之阳亦虽想替楼文宇报仇,但他还是忍住了。 “那师弟就白死了吗?” “我说过,会有仙人处置他。” 凌子墨继续说道:“求您救念雪。” 柳之阳长叹一口气,说道:“冤孽啊,冤孽。宇儿亦不会希望念雪如此,他定是希望念雪能好好活着。念雪自(身shēn)并无过错,只是,这(情qing)字,害了宇儿。你凌子墨不也是受这(情qing)字之苦,这才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罢了,我这便与你同去。” 夏明轩马上上前对柳之阳说道:“师父,若是凌子墨的圈(套tào)呢?” “放心,他现在已没了心魔,黑烟已不得存在,他今(日ri)能来,便是真心悔过。”柳之阳回道。 “师父,那我与菱儿陪你一同前去。”夏明轩说道。 “好吧。” 听雨楼三人与凌子墨瞬间来到落雪阁,他们等在大厅内,凌子墨去叫了念雪。 凌子墨敲了敲门,对房内的念雪说道:“雪,柳掌门与夏明轩、柳菱来了落雪阁,他们要见见你。” 念雪躺在(床chuáng)上,听了凌子墨所说,她马上爬起(身shēn),之后又慢慢躺了下来,她知道柳之阳三人此时来落雪阁,定是凌子墨去见过他们了,也是来劝自己的。 “你让他们 回吧,就说,我心意已决。不必再来劝我。” “他们既然来了,你见见又何妨?说不定是楼文宇有什么话或者有何物交与你的呢?”凌子墨为劝念雪,也只有这么说了。 念雪听了后,马上起(身shēn),整理好衣服,这随凌子墨来了落雪阁大厅。 念雪进了大厅,亦跪在地下,看向听雨楼三人,之后低下头,说道:“柳掌门,明轩、柳姐姐,文宇之死,全都怪我。若不是我,恐怕他也不会死。师兄也是受心魔所控,才会那般,所以因,都是因我而起,有因必有果,我既是因,那我来承受这果。希望柳掌门放过我师兄。” 柳之阳三人见念雪已消瘦的不成样子,三人就算有气,也忍不下心。 “念雪,宇儿已去,他看着你这般模样,定会心疼至极,他希望你活着。这是他房中的,我想,定是为你而做的,想必也是我关在房内时,他做的。”柳之阳将一把小伞交与念雪。 念雪跪在地上,自听了柳之阳的话后,便已泣不成声,她接过小伞,上下抚摸着,她想着楼文宇与自己发生的种种,想着他的全部。她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摘胆剜心般。 众人都被她感动了,纷纷流下眼泪。 柳之阳心中想着:“若是,当(日ri),答应宇儿,就算之后会死于非命,至少他们二人也有过幸福美满的(日ri)子。自己当(日ri)应该成全宇儿。” 凌子墨心中想着:“让她发泄出来也好,总好过终(日ri)将自己关在房内。若是,自己成全她与楼文宇二人,事(情qing)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 念雪越哭越伤心,最终哭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日ri),(床chuáng)前只有凌子墨守着。 “雪,你终于醒了。” “师兄,柳掌门他们呢?” “他们已走了,柳掌门已为你治疗了伤势,他让我告诉你,楼文宇希望你活着。你晕之后,便一直抱着他为你做的小伞,任我怎么想拉开,你都死死抱着,不肯放。唉,这让我想到,你、我、柳文宇三人的关系,无论我怎么求、怎么努力,你与楼文宇之间,都紧紧的关联在一起。雪,我错了,终是我错了。”凌子墨终于明白,可为时已晚。 “师兄,我恨过你,但是想到你我初来落雪阁,你我相依为命,你我的过去种种,我终是恨不起来。” 二人开始沉默不语...... 凌子墨走后,念雪来到了当初,楼文宇坠落、元灵消散的雪山脚下。 天空下着大雪,她将楼文宇送她的小伞打开,她知道,这是楼文宇特意做的,平时可用于传送消息,扭动手柄便可为她遮雨雪的大伞。 她撑着这伞,披着楼文宇的白色斗篷,来到这令她伤心(欲yu)绝的地方。多(日ri)以来,她不 敢来到此地。 她坐在地上,就似楼文宇亦坐在她(身shēn)边一样,她开始说着他们二人发生过的往昔。 “文宇,你知道吗?当(日ri),我喂你服下忘(情qing)丹,之后每每见到你,我都心跳的厉害,但又怕自己不管不顾与你一起,我都用冷冷的语气与你说话。可我心里,又是那么的矛盾。若是,那时,我没有喂你服下忘(情qing)丹,执意与你一起,是不是我们也会多些幸福的时光?......” “念雪......念雪......”有个极像楼文宇的声音说着。 念雪激动的站起(身shēn),四处张望,都没有见楼文宇的影子。之后,她又缓缓坐下,说道:“想必是我太想你了,既然有了幻觉。” “念雪,是我。我是文宇。”楼文宇虚幻的影子出现在念雪面前。 念雪摸不着他,抱不着他,她哭了。 “念雪,不要哭,我实在不忍心,你为我变成这样,你定要好好活着。” 念雪祈求般的哭着说:“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活?” “念雪,你再想想。”楼文宇虚幻的影子消失了。 念雪见楼文宇的影子消失,她想要抓住,正如当(日ri),她要抓住楼文宇消散的元灵一般,却都扑了个空。她心若死灰,呆呆地坐在原地。看着楼文宇消散的地方。 她心中开始想着:“如何才能让他复活?让我再想想?难道真有法子?”她开始高兴起来,至少有希望。 她就那样坐在地上,她突然想到溪水镇,当(日ri),那婆婆拉着自己与楼文宇的手,说了句:“尘未尽,来世续。” 念雪不顾一切,瞬移至溪水镇去找婆婆。 “婆婆,那(日ri),您说的“尘未尽,来世续。”是何意?”念雪问道。 “我知道你迟早会来找我的,你与那公子,今生有缘无份,他的下一世定会与你再续前缘。只是,是何时,那便要天意了。” “婆婆,那是说,他会复活对吗?” 婆婆点点头,继续说着:“我们这地下的溪水珠,有一(日ri)里,便消失不见了,当(日ri)整个溪水镇剧烈摇晃着,接着,那珠子,便升上天空消失了,那(日ri),我便知晓,它是去找自己的有缘之人了。想必,也是那位楼公子了。溪水珠有神起死回生、汇聚元灵之效。楼公子定会复活,只是,姑娘,要等,不知是何时。” “婆婆,我愿意等他。” “好好好。” ...... 一(日ri),落雪阁内,仙气环绕,那通天塔九层的仙人来了落雪阁。 “凌子墨,你罪孽深重,念在你被心魔所控,之后又有悔过之心,就罚你三生三世,不得入仙。三世过后,你便重新投胎转世,之后再修仙去吧。” 凌子墨跪在地上,说道 :“谢仙人。” “暮念雪,你自出生便从今之后,便种下魔因,好在有空空将你拉回,你也并未铸成大错,所幸,当空空救你之时,你(身shēn)中的魔因也已消除。此后,你便做主落雪阁,成为落雪阁之主。” 念雪追问道:“那空空?” “他生来,便是等着你的,要让你唤醒成魔,可他到了落雪阁后,(身shēn)受雪尊的教导,最终反倒将你拉回正道。他功过相抵,他不(日ri),将与你再次相遇。” 六年后,念雪从人间带回一个六岁孩童,念雪见他可怜,在路上乞讨,便让他带回落雪阁,不知为何,念雪总觉着他有亲切之感。 二人来到落雪阁大厅,此孩童跪在厅中,念雪坐在主座。 “你叫什么名字?” 孩童环望四周之后,弱弱的回道:“我叫空空。自小便没有爹娘。” 念雪激动且高兴地站起(身shēn),走到空空(身shēn)边,将他扶起,说道:“好,此后,我便是你的师父。你就在这落雪阁修仙可好?” 空空高兴的看着念雪,他亦觉着念雪很有亲近之感。回道:“好。” 念雪每天都会(身shēn)披楼文宇的白色斗篷,撑着楼文宇给她的伞,来到楼文宇元灵消散的地方。空空亦跟着。而凌子墨终(日ri)里,都会远远跟着念雪,看着念雪的一举一动,只是他不会靠近,他知道,他与念雪已不是同路...... 空空问道:“师父,你每(日ri)都会来此。师父,你在等着谁?” 念雪摸摸他的头,微微一笑,不回话。 听雨楼内,柳之阳与夏明轩、柳菱,已听念雪说过,楼文宇有一(日ri)定会复活之事。他们亦和念雪一样,(日ri)(日ri)都期盼着楼文宇的归来。 夏明轩与柳菱亦见过了通天塔九层中的仙人,受仙人指点,二人辅佐柳之阳,待柳之阳殒(身shēn)后,夏明轩继承听雨楼之位。 ...... 而人间,在皇上的治理下,国泰民安,一番盛世之景。念雪平(日ri)里,也会经常去看望这个义兄,皇上亦盼望着有一(日ri),她能与楼文宇一同前来看他。 ...... 九年后的一(日ri),念雪依旧(身shēn)披楼文宇的白色斗篷,撑着楼文宇给她的伞,来到楼文宇元灵消散的地方。 “念雪....念雪......”这声音又出现了。 念雪微微一笑,心中想着:“又是我想他了,又出现了幻觉。” 空空拉了拉念雪的衣角,说:“师父,你看,这梅花枝上挂着一个东西。” 念雪看见了梅花枝上确有一物,此物正是与念雪(胸xiong)前戴的红色吊坠一样的。 “师父,这与你的红色吊坠一模一样。”空空不解的问道。 念雪手拿红色吊坠,四处张望。因当时楼文宇元灵消散时,这红色吊坠也他一 同消散了,念雪知道,是楼文宇回来了。 此时,一人站在念雪与空空面前,念雪大哭,抱住此人,空空站在一边上下打量着此人...... 空空拉了拉此人的衣角,问道:“你可是师父等的人?” 那人不回话,与念雪相拥而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