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钱？我拥有一个黄金星球！》 第1章 突如其来的车祸 张山，男，18岁，就读于龙国京城远郊区第一中学，目前高三在读，过完年高考，长相普通，学习成绩一般。其母王娟，在41岁，国企建筑公司会计，普通职员。其父张建国，退伍军人，也是41岁，在本地银行上班，也不是什么领导，普通科员一个。 张妈认为自己现在的生活很幸福，有房有车没贷款。工作轻松，家庭和美，有个爱他的老公和优秀的儿子，当然，所谓儿子优秀是她这个当妈的觉得优秀，除了小时候有一次爬树掉下来摔晕过以外，没让她担心过。儿子乖巧听话，性格沉稳，很有自己的想法，成绩虽然不好，但也不太差，尤其是对比了街坊邻居家的那些抽烟喝酒混社会的孩子，自己家孩子更是好到没边儿了。 但这个家庭平静幸福的生活，被突然打断。。。 张山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慢慢睁开双眼，努力使视线慢慢聚焦，耳边传来几个人的声音。 “醒了！小山你醒了！” “大夫！大夫！” “小山！” 。。。 声音忽大忽小，忽远忽近，头上的白织灯管散发出的光线非常刺眼。 “我这是在哪儿？”，这是张山脑中出现的第一个想法，然后感觉脑袋剧痛。模模糊糊中，他仿佛作为第三者，向自己的脑袋看去。意识中的脑袋呈现为半透明状，脑中一个圆球不断旋转，他用意识稍一碰触圆球。就感觉自己来到了一片空间，眼前一个黑色旋涡，不断地旋转，然后他再次意识模糊，又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张山再次醒来，头痛欲裂的情况好了很多，他的病床前父母都在，边上围了一大堆的医生护士，经过短暂的失忆张山终于想起了是怎么回事了。昨天晚上（但张妈后来说是15天前），张山约了班里最好的伙伴，也是发小兼死党王磊，绰号“胖子”的，去美食街打牙祭，那里有一家二人都喜欢的灌汤包子铺，历史悠久。好不容易周末了，一定要好好大吃一顿。吃完特色灌汤包，二人晃晃悠悠往回走，一路上他们还都在讨论包子如何好吃，酸辣粉怎么怎么可口。美食城门口的门头正在装修，灯火通明，工人们热火朝天的在干活，赶工期，为了保证行人通行，临时搭起了人行通道，顶部木板围网遮挡，通道里人来人往，通道两侧路面，有刚刚扎好的钢筋网，一辆水泥罐车脏乎乎的，正在慢慢的倒车，准备灌注水泥。 张山二人挤出通道，他无意识的瞥了一眼，这个水泥罐车离他只有十七八米远，突然一只彩色的皮球滚进了车后，他不禁一愣。胖子推了张山一把，“走啊！铁子！”，霎那间张山感觉不好，罐车倒车的地方有个小斜坡，这彩色皮球该不是哪个熊孩子掉的吧？该不会家长没看住跑出来捡起吧？不会吧！不会吧！仿佛为了印证这个想法，一个身穿红裙，约莫五六岁的小姑娘猛的出现在我视野里，朝皮球跑去。这一刻，张山什么也没想，一把甩开胖子的肉嘟嘟，汗津津的大手，朝小女孩奔去。 张山虽然不会开车，但也知道这种庞大的工程车视野盲区也很大，能开特种车辆的司机一定也是老司机，但皮球滚落，从工程车没有刹车，还是缓缓倒车就能看出，司机一定没有发现皮球，也没发现有个小女孩跑向了自己的倒车轨迹，否则司机一定会刹车。张山冲出人群，狂喊“停车”，同时奔向小女孩，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他只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沉重的呼吸，工程车发动机的噪音，人群的喧嚣，外界一切的声音都听不见了，他撞到了2个人，看见他们缓慢的被撞，侧开身子，脸上出现了龇牙咧嘴的前奏，也看见孩子的妈妈已经转过身体，惊恐的慢慢睁大眼睛，嘴巴张开呼喊，开始迈腿向水泥罐车冲去。 这一瞬间张山已经冲出了好几米远，小女孩已经跑进了水泥罐车的倒车轨迹，双手挣开，去抱皮球，眼看惨剧就要在眼前发生，他睚眦欲裂，不知从哪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霎那间冲到了小女孩身边，此时车轮已经将小女孩碰倒，他来不及多想，一把搂住小女孩的细腰，把小女孩从车轮下抽走，巨大的惯性带着他冲向了钢筋笼，身体腾空而起，他下意识的将小女孩抱在怀中紧紧护住，自己脸朝上，重重的磕在钢筋笼上，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山睁眼首先看到的是张爸和张妈，他先是愣了一会，然后回忆起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刚要说话，问父母这是哪里？一个戴着口罩，表情严肃头发花白的老医生走上前来，张爸张妈知趣的往后退了几步。老医生紧皱眉头，表情严肃，扒开了张山的眼睛，从口袋里摸出了个小手电，向他眼睛里照了照，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问：“能说话么？感觉哪里不舒服？”。 张山被医生小手电晃的有点眼花，刚想说话，没想到嗓子就跟长了锈似得，嗯了半天才发出声音，说：“我眼睛不舒服”，白大褂老医生一愣，张山补充道：“被手电晃的”。白大褂医生本来紧皱的眉头放开了些，眼角透出了些笑意，而周围的小护士们却不禁笑出了声。张山看了一眼白大褂医生胸口的铭牌，上面写着：白天琦-副院长，京城天云医院，他不由得一愣，心中暗想：“京城天云医院是全国顶尖的脑外科医院之一，我怎么来这儿？” 不容他问出口，白天琦医生正色向张山提问：“有没有头晕？有没有恶心的感觉？看东西是不是重影？能不能记得你受伤前发生什么了？”。 “有点头晕，不恶心，不重影，看东西听清楚的，我被车撞了”，白天琦医生点点头，“很好，看起来没有并发脑疝和脑水肿等问题，颅压也不高，记忆力完好，瞳孔反应正常”，周围的医生手拿小本，刷刷的记录着。 白天琦伸出一只食指，问：“这是几？”张山回答：“一”，“很好，分别用左右和右手抓住我的手指！”，张山一一照做，“双腿屈膝”白天琦又提出要求，张山再次照做，“非常好，病人意识清楚，神经功能恢复良好，无听力下降、癫痫、面瘫，理解力良好，无语言障碍”，然后一招手，向后一个年轻大夫吩咐，“甘露醇明天就可以撤了，其他药物不变”。年轻大夫称是，然后退下。 张妈抹着眼泪挤了上来，弯腰抓住张山的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张爸也走上前来，说：“感谢白院长！感谢各位医生护士！没有你们，我儿子小山。。。”，张爸声音有点哽咽，说不下去了，眼睛也不禁有点泛红。“您这是哪里话，这是我们工作职责所在，况且我知道这孩子还是舍己救人才受伤的，是个小英雄嘛！”“英雄不敢当，这孩子就是心眼儿好。。。” 听着张爸张妈和医生的客套声，张山精神恍惚，他再次沉沉睡去。他感觉这次睡得时间很长，他做了个梦，仿佛又看见自己半透明头中的那个白色小球，意识碰触后，再次站在那个悬浮的空间，很奇怪，他身穿病号服，身上盖着被子，旁边还立着一个输液架，面前有个黑色的旋涡立在眼前，黑色旋涡仿佛有什么吸引力般，让他忍不住轻轻碰了一下，瞬间天旋地转，下一刻睁开眼，他躺在了地上。。。 第2章 异世界初现 张山一阵天旋地转，然后睁开了眼睛，他意识到自己躺在地上，他能感觉到地上无数小石头，膈的他后背隐隐作痛。他左右环顾了一下，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寸草不生的戈壁上，地上疙疙瘩瘩都是碎石，远处此起彼伏的山峦，消失在视野尽头，他身穿蓝白相间病号服，盖着薄被子，躺在麦田上，左手手臂上还插着留置针，右手在被子里摸了一下，下意识抓起了一个摸到的小石头，身边突兀的立着一根输液架，导管里的液体不徐不缓，滴答的向下落。这一幅画面，真是说不出来的诡异，瞬间张山懵逼了，这特么怎么回事？我不是在医院么？怎么把我扔地里了？我爸我妈呢？ “对了，我不是睡着了么？难道这是梦？”说到梦，张山想起了梦中的那个旋涡，意识集中，他又看见了旋转的白色小球，意识稍一触碰小球，瞬间他刷的一下回到了梦中的空间，面对着那个诡异的旋涡，只不过面对的是个白旋涡，“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病号服没变，身上贴着薄被，手臂上的针头也在，导管也在，还连接着的输液架也在，他就这么直愣愣的“站”在白漩涡前了”，不应该说是站，因为这里完全没有空间的概念，他扭头看到输液囊中一滴药液正处于下落的瞬间，头大尾巴小，仿佛一幅画，静静的挂在空间中，他冷汗都冒出来了，“镇静！”他告诫自己要镇静，左手臂上是针头，于是吃力的把右手手指放到左手手腕上，越摸越心惊，“我脉呢？” 一个巨大的问号简直要撑破厚厚的绷带，从张山脑袋上升起：“我死了？” ”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对他来说接受无能，虽说自己不是啥重要人物，对国家和人民也没做出啥重要贡献，就是个普通高中生，但他也是爸妈心里的好儿子，老师同学中的好同学。再说这次勇救小女孩，咋也得给个奖状，肯定也不是什么坏人啊！就这么英年早逝了？”但张山转念又一想：“为啥我一会儿在医院，一会儿地上躺着，一会儿又在这里？医生不是说我没啥事了么？”各种想法纷至沓来，张山闹得脑子一团糟。“刚才我啥也没干。就碰了一下漩涡？”，想到此处，他下意识抬手，又碰了一下旋涡，然后瞬间天旋地转，下一刻，跟自己亲妈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对张妈来说，这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周末，儿子说要和和“胖子”出去打牙祭，张妈欣然允诺，“胖子”她很熟悉，和儿子同岁，本名王磊，是儿子张山的好朋友，同时也是张妈，心中的好孩子。“胖子”家住隔壁小区，个子不高，从小和儿子一起长大，和儿子的瘦高相反，“胖子”不是那种虚胖的孩子，手臂大腿肉瓷登登的，一把都捏不起来，属于典型的脂包肌类型，看起来十分强壮。来家里都不知道多少回了，一起学习，也一起玩，不光吃过自己给做的饭，还在家住过，小嘴儿叭叭的甜，吃完自己做的红烧排骨就要认张妈做干妈，被儿子蹬出去了。 想到此处，张妈就不禁莞尔一笑。张妈和张爸吃完了晚饭，坐在电视前看综艺，张爸拿着手机，漫不经心的边看电视边玩小游戏。张妈看了看表，说道：“孩儿他爸，这都快9点了，差不多儿子该吃完饭了吧？”，张爸头也没抬：“可能跟王磊玩儿去了，这俩都是老实孩子，没事儿！一会儿就回来了”，张妈点点头，但又觉得有点心神不宁，于是掏出手机准备给孩子打电话。 就在拨号瞬间，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吓了张妈一跳，随即又看到了手机屏幕显示的“干儿子”的字样，不由得笑了起来，然后按下了接听键：“胖儿，刚想给你们打电话，你就打进来了，你们吃完了饭了？”谁料对面根本没接这话茬，胖子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阿姨，山儿他让车撞了！”“什么！”张妈噌的一下站起来，“撞什么样儿了？你们在哪儿？”“我们在美食街入口，山儿他救了个小女孩，头撞破了，我已经打了120和119，消防的已经到了，正在救人，救护车马上就到”。 此刻张爸也意识到了不对，放下手机，“怎么了？”“小山撞车了，在美食街”，张妈眼泪马上涌出来，根本没意识到为什么小胖要打119，张爸已经起身，“走！”，夫妻俩着急忙慌，换衣服穿鞋，跑到楼下。车子出了小区，一路疾驰，眼看要到美食街，王玲手机又响起来了，胖子王磊的声音传来：“阿姨，我们已经上救护车了，一会去第一医院”，张妈转头对张爸说：“改去第一医院”，不怪消防和救护车来的快，远郊区老城就这点小地方，横穿也就10分钟，张爸一打方向盘，轮胎尖叫着转弯。 张妈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爸爸你开车慢一点，孩子已经上了救护车，很快能到医院，咱们不能乱，医院离美食街很近”，张爸点点头，放慢了点速度，很快到了医院门口，远远的看见一辆救护车闪着蓝灯，呜哇呜哇嚎叫着冲进了医院大门，怼在了急诊门口。 远郊区第一医院并不是三甲医院，而是二甲综合医院，但设施配套十分齐全，医院大楼也是新修的，要不救护车也不能把车停在急诊楼门口。晚上医院院子里车不多，夫妇二人把车随便扔在急诊楼门口，然后就向着救护车跑去。他们进了急诊大厅，就看见一个身穿橘色消防服的消防员和胖子王磊在一起，胖子王磊满脸是汗，看见张妈过来赶紧扑了上来，“阿姨。。。”张妈打断：“到底怎么回事？小山人呢？要紧么？”不容小胖王磊回答，旁边一个护士喊道：“头插钢筋的家属，在不在？过来办手续！”张爸赶紧回应：“在呢在呢”，向护士小跑过去。胖子王磊则快速说了一遍事情发生始末，怎么去的美食街，张山怎么发现有孩子要被撞，怎么飞扑救人，然后摔倒，头摔到钢筋笼上，刚好有一根钢筋是竖起来的，正好插进头里。 张妈听到这里，腿都软了，几乎昏倒，胖子上前一步，扶住了张妈。这时消防员上来，“我是消防队长，剩下的我来说吧，我们赶到后第一时间判断，钢筋决不能动，得由医生处理，贸然拔出来可能会危及生命，于是动用了液压钳和切割机，把钢筋整根切断，然后救护车就到了，剩下的事儿您就都知道了。”消防队长又说：“我们到的很快，切割的时候也很小心，没有造成二次损伤，救护车上我看见仪器上显示您儿子生命体征正常，急救医生也说暂时不会有事的！您保重！祝孩子早日康复！”，说罢向张妈敬了一个礼，转身离去。 张妈木然点点头，目送消防员离开，这时旁边冲过来一个少妇，岁数不大，三十岁的模样，高跟鞋，衣服做工考究，看得出之前妆容精致，之所以说之前，是因为现在女人已经浑身是土，脸上黑一道白一道，头发散乱不堪。女人一下就跪倒在张妈脚下，“大姐，我是被救孩子的妈，你孩子为救我闺女受伤了，我赔，我全赔，医药费我全出，孩子不会有事的”，这女人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全没一点形象。张妈心念儿子，哪里听得进去，眼神直呆呆发愣。 这时急诊大厅门口又有几辆轿车停下，下来了中年胖子，大热的天白衬衫，一身黑西服，一眼即知造价不菲，后面汽车上又下来好几个人紧随其后，进了大厅，黑西服一眼看见跪坐在地上的媳妇，一把扶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慧慧怎么样了？”，少妇抽抽哒哒，“美食街门口慧慧皮球掉了去捡，我当时恰好手机掉地上，低头捡手机没看见，就这几秒，眼看慧慧被卷到车底，旁边冲出个小伙子，就是这这位大姐的孩子，一把把慧慧从车底抢出来，自己摔倒了。慧慧没事，轻微擦伤，已经在输液室睡着了，但是救慧慧的小伙子受伤不轻，咱得救救他”。黑西服点点头，一挥手，后面走出了个保姆模样的人，走向输液室，片刻抱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女孩出来。 黑西服扭头吩咐：“范姐，你和我爱人带孩子先回。小李~”旁边一个司机模样的人向前走出一步，向黑西服点点头，领着范姐和黑西服的媳妇，转身出门开车离开。张爸办完手续已经回来，上前搂住妻子的肩膀，不断轻声安慰，黑西服向张山父母走了两步，然后向张爸伸出手，“你好，我是欧阳凯，被救小女孩欧阳慧慧父亲，感谢你儿子，救了小女一命？”张爸点点头，下意识的和对方握了一下手，蓦的睁大了眼睛。 这人他认识，欧阳凯，远郊区本地名人，人称“远郊区首富”，生意规模很大，涉及房地产、金融、矿产、进出口贸易等方面。之所以他会认识，是因为此人前一阵子回来给他这个首富的母校一中，捐了一个教学楼和一个图书馆，金额高达9000多万，这笔款项走的他们银行，他作为银行代表之一，参加过表彰大会，当然，两人一个坐在台上，一个坐在台下，没想到在这里碰面了。显然眼前这位首富欧阳凯并不知道自己被人认出来了，向张爸询问道，“现在孩子什么情况?”。张爸回答，“刚进手术室，说是先拍片子”。 正说着，急诊手术室出来了个医生，对着他们喊：“19号家属过来”，张爸挂的就是19号，在他的带领下，一帮人“呼啦”一下就围了上去，医生说：“19号病人钢筋入脑，情况十分危急，根据拍片结果，入脑很深，情况不乐观，钢筋造成了颅骨骨折，脑组织损伤，颅内出血等，这个等级的手术我院做不了，得去城里专科医院。”。 张爸急道：“去哪里？”，医生回答：“京城天云医院”。 第3章 医疗直升机 “那就赶紧转院”张爸说，医生面露难色，还有一个问题“这里离天云医院80公里，救护车起码跑一个半小时，加上路上颠簸，病人可能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那怎么办”，张爸急道。医生欲言又止，叹到：“家属商量一下，转院还是不转，不转院的话我们联系天云医院的专家，看能否让专家过来，但这样一来二去，耽误的时间有点长”。 张爸张妈有点六神无主，欧阳凯插话道：“送天云医院”，然后转头对张爸张妈说：“我们可以叫紧急医疗直升机护送，去年我老丈人突发脑淤血，有生命危险，叫了紧急医疗直升机，送去的也是天云医院，很快就到。我来联系飞机和天云，至于费用方面您不用担心，我全权负责！”。 说罢欧阳凯掏出手机，开始拨号。其实欧阳凯说了一半实话，另一半没说的是，医疗直升机不是那么好叫的，除了价格昂贵，还需要区分禁飞区，需要协调至少2家医院和好几个分管部门，所以虽然京城有医疗直升机业务，但大众却极少有人听说使用过，原因也就在这儿。 欧阳凯老丈人能用上医疗直升机的另一个原因，是他帮助上面，以公司身份，购买了2台高科技设备，这2台设备都在美国对龙国禁止出口名单内的，虽然采取了很复杂的手段规避，但欧阳凯的海外公司，还是陷入了漫长的诉讼纠纷，损失了一大笔律师费，另外被美国罚款7000万刀，公司业务也是全面收缩，算是元气大伤。鉴于欧阳凯做出的巨大贡献， 他这个远郊区首富在上面也算是挂上号了的，在相关部门的介入下，手续上一路绿灯，就有了医疗直升机救他老丈人的事情。直升机送人上医院的事情还上过京城报纸，当然没提病人女婿是谁，只是说京城也有这项服务了，重点宣传医疗机构多么尽心尽责，其他的则都是春秋笔法，草草带过。 欧阳凯沉了沉气，拨出了一个很久没有打过的电话号码，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提出了自己的诉求，那边说了些什么，欧阳凯连连称是。挂了这个至关重要的电话之后，几分钟后欧阳凯电话响起 ，欧阳凯不住点头，“好的，好的”，表情放松了几分。挂了电话，欧阳凯这才长吁一口气，对医生说：“请您帮助我们把病人送到一中操场”，医生点点头，进急救室开始安排，欧阳凯对着张山父母说：“时间紧急，我现在出发去安排，咱们一中操场见”，说罢带着手下转身离去，现场只留下了张山父母和胖子王磊在急诊手术室门口焦急地等待。 片刻手术室门被打开，推出了个医疗床，床上儿子张山面若白纸，能看出胸膛起伏，脸上戴着呼吸面罩，头上已经被简单包扎起来，绷带中露出一截黑乎乎的钢筋。“小山！”张妈喊了一声，就要扑过去，医生一把拦住，“病人要减少触碰，防止颅内出血”，张妈只好停住脚步，抓住病床扶手，泪眼婆娑的看着儿子被推上救护车。紧接着，张爸也开车带着妻子和胖子王磊赶往一中操场。没几分钟，一中就到了，此时操场朝向大街一面的大门被完全打开，操场上灯火通明，照的亮如白昼。张爸也顾不得探究为什么会大晚上学校有人给开大门，为什么灯光全亮，把车停在操场外，三人跑进操场，看到救护车就在操场边上，发动机还没有熄火，车顶的警灯闪烁着蓝白的灯光，此时天空中隐隐约约听到了直升飞机旋翼特有的轰鸣声。 第4章 术前的疑惑 京城天云医院副院长白天琦最近很忙，一方面是因为白天琦作为技术院长，也是国内外知名的颅脑外科专家，是需要亲自做手术的。另一方面，他这个级别的专家，随着年龄一点点变大，更多的向理论阶段转变，他今年以来，已经在业内着名期刊上联续发表的3篇学术论文了，第4篇正在写作中。京城天云医院作为全国最着名的颅脑科医院，全国颅脑类疾病的患者都愿意到这里进行治疗。 今天是他值班的日子，晚上9点，白天琦还在坐在办公室电脑前，查房写病历这种基础工作已经不需要他这个级别的亲自做了。他把新的论文又撰写了一部分，有点累了，准备休息。明天还有2台高难度手术，他需要养精蓄锐，要知道手术中他要是手一抖，病人轻则瘫痪，重则要命。鼠标刚刚点到关机按钮上，手机突兀的响起来，打破了寂静。 “喂，老白，我老魏！”话筒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来电的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院长魏中华，虽然白天琦是副院长级别，但是他是技术院长，是不分管医院管理事务的，真正的大boss是这位给自己打电话的魏中华院长。 说起来打电话，魏中华除了有一次脑出血紧急病患的事情，还没有在这个时间给他打过过。“魏院有事？”白天琦恭恭敬敬。“政治任务，上面送来个钢筋入脑的患者要抢救，直升机马上就到，上面指定你作为主刀大夫，你准备一下，1号手术室，我已经通知了院总，你直接过去吧！” 听到这儿，白天琦眉头挑了一下，“钢筋入脑？这个少见啊！怎么又是政治任务？又指定了我？”，魏中华笑道：“谁叫你在咱院技术水平最高！咱院就接到2次政治任务，上次直升机送来的那个脑出血患者，你手术完成的不错，人救回来了，手术后基本完全康复，后遗症也不明显，上边很满意，所以这次又指定了你”。 这个病例白天琦印象深刻，在这事儿之前，他从没接触过直升机送来的患者，他甚至不知道住院楼顶还有个直升机停机坪。作为纯技术大拿最感兴趣的还是技术，那个患者病情凶险，他第一时间给患者做了开颅手术，减轻脑压，并且试行了国际上最新出现的技术，手术做了很长时间，他对出血部分做了修补，清除了颅内血液，很快患者生命体征平稳下来，他记得后来那个患者最后康复的很不错，这个病人也幸亏是送到他手里，使用了最新技术，要不然保住性命都够呛。 这些事情在白天琦脑中一闪而过，对魏中华院长回到：“我马上到”，院长又叹道：“一个呢，是这个病患是上面送来的，是政治任务，第二呢，上面说病人是见义勇为受伤的，并说出了“不惜一切代价”这6个字，但我知道实际情况可能不是不惜代价就能救活的。上次患者脑出血，运气不错，救回来了。但这次是钢筋入脑，据我所知，已知的病例活下来的不多，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尽力即可！” 听完院长的话，后白天琦表情比较沉重，说了声“知道了！”就挂电话，然后急匆匆向1号手术室走去，进了手术室准备区，打开电脑，看起了远郊区医院传来的病例和片子。张山，男16岁，身高体重血型。。。，症状：钢筋入脑，颅骨骨折，脑组织损伤，颅内出血。。。 白天琦默念了几遍上面的重要指标，打开了ct片子，看着血液弥漫的脑组织和钢筋的阴影，又皱起了眉头。这个ct片子，只拍了一个面，其他的什么都看不清，不知道划伤了哪些血管，脑功能区域是否受损，这种情况应该拍个核磁共振，但很明显脑袋上有钢筋，这种检查做不了，多拍几个不同角度的ct？病人很明显等不了，白天琦又仔细看了一遍ct片子，“嗯？”，白天琦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钢筋的尽头有个白色边缘十分光滑的白斑。“这是什么？”白天琦十分好奇，用鼠标放大的这部分图像，白天琦自认阅读片子的能力不比放射科的那帮人差，但这个边缘平滑的圆形属实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了。白天琦拿起内部电话打给了放射科值班主任，放射科值班主任叫雷鸣，接了电话匆匆赶来，和白天琦一起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这个边缘也太平滑了，不像是肿瘤，于是雷鸣电话打给了远郊区医院，让那边查询病人以前的病例，是否拍过脑ct。这么一折腾，本院急诊医生和护士已经将脑袋上插钢筋的张山送到了，白天琦二话不说，先让人把病人送手术室。 护士给病人消毒，准备手术器械，给病人剃头，开始术前准备。这时候远郊区医院的信息传来，病人在6岁那年，曾经有一次从高处坠落，后面检查出大脑右侧有积液，拍片的时候显示积液已经钙化，而且对病人也没有什么影响，就一直没有采取处理措施。 随着十年前脑ct图像被打开，白天琦和放射科主任雷鸣渐渐嘴巴张成了个o型，无他，这个钙化点，实在是太圆了。白天琦打开了内部软件，测量出这是一个标准的2.5厘米的圆形，而放射科主任雷天行则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硬币，“啪”的一声，完美的盖在了电脑屏幕的原形上，严丝合缝，丝毫不差。“这。。。”白天琦犹豫的开口了，“老雷，你见过人体上有这么标准的圆形么？”“没有，而且这个影像告诉我，这不是圆，这是个球体，介质这么均匀，就像，就像。。。”，“就像有人在里面塞了个钢珠”白天琦回答道。“对，就像人造的钢珠，话说真的有人积液积出个完美的球体？”雷天行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以后咱再探讨这个问题”，白天琦站起来，“不管这个有多圆，对手术影响不大”，说罢和雷鸣握了握手，表示了感谢，“我得准备手术了”。雷鸣转身出去了。一边走，一边摇着头对这件事啧啧称奇。而白天琦，在护士的帮助下，开始仔细洗手，穿戴无菌衣和无菌手套，护士又帮助他戴上了口罩和帽子，这才踩开了手术室内部大门，走了进去。 第5章 成功的手术 白天琦进了手术室，基本的术前准备已经完成，患者身边的监护仪器发出缓慢的“滴滴”声。骨科主任大夫已经就位，他团队的实习医生、助手护士一大堆，正眼巴巴的看着他，最外边上坐着麻醉科主任。 按理来说颅内手术用不到主任级麻醉师，因为大脑没有痛觉神经，揭开头皮的时候用少量麻药即可，但可能是今天这个病人太过重要，所以派了麻醉科的大拿过来。麻醉师朝他点点头，表示没问题了。 由于手术中频繁用到ct机，在场的所有医护人员都穿着厚厚的隔离服，旁边的不锈钢托盘上，放着骨科工具，骨锯，拉钩，钢板螺钉闪着寒光。 他的吩咐了一声，护士踩动开关，给手术床换了个角度，又拍了ct，白天琦向大屏看去，不禁一愣，因为图像显示出血量比刚才传过来的图像要小，弥漫的范围也远比他想象中要小的多，钢筋也完美的避过了几个重要的大血管。手术室其他人则是注意到了患者脑中的完美圆形，都有点不明所以。 “这患者运气真好”，白天琦暗想，一般情况下，钢筋入脑，极少人能够活着到手术台上，更别说这都拖1个多小时了，时间越长越危险。之前他救治过异物刺入大脑的病患，但一般都是光滑的刀具，粗糙的钢筋是第一次见。 这种情况一般有两种处理方法，一是用骨锯沿着钢筋插入点将头皮掀开，头盖骨锯开，保证钢筋能够快速无阻碍拔出。另一种则是直接拔，但由于不确定钢筋是否卡住，要特别小心，否则容易造成更大颅内损伤。于是白天琦将病人头皮划开，露出头骨和和钢筋连接部分，吩咐骨科大夫用骨钳夹住钢筋的一头，向外拔0.5厘米。骨科大夫屏住呼吸，用钳子夹住钢筋，向外轻轻一拔，神奇的没感觉到什么阻力，看来没有卡死。 白天琦抬头看屏幕，x光显示，颅内又出了一点血，接触到白色球体后消失不见。他心里一惊，“血液哪里去了”，很明显手术室内也有其他医生注意到了这一点，都不禁有点疑惑。 白天琦虽然疑惑，但也知道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看到患者生命体征平稳，血压没有大的降幅，心跳正常。于是咬咬牙，要求再拔0.5厘米，然后，钢筋又被拔出了一点，一切如旧，什么也没有发生。 本来白天琦只是让骨科试探性的拔了一下钢筋，如果拔不动的话，就考虑开颅了，没想到前两次拔都顺利的不得了，于是叫骨科大夫松开钳子，自己用无菌纱布裹住钢筋头，用手轻轻往出拔，速度缓慢像慢动作一样。屏幕上x光显示开始出血，一片阴影弥漫开来，然后碰到影像纯圆区域，慢慢被吸收，消失不见 白天琦深吸以后起，轻轻握住钢筋，如同握住的是炸弹，缓慢而又沉稳，慢慢开始向外拔钢筋，没有感受到什么阻力，头骨也没有挂到钢筋，监护仪器依然不紧不慢的发出正常的“滴滴”声音。白天琦还是出汗了。他定住身形，吩咐：“擦汗”’，旁边的护士拿夹子夹起纱布，在他额头上轻轻抹了一遍，然后他才再次缓慢而又坚定的拔钢筋。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这只入脑钢筋终于被拔了出来，“当啷”一声，白天琦把钢筋丢入不锈钢盘，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此时病人依然体征平稳，“冲洗创口”，白天琦吩咐道，护士递过来一只长颈冲洗瓶，随着生理盐水灌入创口，一些血液和杂质伴随着头骨碎片被冲洗出来，反复冲洗几遍，直到没有新的血液和杂质被冲出来。白天琦看了看屏幕上的透视结果，上面显示没有其他残留，于是开始缝合。 白天琦接过护士递来的美容线，心里却在暗暗称奇：“这么危险的手术，没有大的出血，没有碰触到脑干，图像显示大脑受损不多，术中体征平稳，这样的场景，说是万里无一也不为过吧！”。只是他没注意到，病人头上小孔里有道光芒一闪而过，受损的大脑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开始被缓慢的修复。 剩下的缝合技术含量不高，颅骨上这么小的洞，过几个月会自己封死，无需填充水泥或者覆盖钛合金。为求完美，白天琦展还是示了一下自己的超高缝合术，自己感觉有点大材小用，一般这种活儿都是丢给助手做的，而且这次发挥相当完美，头发长起来估计都看不出有缝合，旁边年轻的护士们很少能看到这么行云流水的缝合，这几乎看不到痕迹的缝合线，眼睛直冒小星星。 白天琦自知这次不是他发挥好，只能说自己运气好，当然病人命也真好，“不管怎么说，这也算完成了上级领导的嘱托，而且也没付出什么代价”，白天琦暗想。 缝合后，白天琦刚要宣布手术结束，让护士推病人去icu，就在这时，连接张山身上的监护仪，突然红光闪闪，护士报告：“病人血压下降，90,80,70,60,40”，“病人心率下降70,50,40，降到30了”，“血氧饱和度90%，降到80了”，“脑波仪显示异常”，然后心跳监护仪蹦跳的图形瞬间变成一条直线，机器发出“嘟嘟嘟”的警告声。 白天琦反应很快，“肾上腺素2mg，aed准备”，护士重复口令，将心脏起搏装置推过来，白天琦双手各拿起一个电极，贴在了相应位置，护士回应：“aed充电完成”“3、2、1、放，”，倒数到1的时候所有人都后退了半步，一股淡淡的焦糊味道升起，报告声此起彼伏，“心跳次数0”，“血压无变化”，白天琦沉稳再次回复：“肾上腺素2mg，aed准备”，然后第二次电击后，仪器终于开始有了反应，患者心跳逐步恢复，血压渐渐上升，直至平稳。白天琦这才长吁了口气，宣布手术结束，吩咐护士将病人推入icu。然后开始换衣服，准备去见家属。 只是在没人看到的张山脑内，那个完美球体，第一电击的时候猛地闪烁了一下，然后渐渐熄灭，第二次电击的时候再次亮了起来，就像某个被点燃的发动机，开始运转起来。。。 张山的父母是坐着医疗直升机过来的，国内引进的这种h135专业航空医疗救援直升机体型较大，除了主副驾驶，还能够搭载6名乘客，因此除了张山一家3口，2名医生，还把欧阳凯也带了过来。主刀医生白天琦出来的时候，张爸张妈正六神无主的在手术室门口楼道里转圈，欧阳凯则在走边上不断的劝慰着什么。 手术室顶上的红灯熄灭，大门滑开，欧阳凯走了出来，三个人一下就围了上来，“医生，手术怎么样？”，张妈先问了一句，其余二人态度热切的望着他，白天琦态度温和又坚定的说：“手术非常成功，甚至比我想象中更成功一些，一会儿病人要进icu，观察几天，没有脑疝脑水肿就可以进普通病房了”，三人不断对医生不住的感谢。 病床被推出来了，三人一下就围了上去，一看到儿子头上缠满了白布，嘴里插着呼吸器，昏迷不醒，张妈眼睛一红又要哭，但随即想起了这样不吉利，生生憋住了，随着护士把病床推进重症监护室，然后把耿穗而来的三人拦在了icu的门口外。 昏迷中的张山并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乃至龙国的国运，在这一天改变了。 第6章 闪无又闪现 今天是张山住院的第15天，也是出icu的第12天，是的，张山钢筋入脑，仅仅在icu住了3天。事实上张山自主呼吸出现的很早，本可以更早出重症监护室，但医院出于安全起见，连续72小时无任何问题后，才把张山转进了普通病房，说是普通病房，其实也是个高级单间。张山的病情在天云医院相关科室引起了小小轰动，他术后的身体指标实在太好了，心跳血压正常，血脂血糖正常，肝肾功能正常，就连脑电图都很正常。说到脑电图，分析结论上呈现的是：脑电图呈现nrem2期睡眠，频率12-14hz的梭形节律，颅顶区最突出，并可波及双侧额、中央、顶区，有时可扩展至颞区。换句话人说，张山有着婴儿般的睡眠，或者再换句话说，这货处于深度睡眠中。 白天琦带着他的医疗团队，一大帮人，出现在了张山的病房里。他对比了张山前后的脑ct图像，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之前远郊区医院发过来的图像显示这个伤势太严重了，随时人可能就要完，可术中影像显示没有那么严重，主要血管都没受伤，还有拔出钢筋后出了几毫升的血液，这几毫升的血液在脑中是很致命的，但没等他们进一步处理，弥漫在脑中的血液扩散到患者脑中的钙化点后神奇的消失了，随后的冲洗也显示出血量极少。 白天琦大胆的猜测，脑液钙化后，很有可能形成了一个多孔结构的球体，吸收了大脑渗出的血液，救了患者一命。但患者张山目前昏迷，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告知张爸张妈说大脑可能受损，造成昏迷，清醒需要时间。同时也告知患者家属，钢筋入脑后可能出现很严重的遗症，包括但不限于：神经功能障碍，语言障碍、瘫痪或者偏瘫、视力下降，意识模糊、运动障碍、吞咽困难、癫痫等症状。这些可能出现的后遗症，让人听起来人头皮发麻。 张爸张妈听后能暗自祈祷，千万别出现这些后遗症，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白天琦医生对他们儿子有了一种莫名的信心，相信他们儿子能够好转。白天琦觉得这个患者很可能还会创造奇迹，因为从设备的反馈来看，他的患者不像是钢筋入脑的疑难杂症，而像是一个走路不小心把自己磕晕了的轻症患者。 这脑电波图太正常了，这个曲线出现在正常人身上还得是睡眠质量极高的那群人，普通人都很难睡出这么“好看”的曲线，但就是因为太正常了，以至于他一个资深主任级医生对仪器都起了那么一丁点怀疑：机器是不是坏了？，随即又推翻了这一想法，这都15天了，机器都换了3台了，没有道理全部坏掉，这个孩子也许下一刻就能清醒。 白天琦摇摇头，仿佛要把这个不切实际额的想法晃出大脑，然后又叮嘱了病人家属两句，准备带队回自己的办公室和团队成员讨论一下这个病例。然而刚转身迈开腿，还没离开病房，后面听到病人家属在狂喊大夫，他一个激灵，立马转身，向患者看去。 病人家属正激动地大喊病人名字，他一个箭步冲到病床前，然后看到这个名叫张山的病人睁眼左右看了看，面露痛苦的神色，然后慢慢闭眼又昏睡过去。他上前扒开病人眼皮观察了一会儿，观察到边上脑波仪的图形有了较大的变化，点点头，回身对张爸张妈说道：“恭喜！病人快醒了”。 白天琦转身对尾随而来的护士吩咐：“病人鼻饲管马上撤掉，只留静脉注射药物即可！”，于是护士们开始忙活，这时脑波仪上纷杂的曲线再次紊乱起来，患者张山再次睁开了双眼。。。 白天琦对患者这么快清醒略微有些吃惊，因为根据他的判断，起码还需好几个小时患者才能完全意识清醒。吃惊归吃惊，白天琦带着团队，有条不紊的开始对患者进行测试，而患者他的提问对答如流，甚至还能小小的开个玩笑。 张爸张妈激动坏了，送走医生后，张妈本想和儿子好好说说话，见儿子好像已经累了，闭眼又睡着了，于是打消了这个点头。转而看向张爸，“眼看儿子醒了，找条毛巾给儿子擦擦脸，这都半个月没好好擦脸了”，张爸则回答：“醒了以后好好洗个澡得了”，张妈眼睛一蹬，“这两天有探病的咋办?跟个小花猫似的，你不要脸面，我儿子还要呢。。。”。 张爸赶紧作举手投降状，“我去洗毛巾”，说完拿着脸盆毛巾进了洗漱间。张妈坐在病床边上，胳膊肘放在病床边上的小餐桌上，双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儿子的花猫小脸儿。然后下一刻，儿子消失了，床上只留下了个凹陷的枕头，皱巴巴的白床单，儿子，被子还有床边站立的电子输液架，都没了。就仿佛刚才是儿子从床上起来，抱走了被子，顺便拿走了输液架。看着空荡荡的单人病床，这一刻张妈大脑断片了，眼睛看到的和脑中留存的影像出现了巨大偏差。她愣在那里一动不动，还保持着看儿子的姿势，人完全没反应过来。她耳朵嗡嗡响，爸爸在洗漱间放热水洗毛巾的哗哗声，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想尖叫，但喉头发紧，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她想站起来找丈夫寻求帮助，但此时感觉自己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也不能动。 这时，张爸低头端着脸盆回来，抬头看见了一个空荡荡的病床，妻子双手托腮，在床边一动不动，他不由得一愣，第一个反应是“医院把小山推走做检查去了？”，然后紧接着眼前的一切颠覆了他几十年的认知。空空如也的病床在下一刻，突然变成的躺着儿子出现了，病床的边上瞬时出现了之前的输液架。 而在张妈的视角里，儿子在自己眼前，闪无又闪现，这一切是那么的突兀，就像眼前的画卷，一下被抽走，一下又换了回来，夫妻二人彻底懵逼了。 第7章 家人的秘密 张山眼睛睁的大大的，他视线的焦距本来是盯着那个神秘漩涡，一下无缝切换到亲妈的大眼，饶是经历了异世界的他也差点没绷住喊出来。张母则是将已经到喉头的尖叫生生咽了下去，然后旁边传来了沉重的脸盆落地声和水撒地上的哗啦声。张山母子一个向右扭头，一个向左，三人六只大眼互相看来看去，张山发誓他们一家眼睛从没这么大过，三人谁也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张爸打破了沉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眼花了么？”。 还没容有人答话，护士站的护士推门走了进来，问到：“怎么了？”，张母一激灵，她迅速判断形势，然后用眼神发出了“先把护士糊弄过去，一会儿再说”的眼波信号，扔给了儿子，张山收到讯息，点点头表示“收到并理解到精髓，而且赞同”。随即把这个信息用眼神甩给了丈夫，却没想到丈夫发了同样一段眼波信息，两段信息在空中碰撞，宛如实质，碰的铿锵作响。 既然达成一致，爸爸开口说到：“不好意思，脸盆掉地上了，水撒了，一会儿我拖一下”，小护士表示可以找保洁来拖，张爸拒绝了，“水不多，我们自己弄，不麻烦保洁了”，说着进入洗漱间，拿出拖把，开始拖地。小护士点点头，看到张山醒了，微笑道：“3床醒了？恭喜恭喜！用叫一下白院长么？”，张母赶紧答话：“不用，不用，白医生刚走”小护士再次点头，转身离去。爸爸扔掉拖把，跟了上去，目送小护士走远。这才把门仔细关好，捡起脸盆，转身回到病床前。 小声的说：“人走了，现在说说吧，怎么回事？我怎么看见你突然出现了？”，张母责怪的瞪了张爸一眼，然后转头看着儿子，“别理你爸！儿子你感觉怎么样？头疼不疼？哪儿不舒服？饿不饿？想吃啥？”。 张山感动得不要不要的，还得是亲妈啊，话说自己还真没什么饥饿的感觉，但来自亲妈关心的话语让人听着温暖。 “妈，我感觉没什么不舒服，也不饿，这到底怎么回事？昨天出的事儿，我为什么会在天云医院这儿？”，于是张母简单说了一下，他昏倒后，胖子王磊该怎么给她打的电话，怎么进的当地医院，然后被救小女孩爸爸怎么找的飞机，又把他运到了天云医院，然后手术，手术后又昏迷，一直到现在。 然后张母也好奇问道：“刚才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你突然没了又出现？”。张爸同时也盯着儿子，迫切的想知道怎么回事。 张山回答：“我也不太确定，我半睡半醒的时候看见了脑袋里有个白球，意识一碰白球，眼前就出现了个黑色漩涡，手一碰漩涡，就躺到了野地里。我一紧张，又用意识碰触了脑中白球，然后又看到了个白漩涡漩涡，手一碰，就看见您盯着我，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张爸张母如听天书，互相对视了一眼。张爸问：“你现在还能看见漩涡么？”，张山抬头心念一动，脑中白球浮现，意识一碰，又一阵天旋地转，漩涡再现，他再次站在了漩涡前，仔细的观察了漩涡的形态，一平方大小，边界并不明显。他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预留针还在，输液管连接的输液架浮在空中，自己身穿病号服，盖着薄被，自己与其说是“站在”漩涡前观察，不如说是“躺在”漩涡前。只是身下的床单，床垫和床都没了，自己感觉不到重力，也感觉不到自己呼吸。脑中白球还在，他心念一碰，张山再次回到病房。 “妈，我这次去了多久？”张山问道。张爸张母再次对视了一眼，在他们眼中儿子好端端躺在病床上没动。刚才张爸问儿子是否能看见漩涡，儿子马上问自己去了多久，以致于张爸张母都有点疑惑。 张山看出了父母眼中的疑惑，不敢置信的说：“你们没看见我离开”，父母齐齐点头，张山表情凝重，“我刚才又去了漩涡门那里”，现在张山管那个漩涡叫做“漩涡门”。 张山接着说：“我刚才离开了一阵子，在漩涡门前，我身上穿着病号服，被子，输液架也都在，我感觉是里面时间流速应该是静止的，药液不会向下滴落，我还摸了自己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感觉在里面呆了至少2分钟”。 张爸张母第三次对视，张爸沉吟了一下，问道：“里面没有床么？能听到声音么？”，张山摇摇头，“没有床，也没有声音”，张爸虽然供职于银行，但毕竟是理科生，思忖了一下，说：“儿子可能在另一个时空，在漩涡门前的时候，应该就是量子力学中的叠加状态，儿子你有没有听说过薛定谔的猫这个典故？”。 张母糊涂了，“这怎么又扯到猫了？”。 张山微微一笑，解释道：“妈，薛定谔的猫是个物理学家薛定谔提出典故，大意是将一只猫关在一个装有少量镭和氰化物的箱子里，其中镭有可能会发生衰变，也有可能不发生衰变，这两个事件发生的概率相等。如果镭发生衰变的话，就会触发机关打碎装有氰化物的瓶子，猫就会死亡；如果镭不发生衰变的话，那么猫就能活下来。” 张母的表情有点疑惑，“那和你的消失有什么关系？”，张爸接着说：“是一回事，根据量子力学理论，放射性的镭是处于衰变与不衰变的两种状态中，所以在观察者打开容器之前，这只猫应该是处于死或者活的叠加态，也可以认为这只猫是处在一个典型的量子纠缠状态，直到打开容器的那一刻，第三视角观察后这种叠加态才能消失并确定猫是死还是活。” 然后张山接话说：“没错，也就是说没打开箱子之前，猫处于一种叠加状态”我在漩涡门前的时候，我也处于这种状态，我既在床上躺着，也在漩涡门前，我自己做了自己的第三视角观察者，所以我可以选择自己的状态”。 张爸点点头，“应该是这样”，随即又提出了新的问题，“那你消失又是怎么回事？”，张山想了想，说：“我可以通过触碰漩涡门，去了另一个地方，我不知道是哪里，是个荒山，四周寸草不生”，说罢，张山在被子里一阵摸索，然后在被子里捏出一个“小石块”递给了父亲。 父亲接过“小石块”，表情非常震惊，要知道医院的被子常换常新，保洁一天2遍打扫，屋里别说是石块，就连尘土很难看到。 “石头”入手感觉很重，张爸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普通石头没有这么重。他把“石头”放在眼前，仔细观察，这块“石头”更像是一个土块儿，除了沉重没有什么其他特点。 张母接过“石块”，在手里掂了掂，有些纳闷，看这“石块”上满是泥土，于是走进了洗漱间，打开水龙头，放了点水，把“石块”泡了起来，打算一会儿刷刷看到底是什么石头。 张母回来后，张爸于是又问儿子：“小山，你还看见什么了，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张山仔细回忆了一下，“我碰到漩涡后，就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了，能看见远处的山，但是都是土黄色的，印象里没看见什么绿色植物，空气里也没什么味道，有一点点风，好像也不是很热。然后我一激动就碰触了脑中白球，就“站到”了漩涡门前，但这次是个白漩涡，我伸手碰了一下就回来看我妈瞪我了”。 张母又问：“这个脑中白球你以前看见过么？”张山犯了难，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想挠挠头，却碰到了厚厚的纱布，只得放弃，“对了！”张山灵光一闪，“妈，您还记得我6岁那年，上山从树上摔下来的事情么？”，张爸接话道：“怎么不记得，你小时候淘气爬树，倒栽葱摔下来，可把我和你妈吓够呛，万幸没啥事！”。 张山回答：“那时候我就看到过这个脑中白球，但是和现在不太一样，但只是静静悬浮在我脑中，我还和你们说的”，张家父母对视了一眼，张母眼神：“孩子说过？”，张爸回眼神：“咳咳，不记得了，你有印象么？”，张母收到后回眼神：“我也不记得了，那时候孩子小，说点奇怪的话不足为奇！”，张山一看父母眼神聊上了，马上甩出一个眼神，分别扔向了父母：“那啥，我还在呢！不要私下传递消息！”，父母马上回眼神：“小大人说话，小孩儿别插嘴！” 一家人结束眼神交流后，张母说，“那时候还带你去了医院，检查身体给你拍了脑ct，说是有个有的积液，问题不大，会自然吸收。过了几个月又去复查，说积液已经钙化，以后没有什么影响，我至今还记得医生说，那个钙化点可真圆啊！”，张山问：“然后呢？”“什么然后？医生说没事了，我就没再放在心上”。 张山有点哭笑不得，老妈也是心大，复查只就获得了医生真圆的评价，啥后续措施都没采取。“医生说都钙化了，是很常见的”妈妈补充道。“孩儿他爸你说，小山获得的这个能力是不是跟这个钙化点有关？”，张爸略微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概率很大”。 紧接着张爸说，，“那下一步我们就要考虑一下，小山的这个能力要不要示人了！”。 张山到是很高兴，没想到自己也能成“超人”，马上表示：“这个可以找科学家来研究一下，看到底怎么回事。另外我也很好奇，对面是什么地方”。 妈妈愣了一下，说：“研究的事情还为时过早吧，你身体还没养好，别以后再有啥后遗症，再说以后还得考大学，耽误学习咋办？”。 说到学习，张山又叹了一口气，本来学习成绩就不咋地，这又半个月没上学了，估计完全好得一个月，一想到那做不完的卷子，张山又有点头疼了。 “不行，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张爸开口了，“孩儿他妈你想过没有，这种人随时可以消失的能力意味着什么？国家肯定很重视，保不齐会组织一大帮科学家来研究，但是国家也一定会把这种事情列为高度机密，一旦上升到国家层面，小山别说上学了，人身自由能不能保障都两说”。 “怎么会这样？”张母大惊，“配合研究不就行了，怎么还不能保证人身自由了？”。 张爸回到：“这种前所未见的异能，往小了说是人体未解之谜，对医疗研究有很大价值。往大了说可以作为武器来研究，上升到国家安全的高度，到时候也别说人身自由了，切开脑袋做研究的可能性都有”。 张母已经吓得脸色发白了，张山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当然了，我相信我们的龙国，相信我们的政府是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的”，张爸补充了一句。然后又对儿子说：“但是公开你的超能力，起码你平静的生活会被打破，大概率你的高中生涯就结束了。当然你应该可以在别的环境下继续读书，但是你的朋友圈，你的同学伙伴很难再和你有交集，甚至。。。” 张爸一咬牙：“甚至我和你妈能不能经常见到你都两说！”。 “有这么邪乎么？孩儿他爸你别吓唬我”，张母嘴唇都有点哆嗦了。 此时张山也已经冷静下来，他想的更为深远，父亲说的对，这个闻所未闻的能力如果引起国家注意，万一哪个疯子科学家要开颅看看，保不齐自己被拉走切片。 此时，一家三口都打定了主意，要保守这个仅仅属于家人的秘密。 第8章 这个是黄金 一家三口很快达成了保密协议，张山突然想起来，问妈妈：“那个小女孩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张妈则嗔怪道：“还说呢，为了救人差点把命都丢了！下回有人就是死在你面前也不准给我动！听到没有？”。张山在老妈面前化身乖宝宝：“您说的都对！下次我保证啥都不管！”。 张妈脸色这才缓和下来，而他不知道的是，儿子心里想的是：“下次救人一定注意，不能把自己搞到差点挂了！不过这个也算因祸得福，获得了一个不知有什么用的去荒野的能力”。 张爸接过话：“被你救的那个小女孩儿她没事儿，好像就是简单的擦伤”，“那就好”，张山算是放下心来。 张妈则是在旁边呢念念叨叨，“说来这次你脱险也多亏了这小女孩的父亲，要还不是他联系了直升飞机，你还到不了这里，咱区医院都说治不了，我把吓够呛！万幸被你救的小女孩父亲是咱区里的首富欧阳凯，那能量不小，一个电话飞机就来了，我还是第一次坐直升飞机，但那时候光注意看你了，也没注意这飞机和以前坐的民航飞机有啥区别，就是噪音挺大的，话说上回坐民航飞机飞机晕机，这回倒是不晕。。。”。 张山被他老妈的天马行空的语言逻辑搞得的有点无奈，于是转移话题问：“我好像听说过这个人，说是咱远郊区首富？记得开学的时候我们学校大楼奠基仪式上，横幅上见过，教学楼好像就是这个欧阳凯捐献的。对了，他女儿叫什么名字？”。 张妈马上回到：“叫欧阳慧慧，今年快6岁了，说是9月份上小学，应该不在咱区里念，他们一家长住在京城，那小姑娘，可漂亮了，洋娃娃似的，当年我跟你爸就像二胎要个女孩，可惜当时政策。。。”。 眼看妈妈又要跑偏，于是赶紧又问爸爸：“他们来过？”，张爸刚想回答，妈妈又接话道：“来过！欧阳首富跟着飞机一起来的。后来还带着们爱人和小孩一起来的，那时候你还没醒。不光他们，胖儿来两次了，你班主任，好像还有学校领导、区领导什么的也来过”。 “区领导？”张山有些疑惑，“校领导来还勉强说得过去，区领导是什么情况？” 张爸笑到：“你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因为你英勇救人，给你评了个见义勇为奖，区领导过来表示等你好了给你发奖状，听说还有一部分奖金，校领导也当即表示给你报销一部分医药费用。” 张妈接话：“最重要的是，听说高考能加20分，全国高考一分200人，这一把就把4000人甩到身后，能上更好的大学，而不知道见义勇为能给多少钱？”。 张爸叹了口气说：“都钻钱眼里了，我怕是有人闲话为了钱才救人，这钱不要也罢！”，张妈则反呛：“凭啥不要？我儿子拿命换的，谁不服让他也去卡车轱辘底下救人去！”这时的张妈就像战斗的老母鸡，威风十足，反衬这张爸成了鹌鹑，缩在一边，不再说话。 张山听完暗自苦笑：“自己这个成绩排名，全年级中等偏下，多20分少20分区别也大不到哪里去” 说着，张妈按动了床边的按钮，病床缓缓升起，张山依靠着病床坐了起来，这才有空打量了一下病房，这间单人病房可不算小，除了他的病床，靠窗还有2张小陪护床，墙上有个大电视，但没有开机，边上有移动餐桌，室内有洗手台，也有个大衣柜，窗边隔出来有个门，想来应该是洗手间。 张山赞道：“天云医院这个硬件条件可是不错，这在哪家医院都得算是豪华单人病房了吧！”，张爸接道：“听说是天云医院最好的单人间了，也是欧阳凯找人给弄的”，张妈接道：“幸亏你救的是有钱人的闺女，要不真没法弄了，后来我打听了一下，那个医疗救援直升机飞这一趟，起步价就是十万，再加上给你加急弄到天云医院手术的费用，保不齐20万都打不住，我告诉你啊，下回再敢干这事，老娘打断你的腿。。。” 张爸又说：“不过我估计这医药费，欧阳老板应该是能给出了，毕竟从一开始区医院急诊交了点钱，后来从直升机，到天云医院，没人找咱们要过钱”，张妈插话：“这钱欧阳老板出是应该的，毕竟是为了救他闺女”，张爸反驳道：“事儿是这么个事儿，但话不能这么说，毕竟人家不管的话咱们也没辙”，张妈没再说话，只是暗自幸庆儿子保住了一条命。 然后张妈又再次进入絮叨模式，再三叮嘱下次遇见有人遇险如何如何，能力千万不要再次使用，开始巴拉巴拉念经。张山有点头疼了，老妈千好万好，就是这唠叨让人受不了，于是喊道：“不行了不行了，您念叨的我头疼”，张妈赶紧住了嘴，关心道：“咋了？不行我给你叫医生吧？”。张山刚要说不用，就听门口一阵脚步声，门被打开，白天琦院长带着放射科主任雷天行，以及自己团队的几个助手都进来了。进门就问张山：“小伙子！感觉怎么样？”。 张爸和张妈感觉十分惊讶，毕竟这位白天琦院长走了没多大功夫，这又回来，自己儿子莫非有什么不妥？ 张山点点头，说：“挺好的，谢谢医生！”，同时也感觉有些奇怪，这个白天琦院长刚刚走了这么会儿功夫，又回来不知是什么事情。白天琦开门见山：“是这样，你的病例十分罕见，钢筋入脑的病例时有发生，有的是刀具，有的是什么其他异物，几乎所有的病例都伴随着或多或少的脑损伤，进而影响人体，唯独你在术后没有出现任何后遗症，虽然肢体协调性、学习能力、记忆力等其他的测试还没做，但就算这样，你的这个病例也是医学奇迹了”。 然后白天琦将目光投向了张爸张妈，“手术的确非常成功，但拔掉钢筋的同时，也不可避免的造成了脑部损伤，按照道理来说您儿子完全没有后遗症是不太可能的，但目前您孩子的情况又非常正常，因此我们想就您家孩子的病例展开深入研究，想征求您的。。。！” 话还没说完，张妈一下就炸了毛：“不行！我儿子刚醒，还不知道有没有恢复完全，研究啥？恢复身体健康是第一位的”。 白天琦稍微有点发楞，一般来说想就患者的病例进行研究，患者家属就算不同意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毕竟人还没完全康复，人还在医院住着，一般拒绝也会比较婉转，况且他还没说怎么个研究方法呢。 一看情况不对，张爸赶紧上来打圆场：“不好意思啊！白院长，孩儿他妈关心孩子，半个月没好好睡觉了，人脾气比较急，您别见怪！至于研究的事情，孩子病例，还有检测报告，透视影像都在咱院，您尽管研究，等孩子痊愈，我们再谈配合研究的事情！” 白天琦吃了个软钉子，也不生气，答道：“没问题，那就等孩子痊愈！”，说完带着一大帮人呼啦啦转身离去，片刻人就走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了一家三口面面相觑。 张山说：“这个白天琦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这屋里有监控？”，张爸张妈猛地站起来，向天花板四周看去，并没有发现像是摄像头的东西，四周看了一下也没有发现。 张山把探询的目光望向父母，张爸张妈在病房转了好几圈，最后坚定地摇摇头，表示没有监控探头。张爸张妈坐下，张妈捂着胸口，“吓死我了，还以为被拍到，暴露了！”。 张爸点点头：“是啊，一开始我也没想到监控的事，万幸这屋里没有，大意了！这事是个教训！”。然后对张山严肃的说：“不要轻易使用这个能力，更不要在有可能有探头的地方使用”，张山郑重点点头：“我记住了！” 张妈问：“你怎么答应医院要研究了？”，“我哪句话答应了？”张爸反问。“你说可以研究资料，等小山好了配合研究”，张爸哈哈一笑，“病历资料，影像文件都在医院，你不让人研究人家就看不见了？与其这样，不如大大方方的给医院研究，毕竟咱还在住院，基本的面上要过得去，至于小山好了以后配合研究的事，好了一出院，就说小山学业吃紧，没有时间来京城，离着快小一百公里，他还能跑到咱区里追着去？” 张山突然想起来，问张妈：“刚才那小石头呢？”，张妈回答：“泡水里了，现在我去刷刷看”。 张妈手脚麻利，进了洗漱间好一顿刷，最后面色古怪的拿着“石头”出来，说：“孩儿他爸爸，你看这是个啥？”。 说罢递过来一块形状不规则，还滴着水的一块金属状物体。张爸接过来，甩了甩上面的水珠，见这块金属乒乓球大小，形状不规则，颜色金黄，表面倒是比较圆润，并不划手，但颜色暗沉，疙疙瘩瘩，像是一团金属凝固成的泥块，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块天然黄金。 张山也比较好奇，：“爸，给我看看！”，张爸依言把东西递给了儿子，张山把这沉甸甸的金属托在手掌上，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把目光投向了张爸，不确定道：“爸，这个是黄金？”。 第9章 mri检查 翌日，早上起来，白天琦副院长作为张山的主治医师，早早来到病房查房，首先把身上的留置针拔掉，然后又将满头的绷带拆掉，两条不长的缝合口已经牢牢地长在一起，缝合的十分精细，就连张爸张妈这样的外行人也能看出缝合手艺的精湛，这种缝合线属于可吸收的外科美容线，是不需要拆线的。同时告诉张山：“你颅骨上现在有一个小洞，大约小拇指粗细，不用担心，年轻人恢复的快，有几个月时间就会长好，平时稍微注意一下就行，毕竟那个地方很薄！”。张山听完暗暗有点担心，问道：“这段时间要是有磕碰会不会很危险？能不能洗澡？”，白天琦回答：“只要不泡澡游泳就行，至于磕碰，问题不大，插到你脑袋里的钢筋横截面不大，除非有另一根钢筋在同样的角度又插进去”。 说到这里，白天琦又说：“也不知道你运气好还是不好，钢筋再粗一点，脑组织会有更大的损伤，你恢复的不可能有这么好，可钢筋再粗一点，也有可能戳不破你的头骨，造成凹陷伤，甚至是只是划破你的头皮，仅仅造成皮外伤”。 张山对此也表示很无语，被白天琦和他的医疗团队像摆弄木偶一样，做了一次更加全面的测试，被要求摆出各种姿势，做了多奇怪的测试，什么单腿站立，走平衡桥，接抛球，膝跳反射，捏手指等等说是评估运动功能的，还有一个胖胖的女医生拿着一摞卡片过来，不断地问问题，要求回答。卡片上有图形有文字，有的还是各种奇怪颜色组成的图像，说是神经心理测试，评估记忆力、注意力、执行功能、语言功能等等。最后调取了脑电图的记录，并且抽了血，说是要做化验。 最后白天琦医生笑咪咪过来对张山说：“目前检查结果一切正常，咱们现在去做个mri，没啥问题明天就能出院了”。听到出院，张山十分兴奋，随即又问白天琦：“mri是什么？”，白天琦回答：“mri就是磁共振成像，用机器扫描你的大脑，在计算机中建模你大脑的立体影像，哪里有问题非常直观可以看出来。”张山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能不做么？”，白天琦非常惊讶：“为什么不做？同学这个检查不痛苦！躺在机器上，最多10分钟就完成了，而且不做这个也没法让你出院啊！”，张山顿了一下：“反正就是不想做！” 旁边的张爸听到了mri心中一惊，然后思考了片刻，又释然了，上前走了两步，到张山身边，说：“儿子，别闹，听医生的”。张山一愣，不解的看向爸爸，张爸什么也没说，一个眼神：“没问题的，影像最多能看见脑中的钙化积液，查不出别的，放心去！”，张山瞬间收到，然后回了一个“收到！”的眼神，开口说：“好吧，那就做吧！什么时候做？”，张妈刚想上前说什么，张爸回头，甩过去了同样信息的眼神，好吧，张妈同样瞬间秒懂，瞬间回了个“收到！”的眼神。白天琦院长笑到：“影像科已经约好了，现在就可以去”，于是张山在爸爸的搀扶下，跟随白天琦慢慢向电梯间走去。 脑外科手术和其他的手术都不太一样，如果没有脑损伤的话，病人行动没有什么障碍，据说鹰酱某音乐家患有原发性震颤病症，导致他无法弹奏吉他，于是在进行开颅脑手术的时候，医生将电极植入音乐家脑部，通过电极发出的电流刺激造成手臂颤动的脑神经细胞，为了检验手术效果，在开颅的情况下，让音乐家拨动琴弦，当致病的脑神经被电流刺激后，音乐家立即停止颤抖，快速演奏出了一首乐曲。张山也是一样，目前他最大的伤口也就是缝合的头皮，而且也基本痊愈，所以走路是没有问题的，可张爸还是不放心，坚持要搀扶儿子，张山劝阻无效，也就随张爸去了。 电梯缓缓来到了地下一层，放射科，张山一家不知道的是，在放射科机房，除了主治医生团队，还有放射科主任雷天行和他的全部团队。自从发现了张山ct片中完美圆形后，白天琦和雷天行碰了好几次面了，二人从自己的专业角度查询了不少专业书籍和文献，都没找到类似完美球体的病例，也没分析出这个球体形成的具体原因。苦于病人脑中插着钢筋，一开始的时候根本没法做mri，要知道磁共振里连个金属纽扣都不能有，更别说那么大一根钢筋，强大的磁场会把钢筋一下扯出来，人有命才怪！好不容易手术成功，人一直没醒，也没法做，对于学术方面，两位医生还是严谨而认真的，同时对着自己的专业又保持了足够的好奇心。 张爸搀着儿子走进放射科不禁吓了一跳，张爸做过核磁共振，他知道首先这个地方要预约，也要排队，哪家医院mri时间不是排的满满的，但这次来门口一个排队的也没有。其次玻璃后面操作室怎么那么多人？正常操作室不就一两个人么？多了说4个，但现在呢，眼睛看去全是人，目测起码20个，这不知道这么多人怎么挤进去的。张山也被吓了一跳，他虽然没做过核磁共振，也没见过这个架势啊，玻璃窗外这么多人，感觉自己好像动物园里被参观的大猩猩。 这时头上的音箱传来声音，是玻璃外放射科主任雷天行对着话筒正在说话：“请患者坐在床上，头朝里躺下，把头放在固定器里脱掉鞋子”，张山一一照做，音箱里再次传来声音：“好了，家属可以出去了”，张爸依言走出放射科大门，然后放射科大门滑动关闭。“患者不要紧张，尽量保持不动，一会儿会有嗡嗡的声音，不要害怕”，然后音箱“哒”一声，像是被关掉。 核磁共振机内部开始旋转，发出了嗡嗡的声音，躺倒的张山被机器送到圆环的内部，此时控制室内人声鼎沸，所有人都挤到电脑屏幕前，控制室内电脑屏幕前仅有的2张椅子，被两个科室老大占据，两个加起来100多岁的专家伸长了脖子，凑到了屏幕前，图像一点一点的刷出来，人群也渐渐安静了下来，直到图像完全出现，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图像中右脑的中间位置，显示出了一个完美的球体。“老雷，球体体积读数多少？”雷天行摆弄了一下鼠标，“直径2.5完美球体”，“你换个角度再看看”。“好的，老白”，机器嗡嗡作响，图像再次刷新，“老白你看，这球体边缘清晰，位于脑”颞上回和颞上沟位置，显示无黏连迹象，这不应该啊，如果是积液钙化，会随大脑形状有所改变，如果是脑瘤，会有分布式边缘”，此时操作室的其他人也开始嗡嗡嗡的开始说话，互相讨论，白天琦皱着眉头，紧紧盯着屏幕，雷天行手里的鼠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又拿过键盘输入了一系列数值，核磁共振机再次扭动了几下，生硬更大了一下，控制室有又一次进入了喧闹-安静的循环，这一顿操作，算是获得了比较详细的数据。 而机器内的张山，没想到做核磁共振需要这么长时间，在机器规律的嗡嗡声中，昏昏欲睡。他感觉自己刚要睡着的时候，机器的嗡嗡声变小，自己被机器推了出来，同时音箱里传出一个声音，“检查结束，请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可以离开了”，与此同时，大门“唰”的一声打开了，等的心焦的张爸迅速走了进来，帮助儿子坐了起来，问：“感觉怎么样？”“没啥感觉，差点睡着”。说着父子俩向玻璃后的控制室又看了一眼，发现玻璃后面更乱了，每个人都不断地说着什么，互相讨论，但玻璃隔音的效果太好，什么也听不到。张家父子索性也什么都不管了，站起来慢慢走出去，坐电梯回了病房。 第10章 欧阳凯认亲 坐电梯回病房，张山父子二人推开病房的门，看见小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人，一个美妇，美妇人腿上坐着个小女孩，张妈在一边坐着，他们的聊天戛然而止。 见张山父子回病房，沙发上三人一下站了起来，中年人紧走几步，“检查完了？怎么样？没事吧？”，张爸回话：“欧阳总您又过来了，孩子应该是没事了！” 张山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个远郊区首富，欧阳凯，他仔细打量了一下，此人40岁左右，浓眉大眼，一身定制的合体西服，很是气派，并不是一般人想象中的暴发户形象，反而有点儒雅的劲头在里面，更像一个体制内的官员，而非商人。 欧阳凯对着张山笑道：“小山你好，我是你凯叔！一直没找到机会向你当面道谢，感谢你救了我女儿”，此时中年美妇眼含热泪，郑重的向张山鞠躬，表示感谢！小女孩也从美妇膝盖上跳了下来，奶声奶气的说：“谢谢哥哥！”。 张山哪里见过这个阵势，赶紧双手一摆，说：“您太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欧阳凯哈哈一笑，“哪有这么多应该的，你身体刚好，赶紧躺着！”，说着就要过来搀张山到病床上。 张山不敢托大，嘴里说着“不用”，几步走到病床前，慢慢半躺在摇起来的病床上。各自落座后，欧阳凯笑到：“我来之前从院长那里得知，你恢复的不错，说是创造了医学奇迹？”。 张妈接话：“哪有医学奇迹，我家小山就是纯命大，钢筋处于几个大血管中间，说是哪怕向任何一个地方，偏一毫米，人就没了”，说罢张妈抚了抚自己胸口，又是一阵后怕。 张爸则是说到：“不能这么说，小山既是命大，又是医学奇迹，没有欧阳总把小山弄到天云医院，没有医生高超的手段和医院先进的设备，小山一样活不了！”。 欧阳凯则是笑到：“老弟你太客气了，别欧阳总，欧阳总的叫了，看样子你应该比我小几岁，以后你叫我凯哥，我叫你建国老弟，我爱人就是你嫂子，你爱人就是我弟妹，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他向女儿一招手”，叫到：“慧慧过来！”。 女儿慧慧乖巧的来到爸爸身边，一指病床上的张山，“这以后就是你哥哥，”一指张爸张妈二人，“这是你干爹，这是你干妈，叫人！”。 小女孩十分聪慧，依次叫了干爹和干妈，叫完哥哥后，歪着脑袋，看着脑袋上只有一层绒毛的张山，奶声奶气的说：“哥哥是个秃头，真难看！”。 张山哭笑不得，其他人则是哈哈大笑起来。慧慧妈妈耐心的告诉女儿：“哥哥为了救你，磕破了脑袋，医生为了救哥哥，才把哥哥头发剃掉了，过一阵哥哥子头发长起来，会重新变成大帅哥的”。 慧慧听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张爸见首富一家和自己攀起了亲戚，觉得不大合适，踌躇了一下：“凯哥，你看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 欧阳凯则是哈哈大笑：“建国老弟，你都叫凯哥了，那还有啥不合适的，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等小山出院了，咱哥俩再找机会好好喝点”。 然后欧阳凯神色一正：“听说明天小山就能出院了？”，张爸点点头：“白院长是这么说的”。 “保险起见，要不咱多住几天吧？” 张爸有点哭笑不得：“已经达到出院标准了，在病房耗着也没什么意义了，再说小山还得上课”。 “也好”，欧阳凯点点头，“出院手续的事情，我来安排，老弟你就别管了，明天我派车，接小山回家”。 张爸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客气到：“医药费的事情就够麻烦你了，要不我们自己找车回去吧？”。 张妈有点不乐意，一个眼神刀劈在张爸身上，张爸感觉一阵寒意袭来，不禁打了个哆嗦。欧阳凯恍若未见，哈哈笑道：“老弟你就别跟我客气了，车子我都安排好了，不瞒老弟，哥哥我小有家资，这点事儿一点儿也不麻烦”。 张爸只得回到：“那就多谢老弟了！”，欧阳凯站起来：“老弟不要太见外！让小山好好休息吧，我们先走，明早我派车过来”，然后四人分别握手。 欧阳凯夫妇谢绝了张家父母的相送，带着小闺女走了。屋里一家三口像做梦一样，张妈喃喃的说：“这就多了一门干亲？”。张爸比较释然：“这样也好，咱们救了他家孩子一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家也救了咱家孩子一命，这也算是缘分！”。张妈说：“咱家这也算是高攀了吧？”，张爸回道：“放平心态，不用有心理负担，首富也是人，也是普通人，就当多了个朋友”。 张妈的思维比较跳跃：“不过我是真稀罕慧慧那孩子，长得是真好看！皮肤白，大眼睛，唇红齿白，头发又黑又密，说话奶声奶气，像个洋娃娃！你说是像他爸多点还是她妈？”。 张山无语了，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老妈是个颜控，眼看老妈有将话题转向什么不可控方向的趋势，张山赶紧打断老妈的话题，“那东西您放哪儿了”. 张妈脸色一正，“你要干啥？” “我想研究研究” “你能看出什么花儿来！回头找时间，让你爸找个实验室，检测一下成分” “上什么实验室啊！您随便找个金首饰店，让他们烧一下不就知道了”，张山吐槽道。 张妈作势要拍自己儿子脑袋，“就你机灵！”，当然只是作了个动作，儿子头上没伤的时候她都舍不得拍，更别说头上缝合的伤口里，还有个窟窿了。当然，这话她是听进去了。 第11章 突如其来的颁奖 第二天一大早，白天琦又一次来到病房查房，他是一个认真负责的医生，把张山出院单开好，连同之后张山需要的药都开好了，叮嘱张爸不要忘记一会儿去药房拿。然后又旧事重提，提起了配合研究的事。张爸嘴里哼哼哈哈，嘴里说着无可无不可，然后又说下次一定，白天琦见此情景也是长叹一声，打算以后有机会再找院长聊聊，看能不能从其他途径说服这一家配合研究。 张爸楼上楼下跑了几趟，很快把出院手续办好，在病房里没坐几分钟，病房门被被敲响，进来一个司机模样的人。这人自称是欧阳凯派来的司机，任务是专程来接张家三口回家。司机很有眼力见，热情的帮张妈拎起了放在地上的几个大包。张爸拎着另外几个大包，张妈搀扶着儿子，乘坐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一家三口坐上了一辆商务车，司机发动车辆，车子慢慢向车库出口开去。 张爸坐在了副驾驶，张妈则是和儿子坐在后面宽大的后座上。开了好一阵子，眼看上了高速，张妈再次仔细端详了儿子头上的缝合口，赞叹道：“到底是京城大医院，技术真是高，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这里有个伤口，等头发长起来就一点儿都看不见了！”。 张爸回头道：“重点不应该是把钢筋从儿子头上拔出，没留后遗症么？”，张妈瞪了张爸一眼：“留疤以后不好找媳妇！话说儿子你头上有个窟窿，为啥头皮没有向下凹陷的痕迹？”。 张山有点哭笑不得：“医生说我那窟窿很小，头皮和头骨之间也有脂肪和组织，有一定的厚度，所以看不太出来！” 张妈：“看不出来好，破了相不好找媳妇！”，司机插话了：“大姐你不用担心，你儿子见义勇为，成了英雄，以后还怕找不到媳妇？”。 张妈说：“这事你也知道了？”，司机眼睛盯着路面，回答：“别说我了，这事儿咱远郊区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一会儿到了咱远郊区，区里还组织了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欢迎英雄回家！”。张家三口听到都不由得一愣，因为之前没人告知他们这个消息。 这时司机的手机响了起来，司机摸了一下耳朵上卡着的蓝牙耳机，嗯嗯啊啊的回答了几句，然后挂断电话，目不斜视的说：“办公室来电话了，仪式地点在你们家小区门口，咱们差不多15分钟下高速，5分钟左右到小区。” 张山心想：“到时候该不会需要我发言之类的环节吧，不会吧不会吧！作为深度社恐，当众发言，最为致命！”，但又转念一想，这个环节应该是躲不过去，为了不当众丢丑，于是心中暗暗开始打起腹稿来。 还没进小区，远远的看见小区门口彩旗招展，人声鼎沸，小区门口一个巨大的气球拱门，上书几个大字：“热烈欢迎见义勇为英雄张山痊愈回家！”。 张山一看这架势，莫名感到有些羞臊，期期艾艾的下了车。车下全是人，他一下车，路边有人手持喷射礼花，就是婚礼上的那种，“嘭”的一声彩带漫天飞舞，一群记者上来，“咔嚓咔嚓”一顿拍。 一个身穿行政夹克，领导模样的中年人等候在旁边，见张山下车，走上前两步，一把握住张山的手，说到：“找同学你好，我是区秘书长宋子延，我代表远郊区80万人民，欢迎英雄回家！”。 然后紧抓着张山的的手，转身和张山并排，面向记者，又是一阵灯光闪烁，险些把张山眼睛闪花。 拿着话筒，带着摄影机的记者上前，把话筒递到秘书长面前，询问了区政府对此事有何看法。这宋秘书长一看就是早有准备，当着镜头，侃侃而谈。先是把张山一顿夸，然后表示张山能有英雄行为，这是精神文明建设结出的硕果，最后当着记者的面，大声宣布“为表彰张山的见义勇为，区政府给张山同学授予‘见义勇为模范’称号，并颁发奖金，壹万伍仟元整！”。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了围观者的惊呼，紧接着不知在谁的带领下，鼓起掌来。大家为区里的手笔震惊了一下。要知道，这是区级奖励，就连市里去年颁发见义勇为奖，才发了五千元奖金。 张山听到此处心知肚明，这里面怕是有欧阳凯的手笔在里面。 采访完秘书长，记者又将话筒指向了张山，询问了张山关于此刻的感想。好在张山之前有所准备，先是表示当时只想救人，没有过多想法，然后感谢了父母，感谢了区政府，感谢了学校，感谢了在救治他过程中，付出了巨大努力的医务工作者，并且表示：“如果下次遇到危险，我还是会义不容辞的挺身而出！”，他的回答掷地有声，大义凛然，把一个毫不利己，专门为人的英雄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自然也获得了一片掌声和欢呼。 宋秘书长接过了后面有人递过来的支票模型，上面醒目的写着大小写的现金：壹万伍仟元整。然后递给了张山，张山下意识的和宋秘书长一起抱住这个支票模型，又是一阵能晃瞎人的闪光灯，这个仪式才算结束。当然宋秘书长底下悄悄告知，奖金的发放不是通过这个模型支票，之后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联系张爸，把奖金打入张爸的账户。这一切很合理，毕竟张山才16，属于未成年，奖金只能发到给监护人账户。 宋秘书长依次和张爸张妈握手告别后，谢绝了张家进屋坐坐的邀请，坐车离开了。人群渐渐散去，张家三口到了自家楼下，在商务车司机的帮助下，把大包小包扛回了家。司机走后，三口人坐在沙发上，还没把气喘匀，自家门铃“叮咚”的响起来。 张妈让儿子别动，自己从沙发上起身，去开门。张山听到门被打开，紧接着“胖子”王磊的大嗓门从门口传来，“阿姨好！山子出院了？”，张妈赶紧招呼王磊进门：“出院了，快进来坐！”。 此时张山已经站了起来，跟王磊来了个面对面，王磊情绪激动：“你小子可算回来了，差点吓死我！”，然后侧脸，毕恭毕敬的向张爸打招呼：“叔叔好！”。 张爸有些惊讶：“你今天怎么过来了？不用上学了？”，王磊摸着后脑勺，咧嘴笑道：“今天大考，我提前交卷，刚赶回来看看山子，一会儿下午还有考试！”。 张山一把拽住王磊：“走，咱俩回我屋说！”。王磊朝着张爸张妈龇牙一笑，跟着张山回了屋。关上门后，王磊迫不及待的说：“你出院好快，我前两天去医院看你的时候，你还没醒！”，张山笑回了一句：“你不希望我醒的这么快？”。 “哪能呢！你当时可吓死我了，我拉着你说话呢，你蹭的一下就窜出去了，那速度，简直能拉出残影！然后我就看见你抱着个孩子飞起来了，我当时都以为那孩子已经被车压住了！”王磊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你飞来起来了，真的是飞，当时我感觉你滞空时间快赶上科比了！”。 张山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真的铁子，时间只长不短，然后你摔到阴影里了，我跑上去看，小姑娘被你抱怀里，坐在那儿哭，你躺地上一动不动，脑袋下一滩血，头上插着根钢筋”，王磊瞪大了眼睛，挥舞双手，“我以为你挂了，当时吓傻了！然后旁边一女的冲上来，抱着小女孩哇哇哭”。 张山暗想，这个女的应该是欧阳凯爱人，现在他的干婶子。于是问道：“然后呢？”，“然后我看见你好像还有气，胸膛起伏，知道你还活着，赶紧打了120。然后我看你还被钉在地上，保不齐得先切开钢筋再去医院，就打了119，还给你爸妈打了电话，然后没几分钟消防的就过来了”。 张山心想：“这胖子粗中有细，还能想着打119，让消防的过来剪钢筋，也算是临危不乱了！”。 于是又问道：“再然后呢？”。“再然后消防的在你旁边比划半天，好像是为用电锯还是液压钳争论了一下，这时候120的的到了，说不能震动，于是消防员拿泡沫把你固定了，用液压钳把钢筋剪断了。话说那液压钳真大，后面的管子那么粗！”，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 张山扶额：“说重点！”，“重点就是剪断了钢筋，120把你和小姑娘都拉上车，我跟着到了医院，见到了你爸妈。然后小姑娘爸爸来了，医生说治不了，他说能叫直升机送市里治，然后我跟着你爸妈坐车去了学校操场，飞机来了以后不让我上，我就回家了！” 张山点点头，后面救护车送到医院的部分，听爸妈说过，于是问道：“之后你去医院看过我？”，“可不是么！二天我给阿姨打电话，说要过去，你妈说你手术很成功，在重症监护室，来了也看不见，不让我过去，还说别让我耽误学习，有消息会随时电话告诉我。”说完环顾四周：“铁子有水么？嗓子都快说冒烟了！”。 张山朝着门外大喊了一声：“妈！咱家有水么？”，话音未落，张妈就拧开了张山屋门把手，手里捏着一瓶可乐，递给王磊：“知道你爱喝这个！”。王磊接过来喜不自胜：“谢谢阿姨!您就是我亲妈！”，张妈笑骂了一句：“就你这臭小子会说话！”。 张山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亲妈：“我的呢？”，“医生说你暂时不能喝凉的，忍一会儿，水马上烧开了！”。说完带上门离开了。 张山十分无奈，看着胖子在眼前“吨吨吨”连喝了几大口。胖子用手背擦了擦嘴，然后说：“后来周六我还是坐车去了医院，那时候你已经住到了普通病房，我看你的时候，你头上都是纱布，脸色看着不太好看，还在昏迷，阿姨说刚做完手术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胖子接着说：“前几天我又去了，你还没醒，但看着脸色好看多了，你妈说医生来看过了，许是很快能醒。我看你没啥事，放心不少，就回来了”。 张山喟叹了一声：“月考了？”，胖子回答：“是，这回听说这次考试后又要搞大排名，‘老古头儿’天天在班里打鸡血！”。胖子嘴中的“老古头儿”，是张山和胖子的班主任，姓古，叫古志文，60多了，是个体型削瘦的老头儿。听说带完他们这届就要退了，别看快退休了，老头儿热情不减。张山所在班级是高一年级的重点班，看样子‘老古头儿’拿出了要把他们这届都送进重点大学，给自己教育生涯完美的画个句号的势头。 第12章 回校的诱惑 张山在语言方面极有天赋，仅靠看电视就学会了五六种方言，除了和普通话相差不大的河南话，陕西话，山东话说的很好以外，就连闽南话和粤语说的也是贼溜。英语更是天赋异禀，听说读写样样精通，达到无障碍无字幕看美剧程度。中考英语满分不说，高中开学考英语年级第一，月考没低于过年级前三名，期末考又以唯一的满分，勇夺年级魁首。 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张山自学了日语，效果斐然，现在甚至能以关东腔和关西腔两种不同的口音和日本人进行流利对话。除此之外，张山还自学了法语和俄语，之所以选择法语，全是受到语文课本中“最后一课”的影响，想知道所谓最优美的语言，究竟美在哪里。俄语则是受到爷爷的影响，他从小就会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但小时候不解其意，大了就想搞懂，于是在身边没有语言环境，没有老师的情况下，仅凭互联网上的知识就完成了自学。 高中张山除了语数外，另外三科选的是全文科，即历史、地理和政治。其实总的来说张山成绩还可以，语文和历史是算班里中上成绩，重点班的中上成绩，在年级排名也能进入前100。地理政治成绩一般，总排名在中等偏下，数学成绩很是糟糕，成绩可以说是年级垫底，把张山排名大大的拉了下来。总分在年级中等偏下，由于张山的偏科，成功的引起了某些科目老师的注意，让他成为了老师重点关照的对象。 张山叹了口气：“我半个多月没上学，成绩本来就不好，这下废了！”。胖子成绩倒是不错，各科均衡，总的来说是班里中等偏上，他一撇嘴：“你还成绩不好？你英语成绩简直要起飞！”。 “又不是只考英语！”张山又叹了一口气：“我不在的时候，‘老古头儿’提我了么？” “哪能不提！”胖子嘿嘿笑道：“你在学校的时候，“老古头儿”拿你当偏科的典型，反复鞭尸！你不在学校，“老古头儿”倒是说起你的好话了！”。 “说我啥了？” “说你舍己救人，要大家向你学习。还说回来以后功课肯定落下了，要求同学们要多帮助你，并且指定了好几个同学，说是要给你补不同的科目”。 “‘老古头儿’真这么说的？”张山怀疑道，要知道他在学校的时候老古头可没少教育他，要求他注意学习方法，把注意力向理科偏一些，天天把他拎到办公室，又检查笔记又检查作业的，把张山弄得苦不堪言。 “那时候‘老古头儿’也是为了你好”，胖子解释道：“你觉的‘老古头儿’针对你，其实他也是为你好，你这天上一脚地上一脚，搁谁也得催着你学习。你又不是咱班那谁，中考那点分数，花钱进的重点班。你英语常年第一，其他几科也不差，说明智商在线，就是没好好学，老古头儿不尅你尅谁？” 说到这儿，胖子瞥见了张山头上的伤口，凑近了以后，像抓篮球似的，双掌相对，把张山脑袋擎在手中，嘴里啧啧称奇：“这线缝的真漂亮，针脚细密，左右对称，比我妈给我补的袜子都整齐！”。 张山挣脱开来：“滚蛋，离我脑袋远点！我颅骨上还有个洞，别给我碰坏了！”。胖子则是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也算是''真-脑洞大开''了吧？”。 张山没好气的说：“几个月就长上了”。 胖子叹了口气：“你小子真命大，你妈跟我打电话说钢筋伤了脑子，可能有可怕的后遗症。我还寻思，这下完蛋了，你活下来成了傻子，咱们的革命友谊没准儿就此终结了。万幸你小子全须全尾儿的回来了，算是没成残疾，也没变傻。” 张山佯装生气，锤了一下胖子的肩膀，“你就不盼我点儿好？” “咋能不盼你好！只是你康复的比我们能想到的最好的设想还要好，大大出乎了我们的意料！” “你们？”，张山疑问道。 “对，就是我们！我，‘老古头儿’，还有咱班同学！我们上网查过脑损伤的资料，私下有讨论，有的说你得瘫痪，有的说你没准儿得损失语言能力，有的说你好了也得是不是癫痫，有的说没准儿对视力有影响，就连‘老古头儿’都表示担心以后你学习。说什么的都有，但就没人说你能没事儿的。钢筋入脑啊！啧啧！”。 “那你呢？”。 “我？我自然显示相信你老人家吉人自有天相，能完璧归来！”，说完后胖子有点心虚，偷瞄了张山一眼。 “瞎扯淡，这话你自己信么？”，张山怒骂。 “我信不信不重要”，胖子开始嬉皮笑脸，“重要的是你王者归来，打算什么时候上学？” “这两天不是月考呢么？”。 “下午最后一科，应该是明天开始讲卷子。我提前交卷说来看你，‘老古头儿’二话没说放行了，还托我给你带个话儿！” “啥？” “好了就赶紧滚回来上课！” “我去！‘老古头儿’真这么说？” “意思大差不差！你领会精神。” 说到这里，胖子抬起腕看看表，一拍脑门，“我得撤了，下午还有最后一科，我得赶紧走，下午我要是缺考“老古头儿”得弄死我”。 说罢，一仰头，将剩下的小半瓶可乐倒进嘴里。“撤了啊！周一学校见！”。 说完拉开屋门，大声说了一声：“叔叔阿姨我走了！” 张妈擦着手从厨房出来：“胖儿！面条我都下上了，在这里儿吃完再走！” “不了，时间来不及了！”，胖子向张妈挥挥手，“改天我上家来，吃您做的炖排骨”，张爸正在整理行李，此时直起腰笑着说：“行！炖排骨叫你！”。 张妈送胖子到门口，胖子下楼前撂下一句：“老师让山儿下周上学！”，然后“噔噔噔”，小坦克似的冲下楼去了。 张妈有点傻眼，关了门，转身对张爸说：“学校怎么催的这么紧？咱孩子才出院”。 张爸回到：“这不孩子没啥事了，也该上学了，高中时间紧任务重，老师也是为了孩子好！” 张妈还是嘀嘀咕咕：“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儿子差点没命，这么快又得上学去了？” 张爸笑道：“医生不也说了么？可以回校上课，除了暂时不能上体育课，啥也不影响！” 张妈没再说什么，转身回厨房，准备盛面条，这次回来的匆忙，家里除了鸡蛋和面条，啥也没有，准备随便吃点，下午再去买菜。 张山在屋里，躺在床上，也有点想回学校了，平常不觉得，一病好多天，有点怀念班级里喧闹而又紧张的气氛，也有点想念同学，就连经常批评自己的‘老古头儿’，也变得面目慈祥起来！这难道就是回校的诱惑？ 第13章 天然黄金 一家三口吃完了午饭，坐在沙发上休息。张妈又想起了张山带回来的不明金属，问：“孩儿他爸，那块金属呢？”。张爸当然知道自己媳妇问的是什么，于是不紧不慢的从旁边自己的手包中，掏出了那块金属，递给张妈。张妈把这个乒乓球大小的金属举在眼前，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她好奇心大作：“孩儿他爸，你照小山说的，先去个金店，看看是不是黄金”。 张爸懒洋洋的说：“行！我歇会儿就去！先睡个午觉！可累死我了！”，张妈眼睛一瞪:“睡什么午觉？现在去！”，张爸见势不好，举手投降：“我现在就走，你跟我一起去么？”。 “我不去！这家里跟狗窝似的，我得收拾收拾！一会儿我得去买点菜，家里啥都没有了，走之前买的菜，都坏在冰箱里了”。 “行，我自己去！”张爸接过张妈递过来的不明金属，重新塞回手包，站了起来。张山跟着一起站起来：“我也去！”，张妈嗔道：“你跟着瞎捣啥乱？在家好好歇着！”。 “医生都说我没事了！而且老躺着对身体也不好，得活动活动，是说对吧？”，张山把话头抛给了爸爸。 张爸说：“动动也好，都躺出病了！” 张妈勉强同意：“那就小心一点，快去快回！”然后瞪了张爸一眼：“小山要是在受伤我弄死你！” “不会不会”，张爸讪笑着，拉着张山下了楼。出了单元门，张爸才想起自己的车还停在一中操场外，只得在小区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坐车去往远郊区百货大楼。 远郊区百货大楼历史悠久，后经过改制和重新装修，目前是区里最大的综合购物中心。里面货品齐全，化妆品，百货，衣服鞋帽，当然也包含了数家首饰店，其中最大的一家就是“国六福”，这家是以黄金首饰着称，本地新人结婚，采购结婚用黄金首饰一般都会去这里。 远郊区百货大楼离区一中距离很近，百货大楼后门出来，穿过一个街区，步行数百米就到一中，张爸打算在“国六福”鉴定完金属后，顺便取车，然后开车回家。 车子转眼到了百货大楼，张家父子下了车，直奔“国六福”。 苏姚，今年35岁，时任远郊区“国六福”黄金珠宝店总经理，是原公司执行总裁苏卫国的唯一女儿。只不过这件事店里无人知道，大家知道的仅仅是“苏姚是总部空降的高管”。 “国六福”黄金珠宝公司经营了30多年了，苏卫国是最大的个人股东，这家公司也是他半辈子的心血，本来是他独资的公司，十几年前，为了扩大规模，抢占市场，引入了外来资本，生意越来越大，全国各地大城市都有“国六福”黄金珠宝店的分店存在。 苏姚大学毕业后出国，在国外读珠宝设计专业，毕业后就职于一家国际知名珠宝公司。苏卫国本来尊重女儿意见，让女儿在国外自由发展，奈何去年一场大病，险些瘫痪，无法继续经营公司，而其他资本方只在财务方面管控比较严格，基本不涉及到实际经营的问题。为了对股东负责，苏卫国这才不得不把女儿召回，让女儿逐步的接过公司经营大权，确保公司能够平稳健康发展。 今天是苏姚例行店内巡查的工作，工作日“国六福”内没什么顾客，苏姚坐在柜台边上，找了本台账，慢慢翻动，几个大柜台后，营业员百无聊赖的一遍遍擦拭着柜台，小声的说着话。 张家父子走进玻璃门，门口感应器“叮咚”一声，苏姚马上站起身来，把台账递回给营业员，身先士卒，迎上前去，说到：“欢迎光临！请问要看点什么？”。 张爸迟疑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刚要说话，却不料儿子开口了：“您这儿回收黄金么？”，苏姚笑容可掬：“当然回收！您是想换购还是要卖出？换购的话手工费可以打8折。” “卖出！”张山回答。苏姚手一伸，说：“您二位这边请”，把张家父子引导到了边上的柜台，邀请父子二人坐在柜台后的高脚凳后，自己则走到玻璃柜台后。对着身边的小姑娘吩咐：“小李，去倒2杯水！”。这个叫“小李”的姑娘很快端来两杯水，放在柜台上。 苏姚则是把铺了黑色天鹅绒的木盘放在柜台上，对张爸说：“能看看您的东西么？”，张爸从手包里掏出了这块“金属”，放在了天鹅绒托盘上。 苏姚看到这块金属，不禁一愣，以她的专业眼光来看，不用触摸也能大概这是一块天然黄金。她用手拿起了这块金属，入手沉甸甸的。她将金属放到了早已准备好的电子秤上，读数是“489.11克”。然后又给这块黄金喷了点酒精，将黄金放入了比重测试仪的水中，点击了开始。随后仪器给出的读数也证实，在她眼前的是一块纯度接近95%的天然黄金。 出于谨慎，她将这块黄金放入身后的黄金光谱检测仪。机器“嗡嗡的响了起来，随后吐出乐乐一张纸条，上面显示着银含量，铂含量，锌含量等等数据，字母au，也就是黄金后面跟随的数值是94.88%”。 苏姚倒吸了一口冷气，她从业这么多年，金银珠宝首饰不知见过多少，天然黄金当然也是见过，但一般来说，手指头大的天然黄金就不算小了，快一斤的的天然黄金，在国内，她还是第一次见。 她拿过黄金和测试仪上吐出的纸条，一起放在黑天鹅绒托盘上，重新放回父子二人面前的柜台上，然后说：“根据仪器测试结果，您手里的这块是含金量接近95%的天然黄金，可以选择按照今天的国际黄金牌价卖给我们，也可以放在我们柜台，由我们代卖。由于天然的黄金比较少见，具有一定的收藏属性。后者的价格能比黄金本身的价值高一点，但不多，只是需要卖出后才能给您付款”。 张家父子尽管心里有所预期，但这个金店工作人员的话还是给父子带来了一些冲击，张爸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表面不动声色的问：“我这块黄金能卖多少钱？”。 苏姚拿过计算器，噼里啪啦一阵乱按，然后回答：“今天黄金国际牌价为368.75元，您的黄金重量为489.22克，黄金含量按照95%计算，总价约为元，凑整元，您看可以吗？”。 张爸有点发愣，张山开口道：“可以！”。在龙国，一般天然黄金的出产地都是矿区，属于国家所有，按照程序，苏姚拿出了剪子，将黄金剪开，确定黄金内外一致，然后拿出了喷灯，在坩埚中将黄金烧化，然后又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苏姚问道：“请问您黄金的来源是。。。” 张山马上回答：“我爷传下来的！”。 苏姚点头，对张爸说：“麻烦您出示一下身份证和银行卡”。张爸依言拿出了身份证银行卡，苏姚拿过来，手脚麻利，各复印了一张，然后把一份合同摆在张爸面前，用手指向合同最下面：“您这里签名！”。张山拿过合同自己看了一遍，认为没有问题，跟爸爸说：“签吧！” 张爸如荣同提线木偶，让干啥干啥，直到和儿子出了门，看着银行卡上多出的17万多，这才反应过来：“真是黄金？卖了17万多？”。张山赶紧冲上去捂住老爹的嘴：“小点声，回家再说。” 张家父子心里有事，从百货大楼后门出来，如同做贼，低头赶路。在学校操场后门处找到了自己小车，小车没动地方，但驾驶侧窗户上，密密麻麻，贴了七八张告知书。张父仔细看了看，全是罚款不扣分的违章处罚告知书，脸色一苦:“起码罚一千多!”。 张山坐上了副驾驶，系上了安全带，对着坐在驾驶位的老爹，满不在乎的说：“还好只是罚款，咱交得起！” 想到刚刚入账的17万多，张爸自我安慰：“罚款连零头都到不了！”，心里这才好受了点，驱车回家。 刚进门，张妈迎了上来：“怎么样？是黄金不？”，希冀之情，溢于言表。张爸二话没说，掏出手机，给张妈看银行的入账短信。张山在一旁说：“金店说是纯度95%的天然黄金，489克，我跟我爸按照今天牌价卖给他们了！” 张妈眼睛放光：“我就说是黄金！”，全然不顾以前她说的是：“像黄金！”，这下咱家发财了，守财奴本质一览无余。 “你还能过去看看么？”，张妈询问儿子，张山点点头，说：“我正想去在看看，不知道对面是哪里。” 张爸比较冷静，表情严肃下来：“我不同意，万一去了回不来怎么办？” 张妈也如同被凉水浇头，一下从金钱梦中清醒下来。“对啊，回不来怎么办，不能因为这点黄金把儿子弄丢了。” 第14章 再回异界 张山还是倾向于去对面看看，他态度诚恳，对爸妈说：“我无论如何，也要搞明白自己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对面到底是哪里，现在不去，早晚也要去一趟。与其心里总是放着这件事，还不如现在就去看看，解开疑惑。” 张爸张母沉默了，他们觉得儿子说的有道理，即使没有黄金的事情，他们二人也希望能搞明白对面到底是哪里。就算有危险，也能提前知道，想出应对办法。 张爸拍拍手：“去的话也行，物资得准备充足点”。说罢起身，回屋拿出了一把“镇宅宝剑”。说是宝剑，其实是一把仿古的腰刀，在家摆了很多年了，就藏在张爸张妈卧室柜子里。由于这把刀是开过刃的，所以张爸张妈从不让张山乱动，这是一把真正有杀伤力的武器，小孩子乱玩容易出事。 张爸把宝剑递给儿子，说：“以防万一！” 张山接过沉甸甸的腰刀，“铿仓”一声，拔刀出鞘，这腰刀材质不错，外加张爸保养得当，闪着寒光。张妈赶快劝自己儿子：“插回去，别割到自己！”，然后白了丈夫一眼，说：“你给他拿点正经东西！”然后从儿子房间里拿出一个不用的书包，带到厨房，打开冰箱，开始向里面塞吃的，刚刚买回的酸奶、矿泉水、熟食看见什么都想塞里面，然后关上冰箱，从摊在饭桌上的塑料袋里扒拉出火腿肠、面包、薯片，苹果，香蕉，不由分说统统塞进书包。 张山有点哭笑不得，“妈，我是去探路，几分钟就回，您怎么整的我要去野餐似的！”，张妈回了一句：“穷家富路，以防万一！”就把张山的嘴堵上了。 不一会儿，张山全副武装，头戴电动车头盔，脸上挂着墨镜，身穿冲锋衣，脚踏登山鞋，腕子上一块多功能手表，腰上系着古风腰刀，脖子上挂着一根带指南针的引火棒，胸前一个大包。主包里面是各种食品、水，侧兜全是药品，绷带，左边裤子口袋里装着老爸给自己的“路费”，现金3000元，右边裤子口袋里装着老妈给自己的手机，让到了之后给家里打个电话，屁股兜里鼓鼓囊囊的塞着充电器和充电宝。 这造型不伦不类，是说不出来的怪异。张山不想拿这么多东西，又怕辜负了爸妈的心意，于是全盘接受，爸妈说啥是啥，该穿穿，该戴戴，主打一个配合。 爸妈不放心，又检查了几遍，这才簇拥着全副武装的儿子，走进张山走的卧室。张山把大包反背在胸前，穿鞋躺在自己床上，询问爸妈：“我现在开始？”。张爸表情凝重：“开始吧！”。张妈补充道：“到了对面马上回来，今天就是个测试！”。 张山回到：“知道了”，然后意识一动，脑中透明圆球突现，意识轻轻一碰，瞬间他来到了“漩涡门”前。 张山没有着急触碰“漩涡门”，而是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随身装备，衣服鞋子帽子一样不少，大包还在身前，只是没了重量，摸起来鼓鼓囊囊，应该没错。伸手又摸了摸裤袋，能摸到现金，手机也还在，最重要的大刀也拴在腰带上。 张山底气足了不少，伸手摸向“漩涡门”，瞬间他眼前变了景色。自己眼前是一片灰蒙蒙的天，他左右看了一眼，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原先的地上。张山暗想：“失策了！应该站着来就好了！”。 他挣扎了好几下，没坐起来，原因无他，胸前的大包太重了。于是张山把大包摘了下来，推到一边，自己打了半个滚，算是用手臂支撑着上半身，坐了起来。他环顾四周，景象和记忆中一般无二，荒山，戈壁，没有植物和动物的迹象，空气里有种土壤干燥的味道，周围静悄悄的，什么也听不到。 张山费力的站起来，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然后掏出了手机，企图打个电话。他现在很是怀疑自己被传送到了龙国西部的某个荒漠里，然而手机屏幕毫不意外的显示：无信号，打开手机的gps，也无法定位。 这里天气很热，近处有个几十米高的小山，远处高山的景象在高温的炙烤下，扭曲成了一团。张山抬头看了看太阳，抬起手腕，机械表咔嚓咔嚓的走动，显示时间是下午2点42分，太阳基本位置和时间大概能够印证上，他又从脖子上掏出带指南针的打火石，指南针放平后，指针在上面乱转。 张山不敢走远，围着自己出现的地方，慢慢走了一圈。就这么一会儿，在高温的炙烤下，张山出汗了。他把手机塞回兜里，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水体冰凉，水瓶上还带着冰箱拿出后凝结在瓶体上的水珠，心中暗想：“下次应该再带个温度计，上次来的时间太短，没注意这边温度这么高。再带个望远镜，看看周围情况。不过大刀应该就不用带了，齁沉！” 喝完水，张山想起正事儿来了：“我看看上次捡到的黄金是怎么回事儿！”，张山凝神向脚下看去，脚下都是碎石，打眼看过去，这些碎石隐约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他弯腰随手捡起了一块“石头”，入手沉重，明显不是一般的岩石块儿，他把剩下的半瓶水浇在了“石头”上，浮土被冲掉，露出了黄金的本来颜色。 张山心情激动，感觉“漩涡门”是把自己传到金矿边上了，此时的他并不知道，即使是富矿，周围也不应该出现这么天然金块。 关于黄金的性质，别的不懂，质地柔软这个特性张山是知道的，于是把捡到的金块放进嘴里，用力一咬，比自己想象中要硬，“可能是因为纯度没那么高的原因”，张山暗想。 从嘴中拿出的金块上，出现了明显的牙印。张山高兴坏了，他嘴里嘟囔着：“发财了！发财了！”，眼睛里全是小星星，他不由分说，将书包封口拉开，然后拎起书包底上的两个角，“哗啦”一下，将书包里的东西倒了个底朝天。面包火腿肠矿泉水散落一地，几个苹果“骨碌碌”滚出好远。 张山左手拎着书包，右手不断的捡起地上散落的黄金，投入书包。捡了没几块，左手撑不住黄金的重量了，于是索性把书包放在地上，口袋撑开，然后捡一块走回来往里面扔一块，黄金砸进书包，互相碰撞，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此时张山也顾不上热了，他不辞辛苦，很快将书包装满，这地上的也不都是黄金，大部分是普通岩石。但只要张山伸手一拿，重量很容易将二者区分。 此时张山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他捡起了被晒的温嘟嘟一瓶矿泉水，一口气喝了下去，打了个水嗝这才感觉好受了点。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腰靠着书包，直喘粗气。这东西真的好重，稍大一点的就捡不起来，他捡的都是小块儿，集中在书包里，他侧眼看去，黄金堆得像小山，从书包里里冒了出来。 气喘匀了，张山站起来，看了看手表，转眼已经快4点了。他吓了一大跳，都过了这么久了，不赶紧回的话，爸妈该着急了。他转身准备拎起书包，然后回家，却不防被抻了个跟头，被他抓住的书包带，发出了“刺啦！”一声，断开了一半的线。 张山爬起来，这才想起，自己拿的是标准40升书包，黄金的密度是接近20克每立方厘米，所以装满的情况下，这书包的重量是。。。“差不多800公斤”张山脑中算出了结果。这要是能拿动就有鬼了。“我记得举重世界冠军的记录才400公斤左右吧”，张山如是想到。 然后从书包里捡出比较小的黄金，塞进自己上衣和裤子口袋里，没塞几块，上衣就被拽的变了形，裤子也不住往下掉。张山直起腰，紧了紧裤腰带，又忍痛从书包里拿出了多一半的黄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书包拖到了他出现的地方。 张山躺了下去，几乎虚脱，手中紧紧攥着书包背带。脑中白球出现，意识一碰，转眼面前出现了“白漩涡门”。张山刚想伸手碰触“白漩涡门”，突然发现不对，身上的衣服鞋帽都在，唯独手里书包不见了踪影，张山大惊失色，“我辛苦捡的黄金啊！就这么没了？”。 不容他沮丧太久，想到爸妈不知急成什么样子，先回去才是正经事，于是不再多想，伸手碰触“白旋转门”。 眼前景象瞬间变换，再次和亲妈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第15章 体重秤称黄金 张爸张妈眼看自己儿子从眼前消失，尽管心里早有准备，但这不科学的一幕还是对他们心理有所冲击。张妈看了看丈夫，担心道：“小山不会有事吧？”。 张爸摇摇头：“应该是没有事的，上次小山不是说了么，那边是一片荒原，没有肉眼可见的危险，也看不见什么动物，实在不行，小山还能跑路，就这个瞬移速度，谁还能伤害小山？”。张妈心中稍微宽慰一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张爸拖过了张山写字台前的椅子，坐在儿子床边，等待儿子回来，张妈则捧着张爸的手机，在屋里走来走去，随时准备接起儿子打来的电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机静悄悄的，床上也没出现儿子的身影。 张妈急躁起来：“怎么这么久没打电话回来？”，张爸有点哭笑不得：“这才3分钟，你沉住气，小山那边应该是没有信号，有信号一定会打电话回来的。” 这时手机“铃铃铃”响起来，张妈十分激动，以为儿子回电，却看见手机屏幕写着“欧阳凯老哥”，于是把手机递还给张爸，口型比划着“快点说，别占线！” 张爸无奈的摇摇头，接过手机，话筒里传来欧阳凯爽朗的笑声：“老弟到家了？欢迎仪式怎么样？” “中午前就到了”，张爸回到，“就知道是你在背后出的力！” “那不是应该的么！我大侄儿小山见义勇为，必须要嘉奖！”欧阳凯十分的自来熟，又说：“我本来打算要亲自接老弟你们回家的，然后找地方咱哥俩喝点，庆祝一下咱儿子和咱闺女大难不死！但很不巧，外地分公司有急事得我亲自处理，昨天半夜的飞机，我飞了东南省，现在看至少还得一周才能完事，喝酒的事得再等等了”，欧阳凯说道。 张爸说：“喝酒的事情不着急！你先办正事。” “哈哈哈，那就一言为定，我回远郊区给你打电话！” “一定一定！”，挂了电话，张妈一把抢过电话，嗔怪道：“说这么久！” 张爸表示无奈，“这总共也没说几句话，也就打了一分钟，幸亏凯哥是个爽利人，打电话也是快人快语，要不还不得把你急死！” 张妈拿着电话，自言自语：“不等小山回电话了”，然后熟练的拨了号码，打了出去。然后听到话筒里传来了一个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这下张妈傻了眼，问张爸：“咋还不在服务区？”。 张爸眼看张妈打不通电话，倒是很镇定：“上次听小山说的那边的地形地貌，像是荒漠，但也不十分确定，所以小山不管在这其中的哪个地方，手机没有信号是非常正常的。” 张妈现在心里已经开始后悔让儿子去“漩涡门”的另一边探险了，好好的儿子，捡了条命回来，好好在家待着不香么？就为了块儿黄金，在家屁股都没坐热，就出发去那个未知的地方，万一有事怎么办？现在一家人团团圆圆，有什么不好。自己和老公挣钱虽然不多，但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吃喝不愁，有房有车，小有存款，还能时不时全家出去旅游，这是瞎折腾啥呢？ 张妈关心则乱，在屋里来回走柳儿，心里已经开始担心儿子回不来了。张爸耐心劝解道：“孩儿他妈你安静坐会儿，孩子不会有事的。这次物资充足，估计儿子是勘察地形去了，好不容易过去，还不把情况摸清楚些么？况且如果还能在对面找到黄金，挖出来不也得费点儿事么？或者干脆是得挖个大坑，才能找到黄金，这就更得多花时间了。” 张妈有点被说服了，但嘴里还是不断念叨着：“咋还没回来？”，来回来去重复，张爸被念的有点心烦，站起来去了客厅，找茶叶泡水喝去了，还故作镇定的打开电视，邀请张妈一起来看。 张妈根本没理张爸，一屁股坐在儿子的椅子上，面向床铺，两眼发直，紧盯着儿子消失的地方。 眼看一个小时过去了，张爸终于也有点坐不住了，他已经从客厅向儿子屋子看了好几眼了，电视开着，张爸眼盯着电视，看着主持人嘴巴一张一合，却根本不知道主持人在说着什么，他心乱如麻，耳朵高高竖起，探听着儿子屋里的动静。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爸已经考虑报警的事情的时候。儿子屋里传来了妻子的呜咽声：“呜呜呜，臭小子你可算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张山又被吓了一跳，前一秒他还在伸手触摸“白旋涡”，没有任何衔接，下一秒就看见了亲妈直愣愣的盯着自己。张山从没见过有人如同老妈一样，瞬间变换表情，由痛苦麻木，瞬间变为快乐欣喜。眼睛由黯淡无光，瞬间能闪亮起来。饶是他心理素质强大，现场版真人变脸也有点让人吃不消。 然后老妈哭了，哭着问自己为什么去了这么久。张山十分感动，又有点感到歉意，刚想说话，门口瞬间“闪现”了老爸，张山发誓真的是“闪现”，速度仅比自己的“闪现”慢一点。 门口的老爸也希冀的看着自己，眼神里扔出一句话：“要没有合理的解释，你小子死定了！” 此时老妈已经扑上来，把自己抱在了怀里，呜呜又哭了两声，然后皱着眉头把儿子放开：“怎么弄得这么脏？”说着嫌弃的站起来，去卫生间拿湿毛巾擦手擦脸去了。 张山酝酿起的感情，不上不下的被卡住了。他脸涨的通红：“我，我捡金子花了点时间”。 张妈擦干净了手和脸，恢复了雍容华贵的大家闺秀模样，不紧不慢的说到：“详细说说，到底咋回事？”，完全看不出刚才还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张爸也被张妈这一手雷了个外焦里嫩，张嘴结舌说不出话来，张妈挤开堵在门口的老公，重新做回椅子：“赶紧说啊！磨磨唧唧的！” 张山坐了起来，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到了他在“旋涡门”另一边的所见所闻，最后哭丧着脸说：“那一大袋子黄金我拿不动，身上分担了点还是拿不动，把大部分掏出来。能拿动但没带回来” 张爸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说：“你去的地方那么热的话说明对面很有可能在低纬度地区，但低纬度地区荒漠可不多见啊！”。张山回应道：“低纬度一般降雨充沛，荒漠不多，所以那地方也有可能是中纬度的大型荒漠”，张爸回应：“一会儿上网查查，有没有符合条件的地方，然后你装了你拿不动的黄金，就带不回来，看来往返携带的东西取决于你是否能够拿动”。 张山：“应该是这样，下次再去我把望远镜和铲子都带上，然后顺便测试一下我到底能拿多少东西往返”。 张妈的重点显然不在这里，她一伸手：“你不是说兜里还塞了黄金么？拿出来我看看！”， 张山“噢”了一声，站了起来，开始从上衣和裤子口袋里掏金块，一块又一块，然后放在地上，一会儿黄金就在地上堆了一小堆儿。随着他站起来，身上的土“簌簌”落下，转眼床上地上全是土。 平常张妈见到这样的情景早就急了，今天一反常态，注意力都放在了金块上，她仔细观察着黄金，在手里不断地摩挲，拿起了一块儿又一块儿，那块儿也不舍得放下。张山一看，老妈魔怔了，这回也不嫌弃脏了，赶紧提醒：“老妈我后屁股兜里还有一块儿扁的，往下坠住了，我够不到”，说着转身把屁股兜亮给老妈，张妈一伸手，从儿子屁股兜里掏出了一块金砖。之所以叫做金砖，是块天然金块表面光滑，通体扁平，总体接近长方形，比手机大了不少，有两个手机那么厚，就比儿子裤兜小了一点。 张妈把这块金砖从儿子兜里拿出来，四个手指和拇指没有捏牢，“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张山被吓的跳了起来：“妈你小心点儿，差点砸我脚！” “应该砸你嘴”，张妈没好气的扒拉开儿子，心疼的想要弯腰捡起金砖，仿佛这金砖能摔坏了似的。却没想到，金砖趴在地上，她一下没抠起来。“这块这么重？”张妈奇道。然后一指金砖：“儿子你给我拿起来！” 张山依言低头，然后也没捡起来，金砖的一面很平，贴在地上，手指不好发力。还是张爸从写字台上抽了根尺子，塞进金砖底下一撬，这才把金砖拿了起来。张爸入手一惊：“这块黄金这么重？” 张山点点头，道：“我看这块黄金和我后裤兜差不多大小，就塞了进去，没想到差点把我裤子拽下去。”张爸双手发力，把金砖托在面前：“这东西得有10公斤”，说着用脚把张山床底下的体重秤勾了出来，抱着黄金站了上去，读数出现后，把金砖递给了张山，张山托住，张爸低头又看了看读数，嘴里念念有词，默默计算了一番。“大约11.8公斤”，张爸宣布。 张家三口做梦也没想到，自家有一天能够用体重秤来称量黄金重量，这个普通人遥不可及的梦想，今天突如其来的实现了。今天张山带回来的黄金，算上那块最大的，总重量约为25.8公斤，尽管这批天然黄金上沾了些泥土，但黄金净重量有很有可能超过了25公斤。 第16章 装备齐全 一家三口，看着地上这一堆的和泥土混在一起的黄金很是兴奋。张妈兴奋的说：“发财了！发财了！这得值多少钱啊？” 张山：“25公斤，也就是克，每克360多，粗算一下，也就是。。。” 张山翻着眼睛算了一下，“900万左右！” 张妈的眼睛一下就睁大了，“这么多？” “嗯！” 张爸则是泼了冷水：“再值钱也变不了现！” “为啥？”，张妈疑惑。 “因为说不清楚黄金的来源！” 张爸说：“这次肯定不能像上次一样，找个金店直接兑换，要知道咱们龙国对黄金管控还是比较严格的，所有金矿都属国家所有，一块两块的还能以“祖传物”的名义，糊弄过关。这么一堆黄金，很明显来自金矿，怎么解释？如果引起了国家机器的注意，很可能会暴露出儿子“漩涡门”的秘密。” “咱说是在河套里捡的不行么？”，张妈问。 张爸叹了口气：“河套里捡的也是国家的，我们行也有兑换黄金业务，基本的原则我还是知道的，不管是金店还是银行，就算少量兑换黄金都得拿着身份证明进行登记。咱们手里的如果是成品金条或者黄金饰品，再多都不怕，只要来源清楚，没人管你。但咱们手里的是多天然金块，后面容易惹麻烦” 张山说：“没错，这也是我和我爸直接把黄金给了金店，而没去他们银行兑换的原因，那里面的工作人员都认识我爸，再不济也混个脸熟，我爸也算半个体制内人员，大家都知道这件事不太好”。 关于这批黄金的变现方法，一家三口有点发愁。还是先张妈回过神：“先别管黄金了，小山你屋里脏死了，你把衣服全脱了扔洗衣机，还有床单也洗洗，一会儿我拖拖地。你去洗个澡，都快成泥猴了。” 然后吩咐张爸：“你把黄金拿厕所去，好好冲一下，擦干了先藏咱屋大衣柜里吧”，于是张爸依言开始一趟一趟，向淋浴间搬动黄金。 张山脱下冲锋衣，随手又摸了摸口袋，然后哭丧着脸说：“衣兜撑坏了”，张妈从张山手中拿过衣服，也摸了一下，发现里面两个内兜被扯开了，翻开一看，内衬大片开线，根本没法再穿了。叹了口气，说：“是坏了！扔了吧，这件也穿了好几年了，回头妈再给你买一件。” 张山点点头，摸了摸裤子口袋，说：“裤子也坏了！”，张妈本来有点心疼，眼角余光看见张爸正把擦干的金块一趟一趟的往卧室里搬，马上就好多了。想到自家家庭资产，光黄金部分也差不多千万了，于是大手一挥：“扔了买全套新的。” 低头干活儿的张爸，听到自家媳妇豪气冲天的发言，不禁莞尔一笑。 眼看天色渐晚，张山又干了一下午体力活儿，肚子不禁“咕咕”叫起来，“妈，啥时候吃饭？” 张妈一拍脑门，“我忘了做饭了，不行叫个外卖吧！”，张山笑到：“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妈舍得叫外卖了?以前你不总说外卖贵，不如自己在家做饭。” 张妈用手点着张山脑门：“做事得分轻重缓急，做饭着啥急？赶紧洗澡去，洗完了差不多外卖就能到，你想吃啥？” “我想吃日料” “我看你长得像日料！” 张妈二话不说，在手机上点了宫保鸡丁，鱼香肉丝和熘肝尖三道家常菜，想了想，还是给儿子点了个寿司拼盘。很明显张妈并没有适应一夜暴富，点菜上还是有所保留。 张山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好了3个热菜一盘寿司。自己的房间屋门大敞，地面锃亮，客厅角落里有个大塑料袋，装着自己要扔的衣服。很明显，自己洗澡的时候，张妈已经把房间打扫干净了。一家三口围坐在餐桌前，开始吃饭，张山先夹了块三文鱼寿司，浇了点海鲜酱油，一口塞进嘴里，咀嚼了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爸妈你们也吃”。 张妈撇撇嘴：“这生鱼米饭有啥好吃的”，话是这么说，还是夹起了一块，蘸酱油吃了一块，“挺老贵的，也就那样！” 张爸笑着说：“这个贵的有点道理，起码摆盘挺精致！” 张山往嘴里又填了一块儿寿司，嘴里鼓鼓囊囊：“我还得再去一趟那边。” 张妈“啪”的一下把筷子拍在桌上：“我看你是耗子给猫当三陪-要钱不要命了，这点黄金还没法处理呢，你还去捡？” 张爸也是眉头紧蹙。 张山知道老妈误会了：“我不是想去再拿黄金。主要我还没搞清楚对面到底是哪里，我打算买个专业gps，明天再去看一下”。 张爸插话：“手机不是带定位功能么？”。 张山说：“刚才过去的时候，我试了手机gps，没法用，我怀疑手机的信号接收能力不强，或者是因为磁场干扰导致手机无法使用，专业工具对抗磁场比手机强很多。” 张山继续说：“另外我想多试几次来回穿梭，看这个‘漩涡门’对次数有没有什么限制”。 张爸张妈对视了一眼，觉得儿子说的有道理，于是张妈拍板：“今晚好好休息，就明天去百货大楼买设备。” 张山奇道：“你们不用上班么？”，张妈笑了道：“你这次住院，把我和你爸攒的年假都用光了，再加上请了几天假，下周一你上学，我和你爸上班！” 听到上学的事情，张山有点头大。 一夜无话，张家三口好不容易等到百货大楼开门，进去后，直奔里面最大的一家户外用品店。这家店名为“越过山峰”，老板叫黄之锋，取自他自己的名字。黄老板是几十年前最早下海的那波人之一，干服装贸易很是挣了些钱。后来服装贸易式微，他凭借能说会道，加上亲戚关系，和几个人合伙承包了远郊区金矿的开采权，没想到由于金矿资源枯竭，硬生生的给干赔了。 黄老板没办法，又捡起了老本行，在百货大楼开了个高端户外用品店。他头脑灵活，代理了好家国外知名户外品牌的产品，从服装鞋帽，到帐篷对讲机，一应俱全。由于户外用品利润不错，又抢占了远郊区的市场空白，生意很是不错。 今天凑巧，2个售货员都有事请假，于是黄老板不得不亲自代班，上阵卖货。他到的比较早，有条不紊把货品重新整理了一遍，然后打开了玻璃门。 开门的瞬间，就进来3个人，最前面的是个中年妇女，旁边岁数相仿的应该是妇女的老公，后面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黄老板凭借多年的卖货经验，一眼看出这是一家三口，而且大概率是要给儿子买东西。他笑迎了上去：“看点什么？”。其中明显是儿子的男孩儿回答：“手持卫星定位器，要防磁的”。 黄老板一愣，一般家长带孩子来，买衣服鞋子的比较多，因为必须试一下才能知道是否合。上来指明买定位器的比较少见，毕竟手机能够实现大部分gps的功能了。黄老板毕竟干这个一辈子了，“这边请”，他引导三位客人到了旁边玻璃柜前，询问男孩儿：“您用主要的使用场景是什么呢” 男孩儿迟疑了一下，说：“无人区探险，登山徒步，测绘地图”。 黄老板笑容不变：“您看我这目前现货有4种，都是三防gps，抗磁场干抗扰能力也比较强，您看最上边的最贵这一款，标价2880的，这是是进口产品，应该符合您的需求”。男孩儿看了看价签问：“这四个有什么区别？”，黄老板耐心解释道：“这个最贵的功能更为齐全，支持gps、北斗、sbas，定位精度可以达到3-5米，并且内置世界地图，5米等高，带海拔仪功能，能够自动测绘行进轨迹，是您野外探险、沙漠徒步，沿路导航不二之选”。 一系列术语从黄老板嘴中吐出，张山有点懵，不知是不是要选这一款。张妈虽然不懂gps，但是她懂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况且这东西没准儿是儿子保命的设备，于是毫不犹豫开口说话了：“老板你给打个折，我们就买这一款了”。 黄老板很是高兴，这么痛快的顾客可不多见，这刚开门能遇到就更罕见了。满脸堆笑，指了指价签上被划掉的原价，说：“我们这都是明码标价，这个就是折后的价钱了”。 张妈这才点点头：“那给我们拿个没开封的吧！”，于是黄老板手脚麻利拿出了个全新的设备，装到纸袋里，刚想问这个妈妈模样的人怎么付款，又听这个妈妈说：“你这还有外套？” “有！有！”黄老板赶紧把客人引到服装区，“我店是‘远古鸟’户外品牌的直营店，这边是外套夹克，这边是冲锋衣，这边是羽绒服”，张妈拿起了一件薄款冲锋衣，瞄了一眼上面写着折后3180元的价签，心中有点惊讶，但面色不变一指儿子：“有他能穿的号么？” 黄老板打量了一下男孩儿，对张妈说：“您儿子够高的，超过1米8了吧？”，张妈骄傲回答：“1米83”。黄老板从衣架后面掏出一件冲锋衣，递给张山：“小伙子你穿185型号的应该合适”。张山接过衣服，套在身上，张妈在一旁打量了一下：“挺好看的”，然后转身对黄老板说：“给我们包起来”。 黄老板还没来得及包装衣服，就听这位妈妈模样的顾客接着说：“有配套的裤子么？”。黄老板大喜过望，“这一家三口装扮平平，没想到是个大客户，今天看来要卖不少货”。回答道：“裤子在这边。。。” 在拒绝了黄老板给夫妻二人推销的衣服之后，黄老板这才确定，今天是这家孩子的购物日，于是不再主动推销夫妻二人可能用到的装备，把火力集中到这个高个男孩可能用到的装备上。 从裤子开始，张妈感觉到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开启了买买买模式，尽情享受起了购物的快乐，花了好半天，张妈算是把今天要买的东西值办齐全。除了原定的gps，还买了冲锋衣一件，夹克一件，裤子2条，速干衣2件，帽子一顶，40升背包一个，偏光镜一副，户外鞋一双，工兵铲一把，镐一把，头灯一个，水壶一个，急救包一个，然后对摆在地上的帐篷和睡袋起了兴趣，猫着腰，正在用手不断摩挲着帐篷的材料。 张爸一看张妈有用没用的都要买，叫了一声张妈，在张妈抬头的瞬间丢过去一个眼神：“买帐篷干啥？”。 张妈当着外人没法多说，于是一个眼神又扔回去：“有备无患，万一能用上呢？” 张爸又回眼神：“你还敢让孩子住在那边？” 张妈眼神回：“你开什么玩笑？” 张爸回眼神：“那不结了，这东西折起来也挺大，没地方放” 张妈思索了一下，决定听劝，回了张爸眼神：“你说的有道理，真需要的时候再买。” 过了好半天，张妈的采购才算结束。但对于张妈挑选的装备，却令旁边黄老板稍微有点疑惑。因为这家人挑选的装备几乎都是最好的，但选择的东西搭配很不科学。 他一开始猜测，这家人是给孩子要户外登山或者徒步旅行挑选装备。于是按照户外旅行需要的器材提出了建议，并提示他们需要购买过夜用的帐篷睡袋防潮垫，还有户外煮饭用的瓦斯炉餐具。没想到这家人一口回绝，说不需要。他们甚至拒绝了自己推销的的登山杖，要知道户外登山徒步，登山杖几乎必不可少，况且这东西也并不昂贵，起码在这家人挑选的东西价格前，算是最便宜的装备之一了。 这一切让黄老板百思不得其解，但很快黄老板就想开了，他告诫自己：“不用管那么多，客户是上帝！卖货是真理！” 这时款台前面，已经堆了一堆的装备，为了一次性拿走这些东西，张妈甚至还买了个折叠野营车。 黄老板兴奋的站在结款台电脑前，一边核对产品，一边往车上装货。打印机吱嘎吱嘎的响了好一会，吐出了一张半米多的账单小票。 张妈看了看最下面的总价，打完折也快3万了，有点心痛。但考虑到这是儿子的保命装备，不敢大意，于是心一横，扫码付钱。 黄老板听到货款到账的语音提示，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毕恭毕敬的送一家三口出了门，要不是店里今天没有其他员工，他都想把客人送到楼下。 张山拖着野营车，满载着今天的收获，跟着爸妈，亦步亦趋的向电梯走去。他回头看了看野营车上的装备，心想：“这下我也算是装备齐全了！” 第17章 重回学校 回家之后，张山全身披挂，站在客厅，在爸妈的注视下，瞬间消失，再次来到“漩涡门”前。意识碰触“漩涡门”到了对面。这次他没有再收集黄金，而是开始了“实验”。 他先掏出了gps，企图通过经纬度确定自己所在位置。出乎意料，gps失去了作用，所有的读数都显示为空，地图也显示不出来，要知道前一刻在家的时候，还是有读数的。于是张山又掏出了望远镜，结果通过目镜里看到的景象，也仅仅是比肉眼要清楚些。戈壁、荒漠、远处的山峰，头上太阳明晃晃的照耀着大地，空气沉闷，没有一丝风，什么新的有效信息也没有得到。 上次收集的黄金还扔在地上，地上滚落苹果有些发蔫，掉出来的香蕉，皮已经黑了。张山突发奇想，捡起苹果，意识来到了“白漩涡门”前，他有意“扔掉”苹果，然后意识触摸“白漩涡门”回到客厅，闪现在爸妈眼前。然后拿了老爸的手表，和家里面墙上的石英表对了个分秒不差，开始了第二次“实验”。 这一天，经过张山十数次进出“漩涡门”，总结出“漩涡门”的很多性质。 其一，从两个表的运行状态可以看出，对面荒漠的时间和这边是一致的。 其二，进入意识空间后，时间是静止的。 其三，只要碰触“漩涡门”，他就会出现在荒原，出现的位置和他离开荒原的位置一致。而回来的时候，他也会出现在现实出发的原位置。 其四，“漩涡门”前是一片静止空间，可以在里面放东西。意识进入，拿在手上或者装进衣兜，就可以取出来。在爸妈的眼中，他从空间取出的东西是“闪现”在他手中或者衣服口袋。 其五，两个“漩涡门”前空间并不相通，如果想要取用放在“白漩涡门”前空间的物体，自己身体必须先“闪无”，去对面荒漠，然后拿了东西再回来，在对面也是同样的道理。 有了这个逆天的空间能力，张山简直乐疯了！他已经开始意淫，怎么用空间能力在下次考试打小抄，技惊四座，勇得年级第一了。 当然，“实验”后未知的东西更多，比如对面究竟在哪里，再比如，不管什么时间过去，太阳为什么总悬在同一位置。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周一早上，张山草草吃完老妈给做的“爱心早餐”，下楼，准备骑车上学。刚出楼门，就看见死党胖子王磊，在自己自行车边上。他扶着车把，歪着屁股坐在车座上，单腿支地，嘴里叼着半根油条，很明显是在等自己。 看见张山出来，王磊几下把油条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等你半天了，走！”，张山奇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不都掐着点儿去学校么？” “不是不放心你自己骑车么？”，王磊艰难的咽下去油条。 张山感觉有点好笑，又有点感动，解释道：“医院说了我平衡性也没问题！可以骑车的” “能骑就走！”王磊挥了挥手 路上王磊一直在吐槽最近功课繁忙，说张山不在的这两周净考试了，还发了一大堆卷子。然后坏笑着说：“你卷子我都替你收好了，就放在桌洞里”，并且表示：“上周的时候我帮你整理了一下，绝不会少一张，还贡献了我的一个文件袋，就等你回来补卷子了”。 张山不禁有点头大，这高三上半学期了，考试渐渐多了起来，半个月的功课不知要花多长时间才能补上。 到校进班以后，“老古头儿”例行早早就到了，招手把张山叫到自己办公室，仔细打量了一遍张山，这才问道：“全好了？”。 “全好了！没有后遗症！” “老古头儿”让张山低头，又仔细看了一下张山的缝合口，说道：“嗯，伤口好的差不多了，我上次在医院看见你的时候，还裹得严严实实的”。 张山这才意识到，“老古头儿”还是挺关心自己的，大老远的还去了趟天云医院。 “你落下了不少课程，最近的考试你也没参加，卷子我让王磊给你收好了，最近补上，参考答案找同学要吧，不懂的找各科老师问”。“老古头儿”严肃的说。 张山点点头，回道：“知道了，谢谢古老师！” “老古头儿”话锋一转，你被区里评为“见义勇为模范”，今天升旗以后学校可能要讲一下，你有点心理准备。 每周升旗仪式以后，校领导都会花几分钟进行例行的讲话，其主题不是学习风气就是学习方法，司空见惯，平平无奇，最多还能加上加给学生打鸡血的内容。早自习完成后，张山和同学们来到操场，按照约定俗成，排队站好，然后在国歌声中开始升旗仪式 但今天略有不同，主席台上多了一排桌子，升旗仪式后，学校领导在桌子后正襟危坐。年级主任在麦克风后“喂喂”了两句，然后简单点评了一下今天升旗仪式的情况，提出了表扬和批评，然后话风一转，说：“有请王恩林校长讲话”，然后率先鼓起掌来。 学生们不明所以，跟着鼓起掌来，部分老师知道什么情况，把目光向张山所在的位置投过来。 王校长接过话筒，开门见山，第一句话就是：“我今天代表学校，向高三年级张山同学，提出表扬！”，然后简短的向全校师生介绍的张山如何救人事件始末，张山如何差点儿丢掉性命，然后表示这是张山伟大品格的表现，也离不开学校领导、班主任和各科老师的教育，最后热烈庆祝张山同学，荣获“见义勇为模范”称号，并号召了全校师生向张山学习。今天平常升旗后讲话多花了几分钟，但也不多。 校长讲话后，大家的掌声热烈而持久，张山周围人的目光投过来，搞得张山浑身不舒服，同时也暗自庆幸，自己不用上台讲话，要不又是社死的一天。排队回教室的路上，队伍路过荣誉栏橱窗时，明显变慢，队伍中很多人扫了橱窗一眼，然后回头向张山班级扫视。 张山暗叫不好，到了橱窗前向里面一看，橱窗里一排艺术字体：“热烈庆祝我校学生张山，荣获‘见义勇为模范‘’称号”，下面是京城日报，边上贴着他的照片，是在欢迎仪式上拍的，张山站在秘书长边上，脸上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张山到底还是没有逃过社死，在众人目光的护送中，回到教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张山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王磊和张山都人高马大，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他们两人现在是同桌。王磊那胳膊肘捅了一下张山，“铁子，感觉如何？”，“不如何！快成猴儿了，一帮人盯着看！”张山有点没好气。 “你小子纯粹得了便宜卖乖！听说高考能加20分，那可是20分啊！轻松甩掉好几千人！” “医生说钢筋偏一毫米我就挂了。给你脑袋开个洞，再给你加分你要不要？” 王磊咬了咬牙，沉思了一会儿：“小命儿要紧，我还是别要了。” “那不结了！我拿命换的分儿。”张山说着拿出了第一节课的数学书，问道：“该讲第几单元了？” 王磊指给他看，瞬间张山带着数学书来到“黑漩涡”空间，打开数学书，开始预习，有不懂的地方，又向前翻了翻，学的差不多了，开始做书后习题，部分不会做，就扔在一边，准备一会儿上课的时候，听听老师怎么说。做完题后，一个念头闪过，张山还在座位上坐着，王磊的手指头还点在自己的数学书上，然后王磊翻了几页他的数学书，惊道：“你书后习题都做了？” 张山点点头：“你没听刚才年级主任还说，要养成提前预习的学习习惯么？” 王磊臊眉耷眼的收回手来，快速翻动数学书，企图利用上课前的这点时间，开始预习。这时上课铃已经响了起来，数学老师抱着一摞教案走进了教室。 这一节课，张山效率非常的高，有不会的地方马上翻身进空间，找到相应的知识点，弄懂了继续向下听。这一刻，张山觉得自己仿佛在看一节视频教学课，听不懂随时按“暂停”。 在下课之前，张山完全吃透了这一章，结合自己预习的部分，把课后没做出来的习题完成，然后对照答案改错，有问题的部分找机会直接举手，老师也是耐心的解答。这节课，张山表现的十分活跃，王磊则是对他频频侧目。 下课后王磊抓住张山：“你咋回事？” “什么咋回事？”，张山有点不解。 “钢筋是不是碰到了你的学习神经，让你开窍了？以前你上数学课不这样啊！” 张山故作深沉点点头：“没错，我就开窍了，脑袋瓜子物理意义上的那种开窍！” “滚粗！” 这一天，张山如同开挂，不，他就是开挂。在各科老师面前各种表现，让老师们不由得也生出了张山同学“开窍了！”的错觉。当然这种高强度用脑也是很累人的，张山抽空在英语课上，好好的睡了一觉，呼噜声之大甚至引起了全班同学的哄堂大笑。好在英语老师知道班里的这个“神人”英语成绩极其出彩，也就对他上课睡觉一笑了之，并未多加管束。 张山有点遗憾，因为这并不是真正意义突然变的更聪明，只是学习的时间变长了，和“开窍”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算是一个不完美的“金手指”。 放学后张山回了家，总结了一下今天的学习情况，发现这样学很累。于是动起了歪脑筋，他拿起了手机，闪身进了空间，企图使用教学软件，可惜手机卡在桌面，什么app都打不开。他又端起了笔记本，结果更干脆，鼠标一动也不能动。 张山颓然坐在自己床上，高科技一样也用不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书籍还是能够翻动的，他很快振作起来，就凭借自己的“空间暂停学习法”，外加带点小抄，年级第一够呛！但怎么着成绩也会大幅度提高吧。 想到这里，张山不禁哈哈大笑，仿佛自己站在了世界之巅。 第18章 报名考试 张山的成绩可以用“突飞猛进”四字形容，第一次月考，就从原先500人大排名中的350左右，一举上升了200名，进入到了年级前150，第二次月考，又杀进了年级前100名，这除了张山自身的努力之外，空间里成堆各种教科书，教辅材料，例题习题也在临场发挥时，起了不小的作用。 张爸张妈对儿子考试中的小手段心知肚明，但他们也知道，儿子也是付出了不小的努力的，毕竟高中知识不是靠打打小抄就能取得现在成绩的。 在胖子王磊的推波助澜之下，张山“大开脑洞”、“真开窍”的说法，也在学校中不胫而走，搞得不少学习成绩不好的学生，真的对“开脑洞”产生了某些不同寻常的想法。。。， 但是考入前100名之后，张山再想进步就举步维艰，他发现，某些天才不是他后天努力能够超越的，就连作弊都不行，他在空间作弊的帮助下，名次始终无法再进一步，始终在年级50-100之间徘徊。按照往年年级排名的情况，他上985有戏，211困难，像是京城大学、华清大学这样的顶尖学校是完全够不到的。 但张山想要考取的就是华清大学的国际关系专业或者是外交专业。于是张山另辟蹊径，给自己报名了华清大学的外语类保送生资格。张山给自己报名了托福和雅思考试，一方面他想要测试下自己的能力，另一方面他寄希望于自己能够考出高分，能够获得华清大学外语特招资格。 于是他抽时间仔细研究了托福和雅思考试的格式和题型，并且购买了相应的真题进行自我测试，结果发现自己在听说上得分很高，阅读理解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可能在写作上丢一些分数。于是为了加强练习，他找了一大堆的模拟题，整整做了两周，觉得自己稳了，选择了雅思先考。雅思采用了听力、口语、阅读和写作四个单项作为考试的内容，取的是四个单项的平均分。 张山选择的考试日是周六，笔试是早上8点开始的。他早早的起床吃了早饭，7点多就到了考点。不同于周围一帮年龄或大或小，眼中掩饰不住焦急的考生，张山倒是很淡定。他在考场门口张贴的名单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和准考证核对了一下，确认了笔试考场号。 此时已经有工作人员站在门口，示意考生出示准考证，开始将考生引导到相应的考场候考。在工作人员的提示下，张山和其他考生一起，将个人物品放在文件柜中后，走到教室门口。 门口坐着2个监考人员，要求每个考生都出示身份证件，并一一照相并采集指纹。张山第一次参加这种考试，感到十分新鲜，心里暗叹：“高考也不过如此了！” 然而这一切并未结束，在监考的指示下，张山还通过了一个巨大的设备，这东西很眼熟，张山略一思索便想起来：“这不是地铁里常见的安检仪么？”，原来雅思考试还需要通过透视，看是否有夹带，张山对此啧啧称奇。 走过了安检仪，这时监考才告知了张山他的座位号，张山拎着他装着纸笔的塑料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眼看快到考试时间了，张山四下看看，教室里摆放的桌子不多，大概20个位置，并没有坐满，一前一后2个监考已经就位，开始收考生们身份证。 卷子发下来，张山先大概看了看，和模拟题差不多，于是开始读题。雅思考试的词汇量要求还是很大的，为了节省时间，张山拿着卷子先进了空间，在字典的帮助下，把词义不明确的地方先标出，然后通读了几遍问题做到心中有数。 再出来的时候，监考要求所有考生戴上耳机，开始听力考试。听力部分是有一定难度的，但这部分对张山来说不难，他边听边闪身进空间做记录，很快听力部分放完，张山对照着自己的笔记，开始答题，很快完成了听力的部分，放下笔，张山美滋滋，心中暗想：“有此大杀器，听力部分稳了！” 然后是阅读，这部分主要难度是词汇量和语法，张山在字典的帮助下也轻松完成。最后来到了张山最为薄弱的写作环节，这次题目难度不小，读完题目之后，张山心中暗想：“这回要是没有空间就得考砸，幸亏我准备了十几本小抄，例如雅思真题技巧、雅思范文100篇、雅思满分作文之类的” 想到此处，张山翻身进空间，按照自己的思路，在一大堆资料里抄抄写写，拼拼凑凑，左右腾挪，搞出一篇远高于自己实力的文章。在空间里，张山看了看自己的草稿，心想：“这东西凭借自身水平，别说写出来，能看懂都费劲！” 草稿写完，张山心情大好，由于时间充裕，他慢条斯理的把文章誊抄到试卷上，然后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文章的拼写，确认无误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此时他才发现，考试时间刚刚过半，雅思又不准提前交卷，于是张山百无聊赖的把试卷检查了一遍，还真检查出了个拼写错误，这把张山吓了一跳，他想：“要是在作弊的情况下，还出这种低级错误可太不应该了！” 于是收起心神，仔细的又检查了几遍，确认再也没有错误，才放心下来。考试结束的铃声终于响了，监考收卷后，安排张山去对面的屋子参加口试。 张山走进去才发现，屋里坐着一个中年大叔，他满头卷发，双眼皮大眼睛，脸颊一片青色，皮肤黢黑，一眼看去就知道应该是个白象国的人。 张山一进来，大叔就和善的笑笑，用英语说：“请坐！”，用的是标准的英式英语，张山不卑不亢的也用英式英语回答：“谢谢，先生！”，然后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大叔让张山开始自我介绍，这部分是应有之意，张山心想：“这口语考试也太简单了吧？”，于是按照提前拟好稿子，开始自我介绍，英式英语语滔滔不绝。 大叔突然打断了张山问：“你为什么要参加雅思考试？”，张山一愣，因为这次考官用的是美式口音，然后他迅速的组织语言，用标准的美式口音回答：“我想知道自己的英语水平到底如何，雅思是一个比较全面的检测方法，这比在家闭门造车要来的更为直接和科学，另外我今年要参加高考，我成绩还不错，但离中国顶尖大学还差了一点点，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通过比较高的雅思成绩，引起这些学校的注意！”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张山还引用了一个美式俚语。见张山回答的如此快速而准确，考官马上沉下脸来说：“我来自印度，在英国和美国都生活过一段时间，你认为这三个国家和龙国有什么相同点和不同点？” 这次他用的是咖喱味儿极其浓郁的印式英语，一般人听来咕噜咕噜的，别说听清考官在说什么了，就连考官是哪国语言都搞不清。 张山心中一喜，他的最大恶趣味就是模仿口音，对于难度最大的印式英语他是最先挑战的，他在网上找了不少印度电影电视剧的视频，勤学苦练了好一阵子，终于练出了他满意的印度口音，当然这货练印度口音纯粹是为了英语课堂上博大家一笑。 于是张山一张嘴，考官就蒙了，在他听来，对面就是一个纯正的印度人在说英语：“我认为龙、印、美、英四个国家都是在全球具有重要影响力的国家，在国际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发挥着显着作用，他们都有多样化的产业，其中包括农业、工业与服务业等” 张山顿了一下，接着说：“这四个国家都很重视教育和科技的发展，拥有众多的科研机构和高等院校，致力于培养人才和推动创新，同时这4个国家在各自国内也都存在着不同程度的发展不平衡问题，至于不同点么。。。” 张山思索了一下：“有很多，首先是政治制度，和龙国不一样，英国和美国是资本主义国家，印度是议会共和制国家。其次，历史和文化不同，龙国有着悠久的华夏文明，印度有着古老的印度河文明，英国有着深厚的西方文化历史，美国则是一个多元文化融合的国家，再次，经济发展模式和重点产业有所差异。。。” 张山回答的时候，门被推开，进来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美女，年纪约有24、5岁，身高足有1米75，一身职业套装，也是一个考官。美女和印度考官点点头，二人并未说话。张山眼角瞥见进来了个新考官，但没有被打扰，依然滔滔不绝，美女考官抱着手，依门而立，神态认真的听张山的发言。 张山这一篇长篇大论说了足有5分钟，其中一大堆专业词汇信手拈来，仿佛是成名已久的外交官，当然只有张山自己知道，他其实卡了好几次壳，都是靠闪身进空间，查了好几次单词和资料，又整理了自己的思绪，给自己写了好几张小抄，才算解决。 美女考官的眼睛越听越亮，在他看来，张山的回答一气呵成，结巴都没有一下，是个语言天赋极佳的考生。 印度考官则更是惊讶，考生的回答不仅条理清楚，且言之有物，从各个角度分别阐述了自己的观点，有事实有有论据，中间还穿插着小玩笑。最重要的是他浓重的德里口音，仿佛说话的就是自己老乡。 印度考官十分震惊，问：“你为什么连印度口音都有？”，张山耸耸肩，回：“算是个人小小的爱好吧！当然除了印度口音，我还会俄式口音，日式口音当然还有中式口音”。 于是当即在2个考官面前讲了一个小故事，说的是龙国、印度、英国、美国、俄国、日本六个不同国家的家长，在拿到孩子0分卷的时候不同的反应。 张山用不同的6种口音，用英语模仿了不同的6种回答，每一种都有国家特色，把2位考官逗得哈哈大笑。 印度考官抹着笑出来的眼泪对张山说：“噢，我得天哪！你真是个天才！我要给你打满分！” 然后把眼光投向了门口捂肚子的金发美女考官，“珍妮你说呢？” 这个被叫做“珍妮”的考官好不容易把气理顺，然后笑着回答：“我完全同意！” 然后对张山自我介绍：“你好，我是珍妮，本次考试的高级考官，负责考官年审和考生成绩复议，你表现的很不错，是打算报考我们美国的大学么？” 张山耸耸肩：“我是今年的高考考生，打算先上国内的大学！” 珍妮考官回答：“那太遗憾了！”然后往张山手里塞了一张名片，“改变主意的可以联系我，我可以帮你写一封推荐信”。 张山忙不迭的表示感谢，珍妮则是和印度考官在单子上共同签名，印度考官说：“你的考试结束了，10个工作日可以在网上查询成绩，希望你能够取得好的名次！” 美女考官签字完成后，直起腰：“起码你口语考试成绩不错，希望有缘再见！” 第19章 雅思满分 张山出了考场，还有点浑浑噩噩，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考官说他口语给的满分，9分拿到手，这可是口语满分啊，听说口语满分的极少啊。他一遍骑车一遍复盘今天的考试情况，得出了结论-今天卷面发挥极好，他不太可能做得更好了，再加上口语满分，这次成绩绝差不了。 想到此处，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蹬了几下自行车。张妈见儿子面带喜色回了家，知道儿子雅思考试应该发挥的不错，于是告诉儿子：“今天吃酱排骨，给你庆祝一下，对了，叫下王磊”。 张山也不墨叽，一个电话打给王磊，这胖子知道有酱排骨，几分钟就杀到张山家，速度之快，让张山怀疑他是打车来的。王磊则一脸委屈的表示，自己是骑车来的，并且要在窗户前给张山指自己的自行车在哪里。 张山一口回绝：“有这速度，800米考试何愁不满分！” 胖子则是长吁短叹，说：“考试的时候让阿姨端一碗炖排骨在终点，我保证满分！”张山一听，抬脚要踹，胖子一个灵活的闪身躲了过去。 这时张妈喊道：“开饭了！”，胖子瞬间窜到厨房，接过了张妈端的满满一盆炖排骨，放在餐桌上，然后问张山：“我叔呢？”，张妈解着围裙走出来：“你叔和小山他凯叔钓鱼去了，看起来天不黑是回不来了，你吃你们的！” 胖子点点头，看着一大桌子菜，问：“我叔不在家，咋还吃的这么丰盛？” 张妈回答：“小山今天考完雅思，给他补补！” 胖子自然是知道张山报名雅思的事情，但他不知道是今天考，于是问道：“铁子，考的咋样？难不难？” 张山故作深沉：“难者不会，会者不难！铁子你也考一个试试！” 胖子往口中塞了一块排骨，含含糊糊的说：“我还是拉倒吧，没你那两下子！对了，啥时候出成绩！” “差不多两个礼拜吧！”张山回。 “行！出成绩说一声！到时候给你庆祝！”，胖子回答。 张山撇撇嘴：“你小子纯粹是想混吃混喝！” 胖子“嘿嘿”的笑了，没有否认，专心的开始干饭。 两个礼拜的时间一晃而过，张山打开雅思官网，输入自己的用户id和密码，然后他在自己的成绩栏中，看到了让人眩晕的“9.0分”。 张妈下班的时候，张爸在客厅沙发上看手机，儿子屋门大敞，还坐在写字台前，看样子正在复习。张妈准备开始做饭，然后习惯性的问了一下儿子：“查雅思成绩了么？多少分”，张山稳住心神，回答：“9.0分”。 张妈不懂雅思考试规则，先是一愣，以为儿子考砸了，然后又眉开眼笑道：“考9分不少了，满分10分的是吧？” 张山顿时哭笑不得：“妈~，满分9分”，张妈顿时大喜：“孩儿他爸，你听见没？小山雅思满分！今天不做饭了，一会儿出去吃！” 听到儿子考了满分，张爸一愣，丢下手机，站了起来，问：“这个满分的含金量怎么样？得9分的多么？” 张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爸妈都没太把雅思的事情放心上啊！于是回道：“雅思8.5分就意味着英语使用能力接近母语水平，听说满分极少！具体的数据没有，但能传出来让人知道的一般都能上新闻”。 “这么高？”张妈再次大喜，依稀记得儿子说过，有可能会被华清大学保送，马上问道：“那会被保送么？”。 张山无奈了，看来自己说过的话被老妈当成耳旁风了：“只是获得选拔资格，初评好的话，可以直接进复试” 张妈问：“那你进入复试了么？” 张山耐心回答：“网上报名年底才能进行，我这几天找学校给开在校的的成绩信息表和附加信息表，到时候连同雅思成绩都交上去”。 张妈喜不自胜：“这样就稳了！”，张山无奈道：“只是个敲门砖，听说专家组考核的时候，看整个高中的成绩表现，当然重点考察英语平时成绩，还会考察学科获奖情况，课外研究和创作情况、社会实践和公益活动情况、获奖情况甚至文体特长都在考虑范围内。” 张妈更高兴了：“你不是英语情况一直都很好么？虽然没事社会实践和公益活动，但你不是刚获得‘见义勇为’奖项了么！外加雅思满分，也算个小奖。一定没问题的。” 受到张妈的情绪感染，张山也觉得心中有点底了，于是点点头：“是差不多！等我好消息吧！” 张妈大手一挥：“出发下馆子！” 时光飞逝，转眼来到了12月中，苦逼的张山同学恢复到了两点一线的高三生活，就在他完成了华清大学的网上报名之后，这天课间，王磊将一张节目单拍在张山桌上。 “这是啥？”，张山问道。 “元旦文艺汇演，每个班必须报3个节目，我给你报个魔术！下午放学后到小礼堂，初选！” 张山这才恍惚想起，胖子王磊是班里的文艺委员。在高三年级，文艺委员的存在感很低。当时在评选的时候大家半闹着玩，于是让毫无文艺细胞的前体育委员王磊，当上了一般是女同学担任的文艺委员一职。 王磊之所以让他报魔术，是有一次出空间的时候，他一时手懒，把橡皮留在空间没拿出来，正好被胖子看了个正着。王磊眼中看到的是：张山握住橡皮，没做任何动作，然后摊开手，橡皮不见了。当时王磊就疯了，把张山衣服里外摸了个遍，也没找到橡皮。张山怕暴露，用另一只手拿出了橡皮，告诉王磊这是自己学会的魔术。 王磊再三追问原理，张山也没吐口，王磊没问出来，时间一长，只得作罢。这次新年晚会，各班都需提供节目以备筛选，班里这些歪瓜裂枣有几斤几两王磊还是知道的。唱歌跳舞的节目都是凑数，唯独张山上次的“魔术”让他印象深刻，没准儿能被选上，于是毫不犹豫的替铁哥们报了名。 张山不禁有点头疼，他可不想空间暴露，被拉走切片研究。于是推辞道：“我会啥魔术！别上去显眼了！” 王磊回：“你上次变橡皮的就挺好，要不你告诉我怎么变的，我去也行！”，这下张山被架了起来，再没法推辞，只得说：“行！那下学我去试试，被刷下了不管啊！” 胖子龇牙一乐，“你一定行的！老铁！” 下了学，胖子领着张山和班里的其他“歪瓜裂枣”，直奔小礼堂。到了以后小礼堂门口，有个女老师正拿着节目单，挨个儿在名单上画圈，叫到谁，谁先进去表演，胖子等四人在门口等着，里面隐约传来音乐声，应该是表演的唱歌。人员进进出出，没几分钟张山被叫到名字，他应了一声，签了到，走进小礼堂。 小礼堂正中间有个小舞台，下面一排坐了几个老师，其中只有一个老师他认识，是高一时候教他们音乐的李老师，此时正在边上坐着。 坐在中间的一个花白头发老师向小舞台指了一下，示意张山站上去，花白头发老师低头看了一下节目单，自言自语道：“高三一班，张山，魔术？”。于是笑道：“张山同学，你表演魔术需要桌子上么？” 张山有点慌，说：“要不要桌子都行”，然后瞥见小舞台上有个桌子，改口道：“那就要个桌子吧！” 说罢他拖过了桌子，放在身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橡皮，放在桌子上，然后抬手示意评委观看，负责音响的同学，放出了一段背景音乐。 评委老师们纷纷坐直了身体，身体前倾，盯着橡皮，有些好奇这个魔术要怎么变。 张山将橡皮放在左手掌心，慢慢攥紧，右手食指慢慢指向左拳，然后做出吹气状，然后瞬间进入空间，放下橡皮后返回。然后评委老师看到张三慢慢打开的手掌中，空无一物，那块橡皮消失了。评委老师们谁还没见过如此震撼的近场魔术，一个个惊奇的张大了嘴巴。 张山举起左手，给评委老师们先是展示了手掌，又扭动手腕展示手背，表示什么也没有。然后左手举过头顶，攥成拳头，然后再作吹气状，闪身进了空间，本想捡起橡皮，攥在手里。然而张三灵机一动，拿了一张白纸，写了“谢谢观看！”四个大字，然后把纸揉成一团，攥在手心。 评委老师眼睁睁的看着张山本应空无一物的手掌，慢慢张开，出现了一个纸团，展开后纸上写着“谢谢观看！”四个大字。 张山这一手可以说是技惊四座，评委老师半天没说出话来。张山在台上等了一会儿，见评委老师还在发愣，于是说道：“我表演完了！”。评委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开始故障。中间花白头发的老师激动的赞叹道：“真是太精彩了！这节目安排压轴上吧？”，其他评委老师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花白头发老师问了一句：“纸上的文字我能更换么？”，张山回答：“当然可以，但不能太大，您写在a4纸上，提前给我就行”。 花白头发老师兴致勃勃的站起来，从身边文件包里抽出了一张a4纸，走到舞台边上，向舞台边上的工作人员问道：“刚才表演书法才艺的同学留下的墨水和笔在哪里？”，“这儿呢！”工作人员一边回答，一边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砚台和一支毛笔。 花白头发老师把a4纸铺在桌子上，拿毛笔在小砚台里蘸了蘸，沉吟片刻，写下了“元旦快乐！”4个大字，龙飞凤舞，力透纸背。然后耐心等墨迹晾干，把a4纸装进了一个文件袋，然后递给了张山：“魔术最后你拿出这个作展示。” 张山接过来，朝花白头发老师点点头：“没问题”。这时已经有老师开始叫下一个初选节目的选手了。 张山出来后，胖子一下就凑了上来：“怎么样？”，张山自信点点头：“通过了！” 胖子一下咧嘴就笑了：“我就知道你行！” 转眼到了元旦，学校大礼堂人头攒动，座无虚席，随着音乐响起，主持人闪亮登台，开始说串场词，远郊区一中元旦文艺汇演正式开始。 第20章 怀疑人生 元旦联欢会的台下座无虚席，第一排正中间是校领导，他的旁边坐着学校的大金主，远郊区首富欧阳凯，再两边的人按照职务依次排开。第二排是特别邀请回校参加活动的历届优秀毕业生和部分老师。 优秀毕业生中间，坐着一个人叫做姓连，叫做连伟。他的经历颇为传奇，从一中毕业后，考入京城戏曲学院，专修表演艺术，大学期间，机缘巧合之下，拜入龙国知名传统魔术大师齐华林老爷子门下，开始学习魔术。他在魔术方面颇有天份，在半路出家的情况下，勤学苦练，竟然拿了好几个国内外魔术师奖项，成为了业内小有名气的魔术师。 这次能回母校也算是巧合，他护照过期，需要亲自回远郊区在原户籍所在地办理一些手续。正好学校教务处主任打电话邀请他参加学校联欢会，并且告知他学校有个学生魔术表演的不错，让他顺便指点指点。 连伟本想推辞，但听到教务处主任的后半句，不禁有了点兴趣，拒绝的话到了嘴边一拐弯，连连表示：“感谢母校的抬爱，届时一定参加”。话是这么说，连伟也对这个魔术节目没有抱什么希望。 严格意义上说魔术是一种违反客观规律的表演。大体上分为两种，其一是表演者通过迅速敏捷的技巧或特殊装置把实在的动作掩盖起来，使观众感觉到物体忽有忽无。其二则是表演者运用大量的科学、心理学、数学等知识完成的心灵魔术又称读心术。这两种魔术都会超出观众的想象，达成不可思议的效果。 连伟的擅长的是道具魔术和手法魔术，作为业内浸淫多年的魔术师。他不假思索，先入为主的判断，学生使用的应该是道具魔术。可能是互联网上购买了一些魔术道具，稍加练习，遮掩了破绽，没见过的人初次看到这种表演，一定是大为震撼的。 唱歌跳舞表演一个跟着一个，终于在连伟有点犯困的时候，男女主持人上场，说出了他盼望已久的那句话：“下一个节目，魔术，表演者。。。” 后面的话，连伟没有太过注意，他不由坐直了些，向舞台上看去。两个工作人员抬上来一张小桌子，后面放了一把椅子，桌子明显是课桌，工作人员当着大家的面，给桌子铺了黑色天鹅绒。旁边的摄像师扛着设备，对准了天鹅绒桌面，舞台背面的大屏幕显示出了摄像师所拍的画面。 连伟一愣，心想：“不像是道具魔术？”，紧接着不由一惊：“近景魔术？” 要知道近景魔术是最近几年才在国际上流行的魔术类型，它对表演者器材和表演者手法要求极为严苛，稍不留心就会穿帮，但同时配合好了，这种魔术效果极为震撼，目前国际上只有几个顶级魔术大师才在公开场合上表演过近景魔术。 “一个中学生，也敢表演近景魔术？”一个念头从他的脑中升起。 张山今天一身黑西服套装，里面穿着白衬衫，脚蹬一双锃亮黑皮鞋，短短的板寸上面打了发蜡，显得是格外精神。 他不紧不慢走上台去，微笑着先向台下鞠了一个躬，掌声响起，又渐渐熄灭。舞台四周灯光一暗，音乐响起，一束光打在张山身上。张山从容不迫，脱掉西服外套，搭在椅背上。然后坐在桌子后面，把衬衫袖子高高挽到手肘部，然后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副扑克牌和4枚硬币，扑克牌放在桌子角落，4枚硬币在桌上一字排开。 连伟呼吸都快停止了，暗想：“这是着名的‘扑克与硬币’近景魔术？”，他马上又否定自己：“不对不对！‘扑克与硬币’需要设计精巧的魔术托盘，他这个明显是普通桌子，也许只是个手法魔术”，他按耐住自己的急躁心情，静静的等待张山开始表演。 其实这个最终版本的魔术和张山的最初设想相去甚远，初选的时候，张山简单露了一手，技惊四座，这个魔术马上被定为最终节目之一。只是老师们觉得道具过于粗糙，而且时间太短，要求增加一点凑一点时长。于是张山在网上寻找了个大师的魔术视频，简化了一下，表演给老师们看，当然毫无疑问受到了好评，当场被负责人拍板，直接搬到元旦文艺汇演的舞台上了。 张山当然没有什么魔术手法，但他有他的“魔法”，只见右手手掌张开，掌心向下，缓缓从硬币上面划过，在摄影机的画面里，随着他手掌的遮挡，硬币一枚一枚接连消失。此时张山右手还在摄影机画面内，他缓缓将手心翻转，他的手心里空无一物，此时现场一片惊呼。 张山极其缓慢的将右手中指和大拇指捏在了一起，让摄像机从侧上方角度拍清楚，随着一个响指，一枚硬币从手背的阴影里，掉到了桌子上上，然后随着响指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张山大手一挥，从硬币上再次略过，4枚硬币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观众席上一片哗然，大家交头接耳，纷纷议论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山则是不管不顾的拿起了放在桌子左上角的扑克，笨拙的洗了几下牌，仿佛在给自己和对面看不见的2个对手发牌，发完牌后，又快速的将发出的牌收回洗乱，然后再次发牌。观众们重新安静下来，看着张山发牌，但没有弄懂这是在干什么。当张山第三次发牌的时候，大家又是一阵惊呼，因为大家看出来了，扑克牌越发越少，但没人能看的出，扑克是什么时候少的。第四轮发牌的时候，虚拟的三个玩家，每人只发了一张牌。最后一轮，张山只给自己发了一张牌，然后手中就空空如也了，他将手掌扣在扑克牌上，掀开的时候是4枚硬币，他再盖上，再掀开，是一张折的四四方方的a4纸，张山打开了a4纸，“元旦快乐！”4个大字，充满了镜头，也填满了舞台背后的大屏幕。 与此同时音乐停止，灯光亮起。张山起身鞠躬，拿起挂在椅背上的西服，潇洒下台。掌声和欢呼声几乎将大礼堂顶棚掀开，这里面最受到震撼和打击的是魔术师连伟，要知道，大师表演的“扑克与硬币”虽然观众看起来很震撼，但作为行内人，他看的是门道。这个魔术他虽然不能表演，但其中大部分表演手法和原理他是知道的。然而他现场看的的这个扑克硬币的魔术，说实话他大部分没有看懂，更无从了解其中手法。这不像是一个中学文艺汇演舞台上能出现的节目，他敢打赌，这个节目技术含量不会比春晚魔术低多少，和晚魔术节目比起来，只是舞台表现力不够，手法也粗糙了点，其他的简直是完胜。 这魔术是如此强大，以至于连伟简直有点怀疑人生了。 第21章 独特的礼物 没等后面的领导致辞，连伟窜到了后台，寻找刚才的魔术师。他四下张望，一眼就看到了一个高瘦子和一个高胖子在一起聊着什么，胖子指着高瘦魔术师，哈哈大笑。他马上凑了上去，向魔术师伸出手，自我介绍：“同学你好，我是咱一中xx届毕业生，我叫连伟”，张山和这个自己跑来的师哥握了握手，疑惑的问道：“师哥你好，我是张山”。 连伟神情十分激动：“张山你的魔术表演太精彩了，有没有兴趣参加地方台的春晚节目？我的老师是齐华林，有他推荐，你一定会出名的。” 张山从没听说过“齐华林”这个名字，更不想出名。于是婉言谢绝道：“谢谢师哥！但我马上要高考，恐怕没时间去参加什么节目了！” 连伟露出非常遗憾的表情，说那我会向“国际魔术师协会”推荐你的，师弟你不做魔术师太可惜了。连伟有心想问问这个魔术的几个关键节点，但又知道魔术师绝不应该向另一个魔术师提出这种问题，于是强压下心中的想法，掏出自己的名片，塞给小师弟：“行，你想上台表演的话给我打电话，我帮你安排！”说罢转身离去，他迫不及待的想找到教务处主任，想拷贝一份现场的魔术录像。 张山看到连伟的魔术师头衔，心中一惊：“这魔术师不是看出来什么了吧？”，他回想了一下连伟的表现，看起来不像演戏，应该是错以为自己是个手法娴熟的魔术师了，他暗暗告诫自己：“下次这么危险的表演说什么都要推掉了，万一被行内人看出什么端倪就不好了！” 元旦文艺汇演风波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不断有同学询问他到底怎么变的魔术，怎么实现那样的效果的，张山不胜其烦，最后以“保守秘密是魔术师的基本素养”给糊弄过去了。只是欧阳凯又给老爸打了个电话，夸他儿子多才多艺，魔术表演也很好。 张爸张妈这才知道，儿子靠“魔术”在学校大出风头。气的张妈在张山大腿连拧了好几下，不准他再搞什么魔术。张山是惨叫不断，连连发誓以后再也不表演魔术，张妈这才放过了儿子。 又过了不到一个月，张山还真的收到了“国际魔术师协会”寄来的一封挂号信，直接填写的张山学校地址，这让张山有点疑惑，上次的那个连伟魔术师有这么大能量么？。后来他上网查了一下，这才搞明白，入会是可以通过邮寄视频的，估计就是连伟从学校拿了他表演的视频，以自己的名义寄给了魔术师协会，才有了这么一出。张山拿着大红的证书，有点哭笑不得，收起证书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由于课业紧张，张山不再考虑其他，将精力全部投入学习中，在空间作弊的帮助下，他期末考试中再放卫星，杀入了年级前80。张爸张妈喜不自胜，逢人便说，好好在周围亲戚朋友和同事邻居前出了一把风头。 临近年底，欧阳凯打过电话来，说要节前和张山一家好好聚聚，张爸自是满口答应。本来张爸张罗，月底在远郊区最大的“福满楼”大饭店招待欧阳凯一家，但欧阳凯一口回绝，说哥俩不搞面子工程，要在张家吃家宴，并且点名要吃弟妹拿手的炖排骨，说啥也不如这个好吃。张爸无法，只能应了下来。 要说欧阳凯一家在张山出院后可没往张家少跑，每次总是大包小包带不少东西，人参鹿茸虫草海参等名贵补品不要钱似的往张家送，美其名曰：“给小山补补”，但实际上这些好东西大部分都让张爸给泡了酒。 欧阳凯十分会做人，和张家相处愉快，并没有因为自恃富豪身份显示出一丁点的高人一等，当然张爸大衣柜里的黄金和儿子的“漩涡门”给了他更多的底气。一来二往之下，张爸欧阳凯二人相处的更像哥们。 大清早，张山正舒舒服服在被窝里睡觉，谁知老妈开始在门外“邦邦”敲门，一边敲门一边说：“别睡懒觉，今天你凯叔他们过来！起来干活！”，张山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表，哀嚎道：“妈！现在才7点！凯叔他们不是说过来吃晚饭么？” 张妈理直气壮在门外道：“快过节了！正好顺便把家里好好收拾一下，麻溜儿起床！”。慑于老妈淫威，张山乖乖起床，洗漱完毕，张妈已经把小米粥、鸡蛋和咸菜摆上桌了，老爸正在桌边磕鸡蛋。 张山坐下，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炖肉的香味儿，张嘴说：“大早上吃的太素了吧，我要吃炖肉！”。张妈笑骂：“就你嘴馋！哪有大早上吃炖肉的，而且还没炖好呢！” 张山回：“大元旦早上吃的太素了！”，张爸抬头附和道：“是有点素，你把准备好的酱牛肉给儿子切点，小山还是太瘦了！” 事关儿子身体，张妈站起来打开冰箱，把酱好的牛肉捡出一块，切成片端上了桌。对儿子和丈夫说：“赶紧吃，吃完干活！”，张山嘴里塞了牛肉，含混不清的问：“干啥活？” 张妈说：“活儿多着呢，一会儿你找张抹布，把各屋窗花擦了，然后拖地，你爸负责把床单被罩拆下来放洗衣机洗了，然后把家具家电都擦一遍，咱们干干净净过元旦”。 “那老妈你干啥？”张山问。 “我活儿最多，晚上客人来，我不得提前准备啊！厨房里都是活儿！你吃完饭先把这两袋垃圾先扔了”，张妈指了指地上的两个塑料袋。 张山三口两口吃完早饭，准备换鞋扔垃圾。拿起垃圾袋的是时候，他灵机一动，，穿着秋衣秋裤瞬间消失在父母眼前。 张山穿过浮在身边的各种参考书、练习册、作业本以及他平时常用和不常用的衣服鞋袜和个人用品，意识轻碰“黑漩涡门”。 下一刻他站在一片荒漠的砂石地上，脚上穿着棉拖鞋，手提着2个大黑塑料袋，画风说不出的怪异。这里还是太阳当空照，一阵阵热浪袭来。张山有点不适应从冬天的室温，一下来到起码35度的这里，湿热让他感觉浑身不适，于是张山当机立断，胳膊一甩“走你！”，把垃圾袋远远抛出，也不管会不会污染环境。主要都不知道是不是在国内，甚至他都不确定这里是不是地球。 不容垃圾袋落地，张山闪身回了家，张妈气呼呼的对张爸说：“看你儿子，偷懒都偷出花儿了！” 张爸皱了皱眉头：“去对面的时候千万注意别让人看见了！” 张妈看张爸说的没在点子上：“我说儿子偷懒，你说别让人看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get不到说话重点，儿子肯定是随你了。。。” 张山一看，老妈又要唠叨，赶紧打断：“好好好，我以后只在家用能力，不让别人看见！” 张妈一时气短，转身回厨房干活儿了。张山暗想：“这真是个好主意，以前我怎么没想到这么干？” 其实张家现在很好收拾，平常用不到的东西，都让张山打包拿进了空间，现在空间内一个角落全是家里不怎么用到的东西，像是烧烤架、电烤箱，夏天用的电风扇等等，还有一堆商家促销时买的米面粮油、各种调料，洗衣液、沐浴露、卫生纸等。除此之外，还有他小时候的书籍玩具，家里换季的衣服鞋帽，老妈的一排花盆，一堆不知道做什么用的瓶瓶罐罐，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自打知道东西放在儿子这里，不会坏之后，张妈很高兴。于是冰箱里暂时不吃的冻肉冻鱼、欧阳凯送的速冻海参，、冰棍冰淇淋等冻货都转移到这里了，张妈美其名曰：“放这里保鲜效果好”。 但张山知道，老妈纯粹是为了省电，要知道以前的冬天，老妈也总是把冰箱冷冻柜清出，把上述物品放放在窗外。现在有了他这个“活体冰箱”，冬天窗外的窗台也干净了不少。 以前欧阳凯一家来的时候，还夸他家里收拾的干净，当时张山就暗想：“能不干净么？那些收起来的东西怕是能塞满一整间屋子。” 中午吃的照例吃很简单，张山父子表示抗议，张妈回答：“好菜要留到晚上，招待客人！”，父子二人没脾气。吃完中饭，家里也收拾的也差不多了，张妈指挥儿子，去把凉菜收起来，张山有点犯懒：“您把凉菜提前摆桌上不就行了？” 张妈吼道：“熟食切好了摆桌上，一会儿就干了，晚上怎么吃?” 张山只得灰溜溜的从床上爬起来，到厨房一看，准备的熟食还真不少，老妈自己做的酱牛肉、酱猪蹄，酱驴肉，酱猪肝，豆腐丝拌香椿苗，海蜇黄瓜丝，炸带鱼，大拌菜，看到这儿张山有点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多好吃的，刚就给我和我爸吃酸辣土豆丝和炒豆角？” “就知道吃！”张妈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捡起一块酱猪蹄，塞进儿子嘴里，“这总行了吧！” 张山嘴里鼓鼓囊囊，手上不慢，凉菜瞬间不见，然后顺手将炖好的砂锅排骨也拿走了，张妈继续指挥：“把我切好的蔬菜也收了！”，“那一会儿凯叔他们来了我怎么拿出来？” “笨蛋，你来厨房打下手不就行了” “那您现在就炒好了不就行了，我收起来，来人了我再拿出来” “那不行，容易穿帮，麻溜着，让你干嘛你干嘛！” 张山无奈一一照做。 冬天天黑的比较早，天黑了不久，张家门被敲响，欧阳凯携夫人女儿上门拜访，欧阳凯没有带太多东西，手里就拎着一个纸袋子，看着像是白酒。张爸先是表示热烈欢迎，把对方让到客厅，大家一阵寒暄。欧阳慧慧来了几次了，对这里比较熟悉，跑进了张山的卧室，嚷嚷着要用电脑看动画片。欧阳凯妻子笑道：“在家不让她多看动画，怕伤眼睛，一到这儿就放飞自我了”。 张妈赶紧回答：“偶尔看看没事的！”然后赶紧让张山上网，找到慧慧想看的动画片，播放起来。两家人坐在一起喝了点茶水，聊了会儿天，张妈站了起来：“你们聊！我去炒菜，一会儿你们哥儿俩喝点！”，慧慧妈站起来表示要一起帮忙，张妈哪里敢让她进厨房，态度坚决的回绝了。然后向儿子一挥手：“小山，过来打个下手！” 然后各色菜式迅速从厨房端出来，摆满了桌子，欧阳凯一个劲儿的说菜准备的太多了，然后聚餐正式开始，两个大男人顺势开始喝酒吃菜。 等第二天早上张爸醒来的时候，发现老婆儿子都在床边，面色古怪。张爸一头雾水：“这是咋了？” 张妈没好气的说：“你昨天干的好事！” “我干啥了？” “你好好想想！” 张爸晃了晃脑袋，意识清醒了点，他记起来了。昨天他和欧阳凯二人聊的十分尽兴，喝的是欧阳凯这次拿来的白酒，酒瓶上没有任何标识。但这酒开瓶的时候香气四溢，喝下去口感十分醇厚，入喉绵柔十分好喝。于是张爸就喝多了，张爸模模糊糊中记得，自己高兴的时候说过要送慧慧一个新年礼物，然后就回了屋。。。后面的事情记不太清了。 他问妻子：“我就记得回屋给慧慧拿礼物，后面记不清了。对了我把啥给慧慧了？” 张妈没好气的说：“你说给了啥？你把柜子里的一块黄金给了慧慧，不是我说你，这么大人，灌了点猫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说罢用手点了点张爸的额头：“送慧慧块黄金没啥，把小山的能力暴露了咋办？” 张爸有点紧张：“我当时咋说的？” 张妈回答：“凯哥一开始不要，说太贵重，你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有好几块，其中一块送给自己干女儿不算啥，认了亲按说要给见面礼，一直没得到机会，今天就算是见面礼了”。 张爸长出了一口气：“我没说错话就好，下次可不敢这么喝了，对了凯哥没事吧？” “凯哥比你能喝多了，我看走的时候就是脸上有点泛红，思维很有条理，说话清晰，走路不晃，临走塞给小山一个盒子，说是送给小山的新年礼物。” “给的啥？”张爸问。 “你睡觉的时候我和小山打开看了，是一块手表，小山查了，叫百什么来的？” 张山在一边回答：“百达翡丽，这牌子的手表特别贵。我和我妈上网查了，这是个入门款，但也要20多万” 张父听完一惊：“这么贵？” 张妈说：“其实也还行，咱送的那块黄金，也差不多这个价格，这也算有来有往了。” 张爸点点头，再一次暗暗发誓：“自己送给凯哥一个独特的礼物，人家回的礼物更特别，自己啥都不记得，喝酒误事啊！” 第22章 保送大学 年底在忙忙碌碌中过去了，张山也接到了华清大学寄来的初试通知书。看来初评的时候，他的“见义勇为模范”和雅思的逆天成绩很给他加分，应该是直接评了“优秀”，可以直接参加初试。考试科目为中英文的阅读与表达、数学与逻辑，满分为250分。学校将根据初试成绩确定初试通过名单，然后参加复试。 初试的中英文阅读与表达张山自然是不怕的，事实也是如此，他的分数很高，张山毫不怀疑这次自己又是第一。但数学与逻辑就差多了，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外加打打小抄，算是把题目都搞定了，考完之后，张山很是担心了几天，但是好在总体分数还不错，收到了复试通知。 复试安排在月中，复试其实就是面试，内容包括综合面试（满分60分）和口语测试（满分50分），共计满分110分，再加上初评分数（按照满分40计算），以此确定保送生候选人。 提前一天，张山和张爸就赶到了华清大学，在附近找了一家旅馆住了下来，张山养精蓄锐，准备次日的考试。 张山感觉自己的综合面试还是挺成功的，当自我介绍里说到他获得过“见义勇为模范”称号的时候，对面专家组不少人都抬起头自己看了自己一下。又着重提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天赋，英语科目常年年级第一，当然以前其他科目垫底的事情提也没提。 他向专家组介绍了自己除了英语很好，还自学了日语、俄语和法语，还会龙国数种地方方言。说到此处，连飙数种方言，其中懂闽南话和粤语的专家不禁对他格外关注。然后有专家用日语向张山提问，张山分别用了关东腔和关西腔回答，其熟练程度，让提问的老师惊讶不已，尤其是得知张山全凭自学，不禁又对他的语言天赋有了更深的认识。 华清大学专家组里卧虎藏龙，会其他外语的不在少数，当即又有人用俄语、法语、英语分别提问，张山一一作答，数种语言切换，十分丝滑，着实是镇住了这一帮专家。能到复试阶段的学生，无一不是人中龙凤，天之骄子，但能达到张山这个阶段的则少之又少。 因为这些专家的问题可不是一般的日常问题，而是关于龙国政治、经济、外交的专业题目，其中涉及的专业词汇不在少数。张山手忙脚乱，边进出空间查阅资料，边回答。当张山用英、日、法、俄四国语言分别说出了几个极为罕见的外交和经贸术语的时候，几个面试的专家表面波澜不惊，背地里简直要疯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专业的高中生，4国外语，掌握的还颇深，这种学生万中无一。 张山面试出去后，教室里专家组一下炸了锅，专家们议论纷纷。社会科学学院国际关系学系的主任张嘴说：“这个学生我要了！”，外文系主任刚要张嘴，就被国际关系学系系主任堵了回去：“这么好的人才，读外文系可惜了，这孩子综合能力很强，又有一定的国际视野，是做外交官的好材料啊！” 于是事情就被这么愉快的决定下来了。 转眼进了2月份，在苦逼学习中的张山终于等来了好消息，就在春节前几天，张爸收到了华清大学免试入学的短信，同时张山也在相关网站上查询到自己被华清大学录取的消息，他一下子泄了气，那股拼命学习的劲头瞬间就没了。 第二天，课间胖子奇怪的看着张山，一边摇头一遍念叨：“铁子你不对劲！很不对劲！你已经很久没在课堂上睡觉了！老师也不对劲，尤其是‘老古头儿’，他今天怎么不尅你了呢？” 张山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说：“那是因为爷考上了！” 胖子两眼瞪得像铜铃：“你考上啥了？这离高考还半年呢！”，然后猛地反应过来：“我擦，你小子被保送了？” 张山点点头，“华清大学，国际关系学系” 胖子“噌”一下站起来大叫一声：“华清大学？铁子你牛大发了！” 椅子发出的巨响，使嘈杂的教室一下安静下来，班里的目光一下投向了胖子，胖子捂嘴赶紧坐下，问道：“铁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张山懒洋洋的说：“说吧！没事，你不说，估计下节课‘老古头儿’也得说”，这时上课铃声响了起来，“老古头儿”像往常一样，夹着包进了教室，脸上面带喜色，走上了讲台。他咳嗽一声，说道：“上课之前先说个事儿！刚刚收到的消息，咱班张山同学，被保送华清大学！大家鼓掌” 班里短暂的沉默一下之后，热烈的掌声响起，张山迎着大家或羡慕、或好奇的目光，站起来微微鞠躬。 “老古头儿”接着说道：“张山同学是近5年来，唯一被保送的学生。但他不是唯一能考上华清、京都大学的我校学生，每年高考我校都有几个能考上这2所顶级大学的学生，你未必就不行！” 说着，他的眼光在班级前几名优等生身上转了一圈，优等生则给老师一个“我也行”的目光。然后“老古头儿”接着说：“除了华清，京都大学，我们还有985、还有211，还有其他本科值得我们追求，我们要利用这最后的几个月时间，不断挑战自己、超越自己，大家有没有信心？” 学生们情绪激动：“有信心！” “我听不到！”老古头儿喊道。 “有！信！心！”这一声差点震碎教室玻璃，“老古头儿”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下面开始上课。。。” 张山心如止水，暗想：“老古头儿打鸡血的能力真是天下第一，但这一切与爷无关了，哈哈哈。。。” 眼看没几天春节了，张山无心上课，于是计划去“对面”进行个短途旅行，看看到底怎么个事儿！ 第23章 入股金矿 自打得知儿子被保送华清，张妈简直乐开了花，随时随地脸上挂着笑，同事们一眼看出来张妈家里有好事，于是出言询问，张妈嘴里藏不住事，第二天满单位都知道财务室的王会计，儿子被保送华清了，一时间，同事们纷纷表示祝贺，可把张妈得意坏了。 张爸的情况也差不多，无论哪个同事或者领导，碰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你儿子保送华清了？” 羡慕者有之，嫉妒者也有，但总体来说，抱有善意的为多，纷纷吵着要张爸请客，张爸无不应允，着实是请同事们好好吃了一顿。 眼看自己功课不重，张山向“老古头儿”请了几天假，打算节前就不去学校了，“老古头儿”也是痛快，二话没说批了假。张山和父母说了要去“对面”看看，好好勘察一下地形，张妈有点担心，张爸则是完全支持儿子。 于是张山在爸妈的支持下，开始准备车辆，没错就是车辆。自行车很容易带过去，现在“漩涡门”前还放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张山试过，骑不了多远，无他，“对面”太热了，这对体力是极大的挑战。摩托车也试过了，除非把摩托车拆成零件，拿过去再组装，严格来说也不是不行，就是太麻烦，所以摩托车方案被“pass”掉了。那么只剩下最优解——电动自行车，为此张山和张爸在网上好一顿挑选，最后选择了一款非民用版本电动车，确切的说是电动摩托，其完全是越野摩托的外形，只不过是电动版，全锻造铝合金车身，配备全地形越野胎，离地间隙270mm，6000w中置电机，配备60v40ah电池，据说能跑80公里，自身重量还不到60公斤。 张家能看上这款电动越野摩托，除了性能优越以外，就是它重量很轻，60公斤刚好接近了张山携带东西的极限。经过反复测试，张山只能携带自己能“拿起来”的东西。 当然除了重量测试，张山还做了很多次试验，结果试验表明：张山拿的起来的物品可以带走，但活物不包含在内，就连好不容易抓到的活苍蝇都没法带过去。 张山在极端情况下，携带走过100公斤的东西，再重就不行了，当然，这个测试是在张山带好护腰，全身披挂的情况下试出来的，成功后张爸就就没敢叫他再试，生怕儿子受伤。 买的越野电摩托实在不便宜，车子加电池多块，备用电池6000多，再加上护膝护肘手套头盔骑行服，林林总总花了张爸小3万5。等了好几天，全套设备才算到齐，这车子需要上摩托牌照，但张山根本没打算在外边骑，于是趁着半夜无人，悄悄把车子收了。 第二天，吃完早饭，张山准备出发，他到了“对面”，先试了试提前买好的无人机，结果不出所料，无人机根本无法正常使用，估计是里面的gps模块找不到信号，强磁场也对传感器等电子设备产生了影响。 于是他按照计划，坐上了电动摩托，打开电源试了试，万幸电动摩托可以正常启动，这车子和自行车区别不大，就是座子有点儿硬。 荒漠这里很热，张山本来不想全身披挂戴头盔，说：“万一摔倒马上扔车，人进空间”，张妈不同意，怕儿子反应不过来受伤，张山也觉得有道理，毕竟骑这个摩托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 于是张山骑上摩托，向最近处的一个小山飞驰而去，有了交通工具就是不一样，这个小小的山包只有几十米高，他很快绕了一圈，小山的顶上也全是天然金块和碎石，张山始终没有想通：“这是什么地质条件下，才能产生这么多黄金？”，他小心的在山包上绕了一圈，向远方大山骑去。 整整花了一个小时，张山看了眼仪表盘的数据，读数显示自己跑了快40公里，可远处的大山依然在远方，真正意义上的“望山跑死马”，天气太热了，张山摘下头盔，按照计划先回了家，准备先凉快一下，毕竟家里还在烧暖气。 回家之后，张山先给爸妈打了电话，报了平安，父母则都是叮嘱他要小心行事。回家降温倒是很容易，摘了头盔，一会儿出的汗就消失了，张山在家喝点了能量饮料后，长呼了一口气，回身到了“那边”。 他没有着急重新出发，而是拿出了铁铲，扒拉起来地上的“岩石”，这里的黄金分布和他出现的地方没什么区别，大部分是黄金，小部分是岩石。张山拿铁铲在地上挖了几下，下面黄金块很多，挖起来颇为费劲，挖了几下，张山的身上又开始冒汗，只一会儿张山就受不了了，索性把铁铲收紧空间，骑车继续出发。 眼看离大山越来越近，车子电池电量越来越低，渐渐有点跑不动。于是张山停车换了一块电池，继续出发。眼看又跑了一个小时，终于来到大山脚下。说是大山，其实更像个超大土包，坡度还算平缓，张山决定向上骑去，打算骑车到哪里算哪里。出发之前，先回家叫了个外卖，然后回来继续爬山。要说这越野电摩托扭矩真不是盖的，当张山感觉再也不能骑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山腰。 于是张山脱下头盔衣物手套，连同车子一起收起来，闪身回家，打开门，外卖已经挂在外门口了。饱餐一顿之后，回到半山腰，扒拉一下地上的大小石块，发现和平地的情况差不多，于是拿出登山杖，继续向上继续爬山，经过2个小时的攀爬，终于到了山顶。山顶的情况让张山大吃一惊，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坑洞，底部平滑像是个圆形的锅底，深度可能有个几十米。 张山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一个火山！” 然后就有点担心：“不知道这个是活火山还是死火山？”，放弃了下去一探究竟的想法，向四周看去，这座山应该是目力所及范围内最高的山。目力所及范围内大大小小的山头布满了整个荒原，没有人类生活的迹象，也没有野生动物出没的痕迹，他拿出望远镜，四下观看，也没看到更多的东西。太阳明晃晃的挂在空中，这里稍微有点风，但还是如平地般炎热。 张山叹了一口气，这里没有让他获得更多信息，他悻悻的收起望远镜，开始下山。坡度还是有点陡峭，他没敢骑车下去，担心自己一个跟头，噶在这里。 龙国有句老话，叫做：“上山容易下山难”，张山行下走了半个小时，就开始感觉到了老话的威力，他腿开始有点打哆嗦了，于是二话不说，回家躺尸，小睡了半个小时，感觉自己又行了，于是继续下山。 又花了一个多小时，总算走到了能骑车的缓坡地带。这个火山不知是活火山还是死火山，处于远离危险的本能，张山打算离这个地方远点。于是又花了一个多小时骑车，远离了火山，这才感觉好了点。 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张爸张妈不一会儿也下班回来了，进门之后张山告诉父母今天他得到的信息。说自己一天山也没干，爬了一天的山，最后发现是个火山，于是远离了这里，并且打算抽时间离这个火山再远点。周围的情况大同小异，还是搞不清地点在哪里，他也不打算弄清了。趁着春节前有空，他打算再收集一点黄金，放在空间，也许以后有渠道卖掉黄金，有备无患了。 张爸张妈默许了，但张妈叮嘱：“收黄金可以，但一定要注意安全！” 于是张山进入了矿工模式，每天就是捡捡捡，很快空间里就扔进去数百个麻袋，当然，每个麻袋都没装满，只装了一个底，张山没逐个测量称量具体重量，只是感觉差不多拎起来困难就往里面扔。 张山每天灰头土脸，像是个干体力活儿的农民工，没过几天，买的数百个麻袋用完了，此时已经临近春节，商家也不再发货。于是张山在网上又订了上千麻袋，等春节之后收到货再干活。这几天辛勤的劳动，张山觉得自己已经积攒了十几吨的黄金，粗略估计一下，价值可能近百亿。 张山已经麻木了，虽然没法变现，但这种捡钱的感觉实在太爽，根本停不下来。张山觉得如果一次性把这些黄金抛售，恐怕会引起国际市场进价大跌。随着张山老实下来，不再去“对面”进货，张妈就拉着张山开启了买买买模式，准备开始过春节。 这几天欧阳凯有点忙，原因是矿务局的一个朋友介绍，说有个私人承包的的小金矿正在寻求对外转包开采权，自治手续齐全，整体转让，工人、技术员、实验室都准备妥当，只要完成工商过户就能开工。 欧阳凯请专人查看过相关的资料，首先手续上是没什么问题的。地质资料显示如果拿下开采权也是可以盈利的，问题是这个矿主为什么要卖掉这个会下金蛋的母鸡。正常渠道的消息是矿主股东中，有人想要移民，他通过自己的关系，的确查到有大股东准备移民，一切看起来都是很合情合理。 于是欧阳凯下定决心，准备拿下这个金矿，他想起了自己自己的建国老弟，准备拉兄弟一把，看兄弟有没有闲余资金入个小股。 欧阳凯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他带着助手和地质专家，直接杀到了张家。张家三口都在家，张爸开门见到欧阳凯很吃惊：“凯哥你怎么来了？也没提前打个电话。”，欧阳凯风风火火进来，坐在张家三口对面沙发上说：“建国老弟，有这么一件事，我打算承包一个金矿开采权，约了今天过去实地考察，老弟你有没有兴趣参一股？” 张爸一听金矿，马上想到这个事情没准能够成为家里金块的正规出处的解决方法，把目光投向了张妈，目光中的信息：“这事儿能行，可以解决黄金出处”。 张妈慧目光信息：“想到一起去了！” 得到张妈的肯定，张爸马上回答：“我们可以参一股” 欧阳凯有点意外，本来他预料自己的老弟和弟媳会反对，一大堆准备的劝说词被卡住，憋了一下才说出：“老弟你也是痛快人，要不现在咱哥俩去矿上看看？车子就在楼下，我助手、律师和我请的地址专家都在”。 听到金矿的事情，张山马上意识到老爸这么痛快答应入股的原因，于是插话：“我也要去！” 欧阳凯哈哈大笑：“都去都去”，然后把目光投向了张妈：“弟妹，咱现在走？” 张妈毫不犹豫：“走！” 于是一家三口坐上了欧阳凯开的车，一行两辆车向远郊区北面的山里开去。 第24章 检测报告 路上，欧阳凯详细的介绍了他目前掌握的情况，张爸也问出了那个问题，“既然金矿稳定盈利中，原来的股东为什么要转让” 欧阳凯笑道：“我找人查了，他的两个大股东在准备移民”，张爸这才点点头。 车子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已经没有柏油路了，走了一段土路，然后路况越来越差，车又走了一段砂石路，足足摇了半个多小时，车子才停下来。 道路的尽头是一个建在山中的大院子，院子中间一个简陋的二层小楼，院门口左边竖着挂着一个斑驳的木牌子，白底黑字，依稀可以看出“远郊区常营乡金矿”的字样，门口一堆人在门口，明显是在迎接他们，中间为首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欧阳凯一下车，中年人迎了上来，他明显认出了欧阳首富，老远就伸出了手：“欢迎欧阳总大驾光临！我是公司法人李顺利！”，欧阳和李顺利的手紧握在一起，欧阳凯笑道：“李总你好”，然后侧身向李总介绍他带来的人，最后指向了张家三口，说：“这是我合伙人张建国和夫人孩子”，李总明显是个场面人，向前走了几步，和张爸握手：“张总你好!久仰久仰！”，然后向张妈和张山点头致意。 李总客套完了之后，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手下，然后问欧阳凯：“欧阳总，咱们会议室坐一会儿？”。 欧阳凯回绝道：“咱们还是直接去矿场看看吧？” 李总说：“也好！”，然后伸手引导众人：“这边请！” 矿场就在小楼后不远处，挨着一条河，明显已经停工。张山看到一台巨大的选矿机横亘在河面上，旁边是推土机，钩机，还有一大堆他叫不出名字的机器，横七竖八停在矿场。 李总走在最前面，向欧阳凯一行人介绍：“您看这边的设备很齐全，这边是选矿机，这边是振动选金溜槽，这边是洗砂机，这边是鼓动溜槽，这边是磁选机。。。” 欧阳凯说：“之前的资料上说还在生产，怎么现在停产了？” 李总尴尬一笑：“这不快过年了么，给工人提前放了假！所以现在矿上没人”。 欧阳凯皱了下眉头，心中暗想：“从锈迹斑斑的钩机上能看出，这个工地停工起码3个月了”，但并没有把这话说出来。只是默默的对李总点了点头。 很快走到了矿床开采面，这里全是碎石，欧阳凯突然对李总说：“李总，不介意我的人下去采点样品化验吧？” 李总面色有些难看：“我们不是提供了相关相关的报告么？” 欧阳凯说：“这么大的金额的合同，我们总得获得点一手资料吧？” 李总无法，只得同意欧阳凯采样。地质专家带着他的两个助手开始下到开采面，拿着小锤子，四处取样。这时在一边打酱油的张山突然问李总：“这下面有天然金块的存在么？” 李总正神游天外，盼望着地质专家采样的结果不会比检测报告数据难看太多。自家事自己清楚，矿场经过开采，剩余矿脉的含金量实在不高，已经越过了成本线。即便这几年金价大涨，仍然不能覆盖成本，他提供的检测报告来自于自家金矿某个含金量特别高的区域，所以检测报告十分漂亮。 猛地听到对面人群里，一个小朋友的询问，他不由得一愣，马上记起，这是欧阳首富合伙人的孩子，于是不敢怠慢，笑道：“狗头金一般在富矿才有可能产出，当然那咱们的矿以前也产出过，只不过概率比较小”，马上他跟着解释了一句：“狗头金是矿场对天然金块的一般性说法”。 张山点点头，又问：“矿场产出的狗头金一般多大？有没有1公斤” 李总本想实话实说，说矿上出现最大的狗头金不过几十克，然儿想起买主就在边上，于是决定乘十回答这个问题，他笑道：“狗头金一般没有那么大的，矿场产的最大的也不过是几百克，这就不小了！” 欧阳凯本能的觉得这个矿不太对劲了，但是他需要数据支撑，于是摸着下巴沉默不语。李总看张山这个小孩儿对金矿颇感兴趣，出于对买主示好的意图，对张山说：“小兄弟下去翻翻，没准能找到狗头金，真找到了，不管多大小兄弟都能免费带走”。 然后对欧阳凯转过了头，笑道：“欧阳总也下去试试？” 欧阳凯笑着摇摇头：“我还是算了吧！让我大侄子下去看看，真找到狗头金李总可别反悔！” 李总自是大包大揽：“大侄子就是找到了个金马驹子，今天也能免费带走！” 于是欧阳凯对张山说：“小山你下去看看，小心一点别摔着！” 于是张山背着自己的包，下了矿场，他选择了和地质专家一行人不同的另一边，走了足够远之后，在碎石间翻来翻去，挑挑拣拣。 欧阳凯则是抱着膀子，和李总一行人聊着矿场的事情，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地质专家完成了工作，开始慢慢往回走。张山看到了，也慢慢走回来。 地质专家先回来的，向欧阳凯点点头，表示采样已经完毕，欧阳凯知道化验结果需要好几天，于是向地质专家回道：“李博士辛苦了！” 这时张山已经回来了，他背着个包，费力的从开采面斜坡走到平地。他的包看起来很沉重，把背包带绷的溜直。 李总看了一眼张山，向欧阳凯笑到：“看来大侄子捡了一背包狗头金啊！” 欧阳凯也开玩笑道：“那李总可得说到做到啊！” 两个人同时哈哈大笑，谁也没把这件事情当真，甚至没人提出看看张山究竟捡到了什么。 一行人婉拒了李总吃饭的邀请，坐车回了远郊区。 这个春节欧阳凯很忙，要拜访政府的某些关系户，也有不少合作伙伴上门拜年，时间安排很满，欧阳凯本来打算和张山一家的聚餐告吹，欧阳凯特意打电话给张爸表示歉意。张爸则毫不在意，表示这顿饭啥时候吃都行，还开玩笑：“以后就是合伙人了，吃饭的机会多的是”。 还没出春节假期，欧阳凯就拿到了实验室加班赶出的报告，报告显示金矿品位比之前的检测报告低了很多，黄金总储量数据也下降了一大截。根据这个数据，很容易算出，刨除成本外，金矿没有什么利润了，甚至中间哪个环节控制不好就要赔钱。这个金矿，无疑是一个鸡肋，买了的话可以说是稳赔不赚。 说实话欧阳凯很不爽，金矿玩的这手可以说很低劣，企图以次充好甩掉这个包袱，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转包权价格为什么这么低了。 生气之余，他马上想起了张爸，本来还答应让人家入股，带着自己的这个小兄弟发财，看来这次是落了空。于是马上拿起电话打给了张爸，对面电话被接起后，欧阳凯马航说到：“老弟！上次矿场的事我有事要和你说！” 没想到对面张爸说：“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说，你方便不？来趟我家？” 欧阳凯满口答应，挂了电话开车直奔张家。 第25章 矿场易主 进了张家，欧阳凯表情凝重，张家三口都在，还是坐在张家三口对面的沙发上，他抽出了一张纸，递给张爸，说：“老弟你先看这个！”，趁着张爸接过的时候他接着说：“这是我的人上次采样做的检测报告，样品含金量比矿场提供的低了一个数量级，总含量也下降不少，这样的话开采难度难了好几倍，承包这个矿场是要赔钱的！” 谁知张爸脸上并未出现欧阳凯预测中的遗憾情绪，对面坐的张妈和张山脸上也很平静。张爸只是瞄了检测报告一眼，然后把检测报告放在茶几上，然后看着欧阳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我想承包这个矿场”。 欧阳凯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说：“老弟你没听清楚吧？我说承包这个矿要赚不到钱，他们之前的检测报告有问题。” 张爸又一次重复：‘我想承包这个矿场’。 欧阳凯有点迷惑了：“赔钱你为什么还要承包？” 张爸说：“我有很重要的理由，但完成金矿承包之前没法和老哥你说，你能不能相信我？先不要问我原因，帮助我搞定承包的事情？承包完成之后我会给你个交代！” 欧阳凯看着张爸坚定的眼神，说：“行！我不问你有什么理由，可以帮你承包这个金矿。但目前情况是，矿场固定资产设备什么的值不少钱，这方面他们没说瞎话，资产评估师给的价钱和他们报价基本一致，再加上全套的手续和一套院子和小楼，他们报价2800万，老弟，这可是一大笔钱啊！。我之前的打算是咱们合伙，出资方面我拿大头，老弟你跟着投点钱占点股份就好，但现在。。。” 张爸沉吟了一下：“固定资产、设备、院子小楼我都不要，只要开采许可证手续，这样是不是便宜很多？” 欧阳凯愣了一下：“不要设备你怎么组织人开采？” 张爸重复了一遍：“我只要手续！” 欧阳凯疑惑道：“只要手续的话的确便宜很多，但这有什么用的呢？相当于你占了金矿不开采，别人也没法开采，你只是占了个金矿所有权的名义啊！” 张爸说：“我要的就是名义上金矿所有权！” 欧阳凯说：“虽然我不知道老弟你想干什么，我也不再问了。老兄我支持你，我马上安排我的谈判团队看能不能帮你拿下这个矿！” “感谢老哥的信任和支持，那我等你的好消息！”两个人四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离开了张家后，欧阳凯马上安排自己的团队和金矿方面接触，并且安排了团队，进行第二波的取样。 当谈判团队向李总出示了自己的第一次次检测报告后，李总饶是脸皮够厚，不由得也是老脸一红。他辩解说可能是取样地点产生的差异。欧阳凯这边的团队马上提出再次取样，于是第二次规模庞大的采样团队再次进入矿区，采样点扩大了好几倍，采样数量也大了好几倍。 关于第二次取样，欧阳凯还考虑到另一种可能性，即上次去矿场，是不是小山找到了品位较高的矿石，自己的这个老弟想“吃独食”。但很快他又摒弃了这一想法，首先张家不是这样的人，有干出舍己救人的儿子，老子又能差到哪里去？其次和张家接触的半年来看，张家三口是属于比较忠厚老实类型的人，待人也非常真诚，甚至愿意把祖上传下的狗头金当做礼物送给自己的闺女。很快第二次检测报告也证实了这一点，这一次采样数量足够多，范围也足够广，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这是一个将近枯竭的金矿这一事实。 “难道建国老弟是觉得以后黄金会暴涨？那国际金价得翻倍他才有可能赚钱，经历了2年的黄金上涨，黄金还能再涨多少？况且看建国老弟这个样子根本不打算开采啊！” 欧阳凯决定不再纠结这个事情，指示谈判团队按照只要手续的目的去谈判。李总一行人听到对方提出只要承包权不要设备办公楼等固定资产的要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对第二次的检测结果也是认同的，基本结论和自己的是一样的，对方明明知道金矿品位不高，甚至知道这是一个生命末期的金矿，买自己的二手设备都可能会赔钱，如果不要自己的设备和固定资产，另行购买会花钱更多。 起初李总把这种要求当成了对方压价的谈判技巧，于是和对方来回拉扯，直到几个回合谈判，李总一方才最终相信，对方的目的真的是这个。于是几个股东商量后，决定同意对方提出的要求，自己处置固定资产、房产和采矿设备。 刚好隔壁省份的一家金矿有意采购二手设备，和李总他们相谈甚欢，很快签订了设备采购合同。对方采购需求很着急，于是给了李总一个错的价格，这让李总他们一众股东很是高兴。于是手续的事情就好说了，欧阳凯和李总他们又进行了几次谈判，金矿一方这才同意以280万的价格把金矿转让给欧阳凯一方。由于金矿是在公司名下，交易只需变更法人，交接财务手续即可。 双方唯一的分歧就是那个院子和办公小楼，这个没法卖给别人，别人也不会进山沟去买这个金矿边上的院子。金矿一方希望以50万的成本价一同转让，欧阳凯一方则表示根本不想要这个东西，一分钱都不想掏，除非对方免费赠送才肯要。 谈判卡住了之后，欧阳凯打给了张爸，告知对方同意了以280万的低价，转让金矿手续，但也告知了对方想要以50万的价格一同卖掉小院儿的事情。张爸听完没有犹豫：“小院对我来说可有可无，非要捆绑销售的话，我愿意出资20万买下来，再高不值得花这个钱，毕竟我根本不要这个院子和办公楼。你可以转告他们，里面所有的办公设备、车辆、家具甚至空调都可以让拆走”。 欧阳凯向金矿一方转达了这个意思之后，李总这边的几个股东本身也想尽快完成金矿转让，于是同意了这个方案。 晚上欧阳凯再次去了张家，说：“谈判已经完成，下周签约，然后是法人和税务等公司手续过户，钱的事情你是怎么考虑的？”，欧阳凯本来觉得张家应该拿不出这么多钱，已经带了一张银行卡，准备：“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谁知张爸笑着说：“钱都准备好了”。 欧阳凯不禁对张爸有点刮目相看了，要知道，以他对张家的认知，夫妻二人都是普通上班族，还有一个正在上学的孩子，积蓄有限，绝拿不出这么大一笔巨款的。他哪里知道，张爸利用自己在银行工作的便利，快速给自家的房屋做了抵押贷款，再加上夫妻二人多年的积蓄，没有费太大的劲儿就凑出了这300万。 签约仪式上，张家三口都去了，对面金矿的股东里，他们还看到了个熟人--经营户外用品店的黄老板。得知金矿盘出去的事情，黄老板很是高兴，他虽然是个小股东，但在金矿差不多投入了半数身家，这次金矿易主，不仅不用再投入了，转让完成后，还略有盈余。能从金矿这个泥潭里抽身出来，这让他格外高兴。他一眼就认出了对面买金矿的就是那天在他店里疯狂消费的一家人，显然对面一家三口也认出了自己，不约而同的向自己点了点头。 剩下手续的事情，欧阳凯出人出力找关系，所以在短短的几天内就完成了工商变更，在当地行政服务中心的大厅里，欧阳凯陪着张爸拿到了全部变更后的手续。 张爸说：“手续都完成了，凯哥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承包这个贫矿的原因了，你跟我回家，我和你细说”。 到了张家，张妈和张山都在家等待，欧阳凯落座，张妈端上了茶水，这时欧阳凯才说道：“到家了，这也没外人，建国老弟你跟我说说，你到底为什么要盘下这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矿？” 张爸张妈对视了一眼，决定按照之前家庭会议的结果来讲这个故事。 “我在小山6岁的时候，机缘巧合，救过一个人的命，那人是缅甸国的地方武装头目，不知道为啥跑到国内了。他为了报答我，给过我一批狗头金，上次送慧慧的那一块，也是从这里来的” 张爸顿了顿，又说：“凯哥你也知道，咱们龙国对黄金的管制很严格，这批天然黄金数量不少，没有正规的出处很难变现”。 欧阳凯到这里，眉头紧皱：“老弟，你是在银行工作的，应该知道黄金进出口管理条例。跨境私自运输黄金这个算走私，是触犯刑法的啊！” 张爸回答：“我当然知道，不通过正规渠道入境黄金是刑事犯罪，但缅甸人给我的黄金是在国内，不涉及到过境问题，事实上黄金来自于缅甸矿场也是我猜测出来的，因为对方介绍自己的时候，仅仅说了自己在缅甸有矿。他为了报答我，给了我一个皮箱后就走了”。 欧阳凯疑惑道：“皮箱里是黄金？一个皮箱能装多少？卖掉之后，刨除你买矿的300万，恐怕剩不了多少吧？” 张爸回答：“如果仅仅是皮箱里的那点黄金，那我还不如一点点卖掉变现，哪能花这么大成本来干这件事。” 张爸接着又说道：“皮箱里大概有10公斤左右的狗头金，还有一封给我的信，给了我一个坐标，说10年之后如果他还没联系我，说明他死了，这个位置埋了一批狗头金，算是给我的最后礼物。并且再三告诫，不到10年，绝不能去挖掘，否则会有杀身之祸。” 欧阳凯若有所思：“那也不一定非得买那个矿啊，如果你想要一套完整的手续，花点时间，可能一半的钱都用不了” 张爸：“但如果那个藏金地点在我买的矿区内呢？” 欧阳凯大吃一惊：“你说的都是真的？” 张爸点点头：“上次去矿场考察，小山去过藏金地点了”，然后目光投向儿子：“小山！” 张山点点头，回到自己屋，片刻拖了一个背包出来，欧阳凯一眼认出，这就是上次他们去矿场考察，张山背的书包。 张山一把拉开书包的拉链，包内狗头金在尘土中间，反射着耀眼的光芒。欧阳凯简直被惊呆了，他结结巴巴的说：“这，这是你上次从矿场捡到的？” 张山坚定的点了点头。欧阳凯愣了片刻，忽然又大笑起来：“哈哈哈，有意思。上次矿场李总，当时要是开包检查，知道你捡到这么多狗头金肯定会反悔的，哈哈哈！” 张山心说：“我才没那么傻，当时开包检查，只能看见一书包石头，有人问，我也能以没见过金矿石为理由，糊弄过去”。 随即又问张山，道：“那里黄金还有多少？” 张山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确认地点后我捡了表面的一些黄金就回来了，如果继续捡的话还需要清理更多的石头，当时我看见专家团队收工了，于是我也回来了。” 欧阳凯弯腰从书包里拿出一块儿黄金，入手沉重，于是端详举起黄金仔细端详起来。张爸知道他在顾虑什么，说到：“黄金是真的，我拿菜刀劈了一小块，去金店测试过，是黄金，只不过纯度不太够，只有91%多”。 欧阳凯点点头，毕竟为了收购金矿，他之前也做足了功课。于是说道：“确认是真金就没有问题了，你是打算拿这个当做金矿的产出对吧？” “对，没错。卖出的时候该上税我上税就当是矿上挖出来的，国家的那一份绝少不了”，张爸义正词严。 “嗯，这样就没什么问题了！”欧阳凯道。 张爸说：“这个事情或多或少涉及到了黄金走私，所以之前没跟你明说，也没敢让你入股，你不会怪我吧？” 欧阳凯说着：“哪能呢！这个黄金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入股不知白白占你便宜了！这事情我做不出来”。 “还有凯哥，产出的黄金你有销路么？”张爸问。 欧阳凯奇怪的问道：“你们银行不就收这个么？” 张爸有点不好意思：“我还在银行工作，让同事知道有点不太好”。 欧阳凯又笑了起来：“按照小山的说法，那里埋的黄金不少，怎么也能赚个几百万，你银行的工作干脆就别干了，毕竟矿场也需要人手对不对？” 张妈插话：“矿场那边可能几天就挖完了，再说矿上什么都没有，有啥可看的？” 张爸：“对对，目前我还不想辞职，先干着吧！” 欧阳凯无奈的摇摇头：“我在国六福黄金珠宝有点股份”，说着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张爸，“你找这个人吧，叫苏姚，是现在的负责人，你和她对接，提我就行”。 说罢，摸出了手机，给苏姚打去了电话。 第26章 黄金交易 苏姚最近有点烦，原因竟然是店里的生意太好了。没错！生意太好也有烦恼。最近几年，世界并不太平，自然灾害频发，地缘政治风险与通胀压力一起导致全球的避险情绪弥漫。短期而言，会导致黄金价格稳步攀升。 外加普通老百姓很有买涨不买跌的传统，黄金价格上涨引发了老百姓的购买欲望，国六福现在每月销售额，比去年上涨了一倍有余，就连节后的传统淡季，店内购买、咨询的客户也是络绎不绝。 现在苏姚面临着一个严峻的问题，上游的供货商惜售，店里很快会面临原料不足的问题。由于金价上涨，原料金的供货严重不足，进而又推高了成本，金店零售价格再涨的话，恐怕会引起顾客不满。 目前当务之急，是再多联系几家上游供货商，购入一批黄金以解燃眉之急。苏姚正盘算着，办工作前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屏幕上赫然写着：“欧阳凯”三个大字，他不敢怠慢，赶紧接了起来，要知道这位不仅是“国六福”股东之一，更被称为“远郊区首富”，他还和自己颇有渊源。。。 对面欧阳凯说道：“小姚你好，是我！”，苏姚毕恭毕敬的回答：“凯叔你找我有事？”，欧阳凯笑道：“没事就不能找你？” 苏姚也笑道：“能，肯定能啊！凯叔你有什么指示？” 欧阳凯道：“我兄弟金矿上的，有一批黄金出手，你有没有兴趣？” 苏姚惊喜道：“凯叔你不知道，这两天我正因为咱店里原料金不足发愁呢！” 欧阳凯只是股东，按年拿分红的，这个事情他并不知道，于是笑到：“那不巧了么，回头我让我兄弟跟你联系，他叫张建国，就这样”，说完毫不拖泥带水，干脆的挂掉了电话。 苏姚刚想详细问问，就听到手机听筒里的“嘟嘟”声，笑着摇摇头，“这个凯叔挂电话真是太干脆了”。 随即想起欧阳凯说的名字，“张建国？？？这名字有点儿耳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不容他多想，手机再一次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他接起来后，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是苏经理么？我是张建国，凯哥给的我你的电话”。 苏姚马上热情起来：“凯哥给我打过电话了，说您矿上一批黄金出售，请问数量有多少？” 张爸看了一眼对面的欧阳凯，后者向他点点头，嘴巴比划出了个“放心”的口型。于是张爸咳嗽一声，说：“至少25公斤”，那边苏姚眉头一挑，心想：“这个量相当于一个中型矿的整月产量了”这个量相当于一个中型矿的整月产量了”，但又想：“远郊区的都是小金矿，没听说有这个规模的中型矿，难道是外地的？”。 心念至此，于是问道：“方便透露一下您是哪家矿么？”，对面张爸回答：“我是常营乡金矿”。 听到这里，苏姚不禁一愣，她知道常营乡金矿，甚至知道这个矿已经停产了，而且据她所知，常营乡金矿产量感人，半年能不能有这个产量都难说。但她很快想到：“管那么多干什么，有了这25公斤的原料，起码能让店里半个月不会为原料金发愁”。 于是笑颜如花，道：“那您方不方便带着产品，明天在‘周六福’百货大楼旗舰店办公室见面？您知道这个地方么？” 张爸回答：“那就明天上午10点半，见面再聊！” 欧阳凯见事情办完，于是起身告辞！临走前，告诉张爸，矿场会计目前由他公司的会计代管，他找到合适的会计时候，再另行移交会计资料，算是解决了张爸最后一个后顾之忧。 第二天上午，苏姚早早的来到百货大楼自己的办公室，告诉了前面的营业员，有人找她之后赶紧带过来，是重要客户。交代完成之后，苏姚给自己泡了杯咖啡，抬头看了看表，时间已经来到了10点25。 就在此时，经理室的门被敲响，营业员探出半个头：“苏总，有客人找你！”说罢，退了出去。两个男性走了进来，前面的大约40左右，手拿公文包，后面的一个，和前面的长相相似，像是前面人的儿子，他年龄不大，应该不到20，双手各拎了一个麻袋，口袋扎的很紧。 苏姚看这二人有点眼熟，但还是例行询问：“您是张总？” 张爸回答：“我是张建国，咱们昨天通过电话”然后一指旁边：“这是我儿子张山。” 苏姚马上站了起来，分别和张家父子握手，然后让客人落座，询问道：“您二位是喝茶还是咖啡？” 张爸回：“白水就好！”，于是苏姚在张家父子面前放了两杯水，然后问：“黄金您带了么？” 张爸用脚踢了踢脚边的麻袋，都在这里，苏姚眉头一挑：“您就这么把价值好几千万的黄金拿来了？没带安保？” 张爸毫不在意的说：“就这么点东西，哪用这么麻烦”。 听到此处，苏姚马上对张家父子实力的判断又高了一个层次。 她疑惑的问张父：“张总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张爸听到这里心中一紧，其实他一进门认出了这个苏经理，半年他和儿子前卖黄金的时候，就是这个苏姚接待的，可能是门店接待的人太多，这个苏姚还没认出他来。 张山一看老爸要卡壳，马上接话：“我妈的金首饰都是在您的店里购买的，应该在那时候见过”。 苏姚没有纠结这个事情，笑道：“应该就是了。还得感谢您的支持呢！” 张爸赶紧岔开话题：“今天咱们按照什么价格进行交易？” 苏姚在桌子上笔记本电脑前“噼噼啪啪”一阵操作，然后把电脑屏幕转过来，指着上面的国际实时金价的数字说：“现在的牌价是369.29元，一会儿不管是涨是跌，咱们按照369.3元计算您看如何？” 张爸点头笑道：“苏总痛快！一会儿咱就按照369.3元交易。” 苏姚道：“那我能先看看货么？” 张山“哗啦”撕开了一个麻袋，苏姚一看，不禁一愣，里面既不是常见的块状金条，也不是粉末状的金沙，而是一堆形状各异的天然金块。金块或光滑或锋利，什么造型都有，能看出是被仔细清洗过了。她不禁有点张口结舌：“张总，这是。。。” 张爸瞎话张嘴就来：“运气不错，挖到矿脉了”。 眼前的情形有点出乎苏姚的意料，金沙比较好验货，简单测试和融化即可，金条也不算太麻烦，剪开即可。这个天然金块验货可能就要花点时间，于是她礼貌的和张爸商量：“之前不知道您手里的是狗头金，麻烦您跟我到隔壁实验室验成色吧！” 张爸给张山一个眼色，张山提起两个麻袋，跟随着老爸来到隔壁。隔壁有个巨大的黑色铁门，按动门铃后，里面有人开了门。张家父子进去一看，算是开了眼，巨大的房间由防弹玻璃分割成两部分，里间有个巨大的黑乎乎的保险柜，外加很多架子立在墙角。外间很多不认识的仪器整齐摆放，屋子中间一个不小的电炉子，还有水槽，模具，锤子，拉伸机放在一边。里面有个大约50多岁的老工人，一头花白的的头发，带着护目镜，正在机器里拉伸一根金条。 苏姚进来后喊了一声：“汪叔，结束手头的工作，来了个大活儿！” 这个被喊作“张汪叔”的人抬头看了一眼苏姚，笑道：“多大的活儿？” “汪叔”说着话，手上却不慢，他麻利的收起没做完的金条，然后拿起一把小刷子，自己打扫了一下工作台，把扫下来的东西倒进一个小塑料盒，连同拉伸到一半的金条，放进一个盘子。然后将盘子放进旁边的保险柜锁好，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呆了众人。 苏姚笑着说：“您看看这个！”然后示意张山打开麻袋。 张山把两个麻袋放在“张叔”的脚下，两个麻袋落地，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打开其中一个麻袋。 汪叔惊呼出声：“狗头金？这么多？这么大？” 苏姚说：“这是和我们交易的金矿的产品，麻烦您把黄金融化，做成规整的金条，一会儿好计量”。 汪叔掂了掂麻袋，感受了一下重量，点点头说：“的确是个大活儿！” 苏姚转身对张家父子说：“天然黄金纯度一般纯度在85%-95%左右，我们要经过一系列的工艺提纯，您的黄金数量不少，可能得花点时间。” 张爸说：“没事，我们在这里等着”。 苏姚和张家父子坐在门口边上的简易沙发上，看汪叔开始操作。汪叔先是将房间中的中频炉通电预热，然后将狗头金一块块上秤，并做记录，最后汇总了一下，向张家这边大声说：“总重克”，这个数据和张家自己买的电子秤上的数据基本一致。 此时中频炉已经预热好了，汪叔开始将金块放入炉中，待黄金融化后，捞出杂质，将黄金溶液倒入一块块模具。 张家父子看的稀奇，苏姚解释道：“这是粗金铸锭工艺，先把黄金铸成金阳极板。然后用王水溶解黄金，再加入盐酸水溶液稀释，下一步是把金阳极板挂在电解槽中电解，点解完毕后电极一端就凝结为纯度为4个9的纯金了，剩下的步骤就简单了，重新熔炼铸造成金条即可”。 足足花了2个小时，汪叔才把所有的黄金熔炼完毕，时间已经来到中午，苏姚叫人送进来了4份快餐，并向张家父子表示歉意：“熔炼的过程，咱们都得在在现场，等交易完成，我请二位吃大餐”。 张家父子表示理解，汪叔汗流浃背，草草吃过午饭，也不休息，在一个个小塑料桶中小心翼翼倒入王水，把一部分阳极板压成薄片，卷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入塑料桶中，等待黄金融化，一排十几个小桶很是壮观。 苏姚在旁边解释道：“王水是一种强酸，连玻璃都能腐蚀，装它的不是普通的塑料桶，这种材料叫聚四氟乙烯，只有他不和王水发生反应”. 尽管屋里巨大的排风扇已经启动，可屋里还是飘起了一股难闻的味道，汪叔看了看各个桶里的反应情况，又往各桶里加了一些王水。然后将小桶盖子盖好，放到旁边一个水池中。 苏姚解释道：“这个是水溶法，将王水溶液的容器放在热水中加热，加速黄金溶解”，张家父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又过了一会儿，黄金应该融化了，汪叔在各个桶里加入不同容量的液体，然后将所有的溶液都倒入一个机器的槽子里，打开了机器电源开关。同时转身，用空下来的小桶制作第二批王水溶液。 张山父子感觉自己仿佛是监工，眼看着汪叔在屋里忙来忙去，有条不紊进行着工作。张山眼看着张叔在机器里加入各种溶液，感觉自己的高中化学都白学了，此时的苏姚也不解释了，手肘支在腿上，手掌托着下巴，正头一点一点的在打瞌睡。 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张山父子也有点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听到汪叔一声大喊：“好了！” 三个人一下都精神了，眼看汪叔把坩埚里的黄金液体，倒入一个大石头槽子，然后拿起水龙头上的皮管子，向石槽子依次浇水。只听到“刺啦，刺啦”的声音响起，水雾弥漫，然后水雾又被风机迅速抽走。 足足又浇了3分钟，汪叔才从槽子里抠出了6根巨大的金条，摆在桌面上。说是巨大，其实也不过字典大小，厚度也相仿。张家父子眼巴巴的看着，汪叔把金条依次放在进了一个机器，这机器他们都认识，上次卖黄金，旁边的苏经理介绍过，这个是光谱检测仪。机器“嘎嘎”的吐出5张纸条，王叔低头仔细看了一遍，满意的点点头，把纸条递给了一旁等待的苏姚。 苏姚看了以后，把纸条又递给了张家父子，面露喜色，说：“已经完成了，已经熔炼成了99.9%的金条了，剩下的就是称重了。” 张家父子似懂非懂的看了看纸条，只看懂了99.9%，于是点头道：“那就称重！” 汪叔打开旁边的一个玻璃密封罩，里面是个精密度很高的电子秤。汪叔把金条依次称重累加，电子秤液晶屏很快显示出重量“.29g”。 看到这个数字，苏姚笑道：“您矿上的天然黄金，纯度不错！” 张爸说：“那咱们是不是可以签合同打款了？” “当然，请随我来” 苏姚领着张家父子回到办公室，递给张爸一份黄金收购合同，说：“您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张爸略微一翻，知道这是和上次一样的格式合同吗，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黄金单价总价都是空着罢了。 于是将合同还给苏姚：“没什么问题，可以按照这个签”。 苏姚问道：“您公司营业执照、合同章都带了吧？” 张爸拍拍随身的包，说：“都在这里！”. 苏姚把营业执照拿过来，用屋里的复印机复印了一张，然后说:“这次黄金总重量.29克，按照今天咱们说好的369.3元计算”，苏姚拿出计算器一阵按动，“总计.5元”，在苏姚按动计算器的同时，张家父子也拿出了手机计算机，这个数字和他们的结果一般无二。 于是苏姚问了张爸公司名称后开始填写合同，一式两份，自己打开屋里保险柜，拿出合同章，盖了上去。然后把合同给了张爸，张爸再次检查无误后，将自己对公账号填写上去，然后盖章签名。 苏姚拿座机叫了财务过来，她先在财务拿的单子上签字，然后两人在电脑面前捣鼓了一阵子，张爸的手机短信响了起来，显示对公账户的款子已经到账。 张爸站了起来：“苏经理，我们合作愉快！发票过两天给您送来！” 苏姚也站起来主动和张爸握手：“合作愉快！一会儿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张爸婉拒了，推说晚上还有事，并表示新一批黄金从矿里出来会再找她，二人相谈甚欢，约好了半个月后还有一批黄金到货，届时还会找苏姚交易，苏姚很是高兴，一直把张家父子送到地下车库方才离开。 眼看自己的大客户走了，苏姚感到一阵疲惫，但一想到困扰自己好久的原料不足的问题已经解决，又不由得兴奋起来，他掏出电话打给了自己老爸。 第27章 苏卫国的疑惑 苏卫国感觉这两年自己有点不顺，先是前年一场中风，差点偏瘫，公司又遇到经营问题，几个股东也不安分，幸亏他当机立断，火速召回了在国外的女儿。女儿也没辜负她的希望，迅速挑起了担子，摆平了经营上的问题，同时也堵住了股东的嘴。 好不容易消停几天，又遇到国际金价大涨，上游供货商惜售，捂着现货，搞的店面又因为缺乏原材料，马上要断货。女儿愁的什么似的，她回来的时间不长，根基尚浅，他这个做老子的需要帮助自己闺女一把，这两天他也在联系货源，无奈大环境如此，找到的货源量纯粹是杯水车薪。 他的中风抢救的很及时，瘀血大部分被排出，少部分被吸收，他的偏瘫只持续了几天，后面慢慢好转，后遗症只剩下了面部不对称，说话略微有点含糊。 此时保姆已经做好了饭，招呼苏卫国吃饭，刚在餐桌前坐定拿起筷子，面前的手机响起来，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女儿的小名“姚姚”，他放下筷子，接了起来：“姚姚，怎么这个点儿想起给爸爸打电话了？你吃晚饭了么？”，父爱之情，溢于言表。 那边苏姚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爸爸，我货源的问题解决了”。 “什么？”苏卫国有些惊奇：“你找的什么渠道？是深市那边放量了么？拿了多少货？” 苏姚笑道：“将近30公斤，足够20天的用量，货和深市没有关系！” 苏卫国奇道：“不是深市？那是从哪里获得的？” 苏姚嘿嘿笑道：“我姐夫给我介绍的本地金矿老板，我们已经谈好，半个月后再交易一次。” “姐夫？”苏卫国皱眉， “哪个姐夫？” “就是我凯叔！” 一听到这话，苏卫国脸沉了下来：“不是说不许你联系他么？” “我没联系啊！是凯叔给我打的电话，介绍的关系！”苏姚在电话对面笑嘻嘻。 苏卫国沉声道：“不许你用他的关系！” 苏姚拖长了声音：“哎~~~，知道了，我一会儿就把黄金退掉。” 然后苏姚又劝解道：“我这姐夫挺好的的，不就比我姐大十几岁么？您干嘛就因为这么点儿事儿，拼命反对我姐他们的婚姻？现在慧慧都快上小学了，您这当姥爷都没见过，太不像话了！” “谁说我没看过！”苏卫国暴跳如雷，然后马上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苏姚捂嘴直笑。“那我打电话给我姐，周末我和我姐带慧慧回来看看您？” 苏卫国骂道：“不准你带那个欧阳凯回我家来！”然后气冲冲的挂断了电话。 苏姚马上听出了话外音，“不准我姐夫回家，那就是准许我姐和侄女慧慧回家了的意思” 苏卫国有两个女儿，他大女儿叫苏婉，二女儿叫苏姚。大女儿从小乖巧听话，二女儿性格则有点跳脱。 苏卫国挂了电话，长叹了一口气。欧阳凯本是自己的生意合作伙伴，甚至投资了自己的“国六福”，平时以哥们相称，也喝过几次酒。后来渐渐熟悉起来，经常在一起吃饭游玩，于是欧阳凯自然也认识了自己的两个女儿。出去游玩的时候，对自己两个女儿也颇为照顾，那个时候，两个女儿管欧阳凯叫做“凯叔”，后来过了几年，欧阳凯还和自己大女儿合伙开了一个公司。 那个时候，苏卫国开始感觉不太对劲儿了，她觉得女儿和欧阳凯接触的太频繁了，于是开始下禁令，禁止大女儿出去和欧阳凯会面，但那个时候女儿已经坠入爱河，不管不顾的跟欧阳凯跑了。 要知道欧阳凯比自己闺女大了15岁，还结过婚。虽说后来离婚了，也没有过小孩儿，但两人根本不是一个辈分的，在苏卫国看来两人极为不合适。 她觉得是欧阳凯骗了自己女儿，实话说，欧阳凯人品还是可以的，为人正直，有家国情怀，而且私生活也不混乱，和妻子离婚后一直单身，商场上很多诱惑，但苏卫国从没听说过他有什么桃色新闻。 但欧阳凯比自己闺女大十几岁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听说过老夫少妻，一般都是女孩贪图物质条件，甘愿嫁给比自己大很多的丈夫。但自己家怎么也算是富裕家庭，虽说比不上欧阳凯生意做得大，但也不至于为了点儿钱找个老男人，这说出去多难听啊！ 苏卫国觉得自己的脸都被女儿丢光了，找女儿谈了几次，女儿态度坚决，表示无关金钱，只是纯粹的感情。他又找了欧阳凯，欧阳凯也表示这是很认真的恋爱，准备结婚的那种，苏卫国简直气疯了。表示自己没有这个女儿，想结婚就当自己没有这个女儿。 可结果大女儿还是跟着欧阳凯走了，欧阳凯给女儿举办了盛大的婚礼，他没有去，他的孙女出生，他没有去，孙女满月，他仍然没有去。这6年以来，他不接大女儿电话，不和欧阳凯接触，仿佛自己没有这个女儿。 其实自己中风之后想通了很多事情，生死的边缘，人的想法是会改变的。自己前年脑淤血，是自己女婿通过关系，调来医疗直升机，把自己送到了天云医院。手术很及时，预后也很好，听人说他的出血量，几乎是必死的，就算捡回条命，大概率也是偏瘫，语言能力也大概率保不住，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像行尸走肉般过完下半辈子，他就感觉到不寒而栗。 事情的转折点出现在去年，一直在自己家服务，后来被闺女带走的保姆“范姐”给他打了电话，说慧慧被车撞，听说自己孙女遭遇车祸。他的感情一下把理智打的粉碎，他让司机连夜开车去了远郊区，在大女儿家见到了自己的孙女。孙女胳膊上的擦伤刺痛了他的神经，一股血脉相连的神奇感觉在他心中浮现。倔强的性格让他没有把原谅女儿的话说出口，但自己的小孙女在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 于是这半年多来，他多次悄悄去往看过孙女，有时候是在幼儿园外的操场，有时候是“范姐”独自带孩子上街的时候，有时候是孙女在游乐场里的时候，他甚至悄悄和自己孙女吃了几顿饭，爷孙的感情也慢慢培养起来。 苏卫国觉得，女儿一家应该也知道这件事。毕竟童言无忌，一句话说出来，大女儿很容易知道外面有个对她很好的老爷爷经常和他玩耍、吃饭，这老爷爷是谁用脚趾头就能想到。但是苏卫国、女儿女婿仿佛达成某种默契，谁也没有提这件事。 苏姚挂了电话，兴冲冲给姐姐拨了过去：“姐！爸叫你周末带慧慧回家！”，苏婉又惊又喜：“爸愿意接受你姐夫了？” “没有！这次爸就让你和慧慧回去，没提姐夫！”苏姚画风一转：“你能回家，我姐夫还远么？哈哈！” “行！那我就先带慧慧回，爸这个老古董会想清楚的。”苏婉下定了决心。 苏姚挂了电话，又把电话打给了苏卫国，此时苏卫国吃完饭，正在喝茶：“老爸，我已经约了我姐，带着慧慧周六看您”，苏卫国哼了一声，没接这个话茬儿，转而问起了今天交易黄金的细节，苏姚面带兴奋，说：“矿主是一对父子，来的我办公室，把30多公斤的黄金拿麻袋就装过来了，连个安保都没带，吓了我一跳，哈哈哈。。。” 苏卫国皱眉：“黄金品质怎么样？最后按照什么价格成交的？” 说到这个，苏姚就精神了：“对方是远郊区这边金矿的，带的全是天然金块，我从没一次见过这么多天然金块。。。” 苏卫国也很奇怪：“为什么是天然金块？这个含金量差异很大啊！”。 苏姚回答：“是啊，我也怕出问题，就带他们去找了汪叔”。 汪叔是苏家老人儿了，苏卫国对汪叔的信心还是很足的：“老汪怎么说的？” 苏姚奇怪的问：“那还能怎么说？走了咱家的工艺，提纯了一遍，足足干了一天，可累死我了，然后我按照今天的国际金价收的”。 苏卫国笑骂到：“是你汪叔累了一天吧！”，想起了什么，马上追问：“你刚才说30公斤全部是狗头金？” 苏姚非常肯定：“总重克，全部是天然黄金！” 苏卫国再次追问：“你确定是天然黄金，不是后来做出来的？” “爸~，我干这行也好几年了，目测不出黄金纯度，但是不是天然黄金还是一眼能看出来的”，苏姚有点撒娇的说。 苏卫国点点头，说：“你也学过地质学，什么等级的金矿，短期内能产出这么大批的天然金？据我所知，全国也没有这样的金矿！” 苏姚一惊：“您是说这批黄金有问题？” 苏卫国回答：“黄金是没有问题的，要不也过不了你汪叔那一关，你把对方营业执照发过来我查查，另外下次交易我和你一起去会会这对父子。” 苏姚这才松了口气，挂了电话后把营业执照复印件拍给了老爸。 苏卫国发动自己的关系，很快常营金矿的资料就摆在自己的桌案上。这个矿几次转手，历任矿主持有的时间都不长，矿场移交有几天了，但最近一次法人变更就在昨天。资料显示，这个矿品位不高，而且是越来越低，苏卫国马上判断：“这矿场有矿脉枯竭的势头！这很不对，如果自家收的30公斤黄金产自这个矿区，他都不敢想这矿得富成什么样子”。 “现在有两个可能性，其一是这个幸运的矿主在矿区找到了一条能震惊全国甚至是世界的大矿脉，其二是狗头金根本不产自矿区，而是其他途径获得的。可是其他途径获得黄金没有必要先买个矿，欲盖弥彰一下，这点儿黄金慢慢的也能一点一点卖掉啊”，苏卫国疑惑了。 第28章 辞职 交易完黄金，回到家张家父子很是兴奋，将白天的一切讲给张妈听。张山眼睛直放光：“这一天就卖了一千多万，每天卖一次，一次一千万，一个月3亿，一年36亿？” 张妈有点哭笑不得，马上发挥会计本能：“小山你不能这么算账，能不能每天卖一批不说，就算能。这钱是以公司名义赚到的，得上税，需要交开票产生的增值税大约13%，城建税7%，教育附加费3%、印花税什么的都不说，后面还有一个最大头企业所得税，这个要交利润的25%，由于咱们几乎不存在生产成本，利润惊人，所以税也交的多”。 张山问：“那一千万扣完税还剩多少？” 张妈拿出计算器“噼噼啪啪”一顿计算，然后告诉张妈：“大约还剩下575万左右”。 张山一声哀嚎：“这就没了差不多一半了？” 张妈笑着说：“不止，如果想把钱从公司拿回家，还需要上20%的跟所得税，也就是说这一千万到你手里，只剩下460万左右了。” 张山说：“这扣的也太多了，要不咱偷摸的卖吧？” 张爸笑了笑，安慰儿子：“扣的再多，有你拿回来的多么？再说依法纳税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张妈也附和道：“是啊，儿子，目前看起来你的黄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不怕上税，如果不是怕暴露你的异能，我都想捐点给国家！” 其实张山也是猛一听数字觉得有点亏，心境还是很豁达的：“那就依法纳税，老妈，能不能想办法多纳一点税？” 张妈笑道：“正常企业的生产成本是可以抵扣税款的，比如购买设备、原材料的钱可以视作成本，再比如员工工资、福利、办公支出、购买或者租赁车辆、房产都可以算作成本，销售产生的增值税也是可以扣除生产原材料的成本的，只给产生增值的部分纳税。扣除这些成本，其实正常企业税负并不高。” 张爸接话：“但咱们不是正常企业啊！考虑到这么多的黄金，99%都上税咱们家都花不完，所以我建议，以后能抵扣的咱也别抵扣了，尽量给国家多上点儿税吧！” 张山突然想到什么，说：“要不老妈你辞职吧！给咱家金矿做专职会计，要是找外人，咱们怎么和雇来的会计解释咱们得的反向偷税操作？” 张妈被儿子的“反向偷税”逗乐了，说：“这的确是个麻烦！”，沉吟了一会儿：“为了小山，我明天就辞职！给你们爷儿俩办好‘反向偷税’的事情。 张爸不由得大笑起来，说：“人家会计都是研究怎么合理避税，就咱家琢磨合理交税，这在全世界也是头回听说，哈哈哈！” 张妈望向张爸说：“孩儿他爸要不你也辞职吧？黄金提纯和销售的事情你得负责起来。今天你也说了，提炼那么一点黄金就整整花了一天时间，总是这么干，你还哪有时间拓展黄金销售渠道？而且我一外行人都知道自然界狗头金极为罕见，内行的见你手里这么多狗头金不会起疑么？” 张爸考虑了很久，这才下定决心：“也好，明天我也辞职去！辞职好，以后提炼好的黄金也能卖到银行，解决销路问题，毕竟再多的现货黄金，以银行的体量也能吃下。” 第二天早上，张爸给欧阳凯打了电话，表示感谢。和他详细说了昨天黄金交易的细节，又提了自己和媳妇打算辞职，给金矿当家，欧阳凯哈哈笑道说：“早该如此了！这样，我安排会计准备好所有材料，弟妹管财务对不对？你让弟妹来我公司交接手续就行”。 不到中午，张妈就回来了，她的离职手续办的很快。原因是领导想挽留张妈，但张妈说出辞职理由是给自家开的金矿做会计后，就不再说话了。张妈嘴里啧啧有声：“领导听说咱家自己有矿，脸色都变了！” 张爸嘿嘿笑道：“今天让你装到了吧？” 张妈回答：“可不是！感觉还挺爽的！” 张爸说：“那我下午去行里，也要装一把！” 下午，张爸得意洋洋的回家，说：“不到明天，我张家有矿的事情就会尽人皆知，哈哈哈！” 张妈一看便知，自己老公下午也装的不错，笑着说：“孩儿他爸，你的首要任务是改造咱矿区的小办公楼，升级安保设施，购买提取黄金所需的设备、原材料，电路的升级等等，这些都要由你来负责，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够胜任这个工作！” 接着又补充道：“另外，你需要看一下金矿这边文件和资料，了解一下公司的情况，特别是财务方面的状况，看看我们有多少资金可以用来运作。还有，你得把公司需要的的岗位整理出来，看看需要招聘多少人。” 张爸一听就有点头大，这两眼一抹黑，不行还是找自己的凯哥吧！于是一个电话打给了欧阳凯，欧阳凯听完他的诉求后给了建议：“咱提炼车间就别放在山里了，小院儿的基础设施实在太差，你不如直接在远郊区工业开发区，租赁一个厂房，专门干加工，这个成本低，全部黄金都加工完后，设备一卖，厂房不租了，能实现利益最大化！” 张爸听完豁然开朗：“是啊！自己其实不是矿老板，不用围着金矿打转。开发区离自己家仅仅10公里左右，上下班很方便，而且在开发区招募工人要比山里面容易多了。” 于是张爸说：“那就在开发区搞！凯哥你有没有认识的渠道，我采购相应的设备” 欧阳凯笑道：“我认识啊！而且你也认识！” “谁啊！” “就是国六福黄金珠宝的苏姚！”欧阳凯答道：“你找她吧，应该能解决你建厂全部的问题” 张爸忙不迭的感谢，挂了电话，给苏姚打了过去，片刻手机传来了苏姚的声音：“你好！”，张爸赶紧自我介绍：“苏总你好，我是张建国！”。 对面声音马上热情起来：“张总你好，是发票开好了么？” 张爸有点不好意思：“发票还得再过几天给你，是这么个事儿。。。”。 张爸把想在开发区租赁厂房做黄金提纯的想法说了一遍。 苏姚听后有点奇怪：“您每次把黄金拿过来就行，我们这边帮您做提炼，这样您成本还低” 张爸没好意思说黄金也要卖给别人，只推脱说：“矿场需要有自己的提炼车间，每次在国六福耗一整天也不是个事儿，以后我忙起来不一定有时间”。 苏姚也是乐见其成，毕竟要是每一次都像上次一样，汪叔一整天啥也干不了，光干体力活儿了，容易把老头儿累坏。想通后，苏姚邀请张爸来国六福，让汪叔给张爸做指导。 第二天，张妈去了欧阳凯公司做财务交接，张山和老爸去了国六福黄金珠宝。“汪叔”和苏姚早就在店里等着他呢，两方一阵寒暄，切入正题。“汪叔”得知张家父子想要建立比他们实验室还要大的提炼车间，以流水线的方式生产黄金，吃惊不小。 “汪叔”觉得矿厂用国六福同样等级的实验室应该就足够用了，因为总店的实验室产量是可以供应全华北数百个门店销售的。 但张爸坚持要产量更大一些的车间，于是“汪叔”也没办法，按照每天100公斤的产量，提供了一份所需设备型号的表格，并给了张爸一些供应商的名片，说可以从这些人手中采购，提“汪叔”会给他比较实在的价格，得到表格和名片后张家父子非常高兴，有明白人指点是可以少走很多弯路的。 苏姚有心交好张家父子，说要介绍一支专业的施工队，对厂房进行改造。改造后的厂房能够符合生产要求并达到相应的防盗等级。苏姚问：“您厂房在哪里？回头叫施工队过去看看，给您先出个方案！” 张爸有点不好意思：“我想在开发区租一处厂房，但还没来的急去找”。 苏姚听后莞尔一笑，一个电话打出去，然后对张家父子说：“我联系了一个厂房，带你们过去看看，应该能符合你得要求”。 于是张爸主动提出开自己的车去。看到张爸开来的小破车，苏姚很是惊讶了一下，她没想到这个矿老板竟然如此朴素低调。 苏姚眼中的惊讶闪过被张家父子看到，张山向老爸扔过一个眼神：“爸，这车太破了，已经配不上您的身份了！”张爸回了个眼神：“换！必须换！”还没到开发区，父子二人已经确定了换车的战略。 车子开了十几分钟，很快到了开发区，在苏姚的指点下，小破车进了个不起眼的小院儿。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正等候在院子里，见有一辆小破车开进来，他明显愣了一下。 但他还是凑了过来，看到苏姚下车，满脸堆笑迎上去：“苏总，您这是又要租库房？” 苏姚一指张爸：“是我朋友要租！我介绍一下，这位常营金矿的老板张总，旁边是他家公子。这是开发区主任田立阳”，大肚子男人眼角一抽，没想到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人竟是个金矿老板，他一边热情的和对方握手，一边热情的招呼：“张总你好，我是开发区主任田立阳”。一边在心里暗想：“现在的金矿老板也太低调了！” 张爸也热情的回应：“今天的事麻烦田主任您了！” 田立阳做了个请的手势，指着面前的小楼说：“不麻烦，您看这个院子怎么样？占地足足1100平米，办公楼共计4层，每层占地210平米，总建筑面积840平米，地下室的210平米不算面积，免费赠送。一层挑高5米可作为生产车间，不够的话院子内可以自行搭建钢龙骨结构厂房。” 张爸问道：“水电的情况呢？” 田立阳笑道：“开发区么，十通一平是最基本的，一层厂房接入380伏的工业电，2层以上是220伏普通电压，当然如果您需要，这个也可以自行改造。” 说着田立阳打开了小楼的侧门，这是一个供人员出入的专用门。一行人进入小门，视线豁然开朗，眼前巨大的厂房地面刷的是灰色环氧地坪漆，应该是很久没人进来了，上面有薄薄一层灰。高高的墙上一排巨大的玻璃窗，光线明亮。厂房的最里面有一个环形铁梯子，蜿蜒而上。靠墙一个电梯四门大敞着，看起来停电很久了。 田立阳向二人介绍：“咱们进来的的是小门，这边大门是电控的，到时候您的设备可由开车直接送进来，那边是步梯和客货两用电梯，都是现成的，装修的时候可以省不少。” 张家父子点点头，对目前看到的感到满意。田立阳接着询问：“咱们上楼看看？”，得到三人许可后，田立阳带着三人上楼，他步履矫健，丝毫不像有个大肚腩的中年男士。 二楼的情况也不错，地面也是灰色环氧地坪漆，头顶是石膏吊顶。软装情况不错，张爸估计只需铺一层地毯，买点桌椅就可以直接办公了。三楼四楼他们也都上去看了，大同小异。张家父子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满意的神色。 下了楼，田立阳眼中满含迫切：“您觉得这厂房可符合您的期望么？” 张爸点点头反问道：“这个院子租金多少钱？” 田立阳搓了搓手：“本来开发区向外出租的是地块，您需要自己建房，垒院墙，这个院子比较特殊，承租人建好房子，一天都没用，资金链断了。。。” 张山打断了他的话：“你告诉我们多少钱就行了！” 田立阳期期艾艾的说：“每天每平米2.5元。。。” 张家父子一听价格，不禁都皱起眉头，他们知道自己以后会有很多钱，但他们不是傻，远郊区中心的房价才多少钱，这里为什么这么贵！ 苏姚也觉得这价格过于离谱，说：“不对啊，田经理！我们之前在你们开发区租用的仓库，每天每平米1.1元，这是我朋友，你可不能狮子大开口啊！” 田经理赶紧解释：“您听我说，您租的便宜首先是因为“国六福是”最早入驻开发区的公司之一，享受了新公司入驻补贴。其次您公司拿到的一片空地啊，仓库、围墙都是您花钱自己弄的。再次，您公司仓库的位置较为偏僻，这个在开发区可算得上是黄金位置。” 田经理一指小楼，接着说：“您再看这里！楼建好了，围墙起来了，甚至院内的地面硬化也完成了，张总这边的企业，简单室内装修一下，基本就可以实现拎包入住！所以价格比空地要贵一点很正常！” 张爸面露不满，说：“你这不是贵一点，是贵不少啊！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回去考虑考虑吧！” 第29章 租下场地 听到张爸说要再考虑，田立阳有点着急了。他好不容易把这块地租给一家生产光伏设备的企业，算他的政绩，区里为此还给他不少的嘉奖和奖金。现在光伏企业一撤，田主任的情况就有些尴尬了。 国内光伏产业产能巨大，占全世界的八成，很多企业赚的盆满钵满。租地的这家企业并没有在光伏产业深耕过，仅仅是给光伏生产企业提供部分配件的公司。 这家公司觉得光伏市场潜力巨大，于是决定进入。于是企业拿出了大笔真金白银，加上银行贷款，杀入光伏产业，他们兴冲冲的买地盖房，准备大干一场。但他们的运气实在不好，项目刚刚上马就赶上了美国商务部对龙国光伏产业进行“双反”调查。 龙国出口的光伏产品在美国的关税翻番，利润大幅度下降，导致国内光伏产业受到致命打击，很多工厂纷纷倒闭。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租地盖房的这家公司也在这种情况下倒闭了。 自从这家公司退出，盖好的厂房就闲置下来，一空就是多半年。很多有意在开发区建厂的公司都来看过。但这些公司看过这个地方之后，不是嫌弃大，就是嫌弃小，不大不小的嫌弃楼房没有用。最后好不容易找到相匹配的公司，他们又被高租金吓跑。 要知道开发区同样面积的空地，价格比这个地块儿便宜了一半还多。闲置了半年之后，开发区领导也意识到高价不好出租，于是授权给田立阳，可以降价，希望能够尽快租出去。 田主任刚才狮子大开口，叫了个高价，本意是给对方留了砍价的空间，但看起来价格超出客户的预算了。眼看要把准客户吓跑，田主任赶紧找补：“张总您别着急！价格上咱们好商量！还能便宜！” 张爸说：“按照2块五的价格，每年租金九十九万，差一点不到一百万，开发区同等面积的地块，每年租金才四十多万，我为什么要租这里？” 田大主任满脸堆笑：“您和苏总是朋友，那您也是我的朋友。我给您交个实底，开发区的底线是8折，您看怎么样？” 这个优惠力度可是不小，但张爸还是摇摇头：“这个价格还是贵了！” 张爸并不想租赁，他希望是买下这片地，于是话头一转，突然问：“如果我要买的话，是什么价格？” 田主任被眼前这位张总天马行空的想法搞得有点懵：“开发区地块以租赁为主，没有直接出让的先例。您想买的话，根据开发区政策，咱们只能采取先租后让的形式” 张爸问：“什么是先租后让？” 田主任沉吟了一下，说：“开发区相关政策里有一条，土地可以采取‘先租后让，达产出让’的方式供应给企业。首期租赁5年，根据相关规定，出让这块工业用地，您的企业需达到5年总产值10亿，或者5年总利税超过3亿的目标。地块5年后可以按照优惠价格出让给企业。” 张爸盘算了一下，这两项按“反向合理避税”骚操作来做的话，没准半年就完成产值10亿或者利税3亿的目标。于是点点头问：“优惠价格是多少？” 田主任说：“工业用地价格便宜，每平米不超过1万，不包含地面建筑面积。也就是说，您只要达标，5年后您付不超过1100万，土地和楼就都是您的了，这个是相当划算的，要知道其他地块可没有这栋楼，但您选择购买的话，租金折扣就没有了。” 张爸点点头：“这样的话，价格就比较合理了”，张爸又道：“如果我入驻后，第一年向开发区上税就超过3亿呢？” 田主任吓了一跳：“第一年利税超过3亿？”，随即他想起了什么，补充道：“根据相关规定，厂房和院子等配套设施您不能转让、出租或者以股权转让的形式转让土地所有权。换句话说，这地块只能您自己用”。 张爸笑道：“我就是自己用，而且不仅第一年利税超过3亿，我承诺5年内向开发区交税至少超过30亿。这样的话，我能获得什么优惠政策。” 田主任和苏姚听到这个数字都吓了一跳，田主任说：“张总您可别跟我开玩笑！” 张爸正色说道：“不开玩笑，我说的一切都会写在和开发区的合同上。” 田主任神色激动起来：“您要真能做到上税30亿，土地和楼都白送给您，一分不要，并且前五年您付掉的租金以退税或者奖励的形式100%返还给您公司！” 张山想到了前期投入比较大，目前现金流压力比较大，于是突然插话：“我们还有一个小要求”。 “您说！”田主任并没有因为对方还是个孩子而轻视，马上转身回道。 “我们要求第一笔租金半年后支付”张山说。 张爸马上领会了儿子的意思，目前他们手头的资金仅有1000万出头，买设备，改造厂房，雇佣人员，买原材料都要花不少钱，如果再加上租金的支出，就会入不敷出了。于是对田主任说：“您也知道，我们行业特殊，之前我在原料黄金压了大笔资金，所以导致我流动资金比较紧张。所以房租支付时间您看。。。” 田主任说：“这个我现在没法给您保证，需要时间上会讨论表决，但我个人觉得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在给您明确答复之前，这段时间您可以先跑跑公司注册的事情。” 张爸：“田主任您给指个方向？” 田主任笑着说：“这点小事就包在我身上了”。然后给了张爸手里塞了名片：“这是开发区政务大厅主任杨春风的名片，你明天下午以后过去，自报家门直接找他就行。之所以让你下午去，是因为明天上午我们大概率会在区里讨论你的事情，杨主任也会列席，等区里有了明确态度，你的事情就好办了”。 正事谈完了之后，田主任才想起没有张爸的联系方式，于是田主任递出名片后眼巴巴的看张爸，意思是等张爸回名片，谁知张爸尴尬的说：“我目前没有名片”。田主任的理解是：“目前没有带名片”，于是连说没有关系，只是和张爸互换了手机号码。 田主任走后，张家父子对视了一眼，眼神在说：“你\/我该印个名片了！” 田主任和三人告辞，风风火火的离开，他马上跑到开发区管委会找到了开发区书记，把事情详细汇报，开发区书记也非常重视，一个电话打到区政府，区书记和区长一听，开发区放了这么大一个卫星，很是高兴。于是马上通知各个部门相关负责人，第二天早上在区政府会议厅开会。 第二天早上，田主任和开发区书记以及开发区政务大厅主任三人一起到达会议室。区书记主持会议。其的议题就是讨论新公司落户开发区的相关事宜。 田主任先介绍了一下情况，说有家做黄金精炼业务的公司，要在开发区成立，希望租用开发区地块。投资人名叫张建国，目前担任一家金矿的企业法人。企业实地考察过开发区地块，企业希望给些折扣。于是他给了权限内最大的折扣，企业还不满意，转而希望买下这片地，并承诺：第一年给开发区纳税3亿，5年内纳税额度不低于30亿。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众人议论纷纷。 要知道整个开发区面积15平方公里左右，目前300家企业，去年开发区总生产总值才150亿元，年利税还不到10亿元。现在出现了这样一家企业，声称5年利税30亿元，平均每年6亿，占到整个开发区的整体税收的一半还多，这简直是耸人听闻。 坐在长条会议桌主持会议的区书记敲敲桌子，参会众人结束了议论，安静下来。区书记问：“你怎么回复企业的？” “我告诉对方，按照开发区政策，可以先按照无折扣价格缴纳地租，如果企业能够实现承诺的纳税额度，地皮和建筑可以免费赠送给企业，并承诺前企业前5年的地租可以以退税的形式返还企业”，田主任回答。 “企业用地多大？”区书记又问。 “1100平米，外加800平米的4层楼”田主任照实回答。 参会人员皆是一愣，因为这个用地面积对于企业承诺的纳税额度来讲，实在太小了。 区长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问道：“这个企业法人你们做过调查没有？” 管委会书记回答：“我们做了深入又细致的调查，企业法人叫张建国，远郊区本地人，以前供职于区银行，不久前辞职，现担任‘常营乡金矿有限公司’法人。家庭情况，妻子王娟，远郊区建筑公司前会计，儿子张山，目前高三，学校方面称其已经被华清大学保送”。 听到这里，旁边列席做记录的秘书长宋子延猛地抬起了头，惊奇道：“这个张山我知道，去年因为舍己救人，差点死掉，被授予‘见义勇为模范’称号”，我代表区政府给其颁发了1万5千的奖金”。 管委会书记咳嗽了一声，拿起了另一张纸，接着念道：“常营乡金矿有限公司”注册资金一千万元，经历过几次法人变更，目前的资料显示张建国刚刚接手，其妻子担任公司会计。 听到这里，区长提出了异议：“企业法人看起来还可以，但企业实力看起来不是很强，是不是有能力实现纳税承诺得打一个问号”。 田主任插话道：“昨天企业来实地考察的时候，陪同人员是‘国六福’黄金的苏总，后来我专门又给苏总打了个电话，了解到欧阳凯和这个张建国渊源颇深。” 开发区书记补充道：“我从其他渠道了解到，张建国儿子舍命救下的就是欧阳凯的独生女儿，所以两家关系应该极为密切”。 区书记点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起码排除了张建国骗取开发区工业用地的可能性”。区书记不仅认识欧阳凯，而且还和欧阳凯接触不少，隐隐约约听到过上面对欧阳凯印象不错的传闻。 由于欧阳凯给这个张建国做信用背书，区书记下定了决心支持一把。他总结道：“那么今天我们统一一下思想，很明显这个企业是想在开发区做一些实事的，我们要做的就是给企业保驾护航，让企业把精力投入到生产中。开发区管委会政务中心市场管理局全力配合企业的公司注册，税务部门配合企业办理税务登记和申报，社保部门负责尽快给新公司建档，行政审批尽快通过企业的各种许可。咱们多部门联动，为企业做好服务，帮助企业早日投产！” 田主任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不断在面前的本子上记录。区书记“啪”的一拍桌子：“小田你要加强学习！这么优质的企业，承诺这么大的纳税额度，你们要想办法把企业留住，你们开发区管委会要解放思想，步子不妨迈的大一些，如果企业能够完成纳税额度，我看可以把退税提上日程，不用第5年，第一年就可以开始搞。企业给我们信心，我们也要给企业实惠，这是一个双向奔赴的过程”。 说完区书记环顾了一下四周：“大家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田主任弱弱的举了一下手，区书记点名：“小田你说！” 田主任说道：“据企业说，他们的资金大部分用在了囤积了黄金原料上，导致现金流比较紧张，所以要求半年后才开始向开始付房租地租”。 区书记有点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田主任：“你们开发区不就是给企业解决问题，做企业后盾的么？企业流动资金遇到困难，你不会协调开发区银行，搞一个上门服务，提供贷款么？”。 看着恍然大悟状的田主任，区书记又说：“企业有厂房，有设备、还有囤积的原料黄金用作抵押，开发区银行有什么理由拒绝企业贷款？而且黄金提纯后上市销售，企业也是他们银行的大客户，黄金的储存、运输方面合作的空间可不是一星半点，你呀。。。” 区书记摇了摇头，然后站起来，一拍屁股：“散会！” 于是在张家父子不清楚的情况下，这租用开发区场地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第30章 注册公司 张家父子二人依照田主任的嘱咐，第二天吃完午饭后，来到了开发区行政服务大厅。此时大厅还未开门，等待下午办理业务的人们已经在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张山说：“天气有点冷，爸你在车里等着，我去排队吧？” 张爸看了一眼大厅门口的长龙，思忖了一下说“咱们应该不用排队，昨天那个田主任不是说可以直接找杨主任么？” 张山点点头：“昨天那么大的牛都吹出去了，开发区应该给咱点特殊关照吧！” 张爸：“应该是能给个绿色通道，对了，你身份证带了吧？” “带了，干啥？”，张山疑惑。 “这个新注册的公司，你来当法人”，张爸说。 “为啥呀？我才刚过18岁啊？”张山有点不解。 张爸说：“昨天你妈和我商量过了，全是因为你的关系，才会有这家公司。而且可以预期的未来，这个公司肯定很赚钱，我和你妈希望你拥有足够的金钱，去实现你的理想，你不是一直想为这个国家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么？” 张山眼眶不禁有些湿润，感觉就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也是父母啊！他嗫嚅了两下，没说出话来，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此时，区政务大厅已经开门，眼见排队的人们陆续进入了大厅，张家父子这才不慌不忙的随着队尾，也走了进去。 大厅里一片人声鼎沸，好几个部门不同分管业务的柜台前，挤满了人。门口一个写着“咨询处”的工作台，一个胸口姓名牌上挂着“王芳”的女孩走了上来，询问：“您要办理什么业务？” 张山回答：“我们注册公司”。 王芳微笑着递给张山一张业务说明，指着旁边一台排号机说到：“您先去领个号儿，然后等待叫号即可，在3号柜台办理。现在这个点儿领号儿的话，可能需要排队等一到两个小时。” “那个。。。”张爸说道：“我们约好了杨主任。” 说着，张爸拿出了昨天田主任给的名片，递给接待员。王芳定睛一看，不敢怠慢，面露微笑说：“您稍等！” 然后拿起了手边的内线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杨主任在办公室喝茶，正在拿着上午的会议纪要，低头进行复盘。此时桌面上电话响起，他随手拿起了电话：“喂，哪位？” “杨主任你好，我是前台接待小王，有两位先生，拿着您的名片，说和您有预约？” 杨主任一愣：“他叫什么名字？” 接待员捂住话筒，小声问：“您贵姓？” “我叫王建国，这是我儿子张山” 接待员对着话筒，转达了这两个名字。 杨主任听到后，“腾”的一下站起来，说：“快请这两位上来！” 挂了电话，接待员微笑不变，一伸手：“您二位请跟我来” 说着引导张家父子来到了电梯旁边，用工卡刷开了电梯，说：“杨主任在601室”，张家父子道谢后上了电梯。 到了6楼，很容易找到了601室，敲门后，屋里传来声音：“请进！” 开门后，张家父子看到宽大的办公桌后，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热情的向张父走来，伸出了双手：“我是政务中心主任，杨春风。您就是常营金矿的张总吧？久仰久仰！” 然后不容张爸说话，看了一眼张山，继续对张爸说：“这位就是您家公子，张山对不对？” 说完还上前和张山握了握手，赞叹到：“多棒的小伙子！”。然后热情的张罗二人落座在沙发上。 张家父子被杨主任这套组合拳打懵了，对方自来熟让他们有点儿吃不消。 张爸说：“我这次来是想。。。” 杨主任哈哈笑道：“知道知道，上午去区里开会，远郊区的领导班子开会讨论了您的问题，并下达了指示，要求我们帮您尽快完成注册公司，税务登记和开具企业户头等一系列行政手续。” 张家父子没想到田主任雷厉风行，真的这么快就把他们的议题带到了区政府的会议。张爸问：“那具体我们应该先从哪里开始？需要我们准备什么材料？” 杨主任道：“我们是给落户开发区的企业提供一站式服务的，这样，您稍等。。。”，说着拿起了内线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小王，你叫大厅行政的代一下你的班，来一趟我办公室。”说完挂断电话。 “一会儿，我叫我们大厅小王同志，带着你们办理相应的手续，这个小王同志级别虽然不高，但是我们这里对业务流程最熟悉的同志，有她在，我相信最快3天内，您就能拿到公司的全部手续。” 王芳心里忐忑，不知主任叫自己干什么。进了主任办公室，看见之前问询处的两人坐在沙发上，杨主任坐在对面，满脸堆笑，一副作陪的样子。 “杨主任，您找我？” “小王你来的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马上落户咱们开发区的企业代表，这位是张总，这位是。。。”，杨主任措了一下词：“小张总”。 然后正色道：“现在交给你一项任务，协助两位张总，完成公司注册的所有事宜，手续上的事情，你来操办，需要的文件你协助完成。中间遇到跨部门，沟通不畅的事情，你直接打给我，我来协调。一句话：把这件事当成咱们自己的事情，3天内完成，能不能做到？” 王芳一听领导如此重视此事，深感责任重大，正色回答：“保证完成任务！” 杨主任和颜悦色的对张家父子说：“那您就跟着小王去大厅办业务吧！她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到位的，您给我打电话，我批评她。” 张爸十分不好意思：“不至于，不至于”，然后对着王芳说：“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王芳连连摆手，说：“您二位跟我来” 张家父子和杨主任握手告别，跟着王芳来到大厅，王芳把二人领到自己的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企业名称预先核准通知书》，问张爸道：“您准备给公司起一个什么名字？” 张爸一愣，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于是把目光投向了张山，眼光的意思是：“你自己的公司，你自己起名！” 张山思索了一下，说：“龙国第一黄金冶炼厂有限公司”，王芳笑道：“您这个名称肯定无法通过”，随后解释道：“国家名称不能随便冠在企业前面，您可以把‘龙国’二字换成‘首都’”，然后王芳顿了顿说：“像‘第一’这种绝对化的词语，也不能用在公司名称前。公司起名的基本规范是行政区+字号+行业+组织形式，您按照这个方式可以再起一个公司名。” 张山恍然大悟，又想了一会儿，说：“远郊区界山黄金冶炼厂有限公司”，这个名字暗示了黄金的来源是异界，同时又有张山的名字，听上去也挺好听。 王芳在电脑前登录了内部系统，一阵操作，然后抬起头来：“这个名称可以用，公司股东只有您二位么？” 张爸摇摇头：“这公司只属于我儿子，只有一位股东” 王芳慧回道：“只有一位股东的话，是个人独资企业，无法注册有限责任公司，您的企业只能叫‘远郊区界山黄金冶炼厂’了” 张山问道：“这二者有什么区别？” 王芳耐心回答：“个人独资企业不像有限责任公司，它不具有法人资格，换句话说就是，您需要对企业承担无限连带责任，所以一般企业都是两人以上，以股权多少来划分有限的责任” 张山说：“也就是说，万一企业欠钱，有限责任公司变卖公司资产还债，个人独资公司卖房子卖地还债对吧？” 王芳捂嘴笑：“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那为什么还会有人注册个人独资公司啊？”张山有点奇怪。 “除了政策对特殊行业的要求外，很多企业注册为独资公司是因为税收，因为个人独资企业不用缴纳企业所得税，只缴纳个人所得税。” 张山一听，一听独资企业会影响自己“上税大业”，和自己“反向合理避税”的宗旨背道而驰，马上说：“我们注册有限责任公司，股权比例我99%”。 王芳：“没问题，您二位身份证给我” 张家父子拿出了身份证，王芳抽出了《公司登记申请书》，照着身份证“唰唰”填写起来。然后说：“还需要您提供一下开发区开具的注册地址证明”。 张家父子大眼瞪小眼，他们从没见过这个东西。王芳一个内线电话打到不动产登记部门，那边说需要提供和开发区签订的租赁协议，然后才能开出证明。然而租赁协议这东西张家父子也没有。王芳倒也不慌，有道是：“养领导千日用领导一时”，一个电话打给杨主任，杨主任一个电话又打给田主任，田主任一个电话又打给办公室。 于是，一会儿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满头是汗的工作人员，问：“哪位是张先生？租赁协议我拿来了，都盖好章了，您签字就行。” 张爸一脸懵逼的签了字，连合同内容都没怎么看清，满头是汗的工作人员拿起了合同：“领导嘱咐了，您这份合同我给您直接带到房管局的柜台，一会儿让他们开完地址证明送过来”，然后风风火火的离开。 没过一会儿，门再次被敲响，房管局的工作人员进来，把租赁合同和房产证明都拿了过来。 王芳拿着一堆文件，埋头填写，本来这个工作是需要张家父子动手写的，现在由王芳全部代劳。不一会儿，王芳的身边就填完了一摞厚厚的表格，然后逐一翻开，让张家父子在指定的地方签名。 张山感觉自己从没连续写过这么多遍名字，也不知道是什么文件，只是机械性的一个个签下去。 最后总算签完了，王芳拿起了他们的身份证和一部分刚填写完的资料，复印了一部分，然后领着张家父子，开始在政务大厅各部门游走，递交一份又一份资料，盖上了不知多少红章，也不知道签了多少个电子签名，对着好几个部门电脑的摄像头，不断作着点头眨眼的动作。 有人带着就是不一样，任何柜台他们都不用排队，到了直接就办。饶是这样，下班的时候，手续仍然没有办完。王芳歉意的说：“麻烦您明早再来一趟，咱们争取明天把手续办完” 第二天一大早，张家父子早早来到政务中心，在王芳的帮助下，迅速完成了剩余的手续。拿到全部手续后，王芳带着父子二人来到政务中心外的一家负责刻章的店面，用了一个多小时，盯着店家的电脑刻章设备，刻出了所有需要的章，张山望着盒子里的一有公章、合同章、财务章、人名章有点傻眼，看来开公司真的没有那么容易。 这还没完，王芳带着张家父子，赶赴开发区银行，准备开启企业账户。 第31章 流程顺利 开发区银行行长李大为最近有点头秃，原因无他，贷款额度不够闹的。自开发区成立以后，企业不断入驻，存款额是节节攀升，贷款业务也是风风火火。业务是搞起来了，但架不住总行任务比实际业务增长快啊。存款任务还算是差强人意，但对企业贷款任务就难了。 最近两年，总行把对企业贷款业务的风险控制提到相当重要的位置，总行也是为了降低银行坏账风险，但是压给开发区分行的贷款额度可是逐年递增，一边要求扩大业务范围，一边要求降低风险。 李大为心想：“开发区就300多家企业，刨出去不需要贷款和已经贷款的，还剩100多家企业，有要求能通过信用评估，有要求企业提供抵押物、质押物或者第三方担保，企业还得同意银行监管资金去向和进行财务报表审查，这么苛刻的条件下还能贷出多少款项来？”。李大为叹了口气，想着：“看着今年的贷款任务额度有点眼晕，比去年高了10%啊！真不知道总行怎么想的”。 这位李行长掰着手指计算手中现有的资源，打算过几天和开发区部分企业聊聊，看能不能提前还贷部分金额，然后用再贷款的方法增加他的纸面额度。算来算去，也觉得任务不好完成，又想到：“去年受到国际政策方面的影响，园区内有做光伏产品的企业就还贷困难，听说还有一家没开始生产就破产了，在我手上可别出这种状况了。。。” 李行长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自怨自艾，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来电显示：田立阳。他马上接了起来，笑道：“田主任你好！” 那边回到：“李行你好！忙什么呢？” 李行长往椅子后舒展了一下身体，说：“还能忙什么？上面给我的贷款额度又增加了，正为这事儿发愁呢！” “巧了，我今天找你就和这个事情有关系！” 李行长精神一振：“噢？你说！” “昨天上午，书记主持了区政府会议，讨论了在开发区新设立的一家企业的事情” “这个和我的贷款额度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听我说，会议讨论的结果是给了这家企业很优惠的政策，老大当场拍的板。据说这家企业老板信誉很好，实力雄厚，而且当场指示，各部门全力配合这家企业落户开发区，开发区银行向企业提供优质的金融服务，甚至提出银行可以主动上门，提供存贷款服务。” 李行长坐直了身体：“书记原话？” “原话！” 李行长急不可待的问：“企业叫什么名字？老板是谁？有电话么？” 田主任：“企业正在走注册流程，政务中心老杨安排了专人全程陪同，我昨天让老杨叮嘱他的人带着企业去你们开发区分行开户，快的话今天或者明天就会到。企业主是一对父子，父亲张建国，儿子张山，你这两天在柜台多转转，找机会见到企业主好好聊聊。” 挂了电话，李行长从椅子上站起来，从办公室出来，坐电梯急匆匆下楼，到了营业大厅。营业大厅闹哄哄的都是人，对公业务的小厅人倒是不多，只有七八个人在沙发上坐着，等待叫号。 李行长在营业厅一出现，大堂经理马上迎了上来。“李行，您过来指导工作了？” 李行长嘴中“嗯”了一声，四下观看，没发现田主任说的父子的身影，说到：“我随便转转，你忙你的去吧！” 大堂经理心中忐忑地退下后，李行长略一思索，便刷工牌进入了工作区。这里有对公业务和个人业务，对公业务开设了两个窗口，两个柜员正忙碌着处理各种业务。 这时，一个眼神锐利的人立刻发现了李行长的到来。这个人便是营业部经理，他看到老大走进来后，迅速迎上前去，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并低声说道：\"欢迎李行亲临我们营业部，视察并指导我们的工作！\"然而，李行长却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去去去，别嬉皮笑脸的。\" 营业部经理笑道：“领导有什么指示？” 李行长压低声音：“今天有重要的客户过来开户，你帮我盯着点，是父子二人，姓张，有行政服务大厅的工作人员专门陪同，发现了马上告诉我。” 营业部经理心中诧异，但口头不显：“包在我身上，您在我工位上坐一会，我去客户等候区转一圈儿，发现了马上向您汇报”。 李行长点点头，营业部经理拉开门出去了，他刚到大厅，就看见了一个身穿行政大厅工作制服的人领着两个人进银行，两个人面貌相似，只是年龄不同。行政大厅的工作人员正在从大堂经理手上接过排队的号码条。 营业部经理一惊，上前问道：“你是要办开户业务对么？” 张爸点头。 营业部经理又问：“您贵姓？” “免贵，我姓张” 营业部经理心里有谱了，说：“您跟我来，我给您办理”，说着引导着一行三人，进了办公区vip室，面带微笑：“您稍等，我准备一下材料，马上过来！”，说着退出了vip室。 张山看了看关上的玻璃门，小声的和王芳说道：“银行服务不错啊！” 王芳心知肚明银行应该也得到了消息，但脸上依然带着微笑：“开发区这边银行服务是很好的”。 vip室玻璃门被推开了，除了拿着资料的营业部经理，还有一个器宇轩昂的中年人。王芳看到此人一愣，因为他认识这位，这中年人是开发区银行的最高领导，李行长。营业部主任满脸堆笑，向张爸介绍到：“张总你好，这是我们开发区分行的李行长”，向李行长介绍：“这是张总，这是小张总”。 李行长和张爸手握在了一起，两边分别落座以后，张行长问道：“张总你今天过来是办理·开户事宜对吧？” 张爸：“是的，行政中心这边刚协助我们完成工商注册，我是想着把银行这边的事情也顺带都办了。” 李行长瞄了一眼王芳的工牌，向她点点头，转头和张爸说：“手续上的事情让这位王芳同志和小张总一起办理，咱俩去我办公室聊聊？” 张爸不知李行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示意儿子在这里办手续，跟着李行长上了楼。 刚在李行长办公室落座，李行长问道：“我刚看了您的营业执照，您企业是做黄金加工业务的？” 张爸说：“是的，主要是做黄金提纯业务” 李行长旁敲侧击：“先期投入不小吧？” 张爸点头：“是啊，刚租下场地，需要对车间升级改造，需要对办公部分进行装修，需要重新购买设备、耗材，最主要的是还需要囤积部分原料黄金，哪儿哪儿都要钱啊！”。 李行长有点激动：“您流动资金紧张的话，可以从我们行贷一部分款啊，我给您争取最低利息” 张爸正发愁前期资金紧张的问题，打蛇随棍上：“我还真想贷一部分款，不知银行对我们企业有什么要求？” 李行长正色问道：“您这边能提供担保物么？或者有其他企业替您担保也可。” 张爸说：“我这里有一批原料黄金，总重量。。。” 张爸沉吟了一下，说：“总重量不到600公斤。总价值约2亿不知能贷款多少？” 听到2亿元的数字，张行长倒吸一口凉气，暗想“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张总不显山露水，但实力竟然这么强！”。于是说道：“黄金作抵押物是可以的，最低也能贷出1.5亿，到时候看您的需求”。 张爸笑道：“一亿应该足够了，毕竟原料金不能都押在您这，我们要开工生产的” 张行长眼睛一亮：“我们也有黄金托管业务和回收业务，我们银行可以定期派押运车去您公司，您可以把成品黄金暂存我们银行，在您需要的时候卖出再拿走” 张爸说：“那就太好了，您拿出一个框架性的协议，产品出来咱们就照这个执行” “那我们合作愉快！”四只大手紧握在一起。 待到李行长和张爸回vip室，所有手续已经由张山办好，张爸婉拒了李行长请客吃饭的邀请，和王芳简单吃过饭后，开车直奔税务局。 税务局明显也听到了风声，税务报到、领取税控机、领取发票，一系列工作行云流水般格外顺利。还没等天黑，需要在税务局走的流程就已经完成，此时张山手里的文件袋已经是鼓鼓囊囊。和王芳挥手告别后，张家父子回了家。 第32章 苏卫国的回报 回到家，张妈已经做好饭了，父子二人今天累坏了，一顿大吃大喝。张妈问：“今天顺利么？” 张山回答：“没法再顺利了！有懂行的工作人员跟随，并且填表写材料全部代劳，相关部门全力配合，特事特办，要不然今天不可能走完全部流程。” 张爸说到：“今天我向开发区银行，抵押500公斤的黄金，贷款1.5个亿，解决了前期投资的资金问题”。张妈听到这个数，有点眼晕，于是问道：“为啥借这么多钱？” 张爸说：“我今天盘算了一下，光场地租金、厂房装修就要花一大笔钱，外加采购设备、化工原材料、污水处理系统、更新安保系统、雇佣人员，林林总总一大堆，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我寻思反正要借钱，不如一次性把钱借够了。” 张妈的心理接受程度比以前高了很多，只是小小埋怨一下，接着又问：“那答应给银行的黄金你打算怎么拿过去？是你能拿动还是小山能拿动？” 张爸盘算了一下：“不行还是去趟矿上，小山把黄金放在金矿办公楼，让银行自己来拿吧。” 张山点点头：“老爸的主意比较稳妥，您和银行约一下，干脆明天就去矿区吧！” 张爸点点头：“那行，一会儿我给银行打个电话，咱俩明天一大早就过去，赶紧把事情落实。” 于是，刚回家吃完饭，正在喝茶休息的李行长接到了张爸的电话，约好了明天中午前到矿区拿抵押物黄金。李行长挂了电话，兴奋的一挥拳头，冷静了一下之后，打给了银行保卫科，安排好了取黄金的车辆和安保人员。 第二天，张山跟着老爸到了矿区小楼，随便找了个房间，扔下了差不多400公斤的黄金，为什么说是大约呢？因为这次又是体重秤立功，称量了好几次，差不多凑出了400公斤。安排好黄金不久后，院子外传来汽车喇叭声，张山跑过去开了门，这次来了2辆车。前面打头阵的是一辆黑色奥迪，后面是银行押款车。 奥迪门车后门打开，李行长下了车，张爸赶紧过去，和李行长握了握手：“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事关重大，我不亲眼看看不放心啊！”李行长笑道。 张山领着李行长和他的助手，以及依维柯上的8个持枪安保到了原来小楼的财务室。打开门后，里面的景象让李行长一行人惊掉了下巴。墙角一堆半人多高的黄金小山毫无遮掩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李行长看了看窗户上也就手指头粗的细钢筋，说：“张总您就把黄金存在这个小屋？这，这。。。” 张山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这里很安全啊！窗户上都有钢筋，而且装了防盗门”。 李行长扭头看了看门口的老式防盗门，被张家父子的粗线条打败了。他挥手叫来了他的助手，助手俯身在金块堆里随便扒拉出几块，分别用剪子剪下一点，又从身后搬出了比重仪和小型光谱仪，测试了一番，然后对李行长点点头，并递过了机器吐出的一张小纸条。 李航总低头看着小纸条，对张爸说：“张总我得批评你一下了，这个房间安保程度不够啊！下次你黄金原料过来了，直接存我们行，我派专人跟你对接，金行金库的安全程度你应该知道的”。 张爸连连点头：“懂！下次原料到货一定得麻烦您！” 李行长哈哈笑道：“有什么麻烦的，咱们一言为定！” 然后又小声的和张爸说到：“贷款的申请流程走的很快，这批抵押物入库后，3天内贷款会打入您公司账户” 李行长挥挥手，后面8个安保抬进来4个铝合金的款箱，把金块分别称重后放进箱子。都装完后，李行长拿出了一张银行的格式收条，把相应信息写好，在场的几个人签字，李行长盖章。然后李行长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8把崭新的小锁，每个箱子分别上了2把锁，其中4把锁的钥匙让张爸收好，另外4把钥匙被李行长小心的放进随身包里。 眼看着安保把这4个沉重箱子贴上封条，费力的抬上车，李行长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和张爸握手告别，带着武装押款车，扬长而去。 李行长一行人走后，张山一拍脑袋：“爸，您忘了找李行长要几个铝合金大箱子了！” 张爸奇怪：“要箱子干什么？” “您忘了，国六福的下一批黄金该交接了，没箱子这次还得拿麻袋！” 张爸也一拍脑袋：“这两天事情太多，把国六福这边忘了个干净！麻袋就麻袋吧！” 这时，张爸手机响起来了，来电的正是国六福的苏姚，她和张爸客套了几句后，开始询问交接黄金的具体时间。 张爸想了想：“那就明天吧！东西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还是去你的办公室” 苏姚满口答应：“行！明天我顺便介绍一下我们国六福黄金珠宝的创始人、也就是我父亲和您认识一下，您看可以么？” 张爸子自无不可，答应后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当张爸带着儿子张山走进苏姚办公室的时候，看里面多了一个头发花白，精神有些萎靡的老头儿。苏姚介绍到：“张总你好，这就是我爸苏卫国” “爸，这是我跟您说过的张总和他的儿子张山” 苏卫国站了起来，和张爸握了手，目光却一直盯着张山：“你是张山？” 张山礼貌点点头：“是我，老爷子您好！” 苏卫国笑道：“好小伙子，就是你救了我外孙女？” 张山有点迟疑。 苏姚解释道：“欧阳慧慧是我姐的孩子。” 张山一惊，心说：“凯叔没提过国六福是他老丈人家的啊？”，心念电转，脸上不变：“当时我看见慧慧差点被撞到，就拉了一把。” 苏卫国：“那可不是拉一把，我听慧慧妈说了，你差点丢掉性命？” 张山一笑：“脑袋上磕了个窟窿，现在全好了，也没留下后遗症。” 苏卫国笑道：“一直没有机会对你说声谢谢，听说你新投资了一家做精炼的公司？我老头子参一股怎么样？” 张山知道老爷子是想投桃报李，但自家事自家清楚，可不敢让别人介入，于是答道：“公司注册已经完成，股权结构不好再调整了，下次有机会一定和老先生合作！” 张山回答滴水不漏，苏卫国沉吟了一下，说：“那这样，我让老汪跟你们跑跑车间的事情，设备就算我送你们的了” 张山一惊：“那可使不得，一套设备动辄数百万呐。汪叔能介绍货源，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苏卫国笑道：“我把老汪借给你们几天吧，国六福的好几个车间都是他主持建立的，经验还是有一点的，这样你们也少走一点弯路”。 张家父子这才答应下来。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苏卫国打算好了，自己会让老汪背地里悄悄给张山的设备“升升级”。 苏卫国看了看地上的两个崭新的麻袋，心想：“我这闺女是真没撒谎，这么奇特携带黄金的方式真的是很少见”。 剩下的就是例行的交易黄金环节，还是隔壁，还是“汪叔”。汪叔看了看地上的两个麻袋也很无奈：‘嗯，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苏卫国过去和“老汪”说了几句话，“老汪”抬头看了看张家父子，然后向苏卫国点点头。苏卫国拍了拍“老汪”的肩膀，走向张家父子，说：“我身体不太好，今天就不陪着你们二位了，公司开业的时候请务必告知老朽一声，我让苏姚代我送个花篮，聊表敬意！” 张爸和张山客气了两句，苏卫国飘飘然走了。 又是无聊的一天，天快黑了，张山和老爸才拿着支票走出国六福的大门，张山说：“赶紧把咱们自己的工厂建起来，天天现场盯着太累人了”。 张爸深以为然：“是啊，有自己的工厂就好了！不过话说回来了，你小子快开学了吧？” 张山嘿嘿一笑：“我这儿都有下家儿了，时不时去点点卯就行，但这个话我说不行，得您亲自出马找老师”。 张爸笑骂：“臭小子！这时候想起你爸来了？” 二人说说笑笑，回了家。 第33章 挖人 很快开学了，张爸带着张山去了趟学校，总算做通了工作，给张山的缺课开了绿灯。张山和张爸把精力转移到建厂来了。提到这个，要做的工作千头万绪，手头没有专业的人才，于是张爸终于想起了“好大哥”欧阳凯了，于是一个电话过去，约了在欧阳凯的公司见面。 到了欧阳凯的公司，他的秘书领着二人进了欧阳凯办公室。二人进去的时候，欧阳凯正在自己的老板椅上愁眉不展，他见到张家父子，马上换了一副轻松的表情，问：“老弟你是为了新工厂的事情吧？” 欧阳凯知道银行贷款的事，知道短时间内老弟不缺钱，保不齐是缺人了，于是坐等张爸回答。 没想到张山问道：“凯叔！我进来的时候看你好像在发愁？是什么事能说说么？” 欧阳凯叹了一口气：“说也没有用，是大环境不好！” 张山眨巴了一下眼睛：“没说怎么能知道没有用？” 看屋里也没有外人。欧阳凯把他发愁的原因说了。原来，欧阳凯投资了一家生产光伏产品的工厂，遇到美国对龙国光伏产品进行“双反”调查，导致工厂产品严重滞销，工厂库里的产品都快堆满了，不得不停工。而且雪上加霜的是运往美国一整艘货轮的产品被退回。如果这样下去，欧阳凯将不得不关闭工厂，但关掉工厂的话，管理层好说，大不了调到其他分公司，但数百工人怎么办？解雇后后面可能对上千个家庭产生影响，所以他一直没有下定决心让工厂倒闭。 张山问道：“国内消化不了这些库存？” 欧阳凯苦笑着摇摇头：“最早的时候，光伏产品只能由西方欧美国家生产，我们进口的价格简直上了天。后来我们在光伏产业中迅速崛起，通过不断技术创新和产业升级，逐渐成为全球光伏产品的主要生产和供应地区，全国200多家企业，这么大的量，国内自己消化是不可能的。” 张山点点头，说：“库存产品的明细单我能看看么？” 欧阳凯把库存表给了张山，张山看了看表格的产品名称型号和数量，又问：“这些产品卖给美国人什么价格？” 欧阳凯：“单子后面的就是价格。” 张山又问：“产品利润率呢？” 欧阳凯：“只有2-3个点，有时候原料价格浮动，2-3个点的利润也不能保证。我们主要依靠的是出口退税，好的时候都加起来有毛利率有15%左右。” 张山闭目思考了好一会儿，他的头脑在激烈的进行思想斗争，目前国际形势如此，不光是凯叔的工厂，全国有200多家光伏企业，有不少家甚至是上市公司，这么一闹恐怕大部分都要倒闭，就连自己工厂的原址不也是一家倒闭的光伏企业的遗产么？ 自己可以把这些产能都买下来，这样的话不仅保住了这些企业，更是保住了这些产业工人的就业，还能打破西方国家对龙国的经济制裁，而且还有一个好处——可以大量出售掉自己的黄金。 心思电转，决定先从凯叔手里的货入手：“凯叔，我有办法解决你的问题”。 欧阳凯一下就精神了，张爸也把奇怪的目光投向儿子。 “你说！”，欧阳凯迫不及待。 张山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在大学面试的时候，在校园里认识了个尼日利亚的酋长留学生，我们聊的很好。他同时也是家族和龙国全面经济、政治交往的纽带之一。目前他已经回国，他说过有意进口大量我国光伏产品，前几天我们还在电子邮件上聊过这个事情。” 欧阳凯沉声道：“这个人身份靠谱么？” 张山说：“靠谱，而且对方曾说过，可以先货后款的形式交易，回头我把这份报价单发给他，看看对方怎么说。” 欧阳凯面露喜色：“那行，我一会儿给你个电子版的报价单。对了，今天你和你爸过来是。。。？” 张爸开口：“这不工厂前期的手续都走完了么？我们想找个职业经理人，帮助我们一起筹备工厂前期的运营管理，只是手头没有合适的人选，这不求到老哥你这里来了，看能不能给我们推荐一个”。 欧阳凯一摆手：“咱哥俩谈不到求不求的，不过你说到职业经理人，我手里还真有一个”。 张爸面色一喜：“是谁？你说说？” “就是刚才说的光伏公司的总经理，名叫高颖，是京城高家的人” 张家父子从未听说过“京城高家”，但还是跟着点点头。 欧阳凯接着说：“她是高家最小的女儿，不知什么原因，法国留学学的企业管理，回国后，不想在家族企业待着，于是高家老爷子找了我，我给安排到了光伏公司。高颖能力极强，一点点把光伏公司发展起来，让公司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目前光伏公司停产，我正不知道怎么安排高颖，老哥你就来了”。 张山插话：“那我们能见见这位高颖么？” 欧阳凯笑道：“要不我说巧了么？高颖就在我公司，下午我们有个会，这样，我把她叫上来”。 欧阳凯拿起了内线电话，说：“请高总来我的办公室”，然后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走进了一个青春靓丽的职业女性，他年纪约有24、5岁，脸上略施粉黛，一身职业套装，穿着小黑皮鞋，个子很高，目测足有1米7多。 其实高颖今天来找欧阳凯是来谈辞职的，她敏锐的意识到，美国“双反”调查给了国内光伏企业的狠狠一闷棍，堵死了企业发展的道路，纯出口型的产业受到政策影响太大，她负责的这家光伏工厂恐怕也成为了大国竞争下的炮灰。她无力回天，只是感到痛心，她看着这家企业一点点长大，又眼看这家企业一点点死去，却无能为力。 她知道欧阳凯是个好老板，一定会对她的去处有所安排。但是她感到心累，打定主意，与其去欧阳凯其他公司做一个无关紧要的副总，还不如辞职回家好好歇一歇。本来她约了欧阳凯下午谈一谈，没想到现在就把自己叫到了办公室。 进了欧阳凯办公室，高颖不由得一愣，因为沙发上还坐着两个他不认识的人。高颖轻启朱唇：“欧阳总你找我？” 欧阳凯热情的向高颖介绍张家父子：“来！我向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老弟张建国，我闺女干爹。这个呢，是我大侄子张山，慧慧干哥哥。” 高颖一惊，她听说过欧阳凯的女儿遇险，被人救下，然后认了干亲。想来救人的，就是这个年轻人了。她心思转动，主动向张家父子伸出了手：“你好！” 分别握手之后，大家落座。 张山首先开口问道：“听说高总是在法国留学的？读的什么专业？” 高颖有点吃惊于是张山引导话题，但还是回答道：“我在巴黎的欧洲高等商学院，学的管理学”。 紧接着张山用法语问道：“高总怎么看待这次美国对龙国光伏产业的双反调查？” 高颖一愣，马上切换到法语：“这个很明显是针对龙国的贸易保护主义行为，它旨在保护美国的光伏产业免受到龙国竞争的影响，这种做法很明显违反了国际贸易规则，但是没有办法，他们就是这样不讲理。” 张山：“如果有机会拯救我国的光伏产业，你愿意试一试么？” 高颖叹了口气：“目前这个是无解的，除非出现了比美国更大的消费市场，否则不用等到年底，国内大半的光伏企业就会倒闭。” 张山话锋一转：“我有一家黄金精加工公司，通过这家企业，我就可以拯救国内的光伏产业，甚至可以让他们更上一层楼。” 听到这话，高颖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听着有些不太对劲呢？ 拯救光伏产业和黄金精加工公司有什么关系吗？ 见张莹一脸疑惑，张山笑了笑解释道：“其实很简单，就是把光伏产业生产出来的产品，卖给我的黄金精加工公司。这样一来，那些濒临破产的光伏企业就能获得一笔资金，从而避免倒闭。而我这边也能得到一批廉价的太阳能板，节省成本。” 原来如此！ 众人恍然大悟。 如果真的能够达成合作，那确实是双赢的局面。 不过，问题来了。 这么多的太阳能板，张山的黄金精加工公司真的能用得上吗？ 张山说道：“这些光伏产品，我有自己的渠道卖掉，需求量非常大，完全可以吃掉剩余的这部分产能。国内厂家有了这些订单，完全可以继续研发，将产品升级换代，保持我们的领先优势”。 高颖疑惑：“那需要的资金简直是天量啊！要知道根据去年的数据，我国对美国出口的光伏产品总额就高达35亿美元” 张山笑到：“我的黄金加工公司预计第一年年产值就能达到200亿，毛利润超过170亿” 高颖睁大了眼睛：“怎么会有那么高的利润？” 张山没有告诉她这是毛利润，是没有上税之前的，而是说道：“那是因为我爸名下有个金矿，近期发现了一个超级大矿脉，目前光天然金块就发现了超过百吨。目前公司以部分黄金作为抵押，已经从银行贷款超过亿元，作为前期的流动资金，这个都是公开数据，可以查询的”。 张山如此信誓旦旦，高颖不由得信了几分。 张山向高颖抛出橄榄枝：“我在此以法人的身份向你提出诚挚邀请，邀请你加入我的公司担任总经理，工资在您现有的基础上翻倍，每年奖金不低于1000万。至于股权和期权，由于公司性质特殊，恕我无法向您承诺了。” 尽管高颖现在也算是金领一族，但每年拿到手的薪水也不过百万，他着着实是被张山的大手笔镇住了，同时她觉得这个张山是欧阳凯关系紧密的人，说的应该是真的。 高颖是很想答应的，但他又看了看欧阳凯的脸，有些犹豫。张山知道他所想，开口道：“这也是凯叔的意思。” 高颖这才释然，再次向张山伸出了手：“预祝我们合租愉快！” “合作愉快！”张山也握住了高颖的手。 以上两人的对话用的全部都是法语，张爸和欧阳凯大眼瞪小眼，不知他们说了什么，直到最后二人握手，欧阳凯和张爸才意识到，好像高颖同意去张山的公司了。 张山开口道：“高姐姐已经同意到我的界山公司当总经理了，凯叔你要放人，不能出尔反尔啊！” 欧阳凯：“小颖去了你的公司我也放心了，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够做大做强”。 高颖道：“借欧阳总吉言，那什么，我能不能从光伏公司带几个人走？” 欧阳凯哈哈大笑：“小颖你的身份转变未免也太快了，这刚找了新东家，马上就要从老东家挖人。” 高颖面色微红：“您就说行不行吧。” 欧阳凯叹了一口气：“行！怎么不行！光伏这边已经停产，搞不好就要搞破产清算，你能带走多少人就多少人吧，最好连工人一起带走。” 张山正色道：“凯叔你等我的消息，厂子能不能保住我不好说，但人员和库存我尽量帮您消化掉。” 欧阳凯其实没把张山的保证太放在心上，国际大环境如此，任何人也难以改变。 欧阳凯曾经把希望寄托于其他国家的出口上，但经过多个渠道联系，始终没找到消化这么大库存的国家。 因为不仅他在去库存，国内数百商家也在做同样的动作，目前国际市场上，已经开始出现互相压价的苗头。 大的国际买家事实上也在持币观望，企图从这场“大逃杀”中分一杯羹。 欧阳凯其实最关注的不是这些库存，库存产品早晚能卖掉，但工厂的工人该何去何从呢？ 第34章 黄金入库 高颖跟着父子二人，来到了新厂房，高颖一问之下就傻了眼，目前界山公司除了他们一家三口分别担任法人，股东和监事，一个员工都没有，妥妥的皮包公司。 但张山向高颖展示了公司账户余额后，高颖这才打消了跑路的念头，确认了这是一家正经公司。于是高颖化身苦命打工人，拿着张山给的3000万，先租了个写字楼，把她光伏公司管理层的原班人马安顿好，解决了公司组织架构的问题。然后和过来帮忙的“汪叔”迅速联系了设计院，将场地的改造设计方案敲定下来，然后开始施工，在高颖的日夜赶工下，场地改造仅仅一个月出头就全部完成，这时的高颖手里钱已经不够了，找张山又要了5000万结算剩余工程款和新设备定金，又开始给那些从光伏场带过来的工人进行岗前培训，忙的脚打后脑勺。 张爸这段时间是格外的放松，他把大权一放，立马身体也不累了，心也不累了，心里只说这200万年薪花的真值。张山这时有了点紧迫感，去“对面”捡了不少黄金，也没空细算重量，只知道自己薅秃了一座小山的表面了，土层下更深处肯定还有，但他实在没时间，也没精力挖了。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月，高颖给张山打来了电话，没好气的说：“张大老板，做真是服了您了，这甩手掌柜的当的真舒服。现在厂房改造已经完成，车间设备也已经调试的差不多了，在正式生产前，您是不是露个面来厂里看看，让全体员工认识一下您啊？” 张山讪讪笑道：“我能当甩手掌柜的，不全靠高姐姐你么！有你在，我放心！” 高颖对着电话啐了一口：“小小年纪，油嘴滑舌。” 随即有正色道：“我打算在下周一搞一个开仪式，你把需要请的人员名单给我一份，另外生产之前，原料金是不是得入库了？” 张山一拍脑袋：“忘了个干净”，这两个月他净忙着收集黄金，连工厂都没去，他忙对电话对面的高颖说：“一会儿我去厂里，咱俩见面说”、说罢挂了电话，开上他新买的商务车，向着开发区疾驰而去。 张山可不是无证驾驶，欧阳凯帮他找了个驾校，在“钞能力”的加持下，天天能练车，于是仅仅花了25天就拿到了驾照。这两个月，张山和老爸也都没闲着，老爸买了辆奥迪轿车，说是中规中矩，不是更豪华的买不起，而是豪华车到货周期太长，张爸不愿意等。 他自己的商务车，张山完全是根据实用角度出发，觉得车厢够大，能带更多的黄金进工厂。转眼来到了开发区，他租的院子完全变了样子，电动大门门口挂着界山黄金公司的牌照，两边各有一个保安，围墙重新加高了，看起来很厚实。 门口识别到了他的车牌，自动打开，张山快2个月没来了，看一切都很新奇，同时也暗暗赞叹自己总经理的细心。 进了院子，张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先宽敞的院子几乎被盖满了厂房，以前灰色的4层楼已经被修葺一新。楼顶上有钢架结构拼成的巨大“远郊区界山黄金冶炼厂有限公司”字样，威武霸气。 下了车，张山想进车间里看看，却没想到，进入正门，看到的是一面影壁和上楼的电梯和步行梯。张山不想在自己公司闹出迷路的笑话，掏出手机打给高颖，听筒里传来的“嘟~嘟~”的接通音，正在此时，面前的电梯“叮”的一声打开，高颖捏着响铃的手机下了电梯：“就知道你快到了，我来迎接你了！” 张山收起手机：“我的高总，咱公司怎么变成这样了？” 高颖一撇嘴：“改造之前不是给你规划图了么，上面还有您老的签字。” 张山老脸一红，他签字的时候，看见有老爸已经签字了，所以压根没仔细看上面的图纸，心想有老爸把关，自己就当个工具人就好。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老爹也是这么想的，爷俩偷懒都偷到一起去了。 高颖一开始还对张山父子放权感到很高兴，觉得有种士为知己者死式的感动，但很快她就觉出不对劲了，这爷俩不是抓大放小式的放权管理，而是大小事情都让自己全权决定，要不是张山老妈在财务室担任财务总监，高颖都快怀疑这企业成了自己的了。 张山尴尬一笑：“那什么，高总，你先带我参观一下公司” “行，张总请跟我走！”说着，高颖带着张山出了办公楼正门。 张山赶紧叫住高颖：“刚进来，怎么又出去了？” 高颖回头白了张山一眼：“车间入口和帮贡楼入口不在一起，想进车间得走另一个门”。 张山摸摸后脑勺，跟了上去。 一楼车间的门在楼侧面，加盖了一个安检室，需要通过金属检测仪才能进出，目前还没有开工，不需要安检，2个安保人员已经上岗，见高颖带着一个人进来，起身敬了个礼。 高颖问道：“检测仪没问题吧？” 其中一个安保回答：“没问题，办公室通知下来，检测仪就会开启。” 高颖点点头，带张山进了车间，车间里最显眼的是一台银色的机器，蜿蜒数十米，贯通了整个车间。张山看了看长度，问：“墙壁打开了？” 高颖没好气的回答：“打开了，后面那部分是加盖的厂房，要不然怎么放得下这台大家伙！” 张山自言自语：“这个和在国六福看到的设备不太一样啊！” 这时，身穿工作的“汪叔”走过来打招呼了，张山顺势把这个问题问出了口。汪叔看了一眼高颖，说：“这套设备更先进，自动化程度也更高，产能也更高。” 张山奇怪的问道：“我看报表上设备价格没比之前高多少啊？” 汪叔说：“这是老苏总的一片心意，希望您能收下”。 张山心说：“安都安上了，不接受也不行了，以后找机会再还这个人情吧”，于是点点头说：“那就多谢苏总的一片好意了”。 汪叔开始介绍设备工艺，旁边一堆工人忙忙碌碌，张山好奇道：“这么多人，这是在干什么？” 汪叔回答：“现在在测试和维护设备，等原料到了就开始试生产”，张山点点头，从头到尾参观了一遍流水线。流水线最后一道工序是冷却池，张山站定问汪叔：“这套设备每天产量多少？” 汪叔照实回答：“设计产量每天150公斤，极端可达200公斤”，张山问：“车间现在多少人？” 高颖回答：“一线员工210人，不含司机、安保和后勤人员” 张山问：“那咱们厂的规模在国内算是。。。” 高颖意有所指的说：“从产量上来说，是数一数二的了！” 张山一愣，就这区区200多人，怎么能在国内数一数二了？汪叔看出了他的疑惑，说到：“150公斤的产量只是参考数值，是按照您能够提供大量含金量85%以上天然黄金得出的理论数值，但实际上根据原材料含金量不同，正常情况月产量应该在1-2吨左右，这个数也不算少了。” 明显高颖并没有告知汪叔张山手里大量天然黄金的事情，张山和高颖对视了一眼，也没有提这个话题。他盘算了一下，这个按照每天200公斤计算，他的工厂月产能够黄金6000公斤左右，每年产值就能达到260亿左右。张山点点头，这和他之前的构想差不多。 接着高颖带着张山到了地下一层，进去时张山吓了一跳，因为电梯正对着两个巨大的圆形钢制保险门，和电影里的一模一样，高颖走到电子密码门前，输入了一长串号码，然后让张山上来录入指纹，录完指纹后，告诉了张山密码，然后又递过来一2把钥匙，说：“这两个是三重密码的保险库，比银行的稍微差点，但也差不了多少，目前只有咱们两个和你妈能打开” 张山点点头问道：“为什么是两个保险库？” 高颖指着其中一个保险库上面的“原料库”字样，哭笑不得的说：“一边放原材料，一边放成品”。张山点点头，说：“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上吧，我参观完了自己走，夜里原料黄金送到，不会耽误生产”。 高颖心想着这年轻的老板十有八九是想试试打开这金库的门，又不好意思让自己看见，所以把自己支走，怕自己说他幼稚。于是哼了一声，塞给张山一张卡片：“这是进出公司电梯必须的卡片，这张是最高权限的，别丢了”，然后转身刷卡上了电梯，想着：让老板自己慢慢玩儿吧。 张山见电梯升上去了，于是动手输入密码，识别了指纹，用钥匙插入锁孔，然后用力转动圆形门把手，保险库的大门倒是很丝滑，没有一点声音。张山走进去四下看了看，只有几排铁架子摆放在里面，里面空间没有自己想象中大，目测也就二三十平。 眼见周围无人，张山闪身进空间快速拿出了两个装黄金的麻袋，扔在地上，这是是他最近搜集的存货。反正这里暂时不会有人，张山频繁进出，一袋袋黄金被扔在地上，一边扔张山一边想：“幸亏空间只是要求每次搬运的黄金重量不能高于自己实际力量的极限，而不是要求他每次都得真的拿起来，要不然的话，搬运这些黄金还不把自己累死！” 本来黄金被扔在一个墙角，张山不知道地基情况，怕压坏了保险库，于是分散扔的哪儿都是。一时间，保险库内沉闷的“砰砰”声不绝于耳，小小的空间内尘土飞扬。 不知干了多久，张山库存的黄金清空了，这时的保险库地上厚厚一层编织袋，原本崭新的钢架子被他扔出来的黄金砸的歪七扭八，落了一层浮土。张山粗略算了一下，应该有个1000多个编织袋，好几十吨，这差不多够车间半年的用量了。张山满意的点点头，摘下了口罩，把保险库大门关上，钥匙塞进口袋，刷卡上了电梯。 出来之后天都黑了，张山一身是土上了商务车，开车回家洗澡换衣服去了。第二天张山还没起床就被电话吵醒，接起来一听，对面高颖兴奋的声音就传出来了：“老板你真是太棒了！” 张山还有点迷糊：“啥！” 高颖兴奋的说到：“我看到你放在库里的原料黄金了，哇塞！一整个库房都是，但老板你没给我入库单啊！” 张山清醒了过来，这个自己的确疏漏了，这些黄金根本没上称，他也不知道重量，于是计上心头：“原料是我亲自盯着的，单子落在我爸矿上了，你找库管再称一遍，数量告诉我，我和金矿这边核对。” 高颖兴高采烈，她没见过这么多黄金，兴奋之余，不疑有他，于是开始召唤人手，给黄金过秤，忙忙碌碌，一整天才把数量统计好。 晚上她又打给了自家老板：“已经统计好了，报表我发你邮箱了，这批黄金一共块，总重量.485公斤，你看对不对？” 张山哪知道，故作深沉的瞎白话：“数量完全正确，重量比金矿给的要少了差不多1千克”，高颖心里一紧，却听张山继续说道：“矿场装袋的时候带了不少土，你也看见库里尘土飞扬的，少1kg属于正常范围，以后细心多盯着点就行了”。 高颖这才放心，说：“明天是咱们公司开业仪式，区里和开发区有好几个大领导都明确表示要出席了，我和领导秘书确认过了讲话流程，其中还包括你的发言。。。” 提到这个，张山不禁有点头疼，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一个连大学都没上的高中生，不太擅长在这种公众场合发言，于是推脱道：“你是我的总经理，这事儿得你来” 高颖不禁气结：“区政府领导和开发区是看着你们爷俩的面子来参加典礼的，国六福的一帮人也全是你的关系，银行更不用说，欧阳凯他们也过来，嘉宾都是你的人，我上去发言算怎么回事？” 张山苦着脸说：“不行让我爸上吧！” 高颖笑了：“你们爷俩一个样，实话告诉你吧，就是你爸让我打给你的！” 张山没办法，硬着头皮把任务接了，开始写自己的发言稿。 第35章 开业典礼 第二天上午，天气晴朗，温度适宜，界山公司的院内，彩旗招展人声鼎沸。 临时搭好的舞台上方，气球拱门上拉着一张横幅，上书：热烈祝贺远郊区界山黄金冶炼厂有限公司成立！舞台两侧，花篮一字排开，蔚为壮观。 台下前两排是政府领导和嘉宾，后面是界山公司的文员、工人和安保人员。 高颖今天一身精致的西服和张山并排站在红毯上，她今天需要客串主持的角色。 吉时已到，高颖先发表了一篇热情洋溢的讲话，详细介绍了莅临的领导、嘉宾，然后首先首先邀请公司创始人张山上台讲话。 张山上台后下面起了一点点骚动，原因无他-张山太年轻了。张山接过话筒，咳嗽一声，开始演讲。 “尊敬的各位嘉宾、亲爱的朋友们：大家好！ 今天，我们怀着无比激动和喜悦的心情，迎来了界山公司的盛大开业。在这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时刻，我谨代表公司全体员工，向莅临现场的各位领导、嘉宾和朋友们表示最热烈的欢迎和最衷心的感谢！ 下面掌声响起。 张山停顿了一下：“回首创业之路，感慨万千。从最初的一个想法，到今天梦想成真，这一路走来，充满了艰辛与挑战，但更多的是坚持和信念。我们始终坚信，只要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凭借着不懈的努力和团队的智慧，就一定能闯出一片属于我们的天地。 界山公司的诞生，承载着我们对行业的深刻理解和对未来的无限期待。我们以创新为驱动，以品质为生命，以服务为宗旨，力求为客户提供最优质的黄金产品，为社会创造更多的价值。 在筹备开业的过程中，我们得到了各界朋友的关心和支持，也感受到了团队成员的拼搏与奉献。正是因为有了你们，才有了今天这个全新的起点。 此刻，站在新的起点上，我们深知责任重大。但我坚信，有我们优秀的团队，有各界朋友的支持，有我们对梦想的执着追求，界山公司一定能够乘风破浪，扬帆远航！ 最后，再次感谢各位的光临，希望大家能与我们携手共进，共同见证界山公司的辉煌未来！谢谢大家！” 张山脱稿演讲，他这番致辞成熟稳重，面面俱到，让高颖都不禁对她的老板刮目相看，但她不知道的是，张山为了演讲苦熬了半夜，才完成的稿件。由于紧张，刚才忘词了好几次，在空间内的手写稿帮助下，才断断续续的完成了演讲。 当然，这一切在场的没有人能看的出来，高颖继续着流程，她向台下的领导发起了邀请，说道：“界山公司今天正式成立，今天有幸邀请到区政府领导参加我公司的开业仪式，有请远郊区区委区书记上台发言”。” 下面一片掌声，书记起身上台，站在台讲了一番话，书记不愧是一区领导，说话颇有说平，他从界山公司的创立说到了开发区的职责，从开发区定位说到了产业布局，最后总结了一下，就是希望界山公司越来越好，为社会做贡献，为远郊区人民谋福利，话里话外透出了“税收”二字。 张山听后，颇觉无奈，心说：“书记是多怕我们是在打嘴炮啊？” 下面掌声雷动，高颖接着说：“下面有请嘉宾发言”，于是着是一个又一个领导上台发言，大家也都知道这里不适合长篇大论，于是简单的说了几句贺词，纷纷下台。 发言结束后，高颖宣布：“下面是我们的剪彩仪式，有请各位领导、嘉宾再次上台。” 台下的领导们互相谦让着，簇拥着区支书和区长走上台来，和张山以及高颖一起拿起礼仪小姐盘子上的剪刀，剪断了丝绸做的大红花。与此同时，一声清脆的礼炮响起，彩色的纸屑漫天飞舞，宣告着公司的正式成立。 下一个流程就是带领嘉宾参观公司，办公区没什么好看的，高颖带领嘉宾，浩浩荡荡的进入了生产车间。众人进入生产车间，一阵热浪袭来，机器隆隆作响，众人走马观花，一直走到最后一道工序，冷却池前，工人正将浇筑的金块连同托盘放入水中冷却，一阵水雾腾起，众人被明晃晃的金块晃花了眼。 高颖向众人介绍，工厂采用了最新的氯化分金法工艺，降低能耗的同时，也大幅度降低污染，产生的污水经过污水处理装置后，几乎可以达到零污染。最新的浇筑生产设备，使获得的金锭重量趋于一致。 众人边听边点头，其实包括张山在内，都是看个热闹。书记问张山：“这一炉产量是多少？” 张山哪里知道，一时语结，高颖上来解围：“书记您看到的是今天第一炉成品，共计15块，每块金锭重量是标准的一公斤，每块金锭重量误差在千分之零点一，可以视作标准金锭。” “预计产量呢？”书记又问，张山知道这个，于是回答：“预计年产量70吨左右”。 书记默算了一下，睁大了眼睛：“年产值超过200亿？” 张山点点头，书记内心狂喜，表面波澜不惊：“要注意安全生产，不断探索新工艺新方法，降低能耗和污染。” 张山表示虚心接受，书记带领着这一群人，“呼啦啦”的离开了车间。张山再三挽留吃饭，书记还是以开会为理由，坐进小车离开了。其余的众人，参加了异山公司的午宴，宴会上大家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午宴张山也被灌了几杯酒，有点头晕，他正琢磨找机会溜号，却没想到欧阳凯找上他来了，欧阳凯醉醺醺的搂住张山：“小山，我光伏这边的人让你挖的差不多了，你上回说的消化光伏产品库存的事情怎么样了？” 张山意识还是很清楚的，马上表态：“我正要找您说这个事情呢，您把产品拉过来吧，我以界山公司的名义买下来，价格方面不会让您吃亏，但是您的出口补贴就没了”。 欧阳凯连说：“能消化库存就好，利润多少就都好说了，你这边要多少？” 张山回答：“全部”。 欧阳凯大吃一惊：“这么多你卖得出去？” “那您就别管了，只是我最近资金流紧张，这批货我要3个月账期，而且需要分3批给您付款，3个月后，每隔一个月付三分之一” “你个小滑头！”欧阳凯笑道：“成交！” 张山的想法很简单，买下国内的光伏产品剩余产能，避免国内企业因为政策的事情出现踩踏，造成大面积亏损和破产，有他在，可以大大延缓和改善这种情况，甚至能够拯救这个行业。 至于产品，可以先扔在空间，有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用。张山深知龙国是全球的生产制造基地，必须要有贸易对象。如果没有贸易对象，那么。。。 张山暗暗下定决心，那就创造出一个贸易对象。 考虑到自己公司场地有限，需要另外租用库房，张山找到了正在喝酒的开发区主任田立阳。 田立阳见到张山特意找自己有点意外，于是问道：“张总有事？” 张山当即说了自己需要在开发区内租用库房，至少3000平，越大越好。 田主任一听是自己业务上的事情，立马酒醒了一半，略一思索，说：“开发区正好有一个闲置的库房，但比较简陋，不知是否符合您的要求。” 张山问道：“是漏雨么？” 田立阳连忙摆摆手：“不至于不至于，只是这个库以前是放钢材的，没有大型设备根本搬不走。所以监控什么的就都没有安装，墙体也是普通砖墙，防盗性差了点，放您的黄金产品安全性堪忧啊！” 张山差点笑出声：“田主任您多虑了，3000平的库房放黄金，我把全龙国的黄金拉来也放不满啊！” 田主任有点疑惑：“不是放黄金？那您租库干什么？” 张山回答：“我准备再成立一家界山贸易公司，库房是放其他产品的，过两天注册公司，还得麻烦田主任多多帮忙。” 田主任一听，心中暗叹这年轻人真能折腾，手把胸脯拍的邦邦响，向张山保证还会和上次一样，一路绿灯。 宴会散了之后，张山回公司，找到高颖，把自己要注册一家贸易公司的事情说了。高颖听完一阵头疼，心说这位张总想起一出是一出，是一点儿都不让自己闲着啊。 吐槽归吐槽，工作还是要做的，高颖询问：“贸易公司的股权结构和黄金公司一样？” 张山怕麻烦，为了不再跑公司注册流程，就把这个任务甩给了高颖。 “以黄金公司的子公司注册吧，公司地址就注册在库房地址，库房你找田主任，我和他说好了，注册资金千八百万就行，注册流程你找开发区扬主任，电话你应该有。” 高颖有点头疼：“那你就什么都不管了？” 张山：“那什么，明天我要回趟学校，这事拜托给你了，再见！” 张山转身就走，高颖一把没拉住，留在办公室原地生气。 第36章 进入工业化 欧阳凯的动作很快，一周就派人来和张山注册的“界山贸易”签订了合同，合同明确规定了光伏产品的交货地点和时间，但界山贸易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就是产品的零件，连同包装一起，单件不能超过50公斤。 欧阳凯虽然感到奇怪，但也答应了下来，集装箱里的光伏产品，大部分都是零件，除了体积巨大，还真不是很重，少部分超重的分拆再重新包装即可。 很快一个个集装箱的货物被分门别类送进张山的新库房。库房里人声鼎沸，叉车进进出出，足足装卸了一个多星期，这才停歇下来。 欧阳凯总算松了一口气，不仅这些挤压的产品找到了销路，而且光伏公司剩余的员工，很多都被张山打包带走了，也算去除了他的一块心病。 所有产品都入库后，张山开车来到了新库房，库房主管不敢怠慢，召来了全部手下，等待老总训话。 张山看见库房的文员，库管，叉车工，保安足足20多人，在自己面前站的溜直。满意的点点头，说：“最近工作量很大，大家辛苦了！” 他们以前大多是光伏公司的人，得知厂子可能会倒如同天塌了一般，很多40多岁的员工，在市场上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但柳暗花明，在工厂停工了没多久，先是公司管理层被高颖带到了界山黄金公司，听说福利待遇好了一大半，紧接着一部分技术工人也过去了，基础工资翻了倍，把剩余的工人羡慕的够呛。很多普通工人都盼望着界山黄金再招人，但没等到。没想到界山贸易把他们要了过来，他们不懂界山贸易和界山黄金是什么关系，知道这两家公司都是眼前这位年轻的老总就行了。 而且福利待遇就如同之前的同事说的一样，基本都翻倍了。没有失去就不懂得拥有的可贵性，眼看要下岗的他们是十分感激张山的。 听到张山这么说，众人才松懈下来，嘴里说着：“不辛苦，我们应该做的”，声音乱做一团。 张山向人群压了压手，众人安静下来。张山接着说：“鉴于大家如此辛苦，我宣布，全员放假一天！” 在场的众人欢呼起来，张山大手一回一挥：“放假立即执行，后天再来上班！” 众人欢呼雀跃，库房主管走近张山，低声说：“张总，咱们是不是留点值班人员？” 张山笑道：“不用留，今晚客户来人，把货就都拉走了。” 主管惊道：“那库管不得跟着清点数量么？” “这些你不用管，我都安排好了”，张山拍拍主管的肩膀：“带我去监控室看看”。 到了监控室，主管介绍到：“库房共有148个监控探头，可以全方位无死角。。。” 张山出言打断：“全部探头的控制都可以在这里完成？包括门口的监控探头？” 主管机械的点点头，不知自己老板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张山接着问：“总控制按钮在哪里？” 主管有点张口结舌了：“没有总控制按钮，这里只有一个主电源。。。” “断电后，是不是所有的监控就失效了？”张山问。 “还有一个usp电源，可以支撑监控继续工作8个小时”。 “把他们都关掉，我的客户身份特殊，不希望被拍到”。 主管依言，把监控电源全部关掉。张山说：“你可以走了，走之前再检查一遍还有没有人滞留，没有的话你下班回家，后天再来就行，回头让库管把出库单补上就行。” 主管虽然不知道老板是要干什么，但还是仔细检查一遍库房，确认无人后才离开。 张山眼见院子大门被关，又在院子里好一阵溜达，确认无人后开始干活儿。 库房里满满登登的摆满了各种光伏产品配件，张山也搞不懂到底是什么，决定先收起来再说。他慢慢在库房里行走，身边的各种配件线缆一件件消失。 把东西扔进空间虽然不累，东西实在太多，需要在库房里走来走去，时间一长张山感觉很是厌烦。他灵机一动，从空间里拽出一辆电动自行车，开着边走边收，这下效率提高十倍不止。饶是如此，天黑的时候，张山才把全部产品收完，揉了揉发酸的胳膊，他看了一眼空间，里面一个小角落塞着他收的光伏产品，张山心说：“啥时候有用再往出拿吧”。 放假归来的主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3000多平的库房干干净净，货架上什么都没剩下。要知道这是他们20多人，8台叉车干了一周才卸下的货，仅仅过去一天就都装走了。怕不是来了几百人的团队一天才能干完吧。 主管心中吐槽，但还是正常的安排打扫库房，整理货架，准备迎接新一批的产品入库。 却说张山收了这些产品后，又找到了高颖，说：“高总，你帮我联系下国内的这些光伏企业，我要大量收购这些光伏产品”。 高颖听到后一惊：“你要这么多光伏产品干什么？现在的光伏产品很难卖出去！” 张山狡黠一笑：“我有自己的渠道，销售这方面你就不用管了，你就说能不能帮我收到足够的量吧！” 高颖说“想收购光伏产品还不容易，现在国内这东西产能明显过剩了，他们都不知道拿这些库存怎么办呢？我要是放出风说要他们的库存，对折他们都得卖！” 张山伸手拦住了她：“不能趁火打劫，我的目的是让国内的光伏企业活下来或者缓慢转型，不是要吸他们的血！” 高颖笑到：“看不出张总还是很有家国情结的嘛，只是这么多的库存，张总拿什么来买？咱库里是100多吨黄金不假，但熔炼和卖出需要时间啊！而且这批原料用完了怎么办？” 张山没有回答原料的问题，他思考了一下问道：“车间现在日产量多少？” 高颖：“很稳定的200公斤，按照目前国际金价约合6700万元左右。” 张山问道：“如果使用两班倒或者三班倒的方式释放全部产能呢？” 高颖笑到：“目前已经是三班倒了，要不哪有这么大的产量，除非。。。” “除非再上一条生产线，工人规模扩大一倍！” “那就再上一条生产线，人员这部分你该招招”张山斩钉截铁。 高颖皱眉：“咱们最近的花销可不小，前一阵子的厂房租赁是一大笔钱，欧阳总那边的账款，马上该结算一部分了，人员工资等都是花钱的地方，上个月光电费咱们就结了好几十万。” 张山笑道：“咱守着金山还能要饭去？” “要饭倒不至于，只是你太能花钱了。员工工资这一块，你非要按照市场价格两倍招人，说什么能提高团队凝聚力，团队到是凝聚力加强了，300多人的队伍硬是开出了6\/7百人的工资。 张山笑道：“就问你团队凝聚力强不强吧？” 高颖啐了一口：“钱给到位了，凝聚力能不强么？” 张山道：“那就行了，你和国六福的汪叔联系一下，尽快再上一条生产线”。 高颖惊道：“再上一条这样的生产线，咱们得产能就是世界第一了？咱们上哪里去找这么多的原材料？” 张山很臭屁的说：“原料的事情我来办，剩下的全靠你了，赶紧联系光伏产能和黄金提炼生产线吧，回见！” 说完一溜烟又跑了，把高颖留在办公室生闷气。 现在，界山公司每天收入龙币六七千万，按说是这个世界上最赚钱的公司之一了，但张山要花钱的地方的地方更多。 “两条生产线，产值差不多够收购光伏产能的钱了。”张山暗暗想道。 随即他又意识到：“两条生产线可能也仅能解决燃眉之急，但是生产线不能在扩大了，这么多计划外的黄金投入市场，该不会把黄金价格砸下来吧？不管了，先动手解决眼前的问题吧。” 深感钱不够花的张山更勤奋了频繁地跑去那边“拾荒”，现在张山管这个叫拾荒，自从有了公司，很多东西都可以有人代办，比如现在张山空间里飘着数万条编织袋，再比如那边有个手扶拖拉机改装的犁地机，是他千辛万苦，拆成了几个大零件，分批带过去的，最后还找人学了电焊，把零件组合在一起，虽说焊缝歪歪扭扭，但胜在结实。 于是异界的荒漠里，出现了这样一幅奇特的画面，一个少年，身穿脏兮兮的迷彩服，头戴草帽，脚上一双看不清颜色的户外鞋，开着突突响的敞篷拖拉机，后面的一排钢制犁头在地上刨出深深地几道沟壑，大片闪闪发光的金块被翻出。 拖拉机喷着黑烟，很快在广袤的大地上，翻出一片操场大小面积的地面。张山喘着粗气，跳下车来，开始干活，一个编织袋一个编织袋的装，仿佛是在地上耕作的老农。 张山很快受不了了，他打开了一瓶矿泉水，一饮而尽，四下环顾，这鬼地方连个阴影都没有，又热又晒。他心里想着，犁地机虽然提高了效率，但把金块弯腰捡起来也是很累人的，不行，还是得上机械化。 张山闪身回了家，打开手机，找到万能的“某宝”，搜索起了自动捡石机。搜了半天，都是工厂或者矿山用大型设备，张山一看即知，这东西根本没法拆成能够带走的部件。 后来张山在网上无意中看到了有小型砂石分离机在卖，总重量才130公斤，这一定能行，于是精神起来，详细询问了卖家。 卖家告诉张山，这个设备可以使用两相或者三相电，小型柴油或者汽油发电机就可以驱动，机体是分成3个大部件发货的。张山一看有门，找卖家要了个设备工作的视频，视频发过来才知道，这个小型砂石分离机是给工地筛沙子用的，但张山反着用也不是不行，这东西基本原理很简单，就是把沙石混合物倒在分离机的上面，分离机靠震动，把沙子震到一侧，石头震到另一侧，实现砂石分离。 视频上是2个人用铲子把砂石铲到分离机上面，张山暗想：“这样也是够累的”，于是又开始搜索起了小型挖机。 于是一周后，张山的仓库里送到了砂石分离机，小型挖机，柴油发电机各3台，外加十几桶柴油。张山跑了一趟，收走新一批的光伏设备的同时，收走了他的“拾荒”设备。 砂石分离机、柴油发电机还有柴油收走的时候很顺利，小型挖机费了不少事。这个小型挖机也足足一吨多重，张山费了不少事才把挖机拆开一一带走。 到了“那边”的荒漠，张山先是把柴油发电机和砂石分离机组装起来，一按启动按钮，发电机咆哮着启动，再一按砂石分离机的开关，一铲子砂石和黄金混合物，效果显着，一边是沙土，一边是金块。 张山大喜过望，赶紧拿出挖机的配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组装好一台，启动后先熟悉了一下设备。这东西挺简单，只有几个操纵杆，张山靠视频和自己摸索，很快将挖好的一铲斗沙石甩在了砂石分离机上，砂石分离机巨大的噪音下，很快分出了两堆东西，一边是沙土，一边是黄金和石头的混合物。 张山兴致勃勃的开始干活，一铲斗又一铲斗，这边黄金很快堆成了山，眼看要把砂石分离机埋住，再没法干了。于是张山顺出了个小马扎，坐在黄金堆前，一个个装袋，这下方便多了，而且不累。很快装了数百个编织袋。 趁着中途喘气的功夫，张山把眼光放到了不远处的小土山上，觉得应该给设备挪挪地儿，要是把小土山挖完了，估计自己的精炼厂10年不缺材料了。 说干就干，张山开着拖拉机头，先把砂石分离机拖到了小土山边上，又一点点把设备都挪了过去。开始干活儿前，张山先拿出了一罐油漆和刷子，在挖机上写了“愚公”二字。张山没用过平头刷子写字，写的是歪歪扭扭，但他自己是挺高兴的，“愚公”这两个字寓意好，愚公移山嘛，好兆头。 想起自己从苦逼的低头纯手工劳作，到后来的镐子和铁铲，到现在用上了现代化的作业工具，实现了挖金子的工业化转变，张山不由感慨了一声：“得想办法搞自动装袋机了！” 第37章 巨额贷款 经过2个月的辛勤劳作，张山成功的--晒黑了。是的，任谁在阳光下连续一个月也得晒成黑煤球，面对高颖和其他认识人的询问，张山只能谎称自己看某电影明星美黑，觉得很帅，于是也模仿了，遭到大家一致嘲笑。 张山有苦说不出，只能更努力的工作，想屯够了原料，以后就可以避免晒黑的问题。 最近张山的矿上又多了一个大家伙，是一个全自动沙土装袋机。这个机器是个钢制框架，最上面是一个巨大的漏斗，漏斗下是个出料口，撑开口袋，用脚一踩按钮，出料口就会掉下来约50公斤的黄金，张山只需抓住编织袋，不容黄金落地，直接甩进空间。在这个高科技设备的加持下，张山预计每天他的收货量都能达到十几吨。 只是装这个机器是个大麻烦，巨大的漏斗重达一吨多，张山手持切割机，把漏斗裁成了十几块才带到异界。东西都搬过来之后，张山先把拆开的钢架结构重新焊上。 然后立了了个小型龙门架，把漏斗的碎片一片片上去，然后焊在支架上，都焊好了以后，张山怕结构被破坏的漏斗禁受不住金块的冲击，还搞了不少铁板，对漏斗二次加固，怕下面结构撑不住，又给钢架结构加了很多支撑。 远远看去，这个自动装袋机到处是补丁和支撑架，像个末世废土机器。 漏斗的位置太高，于是张山不得不搞了一堆水泥，沿着小山包修了个坡路，安装上了传送带。这边小推土机把金块洒在传送带尽头，那边传送带就会把黄金倾倒进漏斗。 这个工程越干越大，张山怀疑自己已经成了工程机械方面的专家。各种机械上的小毛病他都能够维修，维修不了还能找出替代方案，甚至能根据自己的需求对他的工程设备进行某种程度的改装。 这些工作耗费了他十几天的时间，但成果也是喜人的。他的工作效率成倍的提高，空间里的编织袋被他用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候，张山收手了。他一开始还有心清点数量，后来由于机械化的提高，他越干越兴奋，就没有再清点，只是根据剩余的编织袋，推算他装了一万八千多袋，约合900吨。 张山盘算了一下，这些黄金重量恐怕快赶上某些小国的黄金储量了，于是决定先告一段落。毕竟按照自己的公司目前的的炼化能力，足够使用快十几年的了，就算以后第二条生产线建好，也是够用七八年了。 这段时间，张山三点一线，界山新库房，界山黄金公司，家，来回跑。高颖也的确给力，国内的200多家企业她基本都联系过了，确切的说，刚联系了几家企业，消化了他们的库存，其余200多家就都扑了过来，争先恐后的让界山公司购买他们的产品。 高颖立马成为国内光伏第一人，到哪里都被奉为上宾，笑脸相迎。高颖成立了专家组，对各个企业的产品分别调查，给出了合理价格，让这些企业不会因为流动资金断裂而破产。 由于收购量实在太大，界山公司的现金流很快捉襟见肘，于是张山一个电话打给了开发区银行的李行长。 李大为听到张山说以黄金原料做抵押，想要贷款100亿时，简直被这个天文数字吓傻了。 理论上有黄金这种硬通货作为抵押物的贷款，银行不会拒绝。 但这个数量实在太大，他不敢擅自做主，直接把情况上报，信息层层递交，最后贷款申请书摆到了钟汉民的案头。 钟汉民带着贷款申请书，在会议上向大家征求意见。 有人疑惑：“关键是对方企业愿意提供约150吨的黄金原料，咱们国家最近是发现了什么大的金矿么？” 钟汉民一愣说：“我目前没有得到相关的消息，如果我国发现这种大矿脉，我一定会知道的”。 他补充道：“这家叫做界山的公司，曾经在我行有过贷款，用的抵押物就是黄金，而且就是价值约2亿元的狗头金”。 大伙儿一愣：“全部都是天然黄金？这不太可能吧？自然界中天然黄金含量很少，价值2个亿的黄金，恐怕得四五百公斤吧？” 钟汉民回答：“我一开始也有点疑惑，还派了调查组下到地方行去看了，确信抵押物为天然黄金无疑，而且。。。。” 钟汉民话音一转：“这家企业是做黄金精炼的，据下面的工作人员说，使用的原料很可能是他们旗下金矿自产的，含金量超过90%的天然黄金”。 “他们的产能是多少？” “实际产量应该在每天200公斤左右。” “你的数据准确么？是每天不是每月产量？”旁边一位问道， “非常准确，他们除了少部分黄金成品销往市场，其余大部分通过我行销售。”钟汉民回答。 “他们开业多久了？” “三个多月了” 有人口算了一下：“每天200公斤，每月6吨，3个月18吨，一共价值。。。” 钟汉民接上：“一共价值约64亿” 众人都有点吃惊。 大家都沉默了一下，有人接着问：“看起来这个界山公司现金流很健康啊！他们为什么还要贷款？” 钟汉民拿出厚厚一叠资料，给在座的每人分发了一份，说：“这个界山公司，从建立伊始，就帮助一家濒临破产倒闭的光伏公司消化了库存，后来干脆成立了一家子公司，专门消化国内的光伏产品库存，各位也知道现在光伏产业的现状”。 有个胖胖的中年人看着手里的资料：“没错，我这里的数据是，本季度光伏产品出口额度大降95%以上，这对国内光伏企业几乎是灭顶之灾。” 他喃喃自语：“最近国内光伏企业没什么破产的消息传出来，是因为这家企业在为国接盘？” 钟汉民看了说话人一眼：“看来这家界山公司消化光伏产品库存的行为，为稳定市场，为国内光伏企业转型争取了时间啊！” 但是又说道：“虽然不知道他们的销售渠道，但目前已知的情况是界山公司起码花了几十亿清空了数十家光伏企业的积压库存，让他们的现金流大为好转，避免了企业破产的发生”。 海关的人当场表示：“目前我国向其他国家光伏产品的销售有所增加，但是幅度没有这么大，而且其中没有界山公司的名字，起码它的出口量没有达到让人印象深刻的程度。” 最后，钟汉民沉默了一下：“不管界山公司把产品卖到哪里，起码这种行为是值得鼓励的，帮企业消化库存，维持光伏企业生存，也为维持社会稳定做出了贡献嘛！” 第38章 贷款到手 李大为这两天有点焦躁不安，贷款申请递交上去，迟迟没有反馈，也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 张山更着急，他需要大量资金收购光伏产品，目前公司的这点儿流动资金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于是一天三遍电话催着李大为，后来都有点儿质问的意思了，问他为什么有充分的抵押物也不给贷款。并表示实在不行，界山公司要在其他银行也开企业账户，并问问其他行能不能给贷款。 李大为急得嘴上长泡，但他有苦说不出，只好一边安慰张山说贷款快下来了，一边苦苦等信儿。 终于，一个总行的电话打了过来，告知他贷款申请批下来了，明天就有总行的领导下到远郊区开发区考察，会去趟界山公司，把事情落实下来。 李大为这才松了口气，挂了电话，第一时间赶紧给张山回了个电话，告知张山明天总行来人，估计要看一下界山公司的库存，让他张山准备一下。 张山压根没把总行来人这事儿放在心上，在他的潜意识里，就是银行派个高层，来金库看看，最多进行个抽检。他张山怕抽检么？以至于他甚至没转告高颖这件事，只当是总行来走个过场。 第二天，李大为带着总行考察团来到界山公司一看，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公司门口既没有条幅，也没有气球拱门，更没有盛大的欢迎仪式，只是张山临时拉着高颖和办公室的十几个人员，笑眯眯的等在公司门口，迎接考察团。 高颖看车队由远及近，觉得阵仗有点大，张山这才告诉高颖，来的是总行考察团。高颖鼻子差点气歪了，质问张山为什么不早说。张山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说他们就是一帮不放心的专家，咱金库有货，让随便让他们看。 高颖气的没办法，只好先迎接领导，准备回去再和张山算账。 大门口开进来几辆考斯特面包车，前面的一辆下来了一人，张山定睛一看，是李大为行长，他刚想上去说话，却看见李大为毕恭毕敬站在车门口，下来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后面下车的居然是远郊区委书记和开发区的一行人，另外两辆考斯特下来的工作人员明显是专家组，最后面考斯特上下来一堆武警，他们一下车就控制了人员出入口，分散开把众人围了起来。 张山被眼前的架势吓了一跳，赶紧上去，先和李大为打招呼：“李行长你好！” 李大为挤出一个笑容：“张总你好，我介绍一下”，说着把张山向边上一引，介绍到：“这是我们总行行长、国家金融管理局的钟局长”，然后向钟汉民介绍道：“钟局，这就是界山公司的张山”。 尽管之前有心理准备，钟汉民还是被眼前这位震惊了一下，原因无他，对面的人实在是太年轻了，嘴上甚至还有毛茸茸的胡子茬。 钟汉民心中震惊，脸上却波澜不惊，他向张山伸出了手：“你好，张山同志！” 张山已经被震麻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找银行贷点款竟然能惊动省部级大佬。见到大佬向自己伸出手，他忙不迭的上前，弯腰双手握住钟汉民的右手：“您好，钟局，欢迎您来界山指导工作。” 钟汉民呵呵笑道：“指导工作谈不上，带我去你的公司参观参观？” 张山瞬时间化为小导游，领着钟汉民一行人，向车间走去。钟汉民四下打量了一下，笑着说：“公司安保力量还可以啊！”钟汉民指的是金属检测仪和边上一丝不苟的保安。 张山：“我们是做贵金属加工的，必要的手段还是要有的。” 车间里人声鼎沸，机器隆隆作响，工人操作机器在投料口把天然黄金投入机器，机器多次碾压黄金，制作成薄薄的金片，便于放入反应釜中进行反应，反应完再进入下一道工序，因此能看到很多工人用吊在头顶上方的导轨推着明晃晃的金片在车间穿梭。 那边是电高炉，正好一炉成品出来，散发的热浪惊人，饶是旁边的巨型换气扇不停工作，还是让参观的一行人热出了一身汗。 电高炉的自动化程度很高，很快坩埚托盘上出现了15个发着红光的金块，旁边的工人按动按钮，边上的大风扇凑到坩埚边上，疯狂转动给黄金降温。等到红外测温仪读数到了，工人再次拉动拉杆，15块黄金被倾倒进旁边的水池。又是一阵烟雾缭绕，15块黄金被人取出，放入压模机。液压机一阵嘎嘎响，金块被压成了标准形状的金条，上面有界山的公司的logo和au999的字样，金条最下面还有这根金条的编号。 这还没算完，压模完成后的金条，被放入旁边的羊毛抛光机，这边放下，那边在羊毛滚刷的带动下，最后一道抛光程序就完成了，接下来金条被放在一台精密电子秤上，进行拍照和称重，并由电脑记录，然后就是入库程序了。 张山向钟汉民介绍道：“目前这样的生产线我公司配备了两条，日产量能达到400公斤。” 钟汉民听后一惊，暗道：“之前的信息反馈是日产200公斤，现在实际情况翻了一倍，这到底怎么回事？” 张山看出了钟局的疑惑，于是解释道：“一周前，我们的第二车间才建设完毕，开始生产的时间还没超过3天，让您见笑了。” 钟汉民心里想的却是：“这个产能，估计能达到世界第一了吧？”，于是问道：“原料这一块跟得上么？” 张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请领导跟我来，参观一下我们的原料库”。 一行人跟着张山绕到后面的一个电梯入口，张山刷开了电梯，电梯面积虽然不小，但也不可能让所有人一次性下去。于是高颖带着专家团队和安保先下去，然后张山陪同钟汉民一行人坐上了电梯。 钟汉民打量了一下电梯，说道：“你这电梯还不小”，张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这个电梯本身还被当做货梯使用，小了装原料的推车进不来啊！” 钟汉民听罢哈哈大笑。 这个是专用电梯，所以十几秒就到了地下金库，万幸底下部分不小，这三四十个人还能站的开，此时成品库的门已经被打开，高颖正在吃力的拽着门把手的圆环，张山一个健步上去，帮高颖拉开了大门。 成品库的灯光和大门是联动的，开灯的一瞬间，众人的眼睛都快被晃花了，成品库不大，里面三面靠墙有钢架子，钢架子上面一堆堆的就是金条，码放整齐，颇为壮观。高颖介绍道：“这一堆是100根金条，每根1公斤，当然我们也正在改善工艺，不久后就会有5公斤和10公斤的产品下线”。 大家啧啧称奇，张山补充道：“银行每周都会派车拉走，诸位运气不错，看到的是这是我们界山公司一周的产量，明天来的话，我就只能向各位介绍我们金库的坚固程度了”。 人群中响起了善意的笑容。 趁着高颖在锁成品库，张山走到了原料库的大门前，先是遮住密码键盘，“噼里啪啦”一通输入，然后把手伸进机器按动指纹，最后掏出一把钥匙，捅进锁眼。这一套行云流水，看得人眼花缭乱。 开发区银行的李大为虽然来过几次了，但是还是给张山捧了哏：“张总，你这保险库的坚固程度，快赶上我们银行金库了。” 大家又是一阵低笑，张山笑着回到：“这还得感谢开发区银行，李行长您给了我们不少建议，让我们受益匪浅啊！” 张山接着介绍：“大家看到的金库是参照银行建设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一个大号保险柜，我们现在就身处保险柜中。” 说着，张山伸手拉开了原料库大门，众人探头一看，不禁再次震惊了，不是因为里面的金光闪闪，而是里面的脏乱。这里面哪有成品库干净整洁的样子，入目全是编织袋，到处都是土。原来的钢架子张山嫌麻烦，给清出去了。现在能看见的地面上全是编织袋，一层摞一层把金库大门都堵上了一半。 钟汉民惊奇道：“这里全是原料金？” 张山点点头，回答道：“这里是大约300吨原料金，我们想以部分原料为抵押，向贵行贷款100亿”。 钟汉民问道：“那我们的人能进去看看么？”，成品金库大家为了避嫌，谁都没有进去，只是围在门口看了一下，但原料库就不得不派人进去再验证一番了。 张山做了个请的手势，钟汉民一挥手，一个戴着眼镜的专家就从人堆里走出来，然后躬身从被堵了一半的金库大门钻了进去。从里面的编织袋里，抽出一个天然金块，然后搬开最上面的编织袋，从下面随机又拿了一块，如此这般，共找了4块样品出来。 走出金库后，专家用剪子剪开样品观察，然后从随身小手提箱子拿出一个喷灯，和坩埚，将剪下来的黄金烧融，然后拿出随身的矿泉水浇在坩埚中，然后把坩埚向地板上轻轻一磕，一个黄橙橙的半圆形金块就滚落在地板上，如此往复4次。专家打开随身的一个箱子，张山看到这居然是一个微型检测仪，机器自带电源，嗡嗡作响，连续吐出了4张纸条。专家低头看了看纸条的内容，点点头，把纸条递给了钟汉民，说：“这批原料黄金质量不错，含金量均超过了90%，最高的达到了94.8%”。 钟汉民看过4张纸条，也点了点头，问李大为：“贷款流程走到哪一步了？” 李大为上前，小心翼翼的说：“流程基本都走完了，现在就差查验入库抵押物，然后放款了”。 钟汉民笑道：“抽检查验不是已经做完了么？让保卫科的来人吧，今天咱们现场办公，把这件事情落实下来”。 李大为是求之不得，这可是能被称为全国最大的一笔抵押贷款啊，荣誉抛在一边，光是奖金就能让李大为拿到手软啊。 李大为拿出手机，想打给早已在界山公司外待命的手下，却发现一点信号都没有，这才想起是在地下金库。于是向张山借了磁卡，上地面联系工作人员去了。 不到三分钟，李大为就带着15个保安，推着一个被称为“地牛”的推车从电梯里出来，推车上整整齐齐摆放着40个铝箱。一个保安拿着磁卡再次回到地面，一会儿又推着装满手提箱的推车下电梯，如此往复。 张山忍不住小声问李大为：“您这是准备了多少箱子？”，李大为嘿声道：“400个，足够拉走你40吨的原料金的”。 旁边有工作人员开始装箱，过秤，贴封条，上锁，保安吭哧吭哧开始干活。张山看着保险库前尘土飞扬，于是对钟汉民说：“领导，这里太脏了，咱们上去等吧？” 钟汉民点点头说：“也好！” 于是除了银行的工作人员和高颖等公司人员在下面协助清点，其余人都上到了地面。 地面上的情景吓了张山一大跳，两排武警，荷枪实弹，围在十几辆押款车旁边，有个工人开车叉车在原地待命，不一会儿第一车箱子上来了，叉车把箱子举到押款车车厢里，车辆里有人吃力地把箱子码放整齐。 要不说人多好干活，不一会儿的功夫，十几辆车装满。最后高颖灰头土脸的上来了，颇有怨念的递给了张山两张交接单。张山看了看，单子上显示这批拉走了40吨多一点的黄金，有一大帮人的签字，上面还有银行的印章。 张山签字后，把单子递给了李行长，李行长签字后，又还给了张山一张。至此，双方质押物交接完毕。张山恭敬地把钟汉民一行人送上了车，和来访的众人挥手告别。 第39章 各界的反应 拿到了这百亿贷款，高颖把她的收购计划快速推进，她和团队非常给力，把生产企业成本这一块调查的清清楚楚，只给企业留了3个点左右的利润，和原先的贸易利润不可同日而语，这些利润，光伏企业拿来偿还银行贷款都得自己贴补点。 高颖的目的很明确，界山只是帮助光伏企业去库存，盘活流动资金，不是当冤大头，让企业去再生产。 他们给了企业足够的时间，要么对产品升级，要么转产，要么自己寻找合适的销售市场。于是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本来界山的资金不够收购全部的库存，但有这样一家企业兜底，市场上的慌乱踩踏没有发生。 企业心里有底，出口的产品也没有像预想的一样争相降价，大家都收到了损失，但谁也没有死相难看。美国市场不行，于是企业想办法向世界其他国家销售，加大了开拓市场的额力度。 于是这笔贷款一半都没有花完，国内光伏企业就稳定下来，该减产减产，该转型的转型，总之没有哪家企业因为库存的问题而倒闭。全国银行也没有因为系统性的风险，产生大量坏账。 远在美国的麦克索伦和他的团队就郁闷了，麦克索伦拍着桌子怒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之前预测的龙国光伏企业倒闭潮呢？” 手下拿着文件夹站了起来：“龙国的界山公司，约谈了几乎所有规模以上的光伏企业，签订了购买合同，替光伏企业兜底，所以。。。” 麦克索伦冷冷说道：“我不相信一家公司能够买断全世界80%的产能，这家界山公司到底什么来头？” 手下一个女职员清了清嗓子，说到：“资料上显示这家界山贸易公司是一家叫做界山黄金精炼公司的全资子公司，法人叫张山，年龄18岁，就读于当地一所高中，有消息称，这个张山已经被龙国最高学府-华清大学录取，专业不详，其父母均供职于这家界山公司，同时我们还查到其父为当地一处金矿的法人。” 麦克索伦道：“界山黄金精炼是一家什么企业？” 手下回答：“成立时间不过几个月，注册资金才区区1000万龙币，有消息说这家公司月产值数千万，但没有切实的资料证实，但我们得到的消息是这家公司与当地银行关系密切，前不久从银行获得了高达百亿的贷款，我们的人员正在想办法接近这个张山，看能不能套取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麦克索伦摆摆手，把眼前的资料扔到桌上：“查了也没用，这个张山河他的公司，应该是龙国政府或者说龙国金融机构的白手套。” 手下一愣：“您为什么这么说？” 麦克索伦沉声道：“一个创立不过几个月时间的小公司，能拿到银行的巨额贷款，这不很能说明问题了么？这些银行贷款又都被拿去专门消化龙国光伏产品的库存，而且公司法人还是用的一个小孩子。 看来龙国是发觉了咱们的布局，用这个小孩儿就是在向咱们示威，表示已经知道咱们想干什么了！” 说完麦克索伦颓然坐在椅子上，手捏眉心，吩咐道：“把这份资料分发给之前参与行动点的金融机构吧，打开光伏这个突破口的时间肯能比我们想象中要长！” 手下问道：“那狙击龙国在其他国家销售的事情。。。” 麦克索伦挥挥手：“接着做，我们要推进国会出台更严厉的的法案，遏制龙国在光伏上的进一步发展。” 手下又问：“那监视界山公司法人的事情还需要做么？” 麦克索伦眼中精芒毕射：“找人接触一下，这个张山也许有用。” 手下领命开始干活。 张山却不知道，自己在华尔街大佬的眼中，已经成为了龙国的“白手套”，他若是知道了不免会腹诽两句：“见过这么苦逼的白手套没？做点有意义的事情，还得自己借钱办。” 所以说，无形脑补最为致命。 张山在拿到高颖给他的报表时候很惊奇，以前几乎隔三差五就要到新库房去收取到货的光伏产品，电线电缆和电池还有支架什么的，最近一段时间，一个月都装不满库房。报表上的额数据也印证了张山的看法，界山公司购买的产品越来越少了。 结合最近一段的新闻，张山恍然大悟。新闻上先是报道了很多国家出台了给予光伏产品的优惠政策。其中工信部新的政策，明显是在引导光伏生产企业减少单纯扩大产能的制造项目，加强技术创新、提高产品质量、降低生产成本。 国家还把了西部光能电厂和海上光伏项目提上了日程，并且放宽了太阳能电厂的准入要求。一时间，国内需求大增，库存的光伏产品大量被消耗，于是，除了一部分生产能耗高、效率低、缺乏技术含量的的光伏厂仍然没逃过倒闭的命运外，多一半的企业应该是能够活下来的。 高颖兴致勃勃给张山打来电话，说：“张总，咱的钱花不出去啦！”，张山明知故问：“发生什么了？” 高颖：“最近国家政策有变化，光伏产品需求量大增，我逐步把收购停了下来，因为没有咱们，他们的库存也可以一点点消化了。” 张山笑道：“这是好事，这样咱们就能把精力投入到大事上了。” 高颖听完一惊，他知道自己的老板野心不小，是个干大事的人，她也从未多嘴问过老板收购的光伏产品卖到哪里去了，只知道老板有很多秘密，她不应该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对了，咱们工厂目前为止产量如何?”张山话锋一转。 “截止到7月底，共生产成品金条2485公斤，销售2214公斤，销售收入八亿一千零三十二万，耗电。。。” 眼看高颖要给他读报表，张山赶紧喊停，问道：“我只想知道咱们现在可使用的的资金量有多少？” 高颖答：“大约61亿元左右” 张山一笑：“我要再建生产线，达到日产一吨的产能。” 高颖大吃一惊：“你疯了，现在我们就拥有全龙国最大的产能，日产一吨，全世界前三的产能加起来都不如我们，你想干什么？再说，咱们哪有那么多的原料金”。 张山说到：“咱们的产量很大么？近年来资本市场出于避险目的，金价飙升，咱们开工三四个月了，你看咱们的产能投入到市场，对黄金市场价格产生一点点涟漪么？” 高颖沉默了。是啊，国际金价已经上涨到374元每克了，近几个月虽然偶有波动，但总体的价格是往上涨的。 随着这几个月的工作慢慢进入正轨，高颖对这家公司的了解渐渐增多，但始终有一件事情困扰着她，就是公司原料黄金的来源。 张山自称的金矿，高颖做过调查，明显是矿脉枯竭才转手给张爸的，但一到了张家手里，就发现了巨型矿脉，这很不合理。她曾经问过家族的老爷子，老爷子沉吟半晌，只是告诉她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要多打听，也不要和别人说起这个疑问。 高颖好奇心简直要爆炸，不管怎么说400公斤的日产量巨型矿脉可以解释的清楚，但每年近400吨的黄金原料，国内几大黄金巨头联合起来都拿不出来。 张山亦然露着浅浅的笑意：“生产线扩建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录取通知已经寄到我家，下周六我升学宴你让办公室给我安排一下，都是我亲戚朋友，随便摆个十几二十桌就行，就这样”。 不等高颖回答，张山干脆利落的挂断电话。心里美滋滋，有个强有力的工具人真的很爽。下个月自己需要报到，没有这个高颖自己啥事都干不了。 那边的高颖半句话被憋回去，郁闷的双脚乱蹬。 郁闷的不止高颖一个，户外用品店的黄老板、厂长李顺利和原来他们的合伙人简直肠子都要悔青了。本来高高兴兴甩掉了包袱金矿这个包袱，还意外的略有盈余，但后来有小道消息称他那个几近枯竭的金矿，被人承包后发现了新的矿脉，而且储量不小。 他们听说承包他们金矿的张山父子在开发区开了一家黄金精炼公司，专门消化金矿的产出。短短几个月时间，已经成为龙国产量第一的精炼公司。于是心有不甘的原合伙人们，在原大股东李顺利李厂长的召集下，在某饭店包间齐聚一堂。 李顺利以“聚会”为由头召集了众人，大家心照不宣，都欣然前来，商讨一下金矿的事情有没有转圜的余地，毕竟这么大储量的金矿，谁看谁都眼红。 眼看菜已上齐，李顺利举杯向前来的前股东们示意：“转眼好几个月了，公司转让后咱们一直都没聚会，难得这次机会，大家好好喝一顿，我敬大家一杯！”。 众人皆是一饮而尽，吃了几口菜之后，众人觥筹交错，开始吃菜喝酒。酒过三巡，黄老板忍不住说了：“李厂长，听说咱们金矿发现大矿脉了？” 黄老板还是改不了以前的习惯，称呼李顺利为李厂长。 大家立马没有吃菜喝酒的兴致了，皆是安静下来，放下筷子，目光灼灼看向李顺利。 李顺利拿起酒杯，一仰脖又干了一杯。放下酒杯，他长出了一口气，叹道：“是啊！人家接手后，发现了大矿脉，因此还迅速成立了精炼公司。” 这个情况，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得到李顺利的证实，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原股东问：“那么产量到底有多大？以至于他们要专门成立精炼公司？” 李顺利摸出了一支香烟，蹙了蹙眉头说：“银行给的内部消息是，精炼厂每月好几吨的产量”。 众人哗然，包间内乱了起来。李顺利敲敲桌子，待众人安静下后才说道：“这个数据我也觉得水分太大，但数量不在少数这点毋庸置疑”。 一个络腮胡子站了起来：“李厂长，这个矿咱们卖的太亏了，这可是储量在国内可是数一数二的大矿啊！” 一个40多岁妇女附和道：“没错，我老家就是常营乡的，我家里亲戚说，咱们卖矿没几天，亲眼看到有银行押款车去了趟矿上，去的时候轻飘飘的，回来的时候车子底盘都压弯了。” 包间里又开始议论纷纷，络腮胡子说：“不行，他们用欺骗的手段拿走了咱们的矿，这不公平，咱们得把矿要回来！” 在座的众人都知道这个说法牵强附会，但没有一个人有反对意见。纷纷表示要上门讨要说法，这下饭也不吃了，情绪激动的起身，纷纷表示要去矿上讲讲理。 于是众人迅速结束了饭局，分乘十几辆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矿场，借着酒劲，要找张家“要个说法”。 一行人颠的七荤八素，总算到了矿厂外的院子前，院子大门被反锁，除了写着厂名的挂牌换成了一个新的，其他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十几辆车子停在院子外，一行人下了车，大多都满脸通红，吐着酒气。大家情绪激动，谁也没意识到这里的门口如此清静有什么不对劲儿。 络腮胡子性子最急，走在最前面，用力拍着大铁门，吼道：“开门！我们要见张厂长！”，连喊了几声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李顺利见状，走上前去，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大门，发现是反锁，确定里面一定有人，于是也拍起了门，向里面呼喊。 大家把门敲得“咣咣”山响，终于有人由远而近，走近大铁门。李顺利看见，来的是个干瘦的老头。 老头边开门边说：“别敲了，别敲了！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李顺利忙说：“我们要见张总！” 老头疑惑：“哪个张总？” 络腮胡子补充；“就是你们这里最大的头儿！” 老头恍然大悟：“你们找张厂长对吧？他不在这儿啊！” 众人一下傻了眼，络腮胡问：“他今天不在？” 老头儿笑着摇摇头：“张厂长基本上不来这边！” 众人都有些发愣，老头儿接着说：“我就是常营乡的，张厂长有天找到我，说让我来矿上看大门，老头儿我无牵无挂，到哪儿待着不是待着。现在整个大院儿就我一个人，院子里我还能种点儿菜。。。” 李顺利问：“矿上干活儿的人哪里去了？” 老头儿笑到：“矿上早停工了，哪有干活儿的人，就连设备都拆走了。唉！张厂长是个好人啊，他是找的村里问的，谁家经济困难可以上矿上看大门，还给发工资。。。” 络腮胡不想听老头儿絮叨，扒拉开老头，向矿区走去，一众人也都跟上。 老头连说，你们干什么，但奈何对方人多势众，很快穿过小楼，走近矿区，一看他们就傻了眼，矿场一片安静，和他们拆走设备后的景象一般无二，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 众人四下观察了一下，觉得之前的信息有误，这个矿不太可能产出如此多的黄金，转了一圈，众人悻悻的离开了矿场，谁也没再提“要说法”的事。 第40章 苏卫国的野望 转眼到了8月，拿到华清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张爸非常得意。他四处打电话，逢人便说，比自己上了华清大学还嘚瑟。远郊区一中也贴出了大红喜报，并且在学校门口拉起了横幅，上书；“热烈庆祝我校应届毕业生张山同学被华清大学录取”。 8月10号，周六，开发区大酒店人声鼎沸，酒店门口，一个气球拱门上横幅格外显眼，“热烈祝贺界山公司董事长张山被华清大学录取”，旁边两个热气球随风摆动，格外扎眼。 张山第一次看到这个简直快被高颖的骚操作气疯了，让高颖赶紧把横幅换成诸如“热烈庆祝张山考入华清大学”之类正经一点的横幅。 但高颖两手一摊，说来不及了，再加上张爸张妈都感觉不错，于是横幅就保留了。这个升学宴，名义上说是小范围的招待一下亲戚朋友，但来的人可不算少。欧阳凯一家，苏卫国和苏姚，开发区的领导，银行的李大为等等全部出席，并且都奉上了金额不菲的礼金。 宴席上，大家对张爸张妈极度吹捧，把张山形容的天上有地上无，一通敬酒下来，张爸是喝的酩酊大醉。 升学宴后，张山接到了国六福苏姚的电话，苏姚约张山在茶楼见面，说是有事情相商。张山心中疑惑，但还是按时欣然赴约。 按约定时间，进了茶楼，有个身穿汉服的接待上前迎接，问：“欢迎光临，先生您几位？是否有预约？”。 张山还是第一次进茶楼这种地方，并不知道茶楼的规矩，于是只好说道：“我约了一位姓苏的女士”。 迎宾的汉服女孩恍然大悟：“您是张总对吧？苏总早有吩咐，您随我来”。 然后领着张山，向茶楼里面走去。 这茶楼颇有设计感，进门别有洞天。穿过一片被竹林环绕的假山鱼池，走过了一个小桥，来到了一个貌似茅草屋的小房间，开门张山一看，心不由得一沉，心说这老头儿怎么不请自来了。 原因无他，屋里除了坐着美女苏总以外，古朴的长桌前，还坐着苏家老爷子苏卫国。 之前苏姚没说有老爷子的事，给自己打了个措手不及。估计是苏姚有事求自己，而且事情还不小，怕自己拒绝，于是带着自己老狐狸爹一起来了，怕不是又要提入股的事儿？ 张山面色不变，打着哈哈进了屋：“老苏总你好，好久不见”。 苏卫国一看就知道张山在想什么，心道：“这小狐狸！”，嘴上不饶人：“不算太久，前天还在你升学宴上喝的酒”。 张山一看苏卫国这么不给面，赶紧找台阶：“这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苏姚看两人说话有点带刺，心里不免有些担心，但看张山主动给台阶下，这才放下心来。于是给张山倒了一杯茶，苏卫国说：“张山小友，这是安溪铁观音，这天气喝了可以解暑降温，提神醒脑”。 张山拿起茶盏，喝了一口，顿觉茶汤醇厚甘鲜，入口顺滑，回甘持久。初尝时感到一丝微苦，但很快就会被回甘所取代，口中充满了甘甜的滋味。 于是点点头赞叹道：“我不太懂茶，但我觉得这茶香气浓郁，很是好喝！” 苏卫国哈哈大笑：“喝茶不需要懂，觉得好喝就行了。既然你喜欢，不妨送你一些，小姚。。。” 苏姚干脆麻利的从桌下掏出了一个纸盒，递给苏卫国。 苏卫国接过后，放在张山面前桌上。张山心说：“这老爷子不请自来，上来就送礼，而且这茶叶喝上去就是很贵的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推辞道：“老话说，无功不受禄，这茶叶我受之有愧。再说这茶叶一看就很贵，我喝了不是糟践了好东西么！” 苏卫国笑道：“不是无功不受禄，是我有事相求”。 张山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搞得他倒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了。于是只好问道：“您说，我能力有限，能办的一定帮您办了”。 他没敢把话说死，万一老头儿提点儿过分的要求呢。但因为工厂设备的事儿，自己又欠了老头儿不少的情份，能还还是尽量还了吧。 苏卫国笑道：“这事儿别人办不了，但你能办” “您说”。 “我的国六福要从你的异山公司购买黄金”，老头儿一脸的笑意。 这下轮到张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从工厂开工开始，苏姚每月都来两次，每次都是买走30公斤的黄金。他情不自禁问道：“苏姚苏总每月都买2次黄金，每月60公斤，从来没断过啊？” 老头儿则是一脸神秘：“我想多买点儿！” 张山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对面的老头儿又想入股自己的界山公司，没想到就是想多买点儿黄金，这算个啥事儿！卖谁不是卖啊！ 于是大手一挥：“行，我答应了！您要多少我卖您多少！” 苏卫国哈哈大笑：“咱们一言为定！” 说着伸出手来，和张山用力的握了握。张山则是懵逼了，不过就是答应卖给老头儿黄金，也不是免费送，老头儿高兴什么呢？ 苏卫国笑问：“张山小友不问问我买多少么？” 张山有点发愣，下意识问道：“多少？” 苏卫国脸色一正：“购买你的全部产能，每月400公斤”。 此时苏卫国还不知道张山已经准备把产能提升到每日一吨了。尽管如此，张山还是不免吃了一惊，问：“国六福能消化掉这么大的量？” 苏卫国：“国六福目前不行，但国六福准备做大批发商就可以了。” 苏姚在一边补充道：“我们准备自己做原料金的批发商了”。 原来，由于最近黄金迎来一波上涨潮，各大原料黄金批发商囤货情绪高涨，各个黄金零售商拿货都很困难。 三番两次的货源紧张不断推高原料金的价格，苏卫国考虑到，这个时候如果能背靠异山公司，做原料金批发的生意，不仅能解决自己公司原料问题，还能通过批发狂赚一笔。 要知道批发原料黄金，每克利润虽然远不及零售，但架不住量大啊，如果每天批发数量三四百公斤，那利润非常恐怖。 况且看这个样子，起码短期内黄金上涨势头是不会变的，也就是说头天从异山公司拿的黄金，第二天卖的时候每克就涨了几分甚至是几毛钱，光这个上涨部分的利润就是个恐怖的数字。 张山对这里面的弯弯绕毫不知情，在他看来黄金卖谁都是卖，而且这样就能还清老头儿的人情账，这笔买卖不亏！ 于是张山答应道：“行，既然您确定能消化每月12吨的产能，我就每月卖您12吨，但银行那边我不好直接断了供，毕竟人家还借给我100多亿，这样，明天您去公司找高颖，先从每天100公斤起，每月逐步增加，3个月把供应量加到400公斤，咱们签个为期一年的合同，您看怎么样？”。 张山没提自己要提高产能的事情，新生产线也是直接和供应商这边联系的，毕竟合作过2次了，彼此比较熟悉，大概率苏卫国是不知道自己扩产的事。 1吨的日产量这老头消化不了，而且真都给了老头儿，银行那边也不好交代，估计李大为身上还有政治任务，断了银行那边的量，李大为非烦死自己不可。 苏卫国却不禁高看了张山一眼：“这小狐狸还知道给合约加个时间，我这便宜占的有时间限制啊。不过终究结果是好的，时间到了可以想办法续约嘛！” 张山当着苏家父女的面，打给了高颖，告知了这件事，高颖也是满口答应，明天在公司等苏家父女签合同。 合作谈好了，主宾三人又喝点茶，聊了会儿闲天就散了。 第41章 跟踪 张山胳膊夹着茶叶，开车走人，路上张山还在想，别看这苏老头儿年纪不小，野心还挺大，要是知道自己一吨的产能，不知道脸上回是什么表情。 想到这里，张山瞟了一眼后视镜，看见一辆黑色大众在自己车后，眉头蹙起，他记得这车在停车场是紧跟他之后离开的，这么巧和自己同路？ 于是一转方向盘，把车拐了个方向，停到一家熟食店门口。下了车，张山若无其事的下车，眼睛往后瞟了一眼，大众车果然在不远处停下。车膜颜色很深，什么也看不到。 不一会儿张山拎着一袋子各种熟食，从熟食店出来，看到大众车已经消失，这才安心开车回家。 到家之后，和张爸张妈说了有人跟踪的事。张山说：“不行咱们搬家吧，我怀疑有人盯上我或者说咱们家了”。 张妈有点紧张了：“咱们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张爸苦笑：“还用得罪人么？咱家异山黄金公司的事情，不少人都知道，随便绑了咱家谁，要几十公斤黄金不是很简单么？” 张山：“我之前就有搬家的打算，但爸妈你们在咱小区住惯了，我怕忽然搬家您二位不习惯。” 张爸张妈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我们早想搬家了，怕你不习惯所以没提”。 原来张爸张妈早就意识到，自己再没办法低调下去了，先是张爸成为金矿公司的老板被人知道了，然后是张山名下精炼公司被人扒出来了。 最近来张山家借钱套近乎的人可不算少。张爸张妈也是狠人，对来借钱的人哭诉说先是买金矿被骗，那金矿根本就是个尾矿，挖不出黄金，一直在撂荒。然后说孩子不懂事，被银行忽悠拿了百亿贷款。 并把和银行贷款的合同给来人看，然后就开始哭穷，说每天要还银行的利息就高达两三百万，银行天天追着要还钱。现在不光公司，连名下的房子都抵押给银行了。手头实在没有流动资金，问来人能不能借点儿周转一下。 而且说了，一万两万不嫌少，八百十万不嫌多，等把银行窟窿堵上，愿意还钱时候多付十五个点，当做年利息，并且可以打借条。 来借钱的人一听，简直都麻了，每天两三百万的银行利息，光这个就是天文数字了。把钱借给你？你下辈子才能还吧！你还不起钱，利息再高，外加写借条有啥用？ 打官司？ 恐怕银行早把你告到法院了，到时候你还不起钱，成老赖算轻的，不进监狱就算好的，到时候拿什么还自己的钱？而且看起来张家不像外边传的那个样子，要是真发财了不太可能还住在这个老小区。 于是来借钱的只好自己再哭一遍穷，说自己实在困难，实在有心无力云云。 于是在互相哭穷的友好气氛中，宾主尽欢，各怀心思。 按照张家想法，符合要求的只能是别墅或者大平层，既然家里达成共识，这就好办。第二天，张家三口去了当地的房产中介，中介一听他们的要求，不禁有点犯难，远郊区严格来说是个小县城，别墅区就那么几个，出让的信息很少。张家三口连跑了好几个中介公司，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铩羽而归。 是时候让张山的好大爷，张爸的好大哥，工具人欧阳凯闪亮登场了。 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张爸掏出手机打给欧阳凯，说想买个安保措施好一点的别墅或者大平层。 欧阳凯听到后，第一反应是：“可是有人要对张山不利？” 张爸没想到好大哥这么敏锐，于是实话实说，讲了有人跟踪张山的事情。 欧阳凯说：“你们搬家是肯定要搬的，房子我帮你们找。但之前我要找几个人把跟踪小山的人控制住，看看是谁在打小山的主意，你看怎么样？” 张爸犹豫：“犯法的事情咱可不能干”。 欧阳凯笑道：“放心吧，我找的是咱远郊区公安局的关系，走正规报案手续。小山怎么说也是开发区这边着名的企业家，被跟踪当然要公安局重视起来了，回头会有警察联系小山，到时候小山配合警察就行了。” 然后顿了顿又说：“至于房子你别着急，我帮你问问，有消息我再跟你说”。 挂了电话，张爸有点忧心忡忡，他倒不是怕儿子被绑票，儿子的本事他是知道的。真的有什么危险，张山一个念头就跑“那边”去了，谁也抓不住儿子。他担心的是，万一真的被绑，小山不得不用出这个能力后，被发现了怎么办。 张爸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张山妈有点焦虑，张山却不以为然：“你们放心好了，咱们国家治安情况这么好，不会有绑架这种情况发生，真的有的话，我也能在没人看见的时候逃走。” 正说着 张山手机响起来，接通后，对面自称是区公安局刑侦支队，简单了解一下情况后，说稍后会有民警上门，做个报案笔录。 不多时，门被敲响，张山从猫眼看到是身穿警服的两个民警，于是开了门。 民警进门后先自我介绍：“您好，我是刑侦支队民警周宇航，警号*****”。另一位居然是位女性，她言简意赅：“宋晓颜，警号*****”。 张山请二人落座，周宇航先开口了：“局里接到您的电话报案，我们来是给您做个笔录的。请您详细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 宋晓颜则是拿出一只录音笔，打开后放在一边，然后拿出纸笔，唰唰的记录着。 等做完记录，又留了张山的个人信息，联系方式后，说：“我们已经安排了人手在您家附近，也安排了人暗中保护您，这是个定位器，您随身带好。” 说着，周宇航递给张山一个类似汽车遥控钥匙似的小东西，说：“续航时间一个月”。 张山拿起仔细看了看，道谢后塞进口袋。 二位民警事情办完，起身告辞。走到了小区门口，上了车，宋晓颜忍不住问：“头儿，这家人什么背景，能让老大亲自过问这个事儿，安排咱们上门做笔录？” 周宇航摇摇头：“具体的不太清楚，但老大说这个张山，是咱们远郊区最大的民营企业家之一，在开发区开了一家黄金精炼厂。” 宋晓颜吃惊：“笔录的时候张山不是说自己才18，马上9月份才上大学么？” 周宇航：“的确很年轻，也许这背后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咱们就不得而知了。” 宋晓颜：“这一张山实在不像有钱人的样子，家还住在这老小区，什么人能跟踪他？” “把人按住就知道了，这次留守小区的是二组，你我轮流跟张山。你白班，手机拿好，张山出门会报备，手机软件也能显示跟踪器位置，你送我我回去先睡会儿。”说着周宇航往副驾驶后背上一靠，闭眼假寐。 宋晓颜送人回来后，把车停在张山小区门口阴影处，8月份的远郊区还是很热的。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她开的不是制式警车，身着便装。出于职业习惯，宋晓颜开始观察进出小区的车辆人员，很快一辆黑色的大众引起了她的注意。 车窗上膜色很深，减震弹簧压的很深，说明上面坐满了人，大热的天，发动机一直在工作，应该是空调正在工作。 宋晓颜观察了几分钟，觉得有点问题，决定再过5分钟，那车子不动的话，就下车去问问。这时张山信息发来了，说去趟开发区的公司，马上出发。 然后张山的商务车就开出了小区，然后不等她的车辆启动，那辆黑色大众车先动了。 宋晓颜心中一紧，马上驱车跟上，同时联系了调度中心，汇报了情况。 第42章 胡彪的堕落 原金矿股东络腮胡最近一年总是睡不着觉。他本名胡彪，人如其名，原是乡镇里的一个流氓混子，靠抢劫偷窃为生，后经历过严打，他身边“混社会”的都进去了，严重的吃枪子儿，轻一点的牢底坐穿。他运气好，几次犯罪都是独立作案，案子一直没破。 被吓破胆的胡彪再没敢犯案，于是对村里的河滩动起了脑筋，半威胁半利诱相关单位的主管人员，拿下了承包权。 正赶上龙国经济腾飞，大搞基础设施建设，他的沙场成了卖方市场。他借着这股东风，狠狠的赚了几年钱，但沙场这种自然资源吧，挖没了就是没了。等胡彪反应过来，想换个地方再承包沙场，已经是时移世易，再没有切入的机会了。 他睡不着觉是从承包金矿开始的，砸进去全部身家，金矿产出不理想，一直赔钱，直到停工，他就一直失眠，吃了安眠药都不好使。 好不容易找了个冤大头，把矿兑出去了，没睡两天安稳觉，听说他们盘出去的金矿发现超级大矿脉，这下他又睡不着了。 然后股东们上门要说法，结果发现矿场停工，根本没有传言中的新矿脉。按说此事就算过去了，转让矿场外加卖设备，赔钱是赔了。但好歹大部分投资收回来了，这个结果本来不算太糟糕，但没了矿场，他迷上了赌博。 第一次是朋友带着去了澳门，在赌场玩了3天，他手气爆棚，赢了60多万。带着赢来的巨款，络腮胡飘了，他认定自己就是天命之子，赌场上的高进。于是回来后和狐朋狗友天天吃喝玩乐，被一众小弟捧为“大哥”。 再多的钱也禁不起这么造，很快赢来的钱就被花的干干净净。花自己的钱，胡彪感到有点儿心疼了，于是再次把主意打到了赌场上。此时他已经把创业的事情抛到脑后了，什么创业也不如去赌场玩两把来钱快。 按照3天60万的入账速度，一个月就是600万，没准儿还能赢的更多，络腮胡如是想。于是迫不及待飞往澳门，准备大杀四方。 一开始也如他所想，短短两个小时就赢了十多万，络腮胡的自信已经到达了顶点.一个通宵过去，他最多的时候赢了30多万。但好景不长，很快他又将赢来的30多万，一点点又输了出去。 当胡彪输掉手中的最后一个筹码时，他才惊觉自己把今天赢的钱全输掉了，这时候他安慰自己：“不慌不慌，入场我才换了2万的筹码，都输了才不过2万块，毕竟我上次赢了60多，这不算啥。今天下半场有几把牌不应该跟，要不然自己起码还能赢几万块”。 胡彪定了定神，决定今天到此为止，毫不犹豫的从赌桌边起身。出了赌场，络腮胡才惊觉天已经亮了，疲惫涌上来，他回到酒店房间，叫了送餐服务，又狠狠洗了个热水澡，吃完饭沉沉睡去。 再睁眼，胡彪是被饿醒的，他再次叫了送餐，然后开始复盘昨天的得失。都说赌博叫人疯狂，但胡彪觉得自己是赌场为数不多的清醒者。首先他给自己硬性规定了，只换2万的筹码，其次输完这两万，要毫不犹豫站起来就走。这两点他都做到了，这绝对能打败百分之九十九的赌徒。 胡彪觉得，昨天自己多少有点上头了，赢到30万的时候应该离场了，可他没经住周围赌客的恭维和发牌员小妹的眼神勾引，继续玩了下去，所以导致手气变差，输了出去。 赌场里谁也不认识谁，面子不值钱，再有下次我是狗，胡彪暗暗发誓。 这时他点的餐食送到了，草草吃完，胡彪刚要出发，想起什么似的，重新洗了个澡，里外全换成新衣服，象征着全新的起点，全新的开始。他往头上喷了点啫喱水，模仿发哥梳了个大背头，清清爽爽的出发，准备今天捞把大的。 为了不再重蹈上次的覆辙，胡彪给自己又下了死规定，赢到20万，不管手气还好不好，起身就走。 可惜这次天不遂人愿，胡彪今天手气极差，不到两个小时，2万块的筹码就输了个干干净净。 胡彪不服，又换了2万的筹码，这时他早已把只换2万的死规定抛诸脑后了，但手气不佳，依然很快输掉。 胡彪还不服，又是2万。这次运气来了，在比大小的台子，连猜中11把，赢了一大堆的筹码。 胡彪故作镇定，他又记起了自己的规定，于是数了数筹码，总数21万多。他刚要离场，突然想起，今天兑换了6万的筹码，减去自己的成本，目前才赢了15万多。 头脑中另一个想法马上反对：“之前规定赢够20万马上走，怎么能打破规矩？” 两种想法来回交战，最终贪欲战胜了理智，胡彪决定继续。但他仍然认为自己是理智的。 5万，自己只要再赢5万，凑够20万。马上就走，络腮胡告诫自己。 然而之后输输赢赢，输多赢少，等胡彪再次清醒过来，面前的筹码再次输的一分不剩。 浑浑噩噩回了房间，胡彪翻过来调过去睡不着，他的失眠症再次发作，要知道之前来澳门，他什么都不想，陶醉在赢钱的快感中，睡得贼香。 赌场的一切像是走马灯在脑子里不断旋转，回想到赢21万要走，但自己贪念发作，决定赌下去这一段时。胡彪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在黑暗中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他决定给自己的赌博规则再加一条：如果出现离场的念头，哪怕是一点点，要毫不犹豫离场。 他总结前一天输钱的唯一原因，是对规则没有彻底的执行，第三次去，绝对能连本带利赢回来，要知道自己第一次来澳门可是赢了60多万啊！ 胡彪不断催眠自己，在输输赢赢的复盘中，沉沉睡去。 这次醒的比昨天早一些，依然是被饿醒的。胡彪决定去趟自助餐厅，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他忍着饥饿，一丝不苟的给自己洗澡，梳头，喷啫喱。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走进自助餐厅，各种喜欢的食材都挑了一些。 他吃的很慢，边吃边给今天的赌场之旅定下基调。首先是2万的筹码雷打不动，万一输了最多兑3次，赢到了20万，就是天上下刀子我也得走。万一还没到20万自己出现了要走的念头，一定不要多想，站起来就走，这就是所谓犹豫原则，只要犹豫，就按照犹豫的想法做。就这样！胡彪给自己暗暗打气。 战略制定好，胡彪开始享受美食，他不敢吃的太饱，怕一会儿玩牌的时候影响状态。 回到房间，胡彪甚至半躺在床上看了会儿电视。他觉得一切尽在掌握，他能控制住自己，他觉得一般人吃完饭都得忙不迭奔赌场去。而他，一个理智的，有自控能力的成功者，调整好状态后去赌场，一定能大杀四方，赢到大钱。 出发前，他照了照镜子，头发一丝不苟，从里到外全新的衣服，只是脸上的眼袋显示出他睡得并不好，脸色有点发灰。 意识到这一点，他找出了擦脸油，给自己涂上，这样脸色看起来好多了。然后拍拍自己的脸，告诉自己振作起来，对着镜子说：“你能控制你自己，你还是那个赌场上的王者！” 心理建设完毕，胡彪出门直奔赌场，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在看电视的时候，电视里说的是什么，自己完全不知道。 这一晚，完全出乎胡彪的意料，上来就就输，很快2万的筹码输完，又是2万，依然输完。络腮胡决定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兑换筹码，他突然想到，之前的规定好像没说第三次只能兑换，这次多换点儿，加大每次投注的力度，应该能很快赢回来。 这样做，既不违反自己的3次买筹码的原定计划，也符合犹豫原则。 就这么干，于是胡彪一狠心，买了10万的筹码。 赌徒赌的是人性。澳门赌王曾经说过一句话：“赌场不怕你赢钱，就怕你不来！” 有个大哥，手里很有钱，身价数亿。来澳门，在赌场一个晚上狂赢3000多万，他深知自己再来肯定会陷入赌博的泥潭。于是回家后，毫不犹豫的撕掉自己的港澳通行证，表示自己再也不去澳门。这件事，他身边的人也都知道，纷纷夸大哥能薅赌场羊毛，我辈楷模也！ 就这样过了几年，大哥还是忍不住又去了澳门。这次他的豪宅，豪车，公司，存款全赔进去了，大哥从此销声匿迹，再没人见过他了。 胡彪这晚的经历可谓是跌宕起伏，他先输后赢，再输再赢，等激情消退时，手里的筹码又所剩无几了。 这时一个装扮入时的女孩子靠了过来，和他搭讪：“哥，你需要过桥资金不？没有手续费，利息低。” 胡彪一愣，他没想到赌场还有人干借贷。于是问道：“利息多少？” 女孩子马上贴了上来：“我给您拿一万的筹码，您赢了还我一万一就行，半把牌就能赢出利息”。 胡彪盘算了一下，借筹码不违反自己每天换3次的原则，区区10个的利息还起来一点儿都不费事。 于是胡彪交出自己的港澳通行证，借了筹码，开启了输了借，借了输的循环，他每次投注金额越来越大，输的越来越多。到最后每把的输赢都在大几万块。 终于，胡彪想再借50万都筹码想回本的时候，女孩子说：“哥，您的信用额度到了，没法再借了。” 胡彪惊觉不太对，问：“我借了多少？” “哥您一共拿了1800万的筹码，算上利息，您得归还1980万”。 第43章 绑架 胡彪有点慌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能欠下这么多钱，他争辩道：“哪有这么多？你一定记错了！” 这时，两个西装大汉挤上前来，左右挟持住胡彪，沉声说：“我们这里有账本，每次拿筹码都有你的签名，咱们找个地方对对账”。 说完，两个大汉不由分说，架着胡彪进了赌场宾馆的一个总统套房。 里面有一个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女人，后面站着4个彪形大汉，抱着膀子冷冷的注视着被扔在地毯上的络腮胡。 胡彪爬起来，刚要站起来，腹部就重重的挨了一拳，他痛苦的抱着肚子，嘶声说：“你们干什么？” 女人靠在沙发上，翻着一个账本，嘴里轻声说：“胡彪，首都远郊区人，家住湖畔人家小区2号楼302和303，名下存款分布在6家银行，总计652万元，其中包括定期存款155万，股票账户价值约15万元，名下车子3辆，总价值约100万元，家庭成员和社会关系是。。。” 胡彪越听越心惊，他实在是搞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在短短的一个晚上，把自己调查的这么清楚的。 他的冷汗冒了出来，赶紧打断女人：“我还钱，只是我没欠这么多啊！” 女人“啪”的一下，把账本摔到地上：“你自己看看，每笔借款都有你的签名”。 胡彪哆哆嗦嗦捡起账本，一笔一笔的核对，他依稀记起，自己的借款越来越多，当时他只想赶紧赢回来，但没想到越陷越深。 他拿过计算器，仔细算了2遍，金额没错。想到这是笔天文数字的欠款，胡彪心一横，把账本拿在手里准备一把撕开，塞嘴里吃下去。 旁边的的黑西服早有准备，一记右勾拳，狠狠打在他的右侧肋骨上。胡彪仿佛听到了自己肋骨断裂的“咔嚓”声，一下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起来。手里的账本和计算器，一下甩的老远。 女人“咯咯”的笑起来，好半天才止住笑声：“胡彪先生，你这样的我们见多了。你信不信，就算没有这个账本，我也能让你把钱掏出来？” 胡彪倒在地上，一边呻吟一边想对策。但没容他想出好办法，就被人从地上拽起来，挨了好一顿毒打。 打完了，女人笑道：“胡彪先生现在可以还钱了么？” 胡彪被打怕了，有气无力的说：“我还钱，我现在就还钱。” 于是，在大汉的“帮助”下，胡彪清空了自己银行卡，卖掉自己所有的股票，把微信支付宝所有款项都转走。然后下载了数十个借贷平台的app，开始疯狂借款。 然而这一套下来，他仍然有八百万的借款没有还清。女人笑道：“胡彪先生有不少朋友吧，何不打电话问问，以解燃眉之急！” 胡彪被逼没法办，按照通讯录，一个个打电话借钱。这狗肉朋友就是狗肉朋友，吃吃喝喝没问题，一听说是要借钱，不是说没钱就是挂电话，一圈儿电话打完，硬是没借到一分钱。 女人“咯咯”笑道：“看来胡彪先生人缘儿不行啊！这样吧，胡先生回家去筹措一下剩余的款项，借钱也行，卖房子也行，要尽快还上啊！” 一个大汉粗鲁的把胡彪拽到桌子边上，说：“你还欠我们800万，每天10个点的复利，重新给我们打个欠条，你就可以走了。” 胡彪哆哆嗦嗦的按照模板，写了欠条，算是拿回了自己的港澳通行证。如同丧家之犬，急急忙忙，用仅剩的现金买了回家的机票，坐上了回家的航班。 没想到，一下飞机，有个黑西服找上了他，此人声称是澳门财务公司的人员，要送胡彪回家。 胡彪想反抗，黑西装一把小巧的手枪就顶在了胡彪腰上。 胡彪无奈，让来人跟着自己回了家。家里得知胡彪把房子输了，哭声震天，但是也没办法，签了全权委托协议，把房本和车本都给了财务公司的黑西装。 胡彪颓然坐在沙发上，两个房本被抵押了400万，车本和车钥匙被收走了，抵押了50万，还欠350万，每天的利息35万。 胡彪哀叹：“你们利滚利，这个算法，我欠你们的钱一辈子都还不完。” 财务公司的人一脸阴笑：“你身边难道没有一些特别有钱的人么？你可以从他身上想想办法。” 说到特别有钱的人，胡彪想起了张山。这小子不知从哪里弄到的原料，听道上的兄弟提起过，有人准备去开发区张山的公司去偷一把，但没想到那个异山公司保卫严密，道上专干入室盗窃的兄弟连院子都进不去。 软的不行来硬的呢？道上的兄弟一打听，每次来异山公司取货的都是银行押款车，车上荷枪实弹8个押款员，1个司机。强取难度实在太大，而且太扎眼了，就算没被当场击毙，被抓后动辄就是死刑。这个性价比就远不如盗窃计划了，盗窃难度大，但事发了，起码不会丢了性命。 所以道上的兄弟还是把注意力放到了盗窃上，听说他们正想办法往异山公司安插人手，想把里面的安保措施搞清楚再下手。 胡彪眼睛一亮，说：“我知道，有个张山，开黄金精炼公司的，我可以绑了张山，敲出几十公斤的黄金，你们的钱我就还上了！” 黑西服说：“放了人之后，你要是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胡彪眼露凶光，用手在自己脖子上一划：“他不会有机会认出我来的。” 黑西服哈哈大笑：“那我就等胡总的好消息了。。。” 说罢，站起来就走，走到了胡彪看不见的地方，黑西服嘴上露出了笑容，喃喃自语：“老大，你费这么大劲儿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说干就干，胡彪马上联系了以前道上混过，又过的不怎么样的一帮人。听说是绑票，大部分人都退缩了，只有3个人走投无路，愿意一试。 胡彪打算勒索100公斤黄金，按照现有价格，没人能分价值800多万的黄金，这下他们的问题都会得到解决。 胡彪先想办法跟踪张山，想摸清张山行动的规律。张山没什么行动规律，但他出门不是公司就是学校，这个倒是很好掌握。 于是跟踪了几天后，胡彪一伙人决定下手。他们的计划是，先趁张山出门时跟踪，如果去开发区的话，在偏僻路段，制造轻微刮擦的交通事故。然后趁着张山下车的功夫，他们戴丝袜，把张山一棒子打晕，然后开车带走。 胡彪的姥姥家就住在山里，顺小路一直开就能到，村尾有个守村人的房子，位置偏僻，荒废好多年了，离村子比较远，是藏人的好地方。 胡彪计划，他把人藏好后，他计划让张山家里人带着黄金，坐上远郊区观光火车。到了他们埋伏的地点，要求张家扔下黄金。那个时候就算火车车上有警察，等他们反应过来时，自己四人早就带着黄金，逃之夭夭了。。 进山的铁路只有一条，他们的计划是拿到黄金，现场分掉，分四条山路翻山逃走。 万一张家人提前报警，进山的路上就能发现。张家人等他们放了人质再报警，那时候他们早就拿着黄金各回各家了，全程张山不会看到他们的脸，这案子就成了悬案，时间一长，就不了了之了。 胡彪在制定这个计划的时候，还真没想杀人灭口，跟财务公司的黑西服也是随口一说，表明一下决心，也是不想财务公司逼迫自己太紧。 因为他知道，真的出人命的话，公安局查案的力度和没出人命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 这个张山好歹也算远郊区知名企业家，到时候不说把这个小县城翻过来查也差不多。 胡彪他们在小区门口等了快一个小时，终于看到张山的商务车开了出去，前进的方向正是开发区。 他大喜过望，驾驶着偷来的大众车，跟了上去，极度兴奋，却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身后缀上了个小尾巴。 宋晓颜追上前面的大众，马上电话向指挥中心报告。然后赶紧打电话给周宇航，周宇航马上表示，他会尽快赶过来。话没说完，宋晓颜听见一声巨大的“噗嗤”声，紧接着车子不受控制的向右侧偏去。 宋晓颜紧握住方向盘，靠边慢慢停下。手机扬声器里传来周宇航焦急的声音：“小宋，你怎么了？” 宋晓颜拿着手机下车，看到自己右前胎侧面破了一个大口子，没有人为的痕迹。于是回答道：“车胎老化加上高温爆胎了，现在怎么办？” 听的出来，宋晓颜有点着急，周宇航沉声说：“别慌，打开app看一下目标位置”。 宋晓颜打开app，报告道：“追踪器正常，现在出了城区，在去往开发区的路上。” 两人这才放下心来，宋晓颜在街边拦车，周宇航开车直奔开发区。 张山对此一无所知，他悠哉悠哉的往公司走，计划着开学前把原料库塞满。 自从他在异界捡黄金的事业，开始了半工业化生产后，生产效率大为提高。现在空间里存了起码上千吨的原料，他计划着，找时间往库里直接一倒，起码几年不用为跑金库，能安安生生的读完自己的大学。 正当张山边开车边美滋滋畅想未来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并线。 张山眼疾脚快，踩了刹车。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剐蹭，他皱着眉头下了车，蹲在车前，观察自己左前方车子受损情况。 这是张山的第一辆车，还是新车，车头就这样被擦掉了一片漆，让他有些心疼。 张山摩挲着被蹭掉的漆，听见对方下车的声音，刚想站起来和对方评评理。就听见“砰”的一声，脑袋剧痛，然后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晕倒的瞬间，张山知道遇到绑匪了，他用最后一丝神智，把追踪器扔进了空间。 周宇航刚出了城，宋晓颜电话就过来了：“追踪信号突然消失，地点在工业大道3.5公里处”。 周宇航心急如焚，飞车赶到地点，只看见了张山还没熄火的商务车停在路边，驾驶侧车门大开，车头前有个明显的剐蹭。 周宇航一跺脚，飞身上车，向调度请求派出所民警保护现场，自己开车顺道追了下去，可直追到开发区，也没见到被剐蹭的汽车。只好联系了调度中心，要求交警这边配合，查询沿途车辆监控。 然后回到案发现场，和派出所民警一起寻找线索。地面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没有血迹，没有犯罪嫌疑留下的任何物品。车子除了剐蹭，没有任何其他痕迹，车内物品也好好的，没有被翻动过的迹象。 物证科的同事，从车上也仅仅提取到了同一个人的指纹，什么线索都没得到。 等他回到刑侦大队，张山的父母已经到了会议室，大队王四海长瞪了一眼他，开口让宋晓颜先介绍情况。 宋晓颜条理清楚，把从她到小区门口，发现可疑车辆，到追踪一半车辆爆胎，然后追踪器突然失联的情况说了一遍。 周宇航补充他所知道的情况，几点到达案发现场，几点追踪，追到哪里，丢失目标后回到案发现场和派出所民警如何勘察的现场，目前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这时门口有民警喊报告，走进来拿了一份报告，递给大队长王四海。 王四海看了一眼，皱眉道：“交通科证实车牌子是假的，监控到犯罪嫌疑车辆在进开发区之前4.5公里处开上了小路，小路连接着四五处分叉，排查有一定难度”。 接着，王四海安慰张爸张妈：“绑匪费了这么大劲绑架张山，一定是为了赎金，所以起码暂时张山没有生命危险。” 张爸张妈点点头，没有说话。他们的反应，让见多识广的王大队感觉有点奇怪。 要知道一般家庭遇到绑架这种事，一定会六神无主，女主人大多会哭的无法沟通，男主人也很难镇定下来。 可这两位实在是太镇定了，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王四海见过。要么是沉浮商海几十年的老油条，要么是城府极深，身居高位的政府官员。眼前这两位，显然不属于两者中的任何一种。 但他现在实在没时间，也没精力考虑这个。王四海问宋晓颜：“确定不是设备没电？” 宋晓颜正色回答：“今天上午刚从设备科领出来的，是满电的。而且刚才我问过技术科了，设备被砸的话会有信号反馈，浸水的话，起码能正常工作24小时。出现这种情况只能是设备遭遇爆炸或者劫匪提前准备了法拉第笼，因为普通的设备信号屏蔽仪是没法屏蔽警用设备的”。 见张山父母听到法拉第笼的时候，抬头疑惑的看向自己，宋晓颜解释道：“法拉第笼简单的来说，就是金属网，可以屏蔽一切电磁信号。” 王四海沉吟：“如果劫匪能提前准备法拉第笼，说明是个很专业的团队。但如果他们这么专业，怎么会轻易让张山这个外行发现，这很不合理”。 没容他思考出结果，放在桌子上的张爸手机突然响起，号码是个外地手机号。 张爸张妈的手机，刚进会议室就被接上了各种专业设备，定位的，录音的不一而足。 张爸已经得到王四海的指示，按下接听键，准备拖延时间。于此同时，会议室内三四个人戴上耳机，开始监听。 接通后，对面一个奇怪的声音说道：“你儿子在我手里，今天内准备一百公斤金条，装2个箱子，等我电话”。然后迅速挂断。 周宇航摘下耳机，说；“对方使用了变声器，听不出来哪里的口音”。 王四海把眼光投向了技术科的两个技术人员，技术员摘下耳机，摇摇头，表示没有定到位置。 王四海总结道：“劫匪有一定的反侦查意识，技术科去联系移动方面看能不能查到手机号码的登记信息，然后时刻关注张山手机号，尝试定位”。 然后转向张爸张妈：“你们能搞到这么多金条么？” 张爸点点头：“可以，我儿子是开黄金精炼公司的”。 王四海是知道张山情况的，没有多说。屋里的其他人却都面露惊诧。众人对100公斤金条没有具体的概念，但也都知道绝对是价值千万。面前的两位衣着普通，根本看不出是随时能拿出100公斤金条的人物。 张妈摸出电话打给了高颖，要求高颖尽快从库里提100公斤的金条，分2个箱子装好，尽快送到公安局刑侦大队。 高颖听后一惊，她不好询问张妈这个财务总监要这么多金条干什么，但就凭是老板的妈，她也没法拒绝。 于是一个电话打给保卫科，要了4个保安一辆车，跟他她去提货送货。 高颖一边下楼，一边寻思这事儿很不对劲，张山本来跟她通过电话，说一会儿到公司，但迟迟人没到，等来的却是张妈要黄金的电话，这很不寻常。 于是高颖从金库提了金条，让保安互送她，向刑侦大队驶去。 第44章 逃出生天 胡彪很是兴奋，他没想到这么顺利！逼停车辆很顺利，下车后那小子背对自己蹲着，一棍子下去这小子就晕了。就算没戴丝袜，这小子也看不到自己长相。 从停车到把目标截到自己车上，连一分钟都没有，甚至有可能不到30秒。这比他在警匪片里看到的劫持人质的时间还短。 把人质劫持到“安全屋”的过程很顺利，乡村道路没有探头且车少，一路上也没碰到其他人或者车辆，大大减少了暴露风险。 电话要钱也很顺利，他用张山的指纹，很容易就解开了张山的手机，然后获得了张爸张妈的手机号，然后迅速把张山手机关机，防止被定位。 他提前准备了变声器，仅仅花了数秒提出了诉求，然后迅速挂断电话。这还是他从警匪片里看到的，万一有警察在边上，通话时间长了，有可能被跟踪。 等到晚上，觉得差不多张家把黄金准备好了吧。胡彪迫不及待，开机后打给了张爸，这张卡是在澳门购买的，用的现金，而且这卡是不记名卡，用起来万无一失。 “你把我要的黄金装车上，自己一个人开车，把到远郊区百货大楼停车场等我”。 张爸马上问道：“我儿子怎么样了，我能听听他的无声音么？” 话筒里传来胡彪变声器的声音：“放心吧，你儿子活的好好的，只要你听话，保你儿子平安！不要耍花样，我们的人在盯着你。” 说完威胁的话，胡彪迅速挂断电话，然后关机。 他的计划很缜密，先让张爸去市中心，如果张爸报警了的话，警方一定以为他要在市中心浑水摸鱼，拿了黄金跑路。那样的话，就一定会在百货大楼附近部署大量警力。 然后到了百货大楼的张爸会接到他的指示，去火车站买观光火车票，观光火车是半开放的，可以很方便的把装黄金的箱子丢下来。。 警方得知这一消息，也感觉很头疼，他们不知道劫匪安排了多少人手。警方不敢安排盯梢的人离张爸太近，只是叮嘱张爸先按照劫匪要求，带着黄金去百货大楼。 暗地里派了几十个便衣，先一步赶到百货大楼附近，开始布控，4个狙击手登上附近几座高楼顶部，开始寻找目标。 张爸把车子停在地面车位，足足十五分钟没有人试图接近车辆，劫匪也没再打电话过来。 张爸和警方都很疑惑，正在此时张爸电话响了：“我发现你周围不少警察啊！你是不是不想见到你儿子了？” 张爸慌忙否认三连：“并不是！我没有！不知道！” 其实胡彪也是纯诈一下张爸，他还是有点不放心。见张爸毫不犹豫否认，于是语气缓和了一些：“去火车站，再看见有警察你儿子死定了！” 张爸身上绑了不少监控装置，挂断电话后，刑警队长王四海果断下达命令：“便衣组留下，一队二队先去火车站，张爸车开慢一点，给布控留点时间。” 张山慢慢醒来，眼前一片漆黑，明显是被黑布蒙住。他尝试活动手脚，发现被人紧紧捆住，想开口问问怎么回事，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明显是嘴巴被堵住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想起到底怎么回事。先是绑匪是故意刮擦他的车子，然后趁他不备，将自己打晕，再然后捆起来放到这里。目前判断，绑匪是为了钱，而不是仇杀，要不然直接给自己一刀，自己就挂了。 但劫匪给自己脑袋这一下，也把自己打的够呛。张山庆幸自己脑袋上的窟窿已经闭合，要不然就这一下，不死也是脑震荡。现在脑后一定起了个大包，稍微偏一下头就疼的厉害。“没准儿破了？”，张山想。 他不知道的是，挨着一闷棍，自己再次脑出血，这个出血量，正常人一定会一命呜呼。但他脑出血后，小球碰到了血液，如同海绵碰到了水，疯狂吸收。 片刻之间，血液被吸收殆尽。小球的颜色渐渐由白色，转为淡淡的金色。 张山对身体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他只知道现在的情况是，绑匪没打算，或者说现在没打算杀他，这就有了很大的操作空间。 张山竖起耳朵仔细听，周围很安静，空气里有股清新的味道，他判断劫匪把自己关到了山里的某处屋子里。 又仔细聆听了十多分钟，确定劫匪没在自己周围。 张山凝神向脑中小球“看去”，眼睛的遮挡不影响他“看到”小球。 意识刚要触摸“小球”，张山猛的感觉不对。他“看到”脑中小球不是印象中的纯白色，而是透出了淡淡的金黄色。 张山愣了一瞬间，但意识还是“碰”了一下金色小球。 瞬间，张山感觉来到了漩涡门前，他什么都看不见，只是周围一下安静了下来，让他确定这一点。 他意识一动，惊奇的发现，捆绑自己的绳子，嘴里的抹布，蒙眼的头套都浮在一边。 张山兴奋起来，以前空间可没有这个功能的。他原本的计划是摸索到这里的刀具，给自己松绑。然后把信号定位器扔回房间里，让警察定位，坐等警察上门。 自由控制空间里的物体，这个功能可太方便了，张山意识一动，自己内衣外衣，袜子鞋子就都飘在一边，自己浑身赤条条的站在一边。 意识再次一动，衣服好好的又穿在自己身上。张山兴奋的差点跳起来。 他发誓，这里以后就是自己的更衣间了，瞬间穿脱衣服可还行？ 张山都开始幻想自己晚上在被窝里裸睡，早上出被窝就换好衣服的幸福情景了。 张山如同发现新大陆，把衣服穿了脱，脱了穿，把存在这里的春夏秋冬衣服试了个遍，这才放肯罢休。 他感觉是自己的“能力”进化了，看着空间里乱糟糟的东西，这边是一大坨光伏板，那里是一大堆控制器，中间夹杂着自己的个人物品，老妈的坛坛罐罐，老爸的一堆鱼竿，还有上次没吃完的剩饭，林林总总，不一而足，一个字--乱！ 他心念一动，空间里杂乱的物品在面前马上排列的整整齐齐。张山一看，好家伙，东西是按照进入空间时间顺序排列的。他一挥手，东西又按照大小排列了。 这下张山乐了，他把空间里的东西按照各种条件，分别排列，按重量排一次，按照材质排一次，按照性质排列一次，玩了个不亦乐乎。 他突然想到，如果这边的空间能够排列，“那边”的空间行不行呢？我要去试一试，说干就干。张山碰触了一下漩涡门，瞬间他就站在了自己小推土机边，他手扶自己的小推土机，意识一动，回到了白漩涡门空间，这里飘浮着无数的麻袋，一眼看不到头。 按重量降序排列成一排！张山意识一动，“额！”张山愣了一下，因为排在第一位的是他的小推土机。 “这不合理啊！”张山惊呼，这东西怎么在这里？ 他稍微回想了一下，回空间前，他把手搭在了小推土机上了。 “就这么带进来了？”张山疑惑。 要知道最早他把推土机带进异世界费了老鼻子劲儿了。 当时推土机被他拆成了十几个部分，连铲斗都被他切成两半分别带进来的。现在的推土机铲斗中间还有一条黑色歪歪扭扭的焊缝，简直能逼死强迫症。 发动机部分更是拆成了好几部分，带进来现组装的。张山觉得自己就算没了黄金，也能靠拆装和维修发动机为生。 一说起来都是泪啊，他为了这小推土机可是干了差不多10天，累的腰酸背疼。为了拼装这台设备，还不得不焊了个钢制脚手架。 “现在就这么不知不觉被带进来了？” 推土机已经被他造的不成样子了，本来张山还为再带一个进来发愁呢，这下好了，整个带进来就行，这种拆了装，装了拆的活罪他不想再受一遍了。 张山兴奋的抓住小推土机刚想碰触白漩涡门，突然想起来，对面大概率是一间山里的屋子。如果他判断错了，对面是个楼房，他把推土机拿过有可能压塌楼板，会伤及无辜，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此时张山突然又想到，对了，绑匪应该已经联系了爸妈，据他估计，绑匪不是要现金就是要黄金。大概率是老爸或者老妈亲自送，自己得赶紧出去，别让爸妈接触绑匪，以防受伤。。 张山想到此处，先找了一把崭新的铁锹，又找出了个安全帽戴上，不放心的他又在上衣里塞了一块不知什么设备包装里的硬木板。 定了定神，张山摸摸口袋里的信号发射器和他刚拿的备用手机，攥紧了铁锨把，碰触了白漩涡门。 瞬间，张山站在一间逼仄的小屋炕上。他如临大敌，手握铁锨，准备随时抡起来，重击不存在的绑匪。 周围静悄悄的，不时有虫鸣声传来。 张山举起铁锨，定格了足有半分钟，见绑匪的确不在，这才放下心来。 他看了周围的环境，屋里是砖头地面，窗户还是老式木窗。屋里到处是灰尘，屋子角落里挂着蜘蛛网，明显这是个空置已久的老房子。 张山放下心来，他赶紧掏出手机，打给老爸。 此时张爸已经按照绑匪的要求，坐上了观光火车，此时电话铃声响起，张爸以为是绑匪，迅速接起，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传来：“爸！我被人绑架了，现在已经脱身”。 张爸十分激动的回答：“你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受伤？我已经报警了，现在警察能听到你的声音”。 张山哪能听不出老爸的言外之意，马上回答：“我很好，就是被打晕了。” 张爸马上问：“你哪里找到的电话？” 张山一听就知道老爸在给自己递台阶，马上回答：“我在内裤里藏了一部备用手机”。 调度中心监听的警员听到这里都麻了，心说这有钱人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内裤藏手机可还行！ 宋晓颜此时手机app提示声音响起，掏出来一看，张山的定位器发出定位信息。她十分激动，马上向指挥中心汇报。 指挥中心技术部忙做一团，花了几分钟，确定手机号码定位和追踪器设备定位显示是同一位置。 王四海马上电话安排就近民警向信号所在地出发。 然后王四海插话：“张山你好，我是刑警大队王四海，你现在是否处于安全环境下？” 张山回答：“我在一个废弃的屋子，屋里有土炕，门被锁住，我打不开，窗户也被钉死”。 王四海：“我们已经锁定了你的位置，很快有民警去接你，你保持镇定，堵上房门，请等待我们的救援。” 张妈在调度中心等消息，见能和儿子说上话，她马上抢过话筒：“小山你没事吧？定位器咋不好使了？他们说定位器被金属网包裹，所以找不到你。。。”说着说着开始“呜呜”的哭起来。 张山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老妈是让他把定位器的事圆过去。于是安慰老妈：“我没事，真没事，您放心，好着呢！” 张妈get到儿子话中意思，渐渐停止了哭泣。张爸插话：“王警官，既然我儿子没事了，我是不是可以带黄金回来了？” 王四海：“张先生，我们有一批干警现在在你附近，现在请继续交易，以便我们抓获绑匪，您看可以么？” 张爸见儿子没事，此时心态放松：“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我同意配合你们警方抓住绑匪，省的我们以后提心吊胆。” “感谢您的配合和理解！” 正在此时，张爸的手机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进来，张爸马上接起。 变声器的声音传来：“前面火车拐过弯，有一片红色叶子的树，把2个箱子抛到树下，要快！”说罢挂断了电话。 张爸耳机传来王四海的声音：“照他说的做”。 于是张爸按照绑匪要求，吃力的把两个箱子推下火车。火车还没走远，张爸就看见树丛晃动，里面钻出4个人，疯狂的捡拾散落一地的金条。 张爸没注意到，十几道黑影冒着生命危险，从火车的另一边滚落，消失在树丛里。 张山收到老妈的提示，从空间里找了半天，好不容易在一款光伏板上的配件上找到了金属网。他拆下来金属网，拿手机放在里面试了试，果然手机瞬间没了信号。 张山见这东西有用，就把金属网团吧了一下，扔在屋子角落。然后想了想，换回被绑时候穿的衣服，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装作被绑很狼狈的样子。 刚干完就听屋子外有汽车声，紧接着脚步声响，“duang”的一声，屋外门被踹开了，紧接着一声又一声的有人汇报：“没人、没人”。 紧接着有人喊：“张山，你在么？我们是警察！” 张山赶紧回应：“在呢，我在这里！” 屋门从外边被封死了，没法打开。警察在外边拆了半天，终于打开房门，这算是把“灰头土脸”的张山解救出来。 随行的还有辆救护车，医生上来先给张山做了个简单检查，看见张山脑袋上流血，马上拿出纱布消毒止血，然后不由分说把张山塞进救护车，拉走直奔医院。 第45章 捐赠 到了医院，张山的父母早已等候多时。张妈看见儿子被救护车推进来，浑身脏的跟土驴儿似的，马上扑了上来：“小山，你怎么样？不是说没事儿么？”。 张山笑着说：“我没事儿，您别看我身上脏，其实就脑袋被开了个小口子”，说完朝老妈眨眨眼。 张妈秒懂，她看出来自己儿子身上的土大概率是自己滚的，这才放了心。 急诊科医生简单询问了张山怎样，张山说自己有点儿头晕。主治医生马上开出了颅脑ct单子，要给张山拍片子。 张山觉得问题不大，刚想拒绝，张妈上来说：“片子还是得拍，你脑袋以前就受过伤，这次别给打坏了”。 急诊科的颅脑ct就是快，不到一个小时，片子就出来了。张妈拿着还热乎的ct片子，找急诊医生看片子。 急诊医生先是被片子上纯圆的白色斑块吸引了目光，张妈见状赶紧解释：“这是积液钙化形成的斑，天云医院看过，他们说的。” 急诊医生点点头，仔细观察了下片子，奇怪道：“病人接受过脑外科手术？” 张妈拍手道：“可不是嘛，去年为救一个小女孩，钢筋都插到脑袋里，差点儿连命都丢了！” 急诊医生睁大眼睛：“那孩子就是你家的啊？去年给钱你家孩子急诊的也是我。我记得是钢筋入脑么，这里看不了，直升机拉走的！我印象深刻！” 张妈说：“对对对，就是我们，您给看看片子，这次没事吧？” 急诊医生举起片子，仔细的又看了看：“上次手术看起来很成功啊，脑部未见明显损伤，头盖骨孔洞已经完成了封闭。肉眼可见击打部分有水肿的情况，但脑干及蛛网下膜无出血的迹象。病人自诉头晕，考虑到轻微脑震荡可能”。 急诊医生在电脑前“噼里啪啦”一阵打，嘴里说着：“最好住院一两天，观察观察！” 躺在一边的张山不乐意了：“我没事儿，我不住院，我要回家。” 张妈赶紧劝儿子：“别胡闹，听医生的，再说你外伤也得处理，回家你明天也得回来换药。” 张山无法，只能看着爸妈给自己跑住院手续，在他刚住进病房没几分钟，一帮警察“呼啦”一下，涌进病房。 张山知道，八成是要做笔录。果不其然，为首的民警自我介绍：“张山你好，我是公安局刑侦大队的民警，想就绑架一事，向你了解一下情况，你现在方便么？”。 张山表示，自己是皮外伤，不影响询问，一定会配合警察。 于是张山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一告知了警察，说自己因剐蹭，下车查看时被打晕。醒了以后想办法挣脱捆绑，拿出备用手机打给了父亲，找到了被包起来的信号发射器，然后警察就到了。 张山说不清绑匪是几个人，也没有看见过绑匪的脸，也没听见过绑匪说话。总之，无法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 警察得到这样的信息，显然是有点儿失望，但还是礼貌的感谢了张山的配合，然后告辞离去。 胡彪一行人拿到黄金不到十分钟就被抓了。 刑警队的小伙子们真的是不要命，看到张爸把黄金推下车后，马上从另一侧跳下，实施抓捕行动。观光火车的速度虽然不是很快，那时速也是超过每小时40公里的，从这么快的火车上直接跳下，一般人真的做不到。 要知道，观光火车和普通火车不一样，是在山中穿行的。铁道两边都是灌木和树木乱石，这种情况下跳车，一个不小心，轻者断手断脚，重者很可能直接就挂了。 警察一共下去八个人，每个人跳下后都挂了彩。咬牙爬起来后，警察们掏出随身的手枪，借着灌木的掩护，悄悄的往张爸丢下黄金的地点摸去。 绑匪们眼看着黄金被张爸扔下来，沉重的金条一下把铝合金箱子砸坏，黄金散落一地，他们欣喜若狂，猛冲到箱子边上，疯狂捡拾金条往自己背包里装。 他们是如此专心，以至于被铁路对面的警察用枪指着，依然毫无察觉。 发财美梦被几个警察的一声大喝：“不许动，举起手来！”打破，他们猛然惊醒，这才回到现实。 胡彪一咬牙，转身刚想跑，被一声“砰”的巨响，定住了身形。另外三人听见警察鸣枪，心中恐惧，都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八个警察一拥而上，将4人按倒在地，拷了个严严实实。 等接应的同志们开车来到山脚下公路时，眼前的一切让他们终身难忘。 灌木丛旁四个犯罪嫌疑人反手被拷，蹲在地上。八个便衣，拿着手枪，衣衫褴褛，在一旁或站或躺。他们满脸血污，看不出模样来。有的人一只胳膊耷拉着，有的人单腿着地，还有一个胸口上插着一根树枝躺在地上，一个个身上全部挂彩，没有一个囫囵人。 但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咧着嘴，大白牙格外显眼。四个登山包扔在地上，半敞着口，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金黄的光芒。 张山第二天就出院了，原因之一是他受的主要是皮外伤，住院的必要性不是太大。原因之二是听说绑匪全部被抓，他要去公安局问问情况，张山想知道到底是谁要绑架自己。 王四海现在是又高兴又心疼，高兴的是影响这么恶劣的绑架案，仅仅一天就宣布告破，让他在上级那里是大大的露了一回脸。心疼的是八名负责抓捕的刑警受伤不轻，全部住院。 张家三口找到王四海，询问绑匪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要绑架张山。 王四海说：“绑匪是当场被抓的，人赃并获，所以当场就交代了。” 于是王四海娓娓道来，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张山这才知道，胡彪觉得矿场卖亏了，企图去矿上找麻烦，结果无功而返。 然后他澳门赌钱，输了全部身家，被债主逼债到走投无路，于是想大捞一把还账。他将主意打到了张山头上，找了三个同伙儿，做出了绑架张山的事。 张山这才恍然大悟，说：“这不纯纯的无妄之灾么！我招谁惹谁了？” 王四海说：“这也给你敲了个警钟，犯罪分子可不管你有没有招惹到人，有钱就是原罪了！” 张山又问了抓捕的情况，当得知8名刑警为抓绑匪，从火车上跳下，全部负伤住院的情况后，深受震撼。他坐过观光线，知道车速不慢，而且铁轨两边全是灌木，换做自己是绝不敢跳的。 于是当即表示，要负负担八名警察的全部医疗费用。 王四海赶紧拦住：“感谢您的好意了，但这些受伤刑警的医疗费用是可以报销的，不用再麻烦您了。” 张山想了想说：“这次我被绑架，让局里不少警察同志为我操了不少心。我听说保护我的警察同志，因为局里车辆不够，开的是都是自己的私家车。由于使用太频繁，以至于关键时刻爆胎。这样，我以界山公司的名义，向咱们局捐赠10台汽车！” 王四海知道张山有钱，但没想到他这么豪气，张嘴就是给10辆车。局里的经费的确比较紧张，队里提交的购置车辆的报告，一直被他压在这里。 不久前，王四海东挪西凑，总算挤出了2辆车的钱，但经费实在不足，在其他的地方不得不花掉了。 这次宋晓颜跟踪掉链子，他一直没有批评宋晓颜，原因无他-局里车辆不够，宋晓颜开的是自己的车。他实在没有立场，也没有脸批评自己的一线刑警。 别人的家用车一年也就跑1万公里左右，可一线刑警的车子一年3万都打不住，跑的多，磨损的也就快。 前几天宋晓颜因为换轮胎要请一个小时假，还半开玩的问自己，除了报销油钱，能不能给报销4条胎，被他严词拒绝了。 本来自己批假了，结果有事耽误了没换成。今天的关键时刻，果然这轮胎不给力，差点酿成大错。如果轮胎没坏，宋晓颜大概率能阻止这起绑架案的。 王四海听到张山说捐车，愣了愣，说：“感谢张总的慷慨捐赠，我局也正需要一些车辆，只是这捐赠数量能不能改成6台，剩下的的折现，我们拿来用作车辆的维修保养的基金？” 这回轮到张山发愣了，他没想到刑警队的资金紧张到这个程度了。他决定索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说：“那我就捐赠10辆车使用权，车子挂在我公司名下，维修保养加油全走界山的账！” 王四海不禁为张山的大手笔咋舌，于是再次表示感谢，并提醒说：“我们刑警队用车的强度是很高的，差不多四、五年的维修保养加油的钱就差不多够买辆新车了！” 张山不禁疑惑：“咱刑警队一般用什么车？多少钱？” 王四海有点不好意思：“我们一般都用捷达，皮实耐用，大概七八万块钱。” 张山默算了一下，心说：“我还以为多少钱，开到报废也就200多万，也就价值5公斤的黄金。” 想到这里，张山大手一挥：“那就10辆捷达，颜色有要求么？” 王四海摇摇头：“白色黑色都行。” 张山摸出电话开着免提打给高颖：“高总，我现在在刑警队，是这样，我想捐赠10辆捷达使用权给刑警队，维修保养加油都由咱们负责，黑白各5辆，你联系一下4s店尽快落实。” 高颖是何等人物，一听就知道张山在给刑警队卖好儿。 马上换了个苦大仇深的语气：“张总，咱公司最近资金压力大啊！刚李行长还给我打电话，问能不能还贷款，我跟他说了咱公司最近扩建厂房，还在原料上压了一大笔钱，要求推到年底还一部分，他还挺不乐意。。。” 张山暗暗给自己的总经理点赞，别人不知，他可是知道的，李行长巴不得他越晚还款越好，一天200万左右的利息，让李行长做梦都能笑醒。 旁边陪同张山一起来的的张爸张妈知道高颖是在是在演戏，也暗暗给自家的总经理竖起大拇指。 张山故作严厉打断了高颖的喋喋不休：“资金的事，你想办法挪一下，不行的话原料少购买一点，先把这事儿办了！” 那边张颖心说：“原料我哪里插得上手，不都你自己办的么？” 嘴上却是处处为难，最后“被逼无奈”，“咬着牙”把事情应了下来。 王四海在边上听着，感觉颇为不好意思。他讪讪的说：“张总，您这边为难的话，少捐几辆也是可以的”。他到底是把“别捐了”咽到肚子里，换了一个说法。 张山笑着说：“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我已经安排好了，过3天您联系我的总经理就行了”。说着，张山把高颖的名片递给了王四海。 王四海接了名片，又说道：“作为赎金的金条，干警全部带回来了，一根不少，但由于案子还没走完流程，目前金条算是赃物，需要犯罪嫌疑人移交法院后，才能返还。” 说这话时，王四海颇有点不好意思，赶紧又补充一句：“我会督促尽快走完流程。” 张山心里并不在意这点儿金条，但面上不显，朝王四海点点头：“那就麻烦您了！” 然后张山一家和王四海握手告别。 刚出了刑警大队，高颖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高颖小心翼翼的问：“张总您现在在哪里？” “出来了，有事说吧！ 高颖底气一下就足了：“是不是刑警队话里话外挤兑你捐的？他们真的。。。” 张山笑着打断：“还真不是被人挤兑捐的”，于是原原本本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当高颖听到那8个刑警不要命的从疾驰的火车上跳下来抓罪犯，以至于人人都受伤住院了，她不禁惊呼出声。 “现在你知道了我的想法吧！刑警也是人，不能让英雄流血又流泪啊！” “你说的对，是我狭隘了！要不我找些记者，搞个捐赠仪式，顺便宣传一下8名负伤的刑警？” “这个你需要和王四海警官商量一下，如果能宣传的话就宣传，我把你名片给王警官了” 高颖对张山拿着自己名片到处发的行径，颇感无奈。但是没办法，谁叫张山是自己领导，有道是：领导张张嘴，下面跑断腿儿！ 活儿还是要干的，张颖挂了电话开始落实10辆捷达的事情。 张山办完了警局的事儿，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落实。那就是他携带东西进空间的能力大幅度增长，但是增长到什么程度，自己还有没确认。 回家后，张山先说了自己脑中白球变金色的事情，张爸张妈吃惊不小。 张妈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张山脑后贴的纱布，说：“是不是和挨这一棍子有关？” 张山点点头：“绑匪一棍子可能让我脑中的白球进化了，我怀疑和脑出血有关。” 张妈吓了一大跳：“脑出血会出人命的！” “妈您记得不？上次钢筋入脑，医生说那种情况下出血极少，不太符合常理。 我怀疑上次是脑中白球吸收了我的血液，打开了异世界的大门。这次又是一次足以引起脑出血的重击，脑中白球很可能再次吸收了溢出的血液，完成了进化！” 张爸张妈简直被张山异想天开的想法吓住了，但仔细思考了儿子的分析又觉得很合理。 张山告诉父母，他脑中小球进化后，他对存储在空间的物体操控能力更强了。一个念头就能给空间里的东西排列组合，甚至能对里面的机器进行微操。 带进去的东西也更大更重了，具体进化成什么样子，张山打算明天去仓库试试再说。 张爸张妈当即表示，安全起见，要和他一起去仓库，测试他的能力到底到达哪一步了。 第46章 能力进化 张山决定开始测试自己能力的极限，家里是绝对施展不开的，但张山还是给父母表演了徒手收大衣柜和表演双人床的消失。 张妈则是利用张山这个工具人，把大衣柜后，床底下的灰尘好好扫了扫。 第二天一大早，张家三口跑到新仓库，张山当众表示，给全体员工放了一天假，大家欢呼雀跃，但大家并不感到奇怪，毕竟老板隔三差五就给他们放假。 员工一哄而散，张山把大门关好，又给监控断了电，开始动手试验。 他先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商务车上，然后当着爸妈的面收走了车子。 这辆5米多长，近2吨的大车瞬间在两位眼前消失，饶是张山爸妈有所心理准备还是吓了一大跳。 他们以前见过张山收东西，黄金自不必说了，都是小袋小袋的。大件的也就是桌椅衣柜什么的，一般都是手能拿起来的，感觉很神奇，但看久了视觉冲击力没有那么强。 汽车不一样，尤其还是这么大的一台。张山更是激动，再买工程设备他就能一次性带过去，而不是花半宿时间把小型车辆拆开，然后拿喷枪切割成一块一块的，然后在异界，再顶着大太阳，苦逼的把车子焊起来了。 张山再接再厉，拿库房门口的中型叉车下手了，这东西重达5吨，是个结结实实的大家伙。 瞬间消失，毫不费力。 张山看到角落里放着2个挨在一起的标准集装箱，他凑近了一看，是最近拉来的的光伏板电控器和电缆，重量26吨，算上箱体重量，差不多正好30吨，是集装箱最大载重量。 这次张山明显感觉到，收走集装箱接近了自己极限，他知道这可能就是自己能力的天花板。 紧接着，张山对一个个装满光伏设备的货架动了脑筋。他抓住货架，瞬间，六米多高的货架连同上面的产品消失不见。 张山大喜，这回收取产品的效率简直能翻上百倍了。 他拿出了自己的小电驴，把之前积攒的光伏设备连同货架一起收走，然后把各种车辆和两个集装箱反复拿走装入，玩了个不亦乐乎。 次日库房主管来上班的时候，简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偌大的仓库四门大开，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只剩下十几台装卸工具横七竖八被丢在院子中。 主管的第一反应是：“遭贼了！” 马上他又推翻了自己的判断，这是张总干的。张总找人来搬货不是第一回了，但把货架都搬走还是第一次。并且集装箱怎么也运走了？那个可是属于运输公司的资产，人家司机说过几天要拉走的。出于谨慎，主管赶紧给高颖打了电话，做了汇报。 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还在睡觉的张山被电话吵醒，看见了是高颖打给自己的，就按下了接听键。 高颖超高的分贝一声“张山~”，一下就让张山清醒了。 他揉揉眼睛，慢条斯理的回答：“怎么了，我的高大姐？” 高颖气呼呼的问：“你怎么让买家把咱们库的货架，拍子、连同集装箱都给运走了？你当时在不在现场？这都是公司资产，你看不住我找库管帮你看着，现场清点！” 张山讪笑道：“客户看上了，非要连货架一起买，我就都卖了。放货的拍子连同两个集装箱，能值几个钱？我都送客户了！” 高颖一时气结：“你倒是大方了，没了货架和拍子，来了新货放哪里？再说那两个集装箱，你也不问问库管，那是不是咱们公司的，随手就送？” 张山笑道：“送都送了，你先订购货架和拍子，集装箱该赔钱就赔钱。” 高颖无奈：“你是老板你最大，咱们库房钢制货架，光用铁就好几百吨，价值好几百万，不知你卖回成本没有。” 张山讪笑：“卖回了，肯定卖回了！” 高颖明显不太相信：“把钢货架卖了，你这也算是为钢铁去库存做出贡献了。” 听到去库存三个字，张山心中一动，问：“你说的去库存怎么回事？” 张颖叹了口气：“咱们国家，生产了的粗钢，占全世界总产能一半还多，各地上马的钢铁厂实在太多了。有句话你听过没有？” 张山感兴趣的问：“什么话？” “全世界钢铁产能，龙国第一，但不包括河北，河北第二，但不包括唐山，第三是唐山，但不包括瞒报，第五六七八才是什么日、美、印、俄。” 张山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高颖幽怨的说道：“你还笑得出来，我姑父他们家就是钢铁行业的，现在也面临着去库存的难题，要不咱们这次用的钢管，就从我姑父的公司买吧？” 张山倒是不反对高颖和她亲戚家的公司做生意，他观察高颖很久了，公私分明是张颖最大的特点，也是张山能够信任高颖的基础。 于是笑到：“我同意，同等价格同等质量的情况下，要尽量多照顾自己人！” 高颖还是很感激张山的，让老板买自己家亲戚公司的东西是有点儿犯忌讳的。 她提这个要求的时候，只要张山有一点点犹豫，她马上会自己否定这个提议。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张山痛快的答应了，而且还给了她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照顾自己人。 这让高颖有点儿感动，同时也下定决心，一定要盯住这批产品的质量。 张山想：“既然去库存，不如去彻底一点”，于是接着说道：“我近期可能在库房存放一些重货，这次新上的钢架的承重能力要是上次的五倍以上，中间搁板全部采用实心钢板”。 高颖毫不迟疑的说：“没问题，我找人设计一下。这个用料对我姑父来说可是笔不小的买卖了，我要狠狠宰他一刀！” 张山哈哈大笑：“你办事，我放心！” 然后挂断了电话。 说到了去库存，张山可就不困了，马上上网查询相关的行业信息。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了一跳。原来，由于龙国近几十年来，经济快速发展，对钢铁需求非常旺盛，曾造就了一个庞大的卖方市场。 巨大的利润，促使各个地方纷纷投入巨资，进入钢铁冶炼行业。结果钢铁行业投资过热，产能迅速扩张，导致供大于求，市场竞争激烈，企业利润下滑，纷纷陷入了困境。 很多钢厂的项目是匆匆上马的，这部分钢铁企业技术水平低、产品同质化严重，缺乏高端产品和核心竞争力。同时钢铁生产过程中会产生大量的污染物，如废气、废水、废渣等，对生态环境造成较大压力。 最重要的是国内如此多的炼钢厂，对资源和能源消耗巨大，钢铁生产需要消耗大量的铁矿石、煤炭等资源和能源。过度的产能意味着资源的低效利用和能源的浪费。 于是龙国出手加大了管理，提出了用“去产能”的手段，促进钢铁行业的转型升级，提高产业集中度，推动企业向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方向发展，提升整个行业的发展质量和效益，也能使龙国的钢铁行业在国际上更具竞争力。 现在的问题是，大力整顿行业弊疾不可避免的引起一些社会问题。大量小炼钢厂的倒闭，使地方政府税收锐减，许多下岗工人涌入就业市场，很多工人不能迅速找到合适自己的岗位，进而导致犯罪率也有所增长。 所以，张山觉得自己还是能做点什么的。起码帮助企业消化过剩产能，是对维护社会稳定有好处的。 于是张山查询了一下龙国的钢铁产量，结果发现龙国生铁产量为7.0897亿t，占世界生铁总产量的61.1%；钢产量为7.79亿t，占世界钢产量的48.5%。 这么大的产量，平均到每个龙国人头上都能有一吨多，这还仅仅是一年的产量，这么多年累积的数量更是天文数字，都买下来，恐怕动用的资金将是以万亿计，这远远超过张山的能力了。 张山转念一想，又不是需要自己把全部产能都买下来。 建筑，汽车制造，机械制造，船舶，铁路等等，那么多行业都在大量消耗钢铁产能，自己只要把注意力放在在溢出的一点点库存上就行。 况且，就如同在光伏设备上的情况一样，自己大手笔买入，再国家队参与，马上扭转了行业颓势，甚至自己的资金仅仅花了一半，就让光伏行业危机消匿了一大半。 其实光伏相关的公司倒闭了不少，但起码没发生踩踏的惨烈景象。那些公司都是有序退出，没掀起什么波浪。 自己在其中的作用，相当于起一个推手作用，顺势而为，哪天国家爸爸突然需要大量光伏设备，自己再拿出来或卖或捐，能解燃眉之急，完美！ 张山想到这里，面露微笑，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在钢铁行业大干一场了。 第47章 报到 马上快到九月了，张山不得不面对自己的现实-要去上大学了！ 张山让高颖帮他订购了几台矿山设备，都是30吨以内的。 由于按照张山要求进行了改装，估计还得半个月才能到货。 想到以后能够使用大型设备了，张山为自己之前蚂蚁搬家式的工作感到叹息-早知道不这么拼了！ 然而转念一想，现在自己的动手能力可比以前强多了，他现在会开挖掘机，推土机，拖拉机，吊车，简单的维修也不在话下，就连汽车保养，张山都恨不得自己上手试试。 他订购了两台国产三一挖机，准备用来替代小挖机。 三一挖机自重不到20吨，一铲斗就是一立方的容量。当然，张山拿来挖黄金的话，是绝挖不起满满一斗的，要知道一立方米的黄金，重达19吨多，快赶上挖机自重了。 就算是只挖一铲底，起码也得好几吨。这样的工作效率是过去无法相比的。 这些都在其次，关键是这挖机驾驶室是全封闭结构，里面有空调！ 重要的事说三遍！ 里面有空调！ 里面有空调！ 里面有空调！ 张山想起现在用的全开放式驾驶位，脑瓜上就是大太阳，他再也不想开这个小挖机了。 张山还购买了全自动震动选矿机，这边连土石带黄金挖起来，往选矿机的大漏斗里一倒，那边筛选后的黄金就装袋，从传送带里被送出来了。 而且这机器还能把袋子缝好，帮他堆到一起，这样袋子就很干净，不会像以前一样，把他弄得浑身是土。。 这样简直是鸟枪换炮，张山苦苦干了一夏天，才不过是千吨左右的产量。有了这些个大杀器，怕是一天就能干到百吨级产量。 当然随之而来的是柴油发电机等设备，也全部升级了，要不没法驱动这么大的设备。 想到这里，张山摩拳擦掌，恨不得所有设备，马上就能到他的库房。然后被他拿到异界，大干一场。别的不说，光是大挖机的的爽利劲儿，就让人浑身通透。 但奈何还得等，全套设备怎么也得9月底才能全部到货。好在公司库房原料不缺，张山也不急在一时，决定等国庆假期再来收货。 张山给自己收拾了一下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好拿的，衣服鞋帽，随身证件通知书等重要东西都在空间。 空手去报到也不合适，所以为遮人耳目，张山还带了个塑料编织袋装自己的床单被褥，外加一个小行李箱装私人物品。脸盆牙缸之类的个人产品，他打算没人的时候取出来，就说是现买的。 张妈倒是对儿子放心，儿子那逆天的保存东西的手段让她没法多言。只是在家连炒了好几天的菜，让张山拿一次性餐盒装了，放进空间，想吃随时拿出来吃。 张山对此哭笑不得：“妈，我就在首都上学，学校离咱家只有几十公里，我开车一个多小时就能回，怎么搞得我像是出国读书似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每周都能回家，吃您现炒的菜。 张妈则是振振有词：“这是你第一次离开家，意义不一样，当然要带上我亲手做的饭菜。再说你凯叔给找的房子有眉目了，下次你回家，没准儿地方就变了。换了厨房，你妈我炒的菜可能就不是这个味儿了”！ 张山哭笑不得，只能守在家里，接受老妈的投喂。 九月一日，天气晴朗，宜开学！ 张爸开着那辆商务车，送张山去学校报到。 考虑到日后需要以平常的身份和同学的相处，张山决定让老爸把车开回去，毕竟大一新生就开个车太扎眼了，也不利于交到更多的新朋友。 华清大学的门口熙熙攘攘，大部分是学生和送学生上学的家长。 门口彩旗招展，各个院系的师哥师姐们摆出了长长的桌子，旗子上是各个院系的名称，一堆学生家长挤在桌子前问东问西。 张山很容易在写着“国际关系学院”的彩旗下找到了迎新的学生干部。 挤过去一问，这里的学生干部，只负责把新生引导至学院。 按照学生干部的指示，张山拽着行李箱，拉着他的被褥，进门找国际关系学院的所在地。张山一家一路打听，足足走了半个多小时，这才到了国际关系学院门口。 张山累的够呛，张爸张妈也浑身是汗。 张妈说：“知道华清大学面积大，但没想到这么大，好在咱们到了！” 面前是学院大门，正中间的矮墙上书写着六个大字“国际关系学院”，透过矮墙能看到远处并不算高大的教学楼。 张家三口进了院子，这才发现院子里全是人。桌子一字排开，桌子前是面是不同系的易拉宝。 张山找到国际关系学字样的桌子，朝着写着“新生接待处”的学长走去。 不等张山开口，桌子后一个梳着高马尾，大眼睛的女学生干部先问道：“同学你好，是国际关系学的新生么？” 张山点点头，高马尾马上塞给张山一张报到详细说明，然后说：“欢迎加入国际关系学专业”。 张山仔细看了一下，说明还挺详细的，他挤出人群，找到爸妈，说：“不行你们先回去吧，我很快就能搞定。” 张妈心心念念要给儿子走铺床铺的流程，哪里肯走。张山知道老妈在想什么，于是赶紧去楼里的教务处交学费，然后拿了钥匙，领着爸妈去宿舍楼。 这宿舍楼距离学院可是不近，又走了二十多分钟，张妈腿都快溜细了，这才来到了一个写着“润思楼”的老式建筑前。 张山目测，这楼起码有半个世纪的年龄，造型颇有些前苏联建筑的味道。 进了楼，才发现里面改装的很不错，楼道里有自动售货机，有洗衣房。 上了2楼，用钥匙打开209寝室门，里面是个六人间，两个上下铺，两个上床下桌。说明里写的明白，屋子是5个人住6人间，剩下的床铺供大家放放行李什么的。 此时屋子里空空的，看来张山一家是最早到的宿舍。这其实也不奇怪，一般的学生都是按照说明上的步骤，先缴费然后去办饭卡水卡，领取资料，最后才到宿舍。 张山觉得自己有大把时间跑程序，就别让父母跟着了，是先来的宿舍。 趁着宿舍没人，张山先把脸盆牙缸洗发液沐浴露什么的拿出来，塞进自己的小衣柜。 然后从空间里，拽出一条厚厚的橡胶床垫，铺在床上。这东西很软，躺着也很舒服，就是太重了，足足四十多斤，张山费力的拽了好久，这才把橡胶床垫铺好。 他一开始没打算把这个拿出来，准备随便铺个棉褥子即可。但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趁着没人，把这个铺上，能让自己睡得更舒服一点。 张妈拿出了行李中的床单，掸开后铺在张山床上，仔细的把四角都塞好，铺的整整齐齐的，这才展开了笑容。 张山趁着老妈叠被子的功夫，往床上扔了个配套的橡胶枕头。老妈一把拉过来，给枕头套了个崭新的枕套。 眼看行李收拾的差不多了，张山把剩余的棉褥子和原来准备的小枕头收进空间，行李箱放到空床上，准备打掩护取东西用。 他想了想，从空间里拿出了自己新买的笔记本电脑放进柜子里，找出了一把小锁锁好。然后对爸妈说：“完活儿了！我带你们尝尝华清大学的食堂吧！” 张妈很愿意了解一下儿子以后的伙食，兴冲冲的下楼。 张山不知道食堂在哪里，找了个像是老生的同学一问，傻了眼。华清大学有十几个食堂，还有很多餐厅。 食堂不知道要走多远，老妈可能腿受不了，于是随便选了个最近的餐厅，一股脑扎了进去。 餐厅里环境不错，人也不是很多，拿着菜单张妈点了四五个菜，开始等待上菜。 张妈一直提醒，千万别轻易露出能力，要和老师同学搞好关系，多参加实践活动，好好学习。。。 张爸则是笑着说，以咱家现在的身家，恐怕远郊区首富早就易主了。在学校既不要到处炫耀财力，也不要抠抠搜搜，以平常心处理人际关系。 张山头点的像小鸡啄米，表示自己一定听话。 张爸张妈现在是感慨万千，他们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儿子能在华清大学就读，据他们所知每年上千万的考生，能考入华清的仅有仅有三四千人，万里挑一都不能说明其难度。 转眼间菜已上齐，三人开始吃喝。张山还真有点饿了，奔波一上午了，天气又热，消耗了不少的体能，吃的那叫一个香。 张妈看了一眼张爸，对张山说：“你也大了，大学里要是有合适的女孩子，该出手时就出手！” 张山一口扬州炒饭差点喷出来，他咳嗽了几声，灌了一口茶水，这才把咳嗽压下去。 “老妈你这说什么呢？哪有刚上大学就劝孩子谈恋爱的？” 张妈眼睛一瞪：“你当是你爸爸那个年代呢，出了学校再找女朋友。现在这个时代，工作了以后，身边哪还有适龄的女孩？” 张爸劝解道：“这么早你催啥呀？大学4年呢，没准儿学妹更好。” 张山更郁闷了，老爸也不太靠谱。 张妈苦口婆心：“你看啊，出了社会，你在什么场景下，能找到好几千个未婚、适龄、高学历的女性？现在大家都是学生，没人太在意你的家庭，收入情况，在意的只有你这个人，这是挑选伴侣的最佳时期。” 张山无语了，表示怎么着也得大二以后再找女朋友，先把精力放到学习上。 张妈有点恨铁不成钢，但也没再说什么。 吃完了饭，张爸张妈累了，打消了去颐和园逛逛的想法，开车回家了。 第48章 友谊 关于财富，张山是比较淡然的，事实上，张山连自己有多少钱都不知道。 李行长让人给他办了一张黑卡，里面虽然没有钱，但架不住里面透支的额度实在是高啊。 李行长曾告诉他，这张卡理论上刷个商务飞机回来都没问题，可惜他一次都没用过。 实在是国内电子商务过于发达，上次去实体店买东西都可以追溯到去黄老板那里买户外装备了。 其余的时候，绝大多数都是网购，他装黄金的麻袋是网购的，勘察地形的越野电动车是网购的，就连挖矿的小型设备都是网购的。 网络卖家耐心好，说话还好听，又省心，凭什么不网购！ 送走了爸妈，张山开始办理剩余的手续。华清大学真是大啊，如果不是周围全是人，张山会毫不犹豫从空间里拽出一辆电动自行车代步。当感觉自己的腿都要溜细的时候，张山这才办完全部手续。 当他拿着一系列证件回宿舍的时候，发现门没锁，一推就开了。 宿舍里热热闹闹，四个男生在里面，或躺或卧，聊的正嗨。见有人推门进来，最里面下铺站起来一个男生。他身高足有一米九，目测体重超过200，他热情的招呼：“老五你回来了！” 张山愣住了，什么时候自己成了老五了？ 高个男生向张山伸出了手，自我介绍道：“我叫吴昊，咱宿舍老大，来自上海。” 吴昊的上铺跳了下来，和张山握手：“我是老二李海涛，哈尔滨人”，说话有股浓浓的大碴子味儿。 张山看着他瘦小干枯的样子，简直不敢这个是东北大汉。 第三个上来和张山握手的是个面相憨厚，戴着眼镜的黑胖子：“刘强，老三，武汉的，幸会！” 最后一个上来和张山握手的是消瘦的南方人：“我系广州的，黄飞虎，老系”。 张山差点笑出声来，眼前的四位几乎颠覆了他对原有地域刻板印象。 所谓瘦小娘炮的上海人高大威猛，彪悍勇猛的东北大汉瘦小消瘦，精明强干的湖北人老实憨厚，就这个广东的还算是认知范围内的。 他憋着笑向四人自我介绍：“我是张山，首都本地人。”，然后补充了一句：“老五”。 大家一阵热情的寒暄，张山忍不住问道：“咱们排名按啥算的？” 吴昊笑道：“按照到宿舍的顺序，你要觉得不合适，咱们就再商量，按成绩、身高、体重、生日都行。” 张山心说：“这排名好草率，真按照这个排序我应该是老大”，但他对这个排名无所谓，而且看样子其他人也都默认了，所以摆摆手：“没事，就按这个排名来吧！” 吴昊说：“你是本地人，一定对这里很熟，给我们介绍介绍！” 张山一脸无奈：“我是本地的不假，但我说我第一次来华清你们信么？” 李海涛惊奇问道：“不可能吧！你家离这里这么近？” “近啥呀，首都可大了，我家在远郊区，离这里好几十公里呢！” 其余人等面面相觑，本以为找了个坐地户，没想到比他们强不了多少。 吴昊打破了沉默，回身从床铺上拿下一个精美的纸盒。 “我请大家尝尝上海本地的点心”，说着双掌一发力，把硬纸盒撕破，捧着点心让众人一人拿了一块。 张山尝了尝，感觉点心一股花香味儿，入口绵密，还挺好吃的。不由得伸出大拇指夸赞：“挺好吃的！” 吴昊听了很高兴。 “那就再吃几块” 说着又把纸盒捧到张山面前，张山没想到这个吴昊这么实诚，连连说够了够了。 吃了点心，李海涛拍拍双手，掸掉细渣子，打开了储物柜门，从里面拿出了个塑料袋，里面装的是红肠。 李海涛隔着塑料袋一掰两段，每人都分了半根。 “大家尝尝，正宗哈尔滨红肠” 到手一股浓浓的烟熏香味儿，让人食欲大开。 大伙儿香肠还没啃完，武汉的刘强给每人分发了一袋速食热干面，说开水泡泡就能吃，味道能达到当地最有名的网红店九分水准，可以拿来当早餐或者夜宵。 黄飞鸿则是一边嚼着红肠，一边给每人都分发了一个独立包装的广式月饼。据他介绍，这是广州最有名的店做出的，味道十分正宗。 张山有点傻眼，他没想到还有互赠礼物这么一出，幸亏他有个空间，要不今天就要丢人。 于是紧走两步，打开自己的储物柜，在柜门的掩护下，把手伸进柜子，实则在空间里翻找。 幸亏空间进化了，按照物品属性排列，很容易找到了食物大类。 但是拿什么就让张山有点犯难，成盘现炒的饭菜有不少，一部分是老妈炒的，一部分是外边饭店点的，拿这个不合适啊，解释不清啊。 我去，我什么时候还放了个火锅在里面，牛羊肉片呢？ 张山一阵翻腾，还真找到了牛羊肉片，丸子豆皮，豆腐鸭血，各种蘑菇蔬菜。 翻着翻着，感觉不对。我找什么火锅啊，这个更没法拿出来。 他们看见我从储物柜里端出一个铜火锅，里面木炭通红，半锅水咕嘟咕嘟冒泡。这像话吗？ 实在没啥合适的东西了，张山一咬牙拿出了四个纸包。带给舍友们：“我请大家尝尝首都美食-金拱门汉堡！” 接着解释：“这东西不管你是咱龙国哪儿的人，绝不会有吃不惯的问题，吃过都说好！” 四人捏着汉堡，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哄堂大笑。 吴昊眼泪都要笑出来了：“老五你真行，首都这么多好吃的，你请我吃这个？” 张山一本正经：“都说了怕你们吃不惯首都美食，你要是觉得自己行的话，这不5点多了么，咱出去，我请你们几位喝豆汁儿！” 四位舍友很明显都没喝过豆汁儿，但都听说过是首都很有特色的食品，于是都欣然同意，把喝豆汁儿当成宿舍第一次聚餐的主题，于是收起汉堡，准备当夜宵，一行人出了宿舍门。 张山虽然家在远郊区，但口味和城里区别不大，也爱炸酱面爆肚豆汁儿。 张山手机搜索了附近最近的一家炸酱面馆，一行五人浩浩荡荡杀了过去。 坐定之后，服务员递过菜单，四人传阅了一圈，谁也不知该点什么。 吴昊把菜单递给了张山说：“你是本地人，你来点！” 其他三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张山笑道：“我点可以，但事先说明，作为东道主，这顿我请了！” 然后不容四人反对，张山根本不看菜单，给每人都点了一碗炸酱面，又点了麻豆腐，爆肚，炸灌肠，炸丸子，芥末墩等一大堆小吃，然后只点了一碗豆汁儿。告诉服务员，就这么多，上菜吧！ 黄飞虎问：“不是说喝豆汁儿么？怎么只点了一碗？” 其他三人也有这个疑问，皆是看向了张山。 张山笑道：“一碗就足够了，豆汁儿一般外地的喝不惯，你们四个人一人一勺，剩下的归我喝。” 李海涛不乐意了。 “这豆汁儿有啥喝不惯的，一人一碗，当水喝了！” 刘强说：“这豆汁儿我知道，豆浆发酵的么！想来也就跟酸牛奶似的，有点儿酸，没啥大不了的。” 吴昊也随声附和：“就是就是，每人喝一勺，让老外看见，还以为我们喝不起！” 张山非常无奈。 “那咱说好了，难喝也得灌下去，不能浪费粮食。” 四人点头答应，赌咒发誓说自己灌也能灌下去。 张山无奈，高声招呼服务员，让给又加了四碗豆汁儿。 片刻的功夫，服务员端着一个大盘子从后厨走出来，盘子上放着5个大碗，里面盛着满满的绿色粘稠状液体。 吴昊他们感觉不太对劲了，服务员端着盘子走在过道上，走到哪里，哪里的食客都会身体歪斜，仿佛躲避什么。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服务员，端着盘子来到自己的圆桌前。人还没到，一股酸臭味儿扑面而来，仿佛服务员端来的是一锅泔水。 服务员大声报着菜名：“七号桌五碗豆汁儿来咧！” 吴昊他们看见啥菜都没上，先端上五碗散发着浓烈酸臭味道的豆汁儿，全傻眼了。 张山帮助服务员，给每个人都分发了焦圈儿和咸菜丝。 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张山端起碗，吸溜了一口豆汁儿，夹起了一点咸菜丝就着焦圈，塞进嘴里咀嚼，满意的点点头。 张山拿着筷子，点了点焦圈：“喝豆汁就得就着焦圈，香！” 吴昊见自己大话已经说出去了，说啥也不能怂。于是忍着酸臭，端起碗，学着张山喝了一口。 顿时，一股酸臭味直冲天灵盖，他强忍着喝了下去，差点没吐出来。然而他的表情管理做的很好，眼角都抽搐了，但做出了一副享受的表情，说：“这东西闻着臭，喝着还挺香！” 李海涛，刘强，黄飞虎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李海涛和刘强不疑有他，觉得许是闻着臭吃着香，端起碗就是一大口，这下鼻涕眼泪都快出来了。 望着表情管理失控，在那里犯恶心的吴昊，两人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唯独这黄飞虎，端起碗，仔细闻了闻，然后喝了一小口，吧唧吧唧嘴，又喝了一大口，说：“味道还可以，挺好喝”。 把连同张山在内的四人雷了个外焦里嫩。 四人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在想：“这就是广东人的天赋么？啥都能吃？” 眼见着五碗豆汁儿起码得倒掉三碗，张山摇摇头，完这情景全在他意料之内。 这时候其他的菜上来了，大家战战兢兢的尝试了一下，这才发现，除了豆汁儿比较奇葩以外，其他的菜都挺好吃。他们也都接受，除了炸酱面有点咸，其他都算得上是美味。 一行人吃的痛快，也聊的痛快。经过一番了解，张山发现宿舍里所有人都是来自于大城市，而且听得出来，家境都不错。 起码宿舍里没有那种需要打工，才能挣到学费生活费的贫困生。这让张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因为如果有这样的舍友，他就要处处要考虑到照顾贫困生的自尊，这样相处起来会很累。 大家吃饱喝足，勾肩搭背走在校园里，男生的友谊建立的就是这样快速，一顿饭的功夫，大家就都混熟了。 本来在张山结账出来后，其他四人要求aa。但张山坚决表示，作为东道主，请客是应该的，并表示从下次开始，大家聚餐再开始均摊。 众人互看了一眼，口中答应，但心里都在盘算，准备找个时间单独来请大家一次。 张山想法很简单，这几位家庭条件再怎么好，也不会比自己更好，请客的话，可以更好拉近大家的关系，建立属于男人的友谊。 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某富二代的言论；“我交朋友，从来不看对方有没有钱，因为他们都没有我有钱”。 他现在也很想跟着学说一遍，但又怕装b太过，容易挨打。 张山很庆幸这个宿舍都人都是好相处类型的，回了宿舍大家谈兴不减。 众人聊起了高考分数，众人纷纷报上分数，基本都差不多。他们共同点很多，比如大多都是学校前几名。再比如，每个人考上后，学校都给予了或多或少的现金或者物质奖励，所以他们短期内都不太缺钱。 问到张山分数，张山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勺：“我没参加高考，是保送生”。 大家都很惊奇，询问首都的孩子这么轻松能保送进华清么？ 在得知张山是因为熟练掌握好几门外语，外加获得过见义勇为模范才被成功保送后，众人都沉默了。 李海涛叹了一口气，说：“本来我会两门外语，觉得自己挺不错的，跟你一比，被秒成渣了！” 刘强好奇的问：“你做了什么了？被评为义勇模范？” 张山叹了口气：“为救一个小女孩，钢筋入脑，差点儿挂了！” 说完扒开头发给众人看脑袋上的伤疤，众人看着那若隐若现的缝合口，无不倒抽一口凉气。 李海涛问：“老五，那你头盖骨还是原装的么？” “这叫什么话？当然是原装的，那个钢筋只在我头上戳了一个小洞，拔出来后，半年不到就长死了。” 大家就这样，天南地北的开始聊。从晚饭后聊到了熄灯，从熄灯聊到了半夜，最终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家才沉沉睡去。 第49章 魔术 说实话，张山对于自己考入华清大学是有一点点不自信的。毕竟，他是通过免试入学的而非高考。 如果真的让张山考的话，他不确定自己能否靠实力考上这个龙国最高学府。好吧，换句话说-他考不上。 因为考入这种顶尖学府的，无不是拥有超高智商，学习努力，学习方法得当，还得有学习资源的人。 从自己宿舍成员的分布就能看出，考入本校的学生无一不是来自大城市。可能班里会有同学来自农村，但绝不会是大多数。 自己学习还算努力，但是智商的上限制决定了他考入华清很难，如果不是自己空间给力，免试的名额自己也拿不到。 这让张山对能不能在这群高智商同学里跟上学习进度，产生了一点点怀疑。 但很快张山又振作起来，除了空间，他那天赋异禀的语言天赋简直无人能及。 在学习资源这么好的学校，自己肯定能学到东西的。张山暗下决心，绝不能让同学在学习上把自己落下。 早上张山和大家差不多同时醒来，洗漱完毕后，大家勾肩搭背去食堂吃早点。 昨晚的一顿饭，迅速拉近了5个大男孩的距离。 路上，吴昊神秘兮兮的问：“你们知道咱班主任是谁么？” 众人都摇摇头，吴昊奸笑：“但愿是个前凸后翘的大美女！” 张山失笑：“你是啥人都敢议论啊，让人知道不嫩死你？” 其他人也都附和：就是就是！回头我们就告诉老师去！ 张山看着这一群还没长大的孩子，笑着摇了摇头，随即反应过来，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啊！ 随即说道：“大学哪里有班主任，只有辅导员，不是老头子就不错了，还大美女？” 众人听了不禁大失所望。 掐着时间，209寝室一行五人进了了教室。 教室里几乎坐满了同学，闹哄哄的一堆一堆的在聊天，看样子也是同一寝室的。 他们来的比较晚。于是找后面的空座坐了下来。 几分钟以后，一个剃着平头，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子，夹着个黑包走进教室。 看得出来，这个平头个子不高，但身材很是壮硕。 张山见状一愣，心说，这位该不会就是我们的辅导员吧？有这么强壮的辅导员吗？这眼镜看起来也很别扭。。。 叶峰感觉很憋屈，他今年40岁，本是龙国特战大队“独狼”特战大队的教官。 几个月前，他带队出国执行完任务回国后，突然接到命令，让他潜入华清大学执行秘密任务。 然后他就被调到华清大学，以一个见习老师的身份，跟着一个班级辅导员干了一个学期的活儿。 他是极聪明的人，特战队教官可不是那么好当的，除了身手好，学习能力还得强。 一个学期下来，他已经和学校完全融为一体，工作干的像模像样。 上级迟迟不告知工作内容，叶峰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干长时间。他心急，但是谨守着军人的准则，没有过多询问。 叶峰正琢磨上级是不是把他忘了的时候，突然上级联系他，约他在金拱门见面。 于是叶峰晚上10点多了，穿衣服出了教工宿舍，碰见人了，就说出去吃点夜宵。 他秉承着职业习惯，边走边观察有无人跟踪他。 这个时间的金拱门人不多，叶峰点了餐，端着盘子坐到了角落。 不一会儿，另一个男人点餐端着盘子向他走来，然后招呼：“真巧，叶老师也在吃夜宵！” 这是他的上级，外号“老连”，就连他都不知道老连的真实姓名。 老连和他打完招呼，很自然的坐在他的对面。小声说道：“叶峰同志，你先看看这个。” 说着，把一个手机递给了叶峰。 叶峰拿过后，上面是个面容清秀的年轻男子的照片，往下翻了翻，写的是男子的基本信息。 “张山” 叶峰喃喃自语。 略过了不重要的信息，人物事迹这一块可是把他雷的不轻。 先是见义勇为，然后成绩突飞猛进，会魔术，精通数门外语，被华清大学免试录取，创立黄金精炼企业，短短半年年，产量全国第一，大笔购入光伏产能，有意或者无意粉碎了美帝的阴谋，这一件件，一笔笔拿出来都是石破天惊的大事，而且文件最后一句，预测身价百亿。 这份简报把叶峰雷的不轻，他看完后望向对面：“我的任务是什么？” 老连沉声说道：“有消息称，境外势力可能对张山下手，你的任务是保证此人在校内的安全，并在一定范围内给予张山支持和帮助” “他的经历比较传奇，但也就是个有钱人。上边费这么大劲，就为让我给一个有钱人做保镖？”叶峰有点奇怪了。 “有些事情不方便让你知道，你只需知道，这个人非常重要。如果必要的话，你需要毫不犹豫的替他挡子弹。” 叶峰一凛，老连从未说出过如此重话。就连出国执行危险任务，老连也是双眼满含期待的说：活着回来！ 老连说这话的时候很严肃，补充了一句：“他刚刚在几天前遭遇绑架，目前得到的信息，疑似有其他组织或者势力参与了对目标的绑架，并企图杀死他。” 叶峰一惊：“能具体说说么？” 老连摇摇头：“绑匪交代说有人引导他对目标下手，但没有证据。这次目标张山会被安排进你的班，你仔细观察他，有事情可以随时汇报”。 叶峰沉默了一会儿，把手机还给老连。“学校内问题不大，校外怎么办？”叶峰问道。 “他身边可能不止你一个人，可能也不止咱们这一个小组” 叶峰听完愣住了。 学校 平头男走上讲台，这时，教室里的同学渐渐安静下来。 他敲敲桌子，自我介绍：“大家好，欢迎大家加入华清大学国际关系一班，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叶峰，以后是你们的辅导员”。 说罢，他转身拿起粉笔在黑板上重重的写下“叶峰”两个字，然后在黑板上写下了一串数字。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以后同学们如果有学习生活上任何的事情都可以找我。” 叶峰打开一个文件夹，说：“我点名，被念到名字的同学答一下到。” “胡丽丽” “到” “蒋敏” “到” “李志强” “到” 。。。。。。。。 一路念下来，张山发现班里是阴盛阳衰，四十个同学，起码三十个是女生。他和舍友坐在最后一排，看到的都是后脑勺，倒是没看出哪些女同学好看或者不好看。 其中一个叫做杨颖的女孩，一下吸引了他的注意，她的眼睛大而明亮，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自我介绍的时候她的嘴唇微微上扬，仿佛带着一抹温柔的微笑，让张山感觉如沐春风。 正在张山惊叹于女孩美丽的时候，叶峰开始按部就班，进行下一项。 “咱们国际关系一班一共40人，接下来的4年，大家要一起生活学习，下面大家挨个自我介绍，互相认识一下，从第一排开始！” 说完，叶峰一指第一排的女生，说：“上台来！” 第一个被点到的女生有些腼腆，但还是鼓足勇气，走上台来。她简短的进行了自我介绍，引起了后排男生们一致的鼓掌叫好，女生红着脸走下台，回到了座位。 有人开了头，剩下的就好办了，同学们依次上台，做自我介绍。 别人在做自我介绍的的时候，张山在思考。大学四年，他不太可能完全不使用自己的空间，如果同学们看到了，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最完美的办法是完全不使用空间，只在完全密闭的家里使用，可是这样的话会给自己的生活造成很多不便。空间实在太好用了，放置不用完全是对资源的浪费。 他想起了空间里扔了很久的的魔术师证书，于是灵机一动，决定公布自己魔术师的身份。这样的话，下次有同学看到自己空手拿出什么物件也有了很好的解释。 说到魔术，张山可是利用业余时间，练习了不少扑克手法，另外他还在空间里零零碎碎扔了不少网购的魔术道具。 轮到张山时，他不徐不疾走上台，：“大家好，我叫张山，首都本地人，很高兴能和大家成为同学。我来自一个普通的家庭，但我有一个不普通的身份——我是一名魔术师。我相信，生活就像一场魔术表演，充满了惊喜和不可思议。我希望在大学的日子里，能给大家带来更多的欢乐和惊喜。\" 说完，张山从口袋，实则是空间里拿出了一个魔术道具-红手绢，顺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硅胶假拇指戴在自己的手指上，开始了表演手绢消失魔术。 座位上的同学们十分兴奋，眼看着张山把手绢塞进掌心，吹口气后，摊开手掌，什么都没有了。大家不禁鼓起掌来，气氛十分热烈。 正在此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这有什么稀奇，他是把手绢藏在右手假拇指里了，骗小孩子的把戏罢了。” 班级瞬间安静下来，扭头看向说话的人。说话的是个长发的男同学，他的脸庞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睛，嘴角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歪坐在椅子上，他手里把玩着一枚硬币，不住在手中弹起，又抓住。 张山没想到有人拆台，他面色不变，说道：“魔术师的表演方式有很多种，这位同学说的是其中一种”。 说话的时候，张山双手始终举在胸前，趁着攥拳的时候悄悄收走。他高举双手，走下讲台，慢慢走到出言挑衅的长发男面前，一路上所有的同学都在近距离观察，结果发现张山手上没有什么假拇指。 张山转身让所有同学看清了他的双手，然后朗声道：“这位同学既然对魔术有这么大的兴趣，那我就再表演一个”。 说罢，向长发男摊开右手：“能否借这位同学的硬币一用？” 长发男正为刚才说错了魔术底细感到尴尬，他脸色微红，没好气的把硬币拍在张山手掌上。谁知他拿开手的时候，张山的手掌上空空如也。 长发男愣住了，他还记得刚才一瞬间硬币给他的触感和温度，谁知手拿开硬币就不见了。 张山笑道：“看来这一块钱对这位同学还挺重要的”。 同学们此时已经离开座位，把张山和长发男团团围在中心，听到这句话，不禁哄堂大笑。 长发男已经很尴尬了，张山不打算放过他，手一伸插进长发男的长发里，拿出来的时候拇指和食指捏出来一枚硬币。 “同学你藏在头发里我也能找到！” 大家笑得更欢了。 张山捏着硬币，把自己的衬衫袖口高高挽起，然后向同学们展示了一下手心手背，表示手里什么也没有。然后把硬币放在掌心，放到长发男眼前不到三十厘米的地方：“下一刻硬币会从我手里消失，同学你信不信？” 长发男本能的想说不信，但是魔术师问这句话明显是有所依仗。他仔细看了看张山的手掌，确认没有什么机关道具，一咬牙：“我不信！” “那你看好了！” 张山左手掌心向上不动，硬币就这么摆放在长发男面前。张山用右手手掌缓慢的盖了上去，然后对长发男说：“同学请吹口气”。 长发男下意识吹了一口气，马上又觉得听从了张山的命令，这样很不妥，一时间脸涨得通红。有离得近的同学发现了这一点，都不禁暗暗发笑。 张山说：“下面请同学们见证奇迹的发生”，连后面的同学都伸长了脖子，要看个仔细。 张山缓缓打开手掌，手掌里硬币好好躺在手心。 围观的同学不约而同的“切~”了一声，表示不满。 张山笑道：“差点忘了，我这魔术需要美女吹一口气，糙老爷们不行！” 大家再次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张山把手掌合上，向旁边的一个大眼睛女同学说：“同学你叫杨颖对吧？那就有请这位美。。。额，这位同学向硬币吹一口仙气！” 由于这姑娘完全长在了张山的审美点上，所以张山印象十分深刻。他借着变魔术的借口，实际上是想和这姑娘套套近乎。 旁边的同学听他能一口叫出美女同学的名字，在后面开始起哄！ 杨颖面色绯红，她原本只是对同学能变魔术比较好奇，所以挤的比较靠前，没想到被抓了壮丁。 气氛烘托到这里了，杨颖无奈，鼓起腮帮子，向张山手掌轻吹了一口气。 张山再次宣布：“下面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张山缓缓打开手掌，这次掌心空空如也，围观的同学发出了惊呼。不容同学们反应过来，张山再次开合手掌，这次掌心是两枚硬币，再次开合，四枚，再次开合，八枚，再次开合，又只剩下一枚了。 张山把硬币放在长发男桌上，向周围微微鞠躬：“谢谢大家！” 这一手，简直是技惊四座，同学们先是不断的惊呼，最后纷纷鼓起掌来。 掌声稍歇，人群中有人问道：“同学，你是怎么做到的？” 张山向发问的同学看了一眼，笑道：“可以请这位同学给你解答”，说着他的手指向了长发男。 此时长发男羞愧无比，恨不得把头扎进桌子里。 第50章 班长 长发男名叫刁小武，他是家族使用了一些别的手段把他送进的华清大学。要知道，龙国是人情社会，高考是比较公平的竞争手段了，但仍然不可能滴水不漏。 刁小武的太爷爷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开国将领，提起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开国将领一共五个儿子，牺牲了两个，剩下的最小的那个是他的爷爷。他爷爷又生了四男三女七个孩子，他爸爸是最小的孩子。 于是刁小武有了三个大爷，三个姑姑，他们大多在商界摸爬滚打。七个人除了刁小武家，每家都有两三个孩子。一到过年，这一大家子几十口都会到爷爷的四合院过年，格外的热闹。 刁小武的父亲是搞煤矿的，常年在山西那边，不太常回家，母亲又很溺爱这唯一的孩子，所以养成了他目空一切，嚣张跋扈的性格。 他家境殷实，母亲生怕他钱不够花，每每出手都是数万的零花钱，于是从初中开始，他身边聚集了不少的小弟，他也习惯了被人吹捧的日子。 谁知他还没舒服几年，好日子结束了。从上高中开始，老爸从山西回来，开始监督刁小武的学习。刁小武本身脑子还是够用的，在老爹“钞能力”的加持下，八个专职老师服务于他一个人，在经过三年的炼狱般折磨下，刁小武成绩突飞猛进。 其实刁爸是可以动用关系，直接把儿子送进华清大学的。但刁爸知道，这样只能获得一个没什么用的毕业证，儿子学不到什么东西的。以后自己偌大的家业交给一个无能的孩子，只能使家业败得更快。 于是在多方面共同的的努力下，刁小武高考的成绩居然非常不错，上华清够呛，但上985学校还是没问题的。 于是刁小武就飘了，暑假的时候，把曾经的狐朋狗友都召集起来，到处吃喝玩乐，再次成为这帮人的大哥。 刁小武的父亲早就给儿子找好了关系，也不管刁小武的意愿，直接把他安排进了国际关系学院。刁父的愿望是好的，希望儿子能把儿子培养成为成为一个有大局观，有国际视野的企业家，殊不知对儿子的管教一放松，儿子的玩世不恭本性马上就暴露出来。 刁爸很是欣慰，觉得儿子长大了，不再是过去冥顽不灵的混子，老怀大慰，顺手就给了10万块的零花钱，并表示每个月都有。 刁小武这才真正的开心起来，他得寸进尺，说：“老爸，眼看开学了，我还没有车呢，你得送我一辆车！” 刁爸极为开心，当即大手一挥：“一百万以内车子随便挑！” 刁小武嗫嚅这说：“我看上了一款超跑，这钱不大够。。。” “臭小子，还在上学，开什么超跑，买辆低调点的” 刁小武不敢在多言，心里想的是再从老妈那里要点，应该是够车钱的。 自大的刁小武，把谁都没放在眼里，岂料一个自我介绍环节，让张山玩出花儿来了，让他十分不服气。于是在张山表演完毕后，毫不犹豫的叫破了张山的魔术，企图让张山好好丢一把脸。 但谁知张山有挂，藏起了硅胶拇指套。紧接着一个近景魔术，征服了所有在场同学的心，顺便打了他的脸，这使得他的怨恨更深了。 张山感到比较奇怪，第一次见面，这个长发男为什么不喜欢自己，甚至还有点敌意。对上门找茬的，张山绝不客气，狠狠羞辱了一番挑事者的同时，他还把自己“魔术师”的人设立住了。 他环顾了围在他身边的同学，朗声说道：“其实我是经过国际魔术师协会中国分会认证过的专业级魔术师，刚才的小魔术，希望大家喜欢”。 叶峰趁机把离开座位的同学们都轰了回去，然后开始开班会，讲了学校下发的相应通知。最后告知大家，从明天开始，大一新生要进行为期半个月的军训。 学生们哀嚎声四起，张山高一的时候参加过为期一周的军训，那滋味儿可是不太好受，也跟着大家一起抱怨起来。 叶峰敲敲桌子：“军训半个月，咱们需要一个班长和我对接，鉴于大家第一次见面，都不熟悉，所以我先指定一个班长，军训回来后可以再由你们推选出一个”。 众人安静听着。 叶峰环视同学，然后把目光定在张山脸上。张山大感不妙，刚要缩起脖子，叶峰已经喊了出来：“张山！” 张山不情不愿的站起来，他只想安安静静的读完大学，不想搞什么幺蛾子，也不想当班干部，泯然于众不香么？ “张山同学，听说你在高中期间就表现不错，刚才表演的魔术也很抓眼球，看来是很容易就能融入集体中。” 张山心里暗暗叫苦，他只是想给自己能空手变东西找个合适的借口，没想着融入什么集体啊！ 却听叶峰继续说：“大家还不知道吧，张山同学在高中时期，奋不顾身，把一个小女孩从卡车下救了出来，差点丢掉性命。” 下面同学轰然议论起来，前面的同学们不断回头看张山，仿佛第一次见到外星人似的。 张山有点不好意思，叶峰继续说：“一个获得过见义勇为模范称号的人，做咱班的班长，大家愿意不愿意？” 下面轰然回答：“愿意！愿意！” 气氛被烘托到这里了，张山也没法推辞了。叶峰示抬头意张山上台讲两句，于是张山在同学们期盼的眼神中，再次走上讲台。他咳嗽了一声，班里安静下来。 张山沉声说：“感谢辅导员的赏识，感谢同学们的信任和支持。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因为我知道这个职位意味着责任和期待。我想告诉大家，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不辜负大家的信任，尽量做好同学们和老师、和学校之间的桥梁。我会公平公正地处理班级事务，积极组织各种活动。让我们不负韶华，砥砺前行，在龙国，在华清，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最后，我希望我们能一起努力，让我们的班级成为一个团结、和谐、进步的集体。谢谢大家！” 说完鞠躬，下台，回座位一气呵成。 同学们鼓起掌来，觉得老师选择这样的人做班长也不错，起码人品过关，而且口才不错。 叶峰重新走上讲台，打开身后的大屏幕，调出一个二维码：“我建立了咱班的微信群，大家扫码加一下，以后班级通知在这里发。” 趁着大家掏手机扫码的时候，叶峰接着说：“本科生的军训是在校内进行的，共设4个营，32个连，同学们在校内完成队列，军体拳，定向越野，野营拉练，轻武器射击等训练科目。 同时进行战伤自救与互助心肺复苏实操培训、消防演习及汇报科目的学习。期间还需要参加军事理论学习，成才教育报告，团队训练营，集体观影等。” 张山听说是校内军训，小小的松了一口气，要知道，高中军训时，学校把高一新生扔到了一个新兵训练营，和新兵一起同吃同住了一周，那里的环境可比学校内差远了。 男同学听说有实弹射击，不免有些兴奋，女同学们则开始担心站队列会不会把自己晒黑，教室里再次“嗡嗡嗡”乱作一团。 叶峰等议论声稍小，大声宣布：“从今天开始有事找班长，班长搞不定找我，下面班长主持会议，安排领书发书，然后就可以解散了！” 说罢，夹着自己的包，悠哉悠哉的出了教室门。 张山傻眼了，他稍微愣了一下，马上想到了什么，走上讲台，班里安静下来，看这新任班长想说点什么。谁知张山上台第一句话就是：“那什么，我建了一个没有辅导员的学生群”。 说着，张山举起了自己的手机，上面是新建的群二维码。大家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就被张山的骚操作逗笑了。 然后大家纷纷举起手机开始扫码，后面的扫不到，索性离开座位跑到前面去扫码。 班里很是乱了一会，然后渐渐安静下来。 张山再次开口：“全体男生起立，都都跟我去教务处领书和训练服”。 男生呼啦一下，全都站起来了，刁小武本不想去，看只有他一个人坐着，颇为不好意思。于是也磨磨蹭蹭站起来，跟在众男生后面，去领东西了。 折腾了半天，总算把本学期要用的的书籍和明天要穿的训练服领回来了。按人头分发完毕的时候，，张山灵机一动，拿出手机查询了附近一个网上评分不错的饭店，打电话订了四个大桌子，给每桌都订了个1688套餐。 眼看书籍和服装分发完毕，张山拍拍手，屋里渐渐安静下来：“马上中午了，大家第一天见面，我这个班长做东，请大家吃饭。地点我一会儿发咱们得学生群里里，桌子已经定好，40分钟后咱们在饭店聚齐。” 班里一下就炸了，欢呼着：“班长万岁！”，声音之大，差点把楼顶掀翻，引得其他班级纷纷侧目。 就连刁小武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张山太会收买人心了！同时也暗自懊恼，随便摆上四五桌能花几个钱，我怎么没想到呢！ 请客的事情已经被张山拔了头筹，此时他再张罗，未免有东施效颦之意。于是打定主意，下次找机会拉拢一下同学即可。 四十分钟后，学校北门马路对面的“来客福”酒楼迎来了四十多个年轻靓丽的大学生。他们坐在了一个小厅里，里面摆了4张大桌，40多人坐了个满满当当。 菜上齐了，张山首先站起来发言：“感谢大家对我这个班长的支持，我想对大家说的是，我希望我们不仅仅是同学，更是朋友。在这个班级里，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和目标，而我的梦想就是帮助大家实现自己的梦想。我会尽我所能，为大家创造一个更加和谐、更加积极的学习环境。让我们一起努力，让这个班级成为我们共同的骄傲！” 大家轰然叫好，然后随着张山一口干掉了杯中的可乐。今天张山没有点酒精类饮品，生怕有人酒品不好，闹出点事情，不好收拾。 大家都是来吃白食的，外加第一天聚会，也怕被别人认为自己嗜酒，于是也没人提喝酒的事情。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张山的班长地位再次得到了强化，同学们也对这个明显不差钱的班长印象更佳，同时大家边吃边聊，同学之间渐渐熟络起来，已经有人可以叫出旁边同学的名字了。 第51章 军训 第二天一大早，张山就醒了，原因无他-宿舍里的人都起来了。他们格外兴奋，早早起来洗漱，穿好迷彩服，戴上迷彩帽，不住地在小镜子前整理着自己的服装。 每个男人都有一个军人梦，他们看着镜中自己身穿迷彩服的样子，自己都感到格外帅气。张山看了一下表，离集合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吴昊整理着自己的衣领，问：“班长，我们去食堂吃饭了，要不要给你带点吃的？” 自打当选了班长，宿舍里倒是没人叫他老五了。 张山叹了一口气，坐了起来，揉着眼睛说：“我也起了，你们先去吃，我晚点到。” 吴昊等几人，一点没有起太早吵到别人的觉悟，呼啦啦出门去食堂了。 张山见人走了，把堆在床头的的迷彩服扔进空间，然后自己进去来了个瞬间穿衣大法。然后把被子收进去，拿出来放在床尾的时候，已经是叠好的状态了。 张山对空间升级后的这个功能颇为满意，走进宿舍的卫生间，把牙膏牙刷都丢进去，然后拿出了挤好牙膏的牙刷，开始刷牙，刷完牙漱口。 张山对空间的控制和使用越来越熟练了，见宿舍里没有人，他行事越发大胆起来。他一伸手，手中无中生有，出现了一块香皂。张山在水龙头下，搓了搓肥皂，把肥皂丢空间，把泡沫往脸上抹，然后用清水冲干净，这是标准的老爷们儿洗脸法。 随着马桶轰隆一声响，张山算是收拾完了自己。他看看表，时间足够，于是一摇三晃的奔食堂而去。 食堂里熙熙攘攘，人头攒动，以穿迷彩服大一的新生为主，常服的大二到大四的人稀稀拉拉。张山刷卡买了油条和豆腐脑，端着找座位的时候，看见有人向他招手：“班长！这里！” 张山定睛一眼，是班里的几个女生坐在一起，旁边有个空位。他迟疑了一下，看见杨颖也在里面，于是不再犹豫，向那边走去。 谁知张山还没有走到桌边，旁边窜过一道身影，坐在了空位上。抬手招呼张山的女生皱起了眉头：“刁小武，这里有人了！” 来人正是刁小武，他满不在乎的说：“哪里有人了，明明是个空位！” 刁小武看见了女生们招呼张山，他抢座位是存心想给张山找点不痛快。 张山可不是个爱吃亏得主儿。他走到了刁小武身后，拍拍刁小武的肩膀，顺便从空间里拿了一包痒痒粉，随手洒在他的脖子上：“刁小武，抢我的座位，一会儿军训时留神我给你小鞋穿啊！” 刁小武有点心虚：“我哪敢抢班长大人的座位，我坐的时候的确没人，得有个先来后到啊！” 众女生昨天才吃了张山的饭，都同仇敌忾的瞪着刁小武。 这时，杨颖旁边的同学已经吃完饭，端着餐盘站了起来。 张山笑笑说：“没事，那不旁边又有空座了了。” 说罢，走了几步，挨着杨颖坐了下来。 杨颖有点脸红，他记得昨天张山变魔术时候戏谑的眼神，于是没话找话：“班长你吃豆腐脑油条，没再拿个鸡蛋？” 张山眨眨眼，看了看他的餐盘：“你想吃个鸡蛋么？” 众女生纷纷起哄，杨颖脸更红了：“刚才过来的时候鸡蛋刚好卖完，班长你过来的时候，补上新的了么？” 张山笑了，他从没见过如此爱脸红的女孩：“补了，刚好我买了一个。” 说完，手在杨颖餐盘上划过，掉下一个茶鸡蛋。 其他女生看见张山玩了一手空手变鸡蛋的魔术，都不干了，纷纷娇笑着说：“班长，我也要鸡蛋！” 张山空间里茶鸡蛋还不少，但他不敢明目张胆的这么拿，于是故作严肃的说：“没了，就一个！” 女生们笑的更欢了。 刁小武在一边，插不进话，感觉比较尴尬。同时感觉脖子处很刺痒，抓了几下，越抓越痒，于是匆匆吃完饭，扔下餐盘走了。 众女鄙视他这种不讲公德的行为，但也没说什么，都当做没看见。 军训开始了，第一项就是队列和站军姿，刁小武回宿舍简单冲了个澡，感觉好多了，但由于领口沾染了部分痒痒粉，弄得他脖子很不舒服。一个上午的军训，由于乱动，他被教官呵斥了好几次。大家休息的时候，他也被教官拉走单练了很久，让刁小武叫苦不迭。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教官安排学生们列队进入食堂，打饭后，先喊口号后唱歌，然后吃饭。一个上午的高强度训练，让学生们胃口大开，吃的那叫一个香。 吃完后列队出食堂，教官只给了30分钟整理内务，30分钟后操场集合，迟到的罚站军姿。 大家一看时间，连忙狂奔回宿舍，洗洗脸洗洗手，在宿舍没待几分钟就又冲出宿舍楼，直奔操场，校园里到处是狂奔的迷彩服，大二大三的师兄师姐们对此见怪不怪，笑而不语。 下午太阳更毒了，列队的新生不断有人晕倒，被同学扶到医务室救治，教官不断摇头，说：“你们这帮大学生身体素质太差了，半个小时军姿就晕，我们的新兵连战士，有的岁数比你们还小，他们的军姿是两个小时，我也没见过晕倒的。” 被教官这么一刺激，新生们咬着牙算是坚持下来了。 回了宿舍，张山感觉还好，毕竟一个暑假都在挖矿干体力活儿，也被晒习惯了。宿舍里其他几人就不行了，躺在床上根本不想动弹，嘴里“哎呦哎呦”直叫唤。张山觉得好笑，说：“你们太夸张了吧！” 黄飞虎说：“班长，我们可比不了你啊！你这体力简直是牲口！” 张山瞄了一眼歪在床上的吴昊，说：“要说牲口也得是吴昊啊，你看他那一身腱子肉。” 吴昊有气无力：“我不行，我那是虚胖。” 李海涛插话：“我们都热的满头大汗，看看班长你，有点寒暑不侵的意思了！” 张山站军姿的时候可没少往空间跑，不是喝点水就是擦擦汗，活动活动站麻了的脚，还能顺便换换内衣内裤，外加他本身干活练出来了，所以今天并不感觉太难受。 “有道是，心静自然凉！”张山故作深沉。 刘强说：“班长你别扯淡了，我们都比不了你的体质，明天军训你得想办法给大家谋点福利，弄点冷饮什么的。” 张山心中一动，对啊，这么热的天，训练之余应该给大家搞点喝的。 他没有直接回答刘强，而是似是而非的说：“我尽量试试吧！” 第二天除了了站军姿，还加上了走正步训练。这个更累，趁着坐下休息的空档，张山找到了负责他们班的教官，说：“教官，天气这么热，我们班买了一点冰棍，能分一下么？” 教官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那你得快点，一会儿要拉歌！” 张山大喜过望，觉得教官还挺好说话，于是转身吼道：“国际关系一班所有男生，起立！跟我去拿冷饮。” 班里的男生都蹦了起来，跟着张山一路小跑，扎进了操场不远处的的小超市。张山守在结账处，有条不紊的指挥，“黄飞虎和刘强去拿冰棍，拿50只，别管什么口味的了，拿完了过来结账”。 然后一指冰柜：“吴昊、李海涛，你俩带剩余的人去搬饮料，雪碧可乐北冰洋，有啥拿啥，要凉的，全部搬走。” 小超市老板被这帮大一新生弄懵了，这时的冰棍已经拿完了，老板一个个扫码，很快扫完，电脑显示屏上出现了，278元的数字。 张山挥挥手，让黄飞虎刘强各拿了2个大塑料袋，装了冰棍，朝操场飞奔而去，张山在后面喊：“别忘了给教官们一份，除了咱班的教官，其他班的也给。” “已经拿到拿饮料的先过来结账”，张山朝冰柜前扫货的同学喊道。 同学们有人抱了一堆冷饮来到收款台，开始结账。结算一个走一个，张山在最后，掏出手机，开始给扫码。 黄飞虎瞪大了眼睛：“军训不让带手机，班长，你把手机藏哪里了？” 张山嘿嘿笑道：“一个魔术师，藏个手机不算什么吧！” 黄飞虎伸出了大拇指，拎起塑料袋，向操场跑去。张山背着双手，溜溜达达跟在后面。 操场上，班里休息的地方热闹非常，见张山过来，纷纷和张山打招呼表示感谢：“谢谢班长，班长大气！” 张山看同学人手一只冰棍，身前一瓶饮料放在地上，于是也抽了一只冰棍，美滋滋吃了起来。 幸福都是比较出来的，国际关系一班的在这里吃着冰棍，喝着饮料，格外惬意。其他班的新生眼睛都要冒火了，也有其他班级的向教官请求要自己去买饮料。 教官们见这边人手一支冰棍外加一瓶饮料，也不好拒绝。但其他班的运气就没这么好了，冰柜里冰棍基本被扫荡完了，就剩下几支特别贵的和特别便宜的小布丁了。冰镇的冷饮更是一瓶也没有，全被张山他们扫荡完了。 其他班同学没办法，去其他的小超市太远了，时间来不及。于是只好搬了几箱温嘟嘟的饮料和矿泉水回去，其他班级喝着热乎乎的饮料，看着国际关系一班同学手里明显是冰凉的饮料，怨念更深了。 第52章 留学生 半个月的军训，让大一新生欲仙欲死。总算熬到了最后一天，汇报表演的环节，新生们被鼓动的不错，汇演也很成功。得益于自己的“钞能力”和自己的“超能力”，张山还混了一个优秀个人的称号。 紧接着学校放了两天的假，本地的新生一般都选择了回家。张山先是打给了爸妈，报了平安，然后打给了高颖，询问公司的扩产进度。 高颖说：“按你的要求，我订购了新的设备，厂房现在正在扩建，估计怎么也得三四个月才能安装完毕。” 张山疑惑的说：“这次怎么要这么久？” 高颖没好气的说：“前两条生产线，车间都是现成的。新上的三条线，厂房需要现盖，明白了么？” 张山不好意思的抓抓头：“不能再快点了么？” 高颖几欲抓狂：“这还是在不计成本下赶工的速度，你要是不着急，半年投产，建厂成本我能给你省30%”。 张山赶紧拦住：“别，时间就是金钱，咱不省那钱。” 高颖问起了银行贷款的事情：“现在咱公司账户还趴着好几十亿，你最近没什么用的话，要不先拿出来点儿还贷款？” 张山没接这个话题：“中转库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高颖：“库房的钢架设备已经安装到位了，我正想问你，上次说的要买一些钢管钢筋的事情，可以推进了。” 张山：“你姑父手里多少货要出掉，什么价格？” 高颖一扶额头：“上次我给你发了表格，你是没好好看吧！” “我不是最近忙么！”，张山老脸一红，他印象中的确收到了这份价格清单，他扫了一眼，没多想，扔一边了。 高颖：“我给你发的不仅仅是我姑父钢铁厂的产品报价，还附上了其他6个钢厂的询价单，上面附有联系人和联系电话。我横向对比过了，还是我姑父给的产品价格性价比最高。” 高颖十分懂得避嫌，不仅产品规格型号价格清清楚楚，而且还附上了产品检测报告。 张山是用人不疑的，于是果断吩咐：“那就先买入一批螺纹钢、板卷和钢板，把你姑父厂子的库存都拿下吧！” 高颖吓了一跳：“我姑父他们年产量80万吨，库存的产品包括钢锭在内起码40万吨，按照你说的螺纹钢，板卷和钢板也得20多万吨，总价值可是小10亿” 张山无所谓的笑笑：“听我的，都拿下吧，以后这批货得涨价，咱们除了精炼黄金业务挣钱，没准还能从钢材上大挣一笔呢！” 高颖实在不知道自己老板的脑回路，但从她认识张山以来，老板的奇怪要求多了去了，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商业布局，但她知道听老板的一定没错，所以满口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张山想了想，班里同学大部分都是外地的，趁着假期他决定组织班级同学进行一次秋游群活动。于是在群里里发了一则倡议。 尊敬的全体同学们： 秋风送爽，丹桂飘香，班级决定组织一次“穿越时空”的故宫秋游活动，让大家在疲惫的军训之后，感受历史的厚重与宁静。活动时间定在明天（周六）上午9点在教学楼下集合，统一乘坐地铁前往故宫。为了确保大家的安全和游览体验，我们将有专业的导游为大家讲解故宫的历史和文化，同时还将安排一些有趣的互动游戏，让大家在游玩中学习。请大家提前做好准备，穿舒适的鞋子，带上明天的简易午餐和水，共同度过一个难忘的秋日时光。期待与大家在故宫相见！ 同学们纷纷在下面留言，表示坚决拥护班长的倡议，愿意参加此次活动。然后在微信里开始接龙。 第二天一早，同学们准时来到了教学楼前，除了刁小武是本地人没来，其余的都来了。人齐了之后，40多人浩浩荡荡，杀向地铁，周六早上的地铁并不拥挤，一行人很快到了故宫博物院的门口。 大家排队买票进入故宫后，有人问道：“班长，你说的专业导游呢？” 张山一指自己的鼻子：“不才区区在下就是专业导游！” 女生们开始打趣张山：“班长吹牛！” 张山一本正经，现在让就让你们见识下本导游的专业性。于是从背包拿出了一个无线麦克风，在嘴边固定好，把喇叭拿在手里。对照着空间里找的一本故宫解说指南，开始照本宣科。 同学们看到的是张山出口成章，一段段历史和典故信手拈来，无不震惊。要知道这一段段的解说词是需要背诵的，张山滔滔不绝，边走边说引着大家一路前行。 他的解说词堪比专业导游，大家震惊了片刻，跟着张山从午门走进了这个皇家宫殿。张山发音字正腔圆，吸引周围的游客不禁侧目，有些零散的游客情不自禁跟上了张山他们的步伐，开始在旁边蹭听。 张山不以为意，一路领着同学们，一路向北，边走边说。 他没有注意到，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混在人群中，跟在他们的身后。 故宫的占地非常大，刚走到太和殿，有同学就有点累了。于是张山招呼同学们，找个了房檐庇荫处，同学们排成长长一排，开始喝水吃东西。 有同学问：“班长，这说故宫怎么没有遮阴的地方啊，大太阳简直要晒死人了。” 张山笑道：“皇宫里不让种树的，你想啊，皇帝在路上好好走着，树上刺客朝皇帝射一箭怎么办？” 也在阴凉里休息的金发碧眼，向张山走来。 故宫里的外国游客还是很常见的，在大家周围走来走去的有很多，大家并没有在意。直到金发碧眼走到了张山身边，大家才感觉出不寻常。 金发碧眼向张山伸出了手：“班长你好，我是你的新同学，我叫艾琳，是来自美国的留学生”。 汉语说的挺好，就是带了点儿外国人的生硬，让人一听就知道不是本国人。 张山一愣，下意识和对方握了一下手，然后疑惑：“你是我同学？” “如假包换，同班同学”。 “那你开学的时候怎么没来报到？” 艾琳一笑：“我不需要参加军训的。” 张山一拍脑袋：“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进了班级群啊！” 张山摸摸脑袋，他虽然是群主，但他还真的没有注意，群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外国人。 他摸出手机，翻到群成员页面，没找到外国人头像的成员，他抬头看向了艾琳。 艾琳凑了过来，如玉般的细长手指在张山手机屏幕上滑动，定在了一个卡通头像上，她指着这个成员说：“这个艾中华就是我啊！” 张山已经把同班同学认识的差不多了，还真没注意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位。 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叫艾中华的美国人。这姑娘有一头如金色阳光般耀眼的波浪长发，随意地披散在她白皙的香肩上。一双湛蓝的眼眸，宛如深邃的湖泊，鼻梁高挺，精致而立体，为她的面容增添了一份独特的韵味。 这姑娘身材高挑而修长，张山估计她身高起码有一米七，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她穿着一条紧身牛仔裤，将修长笔直的双腿完美展现，搭配着一双厚底运动鞋，更显得身姿高挑。 肌肤如羊脂玉般细腻光滑，在阳光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配着简约的露脐装，展现出平坦紧致的小腹，那若隐若现的腹肌线条，更是增添了几分狂野与性感。 这外国大美女也长在张山的审美点上了，于是张山看的有些眼睛发直。人群中和闺蜜们聊的正欢的杨颖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看到张山和外国大美女的脑袋都快扎到一起了。杨颖莫名其妙有些不高兴，聊天的话题也有点心不在焉，注意力始终放在张山这边。 见到张山眼睛发直，杨颖终于忍不住了，几步走到张山跟前，说：“班长，我水没有了，你能不能给我一瓶。” 说的理直气壮。 张山一下被惊醒了，手忙脚乱的开始翻起背包找水。 杨颖拉了拉张山的衣角，问：“班长，这是谁啊？” 张山已经从背包（空间）里拽出一瓶水，递给了杨颖。同时比较了一下二位美女，结论是各有千秋。 他咳嗽一声，戴上麦克风，大声说到：“国际关系一班的同学集合一下。” 同学们渐渐围了过来，张山站到台阶上，向同学们大声说道：“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咱们班迎来了一位留学生，现在请允许我介绍咱班的新同学。。。” 张山示意艾琳上了台阶。 “来自美国的留学生-艾中华同学~” 艾中华大大方方和大家打招呼：“大家好，我是aileen，爱中华，非常高兴认识大家。” 说完向台阶下的众人一鞠躬。 大家听到这金发碧眼的姑娘叫艾中华，说话做事又很有礼貌，于是对她顿生好感，开始鼓起掌来。 介绍完毕，也歇的差不多了，张山带领着同学，向保和殿走去。与之前不一样的是，张山左右紧紧跟随着两个大美女，她们听着张山的解说，时而微笑，时而眉头紧锁。 有敏感的女同学注意到了这一点，开始互挑眉毛，传达信息。 张山浑然不觉，还在那里滔滔不绝。 不知不觉到了下午三四点钟，众人都疲惫的不行了。众人都是从故宫最南面的午门进入的，现在是从北门出来，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 张山对此早有准备，他让众人在树荫下等待，自己去旁边的一个售票处。不一会儿张山跑了回来，掏出了厚厚一沓观光公交车票，向同学们们招呼：“大家跟我来！” 观光公交车票发车地点就是故宫的北门，线路是该线路途经颐和园、圆明园、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国家体育场、德胜门、鼓楼、故宫等首都文化地标最后一站恰好是华清大学。 车上有车载多媒体显示屏采用中英双语播报，会随着车辆运行轨迹的变化同步播放游览信息，向游客全方位展现沿线名胜的景观风貌和历史源流，并可实现到站提示、景区推介、旅游指南、商业分布、酒店信息的相互交映，此外，车上一般还会有乘务讲解员，为乘客介绍沿线景点等相关信息。 张山说了一天的话，嗓子都快哑了，他可不想再一路说回去，这车唯一的缺点是比一般的公交车贵很多，20块钱一个人，比四个人拼车打车回学校还要贵。但张山并不在乎这点小钱，于是没告知同学们价格，自己买了票。 他们运气不错，人刚到站台，一辆空车就开了过来。张山他们四十多个人上车人人有座，不少人坐下就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开始捶腿。原因无他，今天每个人的步数都超过两万了，已经到达了他们体能的极限。 张山乐得轻松，等大家都坐下了，发现只有最后一排有座位了。杨颖和艾中华坐在了一起，正在说话，杨颖看见张山正在找座位，于是喊道：“班长这里有位置。”声音清脆，仿佛走了一天一点儿也不累。 最后一排是一字型的长座位，二女坐在中间，于是一个向左挪挪，一个向右挤一挤，给张山空出一个座位。 张山看见了有些头皮发麻，觉得坐在两个女生中间有点不好，但看着二女清澈的眼神，张山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多。于是大大方方的上前，坦然落座。 中间的位置挺好，空间更大，想葛优躺也不是不行。 车子慢慢的启动了，乘务员开始向这帮外地刚来首都的大学生开始讲解沿途风光，累了一天的新生们有的开始困意上涌，双眼皮开始打架。体力好的则是兴致勃勃的听讲解员的解说内容，根据讲解员的指示，不断左右探头观察讲解员所说的建筑物。 张山虽不是生在城里的，但也没少来过，因此对讲解员所介绍的内容兴趣缺缺，因此开始闭目养神。 正当他处于昏昏欲睡的时候，左边肩膀一沉，杨颖的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睁开眼睛向左看了一眼，看得出来杨颖非常疲乏已经睡着。 张山刚想调整一下姿势，想让杨颖睡得更舒服一点。岂料这时，右边肩膀也是一沉，张山扭头看去。不出所料，右边的艾中华也睡着了。 于是张山硬挺着肩膀，坐了一个多小时。 直到最后一站，到了华清大学门口，车子停了，二女才悠悠醒来。两人意识到自己是靠在班长身上睡了一路，皆是有点不好意思。此时张山脸色如常，其实不知回空间揉过几次肩膀了。 第53章 会议 开学仅仅半个月，张山凭借出色的表现，征服了大家的心。在正式选举班干部的时候，张山毫无意外的被几乎全票通过，正式担任班长职务。其受欢迎程度，让身为辅导员的叶峰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正式上课后，大家进入状态很快。学校的社团也在教学楼前，摆起了摊子，招收新的学员。张山路过的时候，发现居然有学生魔术协会，于是在社长面前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魔术协会颁发的证书，然后在现场表演了个魔术后顺利被吸收入会。 其实张山的入学见面会魔术早就被同学拍下，并发布到校园网，他在大一新生里也算小有名气。但视频压缩后，脸拍的不是很清楚，学生魔术协会的会长并没有认出他来，直到张山表演完魔术。会长才恍然大悟：“你就是大一新生表演硬币魔术的那个张山！” 张山笑而不语，会长非常激动：“你那个魔术绝了，我们协会上次的活动有一个环节就是观摩你的表演，并分析你实现的手段。” 张山纯粹是为了给手中突然出现物品给周围人打预防针，他怕会长询问到底是怎么变的。于是笑着说：“魔术协会的一条宗旨就是不能问别人的魔术底细呦！” 会长是个胖子，白胖的手指却十分灵活，他一边洗牌一边说：“那是自然，这个东西只能自己分析，能复制出来是本事，绝没有开口问的。” 他边说边洗牌，洗完了依次发牌。扑克牌按到托盘上的瞬间，牌就在托盘上消失。 张山目露惊讶之色，这个魔术他在高中文艺汇演的时候也表演过，他是完全凭借作弊手段做到的。而眼前这位会长明显是使用的手法或者道具，但仅凭肉眼完全看不出来。 会长很得意，这是他的得意之作。于是笑眯眯的说：“比如这个魔术，我在网上看到有个人在学校的舞台表演过，我研究了很久，终于复刻下来”。 张山心想：“该不会看的是我的视频吧”。 嘴上说的是：“看视频就能复刻魔术，佩服佩服！” 会长摇摇头：“我只复刻了一部分，那个视频变硬币我百思不得其解，以后有空咱们一起研究研究”。 张山嘴上说着好，实际赶紧闪人。他才没有什么研究魔术的兴趣，他只是需要一个马甲。 到了宿舍楼下，张山看见了两个个熟悉的身影。 “艾中华？杨颖？你怎么在这儿？”张山有点惊奇。 “来找你的，有点事儿！” “什么事儿？” “法国的sbs集团、德国的ln集团、英国国的c组团来华，和龙国光伏产品行业协会洽谈业务。原先定好的翻译临时出状况无法出席。现在急需一个需要通晓中英德法四门语言的翻译，我听说你语言功底深厚，想问问你能不能胜任。那边给的价格是一千。” “欧元”，艾中华补充道。 钱不钱的张山无所谓。但听到了光伏产品行业协会，不禁起了兴趣。他迟疑了一下：“如果是光伏产品的商业谈判，同声翻译这工作我可以做。” 如果是其他行业，涉及到一些专业词汇，张山还真不一定能行。但张山前一阵疯狂收购光伏产品，相关产品资料很多都是全外文的，他需要对产品进行深入了解，借着这个机会，着实好好练了一把。 艾中华喜出望外，那太好了，我马上通知会务组。 张山疑惑：“一共几个翻译？”。 艾中华说：“算上你和杨颖，一共三人。英语同声翻译我来，杨颖负责法语，你是德语。时间太紧了，再过几个小时会议马上开始。这次专业行业会议，一下子找全了翻译人员不容易。” 张山问：“会议地点在哪里？具体几点？” ”晚上8点，地点就在学校边上，紫光大厦4层会议室。”艾中华言简意赅。 张山心思转动：“那他们为什么让你找翻译？” 艾中华叹了一口气：“欧洲代表团通过官方渠道找了外国语大学了，但还是没有找全合适的人选。我叔叔是sbs集团的商务代表，他很着急给我打了电话，想让我问问学校有没有这样的资源。 张山奇道：“你不是美国人么？怎么叔叔在法国？” 艾中华笑了：“我爸爸是法国人，我是在美国出生的。” 张山笑了：“你基本也符合法语同声翻译要求啊！中英法三种语言你都会！” 艾中华脸红了：“我不会法语，外语的话只会说中文，而且我不太认识字。。。” 这时张山电话响了起来，张山给了艾中华和杨颖一个抱歉的眼神，接了起来。话筒里传来了高颖的声音：“老板，你猜猜我在哪里？” 张山有点莫名其妙：“你还能在哪里？这个点儿你应该在上班！” 高颖一时气结：“资本家不给人活路啊！我现在在你学校！” 张山愣住了：“你来华清专门为了看我来了？” “别臭美了，我晚上参加个行业会，就在华清边上的紫光大厦，你要不要一起来看看。” 张山心思一动：“是什么会议？” “欧洲三国的企业来龙国，和咱们国家的光伏产品行业协会谈判采购的事情。” 张山笑了，这不巧了么，于是回答：“你说的会我也会参加，但是以翻译的身份出席的。” 然后他有点后知后觉：“咱们是黄金精炼企业，参加什么光伏产业协会的会议啊？” “咱们库房可还存放着几十亿的产品呢，现在是龙国第一大供应商，龙国商务部找我了，然后让行业协会给了我一份邀请函。” 高颖接着笑了，接着说“我看报表上显示库存都没出呢，这不琢磨着给你的库存找点销路么？” 张山一拍脑袋，他的光伏产品组件都被他收走了，但在财务报表上，这批货还好好的待在公司库房呢。 张山本来的打算是年底报表的时候，让老妈把这些产品作为库存一直放着，过上几年再一点点报损，计划十分完美。但没想到高颖过分认真负责了，找到机会就想给张山解决库存。 高颖猛地反应过来：“你去做翻译？” 张山：“对啊，这次会议要找同声翻译，我恰好会几门外语，同学找我，我就答应了。” 高颖知道自家老板会几门外语，但没想到能达到同声传译的程度：“那正好，晚上万一有需要表态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晚上7点半张山提前来到会场，艾中华早已经在此等待，她带着张山和杨颖找到会务组，每人拿到了一个写着“翻译”字样的挂牌。 这是个小会议室，看起来只能坐五六十人的样子。人陆陆续续的到了，有中国人有外国人，会议组织者准备的很充分，每个座位和桌子前都有相应的铭牌。 张山找到了翻译的坐席，左边是艾中华，右边是杨颖，张山面前的桌子上有个麦克风，桌子上有纸笔。 不一会儿一帮龙国人簇拥着一个老者，走进了会场。张山一眼看见了人群里的高颖，高颖看见张山，眼睛一亮，马上凑了过来，小声说： “老板，你呆着没事做啥翻译啊？” 张山：“我这不是为了锻炼一下么！” “切，我才不信，”高颖瞟了一眼后面的艾中华，继续和张山咬耳朵：“不是因为你的同学？” 张山笑道：“真不是，那什么，我给你们介绍认识一下吧？” 说罢回头和艾中华说：“给你介绍个人认识。” 艾中华马上把脑袋凑了过来，张山小声说：“这是界山黄金公司的高颖高总经理”，然后回头对高颖说：“这是我同学，艾中华，来自美国。” 两个女人在桌子下握了握手，打了招呼，见会议马上要开始，高颖回了自己的座位。 艾中华小声说：“今天不是光伏产品谈判的非正式会议么？怎么有外行地公司也过来？” 张山小声回答：“不算外行，这个高总的公司，手里有一批光伏产品要寻找买家。” 艾中华点点头，眼眸闪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会议很快开始，主持人是组织方的中国人，他开始发言，张山凝神屏气，开始翻译。 会议流程很漫长，张山一边翻译一边在想，这帮欧洲佬到底想干什么。他总觉得欧洲代表团有点不太对劲，就产品这一块他们谈论的很少，主要精力集中在龙国光伏产品的专利方面，他们的诉求是龙国应该开放相关专利，并低价销售相应的光伏产品。 龙国这边的观点是双方友好协商，互惠互利。 这次被美国制裁后，龙国反应很快。迅速组织起行业协会，负责对欧洲的产品销售进行谈判，避免了单个企业谈判，造成互相压价，谁也赚不到钱的状况。 欧洲的主要几个采购国大集团也相应派出了人员，这个会议实际上的作用，是给真正的商务谈判打基础。双方互提要求，试探对方底线，以便于真正谈判的时候把握脉络。 双方谈的是有来有往，有时候各说各的，有时候据理力争。会议开了两个多小时，张山往往一句话要翻译3遍，所以累的够呛。 最后双方达成了框架协议，都在备忘录上签了字。张山预想中的谈到具体问题的情况并未出现，张山等双方在备忘录上签字后，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双方代表团主要负责人陆续开始离场，张山收拾自己的东西，也准备离开。 高颖在门外等他，见张山出了会议室，赶紧上前拉住他：“张山，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这是国商务部欧洲司陆司长。” 然后转身，向龙国代表团最前面的花白头发老者介绍：“陆司长，这就是张山！” 花白头发老者非常感兴趣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山：“我是陆兴龙，我听说过你做的事，你很不错！” 张山紧走两步，弯腰和老者握手，他不知老者说的是什么事，只好含含糊糊的回答：“不敢，我只是做了一个龙国人应该做的”。 陆司长满意的点点头，塞给了张山一张名片：“企业经营上的问题或者遇到什么困难，可以给我打电话”。说完看了一眼紧跟着张山的艾中华和杨颖，没有再说什么，被一帮人簇拥着下了楼。 张山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官，等人走了才从懵懵懂懂中反应过来。他拉住了高颖：“这怎么回事？” 他当然知道陆兴龙，不仅开会的时候上面就有他的铭牌，更是在某些新闻中，隐隐约约听过这个名字。 “这老头儿怎么回事？” 高颖无可奈何的叹气：“我也是今天才第一次见陆司长，刚出了会议室他就和我说想和你聊两句，你说我能拒绝么？” 张山：“夸我两句给个名片就走了？” 高颖无可奈何的拍了拍额头：“我也没明白怎么回事，可能就是想见识一下会好几门外语的公司老总吧！” 艾中华惊奇的睁大眼睛：“你是公司老总？” 张山不想见人就说这事，于是含含糊糊的说：“高总就爱开玩笑，咱们走，别理她！” 于是拉着艾中华，也没坐电梯，走楼梯下了楼。 艾中华好奇的眼睛一直在张山身上打量。 第54章 表白 刁小武已经3天没上课了，原因是他订购的跑车到货后，他玩疯了。为了迎接他的新玩具，刁小武特意带人跑了趟4s店。 他到底是从老妈那里，又要出了钱，花了200万出头，才拿下了眼前的的蓝色保时捷911。 提到车以后，他倒是没敢玩出大街上飙车这种混蛋事。只是开车去了三里屯，那是首都的酒吧一条街。他凭借着自己的新车，泡了好几个妹子。 这天，上完晚自习，杨颖回了宿舍。正在看书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下一阵喧哗，舍友探头一看马上面露惊喜之色，说：“快来看，惊天大瓜，楼下有人表白！” 杨颖对此并不感兴趣，她笑了笑，继续看着她的书。 宿舍其他几位女生马上都挤到小阳台上，向楼下看去。宿舍楼下不远处，横停着一辆崭新的蓝色跑车，车子旁边有人在地上拿蜡烛摆了一个心形，有几个正在给蜡烛点火。 此时女生宿舍已经炸了锅，男生宿舍其实是和女生宿舍挨着的两栋楼，只是朝向不同，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也纷纷涌上阳台，开始看热闹。 有男生声嘶力竭的喊道：“我愿意！~” 马上引起了男女生宿舍看热闹人的大笑。大家有点好奇，到底是谁，在开学不到一个月就开始表白，同时也好奇女主到底是谁。 杨颖宿舍的女生们笑闹了一会儿，有个人说：“这男的好像咱班刁小武啊！” 尽管刚刚9点钟，但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众女生们离得远，看得并不真切。 “是有点像，但刁小武穿过这身衣服么？” “笨蛋，表白还不换身新衣服么？” “我觉得是刁小武，你看那蓝色跑车是他的吧？” “应该是，平时看着这小子像是家里有钱的，但没想到这么有钱，这车的一百多万吧？” “应该不低于百万，你看，你看他从后备箱拿花了！” “还有气球和喇叭，准备的挺全啊！” “该不会是向你表白吧？” “去你的，开学我就没和他说过话” 。。。。。。。。。。。。 此时，刁小武一身白西服，右手一大捧鲜红的玫瑰花，左手把喇叭举了起来，他旁边的狗腿子帮他按动了一个按钮，喇叭里传来了一声“磨剪子嘞，呛菜刀~” 女生宿舍和男生宿舍都是哄堂大笑。 狗腿子慌忙上来，又按动了一个按钮，吆喝声消失。刁小武脸色有点发红，他瞪了一眼狗腿子，强作镇定。 “杨颖你好，我是刁小武，从开学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世界仿佛被一道温暖而璀璨的光芒照亮。你的笑容如春日的繁花，每次绽放都能让我心生欢喜。你的眼睛，像深邃的湖泊，藏着无尽的温柔与聪慧，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要深陷其中。 杨颖，我喜欢你的善良、你的真诚、你的每一个不经意间的小动作。我希望能有机会走进你的世界，与你一同走过未来的风风雨雨，分享每一份喜悦，承担每一份忧愁。让我用我的真心，陪伴在你的身边，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男生宿舍开始大声起哄，女生宿舍开始尖叫。 杨颖听到楼下念的是自己的名字，简直呆住了。宿舍女生则是开始七手八脚的帮助杨颖换衣服，要她下去给人家一个说法。 大家虽然对刁小武这个不感兴趣，但还是觉得尊重她人的选择，要么接受，要么拒绝，应该当面说清楚。 杨颖慌乱了一下，马上镇定起来。她从容不迫的起身换衣服，下了楼。此时楼下已经聚集了一大帮看热闹的吃瓜群众，看见一身白衣的女孩子从女生宿舍里走出，直接走向刁小武。马上意识到，这个应该是被表白的女主，于是纷纷让开，闪出一条过道。 张山今天也去上了晚自习，他拿着一本《公共外交：全球和比较的视角》读了一个晚上，这本书是讲从全球和比较的角度研究公共外交的理论与实践的，这里面不少观点都引起了张山的思考。 回了宿舍，他正打算洗漱，就听见远处一阵喧哗，他也注意到了有人要表白。这一个晚上，看书进行深入思考的张山有点头痛，于是兴致勃勃的和宿舍人一起下楼去观摩。 走近了，李海涛不禁爆出粗口：“卧槽，这不是咱班小刁么？” 开学以来，刁小武和班里男生都不太对付。他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态，让男生们都不太喜欢他，于是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小刁”。 来源于京剧《沙家浜》，里面有个反派副官叫做刁德一，性格狡猾阴狠，和刁小武给人的感觉有些相似，于是“小刁”的名称不胫而走。 大家在私下说起刁小武开学想让张山下不来台的事情，有时会唱那句着名的：“这小刁一点面子，也不讲！” 刁小武则对此浑然不觉。 他抱着鲜花，眼看心上人一步步走向自己，他非常的开心。 杨颖走到刁小武面前，刁小武激动了，把玫瑰花举起来，刚要再说点什么。杨颖开口了：““我很珍惜咱们之间的同学友谊，也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让这份友谊变得尴尬，所以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表白”。 刁小武急切地说：“那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咱们可以先以同学身份相处，以后。。。” 杨颖冷着脸打断他：“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 刁小武一愣：“是谁？” 杨颖没有回答，正好看见了正在看热闹的张山，冰霜一样的脸立马融化了，眼睛盯着张山微微一笑。 刁小武看到了，转身眼睛一扫，马上看见了正在眉目传情的张山。 他的眉毛立了起来：“是张山？” 杨颖没有回答，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周围看热闹的发出了嘘声，刁小武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狠狠的把鲜花摔在地上，回头狠狠瞪了张山一眼，也不理会小弟们的劝解，开车就走。 张山咧嘴笑了笑，回了宿舍。 第二天，这事情在学校里论坛上和微信群里传的沸沸扬扬，说某富二代表白不成，反被拒绝，愤而离开，并附上图片和短视频。 一时间学校内舆论哗然。 张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明显感觉杨颖对他的态度有所转变，第二天上午，张山甚至收到了杨颖给他带的零食。 上午第三节课是体育课，国际关系一班的男男女女去了体育馆。女生们开始练习排球，班里10个男生，开始打篮球，刚打了半场，体育馆门口进来一个男生，他向着篮球场吼了一嗓子：“张山在么？教室有人找！” 体育馆里声音嘈杂，男生连喊了几句，打篮球的男生们才听到。 张山擦着汗走过来：“同学什么事？” 那男生：“教室有人找！” 张山笑道：“谢谢啊！同学哪个班的？” 男生：“不用谢！”，然后转身离开了。 张山第一反应是父母来看自己了，但是为什么没有打电话呢？虽然疑惑，但他还是和体育老师请了个假，直奔教室而去。 教室离体育馆不算近，张山一路小跑。哪知道教室里静悄悄的，什么人都没有。 张山回忆了一下，刚才同学说的的确是教室。于是从口袋里（实际是从空间里）里掏出手机，给老爸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张山张嘴问道：“爸！你和妈来看我了？” 张爸很吃惊：“没有啊！你不是这两天就放假回家了么？出什么事了？” 张山：“没有事！刚才有同学说有人找我，我还以为你和我妈来了，没事了，我挂了！” 张山说完挂了电话，那边的张爸盯着挂断的手机，骂了句：臭小子！多一句话都不说！ 张山又在门口转了两圈，实在没看到人就回去继续上体育课了。 第55章 陷害 体育馆离教学楼是有一定距离的，同学们一路说说笑笑。上午最后一节课上课铃响的时候，大家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在座位上的刁小武在自己书包里一阵乱翻，动静很大，老师刚要开始讲课，皱起眉头：“这位同学，注意一下，不要影响上课秩序！” 刁小武脸色苍白：“老师！我钱包，手机和一块贵重的手表都不见了！” 老师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在刚才，我明明放在包里的，上体育课前我小心的塞在包里的！” 老师：“你确定没记错？” 刁小武点点头：“老师，我确定没记错！” 张山此时心念转动，伸手摸了一下包，拎到空间里一看，果然多了一只手表，一个手机和一个鼓鼓囊囊的钱包。打开钱包一看，里面塞了好几千块钱，拔出身份证一看，果然是刁小武的。 他沉思了一会儿，想起了体育课的怪事，顿时觉得这事情不简单。 老师环顾了一下四周，沉声说：“要是哪位同学不小心拿了这些东西，现在承认，我就当没有这回事，否则的话我就只能叫保卫科的人来调查了。” 老师强调了一下：“那样的话事情就不可收拾了，轻则记过处分，重则开除进监狱的。” 教室里安安静静，大家四下观望，没有人应声。 刁小武说：“老师，叫保卫科的来吧！我钱包里放了5千多块钱，手机价值一万多，手表是我爸送我的，价值30多万。” 同学们听到这里，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实在是没想到，刁小武手腕上的那块手表价格那么贵。 任课老师还是先给辅导员叶峰打了电话，叶峰很快到了。他先分析了一下情况，上课期间没有外人能够进入教室，这事情大概率是本班同学做的。他不知道是那个同学一时头脑发热，但这群孩子考进华清大学不容易，应该给这个人一个机会。于是他提议，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随身包，进一次对面的储物间。一会儿他进去，东西在储物间，这次的事情就算过去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很快同学们都从储物间出来了，叶峰进去看了，里面空空如也。他不死心的把拖把后，水桶里全翻了一遍，的确没有。 他面色铁青的从储物间出来，联系了保卫处。 保卫处的人很快就到了，简单询问一下叶峰情况之后，带着他和刁小武去监控室调监控。+ 只一会儿，叶峰和刁小武回来了，叶峰面色有些怪异，把张山叫到了教室外。 “你体育课期间回教室了？” “是啊！有个人说有人在教室等我，我就回来了，结果没看到人！” “谁能证明？” “咱班大部分人都听到了！” 叶峰是不相信张山能偷别人东西的，光凭他的身家，别说是30多万的手表，300多万的恐怕这位也不会放在眼里，于是就说：“在上课期间，监控拍到你进教室了。” 张山看着一边面带得色的刁小武，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于是问叶峰：“监控拍到我拿他东西了？” “那倒没有，只拍到你进去了，还拍到你在教室门口从兜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张山听到这里不禁冒出了冷汗，幸亏他习惯好，拿东西必找东西遮挡一下，要不这个突然出现手机又得费劲解释了。 刁小武在旁边冷笑：“班长，你拿了我的东西还给我就行了，都是一个班的，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张山嘴角翘起：“监控都没拍到，你怎么这么确定是我偷的？” 刁小武：“那咱们就报警吧！从监控上看，你还没来得把赃物转移走，让警察搜一下就知道了。” 叶峰觉得这事情不太对劲，他是想把事态控制在一定范围内的，于是提议：“张山，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书包？” 张山无所谓的耸耸肩：“可以！” 话音刚落，刁小武就迫不及待的冲进教室，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张山的课桌里拽出张山的书包，“呼啦”一下，把张山书包里的东西都倒在了桌子上。 里面一个红色的锦盒掉出来，里面滚出一只湛清碧绿的手镯，掉在地上，摔成了好几段。 刁小武没有理会镯子，在书本间疯狂翻找，却只看见了张山的书、笔记、资料、文具和手机。刁小武愣住了，拿起张山的书包在里面又翻找了一下，里面空空如也。 他喃喃自语：“这不可能啊！” 然后低头向张山桌洞里看，里面什么也没有。 这时张山和叶峰也走了进来，张山紧走几步，蹲下身子捡起了地上的手镯碎片，冷笑道：“小刁，你说是我偷了你的东西，找到赃物了么？” 同学们听到张山叫出了刁小武的外号，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 刁小武涨红了脸，指着张山：“你、你一定把我东西藏起来了。” 张山见他使用这么下作的手段陷害自己，打算撕破脸了：“没有证据的话以后不要乱说，现在是时候说说你赔偿我的事情了。” 刁小武一愣：“赔偿什么？” “大家都看见了，你把我手镯摔坏了，我要求你赔钱很合理吧？” 刁小武愣住了，他脑子有点乱，不想在这个这个问题上纠缠：“我摔坏你手镯，我赔偿你。监控就拍到你进教室了，一定是你拿了我的东西，桌上没有就一定在你身上！” 张山还是体育课穿的运动服，单薄的上衣连口袋都没有，下身是大短裤，张山把口袋反过来给刁小武看：“我看你是没事找事，鬼知道你今天带没带手机手表和钱包！” 同学们早就看不惯刁小武的做派了，纷纷出言。 “你是不是记错了，今天没带这些东西来？” “我看他是故意的，根本不想上这节课。” “就是，之前他还旷过3天课，这次是纯捣乱吧？” “是不是因为开学的事，刁小武还记恨班长？” “。。。。。” 教室里乱哄哄的，刁小武眼睛红了，他一指同学：“你们这么向着他，东西是不是藏在你们那里？” 教室里鸦雀无声，像看傻子似的看刁小武。 叶峰沉声说：“刁小武，你不要无理取闹！” 刁小武猛地回头，盯着叶峰：“辅导员，我要报警！” 叶峰看这事情不能善了了，于是先给年级主任打电话告知了情况，然后把手机借给刁小武报警。 警察来的很快，刁小武的强烈要求警察搜身，警察倒是很和善，在征得所有人同意后开始搜查，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搜到。 张山冷冷的对刁小武说到：“报假警的事情不归我管，现在说说你赔我镯子的事情吧！” 说着，从红色的锦盒里拿出了一张折的四四方方的发票：“这镯子我花了188万，这是发票，微信还是转账？” 听到这个数字，同学们不禁惊呼起来。虽然班长给他们的印象是不太差钱的样子，但他们也觉得班长做派低调，不像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孩子。今天班长爆出了惊天大瓜，随身书包里带了一个天价的镯子，这能是一般家庭的孩子么？ 两个警察听到了这个数字也不禁侧目。 刁小武惊呼一声：“不可能！什么镯子这么贵？” 张山：“这是发票，我上周末在国贸大厦买的，如假包换！” 刁小武手有点抖了，他没想到随手摔坏的镯子这么贵，于是结结巴巴的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摔坏的？” 张山笑了，向警察说到：“这个人摔坏我价值188万的镯子，不愿赔偿。班里几十个同学都可以作证是他摔的。就此事，我能不能报警？”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说：“当然可以，你现在要报警么？我们可以给你做笔录。” 刁小武有点慌了，他不知道今天的事情怎么这么不顺。他安排的很好，上体育课之前，他看张山已经离开，趁着没人注意，把自己的钱包手机和手表塞进了张山的书包。体育课之前，找了一个外面的小弟，装成学生的样子给张山送信，骗他回教室。 然后下课回来后马上说自己的东西丢了，然后引导辅导员让他搜张山的包。只要他在张山包里找到了他的东西，张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到时候就算不惊动警方，也不惊动学校，起码张山是威信扫地，一个偷东西的班长，怎么能够服众？运气好的话，能让学校开除张山，并把他送进监狱，这样的话，张山这一辈子就毁了！ 他为人阴狠，就因为张山开学的时候羞辱了他，再加上前两天表白不成，他认为是张山搞的鬼，新仇加旧恨，让他想出了这么个损招，想让张山一辈子翻不了身。 刁小武猛地想起张山是魔术师，他用力一指张山：“警察同志，我东西一定是让他藏起来了，他是魔术师，班上同学都知道。” 张山笑了：“我是魔术师，不是魔法师。是使用道具，手法营造的错觉和认知偏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表演艺术。你该不会觉得无中生有是真的凭空变出来的吧？” 同学们都笑了起来。 警察皱着眉头：“搜查已经很彻底了，你的东西不在这个教室。关于赔偿的事情，事实比较清楚，你最好通知一下你的父母，否则我们只能按照报案人的要求立案了。” 刁小武哭丧着脸，借了叶峰的电话，打给了老爸。他没敢实话实说，只是说不小心打破了同学的贵重手镯，需要赔偿188万。 刁爸没敢轻易相信，直到警察接过电话证实了这件事。刁爸非常生气，他正和生意上的伙伴吃饭喝酒，聊着他的育儿经。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快。没法办，张爸只好给儿子银行卡转了188万，然后气愤的挂掉电话，准备儿子回家再收拾他。 于是在警察的见证下，刁小武借用叶峰的手机，登录了自己微信，给张山转了188万。发票已经给了刁小武，张山笑着把装有手镯碎片的锦盒递向刁小武：“这堆破烂就归你了！” 刁小武打掉了张山的手：“破烂我不要了，送你了！” 张山笑意更深：“那就谢谢刁小武同学的馈赠了！” 说完把锦盒塞进自己的书包。 此时他的心才完全放下，之前他就断定刁小武可能会粗暴的翻找他的书包，于是把上周末在花了巨资给老妈买的手镯从空间放进书包。锦盒盖得很结实，而且也有固定的卡扣，正常盒子摔在地上也不会把手镯摔坏。但是他先是把锦盒盖子弄松，然后取掉了盒子里的卡扣。最重要的是，盒子里装的，根本不是那只天价镯子。 男生对首饰并不敏感，天价镯子看上去翠绿翠绿的，挺好看，张山觉得老妈一定会喜欢就买了，挑选的时间甚至没超过3分钟，店里其他的首饰更是一眼都没看，结账就走了，惹得销售们议论纷纷，不知这是哪里来的年轻大款。 张山回学校的时候，路过了路边摊，看见有个卖手镯的，颜色质感和他重金购买的手镯非常相似，出于好玩他买了一对，才花了25块。摊主也直言，这东西就是玻璃制作的饰品，不是玉的。张山没有太在意，本打算送老妈的时候先拿玻璃手镯逗逗老妈，看老妈能不能分辨出来。 没想到今天出了这个事情，于是来了个狸猫换太子，把其中一只玻璃手镯塞进锦盒。事情进展的非常顺利，刁小武果然把手镯打碎，他赔偿张山之后，张山成心说了“破烂”二字，刁小武果然就不要手镯碎片了。 张山打定主意，如果对方真的要碎片的话，他就不得不在空间里把手镯打破，还给刁小武了。事情办妥，这节课也就过去了。 叶峰送警察出教室，回来后年级主任拉住了叶峰，和他窃窃私语，同时眼睛不断瞟着刁小武。叶峰听了，不断点头，然后叶峰宣布下课，并让刁小武去一下办公室。 第56章 偷税 同学们看了一场大戏，肚子也有点饿了，于是纷纷起身出教室，向食堂走去，三三两两的扎堆，边走边议论。刁小武恨恨的看了一眼张山，然后跟着辅导员和年级主任回了办公室。 一进门，年级主任就沉下脸来，问：“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报假警？要不是你们辅导员跟警察苦苦哀求，今天你就得被带走！” 刁小武脸色阴沉:“我的东西真丢了！” “教室都快掘地三尺了，也没发现你说的手机钱包和手表”年级主任有点愤怒了。 “叫你家长来一趟吧！” “我爸很快就到！” 刁爸很快到了学校，他阴沉着脸带刁小武回了家。 国庆节后班里的同学再也没人见过刁小武和他的蓝色跑车，有小道消息说他爸给他办了退学，送出国读书了。 张山原本没想黑掉刁小武的东西，但是他觉得此人过于阴狠，就因为一点点小事就要毁人前程，让他损失掉这点东西就算长个教训吧。 假期很快到来，为了避免堵车，张山大晚上打车回了家。他现在很有钱，虽然不屑于像刁小武那样装逼，但也没必要委屈了自己。 出租车到了小区门口，张山空着手下了车，一摇三晃的来到楼下，上楼开了门，傻眼了！ 开灯之后，他发现屋子里整整齐齐，家具家电一样不少，但冰箱四门大敞，桌上一层薄薄的灰尘，回爸妈屋子一看，双人床上蒙着白布，但明显看出很久没人住了。 张山终于想起了，开学之前爸妈要搬家的事情了，真的让他们说中了：“自己找不到家了！” 看看表，已经快12点了，按捺住打电话的冲动，回自己屋子，揭开蒙在自己床上的被单，从空间里找出一床新的铺盖，凑合着算是住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迷迷糊糊中，张山的手机响起来：“小山你到哪里了？”，话筒里传来老妈的声音。张山清了清嗓子：“我现在就在家，你们搬到哪里了？也没跟我说一声。” 那边张爸接过了手机：“新家地址在玫瑰庭别墅18号，跟你凯叔一个小区，赶紧过来吧，一会儿客人就到了。” 张山擦了擦眼睛，看了一眼手机，都快11点了，这大过节的，谁会过来呢？ 等张山到了玫瑰庭，看到了新家家的门口，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爸妈品味还是在线的。玫瑰庭的别墅户型基本一致，张山之前去过欧阳凯的家，对布局还是比较熟悉的，他边走边看，进了大门。 走进别墅才看见家里挺热闹，凯叔父女、苏姚、苏卫国、高颖都在，正坐在沙发陪着老爸聊天。 见到张山进门，纷纷和他打招呼。 张山挨个问候完毕，问老爸：“我妈呢？” “你妈和你苏姨在厨房跟保姆在厨房炒菜！” 张山点点头，看见高颖了：“你怎么也在？” 高颖不乐意了：“不欢迎我？我走？” 张山赶紧拦住：“欢迎欢迎，你走我妈得打死我！说我怠慢了客人。话说放假你没想着去哪里玩玩？” 高颖一撇嘴：“黄金周人太多了，堵车不好玩。而且我也没心情！” 张山：“怎么了？咱们公司的业务蒸蒸日上，年底我给你包个大红，有什么会让你心情不好的？” 高颖睁大了眼睛：“阿姨没跟你说？” 张山莫名其妙：“说什么？” 高颖自知失言，赶紧闭上了嘴巴。 张山见高颖不愿再聊这个问题，于是按照印象找到了厨房，厨房的面积足足30多个平方，属实是不小，此时厨房福利有个40多岁的大姐正在切菜，苏姨在一边和张妈边剥蒜边聊天。 苏姨看见了张山，笑眯眯的说：“小山回来了？” 张山赶紧和苏姨打了招呼。 然后看着另一个不认识的中年妇女，问老妈：“”妈，这是。。。” 张妈笑着说：“这是老家来咱家帮忙的，论起来，你应该叫表姐的。” 炒菜的妇女回过头，露出了笑容：“叫什么表姐，小山你以后叫我张姐就行。” 张山点点头，叫了一声张姐，张姐忙不迭的答应了一声，继续炒菜。 张山拉了一下老妈：“最近公司出事了？” 张妈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拉着张山出了厨房。避开了众人：“小高告诉你了？没事估计是有人看咱们过得太顺利了，找点事情，你放心，咱的账经得起查！” 张山愣了一下：“有人要查咱们得账？” 于是张妈仔细告诉了张山前因后果。原来是几天前，税务机关收到了举报，说界山黄金精炼公司涉嫌偷税漏税，于是按照规定，税务机关派人开始查界山公司的账。 被人举报，税务机关来查账本是应有之意，但这次查账的力度简直是有点过于仔细了。不仅仅查询了往来账目，还把最近扩建厂房所花费的材料和人工成本一一核对，甚至去了现场查询说购入的物料是否和账目上的一致。 账目查到这个份儿上，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背后有事情了。于是张爸托人一打听，原来这背后有区长的影子，再经过辗转打听，区长的儿子好像参与了一个金矿项目，曾经找过张爸，想把股份高价卖给张爸。张爸手里已经有了一个作为遮人耳目的金矿，再说儿子手里根本不缺黄金，于是婉转拒绝了。 后来听说区长儿子的金矿项目，也是尾矿，根本没人愿意接手才找的张爸，而且报价极高，明显是把张爸当做了冤大头。 张山沉思了一会儿：“公司会计做账这一块，没有问题吧？” “那能有啥问题，连合理的避税都没有，咱们就是为多交税去的。” “咱们还应了开发区第一年3亿的税，还差多少？” 张妈白了张山一眼：“公司的财务你是大撒把啊！早就完成了，现在就连那30亿的纳税额度都早就完成了。” 张山吃了一惊：“咱们现在产能有这么大？” 张妈用手指点了一下儿子脑门：“没有我给你当这个家，公司被人拐跑了你都不知道！现在公司的产量维持在了350-400公斤左右，等再过两个月，新生产线产能上来了，就应该能达到一吨左右的日产量”。 张山点点头：“这产量差不多能达到世界第一了。” 张妈说：“现在也是世界前五！” 张妈先是很开心的笑了，然后又紧皱了眉头：“这么大的产能投进市场，会不会对国内黄金市场产生冲击？” 张山笑了：“您太小看国内黄金消费市场的需求了，这段日子的产量苏老头是不是要了300公斤？他可曾说过要减少进货？” 张妈：“那倒没有，我听苏卫国刚才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要拿全部的产能。” “反正合同也是这么签的，银行那边没问题的话就都给他吧！” “那不行，400公斤改100公斤的时候李大为就老大不高兴，要是断了李行长那边敢住咱家！” 张山：“那没办法了，先这样吧，等新生产线上来问题就都解决了” 母子两人把事情聊完，张山安慰母亲：“税务的事情不用担心，咱们作为纳税大户，国税这边也就是为了完成某些人的托付，不会太过分。真的是鸡蛋里挑骨头，也不过就是罚款，纳税或者交罚款，钱不都是进了国库么？” 张妈又是点了点脑门，责怪他心大。 此时菜已经差不多炒完，客饭厅里张爸正在招呼众人上桌，张山和老妈听见张爸的招呼，也洗了洗手，准备开始吃饭。 桌上大家围绕着张山，谈论了些他学校的事情，没有人提及公司的事。 第二天，张山从自己卧室里一米八的大床上醒来，这个床是老妈给自己买的，说以后结婚也要有双人床，这次一步到位了。他看了看身上盖得绣有龙凤呈祥的大红被子，感觉自己被老妈打败了。 老妈的原话是：“反正也要买新床和新的被褥，不如买个结婚时用的，看好不好看，到张山结婚的时候再买就能有个参考。” 张山也不知道老妈在急什么。 这时张山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高颖打来的。张山感觉很奇怪，高颖昨天刚从家里走，今天这大放假的，怎么又打电话来了。他刚刚按了接听键，高颖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张山你来趟公司吧，税务局的又来了！” 张山一愣：“税务局国庆节不放假么？” “明显是来找茬的，说咱们涉及到严重的偷逃税款的情况！我刚才已经已经通知王总监了。” 高颖说的王总监，是公司的财务总监王娟，也就是张山的老妈。 “我马上过去！”说完张山挂掉电话，在被窝里完成了瞬间换衣服，这时张山的屋门也被敲响。紧接着老爸老妈都进来了，老妈说：“高颖打你电话了吧？” 张山点点头，老爸一挥手：“走，看看去，他们要闹什么幺蛾子！” 张爸开着他的车，带着母子二人直奔开发区。张山比较冷静，劝慰爸妈：“咱家的钱十辈子也花不完了，真的被罚，就直接当做捐给国家，反正之前咱们也是这么打算的，别着急好不好？” 张爸张妈听儿子这么说，脸色好看了一些。 到了公司，财务部全体的人员都在，他们按照工作人员的要求，交出了企业的账簿、记账凭证、报表和有关资料，税务工作人员正在就上面的问题，询问界山公司的工作人员。 高颖也在场，她紧紧皱着眉头，目光不善的看向领头的一个国税局领导模样的人。张家三口进来以后，高颖上前打招呼。张妈气愤地说：“你们不久前刚刚查过账，没有查出任何问题，这次怎么又来？按照规定，你们检查之前应该通知被检查企业的，你们为什么没有按照流程来？” 那领导大腹便便，他看了一眼张妈：“如果我们发现某企业存在严重的偷逃税款行为，是可以不通知当事企业的，我们也是依法办事。” 张妈一时气结，张山拉了一下自己老妈，皮笑肉不笑：“领导贵姓？” 那领导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山：“你是谁？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我是企业法人，你说我有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张山见他的态度，说话也开始夹枪带棒。 领导嗤笑一声：“你就是张山啊！我是远郊区税务稽查科的科长吴俊辉。” 张爸有点疑惑：“税务稽查科科长不是袁翰民么？” 吴科长笑了：“袁翰民调走了，我来的时间不长！” 张爸看着这张脸，有几分像是某人，于是接着问：“吴襄是你什么人”。 吴科长脸色一变：“不是什么人！” 张爸看他脸色变化，马上明白了八九分，对方就是来找茬的。他把自己的判断小声地告诉了张山。 张山的眼睛眯了起来，这时一位稽查员拿了一份库存台账过来，报告说：“这个台账和库房实地核查数目不符。” 吴科长接过来，翻了两下，干笑对张山道：“你这里库存台账显示有太阳能板、电池、线缆、底座等配件，数量巨大，但你们的库里根本没有这些产品。而且你们的进项发票也和商品台账数量相对应，你怎么解释这个？” 张山早有准备：“我们的库又不仅仅只有在公司周边才有，事实上我们的产品主要是存在外地库房。” 吴科长笑了：“是么？存在哪里了？地址告诉我。” 张山没想到他能问的如此详细，一时语结。张妈马上出面：“我产品存在哪里，这个不归税务管理吧？” 吴科长得意洋洋，“如果只有进项发票，没有实物，也没有出项发票，我怀疑你界山贸易公司是虚增成本，企图偷税漏税”。 张妈此时心里已经安定下来：“吴科长初来乍到，可能对一些事情并不清楚，界山贸易目前处于亏损状态，母公司界山黄金精炼为子公司界山贸易单独设立了名为无偿资本的新账户，所有的手续合理合法，在母公司账目上也有体现。” 吴科长一惊：“你们这么干要多缴不少税款的？” 张妈笑道：“企业缴税么？天经地义啊！” 吴科长看这事无法拿捏住张妈，于是抛出了终极大杀器：“那你的界山黄金精炼，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原材料捐赠？是不是你的原料来路不正？” 张妈：“会计学上，这算是应交所得税，但凡你懂一点也会知道，捐赠是分摊到每个月上税的。” 吴科长：“不可能，哪有人或者企业会给你们捐赠天量的黄金原料？” 张妈：“那就不劳吴科长操心了，捐赠原料我们计入的是营业外收入科目，是上了25%的企业所得税的，这还有什么问题么？” 吴科长被问住了，他气急败坏：“你这根本不符合常识！肯定是在钻国家空子，我正式通知你，界山这两家公司涉嫌偷逃税款，给予查封处理，现在命令你的工厂停工！” 高颖一听就急了：“不能停，你知道工厂停工会造成多大损失么？” 吴科长冷笑：“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张山阻止了高颖的进一步行动，笑道：“停工无所谓，就是不知道吴科长能不能承受的起我工厂停工的后果。” 吴科长一挥手，稽查人员拿出了封条，把财务室的保险箱，文件柜、电脑都贴上了。 张山冷笑着对高颖说：“让他们贴，告诉下面工厂停工，给一线工人放个假。” 高颖知道他有主意，也渐渐平静下来，看着他们贴封条。 楼上贴完了，楼下贴，然后吴科长打电话给银行，要求封掉界山公司的银行账户。银行接到电话后，一看是界山公司，赶紧通知了李大为。 李大为正在外地旅游，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蹦了起来，他考虑了一会儿，让银行的手下先别轻举妄动，等待税务局的正式公文再做动作。 然后一个电话打给了张山。 第57章 查账 张山没再管吴科长他们贴封条的行动，让高颖盯着点。自己带着爸妈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他烧了一壶水，准备给爸妈泡点茶。 这时李大为的电话进来了：“张总，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税务要封你们的银行账户？” 张山此时心中已经有了计较，笑道：“跳梁小丑罢了，蹦跶不了几天，你们该怎么办怎么办！” 李大为这才放下心来，他寻思着这么大一家企业，不可能出现这种不严谨的事情。 挂了电话，张妈问：“这件事咱们应该怎么应对？” 张山问道：“咱们私人账户上还有多少钱？能撑多长时间？” 张妈笑道：“多了不敢说，支撑个几十年总是可以的。” 张山睁大了眼睛：“这么多？” 张妈叹口气：“不是你说的么？咱们干的几乎是没本的买卖，一定要尽量多缴税。为了多交税，我绞尽脑汁，把所有能交的的税都交了，利润仍然十分恐怖。实在没办法，为了再多缴税，就把相当一部分公司利润转到了你个人账户，这样能多缴45%的个人所得税。” “存哪张卡上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有钱了？” “那不是怕你乱花钱么，卡妈替你保存，准备等你结婚时候给儿媳妇的”。 张山哭笑不得：“那多少给我点儿啊！我这里就一张信用卡，买点啥都不方便。” “你一学生，能花啥钱！” 张山突然想起了空间里的手镯，于是马上掏出来：“差点忘了，这是给您买的礼物！” 张妈一看精美的礼盒，眼睛直放光，打开后张妈先看了一眼发票，惊叹道：“188万！这么贵！” 张爸拿起了手镯，对着光看了一眼赞叹道：“果然是好东西，颜色均匀纯正，种好水头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帝王绿？” 张妈从张爸手中拿过镯子，戴在手上，仔细比量着，突然她的目光一滞。张妈抬起手腕，仔细看了看手镯，说：“小山，这手镯不对！” 张山给老妈的是那只玻璃手镯，他强忍着笑意：“怎么不对了，这是玻璃种帝王绿手镯，老妈你还懂玉？” 张妈摇摇头：“我不懂玉，但我们女人懂美感，这手镯不像是那么贵的手镯，戴手上不显贵气！” 张山简直对老妈佩服的五体投地了，他忍不住大笑起来，向老妈伸出了大拇指：“老妈你真犀利，这还是我街边25块一对买的玻璃手镯，就看看您能不能识货！” 说着把真货拿了出来，给老妈小心翼翼的换上了。老妈脸色这时才恢复正常，笑着看手腕上的镯子，不断赞叹：“这才对，这么深邃这么绿的镯子，看着就舒服！” 老爸在一旁给自己找补：“刚才我就觉得那个镯子不太对劲，这一对比更明显了！” 张山和张妈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了。 这时，高颖推门进来了，问：“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张妈把手藏在背后，开口了：“小山花了188万，给我买了一只镯子，给你看看！”说着向张山一抬下巴。 张山秒懂，把那只玻璃镯子递给了高颖。高颖拿过来刚想夸，就发出了“咦”的一声，然后举起来对着光仔细的看，看了半天，犹犹豫豫的说：“张山，你这是在哪里买的手镯，我怎么感觉不太对！” 张妈哈哈大笑起来，问：“你对玉石有研究？” 高颖摇摇头：“我不太懂玉，但是总觉这色泽，这手感，不像值188万的样子” 张妈笑的更欢了，“那个是小山25块钱买的假货，刚才你张叔还拿着猛夸呢，真的在我手腕上！” 于是两个女人扎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开始评论起了镯子，张爸闹了个大红脸，没再说话。 张山感叹，女人真的天生对首饰的美很敏感，不仅老爸认错了，他自己也看不出太大的区别，感觉都是翠绿色，深浅程度略有差异而已。 两个女人聊了半天，张山才想起税务稽查的吴科长来：“他们走了？” “走了！还给我下达了一份整改通知书！”高颖没好气。 “没事，咱先停工，该放假放假，工资照发，过几天咱们不急，有人该着急了。”张山说。 高颖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也安定下来。 几天前，首都南海区，办公大楼里一帮身着行政夹克的人正在开会。为首的是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他他的面庞方正，轮廓线条刚硬而清晰，一双浓眉如剑，微微上扬的眉尾透露出坚定与果敢。 他是国家黄金储备局，局长林援朝，此时正在给会议作总结性发言。 “。。。近期很多国家加大黄金储备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全球经济政治形势的不确定性增加，使得黄金的避险价值凸显。为优化官方储备资产结构、分散风险，包括新兴经济体在内的众多国家纷纷采取措施增加黄金储备。这一趋势反映了各国对经济稳定和资产安全的重视，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全球金融市场的格局。” 散会后，央行副行长郑军坐在了林援朝的办公室里：“老林，这次上面真的下定决心要再次增加黄金储备量了？” “老郑你也知道，最近北边不太平，中东那边时不时就打起来，目前国内在经济增长放缓，美国贸易保护主义抬头这么多不稳定因素增多的情况下，各国都对经济前景担忧，各国也都在纷纷寻求安全的资产来保障财富。” “最近国际市场的黄金价格又创新高，会不会是国际资本的炒作，咱们要是再下场，容易被国际资本割了韭菜！” 林援朝一笑：“谁说一定要从国际市场上购买的？” 郑军惊奇道：“这是一贯传统了，每年国家大量的外汇结余，都会在国际市场上购买黄金，降低外汇储备、再说了，咱国内矿山的产量相对固定，咱们下场，会对整个黄金市场产生重要影响的。” 林援朝：“老郑，有个情况你不太了解，最近，就在首都远郊区，崛起了一家新的黄金精炼企业，开工伊始，产量就排进了国内前五。” 郑军疑惑：“这和咱们说的增加储备有什么关系？就算把这家工厂的产能全拿下能有几吨黄金？” 林援朝：“你听我说，这家工厂产能由最开始的每天200公斤迅速扩产到400公斤，然后不久前他们再次扩产，根据消息称，新生产线建成后每天预计产量将会达到一吨。” 郑军一下站了起来，他在金融系统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焉能不知道日产一吨意味着什么。 “不可能！这样的话很有可能这家黄金精炼企业就能跻身于世界前列了！” “是世界第一！”，林援朝补充。 郑军马上觉得不对劲：“目前咱国内产量最大的山东黄金，年产量也不过200吨，这是国内又发现了什么大矿了么？” “这个还没有定论，相关部门也正在调查这家企业的原料来源，但这不是我们的工作。我们现在一致的情况是，这家企业的原料居然大部分是含金量超过90%的天然黄金，并且已知这家企业手中拥有超过千吨的原料” 郑军倒吸了一口凉气：“哪有这么多的天然黄金供精炼企业使用？这东西的产量不是极低么？” “这也是个未解的谜团，但还是那句话，有相关部门的同志去调查了，这个不是咱们得工作范畴。”，林援朝给自己点燃了一根香烟。 郑军伸手摸过了林援朝丢在茶几上的烟盒，摸出一根，也开始吞云吐雾。过了好久，郑军问道：“这家黄金企业叫什么名字？” “界山黄金精炼” 郑军听到这个名字一愣，隐隐感觉有些熟悉，忽然间他想起了什么：“老林，我知道这家企业！前不久下属的商业银行提交过资料，说这个界山公司以黄金作为抵押，向银行贷款了100亿，创下了今年国内私企贷款额度之最！原来是他们！” 林援朝掐灭了烟头，郑重地说道：“这家企业有很多疑点，上面也都知道，也在调查。咱们要干的就是做好手里的工作，对其他的不过问、不调查、不传播。” 郑军沉默了下来，良久他缓缓说道：“那我这边先派人跟界山公司的接触一下，有必要的话我亲自下去看看。” 说完郑军和林援朝握了握手，回去了。 回到了总行办公大楼的办公室，他先查询了一下内部系统，然后召来了自己的秘书，“让商业银行远郊区支行的行长同志尽快来我这里汇报一下工作。” 李大为最近的日子可是过得顺风顺水，一方面是是认识了张山，给界山公司带了点儿款子，然后界山公司来了把大的，直接帮他完成了100亿贷款的目标，这他起码年底之前不会再为贷款额度担心。另一方面，界山公司的黄金大部分都卖给了他所在的支行，黄金收购量应该是能占到系统内第一，虽说近期界山公司的黄金比过去减少了一大半，但据李大为估计，这个量也能甩出第二名不少。第三点，界山公司还是在他这里开户的，界山公司的存款可不算少，光这一家的存款，就能帮助他的支行完成吸储任务了。 如果说还有第四点，那就是张家三口的个人户头也是在开发区支行开的户，个人存款吸储这块儿，也超额完成任务了。 李大为感觉自己运气简直爆棚了，一家公司被他吃了四遍，各种月奖，季度奖让他拿到手软。为了搞好客户关系，李大为没少往张家跑，没事就找张爸吃饭喝酒钓鱼农家乐。前几天听说张家搬新家了，于是自告奋勇，送给张爸一个大保险柜，说是放点儿贵重物品用的。 张爸要给钱来的，李大为推说是给银行做金库的供应商送的银行同款，没花钱，张爸这才收了下来。但实际上，保险柜是银行同款没错，但这可是李大为真金白银买回来的。 这东西十分先进，采用 s 合金制造，内里采用独特内藏式防撬门，三方向多点锁定，全钢实心锁栓。锁具复杂先进，采用最新研发的电脑密码锁，密码量多达千万亿组，断电自动保存，不乱码不断码。 保险柜防火防水防冲击，有撬动自动报警功能，而且在安装的时候就和地面固定在一起。除非拿大型气割设备，要不然谁都搬不走。 这大家伙花了李大为20多万，这笔钱没法报销走账，李大为咬牙自己掏了，毕竟张家给自己带来的奖金收入比这个高多了。 李大为今天事情不多，上午开完了会，正琢磨晚上是不是请张爸去哪儿喝点酒的时候，电话打到了他的手机，来电的正是总行行长，金融司副司长钟汉民。 钟汉民跟李大为差了好几级，领导不会这样直接联系下属的，但是这次情况比较特殊。 “李大为同志，你好，我是钟汉民。” 李大为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了，小心翼翼的说：“领导好！” “你现在有空没有，来一趟央行总行，有领导想见你！” 李大为懵逼了，我一商业银行支行的小小领导，怎么能有央行总行领导召见，钟汉民座作为总行行长这样的级别，他都是只能在大会上远远看一眼，别说是央行领导了。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您能告诉我，我一会儿是向哪位领导，汇报什么工作？” 钟汉民言简意赅：“郑副部长是想问问你关于界山公司的事情。” 李大为挂了电话，怎么也想不到央行怎么会对界山公司感兴趣。界山公司产量是不小，听说他们正在建设新的生产线，准备扩产到日产一吨，但这点产量怎么还能入得了央行的法眼。 李大为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着急忙慌的拿上了界山公司的相关资料，叫司机赶紧备车，连中饭都没吃，急急忙忙的赶往央行所在的金融大街。 到了以后，秘书处的人把她领到了一个小会议室，说：“领导正在借接见重要人物，让他稍微等一会，然后给他沏了一杯茶，就转身离去了。” 李大为只好一边喝茶，一边等待，他中午没吃饭，喝点儿茶，感觉肚子更饿了。眼看快两点了，会议室门嘎吱一响，秘书又进来了，朝李大为做出了请的手势：“领导现在有时间见你了，请这边走。” 李大为刚才一直在复盘界山公司的资料，有些记不住的数据又背诵了两遍。办公室的门打开，李大为随着秘书走了进去，进去之后发现钟汉民正坐在里面，和一个在新闻上时常能看见的人正在聊天。 钟汉民看见李大为进来了，向他招招手：“李大为同志，这边坐”。 李大为坐下，腰挺得倍儿直，只坐了半个屁股的沙发。 钟汉民说：“郑行长，这就是李大为，参与了界山公司从组建一直到后续贷款的几乎所有事。” 然后和说：“李大为，这是郑行长，今天有些事情要当面和你了解一下。” 李大为目不斜视：“郑行长您好，有什么事您尽管问。” 郑军看李大为有点不自在，于是笑道：“李大为同志，你不要紧张，今天就是找你聊聊天，关于界山公司，你怎么看？” 李大为放松了一些：“界山公司创始人主要是张建国、张山父子二人，公司成立时间不长。。。” 李大为把知道的界山公司的一切公开资料都说了一遍。 郑军和钟汉民静静听着，时不时郑军会提出一些问题，李大为张嘴就答，一些界山公司经营中的数据，也是信手拈来。郑军边听边点头，不禁暗叹李大为记忆力惊人。 于是在一问一答中，对话结束了。 李大为直到出了门，也不知道这位总行领导到底要了解些什么。直到此时，他的肚子才咕咕叫起来，刚才在领导办公室太紧张了，居然丝毫没感觉到饥饿。 李大为先找个首都名小吃“金拱门”，填饱了肚子，然后带着一肚子疑惑回了远郊区。 第58章 闹事 吴俊辉带着手下税务稽查队，得意洋洋的回了国税局。由于国庆假期的原因，其他部门大多都放假了。 吴俊辉的老爸就是远郊区的区长，他爸一开始就跟界山公司有点儿不对付。 界山公司成立之初，他爸就跟书记立场不太一样，他爸是不赞同给一家初创公司这么好的待遇的。 没想到这家公司摇身一变成为了远郊区最能赚钱的企业之一。这本也和区长关系不大，最多是书记的政绩大一点，他或多或少也能沾点光。 这些年，他明里暗里的也弄了不少钱，都给了儿子，希望儿子能想办法把钱洗白。 恰好侄子说有个金矿的项目，于是儿子在一家金矿和侄子一起入了股，希望不仅能把钱洗白，更能挣上一大笔。没想到金矿品位根本不行，每天都在亏钱，他们赔了个底儿掉，以至于现在连银行贷款利息都快还不起了。 儿子找到了他，让他这个当区长的老爹想办法。区长自然想到了界山公司的张建国和他的儿子张山头上。 他儿子和自己都是公务员，没法介入太深，于是他就安排侄子出面，他作为介绍人，把侄子吴襄引荐给了张爸。 哪知道张建国对于再收购一家金矿毫无兴趣，吴襄磨破了嘴皮子，说金矿如何如何好，还邀请张爸去现场考察，结果人家话里话外就一句话：不要！ 这下区长没脾气了，正恰逢儿子工作调动，把儿子调进了开发区国税局。 于是区长暗示儿子，给界山公司找点小麻烦提示一下张爸。 哪知道张爸和界山公司对此无动于衷，他们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威胁张爸。 吴俊辉有点着急了，他入股金矿的钱不仅仅包括了他和老爹这些年见不得光的收入，还从其他渠道借了不少的钱。 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鸡蛋里挑骨头，先封了界山公司，让界山没法生产，逼迫张爸让步。 他刚一回办公室，堂弟吴襄电话就打了过来：“哥，今天什么什么情况了？” 吴俊辉咧嘴笑了：“界山公司法人和他爸都在，我找借口把他们公司封了，现在整个界山公司生产线都停了。我想他们应该知道怎么回事了。” 吴襄有点紧张：“哥，这事情是不是闹得有点儿大了？” “大什么大，不给他点儿颜色，他就不知道谁是大小王了。”接着吴俊辉说道：“厂子一封，他们几天就坐不住，就会来找我了。” “行，堂哥我听你的！” “过个两三天，你去找那个界山公司的张建国，把金矿报价再提高三成。”吴俊辉恶狠狠的说。 吴襄此时也兴奋起来：“哥，我听你的，这次咱不仅不会赔钱，还能大赚一笔！” 界山公司的员工情绪倒是很稳定，除了一线工人，文职，安保，库房的员工都是正常上班。 车间门口上贴了放假通知，通知上说明：由于不可抗因素，车间暂时关闭一段时间，工人回家等待通知，停工期间工资照发。 车间员工看到通知，喜忧参半。喜的是放假期间，公司该给自己的钱一分不少，忧的是自己的收入会大幅度下滑，而且担心公司会不会就此倒闭。 工人们挤在车间门口，看着门口的封条和放假通知，久久不肯散去。 有工人大声问道：“车间是谁封的？为什么封我们的车间？” 一帮不明所以的工人也跟着一起大声询问，场面十分混乱。 工人别的不知道，但知道自家公司老板好，福利待遇也很好。 张山觉得自己的公司这么赚钱，没有必要苛待员工，于是制定了堪比互联网一线大厂的工资标准，并且让高颖给全体正式工人都给上了五险一金。 而且除了基本工资，什么高温补贴，岗位补贴，夜班补贴，加班补贴，特殊岗位补贴，超产补贴，质量补贴林林总总一大堆，更还包括了餐食补贴，话费补贴，交通补贴，节假日补贴甚至还有购房补贴和医疗补贴。 高颖一开始看到人事提交的工资结构和相应补贴方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禁怀疑这个老板亲自过问的薪酬结构是认真的的么？确定不是要做慈善？ 高颖和张山再三确认，这个薪酬体系设计的确是他的本意，才半信半疑的开始执行。 员工们自然非常高兴，张颖也非常高兴。按照这个薪酬体系，先不用管老板给画的奖金大饼，按她的级别，光这些补贴就是百万年薪的好几倍。 张颖刚入职的时候多少有点儿忐忑，因为这公司就跟过家家似的，啥也没有。她非常怀疑公司撑不了多久，但张山一次次的拿出黄金原料来，这让高颖放了心。 直到高颖看到了那近乎堆了半人多高的的原料库存，张颖彻底放下心来。这些原料放到龙国国家储备库中都不算是小数，老板就算再手松，公司也倒不了。 界山公司国庆日是不放假的，大部分工人都在。虽然是加班，但工人脸上没有多少不乐意。原因无他-公司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按照国家法律规定，国庆节加班工资三倍。但界山公司除了工资，外加各种补贴，每天就是将近2000块钱的收入，干满了假期就是一万多的收入，节后找机会轮休不香么？ 所以工人不但不请假，都拼了命似的，要求在国庆期间上班。 车间门口的工人越聚越多，要知道随着扩产，工人总数已经过了千。 有的工人来的时间不长，也有的是从光伏厂过来的，眼看着界山公司从无到有，一点点做大的眼看公司被封，此时已经是群情激奋。 眼看场面要失控，高颖赶紧下楼去了现场。工人们见高颖来了，纷纷闪出一条道路，张颖一直走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办公室主任赶紧跟了过来，往高颖手里塞了一个扩音器。 “界山的工人师傅们，我是你们的总经理高颖！现在，咱们公司遭遇了一些不公平的待遇，有人以为一己之利，要把咱们公司弄倒。” 工人们当场哗然。 “高总你给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到底是谁要封咱们公司？” “哪个狗娘养的干的？” 高颖此时脸已经涨红：“今天国税局稽查科的人过来了，说咱们公司偷税漏税。天地良心，我高颖好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公司偷不偷税我能不知道么？说到底我高颖也和你们一样，是打工的！我犯得着替老板省钱扛这么大得雷么？” 张颖的声音有点儿哽咽了：“老板是什么人你们可能不清楚，但我清楚。他的工厂赚钱，他愿意和你们一起分享工厂带来的财富，带领大家共同富裕。你们摸着良心说，有什么公司能比界山的工资福利待遇更好么？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出偷税漏税的事情？” 工人们的情绪被点燃了，有人大声吼道：“咱们国税局问问，凭什么封咱们厂！” 众人群起响应：“对，问问他们，凭什么封咱们厂！” 一大帮工人“呼啦啦”的冲出门，向开发区国税局走去。 高颖在后面急切的呼喊，让大家回来，不要冲动。但此时，已经没有人再听高颖讲什么了。 开发区国税局离界山公司其实并不远，步行也就十分钟的事。 吴俊辉此时正在办公室喝茶，正在盘算怎么拿捏张爸的时候，楼下传来了一阵的喧闹声。他放下茶杯，站在窗口向下一看，国税局院子里乌央乌央全是人。 正在他发愣的时候，门被推开了，稽查科的一个科员气喘吁吁的说：“吴队，不好了，界山公司的员工因为厂子被封，闹到咱们这儿来了！” 吴俊辉脑子“嗡~”的一下就大了，封厂子事小，要是闹出群体性事件来，自己老子也保不住自己。 于是他当机立断，打电话给了开发区派出所，说有人扰乱国家机关办公秩序，让派出所赶紧过来处理。 派出所的值班民警不敢怠慢，带了几个人过来，到了现场傻眼了。现场乌央乌央，得有上千人，他们或坐或站，插着腰对着国税局的大楼，破口大骂。 民警找了几个人，了解了一下情况，自知现在这个情况不是他们区区几个派出所民警能处理的。于是一个电话，打给了上级主管单位，要求警力支援。 这个情况引起了远郊区公安局的重视，公安局长先向区长和区委书记分别电话做了汇报，然后召集警力，火急火燎亲自带人过来，到现场维持秩序。 高颖见劝不住工人们，赶紧找了张山商量对策。 张山听说工人们都奔国税局去了，眉头一下紧紧锁了起来。 “不行，得把工人劝回来，冲击国家机关，咱们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说罢，张山带着高颖，也直奔国税局大楼而去。 远郊区公安局局长带人到达现场的时候，看到这样一幕，张山手持扩音器，下面一大帮身穿界山公司工服的人，坐在地上整整齐齐。 “。。。我们要相信国税局，相信区政府，一定会给咱们界山公司一个公平的结论。公司被封是暂时的，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而且咱们的第三、四、五车间马上生产在即，前期的准备工作还需要进行，现在请大家跟我一起回公司！” 底下有人喊到：“张总，我就问你一句-你偷税漏税没有？” 张山脸色郑重：“我以人格向你们保证，咱们的界山公司没有偷税漏税！” 下面工人再次喧嚣起来，“我们相信您”，“我们没有偷漏税”这样的话语，此起彼伏。 张山看见了公安局长带着一大帮大盖帽过来了，赶紧迎了上去。 张山认识局长，上次绑架案的时候，局长也亲自过问这事情了，和张家父子有过一面之缘。 “抱歉了，局长同志，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再劝劝工人们，马上就走！” 局长本来是面沉似水，此时脸色稍缓，“不是你怂恿员工过来闹事的？” “您这话说的，国税局今天无故封了我的精炼车间，把正在作业的工人赶出了车间，工人不服，过来讨个说法，怎么成我怂恿了？” “那怎么这么多工人全来了？”局长问。 张山：“一线工人，就指着车间挣的这点钱过活，现在车间无故被封，他们要国税局给个说法，于是就都过来了。” 这时，人群后面一阵骚动，走上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区委书记郝志国，他面色严肃。他身边是面色铁青的吴区长。 区委书记走上前来，面带微笑：“张总你好，咱们又见面了。” 张山在领导视察的时候和区委书记见过面，赶紧上前两步，弯腰和区委书记握手。 旁边的吴区长则是色厉内荏：“张山，你这样煽动工人闹事，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张山对这个吴区长印象非常不好，也知道公司被查这件事有区长的手笔，于是也没给好脸色，“吴区长怎么能信口雌黄？你有什么证据说我煽动工人的？国税局吴队长无故封了我的公司，工人气愤不过，来要个说法。我是一直在安抚工人，要求工人离开的！” 郝志国把目光投向了先到一步的公安局长。公安局长点点头：“张总的确是在劝解工人离开的。” 郝志国点点头，看见了张山手中拎的扩音器，“张总能否把这个扩音器借给我？我想和工人们说两句。” 张山赶紧将扩音器奉上。 郝志国拿了扩音器，走上了台阶最高处。 “界山公司的员工你们好，我是远郊区区委书记郝志国，今天这件事情，区委区政府十分重视。我代表区委区政府向所有的界山公司员工表个态，我们将联合多部门，尽快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给你们所有的人一个交代！所以请大家相信区政府，尽快离开这里，我向你们保证，事情调查清楚，界山公司会马上复工！” 下面工人们喊到：“要调查多久？” 区委书记一咬牙：“假期结束后，三天，三天之内调查结果就会出炉，如果我说话不算数，大家尽可以去区政府找我算账！” 底下工人嘟嘟囔囔：“本来我一个假期能挣一万四，这回算是泡汤了！” 区委书记听后一个踉跄，差点从台阶上摔下来。心说：“界山公司待遇这么好么？每天挣两千？” 工人们见区委书记信誓旦旦，拍着胸脯做保证，相信了他的话，三三两两的开始离开。 区长见一场大祸消匿于无形，这才放下心来。他一招手，叫来了一个身穿国税局制服的工作人员，“你们今天值班局长是谁？把他叫来！” 不一会儿，国庆值班的一个副局长跑了出来，他满脸是汗，神情惶恐。 区委书记郝志国沉声问道：“今天去界山公司现场执法，是谁批准的？ 第59章 买矿 副局长抬头看了一眼吴区长，他是知道新来的稽查队吴俊辉和吴区长之间的关系的。他马上把头低了下去，嗫嚅这说：“这个。。。其实。。。” 郝志国一看他支支吾吾，顿觉这里面一定有事，于是逼问道：“其实是你组织的本次现场执法的对不对？这次你要对引起的群体性事件负全部责任！” 副局长一听，这帽子要是给他盖严实了，最次也要党内严重警告，搞不好会丢官罢职，于是不再考虑是否会得罪人，心一横：“这次的现场执法，是稽查队吴俊辉队长带人做的，没有在局里报备，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此次吴队长未经报备，野蛮执法，引起了界山公司员工的不满，应该对此次时间负全部责任。” 郝志国问：“那个吴队长人在哪里？” 吴俊辉此时肠子都快悔青了，他没想到自己查封一个开发区的厂子而已，能闹出这么大动静，把远郊区最大的boss都惊动了。 他硬着头皮，从人群后走出，“书记您好，我是吴俊辉。” 郝志国问道：“你来说说，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吴俊辉道：“我队接到群众举报，说界山公司有重大偷漏税情况，于是我税务稽查大队一行十二人，到界山公司，对举报问题展开详细调查。结果现场发现重大问题，为保证国家税款不流失，采用了了封存生产设备的执法措施。。。” 郝志国打断他：“证据足够和详实么？” 吴俊辉冒汗了：“这个经过我们稽查队的判断，认为有必要采取一定的措施。。。” 郝志国对界山公司的实力是有一定了解的，说实话他不太相信界山公司会偷漏税款。于是干脆利落的说道：“你的职务先暂停一下，等待调查结果出来后再给你个结论。” 然后把头转向了值班副局长：“打电话通知你们局长，取消休假，组织专项调查组，复核稽查大队证据，尽快把调查结果送到区政府。”说罢转身就走。 国税局上上下下没有不骂吴俊辉的，事情真相是什么大家不知道。大家只知道，好好的假期让吴俊辉给毁了。有的员工刚到外地旅游目的地，马上就得往回赶，心里问候了吴俊辉的祖上三代。 见工厂停工，张山赶紧打电话给了苏姚，说明了公司被国税查封，暂时没法开工，说黄金晚交付几天，苏姚当即表示不相信张山会偷漏税款，并赶紧安慰了张山几句，说要帮张山找人解决这事情，张山婉言拒绝了。 又打电话给了李大为，说了同样的话，李大为对这事情十分气愤，他也不相信张山会偷漏税款。 要知道，张山公司的税款代扣代缴都是走的他的开发区支行，每月的数据他是有权利过目的。 光那一笔笔九个零的上税额度就让人头皮发麻，要真能偷漏税款，怎么会上这么多的税。 张山也拒绝了李大为要出面的好意。挂了电话，李大为略一思索，把这个情况向钟汉民做了汇报。 李大为现在入了钟汉民的法眼，事情是可以直达天听的。 钟汉民想到了什么，把电话打给了央行的郑军，郑军知道了以后通知了林援朝。 国税局局长叫胡万华，他这几天是十分郁闷。 本来国庆假期没什么事，他安排了全家的海南5日游。岂料他到达目的地，刚和家人在酒店安顿好，就接到了副手打来的电话。 一听是区长儿子，新调来的吴俊辉，他差点惹出群体性事件来，胡万华血压就上来了。 然后副手说，郝书记在上千人面前打下包票，节后三天出调查结果，让他马上回局里，主持此次的调查。 胡万华一边骂娘，一边收拾行李，匆匆结束了自己的行程，返回远郊区。 到达局里，他先找了自己的几个心腹了解了情况，然后一个一个的找税务稽查大队的队员单独谈话。 然后风尘仆仆的去了界山公司，先是让他带来的手下，对贴着封条的车间、设备和财务室里的保险柜、文件柜一通拍照。 然后一头扎进高颖办公室，两人谈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然后有人看见高颖面带笑容的和胡万华握手，把胡万华送出了门。 吴俊辉这两天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他找到了堂弟吴襄和老爸，三人商量了半天，也没拿出什么好的办法。 老爸责怪他冲动行事，在没有确凿证据情况下，擅自封了界山公司的生产车间，把儿子和侄子臭骂了一顿。 吴俊辉和吴襄一句话都不敢反驳，低头默默听着，最后吴区长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影响太恶劣了，你们想全身而退不太可了。我想办法降低影响，最好的情况下，也得给小辉个降级和党内警告处分，你吴襄是体制外的，而且没有直接参与这件事，问题到不是很大。” 吴俊辉有点急了，“爸，能不能想办法把党内处分去掉，只是降级或者调离就行了，这对以后我争取进步很有影响。” 吴襄接话：“是啊是啊，大伯你要想想办法，不能毁了我哥的前途啊！” 吴区长苦笑：“这是我能说了算的事情么？你们呀，太着急了！这次你造成了群体性事件，事件又发生在国庆期间，公安局这边我找过，谁也不敢把这事情瞒下来。现在上级领导肯定是知道这件事了，但是哪一级的领导在关注这事，就不知道了。” 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也想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但万一这件事情引起上级领导不满，牵扯的部门和人员太多了。再加上郝志国本身就跟我不对付，小辉和我的关系恐怕他也知道，这么好的时机，他不会放过的。。。” 吴俊辉面露狰狞之色：“界山公司！都是界山公司的张山！” 吴俊辉低吼出声：“是那个张山在后面搞的鬼！他煽动员工围堵国税大楼，让我下不来台！就是这小子把事情闹大，他就是想搞我！” 吴襄也面露不满：“界山公司的张山太过分了，他知道我们想卖他金矿的股份，又有大伯你从中牵线，不给面子不说，还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此时的吴俊辉和吴襄完全没有意识到，是他们的过激行为，招致了普通工人的反对，犯了众怒。 吴区长“啪”的一下拍了桌子，“现在追究这个还有意义么？你们不是小孩子了，做事情要考虑后果！” 吴俊辉像被抽去了脊梁，瘫坐在椅子上：“银行又催我还入股金矿的款子了，这个该怎么办？” 吴区长皱起眉头：“什么银行贷款？入股金矿我不是给你拿了2000万么？” 吴襄哭丧着脸：“一开始说那个金矿产量特别高，国际金价一天一涨，是入股的好时机。我们寻思多拿点儿钱，矿山占股更多一点，于是都贷了一部分款。。。” 吴区长恨铁不成钢：“分散投资懂不懂？那笔钱我没指望你能赚多少，能从正规途径走回来就成，你。。。” 吴区长说不下去了，他长叹一声：“你们总共投了多少？找银行贷了多少？” 吴俊辉嗫嚅着说：“我投资了3200万，其中一千万是贷款。吴襄投了1800万，其中400万是贷款。” 吴区长气的头发昏：“你们怎么敢的？” 吴襄低声说：“我和我哥一开始觉得这项目不错，有搞头。所以借钱拿下了金矿的全部股份，想大干一场来的，没想到被人骗了，产量根本没那么高。。。” 吴区长长叹了一声：“我这儿还有点儿钱，你俩先把眼前难关过了。最近你们准备准备，把金矿股份转让了，能收回多少算多少吧！” 吴俊辉声音低沉：“早就在转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下家。要不也不能让您牵线到界山，让张建国买咱家的矿了。” 吴区长摸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支放到嘴唇上，点燃后猛吸了一口：“吴襄你现在打电话给界山公司的张总，可能是咱们之前的要价太高了，降价吧，降价卖给他们。” 吴俊辉低垂的脑袋点了点头，但吴区长没看到的是，他目露凶光光，攥紧了拳头。 吴襄叹了一口气，拿起手机，给张爸打了过去。 此时张家三口正坐在一起，聊公司的事情。这时张爸的手机响了起来，张爸看到是吴襄的号码，根本就不想接。 张爸知道，最近公司发生的事情，和这个吴襄脱不了关系，于是没有理他。 但手机锲而不舍的一个劲儿的响，张山看对方这么固执，于是示意老爸接起了电话。 老爸的手机按的免提，对面的吴襄没有了以前若有若无的高傲劲儿。低声下气的向张爸问好，然后询问张爸能不能面谈，聊聊转让金矿股份的事情。 张爸刚要一口回绝，但没想到张山和张妈齐齐点了一下头。 张爸目光看向老婆，一个眼神询问：“什么情况？” 张妈一个眼神回过来：“往死里压价，足够便宜的话，可以再买一个矿场解释儿子的黄金来源。” 张爸看向了张山，张山回给老爸一个眼神：“老妈说的对，我也正有此意！” 张爸点点头，表示收到并赞同。这三口的眼神交流，只用了短短一瞬间。 张爸回答：“吴总，这金矿我是不想要的，只是价格。。。” 吴襄也是开的免提，张爸的前半句让三人心都提了起来，生怕再次被拒绝。 听到后半句，吴襄赶紧把话接上：“价格好商量，要不我请张总您吃个饭，咱们面谈怎么样？” 张爸慢条斯理：“别！上次吴总您提的条件过于离谱，如果是这样，咱们就没有见面的必要性了！” 吴襄陪着笑脸：“看您说的，哪能呢！我是诚心诚意想要卖掉矿场，肯定给您个合适价格。” 张爸问：“多少钱？” 吴襄：“矿场的资料我上次给您了，您也知道是个富矿，设备什么的也都齐全，到手之后能马上进行开采。我是投资了整整五千万，最近着急用钱，打算原价转让给您，一分钱不挣，您看怎么样？” 张爸冷笑一声：“到手就能开采？那为什么你的矿场停工了？” 吴襄一时语塞，“那个，我不是想转让么？就没再继续生产。” 张爸又说：“你的检验报告也不对，黄金储量根本没有上面所说的那么大，而且你的矿场地理位置偏僻，大型设备很难进入，成本会比一般矿场高很多。” 吴襄辩解：“矿场是有一点运输的问题，但只要再投个几百万，把路修出来就可以解决。至于储量的问题，不同的检测机构，给出的数据也略有不同。。。” 其实张爸根本不知道检验报告有没有问题，只是按照之前买矿的经验随口一说，就把吴襄的真实信息诈了出来。 张爸说：“这个矿问题太多，不好解决，而且你的手续不全。。。” 吴襄难得硬气了一回：“手续绝没有问题，但凡是手续上存在一丁点儿问题，矿场我白送给张总您！” 张家三口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点点头。 张爸接着说：“手续没问题的话，那么其余的就是价格问题了，您最低能多少钱卖？” 吴襄看了一眼吴区长，吴区长在纸上写了个4，于是吴襄回答：“张总您也知道，我这五千万都是真金白银的投进去了，您也别让我亏得太多，我给您个实在价格，四千两万。。。” 张爸一口回绝：“不行，太贵了！” 吴襄赶紧补充：“四千万！四千万就行，矿场的全部股份就都是您的了。。。” 张爸还是那句：“太贵！” 吴襄无奈了：“您说，您说多钱合适？” 张爸把探寻的目光投向了张山，张山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张爸点点头，向手机说道：“二百万！” 这下，参与砍价的6个人有5个目瞪口呆，张山看向老爸，缓缓伸出大拇指，为老爸敢于砍价比赞。 他的本意是2000万把矿场拿下，谁知老爸扔出了石破天惊的200万这个价格。 吴襄结结巴巴的说：“张，张总，咱们别开玩笑好不好？” 吴俊辉已经站了起来，他紧握双拳，双眼赤红，眼看就要爆发。 一旁的吴区长瞪了儿子一眼，上前压住儿子肩膀，让他坐下，然后示意吴襄继续问问张爸什么意思。 吴襄点点头，表情严肃：“砍价没有这个砍法的，您不要戏耍我！” 张爸其实是嘴瓢了，但此时已经骑虎难下。他眼珠转了转，继续说道：“你的设备、车辆我全都不要，我只要金矿的全部手续！这样的话，200万是不是合理多了？” 第60章 再次扩产 高颖此时正坐在办公室，有条不紊的安排公司员工轮休和进行岗前培训。 新的车间已经拔地而起，正在进行内部和外部装修。生产设备也已经向供应商下单确认完毕，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预计一个多月以后就能到货。 高颖未雨绸缪，重新整合了第一，二车间人员，准备让其中的熟练工人，挑起未来第三、四、五车间的大梁。 第一、二车间的一线工人，主体还是原光伏厂的工人。他们工作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把车间的业务送上正轨。 尽管高颖认为公司的福利待遇相当不错了，但也要给工人进步的空间。她正在设计一个新的车间组织架构，准备把部分老工人分散到三、四、五车间，作为骨架，把新工人分散到五个车间里作为血肉，让工人有个晋升的空间，也能让五个车间尽快爆发产能。 虽然张山从没催促过高颖，让她抓产能，但高颖明显感觉到，老板对产量的需求十分迫切。 从短短的半年一再扩产就能看出，张山需要大量的黄金做他想做的事情。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张山拥有大量原料黄金的事情，她也知道在的自然环境中，天然黄金不可能有如此大的产量。 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和张山，张爸和张妈的接触越多，她越能感觉到这一家三口作风正派，不太可能通过不正当的手段搞到的黄金。 尤其是当她看过公司的财务账本和明细后，更加确认了这一点。 一些明明可以当做企业成本的科目，根本不进行罗列。原料的进项用的是“捐赠”，也就是没入库之前，先交25%的企业所得税。 张家购买别墅、车子等全部都是走的个人账目。要知道，一般来讲，规模以上的企业，老板绝对会把个人房子车子当做的固定资产，物业费公司交，车子维修保养和汽油费公司掏，就连停车费也可以走公司账目。 这样不仅仅做低了公司利润进行避税，更能够给车子做资产的快速折旧，百万级的车子，开5年折旧为几万甚至是零，然后再以公司名义卖给老板。 五年以后老板把车子或自用，或者卖掉钱揣在自己兜里。这样的话天衣无缝，谁也不能认为这样是偷税，而是“合理避税”。 张家的骚操作震惊了高颖一百年，他们不仅仅是购入原料先缴纳25%的税，就连生产设备和其他生产原料，都不列入成本的范围。 固定资产和进项抵扣，只有薄薄的几页。企业利润的计提也是简单粗暴，但凡上过半年会计函授班也能省出上千万的税款，可是张妈偏偏不那么做，就是直给-上税。 如果高颖不是知道张妈干了半辈子的会计，都怀疑张妈是会计上的纯小白了。 公司成本这块可就大的惊人了，光是员工工资每月就是天文数字，更别提名目繁多的福利。 而且除了生产设备和车辆放在公司名下外，每月办公室的办公用品，车间辅助生产的原料消耗品，就连公司的水电和车子维护保养和加油钱，都不列入成本。 高颖感觉得，把钱打水漂有很多种方式，但张家选择了最奇葩的一种。总而言之，张山他们在做的，是夸大企业的利润，减少企业的支出。 这样的唯一后果就是，企业税务负担大的惊人。一般的企业，这么干的唯一后果就是破产倒闭。 但是界山公司依然活的好好的，而且据高颖所知张妈曾把大笔的企业利润，上税后转移到张山私人的银行户头上。 这个粗糙的手法，企业会计脑子不进水是做不出来的。因为在这个过程中，企业不仅需要缴纳企业所得税，张山个人也要缴纳个人所得税，最高能达到45%。 也就是说，假设张山需要从企业拿100块，到他银行账户上也就是40元左右。 能这么蛮干，而不倒闭的企业，据高颖所知，只有垄断企业了。 黄金精炼企业不是高附加值产业，它不像某些高科技企业，只要购入硬件服务器，拼命扩张市场，超过成本线后的每一个新客户，都是利润。 界山黄金精炼和其他黄金精炼的企业完全不同。界山公司的原料不是矿石，而是近乎纯金的天然金块。 这使得他们的生产成本和难度，远远低于其他类似的企业，从而也造就了界山公司的产能神话。 界山公司从生产线一开动，几乎迅速能达到产能能的最大值，这是其他精炼企业不可能做到的。 高颖隐约感觉到，库里的原料并非产自张爸声称的金矿，而是来自其他地方，其他的地方是指张家发现了某个宝藏，张家为了不被国家没收，所以把大部分利润上交以求自保。 高颖几乎猜到了真相！ 这几天招收的工人几乎全部到位了，公司正在开展岗前培训。由于车间被封，实操的部分被延后，所以最近的这些天，都是理论学习加上安全教育。 高颖正在整理培训计划的时候，手机响了。手机上显示的号码高颖并不认识，她接起电话，对面传来了一个声音：“是界山公司的高颖么？” 这半年多以来，随着公司业务发展，她明显感觉自己越来越被重视，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已经很少有人直呼其名了。 她定了定神：“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龙国国家黄金储备局的工作人员，我叫陈亚东。现在代表我局联系你，就采购储备黄金一事，向你征求意见。” 高颖大喜，国家采购是好事啊，但很快她又有点犯愁。原本三个新车间上马后，日产能理论上能达到一吨，这样不仅仅能供给苏家的消耗，还能给银行那边一个交代，毕竟减少银行供给，李大为可是跑了她办公室好几趟，抱怨这事。 高颖期期艾艾的问：“不知国家储备局的采购量是多少？” 那边顿了一下：“应该会采购你司的全部产能。” 高颖知道对方的数量不会太少，但也没想到有这么多，她下意识的回答：“不行，那样的话，我的固定客户没法交代了。”马上高颖意识到不对，赶紧补充；“我司会在三个月左右，把产能提高到每日一吨左右，您这里应该也用不了这么多吧？” 陈亚东笑道：“国家采购，自然是多多益善。” 高颖猛的想到了原料库里的半人多高的麻袋：“我们还能扩产！” 陈亚东愣住了，领导给他的任务是接洽界山公司，搞清楚他们的产能，如果真的能够达到每日产量一吨的数字，就购买他们的全部产能。 他没想到高颖会提出扩产的事情，于是探询着问道：“你们的新车间不是没有完工么？” 高颖没想到对方对界山公司这么了解，她愣了一下后迅速回答：“目前我们有两条日产200公斤的生产线，有三条在建，预计两个月以后投产，如果国家需要，我们会再次扩产。当然，能不能扩产，扩产到什么程度，需要公司法人张山来确认，我没法现在就给您答案。” 陈亚东没想到今天会有这个情况，这个事情太大，他做不了主。于是，他咳嗽了一声：“这个情况，我也要向上级领导汇报，这两天我们可能会组织一个考察团，去你公司进行实地考察！” 高颖面带难色：“可是。。。我司生产线被封，暂时没法接待考察团。” 陈亚东大为惊奇：“什么？出了什么事？” 于是高颖把界山公司被封始末说了一遍，她着重强调了近期界山公司缴纳的巨额税款，认为公司偷漏税款的动机就根本不存在。 陈亚东听完没有发表意见，只是说会把情况如实汇报给领导，然后再联系张颖。 挂了电话，张颖浑身轻松，她拿起电话，兴致勃勃的打给了张山。 张山一接起电话，张颖小嘴儿就跟连珠炮似的，“叭叭叭”一顿输出，把国家要从界山采购黄金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询问张山：“再次扩产的事情你说可行么？” 张山笑了：“当然可行，看来以前咱们还是保守了，没想到需求这么大？” 高颖试探着问：“那就再增加两条生产线？” 张山想起了存在新库的那些大型设备，自己已经进入现代化流水线了，原料不成问题，于是豪气的说：“一步到位，除了三条在建的生产线，再上马五条，争取四到五个月后，我们的日产能能达到两吨。” 高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日产量几乎是某些中型精炼企业的月产量了。 紧接着高颖想到了什么：“那么公司场地就不够了，现在的五条生产车间已经是极限了。” 张山笑道：“地方不够大，那就找开发区再拿一块儿地。这次一步到位，买个大一点儿，省的以后再扩产的话场地拖后腿儿。” 高颖听后直咂舌。好家伙！马上日产两吨你还不满足，还要扩产，我看你宝藏的黄金都用完了怎么办！ 吐槽归吐槽，高颖还是不折不扣的执行了张山下达的命令，一个电话打给了开发区主任田立阳。 开发区主任田立阳接到高颖的电话，忙不迭的接了起来，这可是他们开发区的财神爷，得小心伺候。 当听到高颖说要租下开发区最大一块地，作为新厂区的时候，田立阳的心跳加快了。 田立阳是领教过界山公司恐怖的纳税能力的，半年多的时间就完成了事先承诺的3年纳税额度，整整三十亿啊！开发区其余所有企业都加起来也没达到这个额度啊。 找来了这个财神爷，自己也受益匪浅。从政治上讲，自己的职务虽然还没变，但是级别从副处级已经转为正处，还是实权正处级。因为自己的政绩，或者说界山公司带给自己的政绩太大了，远郊区区委班子正在研究让他成为常委之一，估计年底改选自己就会上位。 从经济上讲，区委是对开发区有考核目标的，少了有罚，多了有奖。引进了界山公司，纳税额超出想象，按照自己和区政府签订的协议，放了这么大一个卫星自己奖金将是百万级别的。 听说就这个奖金的事情，区委还起了争执。吴区长认为奖金太多，应该酌情减少，被书记给否了。书记的原话是：“咱们自己落在白纸黑字的东西都能推翻，谁还敢跟咱们政府打交道。” 想到这个，田立阳就对吴区长恨的牙痒痒。当初就是因为自己和吴区长政见不同，吴区长百般打压他。后来新成立了开发区，招商工作非常难做，吴区长给他来了个明升暗贬，让他接下了开发区这个烫手山芋，而且在常委会上逼他立下军令状，给他下达了一个当时看起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本来田立阳认真工作，甚至亲自接待入驻开发区的每一个企业代表，想着尽量完成军令状的内容。不给吴区长发飙整治他的机会，保住级别。 但田立阳万万没想到，自己能找到界山公司这样的企业。一把完成了招商任务，而且按照之前的约定，他是能得到巨额奖金的。 听到界山公司又要租开发区最大的地，田立阳意识到，自己的好运可能还没结束。 他对着话筒马上向高颖保证：“没有问题！开发区就是为企业服务，为企业排忧解难的。” 随即他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开发区现有的地块，然后说道：“开发区最大的地块位于开发区西南角，总面积98亩，不知高总是否需要这么大的。。。” 高颖打断他的话：“我现在开车过来，咱们去地块现场看看，其余咱们见面聊？” 田立阳义正言辞：“我都说了开发区是为企业服务的，我带人去您的界山公司，地块离您现有地址不远，省的您绕路。” 高颖显然对开发区的服务作风非常满意：“那就麻烦田主任了！” 田立阳庆幸自己在过节期间亲自值班，要不就错过这个露大脸的机会了。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打电话叫上了两个工作人员，拿上相应的地图、资料等文件，急匆匆的奔界山公司而去。 第61章 双规 眼看假期就要过去，张山跑到新库，准备接收自己的新设备。 假期库房值班的人本身就不多，张山一来，大家喜笑颜开。果然，张山到了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大家放假，等员工欢呼着离开库区，张山先去关了监控。 进了库房，张山一下就愣住了。新的钢制货架，在3000平米的库房一端摆放的整整齐齐。库房另一端的地上，是各种型号的钢筋、钢管和大块儿的钢锭，摆的像座小山。 好半天，张山才想起来，这应该是自己让高颖购入的钢铁制品。 自己的采矿设备，堆在钢锭山后面，一点儿也不起眼。 张山跑了过去，发现自己的新采矿设备一点儿也不小，只是在钢锭山的衬托下，显得比较渺小而已。 他先爬上了钩机，在车座上找到了车钥匙，想来是高颖特意吩咐的。插上钥匙后，张山按动了启动按钮，只听“轰”的一声，柴油发动机启动，声音低沉而有力。张山激动的不行，想起了自己用的，半人多高，被切开又歪歪扭扭焊上的钩机，张山眼泪都快下来了。 关掉机器，张山先把矿山设备收了。然后开始研究起眼前的钢锭山。他掏出了一把尺子，量了一下这些钢锭，发现体积都是一立方米的。他查了查钢锭的密度，简单一算得出了结论：每块钢锭的重量不到8吨。 这东西干什么用的呢？张山围着钢锭转了好几圈，也没想出这东西的具体用途。 收这东西得讲究一些方法，钢锭一层摞一层，看的出来，是库房里的大型叉车摆上去的。要是自己不管不顾从下面就开始收，这堆东西非得塌了不可。 没办法，张山只得先爬了上去，从最上面开始收。张山边收边想，幸亏自己能力进化了，要不然50公斤一块，自己得收到后年马月去。 好半天，钢锭收完，开始收各种规格的宽窄钢板。虽然它们的厚度和长度各有不同，但是往往一定数量的捆在一起，让张山收货的速度提高了不少。 最后收的是各种直径的钢筋钢管和钢丝，它们长短不一，一捆一捆的放在地面上。张山隐约明白了，这个简直就是钢丝的生产流程，先是钢锭，然后压成钢片，然后压成钢筋或者卷成钢管，最后压成钢丝。 “高颖这是把他姑父厂子的成品半成品全搞过来了？”张山如是想。 半天过去，地上钢铁制品和货架上上的钢丝、钢钉、螺丝、螺母、卡扣等钢铁制品总算全部收完。 张山手上脸上全是土和铁锈，他先去水龙头处洗了洗，然后用起了自己的“瞬间换衣大法”，一身轻松的回家。 到了自己屋，和爸妈说了一声，张山去了“对面”，准备开始干活。 异界还是大中午，气温比这边高多了。气温差异太大，张山有点儿不适应，他掏出矿泉水，先喝了一口，然后开始干活。 先是放出了车辆，然后开始给车子全加满了油。然后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放出了选矿机，他按照说明书要求，把编织袋安装好，选择好重量，然后连接上柴油发电机。 选矿机的传送带轰隆隆响起，张山忍不住爬上钩机，挖了一大斗金块和土壤，扔进了选矿机的大漏斗。 随着沉闷的咚咚声，漏斗颤动了几下，尘土飞扬。张山连钩机的发动机都没关，跳下了钩机。站在了选矿机的出口，里面齿轮转动，钩子勾起编织袋，自动撑开。 随着出料口一阵颤动，一堆天然金块滚了出来，正好掉进传送带上的编织袋里，然后随着编织袋的移动，袋口被缝住，随着传送带，掉在了尽头张山挖好的坑里。 选矿机的另一边，噼里啪啦掉出了一堆石头和尘土。 张山没管料渣这边的情况，他兴奋的提起了掉在坑里的编织袋，他自己观察，发现袋口缝线平直，显得十分规范。张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他禁不住握紧拳头，大喝了一声：“爽！” 然后他兴致勃勃看着一个又一个的编织袋掉在坑里，直到上一斗的材料用完，选矿机发出了空转的声音。 然后张山重新上了钩机，开始往漏斗里填料。这全自动选矿机果然是好用，效率非常高，眼看着放编织袋的小坑就被堆满。张山不得不先把成袋的黄金原料先收了，然后把小坑先挖成了一个大坑，才能继续干活儿。 张山越干越起劲儿，不断重复挖土，放入投料口，再挖、再放的工作。 在这边太阳高悬，让人很难有时间流逝的感觉，直到张山感觉肚子饿了，看了手表，才惊觉已经几乎晚上11点了，他不知不觉，已经干了快10个小时了。 于是他给钩机熄火，关掉了发电机，从坑里把几乎摆满的编织袋拿走，然后换了一身衣服，才回了家。 刚到了自己屋，睁眼看见爸妈都在，把张山吓了一大跳。 “爸、妈你们在我屋子干啥？吓我一跳！” “你这孩子，不是说几个小时就回么？这都快12点了，怎么才回来？”张妈嗔怪道。 张山咧嘴一笑：“新设备好用，我干上瘾了，不知不觉把时间忘了。” 说到这里，张山肚子“咕噜”一响，咧嘴笑道：“要不是饿了，估计我还能挖一会儿！” 张妈道：“你不是在空间里存了不少吃食么？该吃吃啊！” 张山笑道：“这不是想吃您亲手做的饭菜么？开学前的库存都消耗完了！” 张妈喜滋滋的起身：“我给你做饭去，都现成的，十分钟去饭厅吃饭。”说罢转身就走。 张爸留在了张山房间，说：“下午我和吴襄见面了，已经签订了矿场的转让协议。” 张山精神一振：“多钱？” “你猜！” 张山想了想，他知道最早老爸提的二百万纯粹是狮子大开口，那个矿场的规模跟之前张爸名下的小矿场不可同日而语。 他试探着说：“一千万？” 张爸笑了：“我就花了两百万。” 张山“腾”的一下站起来，“爸，这不太可能吧？你怎么做到的？” 张爸狡黠一笑：“我只要了矿场的手续，设备都归他。而且把开采权转手又跟吴襄签订了合同，他可以继续啊拥有矿山25年的开采权。这样吴襄可以出售他的矿山设备，也可以把矿场开采权再次出售或者抵押。” 张山不禁对老爸竖起了大拇指：“老爸，真有你的！” 这样操作，从吴襄的角度讲，约等于白得了两百万的现金，代价只是一个公司的空壳而已。 这两百万的现金，足以让他和吴俊辉有几个月的喘息期，可以再寻找下家。 对张家来说，这笔更是大赚特赚。他们要的，本也就是个遮人耳目的空壳公司。君不见张爸买的那第一个矿场，现在还在撂荒么？ 说完了矿场的事情，张爸话风一转问：“你知不知道税务调查的事情什么时候出结果？” 张山说：“高颖给我打电话了，说国家黄金储备局准备拿下界山的全部产能！” 张爸吓了一跳：“真的假的？” 张山：“真的，而且高颖说了咱们公司车间被封的事，可能会有更高级别的领导过问此事，应该很快就能解封吧。” 张爸高兴起来：“郝书记说节后三天出结果，我估计也就是给个那个稽查队的队长一个不痛不痒的处分，然后让咱们恢复生产了事。” 张山说：“要是没有黄金储备局的这件事，也就是这样了，但现在可不一定！” 张爸点点头：“咱们静观其变吧！” 这时，张妈推门进来，招呼张山吃饭，于是父子二人结束了这次谈话。 吴襄把矿业公司卖给了张爸，吴区长和吴俊辉还是比较满意的。他们卖了一个公司的壳，收回了两百万的现金，矿上还是他们说了算。这两百万现金足以应付目前的困境，起码能给他们争取好几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足以把矿再次转包，亏钱也亏不了多少。 吴俊辉和吴区长难得睡了个好觉，随着假期的结束，他们父子二人开始正常上班。 刚一到国税局，局长秘书就通知他，局长找他。吴俊辉知道今天肯定挨批，于是蔫头耷脑去来到胡万华办公室。 他知道这关躲不过去，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敲了敲门。 门里传来了胡万华的声音：“请进！” 吴俊辉进门口，有点儿意外，屋里除了胡局长，沙发上还坐着两个人。这两个人都是一身行政夹克，胸口别着国徽。 吴俊辉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他硬着头皮向局长打招呼：“胡局，您找我？” 胡万华没有回答，反而是向吴俊辉介绍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这是市纪检委的同志”。 沙发上两个行政夹克站了起来，拿出了一张盖着章的文件：“吴俊辉同志，请跟我们走一趟。在规定时间，规定的地点交代你的问题。” 吴俊辉脑中一片空白，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有市级的纪检部门，越过区里直接双规他。 他表情木然，任由纪委的办案人员给他带上手铐，夹着他离开了局长办公室。 一大早，吴区长参加了常委扩大会议，会议的议题是关于反腐倡廉的。这个会议他之前和郝书记碰过头，大意还是传达上级会议精神，没有什么特别的。 此时郝书记正在发言，“。。。我们要加强制度建设，扎紧不能腐的制度笼子。建立健全权力运行制约和监督体系，加强对权力的监督和制约。要推进廉政风险防控机制建设，查找廉政风险点，制定防控措施。要加强制度执行情况的监督检查，确保制度落到实处。要深化改革，推进反腐败体制机制创新，不断提高反腐倡廉工作的科学化、制度化、规范化水平。。。” 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进来四个身穿纪检制服工作人员。他们直接奔向了主席台，早就得知信息的郝书记停止了讲话，冷眼旁观，会议室一下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吴区长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心中默念：“不是冲我来的！不是冲我来的！” 但事与愿违，四个纪检委的工作人员目标明确，停在了吴区长面前。为首的拿出了证件，在吴区长面前一晃，话术和他儿子面对的几乎一模一样：“吴万方同志，我们是市纪检委的，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在规定时间，规定的地点交代你的问题。” 吴区长脸色刷白，上面全是冷汗，后背也都湿透了，他知道上级纪检部门如果不是掌握了十足的证据，是不会在公开场合带走他的。 他张张嘴，喉咙里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他下意识的想跑，但身体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动弹不得。而此时，四个纪委的工作人员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边，将他团团围住。 他长叹一声，颓然坐在座位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悔恨。他知道，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他只能无奈地看着纪委的人给自己戴上手铐，然后像个罪犯一样被架了出去。 随着会议室的门被重重地关上，整个会议室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默默地注视着那扇紧闭的门，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然而，这种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慢慢地，会议室里开始有人小声的讨论起来。他们不敢大声喧哗，但内心的激动和震惊让他们无法保持平静。一时间，会议室里“嗡嗡”的，都是人们窃窃私语的声音。 这时，郝书记轻轻地敲了敲话筒，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待会议室重新恢复平静后，他继续发言道：“同志们，这就是前车之鉴啊！我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过——‘莫伸手，伸手必被抓’！可有些同志却把这句话当成了耳旁风，最终自食恶果。希望今天的事情能给大家敲响警钟，引以为戒。” 第62章 复工 张山准时返校的如意算盘还是被打破了，返校之前的一天，高颖打来电话，说放假结束后第二天，黄金储备局的领导要来界山公司考察，点名需要他陪同。 由于只有一天的准备时间，张山不想来回跑，于是给辅导员叶峰发了微信，说要请假两天。 叶峰没有多问，痛快给了张山假。张山在工作日白天找高颖碰头，两人正在办公室里发愁车间被封，给领导看啥。 张山叹了口气：“实在不行，领着领导去地下保险库，看看成品和原料得了。” 高颖：“那像什么样子！我已经找了本地的婚庆公司，让他们做了个欢迎领导莅临视察的横幅，回头贴在租来的气球拱门上，又安排了18响的礼炮和礼花，把场面功夫做足！然后每个领导发个安全帽，上三四五车间的工地转一圈拉倒！” 张山笑道：“参观完工地还是去趟金库吧，咱们不是之前就做了展示柜了么，玻璃罩子里一边放天然金块，一边放咱们的成品，上次车间不是浇出了个50公斤大金锭么，让领导上手摸一摸，给领导留个好印象。然后再拉着去酒店吃一顿完事。” 高颖笑道：“那可是黄金储备局的领导，你当是招待开发区领导呢！领导的行程表发给我了，领导日程很满，根本没时间在咱们这里吃饭。” 紧接着高颖说：“你说的上手摸金锭到是个好主意，底下金库大门的大厅面积也不算小，我找人下去布置布置，把之前领导视察的照片都挂上去，然后布置成小展厅，把那八个防弹玻璃柜做成展柜，从50克的金条一直到50千克的金条一字摆开，那个50公斤的不怕丢，放地上，哪位领导能把那根金条单手抓起来就送给他。” 张山笑道：“抓起来真送啊？” 高颖一撇嘴：“咱家金条都是正梯形，梯形顶端就很宽，单手根本握不住，梯形又是一个斜面，摩擦力很小，根本挂不住。别说是普通人了，就是举重世界冠军也没法将咱们的金条抓起来。” 张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高颖接着说：“我敢这么干是有依据的，山东文旅局曾经搞过一个类似的活动，也是梯形黄金，需要带手套抓起25秒，不能托底，不过他们的只有25公斤，你看看多小家子气。咱们上50公斤的，这个重量，就是杠铃，也得有一多半人双手拉不起来，别说是单手去抓咱这种没抓没挠的金块了。” 张山不由得兴趣大起，“走，好几千万的东西，我得先试试去。” 高颖叫了办公的工作人员，带上领导视察的相框，和他们一起下去布置展厅。 待工作人员贴好相片，摆好防弹玻璃展柜，张山和高颖一起打开成品库，把各种规格的金条一一摆进展柜。 最后进去了4个工作人员，才吭哧吭哧抬了一块超大的金条出来了。金条被一个透明塑料壳罩住，放在一块不锈钢托盘上。工作人员把不锈钢托盘小心的抬出来，放在了展厅正中间特制的桌子上。 桌子上有个凹槽，不锈钢托盘放上去，托盘和不锈钢桌面完美的融为一体。展厅中间正好有一束灯光打在巨型金条上，金条把展厅映成了金黄色。 张山眯着眼睛，走上前去，拿掉了透明塑料保护罩，右手放到了巨型金条上。 金条正上方有au999，重量50kg的字样，还有界山公司的logo和公司名称。 和常人的想象不同，50公斤的黄金体积并不大，也就和两块红砖的体积差不多。很难想象这么一块小小的金属有这么重。 眼前的巨型金砖并非四四方方，而是标准的梯形。张山把手放上去，用力一抓，别说抓起来，就是想挪动一下都做不到。金块儿立在不锈钢托盘上就像和桌子焊在了一起，纹丝不动。 张山像高颖竖起了大拇指，这东西也别搞什么手套了，推都推不动，谁也不可能拿的起来。 张山自认为手劲儿不算小了，可是把这东西拿起来的希望是一点儿都没有。张山觉得，想把这块黄金拿起来，唯一的方法就是练出“鹰爪功”，把黄金抠出窟窿来，然后才有可能把金块拿起来。 尝试拿金块失败后，张山点点头，参观了一下现弄出来的展览室。墙壁都是不锈钢的，没法用钉子，照片都是用胶水粘在墙上的。 展柜自带灯光，里面铺着红色天鹅绒衬板，把一根根金条照得熠熠生辉。黄金原料经过挑选，找出的是比较漂亮的形状，大小都有，这些原料明显经过酸洗，感觉比纯金还要亮，下面的标签写明了重量。 整个展厅，像模像样，给领导参观是一点儿都不寒碜。 张山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指了指展柜里放置的5克小金条，问：“我怎么不知道咱公司还生产这么小的金条？” 高颖此时正在和办公室的文员试着合力抓取50公斤大金条，她笑着说：“咱家生产线上的都是标准一公斤金条，5公斤，10公斤，20公斤和这块50公斤的都是车间被封之前，我找车间里的老师傅专门浇筑的，本意就是拿来做展示的”。 她顿了顿，放弃了和三个女文员一起抓黄金的举动，接着说：“至于1公斤以下的的金条，我是从苏总那里要来的，毕竟咱们不是零售企业，没那么多小金条。” 张山挥挥手：“别玩了，回去把会议室收拾出来，没准儿能用的上。” 办公室众人这才放弃了尝试，一路叽叽喳喳的兴奋讨论那块巨型金砖。她们虽然供职于黄金精炼公司，但绝大多数的文职是无法接触到产品和原料的。 高颖设计的车间和保险库相连，原料库的原料经小展厅边上的电梯，直接进车间。成品从流水线上下来，也是直接入了保险库，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环。 出了保险库，张山迎面碰到了胡万华一行人。张山和胡万华有过一面之缘，高颖对胡万华就比较熟悉了。 她紧走几步，和胡万华握了手：“欢迎胡局来我司指导工作！” 胡万华连说：“不敢！” 然后把目光投向了张山：“想不到今天能碰到张总！” 张山和他握了手，问：“胡局，您今天过来是。。。” 胡万华面露难色：“咱们里面说？” 张山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众人来到了小会议室。 坐定后，胡万华姿态摆的很低：“之前有我局税务稽查大队未请示上级，违反规定，错误的查封贵司的生产车间，我代表我局向贵企业道歉！” 张山和高颖都有点懵，她们对了一下眼神，都有点不解其意。 张山问道：“道歉也应该是那吴，吴什么来的，他来道歉，怎么您过来了？这小子面子不小啊~” 胡万华苦笑：“他因为违反组织纪律，被纪检部门带走调查，来不了了！” 张山和高颖十分吃惊，错误执法最多让这小子丢了工作，不至于让纪检的带走啊！ 胡万华：“具体情况，我相信二位比我了解。我今天来呢，除了向您道歉，另一个就是纠正吴俊辉的错误处罚措施，这是给您的文件，您的车间随时可以复工了。” 说着，胡万华递过来一张写有“取消违法处罚决定书”上面盖着鲜红的印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胡万华说张山高颖都知道内情，但二人听说可以开工，还是很高兴。 高颖接了过来，向胡万华伸出了手：“感谢胡局对我司工作的大力支持！” 胡万华看向了张山：“这个事情我一开始并不知情，但无论如何我也负有领导责任，希望张总以后心里不要有芥蒂，我们能够更好的合作！” 张山不是小心眼的人，他站起身和胡万华握了手：“这件事和胡局无关，我们还要感谢胡局对我们的大力支持，使我司的生产这么快就能恢复，谢谢您！” 两人相视一笑，算是把这事儿揭了过去。张山要留胡万华吃中饭，胡万华死活不从，说听说你们要准备接待领导，就不打扰了。然后胡万华和张山高颖告辞，匆匆离去。 对于复工的事，高颖早有安排，办公室根据排班，通知这个时间段的班长也就是车间主任。班长打电话各个组长，组长联系自己的组员。 下午一点半，车间门口挤满了工人，他们面带笑容，兴奋的互相议论：“那个大官儿说话算数，这刚放完假就复工了！” “就是就是，看来什么偷税漏税纯属子虚乌有！” “听我一个在政府的亲戚说，咱老板不到一年上了几十亿的税，他能偷税漏税？” “这次封车间让我损失了上万的加班费，真想嫩死那个税务稽查大队长！” 。。。。。。 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高颖站在车间门口，手持喇叭，意气风发：“就在刚才，国税局的领导亲自过来，撤销了对咱们界山公司偷漏税的指控，并亲自向咱们道歉了！” 众人一下鼓起掌来，掌声震耳欲聋。高颖等掌声稍歇，向下按了按手，众人安静下来：“现在我宣布，界山公司第一、第二车间，正式复工！” 掌声、欢呼声再次响彻天际。高颖补充道：“明天，会有国家黄金储备局的领导，来咱们界山公司视察。以后，由你们手中制造的金块，很有可能成为咱们国家黄金储备局存储的黄金之一，你们的成果，意义重大！” 工人们再次欢呼起来，高颖回身，把“取消违法处罚决定书”的复印件贴在墙上，然后用力扯下封条，一摆手，大喝一声：“开工！” 工人们蜂拥而上，撕下剩余的封条，鱼贯进入车间，车间一下子热闹起来。 张山在远处看着意气风发的张颖，脸上露出老父亲般的慈爱笑容。 车间里，巨型风扇开始转动，发出“嗡嗡”的噪音。坩埚开始预热，一切工作有条不紊的开始推进，工人们各司其职，很快车间恢复了往日的喧闹。 第63章 视察 今天是领导视察的日子，张山早早的起床，马不停蹄的赶往公司。 到了公司，看见高颖正有条不紊的指挥手下，做最后的检查工作。 张山看没有自己下脚的地方，钻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从空间里掏出了一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汉堡，又拿出了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就着吃的正欢的时候，门一响，高颖进来了。 她看见张山在桌子上大吃大喝，问：“你什么时候买的早餐？有我的没有？” 张山赶紧从“桌子里”掏出一份一模一样的早餐，塞到高颖手里：“哪能没有！您请！” 高颖满意的点点头：“算你这资本家有点儿良心，最近可忙死我了！” 张山笑道：“忙也得吃饭啊！是不是！” 高颖咬了一口汉堡，又喝了一口咖啡：“准备工作差不多了，一会儿领导快到了咱们就下去吧！” 今天，天气晴，微风，阳光明媚，气温15-24度，是个相当好的天气。 早上10点钟，站在门口的张山高颖看到，几辆交管部门闪烁着警灯的警车远远的驶来。 打头的是6辆警用摩托开道，后面是4辆警车。警车后面是几辆轿车，挂的本地牌照，目测是本地陪同官员乘坐的。中间是三辆考斯特面包车，后面又是几辆轿车，最后面还是警车。 长长的车队一眼看不到尾，幸亏开发区车辆不多，也可能之前交警部门限制了附近的交通，否则非引起交通拥堵不可。 前面的轿车停下后，本地官员下车后在考斯特车门口等候。 考斯特门一开，先下来的是秘书陈亚东，他看见张山和高颖后，微微点头，没有说话，站立在车门边上等候。 此时张山带着高颖迎上前来，车里下来了两个年纪不小，气度非凡的中年人。 陈亚东是个合格的秘书，他早就把张山和高颖的基本信息牢记于心。他先是介绍：“张总、高总你好，这是国家黄金储备局林部长，这位是央行郑军部长”。 然后一指张山和高颖：“这是界山黄金精炼的法人张山、这是ceo高颖。” 张山姿态放得很低，他头一次接触这个级别的领导人，于是紧走两步，向林援朝伸出了手，“林部长好！” 林援朝握住张山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张山，然后笑道：“张总比我想象中还要年轻啊！” 张山赶紧回答：“您以后叫我张山或者小张就行！” 林援朝道：“行，那我以后就直呼其名了！” 张山又和郑军握了手：“郑部长好！ 郑军打量了一下张山，笑道：“早就听说有个少年俊才，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张山赶紧客套：“郑部长谬赞了！” 几人分别握手寒暄后，张山说：“一会儿有个简短的欢迎仪式，时间仓促，但这是一线工人的一片心意。” 林援朝看去，界山公司门口有一条长长的红毯，一直延伸到了路边，红毯两边人头攒动，都是培训中的工人和公司的文职人员。 界山公司门口一个巨大的气球拱门，上写着：欢迎领导莅临视察指导工作。 林援朝笑道：“张山你太客气了，搞了这么大的阵仗！” 张山：“这不是听说黄金储备局要采购一大批产品么？作为以后我司的最大客户，欢迎仪式隆重点儿没毛病！” 林援朝和郑军对视了一眼，不禁莞尔一笑。 欢迎仪式搞的是热热闹闹，员工情绪也很到位。林援朝和郑军分别上台，讲了一段话，无非就是鼓励工人生产、争取更大辉煌之类的。 后面的内容就是参观车间，张山驾轻就熟，在给每位领导都发了一顶安全帽后，如同导游一般，陪着两位领导，带着一大群人在车间走了一圈。 张山边走边说，把产品的工艺，流程，设备特点等数据讲的是清清楚楚。 远郊区的众位领导看着张山在两位部级大佬面前侃侃而谈，毫不露怯。再联想起眼前这位，刚刚读大一，都不由自主想起自家不成器的儿子\/女儿来。 最后一个项目就是参观地下金库。金库门口的大厅已经被布置成了展厅，参观的领导们乘坐电梯，分批到达了展厅。 展厅的灯光很足，展柜内的金条和天然金块反射着灯光，展厅金光闪闪。 到了展厅的众人，第一件事就是眯起眼睛，好一会儿才能适应这里的光线。 张山没有理会大家探奇的目光，首先介绍起了面前的两扇巨大钢门。 “各位领导请看，眼前的这两扇大门的后面就是成品库和原料库。这两个库房很坚固、很安全，具体怎么坚固和安全呢，我就不能细说了。”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精神集中到了张山身上。 张山陪着两位领导，先参观了玻璃展柜中奇形怪状的各种天然金块，又参观了从小到大的各种规格的金条。 最后，张山领着众人来到了展厅中央，围在了桌子上那根巨型金条边上。 张山介绍道：“这是我们界山公司生产的最大块儿金条，价值约2000万，今天谁能把它单手抓起30秒，这块儿黄金就归谁了！” 众人一下惊呼出声，林援朝笑着对郑军道：“老郑，我记得山东黄金也搞过类似的活动，那块儿黄金最后被拿走了么？” 郑军笑道：“没有，不过山东黄金那边要求不能扣底，必须要带手套，不知张山你这边。。。” 张山十分光棍：“我这没有要求，只要抓起来，坚持30秒就能拿走！” 林援朝对黄金是十分熟悉的，他看了看黄金的体积，又看了看金块上的标识，突然笑了：“老郑你看这小子多鬼，山东黄金用的25公斤的金条，他用的50公斤的。金条又是这种标准梯形，没抓没挠，能得拿起来才怪！” 话是这么说，林援朝还是伸手抓住金条，用力一提，果然金条纹丝不动。 郑军笑道：“这个分量，焊个把手在上面，这屋里也有九成的人提不起来！” 说着他也试了试，不出意料的失败了。 众人也知道这是个噱头，但也都忍不住想试试。毕竟，屋里大部分人，谁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金条，更别说上手摸摸了。 这块金条非常有迷惑性，体积其实不是特别大，让人有种我上我也行的错觉。 于是大家兴致勃勃的挨个上去，试图提起金条，但没人做得到。 其中一个看起来身强力壮的随行人员，见单手提不动，于是双手齐上，弄得脸红脖子粗的，仅仅是把金条挪动了几厘米，引起众人一阵惊呼。 大家玩的不亦乐乎，张山和高颖领着两位领导，来到了公司小会议室。 高颖的秘书给每人沏了一杯茶，然后退了出去，并把屋门关好。警卫迅速站在小会议室门口，架起了信号屏蔽仪，担任起了安保的任务。 林援朝打量了一下小会议室，问：“以下的谈话涉及一部分国家机密，你这地方。。。” 张山：“会议室没有问题，您的安保也专门检查过了。” 林援朝点点头：“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代表国家黄金储备局，购买你公司的成品金条，作为国家储备。请你介绍一下你公司的产能情况！” 张山给高颖使了个眼色，张颖开始介绍：“我公司目前拥有生产线两条，实际产能为每天400公斤。有三条生产线在建，预计两个月后投产，届时我司能达到每天一吨的产量”。 高颖说的情况，林援朝和郑军都是知道的，他们不住的点头。 高颖从包里掏出了两份开发区规划图，分别摊在两位领导面前：“不久前，我司和开发区签订了协议，购买了开发区的一块地，作为界山精炼的二厂！” 说完高颖指向了地图上画着红线的一块区域：“该地块占地188.17亩，我司将在这块地上建设界山精炼的总部和二厂的5条生产线。总部将包含办公大楼、生产车间、产品展示和销售中心、地下金库、废水处理厂、员工食堂，员工澡堂、花园等配套设施。预计明年6月份二厂投产，我司黄金产量将达到每天2吨。” 林援朝“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有些不可置信的说：“每天两吨？每年超过700吨？” 要知道制约黄金精炼企业产能最大的因素就是原料。精炼黄金和精炼钢铁本质上区别不大，钢铁企业的大型高炉动辄就是千吨级别的，而给黄金精炼企业设计的电炉，最大不过就是几十公斤级而已。 他们之间的区别，除了工艺上的以外，就是原料了。龙国黄金储量不过六七千吨，用钢铁厂的高炉装，一炉都装不满。 郑军也惊奇的张大了嘴巴。 林援朝和郑军是知道界山公司的情况的，包括两个生产车间的产能和三个在建车间产能都知道。但他们没料到，界山公司能放这么大的一颗卫星。 林援朝回过神来，觉得自己有点儿反应过度，心念一转，问高颖：“你刚才说二厂明年年6月份投产，你们的总部能这么快建起来？” 张山接话：“我们是以生产车间为中心，划出一片独立的区域。先铺设水电，开挖地下金库，然后建设厂房，调试设备。其余的地面建筑和配套设施，边生产边建设。” 林援朝和郑军对视了一眼，缓缓点头。林援有些好奇：“如果，我是说如果。国家需要你把产能提到极致，你的日产量能达到多少？” 在场的三人，心里都有疑虑，但谁也没有开口问过张山的原料问题。 现在林援朝以另一种方式问了张山有多少原料，高颖也很好奇，三人紧紧盯着张山，等待他的回答。 张山憋了半天，缓缓说道：“十几年前，我爸救过一个人。。。” 他把老爹救人的故事又拿出来说了一遍，并说明了缅甸人给的其中一个黄金埋藏地点，就在现在老爹的矿场内。 目前已知的这个埋藏地点，他就挖出了一两千吨的黄金，其他的黄金埋藏地点还没去过。 林援朝和郑军人老成精，不可能相信张山这漏洞百出的故事。他们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只有高颖在桌下攥紧了拳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张山有个宝藏！我居然猜中了，虽然不全对，那也八九不离十！我真是个大聪明！” 见两位领导没有说话，张山自以为蒙混过关：“这件事希望两位领导不要外传，要不然我们很难做的。” 林援朝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国家需要你扩产的话，你产量最多能到多少？” 高颖盘算了一下，把话接了过来：“如果不考虑以后原料短缺的情况，我司需要3年左右的时间，陆续建设共计50条左右的生产线，届时产能可以提高到每天10吨，每年3650吨。说完之后高颖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这产量比龙国公开数据的黄金储备量的一半还要高。 张山有点好奇的问：“为什么不是100条生产线？” 高颖没好气的回答：“50条生产线？现实是再建10条生产线都够呛，还100条？50条就需要上万一线工人，再加上配套的后勤，财务，安保人员，数量翻一番也不稀奇。远郊区总共才30万人，分布在几十个乡镇村里，除掉老人小孩儿和有工作的，能来咱们厂打工的能有几个人？” 张山没想到这一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没想到林远超和郑军两位大佬确是两眼放光：“我们要是能解决工人的问题，高总真能扩建到50条生产线？” 高颖叹了一口气：“不能！” “为什么？”三人异口同声。 “您找来的工人大概率是从其他地方调来，小小的远郊开发区一下子涌进两万人，这些工人的吃穿住行都会有问题，而且一个不留神就会造成严重的社会治安问题。” 两位大佬沉默了。 张山说：“不用考虑那么远的问题，有50条生产线，我上哪里找三千多吨的原料去。 第64章 爆产能和收购 林援朝和郑军再次对视了一下，他们非常确定，这小子手里的黄金原料绝对不止他所说的一两千吨。 林援朝打了个哈哈：“年轻人胆子要大一些，步子要迈的开一些。依我看，界山公司不妨向这个方向努力，争取3年达到50条线嘛！目前张总的计划改成10条如何？产品这块儿你放心，你把你们界山公司的销售部撤了都行，国家给你兜底，有多少要多少！” 高颖心里没好气，心说这界山公司还真没有销售部。目前客户就两个，都是张山自己的关系。 郑军趁热打铁：“那就这么定了，你的二厂新上十条生产线。目前你和国六福的合同可以正常履行，包括以后那2条生产线的产品你也可以正常销售给他们，但新的三条生产线和二厂的十条生产线上马后，全部产能我们就要了！” 张山比较为难：“这么干，开发区银行这边肯定不乐意。” 林援朝笑道：“不会影响你和开发区商业银行的合作，因为国家储备局的储备黄金，也是通过银行来操作的。换句话说：你是把剩余的产能卖给了银行！” 张山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听两位部长的。高颖，你让设计院改动一下设计图，留出50条生产线所需的地皮，再新增5条生产线。” 改动设计和涉及到人员这一块儿，让高颖十分头疼，涉及的事情太多了。 在高颖幽怨的眼神中，两位部长和张山签订了意向协议，然后满意的离去了。 张山怎么也没想到，两位大佬能这么不要面子，话里话外挤兑他，逼他爆了产能。 张山送走两位大佬，心里盘算了一下，明年6月份左右，界山精炼的产能将会达到每天3吨，每年上千吨的程度。这么大的量，除了国家兜底，张山是真的不敢把这么多黄金投入市场，影响实在是太大。一个不留神，就是金融市场上的海啸。 高颖急急忙忙联系设计院，改动需求去了。张山锁好办公室，去空间里清点了一下库存，目前情况不错，空间里扔着好几万个装着黄金的编制袋，每个里面都是50公斤左右的黄金。粗算一下也有个2000吨左右了。 其实每个编织袋都装了一个底儿的天然金块，不是不能多装，而是装多了的编织袋，张山根本提不起来。 这本来是个小问题，毕竟他也不用真的提起编织袋。 但入了编织袋一旦入了原料库，这就是大麻烦。 张山也曾经给编织袋装过上百公斤，但是拿叉车一吊，袋子承受不住，直接被撕成两半。 再加上为了计算方便，索性还是按照50公斤左右装一袋了。 张山清点了库存，满意的回到办公室，去了高颖的办公室。 高颖正坐在电脑前，噼里啪啦修改设计要求。见张山进来，高颖心中一跳：“这位爷该不会又有什么突发奇想了吧！” 张山浑然未觉，坐在沙发上：“高总，上次的钢铁制品我全卖了，你抽空再进点儿！” 张山不说，高颖都快把这个事情忘了，她没好气的说：“没了，我姑父的库存被你买光了，他现在正在进行设备改造，要想把你的库房填满，我得另找供货商，现在我这么忙，等过了这段时间好不好？。” 张山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脑瓜子转了转，想起一件事来。 前年的时候，气候异常，几场大雨下来，大白菜受灾严重，减产了8成，结果导致大白菜价格一飞冲天。 去年很多菜农都改种了大白菜，结果去年风调雨顺。年底的时候，市面出现了大量的大白菜，供应量太大，导致价格一跌再跌，以至于菜商把白菜从地头拉到批发市场，所卖价格甚至抵不上运费。 于是菜商不再去收白菜，菜农的白菜卖不出去，白白的烂在地里。 张山心想：“生鲜类的产品，存在我的我的空间不会有腐烂的困扰，在价格飙升的时候，我还能卖出去平抑价格，这个事情有搞头！” 于是对高颖说：“我寻思在新库盖几个保鲜库和几个冷库，你看怎么样？” 高颖还以为他要提什么要求，听到是这种小事，继续在电脑前“噼里啪啦”，边打字边说：“这个容易，你大概要多大的冷库和保鲜库？” 张山对这个没概念，随口说道：“那就在咱现有的新库地址建设个10万吨的冷库，20万吨的保鲜库。” 高颖停止了打字，从电脑屏幕后探出了头：“老板，你知道10万吨的冷库什么概念么？” 张山摇摇头，高颖在电脑查询了一下，说道：“首都最大的新发地蔬菜水果批发市场，最高峰的时候，每天才只有4万吨的吞吐量，那地方占地1680亩，每天进出车辆5000台。” 然后气愤的说道：“咱们的库，占地还不到5亩，而且是常温库，你让我怎么改装出30万吨的冷库？” 张山尴尬了，他挠了挠头：“这样吧，你再找一下开发区，租个能放30万吨冷库的地方，咱们盖冷库。” 高颖不知老板要发什么疯，只好好言相劝：“老板，咱们要那么大的冷库干什么啊？您改行做生鲜批发了？就算做生鲜批发，也用不了那么大的库啊！要不盖个几百平得中转库算了，屯那么多东西有啥用啊？” 张山此时灵光一闪：“对啊！我又不是靠冷库囤货，能起一个中转作用就行，用不着盖那么大的。” 他从善如流，马上说：“那就盖两个300平左右左右的冷库，高度。。。” 高颖马上打断：“那不如买几十个标准冷冻运输箱放在库房，每个33立方，用几个开几个，只需电工改改线路即可。” 张山的思路一下就被打开了，对啊，自己不仅不用修冷库，就连冷冻运输箱都不用买了。自己囤货的时候，可以要求送货一方使用集装箱装载啊。 拉来了就直接连箱子一起买下，收起来方便又快捷，而且因为钢铁的产能过剩，听说国内集装箱也产能过剩了。 张山兴奋起来，问：“咱们的库房能堆叠多少标准集装箱？” 这个问题还真把高颖问住了，高颖拿起电话打给了新库的库管，一会儿高颖放下了电话。 “目前新库的空地部分应该能放100个左右的集装箱，堆叠5-7层的话，应该能放500-700个，挤一挤的话，应该能多放百八十个。” 张山十分高兴，但是随即又冷静下来。一个集装箱差不多2.4米高，堆5层就是12米，幸亏能放进库里，要不然明显的目标放在地上，他该怎么收？白天肯定不行，不用间谍卫星拍照，光肉眼看就会暴露他的秘密。 于是张山果断给高颖下达了新的命令：“给库房里安装龙门吊，我以后要大量的用到。” 高颖一拍脑门，合着自家老板什么都不懂：“堆场的集装箱吊运，一般使用轮胎式集装箱门式起重机可，还用不着龙门吊这种大型设备。而且这种作业车辆便宜的十几万一台，好的几十万一台，比花个几百万修个龙门吊合算多了！” 张山不由得老脸一红：“听你的，那就买几台那个什么集装箱吊车吧！就这样！” 说完张山逃跑似的，慌慌张张离开高颖办公室。关门的瞬间，张山听到了高颖那抑制不住的“咯咯咯”的笑声。 回到了学校，张山第一时间先上网查询了一下今年农副产品有哪些过剩了。 他先查的白菜，很遗憾白菜的价格比较平稳，不像过剩的样子。又查了常见的几种水果，也没有什么大的价格起伏。 他在网上逛了半天，终于一则信息引起了的注意。 那是有人在论坛里发了一个“今秋西芹、芹菜可能迎来丰收，价格许会大幅下调”的文章。 发帖人是东北地区的菜农，他在帖子里描述了今年的现状。去年西芹价格高昂，他们周围很多种植户跟风种了西芹，连以前从未种过西芹的养殖户都尝试了种植西芹。 他在帖子下面贴了几张图，长长的大棚垄沟里，全是绿油油的西芹。 底下跟帖的是一个山东的ip，他在回复里肯定了楼主的说法，说他们这里西芹种植量也远超往年。 下面是河北的网友的回复，他的回复是一张一眼看不到头的芹菜地。 再下面河南的网友，他对今年的芹菜和西芹的大规模种植，也表达了不安。 再下面是云南的种植户网友贴出的成袋的芹菜打包装车的图片，哀叹今年芹菜卖不出价，只有去年的一半价格。 底下各地网友在下面图文并茂，都是芹菜丰收的景象。 帖子跟帖上百楼，张山仔细看完了，觉得搞不好今年西芹的价格可能真的要崩。 于是打开了搜索引擎，按照日期来搜索“芹菜”的关键词。果然，去年春节之后，面对芹菜供销两旺的局面，很多地方政府都推出了鼓励当地种植西芹\/芹菜的政策。 导致了今年很可能面临芹菜难以销售的问题，这种绿色蔬菜，就算保存环境再好，也就能在冷库里放2个月左右。 看今年的形势，保不齐冷库电费都比芹菜贵。 张山合上电脑，闭目想了一会儿，给自己的好叔叔欧阳凯打了过去。 接通的瞬间对面响起了欧阳凯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小山，你爸都跟我说了，这次税务的问题解决了，给你使绊子的人也进去了，大快人心啊，哈哈哈！” 张山：“凯叔，我找你不是说这件事！” 欧阳凯奇怪：“那是什么事？” “凯叔，我下月初左右要进一批芹菜和西芹，您认不认识新发地的相关领导？” 欧阳凯有点奇怪：“你派个手下，直接去新发地芹菜批发区，那里全是大车，要多少有多少！对了，你买芹菜干什么？” 张山搪塞：“我这认识了一个大客户，有意订购大批量芹菜，我一琢磨倒一把手就把钱挣了，所以就想试试！” 欧阳凯都快给气笑了：“你黄金精炼这么大的生意不去关注，怎么想当起来二道贩子挣这点儿小钱了？” 张山尬笑了两声：“凯叔你到底有没有认识人啊？给个准话。” 欧阳凯无奈：“真搞不懂你小子想干什么！”随后给张山发了一组号码和姓名，并告知张山，此人叫王爱国，是他战友，关系很铁，双方以兄弟相称，是个可以相信的人。 而且欧阳凯和王爱国聊过关于张山这个大侄子的事，王爱国对张山是有所了解的。欧阳凯让张山直接自报家门，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 张山一个电话打过去，聊了一会儿张山才知道，王爱国居然是新发地所在地区的党委书记，权力不小。 张山提出了自己近期想要收购芹菜的想法。王爱国第一个反应就是张山要囤货。 在生鲜产品大批量上市的时候，趁低价囤积在保鲜库。等价格上涨后卖出，是行内非常常见的手法。 但今天情况好像是不太对，他沉思了一下：“你是凯哥的侄子也就跟我侄子差不多，我不能坑你。今年芹菜的确便宜，但后面的大批量供给还没上来，等芹菜大批量成熟，价钱还会再跌。你这个时候入场，非常不明智。” 张山精神一振：“您是说芹菜价格还会再跌？” 王爱国长叹了一声：“今年芹菜可能要重蹈前年大白菜的覆辙了！前年大白菜的事情你听说过没有？” ”当然听说了，在这个年头，能卖出6分钱一斤价格的蔬菜，很少见了！” 王爱国：“能卖出6分钱就不错了，你是没见到，市场里大批量的白菜卖不掉，后来全部坏掉，每天拉出去几十车，我看着都心痛啊！” 王爱国顿了顿：“市场里卖不掉，菜贩子就不去收。很多菜农辛苦了一年，白菜就烂在地里，这也是对资源的极大浪费啊！” 张山沉默了。随即他坚定了信心，说称呼也变了：“王叔，我打算大批量收购芹菜和西芹，争取不让大白菜的惨剧再次发生。” 王爱国是知道张山很有钱的，他犹豫了一下：“屯菜再卖很有风险的，如果屯菜后两个月内价格没有上涨，或者涨的不够多，甚至再次降价，你就赔大发了！” 张山笑道：“销售渠道您不用担心，我这边只是担心收的不够多！” 王爱国疑惑，称呼也和欧阳凯一样了：“小山你打算囤多少吨？” 张山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直言：“我打算收掉市场内所有消化不掉的芹菜！” 王爱国大吃一惊，他声音都有些抖了：“这个你知道要花多少钱么？” 第65章 租冷库 蔬菜批发市场占用的是当地政名下的地，王爱国作为书记，见证了发生在市场里无数的悲欢离合。 有的人，拉着满满一车生鲜进了市场，因为缺货，他的生鲜十分抢手，几个小时赚了几十万。 有的人比他仅仅晚到了一天，同样的货市场里已经到处都是，他一车赔了几十万。 有的人屯果菜大发横财，可能是同一个人，又干了一次，结果连底裤都输掉了。 王爱国怕张山也是头脑发热：“你刚干这个没经验，要不先屯个几十吨试试水？” 张山笑道：“王叔，我凯叔跟您说过我是干什么的么？” 王爱国：“凯哥说你是搞黄金精炼的！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张山笑的更欢了：“那我凯叔有没有告诉您，我公司的规模？” 王爱国摇头：“那倒是没具体聊过，只知道你公司规模不小，你小子不太缺钱。” 张山：“我公司成立9个月，纳税就近百亿！我手里现金很充足，所以这次收购，我准备先拿20亿。” 王爱国被镇住了，他知道欧阳凯有钱，但没想到欧阳凯的侄子更有钱，收个芹菜的事，就能拿出这么大一笔钱。 他马上想到了，张山是准备拿这一大笔钱，收掉市面上所有的芹菜，然后囤积居奇，在一定时间内形成垄断，然后大赚一笔。 他心里暗叹：“到底是做大生意的，出手就是大手笔啊！” 但随即他又想起了一件事，他有必要提醒一下张山。 王爱国清了清嗓子：“小山，当叔的我得提醒你一下。我知道你想像头几年那波大蒜商那样，把市面上的所有货都捂起来，等大蒜短缺来个蒜你狠，赚一大笔，但大蒜和芹菜有本质不同！” 张山没想到是王爱国给他立了个“奸商”人设，有点哭笑不得。他的本意是收购市场人溢出的芹菜，不是要割韭菜。 王爱国继续苦口婆心：“大蒜在保鲜库可以保存六到八个月，如果不是频繁出入库的话，甚至可以保存一年。而芹菜呢，条件再好的保鲜库，也就两个多月。” 张山只好解释：“王叔，我真不是囤货，芹菜到手，在保险库里最多两周，我就要拉走的。” 王爱国看张山这么信誓旦旦，于是放下心来：“你有销售门路就行。现在还不是入手的好时机，你月底左右过来，那时候应该是芹菜类大量上市的节点，到时候我带你去见几个市场内最大的批发商。” 张山赶紧问；“市场里有没有租库的？我做中转用。” 王爱国笑道：“别人租不上库还能缺了你的库？不过咱说好，租金没法给你免！” 张山忙不迭的说：“那是那是，您最好能给我找个带院子的库，院子大一点，方便那些大车进出卸货。” 王爱国有点疑惑：“你不是周转库么？租几个月不就行了？” 张山笑道：“白菜是一方面，以后我还要收其他的生鲜呢，需要长租，买也行！” 王爱国：“买你就别想了，租的话目前正好有个带冷库的院子，就是大了点！” 张山一听，十分高兴：“租大点儿没事，租小了耽误事。” 王爱国：“你过来咱爷俩聊聊吧，顺便我带你看看库。” 张山应了一声，挂掉电话。给辅导员叶峰发了个微信，打车直奔新发地。 这一路走走停停，快两个小时，张山才见到了王爱国。 王爱国还以为张山是从远郊区过来，很奇怪张山为什么这么快。 当得知张山是从华清大学来的时候，王爱国吓了一跳：“好家伙，你这是竖着穿过了整个首都啊！” 又知道张山还是华清大学在读的学生，王爱国不由得想起了自家不成器的逆子。。。 王爱国办事的效率还是挺高的，马上开车带张山去了冷库。 这冷库是在批发市场内的一个院子里的。张山进去一看，院子很大，左手边是个大型地磅，边上一溜办公用房。院子像个学校操场，目测几十辆大挂车都能在院内轻松行驶、调头。 库房在最里面一边一字排开，王爱国介绍道；“这是新盖的冷库，你是第一批租客。一共8个冷库，每个冷库容量14万立方米，可以存放2万吨左右果蔬。也就是说，你拿来囤芹菜的话，差不多可以囤16万吨。有需要的话，通过调节温度，可以把任何一个或者全部，变成冷冻库。” 张山从没见过如此高大的冷库，他抬头看了半天，眼睛有些发直。 王爱国看的出他是外行，于是提醒道：“这库房是我们批发市最大的单体库，整租的话每年800万，电费的话每个冷库每天3000元左右，也就是说，你租这个库，每年租金加上电费就要1800万。你要是用不了8个库，我建议你和人合租。。。” 张山回过神来，他刚才一直在盘算这个库能装多少东西：“不用合租，这个库我要了，明天找人过来和您交接。” 王爱国刚想劝几句，但想到张山能动用那么大一笔资金做这件事，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内幕。于是，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说出口。 于是正在干活的苦逼ceo高颖又接到了老板的夺命连环call。 张山的意思是让高颖给他派几个库管和相应的财务人员，他在新发地租了一个冷库，准备收芹菜，需要相应的人员过来协助他工作。 高颖简直气疯了：“你不前几天让我买冷冻货柜么？现在又租了冷库？一天一个主意，这活儿没法干了！” 张山赶紧安抚：“这事儿怨我，冷冻货柜和货柜吊车定了没？没定就先别要了，定了就定了，放新库里，回头我处理。” 高颖没好气：“定金都给了，没法退了！” 张山：“没事，我来处理。这事完了，除了年终奖，我给你多发一根咱们公司生产的五公斤大金条！” “我要那根五十公斤的！” “能拿的起来，我就给你换成那根大的！”张山说完挂了电话。 高颖气鼓鼓的干活儿去了。 对面听他打电话的王爱国张大了嘴巴，好家伙！这么豪横么？敢问贵公司还缺人么？一言不合送金条可还行？ 张山尴尬笑了笑：“手底下人让我指使急了，得给根棒棒糖安抚一下。” 王爱国心说：“你这棒棒糖略重啊！” 第二天，王爱国就见到了吃张山棒棒糖的高颖。签完合同，她让财务付了第一季度的款项，高颖问王爱国：“这附近有没有出租可供居住的房屋？” 王爱国给她提供了附近的员工之家负责人电话，高颖二话不说，租下了20个房间。 王爱国提醒：“你们租的冷库院子内有几间办公用房，也可以用作居住的，只是不能使用明火。” 高颖笑道：“老板不喜欢有人在库房居住，而且我们公司以人为本，办公用房只能值班时临时居住，不会让员工在库区常住的。” 王爱国不禁对这个有钱的张山更多了几分好感。他觉得，能善待员工的老板差不到哪里去！ 这次带来的库房主管是新库的原副主管，叫徐天佑，高颖和他说提拔他转正，但是要去新发地上班，他毫不犹豫答应了。 转正之后，提升一级，工资上涨30%，再加上各种福利，他平均每个月的收入妥妥的超过2万。一个库房主管职位，如果是在其他的企业，能不能到8000都是个未知数。 徐天佑也是原光伏厂员工，今年40了，离异，有个女儿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想当初光伏公司要倒台，他着急的不得了。他这个年纪，再出去很难找到合适的工作。他有女儿要养，也有房贷要还，每月的花销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但很快，高颖出走，去了界山精炼，顺便把他们这帮人都带了过去。 界山公司的待遇是真的好啊！老板也是人性化管理，各种福利补助拉满。他本就是个老实人，被高颖拉了一把之后，工作任劳任怨，让干啥干啥。 同时也被高颖欣赏，他干了不到一年，职位两次调动，薪水也水涨船高。 他在光伏公司的时候就是库管。到了界山精炼之后，先是在精炼车间，后来因为做事认真严谨，被高颖调去了新库。 在新库干了一段时间，配合主管，从未出过错，现在这里需要人，马上就被高颖提了一级。 他对张山、高颖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决心把这里的事情干好。 这次来冷库之前，高颖告诉他，他的权利会很大，相应的，责任也很大，有很多东西他都要学习。 高颖给徐天佑配备了一个财务主管，两个出纳，九个库管。 徐天佑知道目前的主要任务是配合老板收芹菜，他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去冷库看了看，设备很新，和他以前接触的冷库差不多。 他拿了个激光测距仪，计算了一下冷库的容积，然后在纸上比比划划。最后找到了会计，他罗列了一张采购清单，要求总公司配齐。 高颖拿到清单，大笔一挥，全部批准，采购部忙活起来，很快将需要的设备送到冷库。 徐天佑把手下的库管安顿好，给他们没人都安排了工作。然后就开始进入批发市场溜达，他连续走了将近一个礼拜，把各种果蔬批发的地址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然后他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往芹菜批发区跑，打听价格，询问品质，渐渐的和批发商混熟了。 他每天都做笔记，把产地，规格，和价格都做了记录，还获得了不少跑长线的老板的手机号，搞清了了哪些产地会最先成熟，哪些产地价格最低和哪些产地质量最好。 这些人问他，为什么打听价格却不买，他则哈哈一笑，糊弄过去。 会计是跟了高颖好几年的老人了，她把冷库这边的情况向高颖一一如实汇报。高颖自然了解到了徐天佑的情况。 一直到了月底，张山和高颖联袂而来。他们俩先在办公室召见了徐天佑，问徐天佑最近的工作情况。 徐天佑没作他想，先是如实汇报了他对库管们的安排，以及对库区存放芹菜的安排。又说了他设想的芹菜入库流程，谁负责对接司机，谁负责地磅，谁开单子，会计见哪些单子给钱。 说的头头是道，张山高颖对视了一眼，觉得这个库房主管做事很有条理，滴水不漏。 徐天佑接着说：“我最近经常往市场里跑，掌握了一些情况。” 说着把两张打印好的表格放在桌上，然后解释道：“我发现芹菜批发价格这些日子一直在走低，我根据公开资料查询了新发地历年芹菜价格，做了个对比图。” 说着，徐天佑指了一下表格：“新发地芹菜批发价格，都是在11月初最低，我和大车司机聊过，这个时间段是芹菜集中成熟的日期。” 接着，徐天利又拿出两张纸，给张山和高颖没人发了一张：“这是我做的一张对比表格，上面写明了各个产地芹菜的上市时间和产品特点，表格后面附上了大小批发商的电话，询价或者要货可以直接打电话问。” 这个简直可以说是意外之喜了，本来张山是想找王爱国要几个大批发商的电话进行询价的，但这样有可能拿不到合适的价格。 有了徐天利做的前期工作，再收货就简单多了。 张山眼光闪动：“徐主管，你做的很好！这次芹菜收购，我需要你担起更大的责任，你能做好么？” 徐天佑没想到张山问了这么一句，结结巴巴的问：“张，张总，您要我干什么？” 张山沉声道：“我要你配合我主持这次的芹菜收购业务，如果做得好，年底我升你做界山贸易的市场经理，年薪50万。” 徐天佑简直被这个从天而降的大饼砸晕了，他愣了半天，才激动的说：“我一定把工作做好。” 张山说：“今天开始，开始收购芹菜，咱们一点一点吃入，不要引起市场上价格波动。” 徐天佑笑道：“不会的，这两天芹菜的销售就开始停滞了，我看见有很多的大车，甚至一个多星期都没卖完货。” 第66章 买入 徐天佑当着张山高颖的面，开始逐个给批发芹菜的大批发商们打电话，询问现货价格和数量。 他边听边记录，挂了电话。和张山说：“前三个老板的货都是今天凌晨到的，新鲜度应该没有问题，要不让他们各送一包看看货？” 张山同意了，不一会儿大院来了三辆电三轮，每个车的后斗上都有一大包芹菜。 这三包品质差不多，一问才知道，都是同一个地方收上来的。 张山表示，要包下他们所有的货，三个大车老板眼中都流露出惊喜的神色，纷纷报出了最低价格，价格之低，超出了张山的预料。 张山思考了一下，问道：“这个价格你们还有的赚么？” 其中一个菜商苦笑道：“有的赚，但不多，勉强够油钱和人工，但如果芹菜再降，就会赔钱。” 高颖道：“不可能吧，据我所知地头价你们压的很低，不可能没钱赚。” 另一个菜商也是一脸苦笑：“今年批发市场价格还不到去年的三分之一。地头价不可能再低了，毕竟如果菜农雇人割芹菜还卖不出人工钱，就会选择让菜烂在地里，这样还能少赔一点。” 张山点点头：“那你们卖完手里的这些芹菜，还去地头收么？” 三个菜商齐摇头：“市场价格一个劲儿的掉，我们不去了，拉回来芹菜怕赔钱。” 张山沉思了一下：“我要大量收购芹菜，这个品质的芹菜，按照这个价格，有多少我要多少！” “真的？”三个批发商眼中迸发出光亮。 “不放心的话，可以签合同，也可以先付你们定金。”张山如是说，“你们把现货都先拉过来，我这里给你们现结。” 三个批发商慌忙给自己人打电话，不一会儿，三十多辆大车陆续开进院子，过地磅后每个司机拿了一张电脑打出的纸条，按照顺序开始卸货。 三个菜商，拿着过秤后的数据，和自己的数据进行对比，见重量一致，这才放下心来。 张山的冷库，采用了非常现代化的装卸工具，又是8个库一起卸，所以速度飞快。不到1个小时，40多车的芹菜都入了库。 三个老板眼睛都直了，其中一个菜商说：“我在市场混了小二十年了，还没见过这么先进的生鲜库。” 高颖心说：“能不先进么？我老板花了多少你们知道么？” 徐天佑领着三个菜商，来到了财务室，将入库单和电脑过地磅的凭条交给财务主管。财务主管和电脑先对比数据，然后看入库单上都有库管的签字盖章，于是开了付款单，签字盖章。 菜商拿着付款单，到付款处，找出纳。出纳拿到付款单，和财务系统对比无误后，直接给菜商卡里转了钱。不到一分钟，三个菜商手机“叮咚”一响，少的入账五六十万，多的入账将一百多万。 第一次合作，非常顺利，于是其中最大的菜商叫辛有福，他带着讨好的笑容询问张山：“您真的还要继续收购芹菜？” 张山：“当然，有多少要多少！只要芹菜和西芹，那个。。。” 张山看了一眼出纳，出纳弱弱的说：“张总，我叫小娜。。。” “小娜，先给每个老板拿10万块做定金。”张山挥斥方遒。 当然张山也不是傻，万一菜商跑路了怎么办？ 徐天佑早就把三位老板的底摸得透透的，知道他们在市场里少说也干了十年了，每年挣几百万是没跑的，不会因为这区区十万就跑路。 三位老板有点傻眼了，市场里不是没有先款后货的，但也是建立在合作很多年的基础上，像张山这样的第一次合作就敢给定金的，他们是都没见过。 小娜已经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三捆崭新的百元票。张山拿过来，往每个菜商怀里都塞了一捆：“那就这么说定了，越快越好！” 说完张山转身走了，三个菜商面面相觑。随即他们都反应了过来，赶紧招呼司机返回芹菜产地，马上出发，现在就走！ 这芹菜虽然不如以前挣钱，但架不住好收好卖啊！地头全是芹菜，这边给了定金，他们只需跑一个来回，每车就是上万的利润，傻子才不干。 于是这四十多辆大车，浩浩荡荡出了批发市场大门，直奔原产地。 这三个批发商在行内经营了多年，人脉关系广泛。几个电话打出去，亲戚、朋友全动员起来了。 在芹菜原产地的亲友，原地雇车收芹菜。远的雇了大车往原产地赶，还有机灵的把拉到首都附近的芹菜资源整合起来，就开始往张山他们的冷库送。 张山在冷库没有走，菜商离开不到两个小时就有大车来送芹菜，徐天佑抽查了一下，质量不错，也很新鲜。于是按照之前的价格全收了，谁知后面送芹菜的络绎不绝。 张山感觉不对劲儿了，一打听，全是那三个菜商的亲戚朋友。眼看车子无穷无尽，张山果断开始摇人，让新库留下看门的，剩下的全拉过来加班，高颖也打电话给副手，让召集正在培训的新员工过来帮忙。 张山他让界山精炼的财务部门只留下了财务经理值班，其余的也全过来了。 界山公司的员工毫无怨言，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加班，老板是真给钱啊！ 于是，在冷库的财务出纳和库管快累趴下之前，支援赶到了。 随着两辆大巴车开进院子，车上下来了一百多人。 此时天已经黑了，张山定了一百多份外卖，先解决员工了员工的晚餐。然后在过去同僚的手把手教会入库流程后，库管和财务先走了一批去休息。 整个冷库大院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人头攒动，一切紧张而又忙碌。随着夜色加深，大挂车却越来越多。 徐天佑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对张山说：“外面起码排了几十辆大车，第一天咱们不得不接待，以后咱们也得和市场里其他商家一样，每天夜里12点到早上9点接货，要不，有多少人都不够用的。” 张山思考了一会儿，回答：“以我的采购量来说，这么做不行，白天12点到晚上6点停止收货。我再从界山精炼调一部分人过来，你安排人员两班倒。” 张山没想到局面这么快就打开了，他和高颖的原本计划是，随着一点点的收购，人员逐步增加，有必要的话在附近招聘一些员工。 但没想到随着购入的第一批芹菜，他们就像点燃了火药桶，市场一下就炸了。其实原因很简单，市场已经积压了太多的芹菜，后续的成熟的芹菜再次涌入市场，已经造成了溢出效应。 现在出现了张山的泄洪口，于是市场的芹菜一下涌入了进来，造成了门口排大队的情况。 张山明显意识到了这一点，市场上的芹菜比他之前预计的还要多的多。如果按照市场一般的逻辑收芹菜，那几个小时是绝对不够的。 张山和高颖碰了一下头，说了自己的想法，高颖深以为然：“你说的情况应该没错，的确应该把收菜时间延长，有必要的话，我都想24小时不间断营业。” 张山笑道：“你还敢说我是资本家，你这资本家更狠！” 高颖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为你着想么！我现在回远郊区。明天我会组织正在进行培训的员工，分批来这里帮助收芹菜。” 张山道：“把办公室的也拉过来，帮助解决后勤的问题，尤其是员工餐。对了！安保人员也多拉几个过来，组织一下这里的秩序。” 高颖点点头：“这么多人住宿的问题不好解决，不如每天送两三波员工过来，咱们租几辆大客车，员工相当于跨区上班，你看怎么样？” 张山赞同：“这主意很好，告知愿意过来的员工，工资从上车开始计算，到回到公司结束，超出八小时给加班费。你找几个管理层组织一下，咱们别忙中出错。” 高颖：“没问题，我这里有几个人选了，你要不要看一下？” 张山摆了摆手：“你安排就好！” 高颖转身离去。 张山皱着眉头，看着院子里灯火通明，人们像蚂蚁一样忙忙碌碌，心里对自己完成收菜的任务多了几分信心。 要知道，首都有两千多万人，八成的蔬菜和九成的水果，都是从眼前的这个市场流出去的。 新发地市场平均每天都要交易超过2万吨的蔬菜，其中芹菜多少不得而知，但按照张山估计最低也要有数十万公斤，也就是数百吨。 张山估计，可能市场和市场周边地区，积压了几天的芹菜全拉到自己这里了。 自己的收菜行为到底能对整个市场造成什么影响，要知道自己当初大批量购入光伏产品，等于是一个小小的蝴蝶翅膀。他只花了数十亿就撬动了千亿的市场，再加上国家给力，很快将一场灾难化于无形。 这次低价收芹菜的行为，可以算得上是给市场托底。那些滞销的芹菜，在更高的价格卖不出的情况下，一定会流向这里。 这样就造成了芹菜起码还有微利可图，不至于让农民把芹菜扔在地里白白烂掉。另一方面，自己大量收购，市场上的芹菜总量减少，但消耗不变，起码不至于让芹菜继续跌价。 想明白这些，张山感觉自己很累，天色这么晚了，他给辅导员发了微信，说不回宿舍了，并且请假一天。然后打车找了附近的一家酒店，洗了个澡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张山是被徐天佑的电话吵醒的，他接起电话，徐天佑兴奋的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老板！咱们的人到了！” 张山有点不明所以，他看了看时间，都快10点了，于是猛地想起了高颖昨天给他的承诺，应该是新员工到了。 张山：“那现场你协调一下，分配一下工作。” 徐天佑兴奋的声音传来：“高总真有两下子，她把派过来的员工分成9个小队，每组一个队长。其中8个组每组负责一个库，剩下一个作为机动小队。我让一个月前带来的库管全部担任临时组长，指挥新来的工作，最后的表现要各组组长和临时组长打分，作为发奖金的凭据。咱们的工服上面都有工号，这样谁偷懒就一目了然。” 张山点点头，这样的高颖才是他认识的高颖，注意细节，面面俱到，是个合格的工具人！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你是不是干了一个通宵？我听你嗓子都有点哑了？” 徐天佑笑道：“没事，一会儿新员工进入状态我找地方咪一会儿就行！” 张山：“注意身体，菜可以晚点收，别因为这点事儿把身体熬坏了！” “谢谢张总关心，我心里有数！” 挂了电话，张山慢悠悠吃了早点，想了想，他还是去了冷库。 出租车在市场门口就走不动了，前面的大车排着长长的队伍，张山仔细一看，上面全是芹菜。 他心有所感：该不会都是往我冷库拉货的吧！张山下车步行向市场里走去，顺着排队的大车，他走了好一会儿猜到了冷库门大院门外。 门外两个身着界山公司保安制服的安保人员，正在指挥大车腾挪，让里面的车子出来。 张山到门口，向院子里看了一眼，吓了一大跳。院子里密密麻麻全是大车和人，院子里人声鼎沸，不时有安保人员指挥大车挪动，院子里人、车虽多，但是看起来很和谐，效率非常高的在卸货。 张山注意了一下，发现员工的精神状态还是很饱满的，应该新到的界山精炼的员工。他们工作还有点生疏，但在老员工的指点下，很快上手。 远远看去，库房门口都是人，他们在机械设备的帮助下，把一大袋一大袋的芹菜拉进冷库。这个温度下，冷库里外温度都差不多，工人穿着工服，拖着设备上的芹菜，不断进进出出。 张山踱步进了财务室，财务室里挤得也全是人，这里面不用开暖气也热得很。张山进去一看，惊呼：“老妈！你怎么过来了？” 老妈正在电脑前核对单据，她低着头盖章签字，头也不抬：“这么大的资金流水，我不得过来看看么？” “老妈！到现在咱花了多钱了？” 屋子里都是人，张妈不好回答，于是没好气的说：“你拿我笔记本上系统看看！” 张山从桌子下抽出了老妈的电脑，熟练地开机输密码上财务系统，拿时间一卡，我去！一个晚上就给人结算了一千多万了。 按照这个计算，几天的时间，库房就能堆满。张山吓了一跳，大家也太疯狂了，他们中有一部分预计芹菜价格还会下降，生怕这些货砸在自己手上，听说自己全收，于是周边地区的全来了。 另一部分是从河北等周边地区过来的，他们距离首都不算很远，连夜开车几个小时就能到。他给的价格还算有利可图，于是菜贩子们也全来了。 第67章 收购狂潮 热闹的收芹菜场景，不仅冷库的员工没见过，在市场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油条们也没见过。 王爱国今天过来了，他本来是想告诉张山，芹菜价格基本到底了，询问他什么时候开始收货，并且带了几张市场内大批发商的名片，准备交给张山。 他刚刚到门口就惊呆了，长长的队伍已经排出了门口，造成了其中一个市场门口的大堵车。进了院子，王爱国更惊了，院子里人声鼎沸，有条不紊地正在进行过秤、卸货的流程。旁边抱着膀子看热闹的不正是张山本人么！ 王爱国紧走两步，走近张山，他一指院子里的大车：“小山，你这什么情况？” “王叔，昨天我收了一批芹菜，不知怎么消息就传出去了，来了这么多的车。” 王爱国：“我今天过来，本来想给你几个大批发商的电话，看这样子是用不上了！” “哪能用不上，您把电话给我，我正愁芹菜数量不够呢，您这是帮了我的大忙了！”张山如是说。 王爱国不禁暗叹：“这小子会做人啊，自己帮了他租了个库，他又作势让自己帮了一个大概用不上的小忙，仿佛欠了自己好几个人情似的，实际张山是靠这个跟自己的关系又拉近了。” 他叹了口气，掏出了几张名片：“不知你用得上用不上！” 张山一把抢了过来，装进自己的口袋：“多谢我张叔！” 王爱国十分受用张山的不见外，他扫视了一眼院内的情况：“那些院外的车辆老排着不是事儿，你想想办法，外边堵得老严重了，这样也会降低你的效率。” 张山眼珠一转，把林天佑从人群里拽了出来，林天佑精神十足，看见老板了，大大方方的打招呼：“老板你来了，找我有事？” “我过来时候，来咱们这里送菜的大车已经把批发市场门口外的道路都堵了，你想办法解决一下！” 林天佑皱眉，略微思索了一下，找到了负责维持秩序的安保部队长，让他找了两个安保人员，给他们发了一张纸，让他们按照顺序，一个车一个车的找司机，填写车号和司机电话，并且按照现在顺序排号。 轮到大车进场之前，安保会提前15分钟打电话给司机。这样司机就可以先在市场里找一个不碍事的的地方停车，司机可以在车子附近先找地方吃饭或者休息，不用跟着大队伍，一会儿起步走机密，一会儿再停车熄火。 安保领命而去，足足一个多小时才把登记工作做好。林天佑复印了这张排队单，让保安拿着在门口叫号。 不到中午，院外的长长队伍就缩减到七八辆，院内的大车也因为车辆减少，能够卸完货后迅速出院儿，这样的话，院内的效率更高效了。 王爱国看张山这里有条不紊的收菜然后入库，没什么他可以帮忙的了，于是告辞离去。 眼看快中午了，张山又在保鲜库这边转了一圈，财务部坐镇的老妈已经回去，现在财务部值班的还是保鲜库这边的财务经理。 聊了几句，财务经理实在太忙，张山溜溜达达，出去找了个地方吃午饭。吃完饭的张山寻思着回宾馆睡个午觉，但觉得自己刚起床没几个小时，不一定能睡得着觉。 盘算了一下，估计自己目前收的芹菜，没有一万吨也得有七八千吨了，于是，决定回保鲜库先收一波。 到了批发市场附近，张山愣住了。原因是大马路又一次被堵死了。张山愣了一下，快步走到排队的大车旁边，不用看，全是芹菜或者西芹。 他抬头和其中一辆大车的司机打招呼，司机降下了车窗，居高临下问：“有事？”说的是河南口音。 张山笑问：“怎么堵车了？刚才没有让您填写排队顺序表么？” 司机一愣：“有啊！我填完了，等电话呢！” “那怎么不进里面停车场等？” “我刚才问了一下前面的车，说市场里离这里比较近的地方都停满了，进不去了！”大车司机点燃了香烟，喷着烟雾说道。 “卧槽，这是来了多少车啊！”张山拔腿向大车队伍前面走去。 没过多远，张山看见了一个老熟人-最早的三个供货商之一辛有福，正打开车门，小心翼翼的从高高的驾驶室副驾驶的位置往下爬。 张山上去打了个招呼：“辛总，你这是。。。” 辛有福忙不迭的换上笑脸：“张总！好巧！咱们又见面了！我这不是刚拉菜回来么！” 张山半仰起头，看了看垛起来像小山的西芹，问：“你这次拉了多少？” “这次我拉了二十几车，小400吨的货。” “这批货不少，但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张山惊讶。 “打昨晚走了，我马不停蹄赶路。到了地方就装车，好在我在产地收了不少，都在冷库等待发货，算是省了不少时间。我是装完一车发一车，这是我最后两台车了！” 张山竖起大拇指：“您是这个！” 辛有福叹了一口气：“我们就是挣点辛苦钱！” 随即他精神一振：“张总，这芹菜您还要么？” 他知道眼前的这位年轻老总还是要继续囤货的，看张山这个收货法，他想起了几年前的“蒜你狠”，那次就是像张山这样的老板搞出来的。听说是挣了大钱，比自己勤勤恳恳干了这么多年挣得都要多得多。 辛有福不由自主，想要探探这位张总的口风，寻思不行的话自己也跟上一手。 张山不知这位老板所想，只是回答：“芹菜我还是要收的，现在仅仅是一个开始！你放心大胆的拉货去吧！有多少我要多少！我花了小两千万一年的价格，租那个大库，可不是为了闲置的！” 辛有福不由得咂舌：看看人家，租个库花两千万。自己干了十多二十年还没挣到这么多钱！这资本的游戏，自己的小身子骨真的很难参与进去。 张山借口有事，和辛有福告辞，直奔保鲜库。 此时院子已经被清空，空荡荡的院子里安保部队长正打电话，见到张山，队长急忙挂断了电话。张山问：“我看车队又排到外面去了？” 队长先给张山敬了个礼，然后回答：“中午之后，前后脚来了五十几辆大车，一下扎堆了，附近的停车场满了，司机又不愿意去远一些的停车场，怕被堵住，所以他们都在原地等待咱们六点以后再开门。” 张山点点头，问队长：“院子里还有人么？” 队长回答：“两个库管值班，我一会儿也回去吃饭了。” 张山说：“你顺便把库管带人走吧，一个人都别留，今天我值班！” 队长有点踌躇：“这不太合适吧？” 张山说：“听我的！” 队长跑到库房叫人去了，张山去监控室，把电源关掉。 不一会儿，队长带着两个库管从院子大铁门上的小铁门走了。 张山把大门仔细反锁好，然后进入了一号保鲜库。里面巨大的铁架子上，密密麻麻的堆满了芹菜。 张山握住铁架，瞬间铁架连同上面的芹菜消失。然后张山把铁架拿出来，摆回了原位。 这样的效率很高，几分钟一号库被清空。 张山如法炮制，很快清空了剩下的7个库房。 出了库房，张山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下午5点多钟，界山公司的大巴到了，换班的库管开始收拾库房。 他们见到空荡荡的库房毫不惊奇，张山成功的打了一个时间差。 张山让库管拿单据做了一个出库处理，张山自己签了字。 见没什么事了，决定回学校。 学校的氛围是紧张而又轻松的，很快10天过去了。张山想起了保鲜库的事情，于是打电话给了老妈。 老妈嗔怪：“你都快两周没打电话回家了！” 张山不好意思：“这两天我参加了一个对国际关系论坛的组织活动，忙的飞起，忘了打电话了。” 张妈哼了一声：“是不是想起了你还有个收芹菜的业务，想问问花了多钱了？” 张山嘿笑：“知子莫如母！” “花了三十多亿，咱家资金链快断了！” 张山听了一惊，但随即听出了母亲轻松和调侃的语气：“那我就回家躺平了！反正我屋里床底下还有一块超级大金砖！” 这大金砖纯属张山的恶趣味，他让高颖找了车间的师傅，专门给他定制了一个模具，用一公斤的黄金，浇筑了一个大扁片。 他要了上百块，拿回家，整整齐齐铺在床下地砖上，再用喷灯融化金块边缘，让金块与金块，金块与地砖紧紧粘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超级大金砖。在操作的的时候，张山险些点燃了新家，惹得张妈对他一顿好骂。 张妈笑骂：“这么大了，一点儿正经行都没有。放心吧，今年芹菜便宜，把咱们16万吨的库装满了，也就能花5亿左右。公司账上有银行贷来的几十亿，精炼公司这边每天都能入账一千多万，足够你完成这次芹菜的收购。” 张山笑道：“银行要是知道咱们拿钱去收菜，非得要求咱们提前还款不可！” 张妈眼睛一立：“李大为他敢抽咱们的贷？上次我看公司账上现金太多，和他提了一嘴提前还贷的事情，被李大为一口回绝。而且李大为张罗着给咱们递交申请，要再给咱贷个几十亿！” 张山哈哈大笑，张妈接着说：“我估算了一下，库房快满了，你抽空去收一次吧！” 挂了电话，张山打给了高颖，告诉他她明天取消收菜，不用派人去新发地了。 然后打给了徐天佑，告诉他今晚的菜收完后，明天停止收菜一天，让他通知各个菜商，并在门口贴出通知。 第二天，周日，午饭后张山打车到了新发地库房。 徐天佑亲自值班，他见到张山非常惊奇：“老板，你怎么过来了！” 张山在院里转了一圈：“今天就你值班？” 徐天佑嘿嘿笑道：“连轴转了快两个礼拜，大伙儿都累坏了，我值班，让他们歇一天！” 张山笑道：“我的大客户要来拉全部的菜，你回去吧，我亲自接待！” 徐天佑马上严肃起来：“我找几个库管跟您一起出库吧？” 张山严肃起来：“客户有自己的装卸团队，如果你带人过来，客户看到了不高兴，搞砸了生意，我唯你是问！麻溜着，赶紧撤！” 徐天佑一缩脖子，回办公区拿了自己的随身物品，一溜烟儿跑了。 张山仔细的锁好了大门，又一次关掉监控，进了保鲜库。 这次保鲜库比上次装的满多了，但是张山速度不减，很快完成了收取。 张山不知道的是，这次他大手笔收购芹菜，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首先就是市场里的菜商，他们看到张山大手笔吃入芹菜，非常迷惑。 这操作手法，和囤积大蒜太像了。但芹菜真的能囤么？大蒜的产地相对集中，保质期又很长。芹菜完全相反，全龙国从南到北，到处都有种芹菜的，很难做到短期内垄断市场。 而且今年芹菜供给量这么大，也不是囤货的好时机。 虽然不明白是为了什么，但有的菜商有样学样，也开始在冷库中囤芹菜。 其中就包括了最早的三家菜商，他们这十几天，以平均两天三趟的速度，日夜不停的往界山贸易的保鲜库送芹菜。 每天都是几十万的纯利，这活儿是挺累人，但架不住风险小，芹菜集中上市就着两个月，他们要抓紧时间赚钱。 跑的次数多了，他们的心思也动了。他们觉得大老板砸钱干这事必有道理，大老板吃肉，他们要喝汤。 于是，三家菜商，都不言不语的囤了或多或少的芹菜。 一家两家囤不了多少，但架不住“聪明人”实在太多。一时间，不仅新发地市场，就连首都周边的市场，甚至芹菜原产地的菜农，都参与了进来，引发了一股收购芹菜的狂潮。 在芹菜供给超级充足的情况下，地头价开始有了上涨的趋势。 第68章 大赚一笔 菜商把地头价有可能有变化这个情况告诉了徐天佑，说由于需求旺盛，芹菜可能会涨价，问界山贸易的收购价能不能高一点。 徐天佑做不了主，打给了张山。张山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由于自己的介入，芹菜没有滞销，也没有出现烂在地头的情况。 有心人一定会注意到自己的情况，出于谨慎，也会囤一点芹菜。他们的行为会被周围的同行看到，下意识的会模仿，无形之中放大了实际的市场需求。 市场实际的消耗量不变，多出的都是囤积的需求。 他们的存货，早晚要释放出来，那时候芹菜都是在商人手中，而不是地里。所以张山不介意搞一把大的，坑一下那些无良商人。 现在涨价是好事，能让菜农多挣点钱。 于是张山果断命令：按照之前价格收货，爱卖不卖！ 徐天佑领命而去，界山公司还按照原先价格收芹菜。 市场上的芹菜在三天内猛涨了三成，界山贸易的冷库渐渐门可罗雀。 徐天佑有点着急，再次打电话询问张山意见。张山要做的是收购剩余产能，让菜农不至于赔钱，他可不是要做菜贩子。 于是张山委婉的转达了自己的意见：“我是要收购新发地滞销的蔬菜，现在还有那些蔬菜大批量上市，比较便宜？” 徐天佑对新发地比较熟悉了：“大白菜上市了，今天白菜好像供给量也超出了需求。” “那你研究分析一下，把价格曲线画出来，看看什么时间入手合适！确认了直接给我打电话，芹菜的事情先放一放，有变化了再给我打电话。” 随即张山又说：“既然芹菜涨价了，咱们库里不是有十多万吨么？可以把库里的芹菜卖一卖嘛！” 徐天佑简直对老板佩服的五体投地了，短短十几天时间，老板准确的预见到芹菜价格上涨。光库里的十几万吨，按照今天的价格就得挣不少钱。 挂了电话，张山嘴角弯成了弧形：小样儿！敢跟风，赔不死你！ 又过了三天，市场里芹菜价格已经翻倍了。这还是在界山贸易不断抛货的情况下发生的，要不然芹菜会涨的更多。 那些囤了芹菜的，简直乐开了花。几天的功夫，资产翻倍。 但没有几家会抛出现货，因为他们都知道“蒜你狠”那波，大蒜的价格可是翻了10倍。 芹菜这回不翻10倍，5倍就行啊！ 还是那句话，市场的消耗是相对固定的。那些蔬菜批发商库容有限，渐渐的吃不动芹菜了。 这时候的界山贸易，已经陆续把库存的十几万吨芹菜出掉了。 张山甚至把之前收掉的芹菜，找机会放了回去。 徐天佑也不负他的期望，很快把所有芹菜都出掉了。 由于界山贸易不断的出货，芹菜的价格始终没有被炒起来。最高点不过是界山贸易收购价的三倍左右。 进入到12月，全国各地的芹菜基本已经收割完毕。 各个菜商开始感觉到有点儿不对劲，他们一个劲儿的鼓吹芹菜价格上涨的合理性。甚至在媒体上睁着眼睛说瞎话，硬说芹菜减产，但芹菜的价格始终炒不起来。 有些资金链紧张的小菜商开始往外抛掉自己的库存，可市场上芹菜有价无市，他们的库存很难卖掉。 没有办法，为了回笼资金，小菜商们开始降价出售，依然很难卖掉。 于是市场上芹菜价格一降再降，有不少人一看芹菜降价，赶紧抛出自己的存货，市场上芹菜变多，于是更难卖。卖不掉就只能再次降价，恶性循环，市场上开始踩踏。 当徐天佑打电话给张山的时候，市场上芹菜价格还不到界山公司收购价格的一半了，而且每天都在掉价。 徐天佑：“现在我电话被菜商打爆了，每天都在询问我，咱们界山贸易什么时候收芹菜。” 张山笑问：“你怎么说的？” “我照您的吩咐，回答他们芹菜我们一定会收，但时间只能由我们老板定” “现在什么价格了？” “只有咱们原先收购价的三成了！”徐天佑对自家老板简直奉若神明，准确的判断力，一个月多一点，挣了起码超过十亿，这速度堪比印钞机了。 “按这个价格收吧，有多少收多少！”张山说。 “好的，老板！” 挂了电话，徐天佑先给最初的三个老板打了电话，邀请他们来界山贸易。 三个老板简直要愁死了，花大价钱租了库，囤了货。芹菜价格一路上涨，他们没舍得出。 听说界山贸易出货的时候他们也犹豫过，但市场价格一直在涨，贪婪让他们等一等，再等一等。 一直等到价格跳水，等到价格开始降低的时候，他们才想卖掉存货。 但他们惊奇的发现，他们的芹菜价格降得再低也卖不掉。 于是他们不约而同的找到了徐天佑，询问界山贸易能否按照之前的价格收货。 徐天佑一直没有吐口，但今天他们都接到了徐天佑要求上门面谈的电话。 徐天佑坐在自己保鲜库内的办公室，此时天气已经冷了，零下好几度。他的办公室保温性能不咋样，空调和电暖气都开着。 三位菜商进来的时候，徐天佑差点没认出来他们。 此时的菜商，比一个多月前瘦了一大圈，此时皆是头发散乱，双眼无神。 一进来，辛有福就说：“徐总，你把我的菜收了吧，按照原先价格，便宜点也行！” 徐天佑笑了：“您说笑了，现在市场内价格可还不到原来我们界山贸易的三分之一，现在每天都在掉价，我说的没错吧？” 三个菜商低着头，谁也没说话。 “这样吧，我们界山贸易按照原先价格的三成，收购芹菜现货，三位意下如何？” 另一个菜商一下站了起来：“你们这是趁火打劫！” 徐天佑脸色一下冷了下来：“这是市场价格，我们也要随行就市。你出去问问，按我们价格的两成，有没有人收你的货？” 徐天佑冷笑了一声：“咱们合作的时间比较早，出于好意，我愿意帮你解决你芹菜滞销的问题。你不领情，那就请便！凭什么别人买你的货两成价格就是市场价，我给你三成是趁火打劫？你信不信，春节前你卖不出去，这点儿货物都得砸手里！” 其实这些道理在座的三位都懂，但一个月的功夫，囤积芹菜由大赚特赚，变成大赔特赔，谁也接受不了这种极限反转。 半晌，辛有福苦笑着摇摇头“行，按照徐总的价格成交，我们现在就安排人送货。” 另外两位还想再多争取一些利益，他们还没走出徐天佑的办公室，辛有福的大车已经开进院子，过磅后开始卸货。 大车一辆接着一辆，辛有福一开始囤积的数量不算多，但随着芹菜批发价一天一涨，他也动了贪念，决定不再纠结芹菜涨价的原因，疯狂囤菜，准备赚一笔快钱。 于是他把这些年的身家全部投入，还把亲戚朋友借了个遍，足足在芹菜上砸了三千多万。 等他意识到芹菜出不掉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也是个果断的人，决定赔钱也要尽快出掉这批芹菜。 不管怎么说，界山贸易给的价格还是比较良心的。市场上的价格更低，而且没有人能够吃掉这么大一批芹菜。 界山贸易保鲜库的工人马上开始干活，大车一辆接一辆，大批发商足足拉了两百多车，算是把芹菜全部卸到了界山贸易的冷库。 界山贸易还是一如既往的痛快付款，但辛有福看着银行卡里的到账信息，根本笑不出来。 这次一把豪赌，输掉了这十几年的积蓄。还完亲朋好友的欠款，恐怕手里再没什么钱了。 他耷拉着脑袋刚想走，送剩下两个“需要再考虑一下”的批发商走的徐天佑叫住了他。 “我们界山贸易最近也在收白菜，辛总有没有货？” 辛有福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这么大批量的装卸芹菜，是瞒不过市场里的其他批发商的。 不到一个小时，就有人上门询问徐天佑界山贸易是否恢复收购芹菜，得到肯定答复的批发商，开始往界山贸易的冷库送货。 界山贸易按照张山的吩咐，罕见的开始了24小时收货，空荡荡的院子再次挤满了大车。 保安队长不得不再次采取记录排号的方式，让大车有序进出。 界山黄金精炼的员工，也再次被兴致勃勃的拉来帮忙。 他们没法不兴致勃勃，公司是真给钱啊，八小时工作制，来的路上都算上班，每次来保鲜库必得算加班，光在车上睡觉都能挣大几百，工人们为来帮忙的名额简直抢疯了。 听到界山贸易继续收芹菜，这个消息的人越来越多。 市场上芹菜的价格已经掉到了界山公司原收购价的两成了。 关键是没人能够继续吃下大批芹菜，这个价格还有价无市。 这时候的界山公司，已经成了菜贩子们眼中的救世主。按照三成的价格卖出去虽然血亏，但也比亏掉裤衩子强啊。 仅仅过去了一周，徐天佑就给张山打了电话，说库里的货快满了。 张山还是老办法，告诉徐天佑明天放半天假。 第二天还是如法炮制，把8个大库清空。收获了超过十万吨的芹菜和一万多吨的大白菜。 辛有福觉得自己前半辈子的人生，加起来也没有这两个月这样大起大落。先是遇到倒卖稳赚不赔的芹菜这种好事，然后囤积芹菜，纸面财富翻了两三倍，再然后芹菜价格大起大落，赔了自己8成的财富。 没想到，正在他以为自己要很多年才能翻身或者永远无法翻身的时候，徐天佑给他指了一条明路，收白菜。 他拿到的价格仍然不高，但和芹菜一样，胜在稳定。 这次他谁也没告诉，也没着急还亲友的钱。而是用这笔钱，组织了一百多辆的车队，让自己最信任的几个亲戚，分好几个产地，悄悄收购白菜。 今年白菜产量也不错，价格下跌，再加上他们收购的数量足够大，所以地头价还能谈一谈。 这样，在那两家“需要考虑一下”的批发商，还在排队进界山贸易冷库的时候。辛有福的一百多辆车，拉着白菜就回来了。 界山贸易没的说，又是全部收下，辛有福刨除成本，又赚了上百万。辛有福马不停蹄，悄咪咪的开始了又一轮的收购。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辛有福再怎么保密，也没法把送白菜的车隐藏起来，毕竟都要送到界山贸易的保鲜库。 有人向界山贸易打听他们的白菜收购价，听了界山贸易报价的菜贩子，大多对这个价格嗤之以鼻，认为界山贸易给的价格实在太低了，虽然界山贸易表示无限量收白菜，但不赚钱或者说赚钱少的活儿谁也不愿意干。 好家伙，九米六的大车，满载回来，跑出去成本和运费，挣不到一万块钱可还行？有这个功夫，拉什么不比拉白菜赚钱？ 但有的菜贩子开始思考，为什么赚钱这么少，还有人往界山贸易这里送菜。一番分析后他们得出了结论，秘密就在于不赔钱。菜贩子说是靠天吃饭也不为过，地头收上来的蔬菜，拉到批发市场。运气好了挣不少钱，运气不好赚不了几个还可能赔钱。 但蔬菜送到界山贸易这个问题就不存在了，很明显界山贸易的体量很大，从市场上没人敢收芹菜他们敢收可以看出这家公司的资本雄厚。而且使用的是新发地乃至华北地区最大的保鲜库，听说光是租金就价值不菲。 只要你把白菜拉来，质量过关，界山贸易就会收，而且是现金结账，从不拖欠。也就是说，只要地头价合适，拉一车白菜回来，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想到这里，那些资金实力不太雄厚的菜贩子就动起了脑筋。他们无多有少，也在原产地收白菜，装满一车就往回拉。 这种赚“小钱”的人越来越多，于是出现了芹菜和白菜都往界山贸易送的奇观。 收菜的速度很快，张山不得不每周都来保鲜库，以避免库房被填满。到了12月下旬，市场跟风囤积的芹菜，基本都进了张山的手里。 老妈给他一算账，光芹菜这一进一出，张山就赚了十多亿，这下囤菜不仅没花钱，张山还大赚了一笔。 第69章 文艺汇演 眼看到了年底，张山忙碌起来，学校和公司都是一大摊子事。 国际关系学院搞了个文艺汇演，张山不出意外，需要上台表演魔术。 公司这边，二厂的建设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员工这段时间很是辛苦，因此高颖很早之前就和他提了，想在年底搞一个规模大些的年会，犒劳一下员工，顺便给大家鼓鼓士气。 张山自然满口答应，让她直接找自己老妈拿钱，就没再过问了。 眼看年底，高颖打电话问张山，问他什么时间回去，并提醒他千万别忘记参加年会。 张山正和杨颖、艾中华在一起排练晚会的节目，见电话响起，张山示意二女要稍停一下，走到一边，接起了电话。 高颖找他是问张山具体什么时间到公司，张山没有回答，而是突然问起：“年会多少员工参加？” 高颖马上回答：“现在精炼车间每条线200人左右，但半年后，咱们会再开10条线，所以我多招了些人。新生产线上马后，这些人作为骨干填充到这10条线上。所以一线的员工现在咱们有1400多人，加上文职人员、后勤、安保、新库房、保鲜库一共1500多人。” 张山挺惊讶：“咱公司现在这么多人了？” 高颖撇撇嘴：“这是最基本的，年后公司还要招人，明年的年会就是三千多人的规模了！” 张山想了想，说：“年会地址定在哪里？这次搞好一点吧，别怕花钱！” 高颖深知张山对员工的态度，于是笑道：“我租的区体育中心，那里有现成的舞台！” “请的什么表演嘉宾？” “这个目前保密，反正都是耳熟能详的一线大明星！” 张山面露狐疑：“年底这么忙，你居然能请到一线明星？他们都不用参加晚会的么？” 高颖洋洋得意：“那是我用了家里的人脉，好不容易才请来的！” 张山无情戳穿了高颖：“花钱砸的吧？” 高颖涨红了脸：“友情演出，一分钱不要！” 张山大感意外：“真的？” 高颖声音垮下来：“真的！但我答应人家，走的时候给拿点儿咱自己生产的土特产。” 张山被气笑了：“好家伙，土特产可还行” 高颖嗫嚅着：“看在我家的面子上，人家真的没多要。。。” 张山本就不在乎这些小钱，这么说只是为了挤兑一下高颖。 他咳嗽了一声：“我不是小气的人，这钱该花花，你做的很不错，这样级别的明星来了，想必员工应该是很高兴的！” 转而又问：“今年是什么个流程？” 高颖：“基本就是表演加抽奖，我让行政部买了个透明摇奖球，把员工的工号打印在纸条上，在表演的空档抽奖。” 张山：“都是什么奖品？” “奖项分四个档位，一等奖5名，奖金2万元现金。二等奖10名，奖金1万元。三等奖30名，奖金5000元。四等奖1000元，人人都有，你看这个怎么样？” 张山闭目盘算了一会：“有点儿小家子气了，而且咱是干啥的？发现金俗套了，改发金条。这样，你记一下，一等奖改为500克的金条，名额15个。二等奖250克金条，名额30个，三等奖100克金条，名额60个。” 高颖：“行！按你的要求办！” 张山：“这还没完，你按照公司人头，买一批顶配的国产的龙耀手机，和50克金条放一起，晚会现场，当场发给员工当伴手礼。” 高颖已经麻了，本来以为请明星是大头花费，没想到发给员工的才是。高颖粗略算了一下，光是奖品这一块儿，就要花小四千万。 张山顿了顿又说：“年终奖这一块儿，我的意见是工作满半年的，发六薪。不满半年的，按照三薪计算，给你按照12薪发，外加之前说的那根大金条。” 高颖一听，自己的薪水直接翻倍了，非常高兴：“老板你说话算话！我要那块巨无霸！” “还是那句话，那块金砖能拿起来就归你，双手拿也算！” 张山干净利索的挂了电话，这才想起来，好像没告诉高颖他啥时候回去，算了，反正不耽误年会就行。 挂了电话，他才意识到，刚才的讲话被二女听了个真切。他名下有公司的事情，二女是知道的，但张山整天神出鬼没的，具体是什么公司，什么规模，她们不太清楚。 杨颖好奇问：“你的公司要搞年会？” 艾中华也用好奇的湛蓝色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张山。 张山尬笑：“那什么，我公司管事的问我买礼品的事儿！不说了，咱们接着排吧，刚才演到哪儿了？” 杨颖笑道：“老实交代！你公司是不是很多人？规模很大？” 张山和她们混熟了，觉得没有必要隐瞒：“其实，我是个富一代。。。” 张山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但没有说的很详细。只是告诉二女，自己名下有公司，雇员一千多人，ceo撺掇自己搞了个大型的年会，刚才就是在问奖品的事儿。 一听到年会有明星，二女都有点儿意动，最后还是外国人比较直接，艾中华直接问出口：“张山，我们能去看么？” 张山无可无不可，顺嘴就答应了下来，说时间定的是31号，他走的时候会带上她们。 要说华清大学的学生们，都是卧虎藏龙。新年联欢会的节目质量很高，学生们中有专业学过舞蹈的，有弹过钢琴的，有的一张嘴就是专业级的民歌选手，有专门学过京剧的，还有新组建乐队上台献艺的。节目林林总总，花样不少。 张山编导了一个魔术剧，需要两位女同学配合演出，二女一听自告奋勇，成了张山的两位搭档。 他们的魔术节目，顺序是放在比较靠后的。先前的歌舞表演，赢得了观众们的阵阵掌声和欢呼声。 报幕员走上台：“感谢前面同学带来的精彩演出，接下来，即将登场的是一场充满神秘与惊喜的表演 —— 魔术！在这个舞台上，平凡将被颠覆，不可能将变为可能。您将看到物体凭空消失，又在不可思议的地方出现；您将见证奇迹在眼前发生，而您的眼睛却无法捕捉其中的奥秘。现在，请大家屏住呼吸，集中精神，让我们一起有请国际关系一班的张山为我们带来精彩绝伦的魔术表演！” 掌声响起来，开学时候，张山拿魔术怒怼刁小武的事情，在系里传的沸沸扬扬。张山是经过认证过的魔术师一事，也不胫而走。 今天张山特意打扮过，身穿燕尾礼服，头戴高筒绅士帽走上舞台。 一个低沉的男声娓娓道来：“在魔术王国，有一个魔术师，他有两个妹妹。魔术师十分喜爱这两个妹妹，对他们的要求，有求必应。。。” 音乐声音响起，一束灯光打到张山身上，旁边的摄像师把镜头对准张山，此时舞台背后的大荧幕显示了张山的特写。 张山站在一个高脚桌边上，他把魔术帽摘了下来，放在桌上。 张山从双臂张开，手掌向前，然后双手一晃，两只手掌中各出现了一张扑克牌，随即扑克牌被扔掉，然后有一张扑克出现，再扔再出现。 扑克牌仿佛无穷无尽，不一会儿，地上被扔了几十张扑克。 这一手镇住了在场的观众，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热烈的掌声响起来。 这时，旁边一束灯光打下来，照亮了旁边一个身穿盛装的女孩，正是杨颖。她先做了几个舞蹈动作，然后向魔术师伸出了一只手，仿佛在向张山要些什么。 杨颖的舞蹈功底很好，这一段完全是用的芭蕾舞的形式表现出来的。 张山右手握拳伸直，一只玫瑰突兀的出现在了右手。 杨颖顺势拿过，表现出很欣喜的样子。 这时候，又一束灯光亮起，打在了站在左边的艾中华身上。她同样身穿礼服，用舞蹈表现，我也想要。 于是张山左手一张，也是一支玫瑰，被艾中华拿走。 此时台下掌声再次响起来。 玫瑰花这一段张山没有使用空间，那玫瑰花是藏在掌中，缩成一个小筒的道具。 接着，杨颖走近张山，做出了伸手要钱的动作。 张山高举双手，翻转手腕，表示手掌里什么都没有，然后双手合十，放在杨颖伸出的手掌上方。 然后观众从大屏幕张山的手部特写中，看到张山双手中掉出了一枚巨大无比的金色硬币，正好落在杨颖手上。 这枚硬币十分巨大，张山双章几乎盖不住它，台下观众一阵惊呼，掌声再次响起。 旁边的艾中华用舞蹈表示了要喝水，张山拿起魔术帽向观众展示，大屏幕显示这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高顶帽子。 张山把帽子放在桌子上，手伸进帽子，华丽丽的拎出了一个2升的大可乐，台下一阵爆笑。艾中华双手抱在胸前，做生气状。张山“无奈”的把大可乐放在小桌上，然后从帽子里缓缓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杯，杯里装着多半杯橙汁。 艾中华接过玻璃杯，喝了一口，作好喝和满意状，表示这里面是真正的饮料。 杨颖在旁边跺脚，作不满状。张山无奈，又从帽子里拿出一杯看起来像是茶水的饮料，杨颖摇头表示不要。张山从帽子里拿出了一瓶绿色的2升大雪碧，台下又是一阵爆笑。 张山挠挠头，伸手在帽子里乱搅，然后三个手指擎着一个大白包子出来。台下同学们一看，包子的形状十分熟悉，分明是食堂最有名的大肉包子。这下同学们再也忍不住，又一次笑了起来。 张山赶紧把包子扔回去，伸手又掏，突然他的手停住了。慢慢的，随着他的手一点点离开帽桶，一个明显是金拱门的小冰淇淋被张山倒着拎了出来。 杨颖明显高兴起来，接过冰淇淋，咬了一大口，表示这是真正的金拱门冰淇淋，不是模型。 下面的观众们，开始议论纷纷，在讨论冰淇淋是怎么放进帽子里的。 音乐声音激烈起来，张山拿起帽子，向艾中华一泼，漫天的彩色亮片遮住了艾中华的身形，然后如法炮制，向艾中华也泼了亮片。亮片都掉在地上后，艾中华身上的黑色礼服，杨颖身上的白色礼服都变成款式一致的火红色的礼服。 三人牵手，向台下鞠躬致意，表演结束。 这个精彩的节目被不少同学的手机记录下来，上传到校内论坛。 “文艺汇演这魔术绝了，扑克和玫瑰应该是手法，帽子里拿饮料和冰淇淋没闹明白，瞬间换礼服也没搞清！” “楼上的，表演者是认证过的魔术师，能被你轻易破解么？” “两个学妹颜值逆天，爱了爱了！” “求那个两位妹子的联系方式。。。” “我开始以为是正经魔术，后来觉得是童话剧，再后来觉得是小品，最后发现，还真是魔术（笑哭.jpg）” “没人注意到那枚巨大的硬币么？是怎么藏在手里的？” “楼上的都是外行，那个冰淇淋才是真正的大杀器.从魔术师上台，到那个冰淇淋被拿出来，足足过了5分钟,如果是提前藏好的冰淇淋，魔术师是怎么做到让冰淇淋没有一点融化迹象，而且不被碰坏的?（冰淇淋特写.jpg）” “特大消息，魔术师是一班的班长，我手里有排练的视频，角度奇特，完全揭秘魔术！要的说一声。” “求视频！” “求视频+1” “求视频+2” “求视频+” “楼上是骗人的，视频只有30秒钟，而且是排练走位的视频！” “。。。。。” 论坛里热闹非凡，张山叹了一口气，叉掉了页面。后面杨颖、艾中华眼巴巴看着他：“求你了，说说怎么变的！” 原来，张山和二女排练的时候，张山提供了两套他们尺码的道具服。这两套道具都是礼服，衣服后面有一个隐蔽的拉环。彩色亮片遮住他们身形的时候，只需一拉，衣服夹层的红色装饰就会翻下来，遮住原来的黑色和白色，远处看去就像瞬间换了衣服。 这是二女唯一知道的魔术秘密，其余的魔术张山在排练的时候，仅仅用动作表现，实际什么都没往外拿，就连扑克牌，在排练的时候张山都没有拿出来。 排练的时候二女只是用舞蹈表现两个妹妹的撒娇，在张山手伸过来的时候，做出喝水的动作，以及张山拿着礼帽，做泼水动作的时候，听从张山的命令，在适当的时候拉一下身后的拉环。 所以，当表演完成后，二女都有点儿懵，作为当事人，她们也不知道这魔术是怎么完成的。 张山故作深沉：“这是魔术师赖以生存的秘密，不方便告知！” 二女作势要打人，张山赶紧讨饶：“都是道具，道具！” 说着，从兜里掏出半只铅笔状的金属圆筒，递给二女。二女拿着圆筒，轻轻按了一下，“腾”的一下，被压在里面的绢花就跳了出来，吓了二女一大跳。 再想问其他魔术的时候，却发现张大魔术师不知什么时候逃走了。 第70章 年会一 总的来说，张山的文艺汇演节目反响不错，但张山已经无暇顾及了。第二天一大早，张山先打车去了新发地，林天佑昨天打电话给他，说库房快满了。 在电话里，张山当即给全体人员放假，让他们赶回远郊区，参加晚上的公司年会。然后自己风尘仆仆赶到保鲜库，趁着没人，清空了库房。 干完正事，张山先回了学校，叫上杨颖和艾中华，在食堂吃过饭后，打车直奔远郊区。 路上张山打给了高颖，高颖告诉他，管理层和安保人员大部分都已经到了体育中心，让他直接过来。 到了远郊区体育中心，三人下车后吓了一大跳。体育馆外面已经是人山人海了，他想进去，却被不认识的保安拦住了去路：“先生，只有带着主办方通行证的可以进去！” 张山没有办法，只好电话摇人，不一会儿，高颖出来了。 她看到杨颖和艾中华略有一点吃惊，但很快调整了神态，和儿女打招呼问好。 毕竟大家有过一面之缘，二女在会议中的表现还是给高颖留下了深刻印象的。 高颖拿着几张写有“工作证”的挂牌，把他们领了进去。路上，张山问：“保安我怎么不认识？还有，外边怎么这么多人？” 高颖白了张山一眼：“这次咱雇佣了专业的舞台演出团队，保安是人家那边的，至于外边的人员么。。。” 高颖笑道：“算是员工福利吧！听说大明星要来，远郊区都轰动了，我给每个员工都发了4张票，让他们可以带家人前来，参加咱们的年会，这样可以增强员工凝聚力！” 张山吃了一惊：“那观众规模就达到七八千人了！” “没事，帮助咱们办年会的主办方很有经验，你看光那保安就雇佣了上百人，帮助咱们维持秩序。” 这时，天色已经渐渐变暗，观众们开始有序进场。观众是刷票进场，员工是人脸识别。刷完脸后，工作人员递上了个小小的纸袋作为伴手礼。 领到伴手礼的员工打开一看，纸袋里有一部崭新的龙耀手机，旁边是塑封的小塑料盒。 拿起来一看，是印有界山黄金logo的一根小小的金条，上面明晃晃的印着“50g”。 有人心算了一下伴手礼的价值，得出了应该在3万元左右的结论，不禁惊呼出声：“老板大气！公司万岁！” 伴手礼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只有办公室的几个人事先知道。所以猛地收到这样的大礼，员工都是十分兴奋。 人群里时不时就有人这样高呼出声，引得还没领到伴手礼的人频频侧目。 高颖和领导团队安排流程还是不错的，发放伴手礼的桌子前有巨大的横幅“伴手礼领取处-仅限员工”，让人一目了然。 人群有序向场地内走，按照票上的座位号，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落座后后，很多人迫不及待的拆开手机，把自己的手机卡换到了新手机上，十分兴奋的摆弄了起来。 有些人是带朋友来的，他们看到界山公司的人员人手一个手机，一根金条，眼睛里羡慕的快喷火了。 还有的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弄到的门票，看到别人公司发金条发手机，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心说：这是什么神仙公司啊！ 张山踮脚看了看那边黑压压的人群：“那边发伴手礼没事吧？” 高颖：“放心吧，调过来的安保差不多一半多放在那里了！” 张山点点头，带着两女跟着高颖进了后台。 找了一间没人的休息室，高颖：“你们先坐一会儿，过一会儿我过来叫你们。” 说着，高颖拿着手机急匆匆出门打电话去了。 三个人共处一室，有点小尴尬。 张山心思一动，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副扑克，问：“斗地主会不会？” 杨颖点点头，艾中华一脸懵。 杨颖：“很容易的，我教你！” 说着拉着艾中华，三人围坐在一张小茶几边上。 张山熟练的洗牌发牌，然后明着牌，打了几轮。 一边打，杨颖和张山一边不断的解释规则，为么要这样打，以及如何通过上下家的牌，判断其他人手里有什么牌。 没想到艾中华学习速度极快，练习了几把之后，就掌握了精髓。 杨颖看了一眼张山：“斗地主咱们挂点什么？” 张山自诩魔术师，觉得自己牌技超众，他熟练的“哗哗”洗牌，然后做了一个电影“赌神”里的招牌动作。 “行，赌什么都行！”张山露出了“赌神”的微笑，从口袋（空间）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放进嘴里咀嚼。 杨颖眼珠一转：“咱们都是学生，不赌钱，赌输的往脸上贴纸条怎么样？” 艾中华拍手笑了起来：“对！输了贴纸条！” 张山感觉自己胜券在握了，他决定给这两个妮子点儿教训，让她们别轻易在外边赌博。尤其是艾中华，刚学会的牌就敢跟人打赌，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没问题，输了不准耍赖！” 三人开始打牌，一打上，张山开始感觉不对了。 头几局，他当仁不让叫了地主，两个妮子配合默契，很快他脸上就多了几张纸条。 他安慰自己，这都是意外，自己是有点托大了，可能不应该叫地主。 于是张山觉得自己牌不好的时候决定苟一把，然后毫无意外的再次被贴。 下一把，张山运气爆棚，摸到了3个炸弹，于是毫不犹豫叫了三张纸条，成功的当上地主。 张山作为地主，手里20张牌，分别是王炸，4炸，5炸，7到a，一个2，一个q。 张山盘算了一下，决定好好的现一把，上来就是王炸，让她们感受一下自己的实力。 张山坏笑着：“输了的每人6张纸条了啊！” “过！” “要不起！” 张山满意的点点头。 “四个4！12张纸条了啊！” “要不起” “要不起” 张山得意洋洋的又出了炸：“5炸，还是要不起吧？” 张山接着又出：“一个单2”。 他的算盘打的很好，怕翻车，于是打算用2找补一下，万一对方炸弹，可以先找出来，用7到a控牌。 很好，和他预计的一样，二女手里谁也没有炸弹。 “过” “pass” 张山得意洋洋的出了7到a的大顺：“我就剩一张了”。 他捏着手里仅剩的一张圈，环视了二女。 “哈哈，一个炸弹6张纸条，两个12张，三个24张”，张山得意的开始算牌，打算一雪前耻。 目前他脸上的纸条最多，二女脸上不过寥寥几张。 正当他打算把最后一张牌扔到桌子上，异变陡生。 上家杨颖扔下了四张6：“炸弹！” 张山笑容僵在脸上。 杨颖扔下一把牌：“我也是7到尖” 谁都要不起。 杨颖此时手里只剩下对7，对2和一张9了。 她毫不犹豫出了对7，张山捏着那张q，有点儿发愣。 艾中华也不要。 杨颖此时甩出对2，张山已经颓了，暗想这局输了，输的挺惨！。 此时一直没出过牌的艾中华发动了，她根据出牌的形势，已经判断出这两位手中是什么牌了。 她毫不犹豫的扔出了3炸弹，获得牌权后，扔出了一张单8。 杨颖扔出了最后一张9，然后二女激动的抱在一起，“啊啊”的尖叫。 张山面如土色，蔫头耷脑的让二女给自己贴贴条，二女嘻嘻哈哈，贴的张山脸上都没地方了，也不不知道多少张纸条。 反正边上的杂志被撕掉了好几页，纸条多到他根本看不见牌了。 二女则是边贴边笑，上气不接下气。 好不容易贴完了，张山准备翻盘，一雪前耻。 这时候门被敲响了，听脚步声像是进来一帮人。张山撩开眼前的纸条，看到的是目瞪口呆的高颖，和他身边的几个想笑不敢笑的明星。。。 高颖把今天的几个表演嘉宾都请来，目的是给自己的老板引荐一下。 明星们也十分愿意拓展一下自己的人脉，都知道要见的是国内最大的黄金精炼企业之一的老板。 当高颖打开门后，她介绍的话语没出口，就看见了满脸花花绿绿纸条的老板，旁边是脸上同样有纸条的两位姑娘。 两位姑娘反应很快，一把把脸上的几张纸条拽下来。 众人进来的时候，张山正在洗牌，他抬头撩纸条的动作可谓毫无形象可言。 高颖一拍脑袋，暗道：“这老板也太不靠谱了！” 张山此时也意识到了自己形象不好，赶紧在二女的帮助下，花了好一会儿，才把脸上的纸条处理干净。 他倒是很镇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高颖走近了一步，向张山分别介绍：“这是咱们的表演嘉宾，这位是。。。” 然后向几位明星介绍：“这是我们界山精炼的张总！” 几位明星没想到张山这样年轻，都短暂的震惊了一下，但良好的职业素质让他们马上反应过来，上去和张山握手，并再次自我介绍。 这里的明星张山都听说过，他控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貌似淡定的和每个人握手寒暄。 张山对这些人能够抽出时间参加他的年会表演表示感谢，并表示希望以后以后能够多多合作。 场面话说完了，有工作人员带着明星们去化妆室补妆，准备上台。 人都走了，张山才长吁了一口气，问：“进来之前怎么不早说，这脸丢的。。。” 高颖白了张山一眼，“谁家正经老板跟两个大美女在屋里斗地主啊！” 张山哑口无言。 高颖把一张节目单单递给了张山。 “你得上台讲两句。” 张山看了看节目单，有点儿麻爪。 “怎么不早说，这我也没准备啊！” 杨颖艾中华都凑了到了节目单前面，两个脑袋扎在一起，嘀嘀咕咕。 “不是让你长篇大论，给你这个！” 说着，高颖把一张发言稿拍进张山手里：“按这个读一遍就行！” 张山低头看了一眼发言稿，差点儿被气笑了：“这东西谁写的？” “新招的办公室小秘书！京城大学新闻系的高材生，文笔倍儿棒！” “你读读，这写的什么玩意儿！” 高颖面露疑惑，又把发言稿扽了回去，低头看了一遍。 “没问题啊！这就是之前的发言稿，我和公司几个副总都看过的！”高颖面露疑惑。 张山哭笑不得：“大姐！这是公司年会，你确定给我的不是政府工作报告？” 高颖：“？？？” 张山叹了一口气：“这次年会呢，主要目的是把员工凑到一起，乐呵乐呵，顺便发点福利，犒劳一下员工。” 高颖眨巴眨巴大眼睛。 张山接着说：“我读这个不是把气氛都破坏了么？” 见高颖还是没领会精神，张山只好挥挥手：“算了，一会儿我自己随便说两句就得了。” 休息室门“嘎吱”一声响，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探头进来，她环顾了一下，屋子里四个人，张山和高颖都在。 “张总好，高总好，”她先打了招呼。 “高总，时间到了，年会是不是准时开始？”小姑娘问。 高颖站了起来：“开始吧！” 第71章 年会二 12月31日，晚8点钟，远郊区体育中心！ 此时的体育中心的舞台布置的非常专业，巨大的音响分列在舞台两侧和中间 一排排灯光将舞台照的亮如白昼。 几个手拿摄像机和照相机的记者，在舞台下穿梭，不时有闪光灯亮起。靠近前台的位置，一个摄像机的吊臂在前排晃过。 一个女主持人持人走上舞台。 尊敬的各位来宾： 大家晚上好！欢迎大家在这个美好的夜晚相聚于此，共同迎来这场精彩纷呈的晚会。我是主持人圆圆。 今天是年末，马上就要迎来新的一年，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我们怀揣着喜悦与憧憬，齐聚一堂，共享欢乐时光。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每一段经历都是生命中的宝贵财富。而今晚，我们将在这里，用歌声、用舞蹈、用欢笑，书写属于我们的美好篇章。 在这里，你将看到精彩绝伦的表演，感受到热情洋溢的氛围，体验到无尽的欢乐与惊喜。让我们放下生活的疲惫，抛开工作的压力，尽情享受这个属于我们的夜晚。 接下来，就让我们一同开启这场令人难忘的晚会之旅吧！ 下面掌声雷动，表演开始。 张山坐在第一排，侧过脸问旁边的高颖：“抽奖什么时候开始？” “你着什么急，怎么也得等开个场啊！” 一段歌舞表演完毕，主持人走上台来：“尊敬的各位来宾，刚刚我们欣赏了精彩的歌舞表演，大家是不是还沉浸在那美妙的氛围中呢？不过，别着急，接下来，我们将迎来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 抽奖环节！ 下面我们将分4次抽出60名三等奖，中奖人将获得100g金条一根！相信大家都对这个环节充满了期待，究竟哪些人会成为今晚的幸运儿呢？让我们一起拭目以待。现在，有请界山黄金精炼一车间主任，黄河先生上台按动按钮，让我们共同开启这15份幸运之旅。” 一车间主任一边挥手致意，一走上台来，台下掌声雷动。他按动遥控后，舞台后面的屏幕开始滚动，渐渐地就有15个号码停下来。 接着，黄河开始读自己摇到的中奖号码和对应的人名，摇奖的号码本身就是工号，所以黄河一念工号，中奖者马上就知道是自己中奖了。 人群中惊叫不断，每当有人站起来，周围都是一片掌声和欢呼声。 15个人按照顺序站上舞台，他们十分激动，不断地向台下挥手，一车间主任按照顺序把金条发给了中奖者。 这些人下台后，主持人看场面热烈，忙不迭的把某一线歌星请上台。 歌星的号召力很不错，她唱了一首自己的成名曲，歌曲流传度很广，渐渐地大家开始跟着合唱，那场面犹如歌星的个人演唱会。 一首歌曲毕，主持人按照流程，开启了下一轮抽奖。 歌星在台上连唱了2曲，这才下台。 然后是下一轮节目，反正是每个节目后面都有抽奖，大家的情绪始终高昂。 一段笑星表演的相声完毕后，主持人宣布：“下面开始抽本场年会的二等奖，中奖者将获得250克金条一根，二等奖共30名，下面我们欢迎界山公司ceo，高颖女士来给大家抽奖！” 下面的掌声更加热烈，人们的情绪开始激动，要说刚才100克金条是开胃菜的话，这次250克金条可是真正的大餐。 这个二等奖也是分两次次抽完，全部都分插在节目后。 当压轴节目表演完后，主持人激动的说：“马上就要开始我们今晚的大奖，一等奖15名，奖品为500克金条一根。” 下面的员工和前来凑热闹的员工家属或者朋友一片哗然。他们有点儿心理准备，觉得一等奖有可能是500克金条，但他们没想到一等奖的名额这么多，足足15个。 根据之前了解到的规则，工号是不能重复中奖的，也就是说，那些没有中奖的员工，都有机会中500克金条大奖。 主持人见人气氛起来了，拿起话筒：“下面有请我们界山公司的创始人张山先生，来抽这次的大奖，看是哪15位幸运儿能从张总手里借到好运！” 掌声响起来，张山拽了拽西服下摆，站了起来，在一束灯光的的追踪下，伴随着台下的掌声，他上了舞台。 接过主持人递过来的遥控器，他让屏幕上的工号滚动了一会儿，才郑重的按下了遥控器。 大屏幕上的工号渐渐停歇，不时有台下的员工高声惊叫：“我中了！” 张山拿着话筒，回头看大屏幕，开始叫工号和名字。 台下冲上来一个又一个中奖者，他们无一例外，全部是面色潮红，激动不已！ 早有工作人员把红色托盘拿到了舞台上，张山面带微笑，和中奖者一一握手，然后把金条放在中奖者手中，还不时鼓励两句，领导范儿十足。 高颖在台下看的好笑，但旁边的二女却都带有羡慕之色。 流程走了足足十几分钟，这才把中奖者的奖品发完。 主持人见张山发完奖品要走，赶紧拉住了他：“张总请留步！” 张山停住了脚步，主持人接着说：“张总十分豪气的给员工发大奖，我这个主持人都眼馋了。在这里，请问张总有没有什么想和员工们讲的？” 此时场面十分热烈，大家开始起哄：“讲一个，讲一个！” 张山接过了话筒，他咳嗽了一下，场面渐渐安静下来：“大家好！我是张山！” 只此一句，场面一下被点燃了，场内的欢呼简直要把屋顶掀开了。 张山吃了一惊，没想到员工们这么捧他的场。 他不知道的事，员工们对他这个甩手老板是非常尊敬的。 英雄少年、保送华清、年少多金，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眼看把厂子产能干到世界第一，对员工非常好，各种福利应有尽有，公司人性化管理。这一桩桩，一件件，在员工眼中，张山就是活着的传奇。 尽管张山年龄很小，比几乎公司所有的员工年龄都小，但没人敢拿年龄来衡量张山的能力。 事实上，公司相当一部分员工是从来都没有见过张山这个大老板。所有关于张山的信息，多是员工口口相传。 但也是因为口口相传，各种事迹越传越玄乎。现在已经有员工说张山家的某亲戚是龙国顶层管理者，张山已经是隐形的世界首富了。 老板是世界首富，所以才能把员工的待遇搞上去，这个逻辑很合理！ 张山不知道员工在想什么，他拿着话筒说：“在这个充满喜悦和希望的时刻，我们齐聚一堂，共同迎来了我们的公司年会。首先，我要向每一位辛勤付出的员工表示最衷心的感谢和最诚挚的敬意！” 掌声再次响起。 等掌声稍歇，张山接着说：“回顾过去的一年，我们共同经历了无数的挑战与机遇。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我们的公司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每一个项目的成功推进，每一个客户的满意反馈，都凝聚着大家的智慧和汗水。 这一年里，我们不断创新，提升产品质量。我们的团队在困难面前展现出了坚韧不拔的毅力和勇往直前的勇气。正是因为有了你们，我们的公司才能够不断发展壮大。 展望新的一年，我充满信心，同时，我也希望每一位员工都能够在公司这个大家庭中不断成长，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公司将一如既往地为大家提供良好的工作环境和发展机会，让大家在工作中感受到快乐和成就感。 最后，我再次感谢大家在过去一年里的辛勤付出和无私奉献。让我们携手共进，共创美好未来！ 祝愿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家庭幸福！谢谢大家！” 张山讲完话，一鞠躬，下了台！ 台下的掌声久久不息，台下掌声和欢呼声慢慢的汇合成一句话：“老板！大气！老板！大气！。。。” 张山有点儿哭笑不得，好家伙，100克的金条就把所有人都收买了。 欢呼持续了很久，但这场年会产生的影响却更久。 当天公司年会还没结束，公司就上了热搜，短视频平台更是到处都是公司员工发的视频。视频里那一根根金条，一部部顶配手机无不刺激着观看者的神经。 后来，网上爆出了界山公司的饿晚会，是拿金条给参演嘉宾结的账，于是舆论更轰动了。 “年度最土豪公司出炉！” “年会发金条！” “金条结账” 这三条占据了热搜的第一名到第三名，就连“龙耀手机”都进了热搜前十。 网上开始了讨论，界山公司的基本情况也被网民扒得差不多了。 大家在纷纷感叹界山公司有钱之余，有网民提出疑问：“一般来说，年终奖不是春节前才发么？” “楼主你搞清楚，人家不是发年终奖，是年会奖品和伴手礼！” “怎样让我老板看到人家公司发金条的热搜？” “哈哈哈，笑死！你不会以为你老板看到也能给你们发金条吧？” “搞清楚，人家是黄金精炼公司是发的自己公司产品！” “界山公司还招人么？” “我们老板说向界山精炼学习，也要给我们发公司自己的产品当年终奖，我们是生产袜子的。。。” “我们老板也这么说，说不光年终奖，就连工资也能拿公司产品来顶，我们公司是炼钢厂。。。” “我们军工企业，发产品也不是不行。。。” “楼上的真刑，我看很可拷，日子越来越有判头了。。。” “。。。。。。” 渐渐地，大家的兴趣转向了界山公司会不会再发年终奖的话题上了。 紧接着有人爆出了界山公司的年终奖通知，入职时间在六个月内的，发三薪作为年终奖，超过六个月的，发六薪。 这下网民再次轰动。 “酸了酸了！我们公司去年发了1000块，这一比我啥也不是！” “楼上的知足吧！我们公司毛都没有。。。” “我们去年发了一万，知足常乐！” “。。。。。。” “。。。。。。” 大家纷纷晒出了自己去年的情况，有今年确定年终奖数目的也上网参与讨论，有沾沾自喜的，也有吐槽的。 有网民询问：“界山公司工资一般多少啊？三薪是什么水平？” 然后就有界山公司的员工上来给大家普及知识，从基本工资讲到各种福利和补贴，最后还说了加班费的情况。有人不信界山公司的员工福利这么好，开始质疑发帖人。 发帖人也不含糊，直接上传了自己在家拍摄身穿界山公司工服的照片，只不过脸部和工号都打了码，接着上传了自己打码的工资条。 工资条很长，因为除了工资以外，是各种福利和报销金额，最后加班费这一项，刺激了很多的网民，因为上面的金额是按照小时计算的，已经比工资还要高了。 发帖人详细阐述了自己公司条反映的内容，特别是对加班费做了详细的解释。 前面那些还好，这加班费一下点燃了网民的激情。 “好家伙，坐班车去下属公司帮忙，工作时间从上班车开始算，到回来下班车算结束，路上时间算加班可还行？” “国庆加班一天小两千，谁也别拦着我，我住公司了！” “别说有这么高的加班费，我就问你们加班有加班费么？” “我们加班需要提前申请，批了才算加班费（笑哭）” “我们干脆就没有，大家都加班，我提前走也不合适。。。” “工作不好找，加班费都是意思一下，万恶的资本家。。。” “我想去界山上班，万恶的资本家尽情鞭挞我吧。。。” “加班费，想什么呢？下班前没有完成工作时你工作效率不行，就是干到10点，也得把今天工作完成，以上是我们公司老板原话。。。” “。。。。。。” 说什么的都有，然后，不出意料，“加班费”这个词条，再次荣登热搜。 第72章 前的收获 几天以后，张山坐在高颖办公室里，滑动着手机，看着沙雕网友的各种奇葩发言，有些忍俊不禁。 高颖：“乐什么呢你？” “网友们都挺有意思，很多人说要来咱们公司上班，年后的人员应该好招了！” “还说呢，这两天人事都忙死了，公司邮箱差点挤爆了！听说有研究生开始应聘咱们公司生产线的工人职位了。” 张山一下坐直了：“真的？以后咱们一线工人的学历层次也能提起来了？” 高颖叹了口气：“咱们车间的工作，更偏向于体力劳动，真的招了这些人，也很难留住，再说，让研究生下车间不是浪费人才么？” “那倒也是，不过不管怎么说，对公司是好事！” 高颖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岔开话题：“那天你带那两个女孩子怎么回事？哪个是你的女朋友？或者说两个都是？” 张山赶紧去捂高颖的嘴：“可不兴乱说！我妈催我找女朋友呢！让她听到我敢同时交两个女朋友，不打死我！” 门“吱嘎”一声响，张山老妈进来了：“你们聊什么呢？我好像听见小山你说什么女朋友？什么打死你？” 张山脸上变颜变色：“没有，这不公司工资待遇的事传出去了么，我和颖姐聊聊公司招聘的事！” 张妈一听，把一摞需要高颖签字的文件放到桌子上，自己坐在了儿子身边：“是啊！这事情网上闹得挺大，就连过去的公司同事都给我打电话，介绍亲戚朋友进咱们公司呢！” “您应了？” “应什么啊！我告诉他们，我就是个财务，应聘的话要走公司招聘流程，然后让他们自己联系人事去了。。。” 张山给老妈比了个大拇指。 张妈话锋一转：“年会你带回来的两个姑娘都挺漂亮的，哪个是你女朋友？不会是那个外国大妞儿吧？还是都是？” 张山心说：“怎么和高颖一个味儿！说法都差不多！” 他连连摆手：“两个都不是！我们就是普通同学！” 张妈看着儿子，嘴角勾起，沉默不语。拿起高颖签好的文件，转身离去，临走扔下一句：“妈不封建，中国的外国的都行！” 然后在张山目瞪口呆中，关门离去。 高颖笑的前仰后合：“你小子不会想脚踏两只船吧？” 他们两人磨合了快一年，相处很愉快，高颖不把张山当外人，嘴一秃噜，问了出来。 张山脸涨红了：“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女性朋友不算女朋友。。。” 高颖：“你在此地不要动，我出去给你倒杯水，听你慢慢编。。。” 说完出了办公室。 张山好一会儿才听出高颖是在玩儿梗，觉得智商被碾压的张山落荒而逃。 回了学校，张山才感觉自己的精气神儿回来了些。他抽空去了趟新发地的保鲜库，林天佑正在保鲜库的办公室里写报表。 林天佑见老板来了，赶紧停止了工作，把自己的主位让了出来。自己在办公桌前站着，张山坐下了，问：“这两天大家的工作热情怎么样？” 林天佑满脸都是笑容：“没法再好了，这两天的效率都提升了，您看。。。”，他一指窗外远处干活儿的工人身影“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张山扭头看了一眼，人群中有个头顶鲜红头发的精神小伙儿，貌似有点儿眼熟，于是问道：“那个红头发的。。。” 林天佑笑道：“就是他，抽中了咱公司年会上的一等奖，这小子，审美不在线，但运气还真是爆棚了。。。” 张山对红发小伙儿印象挺深，前几天他发奖，小伙儿那一头长长的红发，很难让人记不住。 “这小伙儿挺有意思！” 林天佑：“是啊！这小伙儿叫孙科，据我所知是库房这边家里最穷的一个，爸妈都有病，没法劳动，听说还有个正在上学的妹妹，一家人靠他养活。一开始要到这边来，库管们都不太愿意，他是第一个报名的，就为了每天比新库房那边多80块的基本工资。” “你看孙科一身非主流，头发染得像个公鸡似的，但干起活儿来不惜力。有什么脏活儿累活儿都往上冲，是个实诚的孩子。” 张山往人群里又看了一眼，明显感觉这个孙科走路的步伐都比别人快一些。 他点点头，决定有机会和这小伙儿聊聊。 张山话锋一转：“说说最近的什么情况？怎么还有这么多芹菜？” 林天佑一下站直了：“这些芹菜应该都是那些菜贩子囤的货。之前咱们大批量收购，不光引起了周边和河北、河南和山东菜贩子囤货，就连远到广东、福建甚至东北地区，只要产芹菜的地方就都有人囤。” 张山颇为感兴趣：“然后呢？” “然后就是老板您的骚。。。不是，神操作了。在高点把咱们的库存全抛了，一颗芹菜都没剩。市场沉寂了一段时间，很快发现不对了。市场消耗就那么多，今年从南到北全部是芹菜大丰收，多出来的芹菜他们没地方卖，要不是老板您厚道，这次囤菜能一分不花，还能挣。。。” 张山打断了林天佑眉飞色舞的汇报：“我也知道芹菜还能往下压价，但做人做事不能太绝。再压价，合不上运费，有些菜贩子就会自认倒霉，把菜扔了，咱们是做出口的，货收的少了，咱们挣得钱就少了。” 林天佑连连点头：“还得说老板您。。。” 张山一捂脸，之前怎么没发现林天佑善于拍马屁呢？以前多老实一库管。。。 “白菜情况怎么样了？还收了其他蔬菜么？” “白菜今年价格也不高，但比不了前几年几分钱一斤的时候。年底前收了一些，临近春节，需求量大，价格涨起来了，我就没再收。只是前几天，有几个南瓜产地的客商来找我，说他们手里有一大批南瓜要处理，我问了，价格很合适，就到要了，应该这两天就到了。” 张山：“找上门的客商多么？” 林天佑沉思了一会儿：“最近是越来越多了！卖什么的都有，少的半车货，多的像南瓜这样上百车。” “苍蝇小也是肉，这样你盯着点市场，看什么价格便宜要什么！不要拘泥于蔬菜。水果、干果、海鲜、肉类什么便宜要什么！但你要注意，咱们收的是那些供给量大引起价格下跌的产品，而不是产品质量出现问题导致价格下跌或者是产品来源不正导致的低价，你明白么？” 林天佑正色：“完全明白！请老板放心！” 张山摆摆手：“我就是提醒一下你！对了，你估计芹菜能收到什么时候？” “估计得收到节前了，现在来咱们库送货的都开始有广东福建和沈阳的了！” “这次没引起价格反弹么？” “没有，经此一役，这帮菜贩子都吓破胆了，他们宁愿赔点钱也要落袋为安，谁也不敢再囤芹菜了。” 张山点点头，这次芹菜收购战也算立了威，估计以后商家跟风也得掂量掂量了。 他接着嘱咐：“每月你把价格变动直接给我列个表，发到我邮箱，有产品短时间内发生重大变化，你直接给我打电话。” 林天佑连连答应。 “你忙你的吧，我去库房转转！”张山交代完事情，转身离开办公室。 在库房里忙碌的人群中，张山找到了红发孙科。 孙科一见是大老板找自己，紧张的有点手足无措。 张山打量了一下孙科，见他和自己差不多年纪，又瘦又高，身穿工服，脚穿一双黑色冬季皮靴，满头红发乱糟糟的，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大白牙。 张山见孙科这不伦不类的打扮，感觉有点好笑，又看他有点局促，于是问道：“你是孙科？” “老板好，我是孙科” “你运气不错啊！能在年会1500多人里抽中大奖。” 孙科嘿嘿憨笑，抓抓后脑勺不说话。 张山觉得这人很有意思，一般老板这么说的话，员工都要回一句：感谢老板，感谢公司之类的场面话，但孙科只是憨笑没搭话，应该是个不太擅长言辞的人。 张山好奇的问了句：“金条是交给你爸妈保管了还是自己保管？” 孙科脸色微红，有点不好意思：“我卖了！” 张山一怔，一般员工抽到金条都会留在家里做个纪念，少有直接卖掉的。 他“噢？”了一声。 孙科赶紧解释：“之前我爸妈看病花了不少钱，我找亲戚朋友借了不少，这次卖了两根金条和手机，连本儿带利都还上了！” 张山点头，觉得孙科家里虽然穷，但还真算得上是有诚信的人，有钱马上还钱。 聊了一会儿后，张山自己去库里转了一圈，发现里面还很空，不值得收一次的，而且现在也没法收，于是库里转完后回了学校。 到了学校，他想起了上次见高颖，忘记了问新库的事，于是找没人地方打给了高颖。 高颖接到张山的电话，也才想起这事。她告诉张山，之前的张山让他购入的钢铁产品已经快把库房塞满了，让他赶紧联系客户拉货。 张山很惊奇，问怎么这么快就满了。 高颖告诉他，她姑父给她介绍了一家正在走破产重组手续的中型炼钢厂，她拿下了全部库存。由于都是钢筋和粗钢，技术含量不高，结果价格压到了2千多一吨，她把数百万吨的库存全拿下了。 首批到的货就价值将近10亿，已经快把新库塞满了。 张山还真不知道高颖能这么迅速谈下一家钢铁厂，于是告诉高颖：“我这就让客户去新库拉货，三天后应该就清空了，你和新库确认好了就让钢铁厂把货再拉过来吧！” 高颖：“知道了！” 挂电话之前，张山又想起来了一件事，叮嘱道：“这个钢铁厂的项目谈的很好，你再找找有没有这样的企业，咱们继续收购！” 高颖虽然有些惊奇，但他实在搞不懂张山的脑回路、鉴于张山在芹菜收购战役上的惊天手笔，高颖觉得张山一定有后招，但他的后招是什么，高颖没有看出来，但这并不影响高颖按照张山的思路去做事。 挂了电话，张山看了看时间，“嗯”，不算太晚，打车回远郊区新库。 天黑了，张山才回到新库。照例给值班的员工放了假，张山关掉监控，走进新库的大库房，打开灯一看，差点儿被惊掉了下巴。 库里密密麻麻的都是钢材，钢筋摆在钢架上，钢锭在地上摞起了好几米高。幸亏库房的地基牢固，要不然是一定会发生地面沉降的。 张山用手握住了钢架，连架子带钢筋一起收，收完了再把钢架摆回原位。 这些天净在保鲜库收菜了，张山感觉自己收货的能力又增长了，收货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一次性收取的蔬菜也是越来越多，要不然这一架子明显超过20吨的钢筋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收走。 具体增长多少，张山也不知道，也懒得试了，于是就像勤劳的小蜜蜂，一朵花一朵花的开始采蜜。 走到存放钢锭的位置，张山刚准备收货，看见了钢锭上15t的标识。他一下来了兴趣，打算试一下自己的极限。 两个一起收，毫不费力。 三个一起收，没问题！ 四个、五个、六个都很轻松！ 到第七个时候，张山明显感觉力不从心，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才一次收走，然后张山感觉头昏眼花，几欲想吐，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歇了快半个小时，张山又掏出了一大堆的食物给自己补充能量，这才缓了过来。 他一边灌能量饮料，一边暗自思忖：“自己目前一次可以收的东西应该在百吨以内，下次不能这么逞强了。” 反噬滋味太难受了，就跟自己第一次玩儿三a大作的第一人称视角游戏似的，头晕，恶心，想吐! 吃点儿东西，喝点儿水能缓解一点，但不多。 张山强撑着，算是把钢铁都收完了。望着库房一角堆放着的冷藏货柜，张山摇摇头，这都是自己一时冲动的产物，一次没用过，算了，也收了吧。 瞬间，新库这边冷冷清清，显得格外空旷。 第73章 水泥 张山收了新库的钢铁，猛地想起了自己能带大型设备了，于是美滋滋的给高颖发了微信，让他帮自己订购百吨以内的大型选矿床，选矿机，挖掘机和推土机。 他锁好新库的大门，等了半天，没有一辆出租车从这里经过，打车也没人接单，一气之下张山掏出了电动自行车，一溜烟儿向家骑去。 路上，眼看要到家了，不巧赶上交警查酒驾。张山也被拦了下来，不得不吹了酒精测试仪。 张山一阵后怕，本来他是打算骑那辆没牌子的电动越野摩托来的，虽然换骑行服就是一瞬间的事，但他懒得全副武装的骑电动摩托车，就选择么速度较慢的电动自行车。 这要是骑没牌子的电动摩托，轻则扣车罚款，重则驾照被扣甚至有可能进局子。 张山怀着忐忑的心，回了家。 老爸老妈还没睡，一家三口聊了一会儿后，各自回屋睡觉。 一大早，张山被手机铃声吵醒，高颖问他又发什么神经，工程车越买越大。 张山迷迷糊糊，搪塞了几句，高颖也就是纯粹发发牢骚，放过了他。 清醒之后，张山看了看时间，已经快10点半了，可能是昨天用力过猛，睡了一个晚上，张山感觉自己都没缓过劲儿来。于是爬起来起来吃了早饭，给辅导员发了信息请假、 叶峰的信息几乎是秒回，只有两个字：好的。 张山收到信息后松了口气，赶上这样的辅导员真是不错。他可是听说过一些吹毛求疵的导员几乎像是要求小学生一样，管理大学生。 张山吃完饭，发了一会儿呆，复盘了一下昨天新库的情况，本来觉得3000平的大库不小了，现在看来，还有有点保守了，于是再次联系了高颖。 高颖都有点无奈了：“我的大老板，又有什么指示？” “新库的货品昨天客户都拉走了，我觉得咱们库房不够用了，需要再租大的，要不你在二厂的地址上给我规划个大库？” “老板你开什么玩笑”高颖急了。 “设计规划图已经敲定，各种管线都是按照规划走的，一部分建筑地基都打好了，你说现在改设计？” 张山有点尴尬的挠挠头：“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得给我找个大库，起步3万平平的，省得以后不够用了再换，有效提通知我。” 说完，张山干净利落的挂断了电话，留下高颖一个人在办公室生闷气。 此时张山的手机响了起来，张山以为高颖有什么话忘了说，没看号码就接了起来：“又怎么了？”，口气颇为不耐烦。 电话对面传来了欧阳凯的声音：“小山，听说你昨晚回来了？” 张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张叔！刚才我还以为是别人打的工作电话！回来了，现在在家！” “行，那你等着，我几分钟就到。” 挂了电话，几分钟不到，别墅门口的门铃被按响，张姐去开了门，不一会儿欧阳凯面带忧色，走进了客厅。 此时张山已经把茶水泡好了：“凯叔，您请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欧阳凯没有回答，四下环顾了一下，问：“你爸你妈呢？” 张山起来的太晚，并不知道。在旁边的张姐回答：“大姐去上班了，大哥走的更早，说是和李行长约了去钓鱼。” 张山不禁有点佩服老爸老妈了，一个工作狂，一个玩起来没时间观念。 李大为可是把张家当成了财神爷，张山和他年龄差距太大话题不多，张妈是女性，李大伟不好套近乎。于是李大为把目标转向了张爸，他投其所好，无所不用其极。 前一阵子，借着自己去日本出差的机会，给张爸带回了几根鱼竿。送张爸的时候直说不贵，但是这是在渔具店里买到的最贵的几根鱼竿。 张爸跟着李大为钓了几次，成功的上瘾了。这不，外面天寒地冻，李大为领着张爸去钓室内黑坑了。 张妈觉得钓鱼不算什么恶劣嗜好，于是也就由着张爸去了。 今天欧阳凯上门，张山还是有点儿小意外的。 “凯叔，您今天该不是来找我爸我妈的吧？” 欧阳凯一笑：“不是，今天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我有件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于是欧阳凯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原来欧阳凯的商业版图里，重要的一项是参股了一家建材企业。 这家企业叫做泥螺集团，是山东省最大的水泥生产企业，他是主要股东之一。 集团年产水泥超过2亿吨，产量能排进全国前五，事实上也是世界前5的产量。 这些年，得益于龙国房地产行业的蓬勃发展，对水泥、钢筋的需求简直是无底洞。 泥螺集团只用了短短二十年，就从年产不过百万吨的地方县办小厂，一跃成为了全国排名前几的超级大厂。 欧阳凯面带苦色：“这两年国家宏观调控加大，房地产行业低迷，继而对建材行业也是沉重的打击。你凯叔我这两年可能运气不济，外贸行业得罪美国人，基本半死不活。光伏厂要不是因为你，不知要赔多少钱。泥螺集团现在遇到了销售难题，不知你有没有办法。。。” 张山皱皱眉，他不想很轻易的答应欧阳凯：“凯叔，上次光伏的事情，机缘巧合。我得到了一些海外的渠道，能够消化您库存的光伏产品。可水泥和光伏产品不搭界啊！” “没事，小山”欧阳凯安慰道：“我就这么一问，前不久听高颖说你最近收了不少钢厂的库存，我还以为你在建材这边有自己的销售渠道。。。” 张山忘了这茬，不接欧阳凯的话也不合适。于是正色道：“销售渠道我是有，水泥我也可以接，但是。。。” 欧阳凯激动起来：“但是什么，你说！” 张山沉吟了一下：“凯叔，泥螺集团这么大的企业，股东不少，为啥是您这么卖力推销啊？” 欧阳凯长叹一声：“集团大部分是国资，目前集团在国内15个省，在国外十多个国家都有办事处，下辖2万多员工啊！已经三个多月只发基本工资了。我作为最大个人股东，抛开个人利益不谈，这里面还牵扯着两万多员工家庭啊！” 张山沉默了一下，他没想到欧阳凯还能想到社会责任这一层。于是问道：“积压的库存有多少？” “一点五亿吨左右，以前消化这些水泥，几个大工程就能用掉，可现在。。。” 欧阳凯又叹了口气：“水泥都是有保质期的，现在集团已经下令减产了，但这不是办法。” “库存最多的是哪种标号的？” “就是最普通的po 32.5和42.5两种，积压的水泥超过8成都是这两个型号。” 张山掏出手机，先查了一下这两种水泥的标号。得知前者一般用于普通住宅，后者一般用在公共建筑，如写字楼的建筑上面。 他点点头，说：“凯叔你先回去，我和我的客户联系一下，看他能不能吃下这么大的量，然后咱爷俩再谈价格的事儿。” 欧阳凯满怀希望的走了，张山却犯起了难。 山东生产的普通水泥，每吨价格在350元左右，上亿吨的货，就要超过300亿的货款，他张山虽然有钱，但要说拿出这么大一笔钱，简直是天方夜谭了。 他的界山精炼，五条生产线，按照现在的产量，每天不过1000公斤，一个月30吨，每月百亿左右的流水，除去成本和上税，能剩几十亿，恐怕不够这次收购的零头。 再过半年，二厂的生产线建成投产，自己有了每天3吨的产量，就能彻底解决自己资金不足的问题。但现在看来，明显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他开始思考资金的来源问题，新增的三条生产线开工没几天，加上自己花钱大批的囤菜，囤钢铁。公司账上应该到不了百亿，最多能做这次收购水泥的预付款。 金库里倒是有一千多吨的原料，空间里更多，但是把天然黄金精炼成标准金条需要时间，而且水泥行业遇到的这个困难，应该是全行业的，所以他需要更多的钱。 猛的，张山想起来跟自家老爸出去钓鱼的李大为，他的界山公司还欠了李大为一百多亿呢，不如。。。 正在和张爸并排坐在小马扎上，眼盯着鱼漂的李大行长突然没来由的一激灵。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黑坑是在室内的，虽然有点儿潮湿，但绝算不上冷。 他嘀嘀咕咕的，再次把目光放到了鱼漂上。旁边的张爸目不斜视盯着鱼漂：“老李，钓鱼得注意力集中，你这东张西望的容易错过鱼口儿！” 李大为讪笑了一下，突然口袋中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了。他一个机灵，作为服务行业，李大为是十分专业的人。 他所有重要客户的来电铃声，都和平时的不一样。尤其是张山的手机，他设置的是“小苹果”。 张爸听到李大为的铃声，上来就是那句“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不禁笑了一下，心说这大行长怎么用这么俗套的音乐。 只有李大为知道，小苹果代指的“财神爷”张山，他忙不迭的接起电话。虽然对方看不见，他还是堆起了满脸的笑容。 “张总，我和您家老爷子钓鱼呢，有事儿？” 话筒里传来张山的声音，李大为听了一会儿，脸色马上就变了，然后一抹潮红覆盖了脸颊，他恭恭敬敬的说：“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李大为小心翼翼的和张爸说：“您儿子张总让我去您家，说是要谈一笔贷款，您在这里钓，小赵在这儿陪您！” 说着，他向旁边自己的司机小赵使了个眼色。 司机跟在他身边好几年了，是个非常有眼色的人，此时他正拎着保温壶壶，给张爸的保温杯续开水。 听到李大为的话，他马上点头：“没问题，我陪着，保证让张总钓个痛快！” 此时张爸钓兴正浓，眼睛直视着鱼漂：“李行长你去吧！臭小子找你应该是有正事儿，我自己钓一会儿。” 今天来黑坑钓鱼，只开了李大为的这辆车。 李大叮嘱：“我有事，今天你一定要替我做好服务，我先走了。” 说着把车钥匙塞给了小赵。 话音未落，张爸提竿钓起一条大鲤鱼，小赵忙不迭的拿着抄网上去帮忙了。李大为暗暗点头，这才放心的离开。 李大为出了黑坑的大门，正好他的网约车也到了。在车上，他不断的回味刚才张山在电话的说的“我要再贷款500亿。。。” 很快，李大为匆匆进了张山家的客厅。张山给气喘吁吁的李大为倒上茶水：“李行长，别着急，您先顺顺气儿！” 此时外面的气温已经到了零下，可李大为的额角还是微微有些冒汗。 他喝了一口茶水，问：“这次您还是打算做抵押贷款对吧？” 张山点点头：“我手里还有个几千吨的黄金原料，这次要用钱，所以需要抵押一部分的黄金。” 听到几千吨的原料，李大为差点没被噎死，他强行按捺住自内心的冲动，没有和张山确认他说的是几千吨，而不是几千斤。 以他对张山的了解，张山虽然年纪轻，但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随口乱说。再加上以前的种种事迹，就更不可能是张山在吹牛。 他小心翼翼的问：“我能冒昧地问一下，您打算拿这么大一笔钱，要干什么用么？” 张山沉吟了一下，也喝了一口茶：“我说我要做房地产你信么？” 李大为险些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张总，咱不带开玩笑的！” 张山哈哈笑起来：“开个小玩笑，实际上我看好国内的房地产市场，想囤一批水泥，在合适的时候卖出去。” 李大为眉头紧锁：“这两年房地产市场低迷，短期内应该很难好转，除非。。。” 张山把话接过来：“除非有重大的政策利好消息对吧？” 张山咳嗽了一下，开始忽悠李行长：“人们常说，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说的是借势，但如果我体量大了，我就是势。在市场里，我的体量足够大，我说什么时候有风就有风。。。” 这一番话，张山说的霸气外露！ 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小声说：“李行长听说过我前两天收菜的事吧？” 听张山说到收菜的事，李大为不禁肃然起敬。 这件事的始末，只有做蔬菜批发的业内人士，再有是他这样，给界山公司做金融服务的少部分人知道。 绝大多数市民，甚至没有意识到去年芹菜价格经历了过山车。 可李大为知道，就是眼前的少年，在蔬菜市场搅动风云。短短一个月时间内，狂赚近10亿，这赚钱速度堪比印钞。 结合张山的过往战绩，李行长立马觉得张山刚才说的很有道理。 他问：“张总您这次是打算囤。。。” “水泥！”张山斩钉截铁。 李行长眯起眼睛，稍微计算了一下，猛地睁大了眼睛：“上亿吨水泥？” 第74章 汇报 李大为从张山家出来的时候，还有点迷迷糊糊的。他不太敢相信，这天大的馅饼能接二连三的砸中他。 刚刚过去的一年，他李大为就放了商业银行的卫星，做出了系统内对民企放贷的最大金额。 这过完阳历年没几天，张山又要找他融资500亿。 拿黄金这种硬通货做抵押的，国内不是没有，但涉及到这么大金额的，他在银行系统内工作那么多年，这是第一次听说。 这笔贷款肯定是要上报的，而且以界山公司的抵押物，几乎可以肯定能够通过。 唯一的问题是下款的时间，再有高层会不会有人以界山公司尚有百亿多的贷款没有归还，为理由卡一下也未可知。 如果这笔贷款在自己手里做成了，那奖金数额他都不敢想。 想到奖金，李大为开始有点儿患得患失了，虽然是小概率事件，也不由得他不多想。 当他面色潮红的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吓了他的秘书一跳。 秘书以为李大为嗑了药，因为自己老板的神情十分亢奋，不像是正常人。 李大为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把秘书轰出门。他 拿起手机，准备向远郊区商业银行进行汇报。 号码按出一半，李大为猛地停止了动作。他思忖了一会儿，还是在通讯录里找到了央行副行长郑军的电话，打了出去。 按说，李大为这样的越级汇报是很不合适的，甚至可以说是犯了职场大忌。 但这中间涉及到的利益太大，如果因为传递消息缓慢，导致贷款没能及时批复下来，引起张山不满，就得不偿失了。 手机里传来两声“嘟嘟”的声音后，电话被接起来：“小李？有事？” 李大为不敢耽误，把张山这里准备抵押贷款500亿准备囤货的事情详细说了，为了强调贷款用途的真实性，还把张山囤菜大赚一笔的事情说了，最后还提起了张山说的数千吨黄金原料的事情。 电话那边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李大为的滔滔不绝，他沉默了一会儿：“这是好事！积极配合吧！”说罢，挂断了电话。 虽然领导什么都没说，但李大为在银行混了那么多年，岂能领会不到领导的意思。 李大为挂了电话，长出了一口气。于是按照流程，给自己的主管上级单位打了电话，汇报了此事。 郑军接电话前，正准备离开办公室，去会议室开会，这个电话耽误了几分钟。等他走进会议室的时候，会议室的人员基本齐了。 坐在会议室首位的是行长齐耀民，他见郑军进来后，宣布开始会议。 这次会议的主题是如何有效控制金融风险以及信贷管理。目前经济形势严峻，中央会议已通过一项重要决策：减少存款准备金率。 所谓存款准备金，可以简单理解为银行或其他金融机构吸收到的资金中，必须预留一部分作为准备金，不能用于贷款等投资活动。 具体而言，如果银行或金融机构收到100元现金，最多只能将其中的93元贷出。 而如果降低存款准备金率，那么他们就可以贷出93.5元甚至更多。 别小看这区区0.5个百分点的变化，它所带来的额外资金与央行印钞并无二致，都对经济有着显着的刺激作用。 郑军曾与齐耀民一同参加过做出这项决策的会议，并投下了赞成票。 龙国拥有庞大的人口基数和全球最大的市场规模，因此并不是纯粹依赖出口的经济体，而是兼顾内外需求的发展模式。 这样的经济结构使得龙国在国际舞台上更具竞争力，但同时也需要谨慎应对各种经济挑战。 要知道，外贸虽然对国家的经济发展有着重要的推动作用，但它在龙国的国民生产总值中的占比相对较小，大约只有两成左右。 相比之下，国内需求才是龙国经济的主要支撑力量。因此，当龙国面临严峻的国际形势时，需要寻找新的途径来促进经济的持续增长和稳定。 这就意味着，必须将重点放在扩大内需、提高消费能力和促进国内市场的繁荣上。 通过鼓励居民增加消费支出，提升产品质量和服务水平，以及加强基础设施建设等措施，可以有效激发国内市场的活力，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从而实现经济的可持续增长。 下面参会的人员聚精会神，在齐耀民讲话的时候，在本子上不断做着记录。 会议结束后，郑军直接跟着齐耀民进了他的办公室。 齐耀民感觉有些奇怪：“老郑，有事？” 郑军毫不见外在齐耀民办公室坐下，叫叫他的秘书去给自己泡茶。然后转过头来，盯着齐耀民：“大事！” 齐耀民一怔。他知道自己的这个老搭档不苟言笑，很少开玩笑。 “什么大事？” “你知道界山精炼公司吧？” 齐耀民奇怪的皱皱眉头：“当然知道，上次储备黄金的事情，不是你和老林下去这个界山公司实地考察的么？” “那个界山公司，手里有数千吨黄金！” “什么？”齐耀民一下站了起来，“这不可能，你知道咱们龙国目前的黄金储备才多少么？” 秘书端着茶水，看见自己老板情绪激动，赶紧放下茶水，关上门，退了出去。 齐耀民平复了一下心情：“老郑，你是从什么渠道得知这个消息的，消息准确么？” 郑军：“去年的时候，界山公司的法人张山，他通过当地的商业银行一个叫李大为的行长，贷款百亿，抵押物是黄金含量85%-95%的黄金原料。” 齐耀民：“那就能说明他们有几千吨黄金了？” 郑军：“李大为去核验抵押物的时候，当时亲眼看到，界山的库房里拥有不下千吨的原料。” “这么多？”齐耀民惊讶了！ “你要是知道界山的产量，就不觉得多了！”郑军长叹了一声：“他的工厂每天生产约一吨的黄金成品。。。” 齐耀民听到这个数字，不禁又挑了挑眉：“这个产量是世界第一了吧？” 郑军：“他们公司成立之初，产量就挤进全国前五了，你听我说。。。” 郑军呷了一口茶水：“我和黄储局的老林去和这个界山公司的张山聊了，也看到了他库里的那批黄金，然后听到他讲的的扩产计划，就开始忽悠他，让他扩产到每天三吨。。。” 本来坐下的齐耀民又站了起来。 “本来我和老林的意思是打点富裕，诈诈这小子有多少家底，没想到这小子一口答应了。顺利的话，6月份他的二厂投产，产能就能达到每天3吨的峰值。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手里的黄金原料，绝不止我们看到的那点儿！” 齐耀民背着手，在屋里来回急走了几步，突然问道：“他贷款是要干什么用？” “据说这小子看好房地产，说是要囤水泥！” 齐耀民摸摸下巴，若有所思：“能是真的么？” “应该不假，那个李大为还说了。这小子用了几十亿，撬动蔬菜市场，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赚了近10亿。” 这次齐耀民有点意外了：“这么说，此人商业颇有头脑？” “那倒不是！”郑军笑道：“之前我让相关部门注意了一下张山的情况，下面给提供了他囤菜的始末的报告。” “说说！” “在我看来啊，这小子纯粹是力大飞砖，他准备了几十亿，进军芹菜市场。把他能收到的所有芹菜都收了，结果引起别人跟风囤菜。这小子在价高的时候，把芹菜全卖了，挣了那10亿。”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低买高卖，囤积居奇，买卖人常见的套路。” 郑军说：“有问题！今年芹菜本来就是丰收，市场消化不了那么多芹菜。结果那些囤菜的往外卖的时候，才发现没人买，结果疯狂砸价。这小子就趁着价格低，又开始收芹菜。但这件事有些奇怪的是，张山很难在短时间内把这么大的一批货卖掉。” “你的意思是说。。。” “有两种可能，一是张山通过其他渠道，比如出口，卖掉这些蔬菜。二是他有新的保鲜技术，可以大大延长芹菜的保存时限，可以在蔬菜淡季的时候一点点卖掉。我们偏向于第二种可能性，因为目前我国的芹菜出口量就那么多，海关的数据很好查到。” 齐耀民点点头：“那也就是说，这个张山囤水泥，大概率也会这么做？” “没错，我的判断也是这样的。” “据我所知，咱们龙国可是全世界最大的水泥生产国和消耗国，这么大的产量，500亿投进去，连水花都看不见吧？而且，炒作水泥是不是难了一点？” “老齐，咱们的重点不是要炒作什么，而是他手里有数千吨的黄金啊！按照他精炼工厂的产量，到今年年底的时候，他的界山精炼产量将近700吨。上次咱们会议讨论，会新增1000万盎司的黄金储备，也就是300吨左右，剩下的400吨，市场销售也问题不大。可是明年呢，明年怎么办？这么大的黄金现货，一定会对市场产生冲击。就算市场依然能够消化，后年呢？5年以后呢？” 齐耀民沉默了一下：“如果我国能增加这么大一笔黄金储备，将对我们的经济政策，货币政策乃至对外经贸政策都会产生深远影响。。。” 齐耀民抽出一根香烟，给自己点上，他深吸了一口，又马上把香烟掐灭在烟灰缸：“而且，他的手里到底有多少黄金，得想办法搞明白。这个关系到了国策，我得大领导汇报一下！” 第75章 签约 送走李大为之后，张山心情很好。他兴冲冲的去了欧阳凯家，在门口按动了门铃。 开门的是欧阳凯家的保镖，这保镖见过张山很多次，于是直接把张山引了进来。 欧阳凯一见张山满面笑容，就知道水泥的事情有戏。张山开门见山：“凯叔，您库里的水泥我都要了！” 欧阳凯尽管有些心理准备，但还是大吃一惊：“都要？那可是一亿多吨的库存！” “您放心，我说要就要，唯一的问题是我库房放不下这么多的货！” “那好办，水泥都在我库房，你让客户直接来我库房提就行！” 张山想了想，觉得这也是个办法。想到提货，他又有点儿头疼：“我能不能买下或者租下泥螺集团的水泥库？因为我客户有个习惯，搬货的时候，要求清场，这个不知道能行么？” 欧阳凯有点发愣：“这是什么奇怪的需求？” “就问您行不行？” “行！肯定行！”欧阳凯一口答应下来。他心说：“能卖货，别说清场，就是要求集团领导现场跳舞，国资委也得逼着那帮老家伙去跳！” 张山站起来，向欧阳凯伸出了手：“凯叔，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让公司办公室买飞机票，咱爷儿俩现场库里看看去？” 欧阳凯笑了：“几百公里的事儿，开车去吧，路上咱爷儿俩还能聊聊！” 张山想了想：“那也好，相关的人也都能带上，最好一次把事情办完了。” 敲定了这些事，张山给高颖打了电话，说有事要面谈。然后开车去了界山精炼，高颖在办公室在等他。 坐下后，高颖问：“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还得面谈？” 张山踌躇了一下：“我说你可别生气！” “咋了？3万平的库又不要了？” “那倒不是！” 高颖放心了：“有啥事老板尽管吩咐！” “我刚找了李大为行长，抵押贷款500个亿，准备从凯叔这里买点儿水泥。” 高颖：“？？？” “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什么了？” 信息量太大，高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张山接着说：“你把正规的贷款流程走一下，把相关的文件尽快交给李大为。 还有，叫上相关部门的人，明天跟咱俩一起出差谈判。咱们得去工厂仓库现场看一下，开车去，记得拿上合同和章，谈妥了需要盖章的。” 于是，张山华丽丽的又请假了，辅导员叶峰见怪不怪，大笔一挥，再次批准。 张山高颖二人，和欧阳凯一起，带了一大帮手下，风尘仆仆的赶往山东。 到了地方，受到的当地政府和泥螺集团的热烈欢迎。又是欢迎仪式，又是大排宴宴，面子给的非常足。 路上跑了好几个小时，应酬完毕后，张山一行人住在了泥螺集团安排的当地最好的酒店，歇了一个晚上，然后第二天开始参观。 泥螺集团非常重视张山一行人，他们知道界山精炼作为全世界最大黄金精炼企业，手里现金流非常宽裕，极有可能成为泥螺集团大的客户。 泥螺集团的管理层，陪着张山一行人，先后参观了泥螺集团的破碎车间、烘干车间、烧制车间和水泥车间。 这一趟走下来，张山对水泥生产流程，也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正当泥螺集团的领导准备结束这次参观之旅的时候，张山突然提出要看一下泥螺集团的水泥仓库。 集团领导们稍有些诧异，但还是带着张山去了不远处的水泥成品库区。 库区离水泥车间不远，是一大片正规的库房。张山一行人，走进库区后，看到一排排巨大的库房，里面一袋袋的水泥成品码放在里面，颇为壮观。 张山仔细看了看库区，问过泥螺集团的领导后，得知库区出入都只能走正门后，他满意的点点头。 又是丰盛的宴会，界山公司这边和泥螺集团约定了第三天的谈判时间。 第三天上午9点，张山高颖带着一大帮手下，浩浩荡荡进了泥螺集团准备的会议室室。 谈判伊始，张山开门见山，说了解到泥螺集团的境况，决定购买断泥螺集团的全部库存。并表示，如果这次谈判结果比较好的话，甚至可以买断泥螺集团每年的全部产量。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泥螺集团的领导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人颤抖着说：“张总，我们泥螺集团去年产量超过2亿吨，产值数百亿，你确定你能吃得下？” 张山笑道：“吃不吃得下，我们公司的实力在这里摆着。不相信的话，我们可以先款后货，这样你们还能不放心么？” 泥螺集团激动了，看来对面年纪轻轻的张山是要动真格的了。 于是剩下的，就是双方谈判人员就价格和支付方式，开始了唇枪舌剑。 界山公司根据公开信息，分析了泥螺集团的原料、设备、运输和人员成本，分析出了每吨水泥的制造成本，提出了一百九十元的超低收购价。 泥螺集团则是从市场价格，产品质量控制，以及融资成本等方面加以驳斥。 双方你来我往，拉扯一整天，直到天黑，双方才达成共识。 双方按照泥螺集团的产品列表，按照标号不同，确定了每种规格水泥的收购价格。 从最低端的195元每吨，到特种水泥超过400元每吨，不一而足。 界山公司以每年一元的象征性价格，租下了泥螺集团的水泥库，但在移交库房和库房的成品水泥之前，界山公司需先付清全部货款。 在后续产品的结款方式上，界山公司大方的选择了分批结算，先款后货。 当两家公司的代表，签署完意向合同后，两边的工作人员，简直要累瘫了。 说实话，泥螺水泥这边是有些意外的。他们本以为最好的结果，是能销售掉一部分水泥，解决公司目前的燃眉之急。 但没想到，界山公司是真的要他们的全部库存。而且这个谈判结果，是仅仅花了一天就谈成的。 现在就等两边的法务拿了意向进行合同审核，审核无误后，两边都希望尽快签署正式合同。 这一天都坐在会议室，张山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酥掉了。 回了酒店，他匆匆洗过澡，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张山想起来自己贷款还没拿到手，于是在和高颖吃早饭的时候说了此事。 高颖：“没那么快拿到吧？毕竟材料昨天才交给李大为，审批不花个把月恐怕走不完流程。” 张山点点头：“是啊！可能是我太着急了！” “你也别太着急，合同框架定下来了，两边审核都需要时间，然后确定了举行签约仪式。这次动静不小，搞不好要上新闻的。。。” 两个人正聊着，张山的电话响了起来。 “什么？让我去首都？部级大佬？”张山有点懵了。 第77章 会面 张山在泥螺集团满打满算就待了3天，然后就被一通电话召回了首都。 张山在国家黄金储备局的会客室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个秘书模样的人过来，让张山跟着他走。 张山七拐八拐，跟着秘书上了电梯，然而电梯门打开后张山傻眼了，眼前明显是地下车库。 地下车库停着3辆红旗轿车，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的壮汉守在车边。见秘书带着张山过来，其中一个壮汉拉开了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山心脏狂跳，怀疑自己再次碰到了绑架。 但旁边的秘书面带微笑，这几个西装大汉明显带有军人作风，这又是国家重要行政机构，绑架可能性不大。 张山自我安慰着，上了轿车后排。秘书被扔在车下，没有跟上来。前面副驾驶坐着的是西装壮汉，司机马上启动车辆，车子缓缓前行。 张山：“我们是去哪里？” 西装壮汉：“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司机在前面开车，目不斜视，一言不发。 张山昨天接到了钟汉民秘书电话，让他尽快到他这里来，说是有事。 于是张山推掉了泥螺水泥的邀请，急匆匆赶回来，但没想遇到这样诡异一幕。 前后共三辆车，他所坐的车子在中间。 张山注意到，车子很快上了最宽的一条大道。 车子开的又快又稳，很快张山来到了大街旁边的一个小院？ 车子很快停下，张山被西装男领到一间会议室门口：“到了！” 说罢推门示意张山进去，张山硬着头皮走进去一看。会议室很大，中间一个椭圆形的会议桌，桌子后面很多人，他们正在争论着些什么，见张山进来，这些人停止了争论，静静地看着他。 环顾一圈，张山发现这一堆人里面只认识两个人，一个是林援朝，另一个是钟汉民，其余的都不认识。 林援朝见是张山进来了，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向张山招了招手，然后指着一个空座招呼他坐下：“张山你来了！坐！坐！我给你介绍一下。” 说着他从头开始介绍：“这是做安全工作刘浩、这是管理经济赵明，这是负责商务的安谦一，那个是负责银行和外汇的齐耀民和郑军。。。” 张山越听越心惊，这些人很多都是以前他在新闻上才能见到的人物，他知道是有大佬要见他，但不知道是这么多。 他尴尬咳嗽一声，对林援朝说：“您找我来是什么事？” 旁边刘浩开口了：“说说你黄金原料的事情！” 他的声音低沉威严，有股不怒自威的味道。 张山心里一紧：“黄金原料都在我公司金库存放，您是要问什么？” “你黄金原料的来源！” 张山面色不变开口：“黄金原料么~这要从我爸当年救了一个缅甸人讲起。。。” 他再次把那一套鬼话说了一遍，听他说完之后在场的诸位面面相觑。 有震惊的，有疑惑的，也有人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刘浩接着问：“你的意思是，你公司库里的黄金，都是那个缅甸人为了报恩送给你家，你放到金库里的对么？” 张山此时已经有点儿心乱如麻了。刘浩那双眸子，像是能够看透人心。 他不自觉的躲闪开了刘浩那咄咄逼人的目光，梗着脖子说：“没错！就是这样！” 刘浩绷着脸，目光直直的盯着张山，半天没有说话。张山是有点儿心虚的，片刻后，他咬牙抬起头来，直视着刘浩逼人的目光。 好半天，刘浩突然笑了，脸上紧绷的表情也消失不见：“向你提出这个问题，是我们要确认，你手里的黄金来源合法清晰。既然黄金是人家送你的，那就没问题了！” 见刘浩不再刨根问底，张山总算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后背都要湿了。 齐耀民开口了：“张山，我是银行的齐耀民，现在我代表龙国，正式向你询问：你手里的黄金到底有多少？” 会议室里的声音一下就消失了，众人目光灼灼，盯着张山。 张山迟疑了一下：“大概。。。也许。。。” 事发突然，他还没想好怎么编。。。怎么说。 齐耀民在这个场合，正式的询问他黄金的数量。他手里的黄金数量，很可能对国家的黄金储备乃至货币政策都会产生影响。 他回答的这个数量，既不能说的太多，也不能说的太少。 多了可能暴露自己最大的秘密，少了对促进国家发展进步起不到什么作用。 林援朝是知道一些张山底细的，他搭话：“5000吨有没有？” 张山摇头：“可能不止。。。” 林援朝兴奋了：“8000吨？” 张山期期艾艾：“还不止。。。” “那就上万吨了？” 此时的会议室已经开始骚动了。在座的人，饶是城府颇深，这时候也坐不住了。 要知道如果国家能够增加这万吨的黄金储备，世界的格局可能都会不一样了。 张山说：“目前已知的那个地点，埋藏的天然黄金，大概有一个游泳池大小。。。” 林援朝在心里粗算了一下，猛地再次站起来：“三万六千吨？” 他起来的速度又快又急，桌子上的茶水被打翻，他恍若未觉：“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有那么多？” 张山目光坚定：“有！只多不少！” 屋里的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目前龙国的黄金储备在6000吨左右，如果再加上这3.6万吨，基本就接近4万吨，这比m国现存的黄金还要多上几倍。 如果龙国拥有了这么大一笔财富，是不是能够打造龙国自己的金融体系。 会议室一下热闹起来，说什么的都有，在座的很多人，脑袋里都冒出了这个念头，林援朝，钟汉民的眼中都冒出了光。 张山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大灰狼盯住的小红帽，浑身不自在。 齐耀民最先反应过来，他看现场很多人失态了，重重咳嗽了一声，这才让很多人意识到了这样不好。 于是站起来的回去找座位，把桌子挤歪的扶了扶桌子，喉咙嘶哑的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血压上升头晕目眩的掏出了降压片，心脏狂跳的把速效救心丸扔进口中。 齐耀民笑眯眯的对张山说：“听说你的黄金精炼公司产量不小，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这一番话其实就是明知故问了。 张山如实回答：“以前是两条生产线，日产400公斤。前不久新的三条生产线上马了，现在是日产一吨左右。再过半年左右，新的10条生产线会盖好，能够达到三吨左右的峰值产能。” “很好！”齐耀民笑眯眯的“如果国家在一个月内，需要新增3000吨左右的黄金储备，你能拿出来么？” 张山摇摇头，“这个我做不到，日产一吨已经是我精炼公司的极限了，就算要扩产，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那么。。。” 齐耀民笑容不变：“你提供相当于3000吨纯金的原料。龙国很多金矿都有熔炼设备，国家委托他们加工。用不了一个月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张山没有考虑其他，思索了一下：“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齐耀民站了起来，走到张山面前，向他伸出了手，张山局促的站了起来，出于礼貌，和齐耀民握了握手。 齐耀民大声说道：“那就一言为定！过几天我派人联系你，去你公司拉原料金！” 张山傻眼了，啥就过来黄金，我应什么了？ 他马上说：“我。。。我。。。” 齐耀民露出了老狐狸般的笑容：“你刚才可是答应了，这么多人听着，不能反悔啊！” 张山知道中了老头儿的计，争辩道：“原料你拉走了，我拿什么去贷款？” 齐耀民笑了：“你库存3.6万吨的原料，抵押的黄金还能没有？这样，只要黄金拉走后，我马上帮你协调你那五百亿贷款，最多两周，就能让你的贷款落地，怎么样？” 好家伙，老头儿连利诱带威胁全用上了，那意思是给黄金就给你贷款，不给就不给贷款呗。 张山心想：“小不忍则乱大谋！别耽误了我囤水泥大计，再说，自己初心不就是帮助龙国么？税都冒着上了，还在乎早点把黄金交出去，况且人家也没说不给钱。” 到这里，张山想通了，于是说到：“那行，您找人去我公司提黄金，那500亿能不能再快一点，我急等用钱。” 齐耀民被气笑了：“那是500亿，不是500块，回去等着吧，我尽量帮你弄快一点。” 然后，黑西服壮汉进来，把嘟嘟囔囔的张山带走了。 张山一出去，会议室马上炸开锅了。 刘浩一挥手，会议室隔壁门被推开，两个身穿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拿出了一堆设备，现场开始安装。 会议室安静下来，刘浩问道：“被检测者说黄金来源的故事是真的么？” 为首的医生拿出了一个仪器，连接上一个笔记本电脑，然后指着屏幕上的数据说道说：“刚才根据仪器分析，被检测者在讲述缅甸人给黄金的故事时候，血压心率略有升高，是体温升高了0.2度，高清摄影机拍到他频繁向左前上方观察，这说明他在进行想象而不是回忆，眨眼频率增加，鼻子充血，以至于被检测者频发摸鼻子，另外抿嘴的数据比刚进来的时候增加了94%，根据以上表现，可以确定这个故事是假的。” 会议室一下热闹起来，这个故事漏洞百出，在场的人本就半信半疑，这下被医生证实，众人忍不住开始讨论。 刘浩接着问：“被检测者说的一个泳池的黄金，超过3.6万吨，这个是真是假？” 众人皆把目光投向医生，医生打开了笔记本上另一个界面：“根据遥感数据和红外线数据的出的结论，此话为真！” 会议室里“轰”的一声，讨论声更大了，不少人是为这个消息而激动，林援朝更是攥紧了拳头。 刘浩点点头；“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白大褂收拾了设备，转身离开了。 会议室里交谈声“嗡嗡”的响起来，场面是压抑着的激动。 齐耀民目光冷了下来，环顾了会场一周，待会场安静下来之后问道：“诸位，这可能是我们龙国的一次伟大机遇和挑战！ 我们应该怎么应对目前的局面？我们的经济政策，是否应该进行大的调整？ 我们的货币政策，是否应该更为激进？龙币国际化的脚步，是否应该加快？ 甚至，我们的本币锚定物是否应该改为黄金？” 第78章 收柑橘 张山直到回了自己家，脑袋还有点儿发晕，他不断复盘今天的事情，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上上套儿的。 想半天也没明白，索性不想了。然后他又有点儿自我怀疑，那个叫齐耀民的老头儿怎么说的黄金的事？是买还是白拿？他说给钱了么？ 想到黄金，他赶紧盘点了一下，空间里麻袋到处都是，一眼看不到头，三四千吨肯定是没问题了，可要说3.6万吨，那肯定是不够。 他不知道齐耀民的人什么时候来，于是先去了趟地下金库，把空间的库存都抖落出来。 东西太多，差点关不上金库大门。 张山本想马上去“那边”收集点儿存货，但一想到大型设备一铲子能顶现在的五铲子，他就失去动力了。 不知道他的大型设备什么时候能到，得打个电话催催高颖。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马上打给了高颖询问他的大型设备的购买进度。 高颖简直被气笑了：“你才决定买大型设备几天啊？哪有这么快的！你当是买大白菜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再说我忙着给你弄那3万平库房的事儿，没时间！” 张山被怼的没脾气：“库房先不着急，设备我着急要，你让人再给我催催！” “你哪回你不是着急要，我的大老板，你着急要那东西干啥呀？你是要挖啥？” 张山有苦说不出：“行行行，我就随便问问，能快就快。” 挂了电话，张山想起了高颖说的大白菜，于是打电话给了保鲜库主管林天佑，询问收货的情况。 林天佑很是认真的汇报了最近的收货情况，并着重提到了柑橘这个水果。 今年的天气不错，柑橘大丰收，但是不久前有网传视频，显示四川柑橘里面全是寄生虫，所以导致柑橘价格暴跌。 张山皱眉问道：“这事情是真的么？” 林天佑说：“是真的，但这个蛆虫是一种柑橘常见的病虫害，只对柑橘有危害。但是仅仅发生在四川的三个县，当地政府已经采取了措施，把有病的柑橘埋掉了一千多吨，病害柑橘并没有外流。” “那为什么会造成积压？” “咱们干这个的，获得信息比较及时，但普通人不知道啊，网上图片视频一出，柑橘和蛆虫同框，消费者马上倒胃口，能不买就不买了。” 张山：“也就是说，市场上的柑橘应该是没有这个问题的对么？” 林天佑十分肯定：“没有问题，就算有，柑橘里的蛆虫和厕所的也不是一回事，柑橘里的很干净。。。” 张山问：“市场里的柑橘你看过么？有没有遇到带蛆虫的。” “没有，网上那些掰开柑橘看见驱虫的视频，都是产地的消费者拍摄的。带病虫害的柑橘，连出省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按住了。” 林天佑接着说：“所以我觉得可以囤柑橘，但我又怕囤到带蛆虫的，所以最近我分批次买了几十箱柑橘。截止到今天，没有吃到一个带蛆虫的。” 张山错愕：“你能吃几十箱？” 林天佑嘿声道：“我把保鲜库这边连工作餐的水果都换成柑橘了。本来大家心里有点膈应，但我向所有员工保证了，这些柑橘绝没有蛆虫的问题。并且承诺，吃到一个带蛆虫的就给500奖金。。。到目前为止，还没人把这笔奖金拿走。” 张山笑了：“你这也太损了！” 林天佑：“不损，我吃的也是柑橘，而且是公司里吃的最多的。让大家一起吃是半我排除哪怕一丁点儿的可能性，再有就是我一个人实在吃不了那么多了。。。” 张山思考了一会儿，下定了决心：“你放出消息，咱们今天就开始收柑橘。” 林天佑激动了，老板这是要带着自己又做大事了。于是美滋滋的给市场里的水果批发商打了电话，不到15分钟，有货的老板纷纷上门，还带了自己库里的样品。 收了柑橘的水果贩子们，眼看货就要砸在手里，没想到界山贸易的人就冒出来了。 界山贸易的名字，在市场里可是响当当的，别人不敢收的货它收，别人不敢要的货它要，俨然是市场里的巨无霸。 但跟界山贸易打交道，既幸福又痛苦。幸福是指不管你的货量多么大，它都能吃下，痛苦就是指界山贸易压价太狠了。 这些倒腾蔬菜的这帮人算是领教过了，跟界山贸易打交道，货量必须要大，量大才能赚钱。要是量小了，挣的钱比货运司机都高不到哪里去。 院子里，一帮过磅卸货的菜老板，眼看着一帮倒腾水果的，开着电三轮进了林天佑的办公室。 有人笑道：“是不是是这帮倒腾水果的该倒霉了？”，聚在一起的菜贩子哄堂大笑。 水果批发商们不明所以，之前只是听说界山贸易体量很大，一进院子，就被浩浩荡荡的车队镇住了。 现在样品就摆在地上，林天佑非常有耐心的上去，挨个抽查，掰开柑橘看看，时不时掰下一两瓣扔进嘴里咀嚼，然后点点头。 然后拎出一个糖分检测仪，挤出一滴果汁在仪器上，眼睛怼在目镜上，看了看读数，如此反复几次，把几个老板的柑橘都测了一遍。 然后对面前的5个老板说：“你们的柑橘，这个品质的，我都要了！” 5个老板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喜不自胜。但很快一盆凉水泼了下来，因为林天佑给他们报了一个超低价。 本来春节之前是靠柑橘赚钱的好时机，可按照界山贸易这个价格，赚大钱就别想了，只能赚点小钱当做过节费了。 现在，网络舆情汹涌，柑橘价格一天比一天低，按照这个趋势，根本就卖不掉，眼看着就是赔钱。 在赚小钱和赔大钱这两个选择前，所有人都选择了前者。于是界山贸易浩浩荡荡的送菜队伍中，开始出现送柑橘的大车，而且越来越多，眼看着超过了送菜的数量。 界山贸易收柑橘的消息刚被放出来，市场就被轰动了。当天，市场内拉柑橘的车辆几乎都来了界山贸易的保鲜库。 消息如同长了腿，首都附近批发市场的柑橘，第二天几乎全拉到了界山贸易。 有心思灵活的，马上组织车队，去广西、广东和四川，去果园收那些几乎便宜到白送的柑橘，送到界山贸易的保鲜库。 于是，和界山公司收芹菜极其相似的一幕又出现了。收柑橘的人多了，价格有所上涨，有人动了心思，开始囤柑橘。 那些和新发地蔬菜批发商关系比较好的水果批发商，马上得到了警告：“我们做芹菜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不满足于挣点小钱，想挣大钱，结果裤子差点儿没赔掉了！” 有的人不信邪，非要租冷库囤货，那些赔过钱的批发商也不再深劝，冷眼旁观水果批发商囤货。 批发市场和周边的冷库租赁业务一下就火了起来，价格也是水涨船高。 辛有福再次看到了商机，和界山贸易打交道的这些日子，他的得出了一个结论：不能跟界山贸易的风。 原因很简单，普通水果蔬菜贩子和界山贸易的体量相差太大了。 界山贸易保鲜库大院的车子，进进出出，24小时不停。可从没听有人说过界山贸易延迟付款的事。 从来都是现款现结，一车两车的果菜无所谓，但界山贸易每天送货的车起码数百辆甚至上千辆。 全部都现款的话，这个得多少钱？辛有福觉得，界山贸易这一天的流水就够自己干一辈子的了。 所以，市场里开始囤柑橘的消息出来，而且有朋友劝辛有福也囤一些的时候，他断然拒绝了。 界山贸易那么大的体量，一定会买断市面上所有的柑橘。到时候，价格一定是界山贸易说了算，你想跟着吃肉，人家一批货放出来就压死你。 所以，辛有福根本不考虑囤货的事情。趁着柑橘还没涨价，他发动了所有身边的力量，赶赴柑橘产地，去收那些积压在地头的柑橘。 然后昼夜不停，一车一车的拉到界山贸易的保鲜库，换成现钱。 他甚至还找到了铁路上的关系，直接从原产地发了十几个车皮的柑橘过来。 要知道，铁路的货运车辆，一车就是60吨的货。 辛有福雇佣了十几辆大车，足足卸了两天才把柑橘全部拉到界山贸易的保鲜库。 算算时间，快过年了，辛有福就没有继续拉货。而是盘算着他卖了数百吨的柑橘，赚了好几十万，美滋滋的给伙计们开了支，然后放假回家过年了。 界山贸易这边收货搞得是轰轰烈烈，张山把人手给林天佑都配齐了，节前24小时收货。 于是界山贸易的人员三班倒，干的不亦乐乎，没几天林天佑就打电话给张山，说保鲜库的库容被占据差不多九成了，让张山联系客户赶紧过来拉货。 张山不得不抽空过去一趟，给仓库放了一个班次的假，自己跑去收货。 随着完成这次的收货，张山感觉自己一次收进空间的货物好像更多了、它不禁有点儿疑惑，这东西难道还有“纯熟度”这么一说。 于是打这天起，张山手中多了一副扑克牌，他走路也玩，上课也玩。没人能注意到，一整副扑克牌，在他手里一会儿是43张，一会儿是48张，一会儿是52张，一会儿又是38张。 众所周知，张山是魔术师，扑克牌在张山手里上下翻飞，明显是在练习手法，这很合理。 以至于一开始张山手里一副扑克牌还有人看一眼，到后来大家都熟视无睹了。 这天，是公共关系的大课，张山边听课，边把玩自己的扑克牌。。 突然，张山心里一动，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乎自己的“纯熟度”增长了。 这里人多眼杂，张山放弃了在校园里试一把的想法。 正在此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公共课的课堂纪律不算太严格，张山举手示意，老师就让张山出了教室。 电话是齐耀民打来的：“小山~” 张山起了鸡皮疙瘩。 “小山，运输的车辆下面协调好了，明天上午就到你的界山精炼公司了。。。” 张山没好气的说：“原料准备好了，你们自己搬啊！我们公司员工都挺忙的。。。” 齐耀民被噎住了：“行，我们人手很充足，搬货这个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张山突然想起来结账的事情：“那什么，黄金原料的提走行，现款现结。我是小本生意，概不赊欠！” 齐耀民气笑了：“货我先拉走，流程上没那么快，堂堂龙国还能黑了你那点儿小钱么？” 张山：“不给钱？那什么时候把贷款给我？那边还等着我付水泥款呢！不行我就得砸锅卖铁筹钱了！” 齐耀民是知道张山的囤货计划的，他心说：“就你？小本生意？还砸锅卖铁？” 但张山这么一问贷款，齐耀民老脸一红：“春节，春节前！款子一定到账！” 挂了电话，齐耀民才反应过来，自己一个龙国的经济政策制定者，怎么跟个地方银行的信贷主任似的，来回来去争论具体的贷款业务信息。 他摇摇头，还是打了个电话出去，让手下人去落实张山的贷款项目。 张山得知了款项到账的具体日期，给高颖发了个信息，告知她可以去和泥螺集团签正式合同了。 泥螺集团这几天颇为不平静，自打张山来了以后，项目推进的飞快。 界山公司三天之内就和泥螺集团达成协议，就等正式签合同。 正式合同两边的法务审核过了，基本都是细枝末节的分歧，很快双方达成一致。 界山公司按照框架协议合同，先付了20亿的预付款，说是等银行的贷款一下来，马上就安排签署正式合同，并在第一时间付款。 虽然这个事情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了，但钱还没有到账，泥螺集团管理层还是有点儿把心悬着。 如果这一次购买合同履行完毕，将创造泥螺集团在全国范围甚至全世界范围内，最大一笔水泥订购合同。 第81章 囤货计划 何丽丽带着张山一家三口，走向了试驾车。张山首先充当司机，坐在驾驶位上，对车子先进的操作系统先是熟悉了一下，然后在何丽丽的指点下打开电门。 车子缓缓向前行驶，车内一片寂静，和开油车的感受完全不同。 到了一个偏僻的路口，何丽丽让张山把电门踩到底。 瞬间，车里的四人被紧紧按在车背上。这个加速能力，实在出乎张山的意料。 好在这段路程是长度近乎两公里的大直线，视野良好，没有岔路。 张山注意到速度已经上到120，于是轻抬电门，车子速度缓缓降了下来。 张山感觉这车的加速，刹车和操控都比他想象的还要好，基本决定要买了。 这一圈儿试驾很快回到店门口的路上，张爸也试驾了一圈，对车子性能赞不绝口。 回到了4s店，进了展厅，何丽丽觉得张山大概率不会买这个车，于是非常委婉的问张山：“咱们是不是顺便也看看其他的车型？我们这里还有。。。” 张山笑道打断了何丽丽：“不用看了，我就买试驾的这款车了”。 何丽丽心中狂喜：“好的，先生，我们库里正好有现车。。。” 然后何丽丽就看见张山开始掰手指头，自言自语：“我一辆，老爸一辆，老妈一辆，高颖劳苦功高，送一辆，再给凯叔送一辆，那就暂时先买5辆，管理层明年再说吧，毕竟工作时间太短，还没看出工作能力。。。” 盘算完毕，张山看着何丽丽，坚定的说：“我这次买5辆。” 何丽丽吃惊的睁大眼睛，再次涨红了脸：“您说的是真的？” 张山笑着点头：“真的。你给我个优惠的价格，我现在刷卡！” “我给您叫一下经理，您三位请坐，稍等。” 小姑娘连跑带颠的去找经理，不一会儿一个脑门锃亮的中年男人下楼了。 他一见到张山，猛的想起什么：“您是界山的张总？” 张山没想到这人认识自己：“是我，您是。。。” 中年男人和张家三口分别握了手，自我介绍道：“我是这家4s店的经理，我叫袁野，我之所以认识您，是有一次有幸跟朋友参加过您公司开业典礼，所以对您印象深刻。” 开业典礼人挺多，张山实在没想起来这位袁野。 袁野参加界山公司的开业典礼之后，就开始注意这家公司。 他知道界山公司成立之后，迅速成为龙国黄金精炼公司的前几名，公司实力非常雄厚。 而且，张山这次试驾完成后明确表示买5台车，很可能是他买车的开始，伺候好了这个财神爷，以后保不齐还能卖出很多车子。 于是他和张山确认：“小何说您要买5台仰看？” “没错，都要顶配越野版的！”张山回答。 “越野版全部是沙石绿的，您看可以么？” “可以！” “每台的售价是109.8万元，您买五台，每台可以给您优惠八千元。” 张山虽然有钱，但是价格还是要砍一砍的，于是好奇问到：“优惠这么少？别的4s店不是动辄便宜几万十几万么？” 袁野苦笑：“您也说了是别的4s店，不受欢迎的车子或者溢价过高的车子，便宜十几万甚至几十万的都有。 咱们这个仰看功能十分先进，配置也够高，十分抢手，您挑的又是顶配。优惠的确不多，但是这个优惠已经是业内最高的了，因为按照规定，我给您争取的这个优惠应该是我们品牌的原车主才能享受的。。。” 张山看他说的诚恳，于是也就信了，他不在优惠问题上多纠缠，而是问道：“有现车么？” 袁野有点儿心虚：“只有一台现货，其他四台您得节后提货了。” 张山：“一台就一台吧！开票吧，我在哪里付款？” 于是袁野和何丽丽一起，带着张山走手续。张山刷卡之前问袁野：“我买车的业绩算这位小姑娘的吧？” 袁野一愣，马上回答：“算，当然算！” 何丽丽眼睁睁的看着张山，连同购置税，保险等，一把刷了600多万。 袁野也是比较吃惊，他注意到张山刷的是信用卡，而信用卡额度他是没见过有这么大的，可以一次刷走600多万。 趁着给张山开票的功夫，袁野交代了一个工作人员两句，工作人员退出去。 一会儿之后，4s店里的大喇叭传出声音：“恭喜尊贵的客户张先生，在我店购买五台顶配版仰看越野车，成为尊贵的仰看车主。” 语音连续播报了三遍，后面是一阵欢快的音乐。 在大厅无所事事的销售们简直惊呆了。 “谁卖的？5台仰看啊！” “话说咱库里有5台仰看么？” “该不会是何丽丽吧？刚才她带人试驾去了！” “真的是！就是何丽丽！” “她运气真好。。。” 同事们各种羡慕嫉妒恨，何丽丽满面春风，在大厅里跑来跑去给张山办手续。 终于，张山带着购车合同，开着新车走了。 他直接回了公司，当高颖看到张山时候十分惊奇：“老板，这不年不节的，你怎么来了？” 张山：“我还不能来公司了？” 高颖：“我知道你是要问开发区3万平米库房的事情，但是现在开发区没有合适的地块，我正在和其他区县的政府协调这事情，你别着急。” “租库的事情不着急，我这次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我想将公司业务进行重大转型。” 高颖吓了一跳：“老板你是要撂挑子？” 张山哭笑不得：“撂什么挑子？我挑起来过么？是这样，我的计划是将公司的主要业务转向仓储。我想在全国各地建立咱们自己的仓库群，沿海，东南、北方甚至西藏和内蒙都要有，不拘泥于咱们身边的这几个小库。” “你能先说你想干啥么？” “是这样”，张山开始忽悠：“收菜赚钱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只要有充足的现金流，一个月赚10亿非常轻松。我想利用充足的现金流，垄断某些行业的全部或者是大部分产品，在价格低迷的时候购入，在行情好的时候抛出。” 高颖不禁被张山的脑洞给折服了：“老板你都要囤什么？” “当然是现在什么多囤什么！蔬菜不就是这样，集中成熟，扎堆儿上市，这就是某种意义上的产能过剩。产品够多，价格自然便宜，我囤起来，过一阵子价格上去，我再抛出，这样就能大赚一笔！” 高颖目露怀疑：“你囤水泥和钢铁也是这个逻辑？” “当然了！就比如钢铁，你看到的是现在咱们产能过剩，钢铁价格低迷。你想过没有，只要巴西的两大铁矿无法给咱们提供铁矿石，那国内钢铁价格不得飞上天？” 高颖问：“巴西凭啥就无法给咱们供应铁矿石了？” 张山一脸深沉：“自然灾害，国际政治，市场需求，甚至是矿脉枯竭等等很多因素，他们有可能造成我们无法拿到巴西的铁矿石，甚至不用无法供应铁矿石，只要他们涨价，我手里的钢铁价格就能翻一番。” 高颖被张山说服了：“那黄金精炼这块业务还搞么？” “不搞精炼咱哪里来的钱搞囤货？只是规模上就暂时不用扩大了，每天3吨的产量，已经是世界第一了。第二名到第十名加起来不一定有咱们多，再扩大我的黄金原料一年就被用光了，以后工人干什么去？”张山说的半真半假。 事实上，是他觉得每天3吨的黄金，应该能够提供他囤货的资金了，于是决定先保持产量，如果以后不够的话，倒是可以再扩大规模。 高颖觉得张山说的很有道理，他被张山画的大饼刺激的有些激动了：“那老板你的意思是继续囤积钢铁水泥和农产品？” 张山：“不！只要赚钱什么都能囤。工业品上，电解铝，水泥，铁合金，焦炭，铜冶炼，纺织，汽车，摩托车，煤炭、化肥和其他咱们产能富裕的都行。农业品除了蔬菜水果，那些猪牛羊鸡肉，零食，糖果，棉花等也都能囤啊！只要法律许可范围内的，咱么就都囤！” 高颖迟疑了一下：“规模要是搞大了，是不是会导致国家爸爸出手干预啊？” 张山笑道：“咱们又不是囤积居奇炒作价格，咱们是只囤产能过剩的产品，在合适的价格抛出。龙国不是连猪肉的战略储备都有么？前几年非洲猪瘟传入我国，导致生猪大量死亡，猪肉价格比牛肉还贵。国家就抛出了战略储备猪肉，平抑物价。咱们干的事情也差不多，对国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且我这个计划，会事先向上面报备，确保没有后顾之忧。” 高颖这才打消了疑虑：“那你的计划是什么？” 张山：“我想先找几个地方，建立咱们的储备库群。储备库地址按照咱们需要囤的产品出产地建设，比如在山东建立蔬菜水果保鲜库，在唐山建立常温钢铁库，在新疆建立咱们的棉花库和水果保鲜库，在山西建立咱们自己的储煤库。” 高颖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我怎么觉得我在参与一个改变龙国的项目呢？” “你的感觉没有错，我不仅仅是要改变龙国，更是要改变世界！” 张山接着说：“这仅仅是国内的，国际上，今年我要在乌克兰建立咱们自己的小麦储备库！成功的话，会在其他国家也建立储备库！” 众所周知，乌克兰拥有全球最顶级的黑土地，它土地平坦广阔、光照充足、水源丰富、气候适宜是传统的小麦种植区，每年乌克兰出口小麦玉米等谷物数千万吨，是世界粮食出口大国。 如果在乌克兰，张山建立自己的战略储存库，张山有把握将乌克兰出口的大部分农产品都拿下。 “这件事你心里有个底就行，先不要声张，事情太大，我要想和上面汇报！” 高颖点点头：“我知道了！” 紧接着高颖又问：“你今天跑过来就是为聊这个事情？”、 张山一拍脑袋：“你跟我下楼，我给你看个东西！” 高颖懵懵懂懂的跟着张山下了楼，一眼就看见了停在院子里的“仰看”，旁边一堆路过的员工，对这辆没上牌子的新车指指点点，他们见张山和高颖过来，知道是老板的车，于是一哄而散。 “这车好漂亮！是你新买的？” 高颖围着车，转了好几圈。 “上去看看？”张山按动了遥控按钮。 高颖也不矫情，打开车门就上了车。她看完了后排看前排，看完了副驾驶就坐上了主驾驶，然后对内饰和车机系统不断发出赞叹之声。 张山扒在窗户边上：“怎么样？” 高颖羡慕道：“真漂亮，有钱我也想买一辆！可是我囊中羞涩，对了，我年终奖呢？” 张山从随身包里掏出了车辆手续，扔给高颖：“这就是你年终奖！” 高颖拿起车辆手续，不断翻看，惊喜溢于言表：“真的？这车挺贵的吧？” “都下来120万左右。”张山臭屁上了。 高颖脸色一滞：“那我大金条呢？不给了？” 张山气笑了：“看你那财迷的嘴脸！你打开扶手箱看看！” 高颖研究了半天，总算打开了扶手箱，见里面端端正正的放着一根大金条。 高颖一下尖叫出声：“老板！我太爱你了！” 周围路过的员工无不侧目，高颖也意识到了这样不妥，赶紧找补：“不是说给我那根50公斤的大家伙么？” 张山：“还是那句话，能拿起来就归你，拿不起来就怪自己力气小！” 说罢转身要走，高颖赶紧喊住张山：“我开这个，老板你开商务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张山丢下一句：“我买了五辆，除了我们一家三口，凯叔也有，对了囤货的时候把新能源汽车也加上。你写一个囤货计划书，我给上面看，尽快吧，明天最好！” 说完一摇三晃走了。 只留下高颖自己在车里又喜又悲，顾不得自己还没新鲜够新车，跑回办公室赶计划书去了。 第79章 再囤黄金 黄金储备局的的人到的很快。 据高颖说，一大早，公司来了十几辆大型武装运输车，在公司院子外排成长长的一排。 黄金的称量工作是双方见证下共同进行的。谁也没想到，这个运输工作，最大的难点在于如何把这么大一笔黄金从地下金库运上来。 进出金库的唯一通道是电梯，可电梯的载重只有3吨。黄金储备局的工作人员，就像小蚂蚁，来回来去的一点点搬。 这个活儿足足干了一个星期，外面的运输车辆装满一辆走一辆，周而复始。当最后一车黄金原石被拉走，界山精炼和黄金储备局的工作人员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原因无他，这个重复而且枯燥的工作，实在太熬人了。 当交接黄金的冗长的文件被签署完毕后，高颖给张山打了电话。 “什么？黄金储备局拉走了3500吨原石？”张山差点跳起来：“不是说按照纯金3000吨计算拉货么？” “他们分批随机检测了几十块原石，好死不死，那几块原石都是咱们库里含金量比较低的，只有85%左右，所以按照纯金的量估算，他们就拉了3500吨走。” 张山愣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他苦笑着说：“黄金储备局有高人啊！” 高颖也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个负责勘验的老专家，仅凭肉眼就能调出黄金原石里面含量最低的那些？我还以为你新拉来的这批原石本身就比以前的含金量低！” 张山：“咱们又被齐老头摆了一道。” 高颖咬牙：“那老专家慈眉善目的，没想到这么坏！” 张山：“说啥都没用了，就这么着吧！现在咱们应该担心的是那500亿贷款。” 高颖：“李大为给我打电话了，说给咱们走特批的流程呢，贷款很快下来。泥螺集团那边也安抚住了。说不行的话节后再办签约仪式。。。别说这些扫兴的了，你的大玩具们到了！昨晚才入的库，你卖给谁了？赶紧让他们拉走，一堆钢筋里放这些设备，太占地方了！” 张山精神一振：“真的？那我得赶紧联系客户，你甭管了！” 挂了电话，张山也不上课了，发信息请假，打车回新库一气呵成。 到了新库，天色已近傍晚，北风呼呼的刮，天上飘下了小雪花。 库房门口，张山按动门铃，好半天值班的库管才来开了门。见是张山，库管面露惊喜：“张总，您过来了！” 张山来新库，百分之九十九的情况下都伴随着放假。 张山用手划拉了一下帽子上的雪花：“今天就你值班？” “哪能呢？按照公司规定，一共4个人，两个库管，一个保安，一个主管。” 张山迈腿进了小门，此时值班的其他三个人也都出来了，他们纷纷向张山问好。张山大手一挥：“今天值班取消，都回家去吧！” 四人欢呼一声，跑回屋子，开始收拾自己的随身物品，几分钟后跑了个干干净净。 张山笑着摇摇头，回手反锁了院门，先去监控室给探头断电。然后掏出随身小电驴，先在库房转了一圈，确保库内的确无人，这才放下心来，走进了大库。 库里此时又是满坑满谷，张山穿过成堆的钢筋钢锭，先去了找到了自己新订购的挖掘机那里。 远远地他就看见两辆巨大的钩机并排停放，那高大的车身，格外威武霸气。这次高颖帮他订购的是国产太重机械生产的tz1000挖掘机。 这挖掘机是由山西太重工程机械有限公司自主研发设计，整机净重 97 吨，铲斗标配 6.5 立方米，搭载 16l 大排量进口发动机，动力强悍，采用全电控系统，控制精准度高，效率提升的同时能耗更低，加强型结构件、高强度四轮一带，整机寿命长，是一款非常受欢迎的国产挖掘机。 张山费力的从梯子爬上了驾驶室，在驾驶室一番搜索，果然找到了启动钥匙和说明书。 在张山看来，大小挖掘机使用方法大同小异，于是毫不犹豫的启动了了挖机发动机。伴随着低沉的咆哮，车身微微颤抖起来。 张山玩心大起，先推动操纵杆让车子开了几步，然后操纵铲斗，在狭小饿空间里来回挥舞，测试其灵活性。 一个不小心，张山推倒了旁边的钢锭。钢锭砸在一边的钢筋上，发出沉闷且巨大的声音，挖掘机车窗玻璃都被震的“嗡嗡”作响，这吓了张山一大跳。 这里的地方太小，施展不开，于是张山给挖掘机熄了火，然后从驾驶室跳了下来，转身去看订购的大型选料机。 看到选料机巨大的进料漏斗，张山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像样啊！这一斗下去，得出多少编织袋的黄金啊！ 有了这些神器，自己随随便便干几分钟，就能赶得上之前暑假干一个多月的。 然后张山绕过了筛料机，看见后面几个巨大的柴油发电机和配套的电缆以及控制器，他拍了拍旁边的自动装袋的设备，庆幸刚在钢锭没往这边倒。 这要是砸到了设备，再下订单，马上春节了，鬼知道新设备什么时间才能再送到。 设备都看完了，张山不慌不忙的开始收货。 体积最大的挖掘机在他的触碰下，瞬间消失，速度太快，以至于旁边的空气补充过来时，带起了一阵寒风。 张山被冻得一哆嗦，现在气温接近零下五度，他还没法戴手套，那冰凉的大铁坨子，一模一激灵。 没办法，张山穿着厚厚的棉服，先去对异界太阳底下晒了几分钟，在阳光和炽热空气熏烤的双重作用下，他很快暖和过来，手部血液循环起来，他也不那么冷了。 趁着还没出汗，张山闪身回来，他望着山一样的钢锭，突发奇想，决定试一试自己的能力。 刚才收97吨的挖掘机，自己可谓是轻轻松松，这次能力是不是增长了很多。 他触摸到了摞在一起的7块15吨的钢锭，轻松收入。这比上次强多了，上次强行收的7块，难受了半天。 于是他决定试试8块，那种勉强的感觉又来了，张山不敢托大，果断放弃了一次收8块。 他弯腰喘息了一会儿，冰凉的空气进入肺里，让他好受了一点儿。 张山暗想：“还是有进步的，但不知道是玩扑克锻炼出的还是频繁收货锻炼出的，不管了，货要收，扑克牌也要玩。” 这个批次的钢锭和钢筋，和上次区别不大，但数量明显比以前更多。想是高颖按他的要求，买了不少。 买货的时候，觉得3000平米的新库小，但收取的时候，觉得新库大，张山处于矛盾之中。 他不断地跑去异界让自己暖和过来，又不断地回来干活。天气太冷，暖和过来要花时间，这次等张山干完活儿，时间已经指向了12点钟。 张山搓着手，锁好了新库大门，决定回家。 开发区这边一如既往的人少，张山在打车软件上加了几次价，总算有司机接单，过来拉他了。 张山哆哆嗦嗦的做进车里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在空间里放几辆车！ 到家的时候12点半多了，张山没惊动父母，自己开门回了卧室。 他打车之前，换了衣服，可今天干了这么多脏活儿，手脸和头发，到处是灰尘。 张山一边洗澡，一边盘算要买什么车。自己的那辆商务车肯定是不行的，有时候拉点儿黄金原料，需要摆在外面遮掩他的空间能力。 买个豪华车？话说自己怎么也算亿万富翁了，买几个超跑不过分吧？但想到首都那拥挤的交通，超跑也发挥不出实力啊！放弃！ 超豪华越野车也是不错的选择，车厢容量大，动力强，还不惧烂路，话说自己一开始探索异界为啥没买个豪华越野来的？ 那么问题来了，买什么豪华越野呢？ 。。。。。。 张山在纠结中洗完了澡，没等板寸的头发晾干，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他倒是起得很早。张爸张妈看见儿子十分惊奇，问儿子什么时间回家的。 张山答：“半夜回来的，看你们都睡了，就没打扰他们。” 张爸问：“你大半夜回家，是干什么去了？” 张山：“有一批新设备到新库了，我去看看。” 保姆张姐正在进进出出的端早点，所以张山说的十分隐晦。 张爸张妈秒懂：“那在家住几天吧？” “春节后我才回学校，期末都考完了，回去这一两天也该放假了。” 张爸张妈喜不自胜，儿子放假了，就能好好陪陪儿子了。 然后。。。 然后早饭后，张妈无情的上班去了，张爸扛起鱼竿，钓鱼去了。。。 说好的父慈子孝，慈母多败。。。跑偏了，说好的陪儿子，阖家欢乐呢？ 张山回屋之前，跟张姐交代了，中午不必叫他吃饭，自己要好好睡一觉。 回了屋，张山锁好门，拉紧窗帘，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确定没人偷听。他小手直搓，自己要干坏。。。不，干正事了！ 他打算大干一把，把那吹出去的3.6万吨原石囤好，有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拿出来。 一个念头，身穿睡衣，脚踏拖鞋的张山就站在了自己的大挖掘机边上。看这身实在不像话，也不方便干活儿，张山先给自己来了个瞬间换衣服，嗯，这下舒服多了。 他没着急现在开挖，而是开着挖掘机，在旁边的小山边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先挖出了两个大坑。这两个坑，一个准备用作传送带的终点，放置那些打好包的天然金块，另一个存放废料用。 这大型挖掘机操纵起来，感觉非常丝滑，以前的挖掘机，一斗下去各种各样的阻碍，震的驾驶室狂挖颤。这个大家伙不一样，一铲斗下去，丝滑的跟拿勺子挖黄油似的，有阻碍感，但不多。 那两个三米多深的大坑，以前的设备起码干一个小时，这个大家伙15分钟不到，挖的又深又快。 张山跳下挖掘机，先拿皮尺量了一下距离，拿铁锹划出这些设备的大概位置，然后把选矿机等设备，按照规划扔在相应的位置。 然后在远一点的地方，张山抛出了大型柴油发电机准备连电。此时，他突发奇想：“我空间里不是有着大批光伏发电设备么？我买大型发电机干啥呀？没事还得老往里面加柴油，麻烦得要死！” 张山轻抽自己的脸颊，我这是干啥呢！ 磨刀不误砍柴工，张山决定把光伏产品先装上。说干就干，张山先看了看选矿设备的功率，计算了一番之后。在空间里迅速组装出一大批的光伏板支架。 然后把光伏板安装到支架上，连好电缆后，这才拿出来，放在了远处缓坡上。光伏板正对着“太阳”，这个头顶上发光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张山知道的太阳，反正张山就这么叫了。 这地方的好处在于，太阳始终位于固定位置，用最基础的框架式光伏板就可以。要不然，还得考虑光照角度，得使用计算机控制的可旋转支架，那样的话，实在太麻烦了。 饶是这样，铺设光伏板电路的事情张山也干了数个小时。当上千组蓄电装置和光伏板连接好后，控制板上显示连接成功，蓄电池开始充电。 张山兴致勃勃，又将矿山设备和光伏板连接。光伏设备的控制板上的读数显示电压、电流都十分稳定。张山大着胆子，合闸连电，瞬间他的选矿机开始“隆隆”作响。 张山非常兴奋：“我真是天才！” 他爬上挖掘机驾驶室，操纵铲斗狠狠插进土里，挖掘机吐出一阵黑烟，一斗重达设几十吨的黄金、岩石混合物伴随着沙土，被他挖了出来。这是他挖平小山的第一铲。 当那混合着砂石的第一斗黄金原石被扔进投料口的瞬间，四周尘土飞扬。 张山跳下驾驶室，叉着腰，远远的望着着黄金原石被选出，然后通过传送带送到自动打包机里，最后放进一个个打包好的编织袋，由传送带掉进深坑里。 只是一铲斗，传送带工作了半天，“噼里啪啦”掉出好几百袋黄金。 张山眼睛亮了，这效率也太高了，这个弄法，那三万多吨的黄金，自己赶赶工，没准儿节前就能搞定。 于是，张山兴致勃勃的又往选料机的大漏斗甩了几斗。 这时候，张山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抬腕子一看，好家伙，快下午两点了。 张山掏出了几个汉堡，就着咖啡，边干活儿，边吃饭。 那边的传送带缓慢而稳定的向大坑里，不断扔着编织袋。 张山操纵着挖掘机，又连续往大漏斗里甩了好几铲斗，直到选矿机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张山才不得不停了下来，他生怕开工的第一天就把选矿机弄坏。 几个小时过去了，眼看之前挖的大坑已经被埋了一半，张山决定先收一波儿成品。 此时三米多深的大坑只能到张山腰部了，张山弯腰挑了下去，开始收货。 他的效率很高，很快张山就把土坑清空。清空之后，张山抬头望了望比他还高的地面，尴尬了，这坑太深了，怎么爬出去啊！ 但什么事情也难不住小机灵张山，他在空间里一阵翻找，变魔术般凭空抽出一个折叠梯子，放在坑底，自己慢慢爬了上来。 张山看了看表，已经晚上了，选料机“吭哧吭哧”的还在工作，他决定先回家吃个饭再回来处理这边的事情。 回到卧室之后，张山先去卫生间洗了个澡，看着一地黄泥汤，他甚至有点儿担心下水口被他洗出来的尘土堵死。 洗澡出来之后，老妈正好在外面叫吃饭。 张山应了一声，拿起手机，准备边吃边看看有什么遗漏的信息。 第80章 宏伟的目标 来到饭桌前，老爸坐在餐桌前，老妈正在盛饭。 张山奇怪问道：“张姐人呢？” 张妈一遍解围裙，一边解释：“小张家里有事，头中午就给我打电话了，说回去处理一下，明天再回来。” 张山掏出了手机，上面有好几个未读消息和未接电话提示。 有叶峰发给他的，上面是学校的放假通知。 有李大为发给他的，说界山公司的贷款经过他不懈的努力和沟通，终于批复下来，三两天的工夫款项就会打到界山公司账户，并对他表示恭喜。 高颖也发了同样的信息给他，并问为啥他的电话没人接。 向下翻了翻，就是同学群里的信息了，有的没的一大堆。 最后，是居然是齐耀民发来的信息：“张小友，贷款的事情我已办完。”言简意赅，丝毫不拖泥带水。 张山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把齐耀民的信息截屏发给了李大为，并留言：“这一个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承谁的情了。。。” 李大为讨饶的信息马上过来：“这是齐部长亲自过问的，我只起了微不足道的作用。。。” 张山给相应的人一一回了信息，然后放下手机，开始吃饭。饭桌上，老妈说了说公司现金流的情况，张爸则是眉飞色舞说他今天钓了条大鱼，眼前盘子里这条就是。。。 一家人其乐融融，让张山颇有幸福之感。 吃饭的时候，张山提起了自己想买几辆汽车，以备不时之需。张爸张妈对视一眼，秒懂，是放在空间应急的对吧？ 张爸问：“你想买什么车？” 张山：“买几辆豪华车吧？品牌我还没想好，您给个意见？” 张爸夹起了一块鱼肉：“轿车还是越野车？” “越野车吧！”张山回。 “听说龙耀和国内的厂商合作，推出了一款国内最高端的纯电越野车，叫仰看！” 张山眼睛一亮：“对啊，现在国产汽车通过电动化，弯道超车，已经把国外传统汽车品牌远远甩在后面了，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张山放下筷子，用手查了起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啊！ 龙国新能源汽车，去年一年产销量均过千万，出口量大幅增加，已经超过了传统汽车出口强国日本。现在国产汽车的电池技术、智能驾驶以及智能联网，已经走在了世界的前列。 不久前，美国商务部再次把中国产新能源汽车列为加收关税对象，显然对龙国的新能源汽车产业的蓬勃发展非常忌惮。 敌人反对的，我们一定要支持，张山决定了，就买国产新能源的仰看越野车了。 事情敲定，老妈话锋一转：“最近你又是收蔬菜水果，又是收钢材水泥，这是要干什么？” 张山：“我考虑了很久，咱家的黄金到底应该怎么用。一开始我觉得黄金拿出来换一些钱，上一点税，我利用空间囤一些货，解决国家遇到的一些产能过剩的小问题。但最近我读了一些经济学方面的书，觉得这些黄金应该还有更好的用法。” 张爸张妈目光灼灼，想听儿子的高见。 “爸妈，您知道为什么咱们龙国要大力发展出口么？”、 张爸：“赚取外汇，用来保证金融安全和购买咱们需要的产品、设备和技术？” 张山：“爸您说得对，但是不完全对！经济学上讲，一个国家如果不搞国家间贸易，经济规模一定会萎缩，越小的国家越如是。” 张山拿起了两只筷子，分别放在桌子两边：“假设世界上只有ab两个国家，他们的地理位置不同，必然导致资源不同，不进行贸易的话双方的生产成本都下不来再加上两个国家对不同产品的生产效率不同，科技创新的点也不同，所以只有贸易才能够促进双方的共同进步，所以我们必须大力发展外贸。” 张爸张妈深以为然，同时点头。 “现在咱们龙国最大的贸易对手就是美国，我们辛辛苦苦生产八亿件衬衫才能换回一架飞机。表面上看谁也没吃亏，以前有个段子您二位听说过么？说美国人买中国的衬衫从来不洗，脏了就再买一件，不是美国人奢侈，而是新衬衫只要5美元，而干洗衬衫要6美元，其实这就是凭借科技霸权和美元霸权对我们完成收割所带来的福利。 现在我们高科技发展起来了，所以美国对我们百般阻挠和打压，用了除了军事手段以外的一切方法进行对抗。” 张山咳嗽一声：“我以前光想着囤点儿咱们龙国过剩的产能，后来囤着囤着，我想明白一件事。为什么我不能替代美国，成为龙国的交易对手呢？结算绕过美元，直接使用黄金或者龙币。那些我囤的货，用户上就放着，用得上还能投入市场，平抑物价，两全其美啊！” “而且。。。”张山顿了一下，接着说：“我和龙国的贸易多了，龙国手里会多出大量黄金，高层聪明人一大把，如果利用好金融工具，用龙币绑定黄金，替代美元也不是不行。。。” 张爸张妈呆住了，他们没有想到儿子的图谋如此之大，有着打破美元霸权和科技霸权的宏伟目标，他们赞叹之余，按照张山的思路想了一下，感觉起码理论上这样是可行的。 张爸不由得激动起来，对啊。只要咱们的需求大了，国内产能过剩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对于国家来说，出口的东西换来了黄金。那货物究竟是被用掉还是束之高阁是没有区别的。同时张山这样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黄金用掉。 张山给老爸泼了盆冷水：“神不知鬼不觉够呛，前一阵子国家黄金储备局的领导把我叫国安部去开会，上面全是新闻联播里才能看到的大领导，他们问话的方式让我感觉怪怪的，好像他们知道些什么似的。” 张妈安慰道：“只要你使用能力消失没被人看到或者拍到就行，其实你在学校以魔术师形象出现是个好主意，之前我还劝你别在人前显露，现在这样也好。。。” 张山叹道：“是啊！您不知道我为了成为魔术师，可是下功夫研究了一番魔术。” 说着，掏出一把扑克牌，杂耍似的洗牌切牌，然后从牌中一下扔出了4张a，他晃晃手中的牌，对爸妈说：“这个是纯手法，我辛苦练习了好久的。。。” 张山又掏出一枚硬币，硬币在他手中翻飞，时而出现在手掌，时而消失不见，张山解释：“这个也是手法，你看刚才我把硬币藏在。。。” 张爸张妈都有点儿目瞪口呆，儿子好好华清大学的学生，被硬生生逼成了魔术师。 张爸率先回过神：“你说那些领导怎么个怪法了？” “有个央行的姓齐的老头儿，讹了我3500吨黄金！” 张山这句话石破天惊，让张爸张妈倒吸了一口冷气：“到底怎么回事？” 张山就把事情的前后因果讲清楚了，张爸摸了摸日渐稀疏的发际线：“这是好事？” 张山：“？？？” 张爸咧嘴笑了：“你去的国安部对吧？” 张山：“没错！” “你不知道国安部又多么的神通广大，国家机器动员起来，一定会把你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情况，查的清清楚楚。你知道的他们也会知道，你不知道的，他们还会知道。我猜，咱们一家三口的资料，已经让人研究的透透的了。” 张妈：“那孩子的能力暴露了？” 张爸摇摇头：“大概率没有！我猜，上面的人会以为小山手里有一条超级黄金矿脉，那个缅甸人的故事瞒不过上面的人。” 张山：“那他们为什么不当场揭破？” 张爸：“上面的人应该有自己的考虑。他们应该调查你很久了，但是没有找到矿脉地址，于是保持现状就是 最好的选择。” 张爸长呼了一口气：“最最重要的的是，即使上面发现了小山的能力，也不会把他拉走做研究了，因为那些源源不断的黄金，可是比破解小山的能力更重要，上面的赌不起。” 张妈和张山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压在他们心头的石头仿佛被搬开了。是啊，科研虽然重要，但是也分跟什么比，国家利益大于一切啊！ 张山兴奋起来：“那我以后该怎么做？” “该干啥干啥，上面装傻，咱们也配合上面演戏，干好你的囤货大业，咱家就处于不败之地！” 心里有了底，一家三口迅速扒拉完晚饭。 张山开始上网查资料：“国内新能源汽车也产能过剩了？怪不得要出口？不慌，我买个几百万辆，给国内新能源产业提提速？” “汽车买多了，钢铁不会不够用吧？不慌，我空间里大把，不知道能不能用上？。。。” “电解铝。。。” “纺织。。。” “煤炭。。。” “电力。。。” 。。。。。。 张山查资料查到半夜，他发现自己可囤的东西太多了，于是张山给自己列了一个长长的采购清单。 要想实现这么大批量的囤货，张山觉得自己库房不够用了，近期必须开始全国各地买库或者租库了。 接着，张山思路打开：“为什么我总把眼光局限在国内，跑国外囤一波儿物美价廉的资源不好么？零元购也不是不行。。。” 他越兴奋，熬到很晚，刚想睡觉，想起了异界的选矿机“卧槽，一兴奋把那边忘了个干净。” 一个念头，张山又是睡衣拖鞋到了挖掘机边上，这边还是正午模样。机器上没有矿石，已经自动停机了，大坑被黄金埋上一半。张山懒得收拾，匆匆断了电，回了被窝。 第二天，张爸张妈，一大早敲门把张山喊醒，他们罕见的没有上班和钓鱼，说是要和张山去看车。 开发区里就有个仰看的4s店，张山一家三口，吃了饭就直奔这家4s店而来。 汽车店早上9点刚开门，就迎来张山一家三口。 这家4s店内有五六个个销售，无精打采的收拾着宣传资料，看了一眼张山一家三口的穿衣打扮，谁也没有起身。 张山一家对穿着要求不高，张山作为学生，常年穿运动鞋运动服。张妈上班，从来都是界山公司的工服，平常穿着也以舒适为主。张爸最近喜欢钓鱼，干啥都穿着自己的迷彩服配上羽绒服，有点儿不伦不类。 销售们谁也没注意引到张家是开奥迪来的，看穿着，只以为是要给孩子买车的普通家庭。 只有一个年纪和张山差不多的女销售跑了过来，询问张爸：“您是要看车么？” 张爸点头，四周环顾了一下：“你们所有的样车都在这儿？” 女孩涨红了脸：“大厅里都是我们品牌的普通车，旁边还有个特别展厅，是我们最贵的仰看越野车，您是想看一看么？” 张山一挥手：“我们瞅瞅仰看汽车！” 女孩带着张山一家三口，进了特别展厅，趁着张山他们看车的功夫，一个老销售把女孩拉远了一点：“何丽丽，你是刚来的，不会区分顾客。这一家三口明显是给儿子买车的，那个男孩看起来比你大不了多少，应该会买个入门级的代步车，你给他介绍便宜的款就好了，干嘛带他们来这里？” 何丽丽小脸再次涨红了：“培训的时候，让我们对顾客一视同仁，而且人家愿意看这款，就应该给客户介绍这一款，而且没准儿就买了呢？” 老销售嘴一撇：“这车顶配一百多万呢？谁家给孩子买一百多万的车练手？赶紧看完了把人带那屋去？” 何丽丽争辩道：“不管买不买，客户总有看车的权利，除非客户说，否则我是不会主动把人带出去的。” 老销售：“那你就伺候着吧！这个月开不了单，我看你拿基本工资，怎么回家过节！”，说完扭搭扭搭走远了。 此时张山已经打开车门，和老爸轮流在副驾驶试坐了一会儿，觉得这车非常不错，外观大气，配置丰富。于是张山问道：“请问这车可以试驾么？” 何丽丽：“可以的，您出示一下驾照，前台签个单子，就可以试驾了。” 于是张山和老爸都要试驾，何丽丽领着他们去前台办手续。 一旁的销售们冷眼旁观，他们都觉得何丽丽是在做无用功。 何丽丽明显感觉到同事们对她的耻笑，但还是认认真真的帮助张山他们填表，走流程。 张山也感觉到了其他销售不善的目光，他环视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跟着何丽丽出门去试驾了。 他们走后，其他的销售由窃窃私语改为大声讨论了。 “新来的小姑娘，啥都不懂，我看那一家都是来蹭试驾车的。” “就是，凭我十几年的销售经验，这家人一定会买10万以下的家用型车子的。” “买不买还不一定呢！” “刚才我劝了何丽丽半天，让她赶紧带客户看普通车型，可惜他不听。。。” 。。。。。。 说什么的都有。 第82章 计划书 第二天，张山还在睡懒觉，卧室的门被敲响了。保姆张姐在门外喊：“张山，高小姐找你！” 张山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表，还不到中午12点，他昨天挖矿干了半宿，累的不行，感觉自己刚睡着就被叫醒了。 不情不愿的起了床，草草洗了把脸，张山来了个瞬间换衣，准备去见高颖。 最近张山简直爱上了瞬间换衣，在空间里，只需意识一动，空间里的物品就任他摆布。比方说，只要他想，他可以在空间里穿针引线织毛衣--但是张山不会织毛衣，所以这只是一个比方。 简单的拧螺丝，缝衣服，转魔方都可以，现实中张山能做到的，空间里都可以高效完成。现实里做不到的，比如徒手把15吨的两个钢锭摞在一起，空间里也能做到。 张山全身打扮整齐，到了客厅，高颖正等在那里。 “老板，你要的计划书我写好了！” 说完递给张山一摞厚厚的打印纸装订成的册子。张山看高颖的黑眼圈粉底都遮不住，问：“你不会肝了一宿吧？” 高颖没好气的说：“你以为呢？你大老板要的急，我还不得克服一切困难完成工作。” 张山：“你把电子版发我，先回去补觉吧！都成大熊猫了！” “发你邮箱了！”，高颖从随身包里掏出了一面小镜子，左照右照：“有那么明显么？” “明显明显，赶紧回去睡觉，猝死了我上哪里找那么好的牛马！” 高颖佯装要打人，张山拿了计划书闪身跑了。 高颖走的时候还在不断疑惑：“有那么明显么？” 张山把高颖写的计划书仔细看了一遍，你别说，高颖完全领会了自己的精神，计划书写的全面细致，条理清晰，目标明确，可执行性非常强。 后面还附上了整个计划的推进时间表，预算，选址的第二选择等，非常细致。 但由于对乌克兰的情况不太了解，所以那个谷物囤积计划就没有那么细致了，只是一个大方向的概述、看来高颖是打算实地去乌克兰考察一下，再细化自己的计划书。 张山仔细看了一遍，觉得没什么可修改的。于是掏出手机，想了想，然后拨给了他认识的最大的官员-齐耀民。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齐耀民正在主持一个由经济学家参与的讨论会。秘书捏着手机走进会场，对着齐耀民耳语几句。 齐耀民脸色微变，他示意专家继续发言，自己接过电话转身出了会场。 “小张，你说有个大计划要提前报备一下？是什么计划？” 张山有点儿不好意思：“我打算大囤一把国内过剩的部分产能，有可能对国民经济造成一定影响，我不知道应该和谁说。我这儿只有您的电话。。。” 齐耀民：“合着我还得管你当二道贩子的事儿对吧？” 他当然是知道张山囤光伏产品、蔬菜、囤钢铁和水泥的事情，不光知道，国安局的同志们工作十分细致，连张山囤芹菜赚了多少钱都知道，甚至比张山自己还清楚。 张山叫屈：“主要是我这次打算干一把大的，别到时候国家说我搞垄断，再把我给办了！我一亿万富翁，为了点东西，再把我弄进去。。。” 齐耀民毫不客气的打断他：“你还知道有国法管着你？我问你，你囤的那些菜打算怎么办？”、 “那还能怎么办？过完节，蔬菜青黄不接价格高昂的时候抛到市场上去，平抑菜价！” “算你小子识时务！你赚钱可以，但要是搞囤积居奇，扰乱市场那一套，你看看有没有人能管得了你！” “那是那是，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话说回来，你的芹菜是怎么保存的？” 张山张口就来：“我发明了一个蔬菜水果的保鲜手段，可以大大延长食品保质期，芹菜可以保存接近一年，损失率不超过1%，但这个手段短时间内没法推广。。。” 齐耀民笑道：“好，你的独家技术我不打听，你打算囤点儿什么？囤多少？” “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我这儿有个计划书，您给我留个邮箱，我发给您看看。” “行，一会儿我秘书联系你，你发给他就行！” 挂了电话，张山收到了一个好友邀请，是齐耀民的秘书。在确认身份后，张山把计划书转发给秘书留下的邮箱地址。 专家研讨会完毕后，齐耀民第一时间找秘书要了张山所说的计划书。秘书工作很严谨，把装订好的文件递给齐耀民。 齐耀民接过文件，戴上老花镜，开始仔细阅读。他皱着眉头，一边看，一边用手指不断在桌面敲击。 良久，齐耀民放下了计划书，他思考了片刻，拿起了桌面上的保密专线，那边接起来后，齐耀民沉声说道：“事情出现重大转机，我要求召开常委会议！” 张山打完电话，一身轻松，节前应该没什么大事了，他盘算着保鲜库应该也差不多快满了，于是正准备打电话给林天佑询问库房情况的时候，林天佑电话打过来了。 果不其然，库快满了。 林天佑汇报，这一段时间以来，柑橘送来的太多了，看那来势汹汹的样子，怕不是全国的柑橘都被送到界山公司的保鲜库了。现在保鲜库的人手扩充了三倍，24小时营业，可送货的大卡车还像是无穷无尽一般，仿佛永远也卸不完货。 张山吓了一跳，他原以为仓库起码还能再撑几天的，没想到按照这个架势，后天开始就没法再收货了。 这还了得，张山没再犹豫，告诉林天佑今天的晚班取消，晚上他的客户来把东西运走，库房6点以后不准留一个人。 挂了电话，张山决定吃完午饭就往保鲜库赶。 下午的时候，张山先跑了一趟异界，操纵自己的大钩机干了一下午的活儿，他准备尽快把那3万多吨的存货搞定。 精炼公司库房里起码还有个千八百吨，暂时不用再填充，等二厂建设完毕，大头在那边。 挖矿约等于捡钱，张山一干起来就忘了时间，看着一袋一袋的黄金掉进大坑，实在太有成就感了。于是等张山反应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7点。 是“咕咕”叫的肚子提醒了张山，又是吃饭的时候了。 张山抬手看见时间才意识到，今天又干冒到忘记时间了。他关掉挖掘机，给机器断电，然后从容不迫的收走装好袋的黄金，回了卧室。 洗了澡去了饭厅，张姐正在饭厅收拾东西，她见张山才出现在饭厅，于是笑道：“年轻人就是能睡，吃饭的时候叫你没答应，你妈就不让我再叫，说你最近老是熬夜，让你多睡一会。” 张山点点头：“最近是有点儿昼夜颠倒了。” 张姐说：“饭菜都给你留了，微波炉一热就好，你稍等会儿！” 张山吃完了饭，和爸妈说了一声去保鲜库，然后就开车走了。 到了保鲜库门口，门口还排着长长的队伍，张山没有把车子停进院子，而是远远地找了个地方停车，自己拿着钥匙，开了小门，进了院子。 院子里黑咕隆咚，只有八个保鲜库门口的防爆灯还亮着。张山怕有人还在，找到值班室，把所有的灯光都打开，他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确定没人才关灯。 例行给监控断电后，张山打开了第一个库房，反手关好库房门后，打开库内的电灯开关。保鲜库内是恒温5度的，比外面温度高了不少，张山瞬间感觉潮湿的空气混合着橘子皮的清香，扑面而来。 库里面是贴墙放置的大钢架子，每个架子都摆放着一个塑料托盘，塑料托盘上就是码放整齐的一垛垛柑橘箱子。 这些箱子有木质的、有塑料的、有纸箱、还有用柳条筐装的。张山扒开箱子角，随手拿出了一个柑橘，剥开一看，里面水嫩水嫩，一点也没有蛆虫的影子。 放嘴里一嚼，甘甜的汁水迸出，还真甜。张山连吃了好几个，直到觉得有点儿冷，这才放下柑橘，准备开始干活。 这些放置于钢架上的塑料拍子，是用电动叉车举上去的，库里有其他的电动工具调整塑料拍子的位置。 张山手握钢架，收进空间后留下拍子上的柑橘，然后把钢架放回原位，拍子摞在地上。一路收，一路放，很快清空了第一个库房。 张山如法炮制，很快清空了6个库，全部都是柑橘，其量之大，让张山都有点咂舌。 打开第七个库之后，张山发现里面不仅仅是柑橘了，里面好几个架子上全是南瓜、白菜和洋葱还有一些诸如胡萝卜土豆等各种各样的蔬菜。 张山拿出手机，想看看林天佑发给他的报表，看看这些东西都有啥。却没想到库房关上门后，一点儿信号都没有。 张山也懒得看了，先收吧，收完回去再看。 等到了最后一个库，打开小门后，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张山后退了几步，看见门口电子显示屏上显示的库内温度是-18摄氏度。 张山疑惑：“这里为什么还有个低温库？” 进去之后张山才想起来，他让林天佑帮他收的东西里面，也包含了冻货。架子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个个纸箱子，张山凑近了一看，纸箱上面写着“分割鸡”。 张山撕开了纸箱包装，里面是塑料纸包裹的鸡肉，被压的四四方方的。 走了几步，另一个塑料拍子上写着帝王蟹，看到箱子上的字，张山脑袋冒出了了个大大的问号。 撕开纸箱，里面是一个塑料泡沫箱，打开塑料泡沫箱，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几个红彤彤的帝王蟹，明显是熟冻了的。 再往前走几步，架子全是整箱的冰淇淋和冰棍。 再往里，各种冻鱼和半扇的白条猪，白条猪的数量十分巨大，占了仓库的一半还多。 张山思考了一会儿，决定先收了再说。 出了冷冻库。手机信号恢复，张山第一件事就是翻开邮件，看林天佑发给他的报表，报表里整整齐齐列着这些产品的名称和数量单价。 一看时间不算太晚，张山打给了林天佑，问：“库房里的冰冻海鲜和冰棍怎么回事？” 林天佑本来准备睡觉了，听老板一问，立马精神了：“老板，奶牛乳制品公司和我联系了，他们有一大批的冰棍和冰淇淋低价销售，我看产品没什么问题，保质期也很好，就全收了！” “他们为什么会低价销售这批产品？” “他们的几个大分销商遇到重大变故，退回了这批货，奶牛公司扣了保证金，但这批产品是定制，他们也没法销售给别的公司，再加上我向他们承诺了不在华北地区销售这批产品，他们就给了我白菜价，我估计这价格可能连他们的原材料成本都不够。。。” 张山翻了翻手机，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单品价格，的确非常低。当看到自己以前常吃的奶牛公司的某零售价8块的冰棍，林天佑谈下的价格仅有4毛的时候，张山大脑有点宕机。 “那些海鲜和肉类呢？”张山问道。 “海鲜是一家进口商，他们是海马生鲜冻货的供货商，但因为一些原因，结束了与海马生鲜的合作，咱们有能力吃下他全部冻货的库存，所以他们给了我一个骨折价。我查询过了，这些产品的报关手续，检测报告都很齐全，而且进口的时间不长，产品日期不错，是正规的一家公司。” 林天佑顿了顿，接着说：“至于肉类，京郊肉联厂倒闭的事情您听说了么？” 张山依稀想起了新闻上好像说过这个事情，他问：“怎么了？” “京郊肉联厂涉及资金大案，资不抵债，我通过司法拍卖，拿到了他们的剩余白条猪库存，那是整整八千多吨啊！高总没跟您说这事情么？” 张山有点儿尴尬，高颖的确跟他说过，通过司法拍卖，买了一些白条猪，但他没想到到是这么个“一点儿”，他咳嗽了一声：“说过，我给忘了！” 然后张山对林天佑最近的工作提出了口头表扬，并拒绝了让他过来当面汇报的提议，然后挂了电话。 这林天佑真是个砍价小天才，张山如是想，把他放到这个位置这是太正确了，干脆给他升职吧，别等节后了，等回去抽空和高颖说一声。 东西该收的都收完了，张山最后检查了一遍仓库，确认没什么的遗漏的的地方，然后开车回了远郊区。 第83章 出海方向 齐耀民打完电话后，坐在桌子前，看似闭目养神，实际大脑飞速旋转，他把事情前后都想了一遍，形成了自己初步的想法。 他又把自己了解到的界山公司发家史过滤了一遍，又想起了张山这个小伙子。 齐耀民手里张山的资料很全，国安部那边的调查结果很详细。单子上连张山小学和初高中各科的成绩都有，同时也包括了张山救人的详细报告以及张山所有的病例。 病例这边医学专家给了一个很中肯的评价，从早期病例看，这个年轻人已经是个死人了。后来的一张张病例表明，这个人从必死无的状态好转到了大概率会让后遗症伴随终身。再到张山完全康复，没有任何后遗症，堪称奇迹。 当然，也不是一点儿后遗症都没有，病好了以后张山成绩突飞猛进，仿佛是变聪明了一番，从各科成绩的变化上可以证明这一点。 但从卷面分上来看，他的分数由节节攀升到停滞不前，很明显张山考取华清大学还是有一点差距的。但这小子另辟蹊径，利用自己外语好的特长，成功申请到了华清大学的免试入学名额。 再后来就是张爸买了一个金矿，张山开了界山公司，一跃进入国内黄金产量的前几名。 从银行资金流水可以调查到，张爸在去年的时候有几笔大额转入资金，来源是一家国内着名黄金零售企业，这企业至今是界山公司的合作伙伴。 这中间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但他又想不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一通电话打断了他的思绪：“明天上午9点，会议室召开常委会议，相关的文件你提交一下，明天上会讨论。” 第二天上午，齐耀民拿着张山的报告，去了国安部，还是那个会议室。如果张山在这里的话，他会发现，参会的几乎都是上次的原班人马，此外还多了一些人。尤其是坐在中间的那位，张山看见的话，一定会惊掉下巴。 9点钟，会议准时开始，主持会议的居然是政务院总理关致远。 关志远环顾了一下会场：“那份文件都收到了吧？你们怎么看这个事情？” 会场安静了一下，有人提出：“这个不就是咱们正在实行的战略储备库计划么？” 有人反对：“这个和战略储备库计划不太一样，战略储备库的对象基本上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基础生产和生活资料，比如能源、矿产资源、粮食、农产品、医疗物资、工业原材料和战略物资。” 他顿了顿接着说：“战略储备库的意义在于保障国家安全、应对突发事件最后才是稳定经济发展，在适当的时候抛出战略储备库的物资平抑物价，但我看这个报告上写的全部是针对产能过剩的产品进行储备，然后平抑物价，和咱们的战略储备库有着根本性的不同。” 参会的常委们“嗡嗡”的开始讨论，过了好一会儿，又有人发言：“既然这个和咱们的战略储备库计划有重复的地方，那就不要搞了！” “你说不搞就不搞了？咱们的战略储备库也有芹菜么？”另一个常委质问。 之前发言的人沉默了一下。 质问人的常委接着说：“之前如果不是这个界山公司购买了国内大量的库存，恐怕国内光很多伏产业将面临‘硬着陆’，很多厂商根本活不到我们提出西部大电厂等一系列优惠政策。” 他顿了顿：“再有就是后来的钢铁和水泥，这两种都是我们产能过剩产业的代表，我们说，除了产业升级是这些企业必走的道路以外，这些剩余的库存会造成巨大的浪费。钢铁产业还好一点，水泥是有有效期的，那些费时费力，冒着污染环境生产出的水泥，拿到就让它放在那里，白白报废？” “再有就是刚才说的芹菜，这些产品由我们来做是不合适的，一是有与民争利的嫌疑，二是这些生鲜的东西不好保存，必须快进快出或者有自己的保鲜技术。而这两点，恰恰是民企所具备而我们没有的。” 参会的众人，边听边点头，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有常委问：“那这个界山公司的保鲜技术能否推广一下，国家战略储备库也可以进行生鲜品类的保存。” 关总理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们一直强调，要尊重知识分子，要尊重知识产权，之前我们和界山公司聊过，这个技术目前无法推广，也无法转让。这个议题偏离会议主旨，就不用再讨论了。” 关总理一锤定音，于是大家开始讨论按照这个计划各地建设大型仓储库房，进行大量采购，会对市场造成何等影响展开了讨论。 一部分人认为这是好事，界山公司既然有能力消化国内产品的剩余产能，就应该鼓励界山公司去做。 另一部分人则认为，按照界山贸易公司计划书上的体量，一定会造成市场波动，进而对国民经济产生负面影响，芹菜的事件就是如此。 马上有人对这一说法产生了不同意见，说界山公司并没有利用囤积的芹菜进行价格炒作，而是有炒作的人同步跟进，妄图借助界山公司的实力，炒作芹菜，但被界山公司轻松化解，还顺便挣了不少钱。 双方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会场吵成一锅粥。 关总理敲敲桌子，会场安静下来。关总理问看了一眼旁边的齐耀民：“老齐，会议是你发起的，关于这个问题的处理，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齐耀民接过话筒：“不知道诸位有没有注意到，界山公司提到了在海外建立大型仓库的规划？如果各位对界山公司在国内建立大型仓库，进行大规模购买工农业产品有疑问，那我看不妨让界山公司的计划先出海？我看这个仓储计划很有可行性，咱们可以推一把，如果在这个国家没有引起大的市场变化的话，就引导界山公司在其他国家建库，到时候咱们可以观察这些国家市场的反应。没有问题的话，再允许界山公司也在国内铺开这个摊子。” 在座的各位常委听到齐耀民有理有据的分析，纷纷表示赞同。 齐耀民接着说：“而且，咱们也可以在适当的时机，从界山公司购买一部分界山公司囤积的谷物，这同时也对保持我国的粮食安全有好处。” 有人问道：“界山公司出海，囤积农产品所需的巨额外汇怎么办？” 齐耀民接着说：“这就涉及到了咱们上次开会所说的，龙币国际化和龙币黄金化的议题了！” 有人反对：“我对界山公司是否真的有3.6万吨黄金表示疑虑，这太不符合常理了！自然界根本不存在那么多天然黄金！” 齐耀民反驳：“自然界也不应该存在3500吨的天然金块，但界山公司已经给了咱们了，那批黄金你不是也看过么？” 反对者一下子熄火了。 齐耀民接着说：“从界山公司痛痛快快拿出这3500吨天然金块和我们所掌握的资料，界山公司或者说这个张山手中的3.6万吨黄金应该是真的。起码我们的人在运送完毕黄金的时候，他们的库房里还留有至少上千吨的黄金。” 钟汉民接上了一句话：“界山的手里很可能不止这3.6万吨黄金，这为我们预计实施的金龙币计划，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我们可以趁着界山公司出海的机会，开始有步骤的推广我们自己的结算系统。” 目前世界公认的跨国交易，使用的是一种叫做“swift”的交易结算系统。表面上看，这是一个国际银行间非盈利性的合作组织，连接了全球超过 200 个国家和地区的 多家银行、证券机构、企业客户及其他金融机构。它主要为这些机构提供安全、标准化的金融报文传送服务，用于国际间金融交易的信息传递与确认，包括支付指令、交易确认、账户信息等。 但实际上，这个交易结算系统受国际影响非常大，曾经有国家通过这个系统对世界上其他国家进行制裁 如果龙国继续强烈依赖这个系统，保不齐以后会引起各种麻烦。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龙国基本上就无法进行国际贸易了。 毕竟龙国作为世界工厂，出口的产品种类几乎覆盖了全球，这也是我们发展自己的龙币跨境支付系统（lips）的一个重要原因。 钟汉民接着说：“既然都出去建库了，不妨让界山公司多建设几个储备库，这样一来，一则他们这3000吨黄金的资金有个去处，二来么，其他国家得的农产品产量也不小，再有就是其他国家的矿产资源也可以考虑一下。毕竟去年光进口的大麦就超过了百万吨，如果张山还能买来其他国家的资源，对龙国一定是有利的。” 在场众人对这个提议纷纷表示赞同，算是达成了一致：让界山公司上外面嚯嚯去吧！ “至于资金方面，我们可以先和当地政府洽谈，直接使用龙币结算。利用咱们自己的lips给界山公司提供授信，让界山公司以实物黄金作抵押，购买外汇额度。这样有两个好处，一是在一定范围内发出承兑汇票，而且这个承兑汇票承兑的一定重量的黄金，不受国际金价的影响。” 钟汉民目光灼灼：“另一个好处就是，利用这种“黄金兑换券”把咱们的lips的跨境结算的权威性立起来。” 关总理问道：“目前咱们的黄金储备不足处于结算领导地位吧？” 钟汉民回答：“现在肯定是不行，咱们的黄金储备算上界山叫上来的这部分，也就八九千吨，所以只能在一定范围内，发行这种国家之间进行的结算的大额承兑汇票。等后续界山公司提供的黄金多了，再一点点缩小面额，直至龙币可以自由兑换黄金，完成真正意义上的龙币国际化！” 众人听到这里，情绪都有所激动。 郑军插了一句：“这次就是机会啊？界山公司出海，不得再交个3500吨的黄金换外汇？” 众人听到这里，哄堂大笑，这是要逮住蛤蟆攥出尿了。 众人安静后，林援朝发言：“我们要把界山公司的黄金统一纳入管理，这么大一批黄金流入市场，一定会造成金价波动，这对我们是不利的。如果一定要投入市场，也得是国际市场，这么大一批黄金同时也是我们的武器，打出去一定要见到政治和经济的双效果。” 参会众人表示同意，关总理点名：“商务部的同志说两句，看看这个项目怎么落地？” 安谦一看被点名，拉过了话筒：“据我所知，界山公司没有海外业务，我们可以联系两国的华人商会，介绍可靠的人手给界山公司，帮助他们尽快在两地打开局面。” 说完安谦一看了一眼关总理，见他表情古井无波，接着补充了一句：“必要的时候，我看可以让那边的我们自己人上。” 会场上有些小骚动，关总理什么也没说。 林援朝此时补充了一句：“不如先在国内找一些精通外语的可靠的人手，加入界山公司，再跟随界山一起出海，和华人商会的人取得联系，这样更稳妥一些！” 此番发言得到了参会者一致赞同。 关总理：“注意一些方式方法，加入界山公司不要让人觉得很生硬。” 参会者听到了关总理的嘱咐，不禁都是莞尔一笑。 于是事情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很快张山就收到了齐耀民发给他的正式回复：国内新建仓储囤积物资的计划暂缓，新建仓库的计划被批准，相关部门全力配合。 第84章 出海计划 说实话，当张山得知国家让他出海去大毛和二毛建仓库的消息，人是懵的。不是，国内你不让我修仓库让我在国外修也就算了，你看我我报告上有大毛两个字没有？ 二毛建库在报告上有所体现，但那只是个笼统的意向，他甚至没去过二毛过。他哪儿知道去哪里修库房啊！ 张山没了主意，只好找高颖商量对策。 这个批复也出乎了高颖的预料，她紧锁眉头，看着批复，久久不言。 张山坐不住了：“你说上面是什么意思？” 高颖若有所思：“应该还是担心你玩的太大，对国内经济造成太大的不可控影响。” 张山有点气愤：“计划书上咱说的很明白，我是收购过剩产能，不是炒货！！！！” “其实这样也挺好，估计是国家让你先去大毛和二毛试试水，看你的商业逻辑是不是真的能行得通。”高颖有点儿缓过来了。 张山郁闷：“听说那两个国家关系时好时坏，前几年好像在克里米亚地区还打了起来。我过去，被干掉就太不值了。” 高颖笑道：“亏你还是学国际政治学的，克里米亚半岛地处欧亚交通枢纽位置，控制着黑海及亚速海的海上通道，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意义。谁控制了克里米亚，谁就能够在黑海地区占据主导地位，进而对中东、巴尔干等地区施加影响，打仗很正常。咱们去局势平稳的东部中部地区，那里不仅仅局势平稳，而且全是肥沃的黑土地，又采用大规模机械化种植，谷物产出量惊人。” “那具体哪里比较合适呢？” 高颖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回头找个懂行的专家问一问，然后咱们进行实地考察后才能得出结论。” 张山长叹一声，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不行的话国内咱们先招点儿懂俄语、有过仓储物流公司背景的人才先备着吧，省得出国抓瞎。而且，负责人我总不能在二毛或者大毛现招吧？” 高颖赞同道：“那倒是，干活的人可以用本地人，但总经理必须是咱们自己人。” “你有备选的人么？” 高颖摇摇头：“懂管理的人有，但同时懂俄语这一条就刷下去所以得人了。” 张山：“没事，你让人事先写个招聘启事挂在各大招聘网站，我估计这事怎么也得节后再说了。” 高颖也同意张山的观点：“行，那我就让人事先招着，怎么也得节后这工作咱们才能开展了。另外，上次黄金储备局拉走的3500吨黄金还没给钱呢？到底怎么个章程？” 这事情张山还真有点儿烦心，他自己也暗自嘀咕：“我当时说的是卖，不是捐吧？” 于是他含糊道：“估计黄金储备局得把这些原石精炼完毕后才能得出具体重量，那时候才好算钱！” 高颖眼中小星星都快冒出来了：“3000吨啊，我算算值多少钱！” 说着，从桌斗里掏出计算器，噼里啪啦开始计算，当他按下等于号的的时候，12位的计算器显示数值溢出。 高颖：？？？ 随后他用了简易算法，用每吨黄金的大概价格乘以3000。数值出来后，高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市值超过万亿？” 张山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小数字，但他和高颖一样，也没有细算过这个具体数字。他心里也是一惊，他深知，这么大的一批黄金只能在国库里作为储备黄金，绝对不能跑到市场上，否则这绝对是一场灾难。 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些黄金的数额太大，以至于张山不太敢开口找齐耀民要钱了。百亿级别的也就算了，这么大一笔钱，他拿着实在太烫手了。 他略微一思考：“莫非国家是想让他拿钱去国外买买买？他们不关心自己怎么把买到的东西运回来么？” 然后张山问高颖：“你觉得黄金管理局的人没提给钱的事，到底是怎么想的？” 高颖：“是不是这笔钱太多，国家拿不出来？” “瞧你说的，龙币就是国家印刷的，要多少有多少，而且他们付款不应该是银行转账么？又不是拿现金给我们。”张山撇嘴。 高颖起了兴趣，她兴致勃勃的在纸上开始验算：“一张龙币的重量是1.15g，一万元就是115克，一亿元就是一万万，就是115*=克，也就是1150公斤，一万亿就是。。。” 高颖盘算了一下：“吨？？？” 她兴奋起来：“一万多吨？卖废纸也得不少钱！” 张山也起了兴致：“咱们常见的9米6大卡车，一车40吨，能拉287车！” 两个人都张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合上。 张山已经开始盘算，自己能在二毛收多少农产品了。 假设一吨小麦的价格2300元左右，那么自己可以收4.3万吨，散装货轮的极限是6.6万吨。也就是说，是差不多价值1.5亿龙币的小麦。 照这个算法，自己的那批黄金，差不多能换成6600船的小麦，重量超过4.3亿吨。 要知道，二毛全年的谷物产量也不过5000-6000万吨，算上油菜籽才8000万吨左右，自己的资金理论上可以能吃下二毛5年的全部产量。 张山知道，这个数字想想也不太可能，实际操作的时候，最多收到1500万吨，就肯定会引起二毛粮价大涨，后面也会成本越来越高。 因为二毛自己也要吃粮食，世界上其他国家也会从二毛进口粮食的。 那么，自己仅仅抓着一个二毛薅羊毛肯定是不行的，大毛的仓储计划也必须同步走上日程。 时间来得及的话，沙国等中东产油国的羊毛也可以薅一下，桑巴国铁矿石也要薅一下。 等一下，张山想起来了---异世界那些除了黄金以外的红色石块，那些东西该不会是铁矿石吧？ 抽空得找个地方做个检测，张山暗自下定决心。 高颖不知道张山的思绪已经飘远了，她掰着手指头：“这笔钱到手，你就是世界首富，你给全龙国每人发500，还能剩下3000亿，你仍然是世界财富排名前30的富翁。。。” 张山气笑了：“别瞎想了，这钱不上税么？到手能有一半就不错了，还世界首富？” 高颖嘟起嘴：“一点儿情趣都没有，算算账，过过嘴瘾不行么？” “行，这钱到手我给你发奖金，让你把展览室那大金砖搬家里去。。。” “真的？” “假的，我过过嘴瘾不行么？” “你这小贼，看掌！” 二人笑闹了一会儿，停了下来。 思来想去，张山也没搞懂到底怎么回事，想不明白张山索性不想了，随口说：“老高，没啥事中午一起吃火锅去？” 高颖笑骂：“以前有求于人叫人高姐，工作走上正轨叫人高总，现在一切搞定，叫人老高了？有你这么叫一位年轻女士的么？” 张山有点脸红，他刚才一直在想那批黄金价值的事情，思想有点儿走神，脱口而出叫了高颖为“老高”。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刚才说话没过脑子，别生气啊高姐，中午这火锅我请客！” 高颖“噗嗤”一笑，“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我没比你大几岁，叫姐把人叫老了。” “行，高颖，咱们一会儿去哪里吃？” “商业街小火锅吧，那里的毛肚和现做鸭血不错。” “听你的，咱们现在走？” “走！” 张山坐着高颖的新车，二人直奔小火锅。 远郊区不大，开发区这边车辆不多，于是20多分钟后，二人就坐在了小火锅的桌前。高颖毫不客气的点了菜，服务员开始一点一点上菜。 本来不想说工作的二人，聊来聊去，不可避免的还是谈到了工作。 张山：“你说黄金储备局和央行会足额给咱钱么？” 高颖：“这个我真说不好了，这么大一笔钱，财帛动人心啊！” “国家还能看上咱这点儿小钱？” “上万亿！你管这叫小钱？” 这时服务员正好端着毛肚上菜，听到二人提到的金额都是上万亿，禁不住撇撇嘴：“这还没开喝，就吹上牛了！万亿？我欢乐豆都不敢想能上万亿！谈这么大的买卖，吃人均80块的小火锅？” 高颖看见了服务员的脸色，压低声音：“不能在公共场合聊这个了！” 张山也感受到服务员鄙视的眼神，觉得在这个场合聊这个的确不太合适。于是二人自然而然的聊起了张山送的那辆车子。 张山：“买的时候没仔细试，刚才过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这车很平稳啊！” 高颖点点头，夹起一片肥牛，涮熟后蘸了蘸酱，然后塞进口中，嚼了几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眼睛都眯缝起来，含含糊糊的说：“这车有个云什么系统来的，过小沟小坎十分平稳，比我爸的大驰s系列都舒服。” 张山没坐过大驰s系列，自然也就无从对比二者的舒适度，但他抓住了高颖话中的重点：“你爸有大驰s系列的车子？” 高颖意识到了什么：“你知道我是高家的人，我爷是高翔宇，我爸是家中老大，项目和电力有关。我姑她们你知道的，是搞钢厂的，我二叔是老师，我三叔从政。。。” 张山还是第一次和高颖聊这个事情，他只知道高颖是京城高家的人，但从没理顺过这里面的关系。 他弱弱的问：“那你为什么没女承父业？” 高颖笑道：“两个原因，一是我不想和我爸的生意牵扯太多，二是我还有两个哥哥，家业让他们继承去吧！” 张山听出，高颖仿佛和她父亲以及哥哥们的关系不怎么样，于是不再询问这个问题。 轮到高颖提问了：“上次那俩姑娘说你是大魔术师，你这什么情况？” 张山笑了：“你不是看见我经常把玩手里的硬币了么？” 说着张山把硬币抛起，然后抓住，摊开手掌，硬币不见了。 高颖瞪大了眼睛：“我以为你手里的硬币是你的解压玩具，没想到你在练习手法！” 然后又兴奋起来：”你还会变什么？再来一个！” 张山掏出扑克牌，简单洗了两把之后，展示正面给高颖看，让高颖从杂乱无章的牌中，抽一张后插回队列中。 这时候张山把扑克交给高颖，让她洗乱。高颖完成后，张山摊开扑克牌，拿起筷子指着摊开的扑克牌，口中念念有词，筷子在牌上晃动，然后仿佛感应到什么似的，停在一张方块9上：“我感应到了，你刚才抽的就是这一张！” 高颖吃惊的张大嘴巴：“你这也太神了，快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 张山一本正经：“作为魔术师，我是不能透露原理的，你可以把它当做我的特异功能！” 高颖一撇嘴：“别臭屁了！还特异功能，肯定是你在牌上做了手脚。” 张山正色：“还真不是，这原理挺简单的，告诉你你会觉得魔术很没有意思。” 高颖：“那我也要知道。” 张山叹了一口气：“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高颖：“我说话算数！” 张山咧嘴笑了：“这扑克牌一开始是按照一定顺序排列的，我摊开牌面的时候，你大概没注意到，牌面是严格按照黑、红、梅、方的顺序排列，前两张牌的数字相加就是第三张牌的数字。所以。。。” “所以我拿出一张牌后，你看了一眼下一张牌，马上就知道我拿的是哪张，后面我的洗牌都是无用功对不对？” “聪明！” “这魔术好没意思，一点儿都不神奇！”高颖撇嘴。 “早跟你说了，解密后魔术就没意思了！吃饭吃饭！”张山收起扑克牌，专心干饭。 良久，高颖抬起头来：“你那硬币怎么变的？” 张山：“。。。。。。” 第85章 春节 高颖到底也是没能等来张山的硬币魔术解密。但她等来了银行的消息，500亿的贷款到账了。 高颖一直让财务注意自己公司的账务变动情况，财务一天刷100多遍账户余额，终于在银行电话通知之后，这500亿的贷款到账了。 高颖得知这个信息后，第一时间告诉了张山。 张山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家里躺尸，听到这个消息一下蹦了起来：“可算到了，真是太费劲了，咱们什么时候去泥螺集团签约？” 高颖笑道：“你怎么比泥螺集团的人还着急？我刚通知了泥螺集团，他们要搞签约仪式，说最快也得后天，总得给他们点儿时间准备一下吧？” “一个签约仪式，还得准备一天？” “一天都算快的，这是泥螺集团把会场都准备好了，横幅宣传物料也全部印刷出来了，就等着咱们这边的信息呢！咱们着急，泥螺集团那边更着急，咱们的钱一天没入他们的账，他们管理层就一天睡不踏实。” 张山笑道：“定金咱们都付了，他们还睡不着？” “定金几十亿说起来不少，但和此合同总价比起来不算什么，总归他们还是想落袋为安。” “这倒是可以理解，你让办公室订飞机票吧，上次听了凯叔的开车去，差点儿没把我骨头颠散架了！” “行，这次咱们坐飞机去！” 第三天一大早，高颖和张山一起，带着一大堆管理层和财务人员飞去了泥螺集团。 泥螺集团的实力还是很强的，签约仪式就放在了泥螺集团自己的总部礼堂之中。 当一身正装的张山、高颖一行人上了舞台后，他们才发现台下密密麻麻坐满了出席签约仪式的泥螺集团的代表们。台下坐的人中除了管理层，还有大批的员工和工会的代表，整个礼堂座无虚席。 伴随着高昂的乐曲，张山走上了舞台正中间的桌子后坐下，感觉自己仿佛是在出席什么政治代表大会。 先是地方政府代表讲话，然后是泥螺集团的代表讲话，然后是界山公司代表发言。张山对这种事情能躲就躲，是高颖上台发的言。 最后就是这场表演节目的最高潮：签约仪式！ 八个礼仪小姐，手捧托盘，把一式两份合同端了上来。两边的法务对接了无数遍，只是略一扫视内容的几个关键点，就确认了合同无误，然后把合同递给自家的主事人，然后点头示意:合同没问题。 这个签约仪式，形式大于内容，所以合同出现异议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于是在一片镁光灯的闪耀中，张山在合同上签了字，然后双方握手合影，算是完成了这次的签约。 这次泥螺集团的签约仪式，搞得隆重而盛大，很多当地政府人员都出席了，当地电视台也派出了一个团队，对此次签约仪式进行全面跟踪报道。 后来签约仪式还上了新闻，但由于快过年了，没有引起很大的反响。 张山也很痛快，签约完成后就付了货款，接管了水泥仓库。 签约仪式后，泥螺集团举办了盛大的晚宴，这个实在没法推脱，张山和高颖联袂出席。晚宴上，不断有当地政府官员和商界人士过来搭关系，张山光名片就收了几十张。 一晚上下来，脸都快笑酸了，过来聊天的人实在太多，张山总共也没记住几个人，倒是喝了不少酒，晚上醉醺醺的回了酒店。 第二天一早，张山起来后，好不容易说服高颖，让她带着团队先回公司。让她回去协调派库管等人员来接管仓库。 张山自己留在酒店，天黑以后，自己一个人悄咪咪的来到水泥库区。 再三确认库区没人，而且摄像头全被关掉后，张山开始干活。 上亿吨的水泥真不是小数目，尽管张山是按托盘整堆收的，但就是这样，张山也足足干了一夜。 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每次收取的东西，比以前更多了，他按照水泥的重量计算了一下。觉得自己一次收取的货量，起码来到了两百吨级别。 眼看天蒙蒙亮了，这才全部收完。 此时的张山，全身都是水泥沫，脏的只剩下两个黑眼珠和一副大白牙了。 想弄掉这一身水泥粉，空间也不好使。 于是张山换了件干净外套，随便抹了一把脸，做贼似的回了酒店。 等张山回到首都，已经是第三天的事情了。 眼看要过年了，界山公司决定提前3天放假，节后初十以后上班，这比一般的企业放假的时间都长的多。 通知贴出去后，员工们一片欢腾，剩下的就是各个部门提交春节值班表。 在其他公司，春节值班可是个大问题，谁都不愿意为了那几个小钱中断假期。可在界山公司，员工们差点儿为值班的事情打起来。 原因无他，在放假期间，不仅仅是国家法定假日期间，而是公司所有假期都是三倍工资，在这个基础上还有名目繁多的各种补贴，员工们纷纷表示春节是难得的阖家欢乐时间--所以我选择值班！什么？值班名额要抓阄？这不公平！！！ 家在本地的不说，就连家在外地的员工都纷纷表示春节要在公司工作。由于员工群情汹涌，办公室做了一个问卷调查，结果高达9成的员工表示想在春节继续开工。 办公室顺势做了一个调查表，让那些愿意春节继续工作的员工签字。当高颖拿到这张表格的时候，人都快傻了。 她和张山的本意是车间停工一段时间，虽然收入减少很多，但能员工们过个舒舒服服的春节，没想到员工集体卡公司加班费的bug，要求春节不停工。 高颖顺应民意，宣布员工只要向直属领导提交加班申请，就可以按照排班表在春节假期期间加班。凡是加班的员工，只要假期期间上班都会执行加班费政策，大年三十当天上班的有特别补贴，节后可以轮休不扣钱。 这下子，就连不愿在春节期间上班的员工也都动摇了，纷纷打电话回家问春节能不能不回家，有媳妇的问媳妇，没媳妇的问爹娘。得知有高昂的加班费和节后可以补假后，答复非常统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必须加班，加不上班就别回家了！ 所以新的通知发下去之后，这次员工更加沸腾，员工争相提交加班申请，办公室行政们一时间忙的焦头烂额。 于是，界山公司春节期间出现了一个奇怪现象，员工到岗率和平时几乎没有任何变化，车间的正式工人春节可以加班喜气洋洋，那些学徒工没班上，垂头丧气回去阖家欢乐。 紧接着，财务部把员工的年终奖发放了下去，每个收到短信的员工看到手机里的余额变动短信都是喜不自胜。虽然年终奖管理办法早就张贴在了公司大门口的宣传栏内，每个员工也都早早算出了自己能拿到多少，但真正奖金打入银行卡，大家还是很高兴。 高颖引进了互联网公司的级别晋升制度，员工的工资是根据级别和岗位来制定的，相应的奖金和年终奖也会水涨船高。 这就造成了两个员工级别只差一级，工资差额只有几百块，但奖金和年终奖拿到手后，总共拿到手的钱数可能差一倍的现象。 所以界山公司的员工工作都很努力，这个关系到他们的级别晋升，因为级别上去了，收入也就上去了。 其实除了精炼车间，像两个库房春节期间的确没那么忙，高颖的本意是该放假放假，张山给拦住了。他的原话是：既然大家在春节假期都不愿意休息，说明这些加班费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再加上库房平时的工作可不算轻松，外加公司也不缺这几个钱，顺应民意让大家加班吧！至于来不来，两个库的主管自行安排。 高颖听了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公司这边干的热火朝天，张山却是闲了下来，整天躲在家里睡大觉。 这天张妈见张山闲得很，于是甩给了张山一张采购单，催他买点过年用的东西。张山倒是没有犹豫，在空间里划拉了一下，感觉东西大部分都有，于是拿出一支笔，边找边在采购单上做标记，于是半个小时后，他拿着被划的乱七八糟的采购单，开着他的商务车出门了。 到了超市，张山开始按照单子往手推车上扔过节用的东西，春联、福字、装饰灯等等杂七杂八一大堆，还买了一堆要用的油盐酱醋的调料，很快他的推车被装满。 见满满当当的购物车，张山职业病差点犯了，他右手蠢蠢欲动，他有一种将购物车扔进空间的冲动。 张山克制住了这种情绪，强装镇定付了款，拎着四五个大塑料袋回了车上。他伸出巴掌，翻过来覆过去看了一会，突然，张山用左手拍了一下右手手背，自言自语：“你呀！这么有钱，咋今天差点管不住自己的手。。。” 春节的脚步悄然临近，整个龙国都弥漫着喜庆的氛围。 对于张家来说，这个春节更是意义非凡。张姐早早的请假回家过年去了，走前张妈给包了一个大红包。 除夕这天，一家人早早地起了床。张妈在厨房里忙碌着，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交织成一曲欢快的乐章。张爸则带着张山一起贴春联、挂福字。 家里需要贴的地方挺多。张山站在梯子上，小心翼翼地将大红的春联贴在门框上，张爸在下面指挥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往左一点，再往上一点，好，就这样。” 父子俩配合默契，不一会儿，家里就被装点得喜气洋洋。 中午时分，张妈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红烧鱼、糖醋排骨、油焖大虾…… 一道道美味佳肴摆满了餐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分享着这一年来的点点滴滴。 张爸感慨地说：“这一年过得真快啊！” 张妈笑着点头：“是啊，咱们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地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张山听了父母的话，心里暖暖的。 吃完午饭，张山嚷嚷着太累，想回屋午睡。昨天的时候，他接连跑了两个库，分别给新库和保鲜库的员工放了假，把库房清空，很晚才睡。 今天又起的这么早，打破了张山一贯的晚睡晚起的习惯。 但没想这个要求被张妈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张妈要求儿子把屋子打扫了再回去午睡。 张山发愁了，这好几百平的别墅不好打扫啊！其实家里挺干净的，张姐除了负责做饭，也负责打扫，家里的卫生情况挺好的，张妈可能就是看不惯张山闲着。 张山拿着洗地机，看着硕大的客厅，他灵机一动，先是跑到院门口，把大门反锁好，然后把客厅里的所有家具都收了起来。 然后拿着洗地机，把平时张姐打扫时很难顾及到的边边角角的地面都擦洗干净了，然后意念控制抹布，把空间里的家具灰尘都擦掉了，最后把家具放回原位。 这样，最大的客厅15分钟就被张山打扫干净了。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不住点头。 张妈进来，看了看一尘不染的家具和几乎能反光的木地板，夸赞了一句：“还是我儿的空间好用，那什么，去把你爸我们俩的卧室也打扫了。。。” 张山乖乖去干活。 春节总是忙乱而热闹的，张家亲戚不多，可是朋友和合作伙伴却是不少。春节晚会开始之前，张家三口的电话就没停过，各种沟通聊天问候和拜年。 当新年的钟声敲响，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出绚丽的色彩。张爸、张妈和张山一起走出家门，在别墅庭院欣赏着美丽的烟花。 张山望着天空中的烟花，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这一刻，他忘记了自己身上的责任，决定无论未来的路有多漫长，多曲折，他都要坚定地走下去。。 这个春节，对于张家来说，是一个充满温暖和幸福的节日。在这个都市的喧嚣中，他们一家人的幸福如同璀璨的烟花，照亮了彼此的心灵。 第86章 招聘 这个节过得热热闹闹的，从初二开始，家里全是人。 高颖来了，李大为来了，苏卫国、苏姚、欧阳凯一家三口一个不差，或者结伴或者单独都来给张爸张妈拜年。 张妈预计到正月期间会来人，所以在小年之前，远郊区的几个有名的大饭店，分别定了30多桌的酒席，张山亲自开车上门收的，为的就是保持菜品是刚出锅的状态。 客人来家里，上桌之前，张山在厨房和餐厅来回穿梭，从“厨房”端出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菜肴，配合着张妈做的唯一一道菜，蒸龙虾，摆到桌子上。 张山家的厨房很大，没有客人会意识到这个菜的来源问题，纷纷夸赞张妈的厨艺了得，比饭店的厨师做出的都好吃。 张山强装镇定，陪着客人们喝酒吃菜，张妈看他憋笑的样子，直向张山翻白眼。 来的客人，在走的时候，张山给每人都送了一根公司产的重达一公斤的金条，美其名曰：“自家公司产的，不值什么钱。。。” 来家里的客人们虽说都见过世面，但也没见过如此送人礼物的场面，感叹之余，更多的是觉得张山有情有义，是个值得深交的人。 春节假期在吃吃喝喝测中过去了，很快时间来到了初七。这个时间，社会上的其他企业开始陆续恢复上班，界山公司的员工理论上还处于“放假”的状态。 但只要走进界山公司的办公区，你会发现工位上全是正常上班的员工，车间里热火朝天，全是在岗的工人。 新库，库管、装卸工人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的转运钢锭和钢筋。 保鲜库，院子里已经恢复了节前的喧嚣，一辆辆大车在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 泥螺公司的水泥库区，已经开始有大车在库区内卸货。 这个时间，界山公司的招聘也开始进入正轨。 这次，界山公司抛出了包含了分公司ceo、会计、仓储经理、仓库主管、库管、叉车司机、设备维护员、安全管理员、行政文员等数十种职务，上百人的工作岗位。 这些岗位待遇优厚工作，薪资水平明显超出同类公司同等岗位一大截。 但招聘启事上，有一点和其他公司招聘的岗位有所不同，因为这些职位的工作地点是在海外。 由于这次招聘的大多是海外岗位，又要求会毛子语，高颖本以为这次招聘还是有一定困难的，但没想到应聘的电子邮件差点把公司邮箱挤爆。 她实在是低估了年底时候年会带来的恐怖效果。 界山公司年会发金条，着实刺激到打工人的神经，以至于界山公司发金条这件事和界山公司的薪资都上了热搜。 但那个时候，就有求职者希望来界山公司工作，但那个时候，界山公司在招聘网站上挂出的职位大多是普工和库管等，没有什么高端一些的岗位，对大多数求职者缺乏吸引力。 海外公司的建立，需要招聘的职位很多，从高到低的岗位都有。这和普通网民的基本情况相互吻合，于是引爆了求职者的热情，以至于界山公司招聘，求职者挤爆服务器这件事情再次出了圈，上了热搜。 其中，“界山招聘”、“界山薪资”这两条成为了热词，虽然不是热搜头条，但是也进了热搜前十。 这两条热搜是紧跟在时事新闻和明星绯闻的后面的，以至于不明就里的吃瓜群众纷纷打听：这个界山公司招人为啥能上了热搜？ 网上不缺乏热心人，有好事的网友给不明就里的吃瓜群众科普：界山公司是一家做黄金精炼的公司，以员工待遇优厚闻名，年会上大把撒金条上火出了圈，是打工人心目中的完美雇主。 以前界山公司在招聘网上挂的都是一些干体力活儿的岗位，对大多数网友吸引力不大。但是现在，从界山公司的招聘启示上看，界山明显是要在国内组织海外公司的骨架，招聘的基本上全是管理层岗位，只要符合条件的求职者，都可以试一试。 有精明的网友看出不对来了：这招聘启事上明明写的是“界山贸易公司”啊！不是“界山精炼公司”！ 又有网友出来科普：“从国家工商注册网站上可以查到，界山贸易是界山精炼的全资子公司，法人都是这个叫张山的，好像就是两家公司的业务范围有所不同。” “从官网查到的界山精炼的营业执照，显示界山精炼的主营业务是：加工、销售：黄金制品、白银制品、金精矿、银精矿、铜精矿、铅精矿、锌精矿、硫精矿、铁精矿。批发、零售：珠宝、金属饰品、工艺品。换句话说：这公司是个炼金的。” “而界山贸易的主营业是：销售食品、文化用品、工艺美术品、家庭用品、家用电器、花卉；零售建筑材料、装饰材料、五金、机械设备；汽车。国际货物运输代理；粮油仓储服务；报检业务；报关业务；装卸搬运；技术服务、集装箱销售；电气设备销售；互联网销售（除销售需要许可的商品）；货物进出口；技术进出口；道路货物运输（不含危险货物）。简短说：这公司是个干仓储的。” “也就是说，这两家公司，一家是专注精炼业务，一家专注于仓储和销售服务，两家公司业务范围虽然有差，但福利待遇基本一样，我想海外分公司的薪酬可能更高，毕竟要背井离乡嘛。。。” “楼上的说的没错，据小道消息，界山贸易海外分公司的员工，除了正常薪资以外，每天都可以领着出差补贴，换句话说，员工在本就高昂的薪资上面又多了一笔收入。。。” “听说只要通过笔试和面试，出国之前先给一笔安家费，这真的假的？” “真的，我面试回来了，人事给了更具体的薪酬标准，的确包含安家费，但面试结果还没出，我也不知道具体金额多少！” “楼上的，面试的人多不多？” “界山公司借用当地中学的教室进行的笔试，你说人多不多？” “为啥只招特定外语专业的？我英语专八都没戏！” “很明显，人家海外分公司位于原来的加盟共和国，要英语专业的有啥用。。。” “可恶！当初不如选择小语种了。。。” “。。。。。。” “。。。。。。” 求职者对界山公司的招聘细则议论纷纷，界山的招聘考试也是如火如荼。 节后一个月，海外分公司的人员基本配置齐全。 高颖抱着一摞资料来找张山。 “老板，你这都去哪里了？早就想找你汇报工作了！” 张山尴尬一笑：“那什么，我不是还在上学么，最近功课也挺紧的。。。” “人都召齐了，咱们的出海计划什么时候开始？” 张山讶然：“挺快啊！” “快什么啊！员工入职培训都快做完了！” “把人员资料拿来我看看！” 张山是无条件的信任高颖，这次招聘他全程没有参与，所以对分公司的人员目前还是两眼一抹黑。 高颖把厚厚一摞文件放在张山的老板桌上，一努嘴：“这些就是！” “这么多？” “上面几个文件夹是主要管理层的，你熟悉一下，下面的是普通员工的。” 张山听完点点头，打开了第一个文件夹。 里面是员工的求职简历，张山扫了一眼：“你选的分公司ceo叫韩美娟，是个女的？” 高颖笑道：“怎么了，我还以为你不歧视职场女性呢？” 张山赶紧辩解：“我啥时候歧视过职场女性？只是略微感到意外罢了！” “这个韩美娟可不简单，今年40多了，是比较早的一批留学生之一，精通外语。曾供职于国家经贸委下属的外贸公司。之后，调到国有控股粮食储备企业做了几年总经理，成绩斐然。几年前辞职自己单干，主要经营对俄的轻工业产品输出，自己也是小有身家。。。” “那为啥不干了，跑来给咱们打工？” “你听我说，本来她生意顺风顺水，可后来她碰到一笔大生意，贷款以后把自己全部身家砸了进去，结果赶上两国关系交恶，他的货全部被扣，赔的血本无归。” “她是没有办法了，才跑来给咱们打工。” 张山戏谑的看着高颖：“你就不怕她干两天就跑了？” “嗨！我做过背景调查，她欠钱不少，咱们给ceo职位的薪资虽然高，但起码也得两三年才能让她还清外债。两三年的功夫，足够咱们分公司的生意走上正轨了！” 张山听到这里，点点头，表示赞同高颖的看法。他把新员工简历翻了一页，指着仓储经理的简历问：“这怎么又是个女的？” 高颖眉毛立起来了：“你还说没歧视女性？” 张山赶紧求饶：“我的意思是咱们要去国外，背井离乡的，女性不是不太方便么？” 高颖口气缓和下来：“仓储经理罗秀丽，今年40岁，曾经供职于大型国有仓储企业龙储粮，担任副总经理工作年限22年，经验丰富，北方区的一个大型仓库就是在她的主持下从无到有建立起来的。。。” 张山颇为感兴趣：“这个仓储经理看起来能力也不错，为什么没让她坐第一分公司ceo的位置？” “很简单，韩美娟的教育背景以及工作经历更贴合首席执行官的位置，其实罗秀丽也不错，但从她的工作履历上可以看出，她以前是担任副职的，所以我认为这样安排比较合适。” 张山摸摸下巴，若有所思：“把罗秀丽发过去锻炼锻炼，未必不能成为第一分公司的ceo。” “咱们想到一起去了！这次招聘，咱们储备了不少合适的人才，等第一分公司这边搞定，我能迅速攒起来第二分公司分公司的人员架构。” “其他的岗位人选，有没有比较特别的？” “那倒没有，这批人事筛选的雇员素质都很不错，像仓库主管、库管、叉车司机、设备维护员、安全管理员、行政文员等毛子语都过关，而且很多人都有过当兵的经历。” “当过兵好啊！”张山笑道：“国家帮我们考验过一遍了，人品应该是过关的，吃苦耐劳精神也是有的。” 高颖：“那我就开始给所有的人都开始办理护照了，你把身份证给我，连你的一起办！” 张山随手掏出了钱包，把身份证留给了高颖。 “得多长时间？” “咱们通过开发区的进出入境管理处办的，护照应该很快！签证的话，落地签就行，那边对龙国都是拿机票就能落地签。” 张山点点头：“护照办好，咱俩先带几个人去探探路，然后再把员工发过去吧！” 高颖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你找学校请个假吧！不行的话老板你先退个学？” 张山板起脸：“好不容易考上的，退什么学？” 高颖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张山的脸：“据我知，你是保送的，不是考上的！” 张山一时语塞：“没什么区别，我这学上的好好地，不退！” 说罢，落荒而逃。 留下了高颖，自己在办公室哈哈大笑。 其实张山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前半个学期感觉自己还可以两面兼顾。 一是高颖帮他扛住了公司超过99%的事务，二是他只需要往新库和保鲜库跑一跑，水泥库库容很大，估计几个月都装不满，不需要他跑的这么频繁。 但是，第一分公司开张后，张山还能不能跑的过来就打了个问号。 首都飞那边的航班可不算多，张山估计，自己下半学期，保不齐会频频请假翘课。 万幸，班主任叶峰算是给力，搁在一般辅导员手里，自己还真不一定能搞到这么多假期。 张山想：“不行的话，下半学期自己把班长职务辞了吧，自己太忙了，不一定有时间管理班里这点儿事。” 第87章 炸弹 高颖的效率还是很高的，不到半个月，办好了公司所有人的护照。而且买好了公司这头一批过去探路的公司高管的机票，总经理韩美娟和仓储经理罗秀丽已经提前抵达国外，开始工作了。 这半个月张山也没闲着，齐耀民已经给他打了电话，告知他的卖的黄金货款已经打入界山户头了。 这是一笔天文数字，足够他大展拳脚了。 很快，到了张山高颖该出发的日子。 机场出发厅，高颖拉着行李箱，带着大包小包，吃惊的看着就背着个双肩包的张山：“你行李呢？”张山一拍双肩包：“这就是我行李啊！我一糙老爷们，没什么可带的，又不是搬家。” “那行，我的行李归你拿了” 张山：“？？？” 此次飞机足足要7个小时，二人买的头等舱，座位相隔不远。 飞机开始缓缓移动，广播里传来的空姐的安全广播，头等舱内有两个空姐，专门给乘客做的安全示范。 张山此次购买的头等舱机票，空姐一水儿白人大妞，个个肤白貌美。张山出于男性本能，情不自禁被身穿紧身裙，登着高跟鞋配丝袜的空姐吸引了眼神。 那大妞儿不断的给张山抛媚眼，张山心说：老外真开放，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不见外！ 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高颖正直愣愣的盯着张山。 感觉有杀气的张山猛地一回头，看见了高颖的眼神，赶紧低下头，不再关注空姐。 飞机已经拔地而起， 高颖把座椅放平，拿出了眼罩：“张山，我躺会儿，昨天又加班到半夜，得补补觉！” 说罢，不管不顾的睡觉去了。 张山精神头倒是很足，他头一次坐头等舱，或者说：他是头一次坐飞机，于是好奇的左摸摸右碰碰。 张山旁边是个金发碧眼的老头儿，他看到张山摆弄电动航空座椅，企图把椅子放平，于是忍不住指点了张山一下：“按那个按钮放平！” 这老头儿龙国话发音很纯正，张山听了一愣，按照老头儿说的按动了按钮，果然靠背缓缓向后移动了。 张山礼貌地道谢，那老头儿看张山年龄不大，于是好奇的问道：“你是去旅游还是上学？” 张山笑着回答：“算是因公出差吧？” 老头儿大为意外：“看你的年龄不大，我还以为你是学生。” 张山笑而不语。 老头儿伸出手来：“我叫阿列克谢。” 张山和他握了握手：“张山”。 阿列克谢十分健谈：“我在外国语大学教书，你呢？” “在外国语大学教书，难怪龙国话这么好，不仔细听，都感觉不到是外国人。”张山暗想。 他没有和陌生人交底的习惯，回答的半真半假：“我替一家公司考察市场。” “偶买糕”阿列克谢惊呼。“你看起来很年轻。” 张山笑道：“是么？我的工作仅仅是考察而已，年龄小应该也能做。” 阿列克谢点点头：“那倒是！” 他看到张山的注意力时不时会转向高颖。 于是阿列克谢凑了过来：“女朋友？” 张山摇头：“是女同事！” 阿列克谢露出了“我懂”的表情，继续说道：“两个人一起出差？” “是。” “你们公司干什么的？” “我们是搞仓储和物流的，公司想要进口一批农产品，派我们过去看看。” “我们这里可是一块风水宝地，广袤的大平原，肥沃的黑土地，最适合搞种植了。可惜。。。” 阿列克谢喋喋不休，张山感觉有点儿厌烦了：“抱歉！昨晚我没睡好，需要先休息一会儿！” 阿列克谢也感觉有点尴尬了，于是闭口不言。 不一会儿，空姐先给他们送了菜单，等头等舱的客人们都点完了后。十几分钟以后，空姐推着餐车，给乘客们送了餐。 飞机餐做的很精致，但张山胃口不是很好，吃了点儿后就躺下了。 张山迷迷糊糊的还真的睡着了，他半梦半醒之间，听到阿列克谢和后面的几个彪形大汉在说话。 张山隐隐约约听到了“趁机打开门。。。” “政治诉求。。。” “威胁。。。” “炸弹。。。” 这些词语。 张山听到炸弹这个词，猛地惊醒了，但他的睡觉姿势没变，竖起耳朵听阿列克谢继续说话：“时间到了你就去厕所，拿到东西后给我，我来挟持空姐打开驾驶室舱门，你和剩下4人控制住乘客，按照计划行动！” 一个白人大汉站了起来，走向头等舱专用的卫生间。 张山脑中思绪狂转，他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倒霉，碰上劫机。 头等舱里大部分是女人和大腹便便的商人，青年人只有张山和后面的那个大汉。 想必这个阿列克谢找自己聊天，大概是要套自己的话，看自己有没有军队或者警察背景，避免他的谋划被破坏。 阿列克谢说话的声音很低，离他最近的又是貌似不懂外语的张山，而且张山又在睡觉。他也没想到张山清醒了，并且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听阿列克谢话中意思，其中一个同伙是去卫生间拿什么东西去了。这个不用说，应该就是武器，拿到之后再劫持人质，威逼驾驶员打开舱门，他们应该是要劫持飞机。 看样子这个阿列克谢远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样人畜无害，从断断续续听到的几个单词，张山判断，这帮人很可能是有什么其他诉求，而不是简单的为了劫财。 应该怎么办呢？ 张山决定做点什么，他先翻找了一下空间的存货，空间里存货很杂，但他翻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有降落伞之类的东西。也是，谁家好人待着没事预备降落伞啊？ 正当张山还没想好怎么应对时，那个大汉回来了，张山咪缝着眼睛，看见大汉并没有带什么东西出来，而是回座位的时候，隐晦的向阿列克谢点点头。 张山意识到了，很可能刚才的大汉并不是去拿武器，而是去厕所检查或者组装他们的武器去了。 既然东西没在他们手上，就有机会。 张山翻了个身，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他打着哈欠坐了起来，按动了服务按钮。 只过了几十秒，一个带着红色贝雷帽的空姐就蹲在了张山的身旁，询问有什么能够帮助张山的。 张山说：“请给我一杯冰水。” 空姐不一会儿，就端着冰水来了。 张山拿着冰水一饮而尽，吧砸吧砸嘴巴，自言自语：“上趟厕所！” 说罢，起身去了厕所，看起来很是随意。 进了厕所，张山四下观望，他不知道所谓的“东西”是什么，也不知道藏在哪里了。 飞机上的厕所很小，只有一个马桶和一个小小的洗手台。 张山四下打量，这个厕所明显没有什么能藏东西的地方。 他摸索着墙壁企图寻找到阿列克谢他们藏东西的地方。 电影里经常演，坏人武器藏在了天花板上，但张山仔细检查一番后发现，天花板都被专用的螺丝封的死死的，根本不可能打开。 他颓然的坐在马桶上，眼睛不经意的扫过小洗手台下面的墙壁上。这里的墙壁也是被专用螺丝封死，应该是个检修口，但那里的螺丝口闪过一丝光亮，看起来像是被拧动过。 张山一伸手，摸了摸螺丝，一丝锋利的触感也证实了这一点。 张山大喜，他观察了一下螺丝的牙口形状，迅速在空间里找出了相应的螺丝刀，而且还是电动的。 这得益于挖矿的经历，由于挖矿的负荷很大，经常会超出机器的设计范围，那些大大小小的机器，偶尔就会闹个毛病。 于是张山就学会了自己动手维修。有道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张山开始购买维修工具。 他的空间里，维修车辆的工具箱光进口的就有诸如博世、阿森纳、伯杰等好几个品牌，足足十多套，电动的，手动的都有，国产的更是林林总总一大堆。 囤积的那么多光伏设备，配套的电工器具更是数不胜数，张山敢说，他这里的工具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全的了。 他连手表维修工具都备下了，更别说其他的了。 随着电动螺丝刀缓慢而坚定的旋转，四颗螺丝被一一取下，张山拿下盖板伸手一摸，拿出了几个小纸包。 最上面是牛皮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包裹，打开一看，是四支短小的木仓。下面的大包裹里，是一件背心，上面8个纸筒，再上面一个集成电路板和各种密密麻麻的线，是什么很明显了。 张山知道有一种是碰撞和倾斜后爆炸的，他冷汗都流了下来，拿着这些东西，进了空间才放下心来。 据他所知，这东西在空间里是无法爆炸的。 事实上，他空间里的一切化学反应都停止了，他曾经试着在空间里点燃过黑火药，结果发现燃烧中的打火机在空间里没法点燃任何东西，也包括黑火药。 他曾经做过极端实验，在鞭炮爆炸的瞬间把它带进空间，结果他看到了非常绚丽的一幕：鞭炮保持爆开瞬间的状态，包裹火药的红纸，被撕的粉碎，处于向四面八方迸射的状态，汽化的黑火药烟雾向周围扩散。 这好似高速摄影机画面拍摄的一幕，张山翻过来调过去看了很多遍，颇感神奇。 现在武器进入了自己的空间，张山这才放下心来，开始思索怎么办。 这些东西很明显没有做过多的伪装，他们这一伙儿人怎么把这个带上来的？ 张山灵机一动，他回想起了自己看腿的时候，有个空姐眼神不断地飘向自己，当时张山还觉得自己人格魅力不错，但现在想起来，那空姐分明是看向自己后方的阿列克谢，这空姐很可能是他们的同伙儿。 那就不能直接警告空姐，谁知道内应是不是就一个。 找空警？这是个好办法，但空警是混在旅客中的，自己也不知道谁是啊？况且，空警才几个人？劫匪可是四五个啊！ 直接告诉驾驶室的飞行员？劫匪都打不开驾驶舱门，我怎么打开？ 就算警告成功，这帮劫匪有没有备用武器和备用爆炸物，谁也不知道。 张山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好办法，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决定先从这些武器和爆炸物入手。 他的观点很简单，破坏了武器和爆炸物，劫匪就失去了依仗，那个时候空警和乘客一起，应该很容易制服这帮匪徒，再不济。。。 张山拿出了一只电棍。。。 张山翻来覆去看了看木仓，这东西他不太懂，但基本原理还是了解一点的。 撞针撞击子弹底火，点燃火药激发弹头么！很简单！那就干掉撞针不就行了，还检查不出来。 说干就干，张山一个念头，武器就分解成十几个部件，找到了撞针，张山又开始为难了。撞针和一个弹簧机构是连在一起的，直接拿掉撞针，手枪就组合不到一起去了。 张山一不做二不休，找出了液压钳，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撞针剪断，做好了这些，又是一个念头，张山拿着这把武器，去了异界，在子弹上膛的情况下，连续扣动了几次扳机，确认这样无法打响，这才放心的回到空间，把另三把武器也进行了阉割。 爆炸物上有明显的c4标志，据说这种东西化学性质十分稳定，脱离了雷管，用来当做燃料烧饭都不会爆炸。 但这个东西，阿列克谢是怎么弄到的呢？ 张山随即想到：他们连木仓都弄到了，弄点儿c4也很合理。嗯，就是这样。 在空间里，张山十分胆大，他粗暴地直接将连着电线的雷管直接从c4里扯了出来，张山不知道怎么破坏雷管，只好随便找两个大小类似的螺丝，绑上电线，重新塞了回去。 没有了起爆药，这个炸弹背心如同废物，如果用作武器，砸人的话，威力应该是最大的。 本来张山想要把电路板一起破坏的，但是很容易让人看出破绽，于是张山放弃了。 第88章 劫机 张山把“加过料”的武器和爆炸物原封不动，塞回了检修口，然后把螺丝复原。 这还不够，张山恶作剧般把螺丝拧的非常紧，还在螺丝卡扣的地方，滴上了502胶水。 时间差不多了，张山一脸舒畅的离开了卫生间，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张山的计划是，在劫匪落单的时候，用手里的小型特高压电棍将劫匪逐个电晕，化解这次危机。 手里的小型电棍是充电宝型的，巴掌大小。唯一的缺点是放电次数有点儿少，最多两三次就电不晕人了。 但这个问题对张山来说，也不算问题，毕竟他手中的同款电棍足足有好几十个。 他打算电一下，换一个，几十下怎么也够对付这几个劫匪了。 卫生间里的人进进出出。 很快，几个小时过去了。 航空发动机的噪音已经成了背景音，头等舱里的人大多调暗了灯光，昏昏欲睡。 这时候，后边的白人大汉动了，他起身去了卫生间。 过了很长时间，大汉才抱着一个包裹回来。 阿列克谢低声问道：“为什么这么久？” 大汉回答：“飞行的时候可能振动了螺丝，把螺丝卡死在墙上了，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拧开！” 说罢，摊开手掌给阿列克谢看，张山眯着眼睛，从缝隙看到大汉的手指已经鲜血淋漓了。 说罢，大汉把纸包交给阿列克谢，自己拿着装枪的纸包，去了经济舱。 张山判断，他应该是给同伙儿发武器去了。 一会儿大汉回来了，他并没有其他行动，反而是躺在自己座位上，看样子是在休息。 张山估计，他们可能是飞机在特定领空才能开始行动。 又过了十几分钟，头等舱的灯光被打开了一些，广播里传来空姐的声音。 她提示，我们已经离开龙国领空，进入到了外国的领空，下面马上再次提供餐饮服务。 一个笑容可掬的空姐走了进来，开始挨个询问乘客想要吃点什么。 当空姐问到白人大汉的时候，白人大汉抽出了手枪，顶在空姐的额头上：“我要你打开驾驶室的门！” 空姐一声惊叫，头等舱的人不由自主向这边看了一眼，眼看一个白人大汉从后面勒住了空姐的脖子，把手枪顶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他大喊着：“劫机！不想死的话坐好，手抱头！” 头等舱里一片混乱，惊叫连连。高颖睡得倒是正香，她戴着眼罩，耳朵上是硕大的防噪耳机，广播和其他人的惊叫都没吵醒她。 过了好一会儿，机舱里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慑于劫匪手里的家伙，乖乖的按照劫匪要求做。 阿列克谢也像其他人一样，缩在一边，像是瑟瑟发抖。 从经济舱里传来的喧哗声表明，劫匪的同伙儿也行动了。 不一会儿，从经济舱走来了两个挥舞着手枪的彪形大汉。 他们先是跑到两舱之间的备餐室，拿起了广播话筒。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是神圣兵营，这架飞机已经被劫持了。” “这架飞机已经被我们安装了炸弹，不想死的话就乖乖配合我们。” 机舱里有外国人，也有龙国人。听完劫匪的话，大家开始窃窃私语，有听不懂外语的，懂得人就在一旁翻译，听完有的人认为自己在劫难逃，忍不住哭了起来。 那两个劫匪和白人大汉目光交流了一下，然后带着空姐走到头等舱的最里面，冷冷对空姐说道：“叫里面开门！” 空姐哆哆嗦嗦的按下通话门铃。 此时驾驶室里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副机长看着监控里哭的梨花带雨的空姐，面面相觑。 他们第一时间呼叫了空管，已经把遇到劫机的事情汇报。 空管这边短暂的慌张后，告诉驾驶员尽快降落在就近的机场。 要知道，驾驶舱的门是经过特殊设计，单凭劫匪手里的家伙事，是根本打不开驾驶舱的舱门的。 所以劫匪以驾驶员认识的空姐性命为威胁，命令驾驶员打开舱门。 见舱门迟迟没有打开，凑到镜头前：“我数到三，再不开门我就杀了她！” “一。。。” “二。。。” 驾驶舱门被打开了，里面驾驶员高举双手。 劫匪一下冲了进去，他们威胁飞行员连接了空管的频道，一个劫匪抓过了话筒。 “我是神圣兵营，这架飞机在我们手里，我们的诉求是立即释放神圣兵营的维克多.米哈洛维奇。” “否则我们会炸毁飞机！” 他连说了三遍，然后挂断通讯。对着飞行员说：“不准改变航线，目标辅基！” 飞行员无奈照做了。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大，张山听明白了。 张山知道这个维克多.米哈洛维奇，他是一个叫做“神圣兵营”的恐怖组织的头目，这个组织绑架、暗杀、贩毒无恶不作，游走于边境，遭到过两国的数次围剿。 但这个“神圣兵营”对那边的地形条件非常熟悉，在两国境内来回穿梭，于是两国几次围剿也没抓住这个维克多。 后来，借助高科技定位了这个头目的位置，告知了国家安全部门，警方直升机奔袭数百公里，成功的把头目生擒。 这事情已经过去小半年了，没想到，这里又冒出了这个维克多的追随者。 想到这里，张山算是明白了，这是一帮亡命徒啊！为救出老大，竟敢劫机，他们就没有想过如何脱身么？ 劫匪的诉求应该被层层转达上去了，没过多久，飞行员提醒劫匪：“地面要求通话。” 劫匪满不在乎：“接进来！” 驾驶室响了地面的声音：“这里是国家安全委员会，你们的诉求已经得到上级批准，你们降落后我们将会释放维克多.米哈洛维奇。” “我们要求电视直播这次释放行动，并且必须由维克多.米哈洛维奇电话告知我们他的人身安全得到了保障，我们才会释放人质。” “没问题，请确保机上人质以及机组人员的人身安全！” 白人大汉冷笑一声：“我们虽然不介意杀人，但我们不会滥杀无辜，请记住，我们是政治家，不是恐怖分子！” 张山座位离舱门很近，他听到白人大汉一脸的义正言辞，不禁暗暗撇嘴。都劫持飞机了，还说自己不是恐怖分子。 随即张山想到，安全部门该不会是缓兵之计吧？他们的反恐手段张山并不清楚，但他们的反恐手段那可是世界鼎鼎大名。 有一个地狱笑话是这样讲的，人质对劫匪说：给我一把枪，我和外边的警察拼了！！！ 原因就是，外国反恐部队习惯于连人质带劫匪一起突突了，主打一个不留活口。 问就是：你就说劫匪死没死吧！ 他们的特警怎么对付劫匪？张山并不知道，但估计做事的方式也差不了太多。 别到时候飞机降落了，冲上来一帮特警，不分青红皂白，上了飞机就开枪。 自己能冒着异能暴露的风险跑路，高颖到时候怎么办。 想到高颖，张山扭脸看向高颖的座位。却见自己的ceo还在呼呼大睡，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 再有两三个小时就到辅基机场了，张山担心的不仅仅是特警上飞机的事情。 他更担心的是如果飞机进入外国领空，会不会突然遭到地对空导弹的袭击？要知道，在某些政府的眼里，炸掉飞机，别和劫匪妥协，更加难以接受。 白人大汉挂断通话后，扭头也看见了正在呼呼大睡的高颖。他皱起了眉头，几步上前粗暴的扯掉了高颖的眼罩和隔音耳罩，大喝一声：“双手抱头，坐好！” 高颖猛的被惊醒，人还处于茫然之中，又听到了白人大汉这一声暴喝，一下没反应过来。 白人大汉一看，不耐烦的举起左手，就要给高颖脑袋上来一下。 高颖目光好不容易集中了，看见眼前的大汉右手持枪，左手作势要打自己，禁不住被吓得尖叫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住了大汉的左手。 张山出手了，他本不想这么快就发动，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用电棍把恐怖分子一一放倒。 但他不能坐视高颖挨打，于是爆起左手拦住白人大汉手臂的同时，趁着大汉错愕愣神的一刹那，掏出电棍，按在了大汉的脖颈处。 在一阵噼里啪啦的电流声中，大汉颓然倒地。 张山不待旁边的另外两个劫匪反应，拿电棍向另一个劫匪的身上戳去。 另一个劫匪大惊，往后退了几步，后背撞上了驾驶舱门，然后张山的电棍如影随形，跟了上来。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电流，这个劫匪浑身哆嗦，沿着墙壁，缓缓滑倒。 这一切发生定的太快了，从大汉举起巴掌，要抽高颖，到第二个劫匪倒地，不过区区四五秒钟。 高颖刚要给张山叫好，下一刻却恐怖的睁大了双眼。 张山正要寻找第三个劫匪的身影，却感到脑袋一凉，一只冰冷的手木仓已经顶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张山动作一顿，紧接着下一刻，闪着火花的电棍就点到了劫匪的手上。 劫匪手臂吃痛，武器掉到了地上，身子向后歪去。张山回身追上，又补了几下，直到劫匪哆嗦了几下，再也不动。 张山低头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木仓，并给所有倒地的劫匪都补了几下电棍，确保他们不会很快醒来。 此时，头等舱的乘客还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些什么。 张山大喝一声：“是老爷们儿就站出来把这几个人捆上”。然后又用外语重复了一遍。 头等舱里的男人们这才如梦方醒，七手八脚的上前。有抽裤腰带的，有解领带的，把这几个劫匪捆了个结结实实。 高颖这才反应过来，“哇”的一声，扑到了张山怀里。 她眼泪婆娑，语无伦次：“刚才，刚才可吓死我了，那家伙拿木仓指着你，我还以为，以为今天你要死在我眼前了。。。” 张山本没有那么勇敢，刚才无惧劫匪，纯粹是因为他知道对方木仓根本就打不响。 但在旁人眼睛里，张山无疑是个胆大包天的英雄。 头等舱的乘客和机组人员为张山鼓起掌来。 张山赶紧制止：“经济舱还有劫匪，谁愿意和我一起去？” 这个时候，头等舱的旅客却都安静下来，普通老百姓，碰到拼命的事情谁也不敢出头。 张山低声安慰了一下怀中的高颖，让她回了座位，自己拎着电棍，向经济舱走去。 在这一瞬间，高颖眼中的张山形象，闪闪发光，比车间新下线的大金条还要亮。。。 张山进入经济舱，一眼看到劫匪手持一把木仓，站在机尾。 其余乘客，双手抱头，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 不少女性和小孩儿都吓哭了，蜷缩在座位上，小声的哭泣。 这里离机尾，足足有二十多米。 劫匪看见张山，不由一愣，他大喝一声：“你是谁？怎么过来的？” 张山装作懵懵懂懂，仿佛是刚看见劫匪手中的木仓。 他高举双手，大声说：“我上厕所，上厕所，那边的厕所坏了。” 他边说，边向机尾厕所边，劫匪的位置走去。 他说的是龙国话，劫匪没有听懂，但看见张山走近了，他拉动了枪栓：“不准动！不要过来！” 有在机尾懂外语的人忍不住说了一声：“他说要上厕所，那边厕所坏了。” 劫匪稍微放下了心，但随即反应过来：就算那边厕所坏了，也应该是有人押他过来，没有让人质自由活动的道理。 他刚刚把木仓口抬高，张山已经跑了起来。 劫匪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手里的枪只传出了咔嚓的一声响，没有子弹射出。 连续扣动了几下扳机，依然如此，此时劫匪抬头，他的眼睛睁大，映入眼帘的是一只44码的大脚。 张山腾空而起，一脚踹倒了劫匪，他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个“充电宝”按到了劫匪的脖颈处。 这个劫匪也如同踩了电门，哆嗦了几下不动了。 张珊站了起来，顺手解下旁边一个男性乘客的领带，手脚麻利的把劫匪捆了个结实。 经济舱的乘客们也都反应过来，见劫匪被放倒，他们不由得鼓掌和欢呼起来。 张山捡起了劫匪掉在地上的木仓，插在后腰上，向那些乘客挥手致意。 此时头等舱的部分乘客和空姐也赶了过来，见到最后一个劫匪也被放倒，他们跟着欢呼起来。 第89章 最后一个劫匪 空姐赶紧打电话到驾驶舱，告知这边的劫匪也已经被张山放倒。 只过了几秒钟，机长的声音在机舱内响起。 “女士们，先生们，今天遇上劫匪的事情非常抱歉！但在我们英勇乘客的帮助下，劫匪都已经被抓住，约一个小时后，我们会降落在基辅机场，感谢我们的英雄，上帝与我们同在。” 机舱里爆发出了巨大的掌声和欢呼声，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从座位上站起。 他向张山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从腰中抽出了手铐，将劫匪又拷了起来。 张珊提醒前面还有三个劫匪，警察点点头，拿着捆扎带，去给三个劫匪加保险。 张山回了头等舱，他一进来迎接他的就是巨大的掌声和欢呼声。 高颖冲上来，紧紧把张山抱住，她想说什么，但她张张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紧紧的抱着张山。 张山在高颖的耳边小声的说：“还有一个劫匪。” 高颖的动作一下就僵硬了，张山透过高颖的发丝，看到了阿列克谢冰冷的眼神在眼镜片后闪动。 阿列克谢站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他穿上了那个炸弹背心。 背心的电路明显被接通了，胸前红光闪烁。他手里正拿着一个黑色笔状物体，张山一下认出，他拿着的就是c4引爆器。 周围欢呼的人们很快注意到阿列克谢反常的举动。 那背心的形状，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大家渐渐安静下来。 此时的阿列克谢已经不复之前的彬彬有礼，温文尔雅。 他的双眼中充满了红色的血丝，他高高举起右手，大拇指摁着的遥控器，狂吼：“我身上有8磅炸药，这是松发式引爆器，把木仓交出来！弄醒我的同伴！快！只要我一松手，大家就得一起死！” 蹲在地上给劫匪加保险的空警，动作停了下来。 张山松开高颖，把高颖护在身后，向阿列克谢走去。 阿列克谢一下子紧张起来，他把握着遥控器的大拇指放在胸前：“不要过来！只要我一松手，这东西就会爆炸，你们都得死！” 张山确是不紧不慢，继续向前走。 在阿列克谢犹豫要不要松开遥控按钮的一瞬间，猛的突步向前，一把抓住了他拿遥控器的手。 阿列克谢在张山伸手抓他的同时，已经松开了按钮，然而下一刻，他胸前的c4背心没有任何反应。 张山一个跨步，用左手抓住他右手的同时，右手的“充电宝”已经按在了阿列克谢脖颈处。 阿列克谢瞬间口吐白沫，倒在地下昏迷不醒。 空警动作利索，马上过来，给阿列克谢上捆扎带。他手铐就一个，捆扎带可是带了不少。 张山攥着遥控器，问周围的人有没有胶带。 蹲着干活儿的空警二话没说，甩给张山一个金属膜胶带。 张山拿起胶带，把按钮和自己的拇指缠住，避免松开。 自己是知道松开也没事，但做戏得做全套。 缠绕胶带的张山，同时注意到后面高颖旁边的空姐身上。 那个空姐身材高挑，容貌姣好，但此时眼神冰冷，恨不得杀了张山。 她尖叫一声：“放开博士！”同时，也掏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遥控器。 “要不然都得死！” 此时的空警正蹲在地上，张山在缠胶带，场面一下安静下来。 张山刚要挪步，那空姐尖声叫道：“放下你手中的电棍！踢过来！” 张山把电棍扔在地上，向空姐踢了过去，然后缓缓挪动身体：“有话好好说！咱们可以商量。。。” 空姐见张山没了电棍，左手还缠着胶带，已经不可能瞬间制服她。 于是想低头捡起电棍，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山一个箭步冲上来，右手就捅到了空姐的腰间。 于此同时，旁边的高颖双手紧紧握住了空姐抓遥控器的右手。 一阵噼啪的电流声，三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空姐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貌似人畜无害的大男孩会有两只电棍。 张山要是知道了空姐的疑惑，准会告诉她：“两只？看不起谁呢？三十只都不止！” 空姐是被电倒的，高颖是被人高马大的空姐带倒的，张山是惯性倒下的。 乘客们费了半天劲儿，先是把张山拽了起来。然后才看清高颖双手紧紧攥住了空姐拿遥控器的右手。 没办法，张山先拿胶带死死缠住高颖的双手和空姐的右手，然后才把空姐绑了起来。 高颖气喘吁吁的半趴在座椅上，空姐脸朝下扔在地板上。 这时，头等舱再次传来了众人的掌声和欢呼声。 众人想：“这次，应该是最后一个劫匪也被抓住了！可别再闹出幺蛾子了！” 空警走了过来，对张山说：“你可真是个英雄，要不是你，我们今天可就全完了。” 张山摆摆手：“这也是为了保护我和我身边的人，谈不上英雄！” “对了！”张山说：“我外套口袋里还有两只小手木仓，你收起来吧！” 空警在张山的示意下，从他外套口袋里掏出了两支手木仓，他倒吸一口凉气：“这一共4只手木仓，一个炸弹背心，他们是怎么带上飞机的？” 张山朝地下趴着的空姐努努嘴：“八成和这个空姐脱不开关系！” 空警又疑惑：“那你是怎么把电棍带上来的？” 张山尴尬一笑：“就放随身包里了！” 空警知道不是聊这个的时候，回身敲开了驾驶舱的门，和飞行员沟通了一会儿。 飞行员此时已经通过监控，看到了外面发生的一切，并向地面指挥中心汇报了一切。 此时，飞机加快了速度，不再考虑燃油经济性的问题，快速向基辅机场飞去。 此时的基辅机场如临大敌，特警，消防员，普通警察，医护人员已经到达机场，随时待命。 机场最宽的跑道已经全面清空，跑道两边摆满了消防车，警车，此时警灯闪烁，好不热闹。 飞机被劫持的事情，已经被记者报道出去。此时机场跑道外，一大堆手持话筒的记者面对摄像机开始讲解。 随着张山乘坐的飞机降落，消防车和警车一拥而上。 飞机打开了紧急逃生充气滑梯，乘客们被安排有序的迅速撤离。 一队身穿防弹衣的特警冲上了飞机，紧接着，排弹专家也进入了飞机。 拆弹专家看到眼前的情况也傻眼了，他们不敢把张山和女劫匪同炸弹分离开。 鬼知道这个炸弹是不是分离式引信，万一炸弹检测不到起爆器就爆炸怎么办。 于是，他们先招呼医务人员进入，给身上绑炸弹的阿列克谢和空姐先来了一针镇定剂，避免他们乱动。 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这几位都弄下了飞机，在跑道上开始拆除炸弹。 跑道外，铁丝网后面记者疯了一般按动快门，闪光灯亮成一片。 张山往铁丝网外面看了看，这里离铁丝网没有一千米也差不多，这么远能拍到个啥？ 拆弹专家身穿绿色防爆服，戴着护目镜，小心的开始分析炸弹背心的构造，再为拆除做准备。 有特警在张山、高颖和女劫匪身前码起了厚厚的沙袋，还在沙袋前面铺一一件防爆服。 高颖哪见过这等阵仗，蹲在沙袋后面瑟瑟发抖。那女劫匪人事不知，倒是不知道害怕。 张山蹲在高颖后面，轻轻的把她揽入怀中，高颖这才有了点儿安全感，不再哆嗦。 张山心里有底，他知道那炸弹是绝对不会爆炸的。大螺丝钉要是能引爆c4，估计铁钉子都能成管制物品。 他不断的低声安慰高颖，表示自己一直都在，和她同生共死。 张山说这话的时候，没注意到高颖泪光中一抹异彩闪动。 当几个拆弹专家小心翼翼的剪断电线，然后缓缓拔出c4中的“雷管”时，差点儿没被气死。 那么用心的制作炸弹，电路和线路排列那么缜密，炸药也是真的，结果该放雷管的地方扎了根大螺丝钉？ 合着螃蟹都买了，拿色素兑了一碗假醋？ 拆弹专家面面相觑，但是还是按照操作守则，把炸药和起爆器分离。然后其中一人走到了张山他们身边，一把扯下了缠在高颖和女劫匪手上的胶带，从劫匪手中扣出了引爆器。 旁边特警过来，连拖带拉，带走了女劫匪。 张山见状，自己也把左手上的胶带撕下，把引爆器也塞给了拆弹专家。 另一个特警过来：“请您跟我一起，去那边做个笔录！” 高颖听不懂外语，在张山的搀扶下一起去机场的安检大厅做了笔录。 安检大厅的一部分，已经被封闭起来，或坐或站，一大帮人，一看就是飞机上的乘客。 有一大帮警察，根据他们的机票和护照正在做记录。 张山和高颖明显得到了特殊关照，没有等待，直接进了旁边一个小屋。 一进屋，张山就看见了熟人。 两个飞行员和空警都在，空警见到张山，上来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嘴中不断的叨咕着：“感谢你，我们的英雄！” 两个飞行员也上来，热情的和张山和高颖不断的握手。 屋子里面，两个身穿警服的人咳嗽一声，打断了众人的寒暄：“张先生，我们想请您从头到尾，完整的复述一遍，今天发生的事情。” 张山定定神，开口了。 他外语熟练，说自己此行目的是考察市场，看见劫匪企图伤害自己的同事，才忍不住出手了。 至于电棍，是自己放在背包里直接通过安检带上飞机的。 警察听到这里，对视了一眼，不置可否，只是低头记录。 张山和其他人的笔录基本都能对上，只是那个电棍的来源有点存疑，需要再次调查，张山按照要求，留下了随身的一个充电宝形的电棍，另一个丢在飞机上，警察已经捡回来了。 例行的笔录做完，张山留下联系方式后，和高颖一起坐上了机场安排的大巴，从后面的专用通道开出去，躲开了堵门的记者们。 到了酒店，已经接近傍晚，张山坐在沙发上，复盘了今天发生的一切，自认为没有什么漏洞，于是躺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电视新闻正好在播放这件飞机大劫案，播音员站在机场铁丝网外，表情严肃，有条不紊的向观众介绍这起劫案的始末，并现场采访了一位高级警司。 高级警司确认了主持人所说的，这次劫案是出于政治目的的一次恐怖袭击。并告诉了镜头前的观众，由于飞机上的空警表现神勇，在乘客的帮助下，成功将恐怖分子的阴谋粉碎，之类云云。 张山对警方的说法倒是没有什么异议，毕竟出现了恐怖分子，由乘客而不是乘警制服了歹徒，说出去不好听。在宣传的时候，说是乘警的功劳也可以理解。 张山拿出手机，连上wifi，发现国内的新闻也爆了。因为这趟航班上，超过一半都是赶赴国外工作和学习的龙国人。 那些回了酒店的乘客，迫不及待的把今天的惊魂一幕和广大网友分享，有文字版的，有带图片的，竟然还有乘客把他飞踢劫匪的一幕拍了下来，上传到短视频平台。 张山很奇怪，安全部门居然没有把这些视频拦截下来。 视频的时间不长，只拍到了劫匪扣动扳机，手木仓发出“咔哒”的空放声音，然后是张山自己腾空而起，飞踹劫匪胸口的画面，然后劫匪倒地被电晕的画面被挡住，没有拍到。 后面是张山起身，空警过来捆劫匪。再然后，是头等舱过来人，大家欢呼的画面。 张山在和经济舱劫匪打斗的时候，还真的没注意到有人拍摄，他对照拍摄角度正仔细回忆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张山开门，见高颖举着手机：“你看网上的新闻了么？” 张山让高颖进屋坐定，递给她一瓶矿泉水，笑道：“你也看见我干掉劫匪的伟岸身姿了？” 高颖瞪了张山一眼：“我说的是这个！” 说罢，高颖把自己的手机怼到了张山眼前，按下了播放键，这是一个合成的视频。视频将画面分为上下两部分，上面是张山在经济舱飞踹劫匪画面，下面是刚才国外的高级警司说的空警表现神勇的画面，下面还有中文翻译。 下面的评论，每秒钟都在增长。 第90章 无名英雄 高颖：“咱们在人家地盘上做生意，还这样打人家脸是不是不太好？” 此时张山已经看完了视频，正在翻了网友的评论。 “我去，这哥们真勇！一腿踹翻持枪劫匪，这活儿我是不敢干的。” “要不是劫匪手枪卡壳，这哥们肯定就完了！” “看模样像是龙国人，有具体资料么。。。” “外国警方是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也可能是外国，毕竟外国人里面也有龙裔，长相和咱们龙国人差不多。” “我当时就在飞机上，吓惨了，那个英雄应该就是龙国人，我听他说龙国话了。” “重点不应该是外国警方胡说八道么，说是他们的空警制服的歹徒。” “这人就是外国的乘警也说不准。。。” “。。。。。。” “。。。。。。” 网友说什么的都有，张山此时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正在此时，张山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来电号码，张山眉头一挑，上面显示的是齐耀民的字样。 这位大佬，没事绝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 电话接通后，齐大佬第一句话就是：“张山，你现在在哪里？安全了么？” 张山恭恭敬敬的回答：“我已经到了机场给安排的酒店了，现在很安全。” “飞机上到底怎么回事？” 张山叹了口气，把事情原原本本又复述了一遍，齐大佬也很敏锐的察觉到了关键问题所在：“那根电棍你怎么带上飞机的？” “我充电宝有电击功能，就放背包里了”张山回答的很坦然。 “今晚你好好休息，这件事情的影响不好，明天会有龙国驻外领事馆的工作人员联系你去见当地政府的人，具体情况你听领事馆的安排就行了！” 说完，大佬干净利落的挂断电话。 张山看着手机，自言自语：“老头儿挂的还挺快！” 高颖凑过来：“谁打的？” “央行的齐耀民齐老头！” 高颖张大了嘴巴：“这种级别的领导给你打电话？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不光给我打电话，还安排领事馆的人把咱们的问题解决了。”张山呲牙乐道。 “怎么解决的？” “明天你就知道了！” “切！故作神秘！你既然有办法，那我就不管了，回屋睡觉！”高颖伸了个懒腰，刚要走，突然想起来。 “那两根电棍你到底怎么带上飞机的？” 张山心里一突，神色不变：“你怎么也问我这个问题？” 高颖狐疑的看着张山：“咱俩一起过的安检，我怎么不记得你带了充电宝之类的东西？” 张山咧嘴一笑：“被你看出来了！” 说罢伸手在高颖耳畔一抓，凭空又拿出了一个电棍。 “其实我带了3个，一个小小的机场安检怎么可能发现魔术师藏了电棍呢？更何况是充电宝形的！” 高颖一把夺过了电棍，在手里反复把玩：“这东西真的能当充电宝用？” 张山在一边指指点点：“当然可以，把侧面充电线扣下来就行！” “后面红色开关千万记得关上，要不然用力挤压外壳的话，前面两个金属头就该放电了。” 高颖好奇的把红色开关打开，用力一捏充电宝，前面的两个金属头果然发出了“噼噼啪啪”的电弧声音。 高颖关掉开关，把充电宝塞进自己的口袋，满意的说：“正好我没带充电宝，这个归我了，你早点睡，明天事情不少。” 说罢，转身离开了张山的房间。 张山见充电宝被没收，无奈的摇摇头，关上了房门。 国外和龙国大约有5个小时的时差，张山早就累得不行了，这家酒店是警方安排的，张山还没和自己分公司打前站的工作人员联系。 他看看表，时间太晚了就没有打电话，而是草草冲了个澡，睡下了。 张山睡得很香，但一大早就被酒店前台的电话铃声吵醒了。 原来，酒店的人员说有两个人在前台咖啡厅等张山。 张山睡眼惺忪，洗了把脸。清醒之后，觉得应该是大使馆的人，没想到他们这么快。 想了想，张山决定让高颖再睡一会儿，决定自己去见大使馆的人。 但没想到，他一开门，隔壁的高颖也打开门了。 “起的这么早？”张山问。 “早什么啊？被电话吵醒的，说是大使馆的人！” 张山咧嘴笑了：“原来他们也给你打了啊！原本我打算自己去的，现在好了，一起吧！” 到了大厅，张山高颖一眼看见一男一女两个人坐在开放式咖啡厅的座位上。 光看长相就能判断，应该就是打电话的大使馆的人。 两人看见张山和高颖，仿佛见过他们似的，一下站了起来，向他们挥手致意。 双方握手问好后，对面穿西服的男人开口了。 “张总、高总，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楚少杰，咱们龙国驻外大使馆武官，这位女士是大使馆参赞敏好学。” 敏好学笑着接上：“我们受到国内委托，代表姚国轩大使热烈欢迎二位来到这里考察和投资。” 张山忙不迭的表示，感谢大使馆对他们的重视与关爱。 大家都客套完了，总算谈到正事了。 “听国内传来的消息，说昨天那起轰动全世界的劫机案，你起了主导型作用？”楚少杰开口问道。 “是的！”张山回答，然后把昨天飞机上发生的一切，又说了一遍。 楚少杰和敏好学听了，惊讶的嘴巴差点没合上。紧接着，楚少杰也问出了那根电棍怎么带上飞机的问题了。 张山长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肯定要回答这个问题。 “咱们都自己人，不瞒您说，那个电棍是充电宝形的，我放在随身包里蒙混过关的”。 说罢，朝高颖一努嘴：“把电棍给两位领导看看！” 下楼的时候，张山就瞥见了高颖小包里支棱出的充电线，那个“充电宝”肯定在高颖身上。 高颖白了张山一眼，不情不愿的掏出来，放在面前的咖啡桌上。 “这个是同款电棍，有两个被没收了！” 楚少杰颇感兴趣的拿起来眼前这个电棍，模样和充电宝真的是一模一样，还自带了充功能电线，只是在电量显示的边上，有两个不容易被人察觉的金属触点。 “您打开后盖上的红色开关，然后用力捏一下充电宝外壳就可以了。” 楚少杰照做，然后那两个金属触点“咔”的一下弹出来，然后两个金属触点之间蓝色电火花闪耀，发出骇人的“噼啪”声。 引得服务员和周围喝咖啡的人不断回头观看，楚少杰赶紧把这东西关了，然后还给了张山。 张山接过，关掉电源，面不改色把金属头在桌子上用力一戳，电棍恢复了充电宝的模样。 高颖见了，连忙夺过来。 “我的~” 楚少杰和敏好学看了暗暗发笑。 片刻，楚少杰正色道：“既然抓住劫匪这件事是你主导的，乘警不过是打打下手，现在他们国内把乘警奉为英雄，对这件事您是否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 张山没说话，高颖插话了：“当然要澄清，张总在头等舱制服那几个歹徒的时候，航空公司的乘警还在那里装人质呢！” “后来歹徒都晕倒了，他才上来绑人的。” “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脸，说是他们的人制服了歹徒？” 张山伸手拦住了想要继续发挥的高颖。 “是不是那边找了你们了？” 敏好学点点头。 “他们先是看了机舱内的录音录像，还原了整个事发现场。” “然后情报人员查询到了你来这儿的目的，然后就联系我们了，要求和我们做个交易。” 张山颇为感兴趣。 “噢？他们想要什么？” “对方要求你承认此次事件是以空警为主导，你辅助制服了歹徒。” 高颖马上不干了：“凭什么啊？那么多人看着呢！” 张山拦住了高颖，问敏好学：“那他们的价码呢？” “基辅南边，尼古拉耶夫州的一个原国有粮仓！” 张山眼睛一亮：“多大？” “占地500多亩，有60多个大型粮仓，可储存粮食超过300万吨，地理条件优越，紧邻着。。。” 后面的话，张山完全没听进去，他的内心被狂喜所充斥。这就叫瞌睡来了有枕头，本来张山的意思是买一个或者租赁一个当地的库房，如果没有合适大小的，他还得投资修建粮库。 整个出海计划，最大的难点也就是在这里，一般很难找到这么大的库，找不到就得自己盖，花钱就不说了，关键是耽误时间。 “这个库是给我了？” 敏好学苦笑：“给是不可能给的，那边的意思是以每年1200万龙币的价格，把那个库租给你，租期十年。” 高颖不干了：“还得花钱租啊？我还以为是白给！” 敏好学耐心解释：“那个是国家储备库，现在这边出口的比较多，所以能闲置下来。市场价格可比这1500贵多了，而且你也没地方找这么大的库，他们这算是比较有诚意的的了。” 张山摩挲着下巴：“他们把我调查的挺弄清楚啊！有点儿意思。” “他们还承诺了在你公司经营的时候，适当给予方便。。。” 张山突然回过味儿来：“你刚才说租金是1500万龙币？不应该是卢布么？” “咱们和这边双边经贸往来非常频繁，两国已经达成了某些贸易协定，具体的我不呢跟你说，但能说的就是咱们大宗商品进口的时候，有些是能够拿龙币直接结算的。” 张山心中一惊，他想起了账户内那天量的卢布，于是询问：“那我购买农产品也能用龙币？” “可以的，大宗商品应该都可以，这几年他们的货币格里夫纳受到国内外经济和地缘政治影响，十分不稳定。所以他们的结算系统里除了格里夫纳，米元、龙币甚至卢布都是可以使用的。只是法定交易货币还是格里夫纳，使用其他货币需要通过银行的结算系统。” “那我现在只有卢布怎么办？” 敏好学笑道：“国内都已经交代好了，之所以只给你卢布是因为格里夫纳汇率十分不稳定，给你太多怕会造成汇率损失，好在卢布比较稳定，在这里兑换也比较方便，最重要的是。。。” 敏好学笑了：“国家手里卢布不少，格里夫纳不多。。。” 张山和高颖无语了。 “行！”张山笑道，“既然路都给我铺好了，我不顺着走下去也不合适，那就遂了他们的愿，做一把无名英雄吧！我应该怎么做？” “明天下午，我们陪你一起去辅基的国家电视台，你需要和机组人员一起，上一个访谈节目，今天稍晚一些，警方会给一个发言稿，你照着说就行了！” “那国内网上的视频怎么办？” 楚少杰指了指张山身后，张山回头一看，大批的警察正在进入酒店。 “警察会和每一个旅客单独谈话，具体怎么解释网上的视频就看他们想怎么说了。” 张山点点头：“一会儿警察还会找我们两个么？” 楚少杰摇摇头：“我们已经和警方协调好了，只是委屈你得在这家酒店再住一天了，明天访谈录完了你就自由了。在这之前，我们两个一直会在酒店，一会儿可能会有警方的负责人过来询问情况，我们会陪同你们做完这次询问，请放心。。。” 听楚少杰这么说，张山心里仅有的一点儿忐忑不安消失了。他突然想起了。出了这么大事，还没给家里打电话。 于是拿起手机，先给老爸打了电话，谁知电话铃声响了半天，是老妈接起的电话。听着老妈明显睡意朦胧的一声“喂”。 张山这才想起来，国内和这里时差6个小时，现在国内是半夜。 张山颇为不好意思：“妈，我安全下了飞机，现在在酒店！” 那边老妈颇为不满：“臭小子！你不是应该早到了么？也不打个电话回来。。。” “那什么，我当时太累了，刚睡醒这不就给您打电话了么！” “行了行了！没事我挂了，我睡得正香呢！” 说罢，张妈干净利索的挂断电话，继续睡觉去了！ 张山这才意识到，老爸老妈都没有上网刷新闻的习惯，其他国家的劫机的新闻就算是能上电视，估计也就是个15秒短讯，他们十之八九都不知道儿子经历了什么。 也对，老妈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打电话叨咕几句，抱怨国外不安全什么的。 张山挂了电话，看见对面大使馆的二位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颇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第91章 接受访谈 打完电话，一个高大的外国人过来了，他身穿警服头发花白，见到楚少杰和敏好学后，先打了个招呼。 敏好学介绍道：“张山，这是外国国家安全局的巴特耶夫警官，负责这起劫机案的调查工作。” 张山上前，用熟练的外语和巴特耶夫打招呼。 巴特耶夫手里的资料显示对面的小伙子会多国语言，但没想到他的外语如此纯熟，不由得夸赞了一句：“你的外语发音很纯正！” 张山笑了笑：“谢谢夸奖，一会儿咱们在这里聊么？” 巴特耶夫：“当然不是，你们几位请跟我来！” 四人跟随着巴特耶夫，上了电梯，来到了15层的一个小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经有几个身穿警服的人在，见巴特耶夫进来，齐刷刷的站起来敬礼。 巴特耶夫回礼后吩咐：“开始吧！” 张山和高颖在会议桌后面坐下了，大使馆的人坐在他们身旁，警察们坐在桌子对面。 有一个人将一个摄像机架了起来，张山指了指摄像机看向了敏好学。 敏好学马上提起了抗议：“巴特耶夫警官，我们是配合你们了解事发时的情况，不是犯罪嫌疑人接受询问！” 巴特耶夫本来懒散的靠在椅子上，他马上直起了身子：“当然，亲爱的敏，请不要介意摄像机，这个是我们留存档案用过的，绝不是审问犯罪嫌疑人！” 敏好学还想说点什么，张山点点头：“敏参赞，没事，让他们录吧！” 敏好学把不满压了下去。 张山其实不是特别在意这个，只是觉得应该拿出我方的态度。 对面的警官也是让张山再次复述一遍事情发生的始末，这套说辞张山已经说了好几遍，十分纯熟。 他除了隐藏自己偷听了劫匪的谈话，去厕所找到枪支和爆炸物以及空间能力这个细节以外，其他都是实话实说，描述了现场发生的一切。 警察则是耐心的倾听，时不时插话问几句细节，张山一一作答。 高颖不懂外语，在旁边听的云里雾里，一双大眼睛在那里“忽闪忽闪”的眨动，眼神清澈里透着愚蠢。 不久，警察对张山的询问差不多结束了，一直在旁听的巴特耶夫突然插话了：“你是怎么把电棍带上飞机的？” 张山摊摊手：“你们拿到我的电棍了么？” 巴特耶夫朝警察努努嘴，警察从一个小箱子里拿出了透明塑料袋装的“充电宝”。张山拿了过来，警察并未阻止。 张山熟练地隔着塑料袋打开了电源开关，再用力握紧“充电宝”，两个金属探针瞬间弹了出来，蓝色的电弧发出“噼啪”的骇人声音，瞬间的高温把塑料袋融化出一个小窟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塑料味道。 张山笑道：“这个充电宝，完全符合航空公司对旅客携带充电宝的要求，只是这东西附加了一个电击的功能。” 这东西警方研究了半天，也没搞清楚怎么使用，再一看张山的演示就完全按明白了。 张山耸耸肩：“你知道的，我们龙国轻工业非常发达，造这个一点儿难度都没有。。。” 巴特耶夫接着问：“这个是电棍，你为什么要故意携带有电击功能的充电宝上飞机？你是怎么通过安检的？” 巴特耶夫的两连问让气氛紧张起来，敏好学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我抗议，你们飞机上的录像和部分乘客录像都显示是我方人员独立制服了绑匪，如果没有电棍击晕劫匪，你们面临着什么情况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清楚。。。” 张山咳嗽了一声，打断了敏好学的发挥。 “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第一，这两个充电宝就是我平常使用的，谈不上故意。” “第二，我记得安检的时候，是几个外国人面孔的工作人员给我做的检查，他们没说什么，我当然就可以把我的随身物品带上飞机。” “第三，如果你怀疑我为什么要使用带电击功能的充电宝的话，我只能答复你，作为一个企业家，我被绑架过，心理有阴影，带个有电击功能的充电宝很合理吧！” 巴特耶夫一时语塞，张山得理不饶人：“上飞机前，你们航司不认为这个有问题，我拿这个制服了歹徒就有问题了？有这个心思，你们应该好好查查，那好几把枪，一个大炸弹是怎么上的飞机！” 巴特耶夫面红耳赤，其他的警察脸色也不好看。 其中的内情他们是知道的，经过连夜审问，那个空姐先招供的。她承认利用职务之便，把枪支和炸弹带上的飞机，并且藏在了厕所。 枪支和炸弹背心是一个他们招募的一个机修工带来的，地方也是机修工提供的，目前机修工已经失踪，不知道是潜逃了还是被他们的组织灭口了。 这些情况没有得到上面授权，他们不能乱说，于是，憋的脸红脖子粗也没法反驳。 坐在张山对面的警察咳嗽一声，转换了话题：“那么这位。。。” 他拼了好半天高颖的名字：“高颖女士，请你说一遍事发前后的经过！” 旁边一个足有200多斤的女胖警官翻译了这句话，她带了点儿东北口音，发音还算纯正，引得张山不由得多看了这个警官几眼。 于是，高颖组织了一下语言，把事情娓娓道来。 她说的很慢，她说一句，胖警官翻译一句，这个过程，没人问问题，很快就结束了。 最后警察递过来两张询问笔录，四个人都看过了，觉得没问题了，张山高颖二人才签了字。 巴特耶夫让手下人收好笔录之后，从随身文件袋里拿出两张打印好的a4纸，分别放在了张山和高颖的桌子前。 “请两位签字，我们希望明天在电视台，您可以按照这个回答主持人的相关问题。” 张山低头看了起来。 高颖看纸上的外文字母，一阵头大。她拽了拽张山的衣角。 “上面说什么？” 张山边看边向高颖解释：“这基本就是个保密协议，内容大致就是航空公司的空姐是真正的英雄，咱们只是热心乘客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张山看的很快，把两张纸转手给了大使馆的两个人。 他们看完后，敏好学点点头：“和之前谈判的内容基本一致，可以签。” 张山不再怀疑，痛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高颖也依葫芦画瓢签了字。 巴特耶夫做事干净利索，收起了签过字的文件后站了起来，分别和在场的四人一一握手，然后告辞离去。 会议室里只剩下他们四个人了，张山问敏好学：“他们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敏好学笑了：“在国家层面上答应你的这点好处屁都不算，不会因为区区一个粮库就翻脸不认人的。再说，你制服了劫匪，往小处说是保护了航空公司的财产。往大处说是维护了外国的国家利益，他们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反悔？” 张山点点头，他抬起手腕看看表，快到中午了。于是向大使馆的二人发出了邀请。 “中午我们请二位吃顿饭吧？” 敏好学和楚少杰对视了一眼，点头同意。 目前，他们还不能出酒店，于是一起去了酒店餐厅。 别的不说，酒店餐厅还是有点东西的。张山和高颖都不知道点什么餐，于是敏好学代劳，点了菜单上有代表性的西餐大菜。 东西上来之后，张山和高颖一吃，觉得味道很好，就连在外国工作生活了好几年的楚少杰都说这家酒店的西餐十分正宗。 高颖去结账的时候，才知道这餐为什么这么正宗。足足1600多美元，这能不正宗么？ 餐后，敏好学接了个电话，然后告诉张高二人，午觉是没法睡了，一会儿电视台的导演组派人来，估计要彩排一下。 导演组来的还真快，没过半个小时，4人在会议室又碰头了。 来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外国妹子，皮肤白皙，浓眉大眼。 她不苟言笑，一见面就塞给了张山一张台词表：“上台后按照这个说。” 张山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左边是主持人提问的问题，右边是他应该如何回答，从表格上，张山这才知道，帮助他们的空警叫杜达耶夫。 很明显，这篇问答的侧重点围绕着杜达耶夫，把他塑造成了一个类似007式的英雄。 张山看的想笑，但想到自己那一大片库房，强行表情管理，问导演组的这个妹子：“那网上流传的那段视频怎么解释？” 妹子反问：“什么视频？” 张山拿出手机，开始搜索，结果惊讶的发现，昨天的视频怎么也找不到了。 旁边大使馆的敏好学笑道：“两边网络管理部门都出面了，你飞身踢人的那个视频在国内和外国都下架了！好在视频流传的还不算广，下架难度不大。” 张山估计国家会出手干预，但没想到干预的如此快和彻底。 看着美女疑惑的目光，他摊摊手：“没什么！” “你和这位女士熟悉一下这些台词，一会儿做个简单的彩排”。 说罢，美女转身出去了。 高颖看人走了，朝张山吐了吐舌头：“这外国美女这么高冷么？” 张山笑着摇摇头：“不用管他，咱们熟悉一下台词，就当粮仓是给咱们的演出费吧！” 二人根据张山的翻译，开始熟悉台词。 果然不久后美女回来，按照台词询问，张山照本宣科，问答完成后，美女满意的走了，四人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午饭后四人乘坐警车，来到电视台。 和普通访谈类电视节目一样，演播厅里台下是百多名观众，台上是主持人和一排嘉宾。 上台后，先是简单彩排，主持人开场串场，访问警方代表，然后是机组人员，最后才是乘客代表。 流程没问题了，开始正式录节目。 张山没参加过节目录制，在上面看的津津有味。高颖就惨了，啥都听不懂，还得正襟危坐，脸上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总之，录完节目后，天又黑了。 高颖累的不行，蔫头耷脑的和大使馆的人再次回了酒店。 张山问敏好学：“节目什么时候播出？” 敏好学回答：“今晚9点！” “这么快？”张山吃了一惊，“我还以为起码三四天呢？” “就是”高颖插了一句：“这么快还不如直播呢！” “直播会有很多不可控因素，你看那个英雄杜达耶夫，ng了好几次，直播不成事故了！”张山撇撇嘴。 敏好学笑答：“是的。直播会有很多解决不了的问题，公众希望知道这次劫机的内情，时间很紧，所以采用了这种半直播的形式。” 晚饭过后，高颖再次敲响了张山的房门。 张山笑问：“又咋了？” 高颖一下钻进张山的房间，坐在床上，打开了电视机：“我要看看今天录的节目！” “你自己屋不也有电视么？” “我也得听得懂啊！你给我现场翻译！” “下午我看你录的挺无聊，怎么晚上还想看一遍？” “无聊是因为听不懂，开始了开始了。。。” 节目开始，主持人说一句张山说一句，高颖边听边点头。 她不断的在屏幕上寻找自己和张山的身影，找到了就大呼小叫，一惊一乍。 张山一扶额头，这高总在公司挺正常的，怎么出了国跟个小孩儿似的。 随着张山的翻译，高颖眉头渐渐皱起来：“这是空警？这么牛不去演007可惜了！” 张山在旁边安慰：“甘蔗哪有两头甜，咱们得了好处，就得把英雄头衔让出去。” “我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张山嘿嘿笑道：“那你就想想，外国分分公司从此一片坦途，是不是好受多了？” “你要这么说，的确心里好受多了！” “对了，明天联系一下打前站的分公司人员吧，一起去看看咱们的粮仓？” “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分公司的人已经出了，到时候粮仓碰面就行！” “害得是你啊！我的高ceo！” 第92章 接收粮仓 第二天张山和高颖坐的大使馆派遣的车辆，前往尼古拉耶夫州的粮库，随行的除了司机还有敏好学。 这个粮库名字叫做胜利粮库，曾经是全国最大的国有粮仓之一。 粮库距离基辅足足400多公里，路况又不是很好，他们在车上花了6个多小时，才算到了地方。 高颖抱怨了一路，说还不如直接从国内买到尼古拉耶夫州的机票，那样一个小时就能到粮库。 他们到的时候，分公司经理韩美娟，仓储经理罗秀丽以及几个助手都到了。 张山下车的时候吐槽：“这路况也太差了吧！还不如咱们的国道。” 随车司机笑道：“这地方冬季寒冷，柏油路面下面很多都是冻土，气温变化路面就爱裂开。” 高颖下了车，活动一下身体：“还好路上车少，要不咱们天黑都到不了。” 两边的人见面很激动，分公司的人员上来寒暄了好一会儿，一行人才决定进粮仓。 车子是停在一个高高的围墙外边，张山抬头看到外式的一个厚重的大门门口上，外文写着“胜利粮库”几个大字。 门口有岗亭，岗亭里有门卫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敏好学上去和门卫交涉了几句，门卫回警卫室打电话了。 张山一行人在门口等了很久，终于里面出来了一大帮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形魁梧，金发黄眼睛的大汉。 他一见到张山一行人，就快步走上前，嘴里大声招呼着：“欢迎你们，我来自远东的朋友们！我是胜利粮库厂长奥达洛夫。” 敏好学先回了一句：您好，我是敏好学，昨天我们通过电话！” 奥达洛夫上和他带的几个人上前，热情的和张山一行人握手，态度十分热烈。 张山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心说：“老外这么热情么？” 敏好学开口了：“我介绍一下，这位是界山贸易的张山，也是胜利粮库的承租人，这位是高颖。。。” 每介绍一个，奥达洛夫就热情的和人握手，并自我介绍一遍：“我是奥达洛夫，欢迎来到胜利粮仓。” 这一套下来，搞得连不会外语的高颖都学会了奥达洛夫的外语发音。 敏好学接着说：“就是他租下了你们的胜利粮库，你看能否带着我们先参观一下？” 奥达洛夫神态夸张：“当然，我尊敬的女士，各位请跟我来。。。” 说着，他做出了“请”的手势，引着众人向高墙内走去。 越过一座小办公楼后，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就是离他们最近的一排巨大的粮仓，一眼看不到头。 张山不禁张大了嘴巴，这些粮库 由红砖砌成，造型古朴大气，很有过去老建筑的那种“傻大笨粗”的风味儿。 远远看去，就像一个个矮胖的烟囱，伫立在大地之上。 张山问奥达洛夫：“这些粮仓有多少年历史了？” 奥达洛夫哈哈大笑：“这可有年头，最早能追溯到卫国战争时期了！” “那这个粮仓需要多少工作人员呢？”张山接着问。 奥达洛夫长叹了一声：“胜利粮库最辉煌的时候，储存了整个前苏国差不多1\/10的粮食和谷物，一共100座粮仓，最大的可储存超过12万吨的粮食，最小的容量也超过6万吨。那个时候啊，整个粮库差不多近千人维持着这个粮库运转。。。” 听到一个粮库需要这么多的员工，张山眼神一凝，望向了韩美娟。 韩美娟赶紧出来解释：“这老外说的是计划经济的时代，管理方式落后，冗员很多。现代运营这样的粮库，连同后勤都算上，不超过百人。” 张山这才放下心来，不是雇不起那么多人，而是人越多越麻烦。 走近了粮仓，张山才感到粮仓的巨大，众人站在粮仓下面，小的像是蚂蚁。 他不由得好奇的问：“这个粮仓直径多少？” 奥达洛夫不假思索的回答：“直径60米，高度40米。” 圆柱形的粮仓外面是一圈楼梯，奥达洛夫介绍：“粮食从上面的进料口，由传送带放入粮仓，请往这边看。。。” 张山按照奥达洛夫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排高大的钢架，贯穿于成排的粮仓之间。 钢架之间，一排排传送带横亘于巨大的粮仓之间，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巨兽。 “这就是传送带，还是完好的，几个月前还在正常使用。。。” 张山点点头，问韩美娟：“现代的粮库还是用这种传送带么？” 韩美娟看向了罗秀丽：“你给张总讲讲！” 罗秀丽赶紧上前几步，走到张山身边解释道：“现代粮库一般都使用不锈钢，传送带位于地下，方便粮食卸车。” “地下有管道，也是把粮食举升到粮仓顶部。” “粮仓内设有温度湿度传感器，粮仓底部也有管道，方便在仓库之间进行粮食移仓。” 张山问：“你觉得咱们要对这个粮仓进行现代化改造么？” 罗秀丽：“这么大的库，改造可不是小工程，一会儿咱们去看看他们库内设施是否完好，如果能达到咱们的要求，继续使用就可以了，只是设备维修这一块儿不太好弄。。。” 张山点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罗秀丽知趣的回到队伍中。 奥达洛夫带着众人，爬上了粮库最高处，然后进了个小门。 眼前一下豁然开朗，巨大的粮仓内部，由白铁皮覆盖，头顶上一排的防爆灯，仓库内部照射的亮如白昼。 张山从未见过如此之大的空间，他抬头看去，巨大的钢梁横在粮仓上面，显示出一种机械的美感。 奥达洛夫向众人介绍：“粮库经过数次改造，内部装有最先进的温度和湿度传感器，卸货口可以直接进大型货车进行装车，也可以通过下面的传送带进行倒仓。。。” 他说话声音洪亮，声音在粮仓内部形成回声，久久不散。 看完了这个仓，张山又随机指了几个仓，内外部都看了，大同小异。 连爬了好几个粮仓，众人都有些累了，于是，张山就提出不看了，可以做交接了。 众人回到门口小楼处，奥达洛夫把众人引进了一间办公室，让人去拿材料。 他坐在张山身旁，几次看向张山，欲言又止。 张山笑着对奥达洛夫说道：“奥达洛夫先生，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是这样，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 “您但说无妨！” “是这样，胜利粮仓破产重组了，但还有数百职工没有安置，他们。。。” 张山挥手打断了奥达洛夫：“我们承租的是胜利粮库的设施和土地，员工这块儿不在合同讨论的范围内。。。” 奥达洛夫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张山话锋一转：“但是不管怎么说，我要招聘粮库的员工，原来的粮库职工通过面试的话，我是可以聘用的。” 奥达洛夫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太感谢您了，要知道这些职工的家庭可面临着吃不上饭的困境。。。” 张山招手叫过来韩美娟，用外语告诉她，优先录取奥达洛夫推荐过来的人，同时给她使了个眼色。 眼睛里传出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达到用人标准优先录用，达不到不许用！” 韩美娟也是人精，眼神回给老板：“放心吧老板，这点儿事儿我门儿清！” 奥达洛夫没想到有人能通过眼神传达这么多信息，还在忙不迭的向张山表达感谢。 张山问道：“奥达洛夫厂长，粮库交接完毕后您会被调往哪里？” 奥达洛夫苦笑一下：“粮库都没了，我还算什么厂长？” “我会被调往档案局，做文职工作，调令应该很快就能下来了。” 张山大为惊讶：“您这样一位专业人士，去搞文职工作，岂不是大材小用了？” 奥达洛夫无奈道：“谁说不是呢？我从小小的库管开始干，到现在已经20多年了，半辈子在粮库，猛的走了，也有点儿难受！” 张山和奥达洛夫接触的这段时间，明显感觉奥达洛夫是个性格直爽的人。 这样一个人，能拉下脸，为手下的员工寻找出路，也是颇为难的了。 想到眼前这位是粮库的专业人士，又是本地人士，熟门熟路，办起事来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张山开始动心了。 “奥达洛夫先生既然是仓库管理的专业人士，为什么不找一家做仓储物流的企业做管理，据说你们这里企业的薪资比你在政府的薪资要高不少？” “不是那么容易的！”奥达洛夫被说中心事，又叹了一口气。 “我不是没有找过相关的企业，但不是没有合适的职位就是嫌我年龄大了。咨询了几家企业后，我就放弃了，老老实实的去做文员吧。。。” 张山笑了：“那我在这里郑重向奥达洛夫先生你提出邀请，邀请你入职我的界山贸易外国分公司，职位是。。。” “副经理，权利仅次于这位韩美娟女士，和仓储经理罗秀丽平级。” 其实韩美娟对这位奥达洛夫也动了心思，当然，是工作上的动心思。要知道，在一个陌生的国度和陌生人打交道，有一个本地人和没有本地人，难度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虽然韩美娟以前没少和外国人打交道，但到了实际操作的时候。有些事情，让一个外国面孔出面办事，要比她一个东方面孔要好得多，会减少很多的不必要的麻烦。 奥达洛夫没想到张山会向他提出邀约，一时间有点儿发愣。张山趁热打铁，问道：“奥达洛夫先生，您在粮库做厂长，每月的薪资是多少？” 奥达洛夫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回答：“我每月工资加奖金大约格里夫纳，年底还有些奖金。。。” 张山心算了一下，发现折合龙币还不到3000块，于是奇怪的问道：“您堂堂一个厂长，国家高级干部，怎么才挣这么一点儿？” 奥达洛夫面带羞愧：“其实也不少了，比普通职工高多了。。。” 韩美娟低头凑过来在张山耳朵边上低声道：“外国政府没什么钱的，公务员工资普遍偏低。。。” 张山心里有谱了，马上对奥达洛夫道：“您如果答应入职，我公司会先付给您60万外国格里夫纳作为签字费，另外每月薪资不少于6万格里夫纳，年底奖金、福利都会按照总公司标准发放，您看怎么样？” 此时的奥达洛夫并不知道，张山口中的总公司标准是多么的恐怖。 奥达洛夫呼吸急促起来，他万万没想到张山会开出这么高的价码挖他，想到自己调到文职部门，工资可能会进一步降低，他咬咬牙：“张总，这事我应了！” 奥达洛夫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向张山鞠了一躬：“感谢张总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好好干，不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张山笑了起来：“欢迎奥达洛夫经理入职咱们界山贸易外国分公司，你好好配合韩总即可！” 奥达洛夫起身，依次和在座的众人再次握手。 敏好学面露诧异，上边为了让界山贸易尽快打开局面，让敏好学安排了华人商会的一些人物和界山贸易的人认识，看来上面是想多了。 有这个在本地经营了多年人脉的的原厂长在，想必界山贸易会很快走上正轨。 果然，张山和奥达洛夫已经开始讨论在本地招聘的实际问题了。 这时候，门被敲响了，一个文员拿着交接的文件走了进来。奥达洛夫非常识趣的接过了文件，自己先翻看了一遍，在和自己手里的表格一一对应确认没有问题后，朝张山点点头，表示文件齐全没有问题了。 韩美娟接过来，也非常仔细的核对了文件，然后在文件末尾郑重的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从随身包里翻找一番，掏出了个印章，郑重其事的盖章。 这个印章是她在使馆的帮助下，昨天迅速注册的公司，新制作出的公司印章，一次也没用过，今天派上了用场。 其实也有印章文，在其他国家各种官方或者私人文件，往往只需要签名即可。这和龙国的文化差异很大，龙国人看到官方的文件上落款只有人的签名，都会下意识的怀疑这个是不是真的，但在其他大部分国家，个人签名也是有法律效力的。 这里和龙国差不多，历史上也把印章当做权利的象征。 根据文物考证，这里的印章文化可追溯到十六至十八世纪，并与历史的各个阶段相关联。 现存的这些印章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和文化价值，是研究外国历史文化的重要文物。 张山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等韩美娟盖好章，他站起身来，和奥达洛夫握手，一语双关的说到：“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第93章 散装玉米的困境 胜利粮库接收的十分顺利，奥达洛夫的出现，很大程度上提高了界山贸易的效率。 首先人员这一块，奥达洛夫把过去粮库干活勤快老实的一部分人找了过来，通过韩美娟和罗秀丽的面试后，迅速投入了工作。 这也得益于界山贸易提供了当地就业岗位平均工资一倍以上的薪资待遇，那些原粮库的职工本来回家之后一筹莫展，不知道去哪里才能找到合适的工作。 没想到，老厂长一个电话，把他们召了回去，说是能回原来的地方上班，还是原来的岗位职责，但是工资却几乎翻倍。 他们兴冲冲的回了粮库，才知道粮库已经易主，他们加入的是一家全外资公司。笔试很顺利，毕竟是自己干了多年的工作，某些实际工作中遇到的问题如何解决已经成了习惯。 面试就没那么轻松了，面试官是来自龙国的人，他们除了工作经验外更注重理论知识和工作服从性，过去那种吃大锅饭混日子的情况是别想了。 工作任务也不算轻松，毕竟过去一大堆人干的活儿只剩下几个甚至是一个，但公司给的也是真多，加班费更是让人眼红。 所有通过面试的人，无一例外，都留了下来。 他们招聘做的如火如荼，本地的粮商也找上门来了。 尼古拉耶夫州从事农业生产的劳动人口众多，有600多个农业企业和4300多个农场，农业用地总面积超200万公顷，水浇地面积达20万公顷，州人均耕地1.3公顷，农业人口人均可耕地面积超过11公顷。 这些粮商很多都是农场主，他们除了经营自己的农场外，还有自己的渠道收购和储存粮食。 原来，界山贸易的招聘，引起了本地粮商的注意。他们旗下也有不少粮库，很多工作人员都被高薪吸引，跑到界山贸易来面试。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各大粮商本来是要兴师问罪来的，但没想到界山贸易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界山贸易收粮食，各种谷物都要，小麦，大麦，玉米、葵花籽什么都要，价格虽然和出口的产品持平，不会让他们多赚多少，但架不住界山贸易的量实在太大。 他们声称要在短时间内填满库区的粮仓，上帝保佑，那可是库容1000万吨的超大型粮库，都装满了得多少粮食？ 本地的几个大粮商都激动起来，他们有些怀疑，这个界山贸易的体量，能不能吃下这么大的量。 这家公司来自龙国，毫无疑问他们是要做出口贸易的。龙国这些年来，对农产品的需求简直是没有止境，光去年就进口了玉米和小麦加起来就有上千万吨，是本地粮食出口的第一大国。 这个界山贸易公司很可能背后站着龙国，是龙国在本地的粮食贸易集散地。 本地的大运输公司也都找上了界山贸易，毕竟粮食运来粮库运费是卖方结算，但运出去总是要自己花钱的。 但没想到界山贸易表示，粮食运输会动用自己的车队，无需外包。这些大运输公司很是惊奇，因为按照粮库的库容来说，界山贸易起码要买数百辆运输车，才能完成短时间内装满远洋货轮的任务。 众所周知，一般的远洋货轮装载散装玉米或者大麦，一次能拉5-10万吨，比较常见的远洋货轮一般都是拉5-7万吨的粮食。 一辆卡车可以装载30-40吨粮食，按照最大装载40吨算，要1750车次，至少两百辆车不停地运输一个星期才能装完。 除非粮库每天不停地卸货，要不然养这些车辆和司机是不合算的。 运输公司也没有强求，坐等界山贸易忙不过来的时候，临时找车，他们好坐地起价。 各大粮商的谈判倒是很顺利，价格谈妥后，公司的质检人员出发，开始对粮食进行抽检，检验合格后，一车车的粮食开始进入库区。 幸亏招聘来的工作人员很多都是粮库的老员工，前期准备工作加班加点的干，在粮食进来之前，已经把几个粮仓的前期维护工作做好了。 这是他们以前很少经历的加班，但没有人有怨言。一是在家闲赋的这几个月，他们吃够了没有工作，挣不到钱的苦。二是入职当天，公司考虑到他们的实际情况，先预支了一个月的工资，让他们解决燃眉之急。第三就是公司承诺的加班费是真多啊，按照这个加班费计算，本月的工资起码要翻倍，手头拮据的他们恨不得天天加班，把加班费挣到手软才好。 张山对员工的表现十分满意，看来西方人也不全是那种到了下班点转身就走的人啊，殊不知这一批人缺钱已经到了极致，换到欧罗巴国家，想让这些人加班就没那么容易了。 粮库很快热闹起来，传送带轰隆作响，日夜不停，很快就装满了第一座粮库，开始装第二个粮库。 张山趁着传送带维护的一天，晚上来到了粮库。 看管粮库的保安队是国内调来的，看到张山进入库区，保安队长向张山敬礼：“张总好！” 张山看了看保安队长，似曾相识，于是问道：“你是新库那边的李。。。李。。。” “张总，我叫李来福！” “对对，李来福，什么时候到的？” 李来福兴奋的说到：“到了好几天了！” “行了，召集库区的所有人，今晚全员放假，你现在的任务是找出所有人，30分钟内撤出库区。” 李来福十分兴奋，在国内的时候，只要张山来库区，就意味着放假，而且工资一分不少，想不到来了本地，依然如此。 李来福刚要转身去通知，张山一把拽住了他：“先带我去监控室看看！” 李来福带着张山走进小楼，看到了全套崭新的监控设备，于是问道：“这是国内带来的监控装备？” “是的，昨天刚刚调试好，工程师也是国内来的，原先他们的监控功能太差劲了，又是外文，根本看不懂。” 张山点点头：“去通知人吧！” 李来福敬礼后，带着监控室的人离开，张山看了一眼监控室密密麻麻的几十个监控器，发现监控有红外功能，库区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都显示出绿色的影像。 监控里的李来福按动了手中的无线对讲机，正在库区巡逻的安保人员陆陆续续往门口走来，列队后，李来福说了些什么。 张山好奇的点开了屏幕上显示的麦克风图标，声音传来：“。。。所以张总体恤大家的辛苦，特意给大家放了假，大家回去好好休息，以更饱满的态度迎接明天的工作！解散！” 众人鼓起掌来，然后三三两两向大门口走去，李来福收拾好东西，回到了监控室，向张山敬礼。 “张总，人员都已遣散，请指示！” 张山笑道：“没事你也回吧，走时候把门锁好。”、 等张山在监控里看到李来福出了厂区，并把进出人员的小门关好后，张山这才放下心来。 监控室巨大的操作台都是龙国文字标识，张山很快找到了关闭的按钮，关掉监控后，张山先跑到门口，把门全部反锁好。 这才放心的拿出小电驴，直奔已经装满的粮仓。 爬上高高的台阶，打开粮仓内部的防爆灯，进入顶部的观察口，张山犯了难。 仓内全是玉米，在进料口的部位堆起了一个不规则的小山。 他以前从没收过这种散货，大块的金属好收，这散货应该怎么办？整个容器放进空间是不可能的，这个仓里全是玉米，总重量接近10万吨，自己的能力撑破天也就一次收个一百多吨，还得是整体的物件。 他挠了半天头，也没想好应该怎么办。 于是决定，顺着仓内的梯子先下去看看。 踩在咯吱作响的玉米粒上，张山蹲下去开始收玉米，可只有手碰到的玉米被收了起来，1分钟过去，张山估计自己也就收了百十斤玉米。 这个收法，自己怕不要是收到天荒地老了？ 张山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收货大业会被卡在这个上面，如果找不到行之有效的方法，自己在本地的事业就会沉戟折沙。 他盘腿坐在玉米粒上，开始在空间里寻找合适的家伙事儿。 他首先找到的是一个40尺长的集装箱，伸手抛载在玉米粒上，玉米粒吱嘎作响。 不行，自己一铲子一铲子往里面装得累死，于是伸手把集装箱收了起来。紧接着他灵机一动，把胳膊插进玉米粒中，然后放出了集装箱，果然玉米粒被顶起了一个大包，然后玉米粒哗啦啦的灌入集装箱。 张山连滚带爬，才逃避了被集装箱吞噬的命运。 在重力的作用下，集装箱很快被灌满。 张山伸手摸到了集装箱，但是没有直接收，而是先找了根绳子，把自己系在旁边的梯子上，然后才收起了集装箱。 瞬间，脚下的玉米出现了一个大坑，四周的玉米向这个大坑涌过来，要是张山没有绳子，保不齐就被卷进去。 张山暗想：“这也不是个办法，一次虽然能够装20多吨，但这个方法效率也不是很高啊！” 张山总结了一下，东西必须放在自己能“拿得动”的容器里，才能被视作一个整体，可以一次性的放进空间。 在国内的新库收钢铁就是如此，那些钢筋虽然不在同一个容器里，但是他们是由钢筋捆扎在一起的。也就是说，这些物品在外界，必须是在同一介质下，理论上能被移动的才可以视为整体。 保鲜库的钢架就是如此，那些摆放在钢架上的水果蔬菜，理论上是能被整体拿起来的，所以可以视为整体，可以一次性收进空间。 自己放出集装箱的时候，集装箱是占据了实际上的某一个空间，所以把玉米粒都挤开了。 按照这个理论，自己是不是能从出料口想想办法。 想到这里，张山来劲了，他急匆匆的爬出粮仓，下了台阶来到了出料口。 这个出料口是利用重力，用阀门控制，把粮食直接装入车辆，由机械控制每次出料量。 张山默默盘算了一下，他在空间里一顿翻找，在地上放出了自己收的最大的铁板，一块4米长8米宽的巨无霸铁板。 这东西是高颖给他收的钢铁厂剩余产能之一。 他打算拿这种厚度达到1厘米的钢板给自己焊接一个巨大的容器。在干活儿之前，他先计算了一番。 这种厚度的钢板他至少需要5块，自身重量就达到了100多吨，再加上装满玉米差不多就是200吨的重量，应该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 说干就干，张山先放出了一对集装箱，两个集装箱之间留了一道很窄的空隙，然后把钢板插进去，让钢板正好立在地下的钢板上。 于是张山小心的挪动集装箱，拿出电焊设备，开始焊接。 他焊工的手艺虽然不怎么样，但也还算熟练，很快，一个巨大无顶的金属箱雏形就出来了。 张山害怕钢板自身的重量会压垮自己，于是又找出了很多现成的钢筋在内部横七竖八的做了很多加强筋，这才让摇摇晃晃的金属箱立住了。 张山很怀疑，这东西里面放满玉米，会不会当场爆掉。出于安全考虑，张山爬出来后，在钢板外边，又加焊了一圈加强筋，于是当张山甩掉一脑门汗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奇丑无比，满是乱七八糟焊点的巨大金属箱。 张山先试着收起这金属箱，倒是很容易。 然后把金属箱放在出料口正下方，打开了放料阀门，汹涌的饿玉米粒倾泻而下，几十秒装满了这个容积一百多立方米的大铁箱子。 大铁箱肉眼可见的边缘钢板微微鼓起，但并没有崩溃的迹象。 张山满意的点点头，这个金属箱是丑了一点，但还是挺结实的。他站在控制阀边上，手里紧握着和金属箱焊在一起的一根空心钢管上，看到差不多满了，瞬间收起了金属箱，在空间里把玉米移出来，把金属箱摆回原位。 倾泻的玉米粒一粒都没有撒，张山见状大喜，总算有了快速装卸的工具了。于是把卸料口的开关，放到最大，玉米滑落的声音更大了。 这个开口程度，是一般装卸时候绝对用不到的，只在某些特殊情况才可能使用，张山估计这个速度，装满一箱子仅仅十几秒 屋子里尘土飞扬，张山赶紧找出防尘面具和防尘眼镜戴上。 差不多满了就收，就这个效率，张山足足干了3个多小时，眼看已经来到了夜里2点多。等张山最后一箱收完，里面做支撑的钢管已经被玉米打磨的闪闪发亮。 第94章 发钱也是一门学问 张山伸了个懒腰，自己前期准备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光焊接那个大铁箱就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想到这个库区一百座的粮仓，张山不禁有些头皮发麻，这得收到什么时候去。 自己得想个其他办法，要不然收粮食变成体力活儿可就不太妙了！ 但不管怎么说，自己算是解决了散装粮食的收取问题，走一步算一步吧。 张山给自己换了身衣服，找了盆水洗了把脸，又把头发好好擦了擦，现在他毫不怀疑自己头发里抖出的灰尘，能做成一块板砖。 重新打开监控，张山锁好门，开车回了他居住的宾馆已经快4点了。 张山又累又饿，他先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脚下的黑泥汤几乎把下水道堵住。他连洗了2遍，这才觉得自己干净了一点儿。 洗澡出来，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张山实在吃不惯西餐，拿住了储备已久的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再拎出一根焦黄酥脆的油条，想了想又拿出一个茶叶蛋，剥开了扔进馄饨里给自己加餐。 一顿早饭+夜宵的组合，张山吃饱了，同时困意袭来，他一脑袋歪在床上，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张山再睁开眼，已经是中午12点多了，高颖这两天一直泡在公司，做组织架构培训，整天看不到人。 张山拿起手机，高颖的微信信息好几条未读，打开一看，果然是询问仓库粮食的去向。张山给他回了信息，告知是他找车队运走，已经卖掉就不再理会这事。 刚想出去走走，电话响了。 张山一看，浑身一个激灵，手机上显示的是齐耀民的私人手机号码。 他按动了接听键，恭恭敬敬的问好：“您好！” 话筒里传来了齐耀民低沉的声音：“你小子可以啊，这么快打开局面了？” 张山讪笑：“运气比较好，招了原来粮库的厂长给我打下手！” “那就好！有粮食出口贸易限额，你的粮食很难运出去，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么一大批粮食。” 张山沉声道：“我有自己方法和渠道。” 齐耀民听到这里，眉头一挑：“你小子有渠道？” 张山讪笑：“有！就是现在不能说，以后您就知道了。” 齐耀民开始感兴趣了，他知道张山是个有担当的企业家，从拉走那3500吨的黄金原料就可以看出，张山对金钱的兴趣不是特别大。 在他看来，张山身上有很多秘密，当然黄金来源是最大的一个。但他认为，比搞清楚来源更重要的是国内能源源不断的获得黄金，于是没有再次追问。 他话锋一转：“那好，我就不问了。那你的第二分公司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你什么时候出发？接洽人员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张山傻眼了：“我还不知道把分公公司开在哪里，怎么就给我安排好接洽人员了？” “给你安排的分公司地址位于穆尔州。” “怎么安排在那里了？”张山比较疑惑，“他们的产粮区不应该在正东面么？” 齐耀民回答：“那个地方最适合你安心做你的粮食生意。” 张山摸了摸下巴：“行！那我安排一下，下周就飞过去！” “什么下周！”齐耀民道：“机票都给你买好了，明天出发，你第二分公司的人都到了你不知道？” 张山傻眼了：“我知道啥啊！高颖也没跟我说啊！” 齐耀民传达了精神，干净利索的挂断了电话。 张山赶紧洗脸刷牙，然后给高颖打了电话：“齐老头给你打电话了？” 正在忙工作的高颖一头雾水：“谁是齐老头？” “齐耀民齐老头！”张山回道。 “齐部长？”高颖惊奇，“他怎么可能给我这个平头老百姓打电话？” “那第二分公司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高颖笑了：“本来打算给你个惊喜来的，想不到你都知道了！” 张山：“？？？” “国内分公司经理早就过去了，选址已经完成，咱们直接购买了当地的一个粮库，规模虽然比不上现在的这个，但也不算小，库容也有400多万吨，前期的准备工作差不多都做完了。” 张山惊奇道：“这么快？” “那边龙国人不少，所以推进速度很快，最主要的是当地华人商会的大力帮助，省了咱们不少的事情。” “那明天飞第二分公司的事。。。” “这你也知道了？”高颖语气轻快，“咱们过去看看，没什么问题的话很快就可以回国了，最近可累死我了。。。” 高颖开始絮絮叨叨她的工作，认为张山应该给他加工资，不加工资的话也可以，年底她想要那块大金砖。。。 张山看高颖都快跟那块大金砖杠上了，赶紧挂了电话。 他琢磨了一会儿，觉得是应该给高颖加点儿工资了。他的企业不同于其他赚钱的企业，可以以股份、期权或者销售提成来激励员工。 没办法，只能以高额工资或者奖金激励员工了。高颖目前的薪资水平只有百万，来了之后也没涨过，眼看公司开了一年了，也是涨工资的时候了。 他回想了一下，高颖目前的薪资水平的确配不上高速发展的公司了。别的不说，仅界山精炼公司排名世界第一的产量，主要负责人的高颖，年薪才这么点儿，说出去让人笑话。 给多少合适呢？其实高颖心心念念的那块价值差不多2000万的大金砖直接给她也不是不行，但张山觉得现在一下给太多，高颖躺平了怎么办，哪里去找这么好的牛马。。。职业经理人。 饭要一口一口吃，步子也要一步一步走，回头找高颖商量一下，先给她年薪翻个倍吧，其他的奖金什么的再说，让人事拿个方案出来，做个全员涨薪的计划。 张山只恨自己不是学人力资源的，薪酬体系设计怎么搞还真的不是他所擅长的。张山不禁感叹：发钱也是一门科学啊！ 下定决心后，张山先打了个电话给老妈，询问老妈的意见。 此时国内才早上7点多，想到这一点，张山暗暗佩服齐老头，能起那么早给自己打电话。 点哈u接通后，张山把事情一说，张妈对儿子是百分百支持的，她说：“公司账上钱是足够的，别说给公司员工涨薪了，就是给全国人民涨薪都够的。” 张山笑了：“哪有这么夸张，起码公司高管的薪酬有点儿配不上公司发展的速度了。” “儿子，这些都听你的。对了，事情办完了么？你这都出差快一个月了，啥时候回来？” “快了，明天我去趟分公司，没啥事的话，三两天就回家。对了，前一阵子国家拉走了的那3500吨黄金，给的钱上税了没？” 张妈笑道：“财务这块儿有你老妈盯着呢！你放心吧，这一笔要是税款漏了，咱们就能创造偷漏税款的世界记录了！” 挂了电话，张山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儿啥事情，但是也没多想，出去找午饭吃去了。 下午晚些的时候，高颖回来了。张山百无聊赖的在酒店躺了一下午，琢磨涨薪的事情，到底也没想好怎么办。 见到高颖，张山把这个问题抛了出来：“最近我看你也挺辛苦的，打算给你涨薪，你看怎么样？” 高颖睁大了眼睛，惊喜的说：“你肯把那块大金砖给我了？” 张山一脑门黑线：“跟你说正经的呢！别三句话离不开那块大金砖！” 高颖有点儿泄气：“你打算给我涨多少？” “你猜？” 高颖翻了翻眼珠，盘算了一下：“我猜你怎么也得给我涨50%，要不然都对不起你那3500吨黄金！” “格局小了不是！”张山嘿嘿笑道：“工资翻倍，奖金和其他福利也跟着这个比例上涨！” “真的？”高颖一下跳了起来，“这还差不多！” “不光你涨薪，我琢磨着给全体员工都涨一波儿！” 高颖此时冷静了下来：“咱们公司的薪酬水平在整个就业市场上都算高的，福利待遇也不错，如果按照之前入职的合同来算，咱们公司工资涨幅是定的15%-20%，已经是业内最高的之一了。虽然我也是给你打工的，但我也知道，如果一次涨幅太多，的确也容易造成员工的惰性。” “举个极端的例子，比如你给每个员工发1000万的现金，恐怕就会有一部分员工解决了金钱上的问题，选择躺平，不再上班，这就和咱们的激励员工好好工作的本意，背道而驰了。”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呢？”张山挠挠头。 “应该从提高员工幸福感下手！” 张山：“？？？” “咱们公司的福利待遇其实很不错，对员工的关怀做的也比其他企业强了不止一星半点，但咱们公司有个最大的问题：加班！” 张山道：“加班难道不是提升员工收入的渠道之一么？我看公司员工提到加班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所以我说这个是咱们的最大问题，你听说过有个零售企业叫瘦西来么？” 张山点点头：“知道，中部省份很有名的一家零售企业，以服务好和员工幸福感高着称。。。” 说到这里，张山愣了一下：“据说他们的员工从不加班，而且假期很多，员工也被保护的很好。。。” “你不觉得，这家企业和咱们公司的情况很像么？一样的员工薪资不低，一样的人性化管理，区别只在咱们的工作时间比人家长了不少。” 高颖接着说：“咱们公司员工的收入水平不算低了，你想着如何让员工加班进一步提升他们的收入水平，不如把精力放到提升员工幸福感上。让员工不加班的情况下，保持现有收入水平，同时增加假期。” 张山的思路一下被打开了，他之前把精力集中到多发钱上了，完全没想到还可以这么操作，还是那句话：发钱也是一门学问啊！ 第95章 买飞机 经过高颖的提示，张山如梦方醒：“你这个增加假期，提升幸福感的主意很好，之前我狭隘了！那什么，你的涨薪取消啊，回国我给你放假！” 高颖一听就急了，一把拽住张山：“那可不行，管理层不在这个范围之内。” 张山也是开个玩笑，赶紧做出投降状：“行！行！都听你的” 高颖正色道：“这样的话员工工作量减少，咱们得再招聘些人，要不然既有的工作量就无法完成了。” “那是当然，新库和水泥库那边还好说，精炼车间和保鲜库那边人少了根本玩不转啊！” 说完这句话，张山猛地想起白天他忽略的事情了-保鲜库，那里的东西有一部分可是不能长久保存的。 他急急忙忙掏出手机，打给了林天佑。接通后，听见林天佑在那里吆喝着安排员工干活儿。他没有废话，单刀直入：“林总，咱们的保鲜库最近收的什么货？库区占了多少了？有没有容易腐烂的鲜货？” 林天佑听了张山连珠炮似的提问，不禁一愣：“最近收的都是能长期保存的水果蔬菜和冻货，节后货少了很多，现在才装了一半多一点的库，具体情况我给您发了邮件了。。。” 说完林天佑一拍脑袋，他忘了公司大老板最不爱看邮件，于是马上说道：“以后发完邮件，我都会在微信里再次提醒您一下。” 张山：“你列一个单子，在产品新鲜期内，需要客户拉走库存的时候，提前几天给我打电话，微信有时我也会看不到。” 挂了电话，张山这才放下心来，高颖问：“是保鲜库的事？” 张山点点头，想到自己以后要在首都、山东、乌克兰和俄罗斯四个地方到处跑，就有点头疼，光是坐飞机就得坐的想吐。 头等舱也就是那么一小块儿地方，长期坐也舒服不到哪里去。 突然，张山念头一动，自己干嘛要死磕民航，自己买一架飞机不香么？起降时间不受民航限制，最主要也舒服啊！ 张山眼睛亮了起来，看向高颖：“你说咱们公司买架飞机怎么样？” 高颖被他天马行空的的说话方式搞得一点儿回不过神，刚才不说保鲜库的事情么？怎么一下跳到买飞机了？这思维跳跃性这么大，连个过度都没有么？ “你怎么想起买飞机了？” “高颖你看啊，随着咱们公司在世界各地业务的展开，咱们势必要到处飞，民航实在太不方便了。”张山开始循循善诱。 “你看就拿明天的行程来说，飞阿穆尔州的布拉戈维申斯克机场仅有一趟班机，还是下午的，到了阿穆尔就晚上了，等于明天白天咱们啥事都干不了，时间就在等飞机、坐飞机的时候消耗掉了。” “如果咱们有自己的私人飞机，就可以从容地吃完晚饭，甚至是现在就出发，在飞机上吃完饭，然后美美的休息一晚，到了地方住酒店，明早起来什么事情都不耽误。” 张山痛心疾首：“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效率，时间就是生命啊！” 高颖被他的排比句镇住了，愣愣的说：“那就买吧！” “好~”，张山等的就是这句话，“这事情就拜托给你了，越快越好，最好明天咱们就能坐着自己的私人飞机去布拉戈维申斯克机场！” 高颖傻了，自己说什么了啊，就揽了这么一个活儿！ “不是，买多大的飞机，预算多少你给交个底儿啊！” 张山正色道：“我现在多有钱你不是不知道！没有预算，或者换句话说：预算没有上限。” 高颖算是松了口气，赶上这样的老板也不错，交代事情不详细，但预算管够，那就好办。 她叹了口气：“买私人飞机可不算容易，明天就坐是痴人说梦了，现订估计得一年。” “这么久？”张山大失所望。 “所有的私人飞机都是私人订制，这个周期很长，话说咱们订个大的还是小点儿的？” “有什么区别？” “据我所知，小一点的飞机品牌有庞巴、河流、达绳、塞纳等品牌，一般可以乘坐几人到几十人不等，特点是装潢都不错，针对的是商务出行。” 张山好奇：“大一点的呢？” “大一点的就是利用波银、空飞的大型飞机改装，优点是航程长，舒适度高，缺点是。。。” “算了，价格昂贵对你来说不是缺点。” 张山满意的点点头：“那就买个大的？” 高颖白了张山一眼：“明天我联系那两家公司看看吧，估计工期短不了。” 正事说完，二人决定一起去吃晚饭。 饭桌上吃饭的时候，张山问了问分公司的情况，按照高颖说的，基本已经走上正轨。期间，高颖还问到了张山那10万吨玉米的去向，张山含糊的糊弄过去了，只是说的走的国家渠道，弄回国了。 晚饭后，高颖通过自己在国内的渠道，联系上了国内波银公司和空飞公司的高层，高颖透露出自己的老板有意购买一架客机改装为自己的私人飞机。 这两家的销售总监都激动了，本来卖一架飞机没什么可激动的，但这架不一样，是作为客户的私人飞机。 在龙国的客机的市场，两家竞争很激烈，除了这两家飞机制造商，龙国国产的919系列客机也是他们的竞争对手之一。 航空公司已经杀成了一片红海，反而私人客机这一块，竞争的不是很激烈。 界山公司他们都有所耳闻，其老板很是神秘。如果能拿下这个客户，对在龙国销售私人飞机是有很好的带头作用的。 打完这两个公司的电话，相关资料很快发到高颖的邮箱。 高颖拿着打印出的资料，敲响了张山的屋门。 张山都躺到床上了，不得不穿衣服起床。还好他穿衣服很快，打开门一看，不出意料是高颖，看她手上拿着厚厚两叠资料，张山无奈了。 “不是说这事情不着急么？怎么大晚上就把资料拿过来了？” “废话，明天咱们起床，国内是半夜，还怎么要资料？” 张山无奈：“那边坐吧，说说什么情况？” “这个是机型资料，你先看看，工期不出所料，需要18个月。。。” 张山急了：“好家伙，一年半黄花菜都凉了！” “别急，我打完电话才想起来，咱们不是有国产919大飞机么？你认识高层，可以代为询问一下有没有针对个人客户的销售的渠道。” 此时张山已经清醒了，他一拍大腿，对啊，不知道国产大飞机的产能过不过剩。 说干就干，张山掏出手机，直接给齐耀民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齐耀民的秘书，说领导正在开会。 张山简单说了自己的诉求，想买一架国产的飞机作为自己的私人座驾。 秘书虽然吃惊，但还是按照工作流程，记下了张山说的话，并表示会将张山的话转达给领导。 挂了电话，不到10分钟，齐耀民的电话就回了过来：“你小子要买飞机？” 张山一本正经：“我听说国产919飞机销路不太好，为了支持民族产业，所以我张山敢为天下先，以实际行动支持国产，买一架自用，打破外界对国产飞机安全性的质疑！” 齐耀民气笑了：“安不安全你说了不算，那些工程师不比你清楚！说的冠冕堂皇的，是不是波音空客那你吃瘪了？” 张山叫起撞天屈：“哪有？那两家公司听说是我要买飞机，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连夜就要飞到乌克兰要和我面谈，被我给拦住了，哪敢给我吃瘪！”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小子是个急性子，你不缺钱，是不是那两家的工期太长，你小子等不及了。。。” 张山被他说中，不由得嘿嘿一笑：“您看人的真准。。。” 张山哪里知道，齐耀民身后有一帮心理专家在研究张山，这个事情一出，专家团队一碰头，再结合齐耀民所处位置很高，一眼看穿了张山的小心思。 “想订国产大飞机也不是不行。”齐耀民顿了一下，“你得拿出点儿诚意来！” 看张山捧着电话，在那里点头哈腰的，高颖气不打一处来，她看不惯张山被齐耀民吃的死死的模样，伸手拧了张山的腰一下，用嘴型比划道：“咱们是客户，咱们才是爷！” 张山此时哪顾得了高颖了，他陪笑道：“要不我先给个一两亿的订金？” 齐耀民：“国产大飞机，基本型就接近一亿美元，还是航空公司买超过100架的费用，增程型更贵，你就拿一亿？” 张山心一横：“我买就买最好的，要增程的，全款，我付全款！” “这还差不多，我这里只接受黄金付款，按照之前咱们的黄金交割价，明天我让航空工业部的人联系你。”说罢齐耀民挂断了电话。 高颖在旁边恨铁不成钢：“你呀！怎么就答应了？这一个月黄金又涨了不少，按之前咱们的交割价格，亏大发了！” 张山在那里傻笑：“什么亏不亏的，这叫肉烂在锅里！” “你问了什么时候交付了么？”、 “忘了！” “咱想起来问国产飞机，不就是因为波音和空客交付时间太长么？” 高颖气的什么似的：“你呀！办点事儿真不靠谱！回头我问问私人客机租赁的事情吧！” 高颖嘟嘟囔囔，满脸不高兴的回去了。 张山则是兴奋的有点儿睡不着觉，大佬既然敢让他买国产飞机，也知道自己着急要，就没有道理拖的比那两家公司还要长。 其实张山说对了一半，齐耀民挂了电话，也很兴奋。国产大飞机虽然试飞成功了，也艰难地拿到了美国领头的国际民用航空组织所颁发的适航证，但市场接受程度很低。除了国内的航空公司，没有几家国外航空公司愿意为一个新的飞行器买单。 张山目前已经是国内排名第一的隐形富豪了，如果运作一下，把张山推到明面上，在张山的个人财富上加点儿水份，捧到亚洲首富甚至是世界首富的位置上。 再广而告之，世界首富选择龙国国产的大飞机作为私人座驾，那么对国产大飞的整体定位和安全性宣传都很有好处。 你想啊，世界首富不比你惜命，他的安全性还能质疑么？再说，世界首富多挑剔啊，那整个机身的制造工艺，必有可取之处才能入得了世界首富的法眼啊！ 而且飞机不比汽车，富豪可以有很多汽车，谁也不知道富豪会开哪辆汽车。飞机就不一样了，这种大飞机它往往只能降落在公共机场，他是否乘坐了自己的私人飞机，很多人都可以看得到。 所以首富买一架飞机不坐，而是乘坐另外的飞机的几率是非常小的。 就像某明星在广告上代言一款手机，其实私下使用另一品牌手机的情况，在富豪买飞机这件事上，几乎不存在。 所以只要确认了某富豪购买了某款私人飞机，他几乎可以肯定会经常乘坐自己的飞机的。 齐耀民平静了一下心情，拿起电话，打给了某人：“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张山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当成了活广告，兴奋劲儿过去后，沉沉睡去。 第二天，直到登机，张山和高颖也没等到齐耀民说的电话。 张山安慰自己：“一定是下午或者晚上打电话，也可能是行政效率不高，没那没快。。。” 高颖对张山的态度冷嘲热讽，说张山被忽悠了，以前国产大飞机从未有过私人客户，他们反应慢一些很容易理解，说不定连私人客机部门有没有都两说。。。 张山斗嘴斗不过高颖，上了飞机，装起了鹌鹑。到了自己的座位，就掏出了眼罩和耳塞，佯装睡觉。 高颖这才放过了张山，掏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噼噼啪啪的打起来，处理之前没有完成的公务。 张山躺在椅子上，隔音耳塞也挡不住高颖故意发出的键盘声音，他暗自叹了口气，翻了个身，企图逃避高颖的魔音贯耳。 他是万万没想到，等飞机落地，一个大大的惊喜正在等着他。。。 第96章 惊喜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渐渐开始降低高度，飞机广播也开始了，告知乘客就要到达目的地布拉戈维申斯克机场。 张山不知不觉真的睡着了，他起身伸了个懒腰，看高颖还在笔记本上忙活，没话找话：“高颖你忙了一路？” 高颖没好气的回答：“不然呢？像大老板你睡了一路，工作怎么办？” 张山见她的气还没过去，不敢再起话头，讪讪的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然后坐在飞机上，透过窗户左顾右盼。 空姐开始过来，叮嘱乘客系好安全带，高颖也收好了笔记本电脑。飞机驾驶员风格很是粗野，飞机下降的速度飞快，让张山怀疑驾驶员以前是不是开战斗机或者货机的。 飞机下降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张山微微有了些失重感。 飞机落地也是很粗暴，张山感觉自己像罐头里的咸鱼，随着飞机的落地，要不是安全带绑着自己，非表演空中飞人不可。 布拉戈维申斯克机场刚刚开放仅仅几个月，还没有完全修好，总投资高达120亿卢布，是个非常现代化的机场。 这个机场距离龙国边境线很近，仅有3.5公里，可以说飞机稍微偏航几秒就进入龙国了。 随着一阵强烈的震动，飞机减速，渐渐停下来。 头等舱的乘客先下飞机，张山拎着自己的随身包，下了飞机，他和高颖到达出口，眼前一大帮接机的人让张山和高颖大吃一惊。 人群中有人打着大横幅，上面用中文写着“热烈欢迎张山先生、高颖女士！” 张山推车上是两人的行李，当然主要是高颖的，二人一看横幅，当场社死。 张山羞愧的低下头，问旁边的高颖：“你让他们搞得这个接机仪式？” “怎么可能？这多尴尬！” 人群最前面是6个空姐打扮的人，为首两人手捧鲜花，她们向前走了两步，把两束鲜花分别塞到张山和高颖手中，然后后退了几步。。 周围大批接送乘客的人在旁边围观，二人尴尬的感觉自己的脚趾快能抠出三室一厅了。 很快张山反应过来了，第二分公司的这些人她怎么一个都没见过。他用胳膊肘捅了捅以花掩面的高颖：“这些人我怎么一个都不认识你给我介绍一下。” 高颖这才抬起头，惊愕的发现，自己也不认识。 对面的6个空姐动作整齐划一，微微鞠躬：“龙航大飞机高端私人俱乐部欢迎您的到来！” 张山和高颖都愣住了，这时后面上来一个大约40岁的美妇，他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身穿短裙，脚上一双高跟鞋，发髻梳到脑后，一丝不乱，显得非常精明干练。 她站在6位空姐前面，身形挺拔，给人感觉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明显以前也是空姐。 这中年美妇面带微笑，向前几步，站在张山面前伸出了右手：“张总您好，我是龙航大飞机高端私人俱乐部的全莉，一路辛苦！” “高总您好，一路辛苦！” 全莉和二人分别握手。 此时，张山和高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面前的女士就是齐耀民说的国产大飞机这边的人。 “听说张总有意购买我公司的飞机作为私人座驾，为了让张总对我公司的产品有更深入的了解，所以我带着诚意过来，向张总当面讲解。” 全莉的话，也证实了张山高颖的猜测。 张山感触颇深，一路上被高颖叨咕大飞机这边效率低，没有诚意，但谁也没想到人家诚意十足，不仅人来了，还搞出了这么一个欢迎仪式。 这时人群后面钻过来几个人，高颖定睛一看，不正是第二分公司的几个管理层么？ 高颖故作生气的问：“你们刚才哪里去了？” 分公司经理叫冯奇，都快50的大男人涨红了脸：“他们拦着不让我们过来。” 说着一指全莉。 全莉笑道：“都是误会，刚才为了给张总和高总一个完美的欢迎仪式，拦了一下无关人员。” 冯奇听她这么解释，只好无奈的接受了：“张总、高总咱们这边走，车子就在不远处，我叫司机开过来。。。” 全莉笑道：“不用了，张总这边请吧，我们俱乐部已经安排好了酒店，路上我跟您说说飞机的事情。” 张山和高颖对视了一眼，达成了一致，决定跟全莉走。 高颖对冯奇说：“你们先回去，我和张总先去办别的事情，完事之后我给你打电话。” 说罢，高颖走到管理层面前，依次表达谢意，嘱咐他们先回去。 全莉搞得排场很大，从出口到机场汽车匝道这段距离，铺了红毯，那6个空姐分列红毯两侧。道边停着一溜儿共6辆黑色奔驰s系列的汽车，中间一辆是加长奔驰s系列的礼宾车。 司机一身西装，黑墨镜白手套，站在打开的车门边上。 张山他们的行李车，早就被人推走装车，二人在全莉的陪伴下，走在红毯上，穿过夹道欢迎的空姐，走向中间礼宾车。 在司机遮挡头部的护送下，张山首先钻进了车内，车里空间很大，座椅左右分列，是长长的两列对象摆放的真皮沙发，头顶是星空顶，沙发旁边是酒柜和茶吧，装饰的十分豪华。 紧接着高颖和全莉也进来了，全莉略带歉意的说：“这边只能租到奔驰了，咱们龙国的高端汽车还没进到这里。” 张山注意到这条匝道只能临时停靠，但车队很明显在这里等待有一段时间了，于是就向全莉提出了这个问题。 全莉一笑：“龙国和这里的关系一向不错，这个机场能这么快建设起来，其中龙国也参与了设计建造，外加上龙航和机场这边关系莫逆，在匝道稍微多停一会儿车还是能够做到的。” 汽车缓缓启动，开的十分平稳。 张山点点头：“说说你们的飞机吧！” 全莉收起笑脸，正色道：“具体的参数一会儿到地方我和您详细说，这次我带了8名参与设计建造大飞机的工程师，到时候会给您做详细讲解。” 张山有些诧异了，他本以为全莉会滔滔不绝的夸赞国产大飞机的优点，参数如数家珍，张嘴就来。 “那你的任务是。。。” “我是提供服务的，确切的说，是让您感受到我们俱乐部无微不至的管家式服务的。” “那你说说，如果我买了你们的飞机，会享受什么服务？” 全莉微微一笑：“绝对比波银或者空飞提供的好很多！更不用说那些小型飞机制造商。” 张山眉毛一挑：“愿闻其详！” “首先，我们会给您配备3名国航现役飞行员执飞您的私人飞机，这些飞行员全部是空军退役，飞行时长超过1万小时，从业时间超过15年。并且国产大飞机的飞行小时数也超过300小时。” 张山在买飞机的时候就考虑过，飞行员不太好招，除了动用“钞能力”，保不齐还得求到齐老头儿那里去，一想到和齐老头打交道，张山就有点儿头疼，生怕老头儿再给自己挖个坑。 “其次，机组人员配备上，刚才那6个空姐你看到了么？都是年轻力壮，经验丰富的空中服务员，目前供职于国航，以后她们就只为您服务了。” 张山心里吐槽：“年轻力壮是什么鬼？这么形容空姐真的合适么？” “第三，在飞行便利上，您可以把申请航线这种琐碎的事情，完全交给飞行组，他们在航空公司供职多年，流程非常熟悉，可以确保您随时使用飞机的要求。” 紧接着，全莉向张山描述了私人飞机的便利性。 “以后，张总您就可以无需像刚才商业航班那样提前很长时间到达机场办理值机手续、通过安检等繁琐流程。乘坐私人飞机，您只需提前半小时左右到达机场即可登机起飞。如果您从一个城市紧急赶往另一个城市参加重要会议或者活动，乘坐私人飞机可以大大减少在机场的等候时间，确保及时到达目的地，不错过关键的商业机会。” “而且您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随时安排起飞时间，不受商业航班固定时刻表的限制。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只要条件允许，都可以随时起飞。而且，您还可以根据实际情况随时改变航线和目的地。甚至在飞行途中您改变了主意，私人飞机可以更容易地调整航线，改变目的地。” “再有就是我们的私人飞机内部空间可比商业航班的头等舱大多了，如果您愿意，我们甚至可以帮您装修出一个健身房。。。” “您可以几乎不受限制的携带行李，甚至是您的爱车都可以跟随您出行。” 听到这里，张山眼睛都亮了，他虽然想买一架私人飞机，但出发点也仅仅出于出行的便利性，听全莉这么一介绍，好处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张山都有点儿激动了。 全莉接着说：“最后，拥有我们的私人飞机本身就是地位的象征，而且对您的隐私保护很有好处，毕竟作为您这个等级的富豪，出行携带助手或者保镖类的工作人员，和普通旅客挤在一起也不太合适。” 张山倒是没向这个方向考虑过，他的界山精炼虽然已经是产量世界第一，但除了业内，大众知道的并不多。 自己也不是什么明星企业家，不像某些高科技企业，创始人比品牌还有名，天天在网络上带节奏。 界山公司倒是上过几次热搜，都是关于招聘或者员工待遇的，和自己这个老板关系不大。他走在大街上，也没人能认出他是谁，完全没有这个顾虑。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份跟其他人有什么不同，毕竟他此时还是一名学生。 想到学生，张山脸色微变，他只向辅导员叶峰请了半个月假，这都快一个月了，自己别因为旷课被学校开除了。 他急急忙忙掏出手机，给辅导员发信息，表示公司业务繁忙，需要多请几天假。叶峰回信很快，几乎瞬间回了信息：“没事，学校这边我帮你请假了！” 张山感动的几乎泪流满面：好人啊！这样的好老师哪里找？华清大学值得你拥有！ 全莉等他发完信息后收起手机，接着问道：“您对私人飞机有什么改装要求么？” 张山对奢侈生活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对飞机改装也没什么概念：“改装的话，你们有没有现成的方案我可以参考一下？” 全莉笑道：“现成的方案有好几个，咱们马上到地方了，到地方我给您做展示！” 车队缓缓停在了一座大楼下面，张山下车一看，巨大的金色玻璃门顶上有个龙航的标志，上面用中文和写着：“龙航大酒店”。 下车又是红毯和礼仪小姐，门童早早的打开了大门，红毯两边礼仪小姐足足二十多个，全部是龙国人。 见张山下车，她们同时说道：“欢迎张山先生、高颖女士莅临龙航大酒店！”，声音整齐划一，然后齐齐鞠躬。 张山脸色微红，等高颖下车后，一起走在红毯上。 好不容易进入酒店大堂，张山和高颖算是松了一口气，一个酒店经理模样的人迎了上来：“二位请跟我来！” 电梯间的电梯已经等候多时，张山和高颖出了电梯，迎面而来的是一间巨大的会议室。 全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提前上来，微笑着恭迎两人。 走进会议室，落座后，张山高颖面前升起了一个巨大的幕布，全莉笑道：“张总、高总，下面由我们的工程师先给您的私人飞机做个简单的讲解，您看怎么样？” 张山点点头，巨大幕布上展示了一个三维的大飞机图像，这个东西明显是仓促间做出来的。飞机的机身上，涂装的是“张山号”三个大字。 张山脚趾一下又抓紧了，高颖则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用胳膊肘捅捅张山：“张山号哎！” 张山脸都快绿了：“别瞎闹，涂装肯定不能用这个！再闹我让他们涂装成高颖号！” 高颖脸一红：“你这是打算送我一架飞机表白？” “美得你，十之八九要叫界山号。” 张山丝毫不解风情。 气的高颖在张山腰间又拧了一把，张山脸颊肌肉微微抽动。 第97章 买现成的 工程师用鼠标不断变换飞机的各种视角，他声音沉稳，先介绍了飞机的基本信息，例如长度，宽度，高度，飞机最大起飞重量，发动机信息等等。 然后简单介绍了一下国产大飞机的历史，从立项到成品试飞成功，介绍的很详细。 张山边看边点头，龙国有这样的飞机他也与有荣焉。 工程师话锋一转，讲起了国产大飞机和其他大飞机各自的优缺点，他说的比较公正和客观，对自己飞机的一些小问题也是直言不讳。 张山顿时对国产飞机的印象又好了不少，一般卖东西的都会拼命鼓吹自家产品优点，对缺点避而不谈或者轻轻一笔带过。 但这个工程师明显是理科思维，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说的非常坦然。 并且在国产大飞机明显优点更多的情况下，对不足提出了自己的整改意见。哪些是花一点钱能解决的，哪些需要花很多钱才能解决，说的清清楚楚。 ppt放完，张山对国产大飞机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 灯光亮起，张山满意的点点头，对全莉说道：“全经理，这个介绍很全面，工程师讲解的也很清楚，下面咱们看看改装方案？” “没问题！”全莉一挥手。 工程师点点头，关掉顶灯，随即在投影上打开了另一个文件夹。 里面是6个视频文件，分别叫做商务风格、土豪风格、简约风格、欧式古典风格、巴洛克风格、传统风格。 工程师清清嗓子：“张总，我们这里有不同风格的效果图供您参考，您想先看哪一个？” “顺序播放吧，我都看看！” 工程师点开了第一个文件，商务风格。 视频画面是一段实拍的的机舱内画面，飞机舱内被布置成办公室模样，电脑、打印机、复印机、卫星电话等办公设备一应俱全。 沙发、茶几、会客厅、卧室、淋浴间一应俱全。 仿佛把办公室搬到了飞机上。 紧接着是第二段是土豪风格，这段视频则是由三维电脑动画组成。 首先飞机外观就是金色的，进入飞机舱内到处都是奢华的风格，大红的地毯，金色描边沙发，金色的床头，金色的水龙头，金色的马桶，就连酒杯的描着金边的。 张山现在基本对黄金免疫了，这个风格的装修丝毫提不起他的兴趣，倒是高颖，在一边看的两眼放光。 张山嫌弃道：“这个有什么好看的，你还没看够？想看回公司库房看去，要多少有多少！” “你懂什么，这个叫奢华风，我虽然也不喜欢，但不耽误我爱看啊。。。” 张山实在搞不懂高颖的脑回路。 好在这个时候，视频又换到了下一个，也是电脑动画。张山和高颖边看边评论，这些设计总的看起来，各有优缺点，二人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全莉脸上透露出的丝丝笑意。 视频都播放完了，张山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全经理，你们大飞机交付的时间大概多久？” 全莉笑道：“正常交付时间是1年左右，但您这里情况特殊，我可以提供现货飞机给您。” 张山一听不用等，高兴起来：“那太好了！什么时候我能拿到自己的飞机？” “您选择的是哪种装修呢？改装和装修需要1年左右的时间。” “啊！”张山傻眼了。 全莉笑道：“您着急要的话，我还可以帮您下给您想办法！” “什么办法？” “是这样，第一个视频的商务风装修的大飞机，刚刚装修好，打算下月交付给客户的。齐部长交代过了，你能接受这个装修风格的话，可以特批先给您。” 张山奇怪道：“这飞机原本是给谁的？” 全莉用嘴型说了一个名字，张山和高颖脸色突变：“我这买卖是不想干了啊！” 全莉笑道：“你放心买，没问题的，这件事是齐部长他亲自拍板的。” 张山这下明白了，看来齐老头儿对他的事情很上心，就算为了老头儿，这个飞机他不买也得买了。 张山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感谢齐耀民还是埋怨齐耀民了，他摊摊手：“那就它了，反正我也趋向于商务风。。。” 高颖心中好笑，这个装修风格的飞机给张山，明显是沉稳有余，活力不足，更适合50岁以上的人士。但事情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外加在她看来，张山不是那种很纠结装修风格的人，所以这个飞机他们必须得接受了。 张山想通了这个关节，就直接问全莉：“这个飞机什么时候可以交付？” “下月的月初就可以。” 张山看看日子，现在才4月出头，不到一个月能拿到自己的飞机，张山还是挺高兴的。 “跟我说说这架飞机的具体参数。”张山说。 “您的这架飞机，是我们c919的加长型改装的，比空客和波音的同等机型更宽更大，燃油效率也更高。” “机身长度约为 45 米，比标准型长了7.4米，采用两舱布局方式，原型机最多可以搭载210 名乘客，改装后可以搭载32名乘客。” “原型机飞机航程为 4500 公里，原设计是满足中国主要城市与亚太地区之间的运行需求，具有较高的运输效率和经济性。但改装后重量减轻，也加装了大型油箱，航程可超过1万公里，可以满足您洲际飞行的需求。” 这些参数完全满足了张山的需求，他点点头。 全莉接着说：“这架飞机的涂装还没有做，您看涂装成这样可以么？” 说着她示意工程师打开了一幅渲染图，机身上赫然写着“界山号。” 张山一愣，他没想到对方连这个都猜对了。 屏幕上足足十几张渲染图，远景近景，特写，一应俱全。并且提供了好几个版本，有红色基调，有绿色基调的，也有金色基调的。 张山看的眼晕，询问旁边的高颖：“你觉得哪个好看？” 高颖撅起嘴：“我说了就听我的么？” 张山挥挥手：“这个你说了算！” “真的？” 张山确定：“真的！” 高颖高兴起来：“我要那个龙国传统龙纹的，对对，就是那个花纹最繁复的那个，我要求用金箔贴勾勒出全部图形。” 张山捂住眼睛，心说这能好看么？为啥自己的ceo对金色有那么大的执念？ “你们没有金箔的话我们可以提供！”说罢，高颖朝张山抬抬下巴。 “我的姑奶奶，咱们有黄金不假，但咱们不生产金箔啊！总不能拿金砖贴出图案吧，那样飞机还飞得起来么？” 全莉嘴角抽动，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保持了平静：“金箔的事情，我们还是可以搞定的，您确认要这个的话，请在这个文件上签字。” 高颖接过文件，上面是格式合同，全莉已经手写了附加的金箔贴标的修改方案。 飞机总价1.14亿美元，改装费9800万美元，涂装费按照实际情况结算。 张山凑过来一看，飞机价格和自己了解的差不多，但改装费怎么这么贵。于是他把疑问抛了出来。 全莉面带微笑：“这架飞机除了内部装修都使用顶级材料以外，飞机自身改装也花了不少钱，比如增程就对飞机整体做了布局改动，花了不少钱。而且。。。” 全莉顿了一下。 “这架飞机最大的改装是在安全性上，飞机自带干扰弹，可以在某些极端的情况下避免导弹袭击，现在您还觉得改装费贵么？” 张山眼睛一亮，忙不迭的表示：“不贵不贵，这钱花的值！” 高颖翻翻白眼，抓过签字笔，替张山签了字。 全莉收起了其中的一份：“涂装费我们回去做个预算，您贴金箔的要求可能比普通涂装贵不少，到时候预算出来我和您确认。” 说着，全莉给张山和高颖都留了名片，张山没有名片，全莉拿了高颖的名片。 “二位的房间就在顶层，是两个总统套房，这是房卡您拿好。” 全莉递过来两张房卡，上面写着房号分别是1888和1866。 全莉一直把他们送到套房门口，贴心的嘱咐二位好好休息，这才告辞离去。 张山刷卡开了门，发现房间装修的十分奢华，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层高接近4米，天花板上垂下来巨大的水晶吊灯。 张山的背包放在门口旁边的行李架上，这个房间的装潢和国内非常相似，有种已经回国的错觉。 张山虽然没有住过总统套房，但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么？虽然说不出来到底哪里和国内相似，但就是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张山掏出手机，先告知了爸妈自己已经到了第二分公司，然后洗了个澡，一头扎在床上。 这一天的行程，搞得他疲惫不堪，张山默念：“等我的飞机到了就好了！” 然后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张山起的倒是很早，刚刚洗漱完毕，高颖就过来敲门，拉他一起去吃早餐。 自助早餐明显是中国人的做的，大米粥小米粥紫米粥杂粮粥光粥就七八种，还有馄饨、面条、豆浆、鸡蛋汤、鸡蛋羹、油条，纯中式早餐，让高颖食指大动。 要知道在第一分公司的时候，顿顿面包香肠奇怪的浓汤，不是甜就是咸，偶尔吃一顿挺好，天天吃，搞得高颖看见西餐就想吐。 酒店提供的自助餐，除了常见的品种外，西式餐食也不少，但这些高颖都没多看一眼，端了一碗馄饨，拿了一个茶鸡蛋，还要了半根油条，在那里边吃边喝。 张山看着有点好笑，这段时间他可没委屈自己，呆在酒店里，没事净偷偷摸摸拿空间里的中式美食打牙祭。 张山没有对西餐反胃的感觉，他挑选了几种自己爱吃的早点，最后拿了几根小号煎肉肠，端着走到高颖对面坐下。 高颖见他拿了咖啡、煎蛋、肉肠和面包，皱着眉头问：“这些东西你还没吃够？” “还行吧！很快咱们该回国了，回去可吃不着这么正宗的风味香肠了！” 张山说着，插起一根香肠，一口咬掉一半，一边嚼一边含糊的说着。 高颖吃饭的速度可是一点儿都不慢，她风卷残云般的干掉了馄饨、鸡蛋和油条，起身去拿了一小碗鸡蛋羹，往上面浇了一点醋，拿小勺蒯起来，小口的抿着。 张山笑道：“那边还有鹅肝、龙虾和鱼子酱，你不去尝尝？” “不行了，我不能吃太饱，女孩子要保持身材！” 见张山瞥了一眼自己的鸡蛋羹，她忙补充道：“鸡蛋不长胖的。” 张山吃的也不慢，在高颖干掉最后一口鸡蛋羹之前，他放下了刀叉。 “今天什么安排？” 高颖答道：“10点分公司的车来接，咱们先去分公司办公地点转转，然后是去买的粮库看看。” 张山点点头，觉得又是战斗的一天。 分公司派来的车子很准时，分公司经理和仓储经理一起来的。 车上，分公司经理向张山介绍了分公司所在的布拉戈维申斯克这个地方。 原来，这个地方原名叫海兰泡，百年前是属于龙国的地方。 海兰泡地处黑龙江左岸、精奇里江右岸两江汇合处，结雅——布列亚平原西南端，与龙江省白河市隔江相望，建有阿穆尔州最大的港口，河运事业发达，离龙国距离是非常的近，仅仅一条大河相隔。 张山听到这里，点点头，动起了在这里零元购的念头。 但这个想法在他脑中一闪而过，算了，目前两国关系不错，自己不要干这些画蛇添足的事情，这些资源自己又不是买不起。 其实分公司可看的东西不多，二人在分公司人员的陪同下简单的参加了分公司组织的小欢饮会后，二人迫不及待的去了粮库。 这个粮库也是历史遗留产物，一样的粮仓造型，一样的裸露在外的传送带，只是规模小了不少。单个粮仓的储存量仅有5万吨，粮仓60多个，总库容300万吨。 虽然这个库没法和原胜利粮库相比，但这个也绝对算世界上比较大的粮库之一了，看完了之后，张山还是比较满意的。尤其是这个粮库距离机场很近，差不多15分钟的车程就可以到。 参观完粮库，张山给管理层开了个小会，给收购粮食定下了基调，其基本原则就是在不对市场价格造成冲击的情况下，能收到多就收多少。 第98章 选择 第二分公司分公司事情不多，主要是这边的仓库情况不是很好，买了以后还要投入不少钱进行维修和改造。 张山盘算了一下，第一分公司租库一千多万龙币，四舍五入算没花钱，买粮食花了三四亿。 第二分公司分公司这边，库可是没少花钱，库房和地皮本身花了十多亿卢布，再加上改造和维修有是好几亿卢布的花费。，这还什么都没见到呢。 张山摸摸胸口，想起了账户上躺着的那天量的卢布：“不慌不慌，别说零头都没花出去，要是再拖几天，利息都够买这片地的花销了。” 但张山不知道的是，他的卢布账户是没有利息的。过了很久的张山才知道这一点，气的直跳脚，直言自己是被齐老头坑惨了，这是后话。。。 分公司的事情忙完，张山毫不犹豫的给自己和高颖购买了回首都的机票，当晚就走，在外边飘了一个月，张山有点儿想家了。 几个小时以后，张山踏上太兴机场的的土地，这才感觉算是到了家。 他想起保鲜库的事情，于是没有和高颖一起坐车回远郊区。 自己打车直奔新发地保鲜库，高颖则是被家里派来的司机接走了。 此时已经快11点了，张山车上给林天佑打电话，说客户晚上拉菜，让林天佑撤出公司所有人员。 林天佑对此见惯不怪，非常淡定而又高效的完成了任务。 等张山走进保鲜库大院的时候，大院里面静悄悄的，只有库房后面的制冷设备发出轻微的“嗡嗡”声音。 张山很是谨慎，他先关掉了监控，然后掏出电动车，在院子里转了好几圈，又去办公房转了转，确定没人后，去了保鲜库。 这次的库房里，东西果然不太多，蔬菜储存的是冬瓜、南瓜、土豆、洋葱、胡萝卜一类容易保存的东西，在保鲜库的精确控温下，摸起来就像刚从地里拉过来似的。 张山简单看了一遍，开始整货架的收取，很快1号库的东西被收完，干干净净，地面连片纸都没掉来下。 2-7号库情况也差不多，有蔬菜，有水果。 考虑到这个月份，正好是芹菜青黄不接的时候，张山反手把7号库里填满了芹菜和西芹，然后去了8号冷冻库。 进去以后，零下18度的风机呼呼作响，吹得张山直打哆嗦。他闪身进了空间，再出来的时候，帽子、羽绒服、口罩一样不缺。 这次库里面的品种不多，但是装的很满，以牛肉为主。张山记得林天佑给的电子邮件说的是由于进口低价牛肉的冲击，国产牛肉大面积滞销，林天佑一把花了近3亿，买了10万吨左右的国产牛肉。这几乎干掉了内蒙地区近期所有的出栏牛肉，以至于这批肉入库后，国产牛肉价格开始回升。 如果抛掉这批牛肉，张山又将大赚一笔。 张山摇摇头，把这个念头赶出脑海，开始收货。 这些牛肉分量不轻，但张山觉得自己收的很丝滑，在立到顶棚的架子上，塞着满满登登的纸箱，里面全是分割好的牛肉，目测数百吨，瞬间收走，毫不费力。 干这个活儿，除了有点儿冰手，其他的难度几乎一点儿都没有。 折腾完这些，张山关好院子大门，出去打车。 他想起自己定的车子来，要是到货了，扔在空间里一个，自己就能开车回家了。他叹了口气，春节后他就一直出差，不知道车子到了没有。 好在首都打车还是不成问题的，没几分钟，他打的豪华车就到了。 张山在后座上，几乎秒睡，等他睁眼的时候，已经快2点了。 他自顾打开房门，没有惊动父母，自己回屋，简单冲了个澡，就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张妈看见了儿子的鞋扔在玄关，这才知道张山已经回家。但她知道儿子很累，就没有惊动儿子，只是没去上班，在家等儿子醒来。 张山睡了个好觉，连续的折腾让他身心俱疲，这个觉睡得格外踏实，他睁眼的时候，时间已经快中午12点了。 他伸了个懒腰，然后起床开始洗漱。 早在门外关注儿子动静的张妈敲响了房门，张山穿着睡衣，叼着牙刷开了门。 一进门，张妈嗔怪道：“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和你爸也好有个准备。” 张山满嘴泡沫，乐了：“我回家您还要准备啥呀！” “臭小子，一会儿下来吃饭，边吃边说！” 张妈带上房门走了。 张山洗漱完毕去了饭厅，一看饭桌，好家伙，10人饭桌快摆满了，一看就是老妈亲自下厨做的。 饭桌旁自己老爸老妈危襟正坐，眼神热切的看着自己。张山感觉有些奇怪，于是问道：“菜都是您做的？张姐呢？” “我给你张姐放了一天假，让她回家瞅瞅去！” “那怎么做了这么多菜？咱仨也吃不了啊！” “有几个是让你收起来的，饿的时候好吃。 说着张妈指向了一盘盘的硬菜：“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对！还有这个你收起来。”完全不管张爸在一边幽怨的眼神。 张山在老妈的“逼迫”下，开始收盘子，瞬间桌子空了一大半。 三口人坐下开始吃饭，张家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张妈问：“这次出差顺利么？” 张山嗦螺着一只大虾，头也没抬：“挺顺利的，尤其是第一分公司。” 说到这里张山心思一动，老爸老妈该不会是知道劫机的事情了吧。 岂料二位浑然不觉：“顺利就好！第二分公司那边呢？” 张山这才松了口气，他估计劫机的视频和文字被监管部门迅速拿下了，老爸老妈没有刷手机的习惯，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他是不希望父母过于担心自己的。 这也和觉大多数龙国的孩子一样，和家里联系的时候都是报喜不报忧。 “第二分公司也很顺利，粮库也不小，这两个库房，保守估计，每年能替国家购入上千万吨的粮食，以后龙国的粮食安全更有保障了。” 张山吐出了虾壳，形象拉胯，丝毫没有说这番正能量话语正义凛然的既视感。 张爸张妈对视了一眼，张妈欲言又止。 张山觉得奇怪，自己老妈可不是墨迹的人，他拿起一张纸巾，擦掉嘴边油焖大虾的汤汁，问道：“您到底想问啥呀？” 张爸看不惯张妈这欲说还休的样子，直接说到：“昨天的时候，高家的人给我打电话了！” 张山：“高家？哪个高家？” 老妈接过话：“高颖的高家！” “昨天我和高颖全天都在一起，啥时候给你打电话了？” “臭小子，我说的是高家的掌舵人，高颖的爷爷高翔宇老爷子！” 张山一惊，他当然知道高颖出身大家族，也对她家情况有基本的了解，但他没想到作为开国将领后代的高翔宇老爷子能给自家老爸打电话。 老爷子虽然已经退出政坛多年了，但是虎老雄风在，他的这几个儿女事业如此成功，很难说和老爷子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张山皱眉道：“老爷子找您干啥？他什么时候给您打的电话？” 张爸回忆了一下：“好像是你出差第二天还是第三天来的。。。” “都说啥了？” “也没啥，开始是聊了几句家常，然后老爷子问我你和高颖的关系。” “您咋说的？” “那我还咋说！实话实说呗！工作关系！” 张爸思索起来：“但我听老爷子话里话外的意思，怎么像是要撮合你和高颖？” 张妈跟上一句：“高颖虽然比你大几岁，但老妈也不反对，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 “而且高颖那姑娘多好啊，长得漂亮，工作能力又强，看界山让姑娘管的是井井有条，你们出差一个月，公司运行的非常丝滑，你娶了她。。。” 张山赶紧拦住老妈的话头：“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怎么聊到结婚了？再说我才19，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老妈接话：“那就先订婚，等你到了岁数再扯证。。。” 张山哭笑不得：“我和高颖还没发展到那一步呢！” 吃了个半饱，张山落荒而逃，他回屋仔细复盘了一下他和高颖的关系。两人明显出于超出友谊，恋人未满的阶段，最多是有点儿小暧昧。 张山觉得可能是飞机上，自己英雄救美，拦住劫匪的行为，让二人之间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哪个美人不爱英雄啊! 但自己知道自己是咋回事，他英雄救美的前提是自己作弊了。他百分百确定枪支打不响，炸弹无法爆炸，手里一大堆的电击棍，有心算无心。 这要是还打不赢，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这样的感情，来的不纯粹，有种靠小抄拿了第一的愧疚感。 张山无法只是自己的内心，他开始犹豫和彷徨。 张山不是一个感情上的木头人，他想到了学校的杨颖和艾中华，两人明显都对自己有意思，而且开学的时候，他一眼就看中了漂亮的杨颖。 自己平时最恨那种花心大萝卜，没想到海王竟是我自己？ 整理了一下思绪，张山开始做出理性判断。 已经确定的有以下三点 1.三女大概率都喜欢自己，但都没有和自己挑明。 2.自己也觉得三女都很不错，卧槽，我真是渣男？ 3.高颖在工作中和自己相当合拍，其实其他二女也和自己很投缘。我去，跑偏了，不能这么想！ 4.我不是海王，我得选一个，不能都要！不能都要！不能都要？又要跑偏。。。 不是说确定以下三点么，怎么说到第四点了。。。 想了半天，张山也没得出什么结论来。 他决定，把一切交给时间。三人和他都有点儿小暧昧，没准儿过几天高颖不喜欢自己了，也没准儿自己压根就会错了杨颖的意思，人家只是觉得自己这班长还不错，再没准儿赶明儿个艾中华回国了。。。 到时候时间会替他做出决定，万事皆有可能！嗯！就这么办！ 得出结论后的张山突然想起来：高家老头儿怎么知道我和高颖有点儿关系暧昧的？他老人家的手再长，也伸不到第一分公司去吧。。。 对了，是飞机的监控视频。张山在飞机上发生的一切，在外界根本没有传开，媒体给出的是空警拿下劫匪的传奇故事。 但事实根本瞒不过国家的一些高层，尤其这里面还涉及到了高老爷子的孙女，以他的级别，看到完整版的机舱内录像难度不是很大。 自己在飞机上，制服企图殴打高颖的劫匪后，高颖扎在自己怀里，然后干掉明面上最后一个劫匪。 高颖和自己欢呼拥抱，然后是阿列克谢的炸弹背心出现，自己下意识的把高颖护在身后，最后是他干掉阿列克谢后，和高颖心有灵犀，共同放倒了最后一个空姐劫匪。 从监控里看到这些，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二人的关系。 张山和高颖的种种行为，已经超出了同事的关心和友谊。试问，哪个人愿意为自己的同事冒生命危险，同劫匪搏斗？ 张山虽然没有看到过监控，但他仅凭想象，也知道，自己解释不清了。。。 高颖应该也被家里轮番审问了吧？想到这里，张山拿出了手机，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拨了出去。 那边电话连续响了4声都没人接，正当张山觉得高颖是不是没带手机出门了的时候，电话被接起来了。 “喂！”高颖声音如常。 张山这才松了一口气：“昨晚你几点到家得，也没给我发个信息。” “那你也没给我发信息啊！” 张山讪笑：“我回来都快夜里两点了，哪还敢打扰你，而且你是女孩子和我一大老爷们不一样。。。” 高颖听着张山的絮叨，微微翘起了嘴角。 “你有事没事？没事我挂了！” “有事有事！飞机付款的事情你帮我盯着点儿，别因为这个延迟交付，影响咱坐飞机！” “那是你的飞机，又不是我的！” 张山马上大义凛然：“什么你的我的，有什么区别？出差或者旅游，都紧着你用，你不用的时候我再用。” “净会画大饼，给点儿实惠的！” “不给你涨工资了么？” “我要公司那块大金砖！” “年底！年底我让车间专门熔炼一条10公斤的大金砖，年会上做你的特别贡献奖，你看怎么样？” “小气！”高颖挂断了电话。 然后向边上危襟正坐的爷爷、老爸和老妈说道：“我就说没有的事，你们看，我们只谈工作上的事情！” 高颖爸妈对视了一眼，这打情骂俏式的谈工作，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高颖爷爷咳嗽了一声：“这小子挺有意思，哪天带回来给爷爷见见！” 第99章 首富 飞机的事情再次甩锅给高颖后，张山觉得心情很愉悦。 他打开手机，打算刷一刷新闻，看看他不在的这一个月，国内又发生了些什么。 岂料他刚打开浏览器，一个新闻就跳了出来《龙国福不福财富榜发布，龙国首富易主》，张山心说自己的财富也不少了，但都在水面以下，按照公开资料查询，没准儿自己也能进入百强，于是感兴趣的点开了。 福不福杂志是一本财经类的杂志，其每年都会做一个全球财富排名和各国财富排名。其判断的依据是根据现有的公开数据进行计算。 比如某个上市公司的老总，他占有的企业股份比例是公开可查询的，市值也是可以很容易查到的，按照市值很容易计算老总所占股份的价格。 这个算法之下，虽然某些老总按照市值身家数百亿，但手里很可能连5亿的现金都拿不出来。所以有上榜的富豪说这个排名计算方法一点儿不准，但这仍不影响主流社会对榜单的津津乐道。 除了上面说的，企业老总他的名字在企业信息网上很容易获得，这样他关联的公司所占的比例也可以查到，媒体上也可以找到这位公司老总的不动产。 无孔不入的记者还可以查询到老总本人有多少豪车，有什么名表，名下是否有游艇，游艇大概的价值或者老总夫人戴出来过什么名贵首饰，持有哪些艺术品，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但这仅仅是财富净值部分，他们还会考虑到上榜的企业家所在企业的业绩和规模。 比如，这企业在一年内实现了高额的销售额和利润增长，其市值相应提升，那么该企业所有者的财富也会随之增加，在财富榜上的排名可能上升。 他们也会考虑到市场环境和行业趋势因素，像张山这样的黄金熔炼企业应该是榜上的香饽饽，毕竟黄金大涨，对他的企业绝对是利好消息。 杂志甚至会考虑到慈善捐赠和社会影响力因素，虽然不是直接决定排名的关键因素，但慈善捐赠行为以及富豪在社会、公益等方面的影响力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其在公众和福布斯评估体系中的形象。 积极参与慈善事业、对社会发展有突出贡献的富豪，可能会获得更高的社会认可度和声誉，从侧面提升其在财富榜及社会中的地位。 只要拿这些确定的数值，减去企业家本身的负债，再结合上述因素，就很容易给这些榜上人物做出排名。 张山想到，自己企业不是上市公司，所以最值钱的库存外人不知道，公司经营时间才区区一年，产值不低，但和榜上大佬绝对有着不小的差异。 他翻开了龙国榜单，傻了。 第一名：张山 所在企业：远郊区界山黄金冶炼厂有限公司 个人财富：2550米元 第二名：钟绿 所在企业：明达股份有限公司 个人财富：198亿米元 第三名。。。。 张山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他赶紧又翻开了世界榜单。 第一名：张山 所在企业：远郊区界山黄金冶炼厂有限公司 个人财富：2550米元 第二名：爱龙，马西克 所在企业：艾迪生汽车 个人财富：2050亿米元 第三名。。。。 手机啪嗒一下掉在桌上，张山浑然未觉。 他的心中怒吼：“是谁！到底是谁！把自己拥有巨额财富这个消息传出去的？” 张山捡起手机，仔细阅读关于自己的这部分说明。 《福不福》还是很有两把刷子的，尽管界山黄金不是上市公司，不用披露财报。但他们还是根据界山黄金精炼的设备型号推算出每个车间的产量，再根据每个时期市场上的黄金的平均价格，算出了界山精炼大概的销售金额大概800亿到1000亿之间。 又根据界山公司对外公开的招标信息和厂房建设情况，推断出界山精炼在6月份以后会达到产能的巅峰，也就是每天3吨左右，按照现在黄金价格，每天的黄金产值约12亿龙币，也就是每年约4380亿米元。 他们又查到张山名下有两家金矿，推断出界山精炼的原料来自于这两家金矿。 张山心中怒吼：“那两家金矿都在我爸名下，不是我。。。” 但这有啥用，纠正这小错误没有意义，在外人看来，你爸就你一个儿子，在你爸名下和在你名下有啥区别。。。 张山开始头疼了。 下面就是《福不福》对界山黄金敢于短短一年内，连续扩张生产线做出了解读和合理推断，那就是---张山手里有全世界最大和最富的金矿。 光靠充足的原材料就能吊打排名第二到第十的精炼公司。 他们假设给这两处金矿按照这样的供给，挖掘5年来计算。 给出了2.2万亿龙币的估值，当然文章后面还说了，实际金矿可能挖掘的更久，这个算是保守的数字。 《福不福》居然连界山黄金的子公司-界山贸易提都没提，大概是认为创造不了什么价值。 张山被气的头直发昏，他只寄希望于这个消息不会传播的太广。 他打开微博，第一条爆掉的消息就是《张山荣登世界首富》 完了完了！张山眼前一黑。 微博热搜的前几条全是他，把某明星出轨的热度压的连影子都没有，此明星看到微博刷新，激动地泪流满面：“张山好人啊。。。” 张山翻开热搜，前5全和他有关 《张山》 《界山公司》 《张山到底有多少钱》 《黄金之王》 后面6条也是类似的词条，例如矿石如何冶炼黄金，龙国金矿的分布之类的。 网友在微博下面各种讨论，有大v就跳出来发话了：“龙国所有的矿产资源都是属于国家的，他张山凭什么私自占有？” 下面说什么的都有，有同意大v观点的，要求张山把私自占有国家的金矿还回来。当然有质疑大v发言的：“根据我国法律，金矿是可以个人承包的，界山公司搞得这么大，私自乱挖，没有手续的可能性很小。” 当然，也有反对这位网友发言的，总之网上吵成了一锅粥。 张山翻动了一下微博，手机显示高颖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张山，你看新闻了么？”高颖语速奇快。 张山已经彻底放弃了：“看了！是我荣登世界首富的事情吧？”，他说话不紧不慢，懒洋洋的回答。 “这个时候把情况爆出去，时间还早了点，你应该和我商量一下的！” 张山：“？？？” 他简直欲哭无泪：“我是脑子进水了，才满世界嚷嚷我有很多钱！” 高颖有点儿狐疑：“不是你说出去的？” “天地良心！” “那《福不福》是怎么盯上你的？” “我哪里知道！” “现在怎么办？” “凉拌！爱咋咋地吧！”张山已经躺平。 “我现在去你家，咱们面谈！”高颖不待张山回答，挂了电话就出发了。 高颖爷爷在车后招手：“记得把那小子带回来给爷爷看看啊~” 高颖是没听见，真听见没准儿会把车开进绿化带。 一个多小时后，高颖的车就停进了张家别墅的院子，张爸张妈都在家。看见高颖走进来，双双出门迎接，态度比以前更为热情，搞得高颖有点儿莫名其妙。 她看张爸张妈的态度，就知道他们并没有看到张山变首富的新闻。 在客厅落座之后，高颖直言不讳：“叔叔阿姨，就在几个小时以前，张山成了世界首富的事情已经上了新闻！” 张爸张妈一惊：“你说什么？” 高颖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疑惑地问道：“您没看新闻的话，应该也有亲朋看见了，没人打电话询问么？” 张爸张妈对视一眼，原来这两口子难得和儿子在家，把手机都静音了。二人吃完饭，嘀嘀咕咕商量了一下午张山和高颖的事情，连电视都没开，自然也不知道外边已经翻了天。 “这个即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我这次过来，是专门来和张山商量一下应该如何应对。” 张妈急急忙忙要去叫张山，但此时张山已经下来了。 张妈赶紧向张山招手：“赶紧的，高颖刚到，咱们商量一下应该怎么办！” 张山晃晃荡荡，往沙发上一歪：“商量啥？爱咋咋地吧！” 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张山的手机就没停过，媒体不知道怎么搞到他的手机号码，要求采访的电话一个跟着一个，搞得他心态崩溃，直接关了手机。 张妈看儿子吊郎当的态度，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在儿子大腿根上一拧，张山“嗷~”的一声，算是坐直了身体。 张爸拿平板一边翻看，一边皱着眉头问：“这《福不福》做排名，都不用提前跟当事人说一声的么？” 高颖以前接触过这个《福不福》，对他们的行事作风也算有所了解。 “着这样的，叔叔。”高颖开口了，“一般能上榜的富豪，对自己能不能榜单都有个预期。如果不愿意上榜或者不愿意排名太高，又或者因为种种原因，实力达不到还愿意把自己排名变高的，都会提前联系《福不福》”。 “他们可以花点儿小钱，将自己的排名提高或者降低，甚至不进排行榜”。 张妈问：“那咱们怎么没花点钱，把小山的排名拿掉？” 高颖顿了一下，无奈的说：“咱们都不知道，这杂志把张山列入榜单了，而且是榜首，那就谈不上花钱了。” 张爸放下平板：“这里面说的不对，他们说金矿是小山的，这也是小山最大的财富来源。但这两家金矿都在我的名下。” 张爸眼睛亮了一下：“这世界首富不就成了我了！” 张妈用手拧了一下张爸：“一点儿正形都没有！” 张爸龇牙咧嘴，挪到一边去了。 高颖以手扶额：“没用的！在外界看来，金矿在您或者张山名下没有区别！” 张山：“我提个建议，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又有一大堆记者找我我，不如召开新闻发布会，然后当众宣布：我不装了，我就是世界首富！” 张妈：“你的建议很好！下次不要建议了！” 高颖：“要不咱们先关注一下舆论的走向，然后再商量应该如何应对？” 张爸划拉着平板：“现在网上的声音很杂乱，有觉得小山作为龙国人登顶世界首富，压过了米国人，是为龙国争了一口气的。” “也有一种声音指责小山侵吞国有资产，应该对小山彻底调查的。” 高颖拿出手机，想要翻看一下网上的舆论，却发现手机的未读消息和未接电话都是99+，就在这时候，静音的手机也在不断地闪烁，显示有电话打进来。 高颖无奈的放下手机，张爸把平板递给了高颖。 他们的手机，暂时都没有办法用了，张山懒得上楼去拿电脑，趁着高颖没注意，从空间里拿出一台新的备用笔记本和两个备用平板。 他的行为大胆，引的老妈瞪了他一眼。 张山则是不以为意，在高颖的角度，张山仿佛是从沙发底下抽出了几个电子设备，就算看见了，最多也就奇怪一下为什么把电脑放在沙发下面。 现在每个人都有上网设备了，四个人围坐在一圈，各自刷着新闻。 刷着刷着，四个人感觉网上舆论不太对劲了，现在有很多人都张山侵吞国有资产的事情。 有不知道哪里来的所谓“内部人士”声称，见证过张山私下权钱交易，时间地点人物说的有鼻子有眼。 这个帖子流传的很广，很多网站都进行的转载，引起了广大网友的愤怒和对张山的声讨，就连界山公司的超高员工待遇，也被人说是吃人血馒头。 张山面色严肃，暗暗思忖：“这是什么人要搞我？” 紧接着，一个匿名帖子出现在网络，发帖人自称是张山的大学同学，他说张山通过不正当手段，进入华清大学上学，上学期间为人嚣张跋扈，欺压同学，通过贿赂老师的方式，当上班长。为人作风下流，同时交了很多女朋友，有好几个被他搞大了肚子就被他一脚踹开。。。 帖子上还附带照片增加真事情，当然照片只是几张在华清大学里拍摄的带有华清大学校徽的建筑物、笔记簿等等，属于满大街都是，稍微花点心思就能得到的东西。 但这个很有迷惑性，不少网民都信了这个帖子的内容，在下面跟帖咒骂。 第101章 撑腰 四人在客厅刷了半天的新闻，讨论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张妈提议：“这都快11点了，咱们先歇了吧，养足精神，明天还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呢！” 然后转向高颖：“小高，今晚你在阿姨家客房凑合一晚，明天咱俩一起去公司，估计得有记者会去公司采访。” 高颖看时间的确很晚了，红着脸答应了张妈的留宿请求。 张妈忙不迭带着高颖去客房，张罗新的铺盖去了。 张山和老爹也感觉累了，准备回房休息。 这时，张山的备用手机响了起来，张山奇怪。这个号码只有爸妈和高颖知道，而且他一般都放在空间，很少使用，谁会拨打这个电话呢？ 八成是广告推销的，张山心想。然后没管，自顾自的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山起床后，老妈已经做好了早餐，在桌边和高颖边吃边聊。 张山揉着眼睛，问：“妈！我爸呢？” “你爸起得早，去外边跑步去了，说话就回。” 正说着，别墅门口有人声传来，似乎不是一两个人，声音嘈杂。 张山好奇的走进院子，打开院门，却看见一大帮记者模样的的，围住了晨跑回来的老爸，七嘴八舌的问问题。 老爸满脑门是汗，不只是晨跑累出来的还是被记者提问急出来的。他面前怼了七八只话筒，后面是好几个摄像，还有一帮拿着照相机的，闪光灯不断地闪烁着刺眼的白光。 张爸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他双臂向前，双手不断摆动，嘴里说着：“无可奉告！” 张爸想冲开人群回家，无奈记者把路封的严严实实，张爸几次想突出重围都没成功。 张山见了，中气十足，大喊一声：“全球首富在此！” 如果说张山之前扔大街上也没人认识的的话，现在他的这张脸堪比顶流。 记者们回头一看，在大门旁摆pose的正是张山本人，于是丢下张爸，一股脑的把张山围了起来，张爸这才脱困，一溜烟儿钻进家门，把门反锁了。 张山本意是给老爸解围，想凭自己年轻力壮，杀出重围，但没想到老爸一个反锁，把自己也关门外了。 他急中生智，向门口的一个配电柜挤了过去，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瞬间爬了上去。这个配电柜是个铁皮的，上面写着“配电柜有电，触电危险”的字样。 记者们不知道，但张山知道，这个配电柜是没有电的。原因是，上次家里电路维修，张山就是来的这个配电柜拉的闸，结果屋里还是没有断电，问过物业以后才知道，别墅区经过一次电路改造，配电柜已经挪到别处。 张山怕配电柜门被风刮开碰到人或者车，于是找了把锁，将配电柜锁上了。 这个配电柜多半人高，张山爬上去大声喊了一声：“各位记者朋友，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但请不要拥挤，碰到这个配电柜遭遇危险就不好了！” “我现场回答3个问题，剩下的媒体朋友请去界山公司，我们今天会召开记者发布会详细的回答媒体朋友提出的问题。” 记者们围成一个圈，纷纷举手，张山点了一个靠后的身材不高的小女生，她奋力举着话筒，问：“张山先生，我是搜猫财经的记者雯雯，请问您的财富真的有《福不福》杂志上说的那么多么？您对国外媒体对您财富的质疑何看法？” 张山笑道：“这是两个问题了！我一个一个回答吧！” “首先，我认为《福不福》杂志严重的低估了我的个人财富，我对此感到十分不满！” “其次，外国媒体没有资格质疑我的财富，他们的质疑我毫不在意！下一个！” 下面的记者“轰”的一下炸开了，有不少自媒体记者也混在人群中，拿支架正在直播。 本来他们的直播间寥寥几十人，多的也就100多人，拍到张爸也就涨了不到一倍人数的观众。 从张山现身的那一刻起，人数飙升。抖抖平台非常鸡贼，监测到流量异常后，马上人工介入看看看是出了什么事情。 后台的管理员看到张山那张脸后，马上给这几个在现场直播的博主推流。早上刷抖抖的人只要一翻页面，都会看到这几个博主的直播间。 直播间人数暴涨，这几个小主播马上拿到了万人直播间体验卡，眼看右上角的人数由几十上涨到几百，然后上千，几千，上万，数万，最后定格在10万+。 不少人听到了那句“世界首富在此！”，直播间立马成了欢乐的海洋。 “上次听见有人这么说，还是一只猴儿！” “张首富的脸不小啊！这就认下了？” “我摊牌了，不装了，我是世界首富！” “我摊牌了，不装了，我是来看直播的！” “主播厉害啊！能找到张首富家里。” “首富挺接地气，同款拖鞋！” “v我50，看看实力！” “。。。。。。” 主播们的管理则是在直播间发福袋，要求进来的观众点点关注，撒撒粉丝灯牌。 第100章 应对办法 眼看网上风评开始不对劲儿，一家三口和高颖有点儿坐不住了。 张妈先开口：“不行，咱们不能对网上抹黑一言不发，必须要有所回应了。” 高颖也同意：“张山，你先注册一下自己实名微博，需要发声的时候好用。另外，咱们公司的官方微博粉丝已经突破100万了。” 张山愣住了：“咱们公司什么时候有官博了？” 张妈又好气，又好笑：“你还真是甩手大掌柜的，除了数钱，你是啥都不管，啥都不知道啊！对了，数钱的事你也不管，是我代劳的！” 高颖：“官方微博早就有了，主要是发发业内动态，公司动态什么的。粉丝除了公司员工那一两千号人以外，没什么外来的粉丝。这粉丝是这几个小时增长的，现在数据还在增加。你先别管这个，把你自己的微博注册了。” 张山想了想，随手注册了一个名为“世界首富张山”的用户名，然后进行实名认证。认证结果瞬间被通过，他的名字被加了v。 一大帮网友闻着味儿就过来了，他的粉丝数量，瞬间上了千。 张山想了想，发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条微博：大家好，我是世界首富张山，不装了，我摊牌了！ 微博一下子轰动了，在收到张山实名认证的时候，数十个编辑都盯住了这个新号，张山有新的微博发出来后，第一时间被编辑们放到首页。 拜张山所赐，微博访问量激增，几乎造成宕机。负责微博后台的技术部，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手忙脚乱的增加服务器，应对突如其来的访问量。 张山发完了微博，洋洋自得。没过几秒钟，其他三人也都刷到了这条消息，原因无他，微博用弹出式窗口提示世界首富张山入驻微博的信息，然后是弹出式窗口显示世界首富张山发微博了。 张妈瞪了一眼张山：“不是告诉你老实点儿么？怎么乱发微博？” 张山一摊双手，世界首富的事情，很难更改了，我发个微博，吸引一下网友的注意力，后面的澄清也会有更多的网友看到。 张妈无奈：“就你的歪理多！” 微博下面，瞬间盖起了数百楼。 有恭喜的，有骂他侵吞国有资产，不要脸的，还有求赞助的，求找工作的，也有一些比较理智的网友留言要求张山解释一下网上的质疑的。 张山翻开看了看，也有不少人支持张山，认为只要张山赚钱合理合法，就没什么可喷的。黑子们认为发表这种言论的，都是张山发动钞能力找来的水军。 有人跟帖：支持张山！黑子闭嘴！（此条8毛） 无数网友为了恶搞，纷纷复制粘贴。 然后就有人评论：不愧世界首富，出手大方，直接将五毛党变成8毛党了！ 再下面，对这个评论，有人夸有人骂，各种段子满天飞。 “今天我才知道，龙币不是国家的，是张家的！” “我和张山一起掉到了水里，你先救谁？” 女友：“你没资格和张山一起掉水里。” 。。。。。。。。 然后大量段子手拿张山发的微博进行二创。 “不装了，我摊牌了，我和首富都是首都的。” “不装了，我摊牌了，我和首富都是龙国的。” “不装了，我摊牌了，我和首富都是男的。” “不装了，我摊牌了，我购物车里随随便便都是几十万的商品。” “不装了，我摊牌了，我上班坐的车价值几十亿。” “不装了，我摊牌了，我其实有女朋友。” “卧槽，活捉渣男一枚！” 。。。。。。 网络上，迅速兴起了一种“摊牌体”的热潮。 除了微博，各种朋友圈，小绿书，抖抖上全是各种摊牌。 相对于国内对张山资金来源的质疑，国外，尤其是美国和欧洲关注的是龙国的黄金产量。 众所周知，龙国不算黄金产量大国，公开资料显示龙国每年产量不过两三百吨，最多也就是四百多吨，不会再多了。 突然冒出一家年产千吨的企业，一些西方国家表示质疑界山黄金精炼的产量，怀疑是假数据。 地球对面的部分经济学家开始发表自己的见解。 他们总的观点是认为《福不福》杂志夸大了界山公司的产量，作为全球知名财经媒体，这个做法非常不严谨。 有些不愿意上榜的富豪，也发动自己的力量，也开始狂喷《福不福》。 网上乱作一团。 眼看天色渐晚，张山翻动了几下网页，丢下电脑，站起来说：“我去热一下中午的菜，高颖你一会儿在这凑合一顿！” 说着给老妈使了个眼色。 张妈会意，点点头，揽住高颖的肩膀：“高颖，晚上在这儿吃点，然后咱们再看看网络上的风向。” 高颖紧锁眉头，注意力全在手中的平板上，听到张妈的话，只是点了点头。 张山抬头甩给张山一个眼神：“把中午好吃的全拿出来！” 张山回眼神：“收到！” 张山进了厨房，装模作样把厨具弄得“叮当作响”，然后趁人不备，在餐厅把空间里的热菜拿了出来，又把以前囤的酒楼大菜拿出几样，搭配好荤素品种，满满摆了一桌子。 然后，身穿围裙的张山朝客厅喊了一声：“饭好咧！” 等高颖在张爸张妈的簇拥下，走进客厅后，简直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圆形自动餐桌上摆满了菜肴，当中一个龙虾刺身拼盘格外吸睛，边上围绕一圈清蒸鳎目鱼，葱烧海参，猪蹄子，酱鸡，香肠，锅仔，素什锦，香菇油菜。 这些也就算了，4人每人一盅看起来像佛跳墙的是什么鬼？正常人家谁家晚饭会做佛跳墙？ 这西不西，中不中的菜系是什么情况？ 高颖转念一想：“话说回来，这一桌才符合大众对首富家，平平常常晚餐的想象吧！” 张山一身纯白的厨师装，头戴高顶厨师帽，手拿一柄炒勺，双手环抱胸前，站在餐桌边上，作出请的手势，仿佛厨神附体。 张妈一个眼刀甩给正在装逼儿子：“我中午的菜在哪里？” 张山回眼神：“猪蹄子不是您炖的么？” “我的烧茄子，酸菜白肉和炖带鱼哪儿去了？” “烧茄子酱油放多了，黑乎乎一大团，好吃但品相太差了！酸菜白肉让我偷吃了，翻的一团糟，请客哪有吃剩菜的？炖带鱼碎了，得拿勺蒯着吃，我就没上桌。” “那我的螃蟹呢？” “就剩下壳了！” 母子二人无声的交流，气的张妈想拿拖鞋揍儿子。 高颖眼中露出惊喜的光彩，问张山：“这都是你做的？” 张山恬不知耻，故作深沉，气泡音发出：“尝尝我的。。。” 张妈一下打断了儿子施法：“有我做的，有厨师做的，臭小子就负责摆了盘。” 张山不满老妈揭穿自己：“妈！我好不容易装一把，你怎么还揭穿我？” “做人要诚实知道不？欺骗只能骗一时！”张妈一语双关，意有所指。 张山无奈的摘下厨师帽，扔在一边：“吃饭！” 高颖在一边，被他逗的“痴痴”笑个不停。 四人落座，张妈拿公筷不断给高颖布菜：“你吃块龙虾，你尝尝这个蒸鱼，你尝尝海参，再来块猪蹄。。。” 高颖连声道谢，经过张山一打岔，心情也好了不少，开始享受美食。 吃到猪蹄，高颖睁大了眼睛：“这猪蹄也太好吃了！” 张妈笑的见牙不见眼：“好吃就多吃点！” 说着，拿起公筷又给高颖夹了一块。 张山倏然抬起头，看着高颖，自家事，自家知。老妈做的猪蹄虽然很好吃，但摆在一堆大厨的手艺中，还是不够看的。 高颖居然一嘴就能吃出这个好吃？ 他不禁有点儿狐疑的看向高颖，高颖眯着眼，嘴里的猪蹄“啧啧”作响。 张山一个眼神过去：“真有这么好吃？” 丢完眼神，自己也夹起来一块，塞进嘴里，没错，正宗的老妈猪蹄味道，很好吃，但也没到这种程度吧？ 高颖一个眼神回过来：“就是很好吃！而且是阿姨做的！” 张山恍然大悟，这妮子是真会做人，一句好吃，就把老妈哄的找不到北了，可怜自己摆盘了这么久，还被老妈瞪。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张山摸着肚子站了起来，实在是吃不下了。 饭后，张山沏了一壶茶，给每人倒了一杯。 四人回了客厅，张爸沉吟了一下：“小山成首富这事情，已经是瞒不住了，关键点在于向大众传达小山财富来源是否合法上，然后咱们再向慈善机构捐点儿款，树立一下正面形象。” 张山拍拍脑袋，慈善捐款的事情，他之前的确是忽略了。 高颖：“慈善捐款的事情不能太着急，如果公众把捐款和树立形象直接联系起来，效果会大打折扣。” 张山拿起了平板，仅仅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张山赫然发现，自己的微博粉丝已经突破了百万。 他洋洋自得的说：“我粉丝破百万，就花了。。。” 他看看表：“一个小时零四十分钟，是不是创造了微博涨粉的记录了？” 张妈一拍脑门，觉得自己生了个傻儿子，都什么时候了，关注点还在涨粉速度上。 高颖翻了翻网页，网上还是那些言论，只不过好像全民参与度更高了一些。 小绿书、抖抖上都出现了相关的话题。 高颖思考了一下：“明天，让公司法务团队出个律师函，警告一下那些在网上发表恶意诋毁、抹黑张山和公司言论的个人和组织吧！” 张山：“行吧，但我估计效果不大，很多网民会有从众心理，容易被有些人带了节奏。” “那就找几个跳的最欢的大v，公开给他们发律师函，然后去公安局报个案，以侵犯名誉权拿下几个大v，那时候舆论环境会好很多！” “只能这样了！” 高颖拿起手机，连上无线网络，打开飞行模式，开始阅读收到的信息。 无视99+的未接来电和新增好友列表多出了99+的请求，高颖专心致志的看起未读信息。 大部分是公司业务是上的事情，高颖一一回复。 然后看到了自己爸妈发来的信息，显然他们也注意到了网上张山和界山公司的相关信息。 高颖一一安抚之后，开始给关心此事的业务伙伴和公司高管回信息。 张山也算是得空，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手机此时还在闪烁，显示有电话进来。 张山看了一眼，电话号码不认识，于是干净利索的开了飞行模式，开始阅读信息。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班级群信息，有同学们在群里欢呼雀跃，大多不敢相信，全球首富和他们在同一班里上课。 一目十行的扫过，张山看见叶峰私信他了，告诉张山，很有可能他的大学生涯结束了。 张山心中一急，掏出了备用手机，给叶峰打了过去：“叶老师，什么情况？我要被开除了？” 叶峰声音疲惫：“没有！只不过，目前的情况，你短时间肯定是不能来学校了！” “为啥？” “这事情闹得太大，你的身份变了，以后你上学八成要随身带保镖，正常的大学生活肯定和你无缘了。”叶峰声音也很无奈。 本来他接受的任务是潜伏在张山身边，给他的大学生活保驾护航，但张山没上几天课，天天请假，现在又把首富身份透露出去，他的暗镖以后怕是改明镖了。 “学校这边什么态度？”张山问。 “我们刚刚散会，校领导也没达成一致意见，你先在家避避风头，等过几天再说。” 张山挂了电话，双眼无神。 张妈问：“怎么了？” 张山如实告知：“最近没法上学，辅导员还吓唬我，说我可能大学结束了，还说我以后得带保镖上学。” 张爸张妈大惊失色。 高颖倒是很淡定：“你这大小也算个名人了，上学带保镖不奇怪！要我说你干脆退学算了，公司最近也挺忙的。。。” 张山脖子一梗：“那不行！我好不容易自己考上的华清。。。” 高颖笑道：“快拉倒吧你！你是保送，连高考都没参加。” 张山：“我不管，我要上学，现在退学，高中毕业文凭，正经工作都找不到！” 高颖笑道：“那我就聘请你为界山公司的首席大闲人！” 张妈笑道：“不用你聘请！他已经是界山的首席大闲人了！” 三人哈哈大笑，留下张山一个人生闷气。 第102章 风评转变 张山好不容易钻进家门，捂着胸口：“可吓死我了，这帮记者太难缠了！” 张爸张妈和高颖都在门里等着张山。 高颖笑道：“刚才你在记者面前谈笑风生，表现得不挺好么？ 张山奇道：“你们趴墙头看了？” 张妈嗔怪：“哪用趴墙头，打开手机，直播间里到处都是你！” 张山挠挠头：“我刚才没说错话吧！” 张爸笑道：“没！表现的挺好的！现在网上风评开始转变了！” 四人回了客厅，张山拿起平板，刷了刷，果然，网上都是在讨论张山刚才答记者问。 尽管有不少人还是对张山恶语相向，但明显站在张山这一边的人更多了。 突然，微博推送了《人人日报》网络版的一篇文章。 这是一篇标题为《新时代下，人民自己的首富》的评论员文章。 文章先是介绍了张山的生平。张山，一个普普通通的龙国孩子，出生于首都远郊区，父母都是普通的上班族。 他小的时候就读于远郊区本地小学和初中，成绩优良，后考入远郊区最好的高中，是同学老师眼中的好学生。 高三的时候，在遇到作业车辆碾压小孩的时候，奋不顾身，救下小孩，自己身受重伤，钢筋入脑，几遇死亡。 当时的急救医生面对如此严重的颅脑损伤，几乎判定了张山的死刑。 但在医生的不懈努力和张山强大的求生意志下，张山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这次英勇救下小女孩后，张山获得“见义勇为模范”称号。 伤愈回校的张山，更加刻苦努力的学习，成绩由中游迅速提高到年级前列。 张山通过自学，熟练的掌握了英、日、俄、法四门外国语，被保送龙国顶尖学府-华清大学。 他在大学前的暑假期间，创立了“界山黄金精炼公司”，从区区几个人开始，一步一步发展为龙国乃至全世界最大的黄金精炼企业。 张山具有很强的社会责任感，企业创立初期就优先招聘下岗职工，并给予生活困难的员工以精神上和物质上的帮助。 在数次国家需要的时候，界山精炼公司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无怨无悔的支持国家的政策。 并且界山精炼旗下的全资子公司-界山贸易，在农产品滞销的时候，毅然投入大量资金收购滞销农产品，解决了农民“卖货难”的问题，为其他企业做了表率。 另外界山贸易努力的拓宽销售渠道，在国家光伏产业受到外部环境冲击的时候，积极筹措资金，帮助国内光伏产业度过难关。 文章林林总总，细数了这一年来界山公司的种种。 不管从哪个方面看，张山和他旗下的公司都是正能量满满，让人无从指摘。 最绝的是，这篇微博还直接@全球首富张山和界山黄金的微博，《人人日报》的评论员文章，直接@人这种操作，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要知道《人人日报》作为喉舌，它的评论员文章一出，基本就给张山和他的公司定了性，做了背书。 张山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抬起头来，对面的三个人很明显也看到了《人人日报》的评论员文章。 高颖兴奋的挥动了拳头：“太好了！有官媒给咱们做信用背书，看谁还敢随便给咱们泼脏水！” 张山心念一动，马上动手发了他的第二篇微博，就一句话：感谢国家的信任和支持！ 然后文字的下面是转发的《人人日报》的这篇社论。 这下，微博的评论区更热闹了，现在正好是上午9点多，许多人的手机开被微博推送的信息霸屏。 点开一看，先是张山穿着拖鞋答记者问，然后是《人人日报》的评论员文章。 两边还@来@去，来回互动，把一众吃瓜网友看傻了眼。 “我刚醒，是我睡糊涂了么？什么时候《人人日报》会@人了？” “看来首富张山的确没什么问题，那些怀疑张山资金来源的被打脸了吧！” “我早说过，张山肯定没问题的，一个救人的英雄，怎么可能侵吞国有资产？” “想不到首富还是学霸！” “这世上最扎心的是别人比你聪明，还比你努力。最最扎心的是，他是首富，他还比你努力！” “钢筋入脑还能活下来，不得不佩服首富这逆天气运-来自脑外科博士生的惊叹！” “今天小*本记者的提问你们都看了么，这小子太坏了，把问题向权钱交易上引导。。。” “我家是内蒙的，今年牛肉行情不好，卖不出去。就是界山贸易买了我家和邻居的牛肉，解了草原牧民的燃眉之急！” “楼上土豪啊！” “家有万贯，带毛的不算。。。” “。。。。。。” “。。。。。。” 楼越盖越歪，但明显骂人的渐渐少了！就连发表过不当言论的网友，也纷纷登录自己的账号，修改或者删除之前的言论。 张山旁边的备用手机再次响起，张山下意识接了起来。 话筒传来了齐耀民的男低音：“臭小子！怎么不接电话？” 张山一愣：“昨天的电话也是您打的？” “要不然呢？你手机打不通，通讯软件也联系不上你。我让通讯部门查到了你还有这个号码，打通了你小子不接。” “社论你看到了吧？”齐耀民话锋一转。 张山一惊：“这是您的手笔？” 齐耀民哈哈笑了：“看你被骂的太惨了！给你正正名！ 张山激动了：“这社论来的太及时了，您不知道，今天我被堵在自家门口了，这帮记者。。。” 齐耀民赶紧打断了张山的吐槽：“那什么，张山啊！黄金储备局还需要储备3000吨的黄金，你手头的黄金存量。。。” “喂喂！齐部长您那边信号不好，我听不见！没什么事我挂了！” 张山吓得赶紧挂了电话，然后挂机关机一条龙。 这老头太吓人了，一张嘴就是3500吨黄金，自己就是卖沙子的也禁不起这么嚯嚯啊！这老头总捡着自己这一只羊薅毛，早晚得让他薅秃了。 张山心有余悸！以后坚决不能和这老小子多聊，没说三句话就惦记上自己这点黄金储备了。 张爸张妈读完了评论员文章，也是面带喜色，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有庆幸之色。 张妈：“那咱们的记者招待会还开么？” 张山高颖异口同声：“开！” 高颖解释道：“虽然有了官方的背书，但民众对张山对公司还有不了解的地方，另外关于慈善这一块儿，我想在记者招待会的时候，顺便补全。” 张山也正有此意，他接着说：“正好也向民众告知，我们界山公司成立一年以来，究竟向国家交了多少的税，把那些最后质疑的口子堵上。” 张妈有些惆怅：“回去我还得再算一遍，别出岔子。小山你给我点儿时间！” 张山笑了：“三天够不够？” 张妈笑道：“哪里用的了三天？三个小时就差不多了，我是回公司再核算一遍，确保数据万无一失！” 张妈的会计专业技能发动，数据需要反复核对她才放心。 “那咱们走？去公司？” “走！” 高颖站了起来：“阿姨您坐我车吧！我的车大，咱们一起去公司，正好有些事情我需要提前安排一下！” 张山猛地想起来：“对了，节前我在4s店可是订了5台汽车，现在都一个多月过去了，车子还没到？” 张爸一脸的懵：“当时留的你的电话和邮箱，没有一点儿消息?” 张山这才才想起来看微信，果然半个月前，4s店经理袁野就给他发过信息，说车子已经到点了，请他在合适的时间来提车，他还给袁野回了信息，说自己在国外，回国就去提车。 是自己把这事情忘了干净。 张山拍拍脑袋，提议道：“要不咱们先去4s店，把车提了？” 张妈气不打一处来：“有点儿正经形！凡事有个轻重缓急，你先把新闻发布会搞定，车子又跑不了，什么时候提不行？” 张山摸摸脑袋：“不提就不提，您急什么啊！” 于是，四人决定乘坐高颖的车子去公司。 当别墅门口的遥控电动大门缓缓打开时，门口起码还有十几个记者没有走，在此等候。 闪光灯亮成一片，仰看的车子后面，大门缓缓关闭，有记者拿着话筒，还在向车里的张山提问。 高颖车技还是可以的，她打开车内的麦克风，车载外放喇叭传出她的声音，语速缓慢而又坚定：“现在我们不接受采访，请让一让！” 车子缓慢的挤过记者们的身旁，有眼尖的记者发现，车子是朝开发区走的，于是纷纷上车，尾随仰看而去。 到了公司大门口，张山吓了一跳。门口全是记者，道边停了一溜儿的采访车和转播车，有交警正在现场维持交通秩序。 公司门口一溜儿的保安，身穿制服，精气神很足，也在维护着现场的秩序。有身穿界山精炼制服的人员，在路边摆放了上百把塑料凳，供记者们休息。 还有保安们抬出了食堂的长条桌子，上面是一个个保温桶，有大量的一次性纸杯摆在桌面上，供记者们取用。 旁边是几个大垃圾桶，记者们使用的一次性纸杯和随身的垃圾可以丢入垃圾桶。 张山看到了，点点头：“现场这块儿不错，这些人可是无冕之王，能不得罪最好别得罪！这些都是你安排的？” 高颖缓缓踩下刹车，摇头道：“不是！应该是办公室的小陈安排的！” 张山颇为感兴趣：“跟我说说小陈！” 张妈结过话茬：“小陈叫陈曦，上次年会还表演了个节目，你忘了！” 张山哪记得几个月前，有哪个员工表演节目了，只好含糊的说：“嗯嗯，是是。” “小陈是从光伏公司那边过来的，以前就在高颖手下做事，她来公司快一年了，也算老员工了。”张妈说道。 “这姑娘做事是真仔细，也很有想法，上次年会的想法，也是这个姑娘先提出来的！” 张山有些诧异老妈对这个陈曦的评价，他原以为年会的事情是来源于高颖的想法，没想到根源在这里。 看见有车过来，有消息灵通的记者认出了这是高颖的车，纷纷围了过来，举着话筒向开车的高颖提问。 高颖目不斜视，慢慢把车开进了院子，直到院门被关上，车上的4人才松了一口气。 四人下车后，直奔会议室。公司的管理层得到了高颖的指示，早早的等在会议室中，他们围坐在椭圆形的会议桌边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见到张山四人进入会议室，房间里迅速安静下来，要知道张爸张妈和张山从未同时出现在会议室过。 张爸顶着界山黄金精炼股东的名头，几乎没怎么来过公司。张妈作为公司的财务总监，倒是天天来上班，但她从不插手公司的具体业务。 就算是参加公司管理层会议，大多数也是做个泥菩萨，仅仅是旁听，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看起来很是信任高颖。 大老板张山就更别说了，来公司更多的是待在在高颖办公室里，对高颖工作的支持可是不遗余力的。高颖的决策，从未见过大老板反对过。 四个界山精炼的骨干同时出现在会议室，怕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众人坐定后，高颖先开了口：“关于老板荣登世界首富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 会议室里众人“嗡嗡”的议论起来，高颖眼神左右一瞟，众人立马安静下来了。 “网络上出现了一些对老板，对公司的质疑声音，这很正常，本来没什么，但中间有些势力可能下水了，网络上出现了一些有组织的针对老板，针对公司的不利言论。” “有些人就是要把水搅浑，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说到这里，高颖一顿，“还好老板发动了高层的一些关系，通过官媒给老板，给公司做了信用背书，这次阴谋应该掀不起什么浪花！” 众高管听到“高层关系”这四个字时，互相交换眼神，显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第103章 准备新闻发布会 高颖就是想扯起虎皮做大旗，给高管们一些信心，她没给高管们太多的思考时间，接着说道：“但外界的质疑，需要我们亲口去一一回应，所以我决定：尽快开一场新闻发布会，通过答记者问的方式，把外界对我们公司的最后一点质疑消除掉。” 高管们再次开始交头接耳，负责对外宣传的副总问：“高总，这次新闻发布会搞什么规格的？” 张山接过话茬：“规模大一些吧！这次我估计媒体要来不少人！” 有个带黑框眼镜的文员提问：“地点呢？选择在远郊区的会议中心还是开发区会议中心？” 张山定睛一看，此人胸卡上写着陈曦二字。这应该就是路上高颖和老妈提起的年轻办公室主任了。 于是张山问道：“你觉得哪个合适？” 陈曦丝毫不慌：“我个人认为开发区会议中心合适。” 张山颇为玩味的问道：“原因呢？” “远郊区会议中心能容纳大约1000人，但这个会议中心离咱们稍远，要十几公里，而且今天、明天和后天的会场已经出租，我已经口头约定了后天的会场，咱们散会后和会场方面确认咱们到底租还是不租。” “开发区会议中心更大一些，主会场可以容纳1500人左右，而且开发区会议中心前年新进行的改造，硬件条件更新也更好。另外就是我和开发区会议中心已经订了明天和后天的会场，有其他人想要预定的话，会提前通知我。” 张山颇为感兴趣：“你怎么知道我明天或者后天开发布会，不能更晚一些么？” 陈曦扶了扶她巨大的黑框眼镜：“因为从昨天事态发酵，到今早官媒澄清，社会影响力太大了，这个事情不能拖，能拖的话您现在也不会出现在会议室了！” 张山点点头，看来这个陈曦真是个人才，通过对事态的研判，推断出自己的应对方法和应对时间。 而且可能用到的两边会议室都联系了，并且让对方留了会议室。 张山对陈曦颇为满意：“那就开发区会议室，陈曦你负责牵头联系会场和专业会务组，做好会场布置，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各部门无条件配合，听到没有？” 会议室内大家齐声答应：“是！” 陈曦小声的说：“鉴于这次来的都是记者，可不可以没人送一份伴手礼，增加媒体的好感？” 张山问：“送什么？” 陈曦从身边的小包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礼品袋，递给张山：\"张总您看，就是这个！\" 张山面露疑惑，接过礼品袋，手伸进去掏出了一个印有界山黄金精炼的笔记本，笔记本的侧面有一只精致的圆珠笔，笔记本正面吊着一只小小的红色手链，手链上有一颗小小的金豆子。 陈曦解释道：“礼品袋是去年年会的时候印刷的，由于2000个和5000个价格相差不大，所以办公室自作主张印了5000套，现在还剩3000套左右，足够这次发布会使用，成本约1元。” “笔记本是不久前印好的，本意是办公使用或者是当做礼品赠送的，上面有公司logo，扉页是咱们公司简介和部分照片，成本约15元。” “手绳子和转运珠是前不久，委托国六福帮我们准备的。每颗转运珠重量约为0.63克，市值约250元左右，一共5000套。黄金是咱们自己提供的，苏总看这个单子就是一些手工费和红绳的费用，于是给咱们免了，没花钱。” “转运珠原本是为今年周年庆或者年底的年会使用所预备的，现在和礼品袋、笔记本组合起来，完全可以拿出来作为新闻发布会记者的伴手礼。” “总成本约260元，预计会场最多来1500人，也就是说伴手礼这块总花费不超过39万元！” 张山听到这里，满意的点点头：“这个主意不错，金豆子。。。我是说转运珠小了点，但在这个场合作为礼品赠送还是不错的，毕竟太贵的东西反而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批了！” “那么媒体的选择上，宣传部注意一些，控制一下人数，让媒体持有电子邀请函进入会场，咱们宁可会场装不满，也不要出现记者来了进不去的情况。” “一会儿宣传部在公司官媒上发表一篇声明，把邀请函链接放上去，今天宣传部门辛苦一点，筛选一下参会的媒体，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 “时间就定在后天下午吧，你们也多些准备的时间。” 张山干净利索的分配完任务，下面管理层一哄而散，留下张家三口和高颖。 张山说：“咱们统一一下口径吧！发布会上，关于公司的事情，高颖你来回答。关于我个人的问题，我来回答，尽量不要得罪记者。” 张山紧接着补充：“主要是国内媒体！国外媒体要是说话不好听，咱们该怼就怼！” 确定了基本原则，高颖去处理她不在国内的这些天的文件，张妈去复核她的上税数据，剩下了爷俩在会议室大眼瞪小眼。 张山突发奇想：“爸！反正这里也没咱俩什么事，不如去把车子领回来吧？” 张爸也是心大：“走着！” 爷俩兴冲冲的下楼，这才发现门口还被记者堵着呢。张山看见一辆封闭厢货从车间方向开过来，赶紧伸手拦住。 司机吓了一大跳，他可是认识自己老板的。 “你干什么去？” “老板，我去供应商那里拉点儿硼砂，车间库存不太多了！” “怎么不是供应商送？” “供应商每天都送，今天开袋才发现有几袋子泡水了没法用，供应商那里车都出去了，我去他们的库房换几袋应急，好在不太远，也在开发区。。。” 张山是知道自家库房的冶炼辅料每天都更新，基本不存在库存，这样也是为了加快周转，这是源自于高颖的手笔。 “车厢里拉的啥？” 司机汗都冒出来了，心说：“大老板也问的太细了！” 他忙不迭的拉开封闭的车厢门，展示给自己老板观看：“就几袋子需要更换的硼砂。” 张山趁着司机没反应过来，躬身上了车，一屁股坐在硼砂袋子上，招呼老爸也上来，同时对司机说：“你先去趟开发区亚迪4s店。” 司机哭丧着脸：“这，这不大好吧？要不您坐前面。。。” 张山脸绷了起来：“赶紧的，我赶时间！” 司机还是不敢走：“可是，门口还得检查，再说车上有gps，供应商的店和4s店不在同一个方向。。。” 张山此时已经和老爸在硼砂袋上坐好了，他毫不在意的挥挥手：“没事，调度这块儿你直接和你的直属领导实话实说就行。门口的检查该查查，就这样！” 司机战战兢兢的发动了车子，来到门口。 3个保安上来例行检查，打开车厢门的瞬间，保安们愣住了，自己大老板和大老板的爹，毫无形象的坐在硼砂袋子上，正朝他们呲牙乐呢。 保安吃惊归吃惊，但不敢怠慢，也不敢多问，直接放行。 就这样，张家父子在一众媒体的眼皮子下面，神不知鬼不觉出了工厂大门。 每天界山公司出入的车辆很多，谁也想不到首富父子会坐在麻袋上溜出去。 没过多久，厢式货车停了下来，司机小跑着开了箱货门。 张山和老爸下了车，在箱货的尾气中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昂首阔步向4s店大厅走去。 亚迪大厅门口的停车场上，张山一眼看见了并排停放的4辆高大的suv，被车衣蒙了个严严实实。 张山非常确定这就是他的车，因为在这4辆车的对比下，其他的车子显得十分娇小。 门口看门的保安把父子二人拦下了。 “干什么的？” 保安眼看二人是从一辆货车的箱体里面钻出来的。 进来以后，左顾右盼，形迹多少带点儿可疑，于是拦下来问一句。 张山回答：“来提车的！” 保安看着张山的脸，觉得非常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觉得是以前来看过车的客人。 于是态度好了不少，向展示大厅一指：“提车里面办手续！”然后回了自己的保安室。 张家父子兴冲冲的直奔大厅。 已经晋级为金牌销售的何丽丽今天正好当班，此时她正站在大厅迎宾的位置，百无聊赖的四处环顾。 按照公司规定，销售不得在当班的时间玩手机。 自从张山一家上次过来试驾，帮助何丽丽开了单，何丽丽的运气就好了起来。 春节前，不怎么卖车的时节，她接连开单，连续又卖了十几辆车，把那些原来的老销售气的眼睛直泛红。 她也因为优异的销售成绩，从实习销售一跃成为了店里的金牌销售。 不仅级别上去了，工资涨了一大截，就连提成比例也有所提高。 春节的时候，她拿着十几万的提成回家过的节，在家里她觉得自己跟做梦似的。 何丽丽出生于远郊区的普通家庭，家里不穷，但也算不上富裕。 大学里家里给的生活费也是千把块钱，在首都高消费的环境下，勉强够吃喝，买衣服只能和家里现要钱，护肤品也就买买超市货。 谁料到，她大学毕业还没有半年，工作才开始了几个月，就运气爆棚。一次性卖出5辆店里最贵的豪车，然后连续开单，就跟开了挂似的。 她告诫自己：运气只是一时的，后面要靠自己的努力。 她一个对机械十分不感冒的女生，硬是背下了店里现有的所有车型、不同配置的50几款车型的主要数据。 并且自己总结了一套向客户推销的话术。 能在最短把客户中意的几款车型，做出横向对比，把优缺点说的清清楚楚。 她站在迎宾的位置，眼睛无意识的乱扫，脑中对亚迪新出车型的配置进行复盘，自己暗暗比较和老款之间的区别。 正在她有点儿神游天外的时候，突然看见了向大厅走动的张家父子。 张山这两天可是网上的大热门，自己看到新闻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很想到处炫耀：首富在我这里买的车，但很快她就按捺住自己的心情。 有钱人很可能不希望接待自己的销售，到处炫耀和首富搭上关系的事情，这种很可能得罪客户的事情，自己千万不能做。 在网络攻击张山最凶猛的时候，她在网络上不断回击喷子的谩骂，说自己见过首富本人，他绝对不是喷子口里说的那种人。 无奈她的声音太小，很快淹没在网络的热潮中。 但很快官媒出手，舆论很快被引导到对张山有利的一面，何丽丽也放下心来。 她知道首富还有4辆车没有提走，近期肯定会来提车。只是不知道是哪天，还有是不是首富本人过来提罢了。 车子到了之后，经理说过 何丽丽拉开玻璃门，一路小跑，来到张山父子二人面前。 “张总好！” “张总好！” 何丽丽分别向两人微微鞠躬，然后问好。 要提车了，张山心里还是有点儿小兴奋的。 他笑眯眯的说：“何丽丽对吧？” 何丽丽心中一喜，没想到首富还记得自己名字。 “您是来提车的吧？请跟我来！” 张家父子被何丽丽引着，进了一楼的贵宾室。 何丽丽奉上了两杯热茶，然后说：“您二位稍等，我去拿钥匙和手续！” 张山点点头。 何丽丽随手关上贵宾室的门，然后一路小跑，去找经理袁野。 袁野听到何丽丽说张山父子亲自来提车，吓了一大跳。 拿了拿4辆车的手续和钥匙，急急忙忙的与何丽丽一起下了楼。 袁野当然也听说了张山成了世界首富的事情。他原本就知道界山黄金精炼实力雄厚，但没想到张山实力这么雄厚，能登顶世界首富。 世界首富来他的店里购车，他也与有荣焉。 他甚至起过在店门口拉一个横幅：热烈庆祝世界首富张山先生在本店购车。 但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真这么干了，很有可能引起首富不快。 蹭热度也不是这么硬蹭的，万一首富不高兴，他非常确信自己的行为必然是弊大于利的。 尤其是今早，官媒的评论员文章一出，让袁野看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世界首富的能量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能让官媒出手，那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到？ 这个级别，袁野是想也不敢想的。 很可能人家一句话，自己就要倒大霉。当然，让自己公司一飞冲天，也是人家一句话的事。 第104章 提车 袁野带着何丽丽，敲开贵宾室门的时候，张家父子正喝着茶，拿着亚迪的彩印资料，在交流着什么。 他俩一进来，父子二人停止了说话 抬起头来。 袁野一个跨步，走上前来，略带激动的和张家父子分别握手。 “张总好！” “张总好！” “您二位是来提车的吧？” 袁野面带笑容，把4个塑料透明文件夹放在桌面上。 “这是剩余的4辆车的手续，牌照按您说的，都已经上好，今天就都能开走。” 张山挠挠头：“今天我们只能开走2台。” 袁野满脸堆笑：“几辆都行，咱们先去验验车？” 张家父子站了起来。 “走！” 四人穿过展示大厅，来到了4辆蒙着车衣的suv面前，何丽丽开始动手解开车衣。 袁野在一旁介绍：“车子来了以后，我们先给车子做了精洗。后来您一直没来，车子再次精洗后，何丽丽自掏腰包，给您爱车买的车衣，罩了起来。” 何丽丽没听见这番话，她正忙着扯下车衣，然后卷起来，放到一边不碍事的地方。 张山听到这里面露一丝惊讶，觉得这个女销售敬业精神很不错。 车衣扯下来后，两辆锃光瓦亮的大型suv出现在眼前。 袁野打开了两个塑料文件夹，找出钥匙，用遥控打开了车门。 张山父子二人接收过仰看，熟门熟路的简单检查了外观和内饰，没问题就在交车单上签了字。 张山不太相信亚迪4s店敢卖事故车给自己这样的大客户，更别提现在自己身份转变，影响力已经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了。 签完了字，张山特意把何丽丽叫来：“谢谢你给我的车买了车衣，作为报答，我打算从你这里再买10辆同款，作为公司的接待用车，这次的不着急，3个月以内交车就行。” 然后不顾何丽丽的惊喜，回头对袁野问道：“亚迪在乌克兰和俄罗斯有门店么？我两个分公司也想买几辆仰看和亚迪的混动车型。” 袁野眼中露出一丝坚定：“两个月以后就会有！” “那太好了！确认了你给我打电话吧。。。算了，我那时不知道在哪里 你直接联系我办公吧！” 说着张山从口袋（空间）里拿出了办公室的名片，塞给了袁野。 然后，父子二人各开了一辆车，扬长而去。 袁野回了办公室，第一时间联系了总部，先是要了10台仰看，然后联系了总部市场部，询问亚迪在乌克兰和俄罗斯的情况。 总部市场部经理王亚楠，和袁野本就是大学同学，听到袁野的问题十分纳闷。 “公司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国际市场这块，咱们上次不是开会说了么？” “乌克兰每月的销售量不过几辆，都是通过代理商走的，俄罗斯更惨，那里天气寒冷，咱们走的又是新能源路线，销售情况更差。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我说我看好这两个国家的市场，你信么？” “好好说话！” “是这样。。。” 袁野把张山在他这里买车，今天来提车，并再次下定的事情说了。 并且着重提到，张山问他能否在乌克兰和俄罗斯买到亚迪生产的车子。 然后说：“那边都是咱们合作的经销商，我的意思是，咱们公司能否在这两个国家都开4s店，把售后、维修等业务都搞起来？” 王亚楠听完，皱着眉头问：“就算他是大客户，在那两个国家又能卖几辆车子？开正经的4s店很可能会赔钱！” 原野听王亚楠这么一说，不禁有点儿失望，但很快振作起来：“如果我个人出资，在这两个国家开4s店，你觉得公司会支持么？” 王亚楠大吃一惊，虽然亚迪公司的4s店都是以加盟的模式出现的，当然，袁野的店一是加盟模式。 但在国内，不管是获得零配件还是把车子交付给客户，都很容易。 毕竟，龙国的交通和物流实在太发达了。 并且，亚迪这两年的车子不断迭代，大众的认可度越来越高，销售量更是节节攀升，增长速度飞快，已经隐隐有占据国内汽车销售的榜首的意思。在国内开设4s店，赚钱的概率还是很高的。。 这个时候出海，在外国开设4s店，风险比国内大太多了。 王亚楠认为不是明智之举，不忍心老同学掉入泥潭，于是她劝了几句。 无奈，袁野此时心意已决，虽然他也可以通过代理商把车子卖过去，甚至比承诺给张山的我时间更短一些。 但同时，袁野也觉得这是个机会，毕竟如果这么大的两个国家，只有他的4s店的话，就算车子卖的再少，比起他死守开发区这里的话，也要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老同学，你不用再劝我了，我已经下定决心。你看能不能向公司给我争取一些好的政策，毕竟在外国开新店，公司几乎不承担任何风险，火了我和公司都大赚，不火就我赔钱。” “老同学，你认真的？” “认真的！” 王亚楠叹了一口气：“行！你还是过去那个样子，认了死理就不会轻易改变。” “一会儿我正好要找董事长汇报工作，顺便提你的事情，你想好了，我一旦把这个事情说出口，董事长同意的话，你就没有回头路了！” “你汇报吧，如果可以的话，看能否让我过去和董事长面谈。” “我尽量吧！” 挂了电话，王亚楠眉头紧锁，她喃喃自语：“但愿你是对的吧！” 然后起身，拿起了准备好的文件，向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袁野没有等待太久，很快他得到了王亚楠的电话，要他去和董事长面谈。 亚迪董事长办公室，王福坐在自己的老板桌后面。 刚才市场部的王亚楠，汇报完工作，向他的提议让他很心动。 他早就在心里盘算亚迪国际化的问题，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提出。 现在远郊区开发区的4s店提出的这个问题，和他的远景规划不谋而合，走代理商的路子是有局限性的，贸然出海又很容易打乱亚迪好不容易得来的局面。 现在有人愿意承担风险，替亚迪铺路，他何乐而不为呢。 唯一的遗憾是，对方选择的不是欧美这样的传统汽车消费强国，而是北边的两个国家。 那里的汽车消费市场和欧美或者国内来说，未免小了一些，但也恰恰因为如此，适合做试水的外国市场。 成功了最好，可以吸取相应的经验和教训，皆大欢喜。失败了，公司的损失也不大。 拿定主意，王福迅速召见了那家4s店的总经理袁野。 袁野来的很快，他在王福的办公室坐了很久。当他出来的时候，王亚楠惊奇的发现，是董事长王福亲自送袁野出来的，二人握手告别，显得非常亲切的样子。 袁野回远郊区后，发动自己的人脉关系，寻求合作伙伴。很快，他和一个做外贸的老同学搭上了线，二人共同出资8000万，亚迪公司出资2000万，组建了一个团队，先奔赴乌克兰，开始设立亚迪汽车在海外的第一个直营店。 当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张山接到袁野的电话，说可以在乌克兰当地提车的时候，吓了张山一大跳。 他没想到，自己提出了个小小的愿望，国内企业能够这样迅速的满足。 他毫不犹豫的向袁野下了10辆汽车的订单，把乌克兰分公司租的车子全部换成亚迪的，这是后话。 由于企业公众号已经向媒体发出了邀请，门口的媒体记者都已经离开。 张山和老爸提了车子后，先回了家，趁着天黑，先收起来一辆，以备不时之需。 转眼就来到了第三天，张山罕见的起了大早，穿戴整齐，和老爸老妈同乘一辆车，直奔开发区会议中心。 他到的早，记者们到的更早，离会议中心老远，路上车子就开始多了起来，好不容易到了会场外，张山一家被外面的景象惊呆了。 偌大的停车场上，全是车子，路边一辆辆转播车竖着高高的天线，不少一看就是正经电视台的记者，手举话筒面向摄像机，以会议中心为背景，开始解说，明显是直播的节目。 幸亏公司对此早有预案，张山按照之前办公室给他的线路，远远绕开停车场，开到一条有公司人员把守的小路，从后门进入了会议中心。 高颖已经在会场等待他们了，见张山来了之后，二话不说，领着张山一家进入后面的一间化妆室，里面有个看上去男不男女不女的的人坐在那里。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人称魔术之手、龙国官方电视台御用化妆师、化妆界天花板的lisa姐，今天你的妆容由她负责！” 张山硬着头皮和这位“lisa姐”握了手，侧头咬着牙凑到高颖耳边：“你哪里找来的这位大爷？他是男是女？” 高颖忍着笑回答：“lisa姐是男的，技术是业内大拿，我好不容易才请来的！” 没办法，谁叫这是正式场合呢。高颖拽了拽张山崭新西服的领子：“是大牌没错，但下次你得量身定制几套了，要不多少还是有点儿不合身。” 张山被这一身束缚的都快不会走路了：“这正装看起来挺好，就是穿着太不舒服了，赶紧开完发布会回家！” 旁边的lisa姐“噗嗤”笑了，花枝乱颤的说：“张总，这正式场合穿的西服和礼服就像婚礼上新娘穿的婚纱，主要功能就是漂亮，而不是舒适！来，张总请这边坐！” lisa拍了拍化妆镜前面的椅子，他说话声音粗犷而又阴柔，张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高颖抬腕看看表：“你只有大约70分钟时间给张总化妆，其中还包括给老张总的简单化妆，阿姨就不用了，她今天坐在台下。” 高颖言简意赅：“我和阿姨去前面看看，一会儿回来！”说罢，高颖拉着张妈关门走了，剩下父子两人面面相觑。 lisa姐把张山按在椅子上，脸凑近张山，仔细观察，一股香水味儿扑面而来，张山被吓得闭上了眼睛。 张山从未被人如此近距离观察，尤其还是一个男人。 就听lisa姐嘴中“啧啧”称奇：“张总，您这皮肤也太好了，毛孔小而细腻，肤色呈现健康的淡淡黄白色，五官立体，眼睛有神，眉毛浓密，鼻梁高挺找不到明显的缺点，简直称得上是我们化妆界最爱的脸型！” “那我们今天的目的就是强化张总您的优点，在给头发做个造型，时间紧迫，我这就开始了！” lisa姐打开旁边一个巨大的化妆箱，先拿一种不知名液体给张山敷脸，拿出刮胡刀，开始给张山仔仔细细的刮胡子，不仅刮掉了张山的胡须，还把脸上的绒毛一并刮掉。 刮完脸上的绒毛，又开始给张山修剪眉毛，他的动作又快又准，毫不拖泥带水，和他这个人说话办事形成鲜明的对比。 张山半躺在椅子上，闭着眼，任lisa在自己脸上施为。你还真别说，lisa的手柔若无骨，抚摸在张山的脸上，如同一个女子的手，又柔又软，搞得张山忍不住开始有点儿犯困。 不到15分钟，张山感觉脸部一轻，半躺的椅子被立了起来。 张山瞬时间清醒，他睁开双眼，向镜子里的自己一看，简直要被自己帅到了。 那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那如同硅胶娃娃一样的皮肤质感，那如同利剑一样的眉毛，显得自己英武而睿智。 张山摸摸这张可以原地出道的脸，这还是自己么？ 坐在后面的张爸也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个lisa也太神奇了，就给儿子洗了脸，刮了刮，又画了画，儿子就从小帅哥变成了大帅哥了。 很显然，lisa对自己的作品也很满意，他点点头，迅速的给正在发呆的张山围上了美发围布。 从化妆箱里扯出了一条巨大的牛皮腰带，转手围到了自己的腰上。牛皮腰带上寒光闪闪，插满了各种剪刀。 lisa轻车熟路从腰带上摸出了一个细小的剪刀，开始对张山头发下手。他动作迅速麻利快，张山只觉得眼前剪刀飞舞，自己的头发在剪刀“咔嚓”作响中，悄然飘落。 第105章 新闻发布会 lisa神情专注，时不时往张山头上喷一点水，然后翻过来调过去的观察张山发型是否达到了他之前设想的样子。 张山一动不敢动，觉得过了一个世纪，剪刀声停了下来。化妆室内是有热水的，lisa开始给他洗头，洗完了又开始吹头发，头发干了以后，又给他的头发上喷各种喷雾。 终于，这一切结束了，lisa把转椅转了一个方向，让张山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 此时的张山，已经可以媲美任何一个顶流小生，一颦一笑都透出花样美男的国色天香，虽然这个词形容男士不太合适，但张山感觉自己词穷，除了国色天香，他都没有什么好形容现在的自己。 lisa的水平果然不一般，在他的化妆术下，巧妙的遮掩了张山面色中的一丝丝稚嫩，凸显出了他的沉稳和睿智。 再配合他的一身名牌西服，显得英俊而又不失沉稳和大气。 lisa看了看表：“正好45分钟！老张总您来这里坐，时间应该刚好！” 然后不由分说，张爸被按在椅子上，先是脸上和儿子一样，来了个整套，然后是剪头发。 张爸的头发比较长，剪完以后没有洗，只是用吹风筒吹掉了碎发，然后是给头发打摩斯。不一会，一个宛如省部级大佬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化妆室。 正当张山和老爸大眼瞪小眼，看着眼前熟悉的陌生人的时候，化妆间的门被推开，高颖和老妈推门而入。 当她们看到这父子俩的时候，化妆室安静了片刻，高颖吞了一口唾沫，伸出大拇指：“lisa老师，您真是这个！” lisa老师掩口轻笑，宛如女子：“高总您过奖了，毕竟我就是干这个的！” 张妈有点儿难以置信的试探着问：“小山？建国？” 待老公和儿子分别答应后，张妈才确认这就是自家邋里邋遢的老公和不怎么修边幅的儿子。她不禁感叹：“这不像是化妆，像是易容！” 高颖笑了一阵之后，才想起来自己来干什么了，于是说到：“马上发布会就开始了，张山你坐c位，张叔您委屈一下，坐在边上，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不需要您发言。” 四个人走出了房门，张妈被界山的工作人员领到台下，坐到了预先留好的位置。 张山、高颖、张爸依次坐上了主席台。 高颖客串此次发布会的主持人，她按照会议流程，先是感谢了到场的各家媒体朋友，然后对此次事件进行了一个小的总结。 然后开始介绍台上的人，当介绍到张山的时候，张山起身微微鞠躬，下面的闪光灯亮成一片，造成了张山短暂的失明。 下面就是此次发布会的重头戏，记者提问。 高颖先点了带有官媒标志的一家媒体记者。 这个记者第一个被提问，情绪有些激动，他拿起话筒：“张总你好，我是龙电一台的记者王冕，请问您对《福不福》杂志把您评为世界首富这个事情有何看法？” 看！果然是自己人，虽然没有提前排练，但提问的问题第一是大众关心的，第二攻击性也不强。 张山拿过话筒，清清嗓子，面对下面无数黑洞洞的镜头，和不断亮起的闪光灯：“众所周知，《福不福》杂志是一家来自于大洋彼岸的一家财经媒体，他们号称以‘严谨、细致、公平、公开’为他们的宗旨。但在我看来，这家杂志相当的业余，不配享有业内和民众给予的盛名！” 张山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谁也没想到张山回答的第一个问题就向《福不福》开炮，下面的快门声响成一片，闪光灯更是把会议厅照的亮如白昼。 高颖悄悄地侧了一下身体，嘴巴微动：“你搂着点！现在可是现场直播！” 张山拿远了话筒，小声说：“我心里有谱！” 那些关心此事的网友们，早早的就等在了直播间，好不容易等到新闻发布会开始，总算到了网友们喜闻乐见的答记者问环节，各个直播间人数不断攀升，直到张山石破天惊，开喷《福不福》，直播间的人数和热度都达到了顶峰。 东风破雨：“一言不合就开喷！佩服！” 费哥：“不愧是首富！” 逍遥雪：“哈哈哈，就知道会是这样，之前看张首富就喷过《福不福》，说他们低估了张首富的财产。” 木子格：“质疑国外财经媒体的专业性，大写的服！” 懒仁：“这开场，我越来越期待张首富下面的话了。。。” jaesu：“首富好帅，求包养。。。” 用户：“楼上的滚，要包养也得是我！” 八级大狂风：“话说这张山不仅有钱，人还真挺帅，搞基不？” 小樱：“真的，刚进直播间我以为是哪个顶流开发布会，宣传电影。。。” 糖糖：“就是就是，哥哥好帅！” 张山后援会会长铁锤：“永远支持哥哥。。。” 小陈：“敢对哥哥胡说八道，《福不福》必须道歉。。。” 。。。。。。 。。。。。。 直播间里的气氛逐渐向后援会的方向跑偏，张山不知不觉有了自己的粉丝，而且他的粉丝逐渐形成了自己的饭圈文化。 张山对直播间风气转变一无所知，他继续慷慨陈词：“正常情况下，在上榜之前，《福不福》应该提前和我联系，起码要与我核实一下数据的准确性，但他们没有。” 张山歇了一口气：“没有也就算了，最多算他们不严谨。但实际情况和他们估计的数据太大，他们甚至不知道，他们所说的两家金矿，都在我父亲的名下，这是他们工作不够细致！” “他们未经我同意，直接把他们所谓的排行榜直接公布，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这个根本是剥夺我这个当事人知情权，这很明显和他们宗旨的公平、公开背道而驰。” “所以，我决定起诉《福不福》杂志，要求其向我道歉，并赔偿我这些日子无法正常经营公司造成的损失。” 下面记者的议论声音更大了。 直播间更是成了欢乐的海洋。 唐山大虾：“好家伙！张首富是要玩真的了！” 三七：“张首富还需要索赔？他已经是这个星球上最有钱的人了？” 阳光：“不知道张山会主张杂志赔他多少钱？坐等看戏！” 。。。。。。 。。。。。。 张山点了前排的另一个记者，记者提出的问题是：“刚才您说了杂志上提到的两家公司都在您父亲名下，您有什么证据么？另外您黄金精炼公司的原料是来源于这两家金矿么？” 张山接过高颖递给张山的两张营业执照复印件，向记者展示。 “我刚才提到《福不福》不够专业，这就是赤裸裸的例子。我的公开信息在国家企业网上，谁都可以查到，我名下并没有金矿。这是我父亲名下的两个金矿的营业执照复印件，各位记者可以见证一下。” 台下闪光灯再次狂闪。 “至于这位记者提出的原料来源问题，这个属于公司机密，无可奉告！下一位！” 张山点了一个后排的女记者，女记者拿到话筒：“关于人人日报上提到的您见义勇为，您有何看法？” 这个问题问的模棱两可，既可以理解为他对官媒的看法，也可以理解为张山对见义勇为的看法。 张山答道：“我十分感谢官媒如实、公正、客观、及时的报道。因为有他们，及时粉碎了互联网上一小撮不怀好意人的诋毁和污蔑。” “我再次重申，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我会聘请最优秀的律师团队，把这些刻意诬蔑和造谣的小人揪出来，让他们为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这是一场漫长而耗费金钱的维权活动，但我还很年轻，并且。。。” 张山停顿了一下，朝台下龇牙一笑：“我还很有钱！” 台下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下一位，张山宣布。” 然后伸手点了一个把手高高举起的男记者，男记者拿过话筒，先是自我介绍；“张山先生你好，我是飞龙卫视的魏志刚，网上有种言论，说您作为全世界最大的黄金精炼公司，手里现金无数。但一没有什么慈善捐赠，二没有善待公司员工。” 说到这里，魏志刚解释了一下：“众所周知，您公司的员工薪水不低，可加班的情况同样很是严重，您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由我们公司的ceo高颖来回答”，张山说着，把话筒递给了旁边的高颖。 高颖面带微笑：“谁都知道，员工是一家公司的根本，没有员工就没有公司，更谈不到公司的发展。” “界山黄金精炼公司的产量，虽然在年中的时候会达到世界第一 但请诸位不要忘记，我们是一家成立了仅仅一年多的公司，我们是一家初创公司。” “界山黄金精炼成立之初，就把企业员工的福祉放在了第一位，我们给出了远超同行的工资和福利待遇。但由于公司发展的速度太快，人员招聘速度很难跟上企业发展的速度，于是我们的员工不得不加班，来完成繁重的任务。” “当然，员工的加班并不是无偿的。公司除了按照法律给予双倍工资以外，还多发了一份辛苦慰问金，其金额不比加班工资少。。。” 台下的记者都知道界山的员工福利待遇好，但不知其中细节。听高颖这么说，默默掐指一算，这加班简直太合算了，搁自己身上，自己也得愿意加班啊！ “至于刚才所说的加班情况严重，的确是存在的事实。所以，我公司下一步的做法就是提升员工幸福感，在不减收入的情况下，大幅度减少甚至消灭加班！”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高颖接着说：“接下来，我们界山公司会扩大招聘规模，保守估计，会将员工数量扩大至少一倍，欢迎各界精英向我公司投递简历！” 高颖在这个全国瞩目的新闻发布会上，顺势做起了广告。 直接效果就是界山公司的网站和界山的公众号，访问量激增。 当然，他们有毫不意外的找到了招聘的页面，向界山的公司邮箱疯狂投递简历。 之后几天，界山的人力资源部门累成了狗，成为了界山公司最后一个不得不加班的部门。 高颖的招聘广告一打，下面的媒体界的记者们掌声雷动。 他们不仅为界山公司的诚意所打动，更为那些和自己一样的打工人美好的未来而高兴。 紧接着，被高颖点到的下一位记者站了起来，他拿着话筒，明显普通话有点儿生硬。 “高总你好，我是纽约时报驻华记者汤玛斯杨，我的问题是，界山公司作为业内最大的精炼企业，据我们所知没有进行过任何形式的慈善捐助活动，这是不是说明界山公司缺乏同情心和社会责任感？” 说完他坐下了。 这个记者面相上看起来是龙国人，但说话的方式和生硬的龙国语，无一不在表明，他是一个香蕉人。 他的提问简直可以说是包藏祸心了，如果之前张山高颖没有料到这个问题，不说阵脚大乱，一个回答不好，就容易被别人抓住话柄。 高颖面带微笑：“刚才我说过了，界山公司是一个年轻的公司，我们成立的时间不过一年出头。” “这一年来，我们在扩大规模的路上狂奔，根本没有时间停下来想一想，我们挣钱究竟是为了什么。” “就在几天前，张总和我还有公司的一众高管们在国外出差，刚刚回国就得知了《福不福》杂志把张总列到世界首富的位置上，张总当时就提出，他和界山公司要担起消除贫困的重任。” “借这个机会，我代表张山，代表公司宣布。张总个人会投资50亿元，界山公司也投资50亿元，向龙国扶贫基金捐款，旨在10年内在龙国内，消除贫困人口。” 此时话筒还在那个“香蕉人”手中，他非常不礼貌的打断高颖的发言。 “恕我直言，您的100亿元听起来不少，但想要靠这个消灭你们龙国的贫困人口，恐怕是不太够的！” 高颖微微一笑，嘴巴凑近了话筒。 “是每年100亿，10年总共1000亿！” “这个计划，在我们内部，被叫做-千亿计划！” 此话一出，会场哗然。 “香蕉人”的脸，瞬间变得很难看。 第106章 穷则独善其身 “香蕉人”没想到界山公司如此大的手笔，张嘴就是1000亿的捐赠。 这时候的直播间里已经炸了锅。 无时无刻：“不愧是首富，千亿计划可还行” 糖糖：“当我听到100亿的时候，我就被镇住了，但没想到，是我格局小了！” 岩青：“楼上的，首富就是把钱投到这个上面去，他的每年百亿，会推快消灭贫困人口的速度。” 海南吴彦祖：“我感觉自己也很贫困，这100亿有我的份儿么？” 少年强：“有人知道在扶贫上每年要花多少钱么？” 隔壁老王：“楼上的，我来回答。我们每年在扶贫上投入大约2000亿龙币，现在你还觉得张首富的100亿多么？” 烤箱之王：“我去！这么多钱！都是我们的血汗钱啊！” 积极向上：“什么你们的血汗钱，明明是我们烟民的烟钱！” 赵家三少：“你要这么说，这烟我可就不戒了啊！” 褪色99：“侠之大者，为国吸烟。。。” 晓楠：“我一女孩子，现学抽烟还来得及么？” 吐槽之王：“楼上的小姐姐，你去买几根界山的大金条也是一样的效果，还能保值增值。。。” 好名字都没了：“我觉得买20根烟的性价比，比买20根金条要高多了。。。” 。。。。。。 。。。。。。 直播间里，气氛很是欢乐，大家虽然说什么的都有，但对张山和界山公司的大手笔捐赠，还是非常认可的。 “香蕉人”记者再次拿起了话筒：“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贫困人口，除了龙国，其他的国家也有很多吃不上饭的人，请问张山先生，你有考虑过他们么？” 高颖脸色很不好看：“这位记者，请你注意会场提问规则，每个记者只有一次提问机会，你这样会影响其他记者的提问机会。” 会场内的其他记者也对这个“香蕉人”很不满。 开始对着这个记者指指点点，会场传出“嗡嗡”的议论声。 张山对高颖示意，要她手中的话筒，拿到话筒后张山轻轻咳嗽了一声，会场渐渐安静下来。 “尽管刚才那位记者不太懂事，但我还是愿意回答他的问题。毕竟，我们是文明礼仪之邦，基本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我们龙国有句古话，不知道这位外国朋友听说过没有。” 张山把“外国”二字，发音咬的特别重。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我张山虽是世界首富，但我的根在龙国，我眼中的天下就是龙国。毕竟，孟子他老人家说的并不是''达则兼济世界''，对不对？” 记者们哄堂大笑，“香蕉人”知道自己是犯了众怒，红着脸低着头，没再说话。 被点到的下一个记者，拿到话筒后，自我介绍：“张总你好，我是娱乐快报记者林琳，请问张总，您结婚了么？夫人是哪一位？ ” 张山脸黑了，心说怎么放进来八卦小报记者了。 他轻咳两声：“这位媒体朋友，采访前要先做好功课，我今年19，还没够得上龙国的法定结婚年龄！下一位！” 会场里可以说是哄堂大笑，过了很久才安静下来。 张山随手点了另一位记者，记者：“张总你好，我是第一财经记者冯伦，请问界山公司是否会继续扩大生产规模？以后公司的主营业务还是集中在黄金精炼上么？还有，界山公司以后是否考虑上市？” 张山沉吟了一下，回道：“基于原料供应的问题，界山精炼短时间内不会再扩产了，黄金精炼是我们界山公司的立足根本，主营业务当然在这里，但我们同时还会涉及到大宗商品的仓储物流工作，请大家拭目以待。” “另外，这位冯记者提到的关于公司上市的问题，我的回答是-界山不考虑上市！”他对台下呲牙一笑：“毕竟我都这么有钱了，就不需要融资了！” 冯伦记者在台下嘀嘀咕咕：“这小子太嚣张了，真想上去给他两巴掌！” 在场不少记者都是有同样的感觉，这小子太嚣张了！ 此时，不少记者手机嗡嗡响了起来，记者们低头一看，纷纷脸色大变，纷纷举手，要求提问，会场变的有些混乱。 张山感觉有点儿莫名其妙，他看着台下高高举起的胳膊，随便点了一个。 记者拿到话筒，迫不及待的说：“张山先生，就在刚刚官媒发布了您成为国产大飞机的首个私人用户，对此您有何看法？” 张山一愣，他没想到这个消息这么快就被发布了，他不禁有点儿埋怨齐老头儿，之前怎么没给他透露个风声。 他拿着话筒：“稍等！” 于是张山在众目睽睽之下，掏出了手机，开始上网。 这条新闻很好找，任何一个大一点的门户网站都转载了这条消息，微博头条也是这个。 张山点开一看，好家伙，官媒一点儿都不掩饰，直接点了他的名字，说张山买了国产大飞机作为自己的私人座驾，从侧面佐证了国产大飞机的安全性和豪华性云云。 张山一目十行看完了，收起手机，他对着话筒说：“我买私人飞机，确有其事！” 众人小小的惊叹了一下。 “众所周知，我们的大飞机项目从上个世纪70年代就开始立项，可惜，因为种种原因，十多年后被迫下马。但我们龙国人自己造飞机的梦想从未熄灭过。” “进入新世纪，龙国重新给大飞机立项，短短10年的功夫，我们的大飞机从无到有，并拿到了适航证，这就是我新买的这架大飞机的理由。我作为土生土长的龙国人，没有道理不支持自己国家的大飞机，而且它的质量是经过检验的，毋庸置疑的。” 台下掌声雷动。 很快又有记者提问：“张山先生你好，我是《财经》记者张佳琪，请问您购买私人飞机的动机是什么呢？” 张山笑道：“其实已经有媒体记者发现了，我们界山精炼旗下的全资子公司-界山贸易，已经在国外设立了海外分公司，进行大宗商品贸易活动。这样的话，不可避免的，我要经常往返于这几个国家之间，这个私人飞机，是出于业务需要购买，绝没有炫富的意思哈！” 台下记者无语，直播间里再次炸锅。 川川：“摊牌了，我就是为了炫富！” 社会边角料：“好一个因为业务需要，我差点儿就信了！” 落日：“毕竟我都这么有钱了。。。” 加速度：“张山有钱，我一点儿没有嫉妒的心理，但看着张山这贱兮兮的笑，为啥我想抽他一巴掌。。。” 南山舒克：“同感！” “同感+1” “同感+2” “。。。” “同感+” “你们都是意淫，我小时候打过张山！” “巧了，我也是远郊区的，小时候我也打过张山！” “楼上的，你确认打的不是张伟？” “。。。” “。。。” 张山不知道的是。“抽张山”的词条，很快上了微博热搜词条。 接下来，又有记者提问：“请问张总，您购买飞机花了多少钱？” 张山瞪着眼睛：“不多不多！也就相当于我总资产几天的利息吧！” 会场再次哗然。 见过狂的，没见过这么狂的。几天的利息买飞机，很快引起了直播间的讨论。 猫猫：“哭死！我一年的利息也就购买个玩具飞机！” 头号粉丝：“我比楼上强多了。我一年利息好几万，可惜是欠银行的。。。” 西里屋：“我一年利息好几千，怕是强过直播间里一半的人了吧？” 哼哼：“直播间人均年收入上百万，区区一点儿利息算什么？” 摇摇鼠：“是啊！我和张山平均资产几千亿，直播间拉低了我的平均资产。。。” 炸虾大王：“给世界首富打工是怎样的体验？” 帅哥陈：“我就是界山公司的，入职之后，我就让老婆辞职回家做全职妈妈了。我称张山为最佳老板，他连我老婆过生日都发钱。。。” 苦逼程序员：“卧槽！楼上你是认真的么？” 帅哥陈：“真的不能再真！除了加班，这就是个神仙公司！” 牙西：“你刚才没听高总说么？公司很快会解决加班的问题。。。” 飞哥：“实名羡慕！” 钟楼坏人：“实名羡慕！” “实名羡慕！” “实名羡慕！” “实名羡慕！” 。。。。。。 。。。。。。 下面一大段实名羡慕的，直播间风气明显由嫉妒变成了羡慕，颇有些打不过就加入的既视感。 接下来的提问，就没有前面的有看点了，大多是一些关于公司的实际问题，都在高颖的意料之内，她回答的十分得体，赢得了媒体的一致好感。 但更让媒体有好感的是会后，每人都获赠了界山公司的伴手礼。 粗看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带着界山标志的小礼品袋，里面一个公司专用，带封皮的小笔记本，但除了这些，还放着一个精美的透明小首饰盒。天鹅绒的底座上，缠着一个大红的手绳，手绳打了个很漂亮的结，上面穿着一个小小的金色转运珠。 记者们非常惊喜，以界山公司“豪”无人性的一贯作风，这东西绝不可能是黄金以外的金属。 有好事的记者，把这个伴手礼发到了网上，引起了一众网友的各种羡慕嫉妒恨。 新闻发布会结束了，但新闻发布会的影响，刚刚开始。 微博头条上的热搜前几条几乎都被张山所占据。 “张山世界首富” “穷则独善其身” “千亿计划” “起诉《福不福》” “张山粉丝后援会” “首架私人国产大飞机” “张山到底有多少钱” “首富未婚” “界山公司招聘” 张山翻了翻微博，笑着对旁边高颖说：“这次新闻发布会还是挺成功的！” 高颖手忙脚乱的正在回信息，她头也不抬：“除了那个香蕉人搅屎棍，都算挺成功的！” 张山哈哈大笑：“香蕉人也发挥了应有的作用，幸亏咱们早有准备，要不然真让他得逞了。” 回完信息，高颖把手机扔在桌面上：“大飞机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官媒一声不吭就捅出去了？” 张山马上变的气愤起来：“肯定是齐老头捣的鬼，在这个时候给我来个火上浇油，把我放火上烤，不行，我得问问。。。” 说完，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高颖赶紧拦住：“我得小祖宗，你消停点儿吧！” 张山这才悻悻的放下手机：“不管怎么说，老头儿太不地道了。” 他不禁有点儿狐疑：“我这么有钱的事情，该不是这老头儿捅给《福不福》的吧？” 高颖皱眉思考了一下：“你这么说，还真的有可能，那咱们还告《福不福》么？” 张山大手一挥：“告！必须告！齐老头儿给我下套，我非得崩掉他几颗牙不可！” 其实，张山这事情还真的冤枉齐耀民了。按照齐耀民的本意，是在适当的时候，一点点儿透露给新闻媒体，打算从界山公司黄金产量世界第一说起，让媒体一点儿一点儿发掘出张山的个人信息，在让张山暴露在公众面前。 没想到《福不福》受到某些人的指示，直接把张山曝光了，比齐耀民的计划提前了很多。 但事情已经出了，就要利用好，于是本来计划飞机交付后再进行宣传的方案提前实行了，结果给张山造成了齐耀民给他挖坑的假象。 齐耀民要是知道这完全是个巧合，而张山又这么误会他，一定会大呼冤枉。 第107章 飞机交付 新闻发布会后，果然没让广大网友失望，界山公司组建了一个强大的法务团队，将《福不福》告上了法庭，要求对方负责人在杂志上刊登向界山的法人张山的道歉信息，并向界山赔偿经济损失7.8亿。 界山的公众号向外界披露了这一信息，并解释了赔偿金额的由来-界山黄金精炼2天的产值。 广大网友对这情况喜闻乐见，纷纷开始讨论，张山总身价按照《福不福》测算的，最低也有2550亿m元。不知哪位网友在网上提问，张山掉地上1万，是不是值得弯腰捡起来？这个事情愈演愈烈，很快广大网友对此进行了讨论。 “张首富身家至少2550亿m元，按照最低的银行定期存款3%的年利率计算，利息可达76.5亿m元，也就是说张山每天利息收入差不多是2000万m元，约合龙币1.5亿，也就是说张首富每分钟赚10.4万元。。。” “楼上的，你的意思是张首富上了趟厕所，就收入百万？” “要是便秘，千万也不是不可能。。。” “没人注意到么？张首富是在一年的时间里赚到这些钱的么？” “我去，这么说，张首富这一年来，每天赚7亿m元才能达成2550亿m元的成就？” “楼上的，这么算首富每秒赚6万龙币可还行？” “已知弯腰捡起地上的一万，至少需要花3秒，有这个功夫，张首富早把钱赚回来了。所以张首富看到地上的1万元，是不会去捡的。。。” “不太苟同楼上的观点，我虽然是普通上班族，1块钱不放在眼里，但真的地上掉了1块钱硬币，也是会捡起来的吧！” “路上看到1万块，弯腰捡起来，结果倒赔17万可还行？” “有钱人的世界你们不懂。。。” 。。。。。。 网路上对此炒的沸沸扬扬，高颖笑着问张山：“真在地上看见一万，你捡还是不捡？” 张山撇嘴：“我不捡就成傻子了！” 张山突然想起了什么。 “咱们的飞机快交付了吧？” 高颖：“就在下月初一交付，全莉跟我说了，要搞一个大飞机交付仪式，到时候记者少不了，你准备准备。” 张山倒是不介意再在公众面前露脸，反正全国人民差不多都认识他了，只是一旦出席这种场合，高颖就会叫那个lisa姐替他化妆，他一想起lisa姐那男女不分的脸和柔若无骨的手，就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我干脆别去了，你去吧！” “你的飞机交付，你不出现像什么样子？要不你打电话问问齐耀民，说你不去了，看行不行？” “齐老头也要去？他干什么去？” “给你捧场！听说你又应了人家3000吨黄金？” 张山一下跳了起来，马上否认三连：“我没有！不是！没答应！” 高颖冷笑：“没答应？人家文件都过来了！有这时间你去库里看看吧，等齐耀民拉走这批货，库里的原料还够几天的！” 张山这下真坐不住了，跟高颖告了个假期，回家进入“那边”，开始了自己的土方工程，给自己再增加一些“存货”。 连续干了3天，眼看就是月底，张山这才停了下来。趁着月黑风高，回了公司的原料库，把库房再次装满，这才心满意足回了家。 这次交付仪式，比张山想象的还要大，交付地点就在首都机场的停机坪边上。 跑道边上，搭起了舞台，舞台旁边是他的“界山号”私人飞机，飞机上蒙了巨大的红布，把机身和翅膀遮挡的严严实实。 张山到了现场，现场的阵势把他吓了一跳。只见临时舞台后面，围起来的媒体区，长枪短炮，全是媒体记者，张山歪着身子问陪在旁边的高颖：“怎么这么多人？” 高颖很是无奈：“这次交付仪式是大飞机高端私人俱乐部搞得，只给咱们发了流程，咱们不介入组织。” 张山点点头，这次还是lisa姐给张山化的妆，还是一样的帅气逼人。 张山就像木头人，先是坐在台下看各种领导发言，齐耀民来了，航空工业部主管的主官也来了，国产大飞机的团队也来了代表。还好来的各个领导这次的发言都是言简意赅，要不然交付仪式中午都完结不了。 张山在椅子上昏昏欲睡，齐老头为了避嫌，座位离他远远的。领导发言完毕后，是张山作为业主上台发言，张山自然是对着国产大飞机一顿吹捧，跟各种领导依次上台和张山握手寒暄，然后拍照留念。 到了齐耀民这里，二人握手的的时候，齐耀民右手和张山紧紧握住，笑着小声说：“多谢张总的3000吨黄金，过两天我安排人去拉！” 张山笑容不变，从牙缝里挤出：“不客气！支持国家建设么。。。” 二人面向记者，闪光灯闪耀成一片。 张山气的右手发力，想捏疼齐耀民，给这老头儿点儿教训。但没想到，这老头岁数不小了，但力气大的惊人，很快张山败下阵来。 面容扭曲的微笑，接受记者拍照。 后来，一直有人奇怪，为什么张山在飞机交接仪式上，和齐耀民握手的笑容有点儿别扭。 仪式的最后一个环节，是给这个蒙着面纱的飞机揭幕。 张山站在飞机下，手里拿着一根绳子，这个蒙住飞机的超大红布很快要揭开神秘的面纱。 全莉安排的这个揭幕仪式感非常强，绳子拴住的是红布的一角，只要张山用力扯动绳子，后面的4台电动卷扬机就会迅速启动，把红布分为4块，快速卷到机身后面去。 随着倒计时数到零，张山扯动绳子，一个金光闪闪的飞机露在媒体的面前。只见飞机底色是常见的白色，但又有点不一样，里面混合了金箔，泛着点点金光。 机身上面用金箔贴出的“界山号”几个大字，文字旁边上有个中国传统的凤凰图形，漂亮的长尾巴甩到机翼之上。 由于图形是金箔贴就而成，通体金黄，在阳光之下，闪闪发光，简直亮瞎人眼。这个金箔贴成的凤凰可不是一般飞机logo那种小凤凰，而是占据了机身表面2\/3的大图形。 全莉向记者们介绍这架飞机的时候，就说了，这个巨大图形使用了超过500克的金箔，要知道，整架飞机表面积也不过七八百平米，贴满了也就用七八百克的黄金。 张山知道这个金箔其实没花多少钱，但人工钱比金箔贵了太多了，张山得知后，饶是他财大气粗，也不禁对这个工费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全莉还特意给高颖发了一个书面的造价单，让他转达给张山，贴金箔的时间只有短短一个多月，却动用了超过400个工人。 这些人有的是文物修复的，有的是宗教事务局的专家，还有一部分是美院的专业老师，他们中很大一部分人岁数不小了。 为了安全起见，施工现场搭起了了巨型脚手架，方便专家们施工，现场还必须有大飞机的航管工程师盯着现场，那些部位能加热，那些不可以。设计图都改了好几版，才定下，然后是在机身上绘图，分工完毕后，紧赶慢赶，算是按期交付了飞机。 张山抬头看着飞机，飞机腹部是混着着金箔的油漆，闪着点点金光，非常漂亮，离远一点再看，飞机闪耀着金光，更是霸气外露。 交接仪式完毕，领导们走了，记者们也散去，有工作人员开始收拾会场，全莉带着张山登上飞机，机组人员已经等候多时。 全莉向张山和高颖介绍。 “这是机长张宏伟，原龙航空飞行员，飞行时长超过2万小时，46岁，空转民15年。”张山上前和张宏伟握手：“张机长你好，我是张山，咱们是本家，以后少不得麻烦您了！” 自从上级找他谈话，把他调到“界山号”以来，他就不断地在新闻上看到自己新老板的信息。他感觉自己的老板张山，多少有点儿年少轻狂，在媒体上都敢大放厥词，怼天怼地怼空气的，私下应该也是比较狂傲的的人。 张宏伟和张山握手，面露诧异之色。他知道有钱人一般都不太好相处，没想到张山这么平易近人。紧接着，全莉向张山介绍另外两个副机长。 “这位是副机长罗友堂，38岁，安全飞行时长1.5万小时，空转民10年。” “这是副机长黄彪，36岁，安全飞行时长1.5万小时，空转民9年。” 张山依次上前握手寒暄，然后问高颖：“咱们的三位机长年薪给开多少？” 高颖连磕巴都没打：“三位机长以前都是龙航的飞行员，年薪分别是80万，60万和60万，咱们按照龙航的标准给每位飞行员涨薪20%。” 张山皱了一下眉头：“三位机长屈尊给咱们开私人飞机，涨薪太少会让让人感觉诚意不足。这样，每人涨薪幅度100%，其他福利参照界山公司内部双倍，从入职时间开始执行。” 然后，转头对三位机长说：“您三位看这样可以么？” 三位机长受宠若惊，连忙表示感谢。要知道，龙航最顶级的飞行员，年薪不过百万，像罗友堂和黄彪这样的副机长，年薪40万的也是有的。 张山这一下涨薪幅度不小，机长罗友堂的薪资明显超过了业内的最高水平不少，副机长的年薪也已经逼近了业内机长的顶薪。 而且，众所周知，界山公司的福利好的吓人，普通员工的福利甚至比工资还要高，双倍执行的福利都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了。 张山云淡风轻，高颖在心里直撇嘴。这一出是千金买马骨，邀买人心的手段，昨天他们二人就商量好了的。 要知道，一旦飞上了天，命运就完全掌握在飞行员的手里，张山决定，一定要和飞行员搞好关系，于是有了今天这一出。 全莉看的眼热，暗暗羡慕飞行员的好运气，然后继续介绍机组人员。 6个年轻靓丽的空姐，穿着制服，整齐的站在宽敞的“客厅”中。 张山一眼扫过去，这6个姑娘十分眼熟，就是当初接机的时候的6个空姐。 张山往前走了几步，6人整齐划一的鞠躬，说着：“张总好！”声音娇俏动人，听上去十分舒服。 最前面的一个年龄稍大的空姐站出来自我介绍：“张总您好，我是乘务长常红霞，以后由我带领空乘为您服务！” 然后剩下的5个空姐依次出列，做了自我介绍： “我是陆雨萱” “田雨橙” “冯佳一” “李梓涵” “石桐君” 张山不住点头，然后对旁边的高颖说道：“给我的空中服务员们工资翻倍，飞行补贴翻倍，其他福利参照龙航公司正式员工。” 高颖点头称是，空姐们情不自禁欢呼起来。 张山接下来给机组所有人员开会：“我乘坐飞机的频率挺高，你们呢做好准备。目前来讲，国内主要飞山东，频率差不多一个半月到两个月一次。” “国际航线呢，目前我两个国外分公司。当然，以后还可能增加其他国内和国际的航线。” 机组人员一听，这哪是频率高，这简直是低到没法在低的频率了，大家都是面露喜色。 张山接着说：“我用飞机基本上会提前几天说，但也不排除紧急情况用飞机，所以飞行员要由至少两名随时候命，这个张宏伟你去安排时间表。” “空乘方面，只需5名值机即可，常红霞你来负责空乘的值班表。” 常红霞点头称是。 这样的话，飞行员和空乘们的时间都很宽裕，给张山打工可比在航空公司工作的压力小多了。每天面对不同的乘客，飞行员还好，空乘们的压力是很大的。 毕竟众口难调，有爱搞事情的乘客，动辄投诉，他们工作的时候无不是兢兢业业，如履薄冰。现在好了，只需服务好张山一个人，最多几十个即可，工作好做太多了。 全莉见机组的见面已经结束，于是带着张山和高颖在飞机内部进行参观，三位机长陪同，连同驾驶舱好好地转了一遍。 常红霞非常有眼色的领着空姐们，把本就干干净净的机舱，又擦了一遍。 飞机内部和图片上看的一样，为了迅速拿到飞机，张山是一点儿都没动，这个飞机简直就是移动办公室，一圈儿转下来，高颖是嫌弃飞机有点儿老气，张山则是对飞机内赞不绝口。 本身张山要求也不高，飞机内部床能翻身，累了可以活动活动即可，很快飞机就参观完毕。 第108章 首飞前准备 前几天，乌克兰分公司的总经理韩美娟给他电话了，由于界山贸易前期打撒币，调动了周边的所有粮商和农场主。 价格和卖给国际粮商的持平，不用考虑出口配额，不用大费周章的远距离运输，不用考虑手里的粮食品类。 界山贸易的粮仓，像无底洞一般，疯狂吞噬着乌克兰南部的所有粮食。一辆辆汽车，满载着粮食，送到界山贸易的粮仓，没有账期没有押款，只要粮食合格，马上放款。 有粮商估计，界山贸易在短短一个月内至少花了数十亿格里夫纳购买各种粮食。他们都在拭目以待，界山贸易准备如何处理这一大批粮食。 乌克兰境内肯定是卖不动的，如果是走国际贸易，界山贸易是如何搞定出口配额的呢？ 那些手里有权的官员们也在等待，他们等待界山贸易的人上门，向他们讨要出口的配额，到时候他们就可以狠狠地在界山贸易身上狠狠咬下一块肉来。 但令他们失望的是，整整一个月过去了，没有任何界山贸易的人过来找他们。他们也不急，等待界山贸易的库容被占满，然后不得不过来找他们。 乌克兰分公司的韩美娟和罗秀丽都问过张山出口配额的事情，询问张山是否需要提前打好关系，得到的答复是：“我们的客户有能力处理这批粮食，不用考虑出口配额的事情。” 老板都发话了，二人心里有了底，于是把精力放到收粮业务上来。 这一个月粮仓是满负荷运行，工人们三班倒，昼夜不停的往库里运送粮食，眼看1千万吨的库容，已经接近了8成满。 于是韩美娟就提前告知张山库容接近满仓的状态了，俄罗斯分公司的库房虽然在改造，但收粮食的速度可一直没有停过，那些可以用的库，陆续在被粮食填满。 张山借着这个机会，告诉机长张宏伟：“我后天飞一趟乌克兰的界山分公司，去见我的客户，逗留24-48小时，然后飞布拉戈维申斯克机场，你申请航线，没问题了直接打我手机！” 张宏伟点点头：“放心吧张总，这次几个人去？” 张山扭头看了看高颖，高颖双手连连摆动：“我不去！现在我提起俄餐就想吐！再说这几天我挺忙的。” 张山一想，高颖去也没啥用，自己还得躲着她才能去库房，于是默许了。 他颇为遗憾的说：“那你就没法赶上界山号的首飞了！” 高颖撇撇嘴，不以为意：“又不是没坐过飞机，下次有事再坐吧！” 张宏伟小心翼翼的提议：“首飞是否邀请一些您的亲朋好友随行？” 张山心里一动，掏出手机先打给老妈。 张妈在公司，连飞机交付仪式都没来，忙着接洽政府这边的关系，落实张山的“千亿计划”。她听到张山要去乌克兰，知道他是去办正事，于是严辞拒绝了张山。并且张妈不让张山打电话给张爸，担心张爸没有深沉，扛着鱼竿去俄罗斯钓鱼。 挂了电话，张山对张宏伟耸耸肩：“确认了，就我一个人！” 张宏伟大感意外：“您现在身份不一般，公司没给您安排个保镖什么的？” 高颖此时也是一愣，之前谁也不认识张山，也不知他是富豪。因此，没有雇佣保镖的需求，但现在的确不同往日，张山这张脸，在世界范围内都有一定知名度了，出行就一个人的确不太合适了。 高颖说：“要不，我通过家里的关系，给你找几个保镖先顶着？” 张山对此毫不在意，他摆摆手：“目前不用，老外看咱们龙国人都一个模样！” 说着，张山从口袋里（空间里）掏出一个假胡子，贴在了自己的上唇和下巴上。瞬间，张山的年龄就老了起码20岁，猛地看起来，像是40岁左右的中年人。 然后又从包里（空间里）拽出一个扁平的，像是暖水袋一样的东西，嘴巴凑上去，猛吹了几口，然后把这个塑料的“暖水袋”塞进衬衫。 瞬间，张山变成了一个大腹便便，4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接着张山把一副墨镜戴到了脸上。 别说外人，就连高颖都险些认不出张山来。 她张口结舌：“你！你这是哪儿来的化妆道具？” 张山笑道：“这是lisa姐的特效化妆胡子，今早我给要了过来，就是以备不时之需用的！” “保镖的事情不着急，回头我找齐老头要。这老小子今天在台上又恶心了我一把，说过两天去提货！” 高颖问：“库里存货够么？” 张山：“已经满了，暂时不用担心！” 高颖点点头，没再细问。 飞行员组的效率很高，在当天晚上就给张山打去了电话，说已经申请好了后天的航线。 第二天，张山在家休息的时候，给齐耀民打了电话，还是秘书接的，他记下了张山要保镖的诉求，说领导开完会会转达这个信息。 几个小时后，张山接到了齐耀民的电话，他笑着说：“听说你要几个保镖？” 张山没好气：“你又坑了我3000吨的黄金，劳您大驾给找几个人保护我，不过分吧？话说您老这会也太多了，也不知道在商量个啥？您这手机跟寻呼机差不多，成了单向联系的了！” 话说出口，张山觉得有点儿不太合适，齐耀民这级别的会议保密程度低不了，他问的明显不太合适。 可齐耀民却笑了：“开会讨论的就是你这批黄金！” 张山拿着手机，左看右看：“电话里说这个合适么？” 齐耀民：“没事！你我的电话都经过加密处理了！不会有其他势力窃听到。” 张山疑惑：“我就是网上买的普通手机，怎么加密了？” 齐耀民哈哈大笑：“你小子还蒙在鼓里呢吧！我们的安全部门，监控了你一切的网络行为，你网购的手机，是从国安部发的货!” 张山不禁爆出了粗口：“卧槽！那我岂不是一点儿隐私都没有了？你们这帮货该不是在我屋里装了摄像头或者窃听器了吧！” 说着，张山从自己物理的床上蹦了起来，开始四下寻找可能存在的摄像头和窃听器！ “我们才没这么无聊，早在咱们第一次见面之前，国安部门就开始对你实施保护行动，但也就是在外围，改装你的手机也纯粹是因为咱们之间的联系较多，更多的是出于对我这边的安全考虑！” 张山这才放下心来，要是屋里有摄像头，拍到张山闪无又闪现，肯定不是这个聊天态度了。 “那为啥对我进行网络监控？” “没有网络监控，只是对快递公司的目的地址进行了监控，好在不惊动你的情况下，对快递物品进行更细致的安全检查。”他再次强调：“改装手机只是为了我这边的安全，只是升级了防窃听功能，手机本身没有窃听或者偷窥的功能，你可以放心的用。” “网络你可以任意使用，没人监控你，你依然可以上一些你们年轻人喜欢的网站。。。” 张山听到这里，老脸一红：“您说的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一点儿都听不懂！” 齐耀民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笑毕，齐耀民正色道：“你的保镖人选都给你选好了，我给你送过去还是你自己来看看？” “几个保镖？” “人选有22个人，你要几个都行！” “这还差不多！”张山表示，自己要出差，等回来之后就去看看自己的保镖们。 张山觉得自己是不需要保镖的，去仓库收货的时候，保镖简直是自己的累赘，但自己现在太有名了，不等不考虑给爸妈预备保镖。 他估计，现在的别墅很可能也住不了多久了，最近总有化妆的狗仔在别墅附近晃来晃去，有时都不避着人，看见张山或者是张爸张妈都是“咔咔”一顿拍，就连做保姆的张姐也不例外，只要是出入张家别墅的，都免不了狗仔队的一顿偷拍。 张山自认为没有什么劫匪能对自己构成生命威胁，只要不是上来就给自己一枪，奔着要命来的匪徒，张山都有办法逃命。 但爸妈都没有这个本事，老妈还好，就是上班回家，两点一线、但是老爸酷爱钓鱼，远郊区各种水库、河流到处跑，总是自己一个人肯定不行。 也不能让老爸戒掉钓鱼，那样自己的异能带来的就不是幸运而是灾难了。 升级为世界首富，可以对生活做出妥协可以，但是改变生活就不是张山的本意了。 眼看天到傍晚，张山先忙里偷闲，去了趟保鲜库，徐天佑见到张山，简直佩服的自家老板五体投地。 “老板，你是这个！”徐天佑伸出了大拇指。 “您前几天拉来的芹菜简直被抢疯了！这才几天啊，库里的芹菜都出的七七八八了，按照咱们之前收购的平均价格，咱们赚了起码5倍的利润！” 徐天佑神色激动，脸涨的通红。 “要是有更多的芹菜就好了！”徐天佑不无遗憾的说， “咱们库里出了这么多的芹菜，都对市场价格没有造成什么影响，芹菜还是在缓慢的上涨！” 张山则是淡定的多，告诉徐天佑，老规矩，遣散库区所有人，晚上自己的客户来拉菜，顺便会卸一批芹菜。 库区的人员扩招早已经开始，人员撤出的速度比以前慢了不少，张山婉拒了徐天佑一起吃饭的邀请，一直在库区静静地等待，直到林天佑过来告知他，库区已经没有人了。 张山和徐天佑握了握手：“辛苦了！你也回吧！客户来了我亲自接待！” 徐天佑知道自家老板的习惯，只道自家老板要对别人保密自己的客户信息，于是轻车熟路的关门回家了。 徐天佑知道自己在蔬菜市场周边要工作很长一段时间，于是干脆在旁边买了个房子，搬了过来。后来干脆连同女儿和自己爸妈都接了过来，方便照顾上小学的女儿。 要知道，现在升为界山贸易副总的徐天佑，轻松年入百万，在附近买房不说易如反掌，起码贷款买房没什么压力。 张山确认徐天佑开车走远后，例行关掉监控，开始巡视保鲜库，这次的行程倒是很快完成。原因无他，这次离他上次收货时间不长，库里的货不多，1号2号库里分别是水果和蔬菜，3-6号库都空着，为了省电，连制冷压缩机都没开。 水果以芒果柠檬和菠萝为主，蔬菜以这个季节产出量比较大的豌豆莴笋为主。 张山清空了水果和蔬菜后，把芹菜塞满了两个库房。 最近猪肉价格下跌，7、8两个库制冷机功率开到了最大，储存的全部是冷冻猪肉。 最近国内进入了新的生猪周期，所谓生猪周期是指国内猪肉价格在一定周期内不断起伏。赶上价格上升，养殖企业就会加大养殖数量，期望赚到更多的钱。 但是一般生猪的生长周期为10个月左右，这个周期内很多企业会一起加大投资，增加生猪饲养数量，但这批猛增的生猪会在差不多同一时间上市，会造成供过于求，价格下跌。 于是饲养企业就会减少饲养数量，10个月后供给量减少，再次造成价格上涨，周而复始。 由于生猪饲养企业饲养的数量都由自己决定，所以大家都知道有周期，但是谁也判断不好这个周期什么时候来。 国家其实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生猪周期会对社会资源造成很大的浪费，于是推出了国家储备猪肉项目。 在生猪供过于求，价格低廉的时候，大批购入，在生猪供应不足，价格高昂的时候向市场抛出猪肉，平抑市场价格。 国家的行为更多的调节市场，而不是为了赚钱。当徐天佑第一次和张山建议，可以大批量购入猪肉时候，张山马上就同意了，并且指示徐天佑，最近把重点都放在收购猪肉上。 张山可是记得，几年前猪肉价格高昂，价格已经直逼牛肉，一锅排骨就能干掉一百多块的时候。有这个机会，他决定干一把大的。 他刚到的时候，看到的也是一辆辆冷藏车在库门口卸货，拉蔬菜水果的车子，根本没几辆。 打开8号库，一股冷气溢了出来，张山进去没开灯，先换了身羽绒服，抬头看的时候，简直吓了他一跳。 库里满满登登的全是大塑料布套着的一个个半扇的白条猪，数量之多，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就连顶部的防爆灯的亮度，都跟着下降了不少似地。 张山暗暗称奇，要知道之前这库房里全是牛肉，这才被他收了几天啊，现在又塞满了猪肉。 张山大手一挥，开始收货，没过多久8号库就空了。 打开7号库，里面也是猪肉，但不是白条猪，而是猪头、蹄子、下水一类的东西。有点装箱，有的装袋，静静地摆在货架之上。 这个库倒是没满，但超过了一半的货架上也全是货物。 这次收的更快，张山估计了一下，这批猪肉总量应该超过3万吨了，找出徐天佑发给他的报表一看，果然如此。 白条猪2.2486万吨，其他的猪杂碎0.9256万吨。 徐天佑已经和11个大型养殖场，签订了总数22万吨的收购协议，最近就是他这边花钱最多。 张山干完活，满意的点点头，开车回家。 第109章 首飞 第二天，张山开车直奔首都机场，经过安检，坐着航站楼出发的商务车，来到了自己的飞机上。 第一次坐上了自己的心心念念的宝贝飞机，界山号在跑道上开始缓缓滑行。 界山号出现在机场跑道上，很快被乘坐民航飞机的旅客看到，原因无他-界山号外形实在太扎眼了。 整个机场飞机颜色基本一致，界山号体型在机场里不算最大的，但是金光闪闪，大老远就能看见。 不少旅客看见亮瞎人眼的界山号，情不自禁的掏出手机拍照，发到社交媒体上，很快界山号再次上了热搜。 互联网上都是界山号各种角度的照片，大家都在惊叹于界山号华丽的外形装饰。 不少网友在求界山号的内部装修图，认为内部装修一定更为华丽。 有好事的网友的出来普及知识：一般来说，私人飞机的交付都是一年半起步，如果飞机厂的订单过多，两三年也不奇怪。 这个时间除了制造飞机本身所需要花费的时间以外，按照客户的装修所花时间也不会太短，首富张山能这么快拿到自己的飞机，一定是早就下单了。 有网友反驳：“众所周知，张山的发迹时间，到现在还不足一年半，他是怎么在一年半之前下的飞机订单？十之八九，张山买了个原装飞机，简单的给飞机镀了一层金就开走了！” “哈哈哈，楼上说的如果是真的，和买辆公交车开着上下班有什么区别？” “我已经开始想象，首富横躺在经济舱，占了5个座位的模样了！” “楼上的想象力真丰富，张首富就算不对机舱大动干戈，多少也会换上自己的大沙发，不太可能纯出厂设置就拿来用了！” “如果不是提前预定的，也可能是哪个富豪先定了飞机，改的差不多又不想要了，然后被张首富买了。” 网上的言论其实已经接近真相了，这时龙国航天工业部开始蹭这意料中的的热度。在他们的统一协调下，各个参加过界山号交付仪式的记者，开始在媒体上发宣传稿。 各个媒体都发出了自家拍摄的界山号的高清图，这个时候网友才发现，界山号飞机的这个金色图案实在是太漂亮了。 高颖之前就给全莉授权了，可以在合适的时候放出飞机内部的图片。 于是龙国航天工业部的官网首先放出了界山号的内部高清图，各家媒体纷纷转载。 官网给的图片不少，足足20张，把内部大部分的地区都拍到了。网友本来对界山号的内部极为感兴趣，但打开之后，纷纷表示大失所望。 原因就是这内部装修，和外部涂装反差太大。在网友下意识的认为，里面和外边应该是一个风格。 广大网友都做好了观看黄金马桶、黄金洗手盆甚至是黄金浴缸的准备了。 “就这就这？黄金马桶，黄金浴缸呢？” “张首富本身就是搞黄金精炼的，为啥内部装修不是黄金闪闪的？” “我眯着眼睛进来的，生怕被黄金闪到我的眼睛，结果你给我看平平无奇的办公桌、书柜、打印机？” “这不纯纯一个办公室么？张首富是有多少公务要处理，把办公室都搬到天上了？” “我一个快50的人了，看着张首富的飞机内部装修，看着还挺舒服的！” “该说不说，这办公家具的质感还都挺好的，目测那张办公桌是红木的吧？” “。。。。。。” “。。。。。。” “。。。。。。” 网友们基本共识就是机舱内部装修风格和外部涂装反差太大，不像是年轻人喜欢的类型。 龙国航天工业部接着又发文专门讲了内外装修风格不同的原因。 网友们看完了，这才知道，那个外面金箔贴就而成的凤凰是业内好几个大佬，赶工了好几天设计出来的，所以看起来格外赏心悦目。 原飞机的主人因为种种原因，放弃了这架飞机。而机舱内部是按照原主人意愿装修的，张山看了比较满意，认为符合自己的使用要求。并且张山要求快速交付飞机，于是这个内外风格迥然的飞机就直接交付给张山了。 这次的热搜倒是一阵风，网友知道了自己想要了解的内容，很快就失去了兴趣。 界山号飞行的很平稳，张山第一次坐在自己的飞机里，也是很欣喜。 除了起飞阶段，他按照机组的要求，绑着安全带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飞机飞行平稳了，他马上起身，在飞机里转来转去。 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儿看看那儿，像是个刚得到自己玩具的大男孩。 常红霞面带微笑，看着自己的老板上蹿下跳，在分隔好的房间里来回走动。 她走上前，问老板：“张总，想喝点什么？” 张山感觉还真的有点口渴了，他挥了挥手：“有橙汁么？” 常红霞笑道：“有的，您稍等！” 说罢，转身回了操作间，和手下几个小姑娘开始忙活起来。 几分钟以后，常红霞端着一杯橙汁出来了。张山道谢之后，拿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他咂吧了一下嘴巴，惊奇的说：“鲜榨橙汁？” 他原以为飞机上准备的橙汁是瓶装的，但没想到是现榨的。 常红霞点点头，递给张山一张单子，这个是张山能在飞机上享受的美食列表。 “飞机预计飞行6个小时，中午您想吃点什么？” 张山仔细看了看表单，上面罗列了七八种可选的食材，近20种饮料酒水。 张山指了指上面罗列的的龙虾刺身：“这东西也预备了？” “是的呢！龙虾比您早上飞机一个多小时，现在还是活的，您要不要先看一眼？” 张山一拍脑门：“这都谁的主意？” “高总亲自吩咐的，说界山号首飞，饮食上搞好一点！” “我就知道！”张山有点儿无奈，“几只龙虾？” “5只！都活着呢！” 张山猛地想起了什么，问：“飞机上没有厨师，这东西谁来切？” 常红霞面露微笑：“我们乘务组的都经过培训，谁都能切！” 张山挥挥手：“趁着新鲜，都切了，大家一起吃，另外，再给热个咖喱牛肉饭。” 常红霞领命而去，不一会儿操作间就传来了几个姑娘的欢呼声。 中午的时候，张山吃到了自己要的咖喱牛肉饭和龙虾刺身，由于飞机上只能使用烤箱和电磁炉，常红霞还贴心的为他烤了半只龙虾。 午饭后，张山问了一下，除了机长张宏伟，大家都吃到了龙虾。 张山奇怪的问常红霞：“张机长为什么没吃？” 常红霞笑着解释道：“根据相关的守则，安全起见正副机长不能吃一样的食物。” 张山恍然大悟。 很快，飞机降落在乌克兰尼古拉耶夫州的机场，下了飞机，张山就看见了迎接他的韩美娟和奥达洛夫，韩美娟很是热情的和张山握了手，奥达洛夫则是给了张山一个熊抱。 “欢迎您回来，我的老板！” 张山被勒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拍打了奥达洛夫好一阵，对方才松开他。 奥达洛夫对张山的热情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入职了之后，公司的有些福利待遇他才知道。名目繁多的各种补贴、加班费、年节费、奖励看的他眼花缭乱。 粗算一下，这些加起来的金额，比他的工资只多不少。 这几年，乌克兰的经济形势并不好，他之前所供职的胜利粮库的薪资水平就不算低了，毕竟是国有企业。 但没想到跳槽到界山贸易之后，他先拿了60万格里夫纳的跳槽费用，然后基础工资翻三倍，月薪由翻到了格里夫纳，再然后他发现算上其他的奖金和福利，自己的公司再次翻倍，也就是说，他目前的薪资是过去的六七倍。 本来他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可随着他经济情况迅速好转，他把买新车提上了日程。 但没等到他动手，几天前总公司的命令下来，管理层每人配了一辆来自龙国产的亚迪牌的混动汽车，维修保养和加油都由公司负责，这又给他省了一大笔的支出。 在拿到这个车子之前，他之前从未听说过这个品牌。但上手一开，发现十分好开，这个车子智能化程度很高，唯一的缺点就是只能听懂龙国话指令，外加按钮全是龙国文字。 卖车的4s店很贴心的帮助他在按钮上贴上了俄文，并把操控台指令换成了俄文。操作按钮问题不大，看图形也能猜出功能，操作系统改为俄文后也没什么问题，只有语音指令，他学了半天，仍然失灵时不灵。 但他已经很满意了，要知道他之前开的还是一辆带化油器，老掉牙的伏尔加，那车子还是他结婚的时候买的，差不多开了30年了。 一到冬天，总是闹各种小毛病，动辄就打不着，让人十分恼火。 一下子由老爷车变成了最先进的智能车，操作体验好了不是一星半点，他颇有点儿鸟枪换炮的感觉。 这个车子低速的时候用电，十分安静，高速或者电量不足的的时候发动机才介入，也十分省油。 4s店帮助界山贸易，在他们的库区修了10个充电桩，他一上班就把车子充上电，所以从拿到车子开到现在，他一次油也没加过。 奥达洛夫和韩美娟都知道自家老板买了新的私人飞机，十分想亲眼看一下，但根据机场规定，他们都进不去，只能远远看上一眼。 好在网上大图不少，二人对自家老板的飞机长什么样子其实也是清楚的。 张山、韩美娟和奥达洛夫同乘一辆车子，离开机场。 路上，奥达洛夫开车，韩美娟先是简单汇报了一下粮库的情况。 目前粮库从国内来的员工28人，仓库雇佣本地的正式员工数量已经达到了350余人，临时装卸工近千人，目前已经入库的粮食22种，超过了900万吨，算是超额完成了张山交代的任务。 乌克兰的粮食价格不贵，或者说很低。入库的粮食每公斤平均价格合龙币才1.5元左右，这得益于乌克兰这边得天独厚的土壤环境和大规模的机械作业。 从犁地到播种，再到施肥除虫，到最后的收割晾晒，全部是机械化作业。 乌克兰的土地和龙国东北的黑土地的土质几乎一样，甚至更好，再加上全是广袤的大平原，给种植和机械化作业提供了最大的便利，所以他们的生产成本比国内低的太多了。 再加上界山贸易收购量惊人，运费也少，所以界山公司拿到的价格很低。 张山默默盘算了一下，乌克兰分公司这么多粮食总共花了他十三四亿的龙币，他不禁有点儿感叹：这乌克兰的粮食真便宜啊！ 韩美娟迟疑了一下，问道：“张总，您是先去酒店休息，还是先去公司！” 张山笑道：“买私人飞机的意义就在这里，我在飞机上休息的很好，直接去公司！” 奥达洛夫开车又快又平稳，很快一行三人到了粮库。 张山进了院子，在办公楼前看见了一排带着亚迪logo的充电桩，有几辆车正插着充电枪充电。 他颇为感兴趣的多看了几眼，奥达洛夫上前说道：“老板，这个是亚迪公司给咱们安装的充电桩，那个黑色的就是我的车！” 韩美娟补充了一句：“目前符合公司标准的高管配车3辆，公务用车3辆，为了避免以后充电桩不够用，就多装了几根充电桩。” 张山点点头，没再说话。 会议室里，公司中层以上都在，张山进了办公室，各个部门的头头脑脑就开始汇报这段时间以来的工作。 张山听的很认真，尽管有相当一部分数据他的手里都有，但听取下属汇报也是他这个老板拉近员工距离的一种方式。 最后是韩美娟的总结陈词，张山听完了之后，先是对前一段时间大家的工作表现进行了表扬，然后当场表示，乌克兰分公司的每一个正式员工，都将得到相当于两个月公司的奖金，以表彰他们最近一段时间的付出。 会场拘谨的气氛瞬间不见，大家都欢呼了起来。 在场的唯一一个非龙国人奥达洛夫，睁着一双大眼，不知道为啥他们欢呼。 会议是全龙国话进行的，尽管在场的所有人都懂俄语，但是没人会惯着奥达洛夫，为他一个人改为俄语会议。 还是旁边的韩美娟低声的为奥达洛夫翻译了张山发奖金的原话，奥达洛夫这才后知后觉的蹦了起来欢呼。 他“嗷嗷”叫了两嗓子之后，才发现大家正在渐渐安静下来。他颇有点儿脸红，讪讪的坐了回去。 第109章 被抢 紧接着，张山宣布了放假指令，要求在下班之前，全部公司员工撤出库区，一个人也不准留，明天放假一天，后天开始正常上班。 韩美娟对自家老板的做事风格早有耳闻，她入职的时候就听新库那边的公司老人说过，张总害怕自己的大客户信息泄露，总是在大客户来之前清空库区所有员工，方便他的大客户装卸货物。 除了避开人耳目以外，就连库区的监控也会被同时关掉，生怕人知道老板的客户是谁。 她没有质疑老板的决定，准备坚决彻底的贯彻张山的指令。 仓储经理罗秀丽关注的是一些具体的执行问题，她马上问道：“张总，库区的所有人都撤出后，那些库区正常的巡逻工作怎么办？” 张山大手一挥：“全部放假！” 罗秀丽大惊失色：“都放了的话，万一库区有点儿什么事情，都找不到人来做。” “按我的命令执行！”张山没有向她解释的欲望，只是简单的下达了指令。 虽然不理解，但是也不再说话。 散会后，韩美娟扯住罗秀丽的衣袖，趴在她耳边小声的说：“以后不要质疑张总的决定，我估计张总的客户很快会来装走粮食，不会有你说的问题。” 罗秀丽面露迟疑：“不会吧！这些粮食我们装了很久的，能这么快就卸走？” 韩美娟正色：“我不知道张总的客户是谁，怎么卸走粮食，但很明显张总不想让我们知道。收起你的好奇心，按照张总说的做就好。” 罗秀丽恍然大悟，她早在国内的时候，就听说新库那边张总每隔一段时间都带着他的客户去装货。同样也是给库区放假，没人看见谁拉走了货。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 “那就去执行，机器停了，把你的人撤走，一个不留！” 罗秀娟领命而去。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偌大的库区空荡荡，一个人都看不到了。 张山在会议室刷着手机的时候，韩美娟、罗秀丽和奥达洛夫回来复命，除了他们三个，库区里的所有人都让回家了。 张山表示很满意，叮嘱他们也赶紧回家，不要在库区逗留，他的客户快到了。 韩美娟和罗秀丽对视了一眼，交换的眼神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奥达洛夫不明所以，还要张罗着帮助张山接待客人。 结果被两个女人连拉带扯的轰走了。 关上库区大门，粮库略显安静，只有排风的大风扇在那里呼呼的吹风，变压器传出了低低的“嗡嗡”声。 张山先去了监控室，扫了一眼屏幕，确定没有东西活动的迹象，于是关掉了电源，几十块屏幕瞬间黑了下去。 张山掏出了小电车，在库区里逛了好一会儿，再次确定库区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走进第一个大型粮仓，从空间里掏出了一个超大号集装箱。 这个大号集装箱是他在国内的时候，让新库房那边给他特制的。 集装箱是由4个最大号的40尺集装箱拼成，箱体上的门和4个箱体接触部分的钢板被切掉了，4个箱体捆在一起，焊的非常牢固，内部也加上了很多加强筋。柜门拼接的缝隙都被钢板焊死，还伸出来一根长达8米的不锈钢管，显得怪模怪样的。 新库的工作人员想破了脑袋也没分析出，老板要这个改装的巨大集装箱干什么，想不出来就不再想，埋头干活儿就行。 于是短短几天内，在界山公司抽调的几十个焊工的努力下，给张山足足焊出了8个这个样的超级集装箱。 这样的超级集装箱，容积可以达到300立方米，差不多能装400吨的玉米，应该是足够张山用的了。 张山先是找出了防尘面具，把自己脑袋裹上，然后戴上了防尘眼镜。 他调整了一下超级集装箱的位置，让钢管正好处于卸料开关的边上，然后手握钢管，拉下了卸料的拉杆。 汹涌的玉米浪潮扑面而来，发出了可怕的噪声。玉米灌入了四个集装箱拼成的超级集装箱，仅仅几十秒，集装箱侧壁肉眼可见微微鼓起，卸料口处尘土弥漫。 张山看不见集装箱的情况，只是靠着玉米倾泻的声音判断差不多一半了，于是迅速收起集装箱的同时，摆了个新的无缝顶上。 于是张山一边收，一边再增加玉米的数量，不断测试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通过这次收玉米，张山明显感觉自己比上次来收玉米的时候，进步了一大截，容量400吨玉米的超级集装箱，装到8分满的时候，也轻松的收取进来。 张山不禁暗想：“难道收取物品的重量增加，不是刷纯熟度，而是刷总量？” 他一直没能搞清楚收取物品能力的规则，只是知道，自己一次的收取重量越来越大。 这个容量达到12万吨，最大的库房花了他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张山不禁皱起了眉头。 尽管放料口的阀门被他开到了最大，玉米粒的倾泻从未停止过，但如果按照这个速度收粮食，他不眠不休也要干三天三夜。 张山摘掉眼镜和呼吸器，他浑身是土，坐在粮仓门口的台阶上，开始想办法。 受制于出料口的速度，他装满超大集装箱的速度怎么也要花10秒钟，转移走12万吨的玉米花了他几乎一个小时，这个速度已经是极限了，就算他有更大的集装箱也没有用。 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张山随手掏出了个大煎饼，一边咬，一边思考对策。 他突然想起了第一次收散装玉米，差点被玉米“吞噬”的事情，他激动的甩掉了吃剩一半的煎饼，连滚带爬去了第二个库房。 他三步并作两步，爬上台阶，从粮仓最顶端的防鼠门进去，然后顺着粮仓内的爬梯，小心地站到了粮食上面。 这个仓全是大麦，张山把手臂插入大麦中，放出了第一个超级集装箱。 张山感觉脚下的散装大麦微微一震，并没有出现想象中的隆起或者塌陷。 他心思一动，一个集装箱就带着满满的大麦出现在空间中，而他眼前的粮仓塌了一个不算小的坑。 他明白了，原来他从空间里拿出的东西，并不是他以前认为的是整体出现，而是在现实空间里先预留好了位置，然后出现的。 这也解释了张山为什么不能把空间里的钢筋直接放入混凝土墙里面，原因就是混凝土没有可以移动或者压缩的空间。但是张山可以把空间的东西直接放进水里，水虽然也不能够压缩，但是能够移动。 散装粮食可以被认为类似水，很难压缩，但是容易被移动，而且粮食之间的空隙比较大，放进去集装箱一点儿都不难。 张山兴奋起来，按照这个逻辑，他可一次一放出好几个集装箱，收取散装粮食的速度也会成百倍的提高。 为了安全起见，张山先给自己脚下垫了个双人席梦思床垫，然后趴在床垫上，一次就把8个集装箱放了下去，然后迅速收起集装箱。 趴在大麦上的张山感觉床垫猛地向下一歪，差点儿把他掀下去。 他所在的大麦堆中间，肉眼可见出现了一大片凹陷，张山调整了床垫的位置，再次放下了集装箱。 这次凹陷的更深了一些，好在张山有所准备，稳住了身形。 几次尝试下来，张山做的越来越快，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大麦见了底。 张山简直兴奋的想要跳起来，但是看着高高的爬梯马上又苦了脸，这也太高了，从张山的角度看，自己简直就像是烟囱底下的小白鼠。 没办法，张山只得小心翼翼的又爬了上去，出了粮仓，身上出了不少的汗。 时间紧迫，张山去了下一座粮仓，还是从顶部进入，这次张山准备比较充足。他先是找出了卷扬机，又拿出了几组之前购买的光伏设备中的大型电池，连接好了后，扣在自己身上。 他一按无线遥控，钢丝绳很快把他放了下去，速度快而且平稳，这次他没用床垫，而是让钢丝绳扯住自己，开始收这个库里的大麦。 收一点，就给自己下降一点，直到底部。张山抬头看看已经变得很小的滑轮组，按动了无线遥控按钮。 卷扬机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十几秒的时间，张山就重回粮仓顶部。 张山算了一下，这个12万吨的库，自己收货花了还不到5分钟，其中还有不少时间是浪费在安装卷扬机上，如果熟练了，速度只能更快。 于是张山马不停蹄的前往下一个库房，如同行云流水般的放卷扬机和电池，扣上安全锁，下到粮食堆上，迅速收完，卷扬机把自己拉上去，收东西，赶往下一个库。 于是整个漫漫长夜中，张山如同小仓鼠，穿梭于各个库房，直到张山拖着沉重的脚步，打开又一个库房时候，发现这个库房是空的。 这时他才意识到，库区里的所有粮食都被收完了。 此时张山已经灰头土脸，活像刚卸完水泥的力工。 他的肚子再次咕咕叫起来，这一夜的劳动强度不低，浑身的汗水和灰尘裹在一起，像个泥猴儿。 张山先给自己换了身衣服，又在自己的空间里翻了翻，找出了热水和毛巾，给自己简单擦了把脸。 然后看着空间里的粮食山，咧嘴笑了。这才找到了一份热汤面，唏哩呼噜吃了下去。 这次收取粮食的速度很快，超出了张山的预期。 吃饱喝足，张山锁好库区大门，这才想起自己没有车。 这个地方打车可不像国内那么容易，现在又是凌晨。 张山掏出了自己的电动车，准备在附近的镇子找个住的地方。 他打开了导航，但没想到国内所有的导航软件在这里都无法使用。 他收起手机，挠了挠头，决定凭印象走走看。 小电车的速度挺快，但越走越荒凉，张山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走错了路。 其实这也不能怪张山，这地方他总共没来过几次，现在天色又很黑，看不清标志性建筑物很正常。 正当张山刹车停了下来，准备调头返回的时候，路边突然跳出两个蒙面大汉，手里黑乎乎的像是拿着枪。 张山本能的举起双手，刚要说话，就觉得后脑重重的挨了一下。在昏倒之前，张山唯一的念头就是“一盔一带”的真特么有道理。 等张山醒来的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医院里了，病床前分公司的韩美娟、罗秀丽和奥达洛夫都在。 张山躺在病床上，手上插着点滴，他摇了摇缠满纱布的脑袋，问：“我这是在哪里？” 韩美娟抢先回答：“在医院，今天早上你被抢了！” 张山这才恍惚想起，自己被两个大汉拿枪指住，然后被他们的同伙儿从后面偷袭的事情。 “你丢了什么东西了么？”韩美娟问道。 张山摇摇头，顿时感到头晕目眩，几欲想吐。 “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和脑出血，你头晕恶心都是正常的，养几天就好！” 听到“脑出血”这三个字，张山一个激灵，他凝神向自己脑中“看去”。只见脑中那个白色的小球，已经变成通体金色，上面纹路纵横，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张山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问：“现在几点了？是谁发现的我？” 奥达洛夫说：“现在中午了，警察在巡逻回警局的时候发现的你，有一个警官认出你的身份，然后通知的我们。 他们发现你的时候，你的身上有被翻动的痕迹，但是老板。。。” 奥达洛夫呲牙一笑：“你裤子好好地！” 张山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韩美娟和罗秀丽都在捂嘴笑。 张山没好气的问：“警察还说什么了？” “他们说等你醒了，要派人来做笔录。” 张山点点头，“你们没通知国内那边吧？” “还没有，送来的时候医生给你拍片子了，说你有轻微脑震荡和出血迹象，脑中还有奇怪的圆球状物体，看起来像是钙化的积液，他们说你很快会醒，要求你醒了再做进一步检查。” 罗秀丽补充：“我们就决定等你醒了再决定是不是要通知国内。” 第110章 进化 张山没好气的说：“那个就是钙化的积液，国内最有名的医院给的结论，没有必要在这里进一步检查了。” 张山暗自叹了口气，万幸自己没事，麻蛋，劫匪不讲武德，上来就给了自己一记闷棍。抢劫流程都不走，但凡有一点儿反应时间，自己都能掏出个集装箱压死这帮货，最不济也能全身而退。 想到这里，张山觉得自己是不是流年不利，先是被钢筋捅了脑袋，然后是二次脑出血，然后这是第三次，他实在是不想再来第四次了。 一般人一次脑出血就够喝一壶的，起码来个嘴斜眼歪，半身不遂，自己因为脑中有这个奇怪的小球，算是救了自己三次。 自己的运气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说运气好吧，很少有人活着体验第三次脑出血，说运气不好吧，三次脑出血自己还能活着。 他决定不再思考这个问题，说：“先别通知国内，也别让警察把我遇袭的事情公布出去!” 奥达洛夫咧嘴笑道：“我第一时间就这么告诉警察了，他们也不希望爆出世界首富在自己的辖区遇袭这样的新闻。” 张山赞许的点点头说：“你们该回回吧，库区的粮食客户已经拉走，我这儿问题不大，不需要你们在这里待着了。” 三人听到这里都惊呆了，一艘体型最大的远洋货轮，也就装20多万吨的玉米，他们的库里可是有超过900万吨的散装粮食，那是40多艘船的货，一个晚上就卸走了？ 他们都是心中疑惑，但谁也没问出口。这时候房门一动，一个身穿白大褂，戴口罩，地中海医生走了进来。 “张山先生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安德烈，乔纳伊维奇！您可以叫我安德烈！” 说着，他指了指胸口的医生铭牌。 “您脑部遭遇了重击，造成了脑震荡和轻微出血，您现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张山说：“有点儿头晕和恶心！” 安德里从口袋里掏出了手电筒，仔细观察张山瞳孔遭遇光照的反应，然后点点头，收起手电筒。 “是正常的轻微脑震荡反应，另外，我们注意到，您脑中有个规则的球体，这个您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张山笑道：“我曾经脑部受伤，这个是脑脊液钙化的球体，龙国最权威的医院给出的结论。” 安德烈点点头：“那就解释得通了，我们注意到您的颅骨有破损修复的痕迹，我们对这个圆形图像争论了很久，我的同事甚至认为您的脑部曾经中过枪。” 张山耸耸肩：“我想，没人能从这种枪伤活下来来吧。” 安德烈医生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对了，安德烈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您的外伤情况问题不大，外皮有轻微破损的痕迹，我替您消了毒，但是肿块消下去起码要一周的时间。” 张山松了一口气，自己脑袋缠的像木乃伊似的，他还以为外伤多严重呢。 这时候，门再次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两个警察。 他们一直在门外守着，见张山醒了，要给张山做笔录。 安德烈医生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就出去了。 张山示意自己公司的人也出去，开始配合警察做笔录。 笔录问的都是常见的问题，询问事情发生的经过，有没有看到劫匪的相貌等等。 但张山知道的也不多，把自己了解的情况和警察说了，估计按照这里的治安情况，很难抓到那三个劫匪了。 警察还特意提到，劫匪是否是有目的性的奔着他这个世界首富来的。 张山认为不太可能，因为自己就丢了个只有几百块龙币的钱包，一个手机和一个小电车。 警察走后，张山先打电话给机长张宏伟，告知他自己的行程有变，要在这里再待72小时或者更长的时间，要求变更起飞计划。 张宏伟领命而去，挂了电话，张山开始研究脑中的金色小球。 小球由过去的白色泛金变成目前的纯金色，上面一些条纹也显现出来，呈现令人目眩的奇异纹路。 张山研究了很久，也没得出个结论。他猜测，有可能自己一次收取的数量可能再次增加了，但究竟增加了没有，增加了多少都不得而知。只有到了第二分公司那边的库房试试才能知道了。 他无聊的翻了翻收取的粮食，把他们按照品类收纳，还顺手从里面挑出不少不属于粮食范畴的土块石块沙子，麦秆金属木块甚至还有不少昆虫尸体。 张山看的心惊肉跳，心说自己收粮食的时候也没看见里面有什么昆虫啊。但他随即又释然了，这么大一批粮食近千万吨，混进来一些昆虫很正常，只要没有老鼠就好。 想到这里，张山仔细寻找了一下，里面的确没有发现老鼠，这才放下心来。 他忽然想起些什么，瞬间手掌出现了一只小指头大小的蚱蜢，他拨弄了一下手里的蚱蜢，它一动不动，显然是死透了。 张山之前一直无法将活体的小动物收进空间，昆虫也不行。这次他比较意外的是，不知什么时候昆虫进去了，但出来的时候死了，当然也有可能这个昆虫是在晾晒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现在被他拿出来就像是被空间杀死了。 但这次脑中小球应该是接触到他的血液，再次进化了，不知现在能不能收取活体。 想到这里，张山迫不及待的想要试一试，但他不确定这间病房是不是有监控，只得放下动物实验的念头，决定安静的等待出院后再说。 张山躺在床上，拿起了韩美娟放在床头的一部崭新的手机，他拆开外包装，把手机塞进被窝，再拿出来的的时候，已经换上了空间里的一个同款备用手机。 拿出的瞬间，手机电话响了起来，是自家老妈，责备他到地方怎么不打电话，自己还是打给韩美娟才确定张山到了第一分公司。 张山谎称自己主手机丢了，人多眼杂，现在才拿出的备用手机。 张妈唠叨几句后挂了电话，张山刚松了一口气，手机又响了起来。 这次是齐耀民给他打的电话，问他现在身体怎么样，保镖已经就位，马上就出发去，上门过去保护张山。 张山惊了：“您老的情报能力也太强了，您怎么知道我住院了？而且我目前不需要保护，这事是个意外！” “你小子现在可是很多人眼中的宝贝，恐怕也是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这次的事情，你确定不是专门冲你来的？” 张山哭笑不得：“打劫我一世界首富就为了800多龙币外加一部手机？” 那边顿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这真是个意外？” “真是意外，以后我会注意的，每次都化妆出门，您就放心吧！” 挂了电话，齐耀民沉默了一下，拿起了另一部电话，说了一句：“行动！。”然后挂了电话，他喃喃自语：“小子，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这边张山觉得自己说服了齐耀民，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输液的机器“滴滴”的响了起来，走进来一个护士，替张山拔出了手上的针头，替他贴了一块止血的胶布，就出去了。 张山电话再次响起，这次是高颖，她询问了一些张山在分公司行程的事情，被张山糊弄过去。 刚挂了电话，欧阳凯和国六福的苏姚又都打电话过来问了些有关生意上的事情，张山都应付过去后，看手机电量不多，于是准备拿新手机的充电器给自己手机充个电。 他在家是懒惯了的，拿起手机包装盒塞进被窝，在空间里拆开包装，拿数据线分别连接手机和充电头，这才发现，这里的充电头和自己的国内制式不太一样。 没办法，他又掏出了个转换头，这才得以给自己手机充电。 他感觉有点儿口渴，于是准备拿瓶矿泉水解渴，他慢慢走到床头的柜子边上，柜门是高档透明玻璃，里面里有一排各种饮料，张山挑中一款矿泉水，准备开柜门。 但他无意识的一伸手，那瓶矿泉水已经从玻璃柜里消失，出现在自己空间里。 张山吓得一激灵，赶紧四下张望，生怕房间里有摄像头拍到了这一幕。 张山不动声色，缓缓打开玻璃柜，又拿了一瓶出来，坐回床上，慢慢喝了一点，然后很自然的躺回被窝，把矿泉水也塞进被窝。 他躺在被窝里，手握矿泉水瓶，心念一动，瓶子里的水就出现在空中，而自己手里仍然攥着矿泉水瓶。 张山表面上平静，但心里已经掀起滔天巨浪。 这个功能貌似很简单，他一开始获得空间的能力的时候就能做到。但那个时候是把整瓶水带进空间，然后把水“倒出来”，最后把瓶子拿出去。 但就在刚才，张山明显感觉自己是直接“拿走”了瓶中的水，而没有动瓶子。 一样的现象，确是本质上毫不相同的两种手段。 张山暗想，自己以后是不是可以不开瓶吃罐头、喝可乐了？ 紧接着，他又甩开了自己这个想法，这么牛x的功能难道是给自己吃吃喝喝用的，它一定还有其他的作用。 隔瓶取可乐能行的的话，是不是隔着集装箱就能收粮食，隔着集装箱能行的话，是不是隔着粮仓也行？ 隔着一个粮仓的能收的话，隔着100个粮仓是不是也能收？ 隔着100个粮仓能收的话，自己是不是在龙国国内就能收这里的粮食。 再推而广之，自己在龙国，是不是就能收在大洋彼岸国家的粮食、矿产、石油。。。。 张山没法再装睡了，自己是要上天啊！ 他坐了起来，决定先做个实验。 他的病房自带卫生间，这里面是绝对没有监控探头的，出于谨慎，张山还是把卫生间里的各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后。 张山掏出了矿泉水瓶，顶在一瓶沐浴液上，沐浴液瞬间消失然后又出现，在以前，他必须用手触摸到物品才能收进空间，现在他确认自己能够实现“隔山打牛”了。 张山一阵欣喜，然后不动声色的把两瓶沐浴并排放好，用矿泉水瓶触碰其中一个，尝试着把紧挨着的两瓶都收进空间。 然而消失的只有拿矿泉水瓶触碰的那瓶，另一瓶纹丝不动。 张山心沉了下去，看来隔两个空收物还是不行。 他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个大号收纳箱，把两瓶沐浴液都放了进去，手持矿泉水瓶子试了试，箱子连同箱子里的两瓶沐浴液都被收了起来。 他想了想，又把收纳箱去掉盖子，把沐浴液扣在地上，如法炮制，依然全部成功收起。 张山有点儿懵了，他又做了几次实验，试图搞清楚其中的逻辑。 最后他发现，所谓的隔空取物，隔出的必须是一个整体的空间。 比如，他可以隔着瓶子“拿出”矿泉水，其中的逻辑是矿泉水所在的空间必须是一个所谓的整体，这样的话即使拧掉瓶盖，水也可以被拿出来。 当他手持矿泉水瓶子接触其他物体，那个被收起来的物体也得是个整体。这就很好的解释了他后来做实验的时候，撒出了一大把玉米，只能用瓶子一个一个的捡起来，而扔出一袋子玉米却能一下子收起来玉米，而留下袋子这个现象。 同时也说明了，为什么只能收起并排的两瓶沐浴液中的一个，原因就在于另一个沐浴液和他接触的这一瓶，并不是一个所谓“整体”，而放一个收纳箱，就把两瓶沐浴液变成一个“整体”。 渐渐地，逻辑就清晰了。张山很快想到，很可能自己以后能够在粮仓外部收取散装粮食，而不必大费周章跑进粮仓扔集装箱了。 只是不知道自己这一次三四百吨的收取最大值，会不会对收取粮食造成阻碍。 张山安慰自己：“最不济还能用集装箱，那个速度也不慢！” 做完实验，张山出来，躺在床上开始胡思乱想，这个功能到底有什么用。 也许能把齐老头他们门前那对大石狮子嘴里的石球拿出来给老头儿添添堵？ 或者自己以后不用进自家金库就能添加原料了？ 张山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111章 保镖 不知过了多久，张山被饿醒了，他睁开眼睛，却看见高颖俏生生的站在他床前。 张山吓了一大跳，“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送人来了！” 说完，高颖觉得自己话中歧义不小，小脸一红，赶紧补充：“给你送保镖来了” 然后不容张山说话，又出言责怪：“我今天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你说话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后句，我就觉得有事。然后是齐部长给我打了电话，让给你替你挑了16个人，紧急过来保护你，我才知道你出事了！” “齐部长对你可是不错，为这事儿，他还特批了专机，要不我们哪能到的这么快。。。。” 张山看高颖小嘴儿“叭叭”说个不停，赶紧比划了个“停”的手势，问道：“你带吃的了么？我饿了！” 高颖被他一打岔，没法再说下去了，她没好气的说：“你想吃啥？我给你弄！” 张山空间里倒是有不少好菜，但这个情况他也没法拿出来，于是随意说道：“什么都行！” 高颖狡黠一笑，回身和这次带来的办公室的陈曦耳语了几句，没过几分钟，陈曦拿着几个饭盒进来了。 打开饭盒，热腾腾的饭菜冒起了白烟。 张山食指大动，拿起筷子，坐在病床上就开炫。边吃边夸赞：“真好吃！和我妈做的有一拼！这边也有这么好的家常菜馆？” 高颖和陈曦捂嘴笑了，陈曦：“就是您母亲让给你我们带来的，刚才我拿医院的微波炉热了一下。” 张山腮帮子鼓鼓：“难怪！对了，你们吃了么？” 高颖笑道：“我们都吃了，一会儿见见你的保镖？” 张山三下两下把饭菜扒拉完，扯了一张纸巾擦擦嘴：“齐老头既然迫不及待把人送来了，那我就见见吧！” 他记得齐耀民说过，给他的保镖都是特种部队退役的，曾经保护过领导人，身手了得。他脑中已经勾勒出一堆彪形大汉的形象，浑身肌肉鼓鼓，必定看上去就很不好惹的样子。 哪知道房门一响，进来了16个人，把宽大的病房挤的满满登登，肌肉男和张山想象的差不多，但最前面的第一个人把张山看傻了。 “。。。叶。。。叶老师？” 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张山在华清大学的辅导员叶峰。 “怎么是你？” 叶峰目不斜视：“冷锋携战术小队共计15人，向张总报到！” 张山再次傻眼。 “冷锋？战狼？” 他摇摇头，把这个想法抛之脑后：“叶老师，这到底怎么回事？” 叶峰这才缓和下来：“我原名冷锋，之前就是奉上级命令，化名叶峰进入校园保护你的。” 张山张口结舌：“也就是说，我之前请假那么容易。。。” 叶峰，也就是冷锋点点头：“都是来自于上级的授意。” 张山以前觉得这辅导员还怪好的嘞，没想到是有人授意。 “那你这名字。。。” 冷锋一阵苦笑：“前30多年都好好的，直到一部电影的上映。。。” 张山哈哈大笑起来。 冷锋无奈的摊摊手说：“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这次上级认为你基本上无法再次上学了，索性把我派给你了。。。” 张山转头询问高颖：“他们的工作关系是落在咱们公司了么？” 高颖眼中含笑，估计他又要玩收买机组人员那一套了，于是配合的说：“他们现在隶属于军方，是奉命保护你的。但工作关系已经借调到咱们界山精炼的安保部了，咱们给开的月薪一万五，6险2金，福利和假期参照公司正式员工。” 张山小脸儿一板：“不是我批评你，高总，咱们得重视人才。重视人才从哪里体现？得从待遇上体现！” “这样，工资给我翻3倍，6险2金按照顶格，跟着我有可能会面临危险，给每人买1000万的人身意外保险，福利和假期参考公司管理层。” 此话一出，屋里的十几个人站的更直了。 他们来之前，上级就告诉他们去界山公司，工作关系会落到界山公司。他们也曾听说过界山公司工作待遇不错，私下了解了一下，普通员工的工资不低。 上级没有直接告知他们借调后的工资水平，但来的时候飞机上高颖告诉他们了。尽管在军队服役多年，但他们的工资也就几千元一个月。 高颖告诉他们的工资水平已经超过了他们的预期，更何况加上福利待遇后，实际到手的会更多。 没想到，见到自己新老板的第一面，老板给了他们更大的惊喜。 张山接着说：“你们来之前应该都知道，是来做我的私人安保人员。如果真的遇到情况，受伤的话，医药费公司全管，如果受伤致残，除了保险公司理赔的一份，我私人再给受伤人员相当于保险公司双倍的慰问金。” “万一、我是说万一，各位遇到了生命危险，家里的老人我来赡养，有子女的供他读书一直到工作，子女毕业后愿意来界山的安排进界山，有兄弟姐妹的也可以安排进界山工作。” 张山这话一说出来，领头的冷锋尽管知道张山有可能是在邀买人心，但也不由得一阵感动。 张山信誓旦旦的承诺，解决了所有人的后顾之忧，另外的十几个更是面色潮红。 张山见效果已经达到，于是接着说：“以后我的安全就拜托各位了！” 说完，在床上坐直了身体，向他的安保部人员微微鞠躬。 冷锋赶紧拦住了张山：“老板！我代表战术小队向你保证，一定尽责完成任务！” 高颖在旁边暗暗给张山竖了个大拇指。 片刻之后，做完自我介绍的战术小队队员都撤出了房间，屋里只剩下张山、高颖和冷锋。 “我出院后会去趟大毛，战术小队的身份过去没问题么？” 冷锋呲牙笑道：“我们有上级做了安排，现在名义上是界山的雇员，没有问题的。” 张山放心的点点头：“那就好！” “高颖你这次跟我一起去么？” 高颖无奈的摇摇头：“齐部长催着要货呢！我得尽快回去！” “让我妈盯着这事情吧，咱们去阿穆尔分公司看看去，不行让齐老头再等两天。。。” “你这红口白牙真敢说，齐部长已经和我约好时间了，我过来一是为看看你，二是把战术小队交给你，没啥事我买最早的机票就回，明天3000吨的黄金交接，我必须在场的。” “这样啊！”张山挠挠头，却抓到了缠在头上的纱布，疼的他一呲牙。 “你不是还没坐过我的私人飞机么？你坐界山号回去吧！这样舒服一点。” 然后不容分说，打了机长的张宏伟的电话，说申请航线，今晚送高颖回龙国首都。 高颖直说这样太浪费，张山却笑道：“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公司的ceo，坐坐公司私人飞机怎么了？而且卖飞机之前我就说了，这个是公司的飞机。” 没过半个小时，机长的电话就回来了，表示航线已经申请下来，最快一个小时后可以直接飞回国。 高颖看看表，和张山打了个招呼，就直奔机场了。 张山在医院躺了一天，觉得百无聊赖，第二天的时候坚决要求出院。 主治医生安德烈拗不过张山，只好同意他出院。 安德烈把账单递给半躺在床上的张山，结果一看，就住了一天，拍了个片子，处理了一下外伤，竟然要价1万多欧元。 张山是世界首富，但不是弱智，于是问了一下安德烈，为什么会这么贵。 结果安德烈振振有词的说，我们这里可是全乌克兰乃至全欧洲最有名的辅助生殖医院。 张山脑袋冒出了几个问号，转头看向了和他一起来的韩美娟。 韩美娟地头：“你昏倒的地方离biotex生殖医院最近，所以被送到这里了。。。” “而且。。。这里的确是很牛的生殖辅助医院。。。” 张山一拍脑门，他这才想起他之前还奇怪病房的布置很特别，和国内一般的医院不一样。 他原以为是国家之间的区别，没想到是专业之间的区别。 张山捂脸，让韩美娟赶紧去付账。 此时他的界山号已经返回，张山出院后，带着一众保镖浩浩荡荡的直奔机场，飞往大毛分公司所在地。 这次大毛分公司的负责人事前得到了消息，早早等在了机场。 张山上车之后，先去找酒店住宿，在车上向分公司总经理下令，晚上下班后，全体人员撤出库区。 分公司经理对自家老板喜欢清场的事情早有心理准备，马上打电话吩咐下去，然后给了张山出入库区的电子锁密码。 大毛分公司这边的库区改造还没有完全竣工，但部分库区的粮仓已经装满，张山问清楚库号后打发分公司经理离开。 然后让冷锋帮自己把头上的绷带拆掉。 冷锋在军中受过相关训练，手脚麻利的拆掉了绷带，然后往张山结痂的后脑上又涂抹了一层抗感染的药水。 张山立马觉得自己脑袋轻了不少，他转头对冷锋说，晚上10点以后，安排几个人和他一起去库区“视察”。 冷锋眼看他让人撤出的库区，以为他是要抽查分公司的情况，于是做出了安排，考虑到库区比较大，这次是全体人员都陪同张山进库区。 张山不置可否，让冷锋去安排行程，然后自己思索起晚上应该怎么办。 晚上，张山这十几人到达库区，分公司经理在门口等着。 见张山一行人的几辆车子停在门口，他马上迎了过来。 “张总，库区已经清空，要不我陪您走走？” “不用了，你回吧。对了，监控室在哪里？关了没有？” 分公司经理在私下把老板的习惯打听的清清楚楚。 “监控全关了，监控室在一楼1009，这个是钥匙。” 冷锋接过钥匙，抛给了旁边的一个彪形大汉，朝他点点头。 彪形大汉领着3个人，就进了办公楼，只过了几分钟，4个人出来。为首的彪形大汉朝冷锋点点头，示意监控肯定没有问题了。 冷锋一挥手：“进去检查！” 身边的15个人什么话也没说，急匆匆的进了库区。 张山见分公司经理站着没动，于是笑道：“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先走吧！库存的事情，明天你盘完库，直接向高总汇报即可。” 分公司经理不明所以，但是没有提出自己的疑问，向张山告辞后，开车走了。 过了足足一个小时，15个战术小队成员才出来，为首的彪形大汉对冷锋说：“队长，我们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张山知道他们是看有无人员躲藏在里面，企图对自己不利，这样也省的自己再巡查一遍了。 他出声说道：“辛苦你们了！你们在门口这里守着吧，我可能要在里面多待一会儿。” 说罢抬腿进了库区，冷锋追了上去：“根据上面指示，这种情况你不能身边没有人。” 张山出言反对：“你难道不相信自己队友的判断？” 冷锋涨红了脸：“我相信我的队友，但你身边得有人是原则。” 张山估计很难赶走身边这位了，于是摆摆手，那你离我远一点。 冷锋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 库区的灯光还是挺亮的，二人一前一后，走在库区里。 张山手里拿着纸条，挨个寻找上面的仓库。很快，一个标号16的仓库出现在眼前，纸条上显示，里面满仓都是大麦。 张山精神一振，成败就在今天。他快走几步，停在了仓库外的灯光阴影里，手按住了粮仓的外面。 几十米以外的冷锋看见张山停住，他也停住了脚步。在他的角度，可以看见张山的轮廓，但看不清张山具体的手上动作。 张山手按墙壁，默默的给自己打了打气：“一定能行的！” 然后，张山一个念头，他的空间里就多了数百吨的大麦。 张山脸色狂喜，真的行，于是再接再厉，又收了一次，这次依然是数百吨的大麦。 这种事情，本质上和他手握矿泉水瓶，收里面的水没有任何区别，只是这个“矿泉水瓶”更大，里面的东西也更多。 这种事情就是个熟练工种，一次两次生涩，做多了就熟练了。 张山“看见”自己空间里，大麦像洪水般涌入，没等他收个痛快，这个库就空了。 张山十分兴奋，连蹦带跳奔下一个库。 第112章 黄金期货 跟在张山后面的冷锋看的莫名其妙，自己老板刚才像是走累了，扶墙站了一会儿，然后就跟吃错了药似的，连蹦带跳的离开了。 冷锋不明所以，在张山站立的地方看了一会儿，甚至伸手摸了摸张山触摸的地方，但他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是再次在张山后面远远的跟上了。 张山来到了第二个他要找的库房，这个库里都是玉米。 还是如法炮制，手扶墙壁站了一会儿，收完后前往下一个库。 冷锋简直要被自己老板弄糊涂了，张山离开后，他凑上去在张山站立的地点仔细观察了一遍，仍然是一无所获。 他不知道老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忠于职守，远远在后面跟着。 就这样，张山领着冷锋，在库区兜兜转转，走了好几个小时，把库区转了个遍。 等张山收完最后一库房的粮食，他向冷锋招招手：“走吧！ 冷锋懵懵懂懂跟着张山出了库区，领着守在门口的一众保镖回了酒店。 还没到到酒店，张山就接到了高的的电话，张山大感意外，但还是接起了电话。 张山看了一眼手机，此时时间已经指向夜里1点，国内的时间也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你还在国外么？” 张山满头雾水：“在的，这大半夜的，有事？” “有事！是关于黄金的！” 张山眉头皱起：“库里的黄金应该没那么快消耗完吧？” “事关重大，你回来面谈，明天早上9点，在公司会议室！” 说完，高颖干净利索的挂断了电话。 张山算了算时间，目前距离开会还有12个小时，路上还得飞5个小时。他马上打电话给了正在睡觉的机长张宏伟，告知他需要立即回国。 张宏伟这几天可是累惨了，来回来去全是事情，幸亏飞机配备了3名飞行员，他才有机会休息。 听张山语气严肃，张机长不敢怠慢，赶紧联系申请航线，唤醒机组人员。 冷锋注视着张山：“咱们马上回国？” 张山点点头，冷锋按动领子边上的小黑按钮：“战术小队全体注意，回酒店后马上收拾行李，准备出发！” 张山在旁边并没有听到有人回复，他侧头看了看冷锋的耳朵，也没发现有耳机，于是奇怪问到：“他们怎么没有回复？” “回复了，你听不见。” 张山奇怪：“那我怎么没看见你的耳机？” 冷锋十分淡定：“用的骨传导技术，先在头皮下植入传导器，然后。。。” 冷锋从后脑勺扣下一块磁吸的圆形片状物：“用这个吸附在头皮上，就能实现无线通话，而且不易被人发觉。” 张山一惊：“你们为打个电话还得做手术？再说机场安检怎么办？” 冷锋笑道：“就是割开一点点头皮，放进去一个植入物，植入物过安检没问题，只需把贴在头上的接收器取下即可，这东西跟聋人的听力装备有点儿像，取出来也很容易，一个门诊手术的事儿。。。” 张山不禁对这群人肃然起敬，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他们做出了很多牺牲。 张宏伟办事效率很高，张山他们没怎么耽搁，拿了行李就直奔机场。 等到首都时间半夜的时候，张山已经回了家。 此时老爸老妈已经睡下，张山悄悄的回了自己屋。 这一夜张山睡得不太踏实，不知道高颖这么着急把他找回来是要做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张山早早的就来到公司会议室。 进来之后，他被吓了一跳，会议室一整面墙都是屏幕，靠墙两排都是电脑，坐了二十几个人，正在进行数据分析和讨论，看起来是一夜都在这里的样子。 不一会儿高颖也到了，张山迫不及待的问：“你着急忙慌的把我叫回来，然后电话里不说什么事，到底怎么了？还有，会议室咋变成这样了？” 高颖往张山怀里塞了一个牛皮纸文件袋，张山疑惑的打开了文件袋。 里面的资料并不厚实，写的是近期黄金价格波动的资料和相关的分析，张山仔细读了一下，感觉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资料，里面有些信息是他早就知道的。 张山眉头皱起，他绝不相信高颖给他的档案里面会是这种大路货。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不准生气。”高颖开口了。 张山一愣，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妈出现在了自己身边：“都是我拿的主意。。。” 张山：“？？？” 高颖这才开始给张山解释，原来，自从张山给了齐耀民几次原料黄金后，齐耀民就没再催着界山要成品黄金。 高颖和张妈一商量，决定把成品留了下来。 界山经过几轮招聘，人员已经全部到位，现在实行的是轮班制，生产线产能压榨到极限，将产能几乎提高了3倍，达到了每天10吨左右。 高颖和张妈的观点很一致，目前的黄金价格应该已经达到顶点，在不久的将来会迎接一波儿大跌。于是她们二人决定赌一把大的。 张妈将账户内能动用的钱全部拿出来，买了黄金看跌期权。高颖怕动作太大，引起市场波动，于是动用了家族的关系，用了几个不易被查到底细的海外公司。 她们决定在适合的时候，抛售现货黄金，自己将这个雷引爆，在黄金期货市场上大赚一笔。 “小山啊，公司上钱太多不是好事，得让资金流动起来啊！” 张山觉得这事情没什么大不了，于是奇怪的转头问高颖：“就这么点儿事儿你大老远的的把我从国外薅回来？” 高颖低下头：“这次资金有点儿大。。。” 张山不以为意：“说吧！花了几个亿？” 高颖没敢抬头，张妈接过话茬：“2000亿” 张山一挑眉：“这么多？” 张妈补充：“米元！” 张山有点儿不淡定了。 高颖又补了一刀：“还动用了10倍杠杆。。。” 张山惊了：“玩这么大？岂不是说黄金价格只要涨10%，咱们的2000亿就飞灰湮灭了。。。” “现在黄金价格是历史高位了，近期下跌已经是必然。。。” “那把我叫回来干啥？” “马上要动手了，没你在我和你妈都有点儿心里没底。。。” 张山气笑了：“行了行了，你们一个是我妈，一个是我的ceo，咱要钱有钱，要黄金有黄金，有啥没底的，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万一黄金没有下跌，反而上涨了，不仅钱没了，还得赔上库里的所有黄金进行交割。。。” 张山大手一挥：“没事！我兜底！” 张山别的不多，就是黄金多，赔也就赔了，但是万一赚了，那简直就是收割全世界啊！ 高颖期期艾艾：“保险起见，你找齐部长要点儿现货黄金吧。。。” “服了你们了。。。” 张山打电话去了。 第113章 惊天骗局 米国，华街。 麦克索伦召集了几大投行和数家银行以及其他投资机构的数十人，在在自己的豪华会议室中开会。 如果有财经记者的话，他一定会大吃一惊，原因是出现在会议室中的无不是各个金融大鳄，他们中的任何一人手里掌握的至少都是百亿级别的资金。 能让他们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一间会议室的，除了麦克索伦，极少有人能办到。 麦克索伦拿起一张报纸：“诸位也看了昨天的报纸了吧？” “界山公司获得了了超级大金矿，诸位怎么看这个事情？” 会场里一阵骚动，与会者议论纷纷。 米歇尔.洛克菲勒是洛克菲勒家族分支的小女儿，她首先站出来，但明显话中带刺：“《福不福》虽然不是很严谨，但应该也不会搞出这么大的错误，要不老麦克你来说说？” 被点到名字的老麦克是波士顿财团的掌控人，《福不福》杂志正是他财团旗下的杂志。 老麦克今年已经80岁了，他身材消瘦，头发全白，此时坐在一张电动轮椅上，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说《福不福》不严谨的米歇尔。 他身体后仰傲慢的说：“年轻人，我在创立《福不福》的时候，你还在伊莎贝拉的怀里吃奶，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给你回答问题？”。 伊莎贝拉是米歇尔的母亲，严格来说，他母亲的确算是老麦克的小辈，老麦克的确也认识他母亲，只是两个家族来往不多，业务上也没有什么合作的地方，双方只是认识，在酒会上见过面，喝过酒，聊过天而已，接触不是很多。 老麦克这倚老卖老，着实把米歇尔气的够呛，她涨红了脸：“张山本人都说你们的数据有问题。” 老麦克脸色不变，每年他在杂志公布首富排行前，都会先拿到这个名单，在有限的范围内，会先透露部分名单给他认识的人或者家族。 这样做有三个好处。 一是给不愿上榜的有能量的人或者某些大家族家族提个醒，相当于询问对方对这个排名是否满意，如果不满意，搭上一些人情或者出让部分利益，老麦克不介意修改或者撤销这个排名。 二是给那些小家族或者能量不那么大的人一些时间，让他们联系自己的杂志，让他们出血修改排名。 三是能够恶心一下和自己政见不合的人。 他作为着名的保守派，他无时无刻不在到处抹黑对手党派。他曾经在某年中，把对方的候选人，列入了富豪榜。并大肆宣传，说他们是亿万富翁，无法代表普通人的利益。 《福不福》杂志把他们的资产列的清清楚楚，并结合他们现有的收入，推算出他们有出处不明的收入，质疑他们的人品，并建议大税局查这些人的税。 这招一出，对方的几个候选人不说伤筋动骨，起码闹了个灰头土脸，自己党派党的候选人则乘胜追击，迅速拿下了几个州的选票。 杂志的这种行为不说对投票起了决定性作用，起码引导了相当一部分选民。 老麦克眯起了眼睛，他目光不善的瞥了一眼米歇尔，转头对麦克索伦说：“我非常确认，报纸上说的界山公司将在今年年年中达到日产三吨黄金的数据，是准确的！” 全场哗然，在场的人都对这个数据存在巨大的的疑问，现在老麦克信誓旦旦的确认了这个数据，不由得他们不信。 要知道，以老麦克的信誉，没有绝对把握，是不会在这个场合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米歇尔不依不饶。 老麦克盯着米歇尔，眼中精光四射：“我的人，早就埋伏在了这个首富身边，她亲自获得的数据和我记者调查的数据一致，这样获取的数据，你还有什么疑问么？” 米歇尔张口结舌，她没想到这个老狐狸这么厉害，能早早的在首富身边安插人手。 她脑中飞快思索：“那他的原料是哪里来的？” 老麦克摇摇头，嘲弄的回答：“那你需要买一本我的《福不福》，上面会告诉你答案。当然，你手头拮据的话，我可以送你一本。” 说着，老麦克从轮椅下抽出一本《福不福》扔进了米歇尔的怀中。 米歇尔下意识接住，马上反应过来，老麦克是在讽刺他的家族资金实力不足。 在场的人哄笑起来，米歇尔气的脸色通红，她刚要再次反驳，却见麦克索伦挥手打断了她：“我相信老麦克数据的真事情，这个不用再讨论。” 米歇尔恨恨的坐了回去。 麦克索伦接着说：“那么问题来了，根据已有的公开情报，这个超级金矿在哪里？” “一般来说，每吨矿石中黄金含量达到 3克就可以称为富矿，当然也有认为含量达到5克才能被称为富矿。 按照这个比例，界山公司每天需要提炼至少60万吨的矿石。 这么大的量，矿山需要的人员、设备绝对少不了，但之前对方从未披露过他们发现了这样的矿山。” “另外。。。” 麦克索伦顿了一下：“我找人调查了一下，结果发现，界山公司出入的车辆并不多，他们的厂区也根本不可能完成这样多的冶炼工作。” 在场的人一惊，麦克索伦发言之前就肯定了老麦克的说法，说界山公司能达到三吨黄金的日产能，现在又说出了这样自相矛盾的话。 会场开始议论纷纷，米歇尔也坐直了身子，想听麦克索伦到底怎么说。 “我的人在界山公司刺探到的情报，也证实了卫星图的准确性。” 米歇尔仿佛找到了宣泄口：“我早说《福不福》杂志的数据有误！。” 老麦克还没说话，麦克索伦接上话：“界山公司没有大金矿是真的，《福不福》的数据也没错，界山公司日产三吨的数据也是真的。” 米歇尔糊涂了：“这两个数据自相矛盾，怎么可能同时出现？” “原因很简单，张山的金矿，黄金含量超高！所以他的精炼公司，不需要处理60万吨的黄金。。。” 举座皆惊。 麦克索伦接着说：“我的科学顾问告诉我，地球上很可能存在一个黄金层，界山只不过是那第一个幸运儿而已。。。”麦克索伦转身打开了投影仪，指着上面张山的照片：“张山，男，19岁，出生于一个普通家庭。” 他按动按钮，照片换成了张山在大学校园内的照片：“就读于龙国华清大学，背景干净。” 图片又换成了界山公司冶炼车间，这张照片明显是偷拍的。 “这是界山公司的精炼车间，根据专家分析，界山公司的这套设备，是给黄金做提纯精炼的，和普通的矿场用设备完全不一样。”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这个界山公司，明显是撞了狗屎运，在他们的矿场发现了惊天大矿。” 麦克索伦胸有成竹：“据我分析，界山公司手里很可能持有能够提炼出千吨黄金的原料。”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可是，这个张山不甘心一步步发展，他醉心于投资，搞了不少仓储和物流企业。而这些企业，又没给他带来什么现金流或者说利润，于是他就把注意打到了一个赚快钱的项目上。。。” 麦克索伦冷笑，吐出了两个单词：“黄金期货！” 接着，他把目光投向了向了老麦克：“你的记者们是怎么得知这个当初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的？” “我的记者在无意中听到界山的员工讨论他们的黄金产量，进而引起了兴趣，然后做的调查。。。” 麦克索伦笑道：“你的记者在哪里听到的这个消息？” “龙国首都的地铁里。。。” 麦克索伦笑了：“你的记者好巧不巧，在地铁里，就能听到了界山公司员工，在他面前大声讨论在任何一个公司都属于机密的内容？ 这种巧合，我的老麦克，你信么？” 老麦克脸色大变：“你是说。。。” 麦克索伦：“没错！这个消息是界山公司成心想传递给你的，你的记者也不负众望，在他们的引导下深入调查了界山公司，把这个张山捧上了世界首富的宝座。” “你是说，这些信息都是假的？” “不，恰恰相反，你的记者调查的数据没问题，都是真的！” “那你的意思是。。。” “目前黄金价格涨到了一个很高的水平，于是首富先生设计了一个惊天骗局。” 第114章 圈套 麦克索伦接着说：“我注意到了，最近黄金交易所出现了空前的空单交易，不用问，这一定是那个小家伙的手笔！” “他为了打压黄金价格，放出手里拥有大量黄金的假象，通过塑造全球首富的手段，告知全世界，界山公司能实现年产千吨，这么大的产量投放市场，必然引起黄金价格狂跌，他再通过黄金期货，通过买空大赚一笔。。。” 众人简直听呆了，马丁集团的首脑叫做飞利浦，他们主营业务就是期货，他激动的站起来：“没错，我们最近注意到，各大黄金交易所收到了巨额的空单，来源不明。” 麦克索伦笑道：“近期米元收跌，米国就业率数据不好看，外加我们对外的战争一直没有结束，所以金融市场避险情绪严重，这种情况下能做出空单，还是大笔空单，除了手握千吨现货的首富先生，还能是谁？” “目前国际市场上黄金价格为每盎司1650米元左右，他们的空单交割价格为多少？日期是什么时间？”麦克索伦看向了飞利浦。 “交割日期为90天，目前距离交割还有25天，价格为1100米元左右，空单金额非常巨大。。。” 飞利浦迟疑了一下，然后补充道：“可能是数千亿级别的。。。” 这下不光与会者，就连麦克索伦都大感意外，按照他的料想，最多也就是几百亿的规模，看来这个张山是想来一把大的。 他冷笑起来：“各位，我们的机会来了，只要在交割日期之前黄金价格高企，张山就会赔掉大笔保证金甚至拿出实物来交割。 在这个前提下，我们再做多，就能从张山身上狠狠地咬下一大块肉来。” 会场上的人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 其实《福不福》杂志的记者偶然得知的信息并不是齐耀民有意透露出去的，他的计划是给张山冠上优秀企业家的名头，再一点点透露出界山公司的实力，但没想到让两个休假去城里玩的界山员工给透露出去了。 这件事至今是一个谜，齐耀民和张山都以为和对方脱不了关系，但双方保持了应有的默契，谁都没有问。 此时米歇尔再次提出疑问：“那些黄金就不能是张山父亲名下的两个金矿产出的的么？” 麦克索伦怜悯的看着她：“我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你真不应该参与到大人的世界中来！” “早在一年前，我就注意到了这个张山，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还不是龙国首富。” “那时候，我们在对龙国的光伏产业进行狙击，眼看几乎成功了，但那些剩余的库存被这个小子买了，给了龙国光伏产业一个喘息的时间。 龙国政府趁机出台了相关政策，救活了他们的产业，让给我们失去了一次去龙国抄底的大好时机。。。” 那个时候，张山是以黄金作抵押从银行贷款完成的收购龙国光伏产能，当时我们以为他会在欧罗巴或者其他新兴市场出掉这笔庞大的库存。 但是，很可惜，我们没有从世界的任何角落找到这批库存的下落，这种现象只有一个解释。。。” “这个张山手中的黄金，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多！” 会场众人再次开始窃窃私语。 “所以，当网络上开始有人质疑这个张山，质疑他获得的财富是否合法的时候。 就连他们的政府都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为他正名，甚至为了增加说服力，给他立了一个英雄的人设。” 老麦克接上了麦克索伦的话茬：“所以，后来的记者发布会上，张山投桃报李，跳出来说要给龙国的扶贫基金捐赠一大笔钱！” 麦克索伦冷笑道：“没错！那笔所谓千亿计划的资金，应该就是张山不得不交出的保护费。” 按照麦克索伦的说法，这一切就解释了为什么发布会上张山说企业不会上市了。这企业手中黄金数量不少，最多承接了一些龙国的贵金属提炼业务，这点儿利润当然不能上市。 麦克索伦说：“我们的企业情报人员已经把这家公司查的很详细了，我们查询了界山的股权结构，发现界山公司的股权结构简单而又粗暴。 这么大一家公司居然近乎是张山百分百控股，只有张爸占了1%的股份，这个很不合理，按照正常的公司发展轨迹，是绝不会出现小作坊一样的股权结构的。” “除非，除非他手里的黄金足以让首富先生无视风险，也要把股权牢牢攥在手中。”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麦克索伦招招手，几个助手从外面走进来，给在与会的所有人员都发了一个密封的文件袋，然后退了出去。 “里面是我的计划，大家可以看一下，顺利的的话，我们这次可以有数千亿米元的利润，让世界首富直接破产，甚至能让我们拿到他手里的大金矿。。。” 与会者们面露激动之色，打开文件袋，详细阅读起来。 麦克索伦的计划可谓十分阴毒，他计划在张山的黄金期货交割之前，拼命拉高黄金价格。 具体手段不外乎鼓吹黄金的保值性能，想办法让米元降息甚至可以说服政客发动一场战争，推高人们的恐慌情绪。 他们有的是办法把黄金的价格推上天去。 国际市场的黄金期货一般都是带杠杆的，根据麦克索伦精算师的分析计算，张山起码加上了10倍的杠杆，甚至更多。 这样的话，黄金只要上涨5个点，张山的数千亿保证金就会蒸发小一半，。 如果涨的更多。。。 华街的精英们饶是见过大钱，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如果张山增加保证金，那么华街的精英们就会让张山后续所有的钱都打了水漂，输个干干净净。 但如果张山眼睁睁看千亿米元蒸发，为了对冲，抛出黄金实物，那个时候华街怎么让黄金涨上去的，就能怎么让黄金掉下来，而且掉的更惨。 到时候低价把张山的黄金收入囊中，再炒高价格，一样大笔赚钱。 等与会者都看完了资料，麦克索伦阴恻恻的说道：“我们会在黄金交易所买入大笔黄金看多期权，在首富先生破产后，在市场上再赚一笔。 据我们推测，张山的黄金储备最多也就千吨，就算全部拿出来的进行交割，也不够弥补空单的亏损。 诸位想想，首富先生一旦中了我们的这个圈套，诸位能从这这场交易中获得多少的收益。。。 但这次对战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我们要先拿出足够的筹码。” 麦克索伦环顾了会场一圈：“那么各位，能拿出多少钱获取十倍几十倍乃至百倍的利润，请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第115章 真相 界山会议室。 高颖看着打完电话的张山：“怎么样？” 张山摇着头：“又被老头儿坑了一把，要了我6000吨的原料。” 高颖知道张山手中有不少黄金原料，但是她不知道有这么多。 她很明智的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而是问道：“那成品的事情。。。” “老头儿倒是挺痛快，说可以先借给我5000吨的现货。” 高颖一惊，她没想到齐耀民给的支持力度这么大。 张山嘿嘿笑道：“我估计他们也看不惯某些游资的做法，但是他们又不好直接下场，咱们这次，也是当了老头儿的马前卒了。” 张山接着问道：“这次的行动计划是什么？” “是这样，我们黄金储备在近几个月，猛增了近千吨，又拿到了齐部长允诺的5000吨黄金，所以我打算近期我们会向全球各大交易所投入这批黄金，疯狂砸盘。” 张山大吃一惊。 “你详细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妈笑着说：“我来说吧！” “短期内黄金价格已经疯涨，我们很快会面临增加保证金或者以现货黄金进行交割的两个局面。” “顺利的话，期货的利润将是万亿级别的。。。” 齐耀民这边接完张山的电话，坐在椅子上沉思了良久。 他的智库的心理专家对张山研究了差不多快一年了。 从他过去的一些行为记录，到特工提供的数百小时的录像，再到和张山接触过的人的调查和走访，专家基本上认为：“张山手里的黄金数量可能远超想象，再加上张山在公共场合表现出的家国情怀，如果使用''捧杀\"的手段，给张山一些压力，就能顺理成章的打消他的对抗情绪，心甘情愿的将黄金拿出来放在有用的地方。” 他们设计了数个方案，结果都被齐耀民一一推翻，他知道如何让张山不反感的情况下，拿出更多的黄金。他的方法是向张山透露出他们知道了张山的“秘密”，然后再以大义劝说张山，如果张山思考不久就能同意拿出黄金，那么以后说服张山拿出更多的黄金就容易多了。 顺利的话，张山全部或者部分吐露他黄金来源的秘密也不是不可能。 专家分析了一下，认为可行，于是齐耀民借机找张山要了更多的黄金原料，张山果然上道，没怎么思考就认了下来，而且状态和心理专家预测的一模一样。 这件事，光打个电话是不行的，第二天，张山就跑到齐耀民办公的地方去办手续。 齐耀民很忙，让张山在旁边的一个小办公室等待。 张山等的无聊，于是他掏出了个硬币，在桌子下的手里练习藏硬币的魔术，强迫自己别睡着，但他却没注意到，站在旁边的一个胖子警卫瞥见了他手中的硬币，眸光一闪。 过了好久，齐耀民的秘书进来，向张山招了招手：“张山你过来，齐部长想和你单独聊聊！” 张山顿时激动起来，齐部长想和自己聊，聊什么呢？ 学业？自己和辍学有一拼了！ 家庭？自己家这点儿事儿有啥可聊的！ 友情？自己朋友不多，胖子算一个，当然不是旁边这个警卫胖子，而是自己的发小，可惜这一年多来自己太忙，只是和胖子微信联系，上次他还邀请胖子来华清这边参观的，自己还要请他吃饭来的。可惜饭没吃上自己就没法上学了。 爱情？领导有空听你说这个？他情不自禁想起了杨颖、艾中华和高颖，同时想起三个人，让张山忍不住在心里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张山啊张山，你还是活成了你小时候最讨厌的人-有钱人。。。（读者大大们该不会以为我想说渣男吧？不会吧，不会吧。。。） 齐耀民拉着张山来到了旁边的一个古建筑的门口，告诉张山稍等，自己先进去了。 张山倒是没有久等，很快齐耀民的秘书把张山带进了建筑里的一间办公室。 他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说的“请进” 张山迈步走进了齐耀民的办公室，和他想象的不同，这里没有厚厚的红色地毯，只是普通的木地板。也没有想象中的超大办公室，锃光瓦亮的写字台，而是小小的一间屋子，小小的办公桌，也没有想象中的巨大旗帜，只是庄重，但没有豪华的感觉。 办公桌边上都是书柜，各种书籍摆在里面，很多书脊都被磨破了，明显不是摆在这里装样子的，而是主人会经常翻动。 屋里除了齐耀民，还有一个身穿军装的勤务兵，正在收拾整理文件。 齐耀民见张山进来了，露出笑容：“张山，来了？” 门被关上后，齐耀民示意张山坐在办公室的单人沙发上，自己坐在了另一个沙发上。 “张山！” 张山立即坐直了身体，屁股只坐了沙发三分之一的地方，目不斜视。 齐耀民笑道：“我还是叫你小张吧！你放松些，今天咱们就是随便聊聊！” 张山僵硬的点点头：“好，好的！” “先说说你的黄金期货是怎么回事。” 张山一五一十的说了，他可没打算把老妈和高颖抖落出来，而是说自己看跌黄金，借着这个机会炒了一把黄金期货。 “这么大的一笔金额，你不担心会亏损么？” 张山笑道：“不担心，我的手里黄金很多。。。” 齐耀民心中一动：“你说的很多是多少？” “除了之前给您的的6000吨，我手里还有接近一万吨原料。。。” 齐耀民傻了，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小子隐藏的这么深，饶是他见过大风大浪，此时也有点儿张口结舌：“你。。。你。。。” 张山以为齐耀民嫌少，不无遗憾的说：“现在只有这么点儿了，要是下月去拉就还能多点儿。。。” 齐耀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谈话还没结束张山就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齐耀民问：“都拉走那不会导致你工厂停工么？” 张山摆摆手：“我工厂用不了多少，您需要的话尽管去拉！” 齐耀民强行压住自己的好奇心，没有问黄金的来源。 他定定神，转开话头，询问起界山号来：“那飞机你觉得怎么样？” 张山眼睛一亮：“说起来我还应该向您表示感谢呢！多谢您割爱，把飞机让给了我！” 齐耀民摆摆手笑道：“你不嫌装潢老气就行！” “挺好的，我拿来主要也是跑业务用的！我坐了几次，很舒服的。” 齐耀民此时也来了点儿兴趣：“你飞来飞去的，是跑什么业务？” 张山聊到这话题可就精神了：“主要是仓储物流。目前我在国外租赁了库房，主要进行粮食的仓储和物流。” “哦？”齐耀民笑了，“你详细说说！” 张山有点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上次黄金卖了超过万亿，刨除成本和税费，我手里剩下不少，于是就想换了外汇，去外国收点儿农产品。 您大概不知道，那里的粮食是真便宜。。。” 张山说的兴起，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齐耀民只是静静地听着，借机会还给张山倒了杯茶水，张山说的口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才意识到这茶水是谁给他倒的。 张山嗫嚅着：“您给我倒水，这。。。这。。。” 齐耀民则是笑着摆摆手：“听你说收购大量的农产品的经历，我就入了神。看你渴了，就给你倒茶，这也是待客之道么！” 张山还想说什么，被齐耀民打断了：“听说你还是一个魔术师？能表演一个给我看看么？” 张山子自无不可，这地方表演大型魔术也不方便，张山索性从空间里拿出了会场上把玩的一枚硬币。 当他的拳头打开时候，空空如也的手上出现了一枚硬币，这显然很出乎齐耀民的意料。因为张山就是在他面前缓缓攥起的拳头，这期间绝不可能做什么手脚。 然后张山把在学校表演的硬币魔术又展示了一遍，齐耀民很是惊奇的看张山拿出了一把硬币，然后硬币在他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近景+赤手魔术，一般的人是做不到的，张山收手后，说了一声：“献丑了！” 齐耀民面带微笑，眼睛里却闪出一丝精光。 张山告辞之后，拿到了齐耀民给他的一只大块头的保密手机，这个手机非常奇怪，只有一个拨号和键和一个挂断键，没有数字按键。 张山被告知，这个电话可以直接联系他的办公室，有重要的事情可以直接按动拨打键。 张山拿着手机，如获至宝，兴高采烈的走了，齐耀民坐在自己的办公座椅后，久久沉默不语。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进来的是安保负责人。 “门口的仪器我又检查了一遍，确认仪器没有任何问题，张山进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任何金属物体。” 齐耀民问道：“你觉得张山的随身物品和其他人有什么区别？” 对方不确定的说：“好像。。。好像和其他人的确不太一样。。。” 他思考和回忆了一下，“对了！他的随身物品比其他人少得多！” 齐耀民来了兴趣：“怎么个少法？” “一般人随身带的物品无外乎钥匙、钱包、手机、身份证等，有些人出门的时候带的更多。 比如随身的文件，手表，药品，雨伞化妆品等，有的还会在口袋里塞入纸巾，水，或者是落在口袋里的票据等等。” “但这个张山很奇怪，身上只有一张身份证，没有钥匙，就连手机都没带！” 齐耀民蹙眉问道：“是不是他的安保代他保管了？” 安保负责人摇摇头：“问过了，安保并没有替他保管这些随身物品，而且。。。” 他有些迟疑。 “而且什么？”齐耀民追问。 安保负责人不确定的说：“我检查了张山进来前的监控录像，他在接受安全检查前，曾掏出过手机查看时间，但接受安保的时候，手机就没了，x光机也确认他的身上没有手机。” 齐耀民再次陷入沉思，过了好一会儿，安保负责人小心翼翼的询问：“那我们还继续追查这部手机的去向么？” 齐耀民苦笑一下，挥挥手：“这事情到此为止，不要再查了。有关张山安检的录像全部删除。” 安保负责人不明所以，但还是双腿并拢，敬了个礼。 “是！” 然后转身出去了。 齐耀民想起了福尔摩斯的一句话：“当一件事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剩下的那一个，无论让人多么难以置信，也只能是真相了。” 第116章 空间暴露 张山的车队进了园区。老妈和高颖在一起，戴着安全帽，正在检查车间的生产情况，她们身边围着一群人。 张山兴奋的喊了一声：“妈！” 老妈看见风尘仆仆的儿子：“在公司叫我王总监！” 张山接下来的话一下子就被噎住，高颖见张山吃瘪的样子，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了，高颖说：“这里太吵，咱们回会议室说。” 三人进了会议室，张妈这才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 “齐部长已经把手续给我安排完了，他给了我一个账号密码，可以在交易市场上直接使用！” 说完，张山往老妈手里塞了个u盘，“需要配合这个秘钥使用”。 高颖问：“昨天忘了问你，第一第二公司的粮食搞定了？” 张山点点头：“已经理顺了！以后事务性的工作应该就不用我跑了，只是库存快满的时候我还得去，毕竟''客户''只认我。” 高颖点点头，没再聊分公司的事，只是问张山：“最近原油价格低迷，咱们界山贸易不打算掺和一手么？” 张山来了点儿兴趣：“什么情况？” 随着高颖娓娓道来，张山这才知道，由于最近产油国产量大增，石油价格接连下跌。 高颖眨眨眼：“石油价格眼看要接近这几年的最低点了，我觉得这是个机会。” 张山摩挲着下巴，沉思了一会问：“你的意思是购买现货石油？” 高颖点头。 张山笑道：“等咱们的储油罐建好，黄花菜都凉了！” “为什么要建储油罐？咱们租赁大型远洋石油运输船不就行了？” 说着，高颖扔给张山一叠资料，“国内有100多艘大型原油运输船，可惜都能动的被派过去拉原油了！” 张山翻看了一下，笑道：“看来国家也不傻，趁着油价低廉的时候可以多买一点儿！跟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高颖笑道：“这个生意谁都知道赚钱，石油不可能总是这样的低价，总会上涨的。 大家都知道赚钱，但没法参与进来的最大原因就是资金问题。但这个最大的问题对界山来说是最不成问题的。” “那咱们公司现在账上还剩下多少钱？”张山搓着双手，看向老妈的眼睛里仿佛能迸发出小星星。 张山看儿子的模样，暗啐了一口：“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到底多少？” “具体金额就不跟你说了，反正花了2000亿买期货以后，仍然是富可敌国！” “还有这么多钱，那黄金看空期权怎么不多买一点？” “我倒是想买，可是咱们把所有的看空期权都买了，再买下去，连对手盘都没有了，咱赚谁的钱去？” 张山颇为遗憾的吧嗒了一下嘴巴。 他没得到具体数字，正在抓耳挠腮，高颖知道他这个毛病，赶紧告诉他：“肯定是上万亿了，所以你问具体多少金额没有意义，这个世界上基本上就没有你买不起的东西了。” 张山激动了，尽管他心里有所准备，但他的心脏还是被高颖嘴里的“万亿”小小的震惊了一把。 “不对啊！”张山反应过来，“咱们账上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张妈和高颖对视了一眼，哈哈哈大笑起来。 “你应齐部长的黄金，早就被齐部长拉走了，钱也付了。。。” 张山心说：“好你个高颖，口风真严啊！亏我昨天还拍着胸脯向齐耀民保证那6000吨黄金，坏了！这老小子不会找自己再要6000吨吧。。。” 张山摇摇头，不再想这个问题，而是思考起高颖关于原油的提议，貌似囤点儿原油也不错。主意打定，他马上对高颖说：“除了刚才你给我的这些资料，还有没有其他的石油运输船可用？” 高颖笑着扔给他另外一叠资料：“能租的船只都在这里！。” 张山笑了起来，高颖还是这么全面，把所有的事情想得面面俱到。 笑着笑着，张山脸僵住了。 他的本意是原油运输轮停在港口装油，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过去装几船。但如果是租赁其他货运公司的船只的话，他收油的事情，势必会被船上的船员察觉。毕竟，数万吨的原油被收起来，船只恐怕会瞬间上浮个好几米。 虽然买油很重要，但暴露自己的能力就不值得了。 张山思索再三，想起了齐耀民给他留下的办公室专用联系电话，他觉得这个事情有必要和齐耀民汇报一下。 他掏出了那部奇怪的手机，电话很快接通，张山试探着说：“我是张山！有重要的事情要汇报！”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说了说一声：“稍等！” 然后张山举着电话，足足过了5分钟，那边才传来齐耀民特有的低沉声音：“什么事？” 张山把他想去中东买几船石油的事情说了，齐耀民很奇怪张山刚走不久就给他打电话。 “为什么你在我办公室的时候不说？” 张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不是没想起来么？” 齐耀民：“买原油是商业行为，你想买就买啊，找我干什么？” 张山解释道：“我是想买石油，但不是没有船么？” 齐耀民气笑了：“合着你找我是要走后门帮你找船赚钱？” “哪能呢！主要是我能在装完原油后，需要马上卖给我的客户。客户不希望和其他无关人员接触，需要所有人员下船。。。” 齐耀民一凛，他马上意识到张山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他手里的资料很全，他知道张山的界山贸易在山东有个全国最大的水泥库，也知道张山的保鲜库疯狂的购入农产品，当然更知道杂的新库杂七杂八什么都收。 每次张山都会以客户搬货为理由，支开库房的所有人，然后他满满登登的库房就会快速清空。齐耀民的手下甚至还调用了为数不多的高清军事卫星，在张山收货的时候拍摄照片。 他早就知道张山有些用科学很难解释的手段，他是今天在张山表演魔术后和安保部负责人谈话后，才赶走心中最后一丝疑云。 齐耀民确认张山有类似“四维空间”或者“随身空间”之类的东西，只是不知道张山这种能力是依附于某件物品或者是张山自己就有的。 最初这个结论给齐耀民的冲击不小，要知道他可是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但他很快想明白了，从科学上是可以解释这种“随身空间”的。 毕竟人类还处于三维世界中，但科学家已经把宇宙的层次推演到了11维。他的科学团队里不乏物理学家，甚至连物理学院士都有好几个。 他们讨论后，认为人类的三维世界中，的确有可能掉落四维空间的碎片。这也就是说，张山的“随身空间”从物理学上是解释的通的。 齐耀民不知道张山是如何获得这个“随身空间”的，但大概率他的黄金来自于随身空间，这样一来。张山一系列貌似怪异的行为都得到了解释，从消失不见的那一大批光伏设备，到所谓的张山发明了新的保鲜技术，到那上亿吨水泥的去向，乃至张山不久前刚去收的粮食，就都很好解释了。 除了黄金的来源，齐耀民几乎猜到了事实真相。 张山不愿意承认他的“随身空间”，肯定是有他的顾虑，齐耀民不打算逼迫张山。 于是齐耀民旁敲侧击问道：“非得你去不可么？你可以找信得过的人代替你接触客户，比如你的父母。。。” 张山一口回绝：“不行，必须我亲自出面。” 齐耀民点点头，暗自思忖：“看来他的''随身空间''不能转交他人，只能自己用。” 张山不知道自己最大的秘密已经被齐耀民分析的七七八八了，他打哑谜似的问齐耀民：“您说我过去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带点儿当地特产回来，您看怎么样？” 齐耀民一惊，这小子是要零元购？ 可不能让这小子跑偏了，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严肃道：“我们龙国人，到哪里都是行得正，坐得端的正派人士。我们和其他文明不一样，他们是原本就是海洋文明发家的海盗文明，所以做事无底线，背信弃义的事情干了不少。 但我们不一样，我们是深受孔孟文化影响的大陆文明，起码的底线我们还是有的。要知道阴谋总归见不得阳光，但阳谋才是无解的。” 接着他语重心长的说：“正常的国际贸易，祖国永远站在你身后支持你。但你搞阴谋诡计，祖国想支持你也师出无名啊！” 张山隐隐约约觉得齐耀民知道了他点儿什么，但是也没法开口问，只好回答：“明白了！” “这样吧，咱们国家有86艘运油船正在那个地区装油，我把装满原油，正在返航的船都给你，你去卖给你的客户。” 张山明白了齐耀民在说什么，他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张山攥着电话：“我。。。” 齐耀民打断了他：“你这两天把可能需要的主要国家的签证准备一下，近期你可能要多去几个地方了。” 挂了电话之后，张山长出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空间，在某种程度上是暴露了。 但齐耀民的意思他也听出来了，很明显齐耀民并不打算深究他的空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配合张山，让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张山知道，自己的空间可以说是暴露了。 第117章 石油 第二天，张山开始辗转于各个驻大使馆，给自己和手下的一帮保镖跑签证。 第一个就是m国大使馆，尽管面签的签证官一眼就认出了这位世界首富，但他还是例行公事问了一句：“您去我国做什么？” 张山邪魅一笑，指着后面的一大帮保镖说：“带着保镖去购物！” 签证官二话没说，利索的给了张山10年有效期的签证，拿着这个张山可以在10年内任意时间去m国，停留最多6个月。 接着张山的保镖们，也利索的通过签证。 然后，张山就开始去第二家使馆。 万幸，首都的使馆区非常集中，张山一行人甚至可以步行辗转于各个使馆之间。 不得不说，张山这张脸还是很好使的，到了哪家使馆都可以享受vip待遇，不用排队，优先签证。 张山千篇一律都是声称去贵国购物，大使馆最欢迎这样的人，于是张山一天跑下来，十几个国家的签证到手。 要知道，世界首富的购买力可是普通人无法比拟的，他的消费能力说是普通人的万倍也毫不夸张。以首富的消费习惯，去他们国家旅游一趟，随便花个几百万轻轻松松。 要是首富心情好了，随便买点房子买点地，甚至买个游艇或者岛屿什么的，几个亿也打不住。 签证拿下来的当天晚上，张山和一众保镖就坐上了自己“界山号”，飞往沙国的雅得机场。 雅得和龙国首都有5个小时的时差，在经过了8个多小时的飞行，张山在半夜的时候就到了雅得。 来不及休息，张山一行人乘坐两架直升机，直接飞到了刚刚离港不久的大型石油运输轮“山楂湾”号上了。 “山楂湾”号是中原石油名下的专业石油运输船，运载量可达11.4万吨，它前一天才完成了装载，正在返回龙国的路上，此时运输船刚刚离港数百海里。 船长冯克白天就接到了国内的电话，要求他关闭轮船所有监控设备，并马上停机下锚。起初，他觉得不可思议，国内为什么要下这种命令。 但后面的命令他更令他困惑了，上级告诉他，电脑远程监测到燃气轮机有问题，晚上会有直升飞机来给电脑升级，让他带着全部船员，当然也包括他冯克，回岸上休息待命。 然后上级会派飞机将他们送回来。 冯克虽然完全不明白上级派人维修电脑为什么要全体人员离开，但他是国有大型船企的船长，于是毫不犹豫的服从命令了。 很快，在半夜的时候，船上的直升飞机甲板上飞来了两架飞机，在所有船员都集合在甲板上后，8个黑衣人冲下了船舱。 他们手拿生命探测仪和红外线感应装置，在船舱里好一顿搜索，最后向一个穿着运动衣的大胡子报告：“已经搜索完成，没有其他人了。” 大胡子正是化了妆的张山，他向冷锋说：“那你们带着船员撤吧！” 冷锋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执行了命令。来的时候，他的直属领导给他打过电话了，说这次情况特殊，要完全听从张山的命令，如果张山特意要求的话，你不用随时跟在张山身边。 两架直升飞机先后离开“山楂湾”号，张山蹲下来用手触摸夹板，感应了一下石油仓。不出他的所料，这种大型石油运输船是双层结构，夹板和石油层并不直接接触，所以张山无法收取石油。 这船甲板面积巨大，张山跑了一大圈，也没找到和石油直接接触的地方。 这下不好办了，张山后悔没问问船长这船哪里是装石油的。 没办法，张山找到了个船舱的入口，沿着阶梯一直向下走，七拐八拐，穿过了一个又一个舱门。终于到了轮机舱。 眼前是4个像山一样的船用汽轮发动机，此时已经停机，静悄悄的伫立在那里。旁边有两台柴油发动机，在那里“隆隆”作响，应该是给全船供电的。 此时，张山头上脚下和身边，是各种密密麻麻的管线，看上去就令人头晕目眩。 张山定定神，先掏出了个热感应相机，在周围看了一圈，把那些发着红光的管线都喷上油漆，避免自己误触， 他的想法很简单，石油装卸的时候，都需要通过管道，自己只要顺着管道，就一定能找到石油仓。 他一根一根的试过去，很快就找到了里面带原有的管道，眼看管道没入了一面墙壁，张山大喜过望。嘴里念叨着：“可千万别是双层的！” 手掌接触之后，空间里多出了一大团粘稠的石油。张山大喜过望，刚要收取，猛地想起，如果这个罐体是密封的，自己要是一下拿走那么多的石油，由于大气压强的作用，会把罐体挤瘪，万一破了，不好收拾。 张山对船舶不太了解，但是他推算了一下，石油运输船到达港口，应该也是管道卸载，这样的话起码会有个气压阀。 这个船是如此之大，张山身处其中，就像一只蚂蚁穿梭在汽车里。足足一个小时，张山一无所获，实在没有办法了，张山只得拿出卫星电话准备打给冷锋。 没想到卫星电话在船舱里面根本没信号，张山迫不得已，没头苍蝇似的在船舱里又转了一个小时，才重新上到甲板，把电话打了出去。 还好冷锋他们落地时间不久，冷锋很顺利的找到了船长，船长告知了减压阀的开启方式。 船长告知张山，为了避免海洋污染和减少蒸发，所有的石油运输轮都是全密封设计，“山楂湾号”的减压阀位于动力舱，就在汽轮机旁边，是一个巨大的红色扳手。 扳手上写着减压阀专用字样，扳手边上也有卸油减压阀的标注。 张山隐约想起了那里好像是有个扳手，但当时为了寻找油仓，没有细看。 张山懊悔的捶了捶脑袋，再次开始自己的寻找之路，这次他聪明了一些，在船舱门口拴上绳子后，顺着绳子和刚辞模糊的记忆，再次下了船舱。 这次顺利的多，张山十几分钟后回到动力舱，果然在燃气机轮旁边的管道上，看到了巨大的红色扳手，墙上还贴心的标注了“开”和“关”的字样，并且画着箭头。 张山仔细的看了看，扳手边上果然写着卸油减压阀的字样。 他拽住大扳手，把扳手扳到了“开”的位置，回到墙壁前，开始收取石油。 他的速度很快，仅过了不到一分钟，他手接触的油管就空了。 张山算了一下，他现在每秒钟收能取300多吨的石油，这还不到一分钟，可能也就四五十秒，最多收了1万多吨的石油。 这艘“山楂湾”号，据他所知，能装载11万多吨的石油啊，难道是没装满？ 张山挠挠头，暗想：没装满也不至于就装1万吨啊！ 随即他又想起，轮船装载液体，为了避免船舱倾覆，都会设计好几个仓，这应该是其中一个仓。 想到这里，张山感觉不太对了，船舱现在轻微的向反方向倾斜了，张山吓得赶紧跑向对面的墙壁，用手一摸，果然，这边也是石油。 收完了之后，船舱倾斜的更严重了，张山脸白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张山告诫自己：“要冷静！” 他深呼吸了几口，看了看两面墙壁的距离，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张山认为的所谓船舱两侧的石油仓，实际是左侧仓和中间仓，这个船实在太大了，张山绕过了这个中间仓，摸到第三面墙，这才确定，自己摸的是另一侧的石油仓。 他二话不说，马上开始收取石油，脚下的地面，随着他收取完成，这才渐渐恢复平衡。 张山抹了一把冷汗，暗道：“幸亏没有傻乎乎的沿着墙壁，一路收下去，要不这船非翻了不可。要是真那样，自己的乐子就大了，到时候如何收场就是大问题。 自己虽然不会因为这个丢掉小命，但出来后怎么解释把船弄翻了？” 张山这次长记性了，他一路摸下去，搞清了石油仓的分布，然后在船舱里跑来跑去，分批把石油搞走。 等张山再次站在甲板上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点。张山向国内打出一个电话，不到半个小时，一架直升飞机落在了船体的直升飞机停机坪上。 飞行员是特战小队一员，他看到大胡子版的张山，向他点头示意。飞机的螺旋桨甚至没有完全停下，张山上了飞机，直升机马上起飞，经过半小时的飞行，落在了另一艘石油运输船上。 甲板密密麻麻都是人，船员们愕然看着这个飞机上下来的男人。张山看到了自己的特战小队一半队员都在，刚要找船长询问减压阀的位置，却见冷锋靠近他，在他耳边大声报告：“减压阀已经全部打开，由舱门到燃气轮机室的路线我已经给你拿红胶带贴上了，你顺着走就行！” 张山心中暗喜，这冷锋也太善解人意了。他哪里知道，这个任务是国内指挥中心直接下达的，冷锋虽然不知道张山去燃气轮机室干什么，但他还是秉承着军人只管执行命令的信条，坚决的执行了上面下达的任务。 在所有人都上了飞机后，临行前，冷锋塞给张山一张轮船结构图，不知是从哪里撕下来的，四角上还有胶带的痕迹。 冷锋咧嘴一笑：“这是从驾驶舱撕下来的，你可能有用！” 张山展开看了看，郑重的对冷锋道了谢。 冷锋笑了笑，向张山挥手告别。 漆黑的夜里，直升机的灯光渐渐消失在夜空。张山打开舱门，果然有红色胶带粘的箭头，指向了旋梯下面，张山跟着走了下去，每到岔路口就有胶带指示。 张山这次只花了不到十分钟，就下到了燃气轮机室。他在燃气轮机室舱壁上摸索起来，很快就找到了这艘船的12个石油仓。 这次收取花的时间更少，张山回到甲板的时候，过去了还不到一个小时，其实还能更快，但张山明显感觉到这艘船的石油容量比刚才的“山楂湾”号，大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每个舱体他收油的时间，几乎是上一艘船的三倍。 其实张山的感觉没有错，这艘船是“北斗星”号，是容量32万吨的超大型石油运输船，几乎是“山楂湾”号的三倍。 幸亏之前冷锋给他标记了行进线路，要不然张山很可能在迷宫似的船舱里迷路，一个晚上都出不来。今天的船只舱体示意图帮了大忙，凭借着这张图，张山才顺利的一下子找全了石油仓。 卫星电话打出去后，很快来了特战小队驾驶的另一架直升机，载着张山去往下一艘船。 张山像小蜜蜂似的，夜里连续清空了4艘船，直到远处的海平面微微泛起白色，张山这才乘坐飞机，回到港口，低调的入住了一家五星级酒店。 第118章 疯买 “海棠湾”号的全体船员是在半夜被叫醒的，当船长冯克带着手下几十人重新回到船上时，众人马上感觉出不对劲来。 海面上风浪不大，但船体的摇晃幅度似乎大了一些。大副在船上干了30多年了，他眉头一皱，跑到驾驶舱的控制室，看了一眼舱压表，果然发现石油仓被清空了，现在船体的吃水线起码上升了两三米。 他马上把这一消息报告给了船长冯克，冯克对此毫不意外。因为上级告诉他了，因为种种原因，他船上的石油被抽走了，现在命令他马上返回沙特拉斯坦努拉港，再装一船石油。 接到命令的冯克已经麻木了，他在船上呆了半辈子，光船长就干了20多年，从未听过如此离谱的命令。 上级没有解释，只是让他对此事保密。 他没有搞清船上的石油是怎么在短短几个小时就被抽走的，要知道这一船的石油装货足足装了一天一夜。正常在港口卸货也要10个小时以上。 但他们离开的时间都不到8个小时，难道是用了多艘船一起抽油？ 没空想太多，冯克有条不紊的指挥船员重新启动燃气轮机，硕大的“海棠湾”号慢慢的启动，在海面上划出一个大弯，慢慢向沙国海港驶去。 船上的船员没有觉得什么不对，一开始他们就被告知燃气轮机故障，需要紧急修复，他们上岸后不久，机器被迅速修复，石油也被其他船，也可能是多艘船只抽走。 现在他们的船空了，再回去装一船，这很合理！ 港口这边倒是没对“海棠湾”号的回转有什么疑义，石油公司只管卖油，谁给钱卖给谁。“海棠湾”号这次一船的油，比上一船又便宜了几十万米元。 紧接着，港口的领航员又带回了4艘空船。 张山白天在宾馆好好地睡了一觉，他的生物钟还在龙国，所以这一觉格外香甜。中午吃完饭后，张山接着睡，迷迷糊糊天就黑了。 张山吃完饭后，直接乘坐直升飞机再次出发，这次飞行的时间比昨天还要短一些，张山在空中远远的看见海面上停了三四艘远洋石油运输船甲板上闪烁的灯光。 这次龙国国企名下自有的和租赁的石油运输船一共近80艘，除了21艘已经靠近龙国无法回来，其余的都接到了命令，按照装船的不同时间，指定了停泊位置的经纬度，对外的口径都是船只发动机故障，需要维修。 就这样，张山当起了运输大队长，在近海来回穿梭，收取了数亿吨的石油原油，为了避免侦查卫星的拍摄，这些事情都是在夜里进行的。 唯一有影响的是，当“海棠湾”号等石油运输船第五次出现在拉斯坦努拉港的时候，沙国石油公司终于感觉到不对劲儿了。 你这速度，比加油站装卸汽油还频繁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龙国离沙国3000多海里么？这是远洋货轮，不是民航客机啊！ 他们询问船长，但船长的回答是在外海遇到其他国家的船只，把石油加了点儿价卖掉了。 拉斯坦努拉港一琢磨，这也很合理，现在港口都被各国拉油的船占满了，如果过来排队，还不如在外海直接购买龙国的石油。 当询问是哪国石油公司购买的时候，船长们毫无例外，都说是商业机密。 虽然不高兴有人做了二道贩子，但这个和沙国石油没有什么关系，于是他们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专心卖自己的石油。 这些船队则是在这个时间内，疯狂的购买沙国产出的优质石油。 在张山收取了半个多月，近百船石油后，已经过了半个多月。 这天张山正在酒店睡下午觉，最近的收油活动耗费了他巨大的体力和精力，好在这种事情越干越顺手。 他对船只也越来越熟悉，一艘船跑四五趟怎么也能有点儿记忆了。张山也总结出了按照什么顺序收走石油不会对船只平衡造成较大影响。 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身边的一个手机响了起来，张山一激灵，马上从午睡的状态清醒过来。 他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了高颖的声音：“张山，国际游资对我们的黄金攻势开始了！” “这么快？” 高颖笑着摇摇头：“你大概是没看新闻吧？” 张山眨眨眼：“什么新闻？” “你上网看看！” 张山没有挂电话，而是从空间中拿出平板电脑开始上网，一看头版吓了一跳《界山公司放出千吨黄金》。 他一目十行的看了看新闻内容，文章大意是为了回笼资金，界山精炼向黄金交易所投入了千吨储备黄金。 张山激动的向高颖说：“好大的手笔，市场价格向下调整了么？” 高颖笑着说：“还没有，这千吨的货应该是被华街吃下了！我想，他们一定很意外！ 按照正常的逻辑，咱们最多也就抛出五六百吨的储备打压黄金价格，但他们一定没想到我们手里到底有多少筹码。” 张山已经想象到华街的这帮银行家猝不及防的样子，他们一定也好不容易才凑到购买另外500吨黄金的现金。 事实上华街已经无路可退了，他们为了吃这一笔大的，已经压上了所有，购买了天量的黄金看多的期货。 张山奇怪道：“为什么不一下拿出三四千吨的现货，把金价打下来？” 高颖笑了：“这一千吨的黄金正好卡在华街高位接盘的临界点上。多了，他们会犹豫，少了，达不到沉没成本的要求。 以后的几天，你多注意新闻，看看我是怎么打爆多头！” 高颖的心情明显很好，张山奇怪的问：“你专门给我打电话，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看新闻吧？” “当然不是！”高颖语气严肃起来。 “这次黄金期货之战后面会紧跟着外汇之战，多头很可能使用加息等手段在汇率市场上把场子找回来。 但这个加息也是一把双刃剑，光是高额的利息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张山紧张起来：“需要我做什么？” 高颖沉吟了一下：“你觉得咱么推出自己的支付系统怎么样？” 张山瞳孔猛缩：“你想干什么？” “我想推出咱们界山的支付系统，其核心是我们使用黄金进行结算。。。” 张山吃了一惊：“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张山，你手里到底有多少黄金？能不能支持我做这个事情？” 张山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摸爬滚打，对行业的了解已经非常深了，他沉思了一下，说到：“从古至今人类开采出来的黄金总量约为 20.9 万吨。其中，约一半左右用于制作黄金饰品，四分之一左右以金条、金币等形态作为投资实物存世。其余部分则用于各种工业用途或由其他金融机构持有。” “如果我们要启用自己的支付系统，那么就需要我们手里的黄金，起码要超过5万吨，稳妥起见30万吨才能应付挤兑，而且这个黄金价格如何确定呢？” 高颖明显有所准备：“前期我们的黄金支付肯定是随着国际价格波动的，到后期，我们的黄金价格就和龙币绑定，让黄金的价格曲线成为一条直线。。。” 张山敏锐的感觉到高颖仿佛知道了些什么，于是问道：“你怎么想到这个的？” 高颖有点儿扭捏：“我觉得你有自己的手段搞到黄金，外加我跟阿姨说了这个天马行空的想法之后，她非常支持我，让我找你要黄金。。。” 张山脑瓜子嗡嗡的，千算万算，没算到老妈这大嘴巴把自己给卖了。 他拍拍脑门，无奈地说：“啥时候要？要多少？” “当然是越快越好，如果可能得话，最好在月底先交付2万吨。” 张山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要的这么快，此时他的空间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了，现挖他的能力有限，起码要干好几天。他不禁有些后悔，前一段时间空间里上万吨的原料，他觉得短时间内都不用再挖，于是就歇着了。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眼看要参与改变世界的大事，手里的黄金却不凑手了。 张山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挤挤时间，应该还能爆肝挖出这两万吨黄金，于是对着电话说：“应该问题不大！” 高颖得到到了张山的保证，挂断电话，对旁边等候的张妈说：“张山问题不大，按照原计划进行吧！” 张妈眉开眼笑：“去做你想做的的事情吧！阿姨永远支持你！” 国际黄金市场这两天风云突变，原本受到国际形势影响，避险情绪严重，导致黄金价格连续上涨。 但就在昨天界山精炼石破天惊，在黄金交易所投放了千吨的黄金，创造了历史上单笔最大的一批黄金入市记录。 但由于市场对黄金的需求十分庞大，界山精炼的黄金投入市场，没等其他国家央行动手，马上被华街的金融机构买走，对打压黄金价格没有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但正当所有人对界山精炼大手笔放出黄金现货议论纷纷的时候，界山精炼反手又是一千吨黄金投入市场，按照目前的黄金价格是近乎6000亿龙币。 但这下，现货黄金的价格挺不住了，开始缓慢地下滑。但很快，这批黄金再次被华街和各国央行买走，黄金价格开始走稳。 这下是各国财经媒体都坐不住了，纷纷对界山精炼提出了采访要求，在新闻发布会上，高颖代表界山精炼回答了媒体提出的疑问，为什么先后两次，在国际黄金市场上投入千吨黄金。 高颖不苟言笑，面色平静的回答：“我们国家的普通民众，在几十年里，积累了一定的财富，他们手里有一点儿闲钱，也愿意购买黄金作为保值和升值的手段，更因为我们在婚姻嫁娶的时候，有购买黄金饰品的习惯。 近期黄金价格上涨，很多民众直呼买不到黄金饰品，所以我们从储备库里放出一些，好满足民众对黄金饰品消费的需求！” 马上有外国记者提问：“你们的黄金在黄金交易所都被被华街买走了，普通民众不可能接触到这些黄金啊？” 高颖微微一笑：“我们除了在黄金交易所投入了2千吨黄金，还在国内市场也投入了上千吨的黄金，以满足市场需求。” 前一阵子，苏卫国可谓是春风得意。 他拿到了界山精炼给他的最大一笔单子，整整1000吨的黄金，这让他一下成为国内最大的批发商。市场上从排名第二到排名第一百手里的现货都没有他一个人多。 又有记者问：“您认为龙国的普通百姓，能消化掉这么大一批黄金吗？” 高颖轻蔑的笑了一下：“这位记者，你真是太小看我们的购买力了，这么一点点黄金投入市场，甚至不会溅起一点儿水花的。” 当然，后来事实证明了，这1000吨真的没有在市场上泛起水花，现在黄金饰品原料需求身份强烈，苏卫国砸出这些现货，迅速被大大小小的黄金饰品公司买走。 要说影响，最多也就是市场上短期内不再缺乏原料了而已。 第119章 砸盘 米国，华街。 米歇尔.洛克菲勒的脸色十分不好。尽管上次会议中，麦克索伦对界山精炼的局势分析的十分到位，他的情报也十分详实，但不知为什么。米歇尔从理性上被麦克索伦说服了，但感性上她总觉得这件事情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她又说不出来。 会议上不仅仅是她一个洛克菲勒家族的继承人去了，参加的家族后裔人数不少，他们都非常积极的参与到了麦克索伦的这个所谓“最后一战”的计划中了。 她心中还有疑虑，本不想参与进去，但她这一支并不是她个人的一言堂，在这种大事上，是根据所占股份进行投票的。 投票结果不出她所料，除了她本人投下反对票，几乎所有人都是赞成票。没有办法，米歇尔把家族能动用的资金全部拿来，投了进去，期望在界山精炼的尸体上获得丰厚的回报。 在龙国首都时间上午九点，界山精炼在黄金交易所投入了千吨的黄金的同时，参与“最后一战”的华街精英们齐聚会议室中。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保持的是龙国时间，昼伏夜出。要知道，这个季节华街和龙国首都的时差正好是12小时，这个时间正好是本地时间晚上9点。 会议室里，有一整面墙都被显示器做占据，显示器前面是几十个操盘手。 马克索伦大手一挥：“全部买入！” 瞬间，近千亿米元变成了现货黄金，页面上明晃晃的显示交易成功。 会议室的气氛有些压抑，人们开始交头接耳。 麦克索伦清清嗓子：“诸位！” 会议室安静下来，“界山精炼还是有些金融智慧的，他们这次的确有点儿出乎我们的意料了，但事情和我们分析的一点儿都不差。” “如果他们拿出500吨现货黄金，一点一点儿的投入市场，那么整个市场甚至不会留意到有这批黄金流入。 但他们破釜沉舟，拿出了我们预计数量一倍的黄金，一次性投入市场，企图砸盘。那我们就必须吃掉他的这批黄金，否则一旦让他们砸盘成功，我们就会血本无归。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界山精炼还将拿出500-1000吨的黄金，再次砸盘。” 场面有些骚动，麦克索伦不慌不忙的解释：“看来张山那个孩子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他们在做空黄金的事情上投入太多，没有回头路了。 所以采用这种极端的手段砸盘，如果不这样他们赔的更多。” “只要把黄金价格维持住，这一千亿起码能带来近10倍的利润，这还不算我们的黄金多单带来的巨额利润以。” 会场上人被这巨大的利润吸引住，他们的信心又重新回来了。 开场和他们想象的不太一样，但事态还是和他们预估的一样，向着他们想要的方向走去。 但是没有容他们高兴几分钟，市场上再次出现了一笔总量达一千吨的黄金现货。 麦克索伦咧嘴笑了：“小家伙儿还是很有魄力的，我们照单全收，打电话告诉我们的盟友，让他们可以参与进来了。” 在场的众人一惊，没想到麦克索伦还找了其他合作伙伴。 于是黄金交易市场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当大批量现货涌入市场的时候，迅速就被华街操控的金融公司和几个国家的金融机构联手吃下。 尽管如此，黄金市场的价格还是受到影响，开始上下起伏，直到这批黄金都被吃掉，价格才趋于平稳。 紧接着，会议室里放起了界山精炼的新闻发布会，会议室内有同声翻译，发言人说一句他翻译一句，一直到新闻发布会结束。 老麦克眉头紧锁，把轮椅推到了麦克索伦身边：“界山说的在他们国内也投入了上千吨的黄金现货，他们的黄金似乎比咱们想象中要多啊，你怎么看这个事情？” 会场上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麦克索伦。 麦克索伦笑了：“不用担心，这恰恰说明了他们心虚了！” 紧接着，他解释道：“我们预估，界山精炼手中有3000吨左右的储备黄金，他们在一个交易日内，连续投出了2笔千吨大单，手里黄金应该所剩不多，绝不会向他们的国内市场投放。” “新闻发言人语焉不详，什么时间投放，从什么渠道投放都没有说，这种很难查证的事情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等咱们找到详实的证据，证明发言人说谎，交割日期早就过去了。那个时候，最多开出一个说错话的ceo，界山有什么损失么？什么也没有？ 诸位，我们要面对的是一个拥有几千年文明的古老国度，他们这几千年来充斥着战争、谎言和谋略。他们的文明没有断代，他们的历史教会了他们如何打好手中为数不多的牌。 这次他们犯了个错误，我们要做的就是穷追猛打。他们不反扑才是不正常的，所有的反应百分百都按照咱们的设想走也是不正常的。 但是女士们先生们，事情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曙光就在眼前，胜利就在眼前！战斗！战斗！” 麦克索伦情绪激动，他红着脸，挥舞着手臂，讲的唾沫横飞。 其他人渐渐被麦克索伦的情绪感染，跟着挥舞手臂大喊：“战斗！战斗！” 所幸这个交易日再无其他的波澜，日子又过了一天。 第二天早上，也就是米国时间晚上9点，界山精炼再扔炸弹。一次性向黄金交易所扔出了2000吨的现货黄金，这下高位的黄金价格再也支撑不住了，一路下滑。 麦克索伦的会议室慌做一团，只有麦克索伦手摸下巴，若有所思。 他神情自若的开始安抚场内众人：“不要慌！不要慌！这是界山的最后手段了，不得不承认，他们中间是有一些远见卓识的金融家的。 界山精炼未承认过他们的储备黄金只有3000吨，这个数字是外界根据界山的情况推测的，之前的估值可能真的不准。 但是，女士们先生们，再不准能有多少的差距？30%还是50%，相信我，这是界山最后的库存了，黄金价格一定要稳住！” 尽管所有人都不乐意，但还是掏出了最后的家底，再加上麦克索伦舌灿莲花，说动了欧罗巴的几家大银行，总算又凑了一千多亿米元，咬牙把这2000吨黄金吃下。 此时黄金价格已经跌下去20%，创造了近40年来的最大单日跌幅。 麦克索伦眼巴巴的看着屏幕墙上的时间，恨不得现在就到交易日当天，看着界山的黄金期货空头被打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突然交易员说：“又有2000吨现货黄金被抛出！” 麦克索伦眼睛瞪大，然后瞬间昏死过去。 龙国，首都。 高颖领着他的交易员，也处于会议室中，会议室一整面墙上都是显示器，下面也是坐了二三十个交易员，仿佛是一个小型的交易所。 头一天，当连续两笔千吨现货抛出去后，市场价格波动不大，在场的众人有些焦躁不安，会场里只有高颖和张妈沉得住气。 第二天一开盘，又是2000吨的现货黄金抛出去后，黄金价格应声而落，直到华街的资金再次入场，黄金价格才勉强稳住。但此时的黄金期货开始出现浮盈，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 高颖盯着那根渐渐平稳的曲线，嘴角勾起笑容，拿起话筒：“传我命令，在黄金交易所再投入2000吨的黄金。。。” 麦克索伦是被一片嘈杂的尖叫声和呐喊声吵醒的，事实上他昏迷的时间不过几分钟。 他环顾了一下周围，发现自己被人抬到了会场边上的一个沙发上，他的助手不无担心的说：“先生，救护车马上就到！” 麦克索伦回过神来，询问助手：“他们在尖叫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 助手吞吞吐吐的说：“就在几分钟前，界山再次向市场投放了2000吨的黄金。。。” “什么？这不可能。。。”麦克索伦挣扎着坐起来，他从口袋中颤抖着拿出一个药瓶，向手掌中倒了几片，直接扔进嘴里。 然后他穿过没头苍蝇似的人群，从桌子里掏出了遥控器，把其中一个屏幕正在转播龙国新闻的声音调出来。 麦克索伦是个银行家，他素有“鳄鱼”之称，意思是形容他在金融市场的冷静和残忍，但没人知道他在这一行下了多大的功夫。 早在十几年前，他就意识到了龙国可能是他的下一个机会，为此，他不但研究龙国的各种政策，而且去过龙国好几次。 为了加强对龙国的认识，他甚至找老师自学了龙国话，现在他听读新闻是没有问题的，但学习龙国话是秘密进行的，极少有人知道此事。 此时他面无表情，摆弄着遥控器。 随着声音渐渐增大，会议室安静下来。 新闻播报员正在字正腔圆的插播一条新闻，内容是界山精炼发现超级黄金大矿脉，预计储量可达3万吨。紧接着的画面是一个矿山的远景和筛矿设备的特写和成品黄金的一些镜头。 同声翻译没有翻译这段话，所以会场上的众人大多都不解其意，面面相觑。此时的麦克索伦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旁边的助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焦急地喊道：“麦克索伦先生！你怎么样？” 此时会场内进来几个医护人员，是刚才麦克索伦晕倒时助手打电话叫来的。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进来，看到麦克索伦歪坐在地上，就要把他抬上担架。 麦克索伦强撑着，不肯上担架，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拽过了无线麦克风，他先让医护人员出去。 然后，对着话筒喊道：“我们还没有输！我们还能赢！” 菜市场一样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了，麦克索伦擦擦嘴边的鲜血：“我还有底牌！能够反败为胜！” “我本不想动用张底牌，因为这个是有代价的，我答应了那人，赢了的话，我要拿出3成的纯利” “现在，是你们做出选择的时候了？拿出3成利润还是看着事态恶化下去？” 有人问道：“你的底牌是什么？” 麦克索伦狞笑着，脸色涌上不正常的潮红：“战争！” 他挥舞着手臂：“只有战争，才能终结黄金的跌势，我之前和咱们的大统领协商好了，让他引导目前局势紧张的地区，宣布开战！”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 “那么！”麦克索伦狞笑道：“开始表决吧！” 不出意外，麦克索伦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支持。没等到休市，麦克索罗乘坐自己的私人飞机，飞往了盛顿，亲自去白房子去见大统领。 大统领布久冷冷的盯着面无血色的麦克索伦：“我还以为你放弃了！” 麦克索伦双眼通红：“我不会放弃！华街不会放弃！资本也不会放弃！” “我会得到什么？” “之前承诺的的30%，以及华街的支持，要知道，明年就是选举年！” 布久盯着麦克索伦的脸：“是因为钱？” 麦克索伦毫不迟疑的瞪回去：“不仅仅因为钱，还有打垮界山精炼期货以后的天量收益，我们要拿到界山的金矿，那里肥得流油，足够我们再吸血100年。” 看着几近疯狂的麦克索伦，大统领布久终于有所动容，他的布久财团其实也参与了这次对界山黄金期货的围剿，麦克索伦的会议室发生了什么他清清楚楚。 布久沉默了一会儿：“宣战还不够，一会儿你去见一下联储主席格林，最好能以无息贷款的形式，从他手中拿到不少于2000亿米元，然后争取一下联储加息，咱们毕其功于一役，争取迅速干掉界山。” 麦克索伦离开后，布久先和自己的幕僚们开了个小会。然后拿起桌上的一个红色电话，过了不久，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带有浓重口音的英语，“我是小泽。。。” 第120章 又是2000吨 龙国，首都。 会议室里喜气洋洋，高颖听着手下的汇报，眼睛眯缝着，翘起的嘴角比ak还难压。 黄金期货的豪赌虽然是她和张妈共同决策的结果，但最初是她提出来的，后来根据情报稍作了调整就实施了。尽管把握性很大，可高颖的心理压力还是不小的。 后来没想到这金额太大，引起了华街的注意，华街企图利用这件事大赚一笔，将界山的空头打爆，高颖的心理压力就更大了。 更别说投入的一千多亿米元买的期货，前期赔了不少，这几天高颖天天盯着盘，生怕跌到要补保证金。 好在那2000吨现货一扔出去，马上止住了黄金上涨态势。第二天的2000吨扔出去，金价应声而跌，高颖担心的黄金期货，不但抹平了之前的亏空，账上还出现了大笔浮盈。 这么大一笔钱，浮盈一个点就是60亿米金，看的张妈都是心惊肉跳的。 现在已经休市，但会议室的人都在，大家都面带笑容，热烈的讨论。突然，有人把一个外国新闻频道放到了中间大屏幕上，然后打开了音箱。 一个女记者拿着话筒，在室外正在播报新闻。屋里的不少人都懂，他们听到女记者的话，脸色突然大变。 有精通外语的人拿起话筒，快速的把记者的话翻译了一遍，场内哗然。 高颖的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张山打来的：“高颖，你知道了吧？” “刚看见！” “和华街有关系么？” “肯定是他们的手笔！” “午盘已经结束，晚盘的时候，黄金一定会大涨，我请求将‘王炸’放出！” 张山笑道：“金融这方面你是专业的，按照之前咱们说的分工去做，我支持和配合你！” 高颖郑重的说了声：谢谢！ 挂了电话，高颖做出了一番布置。 晚间新闻的时候，国内也以简讯的形式播报了打仗的事情。 大统领的讲话一出，世界金融市场动荡，大宗商品价格应声而涨，黄金也不例外。 在黄金交易所的晚盘中，黄金价格强势拉升，在今天走出了一个v字形。但很快，这个v字形重新掉头向下，原因无他，界山又一次出手了。 这次依然是2000吨的现货黄金，市场被砸懵了，有人开始质疑：“界山哪来的这么多黄金？就算发现了超级大矿，也不会有这么多现货啊？” 但是没人理会这些人的质疑，要知道这可是现货，现货的意思是你买下来就能直接提走的黄金，这只能解释为界山的底蕴深厚，未雨绸缪，提前囤积了大量的黄金了。 有些在黄金期货市场扑腾的散户实在是怕了，纷纷平仓跑路。知道黄金期货刺激，但不知道这么刺激啊！ 黄金价格忽高忽低，在几分钟内走出十几二十个点的涨跌，自己5分钟前凭借杠杆挣得了百万甚至千万身家，5分钟以后，直接被迫平仓，毛都不剩，人生的大起大落也太刺激了！ 龙国网民开始在互联网上狂欢。 “卧槽，我知道界山精炼有钱，但没想到这么有钱，这是好几千吨的黄金啊！不是好几千吨废铁！” “国外机构：买不完，根本买不完！” “以后是不是黄金就不保值了啊！我结婚时候买的三金是不是要卖掉？” “楼上别杞人忧天了，货币的重要锚定物之一就是黄金，黄金价格早晚要涨回来的！” “没错，我在金融机构上班，这次界山放出的黄金大部分是华街接盘的，今天他们亏惨了。。。” “我不明白，黄金降价卖给他们，华街怎么还能亏？不是赚了么？” “孩子，要多读书！黄金期货了解一下！买空了解一下！” “听说国际黄金市场上，几个月前的空单被一扫而空，里面是不是有界山的影子？” “楼上的，把的影子去掉！” “。。。。。。” “。。。。。。” “。。。。。。” 随着交割日期的临近，某些事情开始明朗化，有心的网民隐隐约约有了自己的猜测。 麦克索伦飞回了自己的会议室，一边看着电视对大统领讲话的现场直播，一边紧紧盯着黄金交易所的价格曲线。 眼看黄金走出了一波儿行情，麦克索伦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 但他的好心情没持续多久，就被破坏了，市场上再次多了2000吨的现货，电视新闻里也插播了这一条信息。 麦克索伦把手里的咖啡杯猛地摔到了地上：“界山哪儿来的这么多黄金？” 咖啡杯应声而碎，会议室的人们都沉默下来，助手忙不迭的上去把咖啡杯碎片收拾好。 麦克索伦知道自己失态了，于是拿起会议室里的话筒：“市场情绪受到这2000吨黄金的影响不小，但只要这2000吨的现货被消化完，资本的避险情绪还是会向黄金靠拢。。。” 这次麦克索伦没敢妄言这是界山最后的2000吨黄金，他盘算了一下，龙国在短短的3天里，不算国内，只在龙国黄金交易所就投入了6000吨的黄金，他们是要干什么？ 他拿到了联储的贷款，整整2000亿米元，当然，对方的利息也高的吓人，但为了打爆龙国的黄金空头他拼了。 于是他指挥手下，果断地吃进了这批黄金的大部分。 黄金跌势瞬间稳住，开始缓慢回升。 但没容他露出笑脸，黄金交易所的又一笔2000吨大单彻底让他麻了！ 不光他麻了，世界各国金融机构也都麻了，他们不敢相信界山手里有这么多储备黄金，已经远远超出了人们的常识了。 此时的外汇市场应声而动，龙币汇率大幅度飙升，米元汇率大幅度贬值，仿佛黄金市场的一幕，要在外汇市场重演。 晚盘的金价在这2000吨的砸盘之下，再也没抬起头来，一直跌到了收盘。 高颖满面红光，她喃喃自语：“两天，再坚持两天就行了！” 她这几天吃住都在会议室这边，好几天没回家了，伸了个懒腰，打出一个电话：“齐部长，最后这2000吨现货我能用了么？” 电话那边回复：“高总放心，既然答应你了，我们就一定能做到。这次我们这次给22家国有精炼和46家民营企业下达了任务，昼夜赶工，一定在规定时间内将产品入库！” “那就请您多费心了！” 齐耀民哈哈笑道：“没什么费不费心的，记得完事后这批黄金要归还的！” 打完电话，高颖这才放心，把电话扔给秘书，经过一天的高强度脑力活动，她早已疲惫不堪，躺在隔壁小屋临时的行军床上，瞬间就睡着了。 黄金交易所夜盘收盘后，互联网上传出小道消息，说界山的确发现了黄金大矿脉，而且品位极高，部分矿脉全部为天然金块。 这个消息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一时在互联网上引起了讨论。 一部分专家认为这纯属胡说，因为黄金在地球上产生的条件就不可能存在大量的天然金块。 另一部分认为，存在大量天然金块的矿脉，起码有理论上的可能性。双方吵的不可开交，谁也说不不了谁。 有小国，声称他们的国家也发现了黄金大矿脉，里面全是天然金块，请求国际组织投资挖矿。。。 还有军阀控制的战乱地区，突然有消息传出来，说在钻石矿边上发现了大量天然金块，怀疑是超级黄金大矿脉。 于是，地球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超级大矿脉，一夜之间满天飞，仿佛到处都是。 这些信息也拉低了人们心中对黄金价格的期待和阈值，黄金贬值的自我暗示在人们心底悄悄滋生。 电视上一个地质学家向普通民众科普：“。。。。。。我们讲，地球上的黄金部分来自于超新星爆发或中子星碰撞，这会产生极高的温度和压力，这种极端条件使得轻元素的核发生聚变反应，从而合成重元素金。这些天文事件将合成的黄金抛射到宇宙中，部分黄金后来降落到地球上。” “另一部分的来源就是地球自身，地球内部存在高温高压的环境，尤其是地核和地幔部分，在这种环境下，一些物质的物理和化学性质会发生变化，有利于金元素的形成和富集，然后通过地球的地质活动，如火山和岩浆喷发或者地壳运动，将地球内部富集在一起的黄金带到地球表面。。。” “从某种意义上说，地球的内部有可能会存在一个液体黄金层，也就是说，地球是不缺黄金的，起码从地质学上讲，是不缺黄金的。。。” 张山关掉电视，双手抱头，躺在了酒店松软的大床上，昨天又是劳累的一天，收完石油后他彻夜劳动挖了黄金，天亮后一直和高颖保持着联系，关注着黄金期货市场价格的变化，此时他真的有些疲惫了。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收了多少原油了，只知道自己空间里，那一大团原油已经一眼看不到边了。 张山瞄了一眼空间中这两天他加班出来的黄金原料，决定睡上一会儿再去异界挖点儿回来，他有点儿理解“火力不足恐惧症”到底是咋回事了。 存货不够，心里就不踏实啊！ 第121章 云诡波谲 龙国，首都。 高颖在行军床上醒来，猛地坐起。 “几点了？” 助手早就等在旁边，“刚8点，您可以再睡一会！” 高颖已经起身了：“不睡了！我先洗个澡，这几天忙的脚打后脑勺，都快臭了！” 她自言自语说道：“不知道张山的活儿干的怎么样了！” 说罢进入旁边的盥洗室，开始收拾个人卫生。 高颖说的当然不是原油数据，而是指张山的黄金有没有到位。这几天张山一直没有回来，高颖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因为那大批的黄金还着落在他身上。 高颖以前从未想过，自己能思考万吨级黄金的使用方法。在以前，每年就算是国家增加的黄金储备也是以百吨计量的，这个单位在普通人眼里也是天文数字了。 毕竟，个人消费者接触黄金，所用单位一般是“克”。 这个计量单位，在她这里只能算作误差。 往前倒退几十年，能数以万吨计的，恐怕只有钢铁的产量数据了。 等高颖从盥洗室出来，茶几上已经摆上了一碗粥，三个包子，一小碟凉拌菜和一个水煮蛋，旁边是打印好的最近一天内的新闻摘要。 高颖边吃边看，吃着吃着，她停下了咀嚼，揉揉眼睛，看清简报上的内容后，扔下半个包子，直奔会议室而去。 会议室里已经全是人了，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吃住在楼里，这些天都没有回家。 见到高颖进来，纷纷向他打招呼问好。 张妈马上凑了上来：“高颖你看见了么？联储宣布降息了！” 高颖点点头，说：“他们这招真狠，这是要釜底抽薪啊！” 米国这次降息非常的突然，高颖道：“这么一降息，马上咱们面临的就是黄金价格上涨的问题，不管怎么说，先要把黄金价格打下来，咱们的弹药还充足么？” 张妈是负责公司财务的，黄金和现金的的实际情况，她再清楚不过。这次从储备局他们先是借了6000吨的现货，然后自己库存1000多吨，后来齐耀民不仅又给了界山精炼2000吨，又找渠道帮助他们精炼的2000吨的现货，此时界山手中的弹药是相当的充足。。 张妈笑道：“昨天半夜有入库一批，总量接近3600吨” 高颖惊奇：“这么多？” 张妈笑着点点头。 高颖长出了一口气：“黄金价格可以涨，但这两天的价格必须跌，还有48小时，咱们一定要扛住！” 9点了，黄金交易所开盘。 不出所料，又是一笔2000吨的现货黄金砸盘。国外的金融机构都麻了，他们听到米国降息这个天大的利好消息，那些国际游资为了避险，一般会选择黄金，从而推高黄金价格。 但是这么大的砸盘黄金，市场明显承受不住，在经历的短暂的挣扎后，金价一个跟头栽了下去，又跌了近10个点。 此时的黄金价格，比前几天已经跌去了一半还要多，以国外金融机构开始着急了。要知道，三个月前，没人认为黄金价格能够下跌，那些界山精炼吃下的空单，大多数都是国外的金融机构放出来的。 现在缺乏对冲的金融工具，这些金融机构都开始惶惶不可终日。 他们也曾竭力把金价抬上去，但面对着山一样的砸盘，没人能扛得住，这一天，除了界山砸盘的黄金在市场上游荡，在没什么卖盘了。 市场上的每一家金融机构都在亏钱，此时没人敢继续买盘，生怕自己下手后有一个2000吨的卖盘砸下来，把自己淹死。 这一天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早盘、午盘、晚盘双方都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但是几乎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米国，白房子。 大统领布久秘密接见了联储主席格林。 “大统领先生，鉴于此次事态的严重性，联储决定下场，决不能眼看着界山在我们的金融领域里大赚特赚。” 布久眼睛一亮，联储主席这么直白的一说，他已经明白，格林一定是获得了他身后的“长老团”的授权了。 之前他一直在找格林，跟他协商联储下场对付界山的事情，格林都没有答应。 不管怎么样，这帮人总算改变了想法，布久还是挺高兴的。 “我们会批给你5000亿的特别国债，你拿着这些钱，拉高黄金价格，让界山的黄金期货血本无归。” “你不懂金融，我们会派人管理好这笔资金的！” 布久的怒气一下就上来了：“这不合适吧！我们也有金融家，这笔钱。。。” 格林打断了他的发言：“你的水平不会比华街的麦克索伦更高明吧？那个蠢货一天就花掉了我们给他的2000亿，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布久的嘴巴闭上了，但随即又想起来问道：“那特别国债能不能给多一点？” 格林冷笑：“现在你们欠我们的钱已经超过25万亿了，你们拿什么还？想多要特别国债可以，先把之前的欠款还清！我们不可能把辛辛苦苦建立的信用给你们无限度的挥霍！” 布久嗫嚅着说：“那些钱不是我任上欠的。。。” 格林冷笑：“你上任的时候，债务规模是多少？22万亿！现在不过才区区3年，你就增加了3万亿的债务，大统领座位上拴条狗都比你做的更好。。。” 布久涨红了脸，但是却不敢发作。他的布久家族也算是豪门望族了，光大统领就出过3个，但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地位在这位面前什么都不是。 他不敢反驳，等这位联储主席骂完回去了，这才气呼呼的骂道：“该死的犹。。。”说了一半，总统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四周看看，确信无人听到，这才放心的长出了一口气。 当天的米国新闻，报道了联储批准的5000亿特别国债的事情，明眼人一眼看出，这笔钱是冲着界山来的。 此时的金融市场上云诡波谲，各种形式的金融衍生品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影响。 外界对这笔特别国债存在不同的解读，有的认为会进入黄金期货市场，帮助华街解套。有的认为是联邦政府增加了财政开支预算，和黄金市场没什么关系。 第122章 落幕 今天，界山在黄金交易市场上连开了三枪。 早上一开盘，黄金交易所的金价稍微有所抬头，就又挨了一闷棍。到昨天晚盘，界山抛出的2000吨黄金勉强算是交易完毕。 没想到界山又放出了1000吨，但是这次不一样，仅仅过了一个小时，市场上的抛单就都被吃下了。然后是第二个重磅炸弹，界山再次抛出1000吨现货，然后是带三个1000吨，这下市场的反应很是耐人寻味，购买现货的黄金的买家就剩下了为数不多的几个银行和机构。 一直到早盘结束，这批黄金才被消化完。 会议室里，高颖兴奋的灌了一茶水，打电话给张山：“张山，看来国外这帮金融家不过如此，才抛出三笔现货他们就撑不住了。” 张山却不这么想：“你觉得他们就这两下子？” 高颖：“从盘面上看的确如此，按照这个趋势下去，咱们光空单收益就会超过1.4万亿，这次咱们是收割了全世界啊！” 高颖说到兴奋之处，挥舞着拳头：“咱们也做了一回收割者，真特么爽啊！” 他不禁爆出了粗口，马上捂住了嘴。 张山在电话那边哈哈大笑。 高颖正色道：“这还不算我们在低价的时候买的多单！” 是的，高颖在抛出大量黄金现货，打击市场信心，在金价最低迷这段时间，不断收取黄金期货的多单。准备等交割日以后，反手一个宣布黄金减产，把黄金价格再炒上去，一波儿投资者，她高颖要吃两遍。 “是啊！”张山感叹道：“这样的话，我们能从黄金期货市场上获取的收益将超过3万亿米元甚至更多，还是搞金融更挣钱啊！。” 高颖道：“如果他们不让黄金价格拉升，那就更好了，这上万亿的米元咱们还是买黄金，这些利润能购买黄金起码是咱们投入市场黄金总量的好几倍，到时候就可以把咱们那个电子支付计划实施下去了。”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张山戏谑的说：“到时候不知道市场上有没有那么多的黄金供我们扫货了了。。。” 午盘，黄金交易所再次出现了2000吨黄金现货的抛单，投资者都麻木了，毁灭吧，麻溜的！谁爱买谁买，反正我不。这次，再也没有机构能够吃下这么大的抛单了。 一直到晚盘，这笔抛单还在网上挂着，直到晚盘结束，这批现货还是没有卖完。此时的界山的1500亿或者也可以说是6000亿的空单完成了交割，账面浮盈超过1.9万亿。 能取得如此辉煌的战果，和目前的黄金价格脱不开关系，此时的黄金价格已经来到了最高点的1\/4左右，实在是跌无可跌了。 第二个交易日，界山没再放出现货，将昨天没有卖出的现货迅速撤单了，然后是市场上的其他抛单被陆续买走，黄金现货市场出现了一点点的价格波动。 然后是更多的卖盘被买走，黄金价格开始出现了上涨。中小投资机构生怕是最后的卖盘窗口期，拼命地出货，黄金现货资金流出现了庞大的增长，交易额仅次于龙国政府砸盘的那几天。 黄金现货出现了小幅度的上涨，然后高颖在新闻发布会上，放出了考虑再次投放黄金现货的言论。 这可吓坏了市场，那些捂盘的机构纷纷出逃，市场形成了踩踏。所有人生怕自己逃不掉，纷纷抛售手里的黄金现货，金价再次下跌。 高颖的操盘手们，在不动声色中吃下了绝大多数抛盘。 等几天以后，市场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么大的恐慌性抛盘都有人能接住，这件事不太正常。细查之下，是界山出手在大笔买入，等他们意识到这是界山的一个巨大布局之后，界山已经完成了黄金现货的回收。 金价猛涨，如同它跌下去的时候一样，涨回去也仅仅花了几天，此时的高颖，利用黄金期货做多，又大赚了一笔。 那些被国外金融机构买走的黄金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装船，就又被高颖买了回来。黄金一克没少，超过3万亿的米元揣进了兜里。 国外主动或者被动参与此战的金融机构肺都要气炸了，界山仗着自己手中现货多，来回挑动金价涨跌，把他们当做韭菜来回收割，但形势比人强，他们也没有好的办法应对。 于是就这样，界山完成了史上最大也是最成功的黄金贸易，这次黄金期货之战宣告落幕。 沙国，5星级大酒店。 张山从空间里出来，他一身崭新的运动服，但仍然无法遮挡他头发里细密的尘土和脏兮兮的脸颊和胳膊。 这几天，他休息的时间很少，不是收石油，就是和高颖打电话，远程参与这场黄金期货之战，在不就是去异界挖黄金，在机器的加持下，他总算积攒到了可以抵挡一阵的黄金了。 算算日子，张山觉得自己应该回国了。 这阵子龙国能让他收的石油运输船让他撸了个遍，而且还不止一次两次。龙国石油运输船这么频繁的回港装油，怕是已经引起了沙国政府的注意了。 他决定回国，再不回去让人扣了怎么办？ 空间里已经存了两三百船的石油，总价超过500亿米金，他疯狂的收油行为，让这两天国际原油价格都有所上涨。 张山洗了个澡，冲掉了一身的泥土，这才神清气爽的的出来，他想了想，自己这次来净干活儿了，现在黄金备的差不多了，石油也装了不少了。 不如出去逛逛街，大老远来一趟，不逛逛街，买点儿当地土特产有点儿说不过去，龙国不是有句老话么：来都来了。。。 于他是先兴冲冲的打电话给机长张宏伟，说他要去沙国首都利雅得逛逛街。 然后张山粘上假胡子，戴上墨镜，准备出门逛街，他所在的朱拜勒工业港与首都利雅得之间的距离约为 476 公里，理论上坐飞机20多分钟就能到。 听说利雅得有个沙国最大的国家博物馆，里面藏品很有特色，再有就是着名的扎尔集市充满当地特色，有地道的小吃和丰富的购物选择，可以在此感受当地的烟火气。还听说不少着名的电影，007什么的取景地就是这个集市，非常有中东特色。 出门的话，就不得不带上冷锋他们一行人，虽然不太方便，但张山也没打算搞什么幺蛾子玩微服私访那一套，保镖还是要带的。 特战小队有8个人在，其他8个去安排和协调石油运输船，张山见了冷锋就说了自己的回国计划，让他把后续的收油计划取消。 冷锋马上掏出卫星电话，安排战术小队的其他人。 完事之后，他看张山都画好了妆，知道他想出门走走，于是叫上了其他的队员。 张山拦住了冷锋：“最近大家都累坏了，我这次出去就是逛逛街，应该没什么危险，你叫上3个人，其他人休息吧！” 冷锋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这次他们是去沙国的首都，那里基本的治安应该还是有保证的。 沙国国内的航线还是很好申请的，张山到机场的时候，一分钟也没耽误，直接上了飞机。 半个多小时以后，张山已经从利雅得国际机场的飞机上下来了，迎面而来的热浪让张山不禁后退了好几步。 港口收油的时候虽然也很热，但不管怎么说是靠近大海，他又是昼伏夜出，感觉不太出来太热。 但这是他第一次白天出来，又是在沙漠城市利雅得，高温就是在情理之中了。 他们一行5人，很快开上了机场租来的豪华加长奔驰，沙国这个地方，号称头顶一块布，全球我最富，果然名不虚传。 张山从未来过中东，透过车窗看到路上豪车不少，以至于这个在全世界任何地方都会引起不小回头率的豪车，基本没人会多看一眼。 他随身的行李箱纯粹是掩人耳目，除了两件换洗的衣服以外，什么也没有。出于低调的目的，张山没有像其他土豪一样，包下整层的酒店，而是订了两间相邻的顶级套房。 眼看天色已晚，张山准备第二天出去玩，他下楼去餐厅准备搞点儿吃的。 正值晚饭时间，餐厅里人数不少，张山让服务员帮他点了几个酒店比较有特色的餐食。 特战小队的队员分散在另外的桌子上，由冷锋点了菜。 张山拿叉子叉起了块据说是当地特色的烤羊排，塞进嘴里。这羊排不是西式的那种纯粹追求原汁原味的半生做法，而更类似于新疆的烤法，使用了大量的香料和酱汁，吃起来满嘴留香。 张山眼睛亮了，他本就是个吃货，要不是怕坏了大事，他都有心揣空间里几份儿了。 他拿起一杯气泡水，正要来一口压压肉，对面坐下来一个人。 张山一愣，对面是一个穿着当地特色，一身白袍的大胡子。 大胡子满脸堆笑，用浓重的中东口音的英语问：“脚盆鸡人？龙国人？还是棒子国人？” 张山有点儿不高兴了，他正享受着米食，不想被人打扰，于是用中东语回答：“看在真主安拉的份儿上，让我自己待一会儿行么？” 张山本以为碰了一鼻子灰的大胡子会离开，但没想到大胡子笑容不变：“那你一定是龙国人！” 张山起了好奇心，在中东人眼里，龙国人和周边国家的人看起来是一个模样的，正如龙国人也分不清白旗国人、小胡子国人和公鸡国人有什么区别。 张山放下了叉子，“你猜错了，我是脚盆鸡人！” “不可能，我的朋友，你缺乏脚盆鸡人的猥琐劲儿和棒子国人的小家子气！”大胡子哈哈大笑，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穆罕默德！你的中东语说的很不错！” 张山莞尔一笑：“你可以叫我张，谢谢你的夸奖。另外，你的名字不会就是简单的穆罕默德吧？” “我的朋友，我的名字很长，都念完了你的羊排就凉了！”大胡子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第123章 油井 张山对这个自来熟又好气又好笑，他不再说话，专心对付眼前的几盘菜，但穆罕默德却接着和张山套近乎：“你是来旅游的还是公务出行？我们这里龙国人不算多，一般龙国人都去拜迪和联酋，所以你是因公出差对吧！” 张山不理他，接着用勺子挖起一勺子混合着鸡肉米饭和蔬菜的“拌饭”，塞进嘴里，美美的吃起来，他发现中东菜挺符合他的口味，准备离开之前让餐厅送一些到房间，带回去给老爸老妈尝尝。 穆罕默德不管不顾的自言自语：“既然你是来出差的，能入住这里，又在这么贵的餐厅吃饭，所以你应该是个公司的高级管理者或者干脆是你自己的公司，沙国这里没有别的业务，一定和石油有关。 我看不出东方人的年龄，但怎么看你的年龄也不大，所以。。。” 穆罕默德拉长声音给出了结论：“你是龙国某石油相关企业的继承人，来沙国考察家族的市场来的！” 张山一口气泡水差点儿没喷到桌子上，还没等他说什么，穆罕默德马上推翻了自己的结论。 “不对！你身上没有任何奢侈品，也没有手表，但身边居然有4个保镖。。。”他向旁边的特战小队瞟了一眼，然后看着张山。 “我说的没错吧？” 其实大胡子穆罕默德刚一落座，就感觉到到了后面几道不善的目光。他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向后靠着用语言和张山搭话。 张山开始对他感兴趣了，他拿纸巾擦了擦嘴：“那你说说，我到底是什么人？” 穆罕默德沉吟了一下。。。 “你身边的保镖很厉害，看样子应该出身于军队，所以你应该是有龙国军方的背景。。。也不对，你看起来完全不像当过兵的样子。 说实话，我的朋友，你看起来完全不像能来这里消费的人，我没有恶意。。。” 穆罕默德边说边解释。 张山不禁对他的观察力感到钦佩，于是张嘴就来：“我父亲是做石油生意的，最近刚发了点儿小财，让我过来看看能不能拓展一下市场。” 穆罕默德恍然大悟. 张山接着问道：“你是做什么的？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穆罕默德狡黠的一笑：“那你也猜猜？” 张山毫不犹豫：“你是掮客！” 然后看着穆罕默德略有些惊讶的眼睛继续说：“军火？女人？石油？” 见对方眼光一闪，马上确定道：“石油！” 穆罕默德苦笑道：“你是一个很有观察力的人！我虽然不是掮客，但也差不多了！” 张山双手抱胸：“直接一点儿吧，你要干什么？” “是这样，我原本也算本地的名人，名下好几个油田，但目前我遇到了困难，资金周转不过来我看你相貌不凡，所以过来碰碰运气。。。” 张山奇怪道：“你资金周转不过来为什么不找银行？而是像没头苍蝇一样在这里碰运气？” 说到银行，穆罕默德气愤起来：“这帮贪婪地家伙，知道我资金出了问题，把油田价格压的非常低，他们是吸血鬼。。。” “那你也不能找我啊！据我所知，你们沙国境内所有的石油钻井都属于沙国阿美公司，是不能卖给外国人的！” 穆罕默德更加确认张山是行内的人，这个规定在沙国虽然是个常识，但大部分外国人都不知道有这个规定，而且看张山的样子，明显对他的石油钻井有兴趣。 “是这样，政策上的确不能把钻井卖给你，但我可以把公司的股份转让给你。” 张山开始正视起这个问题，于是询问道：“你要转让的这口油井什么情况？” 穆罕默德神色有点儿黯淡：“这是沙国最丰产的油井之一，预估储量1亿吨，几年前曾创造过日产300吨的记录！” 张山大吃一惊，这可是一个中型油田的储存量了。 “最重要的是，这口油田是少有的自喷井，开采难度非常低。” 张山奇怪起来：“这么个日进斗金的油井，你为什么要卖？” 穆罕默德长叹了一口气：“前一阵子，我看黄金涨势不错，入市买了一些，赚了不少钱。 然后我看涨黄金，投入全部身家入了市。。。” 张山奇怪道：“我知道前几天黄金跌的厉害，那也不至于都赔没了，最不济也能剩下一些。” 穆罕默德叹了口气：“我买的是黄金看涨期权。。。” 张山明白了，这货是想借助黄金大赚一笔，结果没想到几天前龙国打压黄金价格，让这小子受到了池鱼之灾。 他听穆罕默德这么一说，真的有点儿动心了，但合资是不可能合资的，张山没那么傻。在人家的地盘上，通过“灰色”手段买了人家的油井，人家有的是方法拿捏自己，搞不好钱花了，屁都拿不到。 张山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这样吧，我按照过去30天你油井出油的情况，按照市场价格购买你未来一年的的原油产出，这笔钱我可以提前付给你，让你渡过难关，但是我要求全部使用我自己员工进行原油开采活动。” 穆罕默德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掉到他的头上，他激动的问道：“张！你说的是真的？” 能保留油井的股份那最好不过了，按照他的记忆，油井过去这一段时间，出油量都是在250吨左右，虽然近期沙国阿美公司并没有向他下达没有减产计划，但由于近期石油价格不高，他赚的并不多。 目前国际原油的价格为35美元左右一桶，折合成吨的话，每吨还不到260美元，自己油井是自喷井，开采成本极低，每吨都不到40美元。 满打满算，自己的油井每天给自己带来的收益是6万美元左右，虽然以后说不定油价会上涨，但这个龙国人会一次性付给自己超过2000万美金，而且不用付出自己油井股份。这个条件，可比银行家们给出的1500万美元，买断他的油井合算太多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张！我答应了，咱们什么时候签合同？” 张山笑道：“我得找我爸要几个精通石油交易的律师，你先找你的律师起草一份合同，咱们明天上午见面签合同。” 穆罕默德欢天喜地的去找他的律师了，走的时候顺便把张山和特战小队的餐费结算了。 张山回房间后，第一时间拨打了带头人的电话，电话接通后，张山直接说了自己要在沙国购买一个油井为期一年的开采权，要求带头人给他配备这边的律师和开采团队。 接电话的并非带头人本人，还是那个冷冰冰的声音，他只是说了一声：“知道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张山躺在床上，有点儿激动地睡不着觉，自喷井啊，自己拿下了能不能花点儿时间全收走呢？一亿吨的储量啊，比他前些日子飞来飞去的一船一船收取的总量还要高，而且储量 这个东西谁都说不准，万一更多呢？ 带头人这边的人靠不靠谱啊？明天上午就过去签合同了。。。 张山正在床上“翻烙饼”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个沙国本地手机号码。 张山接起来后，是个龙国人说话的声音：“张总你好，我是国内指派给你的律师，龙华！您现在方便么？我想过去和你面谈一下。” 张山忙声说好，挂了电话才想起来没告诉对方自己的房间号，但随即想起了身边的特战小队，又放弃了把电话拨回去的想法。 不到半个小时，张山的门被敲响了，进来了6个西装笔挺的龙国人，对面为首的向张山伸出了手：“张总你好，我是龙华！” 张山安排他们在总统套房的会客厅坐下，特战小队4个人都在门外守候。 张山仔细的把他和穆罕默德的事情说了，并且询问龙华的意见。 龙华明面上是过来20多年的老华侨了，他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小的律师事务所，此次他带来的除了律师，还有精算师、会计等人。 他沉吟了一下：“张总，你说的这个穆罕默德要转让油井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所以就这件事来说，是真的。但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借机会拿下油井的股份，要知道正常情况下，一个油井能够开采的年限可达二三十年，你是担心这里的法律问题么？” 张山摆摆手：“2000多万的价格穆罕默德不可能把油井卖给我。如果只是购买一部分股份的话，他缓过劲儿来一定会想办法踢我出局，那样的话，我还不如在一年内尽可能加大石油产量！” “另外，国际原油的价格不可能总是徘徊在这个低点，要是原油价格上涨我就是大赚特赚，不涨的话我靠产能也亏不了！” 龙华：“价格你已经敲定，那也就是说，我们的任务是确保此次合作的法律上的严谨性对吧？” 张山点点头：“正是如此！” 恰好此时，穆罕默德的律师把合同发了过来，张山一看乐了：“谁说中东国家人懒散的，这才几个小时，律师合同都发过来了。” 龙华下载了一份合同，分发给他的5个同事，他们坐在桌前，盯着自己带来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斟酌合同中的内容，看有无法律风险。 过了大约1个小时，律师团队才阅读完这数十页的法律额文书，开始对其中值得商榷的内容开始讨论，他们在客厅干活儿，张山见没什么能帮上忙的，就回屋睡大觉去了。 第二天，当张山顶着鸡窝头，睡眼惺忪的起床后，听见了客厅里的讨论合同的声音，不禁被吓了一大跳。 这帮人该不会是通宵干这事了吧？ 到了客厅一看，客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台半人多高的打印机，地上扔的到处都是打印纸，客厅里的6个人眼睛通红，正在用笔在一张打印好的合同上修修改改。 张山吓了一跳，龙华见张山醒了，露出了一抹微笑：“时间紧迫，我们打算连夜把合同意见修改好，不会耽误您一会儿和穆罕默德的谈判的！” 张山非常感激这些龙国侨民的付出，拿起内线电话，先给他们没人都订了一份早餐，本来想让酒店送些咖啡上来，但看见客厅里的咖啡机已经被打开，每人的手边也都有咖啡，这才作罢。 穆罕默德比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早到了15分钟，他们谈判的地点就在张山的总统套房客厅。 此时的套房客厅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穆罕默德的律师团队也是6个人，他们就合同细节展开了唇枪舌剑，开始张山和穆罕默德还能坐着听下去，到后来就是完全的法律方面的术语。 两个老板都不太懂，于是他们二人扔下律师团队，勾肩搭背的下楼去吃饭打屁了。 这一顿谈判，直到晚上才算结束，二人像木头人一样，被各自的律师指着不同的位置签字。龙华一边让他签，一边给他解释相应的法律意义。 龙华是通过最上面指派来的律师团队，张山出于对国家的信任，根本没细看，只是按照龙华的提示一一签字。 上百页的合同，签了几十个字，总算把流程走完。 穆罕默德那边就比较悲催了，张山凑过去一看，穆罕穆德的全名如他所说很长，一行a4纸都写不下，尽管他签的很潦草，但也足足签了半个小时。 签完字，互换了合同，又签了一遍，直到一个小时后，二人才握手表示合作愉快。穆罕默德的手都写酸了，张山也好不到哪里去。 张山付钱非常痛快，合同签完马上交代国内付款，律师查询账户后，告诉穆罕默德，钱款到账，交易完成。 穆罕默德非常激动，要带着张山去当地有名的地下红灯区逛逛，他请客。张山敬谢不敏，坚决不去，鬼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牛鬼蛇神，小命要紧。 一夜无话，第二天就有人联系了张山，拿走了张山的油井合同，找穆罕默德去做交接了。 他们的效率很高，晚上的时候，就打电话告知张山，油井已经在自己人的控制中了。 第124章 天量石油 说起来张山还没见过自己的油井，所有的数据都是在合同附件中体现的。第二天一大早，张山也不去逛什么博物馆和集市了，急吼吼的开车去了他承包的油井。 油田距离市中心并不远，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远远地张山就看到了沙漠中一个被铁丝网围起来的一大片区域。 入口处，几个明显是龙国人的安保人员拦住了张山的车队，安保人员的领头看见了张山，赶紧凑了过来：“老板，请进！” 里面迎接出来的正是昨天过来拿文件的那位，他戴着白色安全帽，张山记得他姓李，名字忘记了。他带着张山，将铁丝网围起来的区域仔细的参观了一遍。 张山指着中间几台不断上下摆动的“磕头机”问：“李工，不是说一口油井么？怎么好几台采油机？” 这个李工是龙国驻沙国销售石油开采设备的工程师，他笑道：“一口油井的意思是通过地质特征、工程技术和生产特征三个方面来界定的，不是看地面上有几台‘磕头机’。” 张山似懂非懂，他躲开了“磕头机”，这东西凑近了看压迫感太强，每次抬起和放下，都会带起一阵风声。 张山皱皱眉头：“不是说这个是自喷井么？怎么还需要抽油？” 李工笑了：“这个是一般人的误区，自喷井也需要加压的。。。” 张山似懂非懂：“李工，抽上来的油走什么线路？” 李工带着张山，走到旁边巨大的不锈钢设备边上，“抽上来的石油，经过管道抽到。。。” 他讲解的很详细，张山根本听不进去，他凑到了管道边上伸手贴了上去。管子没有他想象中的烫手，他念头一动，空间里出现了一大团的石油，而且源源不断。 张山大喜，他一开始最担心的就是石油抽出来才能被他收取，但看这个样子，深入地下的抽油管和地面上的运油管，是可以被视为一个整体的，当然也可能是地下的储油空间和管道被视为了整体。 不管是哪一种，就都不需要把油抽上来收了。 张山大喜过望，按照他每次抽取三四百吨的速度，只需很短的时间，他就能把这个亿吨的大油田抽空。 心里有数之后，张山告诉李工：“把所有的设备都停下，员工关闭设备后撤出！” 李工瞪大了眼睛：“张总，您这是。。。” “听我的，去做吧！” 张山是怕自己抽空油田，设备还开着造成什么安全事故。 “可是张总，关掉设备后重新开启要花不少钱啊。。。” 张山不耐烦地的摆摆手：“我不想解释，赶紧干活儿去吧！” 很快，眼前这两台数年没有停下的抽油机渐渐停下，井上工作的数十人也在李工的带领下撤出了作业区。 张山让他们离开后，吩咐冷锋领着特战小队在门口把守，自己在管道边上盘腿坐下，手扶管道，嘴里念念有词。 特战小队的视线被管道设备挡住，什么也看不见。 张山放心的开始抽油，他的速度很快，平均每秒就是三四百吨的量，连续几个小时过去，张山感觉自己像是接触到了无底洞，下面的原油丝毫没有减少的迹象。 他收回手，简单计算了一下，脸白了。按照他的最大速度，抽完这油田至少需要70小时。 “大意了”，张山心想，“这油田和石油运输船看来不是一个量级的，之前考虑不周。” 张山挣扎着坐了起来，长时间的坐着，让他的腿有些发麻，起身后活动了几下，才缓了过来。 他走到门口，吩咐冷锋去帮他买帐篷和户外用品，他打算在这里住几天。 冷锋感觉莫名其妙，但还是安排人开车回城，买最好的户外户外生存设备，食物以及饮用水。 其实这些，张山手里都有，但他没法在这种情况下拿出来，趁着冷锋他们在外边，张山在油井管道周围来回寻找，终于让他找到一个不错的位置。 这个位置在一片管道下面，不仅遮蔽阳光，而且还能避免风沙直吹，更绝的是这块地方可以支帐篷，他躺在帐篷里，只需把手伸出来就能碰到运输管道收油。 坐着发呆也没什么事。张山索性再次收油，不知不觉两小时过去，冷锋的队员开着一辆厢式货车回来了。 张山凑上去一看，他们带回来的的东西还真不少，除了帐篷还有躺椅，充气床垫，还有饮用水自热食品，水果蔬菜，零食等，甚至还有一个户外空调。 冷锋带着人，给张山在管道下支起了帐篷，用带了的电线连接了电源，给他打开了空调。 张山立马觉得浑身舒爽，这沙漠的鬼天气实在是太热了，这短短几个小时，张山起码喝了六七瓶矿泉水。 钻井平台周围是严禁用明火的，特战小队的队员打开自热食品，开始热饭。张山回到帐篷，先把拿到的自热食品扔进空间，然后拿出自己囤的凉皮，就着啤酒吃了个痛快。 沙国这个地方是伊斯兰教的国家，根据伊斯兰教义这里的人是禁止饮酒的，所以在任何商场都是买不到酒精类饮料的。 张山本不是爱喝酒的人，但人就是这样，越禁止你做什么事，你就越想做。 一罐冰凉的啤酒下肚，凉皮也吃完了，张山躺下，找出壁纸刀，在帐篷靠近底部的地方划开一个口子，把手伸了出去。 他一干就是好几个小时，期间还不断地强迫自己别睡着，睡着了收取石油的动作就会停止。 在好几罐咖啡的加持下，张山总算挺到了天黑。 张山总算知道，躺着保持一个姿势也是很累的，他爬出帐篷，准备活动活动，正好碰见了过来叫他吃饭的冷锋。 张山惊奇的问：“你们又去市区了？” 冷锋笑道：“没有，是特战小队的其他人到了，我让他们搞来的！” 张山点点头：“我们在这里可能得待三四天或者更长一点，你多准备点儿物资！” 冷锋咧嘴笑了：“今天二队过来的时候，我让他们带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张山随着冷锋来到门口一看，门口原先的帐篷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6辆房车，旁边是一辆移动餐车。 餐车的侧门大开，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龙国厨师，正在烤肉，好家伙，这生活水准一下子就上去了。 张山也不客气，上去就开造，和特战小队的队员们一起吃了个肚圆。 晚饭后，队员们该休息的休息，该巡逻的巡逻，张山回到帐篷，开始苦逼的干活。 这工作比他挖黄金还要无聊，开挖机的时候他还能听听歌，干这个精神得高度集中，一走神就收不了石油。 张山心里把回国的时间又推了推，但想到每秒三四百吨的石油，他的干劲儿又起来了。 一直到快12点，张山累的实在受不了了，这才沉沉睡去。 这样的日子连续过了一周，张山感觉出不对劲儿来了，按照他一天工作超过16小时计算，这油田早该在3天前就被他抽空了，这还没算这个油田一直在源源不断的出产石油。 他用心感受了一下这个油田的形状，这个油田在地下蜿蜒曲折，仿佛一个巨大的迷宫，经过他这一周疯狂的抽取，丝毫没有减少的迹象。 这很不合理，但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张山狠下心来，每秒三四百吨，他就不信抽不完。 终于在20天后，油井枯竭了。张山保守估计，自己抽了4.5亿吨的石油。他暗自思忖：“这石油勘探也不太靠谱，储量计算误差这么大么？” 他哪里知道，这口油田的地势较低，能够自喷是因为地下联通着附近的另外几个油田，就在张山离开后，附近的几家油田宣布油井枯竭，停止开采。 龙华律师把油井枯竭，停止开采的事情告知了穆罕默德，根据合同要求，这种情况是不会退款的，损失由张山来承担。 穆罕默德直呼侥幸，在油田转让还没有出1个月，油井就枯竭了。再晚一点儿，他的油井就砸在自己手里了，听说不仅是他的油井，附近好几个油井都因为同样的原因，被迫关闭了。 穆罕默德心中为那个年轻的龙国人默哀：“这个倒霉的家伙，愿安拉保佑你！” 然后他把之前黄金期货平仓后剩余的钱全部投入汇市，期望能够挽回黄金期货的损失。。。 张山这次出来的时间可是不短了，他回国后先是跑了趟保鲜库，然后齐耀民派来的人就找到他，让张山去汇报工作。 首都，齐耀民办公室。 齐耀民看着略显憔悴的张山：“没睡好？” 张山点点头：“在沙漠吃了多半个月沙子，的确睡得不太好！” 齐耀民知道他去沙漠干什么了，再结合线报传来的张山所在附近油井枯竭的事情，心理有了个猜想，于是问道：“多少？” 张山心知肚明齐耀民在问什么，他曾经找了个尺子，简单计量了一下空间里的石油体积，换算了一下，吓了自己一大跳。不算石油运输船的，光从油井里，他抽了6亿多吨的石油，比龙国一年的进口量还要多。 这可能得益于自己的能力不断地增长，每次抽取的量可能已经超过400吨了。 他沉吟了一下，报出了6亿吨的数字。 齐耀民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了惊讶，但很快被笑容替代：“包括船上的那些么？” “不包含，只是油井的部分。” 齐耀民笑的更开心了：“好事啊！我代表龙国人民，对你的无私奉献表示感谢！” 说着，退后半步，向张山微微鞠躬。 张山吓了一跳：“哪儿就无私奉献了？这石油可是我花钱买的，国家不能白嫖我的努力吧？” 齐耀民哭笑不得：“你小子赚多钱才是多啊？” 张山一梗脖子：“那我不管，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齐耀民败下阵来：“行行行！那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张山眨眨眼：“话说咱们龙国有这么大的油库么？这可是一共8亿多吨的原油，是我们远郊区水库库容的五六倍。” 张山回想了一下在水库上泛舟的情景，不禁也对空间里的原油总数起了敬畏之心。 “这倒是个问题！”齐耀民自言自语：“放船舶里容量太小，炼化厂的储存装置也放不了多少，露天存放太危险。。。” 张山突发奇想：“咱们龙国的大型炼化厂周围有没有山？找个山头，顶部挖个大坑，做好防水，然后加个盖子防止蒸发。我把石油放进去，石油利用重力就能通过管道流进炼化厂的设备里。” 齐耀民眼睛一亮：“是个好办法，回头我找相关部门负责人探讨一下实施的可能性。” 龙国的能源安全是个大问题，国内虽然也有不少油田，但产量和龙国数以亿计的车辆比起来，就远远不够用了。 每年龙国都要进口超过5亿吨的石油解决国内的石油产能不足问题，这不仅要花大量的外汇，更是把能源安全拱手让给了他国，对国家安全不利。 第125章 有得必有失 齐耀民点点头：“听说你要搞个黄金电子支付体系？” 张山点点头：“是有这个想法，现在界山的黄金数量不少，我想通过电子支付的形式，推广我公司的支付体系。” 然后张山详细解释了一下自己后续计划，并说明这个计划对龙币也是非常有好处的。 齐耀民笑道：“金付宝？” 张山一愣，随即笑了：“借您吉言，就叫金付宝乐！” “对了，现在国家储备也需要一批黄金，你还能拿出多少？” 张山有点儿错愕：“高颖没把借来的黄金还回去？” 齐耀民笑了：“当然还了，但储备黄金肯定是多多益善的嘛。。。” 张山打量了一下自己最近的战果：“我手里现在有大概有3万多吨的原料金，我那里拉还是我直接扔国家黄金储备局？” 齐耀民再次确认了张山的“随身空间”功能，他的石油可以一次拿出来，但不知为什么黄金只能一点儿一点儿的拿出来，难道黄金石空间自己产生的，每天的产量有限？ 齐耀民想不明白，但也没有当场问出来。 但他眼睛里掩饰不住的欣赏，转换了话题：“好小子，你们最近在金融市场上打了个大胜仗吧？” “小意思！”张山抬头看一眼齐耀民，格外的臭屁。 “那还不是我们借了界山一大批的黄金，说吧，挣了多少？” 张山嘴里憋不住话，直接透底了：“足足三万多亿！” 看着齐耀民都快瞪出的眼珠，张山得意洋洋的又补充了一句：“m元！” 齐耀民不由得对张山伸出了大拇指：“要说赚钱，还是你们狠！” 张山难得的谦虚了一下：“离不开您的大力支持。。。” “别打嘴炮，我要的黄金原料呢？” 张山：“准备好了，给你放哪里？还是来我远郊区库房拉？” 齐耀民知道张山有神奇的功能，于是说道：“量这么大的冶炼工作你的界山肯定是吃不下的，总是放你的界山人多眼杂，要不这样，一会儿咱们去趟西山，那里有个库正好你用，又是军事重地，保密性也比较强。。。” 东西放哪里对张山来说无所谓，张山跟着齐耀民去了西山。 进了重重把守的军事重地，齐耀民把张山带到了一个小别墅前，这个别墅背靠大山，风景倒是不错。 张山有点儿傻眼：“东西就放这里？这合适么？再说你们运输起来也不方便啊！” 齐耀民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进了别墅。张山紧随其后，这才发现这个别墅里面别有洞天，别墅后墙和山体是融为一体的，山体里有个天然溶洞，沿着修好的阶梯下来，里面有个巨大的空间。 里面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齐耀民一直把他带到了最里面的一个钢制大门的屋子前。 又是指纹，又是虹膜验证的，总算打开了大门，一进门张山差点儿被晃瞎了双眼，这屋子里到处成堆的大金砖，看体积应该都是10公斤的，看造型至少是几十年前的款了。 他望向了齐耀民：“咱家的家底儿够厚实的啊！” 齐耀民稍有些不好意思：“这也是未雨绸缪么？” 张山问：“东西放哪里？” 齐耀民：“就这儿吧！” 张山歪头看着齐耀民：“确认是这里？” 齐耀民解释道：“经过分析，这里的地质结构最为牢固，是和山体连在。。。卧槽！” 张山没等他说完，小手一挥，齐耀民眼前多了一座绿色编织袋组成的小山，直接把旁边几十年没人动过的金砖堆砸塌了，库房里尘土飞扬，呛的齐耀民直咳嗽。 这是张山第一次在除了父母以外的人面前施展能力，齐耀民尽管有所心理准备，还是被吓了一大跳，罕见的爆出了粗口 张山则是在放出黄金的同时，带上了一个厚厚的口罩。 齐耀民退了几步，等尘土散去，才看清了这一大堆熟悉的编织袋。 他激动的问：“这是多少？” 张山耸耸肩：“大概3万多吨，你自己称去吧！” 齐耀民十分兴奋，看张山的眼神都变了，张山也察觉到了，感觉这老头的看他的眼光都热烈起来了。被这老头子盯着可不是什么好事。 张山干完了活儿，就想撤，齐耀民拉住他：“那剩余的。。。” 张山回家心切：“误不了事儿！放心！” 等从西山出来，眼看都到下午了，张山在齐耀民眼皮子地下，掏出了自己仰看的电动汽车，一溜烟儿跑了，把齐耀民看了个目瞪口呆。 这次，他路上先给老妈打了电话，老妈很久没见儿子，让他直接去公司。 他进了新园区，吓了一跳，园区空荡荡的没什么人，他上了办公楼，去了财务总监室，却没看见老妈，一问才知道，老妈今天一直在高颖的办公室。 敲开高颖的办公室，老妈和高颖正在里面谈话，看见儿子进来，张妈走近儿子，上下打量：“黑了，也瘦了！” 高颖面带微笑，站在后面打量着张山。 其实前期的时候，张山没有被晒黑，他昼伏夜出，没什么机会接触阳光。但后来的二十天，在沙漠油井，地面漫反射太厉害了，躲在管道的阴影下也不行，于是张山华丽丽的被晒黑了。 至于瘦了，纯粹是因为劳动量太大，他的伙食还是很不错的。 张山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对了！园区的人呢？” 张妈说：“厂子停工了！” 张山吓了一大跳：“什么？” 高颖悠悠的答道：“这次黄金大战，原料让齐部长他们拉走了，所以库里没货了。。。” 张山有点儿懊恼，那边收石油收的上瘾，他天天把注意力放在手上，根本没想起来厂子这点儿事。 “那人呢？” 高颖笑道：“我先是搞了3天的培训。然后是给员工放了带薪假，让员工好好歇歇。” 张山这才放了心，但没想到高颖接着说：“假期就到后天，原料还没影儿呢！” 张山心虚嘴上可不虚：“尽在掌握，你放心，绝误不了开工！” 张妈一看自己儿子，就知道他手里没什么存货，于是给了儿子台阶下：“我看你这也挺累的，先跟我回家歇会儿吧！” 张山刚要走，却想起来了什么，转身对高颖说：“我给你带了礼物，说着三步两步跑下了楼，从后备箱里拖出一个箱子，拿上了楼，献宝似的放在高颖面前。” “看看！”张山使眼色。 高颖面露微笑，打开箱子，紧接着惊呼出声：“太漂亮了！” 里面是一面波斯挂毯，是张山临行前，默罕穆德送给他的，大概是因为刚转给张山的油井就枯竭了，让他觉得亏欠了张山不少，于是送出了这个贵重的波斯挂毯。 挂毯是由金丝、羊毛、丝绸、红蓝宝石等编制而成，据说最早一个王子家里额收藏，默罕穆德偶然间得到的，价值上百万米金。 拿到这个，张山当时就决定借花献佛了。 他在一旁解释：“这张波斯地毯需要 2 至 3个专业织工，花费好几年的时间才能完成。编织过程中，织工们需要将一根根的毛线或丝线打结编织在地毯的经纬线上，每一个结都要打得均匀、紧密，这样才能保证地毯的质量和米观。这种精湛的手工技艺使得波斯地毯具有独特的质感和纹理，是机器编织无法替代的，所以产量很少，也很贵。” 高颖用手抚摸着质地柔软的毯子，喜欢的情绪溢于言表，张妈在旁边冷不丁的询问：“我的礼物呢？” 张山张口结舌，被老妈揪着耳朵拎出高颖的办公室。 回了家，老爸破天荒的居然在家，三口人在屋里窃窃私语了半天。张山好不容易把此次行程的经历说完了，然后说到了自己空间被人发现的事。 张妈不无疑虑的说：“领导层知道了，会不会有一天对你动手。。。” 张爸打断了她：“瞎说什么呢？以后这么不负责的话以后不要说！” 张山也劝解老妈：“放心吧！没事！齐耀民甚至没有亲口和我确认空间的事，他只是告诉我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道理。” 张妈这才放下心来。 张爸问：“最近不出去了吧？你这出门在外，我和你妈都有点儿不放心！” 张山笑道：“应该短时间不会出国了。就算出去也不用担心，身边16个兵王跟着我，走在路上都没人敢拿正眼瞅我，生怕我问他：你瞅啥？” 张妈被张山逗笑了，轻拍了一下儿子肩膀，随后又收敛了笑容：“安全是保证了，可身边总跟着一大帮人，感觉总是不得劲！” 张爸也跟着叹了口气：“是啊！现在买个菜后面都是4个大小伙子，别人都不敢靠近我。你别说，也有好处，钓鱼的时候装备有人帮我拿了，现在去禁止垂钓的地方钓鱼都没人敢管我。 这倒是挺爽的，可就是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儿！” 张妈说：“派给我的那几个姑娘倒是挺好的，上次有个碰瓷儿的钻我车底下，还没容我开口就被那几个姑娘拖走铐上了，我都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但我和你爸一样，过去熟悉的人不怎么和我搭话儿了，里外透着一股陌生感。” 张山笑道：“是我首富的信息透露出去，别人对你们的距离感就出来了！再有就是保镖的出现，可能对你们人际交往造成了困扰，但这也是没法办法的事儿。您二位坚持坚持，回头把黄金都撂给国家，然后让国家出个声明，说界山公司是国家的，黄金也是，把首富的名头摘下来就好了！” 张爸叹道：“这就叫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咱们借这这个名头，说话一言九鼎，办事无往不利，这是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但这个咱们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这也算有得必有失了。” 张妈赞同的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那你的学业。。。” 张山苦笑着说：“我都好久没去学校，辅导员都成了我的贴身保镖了，估计学校也不能把我开除吧！ 以后十之八九是该给我个名誉毕业生的称号！” 张妈朝儿子挤挤眼睛：“那学校里的两个姑娘怎么办？” 张山十分郁闷：“凉拌，我们这都多久没见过面了！” “我早就说过，其实高颖就不错。。。” 张山一看老妈旧事重提，吓得落荒而逃。 张妈看着儿子的背影，高喊着：“你都给她带礼物了，没给我带。。。” 张山的脚步更快了。 第126章 金付宝 回家的这几天，张山也没闲着。 以前是一天十几个小时收石油。现在是一天十几个小时在异界挖黄金。老爸曾经提过，让张山带他过去，可以一起帮忙干活，但是张山没敢答应。 原因是他的空间里放不了活物。在二毛的时候他就发现，每次他都能从粮食里抖出一大堆的昆虫。但拿出来后，发现全是死的。 当时他没有太在意，只当是这些是闷死在粮食里的昆虫尸体，但是后来他感觉出不对劲儿来了。上千万吨的粮食，数百斤的昆虫，没有一只活的。 张山隐隐感觉他的空间可能排斥活物，于是让张爸张妈买了几只小白鼠和几只活鸡，实验了一下，结果无一例外，拿出来的全是死物。 后来张山还买了显微镜，结果发现空间还有消毒功能，从里面拿出来的细菌培养皿，一个活的细菌都看不到。 倒是植物细胞不受空间影响，那些绿豆、黄豆、大麦、玉米等粮食，拿出来后泡在水里没几天就发了芽。 但收进去的张爸最爱的绿萝拿出来没几天就蔫了。张爸分析，可能是土里的细菌被全部消灭，某些有益于根系的细菌也没了，所以影响了植物根系的吸收。 张爸连忙换土再施肥，总算救活了他的绿萝。 能消毒的这件事被发现后，老妈活学活用，让张山当起了人行消毒机。什么家具家电、冰箱洗衣机、锅碗瓢盆筷子、床单被子、家里人穿的衣服鞋袜、就连老爸的擦脚毛巾也时不时让张山收起来消毒，然后再拿出来，确保上面的干净。 张山苦不堪言，但也有好处，老爸几十年的臭脚被张山彻底治愈了，张山分析，应该是是存在老爸鞋袜里的细菌导致老爸脚臭，彻底杀菌后，脚臭的毛病自然也就好了。 现在家里的秘密太多，在搬家后张妈就让张姐回去了，家里的家务只能自己做或者是找“小时工”来做。 张山看到挺胸抬头，作风硬朗的“小时工”在家里忙活，不禁一阵头疼，上面派来的人这么直接么？难道都不知道稍微掩饰一下自己的身份了么？ 家里的吃的食物也让张山先过一遍手，张山每次去异界挖黄金前，都得先把一天要用的食材先过一遍，干半天活儿回来的时候还要给家里的物品消毒。 眼看老妈有向洁癖发展的趋势，张山坐不住了，打算和老娘好好谈谈。 和老娘聊过之后张山才发现，老娘不是洁癖，而是纯粹是觉得他这消毒功能好用，而且不用白不用，张山这才放下心来。 张山凑了千八百吨的原料后，先跑了趟公司的金库，连金库金属大门都没开，就把这些原料“扔”了进去，然后拍拍手回家睡觉。 他现在不仅能隔着整体空间的外壳“抓取”东西，也能反向操作。 第二天高颖发现了库存增加了，打电话询问张山，为什么金库改密码了他也能打开。 张山有点儿傻眼，这虎娘们没事瞎改什么密码。 高颖的说法是出于保密需要，金库和保险柜的密码每隔一段时间都需要修改。 张山胡乱搪塞：“我妈告诉我的？”，然后挂断了电话。 留下抓着电话的高颖在那里怀疑人生：“我刚改的密码，告诉阿姨了？” 挖矿的日子单调而又无聊，他在家的这些日子，老妈没去上班，老爸也在家陪他，虽然张山是忙着挖矿，三人只有三餐的时候能聚在一起，但这弥足珍贵的时间也让张山感觉到了家庭的温暖。 期间高颖来过两次，主要是和老妈谈工作上的事情，顺便看看张山。由于提前打过电话，张山都是等在家中，专门招待高颖。 为表示重视，老妈亲自--找的“小时工”，做了一桌子好菜，专门招待高颖。 等高颖看见桌上摆成凤凰造型的松鼠桂鱼的时候，再也绷不住了：“阿姨，您这厨艺也太好了吧！” 张妈脸上笑容不变：“一般一般，你尝尝我调的糖醋汁怎么样？” 高颖一吃，眼睛睁大：“这也太好吃了吧！堪比国宴大师！” 张山太阳穴直突突，刚才他询问了在厨房忙活的“小时工”的姓名，那人50多岁，一脸慈祥，倒不像是军队出来的。 结果上网一查，此人是苏菜大师，网页上显示的就是此人头戴厨师帽，手拿金牌的照片。 高颖说这菜是堪比国宴大师是一点儿也没说错。 张山也夹了一筷子，入口酥脆，鱼肉绵密，是相当的好吃，于是不管老妈的睁眼说瞎话，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桌子上唯一老妈做的红烧肉，空前的受到冷遇，都去夹大师做的菜了。 吃着吃着，张山感觉后背发凉，老妈的目光犹如实质，刺的张山浑身发冷。 他马上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赶紧用公筷给高颖和自己都夹了红烧肉：“尝尝这个！我妈的拿手菜，以前你也吃过的。” 高颖一筷子红烧肉入口，眼睛就眯了起来：“真好吃！” 老妈的脸色这才多云转晴。 说实话，张妈的红烧肉手艺是相当不错的，红烧肉色泽光亮，肥瘦相间，入口即化，香味非常浓郁。 当然，这也得益于这个猪肉本身质量好，据说是农家散养猪，之前欧阳凯送来的，说是当天杀的猪，之前一直存在张山的空间里。 有着这种生活调剂，张山的挖矿生活也不那么无聊。 一个月后，张山站在异界，自己的推土机旁边，陷入了沉思。 眼前是一个面积不小的浅坑，这本身不算什么，但之前这里是个小土山啊。 他“看”了一眼空间里的编织袋，已经无法计数了，他只知道上次他买空了好几个编织袋厂的所有库存，已经被他用的差不多了。 张山决定挖矿这事儿，先告一段落，反正这里的黄金有的是，不够再来挖吧。 停工之后，张山联系了齐耀民，又去了一次西山。上次他放下的原料已经消失不见，张山没有多问，而是用编织袋再次淹没了了那个房间。 齐耀民几乎激动的老泪纵横，然后被尘土呛的连声咳嗽，被张山拽了出去。 几天以后，界山宣布金付宝上线。 按说自己开发程序不可能这么快，但是齐耀民将某个现成的后台改好了给了界山，于是界山瞬间拥有了自己的金融app。 这个金付宝与其他软件不同的地方在于，其支付的黄金，并将100龙币兑换黄金固定为0.167克，现货的兑换可以在任意大银行的柜台办理。 此政策一出，在黄金市场、汇率市场、和股票市场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但国内的普通百姓觉得这个app简直太牛了，他们可以通过“金付宝”从银行任意兑换黄金当做现金来花。 于是大家一窝蜂似的跑去去app里兑换金条，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如果以后黄金涨价就会大赚，黄金不涨价也可以凭借界山承诺的固定兑换比例把钱换回来。 这简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于是民间掀起了兑换黄金的浪潮。 但是，一段时间以后，当绝大多数人兑换了黄金一段时间后，发现“金付宝”的黄金价格还是一条平直的横线后，就都有点儿坐不住了。 原因无他，用实物黄金东西购物实在太不方便了。 因为不是所有的店面都有检测设备和精密称重设备。他们要用黄金买东西的时候，往往不得不跑到银行柜台，排队换成龙币，再回店面花掉，这纯粹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黄金购物除了有点儿新鲜感以外，以其复杂的操作引起人们的怨声载道，这东西别说不如电子支付，就连现金也比不上，买个东西特别繁琐。 所以，在过了新鲜感后，很快人们就又把黄金存回了“金付宝”，变成了账户上的一串数字。 这波儿兑换潮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消匿于无形。 齐耀民坐在办公室，边上坐的是张山。 齐耀民哈哈大笑：“金付宝总算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候了！” 张山点点头：“是啊，多亏了您让银行和我们配合，外加储备局的支持，要不然光挤兑界山就完了。” 齐耀民笑道：“前一阵子那些负责精炼的公司简直忙疯了，日夜赶工，算是把窟窿给堵上了。” 张山一脸无奈，他本以为干了一个月，把那些原料给齐耀民后，应该就够了。结果没过3天，齐耀民急匆匆的打电话给张山，说黄金不够用，吓了张山一大跳。 张山狐疑的问：“我前几天的那些不够？” “真不够！固定价格政策推出后，民众兑换热情高涨，这两天预约银行兑换黄金的人数已经破亿，你们的黄金除了满足国内需求，大头还在国外这一块。” 没办法，为了稳妥起见，张山准备再次化身苦力，他突然间，张山想到了什么。他问齐耀民：“咱们国家有没有那种全自动的选矿机？” 齐耀民有点儿狐疑：“黄金选矿机？” 张山解释：“不是那种普通的选矿机，是能把黄金和沙子尘土石块体积基本一比一的混合物中的黄金筛选出来，并且自动装袋或者装箱的设备。” 齐耀民心中一动。 “难道这小子的随身空间里都是这种黄金混合物？” 于是齐耀民试探的说：“那还要什么选矿机，你把这个混合物直接给我不就行了？” 张山有苦难言：“我也希望能直接给您，但是情况他不允许啊！” 本身带着筛选后的黄金回来，最大的难点就是装袋。筛选只不过是减少装袋的数量，减少他的劳动量罢了。 齐耀民：“那你等我的信儿！”然后打起了电话。 要说国家机器运转起来，那可真不是盖的。 三天以后，齐耀民就打电话给张山，让他来西山这边收货。 第127章 全自动 到了西山，齐耀民领着张山来到了另一间巨大库房，库房里有个推土机，旁边是几个集装箱模样的东西，上面顶了个巨大的漏斗，这个设备室是全不锈钢外壳，再旁边是个传送带。 地上甩着一条长长的电线，齐耀民做了个请的手势。张山狐疑的打量着这个颇有点现代感的设备。 “这是选矿机？” 齐耀民咧嘴笑了，他向旁边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工程师招招手。工程师夹着着个笔记本电脑，先向齐耀民和张山敬了个礼，然后打开电脑，用鼠标点击了一个按钮。 旁边的机器轰轰作响，那个推土机在场地内转了一圈，然后找到漏斗，把铲子里的东西甩了进去，不一会儿，废料口掉出了一大堆的石头沙子，传送带的另一端出现了十几个编织袋。 张山一喜，走上前去，撕开编织袋一角，看见了里面的黄金。 齐耀民说道：“用的就是你的黄金，按照你说的比例混合的砂石。” 张山挠挠脑袋：“这东西不错，可能比我现在的效率高一些，但有限啊！” 齐耀民笑道：“你还没发现？” “发现什么？” “你们发现车子是无人驾驶的？” 张山眼睛一亮，凑过去看，这才发现推土机驾驶室内空无一人。 齐耀民解释道：“这套装备本来是军方排除地雷用的专业设备，给你改造了一下子，正好拿来筛矿。” 工程师开始给张山解说这套设备的用法，先是放飞无人机对需要处理的区域进行拍照，然后在电脑上手动划出区域，设定挖掘深度即可。 挖掘机上的摄像头和雷达感应装置可以让铲斗在精确位置放下，配套的无人上料车，可以将编织袋源源不断的送上传送带。 这套装备的自动化程度极高，操作也很简单，张山很快上手。 等张山了解的差不多了，工程师撤退，仓库里又只剩下张山和齐耀民两个人。 齐耀民见过张山从“随身空间”里放出东西，但还真没见过他收东西。 他看见先是张山手里的电脑瞬间消失，不禁眉头一挑，然后是那台巨大的铲车华丽丽的不见，最后是那几个集装箱一眼的设备瞬间消失，库房里因为少了那巨大的设备瞬间刮起了一阵风。 齐耀民惊得是目瞪口呆。 他结结巴巴的问张山：“你，你的能力，是不是可以搬走整个山头？” 张山哭笑不得：“您说什么呢？我的能力最多一次拿走三四百吨的东西，还不能和地面相连。别的不说，您往地下钉一颗钉子，我就拿不走！” 齐耀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我要是能搬山移海，那就不是人，是神了！” 齐耀民心说：“你这和神仙手段也没什么区别了。” 这时的张山心里或多或少疑虑，没有暴露出他可以进入到齐耀民他们认为的“随身空间”中，要不然突然给齐耀民表演个大变活人，这老头儿不知道受得了不。 回家之后，张山把设备安装到了异界另一个小山包边上。 安装设备花了他不少的时间，主要是设备连接他的柴油发电机组比较费力，连接调试没问题后。 张山开着推土机，把废料坑和编制袋坑挖好，然后放飞了专用无人机绘制地形图，然后用笔记本电脑框选了要挖的区域，和要躲避的区域，然后设定好每次铲取的厚度和其他相应的参数后，按下了回车键。 推土机“吭吭吭”的启动了，然后车子毫不犹豫向小山坡上开去，挖了半斗的金块石头尘土混合物后，调转车头把车斗铲上来的东西准确无误的倒进了漏斗。 不是张山不想让铲斗里多挖一点，而是这个东西实在太重，挖满一斗，根本就举不起来。 机器一阵颤动，只过了一会儿，就见废料口倾倒出一堆碎石尘土，传送带上慢慢露出躺在上面的编织袋。 随着传送带的运行，这堆编织袋滚到了张山事先挖好的大坑里。 张山一拍手，暗说：“成了！” 在旁边观察了足足半个多小时，认为这套系统可以正常运行了以后，张山这才放心的回了家。心想：“挖矿基本实现自动化了，以后自己只需隔一段时间收收就行，这太舒服了！” 回想起前一段时间，一天干活儿16个小时，地狱般的生活，张山不堪回首。 到了晚上，张山不放心，回去看了一眼，却见挖机已经停止了工作，只有柴油发电机还在工作着。 张山探头看了看，大坑底部已经堆了一层的塑料编织袋。 他回身爬到挖机上看了一眼，发现是柴油耗光了，造成机器自动停机而不是什么其他的故障，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山围着挖机绕了两圈，觉得这个油箱太小了，于是想自己动手给机器加个副油箱，好在他这里工具很齐全，于是张山开始动手干活儿。 几个小时以后，张山叉着腰，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意的点点头。 此时的挖机已经不复原来的模样，车顶上多出了个金属支架，架子上4个油桶，每个桶里200升柴油，通过一根长长的管子和原本的油箱相连。 张山做了一个浮子，只要油箱液面低于一半，上面的柴油就会从车顶油桶流进油箱。这样的改装话，缺点是挖机不能做360度旋转了，外加油耗会比以前高。 但是张山观察了很久，在电脑控制下的挖机，只会做180度的旋转，只要输油管留长一点就不会受到影响。 第128章 效率翻10倍 给油箱和他手动做的“副油箱”都加满柴油后，张山启动了机器，看挖机不紧不慢的工作了一会儿后，张山这才放心离开。 至于这样会不会造成挖机寿命下降，张山才不会理会。 他已经向齐耀民提了要求，又要了10套这样的机器，给老头儿追加个大油箱的要求不算什么。而且张山也不准备对这个全自动的挖机维修保养什么的，只要坏了就扔。 这个打算他直接和齐耀民说了，让他配套的挖机多改装几个，老头一开始对他的败家行为表示不满。但张山马上表示，挖矿的设备越多，挖的黄金越多，挖机只能算损耗品，让老头儿算算孰轻孰重。 老头儿盘算了一下，黑着脸同意了。过了不到一个月，老头儿让他去山里接货。张山到了之后，齐耀民把他领到了一个在山洞里的飞机库里。 张山看着摆满了设备、比足球场还大的山洞傻了眼。 齐耀民得意地说：“小子，让你见识见识咱们国家的工业能力！这是104台油箱经过改装的自动挖机，这边是你筛矿机。” 说着，老头儿得意的朝山洞最边上，一眼看不到头的200升油桶努了一下嘴：“柴油3500桶，够你把这些机器用到报废了！” 等其他撤走，张山开始收货，挖机和筛矿机还好，到油桶这里就费劲了。张山是一桶一桶的收的，齐耀民在旁边奇怪的问：“你小子不是能一次三四百吨的收么？怎么收柴油这么费劲？” 张山没好气的说：“我能一次收三四百吨整体的货，这些油桶不连着，我又不是神仙，能隔空收物。” 齐耀民恍然大悟：“那你在沙国收的石油都是用手接触才收上来的？” 张山点点头。 “那么量你用手一直碰着收？” 张山翻了个白眼，“不然呢？不仅如此，我还得集中注意力，要不然就成功不了。” “所以他们说你在石油管道边上搭了帐篷，是干这个用的？” “当然！” 此时的齐耀民不禁开始对眼前的小伙儿生出几分佩服来，经过简单的计算就知道张山每天要集中注意力干多久，这个活儿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有了设备的支持，张山在异界找了不少的小山包，如法炮制开始挖矿。10套设备一起干活，效率马上提高了10倍。 在这个世界，阳光之下，广袤的荒原上，响起了亘古未有的热闹声音，一台台筛矿机星罗棋布。柴油发动机驱动的挖掘机吐出一阵阵黑烟，把挖起的东西倒入漏斗。 随着扬起的灰尘，筛矿机隆隆作响，在旁边的大土坑里吐出泛着黄烟的土石和砂砾。 传送带的另一边，则是一袋袋封好口的麻袋，缓慢而坚定的掉入土坑之中。 张山要做的事情是每隔几天去一次，把10个坑里的东西收走，然后给发电机和挖机添加柴油。 期间他还跑了保鲜库和快被装满的水泥库，将里面的产品清空。 第129章 带货 时间回到不久前，首都。 张山这几天正在摆弄他的全自动采矿设备，这东西的效率可真不一般，31套设备一起工作，比他以前苦哈哈的开挖机一点点弄黄金，效率不知高了多少倍。 张山每隔一段时间就进去看看，当然，工作只是给设备加加柴油，然后顺便把打包好的编织袋收起，他现在活像一个过冬前的小松鼠，拼命地囤积食物。 每天他的全自动挖矿设备都能收集到不少的黄金，齐耀民天天打电话催他，说民众兑换黄金热情，快不够用了，让张山火速救急。 而且齐耀民又给张山搞了30套挖矿设备，让他尽快多挖一些。 搞得张山哭笑不得。 不得已，张山几乎每两天就会跑一趟西山，把新收集的黄金转交给齐耀民。 这天张山正在家里品尝大厨的手艺，却接到了齐耀民的电话，他深感意外，接电话的第一句就问：“这么快，黄金又用完了？” 齐耀民一愣，哭笑不得的说：“不是这个事，你赶紧过来一趟，找你有事。” 张山莫名其妙，扔下筷子，和保镖们出了门。 身份的转变让他无法自己开车出门，而且自己的座驾也不能再用了，换成了特制的防弹轿车。 张山对这个车子十分不满意，虽然这车子里被塞进了个12缸发动机，据说有800匹的马力。但是这车非常笨重，加速能力也比他的“仰看”差远了，而且车里基本没什么智能化设计，十分的无趣。 不过好在这车的开始起来还是挺平稳的，张山坐在后排，思忖着齐耀民找他的原因。 很快张山经过安检，轻车熟路的进了齐耀民办公室。 张山来的时候，受到了齐耀民的欢迎，齐耀民甚至亲自给张山倒了杯茶水。 张山受宠若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齐耀民吹胡子瞪眼：“爱喝不喝，这可是我的好茶！” 张山也就是调侃一句，赶紧捧起茶水喝了一口，结果喝的太急，被烫的龇牙咧嘴，也没尝出什么滋味。 齐耀民笑道：“慢点喝。今天让你过来，是有重要的事情拜托你。” 张山脸色一正，放下茶杯：“您说！能办的我一定办！” 齐耀民点点头：“那我就直说了！我需要你帮我们带一批装备去边境。” 张山灵光乍现：“您是说。。。” 齐耀民点点头，脸色一正：“教员说过：战略上藐视敌人，但是战术上我们要重视敌人！这次事发突然，想请你做个快递员，带带货！” 张山无语了。齐老头儿怕是也没怎么刷过手机，“带货”这两个字用在这里真的合适么？ 但他还是说：“没问题！带什么？去哪里？” 齐耀民接过话：“你答应了就行，一会儿我和你一起飞匹川，工作归工作，但是你的秘密还是要保守的。” 张山点点头。 齐耀民突兀的问了一句：“你能带人不？” 张山秒懂齐耀民问的是什么，他苦涩的摇摇头：“带不了，细菌在里面都活不了！” 紧接着他在齐耀民面前大吐苦水：“我妈都拿我当消毒机用，我爸懒得洗袜子都让我过一遍杀菌，您还别说，我爸几十年的臭脚都被我治好了。。。” 齐耀民哈哈大笑。 出了齐耀民的办公室，张山和齐耀民就去了南机场，那里一架军绿色的飞机已经发动了引擎，正在待命。 军方的汽车一直开到了跑道上，张山下了汽车就上了飞机。飞机的引擎咆哮着冲上天空，飞机的驾驶员操作飞机的风格明显和客机驾驶员不一样，起飞的时候根本没考虑到乘客的感受，速度到了就是一把几乎90度的拉升。 张山坐惯了自己的私人飞机，对这种驾驶员的风格很不适应，小脸儿倍儿白，齐耀民的脸色也不好看。 这飞机是个军用的货机，机舱内全是一个一个用绿色伪装网罩起来的大木箱子，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他和齐耀民的座位是从舱壁上放下来的两个小椅子，齐耀民看出张山很嫌弃这个飞机，解释道：“这是去目的地最快的飞机，重新调配飞机太费时间。” 在嘈杂的机舱里，张山凑到齐耀民耳边大吼：“为啥不坐我的界山号？” 齐耀民吼了回去：“目的地，你的界山号到不了！” 张山这才作罢。 军用飞机和民用飞机不一样，仿佛根本不考虑燃油经济性的问题，达到飞行高度就是满油门飞行。张山感觉就像坐在铁皮面包车上行驶在土路上，不断地随着飞机的颠簸上下跳动。要不是有安全带绑着自己，张山觉得这个飞机能颠死自己。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根本没给人反应时间，然后张山感觉飞机像是被扔在地上的纸团似的，就那么硬邦邦的着陆了。 等飞机停稳，张山挣扎着站起来，齐耀民解开安全带的时候险些滑倒，张山一把扶住齐耀民，奇怪的询问：“飞行员这么猛，之前没人告诉飞行员您在飞机上么？” 齐耀民脸色苍白：“保密起见，飞行员只知道机舱有人搭飞机，并不知道咱们的身份。” 这里没有别的民用飞机，明显是一个军用机场、一辆中巴迅速开了过来，中巴车上冲下来几个士兵，为首的明显看起来是个职级很高的军人。 他见齐耀民，先是立正敬了个礼，然后是和齐耀民热情的握手寒暄，然后他看到了旁边的张山，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迟疑道：“你看起来很眼熟。。。” 张山自来熟的抓住这个军人的手：“我是张山，你应该是在媒体上见过我。” 军人还有点儿不明所以，齐耀民忍不住打断：“我介绍一下吧，这位是亿万富翁张山，这位是段虎将军。” 张山抓着段虎的手还没有松开，他用力地摇了摇：“久仰段将军大名！” 其实张山根本没听说过此人，段虎也很懵，他知道要来迎接齐耀民执行一个绝密任务，但不知道齐耀民为什么要带首富过来。 齐耀民知道张山是纯客套，于是也不解释，拉着段虎直接上了中巴车。 中巴车驶出机场，开了足足四十多分钟，进了大山。 车子路上被拦了3次并检查之后，才开进了一个写有“军事重地，禁止进入”的院子，车子径直开进了在山腹中挖出的巨大仓库中。 仓库中灯火通明，各种车辆设备一字排开。 张山的眼睛不够用了，段虎拿出了一张单子给齐耀民：“这次要的东西在b67道g12区域，这个是区域示意图，咱们怎么运走？” 齐耀民看了一眼段虎：“保密原则都忘了？让你把人员撤出，监控关掉都做了么？” 段虎一凛，站直了身体：“是！人员都在库外待命，监控全部关掉了。” 要知道，齐耀民这次拿的是特别授权，来执行秘密任务的。 虽然段虎知道十之八九是要提走部分武器和装备，但这个没头没脑的命令还是让他很疑惑。 齐耀民把单子递给张山：“能看懂么？” 张山看了一眼俯视图，再看了一眼库房。库房的顶部垂下了标志牌，仓储的东西是根据字母排列的，地面上也有区域的划分图。 张山点点头，齐耀民搂着段虎的肩膀：“走！咱俩出去透透气！” 然后拖着不明所以得段虎走出了库房，临出去前回头给张山使了个眼色。 张山心领神会，等二人走后，掏出小电车，先找到了要收的区域，骑车绕了一圈。 这次要运走的东西还真不少，张山叹了一口气，开始干活。 离开库房的段虎实在忍不住了，把心中的疑惑还是问了出来：“把一个非军方人员，放在军事仓库真的行么？” 听到段虎的问题，齐耀民犹豫了一下回答：“按说你这个级别不能接触的机密不多，但这个恰好是其中一个。” 段虎一愣，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那之前让我们将部分武器弹药规整到几个集中地区域又是怎么回事？这明显不符合军火运输的一般性准则啊？而且这次也没调动军列。。。” 齐耀民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这是同一个机密，恕我现在无法告知，但也许有一天你会知道其中的秘密的。” 段虎满是不解的接过了齐耀民的一支香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这次，二人在外面足足等了2个多小时，才见张山满手是油的从仓库里走出来。 齐耀民走上前来，没等他发问，张山向他点点头，表示任务完成了。 齐耀民这才眉开眼笑起来：“走咱们现在出发！” 段虎迟疑了一下：“这么急？不然吃完饭在走吧？” “事情紧急，必须马上走！”齐耀民毫不迟疑。 齐耀民也想歇一会儿，但这次的货实在是太重要了，一点儿闪失都不能有，必须尽快送到。 告别了段虎，张山和齐耀民二人再次坐上了那架飞机。此时，飞机的机腹里已经空无一物，这次飞机起飞的更快，拉升的更猛，二人就像坐过山车一样。 好不容易飞机平稳了，齐耀民问：“有吃的么？” 这一天都在路上了，老头儿有点儿饿了。 张山回：“有，你想吃啥？” 齐耀民一愣：“你手里有啥？” 于是张山扫了一眼空间的菜，开始给齐耀民来了一段儿传统相声《报菜名》，虽然不是段子里的满汉全席，但菜的品种比那里面似乎还要多一点。 齐耀民有点儿傻眼，这“卡布沙”是什么鬼？“焖底”又是啥？卧槽为啥还有烤骆驼？你认真的么？为什么你这里连豆汁儿和臭豆腐都有？ 张山解释道：“卡布沙和焖底都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基本上就算是羊肉炒饭，要不就试试这个？” 齐耀民想着炒饭在飞机上拿勺子就能吃，于是就答应了：“那就试试这个炒饭吧！” “得嘞！请好吧您！” 张山小手一挥，直接递给齐耀民一个盘子，上面是热腾腾的外国版炒饭。 齐耀民拿到盘子一愣：“还是热的？你的空间能保温？” 张山不以为然：“确切的说那里面的时间流速和现实不太一样，要不然我的那些粮食和水果蔬菜怎么保存的。” 齐耀民大为震撼。 他挖了一勺饭，塞进嘴里，别说，这东西味道还真不错，齐耀民三口两口干掉了盘中的饭。张山收盘子的时候，顺手往他手里塞了一瓶矿泉水。 俗话说：饿了发苶，饱了发困，齐耀民毕竟岁数不小了，坐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张山叹了一口气，都这把年纪了，还在跑来跑去，让他有点儿于心不忍。 于是张山掏出了一张薄毯子，给老人盖了上去，自己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颠簸的飞机上，张山睡的很香，直到飞机的俯冲带来的失重感，让这二人清醒了过来。 第130章 部署 这次飞机落地一如既往，像是把飞机“扔”在了跑道上。 下了飞机，齐耀民就感觉自己有点儿头痛欲裂，他明白这是高原反应。 好在张山空间里带了氧气瓶，给老头儿吸上氧气，齐耀民这才有力气自己走下飞机。 张山毕竟年轻，高原反应对张山的影响不大。 张山有点儿担心老头的身体，询问齐耀民：“要不，剩下的事儿我自己去？” 齐耀民摇头：“你现在的身份是平民，离了我这批装备部队没法接受。” 于是张山下了飞机，又跟齐耀民一起坐上了直升飞机，这次他们要去的并不是仅仅一个地方。 先是去了离机场不远的一家军用仓库，张山按照齐耀民的指示，放出了在西部军区仓库指定区域的装备和武器还有弹药。 放完了转身就走，直奔下一个目的地，一连跑了7个地方，这才把这次所有的装备卸完。 老头儿是累坏了，张山也好不到哪去，二人直接在部队的招待所住下，躺了一天才算缓过来。 张山琢磨，这次边境可能要打一把大的了，那些武器和装备经过他的手，他粗算了一下，光运输卡车就2000多辆，重型火炮一大堆，炮弹更是装了几百个集装箱。 还不算那些看不出来的是什么的大木箱子。据他估计可能是冲锋枪和火箭筒之类的单兵武器。对了，还有上千辆“迷你小吉普”，张山不认识猫猫车，只觉得这个小车很有意思，所以印象深刻。 另外就是一些造型奇怪的导弹发射车，医疗车、冷冻车、甚至还有一大堆的军用卡车改装的餐车。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是医疗用品、担架什么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当然，更多的是饮用水、方便面、自热火锅、单兵食品等东西。 根据齐耀民之前列的单子，张山还撂下了部分他囤积的水果蔬菜和肉类，用作改善官兵伙食。 其中，大部分的集装箱上只有编号，张山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这么大动干戈，说是来巡逻边境，张山自己都不信。 第二天，齐耀民在张山房间“呼噜呼噜”喝着酸辣汤，出了一身的汗，明显感觉精神头好多了。 “任务完成了，咱们今天回去吧！” 张山靠在沙发上：“是要打吧？” 齐耀民点燃一支烟：“打是肯定要打的，侦察卫星已经拍到他们集结了，估计最多不超过一周，他们的机械化部队就会上来。” 张山来了点儿精神：“他们的水平对比咱们，实力如何？” 齐耀民：“我虽然不是军事口的，但我也知道凭着对面的‘万国造’武器，肯定不是咱们的对手，只是看这次冲突，咱们付出的代价大不大这个问题了。” 张山点点头：“我对咱们有信心！” 齐耀民哈哈大笑：“准备准备，咱们回首都了，剩下的时间，咱们要做的就是等待了！” ------------------------------------------------------------------------- 几天以后，龙国的新闻做了整整1个小时的专题报导，新闻上用了详实的图片和视频片段，展示了我方的一系列战果。 那些打了厚厚码的视频，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互联网上网民也自发开始热烈的讨论。 铁血战士：“打得好！这帮货是不是忘了几十年前差点被我们打到首都了？” 一路发：“新闻上没说咱们伤亡多少么？” 秋叶：“楼上的没看全吧！咱们有受伤的，无人牺牲，这和上次的不一样了，咱们有所准备！” 过往云烟：“看见没有，关键的时候还是得看我们烟民。。。” 萌新：“这和烟民有什么关系？” 中奖绝缘体：“哈哈哈，楼上还真是萌新，你不知道咱们的军费大部分都是烟草贡献的么？” 大勇门窗：“我掐灭了我的利群，准备改抽华子了。。。” 一帆风顺：“我查了一下，烟草一年税款上万亿，那么多钱，做军费可惜了！” 德智：“楼上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这么多税款，不做军费，难道要做战争赔款？大清了解一下？。” 快乐：“犯我龙国者，虽远必诛，何况就在我们边上，一点儿也不远。。。” 。。。。。。 网友们被激发出爱国热忱，听说有些年轻人现在就想去当兵，甚至在网上@征兵办，要求特招一批，可惜未能如愿。 国内人们的情绪一片沸腾。 年轻人敲锣打鼓上了街，游行声援龙国士兵。他们大呼：“百年耻辱，就在今朝！”和“犯我龙国者，虽远必诛！”。 国内数十个城市，出现了罕见的民众自发的示威和游行活动。 大街小巷，插满了国旗，比国庆的时候还热闹。 第131章 桑巴之国 张山先跑了一趟国外两个国家的粮仓，他得把自己仓库里的粮食全收了。 其实界山这里的情况其实还好，尽管东线打的热火朝天，但双方控制了战争的烈度与广度，南部情况基本正常，除了部分装卸工人以为被征召入伍，造成了短暂的人员短缺以外，没什么别的大事。 为了避免再次征兵，界山公司的做法是从国内抽调人手，弥补人手不足的问题，这样虽然会造成企业运行成本飙升，但也杜绝了干的好好地，有人就强行把人拉走的事情。 再怎么说，拉壮丁也拉不到外国人头上不是么？ 这次又是数百万吨的粮食被张山拉走，这里的粮食价格已经被界山炒的有些上涨了，分公司的经理韩美娟不无担心的向张山提问：“受到战争和咱们大力收粮食的影响，这里整体粮食价格都有所上涨，这以后是不是放慢一点儿收粮的步伐？” 张山则是大手一挥：“不必！还是按照市场价格来，咱们的收购量大，应该在各大粮商的那里拿到合适的价格，真的上涨了，只要比米国和桑巴等南美国家便宜就行，不必放慢脚步！” 韩美娟点点头，赞同了张山的说法。 从韩美娟这里出发，张山的界山号飞机绕了一个大圈，才飞到自己的第二大粮仓，此时的库房已经修缮完毕，粮仓里堆满了粮食。 由于要打仗，北面的这个大国疯狂的销售他们的资源型产品。从煤矿到天然气，再到石油，再到黄金钻石，当然也包含了农产品。 清空了粮仓里的粮食后，张山直接飞往了桑巴国，他可是垂涎了那边的农产和矿产好久了。 齐耀民帮助他在桑巴国注册了一个农产品贸易公司，为了避免贸易上的不便，公司名义上是海洋群岛国家注册的，壳子帮助张山搭好，就连雇员都准备好了。 张山要做的就是当这个公司的实际控制人，他往公司里注入一大笔钱，公司就开始有条不紊的运行起来，该租冷库的租冷库，该建库房的建库房。 等张山的飞机到了里约冷内卢，来迎接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华人，他见到张山，十分的激动：“董事长你好，我是咱们界山桑巴国分公司负责人陈李文！” 张山倒是在公司拿到过陈李文的资料，也通过几次电话，对此人有所了解。 “什么界山公司，咱们是开曼群岛的goldeneye公司！” “对对对！我疏忽了”陈李文赶紧道歉。 张山不紧不慢的和陈李文握了握手：“咱们去公司看看？” 车队到了工业区，看到那大片的库房，张山不禁眼睛直跳：“国家爸爸出手就是不一样啊，这上千人的公司，说立起来就立起来了。” 说实话，这次桑巴国分公司完全是在国家爸爸的支持下搞起来的，从人员招聘到找香江的注册中介，到多股权结构嵌套，服务的那叫一个周到。 张山要做的就是不停的签署授权文件，然后几个月后，桑巴国分公司就华丽丽的建立起来了。 这个“黄金眼”公司和界山贸易名义上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张山是通过多公司嵌套持股掌控的这家公司，由于资金基本上是单向流动，查到张山的头上比登天还难。 公司掌握在自己人手里，收货的难度大为降低。 黄金眼公司首先要搞的是桑巴国盛产的大豆，也就是黄豆。在以往，桑巴国出口的大豆，超过六成都是卖给了龙国。 他们每每见到龙国对大豆的需求上涨就顺势提价，但由于能够提供这么大量的大豆的出口国只有寥寥几个国家，每次涨价龙国都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了。 这次，桑巴国的大豆再次提价，龙国借口进口的桑巴国大豆有生物入侵风险，果断叫停了大豆进口业务。 这下，桑巴国自己先慌了，他们找到龙国，想要就大豆价格问题和龙国重新磋商，结果龙国给了桑巴国一个低到难以忍受的价格。 桑巴国的贸易代表愤而离席，表示就算把大豆扔海里也不会卖给龙国。然而，大豆还是要卖的，世界上除了龙国，其他国家消费大豆的能力远远比不上龙国。 这就造成了一波儿大豆价格断崖式下降，但就是降价也找不到这么大的市场。 就在这个时候，“黄金眼”公司横空出世，他租下了桑巴国最大的干粮仓，大量的收购大豆。 此时的大豆价格已经跌到了亏损的边缘，但是不卖的话亏得更多。 桑巴国不是没有怀疑过“黄金眼”公司，但查来查去，只是知道这家公司是注册在开曼群岛的，背后的出资公司遍布全球，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由于桑巴国手中拿着出口配额，也不担心“黄金眼”公司搞幺蛾子转手把大豆卖给龙国，于是放心大胆的把大豆卖给了这家公司。 由于“黄金眼”公司收购的大豆数量实在过于庞大，他们还和这家公司签订了一个为期5年的供货合同，表示今年桑巴国提供的大豆量最为基准，以后每年都会购买不少于今年数量的大豆。 合同签署完毕，保证金打入银行，桑巴国这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大量的黄豆开始入库，眼看那庞大的库区要被装满，张山才不得不赶来救场。 库区全是自己的就是好控制，清空了工业园的人员后，张山花了半个晚上，就清空了库存。 第二天上班的普通工人不明所以，每个区域的人员都以为只有自己负责的区域的库区被清空。 当然，除了大豆，桑巴国作为一个农业国家，还盛产玉米，它是全世界第三大玉米生产国和第二大玉米出口国，其出口量仅次于乌克兰。 大豆这边的活儿干完了，就是玉米。 这次，张山去的是一家德国公司。 这家公司名义上是注册在德国的，雇员大多也以德国人为主，就连老板马克思也是土生土长的德国人。 但是没人知道，这家公司是龙国部署在桑巴国的底牌之一，公司老板马克思是彻头彻尾的自己人。 当他得到国内传来的消息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每年8000万吨玉米的采购量？”这是要把桑巴国国内生产的玉米全买下来的节奏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个“德国人”还是很好的执行了命令，好在这家公司也是做农产品仓储和物流的。 拿到国内辗转打过来的上百亿美金，马克思大手笔的并购和自建仓储设施，很快完成了仓储量达到上千万吨的玉米库。 张山见到这个大胡子马克思时候，想起了历史上有名的那个马克思。 他不禁调侃：“你别告诉我你和那个卡尔有什么关系！” 马克思哈哈大笑：“那是我崇拜的人，所以和他留了一样的大胡子！” 第132章 纸上谈兵 桑巴国的玉m收起来也很顺利，马克思给他的手下人放了3天的带薪假。 张山拿着公司开出的授权，在各个库区来回转。由于玉m库房分布在几个不同地方，张山连轴转一整夜才把玉m全部收走。 玉m的事情办完后，就是牛肉的事情了。 多年以来，龙国一直是桑巴国牛肉的最大出口市场，每年都超过10万吨，占其出口总量的一半多。 第三家公司是来自于于m国的一家公司，当然只是名义上的，他的主营业务是冷冻牛肉的出口。 名义上的老板是皮特陈，这个人和这个公司实际上也是龙国在桑巴国的布局之一，但是就连龙国自己都没想到这个公司能干这个用。 他几个月前就接到国内的命令，大批量收购牛肉制品，这个量已经完全超出他的想象了。国内没有解释原因，他也没有问，只是当他拿到国内打给他的首批货款的时候，还是吓了他一大跳。 他的50万吨冷库很快被塞满，就在这个时候，张山来找他了。 皮特陈麻利的把张山带到库区，遣散了工人后，张山拿走了冷库的钥匙。 当然，他本人也在张山保镖的“护送”下，离开了库区。 除了大豆、玉m、牛肉，龙国安排了不同的公司分别大量收购桑巴国盛产的鸡肉、蔗糖、棉花、咖啡、水果、坚果、蜂蜜、可可等。 龙国支持张山在桑巴国大采购，除了自己真正需要的因素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尽快花掉手中日益贬值的m元，为龙币全球化铺路。所以除了农产品，龙国还看上了桑巴国的铁矿石资源。 说来可笑，桑巴国作为全世界最大的农产品出口国之一，还拥有丰富的矿产资源，但他们的普通民众收入却非常低，原因就是这些赚钱的农业资源和矿产资源都掌握在外国公司手中。 以桑巴国最大的两家铁矿石公司“必和”和“咸水河谷”两家公司来说，他们名义上都是桑巴国国家的公司，但绝大部分收益都落在外国人手中。 铁矿石的大量收购并不容易，这个可不像食品，通过建设仓库就能解决。 每年龙国从桑巴国进口的铁矿石都超过了2亿吨，这可是庞大的数字。 这两亿吨的铁矿石，堆在一起差不多是160m见方的一个正方体。 这么说一般人对此没什么概念，但只要把它想象成一个高55层的摩天大厦就行了，而且这个摩天大厦还是正方形的。 占地面积差不多恰好可以占满一个标准的400m跑道内部的椭圆形。 这体积想一下就觉得压迫感十足。 这个铁矿石，上面也替他想出了一个办法。 张山在这里，摇身一变，成为一家外国钢铁企业的负责人，下面的职业经理人已经替他和两大铁矿石生产企业谈好了价钱。 港口中，4艘巨型散货船静静地停泊在船位上，正在传送带的帮助下，一刻不停的装载铁矿石，其实此时的船只都已经严重超载，但是传送带却一直没有停下。 这个状态的船只，连出港都很难做到，真的出了港，一个风浪打下来，船只就可能会倾覆。 4艘全部是龙国产的40万吨超大型矿砂运输船，其总长 362 m，宽 65 m，甲板面积相当于 3 个标准足球场那么大。 要说这桑巴国的铁矿石质量是真的好，暗红色的矿石中，铁含量超过了一半还要多，比龙国自产的铁矿石含铁量高一倍还要多。 这样为冶炼降低了很多的难度，成本也会成倍的下降。 张山在夜幕的掩护下，上了船，一整个晚上，张山在码头来回穿梭，清空了8艘大船。 这边负责装载的，也是龙国自己的人，要不然就没法解释最大装载40万吨的矿砂船，装了50万吨还要多，但是传送带一直没有停下来的原因了。 张山一直在桑巴国转悠了近20天，才把要干完的活儿干完。 回了国，直接被齐耀民召见。 “铁矿石到手了？” 张山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不复以前的拘谨，“到手了，不过只有区区200多万吨，还不够咱们那些大钢厂塞牙缝的。” 齐耀民神色一正：“意义不一样啊！你的价格比国内拿到的便宜了一半以上！” 张山撇嘴：“不是我说，咱们作为桑巴国全球最大的客户，居然买了最贵的铁矿石，去谈判的专家都是吃干饭的么？要不就是他们拿了回扣！” 他随口一说，但却没想到说中了事实。 齐耀民叹了一口气，没在继续这个话题。 张山不以为意，“油库建好了没有？这一堆石油还在我这搁着呢？” 齐耀民笑道：“还得在你那里放些日子，你山顶油库的意见很好，我们找个几个地方，现在正紧锣密鼓的在施工。” 张山点点头，“地方够大么？” 齐耀民笑的见牙不见眼：“岂止是够大，要想填满你还得再出去薅。。。不，是买点儿！” 张山惊奇了一下，要知道自己空间里的石油可是数亿吨啊，这个可不是小数目，但齐耀民如此信誓旦旦，怕不是修了十个八个超级大油库吧？ 张山小看了国家的力量，正在修建的国家级战略储备石油库多达32个，分布在全国各地，以中东部为多。 他们都修建在经过专家们细致勘探，非地质断裂带的地方，防止地震带来的破坏。 这批油库采用的多是半地面油库，他们先在山顶上炸出巨型大坑，然后修缮形状，使其底部光滑。 先用多层高分子化合物材料铺设底部（其实就是塑料布），防止渗漏，然后在铺设水泥，在这个基础上焊接出一个巨大的腔体，建起了一个超级储油罐。 从高空向下看去，这东西非常的壮观，但是由于国内也是第一次做这么大的罐体，经验还不是很足，所以进度就慢了一些。 张山其实就是随口一问，他倒是对这个没什么速度要求。 他疑惑地问齐耀民：“建那么大的储油库干什么？我手里就那么几亿吨石油。。。” 张山的眼睛亮了起来：“要不，我再跑趟沙国，那里石油可是不少。。。” 然而这个薅羊毛计划被齐耀民否决了，原因有二。 一是沙国目前和我们的关系不错，薅一个两个油田问题不大，薅秃了影响不好，毕竟我们的中东战略不能受到影响。 二是沙国对外国投资者承包油田的警惕性比较高，都薅秃了张山容易暴露。 张山见齐耀民说的很有道理，就打算放弃这个打算，没想到齐耀民义正辞严的说：“m国的页岩油我看也不错嘛！” 张山看带头热烈的目光，无语了。。。 齐耀民动作很快，先带张山去了石油地质大学，找了一帮老教授给张山上课，主要研究的就是m国页岩油的水力压裂法。 头发花白的老教授，放出了一张ppt，“页岩油储存在低渗透率的页岩层中，水力压裂是通过向页岩层中注入大量含有支撑剂（如石英砂）的高压液体，使页岩层产生裂缝。这些裂缝能够增加页岩层的渗透率，让页岩油更容易流动到井筒中，从而实现开采。” “压裂液一般是由水、化学添加剂（如减阻剂、杀菌剂、黏土稳定剂等）和支撑剂混合而成。化学添加剂的作用是改善压裂液的性能，例如减阻剂可以降低液体在管道和裂缝中的流动阻力，杀菌剂可以防止微生物在压裂液中滋生影响开采效果，黏土稳定剂可以防止页岩中的黏土矿物膨胀堵塞裂缝。。。” 张山举手：“压裂液能用普通海水替代么？” 老教授皱眉，他被领导要求来给这来历不明的年轻小伙子讲课，本身就不太高兴了，再听这小伙子的提问方法，明显是个外行。但他还是耐下心来解释：“从地质学上讲，一般页岩油能够产生的地方都远离海洋。。。” 张山笑道：“我就是跟进进行纯学术上的探讨，不用考虑实际操作情况！” “这。。。这倒也不是不行，如果用海水大量灌注油井，石油的比重比海水低，肯定是能飘起来了的，但这会影响化学添加剂的作用，使开采效率变低。。。” 张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继续听教授上课。 “。。。首先需要钻垂直井，当达到一定深度后，转向水平方向继续钻井，使井筒穿过页岩油层。水平井的长度根据页岩油层的规模和特性而定，一般可达数千m，这样可以增加井筒与页岩油层的接触面积，提高开采效率。” “将压裂设备连接到井口，通过高压泵将压裂液注入井筒，使页岩层产生裂缝。压裂过程中，压力需要精确控制，一般会逐步增加压力，直到页岩层破裂并形成足够多的裂缝。同时，通过监测设备观察裂缝的扩展情况，确保裂缝在页岩油层内按照预期的方向和范围延伸。” “压裂完成后，需要将部分压裂液返排到地面，返排液中含有大量的化学物质和地层中的杂质，需要进行处理。之后，页岩油就会在自身压力和地层压力的作用下，沿着裂缝流向井筒，最终被开采出来。。。” 张山听的津津有味，老教授也没见过一个外行对页岩油开采技术这么感兴趣的人，讲的也是格外详细。 最后老教授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是这么说，但实际操作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咱们今天也就是纸上谈兵罢了！” 张山心说：“你是纸上谈兵，我可是要实地操作的！” 第133章 页岩油 这次去m国，张山的准备非常充足。 国家爸爸先给了他一个新的身份，身份证护照全是真的，但名字改成了易涛，身份证上的年龄比自己实际大了两岁，户籍改成了西山省的。 张山经过专业人员化妆后，才去的m国大使馆拿的签证。 此时的张山一脑袋黄毛，成了某煤矿老板的儿子，名义上是打算去m国旅游的。 这个身份真实可查，国家爸爸动用了自己的强大能力，找了一个和张山面相和身高都差不多的人。 这个真实的易涛，是龙国军队中从事秘密行动中的一员，身份保密，基本没有太多社会上的人认识他。 “真实可查”的银行现金流水和几本明晃晃的房产证，让“易涛”顺利的拿到了m国旅游签证。 这次他可没法坐自己的飞机去m国，首都没有直飞德州的班机，张山只得在纽约中转了一下，飞了30多个小时才到。 德州这个地方是m国最重要的能源生产州之一，东部和南部沿海地区属于亚热带湿润气候，夏季炎热潮湿，冬季温和。而西部和北部地区气候较为干燥，部分地区属于半干旱或干旱气候，而且该州经常受到极端天气的影响，例如飓风、暴雨、干旱和龙卷风等。 张山下飞机的时候，天气挺好，阳光明媚。 此行，为了保密起见，只带了冷锋一个人，他们下了飞机就在飞机场租了一辆房车，先在市区的户外用品店买了一系列的户外装备，然后开了好几个小时，总算到达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切贝尔油田。 切贝尔油田位于西德克萨斯盆地，在m国德州西部和新墨州东南部，这里是m国最大的页岩油产区，拥有丰富的石油资源和较高的产量。 切贝尔油田严格的来说，是属于二叠纪盆地的油田，这个的确的主力产油层多且厚、含油量高，垂直方向上有多个着名的产油层，其石油产量能占m国石油产量的一半左右 几年前，龙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下了这个一个油田的所有权。 切尔贝油田说起来很唬人，但油井只有十几口，由于页岩油的开采难度较大，这油田的出油量太少，再加上国际油价不稳定，所以一直处于盈利点上下徘徊的状态。 油田的处于一片戈壁之上，东南德州这片地方虽然雨水不少，奈何土质太差，几乎没有什么高大的树木，灌木倒是不少。 所以在戈壁之上能看见不少灌木丛，野生动物也不少，路上来的时候，冷锋就压死过一只野兔。 他们来之前，张山和油田这边的联络人打过电话，所以张山远远地看见了油田门口有几个龙国裔的面孔在大门口等待。 车子一停好，外面领头的40多岁大叔就迎了上来：“易总师，你好，我是切尔贝油田的经理孟飞!” 说这话的的时候，孟飞对杀马特造型的张山有点儿犯嘀咕，这么个小年轻，能搞好他们的自动开采设备的升级和维护么。 但想到一般搞计算机的年龄都不大，而且此人又是总部派来的，容不得他怠慢。 双方握手寒暄，张山嘴上贴了假胡子，顶着一脑袋黄毛，和对方问好寒暄。 这次他是以计算机专家的身份来这里的，目的是给计算机控制的油田设备进行系统升级，冷锋的口袋里装着个u盘，只需插到电脑上运行一下，就能给电脑的操作系统换一套图标。 对！没错！就是图标。这次所谓的升级，为了避免真的搞坏系统，上面的计算机专家就想出了这么一招。 易涛他们的得到的消息就是计算机专家要给系统升级维护，要求油田停工，员工全部放假，易涛不明所以，这油田停一天工就算是损失啊。但他作为职业经理人，很好的执行了国内的命令。 张山在易涛一行人的陪同下，先来到控制室，简单了解了一下机房，又在开采区转了一圈，然后张山宣布他们可以离开了，计算机系统升级需要很久的时间，升级完毕后给他打电话再回来。 易涛傻眼了，他没想到这个总部来的计算机专家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张山见他举棋不定，于是建议他直接联系他自己的上级。 易涛无法，只得联系国内，不一会儿，他拎着手机，面色怪异的回来，向自己的手下宣布：“所有人员，带薪休假4周，现在执行！” 在场的众人欢呼起来，然后三三两两的散去。 傍晚，十几辆房车开到油田门口，每辆车上都有四五个彪形大汉，为首的下车后和冷锋低语了几句，然后这十几辆分布开，把油田分散的围住。 张山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过多的关注，但看他们毫无顾忌的拿出了各式枪支，张山还是捏了一把冷汗。 冷锋安慰他，说德州这个地方民风彪悍，是全m对枪支管理最松懈的地方之一，他们这样是符合当地法律的，张山这才放心。 沿着管道，张山顺利的找到了自己能用的油管，他拿出了喷漆罐，对选好的地方一一喷涂标记。 冷锋知道他要露营，但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于是沉默的跟在张山屁股后面，默不作声的看着他做标记。 张山这次买了不少帐篷，冷锋帮他在每个标记点边上都扎了一顶。 晚饭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张山先钻进其中一顶帐篷手贴在管壁上，开始尝试收油。 刚试了一下，张山就感觉这里石油和他在沙国收的石油区别很大，原因无他-这里的石油太粘稠了。 张山观察了一下他收取的石油，黏黏糊糊一大团，根本不像石油，反而更像沥青。 张山咕哝了一句，继续收起石油，地下看不见的地方，那些离地面近的石油被张山搜刮一空，但是很快，张山就感觉自己“够不到”石油了。 他用心感受了一下，下面的石油，就像存在一堆瓦砾之中，不像沙特油井中那么规整，虽然也是一个整体之中，但是收取的难度大了很多。 张山停了下来，心说幸亏老子事先有所准备。 张山曾在沙特的收取石油运输船的时候，尝试着收取过海水，效果喜人。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顺手收了不少，后来听完老教授的讲课之后，特意跑了趟渤海湾，花了足足一周的时间，带足了海水。 他心念一动，海量的海水涌出，很快把地下的油田灌满，那些石油“肉眼可见”的浮到了最上面。 张山收取海水的速度有限，但是放出的时候是没有速度限制的，如果他想，这数亿吨的海水，可以瞬间放出，让德州的部分荒漠变大海。 这一次，张山只是放出所收取海水的一小部分，但由于是第一次释放这么多的海水，没控制好量，他一次放的太多，导致油井压力迅速上升，连大地都有些微微颤动。 冷锋和其他队员都感受到了大地的微颤，出来四处查看情况。 张山感受了一下，大量的石油已经被海水挤了上来，有溢出的趋势，管道都被压的开始颤动，张山不敢怠慢，于是赶紧开收。 紧接着一股气体冲了上来，张山不敢怠慢照单全收。这个应该是教授讲过的油井中伴生的天然气，这个天然气的量还不小，好在重量不大，张山瞬间收完。 下面涌上来的还有大量的液化石油气，张山一一照单全收。 巨大的压力之下，张山感觉自己收取石油的速度都比以前快了不少，油井的压力在一点点下降，张山就在油井压力下降的时候再次放出一部分海水。 在看不见的地下，海水冲刷着间隙里的石油，让石油缓缓浮起，天然气溢出，液化石油气喷涌，周而复始。 张山在这个帐篷里待了近乎，直到海水上涨后再无值得收集的石油浮起，这才换了一个帐篷，开始收取第二眼油井的石油。 但是张山一碰油井管道就是一惊，原因是下面都是他放出的海水，他一拍脑袋，这才意识到，地面的油井都是在同一块油田的上面。 连换了好几个油井，都是一样的结果，张山这才明白，这个油田都让他薅光了。 其实随着时间的推移，下面还是有那些粘稠的石油源源不断的飘上来的，但张山可没时间去等地下那几千一万吨的石油慢慢漂浮上来，按照他对剩余石油量的估算，采用传统手段的话，这个油井可能还能开采个一年多的样子。 张山不死心，每个油井都试了一下，最终在边缘处的一个油井，有了不一样的发现。 根据现有的资料，这口油井出油量是油田最少的，所以张山没把这个多放在心上，在所有的油井都显示为枯竭之后，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最后尝试了一下这口油井。 但没想到，带给他的惊喜不少。 试了一下之后，张山发上发现这口出油量最少的油井，下面和其他的油井并不相通，是一个延伸过来的油层形成的油井。 出油量少的原因是下面的石油粘稠度很高，需要大量的水来稀释。 张山感受了一下，觉得这个油井很有搞头，于是先往油井下灌了一批海水，然后开收。 连续几天，张山一直把库存的海水都扔了进去，油井也没出现之前的压力爆表的情况。 这个现象有两个解释，一是这个油田出乎意料的大，所以导致海水灌进去对整体的影响不大。 二是油井的油几乎枯竭或者有大的出口，把海水漏光了。 张山觉得前者的可能性较大，于是叫了冷锋随他出海“游玩”。 冷锋和后勤团队的工作效率极高，等张山驱车到了码头的时候，已经满油的小型游艇已经准备好了，在码头上静静地停放着。 张山不太懂游艇，但是看着这个崭新的游艇的造型，估计便宜不了，冷锋却不以为然的表示租金挺贵，但比买一个强。 游艇上只有张山和冷锋两个人，其实一开始张山是不愿意带冷锋上船的，但是他不会开游艇。 很快，游艇开到了远离航道，看不见其他船只的位置。这个游艇不大，船尾有个供人上下海里的的小平台，张山坐上去试了试，刚好能在这个位置不断的扔出他在收粮食的时候打造的带着长长握把的集装箱，用于收集海水。 停船后，冷锋从驾驶室拿出了鱼竿走到船头开始钓鱼。张山一直觉得冷锋好像是知道了些什么，在有意的避嫌。 但是他没有办法求证，是啊，一天中需要在冷锋的眼皮子底下收取大量石油，再怎么掩饰，也会让人感觉出不太对劲儿来的。 张山盘腿坐下，开始收集海水，他手里的集装箱像是出现了旋涡，把整箱的海水挪走。 海洋是如此的浩渺，在张山疯狂的收集下，竟然纹丝不动，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个活儿不太好干，不像收石油，可以舒服的躺在睡袋上。在这个游艇上，张山只能保持坐姿或者躺在并不舒服的甲板上。 当然，张山后来还是找到了偷懒的办法。 游艇卧室有个舷窗，通风透气用的，张山比划了一下，发现可以折弯钢管后，躺在床上收取海水。 于是天黑后，关好游艇卧室舱门，张山前去异界收了一下机器挖出的黄金，然后放出集装箱，开始改造钢管形状。 于是张山开始了昼伏夜出的生活，晚上黑了开始干活收取海水，白天睡觉。醒了天还没黑就去船尾收。 一周以后，张山看了看空间中的那一大团海水，决定回去接着收油。 这段时间，他发现自己一次性收取的海水量越来大，以前是一次收三四百方的海水，但是后期他发现自己简直是拿集装箱当吸管用，他盘算了一下，觉得数千吨的海水他也能一次收完。 如果能用肉眼观看张山拿集装箱收取海水的话，就能看见集装箱如同单反相机的快门一样，“啪啪啪”闪个不停。 以至于后来张山不得不控制自己的速度，因为大量海水瞬间消失，会引起很大的浪花，冲的游艇不断摇晃。 第134章 消失的愧疚 回到油田，张山也是够狠，一把扔进去他空间里的一半海水，巨大的压力把石油一下子顶了上来，但是这次没给油井的设备造成任何影响，那被巨大压力顶起来的石油瞬间不见，被张山纳入空间。 张山十分欣喜，以前制约他收取石油最大的瓶颈就是他收取的速度，这次他感觉自己起码强了10倍，这每秒约四五千吨的收取能力一下就缓解了猛窜石油带来的压力。 张山收着收着，感觉出不对劲儿来了。 这莫不是个无底洞？ 他估计了一下，自己全力收取的速度，一小时能近2000万吨，这都10个小时了，自己起码收了2亿吨，结果下面的石油无穷无尽，根本收不完。 要知道，他在沙特费了那么大的劲儿，干了那么久，薅光了整个油田才拿走了几亿吨的石油。 张山不知道的是，他正在收取的这个钻井，连接了德州的最大油田。这个超级大油田被发现之初，被探明的储量达到463亿桶石油，约合63亿吨的石油，于此同时这个油田还伴生了281 万亿立方英尺的天然气。 如果把这个油田薅完，足够龙国用10年的。 张山好胜之心顿起，于是在这个帐篷扎下营，开始全力收取石油，但是在张山把所有的海水都灌下去之后，这油井还能源源不断的抽出石油来。 张山只得第二次，出海，抽够了海水就回来灌。 如此反复，跑了两三趟，油井里的原油都被抽取的差不多了，天然气也被抽的干干净净了张山这才满意的开始安排回国的事。 其实灌海水收取的石油效果不是最好的，因为缺乏支撑剂和其他化学药剂，但架不住海水量大管饱，大部分石油还是迅速就浮了上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是有一小部分石油会慢慢浮上来的，造成这个油田仍未枯竭的假象，但是过个一年多以后，油井里抽上来的就只有混合着石油的海水了。 离家很久了，盘点了一下空间里的收获，张山果断决定回家。 他先打电话给齐耀民，汇报了一下现在的情况，说干完活儿要回家，然后也说了估计这个油井还能开采出部分石油，但也就够个一年多的，但是价值不大，建议卖出这个油井。 齐耀民从善如流，在张山还在回国飞机上的时候，m国的专业机构就开始联系切尔贝油田的买家。 下了飞机，有专门的接机人员，把张山直接带到了齐耀民的办公室。 “回来了！我看看！都瘦了！那什么，收了多少石油？” 齐耀民和张山熟稔的打招呼的同时，仍然不忘问正事。 张山则是毫不见外的歪坐在齐耀民办公室的沙发上。 “够咱们用十年的，这次累死我了！下次还是坐我的界山号去吧！” 齐耀民眼中闪现惊喜，要知道随着龙国经济的发展，每年进口的石油总量可以达到六七亿吨，张山既然说是够10年用的，那岂不是。。。 他十分高兴。 但齐耀民一脸严肃：“让你化妆去是为了你好！万一事情走漏风声，扣了你怎么办？” 张山一撇嘴：“最多说我伪造护照，罚款+坐牢？犹萨人是强盗思维，不是真的强盗！” 齐耀民：“你太小看他们了！如果需要，他们没有下限的。冬至事件你知道么？！” 张山摇头。 齐耀民叹了口气：“应该让你把大学读完的，我回头还是想想办法吧，这事以后再说，我先给这你小子讲讲这件事。” 于是，齐耀民开始向张山讲起了这个故事。 张山听完汗毛都要竖起来了，齐耀民接着说：“冬至不孤单，此前小胡子国门子公司已经中过招高卢鸡的阿尔通也中过招，当然还有一个姓孟的女士。。。” 这件事情，不久前被炒的沸沸扬扬的，事情始末在新闻上被介绍的很清楚，张山是知道的，他沉默了一下。 之前在收油的时候，他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儿愧疚之情。但随着齐耀民的故事讲完，他的心态完全转变，那一丝丝的愧疚之情不翼而飞。 张山咬着牙说：“您安排一下，我歇几天接着飞m国。。。” 齐耀民拍着张山的肩膀说：“这几天你也累了，先在国内吧！好好歇歇，那什么，有几个山顶油库修好了，我安排你去视察视察？” 张山一翻白眼，好家伙，你俩在这儿等着我呢，但是空间里存着一大堆石油不就是干这个的么，于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临走前，张山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德州的油田伴生的天然气不少，你找个地方，我卸下来！” 这次轮到齐耀民瞪大眼了。 第135章 洪水 之前上马的32个山顶油库，已经竣工了14个，张山随着齐耀民在全国到处飞。 好在国内是可以乘坐张山的界山号飞机的，为了节省时间，张山长途用飞机，短途直升机，离的近就是坐车，又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把14个油库填满。 回首都的飞机上，张山扫了一眼空间的石油数量，对在一旁大吃特吃原版金拱门的齐耀民说：“这油库还得建。。。” 齐耀民手一抖，差点把汉堡扔地上，他苦着脸：“这就不少了，再建的话，保密工作的难度就会几何倍数的上升。。。” 张山问：“为什么这么急切的收集能源和矿产啊！估计我还能活好几十年，咱细水长流不好么？” 齐耀民叹了口气：“我们也不想啊！但我们要早做准备啊！。 说到这里，齐耀民一笑：“多亏了你的那些黄金原石，让我们底气足了不少！” 说到这个，张山可就不困了，他兴致勃勃的问：“那么大批量的黄金，你们怎么做到迅速提炼完毕的？” 齐耀民嘿嘿一笑：“我们在唐蜂市，改造了一个年产百万吨的钢铁企业。。。” 张山一惊，用高炉炼黄金可还行！ 这脑洞也是够大的，自己之前怎么没想到呢？张山有点儿后悔，早知道自己建设个高炉，也省得自己的工厂费劲吧啦的提炼那每天3吨的黄金了。 但是转念一想，这里面涉及的问题不是一个两个。高炉的改造，工艺流程的重新制订，乃至后续的安保，黄金的销售，全是问题，不是他一个民营企业家能搞定的，于是不再纠结高炉这个想法。 最近的黄金价格经过几次大涨大落，界山作为手持巨量黄金的“庄家”，推出了自己的“金付宝”。 这个app中的付款方式，是以黄金的形式进行结算的。也就是说，按照特定的兑换比例，app的持有者是可以从界山拿到现货黄金的。 由于黄金实物的运输和查验实在过于繁琐，很多国家的民间渐渐开始接受界山的“金付宝”进行结算，很多政局不太稳定的国家，甚至开始采用“金付宝”作为自己的结算方式。 他们国家的老百姓也知道，手机或者电脑里的“金付宝”，是能够换回货真价实的黄金的。 “金付宝”趁机开放了外国人在“金付宝”注册的机制。 然后以燎原之势，席卷全球。 出差完毕的张山回家之后，老妈对儿子稀罕的不得了，先是嘘寒问暖说儿子瘦了，然后开始张罗要给儿子做饭，被张山拦了下来。 “还是找钟点工做饭吧，您歇一会儿！” 张妈倒是没坚持，找人给张山做了饭，吃完了饭张山问起了公司的事情。 老妈嗔怪的看了一眼儿子：“难得你还记得名下有家公司！” 张山抓抓后脑勺，讪笑：“我这不是为国出差么！您管着我还能不放心？” “放心吧！我和高颖给你管的好好地。。。” 母子二人说着话，别墅的智能门铃响了起来，门口的安保说高颖来了。 张山赶紧让高颖进来，外面正下着大雨，高颖一进来张山就凑了上去，接过高颖手中的雨伞。 “你怎么过来了？” 高颖在门口跺了跺脚，把鞋底的雨水跺掉，然后轻车熟路的换鞋进了屋。 “阿姨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刚到家，我就过来看看你！” 张山招呼着：“快进快进，吃饭了没？” 高颖一笑：“吃完了过来的！” 张山说：“刚我和我妈还聊起你来的。” 张妈给三人都倒了杯热茶，就继续说起公司的事情。 现在的界山公司已非吴下阿蒙，一厂和二厂的生产线完工后，最高产能可以达到每天3.5吨。保鲜库这边也走上了正轨，成了首都地区食品价格的调节器。 每每有某些个农产品因为种种原因，无人收购的时候，界山贸易就会出手大量收购，以至于首都的新发地摇身一变，成了华北地区最大的农产品集散地。 好在批发市场占地面积非常之大，当地对这个批发市场又进行了重新的优化和调整，把界山贸易附近的地块全部腾出来，用于那些给界山贸易送货的车队使用。 好在那些极其不易保存的果蔬，例如草莓、叶菜之类的不会出现供应过多的问题，要不然以张山最长时间一个月跑一次的调性来看，这个保鲜库还真的很难维持下去。 三个人聊着天，张山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那个难看的“大砖头”手机，老妈和高颖见了都收住了声音。 张山拿起手机，回了自己的卧室。这个电话所说的内容，大多属于保密，就连家里人听见也不合适。 话筒里传来的是齐耀民的声音。 “张山，这里有个紧急情况需要你帮忙！” 齐耀民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张山愣住了。 原来，今年天气反常，本来预测的是今年雨季将会遇到百年一遇的干旱情况，但没想到北湖省连续几天下雨，多地爆发洪水，大坝水位线天天上涨，库容眼看就要超过警戒线。 本来有人建议是要放水分流的，但开会的时候，这个意见被否决了，然后齐耀民就找到了张山。 放水的话，一定会淹没一些城镇，不可避免的造成经济损失甚至是部分人员伤亡，这是关系到下游数千万老百姓的事情。 齐耀民要求张山马上奔赴北湖，然后乘坐直升飞机直奔北湖大坝，把多余的水收掉。 挂了电话，张山冒雨去了机场，然后飞机在雨中起飞，直奔湖北。 这次他的速度很快，到了大坝，这里已经有军人警戒了。 军方的一个所在地最高长官见了张山手持的调令，把在大坝上工作的数百工作人员都清了出来，这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等大坝上空无一人之后，张山趁着夜色，拿出了空间里的摩托艇，驶上了水面。 北湖水库是北湖水电站建成后蓄水形成的人工湖泊，总面积 1084 平方千m。其实简单的来说北湖水库就是把群山中的河流截断，水位上升形成的人工湖泊，其最深可达32m。 张山收暴露在外面的东西时候，都是晚上，原因无他，头顶上的卫星，万一拍到了大量的水或者其他什么东西突然消失，是很难解释的。 真的被拍好几次的话，那些无孔不入的间谍万一发现了自己，那自己的计划就全完了。 天上的雨还在下着，摩托艇的轰鸣声停了下来，四周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脚下深不见底的黑黄色水体看上去，显得十分的恐怖。 张山不禁打了哆嗦，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诸如“山村老*”之类的电影，他默念了几句：“不存在的，都是假的。我是个信仰唯物主义的好青年！”，这才感觉好一点。 但随即又想起，自己的这个能力真的是唯物主义能解释的么？ 张山决定闪身先去了异界晒晒太阳，驱驱邪。异界那边艳阳高照，机器隆隆作响，真实感让张山的胆子又大了起来。 他先是掏出小电车，把这分布在这一片坑里的黄金先收了，趁着自己快要出汗的功夫，先换了身干燥的衣服，又穿了身雨衣，这才重新回到水库的摩托艇上。 看着黑乎乎的水面，张山一咬牙，掏出了自己的集装箱，开始收取脚下的洪水。 北湖水库总库容为 393 亿立方m，正常蓄水位高程为 175 m，根据之前齐耀民的说法，目前库区已经到达了最大库容，要是再平常的时候早就开闸放水了。 这个大坝不是万能的，他起到的是调节洪峰，避免带来灾害的作用，但这些天的连续降水，已经超过了大坝的能力。 也就是说，现在放水的话，只能减少灾害，但是不能消灭灾害，所以带头人叫了他。 张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收取库中的洪水，手中的集装箱化身为吸管，在大坝形成的这杯“奶茶”里，疯狂吮吸。 经过几次收取海水，张山觉得自己的的能力再次得到增长。 还在上学的时候，他就对自己收取物体到底是以量取胜还是纯熟度取胜产生过疑惑，但是随着他收取的物品越来越多，他发现自己的能力是以量取胜。 最早他只能收50公斤左右的物品，渐渐增长到几百公斤，然后一路上涨，感觉能力的增长速度越来越快，直到前不久收取石油和大量的海水，自己的能力再次增长。 现在的他，举手之间就是上数万吨的洪水消失，然后出现在空间里。 要知道，国际标准游泳池的水，也过1.8万吨，但这以池子的水，也比不过张山“吸管”的容量，随着水库中的水源源不断的消失，各个水文观测站马上都监测到了异常的数据。 水利部门主管吓得脸都绿了，水位下降的这个速度太快了，远远超出了北湖的泄洪能力，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是大坝出问题了。 主管火速向上级报告，要求大坝这边给出回应，同时建议迅速撤离下游百姓。 哪知道那边给出的回复是：确认大坝没有问题，然后让他继续监测水位，不要轻举妄动。 水利部门的主管涨红了脸，和电话那边争辩了几句，却仍然被要求按照命令行事。 气不过的水利部门主管，自己开着车连夜直奔大坝，他要亲眼确认大坝情况。 却没想到离大坝好几公里的地方就被军人拦住，说目前是军管状态，没有最高命令，谁也进不去。 水利部门的主管，蹲着哭了，他还以为大坝真的出事了，想到下游可能会死上千万的人口，他的心里非常难受。 第136章 天量资源 浑浑噩噩的回了办公室，水利部门主管盯着电脑上下降的水位曲线，一直坐到天亮，然后打开电脑，痛苦的准备迎接那惊天惨案的报道。 然后，网站的头条是金融会议的内容。 水利部门主管？？？ 水利部门的主管，接着向新闻列表的第二条看去，第二条是国家电力发展方向的报告。 然后是第三条、第四条、第五条，没有一条和大坝出问题有关。 水利部门主管一直看到某明星疑似代孕，也没看见自己预想中的新闻。 倒是有不少关于这次洪水的，但是所发生的地点都是发生在大坝的上游，难道是国家对相关信息进行管控了？ 主管百思不得其解，那么大的泛洪区，这消息捂也捂不住啊！他接连打开了好几个常见的新闻网站，一无所获。 于是，主管拿起手机，他打开了贴吧，没有！打开了某音，没有！打开某手，没有！打开小绿书，没有！打开了头条，没有！打开了皮皮，也没有！ 主管脑袋宕机了，这是怎么回事？无论是如何管控，网上也会有那些普通人自己拍摄的洪水照片或者视频啊？难道洪水真的被解决了？怎么解决的？ 作为水利方面出身的高级管理者，他怎么也没想出来，上面到底是如何解决这次的洪水问题的。 本来按照一般性规律，大坝总会在雨季前放水，腾出库容应对洪峰。 但今年的天气预报是近期都是无雨，所以大坝为了保证发电，没有刻意腾空库容。 没想到突如其来的大雨，让大坝马上岌岌可危起来。 但预报不准这个事情的锅，也不能都甩在气象局的头上，毕竟，以人类现在的科技能力，根本不可能百分百的预测天气。 地球上的云层，就是一个混沌系统，上一刻万里无云，下一刻就可能乌云密布，现在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推测天气的下一步发展态势。 张山在摩托艇上，是感觉不到水面下降的，周围黑乎乎的，他什么也看不到，在失去参照物的情况下，他不可能知道自己收了多少水。 直到天蒙蒙亮，怀里的“板砖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听后，话筒里传来了齐耀民爽朗的笑声：“你的工作差不多完成了，再收下去，发电机组无法启动，电力供应该受到影响了！” 张山一惊，他知道峡水库蓄至 175 米正常蓄水位时，库容能达到 393 亿立方米，为了保证发电，大坝正常情况下的最低水位线是 145 米。 他到达的时候，大坝的水位应该是超过175米的，超了多少不好说，但现在齐耀民说自己快影响发电了，水位现在应该低于145米了。 也就是说，自己一夜之间，吸走了至少170亿立方米的水，实际上上应该更多。 张山不知道的是，这一夜，库区迎来了上游的数个洪峰，他收取的水量实际上是远超过200亿立方米的。 这一夜的收水，让张山疲惫不堪，他驾驶着摩托艇靠了岸边。 这个岸边，已经不是他下来的地方了，这一夜的大雨，上游冲下来不少的垃圾、木块、各种被淹死的牲畜，甚至还有。。。 尽管他一遍口念阿弥陀佛、无量天尊、上帝保佑，但还是受了不少的惊吓，此时他身心俱疲，沿着固定的爬梯，慢慢上到岸边。 在岸边坐了好一会，这才缓过神来，望着大坝下面，水面上黑乎乎的垃圾，估计清运人员有的忙了。想到垃圾，张山若有所思。 天亮后，雨渐渐停了，随着张山的离开，大坝的工作人员忧心忡忡的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却发现自己昨天离开时的大坝水位下降的厉害。 大坝下面，除了多出了一大片从上游冲下来的垃圾，已经接近了发电最低水位。 工作人员有条不紊的重新开启发电机组，并网发电，然后从电脑上看到了昨晚的水位下降曲线，并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卧槽”的惊叹！ 当然，没容他们过多感叹，就有技术主管过来告知是电脑程序错误，已经被更正，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低水位造成的发电功率不足，马上就被蜂拥而来的上游洪水所解决。 张山回了首都，再次被齐耀民召见。 齐耀民感叹的对张山说：“应该给你的成就发个勋章的，但是出于保密需要，我们现在连勋章也不能给你。” 张山不以为然：“勋章不勋章的好说，我先回去睡一觉吧，这一夜差点儿没熬死我。” “那黑乎乎的水面和深不见底的水量，差点给我搞出深海恐惧症了！” 齐耀民理解的点点头：“辛苦你了！” 离开之前，张山想起了在水面上看到的垃圾，于是撂下一句：“要是垃圾能打包，我也能处理”后，回家睡觉去了。 张山飞机上睡，坐车的时候睡，到家了还睡。 这一夜的精神消耗比什么时候都大，因为他不仅要集中注意力收水，更要紧绷着精神，生怕水里钻出个什么常识以外的什么物体。 相当于在半夜，一边儿参加一个人的高考，一边儿看恐怖片，属于数罪并罚了这是。 精神一旦松懈下来，人就特别容易睡着，这期间，张山吃了两顿饭，花了两天才算把生物钟调节过来。 张山刚打算摆烂几天，齐耀民就打电话给他，说德州那边他们又搞了几个油井。 齐耀民说是几个油井的原因，是听张山说了上次最大的收获是从一个连接大油田的小油井收取的。于是，齐耀民就让人从大油田的周边，收购个人名下的小油井。 这样的话，第一资金压力很小，第二避免了和大的石油公司以年为单位的扯皮。 当龙国的代理人把1800万m元的现金支票，甩在那个市场价格仅为不到1000万的小油井所有人的办公桌前的时候，那个人二话没说，找来自己的律师，验过合同就签了字。 开玩笑，这个油井的产量只有每天百桶左右，算上成本，赚到1800万m元得猴年马月去。 于是，短短的时间内，龙国的代理人拿下了了周边好几个小油井。 张山觉得齐耀民这样也是一个办法，于是带着保镖，再次踏上飞往德州的飞机。 小油井的好处就是多，代理人拿下油井之后，就停了工，对外的说法是对设备进行升级和改造，不引人注目。 张山的车队化整为零，陆续到达了油井所在地点。 如同以前一样，外围都是自己人在把守，张山来到了管道边上。 这次是小油井，张山不敢一次灌太多的水，他尝试性的先往里面倒了一点儿水，受到压力影响的油井马上有喷出来的趋势。 张山赶紧把这些几乎喷出来的石油收走，然后再次灌水。 这次他空间里除了还有些海水，更多的是在大坝处收取的200多亿吨的水，这水在收取的时候，混合了泥沙，在页岩之间起到了支撑的作用，所以灌进地下之后，效果比海水还要好。 就这样，很快这个油井抽上来的就是水和石油的混合物了。 张山摇摇头，这是一个孤立的小油井，他一把就把这个油井的百年潜力给榨干了。 张山向远处的冷锋招手：“换一家！” 当得知换地方的时候，在外围的车队正在准备扎帐篷，忙不迭的把刚撑开的帐篷收起来，车队浩浩荡荡的去往下一个油井。 数个小时之后，张山一行人来到了买下的另一口油井，张山触摸了一下管道，马上面露惊喜，他感觉到了这个地方，地下的石油简直无穷无尽。 都不用张山灌水水，那厚厚粘稠的石油触手可得，液化天然气喷薄而出，此时张山收取石油的能力已经今非昔比，空间里瞬间出现了大量的石油和天然气。 在外人看来，张山双眼紧闭，手贴管道，口中念念有词，时不时的还面露微笑，感觉像个神经病。但是没人知道，每秒钟地下的石油就会消失数万吨，天然气不知道消失了多少。 一个小时过去，张山决定在这里扎营。 车队这才放心下来，也开始扎营，然后各司其职。 期间有警察经过，上来盘查，只得到了公司老板正在视察油井设备的答复。警察悻悻离去，这些小油田的企业主也不是他能够得罪的。 张山扎下营来，趁着倒时差睡不着的功夫，夜里开始收油。由于他收油的能力大增，油液的位置出现了显着的下降。 等油层下降到一定程度，张山动不动就是百万吨级别的水一把就灌下去，现在地下的油层简直如同沸腾，但是石油位置却没怎么上涨。 张山心中暗自惊奇，这个难道油井比他上次收取的还要大。 其实张山不知道的是，这个油井连接了德州最大的米德兰盆地油田，已经探测出的这个油田的石油储量超过27亿吨，天然气16亿桶，总价值超过9000亿m元。 但是实际上，这个油田实际的石油储量比已探测出的，要多出一倍还要多。 张山眼看着自己空间里浑浊的河水下去了两成，那石油还是源源不断的上涌，他惊呆了。 要知道，那可是超过40亿方的河水啊，按照体积换算，应该是超过了36亿吨的石油啊。没听说过德州有这么大的油田啊，张山有点儿不明所以。 这时候的天，已经蒙蒙亮了，但张山毫无睡意，兴致勃勃的再次加大了灌水量。 直到日上三竿，临近中午的时候他才结束了对这个油田的掠夺。他察觉到了地下没什么油了，但是随着缝隙里的石油一点点儿陆续漂浮上来，脚下的油田应该还能再开采几年，之所以比之前的大油田开采的年限要长一点，完全是因为这个油田地下的结构更为复杂，那些地下空间的犄角旮旯到处都是原油，都开采上来不太可能。 外加这次收取的石油不像上次，足足等了一个月，这次速度太快，有些地下的石油还来不及飘到最上面，张山的收油工作就结束了。 当然，张山也不是有强迫症的人，出发前齐老头再三嘱咐他，让张山薅的别太狠，得给人家留点儿。。。 张山好好的睡了一觉，次日凌晨才醒来，车队是在天亮的时候出发的，中午前，到达了下一个地点。 连续跑了好几个油井，收获都不大，张山很快完事，直到张山出发到达了德州南部的一个才收购的油井。 这个油井位于位于德州的二叠纪盆地的另一侧，张山一触即知石油含量不少，他面露惊喜，虽然不知道下面的实际情况，但是他感觉这下面的油田也小不了。 这次，张山在这里足足待了一个星期，下面的石油储量简直是骇人听闻，他把空间里的所有淡水都灌了下去都不行，直到他空间里的海水也用掉了大部分的时候，才结束了对这个油田的“开采”。 张山不知道的是，他把德州石油储量靠前的几个油田全部薅光了，此时他的空间里静静地躺着超过300亿吨的石油，足够龙国用上50年的，外加超过30万亿立方米的天然气和大概20亿吨的液化石油气，分别也够国内消耗个十几年和三十几年的。 要说犹萨人占领的这块土地，真可以的说的上是天选之地，地势平坦资源丰富，发展农业和工业都有的得天独厚的先天优势。 但是这些天量资源原住民没有享受到，普通民众没有享受到，那些天量资源带来的红利大部分都被资本家们拿走了。 张山此时看着空间里的宝贝们，乐开了花，剩下的几个油井也不去了，安排马上回国。现在他简直就是身怀至宝，在大街上游荡的孩童，不回家的话，心里总是不太踏实。 他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总是有着若有若无的目光在盯着他，但这荒野之上，目力所及，周围都是陪同他的自己人，如果真的有人看着他，保镖们不会看不见的。 安全起见，张山觉得要尽快回国。 冷锋对危险的感知也非常敏锐，他非常赞同张山的意见：“我也觉得不太对劲儿，好像有人盯着咱们，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 张山决定，第二天一早就直奔飞机场，冷锋替他买好了票，准备尽快回国。 第137章 结算协议 夜里，张山感觉越来越不安，于是冷锋让所有的人扔掉辎重，全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就有大批警察包围了这，代理这边赶来的律师和警察们好一顿交涉，但仍然遭到了警方的强行搜查。 企业法人遭到逮捕，但经过几个月的漫长诉讼，最终在缴纳了数百万m元的保证金后，企业法人还是被无罪释放了。 尽管他们没找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但不是有句话这么说么：“当怀疑的种子被种下，你就已经有罪了！” 在官司结束后，油田就被低价卖出去了。 张山回国之后，刚下飞机就得知了油井的事情，不禁一阵后怕。 见了齐耀民，张山问：“是m国佬注意到我了么？” 企业法人解释：“不是的，是我们的国外公司最近动作太大，引起了调查局的注意。” 张山这才放心。 问起了张山这次的收获，张山说了之后，齐耀民也不禁感叹：“他们的资源真的是太好了！” 张山莞儿一笑：“是挺好！不过是我们的了。” 张山和企业法人又聊了聊垃圾处理的事情，然后告辞离开。 齐耀民没把张山当外人，当然也没把张山当人。 他先是让人带着张山，把最近完工的几个山顶储油罐填满。 然后是带张山去了国内的几个国有大型化工企业，把天然气罐和地下储气库都都灌好。 再然后去了另外几个大型国有企业，释放了他小小的一部分液化石油气。 最后，拉着他坐上了飞机。 张山十分不解，问齐耀民：“咱这是去哪儿？” “庆大！” 张山一惊，“您该不会是让我把石油放矿井里吧？那样还得再开采一遍！” 齐耀民笑道：“还真得再开采一遍，要不咱们怎么解释这石油的来历？” 张山一想也是，最主要的是能够找个地方装他的石油，那些山顶油管都填满了，也没见空间里的油明显的减少。 是啊，给首都供水的大型水库，水量才30多亿立方米，那地方张山去过，水面一眼看不到头啊！ 自己空间里的石油，差不多能装满10个这样的水库，想想都觉得可怕。 飞机很快降落在庆大萨尔图飞机场 ，这次是有当地政府官员迎接。 张山化妆后，以齐耀民身边工作人员的身份，一直陪同。 当地的政府官员十分纳闷，齐部长这次没接见金融口的人，反而和油田的相关领导相谈甚欢，第二天就跟着油田的人下去实地考察了。 这次齐部长的行程非常奇怪，不准搞迎接排场，不准新闻报道，不参加欢迎仪式和宴请。 油田的领导们也有点儿摸不到头脑，齐部长虽然不是他们的直属领导，但毕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齐耀民比他们不知大了多少级。 齐部长一行人到了油田，指名道姓的要去之前规划好的废弃油田参观，并且不准油田领导跟随。 其实相关的资料齐耀民早就拿到了，并且请专家实地考察过了，都是适合存放石油或者液化石油气的地方。 齐耀民带来的人，开车把二人带到了一个废弃油田的边上。 此时这个地方已经被重兵把守，齐耀民和张山进去后告诉张山，这个地方已经做过维修和维护，石油和液化石油气尽管往里面灌。 张山先看了看这个油井的资料，原来这口油田已经被开采了50多年了，这油井的储量确实不少，到被关闭之前，总共开采出了超过一亿吨原油。 但是可惜的是，这口油井所出产的石油，像庆大的大部分油田一样，含硫量偏高，炼化成本不小。 当然，一直到油田被废弃，油井里还是能开采出石油的，只是开采成本过高，这才将油井废弃的。 张山试了一下，他要做的是先把开采时期灌下的水和其他物质抽出，然后再放入石油。 他用手触摸了抽油管道，发现眼前的这个石油矿区，比在德州的小了不少，也浅了不少。 他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地下的一堆水，石油和其他的混合物抽出来，然后顺势灌进去了满满一堆的沙国石油。 沙国石油的特点是轻质低硫，容易提炼，是全世界最好的石油之一。 张山把这个灌下去，眼看着压力表转动，达到临界值后，张山收了手。 齐耀民在一旁，看到的是张山把手撑在一根粗大的输油管道上，双眼闭上，然后这个姿势摆了足足半个多小时。 然后，张山睁开双眼，说了句：“大功告成！” 齐耀民对此大为震惊，然后他也注意到了旁边的压力表指向了红区。 “自喷井？”齐耀民问道。 张山点点头：“我往里面多塞了点儿，前期的开采难度会降低一些。” “怎么这么长时间？你不是说能一把灌进去么？” 张山没好气：“我不是得先把里面清空么？要不怎么灌石油？” 齐耀民大喜过望，问道：“灌了多少？” “这井容量有限，我塞进去一亿多吨的石油，和上千万吨的液化石油气以及差不多同样数量的天然气。” 齐耀民面露可惜之色：“就这么点儿？” 张山被气笑了，老头儿越来越狂了啊，他现在都敢把一亿多吨的石油叫“这么点儿”了！ “听听，听听，像话么？我的齐部长。沙国石油的总储量才400多亿吨。 我这一把就灌满了够咱们开采50年的油井的石油，你还嫌少？” 齐耀民有些讪讪：“这不是被你小子把胃口养大了么！” “现在咱们去哪儿？” 齐耀民：“还是一口废油井。” 前一段时间，齐耀民可是一会儿都没闲着。 他召集了石油工业部的所有专家，对现有能够改造成“储油库”或者“储气库”的所有废油井进行了梳理。 并且投入巨额资金，并在最短的时间内对这些油井进行改造改造完成后，就由当地的军队接管。 油田这边对上面的决定简直是摸不着头脑，但上面的命令下的又急又严，他们只好照办。 好在改造的费用由国家负担，不会让他们本年度的报表难看，反而因为拨款改造的费用，让本年利润上涨了一节。 齐耀民马不停蹄的带着张山去了另一处油井，这里毫无意外，仍然是军队把守。 张山如同提线木偶，被齐耀民拎着在东北地区跑了大半个月。 不久后，新闻上突然爆出国内发现了数个高质量低硫高质量油田的新闻，并且有消息称我国实现石油自产自足，有可能在几年内，逐步停止进口石油。” 晚上的电视新闻上，出现了自喷井石油喷涌而出的电视画面和对一线石油工人的采访，证实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这一下简直是捅破了天，国际原油价格应声而落，当天腰斩。 要知道，龙国的石油消耗量，占了全世界的20%，这可不是说石油的价格会打个8折就完事了。 而是跌到开采成本较高的油田全部破产才会罢休。 国外的页岩油，开采成本预计在30m元左右，这下很多油井直接停产。 数家国外的石油公司当即宣布破产。 石油输出国组织也罕见的宣布，为了控制石油价格，他们开始减产。 产油大国沙国为首的石油输出国家，马上和龙国外事部门联系，要求近期访问龙国，和龙国首脑商讨石油进口的问题。 他们来的非常快，就在龙国宣布发现大油田的几天后。 以新国王小萨为首的元首访问团就就到了首都，齐耀民亲自去机场迎接，给予了他们非常高的接待规格。 和小萨等国家首脑一同来的，还有石油输出国组织的主要领导人，双方进行了亲切而又友好的会谈。 接着就是双方的闭门会议，会议足足开了一周，然后是双方的新闻发布会。 发布会上，展示了一系列龙国和产油国的合作意向。 首先就是惊掉人下巴的“结算协议”，协议里面规定，从次年起，两个经济体之间改用龙币进行石油结算。 作为最重要的资源产品，石油是每个国家都需要的，这是工业的血液。 这引起可石油和汇率的波动，当然，高颖再次入市在这波儿石油期货和外汇期货上又是反复横跳，来回吃鱼，赚了把大的。 界山实现了石油外汇双赢。对！双赢的意思就是我赢两遍。 除了这石破天惊的“结算协议”之外，另一件震惊全世界的就是，龙国和8个产油国签订了深度合作协议。 龙国会在政治、经济、文化、科学和贸易领域和8个国家进行深度合作。 龙国企业将积极参与这些国家的基础设施建设，包括港口、铁路、公路、桥梁、电站、通讯等项目。 这些项目的建设不仅改善了这些国家的基础设施条件，也为当地经济发展提供了有力支撑。 与此同时，龙国承诺，每年从石油输出国组织进口不少于5亿吨的石油及石油化工产品。 此外，双方达成了公民旅游免签政策，任何阿拉伯国家的公民，就像在本国一样，买了飞机票就能来龙国旅游，反之龙国人去8国也是一样。 这两条基本上是此次达成协议的主要内容。双方的诚意都很足，首先就是互相免签的协议马上生效了。 龙国人以前去那边也就是去拜迪看看楼，去及埃看看木乃伊。 现在免签的政策一出，人们一窝儿蜂的开始8国游。 那些国家乐开了花，那些不想纯粹依靠石油产业的国家抓住机会，拼命的提升自己的旅游知名度。 龙国电视台上，甚至出现了这些国家的旅游广告，屏幕上大胡子和美女一起向观众们介绍这些国家的美食美景和人文。 龙国可是有着14亿多的人口，近些年来，随着经济的逐步发展，龙国每年都有上亿人次进行境外游。 8国很好的抓住了这次机会，吸引了大量龙国游客。 尤其是龙国游客们发现，在各国他们可以自由的使用手“金付宝”时，他们简直乐开了花。 没有手续费，不用换算汇率，甚至有小摊上的当地特色产品或者食品，结算非常方便，于是游客的购买欲望就更加强烈了。 同时，龙国的各大旅游城市，也出现了为数不少头顶一块布，满脸大胡子的游客。 虽然龙国改革开放几十年了，但身穿民族服饰的外国人，大家还真没怎么见过。 一开始，出于好奇，大家还多看两眼，到后来，大街上时不时就能看见这些人，大家渐渐的，就把这些人和身穿汉服的普通人一样看待了。 要说石油国家的游客就是有钱，他们习惯使用现金。 在饭店，在旅游景点就算他们不穿传统服饰，结账拿出来一把百元面值龙币的，不用看脸也知道来自于哪些国家。因为本国人用的都是手机支付。 这波儿旅游热潮，让两个国家都不少赚钱，龙国普通民众虽然不像那些土豪一样，下了飞机就开始大撒币，但架不住龙国人多，出国爱买东西。 那些颇具民族风情的手工制品非常受欢迎，大家都是一买一大堆，说是要回国送人。 当地的饭菜，由于口味和龙国的少数民族菜相似，也受到龙国民众的一致好评。 那些国家的人来龙国吃饭也是一点儿障碍都没有，满大街的菜馆上面甚至连他们的文字都有。 除了吃面条用叉子有所不便以外，其他的时候非常的适应。 第138章 抽水 张山在国内开始悄悄的做准备，他所谓的准备，是跑到渤海湾，疯狂抽取海水，他抽取的海水是如此之多，以至于在卫星图上，渤海湾的海面出现了一个“大坑”，过了很久才平复。 他先是让高颖通过公司的关系，租下一艘私人游艇，然后停泊在离首都最近的海滨城市，然后带着一帮保镖，去了码头。 还是冷锋和张山两个人上了船，然后开到了大海中间，找了个非航道的无人地区，张山如法炮制，在傍晚扔下了自己抽水用的集装箱。 齐耀民之前找过他，告诉他冷锋是绝对可以信任的人，于是张山不再避讳，当着冷锋的面，就开始干活。 这是冷锋第一次见张山使用自己的空间能力，饶是他心里有所准备，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之前齐耀民找他谈话的时候，冷锋还以为是在开玩笑。 什么“随身空间”、“时间流速不同”，如同在讲科幻小说，直到齐耀民再次严肃的给他下达命令，冷锋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回去之后，冷锋罕见的失眠了，白天收到的信息对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他到了晚上，脑子里翻过来覆过去还是这些事情。 尤其后来，齐耀民给他一大箱子武器弹药，让他转交给张山，冷锋才彻底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当那个大箱子在他眼前瞬间消失的时候，冷锋的世界观大受冲击，他也问出了之前齐耀民问的那句话：能收人么？ 张山笑着回答：“可以，但是拿出来就是死的了！” 冷锋这才知道，张山收东西可以，但是细胞级别的生物都会被杀死，而且他收取东西必须通过某些介质，隔空收物是做不到的。 不用避讳冷锋，张山觉得不再束手束脚。在游艇上，直接拿出了自己的“吸管”---一个焊接着长长手柄的特制的大桶。 这个大桶是齐耀民在他解决水患之后给他搞到的，据说以前是存天然气的，这东西直径15米，高55米，底部被切掉了，远远看去像是一口超级大钟。 这东西的效率可比张山手搓的集装箱靠谱多了，不仅速度快，往空间里倒水还特别丝滑。 要知道这口“大钟”的容积可是接近1万立方米的，吸水效率不知道是原来集装箱拼成的东西的多少倍。 张山开始干活，第一次用这东西，没想到效果太好，游艇不由得往旁边都歪了一下。张山不为所动，抓住栏杆，快速抽取海水。 海面在肉眼难以察觉的形成了一个漏斗，既而形成了一个“大坑。” 张山沉醉在自己的工作中，对此毫无察觉，整整干了一夜，第二天远处的海面上泛起鱼肚白，张山才收工回船休息。 连续干了好几天，张山觉得空间里的海水应该够用，这才罢休。 但是他不知道，由于他抽取的海水实在太多，海面上的“大坑”久久没有消散。 后来，多国气象卫星都拍到了这个海面上的“大坑”，科学界对这个“大坑”给出了数种解释，但是没有达成统一意见。 这些日子，张山做的最多事情就是全国各地到处跑，去油田，把之前灌的水抽出来，然后用“薅”来的石油天然气和液化石油气填满，然后封存。 现在科学界有一种说法，认为石油是地球的伴生物，油井是开采不完的。 他们的理论依据就是，那些被认为枯竭的油井，封存几十年后，能够重新渗出油来，满足重新开采的需求。 张山对此嗤之以鼻，他是知道地下油田的实际情况的。 所谓产生新的石油，不过是开采技术的进步和那些藏在边角处的石油慢慢渗出带来的结果。 石油虽然不会像早期教科书上说的，50年后会用光，但是它的数量的确是有限的。 国内的这些油井不太给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把空间里的石油天然气等资源全部塞进去。 几个月以后，齐耀民通知张山，可以出发了。 第139章 确认关系 由于上次的事情，张山觉得上次的身份不能再用了，他拒绝了齐耀民的建议，坚持用自己的身份前往m国。 他的论观点就是，作为首富，m国和龙国关系越紧张，他的人身安全越能得到保证。 现在老m经济情况不好，他们是欢迎有钱人来m国投资的。 此行的目的有两个，一是买几个油田为偷偷抽取m国的页岩油做掩护，二是打算忍痛花点儿钱打造自己首富的人设，为后来频繁跑m国铺路。 而且，除了收取石油，他想扩大界山贸易的业务，在m国中西部的产粮州，建立界山贸易的仓储物流基地。 齐耀民同意了，但是也提醒他，现在m国认为他们现在的窘境是龙国人造成的，对龙国人十分不友好，让他小心一点儿。 张山则不以为然，这次他准备带上了全套的保镖保护自己，确保万无一失。 而且在m国大笔投资之后在，他还准备大肆采购一番，谁还能针对我一个大撒币的世界首富不成？ 齐耀民哭笑不得，同意了他的行程，同时给他加派了保护他的人手。 这样，张山乘坐了自己的界山号私人飞机，另带了一飞机的保镖和部分界山的工作人员。 就这样，浩浩荡荡直奔m国。 他们一行人，先去的加利尼州，他们一行人受到加州州长的热烈欢迎。 张山也是投桃报李，大手一挥，投资了3亿的m元，收购了一个大型的仓储物流中心，专营加州的小麦和干果。 由于加州并不是m国的主要粮食产区，所以张山也不打算在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 然后他们的下一站就是中部，艾奥州、伊利诺州、印安纳州、萨斯州、内布州等州，都是目标。 这五个州都是m国最重要的粮食产区，中部被称为“玉m带”和“小麦带”，地势平坦、土壤肥沃、气候适宜，粮食产量高且稳定。 界山贸易选了三个地方，作为界山贸易的粮仓所在地。 每到一处，张山都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张山也不负世界首富的名头，到处撒钱，建设界山贸易的仓储物流中心。 就这样，张山由m国西部向东部慢慢前进，然后就到了德州。 他是特意这样做的，世界首富来m国引起的轰动，已经渐渐平息。 德州的州长也是非常欢迎张山的到来，并邀请张山在德州投资。 张山当即表示，他要买几个油井，说挖点石油给自己的私人飞机加油，营造了一个钱多人傻，文化水平不高的人设。 既然要买油井，就有理由在这里留下来，看看自己的产业。 于是张山在产油区带着人到处溜达，在停工或者没停工的油井边上，到处摸摸看看。 正在工作的，张山不敢动，那些停工的，张山当着人家的面也敢薅两把，主打一个贼不走空。 当然，那些已经被龙国暗暗买下来的油井才是重点。 张山借着和油井所有人商谈的借口，支开所有的记者和其他无关人员，在油井边上和对方进行“谈判。 这一谈就是很久，短的一两个小时，长的好几个小时，甚至他在一个油井逗留了十几天，但是最后因为“价钱没有谈拢”，还是遗憾的没有购买。 那些有“潜力”的油井，张山也毫不吝啬的买了好几个，并且在自己新买的油井边上待了很久。 得益于自己出发前，在渤海湾抽取的那数百亿立方m海水的锻炼。 张山抽取石油速度的进一步提升，一般的数万吨储量小油井，张山瞬间即可抽干。 大一些的，也花不了多长时间，多聊一会儿天也能抽得七七八八。 但是那些大的，和超大的油田，他就要费点儿功夫了。 一般张山采用的战略是买下来一口油井，买不下来就多去几次，抽干了拉倒。 最合算的还是连接着超大型油田的小油井，花不了多少钱，还安全。 张山往往在律师还在走手续的时候，就已经将下面的油田抽的干干净净。 根据公开资料显示，m国已探明的石油总储量为552.51亿桶。 但m国的石油储量分布并不均衡，全国80%以上的储量集中于四个州：得克州、阿拉斯州、路安那州和加利尼州。 此外，像新墨州、克拉马州、俄明州等也是重要的产油州。 张山并不贪心，他要的是德州的绝大部分石油和其他州大部分石油，讲究的就是雨露均沾，主打一个公平。 你m国不是建立在石油上的工业国家么，爷这回给你釜底抽薪。 当然，为了维护首富的形象，张山此次不免到处吃喝玩乐。 就算离德州最近迪迪乐园位于佛罗里州，张山也不惜飞上两个多小时去那里游玩。 张山在出发前，早早地就预定了迪迪乐园的包场。世界首富么，去个游乐场也要砸大钱包场游玩，这把同行的界山贸易的工作人员乐的够呛。 高颖也非常高兴，和其他人一样，她从没见过工作人员比游客还多的迪迪游乐园。 所有的项目都不用排队，想玩哪个就玩哪个。 乐园里，高颖兴致勃勃拉着张山玩了一整天，光小小世界的小火车，高颖就拉着他坐了七八遍。 张山不解其意，高颖却说她以前去过香江的迪迪乐园一次，小小世界门口排队的太多了，她那次时间紧，就没玩上，回来遗憾了很久。 这次张山包场，一定要借机会玩个痛快，张山也乐见高颖如此高兴，于是陪她在迪迪乐园吃喝玩乐疯了一整天。 本来提前预约包迪迪乐园的场，需要起码几百人的团体才能全部包这个场，人数少了，迪迪乐园就会建议只包其中的一个区域。 奈何张首富给的实在太多了，他是按照千人标准支付的高额的场地费用，游乐设施费，安保费和餐饮费的。 更是把园内所有的表演项目，统统预订了一遍，但实际他们所有的人加起来才不过两三百人。 这一把就花掉了张山数百万m元，但是张山觉得这是一种独特的体验，钱花的物有所值。 度过了愉快的一天，在晚上的时候，焰火升腾，高颖不知不觉歪在了张山怀里，看绚丽的烟花在空中绽放。 此情此景，张山觉得应该和高颖吐露一些自己的秘密，于是凑到高颖耳边，轻声说道：“高颖，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高颖脸红了：“我知道！” 张山：“？？？” 高颖小声的说道：“我也喜欢你。。。” 张山：“？？？” 此时，高颖仰起脸来，嘴巴微微撅起，这时候的张山如果还能忍住，那他就不是一个男人了。 于是。。。 这是一个浪漫的夜晚，看完烟火秀之后，张山一行人重新坐上飞机，赶回德州，毕竟第二天还有正经事要做。 但二人的关系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二人在飞机上商量事都是面对面坐着，现在是并排，而且是手拉手低头咬耳朵。 从上下级关系一下变成了情侣关系，转换的太快，以至于其他人都有点儿不适应。 要知道，以前老板和高颖从来都是公事公办的，突然的转变，让他们有点儿手足无措。 但是，职场良好的素养知道应该如何表现。 空乘不说了，照顾高颖更殷勤了，底下的工作人员也是十分有眼色。 在二人在一起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躲得远远的，生怕打扰二人说情话。 飞机上人多眼杂，张山就没再提起他秘密的话题，只是和高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天。 高颖一脸怨念：“表白也没送人家个礼物，起码拿个小玩偶什么的啊！” 张山看了看地上鼓鼓囊囊的两个大包歪在一边，里面还滚出半个迪迪乐园的玩具。 他嘴角直抽，那里面迪迪乐园的玩具差不多都集齐了，自己能拿哪个玩偶表白啊？ 自己的身份在这里摆着，拿个玩偶表白，回头再得罪了眼前的女票怎么办？ 于是张山笑道：“我也不是处心积虑的等待那那个时刻，情之所动，顺势说了出来，哪有事先准备什么礼物？你要是喜欢的话，这两天咱们买。” 高颖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说：“算你过关了，那什么，既然我是你女朋友了，说说你那硬币是怎么变没的吧？” 张山一愣。 “就是你送我车的那一天，咱们去吃小火锅，你给我变的硬币魔术！” 卧槽，这女人执念真深啊！ 张山心里吐槽，嘴上不敢这么说，手上更不敢怠慢。他拿出硬币，先给高颖讲表演了一个“三仙归洞”魔术的变种。 然后解释了其手法原理，算是把这事儿糊弄了过去。 高颖一时高兴，根本没意识到这个和当初的那个硬币魔术一点儿都不一样。 德州的事情不少，张山在这里盘桓了差不多一个月，把这里大大小小的油田都跑了一遍。 能买的买，买不了的就借机会参观，然后把人家的油井薅秃。 一开始张山不敢动那些正在工作中的油井，但后来他发现自己控制收取的范围，不会影响油井的正常工作，大不了自己注意一点儿就行。 于是张山放飞了自我，把能去的油田都去了一遍，直到自己确认了德州这个地方，已经被产油大省除名，这才心满意足的开始下一段行程。 德州的收获比他想象中要高得多，可能受限于人类目前的勘测手段，那些已经标明储量的油田比实际的数量要小得多。 德州之行他就收获了近500亿吨的石油，接近了已知m国的所有石油储量，天然气和液化石油气更是数不胜数。 张山决定，数不过来就先别数了，等回去再一点儿点儿盘算。 这还是他怕露馅，给油井里或多或少的留了一些，要是薅干净了，怕是没等他回国就得露馅。 这期间高颖陪在张山左右，对张山的奇怪行为不闻不问，只是单纯黏在他的身边。 张山有时不得不一心二用，一边陪着高颖聊天，一遍偷摸的收油。 女人只会影响我偷油。。。不，收油的速度！ 张山在心中暗想。 下一站是路安娜州，也是m国的产油大省。 最近m国的媒体上都传开了，说龙国来的世界首富看好传统能源，在德州买了不少油井，准备自己开发。 并拿张山撒钱收购油井的行为，作为攻击龙国推广新能源汽车的手段。 张山乐得m国人误会他，将错就错约了当地大大小小的十几个石油公司洽谈入股事宜。 这些石油公司还是很欢迎张山的到来的，毕竟国际油价低迷，他们基本都处于勉强支撑的状态，而且张山在德州买了不少油井的事情也上了新闻，看来首富对买油井的事情，起码诚意是比较足的。 张山顺势向这些石油提出了参观的要求，m国人不疑有它，带着张山一行人，在他们手里的大油田里到处转悠。 张山则是利用上手触摸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大公司的油井薅干。 此时的张山，觉得自己吸干三峡水库也花不了多长时间了。 于是，在路安娜州，张山只是示意性的买了几个小油井，交差了事。 毕竟自己在德州买了十几口油井，在这里一个不买也不太合适。 最后要薅的是加利福尼亚，那个阿拉斯加离m国本土实在太远，张山决定以后有机会再去薅，先解决m国本土的问题。 加利尼州盛产各种农产品、工业产品和特色产品，这些产品在全球市场上都具有很高的知名度和竞争力。 这里产的葡萄，脐橙和柠檬享誉全球。其中脐橙和柠檬甚至出口到龙国来。 到了这里，高颖算是忙了起来。她四处考察买地，准备兴建界山贸易自己的仓储物流园区。 此时的加州州长已经不是终结者那个猛男了，所以张山没什么兴趣，这件事全权交给高颖负责，自己跑去“参观”加州的油田了。 高颖离开张山，就重新变回了叱咤商海的女强人。她麻利的拿下了加州产粮区边上的一大片土地，准备开始大兴土木。 加州是非常欢迎界山这样的公司的，钱多而且愿意花钱。大兴土木好啊，建材，水泥，电线，钢材这都是钱啊。 更何况这样规模的基础建设需要大量工人，能够很大程度上缓解加州的就业压力。 而且界山贸易做的是仓储物流，这样的话就会收购大量本地产出的农产品。农场主能卖掉自己的产出，就会雇佣更多的人手扩大生产，这是一个正向循环。 现在的m国经济是相当的不好，失业率屡创新高，犯罪率居高不下。 由于太多的尼哥热衷于零元购，加州不得不把入刑的标准从1000m元提高到了1500m元。 否则监狱会人满为患，尼哥的零元购，这简直成了m国的一道独特风景线。 第140章 基建狂魔 加州仓储物流园区的前期谈判非常顺利，但到了实际操作层面，问题就出来了。 先是选址地冒出来了一群动物保护主义者，说仓库选址地里面，住了一群鼹鼠，需要保护。 整个仓储物流园区的平整地面工作被迫停了下来。 消息传到高颖耳朵里，高颖马上找到加州政府负责人，要求解决此事，否则界山贸易认赔前期投入的几百万m元，也要撤资。 没有办法，加州州长亲自向相关部门施压，算是解决了这帮意图敲诈的所谓“动物保护主义者”。 谁叫界山贸易财大气粗，准备在他辖下投资15亿m刀，建立全球最大的全自动粮仓呢。 这个园区建成，每年给加州上缴的税收，预计能超过1亿，也难怪州长大人这么用心。 送走了这帮“大爷”，地面平整工作算是能开展了。 但紧接着，来了一帮“环境保护主义者”，声称仓库的建设会导致环境污染，也会消耗大量的地下水，影响当地居民的正常生活。 工程再次被迫停了下来，这次州长也不好使了。 高颖和指使这次行动的环境保护协会的首脑进行了谈判，在付出了不小代价，对工地进行整改后，又不得不给协会“捐”了一大笔款子后，才算解决了这个问题。 高颖在给张山打电话痛斥了他们这种赤裸裸的敲诈行为。 张山直安慰自己女朋友：“别生气，别生气，他们在咱们身上薅的，我会让他们千万倍的还回来的。” 高颖虽然不知张山怎么让他们还回来，但听完心情的确好了很多。 张山的心情，其实是很好的，加州的油井情况也比勘探储量大了很多，幸亏他有先见之明，在渤海湾取了大量的水。 要是水带的不够，有油拿不走，张山得后悔死。 加州这边，张山也买了七八个油井，花的钱不多，但这几个油井都是和大油田相连的，让他能够快速的清空周边大油田。 他这边一切顺利，高颖那边却又出了岔子。 原来，这次出问题的是承包工程的建筑公司。 工人见到好不容易有了工作开始卖力的干活儿，然后工会就开始出来作妖。 他们以提高工人待遇为理由，开始罢工，热火朝天的工地，马上遭遇了停摆。 工程公司的老板急得上火，马上和工会展开了谈判。 谁知道工会的条件过于离谱，他们要求工人每周工作时间不超过20小时，假期翻倍，工资增加200%，提供高温和户外作业补贴，并在工程完工，公司拿出全部利润的6成作为工人奖金。 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工程公司老板和工会协商了数次，工会在条件上有所让步，但其条件仍然是公司无法接受的。 这种事情在龙国人看来是很难理解的，要知道加州目前经济情况不好，失业率很高。工程公司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大型项目，正准备大干一场，却没想到被工会敲了闷棍。 工人们的工资和有无项目关系很大，没有项目他们只能拿最低的工资。 但工人们认为，既然公司拿下了这个项目，不能按时完工就会赔很多钱，以此能够拿捏公司，让公司不得不做出让步。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工会在和公司谈判的时候，工会领导人层总是在暗示公司给他们提供贿赂。 m国工会的领导层，其实和普通工人没有什么关系，他们只是在利用工人和公司领导层进行利益博弈，为他们自己谋取利益，但他们却不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 建筑公司没有办法，找到了高颖，和她协商，看能不能提高一部分工程预算，以解决这个问题。 高颖敲了敲桌子：“工人罢工和我司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做为本次工程的甲方，按照合同约定，已经付了首批工程款。” 建筑公司的老总有苦难言，他嗫嚅着说：“由于施工材料价格上涨和人工成本的提升，您看咱们是否能协商一下，否则工程很难按期完成。。。” 高颖眉毛立了起来：“你在威胁我？” “不不不，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工会提出了很高的要求，事实的确如此。。。” 高颖打断了他的发言：“我提醒你一下，按照合同约定，如果你方不能按时完工，我司会告的你倾家荡产。” 建筑公司老板的脸都绿了，他何尝不知道不能按时完工对方真的能告死自己。而且，就算是不能按照阶段进度施工，自己也会赔上一大笔钱。 此时他心里已经把工会的八辈祖宗都骂了个遍。本来自己能接到界山贸易的基建项目，自己还是很高兴的。 他盘算了一下，这个项目利润还是很丰厚的。项目一旦运转起来，不仅仅盘活了企业的流动资金，还能以此扩展其他的业务。 就算只接了这一个业务，自己也能够安稳的度过这两三年，把企业支撑下去。 这个建筑公司是自己的祖上传下来的，经营了近百年了，可不能在自己的手里倒下。 他盘算着，实在不行就和界山解除合同吧，长痛不如短痛，割肉总比死掉强。 这个时候高颖说话了：“一句话，这项目你能不能干？干不了咱们解除合同，我不会让你赔的太多。” 这句话说到了建筑公司负责人的心坎里，二人接着为解除合同谈了很久，最终达成了一致意见。 工会领导层还在得意洋洋的等待建筑公司老板找他们再次谈判的时候，噩耗传来，界山贸易和自己公司解除合同了。 具体双方如何达成协议，外人并不知晓。 建筑公司和界山贸易达成一致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裁员。 临时工全部裁掉，正式员工裁掉8成。建筑公司老板十分果决，非常严格的执行了法律，给予了工人应该得到的补偿。 裁员的名单里，当然包括所有的工会管理层。 这下工会管理层不干了，他们是要吸公司的血，不是要丢掉工作。 于是他们组织工人开始围堵建筑公司的办公楼，打出横幅，喊着口号，痛斥公司裁员的卑劣行径。 这个游行示威的声势十分浩大，引来了一堆的记者。 普通工人在镜头前声泪俱下，痛斥公司裁员后自己的生活如何不易。 电视台也真是狠，为了制造节目效果，后面安排的就是建筑公司老板的访问。 当建筑公司老板拿出了工会提出的种种不合理要求的时候，在电视机前的普通观众本来对建筑公司老板的不满情绪消散了不少。 再加上建筑公司老板拿出了精算师给出的数据，这个项目如果按照工会的要求执行的话，他会赔出上亿m元。 观众们都沉默了。 民众们罕见的站在了资本家的一边，这时候，建筑公司的普通工会成员站了出来，他们拿出了一段视频。 视频上，工会领导向工人承诺的条件，比工会向公司老板提出的低了很多。 毫无疑问，有人在这里面吃了回扣。 然后又有人在网络上贴出了工会管理层开豪车，住豪宅的画面，这下工人们彻底怒了。 他们跑到工会管理层家门口示威游行，喊口号泼油漆，工会管理层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建筑公司老板趁机报警，指控原公司工会管理层贪污公款。 事情闹得很大，如果调查出确有其事，没准儿建筑公司还能拿回自己的钱。 这次事件中，界山贸易只要求退回了他们的预付款，已经购入的设备和原料，建筑公司都可以拉走或者找供应商退掉。 所以建筑公司损失不是很大，最大的支出就是开除工人的赔偿金。 建筑公司在开掉工人后，反手就是招聘新的员工，工资降了一截，并且要求不得建立工会。 这个要求在平常的时候，根本招不到人，奈何现在工作机会不多，这个在过去属于过分的要求，工人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来。 有很多新入职的工人，就是之前被开掉的工会工人。 回到了原公司，物是人非，那些以前的工友爬到了自己的头上，工资高了一大截不说，工作量还小。 自己累死累活的在工地上卖命，却只能拿着工友一半的薪资，谁的心里都不好受，但是没办法，谁叫自己贪心不足，跟错了人呢。 界山贸易这边，在和建筑公司签完协议后，反手召来了国内的大型建筑公司。 半个月以后，3艘远洋货轮带来了3500名龙国工人和大量的机械设备。 原材料也带过来相当一部分，当然不足的部分也是当地采购的。这家国有建筑公司有过在m国施工的经验，轻车熟路的就开始下场施工。 当地人看着工地昼夜施工一刻不停，惊奇的瞪大了双眼。 要知道，在加州本地，就算是路边一个井盖坏了，从保修到施工，起码要半年的时间，甚至更长。 但龙国的工地，可以说是一天一个样子。 其实龙国的建筑公司也很久没干过这样爽的活儿了。 不用担心挖到古墓，不担心挖断国防光缆，不用做防尘，不用洒水车，远离居民区，不担心噪音扰民，这是什么神仙活儿！ 界山贸易是按照m国的施工进度签署的合同，每提前一天完工就有数十万m元的奖励。 于是，工程进度比国内还要快，一年八个月的施工周期，硬是压缩到了8个半月完工，龙国建筑公司仅仅在提前完工的奖励上就大发了一笔。 这件事还上了m国的热门新闻，尽管m国对龙国不很友好，但也不得不承认龙国“基建狂魔”称号实至名归。 这次龙国的基建项目完成的实在是太漂亮了，以至于当地很多的项目自己找上门来，希望龙国的工程队能够替他们建设项目。 奈何m国法律不允许龙国的建筑公司随意在m国接活儿，这次界山贸易施工项目，也是以界山贸易自有施工单位的名义进来的。 为避免触犯m国法律，就连结算都是在国内进行的。 在出国前，所有工人都和名在界山贸易一家建筑公司签订了劳动合同，名义上他们摇身一变，成了界山的员工。 当然，在回国后，这家公司又会被界山转手卖回给这家国有建筑公司，那就是后话了。 此时的张山，在油井边上，接到了高颖的汇报电话。 他向旁边陪同参观的石油公司高管示意了一下，走到一边，单手杵在输油管上，开始接听高颖的电话。 他一心二用，一边接听电话，一边在石油公司高管的眼皮子底下，疯狂收油。 本来他还在想什么借口能长时间接触油管，能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呢，高颖的电话就进来了。 陪同的石油公司高管有人是懂龙国话的，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解除合作。。。找了国内自己的建筑公司。。。预算。。。工期。。。”之类的话。 他们也知道，张山名下的界山贸易的工地出了一些问题，谈这些非常正常。 但是，半个小时过去了，石油公司高管们听到张山的话语变成了“。。。想我了没。。。去哪里游玩。。。好吃的。。。礼物。。。首饰。。。”，然后就是张山嘴里一系列奢侈品品牌的名称。 这个电话，张山接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石油公司的高管也不敢催。 要知道之前张山可是说对他们的油井十分感兴趣，这笔交易谈成的话，可是能超过10亿的大买卖。 石油公司高管人老成精，见张山打完电话，就凑了上去。 早有人在他耳边翻译了张山嘴里漏出的只言片语，再结合报纸上前几天大肆宣扬界山包场了迪迪乐园的新闻，他大概搞清了，眼前的年轻人正在谈恋爱。 “我想，您刚才是和一位m丽的女士通电话。。。” “那是！我女朋友是全世界。。。咦？你怎么知道？” 高管陪着笑：“幸福都写到您脸上了！” “是么？”，张山用手摸摸脸。 “这口油井我不太喜欢，去其他油井看看！” 石油公司高管可是知道，眼前的这位爷，买油井全凭自己的喜好。 业内都传开了，这位世界首富不看资料，就喜欢实地考察，喜欢的油井，不管便宜还是贵，大手一挥就是买。 不喜欢的油井，再便宜他也不要，主打一个外行指导内行，买东西全看心情。 他哪里知道，自家的油田，在眼皮子下面，已经被张山几乎薅秃。 第141章 血拼 加州的石油数量，和其他地方一样，是被严重低估的。 张山在此逗留了一个多月，把加州地下的时候也薅的差不多，决定开始好好玩玩。 他先是带着高颖包了一片私人海滩，晒了两天太阳。 张山非常遗憾，遗憾的是这个月份加州的温度已经降下来了，不适合下海游泳，绝不是他张某人想看某人穿比基尼。。。 光晒太阳没什么意思，张山想起没给高颖买表白礼物这事，于是带着高颖开始了血拼之路。 一开始高颖是不愿意张山去花这么多钱购物的，但张山的一句话让她改变了心意。 “上黄金期货的事情次咱们把老m薅的太狠了，要在m国这里多花一点，装阔一把打消他们的疑虑。另外我也真的想送你一些东西，别拒绝我。” 高颖看着张山说这番话时候的坚定眼神，最终还是同意了。 张山考虑到这次要要花至少一亿，来包装自己的形象，于是把这次购物的计划，叫做“大撒币计划！” 高颖听了直掐张山的胳膊。 张山吃痛，赶紧求饶。 “那你说，叫什么？” “血拼计划！” “那不是一个意思么？” 。。。。。。 加州有不少的高档购物中心，他几天前就吩咐了冷锋，让他的团队和当地最大最知名的高档购物中心“南海岸广场”联系，要求清场购物。 一开始购物中心还有所疑虑，他们以前从未有过为某人清场购物的先例，毕竟他们商场一天的营业额不是小数。 但张山团队几句话就把购物中心砸蒙了“世界首富张山先生能去你们购物中心消费，应该是你们的荣幸，对你们的品牌定位十分有好处。另外，我们预计张山先生此次的消费金额不会少于一亿美金，上不封顶。” 我的老天，整个购物中心费劲吧啦，接待超过2200万人次，年营业额才20亿美金。首富一来，直接能干掉他们5%的营业额，这还了得，接待！必须接待！ 于是，当张山拉着高颖走进这个富丽堂皇的现代化购物中心的时候，偌大的商场，除了他们没有别的顾客。 购物中心并不高大，和国内的高端商场不一样，这里更像是国内的奥特莱斯。 一家一家的品牌店，在这个地方鳞次栉比。 这里被称为全m国的奢侈品店之最，拥有250家高端精品店和5家m国顶级的百货商，配套30家餐厅，甚至还有全世界只有5家的驴牌精品店，只有高端会员才能进入。 是全m国销售额最高，奢侈品最集中，加州最大的购物中心。 空旷的购物中心，每家店的导购都在门口站立，见到公司管理层簇拥着张山一行人进来的时候，齐声说了一句：“欢迎光临！” 把张山吓了一大跳。商场的背景音乐，也非常有眼色换成了龙国传统乐曲“茉莉花”，谁说老外不懂人情世故？ 商场管理层带张山他们一行人，进入大门后，就非常有眼色的退了下去，几个保镖在前面，正在检查店铺是否有安全隐患。 高颖蹦蹦跳跳，进了第一家卖小饰品的店铺，品牌张山没听说过，但跟了进去，把高颖摸过的小饰品全买了下来。 张山和高颖都不以为意，因为这个店铺的东西不算贵，总共也就是千把美元的事儿。 张山屁股后面的保镖队伍旁边，还坠着商场的经理，他存在的目的是替张山解决好所有的购物问题，简单的来说，就是当导购。 连逛了几家铺子，有的高颖喜欢，有的不喜欢，张山也没刻意什么都买，只要了高颖喜欢的部分商品。 本来这次张山是真的打算花些钱，除了能打造人设以外，还能买些奢侈品送老爸老妈和一些朋友的，这些货品明显都不行啊！ 他向队伍后面招招手，商场经理小跑着过来。 “有什么能够帮助您的？” 张山皱着眉头：“你们号称是全美最大最全的奢侈品购物中心，别告诉我只有15块的钥匙扣，25块的发卡，还有。。。” 张山指了指对面的一家店铺。 “。。。优衣库？” 经理面诚惶诚恐，忙不迭的解释：“我们的奢侈品店集中那边区域，您随我来。。。” 这个商场实在太大了，高颖在随着张山去奢侈品去的路上，又时不时钻进路过的店里，足足过了半个小时，才来到了驴牌的店。 门口8个店员，站成两排正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经理领口的麦克风可不是摆设，早就通知了这里，驴牌店也希望今天能够完成一大笔业绩。 女孩子没有不爱奢侈品的，高颖也不例外，这个品牌的包包他也有几只，但是这家店里的产品和她在国内店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张山和普通直男一样，对这个一窍不通。在他眼睛里看到的包包都差不多，区别可能也就在大小不同了。 高颖不断的端详柜台上摆放的各种包包，这里的大部分款她都很喜欢。于是不断的拿起来看中的包包，问张山是否好看。 张山虽然不懂，但也得配合自己的女朋友，不仅得说好看，还得说出哪里好看，不远不近的跟随他们的店员清一色全是龙国裔，龙国话非常的标准。 在高颖需要的时候，马上出现介绍这款的设计理念，特色在哪里，说完马上退开，把空间留给这对小情侣。 高颖对这个店的服务还是比较满意的，她无意间看到了柜台正中央，摆了一只镶嵌满钻石的鳄鱼皮包，在顶灯的照射下，流光溢彩，非常漂亮，她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 柜姐赶紧上前，把那只锁在柜子里的皮包拿了出来。 “这是特殊设计的的 speedy 手袋，由经过特殊加工后的柔软鳄鱼皮革制成，细节处使用钻石进行点缀，非常漂亮，但也因为如此，他的价格是普通speedy手袋的几十倍，售价达到了99.8万美元，全球仅有。。。” 张山看高颖爱不释手的样子，张山绕了过来：“这小包我买了，包起来！”然后他看到了售价，不禁“卧槽”了一声。 店里的东西，大多价格不菲，是个包就没有低于1万美元的，但这个99万多还是让张山吓了一跳，柜姐笑着解释：“这是是全球限量矿，只发行了。。。” 张山大手一挥，“我买了，我只是惊讶它的价格有点儿高，但又不是买不起！” 土豪本质一览无余。 张山从来不知道，驴牌除了包包还有服饰，甚至连内衣内裤都有。张山随手摸了摸，感觉内衣的确比自己现在穿的要柔软舒适，还没等导购上来吹。。。不，是介绍。 张山大手一挥：“这个尺码的男款给我来100。。。不，200套。” 导购小姑娘吓了一跳，他悄悄看了看昨天紧急调过来的货，发现数量堪堪够用，这才放下心来。 紧接着，高颖没进入扫货模式，张山进入了。 “袜子这个尺码的，店里有多少我全要了！” “内裤这个号的有多少？我全要了！” “这6款男士皮带么，每种来10条吧，多了也用不了” “喂，老爸，你内裤穿什么号？什么？你在睡觉。。。” 挂了电话。 “大一号的我我也都要了，我爸穿这个号的。” “糟了，忘了问我妈穿什么号的了！再打电话我妈非锤死我！” 高颖拦住了他：“阿姨的尺码我这里有，你就别再打电话了。” 张山点点头：“我要买的的东西差不多了，剩下看你的的了！” 于是高颖挑了自己喜欢的十几大小的包，每样都是双份，张山不解其意，高颖的回答是：“给阿姨带一份。” 张山想了想，“那就三套吧！毕竟还有你妈妈那里！” 于是那些昂贵的包包，每种都要了三套。 剩下的就是女装和配饰，高颖提供了自己和两个妈妈的尺码，然后让导购每个款式号码都拿了3套。 然后挑出自己不喜欢的，剩下的全都要。 这些女装包含了连衣裙、上衣、裤子、外套等多种类型。既有优雅的正装，也有休闲的日常服饰，还有一些具有特色的系列，如与艺术家合作的系列等。 女士的配饰就更多了，项链、戒指、耳环一大堆。 这些东西，高颖还是仔细挑了挑的。 正当张山以为驴牌的购物已经完成的时候，高颖挑选了几件男士衬衫和外套，让张山试穿。 张山无奈，只能乖乖听话。 他犹记得自己当时缺衬衫穿了，于是去了一家品牌店，试穿了其中一款，然后一次买了8件，那多痛快。。。 然后高颖就像在玩换装娃娃，在店里让张山来回的换装。 于是张山又买了一堆衬衫，裤子，外套甚至还有大衣。 最后，高颖又挑了几款男士包，这才算购物完毕。 留下自己租住的别墅地址，张山刷卡结账。 当店长看到收银机里显示的八百四十多万美元的销售额时，简直乐开了花。 世界首富不仅款式多，而且数量也多，除了手表就买了几块，其他的东西最少也是同款买三套。 买的最多的是男女款内衣内裤，基本单位都是百，也不知道首富是不是穿一次就扔，买这么多。 商场经理早就发现了张山对驴牌的手表不是很感兴趣，转身把张山领进了对面的百达翡丽专卖店。 门头上的大字张山根本就不认识，而且就算认识他也没听说过这个品牌。 但这并不妨碍张山一进门就被那些设计精巧的手表所吸引住。 实际上，现代手表的实用性是比较低的，比起石英表来最顶级的手表的准确度都赶不上普通适应手表，更别说是能够联网的智能手表，它更多的是被赋予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意义。 张山没想那么多，他只是和普通男性一样，对机械比较痴迷。 这些手表大多都是机械表，擒纵结构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张山凑近了柜台，玻璃罩里是一对表盘镶嵌着满钻的机械手表。 导购凑上来：“我们百达翡丽以其卓越的制表工艺、精湛的技术和高贵的设计而闻名。 其腕表在精准度、复杂功能以及艺术价值等方面都处于行业的顶尖水平，拥有众多经典款式和复杂功能系列，是钟表收藏家和爱好者追捧的对象。 张先生，您的眼光真好，这是本店的镇店之宝，6300系列的403款。” 说着，导购就把这只手表拿了出来，张山伸手就戴上了。 导购忙不迭的介绍这款手表的功能和使用方法。 这款手表同时拥有有万年历、三问、陀飞轮功能，只比普通机械手表稍厚了一点。 导购打开了手表的三问功能，清脆的声音如音绕梁，让张山一下喜欢了上了。 “这款表很好，我要三块！” 导购非常不好意思：“这种级别的表数量非常稀少，整个m国只有这一块。。。” 但是她马上补充道：“这个系列还有400和401两款，本店都有！” 张山示意她都拿出来，这三款表的设计大同小异，毕竟是同一系列，于是张山表示都要了。 这表的价格一样，都是538万美元，张山看了一眼高颖，紧接着问：“这款有没有女表？” 导购笑着回答：“我们有其他系列的，非常适合这位女士，可以凑成一对情侣表。” 果然，导购介绍的表在设计上和张山挑选的第一块，也是他最喜欢的一块，设计上如出一辙，外形上遥相呼应。 导购笑着介绍：“这款女表的设计师和您挑中的403是同一人，这两款本身的设计理念就是情侣款。” 高颖对这块表也十分喜欢，于是毫不犹豫的要了。 张山觉得表已经买完了，却被高颖拉住，告诉张山需要再买一些。 在导购的介绍下，张山才明白，手表在不同的场合也得佩戴不同的款。 有的适合搭配西服，有的适合搭配休闲装，有的运动的时候戴，有的是潜水冲浪的时候戴。 于是张山总共在百达翡丽砸了数千万，买了几十块自己以后要用和准备送人的男女款手表。 但这钱他觉得花的挺值，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抗拒这些设计精巧的小玩具。 从百达翡丽出来的时候，张山已经把那块403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高颖则戴着那块配套的女表。 购物中心经理十分激动，这刚逛了两家店，就完成了近5千万的销售额，不知道张首富今天会在购物中心砸下多少钱。 第142章 坦诚 隔壁就是劳力士的表店，张山索性带着高颖进去看看以前听过但没戴过的手表店。 店长一眼就看见了张山手腕上的那款403，心里感叹首富的实力。 再看看后面一众保镖手里的各种手表包装盒，估计眼前的财神爷起码在隔壁撒了数千万。 他十分激动，当即把张山两人引导到店里最贵的满钻白金表面前。 店长向首富介绍的这款是劳力士现售最贵的手表，型号是格林尼治型ii系列tbr。 它采用劳力士经典的3186自动机芯，外观上有诸多独特设计和高规格的材质及工艺运用，比如表壳、表链等部位可能使用了特殊贵金属材质，并镶嵌了大量高品质钻石等珍贵宝石，所以售价达到了55万美元。 这款表的表盘，表壳、侧面，甚至表链全都镶满了钻石，被手表爱好者称呼为“满天星”。 张山一下就被射灯下的满钻手表晃花了眼，这表的暴发户气质十足，他觉得和自己的气质不配。 但高颖说这款还不错，于是张山张嘴就说买。 这款表虽然不是限售款，但实际上由于工艺复杂，实际上在m国，在售的这款手表一共不超过8块。 店长之前突发奇想，提前把所有的这款都归置到自家店里，现在派上了用场。 当亲耳听到张山说出：“8块我都要了的时候，他心里乐开了花。” 但由于二人在百达翡丽消费了太多，这里的表明显低了一个档次，其他的腕表二人都兴趣缺缺。 张山随意挑了十多块看的顺眼的表，也就离开了劳力士。 连续两家表店，二人都有些审美疲劳。商场经理忙不迭的带着二人去了女装店换换脑子。 一进爱马仕的店，高颖立马满血复活。这里面可以买的东西就更多了。 除了包，还有香水，内衣外衣，鞋子，裙子，正装、大衣，围巾，配饰林林总总，一看主要受众就是女性。 张山感觉自己挖一整天黄金也没有现在累，进了店他就找个沙发坐下了。 导购非常有眼色的给张山倒了一杯柠檬水。 高颖自顾自的开始欣赏墙上玻璃柜里的展示的皮包。 这些在张山眼里千篇一律的皮包在高颖眼里，完全是另一个样子。那些皮包各有各的特点，都是十分漂亮的。 “这个！这个和这个，不要，剩下的都给我包起来！” 高颖买东西的方式也让张山大跌眼镜。 自从知道张山的这个所谓“政治任务”，高颖也是放飞了自我，再加上她也的确对这些奢侈品的挑选十分在行，于是代替了张山开始“执行任务”。 本来，按照爱马仕的配货规则，某些包包是需要满足一定的条件才能购买的。 但是这些规则，谁也没敢在张山和高颖提起这个。 规则是用来筛选目标客户，提高自身档次的，不是把目标客户往外推的。 以张山目前的身份，他要是在媒体面前说一句：“我不会购买某马仕，那个品牌不适合有钱人使用”，他们就会迎来灭顶之灾。 爱马仕的店长也是个妙人，他提前规整了所有在m国的“铂金包”，连摆放顺序都调整了一下，方便高颖欣赏。 不出所料，高颖几乎拿下了店里所有的包，只挑出了店长动机不纯，留下做对比用的几个相对廉价和难看的过时款。 店长喜不自胜，高颖一把帮他完成了一年的销售任务，就算别的什么都不买，她也非常知足了。 然后就是试衣服的环节，高颖明显更喜欢爱马仕的风格，几乎试遍了店里所有的款，然后把能穿的全买了。 再然后就是配饰，围巾，鞋子，最后帮张山又挑了不少男款，这才罢休。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高颖战斗力爆表，张山从兴致勃勃变成了最后的植物大战僵尸中的僵尸。 他们一行人在这家高档商场开始了扫货，你别说，这种事情还真得女性来做，要是换成了张山自己，恐怕就是胡乱买了。 他们一行人，在商场里从早上逛到了天黑，在商场里吃了三四家的餐厅，高颖才挎着张山从商场出来。 幸亏自己新买的手表没有计步功能，否则的话步数一定会爆表了。 不光张山觉得累，跟在他们后面的保镖们脸色也不太好。两个前特种兵在咬耳朵：“哥！咱在特种部队的时候，野外10公里负重急行军也没现在累啊！” 旁边的小队长正色道：“你体能退步了！” 然后不动声色的揉了揉大腿，让自己的肌肉放松些。 张山觉得自己快死了，高颖这一天精神高度集中买东西，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 另一边，在送走这两位爷之后，商场经理瘫倒在自己办公室的椅子上，双腿像是失去了知觉，他痛并快乐着。 世界首富的消费能力真的不一般，光手表今天就买了100多块，奢侈品更是不要钱似的，就是一个买，数量之大，已经不得不安排店里专门上门送货了。 那些奢侈品店，每一家那个美丽的女士都去了，而且每家店都会下单。多的上千万m元，少的也是十几万。 首富一行人，今天的消费额已经远远超过了原定的1亿m元，如果不是车子不好带走的话，估计还能卖出几辆汽车。 张山回了租住的别墅，连晚安都没来的和高颖说，一头扎到床上，累的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醒来，张山揉着酸胀的腿，暗暗发誓再也不能带着高颖去逛街了。 其实高颖的体力消耗也很大，早上起的更晚，等他洗漱完毕下了楼，发现张山正在吃早点。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体力这么好！”张山嘴里鼓鼓囊囊。 高颖伸了个懒腰：“其实我也很累的，后面都快坚持不下去了！” 张山没敢说昨天他根本没看出高颖的疲态，只好附和了两句。 “今天还逛街么？” 张山吓得一哆嗦：“任务已经完成了，不用再逛了！” 高颖颇为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张山赶紧说：“今天咱们的主要任务是收货，昨天在店里订下的东西，应该是今天送到。” 高颖眼睛亮了起来，对今天要送到的货表示很期待。 吃完了饭，一个奢侈品品牌方的大卡车就到了。 张山租住的地方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是庄园更合适，别墅的主楼地下一层就是原主人的储藏室，现在空空如也的储藏室被张山用来存放高颖的战利品。 高颖三口两口吃完早餐，迫不及待的跟着张山去签收自己的战利品。 品牌方像是约好了似的，一家卸完又是另外一家，川流不息，高颖拿着厚厚一叠购物清单，指挥工人摆放大箱子。 等最后一家品牌方离开，巨大的地下储藏室都下不去脚了。 高颖开始头疼如何把这些东西运回国了，这些东西的税款也是一大笔支出啊！ 张山的计划是将这些东西收进空间，再带回国，再加上以后自己的能力也根本不好瞒过高颖，于是张山定了定神，打算和高颖透个底。 这个别墅经过安保过筛子似的检查过了，绝对没有窃听器或者隐形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再加储藏间位于地下，并没有利于窃听的窗户，张山决定在这里说。 此时的高颖手拿购物清单，拿着一支笔正在最后核对产品数量。 “高颖，我有话跟你说！” 高颖一愣，随即脸红起来，她想的是张山刚刚和自己表白，难道是要在这里求婚？他会用昨天哪个店里买的戒指？其实镶嵌新型红宝石的那个就挺好看的，作为求婚戒指也合适。。。 张山不知高颖所想，直接说道：“作为男朋友，不应该对你有秘密，其实我心里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今天要说给你听。。。” 高颖一愣，心说：“原来不是求婚？秘密？” 她拦住了张山：“每个人心里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你不愿意说的话，我。。。” 张山急切：“这个必须得说。。。” 高颖笑了：“行！你说！我听着呢！” “其实我的这个秘密，和我给你表演的魔术有关。” 张山说着，手扶旁边一个不知是装衣服还是别的什么的大纸箱，提醒高颖：“你看这个！” 然后，不明所以得高颖紧盯着眼前半人多高的大纸箱，再然后，她看到了人生中最不可思议的一幕。 上一刻还在眼前的大纸箱，连个过渡都没有，瞬间消失，她垂下的头发丝被真空带来的小风刮了起来，贴在脸颊之上。 高颖足足愣了三秒，直到张山的手在她眼前晃动，她才回过神来。 紧接着，高颖尖叫起来：“张山！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术师，没有之一！你就魔术界的神，这一刻你胡迪尼附体，不，胡迪尼也比不上你百分之一。。。” 张山哭笑不得，赶紧拦住了手舞足蹈的高颖。 “你别激动，这个根本不是魔术，而是我身上的秘密。” 高颖冷静了下来：“你怎么做到的？这个难道就是你说的秘密？” 张山：“是的，我有个类似随身空间之类的能力，可以把触摸到的东西收进空间，为了掩人耳目，我借口自己会变魔术！” 高颖的嘴巴张大了。 随即高颖想起了什么，咬牙切齿：“你这个大骗子，以前的魔术都是假的？” “重点是这个么？”张山不禁被高颖跳跃的思维打败了。 张山随手又收了一个大箱子，高颖的注意力总算转移到他空间能力这里来了。 接着，高颖就像个好奇宝宝，询问张山空间有多大，里面什么样子，能不能让她进去看看，人进不去能不能拍张照片等等。 张山一一耐心解答，当得知他的空间，没有时间概念，而且他的空间里保存不少热菜冷饮的时候，高颖非常兴奋。 她手一伸：“我要冰镇珍珠奶茶，加芋泥，半糖！” 张山眼睛瞪得溜溜圆，他平时根本不喝奶茶，或者换句话说，他从未喝过奶茶。 “没有！” “那有没有酸奶水果捞？” “酸奶我有，水果也有，但这个酸奶水果捞是什么鬼？” “草莓奶油蛋糕总该有了吧？” “也没有！” “要啥啥都都没有，你这空间也太逊了！” 吐槽归吐槽，高颖还是一下子把张山的能力和保鲜库的建立，以及张山在几个国家设立粮库联系了起来，过去她疑惑但是没有问出口的问题，都得到了完美的答案。 “你说的这几种，有的我都没吃过，所以没有存，自然没有！这又不是机器猫的百宝囊。”张山没好气。 “那你有啥？” 张山瞥了一眼空间里食物的部分，开始像给齐耀民汇报那样，开始报菜名。 高颖一听，好家伙，这张山也是一个吃货，各国菜肴都有，但为什么后面的几个菜名听起来这么耳熟，仿佛好几种都是在张山家吃过似的。 张山猛然察觉到有可能把老妈的厨艺卖了，赶紧停住嘴。 高颖眯起眼睛：“拿出一道菜我看看！” 张山下意识的掏出来一个凤凰造型的松鼠桂鱼，马上意识到了些什么，收起来换了一道酸辣汤。 高颖拿起了汤盆中的勺子，喝了一口，果然是又酸又辣又烫，像是刚端出厨房的。 这个可太神奇，高颖开始盘算起如何利用起这个神奇的功能了。 “嗯！以后自己的面膜有地方放了，好吃的也可以多准备点儿。。。” 张山不知道自己的空间，已经被女友“征用”了，还在问：“这汤怎么样？” 刚吃过饭，高颖并不饿，她放下勺子，没有回答，而是接着问：“多少人知道你的空间？” “我爸、我妈、带头人、齐部长，你是第5个！” 高颖点点头，随即又想起来什么似的。 “那些黄金。。。” “黄金也和这个空间有关。。。” 张山接着从头讲起，他怎么小时候受伤脑袋里出现圆球，然后在他救人的时候出血被激活，然后发现了空间里有个门，可以通往另一个世界。 又是怎么在另一个世界发现了黄金，然后注册界山精炼，把她高颖招致麾下。 剩下的事情，高颖基本都明白了，她总算理解为什么张山让她买了一堆的挖掘机和筛矿机，还有那些普通人根本用不到的大型柴油发电机组。 高颖豁然开朗，有些埋怨张山为什么瞒她到现在，但是她很快换位思考了一下，这种事情摊到自己身上，也不会轻易说出来。 但她还是放不下自己的架子：“看在你这么坦诚的份儿上，我就不追究你骗我的事情了！” 第143章 旅游 张山竹筒倒豆子一般，交代了自己的秘密。 高颖问道：“你说你收取的能力一直在进步？” 张山点头：“一开始最多能收走50公斤，最多100公斤，但是太重的东西会导致我脱力！后来随着收的东西越来越多，我收取东西的重量在逐渐的增长。。。” 高颖也想通了，为什么买的挖矿用的机械设备越来越大。 “后来在海外建第一个粮仓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能够隔着东西取出里面的东西。。。” 说着，张山用脚踢了踢前面一个满满登登的大纸箱，然后用手摸了一下，再踢一脚，纸箱被踢一边儿去了。 高颖用手一晃，发现面前的纸箱已经变成空壳。 “我这次来的任务，是配合国家，收点儿老m的石油。。。” 高颖恍然大悟，前些天她陪在张山身边参观油田，张山总是有意无意的手扶着输油管，当时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今天回想起来，这小子是借着考察偷。。。不，是收石油去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那么一会儿才能收多少？不行咱们再跑一趟？争取把老m薅干净！” 张山笑道：“已经收干净了！” 高颖惊奇：“那么一会儿你就能收完？” “在长期的锻炼之下，我现在清空北湖水库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张山有点儿得意洋洋。 “也就是说，那些油井。。。” 高颖面露惊喜，一把抱住张山：“老公给你太棒了！” 这是高颖第一次这么喊他。 张山得意之余，又明显感觉高颖对m国的看法和自己如出一辙，不禁奇怪道：“你没觉得这样不合适？” 高颖淡定了一些：“我爷爷是曾经是军人，我受他影响比较大。。。” 张山哈哈大笑起来，随后把自己的全盘计划托出，比如他准备在在m国产油区把绝大部分储量都薅走，再比如建立大量的仓储物流中心是为了收集更多的粮食物资，以备不时之需。。。 在地下储藏间，他们聊了很久，累了回房又聊了很久。。。 又是一天过去，张山神清气爽的起床，旁边的高颖还像是一只小猫，蜷缩在大床的被子里。20出头的张山，体力还是不错的，再加上高颖也没有过经验，一宿被张山折腾的十分疲惫，半夜后才沉沉睡去。 这两天，二人几乎没出过屋子，就在房间里过二人世界。 第三天，张山觉得总在屋里不是个事儿，于是拿起手机翻了翻，发现徐天佑给他留了言，信息很长，内容大概是保鲜库出入库产品的一些日常。 现在保鲜库的工作也走上了正轨，凭借庞大的资金实力，保鲜库不仅能够自给自足，更是能带来不小的利润。 留言要表达的内容基本有两个，一是希望公司拨付一笔资金，对库区进行扩建，二是根据他的判断，库区在半个月内就要被填满，询问张山能否让客户拉走，或者给他授权卖一部分。 张山干脆利落的回了信息，告诉他扩建没问题，让他找自己老妈批钱，库里的东西先不要卖，近期他会回国，领着客户去装货。 回完了消息，张山才想起来，以前徐天佑从来不拿这些具体的事情烦自己，要说库容快满了这件事找自己没什么问题的话，扩建库房这种事，他以前从来都是找高颖啊。 快中午的时候，高颖起来了，张山问起这件事，高颖说知道，而且他是根据张妈的吩咐，让徐天佑直接找的张山。 这是什么情况，老妈是嫌自己事情不够多么？张山打算回去找机会问问老妈。 加州的油田被他薅的差不多了，张山决定带高颖在这里好好玩几天。 要知道，加州的旅游资源可是不少，着名的好莱坞离此地不过五六十公里，开车不要一个小时就能到，于是二人决定今天先去看看着名的星光大道大道。 长长的车队出发了，很快来到了洛矶杉市。 本来张山的意思是低调的逛一逛，但他不知道自己前天在南海岸广场疯狂购物的情况，不知怎么走漏了消息，网络上疯炒世界首富搬空奢侈品店的新闻。 那些接待过张山二人的店员也被采访，但她们职业素养还可以，只是承认了张山来店里消费过，至于买了什么，买了多少都是闭口不言。 架不住好事者带着摄像设备去店里拍摄，那些空荡荡还没来得及补货的货架说明了一切。 于是，全m国媒体都在讨论世界首富到底花了多少钱上来，有的媒体比较保守给出了上千万的数字，有的就比较激进了，说张山一天在那里花了几千万。 但只有知道真相的商场经理在背地里偷偷撇嘴，没人能想到吧，那些激进的媒体都是太保守了，谁能知道，那些大着胆子猜世界首富消费金额的媒体，只猜到了实际张山消费额的零头。 当然，也有媒体拍到了一车一车的物资，从张山租住的别墅往机场拉去。有小道消息称，张山租了一整架货运飞机拉他的奢侈品。 m国人民被张山的财大气粗镇住了。 资本主义社会下的普通劳苦大众是见过钱的，那些花钱如流水的富豪烧钱的方式多种多样，但是像张山这个购物方法的，他们是真没见过。 张山的车队从出了别墅就被狗仔盯上了，所以当车队来到星光大道大道附近的时候，那里已经挤满了新闻记者。 叶峰坐在副驾驶，回头问张山：“咱还下去么？” 张山看了看依偎在怀里的高颖，明显自己女朋友是想逛一逛的。 龙国人有个共同的特点，叫：来都来了。。。 张山点点头：“都到这儿了，不看看可惜了，让小队的人帮我挡一下记者吧！” 于是，一身新买的奢侈品外衣，手戴顶级名表的张山，搂着高颖一下车，就被疯狂闪烁的被挡在保镖墙外的闪光灯晃花了眼。 他不禁有点儿后悔，早知道应该戴个墨镜的。 有记者透过保镖墙，探出一只话筒：“请问张山先生，有网络传言您在南海岸广场购物中心豪掷数千万消费的事情，是真的么？” 张山停下脚步，看了一眼提问的记者，凑到话筒前：“这完全是谎言。。。” 记者们哗然，那些自媒体博主拍到空空的店面不会造假，首富为什么要否认呢？ “。。。我前几天在南海岸购物中心，消费了差不多1.5亿m元。。。” 记者们瞬间安静了一下，没想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首富爆出这么一个大料来。 紧接着，更多的记者开始提问。 “张山先生，请问方便透露下您买的什么东西么？” “张山先生，您购买这么多的东西，是有要移民m国么？” “张山先生，您花如此多的钱消费，是为了您身边的这位女伴么？” “张山先生，您对m国和龙国之间的贸易战是何看法？” “张山先生，请问这位是您的女朋友么？” “张山先生，您在好坞莱还会继续购物么？” 记者们再次提问，张山却在保镖们的簇拥下，和高颖一起顺着星光大道慢慢的溜达。 记者们跟着首富的脚步，还在不断地拍照。 高颖有点儿不好意思，尽管她一直是企业高管，经常受到外界瞩目，但是被记者像是看猴子一般的围起来，也会让她感觉不适。 张山拍怕高颖的手：“你跟了我这个世界首富，以后怕是比明星还引人注目，你做好准备了么？” 高颖只是一时不适应身份的转变，但她很快调整过来，她有些好奇的问张山：“你是怎么适应这种情况的？” 张山哪敢说是《福不福》爆料后，自己一直都是这种状态，自己早就适应了。 他装逼的说：“生活就像被**，如果无力反抗，就躺下来好好享受。。。” 话没说完，高颖就捏着他后腰的细肉，来了个180度大旋转。 张山的脸红了，疼的！ 高颖的脸也红了，羞的！ 好莱坞星光大道呈 “t” 字形分布，横的部分很短，只有六七百m，长的竖直部分，也就是张山他们在走的这一段，有两公里多。 他们一边走，一边好奇的观看脚下的星星和上面的名字，有些是比较早期的电影明星留下的，名字张山和高颖都没说过。 但也有的是他们知晓的，看到有认识的明星留下的星星，高颖就在那里大呼小叫，指给张山看。 这里总共2800多颗星星，二人边走边看，高颖不仅找到了龙裔功夫明星李龙的星星，还找了国内功夫巨星陈龙的星星。 走到麦吉逊的星星前，张山停留了好一会儿。 这是一个伟大的明星，虽然张山没有赶上他如日中天的时候，但是从过去的影像资料里，他还是能一睹当年的盛况。 他是m国着名的音乐家、舞蹈家、慈善家、演员，在那个只有磁带和录像带的年代，拥有世界总销量唯一一张过亿的专辑，一直到现在这个记录都没有被打破。 他的音乐风格融合了流行、摇滚、r&b、灵魂乐等多种元素，舞蹈更是独树一帜，他对音乐界和舞蹈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同时，他又是一位着名的慈善家和人道主义者，曾资助过 39 家慈善救助基金会，慈善捐款高达 3 亿美元，是全世界以个人名义捐款最多的艺术家之一。 那首大合唱，更是拯救了不计其数的非洲饥民。 后来，传出了他的大量负面新闻，说他喜欢小男孩，他的音乐事业一落千丈，成了人人喊打的“疯子”。 这些，张山是不相信的，原因就是这个人在死亡之前，半昏迷的状态下，还在含糊的说着自己要再建设一些儿童医院。 后来，在他死后，那些当年指控他的儿童站出来，承认当年自己的家长为了讹钱，怂恿他这么说的，这才给这个伟大的音乐家正了名。 但人都没了，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张山在这里盘桓了很久，唏嘘这位音乐家悲情的一生。 严格来说，这条大街上的明星，张山只认识几十个，但这并不妨碍他和高颖在街上慢慢走动，寻找那些他们知道的明星留下来的印记。 最终，这条街他们还是没有逛完，明星大道街上的人越来越多，除了记者，很多在此游玩打卡的游客也凑了过来，想要一睹首富的风采。 很快警察就过来了，开始疏导人群。张山迫不得已，领着高颖走进了旁边的大型购物中心，这个叫做好莱坞高地中心的地方，是好坞莱最有名和最豪华的购物中之一。 张山进来就有点儿后悔，被逛街恐惧支配的张山有点儿想逃，但却逃不掉。 高颖看见一家熟悉的奢侈品店，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张山无奈的跟上。 店长一眼认出了这两天正火的全球首富和他的女伴，他可是知道首富在他们其他专卖店花了不菲的大笔m金的。 他热情洋溢的迎了上来，先示意安保在店门口拉起了临时禁止入内格挡，然后上来满脸陪笑的问高颖：“有什么能帮助您的？” 高颖看了看店内的陈设，发现大部分东西她都已经在几天前买过了，而且感觉这里的货品似乎没有南海岸广场店那么全。 她哪里知道，南海岸广场的专卖店，为他们抽空了大半个m国专卖店里的稀有货品，供他们选购。 这家店的规模也不算小，但和前者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的。 高颖比较失望，在店里草草的逛了一圈，没有买任何东西，失望的离去。 专卖店的店长也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他气直拍大腿，叹息自己是让南海岸店抢了风头。 连逛了几家，情况都差不多，他们很快来到了一个高大的建筑面前。 “龙国大剧院？” 张山疑惑。 这个有些龙国传统建筑风格的门头，看起来格外熟悉。 出来旅游，能看到龙国命名的剧院，张山二人感到一阵亲切。 张山刚想带着高颖进去看看，却发现剧院门口一溜儿黑西装的老外，正在维持秩序，旁边一个大牌子上写着“雕牌新品时装发布会”。 排队的人们穿的光鲜亮丽，手持邀请函，在黑西装查验邀请函后，依次入场。 张山觉得很新奇，他一直以为时装发布会都是在晚上进行的。 见到需要邀请函，张山就没往里面闯，而是和高颖兴致勃勃的参观起大剧院门口，名人留下的手印来。 第144章 时装发布会 雕牌时装发布会的组织者叫克里斯蒂娜，她今年快50了。她不仅是雕牌的股东之一，更是公司的首席设计师。 她对自己的作品有着极度的自信，自视甚高。 今天雕牌时装的秋季发布会，马上就开始了，在和后台的姑娘们反复确认服装没有问题后，克里斯蒂娜出来透一下气，准备缓解一下情绪。 然后回去后台，盯着姑娘们，这个发布会很重要，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就在她拿出一支精致的女士香烟，准备给自己点上的时候，她无意中向门口一瞥，阳光洒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群川流不息。 突然，她的目光被一对身影吸引住了。男子身材挺拔，气质非凡，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场。而他身边的女子，美丽动人，优雅大方，正拿着手机和男子自拍。 克里斯蒂娜一眼认出了男人就是世界首富张山。 作为时尚达人，了解自己的目标客户群是应该的，她订购了大量的财经杂志，和业内人士关心行业信息不同，克里斯蒂娜阅读这些在职的目的在于了解这些有钱人的个人和家庭信息。 她本身就是《福不福》杂志的忠实读者，这个杂志排名虽然水分不小，但是这对克里斯蒂娜来说足够了。 龙国的张山荣登世界首富的事情她当然清楚，而且对张山和杂志之间的矛盾知道的一清二楚。 张山那张脸，化成灰她都认识。 这家伙怎么来这里了？昨天的报纸还在长篇累牍的报道首富先生在隔壁县疯狂购物消费，今天怎么就跑到这里了。 看他和那个女孩亲密的样子，应该是首富陪着自己的女伴来星光大道旅游了。 克里斯蒂娜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如果能邀请张山和高颖参加自己的时装发布会，那对于雕牌时装品牌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机遇。她毫不犹豫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迈着坚定的步伐向他们走去。 “你好，美丽的女士！” 高颖拍完了照片，两人脑袋凑在一起正翻动照相机的相册，却不想有人凑上来和高颖打招呼。 保镖拦住了克里斯蒂娜。 张山和高颖对视了一眼，二人的目光都流露出来“她是谁？”的神色。 克里斯蒂娜觉得眼前首富保镖立起来的胳膊像墙壁，把她死死拦在离张山几m以外，她忙不迭的出声：“我是雕牌的克里斯蒂娜，我有事找这位女士！” 她一指高颖，张山看她不像是坏人的样子，挥手让保镖放人。 “您好，张山先生，高颖女士，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们。我是雕牌时装的设计师克里斯蒂娜。” 克里斯蒂娜微笑着，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张山和高颖微微一愣，随即露出友善的笑容。“你好，有什么事吗？” 张山问道。 克里斯蒂娜连忙指了指身后的龙国大剧院，介绍起自己的时装品牌和即将举办的时装发布会。“我们雕牌时装一直致力于打造独特而时尚的作品，这次的时装发布会将会展示我们的最新系列。我真诚地希望你们能拨冗参加，相信你们一定会喜欢我们的设计。”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热情和自信。 高颖饶有兴趣地看着克里斯蒂娜，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听起来很不错呢。” 她转头看向张山，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张山微微思索了一下，他敏锐的观察到高颖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啊，我还没参加过时装发布会呢！。” 克里斯蒂娜心中一阵欣喜。 “那二位请随我来！” 说着，克里斯蒂娜将二人引到了剧院门口。 门口是一面巨大的嘉宾签到墙，张山和高颖在保镖的护送下，先跟随克里斯蒂娜来到了这里。 签到墙前面全是记者，闪光灯不停闪烁，某个张山不认识的名媛签完字，正在签到墙前接受记者们疯狂的拍照。 克里斯蒂娜拉过旁边的主持人，交代了几句。 主持人会意，拿起了话筒：“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很高兴我们邀请到了世界首富张山先生和她的女友高颖女士莅临现场，参加雕牌本年度全球秋季时装发布会，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他们。” 现场的观众们鼓起掌来，伸长脖子想近距离领略一下世界首富的风采。 张山和高颖没想到有这么一出，但二人也算见过世面，马上调整了心态，走到签到墙下，找了个空白的地方分别签了字。 回身之后，就开始迎接记者们亮如白昼的闪光灯。 幸好之前买了不少衣服鞋子，男的英俊，女的靓丽，而且高颖的外套恰好还是雕牌的，和他们的主题也能遥相呼应上。 还好这里没有记者提问的环节，拍照过后，克里斯蒂娜就把张山安排在了前排的最好位置。 受限于场地的原因，张山的保镖们只有冷锋跟了进来。 给张山安排了事先预留的vip座位，这个位置正好处于买收区的最前面。 一般来说，一场时装发布会座位安排可以根据嘉宾的重要性和身份进行分区，比如媒体区、买手区、明星区等。 买手区一般都安排品牌买手、百货公司买手、多品牌精品店买手、线上零售商代表和线下零售商代表等，当然其中也包括给一些有钱人预留了座位。 要知道，时装发布会除了讲述品牌故事、设计理念和流行趋势外，最重要的功能就是向有钱人展示他们新设计的高定礼服。 这些礼服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甚至上千万m元。 这种专门为客户定制的礼服，摆在店面里售卖是不太可能的，因为设计师和制作团队干了几个月，有可能才缝制出一两件可以供展示的礼服。 客户如果要订的话，他们的团队才能根据客户的身材量身定制。 克里斯蒂娜回到后台，开始跟进上台前的最后一点儿工作。 随着时间的推移，发布会现场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各界名流、时尚达人、媒体记者纷纷到场，场面十分热闹。克里斯蒂娜站在后台，紧张地看着舞台，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顺利。 张山则是饶有兴趣的四处观望，他对这一切也感到十分好奇。 终于，发布会正式开始，本次发布会请的m国本土歌手登台献唱。 张山皱着眉头，看着场中那位雌雄莫辨的歌手在台上引吭高歌，伴舞的一群也是群魔乱舞。有大胡子穿超短裙的，有女性剃光头的，有妖娆的大胖子，也有浑身都穿着铁环的尼哥。 张山和高颖咬耳朵：“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高颖也很难接受这种舞台风，笑着回答：“这是人家主打的多元文化，lgbt！” 张山撇嘴，高颖笑的花枝乱颤。 歌手下去后，克里斯蒂娜上台客串主持，讲述了今年的时尚流行趋势和雕牌自己对颜色搭配的理解，并且对来宾表示了欢迎。 下面的就是张山喜闻乐见的服装展示环节了，是模特们身着雕牌时装，伴随着有节奏的音乐，优雅地走上舞台。 他们每一件时装都如同一件艺术品，展现出了克里斯蒂娜的独特设计风格和精湛工艺。从华丽的晚礼服到时尚的日常装，从精致的配饰到独特的鞋履，每一个细节都让人惊叹不已。 观众们被这些美丽的时装所吸引，不时发出阵阵赞叹声。媒体记者们也纷纷按下快门，记录下这精彩的瞬间。 在观众席中，高颖两眼放光，她赏着克里斯蒂娜的设计，感受到了时尚的魅力，明显被这些时装所打动，购买欲在蠢蠢欲动。 张山则是惊叹于模特们的大长腿。 那些各种肤色，不同人种的模特，几乎没有身高低于1m8的，再加上她们脚上不低于10公分的高跟鞋，显得身姿非常挺拔。 高颖的身高超过1m7，在龙国女孩中不算矮的了，但在这个场合就显得娇小可爱了。 张山一遍欣赏模特，一边计算模特的腰腿比例，不禁暗自摇头：不同种族，身体差异真的很大。但看着这些模特瘦骨嶙峋的样子，张山又不禁怀疑，这个尺码的服装，真的有普通人能穿得下去么？ 在高级音响有节奏的音乐中，模特在t台上来回穿梭，克里斯蒂娜手忙脚乱的指挥着模特更衣，换鞋，保证走秀的连贯性。 这个时候，已经有雕牌的市场销售人员蹲在了高颖的边上，小声的向高颖解释每件服装的设计理念和设计师要传达的思想。 高颖则是在销售人员提供的精美画册上写写画画、 张山不明所以，看了一眼没再关注，而是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舞台上。 说实话，雕牌的发布会是很专业的，不管是舞台效果，灯光、音乐，现场的布置都是顶尖的，流程安排的也很紧凑。 在不同系列的服装发布中间，会有串场的小节目，主持人上台或是和台下的明星大腕开玩笑打趣，或者是介绍下个系列服装的特点。 张山看的兴致勃勃，却不知旁边的高颖已经成了本场时装发布会的最大个人买家。 后面的预定时装环节，张山不太感兴趣，看高颖和销售以及克里斯蒂娜聊的热火朝天，张山和高颖打了声招呼，让她慢慢挑，自己出去透透气。 冷锋见状，要和张山一起出去，却被张山要求留下来保护高颖。 尽管如此，冷锋还是通知了特战小队的其中4个人，寸步不离的跟着张山。 张山其实是尿憋急了，发布会十分精彩，他根本不舍得提前离场。 他找个工作人员，问清厕所所在位置后，溜溜达达的直奔卫生间。 但是很不凑巧，卫生间门口摆放着“禁止进入”的牌子，几个身穿工装的工人，把梯子摆在厕所门口，看起来像是电路出了问题。 张山上前询问才知道，厕所里的电路故障，电动马桶无法使用，正在维修，预计半个小时就能修好。 张山看着维修工抱歉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无奈问道：“那离这里最近的厕所是哪一个？” 维修工指了指舞台后面：“那里也有厕所，着急的话可以用那个！” 张山耸耸肩，道谢之后，带着保镖直奔后面的厕所。 看来受到外面厕所坏掉的影响不小，这里的男女厕所都排着队。 好在男厕所的队伍很快，张山很快就走了进去。 其实，比起这里干干净净的厕所，张山更喜欢在没人的时候，闪身去异界，在隆隆作响的机器轰鸣声中，随便找个地方洒洒水。 保镖们还是很尽责的，特战小队一人排在张山前面，先行进入厕所。又有人出来后，张山进入厕所，其余特战小队守在门口。 张山一进门，就愣住了。 保他的特战小队队员，委顿于地，一个西装男正把一根针管从队员的脖子上拔出来。 里面足足有八九个人，面向张山，虎视眈眈。张山意识到不好，刚要开口叫人，却在见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后，识趣的闭上嘴。 “张山先生，请跟我们走。。。” 张山苦笑：“能不能让给你我先撒泡尿。。。” 领头的黑西服微笑着摆了摆手中的枪，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另一个西装男按住墙壁，拉出一个把手。张山赫然发现，这是一个伪装起来的门，他后腰被人顶着手枪，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门口的特战小队很快意识到了不对，之前几乎每分钟都会有人走出，但是这次，几乎三分钟了，没有任何人走出来。 他们强行推开阻拦他们的服务生，进了厕所一眼看见歪倒在地上的自己人，他们神色大变，迅速呼叫了冷锋。 冷锋陪着高颖，忽然听到小队队员的呼叫，他的冷汗一下就出来了。 “小队队员的情况怎么样？” “被迷晕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冷锋定了定神，马上安排小队队员接替自己的位置，然后自己向厕所位置跑去。 第145章 威逼 张山猛地从光线明亮的卫生间，进入这个黑乎乎的通道，眼睛花了薅一会儿才适应过来。 他询问：“谁派你来的？他给你多少钱，我给10倍！你知道的，我有这个能力！” 后腰的手枪明显迟滞了一下，然后又重重的顶了他的后腰一下，示意他往前走。 张山觉得有戏：“我可以给你一亿m元的现金，或者等价黄金也可以，你看怎么样？” “闭嘴！再说话我就打死你！” 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首富，乖乖闭上嘴了。 通道连接的是地下停车场的一个杂物间，张山出了杂物间就被推上了一辆汽车，紧接着张山被戴上了头套。 其实张山有无数个机会可以跑回空间的，但他没有这样做，这些人费这么大的劲儿绑架自己，是不会轻易把自己弄死的。 老话说的好：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张山必须要搞清楚，这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向自己这个世界首富下手。 车轮在地上剧烈的摩擦，迅速的冲了出去。张山感觉到车子开出了地下车库，然后七拐八拐上了公路，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才慢慢停了下来。 上车之后，黑西服们先搜了张山的身，结果连个手机都没发现，这其实也并不奇怪，要知道有钱人身边的工作人员一大堆，随身什么不带并不新鲜。 他们也没有绑上张山的手脚，只是一直拿手枪顶在张山的腰上，很明显张山表现得就像一个正常的亿万富翁，没有绝对把握下，这些亿万富翁不会兵行险着的。 在肾上腺素的加持下，张山一时间忘了上厕所的事情，他头脑里不断地在思索，对方究竟是谁。 下了车之后，走进了某个建筑物，然后被推进一间屋子，门被关上，听到周围没有动静了，张山这才自己摘下头套。 灯光刺的他几乎睁不开眼，好一会儿，他的眼睛才适应了光线，这才发现，自己坐在一个四面没有窗户的屋里。 这明显是个牢房，一张小床，一个洗手台，一个马桶。 张山尿意上涌，赶紧痛痛快快的释放了一次，这才有心情观察起房间。 房间四面都是白墙，天花板的角落里有个摄像头正对着张山。 不过还好，刚才张山释放的时候是背对摄像头的，张山松了一口气。 他伸了个懒腰，顺势躺在这张窄小的床上，伸手把薄被子盖在身上，蜷缩着开始“睡觉”。 在被子的掩护下，他从空间中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来的时候，黑西服们对张山进行了严格的搜身，就连鞋子，都在进这个监狱之前被换掉了。 但这些对张山藏手机显然是没什么用的，不出所料了，这里手机是有信号的，他掏出手机后第一件事就是给老妈发了个长长的信息，然后把信息转发给了高颖。 想了想，张山又给冷锋发了信息。 给他跟老妈和高颖发的短信先是说了自己被不明人士绑架，目前没有生命危险，凭借自己的空间能力是可以随时逃出生天的，但他想知道到底是谁想对自己不利，毕竟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给冷锋发的是自己的经纬度，并告知冷锋营救计划由高颖全权负责，没有她的命令不得轻举妄动。 收起手机，张山盘点了一下自己的武器情况。 出国前，齐耀民给他配发了持枪证和一把军用手枪，数百发子弹和一身防弹衣，外加一顶头盔和一批定时炸弹等武器，并让冷锋带着自己打了几天的靶子。齐耀民告诫张山，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准使用这把这些威力巨大的武器。 于此同时，齐耀民还给他准备了一系列的逃生用品，从降落伞到电棍，从防狼喷雾到军用匕首，从电磁干扰器到卫星电话，林林总总一大堆。 但是张山最喜欢的，还是枪支。事实上，没有男人不喜欢武器的，张山拿到了这把手枪，就像得到玩具的小男孩，总是想拿着手枪把玩。冷锋是玩枪的专家，他教张山如何分解和组合手枪，如何给手枪进行保养，当然也教会了张山如何使用这把武器。 张山对使用枪支是比较有天赋的，在冷锋给他找的内部靶场，张山很快由脱靶到上靶，再到分布点集中在8环以内，只花了两三天的功夫。 就连冷锋也对张山的射击天赋啧啧称奇，连说能考上华清的学生就是聪明，如果张山入伍，八成会成为射击好手。 张山几天练下来，能在50的距离上，基本保证打进8环，当然和冷锋的9环之内和移动靶枪枪能中还是差了不少。 冷锋是知道，一个新手能做到张山这样相当不容易，就连自己一开始接受训练的时候，设计项目比张山也是差了不少的。 张山没有太在意，说实话，当时的他不太相信自己在几十人的保护下，能有什么场景能使用到这把枪和防弹装备。 世事无常，张山想到：“万没想到，自己还真的可能用到这把枪了！” 清点了一下子弹，装好了一堆弹夹，张山把手枪上膛重新放回空间，准备有需要的时候随时能拿出来射击。 但是他没能躺多久，很快黑西服重新进来，给张山重新戴上头套，把他带了出去。 走的时间不长，上了个阶梯，然后他被带到了另一个房间，屋里只有他坐的一把椅子，对面坐了一个须发皆白的外国老头。 张山淡定的坐下，总觉得对面的老头儿有点儿眼熟。 “说吧！你或者你的组织想要什么？” 老头吃惊于张山的镇定：“你可以猜猜！” 张山叹了一口气：“你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找了个带暗门的厕所，动用了不少演员，把我弄到这里来，应该也只能是为了钱。 而且，我猜你们为了我，应该准备了不止这一个地方，这几十个人吧？” 老头儿抚掌大笑，说：“你猜的很对！我们为你准备了13个地方，这花费了我们不少的财力物力和人力。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麦克索伦！” 张山瞳孔一缩，这个人他知道，仿佛听说过，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他在空间里找了几本财经书籍，很容易就找到了这个人的简介。 上面的文字充斥着诸如“华街之狼”、“金融大鳄”之类概括性的词语。 “这是第几个陷阱？” 麦克索伦笑了一下：“第9个！” 张山挑眉：“那个设计师是你们的人？” “不不！张山先生，那是个意外，本来我安排的是个女明星，会和你偶遇，再以粉丝的名义，邀请你进入时装发布会，但没想到，那个设计师认出你了，省了我们一个步骤。。。” 张山恍然，他刚才就一直在想克里斯蒂娜的事，他复盘了一下她的言行，发现毫无破绽，为此他还疑惑了很久，没想到这个邀请自己的关键人物，居然不是在演戏。 “你怎么确认我一定会去厕所？” 麦克索伦接着说：“你大概没注意到给你递果汁的美女。。。” 张山疑惑：“万一我很能憋尿呢？” “果汁里我们下了利尿剂。。。” 张山无语了，他就觉得很奇怪，自己不过喝了一杯果汁，就这么想上厕所，原来根儿在这里呢。 “所以最近的那个厕所是坏的，我不得不去稍远一些，带了暗门的厕所对吧？”张山长叹一声：“你们真是处心积虑啊！动用了不少人手吧？” “真正参与这件事的有上百人，但绝大多数人只是被我们要求做其中一个环节的事情，他们甚至不知道目标就是你，所以。。。” 张山接上：“所以他们就算被抓，不管是严刑拷打还是威逼利诱，甚至做测谎都找不出什么毛病来对吧？” 麦克索伦微笑点头：“这十几个陷阱我们动用了上数百人，花了上千万m刀，好在结果还是不错的。。。” 张山直到自己目前没有生命之忧，他放松下来，五指交叉笑问：“我还真不知道华街的教父还干绑架的买卖！” 麦克索伦笑容不变：“我是请张山先生过来谈合作的。” 张山嗤笑一声：“我还是第一次见把人从厕所掳走谈合作的。” 然后他四下观察了一下，接着问：“你就不怕我劫持你，然后逃出去？” 麦克索伦：“你劫持我也没有用，我只是某些利益集团的代表，张山先生该不会相信那些关于我的故事真的是我一个人做出来的吧？” 张山讶然，随后若有所思。 麦克索伦：“我们谈谈条件吧！” 张山：“你要多少钱？” 麦克索伦没有回答，反而提问：“说说你的界山精炼吧！” 张山一听，就知道对方的意图多半在自己的界山精炼上或者说是黄金上了。 他耸耸肩，“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 张山笑了，开始撒他的弥天大谎，从张爸接收金矿，到发现超级大矿脉，然后出产了几乎科学界无法理解的大量天然金块。 他说的话真假混杂，但是观察对面听他胡沁的麦克索伦，显然是相信了的。 这也不怪麦克索伦这么容易上当，一是对面这个小子年纪很小，不像是老谋深算的样子，二是张山所说的和他之前了解到的基本都能一一对上。 麦克索伦在倾听的同时，偶尔也会提出诸如“谁是界山的实际控股人”之类的问题，张山则是脸不红心不慌的直接回答是自己老妈。 同时心想：“老妈掌管了公司的财务，这样也不算说谎。” 麦克索伦也问起了上次的黄金期货的事情，询问这里面是否有官方的手笔。 张山当然是一口否认，只说这个老妈和高颖共同谋划的，黄金期货大战的时候，他在沙国考察石油公司，根本没在国内。 这个情况也和麦克索伦掌握的信息一致，再加上对张山以往经历的研究，麦克索伦并不认为这个20岁左右的年轻人，能够操控那么大一场黄金期货大战，于是他就没有对这个问题再深究。 当麦克索伦问到黄金期货大战到底获得了多少利润的时候，张山推说自己不管公司事务，钱都在老妈手里，他只知道挣了上万亿m金。 尽管他只说了他们这次所挣的三分之一还不到，但也把麦克索伦震惊的外焦里嫩。 麦克索伦其实并不知道界山精炼到底挣了多少钱，因为前期的时候那些空单应该不可能全都是界山的，他也不知道界山使用了多大的杠杆。 后期的时候，很多金融机构和影子银行下场了，但是据他估计，界山精炼应该挣了不少于5000亿。 张山一看麦克索伦的表情，就暗自后悔：说多了，应该再编个小点儿的数字的。但是话已经说出口，张山也是个心大的，就没有再纠结这个事情。 当然，麦克索伦还再次确认了界山公司的股权结构，尽管他手里有详细的信息，但是听到张山亲口说出来界山精炼这个庞然大物的股权百分之九十九都在张山一个人手中时，还是大受震撼。 最后，麦克索伦说出了他想要的东西：“我想要你的界山精炼。” 张山无所谓的耸耸肩：“那给你好了！” 麦克索伦颇感意外，他以为要在这件事上威逼利诱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你为什么这么痛快，那金矿你不要了么？” “那是界山精炼的黄金，都是来自于我爸名下的金矿，那是他个人独有的。。。” 麦克索伦有点儿傻眼，他的终极目的是金矿，而不是什么界山精炼和界山贸易，那点儿食品才值几个钱？ 这也就是他不知道张山在几个国家囤了多少东西，否则他绝对不会生出这个想法。 紧接着，张山扔出了另一个“大炸弹”。 “而且，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是拥有这些财富吧？” 麦克索伦心一沉。 “实话跟你说吧，我们父子还有我母亲，高颖，不过是代持这个公司和金矿，我们的背后。。。” 麦克索伦明白了，他完全明白了。 张山看见对面的麦克索伦敲敲脑袋，懊悔的说：“我早该想到，一个20岁的年轻人，登上世界首富的位置，他的父亲能拿到全球独一无二的黄金矿脉，一个做财务的普通人和一个从未在跨国公司起到主导地位的ceo，怎么可能做出这些大事。” 麦克索伦惊呼：“你们是，而且只能是为某些集团代持股份的小喽啰，你们不过是傀儡。。。” 张山笑道：“看来咱们的身份很相似啊！” 第146章 军火 麦克索伦几乎快哭了，他原本的计划是劫持张山，然后逼迫张山签署一些协议，用复杂的股权嵌套方式，拿到起码一部分界山精炼的股份，进而获得那个超级金矿的全部或者部分所有权。 但是他没想到，对方是如此的狡猾，他们挑中了一个家庭的不同成员分别持有金矿和精炼公司，这样就可以把生产端和黄金持有端完全分开。 抓了张山，让他把界山精炼转让可以说是一点儿用都没有，别说这个转让协议到了龙国能不能被界山背后的人阻挠，就算拿到了，恐怕获得的也是一个空壳子。 这样的话，手里的这个张山就成了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那不如。。。 想到这里，麦克索伦不禁目露凶光。 张山被他的表情转换吓了一大跳，知道对方起了杀心。 “那什么，不管怎么说，我明面上的身份是世界首富，失踪了的话，会有无数人找我。”张山提醒他“拿我当人质，起码能从界山换回几亿m元的。。。” 麦克索伦一想也对，自己已经在黄金期货大战中，输的这么惨了，拿这小子回回血也算不错，于是问完高颖的联系方式后，叫黑西服进来，把张山带了回去。 回了牢房，张山如法炮制，钻进被窝开始发信息。 麦克索伦则是和他背后群体报告今天和张山的谈话结果，并建议采纳张山的意见，向界山公司勒索10亿m金，多少能弥补一些黄金期货上的损失。 到了晚上，眼看已经接近2点，躺在床上的张山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是时候应该逃跑了。 他怀疑头上的监控有夜视功能，必须先破坏掉，于是在空间里先找出了齐耀民给他准备的电磁干扰器，这东西是专门对付有线和无线摄像头的。 在被窝打开开关之后，确定这个东西开始工作，张山抬头看了一眼监控，果然那个小红点灭掉了。 张山去空间瞬间穿上防弹衣，然后躺在床上，然后开始静静等待。 果然，没几分钟，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门上的小窗被打开，室内的灯光亮了起来，警卫狐疑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张山，然后开门进去了。 几分钟前，监控室传来警报，显示这里的监控花屏故障，于是两个值班警卫来地下室看看。 说实话，俩个警卫从未想过张山越狱的事情，这个年轻的世界首富还是学生模样，这一路上也很平静，张山没有露出任何逃跑的企图。 再加上张首富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被作为攻击手段的东西，就连裤腰带都在进来的时候被拿走。 两人进来，一人看住张山，一人抬头狐疑的看着已经灭灯的监控，他们按动了肩膀上的对讲机，试图联系监控室，但对讲机里只传出了“沙沙”的白噪音。 二人有点儿疑惑，这时候张山坐了起来，两个警卫一愣，就看见张山朝他们小手一挥，眼前空中突兀的出现了一个---汽车？ 瞬间出现的汽车一下把两人压倒，不容他们惨呼出声，张山一手一个，连同汽车一起收进空间。 他知道这两个人是死定了，第一次杀人让张山心跳速度加快，直冒虚汗。 容不得他多想，张山出了门，长长的走廊里，灯火通明。 张山心虚的看了两眼，结果发现走廊上并没有人，头上也没有悬挂着相应的摄像头。地下室的走廊并不长，一眼就能看到头，大约只有十几米。 关他的房间位于这个地下室的最里面，除了这个房间，还有5间。张山好奇心大起，先凑到对面屋子的房门前，用力一转门把手，果然。。。纹丝不动。 张山想了想，强忍不适，进了空间，两个警卫还保持着被汽车撞倒的样子，龇牙咧嘴，表情痛苦，看起来栩栩如生。 但是张山知道，一旦放出这两位，他们在瞬间就会死去。他在空间里翻了一下两个警卫的衣兜，果然找到了一串钥匙。 打开之后，确是大失所望，目力所及，近百平米的小房间里都是木架子，上面摆的满满的都是各种酒，大部分是红酒，张山粗略估算了一下，这里起码有数千瓶。 张山不太懂红酒，仗着外语不错，他只能读懂瓶身上的部分花体字，比如“拉菲罗斯柴尔德城堡”，“波亚克村”等零散的信息，瓶身上的年代各有不同。 张山就是再酒痴，也听说过拉菲的鼎鼎大名，他怀疑这玩意儿就是，但是又有点儿疑惑：拉菲的瓶子也太“low”了，一点儿也没有高大上的感觉。 其他颜色各异的酒类，张山也不大认识，但是有的酒瓶身雕龙画凤，镶嵌宝石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但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麦克索伦对他的威胁让张山感觉十分不爽，于是红酒连同架子全部清空。 张山不知道的是，麦克索伦同时还是一个酒类收藏爱好者，这个地下室里面装的，是他几十年来从世界各地收集的好酒，大部分他从来舍不得喝，没想到便宜了张山。 要知道，收集这些酒类不仅仅要有钱，有些绝版的酒是要看运气才能搞到的。 出门后打开了第二个房间，里面全是罐头，肉罐头玉米罐头水果罐头应有尽有。张山也闹不明白，麦克索伦都这么有钱了，为什么还喜欢吃罐头。 但他不知道的是，麦克索伦还是末日论爱好者，眼前的这个只是应急的一个储藏点。他为自己准备了好几个“末日地堡”，里面堆放大多都是类似的罐头，用以应对不知什么时候发生的灾难。 张山毫不犹豫，全要了。 第三间，满满登登，全是全是应急物资，最里面是一排4个大保险柜，张山没有细看，先收了再说。 靠近地下室出口，对门的两间就很有意思了，门口的门和锁和其余四间都不一样，看起来十分的坚固。 张山很容易从钥匙串里找出了两个不一样的，厚重的大门被打开，张山进去一看，眼睛都睁大了。 这个房间的四周全是架子，架子上各种不同武器，中间地面上则是摆放着一个带着三脚架的加特林机枪，旁边是几个大箱子的配套子弹，这特么完完全是个军火库。 再旁边是一个闪着金属光泽的大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各种刀具，长刀短刀，各种匕首折刀。张山咧嘴一笑，这东西挺好，现在是我的了。 他看着满屋的武器有点儿发愣，据他所知，就算在m国，眼前的这些武器，大部分也属于非法。 但是自己时间不多，先收了再说，收到最后，两只金光闪闪的ak和不知什么型号的手枪，引起了张山的注意。 这东西好像和被击毙的某人手里的黄金ak很像啊！张山如是想到。 清空了之后，张山先在空间里给加特林上了弹夹，又拿出来比划了一下，才依依不舍的放了回去。 这次m国之行，张山决定给自己增加一个靶场打靶的项目。 然后张山打开了最后一扇门，里面大木箱上的m国军方标志，吓了他一大跳。 拿出撬棍，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肩扛单兵火箭弹，上面明晃晃的印着“m72a6”，冷锋虽然对张山进行过武器常识培训，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张山会接触到这种级别的军用装备。 所以，他对张山的培训，主要集中在手枪，步枪，狙击枪的简单认识和使用，最多还有点儿诸如手雷之类的单兵武器上。 大箱子收取后，张山又看到了写着“mk2”的木箱子，打开一看，这里面密密麻麻摆放的全是类似茶叶罐的东西。张山打开一看，再次被震惊，里面放的是单兵手榴弹，数了一下，一箱25枚，这里足足有20箱。 张山倒吸一口冷气，这老小子难道想打一场局部战争？ 收完木箱后，地下室空出一片地，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带锁的大箱子，张山从空间拿出一柄大锤，毫不犹豫的向锁头砸了下去。 一声巨响，锁头被砸坏，打开箱子一看，张山居然认识这里面的东西。影视剧上经常能看到，我军在对付敌人的时候会摆上这个东西。 这是一个半弧形的短板子，弧形的外圈用写着：此面向敌。这东西就是原版的阔剑地雷。张山嘴角直抽，老小子预备这个干啥？ 后面的大箱子，是木质钉死的，但这难不倒张山，他先从空间里找个撬棍，然后不慌不忙的戴上手套，开始干活儿。 随着“吱呀”的刺耳声音，木箱被撬开，一包包写着c4的黄色牛皮纸包出现在眼前，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军用塑胶炸药。 张山记得在飞机上的那些劫匪用的也是这个，但飞机上那次的数量可比眼前的少多了。张山用秤称了一下，每包都是1公斤的，一共25包。 这样的木箱，一共8个，但是奇怪的是，张山没有找到配套的雷管，可能在他收起的某个箱子里面了，张山也不打算寻找，先收了再说吧，后面的东西张山没有细看，都是先收了再说，直到眼前的木箱子里，出现了一排的定时炸弹。 张山被绑架，他心里是有气的，他见到这一堆定时炸弹，心里有了主意。 这东西看起来也是军用品，不是影视剧中那种捆着一堆圆形二踢脚，上面带块表的那种，而是一个迷彩色的厚厚圆盘，上面一个用手拧动的表盘。 张山小心翼翼的拧动到了15的位置，然后按动了旁边的保险按钮，这东西没有明显的“咔嚓”声音，只是默默地转动着。 张山一开始并不确定这东西上面的15，是指15分钟还是15秒，都已经做好了闪身进空间的准备，等了好一会儿，表盘才有微小的变动，他这才确定这个定时炸弹的起爆时间应该是15分钟。 张山把时间设定好，一个屋子里扔一个，一共放了6枚，除了定时炸弹本身，张山还在每个炸弹旁边放了一包塑胶炸弹，既然想要我的命，那我对你就没有什么好客气的了。。 都做好之后，张山从台阶拾级而上，面前是一个厚重的大铁门，然而从里面打开是毫无难度的，张山出来之后反手把门悄悄锁好，为了防止别人能够轻易打开大门，张山往锁眼里插了好几根细铁丝，然后灌下去一整瓶的502胶水。 借着月光，张山注意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个紧邻着别墅的配楼，趁着炸弹还没爆炸，张山决定跑路。 好在外国的别墅一般都没有高大的围墙，张山顺着别墅墙壁悄悄往外溜去。 别墅的外面，很明显是有守卫的，张山远远的看着守卫，慢慢移动，却不想两只游荡在别墅周围的护卫犬突然冲了出来。 张山定睛一看，这是两只皮毛油光水滑的两只高加索犬。 它们紧盯着张山这位不速之客，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威胁声音。 张山一惊，迅速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只长长的鱼竿，点到了其中一只的身上，顺势将狗收进空间。 说起来这还是老爸送他的鱼竿，说闲下来能和儿子一起钓钓鱼。 张山没用过，但是在海上的时候，倒是借给冷锋用过。冷锋身手很好，但钓鱼技术却很臭，陪着张山在海上好几天，钓上来最大的鱼也没超过2斤。 张山还嘲笑他技术臭来的，没想到这东西还能用来“钓狗”。 另一只狗看见自己的同伴瞬间消失，有点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味事情，在它刚想张嘴大叫的时候，张山的鱼竿也点到了他的身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这狗子也消失不见。 张抹了一把冷汗，这狗子要是叫出声来就不好办了。 万幸，这种凶猛的高加索犬被训练的是悄悄接近敌人，然后下口咬，而不是一般的护卫犬，见到陌生人不管不顾的大叫，这才让张山逃过一劫。 张山贴着景观树跑了几步，正欲继续前行，却感觉后脑勺一凉，像是被一根金属管子顶住了脑袋。 “举起手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他背后发出。 张山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 第147章 重逢 张山秉承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乖乖举起双手，说话的是一个女性的声音，他总觉得有些熟悉。 “转过身来！”对方命令。 张山只得高举双手，慢慢转身，却不想对面举着手枪瞄准他的，是个熟人。 “艾中华?” “张山？” 二人同时问出口，“你怎么在这儿？” 艾中华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手中的枪。 张山看艾中华眼中的疑惑，不像是演的，稍微放心了一些。 “你怎么拿着枪？” 艾中华一笑：“我们m国的国情就是这样，从小我就被教育要枪不离手。。。” 张山默默地给艾中华点了个赞，眼看着她把这把小巧手枪的保险关上，然后插到后背的一个枪套里。 张山刚想再问，艾中华抢先发问：“你不是在搞石油公司的收购和陪着女朋友到处消费么？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张山没有注意到，她话里多少带了点儿醋意。 “说来话长，我是被人绑架了，刚逃出来。” “被绑架？”艾中华露出疑惑表情，“我今天还在新闻里看你参加时装发布会来的，根本没有你被绑架的消息。” 张山苦笑了一下：“我之前做过预案，安保人员短期内不会发布我失踪的消息，在等待绑匪联系，然后付赎金。” 他的话半真半假，这种预案是没有的，不发布消息是他发消息安排的，当然后面说的付赎金也不是真的。 张山有十足的把握会逃出生天，起码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你呢，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跟着爷爷过来度假，这里是我家的度假别墅啊！我睡不着下来走走，还以为你是个贼。。。” 张山心里一沉，“你爷爷该不会是。。。” “麦克索伦。。。” 张山大吃一惊，他没想到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情。 他心思急转，想到了很多，从艾中华的留学，到她和自己亲近，再到这次巧遇，他隐约有个猜想。 张山略一停顿，还是实话实说了：“你爷爷绑架勒索了我，还打算杀我。。。” 艾中华捂住了嘴巴：“不可能！我爷爷是个搞金融的，虽然市面上对他风评不太好，但也仅限于他收购公司，打击竞争对手的手段残酷，但商业竞争再怎么激烈，也不至于让爷爷干出绑架杀人的事情。” 张山长叹了一口气，看来眼前的姑娘明显是个傻白甜，看来她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于是张山转换话题，询问道：“现在你不是应该还在上学么？怎么跑回来了。” “你没看看现在几月了，放寒假了啊！” 张山一拍脑袋，自己不上学之后，寒暑假的时间自己也就记不太清楚了。 “你去过那边的地下室么？”张山严肃问道。 艾中华期期艾艾的低下头：“那个地下室爷爷从不让我靠近。” “那你知道下面都是什么东西么？” “我爷爷说里面放了一些化学试剂，非常危险，所以不让我靠近！” “他骗你的，那里有很多军火，还有一个牢房我一开始就关在里面。” 艾中华简直不敢相信：“不可能，我带你去见爷爷，和他当面对质！” 张山一把拉住了艾中华：“我的姑奶奶，你要害死我么？” 张山看了一眼手表：“你跟我走，这里危险！” 艾中华很明显，相信了张山被绑架的话，只是心理还一时间不能接受，所以要和爷爷对质，但他看张山的表情，十之八九他说的是真的。 爷爷的一些事情，她也有所耳闻，但她从不愿意多想，作为爷爷最小的孙女，尽管她不是很受家里的重视，但是她毕竟是家族中的一员，要维护家族利益的。 爷爷或者家族里肯定是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艾中华隐隐约约知道，但是他没想到爷爷一个银行家竟然能干出绑架勒索的事情。 张山作为世界首富，手里的钱肯定是不少的，这个也能解释为什么爷爷会绑架他。 艾中华心中还是颇有正义感的，他一把抓住张山的手。 “我带你逃走！” 张山摇摇头，“我自己能走，你回去吧！记得远离地下室那一带，你爷爷在里面放置了大量非法军火，我把其中的定时炸弹打开了，再过3分钟，那里就会爆炸。。。” 艾中华还想说些什么，张山挣脱了她的手，消失在夜幕中。 艾中华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只是远离了地下室，蹲在一堵矮墙下，用手捂住脸，无声的哭了出来。 在学校的时候，艾中华就对张山很有意思。她当时知道杨颖对张山有那么一点儿意思，但是还是义无反顾的开始了对张山的追求。 张山说话有趣，幽默大方，还会变魔术，个人能力也非常不错，吸引女孩子也在情理之中。 她从侧面打听到张山居然是一家规模不小的公司的老板，这就更令她满意了。入学的时候，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是麦克索伦家族的小孙女，她想要凭借着自身实力完成学业，平静的完成自己的大学生活。 爷爷对龙国文化颇有兴趣她是知道的，受到爷爷影响，她会说龙国话，去过龙国旅游几次，然后就喜欢上了龙国。高中毕业后，爷爷问她想去哪里上大学，她就说了龙国。 本以为爷爷会不同意，但没想到，爷爷二话不说，给她办理了入学的手续。 然后爷爷就开始一反常态，经常给她打电话或者发邮件，询问她的学习和生活情况。事无巨细的询问班里都有谁，舍友好不好相处，上的哪些课程，直到聊到了张山。 艾中华把她知道的一切关于张山的事情和爷爷分享，爷爷似乎对此也颇感兴趣，常常追问她一些关于张山的细节。 当时艾中华也曾感到过一丝奇怪，但她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是爷爷对孙女的关爱，但是现在想起来，艾中华有些毛骨悚然：“难道那个时候，爷爷就开始关注张山了？” 但她随即又想到：“不对啊！那时候张山还不是世界首富，爷爷怎么可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但是她又意识到，爷爷知道的可能比自己多，那个时候爷爷很可能就知道了界山手中有超级大金矿，那么痛快的让自己去龙国学习，恰好让自己和张山一个班，难道之前都是规划好的，让自己接近张山，获得更多的情报？ 这事情细思极恐，高颖不禁打了个寒战。 然后不容她多想，一声沉闷的爆炸声传来，紧接着又是一声，接着又是一声，连续六次才停歇下来。 没有想象中的石头漫天乱飞的情况，艾中华站起来，回头看去，夜色之下，远处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看到隐隐的火光和人影晃动，听到远处传来了人们的喊叫声，更远处有警笛声音隐隐传来。 艾中华抹了抹眼泪，站了起来，向别墅走去。 别墅里面乱做了一团，麦克索伦梦中被惊醒，安保人员反应很快，马上集中到了别墅周围警戒。 安保部门的负责人跑了进来，满头是汗的报告：“地下室发生了爆炸！” 麦克索伦一惊：“什么？” 他第一意识就是那些军火保管不慎，出了意外，紧接着他想起了张山，首富别是在自己手里死了，那样的话，还怎么要赎金。 “我去看过了，地下室塌了！” 麦克索伦一惊：“那里面的人呢？” “大概率被埋在下面了！” “为什么是好几声爆炸？” 安保负责人迟疑了一下：“我觉得像是定时炸弹！” “爆炸之前，监控里有什么异常？” 安保负责人略一思索：“半个小时前牢房的监控突然花屏了，我派了两个人过去查看。” 麦克索伦非常冷静，他一挥手：“带我去看看！” 二人下楼，去了别墅一角的监控室，开始回放录像。 牢房里的张山蒙头大睡，然后突然摄像头像是故障似的，渐渐出现雪花，渐渐雪花布满了整个屏幕。 麦克索伦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对，这么巧监控出问题，然后地下室爆炸，前后关联起来，麦克索伦绝不相信这是巧合。 他把这段录像反复观看，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把张山在牢房里的图像定格，正在思考的时候，手中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当地警察局的局长，询问麦克索伦是否遭到了袭击，他们的警察已经将别墅包围起来。 麦克索伦不耐烦的回复局长，说家里的孩子玩爆竹，没有别的事情，让警察都撤回去，挂了电话，麦克索伦一转身，却发现了了站在身后，泪流满面的小孙女。 “aileen，你怎么了？”麦克索伦疑惑，“刚才的响声是爆竹保管不当，发生了爆炸，离这里还有点儿距离呢，问题不大，你没见别墅的玻璃都完好无损么？” 艾中华一指屏幕上定格的牢房中的张山：“爷爷，你真的抓了张山？” 麦克索伦眉头紧锁：“你傍晚才到的，你怎么知道的？” “你是个大骗子！”艾中华哭着跑了出去。 麦克索伦马上意识到，张山的逃跑可能与自家孙女有关，甚至张山就是孙女放跑的，想到之前给背后大佬的承诺，他开始着急了。 黄金期货大战中，麦克索伦鼓动他的盟友和合作伙伴投入了全部身家，自己却老奸巨猾的只投入了可动用资金的一半。 在他的眼里，就算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更别说是千变万化的期货市场中了。 就这样，在黄金期货大战落败后，他成了那场大战之后，为数不多还能存活下来的家族之一。为了把自己从中摘出来，麦克索伦不惜动用了自己的底牌，他让医生在自己的胃部中，提前放入了血包，只要咬破牙齿上的催吐剂，血包就能返上来，造成口吐鲜血的假象。 血包是可吸收的，如果成功，麦克索伦就扣掉自己的一枚假牙就行，但后来出了变故，麦克索伦他们让界山打的找不到北，他只好用出了苦肉计，以吐血重病收场，算是给了那些损失惨重家族一些交代。 尽管如此，麦克索伦还是欠下了一大笔人情债，这次绑架和勒索张山的，就是这些家族背后的掌权者共同制定的，而麦克索伦本人，在这场绑架大戏中，扮演的不过是个执行者的角色。 正如他之前和张山说的，就是张山暴起劫持了他，也没有机会借着这些由头跑出去，那些外围的守卫是那些家族共同派来的。 如果张山劫持了自己，他非常肯定那些人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和张山一起打成蜂窝。 当然，麦克索伦确认张山武力值不高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来源于自己孙女aileen，从她的口中，麦克索伦知道张山从来没有诉诸于武力的经历。外加其他的调查结果，他基本判断张山是一个没怎么打过架的老实孩子。 事实上，麦克索伦的判断几乎是完全准确的。 他思索了一会儿，先是跟着安保人员去现场看了看。 张山此次使用的炸药量放的很合适，没有造成大范围的爆炸，但也把坚固的地下室炸了个稀碎，现在地下室的原址，已经变成了一个凹下去的大坑，出口的大门被炸的歪七扭八，飞出去好远。 麦克索伦眉头紧锁，他或多或少还是心疼下面的东西的，那些酒他搜罗了一辈子，有几瓶还是孤品，那些应急食品什么的倒是好说，可以说随时再买。军火被埋在下面是个大问题，那些东西以他的身份，搞那么多也是个问题。 不过万幸的是，那些炸药应该没有全部爆炸，否则就不是塌下去一个大坑，而是被炸出一个大坑了。 短期内，他还不能进行挖掘，因为那些武器很多都是禁不起查，见不得光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些东西就埋在那里，这样的话就永远没有人知道，下面是什么了。 麦克索伦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去，她打算和孙女好好聊聊。 第148章 内幕 此时艾中华在自己屋子的床上无声痛哭，她已经明白了，从自己去龙国读书，到无意中被张山吸引，再到爷爷事无巨细的询问自己关于张山的问题，这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被人精心设计过的。 而这个背后设计她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爷爷。她很自责，自己在无意中透露了很多张山和界山贸易的情况，应该给张山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同时她也有点儿不理解，爷爷为什么连自己的孙女也会利用，想到这里，她更伤心了。 她的房门被敲响，艾中华无心理会，然后门被推开了。 “aileen！” 艾中华听出了，是爷爷的声音。 麦克索伦自顾自的拖出了一把椅子，坐下了。 “我要给你讲一个故事。。。” 艾中华抽抽噎噎的渐渐停止了哭泣，但还是把脸埋在胳膊里，趴在床上没有动。 “从前有个小男孩，他出生在一个贫穷国家的小山村。他6岁的时候，贫穷的国家卷入了战争，他随着父母颠沛流离，辗转于多个国家，最后在m国安定下来。。。” “他一边读书靠着打零工，养活了自己，凭借着自身的努力和聪明才智，他考上了全m国最好的经济大学，他师从经济学奖获得者约翰?立德的课程，受到哲学家卡尔?波曼的 “开放社会” 理论影响。” “大学毕业后，选择从事金融工作，通过建立和管理国际投资资金积累了大量财产，然后有了自己的一部分资金支持后，创立了名下的‘分子基金’，在之后的投资生涯中，分子基金取得了惊人的业绩，平均每年 35% 的综合成长率让所有投资专家望尘莫及。” 此时的艾中华，已经坐了起来，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在自顾自说话的爷爷，她已经意识到了，爷爷在讲述自己的一生。 “。。。后来，他的才华引起了某些大势力的注意，他们的能力之大，甚至可以改变世界。。。” “在他们的支持和怂恿下，我的分子基金发动了对某些小国的汇率战争，直接导致小国的国家破产，更是造成了一些人间惨剧。。。” “。。。工人失业、家庭破碎、无数人无家可归、他们积攒了一辈子的积蓄化为乌有，有的人甚至无法接受现实，从高楼上一跃而下。。。” 麦克索伦叹了一口气，接着说。 “那个小男孩，从穷困潦倒中一步步走出，到今天的富可敌国，有他自己的努力。有时代的机遇，但是更重要的是他得到了一些人的支持。。。” “但是，他的富可敌国、他的名声鹊起原因仅仅是因为他背后的那些人不想出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就是神秘势力的''白手套”罢了！” “。。。无数人在他崛起的路上倒下，在这个过程中，他也身不由己的成为神秘势力的傀儡，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变了。” “从坚韧不拔，突破自我，具有奋斗精神的代表，变成了不择手段，疯狂敛财的疯子，他利用到了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亲情、友情、爱情都成了他成功路上的垫脚石。。。” “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别无选择，一旦停下脚步，他身后的神秘势力会将小男孩的家族会被神秘势力一口吞下，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麦克索伦盯着孙女的眼睛：“相信我，aileen！我无意对你的同学不利，我是被逼的。。。” 艾中华冷冷的说道：“所以。。。我去华清大学，走到张山的身边，也全是巧合？” 麦克索伦面露难色，长叹了一声：“这件事我承认，在之前是有私心的，但也恰好你喜欢龙国文化，所以我。。。” 艾中华打断了他爷爷的发言：“所以你让我留在张山周围，借机套取界山公司的秘密，我作为您的孙女，不得不承认，这个美人计很有效，您从她身上获得了不少关于界山的机密。。。” 麦克索伦：“我一开始没有想到界山会迅速成长为这样的庞然大物，让你过去只是一步闲棋，本意还是尊重你的选择。” 艾中华：“所以你还是利用了自己的亲人不是么？你说的一切都是借口！” 说罢，她又哭了起来。 麦克索伦轻抚孙女的肩膀，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前一阵的黄金大战你听说了吧？那是爷爷召集了全m国数十个家族，共同出资参与的，当时我的所有判断都是准确的，正常情况下，我们所有人都会大赚特赚，我也有机会脱离神秘势力的掌控，把麦克索伦家族的影响力进一步提升。” “可惜，我还是算错了一步，我严重低估了界山的黄金库存。没想到一家私人公司，手里的黄金储备竟然会超过很多国家的储备，导致在期货大战中一败涂地，光我们家族损失就超过了1000亿m金。。。” 艾中华抬起头来，她知道家族参与了黄金期货大战，也知道家族损失了金钱，但她把这个损失当做家族为数不多的投资失败之一，并不知道已经到了如此巨大的程度。 她有些难以置信：“损失的有这么多么？” 麦克索伦点点头：“咱们家族还是算好的，尽管开战之前，我觉得这次大战我们必胜，但投资习惯救了我一命。如此有把握胜利的情况下，我战胜了贪婪，只是投入咱们可用资金的一半，这样在黄金期货战血本无归后，咱们的家族生意还能有部分流动资金，让生意继续下去。。。” “。。。那些投入了全部身家的家伙们可就没那么好运了，我听说甚至有的家族动用了贷款，再加上了高杠杆，企图在这次大赚一笔。。。” “很可惜，他们有一部分人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有的干脆从m国大厦顶层一跃而下。。。” “汤姆逊假的莉亚你还记得么？” “记得，几年前我还见过她，那时候她才11岁，很可爱的小姑娘。。。” “死了！” 艾中华捂住嘴巴。 “被老汤姆逊一枪打死，同时死掉的还有莉亚的两个弟弟和她父母，当然还有他父亲的两个哥哥，老汤姆逊的另外两个儿子全家。。。” “他们太贪婪了，举全家之力，压上了一切，如同赌徒一般，输了个精光。老汤姆逊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杀光全家后饮弹自尽。” 艾中华有些难以置信。 “如果，我是说如果，当时我的意志没有那么坚定，我们的下场不会好了多少的。”麦克索伦补充。 “尽管如此，我背后的神秘势力还是很不高兴，毕竟他们也遭受到了损失，于是他们用你、用全家的性命逼迫我，要我抓住张山，夺取界山的实际控制权，获得他手里的天量黄金，从底层上彻底获得胜利，可惜。。。” “可惜什么？”艾中华追问。 “可惜金矿不在张山的手里，而是在他父亲手里，并且界山这么简单直白的股权结构，是不是存在着他身后的利益集团也未可知。” 艾中华皱起了眉头，以她对张山的了解，她觉得界山就是在张山手中，那个金矿她也是有所了解的，公司绝对是张山的一言堂，应该不存在爷爷说的背后势力。 想到这里，但她并没把自己的判断说出，爷爷利用自己，这次太让她伤心了。 “所以你抓了他，见到无法获得界山公司，于是就要勒索甚至杀了他？” 麦克索伦一愣：“你见过他了？是他告诉你的？” 艾中华听到爷爷这样问，哪还不明白张山说的都是真的。她从床上蹦了下来，把自己的几件随身衣物塞进行李箱，转身就走。 “你要干什么？” “这样肮脏恶心的内幕交易我听够了，我要回学校！” 麦克索伦长叹了一声，颓然坐在床上，没有再阻拦，任凭艾中华招呼司机送她去机场。 也许在他心中，这个最小的孙女远离这里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第149章 高颖的疑惑 张山离开别墅之后，很快找到了和他汇合的冷锋的战术小队。张山跟着他们一行人坐上了车子，很快来到了自己临时居住的别墅。 这个别墅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 张山一下车，高颖就飞扑进了他的怀里。 “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张山笑着轻拍着她的后背：“我是什么人啊！还能回不来？咱们进屋说。” 进屋落座后，高颖说了这两天她们这边的情况。 原来，在时装发布会上，冷锋把张山失踪的事情一说，高颖马上做出了自己的判断，张山被绑架了。 高颖是知道张山的手段的，而且对方费了这么大的劲儿，绑架张山而不是当场给张山一枪，必定是有巨大的经济利益驱使。 结合张山世界首富的身份，不管这帮劫匪背后是黑道还是某些势力亲自下场，都暂时不会伤害张山。而张山凭借自己的空间能力，反杀对方逃出来不要太简单。 于是她先要求战术小队保密，然后控制了现场排队的一些人，果然发现了猫腻，这些人是收了钱在男厕所排队的。 但很快高颖又发现抓住这些小喽啰根本没有用，他们是真的一问三不知。 然后高颖不再纠结张山的被绑事件，表面上如同什么也没发生，继续和雕牌的服装设计师和销售讨论，花大价钱定制了几套高定时装。 这时候的冷锋，让其中一个和张山长的比较类似的安保队员，戴上了张山的墨镜，换上了张山的衣服，在一部分安保队员的簇拥下，匆匆坐上汽车离开，对外只说有急事需要处理。 等高颖和设计师约定好了服装后续的量体时间后，高颖还不慌不忙的买了几套成衣，这才在保镖们的簇拥下施施然离开。 第二天，报纸上果然只有张山二人逛街和参加时装发布会的新闻，外界对张山的失踪一无所知。 当然，高颖和冷锋在当天晚上也收到了张山的信息。 高颖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是落了地，冷锋则是根据张山的吩咐，开始安排接应的具体工作。 第二天半夜，就是行动的时间，高颖直到听见麦克风里传来了张山呼哧呼哧的说话声，这才放了心，大半夜也不睡觉了，一直在门外等候。 张山则是把这两天的见闻都说了，当听到幕后黑手是麦克索伦的时候，高颖张大了嘴巴。 “他为什么会绑架你？” “还不是你和我老娘干的好事，上次黄金期货大战，我估计这老家伙亏惨了。他上来就问我要界山公司？” “你答应了？” “哪能答应啊！我推说界山就是个壳子，金矿才是值钱的，但金矿在我爸名下。。。” “他信了？” “没全信，我就胡编乱造说我们一家是背后势力的白手套，是代持这些公司的股份，结果这老小子就真的信了，想杀我。。。” 高颖一下紧张起来了，“然后呢？” “然后我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虽然我有把握当场弄死这老头儿，再把他手下那些帮凶也全弄死。但我也不想把这事情闹得太大，鬼知道他别墅里有多少摄像头。。。” “再说，直接弄死这老家伙也太便宜他了，居然敢对我下手。。。” “于是，我就说你勒索我啊！再怎么说我也是界山的关键人物，起码你能从我身上敲个几亿零花钱。。。” 高颖“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紧张情绪也缓解了不少。 尽管高颖对张山有着绝对的信心，但也不妨碍高颖记挂张山，毕竟是被别人绑了票，万一绑匪不讲武德直接给张山来一枪，那时候就算张山有天大的本事也得死翘翘。 “人家给你一枪怎么办？”高颖问。 “这个。。。”张山迟疑了一下，“这就涉及到我的另一个秘密了！” “你还有秘密？” 高颖眉毛都要立起来了。 “你跟我来！”张山扯着高颖就进了卧室。 “你干嘛？讨厌！” 坐在一旁的冷锋赶紧站起来出门去，这涉及到一对二年轻人的私事，自己待在这里不太好。 进了卧室，张山一把把窗帘拉上，然后把高颖拉进了没有窗户的浴室。 高颖小脸儿倍儿红，“你干什么啊！刚逃回来就。。。” 她的话没说完，就发现手里一空，眼前的张山消失不见。 高颖的半句话卡在嘴里，眼睛里透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