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左暖右爱》 作品相关 重生之左暖右爱 作者:东木禾 内容介绍: 前世,在世人眼里,她是麻雀变凤凰,嫁给国民老公,享尽荣华富贵,受尽女子羡慕。 她美艳不可方物,却甘愿收敛,只为了端庄优雅,塑造出名门贵妇的完美形象。 她天赋异禀,对玉石古玩有着神乎其神的鉴别力,可也甘愿藏到幕后,只为让天下人膜拜他的风采。 人前,他们伉俪情深,人后,他们耳鬓厮磨,美好的戏码演了三年,她以为这就是现实,却不想某一天被打碎时才知道,一切只是个虚伪欺骗的幻像。 尖酸刻薄的婆婆,“养只鸡三年也能下蛋了,可你呢?” 道貌岸然的公公,“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们夏家的长媳你做不了。” 嚣张跋扈的小姑子,“嗤,别怪我哥,这年头,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就我哥那身份地位,还有长相风度,只有一个情人算是很对得起你了。” 楚楚动人的闺蜜小三,委曲求全的摸着肚子,“对不起,小楼,我真的不是故意抢的,我只是想为中天生一个孩子,我可以不要名分的。” 完美的国民老公,还是一脸的情深,“小楼,我不会和你离婚的,只希望你能容下水瑶生的孩子,夏家不能没有继承人啊……” 玉楼春看过一张张恶心的嘴脸,冷笑一声,最后落在那个凸起的肚子上,“恭喜,替别的男人养了孩子!” 小三面色惨白,国民老公急切的想要追问,奈何她决绝的从三楼上跳下。 怨恨太深,她竟然重生回到三年前,她睁开眼的那一刹,锋芒迸出,这一世,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恶毒婆婆、虚伪公公、嚣张的小姑子,她会把所有受的委屈都加倍讨回来。 还有出轨的老公,假惺惺的小三,既然一个喜欢劈腿,一个喜欢戴绿帽子,那她就成全那对渣男渣女,到时候再爆出夏家长子其实不会生育的消息会不会很劲爆呢? 重活一世,天赋异能无需再掩,一路风华必现,还又多了一样,那便是上天补偿给她的看透人心的本事,不再被蒙骗。 只是没想到,用在他,他身上,就成了挑逗。 “老师,你在对我含情脉脉么?” 眼里看不透,她又握住了他的脉搏。 “老师,我们这算是执子之手、与子偕 老么?” 她懊恼的收回手,另一个声音响起,“我们小楼老师的挑逗三部曲,一看二握三摸,来来来,这第三步冲着我来,我的胸前比较有料喔!” “你说的不对,除了第三步,还有最后一步,可以试探出我们是不是真心?” “什么?” 某只修长白皙的手微笑着放在了闪闪发光的腰带扣上,邪恶的让人想入非非。 玉楼春红着脸低骂,“禽兽!” 这是一个端庄优雅的贵妇惨遭名门丈夫出轨后,决绝重生,华丽转身,以为这一世冷心冷情只为复仇而活,却不想老天爷加倍补偿她的热血故事,爽文,虐渣,左暖右宠,异能,复仇,男强女强。 本书标签:重生 第一章 你不配了 远离京城的繁华,夏家的别墅坐落在寸土寸金的明阳山下,前面是玉龙河,依山傍水,素来是上流社会公认的风水宝地,更是寻常百姓难以企及的富贵天堂。 此时,红霞满天,景色瑰丽,如一抹动人的惊喜。 只是,那惊喜在看到别墅前并排停着的两辆车时被冲散了些。 玉楼春从车里下来,修长的美腿被包在过膝的套裙里,天生风情万种的卷发被挽的一丝不苟,妆容精致得体,唇角勾着含蓄矜持的笑,整个人美则美矣,却有着本不该属于她这个年级的优雅端庄,像是一株盛开的花被过早的摘下收藏,没了最初的娇艳动人。 可是,她甘之如饴,为了那个将她视若珍宝的男人,那个令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国民老公,她结婚三年的丈夫,夏中天。 此刻,她是悄悄回来的,本该是七天出差的时间被她硬缩短为五天,就为了想要给他一个惊喜,上飞机之前,她还打电话给他,他在这端诉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思念,让她回来的心更是迫切。 唯一让她觉得心里不安的是孙秘书当时看自己的眼神,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那种情绪称之为怜悯。 这让她费解。 不过,更费解的还是眼前的这两辆车。 两辆车,她都很熟悉,一辆是夏中天的,价值千万的豪华座驾,他最钟爱的宝蓝色,另一辆也是宝蓝色,却是寻常二十万左右的轿车,是秦水瑶的。 秦水瑶当初买这两车时,还拉着她一起去选,只是选来选去,黑的,白的,红的都被她嫌弃了一遍,最后看中了这一辆,她当时只觉得好不容易陪她完成了任务松了一口气,可此刻…… 两辆车并排在一起,像是情侣。 而她喜欢的白色车反倒是成了那个横插进来的第三者。 这样的感觉突如其来,让她忍不住皱起眉,这个点,水瑶来做什么? 玉楼春走进别墅大门的脚步忽然就没了之前的轻快,有些急切的想知道答案,却又下意识的害怕什么,用自己的钥匙开了门,没有惊动任何人。 奢华大气的客厅里收拾的一丝不乱,却没有一点人气,她早已经习惯了,这里在外人看来,是个遥不可及的天堂,与她,却感觉不到一点家的味道。 只除了他,还留给她一丝念想和温暖。 她在玄关处换了轻软的拖鞋,走路更没有动静了,四周都静悄悄的,如无 人居住一般,可是她知道,他们一家人都在,她那贵妇人般的婆婆一定在让人做美容,她那位高权重的公公则在书房看书,还有那个身材火爆的小姑子一定又是在边玩游戏边戏美男。 各人在自己的天地里,像是一起寄居的陌生人。 她早该习惯了,只是加班加点的赶回来,看到如此冷清的地方,还是忍不住一声叹息。 唇角扯出一个自嘲苦涩的笑,她又在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上来二楼,是她和夏中天的二人世界,也是她在这里最后且唯一的温暖。 她的眸底再次闪出光亮来,期待着他看见她的惊喜和热情。 然而,卧室没有,书房也没有,准备了两年的婴儿房里也不见他挺拔的身影,她的心忽然慌乱了一下。 从来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样渴望见到他,又害怕见到他了! 玉楼春站在楼梯处,望着三楼的方向足足静默了十分钟,才用力的吐出一口气,缓缓抬起脚来,也许只是杞人忧天呢,对,一定是她最近加班太累所以胡思乱想了。 一步一步,二十阶的楼梯是如此漫长。 等她终于上了三楼,目光及处,依旧没有一个人。 然而,她却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娇媚柔软,如最易打动人的棉花糖,一直能甜到心里去,此刻更是带着致命的舔腻酥麻,足以捕获世间所有的雄性生物。 “中天,中天……”一声比一声急促,如要男人命的咒符。 接下来,响起的男声就仿佛掉进陷阱的猎物,在垂死挣扎着,“水瑶,你别这样……” “别哪样啊,是不该抱你,还是不该亲你,还是不该摸你……”她每说一句,便似伴随着一个暧昧的动作,红唇吸吮肌肤的夸张动静破门而出,房间里越来越重的呼吸声香艳的让她想找一个自欺欺人的借口都不能。 她的身子僵硬的像是没了生命,却又挺直着脊背,一步一步,离着那道门越来越近,终是站在了门口。 门关的并不严实,留了一道缝隙,足够她将房间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可是,这一刻她倒是宁愿自己是瞎的。 这房间的外面便是正对着露台,她住进来后,露台便是她最喜欢的小天地,他也喜欢陪他腻歪在这里看书看星空看月亮,耳鬓厮磨到激情处便搂抱着辗转到最近的这一间休息室,他的热切深情让她每每意乱情迷,可是…… 回忆有多么美好,此刻就有多么心如刀割。 两人躺在那张曾经他和她翻云覆雨的大床上衣衫凌乱,气喘吁吁。 “中天,让我伺候你好不好?”秦水瑶的手放在身下男人的腰带上,媚眼如丝。 玉楼春无声的冷笑着,原来楚楚动人,清纯如小白花还有这么勾人妖媚的一面? “不要,水瑶,我们不能……”夏中天摇着头,那张让无数女子痴迷的俊美脸上布满情欲的汗水和潮红。 “不要,真的吗,中天,可是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喔!”秦水瑶的手滑了下去,笑的如吸食人血的妖精。 夏中天低吼了一声,猛的握住了她作乱的手,“水瑶,我们真的不能……” “为什么?”见他不是欲迎还拒,秦水瑶委屈不甘的哭诉,“是不是因为小楼,我没有跟她抢啊!我一直都记得你说的话,只要她在京城一刻,我都不能与你亲热,可是她现在不是去了毓市了么?” 夏中天听到小楼两个字,身子僵了一下,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愧疚的疼痛,闭了闭眼,喃喃道,“小楼……” 是他对不起她,可是若非因为孩子,他又岂会轻易的受了别人的盅惑? 秦水瑶感受到手中的热情似是要落下,含情脉脉的秋水眸子里闪过一抹怨恨,然而更快浮上小脸的是凄楚的心酸,“中天,我知道你心里有她,我也从来不敢奢望可以代替她,我只是想她不在的时候求你也能多看我一眼……” “别说了!”夏中天想要起身。 秦水瑶如何甘心放弃好不容易到手的机会,更缠绵噬骨的缠上来,唇与手仿佛啐了情毒,处处点火,“不要走,中天,不要离开时我,好不好?” 夏中天那因为想起小楼而冷却的身子又再次升腾起来,只是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挣扎道,“水瑶,真的不行,你忘了你还怀着……” 明明只是一句话,门外的玉楼春却感觉刺入她胸口的是一把刀子,瞬间将她搅动的五脏六腑都疼起来。 而里面,秦水瑶笑得温柔的如一朵情花,“中天,已经四个月了,医生说孩子很健康,恩爱是可以的……” “真的?” “真的。”若不然,她怎么会敢冒着失去唯一一个抓住他的筹码来邀宠迷惑他? 这一句肯定的答复,夏中天仅有的顾虑和清明都不复存在了,猛地拉下身上的人,急切的吻 上去,这几天,小楼不在,他已经好几日没有释放了,压抑的想念和情潮都喷薄而出,小楼…… 他吻上的不是她的唇,而是她的眼睛,他说过,她的眼睛和小楼生的很像,他吻的越是缠绵热烈,她的心里就越是怨毒,小楼,小楼,这个名字到底还要折磨自己多久?为什么现在她都已经怀了他的孩子,还是分不到他对小楼一般的情? 一男一女纠缠的画面越来越限制级,玉楼春麻木的看着,仿佛在看一场激情戏,直到要进入正题,她终于呕了一声,崩溃般的吐起来。 她吐的天崩地裂,像是要把这三年来被欺骗的恶心一并还给房间里的两人,直到尝到了苦涩和血腥味,她还是止不住涌上来的恶心感,可是眼泪却没有一滴。 为这样的两人,他们不配! 她呕吐的声音,也成功的惊醒了里面的一男一女,秦水瑶先是一声尖叫,赶紧抓起被子遮掩,可慢慢的眼底抚上恶意的畅快,看到也好,她总不能遮遮掩掩的当一辈子的生育机器吧? 而夏中天在呆怔了几秒后,面色煞白的没有一点的血色,下意识的推开身边的女人,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他的手都是颤抖着,衬衫的扣子系的歪七扭八,完美的国民老公形象破坏一空。 可是,此刻,他哪顾得上这些,他的眼底是恐慌和沉痛,到底还是没有瞒住啊,到底还是伤了她,他要怎么解释? “中天……”秦水瑶忍着心底的嫉恨,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可夏中天像是听不见,他脑子里都是她刺耳的呕吐声,她觉得自己肮脏了么? 他终于穿好衣服,奔了出去,只是想要碰到玉楼春的那一刻,浑身无力的她却像是躲瘟疫一般的冲到对面的露台上,“不要碰我!” 夏中天伸出去的手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态,一脸的受伤,“小楼!” 玉楼春扶着露台上一米高的栏杆,支撑着她随时都想要倒下的身子,摸了一把唇角的胆汁,冷笑一声,“以后也不许你再喊这个名字,你不配了!” ------题外话------ 木禾又开新文啦,亲爱的妹子们动动你们可爱的小手指收藏喔,这一本,是木禾尝试着想要突破以前的那种慢热似的感觉,想来一场紧凑跌宕的热血传奇,嘻嘻,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啦,亲们多督促鼓励喔,木禾需要你们的支持! 喔,喔,还有现代文为了避免一些敏感,国家地名什 么的木禾都做了一些修改哈,么么么 女主的复仇热血之路走起喽,咳咳咳,先挖坑,过几天再添,最晚是下个月底,嘿嘿,至于早嘛,看妹子们的热情喽!也许明天,也许是后天,嘻嘻 第二章 为什么偏偏是她 你不配了! 四个字化为刀子毫不留情的对着他刺过来,夏中天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言语原来可以如此伤人于无形! 这一刻,五脏六腑都在疼着,真真切切,没有一点的掩饰。 “小楼……”他痛楚的呢喃一声,想要上前,却又被她脸上的鄙夷和冷漠所冻住。 玉楼春缓缓的直起腰,似是一眼都不愿多看他,曾经那张让人沉醉着迷的俊颜,此刻却让她作呕,曾经她以为他永不会令自己厌倦,却原来爱恨只是一瞬间的改变。 “小楼……”他又低低的喊了一声,垂下的俊颜痛的微微扭曲,“对不起……” 最苍白无力的三个字,对她来说却是莫大的讽刺。 玉楼春冷笑一声,眼神疏离,“我不需要!” “小楼!”他忽然急切的又喊了一声,抬起头望着她的眸子里是毫不伪装的情意,“可是我真的爱你……” 玉楼春不屑的打断他的告白,“我更不需要了!” “小楼,你相信我,我真的是爱你的,从来没有改变过!”夏中天还想要解释。 玉楼春抬起手,指着他身后走出来的女人,冷笑道,“你的爱还是留给你孩子的妈吧。” 闻言,夏中天身子一震,转过头去,便看到穿戴好了的秦水瑶站在后面,四个月的肚子微微隆起,宣告着他无可掩饰的背叛,这一刻,他是懊悔的,懊悔为什么要为了孩子伤害了她。 “中天……”秦水瑶一手放在肚子上,楚楚可怜的唤了一声。 夏中天却瞥开了脸,又看向玉楼春,这一次声音虚弱了几分,满是悔意和痛楚,“小楼,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要背叛你,更不舍得伤害你,我,我只是为了孩子,你知道的,夏家不能没有继承人,可是你……” 闻言,玉楼春只觉得心里哀凉,孩子,孩子,到底是她不想要还是…… 她原来只为了顾及他的自尊和脸面,以为这隐瞒也是爱,却不想……“呵呵呵……” 她笑起来,含着无尽的嘲弄和讽刺。 夏中天的俊脸更加的苍白,下意识的又靠近了一步,她的笑让他浑身冷寒,如坠冰窖。 玉楼春厉声制止,“不要过来!” 夏中天挺拔的身子晃了一下,她的抵触和嫌弃几乎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小楼!” “我说过了, 以后不要再喊这个名字,还有……你的深情留给你孩子的妈吧,我不需要,而且恶心。”她一字一句,说的无比冷漠,她不知道原来自己也会有这般尖酸的一天,他曾经夸过她的声音最温柔动人…… “小楼!”他依旧喊着这个熟悉到深入骨髓的名字,似乎这样就可以维系他们之间曾经的感情一般,“我说过了,我只爱你,从开始到现在,从未变过,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这话说出来,玉楼春是不屑的,可夏中天一脸的坚定。 她又冷笑一声,“那她呢?” 被指的秦水瑶满含歉意和委屈的道,“小楼,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更不会和你抢中天,我只是想要给中天生一个孩子,真的……” 夏中天的视线从她的肚子上滑过,痛楚的闭了一下眸子,这是他一生犯的最大的过错,更是他和小楼之间永远也抹不去的障碍了,“小楼,她只是为我们生一个孩子,不对,是代替你生一个,我对她没有半分的情意。” 这话一出,秦水瑶面色煞白,知道是一回事,可是亲耳听到他说出来,又另当别论了,尤其还是当着她最嫉恨的玉楼春的面,这让她情何以堪?“中天……” 她声音颤巍巍的,那双多情的眸子里盈盈欲滴,分外惹人怜惜。 夏中天却是狠心不看,声音冷漠,“水瑶,一开始我们就说好的,我对你没有情,一切只是为了孩子。” 秦水瑶似是有些受不住打击,身子晃了一下,夏中天攥着手,没有去搀扶,仿佛对她的肚子也不再紧张和在意。 玉楼春嘲弄的看着,“为什么是她?” 而不是别人呢?若是其他任何一个女人,她现在也不会如此恶心和痛苦难当,可偏偏是她自以为的最好的姐妹,呵呵呵…… “因为她……与你生的最相像,小楼,我想要一个与你长的想象的孩子,将来孩子就是我们的,他只会喊你妈妈!” 闻言,秦水瑶的眼底浮上浓浓的怨恨,原来如此,这才是他之所以选了自己的最大原因吧? 原本,她还奢望他对自己有一丝情意的,哪怕是她自己先去诱惑的他,可是两个人翻云覆雨是,他的沉醉其中让人她还是生起一点期盼,可现在…… 一切果然只是她自欺欺人的奢望。 他选自己,只是因为她和玉楼春有几分像,这样生出来的孩子便没有人会怀疑什么,那自己呢? 他原本的计划中是要制自己与何地? ------题外话------ 啦啦啦,选择今日开更,嘻嘻,一来昨天是感恩节,感谢亲爱的妹子们对木禾的支持,二来是木禾亲爱的管理娘子生日,嘻嘻,生日快乐哈,爱你,也爱支持木禾的你们,一路走起,约吧? 第三章 我的妻子只能是小楼 “中天……”哪怕心里的怨恨像是毒蛇在啃食,可她依然表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弱者形象,试图想要引起他的愧疚。 她低估了夏中天的狠心,作为夏家的继承人本就在商界中磨练的心硬如铁,更何况还是对待一个没有感情的女人,哪怕她怀着自己的孩子,“水瑶,这是我们一开始便说好的,等待孩子生下来,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你可以去任何一个你想去的国家。” 闻言,秦水瑶身子再次晃了一下,这一次不是装的了,“只要不是在这里,不出现你和小楼的面前,不见孩子,对不对?” 夏中天点头,声音冷硬,“是,今生不见孩子一面,我便许你想要的生活。” 秦水瑶面色惨白,却是笑起来,“呵呵……我想要的生活?若是我说我想要的生活就是和你还有我们的孩子生活在一起呢?” 夏中天断然道,“绝无可能!” “为什么?” “因为我的妻子只能是小楼!” “为什么?”这一声质问更加凄苦酸楚。 “因为我爱她,她才是我这辈子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只有她!” “哈哈哈……”秦水瑶忽然又笑起来,这一次的笑就带着点疯狂和诡异,“你的妻子只能是小楼?因为你爱她?呵呵呵,你确定是因为爱她才娶她?” 闻言,夏中天表情变幻了一下,依旧肯定到,“是,我爱她,毋庸置疑。” “呵呵呵……好,你现在是爱她,我承认,可你敢说你一开始对她展开疯狂的追求真的是因为一见钟情?不到半年,你就迫不及待的娶她进门真的是因为非她不可?你的爱就那么存粹没有一点杂质?”秦水瑶一声声的质问着,步步逼近。 夏中天终于慌乱了一下,看向玉楼春的眼神里躲闪着什么,“秦水瑶,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对小楼的爱当然是纯粹的,京城那么多的名门世家我不选,偏偏看中小楼再寻常不过的身份,难道还是要图什么吗?” “图什么你心里难道不是最清楚?” “我只图小楼的一颗心。” 玉楼春冷冷的站在露台上看着,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表演着,明明曾经是最熟悉的人,可此刻却陌生的如台上的戏子,可悲又可笑,不过听到这里,她痛到麻木的心里还是又蛰了一下,原来,当初的一见钟情也是个骗局,三年的恩爱想来也是假象,到底这一场游戏中 什么才是真的? 他对自己的利用? 呵呵……她不由的想起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她为了他,甘愿隐藏自己的风华,把他推到夏国乃至全球鉴宝界的巅峰,尤其是对玉石,金口一开,从无虚言,被多少人膜拜仰视,他站在高处俯瞰睥睨天下时,是否在心里嘲笑她的愚蠢成全? 秦水瑶也忍不住嘲笑了一声,“呵呵,一颗心?呵呵呵,中天,小楼单蠢可欺,傻乎乎的以为你当年是真的被她的美貌迷惑才展开追求,这些年更是为了你们夏家掏心掏肺,可是我却看的清楚,若非她有那本事,你还会看上她?依着你们夏家的门楣又岂会甘愿娶一个从贫寒农村走出来的穷学生?你那高贵骄傲的父母就不嫌掉价?” “秦水瑶!”夏中天的声音陡然冷厉,“你不要中伤我和小楼之间的感情,不管如何,我都不会看上你!” “呵呵,是啊,你只会看上我肚子里的孩子。” 这一句,成功的将夏中天的气势击垮,上一秒,他还在信誓旦旦的诉说他的深情,可是这一秒,这一切就成了一个讽刺的笑话。 “呵呵呵……”秦水瑶又笑起来,笑容绝美又绝望,看着夏中天惨白又愤恨的脸,她心口也绞痛着,却是又快意,她原本还对他有一思痴恋,可是在他的无情下,一切都撕碎了,她不好过,那么谁也别想舒服。 “闭嘴!”夏中天低吼。 可他的愤怒,却只换来秦水瑶更加畅快的笑声,“哈哈哈,中天,你在床上狠狠爱我的时候也是这般凶狠的表情呢,不过那时候,我好喜欢,狂野粗暴,小楼,他是不是也是这么爱你的?哈哈哈……” 玉楼春又想呕了,扶着露台,捂住了嘴,却早已是呕不出什么东西,只觉的那里火辣辣的,疼痛难忍。 夏中天见状,心疼不已,又不敢上前,所有的恼恨就都发泄在还在继续歇斯底里大笑的秦水瑶身上,“闭嘴!” 这一声大吼依旧没有阻止她,却惊动了楼下的几人,那几个人终于不情愿的暂时放下手里的事,皱着眉头走上来。 ------题外话------ 追文吆,妹子们,么么么 第四章 虚伪的一家人 “吵什么啊?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走在最前面的是潘金枝,因为脸上还敷着一层面膜的缘故,说话怪声怪气的,样子更是吓人,冷不丁的看到,还以为是午夜幽灵。 她一上楼先看了眼夏中天和秦水瑶,见两人衣衫不整,面色有些不悦,不过视线下移,落在那个微微凸起的肚子上时,总算露出点喜色来,“你俩也是,亲热也不急于一时,等孩子再大大……” “妈……”夏中天焦灼的喊了一声,眸光看着露台的方向。 潘金枝先是不满的咕哝了一声“这么大声干什么,没得吓着孩子……”然而,视线顺着他看过去,声音一下子顿住了,面色变幻了片刻,才意味不明的道,“小楼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后天吗?” 玉楼春冷笑一声,“不提前回来,如何欣赏到你的好儿子和我的好姐妹演的这一场戏?” 闻言,潘金枝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声音也冷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态度?对婆婆说话就是这么阴风阳气的,真是没规矩,果然从乡下来的就是上不了台面去……” “妈……”夏中天又急声打断,这都什么时候,他这个最要强的妈还是先顾着她的脸面和尊严? “叫什么?你就知道护着她,看看,现在都把她惯成什么样子?你再不拿出点气势来,指不定哪天就爬到你头顶上去了。”潘金枝还在不满的斥责着,仿佛对之前被戳穿的事情一点都不当回事。 玉楼春无声的笑得更加讽刺,看来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 这一家人还真是好,瞒的她真好。 夏中天无奈,只好先忍着愧疚,苦涩的提醒,“妈,小楼知道了……” 闻言,潘金枝也只是眸光闪了一下,然后便是嗤道,“知道便知道,早晚都躲不了,难道等到孩子生下来,你不抱回来给她养?到时候,她半分罪不用受,就白得了一个儿子,喊得妈也是她,她有什么好不乐意的?” “这种便宜妈……我不稀罕。”玉楼春一字一句,迎着潘金枝的眼神满是嘲弄,曾经不管她有多么厌恶眼前人的虚荣强势、厌恶她对自己身份家庭的轻视,她都为了夏中天,为了家庭和睦,一一忍了,可此刻……她不再是自己的婆婆了。 大约是玉楼春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过话,潘金枝一下子火气就窜上来了,指着她,声音尖刻,“不稀罕?呵呵,我们夏家也不稀罕你,养只鸡三年也该下蛋了,可是你呢,好吃好喝的供着 你,你给了夏家什么?” 这样的指责连夏中天都听不下去,小楼给夏家的多的不能抹杀,“妈,你不要这样说小楼,小楼对这个家付出了很多……” 儿子的维护,让潘金枝更加不甘,“付出了很多?不就是她的那点本事,作为夏家的媳妇,那是她应尽的责任,不然当初凭什么娶她回来,就她那样的家世,嗤,给咱们夏家提鞋都不配……” “妈……”夏中天这一声喊得重了几分,面色也阴沉了下来,“妈,小楼是我的妻子,我不允许任何人这么说她,即使是您也不行。” “你……”潘金枝还想说什么,可看到自己儿子冷了的眼神,便也知道自己触到他的底线了,儿大不由娘,尤其是这几年生意做得越发的大,自己的儿子便也越发脱离自己的掌控,渐渐的也不再拿她的话当圣旨,一时,气闷不已,想想又不甘,便把气撒在秦水瑶的身上,“你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也不仔细着点孩子,都这个时候了,还勾引中天胡闹,果然都是乡下出来的,没有一点教养……” 秦水瑶摸着肚子,笑得十分诡异,“乡下出来的如何?您未来的宝贝孙子可是也留着乡下人的血了。” “你……行啊,你们一个个的都学会顶嘴了,以为怀着孩子就了不起了是吧?哼,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你除了和玉楼春生的有几分像以外,还有什么?告诉你,既然能找你生,就可以找别人,等着给我们夏家生孙子的女人能围着京城转一圈。” “……”这一句算是掐住秦水瑶的命门了,她白着脸不说话了,倒不是因为她还奢望能入住夏家,而是肚子里的孩子…… 潘金枝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总算是找回点颜面,又恢复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模样,重新整了一下脸上的面膜,才不阴不阳的道,“事情既然已经挑开了,也好,就还是按照以前说的办吧。”话语一顿,先看向玉楼春,施舍般的道,“你还是我们夏家的儿媳,等到秦水瑶生下孩子,会抱过来给你养,对外也说是你生的。” 然后,又转向秦水瑶,语气更不屑,“至于你,想要多少钱直接让中天给你开支票,我们夏家也不会亏待了你,孩子你是不用想了,中天若是愿意留下你当小的,我们也不会理会,只是在外面,还是不能胡说八道……” 秦水瑶咬着唇,一言不发。 玉楼春冷笑着,鄙夷的看着这一家人。 夏中天不悦的低吼,“妈,您乱说什么,我只要小楼一个 人。” 潘金枝哼唧了一声,“行,行,行,你拿她当宝贝,我不管了总可以了吧?” 这时,后面的楼梯口上又走上一个人来,得体考究的西装裤、白衬衣,哪怕是在家里,似乎也永远穿的这般一丝不苟,五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却比潘金枝年轻了不止一点半点,俊朗有型,走出去也是中年美大叔一枚,可是脸上的严肃却让人生出不敢接近的畏惧,这是多年在官场磨练出来的威仪。 “发生什么事了,让人看个书都不得安静?” 第五章 决然跳下 夏起越一走上来,就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略带凌厉的眼神扫了几人一眼,事情便了然了几分。 “爸……”夏中天难堪的喊了一声,神情很是沮丧颓然。 夏起越情绪不明的“嗯”了一声,看向玉楼春,直截了当的道,“小楼知道了?” 玉楼春冷笑一声,“是,你的儿子太心急了些,真是抱歉,没有按照你们的意图一直傻到最后!” 她原来也可以这般伶牙俐齿! 她的出言不逊让夏起越皱了皱眉,大约是从来没有人这么顶撞过他,他一时脸色沉了几分,“小楼,这事怨不得我们夏家,俗语说的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只凭这一条,你便没有资格做我们夏家的媳妇!” “爸!”夏中天闻言,急切痛楚的又喊了一声。 “闭嘴!”夏起越拿出当老子的威严来。 夏中天看向玉楼春,眼神里是小心翼翼的祈求,玉楼春不屑的瞥开脸,他一下子像是力气涣散,往后退了几步,抵在门框上,无力的闭上眼。 “看看,这就是咱们当初备受嘲弄,娶回来的亿万媳妇,啧啧……”潘金枝哼唧了一声,把脸上的面膜撕了下来,当垃圾一般扔到了玉楼春的脚下。 映射的意味不言而喻。 玉楼春看都不看一眼,笑得诡异而决然,“你们轻视我的家世身份,我亦恶心你们一家的虚情假意、道貌岸然,你们把权利金钱当成至高无上的荣耀,可在我眼里……呵呵,那就是你们腐烂的垃圾!” “你,你……”潘金枝指着她,气不打一出来,“你们,听听,她说的什么话,是啊,你清高,你清高还嫁到我们夏家来做什么?要不是当了我们夏家的儿媳,你还是一个穷学生,不对,你连学生都当不上,留在你们那山旮旯地种地吧。” “呵呵……你们夏家当年一场虚伪的善举,从中得了多少的好处,只是从我的身上压榨出来的,就足以撑起半个夏家,若不然……”她语气一落,缓缓的看向夏中天,“凭他也可以站在那个位置上?” “小楼!”夏中天豁然睁开眸子,痛楚的道,“我知道,我的一切背后都离不开你,我一刻都不敢忘掉……” “呵呵,从今往后,你可以忘了。” “为什么?” “因为……再也不会了。” “小楼,你这话是何意?”夏中天不安的问道,心底升起恐 慌的无助感。 “何意?呵呵……从此后,我们之间恩断义绝,当年你对我的资助,我也用了三年回报与你,一报还一报,我们两清了,今生今世,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不,生生世世,永不再见。” 一句句,如咒语、如宣誓,回荡在空气中。 夏中天惨白着脸,凄厉的喊了一声,“不,小楼,我不答应,我永不会放手,你是我的妻子,这辈子是,下辈子也会是!” 玉楼春冷笑一声,“这辈子绝对不会了,至于下辈子……若是真的有下辈子,夏中天,我一定会让你……” 后面绝情的话,她没有说出口,可夏中天却生生的打了个寒颤,从心底生出一股裂碎般的疼痛,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小楼……不要这样,我错了,我错了,孩子我也不要了,你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夏中天喃喃自语着,像是一个罪人在执行死刑前,做着最后的忏悔。 玉楼春却冷冷的瞥开脸,视而不见。 见状,潘金枝和夏中越脸色都变得很不好看,秦水瑶心里嫉恨着,却又畅快着,自己思慕爱恋的男子拿自己一文不值,可是在她玉楼春的面前却又如此卑贱,呵呵呵…… “玉楼春,你别太得意!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潘金枝还想骂的更难听一些,只是身边的夏中越不轻不重的咳嗽了一声,她才不甘的住了口,一脸的愤恨。 这时,楼梯上又走上一个人来,妆容浓艳,身材火辣,一头紫色的波浪大卷,即使在家里,也带着一副宽大的墨镜,穿着劲爆的紧身衣,好像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胸有多大、臀有多翘。 嘴里还咀嚼着什么,看着几人对峙的画面,嗤笑了一声,有些幸灾乐祸的道,“嫂子回来了啊,呵呵,看了现场版的了?” “中媛!”夏中天呵斥了她一声。 夏中媛不以为意的道,“哥,这有什么啊,纸总是包不住火的,再说了,不就是养了一个小三么,凭你的身份地位、长相气质,就是养十个八个的,也会有女人前仆后继的,更别说,还是因为她不能生孩子,多大点事啊,难不成她不能生,你真的就为了她守身如玉啊?那咱们夏家岂不是要绝后?” 这一句,让夏中天再次颓然,无言以对。 夏中媛又看了秦水瑶一眼,冷嗤一声,才看向玉楼春,“你也别矫情了,不就是自己的男人不能独享了嘛,多大点事啊,京城里但 凡有点家世地位的谁不是左拥右抱的,我哥自从娶了你,除了一个秦水瑶,堪称柳下惠了,你知足吧,要是闹大了,你可就是鸡飞蛋打一场空了,夏家媳妇的地位保不住,走出这个大门去,你就什么都不是!” “没错,就是钱你也别想从夏家拿走一分一毛!”潘金枝冷笑了一声,“当初你嫁进来时,可是签了不分割财产的协议的。” “你们放心,你们夏家的钱我一分都不会要,我还嫌脏呢!” “那正好!”母女俩异口同声。 夏起越抿着唇不说话。 夏中天却坚定的道,“不,我绝对不同意离婚,绝不同意!” 玉楼春看向他,“我心意已决,由不得你!” 夏中天此刻却语气阴狠了几分,步步逼近,“小楼,你知道的,若是我不同意,这婚你就离不了,甚至,夏家你也别想走出一步!” 玉楼春恨恨的道,“夏中天,你真卑鄙无耻。” 夏中天惨笑一声,“小楼,若是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将你禁锢在我身边一生,那么即使卑鄙无耻我也认了!只要你不离开我,只要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 “中天!你胡说什么?” “中天,不许胡闹!” “哥,你疯了,这个女人有什么好?” 身后的几道声音,他都仿佛听不见,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就是他的魔障,永远走不出,曾经并不觉得少了她会如何,可现在当要抓不住时,他才惊醒原来她在自己的心底竟是这般的重要,深入骨血,不能剔除。 除非死! 玉楼春看着他一步步的逼近,唇瓣几乎要咬出血来,“夏中天,不要逼我!” “小楼,是你在逼我!”他咆哮着,像是受了伤的野兽。 “夏中天,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没有办法离开你?”看着他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她忽然诡异的笑了笑。 夏中天的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小楼,你……” 玉楼春笑颜如花,似乎一生中最美的盛开便是此刻,可说出去的话却是让人冷进了心里,“夏中天,我宁可死,也绝不会再让脏了了你碰一下!” 话落,在几声尖叫声中,她决然的从露台上跳下! 夏中天猛地扑过去,伸手就要拉住她,声音凄厉,“小楼,不要……” 却 是晚了一步,玉楼春松开栏杆的一刹那,她笑着又说了一句,“恭喜,替别的男人养了孩子!” 然后,微笑着坠下,如折断翅膀的蝴蝶! 眼眸闭上的那一刻,尖叫声,哭泣声,质问声,凄厉声,都统统消失不见了,世界终于一片宁静纯洁,再无欺骗背叛、肮脏不堪。 ------题外话------ 嘻嘻,终于写完这一段了,痛苦有多深,虐的就有多爽,么么么,记得追文喔 第六章 噩梦醒来 宏京大学是z国最有名的学校,几百年的历史底蕴,至今保留着完整的古老建筑,古木名树更是不计其数,古色古香中也不乏最现代的精神文明,那座号称z国最高的摩天大楼便是学校里新建成的图书馆,站在顶层,可俯瞰整个京城,颇有种指点江山的霸气。 当然,让这所大学最有名望的还不是这些,而是……人才辈出。 据某家媒体统计,活跃在z国的各行各业中,成就瞩目的有七成出自宏京大学,而那些政商界出类拔萃的校友就更人尽皆知了,所以,这里被誉为是一个培养精英的摇篮,人人以之为荣。 当然,想要挤进来,也是要过五关斩六将,一路辛酸荆棘。 而挤进来的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名门公子、世家名媛在这里处处可见,寒门学子,甚至需要依靠赞助才能读书的穷学生也比比皆是,这里就是一个浓缩的小社会,上流圈子和平民阶层泾渭分明,又奇异的渗透着。 在学校的西南角上,一座座精致奢华的小楼,六层的,三层的,还有两层的,不要以为这是哪里的高档别墅区,这是学生宿舍,当然只针对上流学生的,身价越是贵重的便住在越好的房间里,临着未央湖边上,风景最好的二层小楼里,住着的就是传说中z国自带光环最为耀眼的两个。 这一切,是平民阶层可望而不可即的,他们进不来,只能远远的看一眼,满足自己心里那一点虚荣的幻想,幻想有一天从这里经过,恰好被王子看上,然后成就灰姑娘美梦。 可惜,这样的梦,从未发生过。 他们只能住在学校的西北角上,与这一片奢华精致的生活隔着一条路遥遥相望,如楚河汉界,难以跨越。 此刻,西北角的一座宿舍楼里,早上六点钟,六月初的天早已亮了,隔着窗帘,外面的阳光悄悄的照进来,照着陈设简单的房间,十几个平方里,摆放着两张床,上下铺的四人都还在睡着,忽然一声尖叫响起。 “啊……”悲愤凄厉,划破了宁静,让熟睡中的人惊醒。 “怎么了这是?男人婆,是不是你新换的闹钟铃声啊,你还能再惊悚一点么?”先开口的是胡璃,烦闷的抱怨了一声后,又拉上毛毯盖住了头继续睡。 而被唤作男人婆的楚南已经坐了起来,神色还有些茫然,四下看了一眼后,视线落在了对面的床上,一时怔住了,片刻小声的地骂,“狐狸精,你看清楚了,是玉楼春做噩梦了 ,特么的要是老子换铃声,一定换午夜幽灵的那一首,看吓得你还敢不敢半夜三更的往外跑……” 闻言,胡璃拉开了毛毯,露出一张白皙的脸来,她起身往下看了一眼,皱皱眉,又撇撇嘴,“宋词?她不是最云淡风轻的么,整日里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还会做噩梦?” 楚南嗤了她一声,就是见不得别人比她好。 胡璃轻哼了一声,又咕哝了一句,继续蒙头睡了。“指定是因为今天的事,压力太大了,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嗤,也不是那么超凡脱俗嘛,还不是一样的惦记着人家……” 楚南想到今天将要发生的事,眼神黯了黯,一时低着头抿唇不说话。 她上铺的卓婷此刻也早已醒来,只是一直没说话,这会儿看着玉楼春,不解的低声道,“她这是做了什么噩梦,怎么还没醒过来?” 楚南又看过去,发现对面床上的她还闭着眸子,而额头上早已被汗水湿透了,那张清丽婉约被誉为宋词一般的脸煞白一片,毛毯下的身子似乎在挣扎着什么,蹙着的眉头越来越紧,像是陷入了某个恐怖痛苦的魔障,难以挣脱。 那样的神情让人莫名的心悸。 此刻,她嘴里开始在无意识的自语,“死也不会……让你再碰一下,我们,永不相见,生生世世……” 哪怕是梦语,哪怕是含混不清,可是那语气中的决然却让人无法漠视,一遍遍的在这个房间里回放着,如开启神秘诡异大门的魔咒。 ------题外话------ 刚开始写,一时还不能从萌萌哒中跳出心情来,嘿嘿,字数还不是很多,慢慢的,木禾会加快哒。 不过故事会是一个很有趣的喔,妹子们追文哈 第七章 她还是回来了 “喂,男人婆,叫醒她吧,不然听着好慎得慌。”胡璃做了个寒颤的表情,再也睡不着了,用眼神示意楚南。 楚南却皱着眉头,一动不动。 胡璃又不满的催促,“你怎么没反应啊,平时不是最欣赏她的才华、把她当成超越的榜样吗?” 楚南瞪了她一眼,“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你……”胡璃不服气的坐起来,想要和她掐架,对面上铺的卓婷淡淡的说,“据说陷入噩梦中的人最好不要叫醒她。” “为什么?”胡璃不解。 “只有依靠她自己的意志力挣脱才能彻底放下,不然……”以后,她还是会沉浸在这里面,反反复复的纠缠。 胡璃撇撇嘴,不甘的咕哝了一声,“就你知道的多!” 卓婷不以为意,楚南却看不下去的小声损她,“你自己平时不读书,就见不得别人有文化,哼。” 闻言,胡璃顿时不乐意了,声音也大起来,“男人婆,你说谁不读书呢?” 楚南毫不示弱,“说别人能对得起你?天天的往外跑,眼里就只有男人,不对,是有钱的男人!” “你,你……”胡璃指着她,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呼哧半响,冷笑一声,“好,好,我不爱读书,我爱找有钱的男人,呵呵,那你呢?爱读书又如何?大学四年,你不是也屈居玉楼春之下超越不过去?你倒是不找男人,嗤,你也得找的到啊,男人婆一个……” “狐狸精!你找打是不是?”楚南被戳到了痛处,一下子从床上站下来,瞪着她的表情很是凶狠,她是北方人,身高一米七,骨架又宽大,撸起袖子来的架势看着还是很惊人的。 胡璃就娇小玲珑了些,见状,有些怂,却又不想服输,“你干嘛,想打架啊,好啊,姐奉陪就是了……”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小楼像是要醒了。”卓婷早已习惯了这两人每天撕逼的画面,看都不看一眼,只是盯着玉楼春,眸底有些不解和迷惑。 闻言,两人齐齐哼了一声,各自转开脸,却又都看向玉楼春。 而这时,玉楼春忽然又“啊……”的尖叫一声,猛然坐起身子。 盖在身子上的毛毯一下子滑落,露出她纯白色的棉质睡衣,样式简单保守,下摆一直垂到脚踝,却自有一股飘飘若仙的轻灵出尘之感。 然而此刻,那睡衣像是从水里浸泡过,紧贴 在身上,里面穿的内衣便再也遮挡不住,喷薄的起伏,玲珑的曲线,完美的暴露出来,让人血脉喷张。 即使是女子见了,都呼吸窒了窒,暗暗自愧同样是女人,为何就会有如此的天差之别。 胡璃就受不了的哼了一声,“平时穿的多么端庄保守,哼,骨子里却都是闷骚……” 楚南和卓婷都不理会她酸溜溜的嫉妒,她们的视线落在玉楼春的脸上。 她的头发又黑又亮,披散在肩膀上,她的头埋在曲起的膝盖上,头发垂了几绺下来,却也挡不住那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她的眼眸紧紧的闭着,只看的见那长睫毛不停的颤抖,像是正在努力挣扎脱茧而出的蝴蝶翅膀。 房间里一时诡异的安静,只听得到她急促的呼吸声,仿佛经历了一场殊死搏斗。 “玉楼春?”楚南小声的唤道。 玉楼春没有半丝的反应,只是双臂下意识的拢紧了曲起来的腿,一个保护又逃避的姿态。 “小楼?”上铺的卓婷也喊了一声,声音稍稍高了些。 玉楼春的身子貌似颤了一下,却依旧没有抬起头来。 见状,胡璃忽然觉得身子有点冷,忍不住道,“她不会是梦游吧?还是中邪?” 楚南又瞪了她一眼,慢慢的走过去,迟疑着用手拍了她的肩膀一下,“玉楼春?” 终于,玉楼春有了反应,缓缓的抬起头来,曾经被人誉为宋词一般清丽婉约的脸白的如一张纸,最让人心悸的还是那一双眸子,竟是深如古井一般,没有半分波澜,那些过往的清澈灵动仿佛一夕之间都枯竭了,沧桑凄冷的好像过了几个世纪。 楚南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声音惊异,“玉楼春,你怎么了?” 这一声,总算是唤回了玉楼春的神智,她眨了眨眸子,用手又拢了一下头发,淡淡的勾起唇角,“没什么,做了一场噩梦,把你们都吓着了吧?” 楚南还是惊异莫名的盯着她,那双眸子里的神采又回来了,脸上也有了血色,仿佛刚在看到的一切只是她的幻觉,可是她却忘不了,此刻看她与以往一般浅笑温软,她却直觉的她还是与曾经的那个人不一样了。 楚南有些发怔,斜对面上铺的卓婷淡淡的道,“没事就好。” 玉楼春笑着“嗯”了一声,视线在房间里不动声色的打量着。 简单的上下铺,碎花的或是格子的床单,一张白色的 餐桌,上面还放着她从古玩市场上掏来的老式杯子,四个人共用的大衣橱,分开四个隔断,陈列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她的那里只有清雅的素淡,被看不惯她的人挤兑是装仙女,还有狭小的卫生间,在逼仄的角落里,半敞着门,正好看到一面镜子。镜子里映照出的是她浅笑嫣然的脸。 却似又不是她! 简单的棉质睡衣,有多久不穿了?简单直白的长发,有多久不能这么梳妆了?还有素面朝天……呵呵呵,熟悉又陌生的一切,我还是会来了!不对,她竟然回来了! 第八章 看透人心的本事 上一秒仿佛还是露台上恶心的戏码,然而此刻,她睡在自己的宿舍床上,一切都还没有发生,宛若重生。 真好! 上铺的胡璃似是还有些惊魂未定,瞪着她,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没事了?” 玉楼春淡淡的一笑,“自然,一个噩梦而已,梦里再恐怖,还是会醒来的,醒过来就忘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仿佛还是以前那个对什么事都云淡风轻的玉楼春,胡璃就撇撇嘴,嘀咕了一声“什么噩梦啊,能让人吓得连睡衣都湿透了,玩湿身诱惑呢,嗤……” 闻言,玉楼春不但没气,反而笑了笑,三年没有听过她酸溜溜的挤兑了,还真是怀念呢。她看向站在一边还有些出神的楚南,漫不经心的问,“今天几号来着?” 闻言,楚南回神,可视线却还有些怔怔的,“什么?” 胡璃夸张的冲着她喊,“玉楼春,你不是吧?一场噩梦把你的机智大脑吓成浆糊了?今天这样的日子你也会忘?” 玉楼春眉头皱了一下,她还真是一时不知道今夕何夕,究竟重生在了哪一年哪一天? 卓婷意味不明的提醒,“小楼,今天是六月六日。” 吉利的不能再吉利的数字,也是对于宏京大学来说一年一度的盛事。 “六月六日?校庆?”玉楼春嘲弄的笑了一声,“呵呵……还真是睡了一觉给忘了。” 闻言,胡璃再次夸张的道,“啧啧,你还真行啊,这么重大的事都能忘,哎吆,这要是让咱们系那些花花草草知道了,还不得用口水淹死你啊,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后羡慕嫉妒恨啊,在校庆上露脸啊,还是在咱们z国传说中的国民老公面前,那是何等的风光啊,除了眼红的,还有黯然神伤的,比如眼前……” “狐狸精,你少阴风阳气的,谁眼红了?还不就是你,整日里就知道盯着男人的脸和钱包,哼,还国民老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人家的照片剪下来放在枕头底下夜夜意淫……”“你,你,男人婆,你嘴巴放干净点,谁意淫了,我那是仰慕崇拜,你敢说你就对人家不动心?” 胡璃羞恼的指着她,不甘示弱。楚南嘲弄的哼了一声,“我可没有那么不自量力,人家什么身份,我自己什么身份,云泥之别,从来不会做白日梦,不像某些人,天天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嗤……” “你又说谁呢?咱系里只要是女的哪个敢说没做过灰姑娘的梦?就你 清高,就你纯洁,就你一门心思只读书,哼,有用么,校庆上颁奖还不是没有你?” 又被戳到痛处,楚南随手拿起床上的抱枕就冲着胡漓扔了过去,“你找打啊!” “啊,死男人婆,你还真的动手啊,姐跟你拼了……”胡漓也开始动手找可以扔的东西。 一场打斗眼看就要开始。 一直沉默不语的卓婷淡淡的提醒,“现在七点了,离着校庆还有两个小时,我想其他女生都已经开始忙碌的化妆了。” 这话堪称最佳灭火器。 胡漓大惊失色,“啊,惨了惨了,死男人婆,都是你害的,我时间都不够用了,要是被那些花枝招展的小妖精们打败了,我跟你没完。” 她一边嘟哝,一边飞快的下床,抱着一大堆瓶瓶罐罐,迅速的占领了洗手间,门砰的一关,打造美女去了。 楚南嗤了一声,“化的再美,人家也不会多看你一眼,有的是比你美,比你有才,比你有家世的在排队等着呢……” 话音忽然顿住,看了玉楼春一眼,有些落寞的坐在了床沿上,随意的扒拉着半长不短的头发。 而玉楼春整个人都似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眼眸有幽深如井。半响,她才低声问,“今天的校庆上,会给优秀学生颁奖?” 楚南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卓婷平静的道,“是的,不过只有咱们考古系,因为今年邀请的知名人士校友是夏氏集团的总裁,据说当年他是咱们系的风云人物。” 玉楼春的心里狠狠的蛰了一下,面上却笑了,“夏中天?” 这三字再次吐出,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重生在这一刻真好,她与他还没有遇上! 她不会忘了,她所有的痛苦根源便是这一日的相遇。 呵呵……他亲手笑着给她颁奖,众目睽睽之下,他看着她的脸,眼眸散发着惊艳的光芒,过后他告诉她,他对她一见钟情,恳请她做他的女朋友,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她毫不犹豫的拒绝。 然而……最后还是败在了他轰轰烈烈又情真意切的追求下,成就了当年轰动一时的新闻,那则新闻她永生难忘,灰姑娘终于穿上了水晶鞋,千亿媳妇嫁入豪门,是幸福圆满的童话故事还是昙花一现,敬请期待。 呵呵呵……他和她用三年的恩爱如初粉碎了昙花一现的梦,续写着美好的童话,可到头来原来是……一场骗局! 这一世,她不会了! 她喊出夏中天的名字,还是用这样的语气,让卓婷和楚南斗莫名的觉得古怪,楚南下意识的问,“你认识他?” 玉楼春笑着摇头,“不认识,你刚刚不也说了,咱们和他是云泥之别,岂会有什么交集?” 不过,她会是云,会把他和夏家踩到泥里去。楚南语气不明的道,“那是以前,今日你便有机会了,听说夏总裁会亲自给优秀学生代表颁奖,听说前几日开始,那些个女生们就开始疯狂购物美容了,你……还不起来梳洗准备?” 玉楼春摇摇头,“不需要。” “什么意思?”楚南看着她。 玉楼春微微一笑,“就是我不会去上台参加颁奖了。” 闻言,楚南和卓婷都是大惊,卓婷素来平静淡然的声调都高了几度,“小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可明白这个颁奖不纯碎是颁奖,荣誉和奖学金还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据说被夏总裁看中后直接进入夏氏集团工作,那可是咱们系的学生最梦寐以求的,还有一个多月就毕业了,你都不打算?” 玉楼春还是轻轻浅浅的笑着,漫不经心的拿过身边的一件衣服来披上,拢住一身的冷汗,“我已经打算好了,留校继续深造。” “什么?”楚南不敢置信的喊了一声,“你之前不是一直说不想再读书了么,想赶紧找工作赚钱,你弟弟不是今年也要考大学了吗?你说经济压力大,不想再让人资助了……” 玉楼春打断,“是,那是以前,可是现在我想继续读书,读研读博。” “可是钱呢?助学金可是只维持咱们读完这四年,以后……” “以后再想办法就是了,系里的吴教授早先便找过我,鼓励我继续读下去,你也知道,读研的费用可以申请减免的,甚至学校还有一定的生活补助,再说我也可以半工半读,吴教授曾想推荐我当助教……” 楚南急切的插了一句,“当助教哪有进夏氏集团好,就算你熬到这里的老师教授,也和在那里没法比啊。” 玉楼春却仿佛一点也不动心,“楚南,人各有志,我喜欢在学校这种安静的地方。” “你……”楚南还想再说什么,被卓婷打断,“楚南,我也觉得小楼更适合在学校。” 楚南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似的,“好,好,我不说了,你自己以后不要后悔便好。” 玉楼春缓缓的笑开 ,她要是去了,才是一生最大的后悔。 片刻,楚南一边换着衣服,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那你不去,校长要是问起来该怎么办?” 玉楼春看着她的背影,轻描淡写的道,“你代我请个假,就说我身体不舒服,不能上台了,事后我会解释的。” 楚南下意识的接口,“那你临时不去,不就是开了天窗了,说好了十个人,少了一个算怎么回事?” “你顶上去吧。” “什么?”楚南猛地转身,英气的眉眼里是震惊的无措。 玉楼春看着她的眼睛,忽然古怪的笑了,“楚南,其实你很想去的不是么?” 一直都在等机会,而且此刻你心跳的很快,甚至隐隐是期待和兴奋的。 重活一世,老天爷真是太厚待她了,居然让她有了这个看透人心的本事,不会再被什么假象所欺骗,真好! ------题外话------ 追文辛苦的妹子们,可以看木禾的同类型完结文哈,嘻嘻,么么么 第九章 你真的放弃了? 楚南的心事被戳穿,脸色是难堪的,“玉楼春,我承认我是很想去,也很羡慕甚至可以说是嫉妒你们这些有机会的,可是我却不屑别人的施舍……” 玉楼春打断她,语气有些歉然,“楚南,你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更无意贬低你,而是……我真的不想去,与其浪费这个机会,为什么你不抓住呢?” 以后就算是可以看透人心,也不能轻易的点破了,这是给别人留有脸面,当然对那些包藏祸心的,她会毫不留情,让他们无可遁形。 “玉楼春,我们在一起住了四年,我以为你了解我的性子。”楚南自嘲的苦笑一声。 玉楼春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句,“是的,了解,你我都是靠着助学金才能来这里读书的贫困生,你骨子里清高骄傲又自尊好胜,说话直来直去,不懂得圆滑世故,经常会得罪人,可是心底却是善良的,你渴望成功,渴望改变命运,渴望成为人上人,然而……却又不屑去讨好接近,不屑任何卑贱无耻的手段,怕被冷漠和世俗刺伤,泯灭了良知和初衷,我说的可对?” 楚南惊异的声音发颤,“玉楼春,你……” 玉楼春微微一笑,“就好比现在,你想去的,可是却抹不开面子,放不下自尊,是不是?” 楚南懊恼的甩了一下头,“是!” “那就大胆的去,机会只有一次,若不是抓不住才是真的傻了,是自尊和面子重要,还是你的梦想追求更重要?” 楚南紧紧的盯着她,神色挣扎,“你是……认真的?” 玉楼春坚定的点头,“这一生,我再没有比这一次决定更认真的了。” 闻言,楚南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的吐出一个字“好!” 然后,她像浑身充满了力量和斗志,开始翻找合适的衣服,用力的推开洗手间的门,在胡璃的大呼小叫中,挤在一起精心的洗漱装扮…… “男人婆,你变性了,好端端的化什么眉毛……” “闪开,别碍着我的事。” “啊啊……你就是化的再美也没人看得见。” “嗤,你也一样,脸白的像鬼,倒是有可能会吸引哪个喜好恐怖片的男人多看几眼。” “啊啊啊……” 里面的尖叫声、相互攻击声还在不断的传出来,回荡在十几平方的简易宿舍里。 玉楼春却安静的笑着,这样的鲜 活热闹真是令人怀念啊,不像是那个家如一座没有生气的坟墓…… “小楼,你真的放弃了?”卓婷沉思着,问出来。 玉楼春笑着从床上下来,迎着窗户伸了一下腰,“不是放弃,而是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你确定这一次就是正确的?” 玉楼春推开了窗户,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气中带着花香,一直侵入到心脾,她又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一直吐纳,涤荡所有的回忆,再不留一丝痛楚的痕迹,“是不是正确的以后便知道了。” 就算是错的,也一定好过当初的那个选择!遇上了不该遇到的人,伤的遍体鳞伤! 此刻的她不知道,躲开了这一个,却遇上了更难缠的,这便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吧。 半个小时后,洗手间里争吵的两人才总算是打扮好了出来,一个虽然脸上人工改造的痕迹太明显,却也美艳动人,一头长直发飘逸妩媚,搭配上乳白色的长裙,很有些仙气,她走出来后,冲着玉楼春就道,“你今天别穿白色的裙子哈,我不喜欢和别人撞衫。” 闻言,楚南就下意识的嗤了声,“是怕被人家比下去吧?” 要说在考古系里,谁最适合仙气飘飘的白色长裙,那是非玉楼春莫属,她只要一穿,别人就恨不得当即撕下自己身上的来,能给你比到尘埃里去。 “你说什么?”胡璃羞恼的瞪着她,“你好,画个妆也不像是个女人,整天就知道牛仔裤衬衣,哼,不知道还以为你的腿和胳膊都见不得人呢。” “狐狸精你又想找打是不是?”楚南涨红着脸开始撸袖子。 见状,胡璃忙从橱子里拿出自己的包包,躲闪出门,嘴里还不甘的咕哝了一声,“我才不屑和你动手,没得弄坏了妆,拉低我的淑女格调……” 楚南在她出门的刹那,砰的一脚踢上门,不屑的呸了一声。 卓婷摇摇头,进了洗手间洗漱去了,玉楼春笑看着她,真诚的道,“淡妆很好看。” “真的?”楚南怔了一下,在她含笑的注视下,有些别扭的拉了一下衬衣的下摆,“咳咳,那个,是不是你也觉得我穿牛仔裤和衬衣不像是个女的?” “怎么会?不是谁都可以把牛仔裤和衬衣穿的这么帅气洒脱的,你有你的风格,不用太在意被人的眼光,自己舒服便好。” 闻言,楚南就笑了,不自在的到,“我也是这么觉得,裙子是挺 好看的,可是我总觉得穿着很别扭……” 玉楼春点点头,“不适合自己的永远不要去勉强,勉强来的结果最后会伤到自己。” 就如那三年,勉强自己接受那个家庭,结果呢…… 楚南下意识的“嗯”了一声,看着她浅笑的转身进了洗手间时,忽然道了一声,“玉楼春,谢谢你。” “不客气!” “还有……” “还有什么?”玉楼春脚步顿了一下。 楚南挠了一下头发,才不好意思的道,“还有……我觉得你今日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不过,我觉得这样的你更……可爱。” 以前的玉楼春太清淡,说的好听点叫遗世独立、出尘脱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可难听点就是什么人和事都似进不到她的眼里去,看着清丽婉约,实则清傲疏淡,淡的谁也很难靠近,没有一点鲜活气息,此刻却像是变了。 闻言,玉楼春沉默了片刻,才回头嫣然一笑,“以后,我会更可爱的。” 那嫣然一笑,仿佛开到奢靡的玫瑰花,瑰丽娇媚、明艳动人,楚南呆呆的失神片刻,才掉头走开,嘴里低低的咕哝了一句“那还是算了吧,走出去太祸害人了……” 十分钟后,玉楼春洗漱好出来,清丽的脸上不施粉黛,便美好的如玉石一般,似是从里到外都发着温润轻柔的光,想着胡璃的话,她避开了白色,选了一件淡蓝色点缀碎花的棉布及膝裙,样式简单,也不是什么品牌,可穿在她身上便演绎出一股雅致风华来,长发及腰,衬着她清浅的笑,让人为之痴然神醉。 “果然,人美,穿什么都美。”卓婷羡慕的赞叹。 楚南也啧啧了两声,语气微酸的道,“咱们还是别一起出去了,被你一比,都成了路边的狗尾巴草了。” 玉楼春亲热的拉过两人的胳膊,好笑的问,“你俩在意这个?” 两人对视一眼,片刻,都笑了,是的,她们在意的不是这个,虽然容貌对女人很重要,可在她们心里最想要的还是那一片海阔天空。 三人出了宿舍,楚南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已经七点五十了,神色不由的有点着急和紧张。 卓婷却依旧走的慢慢的,“放心吧,真正要开始至少要八点半以后,咱们去了,也不过是坐在那里傻等,重要人物都是最后一刻才出场的。” “那倒也是。”闻言,楚南呼出一口气,让自己 放松下来。 玉楼春却盯在了远处,那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上。 ------题外话------ 啦啦啦,推自己的完结旧文哈,嘻嘻,同类型的喔,女王归来之美男滚开,少爷,别太坏,妖娆女候,喜欢的妹子们可以先看完结的哈,这本公众期间,不能太快了哈。 女主马上要遇上男主了,猜猜会先遇上那一只呢 第十章 抓住男人 玉楼春却盯在了远处,那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上。 卓婷也看过去,声音平淡,“小楼,你的好姐妹来了,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楚南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秦水瑶?” 这三个字,曾经让她熟悉的如自己的第二个名字,发小又是同学,闺蜜也是姐妹,她无数次庆幸身边有这样的知己好友相伴,可只是一刻钟,便二十年的情分轰然倒塌!伤的她体无完肤! “也好,我反正不上台了,早去晚去都无所谓。”秦水瑶收回视线,语气有些克制不住的凉意,到底不能做到面不改色,哪怕是努力的伪装。 卓婷点点头,拉着楚南就要走开,楚南嘀咕了一句“都说你俩长的有些像,可我怎么总是觉得不一样呢?” 玉楼春心底一动,下意识的问,“哪里不一样?” 楚南已经走出去几步,闻言,就皱眉回头,“我也说不出来,总之……”脚步一顿,“玉楼春,我说了实话你可别不高兴哈。” 玉楼春轻笑,“你说。”就是她不说,自己也已经看出来了。 楚南的眼神往秦水瑶来的方向瞥了一眼,眼神有点不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对你这个老家一起出来的姐妹不喜,具体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看着她假惺惺的,不讨人喜欢。” 卓婷拉着她的手用力一拽,“别瞎扯了,走啦,秦水瑶可是文秘系公认的亲民美女,和谁都能处的很好,还没有人说不喜欢的呢。” 楚南似是也不愿看见秦水瑶,跟着卓婷往前走了,可嘴里还是不甘心的咕哝了一句,“什么亲民美女啊,嗤,小白花一朵,看着楚楚动人的,其实指不定骨子里是什么呢……” 两人走远,玉楼春勾起唇角,以前她也不知道秦水瑶的骨子里藏得是什么,可现在才明白,原来她一开始便是奔着夏家的长媳去的。 “小楼!”秦水瑶已经走过来了,妆扮的精致又明媚,那双她最引以为傲的眸子像是一汪秋水,清澈潋滟,闪动着楚楚动人的光芒,此刻她白皙的脸上满是笑意,亲昵的看着她,“我还以为你早去礼堂了呢。” 玉楼春也看着她,眼神却没有了以往的笑意,她和自己长的像么?别人都说两人的眼睛是最像的,夏中天也曾经说过,也是因为这一点才会选了她…… 都是秋水明眸,只是她的像溪水,自己的像湖水,现在,她依然如欢快的溪水,而自己却是一潭死水了 。 死水微澜! “小楼?你怎么了?”秦水瑶被她盯的有些脊背发毛,下意识的拉拢了一下肩上的衣服,遮起那细细的一条带子,性感又魅惑。 玉楼春就笑了,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清纯的外表下是怎样勾人的妖媚,呵呵呵……“没什么,看你今日妆扮的很漂亮,所以有些失神。” 闻言,秦水瑶就松了一口气,笑着道,“再美也不及你啦,谁不知道考古系的第一美女是一首清丽婉约的宋词?” 她说的再诚挚无比,甚至还带着一点的得意和自豪,仿佛与有荣焉,然而玉楼春看到的却是……嫉妒。 原来……她一直都是见不得自己比她美的。 “第一美女?你可别乱说,我们系的系花是赵紫春。”万紫千红总是春,赵家的这位大小姐可是集万千宠爱与一身,要是自己敢抢了她的风头去,下场一定是很惨淡。 可是秦水瑶偏偏这么说,呵呵,还真是处处不忘给自己招恨。 果然,秦水瑶见四下无人,低声不屑的道,“什么系花啊,不就是仗着她们赵家的权势地位吗,若不然,系花能是她的?听说啊,她那张脸上至少动了三处,眼睛,鼻子,还有尖细的下巴都是整出来的,刚进大学,选系花的时候,她私下放出豪言,谁投票给她,以后去美颜堂的时候,都能打五折哎,美颜堂啊,谁不知道那家贵的要死的美容中心是她们赵家的?据说,进去一趟,丑小鸭也能变成白天鹅,你们系里的人能不动心?” 玉楼春面对她的挑拨,也只是淡淡一笑,不以为意的道,“那又如何?你又不是不知我对这个半分不在意。” 秦水瑶眸光闪了一下,“我自然知道你对外表不是很在意啦,不过我就是有点气不过,为什么你明明长得比她好看很多倍,可这四年却一直要被她压着,还抢了所有的风头去,这也太不公平了。” 玉楼春呵了一声,“有什么风头啊,在这里,咱们最重要的任务不是该好好学习?” “哎呀,你怎么还这么古板?”秦水瑶似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学习重要,可是其他的更重要啦,只是学习好毕业了就能找到好工作出人头地了?难道你还不知现在皇帝的女儿也愁嫁啊,社会上岗位饱和,咱们大学里走出去的人也都开始犯难了呢。” “所以呢?” “所以……还要抓住其他的啊。” “什么其他的?”玉 楼春明明看得见她心底的话,却还是故作不解的问。 秦水瑶又靠近她几分,眨了眨眼,“男人啊。” 第十一章 一副唯美的画 “男人?”玉楼春摇摇头,半真半假的一笑,“我不需要了!” 一个男人,便毁了她的一生,重活一世,她岂会再傻的噩梦重演? 秦水瑶一愣,她怎么听出沧桑和厌弃的味道呢?“小楼,你?” 玉楼春眨眨眸子,敛起五脏六腑中流窜的恶心和憎恶,“呵呵,装一下深沉,唬住了?” 闻言,秦水瑶心里的诡异才散了去,伸出手就要拍打她,玉楼春却下意识的又躲开,不想被她碰到,她的手僵在半空,脸上变了变,“小楼?” 玉楼春不动声色的退开一步,笑吟吟的道,“难不成还要等着被你打?自然是先闪开了。” 见状,秦水瑶心里虽还觉得古怪,倒是也解释的过去,不过嘴里还是埋怨了一句,“吓我一跳,还以为你……以前你可是都不躲开的,今天这性子倒是活泼欢脱了。” 不是一泓平静的湖水么? 玉楼春意味深长的一笑,“不止是今天,以后你会觉得我越来越不一样的。” “嗯?为什么?” “改变啊,以前你不是总说我太安静无趣、不争不抢的会吃亏么,现在我终于想通了。” “突然就想通了?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呵呵……做了一场噩梦,醒来后就通透恍悟了。” “一场噩梦?” “对,一场噩梦!” 玉楼春盯着她,眼神幽幽的不见底,似是在看她,却又像是看到别人,秦水瑶忽然脊背生寒,心里打了一个颤,似乎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时心虚的想要落荒而逃。 她下意识的又拉拢了一下肩上似露非露的衣服,声音有些慌,“小楼,咱们快些去礼堂吧,颁奖礼就要开始了呢。” 玉楼春望了一眼远处的教学楼上,一个巨大的古典钟表,不管在学校的哪一个方位,都可以看到此刻的时间,八点二十分,她忽然快意的笑了笑,“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闻言,秦水瑶吃了一惊,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什么?” 玉楼春又淡淡的重复了一遍,“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秦水瑶变了脸色,“为什么不去?” 玉楼春平静的一笑,“不想去领奖了呗。” 秦水瑶不敢置信的摇摇头,急切的道,“为什么不想去领奖?你知不知 道你在说什么?这个机会有多么难得,你们系多少人抢破了头想要去,这不是一般的领奖啊,你难道不知道颁奖的人是夏氏的总裁……” 玉楼春笑得越发诡异,“知道啊。”呵呵呵,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去。 秦水瑶像是被打击了似的,妆扮精致的脸上有些发白,喃喃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只是忽然修改了自己的人生轨迹罢了。” “什么意思?” “就是……七月份我不会毕业了,我想要留在学校继续读书。” “什么?”接二连三的意外,让秦水瑶心里升起不安和惶恐,明明她想的一切计划都是按部就班的发生着,为什么忽然从现在出现了意外? 玉楼春看得清她心底的一切,笑得越发快意,“好了,以后有机会再解释给你听,你现在要是在不去礼堂,可就真的来不及了喔。” 秦水瑶看了一眼教学楼上的钟表,咬了一下唇,“你都不去了,我还怎么去?” “呵呵……这叫什么话,是校庆,又不是为我开的颁奖会,全校师生都可以参加的。” “可是,不是,我的意思是……”秦水瑶眼眸躲闪着,“我是想着和你一起去作伴啊,一个人多么无聊。” 玉楼春笑得悠长,“不会无聊的,有夏氏的总裁在,总会有亮点和热点看的。” 夏氏的总裁,五个字,最后还是击垮了秦水瑶的伪装和挣扎,“那好吧,小楼,我自己去了,看到什么有趣的,回来再和你说哈。” 玉楼春摆摆手,明明她都已经心急如焚了,还偏要在自己面前做出一副很不以为意的样子,呵呵……以前,自己怎么就没看出她演戏这么入木三分? “去吧,也许,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那个男人,你想要,我一定会努力成全你们,不然你怎么给他戴绿帽子呢? “好!”秦水瑶冲着她挥了一下手,一开始还维持着不慌不忙的脚步,可转过那堵围墙,她提起裙摆,一路小跑起来。 玉楼春跟在她后面,笑得摄人心魄、美艳夺魂,却如一朵带了毒的罂粟花。 万人大礼堂,座无虚席,各家媒体长枪短跑的瞄准最前方的奢华舞台,捕捉一个个精彩的画面,一个个耀眼的人物。 台上是如沐春风的微笑和精彩绝伦的讲演,台下是狂人的尖叫和惊叹,是掩饰不住的痴迷和向往,掌声雷动, 热烈的呼喊也不绝于耳。 “夏总!”这是矜持端庄的。 “夏学长。”这是娇羞委婉的。 “国民老公!”这是大胆热烈的。 一声声,如染了春意的情潮,充斥着整个礼堂,落地的玻璃窗都遮挡不住,泛滥在校园的空气中,无处不在。 玉楼春轻嘲着勾着唇角,夏中天的魅力果然无可抵挡,俊朗无铸的外表,优雅得体的仪态,卓然沉稳的风度,如沐春风的言语,都令人为之着迷,更别提他背后还有个当高官的父亲和有钱的母亲,这样的完美组合,怎么能不令一众梦想嫁入豪门的女人们疯狂? 国民老公?呵呵…… 她胸口有些发堵,到底对那个名字无法做到无动于衷的面对,她便沿着小路,往僻静的地方去,想要躲开些。 六月的季节,学校的精致美不胜收,以前她还真是没有多少的心情去欣赏,似乎除了想古玩玉器,便是打工赚钱,压力大的喘不过气来,又有什么闲情逸致? 偌大的校园,她在这里四年,却都不曾逛完整一遍,尤其是被视为贵族圈的西南角。 这里,是有钱有势少爷小姐的地盘,像她这样的贫困学生素来不会踏入,免得遭白眼,压榨出心底的自卑来。 她倒是不自卑,只是没有兴趣,看这些所谓上流社会的纸醉金迷、穷极奢靡,她也过了三年那样的生活,没有丝毫的享受,只觉得空洞无聊,如一场没有灵魂腐朽不堪的戏。 演绎给别人看,是华丽精致,可只有自己知道,心底的苍白和腐烂。 西南和西北只隔着一条路,楚河汉界,泾渭分明,玉楼春站在路的分岔口上,左右看了一眼,两边都是种植着郁郁葱葱的竹林,风吹过,沙沙的声响,悦耳动听,从竹林中穿过,便是一曲古典的盛宴享受。 她也听过,不过这一次,她选择去了左边的竹林。 左边的竹林,比起右边还是不一样的,竹子的品种更高贵,更清幽,一棵棵挺拔翠绿,一眼望去,绵延看不到边。 她笑了笑,果然,两边是两个天地,同样是竹林,可也是分高低贵贱的。 她漫不经心的走着,唇角一直勾着轻嘲的弧度,直到看见一双人,不,准确的说,是一副唯美的画。 ------题外话------ 嘻嘻,出现一个,不过,咳咳咳……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表拍我,嘿嘿 第十二章 看够了么? 画里的一切都似乎只为映衬他美好的侧影,如梦似幻,让人怀疑自己看到的不是真的。 他倚在一棵翠竹上,随意而慵懒,却遮掩不住有内而生的矜贵优雅,他微微垂首,额前的碎发挡了眼眸,却更加突出露出的绝色容颜,白皙如玉的肌肤,挺直的鼻梁,比女子都要性感的唇,他实在是生的过分好看了,好看到让玉楼春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只有初见的一声惊艳叹息。 而脑子里,几乎瞬间想出一句话来,朝思暮想,自家凭空添清瘦,他是里面的哪一位? 此刻,他双手插在裤口袋里,白衬衣一尘不染,如山巅之雪,圣洁而冰冷。 对面,离着三米的距离,还站着一个女子,这个人她是认识的,她们考古系的系花赵紫春。 “秋白,你倒是说句话啊!”赵紫春咬着唇看着他,眼睛里含着委屈、幽怨、却又痴恋的控诉。 这样的眼神,连玉楼春都觉得心软了一下,陷入爱情中的女人啊…… 可是那如画的人依旧无动于衷,静谧美好,却也无情冷漠。 赵紫春恨恨的跺了一下脚,似决然般的想要走过去,只是抬了半步,一直沉默的人忽然开口,“若不想决裂,便不要过来。” 这一声,让赵紫春面色倏然一白,眼底的泪若非倔强,便要掉落下来,“秋白,你,你对我也要这样?” “我的规矩,对谁都不会有例外。” 声音低柔,如最醉人的美酒,如情人最动听的爱语,不经意间便撩动心扉,这样的声音实在是惑人至极,可偏偏说的话却是……如此无情。 玉楼春唇角的弧度勾的更大,男人啊,也是亦然,长的越美越有毒,眼前的这个可谓是毒药中的极品了,偏偏却让女人们明知有毒亦然前仆后继,呵呵……只是可惜了他的声音了,是她以前最喜欢的那种磁性嗓子呢,若是唱歌,一定是最动人的。 那边,赵紫春仿佛也想到什么,嘲弄而凄惨的一笑,“是了,你对谁都是一样的,可笑我偏偏想要当不同的那一个……” “知道可笑,以后便不要再犯傻了。” 赵紫春攥紧了手,精心修好的指甲几乎嵌进了肉里,却依然不抵心里的痛,“是,我是傻,明知道你无心无情,却偏偏喜欢上你,呵呵……” “你可以收回去。”低柔的声音带了几分清凉,说的平静从容,仿佛与自己无关。 而 事实上,他置身事外的态度也已经很明显了,似乎留在这里,根本不是为了这个女人的纠缠和表白,只是单纯的在这里享受清静,可惜被破坏了而已。 “收回去?”赵紫春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声音募的高了几度,竹林中的鸟儿都惊得飞走了,“秋白,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我从小一直追在你后面,你在哪里读书,我就去哪里,你来宏京,我也跟着,我本来想要和你报同一个系,可是只因为你说了一句,喜欢古玩玉石,我便义无反顾的报了自己最不喜的考古系,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你说那一句不过是想支开我,呵呵……可是,不管你如何拒绝逃避,我也不会收回去的,爱了就是爱了,能轻易收回去的便不是爱!” 她说的坚决而倔强,仿佛永不回头。 玉楼春都生出几分动容,只是可惜,她表错了情,喜欢的偏偏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注定了将来会受伤,因为他不会动摇的。 果然,下一刻,他冷淡道,“若不怕后悔痛苦,你随便。” “秋白,你逃不开的,我们两家注定会联姻!”赵紫春有些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声,已经无往日的风采气度。 玉楼春叹息一声,考古系的系花高贵冷艳,走到哪里都是自带女王气场,可此刻,和疯狂的怨妇有何区别? “就算是联姻,也不会是我,我们家还有一位也姓慕容。”说这话时,他声音里带了一丝嘲弄。 赵紫春摇摇头,似是发了很,“可我只要你!” “我不要你!”毫不犹豫的拒绝,不留一点余地。 “那你想要谁?”赵紫春一字一句,步步紧逼,好像今日不得出一个答案便誓不罢休。 空气中凝滞了几秒,忽然,那一直微垂着头的人朝着她看过来,“看够了么?” 玉楼春第一反应,先是被那双眸子给震了一下,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他的这扇窗户也太……美了些。 美的不像是真人可以拥有的,如画工最深厚的工匠精心描绘出来的,美丽的炫目,是的,美丽这样的词用在他身上一点都不维和,他也并非是阴柔,他只是美,如一幅最精致的画,令人驻足惊叹、为之沉迷膜拜,恨不能藏起来只供自己欣赏。 她的惊艳也只是一瞬,片刻,便从他略带促狭的轻柔声里惊醒,然后眼眸一眯,原来他一直知道自己在…… 她和她们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她无意闯入,却不想……她想看到他的 心底,然而竟然是模糊的。 “看够了还不过来?”他又喊了一声,这一声比之第一句更轻柔,多情的仿佛他们是情人。 玉楼春身影不动,唇角冷笑,他倒是会利用自己的优势,若是一般的女子,这会儿早被他迷得七荤八素,傻乎乎的走过去为他所利用了吧?呵呵,可惜…… 他美丽的眸子终于闪过一道什么,唇角也翘起玩味的弧度,“生气了?” 这亲昵的语气终于让赵紫春变了脸色,不敢置信的瞪着玉楼春,“玉楼春,怎么会是你?你和秋白,你们……” 她声音颤抖着,身子晃动了一下。 玉楼春轻嗤了一声“无聊”,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这些狗血的八点档剧情她看够了。 然而,却有人不让她走。 “看来真的生气了呢,我给你解释可好?”温柔如水的声音,能融化世上一切坚冰。 可唯独玉楼春不为所惑,脚步不停。 ------题外话------ 嘻嘻,出场的美男可还满意? 第十三章 技术很差,像块木头 可唯独玉楼春不为所惑,脚步不停。 她身后忽然也有脚步声响起,不紧不慢、优雅自如,踩在青草地上,也是一首动人的歌。 却只是眨眼,他便到了她身后,如演绎一场华丽的偶像剧,俊美如王子的男主,深情挽留女主,然后出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一个帅气的用力,她便优美的转过了身子,与他咫尺相对。 画面看在别人眼里,一定是极美的。 赵紫春却面色越发惨白,不敢置信,他竟然离得她那么近,近到不足一米,不是拒所有的女人与三米之外么? 玉楼春先低头,看向胳膊上的手,修长的手指,白皙如玉,生的也极美,如一件精贵的艺术品,不沾人间烟火,她声音冷淡的开口,“放手!” 慕容秋白却依旧不轻不重的握着,她纤细的胳膊在他的掌心里恰好握紧,温软的肌肤、柔滑的触感让他奇异的没有抵触,没有觉得恶心,他唇角的弧度更深,声音更柔,“真的生气了?” 玉楼春终于抬眸看他,那双美丽的眸子如褐色的琥珀一般,散发着清润的光芒,却又似朦胧如幻境,长长的睫毛一点颤动都没有,直直的凝视着她,她再次冷声道,“我不喜当狗血剧的女主角。” 他无声的勾唇一笑,低头,更为轻柔的呢喃,“可这里只有你。” “所以呢?”玉楼春对他的靠近有些不适,他气息太清冷,周身似笼罩着雪莲的香气,清雅好闻却也让人生寒,只是她想后退,他却不许,握着她胳膊的手力道掌控的刚刚好。 “所以……只能是你了。” “若是我不愿呢?” “入了戏焉能还全身而退?” “你威胁我?” “你也可以理解为邀请。” 两人的声音很低,隔得又远,赵紫春只看到他们在你情我侬的窃窃私语,她身子无声的颤动着,不能自己,“秋白,你们真的……不,我不相信,你是在骗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她一声声的控诉质问,却始终不敢往前走一步,唯恐被那亲密伤的更体无完肤。 其实,她走过去,便会知道,看似亲密的两人实则在…… “现在,戏可演完了?”玉楼春磨磨牙,若非眼前的人实在招惹不起,她都想狠狠的踹他几脚了,一只披着王子外衣的狐狸! “还没有呢,你难道没听见她在喊着不相信?”慕容 秋白含笑喃喃,心情忽然越来越好,真是难得,原本一场无聊的戏里,竟然在结局时,有了意外惊喜。 “所以呢?”玉楼春瞪着他靠近的脸,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他俯下头来,摆出一个唯美的亲吻画面,“借一下位。” 他喃喃低语,细听,低柔的声音里似乎还带着捉弄的笑意。 玉楼春身子一震,下意识的就想躲开,可是他的双手早已按在了她的肩上,她一动不能动。 她想转开脸,他却又道,“别乱动,否则我会误解为你是想真的……让我亲你。” 玉楼春的身子就僵住了,只是眼眸含着恼意毫不客气的瞪着他,明明是最旖旎香艳的画面,可她却起不了半分的涟漪荡漾。 两人的唇离得很近,近到呼吸纠缠,分不清彼此。 他的淡然,她的清浅,他如雪莲清雅寒凉,她似罂粟花开,惑人的幽香。 他终于睫毛颤动了一下,淡然的呼吸浊了几分。 远处,赵紫春忽然冲过来,嘴里喊着,“不,我不相信,秋白,你说过女人是世上最虚伪又厌恶的物种,你绝对不会碰的,为什么现在会去亲她,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一定是为了让我死心才……” 后面的话忽然戛然而止,她僵在了原地,伸手捂住了嘴,眼里倔强的泪不受控制的簌簌落下来,又急又快…… 他,他,他竟然真的在亲她! 玉楼春一样的震惊,因为震惊,所以第一时间忘了挣扎,看起来,倒像是两人真的在情不自禁的亲吻。 她脑子里短暂的空白了一瞬,所有的感官似乎只剩下唇上清雅的雪莲香。 他并没有亲的多么热情,相反,只是轻轻柔柔的贴上,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只是,这样的贴近,对于打击赵紫春来说,却已经是足够了。 她受不住的退后几步,忽然转身跌跌撞撞的跑开了,“秋白,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放弃的……” 人跑出去很远,似乎空气中还回荡着她不甘心的宣告和心碎的哭泣声。 玉楼春回了神智,然后,狠狠的张口,咬在了他的唇瓣上。 利用了她,又占了她便宜,也休想全身而退! 她咬的毫不留情,他眉心微微一蹙,按在她肩膀上的手紧了一下,这个女人还真是狠心! 他却没有挣扎,只是抬起眸子与她对视,眼神里还含着笑意的询问,你确定要继续咬? 玉楼春眼神坚定,又用了点力气,她甚至觉得尝到了血腥味。 慕容秋白却忽然笑了,给她一个不要后悔的眼神后,双手募得转移了阵地,也毫不客气的袭击上了她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般无耻的举动,一声惊呼后,松开了他的唇,倒退了好几步,才站稳,羞愤的骂,“色狼,禽兽!” 慕容秋白却看了眼自己的手,意味深长的道,“嗯,大小倒也合适!” 玉楼春刹时面色羞红,恨恨的啐了一口“无耻!” 他却像是听不到,又自顾自的道了一声,“嗯,手感也还好。” 玉楼春呼吸急促,胸口剧烈的欺负,“你说,若是让全校师生,都知道他们仰慕的王子原来是斯文败类,会如何?” 闻言,慕容秋白抚了一下唇,唇上火辣辣的,除了血腥味还有她的香气,他玩味的一笑,同样回敬她,“那你说,若是让全校师生,都知道清丽婉约的宋词原来是一只会咬人的小野猫,又会如何?” “咬人,那是因为那禽兽该咬!” “喔,那王子变败类,就是因为那野猫太……欠调教了。” “强词夺理、颠倒黑白,若非你先无耻,我又怎么会……” “你也伶牙俐齿的很呢,若非你先闯入这里,我又怎么会……” 说来说去,都怪她了? 玉楼春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不想再和他费口舌之争,她怎么忘了,他出自京城赫赫有名的政界世家,她岂会是他的对手? 她往前走着,这一次,他没有追,不过他幽幽的说了一句“这可是我的初吻呢!” 玉楼春脚步一顿,表情不甘的变幻了片刻,该死,这居然也是她这一世的初吻,平白让他给夺了去,也真是…… 胸口发堵,她忍不住回头嗤笑了一声“难怪技术那么差,像块木头。”话落,她一刻不停的离开了。 留下慕容秋白怔了片刻后,盯着她离开的方向,玩味的笑了,“技术很差么?那以后就请多指教了。” 第十四章 守住自己的心 玉楼春离开西南边的竹林后,就想返回宿舍,谁知回去的路上,碰到系里的庄教授,也是她最为敬重的老师。 庄墨四十多岁,斯文儒雅,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喜欢穿有些复古的棉织衫,一副饱学之士的风姿,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不过此刻,看起来有些焦灼不安,直到看见玉楼春,才松了一口气,“小楼!” 玉楼春快走几步迎上去,含笑道,“庄教授,您怎么在这里?”依着他的身份,该是在礼堂才对,他可是考古系的系主任。 她还想着什么时候去拜访他呢,前一世,离开学校后,她整日里忙着,便很少机会见他了,在几次鉴宝大会上,也只是匆匆打个招呼,夏中天不喜欢她和其他的男人接触太多,很多人便都交情淡薄了。 庄墨看着她,语气里有些无奈,“你先说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上台去领奖,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楚南了?”想起刚刚的画面,他脸色有些不好看,倒不是他有什么想法,而是学校热情邀请来的那人表情失望了一下,校长便找他问话了。 玉楼春歉意的解释道,“对不起,庄教授,我……” 庄墨摆摆手,“楚南跟我说你不舒服,这个理由我可不信。” 玉楼春低下头,再抬起时,噙着一抹笑道,“是这样的,教授,我原本不是打算毕业后就立即就业的么,可现在又不想了,所以去不去领奖,意义都不大了,倒不如把这样的好机会留给其他的同学。” 庄墨皱了一下眉,镜片后的目光里闪动着不解,还有一抹惊喜,“难道你……” 玉楼春含笑点头,“嗯,我想继续留在学校读书,庄教授还欢迎么?” 听到确定的答案,庄墨有些激动,“欢迎,当然欢迎,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么,你还小,而且依着你的才华留在学校里继续深造,将来的成就一定更加瞩目,实在不必着急去工作……” 想到了什么,急切的语气忽然一顿,“那你的家里……” 她的家庭据说不是很好,一直依靠企业资助才能来宏京读大学,当年她来这里时,可是只有十六岁,与她同龄的人可还读高一呢,她却夺了当年的文科状元,可谓是少年天才。 玉楼春平静的笑了笑,“家里也会同意的,再说读研不是还有一部分补助么,用不了很多钱了,我也可以去打一份工……” 庄墨热切的打断,“不用出去打工,我早先就推荐你在学校当助 教了,助教的工资虽然不是很高,可应付你读书和日常生活足够了,等再读几年后,你是选择留校当老师还是出去就业,都会有更高的起点。” 玉楼春对着庄墨鞠了一个躬,“谢谢庄教授。” 庄墨虚扶了一把,“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你可是我教书这么多年来,最得意的学生了,真是不舍得你那么早就离开,你能留下,我是求之不得啊,系里最近正好在搞一个学术课题,就等着你一起来参加呢。” 玉楼春笑着推辞,“我那点知识哪里行啊……” “怎么不行?你对玉石古玩的鉴别欣赏可是连我都自叹弗如啊,这个位置非你莫属。” 玉楼春又笑了笑,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还有其他的教授和研究生么?” “嗯,除了我,还有思远,还有你同系的一个师兄,比你高了两届,也对考古很有天分,再加上你,你要是还有合适的人选推荐,也可以一起参加。” 玉楼春听到苏思远的名字,眸光闪了一下,浅笑着玩笑道,“既然教授如此抬爱,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好……”庄墨因为她答应下来,很是高兴,镜片后的目光熠熠生辉。 玉楼春心里动了动,眼前的人是诚心诚挚的邀请,他醉心考古,留恋古玩玉器,比生命都甚,对自己……也只是纯粹的欣赏吧,勾了勾唇又随意的问,“庄教授,那您刚刚等在这里,是找我有事么?” 听到这个,庄墨才像是想起来的目的,一下子又急了,“都忘了给你说正事了,之前在礼堂时,你缺席颁奖典礼,本来也不算是很大的事,可偏偏夏总裁问了一句,所以校长便让我来找你。” 玉楼春故作不解,“问我?为什么?”呵……那人惯会这一招,永远都是表现的不以为意,让人不知道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可却又能令你坐立不安、胡思乱想。 当年,两人结婚后,他也是教过她的,说这是谈判御人之术,高深莫测,才能以不变应万变。 庄墨也皱了一下眉,“是啊,我当时也不是很解,全校这么多人,就是咱们系里也有几千,他怎么就单单注意上你不在呢?不过后来我想,大约是事先他看过优秀学生的名单吧,发现少了你,便好奇问了一声。” 玉楼春勾起唇角,“就算是看过名单,也不知道我生的什么模样,又怎么会知道我不在呢?” 庄墨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眼眸深了几 许,“也许还看过照片了吧。”语气一顿,玩笑似的道,“你的容貌可是看一眼,就不会轻易忘掉的,想来夏总裁也是如此。” 当初,他教她们这一届时,第一节课上,便在上百人的教室里一眼看到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张扬,不明艳,却自有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吸引力。 清丽婉约如一首千年的宋词,忍不住让你一读再读,反复吟诵。 闻言,玉楼春似是没有理解其中的深意,很随意的道,“那然后呢?校长让您来找我是要再去?” “是啊,不过不用去礼堂了,那里的颁奖一结束,夏总裁就离开了,现在在校长办公室喝茶呢。” “若是我不想去呢?”到底还是躲不过么?兜兜转转,还是会遇上? 庄墨怔了一下,不是因为她平静的语气,也不是拒绝的言辞,而是她脸上忽然表现出来的东西,很复杂,他一时竟然很难体会和描述,像是历经沧桑一般,让他不解,皱了一下眉,迟疑道,“小楼,你是我的学生,我不敢说太了解你,可也知道你的几分性子,这样的应酬其实我也不喜,不过若是你真的不想去……我就替你再想理由推辞了吧。” 话落,庄墨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转身离开,背影挺拔,风骨傲然。 玉楼春看着他的背影,走出去七八米远时,她忽然喊了一声“庄教授,等等我。” 庄墨转身回头,看着她含笑走过来,讶异道,“小楼,你这是……” “我改主意了,一起去见见吧。” “小楼,你不必觉得看我为难,就委屈了自己,我对这样的事还是可以应付的……” “不是的,教授,我想起夏总裁对我总是资助一场,这四年,我读书的学费可都是夏氏集团赞助的,若是不去当面感谢一番,也是太不近人情了。”若是躲不过,那就勇敢的面对,只是这一世,她不会再像当初那般。 历史重演,也只会是她回击他的最好手段。 “嗯,你这般想也是对的,那就走吧。”庄墨仔细打量了她一下,看不到任何委曲求全的勉强,遂收回视线,他在前,她在后,隔着半米的距离,往办公楼而去。 路上,学生很少,都还留在礼堂里听其他精英人士的演讲。 两人走了约莫十分钟,便到了教学办公楼下面,十几层的大楼,天蓝色的落地玻璃,奢华贵气,映射着耀眼的光芒。 周围 繁花环绕,古木参天,一派生机盎然。 校长的办公室在最顶层,走进电梯前,庄墨看着她,意味深长的道,“小楼,不管面对什么人,什么事,只要你心不动,便不会起什么波澜。” 玉楼春心里一震,笑着点点头,“谢谢教授教诲,我明白了。” 这一世,她会守住自己的心,再不会交付出去任人践踏了。 第十五章 又一个美男 闪着金属光泽的电梯里,玉楼春眉眼平静淡然,可心底种种的情绪冲撞着,一刻不得停。 到底是三年的厮守,最初也是爱的……可现在只有恨。 有人说,恨是比爱还要强烈的感情,最好的报复该是漠然无视,可她现在做不到。 电梯停下,叮的一声,让她回神惊醒,踏出的那一刻,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的脑子里把所有的一切都清空。 这一世,她和他是第一次见,她知道他所有的虚伪和欺骗,却不会让他看见自己的厌恶和憎恨。 “小楼,我先进去说一声,你在外面等一下。”庄墨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的现在的她变得像是一团雾一样,怎么看都觉得隔着一层。 玉楼春微微一笑,“好的,教授,我在这个观景台边上等你。” 她指了一下旁边,那里有个很大的观景台,可以俯瞰周围的美景,台子上也布置的很讲究,放着精美的藤椅和茶具。 庄墨点点头,留下一句“别紧张。”转身走向最前面的那一间办公室。 宽大的门打开又关上,庄墨的身影消失在里面的那一刻,玉楼春缓缓的走向观景台,每一步都似泄去力气的沉重。 花香淡雅,摇曳动人,她却没有欣赏的心情。 身后,不远处,那一扇门再次响起,她惊得回头,难道这么快就…… 门开后,走出来的却是一张有些模糊记忆的面孔。 她眼眸不由的一眯。 美男,她也是见过不少的,比如那个令自己痛恨的男人,比如刚刚不久前才亲了摸了自己的无耻奸诈狐狸,可眼前的这一位,俊美的还是独树一帜。 张扬轻狂,耀眼夺目,走来的身影还带着那么一丝桀骜难驯的野性,挺拔的身躯足有一米九多,那双包裹在黑色修身裤里惹眼大长腿可以媲美男模了。 上面穿的也是黑色的衬衣,领口敞着两粒扣子,露出小麦色健康的肌肤,五官如雕如琢,俊美无铸,尤其是那双眸子,黑亮的仿佛暗夜里忽然升起的星辰。 攫住你的视线,却像是豹子发现了猎物,让你心悸,却无法躲闪。 她脑子里一个激灵,想起他是谁了。 这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可惜,那不好惹的主已经瞄上了她,大约是她看的过于专注,引起了这位少爷的 注意,竟是勾起一抹坏坏的笑走了过来,不过那语气很嘲讽,“爷是不是很帅很酷很想让你扒光了扑到?” 他笑得时候,笑意不达眸底,抱臂站在和她三米的距离开外,气息危险却又令人着迷。 用前世她听过的关于他的一句描述来说,就是浑身身下都是荷尔蒙的雄性味道,刺激着自然界所有的雌性前仆后继,当初学校里做过一个无聊的调查,他光荣的当选为女生最想睡的男神。 呵呵……今天可真是她的黄道吉日啊,不但重生一世,还接二连三的遇上不好惹的主,前世可是想见其一都难。 当然,前世她也没有兴趣看,天壤之别的身份,岂会有什么交集?不管是政界屹立不倒的慕容家还是军界红了三代的大佬向家,都不是寻常人能仰望的。 哪怕是夏家当时也是难以比肩。 不过,这一位的嘴巴也是个欠抽的。 玉楼春冷笑一声,“对不住,让你自作多情了。” 向东流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这世上还会有女人不买他的帐?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闻言顿时眼睛大亮,学校里还有这等大神,居然能不被少爷的荷尔蒙迷倒? 片刻,向东流忽然笑得更加不屑,“欲擒故纵的招数玩的不错啊,表情和语气都拿捏的恰到好处,都可以去拍片子演戏了,阎华,你说是不是?” 身后那人赶紧弯腰点头,“少爷英明,少爷所言极是。” 一万次毫无原则的点赞,已经让阎华把这一句背的滚瓜烂熟。 向东流似是满意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又得意的看向玉楼春,可回应他的却是,“你有自作多情幻想症?” 噗……阎华猛地捂住了嘴,憋得一脸涨红。 向东流有些恼羞成怒,踢翻了跟前的一把藤椅,“难道你不是?” 玉楼春一点都不为所动,他的暴脾气早有耳闻,依旧肯定的答复,“不是!” “那你刚刚为什么盯着爷看?”他又踢翻了另一把,价值不菲的藤椅像是垃圾似的滚到一边去。 “被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熏到了。”玉楼春淡淡的说完,余光瞥见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庄墨站在门口朝着她招手,她从容不迫的走过去。 留下一时怔愣的向东流还有眼神越来越崇拜的阎华。 玉楼春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时,向东流才回神,下意 识的就要跟上去,被阎华死死拉住。 “特么的给爷放手!” “哎吆,少爷,您追上去能干什么?” “当然是收拾她,特么的居然连爷也敢骂。” “您不是不屑打女人吗?” “爷说动手了吗,蠢货!” “那您还能怎么着啊?” 闻言,向东流呆了一下,对啊,他要怎么找回场子呢?半响,咬牙切齿道,“不是说爷熏到了她了吗,那爷就扑上去彻底熏死她!” “噗……” “怎么?爷说的不好?” 对上那危险的像是要吃人的视线,阎华猛烈摇头,“少爷英明,这样的杀人方式……真是太好了!” 好到销魂啊! “好还不放手?” “少爷啊,夏氏的那位还在里面呢,您还想看他套近乎?” 闻言,向东流这才冷哼了一声,平静了些,不再继续追上去了,“去查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是,少爷!”阎华对着进了办公室的玉楼春表示了一下同情,自求多福吧您! ------题外话------ 追文,追文,追文哈,嘻嘻,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第十六章 这一世再遇 玉楼春走到办公室门时,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攥着的拳头松开,心底竟然奇异的平静了。 庄墨推门进去,走在前面,含笑介绍,“夏总裁,魏校长,这就是考古系的玉楼春。” 玉楼春从容的跟了进去,目不斜视,房间里奢华气派的一切不能压她分毫,纯美的脸上笑意清浅,看着魏任学,落落大方,“校长,您找我?” 魏任学稍稍愣了一下,片刻点点头,温和的解释道,“不是我,是夏总裁想要见见你,来,我给你引荐。” 话落,他侧了一下身子,对着他对面沙发上的人,笑着介绍,“这位便是咱们京城赫赫有名的夏氏集团总裁,夏总裁当年可是咱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你也该是听说过的,呵呵……” 对面黑色真皮沙发上,接着便响起一道朗润的声音,熟悉的像是曾经刻进了骨子里,却又陌生遥远的如一个不真实的梦境,“校长,您太客气了,怎么说我当年也是您的学生,您再一口一个夏总裁的喊,我这张脸都要烧起来了,您若是还当我是您的学生,就喊我中天吧。” 谦虚温和,彬彬有礼,让人如沐春风,还带着一丝不动声色又让你拒绝不得的亲近,这就是标准的夏中天的言谈举止,当年便是靠着这个,还有八面玲珑的交际手腕,在上流圈子里如鱼得水,把夏氏集团越做越大,甚至最后可以和京城商业世家大族赵家、司家相比肩,当然这一切的背后还和她的相助分不开…… 那时候真是傻啊,呵呵…… 被他这一切迷惑的也不止是她一个,此刻魏任学便是欣慰开怀,“呵呵呵,好,既然中天这么说,我也就不客气了。” “您不客气了,我才敢在这里坐的踏实自在啊,呵呵……” 两人言谈甚欢,气氛和谐。 玉楼春心底只有冷笑一声,不过脸上却云淡风轻、不显分毫。夏中天看似和魏校长聊的热切,可是那目光却有意无意的盯着她,若是不经前一世,或许她还感觉不到,可是对他的一切都太熟悉了,他越是漫不经心,便越是在意想要…… “中天啊,这位便是我们考古系的优秀学生,本该刚刚她上台领奖的,可是身子不太舒服,只能遗憾缺席,辜负你的一番好意了。” “哪里,我也是之前看过您发给我的那份名单,对这个名字记忆深刻了些,所以当时才随口问了一下,却不想校长您就听到心里去了,如今是不是让学妹为难了?”夏中天终于对着她 看过来,正大光明的直视她,唇角含笑,一声学妹噙着说不出的亲近之意,似乎一下子就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可是那双眸子里刻意隐藏起来的惊艳之光,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她也看向他,直直的,不躲不闪,只有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夏总裁严重了,能有机会来见您是我的荣幸,我能在这里读书,靠的是夏氏集团的赞助,一直想当面亲自表示感谢的,我还要多谢校长给了我这个机会。” 话落,她不等沙发上的两人说什么,便不卑不亢的鞠了一躬,微微顿了几秒,再直起来时,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见状,夏中天莫名的心底一缩,针扎似的疼了一下,仿佛有什么正在从身体里生生的抽离,仿佛这一鞠躬后,他们之间的相连便会断的一干二净,仿佛他再也抓不住什么,这种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不安恐慌,他不由的变了脸色。 “中天,怎么了?”魏任学关切的问。 夏中天惊醒回神,捂了一下胃,抱歉的笑道,“老毛病了,让校长担忧了。” 闻言,魏任学就恍然了,含笑责怪了一声,“年纪轻轻就这般拼命,有成就是好的,可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还是得注意才是。” 夏中天已经缓和了情绪,受教的点头,笑道,“是,是,学生谨尊校长教诲。” “你啊,呵呵……” 一直立在边上沉默的庄墨忽然开口,“校长,若是没小楼什么事,我就先带她出去了,就不打扰您和夏总裁说话了。” 闻言,魏任学正想应下,却不料夏中天接过话去拦住,“等一下。” “喔?中天还有事?” 夏中天笑着道,“是,实不相瞒,校长,这次来给考古系的学生颁奖,我也是惦记您这里的优秀人才啊。” 闻言,魏任学一点也不意外,甚至还带了一丝欣喜,“这可是太好了,能得夏氏集团的青睐,那是他们的福气啊。” 夏中天又含笑看向玉楼春,声音温和,“就是不知道学妹是不是愿意屈就了?” “她怎么可能会不……”在魏任学的认知中,能让夏氏集团看中,对一个考古系的学生来说,那无异是天大的喜事,绝不会有人拒绝的,尤其她还是靠着夏氏的赞助来完成学业的,于情于理都会答应。 可谁知…… “对不起,夏总裁,我只怕没有那个福气。” 闻言,除了 事先知道的庄墨,其他两人都是意外的怔了一下。 夏中天没有立即可口询问,只是眸子微微的眯了一下,这个细小的动作,别人可能不懂,可是玉楼春明白,那是在探究她心里的真实想法,看她是欲擒故纵、借机抬价还是耍其他的手段,呵呵…… 其实她心底也是吃惊的,因为她发现,对他心底的想法竟然无法看的太清楚,难道她这一世补偿给她的本事不是针对所有人? 魏任学却吃惊的下意识问,“为什么?” 庄墨替她解释,“校长,小楼想留在学校,继续读研深造。” “喔,这样啊。”魏任学皱皱眉,看了一眼夏中天,见他尽管面容平静,可期待之色还是很明显,于是继续道,“就算是参加工作了,也是可以学习的嘛……” 庄墨略有些急切的打断,“校长,小楼对文物古玩有着很强的天赋,我教了这么多年的学生,还是第一次遇上,说实话,我是很舍不得她这么早就毕业的,她今年也不大,过早的走上社会,我担心她把控不好自己,还是留在学校多磨练几年为好,我最近正在搞一个课题,急需她这样的人才加入……” 话语一顿,他看向夏中天,“再说,等小楼读完研,若是承蒙夏总裁还看得上,再去也不迟嘛。” 庄墨说的合情合理,周到客气,却替她婉拒了,玉楼春心下感激,对着他一笑。 那笑意自然是发自骨子里的,不再隔着层层迷雾,如破开云层的阳光,耀眼夺目,又似暗夜里昙花初绽开的刹那,惊艳窒息,瞬间便夺去了心神。 夏中天心跳一乱,忽然就想把她的笑私藏起来,占为己有。 ------题外话------ 快要推荐喽,妹子们热情追文喔,么么么 推荐一下自己的完结文好不好,同类型的喔,女王归来之美男滚开,嘻嘻,追文辛苦的妹子可以先去看那个哈,么么么 第十七章 占为己有 夏中天心跳一乱,忽然就想把她的笑私藏起来,占为己有。 这样的想法来的卒不及防又诡异莫名,却让他无力抵抗。 第一次,有什么似乎脱离了他的掌控,夏中天不由的眉头一蹙。 见状,魏任学便想开口再劝说几句,玉楼春却道,“我心意已决。” 这一声淡若秋风,却有种说不出的坚定,似宣誓,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口,都是微微一震。 庄墨看向她的视线又充满了疑惑,在他的印象中,她总是清清淡淡的,听课时坐在那里安静娴雅,一张清丽婉约的脸,让你看着她如吟诵一首宋词,可此刻,他却感觉到了坚硬和刚烈。 魏任学被她的一句话堵回来,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由为难的看向夏中天,“中天,你看这……” 夏中天压下心口诡异的情绪,笑得很是亲和自然,玩笑似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再多等几年了,到时候学妹学业大成,还希望不要再拒绝我才好。” “呵呵呵……”魏任学很满意他这般善解人意,笑得开怀,抢着应声,“那是自然,哎呀,中天不愧是现在年轻创业者中的翘楚啊,这份胸襟和气魄实属难得,呵呵呵……” “校长过奖了,是学妹才华过人,我太想挖过来,多等等也是值得的。”夏中天字字句句都似在抬举她。 若是换了一般女生,得道这样的赏识,只怕要感恩戴德了,说不准一心软,就点头了,可玉楼春只有心底一声冷笑,他惯用的手段她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他下一刻想要做什么都了如指掌。 果然! 他漫不经心的掏出钱夹,简单的黑色,一看并不出奇,可右下角那个品牌的标志却让人眼前一亮,白金雕刻的几个字母,闪着钻石的光芒,一切无需多言,便象征着矜贵的身份和地位。 六位数的钱夹,不是什么样的人都用的起的。 更别论,他随意的打开,显露出来的那一张张泛着鎏金的卡。 任何一个女子见了,都会眼睛发热、心跳急速吧? 庄墨眉头一皱,微带些忧心的再次看向玉楼春,可身边的她眉眼淡然,那双秋水一般的明眸里半丝波澜都没有,他不由松了一口气。 连魏任学都多看了几眼,含笑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深邃,这年头,男人有财,女人有貌,凑在一起就成了才貌双全,若是男人既有财,又有貌,那女人还不…… 然而,他猜错了。 夏中天从钱夹中抽出一张名片,带着笑意递给玉楼春,“学妹,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 这是抛出诱惑的橄榄枝了? 玉楼春却没有第一时间接过来,“多谢夏总裁,只是我想不到有什么事可以麻烦您。” 不冷不热的一句,让魏任学都觉得有点尴尬了。 夏中天却眉眼不动,依旧笑得如沐春风,“这可说不定喔,也许很快你便能用上了。” 意味深长的一句,让玉楼春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伸出去的手不动,她也皱眉不接过,气氛一时有点僵滞的诡异。 见状,庄墨忽然出手接了过来,笑着打了个圆场,“多谢夏总裁对小楼的厚爱了,小楼同学什么都好,就是一心埋头学习,不擅交际,太安静了……”语气一顿,把名片放到她的手里,微微用了点力,“这点可不好啊,以后踏进社会,不喜欢和男子打交道怎么行?” 玉楼春知道他的用意,在这样的情况下,再不接可就是太伤夏中天的脸面了,到时候,连校长都不好做人,于是,她没再拒绝,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夏中天却不喜欢庄墨对她的这种维护,没有原因,纯粹就是下意识的直觉,像是自己的东西被觊觎了,于是,他看着庄墨,笑着道了一句,“王科长最近出差去了外地,辛苦庄教授了。” 庄墨身子一僵,口气有些生硬,“夏总裁言重了,慧雪这是工作需要,我没有什么辛苦的。” 夏中天笑得意味深长,“听闻庄教授和王科长当年也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如今分隔两地,一个人可不就是辛苦么,这都是我的不是,以后再有这样的差事,不会派给王科长了。” 庄墨眼神黯了黯,“那就多谢夏总裁了。” 夏中天含笑点点头,没有再言语。 玉楼春忍不住在心底又冷笑一声,什么是伤人于无形,这便是了。三言两语,就戳到了庄教授的伤口上,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呵……谁不知道王慧雪生的平平,和庄教授站在一起实在是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当初她也是不明白为什么有才有貌的庄教授为何会看上她,还是后来听了胡璃讲的八卦才懂了几分,原来是王慧雪看上了庄教授,用了些手段,才促成了这一桩婚事。 这也是庄教授最忌讳的事,可 现在…… 夏中天这是什么意思?警告庄教授与她保持距离?呵呵……果然和前世一样,见不得任何一个男人靠近自己!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办公室,庄墨背影挺直却有些僵硬,玉楼春跟在后面,淡淡的道,“教授,您不是说心不动,便不会起什么波澜么?” 闻言,庄墨苦笑一声,“这世上,劝慰别人容易,可落在自己身上……却是迈不过去的坎。” 玉楼春轻笑了一声,声音飘远,“这世上,没有迈不过去的坎。” 生死轮回都经历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跨越的? 庄墨心口一震,脚步顿住,半响叹息一声,继续往前走,只是脚步沉重了几分,“谈何容易啊,那是王家啊……” 玉楼春这次没有再接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王家,她也是知道的,那可是当年z国的第一世家,把持国家政权多年,就算如今退下来了,可是余威还在,王慧雪虽不是直系一脉,却也沾了那个姓,便是难以撼动的参天大树。 长长的走廊上没有一个人,静谧无声,经过那个观景台时,玉楼春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两把藤椅还保持着翻倒的模样,砸了旁边的一盆海棠花,娇艳落了一地。 慕容家,向家,也都是难以撼动的参天大树呢,她却一天就都招惹了,这一世,会过得……很热闹吧? 第十八章 去医院,见萧少爷 出了办公大楼,玉楼春和庄墨告别,在学校不远处的那家私房面馆点了一份,酸辣的味道熟悉的让她眼眶发涨。 夏中天是不屑来这样简易的面馆吃饭的,不管她如何夸赞这里的面味道好,他还是会拉着她去环境优雅奢侈的西餐厅,吃半生不熟的牛排。 为了顾全他的面子,她毕业后便再也没来一次,果然勉强的结果是那样的血淋林。 当初她还真是傻啊,一个男人若是为了你连面子都不肯放下,还谈什么爱? 她吃了一大碗,还有些意犹未尽,老板是个北方人,豪爽的很,与她也熟识,见状就眉开眼笑的,“要不要再来一碗,看你吃的欢喜,再一碗俺不收钱,白送,哈哈哈……” 玉楼春笑着道,眼神飘远,“也好,很久没吃到这么美味的面了……” 半个小时后,玉楼春坐在公交车里时,肚子还有些撑,胸口却是涨的满满的,都是满足和轻松的味道。 她唇角一直勾着笑,看车里的乘客上上下下、来去匆匆,看每一个人脸上形形色色的表情,看路边繁华的高楼林立,这简单平凡的一切又都回来了,真好! 以前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可以惦念的,可失去后才发现,当初拥有的是多么珍贵,这些鲜活生动的画面永远好过那一张张冷漠虚伪的脸。 车子在第一医院的大门前停下,玉楼春下来后,站在门口看了片刻,才舒出一口气,从容不迫的走了进去。 她没有挂号,直接上了门诊大楼的六层上,这一层上全是妇科门诊,宽敞的走廊上坐了大约五十几个人,只是坐的位置比较集中。 六个妇科诊室,其他五个前都是门可罗雀,而剩下的那个则排起了长队,且清一色全是女人,身边没有男伴陪同。 这样的画面也是壮观的,门口那个小护士早已见怪不怪,只是很无奈的在维持着秩序,不停的安抚,“都不要着急,我们萧医生还在午睡,请再等片刻。” 队伍中有个丰满的女人站起来,不满的开口,“现在都一点半了,到了上班的时间了好不?” 那小护士也不恼,笑嘻嘻的指了指对面,“这位女士,您若是着急,请到对面何主任那里看好么?何主任是我们这里的专家喔。” 闻言,那女人顿时没脾气了,坐下后不甘的咕哝了一声“我才不去,我都等了一个小时了,我容易么我?” 有人发出嗤的一声 ,就你这副尊容,就算是等到萧医生看诊,人家也瞧不上你好不? 那小护士还是笑得如沐春风,可玉楼春看到她心底的吐槽却是,特么的都挤在这里干什么?让其他医生看一下会死啊?这里面有几个是真的有病的啊,特么的还不是都冲着萧医生那身家来的…… 玉楼春笑了笑,优雅的走过去,“小江!” 江雪一看是她,顿时亲热的打招呼,“哎呀,小楼,是你啊,好久不见你来了。” “是啊,最近学习有点忙。” “喔,那倒是,临近毕业了,事情是多一些。” “我暂时不毕业了,我想继续留下读研。” “哎呀,真的啊?那恭喜啦,读研更棒棒哒,我以前听你说要去工作,还紧张了一把呢,你才多大啊,又如花似玉的,嘿嘿……”后面的话没说,可谁也明白。 那些排队的女人就都酸溜溜的哼了一声,果然人比人气死人,穿的不咋样,可那身段和脸蛋生生的碾压了她们这些着名牌、精妆扮的人,怎么能不让人恼恨? 接下来还有更加让她们恼恨的额,因为里面响起一道慵懒的声音,“是小楼来了吗,还伫在门口干什么?” 玉楼春没有立刻推门进来,而是笑了句,“你不是在午睡么,我哪敢打扰?” “呵呵……你来了,我还能睡得着么?” 这话里的意味深长,又足够外面等的女人喝上一壶醋的了,一个个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嗖嗖的冲着玉楼春射了过去。 玉楼春揉揉眉头,推开门就走了进去,江雪在后面同情的摇摇头,唉,萧医生什么都好,就是这捉弄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呢? 办公室里布置的如一间小公寓,卧室,厨房,吧台,一应俱全,若不是最里面还有间检查室,都不会让人想到这里是妇科诊室。 漂亮精致的沙发上,此刻斜躺着一个人,纯白的隔离衣被他随意的仍在一旁,一身浅色系的休闲装,把他劲瘦修长的身子勾勒的很有几分性感的味道,看他这副样子,实在是很难和医生这个职业联系到一起,典型一花花大少吃饱喝足睡大觉的欠抽样子。 不过那张脸,却又生的剑眉星目,一脸正气,真是再正经不过,还真是奇异的组合。 玉楼春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也困惑一个人身上怎么会出现这般截然相反的气质,他不无得意的炫耀,这便是传说中的反差萌。 “看的这么出神,终于爱上我了?”萧何的双手还枕在脑后,一点都没有因为她的到来有所收敛的样子,唇角含笑,戏谑的眨眨眼。 玉楼春坐在他的对面,轻笑道,“萧家的大少爷,我可不敢高攀。” “呵呵……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喔,外面的那些女人大概都在猜测我们关系匪浅了。”他有些幸灾乐祸。 玉楼春意味深长的道,“你总是这么喜欢拿我做挡箭牌真的好么?” 萧何眼眸闪了闪,笑得更加灿烂,“我为什么要拿你作挡箭牌呢?” “掩盖你那些不想被人知道的事实呗。”玉楼春说的漫不经心的。 闻言,萧何终于坐起了身子,表情认真了几分,直视着她半响,才苦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啊。” “说正经的,好歹也让我知道自己疏漏在哪里了?” “我这么如花似玉的美女,你都不动心,这还暗示的不够?” “……”萧何默了一下,语气一转,“小楼,我发现……你好像今天有点不一样了。” 玉楼春一笑,“是不是变得更可爱了?” “嗤,可爱没人爱,我是觉得你似乎比以前聪明了那么一点点。” “呵呵……你在嘲讽我以前很傻了?也是,我要是聪明些,就该看着你被那些古玩贩子们骗的一毛不剩,说不定等你走了,还能和他们分赃狠赚一笔。” 说道这个,萧何就摸摸鼻子,干笑起来,“别这么无情无义嘛,咱俩这革命友情,你忍心我被当成冤大头宰了?” “你萧家家大业大,还在乎那一点点?” “怎么不在乎?你难道不知道我被撵出萧家了,不然怎么会窝在这里饱受那些花痴女人的调戏荼毒?”他说的煞有介事。 玉楼春却毫不客气的戳穿,“是你自己离家出走好么,大少爷,还有外面的女人……谁让您选了妇科呢,自己白送到别人的嘴里。” 萧何一噎,片刻,啧啧了两声,“小楼儿,你嘴巴真是越来越不讨喜了。” “谢谢夸赞。” “……” “不跟你贫了,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喔?难得啊,需要我做什么,为朋友两肋插刀。” “不用插刀,你帮我检查一下身体。” “纳尼?” 第十九章 被包养了? “纳尼?”萧大少爷不淡定的站了起来,瞪着她平静的美颜,一下子又笑了,“小楼,就算是知道我对女人没兴趣,也不必如此考验我吧,你的身段和脸蛋说不定还是能引起我的一点反应的。” 玉楼春白了他一眼,“萧大少爷,你想多了,我只是让你帮忙开几张检查单而已。” 闻言,萧何倒是眉眼认真了几分,“怎么了?身体真的不舒服?” 玉楼春摇摇头,淡淡的道,“没有,健康查体罢了。” 萧何嗤了一声,“这话哄别人还行,对我这么了解你的人……嗤,就你那省吃俭用的性子会舍得来健康体检?” 玉楼春面色不变,“大少爷,别人不知道,可你该是懂得,若是我想赚钱,根本就是轻而易举。” 只是她不能而已,不过这一世,爸爸的话只怕不能全听了,想要和夏家对抗,手里没有一点资本怎么能行? 萧何眉头一皱,“对啊,我怎么倒是忘了,依着你的本事,从古玩市场里随便掏几样,一转手,你几年的学费都够了,可你为什么还要依靠助学金呢?” 玉楼春叹息一声,“我也不瞒你,这是我家的遗训,父亲对这一行也是很有天分的,却从来没见他出过手,我来京城前,父亲更是千叮万嘱,我哪敢去赚那个钱?” 闻言,萧何恍然的“喔”了一声,沉吟着道,“难怪当时咱们在古玩市场上遇到时,你只帮了我,却自己一分钱不拿,便是这样的原因?” 玉楼春点点头,“嗯,父命难违。” 萧何又坐下去,想了想,半真半假的问,“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你家祖先得罪了什么仇家,所以隐姓埋名、敛其锋芒,还责令后世子孙都不得展露才华,免得被追杀?” 玉楼春心里奇异的动了一下,面上却还淡淡的,斥了他一声“无聊”,又道,“你是不是最近武侠小说看多了,满脑子洞洞都开了?” “哈哈……”萧何眸光闪闪的,都是笑意,“或许吧。” 其实,他心里还真的因为这个脑洞而震动了,他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破旧又神秘的古玩市场里,古老的物件散发着久远的味道,她静静的站在那里,手里摩挲着一件不起眼的玉器,他说不出当时是什么感觉,只觉得那画面震撼而又理所当然,她就像是穿越千年而来的人,深深的嵌在那些历史中。 “回神啦,赶紧开单子吧,再磨蹭几下,外面的那些女人 该是要迫不及待的冲进来了。” 萧何风流倜傥的笑了笑,这才走到办公桌那边,找过几张检查单简单的一写,潇洒的签上自己的大名,最后递给玉楼春,一并附上自己的卡。 玉楼春接过检查单,对那张卡却是视而不见,转身就要走,萧何无奈的拉住她,笑着道,“放心吧,这不是包养费,呵呵呵,这是医疗卡,我好歹是这里的专家级医生,做个检查还是不用花钱的,不用白不用,拿着吧。” 玉楼春回头,还是没有动,萧何翻了个白眼,“傻了吧,在这上面不用那么骄傲的,再说我以前得了你那么多次的忙,跟你分赃你又不要,这算是感谢你的行不行?你好歹让我一个人独吞银子也心安理得一点啊。” 玉楼春这才开口,“以后或许就不一定了。” 萧何一愣,“什么意思?” 玉楼春笑得有些悠远,“就是你还想一个人独吞的好事啊。” 萧何眼眸瞪大了几分,“你是说……你终于想愿意和我分赃了?” 玉楼春抽过他手里的卡,“什么分赃,真难听,是合作双赢。” 话落,她转身出去了,留下萧何眉头一皱,陷入了沉思,半响咕哝了一声,“是不是真的啊,那可要发大财了,咱俩若联手,说不定连潘家都会比下去了……” 玉楼春出了门,外面的那些女人齐刷刷的都盯着她看,眼神跟探照灯似的,从头到脚扫射了一遍,嘴里还喃喃自语,“头发不乱,衣服也没有损坏,脖子上没唇印,眼睛里也不含春意,嗯嗯,看来是没有……” 有一女人就以过来人的口吻反驳,“那可不一定,这些表面现象都可能是哄人的啦,谁知道里面……” 这话一出,众女就都盯着玉楼春走路的姿态,是不是还自然啊,那双腿能并紧不…… 玉楼春对此都是无动于衷的一笑,拿着检查单挨个的去查了一遍,刷的自然是萧何的卡,一个小时后,她拿着报告单回了六楼的妇科诊室。 她不知道,这一切都落在了某人的眼里。 “秋白,看什么?”快到交费窗口时,林雅见自己的儿子忽然脚步顿住了,不解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只看到黑压压的一群人。 第一医院总是人满为患,十个交费窗口前都排着长长的队伍,不过还有一个贵宾窗口,前面寥寥无几的站着几个人,都是有身份地位的来这里看病刷卡。 人人平等,只能是一句口号,还是有贵贱等级之分的。 慕容秋白的视线追随着那道身影,她没有看到他,刷卡后就进了电梯,他只是看了她的一个侧脸,便肯定的知道她就是早上竹林中见的女人。 清丽婉约的宋词?呵呵……一只清冷淡漠又泼辣嘴毒的小野猫,敢取笑他是木头,真是好胆量。 他心里波澜起伏,眉目如画的脸上却是淡淡的,“没什么。” 林雅有些不悦,“别装了,你是我儿子,我还能不知道,刚刚盯着那个女人看了吧,生的是不错,可是你要记得……” 慕容秋白忽然打断,“妈,我去交费,您等在这里吧。” 话落毫不犹豫的走开,留下林雅气恼不已,“哪里用的着你自己去交,就是不想听我说那事,你以为不听就躲过去了,再给你一年的时间,一毕业,你就乖乖的给我娶了赵家那丫头。” “夫人,要不我去替少爷回来?”跟来的司机小心翼翼的询问。 林雅摆摆手,有些烦躁的道,“算了,由他去吧……” 慕容秋白交费的时候,自然也是刷卡,黑金的卡闪着耀眼的光芒,晃的里面的小姑娘满眼的星星,手都拿不稳了。 好不容易办理好了,双手奉还时,都不敢看人家的脸,免得更加着迷失态。 慕容秋白却轻笑着开口了,“刚刚有位小姐也来这里排队交费,她刷的是什么卡?” 当时,他看的清楚,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玉楼春的事,以前他不清楚,然而现在他对人家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这都要感谢他攻无不克的网络技术。 家境贫寒,依靠助学金完成学业,这样的背景能有那样的金卡? 不知为何,他就是很想知道,且隐隐有股很不爽的感觉。 那小护士被他低柔的磁性声音顿时迷得三魂七魄都飞走了,下意识的道,“是萧医生。” 慕容秋白眉头一皱,“哪个萧医生?” “六楼妇科的萧何医生。”小护士的声音像是受到盅惑,梦呓般的吐出。 慕容秋白就笑了,只是那笑意却让人觉得凉飕飕的,忍不住打颤,“原来是萧家的大少爷,你是被包养了呢,还是被包养了呢?嗯?” 最后一个字里饱含的危险和冷意,让走到妇科诊室的玉楼春都脊背寒了一下。 ------题外话----- - 首推啦,嘻嘻,妹子们积极追文喔,今天两更,么么么 二更送上首推求收我什么也没听到 诊室的门外,还排着一溜的女人,且一个个的神色更加诡异。 守在外面的江雪在抚额,心里则无奈的吐槽着,都这样了还不死心离开么? 玉楼春皱了一下眉,拿着报告单走过来,“怎么了?” 江雪指了指里面,小声道,“有病人,特殊的病人……” 见玉楼春还是不解,又古怪的解释了一句,“是个男的。” 重点是,还是个很养眼的帅哥!只是那脾气实在不敢恭维,进去的时候,门摔的震天响。 玉楼春眼眸闪了一下,推门就要进去,江雪拉了一把,“现在进去合适么,万一……” 她其实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万一啦,就是总觉得气氛怪怪的,萧医生看到来的人是他笑得很…… 玉楼春笑了笑,“没事,我就是把卡还给他。” “喔,那你可小心些,刚刚那病人看起来一脸不爽的样子。”江雪又小声的嘱咐着。 “嗯,谢了,小江。”玉楼春推门进去后,反手关上门,外面那些想要一窥究竟的女人就都撇撇嘴,哼,新欢遇上旧爱,祝福你们撕逼愉快,咦?不对啊,一个男的,一个女的…… 办公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可检查室里却传出一道骂骂咧咧的动静,“特么的你个变态医生,老子就是伤着了手,你拉我进来检查个毛啊……” 萧何慢条斯理的解释,“这是例行规定,病人来了,说完了主诉,医生就要仔细检查的,你说伤了胳膊,可是万一还有其他的内伤呢?不给你查仔细了,你若出了我的门就翘了辫子,我岂不是得吃官司?” “狗屁,检查内伤,你脱老子的裤子干什么?” “看看你大腿部位有没有骨折啊?” “那你摸够了吗?摸爽了吗?要不要老子连内裤也扒了让你看个痛快?” “好啊,若是你肯这般配合,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你特么的就是一披着人皮的禽兽,变态,给老子拿开爪子!” “都说了,这是给你检查,我可是一个认真负责的好医生。” “好个屁,要不是老子现在受伤了,一定爆了你的巨!” “真的?那我可就等着你的伤 好了献身了,不过顺序要颠倒一下,我恰好不喜欢在下面,呵呵……” “去死,你这个死变态……” 玉楼春正在外面听的津津有味,检查室的门忽然从里面拉开了,一个少年冲了出来,十八九岁的年纪,穿了一身很潮的衣服,张扬不羁的乱发,个性十足,不过却偏偏生了一张眉清目秀的娃娃脸,那种冲撞的矛盾组合令人记忆深刻。 此刻,他一脸的怒气冲冲,像是炸了毛的小狮子,看到外面还站着一人,脚步一顿,顿时眼神不善了。 萧何也跟了出来,看到玉楼春,面色变了一下,似是有些尴尬。 玉楼春面不改色,把手里的卡放在了桌面上,“我进来还你的卡,什么都没听到,你的门隔音效果还是很好的。” 好不好,萧何是知道的,也明白人家这是为两人找台阶下,于是,笑着道,“这是我的一个病人,受了伤,我帮他处理了一下,你检查完了,可是都正常?” 玉楼春点点头,淡淡的道,“都很正常,谢了,报告单我拿走了,你们……继续忙吧。” 话落,她转身就要走,那只小狮子却羞恼的吼,“继续个屁,老子就是来换个药而已,你不许胡思乱想,都是这个禽兽医生,特么的简直就是一变态。” 玉楼春没说话,明知道他是妇科医生,你还要撞上来,你的思维又是怎么长的呢? 萧何摊摊手,对着她笑,“见笑了,他脾气不好。” 玉楼春这才意味深长的道,“看来你还没有拿下啊,加油。” 萧何咳了一声,“放心,没有我搞不定的。” “搞定个屁,你给老子闪开。”那小狮子怒气冲冲的就想推开他身边的萧何。 萧何岂能如他的意,一把缠住他的腰,“小夜儿,受了伤还火气这么大,伤口怎么能好的起来呢?” “特么的要你这个变态医生管,拿开你的爪子。” “我不管,你想让谁管呢?嗯?”这一声危危险险的,却又带着一股子缠绵悱恻的味道,听上去撩人的很。 那只小狮子恶寒的搓了搓手臂,“你个变态禽兽,你特么的能不这么肉麻吗?” “呵呵……可不是谁都有那个荣幸让我肉麻相待的。”萧何拿着肉麻当有趣,逗弄的更加起劲。 “你滚开,老子才不稀罕!”小狮子羞恼的红了脸,又开始死命的挣扎。 只是他受了伤,不是萧何的对手,两人拉扯着,就滚到了沙发上,还是一上一下的姿势,画面顿时暧昧了。 偏偏那小狮子还火上浇油的吼了一句,“特么的死变态,敢拿那玩意顶着老子,你简直就是禽兽!” “呵呵,我要是压着你都没有反应了,那就不是禽兽,而是禽兽不如了。” “你,你……”被压的人似乎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萧何盯着他红扑扑的娃娃脸,像是个诱人的苹果,回头对着早已转过脸去的玉楼春道,“小楼,清场的时间到了。” 玉楼春听着他声音都有些沙哑了,嘴角抽了抽,虽然她在前世就早已接受了他喜欢男人的事实,可亲眼看到这般热情的打情骂俏还是有些受不了,若不是她正在他的书架上找着什么,早已夺门而出了。 “好,那我就不打扰了,对了,我拿了你一本书看,看完了再还给你。”终于找到自己想看的那本,她抽出来就毫不犹豫的离开了,且把门关严实。 这道门的隔音效果一定是极好的了。 门外,一排的女人都还在伸长了脖子等着,她笑了笑,一会儿那个小狮子走出来,头发会乱吧,脖子上会有唇印吗?想到这里,她忽然眉头皱了一下,不对,前世她是没有见过这个少年的,可这次却遇上了,难道因为她的重生,很多人和事都改变了? “小楼,里面如何了?”江雪小声的问,拉回了她的神智。 “很好,相谈甚欢。” 既然清场了,现在一定是正欢着吧? 玉楼春出了医院,坐上回学校的车,车上人很少,她翻开从萧何那里借来的书,一页页的找着她想了解的内容。 ------题外话------ 嘿嘿,二更送上,妹子们猜猜玉楼春看的是什么书呢? 第二十章 玉家的神秘过去 她从萧何的书架上拿走的是一本研究心理学方面的权威书籍,她想知道自己能看透人的心理究竟是什么原因。 一路上,她聚精会神的翻看着,眉目之间锁着一抹沉思,离着学校还有一站路,她便下了车,慢慢的走在林荫道上,心里起伏不定,她需要平静一下。 快进校门时,身上的手机响起,才拉回她游离的神智,她看了眼号码,接了起来,那边传来萧何的声音,“小楼,到学校了吧。” 玉楼春“嗯”了一声,才调侃似的问,“你那边忙完了?” “呵呵……”手机里传来他低沉的笑声,听起来很是愉悦,然后才漫不经心的问,“小楼,你会不会因为这个而嫌弃我?” 玉楼春语气轻松的道,“不会啊,套用一句流行语,虽然我不赞成支持,却誓死捍卫尊重你的选择。” 闻言,萧何止住笑意,动容的道了一声“谢谢,有你这句话便是够了。”若是他家里也这样,该是多好,他也无需闹的跟离家出走似的。 “说什么谢啊,其实我还是有点小欣慰的,你不喜欢女人,我和你交往起来才更有安全感不是么?”玉楼春寻了一棵僻静的树下,四下无人,她才半真半假的玩笑道。 那边,萧何又笑了起来,不过话题一转,他问了句,“小楼,你怎么忽然对心理学有兴趣了?” 玉楼春眼神飘远,看向对面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茫然的,焦虑的,开心的,面无表情的,每一个的心底都是一个故事,掩藏在那一层表象下,她有的看的清楚,有的却模糊,“学习一下啊,我要留校继续读研了,会拓展这方面的知识。” “你学的不是考古吗,跟心理还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每一件文物在地下埋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都早已有了灵性和生命,它们也都是鲜活的。” “所以呢?你是要研究它们心里在想什么?”萧何戏谑的问。 “嗯,知道它们在想什么,才能准确的判断出它们的价值。”玉楼春意味深长的道。 那边萧何叹息一声,“好吧,那你是打算怎么研究它们的心理呢?” 玉楼春一字一句的道,“一看二触三摸!” 这也是她翻看了一路的书,得出的结论,原来她的异能也不是攻无不克的,也是因人而异的,单纯一些的人只看几眼,便能通透,可是对于某些心机深沉的人,就需要进一步的接触了 ,先是手腕的脉搏,最后是心脏的部位。 其实这不是让她最心悸的,最心悸的是她对古玩玉石的那种判断本事,前世,她只以为那是一种天赋和知识的积累,让她从未有过失手,当初也是因为这个才可以快速的扶起了夏家,只是为了夏中天的脸面,她甘愿退到了幕后,成就起来的是他的名声,如今想来,那或许也是一种异能。 可问题是……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异能呢? 有什么东西如雾里看花一般,想要拨开浓雾,却又找不到方向,父亲在她来京城前说过的话再次回荡在脑子里,让她忍不住心口一跳。 她在这边百转千回,那边萧大少啧啧了两声,“听起来有点像是调情,不过我很喜欢,呵呵呵……” 玉楼春回神,又跟他闲聊了几句,挂了电话,倚在树上沉默了半响,还是忍不住拨了家里的电话。 那边响了两声,便被迅速的接起来,像是一直在等着一样。 “小楼?” “爸……”玉楼春喊了一声,喉咙有些发堵,胸口酸的难受。 “怎么了?”那边的玉山敏感的问了一句。 玉楼春微微扬起头,不让泪掉下来,“没事,就是有点想你和妈妈了。” 她还记得前世,她要嫁给夏中天时,他们的复杂表情,想来是不太愿意的,却还是尊重了自己的选择,婚后,她一直忙碌,忙着夏氏集团的拓展,忙着和那一家人融合习惯,留给父母的时间少的可怜,她也想让他们搬来京城住,可他们却坚持留在秦岭村,三年,她回去的时候很少,一来没有时间,二来……夏中天不愿意,他虽然娶了她,却还是有些嫌弃她贫寒的家庭。 这一场婚姻里,她最对不起的便觉得是父母了,最后她还落得个那样的下场。 还好,老天许她重活一世,她可以把以前的愧疚都弥补过来。 那端似乎因为她这一句话愣住了,迟迟没有声音,直到电话被另一人抢去,响起另一道略带焦灼不安的声音,“小楼,你是不是真的有事,怕我们担心没有说啊。” “妈,您别急,没什么大事啦。”玉楼春压下那些酸楚,语气轻松了些。 “可是我昨晚上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唉,不说了,总之吓的妈一身冷汗,今天一天都觉得心神不安,本来想给你打个电话问问的,又怕说多了让你也觉得不安,唉……” “妈,既然是噩梦 ,睡醒就都过去了,我没事,很好。” “真的?什么事也没有?” “喔,事情还是有一件的,想和您和爸爸说一下,我想继续留校读研了,学费的事情您们也不用担心,教授答应给我找个助教的工作,生活没问题的。”玉楼春轻描淡写的说完,又有些歉疚的道,“妈,本来想早点工作好让您和爸过得好一些,可我……” 那边的电话被玉山一下子抢了过去,出声打断,“小楼,你这样的决定是对的,我和你妈都很支持,真的,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你还太小,之前你说想要毕业去工作,我和你妈就一直揪着心,这下子好了,我这心就能放下了……” 那边似乎长长的舒出一口气,玉楼春迟疑的问,“爸,您是不是特别反对我去做玉石古玩方面的鉴定工作啊?” 那端因为她这一问,似是僵了一下,片刻,才笑着道,“也不是,爸就是觉得你还小,那么早工作,经验不足,再吃了亏去。” 玉楼春轻轻的“嗯”了一声,不再多问了,后来又说了几句,她便挂了电话,可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大,尤其是萧何玩笑似的那个脑洞竟然在她的心里生了根,难道她家真的…… 她从小就在秦岭村长大,那里比起京城的繁华,幽静偏僻的像是个世外桃源,连绵一片的山岭,进村只有一条狭窄的路,可是生活在那里的人却都无忧无虑、与世无争。 直到村里的孩子们开始陆续的考上大学,开始到山外见识了形形色色的奢华,渐渐的便有人迷了眼,开始向往外面的生活,走出去的人都不愿意再回去,那个小村子慢慢的像是被人遗忘。 村子里现在留下的不足百户,几乎都姓秦,玉姓只有他们一家,当初她也好奇询问过,父亲的解释是他和妈喜欢这样的隐士生活,便选择在这里安家了。 如今想来,或许她家真的有一段不能道出的过去,只是会是什么呢?父亲千叮万嘱不许她暴露自己的才华,难道是和这方面有关系? ------题外话------ 今天继续二更哈,大约是在晚上七八点左右,嘻嘻,谢谢妹子们的大力支持喔,评论区很热情热闹,欢迎讨论剧情,嘿嘿,脑洞开的越大越好,想想,玉家以前是什么呢? 二更送上吃饭遇上男神了 玉楼春在外面想了很久,回宿舍时,已经是五点多了。 三人都在,看见她推门进来,楚南第一个 冲过来,神色激动,“小楼,就等你了,你怎么才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急死我了!” 玉楼春淡淡的笑着解释,“我去第一医院了,找朋友玩了一会儿,手机恰好没电了,找我有事吗?” 被她那双似乎能透彻一切的眸子看着,楚南笑的有点不好意思,“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请你们吃饭。” 玉楼春眼眸闪了一下,笑到,“看来今天的颁奖收获颇丰了?” “嗯嗯,去夏氏集团的事有点眉目了。”楚南说的很含蓄,不过她眉眼之间的喜色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 快乐的情绪是最难挡的。 那边坐在床沿上正百无聊赖翻看手机的胡璃就撇撇嘴,酸溜溜的道,“哎吆,你就别谦虚了,过分的谦虚可就是骄傲了,表现的那么突出,现在全校谁不知道啊。” 楚南心情好,难得没有跟她计较,而是看着玉楼春,感激的道,“小楼,这一切都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把机会让给了我,我哪里能有这样的运气。” 她的话是发自肺腑的,还带着一丝没有底气的歉疚,好像是原本这些荣耀该是玉楼春的,可她却抢了去& 玉楼春拉起她的手,“楚南,你不要这么说,你能受到夏氏的青睐,那是因为你的能力,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你不要这般妄自菲薄。” 闻言,楚南反握住了她的手,有些不自在的道,“总之,还是因为你我才有了在夏总裁面前露脸的机会。” 玉楼春笑着叹了一声,“你啊,不是跟你说了嘛,我是因为另有选择,又不是故意让给你的,你再这样说,我该觉得脸红了。” “行了,行了,你俩就别客气来客气去的了,五点多了,去哪吃,准备走呗,晚了可连个好位子都占不上。”胡璃站起来,有点看不惯两人这般推来推去的矫情,不满的催促着。 卓婷这会儿也放下手里的书,看着两人道,“小楼,楚南,咱们准备走吧,一会儿边吃边聊。” “好,走着。”楚南招呼着,四人出了门。 玉楼春本不想再出去吃饭,她心里现在还有些乱,理不出头绪,可看着楚南高涨的热情,她实在拒绝不了,其实她心里还有些不安,夏中天在校长办公室对自己说的那番话明显的意有所指,他最是不喜别人违逆他的计划和安排,而自己便成了那个不听话的棋子,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只是他会怎么做呢? 她看着楚南的笑脸,唯一能想到的便是……也许这一场庆祝宴会太早了。 可这些,她都无法跟她们说,只能希望也许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四人去的私房菜馆是胡璃挑的,选了一家中等价位的,用她的话来说,太简陋的拉低档次,而规格太高的消费不起不说,就他们四个这穿着打扮只怕进去了还有打脸充胖子的嫌疑。 所以干脆就在最符合自己身份的地方吃了,自在也不会吃着肉疼。 她今晚上说什么话都带着一股子酸味,不过楚南高兴,也都忍了,卓婷对这样的事情从来都不是很讲究,没什么意见,只是安静的跟着,玉楼春一直若有所思的笑着,这样的胡璃一开始让人觉得挺讨厌的,可其实恰恰这样相处起来才会更安心,因为她把自己的各种情绪都毫不遮掩的暴露在你的面前,比如现在的嫉妒,就是赤果果 而不像某些女人,心里对别人的成功明明嫉妒的要死,却当面还要伪装出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只等着哪一天暗暗踩你一脚,那才是最可怕的。 偏偏她前世不知,自己的身边就潜藏着那样的一条毒蛇。 这家私房菜馆处在一个稍微偏僻的拐角上,店面不是很大,只有三层,可布置的也很是讲究,而且最重要的是它口碑很好,做的一手好菜,有好几道据说还是京城独一份,所以慕名来吃的人很多。 四人走到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多点了,外面早已停满了车,足有几十辆,绕是如此,胡璃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的那一辆。 “艾玛,今晚这是要中大奖了吗?”胡璃瞪大了眼,夸张的跑过去,却又不敢太靠近,只是围着它一脸仰慕的看着。 见状,三人也都纷纷顿住步子看过去,视线不由的都锁在那一辆车上。 那辆车实在是有些显眼,周身银光闪闪,流畅的线条,行云流水一般,更别提它前面那个耀武扬威的醒目标志了,足够所有看见的人都会眼睛大亮。 玉楼春眼眸一眯,身边的楚南下意识的道,“全球定制的限量版跑车,全身镀银,连车轮都是银的。” 卓婷淡淡的接了一句,“京城好像只有一个人开这车。” 那边胡璃激动的纠正,“不是京城,是整个z国只有他一个人开,绝对的独一无二啊。” “谁?”玉楼春皱皱眉。 胡璃这会儿已经恋恋不舍的走回来,闻言,像是 看鬼似的瞪着她,“拜托,小楼,你不知道别人也就罢了,可是你竟然连咱们学校的男神都不知道,简直就是罪大恶极、不可原谅!” 楚南看她发花痴,就没好气的嗤了她一句,“小楼醉心研究学术,哪里像你,天天的就盯着美男看。” 胡璃还是有些忿忿不平,“那也不行,美男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是那是男神哎,咱们学校,不对,是整个京城都公认的男神啊,怎么能也不知道?这说出去像话吗?” “有什么不像话的,男神也不能当饭吃,走啦,进去找位子吃饭。”楚南转身,走在了最前面。 胡璃跟在后面,还在不甘的争辩,“你就是一俗人,动不动就吃吃吃,你还能有点别的追求吗?” 楚南回头瞪了她一眼,“你不是俗人,那你跟来是干什么?” 胡璃噎了一下,片刻,面不改色的道,“看男神啊。” 楚南无语的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她,第一个走了进去,找位子去了。 胡璃小声的咕哝了一声,“没远见,男神不能吃,可那就是一长期饭票,还是最奢华顶级的五星级大餐……” 玉楼春在进门之前,又回头看了那车一眼,张扬轻狂的横在那里,就是最耀眼夺目的存在,一如那个人。 卓婷在边上淡淡的感慨了一句,“那是向东流的车子,咱们学校的两大男神之一,军界向家三代单传,他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在京城里就是一横着走的主,无人敢招惹,那都是矗立在云端的人物,和咱们相隔太遥远了。” ------题外话------ 二更送上,哈哈哈,遇上男神会发生什么呢? 木禾在这里申明一下哈,虽然文文是现代文,可为了写起来不那么敏感,所以背景都是架空杜撰的,不要和咱们现在的对号入座哈,比如地名,比如年月,还有一些国家制度规定什么的,妹子们不要去考究喔,都是小说,纯属虚构哈。 第二十一章 男神发怒了 闻言,玉楼春轻笑了一声,“我觉得还是咱们这般接地气更好,活的更像个人。” 卓婷也笑了,“你啊,多少人都羡慕坐在云端俯瞰的神,你倒是宁愿当个凡夫俗子。” “坐在云端太寂寞了,也太虚无缥缈了……” 卓婷看着她似是有感而发一样,忍不住打趣道,“什么时候你也会惆怅满怀了,说的像是自己从云端上走下来的人似的。” 玉楼春眼眸里闪过一道什么,笑着道,“胡璃不是说适当装逼也是一种气度和智慧嘛,呵呵……” “呵呵呵……” 两人笑着走进去时,楚南已经找好了座位,不过一脸的肉疼。 “怎么了?”玉楼春问了一声。 楚南咬咬牙,“没事,下面人都满了,咱们上三楼,也当一回土豪。” 话落,第一个走在了头里,背影有种豁出去似的坚决。 胡璃在后面跟着,不屑的嘀咕着,“嗤,不就是多花了两百块的包间费嘛,至于吗?还土豪,艾玛我去……” 玉楼春和卓婷相视一笑,走在了最后。 相较于一楼的人声鼎沸,三楼就安静优雅多了,环境也美化的更精致了一些,珍奇的盆栽壁画装点的美轮美奂,空气中还飘荡着舒缓优美的音乐,在这样的氛围中享用美食,心旷神怡。 胡璃越过楚南,第一个冲上来,眼神开始四下搜寻,跟探照灯似的,灼灼有神。 卓婷眉头一皱,提醒道,“胡璃,你找什么呢,咱们定的包间在这边。” 胡璃摆摆手,“你们先进去,我再等一会儿。” 楚南受不了的就想去拉她的胳膊,“别在外面丢人现眼了,看一眼人家的车就知足吧,还想找男神,你怎么不去买彩票看看中了大奖没?” 胡璃挣扎,“要你管?放手,喂喂,楚南,女汉子,楚大侠,你给我放手……” 两人拉拉扯扯的,闹出的动静不小,卓婷假装不认识这俩活宝,拉着玉楼春的手就想先去包间躲起来,已经有人忍不住好奇心开门看了…… 可却在这时,有一间的门忽然大开,走出来一个人,身高足有两米,面色不悦的喊了一声,“谁在外面吵吵!” 闻言,胡璃看过去,眼睛都亮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就挣开了楚南的手,跑了过去,“队长,队长,是我啊……” 那人似是认出来胡璃是谁了,皱皱眉,“是你啊,你也来吃饭?” “是啊,是啊,队长,您也来吃饭啊,可真是巧,呵呵呵……” 相较于胡璃的热情,显然那人不想多谈,“行了,你们小声点。” “好,好,对不住了,队长,不过您今晚和谁一起来的啊……”一边问,她一边往里看,奈何那包间太大,迎着门的地方连桌子角斗看不见,她下意识的就想往里探身子。 那人面色一白,赶紧挡住,低声斥她,“你不要命了……” 可胡璃像是被附体,看男神的心战胜了一切,还真就无畏了,假装站不稳,一下子扑了上前,那人没有防备住,被她撞到了一边,竟是让她冲了进去,“哎呀,人家不是故意的啦……” 那人面色都扭曲了,瞪着她像是祸害了他的仇人,他还未开口骂,里面就已经传出一声,“特么的庄云汉,就你这防守的本事还打什么篮球,浪费爷的时间!” “别啊,向少,您先别生气,我……”庄云汉惶恐的冲进去安抚了。 可似乎不太管用,里面还是继续传出各种不满烦躁的低吼,“特么的,要不是魏大圣那小子求我,我才不来这鬼地方吃饭,特么的,果然遇不上什么好事,走了……” “向少,您别这样,好不容易请您来的,您就当是看在大圣的面子上,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明天的篮球赛真的非您不可,不然咱们学校十年不败的战绩很可能就毁于一旦,那我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闪开,毁了就毁了,干爷何事?” “不要啊,向少,算我求您了还不行么?”庄云汉都想哭了,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请的动这位大少爷,谁知…… 他回头恶狠狠的瞪着胡璃,“你还愣着干什么?” 胡璃也有点吓傻了,她是仰慕男神,也知道男神的脾气火爆,可是她也不知道人家竟然这么火爆啊,“我,我……对不起啦,男神,不,不是,向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两个包间隔得不远,那边发生的事,这边的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楚南面色发黑,恨恨的小声道,“让她再去看什么男神,踢到铁板了吧,甭管她,让她长个记性,看她以后还敢做那些不切实际的白日梦吗?” 卓婷看向玉楼春,叹了一声,“还能真不管啊?咱们可是一起出来的,要是今日的事不能善了,胡璃可就… …” 她破坏了庄云汉的大事,还不得被恨上了? 玉楼春已经往前走,“看在庄教授的面子上,咱们也没办法袖手旁观。” 庄云汉不止是学校篮球队的队长,还是庄墨的侄子。 卓婷也明白玉楼春的思量,跟了上去,楚南还有些气愤难平,“咱们就算过去,又能帮上什么?那人岂会给咱们面子,说不定一起骂了?” “骂就骂呗,尽人事听天命,走吧,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别绷着了……” “该死的,那就是一冤家!” 三人走过来时,向东流的情绪还没有安抚下来,那张俊美无铸的脸上表情很难看,像是别人欠了他什么似的。 庄云汉也觉得自己悲催苦逼,前几日拜托大圣请的时候,这位爷虽然不痛快,却也没拉下脸来,可今日是怎么回事,脾气这么大,一点就着,往常脾气大也没大到这份上啊,倒像是谁招惹了他一样,来的时候,就憋着股火气,让他们这些作陪的人都小心翼翼的…… 谁知,还是出事了。 “向少,向少……” “闪开!” “向少啊,您今日走出这个门,我可就成了罪人了啊……” “爷管你……”低吼声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没错,是熟悉,对于他二十一年的人生中能够记住的为数不多的女人相貌来说,她绝对称的上是熟悉。虽然只见过一面,却像是刻进了脑子里,令他恼恨不已。 向东流一愣住,正奋力阻拦的庄云汉就不解的回过头去,看到竟然又不要命的冲进来三个女人,刚想破口大骂,却发现站在最前面的那个是自己认识的,“小楼?” 玉楼春淡淡的点点头,“师兄。” 庄云汉比自己高了一级,现在也留下读研,两人虽然不算很熟悉,可因着庄教授的关系,也接触过几次。 见到她,庄云汉想到自己此刻的处境,面色有点难堪,“小楼,你先和她们出去好不好?” 闻言,楚南是巴不得的,赶紧扯了还在发痴的胡璃一下,眼神示意她快走,卓婷也拉了胡璃的胳膊,两人一左一右,就想把她给推出去。 从她们进来,一直没开口的向东流忽然喊了声,“慢着!” 这一声,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了一下,只有阎华一人心底明白,唉,少爷为那事恼恨了 一天了,好不容易她竟然自己撞上来了,还能不扳回面子? ------题外话------ 今天一更了哈,嘿嘿,公众章节不能赶的太快,为了配合后期的推荐哈,不过木禾尽量多写,争取下个月就能上架 第二十二章 两人对峙 胡璃被推搡着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这一声,顿时,三个人就僵住了,内心一声哀嚎,这位爷不依不饶的到底要如何? 胡璃咬咬唇,就想站出来把责任都揽下来,一人做事一人当,她虽然有很多的毛病,却还是有底线的,只是她刚张嘴喊了一声“向少。”就被一声不耐的冷斥打断“闭嘴!” 胡璃脸白了一下,楚南狠狠拽了一下她胳膊,示意她别说话。 卓婷的眉头也皱起来,听说这位爷最是脾气暴躁,又没有耐心,做事全凭喜好,今日只怕是不好善了,可得罪他的下场…… 只有玉楼春始终表情淡淡的,静静的站在那里,便是最吸睛的存在。 可看在向东流眼里,那就是对自己的无视,完全不把他看在眼里是不是?火气一下子就噌噌噌的窜上来,瞪着她,冷笑一声,“冲撞了爷就想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闻言,庄云汉就一个劲的赔罪,“向少,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她们这一回吧,她们也不是有意的,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您就高抬贵手……” “师兄,不必如此求他。”玉楼春忽然出声制止,她实在有些看不惯庄云汉这般低声下气的样子,人人平等只是一句空谈,尊卑有序始终剔除不去,可是她还是不愿自己身边的人也如此。 “小楼……”庄云汉面色灰白,有些绝望了。 “师兄,胡璃打扰了你们用餐是不对,可是她也已经道歉了,还想怎么样?” “小楼……”庄云汉简直不知道跟她怎么说,这位爷是道个歉能了的吗? “呵……爷有那么好欺负吗?”向东流盯着她,像是盯着一只想要吞吃下去的猎物。 玉楼春面不改色,“不然呢?道歉你不接受,难不成你要打她一顿?向大少爷动手打女人,说不定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呢。” “你……哼,爷才不屑打女人,还嫌脏了手呢。” “既然不打一顿出气,那你还想如何?咱们国家的法律上也没有写明哪一条打扰了别人用餐需要判刑的。”玉楼春语带讽刺,说的不是很客气。 庄云汉越听越是觉得绝望,完了,完了,没戏了,小楼一定是不知道这位爷的底细才敢这么出言不逊吧? 可阎华站在角落里,却是越听越眼神晶亮,妈呀,这一句句的噎的少爷真过瘾…… 向东流被她的伶牙俐齿给刺激的怒极反笑,“所以 呢,你们就想用一句对不起就把爷给打发了?” “不是打发,是体现你的素质和修养的时候来了。” “噗……”阎华死命的捂住嘴,妈呀,他不是故意的,实在是…… 向东流更羞恼成怒了,砰的一声,踢翻了旁边的一把椅子,“特么的那爷以后还怎么混?” 那椅子滚到一边去,断裂了两根腿,其他人都顿时噤若寒蝉。 只有玉楼春依旧神色漠然,“你想怎么混就怎么混。” “好,好,你有种,你叫什么名字来,小楼是吧……” “对不起,我们不熟,请不要这么称呼。” “你……你好样的,爷记住你了。” “谢谢夸奖,不过劳烦你出了这个门就把我忘了,我不喜欢被脾气暴躁又对女人凶残的男人惦记。” “噗……”这次阎华实在是忍不住,一下子喷出来。 连庄云汉都面色扭曲了,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实在是难受。 可接下来,就判了他的死刑了。 向东流气的面色铁青,却还是秉持着不打女人的家规,用手指着她,又落在庄云汉身上,“行,行,爷不跟女斗,不过明日的篮球赛,爷不会去了,可爷会说,是你俩破坏了爷的好心情,你说到时候输了,全校师生会不会绑了你俩游行吐口水?” 闻言,庄云汉面色大变,差点就要给他跪了,“不要啊,向少,您……” 玉楼春拉了他一下,就要离开,“师兄,你别求他,就算是他答应了,比赛也赢不了。” 闻言,庄云汉急切的解释,“不是啊,小楼,向少的篮球打的很好的……” “嗤,我完全看不出来,四肢是很发达,可是头脑太简单了,打篮球拼的可不是谁脚上有劲,可以踢翻椅子。” 阎华的肩膀又剧烈的耸动起来。 门口站着的三人也都低下了头,她们还真是第一次见她这般模样,言语犀利,又无畏淡漠,却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像是她可以从容的应对这一切。 她什么时候练就了这样的本事? 她们不知道,这些还要拜夏中天所赐,前世那三年她经常陪着他一起出席各种的场合,早就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处理纷争也好,面对突发情况也罢,都游刃有余、从容不迫。 夏中天说,这是上位者必须要有的姿态气度 ! “小楼……”庄云汉听她这么说,都开始哀嚎了。 “师兄,就算是明天输了也不是你的错,他去不去都无所谓,他没有集体荣誉感,就算你勉强他去了,又能改变什么,不过是丢脸更大一些,我想他大概就是这般顾忌,所以才不敢去,你就让人家留点面子吧。” “该死的,你别对爷用,用什么计……” 阎华大着胆子上前一步,小声提醒,“少爷,是激将法。” “对,激将法,爷不上那个当。”向东流吼完,又回头骂了阎华一句,“特么的用你提醒爷,爷会不知道三十六计,爷从小背到大……” 阎华忙点头认罪,心里则在不停的吐槽,是啊,您从小就背,可到现在也只记住了两计,苦肉计和走为上计,因为您最常用…… 玉楼春嘲弄的看了他一眼,“向大少爷,您自作多情的症状又加重了是不是?我对篮球一点兴趣都没有,比赛是输是赢跟我更没有关系,你去还是不去我一点都不在意,所以激将法什么的……用在你身上都太浪费了。” “你,你,什么小楼来……” “玉,玉楼春,向少,小楼的大名是玉楼春。”庄云汉赶紧解释,免得因为这个再吵起来。 “好,玉楼春是吧,玉楼春……”向大少又念叨了一遍,嗤了一声,“起个名字都这么偷工减料的,居然用酒名。” 阎华硬着头皮又上前提醒,“少爷,是词牌名,不是酒名。” “词牌名?特么的爷会不知道,爷刚才是故意埋汰她,你多什么嘴啊?”向东流羞恼的又想踢椅子出气,可脚伸出去了,想起人家那话又顿住了,脸憋得有点红,那双星辰般的眸子里却又闪动着不甘的火。 玉楼春摇摇头,转过身去,这货虽然长得人高马大的,浑身上下也是男人的荷尔蒙味道,可行为却完全幼稚的如小学生,最近她遇上的人怎么都是这种反差萌? 玉楼春刚走了两步,身后就又响起他的低吼,“好,爷明日就去参加比赛,特么的一定会赢给你看,让你知道爷不但四肢发达,头脑更发达,爷不去是因为不屑,不是害怕输了丢脸,你这个词牌名!” 闻言,玉楼春就勾起了唇角,“你爱去不去,和我无关,我说了我对篮球不感兴趣、” “不行,就和你有关,明天你必须去看,还要坐在最前面,看的清清楚楚。” “没兴趣!” “那你马上给爷生出兴趣来。” 玉楼春回头,望着他皱眉,他一脸的霸道不甘,紧紧的锁着她。 庄云汉像是从地狱一下子又回了天堂,差点喜极而泣,这次他求得不是向东流了,而是玉楼春,抓着她的胳膊,语无伦次的道,“小楼啊,你可一定要去啊,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师兄,我真的没兴趣……” 庄云汉脑子里灵光一闪,看向门口那三人,“你们都有兴趣吧,你们想不想去,我可以给你们安排最好的观看位置,明天的比赛可是一票难求啊,有很多帅哥参加,可都是那个圈子里的风云人物……” 闻言,那三人还真是动心了。 ------题外话------ 啦啦啦,喜欢的妹子一定要追文喔,嘿嘿,嫌弃字数少的,可以看木禾另一本上架连载文,已经一百万字了喔,么么么么 第二十三章 解决情敌? 明日的比赛虽然不是专业级篮球比赛,却是大学生圈子里最巅峰的赛事,宏京作为全国最顶尖的大学,不管那一方面都是最优秀厉害的,包括篮球,所以这些年,其他学校一直不停的来挑战,无一都是大败而归,宏京一直维持着全胜的记录,这可是宏京的学生最引以为傲的事。 据说,这一次来挑战的是其他大学联合起来的顶尖高手,就是想合众家之力,一雪前耻,所以从很早之前,这场比赛便被炒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各大媒体都闻风而动,早早的就评论上了。 也因为如此火爆,导致一票难求。 篮球馆里能容纳千人,只是各界感兴趣的名流,还有其他学校赶来的精英,拉拉队就占了大半,其他人想要一睹盛举,何其艰难? 此刻,机会却摆在眼前了,跟天上掉馅饼似的…… “小楼……”胡璃先期期艾艾的喊了一声,她虽然觉得最没脸去求,可是……她真的很想看帅哥打篮球啊。 这次,楚南难得的没有瞪她,因为她是篮球爱好者,对那些篮球明星们如数家珍,前几日就念叨着明日的比赛,只是对那一张门票上万元的价格望而却步,不过她是没有胡璃的厚脸皮的,只是眼神里还是透着掩饰不住的渴望。 卓婷对篮球不感兴趣,对帅哥也不感兴趣,她只是想看那个人…… 三人的表情和心理,玉楼春看的清清楚楚,心里一叹,对着庄云汉道,“师兄,你这不是拉壮丁么?” 看到她有松动的痕迹,庄云汉又加了一把劲,“怎么能是拉壮丁呢,比赛真的非常精彩,小楼,你看在叔叔的份上,你也得去啊,就当是给我加油助威了行不?” 话说到这份上,再看那三人的样子,玉楼春也只能答应,而且……她也不想和那个幼稚的小学生闹的太僵,对自己没有好处,于是她点点头,“好吧。” 闻言,庄云汉大喜,激动的语无伦次,“好,好,你可别忘了啊,明天九点,九点啊,你早点来啊,我给你们准备吃的喝的,你想吃什么,我一会儿就去买下……” 玉楼春揉了一下额头,挣开他的手,往外走,“不必了,师兄,我们自己会准备的。” 她一走,那三人也就赶紧麻利的离开,眼神都是亮亮的。 庄云汉整张脸都发着光,像是被死灰复燃了一样,咳咳。 可向大少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一幕,有点不太好了,片刻,还是忍 不住,却又装作不在意的问,“那什么词牌名是你的?” 闻言,阎华的肩膀就又有点想耸,少爷问话也真是…… 庄云汉愕然了,“什么?”他不懂啊,他的智商怎么跟得上向大少? 向东流似乎要羞恼成怒,“特么的听不懂人话啊,爷问你那个词牌名是不是你女人?” “噗……”这下子庄云汉听懂了,不过也吓傻了,赶紧摆手,“不是我女人,我有女朋友,叫方圆,是拉拉队的队长……” 听到这话,向东流诡异的心里舒坦了一点,“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庄云汉虽然不知道人家为何忽然对他和她感兴趣,却还是知无不言的道,“小楼是我叔叔的得意学生,我去叔叔办公室的时候,见过几次,便认识了。” “就这样?”向东流挑眉,眼神有点不善的瞪着他。 他傻愣愣的点头,“就这样啊、”不然还能哪样? “特么的就这样见过三两次的关系,你刚刚竟然还敢对她那么亲密暧昧?” “呃?”庄云汉更愣了,他有吗? 见状,向东流却似乎更气恼了,“特么的你还敢不承认?爷都看出来,你离得她那么近,还抓了她的胳膊,不知道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庄云汉冷汗直流,很想吐槽一声大少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不过人家的话就是圣旨,“是,是我错了,以后我一定会……保持安全距离的,一定会……” “哼……”向东流又漫不经心的问,“那明日还给她买吃的喝的吗?” “不买了,绝对不买了……”庄云汉就差发誓了。 向东流满意的点头,“这样就对了,不是那种关系,买什么吃的喝的容易引发误会懂不,爷在教你做人明白么?” “是,是,受教了。”庄云汉垂下头,挡住眼底的古怪猜疑,为什么他觉得这位少爷是在别扭的吃味呢? “哼,千万记住了,以后做人要向爷一样,对女人永远是不屑一顾的,能离不远就多远,觉得不能给她们好脸色看,这才是男人,懂了不?” “懂了,懂了……”像您这样对待女人,估摸着自己一辈子就得当单身狗了吧。 见状,阎华在人家的背后就暗暗皱眉不解,少爷这是不动声色的在解决什么情敌的节奏吗? 离开的那四人是不知道这里还在 上演这般幼稚的故事,她们坐在包间里,还有些惊魂未定,又觉得今晚发生的一切像是过过山车一样,惊心动魄又跌宕起伏,一会儿像是在天堂,一会儿又掉进地狱。 美味佳肴端上来,几人还有些沉浸在之前的情绪里,都没有什么胃口吃,只有玉楼春面色平静,不紧不慢的享用着。 胡璃见状,忍不住赞道,“小楼,看不出你还是一御姐啊。” “什么是御姐?” “就是刚刚你那表现啊,成熟冷静,从容不迫,那可是向家大少爷哎,谁在他面前不是得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可是你刚刚却……一点都不害怕,不会是装的吧?” “你觉得呢?” “嘿嘿,我看着不像是,小楼啊,不过这次多亏了你了,还有谢谢你哈,不但解了危机,还给我们拿到了门票,来,我敬你一杯。”胡璃端起酒杯来,很干脆豪爽的一饮而尽。 玉楼春摇摇头,轻笑一声,也抿了一下口,“你啊,以后也要多注意些,我可不是每次都能挺身而出。” “嘻嘻,我知道……” 楚南这会儿也插了一句,“你多长点心吧,这次若不是小楼,你以后也别想在学校里混了,那些人还不得怨恨上你?整天就知道帅哥,帅哥,早晚都被帅哥害死了。” 胡璃不服气的反驳,“帅哥身下死,做鬼都风流。” “噗……”卓婷喷了嘴里的茶水,呛的咳嗽起来。 玉楼春也嘴角抽了一下,楚南无语的骂她,“你还真是说的出来,你这花痴脑残的病看来是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了……” 胡璃却还是不以为意,“嗤,你们懂什么,这年头,学的好,不如嫁的好,咱们四个人都没有像样的家世,父母是指望不上了,一切还不得靠自己打拼?你们以为咱们进了宏京就是有了保障了?幼稚,告诉你们,踏进社会了,这张文凭就是一张薄薄的纸而已。” 这番话,三人听的都是沉默了,她说的虽然有些过于势利,却也反应了残酷的事实,让人心酸无奈。 半响,楚南才声音干涩的道,“照你这么说,咱们都没有出头之路了?” “错,女人的出路不是只靠自己打拼,而是要盯准一个好男人,那可是咱们的第二次投胎,第一次没投好,那是咱们身不由己,命里注定,难道还要再错过第二回?不是我花痴脑残,那你们自己说说咱们学校里这几年走出去的毕业生,女人混的好 的有几个?大多数都是找了一份自觉的像样的工作,狗一样的给人家卖命吧,努力个几十年,才能在京城买一套小公寓,可是那些嫁的好的呢?一进门,便是奢华别墅,出入有豪车,穿的戴的,哪一样是寻常女人能比的?这些东西,若是自己打拼,你一辈子当牛做马都不够!” 胡璃说完这些,猛的又灌了一杯酒,“所以说,女人嫁人就是一道分水岭,你是从此以后当人上人受万众羡慕,还是死守着骄傲一辈子给人当牛做马,就在此一举了。” 闻言,三人更是沉默了,默默的吃菜,各自眉间都是思索。 很久,楚南咬牙道,“我还是坚持自己努力打拼,那些嫁入豪门的梦太不切实际了。” 胡璃嗤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不切实际?要努力啊,万一实现了呢?” “实现了不一定就是幸福,那些豪门大族岂是咱们这样的家庭能高攀的起的?就算是你想办法嫁进去,也是难以抬起头来做人。” 闻言,卓婷眼神又黯了黯,默默的喝了一杯酒。 胡璃嗤了一声,小声的咕哝了一句,“你啊,这辈子就是受穷的命了。” “那也比看人脸色、低三下四的过日子好!” “好,好,不跟你争了,人各有志,咱们就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我等着看你怎么嫁进豪门,仰人鼻息的过活。” “哼,那我就等着看你上班累成狗,最后却还在京城没有立足之地的悲痛!” 两人谁也不服谁,酒都喝了不少,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坚持,都在坚持着自己的梦想和骄傲,不知道几年后等待她们的什么,到底是耻笑自己的年少轻狂,还是懊恼自己的少不更事? 可是谁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只有等到一切发生,才会遇到自己或好或坏的结局。 可玉楼春知道。 ------题外话------ 这本文文里,木禾会加入了很多人性的分析,还有思想观点,代表了一群人,却不是全部,而且很多都是木禾自己理解,有什么不对的,妹子们可以指出来,嘿嘿,就是不要拍我喔。 第二十四章 朝思暮想 可玉楼春知道。 前世的一切都已经发生,像是魔咒刻在了脑子里…… 她嫁入所谓的豪门,享尽所有女子的艳慕,过着飘渺虚伪的人上人生活,胡璃便经常打电话求她帮忙介绍男友,以为她的圈子里都是有钱有势的主,可是那些人如何愿意娶一个背景家世平凡的女人?她拨不开面子,便给胡璃介绍了几个,其结果可想而知,都是无疾而终,玩弄的是感情,最后只剩下一个人的黯然麻木。 而楚南到处应聘,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一份工作,终于留在了京城,可是她那直来直往的性子注定很难上升,三年过去也只是领着一份普通的工资,和很多人挤在一个租来的小公寓里。 卓婷留在了学校继续深造,她喜欢的那个人她选择了远远的看着,看着他找了门当户对的女朋友,大醉一场后,选择了一个与她一起读研的同学,将就的定了亲…… 她们三个人,楚南活的太骄傲倔强,不知道低头,注定被撞的头破血流,而胡璃又太势利虚荣,不被那些男人伤得体无完肤她不知道悔改,卓婷太小心谨慎又敏感,或许一伸手,那感情就能触摸到,她却因为害怕选择了默默的守候。 而她呢? 剖析自己才是最痛的,她晚上也喝了几杯,到最后四个人从私房菜馆走出来时,都面若桃花、走路有些轻飘。 可神智却个个清醒。 外面那辆张扬霸道的车子早已不在,胡璃夸张的发出遗憾声,“好可惜,要是还能看一眼该多好……” 楚南怕她摔倒,使劲的拽着她胳膊,没好气的骂,“你脑子是不是真的残了,刚刚被人家骂成那样子还不死心,是不是非得被揍一顿才能长点心……” 胡璃笑着摆摆手,咕哝道,“放心吧,他不打女人,也从来不碰,他嫌脏……” “尼玛的你知道你之前还敢往里冲,不要命了?” “呵呵呵……不冲进去,怎么有机会?” “卧槽,你是不是真傻啊?”楚南忍不住爆粗口了,真想敲开这个女人的脑子里看看装了什么。 “哈哈……你才傻,姐这是大智若愚懂不,不冲进去,怎么认识他?怎么得了篮球票?被骂一顿算什么?呵呵呵……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她似乎是醉了,满嘴的酒话,却又说的楚南无言以对。 两人拉拉扯扯的走在前面,玉楼春和卓婷跟在后面。 卓婷看似最清醒,可那双眸子却迷茫无依。 玉楼春拍拍她的手,“若是真的放不下,就努力一把试试,万一成功了呢?” 卓婷身子一震,“小楼,你怎么知道?” “唉,我们同学四年了。”说来惭愧,前世她还真是没有发现卓婷暗恋谁,可这一世,又有什么能瞒过她呢? “是啊,我们同学四年了,我也关注他四年了,可是……四年了,我连一步也没有走过去。” “我理解,你觉得我们的身份和他们相差太远,可若是真的有感情,这些也未必跨不过去。” “要是……真跨不过去呢?” “那也总好过你只能站在远处默默的喜欢,试一下,你还有一线希望,若是你继续这样,那你将来只能看着他娶妻生子而自己随便找一个人将就了。” 卓婷面色一变,不说话了,一路两人都沉默不语,快到学校门口时,卓婷才看着她问,“小楼,你为什么忽然选择留校了?” 玉楼春望着远处,微微一笑,声若梦呓,“因为我想重新活一次!” 喝了酒还是有它的好处,不管说了什么,都似带着半真半假的酒意,一觉醒来,却又都忘了。 只是头隐隐作痛,提醒着昨晚的一切。 第二日是星期天,照旧不用上课,太阳很好,穿透米白色的窗帘,照耀在几人的床上。 玉楼春早已经醒了,却不想起来,看着宿舍里的一切出神,过了一天了,她还是恍惚如一场梦似的。 直到上铺的胡璃夸张的呻吟了一声,“艾玛头好痛,起不了床了怎么办?” 楚南野睁开了眼,没好气的道,“起不来最好,省得去篮球馆丢人现眼。” 闻言,胡璃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看了一眼床头的手机,都没有和楚南掐架的空了,一边咋呼,一边从上铺下来,直奔洗手间,“懒得理你,啊啊,得快点了,都快八点了,这是怎么睡的啊……”冲进洗手间后,又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啊啊……昨晚不该喝酒,眼睛都肿了……” 楚南也坐了起来,“活该,顶着肿眼泡去看篮球,说不定会有人多看你几眼。” 里面的人一边化妆,一边回骂,“看我那是因为我长得漂亮,你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 “嗤,再漂亮也没用,今天篮球赛上那些拉拉队的女生们,个个爆乳锥子脸,穿的清凉 又性感,男人们都奔她们去了。” “哼,那些不要脸的小妖精们,就会露肉来搏眼球,那都是整容的行不?就八十多斤的体重能有d罩的胸?别逗了,姐这可是纯天然的美女……” “得了吧,脸上恨不得扑上两斤粉了,还纯天然,你再倒持也白搭,除了拉拉队,还有那两位呢,只要有她们在,谁也别想抢了风头去!” 这话一出,洗手间了哼唧了一声倒是不再反驳了。 玉楼春漫不经心的问,“楚南,你说那两位是谁?” 楚南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随意的道,“还能有谁?赵家和司家的那两位大小姐呗,不管走到哪儿,都是自带光环,哪个女生敢和她们一争高下?” 玉楼春眸光闪了一下,“我记得咱们学校流传着一句诗词,是关于她们的是怎么说来着?” 楚南下意识的道,“朝思暮想,自家……咦?下面是什么来,文绉绉的……” 卓婷淡淡的接下去,“朝思暮想,自家空恁添清瘦,春夏秋冬,夜看素月悬中天。” “对,对,就这两句,朝思暮想是那几家人的姓氏,春夏秋冬则含着他们的名字,后面的那两句完全就是为了诗情画意走文艺范了……” “朝思暮想,春夏秋冬?”玉楼春喃喃了一句,前世她一心扑在夏家,对其他的家族了解的都不是很多。 “嗯,京城七大世家,王家,慕容家,向家,赵家,司家,萧家,魏家,朝思暮想里,便含了这几家。”卓婷解释道。 “怎么没有潘家和夏家?”玉楼春不解的问,那两家的势力也都不俗,且夏中天还有国民老公的美誉。 楚南插了一句,“小楼,这七大世家呢,都有上百年的历史了,风光富贵了好几代,可潘家和夏家都是这二十多年才开始崛起的,就算是势力强大,却也当不起世家二字。” 玉楼春点点头,了然了,“那其他三家呢,这里面没有王家,魏家和萧家的名字啊。” “王家当年是何其尊贵,那是万人之上的主,可是到了这一代却是有些没落了,依着那两位少爷小姐的学识,还进不了宏京,而魏家和萧家的两位少爷都早已毕业了,便不在这几句诗词里了。”楚南对京城里这些势力没少下功夫,说起来头头是道。 胡璃这时忽然不服气的从洗手间里冲出来,“你们还露说了最重要的一个世家,也是最神秘的一个。” “嗤,就你那花痴脑子里还能有什么?”楚南不屑道。 可玉楼春心里却诡异的一跳,“是哪一家?” 胡璃瞪了楚南一眼,才对着玉楼春得意洋洋的宣布,“玉家!” 第二十五章 神秘玉家 这两个字一出,玉楼春心里诡异的跳动更剧烈了,可脸上还是淡淡的,仿佛只是在听一件于己无关的事。 卓婷抿了眉头皱了一下,缓缓的道,“我好像也听说过这个家族,不过消失了近百年了,那可是上个朝代最清贵的世家,高山流水、阳春白雪,可不是现在这几大世家能比的。只是关于这个家族的一切都好像很神秘,很……讳莫如深。” 闻言,楚南怔怔的看向玉楼春,下意识的道,“玉家?小楼也姓玉啊,难不成……” 胡璃撇撇嘴,嗤了一声打断,“此玉非彼玉好不?” 楚南回神,瞪她一眼,“什么意思?” 玉楼春也看向她,胡璃这才略微得意的解释,“玉家是姓玉,可是他们家的那个玉字却是放在最后,比如某某玉,也就是说他们是名字在前,姓氏在后。” 楚南皱了一下眉,“还有这样的?” 胡璃鄙夷的道,“当然有,你孤陋寡闻而已。” “嗤,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谁知道真假啊,或许是你编的呢……”楚南不觉得就她那智商可以知道这么多的历史秘闻。 “哎,你少瞧不起人哈,我怎么就不能知道?我也是考古系的哎……” “嗤,走出去别说你是考古系的啊,我都觉得丢人,一年到两头就没见你去过图书馆,两眼就知道盯着美男,你还会知道深?” “男人婆,你找事!”胡璃气愤的指着她。 楚南开始撸袖子,“怎么?想打架,来啊,老子奉陪……” 闻言,胡璃一下子气焰熄灭了,“哼,我是淑女,才不像你那么粗鲁……” 她一边不甘的嘀咕着,一边打开橱子,选着今天要穿的衣服。 玉楼春神色莫名的问了一句,“胡璃,到底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刚刚说的那些,应该不是一般人知道的,因为那段秘辛没有记入历史,应该是基于某种缘由被隐下了。 胡璃翻找着衣服,敷衍的道,“哎呀,我知识渊博呗,看的书不比你们少……” 卓婷淡淡的道,“胡璃,你就别装了,关于玉家的一切在史书里是没有多少记载的,尤其是近代的这百年历史,根本就没有文献可查。” 闻言,胡璃都愣住了,“那你又是怎么知道?” 玉楼春和楚南也看向她,卓婷笑了一下,“我是机缘巧合,有一次去 古玩市场的时候,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店里,看到一组玉石雕刻的十二生肖,惟妙惟肖的,很是喜欢,便多看了一会儿,那老板见了,便问我买不买,我哪里有钱买,便实话实说自己只是看雕刻的精美传神欣赏一下,那老板听了我的话后便感慨了一句,‘我这还叫精美传神啊,拿在玉家人面前就是一垃圾啊。’我听了后就好奇的追问了一句,他便说了玉家就是上个朝代名满天下的玉石世家,可惜如今成了过眼云烟,我想再追问,他就一脸讳莫如深的不说了,只是看他那样子,似乎是谈论这个话题颇多的忌讳。” “那老板多大年纪,店名叫什么?我也常去古玩市场,怎么没注意呢?”玉楼春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她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了。 “那老板头发都白了,至少七十多岁了,店名叫寻玉斋,在一个旮旯角里,很不起眼,你该是没有看见过。”卓婷平静的解释。 “寻玉斋?”玉楼春喃喃了一句,她还真是没有印象,古玩市场很大,就落在京城南边的秀屿镇上,那个镇上的人都玩古董、赌玉石,小镇也保留着上个朝代的建筑风格,古色古香,从那里走过,每条街道的边上都摆放着古玩和玉石,供客人们挑选,京城里有钱的主也喜欢去掏宝贝,放在家里附庸风雅、陶冶情操。 “感兴趣的话,改日我陪你去看看。” “嗯。”玉楼春应了一声,轻笑着又看向胡璃,“你还没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不会是和卓婷一样也机缘巧合吧?” 胡璃哼唧了一声,“好啦,说就说,其实我也是凑巧听到而已。” “谁?” “就是咱们学校那个打理花草的怪老头啊。” “花伯?”玉楼春还真是惊异了一下,花伯她还是有印象的。 “也就是你称呼他一声花伯,大家背后都喊他怪老头,整日里一声不吭,就知道低头干活,谁也不知道他姓什么,住在哪里,感觉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似的……”话语一顿,胡璃夸张的道,“艾玛,不会是穿越来的吧?” 楚南砰的把手里的抱枕扔过去,“你脑子又开始残了?” “尼玛的,男人婆,你还能有点女人味不?动不动就打啊砸的,俗不可耐……” “哼,我那是帮你,看能不能把你那脑子敲打的清醒一点不?”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玉楼春揉揉额头,“还能好好的说话么?” “哼,我当然是能的 ,就是某人……”胡璃还想不甘的咕哝两声,可见人家暗暗撸袖子,又不甘的咽了回去,对着玉楼春道,“就是那怪老头,有一天他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什么玉家的事,我正巧经过,就一时好奇多听了两句,这就是全部的真相,别再问我了哈,我要准备出门了。” 楚南就不屑的道,“早去了也没用,人家准备的椅子也不是给你的。” 闻言,胡璃要出门的身子就又转了回来,笑嘻嘻的去拉玉楼春,“小楼,还磨蹭什么呢,你想听什么,我可都是知无不言了,快点呗,咱们可是说好了要一起去看篮球赛的。” 楚南看了一下表,也不自在的道,“小楼,八点半了,去的太晚人那么多,咱们进场不太好看。” 玉楼春笑叹着,“总要我换上衣服吧?” “好,好……不过别穿蓝色的哈,我不喜欢撞衫。” 十分钟后,四个人一起出了门,玉楼春穿着一条碎花的棉布长裙,清丽素雅,风扬起,吹动的一池池的春水。 第二十六章 敢不来,她就死定了 宏京贵为全国大学之首,那绝对是有那个资本的,师资力量雄厚,就是建设也是一应俱全,学校有自己的体育馆,可以举办任何的体育赛事。 篮球馆更是个中翘楚,奢华大气,足可容纳千人,其实几年前也不是这样的,据说是因为向大少爷喜欢篮球,来这里后有点瞧不上寒酸的篮球馆,所以便大笔一挥,签了张支票给学校,这才有了今日的规模。 此刻,偌大的篮球馆里几乎是座无虚席了。 后排的人都伸长了脖子往前看,前面坐着的可都是些重量级的人物,还有来自其他名校的风云人物,每一个的名字说出去都在京城里震一震,也让他们在心里羡慕嫉妒恨一把。 人比篮球比赛更好看。 八点五十了,离着比赛还有十分钟,陆续双方的队员们都出场了,热身的热身,寒暄的寒暄,只有最后走出来的向东流一脸的不爽,盯着前排那几个显眼的位子,狠狠的捶了手里的篮球一把,“特么的敢不来?” 庄云汉见状,也着急的额头上直冒汗,心里恨不得求爷爷告奶奶了,“向少,您再耐心等一等,小楼一定会来的,她最守信用。” 向东流闻言,心里的郁结却丝毫不减,挑眉不悦的看他,“你这么了解她?你们之间真的是纯洁的?” “呃?”庄云汉一脸茫然了,他总觉得和这位爷说话自己的智商就不够用怎么办。 看着他傻愣愣的样子,向东流眉头一皱,难道自己又问了什么深奥的了? 他回头看了身后的阎华一眼,“爷又高深莫测了?” 阎华心里一抽,很想说您是又卖蠢萌了,不过嘴上还是坚决的道,“是的,少爷,愚蠢的人类已经理解不了您了。” 他也快顶不住了! 向大少满意了,可扫了一眼那几个空位子,眼神又凶恶起来,“哼,那个词牌名要是敢不来,她就死定了。” 话落,泄愤似的把手里的篮球扔了出去,像是砸的是某个让他恼恨的人,不偏不倚,一击命中。 篮球砸在篮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却又乖乖的掉进筐子里,似乎也不敢违逆脾气不好的某人。 现场就发出一声声的尖叫,离着架子那么远,还只是泄愤似的一扔,然后就随随便便的中了,这是什么逆天的神技? 不愧是男神啊,女生们不可抑制的发出赞叹声,眼神火热而痴迷,像是黏在了向东流的身上 ,帅气的黑色运动服下是令人垂涎的健硕身体,还有那秒杀所有雄性的俊美五官,一个个的都恨不得当场扑上去。 而这时,玉楼春四人刚刚到了篮球馆门口,胡璃冲在第一个,手里还提着一大推吃的喝的,气喘吁吁的却还在一个劲的催促,“快点啊,老天,咱们要迟到了……” “还有十分钟呢。”卓婷声调平静,可手心却攥出汗来,越是靠近,越是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玉楼春挽着她的胳膊,冲着她笑了笑,眼神里满是鼓励,她也努力笑了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进门需要验票,不过她们四个不用了,庄云汉早就安排了人在门口等着,见她们终于来了,差点没喜极而泣了,“几位姑奶奶,谢天谢地,你们可算是来了。” “呵呵呵……不好意思,来的晚了一点喔。”胡璃在男人面前,一贯是声音娇滴滴的能拧出水来。 果然,那男生身子软了一下,“没关系,没关系,来了就好,快请进,在第三排中间最好的位置……” “好哒,谢谢喔……”胡璃还在得意的施展着她的女性魅力,后面忽然响起一道不敢置信的喊声,“小楼,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闻言,玉楼春想要踏进去的步子就顿住了,心里冷笑一声,慢慢的转过身去。 楚南,胡璃和卓婷也都看过去,一看之下,卓婷和楚南还好,她们与这些人都从来没有交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两个世界的人,根本没办法比较。 可胡璃不这样想,她的气势顿时就矮了几分,再没有刚刚那份自信的笑意,不自在的拉了一下衣服,没办法,在这几人面前她哪怕妆容也化的精致,选的裙子也是个品牌,可是与人家的一比,还是硬气不起来。 这就是寻常人穿上龙袍也不是太子,而她们生来就是天之骄子,哪怕打扮寻常,骨子里也自有那份贵族之气。 最前面的是赵紫春和司迎夏,学校里公认的系花女神,一个高贵冷艳,自带女王光环,走到哪里,那里的女人们就恨不得低下头去,人家就是有这么强大的气场。 而司迎夏矜贵优雅,端庄大气,走的是上流名媛公主范,寻常的女子在她身边,不自觉的就会自惭形秽。 此刻,秦水瑶就站在她的身后,那张楚楚动人的脸上满是惊异不解,直直的看着玉楼春。 赵紫春也看着玉楼春,眼神复杂。 玉楼春淡淡的一笑 ,微带些讥讽的道,“来这里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看篮球比赛了。” 秦水瑶面色一变,也听出人家话里的讽意,忙上前一步解释道,“小楼,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这里的门票那么贵,你怎么……” 玉楼春笑着打断,“我怎么买的起?那你呢?水瑶,一万多块前你是怎么舍得的?” 被她反问,秦水瑶神色尴尬起来,“我,我是因为……” 司迎春不冷不热的接口,“她是跟着我来的。” “喔,原来这样,司小姐对水瑶真好,多谢了。”玉楼春似是说的真诚,心里却是一声声的冷笑,秦水瑶,以前我怎么就不知道你原来可以这般抛弃尊严、奉迎讨好的轻贱呢? “呵呵……她在我身边忙前忙后了半个月,一万块而已,请个人也要发薪水的。”司迎夏的语气里,那不屑的嘲弄毫不掩饰,那是上流社会的所谓天之骄子们对普通人的蔑视,与生俱来的,她们甚至不觉得伤人。 秦水瑶面色白了,垂下的眼眸里是羞辱的愤恨,却掩饰的极好,“小楼,现在你知道了,我是得了司小姐的帮忙,那你呢?还有你们……” 她们四个人的家庭情况都很一般,一万块的门票对谁来说都是巨大的负担。 ------题外话------ 公众章节不能太多喔,嘻嘻,因为上架前的推荐都是排队来等的喔,更新太快,推荐跟不上哈,么么么,妹子们表着急,嘿嘿,不会太久的。 第二十七章 小楼楼,还在怄气么? 秦水瑶的语气掩饰的极好,可敏感的几人也都品出味道来,那是想要看她们更大的难堪吧? 呵呵……可惜了。 胡璃站出去,笑得很是灿烂,“我们一分钱没花,是庄队长邀请我们来的喔,还是坐在最好的位置上呢。” 这话一出,不止是秦水瑶,赵紫春和司迎夏的面色也是一变。 见状,四人的心里都有几分快意,楚南第一次对胡璃这阴阳怪气的腔调表示支持,嗯,这样打击起来才够爽。 “为什么?”秦水瑶不敢置信的喃喃问道,心里的嫉恨野草一般疯长。 闻言,楚南不客气的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庄队长难不成不能请我们看场比赛?还是你跑前跑后的给人家大小姐使唤,我们也得必须和你一样才能有资格进来?” 楚南一直就不是很喜欢看起来虚情假意的秦水瑶,不过是以前碍于玉楼春的脸面才压着而已,如今,算是被刺激到了。 胡璃对她也投去点赞的一眼,不错啊,笑里藏刀的讥讽和这般直白的毒舌都尼玛的太痛快了,赵家和司家的俩位她招惹不起,可一个秦水瑶她怎么能让她也瞧不起自己? 秦水瑶面色更苍白了,眼圈都开始红了,甚至有泪珠在打转,好一副楚楚动人的姿态,像是被欺负了似的,委屈解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小楼,你该是了解我的,我只是……” 玉楼春静静的看着她,眸底像是一个无尽的漩涡,却又从那里射出洞悉一切的光,让被盯住的人无所遁形,秦水瑶还想要说的话就堵在了嗓子里,心里闪过不安和慌乱,为什么她有种害怕的感觉? 这时,站在最后面的一个女生忽然尖锐的道,“不可能,庄队长为什么请你们看,还坐在最好的位子,我们想买都买不到……” 闻言,昨晚发生在私房菜馆的一幕幕就像是电影在几个人的脑子里闪过,那惊心动魄又逆转的画面…… 卓婷淡淡的道,“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庄队长,我们也不清楚。”话落,又对几人道,“咱们进去吧,比赛该开始了。” “嗯。” “好、”几人应了声,刚想转身,一直都高冷着不曾说话的赵紫春忽然道,“等一下。” 这位女王的气场还是让人无法小觑的,四人就顿住了步子,那三人不解的看过去,只有玉楼春隐约头疼了一下,这位小姐可千万不要提在竹林的事…… 越是担心什么,就越是发生什么 下一秒,赵紫春就咬着唇艰涩的问道,“是不是修白帮你……” 闻言,那三人更加纳闷疑惑,修白?不会是慕容修白吧? 玉楼春皱了一下眉,“他为什么要帮我,我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他就是……” 话还未说完,远处就响起一道低柔磁性的声音,像是最动听多情的琴弦拨响,让人心神一颤。“小楼楼,还在和我怄气么?” 语气有多亲昵暧昧,众人就有多么震撼惊异,这是什么鬼? 随着这一声,慕容秋白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像是从画中出来的人物,每一笔每一处都是精致绝伦,唯美到令人呼吸都窒住,眼神更是凝在他身上,再也错不开。 赵紫春呢喃了一声,“秋白……” 可是慕容秋白似是没看到她一样,径直的走向玉楼春,美好的唇角噙着一抹轻笑,一尘不染的白衬衣在阳光下跳跃着耀眼的光芒。 他和她离着半米的距离,让熟知他规矩的女生们又是睁大了眸子。 玉楼春却眉头越拧越紧,“你还没玩够?” 慕容秋白含笑望着她,琥珀般的眸底闪过一丝什么,“对你,我可是真喜欢的紧,怎么会玩够呢?” “咳咳……”这话一出,楚南都咳嗽上了,胡璃倒吸了一口气。 其他人也是不敢置信的像是见了鬼,这一句实在是太邪恶暧昧了,还有些表白的意味,若是从一般的男人嘴里说出来,那就是吃果果不要脸的耍流氓,可是从大神用低柔如蜜糖的声音倾诉出来,那就是最动听的毒药啊,让人欲罢不能。 玉楼春却只有心底恼恨,因为他的心里怎么想的她还是看不清楚,她忿了一句“神经病”就要转身离开,越是和他纠缠,他一定会越来劲,调戏她更凶狠。 哪怕看不清他心里怎么想,可她就是知道他就是那么坏心的人,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只是,谁想到,下一秒,她的手忽然被他抓住,掌心相互碰到的一刹那,玉楼春猛然回头,狠狠瞪着他。 他的心里也是莫名的一颤,迎着她的那双恼恨的眸子,竟然诡异的升起一丝快意,笑了笑,温柔深情的道,“一起走好不好?” ------题外话------ 啦啦啦,看修白大神如何调戏小楼楼,嘿嘿 第二十八章 乖,别闹了 空气中的暧昧指数噌噌攀高。 “嘶……”这下子,众人更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惊呆在原地,一双双的眼却紧盯着两人。 玉楼春可不喜欢被人当戏看,用力甩了一下,“放手!” 慕容秋白握的紧紧的,笑得很得意,“不放!” “混蛋!”玉楼春忍不住骂了一声。 可她越是恼,他就越是笑意灿然,一句句的情话也说的更暧昧缠绵,“我只对你混蛋。” 闻言,赵紫春身子晃了一下,指甲掐进了肉里,却也不及钻心的疼。 秦水瑶的脸色也不好看,盯着那两人交握的手,心里震惊又嫉恨,什么时候他和她这般亲密的?慕容家,那是京城政界世家,跺跺脚,都要翻过来的主,玉楼春凭什么巴上了? “你到底要怎样?”周围的人眼神越来越异样,玉楼春真的有些气恼了。 慕容秋白却还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对着她轻眨了下眸子,语气似还有些委屈,“就是想和你一起走啊,还有,别对我那么凶。” 玉楼春深呼吸一口气,另一只手使劲的去掰他的手指,奈何他的手就像是钳子一样,她气急,忍不住对身边的几人道,“你们还不来帮我?” “啊?” “呃?” 胡璃还有些傻愣愣的,让她去帮忙掰开大神?她哪能那么丧心病狂呢? 楚南和卓婷虽不至于花痴,也想帮忙,可是眼前的画面实在是有点暧昧,她们上去真的合适么? 三人都纠结着没动,玉楼春豁出去了,对着一脸苍白的赵紫春道,“其实我和他一点……” 后面的那半句她还没有吐出口,慕容秋白忽然贴近她,不容她闪躲的附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和我没有关系,那和谁有呢?萧家的大少爷?” 闻言,玉楼春挣扎的身子就僵住了,后面想要说的话也咽了回去。 两人此刻挨的很近,可谓是亲密无间,他修长的身子几乎半抱着她,也遮挡了其他人的视线,她抬起头,与他的脸不过咫尺,眉目如画,精致无瑕,可惜那双眸子里闪着狡黠如狐的光,她咬了一下唇,声音倒是平静了,“你什么意思?” “呵……紧张了?”他偏了一下头,还是贴在她的耳边呢喃,温热的呼吸暧昧的吹拂着,看在其他人眼里,这就是赤果果的秀恩爱啊。 卓婷和楚南都有些 不好意思的瞥开脸,虽然不解,但现在不是上前询问的时候,胡璃还在傻傻的看着,被楚南伸手拽了一下,才呆呆的移开视线,是不是世界玄幻了,不然她为什么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这样的画面着实刺激人的眼球,赵紫春早已被虐的面色扭曲,司迎春皱眉沉思着,而秦水瑶心里的嫉恨正在疯狂的滋生,不,不,她不允许,她都还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去的男友,玉楼春凭什么就傍上了这样的天之骄子? 可惜,嫉恨再如毒蛇啃食,她也不敢上前去破坏。 秀恩爱、虐单身狗的戏码还在继续。 “我有什么好紧张的?”玉楼春有些不解,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和萧何认识的?她可是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起过…… “不紧张么?你的身子怎么开始颤了?”慕容秋白似是玩的上瘾,就喜欢贴着她耳朵上说,手臂更是有意无意的把她拢向自己,他忽然觉得这样的贴近很舒适,她的气息让他忍不住想多闻几下…… 玉楼春磨磨牙,这个流氓,往她耳朵里不停的呵气挑逗,她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岂不是个死人了?“慕容秋白……” 她的磨牙声对他来说都似天籁乐曲了,他很大方的笑着道,“我允许你喊我秋白……” 恩赐般的语气,让玉楼春又开始挣扎,“去死……” 她的不听话让他似乎有了正大光明拥抱她的理由,他毫不客气的抱了个满怀,抬起头来,这一次声音也不再是刻意瞒着众人的呢喃了,而是用所有人都听的见的低柔语气道,“乖,别闹了,不然我可要亲你了喔……” “啊……”有人忍不住尖叫一声,又快速的捂住了嘴巴。 玉楼春恨不得踢死这个混蛋,可此刻却瞪着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知道他绝不止是随便威胁一下,而是真的敢! 见状,慕容秋白就笑了,腾出一只手来,亲昵的剐了一下她的鼻子,“呵呵……果然还是这一招管用,走啦,我们一起去看比赛。” 话落,拉着她的手就往里走,这一次,玉楼春没有再挣扎,眸光闪了闪,指尖不动声色的放在了他的脉搏上。 这一试,她脑子里便似有无数种情绪汹涌而至,她眉头忍不住一皱。 而两人进了篮球馆后,半响,卓婷才楚南才算是反应过来,拉了一下还没回神的胡璃,“咱们也进去吧。” 胡璃这才喃喃的道了一声,“我不是在做梦吧?” 楚南瞪她一眼,“是不是做梦你掐自己一把就知道了。” 胡璃还真的就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嘶……竟然不是做梦,那刚刚,那什么,真的是……” 胡璃激动的语无伦次,被楚南又使劲拽了一下,“闭嘴,赶紧走。” 胡璃捂住了嘴巴,回头看了一眼,那几个还僵在原地的女人,心里忽然快意了,天之骄女也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自己喜欢的男人还不是当着自己的面就拉着别人的手走了? 随着几人的离开,篮球馆外一下子清冷下来,周围原本还看热闹的那些人也都唏嘘着散去,只剩下赵紫春几个人还站在那里,似是一下子不能从打击中回神。 “紫春,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司迎夏关切的问。 赵紫春摇摇头,“我为什么要回去休息?” 司迎夏皱眉,“你不会很想进去看篮球赛吧?” 赵紫春冷笑一声,“为什么不看?” “紫春……” “放心吧,我很好,跟在他后面这么多年,岂会是一个玉楼春就能把我打败的?” “你的意思是……” 赵紫春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看向一直垂首沉默的秦水瑶,“你跟玉楼春不是很熟吗,她和秋白什么时候开始的?” 闻言,秦水瑶猛地抬起头来,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听小楼说过她认识慕容少爷……” 司迎夏沉思道,“这么说,他刚刚真的是在演戏了?” 赵紫春苦笑一声,又摇摇头,“也许是,也许不是。” “什么意思?” 赵紫春却不说话了,整了一下身上红色的披肩,昂头走了进去,背影依旧挺直,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有力的声响,如女王驾临。 她宁肯他是在演戏,可是她又清楚的知道,就算是演戏,他也不会委屈自己却亲近别的女人,尤其是还真的亲上了,所以他只怕是对这个玉楼春真的起了几分心思…… ------题外话------ 嘤嘤嘤,木禾犯了一个错误,刚刚改正过来了,慕容大神的名字是秋白,咳咳,好多次写成了修白,春夏秋冬,表拍我 第二十九章 牵手进场,震撼 赵紫春的猜测,或许慕容秋白自己都不清楚,可是却瞒不过玉楼春。 只是玉楼春却不愿相信,她从他脉搏上所得到的信息。 他体内的某种激素正在踊跃的分泌着,他居然刚刚对自己真的动了心思,而不只是一句威胁。 玉楼春收回手指,心底一时有些惊异、复杂、纷乱。 而两人牵着手走进篮球馆的一幕,也让看到的人纷纷惊异,甚至不敢置信的震呆了。 慕容秋白不是从不让女人近身的吗,怎么会主动牵了她的手?而她又是谁?他身边就算是有女人不也该是赵家的大小姐? 玉楼春从来低调,就算是出名也只是在考古系,学校里还是很多人不认识她的,不过从今天起,也都会知道了。 被慕容秋白牵手还如此高调的女子谁敢不记在心里? 只是女生们的心就顿时碎了一地,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都刀子似的戳在玉楼春的身上,还有夹带着无数幽怨痴恨的,玉楼春就算是再从容淡然的性子,此刻也皱了眉,她这是被这只流氓禽兽给连累成女人公敌了? “别怕,我以后会护着你的。”慕容秋白似乎还嫌女人们射杀玉楼春的眼神不够强烈,又凑在她耳边深情款款的呢喃了一声。 顿时,馆里响起一阵阵的抽气声,还有谁受不住的崩溃哭泣声。 玉楼春狠狠掐了他的掌心一下,“你离我远一点就行。” “可我不舍得离开你怎么办?”他笑得很恶劣,像是捉弄她、看她恼就会有无限乐趣似的。 玉楼春瞪了他一眼,“看来慕容少爷很喜欢强占女人。” “呵呵……也只是喜欢强占你一个罢了。” “就算我是别人的女人你也无所谓?”玉楼春忽然问。 慕容秋白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眼神倏的眯了一下,“你真的被萧何包养了?” 他问的语气很轻柔,很低很低,像是情人在喃喃,可玉楼春莫名的就是觉察到一丝凉意。 不过,她像是找到了可以逼退他的法子,冷笑道,“是又如何?” 这流氓洁癖的很,一定就不会再缠着她了吧? 至于萧何,他用了自己,自己用他一把也算是礼尚往来。 谁知,她猜错了。 慕容秋白除了周身的气息寒了几分,握着她的手并没有松开,语气似漫不经 心的道,“不如何。” 玉楼春一噎,“你没有那什么……”后面的几个字她没脸说出口。 可他却很随意的道出“处子情节?”语气一顿,见她羞恼的脸红了,忽然凑近她暧昧的笑道,“我还没想着和你上床,所以暂时不计较,还是说……你已经开始肖想我了?” 玉楼春瞥开脸,忿了一句“神经病!” “呵呵……”这一次,慕容秋白只是笑着,没有再说话,他也觉得自己大约真的是神经了,听到她承认和萧何的关系,却还不放开,他不该是觉得肮脏不堪立马扔了? 两人的出现可谓是在篮球馆里掀起一场不小的心理风暴,男子眉目如画,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女子清丽婉约,似是从千年前穿越来的宋词,站在一起,竟是让人生出珠联璧合的感叹。 一路从入口踏入,再到座位上就坐,始终是万众瞩目。 两个人斗着法倒是没在意周围的一切,可是跟在后面的三人就有些承受不住了。 卓婷再镇定,都低下了头,楚南更是觉得路都不会走了,胡璃倒是兴奋,只是被前面两人的光环照耀久了,也觉得头晕目眩,三人临着玉楼春坐下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胡璃喃喃的道,“艾玛,这万众瞩目的登场原来也不是那么好受啊。” 楚南白了她一眼,无力说话,倒是越来越佩服玉楼春,人家怎么就始终从容不迫呢?还是被大神拉着手啊,那得需要多么强大的心理? 她在后面跟着,都能感觉到周围女生们的嫉恨视线像是一把火似的烧过来,以后……她都不太敢想象,玉楼春成了女生公敌的日子要怎么过? 这位慕容大神到底是真的喜欢小楼还是和她有仇? 当然是有仇!玉楼春心底恨恨的,这流氓都坐下了还不撒手,还变本加厉的成了两只手把玩,摸来摸去的…… “摸够了没有?”她磨磨牙,以前自己那么好的脾性,可现在被他刺激的完全成了一点就着。 “还没有。”他轻笑着,像是摸上了瘾,她的手白皙滑腻,手感极好,像是一块温凉的美玉,让他爱不释手。 玉楼春呼吸又窒了窒,这流氓把无耻都当成家常便饭了是不是?“还能不能好好的看比赛了?” 闻言,慕容秋白总算抬眸看了一眼比赛场里,琥珀般的眸子闪了一下,“不是还没有开始吗?” 玉楼春对 他无言了,比赛为什么还没有开始,还不是因为他刚刚拉着自己进场?画面太震动,说好的比赛硬是暂停了,此刻只有拉拉队的那些女生们在卖力的跳着,清凉的妆扮,个个锥子脸爆乳,可是没有人再热切的关注了。 关注点似乎都聚焦在她的身上。 而她看向了篮球场里的另一个人。 倒不是她多想看他,而是他盯着她的视线实在是过于阴沉愤恨,好像她和他是生死仇敌一般,她没办法不看过去。 看到他脸上的表情,玉楼春眉头又皱了皱,这货怎么一副要杀了她的表情?她这不是来了吗? 比赛场上,激烈的音乐,热情的舞蹈,还有表情难看的向大少。 从她进场,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从一开始的怔愣,到惊异,再到莫名的恼恨,他的心理路程可谓是一波三折,复杂的很。 他身后始终不离左右的阎华见状,就有些提心吊胆了,少爷不会当场发飙吧? 而身边的庄云汉担心的则是这位少爷不会撂挑子不干了吧?一开始看到玉楼春终于来了,还差点激动的嚎上一嗓子,可谁知下一秒又看到了慕容大神的影子,然后他就敏感的发现身边的人气息不对劲了,他的心脏也开始不对劲了,眼下比赛的时间早已过了好几分钟,到底是要怎么办? 第三十章 你再看他也无用 篮球馆里,气氛着实诡异复杂了些,从来不近女色的慕容秋白公然牵手玉楼春高调秀恩爱,引发一众人大跌眼镜,而比赛场上的向大少一脸想砍人的表情又是为哪般? 人们从来不缺乏想象力,于是各种的脑洞开始泛滥…… 这时,坐在很靠前排的一个人晃动着自己手腕上的金表,不耐烦的喊了一嗓子,“都九点多了,还不开始啊?” 闻言,他周围的人就小心翼翼的道,“誉爷,马上,马上……” 王誉还似意难平,骂骂咧咧了一声,“特么的浪费老子……” 后面的话忽然戛然而止,因为向东流砍人的视线倏的射了过去,带着毫不掩饰的嗜血味道,这下子,王誉再嚣张也立马怂了,向东流他还招惹不起! 阎华鄙夷的轻哼了一声,没看见我们少爷正憋着一肚子火吗,真是不长眼!也不看看这是在哪儿,谁的地盘上啊你也敢撒野? 玉楼春也淡淡的看过去,王誉在前世她还是见过一次的,只是后来夏中天便让她躲着了,因为王誉看她的眼神太猥琐,那就是一花花大少。 “怎么?有新目标了?”慕容秋白又贴了过来,意味不明的呢喃了一声。 玉楼春毫不客气的推开他,“管你什么事?” “呵呵……那管谁的事?萧何?”慕容秋白念到这个名字时,咬的重了几分,“要不要我现在打电话告诉他呢?” 玉楼春却语气淡漠,“随便。” 闻言,慕容秋白眯了一下眸子,倒是一时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了。 此时,魏任学终于站了起来,对着赛场上左右为难的裁判道,“既然人都到齐了,比赛就开始吧。” 那裁判应了声是,就小心的去招呼两方的队员,其他人都很积极的围拢过来,只除了向东流,还在用他的眼神凌虐着某个方向。 玉楼春早已瞥开脸,她才不会和这个幼稚的小学生斗气。 魏任学咳嗽了一声,提醒道,“东流,好好打球,咱们学校的荣誉可就背在你们身上了。” 可这话,对向大少半分的影响都没有。 魏任学无奈,只好再次道,“你妈刚才给我打了电话,说是要看你的比赛直播,所以……”所以你皮绷紧一点,好好表现,否则你家的皇太后不会饶了你的。 这些潜台词,阎华当然是最清楚的,于是,就大着胆子拉扯了 一下还僵着身子的向东流,“少爷,皇太后有旨啊……” 闻言,向东流才算是有了点动静,从玉楼春身上收回视线,看了魏任学一眼,挑眉哼了一声,“你老姐也给我打了电话,让我提醒你,把欠她的钱赶紧还上。” 话落,拽拽的转身,终于围了过去。 魏任学噎了一下,不甘的咕哝了一声“臭小子……”,却也没敢再继续,他身边的人打着哈哈笑着圆了一个场,这个小插曲也就过去了。 比赛随着裁判一声尖锐的口哨正式开始了,两方队伍虽然都是大学生,可是那篮球打得异常漂亮精彩,并不逊色专业级别的,这也是为什么能吸引了那么多人来看的原因,一时,众人都忘下了刚刚的惊异,投入到激烈的赛事里,尖叫声,呐喊声,助威声,鼓掌声,此起彼伏,热烈的连空气都点燃了。 赛场的人也都情绪沸腾,传球,抢球,投篮,挪转腾移,动作潇洒流畅,收获无数的火热崇拜视线。 这其中翘楚自然是非向东流莫属,几乎一半以上的女生是奔着他来的,媲美男模的身材奔跑起来就是一移动的荷尔蒙啊,满满的都是诱惑的味道,六块腹肌大长腿,还有最性感的健康色肌肤,连上面的汗珠滚落,都能引发一阵尖叫,更别提人家还拥有堪称男神的高颜值,俊美无铸、张扬不羁,还又酷、帅、狂、傲、拽等耀眼元素,简直就是太阳一般的存在,走到哪里,哪里就亮的睁不开眼。 不过,此刻他的心情可是一点都不耀眼,一肚子莫名的郁闷之气都发泄在了篮球上,打得又快又恨,让对手没有招架之力,场上的比分从一开始就拉开了距离。 宏京这边自然是欢欣鼓舞,可来为自己人加油的一方就急眼了,前排坐着的那些人扯着嗓子的喊,情绪很亢奋,奈何一切都似乎无济于事。 玉楼春看了卓婷一眼,她的视线自从比赛开始,就落在了某个人身上,带着躲闪的仰慕,小心翼翼的隐藏着,唇角的笑有些痴恋又有些苦涩。 玉楼春叹息一声,又看向比赛场上,对方的球员都穿着清一色的白色运动衣,每一张脸上都是挥汗如雨,紧张又无措的应对着宏京的攻击,越来越显露出败退之态,不过有那么一个始终沉稳又随意,似是对这场比赛的输赢看的并不重要。 这个人她前世认识,便是司中越,司家也是京城的豪门世家,直系一脉却只有司迎春一个女子,司中越的父亲在司家的地位不是很高,只是三代内的旁支,可沾了那个 司字,走出来也是豪门世家的身份,让寻常的女子望而止步。 印象中,司中越为人温和谦逊,若是卓婷能踏出那一步,两人未必不能走到最后。 她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躲不开慕容秋白的眼睛。 “你这次选的目标可不行喔,那是正人君子……”慕容秋白又笑着在她耳边低柔道。 玉楼春侧开一点,“你倒是什么都知道。” “呵呵……这不恰好证明我对你是多么的在意?” “那我还看了向东流了,怎么不见你说?”玉楼春嘲弄道。 “东流?”他玩味的喃喃了一声,情绪不明的道,“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管看他多少眼,都注定无用。” 玉楼春扫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他也看过来的眸子,琥珀般的色泽美丽的让人沉醉,只是闪动着的那光芒又让人生恨不已,这才是典型的奸诈狡猾如狐,流氓无耻如禽兽! 他冲着她眨了一下,仿佛也能洞悉她的想法,“偷偷在心里夸我了?” 玉楼春冷笑一声,“是,夸你是几百年都难以出一个的极品!” “呵呵……那你岂不是撞了大运了,我这么稀世珍宝就坐在你身边,你都不心动好奇?” 玉楼春瞥开脸,“我只对你的脸皮厚度好奇。” “呵呵呵……”闻言,慕容秋白似乎笑得很是愉悦,半响,貌似回应了之前的一句话,“东流不近女色,又家教甚严,将来身边的女人只会是他父母选中的,所以你再对他抛媚眼也是一场空。”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又解释,反正就是忍不住说出这一句来。 玉楼春眉头一皱,抛媚眼?他用词都要带上点颜色?刚想再忿他一声“神经病”忽然,视线被前面坐的稍偏点的一个背影吸引了过去。 “哎呀,用力啊,再快一点啊,球又被截去了,卧槽……”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背影,玉楼春周身的气息都冷了下来。 ------题外话------ 圣诞节快乐啊,妹子们 第三十一章 你还满意吗? 那人竟然是夏中媛。 如今的夏中媛还没有三年后的得意忘形和不可一世,因为现在的夏家虽然也发展的不错,可在满地都是豪门的京城,也只能算是中上等,她哥哥得了国民老公的美称,她却只能靠着赞助金在一所贵族大学里混日子而已。 此刻的她穿着清凉的短裤,露出来的大腿白的晃眼,上面的吊带衫也实在省布料,坐在高处的人可以一览无余里面的风光。 玉楼春可以看到她的侧脸,那烟熏妆看起来极风尘,前世她总是不明白夏中天那样的温润如玉怎么会有这般不堪的妹妹,呵呵呵,现在懂了,是她高看了他而已! 她还在不停的喊着,不时有粗口爆出,她身边坐着的男人大手肆无忌惮的摸上她的腿,她风骚的一笑,下一秒却又毫不留情的打开。 玉楼春看的太过专注,连慕容秋白的手转移了阵地都没有察觉,直到他贴在她耳边暧昧的道,“是不是也想我这样?” 玉楼春腿上一僵,低头,就见一只手放在那里,白皙修长,美得如暖玉石,却在做着最无耻的事,正貌似着迷的摸索着,隔着几个位子的楚南和胡璃觉得自己的心脏都不够用了,现场版的十八摸,这也太劲爆了吧? 玉楼春顿时羞恼成怒,一把掐在他的腰上,却没想到他看起来该是传说中的貌美肤白易推倒,谁知那里肌肉紧实,她用了大力才捏起一点,打着旋的一点不留情。 白色的衬衣都变了形,旁边看到的人都仿佛觉得腰上一疼,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而慕容秋白却面不改色,只是放在她腿上的手紧了一下,“我摸了你的腿,你摸了我的腰,这么算下来,倒也公平,不过……”他语气一顿,凑近她更暧昧的道,“不过你口味太重了些吧,原来喜欢这一种。” 玉楼春不撒手,“你再无耻,我就喜欢更血腥暴力的。” “呵……好吧”慕容秋白终于不舍的收回手,“其实我也喜欢,不过那种限制级别的我不喜欢当众表演,你说呢?” 玉楼春哼了一声,又掐了他一把,才不屑的收回手,似是不愿再理会他,眼神看向比赛场。 他却不想放过她,附在她耳边暧昧的问,“对你摸到的还满意么?” 玉楼春冷声讥道,“硬的像石头,毫无手感可言。” 慕容秋白笑了,“小楼楼,你向来都是这般夸人么?嗯?口是心非?” 玉楼春皱 眉看向他,他又不要脸的道,“包括上次竹林的吻。” 玉楼春冷笑,“你太自以为是了,比起别人,你真真是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她没有刻意提萧何,却给了他那么一个认知,其实她心里……忽然回到了三年前,那些缠绵悱恻,那些耳鬓厮磨,自以为的情根深种,原来是一场噩梦。 见她表情忽然变了,慕容秋白心里如针扎了一下,原本他只是下意识的一个最不好的猜测,可看她这般样子,他却开始感到紧张,难道是真的? 她和萧何……真的是那样的关系? 比赛进行到半场休息,随着一声口哨响,双方的队员都下了场,立马有后援团热情的跑上去,又是递水,又是擦汗,还负责捶腿捏肩,伺候的无微不至。 只有向大少那里站着一个苦逼的阎华,女生们倒是最想奔去那里,可是她们不敢,只能一边给其他队员帮忙,一边猛烈的对着人家狂放电波。 向东流却视而不见,隐约表情不耐烦,眼神总是瞟着不远处的某个身影,意味不言而喻。 特么的她怎么不过来伺候自己? 阎华小心的递上水,很想提醒自家少爷一下,人家是来看比赛的,为毛要巴巴的跑来伺候您啊? 您又想多了不是? 可这些话他也不敢说,只好悲催的承受着人家的低气压。 这次庄云汉脑子机灵了,见状,对着自己的女友低语了两句,方圆表情惊异的听完,偷偷看了向大少一眼,然后跑向玉楼春几人所在的位置。 ------题外话------ 今天字数少点哈,周末有事出门了,妹子们周末玩的愉快喔! 第三十二章 你是我的女王 看到方圆跑过来,慕容秋白眸光闪了一下,而玉楼春下意识的皱起眉来。 谁知,方圆跑到近前,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后,却是对着胡璃几人道,“你不是想进拉拉队吗,过来一起吧!” 胡璃闻言,惊喜的站起来,“真的?现在就可以?”她可是申请了好几年都没通过,此刻天上又掉馅饼了! “真的。”不来都不行啊!自家男盆友都跪求了,说请不来这几位,下半场不知还能不能比下去。 “好啊,好啊,谢谢,呵呵呵……”胡璃欢喜不已,就要跟着出去,被楚南一下子拉住,“还有一个多月就毕业了,进拉拉队干什么?” 胡璃扯她的手,“哎呀,你不懂啦!”能选进拉拉队就是一天也是好的,说出去那就是一份体面。 “胡璃!”楚南皱眉,她是不是又脑残了?人家会无缘无故的请她进? 胡璃却不管,铁了心的想要抓住这个机会,硬是挣开楚南的手,走了出来。 果然,下一秒,方圆看向了玉楼春,“你们也一起来帮忙好不?” 玉楼春不说话,楚南轻哼了一声,撇开脸,就知道会这样。 卓婷淡淡的道,“我们又不想进拉拉队,为什么要去?” 方圆尴尬的一笑,“那个,帮忙嘛,胡璃都来了,你们是一起的,还能不……” 楚南打断,“我们跟她不熟。” 胡璃跺了一下脚,声音哀求,“楚南!” 楚南又哼了一声,卓婷看向玉楼春,她们都心里明白,人家真正想要邀请的只有她一个。 胡璃也后知后觉的品出味来,期期艾艾的道了声,“小楼,我,方圆,要不我还是不去了……” 玉楼春看向方圆,她心里想什么都一清二楚,庄云汉这真是…… 慕容秋白忽然拉着她的手起身,“陪我过去看看好不好?” 迷人的微笑,轻柔的嗓音,还有深情款款的眼神,任是哪一个女子也拒绝不了他的祈求。 玉楼春却坐着不动,“你又闹什么?” “呵呵……给你介绍一个人认识,是我的好友。”他冲着她眨眨眸子,琥珀般的光彩耀眼夺目。 “你的好友没兴趣。”玉楼春毫不留情的拒绝。 慕容秋白却微微低下身子,在她耳边喃喃了一声,“可他对你有兴趣了。” “慕容秋白……” “小楼楼再不去的话,我会误以为你是在欲擒故纵喔!” “你的想象力总是这么丰富?”玉楼春讥他。 “是不是我想多了,一去便知。”话落,他激她,“莫非你不敢?” “我只是不想和你们一样幼稚。” 她越是不屑,他越是笑的如狐一般,“小楼楼真是越来越可爱了,也越来越让我着迷了,怎么办?” 他拿着肉麻当有趣,情话说的信手拈来,周围的女生们都红了脸。 玉楼春眉头皱起来,“你能不这么恶心我么?” “呵呵……”他忽然笑着用力,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小楼楼害羞了?好,等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再说给你听,乖,现在陪我去可好?” “慕容秋白,放手。”她恼恨不已,却又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闹的过于难堪,到时大家一定不会以为是他有病,反而会觉得是自己不识抬举的在矫情。 这个流氓也一定是笃定这点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吧! “乖,在外面依着我,回去我再听你的好不好?”他说的都委屈了,那语气…… 周围的女生们果然看玉楼春的眼神都淬了火一样,恨不得烧了她。 这也太矫情了! 玉楼春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回去后都听我的?” 慕容秋白眸光一闪,说的无限深情而宠溺,“嗯,你说什么我都依你,你就是我的女王。” 周围响起一道道的吸气声,是羡慕嫉妒恨,也是怒火中烧,后面赵紫春的指甲都断裂了,有血流出都不自知。 秦水瑶更是嫉恨的仿佛自己的男人被抢了去一样,她凭什么,她凭什么被王子如此对待还敢装清高骄傲? 不用转头,玉楼春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几人的视线是如何的恨毒了,她虽然不喜眼前之人的戏弄,可是阴差阳错的刺激了秦水瑶嫉妒,到也算是意外收获。 她冷笑了一声,“好,记住你说的。” 这个流氓,真当她好欺负呢! “是,绝不相负。”慕容秋白笑的还很期待,她打算怎么报复自己呢? 慕容秋白拉着她的手去了比赛场边上的休息区,两人一走,方圆就如蒙大赦一般松了口气,赶紧扯了一把还有些发愣的胡璃,急忙忙跟在后面。 卓婷和楚 南没动,看着走远的画面,眼神复杂。 “卓婷,你说他对小楼……是真的吗?” “……难说!”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演戏还是投入了进去。 “嗯?我以为你会肯定的说他是在戏弄小楼。”虽然她现在还不解小楼是怎么招惹上这位大神的。 “若我说只是戏弄,你会信么?” 楚南想了想,刚刚的那些暧昧实在是雾里看花一般,她摇摇头,“半信半疑。” 卓婷轻笑一声,“那就让我们静观其变吧!” 小楼昨天对她说的对,什么事都有可能,或许她也可以试试…… 不管结果如何,对自己都是一个交代,也好过如今只是远远的仰望。 第三十三章 间接接吻 玉楼春和慕容秋白走过去的时候,还是牵着手的,亲昵的姿态不言而喻。 当然,要故意忽略掉玉楼春的冰冷脸色,其实别人就算是看到她的脸色不好,都不会以为这是真的,反而觉得她是在高冷傲娇。 因为慕容秋白的大神身份摆在那里啊,被他瞧上且这般公然牵手的女生该是何等的荣耀? 向东流就是一个,瞪着她,除了莫名的恼恨,还有烦躁,心口也像是压着什么,堵的看什么都是不顺眼的。 玉楼春看他也不顺眼,哪怕此刻站到了眼前,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这些豪门世家的少爷们,她经历了上一世,有些不待见已经融进了骨血里。 见状,阎华就开始头疼,哎吆喂,您这样过来岂不是更惹少爷生气? 果然,向东流的脸色就像是别人欠了他似的,一开口就带着火药味,“你过来干什么?” 闻言,庄云汉忙赶在玉楼春开口说出更火药味的话之前,站出来解释道,“呵呵……小楼一定是来帮忙的,还有她的同学,呵呵呵,她们都很热心,想给向少您加油……” 他自说自话都坚持不下去了,实在是那几人的表情太不配合了。 气氛也着实诡异。 这时,慕容秋白轻笑着道,“东流,是我带小楼楼过来,给你认识一下。” 向东流的注意力似乎落在了那一声亲密的称呼上,眉头一皱,“小楼楼?” 慕容秋白眸光里也带了笑意,“是我对她的昵称,如何?是不是很有爱?” 向东流看着他,面色变幻了片刻,忽然问,“认真的?” 闻言,慕容秋白眸光闪了一下,摩挲了一下掌心里的小手,软玉温香,实在是让人留恋不已,于是他半真半假的道,“谁知道呢,顺其自然好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人都是面色一变,因为他们一开始都以为这是慕容秋白的一场无聊的戏弄,可是此刻,他的话让他们不那么确定了。 而玉楼春的手指刚好在他的脉搏处,闻言,眉头轻蹙了一下,忽然用力挣开,就想转身走,“你们继续玩,我不奉陪了。” 慕容秋白怔了一下,下意识的拉住她,“怎么了?” 玉楼春看着他,面色冷淡,“慕容少爷,我们是两个世界里的人,不该有什么交集的。” 闻言,慕容秋白眸光倏的缩了一下,语气却轻柔, “可是已经有了。” 玉楼春毫不留情的冷声道,“那就斩断它。” 只是一个错误的开始而已,一切都还来得及不是么? 听到这五个字,慕容秋白沉默了一下,忽地笑了,“你可真无情。” “谢谢!”多情总被无情恼,还是无情的好。 慕容秋白却还没有放手,眉头轻皱了一下,意味不明的问,“因为他?” “这和你没关系!”玉楼春瞥开脸。 慕容秋白沉思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诡异难辨。 其他人都愣愣的看着,没有敢插话的。 向东流忽然开口,“秋白,你不用跟我介绍,我和她早就认识了。” “喔?早就认识?”慕容秋白拉回神智,听到这几个字,淡淡的笑了,“什么时候?我都没有听你说过呢。” 向东流仰头喝了几口水,性感的喉结滚动了几下,远处便有几道情不自禁的口水吞咽声响起。 他胡乱的摸了一下唇角,看在爱慕的女生眼里那就是洒脱不羁。 其实,是他心里在强自挣扎着镇定,要冷静,要浑不在意,要假装什么烦躁都没有,还是跟以前一样! “昨天啊。” 闻言,阎华就忍不住想抚额,少爷,您就不能说的含糊一些?昨天?噗…… “昨天?”昨天可真是个好日子,他也是昨天遇上她的呢。 “嗯,晚上吃饭的时候,还是我让她来的。”向东流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加上后面那一句,像是要给某些想歪的人解释一下,她不是别人带进来的,是他请来看自己比赛的。 庄云汉这会儿也机灵起来,“对,对,我作证,小楼的座位都是我一手安排的,我们昨天在私房馆吃饭,相处的气氛很愉快,呵呵……” 闻言,阎华就嘴角抽起来,昨晚那是愉快的气氛? 庄云汉尴尬的挠挠头,再不愉快,也比眼下要好一点吧?为毛他有种两大男神要撕逼的既视感? 比赛才半场啊,谁来救救他? 中场休息的结束的哨子吹响了,队员们陆陆续续的上场,只有向大少这边还坐着不动。 庄云汉一看就急了,小声的催促道,“向少,比赛要开始了。” 向东流不耐的挥手,“下半场爷不想打了,你找替补上。” “什么?那怎么行”庄云汉简直如五雷轰顶啊。 向东流黑亮如星辰的眼眸一瞪,“怎么不行?特么的上半场拉了他们那么多,下半场你们还赢不了?” 庄云汉一噎,又讷讷的道,“向少,没有您我们心里真的没有底啊,对方这次也是有备而来,请了很多高手,尤其是那个司中越,只有您才能防守住他啊……” 若不然,哪里能轻松赢了上半场?下半场,他若是不上,人家反转逆袭也不是不可能,若真那样,可就悲催了。 “爷不管,爷累了,没心情!”向东流把手里的瓶子扔了出去,不偏不倚,落在了垃圾桶里,哐当一声,像是砸在某些人身上。 闻言,庄云汉脑子一抽,把手里补充能量的水就硬塞进玉楼春的手里,且把她往向东流眼前一推,“小楼,快给向少送水去喝啊,这水可补了……” “咳咳……”阎华忍不住捂住嘴,退后几步,这个庄云汉也真是个奇葩。 玉楼春攥着那瓶大补的水,眉头一皱,她原本是想不管不顾的走开的,可……庄教授的面子不能不给,还有学校的荣耀,这货要是真幼稚的不比了,到时候输掉了比赛,指不定会赖在自己头上,到时候她还不得千夫所指了? 她看了一眼慕容秋白,他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双手插在口袋里,雪白的衬衣一尘不染,袖口处的珍珠扣子闪着温润的光泽。 她瞥开脸,把手里的水往前一递,“给你。” 见状,慕容秋白唇角的弧度就深了几许,小楼楼,这样拒绝我真的好么? 向东流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听话。 玉楼春见他傻愣愣的也不接过去,眉头一皱,“快点喝,比赛要开始了,都等着你呢。” 场上的那些队员们视线都齐刷刷的看着这边,而观众席上也有不耐的叫喊声,玉楼春真的有种罪孽深重的感觉了,也许她就不该来。 向东流回神,哼了一声,大爷脾气上来了,“你让我喝,我就喝啊,爷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是我的谁?” 这话说的…… 阎华听出了自家少爷赌气撒娇的味道,一时有些凌乱,“少爷……” “闭嘴!”特么的他心情不好,还不能发泄一下? 玉楼春也是有脾气的,见状,没好气的道,“不喝就算了,我正好渴了。”话落,拧开盖子,挑衅似的喝了几口。 向东流一下子也火了,脑子一抽,就冲过去把她手里的瓶子抢了过来,“特么的有你这样的吗,送给爷了,还敢自己喝!”话落,他也挑衅似的喝了几大口,且一瓶子很快见了底。 看到这一幕,其他的几个人都瞪大了眼,这,这,这是传说中的间接接吻? 阎华更惊奇,艾玛,少爷的洁癖去哪里了? 向东流忽然也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做了什么,面色变了变,眼神开始慌乱起来,匆匆丢下一句“爷先去比赛,以后再给你好看,哼。” 离开时,又扔了一下空掉的瓶子,然而这一次,没有潇洒利落的投进垃圾桶。 而他的背影急切,有种落荒而逃的味道。 玉楼春看了一眼地上的瓶子,面色不明的沉默着。 庄云汉却喜极而泣的冲着玉楼春鞠了个躬,“小楼,你就是我救命恩人啊,等比赛结束了,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 话落,急忙忙的赶去场上,下半场的比赛再次开始了。 激烈的呐喊助威声再起,热血又一次沸腾点燃。 而玉楼春没有丝毫看的热情,慕容秋白给了方圆一个眼色,方圆回神,忙拉着还有点发怔的胡璃走开,“胡璃,我带你去见见其他拉拉队的妹子们哈……” “喔,好,好……” 两人走远,只剩下玉楼春和慕容秋白站在休息区。 这里是一个拐角,恰好能避开观众席,不然,之前那一幕幕的画面又会是一场轩然大波。 ------题外话------ 前两天更新的少了点,嘻嘻,今天多补一点哈,么么么,猜猜慕容大少又要干什么呢? 第三十四章 只想找你练习 玉楼春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就要转身,却被他眼疾手快的抓住,往自己身边用力的一带,两人眨眼间又是咫尺相对,气息亲密的缠绕。 此刻没有任何人围观,玉楼春也无需再忍,恼声道,“慕容秋白,别太过分。” 慕容秋白静静的凝视着她,轻笑,“我过分了么?呵……难道还有你过分?” 玉楼春皱眉看着他,抿唇不语。 慕容秋白看了眼地上的那个瓶子,意味不明的道,“东流从来投篮百发百中,这次却失手了。” “那又如何?” “不如何,只能证明小楼楼的魅力太大了,竟然让东流都乱了心神,还……连洁癖都忘了。” 玉楼春想到刚刚那货喝了自己碰过的水,一时眼神也有些复杂起来。 慕容秋白微微低下头,与她离得更近,声若呢喃,“你说那算不算间接接吻?” “慕容秋白……”玉楼春毫不客气的用力推他,使劲的挣扎,他的气息缠绕过来,让她有种危险的眩晕感。 她不喜欢,这一世,她只想活的清醒而冷静。 慕容秋白却不允许她挣扎,双臂终于搂上她的腰肢,纤细而婉转的弧度恰好贴合着他的怀抱,他心里下意识的一叹,似乎在无奈的屈从了一个认知,“对东流温言软语、细心照顾,对我就这般无情抗拒?嗯?” 玉楼春对他的想象力简直无语,什么温言软语、细心照顾?她压了压脾气,尽量让语气平静一些,“慕容秋白,我只想在学校安静的读书,你们的游戏我不喜欢玩,所以……” 慕容秋白打断,“可是你已经玩了……” 玉楼春深吸一口气,跟这货说话她总觉得自己的修养不够,想骂人想动粗,“那次是无意,是偶然撞到……” 他又打断,“小楼楼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任何的偶然其实都是必然。” 玉楼春磨牙,“所以呢?” “呵呵……所以我们的相遇相知其实是命中注定。”他说的半真半假,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命中注定四个字像是羽毛扫过心尖,微微的颤动了一下,只是片刻,她却又让自己清醒过来,“我从不信什么命中注定,就算有……也是孽缘,我相信你比我还要明白,所以,”她语气一顿,认真的看着他再次道,“不要任性好么?” 任性的后果谁也承担不 起,鸟和鱼注定不能在一起,因为它们是不同的两个世界。 慕容秋白琥珀般的美眸微微一眯,“若是我偏要呢?”他也顿了一下,才又道,“招惹了我就那么容易想全身而退?” 玉楼春又吸气,“慕容秋白,就算当初我无意闯入竹林,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可是你也利用了我不是么?还有今日,我也被你利用的彻底,甚至你那般高调秀恩爱,把我推到全校女生公敌的位置上……你也算是报了仇了,我也不再与你计较,我们扯平了如何?” “然后呢?”慕容秋白眼眸眯的更细,盯着她的眼神危险起来。 “我们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再无瓜葛!”她说的平静淡定。 他却一下子气极反笑,“休想!” “你到底想怎么样?”玉楼春也气急了,手指又掐在他的腰上,在他面前,她实在难以维持住端庄的淑女形象,他总能激出她心底的那些陌生的情绪来,也许那才是真实的自己! 慕容秋白却不答反问,“你觉得之前我做的那些……都只是在利用你?” 玉楼春瞥开脸,“不然呢?是捉弄?好玩?无聊?” 总之不能是真的! 慕容秋白修长白皙的手指忽然捏上了她的下巴,不轻不重,力道掌握的刚刚好,可以逼着她重新面对他,“玉楼春,你为什么不敢猜我的真心?” 玉楼春恼恨自己在他面前的弱势,闻言,轻嗤了一声,“真心?你有么?不对,应该是你这样的人可以有么?” 闻言,慕容秋白忽然沉默了,盯着她像是要看到她的灵魂深处。 玉楼春这一次不避不闪,“慕容秋白,你活的比谁都通透,所以不要犯傻。” 慕容秋白轻声的喃喃,“可若是我忍不住呢?” 玉楼春耐心终于告罄,“忍不住也得忍着,总之不要再来招惹我,不然……” 看着她发狠,他忽然心情好了起来,“不然如何?” “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呵呵……是,你咬我的地方还疼着呢。”他一边轻柔含笑的说,一边暧昧的摩挲着自己的唇。 那唇形极美,比之女子还要有光泽,红润的令人垂涎欲滴。 她恼恨的再次瞥开脸,“活该,下次你再敢耍流氓,咬破的就绝不会是那一点。” “喔?那会是多少? ”他玩味的问着,忽然一个用力把她转了个身,抵在了光滑的墙壁上,双臂撑在她的两侧,将她困在他的小天地里,慢慢的俯下头。 玉楼春终于急了,手用力的抵住他压过来的身子,狠声道,“慕容秋白,别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信不信我喊一声全校师生都会围过来看你无耻刷流氓?” “我,那我真是求之不得。” “你……” “呵呵……我真是巴不得他们都能看围观,顺变点评一下我的技术是不是真的差的像块木头。”他喃喃着,唇越来越近,像是受到某种召唤,他心不由己。 “……”玉楼春呼吸乱了,心也跳的没了规律,对他气急败坏又有些无可奈何,她知道他不会怕自己喊人的,到时候丢脸的只会是自己而已。 看到他的唇越来越靠近,她挣扎着躲闪,他却极有耐心的追随着,像是调情一般,空气都被撩拨的暧昧了几度。 此刻这画面,若是被人看到,一定会以为是小情侣在打情骂俏。 她脑子里有些凌乱,凌乱中,却又闪过一丝什么,她猛地抓住,不敢置信的开口问,“慕容秋白,难道你一直介意的是这个?” 慕容秋白身子一僵,“什么?” “就,就是我说……你技术差像木头?”天,这些男生都是这么幼稚的么? 慕容秋白迅速否认,“不是。” 玉楼春却不信了,“你,你真是……” 他却忽然贴上去,咕哝了一声“女人话多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然后准确无误的封住了她的嘴。 玉楼春猛地瞪大了眼,片刻,开始用力的挣扎,他却紧紧的搂住,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缝隙,真正的亲密无间。 “唔唔……”她恼恨不已,心里又慌乱莫名,下意识的想再咬他,他却不再给她那个机会。 她咬过来,他会狡猾灵活的闪开,然后反攻,含住了她的唇瓣,轻轻的啃噬,辗转吮吸,直到那温软清甜的香气钻进了心里,满满的都是颤抖和悸动,是温暖的水,咕咕的流出…… 玉楼春气喘吁吁,娇嫩的唇被吃了个彻底,美眸自始至终瞪着可恶的他,可心里却远没有那么清醒,再活一世,她想冷清冷心,可终是难做到,他的味道她也尝到了,雪莲似的清凉,让她想努力说服自己要厌恶恶心都不能! 等到他也似喘息不过来,他才依依不舍的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眸 子里不再清明通透,而是令人心悸的迷乱和疯狂。 他声音暗哑,性感的难以言喻,“这次可好?” 玉楼春羞恼的瞪着他,唇上还是酥麻的,还有些刺痛,刚要骂人,他就低声道,“想好了再回答,不然我不介意再和你练习一遍。” 闻言,玉楼春噎了一下,恼恨半响,终于还是放弃逞一时的口舌之快,“你是属狗的么,都是用咬的?” 闻言,慕容秋白就笑了,指尖轻柔的摩挲着头微微红肿的唇瓣,柔声道,“跟你学的,很疼么?” 玉楼春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哼了一声,没理会他。 他又更温柔的道,“下次我会轻一点,不会再让你痛了。” 玉楼春气急,“你还想有下一次?” 慕容秋白含笑的眼眸闪着潋滟的光芒,“为什么不想?要多练习我的技术才会越来越高超不是么?” 玉楼春怒极反笑,猛的推开他,就往外走,只想离的他远远的,“找别人去吧,姐不奉陪。” “呵呵……”他愉快的轻笑着,这次没有再去拉她,而是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急切的消失在楼梯口,半响,他抬手摸索着自己的唇,喃喃道,“可是我只想找你练呢,所以……” 小楼楼,你逃不掉了。 任性妄为也好,命中注定也好,他只想屈服自己的内心! ------题外话------ 啦啦啦,嘿嘿,字数丰满吧? 第三十五章 她就是豪门 玉楼春匆匆离开篮球馆,背影急切,像是被什么撵着一样。 她不喜这样的自己,哪怕是前世,她也不曾这般失去冷静和从容。 都是那个流氓…… 他可以不管不顾、无耻无下限,可是自己不能,这才让她处处被动掣肘,落于下风。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和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对弈,注定一个输字。 出了篮球馆,她直奔碧荷池,那里幽静,最适合醒脑。 碧荷池在学校的偏僻一角,不大,就是一栽满荷花的小池塘,边上垂柳依依,池里荷叶田田,清风吹拂,是她前世很喜欢待着看书的地方。 此刻,她倚在一棵柳树上,茂盛的柳枝丝丝缕缕的垂下,她掩映在里面,如梦如幻,似乎这般就可以遮挡起所有,可以放纵的破开自己的世界。 她闭着眸子,指尖轻轻的抚着唇瓣,上面仿佛还有他的味道,她呼吸又乱了乱,上一世,她嫁入豪门成童话,可童话就是童话,不是真的,这一世,她不会再做那样的梦了,她要让自己成就豪门神话!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断她的沉思,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她笑着接起来,“明明!” 那端就清晰的传来不满的抱怨声,“姐,都说过多少次了,请喊我玉月明。” “呵呵……那多生分啊,明明还是小月,你自己选一个吧,别说我这当姐的又独断专行。”玉楼春含着笑,语气亲昵。 那端的人似无奈的叹息一声,“还是明明吧,真要被你喊成那什么小月了,你老弟我的脸也甭要了。” “那你们喊我小楼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么?”当初,她也不明白为何父母喊这个名字,依着习惯,不该是小春? “小楼很好啊,多诗情画意,嘿嘿,跟姐的气质完全相配。”那边嬉皮笑脸起来。 玉楼春佯怒的哼了一声,“说吧,打电话来干什么?” 说道正事,玉月明的声音凝重了几分,“姐,我还是决定考电影学院了。” 闻言,玉楼春神色也认真起来,“爸妈知道吗?” 那端的声音有些挫败,“知道,可是爸就是不支持。” “明明,你为什么一定要考电影学院呢?你不是也喜欢玩音乐,还有画画,这些只是一种兴趣,你有很多的选择……” 电话那端出声打断,“姐,那你为什么又一定要 报考古系呢?” 玉楼春叹息一声,不说话了,她为什么进了考古系,那是源于心底一种着魔般的呼唤,只有触摸着古玩玉器,触碰着那些尘封的历史时,她才可以感受到快乐。 那是融进生命骨血里的挚爱! 那端又传来低沉的声音,还带着一丝祈求和向往,“姐,我真的很喜欢那个舞台,喜欢那个表演的世界,喜欢演绎各种的人生,也想亲手塑造出一部部的经典,姐……” “你的理想和追求我都明白,可你知爸爸为什么不支持?” “还能为什么,爸不喜欢咱们俩去京城,更不喜欢抛头露面,我就不明白了,咱们又没有作奸犯科,为什么一定要守在秦岭村不能见人呢?” 那边的抱怨声,让玉楼春心神一动,又想起胡璃说的玉家的事,有什么在脑子里乍然浮出,她变了脸色,却不敢置信。 半响,她苦笑一声摇摇头,那边的玉月明正焦灼的喊着,“姐,你怎么不说话啊?” 玉楼春深呼吸一口,平静的道,“没事,刚刚我想了一点事,你打电话给我是想让我帮你劝劝爸?” “对啊,爸爸还是很听你的话,求求你了,姐,我真的很想追求自己的梦想……” “好,我可以帮你跟爸说说,可至于能不能成,我可保证不了。” “嘿嘿,姐出马,一定能行,谢谢姐了,等我也去了京城,一定听你的话,绝不会惹事……” 玉楼春就笑起来,“记住你说的,否则我可不帮你了。” “是,是,小的一定遵命。” 他油嘴滑舌的玩笑着,玉楼春心里的那些烦乱就都散了去,挂断电话时,她想到什么,随口问了一句,“你考电影学院,学费是不是很贵?” 那边顿了一下,才满不在乎的道,“姐,你不用担心,我暑假去打工,早联系好了,你只管好你自己的……” “明明,你不要再跟以前那样瞒着我们一下子打好几份工了,爸妈知道了又要心疼,我也……” “姐,那你打工我们也心疼啊,你还是个女的……放心吧,我没事,我是个男人,皮糙肉厚的,经得起折腾,你安心读研,不要挂念这个事。” “明明,你的学费我有办法,你不用去打工。”这一刻,她心底的那个决定更加坚定了。 “姐,我不许你去打工哈,更不许你想什么捷径办法,我告诉 你,你要是那样,我宁可不读大学了……”电话那边有点急眼了。 玉楼春心里暖暖的,笑着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姐说有办法,是因为……” 她语气一顿,那边更急了,“因为什么?” “你忘了姐学的什么专业了?” “考古啊?” “那姐的特长呢?” 那边愣神一下,忽然恍然大悟的叫了起来,“啊,我明白了,你是想……” “没错!” “可是,姐,爸爸不是嘱咐过你不要做那个吗?” “爸那时大概是看我还小,不想太锋芒毕露了,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可姐现在都这么大了,将来走上这个行业,这些都是难免的,还不如现在就先练练手,也能赚一点钱,这边有古玩市场,捡一次漏,转一次手,你的学费就有了。” 玉月明被说动了,打消了顾虑,“嘿嘿,那感情是省心省力,而且你以后在这个行业做出名气来,指不定还会遇上什么更大的造化呢,其实我以前就想建议你试试手,可爸不愿,我便没跟你说过……” “嗯,我知道,行了,你安心好好学习吧,等你来京城,我们姐弟俩就能经常见面聊了。” “好,用不了几天了,那边一有通知,我就去京城面试,到时候你可得去车站接我啊。” “好!” 玉楼春挂断电话后,又沉默了半响,才从茂盛的柳枝里走出来,一抬眼,就看到不远处的那个人正看着她的方向,大约是没想到她会忽然出来,一时愣了一下,又忙惶惶的收回视线,低下头,照旧修建着草坪,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玉楼春却慢慢的走过去,修剪后的草坪散发着青草的香气,她深呼吸一口,露出笑意来,“花伯!” 本来蹲在地上的人,听到这一声,就忙站了起来,花白的头发,深深的皱纹,都在诉说着遥远的年轮,只是那双眼睛却不似这个年纪的老人那般浑浊无光,他眼睛的深邃,偶尔还可看到一抹精光闪过,只是隐藏的极好。 他平时不管见了谁都是一副漠然沉闷的样子,只有在她面前总显得有些紧张和局促,“玉小姐……” 玉楼春直视着他,他却似不敢看她,“玉伯,我不是说过么,喊我小楼就可以……” “那怎么能行?”花伯下意识的反驳,顿了一下,才解释道,“我的意思是,那样太,太…… ” “太什么?”玉楼春穷追不舍,若是在以前,人家这般,她一定不会再继续追问了。 “太,太没礼貌了。”花伯敷衍了一个借口,心里却是有些怔。 玉楼春微微一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眼眸扫了周围一圈,才漫不经心的道,“花伯,您不是负责校园北边的那一片花圃么,怎么今日到这边来了?” 花伯眼睛里闪过一丝什么,快速的垂下了头,“今天修剪草坪的老李头生病了,我闲着便来帮衬一把。” “喔,这样啊,呵呵……那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呢,总觉得不管在哪儿,都能看到您。”前世,她经常一个人在学校里找一处僻静的地方看书,有时候不经意的一个转头,就能看到他在某处修剪花草,那时候,她并没有多想什么,可这一世,她总觉得哪里古怪起来,他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频率太多了。 多到让她怀疑他是故意的! 只是为什么呢? 她的眸光含笑,却让花伯有种无形的压力,握拳忽然咳嗽了两声,“玉,玉小姐,我有点不舒服,先,先走一步……” 话落,不等她回应,就匆匆离开。 玉楼春皱眉看着,心里的疑惑如一个谜团,越来越大! ------题外话------ 啦啦啦,谜团会慢慢揭开的 第三十六章 去寻玉斋 玉楼春又在原地站了片刻,才步履从容的离开。 不管是什么样的谜团,她总会揭开! 出了校园,她便坐上去古玩市场的公车,古玩市场坐落在秀屿镇,离着繁华的京城大约一百里,两个小时后,玉楼春站在了秀屿镇那个古色古香的大门前。 这里是进入的必经之地,秀屿镇三个大字写的龙飞凤舞,据说是前朝的皇上亲笔题写,历经几百年,早已沧桑斑驳,可入木三分的凌厉痕迹依旧让人心头悸动。 前世在上学时,来过很多次,可后来嫁入夏家,忙着各种的应酬倒是疏远了,此刻再次站在这里,望着古老的镇子,恍若隔世。 她静静的走进去,还是那些熟悉的街道,街道边上还是摆着各种各样的古玩玉石,一间间的门店依旧是前朝的模样,典雅又沧桑,处处散发着历史的味道。 这里没有高楼大厦,没有鲜艳的广告牌,没有豪华的车来来往往,来到这里,便恍若穿越到了几百年前,一砖一瓦,一桌一椅都是古时的风貌,只除了踏进这里的客人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让人从梦里惊醒。 她随意的看着,直到遇上熟悉的店家跟她笑着打招呼,“又来了啊?” 她笑着点头,“是啊,又来了。” “看看,有喜欢的吗?我最近得了一样好东西,从地底下挖出来的,说是有一千年……”那人献宝般的捧上,期待着她肯定的眼神。 玉楼春含笑凝视了片刻,摇摇头,拙朴的青铜器似乎还带着泥土的气息,可做旧的痕迹还是逃不过她的眼睛。 那人顿时急了,“假的?” 玉楼春还是摇头,伸出一只手,“多说了一个零!” 那人一脸的懊恼,“才一百年啊,我可是整整花了十万块……”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又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起头来。 玉楼春笑着离开,“十万块不亏,就当是买了个教训……” 十万块就想买一千年前的青铜器,想贪小便宜的人往往才吃大亏! “哎,以后可再来啊……” “好……” 走走逛逛,她又转到了一家玉石店前,一件件玉器泛着温润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去抚摸一把。 老板也是认识的,神秘兮兮的给她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层层包裹后,是一块还没有破开的石头,只在边缘处露出一丝丝的翠绿,很 是瞩目。 “如何?” 玉楼春含笑不语,只是漫不经心的端详着。 那老板小心翼翼的拿起来放在她手上,“您给瞧瞧?” 玉楼春随意的摩挲了几下,便还了回去,清丽的笑脸上云淡风轻的,看不出一丝其他的情绪。 那老板就叹了一口气,“得了,您给句话吧,我付银子还不成么?” 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来,还真是不容易,明明只只有二十一岁,可那城府之镇定…… 玉楼春这才笑着开口,“您多少钱得来的?” 那老板迟疑了一下,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值么?” 玉楼春点点头,“恭喜您又可以赚一笔了。” 那老板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喜笑颜开了,“呵呵……借您吉言。” 玉楼春离开时,手里就多了一个红包,一句话一千块,以前她不愿赚这个钱,不过以后…… 那老板送她出门的时候,也是不解,“怎么忽然就……” “呵呵……难道崔老板还不喜?” “哈哈哈……怎么会?求之不得?您这样的人才肯下水,那是我们的福音啊,说实在的,您以前就是太书生气了,嘿嘿,清高骄傲都没错,可这社会那玩意不能当饭吃,您说对不对?” 玉楼春意味不明的点头,崔老板这才又笑着道,“以后您可得多照顾照顾我啊。” “可以,不过……我暂时还不喜欢张扬,所以……” 崔老板心神领会的点头,“懂得,懂得,嘿嘿,这个您放心,做咱们这行,规矩是绝不会坏了的……” 玉楼春笑着走出去很远后,唇角笑慢慢的转冷,原来是这样。 以前她不明白,为何夏中天会盯上她,考古系那么多学生,她虽然有那个天分,却一直谨记着父亲的嘱咐,不显露出去,只在这里含蓄的露过几回,而在学校里更是不张扬,四年来,刻意低调的让人忽略无视,可在颁奖典礼的时候,她被选中,前世她相信了他的说辞,因为她的成绩出色,容貌也出色,这才引起了他的主意,可这一世,她故意推脱掉,可他依旧追了上来,原因是什么? 一见钟情都是骗人的,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竟然是知道了自己的这份本事! 那个崔老板与他认识! 呵呵……夏中天,前 世,我为你鉴宝从不虚言,把你推到了那个位子上,这一世,我要怎么把你拉下来呢? 小镇上很安静,玉楼春又逛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卓婷说的那间寻玉斋,只好问了路边的店家,可多数人都是摇头,镇子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据说大大小小的店铺足有上千家,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于是,她特意挑着偏避的街道走,终于在又问了三个人后,在一处隐蔽的拐角处找到了。 那个拐角实在是不起眼,寻常人家要是把店铺开在这里,是一定会在街道的正面上竖个牌子方便客人们看到,可这家没有,好像它就是愿意那般沉默的躲在这里,不被世人所看到。 玉楼春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进去,古老的门有些破败,匾额上寻玉斋三个字却写的极是醒目,像是经常被人擦拭爱护,那字体也苍劲有力,书法大家的风采扑面而来。 此刻,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店门紧闭。 她刚想抬步,包里的手机响起来,她只好无奈的先接了起来。 “喂?” “小楼,你在哪儿?”那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急。 “秀屿镇。”她慢悠悠的道。 “秀屿镇?你一个人去古玩市场了?” “嗯。” “去干什么?” “找样东西。”她抬眼又看了眼寻玉斋三个字,意味深长的道。 “喂喂喂……你不厚道啊,为什么不叫着我啊,咱们不是说好一起发家致富?”那边笑着调侃起来。 玉楼春也勾起唇角,“不会忘下你的,我先来探探路。” “这还差不多,呵呵……” “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说道这个,那边的萧何就再次急了起来,“小楼,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跟慕容家那位二少爷认识啊?” 玉楼春眉头一皱,“怎么了?” 那边怪叫一声,“还能怎么了?那位少爷忽然打电话给我,好一番冷嘲热讽啊,我以前可和他没什么交集,更不曾得罪过,可刚刚……艾玛,他那语气冷的,好像他挖了他家祖坟一样。” “你无需理他,他就是一神经病!” 那边听到她的话,忽然嘿嘿的一声笑,“神经病?慕容家的二少爷谁不知道那是钟灵隽秀的人物,天资聪颖,眉目如画,到了小楼嘴里就成了神经病了?” “你想说什么?” “呵呵,就是忽然好奇你们之间的关系了。”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真的?” “真的。” “呵呵……那他打电话给我干什么?你是不知道啊,隔着手机,我都闻到浓浓的酸味了,呵呵呵……” 玉楼春抿唇不语了。 那边还在笑着打趣,“喂,你不打算说点什么?” 玉楼春这才开口,“恭喜你,被他看上了。” “噗……小楼,你可真狠。”他无奈的叹了一声,“他要是真的看上我倒是好了,可惜啊,唉……” 玉楼春不想再听他扯这些,“还有正经事,不然我可挂了。” “哎,等等,我就是想告诉你,那位少爷可不是好招惹的,你最好还是能躲则躲。” “嗯,我知道。” “还有啊,我不知道你跟他说了什么,他把我当成了情敌,哎,情敌就情敌吧,给你当靶子用用也无妨,谁叫咱们是革命战友呢,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能不能给个期限啊,那位少爷就是我也惹不起啊……”那端可怜兮兮的声音,像是快要哭了,人家已经隔空喊话,给他下马威了。 “你就当是一种磨练吧。”话落,不等那边抗议,她挂了电话。 ------题外话------ 推荐文文,正在首推,凰女上位之花开满朝喜欢的妹子们可以去看看 第三十七章 十二生肖 玉楼春又在门外沉默了一下,慢慢的走上前,敲了敲门。 半响沉寂无声,若是没有耐心的人只怕是要转身走了,玉楼春却依旧不慌不忙的拍打着。 终于,里面传出苍老无力的一声,“门没锁,想进就进来吧。” 玉楼春这才推门而进,入眼处便是卓婷说的那十二生肖像,错落有致的摆放在最显眼的柜台上,玉石雕刻而成,每个大约十几公分高,所用的玉石成色不是特别好,可好在雕工上,栩栩如生,精美绝伦。 她忍不住走过去,拿起一只小猪来,圆润的身子憨态可掬,每一笔都独具匠心,让人叹为观止,她小心翼翼的摩挲着,眸底翻滚着连她自己也理不出的异样情绪。 不远处,躺在一张老旧藤椅上闭目养神的老人终于睁开了眼,看见她的第一眼,浑浊的眼底骤然闪过一丝什么,怔然片刻,腾的坐了起来,脚步略带急切的走过来,只是盯着她的侧颜,想说的话又犹豫起来,“你是……” 玉楼春从虚无的混沌中惊醒,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老人微微一笑,“您好,我正巧路过这里,一时好奇,便走进来看看,打扰了。” 那老人摇摇头,神情还是有些发怔,“你姓什么?” 玉楼春眸光闪了闪,淡淡的道,“玉。” 闻言,那老人惊的身子一颤,“那你叫什么名字?” 玉楼春慢慢的吐出三个字,“玉楼春。” 可听到这三个字,那老人脸上的激动之情忽然慢慢的落下去,似是极失望的喃喃道,“这个玉啊……” 玉楼春微笑,平静的道,“不然呢?还有别的玉么?” 那老人摆摆手,似是不想和她多谈,慢慢的又走回到藤椅上坐下,“你随便看,有喜欢的就出个价买走。” 玉楼春也没有再继续追问,轻应了一声“好”,视线看向四周,这才发现,这间不大的店里,所摆的物件竟然全是玉器,而所有的玉器也只是一种模样,就是她手里拿的十二生肖。 只是大小不一,而且每一套的十二生肖都不一个样子,活灵活现,宛若真兽再现。 她一样一样的看过去,面上虽还沉静,心里却已是掀起了波澜,她自己也控制不住的、不知道缘由的波澜! 她足足在这里看了一个小时,那老人也不催促,也不说话,像是忘了还有她这个人存在。 直到玉楼春开口问道 ,“能只买一个吗?” 那老人正闭着眸子,像是睡着了,闻言,慢吞吞的道,“不能。” “为什么?” “这是规矩。” “谁定的规矩?” 那老人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神凌厉,仿佛她问了多么大不敬的话,“小丫头,这不是你能问的。” 玉楼春微微一笑,“好吧,那多少钱一套?” 那老人轻哼了一声,“你身上带着多少?” 玉楼春掏出之前从崔老板那里得的红包,“只有一千块。” 那老人随手一指,“一千块只配拿那一套。” 玉楼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在最角落里,还随意的堆放着一些,她走过去蹲下,随意的翻看着,每一个都多少带着点瑕疵,应该是雕刻的时候弃掉的残次品,其实不认真看,还是很漂亮的,她选了十二只,拿了个盒子小心翼翼的装了起来,这才起身走过去,把手里的红包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这是一千块。” 那老人盯着她,“你不嫌弃这些都是残次品?” 玉楼春捧着盒子,漫不经心的笑道,“没关系,我有办法。” 那老人再次惊异,“什么办法?” 玉楼春淡淡的道,“重新修整一下便可。” “你会刻玉石?” “喔,跟着父亲学了几天。” 那老人抿唇不语,半响,才又问道,“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玉楼春意味深长的笑道,“名字重要么?我姓玉,我父亲自然也是,不是您想要的那个玉……” “你知道我想要哪个玉?”老人的口气凌厉了起来,瞪着她的眼神不善。 玉楼春却是不怕,摇摇头,“不知,但肯定不是我这个玉吧?” 老人轻哼了一声,瞥开脸,挥手赶人,“你走吧,我要关门了。” “好!”玉楼春也似不再留恋,转身就走。 临出门之时,身后又响起一声,“你要是真的能把那套残次的十二生肖修整好,我这里所有的玉石随你挑,再好的玉石都行。” 玉楼春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回了一个字“好。” 她捧着盒子走出去,随手关上门,转过身去,却忽然发现路边停着一辆古时的人力拉车,这里的街道上不允许汽车开进来,可客人们又嫌逛的久了累脚 ,便有了这种人力车。 她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本要无视的走过,却赫然发现从车上走下来的人竟然是她认识的。 当然,不是这一世! 下车的人是潘伯雄,夏中天的外公,潘家在z国也算是赫赫有名,靠经营玉石古玩起家,据说当年潘伯雄只是个穷小子,到处收古董玉器,慢慢的做到今天的显赫光景,他膝下没有儿子,两个女儿名为金枝玉叶,一个下嫁给了从政的夏起越,一个嫁给搞学术的苏茂恒,潘伯雄没有继承人,名下的产业便分给了两个女儿,夏家依着夏中天的经商手腕,把分得的那块蛋糕越做越大,而苏家父子却更喜欢学术,如今只守着一个展览馆。 前世,她见过他的次数不多,因为他一直深居简出,并不喜欢热闹,没想到他竟然会来这里? 她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漫不经心的走过去。 潘伯雄业看了她一眼,似是怔了一下,看到她手里捧的盒子,又淡淡的瞥开脸,抬步走向寻玉斋,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玉楼春在他走进去的一刹那,脚步就慢了下来,于是,她听到里面响起中气十足的一声,“你怎么又来了?” 那语气不耐而嫌恶,毫不掩饰。 “老金,我来看看你。” “走,走,走,我不想看见你。” “那我来看看这些玉石总行吧?” “凭你也配看老主人留下的东西?” “唉,我们好歹也认识几十年了,就连这点情分也没有?” “哼,我不跟狼心狗肺的小人沾亲带故……” “老金,让我说多少遍,你才愿意相信我,当年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别跟我提当年,你也配!” “老金,我真的是身不由己……” “啊呸,你就一贪图权势的小人,少拿身不由己来糊弄。” “老金,我……” “甭在我面前摆这副死人脸,等你去地底下跟老主人忏愧去吧。” “……” 声音渐渐的落下去,再也听不到。 玉楼春眉头皱着的眉头慢慢的松开,若有所思的离开。 出了秀屿镇,已经快五点了,她正在等回京城的公车,包里的手机再次响起,拿出来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号码吉祥的不能再吉祥,却是陌生 的。 她皱了一下眉,本不想接,奈何铃声一直执着着,她才按下了接听键。 “喂,哪位?” 那端传来恼恨的一声,“特么的你连爷的声音也听不出来?” 玉楼春把手机拿的离耳朵远一点,对这位幼稚的小学生无语至极,你都还没开口我凭什么就该听出来? 那边,围拢在向大少身边的几人也都深深的低头默哀,这位少爷的思维也真是神奇啊…… ------题外话------ 新年快乐啊,妹子们,新年新气象,都是幸福平安喔 第三十八章 二货向大少 “有事?”跟他说话,玉楼春只想能短则短,说多了怕他智商听不懂。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那边似乎很不满她的冷淡,想也不想的就呛了一声。 他周围的人再次默哀,依着你们的关系,确实没什么事就可以不用打电话的。 “那我挂了,我还忙着……”比赛结束了,没道理她还要忍受他的暴脾气。 那边顿时气急败坏的吼道,“特么的你敢?” 闻言,玉楼春理也不理,直接潇洒利落的挂掉。 那边,向东流听到手机里传出的嘟嘟声,还是一脸的不敢置信,那个不知死活的词牌名竟然真的挂了他的电话?她竟然真的敢…… 周围的那几个人都努力的低下头,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佩服玉楼春胆大妄为的同时,又深深的为自己忧虑,会不会成为这只暴龙怒火下的牺牲品? 阎华拼命抹着汗,少爷这智商最近怎么下降的越来越猛烈了,眼瞅着是要负数的节奏啊,这可怎么办好? 向大少僵了几秒,忽然就要摔手机,被阎华眼疾手快的扑过去拦住,“少爷,这是您才刚刚定做的手机啊,几十万块……” “滚开!”向大少气吼吼的,像是受了多大的憋屈。 “少爷啊,您先消消气……” “爷这口气能消的了吗?特么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敢挂爷的电话,她是吃了豹子胆了吗?”向大少满心的恼恨,凶巴巴的质问着那低着头的几人。 庄云汉硬着头皮,小声的道,“我也不清楚啊,我和小楼也不是很熟的,不知道她吃没吃……” “噗……”阎华也有点受不了这位的脑回路了,都是怎么长的啊? 胡璃大着胆子嗫喏着解释,“也许,小楼真的在忙着……” 这样的解释,让向大少更加气恨,“她再忙还有比接爷的电话更重要的?” 闻言,几人又都无言以对了,他们和这位爷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思维能力…… 阎华也抚额,少爷啊,人家和你很熟么?再说你有啥重要的事啊,心里这么腹诽,可嘴上不能这么实话实说,“少爷,要不您再屈尊降贵的给她打一个?” 向大少眼眸一瞪,“爷为什么要再给她?她为什么不主动给爷打?” 阎华忍着崩溃,笑道,“呵呵呵……这不是更显得您心怀宽广,豁达大度嘛。” “真的?” “真的。”阎华肯定的点头。 “不显得爷掉价?” 阎华努力绷住,坚决的摇头,“绝对不会,不信你问他们。” 他大手一指,庄云汉和胡璃首先相应,“不会,不会,小楼一定会很感动的……” 卓婷和楚南也在,她俩深深的无语着,可见其他人都在等着她们表态,也只好昧着良心摇摇头。 见状,向大少终于面色好看了一点,可语气还是酷的一塌糊涂,“那爷就再给她一次机会,若是她还……”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电话拨了出去,等了三秒钟,他那张俊美无铸的脸就开始风起云涌。 其他人再次默哀。 玉楼春已经坐上了车,脑子里正在琢磨着寻玉斋和潘伯雄的事,电话再次响起,她忍不住眉头一皱,拿出来一看,还是那个吉祥号,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还没有开口,那边已经响起猛烈的质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玉楼春把手机拿的离耳朵远一点,“我这不是正在接?” “那刚刚为什么挂爷电话?” “我正忙着。” “你忙什么?” 玉楼春实在不想和他纠缠,不耐的道,“你有正经事吗?” 闻言,向大少火气更窜上来了,“特么的爷难道刚刚说的都不正经?” 玉楼春无语,隐约头开始痛,重活一世,怎么让她遇上的都是这种极品奇葩呢? 她不说话,向大少又对着手机吼,“特么的你怎么不说话?” 玉楼春把手机拿离的更远,“头痛。” 向大少愣了一下,“头疼又不是嘴巴疼,影响说话功能了?” 玉楼春揉揉额头,无力道,“你身边还有别人吗?” 能找个正常点的跟她说话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向大少略一思索,想多了,神情立马变得别扭起来,语气却傲娇,“难不成你想跟爷说什么悄悄话?爷跟你还不熟,你别妄想和爷套近乎,哼!” 语气虽不好,可面色却奇异的好起来,而且脚步竟然鬼使神差的挪到了窗户边上,离着那几个人远了好多米。 那几人的神情就像是被雷劈过,楚南表情崩溃的看向胡璃,这就是你疯狂迷恋的男神?确定不是 糟蹋了一张好皮囊的二货? 胡璃也有些颤,可眼神更加痴然,二的多么萌萌哒啊! 噗…… 卓婷好歹清醒些,为了自己少受点罪,用手戳了庄云汉一眼,还不快去? 庄云汉又看向阎华,你在这位少爷身边伺候的时间长,你上呗。 阎华却瞥开脸装死,他是伺候的时间长,可特么的难道他不能休息一回? 庄云汉见状,内心更加的绝望,身后的三个女生忽然用力的集体推了他一把,他踉跄着扑过去,再没有回头路,只好一脸视死如归的走过去。 向大少正在等待玉楼春的悄悄话,那边玉楼春回应他的只有努力压制的呼吸声,失去了一贯的云淡风轻,急且重,她简直想劈开这个二货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什么曲折线路了。 “喂,你还在酝酿啊?”向大少等的有些急,忍不住催促,他可不想承认自己心里竟然有点小紧张期待…… 那边玉楼春猛地开了车窗,探出头去,清爽的风吹拂过,脑子才冷静下来,“庄云汉在不在?” 闻言,向大少一下子愣住了,片刻忽然羞恼,“你找他?你竟然敢找他?你怎么能找他……” 庄云汉像是被附体,忽然充满了勇气,一下子窜过去,虽然没敢劈手夺过手机来,却是在边上用力的喊,“小楼,我在,我在……” 玉楼春声音微冷,“到底怎么回事?” 庄云汉不顾向大少身上的气息有多冷,闭着眼急切的道,“是这样的,比赛赢了,还是碾压似的胜利,所以我们决定庆祝一下,当然最主要的是感谢向少的鼎力相助,还有你,小楼,晚上一起吃饭吧,就在上次的那家私房菜馆,我已经定好了房间……” 玉楼春淡淡的打断,“我不去,你们自己吃吧。” 庄云汉像是听不懂她的拒绝,还是一个劲热情的喊着,“你的室友也都在啊,她们三个都等着你来呢,你一定不会那么残忍的抛弃我们的对不对?” “师兄……”玉楼春无奈的喊了一声,却又被庄云汉装傻充愣的打断,“小楼,你在哪里,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远处,还有一个女声加入,“云汉,你快去吧,我不吃醋……” 庄云汉听到自己女友的支持,都感动的想哭了,“圆圆,你真好……” 可旁边的向大少握着手机的手却青筋毕露,特么的这是当自己 是死的啊? “庄云汉,特么的你在爷耳边鬼叫什么?爷……” 庄云汉却好像也看不懂人家飙起来的怒火,“向少,您快挂电话吧,别太浪费电话费了,小楼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向大少爷一顿,“真的?” “是啊,是啊,小楼知道您在这里,怎么可能会不来?呵呵……” “可她刚刚……”他话音刚起,那边就再次传来嘟嘟的忙音,电话挂断了。 向大少的脸就像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庄云汉忙夸张的笑着道,“哈哈哈,小楼一定是害羞了,哈哈……不对,是太赶时间了,哈哈哈……” 一个人干笑完了,又回头寻求援兵,“你们说是不是啊?” 方圆是他女友,虽然觉得他大概是鬼上身了,却还是点头附和了,接下来是胡璃,最后楚南和卓婷也面无表情的点了头。 阎华重新审视起庄云汉来,眼底有火花闪出,这一招装傻充愣还真是不错啊…… 只是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被刺激成什么样了? 玉楼春挂了电话后,耳边似乎还萦绕着刚刚那凌乱而魔性的声音,她忍不住揉揉额头,眼眸看向窗外的美景,也借此来回避那一道道投在身上的异样视线。 刚刚那二货的声音太大,她身边的人都听到了! 她身边坐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好心的开口劝道,“刚刚那人是你男友?这脾气也太大了,跟火药桶子似的,我跟你说啊,姑娘,男人是都有脾气,可绝不能惯着,你惯了他一回,就有第二回,他这次敢对你吼,下次说不定就动手,你可得狠心治治他,绝不能心软了。” 玉楼春回过头来,本想解释那不是自己的男友,可想到什么,忽然笑了笑,问道,“要是治不了呢?” 那女人眼睛一瞪,“还有治不了?我跟你说啊,男人这心里要是有你,你就没有治不了,撒泼耍横,还是撒娇卖萌,由着你使小性子,最后他都得乖乖的投降,若是这些还拿捏不住他,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什么?” “还能是什么?那男人心里没有你呗,也或者是有你,只是你的分量不够重,那也就甭跟他废话了,一拍两散,再去找个更好的。”那女人见她听的像是很投入,越说越起劲,“这女人找男人啊,就是找个依靠,要知冷知热的,穷一点,丑一点都没事,唯独一样不能将就,那就 是他心里一定得把你放在第一位。” 玉楼春勾起唇角,眼神飘远,“你说的对。” 前世,夏中天对她或许有那么一点点情意,只是那一点点远远不及他的事业,更不及他夏家的继承人! 这一世,除非有人愿意像爱惜自己的生命一样爱重她,否则,她宁愿孤独终老! ------题外话------ 妹子们,明天又开始投票选类别的那啥啥了,嘻嘻,为了不垫底,还是求一下票票,豪门派,女王归来之美男滚开,跟这本是同类型的哈哈,跪谢,么么么 第三十九章 一江春水向东流 回去的一路,车速明显的快了不少,一个多小时后,玉楼春就站在了那家私房菜馆门口,望着不远处张扬的横在那里的跑车,无声的叹息。 她纵有百般不愿,可看在庄云汉和几位室友的脸面上,她也不好不来。 只但愿,这是最后一次。 玉楼春走进去,在服务生的指引下,直接上了三楼,最幽静又奢华的包间。 包间里的气氛很是压抑,向大少斜依在沙发上,俊颜黑沉,两条大长腿绷得很直,无声的诉说着他此刻就像是那拉紧的弓弦,一触即发。 阎华无奈的站在一边,暗暗佩服着,自家少爷能耐心的一等一个小时,也真是奇迹啊,而那位玉楼春更是神奇,竟然敢让少爷等这么久,不会还坐着慢吞吞的公车来吧,噗…… 他表示不敢想象一会儿两人相见,会不会是火星撞地球。 其他的人都安稳的坐在椅子上,默然的喝水,嗑瓜子充饥,还不敢发出的声音太大,怕招了那位少爷的心烦。 庄云汉频频看手机摸汗,恨不得自己生上一双翅膀,赶紧的飞出去把玉楼春接来,这低气压太折磨人了。 终于,门被推开,让他等的心脏都开始充血的人进来了。 他一个健步冲过去,喜极而泣,“小楼,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 相比较他的激动,玉楼春再淡然不过,“师兄……”话落,又看向其他几人,一一打了招呼,就只漏下坐在沙发里的某少爷。 阎华捂住了脸,就不能不做的这么明显?我们家少爷那脾气…… 向大少腾的站了起来,瞪着她,好像她犯了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过,“你没看见爷?” 玉楼春这才淡淡的看过去,点头,“看见了。” “看见了为什么不跟爷问好?”向大少怒气冲冲的质问着。 其他人又开始默哀,不明白这位少爷到底是哪里来的这底气和立场,你们很熟吗? 玉楼春的眉头也是一皱,“我以为你并不喜欢被打扰。” 言外之意就是,你那么喜欢冷着个脸耍酷,谁愿意招惹你啊? “爷是不喜欢,可爷不喜欢是爷的事,你做不做就是你的事!”向大少不依不饶的,像讨不到糖吃的孩子。 玉楼春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幼稚,才又无力的开口,“好,重来一遍,向大少,你好。” 她明显敷衍的语气,让向大少爷更加的恼恨了,“一点都不热情,完全就是应付爷!” “咳咳……”阎华捂住了嘴,少爷啊,您不是最讨厌女人对你热情的吗? 玉楼春也有些烦了,“我不会热情!” “哼,连热情都不会!”向大少爷酷酷的一指庄云汉,“你告诉她什么是热情。” 庄云汉“呃”了一声,抓狂的挠头片刻,开始科普,“热情就是,笑得很灿烂,眼神很火热,小腰扭的要妩媚,扑过去的动作要急切……” 其他姑娘们听的凌乱,倒是向大少面色可疑的不自在了一下,眼神隐约还有些飘远,像是脑洞开了。 玉楼春冷声打断,“师兄,你再胡说八道,我可走了。” “别,别……”庄云汉忙张开手拦住,“呵呵……我刚刚跟你开玩笑呢。” “师兄……”若不是他是庄教授的侄子,她真想甩手走人了。 “呵呵,接下来说正经的哈,那个热情就是,咳咳,就是不要太冷淡疏远嘛,比如说,你见了向少,不要生硬的喊向少爷啊,可以喊……” 后面的那两个字,他可没胆子喊出来,可意思大家都听明白了,一时都身子颤了下,这都叫什么事? 阎华倒是有些期待,话说少爷的名字可没有几个人喊过呢。 向大少爷难得没有说话,双臂环胸,一脸酷酷的盯着她。 玉楼春眉头越皱越紧,“师兄,别闹了好么,我跟他没什么关系,喊名字做什么,没得让人以为我要跟人家套近乎……” 庄云汉见向大少的脸色又要阴沉,忙夸张的笑着道,“哈哈哈,怎么会没关系,你们的关系多么亲密……” “师兄!”玉楼春语气重了几分。 而方圆不亏是人家的女友,此刻很给力的问了一声,“他们什么关系啊?” 庄云汉长臂一挥,高声吟诵道,“一江春水向东流啊!” “噗……”阎华憋不住的喷了,这个庄云汉还真有才,这都想得到。 其他几人都深深的醉了,今晚这顿饭还能吃的下去么? 玉楼春揉揉额头,转身就想走,而这时,向大少爷却面色奇异的缓和了下来,漆黑如星的眸子闪过一丝什么,略带些不耐的道,“还不让人上菜,爷饿了。” 闻言,庄云汉就有种雨过天晴的畅快,忙点头笑道,“ 好,好,马上就来。” 话落,赶紧的出门去传菜,又回头对自己的女友交代,“圆圆,快安排小楼坐好,挑个热情点的位子哈。” 方圆心神领会,很痛快的应到,“好嘞!” 于是,接下来,方圆就充分发挥了啦啦队长的热情功力,给每个人安排了座位。 向大少自然是坐在主位上,他的左右两边,一个留给庄云汉的,另一个只能坐的是玉楼春了。 因为其他的姑娘谁也不敢往前凑,胡璃倒是想,可离着还有一米远,向大少爷那眼神就凌厉起来,她颤了一下,乖乖的坐的远了些。 其实桌子足够大,椅子也够多,十个人都可以坐的很宽敞,没必要非要挨着那位爷坐,只是玉楼春想搬的远一些的时候,那位爷眼眸一瞪,很不爽的道了句,“爷是病毒能传染?” 玉楼春不想再引发争战,遂安心的坐下了。 庄云汉传菜回来,看到这样的安排,满意的对自己的女友暗暗竖起大拇指。 很快,一道道的美食就上了桌,色香味俱全,勾人食欲大开。 只是向大少不动筷子,谁也不敢先伸手。 “向少,试试看,合不合你的胃口?”庄云汉小心翼翼的招呼着,他可是挑着这店里最招牌昂贵的菜品点的,要是还不合这位爷的口,他也没辙了。 向大少懒懒的看了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举着筷子随意的夹了一块排骨,放在了自己的碗里。 他吃的动作并不斯文,却有种男人的豪气和洒脱,哪怕是吃排骨,看在有的人眼里,那也帅酷到不要不要的…… 胡璃就是一脸的花痴,而玉楼春只是在他随意的啃了一口就弃掉的排骨上扫了一眼,就淡淡的收回,上流社会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们,是永远不懂得寻常百姓家是怎么过日子的。 “如何?” “还能吃得下。” 闻言,其他人都在心里抽了抽,这样的美食只配这几个字? 只有阎华心里明白,就少爷那挑剔的胃口,能吃外面的饭菜,还说出这样的话,就很给面子了好么? “呵呵……那就好,大家也吃……”庄云汉也是了解这位爷有多么丧心病狂的挑食,闻言,放下心来,开始热情的招呼着其他人。 几人纷纷举起筷子,不过都很收敛的只夹自己面前的那几道吃,只是如此,她们也都 吃的津津有味,这家的饭菜确实味道极好。 玉楼春也有些饿了,所以暂时连身边还坐着碍眼的人都无视了,只专心吃着菜,眉眼都不抬一下。 她那副吃完饭就赶紧走人的模样,让向大少就又不爽了,见状,庄云汉就很机灵的赶紧找话说,“小楼,你带来的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闻言,玉楼春筷子一顿,淡淡的道,“随便淘来的几样小玩意而已。” “喔,从哪儿淘的啊?”庄云汉其实不感兴趣,他就是没话找话说,不想人家只知道吃饭走人。 “古玩市场。”玉楼春回应着,却没有停下手里的筷子。 见状,庄云汉就有些急眼,忙给了自己女友一个眼色,方圆就配合着热情笑道,“哎呀,早就听说小楼会淘宝贝,我能不能欣赏一下啊?” 话落,还又讨好的双手合十,“拜托,拜托啦……” 小两口做到这份上,玉楼春也是没法再拒绝,不然他们就太下不了台了。 于是,她放下筷子,起身去旁边的茶几上把盒子拿了过来,递给方圆,“看吧,是玉石做的,你可稳妥些。” 方圆小心翼翼的接过来,嘴里热切的道,“好,好,谢谢啊,小楼,嘻嘻,你真好,哎呀,是十二生肖呢,真漂亮……” 盒子一打开,方圆就忍不住惊叹了一声,这次她可不是为了应付,而是真心实意的。 其他几人也都看过去,眼神一亮,玉石做的十二生肖活灵活现、栩栩如生,那些瑕疵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所以此刻呈现在他们眼前的就是一只只完美的艺术品。 卓婷讶异道,“小楼,你去寻玉斋了?” 玉楼春点头,“嗯,这一套有些瑕疵,那老板给的价格很便宜,我就带回来了,看看能修补么。” “喔,这样啊。” “小楼,我也好喜欢,能不能给我一只?” “哎呀,我也好想要,我属狗,能不能要这只狗啊。” “那我就要鸡。” 庄云汉也举手,“我属猴,那只小猴子给我好不好?” “对,对,你是猴,我是鸡,咱们正好凑一对!” 楚南冷不丁的道,“鸡猴不到头!” “噗……” 卓婷淡淡的道,“你们不要抢了,十二生肖只能是一套,没有把它们单独分开的。 ”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那老板说这是传下来的规矩。” 这时,一直盯着那十二只生肖的向大少忽然开口道,“爷家里为什么就有一只?” 第四十章 欲擒故纵 闻言,玉楼春心里一动,无视了他很久的眼神终于看了过去,漫不经心的问,“和我买的一样?” 向大少怔了一下,她这是和他在说话?而且还是热情主动的? 阎华见自家少爷那傻愣住的样子,忍不住想捂脸,少爷受宠若惊的样子还真是不忍直视啊! 其他人的心里又何尝不是醉醉的,庄云汉轻咳一声,这才算是解了那定身咒。 向大少回神后,顿时有些羞恼,“爷为什么要告诉你?哼,就不说!” 众人再次默哀,都开始貌似很感兴趣的欣赏起十二生肖来,不去看某少爷那副画风凌乱的样子。 玉楼春眉头一蹙,冷淡的道,“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很想知道。” “你,你不想知道你问什么问?”向大少爷瞪着她,仿佛自己被她戏弄了一样。 玉楼春看都不看他了,抽了张纸巾随意擦了一下手,站起身来,“就是随便一问。” 见状,向大少也腾的跟着站起来,“爷是能让你这么随便的吗?” 玉楼春无力的又看向他,“不然你想怎么样?” 这么一问,向大少倒是僵住了,片刻,烦躁的低吼,“爷怎么知道?” “那等你知道了再说吧。”话落,对着庄云汉道,“师兄,我吃好了,谢谢你的款待,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庄云汉无措着,“先走一步?那我怎么办……” 玉楼春却不再理会他,冲着方圆伸过手去,方圆呆呆的把盒子还给人家,“再,再吃一点呗……” 玉楼春接过盒子来,看向那三个,“你们是和我一起回去,还是留下继续吃。” 闻言,庄云汉一下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不等那三人开口,就抢着说道,“她们当然是继续留下吃了,你看这满桌子的菜还都没动几口呢,呵呵……不吃就浪费了哈。” 玉楼春点点头,“那我一个人先回去。” 卓婷和楚南就要站起来跟着,庄云汉忙给自己的女友使了个眼色,然后方圆便如有神助,一下子拉住了两人的胳膊,“嘻嘻,再等等哈……” 楚南和卓婷不悦的瞪她,“方圆……” 这两口子是不是都被什么附体了? “嘿嘿,帮个忙哈,这么多好吃的抛弃它们真的是太罪过了,咱们留下来一起消灭好不好?” “不好!” “好!”庄云汉喊得更大声,把两人的拒绝都压了下去,又对着阎华猛使眼色。 阎华嘴角抽了抽,这才站出来笑着问道,“少爷,您吃好了么?” 向大少一直瞪着玉楼春,闻言,没好气的道,“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吃?” “那要不要给您换个清静的地方?” “哼,走着!”向大少一脚把旁边的椅子踢到一边去,绷着一张俊颜,酷酷的走了出去。 这位少爷一走,低气压顿时就解除了,众人都觉得松了一口气。 阎华跟在后面,又对着庄云汉使了个颜色。 庄云汉心神领会,对着玉楼春道,“小楼,你不是要回去了?赶紧的吧,太晚了,路上不安全,呵呵……” 玉楼春无语的对他点了下头,捧着盒子往门外走去。 卓婷和楚南急切的喊了一声,“小楼……” 玉楼春回头对着她们微微一笑,“你们安心吃吧,我真的回去有点事。” 两人对视一眼,这才嘱咐道,“好,那你自己小心些。” “好!” 出了门,早已没有那位少爷的影子,玉楼春不紧不慢的下了楼,走出私房菜馆的大门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远处的路灯明晃晃的,亮如白昼。 却也不及路边停靠的那一辆奢华的跑车更耀眼闪亮。 纯银的车身,似乎还镶了钻石,灯光下更显华丽璀璨。 这样的土豪车本身就是一道吸睛的风景,更别提上面坐着的人了。 哪怕在她眼里,这二货幼稚又暴躁,可是那爆表的高颜值和浑身酷帅的气质还是难以抹杀的。 若是他不开口说话,只绷着脸坐在里面耍酷,还是很养眼的。 当然,那些花痴的崇拜眼神中不包括她。 她无视的走过,就像看不到横在那里的车是如何的张扬,且暗示着等待或搭讪。 向大少爷瞪着她走出去已经有十几米的背影,磨牙问,“这个女人的视力是不是为零?” 坐在驾驶位上的阎华差点对人家的冷幽默绷不住喷了,忍了忍,才小心道,“也或者是她太害羞,不好意思让您载她。” “真的?” “咳咳,有这个可能。”就是可能性低了点,大约也为零。 向大少爷又默了一下,眼瞅着那背影快要看不见了,才没好气的道,“特么的还不追上去?” “是,少爷,您放心,她跑不了的。”阎华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安抚道。 可这安抚让向大少更加羞恼成怒,“特么的爷还怕她跑了?” “是,是,我说错了,依着您的魅力,都是女人前仆后继的黏上来。” “哼,那她为什么不黏?” “也许是她……” “别跟爷说,她又害羞。” “咳咳,也许是她欲擒故纵。” “那爷追上去岂不是就中了她的计?” “呵呵……少爷如此英明神武,怎么会中计?您这不是已经看透了么,您追上去是为了戳穿她!” 闻言,向大少爷终于圆满了,心里的那些恼恨和纠结也就消散了。 没错,他就是去戳穿她的! 玉楼春不知道身后这二货又掩耳盗铃的麻痹了他自己一回,她正慢悠悠的在人行道上走着,脑子里想的自然是他之前说的那句话,他家也有一只,这意味着什么呢? 她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可是却莫名的对这十二生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仿佛冥冥之中觉得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是现在,还一点的头绪都没有。 她不是没有想过直接问父亲,可是又怕自己想多了,平白的给家里也带去麻烦,还是自己抽丝拨茧的找吧。 玉家,花伯,寻玉斋,还有十二生肖…… 她正想着,身边忽然响起刺耳的刹车声。 第四十一章 搭讪 玉楼春眉心一蹙,却依旧目不斜视的走过去。 向大少磨着牙,瞪着她的背影恨不得能戳出两个洞,“特么的这个女人的听力也为零?” 都发出这么大的噪声了,她还不回头? 阎华也是暗暗佩服人家这淡定的功力,相较而言,自家少爷那定力可就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唉,将来在人家面前注定要输了。“要不要再来一次?” “特么的就是轮胎爆了,这个女人估计也不会看一眼。” “那,那怎么办?”他可不舍得爆了,一个轮胎抵的上他这辈子的工资了。 向大少爷盯着某人越走越远的身影,恨恨道,“要不然撞上试一试?” 阎华瞪大眼,“少爷,这也太凶残了吧?”追女人追到这份上,您是有多酷?不就是主动开口打个招呼的事嘛,看现在纠结的…… “凶残?现在是她正在凶残的无视我!”他就不信这个女人看不见也听不见,一定是故意的,哼! “咳咳……”阎华看着自家少爷那憋屈又恼恨的样子,心里也是醉醉的,他以后是不是要找些提高情商的书来给少爷科普一下追女秘籍了?“那啥,咳咳,要不我来……” 向大少爷挑眉看他,“你能有什么好办法?” “嘿嘿,办法好不好都丢的是我的脸面,少爷放心,绝对不会掉了您的身价。”您不就是傲娇耍酷嘛! “哼,这可是你说的,是你的个人行为,和爷无关。” “是,是,必须哒,少爷英明神武,绝对不屑做这样的事。” 话落,阎华再次发动了车子,朝着玉楼春追了过去。 玉楼春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唇角微微勾了一下,脚步越发的从容。 阎华按了一下喇叭,车速降到和人家同步,笑着打招呼,“玉同学,这么巧啊?呵呵呵……” 闻言,向大少爷都觉得丢脸了,特么的这么傻逼的搭讪那个女人能看不出来? 阎华咳嗽了一声,不傻逼能搭讪到这么高冷又淡定的女人? 事实证明,还是有效的。 玉楼春转过头去,淡淡的道,“是很巧。” 阎华精神一震,“呵呵……既然这么巧的遇上,就是有缘,不如一路同行如何?” 向大少都想踹他一脚了,特么的还拽文,还是他最讨厌的文绉绉,诚心膈应他是不 是? 玉楼春笑了一下,脚步不停,“不必!” “呵呵……不要这么客气嘛,你也是回学校的对不对,我们家少爷也是回学校,正巧顺路,多么难得的天赐良机,你就上来吧。”阎华恨不得出手去拽一把了,平时多少女人疯了似的想破了这车的处子身,可从来没成功过,都被少爷无情的拒绝了,怎么现在哭着求着的让人家上了,倒是不屑一顾了? 难道是以前少爷作孽太多?咳咳 “不必!” 回应他的还是着冷淡的两个字。 阎华有些挫败,向大少攥起拳头来,关节咯吱咯吱的响,见状,阎华一个激灵,忽然道,“玉同学,你不是喜欢那十二生肖吗,呵呵,少爷家里就有一只,还是一只小猪,跟你手里拿的那只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更精美……” 闻言,玉楼春总算顿住了步子,“真的?” 见人家终于不再无视,阎华激动的差点落泪,猛烈的点着头,“真的,当然是真的。” “你可有图片?” 阎华眨眨眼,“现在没有,不过你上车就有了。” 玉楼春似乎是迟疑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走了过来。 阎华给自己少爷使眼色,表现您绅士风度的时候来了呀,可向大少是什么人,岂会做这样丢脸的事,酷酷的绷着个俊脸,像是什么都不理会。 他也会装冷淡无视的好不? 见状,阎华心里抽抽着,放弃了少爷一下子就能开窍的奢望,忙停下车,亲自跑过去给人家打开后面的车门,笑得很开怀,“玉同学,请。” “谢谢!不过我想坐在前面。”玉楼春扫了眼某人横霸着后排座椅的大长腿,淡淡的道。 “呃?呵呵,前面不安全。”开玩笑,他哪里敢? “我不怕!” “可我怕!”阎华下意识的接口,他怕少爷再发飙。 “那我还是不坐了……”玉楼春转身就想走。 阎华岂会让她如愿? 眼神扫了一下后面,然后一边急切的道“快,快上车,后面有人等不及催了,哎呀,违章停车是要罚款的……” 一边眼疾手快的帮人家推搡到了后排的座椅上去,用力的关上车门,又迅捷的坐回驾驶椅,利落的发动了车子,性能优越的跑车如离弦之箭,飞驰起来。 所有动作一气 呵成,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阎华开着车子,内心舒畅了,哎呀,关键时刻,果然还是得靠机智! 只是后排的向少爷明显的缺乏机智,大长腿还是大刺刺的伸着,一直戳到玉楼春跟前,双臂抱胸,一脸不爽的瞪着她,像是非常不欢迎她坐上来一样。 酷到让阎华又开始崩溃起来。 “少,少爷,您手机里不是有那尊玉石的图片吗,快给玉同学看看呗。”这是多好的拉近彼此距离的机会啊,手机一开,两人的身子凑到一块,其他的不就都水到渠成了? 可是向大少眉头一皱,下意识的就道,“爷手机里哪里有……” “咳咳,少爷,现在没有,一会儿不就有了?”多么简单的事啊,让在家里的夫人或将军给您拍一张发过来不就是了? 向大少爷哼哧了一声,没说话,只是盯着玉楼春,半响,才酷酷的道,“你就那么想看?” 玉楼春点头,“是。” “为什么想看?” 玉楼春默了一下,才道,“我喜欢玉石,尤其是雕刻成的这一套十二生肖,可是我总觉得我手里的这一套是高仿品,真正的十二生肖究竟是什么样子,又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我都很好奇。” “就只是好奇?”向大少爷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玉楼春心里一动,这二货看着幼稚,其实也是大智若愚吧?也对,生在那样的家庭了,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的脑子?前世,她对他的一切都不是很了解,可也是知道他毕业后就直接进了军界,据说还是很了不得的一位人物。 这个时候的他,心里想的什么,她果然是看不清楚了。 看来还是幼稚暴躁一点更好! 她点点头,淡淡的道,“我学的是考古系,对这些东西好奇不是再正常不过?” 向大少轻哼了一声,终于收起大长腿来,冷不丁冒出一句,“爷还饿着。” 这潜台词是…… 玉楼春眉心一皱,他不会想让她再请客吃一顿吧? 阎华见人家沉默,以为是人家理解不了少爷的脑回路,于是赶紧的解释道,“呵呵,玉同学,我家少爷饿着的时候是不喜欢做任何事情的,呵呵,没有动力不是?” 玉楼春勾起唇角,“明白,想让马儿跑,还能不给它吃草?” “噗……”这一句谚语用的形象啊,不过…… 向大少的脸就难看了,“女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呵……少爷,玉同学说的是请您吃饭的意思,呵呵呵……玉同学真幽默。”阎华夸张的笑着,试图缓解车里的气氛。 玉楼春看在自己好奇的份上,点点头,“没错,不过我请客,吃什么就要我说了算。” 向大少还是有些恼恨,“凭什么?” “凭我请客啊。” “你……”向大少用手指着她。 她淡淡的瞥开脸,“不敢就算了。” “谁特么的不敢了,不就是一顿饭?你难道还敢喂爷吃毒药?” “那就去!” “去,去哪儿?”阎华小心翼翼的问,可别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那可真的是比吃毒药还要考验少爷的忍耐力啊。 “到了就知道了。” 十分钟后,奢华土豪的惊掉人眼球的跑车停在了那家简朴的小私房面馆前。 ------题外话------ 向大少是吃呢还是吃呢? 第四十二章 爷没答应当你男友 阎华瞪大着眼,声音带颤,“这,这里?” 妈呀,这门店也太寒酸了点,能装下少爷那尊大佛? 向大少爷扫了一眼,眉头就皱成一个川字,“女人,你确定这里做的饭菜能吃?” 这是什么话? 玉楼春看都不看他,就推开车门,“吃不吃由你!”反正也到了学校门口了,而且他家的那只她可以再想别的办法看…… 她刚踏出一只脚去,本来还离着她一米多远的向大少就猛地俯冲过来,拽住了她胳膊,“想跑,没门!” 他力道大的让玉楼春觉得整个胳膊都麻木了,这二货就不能温柔点?“松手!” 向大少可不知道自己的大力金刚手快要把人家掐断了,他只知道绝不能让她跑了,“休想!” “向东流!”玉楼春瞪着他,声音重了几分。 向大少不服气的回瞪着她,“喊什么也不好使!” “噗……”那边的阎华忍住内心的崩溃,赶忙跑过来,“少爷啊,您少用点力,玉同学受不住啊……” 少爷是习武的力道,寻常人哪里能承受?看来,指望少爷能怜香惜玉还路漫漫其修远兮…… 闻言,向大少总算是后知后觉的明白了,大手松了几分,却没有拿开。 阎华忍不住又道,“少爷……” “闭嘴!特么的爷松了手,这女人万一跑了怎么办?”向大少觉得自己说的很有理,所以无视阎华的各种暗示,大刺刺的从车里下来,拽着她的胳膊往前走。 玉楼春挣扎了一下,他却毫不理会,一幅我就是怕你跑了,所以要看牢你的样子,酷着一张天怒人怨的俊脸,可那眼神却是闪躲着,不敢看她。 阎华在后面看着两人拉拉扯扯的进了那家面馆,忍不住捂脸,哎吆喂,少爷这智商……他刚刚分明是想提醒少爷要拉手啊,拽着胳膊算怎么回事?还担心人家跑了,唉,这理由比他之前那搭讪还傻逼呢,她那两条腿能跑过您? 这个点面馆里吃饭的人已经不多了,也幸好不多,才不会被进来的这两人惊道,整的像是绑架似的…… 那老板看到玉楼春讶异了一下,随即就笑着打招呼,“来吃面?” 玉楼春尴尬的笑笑,“是啊!”她真是被身边的人给连累的好丢脸,“你够了吧?” 向大少爷像是听不懂人话,“什么够了?爷又没占你 便宜。” 玉楼春呼吸一窒,“向东流,你到底还想不想吃饭?” 向大少眼眸一瞪,“特么的不吃饭爷拽着你来干什么?约会啊,你想都不要想!” 玉楼春磨磨牙,这个二货和那只流氓虽然智商天壤之别,却都有把她逼疯的本事,重活一世,她本来该是心静如死水,可一遇上他们,她真是随时都要沸腾了。 她瞪着他不说话,向大少怔了一下,“你是不是也饿了?怎么一脸想吃了爷的样子?” “噗……”阎华又崩溃了,忙走上来给两人拉开椅子,终结这让人凌乱的画面和对话,“少爷,玉同学,快坐下吧,呵呵呵……” 闻言,向大少这才松开了手,大刺刺的坐到椅子上,两条长腿张扬的显摆着它的长度,简朴的小桌子都容纳不下,阎华见状,忙调整了一下桌子,向大少才不憋屈了。 玉楼春深呼吸几下,坐在了他的对面,把桌面上的菜单交给他,“吃什么自己点吧。” 向大少却酷酷的双臂环胸,一脸质问,“你请爷吃饭,你让爷来点菜?” 玉楼春的火气又开始往上窜,见状,阎华忙道,“玉同学,那啥,我们家少爷喜欢吃肉。” 玉楼春对上阎华讨好的笑,忍了忍,“你呢?” “啊?我?我喜欢吃辣……咦?难道玉同学也请我吃?”阎华激动起来。 玉楼春点点头,“你不是也没吃?” “是啊,是啊,呵呵,玉同学可真是……”好听的话还没有说,就收到向大少很不友好的视线,他忙闭紧了嘴巴。 玉楼春对着柜台上一直含笑的老板温和的喊了声,“给我两碗面吧,一碗红烧牛肉的,一碗酸辣的,大份!” “好嘞!”那老板痛快的答应了,去后厨忙活了。 玉楼春点好面,便拿出手机来翻看着,一副无视他的样子。 向大少不爽的敲了下桌面,玉楼春还是低着头看手机,他又咳嗽了一声,对方还是无应答,他有些羞恼了,见状,坐在另一张桌子上的阎华忙笑道,“玉同学,你经常来这里吃面啊?” “嗯。” “呵呵,这里的面好吃么?” “好吃。”这回多了一个字。 “呵呵,你很喜欢吃面吗?” “还可以!” 阎华摸摸鼻子,人家这惜字如 金比起自家少爷来还酷,看到自家少爷的脸色越来不好看,像是他抢了什么风头似的,忙道,“那啥,其实我家少爷也喜欢吃面,呵呵……” 玉楼春这下没反应了。 向大少有些羞恼,特么的他什么时候喜欢吃面了? 阎华也很无辜,他这不是想借机拉近你们的距离嘛,“呵呵呵……我刚刚说的不全面,我们家少爷除了喜欢吃面,还会下面,呵呵,有机会下面给你吃怎么样?” 话落,他歪着头“咦”了一声,他是不是说了什么有颜色的笑话?噗…… 向大少愣了一下,似乎还没有理解,而玉楼春皱了下眉,冷冷的道,“不必了!” 阎华挠着头,一脸急切的想要解释,“玉同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没有不纯洁,我就是说的下面,不是那个下面,和少爷的身体没有半分的关系,你不要联想多了……” 向东流终于懂了,漆黑如墨玉,亮如星辰的眸子开始闪烁着,嘴上却羞恼的低吼,“闭嘴!” 阎华闭紧了嘴巴,老实的低下头,他这不是为了您好,再说您难道还不愿意下面给她吃,噗…… 他没想到将来的某一天,他一语成谶! 气氛无比的尴尬,好在这时候,老板端着个托盘,从后厨走出来,嘴里喊着“面来喽……” 热气腾腾的面端上桌,开始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一碗红烧牛肉的,一碗酸菜的,大块的牛肉红彤彤的,带着浓郁的酱香气,直扑口鼻,而清爽的酸菜也刺激着人的味蕾,勾起食欲。 阎华看的直流口水,先给向大少准备了筷子勺子,这才端起自己的那碗去了另外一张桌子上,大吃特吃起来,“嗯,好吃,这酸爽太过瘾了……” 那老板还站在一边没走,没有什么比看到客人吃的这幅样子更欢快欣慰的了,闻言,就笑着道,“喜欢就多吃点哈,面条管够……” “好嘞,谢谢哈……”阎华吃的头也不抬,好像饿极了眼。 而向大少还瞪着那一碗面,迟迟没动筷子。 那老板眼神催促着,有些不解,玉楼春见状,免得难堪,便笑着道了句“您去忙吧,他吃面喜欢先等温了再吃。” “喔,这样啊,哈哈哈,其实吃面还是要趁热,那才香……” “他口味比较特殊!” 那老板很热情,“没事,我有办法、”话落,转身走开了,没 一会儿就端着一叠小咸菜出来了,放在向大少面前,笑着道,“配着这个吃,味道更好,也没那么热了。” 向大少盯着那咸菜,半响更是一动不动了。 阎华看着倒是想吃,却没敢动手。 玉楼春揉揉额头,才笑着道,“多谢您了,您去忙吧,他……面皮子薄,您在这里看着他不好意思吃了。” 闻言,向大少顿时羞恼了,还没开口反驳什么,倒是那老板很爽朗的大笑起来,“还真是没看出来啊,呵呵,以前都不见你带男友来吃,原来是这样,哈哈哈,腼腆一点好,内秀,这样的男人才靠得住……” 玉楼春嘴角一抽,想要解释,正巧又来了新客人,人家去忙着招呼去了,她到了嘴边的话就只能咽了回去。 而向大少却像是抓住了什么,酷酷的道,“爷就是来吃顿饭,可没答应当你男友,你别自作多情了。” ------题外话------ 嘻嘻,向大少这么酷将来要怎么追人家呢? 第四十三章 别追爷 闻言,那边正吃的香的阎华差点喷了,少爷这情商怎么低的越来越无止境了呢? 玉楼春无语的冷声道,“你放心!” 向大少又酷酷的扬了扬剑眉,“总要跟你说清楚,免得到时你寻死觅活的……” 阎华转了下身子,实在不忍再看,玉楼春把面碗往他面前没好气的一推,“赶紧吃你的面吧。” 向大少这才举起筷子,盯着面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这个真的可以吃?” 玉楼春受不了的就要去夺过碗来,“不吃算了……”惯的他这一身熊毛病…… “谁说爷不吃了!”向大少眼疾手快的拦下,挑起一溜,吃了起来,眉头皱了下,又缓缓的松开,接下来,虽然还酷着脸不苟言笑的,手里的速度倒是不慢。 见状,阎华终于笑着问,“少爷,味道真心不错吧?”都说真正的美食在民间,果不其然啊。 向大少轻哼了一声,作为回答。 阎华又笑着盯着那一小碟子咸菜,“少爷,您吃那个吗,不吃的话给我如何?省得浪费不是……” 向大少眼眸一瞪,“想吃再去要一份!” 阎华撇撇嘴,又转身吃面去了。 向大少的视线落在那碟咸菜上,“这是什么?” 玉楼春白了他一眼,“咸菜。” “能吃?” “没有毒!” 切的极细的咸菜丝,配着碧绿的香菜,加了一点红红的辣椒,还有浓郁的醋香气,很开胃的小菜,玉楼春都忍不住拿了一双筷子,挑了几根吃。 见状,向大少也开动了,这一吃之下,就再也停不下了,很快,一碟咸菜见了底。 “再给爷盛一份。” 玉楼春眉头一皱,这二货吃咸菜这么欢实做什么? 她坐着没动,向大少又瞪眼催促,“快去啊!请爷吃饭连盘咸菜都不舍得了?” 玉楼春没好气的站起来,“舍得,要不要吃完了再给你打包一份?” 向大少竟然认真的想了想,“也行!还有,牛肉也带一份,多一些。” 玉楼春眉心跳了跳,“没有这么个吃法。”没听说吃个面还有带牛肉走的! 阎华也听的脸上发热,少爷哎,咱们家不缺这个好不好? 向大少却不觉得哪里丢人了,很理直气壮的道,“那 是爷没来,爷来了,就有了!” 玉楼春深呼吸几下,忍下那股把这位大爷踹一脚的冲动,去了后厨,等她出来,一手端着碟咸菜,另一只手里提着个袋子,里面赫然是两盒子牛肉和咸菜。 身后,还跟着那个热情的老板,笑得很豪爽,“哈哈哈,喜欢吃就好,下次来,我给你们多煮一些,今天准备的牛肉少了,不过咸菜不要钱,哈哈哈……” 玉楼春脸上发热,硬着头皮说了声“谢谢!” 她这辈子都没觉得像此刻这么尴尬过,都是这个二货,让她把人家店里仅剩的那点牛肉和咸菜都买走了…… “客气啥,以后带着你男友常来哈,我就喜欢男人大口吃肉的,哈哈哈……” “……”玉楼春扯了一下唇,实在无言以对。 向大少倒是很满意,就着端来的咸菜,一大碗面也很快见了底。 见状,玉楼春一刻都不想停留的站了起来,就往门外走。 向大少愣了一下,也下意识的追了上去,拽着她的胳膊,不过这次没有用上大力金刚手,温柔了不少,“去哪儿?” 玉楼春使劲甩开,“回宿舍。” “回宿舍就回宿舍,你甩什么胳膊啊?”向大少被她甩开,很是不爽的又抓住她,这次紧了一点。 两人拉扯着出了门,阎华提着那两个盒子,崩溃着脸赶紧追了出去。 门外,围绕着那辆土豪车,有几个过路的小女生正在兴奋的拍照,见到向大少出来,更是激动,不过见他手里还拽着一个,一下子又都惊异了,尤其是被拽着的人面色还很难看,这是什么画面? 向大少素来是不管不顾的,外人的视线对他来说一点影响力都没有,他现在只不爽她竟然敢甩自己? 玉楼春恼恨的瞪着他,“不然呢?饭你也吃了,还担心我跑了?” 向大少黑如墨玉的眸子闪了闪,别扭的哼了一声,“爷是怕你刚刚没付钱……” 推门出来的阎华正巧听到这个傻逼的借口,顿时又崩溃了一下…… 玉楼春呼呼的舒出几口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付过了,大少爷,可以松开了吧?” 向大少这才不屑的松开,“哼,以为爷稀罕啊,爷还怕别人误会咱们在谈恋爱呢?” 玉楼春呼吸窒了一下,“放心,绝对不会有人误会的。” 可是远处的那 几个女生一个个眼睛睁得大大的,脑子里的洞早已大开了…… 见状,玉楼春眉头一皱,想说什么,阎华却赶在前面抢着道,“呵呵呵,没什么好看的,小两口打情骂俏而已,都散了吧,散了吧……” “啊……” “呜呜……” 这一声说出,有惊叫的,也有心碎的,土豪车也不看了,纷纷扭头就跑,这样极品的男神竟然有主了,这让她们刚刚建立起来的童话瞬间都碎了,情何以堪? 见状,玉楼春不悦的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什么叫小两口打情骂俏? 阎华呵呵的笑着,“玉同学,不要紧张哈,她们不是宏京的,不会乱传消息的,这样撵跑那些爱做梦的小女生可是最有效……” 这是他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啊! 玉楼春也不好再说什么,板着脸,自顾自的往前走。 阎华摸了摸鼻子,看向自家少爷。 而向大少盯着玉楼春的背影,气不过的咕哝了一声,“耍什么酷啊,动不动就拉脸子,什么女人啊……” 玉楼春充耳不闻,很快就撇下他十几米远,眼看不见人影了,向大少才迈开大长腿,追了上去,“喂,女人,你不看图片了?” 闻言,玉楼春总算顿住步子,“你现在手机上有?” 向大少双手插在兜里,瞥开脸,“没有!” “那你说什么说?” “现在没有,等……爷回家了,不就可以传一张给你了?” “你家里就没有人会拍照片?”玉楼春不信,不知道这二货又想拖延什么,此刻的他,她又看不透他的想法了,试他的脉搏倒是可以,不过她还不会疯到去抓他的手,这二货指不定又会冒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不会!”向大少说的斩钉截铁。 不远处,慢慢开着车过来的阎华就脸抽搐了一下,这要是让老夫人和老将军知道了,还不得气的跳起来?敢小瞧他们,他们也都是会玩手机电脑的人了…… 玉楼春又盯了他片刻,转身继续往前走,“麻烦保持距离。” “为什么?”向大少大长腿三两下就又追上她。 “我不想学校里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 向大少与她并排走着,烦闷的冲着她低吼,“当爷愿意啊,爷最重清白的好不?” “那最好!那就再远一点。”玉楼春脚步加快,超过他几米。 “凭什么总是你跑在爷前面让爷追啊,你站住!” 玉楼春无语的顿住,向大少三两步又撵上来,且大长腿迈的很急切,超过她一段的时候,才回头气吼吼的警告道,“别追爷哈,哼,追也让你追不上!” 阎华开着车在后面慢慢跟着,见自家少爷幼稚的像是小学生在闹别扭,一时都觉得脸上发热,“玉同学,呵呵,少爷就是这么单纯的性子,是不是很萌,呵呵呵……” 玉楼春揉揉额头,冲着他摆摆手,一副受够了你们的嫌弃样子,阎华摸摸鼻子,一踩油门,道了句“回见!”终于从她眼前消失了。 玉楼春这才算是清静了,理了理脑子里的事,忽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买的那十二生肖落在他车上了,一时,眉头皱起来。 若是可以,她真的不想再招惹他,可是那生肖真的对自己很重要…… 她纠结了很久,最后还是咬咬牙,转了回宿舍的路,去了另一边,竹林掩映后另一个奢华的世界。 ------题外话------ 嘻嘻,去了后会发生什么呢?啦啦啦 推荐木禾的另一本同类型完结文哈,女王归来之美男滚开,么么么 欢迎妹子们在评论区讨论剧情哈! 第四十四章 我没资格问? 西南这一方的奢华世界,她还是第一次踏入,上方的路灯似乎是水晶的,璀璨着点点星光,无比的华丽耀眼,脚下的路都和西北铺的不一样,纯白的大理石贵气又精致,一如他们的生活! 旁边便还是那一片清幽的竹林,风吹过,沙沙的响,如一首低柔的小夜曲,她淡淡的扫了一眼,脑子里不期然的就想起那个人来,若是那日没有无意闯入,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的纠缠? 想到他流氓的一次次侵犯,她咬了一下唇,面上有些羞恼的热意,回去一定要多刷几次牙…… 这段路不算很长,十几分钟后,她已经站在那片校舍的跟前。 望着眼前一座座精美绝伦的别墅群,或高或低,各种风格不一,却都诉说着上流社会的高不可攀,她忍不住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为了这样的高不可攀,多少人费尽心机,又有多少人做着不切实际的豪门梦,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她前世没有做那样的梦,却阴差阳错的成就了一出童话,最后…… 这一世,她要自己就是豪门! 这边的校舍不是谁都能随意进的,私密性很强,门外有人看守着,目光警惕,落在玉楼春身上时,灼亮了片刻又带上一丝不屑,又是守在这里妄想来场浪漫的偶遇? 现在的女生啊…… 玉楼春默了片刻,还是拿出手机,寻到那个吉利的号码犹豫了一下才拨了出去。 那边没有即可接起来,而是响了七八秒,才似不耐的拿起,张口就是一句“喂,女人,半夜三更的给爷打电话做什么?不是跟你说别总是追着爷不放吗?别以为你请爷吃了饭,又送了东西,爷就会答应你什么,哼……” 那边的声音很大,似乎是故意说给谁听一样! 玉楼春眉头一皱,这二货能不自恋么?“向大少,你想多了,我只是想拿回我的东西而已。”最后的那而已两个字咬的很重,还带着一丝嘲弄。 向大少原本坐在沙发上,慕容秋白就在他对面,正优雅的在吃着葡萄,一颗颗的丢进嘴里,慵懒惬意的半眯着眸子,像是一只飨足的狐狸,就差一条尾巴了。 他高声喊完了,还颇有些得意和畅快,总算是出了一口气,谁知人家不冷不热的说只是拿东西…… 他看向阎华,阎华想了一下,忽然拍了一下手,“哎呀,还真是忘了给玉同学了……” “什么?”向大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阎华低声提醒,“那十二生肖。” 向大少忽然有些烦闷,特么的果然那个女人是因为正经事在给自己打电话,他还以为她是想勾引……“你真的是因为想要回东西?” 玉楼春做着深呼吸,“自然是。” “你不会刚刚是故意落在爷的车上的吧?”向大少因为这个猜测而心情舒畅了一点。 谁知,“你能不自作多情吗?” “靠!你说谁……”后面的那几个字他没有吼出来,对面倚在沙发里的人已经坐直了身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向大少爷,麻烦你让人把东西给我送出来吧。”玉楼春不想和他再起争执,语气努力缓和了一些。 “哼,为什么是爷给你送?想要自己来拿!” “……我进不去。” “你难道想让爷去接你进来?你还真是异想天开!”向大少酷酷的拒绝! “……”玉楼春揉揉额头,到底是谁在异想天开? 阎华见状,又小声道,“少爷,不然我去……” 向大少狠瞪了他一眼,特么的看不出爷在调教她? 这时,慕容秋白忽然站了起来,含笑道,“我去吧。” 话落,就优雅从容的往门口走,身姿说不出的美好如画。 向大少怔了一下,片刻,等到人家拉开了门,才喊了一声,“为什么你去?” 慕容秋白回头笑着道,“正好吃了东西,去散个步消化一下。”语气一顿,关门时又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而且我的小野猫还是我来接比较好……” 门关上后,向大少似乎还没有从那一句话里回过神,面色古怪的变幻着,半响,才喃喃道,“小野猫是什么意思?” 阎华的表情有点苦哈哈的,还能什么意思?慕容少爷捷足先登了呗…… 向大少忽然又看向厨房,厨房里瑞安正在聚精会神的料理着一道新研制的食材,“瑞安,你家少爷什么时候和那个女人……” 他还没想好怎么问,瑞安就面无表情的道,“不知。” 向大少顿时噎了一下,“爷还没问什么呢,你就不知?” 瑞安头也不抬,“您不管问什么,我都是不知,少爷不喜我跟着,所以他的事情我都不清楚。” 闻言,向大少有些没好气的踹了一下茶几的角,“你说你整日里就知道待在厨房 ,你是怎么当差的,你家少爷要是有什么事,你一问三不知,慕容伯父能饶得了你?” “老爷知道少爷的脾气,若是想让他知道的,自然会让他知道,若是不想知道的,那么谁也查不出来。” 向大少想到人家那出神入化的天才技术,无言以对了,半响,又觉得不甘,“一个男人整天待在厨房算怎么回事?” 这次瑞安抬起头来,清秀的脸上没多少表情,不过那双眼睛眨了眨,“我要是不待在厨房,您的一日三餐怎么办?” 向大少又噎了一下,烦躁的站起来,走向窗户,“算了,你的智商说话太累。” 瑞安咕哝了一声,“我觉得我们差不多……” “噗……”阎华一个憋不住,喷了。 向大少本就心烦,见状,一记眼刀子就射了过去,“特么的,还愣着干什么?” 阎华被他一吼,脑回路有点中断,“呃?少爷是想让我也去厨房待着?”可是他不会做饭啊,瑞安肯定会嫌弃他碍手碍脚的…… “特么的去厨房干什么?” “难道您想让我也去接玉同学?”一个慕容少爷就够了吧?再说他去的话当电灯泡多不合适…… 闻言,向大少更加心烦了,手边上正好有个小摆件,他看也不看就扔了过去,“特么的去把那东西拿过来!” “哎吆,少爷,这可是古董,贵着呢……”还好,他眼疾手快接住了,这也要对亏这些年少爷对他的磨练啊。 “还不快去!” “是,是……” 阎华慌忙忙的出去了,向大少心烦意乱的拉开窗帘,盯着远处来的方向,还没有一个影子。 两人住的这一套房子,在未央湖上,是最幽静的一处所在,也是风景最好的地方,三面临水,水上荷花婷婷袅袅,水下锦鲤跳跃游动,周围再无人可以打扰,唯一来的有一条小路,路上繁花似锦,如通往天堂圣地。 可此刻,还是没有人影。 向大少本来就最没有耐心等人,尤其是想到两人一起,不知道会做什么,或者又转悠到哪里去,他的心就越来越乱,大手攥着窗帘,一条条的青筋都露出来…… 阎华拿了东西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心里忍不住叹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您要是不耍酷,自己跑出去送,现在谈情说爱的不就是您了? 阎华的判断还是有些 偏差的,此刻的两人可不是在谈情说爱,而是…… 玉楼春等在门外很久,等来的竟然是慕容秋白,上衣似乎永远只是白色的,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眉目如画的从路的那头走来,像是童话中来应解自己的公主的王子。 正路过这里的几个女生就情不自禁的发出花痴的叹息,一双双眼睛全都成了星星。 玉楼春却皱起眉头,甚至下意识的想走,他却不给她机会,噙着笑亲昵的喊,“小楼楼!” 玉楼春僵住步子,她知道自己若是不管不顾的转身,他一定还会喊出更要命的来,他没脸没皮的,自己却还是要做人的。 “怎么是你?” 慕容秋白从容不迫的走近,与她只隔着半米的距离,锁着她明显不欢迎的小脸,轻笑道,“怎么不能是我?” 玉楼春默了一下,“你和向东流住在一起?” 慕容秋白点点头,“是!” “东西呢?”她看向他空荡荡的手,语气有些不耐。 “什么东西?”慕容秋白慢悠悠的,问的很漫不经心。 “我落在他车上的东西。”她不想和他说的太明白。 他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你坐东流的车回来的?” “是!”说道这个,她还有些恼悔和郁闷,本来想探一下他家那只生肖的事,却没想到弄的这么复杂。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呵……东流的车可从来不载女人的。” 玉楼春瞥开他灼灼的眼神,没好气的道,“我怎么知道,大约是他想助人为乐转型了。” 慕容秋白点了下头,“听说你们还一起吃饭了?你请他的?又是为何?” 玉楼春清冷冷的道,“慕容少爷,你不觉得自己问的太多了么?” 慕容秋白忽然靠近一步,连那半米的距离都省略了,她惊呼一声,想退后,他却一下子困住她,如同环抱在怀,画面一下子变得暧昧,看在外人眼里却也唯美。 本来还心怀美梦的女生们一下子梦碎,都心伤的离开,而看守的门卫却是睁大了眼,慕容少爷不是不近女人三米之内的吗,怎么现在…… 这个改变奇迹的女生是谁? 想到之前自己还用不屑的眼神看人家,一时冷汗直流,妈呀,现在分明就是慕容少爷在热情,可人家一脸的抗拒 呢。 “慕容秋白……”玉楼春恼恨的警告。 他却置若罔闻,只是眯着眸子喃喃的质问,“小楼楼,依着我们亲密的关系难道没有资格问那些?” 他的声音低柔悦耳,却又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尤其是他说话间,眉目如画的脸慢慢的俯下,一个要亲吻的姿态。 玉楼春心里一慌,想要挣扎,他的怀抱却像是一个牢笼,纹丝不动,“慕容秋白……” 她心里很懊恼,觉得自己像是羊入虎口,偏偏没有反抗的力气。 自己的异能只能用在猜测人心和鉴宝断玉上,对付流氓还是差了一截,她要不要去学门武功? 慕容秋白的唇越来越靠近,低低的“嗯?”了一声,如开启旖旎香艳的魔咒,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乱了,那些甜美而悸动的颤栗瞬间复苏,撩拨着本就薄弱的神经。 ------题外话------ 推荐木禾的同类型完结文哈,女王归来之美男滚开,么么么 嘻嘻,猜猜我们的大神是亲了呢还是君子呢? 第四十五章 无耻的慕容秋白 这一刻,玉楼春的心跳的像不是自己的,眼看他的唇就要落下来,她恼恨的闭上眼,“你有资格问行了吧?” 慕容秋白状似遗憾的停住,“你确定?” 玉楼春咬着唇,挤出两个字,“确定。” 慕容秋白闷笑一声,看着她微微轻颤的睫毛,一下一下像是刷在自己的心尖上,酥酥的痒,他的声音更加的轻柔,“真乖……” 玉楼春忍着被他的呼吸吹拂出的颤意,“那你现在可以放手了吧?” 慕容秋白却依旧不动如山,“放手?那如何可以?” “你……”玉楼春豁然睁开眸子,瞪着他狡黠如狐的眸子,气闷不已,“我都已经……” 她都已经割地赔款了,难道这流氓还想反悔? 慕容秋白勾起唇角,眸子里的笑意潋滟的如春日的阳光洒在湖面,“呵呵……小楼楼表现的这般乖巧,我岂能不给你奖励?” “你狡诈无耻……唔……”唇被含住,那热切让她什么咒骂都说不出口了。 她脑子里空白了一瞬,便清醒着挣扎,奈何他一双手压着她的头,一双手禁锢着她的身子,不管她如何抗拒,总躲不开他追随而来的激烈越热情。 她挣扎的越狠,他亲的便是月凶猛,仿佛在惩罚她的不乖巧。 她恼恨又羞愤,想咬他,他却狡猾的避开,反而还捉住她的,用牙齿不轻不重的啃噬,暧昧又香艳,直到她喘不过气来…… 他的呼吸也粗重而急切,两次而已,她的味道却熟悉深刻的如沁进了他的血肉里,不见到时倒也不觉得是如何相思入骨,可一经触到,他的理智便溃不成军、一败千里! 只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恣意的怜爱…… 身体里关着的猛兽开始出笼,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大手更紧的把她压向自己,唇下吻的也越发猛烈…… 玉楼春不是青涩的少女,男人的变化她自是知道,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她脑子里轰的一下,两手羞愤的掐向他的腰,这个流氓…… “嗯……”他低低的闷哼一声,唇错开她的,滑向她耳边,呼吸灼烈如火,“小楼楼,你摸错地方了,要往下……” “慕、容、秋、白……”她的修养让她找不到更无耻而狠毒的词去骂他,只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着他的名字,表达她的恼恨。 “呵呵……看来我真是入了你的心了,才 能让你这般……”他在她耳边喘息着,平复着身体里那叫嚣的猛兽,他曾以为自己是清心寡欲的,清心寡欲到不近女色,可谁知不是不近女色,而是人不对! “是,我现在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她是真的恼恨,恼恨他,也恼恨自己,手上的动作不停,掐的他嘶嘶的抽了一口气。 他却还是轻笑道,“爱之深,恨之切,果然如此,小楼楼这是想给我也盖个章么?呵呵……我很喜欢,只是我能不能请求换个位置?” 他一边说,那只放在她脑后的大手就滑了下来,握住她的小手,就要往下…… 玉楼春瞬时僵住,“你还能再无耻点么?” 慕容秋白一本正经的点头,“还能,不过我们换个地方如何?” 玉楼春终于被他给折腾的失去风度,爆了粗口,“去死!” “呵呵……”慕容秋白凝视着她,因为恼恨,此刻的她娇艳若盛开的玫瑰,尤其是那唇,经过他的洗礼,媚色无边,他的声音募的沙哑,“死不怕,可我只愿死在你的身上!” “你,你……”若是拼无耻和腹黑,她不是他的对手,这会儿无言以对,只有眼神凌迟着他。 两人所待的地方稍微偏僻一点,在进出大门的一个角落里,本不是很引人注目,可慕容秋白独特的白衬衣和气质还是有熟悉的人能认出来,尤其是两人还是这般香艳暧昧的姿势,路过的几个男生就吹了几声口哨,还有起哄的笑…… 玉楼春忙瞥开脸,垂下头,她可不想被人认出来,那简直没法做人了…… 慕容秋白忽然把她的脸压到自己的胸口,冲着远处起哄叫好的人轻飘飘的扫了一眼,那几人就赶紧讨好的笑笑,摸摸鼻子,麻溜的离开了。 “慕容秋白……”她挣扎着抬起头来。 “放心吧,这次不是耍流氓,我只是不舍得你这般的风情被其他的男人看了去。”他半真半假的说着,眸子里的情意像是泄出的春水。 她忽然有些心慌,瞥开脸深呼吸几口,“你到底想怎样?” 慕容秋白看着她的侧颜,眉眼认真,“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顺着自己的心意……” 她呼吸又乱了一下,咬牙提醒,“我们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而且,这一世,她的心早已经化为灰烬,不想也不敢再为谁燃起。 慕容秋白自嘲的轻笑一声,“我知道,可是你闯入了我的世界,怎么办? ” “那我离开行了吧?” “晚了!” “什么意思?”她转过头,直直的瞪着他。 “我已经亲上瘾了。”他说的柔情似水。 “戒掉!”她毫不犹豫的道。 “办不到!”他拒绝的也不容置疑。 “你……”玉楼春强迫自己镇定冷静,“你可知你任性的后果是什么?” 慕容秋白眼神飘远,不以为然的轻笑道,“呵呵……等到那一天不就知道了?” “……”面对这样的他,她再无言以对。 有一种人,看着云淡风轻、遗世独立,仿佛世间任何任何事都不在他的眼里,可是一旦想抓住什么,便是沉寂的火山爆发,疯狂猛烈的让人躲无可躲,你越是抵触,他迸射出的岩浆便越是灼热,直到把你融化…… “走吧!”他拉起她的手,优雅的往大门里走。 玉楼春还有些失神,心里乱乱的,不知道这一世的安排到底是好是坏,她不想再沾惹男女情爱,却越是逃避,越是陷的深了…… 看守这里的门卫还有些震撼,就那么呆呆的见两人牵手进入,也忘了外来人需要登记的规矩…… 西南角的校舍比起北边要大了不止一倍,不是上流社会的人多,而是这里的建筑都是别墅级的,最简朴的也是五层高,住了十几个人,而尊贵的便是那独立独幢的临湖风光了,一般只住三四个人,宽敞精致的天怒人怨。 除了建筑,风景也是美不胜收,徜徉其中,仿佛皇家园林一般。 只是玉楼春没有心情欣赏,挣脱开他的手,独自沿着路边走着,灯光柔和,照耀着花木迷离如仙境,她的心头便也似在哪云绕舞里,找不到清晰的方向。 慕容秋白被她挣脱开,倒也没在强求,与她保持着一米的距离,从容优雅的伴在一侧,清风明月,花香阵阵,他便觉得曾经寂寥无趣的日子忽然充实而圆满。 原来,只是因为身边少了那个人的陪伴。 路只走到一半,玉楼春便顿住了步子,远远的有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他棱角分明的俊颜在灯光的柔和下,都没办法软化一丝一毫,冷冷的绷着,像是濒临发飙的豹子。 他身后还紧紧的跟着阎华,手里捧着那个盒子,一脸的苦逼像,怎么办,他越看自家少爷像是来捉奸的,会不会打起来…… 慕容秋白见状,忽然在她耳边低低的笑了一声,“我怎么觉得东流像是来捉奸的,我们偷情了么?明明我才是正室……” “闭嘴!”她没好气的斥他,他还嫌她不够烦是不是? “呵呵……别怕,有我在,东流不会如何的。” 果然,向大少走近后,看到慕容秋白站在她身边,那个保护而占有的姿态,他再想爆出口的质问也忍了下去,只是瞪着玉楼春的眼神很冷,“你可知爷等了你多久?” 玉楼春瞥开脸,声音有些没有底气,“我有些事耽搁了……” “什么事?”他忍者火气,冷声问道。 与露出眉头一蹙,不知道作何回答,慕容秋白笑着开口,“是我和小楼说了一会话,占用了一点时间。” “只是说话?”问出这四个字,向大少觉得心里忽然闷闷的,涩涩的,是他从来没有过的陌生感觉。 慕容秋白挑眉,“小楼害羞,再隐私的事就不必都说了吧?” 玉楼春瞪他一眼,却没有反驳,因为她看到对面的人竟然…… 这一个,她也招惹不起,如此,不若就借他的手斩断了他的念头。 最开始的萌芽熄灭了,也就不会再有后面的一切。 她的不言,如同默认,慕容秋白眸光闪了一下,心里却没有丝毫的畅快,这个女人分明是利用他去让东流死心…… 而向大少紧紧的攥起拳头,对着身后的阎华低吼,“特么的还愣着干什么?” 阎华吓了一跳,少爷平时虽然经常发脾气,甚至暴跳如雷,可大多都是一种习惯似的发泄,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愤怒,所以他也不是很害怕,可此刻,他心里真的骇住了,嘴里应着一连串的“好,好……”,一边小跑着到了玉楼春的面前,把手里的盒子奉上,“玉同学,给!” 玉楼春接过来,面无表情的道了一声谢,便转身离开,谁也没再理会。 慕容秋白这次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似在沉思着什么。 向大少瞪着她的背影半响,忽然也转了身子,往相反的方向,步子迈的又急又大。 阎华愣了一下,忙追上,“少爷,您却哪了?” “健身房!” 闻言,阎华的脸就苦的更厉害了,健身房的那些设施只怕是要倒霉了,少爷辣手摧花的本事可是一流…… ---- --题外话------ 嘻嘻,貌似向大少要出局啊 第四十六章 大神和男神 玉楼春回了西北边才觉得心里平静了些,周围的花草树木也美不胜收,却没有那边的精致贵气,一座座的宿舍楼也光鲜亮丽,却是几百个人挤在一起。然而,一扇扇窗户都亮着灯光,汇集在一起的那份热闹让她觉得温暖。 进了宿舍,那三人都已经回来了,似是在等她,一看到她进门,各种的眼神就看过来,有询问,有担忧,也有好奇…… “小楼,你……”楚南先开口,可抓抓头发,又不知道怎么问才合适。 胡璃抢了话过去,“小楼,你去哪儿了?有没有遇上男神?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是你自己……” 玉楼春好笑的打断,“我自己回来的。”她可不敢说坐了那二货的车,还一起吃了饭,不然胡璃一定会好奇的缠着她问个没完没了。 “这样啊,还以为你们能来个艳遇什么的……”胡璃像是有点失落,也有点释然。 闻言,楚南瞪了她一眼,“你这脑子里能想点靠谱的么?” 胡璃不服气的呛她,“我怎么不靠谱了,灰姑娘的故事你没听过?再说之前看男神对小楼的态度……”怎么看都觉得不一样! 楚南看了玉楼春一眼,人家眉眼平淡,没有多余的情绪,遂她嗤了胡璃一声,“嗤,就算有灰姑娘,也和你没关系,你激动个什么劲?” 胡璃看着玉楼春,讨好的笑了笑,“怎么会没关系,要是咱们小楼真的和男神……嘿嘿嘿,咱们也能跟着沾光不是?我们可是住在一起四年的革命战友!” 楚南鄙夷的白了她一眼,“你真是够够的了!” “喂,男人婆,你少用那种清高的眼神看我哈,你自己说,若不是小楼,咱们能去篮球馆看比赛?你舍得花那一万块钱?这时代,人脉关系有多重要你不知道?我承认我现实,我势利眼,可这也有错?”胡璃眼圈有点红,她活的容易么?为自己争取点机会碍着谁了? 闻言,气氛有点沉闷,没有人说话,半响,楚南声音涩然道,“是,没错,你若喜欢就那么活着吧,只是也得想的差不多,向大少那样的人和咱们差了多少你不清楚?小楼又岂是攀龙附凤的人?就算那位少爷对小楼有些不一样,多半也是一时兴趣或者无聊,你难道还想怂恿小楼贴上去?那别人会怎么看?而且你觉得会有什么结果?” 胡璃瞥开脸,眼底的那抹微弱的光亮熄灭,片刻自嘲的一笑,自言自语道,“也是,男神是什么样的身份,岂会跟咱们这样的人擦 出火花,人家未来的夫人都是一早指定好的……” 闻言,玉楼春眸光闪了一下,还是没说话。 一直沉默的卓婷淡淡的道,“明白就好,快要毕业了,你还是多想想以后的路怎么走吧。” 胡璃背过身去,开始往脸上敷面膜,“还能怎么走?一边找工作,一边找男人……” 楚南闻言又想嗤笑她,想到什么,忍了忍,不再理会她,去准备自己应聘的资料了。 卓婷摇摇头,又看向玉楼春,“小楼,我能不能再看一下你手里的十二生肖?” 玉楼春微微一笑,“好!”,把手里的盒子递给她,拿了一件睡衣,转身去了浴室。 打开花洒,流水声遮住了一切,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脑子里翻滚着无数的画面,可半响后,又觉得什么都没想,不过她刷了好几次牙,像是要抹去什么痕迹。 半个小时出来后,几个人都已经各自上了床,看书的,美容的,默默背诵资料的,很是安静。临近毕业,很多人都在浮躁的想抓住最后的狂欢,也有很多人徘徊在选择的十字路口茫然四顾,很庆幸她的三只室友都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管对与错,至少都在为此努力着。 她的未来,她想要做什么,也渐渐的清晰,只要方向不变,至于路上会出现的那些意外……就顺其自然吧。 她也躺回床上,卓婷已经把那十二生肖放回到她床头的小柜子上,她拿出一只,细细的摩挲着,想着如何修改那瑕疵才能重新绽放出完美的光彩。 其实,这玉石是极其好的,触手温润有泽,晶莹剔透,每一只约莫手掌大小,花了一千块真是太超值了,若不是这玉石真的有点瑕疵,她都要怀疑那家寻玉斋的老板是不是故意给她…… 看了半响,她才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精巧的工具,开始琢磨着修饰。 上铺正在看书的卓婷见她聚精会神的样子,忍不住问,“小楼,你怎么会想起学习这个?” 虽然她们都是读的考古系,可是学习的内容却与雕刻没多大关系,除了鉴定文物古玩的年份朝代,就是去考察古墓古迹,最多会挖个东西不被损坏了,可至于刻玉这样的高难度,她们都不曾见识过。 玉楼春淡淡的一笑,“我父亲会一点,小时候觉得有趣,在我们那里又没有什么好玩的,便学了这个打发时间。” “你这手法……”卓婷皱眉想了一下,都没有很适合 的词形容,最后无奈一笑,“很老派!” 闻言,楚南也说了一句,“嗯,以前没怎么见你弄过,现在这么一看,倒是有种很传承大家的韵味。” 玉楼春眸子闪了一下,轻笑道,“那是因为家里没有太精巧的现代工具,所以才只能用这种笨办法。” 她们还没有见过父亲打磨玉石呢,那才是真正的老派,如今想来,她也是一阵阵的惊异,她还记得当初曾问过父亲为什么不买些更精巧的工具来打磨,既简单又省事,而且做工也精美,可父亲向来平和沉静的眉眼里都是不屑,说玉石是有生命和灵气的,用机器雕刻出来的东西再好看也是一死物,只有日日握在手里摩挲,才会与人合二为一,做出最好的玉器来! “喔……”楚南和卓婷恍然,胡璃这时撇撇嘴,酸了一句,“现在纯手工打造的玉石可是比机器切割出来的值钱多了……” 玉楼春笑笑,没说话。 倒是胡璃忽然想起什么,从上铺上探下头来,灼灼的盯着她问道,“对了小楼,忘了问你和大神的事了。”被男神一打岔,早上的那一幕倒是忘下了。 闻言,卓婷和楚南皱皱眉,这位姑奶奶还是不死心! 玉楼春依旧专注手里的玉石,头都不抬,“什么大神?” “哎呀,还能什么大神?咱们宏京能称之为大神的可就只有一个。”胡璃的语气里满是崇拜,一字一句的念道,“慕容秋白!” 玉楼春眸光闪了一下,声音淡淡的道,“你们不是称呼他们为男神吗?” “哎呀,那是以前,不了解大神的底细。”见卓婷和楚南也貌似感兴趣的看过来,她八卦的更加起劲,“当初一进学校的时候,大家都对两人惊为天人,一个长的精致无瑕,跟那画里走出来的王子似的,一个俊美无铸,帅裂苍穹,酷霸天下……” 楚南没什么耐心的打断,“少用点形容词,说重点。” 胡璃瞪她一眼,“没品位,美男怎么夸都不过分好吧?” “美能当饭吃啊?” “怎么不能?你看那些明星谁不是拼命的整容,为的什么?” 见两人又有撕起来,卓婷开口打断,“说正事好不?” 胡璃这才哼了一声,继续道,“两人除了天怒人怨的美貌,那望尘莫及的家世大家也是都知道的,一个霸占了政界,一个是军界的大佬,在京城跺跺脚都是天翻地覆的,谁不忌惮?又 都是嫡子,所以还没进咱们学校时,一群女生就伸长了脖子等着呢,等到两人终于来了,就都疯魔了……” 楚南又不悦的打断,“这些人里不包括我们。” 胡璃没好气的道,“是,是,你最正常了……”顿了顿,才又道,“男神的称号就这么不胫而走,也实至名归,学校里有两人存在,其他的男生只能沦为陪衬了,谁也不敢再妄称是男神,他们两就住在未央湖边的那套别墅里,你们不知道啊,有多少女生远远的眺望,都快变成望夫石了……” 玉楼春自始至终静静的打磨着手里的玉器,没有多余的情绪流露。 卓婷都有点受不了的揉揉额头,“说了这么多,怎么还没有说道大神的称呼从何而来?” 胡璃嘻嘻一笑,“马上就到,话说这大神的称号啊,是这样的,据说某一天,咱们国家的网络系统忽然出现故障,不知道是哪里有黑客侵袭,情况十分危急,可国家养的那些电脑人才们都束手无策,最后不知道谁推荐了大神,大神临危受命,只是摆弄了几分钟,就轻轻松松的解除了,当时很震惊朝野啊,于是乎,从那时候开始大神的名号就走红啦。” 闻言,楚南皱了一下眉头,“我怎么没听说,你从哪里听的这些小道消息?” 胡璃不屑的道,“你们整天就知道学习,哪里会关注这些?” “你说的都是真的?有证据吗?”卓婷有些不太相信的问,这些消息一定是极其机密的,怎么会流传出来? 胡璃眸光闪烁着,“哎呀,你们不信就算了,反正大神的称号众人皆知,而且大神自己名下有一家公司,就是关于高端信息技术的,这一点你们总不会也怀疑吧?那公司都上市了,全z国的人都听说过好不好?” 闻言,卓婷点了一下头,“没错,这倒是真的。” 楚南有些泄气的叹了一声,“你说同样是人,怎么智商就可以差那么多?”她们还都在为找工作愁眉不展,人家的公司都上市了! “羡慕嫉妒吧,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区别,他们都是在云端的人,咱们跳的再高也够不到,唉,想想他们的那些光环,真是贡献出膝盖去都不足以表达我的崇拜啊,这个世界都是他们的,你们说,将来能嫁给他们的女人得多大的福气啊,上辈子必须拯救过银河系才有那个资格啊……”胡璃躺在床上,一脸的花痴向往。 楚南嗤了一声,“做梦吧你就!” “做梦怎么 了?你连做梦都不敢,又怎么会梦想成真……”语气一顿,她又再次亢奋的看向玉楼春,“哎吆,小楼,被你一打断,又忘了问重点了,嘿嘿,你和大神早上手牵手是……” 玉楼春终于停下手里的活,随意的道,“那只是演戏给别人看而已。” “呃?演戏?给谁看?”胡璃急切的八卦道。 “给对他有意的女生看,让她们死心。” “喔……”胡璃恍然,“这倒是有可能,听说好多女生追大神追的疯狂着呢,大神不胜其烦,想到这一出倒是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她顿了一下,又暧昧的眨眨眼,“为什么大神会选你呢?” 第四十七章 我有办法对付 这话一出,连卓婷和楚南都纳闷了,不解的看向玉楼春,以前从未见两人有过什么交集,为什么…… 玉楼春苦笑一声,“因为我比较倒霉,刚好撞上他的好事,被他惦记上了。” 闻言,胡璃更加八卦,目光灼灼,“什么好事?” “就是他和赵家那位大小姐的狗血剧,你别到处乱说。” “嘿嘿,晓得,晓得。”胡璃眉开眼笑,“那这么说,大神是想戏弄报复你了?” “嗯。”玉楼春状若无奈的叹息一声,这样半真半假的说,她们才会相信,也不会再追问其他,至于真相……她自己都不想去探究了。 “呵呵……大神就是大神,哎呀,真是可爱呢。”胡璃又一脸的花痴状。 楚南看不下去的叱责道,“可爱个头,是狡诈幼稚好不?哪有这样戏弄人的,这是要把小楼推到女生公敌的节奏,以后那些花痴女们还指不定怎么针对小楼呢?” 卓婷也皱眉道,“是啊,这样的确不好,小楼向来低调淡然,如今却被迫走到风口浪尖上了,以后只怕难以安生。” “哎呀,你们还真是……”胡璃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唉,多少女人巴不得有这样的戏弄好不?” 胡璃忍不住爆了粗口,“放屁!” “你,你……”胡璃从床上坐起来,指着她,恨铁不成钢,“假戏真做懂不?大神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就算不了解,也该听说过,从来不让女生走近三米,可是对咱们小楼呢?亲亲我我不说,那眼神,那语气……艾玛,绝对深情款款,装能装到那般地步也是一种本事啊,你们就不觉得多少有真诚的意味?” 闻言,楚南皱起眉,脑子也电影回放般的闪过早上的某些画面,一时倒是没再说话。 卓婷沉吟着看向玉楼春,而玉楼春仿佛三个人激烈讨论的是别人的事,与她无关,一副置身事外的淡然,眉目平静。 胡璃又继续道,“再说了,大神既然选了小楼秀恩爱,你说他能坐视别的女生欺负小楼不管?所以啊,什么女生公敌之类的都不要担心啦,她们最多就是背地里羡慕嫉妒恨一把,不敢公然到小楼面前找事的。” “那赵家的大小姐呢?”楚南还是觉得不放心。 “赵紫春?放心吧,她虽然霸道了点,可是有她女王的骄傲,绝对不会自降身份做出不体面的事来。” “嗤,你倒是了解, 若是背后使绊子呢?” “这个么……”胡璃也有些不确定了,“那样的家庭出来的人阴谋诡计什么的肯定少不了,不过咱们小楼也不会差了对不对?再说还有大神保驾护航呢嘿嘿……” “你简直……”楚南瞪着她,无语的摇头。 胡璃也有些气虚,“喂喂,这又不管我的事,我只是分析一下嘛。” 楚南哼了一声,瞥开脸去,卓婷迟疑着,问了一句,“小楼,你可有办法应对?这么被动终是不好。” “是啊,小楼,不然你解释一下呗,还能没有个是非曲直了?”楚南建议道。 玉楼春手里的动作不停,漫不经心的淡笑道,“你们觉得,我解释了,会有人相信么?” “怎么会不相信?”楚南讶异。 胡璃嗤笑一声,解释,“说你傻了吧,大神什么身份,能看上哪个女生,那是多大的荣耀和脸面,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还敢站出去说那些有的没的?嗤,一定会被认为是小楼不识好歹,在矫情的故作清高呢。” 楚南“靠”了一声,有点泄气。 玉楼春这才放下手里的活,看着她道,“放心吧,我已经有办法了。” 他会演戏,她也会! “什么办法?”三个人异口同声的问。 “到时候你们便知道了。” 一夜在每个人都心思翻滚辗转中静静的滑过。 第二日是周一,早上有课,几人都起来赶着洗漱,外面的楼道里也是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喧闹着,带着浓浓的生动和鲜活。 在前世,她是不喜的,她喜欢安静,喜欢从容淡然,不过经历了那些高处不胜寒的虚伪冷漠,现在的她对这般接地气的生活只是微微一笑。 这样尽情释放自我的活着,总好过一尊没有灵魂和感情的雕像。 几人出了门,去食堂用早餐时,远远的碰上秦水瑶,玉楼春看着她面上没什么表情,倒是胡璃很不屑的咕哝了一声,“她还好意思凑上来啊?” 楚南也哼了一声,“和你脸皮快有一拼了。” “喂,男人婆,你大清早的又找事是吧?” “闭嘴,她走过来了。” “小楼,来吃早餐啊。”秦水瑶像是昨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笑得很亲昵自然,想跟以往那样去挽她的手臂,可胡璃和楚南霸占了一左一右,不 给她机会靠近,她若无其事的放下手,走在一侧。 玉楼春点点头,“嗯”了一声,又淡淡的扫过她身上的裙子,漫不经心的道,“这件天蓝色的裙子很好看。” 秦水瑶有些不自在的整理了一下,笑道,“是么?我昨天刚买的。” 胡璃也看过去,怪声道,“哎吆,还是个大牌呢,得一千多块吧?” 秦水瑶笑得有些僵,尤其是看着玉楼春的时候,似是很心虚,“也没有那么多,这是去年的款,正巧打折,我就买了。” 玉楼春淡淡的一笑,“我以为你更喜欢宝蓝色呢。” 秦水瑶愣了一下,总觉得她话里有话,还带着一丝讥讽,“宝蓝色?我不喜啊……” “宝蓝色很贵气,你将来也许就喜欢上了。”玉楼春意味深长的道。 秦水瑶更加不解,心头隐约有些凉意泛上。 胡璃又怪声怪气的咕哝了一句,“跟在司大小姐身边,还真是水涨船高了呢,看篮球赛,穿品牌裙,下一步就跻身上层的名流圈当凤凰了……” 闻言,秦水瑶终于有些脸上挂不住了,声音发冷,“胡璃,你别阴风阳气的,我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又好到哪里去,还不是到处撒网,眼睛盯着那些有钱有势的公子哥?” 胡璃羞恼的红了脸,“那又如何?姐至少做的正大光明,不像某些人明面上装的一副清高矜持、与世无争的样子,背地里却低三下四的去讨好巴结,哼,典型的绿茶心机婊。” “你,你不要狗血喷人。”秦水瑶动气了,却又不想在路上毁了自己的形象,只得苦苦隐忍着,那双秋水眸子盈盈欲滴的,像是受了多大的冤枉。 “嗤,少在姐面前装这一套,我不是男人,不会怜香惜玉的。” 秦水瑶看了玉楼春一眼,她自始至终漠然着脸,像是看一出和自己无关的戏,心里不由的一慌,指着胡璃叱责道,“你别说得自己有多好,你难道就不是利用小楼才进了篮球馆,还挤到拉拉队里去?” 胡璃大方的承认,“是,我承认我是小人,可我是真小人,你却是伪君子!” “你……”秦水瑶咬着唇,再次看向玉楼春,声音哀怨,“小楼,你倒是说句公道话啊……” 玉楼春这才停下步子看向她,“什么是公道?” 秦水瑶眼眸里闪过一抹慌乱,这样的玉楼春让她害怕,她本来是想委婉 的打听一下她和慕容家那位少爷的真实关系,谁知……“小楼?” 玉楼春自嘲的一笑,“公道自在人心,人在做,天在看,是非曲直,终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我会等着。” 话落,她漠然的走过。 留下秦水瑶像是被人闪了一耳光,愣愣的僵在原地,盯着那个明明熟悉却又陌生如斯的背影,脊背上爬过一阵阵的寒流,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感觉?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什么在她的面前,自己会有中无从遁形的惊慌? 几人离开去了食堂,一路上都没有人说话,食堂里人很多,正喧哗着,看到几人走进来,都齐齐禁了声,视线齐刷刷的朝着玉楼春扫射过去,尤其是现场的女生,恨不得把她上上下下都看个透彻,到底是哪里长的出类拔萃才勾引到了慕容大神。 玉楼春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从容的去窗口打饭,卓婷皱皱眉也跟上一起,胡璃见状,咕哝了一声,“要是都对姐行这样的注目礼该多好?” 楚南没好气的拉扯了她一下,“别做梦了。” “嗤,姐说句实话也不行?” “行,比那个装模作样的伪君子好一点。” “你这是夸我的吧?”胡璃磨磨牙。 “是啊,至少真小人不会让老子浪费脑子,看不惯了直接动手便是。” “靠,男人婆,你又找事?” “我也是在实话实说。” 两人吵闹着,却又奇异的维持着一种和谐的平衡。 玉楼春看着她俩,微微一笑,确实,真小人比伪君子好多了,勇于袒露自己的欲望并不是多大的错,哪怕势利了一点,却也好过背地里的各种无耻算计。 不过,这一世,也没有人能在她面前算计了。 四人找了个偏僻的角落里,躲开太灼热的打量探究,低头吃着早餐,胡璃吃了一半,问玉楼春,“小楼,我刚刚那么对你的闺蜜你不会生气吧?” 玉楼春头也不抬,喝着碗里的粥,“不会。” 胡璃歪着头想了一下,有些不解道,“我怎么觉得你对秦水瑶的态度忽然变得很冷漠了呢?” 闻言,玉楼春才抬起头,笑了笑,“我以前很热情吗?” 胡璃嗤了一声,“你以前对谁都不热情好吧?整个就一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不过也没有这么冷淡啊,嘿嘿,说实话,你是不是也看出她绿茶心机婊的真面目 了?” “你们天天的在我耳边念叨,我怎么可能不上心呢?” 胡璃得意的道,“这就对啦,对那样的女人,早一点认清早好,免得有一天她背后捅你一刀,你还傻傻的拿她当闺蜜。” 闻言,玉楼春笑着点头,“你说的对。”前世,就是活生生的教训。 “那是,防火防盗防闺蜜嘛,这可是真理。” “那我以后岂不是要防着你们几个了?”玉楼春揶揄的笑道。 胡璃噎了一下,半响,才声音干涩的道,“小楼,你还当我是闺蜜?我之前我利用你……” 玉楼春打断,“谁都不是完美的,至少你心底善良,没有害我之心便够了。” 胡璃微哑的“嗯”了一声,摸了一把脸,埋头吃饭。 ------题外话------ 啦啦啦。推荐木禾的完结同类型文哈,嘻嘻美男多多的喔,女王归来之美男滚开 第四十八章 找上门来了 四人吃了早饭,走去教室上课,临近毕业,大家都忙着自己的出路,还能安心坐着上课的人已经不多了,能容纳几百人的礼堂教室稀稀落落的,弥漫着一股马上要挥手告别的伤感和凄凉。 七点四十,以往这个时间,走廊上总是人满为患,尤其是上庄教授的课,可此刻,空荡荡的,倒是显得站在那头的赵紫春异常的惹眼。 其实,就算人多,她的锋芒也是难以遮掩的,红色的外套,搭一条小黑裙,胸前坠着价值千万的粉钻,璀璨到耀眼,妆容一贯的精致,气质冷艳,看到玉楼春过来,下意识的脊背挺得更直。 见状,楚南皱眉咕哝了一句,“她在这里干什么?” 赵紫春虽然与她们是一个系,却不是一个年纪,她的教室在另一个楼层上。 胡璃担忧的低声猜测,“情敌不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吧?” 楚南瞪她一眼,她呵呵干笑,“开个玩笑嘛……小楼,你要不要躲……” 玉楼春淡淡的一笑,走过去的脚步从容不迫,“我为什么要躲,我又不欠她什么……” 欠她的是那个流氓,他还欠着自己呢! 四人走近,赵紫春紧紧的盯着她,视线凌厉,“玉楼春,我们谈一下。” 玉楼春随意的点头,“好,不过快要上课了,我只能给你十分钟。” 赵紫春冷嘲一声“十分钟就足够了,我的时间更宝贵。”然后,转身去了一边的拐角等她。 玉楼春迈步跟上去,卓婷不放心的道,“小楼,要不要我们陪你?” 玉楼春回头笑着摆摆手,“不用,你们先进教室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几人互看一眼,片刻,才犹豫着离开。 而玉楼春走过去,站在了赵紫春的对面,隔着一米的距离,不闪不躲的看着她。 赵紫春也看着她,简单的白色衬衣,下面搭着一条黑色的长裙,再寻常不过的装扮,却让她硬是穿出不一样的韵味来,脸上不施粉黛,清丽无匹,云淡风轻,一双眸子澄澈又飘远,像是美酒,未饮便先醉,想到关于她清丽婉约如宋词,让人一读再读、欲罢不能的美誉,她微眯了一下眼,“你倒是胆子很大,竟然敢一个人过来。” 玉楼春勾起唇角,“不然呢?难不成赵小姐请我过来是准备打架的?” 赵紫春咬了一下唇,“比起你和秋白做的那些事,难道我不该揪头发 扇耳光?” “赵小姐会是那么没有素养的泼妇么?” “所以,你笃定我不会失了体面,才敢一个人过来赴约?” “呵……不是。”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并没有和慕容秋白发生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心无愧坦然,有什么好怕的。”玉楼春清淡淡的道。 赵紫春震了一下,却没有开口说话。 玉楼春嘲弄的笑道,“你不信?” 赵紫春这才复杂的开口,“我信,可是我也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 哪怕是现在,想到当初竹林和篮球馆的一幕,她心里还是不可遏制的疼。她不惜放下骄傲和尊严苦苦追了十几年的男人啊,一直避她如蛇蝎猛兽,却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亲吻上,这让她情何以堪? “眼睛有时候看到并不是真的。” “我知道。” “那你还找我谈什么呢?” “我只是想警告你,离得秋白远一点。” “呵……我觉得这话你该对慕容秋白说更管用,不是我缠着他,是他想利用我。” “那他为什么不利用别人?”赵紫春紧盯着她,想看到她哪里能吸引了他。 玉楼春苦笑一声,“因为我很不幸运,恰好出现在那里。” “你可知道,你的出现是一个错误?”赵紫春顿了一下,又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你和他更不是。” “我知道,我对你们的世界一点都不好奇,更无意进去。”她会有自己的世界,用自己的双手!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赵紫春咄咄逼人。 玉楼春淡然一笑,“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不是么?” 赵紫春又抿唇不语,片刻,不甘的道,“你确实是不同的,或许他选你也不是无意,而是……” 玉楼春瞥开脸,看向窗户外的世界。 赵紫春又咬牙,“不过我是不会认输的!他只能是我的!” “那我就提前恭喜你们了。” “你真的……不为他所迷?”赵紫春盯着她淡然而平静的脸,还真是有点不解,秋白那样的天之骄子,哪个女生见了不是沦丧的没了骄傲,她凭什么就…… 玉楼春知道自己亮底牌,这位是不会放心的,她叹了一声,“我若是 说我其实早有男友,你会相信吗?” 关键时刻,只好拿那位大少爷来挡箭了,大不了将来两人合作时,她多让他一股。 闻言,赵紫春半响没有说话,离开时,才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我信不信不重要,我说要和你竞争,却也不会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若是找,麻烦找一个差不多的,一般的男人可不是他的对手。” 赵紫春踩着七寸的高跟鞋,骄傲的离去,玉楼春望着她的背影,笑了笑,这位大小姐虽然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和霸道让人很讨厌,不过好在还有底线,至少比起那些明面一套,背后捅刀子的毒蛇要好一点。 她走进教室时,那三人早帮她占了座位,等到她座下,都关切的看过来,玉楼春云淡风轻的一笑,“没事。” 几人这才放下心来,赵家财大势大,可不是她们这些寻常人可以招惹的起的,没事就好。 这一堂是庄墨的课,一如既往的大家都听的聚精会神,他的课像他的人,儒雅又渊博,让人如沐春风。 不过,玉楼春有些心不在焉,庄墨似乎是发现了,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她的身上。 终于等到下课,庄墨点了她的名字,叫到顶楼的天台上。 顶楼的天台被布置成了一个小花园,除了花花草草,还有娱乐玩耍的设施,课后,很多学生都愿意上来放松一下。 不过如今,这上面也是安静了许多。 两人扶着围栏,迎风站着,看着脚下那些浓缩的画面。 片刻,庄墨先开口,“小楼,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玉楼春笑着摇头,“没有啊。” 庄墨不信,“可是我觉得你上课时……” 玉楼春截过话去,解释道,“对不起,教授,我昨日得了一套十二生肖的玉石,有些瑕疵破坏了它的价值,我便总想着修复的完美一些,所以……” 闻言,庄墨像是松了一口气,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语气顿了一下,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还以为是云汉那小子给你添麻烦了呢。” 玉楼春也笑道,“怎么会?” 庄墨摆摆手,“行了,我都听说了,云汉想请向家那位少爷去参加篮球比赛,最后央求了你帮忙,还……算了,不说了,我已经教训他了,他对输赢看的太重,才会如此,小楼,我代他跟你道歉。” “教授,您太客 气了,我没有怪他的意思。” “可是,他给你惹上那么多麻烦……” “都过去了!” 庄墨默了一下,释然的一笑,“好,都过去就好了,对了,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事,已经跟校长请示了,校长也批准了,过几日就会给你安排助教的课程。” 闻言,玉楼春对着他鞠了一躬,“多谢教授。” 庄墨虚扶了一把,“跟我客气什么,你可是我这么多年从教以来最得意的学生了,呵呵……” “谢教授夸赞,我会努力的。”虽然,这一世她已经有了新的打算,不会再为学费担忧,可是人家的这份相助和栽培之心,她还是很感激的。 “嗯嗯,好……”庄墨也很高兴,想到什么,又激动道,“差点忘了跟你说另一个重大发现了。” “什么重大发现?”玉楼春见向来沉稳的他眉梢都抖动,忍不住也起了好奇。 “就是在秀屿镇,竟然发现了一处古墓群。” 闻言,玉楼春心底一惊,“秀屿镇?古墓群?” “是啊,秀屿镇你该是也不陌生,那里家家户户都玩玉石古玩,几百年了,这习俗营生都不变,进镇子的大门上那块匾额还是上一朝的某位帝王所赐的呢,那里能挖出古墓群来,定然价值不可估量。” “我怎么没见新闻上说起呢?”玉楼春压下惊异,不解的问,按说这样的消息早该占据各大媒体了。 庄墨笑着解释,“暂时被有关部门压下了,你想啊,若是搞得满城皆知,那里还能安生了?” 玉楼春恍然点头,“那您……” “呵呵……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好事了,发现了古墓,自然是要精通这方面的人去考察收集了,这个任务现在就落在咱们系里,我事先问了几句,依着他们的描述,似乎不属于如今历史记载的哪朝哪代,或许是一个没湮没的世纪呢。” 闻言,玉楼春的心里也澎湃着一股说不出的激动,“若真是那样,记录历史的史册都会重新编写了。” “是啊,所以说意义重大,我们更是责任重大。” “这事是由您来负责吗?” “是啊,我既觉得压力如山,却又觉得激动兴奋,小楼,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课题吗,便和这个有关,你愿不愿意加入?” 玉楼春沉吟片刻,点头,“我自然是愿意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做 好。” “哈哈哈,你愿意就好,等过几日,我们便去现场,如今那里正被秘密保护着,清理周围的一些东西。” “好!” “这事暂时先保密。” “嗯,我懂得。”玉楼春郑重的点头。 和庄墨告别后,她没有了上课的心情,打电话跟那三人说了一声,便直接去了图书馆。 ------题外话------ 嘻嘻,马上萧大少爷就来喽,妹子们都在为二货少爷着急,嘿嘿,真的快啦 第四十九章 秀恩爱 宏京的图书馆堪称是z国最大、收藏最全的图书馆了,十一层,每一层都有几万平方,摆放着每一学科的书记,信息量之大,让其他的馆望尘莫及。 最引以为傲的便是收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史野史的资料,都来自民间的人记录,真实性难以考证,内容却足够震撼。 她直奔那一层,如饥似渴的寻找着,可是一无所获。 等她从图书馆出来,已经是中午,两个多小时,她翻了差不多上百本书,却没有发现一个关于玉家的字眼。 不是不失落的,只是离开时,那个负责看守的管理员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话,又让她燃起希望。 他说,“历史,只要是曾经发生过,就不会被抹去,就算是史册里没有记载,它也不会消失,一定是埋在了哪个地方,总有一天会被发现,重见天日。” 是的,历史就算被淹没、被雪藏,却总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刻! 午饭,她没有去食堂,而是在那家私房面馆里解决的,那家老板看到是她,还笑着问今天怎么没有带男友一起,她尴尬的解释他不是,老板却摇着头表示不信,还反过来劝慰她,“闹别扭了吧,年轻人吵吵闹闹是正常,可不能一吵闹就说分手,容易伤感情啊……” “他真不是……”玉楼春有些无力。 那老板还是摇头,“俺虽然书读的不多,可是开店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嘿嘿,就这双眼睛好用,这人什么心思啊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昨天那小伙子看你那眼神……呵呵呵……” 玉楼春再无力解释,也只好陪着干笑。 因为,她知道,他说的多半都是真的。 那个二货竟然对她也有了几分心思。 她从无意招惹桃花,谁知,重活一世,桃花倒是开的旺盛了。 想到昨晚他一脸愤恨的离去,那眼底一闪而过的受伤,她揉揉额头,叹息一声,出了面馆,就拨通了萧何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传来萧何不太正经的笑声,“小楼,这么快就又想起我了?” 玉楼春此刻倚在路边的一棵树上,远远的看着宏京巍峨庄严的大门,声音平静,“是啊。” 她这么配合的承认,倒是让那端的萧何怔了一下,“真的想我?受刺激了,还是打错电话了?” 玉楼春失笑,半真半假的道,“你现在可是包养我的金主,我不想你想谁去?” 想你来江湖救急! “噗……”电话那端,萧何受不了的抖了抖,“请允许我先喝点咖啡压压惊。” 玉楼春握着手机,眉眼含笑,“就那么紧张?至于么,一句话就把你吓着了?你可不是你萧大少爷的作风……” 萧何打断,呵呵干笑,“多谢抬举,可是我还真就是这点胆子了,不是我不勇敢,是对手太……” 玉楼春皱眉,“他又打电话找你了?” “呵呵呵……”萧何闻言,笑得阴森森的,“这倒是没有,不过人家换了新策略了。” “什么?” “不知道你那位大神跟我家里说了什么,总之我们家辣么多三姑六婆的都来关爱我是不是荼毒未成年少女了……” 他还没控诉完,玉楼春已经忍不住咳嗽起来,未成年少女?她?那流氓也真是…… 萧何又咬牙继续,“还有更狠的,也不知道他放出去什么消息,总之老子的病人翻了好几倍,上个厕所都挤不出去了,而且我住的公寓门口也堵满了人,一个个的喊着跪求包养……” 玉楼春揉揉额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萧何……” 萧何继续悲愤的控诉,“你说,你家那位大神是不是太丧心病狂了,打击情敌到这样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天理何在啊?” 玉楼春默了片刻,叹息一声,“节哀顺变吧。” “噗……”萧何想吐血了,无力的呻吟,“小楼,不带这么安慰人的好不?” 玉楼春忽然坏心的一笑,“若是我想继续把这一出戏再唱下去呢?” 闻言,萧何懒洋洋倚在沙发里的身子就坐直了,“什么意思?” 相比较他声音的紧绷,玉楼春说的轻描淡写的,她忽然觉得这样逗弄人也很有意思了,她曾经活的端庄优雅,不会说错一句不得体的话,插科打诨的玩笑几乎没有过,就是幽默也是维持着合乎她身份的体面,如今想来那时还真是活的无趣无味,“意思很简单啊,他既然这样对你,难道你不想报复回去?” “然后呢?” “然后?然后……不如我们就秀恩爱给他看如何?这样的报复可好呀?”玉楼春忍着笑意说道。 那端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小楼,你这不是让我去报复他,你是来对我报仇雪恨的吧?咱们前世有仇吗?” 玉楼春终于忍不住轻笑 出声,笑声如春日里飘荡的风铃,如山林间歌唱的鸟儿,如雪山上终于等到阳光融化了的水流声…… 那端萧何心里一震,半响没说话,等到玉楼春止住笑意,才意味深长的道,“小楼,你真该多笑笑。” 玉楼春的眼眸里还有动人的光华在闪耀,“为何?” 萧何又不太正经的笑道,“因为你的笑声太特么的勾人了,我都想上岸了。” “那既然如此,你是不是答应陪我继续演戏了?” “啊?别啊,一码是一码,你们家那位大神……” “他不是我家的!” “好好,不是你家的,呵呵,可是人家已经自动归为你家的了……” “萧何,你就说这个忙到底帮不帮?” “这个嘛,容我想想,小楼啊,不是我不愿帮忙啊,只是你这忙……噗,跑他面前去秀恩爱?那可真是应了下一句,会死得快了,这简直就是拿着生命去秀啊,你说我还没扑倒我的小狮子,就英年早逝,会不会太亏了?”萧何说的惨兮兮的,可唇角始终勾着笑意,一脸的等待。 玉楼春笑骂了一声,“奸诈,比起他来,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边萧何就嘿嘿的笑,“无奸不商嘛!” “行,等你过来,我们就谈一下一起合作的事。” 那边萧何顿时精神一振奋,“你有想法了?” “嗯,大体理顺了。” “那你打算用多少银子来补偿我被你家大神摧残的精神损失费呢?” “你六我四,很厚道了吧?” “嘿嘿……感动的无以复加,伤口瞬间治愈了,不过我不喜欢四六这两个数字,咱们还是五五分吧,这样算起来不容易烧脑子……”他说的煞有介事。 玉楼春听的心里一暖,这一世,两人认识了才一年,可是加上前世足有五年了,来往虽然不密切,她却知道他一直都站在自己的身后,一开始,她还担心招惹情债,可后来知道了他的取向,便安心了,有他这般的蓝颜知己,也是她的幸运。 “谢谢你,萧何。”两世的谢意都包含在这几个字里。 那端,萧何听的忽然觉得心里有些酸,眉头忍不住皱了皱,语气却依旧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做什么,真要感谢,就努力变成我的摇钱树哈,我下半辈子可就指望着你了,呵呵……” 玉楼春深吸一口气,“好,下午两点,我在学校的武馆门口等你。” 萧何一愣,下意识的问,“武馆?为什么要去那里?” 玉楼春语气坚定的道,“因为我要学武功!” 不管依靠谁,都不如自身变得强大更靠谱! 挂了电话,她便去了学校的武馆。 宏京大学,不仅学术知识过硬,其他的方面也都是z国首屈一指的,比如丰富多彩的运动项目,还有百花齐放的各种社团,踏进宏京的学生,除了自己的专业外,都会选几样自己喜欢的运动和社团充实业余生活。 她以前没有报过,因为她所有的业余时间都用在图书馆里了,边看书,边在那里勤工俭学,一举两得。 宏京的武馆规模很大,里面分了很多的门派,跆拳道,柔道,拳击,射击,还有太极,散打,让人看得眼花缭乱,每一家的门口都挂着热血沸腾的标语来吸睛,玉楼春转了一圈,还真是一下子不知道选哪一个好。 直到,看到一扇门,她才停下步子,那门上张狂的写着几个大字,大圣神功,专业防狼一百年。 第五十章 防狼术,你值得拥有 玉楼春眼眸闪了闪,推门进去。 里面是一间很大的场地,木地板上铺着一块块的毛毯,这会儿,大约不是练武的时候,稀稀落落的只有那么三两对人。 学员都是女生,统一穿着白色的练功服,那练功夫也不是寻常的宽松样式,而是很修身,勾勒出一段玲珑有致的好曲线,有的在练习踢腿,有的在挥拳,身边都有教练正一对一指导着。 玉楼春站了片刻,就想打消原来的念头了,女生们无一例外,都是自负有美貌的,来练武还浓妆艳抹,而且看她们一个个娇滴滴的花拳绣腿,还有喊出来的绵软无力的吼声,那学习的动机和诚意还真是…… 她可是真的奔着学防身术来的,无意炫耀什么,更没心思去钓金龟婿,别肉没吃着,还惹的一身腥…… 只是她刚想转身出门,就被喊住了。 “这位美女等等!” 玉楼春面无表情的看过去,就见一个身材瘦高的男人正远远的走过来,穿着练功夫,却丝毫没有武功高手的那种稳健庄重,相反,他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 长的其实还不错,俊秀白净,像个书生,只可惜表情猥琐了点,生生的破坏了那股子书生气,看见她就像是终于等到一只小兔子,还是自己主动撞上来的。 他的出现,让不远处那几个练功的女生就都齐齐停下,视线唰唰的射过来,带着千万瓦的热量。 “魏教练……” “魏学长……” “大圣哥哥……” 一声比一声含糖量高,让人酥麻到骨头里,旁边那几个五大三粗的教练都身子软了软。 魏大圣似早已习惯,很熟练的冲着那几人飞了个眼,“乖,都好好练,等我一会儿去耍流氓,看谁能躲过去。” “呵呵呵……是,人家一定躲不过去,不,是一定努力躲过去。” “呵呵呵……妹子真是可爱。” 这无节操的画面…… 玉楼春也是醉了,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念头,再不犹豫的开门出去,这个魏大圣也是个不着调的,与他那个二货表弟还真是一家子…… 魏大圣怔了一下,片刻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很热情的开门追了出去,“美女,美女……” 玉楼春脚步不停,像是听不见一样,只是她的步子可没有魏大圣长腿长脚走的快,几步便撵了上来,张开手臂,拦住了 她要走的路。 他笑视着她,声音就像那要拐骗小红帽的大灰狼,“美女,怎么都不聊两句,就这么着急走呢?” 玉楼春面色清淡,“没什么好聊的了。”看几眼就够够的了,还等着耍流氓…… “呵呵呵……果然是美女,说话都这么有范儿,清冷中带着一丝拒绝的无情,偏偏音色又美,真是撩人……” 玉楼春皱眉,不想听他继续胡掰扯,“你有事么?”没事让开! 魏大圣的眉头挑的越来越高,“有事,有事,当然有事。” “什么事?”玉楼春看在他是校长儿子的份上,耐着性子问了一句。 “呵呵呵……”他又猥琐的笑开,“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想学防狼术啊?” 玉楼春点头,“是,不过我又不想学了。” “为毛?” “因为我丝毫看不出她们练习的那些有什么对付色狼的作用。” “呵呵呵,那是你还没有渗入了解啊,你渗入了解了,就会发现我教授的防狼术是最正宗且有效的,学会以后,不管面对什么样的色狼,你都能轻松制服,甚至反调戏也行喔……”他暧昧的冲着她眨眼。 玉楼春受不了的错开几步,就想从另一侧离开。 “哎,等等,不要着急走嘛,嘿嘿,美女,等我说完也不迟啊……”魏大圣眼疾手快的又拦住。 “还有什么?”玉楼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一点五十了,萧何就快来了吧? “还有一个秘密,我一般人都不告诉他。”魏大圣笑得很不怀好意。 玉楼春皱眉,“既然是秘密,你还是留着吧。” “别嘛,冲着咱们的关系,你值得拥有!”他冲着她眨眨眸子。 玉楼春头上的黑线都多了几条,现在世上的反差萌已经这么泛滥了么?好好做个俊秀的书生不好么,为什么整的像个猴子派来的逗比?“可我不想听!” “嘿嘿,别这么快就下结论,我保证你听了之后,二话不说,就投奔我的怀抱!”魏大圣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 闻言,玉楼春更不想听了,寻着空当,终于瞥开他,快步离开。 魏大圣这次没追,而是在后面喊了一声,“哎,这秘密真的是很美妙啦,可以针对性的防流氓色狼,不管对方是谁,只要你说出他的名字来,我保证就有对付他的招数交给你,百试不 爽,若是不管用,我赔钱给你还不行么?” 玉楼春一开始脚步很快,听到后面,他都要哀求上了,才渐渐的慢了下来,最后顿住,“你说的都当真?” 闻言,魏大圣眸子一亮,顿时又热情满满,“当然啦,你若还不信,咱们可以签订协议啊……” “不必了。” “对,对,我的人品就是最好的协议保证。” “……多少钱?” “哎吆,提钱多俗气啊,免费学,学会为止。” “天上没有掉馅饼的……” “哈哈哈……那倒也是,我怎么给忘了呢……”他似乎懊恼了一下,又再次笑着道,“一开始免费试学,学会再付款,若是不满意,半毛钱不收,嘿嘿,这优惠政策够厚道了吧?” 玉楼春皱了一下眉,总觉得他说的这些都是特意针对她一个人的,只是她还来不及多想,手机响了,是萧何打来的,于是,那一闪而过的想法暂时中断,她道了声“多谢,我明日来。”就匆匆离开。 身后,魏大圣还冲着她热情叮嘱,“别等明天啦,今晚上呗,晚上练习好,不耽误你上课,一定要记着啊,晚上七点以后,咱们不见不散……” 玉楼春出了武馆大门,似乎都还能听到他的魔音缭绕,晚上来练武确实对她的时间比较合适,不过他的热情让她也真是…… 武馆外,停着不少的车子,也有几个人走过,玉楼春站在台阶上,四下看着,直到视线落在一辆红色的敞篷跑车上,世界顶级品牌的标志在阳光下耀眼夺目,走过的人无不侧目惊叹。 在玉楼春看来,那标志再惹眼,也没有坐在车里的萧大少爷更惹眼了,此刻他正一脸微笑的冲着她招手,过路的人顿时又把关注的视线投在了女主角身上,一脸的羡慕嫉妒,她嘴角抽了一下,有种不想陪着演下去的冲动。 不过,萧何这时却下了车,还彬彬有礼的打开车门,他西装笔挺,气宇轩昂,生的又剑眉星目、一脸正气,如今再配上豪车和绅士的风度,怎么看都是上流社会成功人士的典范。 女生们谁不向往? 可玉楼春的关注点却在……六月的天,他穿着西装不热?而且,穿这么一本正经的西装却开跑车,还是如此风骚艳丽的跑车,真的合适么? 这位大少爷,就这么喜欢发差萌? 不过,高调吸睛,他做到了! 或许,不出片刻,这消息就会传遍了,当然至于什么样的版本就不一定了,有钱的金主来接情人,还是麻雀飞上枝头想变凤凰,都有可能。 她笑笑,然后,硬着头皮走过去,戏既然已经开始,就只能演下去。 ------题外话------ 嘻嘻,会如何秀恩爱呢? 第五十一章 你以为爷怕她? 玉楼春走过去,却没有立刻上车,她的性子实在是做不来这样的招摇,她看了眼车,再看向他,笑着侃了一句,“萧大少爷,辛苦了。” 萧何深有戚戚焉的叹息一声,“你明白就好,我容易嘛,又是去租车,又是买新衣服……” 玉楼春失笑,“你少哭穷了,堂堂萧家大少爷,沦落到租车的地步了?” “小楼,你个没良心的,你又忘了我离家出走的悲惨了?我现在就是拿一份死工资而已,我开的那车也不过几十万……” 玉楼春打断,“开那辆就可以啊。”比起这辆风骚的,她宁愿普通低调。 “嘿嘿,那怎么行?说好了帮你,岂能不不给你长脸?” “你萧大少爷也是名声在外,又是从这里毕业的,你还担心不会有人认出你来?”只需要一个名字就够了,萧家虽然不及慕容家和向家的权势,却也是世家大族,身份上不会落了太多。 萧何得意的笑道,“那倒也是,想当年我也是风云人物,可是迷倒了一众小女生……” “可惜,都无用!” “噗,小楼,咱们还能一起愉快的玩么?” “呵呵……” 看着她笑,发自内心的笑,萧何心里便有种满足感,越发想逗她,“你觉得我今日这形象如何?够不够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玉楼春笑看着他,点评道,“衣冠楚楚、俊美不凡,只可惜金玉其外……” “喂,小楼,不带这样子夸人的哈。” “呵呵……我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 “后面难道是更好听的?” “嗯嗯。” “什么?” “金玉其外,只可惜有一颗不羁又闷骚的心。” “哈哈哈,这话我爱听。” 玉楼春也笑着,两个人站在车前,都是高颜值,笑意盈盈,还有彼此那种默契又温情的视线,都无一不在描述着一幕情意绵绵的画面。 看见的人,那心里就很难纯洁了。 武馆的大门是玻璃的,里面此刻也正有一双眼睛,正灼灼的盯着这一幕,又似乎害怕被两人发现,所以偷偷摸摸的躲闪着,脸上是猥琐又暧昧的笑。 津津有味的看着,直到两人弃了跑车,手拉手离开。 他激动的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等到 那边接起来,就兴奋的喊道,“小弟弟,小弟弟……” 那边传出一声吼,“特么的你再鬼喊一声小弟弟试试?”他的明明一点都不小好不? “吼吼……这不是重点啦,表弟弟,嘿嘿,重点是……” 那边似乎很不耐的打断,“爷正忙着呢,没事挂了。” “哎,别啊,你们怎么都一个德行,一点耐心都没有,等人家说完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懂不?” “你们?你说的另一个……是谁?” “嘿嘿,会抓重点了吆……”他笑得暧昧不已。 那边又羞恼的吼了,“特么的爱说不说,爷才对那个女人的事不感兴趣。” “嘿嘿嘿……”萧何笑得更猥琐了,“这么不打自招真是好极了!” “魏大圣,你特么的皮痒了是不是?” “嘿嘿,不是我皮痒了,是你,不对,是未来的你,大约是要被揍了……” “特么的谁敢动爷一下子试试?” “嘿嘿,若是你的那个词牌名吗?” “……什么意思?” 魏大圣却买起关子,不说了。 向大少不耐的又吼起来,“特么的快说,不然爷拆了你那个武馆去!” “你来啊,这武馆虽然是我开的,嘿嘿,可却也是学校的,就是你的舅舅大人的,你若是不怕,尽管来吧。” “特么的你以为爷怕他?” “是,是,你向大少爷天不怕地不怕,连叱咤风云的魏老头子都不放在眼里,嘿嘿,可是若是你的舅舅大人告诉我亲爱的姑姑呢?”他一脸欠抽的得意,这一招可是百试不爽,这只小霸王唯一的软肋也就是他母亲了,倒不是他母亲有多厉害,好吧,作为为数不多的特种兵女将,她也足够厉害,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此英姿飒爽的女汉子,只要表弟不听话,立马就化为林黛玉哭的梨花带雨,也真是够了! 想到这里,他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画面真是…… 闻言,果然向大少偃旗息鼓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魏大圣打了个响指,“痛快,嘿嘿,其实我也不贪心,我就是想要……你的那把枪。”最后的几个字,他还不至于没脑子的大声嚷嚷,说的很低沉。 那边的向大少却嚷起来,“特么的你是不是疯了,那个也敢要?” “跟别人当然不敢,可是跟你……嘿嘿,咱们俩什么关系,那玩意对别人来说是掉脑袋的,可对你,还不是家常便饭?” “哼,你又不是没有,惦记爷的干什么?”向大少还是舍不得。 “那怎么能一样?那可是你亲自设计的,功能强大到,这个世界都是你的,嘿嘿……” “哼,别以为爷好哄,爷要先听听你说的事,再掂量一下够不够换的价值、”向大少爷也是很有智商的。 “行!”魏大圣一副很好商量的语气,反正他手里掌握着两个消息,“你家那词牌名……” 向大少虽然很满意他说的那个‘你家’二字,却不喜欢他说词牌名,那可是自己的专用,“等等……以后你不要说这三个字,那是你能随便叫的?没素质!” 魏大圣笑得很灿烂,“好,好,我不喊行了吧。”哎呀,如今已经小气到一个名字都吃醋的境界了,这速度够逆天的啊。 “哼,继续说。” “那位美女……” “美女也不许你用。” “呵呵哒,玉同学,这总行了吧?”见某位大少爷不再反驳,他才不怀好意的笑着道,“嘿嘿,那位玉同学刚刚来武馆了,你猜她来干什么?” 向大少声音紧绷,“特么的不会又看上你了吧?” “噗……”魏大圣承受不住的喷了一下,“表弟弟,咱能先调整到一个频道再说话么?” “特么的快说,她到底去干什么?”向大少最缺乏的便是耐心了,尤其事情还牵扯到她。 魏大圣摸了一把汗,“她来学武、” “学武?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防色狼流氓呗。”魏大圣翻了个白眼,说的很是快意。 可向大少显然智商还没有跟上,“色狼流氓?哪个不要命的调戏她了?” “你说呢?”魏大圣嘿嘿的笑着,等着看向大少的羞恼成怒。 谁知,向大少一点不怒,反而有点激动,“学这个好,你好好教她,一定要把她培养成武林高手,最好天下无敌,哪个男人也近不了身,听到没有?” “呃?”魏大圣糊涂了,自己这个表弟偶尔是二了点,可怎么现在二的这般令人发指了?“你确定?” “确定!”向大少斩钉截铁,心情有些美好。 “你不怕她也防了你?”没办法,魏大 圣只好挑的更明白点。 “嗤,爷有枪!”向大少不以为然。 “嘿嘿嘿……是,你的还是重机枪,没有开过火的……”他说的此枪非彼枪,颜色一下子黄了。 向大少怔了一下,顿悟过来,俊颜不自在的红了一下,羞恼的低吼,“特么的爷有说要用枪去顶着她了吗?” “嘿嘿嘿……没有,没有,你不是想顶着,你是想射死她……” “闭嘴,爷才没有那些龌龊的想法,哼!” “嘿嘿,有没有以后就知道了。” “以后你也不会知道,难不成你还想偷窥?” “噗……你愿意表演给我看么?” “做梦!” “嘿嘿……不过那啥,你要是真的想有持枪上场的机会,只怕要抓紧了。” “什么意思?” “因为人家身边已经有一条枪了!” “你也知道秋白和她……” “呃?等等,怎么又扯上秋白了,我没说他啊……” “那你特么的说的枪是谁的?”向大少濒临发飙了。 魏大圣眨眨眼,还有些愣,下意识的就道,“萧何啊,刚刚他来武馆接她,两人还手拉手的离开,不知道去哪里谈情说爱……”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边就挂了,手机里传出嘟嘟的忙音,他愣了半响,才哭丧着脸自言自语了一句,“尼玛的,他都还没有答应给我枪,我怎么就傻傻的都说出去了呢?” ------题外话------ 妹子们,文文定在23号上架喔,木禾会努力每天多更哒,到时候一定要来支持喔,么么么 第五十二章 喊一声哥哥试试 这边,向大少挂断电话后,俊颜阴沉如暴风雨来临,却又想不明白自己在恼恨个什么劲,抓了手边的一个抱枕扔了出去,才自言自语道,“我难道是在替秋白打抱不平?觉得戴了绿帽子气不过?” 旁边的阎华看着这一幕,内心也是崩溃的,刚刚的电话他也都听见了,明明魏少理解的是玉同学是少爷钟意的,所以才会来幸灾乐祸的告状,少爷也充分表达出自己的心思了,至少他听出来了,连一个名字都能斤斤计较,还能隐瞒住什么?可这会儿怎么又缩回去了? 他瞅着少爷像是要去吃人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少爷,您打算怎么办?” 闻言,向大少皱眉想了片刻,才像是忽然找到了解决办法,激动道,“给秋白打电话,说那个女人给他戴了绿帽子,让他赶紧去捉奸。” “噗……”阎华忍着那口涌上来的血,艰难的提醒,“少爷,难道就没您什么事吗?” 向大少眼眸一瞪,“你的意思是,爷也该拿着枪去灭了那对奸夫淫妇?” “噗……”阎华身子晃了晃,才堪堪稳住,奸夫淫妇?罪名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他还没想好继续说点什么来提醒,向大少忽然又道,“不行,爷不能去,爷要是去了,她若是自作多情的想多了怎么办?” 阎华无力的呻吟,“她应该不会有那么大的脑洞吧?” “谁知道呢?”向大少又暗暗磨牙,“那个女人不止是视力听力都不好,还到处红杏出墙,说不定她那个脑子早就成了篮球了。” “呃?篮球是什么鬼?” “特么的你连这个都不懂?篮球除了那张皮,里面全是洞。” “咳咳……”少爷的幽默也真是…… “咳什么咳,还不快打?” 阎华赶紧拿出手机拨了出去,等到那边接起来,不等人家反应,就一股脑的开始报告,“慕容少爷,出现紧急情况,魏少爷告密说玉同学去了武馆想练成绝世高手,用来对付您的调戏,魏少爷还亲眼目睹她和萧大少亲密的手拉手,疑似红杏出墙,如今不知道正躲在哪里谈情说爱,我们少爷良心建议您赶紧去捉奸,免得戴了绿帽子还傻傻分不清。” 然后,潇洒的挂了电话,呼出一口气,艾玛,他总结的还算声情并茂吧? “少爷,您觉得我说的可还好?” 向大少阴森森的道,“真是好极了,特么的卖了魏大 圣也就算了,居然连爷都卖了,你皮痒了是不是!” “啊……” 别墅里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半响,阎华一瘸一拐的陪着自家少爷去散步了,少爷说他好久没有逛过学校的园子了,想看看哪里有花开了,呜呜呜……这令人想死一死的借口! 而玉楼春这会儿正和萧何手拉手的秀恩爱。 六月的校园,景致如画,尤其是宏京,在园林上也颇下了一番功夫,不管走到哪里,都能自成一副画。 再加上俊男美女,画面就更美好了。 路过的人无不侧目,很多人都听过萧何的大名,想当初也是风云人物,就算不认识的,看其装扮气质也能猜出人家非富即贵,而对于玉楼春,她如今可谓是出尽了风头,正如日中天呢,这都源于篮球馆的牵手门事件,能和慕容大神牵扯在一起的女生,向来是最不缺关注的。 而此刻,牵手门事件再次上演,只是男主角换了,这意味着什么? 她的名字下又将填上浓装重抹、旖旎香艳的一笔。 两人围着学校闲庭信步一般随意看着,这样的悠闲对忙碌的两人来说也是难得,虽然手牵着手在做戏,却没有半分的尴尬和不自在。 萧何就感慨了一句,“小楼,你说前世咱们是不是夫妻?” “这话从何说起?”玉楼春笑看了他一眼。 “唉,都说牵着老婆的手,就像左手牵右手,我现在就是这感觉。” “呵呵……我更愿相信我们前世是亲人、是知己!”她被他厚实的掌心包裹,也没有丝毫男女之间的那种悸动,有的是安心和温暖。 闻言,萧何也看向她,眉眼认真的道,“嗯,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觉得很有可能了,看着你,总觉得我们像是早已认识了很多年。” 玉楼春眼神飘忽了一下,点头,“嗯,是认识了很多年。” “小楼,给我当妹子吧,如何?”他下意识的问。 “难道现在不是?” “哈哈……也对,在我心里,或许一开始就把你当妹子看了,才会忍不住对你亲近。”萧何快意的笑着,见她也勾着唇角,又忍不住打趣道,“喊一声哥试试?” 他本是想调戏一下,谁知,她竟然真的从善如流的喊了一声“哥!” 声音诚挚的让萧何心里动容,酸酸的泛着疼意。 他吃 吃的笑着,掩饰此刻的不自在,片刻,才不正经的道,“哥哥和妹妹可是最不纯洁的关系喔?” 玉楼春似笑非笑揶揄道,“真的?那我岂不是挽救了一个失足落水的灵魂?” “咳咳……小楼,不带这么说的。” “呵呵,那该怎么说?把一个弯的掰直了?”玉楼春忍不住调侃他。 “噗……小楼,你还真是……”萧何啧啧了两声,眸含深深的笑意,“士别三日、刮目相看,虽然那个端庄、优雅、婉约又脱俗的小仙女不见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样鲜活接地气带点调皮狡黠的小丫头,哥哥更喜欢!” 玉楼春心底一动,低柔的说了两个字,“谢谢!” 萧何捏了一下她的手,又不正经的道,“又说这两个字,一点都不厚道,来点实惠的呗。” 玉楼春就笑了,“好,咱们找个地方谈正经事去。”秀恩爱也该差不多了吧,走了这么多路,消息该是传出去了。 闻言,萧何似是终于熬到解放一般,“艾玛,可算是等到你这句话了,我容易么,都热出汗了……” 他苦着脸扯了一下领带,玉楼春扑哧一声笑了,“谁让你傻傻的穿着西装出门的?” “小没良心的,还不是为了给你长脸,请我去喝咖啡,还要点最贵的。” 玉楼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学校据说最有品味的咖啡馆,缘来是你四个字写的诗情画意,两层的别墅被绿萝掩映着,周围还绕了一圈篱笆,篱笆上开着缤纷的花,很有意境。 她笑着点头,“好。” ------题外话------ 嘻嘻,明天才是秀恩爱的重头戏 第五十三章 秀恩爱,来捉奸 两人进了咖啡馆,里面凉爽的温度和优雅的品味让萧何很满意,拉着她选了张靠近窗户的桌子坐下,一转脸,便能欣赏到外面田园又温馨的美景。 服务生走过来,彬彬有礼的问,“请问两位要喝点什么?” 玉楼春笑着点了一杯果汁,萧何更不客气,点了最贵的咖啡,还有一份慕斯蛋糕和水果沙拉,最后服务生很礼貌的报出一个数字,“一共是两百三十元,谢谢。” 萧何看向玉楼春,玉楼春笑着打开包,拿出来……手机,然后就低头浏览信息了,萧大少爷嘴角一抽,见那个等着结账的服务生开始用异样的眼神崇拜他,他只能故作潇洒的掏出钱包,给了人家两百五,且很大方的道,“不用找了,小费。” 那个服务生又崇拜的看了他一眼,才僵硬的说了两个字“谢谢”离开了。 玉楼春抿着唇,努力克制着笑意,两百五?他故意的吧? 萧何磨磨牙,“小楼,不是说你请客?” 玉楼春抬眸,点头,“是啊。” “那你为什么不结账……”萧何压低嗓子,很憋屈的问。 玉楼春眨眨眸子,里面似盛着醉人的美酒,“我只说请客,没说付钱啊。” 看到她无辜的模样,萧何知道自己被人家忽悠了,不甘又无奈的点了她额头一下,笑骂了一声,“奸诈。” “跟你学的,无奸不商嘛。” “呵呵……孺子可教也。” “是近墨者黑。” “……让我占点便宜可好?”萧何哭兮兮的问。 玉楼春瞥见一道熟悉的背影闪过,忽然意味深长的笑,“好,给你占便宜的时候来了。” “呃?什么意思……”萧何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伴随的就是几道惊叹的吸气声,店里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一个方向,不过片刻,又很古怪的落在他身上,带着无尽的同情……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道视线射了过来,他有种汗毛倒竖的惊悚,忍不住回了一下头,果然…… 情敌上门了!还是矜贵优雅的天怒人怨、眉目如画的令人望尘莫及的情敌! 不对,不是情敌,他是赝品啊! 他心里欲哭无泪,面上却不得不强作镇定,还好,慕容秋白并没有直接走过来,而是像没有看到两人一般,选了另一张桌子坐下,周围似响起几 道失落的叹息,唉,说好的美男撕逼大战呢? 这时,服务生已经端着点好的东西送过来,一样样的摆好,玉楼春道了一声谢后,便若无其事的开始享用。 萧何的动作还有些僵硬,真心没道理啊,他好歹也是见惯风浪的人,却为何会在一个比自己还小了好几岁的男生面前露怯呢?明明人家也没有横眉竖目的怒视,他怎么就这么如坐针毡呢? 难道是因为他弯了的缘故?咳咳 “怎么不喝?”玉楼春笑着主动给他搅拌了一下咖啡,又声音轻柔的问,“要不要加糖?” 萧何垂首,眼角跳了跳,才勇敢的抬眸,应声道,“好,都听你的。” 玉楼春坏心的给他加了五块,才把杯子给他推倒眼前,“喝吧,一定很甜。” 萧何又垂首,嘴角抽了一下,才坚强的道,“这么甜蜜蜜真的好么?” 玉楼春点头,“很好啊。” 萧何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甜甜的感觉让他心脏都抽了一下,放下后,扯开笑容,“果然甜蜜蜜的最好喝。” “那就多喝点。” “……好。” 萧何硬着头皮,装出一副甜蜜陶醉的模样喝着咖啡,那边的桌子上,慕容秋白也在优雅而从容的品着,苦涩的咖啡如喉,他琥珀色的眸子里似笑非笑。 萧何真心觉得压力好大,他现在倒是宁愿人家来质问挑衅甚至打架了,这么不言不语的对着自己放眼刀子算怎么回事? 眼刀子射多了,也会会伤人的。 他不知道慕容秋白还是温和含蓄的,接下来还有更赤果果的眼刀子上场。 萧何还没想好是继续秀恩爱还是装死,门又被推向了,而这次,发出的吸气声更强烈。 而看向他的视线也更为同情了。 玉楼春眸光闪了一下,都来了,这样也好,一次解决掉两个,她的世界就清静了。 向大少爷的到来,引起的地震也是不小,他身上生人勿进的气息太强烈了,像是吃了炸药来的,随时会点爆,有几个胆小的就赶紧喝完了溜出去,免得到时候被殃及池鱼。 向大少也没有上赶着过来,而是坐到了慕容秋白的那一张桌子上,眼神很凶恶的瞪着萧何,仿佛他正在做着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萧何被瞪的很茫然无辜,他什么时候又得罪向家这位大少爷了? 他拿起桌子上一本点餐的画册,展开后,挡住那两人的视线,往前探探身子,又冲着玉楼春勾勾手指,玉楼春笑着凑上来,这一幕,看在外人面前,那就是亲密的交头接耳,或是亲亲我我,多么经典的浪漫桥段…… 萧何压低嗓子,“小楼,我是不是犯了什么伤天害理的罪?” 玉楼春摇摇头,“没有啊。” “那为何向家的那只暴龙瞪着我的眼神像是要凌迟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暴力可怕了么? 玉楼春憋住笑意,“他想来脾气不好,也许与你没有关系。” “真的是我心虚?” 玉楼春点头,“嗯。” 萧何松了一口气,可是等他从画册中抬起眸子看了人家那边一眼,本想友好的示意一番时,人家却像是要扑过来生吞活剥了他一样,骇了他一跳,又赶紧的拿起画册挡住,很不安的问,“小楼,你不会连他也……” 玉楼春无辜的眨眨眼,“他有妄想症,和我没关系。” 闻言,萧何努力消化了一下,倒吸一口冷气,“我现在想跑还来得及吗?” 玉楼春笑着摇头,“晚了。” “最毒妇人心啊,你这是要置我于死地!”他哀怨的哭诉着。 “呵呵……没那么严重啦。” “还不严重?你可知他的厉害?” “好吧,过后给你补偿。” “什么补偿?不会又是你请客我掏钱的那种吧?” “呵呵,不是,你一定喜欢。” “真的?” “嗯!” “好,我就再信你一次。” “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咱们继续。”萧何故作悲壮的下了决心,又不安的问道,“他不会过来掀了桌子吧?” 玉楼春摇摇头,“不会。” “那我就放心了。” “你怕这个?” “是啊,我这衣服也是很贵的……” 玉楼春嘴角抽了一下,“你和魏大圣很熟悉?” “你怎么知道?” “觉得你们不着调起来有的一拼。” “嘿嘿……我比他可正常多了,他……”话音一顿,他忽然眼眸一亮,“对了,大圣是他的表哥,一会儿若是打起来,你说我打出这张 亲情牌,会不会管用?” “……你可以试试。”她望着他天真幼稚的笑脸,实在不忍心提醒他,她觉得那个魏大圣根本就是把他已经卖了的节奏,不然两人会来的这么快? ------题外话------ 嘻嘻,两位爷会怎么办呢? 第五十四章 美男撕逼 她笑得水波荡漾,似秋日的风吹过湖面,令人心旷神怡。 可此刻,萧何只觉得心里毛毛的,他是不是又卖蠢了? 而远处那两位少爷也没有丝毫欣赏的心情,一个笑得越发灿烂而透着危险,心里则暗暗磨牙,真是好样的,在我面前就是一小野猫,到了别人面前,却温顺起来,当他的脾性真的很好? 而另一个那眼神好像淬了寒毒,冷的连空气都要凝固,特么的这个女人光天化日的就笑得那么勾引,果然是红杏出墙,当这些人都是死的? 两个一肚子酸水泛滥的少爷,一个盯着玉楼春,一个瞪着萧何,那画面…… 阎华的表情是凌乱的,有些不忍多看!果然再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一旦吃醋,形象神马的也会毁的渣都不剩。 说好的优雅矜贵如王子呢?说好的狂霸酷拽小魔王呢? 萧何只觉得脊背凉飕飕的,飞快的看了那边一眼,又被骇着似的收回来,越想越觉得自己悲催,忍不住道,“小楼,我怎么觉得咱俩就像是一对奸夫淫妇呢?” 还是不怕死的当着正室的面在偷情炫耀的,也真是…… “咳咳……”玉楼春被果汁呛了一下,不满的嗔了他一眼,有这么自黑的吗? 萧何下意识的探过身子来,帮她拍了几下背,很苦巴巴的自言自语道,“我也不愿给咱们烙上这种标签啊,可人家看咱们那眼神,赤果果就是那意思啊,小楼,咱们要不要换个地方……” 只是天可怜见的,他没有机会了,他话都没说完,那两位爷就再也绷不住的,起身走了过来。 他的手还放在玉楼春的背上,傻傻的没有收回来。 玉楼春眼眸闪烁着,轻咳了一声,萧何这才回神,手烫着似的赶紧收回去。 可为时已晚,看在那两少爷眼里,他就是占了她便宜、吃了她豆腐了! 慕容秋白和向东流站在了两人的面前,那身高和气势,瞬间铺天盖地的压下来,连空气都紧绷起来。 整个咖啡馆里都开始弥漫着一股美男即将撕逼大战的味道。 萧何额头上的汗都流下来,呵呵的干笑一声“怎么这么热啊?”一边强自镇定的说着,一边故作淡定的把西装脱了下来。 他心里自我麻痹着,我不看,我不看,我什么都没看到,不管你们再用眼神凌迟,我也看不到…… 玉楼春无视身边 的低气压,眉眼不动,淡淡如水,放下手里的杯子,把桌面上的蛋糕往自己这边推了一下,若无其事的吃了起来,吃了两口,忽然抬头,挖了一勺,笑意盈盈的问,“你要不要?” 萧何正装死呢,闻言,只得为自己默哀了片刻,然后悲壮的点头,“要,不过我更想吃那个水果。” 这样会不会亲密的少一些?至少不是吃对方的口水啊,以后死的应该不太惨烈! 玉楼春对他的‘挑三拣四’很包容,换了另一把勺子盛好了水果递到他嘴边,“来,试试好吃吗?” 萧何顶着千万瓦的辐射,艰难的张口,水果是什么味道他一点不知,只闻到满满的醋味,熏的他晕晕的。 他也愿意这样晕晕乎乎的,因为可以忘却年轻人的暴力可怕。 于是,他也拿起了一把勺子,挖了一块蛋糕送到她嘴边,“我耶喂你吃。” 反正已经是要死了,那就死的再悲壮激烈些,好歹也能落下个英雄的美名。 “好!”玉楼春很乖巧的轻启朱唇,吃的眉眼含笑。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勺子在彼此的眼前送来又送去,传递着甜蜜蜜的蛋糕和水果,无视站在边上的两座大山。 萧何从最初的如坐针毡中渐渐淡定下来,看来也没什么恐怖的嘛,或许是他多心了,于是,他笑得更殷切,喂的更欢畅,直到…… “砰……”向大少提起身前的一把椅子,然后重重的放下,椅子的质量很好,没有散架,他大刺刺的坐下去,那双逆天的大长腿嚣张的延伸到桌子底下,霸气的敞开,然后…… “唔……”萧何闷哼一声,报复这么快就来了,他的膝盖骨碎了吗? 见状,玉楼春忍不住关切的问,“怎么了?” 萧何本来想趁机告状,可瞥见向大少警告似的阴沉目光,他又忍了下去,他要是敢说人家蓄意报复,下一秒撞击的还指不定会是什么,“没事,不小心碰到桌子腿了。” 玉楼春不悦的看了向大少一眼,才轻柔的道,“你小心些。” “好,好……”萧何对人家的温柔抚慰如临大敌啊,小楼,你不知道你越是对我好,那两人就越是想宰了我? 向东流确实很想宰人,不过又觉得自己宰人的理由还不充分,所以苦苦克制着,只是大手插在口袋里,某样类似枪支形状的物件在蠢蠢欲动,瞧得萧何的心一阵阵吃了兴奋剂似的狂跳。 气氛十分诡异。 玉楼春又瞪了向东流一眼,不欢迎的态度昭然若揭。 向大少忍不住横眉竖目的低吼,“总是看爷干什么?没见过帅哥?” “没见过不请自来的。”玉楼春冷声道。 “这椅子是你家的?爷坐这里碍着你了?”向大少爷伸长了脖子瞪着她,一副要撕逼的架势。 玉楼春无语的片刻,低嗤了一声“幼稚!” 向大少顿时羞恼了,“你才幼稚,你全家都幼稚!” “咳咳……”萧何忍不住被口水呛着了,恨不得把肺都咳出来。 一直站在不远处的阎华见状,就崩溃的开始清场,“都散了吧,散了吧,打烊了……” 那些正偷偷摸摸看的各种毁灭的观众们,只好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大门关上,萧何的压力更大,这不会是想就地把自己给解决了的节奏吧? 玉楼春皱了一下眉,忽然道,“哥,我们走。” 闻言,萧何简直是求之不得,“好、好……”只是,他身边的向大少岂会如他的意? 一条大长腿伸过来,就挡了他的路,“想去哪儿?还想再换个地方谈情说爱?” “这个……”萧何的智商这会儿有点不够用,他以前可没应付过这些,而且最重要的还是他心虚,他是赝品啊,面对的又是那么强大的对手,还一下子冒出来两个,他真心觉得悲催,今日莫不是要牺牲在这里了? 玉楼春虽然不是很了解一个弯男的苦逼,可看他此刻明显弱势的表现,也明白他的作用已经发挥到极致了,接下来该自己出手了,于是她冷声道,“这和你无关!” 闻言,向东流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受伤,“和爷无关?” “对!” “好,是和爷无关,你特么的坐了爷的车,请爷吃了饭,你就可以翻脸无情不认爷了?爷不就是拒绝过你一次嘛,你就病急乱投医,随便找一个奸夫来膈应我?” “……”玉楼春跟这个思维不在一个频道的二货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她想起身走,却也走不了。 身旁一直沉默的慕容秋白按着她的肩膀,缓缓坐在了她的边上,似笑非笑的道,“和我总有关系吧?” ------题外话------ 再吼一遍,嘿嘿,23号上架喔 ,妹子们记得约喔 第五十五章 腹黑无耻的胜 玉楼春眉眼冷淡,“我不觉得和一个流氓该有什么关系。” “流氓?”慕容秋白喃喃的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忽然握住了她的,“我以为……那是你情我愿、两心相悦。” “放手!”玉楼春想用力抽出来,可是纹丝不动,一如他坚定固执的眉眼。 她有些气急,冲着还呆愣的萧何喊了一声,“哥……” 萧何从惊异中回神,艾玛,这霸道总裁范儿用的不错啊,下次他也可以借鉴一下,欣赏归欣赏,他还没有忘记自己此刻的身份,可是包养人家的金主,应该要暴跳起来维护自己的女人吧。 可他也只敢这么想想,觉得还是理智和平的解决为上策。 于是,他轻咳一声,敲了敲桌面,“那什么,当着我的面就调戏我的女人忒不讲究了吧?” 闻言,慕容秋白似笑非笑的看过去,“你的女人?你确定?” 萧何被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发虚,果然伪情人就是没什么气势啊,可箭在弦上,也只得先发了,“是啊,当然确定。” 慕容秋白握着她的手一刻也没有松开,相反,还流连的摩挲着,大有挑衅的意味,看的向大少都有点胸闷了,而阎华垂下头,为自家少爷默哀,果然情商低了就是吃亏,为毛要选择对付萧大少爷呢,你看慕容少爷多腹黑,小手都摸上了,还是当着人家的面,这宣告占有的姿态多嚣张霸气! 玉楼春却呼吸急促,隐隐有些绷不住火气,这只流氓,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慕容秋白摩挲的众人都开始呼吸不稳了,才轻飘飘的道,“你用什么确定?你把她娶进萧家的大门了,还是盖了章、领了证合情合法了?” 萧何噎了一下,眼眸闪了闪,不服气的争辩道,“我们是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可是……我们情投意合、互许终身,这还不够?” 闻言,慕容秋白琥珀色的眸子缩了一下,似是被那一句情投意合、互许终身给刺激到,握着她的大手一紧,泄愤似的捏了一把,玉楼春眉头一皱,恨恨的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还用力的捻了捻,慕容秋白忽地笑了,“不够!只要是男未婚、女未嫁,便都是自由之身。” “所以呢?”萧何这会儿倒是不害怕了,相反,心里还起了那么一丝兴味,看来这两位对小楼也不只是兴趣和戏弄,该是动了心思的。 “所以……任何男人都有追求小楼 楼的权利!”慕容秋白语气轻柔,却又心意坚定。 “对,就是结了婚都还可以红杏出墙戴绿帽子!”向大少不甘沉默,咬牙也说了一句。 闻言,阎华捂住脸,慕容少爷明明撕的占了上风,怎么少爷一插嘴,画风就变得无理取闹了呢? 萧何呵呵的干笑一声,“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这两个极品少爷若是对小楼是真心实意的,他好像不应该拦着,而是推波助澜一下下? “哥……”玉楼春见萧何有打退堂鼓的念头,懊恼的嗔了他一眼。 见状,萧何只好硬着头皮再战,“不过,还是要以小楼的心意为重嘛,小楼喜欢谁,就和谁在一起,不喜欢的嘛,我觉得还是退出比较好……” 向大少忽然皱眉开口打断,“刚刚那个女人喊你什么?” 这话一出,几人都茫然了一下,阎华捂脸的手都拿不下来了,少爷这后知后觉的反应能力喔…… 萧何眼眸眨了眨,这位少爷是又想到了什么?在他的印象中,向家的这位少爷就是军区大院里无人敢惹的小霸王,可现在才发现,原来还是只萌二货,呵呵,越来越有意思了,难怪之前大圣喜欢逗弄他,“小楼喊我哥啊。” 向大少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理喻的,猛的拍了下桌子,“哥?那就是你们兄妹关系了,还互许什么终身?” 萧何咳嗽两声,解释,“哥哥妹妹什么的不是更有爱?” “胡扯!那你们就是兄妹乱伦!”向大少恶狠狠的瞪着他,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 “……”萧何竟无言以对了。 阎华受不了的上前一步,低声解释,“少爷,在别的地方,女人喊自己喜欢的男人就是哥哥,很常见……” 向大少羞恼成怒,一脚就踹了过去,“特么的就你读书多,就你有文化,就你想当哥哥,看爷不打死你个伪哥哥……” 他一边咒骂,一边拳脚相加。 “……”阎华哭丧着脸,一边躲,一边吐槽,少爷,您这么明显的杀鸡给猴看真的不幼稚吗? 就算是幼稚,也成功起到震慑萧大少爷的作用了,向大少的虎虎生风,扇动的他的脊背都嗖嗖的凉,额头上却冒着汗,“呵呵……向少真是好功夫。” 玉楼春无语的撇开脸,这几个男人她真是一个都不想多看了。 慕容秋白笑看着他,“ 我的功夫也不错。” “呵呵……是嘛,真是可喜可贺啊!” “对我来说,当然是可喜可贺,但是对敢和我竞争的男人来说就是一场灾难了。” “呵呵……怎么说?”萧何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摆弄了一下手机。 慕容秋白似笑非笑的眼神很有杀伤力,“最近上班很愉快吧?回家也很热闹吧?” “呵呵,女人有点多……”要是换成美男,他会比较愉快点。 “这只是个开始。” “然后呢?”他摆弄手机的手更迅速了。 “然后?轻则致残,生活不能自理,重则片甲不留!”慕容秋白笑得很灿烂,眼神却像是刀子。 萧何知道他的话不是威胁,而是真的会,就坐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觉得自己被凌迟的少了几斤肉,手机忽然响起,那铃声魔性的让人为之颤抖,“你敢打我电话,我就跟你拼啦,我爸爸是大佬,我妈妈是老大,你要是惹我,你就要倒霉,我们全家都是黑社会……” 玉楼春用那只没被握住的手揉揉额头,他可真拼! 其他人嘴角抽了抽,似乎一下子无法把这样的铃声和萧何联系起来,都用异样的眼神洗礼着他,萧何略有些激动的站起来,拿着手机就往外走,“不好意思,接个电话,这人有点黄暴……” 等他的身影出了大门,阎华才喃喃道,“这铃声比较适合魏表少爷嘛。” 向大少看了一眼坐着的两人还握在一起的手,心口翻腾着看什么都不顺眼,又踢了他一脚,“特么的还不赶紧跟上去?” “呃?少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咱们跟上去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爷找他切磋一下!”黄暴是吧,他正一肚子的黄暴没地方发泄。 “啊?少爷您的功夫可是撂倒特种部队十个大汉都没问题,去找萧大少爷切磋,会不会……”太欺负人了? “哼,爷肯跟他切磋,是他的荣幸。” “少爷,萧大少爷和表少爷听说是好哥们!”阎华很同情的提醒了一句,想为萧何留下一条命。 谁知,“跟魏大声是哥们?那就一定不是个好东西!更应该揍了!” “……”他是不是弄巧成拙了?会不会草菅人命? 两人出去后,玉楼春气恨的瞪着慕容秋白,“还不放手?” “正好没人了 ,我觉得应该更亲密一步,为什么要放?”慕容秋白缓缓的靠过来,语气暧昧而轻柔。 玉楼春往后仰了一下身子,“慕容秋白,你们这般威胁萧何是触犯法律的懂么?” “呵呵,小楼好天真,不过我喜欢。” “你……”他软硬不吃,玉楼春有些气急败坏,本想找萧何来应付他们的,谁知萧何在两人面前溃不成军,最后竟然敢逃跑了? “小楼楼,以后不许再找别的男人来秀恩爱,记住了么?”慕容秋白锁着她的眼神,带着些警告意味的道。 玉楼春撇开脸,“不是秀恩爱,我们是真的情投意合……” 她还未说完,他忽然倾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下次,再让我听到什么情投意合、互许终身的话,惩罚就绝不是这么一点点。” “慕、容、秋、白!”玉楼春捂住唇,又觉得这个姿态很狼狈弱势,气的推了他一把。 他却借机又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微微用力一带,人就到了他的怀里,他附在她耳边,喃喃道,“我也很黄暴,小楼若是想验证,以后尽可再找个人来做戏。” 玉楼春面色变了变,“不是做戏,我们真的……” “真假都已经是过去了,我不再追究,从今往后,你若是还敢如此……”他声音轻柔,可慢慢欺上她身的手却是那么的霸道悍然。 玉楼春羞恼不已,偏挣扎不得,“慕容秋白,你敢……” “呵呵,为了证明我敢,那只好……摸了。”他不愿承认自己真的很想念,悸动和荡漾在胸臆间轰然炸开,如漫天的烟火绚烂,他呼吸一窒,留恋不愿离开。 玉楼春脑子里空白了一瞬,才咬唇清醒,眼圈不争气的有点红,“慕容秋白,你,你无耻,就会欺负我是不是?” 他正心旌摇荡,听到她声音不对劲,抬眸看到她委屈羞恼的那汪春水,心一下子便软了,不舍得收回手,哄道,“好了,不欺负你便是。” 他叹息一声,原来自己竟然还有这样没有抵抗力的时候。 玉楼春却不领情,恨声道,“欺负完了再道歉,你觉得有用么?” “不然我再让你欺负回来?”慕容秋白好脾气的笑着,拿着她的手就往自己的胸口放,“我比较大方,随便你摸……” 玉楼春没好气的甩开,“滚,谁要摸你!” “呵呵……那你想摸哪里?只要是我身 上的,随便你挑!” “……” ------题外话------ 23号约喔,约喔,约喔,嘻嘻,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哈 第五十六章 你们咋不一起上天呢 玉楼春对他的无耻无下限没有抵抗力,只好冷着脸起身往外走,想躲的他越远越好。 这次,他没有再拦着,却也没有任由她撇下自己,跟了上去,亲昵的握住手,笑吟吟的道,“一起走。” 玉楼春使劲挣脱,却抵不过他的力道,不由的有些气急败坏,“慕容秋白,你到底要如何?” “不想如何啊,就是一起走而已。”他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插在口袋里,姿态潇洒而惬意。 与她的懊恼截然相反。 “谁要和你一起走?你还要不要脸了?”玉楼春压低嗓子,可语气说的却是很重。 谁知,话狠到这般地步,他还是好脾气的不恼,冲着她眨眨眸子,幽怨的道,“小楼楼,我们都是那么亲密的关系了,你还要无情的抛下我,是不是想吃了不认帐?” “你……”玉楼春气结,听到柜台后面似乎有几道抽气声,她脸上顿时热热的,怕他再继续说出什么不要脸的话来,转了身子,急步出了门。 身后还拽着他那个大尾巴,甩也甩不掉。 咖啡馆外,四下无人,清静的不像话。 这时,向大少黑着一张俊颜大步走过来,后面跟着表情凌乱的阎华。 玉楼春扫了他一眼,冷声问,“萧何呢?” 她可是还记得这二货说要出来找他切磋的…… 闻言,向大少没好气的道了一声,“死了!” “噗……”阎华一个忍不住喷了。 玉楼春惊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向大少看着眼前两人交握的手就来气,撇开脸,又重复了一遍,“死了。” 玉楼春咬咬牙,“你太过分了,杀人都不用偿命了?” 向大少黑若墨玉的眼眸一瞪,指着她就吼上了,“特么的你哪只眼睛看见是爷杀了他了?诽谤爷也是要偿命的!” “那他是怎么……死的?”玉楼春其实也是不信萧何真的会死掉,只是这二货…… “爷怎么知道?特么的你看看你都找了个什么男人?能有点品味吗?长的没爷帅也就算了,竟然一点胆子都没有,爷刚掏出枪来,他就吓死了!”向大少一脸看不惯的数落她。 玉楼春却无语的恨不得淬他一口了,你连枪都掏出来了,谁能不害怕?“那他人呢?” 向大少嗤了一声,“干嘛?你还想埋了 他?” “咳咳……”阎华闻言,又咳嗽上了,看人家的脸对自家少爷的恨意仿佛都要戳破天了,赶紧忍住,指着后面不远处的树下道,“玉同学,萧大少爷,就在那里……” 可玉楼春顺着他手看过去,树下却什么都没有。 见状,阎华也是一愣,“不对啊,明明刚刚就晕在那里了?难道被偷了?” 向大少没好气的敲了他脑袋一下,“偷个鬼啊!就他那磕碜样还有人惦记?” “对,对,我说错了,要偷也是偷少爷这般英俊潇洒的……” “特么的谁敢偷爷?” “是,是,都是少爷去偷别人……” “特么的爷会去偷?爷都是抢……” “呜呜……”他不说了还不行么? 玉楼春看不下去这一对二货主仆在她面前演戏了,对着慕容秋白冷声道,“还不放手?” “你要去哪儿?”慕容秋白眸子闪了闪,问的很温柔。 “要你管!” “不让我管,我就不放手!” “……你这么无耻赖皮又流氓,你父母都知道么?”玉楼春咬牙切齿。 慕容秋白却笑了,“大约是不知道的,小楼楼是想告诉他们么?不如改日我带你去拜见一下他们?” “……”玉楼春不想承认,却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在无耻的某人面前,她暂时被打败了。 “乖,告诉我去哪了,我就放你走。”他的声音温柔的像是能把一切都融化了。 阎华暗暗点赞,这才是泡妞把妹的最高境界,哪里像自家少爷,总是吼来吼去的,什么女人都被吓跑了…… 玉楼春深呼吸几口,不甘的道,“回宿舍。” 慕容秋白笑得眸子都在发光,“我送你回去?” “不必!” “嗯,也好。”没想到,这一次,慕容秋白却没有再坚持,很是痛快的放了她的手,玉楼春正有些不解,他又笑吟吟的说道,“两个人总是腻歪在一起也是不好的,适当的保持点距离,才能体会到相思如狂的滋味,等下次见了面,也会更热情如火。” 玉楼春咬了一下唇,果然狐狸就是狐狸,那奸诈狡猾是怎么也改不了的,她没有再理会他,冷着一张脸,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很快,便把那几人给甩的远远的了。 她漫无目的 的又走了半响,等到心情平复了,才拨通了萧何的电话。 电话很久没接,她忍不住皱眉,难道真晕了? 铃声又响了几秒,终于通了,那端传来非常微弱的一声,“小楼……” 玉楼春松了一口气,“你这是怎么了?” 那端的声音又继续有气无力的道,“也没什么太要紧的,还活着,就是四肢乏力,头昏脑胀,大约要在床上养半个月才能好起来。” 玉楼春没好气的嗤了一声,“行了,别装了,我打电话给你不是让你继续演戏秀恩爱的。” 闻言,那端却还是半死不活的呻吟着,“啊?小楼,我不是装啊,我是真的难受啊,凭咱们的革命友情,就是演一辈子的戏我也在所不辞,不过现在看在我实在爬不起来的份上,能暂时放我一马么?” “哥,我是认真的,别闹了。” “嘿嘿嘿……”那边这才笑起来,一下子变得中气十足,“小楼就是聪明,这么快就看出哥在逗你玩了?” 玉楼春无语了片刻,才问道,“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已经弱到那样的地步了。” 萧何呵呵的干笑两声,“小楼啊,不是我故意示弱,是那两人真的太强大了,一个慕容家就已经令人望之兴叹了,还又来个闻风丧胆的向家,噗……那两人加起来都能上天了……” 玉楼春打断,“萧家也是京城名门世家,你萧大少爷是吓大的?” “嘿嘿,我当然不是吓大的,可是小楼啊,这世家和世家还是有区别的,慕容家和向家,是政界和军界的大佬啊,跺跺脚,国家都能抖三抖,萧家却只是涉足商界,没有权势,便也只能仰仗别人鼻息过活,所以啊,我能不被人家甩出去三条街?” 玉楼春倚在一棵树上,轻哼了一声,“甩出去三条街?这就是你所谓的给我长脸?” “嘿嘿……小楼啊,我已经尽力了,真的……” “你少来,哄别人行,我还不了解你?你是对着美男下不了手吧?” “嘿嘿,别说的这么直白吗?我这不是怜香惜玉嘛,话说小楼啊,你们家那两位可真是男人中的极品,你能左拥右抱,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 “他们不是我家的。” “嘿嘿,可看人家那架势,分明是想登堂入室了。” “萧何!”玉楼春懊恼的语气重了几分。 萧何这才告饶,“好,好,不逗你了,不过说真的,小楼,那两人的条件都是万里挑一的好,你要是能选其一……” 玉楼春打断,“你以前不是还劝告过我,离他们远一点吗?” “是啊,那是以前,我以为他们就是一时兴趣逗你玩,不过现在嘛,我倒是不那么认为了。” 玉楼春摇摇头,声音飘远,“我和他们不管是哪一个,都不可能,我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小楼,我觉得你年纪轻轻的就活的这么冷静理智并非是一件好事。”萧何的语气认真了几分。 “……何意?” “冷静理智了是可以避免太多的错误,可以少走弯路,可是你不觉得那样的人生也太过单调无趣了?” “你这是在怂恿我谈恋爱了?还是没有结果的?” 萧何轻笑一声,“小楼,年少的时候,要勇敢的去尝试,不要让自己的青春因为太冷静理智而一片空白,谁规定谈恋爱的最后就一定是步入婚姻的殿堂?爱情来的时候,是不会有理智可言的,更不会去想将来如何,就算是童话中,王子和公主幸福的在一起,也只敢说到这一句,以后呢?谁又能保证他们不离婚?” “萧何……”玉楼春心底一阵阵的悸动,可声音却虚弱,她没有争辩的理由。 “小楼,这是我的肺腑之言,我只是觉得你这般活的有点辛苦,不念过往,不畏将来,抓住眼前的幸福和快乐才是最重要的,人一辈子都不犯错误,不能体会那些悲伤痛苦、懊悔失落,其实也挺没有意思的,你说呢?” 玉楼春无力的笑笑,“好话歹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呵呵……是不是现在特佩服我?熬得心灵鸡汤还不错吧?” “是啊,是不错,可以挽救一点点你之前毁掉的形象了。” 闻言,萧何呻吟一声,“小楼,我不是解释了嘛,不是我太弱,是你们家那两位太强大,都能上天了,我还有招架之力?” 玉楼春没好气的道,“那晕倒又是怎么回事?” “嘿嘿……这你都听说了?那什么,你家那位小霸王见了我就劈头盖脸的一顿吼,吼完了,就拿出枪非要和我玩头顶苹果射击的游戏,你说我不晕还能活的了吗?”想到那一幕,他现在都是心有余悸啊,枪械天才果然名不虚传,他拿出的枪可是独一无二的。 “那后来呢? ” “后来?后来一看我晕了,那位少爷就骂骂咧咧的走了,我就赶紧麻利的离开了,嘿嘿,小楼,我是不是很机智?” 玉楼春无语半响,说了一句,“你咋也不跟着他们俩一起上天呢?” “呃?”萧何认真的考虑了一下,回应道,“那你问问他俩,上天的时候愿意带我么?” “……” ------题外话------ 23号上架,妹子们有什么好的建议么,嘻嘻,就是上架活动喔 第五十七章 她和他的较量开始 玉楼春无语的挂了萧何的电话后,想到什么,又揉揉额头,说好的正经事都给忘了,都是那两人的错,一沾上他们,就总是什么都乱了。 她发了个文件给萧何,是之前她想好的计划书,前世在夏家三年,除了欺骗和伤害,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这一世不曾接触的那些商业知识都信手拈来。 曾经,她把夏中天捧到一个无人可及的高度,走到哪里都是被疯狂崇拜,鉴宝断玉,从无虚言,那时候夏家的风光连赵家和司家两大商界世家都要让路…… 这一世,她不会再把这一切拱手相送了! 夏中天,想到这个名字,她的心还是不可抑制的疼了一下…… 手机再次响起,打断她的沉思,她看了一眼名字,接了起来,“楚南,什么事?” 那边的声音似乎很着急,“小楼,你在哪里?” “我就在学校,怎么了?” “也没什么大事,你能回宿舍来吗,见了面再说。” “好。” 挂了电话,玉楼春自嘲的一笑,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夏中天这么快就等不及了? 回到宿舍时,就只有楚南一个人在,看到她进门,急切的冲过来,可偏偏神情有些难以启齿似的,“小楼……” 玉楼春看了她一眼,眸子极快的变幻了一瞬,便又归为沉静,勾起一抹笑,坐回床上后才道,“这是怎么了,一脸欲言又止的?” 楚南也坐回床上,跟她面对面,声音沮丧道,“小楼,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真是不好意思找你帮忙……” 玉楼春又笑笑,“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们在一起住了四年,有什么不好意思张口的?” 楚南咬咬唇,这才说道,“下午的时候,夏氏集团的孙秘书来学校了……” 玉楼春忽然插了一句,“孙秘书……是谁?” 楚南怔了一下,没有多想的就解释道,“孙秘书听说是夏总裁的首席秘书,一看就知道很精明能干,长的也大方漂亮,她自我介绍说叫孙倩……” 孙倩,前世跟了她三年,是夏中天指派给她的,确实精明能干,然而停留在她脑子里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一个眼神,她下飞机后迫不及待的想要回那个家时,看她的那个怜悯的眼神。 孙倩早就知道的吧,只有她自己傻傻的被蒙在鼓里…… “小楼,你怎么了?”楚南 见她有些失神,片刻,却又捂住了嘴,忍不住关切的问。 玉楼春平复下那股子涌上来的恶心感,虚弱的一笑,“无事,大概是中午吃的东西不好消化,胃有点不舒服,你继续说。” 楚南见她恶心了一下后,就若无其事的开始喝水,便压下那些异样,继续道,“孙秘书来学校宣告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招聘的消息,夏氏集团明日要举办招聘会,地点就在光耀大厦,只要是今年毕业的宏京学生,不管什么专业都可以报名参加,择优录取。”楚南说的时候,眼神晶亮。 “喔,那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啊。”她可以想见,学生们的激动和兴奋了,尤其是女生。 “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说这句的时候,楚南的神情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楚南,这般不干脆可不像你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便是。” 楚南声音微涩的道,“更好的消息是,那日上台领奖的优秀学生可以直接找夏总裁报名,明日也由他亲自面试,不必过无关斩六将的,听说选中的几率很大……” 玉楼春笑笑,“那不是更好啦?你的梦想很快就可以实现了!” “可是,我却报不上名。”楚南沮丧的垂下头。 玉楼春眉头一皱,忽然想起那日在校长办公室他意味深长说过的话来,“什么意思?” “孙秘书说,我们几个人有意向报名的,需要亲自打电话给夏总裁,可是,别人打过去的时候都好好的,到了我这里却等不到人。” “没人接?” “不是,有人接,我们打的是夏总办公室的电话,接的人是那里的秘书,可是秘书说,夏总有点私事出去了,不在办公室。” 玉楼春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那有什么,可以让秘书转接给他便是。” “可是秘书说,夏总有规矩,不允许随便转接别人的电话给他,若是有急事,就打他的个人手机。” “那就打他的手机。” “可是他的手机号秘书又不敢说。”楚南说着说着,又急又懊恼,“明明别人就都是顺利的,怎么到我这里就……尼玛的我这都是什么命?” “那就再等等试试,他总不会一辈子不回办公室。” “来不及了,孙秘书说,报名时间就截止到今天下午四点,过期视为主动放弃。”楚南恨恨的捶了一 下床,眼圈有点红。 玉楼春心里叹息一声,说来,这一切也都是因她而起,不然……“那你找我来是……” 闻言,楚南抹了一把脸,“小楼,我就厚颜说了,我打电话求了那个秘书好半响,好话说了一堆,可是她还是不肯说出夏总的电话,却是松了口,含蓄的暗示了一下,说……你有。” 玉楼春平静的点点头,“嗯,我是有,当初在校长办公室,见过他一面,他出于礼貌客套,便给了我一张名片。” 楚南惊喜的站起来,“真的?那我可不可以看看?” 玉楼春苦笑一声,“我给扔了!” “扔了?”楚南的脸就像是坐过山车,一下子从天堂跌回地狱。 玉楼春看的有些不忍,朝夕相处,她自然是知道为了这个工作,她付出了多少努力和期盼,一下子梦碎,还是在触手可及的时候,那种打击……“名片虽然扔了,可是号码我还是记住的。” 闻言,楚南一下子又似燃起了希望,“真的?” 玉楼春点点头,缓缓的报出一个号码,那一个个的数字哪怕她厌恶至极,却无法逃避的早已刻进了她的脑子里。 楚南忙拿出手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按出去,激动的手都在颤,然而,等了许久,等到那边传来一声“您拨打的手机无应答,请稍后再拨。” 她颓丧的挂了电话,一脸的灰白,坐回床上的身子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完了……” 玉楼春却知道,这不是完了,而是真正的开始。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楚南,“用我的手机打。” 楚南不解,“你的会有什么不一样?” 玉楼春飘忽的一笑,“你打了便知道了。” ------题外话------ 23号上架啦,嘻嘻,妹子们不要忘了约喔! 上架活动在评论区置顶了喔,这里装不下,嘿嘿,妹子们别忘了看,欢迎到那时候来拼楼层,赢大奖。 已经在正版群里的妹子记得23号关注群里活动哈,会有红包和礼物喔! 第五十八章 人妖上门 楚南半信半疑的拨了出去,那边迟迟也没有接起,在她再一次想失望的挂断时,竟然通了! “喂?”一声好听的男中音,低沉悦耳,似撩拨心弦的那双手。 楚南吓了一跳,惊异的片刻都发不出音,只是傻傻的看着玉楼春。 玉楼春勾唇,无声的一笑,夏中天惯用的手段,不管自己手里的筹码是多是少,最沉住气的人才是赢家。 “喂?”那端又响起一声,只是这一声明显带着点凉意,像是猜到了什么。 楚南终于紧张不安的开口,“夏,夏总裁,您好!” 那边轻笑一声,“你好,请问你是?” 楚南暗暗深呼吸一口,才让自己说话不结巴了,“我是楚南,是那次上台领奖的学生之一,孙秘书说,可以给您打电话直接报名去面试,可我打您办公室的电话,她们说您不在,我这才冒昧打扰,实在对不起您,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那边笑着打断,“没关系,你做的很好,为了自己想要的,努力去想办法争取机会没有错,明天,你可以来面试,夏氏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真的吗?”楚南有些不敢置信,她唯恐唐突了惹人家不快,谁知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说的那番话,分明就是暗示了什么,她几乎等于成功了一大半,这怎么能不让她激动? 那边夏中天又笑着道了一声,“自然是真的,明日下午两点,不要迟到了!” “好,好,我一定准时到,谢谢,夏总,谢谢,太谢谢您了!”楚南有些语无伦次,直到那边挂断电话,她还拿着手机,兴奋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玉楼春失笑,“要不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喊上几嗓子?” 闻言,楚南这才从巨大的惊喜中清醒了几分,对着玉楼春就扑过来,紧紧的抱住,“小楼,谢谢你,其实我最感谢的人应该是你,若是没有你,我怎么会有机会,第一次是,这一次也是……” 她急切的说着,手臂用力,“小楼,你就是我命中的贵人。” 闻言,玉楼春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苦笑一声,贵人么?楚南,我只希望你将来在那里真的能实现梦想,而不是成为他的棋子。 “小楼,我现在好激动,好高兴,心里像是煮开了,怎么办?” “呵呵……不然找个地方去发泄一下?” 楚南松开她站起身来,脚 上的凉鞋都没有换,就急切切的往外冲,“小楼,我去操场上跑几圈去……” 门被兴奋的刮起又带上,房间里只剩下玉楼春,一个人默默的沉寂片刻,才低头看向手机。 屏幕上闪烁着有信息传进来,她冷笑一声,点开。 ‘学妹,当初收下名片的决定是正确的吧?’ 玉楼春没有回应,冷冷的看着,等到片刻,又一条信息传过来,‘一定要好好收藏喔,以后说不定会经常用到的,我说的话永远有效,夏氏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玉楼春依旧手指不动,那边执着的又发了一条过来,‘期待我们下次见面聊,相信没有几天了。’ 玉楼春把手机甩在了一边,闭上了眼睛,他这是又要打什么注意?难不成还想在楚南的身上继续做文章? 过了片刻,手机又响了短促的几声,她冷着脸拿过来一看,却不是夏中天,而是那只流氓还有二货给她发过来的微信加好友提示,她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现在的通讯科技很发达,可是她却对那些便捷的方式不感冒,只下了个微信,为此,胡璃还笑话她活的像个穿越人士,很多的东西都不会玩,前世跟了夏中天,他也不喜欢,还保持着最原始的短信功能,就如刚刚…… 想起他,便有些浮躁,她便拿出那套十二生肖来,想转移注意力,谁知,手机又响起。 她本不想理会,可那执着的提示音如魔音穿脑。 点开微信一看,居然……一条条的全是那两人发来的,她忍不住皱眉,她明明拒绝了,为什么……? ‘小楼楼,你很不乖喔……’ ‘小楼楼,还真是调皮,只是以为这样就可以难住我了么?呵呵……’ ‘以后我们就是好友了喔,还是有亲密关系的好友,我会时时刻刻关切你的,让你知道,虽然我的人不在你的身边,可心却与你同在。’ 伴随着那些肉麻兮兮的话,还搭配着无数个暧昧的表情符号,玉楼春只回了两字‘去死!’ 然后,那边很愉快的又发过来一行,‘好,不过我需要你配合。’ 玉楼春呼吸有些急促,那边的大神似也知道她不会回应了,又好心的发过来一条作为解释,‘至于怎么配合,呵呵……小楼楼若是不会,以后我可以教你,嗯,不对,是我们一起探讨学习。’ 她羞恼的把他拉黑,屏蔽,再也看不见。 而那只二货给她发来的内容就简单粗暴多了,‘特么的不知好歹的女人,你竟然敢拒绝?’ ‘特么的你知道多少人求着爷加好友?’ ‘你欲擒故纵的把戏玩上瘾了是不是?’ ‘你怎么不说话?’ ‘你不会打字?还是害羞了?’ ‘特么的,逼着爷掏枪是不是?’ 接下来,他真的发过来一张枪的图片,黑黝黝的光芒,冷酷而无情,嚣张又悍然,直直的对着她,一个进攻的姿态,可是那姿态,却又让人觉得无限暧昧和遐想。 玉楼春无语的打了一个字,‘滚!’ 然后,也把他拉黑屏蔽,又把手机设置成静音,这才彻底觉得世界安宁了。 她深呼吸几口,才平和下来,让自己的思绪投入到雕琢十二生肖里去。 这一世她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做,情爱……她不敢再轻易触碰。 五点多的时候,楚南一身汗水的跑回来了,卓婷和胡漓也跟在后面,胡漓的脸上有些酸酸的羡慕嫉妒,宿舍里,玉楼春和卓婷都决定了留下读研,楚南的工作也算有了眉目,只有她,还没有着落。 楚南越是兴奋激动,她便越是没个好脸色。 楚南高兴,也不和她计较,其实胡漓也报名了,只是报名参加面试的人足有上千,而夏氏想要的人不过几十个,选中的几率可想而知,少的有多么可怜了。 她的各方面都不是很突出,想要成功,除非奇迹。 玉楼春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心雕琢着手里的玉石,眉目娴静,她说过想给萧何一个额外的礼物,便是手里的这个了,萧何属相是马,她正打磨的这只四蹄腾空,很是俊逸,与他倒也般配,除了他不着调的时候。 唯一让她不解的是,胡漓居然没有缠着她八卦,她还以为下午萧何那事会传的沸沸扬扬呢,难道……被那两人打压下去了? 这么一想,她便又有些心浮气躁。 果然,遇上那两人,就是祸害。 谁知,晚饭后,祸害她的事还远没有结束。 宿舍里,因为楚南的激动和胡漓的失落太明显,所以气氛有些闷,都各自在自己的床上,低调的看书玩手机,直到门上响起‘咚咚咚’的声音。 楚南皱眉问了一句,“谁啊?” “是我……”门外响起一声, 声音怪怪的,房间里的几个女生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胡漓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这谁啊,怎么声音那么恶心呢?” 门外像是听到了这一句,发出“噗……”的吐血的动静。 “到底是谁?” “开开门,你就知道了。”这一声更加让人想哆嗦了,很矫揉造作的尖细,听了头皮都发麻。 “尼玛的,是不是谁在恶作剧?”楚南皱眉骂了一声。 “看看不就知道了?”胡漓轻哼了一声。 “万一是流氓色狼呢?” “嗤,咱们这里是女生宿舍,只要是雄性就进不来,再说了,就算是流氓色狼,你去开门也是安全的。” “你……”楚南本来想再回击,可想到什么,又忍下了,宿舍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而下铺就睡着她和玉楼春,她见玉楼春连头都不抬,正聚精会神的在打磨那件玉器,只好自己去开门了。 谁想到,门打开后,她看到的会是…… “尼玛的,人妖?” ------题外话------ 嘻嘻,明天上架了,万更走起,妹子们表忘了约喔,木禾等着你们哈。 上架的活动在题外话装不下,嘻嘻,放在评论里了,妹子们积极参与赢大奖喔! 猜猜看,人妖是谁呢? 第五十九章 你敢摸爷这里? 首定求支持 门是半拉开的,楚南的身子探出去半个,所以,里面的三人都没有看到外面来的人是谁,又是什么惊天动地的造型,会让楚南喊出一声人妖来。 不过,听到这一声,就是玉楼春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胡漓更是八卦的张望。 而外面,楚南的一张脸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眼前的人实在是太超越了她的想象,这是要闹哪样? 庄云汉也是内流满面,很想死一死,当他愿意吗,他装成女人来容易吗,他这不是实在无奈,欠了魏大圣一个人情,所以不得不来报恩的? 跟自己的女友借了一身行头,大波浪假发,假睫毛,唇红很厚,眼影很重,胸部的可疑物体很紧蹙,原本是长到脚踝的裙子穿到他一米九的身上,只能算是超短裙,不得已,他只能下面又套了一条打底裤,这才算勉强不春光外泄,呜呜呜……主要是他的腿毛啊,尼玛的,只要是有眼睛的看到,就知道他是个汉子了。 牺牲到这份上,当他厚颜装死的踏进女生宿舍时,还是收获了无数惊悚的目光。 现在更是…… 啊啊啊,楚南那是什么眼神?还人妖?有他这么爷们的人妖吗? “是我!”不得已,他用了自己纯爷们的男声。 可楚南还是不敢置信的摇头,“你是谁?恕我眼拙!” “噗……”庄云汉欲哭无泪,扶着墙,默默咽下一口血,他就伪装的这么成功? 不过房间里,胡漓听出来了,惊讶的大喊一声,“庄学长?” 庄云汉却没有因为被认出而欢欣鼓舞,吓得一哆嗦,“禁声!”这是要广而告之、让他走红的节奏吗? 胡漓激动的从床上下来,只是拉开门后,就瞪大了眼珠子,半响无言。 庄云汉见附近有妹子走过,忙摆出一个十分女性的姿态,尖细着嗓子道,“是不是很惊艳?” 楚南受不了的干呕了一声,胡漓嘴角抽搐着,下意识的吐槽,“你咋不上天呢?” 艾玛,一米九的大男人打扮成个女人…… 这是谁跟他有仇啊? “噗……”庄云汉高大的身子晃了晃,眼神直往里面瞅,想赶紧办正事,办完正事他好撤啊,“小楼呢,小楼在不在?” “你找小楼?”楚南一下子横在门口,“你找小楼干什么?” “呵呵……有点正经事。” “打扮的这么惊世骇俗还能有正经事?”楚南才不信。 胡漓都撇撇嘴,“庄学长,话说你这个样子方圆学姐知道么?” “呵呵,知道,这衣服首饰都是她赞助的。” 闻言,两人都无语了,还真是一对奇葩逗比组合,不愧是情侣。 “师兄,你又怎么了?”玉楼春无力的回应了一句,若不是看在庄教授的份上,她真想装作不认识他。 闻言,庄云汉忙讨好的笑着道,“嘿嘿嘿,小楼,我找你有点私事,咱们出去聊呗。” “有什么话在这里说便是。”她可不想和他走在一起,免得被带上天去了。 “啊?在这里?合适么?”庄云汉左右看看,一脸为难的样子。 胡漓要笑不笑的,“有什么不合适的啊,庄学长,难不成你还想背着方圆师姐做点什么?你对的起你身上的衣服么?” “噗……”庄云汉低头看到自己胸前的伟岸,又想吐血了,圆圆到底给他找了个什么内衣? “小楼?”他开始可怜兮兮的呻吟了。 玉楼春揉揉额头,“要说就说,不说的话就关门了。” 闻言,楚南就毫不客气的要关门,庄云汉忙伸过去一条大长腿挡住,他穿的可是裙子啊,这么一豪放的劈叉,那造型和形象……简直不忍直视。 楚南又受不了的干呕一声,胡漓也眉头跳疼,要是她有这么个男盆友,非得疯了不可,艾玛,亏她以前还羡慕过方圆呢,呼呼,现在这心里可平衡多了。 “别,别关门啊,我说还不行么?”庄云汉也是豁出去了,“小楼,你还想着答应大圣的事吗?” “大圣?谁?” “呵呵呵,就是开武馆的魏大圣啊,校长的儿子。”说起他,庄云汉可是一脸的崇拜。 胡漓比他还要崇拜,两眼放光,“还是那个天星娱乐的总裁对不对?” “对,对,对,不是,那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他让我来请你。”庄云汉热切的对着玉楼春喊道。 玉楼春眉头一皱,“他为什么让你来请?” 闻言,庄云汉笑得比哭还难看,“还能为什么?上一次请向大少帮忙便是他牵的线,这一次他用到我,我还能说什么?” 当初,他可是拍着胸脯说,只要他能帮忙请到向大少出手,以后但凡用到自己,两肋插刀都可以,所以 当魏大圣笑眯眯的跟自己说报恩的机会来了的时候,哪怕提出的报恩这么丧心病狂,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玉楼春想到在咖啡馆的种种,语气有些乱,“不去。” “啊?不去不行啊,小楼,魏大圣可是说了,我今天要是请不了你去,我就要在你们门口裸奔啊,呜呜……你难道很想看我的那什么……” “师兄!”玉楼春受不了的打断。 楚南和胡漓从头把他看到脚,表情也是凌乱,艾玛,这要是裸奔了,瘦干干的有没有看头啊…… 庄云汉被俩姑娘看得毛毛的,又嘿嘿一笑,“小楼,我知道你一定不舍得我裸奔的对不对?你辣么端庄,辣么矜持,怎么能允许在自己的门前上演限制级的画面呢?这要是万一被好事的人拍下,传到网上去,咱们可就红了。” 胡漓笑的不怀好意,“红了不是更好?” 庄云汉脸一黑,“我是无所谓,可小楼一定不想这么红起来吧?” 玉楼春叹息一声,“师兄,你还是快离开吧,万一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庄云汉却半分不动,哭丧着脸道,“小楼,你不答应我,我哪敢走啊,魏大圣是什么人,他可是最一言九鼎的,他说让我裸奔我就得裸奔啊,呜呜……可怜我还冰清玉洁……” “啊呸呸……”楚南受不了的又要关门。 庄云汉使劲的扒着门不撒手,急切的道,“等等,小楼,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那啥,我保证你去了不会后悔的,魏大圣的武功在z国都没有几个人能打的过,尤其是他发明的防狼术,绝对是秒杀所有的流氓色狼,最最适合你了。” “什么?防狼术?小楼,你怎么忽然想学这个?”胡漓不解的回头看向玉楼春。 玉楼春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床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的走过来道,“别听他瞎扯,是那些社团拉人气,非要我去凑数。” “呃?”胡漓愣愣的,什么时候武馆沦落到需要拉人头了?不是风靡的挤不进去吗? 见状,庄云汉很机灵的也马上符合,“对,对,嘿嘿,就是壮大社团力量,撑门面好看。” “走吧,师兄!”玉楼春走到门口,自然也看到了庄云汉的造型,眼眸受惊的缩了片刻,无语的撇开催促道。 “好,好,好……”庄云汉像是听到了特赦令,赶紧麻利的往电梯口跑。 玉楼春跟 着出了门,身后,楚南不放心的喊了一声,“小楼,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胡漓也热情的道,“小楼,不如我陪你啊?” 玉楼春回头笑笑,“不用,我去走个过场就回来。” 话落,那边的电梯门也正好打开,她快步走了进去,庄云汉像是怕她跑了似的,赶紧按下,电梯门缓缓的关上,遮挡住外面那几人不解的沉思。 片刻,胡漓看向楚南,“你不觉得很奇怪?” 楚南白她一眼,“你要是好奇,可以跟着去看看。” 胡漓转回身子,“我又不是活够了,魏大圣看着嬉皮笑脸的像是很好相处的样子,可谁不知道他的背景,那可是咱们z国的黑道大佬的孙子。” 楚南关上门,跟着嗤了一声,“既然知道,刚刚听到人家的名字还激动成那样,我当你真的不怕死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黑道是黑道,咱们触碰不得,可是天星娱乐是什么?艾玛,那可是造星的天堂,灰姑娘一步登天的摇篮啊,现在当红的那些明星有一多半都是天星娱乐捧出来的好么?” 楚南不解的问了一句,“黑道世家怎么还经营娱乐产业?” 闻言,胡漓神秘兮兮的一笑,“单蠢了吧?黑道赚来的钱,要怎么变白啊?当然是这样……” 一直沉默的卓婷淡淡的警告,“有些话不要乱说。” 胡漓不服气的撇撇嘴,“嗤,大家都心照不宣好不?” 楚南接了一句,“那和你也没关系,以后还是少整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赶紧想工作才是正经。” 胡漓翻了个白眼,咕哝了一声,“怎么就没关系,我还想进天星呢……” 楚南摇摇头,决定还是放弃拯救这个已经被名利荼毒的已经病入膏肓的人了,不让她出去撞的头破血流,她是不会清醒的。 再说玉楼春和庄云汉下了电梯,就错开他几步,不愿被他的光芒辐射到,而庄云汉却又担心她跑掉,步步紧跟,那被迫同框的画面感还真是…… 玉楼春受不了的低声道,“师兄,我不会跑了,咱们保持点距离行么?” 庄云汉也知道自己这形象很不招人待见,一再确保人家会去武馆后,这才离的远了些,可那眼神还是紧紧的粘着,一刻不敢放松。 玉楼春被荼毒着,脚步走得很快,十分钟不到,就推开了武馆的大门。 庄云汉终于松了一口气,赶紧给魏大圣发了个消息,表示任务光荣完成,然后偷摸的找厕所换衣服去了。 七点多钟,武馆里正是学员们吃饭后来练习的正点,每一家的门后都传出响亮的吼声,很是有气势,唯独那家大圣神功的门前冷清清的,无人问津。 玉楼春走到门口忍不住皱皱眉,生意已经这么惨淡了?昨天来不是还有几个的? 她哪里知道,这是人家为了她而特意清场呢! 她在门外沉思着,看在里面的人眼里,那就是正犹豫踌躇、举步不前,魏大圣从监控画面里密切注视着一切,清秀的脸上满满都是暧昧和猥琐。 “嘿嘿嘿……表弟弟,不得不说你的眼光还真是不错啊。” 闻言,旁边也盯着屏幕的向大少先是下意识的点头,“爷的眼光自然是好的……”意识到不对,马上羞恼的低吼,“特么的爷什么时候说看上她了?是她追着爷不放好么?” 后面站着的阎华就忍不住捂脸,少爷怎么除了幼稚暴躁,还有了幻想症了?这些病都得治啊…… 魏大圣听了向大少言不由衷的话,忽然暧昧的眨眨眼,“表弟弟真的没看上她?” 向大少伸着天怒人怨的大长腿,一脸的酷拽,“当然,爷的眼光高不可攀着呢,她?哼,视力不好,听力也不好,最重要的是那臭脾气也不好,对爷都不知死活的大呼小叫,简直不知所谓,还有到处红杏出墙,这个最最可恶!” 说到最后那一句,向大少咬牙切齿的,空气中都是酸味。 阎华甚至看到自家少爷的头上像是戴上了绿帽子一般,愤愤不平,咳咳…… 魏大圣更是笑得猥琐,那双眼睛却亮的惊人,“既然这样,不若我来追怎么样?” 闻言,向大少像是被踩了尾巴一般,“你说什么?你来追她?你眼瞎了还是脑子进水了?” “嘿嘿嘿……都没有,是表弟弟有眼不识金镶玉喔,啧啧,看看这长相,依我专业人士的眼光来说,那可塑性真是太强大了,能清丽脱俗、婉约动人,也可美艳无双、妩媚妖娆,穿上正装,就是端庄优雅的大家闺秀,换上礼服就是颠倒众生的女王,什么也不穿,嘿嘿嘿,就是让人欲仙欲死的妖精,啊……” 一声尖叫,魏大圣捂着被踢到的膝盖哀嚎不已。 向大少还在怒视他,“特么的,你再下流猥琐一次试试?爷踢的就不是你膝盖,而是废了你 的子孙!” 魏大圣哭丧着脸,“不待这么狠的吧?好歹咱们也是兄弟,我就是嘴巴香艳一点,其实内心很纯洁的……” “爷管你纯不纯洁,总之,敢再说一次,爷就饶不了你,哼!” “是,是,以后我嘴上也纯洁一点……” 阎华内心叹息一声,少爷还说看不上人家,这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了好么? 屏幕里,玉楼春已经推门进来,偌大的习武场里空荡荡的,异常诡异,她眉头皱了皱,若不是知道萧何和魏大圣是好友,对自己没有不利的念头,她还真是想转身走了。 “有人么?” 闻言,向大少就不屑的低嗤了一声,“果然视力不好,还脑子笨,有没有人都看不到?” “咳咳……”阎华忍不住咳嗽一声,很想说,是少爷您的思维比较奇怪好不?正常人都会发出这一声疑问的行吗? 魏大圣凑上来,不怀好意的问,“表弟弟,要不要现在出去?” 他们几人在办公室里,外面人看不到,可是隔着那道玻璃,里面的人却能把外面看得清清楚楚。 “嗤,爷为什么要出去?” “嗯?表弟弟,不是要找机会和人家套近乎,啊啊,不对,是来和她切磋……” “特么的,她还什么武功没学,爷和她切磋什么?” “嘿嘿,这样才容易扑倒嘛……” “特么的,爷什么时候说想扑倒她了?” “啊?哈哈哈,表弟弟真是想多了哈,我说的扑倒,是……一种姿势,嘿嘿,打架的姿势。” “她就是练了绝世武功,爷照样想什么时候扑倒就什么时候扑倒。” 魏大圣神情更加兴奋,“真的?” “当然!爷要是连一个对女人都对付不了,还怎么混?” “嘿嘿,那若是我亲自调教过人家呢?你也这般信心十足?” “费什么话啊,你有本事就去教,看爷一会儿怎么收拾她!” “好嘞!” 魏大圣眉飞色舞的应了一声,就迫不及待的开门出去了。 阎华看得嘴角直抽抽,这位表少爷就算是想当少爷的神助攻,可是这速度会不会太快了点啊?跳过一二三,直接就扑倒?少爷连人家的小手都还没有摸到呢? 外面练武场上,玉楼春眉眼淡淡 的看着魏大圣兴奋的走过来,那脸上的笑腻歪的都要融化了,“呵呵呵……玉同学,你终于来了。” 他故意背转身子,不让办公室里的人看到他的表情,以保护自己的子孙不被踢坏。 如此一来,玉楼春的一举一动便都呈现在向大少的视线里,他抬着下巴,一副要看又不屑看的样子,阎华受不住的干脆低下了头。 “你让庄师兄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呵呵,玉同学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中午咱们不是说的好好的,晚上要约啊……” “我只答应了会跟着学防狼术,没说一定会晚上来。”玉楼春纠正道。 “哎呀,何必这么认真呢,嘿嘿嘿,早一点学好早一点可防身啊,你说对不对?现在的色狼流氓可是到处都是,防不胜防啊……” 玉楼春不想听他胡扯,四下看了一眼,“你想让谁教我?” 魏大圣拍拍胸口,“当然是我,江湖人称防狼侠客,一手防狼术出神入化,可破天下所有色狼的魔爪……” 玉楼春揉揉额头,打断,“那就开始吧。” 魏大圣扫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是宽松的休闲服,练武也没什么问题,不过他想了想,眼眸一闪,笑着道了一声,“等一下哈。”然后飞快的跑开,去找了一身练功服来,交到她手上,“换上这个再开始。” 玉楼春看着手里雪白色的练功服,皱皱眉,“一定要吗?” 魏大圣斩钉截铁又一本正经的道,“必须哒!” 不然的话,自己那个情商弱爆了的表弟弟怎么能开窍呢? 他敢肯定,就人家这身材,穿着宽松的衣服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可若穿上这样的练功服,那绝对是化身魔鬼,引人犯罪。 玉楼春沉吟了一下,转身去了更衣室。 等她的背影消失不见,魏大圣很暧昧的冲着办公室里向大少做了个ok的手势,向大少却又思维奔逸了,俊颜可疑的一红,开始切换起监控画面来。 可切换来切换去,都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阎华在他背后,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少爷,更衣室里没有摄像头……” 妈呀,少爷的那根情爱神经到底是咋生长的? 老夫人,夫人是看着神经搭错了点,可是老太爷和老爷却很正常啊,怎么少爷就…… 闻言, 向大少顿时羞恼成怒了,啪的把屏幕关掉,“特么的你哪只眼睛看见爷想找更衣室的画面了?” “我,我……”我哪只眼睛都看到了啊,这不都是明摆着的? “特么的,爷看你是被魏大圣给污染了,满脑子的猥琐邪恶,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向大少还想继续骂来表达自己的无辜,阎华忽然指着玻璃外,激动的道,“少爷,快看,玉同学出来了。” 这话无疑最管用,向大少一下子打住话,看向外面,然后那双墨玉般的黑眸就再也移不开了。 练功服是魏大圣亲自设计的,在娱乐圈浸染的人,那看女人的眼光毒辣着呢,怎么穿才能把女人最大的魅力表露出来,他是深谙其道,所以这一套练功服,那可谓是极好的突出了女子的骄傲。 尤其是玉楼春这样身材有料却又不外露的人。 紧身的小上衣,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都挡不住,香肩处也是似露非露的,而胸前勾勒的更是异常惹眼,一路汹涌而下,在平坦处,忽然露一截细细的腰肢,莹白如玉的肌肤,如最好的玉石,勾的人蠢蠢欲动,恨不能去摸上一把。 而再往下,微翘的臀,笔直的腿,包裹在贴身的布料下,比不穿多了那么一丝心痒难耐,明明都严严实实,却无形中散发出来的风情让人为之荡漾悸动。 魏大圣眼眸眯了眯,可惜了,这么极品的美人被表弟先看上,若不然自己倒是真可以出手…… 他还没来得及表达完遗憾之情,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拉开,然后就见向大少旋风般的刮过来,一把推开魏大圣,强迫他转了个身子。 “啊啊……”魏大圣怪叫着,笑得却是无比得意,表弟这定力还真是差啊,自己都还没有再继续施展呢,他就把持不住的冲出来了,唉,这么不经撩拨真的好么?以后岂不是被人家吃的死死的、溃不成军? “闭嘴,回办公室去!”向大少瞪着玉楼春的眼神像是要喷火,除了惊艳,还有恼恨,特么的这个女人穿的这么勾人干什么?不知道魏大圣就是色狼? “呵呵呵,好哒,好哒……”魏大圣很痛快的答应着,还有煞有介事的喊了一嗓子,“那啥,清场了,都该干嘛干嘛去。” 空荡荡的练武场回荡着他可笑的招呼声,无人应和。 他也不觉得尴尬,笑得很是灿烂的准备离开。 玉楼春却喊住他,“等等,你不教了?” 魏大圣想要转头,却被向大少又一把推了半圈,“啊?让我表弟弟教你也是一样哒,嘿嘿……” 玉楼春转身就走,“那我不学了。” 跟这个二货学,她还不想被气死! 见状,向大少顿住炸毛了,大长腿迈了两三步,就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还没怎么用力呢,玉楼春的人就被他给拉扯的撞道他的胸口上,坚硬的肌肉碰的她鼻子都酸了,她忍不住“唔”了一声。 办公室里,阎华看得直摇头,唉,明明是投怀送抱的经典画面,怎么到了少爷这里画风就血腥粗暴了呢? 魏大圣也是啧啧称奇,自己这表弟弟可是百年难遇的机械天才,在武器上的天分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到了这泡妞上,真是弱智的令人不忍直视啊。 向大少爷懊恼,“特么的你笨手笨脚的,投怀送抱都能撞到鼻子……” “向东流,放手!”玉楼春用另一只没被拉住的手揉着鼻子,声音都闷闷的。 “放手干什么?让你再撞爷一次?”向大少觉得自己这理由真是无比的正确。 玉楼春磨磨牙,“绝对不会。” 她会马上离的他远远的。 “哼,爷凭什么信你?” “所以呢?” “你这都想不到?笨女人,当然是这样抓住你爷才会比较安全。” “……” 魏大圣捂嘴闷笑不已,玉楼春恼恨的瞪过去,“你身为馆长,就是这般任由别人欺负你的学员?” 魏大圣收住笑,“啊?欺负?哪有?嘿嘿,这怎么能叫欺负呢,这是……切磋,对,切磋,表弟弟也是我们这里的学员,呵呵呵,还是以最优异的成绩毕业的,你跟他过招,绝对会受益无穷。” “我不需要,你快让他放手!”玉楼春语气加重。 魏大圣挠挠头,“这太残忍了吧,啊,不是,是太……不友好和睦了,嘿嘿,和谐社会嘛。” “魏大圣!” “啊?那个我想起还有点事要处理,你们赶紧切磋吧,一会儿我来验收成果。”话落,他贼笑着快步进了办公室,然后贴在玻璃上两眼放光的看。 阎华撇撇嘴,是在看热闹还是看身材,哼,他也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玻璃上贴上两道人影…… 见状,玉楼春有些气急,“向东流,还不放手!” 第六十章 耍流氓过度 向大少咬牙说完,终于从玉楼春的身上起来了,不过却是弯着身子,大手还可疑的想要捂住某处,却又碍于脸面忍耐着,那模样…… 办公室里,阎华和魏大圣又懵逼了一次,这是什么神逆转? 魏大圣眼眸闪了闪,喃喃道,“难道被摸到枪了?不对啊,那不该是爽到爆么,这表情……不会是传说中的蛋疼吧?” 阎华听的面色发黑,心一阵阵的抽搐,果然自己的预感是对的,吃人家豆腐终于糟了报应吧?不过看着自家少爷那俊颜都白了,他还是赶紧麻溜的窜出去,嘴里急切的喊着,“少爷,您没事吧?” 向大少努力站稳,手不知道该放哪里好,见他冲过来,懊恼的一把推开,“特么的爷现在像是没事的?” 阎华又不怕死的冲上来,“那您哪里有事啊?不会真的是……枪吧?” 呜呜……不要啊,要是这里出了毛病,老夫人和夫人能骂死他,向家三代单传啊…… “特么的你胡言乱语什么,爷的枪好得很!”他盯着已经站起身的玉楼春,俊颜羞恼,却又可疑的有些红晕浮上,特么的刚刚他竟然举枪了。 “那您到底是哪里难受啊?” “特么的爷蛋疼,蛋疼懂不?” “噗,您是真蛋疼还是假蛋疼,不是,我的意思是,您是这个蛋疼,还是那个……”阎华也表达不清楚了。 向大少也不给他机会再解释,飞过去一脚,“特么的给爷闭嘴!” “……”呜呜,他关心也有错?不就是说的羞耻了一点? 这对主仆犯二的时候,玉楼春早已去了更衣室,这时,从里面换了衣服出来,看都不看向大少一眼,扭头就要走。 向大少想追,却碍于某处正丝丝拉拉的疼着,只能指着她低吼,“喂,女人,你就想这么走了?” 玉楼春回头,冷笑一声,“不然呢,你还觉得疼的不够?” 向大少眸子闪了闪,又恼恨道,“反正你不能一声不吭就走掉,你摸了爷,就不需要说点什么?” 这时,魏大圣也一脸兴奋的走了过来,“对、对,发生了肌肤之亲,可是要负责的。” 玉楼春无语的冷声道,“你的幻想症又严重了吗,那是踢,不是摸!” 当时她该屈膝的更狠一点,可恶,他竟然敢……原以为他只是个幼稚的二货,却不想也是个流氓,还是一个装无 辜正经的,那手指戳来戳去…… 向大少却不满意她说的踢,踢显得两人多么仇怨,而且就算她粗鲁可自己弱吗?他只是以为那啥一下,谁想到她竟然用那么大力气,不知道温柔的女人! “胡说,那是踢吗,那是撞,是顶……”用她的膝盖,明明全身上下都软软的,怎么那里那么硬? 魏大圣听的都荡漾起来了,“啧啧,又撞又顶,嘿嘿嘿……玉同学还真是好生热情,表弟弟,你被人家顶撞的……” 话题一下子就邪恶了,连空气中都是羞耻的味道。 玉楼春再也不想跟这几人鬼扯,转身离开,魏大圣还有些不舍,“哎呀,玉同学,虽然话题好羞耻,可是我们的心都是纯洁哒……” 阎华受不了的直翻白眼,这个表少爷真是个奇葩人才!你越是这么喊,人家跑的越快,看吧,转眼就没影了…… 咦,少爷这么不舍的诡异表情是…… 向大少低咒了一声,不甘而恼恨的喊,“女人,不许走,听到了吗?” 回应他的是门被砰的甩上的动静,很粗暴,如刚刚那么粗暴的对他…… 魏大圣瞅着他难看的脸,笑着劝,“表弟弟,一口吃不了个胖子,嘿嘿,要一口一口的来,不过话说,你这次也够生猛的了,手感想必是极好的吧……” “闭嘴!”某处的疼痛感渐渐的缓过去,向大少终于站的姿态正常了,只是俊脸还是铁青的。 可魏大圣还是不怕死的道,“嘿嘿,那个表弟弟,你要不要去检查一下你的枪支弹药……” 向大少猛地一个过肩摔,说的正兴奋的魏大圣就尖叫一声,飞出去三米远,然后砰的一声落下,再也发不出动静了。 阎华撇撇嘴,敢戳少爷的痛处,活该了吧? 向大少冷哼一声,绷着脸也往外走,出门时,在地上装死的魏大圣忽然又喊道,“哎呀,表弟弟别走啊,我还有事情没有请教呢,你那招泡妞的绝技叫什么名字,死皮赖脸还是装傻充愣?还是你真的太天真幼稚傻傻分不清……啊……” 又是一声尖叫响起,他被羞恼成怒的向大少随手扔过来的东西给砸中了,这次力道不小,他捂着胸口,呻吟道,“我不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无辜嘛……” 要是真无辜,那就符合某少一贯二货的性子,可要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可就是一代深藏不露的泡妞高手了。 向大少已经走远,是不是无辜的,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当时压着她,那温软的、香香的一切都在迷惑着他,他下意识的就去做了,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脑子去想为什么,或是对不对,戳了摸了,心头只有陌生的激荡,他只是好奇,对,好奇,他才不是色狼的把持不住! 阎华跟在后面,看着自家少爷竟然学会了皱眉思考人生了,一时欣慰不已,艾玛,以前不管遇上什么事,少爷都是恣意的任性而为,哪里会去考虑什 而为,哪里会去考虑什么,可现在人家那纠结的眉头都在说明了一点,今天被这事算是刺激的开了窍了。 只是那不的搓手的动作是何意? 不是该一个礼拜不洗手,让感觉长留心中?咳咳…… 主仆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武馆的大门,向大少还下意识的到处扫了一眼,却没有那道熟悉的影子,忍不住咕哝了一声“跑的比兔子还快……” 阎华不接话,心里吐槽,都被您那样这样了,能不跑的快吗?唉,想想人家也真是怪悲催的,惹上腹黑狡诈的慕容少爷也就算了,怎么连自家这个喜欢霸王硬上弓的少爷都吸引了呢? 二男争一女,将来怎么分配? 他正忧愁操心着,忽然前面的向大少回头问他,“你说刚刚那个女人摸爷这事要不要宣扬一下?” 阎华傻呆住,这是很光彩的事吗,还需要广而告之? 大约是阎华的表情太精彩,向大少爷琢磨出味道来,懊恼的低吼,“爷的意思是,爷难道就这么平白被摸了?” 阎华终于上道了,“少爷的意思是……想讨个公道?”咳咳,少爷,您不是被摸,是被踢了好么? 向大少点头,“难道不应该?” “咳咳,自然是应该的,没道理少爷您受了委屈还要忍气吞声。” “哼,你总算说了句人话。” “……那少爷您打算怎么讨个公道?” 向大少想了想,“你跟秋白和那个萧何都说一声吧。” “呃?说什么?”阎华的脑子又不够用了。 “特么的还能说什么,自然是那个女人对爷耍流氓的事!” “咳咳,好的,我懂了。”就是跟那两人去炫耀一下,您被调戏了。 “那怎么说你可懂?” “懂,懂,懂,既要不动声色又要充分让他们明白发生了多么火辣 的香艳,越随意自然为好,可一定要他们激发出对您的羡慕嫉妒恨来……” “特么的,爷是这个意思吗?” “啊?那少爷您是……” “爷也不知道怎么说,既然你想了,就还是按你的来说吧,记住,是你的意思。” “……” 向大少心满意足的回未央湖了,一路上还下意识的寻找着,可惜,他想找的人其实还在武馆里。 玉楼春从魏大圣那里出来后,没走几步,便被一个人挡住。 那个人穿着练功服,一米七五左右,并不高大,可精壮凌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迫人的气势,一看便是精通武学的练家子。 这些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张脸。 浓眉大眼,炯炯有神,望着她的时候,却带着一股不自觉的敬意。 玉楼春顿住步子,眸低闪过惊异和震动,竟然是他? “你好,同学,我是这家散打武术班的教练。”他有些拘谨的介绍着自己,眼神似乎不太敢落在她身上。 玉楼春压下那些翻滚的情绪,不动声色的问,“你好,请问你这是?” 他有些不自在的道,“是这样,我看你好像是来学武的,那个,就想问问你愿不愿意报我们的班,有些唐突了,实在抱歉。” 玉楼春心里早已是起伏不定,他对自己客气的实在是超越了正常的分寸。“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似是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的道,“你喊我阿武就行。” 玉楼春闭了一下眼,阿武,阿武,前世自己嫁到夏家时,他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只是那时候,他去夏家应聘的是司机,给她和夏中天开车,非常的认真敬业,拿着几千块的工资,却二十四小时的守护待命,她当时只觉得这个人憨直实在,却不想…… 原来是另有玄机。 他不是想去当司机,他应该是为了接近自己! 这一世也是,不过却换了令一个身份,成了武术教练。 她再次睁开眸子时,那些翻滚的往事已经褪去,看着眼前的人,前世觉得古怪的地方也得到了解释,那时候她便觉得阿武当司机实在是太屈才了,他身上有一种正气和硬骨,虽然没有表露出武功来,可是利落的身手却也让人觉得安心可靠,如今,看着他这一身装扮,她才懂了,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吧? 只是为了什么呢? 她集中心神,看到他的眼睛里去,看到的却是…… 她身子一震,微微晃了一下,阿武顿时有些慌神,伸出手却又不敢碰,“同学,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 他猛地收住口,面色有些白。 玉楼春勾起一抹飘渺的笑,“刚才怎么了?” 阿武眼眸闪烁着,躲开她的视线,指着不远处大圣神功的那扇门说到,“是不是你刚才去那里练武太辛苦,所以累着了?” 他实在是不擅长撒谎,不需要异能,她都能感觉的出来。 玉楼春又笑了笑,这一次笑意亲切多了,“是有一点。” “要不要紧?” 玉楼春摇摇头,“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阿武不知道怎么接话了,站在那里似乎很是尴尬。 还是玉楼春笑着开口,“你刚刚说要教我散打,那种功夫厉害吗?” 闻言,阿武忙道,“厉害,比那个大圣神功厉害很多倍。” “可是我没有基础,学起来会不会很慢?” 很慢?” “这个不要紧,我可以教你一些巧妙的,一招制敌的那种,以后再遇上危险,你就不会轻易被人制住了……”他忽然又打住,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脸涨的有点红。 玉楼春假装没听出来,笑着点头,“那样最好,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随时都有空。” “好,那我不上课的时候就过来。” “行,行!我就在这里。”阿武有些激动的指了一下不远处的那扇门,上面简单的写着散打两个字,比起其他门上花花绿绿的那些吸引人来的横幅画报,这里显得太低调,甚至有点心不在焉。 也或者可以理解成志不在此! 玉楼春笑着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阿武等她走了几步,忽然又道,“那个同学,我们散打班还提供一样服务。” “什么?”她笑着回头。 阿武纠结了一下,“那个就是可以提供随身保护,比如你觉得最近会有危险,我就可以跟在你周围暗中保护你,只要你喊一声,我马上就可以出现解救。” 闻言,玉楼春没有立即回应。 见状,阿武像是有点惶急,“那个同学,你 别想多,也别害怕,我绝对是好人,那个,我们只是想多发展点业务……” 玉楼春忽然点头,“好,这个业务很好。” 阿武惊喜道,“你愿意?” “嗯,不过怎么收费?” 阿武似乎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样,愣了一下才道,“满意后再付款。” 玉楼春笑得眼眸都有点亮,“这也可以?” 阿武窘迫的错开脸,“咳咳,刚开始做,为了招揽客户,所以政策很优惠。” “呵呵,好吧,反正我就在这里读书,也不会欠钱跑了。” 他腼腆的笑了笑,像是终于完成了一个任务,神情看着比之前拦住她的紧绷相比,轻松多了。 玉楼春离开后,一路上都在消化这个发现。 两世,阿武都在自己的周围出现过,却是不同的身份,她刚刚用异能看了他,他接近自己果然是为了保护,可他为什么要保护自己? 他和她有什么不得了的渊源? 秘密藏得太深,是无法都可以用异能去探究出来的,只能抽丝拨茧,一点点的去接近真相。 前世糊涂,这一世,她定然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她有预感,这一切是和她的家世分不开了。 玉家,难道真的是…… 心里正想着事呢,手机铃声响起,她拿出来一看,是陌生的号码,可一串的吉祥数字,她想猜不到是谁都难,她毫不犹豫的挂掉,急步回宿舍。 手机却又响起消息提示声,她咬咬唇,想无视,却最后还是点开看了,‘小楼楼,听说东流某处的受伤与你有关?’ ‘你真黄暴,呵呵,不过我喜欢’ ‘可是我不喜欢你黄暴的对象是别人,下次想了,记得找我。’ ‘否则我也该蛋疼了’ ‘还有最后一条,东流的某处大约是受到了实质性的伤害,所以有可能会导致功能部分受损,所以你懂的,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一切的赔偿都交给我来处理,你只需记得他功能受损的真相就好,当然,你若是不怕他羞恼成怒,大可找他去求证……’ “喔,还有,小楼楼,晚安,么么哒,梦里一定要有我,我等着你也让我疼一下……” 玉楼春羞愤的低咒了一声,直接关机。 可心里被搅和的却是难以平静了,脑子里再次想 到萧何说的话,半响,她苦笑着叹息一声。 还是先忙正事,至于其他……顺其自然吧。 回了宿舍,那几人都已经睡在床上,不过手里都捧着手机或是书,一看到她进来,胡漓就一下子坐起来,激动的道,“小楼,你回来了?” 玉楼春淡淡的“嗯”了一声,走到床上,找出睡衣就要去冲澡。 胡漓却缠着继续问,“小楼,防狼术学的如何啊?魏大圣,不对,是魏总裁亲自教的吗?” 玉楼春摇头,“我不是跟他学的。” “呃?为什么?不是他让庄学长来请你的?” “是那样没错,可是我看着他不着调,所以去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不是吧?你竟然瞧不上魏大圣?噗,那你这么久又去哪儿了?” “我又找了一家新开的散打班,以后就去那里了。” 胡漓扼腕长叹啊,“你真是……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多好的机会啊,你竟然说放弃就放弃了……” 玉楼春笑着道,“你可以去啊,我看他那里生意冷清的很,肯定求之不得。” “生意冷清?”胡漓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魏总裁那里会有冷清两个字?” 玉楼春摇摇头,去了洗手间关上了门。 胡漓还在不敢置信当中,半响,才喃喃道,“到底是我记忆出现玄幻了还是小楼的认知有偏差?” 楚南没好气的道,“是你疯了。” 胡漓顿时不乐意了,“你才疯了,明明就是我说的那样好吧?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挤破了头想跟着他学武,当然学武是假,趁机想上位才是真,人满为患了都,怎么会跟冷清挂钩……” 卓婷和楚南都翻了个身,抱着书不再理她,走火入魔的灵魂只能等她自己醒来 她自己醒来了。 一夜过去。 玉楼春睡得不是很好,醒的也最晚,其他三人都洗漱好了,她还半躺在床上,揉着额头,神情有些疲倦,大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前世的一些画面又不断的在梦里困扰着她,夏家,潘家,还有远离红尘世俗的偏僻秦岭,像是电影的某些片段,遥远不真实却又挥之不去。 见状,卓婷就关切的问了一声,“小楼,你怎么了?” 玉楼春打起精神来勉强笑笑,“没事。” “可是我看着你好 像很累的样子。” “喔,可能是大姨妈要来了。” 卓婷点点头,“那你还和我们一起去吃早饭吗?” “你们先去吧,我再休息一会儿。” “也好!” 卓婷和楚南收拾好了,就一起出门,胡漓还有些不解奇怪,想八卦点什么却被楚南一把拽住,硬拉走了。 宿舍里安静下来,她也慢慢的从那些蚕茧一样的束缚里抽出思绪来,眼神终于清明了。 开了手机,一下子涌进来好几个未接电话的提示。 她翻看了一眼,先拨通了弟弟的,那边接起来便是急切的询问,“姐,昨晚打你电话怎么关机了?” 玉楼春轻咳一声,“没电了,忘了充了。” “忘记充?姐,你晚上都不玩手机的?这理由……”玉月明可是有点不信,又想起自己给水瑶姐打电话时,她的支支吾吾,他顿时更加觉得哪里不对劲了,姐一定是有事瞒着自己。 只是他还没想好怎么问,电话里玉楼春就换了话题,成为主动,“你打电话找我有事吗?” 闻言,他的那点小机警就被激动打散了,“当然有事啊,还是大事,呵呵呵,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要去京城面试吗,昨天终于接到电话了。” “嗯?这么快?” “是啊,我也是没想到,可幸福来得就是这么措手不及。” 被他的喜悦所感染,玉楼春也笑道,“那恭喜你啊,什么时候来?” “姐,我现在就坐在车上了好么?” “不是吧?”玉楼春看了一下时间,“那什么时候到?” “中午的时候,嘿嘿,正好赶上你请我吃饭!” 玉楼春好笑道,“你就惦记着吃了,面试什么时候?” “明天啊。” “这么急?” “不急啦,你放心,我都早准备好了,就是下午上战场都不惧,嘻嘻……” 玉楼春失笑,“那爸妈呢,同意了?” 那边玉月明嘿嘿的一笑,“我就说你同意了,支持我去京城面试,然后爸妈就不说话了。” 玉楼春顿时笑骂道,“臭小子,就知道拿着鸡毛当令剑了?” “嘿嘿,姐怎么能是鸡毛呢,就算是毛,也是凤凰毛啊……” “你还敢贫嘴!” “好啦,我错了还不行么,嘻嘻,等见了面,由着你打出气,多少下都行,好不好?” “你都先斩后奏了,我能说不好吗?” “嘿嘿,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 “行了,少说好听的了,路上注意安全,快到的时候再给我电话,我去车站接你。” “好,对啦,姐,我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可涵和耀祖!” 玉楼春眉头一皱,“你们三个?他两来是……” “可涵和耀祖是想到京城去找工作。” 这话一落,那边立刻有人纠正,“什么找工作,是去发展,创事业,找工作在哪里不能找,可要是想做大,还是得来京城啊。” “就是,月明,你可真是不会说话,就这样子怎么去电影学院面试啊,还不如我呢,切……” “是,是,就你俩能行了吧。” “知道就好,等兄弟发财了,一定记得拉你一把,哈哈哈……” “哥,你还是想着赚了钱给我投资一步电影吧,里面就我一个女主角,绝对出彩……” 玉楼春想到秦水瑶那一对龙凤胎弟妹的性子,就无力的摇头,那两人和月明一样大,可是学习成绩却天差地别,大学是没有指望的,可竟然还能想着来京城找工作,还说出那样的大话来,也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大学生门都挤破了头找不到出路,也不知道他俩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算了,那都不是自己操心的,头疼的人该是秦水瑶才对。 想到这里,她忽然问,“那秦水瑶也会去车站接人?” “啊?是啊,姐,你和水瑶姐等会儿一起来吧。”那边似是愣了一下,大约是没想到她会喊了秦水瑶三个字。 玉楼春似有若无的“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后,略过未接电话上秦水瑶那三个字,拨通了萧何的。 响了不过两声,那端就接起来,然后便是一声怪叫,“哎呀,小楼,你知不知道昨晚我一宿都没睡好?” 玉楼春没好气的道,“又被女人缠上了还是你缠上哪个男人了?” “噗……都不是,是因为你。” “我?” “是啊,昨晚,你为什么关机啊?嘿嘿,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畏罪潜逃?” “……有正经事么,没有我就挂了,我还忙着……” “ 第六十一章 如此打脸 慕容秋白眼眸闪了一下,忽然语气邪恶起来,“上天?怎么个上法?小楼楼可是要助我一臂之力?” 他一边说着,那眼神还非常具有实质性的落在玉楼春的手上,暗示的含意不言而喻。 玉楼春一开始还木有懂,见他盯着自己的手,眉头轻皱,见状,他就笑得越发暧昧,一只手握方向盘,另一只就要去捏她的手,想要手把手的暗示指导。 可谁知,这一次…… “嘶……”他伸出去的手刚要碰到她,忽然她飞快的闪开,化被动为主动,在他的手腕处,狠狠掐了一个位置,顿时他倒吸一口冷气,整个臂膀都麻了。 这一切发生在咫尺一瞬,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从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美颜都难得惊异了。 玉楼春却觉得很快意,终于不用被处处欺负的没有还手之力了,见他那般盯着自己,冷哼一声,“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耍流氓?再有下次,就废了你的爪子。” 慕容秋白眼眸深幽的盯了她片刻,忽然笑了,笑得不像是自己吃了亏,反倒是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玉楼春被他低柔撩拨的笑声给刺激的有点恼恨,“你笑什么?” “呵呵呵……我笑当然是因为高兴啊。” “高兴什么?”她越发没好气,在他面前,她的淡然如水仿佛只是前世的幻觉。 “呵呵……高兴终于小楼楼也愿意欺负我了,我以为只是自己喜欢欺负你呢。”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至少说明她不再拒人于千里。 什么事情到了他嘴里,也会被美化成暧昧。 玉楼春无语的撇开脸,低骂了一声,“受虐狂。” “小虐怡情。” “……” “不过,小楼楼,以后你欺负我的时候,能不能换个地方?”他想起昨晚,阎华回来后眉飞色舞说的那些香艳的画面,声音有些幽幽的怨念。 “……”她假装什么都没听出来,脑子里也拒绝去想什么。 “比如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他却含笑说出来,一边还不要脸的指了他的嘴,他的胸口,还有他的大腿根…… 玉楼春终于再次受不住的低骂,“流氓禽兽!” “呵呵呵……”他又笑起来,语气轻柔却带着一股笃定的自信,“将来你会喜欢上我的流氓禽兽的。” 玉楼春索性闭上眸子,不再 理会他。 她实在不明白,明明外表是那般精致如画的人,嘴里说的话却都是…… 她还记得第一次在竹林里见他,那份遗世独立的淡漠凉薄,无情的近乎冰冷,谁又能想到在她的面前,会这般热情的像是要将人融化了。 这都是因为她么? 这个认知,让她沉寂如死水的心都起了悸动。 耳边飘荡起一首陌生的曲子,没有歌词,却异常的让人觉得缠绵沉溺,如一张抖开的网,让你无处躲藏。 她一直闭着眸子,时不时他的眼神会看过来,温柔而热切,执着而缱眷,每到这时,她长长的睫毛便会轻微的颤动,如刚刚破茧成蝶的羽翼,在小心翼翼的展开试着飞翔。 他忽然心动不已,倾过身来,快速的在她的睫毛上落下一吻,然后又笑着离开,如偷腥成功的狐狸。 玉楼春皱皱眉,睁开眸子瞪他一眼,他无辜的道,“上面有蚊子。” “然后呢?”一个个的都开始玩天真幼稚了? “我帮你吃了。”他一本正经的道。 “好吃吗?”玉楼春磨磨牙。 “蚊子虽小,可再小也是肉,味道还是不错的。”他说的又暧昧起来。 玉楼春懊恼的撇开脸,“喜欢吃,以后我会捉很多给。”最好盯的他满身是包。 谁知,他却很愉悦的道,“好吧,不过要把那些蚊子放在小楼楼的身上喔,那样吃起来才美味……” 玉楼春又抿唇不语了,不管是跟他拼无耻流氓,还是腹黑口才,她都不是对手。 好在,车子这时已经进了车站,人流量多了起来,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的人,忙着离开,忙着回来,眼里看不到周围的风景。 看到这一幕,她忽然眼眸一痛,多么熟悉,如前世的自己,奔波在那一条助他的路上,越走越疲惫孤独,忘了最初的简单自在,到头来苦苦维持的却只是一场伤害。 “怎么了?”车子已经停下,慕容秋白却见她的面色又变得寒凉,忍不住关切的问。 玉楼春压下那些情绪,每一次揭开,都是千疮百孔的疼痛冰冷,她不愿再面对,摇摇头,嘴里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无事。” 慕容秋白却是不信,他先下了车,又走到她的那边,打开车门,便强行握住她的手拉了她下来,她的手冰凉,刺得他心口一缩,语气有点重,“还敢说无事。” 玉楼春下意识的就想挣开,“放手。” 他却不肯,握的更紧,“乖,别闹!” “慕容秋、白。”他的手掌温暖干燥,紧紧的握住她的,那暖流不可抑制的渗进她的心底,那些冰冷孤寂开始被包裹起来,开始被一点点的驱逐,她忽然变得慌乱,她不允许自己的脆弱滋生…… 她还想挣扎,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一下子没了力气。 “乖,听话,我就是想给你暖一下,不要总是这么抗拒我的靠近好么?”他直直的看着她的眼, 他直直的看着她的眼,像是要望到她的心底深处。 玉楼春苦涩而虚无的一笑,“暖的了这一刻,暖的住一世?” 慕容秋白把她的另一只手也一起握住,“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不喜欢拿没有信心的事情去赌?” “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他一针见血。 “……都不信。” 慕容秋白笑着叹息一声,“看来,你从未试着了解过我,你若是但凡对我有一些了解,也该知道……我从不轻许诺言,可只要是说了,便会始终如一、贯彻终生。” 玉楼春抿唇不语,她还可以相信男人的诺言么?那人也曾经在耳边山盟海誓,可是最后呢?为了一个孩子,把她置身于万劫不复! “小楼,这样的我真的不值得你相信?” 玉楼春撇开脸,僵硬的道,“抱歉。” “你……是不是以前受过什么伤害?”他忽然皱眉道。 “没有!”她语气很急切,又去甩他的手,这会儿心乱如麻,也忘了早上学的招数。 见状,慕容秋白却是心里一缩,他的猜测竟然是对的,只是,他查过她的过去,明明如一张白纸,是什么时候受过伤害? “还不放手?” “不放,除非你愿意尝试着信我,试着不再一个人故作坚强,更试着走出你封闭起来的那个小世界……”他语气很坚定,眼神执着。 玉楼春被他的话顿时激怒了,“慕容秋白,不要自作聪明的觉得很了解我,你说的哪一条都不对。” “若是不对,你又何必这般羞恼?” “我只是讨厌你自以为是!” “真的只是我自以为是的想法?”这一刻,他宁愿是自己愚钝的猜错了。 “是!”她答的斩钉截铁。 望着她那双倔强的眸子,他忽然把她拥进怀里,在她耳边温柔的一叹,“好,是我自作聪明、自以为是,我说的都不对,这样可好?” “我不用你这般假惺惺……”她有些任性而赌气的低吼了一声,心里却是酸酸涨涨的,被迫依在他的肩膀上,这一刻,她竟然不想挣扎了。 “傻瓜……”他不动声色的将她圈进自己的世界,又低低的一叹。 “你才是傻瓜!”她不满的抗议道,之前冰冷坚硬的声音悄无声息的慢慢融化了。 “是,我才是傻瓜,小楼楼最聪明了……”他从善如流,百依百顺。 也许傻了的那个人真是自己吧,如此伏低做小的去哄她,换成以前,他想都不会想到自己竟然有这样的一天,偏偏他做的心甘情愿,甚至不觉得委屈。 玉楼春不说话了,其实,她害怕这样的他,就像是个舒适柔软的温床,散发着诱惑,诱惑着疲惫孤寂的她躺上去,从此可以沉溺其中,再不必一个人孤军奋战…… 两人相拥的地方就在进出车站的大厅不远处,人来人往,投过去不少的注视,无非是羡慕嫉妒恨,还有暧昧的轻笑…… 玉楼春觉得脸上挂不住了,也从沉溺中清醒过来,就要推开他。 他也没有再继续,顺势让两人分开一些,不过握着的手没有松开,“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玉楼春又要羞恼,“我本来就没事!” “呵呵呵,是,是我又说错了,我该问,在我怀里有没有安全感?” “没有!” “你说没有那就是有了,呵呵呵……女人最喜欢口是心非。”他笑得很愉悦。 “我看是你最喜欢自作聪明,哼!”在他面前,她忽然就觉得多了一份莫名其妙的小脾气,这是以前没有的。 “呵呵呵,小楼楼使小性子还真是百看不厌。”他琥珀色的眸子亮亮的,他也发现了,这是他的功劳吧,纵容的养出了她的这些小脾气?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玉楼春转身就走,手还被他握着,拉扯着两个人一起往大厅里走。 “我懂便好了……”他知道她还没有完全敞开心扉,稍稍有些暧昧,她便回缩回去,但是他可以慢慢等,将来还很长不是么? 一路上,俊美男女的抢眼组合,吸睛无数。 女子婉约 清丽、如诗如梦,哪怕是白衬衣加牛仔裤,穿在身上也自有一股脱俗优雅的美感,而男子就更不用说了,极高的颜值走到哪里都是最耀眼的存在,他的出现就是一个巨大的发光体,能闪瞎所有人的眼。 与她又都是白衬衣,站在一起就更相配了。 一进了大厅,各种的视线更是刷刷刷的射过来,像是活在镁光灯下,躲都无处躲。 慕容秋白自始至终微笑着,以前他可是极其厌恶人们这般看他,早就冷脸了,人前,他习惯淡漠,可此刻,他却是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原来,她在身边,整个世界都不一样了。 他低头,对着她轻柔暧昧的笑,“如何?跟我走在一起有没有公主的感觉?” 玉楼春嗤了一声,“自恋狂。” “真的只是自恋?”他温柔的捏捏掌心里的手,爱恋的不得了。 玉楼春瞪他一眼,“不要想太多,我可没有答应你什么。” “呵呵……我知道,可是别人就不知道了喔。” “什么意思?” 他笑着指了指两人的白衬衣,有些得意的道,“情侣装喔,你说 装喔,你说别人会怎么想?” 玉楼春咬咬唇,她今天真是中邪了才会穿这身出来,等会儿弟弟看到要怎么想?“你可以走了。” 慕容秋白挑挑眉,“为什么?” “我弟弟一会儿就出来了,我是来接他的。” “那正好,我认识一下未来的小舅子。” “你胡说什么?”玉楼春拿眼瞪他。 “你不喜欢小舅子这个称呼?” “这是我喜欢不喜欢的事吗?”是不能喊。 “好吧,那我和你一样,喊弟弟好了。” “慕容秋白!”她警告一声。 “乖,别闹,听,列车到站了。” 大厅里响起列车停靠到站的播报声,前来接人的男男女女们都围拢上去,一个个神情激动着,还有的手里举起高高的牌子,写着某某的名字。 玉楼春不喜欢和别人挤在一块,便离得出口有点远,踮起脚往那个方向张望着。 慕容秋白见状,笑着揉揉她的头,“傻瓜,你踮起脚也没我高好么?乖乖等着,我来看就好。” 玉楼春被他这般宠溺 亲密的动作给弄的有点心慌,感觉两个人的进展怎么变得神速起来,不由的懊恼道,“你又不认识,怎么看?” “呵呵,既然是你弟弟,自然会与你有几分像,我会认出来的。” “哼,又自作聪明了,我们两个长的一点都不像。”他两个一个随了爸爸,一个随了妈妈,弟弟长的白皙俊逸,性子洒脱开朗,与她半分不一样。 “喔?那你与弟弟哪个更好看?呵呵呵,让我来猜猜,一定是我们小楼楼更好看对不对?”他宠溺的语气就像她是他的小公主,甜的能把人融化了。 玉楼春轻哼一声,对他的甜言蜜语不予理会。 他又笑着道,“那弟弟和我比呢,谁更好看?” 这次玉楼春想也不想的道,“自然是我弟弟好看。” “呵呵呵……那等会儿比比看。”他逗弄着她,不给她胡思乱想的机会,她只要一沉静下来,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活在一个无人的世界,只有她自己一般,那种抓不住的无力感让他心悸。 只有他逗弄她的时候,她无论是懊恼或气恨,却都像是从那种茫然抽离的孤寂中回到了现实,让他心安。 两人手牵手并肩站在一起的姿态,仿佛是天生该如此。 他俯首在她耳边轻柔呢喃,含笑低语的画面,更是唯美的动人心弦。 而女子或嗔或恼的风情,也如沉浸在恋爱中的小女孩,不自知的天真幸福着…… 远处,秦水瑶死死的盯着这一幕幕,整个人像是坠入了冰窖。 若是不认识他们两个,她一定会羡慕死,会把男女主角换成自己和他,会沉醉在那样的幻想中,满足她这一生最想要的那个梦。 可是此刻,她看着这一幕,只觉得眼睛刺痛,心脏收缩,五脏六腑都像是扭曲在一起,疼的她身子都微微打颤,嫉恨更像毒蛇,啃噬着她所有的感官。 玉楼春,为什么偏偏是她? 她原本以为认识了司清俊,司家哪怕是旁系的嫡子可也是百年世家的子孙,有这样的男人站在身边,走到哪里都是足以长脸的一件事,所以,她才用了点小心思,让他主动开车送自己来车站,除了想炫耀给玉楼春看,也是在弟弟妹妹面前撑面子。 从那辆豪华车上下来的时候,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所有的女人无不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她。 可是现在,当玉楼春被慕容秋白牵手出现的那 一刻,一切的美好就都破碎了。 属于她的一切,都被玉楼春抢了过去,那些风光羡慕,那些灼热的视线,那万众瞩目的耀眼,都只落在她的身上,她成了跳梁小丑、成了瞬间枯萎的花,为什么? 这一刻,她有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怨恨! 论美貌,她并不输于玉楼春多少,甚至自己的性子要比她的清淡讨喜好多,论学习,自己也是年年级部前三名的学霸,可是从小比到大,自己却好像永远落后一步,现在找男人,更是…… “水瑶,人都出来了,你快找找你弟弟妹妹……”身边的司清俊提醒了一声。 秦水瑶闭了闭眼,忽然觉得身边站的男人再也入不了眼了,可笑半个小时以前,她还得意暗喜,现在却是像吃了苍蝇似的…… 玉楼春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找了慕容秋白来压自己一头,故意想让自己难堪,她怨毒的想着,浑然听不到她那对双胞弟妹在冲着她兴奋的大喊,“姐,姐……” 玉楼春却是听到了,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其实,一走进大厅她就看到秦水瑶了,她却故意无视了,甚至配合着慕容秋白含蓄的秀了一把恩爱,秦水瑶一定看的心都扭曲成一团了吧? 对那种嫉妒成疯魔的人,最好的报复,便是如此打脸! 从天堂到地狱,跌的不要太爽! “姐,姐……”喊出这一声的是玉月明,他走在三个人的最后,肩上背着一个旅行包,穿着普通的休闲装,却一点不显得寒酸,相反比起秦水瑶那双爱买山寨大牌衣服来冒充暴发户的弟妹来,要舒服多了。 此刻,他笑得一脸灿烂,像是正午的阳光,热烈耀眼,冲着她激动的挥手。 玉楼春也不自觉的笑起来,挣开慕容秋白的手,迎了上去,“明明 去,“明明,姐在这里……” 见状,慕容秋白有些吃味的喃喃了一声,“长的明明没有我好看嘛……” 玉楼春听不到了,她此刻眼里只有飞奔过来的弟弟,青春飞扬,热烈明亮,似乎可以驱散所有的阴霾。 而玉月明也只看到她,快半年不见了,姐弟情深也不是玩假的,是真心想念了,放下大大的旅行包,二话不说就扑上去抱住了她,嘴里一个劲的喊,“姐,姐,可算看到你了。” 玉楼春也用力的搂住他,拍着他更加结实的背,亲昵的嗔道,“臭小子,又长高长壮了,比姐高这么多了。” “嘿嘿,以后咱俩一起出去,别人一定以为我是你哥。”在她面前,一米八多的大男孩语气还有些撒娇。 “做梦呢你,就你这张青涩的脸,一看就嫩着呢,还想当哥,下辈子吧。”她笑骂了一声。 “姐,不带这样的,让人家沾点便宜呗。”他语气越发亲昵了。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这姐弟情深的画面。 “便宜不是已经占了?”慕容秋白轻笑着走过来,两姐弟拥抱亲密的姿态还真是让他觉得不爽啊,就算知道她们有血缘关系,无关男女,可还是看不下去,他真是越来越小气了。 他一插话,气氛顿时有点变了。 玉楼春心里明白一些,暗恼了一声,一会儿要怎么解释? 而玉月明可就迷茫了,看着慕容秋白,最初的惊艳震惊过后,就是好奇心爆表了,“请问你是……?” 慕容秋白扫了一眼他还搂着玉楼春的手臂,心里酸了一下,搂的可真够紧的,时间也够久了吧,“呵呵呵……你是不是先放开你姐,咱们再好好说话?” 不然,他实在没心情啊,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他怕自己面对这样的画面,一个忍不住会得罪了未来的小舅子。 “啊?”玉月明更纳闷了。 玉楼春却是知道,先松开了弟弟,又推了他一下,“咳咳,明明,这是姐的……同学。” “喔喔,同学啊……”玉月明也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视线在两个人身上来回看了一眼,便笑得有点暧昧了。 “明明,别乱想,真是同学,是姐来接你赶时间,他正好遇上,便送了姐一程而已。”玉楼春故意板着脸解释。 可惜,没有人听她的。 因为人家慕容秋白已经很热情的去拎地上的旅行包了,还招呼着玉月明,“明弟,走了,饿了没有,哥请你吃饭,当是给你接风如何?” 闻言,玉月明很积极的跟在一边,点头应道,“好啊,不过,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慕容秋白,你以后喊我大哥便好。” “嘿嘿,好,大哥,你长得真好看,比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都好看,你要是肯上表演系,一定会红!” “呵呵呵……明弟,真这么想?” “当然是。” “可你姐刚刚说我没有你好看。” “怎么会?嘿嘿,我姐那是跟你撒娇呢,女生嘛,都是那样,口是心非的……”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噗……玉楼春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这两人真是…… 两人第一次见面啊,就像是认识了很久的一样,亲亲热热的说着话就往外走了,倒是她这个亲姐姐被凉在了后面,而且那是说的什么话,她撒娇? 自个儿的弟弟胳膊肘什么时候开始往外拐了? 到了门口的两人冲着她喊了一声,“姐,快点走啦,我饿了,别让大哥等你啦……” 慕容秋白笑得很温柔体贴,“没事,男人等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你姐姐其实很乖巧的……” “大哥,女人虽然要对她们好,但是也不能太宠,否则就无法无天了……” “嗯,可是对你姐,我愿意宠的她无法无天了……” “大哥,你对我姐真好,我姐真有福气。” “嗯嗯,以后大哥也会爱屋及乌,对你好的。” “嘿嘿,谢谢大哥,我从小就特盼着有个大哥,没想到这个梦想终于实现了。” “其实我也一直盼着有个弟弟……” 玉楼春已经走过来,听不下去的低吼,“你俩够了吧?” 慕容秋白也不辩解,就只是好脾气的笑。 玉月明见状,对人家就更是满意了,反倒是数落起玉楼春来,“姐,女生要温柔点……” 玉楼春打了他一下,没好气的道,“温柔个鬼,赶紧走!” “哎吆!”玉月明怪叫一声,“姐,你这么暴力,就不怕大哥嫌弃?” 玉楼春又打了他一下,“姐巴不得他嫌弃,赶紧滚蛋呢。” “哎呀,姐,你真是太粗暴了,原本你不这样的啊……”玉月明夸张的抱着头往前跑了几步。 玉楼春这才恼恨的瞪了某只笑得如狐狸的男人一眼,还不都是怨他们,一次次的欺负她,她要是还和以前那样的脾气,早不知道气死了没有? 慕容秋白凑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声,“你弟弟很单纯可爱,我很喜欢。” 玉楼春轻哼一声,“所以你才忽悠他。” 这还没说多少呢,弟弟看他的眼神都是拿着当自己人了。 “错,那不是忽悠,是讨好,难道小楼楼没有感觉到?” 玉 第六十二章 情窦初开 闻言,玉楼春看向外面的景色,没什么情绪的道,“我们从来就不是什么好姐妹,明明。” 玉月明惊异道,“怎么会?以前你们关系多亲密啊,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玉楼春打断,“那是以前,姐不了解她,现在不会了。” “姐,可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他无心一问,玉楼春的心里却像是被刀子划开了口子,嘶嘶的疼,岂止是对不起,是背叛和欺骗,那才是血淋林的伤害,她忍不住疼的皱了一下眉。 见状,玉月明忙紧张的问,“姐,你怎么了?” 玉楼春摆摆手,“没事,胃疼。” “真的?” “自然是真的。”玉楼春缓过那阵情绪去,笑笑,“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只除了这一件,这只能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 玉月明到底是单纯些,没有再怀疑,不过对之前的问题还是耿耿于怀,“那姐,你是不是和水瑶姐真闹了什么别扭啊?” 再次提起秦水瑶,玉楼春已经平静下来,“没有,只是我身边的室友都不是很喜欢她,慢慢的我便也和她疏远了。” “为什么?”玉月明不解,“水瑶姐人不错啊,性子很温柔,说话柔声细气的,比可涵和耀祖可是好太多了。” “明明觉得她很好?就没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闻言,玉月明认真想了想,不好意思的一笑,“要说不对劲吧,还真是有一点,我以前就觉得她有意无意的总喜欢和你比,比长相,比学习,比吃的穿的,可是你们女生不是都那样嘛,就喜欢比来比去的,谁还没有点虚荣心和嫉妒心啊……” 慕容秋白又适时的插了一句,“明弟,你为人单纯善良,这是很可贵的一种品质,可是凡事不能都是往美好的那一面想,虚荣心和嫉妒心往往会让一个女人的心理扭曲,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来。” 玉月明瞪大了眼,“有那么可怕吗?” 慕容秋白肯定的点头,“有,现实生活当中,这样的案例多的是,女人因为嫉妒,而互相伤害,甚至铤而走险,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每天都在某一个角落里上演着,只是我们没有看见罢了。” 玉月明啧啧两声,“大哥考虑问题真是周详,嘿嘿,这么一比,我是不是显得特蠢?” 慕容秋白抽出一只手来,笑 着拍了他肩膀一下,“这不是蠢,我说了,这是很难能可贵的品质,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你能永远保留住这份赤子之心,只是,我们毕竟处在这个红尘世俗当中,所以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玉月明看着慕容秋白的眼神更加崇拜了,“大哥说的是,我以后会注意的。” “嗯,你姐是女生,凡事小心些是对的,你以后要多理解她。” “嘻嘻,大哥这是在帮我姐撑腰了?”玉月明笑着打趣。 “那是必须哒,自己的女人当然要自己疼着,以后若是有人欺负你,大哥也会给你撑腰去。” “嘿嘿,好嘞,那等以后我爸妈找我算账,我可就指望你啦。”玉月明笑得有些狡黠。 慕容秋白眸子闪了闪,“我这是被你卖了?” “哈哈哈……现在意识到已经晚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哈。” 慕容秋白也笑开,笑声清扬,“你个鬼机灵,还以为你老实,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 “嘿嘿,这也是必须哒,不然怎么敢来京城,我将来还要保护我姐呢。” “来京城闯荡是对的,不过保护你姐的重任还是交给我吧。” “不是吧,呵呵呵,连我的醋都吃?” “维护自己领土的绝对主权,分毫必争!” “哈哈……大哥威武!” “呵呵呵……明弟谬赞了!” 两人坐在前面,交谈甚欢,笑声不断,话题聊个没完,相处的甚是融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亲兄弟。 倒是玉楼春倚在后面的靠背上,心思复杂纷乱,看着从眼前飞过的街道,有些东西理不清了。 想和他离的远远的,可是到头来却发现,越是想躲,越是纠缠不清,他的气息已经一点点的渗透到她的生活,就如现在…… 她甚至拒绝不了。 弟弟问的那些话,她不知道如何作答,他却体贴的帮着揽了过去,回的那么巧妙又睿智,不但解释清楚了一切,还又教育指引了弟弟,弟弟的单纯善良一直是她担忧的事,可在他面前,轻而易举的便能找到化解之道。 这样的依靠,让人贪恋沉醉,又让她心慌不安。 她怕自己从此后溺在其中、不能自拔! 若是有一天他抽身而去,那她又该……情何以堪? 可 是,听着他的笑声,温柔充满安心的味道,她又试图说服自己,就如萧何所言,自己不要再活的那么累,那么冷静理智,学着去相信他,哪怕到最后是个错误,也不枉费青春一场,谁在年少时不疯一回,可是…… 两股力量揪扯,她最后苦笑一声,或许是她还不够爱吧,那点萤火之光怎么敌得过一世的凄冷?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家僻静的院子前,玉楼春这才从思绪中抽离出来,入目之处,都是古色古香的砖瓦院落,连路上铺的都是青石板。 瞬间 石板。 瞬间,有种回到一百年前的错觉。 玉月明早已忍不住走下来,四下看着,发出“哇”的一声,“大哥,这是什么地方,太有感觉了。” 他用自己的专业视角去打量着,吃饭的事都仍在了脑后。 慕容秋白也下了车,走到玉楼春的那一侧,绅士的拉开车门,这才笑着解释,“这里叫楚汉街,咱们国家成立的时候,没有改动这边,留了以前的院舍,我也喜欢这个调调,便买了下来。” 闻言,玉月明赞叹道,“大哥的意思是这一大片古院落都是你的?” 慕容秋白含笑点头,“算是吧。” 玉月明眼眸闪了闪,再看看自家姐那清淡疏离的脸色,呵呵一笑,没再说话。 见状,慕容秋白苦笑一声,无奈解释道,“明弟,这些钱都是我自己赚来的,我可不是什么富二代。” 闻言,玉月明又笑开了,“真的?那就好,我不喜欢事事依靠家里的二世祖。” “呵呵呵,那明弟的言外之意是喜欢我这样白手起家的了?” “只要是靠着自己的本事赚来的干净钱,都值得敬重,我不仇富,我只是不喜欢坐享其成、不劳而获。” “好,有志气!” 玉楼春看了两人一眼,率先进门,“你两个再互相捧下去,天都黑了,还吃不吃了?” 他实在太聪明,刚刚弟弟才升起那么一点要抗拒的意思,就被他三言两句给化解了。 他是非富二代,可却是更高贵的官三代,门第更深。 慕容秋白宠溺的跟上去,低柔的道,“怎么了?饿了还是吃醋了?” 玉楼春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我有什么醋好吃的?” 慕容秋白凑近她,“我和明弟感情好,冷落了 你啊,呵呵……” “自作多情!” “呵呵呵,那你就是口是心非。” “哼!” “怎么办,越来越喜欢看你使小性子了。” “……” 两人走在前面,离的很近,他总是凑近她耳边说着什么,她好像很恼,却又无可奈何,看在玉月明眼里,就像是小两口在打情骂俏,气氛温馨。 他笑着跟了进去,这样真好,姐姐终于也有自己的幸福了,有一个依靠,不必再那么辛苦的一个人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里打拼。 院子里的结构,比之外面,更充满了韵味,回廊飞檐都极其讲究,甚至一花一木都是百年前的模样,飘荡着历史悠长的雅致。 听到动静,早有服务生出来招呼,见到走在前面的是慕容秋白,顿时含笑客套的脸变得恭敬有加,“少爷,您怎么来了?” 慕容秋白见到别人,神情顿时不再是面对玉楼春的样子,淡漠而矜贵,与生具来那种让人仰望的气势由内而发,“来吃个饭,不用声张,让韩大厨亲自掌勺,做几道拿手菜,再选几样京城地道的小菜,送到桂月轩去。” “是,少爷。” 慕容秋白摆摆手,那人恭敬的退下去,他看向玉楼春时,又露出笑意来,“走吧,小楼,我们去那边等着,一会儿菜就做好,韩大厨的手艺还是不错的,等会儿你试试。” 玉楼春点点头,淡淡的嗯了一声,随着他一起走向那间看起来最幽静古朴的房间。 门的上面写着桂月轩三个隶体字,一看便知道是出自大家之手笔,这还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门牌而已。 推门进去,里面的其他摆设其用心讲究就更不必说了。 名画古玩随处可见,一桌一椅都是几百年的物件,全套的黄花梨木,贵气逼人,一般人的人若是进来只怕都不敢坐在这里,稍稍损坏一点,拼一辈子也还不起。 能来这里的,非富即贵。 玉楼春眉眼平静,仿佛对这些司空见惯一般,没什么惊艳,也不震撼,坐在临窗的桌子上,漫不经心的看着外面的景致。 玉月明坐在她的对面,原本开朗活脱的性子也安静了些。 慕容秋白一边给两人倒着茶水,一边笑着解释,“你俩不要想太多,我没有炫富的意思,之所以来这里,一是因为这是我的产业,东西吃起来的放心干净,而且, 韩大厨的手艺确实不错,想带你们来尝尝,二来,便是这里安静,小楼知道的,我不喜欢喧闹的地方。” 玉楼春接过他递上的茶,抿了一口,“我没有想什么,你又自作聪明了。” 慕容秋白纵容的一笑,顺势坐在她边上,“是,是我不好,我这不是怕你想多误会了我的一番好意,那我岂不是委屈死了……” 玉楼春暗暗瞪他一眼,弟弟就坐在对面,他竟然敢不避嫌的靠那么近,“闪开一点。” “呵呵呵……明弟又不是外人,小楼楼害羞了?” “慕容秋白!”她警告他一声。 慕容秋白这才往旁边移动了下,对着玉月明无奈的一笑,“你姐就是这么端庄矜持,害我追的好苦……” 闻言,玉月明笑着打趣道,“真的一点便宜都还没有占到?” 慕容秋白暧昧的轻笑,琥珀般的眸子里是波光潋滟,“明弟指的占便宜是什么概念呢?牵手?拥抱?还是直接亲上了?” 玉月明看到自家姐羞恼的脸,似笑非笑的道,“这几样不会都已经实践过了吧?” 玉楼春有些脸上挂不住了,正 不住了,正巧,包里的手机响起,她警告的看了慕容秋白一眼,拿出手机,起身去外面接电话了。 电话是家里打来的,应该是询问弟弟的事,却不想倒是给她解了围。 而她出去后,玉月明的脸上立刻换了一种表情,之前的打趣玩笑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认真郑重,“我想问你一件事,请你诚实的回答我。” 见状,慕容秋白也神情端正了几分,看着眼前青涩的脸,没有半分怠慢和轻视,“好,你问。” 玉月明开门见山,“那我就不客气了,你是真的喜欢我姐吗?” 慕容秋白不答反问,“明弟说的喜欢是哪一种意义?” 玉月明喝了一口茶,“放心,我也不是什么守旧的老古董,更不是我爸妈要来相看未来女婿,我姐才二十一,还小着呢,就算是你现在想娶走,我都不干!” 慕容秋白笑笑,没有插话,他要是想娶她,谁也拦不住,二十一小么?可以领证了…… 他顿了一下,轻哼一声又接着道,“我就是想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姐才对她好,还是看中我姐的容貌玩玩而已,若是后者,那请你立马离我姐远一点。” 慕容秋白笑着给他又填满 了水,这才叹息一声道,“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你姐……” “嗯?什么意思?” “就是我自己也理不清呢。”他摩挲着温润的茶杯,眼神含笑温柔,“我和你姐遇上纯碎是一个意外,可是我却更愿意相信那是天意,是缘分,她闯入了我的世界,而我无力抵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点点的沦陷,沉溺其中,从一开始我看到她就忍不住想去欺负,到现在……看到她皱眉都会不舍,我想把她牢牢抓在身边,可你姐却不想让我靠近,我有时候也很懊恼,为什么偏偏对她愿意放下骄傲死缠滥打,甚至伏低做小的去哄她都心甘情愿,我一直不敢想,怕答案是对自己宣判死刑……”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心里柔情万千,答案早已呼之欲出,原来情不知所起、却早已是一往情深。“明弟,你说答案是什么?” 玉月明无力的呻吟一下,“艾玛,答案还用说吗,这都多明显了啊,这番表白若是还不叫喜欢,那简直是天理不容。” “喔,那就是喜欢了……” “难道你自己都不知道?” 慕容秋白轻笑一声,“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所以不知道那种喜欢的感觉是什么。” 言外之意,人家这是情窦初开,是最珍贵纯纯的初恋! 玉月明惊异了半响,一脸被打败的模样,“你赢了,我姐一定不是你的对手。” 人家这撩妹的段位太高了。连他这个大男人都感动了,更何况是女生? 慕容秋白却道,“你错了,恋爱不是打仗,两个人在一起,更不是谁厉害就能赢的。” “那是什么?” 慕容秋白眼神穿过窗子,落在远处那道倩影上,温柔如水,“是谁更爱,谁就是输家。” 闻言,玉月明下意识的又问,“那你是愿意赢呢还是当那个输家?” “我愿意赢,可是输赢在心,偏偏我控制不了。” 玉月明听的有点糊涂,“那到底你是赢了还是输了啊?” 和腹黑睿智的说话就是烧脑子啊 慕容秋白见玉楼春收起电话,已经开始往回走,苦笑一声,“就你姐那冷淡的小性子,受折磨的那个人肯定是我了,一定要逼我至此吗?” 闻言,玉月明终于快意的笑起来。 玉楼春回来后,两人已经不再继续那个话题,可是彼此之间好像 更亲近了一步,她皱皱眉坐下,这时,菜也端上来了,一道道精致的美食,只是闻其香味,便是食欲大开。 玉月明早就饿了,见状,也就不客气的吃起来,慕容秋白笑着给他夹菜,体贴又周到,对玉楼春时,就更亲昵了,连鱼刺都给小心剔除干净,这才放在她碗里,柔声催着她吃。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眉眼温柔,动作优雅,甚至带了那么一点专注,让人很难拒绝。 明知他的殷勤就是个温床,玉楼春还是懊恼的放弃挣扎了。 因为他也不给她挣扎的机会,她若是不领情,他就会亲自夹起来,用更暧昧的方式去喂她,偏偏自己的弟弟只是吃吃的闷笑,看见了也装不知道的,也不知道她去接电话的时候,他给弟弟灌了什么迷魂汤,这么快就投降了? 无奈懊恼下,她只能享受着他的温存照顾,最后菜倒是吃了不少,且没有消化不良。 一顿饭,三个人吃的都很饱。 离开的时候,依旧是慕容秋白开车,送到玉楼春指定的地方,这次,他没有再下车,“明弟坐车也累了,好好休息吧,我就不上去打扰了。” 玉月明拿下旅行包,笑着冲他挥手,“今天谢谢你了,大哥,有机会我再回请你。” “好,我可当真记下了,不许忘了。” “嘿嘿,必须哒,你回去开车慢点,路上注意安全。” “嗯,那你也早点休息,不许缠着你姐说太多话,我可是会吃醋的喔。” “哈哈哈……放心吧。”玉月明笑容明亮。 慕容秋白对着他挥了一下手,发动了车子,离开时,冲着玉楼春暧昧的笑道,“小楼楼,记得想我喔。” 玉楼 玉楼春撇开脸,装作没听见。 华贵优雅的车子很快绝尘而去,离开了这座普通宾馆的门前。 远处,那要上来迎接的大堂经理就遗憾的叹息一声,唉,他就觉得奇怪这么豪气的车子怎么可能愿意屈就来他们这家小宾馆呢,果然是奢望。 不过,人家送来的这两位客人也该是不同寻常的吧? 他笑着迎上去,“两位可是要住宿?” 玉楼春点点头,“给我们准备一个双人间。” “呃?双人间?” “他是我弟弟。” “呵呵呵……原来是弟弟,我说怎么看着 那么像呢,双人间有,请,里面请吧。” 那经理热情的笑着走在前面,玉月明就凑到她耳朵上,嘿嘿的笑道,“人家以为咱们是来开房的小两口呢。” 玉楼春好笑又好气地推开他,“你才多大,脑子里就想这些了?” 玉月明不满的咕哝一声,“人家不小了,今年都十八了。” “十八还不小?” “十八就是成年人了,嘿嘿……” “成年也不许给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上了大学谈恋爱我不反对,可是出来开房这种事,我不允许。” “嘿嘿,我就是随便开个玩笑,姐还真当真了啊,再说我是那种人吗?不是我喜欢的,不能一起白头到老的,我才不会轻易交出自己去呢,我们男人也是爱惜自己的贞洁的……” 玉楼春嘴角一抽,“越说越离谱了,男人还有什么贞洁……” “怎么没有,慕容大哥的贞洁就还在啊……” 玉楼春脚步一顿,片刻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往里走。 玉月明眸子闪了闪,又凑上去嘿嘿的笑,“姐,听到慕容大哥还是个处男,是不很高兴?” 玉楼春羞恼的又推了他一把,“管我什么事。” “怎么不管?你们两个不是在交往吗,嘿嘿,姐,这年头他那个年纪的处男可是稀世珍藏版,你捡到宝了……” “你再胡说,我可走了。” “嘿嘿,别啊姐,我不说了还不行?” “哼!” “姐,你果然如慕容大哥说的那样,喜欢使小性子了……” “你还敢说?” “哈哈哈,我觉得姐这样子比以前可爱多了……” “臭小子,不打你你就得寸进尺是不是?” “啊,姐我错了,饶命啊……” 姐弟俩亲密的打闹着,一路跟着那个经理,办好了手续,做电梯直接上了最顶层。 找到房门,开了锁进去,里面装修的还不错,最令人满意的是看着很干净整洁,还有一个很大的落地窗户,正对着不远处的电影学院。 学院里的建筑尽收眼底。 玉月明很兴奋的扑在窗户上往那个方向看,“姐,我看到了,我看到学院里的舞台剧场了,还有电影院,还有图书馆……” 玉楼春含笑听着,帮他收拾带 来的行李,“知道姐为什么带你来这里住了吧?” 这里离电影学院最近,而且可以看到里面大体的模样,先心理上熟悉一下,免得明天面试紧张。 “嗯嗯,明白了,姐最好了……。” 玉楼春下意识的笑骂了一句,“我还是最好的吗,还以为你和人家最亲了呢?” 话落,她就很恨不得咬掉舌头,她没事提他干什么,还有这话,到像是她在拈酸吃醋似的…… 玉月明闻言哈哈哈的笑起来,“姐,还不承认你心里其实也是喜欢人家的?” “胡说,我才没有。” “嘿嘿,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玉月明!” “好,好,我不笑话你啦,嘻嘻,不过慕容大哥对你到是一片真心。” “嗤,你又知道?” “他跟我说啦!” “……他说的难道就一定是真的?” 玉月明的神情忽然认真了几分,从窗户前走回来,站在她面前,“姐,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见你,我总觉得你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玉楼春心里一缩,是不一样了,死过一次的人怎么还会和三年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玉月明抓抓头发,“你这么问,我还真是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说,哎呀,反正就是一种直觉,觉得你和以前不太一样,有点成熟了似的……” 玉楼春笑笑,继续帮他整理行李,“成熟不是很正常?姐都二十多岁了,哪里还能还小孩子一样?” “不对,你这成熟感觉像是过猛了,总之觉得不太对劲,姐,是不是这些日子真的出了什么事?你可不许瞒着我们,咱们是一家人,不管有什么都可以一起面对……” 玉楼春闭了一下眸子,当初决绝的从三楼跳下,她没有考虑到家人的感受,现在想来那时候还是冲动了,这一世不会了,睁开眸子时,里面的波动早已平静,“真的无事,就是最近被慕容秋白缠的有点烦,所以看着心事重了些。” 闻言,玉月明似恍然,“原来是因为这个啊,这不算什么事吧,慕容大哥看起来人不错啊,长相气质,谈吐举止,完全符合白马王子的标准,姐,你有都很忙好烦的?” 玉楼春白他一眼,“你只看到这些,你怎么不问问他是什么样的家世?” “家世很重要吗?我觉 第六十三章 爷去捉奸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他还在愤愤不平。 玉楼春淡淡的道,“没什么,就是为萧何默哀一下。” 他闻言似乎楞了一下,“你……不生气?” 玉楼春挑眉看他,觉得好笑,“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羞恼的低吼,“你傻啊,他要是被老子捏的鸡飞蛋打了,你就得守活寡了。” 玉楼春眸子闪过一抹笑意,“该守寡的人是你吧,他可不是我男人。” 他的第一反应是抓住了后面那一句,瞪着她有些不敢置信,“你不是他……包养的女人?” 玉楼春摇头,“当然不是。” “那你为什么用他的金卡?” “用他的卡在医院看病不花钱啊。” 他似乎被这个事实给镇住了,半响,咒骂了一声,忽然又后知后觉的想到她前面的另一句,“特么的,老子为什么要守活寡,老子又不是女人。” 玉楼春笑笑,“那谁知道呢?” “喂,女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特么的老子才没有被他压,你少胡思乱想,别以为我不敢揍你!”他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的挥起拳头来,满脸的羞恼成怒。 玉楼春也不害怕,就那么平静的瞅着他。 片刻,他的拳头砸在她一边的沙发上,然后气势冲冲的转身就要走。 玉楼春勾唇笑了一下,喊住他,“哎,你怎么住在这里?” “要你管!”他凶巴巴的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掉。 玉楼春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了,才笑着收回视线,这个熊孩子虽然脾气暴躁,举止粗鲁,不明就里的人对他的第一印象大概都会认为他是个痞子混混,其实他本性和弟弟一样,单纯又善良。 所以她才敢说那些话,因为她可以轻易的望进他的心底,他也就是嘴巴说说,其实是不会对自己真动手的。 不过,对萧何嘛…… 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还早,于是,她笑着拨出电话去,没道理总是被他看笑话,终于也能问候他一回了。 电话打通,那边响起没正形的轻笑声,“喂,小楼,想我啦?” 玉楼春微微一笑,“是啊,想你了。” 那边听到这句,倒是惊异了一下,“嗯?这次怎么这么热情如火?” 玉楼春笑出声,“刚刚跟一只小 狮子玩了一会儿,能不热情吗?” 那边的萧何楞了一下,忽然急切的问,“小楼,什么小狮子?你看到……他了?在哪儿?” 玉楼春却不说话了,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旁边的一颗盆栽,绿色的叶子脆生生的,很是好看。 “小楼!”那边焦灼的催促了一声。 玉楼春这才慢悠悠的开口,“原来你萧大少爷也有这么沉不住气的时候啊……” 自从认识他,他就一副没正形的样子,要么懒洋洋的,要么就是嬉皮笑脸的,仿佛什么事情都不在意,即使那天陪自己秀恩爱,面对那两个人的欺负,他嘴里说着害怕,可何曾真的紧张? 此刻,只是听到那只小狮子的名字,便露馅了。 这便是喜欢了吧? 可以让一个人变得不像自己,言行举止再没有什么理智可言。 那边萧何苦笑一声,“小楼,你是来打击报复的吗?” 玉楼春快意的笑道,“知道就好,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噗……好吧,我错了,你刀子也捅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先说说你和他……到底怎么了?” 萧何叹息一声,有些无力苦闷道,“还能怎么了,我瞧上人家,可人家偏偏是个直的,你说我悲催不?” “然后呢?你不会强行把人家给……”掰弯了吧? “噗……小楼,你学坏了哈。” “没办法,近墨者黑。” “呵呵……可是我这块墨现在就要漂白了。” “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意思啊,吃不上肉,连汤都喝不上了,我还能不纯洁的像张白纸?” 玉楼春顿时闷笑起来。 那边的萧何抱怨的呻吟道,“小楼,做人要厚道啊,我现在心哇凉哇凉的……” “呵呵呵,行啦,要是受这么一点挫折就难倒你,你就不是萧何了。” “嘿嘿,原来在小楼眼里,我的形象这么高大威武?” “是,不过希望你永远能保持这么高大威武的形象,不要……”被人家压下面了,咳咳,她还真是有点不敢想象那画面。 闻言,萧何回过味来,声音邪恶起来,“小楼,你这么yy人家真的好么?” 玉楼春作势干呕了一声,那边呵呵呵的笑起来, 笑声止住,才又抱怨道,“小楼,你都还没有说明白他在哪儿呢。” 玉楼春这才笑着把刚刚的事跟他说了一遍,他安静的听完后,忽然问,“小楼,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嗯?” “就是……他为什么要去找你说那些话?”萧何的声音有点兴奋。 玉楼春含笑道,“你觉得呢?” “嘿嘿,我觉得是他吃醋了,以为咱两也有一腿,所以去找你撕逼了。” 玉楼春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恭喜你,答对了。” “哈哈哈……”那边的笑声畅快的让人嫉妒。 “萧大少爷,你不觉得我莫名其妙的被 不觉得我莫名其妙的被一个男人当成情敌来撕逼,很委屈吗?” “嘿嘿嘿,小楼,不是每一个女人都有这个荣幸的,我家小狮子发小脾气可爱吧?” 玉楼春受不了的嘴角一抽,忽然想到什么,又坏心的一笑,“嗯,是挺可爱的,尤其是说狠话的时候,太有震慑力了。” “嗯?什么狠话?” “想知道么?” 萧何有种不好的预感,“呵呵哒。” “不想听就算了。” “好,你说,我能承受的住。”他一副豁出去的决绝。 玉楼春就笑了,“一个成语,四个字的,和……鸡蛋有关。” 萧何想了想,然后面色黑了,呼吸急促,玉楼春就打趣的问,“猜到了吗?” 萧何磨磨牙,“小楼,你真不可爱。” “呵呵,谢谢!” “不过,你刚刚说错了几个字。” “嗯?什么?” “不是和鸡蛋有关,而是和我家的鸡和蛋有关,这两个字应该分开念……”萧何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比流氓,他还是更胜一筹。 玉楼春羞愤的淬了一声,“不跟你扯了,我挂了。” “哎,等等,小楼。”他顿了一下,开始说正事,“那个要不要我帮忙?你知道的,我和魏大圣还算熟,他跟电影学院那边关系更是匪浅,我说一声的话,他应该会给面子……” 玉楼春摇头,“不用。” “小楼,你弟弟也是我弟弟,跟我真的是不必客气的。”他语气很认真。 “不是跟你客气。” “那是什么?别跟我说清高骄傲什么的哈,这年头,找关系走后门办事正常的很……” “都不是,萧何,我只是想让他通过自己的努力去争取,太过轻易得到的东西,容易自满,而且那个圈子里,太复杂,水又深,我怕什么都给他了,容易让他迷失、不知道深浅了,而且我家里其实也并不支持他来面试……” 萧何点头,“嗯,我懂了,你的考虑是对的,我原本还想帮那熊孩子也打声招呼的,如今看来,还是算了吧,由着他自己去折腾。” “你那只小狮子明天也去电影学院面试?”难怪也住在这里。 萧何苦笑一声,“是啊,我也是一点都不支持,可是他那个脾气,你越是拦着,他便越是跟你对着干,还能怎么办?由着他吧……” 他的无奈里又含着一丝纵容,玉楼春听的心里一动,“萧何,你对他是真的动心了吧?” 萧何楞了一下,又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一开始只是觉得他好玩,总想逗他,可慢慢的后来,看到他身上总是伤口不断,又心疼他……” “心疼不一定就是……那种爱啊?” “是啊,是不一定,可是小楼,你知道吗,我治过那么多病人,唯一能让我心疼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了……”他说的有些温柔,有些无奈,像是对他自己妥协了什么。 玉楼春不再说话,挂断电话后,还在回味着他的语气、他的话,她忽然想到那只流氓也经常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温柔又无奈,纵容的妥协,那也是心动了吗…… 想什么,便来什么。 手机传来消息的提示音,她点开,便看到他发过来的甜言蜜语。 ‘小楼楼,是不是正在想我?’ ‘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呵呵,因为我也正在想你。’ ‘上面纯属问候,这一句才是正题,小楼楼,要不要我帮咱弟弟一把?’ 这次玉楼春飞快的打过去两个字,‘不用’,她可不想动用他的关系,那就更纠缠不清了。 ‘呵呵呵……我就知道,问出这一句,你一定会理我了,我是不是很机智?’ ‘哼,是奸诈!’ ‘用腹黑会不会更好?’ ‘……’ ‘小楼楼,真的不用帮吗?’ ‘不用!’ ‘呵呵……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 ‘知道还问?’ ‘呵呵,想再确定一遍。’ ‘……’ ‘小楼楼,既然你不要我帮,那我便听你的,只是你要把这个原则一视同仁喔,拒绝了我的帮助,别人若是出手……’ ‘你管我!’ ‘呵呵呵……我不管你谁管呢,我们都是那么亲密的关系了,手也牵了,抱也抱了,小嘴也亲了,恋爱几步曲,我们就差最后的那一步……’ ‘慕容秋白!’ ‘呵呵,小楼楼打算什么时候破了我的处男身?’ 玉楼春羞恼的美颜绯红,不再回应他。 那边很快又发来一条信息,‘呵呵,就知道说这句,你就会不理睬了,那就当作我们的结束语了,小楼楼,我会一直等着你把这一句结束语废掉。’ 这一句落下,手机安静了。 她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回了房间,见弟弟还在睡着,便从包里拿了一身换洗的衣服去了洗手间冲澡,上午练武后出了一身汗,都还一直没机会收拾。 神清气爽的走出来,玉月明也醒了,看到刚刚沐浴后的她,眼眸一亮,“姐,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句诗简直就是为你写的啊!” 他的赞美可不是夸张,而是事实如此。 长长的头发还湿漉漉的,微微的卷,披在后面,便是最纯真的那一抹 真的那一抹风情,脸上脂粉不施,清丽无匹、婉约精致,尤其是那一双眸子,如沉静的湖水,又似陈年的美酒,未饮便已是醉了。 白色简单的雪纺裙垂到膝盖,露出玉石般的肌肤,盈盈纤腰不堪一握,微微勾一抹笑,便是人间绝色! “行了,别恭维我啦,既然睡醒了,就去冲个澡,四点多了,咱们去逛一下,顺便吃晚饭。”玉楼春帮他找了一身换洗的衣服,笑着扔给他。 “嘻嘻,不是恭维啦。”玉月明笑着接住,顺势从床上爬起来,“我可是句句发自肺腑,姐,你要是愿意去娱乐圈发展,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女神。” “姐可没那个雄心抱负,赶紧洗去。” “是,我知道,姐不想当女神,想当女王对不对?” “就你知道,贫嘴。” “嘿嘿,谁让我是你弟弟,不了解你了解谁啊,尊敬的女王陛下,小的去洗澡喽……” 他进了洗手间关上门,很快里面就响起流水声,还伴随着欢快的歌声。 玉楼春站着沉默了片刻,随后笑了笑,不管是女神还是女王,这一世她都要活的勇敢坚强,不再为了谁,而迁就隐忍,不能给予自己幸福的人,即使嘴里说的都是爱,也经不起考验!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走出宾馆,直奔电影学院。 因为明天有面试,所以,很多学生都提起过来看考场,熟悉一下环境缓解紧张,大门口的门卫尽职的让每一个来人都登记下信息,才会放人进去。 来的人,大多都是俊男美女,风景可谓是靓丽耀眼。 门卫也早已司空见惯,变得波澜不惊,不过等到玉楼春姐弟俩走过来时,还是微微失神了一下,玉月明做登记的时候,那人还盯着玉楼春又多看了好几眼,最后目送两人离开时,态度也大为不同了。 他旁边有一个新来不多久的门卫就好奇的问了一句,“头,这两个人有什么不同吗?不就是长的更出挑了点?” 那人摇头,感慨了一句,“你眼力还是不行啊,在这里多磨练几年就懂了,这美女跟美女还是不一样的,长的都可能很出挑,选不出第一第二来,可是那气质感觉……可就一眼见高下了。” “啧啧,看女人还有那么多讲究啊?只要脸蛋长得好看不就行了?” “没品位了吧?脸蛋长得好,可气质不行,照样算不上极品美女,现在的男人眼睛都多毒啊,你以为都跟你这么肤浅?” “嘿嘿,我是肤浅,那刚刚那位可算的上是极品美女了?” “嗯,至少我在这里看门二十年,没见过比她还特别的……” “照您这么说,用不了多久,又会有女神风靡京城了?” “嗯,你等着看吧,不是风靡,是疯狂……” 这两人的对话,玉楼春姐弟俩自然是没听到的,不过之前那门卫看玉楼春的眼神,玉月明却敏感的察觉到了,离开了一段路后,他忍不住笑着打趣道,“姐,刚刚那门卫都看你看迷了,估计把你当成要来面试的学生了。” 玉楼春笑骂道,“少扯了,不是要看你心目中仰慕的学院嘛,赶紧的,看完我带你逛京城的夜市去,那里有好多好吃的……” “真的?嘿嘿,好,咱们走着……”他拉着她的手,她也没有拒绝,两个人都笑意盈盈的,走在校园里,不知道的都会误以为是一对小情侣。 电影学院里,艺术气氛很浓厚,玉月明感受着他向往中的神圣殿堂,兴奋又陶醉,那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热爱。 玉楼春也被他感染,再看那些建筑和景物时,也褪去了不少的偏见。 之前,她还真是不太喜欢这个圈子,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太多的负面新闻,还有各种黑暗的潜规则,就像是个大染缸,再干净纯白的人进来,也难免会被污上乱七八糟的颜色。 不过此刻,她看着弟弟脸上的表情,她觉得神圣和干净其实是根植在人心里,不是每一个人都是为了争名夺利而来的,比如弟弟,他的梦想虽然她不喜欢,但也同样值得尊重和支持。 这一刻,她原本动摇的心思变得坚定了。 两个人在校园里牵手逛的这一幕,好巧不巧的落在了远处某人的眼里。 魏大圣贵为天星娱乐的总裁,在电影学院里的地位和影响力可想而知,学院里培养出来的人,谁不想挤破头的塞到天星娱乐去? 所以,每到这个时候,管理学院的王校长就会动用一切关系请魏大圣来捧场,面试的时候哪怕什么都不说,只要坐在那里,就是一种无尚的荣光啊,对于学生而言,更是巨大的诱惑力,吸引了全国各地的学子前仆后继,想圆那个一夜爆红的美梦。 今年也不例外,只是魏大圣说审美疲劳也好,百无聊赖也好,总之就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人虽然是勉强被请来了,可是心却不在,王校长一脸讨好的笑,陪着他在学校里闲逛着,对他讲解着学院的一些趣事,可是魏大圣还是兴致缺缺的,甚至打起呵欠来。 王校长那脸都有点僵硬了,可是却也不敢得罪这位大金主,只能硬着头皮陪着。 直到,人家忽然盯着某处顿住了步子,那双原本昏昏欲睡的眼也像是探照灯迸射出十万伏的热量来,灼灼有光。 他好奇的顺着看过去,就看到一对小情侣手拉手,正有说有笑的 有说有笑的逛着,看样子感情很好。 他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魏总,您认识?” 闻言,魏大圣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此刻正站在一棵树边上,见到远处玉楼春像是要往这边看过来,忙机灵的躲到树后去,又猥琐的笑着露出个脑袋偷看,那模样真是…… 王校长的心底不由的有点抽抽,这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魏总……” “嘘……”魏大圣竖起一根手指头放在了 嘴上,眼神盯着远处的两人,像是发现猎物的狼,看的人心里慎得慌。 王校长咽了一下口水,不说话了。 一直等到玉楼春姐弟俩走远不见了,魏大圣才从树后走出来,一脸的眉飞色舞,就差欢呼雀跃了。 王校长很想问问到底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啊,怎么激动成这样? 可魏大圣冲他摆摆手,“王校长,你去忙你的吧,不用陪我了。” “那明日……” “你放心,明日我一定会准时来的。”这次不让他来都要打滚求啊。 闻言,王校长大喜,“好,好,谢谢魏总,那我们学院就期待您的大驾光临了……”受了这么半天罪,可算是等到他这句痛快的话了。 魏大圣又冲着他摆摆手,迫不及待撵人的意味不言而喻。 王校长识相的转身走了,他这才拿出手机,很愉快的拨了一个号码。 那边接的人语气却一点也不愉快,“特么的又来烦爷干什么?” 魏大圣笑得很灿烂,“哎呀,小弟弟,不对,是表弟弟,世界辣么美好,你却辣么焦躁……” “特么的说人话!”向大少不耐的打断。 “嘿嘿,说人话就是,我又有重大消息要告诉你。” “爷不听。”向大少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魏大圣惊异道,“为毛?” “你特么的每次打电话给爷说的消息都没有一个是好的,你就是一扫把星……” “噗,表弟弟,不带这么说话直白的,啊呸呸呸,我才不是扫把星,我是月下老人……” 向大少不听他鬼扯蛋,“挂了……” 魏大圣忙急切的喊,“等等,是关于你家那个词牌名的消息,你也不听?” 闻言,向大少顿住了手,眉头皱起来,不悦的低吼,“特么的你别告诉爷,她又红杏出墙了!” 魏大圣嘿嘿的奸笑着,“恭喜你,答对了!” “靠!”向大少忍不住爆了粗口,差点把手机都扔出去。 那边魏大圣就笑得越发美好,还不知死活的撩拨着,“要靠也不能靠我啊,要找你的词牌名去,不过人家现在没空啊,嘿嘿……人家身边又有了一个,艾玛,这次这个比起萧何来,那绝对是小鲜肉一只,那长得叫一个水嫩可口,而且最重要的是,人家两个人长得很有夫妻相… …” 他正说的兴奋,手机里响起嘟嘟嘟的忙音,电话断了。 他遗憾的叹息一声,“唉,都还没说完呢,这夫妻相可是有很多种可能,也许是亲戚……” 向大少听到那一声夫妻相就炸毛了,还会耐心的听他说完? 挂了电话,他面色铁青,整个人坐在沙发上焦躁烦闷。 见状,阎华就小心翼翼的劝到,“少爷,也许是表少爷看错了呢。” 闻言,向大少却吼道,“特么的他那两只眼跟狼似的,会看错?” “咳咳,那也许是误会了呢,说不定玉同学是和自己的亲戚朋友什么的……” “那家伙的狗鼻子隔着二里路就能闻出肉味来,会误会?” “……” 向大少见他不说话了,又低吼,“特么的你怎么哑巴了?” 阎华欲哭无泪,他无言以对还不行吗?一会儿狼眼,一会儿狗鼻子的,他怎么还接的话下去? “秋白呢?”他皱眉问道。 “慕容少爷接了家里的电话,回去了,今晚估计是不回来了,您……难倒又要跟他告状?” “算了。”向大少烦躁的挥挥手。 “那不然……跟萧大少爷说一声?” “特么的就他那连在头顶射苹果都能吓晕的胆子,说了有毛用?” “那咋办?”一个个的都被您淘汰掉了,您直接说想自己上不就得了? “特么的爷知道还问你?” 阎华沉痛的道,“少爷,我觉得还是您自力更生吧,俗话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依靠谁也不如靠自己,您出马,肯定能挽救玉同学,让其迷途知返的……” “真的?” 阎华重重的点头,“必须哒。” 您就快打吧,再这么傲娇的绷着,他都不知道怎么再继续无下限的忽悠了。 向大少终于点头,酷酷的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爷就拉她一把,免得她傻头傻脑的被人给卖了。” “是,少爷真是乐于助人、见义勇为!” 向大少闻言,更觉得自己的行为符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士风范了,于是,心安理得的拿过手机,拨了号码出去。 厨房里的瑞安,听着这一对主仆的对话,茫然的自言自语起来,“咦?不是已经在每天的饭菜中添了 第六十四章 偶像来了 “嗯,那你可有想过咱们的老家到底在哪里?”以前,她从来没有好奇过,父亲说什么,她便信了什么,可现在……自从重生后,就像是无形中命运的那只手在推动着她,让她对过去想了解清楚了。 玉月明一怔,“咱们的老家?我还真是没想过呢,大约是南方的某个省市吧,爸不是说发洪水么……” 玉楼春勾唇一笑,漫不经心的道,“我却是觉得咱们的老家不是南方,而是在京城。” “什么?京城?怎么会?”玉月明瞬间瞪大了眼。 “你想想啊,爸爸一直都不支持咱们两个人来京城读书,依着正常的思维,自家的孩子考到京城读大学,那都是该激动骄傲的,可是咱爸当时是什么表情呢?” “姐,让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了呢,还记得那时候你刚接到录取通知书时,咱妈还好一些,爸那脸色当时就变了,不但没有惊喜,反倒像是受到惊吓一样,还真是越想越不对劲了。”玉月明皱眉回忆着。 玉楼春点点头,“嗯,所以,我才猜想会不会咱们老家就在京城。” “可京城这么繁华,历朝历代都是争相往这里挤,为什么咱家要跑到秦岭那个穷乡僻壤去受罪?这说不过去吧?” “若是……当年咱家遭遇了什么不得不离开的变故呢?” “变故?会是什么样的变故才能让咱爷爷背井离乡去了秦岭呢?” “朝代更替,家族没落,也可能是谋杀,可能是为财……”她大胆的猜测着,其实她觉得最大的可能该是因为玉石,没来由的,就是有这样的直觉。 玉月明皱眉想了片刻,忽然对着她认真的眉眼,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姐,我发现你还有写小说的天赋哎,哈哈哈,刚刚说的这些都够一部传奇剧的素材了,哈哈哈,等将来我当演员了,你写个这样的剧本,我来当男主好不好?” 原本想和他委婉的提一下,谁知这臭小子竟然当自己是在和他编故事…… 这样也好吧,现在一切都还没有眉目,他知道的多了,反而平添负担。 “臭小子,就算姐将来写这样的故事,也不给你演。”她索性也随着他,一起当成了玩笑。 “啊?为什么啊?” “因为,这个故事的主角是个女人。” “啊?那也得有男人陪衬啊。” “没有,女人是绝对的主角,其他的男 人都是打酱油的,活不过两集去。” “噗,姐,你越来越有女王范了!” “哼,知道就好,明天好好给我面试,不然有你好看的。”玉楼春笑着站起来。 “遵命,女王陛下。”他嘿嘿的笑着,也跟着站起来。 “早点休息吧,姐回去睡了,明早我陪你一起去。” “嗯,姐你注意安全。” “嗯,我知道,晚安。” “晚安。” 玉楼春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不远处那个大堂经理在等着,貌似等了有一会儿了,见到她终于出来,一副被大赦的模样,笑着赶紧迎上来,“同学,您要休息了?” 玉楼春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前面带路吧。” “呵呵呵,好嘞,请……” “谢谢!” 那个经理给她再次选的房间确实比弟弟的那个好了一个档次,更舒适讲究,像个简单的小公寓,一营家具都齐全,只是她躺在床上,却没有什么睡意,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想着什么,直到最后实在熬不住,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第二日醒过来的时候,神情就有些倦意,在一楼大厅吃早餐时,玉月明就忍不住问,“姐,怎么看着你不太舒服的样子,昨晚没睡好?” 玉楼春喝着现磨的豆浆,点点头,“嗯,可能是换了个地方睡,有点认床。” “嗯,我也有这个毛病,不过昨晚我倒是睡得还好,你一走,就睡着了,今早一睁眼就是六点了。” 玉楼春欣慰的笑笑,“你只要睡好了就行,面试的人是你,我在后面的观众席上,可以随意打瞌睡。” “嘿嘿,那就好,不过姐你看着我,我表演起来有点紧张怎么办?” “不然姐不去了?” “那怎么行?嘿嘿,你不去我其实更紧张。” “臭小子,就你毛病多,赶紧吃,快到点了。” “是,女王陛下。” 她一边笑骂着,一边帮他盛粥,还亲手剥好了鸡蛋放在他的碗里,又仔细的把小菜里他貌似不喜欢吃的香菜挑拣出来,做这些的时候,她的眸低是毫不掩饰的温柔和亲昵,而他吃的眉眼欢喜,满足的一直勾唇笑着,甚至那么大的一个男生脸上还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这样温馨幸福的画面简直让人嫉妒。 不远处的桌子上,有人看的就一脸 不爽,鼻子里哼哼唧唧的,仿佛碍了他的眼。 玉楼春淡淡的往那边扫了一眼,那只小狮子一个人霸占了一张桌子,瘦长的腿翘在另一把椅子上,手里端着端着浓咖啡,可另一只手里又吃着油条,还真是…… 那只小狮子面色不善的瞪她一眼,“看什么看,都跟你说了,老子对年龄大的女人没兴趣。” 玉楼春却看着他道,“早上喝那么浓的咖啡对身体不好。” 他羞恼的吼了一声,“要你管!” 闻言,玉月明不乐意了,“ ,玉月明不乐意了,“你怎么说话呢,我姐是一片好心,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还吼上了?” 那只小狮子没好气的哼道,“那是你姐,又不是我的,凭什么管我的事?她自找的!” “你!”玉月明气恼的站起来,想去教训他。 那只小狮子见状,也不服气的立刻站起来,仰着下巴,“想打架啊,来啊,老子正手痒呢。” 玉月明听到这样的挑衅,再也忍不住的想冲过去,玉楼春却喊住他,“明明,坐下!” 玉月明不甘心的道,“姐,你看都猖狂成什么样了,不教训他,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玉楼春拽了他一把,“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姐……” “坐下吃饭,不然姐生气了。” 玉月明无奈,瞪了那人一眼,气咻咻的又吃起早餐来。 不过那只小狮子可是绷不住了,三两步走过来,冲着玉楼春就吼,“喂,女人,你说谁不懂事?” “说别人,对得起你么?” “擦,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打你?”他又走近一步,就离着玉楼春一步之遥了。 玉楼春却丝毫不怕,平静的道,“你要是打了我,我就找萧何要赔偿去。” 闻言,那只小狮子又像是被踩了尾巴,“特么的你找那个禽兽干什么?老子跟他没关系知道吗?” “我不管,反正我就找他。” “你爱找不找,特么的你以为老子怕他啊?” “你不怕他?” “当然不怕。” “既然不怕他,你总是躲着他干什么?” 闻言,那小狮子的眼睛都充血了,“特么的谁说老子躲着他了?不对,那丫的就是变态禽兽 ,老子看见他就恶心。” “恶心你还一趟趟的去他的办公室?” “老子,老子那是……想看霸王病!” “噗……”玉月明把嘴里喝的粥喷出去一点,霸王病?这词还真是新鲜啊,捂着嘴咳嗽了一会儿,才问玉楼春,“姐,原来你们认识啊?” 玉楼春点头,“嗯。” 那只小狮子却否认,“不认识。” “咳咳咳……”玉月明这会儿倒是觉得有趣了,笑着道,“姐,人家说不认识你。” “熊孩子到了叛逆期,总喜欢和大人对着干。” “噗哈哈哈……好吧,我懂得,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玉月明听着这对姐弟拿着自己开刷,更是羞恼了,“擦,你说谁是熊孩子呢,谁叛逆,老子特么的早就成年了。” “既然成年了,那就有个大人样,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赶紧坐下吃饭。” “你管我!” “好,我不管你,你继续吼吧,明明,你快点吃,再磨蹭下去就该迟到了。” 玉月明吃吃的笑着,很乖巧的点头,“好……” 然后,玉楼春也埋头吃饭,把小狮子一个人凉在了边上。 他僵了片刻,忽然拉开旁边的椅子,粗鲁的坐了下去,见面前有一个剥好的鸡蛋,抓起来就吃,可吃的太猛悲催的噎住了,顿时涨的脸红脖子粗的。 玉月明又抿唇笑起来,玉楼春忙把自己的那杯豆浆递给他,他端起来就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这才算是缓过那个劲来。 只是喝完了,他又恼恨的低吼,“特么的女人你竟然给老子喝你剩下的?” 玉楼春抽了一张面巾给他,“不想喝可以再吐出来。” “你……” “哈哈哈……”玉月明笑得乐不可支,从一开始觉得这个人粗鲁没礼貌,慢慢的却觉得他率性不做作,很是有趣了。 “笑什么笑!”他羞恼的低吼。 “呵呵呵,心情好就笑呗,你也是今天去电影学院面试的?” “哼,当然,难倒老子看着没有巨星的潜力?” 玉月明啧啧两声,“还别说,你若是演什么娇纵任性的男二号,说不准还真能成为巨星。” “你……”他又想低吼,被玉楼春打断,塞给他一个夹好鸡蛋火腿还有生菜的面 包,“快点吃,再吵下去你俩就甭去面试了。” 那只小狮子被塞了一个面包,一时还有些傻楞,玉楼春见状,没好气的又催了一声,“发什么楞啊,赶紧吃。” 闻言,他这才回神,心里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虽然她的语气不是很好,可是……他竟中邪般的觉得享受,特么的他是不是受虐狂? 手里的面包被她搭配的营养很均衡,他看的眼眶有些酸涨,别扭的哼了一声,抽出里面的生菜叶子,扔到一边,“老子不喜欢吃菜叶子。” “难怪火气那么大,生菜是败火的,吃掉它。” “老子不吃。” “只有幼稚的小孩子才挑食。” “老子才不是幼稚的小孩子。” “那就乖乖吃了。”她又用筷子夹起来,硬是塞到他的面包里。 他嫌弃的皱皱眉,“你这个女人真是麻烦。” “我不嫌弃你毛病多,就偷着乐吧。” “对,对,这个我可以作证,哈哈哈,我姐可是没什么耐心伺候人的,你知足吧,我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呢。” 闻言,那只小狮子面色好像好看了些,却又别扭的哼道,“谁稀罕?” “不稀罕给我还回来。”玉楼春作势要抢回 作势要抢回来。 他眼疾手快的躲开,狠狠的咬了一大口,“你想给就给,想要就要,美的你,哼,偏不给你!气死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咬的更大口,像是跟谁赌气一样。 玉月明笑得更欢悦,“姐,我也想要一个,不然我可要吃醋了。” 玉楼春嗔了他一眼,也给他做了一个,他拿在手上大口大口的吃着,见状,那只小狮子轻哼一声,像是跟他比赛一般,吃的更起劲。 玉楼春起身,去端了两杯果汁回来,等两人吃完,递给他们,“喝了果汁,咱们准备去学院。” 玉月明笑着接过来,几大口就喝完了,那只小狮子貌似很不情愿,不过最后还是喝了个干净,只是那嘴巴还有些不饶人,“喂,女人,你这么献殷勤,不会是在里面给老子下药了吧?” 玉楼春走在最前面,闻言,没好气的道,“是啊,下了半斤泻药,除去你这个对手,我弟弟面试成功的几率就更大了点。” “你……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幸亏老子行走江湖备着解药。”话落 ,他还真掏出一颗什么药丸来,扔嘴里嚼嚼吃了。 玉月明笑着冲他伸手,“吃的什么解药,也给我一颗呗。” “那是你亲姐,你还怕他给你也下药?” 他凑近他一些,低声道,“我姐不支持我来面试,万一背后使绊子呢?” “果然,最毒妇人心,哼。”他又拿出一颗扔给玉月明。 玉月明看了一眼,是维生素c,他笑着吃下去后,说道,“我叫玉月明,你叫什么名字?” “夏夜!” 走在前面的玉楼春闻言,忽然脚步顿了一下,片刻,又若无其事的继续走,天下姓夏的多了去了,她不该只是听到这个字便想到那一家人头上。 三个人到了电影学院门口时,已经排了很长的队伍,正在等着进,学生的手上都拿着准考证,几乎每个人身边都跟着最少一个的陪考家人,围在边上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嘱咐着什么,手里还大包小包的提着吃的喝的。 这一幕在每年的学生考试时,都会上演,过路的人也早已司空见惯。 可是夏夜的眸低划过一丝受伤的落寞,也只是片刻,便又被倔强的叛逆所掩盖。 玉楼春拽了他一下,“排好队,和明明挨着。” “要你管我,老子想怎么站就怎么站。” “你就是学不乖是吧?就非得跟我对着干是吧?就一定要暴露你的幼稚叛逆?” 闻言,夏夜羞恼了,“特么的要老子说多少遍,老子成年了,成年了,成年了!” 玉月明好笑的补充了一句,“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姐,人家还真的成年了,身份证上的年龄比我还大一个月呢。” “那就好好听话!” “老子为什么要听你的?”她训他的语气,让他莫名的觉得亲昵,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感受,至少他在自己那两个所谓的亲人身上没有感受到过。 这话一出,玉楼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倒是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看不下去了,数落道,“还能为什么,小伙子,因为这是你姐。” 闻言,夏夜眸子闪了一下,又不甘的道,“她才不是我姐!” 那个女人以为这是赌气的话,于是又道,“不是你姐,她会陪你来面试?还贴心照顾你?小伙子啊,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姐训你两句,那都是为你好,是疼你,要是换了外人,你看你姐管一下不?” 夏夜心里动了一下,嘴里却还是不服气的咕哝道,“谁稀罕……” 那女人摇摇头,语气有些不快,“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惯的越来越没样子了,都不知道尊重自己的长辈……” 闻言,夏夜的脸就要变色,玉楼春这才笑着解释,“阿姨,他平时都很乖巧懂事的,今天这是心情不好,我拦着他来面试,他正跟我撒娇使小性子呢,让您见笑了。” 这么一说,那女人也就恍然笑开了,“呵呵呵,哎呀,原来是这回事,我就奇怪,有你这样看着知书达理的姐姐,怎么可能会教育出不懂事的弟弟来呢,呵呵呵,误会了啊。” “没关系。” “呵呵呵,不过你也是,现在的年轻人都有主见着呢,他们想来就来,你拦着干啥,让他们自己折腾去,等以后弄的个头破血流了,也就学乖了,不然啊,他们一辈子都不甘心……” “阿姨说的对,我这不是最后都依着他来了嘛!” “呵呵呵,这就对啦……” 两个女人聊的起劲,夏夜觉得嗓子里有点堵,玉月明笑着戳了他一下,“哎,我姐对你很可以啦,别那么傲娇哈!” 夏夜看了还在说笑的玉楼春一眼,哼唧一声,“谁傲娇啦。” “切,甭嘴硬了哈,我了解,不过说真的,能有我姐这样的姐姐,绝对是你的福气。” “哼,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 “唉,既然你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了,哈哈哈,不过我其实是很高兴的,终于没人跟我抢姐姐了,我姐对你好,我很吃醋的好不?” “哼,依着你这么说,老子又想抢了” “为什么?”玉月明怪叫一声,眸底却含着深深的笑意。虽然他还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姐姐要对夏夜好,但姐这样做,就一定有她的道理,他自然要帮一把 然要帮一把。 “嗤,你不知道老子就喜欢跟别人唱反调啊,你高兴了,老子就不爽了呗!” “不要,我还不舍的分给你了呢!”玉月明笑着靠到玉楼春身边,亲密的搂着她的肩膀。 见状,夏夜一愣,然后脑子一抽,也扑过去,想要去拉她过来,两人一时争夺起来。 那个女人见了,就笑着道,“这才对嘛,姐弟之间就得这么亲亲蜜蜜的玩闹……” 玉楼春却苦笑,这两人当她是玩具了,还抢 上了?“别闹了,准备进去啦!” 两边的小门已经打开,队伍慢慢的往前移动了!两人这才住了手,不过这么一闹,彼此之间有什么坚硬冰冷在悄无声息的融化了! 两人站好对,玉楼春守在他们边上,帮他们检查着面试需要的物品都带齐了没有,忽然前行的队伍都顿住了,人群中发出亢奋的喧哗声,而视线不约而同的都看往一个方向。 中间的大门缓缓开启,玉楼春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一辆拉风的悍马开了过来,巨大的车身有种碾压似的强悍霸气,让人为之让路。 可车里坐着的男男女女们嬉笑怒骂着,重金属的音乐激烈刺耳,生生毁了那车的气势,就像是一个无赖穿上龙袍,他也装不了太子,反而成了跳梁小丑。 然而,多数人的关注力还是在那辆拉风的车上,眼神灼热,含着向往。 有人甚至忍不住喊了一声,“王少!” 里面有人探出半个身来,嬉皮笑脸的喊,“王少忙着呢,看哥哥怎么样?” 人群中发出一阵暧昧的哄笑声,那个喊出口的女生羞红了脸,却又欲语还休,令人浮想联翩。 玉楼春收回视线,眸子有些凉,玉月明低头在她耳边道,“姐,你放心,我不会的……” 玉楼春点头笑笑,“姐相信你。” 夏夜忽然轻哼一声,“那是王家二房的人,不在这里读书,就是喜欢玩女人,这是又来猎物了!” 玉楼春看他一眼,“我知道,以后你们两个都离得他们这样的人远一点。” 闻言,玉月明很听话的应了一声,可夏夜撇撇嘴,“多少人都挤破了头想和王家套近乎,你这个女人倒好,反着来。” “别人我不管,总之他们那样的人,你们不许沾。”玉楼春声音严厉了几分。 夏夜瞅了她有些冷的脸色,哼唧了一声,没再反嘴。 玉月明偷偷转过脸去,无声笑了! 悍马车已经过去,很多人的心也跟着失落不已,王家那滔天的权势离着她们太遥远,可是王家下面的捧月国际对他们来说却是必争之地。 虽说捧月国际比不得魏家的天星娱乐,可也是z国有头有脸的娱乐公司,最重要的一条,还是容易进。 而天星就难了。 说什么就来什么。 中间的大门刚刚关上,忽然又热情的开启。 众人的眼神这次更热烈亢奋,恨不得把开过来的豪车烧出一个洞。 捧月好进,可进去后想出名却是遥遥无期,多半都挣扎在三流的小角色上,可一旦能进天星,那就无疑是成功了一半,离着红不远了! 所以,魏大圣的红色跑车一开过来,众人的尖叫声就沸腾了! “魏总,魏总!” 魏大圣响应民意,落下玻璃,冲着众人挥手,脸上的笑灿烂的能和太阳争辉。 “同学们好。” “魏总好。” “同学们辛苦了。” 夏夜烦躁的低骂一声,“吵死了。” 玉楼春只扫了一眼,就回过头来,对着两人又道,“这个人能躲开,也尽量躲着。” “为什么?”玉月明有些不解,虽然这个人看着有点不着调,可天星娱乐的名声在圈内还是有目共睹的好。 “这也不是个好东西。” “噗……”玉月明忽然扯扯玉楼春,“姐,那人好像在看你。” 玉楼春头也不回,“不是,你想多了。” “不是吗?我怎么觉得他连我都看的起劲了呢?” 夏夜接了句,“你没想多,特么的连老子也看的带劲了,那两眼跟狼见了肉似的,不会又是一禽兽变态吧……” “好了,你俩转过身去。” 玉楼春推了两人一把,避开了车里人的灼热视线。 魏大圣遗憾的叹息一声,还没看够呢,昨天一个小鲜肉,今天变成两只了,嘿嘿嘿,另外那只不是小弟弟了吧? 车子开过去,魏大圣摸摸下巴,问前面的司机兼助理兼跟班,“你说,我要不要再给表弟弟打个电话说一下?” 那人嘴角一抽,“您还是别打了!” “为毛?” 那人不说话,可脸上的表情写的明明白白的,您再大,就更符合扫把星的形象了! 魏大圣一噎,又不服气的申辩,“我才不是扫把星,我这是神助攻懂不?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啊……” 魏大圣的车子过去后,众人的脸上都还带着挥之不去的兴奋激动,更加迫不及待的涌进这个大门,像是看到了希望在对自己招手。 队伍行进的快了一些,玉楼春陪着两人往前移动,前面大约还有十几个就轮到他们了。 第六十五章 爷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见状,夏夜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激动的声音都发颤,“怎么会?老子不是在做梦吧?” 可玉楼春却眉头越皱越紧,这二货是要干什么? 黑色的修身裤,包裹的那两条逆天的大长腿,行走之间,似有荷尔蒙在分泌,黑色的丝质衬衣,微微敞开的肌肤闪着小麦色健康的光泽,诱人至极,最夺目的还是那张鬼斧神工的俊颜,俊美的如古希腊神话里的阿波罗。 这样天怒人怨的颜值,这样堪比男模的身材,再加上那独一无二闪瞎眼的豪车,出场的气势绝对是碾压一切,之前那些为止兴奋激动的人物画面瞬间被甩出几条街去。 只是此刻,人家从车上下来,走过来的那脸色…… 咦?为什么诡异的觉得绿云罩顶呢? 众人的尖叫已经变称震撼的失神,很多人虽未见过向大少的尊容,对他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那些媲美传奇的事迹让他们此刻都不敢再言语,只是好奇不解,他这是要干什么? 近了,更近了,一步步像是踩在女生们的心口上…… 离着玉楼春稍近些的女生甚至夸张的做出想要晕倒的模样,她们都闻到传说中勾人的雄性味道了…… 玉楼春却觉得,那是火药的味道。 来找茬的? “你俩先进去。”她催了还在发楞的两人一下。 “喔,喔……”玉月明呆呆的点头,机械的想往前走,可前面的人都早已镇住,根本挪不动。 夏夜更是不动了,他好不容易才看到仰望的偶像哎,尤其是此刻,偶像就站在他面前了,他的叛逆暴躁、倔强别扭都似乎不见了,有的只是激动的星星眼,“向,向少……” 向大少在三人面前站定,没有理会夏夜,而是视线先在玉楼春身上扫过,然后又看了玉月明一眼,皱皱眉,似乎暗暗比较了一下两人的相似度,这才语气别扭的问,“亲弟弟?” “啊?”玉月明有些懵,片刻才傻傻点头,“是,是……” 向大少又问,“同一个父母?” 闻言,玉月明更懵逼了,都亲弟弟了还能不是同一个父母? 玉楼春揉揉额头,这二货能不能不在她面前犯二啊,真的很考验她的忍耐力,“你有事吗?” 谁知,人家根本不理会她,还是盯着玉月明看,“到底是不是?” 玉月明面色诡异的点点头,“是 吧……”他都被人家盯的快要不确定了。 闻言,向大少像是释然了什么,紧绷的身子有那么几许放松,只是语气却更加别扭起来,“嗯,是亲弟弟就好,你成年了吗?” 玉月明机械的回答,“成年了,刚刚成年一个多月。” “嗯,既然成年了,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古人曰,男子十八谓之成年,便不可与女子同席而食,不得与女子同榻而眠,哪怕是亲姐弟也不行……” 他身后,阎华捂着额头内心听的一阵崩溃,少爷啊,您扯这些干什么?您刚刚在网上搜的就是这个?真的和您的形象很不符啊?您还不如用枪顶着他直接吓唬一顿呢…… 难倒这就是传说中的怕得罪小舅子? 可这么温和的解决方式实在是看不下去啊! 看不下去的岂止是阎华一个? 周围很多听过向大少威名的人都一个个的如见了鬼,这是什么个意思? 玉楼春更是受不了的又开口问道,“喂,你到底要干什么?” 谁知,向大少还是不理会她,对着玉月明说教了一番,最后问,“你可是听懂了?” 玉月明傻愣愣的点头,“应该是懂了……” 跟昨晚那傻逼的规矩如出一辙,难不成眼前的人就是姐姐说的二货奇葩?噗…… 向大少倒是有些满意了,对着人家露出一个貌似亲近的表情,玉月明不可名状的抖了一下,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作为回应,人家是这个意思吧? 向大少别扭的咳嗽了一声,这才看向夏夜,眼神却凌厉不善了,“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特么的昨晚还是只有一个弟弟,这么快就又勾搭上一个? 夏夜下意识的指了一下远处的宾馆,“我从哪里冒出来的。” 向大少闻言,顿时脸黑沉了,“特么的昨晚你们住在一起了?” “啊?没有啊……”夏夜又开始懵逼了,可怜见的,他只知道偶像在机械方面的天才,和无敌的打架本事,却不了解他那奇葩的思维模式,这一问一答的,完全跟不上节奏。 玉楼春低声警告,“向东流!” 向大少却还是不理她,“你叫什么名字?” “夏,夏夜……” “夏?不是玉?那就不是亲弟弟了?”向大少面色难看了,“你是她的小鲜肉?” “啊?”夏夜在向大少面前原本是个星星眼的小粉丝,这会儿倒成了一问三不知的小学生。 “向东流!”玉楼春这回的语气重了点。 向大少终于正视她,“没看见爷现在不想和你说话吗?还一个劲的追着不放!” “……”他也真是够了。 阎华咽下一口血,为了不至于自家少爷的形象毁的连渣都不剩,他只好硬着头皮出马了。 “呵呵……少爷,面试快开始了,您看是不是让两位弟弟先进去?属下可以开车载他们先走一步,您和玉同学慢慢 一步,您和玉同学慢慢走如何?”他觉得他的安排真的是极好的,即讨好了未来小舅子,又给少爷创造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闻言,夏夜的眼神一亮,就是玉月明都盯着那辆酷炫的车闪了闪。 可向大少却很懊恼的指着夏夜道,“这个不是弟弟,是小鲜肉!” 言外之意,是还不能带走。 阎华噗了一声,冲着夏夜猛抽眼角。 夏夜在又懵逼了一会儿后,忽然灵光一闪,“不是,我不是小鲜肉,我也是她的弟弟!” “不是亲的。” “啊?不是亲的,却胜似亲的,是不是啊,姐?”夏夜为了坐一坐那辆车,也是拼了,一声姐喊出来却发现没有想象中那么生硬,相反,心里莫名的软了一下。 玉楼春抿唇不语,瞪着向大少,传递着她的不悦。 “瞪爷干什么,你有这么多弟弟还有理了?” 玉楼春撇开脸,深呼吸一口,她就知道不该试图跟这个二货沟通什么。 “姐,姐,你说句话啊……”夏夜催促着,一声声的姐叫的越来越顺口,踏出第一步,后面的就都顺理成章了。 玉楼春还能说什么,没好气的应了一声,“姐听见了,给我叫魂呢。” “那我是不是可以去坐车了?”夏夜激动的恨不能赶紧跑上去,摸一摸那方向盘。 向大少抬起下巴,酷酷的道,“只要是弟弟,就可以。” “太好了!”夏夜再也忍不住的奔过去,阎华笑得一脸灿烂的到,“夏弟弟请。” 等到夏夜上了车,他又看向玉月明,“嘻嘻嘻,这位玉弟弟也请。” 玉月明蠢蠢欲动,看向玉楼春,祈求的喊了一声,“姐……” 玉楼春 没好气的到,“都赶紧滚蛋。” “是,谢谢姐!”玉月明也奔过去,上了车,就和夏夜一起,兴奋的到处摩挲。 周围很多人都看傻了眼,慢慢的又从惊异变成眼红,各种的羡慕嫉妒恨,还有一丝侥幸和期待。 终于有人试探的道,“我也是弟弟……” 向大少一个眼刀子就射过去了,“闭嘴!” 那人委屈的撇撇嘴,刚刚不是说,只要是弟弟就可以的嘛,这会儿就翻脸不认人了。 阎华嘴角抽抽着,怎么还有比少爷更二的啊,这弟弟和弟弟能都一样吗?少爷都羞恼成怒了…… “少爷,那属下就先带着两位弟弟走一步了?” “赶紧滚蛋。”向大少也学着玉楼春没好气的喊了一嗓子 “呵呵,好嘞!” 顶级跑车从打火到发动,再到一脚油门到底,如离弦之箭跑出去,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阎华有意的炫耀给未来小舅子看,以增加对少爷的好感度,所以,炫酷如特技,又引发一阵阵的惊叹。 车子跑了,向大少还在,守着玉楼春也不说话,也不看她。 玉楼春扭头就走,这回她可算是‘出尽风头’了,都是拜他所赐。 “喂,你去哪了?”向大少楞了一下后,三两步的追上来,一把拽住她胳膊。 玉楼春恼恨的压着嗓子道,“放手!” “先说你去哪儿?” “我还能去哪儿,学院的面试大厅。”她没好气的道,那两个臭小子看见车就什么都忘了,面试需要的证件资料都还在自己手里拿着呢。 闻言,向大少哼了一声,“去就去,这么凶干什么?” 玉楼春深呼吸两口,“现在可以放手了吧?” 向大少眸子闪了一下,却拽着她往前继续走,“这样也能走路。” 噗……玉楼春都忍不住想吐血了。 他的步子迈的很大,力道也大,她几乎是被他拖拉着走,脚步踉跄,这样的画风也真是…… 身后的众人都看的一时凌乱,霸道总裁的戏码是不是演绎的用力过猛了? “向东流,你抽什么风呢?”玉楼春再好的风度和脾气也快磨光了。 “爷拉着你走,还毛病这么多,女人就是麻烦!”向大少一脸嫌弃着,可拽着她胳膊的手却丝毫不放。 很快,两人就进了大门,离着那些排队的学生远远的了。 玉楼春也不再忍着,低吼了一声,“嫌麻烦还不快放手,我胳膊被你都拽疼了。” 闻言,向大少总算是住了脚,见人家胳膊上的肌肤有些红了,这才别扭的松了手,下意识的抱怨道,“凶什么凶啊,就你疼是不是?爷当初还被你摸的蛋疼呢……” “你……”玉楼春揉了揉胳膊,受不了的扭头快步离开。 向大少又追上来,不过这次没再去拽她,“跑这么快干什么?再快也追不上车了。” “你管我!” “特么的爷就想管了怎么着吧?” “可你管不着!” “那谁管得着?秋白?萧何,还是那只小鲜肉?” 玉楼春顿了一下,声音冷冷的道,“谁也管不着!” 闻言,向大少胸口的烦闷倒是消散了一些,他就怕听到她愿意被谁管着,大家都管不着,他就放心了,只是嘴上还有些不甘,“哼,什么臭脾气,娇气又任性!” 玉楼春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继续走自己的路,寻着面试大厅的方向。 向大少步步跟着,也酷酷的把脸扭到一边,她不搭理他,他还不屑的跟她再说话呢 她再说话呢。 两人一路诡异的走到面试大厅时,大多的陪考家属都已经进去了,学生们走的是另一条路,直接到后台等着排号上场。 玉月明和夏夜还在外面等着,看到两人过来,就激动的迎上来。 “姐……” “姐!” 两人喊了一声,一道亲昵激动,一道别扭兴奋,似乎还从那车的炫酷中抽不回神。 玉楼春把两人的资料递给他们,没好气的道,“拿着,一会儿好好面试。” “是,姐,您就放心吧。” “老子……我更没问题。” “那还不赶紧进去?”玉楼春催促着。 “急什么,一百多号人呢,早着呢,进去也是瞎等。”夏夜可不舍得近在眼前的偶像,若是可以,他很想膜拜一下人家设计出来的枪支,也不知道随身携带着吗? “是啊,姐,在外面等也是一样。”玉月明在车上时,也被阎华天花乱坠的说辞给鼓动了,他对枪支不感兴趣,可他听阎华说眼前的人打游戏是z国第一人…… 阎华这时候也笑着走过来,“不如大家去那边坐着等如何?我买了很多吃的喝的,一起坐着聊聊……” 这话正中两人的下怀,纷纷点头,“好啊!”“行!”他们真的很想和人家聊一聊。 可玉楼春却一口否决,“不行!” “姐!” “姐……”还有一道拉长了音的,带着祈求。 玉楼春还要说什么,包里的手机适实响了,她只好瞪了两人一眼,先拿出手机来接起,只是她还不等说话,那边先一步发出嘘的一声,然后压着嗓子道,“小楼,你换个地方接,离着他们远一点。” 玉楼春眉头一皱,下意识的想转身,电话里再次响起急切的一声,“别乱看,我就在你周围呢。” 玉楼春无语的道,“你在搞什么?” 那边郁郁的呻吟,“搞潜伏呢。” 玉楼春揉揉额头,慢慢的往远处走,向大少下意识的想跟过去,忽然他的手机也响起,他只好顿住步子,拿出来接起,“特么的又来烦爷干什么?” “嘿嘿嘿……表弟弟,这次是好事。”那边传来魏大圣欢快的笑声。 “你还能有什么好事,不给爷添堵就行了。” “真的是好事!关于人家的亲弟弟的……” “……什么好事?” “嘿嘿,你来了就知道了。” “你在哪儿?” “左转四十五度,再前进一百二十米,然后往右看,雕花的那扇窗户下,单独来赴约喔……” “特么的你要是敢忽悠爷,你就死定了。” 向大少挂了电话,视线凌厉的扫了一圈,便锁定了某处,绷着脸大步走过去。 两个人走的正好的相反的方向,一左一右,剩下原地的三个人,见状,阎华笑着招呼道,“走,咱们到那边等,你们想问少爷什么光辉事迹,我跟你们说……” 三个人去那边亭子里坐下,边吃边聊了,而玉楼春则拿着电话走到了十几米外,才顿住步子,“好啦,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那边的萧何这才声音正常了些,“小楼,我嫉妒你!” 玉楼春嘴角一抽,“然后呢?” “我想找地方死一死。”他郁闷的呻吟道,“明明我对他更好,付出的更多,可为毛却是你先把他收服了呢?” “原因很简单。” “是什么?”他虚心求教。 玉楼春坏心的一笑,“因为我对他无所图,可你对他……”时刻想扑到人家,人家能那么乖乖的愿意? “噗……小楼,人艰不拆!” “呵呵呵……”玉楼春轻笑出声,“话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亲眼看见的呗。” “你不会是……一直偷偷跟着吧?”她受不了的四下看了一眼,却没有发现相熟悉的影子。 “别找了,小楼,你认不出我的。” “你难不成还易了容?”玉楼春揶揄道。 “噗,这倒是还没有,我重新包装了……” 玉楼春就一下子想起那晚庄云汉的男扮女装来,身子抖了抖,没了想看的兴致,“好吧,你说说打电话给我干什么?不会就只是表达你的嫉妒吧?” “还吃醋了……” “还有正经的吗,没有我可就挂了,还忙着呢……” “等等,小楼,我……”他急切的喊住,却又像是难以启齿了。 玉楼春叹息一声,“说吧,依着你萧大少爷的脸皮,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咳咳,小楼,你真是……” “不说我真挂了。” “唉,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帮我好好照顾他,对他好一点行不?” “你为什么不自己来?” “哎,我特么的倒是想亲历亲为啊,可是那熊孩子不给我机会,我看你们处的倒是好,所以才厚颜拜托你,小楼,人家说出这番话,你可知道心里有多酸……” “闻到了!” “噗,我真是想不到有一天咱们俩还能成为情敌……” “萧何,我答应你了行么。”你就别再鬼扯了,她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嘿嘿,其实那都是我的心里话。” 玉楼春挂断电话时,想到什么,忽然多问了一句,“对了,那个夏 了,那个夏夜的家庭是不是……” 闻言,萧何叹息一声,“他是……私生子,亲生的父亲没办法在明面上承认他,而他妈妈又整日忙着打牌美容,所以他从小跟个孤儿差不多,性子也就养的那么叛逆暴躁,所以我才拜托你对他好些,那孩子其实挺让人心疼的,明明父母都在,却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 暖……” 玉楼春点了一下头,“嗯,我明白了。” “谢谢你,小楼。”萧何的声音感性了几分。 玉楼春不想气氛这般,于是打趣笑道,“真要感谢,咱们重新把分红比例再调整一下如何?” 闻言,那边立刻怪叫起来,“纳尼?不要啊,人家还要攒追老婆本呢,……” “噗,萧何,你真是够了……”玉楼春受不了的挂了电话,回头望了一下远处的夏夜,那倔强而叛逆的眉眼深入骨髓一般,她心里莫名的动了一下。 为什么,越看她越隐约有种熟悉感? 她没有立即转身去三人那边,站在原地沉思着,想找到那莫名的熟悉感来到底自哪里,忽然,被一声亲昵的“学妹”打断了。 她猛然抬头看过去,就见夏中天含笑走过来,俊美的脸在阳光里有些耀眼生辉,他穿着最简单的西裤搭配淡蓝色衬衣,却把温润如玉的君子风范演绎的淋漓尽致。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中年男人,一脸恭维的笑意和讨好,在他的光芒下,几乎要落入尘土。 “学妹,这么巧啊!”他走近,离着她只有一米之遥,微微垂首,眼神专注而温柔。 她下意识的想退,避开他身上曾经熟悉到骨子里的气息,却又生生的忍住了,她也看着他,眼神却淡漠疏离,“夏总。” 夏中天幽深的眸子闪了闪,“学妹来这里是有事?” 玉楼春只是“嗯”了一声,任是谁都能感受到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夏中天身后跟着的两人见状,就笑着热络的寒暄,“呵呵呵,原来是夏总裁的学妹啊,在我们学院里遇上还真是巧,这位同学也是来面试的?” 玉楼春冷声道,“不是。” “啊?不是?呵呵呵,那就是陪着别人来的了?说说看,叫什么名字,既然你是夏总裁的学妹,看在夏总的面子上,面试什么的都好说……”那人看着夏中天的脸色,颇有些得意的说到。 “这怎么好意思呢?”夏中天淡淡的笑着客气了一句,可眉眼之间的优越感还是难以掩饰。 那人就陪着笑道,“夏总客气了不是,您对我们拍的这部戏大力支持,这点忙算什么,就是您想安排一两个角色进来,也是欢迎的,呵呵呵……” 这言外之意,是说给玉楼春听的了。 对于一个来面试的学生而言,能够 不费力的考进这所学校,还能马上有演戏的机会,那意味着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兴奋啊。 只是玉楼春一点心动的模样都没有,因为她知道,想要得到这一切,必须去讨好夏中天,去和他攀近乎,那两人不就是看出夏中天对她的态度有些特别,所以才投其所好卖了一个人情? 她的反应实在出乎那两人所料,难道他们想错了,她根本就不是陪人来面试的?不然为什么听到这么有诱惑力的好事都没有半分的动静? 夏中天却不觉得意外,她要是如寻常女人那般稍稍给点恩惠就扑上来投怀送抱,他也就不会对她有那种特别的感觉了,这样的女人征服起来才更有成就感不是么? “多谢两位的好意了,不过,看起来我学妹像是并不感兴趣呢。”他意味深长的笑着道。 那两人琢磨了一下这里面的意思,其中一人就有些阴阳怪气的了,“这年头的年轻人啊,就是爱玩什么清高骄傲,嗤,那能当饭吃,我们学院可是最不喜欢选这样的学生,太难调教,将来演戏了还一副大爷的样子,谁伺候啊?” 另一人就扮演了红脸,“呵呵……也不能这么说,还是看有没有那个天分嘛,要是确实优秀的人才,咱们也不能都给打回去不是?” “嗤,天分什么的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最重要的还是后天的调教,还没入门呢就一副当红巨星的架子,这样的学生我们学院可要不起。” “你啊,哈哈哈,倔脾气又犯了……” 两人一唱一合的,在给玉楼春施加压力,她要是不妥协,自己弟弟的面试……只怕是要被这两人拿捏住了。 她心里冷笑一声,夏中天,前世今生,你惯用的手段还真是一成不变。 可惜,这一生,我永不会向你低头! “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玉楼春淡淡的说完,转身就走,毫不犹豫。 那两人一时愣住,似是想不到还有这么油盐不进的人。 夏中天却是笑了,快一步拦住,“学妹,怎么了?” 玉楼春勾起一抹微带讥讽的笑,指了一下不远处的玉月明,“我弟弟在那边,等着面试呢,我过去陪着他,夏总想做什么,都请便吧。” 当她会害怕? 大不了她去请萧何帮忙,也绝不会领他这份情,更不会被他威胁。 夏中天也不恼,甚至对她的冷淡反应,连尴尬都没有 第六十六章 投怀送抱 玉楼春先送了两人去后台,后台等待的学生已经不多,仅有的十几个正在紧张的背着台词,还有的女生在补妆,她刚想再交代两人几句,忽然从前面的舞台上跑下来一个女生,捂着嘴,眼圈里的泪无声的流着。 见状,立刻有人迎上去询问,“怎么了这是?” “不会又被炮轰了吧?怎么回事啊,今年的面试官是不是都吃了枪药啊,一个个的说话都那么尖酸刻薄……” “唉,刚刚已经有好几个吃了排头了,大家都多小心点吧。” “到底是为啥?往年虽然严格,可也不像今年,明显的都带着气来的。” “嘘,小声点,之前不那样的,可那两个导演老师来了后,气氛就变了。” “唉,导演就是脾气冲,偏偏咱们都得罪不起。” “不是说天星娱乐的总裁也是今年的面试官么,怎么一直没看到?” “谁知道呢,听说是发现了什么潜力股,单独约见去了。” “谁啊,这么好命,被天星娱乐的总裁瞧上,那可就一步登天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羡慕嫉妒着,可被瞧上的那两人却都…… 一个对着玉楼春撅嘴,一个冲着她没好气的哼唧,一步登天的机会啊,就这么被人家拦腰折断了。 玉楼春拍了两人一下,“不要想那些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想要什么,自己努力去争取,太过轻易得来的东西多半是陷阱,你俩还小,以后的路长着呢,还是扎扎实实的走比较稳当,懂了么?” 玉月明也就是觉得一时可惜而已,闻言,很洒脱的点头,“我懂,姐,你放心吧。” 玉楼春“嗯”了一声,又看向夏夜,“你呢?听心里去没有?” 夏夜哼了一声,“你管我!” “我不是你姐了?”玉楼春要笑不笑的。 夏夜羞恼的撇开脸,“刚刚那是权宜之计,懂不?” “懂,既然是权宜之计,那等会儿我就跟那位少爷解释一下,免得他误会咱们还真是姐弟呢。” 话落,玉楼春就要转身离开。 夏夜一下子拽住她的胳膊,清秀的脸涨的通红。 “干嘛?”玉楼春好气又好笑,这熊孩子还真是不吓唬他不行,当然吓唬的人也要是那只二货才行,其他人只怕都降不住! “别去说!”他懊恼的低吼。 “然后呢?”玉楼春勾起唇角。 夏夜狠狠撇开脸,不甘的道,“你是我姐行了吧?” 玉楼春抿唇笑起来,夏夜更加懊恼,“不许笑!” “呵呵呵……好啦,姐去前面等着看你俩的表演,都别紧张知道么?” “嗯,知道了。” “快走吧,啰嗦。” “考好了有奖励,考不好嘛……也有安慰奖。” “嘿嘿,姐,你就放心吧。” “奖励是啥?你能让跟向少说说,让我开一把那辆车子过过瘾不?”夏夜说到那车,眼神发亮。 玉楼春瞪了他一眼,“我和那人没关系。” “嗤,哄谁呢?没关系他之前看我那眼神像是要吃人?若不是老子说是你弟弟,指不定被他当场就干掉了。” “少胡扯了,你俩准备吧,我走了。” “哎,老子是认真的,你跟他商量一下啊,实在不行你还可以用美人计……” 玉楼春头也不回的道,“我可以跟萧何商量一下,能不能将来给你买一个……”当聘礼! 闻言,夏夜一下子炸毛了,“特么的提那个变态干什么?不许跟他说,听到没有……” 他的吼声,玉楼春早已听不到了,她从另一个入口进了大厅,悄悄的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坐下,此刻最前面的舞台上正有学生在表演一个小品,声情并茂的很是投入。 她被那种气氛所感染,也看的很认真。 只是没过两分钟,她身边的空位子被大刺刺的霸占了。 玉楼春下意识的想躲开,他却按住了她的胳膊,低声道,“特么的看见爷跑什么?爷又不是病毒!” 你比病毒还可怕! 玉楼春不想理会他,还想挣扎,就听他懊恼的道,“特么的你再乱动,爷把你弄疼了可不负责哄!” “……放手。”她声音压得很低,虽然两人坐的位置比较靠后,可前面不远处还是有几个人的。 “不放,好不容易抓到你,一松手你再跑了爷又要开始找。” 玉楼春俏脸一黑,“你刚刚不会是……到处找我了吧?” 向大少墨玉般的眸子闪了闪,别扭的道,“也没有到处,就是在大厅里扫了一遍。” 玉楼春无语的嘴角抽了抽,这二货还真是…… “你还跑不跑了?”他又问。 玉楼春无力的摇头,“不跑了,可以放手了吧?” 她还敢再跑么,让这二货围着大厅再扫一遍? 她的脸也崩要了! “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害的爷……”他没有再说下去,懊悔的撇开了脸。 坐在后面一排的阎华闻言差点哭了,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好么?少爷只负责瞪眼吓唬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追捕逃犯,是自己一排排的找,一个个的看啊,有多傻逼谁能体会? “少爷,给您和玉同学的……”他内心再崩溃,还是很尽职尽责的把买好的东西递过 责的把买好的东西递过去。 向大少回头接过来,是个大大的爆米花桶,还有两杯可乐。 见状,他的脸顿时黑了,“特么的谁让你买这些幼稚的垃圾食品?” 严重毁他的形象! 玉楼春见他捧着爆米花桶的模样,也是无语的皱皱眉,这对主仆就不能稍微着调点? 可阎华讨好的解释道,“少爷,情侣去电影院约会时,这都是必备武器啊。” 他没吃过猪肉,可好歹见过猪跑啊! 向大少却是什么都不懂,哪怕此刻听了他的解释,还是有些皱眉,“特么的去约会带这幼稚玩意有毛用啊,用酒和牛肉不是更好,一个吃了长力气,一个喝了助兴……” “咳咳……”少爷到底是真二还是假正经? 向大少嫌弃完了,把爆米花桶就往玉楼春怀里一放,“给!” “我不要!”玉楼春想也不想的就拒绝。 向大少眸子一瞪,“你不要谁要,难不成要爷毁形象的抱着这么个幼稚玩意?” 你比它还幼稚呢! 玉楼春退还不了,为了不再引起更大的争吵,她只好抱着,爆米花香甜的气息直扑口鼻,她便忽然想起前世来,前世她和夏中天也曾这般坐在电影院,只是次数很少,每次看到情侣们捧着爆米花桶进场,她眼底也曾含着期待。 只是,他却从来没有发现过。 他对她表白的时候,也深情款款的诉说着我爱祢,可那份爱太不纯粹,他只是把她当成了合作的伙伴,或是扶持他登峰临顶的助力,他对她的好,都是站在这样的角度,却从不曾真正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小女生去疼宠。 所以,她从未收到他买给她的爆米花桶,有的只是金银珠宝、品牌服饰。 她的失神,向大少看在了眼里,眉头紧皱,他不喜欢她这般的表情,淡漠疏远,又孤寂遥远的让人心悸,他戳了她一下,“这玩意儿是用来吃的,不是抱着给你暖胸的。” “噗……”阎华低下了头,暖胸是什么鬼?少爷啊,不带您这么劝人家吃的好么? 玉楼春回神,闻言,羞恼的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愣着干什么,吃啊,是不是等着爷喂你?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玉楼春咬牙,“谢了。” 话落,她拿起爆米花自顾自的开始吃起来,香甜可口的味道冲散了些心里的郁郁。 她好歹是两世为人,不跟这个二货一般见识,否则真是要沦为与他一般的幼稚了。 谁知,她不理会他,他却不老实,大手也开始往桶里伸。 她瞪他,他也瞪着她,振振有词,“看什么看,爷拿得是爆米花,又没有戳你的胸!” “……”玉楼春眸底的火气更汹涌,她想起在武馆的那一慕,这二货可是上下其手,把自己摸遍了,偏偏还装的一脸无辜,当她看不到他心底的荡漾情动…… 向大少被她瞪的越发心虚,可越是心虚,他越是虚张声势的吼,“还看,你胸小还有理了?” “噗……”阎华受不了的捂住了脸,少爷您又犯二了,人家的胸小么?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您以后能少学点这些知识么? “向东流,你真是……”她磨磨牙,还是无语的撇开,不想再和他争执,前面已经有人好奇的回头了。 向大少眼眸闪了闪,从她的某处可疑的划过,不爽的咕哝了一声,“胸大也没理!哼,难怪脑子少了……” 玉楼春彻底屏蔽他,专心盯着舞台,舞台上一个面试的女生正在跳一段舞蹈,飞扬的裙摆煞是好看,浑身上下都是纯白色,仙气飘飘,转动起来,把青春靓丽的气息挥洒的到处都是。 下面的一排座位上,面试老师们也看得目不转睛,极其投入。 只有魏大圣吊儿郎当的翘着腿,漫不经心的在玩他的手机,那态度也真是…… 周围的人再无语也不敢有微词,这年头,有权有势的就是大爷,谁叫人家手里掌握着每个人的命运呢? “有什么好看的,像是一团卫生纸……” “……”你能不说话吗? 一舞跳完,下面掌声四起,面试的老师们点评了一番,纷纷打出成绩,成绩还不错,那个女生激动的眼眸发光,更加楚楚动人。 台下有人吹起了口哨,还有暧昧的轻笑声。 也没有人敢制止,都装没听见的,那女生羞涩的垂下头,飞快的下了台去,接着另一个男生上场,再次开始了表演。 玉楼春收回视线,面色有些凉,她最厌恶的便是这般,女人难道只能以色伺人?实力都看不见吗? 身边,忽然响起一声,“以后离着那个人远一点。” 向大少用手指着一个地方,语气有点强硬。 玉楼春看过去,正是之前轻浮的那个人,她眼眸眯了一下,好像是王家的那个纨绔子弟。 “那不是个好东西,吃喝嫖赌,最是好色,你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可难免他有看走眼的时候。”他酷着一张脸,给她解释。 “不用你操心。” 她淡淡的语气,让他一下子有些羞恼,“特么的当爷愿意操心你啊,爷这不是……” 他一下子顿住,似是不知道怎么用词。 玉楼春看着他,他低吼到,“爷特么的是助人为乐懂不?” 玉楼 玉楼春低头吃着爆米花,“不懂。” 向大少一噎,脱口而出,“特么的你真的胸大就无脑子了?” “噗……”装死的阎华还是有些憋不住了。 玉楼春深呼吸一口,声音平静下来,“向东流,我谢谢你的好意,只是……” “只是什么?”向大少的心忽然一缩,仿佛预感到她将要说的话该是多伤人了。 “只是,以后你不要这般对我,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都不要,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她不想和他们都这么不清不楚的,眼前的这个二货心思更为单纯,她能望进他的心底去,看到的那些萌发的情意让她下意识的想躲闪,太多的喜爱她承受不起。 所以,还是早一点说清楚比较好。 闻言,阎华都替自家少爷难过了一下,出师未捷身先死,唉,少爷还什么都不懂呢,怎么就先被判了死刑? 向大少忽然觉得胸口有点闷,瞪着她的眼神很凶恶,仿佛她说了什么罪不可恕的话,玉楼春默默的看着远处,态度却坚决。 半响 ,他酷酷的撇开脸,“自作多情,以为爷在追求你?做梦吧,爷不过是……闲得无聊逗你玩!” 一句闲得无聊逗你玩,让之前所有的朦胧的暧昧都化为乌有。 阎华一声长叹。 玉楼春淡淡的道,“那就好!” 向大少狠狠抿了一下唇,眸底有狼狈的受伤和懊恼,却倔强的又道,“知道就好,以后少特么的再自作多情,爷早有喜欢的人了。” 阎华无力的呻吟一声,少爷,您这么倔,早晚有苦头吃,这不是找虐吗? 玉楼春呼出一口气,“恭喜!” 向大少咬咬牙,“爷不需要!” 玉楼春不再说话,漫不经心的吃着怀里的爆米花,眼睛看着舞台上,只是那些精彩的表演,她已经再也看不进去。 向大少也绷着脸沉默着,浑身的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有几个中途退场的人经过这里时,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气氛僵到冰点。 直到舞台上夏夜走上来表演,玉楼春才心神定了定,拿出手机打开了录像的功能,对准舞台。 夏夜也是跳的舞蹈,激情又炫酷,走的是她不太能欣赏的另类风格,但是不可否认,他跳的极好,伴着劲爆的音乐,大厅里的气氛都被点燃了,很多人不由自主的随着节奏扭动。 台下的几个面试官也频频点头,满意的表情不言而喻。 魏大圣更像是发现了宝,手机也不玩了,一双眼睛如狼如虎,恨不得扑上去。 舞蹈跳完,掌声雷动,魏大圣很高调的喊了一声“好!” 可惜,众人更多的是被他惊骇到,没有附和的。 他也不尴尬,笑呵呵的点评了一番,天花乱坠的说辞,差点让人误以为台上站的是什么巨星。 只是夏夜一点也不兴奋,甚至酷着一张脸站在那里连个笑模样都没有! 玉楼春把录下的内容保存,然后转发给了萧何,只是片刻,萧何的信息就到了。 ‘小楼,我看见了,亲眼看见的。’ 玉楼唇皱眉,下意识的又在大厅了环视了一遍,却还是没有熟悉的背影。 ‘你在大厅?’ ‘当然了,我家小狮子表演,我能不来看么?’ ‘看来是我多事了。’还以为他不在,特意录了下来,结果人家看得是现场。 ‘嘿嘿,也不会啊,你可以保存下来,时常欣赏陶冶情操,不对,那样的话,我该吃醋了……’ ‘……你躲在哪里?怎么不过来坐?’ ‘噗,我哪敢啊,我怕再被头上放苹果啊!’ ‘……’ 玉楼春收起电话,不再理会他,这时,弟弟上场了。 俊逸白皙的容颜,神采飞扬的眉眼,恰到好处的笑意,挺拔修长的身子,一上台亮相,便让人眼前一亮。 玉楼春不自觉地勾起唇角,眸底温柔。 旁边的某人忽然轻哼了一声。 玉月明的考试题目是一段表演,穿着古装,化身为翩翩书生,手摇折扇,端的是风流倜傥,一举一动,都拿捏的很是到位,可见在台下下了不少的功夫。 表演结束,台下人都拍手鼓掌,魏大圣又高高的喊了一嗓子“好!” 这次众人没有被惊骇到,只是看他的眼神有那么点异样。 他也不以为意,反正他走的就是与众不同的调调,他又不遗余力的夸赞了一句,“这古装扮相真是太俊了,哈哈哈,我喜欢!” 玉月明礼貌的弯腰表示了一下谢意,不过表情也是淡淡的,没多大欢喜。 魏大圣又口沫横飞的点评了十分钟,亢奋的神情让人不自觉的都坐的离他远一点。 最后,高分通过。 玉楼春看着弟弟去了后台,也站起身来,只是挡在外侧的向大少却还纹丝不动。 她看着她,眼神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就不能闪开一些?那两天大长腿恨不能一直伸到前面两排去! 奈何向大少盯着舞台,依旧不动如山。 终于,她忍不住提醒了一声,“喂,让让!” 向大少爷开口了,“自己想办法!” 玉楼春一噎,低声警告,“向东流,你别无理取闹。” 向大少双臂环胸,身子靠在椅背上,大长 背上,大长腿逆天的一直伸到前排的椅子下,“爷怎么无理取闹了?爷坐在这里碍着你了?” “你的腿碍着我走了!”她深呼吸一口,耐着脾气道。 “爷的腿就是这么长!” “……你就不能收一下!” “收不了!” “为什么?” “爷蛋疼 !” 后排的阎华表示已死!收腿和您的蛋疼能扯上关系吗? 玉楼春的好脾气也终于磨没了,他就是诚心跟自己过不去是吧? 当她真没办法了? 她瞪他一眼,稍微撩起一点裙摆,就要抬腿迈过去。 谁知…… 她刚迈过去一条,他的逆天大长腿忽然可恶的一收,然后她悲催的对着他又扑过去了,臀部还变成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裙摆还撩起一些,姿态十分的香艳凌乱。 “啊……”她又惊又气又羞恼。 前面的几排听到声音,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发出暧昧的轻笑,小两口调情的吧?也太火热了点,坐在大腿上就撩起裙子来了…… 阎华飞快的瞅了一眼,又迅速的趴下,艾玛,少爷这是开窍了?只是这速度有点凶猛啊,周围要不要清场呢? “向东流!”她咬着牙,低声的吼。 此刻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整个身子都倒在他怀里,她想拉开距离,他的手臂却像是铁钎子一般的围着她的腰。 向东流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整个人都是晕晕的、醉醉的,曾经压着她时的感觉又来了,脑子里空白着,心口却像是荡漾在海上的船,他用力的呼吸一口,属于她的幽香扑进口鼻,他觉得更喘不过来了。 他的手下意识的搂着她的腰,隔着一层衣服,他还是能感受到那里的温软香滑,诱惑着他摩挲着去探索…… 他也确实做了,甚至他的另一只手还变本加厉的落在她露出的腿上,那里没有衣服挡着,摸起来手感更好。 “向、东、流!”她恼恨的掐了他手臂一把。 他才似倏然清醒,此时,他的手掌已经在她腿上游动了。 “叫什么叫!”他声音有些暗哑别扭。 “拿开你的爪子!” “爷这不是……在帮你!” “用不着!” “哼,要不是爷,你刚刚都摔出去了知道吗?”他和她讲理,却还是没有松手。 “这都怨谁!” “当然是怨你,没事对爷投怀送抱干什么,之前不是早就告诉你爷有喜欢的人了?” “……”她也是被他给气糊涂了,都忘了之前学过的制敌术,她恼恨的用力在他的某个穴位上狠狠一掐,顿时他的胳膊松开了,脸上是不敢置信的惊 异,“你会点穴?” 玉楼春趁机站了起来,冷哼一声,整理了一下裙摆,就往外走,根本不理他。 向大少还有些愣,直到阎华小心提醒了一声,“少爷,玉同学走了。”他这才回神,起身大步追了出去。 外面,却已经看不到人影。 他正想四下找找,却被一个人拦住了路,一个打扮的怪异,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人。 那人缠着他胡说八道了一番,又是哭又是笑,状若疯癫,路过的人都搞不清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向大少的眼神很是诡异,不会这位爷辜负了这个人妖,人家找上门来了吧? 向大少被缠的火气窜上来,想揍人了,那个怪异的人才嘤嘤嘤的哭着跑了。 而这一磨蹭,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 玉楼春也已经拉着玉月明和夏夜打车离开了,成功的避开了向大少。 出租车里,夏夜嗤了一声,“你还真是够可以的了,多少女人挤破了头想和那位爷扯上关系,你倒是好,还玩上躲猫猫了,喂,你不会是欲迎还拒吧?” 玉楼春坐在副驾驶上,不接这个话,而是说到,“恭喜你俩个面试成功,之前说了要给奖励的,说说看,想要什么?” 闻言,玉月明笑着道,“姐,我的奖励很简单。” “什么?”她回过头来,微微一笑。 “嘻嘻,就是我想留在京城。” 玉楼春皱眉,“什么意思?你不想回老家去了?就算面试成了,离着开学还有很长一段时候吧?” “嗯,离着新生开学是还早,可是我刚刚听说,学院假期却不会关门,有很多学生留下呢。” “留下干什么?” “听说最近在拍一部青春剧,地点就在学院里,所以很多人都留下观摩学习,而且学院的图书馆和电影院也假期开放,我想提前熟悉一下。” 他说的合情合理,可玉楼春还是有些不愿,“明明,爸妈本来就不太支持,你还想留在这里,他们会怎么说?再说,你住在哪里?” “住在学校啊,学校里都有宿舍,早就对新生开放了,至于爸妈那里,嘿嘿,这不就是要辛苦姐姐了嘛。”玉月明讨好的笑着,还抓着她的胳膊晃了一下。 玉楼春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你都打算好了是不是?” “姐……”玉月明拉长了音,“求求你啦,我 第六十七章 小楼楼,你吃醋了 看着他挺得僵直的背影,玉楼春欣慰的一笑。 玉月明站起来跟上去,笑吟吟的勾着他的肩膀道,“让我看看,眼睛进沙子了是不是?” 夏夜羞恼的低吼,“老子才没有哭!” “噗哈哈哈……”玉月明绷不住的大笑,果然是个可爱又别扭的家伙。 “擦,玉月明,你再笑一声,老子跟你绝交!” “好,好,不笑,呵呵呵……”他还是有些憋不住。 夏夜懊恼的捶打他,他躲闪着跑开,两个人嬉闹着追逐起来。 有的人相处几年都是无话可说,可有的人只是短短一天,便是亲密无间。 这便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 玉楼春微笑着跟在两人后面,一起出了游乐园,站在路边等车的时候,她拿出手机来打开,一条条未接电话的提醒呼啸而至。 她皱皱眉,先拨了庄教授的打过去,那边很快就接起来,语气有些急切,“小楼,你在哪儿?” 玉楼春有些歉然的道,“庄教授,对不起啊,我陪弟弟在游乐园玩了一下午,所以手机响铃都没有听到。” 庄墨恍然“喔”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没事就好。” “谢谢庄教授,让您担心了,您打电话过来可是有事?” “嗯,是有件事想和你说,本来想等你来上课的时候,谁知一等两天都没看见影子,哈哈哈……” 玉楼春更有些不好意思了,“庄教授,我这两天正好都有些私事,所以……” “呵呵呵……没事,现在的课业也都学完了,不上也没关系。” “谢教授,那您找我是有什么事?” “嗯,就是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件事,上面下了通知,让咱们明天就去。”庄墨的声音激动起来。 玉楼春闻言,眼眸也是一亮,“真的吗?明天就去?” “是啊,就是明天,明天一早咱们就坐车去,哎呀,我这会儿其实都迫不及待了呢,太想看看那古墓里都埋葬了一些什么了……” “嗯,是很让人期待。”她心里还隐隐的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悸动,仿佛有什么在对自己召唤一样。 “那你今晚能回学校吗,咱们早上大概走的会很早。” “能,我一会儿就坐车回去。” “好,注意安全哈,还有,呵呵呵 ,暂时再保密两天。” “好。” 玉楼春挂了电话,清丽绝俗的脸上似明珠生辉,令人望之惊艳。 夏夜看了一眼,微微有些失神,想到那一声姐,又骄傲的勾勾唇,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姐姐,感觉也不赖。 “姐,怎么了?”玉月明走过来问。 玉楼春看着他,“明明,姐明天学校有事,所以今晚上要回学校住,不能陪你了。” 玉月明笑道,“我当是出了什么事呢,那你就回去住呗。” “可是你怎么办?” “姐,我都是大人了好不?”玉月明失笑,“我会照顾自己的,你就安心的回学校去办你的事吧。” “可是,姐不放心,你才刚来京城……” 夏夜不耐的道,“女人就是啰嗦,你能顾的了他这几天,你还能以后天天守着他?总要自己去闯的好不?” 他说的也有理,玉楼春知道自己不能时时陪着他,而且男孩子管束的太严格,也很难有太大的出息,总要给他机会自己学会成长,她点点头,随后又看向夏夜问,“那么你呢?” 夏夜抬着下巴,满不在乎的道,“我?老子有自己的家啊!” 玉楼春闻言,倒是放心了些,又对着玉月明嘱咐道,“那你今晚还暂时住在宾馆里,等学校的宿舍安排好了,再搬过去。” 玉月明还不等答应,夏夜就嚷嚷道,“住什么宾馆啊,去我那里就好啦。” “去你家?不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那房子就老子一个人住,没有别人。”他说这话的时候,黑亮的眸子有些暗。 “那你的……家人呢?”她尽量选了一个不太敏感的词。 夏夜嘲弄的勾了一下唇角,“他们都忙着呢,没有事不会想到我这个儿子。” 玉楼春心里一酸,沉吟着没有说话。 夏夜见状,表情顿时有些阴郁,“你不同意?担心我把他带坏了还是把他给卖了?” 玉楼春闻言,狠瞪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呢?” “那你为什么不同意?”他被刺伤的心又慢慢的活了过来,别人把他当成不良少年,他早已经习惯了,也不在乎,可是他实在害怕她不信任他! 好不容易,他才试着去靠近一个人,他怕又一次被伤害的万劫不复! 玉 楼春叹息一声,“我没有不同意,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哼,说什么给我当姐,你就是这么当的?女人果然就是口是心非,你要是把我当弟弟,就不会觉得添麻烦。”夏夜涨红着脸,振振有词。 玉楼春忽地笑了,“终于认了我这个姐姐了?” “喂,女人,在讨伐你呢,你少转移话题哈。”夏夜别扭的转开脸。 “呵呵呵,好啦,是我的不对,我该霸占了你的房子还要理直气壮才对,以后还会花你的钱,等着你养好……” “做梦呢你,想的美!” “呵呵呵,你不是刚刚说我要是把你 不是刚刚说我要是把你当弟弟,就不该觉得添麻烦?那以后压榨你不就是天经地义的了?” “哼,果然最毒妇人心,老子后悔了,老子让月明搬去住,完全是因为我们是哥们,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话落,他搂着玉月明的肩膀,“走着,不理这个得寸进尺的女人。” 玉月明含笑应到,“好勒,那以后兄弟我可就指望你收留了。” “费什么话啊,回宾馆拿行李,回家冲澡去,玩了一天,累死了。” “嗯,对了,你那里菜吗?” “干什么?” “做饭啊,五点多了,你不饿?” “你会?” “必须哒,还是大厨级别的,哈哈哈……” “擦,早说啊,走着,菜市场买菜去!” 两人勾肩搭背的边说边走,把玉楼春落在了后面,玉楼春好气又好笑,“喂,你俩臭小子就这么抛下我走了?” 两人挥挥手,“赶紧回去吧您哎!” “那总要告诉我你们住在哪儿啊。” “锦绣华城a座19楼。” “注意安全啊,晚上早点睡,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两人已经走远,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玉楼春站在原地失笑片刻,摇头叹息一声,再世为人,她自己都觉得心境老了很多,以前是不会想到嘱咐这么多的,这都是…… 三年的婚姻生活磨练出来的! 玉楼春坐车回学校的路上,又给萧何打了过去,手机上显示了好几个他的未接电话。 “喂?找我有事?” “哎吆喂,小楼,你可算是接电话了。” 玉楼春笑了一声,“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在游乐园那么闹腾的地方,手机听不到了。” 闻言,萧何酸酸的哼了一声,“你玩的那么嗨,就是听到也没空接。” “呵呵,那倒也是。” “噗,小楼,做人不要太诚实好不?”他捶了一下胸口,哭丧道,“我又心塞了。” “好啦,找我有正经事吗?” “其实也没有,就是想跟你表达一下我内心的嫉妒。” “没有正事我可挂了。” “等等,小楼,他回去了是不是?” “嗯,想不想知道他住在哪里?” “你会告诉我吗?” “我告诉你,你敢去吗?” “噗,小楼,你又捅了我一刀。” “呵呵呵,好啦,不跟你闹了,他住的地方没有他的允许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不过另外一件事倒是可以给你透露一下。” “什么?”他一下子来了精神。 玉楼春坏心的一笑,“你家小狮子喜欢向东流的那辆豪车,甚至是着迷,所以你要是能买一辆的话,把他拿下应该会简单多了。” “噗,小楼,我买一辆?你知道那辆车价值几何?那是全球唯一的一辆定制车啊,后面的单位都是亿,把我卖了吧……” 他无力的呻吟着。 玉楼春笑着道,“现在买不起不代表以后也买不起啊,努力赚钱吧。” 萧何也似想到了,兴奋的道,“对啊,咱们不是要合作了嘛,嘿嘿,小楼,你给我透个底,要是做的好,咱们一年大约能赚多少?” 玉楼春勾唇浅笑,眼眸望着远处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掷地有声的道,“你想买几辆那样的豪车都可以。” 闻言,半响那端都没有声音,只有呼吸急促了些。 玉楼春好笑的喂了一声,“吓晕过去了?” “小楼,我是不是在做梦?” “你若是信我,这便不是梦。” “我当然是信你,哈哈哈,小楼,我受伤的心灵终于治愈了。” “那还不快去准备?” “对,对,哈哈,我现在复血满满,要赶紧去干大事了,赚了钱好给我家小狮子买车,对啦,小楼,咱们开店的货你打算怎么弄?前期就算不需要太多,可至少也得摆满 架子啊……” “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等我忙完手上的事,会去一趟玉琉山,亲自去选。” “玉琉山?” “嗯,玉琉山,那里是出玉石最好的地方。” “不是吧?最好的地方不是北边的金玉镇吗?” 玉楼春笑得有些苍凉,“相信我,我说它是最好,将来就一定是最好的。” 挂了电话,玉楼春闭上了眸子,世人都以为金山镇才是盛产玉石的名地,京城里做玉石这行的人几乎都去那里选货,当年,她也去过,可是大家都从一个地方选,根本就没有太大的竞争力,后来,她四处寻找,几乎跑遍了z国的山山水水,才找到玉琉山。 玉琉山有玉,可那里民风淳朴保守,玉石被包裹着,很多人都不知道它们的价值,还是她找人开采了出来,渐渐的成了规模。 那里的玉是最珍贵的老坑种,翠绿的玉石能滴出水来,她又寻了当地的一个玉石工匠,雕琢出来的东西拙朴又精致,很有古风的大雅之气,这样的玉器被她搬到世面上后,引起了强烈的轰动,几乎是一上架,便被抢购一空。 后来很多人闻风而动,都寻到了那里,只是后来的人怎么也不及她这个先驱,最好的资源已经被她垄断,别人去也不过是捡一点她剩下的。 而且,那里的玉石还有一个很大的不确定性,就是 定性,就是赌玉。 金口一口,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狱。 但是这一切对她而言,完全不存在,她只需摸一把,便能清晰的感受到里面流动的玉石是什么样的成色,甚至有多大,心里跟明镜一样。 也因此,夏家才有了后来的扶摇直上! 只是,这背后又有谁知道她付出的心血? 前一世,她把辛苦得来的拱手相送,这一世,她会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车子停在了学校门口,她才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付了钱,道了一声谢,从车里走下来的第一眼,她便看到了远处的那道身影。 修身的深色裤子,白色的衬衣,双手插在口袋里,懒懒的倚在大门旁边的一棵古树上,眉目如画,风流写意,精美的只想让人珍藏起来。远处艳丽的晚霞都成了他的背景,路过的人无不惊叹痴然。 然而,也只能惊叹痴然,没有人敢靠近,唯恐被那淡漠疏远的气息所伤。 只是忽然,这 一切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不见了,像是一湖沉寂的水被投下石子,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来。 那张名贵的画生动起来,更加灼灼生辉,耀眼逼人。 尤其是他唇角的笑,温柔好看的像是要把人心融化了。 玉楼春却看的眉头一皱,他怎么等在这里?想到手机里也有好几个他的未接电话,还有收到的那几幅照片,她一时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却走了过来。 笑如三月春风,可吹绿所有的生命。 “小楼楼,你可回来了。”他走近她,离着半米的距离停下,抬手看了一下表,“我在这里等了你三十五分钟。” 玉楼春看着他,美颜淡淡,“你等我有什么事?” 慕容秋白捂住胸口,“小楼楼,你这么说话可真伤人。” “那我该怎么说?” 慕容秋白忽然抓了她的手,往自己怀里一带,“你该扑进我的怀里,撒娇卖萌的说着各种对不起……” “慕容秋白!”她低声警告。 “乖,别叫,让我抱一会儿。”他搂着她的胳膊不轻不重,却刚刚好将她困在胸前,挣脱不开。 “你又在闹什么,放手!”他的怀抱对她来说越来越危险了,靠近便会不自觉的想放下一切,沉溺其中。 “没良心的女人,是谁在闹,你对我那么坏,还有理了?”他低头,眼神幽幽的凝视着她,琥珀般的眸子里似荡漾着无限委屈。 玉楼春撇开脸,不满的抗议,“我怎么对你坏了?” 慕容秋白修长的手捏了她的腰一下,似惩罚也似调情,“还不知道?要我一个个的说出来?嗯?” 最后的那一声“嗯”缠绵悱恻,拖着长长的尾音,很性感撩人,也带着莫名的危险。 玉楼春抿唇不语了。 他却好像不打算放过,似笑非笑的道,“看来我不说,你是打算来个不认帐了?呵呵呵……果然,我就不该……” 他语气一顿,玉楼春心口动了下,问道,“不该什么?” 他无奈的苦笑一声,“不该回家,不该想给你足够的空间,不该太纵着你,不该给别人太多的机会,更不该……宠的你无法无天。” “慕容秋白……”她呼吸有些乱,这流氓越来越会甜言蜜语了,尤其是用他低柔的声音倾吐出来,就是最致命的毒药。 他依旧继续道,“我不该做的有很多,可是却心不由己的还是做了,才会让你现在可以这般欺负我,你说,你还不坏?” “我,才没有!”她有些气弱。 “哼,还不招供,去学院面试谁陪着你的?又是和谁玩了一下午?电话为什么不接?我等你在这里,你却视而不见……”他每质问一下,他的唇就落在她的耳边轻咬一口。 两个人站的位置就在路边上,路边上种着粗壮的梧桐树,绿树成荫,洒下点点碎碎的光亮,路上人来人往,车流穿梭,然而,所有的一切他都看不见,他眼里只有她。 玉楼春却没办法心无旁骛,周围暧昧羡慕的视线像是聚光灯,烧的她心口发烫,耳边的呼吸更是灼热如七月的流火,她忍不住身子轻颤,抗拒的挣扎,“慕容秋白,这是在什么地方?你是要我成为女生公敌吗?” 慕容秋白的唇还贴着她的耳边,“小楼楼的意思是,换个地方就可以继续?” “不是!我只是让你离我远一点。”她咬咬牙,理智清醒了些。 “呵呵,放心,别人看不到的,他们只会以为我们是在甜蜜的说悄悄话,我怎么舍得让你成为女生公敌?” “说悄悄话你以为就不会了?只要和你站在一起,就不可避免。” “小楼楼,即使没有我站在你身边,你将来也会光芒万丈,被所有女人羡慕嫉妒恨,我在,只会是锦上添花,而且,做你的护花使者。” 玉楼春心里一动,没错,她将来一定会露出锋芒,扶摇直上,不需要依靠哪一个男人,她就能做到女人的极致完美,可他怎么知道?又还是这般的肯定? “小楼……”他叹息一声,“你不知道我是有多么的了解你,甚至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玉楼春闭了闭眸子,忽然再次对他出手,然而这一次,她却没能成功。 阿武交给她的制敌术,竟然被他轻易的躲过去了。 她惊异的抬 她惊异的抬眸,“你……” 慕容秋白纵容的笑,“小傻瓜,同样的招数怎么能使用两次?我犯了一次错,难不成都不会想怎么防备反攻?” 玉楼春闻言,顿时有些挫败,她刚开始学,会的招数还是太少了。 见状,他笑出声来,“呵呵呵……你也无需如此,我能躲开,是因为我太聪明,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而且你学的招数用在对 付那些坏人身上,只需一次就可以了,难不成你还会再给他们靠近的机会?” 他的安抚却并没有让她心里痛快,轻哼一声,“那你呢?还不是……” “呵呵,我怎么能一样,我不是坏人,你才是那个欺负了我的坏人。”他说着说着,话题又回到了最初,他语气又幽怨起来。 玉楼春咬咬唇,“知道我是坏人,还扑上来找虐!” 慕容秋白无奈的笑着一叹,“谁说不是呢?可是我心不由己怎么办?” 玉楼春抿唇不说话了。 他也不语,视线穿过她的发顶,落在远处,笔直的路似乎没有尽头,一如他喜爱她的心…… 风淡轻轻,岁月静好。 半响,慕容秋白忽然放开了手臂,绅士的退开半米的距离,“饿了吗?” 玉楼春一怔,“什么?” 他轻轻的笑,“六点多啦,问你饿了没有?难道我们要一直站在这里秀恩爱?” 玉楼春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绕过他,就往学校里走,“这都怪谁?” 在门口堵住她也就罢了,还搂着她说了那么多,害的她现在心绪都不宁了。 “呵呵呵……好,都怪我。”慕容秋白追着她一起走进大门,好脾气的哄着。 玉楼春却并不是很领情,“离我再远一点。” 慕容秋白有些得意的低笑,“没有用啦,现在学校里谁不知道我们的亲密关系?” 玉楼春脚步一顿,“我从来没有承认过。” “我知道,我承认就好了。”他看着她,笑得无比的狡黠,那双眸子一如修行千年的白狐。 玉楼春哼了一声,又再次走开,他缠上去,笑着追问,“想吃什么?” “和你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我们要一起共享烛光晚餐的。” “不要。” “难道小楼楼要去食堂?嗯,也好,在那里操办一场也是可以的,就是背景稍稍差了些,但胜在人多热闹,让他们一起见证倒也好……” “慕容秋白!”她再次咬牙警告,“不要跟着我!” “小楼楼,你真是没良心,我今天听了那么多消息,一个个的都够我心塞的了,我一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你说,我不跟着你还能跟着谁?”他委屈的抱怨着,“你要对我负责。” “你真是……”她无语着,这还是那个淡漠疏离、冷清高远的矜贵王子?简直就是一不要脸的无赖,都会死皮赖脸了…… “呵呵,我是不是越来越黏人?这不怨我,我是……” “你是心不由己!”她咬牙恼恨的道。 “呵呵呵,小楼楼原来也这般了解我了,恭喜你,答对了,呐,这是奖励!”他忽然飞快的倾身过去,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笑得好不灿烂。 玉楼春在脸上擦了擦,“你到底要如何?别以为我真的没有办法摆脱你!” 想到阿武,她考虑着要不要叫他出来! 她不想承认,若非走投无路,她实在不愿那么对他。 慕容秋白忽然变得认真,“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一而再的纠缠……”玉楼春倒是有些愣住。 “除了我心不由己,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其实心底最善良,你不会舍得让我太难堪,甚至受伤对不对?所以你哪怕再恼恨,却也没有真正的说出太绝情的话来撕裂……” 玉楼春恨恨的道,“胡说,谁说我狠不下心来?我只是……” 他走近些,不顾她挣扎,握住了她的手,柔若无骨的手又是冰凉刺骨,他的心倏的疼了,“你只是太倔强,你一定要用这曾冰冷坚硬把自己包起来,不让我靠近?你明明该是简单美好,为什么却要活的这般沉重苍老……” “慕容秋白,你又自作聪明了!”她声音转冷。 慕容秋白一叹,他不是自作聪明,是操之过急了,这个倔强的小女人还有的慢慢去捂热,“是,是,我又错了,小楼楼,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玉楼春哼了一声,不说话,她心里其实恼这样的自己,被他一说,就会失去冷静,甚至有些无理取闹的使小性子,这不是个好的开始,她真的会被他惯的无法无天了。 慕容秋白笑得更轻柔,“好啦,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嗯?请你吃饭,吃从来没有吃过的东西,给你赔罪好不好?” 她还是抿唇不语。 他继续好脾气的哄着,“小楼楼,我都道歉了,再给我一个机会可好?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他一连声的说着,还轻轻的晃动着她的胳膊,那模样也真是…… 玉楼春无语的撇 第六十八章 神秘古墓 “真、的、不、用!”慕容秋白一字一句,说的极其磨牙。 瑞安似是很遗憾的叹息一声,“那好吧,就把一切交给天意好了。”然后满腹忧愁的转身离开了。 慕容秋白僵了片刻,才轻笑一声回神,见玉楼春还趴在膝盖上,暧昧的道,“小楼楼,你说我们到底要不要买小雨伞呢?” 玉楼春低低的骂了一声,“滚粗!” “呵呵呵……好啦,他走了,快起来吃好好,瑞安虽然呆了些,可是厨艺没的说,你一定喜欢……”他一边柔声说着,一边把瑞安带来的东西一一摆上,防水的垫子,一个个保温的饭盒,勺子筷子都准备的齐全,还有一条厚实的毛毯,也不知道人家拿来这个意欲何为。 玉楼春抬起头来,就看到他已经安置好一切,饭菜的香气随着盒子的打开,就肆意的飘了出来,空空的胃开始抗议。 “自己坐过来,还是我抱你?”他笑着说着,作势要伸过手来。 玉楼春飞快的站起来,轻哼了一声,自己坐到了防水的垫子上。 他又笑着问,“要不要我喂你?哪一种服务的方式都乐意提供喔……” 玉楼春羞恼的瞪他一眼,拿过筷子,自顾自的吃起来,他确实没说错,瑞安的厨艺极好,看着简单的菜品但是那味道却是让人惊艳。 她吃的津津有味,心情因为美食好多了。 他温柔的笑看着,“如何?可是喜欢?” 玉楼春点点头,面对这样的美食,她就算是不想领情都难,只是那人的性子还真是……莫非那就是传说中的萌哒哒? “小楼楼喜欢的话,我每天让他做好了给你送来可好?” “不用!”她飞快的拒绝。 “小楼楼,无需跟我客气喔。” “无功不受禄。” “呵呵呵,我以为你会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呢,我还想若是你说这句,我就勇敢的承认自己确实有那个动机,喔,就是非奸即盗里的第一个……” “慕容秋白!”她羞恼的打断,“你不吃饭是不是?” 慕容秋白眸子眨啊眨,“小楼楼心疼我饿肚子了?” “我是想堵上你的嘴!” “呵呵呵……这个最简单啊,这样不就可以了……”他一边说着,唇就凑了上来,作势要堵住她的嘴。 玉楼春躲闪着,“ 别闹,快点吃,我一会儿还要早点回去。” “嗯?这么着急干什么,良辰美景,我们不是该……”他扯了一下厚实的毛毯,暧昧的道,“盖着毛毯纯聊天?” 玉楼春没好气的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吧,我才不要陪你一起疯。” “人生难得几回疯,小楼楼真的不想试试?” “不、想!” “我可以去买小雨伞的……” “慕容秋白,你再说一句,我就不吃了。”她羞恼的放下筷子,美眸瞪着他。 他妥协,“好,好,咱们先吃饭,肉……以后再说!” “哼!” 接下来,总算是安静了,慕容秋白大约也有些饿了,也不嫌弃是她吃剩下的,看她吃哪一样,他的筷子随后就会到,他的动作很优雅,哪怕是吃排骨,也像是一幅动态的画,美不胜收。 等他吃完,玉楼春早就饱了,便主动收拾了一下,算是回报。 谁知见状,人家惬意的躺倒垫子上,很满意的叹息一声,“得贤妻若此,夫复何求?” 玉楼春动作一顿,就要站起来离开,却被他忽然眼疾手快的拉住,稍一用力,她便如他那般躺在了垫子上。 “啊,慕容秋白你……” “乖,别叫,我就是想让你安静的躺一下,你看头顶的星星多漂亮……”他的手臂压着她的身子,指着天空给她看。 玉楼春深呼吸几下,把他的手臂用力的甩开,这才看向头顶,今晚的天色极好,一望无垠的夜幕下,星星如一颗颗的钻石镶嵌在上面,一闪一闪的,煞是好看。 她有多久没有看过这般的美景? 不,应该是说她有多久没有这般的闲心逸志了? 忙碌,压抑,沉重,像是一颗颗的雪球越滚越大,让她的心也越来越浮躁,最后迷失的找不到最初的简单美好,此刻,看着漫天的星星,一股难言的酸涩涌上来。 那三年,她到底错过了多少? “是不是很漂亮?”他静静的凝视着她,又柔声问道。 玉楼春没有看他,“嗯,很美。” “喜欢吗?” “……喜欢。” “以后,就算是不喜我陪你看,自己也要记得多看看这般的美景可好?” “……好!” 他不再说话, 又缓缓的躺回去,双手放在脑后,与她一起望着漫天的星星,一颗一颗,永无尽头! 玉楼春回宿舍时,已经九点多了,若不是楚南打电话询问,她只怕还沉浸在看星星的宁静里难以自拔,甚至就想在那样的静谧中睡去。 慕容秋白送她回来,到了楼下,拿出一样东西给她。 “这是什么?”他塞到她手里的是一张精美的卡,卡上印刻着艺术的图案。 “这是送给明弟的,恭喜他面试成功。”他含笑说着。 玉楼春皱眉,就想还给他,他却不接,“小楼,这是给明弟的,而且我保证他一定喜欢。” 他一定喜欢。” “到底是什么?” 他叹息一声,“放心,不是房卡,也不是银行卡,算是一张通行证,咱们国家的电影博物馆你知道吧,那里收录了自电影诞生以来所有的文物资料,很多的东西都是绝版的宝贝,对于他那般热爱表演的人来说,可是无价之宝,定然喜欢去看的,拿着这张卡,便可以畅通无阻,想去多少次都可以。” 闻言,玉楼春心里不是不动容的,他的体贴细腻,时时处处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像是一张网,越来越大,她被困在里面,挣扎的越来越无力了。 她收起来,淡淡的道,“我替明明谢谢你。” “你能收下,我才是要谢天谢地。”他笑了一声,抬手亲昵的帮她把吹到脸上的头发捋到耳后,便又若无其事的收回,没有再进一步的暧昧。 “我进去了。”她绕过他,垂下眸子,脸上被他指尖触碰到的肌肤有些热。 有时候,这般似有意又似无意的亲近才是最撩人。 “晚安!好梦!”他转身,对着她的背影温柔的道。 玉楼春脚步不停,轻“嗯”了一声,很快进了宿舍的大门。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见,他才收回视线,站在原地又默了半响,才轻笑一声,不舍的离开。 回了宿舍,三个人都在等着她,见了她进门,便是一番热情的炮轰,主要是胡璃,主题围绕着这两天的失踪,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直到她笑着解说完,这才算是放过了。 胡璃听到她弟弟考上电影学院时,很是一番羡慕,“我真是后悔啊,当初怎么就报了这个考古专业呢,唉,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楚南嗤了一声,“就算你当初报电影学院,也考不上, 你硬件不行。” “楚南,你又损我是不是,姐怎么硬件不行了,姐走出去也是美人一个好不?”她不服气的挺挺胸。 楚南摇头,“汹涌度还是不够。” “噗,楚南,你……”胡璃恼恨的指着她,“那也比你的小馒头强。” 谁知,楚南也不生气,“是,我承认,我馒头小我不去吃那碗露胸的饭啊。” 胡璃一噎,又不甘的道,“也不是所有的人都靠胸大上位啊,姐的腿还是很细溜的……” “可你的海拔也不够啊。”楚南又不客气的打击一句。 胡璃恼了,“楚南,你不损我活不了是吧?” 楚南这才叹息一声,“胡璃,我不是损你,是让你认清事实,不是那块料,就别总是做那个白日梦,还是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比较好,不然你啊,总有一天会吃亏……” 胡璃气焰被她的真诚语气给浇灭了不少,只是嘴里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咕哝,“姐就是不信邪,若是不试试,这辈子都咽不下那口气去……” 楚南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玉楼春早已笑着去了洗手间冲澡,人各有志,脚下的路适合不适合,总要走了才知道,是错误,那就跌倒了再爬起来,只要不是万劫不复就好。 一夜过去。 这一晚玉楼春睡的很好,梦里都是闪烁的星星,点亮她的整个世界。 早上醒来,她的脸上都是明亮的,似温润的玉石,被打磨出莹白的光来。 胡璃被她起床的声音弄醒,看了她一眼,怔怔的道,“小楼,你用了什么化妆品,怎么肌肤都发光了呢?” 玉楼春笑着没理会她,去洗手间洗漱。 楚南还躺在床上,不解的问了一声,“小楼,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玉楼春一边洗脸,一边回应道,“今天有点事,我要早点出门,大概下午才回来哈。” “什么事啊?” “暂时保密。” 胡璃忽然暧昧的笑着道,“不会和大神去约会吧?” 玉楼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不是,是去做正事,过两天你们便知道了。” 闻言,三人都没再多问,各种猜测着。 玉楼春洗漱好后,换上一身墨绿色的户外休闲服,又在头上戴了一顶同色系的帽子,这才背着包包跟她们 打了声招呼出门了。 和庄教授约好的时间是六点半,她下了楼,走出女生宿舍不远,就看到一辆白色的商旅车停在路边上。 车窗打开,庄墨探出头笑着跟她打招呼,“小楼,在这里。” 玉楼春应了一声,笑着跑过去,“庄教授,我是不是来晚了?” “不晚,时间刚刚好,呵呵呵……”他笑着给她开了车门,拉了她一把坐上来。 车里很宽敞,除了前排的司机她不认识,后面坐着的两人,她都熟悉,庄墨,还有一个苏思远。 苏思远静静的坐在那里,正拿着一本书在翻找什么,见她上来,抬头温和的一笑,“来了?” 玉楼春眼眸闪了闪,笑着喊了一声,“苏教授!” 苏思远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喊我学长或者师兄都可,教授?太老了。” “呵呵呵……”庄墨笑着接过话去,“你这是在映射我老啦?” “思远没有这个意思……”他不急不缓的解释。 庄墨拍拍他的肩膀,“行啦,不用解释,我教你这么多年,还能不了解你的为人?” “多谢教授。”他温温的一笑。 玉楼春也勾唇浅笑。 车子开动 车子开动,不出片刻,便出了校园,往秀屿镇奔去。 “对了,你俩吃饭了没有?”庄墨一边问,一边打开随身带来的包,拿出几分早餐来,“我多买了些,你俩吃吧。” 玉楼春道了一声谢,拿过一个三明治慢慢的吃起来,苏思远也拿了一个吃着,他吃的很斯文,浑身上下都是一股浓浓的书卷气,俊秀白皙的脸,被黑框眼镜遮挡了一些,却更添一抹文人的清流儒雅。 这样的男人,按说身边不乏女生的青睐,可是她记得他一直是一个人,也许是太醉心考古学术了。 “学长,你看的那是什么?”她笑着问了一句。 苏思远从书里又抬起头,“关于古时各个朝代墓葬风俗的。” 玉楼春喔了一声,又问,“可是有什么发现?” 苏思远摇摇头,“根据教授提供的描述,我查了很很多书,都不曾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玉楼春皱眉,“难道真的是历史上不曾记载的朝代?” 庄墨沉吟着,“这个还真是难说,要是真的是不曾记载过的朝代 ,那背后反映出来的意义可就太重大了。” 玉楼春心里一动,“这话怎么讲?” 庄墨叹息一声,感慨的道,“一个朝代长则几百年,短则几十年,可是不管长短,只要存在过,就会在历史上留下痕迹,然而现在没有关于它的任何记载,这说明什么?” 他语气一顿,才道,“是人为抹去了啊,是什么原因才导致有人不愿留下痕迹?又是什么人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篡改历史?这些都是谜。” “谜,也总有解开的那一天!”玉楼春淡淡的道。 庄墨却摇摇头,“难说,若是有它非要抹去的理由,那就不会被允许再翻出来。” 玉楼春眉目一凉,“若是真相大白了,难道还能再自欺欺人?历史就是这样可以被随意对待的……” 庄墨看了她一眼,又望向窗外,“小楼啊,你还年轻,我们看到的历史,是留下来的史书上记载的,真正的历史面目,千年之后的人又如何会知道?” “可是那些出土的文物知道,那些被挖开的古墓知道,那些埋葬了千年的玉石知道。”她不轻不重的说着,神情肃穆,“它们会告诉我们历史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 “小楼你……”庄墨面色震动,似是想不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苏思远忽然开口,眉眼认真专注,“说的好。” 玉楼春眸子闪了一下,“学长也是这般认为?” 苏思远点头,合起书本,“嗯,书上写的东西会被人为改写,也可能彻底抹去,可是存在过就是存在过,绝对不会什么痕迹都留不下的。” 玉楼春又问,“那若是……不被允许揭开呢?” 他表情认真的摇头,“自古邪不压正,我从来不信,有人可以一手遮天,颠倒黑白。是真相,就一定会有大白与天下的那一天。” 玉楼春缓缓笑开,“没错,我亦是这般认为。” 庄墨看了两人一眼,失笑,“你们俩啊,不愧都是我教出来的学生,这较真的性子都一样,当初我也是一腔书生热血,意气风发,可是……” 他眼神票远,幽幽一叹,“可是现实会给你当头一棒,你若不服气,就会一棒棒的打下来,直到头破血流,再也没有力气挣扎。” 玉楼春语气有些苍凉,“就算如此,难道我们就要屈服认输?若是人人都没有了那份较真求真的赤子之心,那这个社会该是多么让 人绝望……” 闻言,苏思远看着她的眼神更专注,沉静的眸底微微晃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庄墨再次叹息,“小楼,我理解你说的,心里也是支持的,只是……唉,我的意思其实就是,在呵护这份赤子之心时,尽量圆滑些,委婉些,刚过易折,太激烈了,反而不及,该弯腰低头的时候就要学着隐忍收敛,不然坚持不到最后你想要的,便毁于一旦了!” 玉楼春笑着点点头,“多谢教授教诲,我明白了,会引以为戒的。” “嗯,小楼天资聪慧,我对你还是很放心的……”他欣慰的道。 顿了一下,话题转到沉静的苏思远身上,“倒是思远,我不放心啊。” 闻言,苏思远也笑到,“教授,这些处事的道理我也明白的……” 庄墨却摇摇头,“你虽明白,却未必做得到,看着你性子最是温和,不争不抢的,可骨子里若是倔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苏思远不以为意的笑笑,“十头牛不行,那就再加上几头便是了……” “你……哈哈哈!”庄墨笑起来,似是被戳中了笑点。 玉楼春也笑,之前沉重的气氛在这笑声里一扫而光。 一路顺畅,一个多小时后便到了秀屿镇的地界上,不过没有进镇子,而是走了越发偏僻的乡下小路。 路有些颠簸,车子开得满了一点,司机抱怨的咕哝着,“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么落后的地方?还是天子脚下,简直给大京城丢脸……” 玉楼春打开窗户看出去,一落落村舍,白墙灰瓦,还有原始的小篱笆,地里种满了庄稼,高高矮矮的错落有致,远处有炊烟升起,还有狗吠鸡鸣声,如此田园的生活,在别处随意可见,不过放在京城脚下,确实稀罕。 她来过秀屿镇 来过秀屿镇这么多次,竟然都不知道还有这般的地方,看那房舍也有几十年的历史,墙壁斑驳,却没有翻新的意思。 脚下的路更是保持着老时的旧模样,不见丝毫现代文明的痕迹。 见状,庄墨就感慨的解释,“这里是也是秀屿镇的地盘,上个朝代时,百姓们就住在这里,这里远离京城繁华,颇有些世外桃源的意境,据说是当年有一位了不起的人物隐居在此,后来慢慢的便有流离失所的百姓跟着来安家落户,渐渐形成了村落,他们世代在这里男耕女织,连镇子都很少去。” 玉楼春忍不住问了一句,“建国后,怎么没有改建这里呢?” 京城方圆几百里的地方几乎都走了改革的热潮,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再不见过去的模样。 庄墨摇摇头,“我也说不太清楚,据说是因为这里的百姓很抗拒改造拆迁,他们住习惯了,不愿挪动,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前面的秀屿镇,都还保留着上个朝代的旧貌,那也是一种历史底蕴和文化传承,国家还是支持保护的,所以便留下这里。” 玉楼春淡淡的道,“没有破坏还是好的。” 庄墨失笑,“对,没有破坏是好的,现在到处都在建楼,能再看到这种充满田园气息的村落,真是不容易了,还有些怀念……” 苏思远忽然开口,“教授,我怎么听到的说法与您的不一样?” 庄墨一怔,“什么说法?” 玉楼春也看过去,心底莫名一动。 苏思远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我听说这里原本也是想动的,百姓抗拒也是真的,但是国家若是真的想执行,螳臂焉能挡车?” “思远的意思是?”庄墨震惊的问。 苏思远的表情有些凝重,“据说当时,是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且说这里的风水不宜改动,若是动了就会损了龙脉,影响国家的运道!这才阻止了……” “还有这样的事?” “我也不确定,只是偶尔听来的。” 庄墨沉吟着,“你说的也并非不可能,风水一说,在咱们国家很多当权者都是很信奉的,不宜改动的地方若是破坏了,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忌讳一点还是好的。” “嗯,我也觉得这里有些不同寻常,或许真的是龙脉也说不准。”苏思远望出去,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眼眸悠长。 “哈哈哈,那发现的古墓莫不是皇家贵胄的埋身之所?” 苏思远摇摇头,“这个倒是没听说。” 玉楼春指着远处连绵的山,忽然问道,“教授,那些山脉叫什么名字?” 庄墨看过去,笑着解释,“那些山脉啊,叫黄花溪。” “黄花溪?”玉楼春皱眉不解。 “呵呵,是不是觉得和名字不符?第一次听说的人都是这般,我当初也不解,还是查了很多的史料,才在一本很偏的书上看到,原来当年这里风景如画,在峡谷之间有一条溪流从源头一直流到山下,两边满是黄色的 野花,而溪水清澈如明镜,周围方圆十里都能听到水声,那才是真正的世外桃源啊。” “原来是这样。” “嗯,可惜了,现在溪水也不流了,花也不开了,这片山脉渐渐成了荒山被人遗忘了。”庄墨感叹一声。 玉楼春没再说话,望着远处的群山绵延,还有那道裂开的峡谷,心里那股躁动越来越强烈,她不知道缘由,可想要一探究竟的念头却越发按压不住了。 车子颠簸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停下,离着远处的山脉峡谷更近了,大约也就一千多米。 几人下了车,搬下挖掘的专业工具来,站在那里,一时被眼前的一切给惊住了。 这个被发现的古墓比他们想象中要大,周围用铁丝给拦了起来,有人专门日夜看守着,据说是有当地的百姓想在这里挖井,不小心却挖到了陈旧的瓶瓶罐罐,然后越挖,便是越奇怪,直到挖出了人的骨头,他们才意识到是掘到古墓了,这才报了上去。 相关部门得到汇报,便立刻组织了人把这里保护起来,且封锁一切消息,又找了人来小心的挖掘,如今,这里被发掘的已经初显原貌。 竟然如一座陷入地下的小型宫殿般,虽然有些东西已经被破坏的不完整了,却还是能从那些断壁残垣中,想象出当初该是何等精贵的模样。 只是此刻,一切都灰头土脸的,却是终于重见天日。 半响,庄墨克制着激动问,“你们两个觉得如何?” 玉楼春抿唇,没有出声,她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那些被挖出来的瓷器上,凭她的感觉,这些东西并不多稀奇。 苏思远斟酌着开口,“教授,或许我们都想错了,这古墓并非是不在史册记载的朝代里,我觉得就是前朝的古墓。” 庄墨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你说的对,也不对。”语气一顿,他指着一处地方说,“你们看,那些东西是都带着前朝的痕迹,可是这墓穴的建造却和以前发现的有些不同之处。” 苏思远皱眉看了片刻,点头,“教授说的没错,好像结构与前朝的不太一样,而且……还多了一间。” “是啊,多出来的那一间会是什么呢?” “看看便知道了。” 这时,负责看守这里的人已经走过来,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一脸的憨厚,穿的很朴素却干净 朴素却干净板正。 见了 第六十九章 我也姓玉,玉石的玉 “这,这是……?”庄墨的声音激动到颤抖,紧紧盯着那个小箱子,眸底翻滚着震撼和惊叹。 苏思远也有些失神,视线一眨不眨的牢牢锁住,那些陌生的花纹,那些陌生的雕刻手法,那些从没见过的古朴造型,甚至那把锁都是稀奇古怪的。 这样的发现才是具有重大意义的! 玉楼春还抱着,面色已经平静如水,“教授,这便是里面最后的那只小箱子。” 庄墨喃喃自语,“我知道,可是这箱子,这箱子怎么会与其他都不同呢?明明已经是确定了这是前朝的古墓,所有的东西都符合,为什么它不是?完全不是……” 苏思远没有接话,还在着魔的反复打量着,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触摸那些陌生却惊艳的图案。 这样美得东西一旦面世,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可是,世人们在之前却竟然一无所知? 那种无知和遗憾简直戳的心口都发疼! 玉楼春思腹道,“或许这个箱子也是前朝的呢?” 箱子是前朝的,与那些挖出来的文物是一个年份,这样的推测判断对别人来说或许很难,百思不解为什么同一个朝代却有这么巨大的差异,但是与她却是再简单不过。 一摸便知。 不知的是里面的东西……被重现了天日,会带来什么样的惊涛骇浪? 为什么她觉得这一切的背后都有一只手操纵着,在一点点的揭开? 这次,庄墨飞快的摇头,“不,不是,小楼,你看这箱子与其他的都不同,雕刻的手法,雕刻的图案,还有这独特的造型,根本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玉楼春又缓缓的道,“或许是前朝某个工匠所雕刻,只是他不为人知,留下的作品又少,我们还从未发现过?” 庄墨还在摇头,“这也说不过去,就凭这样的手艺,简直巧夺天工,堪称第一匠人都不为过,怎么可能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这是要记入史册流芳百世的大家才对,我们现在却是一无所知,这太匪夷所思了!” 苏思远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暗哑,“或许,这便是被抹去的那段历史吧,不是它名不见经传,而是被从史册记载中抹去了,我们一直不知道,终于现在……” 闻言,玉楼春闭了一下眸子,眸底莫名的涌动着一股酸涩的涨意,似是要汹涌而出。 庄墨闻言 ,面色复杂而凝重了,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一时,三人都不说话。 若是苏思远的判断是正确的,那么这个东西的重现天日会是什么样的震动? 引起的就不止是世人的惊艳赞叹,也不是对考古界的重大贡献,而是当权者的…… 半响,庄墨才从沉思中回神,声音已经平静下来,“既来之,则安之,我们要做的就是尊重历史据实以告,至于其他……便不是我们该考虑的了!” 玉楼春点点头,苏思远也嗯了一声,“不管真相是怎样的,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谁也阻拦不住。” 庄墨看着他,叹息一声,拿出手机走到一边去打电话了! 这次对古墓的探索,他是负责人,上面只是大体说了这古墓构造有些不同,怀疑是哪一个朝代的,这才让他们来鉴定判断下,谁知来了却发现并没有太大的稀奇之处,最后直到发现这个小箱子。 哪怕箱子上还挂着锁,不知道里面是何物,可单看这个箱子,便已经足够震撼了! 这些发现,他们要做的就是汇报给有关部门,把挖出来的文物给出一个详细的判断描述,至于最后这些东西去哪了,就是上层的事了! 庄墨打完电话回来,对两人道,“我已经给上面打了电话,大体说了一下,他们说一会儿便派人来,让咱们先整理一下。” 玉楼春和苏思远点点头,把那个小箱子放下,两人开始忙活起来。 所有出土的文物,按照属性一一分类,拍照,古墓的构造也留了完整的图片,方便日后研究,尤其是那个小箱子,苏思远从各个角度都拍了,阳光下,不管从那个角度看,它都美得让人惊叹。 做完这一切,三人从古墓里出去,整理着那些图片时,庄墨还是忍不住赞叹,“古朴而典雅,又透着矜贵和荣华,还有那么一抹遗世独立的清傲,都说看物知人,能雕刻出这样作品的主人该是什么样的风华人物?” 苏思远摆弄着里面的照片,语气肯定的道,“我觉得一定是位隐士的君子,身在繁华喧嚣之中,是难有这般高山流水、阳春白雪的意境的。” 庄墨点点头,忽然看向玉楼春,“小楼,你怎么……不太说话了?” 她好像变得太安静了! 玉楼春正看着手机里的图品,闻言,微微一笑,“被这些惊艳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闻言,庄墨了然的 笑笑,“是啊,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东西,唉,我一直自诩看过无数的出土文物,不管精美绝伦还是粗糙拙朴,都见识过了,谁知……” 语气一顿,他又看向那个小箱子,“见到这样的物件,才发现之前看的那些真是……比到尘埃里去了,唉,前半生都白活了,偏还沾沾自喜觉得已是千帆过尽,唉,果然还是井底之蛙!” 他自嘲的感慨着,看得出心绪难平。 玉楼春劝道,“教授,您也无需 道,“教授,您也无需如此,世间如此之大,几千年的历史,哪里是我们这些肉眼凡胎能全部窥探的?能得一二便是很了不起了。” 闻言,庄墨释然的哈哈一笑,“对,天下之大,哪里是能全部收纳眼底的?哈哈,能看到这一二便是此生无憾了!” “教授所言极是。” 一直留在古墓附近的扈村长这时走过来,憨厚的笑着道,“教授,这都要十二点了,你们也忙活了半天,要是不嫌弃,就到我家里去休息休息,顺便吃个饭。” 庄墨摆摆手,委婉的拒绝,“这怎么好麻烦你呢,我们在这里等着就是,这么多东西离开人可不行。” “可这个点了,你们就不饿?东西,我可以找人来帮忙看着……”扈村长还想邀请。 “呵呵,真的谢谢你了,你的好意我们明白,不过职责所在,不能擅自离岗,而且,我们也带了饭和水了……”庄墨打开带来的包,里面还有一些简单的快餐食物。 扈村长看了一眼,继续游说道,“吃这些哪里行,要不这样,我回去做一点热汤热饭的给你们送来如何?” 面对人家的热情,庄墨实在有些不好拒绝了,“那就辛苦你了!” 听到他答应了,扈村长似乎很激动,连忙摆手,“不辛苦,不辛苦,你们不嫌弃粗茶淡饭就行,我这就回去准备……” 只是他刚转身要离开,远处就开过几辆车来。 扈村长脚步顿住,似是有些遗憾的叹息一声。 庄墨也起身看过去,最前面的一辆写着执法的字样,后面的那辆是博物馆的车,最后面还有一辆,宝蓝色的车身在阳光下,贵气逼人! 玉楼春眼眸眯了一下,又低头看自己的手机,她刚刚也拍了很多的照片,一张张都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没错,与别人来说,那些图案,那些手法都是陌生的,是闻所未闻、见所 未见的,但是对她来说,却是熟悉。 那是父亲的雕刻手法! 她跟父亲学过雕刻,她还记得父亲在传授时,那份虔诚和郑重,像是在举行一个庄严的仪式。 所有的一切手法都是遵循着古老的传统,一步一步极其讲究,似乎手里雕刻的不是一块玉石,也不是作品,而是打磨生命的光泽。 那边,车子都已经停下,执法车上先下来七八个人,都穿着制服,吆吆喝喝的就涌了过来,围着那些他们整理出来的东西,眼睛发亮。 “妈呀,这可都是宝贝啊。” “可不是嘛,这随便拿出去一样,就够咱们干一辈子的了吧?” “呵呵呵,兄弟,你敢拿?” “嘿嘿,这不是在开玩笑吗,你说咱们怎么就没有这个好命啊,要是这古墓是咱们先发现的……” 后面就是几人心照不宣的笑声,直到那领头的人颐指气使的呵斥了一声,“都特么的胡说八道什么,赶紧的去把古墓围起来,要是这里少了一样东西,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是,队长!” 那几人这才呼啦一下子散去了。 庄墨看到来人,眉头皱了皱,“王队长,你们这是……” 被喊王队长的人三十多岁,长得有些凶恶,一双眼睛在看到玉楼春时亮了一下,听到庄墨的话,似笑非笑的道,“表姐夫,咱们的关系,还用得着这么客气?” 闻言,庄墨面色有些疏远,“在外面工作,还是公事公办比较好。” “呵呵呵,行,你们文化人就是酸气讲究。”他似乎也不以为意或是习惯,摆摆手,“我们也是接了上面的指示,来保护现场的,免得有人手脚不干净拿了什么东西去。” 庄墨声音有些凉,“所有挖上来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一样不少,也都拍照留下笔录,你们查看一下吧,免得到时候有什么说不清。” 王队长打着哈哈,“我就是一句玩笑话,表姐夫还当真了?谁不知道表姐夫是有名的廉洁奉公,呵呵呵,不然上面能让您来负责这事?” “还是查看清楚比较好。” “呵呵呵,我就是负责保护,这查看接手的活可轮不到我。”他的眼神在那些出土的古董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几只小箱子上,眸底的贪婪一闪而过。 听着他酸溜溜的话,庄墨撇开脸去,唇角是鄙夷的冷笑,王家 的人,似乎骨血里都带着欲望和贪婪,真是有辱他们家打江山的祖宗! 后面的人也已经走上来,最前面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带着金属眼睛,一脸的严谨肃穆。 见到他,庄墨讶异了一下,上前迎了几步,“苏馆长,你怎么来了?” 苏茂恒和他握了握手,这才说到,“听了你给上面的说的那些,我还能坐的住?” 庄墨了然的一笑,语气也有点激动的道,“是,你是该来亲眼看看,那东西真是……” “真的是不曾出现过?”苏茂恒像是还有些不敢置信。 庄墨点头,带着他走过来。 一直蹲在地上做着记录的苏思远这才站了起来,淡淡的喊了一声“爸!” 玉楼春也早已站起来,看着苏茂恒,恍若隔世一般,前世见过他的次数很少,可在那个家里,这人是自己唯一尊敬的,即使身为潘家的女婿,有那样的背景资源,却不拿来谋取利益,而是一心守护着文物,这才让夏家渐渐的霸占了潘家 霸占了潘家的一切。 这一世,两人是不认识的,所以她退到一边,没有开口。 苏茂恒走过来,倒是多看了她一眼,见状,庄墨就笑着解释,“这是我的学生,对文物鉴定非常有天赋,所以我便把她也带来了。” 苏茂恒点点头,随意的问了一声,“叫什么名字?” 玉楼春淡淡的回到,“玉楼春!” 苏茂恒重复了一遍,眉头似乎还轻蹙了一下,视线又在她清丽的眉眼上划过,最后语气不明的道,“好名字。” “谢谢苏馆长。” 苏茂恒点了一下头,没有再和她说话,视线被地上的那只小箱子吸引了去! 他不由自主的蹲下,聚精会神的仔细研究着。 几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直到最后面的那辆车上的人走过来,俊朗有型的脸,高大挺拔的身子,令人如沐春风的笑,风度翩翩,走到哪里都是令人眼前一亮的出众人物。 “庄教授,表弟,学妹,辛苦了!”他含笑一一打过招呼。 庄墨有些疑惑,“夏总裁怎么也来了?” 夏中天身后还跟着一位,是他的秘书孙倩,闻言,就笑着解释,“是这样的,这次发现古墓,所有前期后期的工作一应需要,都是我们夏总来支持的。” 她说的很含蓄,可谁能不明白? 玉楼春心里冷笑一声,夏中天最会做这种冠冕堂皇的好事了,用最少的钱去获得最大的利益,只是不知道他这次谋求的是什么? 仔细一琢磨,其实也简单,古墓现在保密,可是用不了几天,便会昭告天下,到时候他们夏氏集团全权支持,这广告做的不动声色又深入人心! 他真是好手段! 只是不知道,这次他的眼光是不是真的还是算无遗策? 这次出土的东西里,可是有沾不得的! 庄墨客套的笑笑,“原来是这样,夏总裁真是有心了。” “呵呵……让庄教授见笑了,我也是咱们考古系毕业的学生,能为考古事业做点什么是我的荣幸。”他不卑不亢的,说的很是诚挚。 庄墨又笑笑,似乎与他没有多少话说,转身去陪着苏茂恒一起研究那小箱子去了。 夏中天也看了那个小箱子一眼,眸光闪了闪,却又似不以为意的收回,“思远也跟着来了,可是有什么发现?” 苏思远随意的指了一下地上的那些东西,“呐,都在这里了。” 夏中天失笑,“思远这是才考校我?呵呵呵,那我可是要羞愧的无地自容了,离开学校这么多年,知识早就生疏了。” 苏思远语气淡淡的,“对你来说该是没有什么难的,都是前朝的东西,你那里收藏了不少,一眼就该认出来了。” 夏中天这才凑近了去看,恍然大悟一般,“呵呵呵,还真是,这一对花瓶,我那里有一个相像的,都是出自前朝的官窑。” “嗯。”苏思远对他似乎也不是很亲热,应了一声,又去继续做笔录。 夏中天这才看向玉楼春,笑得很亲昵,“学妹,我们还真是巧,似乎到哪里都能遇上。” 玉楼春低头,摆弄着手机,“我没觉得。” 他还要继续说什么,玉楼春便先一步接起了电话,“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夏中天看着她走开,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越是冷淡,越是拒绝,他便越是放不下,是她不知道还是……欲擒故纵? 心像是被羽毛一下一下的被撩拨,每多见她一次,这种心痒的感觉便越是强烈,强烈到他开始关注她的一点一滴,开始谋划一次次的见面。 孙倩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黯淡了。 玉楼春拿着手机走的远了些,那边的电话也接通了,传来却是夏夜的声音,“喂,女人,这么早打电话来干什么?” 玉楼春看了眼手表,笑骂,“都十二点了还早?明明呢?” 夏夜打了个呵欠,“在厨房做饭呢,你找他有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不放心你俩,打电话问问。” 夏夜嗤了一声,“女人就是啰嗦,俩大男人在一快,有什么不放心的?” “好,是我自作多情了,臭小子,以后不管你们了。” “不管就不管,老子还乐的耳根清净呢。” “真的?” “当然,当老子稀罕啊。” “好,那我就不管了,本来还想送你们一样好东西的,这可省下了。”玉楼春勾着唇角,无声的笑着。 夏夜别扭的哼唧一声,“你能有什么好东西?” “不告诉你!” “喂,女人,你还真是……哼,一点都不可爱!” “不可爱就不可爱,总比某人想知道却又绷着脸装不在意的幼稚小孩好多了吧。” “喂,喂,你信不信你现在过来,老子跟你单挑!” 玉楼春听着电话里,他羞恼成怒的低吼,笑得乐不可支,难怪萧何喜欢欺负他,果然很有意思。 那边的呼吸急促,然后又夹杂着一道由远及近的声音,“夏夜,谁啊,是不是我姐打来的?给我,我来说……” “不理她,哼,女人一点都不可爱!” “呵呵呵,好啦,快给我吧,蛋炒饭做好了,在桌子上呢,你先去吃着……” 夏夜嗯了一声,又似趴在他 又似趴在他耳边嘀咕了什么,这才骂骂咧咧的放下手机走开,然后响起的便是玉月明的笑声,“姐……” “明明,你在那里还住的习惯吗?” “习惯啊,两居室,我们一人一间。” “那怎么起的这么晚?” “嘿嘿,昨晚回来我们俩玩游戏了,所以睡得有点晚。” “以后不许熬夜玩知道吗?” “知道啦,姐。” “那你俩今天打算去做什么?” “吃完饭,就去学院看看,先安排好宿舍住下,等着正式开学呗。” 玉 楼春点点头,“嗯,那等你俩忙完了,到姐学校这里一趟。” “干什么?嘿嘿,姐不会又想请我们吃大餐吧?” “不是,臭小子,你不是一直想参观宏京大学吗,正好我也有样东西要送给你们,你们过来拿吧,我今天有点忙,不然就给你俩送过去了。” “真的?嘻嘻,是什么好东西啊?” “是一张随意参观电影博物馆的通行证……” 她还没说完,电话那端就已经响起激动的尖叫声,“啊啊啊……” 不是一道,是两道,玉楼春笑着把手机离得远一点,她就知道,那只小狮子也会喜欢。 “姐,姐,我们现在就过去拿好不好?”玉月明迫不及待的喊道。 “不行,姐这会儿在外面忙着呢,等我回去,就这样,挂了。” 她看到那人走过来,便挂了电话,脸上的笑意也收了起来。 “有事吗?”她淡淡的,语气疏远。 夏中天离着她一米的距离才停下,微微垂首,有句话脱口而出,“学妹,我是不是做过让你很讨厌的事?” 玉楼春心口一缩,冷淡的否定,“没有,夏总裁想多了。” 夏中天微微一笑,心里那股诡异的错觉让他觉得胸闷,“没有就好,呵呵呵,总觉得好像我曾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才会让你现在这般不待见我。” 玉楼春撇开脸,“夏总还有什么事吗?” 夏中天叹息一声,“就那么不喜欢和我说会儿话?” “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只是无话可说。” 前世,都说尽,这一世便是无言! 夏中天忽然又近她几分,声音压低,“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不再这般对我。” 玉楼春猛地抬头,撞进他执着而坚定的视线里,两人离的很近,近到他的气息强硬的进了她的肺腑,脑子里那些埋葬的画面再次呼啸而过,她僵硬在原地,她不知道她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却忽然不敢置信的喃喃道,“你恨我?为什么……” 远处,庄墨忽然喊了一声,“小楼,过来吃饭了!” 这一声,终于解开魔咒,玉楼春猛地惊醒,转过身来就急步往回走。 夏中天似乎还沉浸在那样的发现里难以自拔,刚刚他看到了什么?竟然是她愤恨而厌恶的眼神,那么强烈,那么 深重,让他的心口骤然撕裂,疼的无以复加…… 玉楼春走过来时,就看到几人都围在一块空地上吃饭,每个人手里有一个饭盒,盛着两菜一汤,做的很精致美味,孙倩正笑着拿起一份递给她,“同学,这是你的。” 玉楼春没有动,那边王队长边吃边说了一声,“夏总真是周到啊,还带了这么多好吃的来,别看是盒饭,这可是从京城那家景德楼打包的吧。” 孙倩矜持的笑着,“王队长一吃就吃出来了,正是景德楼的菜,夏总跟我说了后,我可是整整在那里等了两个多小时才买上。” “呵呵呵……夏总真是有心了。” “大家吃得惯就好。” 孙倩的手还伸着,只是脸上的笑有些勉强了,庄墨看了玉楼春一眼,温和的道,“小楼,吃吧,下午咱们还要再待一会儿才能回去,不吃的话身子扛不住。” 玉楼春这才接过来,淡淡的道了一声谢。 饭菜做得确实可口,她却没有一点食欲。 不远处,那个扈村长又走过来,对玉楼春笑着道,体贴的问,“这位同学是不是不舒服才没有胃口?” 闻言,庄墨担忧的紧跟着问,“真的吗,小楼?” 他还以为……因为这饭菜是夏中天送的,她才不想吃。 玉楼春看了扈村长含笑的脸一眼,心里一动,顺势点了下头,“嗯,可能是之前进那里拿东西,空气有些不好,所以现在没什么食欲。” “那要不要紧?” 玉楼春摇摇头,笑道,“没事,只是不想吃东西。” 闻言,庄墨才放下心来,苏思远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玉楼春放下手里的东西,忽然对着还没有离开的扈村长道,“能不能麻烦扈村长带着我四下转转看看?” 闻言,扈村长眼眸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可以,可以,我们这里空气最是好,四下转转,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指不定就有胃口吃饭了呢。” 玉楼春笑着道了一声谢,又跟庄墨说到,“教授,你们吃吧,我随着扈村长到处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庄墨不放心的嘱咐她,“你可主意安全,早一点回来。” 玉楼春应了一声,随着扈村长一前一后的离开。 两人离得远了,孙倩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你们这位同学看起来性子很清淡呢。” 第七十章 也混蛋,也流氓 玉楼春上了车,车子立刻往回京的方向驶去。 还是来时的模样,三个人在后排坐着,只是心境早已不同。 庄墨看了一眼玉楼春的面色,关切的问,“小楼,你还好吧?” 玉楼春微微一笑,“谢谢教授,逛了一会儿已经好多了!” “喔,好,好,那现在饿不饿啊,车上还有吃的东西……”庄墨一边问着,一边去包里翻找。 玉楼春忙笑着制止,“不用了,教授,我回学校再吃吧!一会儿就到了!” “呵呵呵,也好,小楼啊,刚刚和扈村长去哪儿逛了?”他随意的问。 玉楼春也漫不经心的道,“去了山下,看了看风景,那里的空气真心不错。” 庄墨点了下头,又皱眉似有些为难的问,“嗯,那个扈村长没有说什么吧?” 玉楼春笑笑,“没有啊,就是聊了几句风土人情什么的。” “呵呵呵,那就好,我总觉得他有点怪怪的,看着他倒是挺老实本分的,就是……对我们有点热情过度,呵呵,我以为他是有什么所图,看来是我想多了!”庄墨释然的一笑。 玉楼春似不以为然的道,“这里的人民风淳朴,没什么戒心,大约对人都是这般吧!” 闻言,庄墨也就感慨了一句,“是啊,这里的人与京城里那些自诩聪明的人可是大不一样,现在的城里人谁敢和陌生人乱说话,更别提还热情相待了!” 闻言,一直沉默寡言的苏思远看了玉楼春一眼,忽然开口问,“学妹喜欢这里吗?”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嗯,我喜欢原始淳朴的地方,我家便是这般。” “学妹家是哪里?”他又问。 “秦岭。” “秦岭?”他皱眉重复了一遍,像是没听过这个名字。 玉楼春浅笑着解释,“是一个很偏僻原始的地方,也是在山里,风景比这里要好看些,不过进出的路有些难走,学长将来若有机会可以去看看。” 苏思远点了一下头,“好。” 玉楼春又笑了笑,看了一眼车里,转了话题,“教授,那些挖出来的东西呢?” 闻言,庄墨一叹,“都在前面那辆车里呢,那是文物,是要被国家收藏的。”语气一顿,他又多加了一句,“不过你放心,有苏馆长在,那些东西不会被人眼馋了去,一两银子都少不了。” 就是王家的人跟来,在苏馆长手里想贪点东西,也是不可能。 玉楼春嗯了一声,丝毫不怀疑,“有苏馆长在,确实安全多了!” 换成其他人,她都会担心,那些东西最后能有多少是真正进了博物馆的? 来执法的那个王队长,那眼睛里的贪婪,看的令人作呕。 庄墨就又感叹,“这世上还是好人多,还是正义昭昭,要不然……该多么绝望。” “嗯,教授说的是。” 回去的路上,三个人似是都没有太多聊天的情绪,也或许是累了,各自依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一路顺遂。 玉楼春偶尔睁开眸子,博物馆的车还是在前面,只是那辆宝蓝色的车不知道去向了。 她再次闭上,想着看到的画面,看到的……一个个事实。 扈村长果然也是认识她的,不,应该说是知道,知道她的身份,却又不能相认。 她也是! 所有的一切都还不明朗,冒然翻出自己的身世,只会给自己带来危险和伤害。 玉家在史册上的历史都被强硬的抹去,更何况是玉家的人? 所以,父亲才不允许她来京城,更千叮万嘱她不许轻易露出鉴玉的天赋,雕刻玉石的本事就更不准对外显露,当时她只是以为父亲不想她锋芒太盛,招了嫉妒,却原来是…… 父亲是怕引起某些人对她的关注和猜测吧?从而再牵扯出她的身世? 甚至他们的名字也改了,玉字落在了最前面,这样就不会有人再怀疑。 那扈村长呢?还有阿武,花伯,甚至寻玉斋的那个老金,他们都和自己有关,也都对她有着超乎寻常的那份爱戴和敬重,这是为什么? 她的异能只能面对面时,看到他们一时的想法,对于压在心底没有被翻动的秘密还是无法窥探。 她想了一路,得出的结论也不过是自己的猜测,他们的祖上应该是和自家有渊源吧,曾经得过玉家的恩惠,所以对玉家的遭难很悲愤痛心,也相信玉家不会后继无人,这才找上了她? 父亲呢? 父亲又知道多少? 她冲动的很想打个电话,把这一切都剖开来问个清楚,最后却还是叹息一声,压下了! 他们不和自己相认,定然有他们的顾忌,而父亲隐瞒不说 ,也有他的考量和担忧,若是说开了,或许背负的沉重更多。 不过电话还是要打一个的,至少这件事要跟父亲说一声,听听他的意思,事先知道不知道。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学校的大门口,这会儿三点多,学生们都在上课,没什么人。 庄墨睁开眼问,“小楼,我要跟着苏馆长去博物馆,看看那个小箱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已经联系好开锁的师傅了,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玉楼春摇摇头,“谢教授,我就不去了,一会儿我弟弟过来,我留在这边等他。” 边等他。” “喔,这样啊,那好吧,呵呵呵,有点可惜了,还想带你一起去先睹为快呢,不过陪自己的弟弟更重要。” “嗯,谢教授,一会儿您看了后拍几张照片传给我吧。” “行,不过看照片和实物还是不一样啊!” “实物也会亲眼见到的,既然进了博物馆,早晚都要面世给人看的不是吗?”玉楼春漫不经心的道。 闻言,庄墨却是表情复杂了,片刻,笑着道,“对,早晚都会面世给人看的。” 玉楼春下了车,冲着两人挥挥手,车子再次开动离去。 她站在原地等到车子不见了,才冷笑一声,就算是有人想要阻止那东西面世,她也不会允许! 她转了身,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棵树下,空荡荡的,没有熟悉的身影。 她懊恼的咬咬唇,见鬼,难道她还盼着他在这里等她回来不成? 玉楼春进了学校,直奔武馆,找到那家散打班,推门进去,里面静悄悄的,只有阿武一个人,正在接电话,看到她进来,怔了一下,匆匆挂了电话,似乎有些紧张。 那模样像是怕被发现什么似的。 玉楼春微微一笑,看着他有些慌乱的眼,问道,“阿武,能帮我一个忙吗?” 闻言,阿武更有些惊异,不过却是毫不犹豫的点头,“好,你说。” “帮我打个电话,却不要对方查出是谁打的。”她平静的一字一句道,她相信他能做到,而且她也相信他不会有怀疑和猜忌。 因为,他和她的目标是一样的。 “行!”阿武点头,“打给谁?” “媒体!” 他又惊异了下,然后才斩钉截铁的应到,“好!” 玉楼春促狭的笑了,“不问问我要让你说什么就都答应了?” “啊?我,我觉得你肯定不会做坏事,所以我就……”他涨红着脸,费力的解释。 玉楼春呵呵一笑,“逗你的,确实不是坏事,是这样的,在秀屿镇发现了一出古墓,挖出不少的文物宝贝,现在这世道还不干净,若是不摊开在公众的视野里监督着,背后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 “我懂了,我这就打,你放心,事后绝对不会让人查出电话是谁打出去的。”他似乎有些激动,语速很快。 玉楼春点头,“好,谢了,阿武。” 阿武摇摇头,拿出手机快步走进更衣室,过了五分钟不到,他就出来了。 “那个,电话都打了,我多通知了几家,都是很权威人气很旺的媒体。” “好!”她笑了,那些媒体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一定会去围堵采访的,到时候关于古墓的新闻就会铺天盖地的传遍全国,就算是有人再想拦着、遮掩着,也是捂不住了。 玉家的名字,消失了那么久,会再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 “那个,你为什么会想着让我来帮你打,你就不怕……”阿武纠结着问,似乎有点担忧她这么容易就去找别人帮忙,还是帮这么重大的事。 玉楼春笑得很诚挚,“因为我相信你!” 阿武身子一震,“相信我?” “嗯,相信你是一个好人,一个维护正义、有良知,知恩图报的好人!” 闻言,阿武垂下头,眼眶似乎有些涨。 玉楼春又道,“阿武,你电话号码跟我说一下,以后若有事,我找你帮忙方便些。” 阿武又猛地抬头,片刻,哑声道,“是!” 玉楼春离开武馆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沿着路边的石子路慢慢的走着,眼里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多,离着真相也越来越近,那层迷雾似乎要消散了去,只是心情却越发的重,若是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自己该要怎么办? 玉家面对的都是什么样的敌人? 能够操控历史的的人,手腕势力该是多么强大? 时隔几十年,他们还会放过玉家吗? 这么大的天下,可还有玉家的立足之地? 想到黄花溪的满目苍夷,她的脊背又生出一阵寒意。 拿出手机,她 沉吟了片刻,还是打了出去。 电话响了一会儿,就被接起来,“小楼啊,你怎么打电话来了,有事吗?” 电话里的声音慈爱又带着惊喜的关切。 玉楼春心里一暖,那些寒意冲散了去,“妈,瞧您说的,没有事就不能打给电话给您啊。” “呵呵呵,妈不是这个意思,妈当然是盼着你打了。” “嗯,这还差不多。”玉楼春娇嗔了一声,漫不经心的又问,“我爸呢?” 说到这个,电话里就似抱怨的叹息一声,“你爸啊,又去山上了,也不知道那山上有什么好,那么大年纪的人了,还动不动就去,一去就是一天。” 玉楼春心里一动,“我爸去山上都是干什么啊?” “谁知道啊,每次他都是一个人,说是想清净清净,到山上转悠转悠,我就不懂了,咱们这里还不够清净的啊,一共几十户人家,也没有来吵他的,他还去山上转悠什么,那老头子也真是……” 玉楼春听着她妈妈又开始唠叨,忍不住笑道,“妈,我爸才多大年纪,您就喊上老头子了?” “六十岁的人了,可不就是老头子了?” “妈,在秦岭,像我爸这个岁数的人可都 数的人可都当爷爷了,您和我爸怎那么晚才结婚生了我和明明啊?”玉楼春玩笑似的问。 那边却默了一下,才笑骂道,“我们提倡晚婚晚育不行啊?” 玉楼春就笑开了,“呵呵呵……” 挂电话时,玉楼春又随意的提醒了一句,“对了,妈,等爸爸回来让他关注一下电视上的新闻哈。” “怎么了?” “没什么,最近发现了一处古墓,出土了很多的文物宝贝,我猜爸爸会感兴趣。” “这样啊,行,等你爸回来我跟他说一声。” “好!” 玉楼春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手机上还没有传来任何的图片,媒体闻风而动,这时候也该到了博物馆去围堵了,新闻用不了多久就会铺天盖地的刮起来。 尤其是网络上,这样的消息传播的最是迅猛,简直猛如洪水,挡都挡不住! 她却没有看! 她还在等! 等着演绎的如火如荼,看那些人会是什么样的一副嘴脸! 沉淀了一会儿心情,她 才给弟弟打去电话,电话接起来,除了清亮喜悦的一声“姐”还有熟悉的背景音乐声,竟然是…… 玉楼春眉头一皱,“明明,你在哪里?” 玉月明激动的道,“在大哥的车上啊。” 果然,又是他,还真是…… “明明,你们怎么和他遇上的?” “啊?就是在电影学院恰好遇上了啊,大哥说正好要回学校,然后就顺路载我们一程啦。” 这样的理由,谁也不信,谁也心知肚明,玉月明笑得很暧昧,旁边夏夜也哼唧了一声,“长得也不是太好,桃花倒是开的不错。” 玉楼春揉揉额头,“那就这样吧,我在门口等着你们,大概什么时候到?” 闻言,那端响起的声音却成了,“大哥,我姐问你什么时候到?” 玉楼春面色一黑,这臭小子…… 那边手机已经换了主人,传来低柔的轻笑声,“小楼楼,想我了?” 玉楼春咬咬牙,“你想太多了!” “呵呵呵,再耐心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到!”他似根本听不到她的话,自顾自的说着,然后还挂了电话。 玉楼春气恼的喂了几声,那边响起的只有嘟嘟声,她忍不住低骂了一声“混蛋!” 骂完了,腿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大门口走去,他说一会儿到,想来是快了。 果然,走到大门口时,远远的就见那俩矜贵的白色豪车开了过来,开车的竟然是夏夜,慕容秋白坐在旁边,笑吟吟的在指导着什么。 夏夜神情似乎很激动,却又傲娇的努力绷着,坐在后面的玉月明也激动的看着,一脸的跃跃欲试。 玉楼春却黑了脸,那臭小子有驾照吗? 等到车子停下,她也正好走过去,对着夏夜就劈头质问道,“你有驾照吗,竟然就敢开车上路?” 夏夜得意的挑眉,很拽的承认,“没有!” 玉楼春噎了一下,“没有你还敢开?” “没有驾照,不代表不会开车啊,笨女人……” 慕容秋白忽然插了一句,不轻不重,可语气足够让人乖乖的听话,“喊她姐,女人这个词只能是我的。” 闻言,夏夜撇撇嘴,却还是老实的喊了一声,“姐,我会开车,只是还没有拿到驾照。” 打了一棒子,还要再给甜枣吃,才附和一张 一弛的讨好小舅子之道。 慕容秋白这时就笑着看向她,“小楼楼,放心,我这不是在边上指导着么,不会让他出事的。” 玉楼春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那也不行!” 慕容秋白立刻一副妻管严的模样,好脾气的道,“好,以后都听你的,不会了。” 玉楼春哼了一声,“还不都快下来?” 夏夜哼哼唧唧的开车门下来,咕哝了一声,“男在上,女在下,怎么能让女人翻了天去?” 慕容秋白就对着他暧昧的眨眨眼,低声道,“不懂了吧,偶尔换一下位置是夫妻情趣。” “难道你们已经……”夏夜邪恶的指着两人。 玉楼春羞恼的拍了一下他脑袋,“把脑洞关了,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哎吆,女人,你又粗鲁!”他还没有喊完,那边的慕容秋白也弹了他一下,“又忘了是不是,女人只能我喊。” 夏夜抱着头,躲得远了些,“你们俩能不这么妇唱夫随吗,老子的头都被打爆了,哼!” “该!” 两人竟然异口同声,说完后,慕容秋白笑得像是吃了肉的狐狸,那双眸子荡漾着琥珀般的光泽,美的令人炫目,“小楼楼,我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 玉楼春轻哼一声,撇开脸。 玉月明从后面缠上她的胳膊,“姐,你说的那张通行证呢?快给我瞧瞧呗。” 玉楼春从包里取出来递给他,有些不甘的道,“这是某人送给你的,不用谢我。” 玉月明拿着卡翻来覆去的看,“呵呵呵,姐,我早就猜到了,是大哥对不对?” 玉楼春也打了他脑袋一下,“臭小子,让你们一个个胳膊肘都往外拐。” 玉月明怪叫一声,也抱着头躲远了,和夏夜一起去研究那张卡了。 慕容秋白这才靠近她,低声道,“今天有没有想我?” 玉楼 玉楼春摇头,“没有。”回学校时那见鬼的期待不算! “小楼楼真伤人,我可是惦记了你一天,出去那么远的地方也不跟我说一声。”他语气幽幽的,却又温柔的帮她拍了一下裤子上,那里沾了一点土。 玉楼春看着他,“你知道我去哪了?” “嗯,秀屿镇对不对?” “你又监视我……”她恼恨不已 。 他忙握着她的手,笑着解释,“小楼楼,我可没有监视你,是猜的。” 她想甩开他的手,他却握的很紧,“我真的很想你,守着你弟弟又不敢太亲密,就让我握一下手,算是安慰奖好不好?” 玉楼春看了那边两人一眼,他们回头冲着她暧昧的眨眨眼,又低头去看卡,她咬咬唇,不再挣扎,语气却还是不好,“你是怎么猜到的?” 慕容秋白因为她的乖巧,心里满足的叹了一声,能有这样的进步也真是不容易啊,他笑吟吟的到,“难道小楼楼还没有看网上的新闻?” “什么新闻?”这么快就出来了? 慕容秋白拿出自己的手机,随意的点了几下,把画面给她看,“就是这个,发布了没有几分钟,便占据了所有网站的头条了,点击已经几千万!” 玉楼春看过去,画面上拍的正是在博物馆的一幕,多家媒体的长枪短跑对准了从车上下来的几人,苏馆长,还有庄教授,似是在解释着什么。 下面是记者们激动人心的报道,一个个的字眼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令人亢奋。 人们对于神秘的东西总是会有种一窥真相的魔力,越是不知道的,越是想弄清楚,尤其还是隔了几百年出土的文物,还有那个上了锁的小箱子。 所有的东西都在镜头下曝光,打上醒目的特写。 她不知道阿武是怎么说的,效果是出奇的好。 如此一来,不管是谁想再出手阻拦,都晚了。 人们的好奇心一旦被挑起,就是出闸的猛兽,你越是想拦,它便冲撞的越是疯狂。 她一条条的看着,在文中的最后,她终于找到自己想知道的,有关方面已经开口,那个上锁的神秘箱子会在媒体的见证下,共同开启。 这意味着什么? 那些东西终于会大白与天下了。 十二生肖,十二生肖……没错,她抱着那个小箱子时,感受到的就是那里面装的也是一套完整的十二生肖! “小楼?”慕容秋白疑惑的喊了一声,她的表情实在是…… 玉楼春回神,收回视线,“怎么了?” 慕容秋白失笑,“你刚刚看的太投入了。” 玉楼春看先远处,“我是学考古的,对于这些东西自然比你们要更着迷些。” 慕容秋白却对她这样的解释不信, 不过他也没有再继续追问,“走吧,网上说的都多少夸张了些,用不了多久就会出正式的官方新闻了。” 他收起手机,拉着她往学校里走。 那两人也研究的心满意足,见他们牵手的样子,一个暧昧的傻笑,一个哼唧着撇开脸,“秀恩爱,虐单身狗呢?” 慕容秋白有些得意的挑眉,笑着道,“你们上了大学了,也可以找人秀恩爱。” 夏夜不屑的摆摆手,“老子才不要,女人都麻烦死了。月明,你也不要找。” 玉月明“啊”了一声,又嘿嘿的笑,“我倒是想找个我姐这样的。” 慕容秋白点赞,“好,有眼光!” 夏夜却别扭的嗤了一声,“她有什么好?” 玉楼春不满的又要去追打他,“臭小子,不收拾你,你就皮痒是吧。” “啊,又打我,请老子吃饭当赔偿!” “就知道吃,不是想逛学校么,看完了再去!” 几人打打闹闹的沿着学校逛着,宏京大学作为百年名校,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是极好的,更是其他学校不能比的,建筑,风景,人文气息,在全国都是首屈一指。 玉月明和夏夜渐渐的也看得眼眸亮亮的,一脸的向往起来,尤其是走到篮球馆和足球场那里时,更是移不开步子,两人都热爱运动,宏京的运动会场都是依着国家级比赛的级别来建设的,那份高大上不言而喻。 “姐,好想来这里打球啊。”玉月明指着篮球馆激动的说道。 夏夜则看着不远处的足球场,“还是踢球更爽!” 玉楼春还没有说话,慕容秋白就接了过去,“可以,以后你们想来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给你们安排。” “真的?谢谢大哥。” 夏夜咕哝了一声什么,玉楼春却是听到了,一时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说,“这是大哥,还有个二哥呢,不过依着那个的泡妞智商,估计是要淘汰了,唉,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几人走开后,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向大少脸色不是很好看。 阎华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自家少爷这般不发飙的样子有些心里难受,和现在的安静相比,他倒是宁愿少爷吼上一番,甚至跑过去打上一顿都行。 “少爷,要不我去……” 向大少冷声打断,“不用!” 第七十一章 电梯被大神承包了 那张脸,她永难忘记,带给她背叛和伤害,让她一看到那张脸,就会想起那些恶心作呕的画面。 她永不原谅! 此刻,那张脸上一瞬间的震惊、错愕甚至不敢置信的打击,让她有种快意的报复。 尤其是继而升腾起的嫉妒,把那一张楚楚动人的脸都生生扭曲了!看到这一幕,秦水瑶一定是嫉恨的痛不欲生吧?哪怕她并不喜欢慕容秋白,嫉妒不是因为吃醋,可是她就是忍受不了,她受不了自己比她好,比她幸运,比她找了个更好的男人,尤其此刻,那个男人正深情的吻着自己。 “小楼楼,你不专心喔。”他忽然离开她唇几许,沙哑的控诉着,又不轻不重的咬了下,当做惩罚。 只是等到看见那唇被他洗礼的如暴风雨后的花瓣,带着一种蹂躏糜艳的美,他呼吸更加粗重,不知道惩罚的是谁了! 他低吼一声,再次俯下头去,这一次吻的更加凶猛激烈,双臂箍紧了她,似是要把她镶嵌到怀里,融为一体。 唇齿纠缠,呼吸凌乱,辗转的厮磨啃噬,他如饿急了的狼,终于吃到了美味可口的肉。 空气开始变得滚热,开始稀薄,开始有细碎的呻吟和喘息逸出。 电梯本来已经到了顶,却又被他按下,缓缓的开始下降。降到底,在门要打开的那一瞬,他又再次按下,又开始徐徐上升。 她的一颗心也在忽上忽下中挣扎,如浸泡到了沸水里,煎熬的起起落落。 铺天盖地的吻,几乎要把她湮灭,把脑子里那一点点的理智都压榨干净,她想要投降了,他的清雅雪莲香气是那么的强悍,不给她拒绝的就霸占了她所有的呼吸。 她终于不敌,身子一软,闭上了眸子。 他的吻也从暴风骤雨中停歇,化为绵绵春雨,润物无声。 电梯又起落了一个来回,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还在温柔演义着。 外面,在一楼等候电梯的众人里,有人就傻楞愣的喃喃,“电梯被大神承包了吗?” 有人则激动的道,“这是开启了激情霸屏模式啊!” “嘤嘤嘤,是虐单身狗的模式好不?” “大神威武!只是我的心……终于还是碎了。”有女生捂住了胸口,一脸的备受打击。 而最顶层等着的三人,遭受的打击更是毁灭的。 秦水瑶的那对弟妹要来她学校玩, 她推脱不过,心里也有一份想显摆的优越感,于是便答应了,带着他们逛了半天,从他们脸上那种羡慕嫉妒恨中,找到了平衡和舒爽。 所以,到了吃饭的时候,她那虚荣心更加疯长,便领了两人来这里,这里的奢华能让她更加得到被嫉妒的满足。 只是没想到,来这里点餐的时候,那高的离谱的价目表还是让她想吐血了,要是吃上一顿,她至少一个月都要吃土过日子。 再看看弟妹那两张贪婪的脸,她更是懊悔,不该为了长脸来这种地方,这不是自己能承受的住的。 她正恼恨的想着找什么样的借口把两人领走,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上来了,竟然是玉月明。 有他,就有玉楼春。 要离开的念头更强烈,因为直觉告诉她,碰上玉楼春,那些被满足的虚荣可快意就会被毁灭。 可偏偏自己的弟妹热情的冲过去打招呼,各种的炫耀在学校看到的东西,还有能来这里吃饭的那份自豪,玉月明只是淡淡的笑着听着,可他身边的那个男生却是烦躁的挥手赶人,自己的弟妹不服气还想理论,可看到人家随意拿出来的钱包里钞票厚实一踏,金银卡更是炫目耀眼,他们呵呵的干笑着不说话了! 她的脸当即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打了! 那种羞辱像是毒蛇,啃食的她五脏六腑都在尖锐的叫着。 只是谁想到,好不容易要离开时,电梯门打开,看到的那一幕才是真正挖心碎骨的疼。 是的,她并不喜欢慕容秋白,也不是吃醋,她就是嫉妒,疯狂的嫉妒,为什么玉楼春总是比自己好命,比自己强,她周围对她讨好的男人们加起来也抵不过一个慕容秋白。 可是此刻,这个高高在上的王子在吻着玉楼春。 在电梯里吻着她!那么炽热激烈的吻,连她都忍不住颤栗起来! 这样的霸气,这样的深情,这样的浪漫,这样被所有女生羡慕嫉妒恨的风光为什么不属于自己? 为什么偏偏属于玉楼春? 电梯升升降降,门开开合合,那画面就像是刀子,一下一下划在心口上。 身后的两人偏偏还要在她心口上撒盐。 “卧槽,这也太劲爆了,那女生是小楼姐吧?小楼姐也太厉害了,那男的一看就是个金龟婿,小楼姐可是捡到宝了,这基情戏码一演,整个学校可就出名了!” “我 也好想要,那男人只是看个侧脸就帅的天怒人怨,简直迷死人不偿命啊,小楼姐也太有福气了,姐,你说你怎么也不找个这样的极品来爱一场,那你可就实现被人羡慕嫉妒恨的美梦了,你不是幻想着当众星捧月的公主嘛,现在倒好,小楼姐当上了……” 秦水瑶的指甲掐进了肉里,是的,玉楼春此刻就像是被王子搂着怀里疼爱的公主,而她自己成了可笑可悲的跳梁小丑! 电梯里,令人窒息的亲吻终于停下,她软软的倒在他怀里, 她软软的倒在他怀里,无力的攀着他的腰,呼吸急促,美眸迷离,氤氲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风情。 而他紧紧的搂着她,意乱情迷,若不是最后的那一点自制力,他几乎想要在这里就把她摘下来,变成他的! “小楼,小楼……”情动后的嗓音更加低柔惑人。 玉楼春心尖在他的喃喃声中,一阵阵的颤动着,她没有开口,却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他从怀里抬起她的脸,娇媚的如盛开的玫瑰花,惊艳绝伦,光彩夺目。 他呼吸一窒,差点又要弃械投降的沉溺进去。 “小楼,怎么办?不想让你出去了……” 玉楼春睫毛又颤了颤,眸底渐渐的恢复了几许清明,想到刚刚的一切,懊恼的咬咬唇,无力的推了他一下,“那你留在这里好了……” 话说出来,她越发懊恼,该死的,什么时候她说话都成了这个味道了? 娇软妩媚,让人想起那勾人的妖精。 慕容秋白忽然身子又是一紧,有些恨恨的道,“小楼,我们现在回去好不好?我受不了……” 玉楼春羞恼又慌乱,“别闹了,明明和夏夜还在等着。” “那就跟他们说一声,改日我再请好不好?”他作势要拿出手机。 她忙拦下,“别闹了。”要是真打了电话,她这脸也崩要了,肯定会被那两人给取笑死了。 “可是,小楼,我真的难受,会死人的……”他呻吟一声,很是挫败的样子。 玉楼春羞愤的掐了他一把,“我不管,你想都不要想!” “你点的火,你不管谁管?”他委屈哀怨的控诉着,眸底却是灼灼的火。 玉楼春下意识的扫了某处一眼,又恨恨的撇开,“慕容秋白,你要是再敢这样,我就……” “你就如何?”他促狭 的凑过去! 玉楼春脑子一抽,想起夏夜的那个狠辣的词来,于是脱口而出,“我就让你鸡飞蛋打!” 慕容秋白听到的第一反应是怔愣,然后是惊异,再然后就是爆笑,“哈哈哈……” 他笑得止不住,那些旖旎暧昧、难以忍受的紧绷倒是缓解了。 可是玉楼春的俏脸黑了,正好此刻,电梯门再次打开,他这次没有顾上按下,于是,玉楼春恼恨的推他一把,自己抬步走了出来。 慕容秋白也紧随着跟着出来,那张眉目如画的脸上笑意盎然,如一副泼墨山水画忽然添了靓丽鲜艳的油彩,耀眼夺目的两人眩晕。 他平时几乎不笑,更何况还是此刻发自骨子里的那种欢愉的笑,带着宠溺和深情,美好的让人窒息。 外面的人都看得傻住。 秦可涵甚至夸张的捂住胸口,身子晃了晃,她是真的想晕了怎么办? 秦水瑶的视线却凝在玉楼春脸上,那是一张被怜爱后美艳动人的脸,不再清淡沉寂,而是妩媚的、动人的,让人想珍藏起来的娇颜。 她的心再一次撕裂,疼的血肉模糊。 可是面上,她却不得不强挤出一抹笑,装作惊喜的打着招呼,“小楼,你也来了。” 玉楼春看着她心里的那些丑陋不堪,那些嫉恨黑暗,冷笑一声,“嗯,你们也来吃饭?” “啊?”她还没有想好什么样的措辞来解释。 身后的秦耀祖已经迫不及待的点头,“是啊,是啊,姐说带我们来,呵呵呵,说是这里的饭菜还不错……” 秦可涵痴痴的盯着慕容秋白,此刻也赶紧点头附和,“对,对,我们也是来这里吃饭的……” 他们俩现在根本就迈不动腿了。 秦水瑶面色一灰,指甲掐的肉更狠,这才让她勉强保持着镇定,她笑着点头,“是啊,小楼,要不我们一起……” 她话还没说完,慕容秋白就淡淡的道,“我不喜欢和不认识的在一起吃饭。” 秦水瑶挤出的微笑就僵在了脸上,火辣辣的疼,传遍了四肢百骸。 秦耀祖和秦可涵毫不掩饰那巨大的失落遗憾。 慕容秋白拉起玉楼春的手,又冷淡的道,“借过!” 三人挡在门口,闻言,下意识的闪开,给两人让出路,看着他们携手离去、背影风华绝代,而他们却是灰头 土脸,这一刻,像是被打落进尘埃里。 那种自卑和羞耻,简直无法言语。 连向来没多少羞耻之心的秦耀祖都无地自容了一下,秦水瑶更是觉得坠入地狱也就莫过于此了。 只是,一切还要继续。 她强迫自己微笑着,领着垂头丧气的两人找了一个稍微偏的桌子坐下,拿过菜单,点了几样,声音还是那样的柔声细气,带着几分楚楚动人的娇媚,她的背始终挺得很直,她唇角的笑也不曾落下,她端着精致的茶杯优雅的喝水,只是修剪漂亮的指甲断了。 玉楼春心里冷笑一声,淡漠的撇开脸,秦水瑶,你现在的痛还远不及我那时一分,我用自己的命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你呢?你要付出什么? “小楼,想吃什么?”慕容秋白把手里的菜单交给她,低柔的问,温暖的掌心自然的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果然又是冰凉一片。 玉楼春收回神智,看着菜单上一个个的名字,眼神还有些飘远。 “姐,你怎么了?”玉月明关切的问,自从出了电梯,他就觉得她的神情不对劲。 玉楼春 玉楼春微微一笑,手渐渐的有了温度,“没事。” 夏夜皱皱眉,哼了一声,“她是吃人家的口水吃傻了,女人一旦恋爱,智商就瞬间将为零。” 闻言,玉月明就闷笑起来,刚刚电梯升升降降的就是不开门,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要有脑子的都猜得出来。 玉楼春却一刹那,脸红的像是要滴血,偏偏不知道说什么。 慕容秋白欢愉的笑开,拿着筷子敲了夏夜一下,“什么叫吃口水吃傻了,我的口水只会让人变得更聪明!” 闻言,玉月明趴在桌子上更开怀的笑起来。 而夏夜则嘴角抽搐着,瞪着慕容秋白,“你真是,真是,你狠,你赢了!” 最后他不甘的哼了一声,又看向玉楼春,“你算是逃不出他手掌心了,你完了。” 他的话像是恨其不争的给玉楼春判了死刑,表情很不快。 玉月明很是了解的止住笑,拍拍他的肩,“放心,咱姐就算是找了男盆友,也是咱姐,谁也抢不了去的。” 闻言,夏夜却像是被人戳中心事,脸一下子黑了,“老子才不是怕她被抢了去,老子是怕她被骗,女人最是蠢了,男人几句甜言蜜语,就一头扎进去了……” 玉月明又想笑,“夏夜,你一定要这么委婉含蓄的提醒姐姐多防备小心男人吗?” 夏夜更羞恼的想跳脚了,“擦,老子才没有!” “好,好,没有,你就是不想那么早就有姐夫对不对?嘿嘿……” “哼!” 玉楼春咬着唇,完全插不上话,因为她心里沸腾的像是煮开的水,她不由恼恨的瞪了慕容秋白一眼,都怨他…… 慕容秋白还握着她的手,宠溺的摩挲着,想要她温暖一些,收到人家的娇嗔,才对着那两人道,“我对你们姐的心日月可鉴,你们就都不用担心了,再说,你们姐就是好欺负的?明明每次都是我吃亏好不?简直被折磨的不要不要的……” 他想到之前在电梯里的隐忍,暧昧又失落的叹息一声。 玉月明都红了一下脸,都是男人,一点就通。 夏夜嫌弃的嗤了一声,“这么肉麻还想不想吃饭了?吃完了,赶紧找地方秀你们的恩爱去,哼,少在这里虐老子……” “呵呵呵……”慕容秋白从善如流的笑着点头,“这个建议不错,小楼楼,那我们赶紧点餐吃,吃完了好……唔……” 他忽然闷哼一声,美颜夸张的扭曲了一下。 夏夜幸灾乐祸的取笑,“让你再得瑟,中招了吧?哈哈哈……” 玉月明冲着玉楼春竖起大拇指,“姐真威武!” 玉楼春哼了一声,心里的羞恼总算是舒坦了几分。 慕容秋白眸子里闪着宠溺的笑意,可嘴上却不要脸的呻吟着,“小楼,下次惩罚能不能换个地方,往上几寸会更销魂……” “咳咳……” “……” 夏夜再次指着他,抽搐半响,才道,“传说中披着王子外衣的流氓就是你了,所谓闷骚你可算是发挥到极致了,你又赢了!” 他的二货偶像完全不是对手啊不是对手! “谢谢点赞!” 这边打情骂俏、其乐融融,那边食不知味、强颜欢笑。 接下来,美味佳肴一道道的端上桌,几人津津有味的享用着,夏夜嚷嚷着要喝酒,慕容秋白便点了几瓶葡萄酒给他们俩,瓶身上的年份古老的令人咂舌,服务生优雅的一开,便是寻常人家一年的工资没了。 这便是上流社会和寻常人家的差距。 那边的三人看得眼里烧着羡慕嫉 妒恨,这边轻轻的举杯,喝的漫不经心…… 一顿饭,吃出了两样的人生。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玉楼春几人先吃完离开,因为夏夜又嚷嚷着想玩游戏,一副很不想和某个没节操的人在一起的样子,可慕容秋白只是随意的笑着说了一句话,他立马无节操的投降了,原本看人家嫌弃的眼神也成了星星眼。 慕容秋白也光荣的洗白,成了他的新偶像。 慕容秋白结账的时候,笑着说,“我那里刚开发了一套游戏,是……最新升级版,还没有上市,想不要试试手感?” 直到此刻,夏夜才知道人家的身份,原来是牛叉闪闪的科技大神! 手里经营的跃天科技,谁不知道? 他其实关注的不是跃天科技价值多少,又如何富可敌国,他是完全抵抗不了人家公司研发出的游戏啊,多少人痴迷、欲罢不能,都在望眼欲穿的等着升级版,想要体会更酣畅淋漓的热血沸腾,如今忽然触手可及,他能不投降? 于是,他很老实乖巧了,也不哼唧了,也不飞白眼了,因为他路转粉了。 玉月明就笑着打趣他,“兄弟,节操呢?” 夏夜别扭的小声道,“节操喂了狗了。” “噗哈哈……” 玉楼春也想笑,这臭小子总算是被降住了,可一时心里又起波澜,他不但一点点的攻占她的心,还把她身边的人也都收服了,难道她真的如夏夜所言,逃不出他的掌心了? 结账离开,玉楼春远远的冲着那边的三人点点头,秦水瑶站起来,挤出一抹微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挥挥手,只是等到几人进了电梯的门,她砰的一声坐下,像是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秦可 秦可涵见状,就不屑的撇嘴,“姐,你说你这样活的累不累啊,明明嫉妒的恨不得冲上去给人家掀了桌子,却偏偏还装什么大度优雅、毫不在意,也真是……哎吆,我都看不下去了。” 秦耀祖也火上浇油的道,“可不是吗,姐,你说你至于吗,从小你就看小楼姐不顺眼,却偏偏跟她扮演什么姐妹情深,嗤,也就小楼姐傻,看不出你的真面目来,咦?不对,我看现在小楼姐好像是看出来了,不然能这么冷淡?” 秦水瑶面色一白,忽然站起身来就要走,那两人赶紧拉住她胳膊,“姐,你去哪儿?” “要找个地方发泄去是不是?那 也先把账给结了啊!” 秦水瑶挣开两人的手,开始翻出钱包,拿着那仅有的十几张,不舍的摩挲着。 见状,秦可涵就想起刚刚慕容秋白付账的画面来,一脸的崇拜,“那才是土豪啊,当时服务生说的是多少钱来,一万多块,艾玛,一万多,眉头都不皱一下,那叫一个帅气潇洒,果然男人还是刷卡付钱的时候最迷人性感了,嘿嘿……” “啥时候我也能那样挥金如土就好了,唉……” “做梦吧你,这辈子是甭想了。” “卧槽,那你想嫁进豪门的梦更是别做了,还是醒醒吧。” “喂……”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秦水瑶恨恨的低吼,“都闭嘴!” 闻言,两个人总算才住了嘴,只是一脸的愤愤不甘。 “你们什么时候也能给我争气点,整天就知道穷显摆吃喝,你们有钱吗?啊?有吗?没有就别穿假冒的品牌衣服,没有的话住在地下室也别喊委屈,觉得不公平,觉得嫉妒,那就自己去赚啊,去拼啊,去努力抢啊,去争口气,也让他们姐弟俩看看,我们不比他们差!”她一字一句,神情却有些歇斯底里般的疯狂、 也幸好,三人坐的位置偏僻,不然她那楚楚动人的乖乖女形象可就毁之一旦了。 不过,被骂的两人倒是血热了热,像是被点燃了什么,欲望之兽被放了出来,将来走的又是一条什么样的不归路? 此刻,秦水瑶不想管,她自己都在刀尖上走着,她恨不得所有人都陪着她一起下地狱,一起痛! 玉楼春几人从图书馆离开后,慕容秋白就开车,直奔他的办公室。 玉楼春本不想去,可夏夜和玉月明一边一个,生拉硬拽,由不得她拒绝。 慕容秋白有些得意的笑着,果然讨好了小舅子,对追妻之路大有益处啊! 几人到了跃天科技大楼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楼里的职工早已下班,也错过了看见他们神秘总裁的好机会。 四人坐着总裁的专属电梯,一直到了最顶层,奢华大气的装修令人眼前一亮,最让人震撼的还是那些对于寻常人来说遥不可及的科技发明,先进的像是穿越到了一百年后。 夏夜和玉月明最迷这些,看得完全迈不动腿,还是慕容秋白领着两人,到了一件宽敞的游戏室,给他们指导怎么操作那些最先进的设备和游戏。 两人嘴里 一直“哇、哇”的喊着,盯着屏幕,兴奋的脸上放光,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 连玉楼春被某只流氓大神半搂半抱的带走,他们也不知道。 进了某人的办公室,慕容秋白才优雅的松了手,暧昧而促狭的笑,“小楼楼是不是想多了,以为我要做点什么?” 玉楼春羞恼的哼了一声,离的他远了些,这才打量起房间来。 说是办公室,却是如总统套房一般的舒适奢华,卧室,书房,客厅,厨房都一应俱全,装修更不必说,纯白色为基调,干净又优雅,随处可见价值不菲的摆设,尤其是在他办公桌上摆的那尊玉石盆景,那不是后天加工的,那是天然形成的,最奇特珍贵的便是花是红艳的血玉,而叶子却青翠的像是要滴出水来,底座又是透明的黄,矜贵而优雅,那是今年拍卖会上成交金额最高的了吧? 她不由自主的走过去,小心的抚摸着,触手温凉,光滑细腻,闪着流动的光泽,她眯了一下眸子,缓缓的收回手,这东西竟然出自玉琉山! 世面上的玉石物件大多都是出自金玉镇,那里是著名的产玉宝地,周围还有几个地方也有玉石,只是没有金玉镇的规模大,出的玉石质量也次了些,上不了台面。 而真正的好玉石还是要属玉琉山,只是那里一直没有被人发现,直到她去,才渐渐的被世人所知。 前一世是,这一世难道有人捷足先登了? 慕容秋白给她泡了茶端过来,见她望着那玉石盆景失神,放下杯子,不由的从后面搂住她,“小楼,你又神游太虚了。” 身后贴上来的身子温暖坚实,她身子一颤,猛地回神,“慕容秋白……” 他的下巴轻柔的抵在她的肩膀上,微微叹息,“小楼,你知不知道我害怕你这样的失神,就像是要离开这个世界一样,肉身还在,灵魂却不见了,偏偏我无可奈何,我抓不住,你能知道那种感觉吗,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我也会惶恐,会不安,会紧张害怕,会担心你真的飞走了……” “慕容秋白……”她声音发颤。 他还在继续,声音说不出的无奈伤感,“小楼,若是那样,你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该怎么办?” 玉楼春抿唇说不出 抿唇说不出话来,心里却柔软了,对他的怀抱不再那么挣扎着想要抗拒,安静的听着他在她耳边的呼吸声。 半响,他又道,“小楼,试着让 第七十二章 随时准备献身 听他说完,玉楼春沉思着,没有说话。 气氛有些闷。 慕容秋白忽然拉着她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去哪儿?”玉楼春愣了一下,急声问。 “去我家!”慕容秋白表情很认真。 玉楼春用力顿住步子,惊异的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慕容秋白深深的凝视着她,“我带你去找我爷爷问清楚,他对十二生肖的事一定清楚一些。” 玉楼春心里一动,“你爷爷会愿意说?” 慕容秋白眼神暗了几分,又再次坚决如铁,“爷爷对我们都很严厉,从来说一不二,可……若是我求他,他还是可能会松口的。” “你想怎么求?”她问的很轻。 慕容秋白眸子一闪,笑着揉揉她的头发,“放心吧,我有办法,我是他孙子,在他跟前总有些脸面的。” 玉楼春心里柔暖,却又为自己看到的事实而难受,她摇摇头,低声道,“不用了。” 他那般骄傲的人,低头去求,付出的代价定然是沉重的,却也没想到会是那样。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豪门世家也是一样。 慕容秋白闻言,握着她的手顿时一紧,“小楼,你还是不愿我……” 他的语气里含着无法掩饰的受伤,玉楼春竟是听不下去,飞快的摇头,“不是的。” “真的?”他眼里的黯然退散了些。 玉楼春点点头,又别扭的撇开眼,“若是不愿你靠近,还会和你站在这里?” 闻言,慕容秋白唇角的笑渐渐的弥漫开,忽然拿起她的手放在唇边温柔一吻,“还有牵手,还有亲吻,小楼楼都不会这么乖巧的让我做是不是?” 玉楼春俏脸飞上红晕,没好气的娇嗔道,“知道就好!” “呵呵呵……”笑声轻扬,灿烂如孩童一般。 玉楼春心里又软了几分,在他双臂搂过来时,没有半分挣扎的依偎了过去,她的乖巧让他笑得越发愉悦满足了。 温玉软香在怀,慕容秋白好半响才止住笑意,在她耳边低柔的问,“那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我帮你,你明明很想知道的不是吗?” 玉楼春默了一下,才低声道,“慕容秋白,有些事我暂时还无法跟你说,所以先让我自己来解决好不好?” 慕容秋白轻皱了一下眉, 却还是点头温柔道,“好,你既是还不能说,我便不问。” 他的宽容理解,让她如释负重,她是真的有点怕他追问那些秘密,依着他的聪明,她很难瞒过去。 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等到合适的机会,我就告诉你。” 闻言,慕容秋白唇角的笑就又勾起来,“好,我等着。” 网上铺天盖地的那一切报道,不管是玉家,还是十二生肖,依着他的直觉,都和怀里的人儿有关,可是她有她的秘密世界,现在准他靠近,他已经很知足了,他会慢慢的一点点再走进去,直到两人融为一体,再不分你我。 玉楼春轻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安静了片刻,他却忽然又把她的小脸从怀里抬起来,含笑问着,“那除了这件,小楼楼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需要我这个男盆友去做呢?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岗喔。” 玉楼春脸上一热,撇开眼,“没有。” “呵呵……真的?小楼楼千万不要客气喔,让我做什么都行,你可以尽情的压榨,比如接送你上学,每日送爱心早餐,烛光晚宴,甚至侍寝……” “慕容秋白!”她羞恼的瞪她一眼,殊不知,美眸似嗔似恼,这样的风情在男人看来最是勾人。 他身子瞬间绷紧了,在电梯里那把熟悉的火又点燃起来,语气也急切,“小楼楼,你真的不用我侍寝?人家男女确定关系后,都会迫不及待的品尝禁果,你就不想?嗯?” 最后那一声,他拖着长长的尾音,还上挑了一下,极尽诱惑。 玉楼春身子颤了下,却坚定的摇头,“不想!” “小楼楼,可是我想!”他的声音越发甜腻缠绵,还带着一丝幽怨的控诉。 “忍着!”她没好气的道。 “小楼楼,忍不了怎么办?”他忽然把她的身子用力的贴向自己,让她清晰的感受到他难以忍受的热情澎湃。 玉楼春羞恼的“啊”了一声,下意识的一挣扎。 他眸子里的火噌的烧上来,痛苦的呻吟一声,“小楼楼,我保证我既美味可口又持久耐用,等你吃过后会欲罢不能,我们……” 他挑逗的越来越露骨,玉楼春险些招架不住,躲闪过他俯下来的唇,忽然瞥见桌面上的那尊玉石摆件,脑子里一下子找到了阻止他的话,“慕容秋白,我有需要你帮忙做的事了……” 闻言,慕容秋白也 只是顿了一下,声音依旧沙哑,如箭在弦上,“小楼楼,我现在做的就是身为男盆友的责任,为你流汗奋战,让你……” “慕容秋白!”她赶紧抵住他要压过来的身子,“这一件更重要啦,你到底要不要帮?不帮的话,我可就找萧何了……” 萧何两个字说出来,总算是把慕容秋白体内的邪火给浇灭了一点,“小楼楼,你不乖喔,还敢提他?” 当初为了他,可是吃了不少的醋。 玉楼春见他眸底终于清明了几分,暗暗松了一口气,以后要避免和他单独在 以后要避免和他单独在一起,这流氓体制简直随时都想发情,而她的抵抗力日渐薄弱,却心里还有一处固执的不想彻底沦陷。 “我,我这不是没办法嘛,你又不肯帮我。” 慕容秋白轻咬了她唇一下,“狡猾的小楼楼,当我不知道?嗯?不就是想逃开,然后就拿萧何来当灭火器?” 玉楼春微微垂首,声音很低很低,“我,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 闻言,他眸子忽然闪动的激烈,不敢置信又带着惊喜莫名,“小楼楼,你,你与我一样,也是……” 玉楼春咬了一下唇,没有说话。 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他忽然笑的极尽畅快,“呵呵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家小楼楼最端庄矜持、冰清玉洁。” 闻言,玉楼春忽然开口,“若我不是,你是不是就会放手?” 慕容秋白一怔,又毫不犹豫的摇头,“不会!” “你不是介意……” “不是介意,小楼楼,是吃醋,是嫉妒,我会疯狂的嫉妒那个让你相许的男人,也可能会视他为敌,也可能会每次想起这件事就发酸,却唯独不会放手,我只会对你更好,好到让你的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我,再也没有其他!” 他的这番话,说得极其认真,如宣誓一般。 她闭上眸子,主动把脸埋进他的胸口,低低的道,“没有别人!” 这一世,她是干干净净的,从身到心,都没有别人! 她忽然有些庆幸,是这一世相遇,而不是前世。 闻言,他低低的笑开,片刻,在她耳边暧昧的喃喃,“看来我需要多学习一些知识了,或许还有必要和萧何请教一下,他不是妇科医生嘛,应该懂得如何女人的第一次……唔……” 他闷哼一声,不由的松了一下手,“小楼楼,你又家暴!” 玉楼春趁机从他怀里退出来,美眸羞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慕容秋白哀怨控诉,身子还可疑的弯着,“小楼楼,那分明是调情好不好?” “你还敢说!”她作势又要出手。 慕容秋白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苦笑道,“小楼楼,你是不是刚学的这一招,对付色狼是刚刚好,可是用在我身上,会不会太残忍了,男人的腰可是很重要的,将来它是要为你浴血奋战的……” “慕容秋白,你再说一句,我就再戳你那个穴位啦!” “好,好,不说了,我们小楼楼害羞的不要不要的,呵呵呵……”他站直了身子,笑着走近,见她一脸的戒备,好笑的举起手来,“不碰你了好不好?” 见状,玉楼春轻哼了一声,唇角却是抑制不住的勾起来。 他看着她这般,心底幸福慢慢,这一刻才发现,原来幸福是如此的简单,便是看到她在自己身边微笑着,“现在进入纯洁模式,小楼,说说看,想让我帮忙做什么?” 闻言,玉楼春摩挲着他桌面上的那个玉石摆件,一字一句道,“陪我去个地方。” “好!”他想也不想的就点头。 “你都不问是要去什么地方就答应了?” 他笑得温柔如水,“只要是你说的,天涯海角还是碧落黄泉,我都随你去!” 玉楼春心里悸动,嘴上却是嗔了一句,“甜言蜜语!” “呵呵呵,是甜言蜜语还是肺腑之言,以后我会慢慢做给你看,好不好?” 玉楼春咬咬唇,点头,“好,明天早上八点,我们在车站见。” 闻言,慕容秋白促狭的眨眨眸子,“小楼楼,我们这算是正式约会了吗?” “不是!” “呵呵呵,那是私奔?” “是有正经事啦!” “呵呵呵,再正经的事,只要有爱也能不正经起来。”他看着她绯红的脸,又暧昧的宣召,“小楼楼,我可是随时准备着为你献身。” 玉楼春无语的看着他,“你脑子里还能想点别的吗?” 慕容秋白眼眸含笑,“别的?也有啊,比如……”他倾身过去,附在她耳边低低的说了一句,“比如小楼楼什么时候破了我的身……” “慕容秋白!”她懊恼的推开他,这就是一流氓,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 他却还振振有理,“小楼楼,你不懂男人,这就好比你一直清心寡欲的过了多年,从来不知道肉好吃,忽然某天开窍了,闻到肉香了,还喝到肉汤了,欲罢不能之时,却不让你吃肉,还偏要把肉放在你嘴边馋着你,就让你眼巴巴的瞅着,你说这是不是太残忍、太不人道,太非人的虐待了?” 玉楼春瞪着他,“你可以跑啊,躲得远远的不就好了?” “可是晚了啊,我已经中了肉的毒,离了就活不了!” “你真是……”她无言以对。 他笑得如狡黠的狐狸! 这时,手机忽然又响起来,玉楼春转身去接,慕容秋白郁闷的咬牙,手机制造出来就是为了煞风景的吗?明明气氛正美好,电话一来,画风就变了。 因为人家一开口就是别的男人的名字。 “萧何,有事么?” “小楼,有事,还是大事啊,嘿嘿嘿。”那边萧何的声音很激动。 “什么大事?”玉楼春淡淡的,已经能猜出几分。 果然,“你还没看新闻吗?网上 闻吗?网上,新闻上,都疯狂的在报道啊,人类都挡不住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当然是咱们的时代来了!”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他的亢奋热情。 玉楼春一时沉默,是玉家的时代来了,只是……不知道是福是祸。 “小楼,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呢?这对于咱们来说绝对是好事,现在玉石被炒的沸沸扬扬,谁不知道十二生肖啊,听说,现在世面上就有的开始卖了,艾玛,那叫一个敏锐迅猛啊,都被抢疯了,咱们这时候开玉石店,岂不是顺势而为?而且不用花一分钱,广告就铺天盖地了,嘿嘿嘿……” “嗯,确实很好。”玉楼春深呼吸一口,“你准备的如何了?” “都按你说的准备妥当了,店面装修,位置,还有里面的摆设全都是你的构思,就等你的货一来,上架开业了……”他语气一顿,“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说了,咱们的店叫什么名字呢,你来取吧。” “就叫……玉楼吧!” 那边怔了一下,片刻笑着道,“玉楼?不错,雅!” “嗯,既然你也喜欢,那就这么定下了。” “行,我明天就找人做牌匾去,挂在咱们店门上。” “等等!” “怎么了?还有事?” 玉楼春顿了一下,淡淡的道,“玉楼那两字我来写,你让人用我的字体来制作牌匾。” “哎吆喂,小楼楼,看不出来啊,还多才多艺的……” “你再扯,就不给你聊了。” “嘿嘿,好,好,我这不是夸赞你几句吗,那我可就等着你的毛笔字了。” “嗯,你收到了一定会高兴的。” “为毛?” “因为我会让某只去送给你啊。” 那边愣了一下,片刻,更加激动的道,“小楼,你的意思是你会让他给我送过来?” “嗯。” 那边呼吸急切,忽然,又悲愤起来,“小楼,你又捅了我一刀。” “……”她这不是助人为乐吗? “呜呜……你这不是等于间接的在告诉我,小狮子在你那里嘛,而且还对你百依百顺的?和我现在的孤单寂寞比起来,不是捅刀子是什么?” 玉楼春揉揉额头,“你就说,到底要不要他去送吧?我也可以再派别人去……” “要,要,要,必须要啊!” “不怕捅刀子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都风流!” 玉楼春正无语的想挂了电话,忽然手机被一只修长的手接了过去,“喂,别闹……” 她压低嗓子,想要去抢,他却高高的举起,笑得如得逞的狐狸,“小楼楼说了那么多,是不是也该轮到我说两句了?” “你有什么好说的?” “很多啊!” “给我!”她踮起脚来,却也不及人家的身高。 “不要,乖,我就说几句……” 那边的萧何在怔愣后,已经开始兴奋的大喊,“喂,喂,有男人的声音,哈哈哈,半夜三更,小楼楼……” 慕容秋白似笑非笑的对着手机开口,“萧医生,以后小楼楼这三个字,你还是不要再染指比较好。” 闻言,那边萧何笑得那叫一个猥琐啊,“嘿嘿……这是宣告主权来了?” 慕容秋白挑挑眉,“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嘿嘿……我怎么闻到一股奸情的味道了?” “看来你嗅觉还不错!” “噗……”萧何又不死心的问,“那你们是霸王硬上弓的模式还是大灰狼哄骗小红帽的戏码?” “错,两样都不是。”他看了一眼面色绯红的玉楼春,说的柔情万千,“我们是两情相许。” “不会吧?我怎么不信?”萧何努力回想着那天在咖啡馆里的一幕幕,这进展够飞速的啊,那只暴龙被淘汰了? “那是你智商余额不足!” “噗,好吧,我会记得去充值。”他顿了一下,又商量着道,“既然我被迫下岗了,那你派来的那些小妖精们是不是也可以……” “再等几天吧,万一你还贼心不死呢?” “咳咳咳……难道小楼都还没有告诉你我们之间是辣么纯洁的关系吗?” 慕容秋白眸子闪过笑意,瞄着玉楼春尴尬的眼神,似笑非笑的道,“原来你只是个赝品!” “噗,其实我是她哥。”大舅子的身份能不能待遇好一点,别再被毒舌中伤了? “喔?哥?”慕容秋白的声音又有些危险起来。 萧何很识相的立刻道,“你也可以喊我大舅兄。” “嗯,果然还是这个称呼更顺耳些。” “慕容秋白,你够了!”旁边,玉楼春听不下去的低声警告。 “乖,还不够,夜海长着呢……” 这邪恶十足的话,让那边的萧何纠结了,既觉得兴奋,又觉得寂寞难耐,这两人是来虐自己睡不着的的吗?“那个,还有事吗?” “还有一点,想跟你咨询个问题。” “啊?依着你慕容少爷天才神童的美誉还有不懂的?”萧何难道逮住机会,忍不住酸了他一句。 慕容秋白就笑了,“有。” “什么?” “妇科知识。” “噗……” “如何,我们深入探讨一下,听说你在 ,听说你在这方面颇有研究。” “啊?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坏了,手机余额也不足了,我先去充话费了……” “嘟嘟嘟……” 慕容秋白听着手机那边挂掉,挑了下眉,“怎么一说女人的问题,他跑的这么快?难道他是个专业知识不过关的庸医,怕东窗事发?” 玉楼春 没好气的这才抢过手机来,哼了一声,“萧何才不像你,满脑子的……” “呵呵呵,满脑子的什么?小楼楼怎么不说了?”他笑着凑过来,手脚又开始不老实。 玉楼春又恨恨的戳了他一下,“别闹啦,我得回学校了,明天还要早起去车站。” “唔……又家暴。”他弯着腰,眸底却是笑意。 玉楼春也没戳穿他,她自己手上用了多少力道还是有数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呵呵呵,不敢了,那小楼楼今晚能不能留下……” “想都不要想!” “小楼楼,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就盖着棉被纯聊天!”他举手发誓。 玉楼春才不理会他,转身就往外走。 他笑着跟上来,“小楼楼,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卧室的大床可是很柔软舒服喔。” 玉楼春置若罔闻,脚下走的更快,经过游戏室时,想叫着两人,被慕容秋白拦住,“让他俩在这里玩吧。” “有什么不行的?” “他俩还不得玩疯了?” “放心吧,有我看着呢。”见她不解,他苦笑着解释,“你不留下,我让那俩小子留下陪我还不行么?不然漫漫长夜,孤枕难眠……” 听他又要开始调戏,她又转过脸去往外走。 他无奈的笑着追上去,拉住她的手一起,“好,好,不逗你啦,我先送你回学校,然后再回来陪他们玩一会儿,保证十二点之前让他们睡觉,他们现在玩的正兴奋,你是叫不走的。” “嗯,可住在你这里会不会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这顶层是我的专属楼层,没有人敢随意上来的,房间也多,随他们挑。” “……谢谢。” “呵呵呵……小楼楼,虽然你这般害羞的道谢也是一种楚楚动人的风情,可我还是更愿意你用实际行动表示喔。” 两人进了电梯,他又开始原形毕露了。 玉楼春羞恼的瞪着他,无语至极。 “呵呵,比如亲一下?”他指了指自己的唇。 玉楼春撇开脸,他的唇其实生的极美,带着一种诱惑的姿态,让人脸红心跳。 “小楼楼不愿?那抱一下?”他作势要上前。 玉楼春忙制止,“站住,都不要!” “ 都不要是不行的喔。”慕容秋白眸子里闪过一道什么,笑得如狐狸一般了,“小楼楼,我不抱不亲,只是纯洁的问一个问题总可以了吧?” ------题外话------ 妹子们,开始进入过年模式啦,嘻嘻不断更,但是暂时木办法保持万更了,每天五千以上还是有哒,从今天开始到初三,初三木禾就上班喽。 不过福利貌似还是有的,嘿嘿,看看能不能写到那里。 小剧场奉上。 慕容大神哀叹,“小楼楼,妹子们都呼吁上限制级的肿么办?” 小楼楼嫌弃的白眼,“那不是正合你意?” 慕容大神暧昧一笑,“嘿嘿,确是如此,瑞安把帐篷都给我们准备妥当了,还有无数把小雨伞,小楼楼说带多少去合适呢?” 小楼楼嘴角一抽,“我一把也不想用。” “真的?那太好了,其实我也是觉得不用才更贴近。” “……”她是那个意思吗? 向大少躲在角落画圈圈,“特么的爷连汤还没喝上呢,作者你个后妈!” 作者君表示,好事多磨,大招都在后面呢。 第七十三章 他们生活不和谐 闻言,玉楼春却一点都不觉得放松,“我可以不回答吗?” 慕容秋白笑着摇头,“这个再拒绝,小楼楼就是默认选了前面两个了,我其实更乐意喔。” 玉楼春看着他一副随时要扑上来的模样,咬咬唇,“好,你问。” 慕容秋白就暧昧的笑了,“问题很简单,我的吻技真的很差么?嗯?就像是块木头?” 闻言,玉楼春脑子里忽然就浮现出竹林里的一幕,忍不住瞪他,“你还好意思提?” 若是没有那一次的意外,便不会有后来的这些纠缠了吧? “呵呵呵……我为什么不好意思提?因为那日我亲了你,还摸了一把……”他的声音募的低下来,视线也放低,落在不该落得地方,灼灼有光。 她下意识的想捂住,却又觉得那样的动作太气弱,而且心虚暧昧,只好强自镇定的警告他,“慕容秋白!” 这个不要脸的! “嗯,我在!” “你……”对于他无耻流氓的挑逗,他腹黑奸诈的步步攻心,她从来不是对手。 “呵呵呵,好啦,别咬唇了,我会心疼的,就算是咬,也只能是我咬……”他笑着走近,手指摩挲着她的唇,不让她的贝齿再去咬。 这样的动作却更邪恶了。 空气都在躁动,玉楼春受不住的又推他,他却纹丝不动。 “慕容秋白,你到底要如何?” “回答我的问题,乖乖告诉我答案,你知道的小楼楼,自从听了你的那句话,我可是一直惦记着想请你指教的。”他在秋后算账了! “你……” “如何?小楼楼要是忘了,我可以用实际行动提醒喔。” “……不必!” “那你的答案是……” “……还好。” 在他的‘淫威’下,她忍着羞恼说出来,他却还是有些不满意。 “只是还好?不是应该大脑一片空白,只看到漫天的烟火绽放,然后再沉浸其中、欲仙欲死……” “滚粗!” “呵呵呵,小楼楼,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再继续练习一下,还有你的尺寸……” “……” 好在他想再耍流氓的时候,电梯终于到底了,玉楼春赶紧的跑出来,躲开他的魔爪。 慕容秋白笑着追出来,三两步便追上她,握住她的手,两人拉拉扯扯的上了车,他帮她系好安全带,又趁机偷香一把,这才在她的羞恼中,开车离去。 任是谁看到这一幕,也会感受到满满的甜蜜爱意。 远处某辆不起眼的车里,气氛很压抑。 阎华哭丧着脸,这不是找虐吗?巴巴的跑来干什么呢? 后排的向大少还没有收回视线,似乎那打情骂俏的两人还在原地。 阎华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心的提醒,“少爷,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向大少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却是问道,“他们怎么走了?” 阎华下意识的道,“那不是更好,没留下过夜,唔……” 他捂住了嘴巴,又想抽自己了。 果然,向大少的面色铁青了,只是那脑回路也够神奇的,“会不会是换了战场继续?” “啊?会吗?貌似也有可能……咳咳。” “特么的你不说实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向大少恼恨的踹了一下座椅。 阎华被吼的很委屈,这还不都是您问的吗? 片刻,令人烦躁的沉默中,向大少又爆发了,“你哑巴了,怎么不说话?” 阎华苦逼的咕哝,“您不是不让我说嘛。” “特么的爷什么时候不让你说了,爷是不想听你说实话!” “呃?我懂了……”少爷自我麻痹的症状越发严重了,得治啊,找萧大少爷管用不? “懂了还不快说!” “啊?好,好,我觉得吧,两人也可能是吵架了,刚刚那不是拉拉扯扯的嘛,玉同学还貌似恼着往外跑,最后又被慕容少爷抓住了。”这样说够不诚实的了吧? 向大少心情好了点,又皱眉问,“那他俩为什么吵架?” “这个嘛……”阎华努力开发着脑洞,一定要想个狠的,好让自家少爷心里舒坦点,于是,他脑子一抽,脱口而出,“我知道了,一定是……生活不和谐!” 噗,说完了,他也懵逼了,妈呀,慕容少爷将来要是知道自己背后这么污蔑他,自己会不会死的很惨? 可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更可况听众还是向大少呢! 向大少听了后,先是表情一怔,然后纠结了,像是明知道这话不太靠谱,却又想 去相信,可相信了吧又觉得自己有点傻……凌乱半响,他还是酷酷的问,“然后呢?” “嗯?什么然后?”欣赏完自家少爷千变万化的脸,阎华还有点回不了正常人的世界。 向大少又羞恼的吼了,“特么的当然是他们生活不和谐之后会怎么样?” “咳咳咳……”阎华咳嗽的像是要把肺都吐出来,果然少爷最后还是选择麻痹自己相信啊,呜呜,就慕容少爷那一口气能做两百个俯卧撑的体能会不和谐吗? “快说!” 是让他快编吧? 阎华绞尽脑汁,才期期艾艾的道,“这种事,我也没有经验啊,不过听说那什么不和谐,咳 听说那什么不和谐,咳咳,是很影响感情的,也许玉同学会把慕容少爷给甩了?” “会吗?” “咳咳,大概可能也许吧,听说女人对这种事不满,会脾气暴躁,咳咳,一气之下,什么奇迹都会发生的。”妈呀,原谅他吧,简直就是造孽啊,他都说的啥? 向大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情绪似乎平静下来了,“开车回去。” “啊?”回去干什么?他真心不想啊,万一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他又得烧脑子了。 “啊什么啊?特么的你是不是也想在这里过夜啊?” “噗,不是,这就走……” 阎华一边开车一边心里泪流,果然少爷的内心深处还是深深受到伤害了啊,自我麻痹也只是表面的那一层伪装,伪装着让他自己不放手,呜呜…… 这一幕,之前离开的两人当然是不知道。 车里放着轻柔的音乐,玉楼春闭目养神,也借机躲避着某人火热的视线。 只是她的手始终被他握着,十指相扣,掌心抵在一起。 到了学校时,玉楼春下意识的想挣开,他却不愿,眼神幽幽的看着她,“小楼,我想正大光明的上岗,成为你的男盆友!” “我会成为女生公敌的好不好?” “放心,一切有我。”他说的柔情万千又霸道无耻,“我的女人,不会有人敢动你分毫。” 玉楼春依了他,两人下了车,牵着手一起回的宿舍。 大学的风气很开放,别说牵手,就是大庭广众的搂抱接吻都不会引起多大的关注,大家司空见惯,最多也就是一两声起哄的尖叫。 可是 画面的主角变成了慕容秋白和玉楼春就一样了。 短短的几十米,收获的视线简直能把人烧着了,各种的羡慕嫉妒恨,可看到某大神那一脸呵护宠溺的背后,是对其他人不甘的冰寒刺骨,她们有什么想法都被扼杀了。 慕容大神的手段,谁敢去招惹? 好不容易到了宿舍楼下,玉楼春飞快的挣开他的手,就往里面冲,恋爱的这般高调,她还真是…… 慕容秋白不舍得喊了一声,“别忘了明天早上八点。” 远处的人儿早已逃得无影无踪,他纵容的轻笑一声,又叹息,他都已经尽量克制了,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了,若不然他可以把她宠成公主…… 到了宿舍门口,玉楼春深呼吸一口,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片刻,才推门进去。 迎接她的是胡璃的尖叫声,“啊啊……” 卓婷也在上铺看着她笑,楚南走过来,还有些不好意思问。 “你们这是怎么了?”她想淡定,却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人家的眼神都太通透,她几乎有些招架不住。 “哈哈哈,还问我们怎么了?”胡璃兴奋的冲着她挤眉弄眼,“别再藏着掖着了,我们可是都知道了喔,不对,是全校都知道了喔。” “知道什么?”玉楼春还想垂死挣扎一下,天,她以后怎么见人? “知道什么?小楼,你都没看咱们学校的网页吗,铺天盖地都是什么电梯被大神承包了,什么激情四溢的壁咚吻,还有人求等电梯人的心理阴影面积,噗哈哈哈……”胡璃拿出手机来,翻找着那些消息给她看。 玉楼春却揉揉额头,一点也看不下去,幸好,没有人拍到图片,不然她真的想死一死了。 胡璃还在激动的说着,“艾玛,下面妹子们的评论更劲爆啊,有人说自己的心碎了,有人还想给你们寄刀片,喔,喔,还有一个关心你们在电梯里激吻觉到氧气够用吗、下次也想试试!” 玉楼春几乎想落荒而逃了,也许她今晚不该回来。 楚南见状,忙制止没完没了的胡璃,“停,小楼吃不消了,你就别再轰炸了。” 胡璃嘿嘿一笑,“好,我再说最后一句,也是我最想问的,嘿嘿,求大神的吻技。” “咳咳咳……”玉楼春终于招架不住的遁去洗手间冲澡。 胡璃不死心的还在追问,“小楼,说说嘛,大神的吻技是不是如他 的科技技术一样天下无敌啊……” 玉楼春在洗手间里装死,脸上火烧一片,天下无敌?她不知道,被他吻的时候,脑子里都是晕晕乎乎的,只觉得呼吸不畅,觉得心口都是他的雪莲清香,觉得浑身发软。 他就是一个巨大的温床,一步步诱惑着她陷了进去,无力挣扎。 最恼的便是,她明明知道,却还是被他的那些暖心体贴攻陷了! 镜子里的她,眼眸含着亦喜亦恼亦羞的春水,荡漾的风情无可掩饰,俨然一个情窦初开少女的模样。 她咬咬唇,打开了花洒,让温温的水冲去脑子里越来越多的风花雪月、意乱情迷。 她还有重要的事去做。 这次玉琉山之行,她一定要找到最好的玉石,做出最美的玉器,一炮而红,让京城所有的人为玉而疯狂。 而她自己,这一次要站在最高的位置上,光芒万丈,不止是为前世的退让低调一雪前耻,还是因为…… 只要站的越高,势力越强大,才能自保,才能与那些人对抗,才能让玉家光明正大的现世。 不再被任何人轻易抹去。 等她洗完澡出来,心里早已平静如水,半分荡漾的涟漪都没有了! 眉目淡淡,沉静的是坚定和果 是坚定和果敢。 见状,本来还想再打趣几句的胡璃都愣了一下,“不是吧?小楼,洗个澡出来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怎么变了?”她擦拭着头发,浅笑着问。 “之前刚进门时,那就是一害羞慌乱却又强自淡定的小女生,这会儿完全变御姐范啊,这画风跨度也太大了吧?”胡璃夸张的道。 玉楼春好笑,“我以前不就是这样?” “是啊,你以前是,可是现在这不是谈恋爱了嘛,还是和大神谈恋爱,艾玛,那不更该智商迅速拉低为零,化身呆萌无辜的小白兔?” 楚南听不下去的瞪她,“那是你好吧?小楼才不会!” 胡璃怪叫,“什么叫不会啊,除非不是真爱。” 楚南又瞪她一眼,这才看相玉楼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小楼,还没有恭喜你呢!” 玉楼春失笑,“这有什么好恭喜的?” “当然要恭喜啊,你这四年可是从来没有和哪个男生谈过恋爱,我们也都知道,追你的人虽然多,你却没 有动心的,宁缺毋滥,现在终于有能让你倾心的了,可不就是好事? 卓亭也淡淡的笑着道,”这就是所谓的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四年云淡风轻的等待,换来一个知心人,值了。“ 胡璃酸酸的撇嘴,”要是知道不谈恋爱,只为一个人守身如玉,能最后等来大神的青睐,就是让我再等几年也甘愿啊!“ 闻言,楚南就嗤她,”你?就是等一辈子也白搭,这事要看缘分的好不?“ 胡璃不服气还想争辩,可看到沐浴后的玉楼春清丽婉约,超凡脱俗的脸,还有睡衣下玲珑有致的魔鬼身材,她又咽了回去,转而问,”嘻嘻,小楼楼,你说说是怎么和大神看对眼的呗,我也吸取点经验。“ 闻言,连楚南和桌婷都看着玉楼春,她两个当然不是为了长知识,而是有些好奇。 雨楼春擦干了头发,又去整理衣服,轻描淡写的笑着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啦,就是缘分来了吧!“ ”啧啧,一句话就想打发我们啊,没门,今晚不招供,你就别想睡喔,嘿嘿……“ 楚南却看着她收拾东西,不解的问,”小楼,你这是干什么?“ ”喔,整理一下行李,明天我要出个远门,大约过几天才能回来。“ ”啊?可是出了什么事?“楚南关切的问。 雨楼春笑着摇摇头,”不是,有点私事,过几日你们便知道了,暂时保密。“ ”喔,那你一个人行么?“ ”……有一起的。“说到某人,玉楼春神色有些不自在。 见装,三人就一下子明白了,胡璃夸张的喊,”跟大神一起对不对?哇哇,怎么办?小楼,我现在是真真切切的嫉妒的要死了,你们一个进了大家都趋之若鹜的夏氏集团上班,一个和女生梦寐以求的大神去甜蜜约会,卓亭也考了研,就只有我没着落,嘤嘤嘤……“ 她半真半假的哭着,说的真有点心酸苦楚了! 见状,楚南没再损她。 玉楼春笑着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幸福和归宿,你也会有的,努力去找,总会找到的。“ ”那要是找不到呢?“ ”那就安心等着,让幸福来找你。“ 几人的话题都围绕着玉楼春和慕容大神劲爆的激吻事件聊了,倒是忘了同一天发生的另外一件席卷全国的大事。 直到玉楼春睡前又拿出那套十二生肖来打磨,那三人才似忽然想到一样。 然后又是一番激烈的轰炸,当然还是胡璃为主,玉楼春笑着坦白了自己今天确实去挖掘了古墓,那些宝贝就是她抱出来的,可是也仅此而已。 她没跟着去博物馆,所以具体的详情也是看新闻才事后知道的。 胡璃都替她感到遗憾,多么震撼的画面啊竟然错过了,据说当时整个博物馆都亮堂了,现场还有人发现那些玉石雕刻出来的十二生肖会笑、会眨眼,总之穿的神乎其神。 民众们好奇想看,一窝蜂的奔去博物馆,却是看不了了,有关部门说要研究,所以暂时收了起来,等合适的机会再拿出来展览。 听到这样的话,玉楼春冷笑一声,收起来就可以当不存在了?以为人们的这股热潮持续几天就会淡忘,甚至再制造出什么大新闻来压下去? 她绝不允许! 她将来会让所有人都迷上玉家打磨出来的玉器,再也离不开这个名字,只是藏起一套十二生肖就可以继续掩耳盗铃了?简直可笑。 临睡前,手机震动,传来一个视频,是玉月明和夏夜乖乖去睡觉的场景,视频里,还配了催眠曲的音乐,那两人也知道是拍给她看,还道了声晚安! 某大神发过这个来是让她好安心,她勾起唇角,不得不叹息着承认有人可以依赖的感觉很好。 曾经都是她一个人孤军奋战,现在似乎到处都是他的影子,无微不至。 ‘小楼楼,是不是在心里偷偷的夸赞我?’他的信息随后而至,还配着一个巨大的笑脸。 她唇角的笑意更深,打过去一行字,‘非也,是吐槽,你拍的技术太差了,两人看起来好丑。’ 那边发过一张郁闷的脸,‘都已经竭力做的不动声色了,还是被机智的小楼楼发现了?’ ‘哼! ‘哼!’ ‘呵呵,没办法,同性相斥,只要是男人,我就不想让他们以太美的形象出现在你眼前,夺了你的视线,你眼里最美的那个男人只能是我。’ ‘小气,霸道。’ ‘呵呵呵,这些罪状我都供认不讳,小楼楼,甚至我比你想象中还要小气霸道怎么办?’ ‘……忍。’ ‘小楼楼,你确定总是让我忍?男人忍得狠了,容易造成某些方面的功能退化,会影响你将来的 幸福!’ 话题一下子又跳到邪恶上。 雨楼春羞恼着脸不说话了。 他又飞快的打过来一行,‘我已经开始被别人关爱了!’ ‘什么意思?’她一下子没悟出来。 ‘就是有人关爱我们的生活是不是很和谐,你说我该怎么回答呢?嗯?……’ 玉楼春一下子脸如火烧,羞愤的打过去两个字,‘无聊!’ ‘呵呵呵……我也是这般觉得,我们怎么可能会不和谐?这中伤也太无理取闹了,我可是一口气能做两百个俯卧撑喔……’ ‘……’ ‘小楼楼是不是在窃喜?’ ‘睡了。’ ‘呵呵,好,明天见面再聊,晚安,梦里一定有我喔,么么么……”后面还有一长串亲吻的图片,如他绵绵不绝扑过来的柔情蜜意。 她默了片刻,回了一个拥抱,关机睡觉。 一夜好梦,梦里果然有他。 早上醒来,玉楼春懊恼的不已,眸子里却是春水融融。 她起的很早,几人都还在床上,就见她开始洗漱收拾。 楚南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声,“小楼,这么早啊?” “嗯,我要赶八点的火车。” “喔,那你多注意安全哈。” “好。” 等她穿戴好,要出门的时候,胡璃忽然睁开眸子看了一眼,忍不住酸酸的笑着道,“果然这恋爱了就是不一样。” 玉楼春要出门的步子就顿住了,回头问她,“怎么不一样?” 胡璃从床上坐起来,“女为悦己者容啊。” 玉楼春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我打扮了吗?” 胡璃摇摇头,“倒是也没有太刻意的装扮,可就是不一样了。” 卓婷也笑着道,“小楼,你今日是比以往更漂亮了。” 楚南也点头附和,却说不出合适的形容词。 “对吧?不是我一个人夸张吧,啧啧,棉麻的衣服也就小楼能传出这般怀旧复古的味道不会让人觉得矫情了,清纯可人又清丽婉约,骨子里还带着那么一抹妩媚的风情,吼吼,大神一定会被你迷的不要不要的,化身为狼扑过去……” 玉楼春羞恼的夺门而出! 身后是几人暧昧的笑声。 ------题外话------ 谢谢妹子们的支持订阅喔,嘻嘻,还有可爱的送花送票票的妹子们,让你们破费了,么么么 小剧场来一个当感谢,嘿嘿 向大少一脸酷酷的问,“听说你生活不和谐?” 小楼楼羞恼,“不管你的事。” “怎么不管?爷可以治愈你!” 小楼楼,“……” 向大少开始别扭的宣告,“爷能做三百个俯卧撑,还是单臂,越野负重能跑十公里,野外生存七天……” 阎华赶紧助攻,“重点在三百个俯卧撑。” 向大少不满,“野外生存七天也很重要。” 阎华懵逼,这能映射什么? 瑞安在厨房,同情的又抓了一把核桃放在给主仆两人补脑的药膳里。 第七十四章 主动出击 玉楼春离开宿舍,就给阿武打了一个电话,“阿武,你在哪里?” 那边接起来时还有些惊异,却是很迅速的回到,“我在武馆。” 玉楼春浅笑一声,“你那边有笔墨纸砚吗?” 阿武愣了一下,然后点头,“有,有。” “那现在方便吗?我想过去借用一下。” “方便,方便的很。” 玉楼春挂了电话,眼神有些悠远,现在是早上六点多,他住在武馆不是很稀奇,可笔墨纸砚都是有的就显得不合常理了,还如此痛快的就答应自己,这一切…… 她是因为能看透他的想法,才会这般无条件的信任,哪怕大清早的上门去也不会觉得不妥,那么他呢?心里定然也是对自己的身份明白了吧? 只是这一切,两人都心照不宣的避闪,谁也无法揭开。 武馆里大门都是阿武走过来开的,迎着她进去,脸上的表情看着很是拘谨纠结,像是怕被怀疑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玉楼春却像是毫无察觉,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笔墨纸砚已经准备好了,一看便是刚刚翻找出来的,玉楼春也不揭穿,凝神静气,提笔在选宣纸上写下玉楼两个大字。 她自小便学毛笔字,父亲那时候给她找了很多的字帖,让她临摹着练习,那些字遒劲有力,仿佛傲骨铮铮,却又透着潇洒出尘的超脱,她一看便是极喜欢,学的也十分用功,只是同样的字体被她写出来,少了那份刚硬,多了女子的柔韧。 父亲当时感慨的评价,说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字就是该那样的写,说她写的很好,只是不要给别人写。 她当时还笑言,自己又不是什么名家大师,给别人写几幅字也不会如何。 父亲的回答至今让她记忆犹新,父亲说,“现在不是,不代表以后不是。” 想来,那时候便是暗指了她的身份,其实是贵不可言,只是她没有太往心里去,只当是一个父亲对子女的偏爱。 阿武看着这两字,惊异过后便是欲言又止。 玉楼春放下笔,拿起纸来吹了吹,“阿武,有什么话你说便是。” 阿武的脸涨的有些红,“玉……同学,你写这两个字是要做什么呢?” 玉楼春也不瞒他,“我和朋友合开了一个店,门上的牌匾想用自己的字体。” “会不会 太……”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玉楼春促狭一笑,“怎么?我的字不好看?” 阿武忙摆手,“当然不是,你写的很好,很好看。” “那你担心什么?” “我,我是担心这字太好看了,会不会引起别人的觊觎?”他想来想去,寻了这么个蹩脚的理由。 玉楼春看着他,收起笑意,认真的道,“阿武,我不想一辈子都藏着掖着,有些东西的光芒不是你想遮掩便就能掩的住的?而且哪怕遮掩了,还是会有人觊觎,最后岂不是白白退让?” 闻言,阿武大惊,难道她都知道了?“那你的意思是……” “与其被动挨打,不若主动出击,我就不信天理昭昭,这世间真的就没有正义在了。”玉楼春眉目坚定果敢,明明二十多岁的少女,身上发出的气势却让人震撼。 阿武恭然垂头,“阿武受教了。” 玉楼春又看了他一眼,收好写好的字,笑着道,“我要出门几日,就先不来学武了。” 阿武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可要我暗中护您?” 这一次,他用的是您,语气也更加恭敬敬重。 玉楼春微微一笑,摆摆手,“不用,你还是留在京城吧,昨日闹出那么大的事情,有些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之前是他们没有想到,才给了我们可乘之机,现在估计正想尽办法堵呢。” “那您的意思是……?” “不让他们的计谋得逞,越是想毁了这些,我却偏要闹得越大,必要的时候,再给那些媒体多爆料一些,不能让他们把这事给轻描淡写的压下了。”她语气一顿,再开口带着冷厉,“我要京城乃至天下都越演越烈,这把火既然点着了,而他们想熄灭,就要有被一起烧灼的准备。” 若是她没有猜错,那古墓的发现也不是无意,而是一场揭开真相的引子,为了引出玉家的历史,连先祖的墓穴都动了,他们也是付出了代价,不能白白就这样牺牲了。 “是!” 玉楼春离开后,阿武就打了一个电话,语气急切,“爷爷,小姐好像都知道了。” 那边传来一声苍老的叹息,“唉,知道就知道吧,想瞒过小姐根本就不可能。” “为什么?可是我露出了什么破绽,我……” “不怪你,小姐天赋聪颖,又有那样的本事,她能看出来是迟早的事,不过,依 着小姐的聪明,她不会把事情挑明的,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便也装傻就是,小姐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 “是,爷爷,我懂了,小姐说是想和萧家的那位大少爷合开一家玉石店,这个合适么……” “萧家?唉,这也许就是缘分吧。”那边苍老的声音又叹息一声,“你选几个人准备一下,等店铺开张的时候小姐肯定会招人手,用咱们自己的人更放心尽力,到时候也能给小姐帮衬一把。” “好,不过爷爷刚刚小姐来武馆,写了两个字, 来武馆,写了两个字,玉楼,那字体简直与老爷的太像了,那要是往门口一挂,会不会太惹眼了?” 那边想了想,肯定的道,“小姐这般做肯定有她的用意,想来是小姐不想再被动等着了,这字迹一面世,沉不住气的人就该出手了。” “是,小姐也是这般说,只是会不会太危险了,那些人岂是好惹的?又心狠手辣,就算咱们暗里护着,我也怕到时候……” 那边沉默了片刻,才声音冷寒的道,“不用怕,咱们也忍了够久的了,当年若不是老爷一心与人为善,不想大动干戈,最后何至于……” 说到痛处,他声音哽咽起来。 “爷爷,当年也不是您的责任,您就不要再这么内疚自责了。”阿武心疼的劝道。 “怎么不是啊?咱们家世代为玉家护院,可是最后却眼睁睁的看着那里被夷为平地、家破人亡,爷爷真是痛心疾首啊,早知道就该和那些刽子手决一死战,也好过现在只能躲在暗处,看他们嚣张快活的继续过日子。” “爷爷,若是那样,也许就不会再有现在的小姐了,当年老爷不想让您那么做,也定然是想留下玉家的血脉,您怎么忘了这个了……” “对,对,家园没有了可以重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人没了,就什么都断了,没有什么比玉家的血脉更重要的了,更何况还是女子……” “是,这才是正理,不过爷爷,小姐说要出门几日。” “嗯,我知道小姐要去干什么,让小姐去,你暗中派些人手护着。” “是,不过,慕容家那位少爷也一起跟着去,那人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只怕到时候瞒不过他的眼睛。” “小姐的安危最重要,不过还是尽量隐藏势力,不到万不得已,不许暴露身份。” “是,爷爷。” 却 说玉楼春出了武馆,就打车直奔车站,一路上,那个热情的司机都在说着昨晚的新闻,她只是淡淡的笑着听着,没有太多的反映,直到那司机自言自语了一句,“也不知道玉家还有没有人活下来?” 玉楼春眸光闪了闪,“如今大家都很好奇这个吗?” 终于见她搭话,那司机更热情的说道,“当然了,玉家可是几百年的世家,比起现在京城里的这几大世家,那底蕴更丰厚,也更名副其实,听说从前朝建朝没多久就隐居避世了,一心研究玉石,那手艺放在现在就是国宝啊,若是没有个人继承下来,岂不是太可惜?” “这些传言你都是从哪里得知的?” “呵呵呵……这可不是传言,你没仔细看新闻吧?那十二生肖的事传的天下皆知,还有那本古书,虽然媒体的记者就拍到了几页,可关于玉家的事却是记载了不少,再说了,玉家没落也不过是咱建国前的事,六十多年而已,还是有很多老人都活着呢。” “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从老人们口里得知的?” “算是吧,反正就是口口相传,历史书上没记载又怎么样?老百姓的那张嘴可是比笔墨和刀子还厉害。” 玉楼春点点头,“那倒是。” 看来这背后一定是有人刻意为之了,以前没有人说,多半是讳莫如深,是个禁忌,怕给自己招惹了是非才都紧闭口舌,如今这事被捅开了,有一个先松了口,便会传的沸沸扬扬,这世上还是有正义在的。 到了车站,还差十分钟八点,远远的她就看到某大神的那辆车停在路边,耀眼生辉。 她不自觉的勾起唇角,整理了一下头发,随着一步步走进大厅,她的心竟然带着雀跃和慌乱的甜蜜期待…… 她不由的又暗恼自己没出息,竭力让她看起来淡然镇定,只是眸子里盈盈的春水荡漾还是出卖了她。 她原本就生的极美,今日又是穿了这样的一身,棉麻的布料,上面是月白色改良式短款旗袍,下面是淡蓝的裤子,穿了白色的帆布鞋,一头微卷的长发随意慵懒的挽了一下,清纯可人中还带着小女人的妩媚风情,可谓是把仙女气和魔鬼身材结合的令人叹为观止。 这样的她一走进来,便是巨大的发光体。 众人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就都被吸引了去,有热切的,有仰慕的,当然也有不怀好意的…… 慕容秋白本来看的一脸痴然,见状,那脸就不好看了,他 女人的美怎么能被其他的男人看了去? 偏偏夏夜还幸灾乐祸的感慨一声,“我姐果然是招蜂引蝶的体质,我敢肯定这大厅里的男人都被我姐的魅力给迷倒了……” 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问,“你很得意?” 这小子记仇自己不让他开车吧?可是女盆友的命令他能不从么? 大神的威慑力还是很巨大的,夏夜老实了点,“咳咳,也不是,就是有点自豪,谁让那是我姐呢?” 玉月明笑着道,“是,大哥,我也觉得与有荣焉。” 慕容秋白看着那么身影越来越近,哼了一声,才勾起唇角道,“你们再自豪还能有我更骄傲?这可是我的女人……” 那话里还不掩饰的得瑟,让两人无语的嘴角一抽。 静静站在一边提着行李的瑞安忽然茫然的道,“少爷,您不是还没有使用小雨伞吗?” 闻言,三人都不解的看过去,就听他又认真正经的道,“所以,玉同学还不是您的女人,只能算是女 只能算是女朋友。” “噗呵呵呵……”那两小子低头闷笑,被自己属下桶一刀子的感觉不要太郁闷喔。 慕容秋白美颜一黑,“然后呢?” “然后?”瑞安又认真的想了想,“女朋友有风险,所以这次出门,属下给您准备的很齐全,您一定要得偿所愿。” 慕容秋白嘴角一抽,他的心事就那么不加掩饰吗,连瑞安都看出来了? 夏夜咕哝了一声,“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时,玉楼春已经走近,玉月明先奔过去抱了一下,“姐。” 玉楼春笑着拉住他的手,“明明,昨晚睡的好么?” “嗯,好,嘿嘿,那姐昨晚上和大哥玩的愉快吗?”玉月明暧昧的笑着打趣。 玉楼春俏脸一热,嗔了他一眼,“臭小子,敢笑话你姐?” “嘿嘿,哪有,我这不是关心你们嘛。”玉月明爱娇的往她身上靠。 夏夜羡慕又别扭的撇开脸,他才不要这么肉麻。 慕容秋白走过去,一个亲昵自然的搂抱,就把玉楼春给圈到自己的怀里,“这可是我的女人喔,关心什么的还是我来做就好。” 夏夜啧啧了两声,“越来越肉麻的看不下去了,又不是几年没见,用得着一个个的都扑上去嘛,哼。” 玉月明笑着道,“这就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等你有了喜欢的人就会明白这种感受了。” 夏夜不屑的哼了一声,“老子才不会喜欢人!” 玉月明笑着摇摇头,感情来的时候谁也挡不住,哪怕清淡如姐姐,遇上这位也成了娇羞的小女生。 玉楼春被这么当着众人的面搂住,心里既甜蜜又慌乱,脸上烧的厉害,忙推开他,“我去买车票。” 慕容秋白被推开还有些不舍,扬起手里的两张票,幽怨的道,“我已经都准备好了。” 听到这一声,玉楼春就有些头皮发麻,“咳咳,谢谢。” “谢什么谢,我是你的男盆友不是嘛,可是小楼楼竟然连一个拥抱都不给人家……” “慕容秋白……”这是什么地方,暧昧的太高调了。 “我们又不是偷情,更不是私奔,正大光明的谈恋爱还怕被人看?”偏他一脸的振振有理。 玉楼春也是无奈,谁叫她的脸皮没有他厚呢,好在车站里响起通报声,提醒众人进站等候,她才算找到了可以转移的话题,打开包,拿出那副字来,“夏夜,帮我把这个转交给萧何。” 闻言,夏夜像是那字有毒一般的收回手,“老子才不要见那个变态。” “不去不行。” “为毛?” “因为我是你姐。” “是我姐就跟不能把我往火坑里推!”他脱口而出。 玉楼春就戏谑的笑了,“萧何是火坑?” “哼,岂止是火坑,还是地狱,是变态禽兽,反正老子不去见他。” “真的不去?” “不去,打死也不去!”他态度很坚决。 玉楼春却看到他心里那些羞恼的挣扎,想来他对萧何所做的一切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 她用眼神唆了慕容秋白一眼,不是男盆友嘛,该你出手了。 见状,慕容秋白就灿烂的笑了,握住她的手,低柔的赞了声“真乖。” 男人总是喜欢被自己喜欢的女子所依靠,这让他们满足又觉得幸福。 于是,他看着夏夜,含笑说道,“你帮你姐去给萧何送东西,我的车子让给你开,这几日我不在,你随意开着玩。” 闻言,夏夜大喜,把变态什么的都忘了,“真的?” 慕容秋白点头,“ 当然,这是钥匙。” 话落,他潇洒的把车钥匙扔给他,夏夜惊喜的接过来,神情是迫不及待的兴奋。 玉楼春却不愿,“太危险了,他还是个孩子呢……” 慕容秋白笑着安抚她,“放心,我让瑞安坐在副驾驶上看着他。” “那也不合适吧,瑞安……”玉楼春看了呆萌的瑞安一眼,心里还是觉得不靠谱,这人那性子可是比夏夜还幼稚如孩童。 果然,人家也不让她失望的茫然开口,“少爷,为什么是我?” “你沉静安稳,看着他比较合适。” “可是我还要陪着您出去。” “咳咳,不必,我和小楼两个人就可以。” 瑞安清澈的眼眸眨了眨,委屈的问,“少爷是不想带着我这个灯泡吗?” “噗……”玉月明低头闷笑,觉得人家这属下可真是个实诚的性子。 夏夜要笑不笑的,“是,人家两口子去约会,你跟着可不就是碍事?” 瑞安看向他,很茫然的问,“那你呢?” 夏夜有点懵逼,“我怎么了?” 瑞安很认真又正经的道,“你不也是找萧医生去约会的?我跟着就不碍事了?” ------题外话------ 么么哒,新年快乐,木禾祝愿所有的妹子们都开心幸福、健康顺遂! 嘻嘻,至于新年礼物,本来本来是想写个福利给妹子们的,嘻嘻,就是大神和咱们小楼楼的,只是故事还木有发展到那里,差那么一点,咳咳咳,实在惭愧。 今晚群里发红包哈,还有初一,初二,连续三天,等着喔,抢红包大吉大利。 明天,新年第一天,评论区留言,也有币币送上,算是给没有进群的妹子们发红包喽,礼轻情意重,嘿嘿,么么么 第七十五章 大神的甜蜜 闻言,夏夜像是被踩了尾巴,顿时暴跳如雷,“擦,老子找他才不是去约会!” 瑞安像是被吓到一半,睫毛都颤起来,“不是就不是,你为什么这么心虚?” 夏夜都想挥拳头了,“老子没心虚!” 见状,玉楼春都开始担忧,慕容秋白却暗暗捏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 果然,瑞安看着颤颤的,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没心虚你为什么要挥拳头?我可告诉你喔,你要是敢打我,我是会还手的喔,我可是武林高手……” “老子就还不信了……”他的话还未说完就梗在了喉里,挥出去的拳头更是被瑞安轻巧巧的抓住,他惊异又羞恼,腿出其不意的踢过去,谁知瑞安又轻松的闪过,然后不知道怎么一个用力,夏夜被他压在在地上。 整个过程不过两秒,一个一米八多的大小伙子被瑞安放倒在地,瑞安只用了一只手,就压着他起不了身子。 玉楼春一时看的有些呆。 玉月明更是忍不住道,“哇塞,帅啊!” 慕容秋白得意的笑,能跟在他身边的人岂会手无缚鸡之力? 夏夜羞恼的低吼,“特么的让老子起来。” 瑞安很正经的解释,“我压着你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的,你不要想多,更不要紧张。” “噗……”玉月明忍不住喷了。 玉楼春也嘴角抽了抽,慕容秋白凑近她耳边,“我也想压……” “滚粗……” 只是她这一声可没有夏夜吼的高昂,“擦,老子才没有想多,赶紧闪开,让老子起来。” 瑞安皱皱眉,“让你起来干什么?再战三百回合?” “你,你特么的胡说八道什么?”夏夜打不过人家,偏生还要对着一张呆萌无辜的脸,听他说着暧昧凌乱的话,又气又呕。 瑞安一本正经的看着他道,“你脾气不好,是体内燥火太盛,阴阳失衡,用一个成语来总结,就是欲求不满。” “噗哈哈哈……”玉月明终于忍不住,这个瑞安真是…… 夏夜听到欲求不满,终于爆粗口,“放屁!” 瑞安无辜的摇头,“我没有放,我从来不会在人前做那般不雅的事。” “你,你……”夏夜指着他,一副受不了的挫败。 玉月明还在笑,夏夜左看右看,终于冲着她 求救,“姐,你都不管我啊,看着别人欺负我。” 闻言,玉楼春只好哭笑不得的走过去,“瑞安,你让他起来吧,他刚刚逗你玩呢。” 瑞安看慕容秋白,见他点点头,这才送了手,又一脸认真的问玉楼春,“他为什么要逗我玩?难道他喜欢我?” 从地上站起来的夏夜文言差点没再摔了! 玉楼春嘴角一抽,“他,是觉得你可爱吧?” 闻言,瑞安忽然很害羞的微微垂首,“谢谢点赞。” 玉楼春,“……” 夏夜终于暴走,玉月明闷笑着紧跟上,走了几步回头对着玉楼春道,“姐,一路顺风哈!” 玉楼春点点头,又嘱咐了一遍,“注意安全,别忘了把字交给萧何哈!” “放心吧!” 眼看两人就要走远,慕容秋白给了瑞安一个眼色,“还不快去?” 瑞安委屈的道,“可我还是想跟着你们,我保证当一个不发光的灯泡行么?” 慕容秋白摇摇头,一脸没得商量的样子。 瑞安又看向玉楼春,“你带上我吧,我会照顾你们无微不至的,你们爱爱的时候,我还会帮你们贴心的递上小雨伞……” 玉楼春扭头就走,脸上又热又羞。 慕容秋白紧随其后,又回头交代了一声,“在我们回来前,照顾好那两孩子。” 瑞安看着两人甜甜蜜蜜的双宿双飞了,撇撇嘴,咕哝了一声,“我还只学到照顾三个月的小包子呢,那两个孩子也太大了……” 那两孩子正在车边上崩溃,本来想撇开瑞安,可谁知…… 尼玛的,竟然钥匙不见了,丝毫不怀疑,肯定是瑞安神不知鬼不觉的扣下了! 所以他们还能怎么办? 望眼欲穿的等着某人慢悠悠的从大厅走出来,还一脸的沉思,沉思着这么大的孩子要怎么照顾才好,要不要帮洗澡呢? 两人倏然一个哆嗦。 上了车的两人自然是不知道了,只沉浸在甜蜜的幸福里,那心像是要融化了! 慕容秋白买的自然是头等厢,环境最好,人也最少,宽敞舒适的椅子上,只坐两人,躺下都没有问题。 面前的小桌子上摆着他带来的各种吃的喝的,香味扑鼻。 这会儿,慕容秋白正温柔体贴的打开一个保温的 盒子,拿出里面的爱心早餐来,亲自喂她吃。 “我自己可以吃。”她红着脸低声到,想拿过来,他却笑着不给。 “不要,我就喜欢喂你吃。”他看着她,眸子里的宠溺刻骨醉人。 “慕容秋白……”她嗔他一眼,这里虽然人少,可也有好吧,这般秀恩爱太难为情了! 不是难为情,是赤果果的虐单身狗啊,周围看到的人只觉得被虐的体无完肤,眼神又羡慕又幽怨,都颜值高也就算了,看人家这小两口气质也是非富即贵,还如此上演甜蜜,这是要上天了? 可慕容秋白却不管这些,他被那一眼似嗔似喜 ,他被那一眼似嗔似喜的风情击中,忍不住倾过身去,在那里落下一吻,“乖,吃饭。” 玉楼春在他的柔情蜜意里无力抵抗,乖乖的张开了嘴,他就满足的笑了,仿佛得到了全世界一般。 他喂她吃,极有耐心,又温柔体贴,甚至连喝粥都亲自送到嘴边上,怕温度热了,都要吹一下才会给她。 周围被虐的众人又发出一声呻吟,还要不要她们活了? 玉楼春微微低头,俏脸上始终荡漾着一抹娇媚的红晕,欲说还休。 终于甜蜜的早餐吃完,慕容秋白收拾好了,拿出耳机来,一个塞给她,一个留给自己,众人看两人终于不虐狗了,都松了一口气。 可玉楼春听到里面放出来的歌曲,却一下子惊住了。 列车飞快的前行,窗户外的景物在倒退,她被他圈在怀里,怔怔的抬眸。 他笑着问,神情似有些不自在,“好听么?” 玉楼春下意识的点头,“好听。” 里面传来的竟然是他亲自唱的,他那般低柔醉人的嗓音唱这般缠绵悱恻的歌声,会是何等惊艳? 他眉目如画的脸像是有点红,“那你喜欢么?” 她又下意识的点头,声音已经哑,“喜欢。” 他转了个身子,用背挡住众人的视线,缓缓俯下脸来,唇深情的落在她的唇上。 没有激烈的进一步攻陷,只是这般温柔的贴着,一如那日在竹林里,两人的初吻。 这般,却是更动人。 玉楼春心口悸动,有什么忽然崩塌了。 四目相视,他的眸底似有千言无语的情话绵绵,她的眸底荡漾着冰山上融化的雪水,他几乎想沉溺 在她的眸子里死去,她也任由一颗心再无犹豫的奔过去。 耳机里,还在轻柔的唱着,满满的都是如水的深情。 “一次就好,我带你去看天荒地老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开怀大笑 在自由自在的空气里吵吵闹闹 你可知道我唯一的想要 世界还小,我陪你去到天涯海角 在没有烦恼的角落里停止寻找 在无忧无虑的时光里慢慢变老 你可知道我全部的心跳……” 一路远去,曾经孤寂的两颗心终于贴在一起,相互依偎温暖着。 两人下车时,十指相扣,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玉琉山远离京城,是一个十分偏僻甚至还原始的地方,绵延的山脉,山下玉琉河穿过,下游还有些人家,越往上越危险,便看不到人烟了! 可上游才是出好玉石的地方。 两人赶到这里时,已经是下午两点,望着远处的山脉,慕容秋白问,“这就是你想来的地方?” “嗯,你都不问我来做什么?”她笑看着他。 他也温柔看她,“不管做什么,我都陪你。” “杀人越货呢?” “我给你递刀子。” “坑蒙拐骗呢?” “我帮你当拖。” “你真是……”她好气又好笑,他宠她到没有原则,无法无天。 他握着她的手,笑的一脸幸福甜蜜,“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在身边。” 玉楼春再无言,拉着他往村里走,他凑到她耳边,又暧昧的加了一句,“不过做爱做的事,我最愿意。” “……” 玉琉山下游就只有几个村落,还很分散,能留在这里安心过与世隔绝日子的早已没有多少人,除了老人便是孩子,年轻的都去了镇上或是更远的城里,寻找新的出路。 他们却不知道,最赚钱的路就在身边。 当然也有人在河流里捡过漂亮的玉石,拿到外面去卖,可这里的人老实,不懂它们的价值,被那些商人坑过几回,便也渐渐的不去河里找了。 因为寻玉的难度很高,又危险,实在划不来。 这是前世,她寻道这里,听一位老人说的缘由,当时她觉得奇怪,为什么住在 山下的人家在这里几百年,守着玉山却不知道开发利用,就算上游有危险,可在河流里寻玉石还是不难的。 那老人回答自己的就是这般,前世她虽然觉得牵强,却也没多想,反而有些庆幸,幸好没有被早发现,不然哪里还能等到她来? 可这一世,她却觉得不会那么简单了! 似乎是有人刻意隐藏了这里,只是慕容秋白办公室里的那一尊盆景又是为何呢? 引起她的注意? 她觉得背后一定有那么一双手,在操控这一切。 包括她来玉琉山寻玉。 前世来过好多次,她早已是轻车熟路,等到站在一座简朴的农家小院时,她却又觉得恍若隔世一般。 慕容秋白与她一起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小院,一路走来,房子都很古老破旧,甚至还有的保留着前朝的模样,砖瓦破了也不修缮。 眼前的这家更是古老,屋顶竟然还是茅草的,不过倒是整理的很规矩,三间正屋,两边还有小偏房,周围用篱笆围起来,一米高什么都挡不住,院子很大,种着些青菜,一条土黄色的狗栓在门口,看到她眨眨眼,却没没有叫。 玉楼春微微一笑,前世来,它可是吼的厉害。 “你要找的就是这里?”慕容秋白眸子里闪过什么,轻声的问。 玉楼春点点头,“看这里还 “看这里还不错,我们借住两天。” 前世的事没办法跟他解释,这里她其实早已熟悉的很,每次来玉琉山都是住在这个院子里,别看外面寒酸破旧,其实里面收拾的很干净,金叔两口子都是很板正讲究的人。 “小楼楼确定?”他又问。 玉楼春想到什么,又看了一眼他肩上背的包,有点不确定了,这位大神可是世家公子哥,让他住这样的地方似乎还真是太委屈了,“你不然回镇上的旅馆,那里……” 他忽然捏捏她的脸,幽怨的打断,“小楼楼这是赶我走?” “不是,我怕你不习惯……” 他笑着凑到她耳边,“只要能和你住在一起,就是天当床地当被也甘之如饴。” 她脸一热,心里却松开了,她刚刚还真是怕他嫌弃,就像是夏中天,前世陪她来,是坚决不肯住在这里的,都是驱车上百里到镇上的一家旅馆,还是皱眉当地的落后寒酸。 “那你刚刚为何……” “呵呵……我是看人家这里好像房间不多,我们要是借宿……”他语气一顿,更加暧昧缠绵起来,“只怕是要同床共枕了,我是极喜欢期待的,怕你反悔……” 原来他脑子里想的是这个! 果然流氓到哪里都是流氓。 玉楼春羞恼着瞪他一眼,“休想。” “小楼楼……”他拉长了音,还想争取福利。 里面的正房里忽然走出人来,看到两人站在院子外面,顿时一愣。 玉楼春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差点脱口而出一声金叔,眼眶热了热,压下那股酸涩,笑着打招呼,“您好,打扰了!” 出来的人六十多岁的年纪,头发却没有白的,五官端正,一双眼睛很有精气神,穿着粗布的衣服,上下却很干净利落。 他走过来,脚步沉稳,神态安详,“你们这是……来山里游玩的?” 玉楼春笑着点头,“算是吧!” 慕容秋白的视线不动声色的落在他的一双手上,又漫不经心的移开,没有说话。 “喔。”他应了一声,又问,“那你们是想进来喝水还是……” “若是不太打扰的话,能不能借宿一晚?” 他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又问,“你们两个人都住下?” “是,这位是……我的男友。”她头一次说,有些害羞。 慕容秋白却是极其满足的笑了,那张原本就眉目如画的脸更加耀眼夺目。 他看过去,眼神微微一眯,片刻,才浅笑着点头,“好,要是不嫌弃我们这院子简陋进来吧。” “好,谢谢您啦!” “这没啥。” 他拉开那扇虚掩的柴门,让了两人进来,正房里似是听到声音又走出一个女人来,“国华,谁来了?” 金国华声音里听不出多少情绪的道,“来山上游玩的,想在咱这里借宿一晚。” “您好,打扰了!”玉楼春看着眼前的女人,话说的客气,声音却亲昵。 前世,金婶子可是很疼她,每次她来,都早早的准备下各种吃的喝的,临走还要带上一包。 金婶子看着她,眼神也温柔,还带着一丝惊喜,“不打扰,不打扰,呵呵,刚刚来吧,快屋里坐下歇歇脚。” 她一边张罗着,很自然的就过来帮她提东西,只是 手出去似是又想到什么,尴尬的顿住。 玉楼春却像是不曾差觉得她热情过度,很自然的顺着她的动作,把包交给她,“谢谢您了!” “呵呵呵,没啥,快里面坐。”她笑着接过来,又对着后面的金叔喊,“国华,你快烧点水来泡茶。” 后面的金叔应了一声,看了慕容秋白一眼,转身去了角落里的炉灶上生火。 玉楼春和慕容秋白跟着金婶子进了正屋,屋里还是曾经的摆设,一点没变,座椅破旧,却擦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墙上挂着一副山水画,绵延的山脉,很是熟悉。 若是昨日没有去过黄花溪,她还会以为这只是一副普通的山水画,可此刻…… 玉楼春望着那画出神,金婶子见了,就随意的解释道,“我家那口子随便画的,让你们见笑了!” 玉楼春笑着道,“怎么会?风景很美!” 这是原来的黄花溪模样吗? 慕容秋白松开她的手,走近几步细看,意味不明的道,“画工很好。” 金婶子一怔,又笑开了,“有啥好不好的,山里人无聊,又没多少事做,我那口子就在地上喜欢写写画画的打发时间罢了。” 慕容秋白点点头,没再说话,随着玉楼春很自然的坐在靠窗口的一个木头凳子上,漫不经心的又打量起眼前的桌子。 桌子是手工做的,不精致华美,却有种古朴的雅,有种沉静的美,有种历史沉淀的韵味。 金婶子这时从里屋拿出一篮子洗好的野果子放在桌面上,“山里也没什么可以招待的,这果子味道还不错,你们尝尝。” 玉楼春迫不及待的拿起一颗来就吃,这酸甜的味道她可是想了很久了! ------题外话------ 新年快乐,嘻嘻,似乎只有这一句,便是千言万语都凝聚了,爱你们不解释,2016,我们一路同行,不离不弃喔 第七十六章 温馨 果子鲜红色,熟的厉害的便是紫色,紫色的更甜,她却更偏爱酸甜的。 她吃的很自然随意,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眼神满足的微眯着。 金婶子见了,脸上似有光在闪,挑了紫色的给她,“尝尝这个,这样的更甜。” 玉楼春笑着摇头,“谢谢婶子,比起这个,我还是更喜欢酸甜的,更可口。” “真的啊?”金婶子似乎听到这个回答很惊喜。 玉楼春笑着点点头,看着她的眼睛,心里悸动了一下,当年也有人和自己的口味一样? 一直含笑不语的慕容秋白也拿起一颗鲜红的果子来吃,酸甜的味道确实满口生津,“喜欢吃酸的好。” 这话有些暧昧了! 玉楼春羞恼着嗔他一眼,他却笑的一脸甜蜜,让你有气都没法出。 金婶子笑笑没说话,只是看慕容秋白的眼神带了些探究。 慕容秋白泰然自若,仿佛不知。 玉楼春垂眸,前世她带夏中天来,他们也是这般,是在替自己相看男人吧,她还记得金叔和金婶子的欲言又止,只是当初她一心在那人身上,并没有给他们劝的机会,这一次…… 金叔端着泡好的茶水走了进来,茶香袅袅,未喝便已是觉得沁人心脾。 慕容秋白忍不住赞了一声“好茶。” 金叔把茶壶放在桌面上,淡淡的笑着解释,“没啥好不好的,都是从山上采的,莫要嫌弃。” 他一边说着,一边摆上茶杯,给两人倒上,那动作仿佛演练了很多遍,看着寻常熟练,仔细体会,便是觉得说不出的讲究。 而那茶杯更是讲究,竟是玉石雕刻的,还是最好的白玉。 温润的玉石杯子里,嫩绿色的茶叶在飘荡着,画面很雅很美。 玉楼春道了一声谢,笑着端起来就喝了两口,前世,她便是从这套茶杯上开始了和金叔的合作,找到了最好的玉石,也寻到了最精湛的玉石匠人。 这一世,先开口的成了慕容秋白。 他优雅的抿了一口,点点头,便摩挲着杯子认真的欣赏起来,片刻漫不经心的问到,“这杯子是您雕刻的吧?” 金叔随意的道,“没啥讲究,就是在石头上打磨了洞,能盛水就行。” 慕容秋白眸子闪了闪,“请问您贵姓?” 金叔淡淡的道,“免 贵姓金。” “喔,金叔。”他喊的很自然,好像没看到人家错愕的神情,又漫不经心的问,“这茶杯能卖给我吗?我实在是喜欢……” 金婶子面色微微一变,金叔看着他,不动声色的拒绝,“实在对不住,这杯子就这几只,我们还得留着自己用。” “是么?我可以再送一套给你们……” “不必……” 玉楼春轻咳一声,“不要强人所难。” 闻言,慕容秋白幽怨的看向她,“我只是觉得你会喜欢,想买下来送你,讨你欢心。” 玉楼春受不住的脸上一热,“……不用。” 金叔两口子似也尴尬了一下,忙低头喝茶。 慕容秋白最坦然不过,笑着问,“小楼的意思是,不必我讨好,便已是心欢喜?” 玉楼春羞恼的拿了一颗果子塞到他嘴里,“吃你的东西。” “呵呵呵……”他就着她的手吃下,笑的满足而幸福。 任是谁都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那股甜蜜。 金叔若有所思,没有说话,金婶子站起来,“两位也累了吧?我给你们收拾一下房间,先歇歇脚,一会儿再吃饭。” 慕容秋白看向玉楼春,很暧昧的道,“我听小楼的。” 玉楼春嗔他一眼,点头笑到,“好,那就麻烦金婶子了,我们住一晚,明日再上山。” “对,对,现在天晚了,上山不安全……”她顿了一下,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那我是要准备……” 玉楼春脸上一热,“有没有两间空房?” 言外之意,一人一间。 闻言,慕容秋白就拉长了音,喊了一声,“小楼楼……” 玉楼春像是听不见,而金婶子似是暗暗松了一口气,热络的点头,“有,有,正好还空着两间,我这就去收拾。” 玉楼春也随后跟着站起来,“我帮您吧!” 两人前后脚离开,慕容秋白坐在凳子上安然的喝茶,眼神虽不舍,却没有跟上去。 金叔跟他寒暄着,“你们是来山上游玩的?” 慕容秋白点头,看着他的反应,“是,不过顺便还有点别的事。” 金叔面不改色,摩挲着茶杯,“可是为了山上的玉石?” 慕容秋白又点点头,直言不讳,“没错,听说 这里有玉石,便来看看。” “你对玉石感兴趣?” 这次慕容秋白摇摇头,笑着道,“我不感兴趣,是我的女人感兴趣。” 闻言,金叔皱了一下眉,“你的女人?这话早了吧?” 慕容秋白含笑的眸子里闪动着坚定,“现在还不是,可将来一定是。” 金叔垂头,不再说话了! 慕容秋白却又在片刻后,肯定的道,“金叔对玉石很有研究吧?” 金叔随意的道,“说研究太夸张了,只是略懂一二。” “那可否愿意助我女人一臂之力?” 金叔眸子一眯,“何意?” ,“何意?” 慕容秋白漫不经心的解释,“小楼想在京城开家玉石店,现在缺的就是玉器了!” 金叔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你就这般肯定我做的玉器能卖的出去?” 慕容秋白自信的一笑,拿起杯子来又摩挲着,“这样的手艺若是还有人看不到眼里去,那岂不是太有眼无珠了?” 金叔喝了一口茶,“让……你女朋友和我谈吧!” “好。” 慕容秋白起身去了另一间,金婶子在整理着床铺,玉楼春在边上帮忙。 房间不大,很多东西也都旧了,却分外干净利索,睡的还是土炕,上面铺着厚实的被子,被面是新的,上面绣着花好月圆的图案。 “你怎么来了?”玉楼春抬眸看他。 慕容秋白打量了一圈,笑着走过来,“说的好像我不能来一般,现在天还亮着呢,你又不睡……” 玉楼春瞪他一眼,金婶子笑着道,“你们聊,我去煮饭了!” “好,麻烦您了!” 慕容秋白等到金婶子出了门,便坐到床上,一把捞过玉楼春来,搂在怀里。 玉楼春一时不查,被他得逞,嘴里的惊呼被他堵上,便是一番缠绵缱绢的吻。 半响,两人呼吸都有些喘不过来,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她身子有些软,他便趁机搂着她倒在了被子上。 “慕容秋白……”她的声音娇媚柔软,听不出警告的恼意了! “嘘……”他看着怀里的她,眼神灼热,“别再说话,不然我可就真忍不住想继续了!” “……”她不再说,俏脸埋进他的胸口,听 着他急促的心跳。 他温柔的搂着她,慢慢闭上了眸子。 一室静谧,又流转着默默的温馨甜蜜。 外面袅袅的炊烟升起,隐约有劈柴的动静,还有菜的翻炒声,炖在灶上的汤咕嘟咕嘟冒着欢快的泡泡,香气弥漫开来。 半响,还是玉楼春先开口,“慕容秋白,你都没有想问的吗?” 来了这里,看着偶然,可依着他的聪明,却能看出她和金叔两口子的不对劲,他却一直没有问。 慕容秋白睁开眸子,在她发上吻了一下,“我相信你。” “慕容秋白……” “嘘,不能说便暂时不说,我不着急,会慢慢等,就算将来还是不能说,也无事。” “你,就心里不介意?” “小楼,谁的心底都有那么一两处不能触碰的地方。” 玉楼春心里一暖,慢慢的解释,“嗯,其实……我是早先打听过,金叔有刻玉的手艺,所以这一次是专程来跟他合作的,你昨晚也听见我和萧何打电话了,我们想开一家玉石店,金山镇的玉石在京城太泛滥了,没有竞争优势,所以我才想到这里寻其他出路。” “嗯,我知道。”她能对自己和盘托出这些,他已经是很感动了,“所以,我已经和金叔说了。” 玉楼春抬起眸子,惊异道,“你说了什么?” “你开店想跟他合作的事。” “那他怎么说?” “他说,让你亲自和他谈。” 玉楼春沉吟着,一时没再开口。 慕容秋白有些不安的问,“小楼,你会不会怪我多事?” 闻言,玉楼春失笑,“怎么会?还要谢谢你呢!” “真的?”他眸子一喜。 “嗯!”她眸子里也闪过笑意,“有人依靠的感觉还不错。” “小楼……”他有些动容了,“你可知道这句话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慕容秋白……”她心里一酸。 “喊我秋白。” “……” “喊我秋白。”他固执的又求了一声。 “……秋白。”她低语,亲昵的称呼没有想象的那般艰难。 “呵呵……”他愉悦的笑起来,“果然,还是从小楼楼嘴里喊出这个名字最好听。” 玉楼春俏脸一红,眼眸似嗔似羞的横了他一眼。 慕容秋白呼吸骤然一紧,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下面,“小楼楼,你又勾引我。” “我才没有…… “你有……” “没有。” “有……” 渐渐的呼吸又乱,他的唇开始不满足的游移,攻陷着更火热的地方,大手也不老实,着迷的丈量着她玲珑的尺寸…… 门上敲了几下,响起金婶子热络的招呼声,“饭煮好了。” 玉楼春从意乱情迷中惊醒,猛的把身上的人推开,坐了起来,羞赧着,有些慌乱的整理衣服。 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抓住。 门上又响了几声,慕容秋白仰面躺在床上,无声的叹息一下,然后沙哑着应道,“好,马上就去。” 门口的人这才走开了。 玉楼春脸上燥热的厉害,越来越容易被他盅惑了,刚刚竟然让他得了那么多便宜…… “小楼楼……”他呻吟一声,“真的忍得好难受……” “不管……”玉楼春羞恼的就要下床。 他从后面坐起来搂住,让她感受他身体的紧绷和火热,“你不管谁管,这都是因为你……” “流氓……” “小楼楼,你刚刚明明也想了……”他俯在她耳边,暧昧的吹气。 她身子颤了一下,再次沦陷之前,拼着最后的理智挣脱开 理智挣脱开下了床,“别闹啦,吃饭去……” “可我想先吃你……” “……”玉楼春落荒而逃。 身后是某人遗憾的呻吟声。 玉楼春出了门,先去外面的水井边上,打了一盆水洗脸,清凉的水浇灭了那些旖旎的热意和红晕,她这才去了正屋吃饭。 片刻,慕容秋白走出来,一本正经的优雅矜贵,再不见之前的流氓模样。 金婶子在两人脸上扫了一眼,便笑着招呼他们吃饭,“山里没啥好东西,粗茶淡饭,你们可别嫌弃……” 慕容秋白含笑道谢,“只是闻味道便是极好。” 玉楼春也点头,语气亲昵,“我都迫不及待了呢!” “呵呵呵,那就好,来,来,都趁热吃……”金婶子先给玉楼春盛了一晚鸡汤端过去,“尝尝这个,是在 山上养的野鸡,补身子最好。” 玉楼春心里暖暖的,拿着勺子一口口的喝起来,眼眶有点热。 金婶子看着她吃,一脸欣慰满足。 慕容秋白忽然起身,去了里屋,从自己的行李包里,拿出一瓶酒又走回来,对着金叔笑着道,“有好菜怎么能没有酒?” 金叔一直都是沉稳泰然的模样,只是视线随意扫过瓶身时,眼睛亮了一下,却忍者没说话。 “这个……”金婶子有些犹豫。 玉楼春开口,亲昵的道,“婶子,我们住在您这里都没有不好意思,就是一瓶酒罢了,金叔要是能喝,就让他们喝两杯便是。” 闻言,金婶子这才痛快的“哎”了一声,起身去拿了两个酒杯过来。 慕容秋白开了盖子,给两人倒满,酒香顿时四溢,熏人欲醉。 慕容秋白亲手端起一杯,笑着递给金叔,这样的礼节……是对长辈的敬重。 玉楼春心里感动,依着他高不可攀的身份,大可以不必,可是他却做了,没有一点的勉强虚伪,她知道他这是为了她,他也看出自己和金叔两口子感情非浅了吧? 金叔一愣,片刻,才接过来,一口饮尽,“好酒。” “呵呵呵,再来一个。”慕容秋白笑着,又给金叔倒满。 金叔看了玉楼春一眼,又端起来喝干净了! 慕容秋白又倒满,这次,玉楼春开口,“两个就好,酒喝的太急容易伤胃。” 慕容秋白从善如流,“好,剩下的我陪金叔慢慢喝。” “嗯!”她低头吃菜,给金叔和他都夹了一筷子,又笑着催促总是看着她吃的金婶子,“婶子,您也吃啊!” “哎,呵呵呵,好,咱们都吃……”金婶子回神,笑着招呼大家都拿起了筷子。 一顿饭吃的很温馨,桌面上的四菜一汤都吃的干净,那瓶酒也喝的不剩。 饭后,金叔坐在椅子里喝茶,脸上有些酒后的红,一双眼却清明。 慕容秋白起身,玩笑似的着说了句,总不能白吃白喝,有没有需要他帮忙做的,用来抵债。 金婶子看着玉楼春,玉楼春点点头,金婶子这才带他出门,说外面围的篱笆有几处破了,需要修一修。 慕容秋白很爽快的答应,笑着跟了去。 正屋里只留下金叔和玉楼春。 她看着他,像是看到了那些久远的岁月,他也看着她,眼里是隐忍的激动。 慕容秋白在外面修了大约个数小时,天暗了下来,他才回了正屋,金婶子一个劲的夸赞,他修的篱笆好看又结实。 慕容秋白冲着她得意的挑眉,邀功请赏,玉楼春笑着附和了一声,他便像是做了好事的孩子终于得到了大人的肯定表扬,满足的笑了。 金叔家还没有通上电,天一黑,就点了最原始的煤油灯,金婶子领着两人去偏房里洗漱后,催着玉楼春早点去休息,又带着慕容秋白去安置。 慕容秋白一脸的不舍,可抵不过金婶子热情的拉扯,硬是给带到了另一间去。 玉楼春看着他无奈郁闷的脸,好笑不已。 好在,这里没有电,手机信号却还是有的。 于是,慕容秋白一个接一个幽怨的信息就飞过来了! “小楼,我去陪你好不好?” “不要。” “山里有野兽,我可以晚上保护你。” “不必。” “小楼楼,那你来保护我好不好?” “……” “小楼,没有你,我真的会孤枕难眠的,你忍心吗?” “忍心。” “噗,我的心碎了!” “心碎了正好可以安稳睡觉。” “可是我想搂着你睡……” “……” “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一个接一个,热情而缠绵,说不尽的诱惑。 玉楼春心里一阵阵的热浪滚过,瞥到角落里那不起眼的几样东西,才慢慢的平静下来,“别闹了,快睡,明早我们还要上山呢!” “小楼楼……”他还想挣扎。 “再闹明早就不带你去了!” “好吧!那你梦里一定要有我喔!” “……嗯!” 放下手机,她走到角落里,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摩挲着那几样东西,这些东西在别人看来,都不会懂的它的意义。 可是她懂。 那是雕刻玉石用的工具。 还是最传统古老的玉石匠人所用的,现代人早已舍弃了! 她家里有,她当初跟父亲学习时,用的便是这些,而且比 这几样还要讲究齐全,一步步一样都不少。 ------题外话------ 初二,嘻嘻,出嫁的妹子回娘家喽 第七十七章 大神的悲催控诉 她在那里蹲了很久,眼眸悠长飘远。 她已经和金叔谈好了一切,顺利的不能再顺利! 对于一个在这里守候了几十年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比等到她更主动热情的? 原来这里一直没有被发现是有原因的,是因为金叔守护着,还是世代守护着。 为玉家守护着最好的玉石来源! 前世懵懵懂懂、不知所以,这一世上天补偿给她可以看清人心的本事,是否就是为了探知真相? 一夜而过。 天刚蒙蒙亮,她就醒了,鸟儿清脆的鸣叫便是最好的闹铃,院子里有炊烟升起,饭菜的香味飘进屋里,勾人食欲。 她收拾利落,出了门,金婶子正在院子里煮饭,见到她笑着打招呼,“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玉楼春走到水井边上洗脸,笑着回应,“睡饱了就起来了。” “呵呵呵……昨晚睡得可好,怕你不习惯这山里的土炕。” “怎么会?昨晚睡得很踏实,一觉到天亮,连梦都没有做呢。” 闻言,金婶子那脸上的笑就越发的灿烂。 可走过来的某人就声音幽怨了,“小楼楼,不是说好昨晚要梦里有我的吗?” 玉楼春转身,就见慕容秋白和金叔正从外面回来,两人的手里提着几只野兔子,还有一篮子野果子,正是她喜欢的那种。 她眨眨眸子,“你早就起来了?这是和金叔去哪儿了?” 慕容秋白没有立即回应她的话,他的视线紧紧的被那张扬起的俏脸锁住了,不施粉黛,清丽无匹,玉石般的肌肤上还有水滴在闪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茂密的树林,落在她的脸上,圣洁美好的令人窒息,如落入森林的精灵,如飘落凡间的小仙女,出尘脱俗,惊艳夺目。 他痴然的走过去,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触碰一下,这一切是不是梦。 这一幕,被迷惑的还有金叔,有那么一刹那,他几乎看到了六十多年前的人忽然站在了眼前,那时候他还是孩童,可记忆里那一抹影子却像是烙印,永生难以剔除。 金婶子咳嗽一声,几人惊醒。 金叔默不作声的低头进了屋,慕容秋白邀功般的把手里的篮子举起,“我和金叔去山上晨练了,顺便打了野兔子,还摘了你爱吃的果子,尝尝,我摘得是不是格外好吃?” 玉楼春看 着他的眼,心里感动的叹息一声,原来他早早的便起来央求金叔带他沿着玉琉河走了一趟了,为了探路,可嘴上却这般说…… 她垂眸看着递过来的果子,鲜艳欲滴,似乎还带着露珠,被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捏着,他唇角的笑温柔深情,又坚定而固执,她张开咬住,酸甜可口,一直渗透到心里。 他又笑着问,“好不好吃?” 她点头,“好吃。” 他便扬起夺目的笑,眉目如画的脸比第一缕阳光都要静谧美好。 金婶子望着这一幕,悄悄擦了下眼角。 早餐很简单,却充满浓浓的家的味道。 煮的很软糯的粥,里面放了好几样五谷杂粮,黏稠浓郁,一看便是煮了很久,煎的金黄的鸡蛋,还有几道爽口的小咸菜,每一样都可见用了很大的心思。 慕容秋白见玉楼春吃得津津有味,便笑着跟金婶子请教煮粥的秘诀,金婶子很痛快的一一告知。 饭后,两人收拾好行礼,跟金叔两口子道别。 金婶子还有些不舍,往玉楼春的包里塞了不少的吃的,直到再也装不下为止。 金叔有些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不然还是我陪你们上山走一趟吧。” 慕容秋白笑着道,“放心吧,我都记下了,若是有事,我会给您打电话。” 玉楼春也道,“我会小心的。” 玉石的分布她前世早已烂熟于心,那条路走了无数遍,最好的矿石资源在哪里,她怎么会忘记? 尤其这一世,玉石就像是某种执念,渗透进了她的骨血,有时候无需触摸,便能感受到一种魔力的召唤,召唤着她的脚步,停留在那里。 这一次,她想凭着这种异能试试,是否还会有更好的玉石在等着她。 两人离开院子,背影渐渐消失在繁茂的树林里,金叔两口子还站在柴门口,久久不动。 金婶子一脸的担忧,“国华,你要不暗中跟在后面?小姐毕竟是第一次来,万一……” 金叔眼眸深邃,“咱们等了几十年,准备了几十年,终于等到这一天,可是我却觉得小姐不像是第一次来……” “什么意思?” “我也说不好,昨天我跟小姐聊起来的时候,总觉得小姐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金婶子想起什么,惊喜道,“我记得老爷说过,玉家的女 子都有那个天赋,或许……” 金叔点点头,“或许吧,小姐心里通透,不过却都没有点破。” “嗯,小姐很聪慧,又勇敢,终于有盼头了……”金婶子又擦起眼角,“不过,小姐到底你还年轻,你还是跟着去一趟吧。” 金叔摇摇头,叹息一声,“还是不跟了,小姐身边跟着人了,还有那位慕容家的少爷,那绝非池中物啊。” “你早上跟他一起上山,可是说了什么?” “他说,以后的玉石都由他来运送,包括山上的玉石矿开发权,他都会想 石矿开发权,他都会想办法不惊动任何人的划到小姐的名下。” “什么?”金婶子惊异,“可玉家的生意让他插手合适么?” “我一开始也觉得不合适,可是他后来说服了我,慕容家这些年在政界的权势越来越大,是最有能力和那些人抗衡的,只有他出手相护,这一切才不会被侵吞了去。” “可他毕竟是外姓人……” “也许将来就不是了……” 两人之间的话,玉楼春自然是听不到了,她耳边只有慕容秋白时不时的情话绵绵,让人羞恼又甜蜜。 两人牵着手,沿着玉琉河的下游一直往上走,河水清澈,鱼儿欢快的游动着,岸两边有无数不知名的野花野草,风景如画。 不过,随着两人越走越远,地势也越来越险峻,甚至到后来连路都没有了,慕容秋白不得不拿出刀来,走在她的前面,为她开辟出一条路,小心翼翼的护着她走。 玉楼春跟在后面,凭着心里那种诡异的召唤冲动,不时给他指着前行的方向。 “你都不问我要去哪儿?”后来她终于忍不住问他。 慕容秋白纵容的一笑,“你让我去哪儿,我就陪你去哪儿。” “你就不怕?”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便什么都不怕。” 玉楼春握住他的手,手指相扣,用力的紧了紧。 两人一路而上,中午的时候,找了处平缓安全的地方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稍加休息,又再次开启了对这片神秘山脉的探索。 玉楼春时不时的拿出手机对着某处拍照,照片里,似有温润的光在闪烁。 一直到了玉琉河源头,玉楼春也没有发现跟前世有什么不同的玉石矿源,一处处都是她记忆里的,刻骨铭心, 她不由的有些小小的失落。 慕容秋白看着她,忽然指着山脉的另一面建议道,“不然我们再到那里去看看?” 玉楼春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山脉的另一面地势更险峻,从来没有人去过,包括她自己,一来是危险,二来前世的她凭借知识觉得那里不会有玉石出现,不过此刻…… 心里熟悉的诡异召唤忽然变得强烈了。 她下意识的点点头,只是看了腕上的手表一眼,又皱起眉,“今天太晚了,我们要是去了,天黑前只怕赶不回去。” 慕容秋白拍拍背上的包,眨眨眸子,笑着道,“那有什么关系,我带了帐篷,在山里宿一晚便是。” 闻言,玉楼春一怔,又羞恼的瞪着他,“我没带。” 慕容秋白笑得眉眼越发灿烂,“我带了就好,是双人的,睡我们两个刚刚好。” 玉楼春咬着唇不说话,俏脸浮上红晕,山上的清风吹过,娇艳如花。 慕容秋白的心也便也似放在风里,越发的荡漾起来,情不自禁的靠的更近,低头,语气轻柔而诱惑,“山里的夜晚最美,星星最亮,我们一起看好不好?” 玉楼春还是不说话,心跳的越来越快。 他声音更加温柔如水,“我保证,你若是不愿,我定不会勉强你,我们就盖着被子纯聊天好不好?” 哪怕他编织的情网让她意乱情迷越陷越深,她却也知道,男人说什么纯洁的话能信才有鬼了了,只是她闻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想到什么,终于点头,只是他没有发现,她唇角的弧度有那么一点坏。 慕容秋白琥珀色的眸子骤然一亮,灿若星辰,“小楼,你真的同意了?” 面对他灼灼的视线,玉楼春撇开脸,拉着他的手,羞恼的催促,“快走啦……” “呵呵呵……”他笑着跟上,幸福的心花都开了。 山的另一面,荆棘丛生,更是无路可走,两人都小心翼翼的,避开一处处的险峻,慢慢的寻找着。 天色越来越暗,却还是一无所获。 可玉楼春的心里却升起一股莫名的热潮,涌动着,催促着,指引着她往某个方向而去。 慕容秋白从来不问,只坚定的走在她前面,为她披荆斩棘。 她看着他挺拔修长的背影,看着他纯白的衣服上被荆棘划破,不再优雅矜贵,看着他手上越来越多细小的伤口在渗 着血迹,又被他毫不在乎的抹去,看着他顺着她指的方向不管多么危险都义无反顾的走去,她眼眶酸胀,却在他回头温柔看过来的时候,露出最甜的笑。 “小楼,跟在我后面,小心脚底下。” “好!” “要是累了,咱们就休息一下。” “嗯。”她低低的应声,“咱们还要走多久?” “直到你找到想要的。”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两人牵着的手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静谧的山林里飘荡着他低柔的嘱咐声,还有她越来越温柔的指引。 星星开始在头顶上闪烁,玉楼春听着他开始浊重的呼吸,想放弃了,他却笑着鼓励她,“我没事,小楼再坚持一下。” 玉楼春点头,闭上眸子静静的感受那份无声的召唤,终于在又坚持了半个小时后,两人停在了一处巨大的岩石前。 岩石前很空旷,似乎有这么一方天地不愿被打扰似的。 玉楼春慢慢的走近,手像是着魔一般放在了岩石壁上,俏脸也缓缓的贴上去,半响,灿然一笑。 慕容秋白站在她的背后,静静的看着,直到她转身,笑言,“ ,笑言,“咱们就宿在这里吧。” “好,这里有空地,正好适合扎帐篷。”他笑着打开背上的包,一样样的东西拿出来,开始忙活。 玉楼春又沿着这一片慢慢的走了一圈,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幸好,没有放弃。 果然还是寻到了,这里竟然有翡翠,而且凭着她的感觉,这里蕴藏的翡翠还很丰富且质地极佳,可谓是个宝藏! 她静静的沉思着,直到慕容秋白开口唤她,“小楼过来。” 她转头,才发现不但帐篷搭建好了,在旁边不远处的空地上,还升起一堆火,温暖而明亮,他正用铁条穿着一只处理好的野兔子不停的在火上转动着,香气渐渐的四溢。 玉楼春笑着走过去,他早已准备好了垫子,她坐下后问,“这是早上金叔打的野兔?” 慕容秋白点头,“是啊,我跟金叔学了怎么烤最好吃,配料都带全了。” 他一边说,一边撒着调料,味道更浓烈了。 玉楼春羞恼的哼了一声,“原来早有预谋。” 慕容秋白就暧昧的笑,“错,是缘分使然,是苍天怜我,你找到了想要的,我 也等到了我想要的……” 玉楼春咬咬唇,红着脸默然不语。 若是没有他,她是肯定早就放弃了的,那么眼前的宝藏也就永远的沉寂在此,无人得知。 火焰跳动,明亮的映照着两个人的脸,眉眼里都是温柔一片。 火上的肉终于烤好,金黄的皮,勾人食欲,他不顾灼烫,用刀子切了一片片,递进她嘴里。看她吃得眉眼欢喜,身上的灼痛便是得到了最好的抚慰。 两人分食完一只兔子,火也渐渐的弱了下去,慕容秋白又去寻了一些粗壮点的树干填进去,火再次燃烧起来。 现在虽说是六月了,可在山里到了晚上还是凉飕飕的。 于是,慕容秋白拉着她的手进了帐篷,帐篷的材质不惧风雪,坐在里面半分冷意都感觉不到了。 可随之而来的,却是烧人的灼热。 帐篷里早已铺好了防潮的垫在,双人的睡袋也摊开,一个长长的枕头,上面绣着连理枝,无一不在诉说着暧昧和旖旎。 玉楼春坐在帐篷的门口,强迫自己镇定着,只是在他越来火热的视线下,脸上早已红了一片。 “看够了没有?”她终于羞恼的娇嗔。 慕容秋白就坐在她旁边,两人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他能感受到她轻微的颤动,而他自己便在那颤动中,越来越紧绷如弓弦。“没有……” 他出口的声音微哑,透着说不出的性感香艳。 “慕容秋白……”她红着垂下脸。 他握住她的手,沙哑的纠正,“是秋白,小楼楼喊错了……” 玉楼春咬着唇不语。 他着迷的凑近,唇离着她的耳边只有一公分的距离,“喊错了要惩罚喔……” 他的气息滚烫,撩人而魅惑,她的声音都颤起来,“秋白……” “嗯,再喊一声。”他的唇落在了她的耳上。 “秋白……”她抓紧了他腰上的衣服。 “嗯,再喊我,我还想听……”他的呼吸急促,落下一个又一个濡湿漉的痕迹。 “秋白……”她闭上了眸子。 “嗯,我在……”他终于搂她进怀,温柔又坚定的,不再留一丝的空隙。 唇一点点的在她的肌肤上洗礼,留下属于他清雅如莲的气息。 她被他深情如水的攻陷着,一寸寸 失去领土,直到奉献上心。 远处的火焰在激烈的跳跃着,如空气中越来越热烈的激情燃烧,帐篷上倒映着两道紧紧相拥的影子,越缠越紧,直到销魂的倒了下去…… 天上的星星更亮了,照耀着脸红心跳的一切美好。 一道道呻吟喘息,消散在清风明月里…… 直到一声懊恼的低吼,“小楼,你故意折磨我……” “……” “小楼,我真的会死在你手里。” “……你不是说纯聊天么,所以我就没说。” “唔……”他痛苦的呻吟一声,含泪控诉,“我恨你家大姨妈。” ------题外话------ 木禾假期结束,开始上班喽,嘤嘤嘤……不开森。 嘿嘿,不过字数会多起来啦,万更努力走起,妹子们不要养文喽。 这几天会开始群验证,嘻嘻,你懂的,我们晚上一起看星星哈。 还有一点木禾再重新申明一下哈,文文的背景是架空,不要和咱们现代的国情相参照喔,有些专业知识勿考究哈,嘿嘿,木禾虽然喜欢考古,也喜爱玉石,可是都是门外汉啦,所写的东东也是为了剧情的需要,所以看文的妹子不要太考究喔。 下午有二更喔,么么哒,嘻嘻,为什么分开,机智的妹子们一定是懂得啦 二更送上我要补偿 “……”玉楼春眼眸醉人,不语,若不是想到自己刚好亲戚来了,之前她还真是下不了决心答应他宿在山里。 与流氓共舞,无异于是引火烧身。 不过现在,烧身的是他! 慕容秋白真的觉得自己快要被烧的焚成灰了,“小楼,你好残忍……” “咳咳,不是我残忍,是你……” “是我悲催对不对?”他又咬了她一口,“我的熊熊热情遭遇大姨妈,所以只能溃不成军?” “我不是故意的……”看着他隐忍的汗水,她难得起了一丝不忍,对她而言,都是颤栗激荡的,那对他来说,也许真的是要命的吧? “你是有意的。”他继续控诉着,“你答应我宿在山上时就想到有大姨妈保护了对不对?果然我还是太天真了,小楼还是辣么矜持,而我的悲伤是辣么大……” “咳咳,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补偿 ?” “……什么补偿?” 他再一次俯下身子,压上销魂蚀骨的美好,火热的唇在她耳边邪恶的吐出,“除了大姨妈之外的全部……” 她的抗议和娇羞被吞下了,天地间只剩下人类最原始的悸动,脸红心跳的喘息再起,这一次更浓烈了…… 远处,两拨人越躲越远,唯恐被燃烧的激情给烫着了,饶是如此,一个个年轻的心也是沸腾着、纠结着,他们巴巴的披荆斩棘的跟过来就是为了被虐的? 这单身狗当的比激情遇上大姨妈还悲催,呜呜…… 他们悲催了一夜,帐篷里的热情也燃烧了一夜…… 等到玉楼春从睡袋里艰难的爬出来时,身上的肌肤就没有一处好的了,可那一张俏脸却如四月的桃花,艳艳的绽开,娇媚的令人窒息。 那是女子最美的时刻! 慕容秋白看得热血再次沸腾,却在她娇软无力的嗔恼中,不得不隐忍下,昨晚累了她那么久,是不该再继续禽兽了…… 他温柔的伺候她穿好,伏在她耳边满足的叹息,“小楼,我现在好欢喜好欢喜,终于被你破身了……” 玉楼春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无耻,禽兽……” “呵呵呵……”他愉悦的轻笑,“从流氓到禽兽,我终于升级了……” “……” 他看着她羞红滚热的脸,还想继续调戏逗弄,可渐渐又开始凌乱的呼吸,让他又不得不痛苦的按捺住,拉开了帐篷,让外面清凉的风吹进来,吹散那些躁动的暧昧和甜甜的气息…… 玉楼春走出来,看他收拾帐篷,清理那些邪恶的罪证,她羞恼的走的远了些,深深的呼吸着山林里清新的空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慕容秋白却收拾的一脸幸福满足,那都是自己的战绩累累啊…… 两人离开时,天早已亮了,阳光穿过林梢,暖暖的照耀着回去的路。 回去比来时要快,因为某人调动他的私人飞机来了。 飞机停落在一处空地上,玉楼春看到的时候,又羞恼的瞪他一眼。 他讨好的凑上来解释,“飞机晚上飞行不安全啦,再说,我们要是回去了,哪有机会看星星……”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玉楼春更羞恼了,昨晚她有空看星星么? “我还要去金叔家取玉石……”她没好气的甩开他。 他更讨好的拉住她就往飞机上走,“不用去啦,我都安排好了,你想要的东西都放在里面了。” “你……”玉楼春惊异,不由自主的跟着他上了飞机,果然看到机舱里放了两个大箱子。“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一切?” 慕容秋白把她按在椅子里,系好安全带,这才解释道,“昨天早上。” 闻言,玉楼春看着他,表情有些复杂,一时没有说话。 慕容秋白对着前面的驾驶员淡淡的说道,“飞的安稳一些,机上有贵重之物。” 那驾驶员恭敬的应了一声,“是,少爷。” 话落,飞机的轰鸣声响起,很快升到了丛林的上空,平稳的朝着京城的方向飞去。 机舱里,很安静,前面的驾驶员目不斜视,很守规矩的不敢多看后面的人一眼。 少爷的私人飞机上第一次坐了女人,他还真是好奇心爆棚,可看到少爷那强烈的独占欲,他刚刚只是侧了一下脸,都被少爷清冷的眼刀子给冻住了。 慕容秋白对她却是令人瞠目的热情,飞机里早已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他一个个的在桌面上摆开,掀开盖子,里面还是温热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他笑着亲手喂她吃,她咬着唇不动,他就极其暧昧体贴的道,“你昨晚上那么辛苦,需要补充一下体力……” 她暗暗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看他眉头都皱起来了,被他刺激的羞恼才舒坦了一些,张开嘴吃下,美味的早餐确实补充体力,半个多小时后,当飞机缓缓落了地,她走出去时,腿上已经不再那么酸软无力。 见状,慕容秋白就伏在她耳边道,“看来瑞安做的药膳果然管用,他准备的小雨伞没用上,这个补身子的倒是极好……” “……”玉楼春听了这话,以至于看到远处从车里走下来的瑞安时,她竟无言以对。 走过来的瑞安却是有话要说,“玉同学,我不知道你详细的辛劳次数和程度,所以熬制药膳的时候,放的补药剂量不知道 ,放的补药剂量不知道对吗?” 闻言,玉楼春恨不得遁地而走。 他无辜纯洁、一本正经的声音还在继续,“所以,我是依着我们家少爷的体能来判断的,我家少爷一口气能做二百个俯卧撑,可以三天三夜不睡依旧生龙活虎……” 玉楼春咬咬牙,羞愤制止,“……你够了!” 第七十八章 给他名分 玉楼春对这俩人也是无语至极,自己就要走过去开箱子,见状,慕容秋白什么酸意都没有了,忙换上一张温柔讨好的笑脸,拦住她,“怎么能让小楼楼亲自动手呢,伤了你娇嫩的皮肤我可是会心疼的。” 玉楼春俏脸一红,瞪他一眼,他犹自拿着肉麻当有趣,看着她的眼眸深情不移。 萧何艰难的咳嗽两声,眼前这个男人是谁?他认识吗?说好的优雅矜贵、淡漠疏离呢?说好的高高在上、雍容持重如王子呢?眼前的分明就是一不要脸的流氓加无赖…… 咳咳,他连腹诽都不敢深入,他还是开箱子吧,他不怕伤了娇嫩的肌肤,呜呜…… 箱子封的很严实,因为里面装的都是贵重之物,又怕磕碰,所以一层层包的甚是小心讲究,玉楼春不放心,还是走过去看着,等到箱子里的玉器发出温润的光泽来,一件件都完好无损,她才松了一口气。 而萧何盯着箱子里的玉器,不敢置信的惊叹着,“这就是小楼寻来的?” 玉楼春随意拿起一件来,点点头,“嗯,这次我先要了一百件,物以稀为贵,咱们贵在精不在量。” 她的话,萧何暂时听不进去,他的眼里脑子里都被眼前的这些玉器所吸引,哪怕他以前对玉石并没有多少研究,也不是多喜爱,可看着这些,他还是震撼了,还是从心底发出的那种掩饰都掩不住的震撼。 一件件玉器并非是雕刻的多么精美绝伦,也不是复杂的惊天动地,相反,大多是简单的,可越是简单越是惊艳,那种古朴的优雅,那种沉静的温润,让人心动不已。 萧何的表现,玉楼春并没有多少意外,前世她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是忍不住的震动惊艳,她尚且如此,其他人见了又怎么会躲得过去? 慕容秋白也拿起一件玉器摩挲着,眸子里光彩一闪,倒是没有说什么。 另一个箱子也打开了,除了女子佩戴的手镯,还有男子可以用的戒指,暖白色的纯洁无垢,杏黄色的矜贵大气,淡绿色的清新可爱,还有浪漫的紫色,艳丽的红,神秘的墨黑,让人目不暇接。 萧何看得眼眶都发热,一样样小心翼翼的摩挲着,感受那份久远而古老的韵味。 慕容秋白也拿起一只戒指,随意套在他修长的手指上,然后笑着问她,“小楼,好不好看?” 玉楼春看过去,他选的是暖白色的,美则美矣,可他的肌肤本身就白皙如玉,所以戴上后不太显,于是 她摇摇头,拿出一款杏黄色的来,也没有多想就给他套在了无名指上,“嗯,这样好看多了。” 慕容秋白就笑的更灿烂了,灿烂的让人嫉妒,连沉浸在玉石震撼里的萧何都回了神,酸酸的轻哼一声,为毛他的小狮子不这么好骗?嗤,戒指都戴上了,这是要求婚的节奏啊…… 玉楼春一开始还有些怔,片刻想到自己做了什么,顿时脸红了,就要把戒指取下来,慕容秋白岂肯?笑着举高了手,“小楼,送给人家了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胡说,我哪有说送给你,还我!”玉楼春掂起脚来就去够,却还是差了一截。 “呵呵呵……你明明亲手给我戴上的啊,还是无名指喔,原来小楼楼想求婚了是不是,我愿意!” “我不愿意!还我!” “不要!”他笑得风华绝代又欠抽,“这辈子你是甭想收回去了喔。” 玉楼春懊恼,忍不住冲着萧何到,“萧何,你还不帮忙抢过来?” 被点名的萧何懵了一下,“啊?我?”你们两口子打情骂俏,有他什么事啊? “当然是你,这是咱们店里的东西,你就坐视不理了?” “呵呵,这个嘛……”他不敢怎么办? “这个戒指的成色至少标价要十万……”她下了一剂猛药。 萧何果然不怕死的想要扑上来抢了,可下一秒,又被慕容秋白似笑非笑的一句话给挡回去了,“看来你还是对那些热情如火的女人们念念不忘啊。” 闻言,萧何就什么战斗力都泄了,对着玉楼春劝道,“呵呵呵,那个小楼啊,你看人家一路上也帮了你不少的忙,又是这个又是那个,还那啥那啥的,咳咳……你送人家一个戒指也是应该的,十万就十万,咳咳,礼轻情意重……” 他咬牙吐血,打脸充胖子,内心则崩溃,十万啊,眨眼就没了…… 慕容秋白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笑道,“你总算说了句中听的话。” “噗……”萧何捂着胸口,他都肉疼的想吐血了,这位怎么还要残忍的再插他一刀? 玉楼春见他俩又在刷下限,懊恼的哼了一声,拿起一件件的玉器,开始往架子上摆放,不再理会两人。 见状,慕容秋白也笑着去帮忙,她摆,他负责递,殷切而体贴,又无赖的让你拒绝不了。 萧何嘴角抽搐着转了身子,离着秀恩爱的两人远远的 ,免得被虐。 半个多小时的功夫,两箱子的玉器便摆满了,一楼主要是佩戴的饰品,二楼则是相对大一点的摆件,为了怕客人挑选的时候不小心摔碎,所以每一件玉器都是放在特意打造的玻璃盒中,灯光打在上面,那些晶莹剔透的光彩更加熠熠生辉。 店里本就装饰的古色古香,此刻因为有了这些古朴雅致的玉器,那股子韵味更浓厚了。 萧何失神的看 萧何失神的看了一遍,才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认真的问,“小楼,你寻得这些货价值多少?” 玉楼春默了片刻,平静的道,“一千万左右!” 萧何像是听到了一个天文数字,失声喊道,“多少?一千万?” 闻言,慕容秋白唆了他一眼,“萧大少爷,你声音再高一点,这些玉器都要被震碎了。” “我……” “依着你萧家的财力,一千万至于让你这般?还是说对我家小楼楼舍不得,嗯?”最后那个字就带了一点危险,又似期待,他舍不得好,最好退出,然后自己就有机会了。 可萧何摇摇头,苦笑道,“我不是舍不得,而是真没有啊,萧家的财力你还不知?就算有钱那也不是我的好么?我都被逐出家门了,我那点工资可都用在店铺的租金和装修上了,别说一千万,现在就是十万我都拿不出来了……” 不然刚刚他能不要命的去抢? 十万啊,他又心疼的想哭了。 闻言,慕容秋白想到萧家的事,眉头一皱,忍不住道,“你现在搬出祖宅,想回去可就难了,而且正好趁了他们的意,以后想争家产就更没有你的份了。” 萧何眸色一黯,又自嘲的笑道,“就算是我不走,家产也是被那两房人霸占着,争不过的,还不如走出来自己创一份家业。” “这么做,可不是你萧大少爷的风格。” “呵呵……不是也得是,都是命啊,我们这一房在老爷子那里不得脸,京城人谁不知?” 闻言,慕容秋白想到久远的那一桩传言,不再说话了。 萧何又自嘲的笑笑,这才看向玉楼春,恢复了之前苦逼的模样,“小楼,怎么办?你财大气粗的搬回这些玉器,就算人家不要全款,定金也得百十万吧?我现在真的是一穷二白,天天吃土……” 玉楼春心里还有些起伏不平,她刚刚竟然从萧何的眼里看到一桩旧事,她 从来不知道原来他家里这般不安生,豪门世家龌龊肮脏的事情也不少,不过这一件…… 不知为何,她莫名的觉得悸动了。 直到听到萧何的哭诉,她才从沉思中回神,“不用付定金,等到我们卖了后再付钱就好。” 闻言,萧何惊异道,“纳尼?还有这等好事?” 玉楼春点点头,若是换成别人,她一件玉器也带不走,可是金叔自然就没有什么不可能了。 甚至金叔连钱的事情都没有提,还是她开口提醒了,金叔才随意的说了一句,“玉石都是捡来的,打磨成器也是消磨时间,你喜欢就拿去,等赚了钱,随便给一点就行。” 萧何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小楼,你是不是遇上骗子了?” 玉楼春瞪他一眼,“胡说什么?人家骗咱们什么?” 萧何下意识的点头,“也对,我都要吃土了,没什么可被惦记的了,那他是图什么呢,难道……”他想到什么,直直的盯着玉楼春,“难道是图你的美色?” “咳咳……” 慕容秋白笑着搂住她的腰,警告,“这不是你该操心的。” “呃?对,对,该紧张的人是你,呵呵呵……” 慕容秋白又轻哼一声。 玉楼春揉揉额头,解释道,“山里人淳朴,他们看不到这些玉器的价值,所以才让我先拿走好不好?” 这个解释,萧何虽还有些觉得不对劲,却是可以接受了,还一脸庆幸,“淳朴好,淳朴的人傻好骗……” 玉楼春嘴角一抽,却也没有再多解释,只是提醒他,“这事你可不要说出去,这是咱们和其他店竞争的绝对优势了。” 她现在其实也不担心会有人跟风模仿,玉家的手艺要是能那么轻易简单的被复制了去,玉家也就不是百年世家了,而且那里的矿石资源,她也已经跟金叔说了,一定要赶在所有人闻风而动时,把玉琉闪的开采权抓在自己手里,尤其是山脉背面的那个翡翠矿,那才是真正的宝藏。 萧何用力的点头,“那是必须的。” “嗯,还有一件事,关于招聘人……” 她还没有说完,就被萧何打断,“小楼,招人的事就你来决定吧。” “嗯?”玉楼春一时有些不解。 萧何收敛起嬉闹,语气认真道,“小楼,这里的一切你都放心的交给我来办,至于人手 ,我想让你来挑选。” “你就那么信我?不怕用的都是我自己的人?”玉楼春心里一动。 萧何笑起来,“若是不信你,我怎么会敢把全部身家都交给你?” “萧何……” 他又打断,“小楼,你放心去选,是你的人我就更放心了,说实话,咱们这店开起来,瞪将来名声打出去以后,若没有自己人看着,我还真是不放心。” 玉楼春想了想,点头,“好,人手我来找,不过做账的人你也寻一个,两个人一起理账目,也好有个监督的,更放心。” 萧何摆摆手,不以为意的道,“没必要,我信你……” 慕容秋白却插了一句,“有必要,亲兄弟还明算账呢,难道你和我家小楼的关系已经亲密无间到更深的地步了?” 更深的地步是什么? 当然就是夫妻了,夫妻之间才不需要算账,赚来的都属于共同财产…… “咳咳咳,好吧,我找,找一个来一起 一个来一起管账。”萧何抹了一把汗。 慕容秋白这才轻哼了一声,表示放过。 玉楼春嗔了拈酸吃醋的某人一眼,想到什么,又问萧何,“对了,牌匾做好了吗?” 闻言,萧何就想到去送字的某只小狮子来,眼神都温柔了,“已经找人去做了,依着你的要求,上面的图案手工雕刻,需要点时间,不过咱开业前一定能挂上。” “嗯,那就好,那个夏夜去给你送字……还顺利吧?” 萧何想起什么,表情纠结了,“一言难尽。” 玉楼春只欣赏他那凌乱的表情也是够了,嘴角一抽,“那就算了。” 慕容秋白眼眸一闪,要笑不笑的道,“我怎么闻到了奸情的味道?” 闻言,萧何干笑一声,装模作样的去收拾箱子。 玉楼春拉扯他一把,“没你什么事了,要不你回去上课吧?” 慕容秋白顿时幽怨了,“小楼,你撵我走?” “不是,我……” “你吃干抹净了就打算不认账?”他继续控诉。 “咳咳……”玉楼春俏脸羞恼的红了,某些香艳旖旎的画面瞬间铺天盖地的袭来,她心尖都颤了颤。 萧何噗了一声,又嘿嘿的笑,一脸的猥琐暧昧,“小楼,你这样做可不厚道啊,怎么着 也得给人家一个名分啊……” 慕容秋白举起手指,得意的强调“名分早已给了。” “呵呵呵,对,对,我还是见证人。”萧何心里却腹诽,名分给了你还赖什么? “咱们还是说正经事吧。”玉楼春受不住两人联手不要脸的戏谑,换了话题,也不再撵某人走了。 “啊?咱们还有正经事吗?不是都忙活完了?”他还是想继续那个不正经的话题。 玉楼春没好气的指着那两只箱子,“你看看最底层,还有一些没拿出来呢。” 闻言,萧何伸手扒拉了一下,果然最下面还随意的铺了一层,“这是什么?拿这些石头来干什么?” 慕容秋白逮住机会就不遗余力的打击,借此来发泄他的酸意,“你连这个都不知,你和小楼一起开店真的合适么?” “……”他又卖蠢戳到人家的醋坛子了? 玉楼春无奈的解释,“这是原石,里面有的藏着玉,有的没有。” 她这一解释,萧何顿时恍然大悟了,“喔,我明白了,这就是赌玉对不对?小楼让我建造了那座问玉亭就是用来吸引人来赌玉的是不是?” 玉楼春点头,随意的拿出一块原石,“嗯,没错,赌玉是最原始古老的一种交易方式,却很吸引人气,玩玉的人都热衷这个,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说的就是赌玉。” 语气一顿,她看了两人一眼,“你俩个猜一下,我手里拿的这块原石里面有没有玉,价值多少?” 闻言,萧何一下子来的兴致,灼灼的盯着看了半天,又从她手里拿过去,仔细的摩挲,原石不大,比他的拳头大一点,外面粗糙毫不起眼,只能在缝隙上看到一点点的绿,让人才不至于把它当普通石头扔了。 可是他研究琢磨了半天也不敢轻易开口,眉头皱的紧紧的,可心里又亢奋着,这赌玉果然玩的就是心跳啊。 慕容秋白没有萧何那么紧张,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笑着问她,“小楼,猜对了可是有奖?” “那猜错了是不是要罚?”玉楼春反问。 慕容秋白点头,“嗯,有奖有罚才算公平。” 玉楼春咬咬唇,“怎么罚?又怎么奖?” 她怕他提出什么不要脸的要求,所以事先先说好了,免得他耍无赖。 “呵呵呵,若是我猜对了呢,这原石里的玉开出来,小楼亲手给 我打磨一样物事送给我当奖励,若是错了,我就买下来,当你们店里的第一个客人,至于价格,你来定,多少都可以!” 这样的要求其实是合情合理的,萧何首先答应,“好,好,这个惩罚措施好。” 玉楼春咬咬唇,也点头,“好,价格就定十万,若是你猜错了,十万块买回去。” 慕容秋白笑着道,“好。” “那你俩谁先猜?” 萧何抓抓头发,“那个,我能退出吗?”他都吃土了,输不起啊。 “你输了不用买、”玉楼春无语的叹息一声。 “嘿嘿,这个好,那我就放心了。”语气一落,才小心翼翼的道,“这里面一定是玉的对不对?” 玉楼春点头,“赌的是里面的玉石成色和多少,能价值多少钱,你俩报一个数字,不需要太精准,差不多就算赢。” 萧何眨眨眼,看向慕容秋白,“要不你先?” 慕容秋白勾唇一笑,随意的报出一个数字,“一百万!” “噗……” ------题外话------ 欢迎进群的妹子们,嘻嘻,看来大神的魅力无可抵挡啊,到二货的时候会不会更热情呢? 好吧,二货有话要说了。 “作者君,你个后妈,秋白汤都喝了,爷特么的连味都没闻到呢。” 作者君斜睨,“你那天不是装傻摸了?” 向大少酷着脸哼唧一声,“穿着衣服的不算!” 作者君嘴角一抽,“你是真的二吗?” 向大少羞恼成怒,“特么的爷这是萌,你特么的一定是嫉妒爷人气高,才天天的让爷蹲墙角画圈圈。” 慕容大神酸酸的道,“你终于真相了。” 向大少心里舒坦了一点,又开始得瑟,“爷就知道,好饭不怕晚,哼,爷就吊着她,让她看得见吃不着。” 小楼黑脸,“我一点都不想吃。” “哼,爷懂,女人说不想就是想!不要再否认,否则就是狡辩。” “……” 下午二更,么么哒 二更送到爷正心花怒放 “噗……”萧何不敢置信的瞪着他,“多少,一百万?疯了啊……” 他手里的这块石头就算全是玉,也不能值一百万吧? 哪怕成色再上佳,可到底是一块玉,还没有经过雕刻打磨,所谓玉不琢不成器,再好能好到哪里去? 玉楼春听了他的报价,也是眉头微微一皱,“你确定?” 慕容秋白慵懒的笑着道,“确定,就一百万。” 萧何匪夷所思的摇摇头,“你这是成心想输是不是?” “不是!” “那不然是什么?” “钱多任性!” “噗……”这次萧何是真想吐血了,一定要这么打击他一个即将吃土的人么? 玉楼春无语的撇开脸,看向萧何,“该你了。” 萧何还捂着胸口,再次拿着那块玉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脑子里又弯弯绕绕的转了好几道,还是不放心的先问了一句,“我要是猜错了,打算怎么罚我?” 慕容秋白眸光闪了闪,“放心,很简单,中午饭你来请。” 闻言,萧何终于痛下决心,“好,我猜是一万。” 大不了输了就是赔一顿饭而已! 一万是他前思后量说出来的,之前人家说出十万给慕容秋白买走,他琢磨着她出的这个价格定然比石头里的玉本身价值要贵一些,因为慕容秋白抢了一个戒指去啊,价值也是十万,怎么着也得再赚回来不是?所以他就想到一万,其实他还想说的再低点的……咳咳 绕是如此,一万和一百万还是天壤之别。 慕容秋白斜睨着萧何的眼神就充满了森森的不屑,萧何强撑着,“钱多不一定就是对的!” “是,钱多不一定对,可钱少就一定是吃土!” “噗……”萧何又被捅刀子,受不了的跟玉楼春哭诉告状,“小楼,你能管管你们家这位大神吗?” 闻言,慕容秋白竟然奇异的没有生气,你家大神这几个字完美的取悦了他。 玉楼春就羞恼了,“不管我的事。” “怎么会不管你的事?不是戒指都戴上了么?” “萧何!”哪壶不开提哪壶,玉楼春瞪着某人的手懊恼不已。 慕容秋白却是得瑟的举起手来,迎着阳光陶醉的欣赏着,阳光下,那颜色更加清亮通透,温润生辉,极其好看,他唇角的弧度便也越来越大。 萧何就受不了他这模样,撇撇嘴转开脸,“小楼,我的心理阴影面积越来越大了……” 人家在这里欢脱的秀恩爱,可他的小狮子还不知在何处? 慕容秋白接过话去说道,“一会儿你的心里阴影还会更大。” “不可能!” “呵呵……你就那么确定你猜的是对的?” “就算我的不一定对,也绝对是最接近答案的,而你的……”肯定不会对! 慕容秋白笑着看向玉楼春,“小楼,给他一个痛快的,让他死的明白一点。” 玉楼春嗔他一眼,才同情的看向萧何,虽然她还什么都没说,可是眼神告诉了一切啊。 萧何一脸备受打击的模样,“小楼,不会吧,难道真的是我猜错了?” 玉楼春点点头。 萧何还是不敢置信,“那他呢,他报的价格更离谱是不是?” 玉楼春顿了一下,才摇摇头,“他说的……是对的。” “纳尼?”他出离的震惊了,差点捧不住手里的石头,“你说这块不起眼的石头值一百万?” 玉楼春嗯了一声,“差不多吧,要是雕工再精湛讲究些,还能卖到更高的价格。” “怎么会?”萧何依旧不愿面对这个真相,“小楼,你不会是受他的威胁才违心说的吧?” 玉楼春嘴角一抽,“不是。” “那就是偏向他?” “也不是。” “那是为什么啊?” “因为你不但眼光不好,运气也不好,就是猜错了而已。”慕容秋白笑着补了一刀子。 萧何捂住胸口,脑子一激,脱口而出,“我的眼光若是不好,怎么会选了小楼一起合作开店?” 这话一出,他算是报仇痛快了。 可慕容秋白就郁闷了,看向玉楼春,幽怨的控诉,“小楼,他诚心刺激我,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他这般不厚道的人还是早点踹了的好……” “咳咳咳……”萧何干笑起来,“我开玩笑呢,呵呵呵,就是缓解一下心里的悲痛。” 玉楼春又揉揉额头,这两人凑一块就是个愁字,她谁也不想理会,从萧何手里拿过那块石头,就往三楼走。 慕容秋白什么也不问,就笑着跟上去。 萧何一愣,“小楼,你干什么去?” 她头也不回的道,“你不是不信自己猜错了么,我切开给你看。” 第七十九章 怨妇病 瑞安闻言,终于变了脸色,“我家少爷不会允许的。” “哼,爷养宠物,秋白不会管。” “你,你这是欺负小孩。”他委屈的控诉。 “嗤,你比爷还大三岁呢。” “……可我的心永远是十七岁!” 阎华懵逼的问,“呃?为什么不是十八岁?” “十八岁就成年了。”他说的很认真。 阎华却嘴角抽搐起来,“那你为什么不说的再小一点?” “再小就幼稚了。”他说的有些羞涩,“十七岁刚刚好,离着成年只有一步之遥,却又不到。” 阎华受不了的转过脸去,不再追问了。 向大少烦躁的踹了一下他的座椅,“特么的爷不管你是十七还是本命年,老虎不发威,猴子就能当大王了?” 阎华给力的竖起大拇指,少爷这一句俗话用的到位了。 向大少酷酷的哼了一声,爷也是有文化的人,只是不屑秀! 瑞安低头不说话了。 向大少不耐的低吼,“特么的你怎么不再卖萌了?” 闻言,瑞安抬起眸子,弱弱的道,“我已进入委屈模式。” 向大少额头的青筋都跳起来了,冲着阎华吼,“速度开车回去,抓老鼠!” 他就不信治不了一个十七岁的孩子了,他小霸王也不是浪得虚名,在那女人面前吃瘪也就算了,特么的还能谁也想爬上来欺负他一番啊? 闻言,瑞安总算是真怕了,见阎华要发动车子,忙拦住,“不要!” “特么的你说不要就不要?这里爷说了算,开车!” “不要!”他还是固执的道。 阎华揉揉额头,“瑞安,既然你不想少爷养那些神奇的宠物,那你就别卖萌了,赶紧说句人话,到底你为什么把少爷给坑来啊?” 瑞安撇撇嘴,“因为同病相怜。” “呃?同病相怜?啥意思?”阎华懵逼了,看向自家少爷,难道瑞安指的是少爷也有一颗永远十七岁的心?咳咳咳 向大少的文化也有些不够用,“特么的说清楚,爷有什么病是和你连着的?” 瑞安很忧桑的道,“我们被抛弃后,都患上了怨妇病。” “噗……”阎华找地方吐血去了,怨妇?少爷那男人的不能再男人的模样怎 么也不能和怨妇连在一起啊?等等,瑞安怨妇是为了谁? 向大少的俊颜黑的更难看,“瑞安,你特么的不是想当大王,你这是想找死啊!” 瑞安却不怕,“我都研究怨妇手册了,越是被说中心事就越是用暴怒来掩饰,书上说这是一种下意识的逃避,不愿面对真相,宁愿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看在别人眼里就是傻,其实是自己放不下,给自己一个继续坚持的机会!” 闻言,阎华倒是一下子如醍醐灌顶,明白了什么,少爷虽说情商是低了些,可自从遇上玉楼春下降的也太令人发指了,他就是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堪称天才的少爷会沦丧到那么不忍直视的地步,原来症结在这里…… 这是放不下,所以才宁愿二一点、傻一点? 呜呜……他好心酸! 向大少墨玉般的眸底闪过一道痛楚,可也只是一刹那,便又是倔强固执的,“你特么的少自作聪明,你自己得了这种病,就妄想传染爷?爷才不会上当!” 瑞安摇摇头,“你病的越来越厉害了!” 向大少闻言又想发飙,阎华急切的问道,“能治吗?” 瑞安点点头,“能。” “怎么治?” “我这不是就带你们来治了?”瑞安指了一下路对面的酒店。 阎华还有些不解,“什么个意思?” 瑞安幽怨的道,“书上说,想要彻底治愈怨妇病,有两个办法,一是潇洒放手,天涯何处无芳草……” 向大少恼恨的插了一句,“特么的爷都说了,爷早把她甩了几条街了,爷正心花怒放……” 阎华假装听不到,催促瑞安,“那二呢?” 这第一条根本不用考虑啊,少爷是做不到的,呜呜…… 瑞安也是心有戚戚焉,“第二种办法,便是勇敢的面对,练就出一颗无坚不摧的心和金刚不坏的身。” 闻言,阎华两眼放光,“这办法好,这办法充满了正能量啊,少爷您要不要……” 向大少狠狠的瞪着他,磨牙,“爷说了,爷没病!” 特么的还是怨妇病,打死他都不会承认! “是,是,呵呵呵,少爷没病。”阎华讨好的笑着,又挠挠头,“那啥,我就是听着瑞安说的这办法充满了正能量,有病治病,无病增免嘛。” 向大少这次像是听进去了,皱眉沉思 。 阎华又再接再厉,“再说了,不就是进去吃顿饭嘛,萧少也跟着呢……”还再差您一个么? 向大少好像还在犹豫不决。 瑞安无辜的摸摸肚子,“我饿了。” 闻言,阎华也很给力的夸张道,“我也饿了,少爷,这家酒店离着最近,咱们就去这里吃饭吧。” 向大少终于打开了车门,逆天的大长腿迈了出去,“那就进去尝尝,要是这里的厨子做的好吃……” 语气一顿,他回头瞪着瑞安道,“你就等着失业吧!” 瑞安也走下来,笑声的咕哝了一句,“做的再好吃也提高了不了您 再好吃也提高了不了您的情商。” “你说什么?”走在最前面的向大少又回头瞪他。 他一本正经的道,“我说做的再好吃耶治愈不了我的怨妇病。” 闻言,向大少总算放过他,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阎华却抓住了重点,拉着他的胳膊小声的问,“少爷得这种病也就算了,你这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啊?” 瑞安很忧桑的道,“我被少爷抛弃了,还能想得开么?” “呃?你家少爷让你下岗了?” 瑞安摇摇头,“不是。” “那是啥?” “少爷眼里心里只有玉同学,再也没有我了。” “咳咳,然后呢?”阎华有点恶寒了。 “只闻新人笑,哪听旧人哭?” “啊啊,瑞安,你,你竟然暗恋你家少爷?”阎华吓到了,下意识的还离着他远了一点。 谁知人家用无比嫌弃的眼神看着他,“阎华,你真邪恶!” “噗,不是你说……” “唉,你的智商也是捉急,男人和男人之间难道就不能有纯洁的感情吗?” 阎华懵逼的摇头,他是真不懂! 瑞安同情的给他科普,“比如,将来你家少爷心里眼里只有别人,再也看不到你,你会是什么感觉?” “啊?”阎华认真的想了想,终于熬到解放了? 瑞安同情的又摇摇头,“唉,看来你是很难有机会知道了,因为我知道了。” 这么意味深长的话,阎华顿在原地琢磨了很久才恍然大悟,因为玉同学选了慕容少爷,所以瑞安体会到了,而自 家少爷是被淘汰的,所以他就没机会了…… 呜呜,他怎么这么想哭呢? 其实他宁愿体会当怨妇的感觉,也不愿天天面对少爷那张怨妇脸啊! 几人进了酒店,问了前堂的经理,便直奔二楼最里间。 此时,房间里还是静谧美好的,因为夏夜和玉月明还没有到,所以主菜推迟了一会儿送,三人喝着茶,先吃着几道开胃小菜。 玉楼春漫不经心的吃着面前的一道小点心,想到什么,忽然看着慕容秋白问,“之前,你是怎么准确猜出那原石价格的?” 闻言,萧何也看过去,“对啊,你是怎么猜出来的?你懂玉石?” 慕容秋白摇摇头,笑着道,“不懂。” “那为什么猜对了?” “运气好!”他说的有些得意。 玉楼春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他还真是运气好,随便一猜便猜中了。 萧何不服气,却又无可奈何,“小楼,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玉楼春淡淡的道,“我的专业便是这个,看家的本事怎么会不知道?” “那会不会有判断失误的时候?” “……应该不会!” 萧何点头,“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咱只求八九不离十就行,不然一刀穷一刀富的,我这小心脏还真是受不了。” “嗯,放心吧。” “对了,小楼,你既然事先都能猜个大概,那咱们怎么标价呢?” 玉楼春微微一笑,“赌玉玩的就是一个眼光和运气,我们心里有数,可他们不知,我标价的时候会真真假假的,看他们的本事了,输个几次,便给些甜头,不然他们该砸咱们场子了。” 闻言,萧何眼睛发亮,“看不出来啊,小楼,你这生意经玩的不错嘛!” 玉楼春眼神有些飘远,在那个名利场里浸染了三年,还有什么玩不转的? 付出的代价也是残酷的! “小楼!”慕容秋白捏了一下她的手,拉回她神智。 玉楼春笑笑,“既然打算开店做生意,事先当然要做好准备,不然亏了,可真是要吃土了。” 萧何激动的点头,“小楼,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才遇上你?” 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提醒,“你抢台词了!” “… …” “小楼这台词是我的。” 玉楼春嗔了那凑过来的人一眼,“别闹了。”话一落,又看着萧何道,“萧何,暂时对外不要说是咱俩开的店,我还在学校呢,不想找事,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我在店里兼职打工。” “好,这个我懂得,你放心吧。”萧何面色认真了几分,他心里其实隐约明白,小楼这么做是不想给店招来什么危险吧?不过他又有些不解,既然不想暴露,又为什么处处留下那么多痕迹令人起疑呢? 这时门忽然开了,几人都下意识的看过去,以为是夏夜和玉月明到了,萧何还赶紧调整好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既不过分激动又要恰到好处的亲切,可谁知…… “向少?”他讶异的失声喊了一句,又下意识的看了看慕容秋白,最后落在玉楼春的身上,摸摸鼻子,安稳的坐好装什么也不懂的了。 玉楼春眉头一皱,看着闯进来的人,抿唇不语。 她虽然没说话,却是一脸的不欢迎,尤其是她还看到跟在他后面还有两人,一个正如怨妇一般的凝视着她,而另一个又诡异的让她觉得自己是一副救命的良药。 向大少的眼神落在玉楼春的脸上三秒就又酷酷的离开,“别自作多情,爷不是来找你的!” 慕容秋白这时笑着站起来,“东流,你怎么来了?” 向大少随手指了一下身 指了一下身后怯生生的不敢走进来的瑞安,“他说这里的菜好吃想学,非要我带他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受不了就来了。” 慕容秋白眼眸闪了一下,“原来是这样啊。” 向大少若无其事的微抬着下巴,“嗯,你家瑞安就是这么不靠谱,我也没有办法。” 瑞安瞪着他,想控诉他撒谎,明明是一起来治病的,怎么黑白颠倒成这样了? 可是阎华拉了他一把,不让他开口,暗示的眼神几乎要抽筋了。 慕容秋白看向瑞安,“瑞安,你既然那么喜欢学,就去后厨把那道凤求凰学会吧。” “少爷!” “去!”慕容秋白声调淡淡的,却是不容置疑。 瑞安撇着嘴,委屈的看了玉楼春一眼,才转身走了。 阎华一看这诡异而神奇的气氛,便问向大少,“少爷,我要不要也去后厨学做菜?” 向大少瞪着他,“你也想去学?” “啊?我想去还是不想去呢?”阎华也不知道,他只是想跑! “特么的你问爷,爷问谁?” “咳咳,那就想去吧!”阎华逃难似的跑了。 房间里剩下这几个人,面面相觑着。 玉楼春不说话,萧何装死,慕容秋白心里叹息一声,很自然的笑着招呼,“东流你吃饭了么,若是还没有就一起坐下来吃吧,今天萧少请客。” 被点了名,萧何没法再继续装死,只好热情的道,“是啊,向少若是没吃就一起好了。” 闻言,向大少哼了一声,“爷就给你这个面子。” 然后,大刺刺的坐在了慕容秋白的旁边,一副施恩于萧何的模样。 萧何心里崩溃了一下,可想到人家喜欢玩头顶苹果的恐怖游戏,还是笑着道,“多谢了!” “算了!”他不耐的摆手。 萧何又默默咽下一口血,低头吃菜不再开口找虐了。 气氛有些沉闷。 好在一个个的心理也都变态的强大,都坐在那里硬撑着。 终于门再次被推开,这回来的人是玉月明和夏夜了。 夏夜走在前面,推门冲进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萧何,顿时脸都变了,“擦,老子就说是鸿门宴,不吃了!” 他扭头就走,还顺便把后面的玉月明一起推着往外走。 “站住!”玉楼春不轻不重的喊了一声。 他这才脚步顿住,回过头来懊恼的看着她,“你为什么不说这个变态医生也在?” 玉楼春无语的瞪他一眼,“什么变态医生,这是姐的好朋友。” 夏夜还是不甘心,“笨蛋姐,别人不知道,你,你不是亲眼见过他就是一披着人皮的禽兽!” 萧何站起来,尴尬的解释,“那是个误会,我真的是在很纯洁的工作……” 夏夜看他像是要走过来,眸子里闪过一抹慌乱,“你站住别动!” “夏夜!” “擦,不许喊老子的名字!” 萧何无奈的苦笑一声,求救的看向玉楼春,玉楼春对着玉月明招手,“明明过来。” 玉月明越过夏夜,笑着走进去,“姐,你回了了?” 玉楼春点点头,等他走过来,便亲昵的给他介绍,“明明,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想介绍 一个人给你认识吗,就是他,萧何,与姐亦友亦兄,姐在京城得了他很多照顾,你喊他哥就好。” 这番话说得很感性,玉楼春不止是给萧何台阶下找回面子,也是真心实意的把他介绍给自己的弟弟认识。 玉月明闻言,俊秀的脸上更是不雅掩饰的感激之色,很动容的喊了一声,“哥,谢谢你,我姐一个人在京城不容易,你帮她就是帮我,以后等我有本事了,一定会报答你的。” 他很真诚的鞠了个躬,被萧何挡住,“既然喊我一声哥,那就是弟弟,你姐就是我妹子,一家人还说的这么客套干什么?” 玉月明不好意思的笑笑,“是,哥,以后我不说了,我用实际行动来表达。” 萧何眼眶有些发热,比起自己家里那些面和心不和的兄弟姐妹,眼前的两人才真正让他找到家人的感觉,他拍拍玉月明的肩膀,语气郑重,“什么都不用,哥照顾你们是应该的,也是我的荣幸,我能遇上你姐,可是烧了八辈子高香了。” 拯救银河系的台词是别人的,他不用总行了吧? 不远处的某人还是似有若无的哼了一声。 “哥……” 玉楼春心里也是暖暖的,见两人还要继续,便笑着打断,“好啦,都别站着了,坐下说吧。” 她拉了玉月明坐在了自己身边,原本她和萧何之间就有一把空椅子,这是在慕容秋白的眼神暗示下避嫌。 两人坐下后,她又看向还僵在原地的夏夜,“你不走了?” 夏夜看着刚刚的一幕,心里很是复杂,这会儿听到她的话,脱口而出,“老子还没吃饭呢!有你这么当姐的吗?” 玉楼春好笑的骂他,“那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就等你来上菜了。” 夏夜哼唧着,一脸不悦的走过来,却是没地方坐。 ------题外话------ 谢谢妹子们对木禾的支持,嘻嘻,这个月票票好给力,么么么哒。 下午继续二更感谢喔! 推荐木禾同类型的完结文,女王归来之美男滚开。 二更送上这世上,情敌我只容忍一个 桌子够大,椅子也够多,只是不好分配。 慕容秋白是紧邻着玉楼春的,他旁边是向大少,中间插不进人,玉楼春的另一边是玉月明和萧何,只有萧何和向大少之间是空着的, 可要是坐在那里,就意味着他要挨着萧何了,那怎么行? 玉楼春见状,不想再生事,便让玉月明和萧何往旁边移了一个空位子出来,夏夜才不情不愿的坐下了。 几人都坐好后,玉月明像是才注意到对面还有几位重要人物,他先笑着跟慕容秋白打招呼,“大哥,你也在啊。” 慕容秋白也勾着唇点头,“嗯,和你姐来吃饭,我已经点了你喜欢吃的那道糖醋排骨,一会儿端上来了试试味道如何。” 玉月明呵呵一笑,“好啊,谢大哥。” “跟我客气什么,我也是你哥,比起……”他语气一顿,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萧何,“比起你萧大哥来,我们将来会更亲厚。” 这酸酸的又意味深长的话,让在坐的好几人都面色变了变。 萧何干笑着,如坐针毡,他这是又抢戏了? 玉月明假装不懂得笑着喝茶。 玉楼春没有出声,被解读为默认的姿态。 一直酷着脸坐在那里的向大少眼眸一黯,拳头悄悄攥的紧了些,又不动声色的松开,俊颜绷得更酷了,简直一塌糊涂。 夏夜了然的扫了一眼,忽然戳了玉月明一下,“月明,那里还坐着一个哥呢。” “啊?”玉月明想装傻。 玉楼春暗暗瞪了夏夜一眼,这熊孩子想找事啊。 夏夜对她的警告视若无睹,哼,谁让她摆了鸿门宴?他继续道,“啊什么,就是向少啊,我偶像,见了不得打招呼?” 玉月明苦着脸,客套的喊了一声,“向少!” 向大少没有应声,眉头皱在一起,显然极度不满意这个生疏的称呼。 夏夜不怀好意的一笑,“喊什么向少啊,多见外,是不是啊,偶像?” 向大少瞥了他一眼,酷酷的点点头。 “那喊什么?” “二哥啊!”夏夜脱口而出。 玉月明差点没喷了嘴里的茶水,萧何也是捂住嘴,转过身子去使劲的咳嗽着,二哥?噗,这是按年龄排的顺序还是另一种深意? 向大少俊颜也是一黑,“为什么到了爷这里就是二哥了?” 夏夜眨巴着星星眼,很无辜的解释,“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嘛。” “什么意思?” 夏夜还没有开口,慕容秋白就很自然的笑着接过话去 ,“东流,我比你大了一个月,月明喊我大哥,喊你二哥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吗? 在座的都觉得哪里怪怪的。 向大少眉头皱了一下又松开,看向玉月明,“嗯,那就二哥吧。” 玉月明询问的眼神看向玉楼春,玉楼春低头吃菜,没有说话,他无奈,只好生硬的喊了一声,“二哥好。” 向大少别扭的“嗯”了一声,顿了一下,又道,“这声哥也不是白叫的,改天你有空去我那里一趟,看中什么随便拿,就当是见面礼了。” 闻言,夏夜眼眸一亮,急切的问,“是您亲手研究的那些宝贝吗?” 向东流酷酷的点点头。 夏夜更激动了,“那我能不能去?我就只是看看,看一眼就行!” 向大少哼了一声,“爷可不是你二哥!” “啊?怎么不是?”夏夜为了能去看一眼,也是豁出去了,主动热情的挽住玉楼春的胳膊,“这是我姐,我跟月明是兄弟,他喊你一声二哥,我当然也是喊你二哥了。” 向大少绷着脸没应声,视线落在夏夜缠在玉楼春的手上。 慕容秋白也看过去,要笑不笑的道,“先放开小楼的胳膊,再好好说话。” “这是我姐……” “不是亲的。” “切,哪有这么爱吃醋的?” “嗯?游戏玩够了?” “呵呵呵……怎么会?”夏夜老实的松开了手,很热情的喊了一声,“大哥。” 慕容秋白笑着点点头,夏夜又对着向大少喊了一声,“二哥。” 向大少这才“嗯”了一声,“改天你俩一起去。” “好,好!”夏夜激动的不得了。 玉月明却是有些苦笑,怎么感觉像是在认亲戚? 萧何心里更悲痛,为什么他家小狮子这么容易就被别人收服,到了自己这里就不乖呢? “上菜吧,我饿了。”玉楼春淡淡的开口,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慕容秋白轻柔的应道,“好。” 他按下催促的铃声,不过两分钟,门就被推开了,一道道的美食端了上来,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食欲大开。 玉楼春拿起筷子,也不理会其他人,自顾自安静的吃着,其他人见状,也都若无其事的开动,一时倒 第八十章 撕逼战 玉楼春打磨好十二生肖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算算时间她们几个也该回来了,她把那一套小心翼翼的收进盒子里,放在了她的床头橱里锁好。 做好这一切,几人正巧回来了,看到她又是一阵尖叫和缠问,卓婷一直淡笑着,楚南关切的问了几句,胡璃最激动亢奋,拉着她求详细版的蜜月之旅。 她都笑着简单应付了过去,出门这两天发生的事不管是哪一件她也没办法说个明白,或许真的该早点搬出去住了,不然以后自己想做的事情都要瞒着她们,日子久了,自己也会累。 晚饭几个人一起去食堂吃的,宏京大学的食堂也分三六九等,有普通的家常菜,也有精致的美味佳肴,这一次她们几个去的便是奢侈一点的了,因为楚南又请客。 夏氏集团正式给她下了通知,下个礼拜便可以去集团实习,实习期三个月,三个月后满意,再签订聘用合同。 这样的消息无疑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 胡璃就酸酸的叨叨了好半天,楚南心里高兴也不计较,胡璃咋呼着今晚要吃好的改善生活时,她很痛快的答应了。 实习期的待遇也好的让人眼红。 四个人选了桌子坐下后,胡璃便一口气点了好几道菜,都是挑着平时不怎么舍得吃得点,卓婷淡淡的没说话,玉楼春笑着道,“差不多就好了,太多我们也吃不完浪费。” 闻言,胡璃就酸酸的哼了一声,“小楼,你放心吧,这几道菜可吃不穷她,你知道夏氏的待遇有多好吗?” 玉楼春微微一笑,“有多好?” 胡璃脸上的羡慕嫉妒毫不掩饰,伸出一个手指来,“一万,一万啊,现在还是在实习期呢,就拿一万块的工资,要是转正,还不得再加一个零?” 楚南英气的脸上发着光亮,虽然没有说什么,可表情是自豪激动的。 卓婷淡淡的笑着道,“楚南恭喜你了,终于得偿所愿,好好工作,争取早日转正。” 楚南用力点点头,“嗯,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胡璃又酸了一声,“要是转正了,记得请我们吃大餐哈,我要去京城最贵的那家七星级酒店好好吃一顿!也享受一下贵人们的生活。” 楚南咬咬牙,“行,我要是真转正了,一定不食言!” 胡璃敲了敲筷子,“看看,果然一脚迈进夏氏后,这说话气魄都不一样了,财大气粗的土豪感立马暴露出来 了……” 楚南忍忍不搭理她。 卓婷好笑的道,“胡璃,不要总是去羡慕别人,你努力也可以得到你想要的。” 胡璃懊恼的一撂筷子,“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当我没努力啊,夏氏我也报名去面试了好么?可是有用吗,人家没瞧上我。” “那就再去其他的单位啊,京城又不是只有一个夏氏了。”卓婷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道。 “其他的单位我也传了简历过去,可不是专业不对口,就是那里的待遇实在惨不忍睹,简直了……”胡璃越说越懊丧,“早知道不选这个冷门专业啊,找个工作都费劲。” “既然选了,就还是踏踏实实的干吧,一开始就业眼光不要那么高,差不多就先将就一下,等积累了工作经验再跳槽也可以。”卓婷给她分析着。 楚南也点头附和,“卓婷说的对,咱们刚毕业,不能好高骛远。” 胡璃嗤了一声,“你是站在高处说话不腰疼了是不是?你去了夏氏,我凭什么就得在一个三流的小公司里将就凑合、看人白眼啊?” 楚南噎了一下,撇开脸。 卓婷无奈的笑,“那你到底想怎样?” 闻言,胡璃的眸底闪过一抹光,那是倔强的不顾一切的,像是终于痛下决心、释放出了心底真正的欲望,“我想走自己的路,谁的话也不听了。” “什么意思?”卓婷不解。 玉楼春一直低头在手机上浏览着网页,看关于十二生肖最新的那些消息,闻言也抬起眸子看过来,眉头微微一皱。 胡璃仰头喝干了杯子里的水,砰的一声放下,“我打算去捧月国际!” “什么?”楚南惊异,“捧月国际不是一家娱乐公司吗?你去那里干什么?” 卓婷也皱眉问,“你这是想彻底放下考古专业了?几年学的知识都不要了?” 胡璃恨恨的道,“对,都放下,都不要了。” 闻言,几人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响,玉楼春平静的问,“你怎么不去天星娱乐?我听说天星比捧月知名度更好些。” “天星?你当我不想啊?那里太难进了好不好,想去的人简直挤破了头,堪称凶残,我又不是专业出身,哪辈子才能熬出头?” “那捧月就好出头了?”楚南虽然不喜欢胡璃的小心眼,可到底同学四年,还是有几分真切的关心的,“胡璃, 你可别走了歪路,我可是听说捧月里面乱的很,进是好进一些,可是想出头……付出的代价也大。” 楚南说的很含蓄,可几人都听得懂,潜规则在娱乐圈都是心照不宣的,尤其是对女人,等着想上位的女人多了去,凭什么机会给你? 闻言,胡璃却是自嘲的一笑,“那又如何?现在干什么不得付出一点代价?” “胡璃……”楚南不赞同的还想再劝。 胡璃抬手打断,“行了,你们的好意 ,“行了,你们的好意我都领了,我刚刚就说了,我这次要走自己的路,谁的话也不听了,哪怕撞得头破血流,我也认了!” 楚南撇开脸,心里有些凄凉。 卓婷想了想,“胡璃,既然你已经下了决心,我们也不再拦你,也拦不住你,不过有句话还是想奉劝你……” 胡璃随意的笑笑,“你说。” “不管你想得到什么,不管你有多想得到它,也不管你有多舍得为此付出代价,都在自己的心里画一条底线好么?不要过了界!”卓婷说的很认真。 胡璃吐出一口气,又自嘲一笑,“放心吧,我有数。” 可其他几人的面色还是有几分沉重似的,胡璃故作轻松的笑,“你们这是干什么?八字还没一撇呢,等到我哪天真的红了再来忧国忧民的好不好?” 还是没有人开口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这时,之前点的菜恰好端了上来,楚南拿起筷子,用力的戳在一块排骨上,“吃饭!” 卓婷笑笑,“对,吃饭最大。” 胡璃也夸张的笑,“哈哈哈,等我成名后,我也请你们吃大餐哈,随便宰都行!” 玉楼春收起手机,轻嗯了一声,拿起筷子食不知味的吃着。 原本她听到胡璃想去捧月国际,她一下子想到了魏大圣,天星的待遇更优厚,魏大圣那人虽然看着猥琐,其实眼睛里没有肮脏的东西,有这样的总裁带领着,想来里面也会干净很多,而捧月…… 捧月是王家的名下公司,王家的人,她也见过几个,庄教授的妻子,那天的那个王队长,还有弟弟面试时台下暧昧的哄笑,还有向东流对她的警告,离着王家人远一点! 这一切都说明,王家的人不是好招惹的,z国最大的权贵世家,当年建国时,据说是王家人打的天下,这也才有了王家在京城滔天的影响力,不过这些年走 了下坡路,慕容家和向家的风头更强盛了些,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势力还是不容小觑的,不然王家人也不敢那么嚣张霸道,总是一副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她刚刚也想劝,甚至想帮一把,可想到魏大圣和向东流的关系,她又叹息着忍下了,还有胡璃说的那番决绝的话,头破血流也认了,谁的话也不听,她还能再说什么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谁也无法去改变谁,如自己,前途未卜、是福是祸都不知,能做的便只有顺着自己的心意去等待、去面对! 她正心不在焉的吃着,忽然被身边的胡璃戳了一下,“哎,小楼,你那‘好闺蜜’又来了。” 玉楼春抬头看过去,就见秦水瑶笑着走了过来,穿了一条水绿色的长裙,楚楚动人的如岸边的杨柳。 胡璃撇撇嘴嗤了一声,又附在她耳边小声的道,“小楼,你还不知道吧,她也得了夏氏的录取通知了,八成是给你显摆来了。” 玉楼春面无表情的听着,没有一丝意外,前世自己进了夏氏,秦水瑶也应聘了去,两人一起住在夏氏给员工提供的宿舍里,只是很快她便嫁给了夏中天搬了出去,只留下秦水瑶一个人。 她和夏中天约会,很多次秦水瑶都会很碰巧的遇上,然后便演变成三人一起的聚会,那时候她并没有多想,就算是看见秦水瑶和夏中天有说有笑也没有醋意,现在想想……呵呵呵。 “小楼,你们也来吃饭啊。”秦水瑶走过来,亲昵的打招呼。 其他三人都当没看见的,低头吃饭,连把椅子也不让给她坐。 她就那么柔柔的笑着,丝毫不觉得尴尬。 前世看到她这般,她只会觉得是她心性坚强隐忍,却没有想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虚伪!带着一张面具,便可以刀枪不入了。 玉楼春冷淡的点点头,“嗯,你自己来的吗?” 闻言,秦水瑶的笑脸终于僵了一下,片刻又笑着道,“不是,和朋友一起来的。” 胡璃往远处看了一眼,对着玉楼春要笑不笑的道,“小楼,人家是和司大小姐一起来的,喔,好像还有赵家大小姐,另外两位是谁,恕我眼拙,还没认出来。” 秦水瑶生硬的笑着解释,“就是刚好一起遇上……” 玉楼春打断,一副没有半分兴趣的样子,“找我有事吗?” 秦水瑶顿了一下,才开口道,“小楼,我是来告诉你 ,我找到工作了。” 她那双眸子亮亮的,哪怕再刻意伪装的淡定,也逃不过玉楼春的眼睛。 玉楼春勾起唇角,“恭喜。” 秦水瑶一噎,像是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胡璃喷笑,不怀好意的戳了玉楼春一下,“小楼,你还真是不解风情啊,看不出人家是来干什么的吗?人家这是功成名就、衣锦还乡来了,你说你反应这么冷淡多不给面子啊,呵呵呵……” 闻言,秦水瑶面色一白,咬了咬唇,“胡璃,你能好好说话吗?” 胡璃冷笑,“姐怎么不好好说话了,难道我说的不对?” 秦水瑶换上一副很了解又委屈的模样,“胡璃,我知道你落选了心里难受,可是也不能这么损别人……” 胡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尼玛的谁落选了心里难受,姐还不屑去呢,你别在这里装什么绿茶哈,小楼看不出你是个什么货色,姐的眼可没瞎。” “胡璃,你……”秦水瑶身子晃了一下 子晃了一下,一双眸子盈盈欲滴,像是要哭出来。 胡璃摔了一下筷子,没好气的道,“想哭到别的地方去,别影响姐吃饭。” “小楼,你看你同学……”秦水瑶转向跟玉楼春求救,那委屈的模样让周围的人都纷纷小声的指责起胡璃来。 胡璃本来就心情不好,被这么一闹,就忍不住想站起来开骂。 卓婷冲着她摇摇头,压下她的手,楚南站起来,不轻不重的喊了一声,“都吃自己的饭,别人的事少管。” 楚南一米七的个头,还是很有震慑力的,这一声总算是镇住了周围的嘀咕声。 玉楼春看着秦水瑶,一字一句道,“你去夏氏集团了是么?” 秦水瑶愣了一下点头,“你知道了?” “嗯,那你想不想知道夏氏集团的总裁在几楼,他开的是什么车,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平时有什么消遣,在哪里最有机会遇上他,他眼里喜欢的是什么样的女人?”她平静的一个接一句的问。 秦水瑶忽然变了脸色,脊背上像是有冰凉的蛇爬上去,她忍不住抖了一下,“小楼,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玉楼春飘渺的笑了笑,“没什么意思,我以为你会想知道。” “小楼……”秦水瑶的声音都颤抖了,那双盈盈动人博取同情的眼底是真切的慌乱和恐惧。 胡璃心里忽然畅快了,附在桌面上大笑起来,“艾玛,小楼,你厉害,还是你眼毒啊,我收回刚刚那句话,哈哈哈……” 秦水瑶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 这时,远处的几人走了过来,赵紫春在最前面,盯着玉楼春的眼神又冷又沉。 见状,周围那些人又都八卦的竖起耳朵来,接下来是新欢旧爱的撕逼大战,还是正宫娘娘来给小三树规矩? 别怪她们这么想,在z国豪门世家里男人们都会选门当户对的小姐结婚,联姻带来的巨大利益心照不宣,可是在私下小三小四的也必不可少,当家主母们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闹到登堂入室就好,而男人们也都有这个自觉,那就是不管在外面玩的多疯,婚还是不会离的。 这些事,大家也都清楚,所以她们想当然的以为将来慕容秋白会娶赵紫春,毕竟赵家的实力摆在那里呢,而至于玉楼春,就是情人的身份。 如今可不就是要撕上了? 可让她们失望的是,好戏却没有机会看。 赵紫春忽然收回盯在玉楼春身上的视线,扫向周围,女王的凌厉气场尽情释放,“都吃完了吗,吃完就闪远一点!” 闻言,不管吃完还是吃不完的就都放下筷子低着头往外走,很快餐厅里就剩下玉楼春这一桌。 司迎夏看了眼秦水瑶,貌似关切的问,“这是怎么了?” 秦水瑶忙拿出帕子擦了下眼,挤出一抹笑,“我没事,眼里进了沙子。” 司迎夏就不屑的笑了笑,“被欺负了就是被欺负了,有什么好遮掩的,我就是不喜欢你这委曲求全的性子,有的人啊你越是退让,她便越是得寸进尺。” 秦水瑶摇着头,“不是的,司小姐,她们没有欺负我,我也不委屈……” 她越解释,这脏水泼的便越厉害。 玉楼春心里冷笑一声,静静的等着接下来她们还想做什么。 司迎夏抬起手打断,手指上晶莹剔透的一枚翡翠戒指闪闪发亮,她慢悠悠的嘲弄到,“行了,你就别替她们说好话了,她们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 司迎夏的态度和说的话充满了不屑一顾的优越感,十分伤人,楚南几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却还是忍着没说话,司家的实力摆在那里,谁也不敢轻易去招惹。 秦水瑶像是还要说什么,后面有一个 女生不耐的接过去,“行了,水瑶,你就听司小姐的吧,司小姐什么人没见过?就算坐在这里吃几盘子贵菜,找了个像样的工作,那也改不了骨子里的屌丝气质,哼,一群穷逼!装什么装啊!” 这话说出来,其实也打了秦水瑶的脸,她咬咬唇,却是没说话。 泥人还有三分性子呢,楚南终于忍无可忍的站起来,“你特么的怎么说话呢?” 那女生像是在别人面前终于找到了露脸的机会,两眼发光,使劲一挺胸,“就这么说话啊,姐说人话你们听不懂是不是?” 楚南冷笑,“你那是人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呵呵……想撕逼是吧?来啊,姐怕你啊,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哈。 么么么,感谢妹子们对木禾的支持喔,爱你们 小剧场再来一个表示谢意,嘻嘻 阎华听到食堂有女人撕逼的好戏,连忙激动的报告给向大少。 可向大少一脸不屑,“女人撕逼有什么好看的?” 阎华恨其不争的道,“少爷啊,这不是重点。” 向大少瞪眼,“那重点是什么?” “咳咳,重点是该您风光出场了啊。” 向大少皱眉,“嗯?什么意思?” 阎华比划了一下,“就是英雄救美、大展身手啊。” 向大少一脚踹过去,“靠,你让爷去和那些丑八怪们撕逼?” 阎华想死了,“噗,爷您怎么还没抓住重点呢?” “特么的你就知道抓重点,那女人的重点让爷去抓吗?”向大少恼恨不已。 “呃?”这是又黄暴到哪里去了? 瑞安看不下去的摇摇头,“唉,没救了。” 二更送上英雄救美 楚南抓起桌上的杯子就要扔过去,卓婷站起来拉住她的手,“楚南,咱们不跟这些没有教养的人一般见识,平白拉低自己的水准。” 那女生闻言讥讽的大笑,“哈哈,你们有教养?哈哈哈,一群屌丝穷逼的装什么文化人啊……” 胡璃砰的拍了一下桌子,噌的站起来,恨恨的道,“尼玛的你又算什么东西,我们是屌丝,我们是穷逼,你就有出息?不过是狗仗人势、狐假虎威罢了,你特么就是她 们身边的一条疯狗……” 两拨人骂的越来越厉害,赵紫春自始至终都盯着玉楼春,似乎这些都和她无关,而司迎夏欣赏着她刚买的那个翡翠戒指,精致的脸上是鄙夷的冷笑。 秦水瑶像是要阻止,却插不上嘴的样子,只有玉楼春能看见,她此刻的心底正怨毒的诅咒着,诅咒着两拨人骂的越难听越好,别人越是痛苦,越是被踩在脚下,她才会越爽。 玉楼春眸子冰凉,冷冷的看着。 那女生被胡璃的话给刺中了,一下子羞恼成怒,原本她还站在后面,闻言,不管不顾的就挤到最前面来,指着她就骂,“擦,你又是什么东西,要钱没钱,要知识没知识,要家世没家世,要长相也没长相,偏偏还恬不知耻的做着往上爬的梦,我呸,你也不去厕所里照照你自己,就你这德行脱光了白送也不会有男人看上!” “你找死!”胡璃暴怒,吼了一声,手就挥了过去。 那女生也是个纸老虎,见胡璃像是疯了一样要扑过来,吓得尖叫一声,忙捂住了脸。 这时,司迎夏忽然冷冷的道,“我看谁敢打我的人!” 一句话,胡璃举起来的手就僵在了半空,愤恨、屈辱、不甘的瞪着司迎夏。 司迎夏不屑的一笑,“女人光有冲动和力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要靠脑子,靠实力,让你们认清自己的身份就那么难吗?” 胡璃咬着牙不说话,呼吸急促,楚南和卓婷神情一黯,手指用力的攥了起来。 司迎夏又冷嗤了一声,“不要怪别人的话说的难听,要怪就怪你们没有那个好命吧,屌丝也好,穷逼也罢,那都是你们的命。” 卓婷忽然冷冷的道,“就算我们没有司小姐的好出身,那也不该让你们来作践。” “作践?呵呵,果然那句老话是对的,穷骨头穷骨头,人越穷,那骨头倒是硬,这是让你们有自知之明,不要去肖想不是自己的东西。”司迎夏这话是对着玉楼春说的,眸底的鄙夷不加掩饰。 玉楼春还平静的坐着,置身事外般的冷眼看着。 司迎夏看到她这个样子,莫名的心里就有些火气,明明自己才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小姐,可她坐在那里的气势却像是压了自己一头,而且她那是什么眼神? 居高临下的、睥睨不屑的,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跳梁小丑般可笑。 她面色变了变,声音冷厉了一些,“今天我就把话 放在这里,我的人谁要是敢再碰一下,我绝不客气!” 闻言,那先前还吓的不知所措的女生就又嚣张起来了,笑看着胡璃,“还打吗?嗯?呵呵呵,来啊,有种就打过来啊……” 胡璃攥紧了拳头,死死的咬着牙。 司迎夏又冷笑一声,“别以为我是吓唬你们,敢得罪司家,谁也别想在京城待下去,夏氏集团算什么,我一句话,整个京城所有的企业都不会收留你们,不信就试试。” 闻言,楚南面色一灰,颓然的跌坐回椅子上,卓婷闭上了眸子,胡璃悲戚的收回手,僵硬的站在那里,像是没有了灵魂。 她们都知道,司迎夏这话不是危言耸听,依着司家的影响力捏死她们简直易如反掌,她们需要拼死拼活才能得来的一切,可她只需要一句话就能摧毁。 她们再有血性,也不敢试,她们不敢为了争这一口气陪葬上自己的一生。 见状,玉楼春心里无奈一叹,三人的反应她都能理解,不过她却不能苟同,她宁愿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 司迎夏脸上的表情更鄙夷了。 而秦水瑶垂下的眼底里也划过一道嘲弄的快意,刚刚不是都一个个的很厉害,不过也是些欺软怕硬的货,等她将来也要当人上人,才能像司迎夏一样,把她们都狠狠的踩在脚底下。 那个女生更得意了,又嚣张的往前凑了凑,指着她自己的脸疯一样的喊,“你打啊,打啊,有种你就打,不敢了吧,怂蛋,贱人……” 后面的两个字刚吐出,忽然一直坐着的玉楼春站了起来,一巴掌就扇了上去,毫不犹豫,毫不留情! 整个食堂大厅都似回荡着那结结实实的巴掌打在脸上的声响。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玉楼春,都懵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赵紫春眯了眯眼,玉楼春身上所发出来的气势让她心悸,那可不是逞能的匹夫之勇,而是骨子里不容侵犯亵渎的矜贵和清傲。 “小,小楼……”楚南惊呆了,下意识的喃喃了一声。 卓婷也担忧的看过来,胡璃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傻傻的。 秦水瑶却是在震惊后最先回过神来,只是她脸上表现出关切,心里却是激动亢奋,像是期盼了很久的事终于发生了一样。 玉楼春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餐巾纸擦了一下手,又嫌弃的扔掉,“果然嘴巴太脏了! 第八十一章 霸道总裁来了 看到向大少走进来,玉楼春皱皱眉,放在腕上的手又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 楚南和卓婷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可胡璃却有些担忧,向家貌似和司家也有要联姻的传闻啊,这位爷神一般的出场是要帮谁呢? “东流?”司迎夏惊了片刻后,忙整理了一下表情,迎了上去,语气温柔,姿态优雅得体,不见了之前那冷厉阴狠的模样。 可向大少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像是不认识的一样,无视而过,径直朝着玉楼春走过去。 见状,司迎夏精致的妆容瞬间苍白如纸,却又火辣辣的疼着,像是被人甩了一巴掌上去。 赵紫春冷眼看着,抿唇不语,只是看玉楼春的眼神更为复杂难辨了。 玉楼春此刻还被七八个黑衣大汉围在中间,无惧无畏,只是盯着向大少的眼神有些不欢迎。 她实在是不想和他再扯上过多的关系…… 向大少走过来,那些个黑衣大汉们下意识的开始腿软,这位爷威名远播,他们都从灵魂深处发怵啊,可是他们拿的是司家的薪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司迎夏不发话,他们也只能强自镇定的硬撑着。 向大少左右扫了一眼,那一眼冷寒彻骨,“特么的都堵在这里当门神呢?” “噗……”身后跟着的阎华捂住嘴,少爷的笑话总是这么冷! 离的最近的两个保镖就哆嗦了一下,话都说不利索,“向,向少……” “特么的都给爷滚!”向大少不耐的低吼。 闻言,那些黑衣大汉恨不得立刻就滚,可是他们不敢啊,小心翼翼的唆了司迎夏一眼,司迎夏白着脸不发一语,他们只能僵在这里装死。 向大少墨玉般的眸子眯了一下,声音更冷了,“特么的爷说话你们听不见是吧?” 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们身子颤的更厉害了,他们听是听见了,可是…… 向大少攥了一下拳,咯吱咯吱的关节摩擦声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那些人咽了一下口水,感觉那是在捏自己的骨头。 “好,很好,爷正想找几个沙包练手呢,就用你们将就一下吧……”话音未落,他一个拳头就挥了出去,下一秒那个离得最近的保镖就飞出去三米远,连一声尖叫都没力气发出声来,便抽搐了两下,晕过去了。 “真没用!”向大少不屑的冷哼一声,转身又一脚踹向另一边的那个。 那人嗷的一嗓子,飞的更远,高壮的身子撞到一张桌子上,桌面上的盘子筷子碎了一地,他狼狈的躺在残羹剩菜上,惨不忍睹,却爬不起来。 一拳一脚,没有任何花俏的动作,却让两个一米八的壮汉瞬间倒地不起,这样碾压似的实力实在令人惊惧,剩下的那几个保镖下意识的就退了三步,他们之前只是听闻眼前人是战无不胜的霸王龙,没有机会亲眼目睹,这会儿终于看见,心里的寒气一直从头凉到脚。 这就是强者,一招秒杀、毫不留情! 这样的画面实在是震撼惊艳的,阎华忍不住在心里点赞,哦耶,少爷虽然情商不够可耍的一手酷帅啊,虎虎生风如猛虎下山,站在那里更是威风凛凛好像战神重生,他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起来…… 那画风立马变得诡异了…… “谁还想过来找死?”向大少左右又扫了一眼。 那些个黑衣大汉们又惊骇的退了好几米,有一个手里的武器拿不稳掉在了地上,发出响亮的一声,他惶恐的忙解释,“对,对不起,我拿着玩的,不是要打人……” 向大少冷哼一声,“都特么的滚,下次再让爷看到你们,爷就把你们一个个的真变成门神挂起来!” 闻言,那些人立马吓的急慌慌的跑了,妈呀,他们可不要当门神,天天挂门上多凄凉啊…… 见状,司迎夏白着脸走上来,手指紧攥成拳,“东流,你这是干什么?” 向大少抬着下巴,不耐的道,“打人啊,你看不见?” 司迎夏深呼吸一口,“东流,那是我的人。” 向大少冷哼一声,不屑的道,“爷管是谁的人,挡了爷的路,天王老子爷也照打不误!” 司迎夏咬了一下唇,忽然指着玉楼春道,“你这是为了她吗?” 向大少瞄了玉楼春一眼,又酷酷的收回,“爷打个人还需要理由?” 司迎夏呼吸一窒,“可那是我的人,你这么做……就是在打我的脸!” 闻言,向大少皱皱眉,总算扫了她一眼,“打你的脸?你做梦呢,爷从来不碰女人……” 正一脸激动录制着自家少爷英明神武的阎华手抖了一下,少爷酷帅耍完了,这是要开启二模式了? “东流……” 向大少不耐的低吼,“叫魂呢,一遍遍的,烦死了!” 司迎夏眼圈就红了,却又倔 强着看着他,“东流,别人欺负我,你不管也就算了,现在还帮着她一起欺负我,你你到底和谁亲?我们才是一起长大的……” 向大少奇特的脑回路只抓住了一句话,“谁欺负你?” 司迎夏又恨恨的指向玉楼春,“就是她。” 玉楼春面无表情的站着,也不解释。 向大少皱皱眉,不解的问,“她还会欺负人?” “噗……”阎华放下手机,不录了。 司迎夏气恨的道,“为什么不会?她装 ,“为什么不会?她装的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可骨子里粗鲁不堪的很,我的人都被她打了……” 那个之前被打的女生这会儿还坐在地上没爬起来呢,闻言,怯生生的举起手来,“打的就是我……” 向大少嫌弃的扫了一眼,又看向玉楼春,“果然是笨,打个人都不会,竟然还能让她再开口说话!” 言外之意,必须要打的像他那样的! “……”那女生瞥了眼还晕着的俩壮汉,吓得赶紧捂住了嘴。 司迎夏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身子都晃了晃,“东流,你竟然帮她……” 向大少又皱眉,“你特么的有幻想症啊,爷刚刚那是帮她么?爷那是在训斥嫌弃她,打个人都不会,白跟爷学了……” 说到这里,忽然一顿,像是想到某些羞耻的画面,他表情先是荡漾别扭后又转为惊恼,对着玉楼春就脱口而出,“靠,爷要是不来,你是不是打算对那些人出绝招了?” 这思维跳脱的欢快诡异,其他人都还跟不上,不知道所谓的绝招是什么,能让向大少勃然变色? 阎华却是知道的,顿时嘴角抽搐起来,少爷啊,您说您那脑子都是咋长的,明明气氛很和谐,为毛一定要暴露您的黄暴呢? 果然,玉楼春闻言,眉头不悦的皱起来,“你想太多了!” 向大少往前走了一大步,离着她半米的距离,居高临下的追问,“真是爷想多了?” 玉楼春无语的点头,“嗯。” 向大少面色好看了点,眼眸闪了闪,又问,“那你刚刚是打算怎么办?” 玉楼春淡淡的道,“不管你的事!” 闻言,向大少不爽了,“什么叫不管爷的事?爷还不想管你的事呢!哼……”装酷了不起啊,爷也会! 于是,向 大少的下巴抬得更高,让众人欣赏起来角度更完美。 可阎华的内心是崩溃的,好好的英雄救美是要毁了的节奏吗? “不管最好!”玉楼春又淡淡的道,她既然选了慕容秋白,对他就只能冷漠一些。 “你……”向大少俊颜一黑,指着她懊恼的低吼,“可特么的爷刚刚替你打了人,爷已经管了,你想怎么着吧?” 那架势…… 众人都看得有点懵。 阎华不忍直视,却又不得不勇敢的站出来,“少爷,您又说冷笑话了,呵呵呵,人家玉同学不太能理解,都要当真了……” 玉楼春无语的撇开脸。 向大少显然还有些不甘,“哼,这女人的脑子就是笨,果然又验证了那句话是对的。” 阎华一愣,下意识的问,“哪句话?” 向大少踹了他一脚,“胸大无脑啊,特么的你也被她传染了是不是?”非逼他说出来,就不能让他装一回深沉? “噗……”阎华一脸苦逼崩溃,你说他好端端的好奇个毛啊? 看吧,人家玉同学的表情更难看了。 “呵呵,玉同学,你别误会,我们少爷这是在夸你呢,夸你……”他比划了一下。 玉楼春眉头都皱了起来。 向大少又对着他踹了一脚过去,“特么的爷那是夸吗?就她那连爆米花桶都放不住的小馒头,爷才看不上!” “……”阎华捂住脸想死一死了。 远处跟来的瑞安同情的摇摇头,唉,果然不该抱有太多期待的,他明明给了他们表现的机会,为什么一定要来个神一般的开头却留下鬼一般的结局? 玉楼春再也不想听这对主仆犯二,转身就要离开,下一秒却被向大少拽住了胳膊。 她回头瞪他一眼,“放手!” 向大少却不动如山,“你说放手就放手啊?爷又不是妻管严,哼!” “向东流……” “爷知道,你一定是心虚想遛,被爷说中了无地自容……” “向东流,你再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 闻言,向大少忽然表情别扭了一下,“又想对爷用那一招?哼,告诉你,摸坏了你赔不起!” 玉楼春呼吸急促,无言以对了,“……” 阎华也是黑着脸,搜肠刮肚的 找不到能接的话啊。 旁边的那几个女人表情都是震惊的,司迎夏几乎摇摇欲坠,而赵紫春眸底复杂难辨,秦水瑶心里的嫉恨如疯草蔓延,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个的都对她如此? 学校最高高在上的两位天之骄子,不近女色的几乎三米之内不允许有雌性存在,可为什么都对她就一点忌讳没有? 气氛有些诡异。 倒是胡璃最先清醒过来,小心翼翼的道了一声打破沉默,“谢谢向少刚刚出手相救。” 闻言,楚南和卓婷也跟着说了一句“谢谢”,她们可是真心实意的,虽然人家的初衷不是因为她们,可毕竟是躲过一劫,不然简直不敢想象她们会被打成什么样子? 向大少还酷着一张脸,并不接话。 阎华呵呵的笑起来,“不客气哈,你们都是玉同学的室友吧?呵呵呵,我家少爷最是侠肝义胆、见义勇为了,呵呵呵,你们都没事就好,什么报恩之类的意思意思就行了,呵呵呵……” 这话说的…… 连向大少都有些脸红了,特么的这是赤果果的要回报啊,只是为毛不跟这个女人要?不是有什么以身相许的戏码…… 向大少开的脑洞 少开的脑洞有点大,一时堵不上了。 胡璃等人无语了片刻,却是很上道的点头,“好的,好的,不如我们改日请向少吃饭好了。” 阎华忙点头,“这个好,这个好,不过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呵呵呵……” “呃?”三人有点懵,这么迫不及待吗? “怎么?难道你们还有什么为难之处?”阎华暗示的拍拍自己的口袋,那潜台词就是我可以掏钱。 这上赶的劲头……几个姑娘也是醉了。 胡璃忙摇头,“没有,完全没有!” 玉楼春看了几人一眼,倒是没有阻止,她们的意思她也明白,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自己倒是不怕,可对她们三个而言,太过惊骇了,尤其惹上的还是司家,她们的前途不能不在意,若是和向东流扯上关系,有他罩着,司家应该不敢再下暗手了。 见状,阎华心里更美的开了花,“好,好,那还等着什么,走着呗……” “好,好……”那位姑娘都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只是眼神都看向玉楼春,等着她表态。 玉楼春瞪着向大少,“还不放手?” 向大少哼了一声,“放手让你再出其不意的攻击爷的宝贝?” “你……” 阎华看不下去的招呼着几位姑娘先走,“呵呵呵,咱们先走一步,我家少爷想和玉同学再切磋一会儿……” 那几位姑娘见状,却是迈不动步子,都盯着这凌乱的一幕。 谁知接下来,还有更凌乱的画面。 向大少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忽然拽着玉楼春的胳膊,大步往前走,瞬间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那霸道总裁范的味道…… 只是,画风转变过快,众人都有些懵,只有阎华呻吟一声,少爷是不是想到表少爷出的馊主意了?咳咳,但愿是助攻…… “喂……”玉楼春被动的跟着他走,几次想挣脱却都无法得手。 她忍不住低吼,“向东流,你疯了……” “你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向大少却充耳不闻,也不说话,脚也不停,魏大圣说,演绎这段的时候就得一路酷到底,说现在的小女生都迷恋霸道总裁范,步骤是这样的,先不管不顾的拉着走,然后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再壁咚一下,若是她还大呼小叫的,正好借机她吵就可以直接扑上去堵住…… 他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练习一下。 可显然,他第一次演绎,动作不熟练,心态也不够成熟,看她挣扎的越来越猛烈,又想对自己出手时,他忽然不耐的一把扛了起来,酷酷的扬长而去。 然后,很狂妄的留下一句“女人就是欠收拾!” 阎华懵逼了一瞬,一把捂住脸,少爷啊,您是要闹哪样?扛着人家算怎么回事?您就不会抱着啊,呜呜…… 其他的人也看得眼晕,怀疑是画风过于劲爆以至于玄幻色彩浓烈了。 被扛上肩膀的玉楼春彻底恼了,一边捶打着他,一边低吼,“向东流,你混蛋,放我下来……” 向大少酷酷的道,“还不到地方,找到墙壁就放你!” “啊啊啊……”玉楼春有些崩溃,却忍着没让她的人出来,实在是……她丢不起那个脸。 “喊得早了,一会儿再叫……” “……” 向大少就那么很威风的扛着人出去了,留下其他的人表情难言。 司迎夏下意识的想追上去,被赵紫春摇摇头拦下。 她咬咬牙,“难道就 让我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俩……” “你去了也是无济于事,你觉得他会听你的?”赵紫春淡淡的道,只会是一个笑话而已。 “不然呢?”司迎夏忽然尖锐的看向她,“紫春,我不是你,我没有容忍之量!” 闻言,赵紫春面色一白,抿唇不语了。 司迎夏昂着头,一步步往外走,阎华忽然在其身后提醒了一句,“司小姐,您最好不要去!” 司迎夏脚步一顿,回头眼神很冷,语气不屑,“连你也想管我?” 阎华呵呵一笑,“司小姐想多了,我可没那个闲心,我只是提醒您一下,少爷的脾气你该是清楚,他若是不愿的事情谁也勉强不了。” 闻言,司迎夏咬咬唇,僵硬的转过身去,这一次离开的步子沉了下来。 阎华又提醒了一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司小姐,最好不要用司家的权势来压人,不管是玉同学还是她的室友,若不然……” “不然如何?” 阎华又呵呵的一笑,“不然少爷大约会很不高兴,您知道的,少爷最讨厌以权压人。” 少爷喜欢的是用实力说话,比如拳头,比如抗上人就走…… 司迎夏攥了一下拳,没再说话,挺直脊背离开了。 赵紫春离开前,对着阎华道,“玉楼春招惹了秋白,现在又和东流纠缠不清,她是想让他们兄弟反目成仇吗?” 阎华呵呵一笑,“赵小姐严重了,我家少爷就是得了慕容少爷的拜托才来救玉同学的,您想多了。” 赵紫春嘲弄的冷笑,“是我想多了还是你们自欺欺人?” 一直皱眉当看客的瑞安忽然从远处走了过来。 ------题外话------ 今天是情人节喔,嘻嘻,妹子们节日快乐哈 下午二更继续,看向大少如何演绎霸道总裁范儿,嘿嘿,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二更送到向大少流鼻血了 阎华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瑞安来了就好,之前可是他告诉自己食堂里有女人撕逼大战的,可不就是慕容少爷的授意…… 谁知…… 走过来的瑞安无辜的眨眨眸子,“他们不是自欺欺人,他们是被我欺了。” 阎华懵逼的瞪着他,“瑞安,你啥意思?” 瑞安摇摇头 ,“没什么意思。” 阎华嘴角一抽,“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啊?不是你跟我说食堂有女人撕逼,咳咳,不是,是玉同学有危险,所以我家少爷才来的吗?” 瑞安点点头,“对啊。” “那不就对了,慕容少爷拜托我家少爷来英雄救美的啊?”自欺欺人?哎吆喂,就算是真的,他也不能承认,多心酸啊。 “是我拜托的,不是我家少爷拜托的,我家少爷只拜托了我,没有拜托你家少爷。”瑞安口齿清晰的解释,最后总结,“你们想多了。” 阎华一口血差点喷出去,指着无辜的某人,不敢置信的道,“你的意思是……这全是你的意思,不是你家少爷的意思?” 瑞安点点头,“我家少爷才不会如此天真。” 言外之意,你俩太天真了。 阎华捂住胸口,悲愤不已,他就说嘛,慕容少爷那变态的占有欲怎么会突然这么大方了? 两人绕口令般的话,其他人听的似懂非懂,赵紫春却是明白了,盯着瑞安,语气冷然,“既然秋白没有拜托东流,你为什么不出手?” 阎华也不解,“对啊,你为什么只站着看热闹?” 瑞安茫然的道,“因为他们人太多,我怕打不过啊。” 阎华崩溃了一下,“你会打不过……” 瑞安打断,“再说了,我不出手,不是正好成全了你们少爷?” 闻言,阎华一下子不追究了,恍然道,“对啊,貌似是这样没错。” 赵紫春却冷冷一笑,“可是你想过没有,这样却会让秋白和东流变得尴尬,为了一个女人难道要毁了他们多年的兄弟情分?” 这一次,阎华和瑞安异口同声的道,“不会!” 赵紫春又冷笑,“不会?秋白为了她,学校的头条都霸占了好几次,现在东流又因为她打了迎夏的人,你们说,这都是什么意思?要为了她抢夺吗?” 瑞安摇摇头,“不是啊,向少爷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阎华也点头附和,“没错,我家少爷最是侠肝义胆、乐于助人,是个热心肠……”咳咳,说的咋这么心虚呢? 赵紫春冷哼了一声,“东流是什么样的人我自是清楚,不用你们说好话,总之你们都看好自家少爷,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不要让他们因为一件衣服而断了手足之情。” 闻言 ,瑞安茫然不解,“女人原来是一件衣服?” 阎华揉揉额头,“这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什么?”瑞安虚心求教。 阎华嘴角一抽,却抽到别的地方去了,想到什么忽然表情惊异,“不对啊,瑞安你这是间接在帮我家少爷……” 瑞安很一本正经的道,“这是在治病。” “噗,好吧……”阎华脸一黑,“等等,这么一来,貌似也对赵小姐有利吧,怎么您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呢? 赵紫春高傲的抬起下巴,“我会正大光明的争夺,不需要别人帮忙!” 闻言,阎华忽然不敢置信的指着瑞安,“你帮赵小姐,为什么?难道你的怨妇病是……” 瑞安瞅他一眼,“阎华,你又邪恶了。” “咳咳,那是为了我家少爷?” “阎华,不但邪恶,还天真了。” “……”他不说话了还不行么? 赵紫春又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很有气势的离开了。 盯着她一副女王范的背影,阎华无比同情的道,“唉,就她这性子,永远也不会得了慕容少爷的喜欢,太强势了。” 瑞安也同情的看着他,“你家少爷那性子很好吗?” “啊?我家少爷那是,那是酷帅,是霸气侧漏,是叼炸天,咳咳……”他编不下去了。 瑞安叹息一声,“是啊,他是霸气的要上天了,都能把人家扛上肩头了,这情商都零下好几度了吧?” 说到这个,阎华又想哭了,可到底主角是自家少爷,形象什么的还是要尽量挽救的,“其实换一个角度和思维,咳咳,抗着走也很别致的。” 没想到瑞安这次竟然点头了,“嗯,这让我想起一个笑话。” 阎华一愣,“什么笑话?” 瑞安很很认真的给他讲起来,“两个男人一起追一个女人,一个男人楼上楼下背了那女人六年,女人都不动心,后来另一个男人抱着人家上了一回楼,两人就黏在一起了。” 阎华懵逼着问,“然后呢?”这和他家少爷有什么关系?他家少爷又没有背。 瑞安给了他一个很悲伤的眼神,“你家少爷是用抗的,那男人背了六年都无济于事,你家少爷只怕要抗战一辈子了。” “噗……”阎华终于懂了,“瑞安,这不是笑话啊,这分明 第八十二章 爷又上火了 阎华和瑞安正用口型愉快的交流着,忽然一声惊异的尖叫,“啊,你们躲这里干什么?” 闻声,阎华想制止已经来不及,只好挤眉弄眼的祈求三人不要喊出他的名字。 楚南皱眉,看他的眼神有点像看变态了,“你面部抽筋了?” 而胡璃则很热情的打招呼,“咦,你不是向少身边的那个叫什么来?” 瑞安很厚道的补上,“他叫阎华!” “噗……”阎华觉得自己可以找地方死一死了,偷听少爷的墙角,会是什么下场? 胡璃恍然。“啊,对,对,刚刚还真是要多谢你解围,呵呵呵,不过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阎华一脸的纠结,他能不说吗? 瑞安却很诚实的道,“听墙角。” “咳咳……”三位姑娘也是醉了,面面相觑,表示很无语。 这时,楼上传来向大少羞恼的低吼,“特么的还不滚上来?” 闻言,楼下的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一时无措,这是喊谁滚上去? 瑞安第一个摇摇头,“我做不到,从下往上滚太有难度了。” “噗……”阎华受不了啊,这个时候咱就别卖萌了好不? 胡璃却很欣赏,看着瑞安的眼神亮晶晶的,楚南无语的摇摇头,“我拿着衣服先上去吧。” 卓婷点点头,“我跟你一起。” “好。” 两人上了楼,先是看到向大少绷着一张脸背靠在墙壁上,双臂环胸,上身的衬衣有点凌乱,最上面的两粒扣子微微敞着,小麦色的肌肤闪耀着诱人的性感,她们心里一跳,赶紧撇开眼。 而远处隔着十几米的距离,玉楼春两手揪着衬衣,正低头沉思着什么,听到动静才抬眸看过来,“楚南,卓婷,你们来了?” 楚南和卓婷应了一声,心里虽惊异,走过去却没有多问,只是把衣服递给她,“小楼,给你的衣服,我拿了你一件宽松的运动衫,套上正好。” 玉楼春嗯了一声,接了衣服背转过身子,这才松了手套上,遮起一片春光。 “咱走吧。”她转过来后,拉着两人的手,就目不斜视的离开。 卓婷和楚南见状,也不好跟向大少打招呼,低着头都无视而过。 向大少哼了一声,也没有说话,倒像是在和谁赌气一样。 三人下了楼,瑞安和阎华的视线就都落在玉楼春身上,瑞安皱皱眉,而阎华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呵呵呵的笑着打招呼,“玉同学这就走啊。” 玉楼春脚步不停,只是冷淡的说了一句,“以后看好你家少爷!” 别让他出来祸害人了! “啊?好,好,玉同学放心,呵呵呵,多谢对我家少爷的关心。”阎华像是听不懂,很高兴的点头弯腰致谢。 玉楼春脚步加快,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果然不假! “小楼,等等我啊。”胡璃喊了一声,离开的时候又回头对着阎华无语的夸赞,“你还真是个人才呢。” “呵呵呵,多谢点赞……” 等到几位姑娘都走的不见了身影,阎华才痛苦的呻吟一声,“我容易么我?” 瑞安同情的道,“你跟着你家少爷确实太不容易了,能活着便是一个奇迹。” “噗,瑞安不带这样说风凉话的,我已经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了好不……”他捶打着自己的胸口,那里好塞。 瑞安指指楼上,“你家少爷好像也受伤了。” 闻言,阎华一惊,“有吗?” 瑞安眨眨眸子,“刚刚不是说在处理伤口?” 瑞安这么一提醒,阎华一下子想起来了,顿时心急火燎的就往楼上冲,嘴里还喊着,“少爷,少爷,您伤了哪里?” 楼上传来向大少羞恼的低吼,“特么给爷闭嘴!” 可阎华看到向大少手指上的血嘴却是闭不住,“啊,少爷,您真的伤了啊?都流血了……” “特么的鬼叫什么!”流血很长脸吗? “啊,少爷,您鼻子也伤了吗?”阎华的声音越发的惊恐。 而向大少的表情却越发阴沉,“阎华,你再多说一个字,爷就一枪崩了你!” “……”呜呜,他关心也有错? 楼下瑞安无声的叹息,向大少是多么傲娇又耍酷的人啊,看人家看到流鼻血的境界,说出去简直毁形象好么?你不帮着遮掩还扮演补刀子小能手不被骂才怪? 被骂过后,阎华的脑子也开窍了,于是,等到陪少爷下来时,他机智的打起来了掩护。 向大少酷酷的走下来,瞪着瑞安,骂骂咧咧的先发制人,“特么的你整天给爷吃得什么,爷火气大的都流鼻血了。” 阎华很给力的附和,“对啊,对啊,你整天给我们吃的啥,说了别太补,现在天热,要吃清热败火的……” 瑞安一本正经的打断,“你再说,我就真把这莫须有的罪名给坐实了。” “……”阎华捂住嘴不说话了。 向大少俊颜一黑,不甘的又吼了一句,“哼,一个个的都是什么态度,会做饭了不起啊,特么的都想爬到爷头上作威作福了是不是?” 瑞安无辜的眨眨眸子,“会做饭没什么了不起,可是我会做馒头……”话语一顿,他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嗯,就是这种形状的,白白胖胖,温软香甜的 白白胖胖,温软香甜的馒头,上面还可以用草莓果酱点缀一下……” 向大少听的耳根后忽然红了,墨玉般的眸子里却开始风起云涌的荡漾着,他指着一脸纯真的瑞安,半响,才羞恼的道,“瑞安,你太邪恶了,你太羞耻了,你太……” 瑞安看着他,“您确定邪恶羞耻的人是我吗?” “不是你是谁?爷一直当你是纯情小白兔,却不想身边潜伏的原来是色狼啊……”向大少一脸不敢置信的痛心疾首。 瑞安撇撇嘴,“向少,您在大义凛然的谴责我时,能先擦擦鼻血吗?” “靠,爷特么的被你气的又上火了……”向大少连忙捂住鼻子,这次流的更汹涌了,他不就是脑子里不受控制的出现了俩馒头么,怎么就…… 本想装死的阎华见状,赶紧递上纸巾,那画面真是不忍直视啊。 少爷从小到大,练武受伤不在少数,可哪里出血他都觉得那是一种强者的光荣,唯独这鼻血…… 瑞安叹息一声,看来以后他除了给人家补脑,还得补血了。 再说玉楼春几人离开后,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的,胡璃倒是想问什么,可看着玉楼春冷淡的脸,也只好先忍下。 回了宿舍,玉楼春先去洗手间里冲了个澡,换了睡衣出来后,心情才平静了下来,她坐在床上,对三人道,“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都是因我而起……” 闻言,楚南忍不住打断,“小楼,你说什么呢,怎么会是因为你?我们都有责任,若是当时再忍一忍也许就都没事了。” 她说到后面,声音有些苦涩。 胡璃也想到当时的画面,表情无奈又恼恨,“忍?忍字就是心口上插了一把刀啊,咱们没忍吗?疼也就疼了,可是她们也太得寸 进尺了,简直不把我们当人看,尼玛的有权有势就了不起啊,等姐将来有钱了,一定拿银子砸死她们!” 卓婷宽慰一句,“好了,你也就是说气话,你要是真那样做了,和她们又有什么区别?” “姐咽不下这口气,太特么的欺负人了。”胡璃还是愤愤不平。 卓婷淡淡的道,“形势比人强,咽不下也得咽。” 胡璃低咒了一声,“擦,活的真特么的憋屈。” 楚南平复了一下心情,接了话过去,“要想不憋屈,咱们就得努力让自己强大,变得强大了才能有尊严和骄傲,不然就只能被人家踩在脚底下。” 玉楼春这才淡淡的一笑,“楚南说的对,在我们实力不如人的时候,适当的隐忍克制是有必要的,一味的逞强倔强,只是匹夫之勇,那不可取,甚至带来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所以当时你们三个做的都没有错,司家太强大,你们示弱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闻言,卓婷咬咬唇,眸底有些黯淡,“就算是对的,可到底心意难平,我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对人低头……” “我也是……”楚南低声道。 胡璃恨恨捶了一下床,“姐也是,姐虽然以前也不要脸的讨好过对自己有用的人,也弯过腰,可是尼玛的今天这是要连膝盖都奉上了……” 玉楼春摇摇头,“韩信都受过胯下之辱呢,将来不是也成就一番功名?” “那小楼你呢?”卓婷忽然担忧的问。 楚南想到什么,也语气急切了些,“是啊,小楼,你打了司迎夏的人,就是打了她的脸,依着她那性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胡璃说到,“我觉得没事,你们忘了小楼走后,那个什么阎华对司迎夏说的话了?” 楚南瞪了她一眼,“你也太天真了,就算有向少的面子,可是司迎夏那个人最是注重脸面,她就算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出手,可暗地里呢?你能保证她背后不捅刀子?” 卓婷也点头道,“对,司迎夏和赵迎春比起来,心机更多,手腕也狠,背地里肯定不会就那么轻易算了的。” 胡璃抓抓头发,“那怎么办?要不去找向少……” “咳咳……”卓婷咳嗽了一声。 楚南也瞪了她一眼,“别胡说八道。” 小楼现在和慕容大神交往,去找向少算怎么回事?还嫌不够乱啊? 胡璃咕哝了一声,“好嘛,我就是随便一说……” 玉楼春笑笑,“好了,我都明白你们的心意,我这边没事,我既然敢做就敢当,之前我对你们说的适当示弱不丢脸,可是我有我的底线,所以我当时没有忍,而且……” 她语气一顿,又自嘲的笑了笑,“就算这次忍了,还是会有下次的,既然早晚都躲不过去,我为什么还要给她们羞辱的机会?” 闻言,楚南惊异道,“小楼,你的意思是……她们就是冲着你来的?” 玉楼春不以为意的笑笑,“不然呢?” 秦水瑶上赶着走过来,定然不止是显摆她去了夏氏,她真正想做的是把赵紫春和司迎夏引过来对付自己,只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向东流会来,毁了她那一手好棋。 卓婷皱眉沉吟着道,“我懂了,秦水瑶是故意来找事的,还有那两个女生也是为了打咱们的脸。” 玉楼春点点头,“嗯,所以就算是不今天遇上,她们也会找别的机会来找茬,只是连累了你们我很抱歉。” “说什么呢?咱们是朋友,本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楚南这番话说得很 番话说得很感性。 卓婷也道,“是啊,小楼,她们也不是只针对你。” 上流社会和平明百姓本来就是泾渭分明,她们看不惯,寻到机会就会表现一番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胡璃也附和,“就是,她们是看咱们都不顺眼,尼玛的那个秦水瑶还真是贱,她有多清高多富贵啊,跟在那两人身边还是不被当枪使?赵家和司家的门楣是她能攀的上的?还有脸跟咱们划清界限,充什么富家小姐?嗤,什么玩意儿?绿茶婊一个!” “不管她了,反正小楼现在也认清她是什么面目了,以后都离着她远一点,免得晦气。”楚南道。 “对,沾上她真特么的晦气。” 卓婷看着玉楼春,“小楼,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玉楼春微微一笑,“我有办法应付的,你们不用替我担心……”话语一顿,她眸子闪了一下,又说到,“你们三个也不会有事的,卓婷,你还是安心读研,庄教授那里不会受司家影响的。” 闻言,卓婷嗯了一声,“我明白,庄教授向来不惧这些,清风傲骨,我信得过。” 玉楼春点点头,又看向楚南,“楚南,你也放心的去夏氏上班,就算司迎夏想插手……夏 中天也不会把你给辞了。”她顿了一下,又笑笑解释,“夏氏集团能做到今天的地步,夏中天的心性可是坚韧不摧的很,而且野心极大,未必就会把司家看在眼里。” 闻言,楚南心里有些怪异,却没有多问,“好,我会努力不让人有可乘之机的。” “嗯,你且记住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所以……以后遇上事都多想想。”玉楼春委婉的提醒了一下。 楚南点头,声音有些哑,“小楼,谢谢,我懂。” 玉楼春又看向胡璃,“至于你……” 她正斟酌着怎么开口,胡璃就笑着打断,“哈哈哈,我没事啊,反正就瞎混吧,司家也奈何不得我……” 楚南忽然插了一句,“我听说司迎夏的妈就是王家的人。” 闻言,胡璃满不在乎的又笑笑,“那又如何?我进的是捧月国际,也不是她们王家,再说了,捧月国际虽然是王家的,可是王家也分好几房好几派的好不?他们那些豪门世家啊,面和心不和的多了去了,为了权势和财产争夺,哪有什么亲情可言?所以你还指望他们能拧成一股绳就为了对付我这个小角色?那也太看得起我了……” 玉楼春淡淡的道,“胡璃,你若是坚持去捧月国际,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若是有一天你不想在那里待了,我可以帮你问问天星。” “小楼……”胡璃表情有些复杂。 玉楼春笑笑,“我和魏大圣并无什么交情,不过我和魏大圣的一个朋友认识,叫萧何,是第一医院的医生。” 胡璃像是恍然大悟,“喔,原来是这样……”她垂下头,沉默了片刻,又笑着抬起来道,“不过,呵呵呵,我还是想先自己去拼一拼,小楼,我谢谢你了,真的,很谢谢,虽然我以前一直想让你帮我一把,但是我现在也想开了,做人不能太不要脸……” “胡璃……” 胡璃打断,“小楼,你们先听我说,我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最清楚,我知道我的性子你们都不是很喜欢,总想着去讨好利用别人,也有些嫌贫爱富,还总不知耻的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我也知道你们都不赞成我走这一条路,但是这一次我真的想任性一回,也想争一口气试试,放心吧,我努力过了、折腾够了,若是还不行,我也不会矫情,装什么贞洁烈妇,我一定会再厚着脸皮去求你帮忙的,到时候你可别嫌弃我。” 这话说完,几人都有些沉默。 半响,玉楼春笑着点头,“好。” 楚南也轻哼了一声,“认识你这么久,就今天说的像句人话。” 胡璃笑着把手里的一个玩偶扔了过去,“尼玛的男人婆不损我你会死啊?我都作践自己到这地步了……” “不会死,会憋疯!”楚南看着她,难得幽默一把。 “扑哧……”卓婷忍不住笑出声来。 “呵呵呵……”几人都跟着笑了起来,那些哀伤的气氛终于冲散了些。 可这一夜,很多的心里还是注定无法平静的,发生的那些事情就是一场小小的地震,撕裂了很多表面的和谐,也颠覆了很多自以为是,更是滋生出某些想法,有些东西都在悄悄的变了,看似偶然,实则必然,在每个人未来的路上,都起到了至为关键的影响。 现在也许还意识不到,等几年后,几人聚在一起再次笑谈今日之事,感叹便油然而生,福祸相依,端看当时你是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从此便是两种人生! ------题外话------ 么么么,下午继续二更,嘿嘿,有木有想念大神的妹子啊? 二更送到我真的爱你 一夜而过。 第二天,每个人都起的很早,不过只有卓婷一个人打算去上课,楚南要准备到夏氏的实习事宜,跟学校办理相关的手续,而胡璃精神抖擞的妆扮着,计划今天去捧月试试。 玉楼春则想拿着那套十二生肖再去一趟秀屿镇,那个姓金的老人应该也和玉家有关吧,和玉琉山的金叔又有着什么关系呢? 一个个的谜题都等着她去解开,昨天的香艳意外她已不敢多想,昨晚她早早的就关了手机,直到现在她都不想开,也或许是不敢。 她不知道慕容秋白知道了会如何? 她又该怎么面对? 七点的时候,几人收拾妥当,打算去食堂吃早饭,然后各人去忙活各人的事情,只是学校里的电台里忽然传出低柔的歌声,歌曲众人都熟悉,他们意外的是唱的那人! 一开始,他们还都没听出来,也或者更多的是不敢置信,可慢慢的一个传一个,越来越多的猜测怀疑,最后终于得到了肯定,原来唱歌的人真的是慕容秋白! 往常这个时间段,学校的电台里也是播放歌曲,可是第一次是真人现场唱,唱的男主还是慕容秋白,这消息就劲爆震撼 了。 一时,几乎所有的人都停下手边的事情,侧耳倾听,越听便越是沉醉,大神那低柔磁性的嗓音唱这种情歌真是太天作之合了,好听到上天啊! “曾经自己像浮萍一样无依 对爱情莫名的恐惧 但是天让我遇见了你 我初次见你人群中独自美丽 你仿佛有一种魔力 那一刻我竟然无法言语 从此为爱受委屈不能再躲避 于是你成为我生命中最美的记忆 甜蜜的言语怎么说也说不腻 我整个世界已完全被你占据 我想我是真的爱你 我是真的爱你 我全心全意等待着你说愿意 也许是我太心急 竟然没发现你眼里的犹豫 …… 请你让我随你去 让我随你去 我愿陪在你的身边为你挡风遮雨 让我随你去让我随你去 我愿陪在你的身旁等你回心转意 我是真的爱你……” 众人听到最后那几句表白在无限的循环,带着深情缠绵,坚定不移,又有些甜蜜的哀伤,卑微的祈求,所有人的心都变得柔软,尤其是女生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男生则在哀伤,大神这撩妹的手段越来越高超,可让他们怎么办? 以后要是不想的掉一层皮,还怎么好意思追人? 宿舍里,几人听到歌声,也都顿住了步子,惊异过后,便都羡慕的看着玉楼春,暧昧的轻笑。 胡璃戳戳她胳膊,“矮油,甜的都腻人了,大神就是大神,这表白也太感动了吧!” 楚南也笑着道,“恭喜喔,小楼,能得慕容大神这般相待。” 卓婷也道,“是啊,小楼,慕容大神以前在学校可是低调神秘的很,现在都能在电台唱歌了,他为了你,也是有心了。” 胡璃拍了一下手,“对哒,若不是爱到深处,大神那样骄傲尊贵的人会唱歌?还是这般的歌曲?听听那歌词,我是真的爱你,愿陪在你身边为你挡风遮雨,哈哈哈,这完全就是求婚的节奏嘛……” 玉楼春还是没说话,心里更是不知道什么滋味,感动有,心动也有,可想到之前赵紫春的那一番话,她又忽然 生出几分不确定来,或者说是不安,若是将来他的家庭真的介入,他会如何选择? 就算他选了自己,可背弃了家族,她会真的高兴么? “小楼,你怎么一点激动也没有啊,要是我早疯了……”胡璃不解的又戳了她胳膊一下。 玉楼春这才淡淡的笑笑,“他喜欢唱歌就唱,谁说那就是唱给我听的……”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电台里的歌声停下后,忽然又传出慕容秋白低柔的说话声。 他单刀直入,“我是慕容秋白,刚刚那首歌送给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玉楼春,歌词唱出了我想要说的话,让我随你去,让我陪在你身边为你遮风挡雨,我是……真的爱你,小楼,我真的爱上你了……” 他语气顿了片刻,像是在平复某种激荡的心情,也或者是骄傲的再说不出太煽情肉麻的字眼。 绕是这般,全校也都沸腾了,宿舍外都是一片尖叫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片刻后,他声音再起,只是这一次带了清冷的肃杀和决绝,“玉楼春是我慕容秋白爱的女人,视若珍宝、重若生命,所以……若是有人对她不利,便是与我为敌,哪怕伤她一分一毫,不管是谁,我,慕容秋白也定要他后悔生之为人!” 他宣誓一般的言辞霸气侧漏,震慑住了所有的人。 宿舍里,楚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为玉楼春真心的高兴着,“这下可好了,小楼,有慕容大神护着你,司迎夏也不敢背后下黑手了,司家再厉害,也不及慕容大神的实力啊。” “对,对,大神就是威武啊,这情话说得不是甜言蜜语,却是最动人的甜言蜜语,有这样的男人守护你,小楼,你可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嘤嘤嘤,好羡慕嫉妒恨……”胡璃笑着假哭,她眼里的羡慕也是真切的,只是这一次没了嫉妒。 “小楼,再说一次恭喜 “小楼,再说一次恭喜!”卓婷诚恳的抱了她一下。 玉楼春却无奈的苦笑一声,“这么爱的高调真的好么?” 闻言,胡璃使劲戳了她一下,“喂,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怎么不好了?你们一不是偷情,二不犯法,怎么就不能让所有人知道?” 楚南这次也附和,“是啊,小楼,我觉得胡璃说的对,你以前就是性子太清淡了,学校里上演这种浪漫的戏码很多的啦,只是他们都没有大神做出来这么有范和气势,呵呵呵……” 第八十三章 慕容大神的紧张 听到瑞安的话,魏大圣和阎华都齐齐瞪了过去。 “说谁呢?谁是猪?”阎华是不服气的。 “就是,有老子这么智慧与美貌并重、气质和机智齐飞的猪吗?”魏大圣摆出一个十分文艺的造型,对着瑞安飞眼。 瑞安颤了一下,很真诚的对他道,“这个世界已经不适合你了,你还是回你的星球上去吧。” “噗……”魏大圣表情有点凌乱,“瑞安,你跟你家少爷学的可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谢谢!”瑞安低头,又开始处理食材,他做这个的时候,神情十分的认真,白皙的手指上下翻飞,像是在雕琢一件艺术品。 那画面…… 魏大圣忽然来了兴致,“瑞安,瑞安,总是喊你的名字,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姓什么呢?” 闻言,瑞安手指一顿,“反正不跟你姓。” 魏大圣眸子闪了闪,“那跟谁姓啊?百家姓里总得有一个吧?” 瑞安像是赌气一般,“就不告诉你。” 魏大圣还想再继续,阎华忽然咳嗽几声,飞过去一个很讳莫如深的暗示,魏大圣挑挑眉,“好,不告诉就不告诉,那瑞安,话说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待在厨房呢?” 瑞安这次回的迅速,头也不抬的道,“因为不想和你为伍。” 闻言,魏大圣夸张的捶捶胸口,“我心塞了。” 瑞安指指洗手间的门,“那里面有专业捅下水道的皮塞子。” “噗……”阎华捂住嘴,好吧,其实他心里很快意。 魏大圣面色一黑,“瑞安,你一定要这么幽默吗?” 瑞安这才抬起头,很无辜的眨眨眼,“原来你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笑话?” “咳咳……”魏大圣有点崩溃,“瑞安,你到底是什么属性?” 看着呆萌可欺,其实一肚子的腹黑狡诈,不愧是慕容狐狸的属下啊。 “男!” “呃?”魏大圣还有点懵逼。 瑞安又解释道,“属性男,可能和你不太一样。” “噗嗤……”阎华实在憋不住的笑场。 魏大圣那张俊秀的脸确实彻底黑了,“瑞安,你这是逼着我要对你宽衣解带来验明正身?” 瑞安摇摇头,“不要。” “为毛?”魏大圣看着人家那双 清澈的眸子,忽然邪恶的一笑,“是不是害怕看了我的重型武器会自卑?” 瑞安又摇摇头,“我是怕你脱了也没用,我看不见。” 魏大圣呼吸一窒,终于不淡定了,“纳尼?你这是赤果果的挑衅啊,老子要是今天不脱下来和你比一下,都对不起你,看不见?我的重型武器会看不见?卧槽……” 他站起来就要扯皮带,瑞安忙捂住眼睛,“你好羞耻,竟然当众耍流氓!还是对一个属性是男子的……” 魏大圣嘴角抽搐,“卧槽,到底是谁羞耻,老子要是不脱,岂不是让你小看了?” “是你想多了。” 魏大圣动作顿住,“纳尼?” “我说看不见是因为我近视,你却偏要心虚的认为是自己尺寸太寒碜。”瑞安一字一句的解释。 阎华早已憋得内伤,噗哈哈哈……一早上堵的难受的心情终于疏通了。 魏大圣指着无辜的某人,“卧槽,你近视,你会近视,你特么的不是十环十中、枪枪命中红心……” 瑞安努努嘴,“向少还是百步穿杨呢,不是也近视了?” “呃?” 话题一下子又跳回向大少身上,还是关于近视的问题,阎华一下子笑不出来了。 魏大圣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秘辛,激动的两眼放光,“表弟弟原来也近视了?什么时候?在哪里?近视的对象是谁?嘿嘿嘿……到底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被闪瞎了?” 向大少一直很安静的站在窗前,听他们贫嘴,此刻俊颜忽然红了一下,他下意识的用手指捏住鼻子,又觉得这动作实在心虚,于是懊恼的放下,可想想又不放心,索性转了身子,大步往楼上走,步子迈的又急又恨。 魏大圣站起来想追,“哎,表弟弟,不要害羞嘛,跟我说说,我好再继续助攻啊……” 向大少头也不回的低吼,“特么的以后谁也不许再插手!” 话音落,他卧室的门砰的一声关上。 见状,魏大圣郁闷的呻吟,“不插手,你可就真的半分机会都没有了啊。” 阎华叹息一声,“少爷说不插手就不插手吧。” “嗯?还真的不管了?” “不然呢?你别忘了少爷和慕容少爷的关系……” 魏大圣撇撇嘴,“可现在不是都还没尘埃落定嘛,谁说不能公平竞争的?再说 了,依着我的判断,秋白和玉楼春有点悬……” 闻言,阎华惊异,“什么意思?” 魏大圣斜睨他一眼,“老子为什么要告诉你?刚刚看热闹看得不是很欢喜?” “咳咳……” “嗓子又不舒服了?” “咳咳,还望表少爷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吝赐教。”阎华又是鞠躬,又是作揖。 魏大圣这才轻哼一声,“好吧,我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跟你一般见识,今早上我不是说搭秋白的车来的嘛,你们难道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搭他的车啊?” 这么一说,阎华后知后觉的纳闷了,“对啊,您 的纳闷了,“对啊,您这是为什么呢?” 魏大圣懒懒的一叹,“还能为什么,当然是正巧碰上了呗,就在医院里。” “医院?谁生病了?” “秋白的母亲昨天住院了,他在那里照顾了一宿没睡,不然昨天玉楼春遇险他会不出现?” “喔,原来是这样啊”阎华恍然,可脑子一抽,又不解的问,“咦?那您为什么又去医院啊,没听说表老爷身子不舒服啊?” 闻言,魏大圣表情古怪的变了变,“这不是重点好么?” 见状,阎华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下意识的道,“您不会是糟践了哪个明星,把人家搞到医院里去了吧?” 魏大圣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差点跳起来,“胡说,老子这么冰清玉洁的人怎么可能犯那种低级错误?” 阎华撇撇嘴,“没有最好,您别忘了,表老爷可是坚决反对您和那些明星歌星的扯到一块,魏家将来的主母绝对不能是娱乐圈的出身。” 魏大圣有些烦躁的摆摆手,“老子知道,老子还正年少呢,找什么主母?” 阎华不屑的咕哝了一声,“都奔三的人了,还刷绿漆装嫩……” 魏大圣危险的斜睨着他,“说什么呢?不想再听老子解惑了是不是?” 闻言,阎华忙又讨好的笑起来,“呵呵呵,怎么会?跑题了跑题了,言归正传哈,咦?说到哪里了?” 魏大圣轻哼一声,“说到秋白的母亲住院。” “对,对,咦?可是那也不对啊,慕容夫人住院和他们两人的关系有什么影响?” 魏大圣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还真是猪一样的队友,连这个都猜不到,狗血剧都 白看了。” “咳咳,还请表少爷赐教。” “哼,还不就是那些狗血的戏码,秋白的母亲你又不是不知道,很注重门当户对的,又最在意那张脸面,她心仪的儿媳妇是赵紫春,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和玉楼春扯到一块?一个是豪门世家,一个是平民学生,天壤之别,她自然是要竭力阻止了,秋白那性子又岂肯听话,两人这么一争执,他母亲就病倒了呗。” 他说的轻描淡写,阎华却听的心里一跳一跳的,眉头不由紧皱起来,沉吟道,“这么说来,慕容少爷和玉同学还真是有点悬了……” “对哒,秋白虽然和他家那两老爷子不亲近,可对他母亲还是很在意的,若是他母亲真的以死相逼……唉,结局难料啊。” “可慕容少爷也是真的喜欢玉同学,应该也不会轻易妥协吧?”阎华斟酌着问。 魏大圣又不屑的嗤他,“猪队友,秋白是固执,可还有玉楼春呢,你觉得她会忍心看秋白和家族分裂?会忍心看他们母子不合?秋白他母亲看着优雅端庄、性情很柔和,其实骨子里骄傲刚烈的很,若是真的豁出去了,做出什么事来,秋白就算能背负起不孝的罪名,可玉楼春呢?这辈子还能良心安稳了?在京城里只怕都难以抬起头来做人,毕竟逼死一条人命啊……” 阎华喃喃道,“没这么严重吧?” “嗤,严重不严重你以后就知道了,所以啊,你跟你家少爷敲敲边鼓,别那么快放弃,也甭纠结这是兄弟的女人,现在是,可用不了多久也许就不是了。而向家虽然也是权贵世家,可姑姑和姑父都不是迂腐的人,不在意门第高低的,将来玉楼春进门想来不会受到阻拦。” 闻言,阎华总算是认真的看了他一眼,看来这位爷还真是来拯救自家少爷的啊! “怎么?开始崇拜老子了?”魏大圣得瑟的问。 阎华很老实的点头,“嗯,表少爷,以后还需要您多多费心了,彻底治愈少爷的怨妇病才好。” “呵呵呵,那是必须哒,虽然我也欣赏秋白,可到底和表弟弟更亲近啊,姑姑可是明里暗里、卖萌又威胁的给我说了很多回想当奶奶了,咦?”他语气一顿,忽然看向厨房里的瑞安,“咱们守着人家的贴心人肆无忌惮的说这些合适吗?” 阎华嘴角一抽,也尴尬的看向瑞安。 瑞安却像是无所察觉,从厨房里端着一盘子就走了过来,放在魏大圣面前的茶几上,“请你吃早餐。 ” 魏大圣惊奇的看过去,“馒头?” 瑞安认真的纠正,“错,是俩馒头,还是点缀了草莓酱的、白白胖胖、香甜可口的俩馒头!” 阎华一下子想到什么,捂脸,不忍直视。 魏大圣嘴角一抽,“然后呢?” 瑞安提醒道,“看到这一幕,你邪恶的脑洞不是应该立刻打开了?” “噗……”魏大圣不敢置信的瞪着那逼真的俩馒头,声音都结巴了,“你的,你的意思是,是……” 瑞安点点头,拿起一个就要塞给他,“送给你吃好了。” 魏大圣吓着似的赶紧躲开,“我可不敢吃。” 瑞安很纯真的解释,“这不是玉同学的,这是我的。” “噗……”阎华差点想要吐血了,还不如不解释呢。 魏大圣更凌乱了,“谁的我也不吃。” “你不爱吃馒头?喔,那油条呢?鸡蛋呢?还是小鸡……” 魏大圣噌的就站起来往外走,再不走不行了,他邪恶的脑洞已经越开越大、无边无际…… 看着他急慌慌的往外跑,瑞安无辜的眨眨眼,“我还没说完呢,真不礼貌 ,真不礼貌,一个小鸡炖蘑菇至于吓成这样吗?不是祖传的黑道大哥么,太给他家祖上丢脸了……” 阎华无语的装死。 杀人不过头点地,就怕你们这种不见血的好不? 楼上卧室里,向大少背靠在门上,楼下的一切他都听的一字不落,俊美的脸上明明暗暗,半响,闭上眸子,怅然的叹息一声。 不管是什么样的结局,总会有一个受伤,此刻他倒是宁愿他们一切顺利,自己一个人关起门来难受就好了,反正再难受的他也已经忍过去了,那一晚,他们宿在一起看星星月亮,而他一个人就站在窗口,也陪着一起看了一夜,星星是同样的星星,月亮也是一个月亮,不同的只是心情! 他曾经想过将来自己的好兄弟若有了喜欢的女人,他会不会跟她吃味,吃味她夺了自己的兄弟去,又会怎么跟她相处,可谁知现在却成了他和自己的兄弟争风吃醋! 是的,他不想承认,也一直在逃避,他是真的吃醋了…… 这边是他一个人的酸涩心事,那边车里,两个人正搂在一起,吻的难分难舍。 远离了那些起哄的喧嚣,慕容秋白护着 她上车后,关了车门,头就急切的附了下去,唇紧紧的含住她的,辗转吮吸,抵死缠绵。 玉楼春连拒绝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激烈如火的吻给淹没了,手里的玫瑰花掉落在脚下,她头晕目眩的承受着,半响,才闭上眸子,随着他一起沉沦陶醉。 他的呼吸急促,像是溺水之人终于找到了救命的浮木,用力的在她的唇上索取、攻陷,缠着她一起和自己共舞,相濡以沫,再也分不清彼此…… 很久,很久,久到她以为这便是一生,他的唇才不舍得离开,转移到她的耳边,急切的喘息着,“小楼,小楼……” 玉楼春滚热的脸贴在他的胸口上,那里急促如擂鼓,她缓缓的把缠在他腰上的手收回来,放在他的心口,片刻,她身子颤了一下,忽然闭上了眸子。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会这般高调而急切的表白,难怪他吻她的时候都带着紧张不安,像是她会随时离开一样,难怪她闻感受到他身上淡淡的忧伤和憔悴…… 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她沉默着不说话,慕容秋白似乎更加紧张,“小楼,你是不是生气了?” 玉楼春心里叹息一声,低低的道,“生气什么呢?” “生气我之前那么做,我不是故意逼你的,我只是……”他把她搂的更紧了些,急切的更她解释,“我只是怕你离开我。” “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呢?秋白,你在担心什么?” “我,我担心你太美好,会被别人抢了去。”他琥珀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无奈的痛楚。 玉楼春一叹,“秋白,你知道的,这样的借口瞒不过我去。” 他身子一僵,“小楼,我……” 玉楼春从他怀里抬起头来,静静的看着他,“好,你不想说是不是?我来说,你不是担心我被别人抢了去,而是害怕有人逼着你离开我对不对?” 慕容秋白摇头,急切的否定,“不是,我不怕任何人逼我!更不会受任何人的威胁。” “那就是怕有人来逼我对不对?”她平静的道,语气肯定。 慕容秋白眉目如画的脸微微一白,语气有些虚弱,“小楼,不会的,不会有人逼你……” 玉楼春打断,“那你害怕什么呢?” “我……”他欲言又止,神色挣扎。 “好,你不好开口,我来问,你来答。”玉楼春深 呼吸一口,“你昨天可是回家了?” 他点点头,“是,所以下午司迎夏去找你麻烦的时候,我才没法去,我很抱歉,小楼,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你身边,不过我让瑞安去护着你了……” 玉楼春摇摇头打断,“我理解,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回家是因为什么事?” 闻言,慕容秋白有些痛楚,“小楼,我们不说这些好不好?” 玉楼春却固执而倔强,“不好!是因为我们的事情是不是?” 慕容秋白看着她,半响艰难的点点头,“是。” “你家里坚决反对了是不是?” “……是。” “然后你母亲生病住院了,你陪了她一晚,也努力争取了一晚是不是?” 慕容秋白失声道,“小楼,你怎么知道?” 玉楼春自嘲一笑,“猜的,小说里里的狗血剧情不是都这般安排的?最后棒打鸳鸯,来个劳燕分飞?” 闻言,慕容秋白又紧紧搂住她,“不,不是的,小楼,我们不会这样,一定不会!” 玉楼春伏在他的怀里,不再说话。 他又急切的道,“小楼,这些事都交给我,我会想办法解决的,我母亲她只是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我会再劝她的,她只是还不了解你,等她见到你,一定会喜欢你的。” ------题外话------ 小剧场来一个 阎华郁闷的问,“作者君,啥时候让我家少爷上位啊,妹子们都等着看呢,你可不能太后妈了。” 作者君叹息,“后妈?后妈是对大神好么?” 阎华一喜,“嗯?难道慕容少爷是先甜后苦,而我家少爷是先苦后甜?” 作者君神秘兮兮的摇摇头,“佛曰不可说。” 阎华不屑的撇嘴,“你又不是佛,你不是个医生嘛。” 作者君白他一眼,“医生也不能说,要保护病人隐私。” “呃?慕容少爷也去您哪儿看怨妇病了?” 作者君一叹,“快了!” 瑞安同情的摇头,“唉,还真是一对难兄难弟。”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么 二更送上我绝不会放手 他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 玉楼春感受到他 心底的不安,不忍的又叹息一声,他虽然一开始料想到他家里会不同意,只是却没有想到反应会那么强烈吧?他母亲病倒住院也许只是个开始,后面他若是还不妥协,不知道还会闹到什么不可收拾的地步? 难怪赵紫春那么信誓旦旦的对自己说,只有她才能进的慕容家的大门,而自己就算是得了他的心、他的感情,可是那个家不会欢迎自己。 她可以不在乎名分的跟着他,可是两人能承受那些压力吗?真的要他背上不孝的骂名?最后众叛亲离?权势地位不重要,可一段不被家人祝福的感情又能坚持多久? 不,她做不到,至少现在她做不到! 他对她好,她不怀疑,她也愿意回应,可是她毕竟不能单纯的只是去爱,她的生命里还有太多沉重的事情需要去做,由不得她抛下一切去任性! 就算他可以,她也不能! 此刻,感受着他的紧张和哀伤,她要是傻一点是不是会更好?就可以无所顾忌的去安慰他,天真告诉他自己愿意和他一起面对承受这些,愿意相信这一切会很快解决,可是重活一世,她冷静理智的让自己都痛恨! “小楼,小楼,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又生气了,你……” 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可此刻的语气却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她摇摇头,“别瞎想,我没有,我能理解你母亲的做法,真的……” “小楼……”他感动的把她搂的更紧,“谢谢你,谢谢你,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害怕的不是你因此讨厌他们,而是会连我一起讨厌了,厌恶我的家庭,而偏偏那些都是我无法选择的。” “不会,你放心吧。你是你,他们是他们,我拎的清。”她低低的道。 “小楼,我也害怕你知道了会受伤,会难受,所以我才不敢告诉你,可是你那么聪明,什么都瞒不过去,你到底还是什么都猜出来了……”他无奈的苦笑一声,又心疼的道,“你可知道,这样的你,让我有多心痛,又是多么的放不下?” 玉楼春抱紧了他的腰,不再说话,似乎只是一晚上的时间,他的腰便清减了几分,让她心里忍不住酸了下。 一时,两人都不再说话。 直到慕容秋白的手机响起,那铃声很执着,执着到让人无奈叹息。 玉楼春先松开他的腰,“接电话吧。” 慕容秋白却拿出来看都不看一眼就挂掉,仍 在了一边,“不用理会。” 玉楼春也不再揪着这个不放,淡淡一笑,“你不用理会事,我却是要去忙了。” 慕容秋白想也不想就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玉楼春却摇摇头拒绝,“不要,我想一个人去。” 慕容秋白美颜一变,“小楼,你还是……” 玉楼春用手捂住他的嘴,“别乱想,是我的私事,你不是说我可以有小秘密的嘛,暂时还不能和你一起分享,将来你就知道啦。” 闻言,慕容秋白拿下她的手,温柔的握在掌心里,眼眸暖了,“真的?不是因为发生这些事,你才把我摒除在外?” 玉楼春笑笑,“真的不是,不信你可以问我室友,她们都知道我今天要去秀屿镇,你要是不折腾那一出,我现在说不定都到了。” 慕容秋白终于也缓缓笑了,声音轻柔如水,“那我折腾的一出,你可都听进去了?可都喜欢?” 玉楼春佯怒的一哼,“你还敢邀功呢?我在学校拉的仇恨值更高了懂不懂?” “呵呵呵,不会,我说了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一切便是我的责任,若是有人想欺负你,便是与我为敌!”他说的霸道又深情,“小楼,我会护着你,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玉楼春玩笑般的问,“你总不能时刻在我身边,万一有护不到的时候呢?” 慕容秋白眼眸一缩,认真的道,“若有人伤你一分,我必会让他千倍万倍的奉还,若是那伤你之人让我无法下手,那我……会自伤九分去陪你,留下一分养好后再用一辈子给你赎罪。” 玉楼春心口狠狠撞了下,笑着捶了他肩膀,“说什么呢,我就是随意问问,说的这么血腥……”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口上,一字一句道,“可我是认真的。” 玉楼春撇开脸,眼眸忽然有点酸涨。 他固执的扳过她的脸来,语气更认真,且温柔坚定,如誓言一般,缓缓举起他那只手,手指上的玉石戒指温润光泽,“小楼,这是你为我戴上的,一生我只戴这一次……” “秋白……”她心里一惊,也有些慌,她真怕他将来会做什么傻事。 他摇摇头打断,“听我说,小楼,我是认真的,这一生只戴这一次,你懂是什么意思对不对?” 她看着他,心里震动的说不出话来。 他一字一句的道,“弱 第八十四章 玉家女子的尊贵 玉楼春忍不住眉头一皱,脚步顿住。 不远处的夏中天正在门外吸烟,因为是背对着她,又似在沉思什么,所以还不知道她过来了。 可是她只需看一个背影,便知道那是他。 颀长挺拔、伟岸如山,曾经她以为那是最坚实的依靠,谁知道会是经不起考验的流沙,风一吹,便散了。 她心口一缩,他怎么会来这里?难道也是…… 果然,没有关紧的店门里断断续续的传出一声声苦口婆心的游说。 “老金啊,你说你还守在这里干什么呢,多少年了,这里一共来了多少客人,十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你守着一屋子的玉器也卖不出去,为什么就是不能变通一下呢?” 另一声不耐的低吼响起,“你管我,我就愿意!我金良宁愿在这里要饭,也不去你那狗窝吃香喝辣的。” 另一人无奈的一叹,“我知道,你志不在此,你也不在乎吃穿那些享受,你等的是人,是……” 金良冷冷的打断,“潘伯雄,你少自作聪明,我留在这里是我愿意,和任何人无关!我就愿意过这种清静日子!你别总是用你那一肚子的弯弯绕去猜忌别人!不是谁都和你一样,长了好几颗心!” 潘伯雄一叹,声音苍老无力,“唉,老金啊,你说我总是一肚子的弯弯绕,那你呢?你这暴躁脾气多少年了也总是改不了,不是我打击你,就算是老主人真的在世,老主人有后人在,就冲你这藏不住事的臭脾气,他们也不敢上门来找你!” 闻言,金良的声音忽然沉默不语了,似是被戳中痛处。 潘伯雄又感慨的道,“老金啊,别嫌我说话难听,改改你这暴脾气吧,还有啊,你守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等着没用,真的没用,谁能找的到?为什么你就不能站到人多的地方去呢?凭着你的手艺和眼光,我相信很快就能引起大家的注意,若是老主人真的有后,一定会寻找上门。” 金良却还是固执己见,“你说破了嘴也没有用,潘伯雄,我宁愿饿死,也不会去给你家卖命的,你也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我金良,我从来说一不二,绝无有更改的可能。” “你,你真是顽固不化!”潘伯雄似是有些急了,“你这么多年,除了这套十二生肖外,什么都不雕刻,为的什么?别人不知道,可瞒不住我,我告诉你,这都没有用,没有用了你知道吗?老主人肯定不在世了,你醒醒吧!” “放屁, 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打你出去!”屋里响起一阵琐碎声,像是噌的站起身来,碰撞到了什么东西。 “你怎么就是不愿面对现实呢,老主人当时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还坚持下去?现在都六十年了,你觉得他还可能在吗?” 金良的声音有些虚弱,又透着固执的坚定,“还有小主子,对,小主子还在,肯定在,玉家绝不可能会无后!” “小主子当时才四岁啊,那种情况下,他怎么逃得出来?你怎么就不动脑子想想呢?” “小主子天资聪颖,乃是百年难遇的神童,小主子一定会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金良声音越来越高,情绪激动。 “那为什么六十年了,你什么都没有等到?”潘伯雄也恼了。 “那是那些杀千刀的王八蛋都还没死!玉家不敢现世!”金良脱口而出。 “你小声点!”潘伯雄面色一变。 “你害怕可以滚!” “老金……” “滚,滚,滚,我不想再听你说话!” “老金,你还真是……”潘伯雄被金良给不客气的推搡了出来,门打开,两个都是花甲之年的老人拉扯的像是打架的小孩子。 “滚,滚,以后也不许再登我的门!” “好,好,老金,我以后也不来了,也来不了了……”潘伯雄站在门外,苍凉的感叹一声,“你老了,我也老了,七十多岁的人了,还能活几年?我就是舍不得……唉,你总是说我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其实我对故人还是念旧的,我一次次的上你这里来看冷脸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有个念想,能说说旧事?老金啊,我也想老主人啊,我……” 金良面色凄寒,“想老主人,不用和我说,等你到了地底下,有的是赎罪的机会。” “就是到了地下都怕没机会啊,你知道老主人在哪儿呀?” “潘伯雄,你今天来到底是要干什么?”金良老眼一眯,直直的盯着他。 闻言,潘伯雄忽然笑了,“老金,这才是你,这样才是真正的你,慧眼如炬,看玉看人就没有走眼的时候,当年老主人赐你金算盘的称号,一肚子的生意经,玉家名下的店铺都在你手里过账,从来没有失误的时候,呵呵呵,还以为这些年你放马归山,什么都磨平了呢,原来还是雄心不倒、气魄不减当年!” 金良冷哼一声,“你不用说好听的,没用,潘伯雄 ,我那点本事都是老主人一手调教出来的,这辈子我只会给玉家做事,除了玉家,就是让它烂在肚子里,我金良也绝无可能会另投他主!” 闻言,潘伯雄无奈的笑笑,“我知道,若不然你也不会窝在这小地方虚度几十年了,你明明有更好的前程,当时他们许了你……”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些人!”金良面色一变,声音冷寒刺骨。 “好,好,不提就不 “好,好,不提就不提,我也许是最后一次来了,老金,我这次来也知道请不动你出山,我就是想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前几天传的沸沸扬扬的古墓事件,你知道吗,那古墓就在黄花溪前面的桃源村里。” 金良眉头一皱,“然后呢?” 潘伯雄看着他,又感慨道,“桃源村你也有很多年不去了吧?唉,我其实也很多年不去了,这次挖出来的古墓里找到了两样东西,你猜是什么?” 金良抿唇不语。 潘伯雄自嘲的一笑,“得,我就知道你那暴脾气也就是个障眼法,骗骗外人,你心机深沉着呢,我说,我不试探你了行不行?你窝在这里,肯定连新闻都不屑看吧,呵呵呵,现在整个天下只怕都传遍了,古墓里发现了一套十二生肖,雕刻手法见所未见,栩栩如生,宛若活的一样,震撼世人,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图片。” “玉家的手艺?”金良的声音终于有些轻颤。 “没错,普天下,也只有玉家才能雕琢出这样的玉器来,没有其他。”潘伯雄话音一顿,又道,“除了那套十二生肖外,还有一本手记。” 金良声音已经平静下来,“那肯定不会是玉家的东西。” 潘伯雄苦笑,“对,不会是玉家的,可笑那些人还都在研究那古墓是玉家的哪一代传人,他们还真是可笑又无知啊,玉家的墓岂会埋在那种地方?” “说完了吗?说完你就可以走了!”金良又开始不客气的撵人。 潘伯雄一手扒着门框,“老金,你对这件事就没有什么想法?” 金良冷冰冰的道,“没有!” “没有?呵呵呵,古墓为什么好端端的会被发现?为什么那套十二生肖会面世,为什么好巧不巧的有一本手记在里面?这一切的一切,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件事?玉家终于要……” 金良冷冷的打断,“潘伯雄,饭可 以乱吃,可有些话不要乱说,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苦心经营一辈子的东西这是不想要了?” 潘伯雄惨笑一声,“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我潘家无后……” “那是你的报应!” “是,是,那都是我的报应!” “哼,你也甭在我这里装可怜,你有女儿,还有外孙,老天爷算是对你不薄了……”金良扫了夏中天一眼,眼里划过一道什么,年纪轻轻就能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这份稳重深沉可是不多见。 夏中天见金良看过来,这才礼貌的开口,“金老爷子!” 金良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 潘伯雄指着夏中天,颇有些自豪的介绍,“老金,这就是我的外孙,我现在的玉石生意大多都交给他打理,他比我强,又肯上进,这次我来就是中天想让我帮他推荐个能掌大局的人才,我这才想到你这里。” 夏中天很恭敬的鞠了一躬,“早就听闻老爷子的威名,晚辈十分敬重,还恳请老爷子能出山,晚辈定不会辜负老爷子的栽培。” 闻言,金良漫不经心的问,“你是想怎么做?” 夏中天眉目深远坚定,“我想让玉石在我的手里做到天下第一,无人不晓、无人不知!” 金良老眼一眯,忽然又不屑的嗤道,“绝无可能!” “为什么?”夏中天也不恼,很诚恳的问。 “因为这世上只有玉家才是天下第一,无人可以替代!”说到这个,金良原本有些弯的脊背都挺直了,七十多岁的老人焕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蓬勃,眼眸里不再是浑浊,精明的令人心头震动。 这更坚定了夏中天想要请他出山的念头,“老爷子,晚辈自知无法与玉家相提并论,可晚辈还是会努力以其为榜样,还望您不吝赐教,只要您肯答应,什么条件都可以提。” 金良不屑的哼了一声,“都没有用,刚刚我和你外公说的那些话你没听见?我这辈子只会给玉家做事,绝不会另投他人!” 夏中天闻言,深邃的眸子里闪了闪,“老爷子的意思是不是……只要是玉家的人就可以?” 金良老眼又眯了眯,“什么意思?” 夏中天意味深长的笑,“晚辈的意思是,晚辈虽然不是玉家人,可若是玉家人和晚辈合作甚至有更亲密的关系,老爷子会不会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更亲密的关系?” “嗯,比如结为夫妻、成了一家……” 金良挥手打断,“绝无可能!” 夏中天见他信誓旦旦,倒是有些奇怪了,“为什么不可能?既然玉家有可能后人还在世,那就有可能是女儿,结为连理难道是件很……?” 金良像是听这样的假设都听不下去,微抬着下巴,骄傲的道,“玉家的女子何其尊贵,从来不会外嫁,你还想娶回家?简直痴人说梦!” 夏中天眉头一皱,“玉家的女子为什么尊贵?男子延续后代,不是男子为尊的吗?” “回家问你外公!”金良似是不屑再说,砰的转过身去,关了店门。 夏中天还站在原地沉思着,潘伯雄叹息一声,扯了他胳膊一下,“唉,走吧,中天,别想了,这老镢头是不会帮你的……” “外公,刚刚金老爷子说的玉家女子尊贵是怎么一回事?”夏中天此刻关心的却是这一件了。 潘伯雄一边往回走,一边 回走,一边慢慢的说道,“这都是几百年前的旧事了……” 夏中天跟在他身边,小心的搀扶着他,“那外公跟我说说吧。” 潘伯雄看了他一眼,“中天啊,不要去肖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我知道你心气高,可玉家的人真的不是你能沾惹的,先不说到底玉家有没有保留下女子这样珍贵的血脉,就是有,也和你无关。” 夏中天垂下眸子,笑着道,“外公,我就是好奇想打听一下,您想多了。” “嗯,最好是我想多了,不然你啊……唉。” “外公放心吧,我有数,您就和我说说吧。” “嗯,那是玉家不外传的秘密,我和你说了,你可千万要守住。” “好。” “玉家几百年前……” 两人的声音渐渐的走远,直到再也听不见,玉楼春这才从一处拐角处走了出来。 之前在看到夏中天背影的时候,她就躲开了,她不想见这个人,尤其是现在她有重要的事情做,不想被他影响了心思,所以她见旁边有处藏人的拐角,便走了进去。 倒是听了一出精彩的好戏! 原来,夏中天果然是来请人出山的,而且他竟然还动了攀附玉家的心思! 他嘴里说的玉家女儿可是自己? 难道他已经怀疑了? 所以才接近自己? 这一世她对他抗拒冷漠,所以他才一直没有机会下手试探,而前世自己的异能一点点的暴露在他面前,那时候的他其实心里早已明白了吧? 潘伯雄是当年和玉家有关的旧人,定然是知道不少的陈年旧事,更是对玉家的一些秘密都了解,可是夏中天前世却好像没有透漏给他,不然潘伯雄对待她不应该那样冷淡的态度。 夏中天到底是要干什么? 她皱眉沉思着,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前世她嫁进夏家后,那些可以暴露玉家身份的人和事就都没有出现,为什么?难道是她家里的人都看出夏中天的野心,所以按兵不动了? 她有些恍然,背上却出了冷汗! 那时候家里为什么没竭力阻止她嫁到夏家?难道三年的劫难是一个改变命运的契机? 她越是想,越是心惊。 忽然,寻玉斋的门再次打开,传来苍老而有力的一声,“你还打算在那里站多久?” 玉楼春惊醒、回神,压下所有纷乱的心思,冲着门口的老人微微一笑,“老爷子,好久不见。” 金良轻哼了一声,“还不快进来,那些碍眼的人都走了。” 玉楼春笑着抬步走过去,“您知道我早就来了啊?” 金良看了一眼她手里捧得盒子,眼底划过一道精芒,嘴里却还不耐的道,“我虽然是年纪大了,可眼还没瞎,耳朵也好使的很。” 玉楼春随着他进了门,反手关上,“呵呵呵,让您见笑了,我也是不想和那几个碍眼的人打照面,所以才避开了,并非是有意偷听!” 闻言,金良直直的看着她,眼神凌厉而复杂,“你听了多少?” 玉楼春淡淡的笑着道,“从潘老爷子游说您出山开始。” “那你听了是作何感想?”金良没有暴怒,只是眼眸眯了起来。 那份气势…… 和她第一次上门来时很不一样,那时候在她的眼里,他就是一个有些神秘而古怪的老人,守着一家偏僻冷清的店过日子,可现在…… 站在她面前的老人背不再弯,眼神也不再浑浊,满是皱纹的脸上也似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那不是虚张声势,不是倚老卖老,而是历练出来的一种东西,让人不由自主的肃然起敬,又莫名的信服。 难怪父亲让她请他出山看店,不愧是玉家的老人! 而且,他眼里的东西,她的异能竟然瞧不真切,果然他不止是之前表现的那般急躁暴怒易冲动,在重要的大事上还是拎的清的。 她笑了笑,没有顺着他问题说下去,而是把手里捧得盒子往前一递,“您先看看我修复的这些玉石如何?还能入得了眼吗?” 见状,金良顿了一下,才慢慢的接过来,走到一张小桌子前,小心翼翼的放下,他却没有立刻打开,而是久久的凝视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玉楼春也不催,环视了一下四周,和上次相比,没有太多的改变,满屋子还是被一套套的十二生肖占据着,大的,小的,各种神态,各种玉石材质,栩栩如生。 片刻,金良才慢慢的坐下,那双苍老的手终于掀开了盒子,露出里面完整的一套十二生肖。 光泽初现的那一瞬,金良瞳孔紧缩,呼吸都窒住了,他的手指颤抖半响,却不敢触摸上。 这一刻,玉楼春看着他的眼睛,心里感慨的一叹,果然他当年是跟在自己祖辈面前的老人,之前看不透,可现在他情绪激动,忘了遮掩,便让她窥见了。 她站在一边没有说话,心里也是百般滋味。 而金良忽然把那盒子往怀里一拉,趴下身子,半响不动,只有肩膀微微耸动。 玉楼春眼眶一酸,喊了声,“老爷子!” 金良这才用手摸了一把脸,抬起头来,眼神灼灼的盯着她,“这都是你打磨出来的?” 玉楼春点头,“嗯。” “你亲手打磨的?” “嗯。” “用的什么办法?”他问的 ?”他问的更急切。 “最原始古老的法子,一点点的琢出来的。” “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他老眼骤亮,却又含着小心翼翼。 “我父亲,父亲很小的时候便教我这门手艺,他从来不用现代的那些工艺,他说玉不琢不成器,想要玉石鲜活有属于自己的灵魂,就一定要用心一点点的打磨才行,那样玉石才会在自己的手里赋予了生命。”她一字一句的道。 闻言,金良放开那盒子,噌的站了起来,“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玉山!” “玉山?”金良喃喃了一声,又脱口而出,“不对,不该是这个名字。” 玉楼春漫不经心的笑着道,“那该叫什么名字? ” 金良却不答,而是继续问,“那你父亲多大年纪?” 玉楼春想了想,道,“六十六!” 闻言,金良眉头一皱,“你确定?” “嗯,确定!” 金良又下意识的喃喃,“不对,年纪也不对,小主子不是六十六……” “您说什么?”玉楼春忽然心里一动,脑子里闪过什么,却没有抓住。 金良却惊醒了,不再说,而丝毫问了别的,“那你叫什么名字?” 玉楼春还有些懊恼刚刚那一闪而过的东西,闻言,随意的道,“玉楼春。” 谁知,听到这三字,金良的表情又有些激动起来,“玉楼春,玉楼春,你父母是不是都喊你小楼,而不是春儿或者小春什么的?” 闻言,玉楼春眉头微皱,下意识的点头,“没错。” 其实以前她也曾经奇怪过,依着习惯,喊亲昵的小名,都该是最后那个字,可父母却一直喊自己小楼,喊得久了,大家也都跟着这般喊,她就要习惯了。 不过此刻……看来是另有玄机啊。 金良却是垂下了眼,只一个劲的喃喃,“小楼,好,小楼这个名字好听,这就对了,对了……” 玉楼春看不见他的心思,一时没说话。 他激动了半响,忽然抬起头来,“你除了会雕琢玉器,可是会鉴宝断玉?” 玉楼春又点点头,“略懂一二。” “好,好,那你等等,等等……”他有些急切的转身,也不避讳她的按下一个不起眼的东西,角落里的那道墙忽然缓缓打开,他走了进去,片刻,手里捧着几样东西兴冲冲的走出来,往她跟前的桌面上一放,“你看看,看看这几样东西是什么年份的,是真是假,这玉又是产自哪里,你说说……” 他此刻神态激动无措的像是个孩子,满是期翼的看着她。 玉楼春垂眸,看了眼桌面上的东西,一件白底蓝花的瓷瓶,模样不华丽,却有种古朴大气的美,一件是青铜打造的鼎,约莫二十多公分,那铜都黯淡无光了,可铜身上雕刻的飞龙还是栩栩如生,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尊贵气势,还有一件是一副字画,她缓缓的展开,顿时那股洒脱写意的风流韵味扑面而来,山水清丽如诗,旁边写了一副字,字迹却大气磅礴,十分震撼,奇怪的是下面没有落款。 最后一件是枚玉如意,足有十几公分长, 晶莹剔透的暖白色,温润生光,散发着无与伦比的美丽。 “如何?”金良小心翼翼的问。 玉楼春先拿起那件瓷瓶来,掌心细细的摩挲了一遍,平静的开口,“这瓶子是五百年前的东西,不是官窑,是民间擅烧制瓷器的人所做,应该是一对,当花瓶装饰用的。” 闻言,金良克制着激动,又问,“五百年前?可还能再具体一些年份?” 玉楼春微微一笑,“离着现在五百三十多年吧。” 金良点点头,又把那件青铜的鼎放在她手里,“你再瞅瞅这件。” 玉楼春转着看了一遍,“这可是件宝贝了,两千年前的东西,还是专供皇家所用,放在现代,可以卖出个天价!” 金良点头,又问,“你再确定一点,两千多少年?” 玉楼春意味深长的笑笑,“老爷子,能看出是两千年前的东西不就该是很好了?” 闻言,金良却摇头,“对别人来说自然是极好的了,可于你来说……你还该更好!” 玉楼春笑笑,一叹,“好吧,这青铜鼎离着现在该是有两千三百年了。” 金良神色更激动,点点头,又指着那副字画问,“那这个呢?你可看出什么门道来?” 玉楼春小心翼翼的摩挲了一下画面墨迹,隔了那么多年,却保存完好,甚至连一点泛黄的痕迹都没有,“这幅画时间倒是不长,前朝的东西,也就一百二十多年,作画的人……是位隐士大家……” 尽量闻言,忽然打断,“你凭什么判断这作画之人是位隐士大家?” 玉楼春微微一笑,“画如其人啊,画面里的用墨手法,一点一滴都传达出那份洒脱清傲的情怀。” “那这字呢?” “字?字不是作画之人的手笔,是另一人所为,若是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前朝的德圣皇帝。”玉楼春语气一顿,又感慨道,“历史上记载,德圣皇帝才华横溢,却不屑留下什么墨宝让人传颂,所以现在世面上几乎寻不到他的真迹,有的都是别人临摹的赝品,据说他驾崩前有圣旨,他所有做的书画一律陪葬,却不现在竟然还有机缘能一饱眼福,观字可知人,德圣皇帝定然是一位胸襟宽 一位胸襟宽大的明君。” 金良却眼底沉痛,“德圣皇帝是位明君,一生光明磊落,却偏偏有一群不争气的皇子皇孙,若不是前朝如何会被灭了?” 第八十五章 出大事了 接下来,两人又商议了一番开店的细节,不愧是玉家的老人,说起生意经来头头是道,尽管几十年不现世,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却一点不过时。 比如怎么吸引人气,怎么做品质口碑,怎么把玉楼做成京城乃至天下第一楼的美誉,他都信手拈来,玉楼春不由的感叹,她原以为前世跟在夏中天身边三年早已浸染商界规律,可和他这些被岁月打磨出来的老人相比,还是差的远了。 姜不愧是老的辣。 玉楼春离开时,和他定了去京城的时间,十八号开业,最晚十七就必须到,总得熟悉一下店面和玉石。 金良都很激动的应了,玉楼春临出门时,又想起一件事来,“老爷子,您在京城可是有住的地方?” 金良老眼里闪过一道什么,“这些您都不用操心,我会安排好的,还有这寻玉斋的东西,那天我也会一并带过去。” 玉楼春了然的笑笑,“好,不过太扎眼的东西暂时不要摆出来。” “嗯,我省的。”金良看她要走,又担忧的问了句,“您一个人路上方便吗?” 玉楼春捧着来时带的盒子,意味深长的道,“我从来不是一个人,您就放心吧!” 闻言,金良老眼一亮,神色似乎更激动,“对,对……” 玉楼春笑着挥挥手,脚步轻松的离开。 回京的路上,阿武给她打来电话,说人手都安排好了,就缺一个掌柜的了,玉楼春就笑着道,掌柜的她已经找好了,十七号便到。 那边阿武听了很是激动的样子,她挂断电话后,唇角的弧度也还在不自觉的勾着。 是的,她从来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斗,她身边和背后有很多人在帮助她,护着她,陪着她一起走下去,直到玉家正大光明的重现天日。 回了京城,已经是下午一点多,她随便找了一处地方吃了点东西,便直奔玉楼。 没想到这次来,竟然还有惊喜等着她。 一进院子,便是眼前一亮,原本她让萧何设计的景致就很不错了,古色古香,比起旧时大户人家的园林都要盛上一筹,却没想到现在更有韵味了。 也更合乎她的心意。 最初她是想让萧何在京城寻一处老式宅院,老房子,最好有个两进或是三进的院子,依着她的眼光,会收拾的比现在还好,还有品味。 不过萧何跟她哭着说做不到,这样 的房子有,可是很稀罕,而且有名有姓的,一般人不会租出去,买下来是个天文数字,他还没有那个实力,最后只能作罢,退而求其次选了这里。 这里的位置是很不错,三层的古式小楼也合她的意思,唯一觉得稍加遗憾的便是楼前的这个院子,只有一进,稍显单薄了些,再好的想法也施展不开。 可是此刻,她看着眼前的美景,缓缓的笑了,不是施展不开,而是自己才疏学浅不会布局啊! 不管望到哪一处都是景,原本假山上光秃秃的,现在上面放了几盆雅致的盆栽,感觉立马就不一样了,水里也养上了锦鱼,比起之前萧何弄的那些普通鱼可是优雅高贵多了,一条条的摇头摆尾,为院子里增添了不少的趣味。 而那个问玉亭的后面也栽种上一片竹林,风吹过,竹叶沙沙,极是清雅动听。 其实认真看,改动的并不多,可就是这寥寥数笔,比之以前,味道就大不一样了,拉高了不知多少韵味。 阿武看了她一眼,小声的解释,“我请了一个花匠来,他……” 玉楼春眉眼融融的打断,笑着道,“是花伯吧?” 阿武一怔,又飞快的低下头去,不好意思道了声,“是,让您见笑了。” “不,阿武,你做的很好!”玉楼春看着他,认真的道,“现在维持这样就好。” 彼此不点破最后那一层纸,可是隐约也都明白,他们慢慢的一步步给她揭开那段尘封的历史,而她也会用自己的脑子和手去揭开真相。 这也是一种磨练。 若是瞒着她,那些事他们也都能自己做,可是他们既担心她,不舍的给她太多的压力负担,不忍心给她带去大大的危险,却又不得不把她推到前面。 因为那是她的责任,身为玉家人的责任。 闻言,阿武头垂的更低,声音有些哑,“其实我不想这样,可是他们说……这样才是对您最好。” 阿武是习武之人,坦荡磊落,习惯什么事都摆在明面上,在他看来,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坐在一起说开呢? 说开了,劲更往一处使,也不用担心有什么误会,藏着掖着的让他觉得心累。 可是老人们都不许,他们也是矛盾挣扎的吧?给了小姐玉家的本事,却又担心她锋芒毕露给自己带去危险,所以一直嘱咐她不要显现出来,明明玉家也有说不尽的家产,那些古董玉石,随便拿出去一 件便足够一家人舒服的过一辈子,可是他们也没有,而是让小姐宁愿去靠助学金读书。 现在更是走上了自己创业打拼的路。 他们在前面一边引导,背后一边扶持,还要日夜不停的忧心忡忡,所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让小姐真正的成长强大起来。 他能理解,却不是很喜欢。 玉楼春眼神不由的飘远,“是啊,这样最好。” 若是忽然告诉她关于玉家的一切,告诉她那 玉家的一切,告诉她那些残酷的真相和历史,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受得住,尤其是同时还要背负上那么重的责任,还要面对潜在的种种危险,她会如何? 她会不会一下子压垮,或者从此以后再也难见笑颜,就活在沉重和痛苦里? 他们背负了一辈子的东西怎么会忍心一下子交给她? 所以,她才理解他们的欲言又止,他们似是而非的遮掩,也理解他们不坦诚相告非要她苦思冥想,而她也不去逼问。 就这样最好。 “您不生气?”阿武忍不住惊异的问。 “你以为小姐会和你一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身后忽然穿过来一声苍老却有力的斥责声。 阿武退后几步,还有些不服气,却在走过来的老人严厉的眼神瞪视下,咕哝了一声,“是,我头脑简单。” 那老人又哼了一声,这才看向玉楼春,面色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您,您回来了?” 玉楼春笑看着他,“是啊,回来了,花伯好久不见。” 眼前的花伯还是一副花匠的打扮,简单的粗布衣服,脸上皱纹很深,头发也花白了,可是背不再弯,眼睛也终于敢直视她了,眼底更是掩饰不住的欣慰,“您长大了!” 玉楼春笑着抚了一下脸,“有吗?” 花伯点头,“有,有……” “呵呵,您说有就有吧,您在学校看着我四年,有没有长大,您确实最有发言权。” “小……” “您老也喊我小楼吧!别的称呼我还不习惯。” “好,好……” “我喊您花伯总是没错的吧?”玉楼春揶揄的笑问。 花伯老脸一红,“没错,我本姓华,阿武是我孙子,大名华武。” “那您也真的是花匠了?这里的改 动都是您老的手笔?”玉楼春又笑着打趣。 花伯搓搓手,“我哪里有那品味和本事,是……问了懂行的人,我可不懂。” 阿武插了一句,“爷爷是习武之人,我的功夫便是爷爷教的,爷爷比我厉害很多。” “喔,这样啊,我就说这些年我身边连只阿猫阿狗都没有出现过,感情都是您老人家的功劳。”玉楼春笑吟吟的,眸子里都是了然的笑意。 她的容貌气质还有才情在宏京大学也算是佼佼者了,可是这几年她身边的追求者还真是寥寥无几,也不是没有,而是还没怎么现了苗头,就都没有下文了。 她性子清淡是一回事,可…… 现在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她之所以过得清净,是有人把那些狂蜂浪蝶都给赶跑了。 花伯有些尴尬的一笑,“那些人都配不上您,跑到您面前去献殷勤,没得污了您的眼。” “那您老觉得谁配的上呢?”玉楼春玩笑般的问。 花伯的表情却复杂凝重了,“京城里,能与您匹配的公子还真是……” 玉楼春忽然笑着摆摆手,“开玩笑的,我还小呢,现在不谈这些。” 花伯闻言,却看着她似乎还是心事很重的模样。 玉楼春心里一动,换了话题,“对了,花伯,我今天去秀屿镇请了一个大掌柜的来,以后这店里的生意就交给他打理了,我学校还有事,不好天天来这里,太惹眼。” 花伯点头,“对,您说的没错,您来的太勤了,恐怕会有很多人猜忌了。” 虽然他们故意放出一些风声去,也刻意露出一些可寻的痕迹,却不能一下子都袒露出来,对方的势力还太强大,要一点点的诱出来,个个击灭。 正面对上,对他们来说,还远远不够,敌在明,我在暗,这样最好。 “嗯,等过些天我放假了,会以假期打工的名义过来帮忙的。” “好,好,那样可以。” “喔,花伯,您都不问问我找来的大掌柜是谁吗?”玉楼春要进店里时,又回头笑着问。 花伯老脸又红了,“呵呵,您找的自然是极好的,不用问也知道。” “呵呵呵,是金老爷子,等他来了,就有人和您作伴了!” “那老头子可不是个好脾气……”玉楼春进了店门,还听到远处的花伯似是懊恼的咕哝了一句,她不由的 失笑。 这些年过花甲的老人那性子脾气怎么都跟小孩子似的了? 花伯没有跟进来,阿武陪着她一起,见花伯终于不在眼前了,才小声的道,“我爷爷厉害着呢,说一不二,脾气又倔又硬,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几句,只有对您……” “对我怎么了?”玉楼春笑问。 阿武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只有对您言听计从的,您是不知道,刚刚我看爷爷那在您面前尴尬又无措的样子,还真是不敢相信,呵呵呵,他也有这一天。”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阿武,你似乎还很是快意?” 阿武憨笑,“是有点,嘿嘿,还从来没见过爷爷吃瘪呢,我们师兄弟几个从小被他老人家压迫着,就盼着有天有人能制住他,好幸灾乐祸一下。” “呵呵,你啊……”玉楼春笑的眉眼欢喜,“这么说,你的师兄弟们也会感激我了?” “嘿嘿,应该是,不过他们现在都不在这里,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做,等将来有机会您会遇上的。” “好。” “我把招来的人叫来给您看看吧?” 看看吧?” “嗯!” 不过片刻,玉楼春的面前就站了一排的人,有男有女,有中年沉稳的,也有年少清扬的,却无一例外,对她的态度都充满了敬重。 阿武在边上解释,“人虽不多,可是他们都能以一当十,能干的很,事先都接触过的,是熟手,您尽可放心。” “很好,兵不在多贵在精,阿武,辛苦你了!” “不辛苦,呵呵,分内之事,我让他们给您报一下名字?” “好。” 这个时候的玉楼春眉目沉静,褪去了年少的青涩单纯,站在那里,优雅自如,淡然镇定,唇角微微含笑,观之可亲,却又让人不敢亵渎,只觉她高贵圣洁,如坐云端的人,只能仰视。 门外的花伯远远的看着,不自觉的老眼含泪,这就是玉家骨子里的那份底蕴和气势,几百年的血液传承,无需打磨,便可自然流露出来,玉如人,人如玉,世间再难找出玉家这样的家族,集天地之灵气,采日月之精华,真正的人玉合一。 店里,从年长的那人开始,一个个的报出自己的名字还有职位,有专攻会计的,有擅长销售的,有懂现代经营理念的,也有熟练操作那些制玉工具的,每个岗位都有独当一面 的人,他们的职责不同,可有一样都是相同的,那就是对玉的喜爱和懂得。 每样玉石都不陌生,功底扎实,有他们在,她确实可以放心了! 介绍完后,玉楼春只说了一句话,“说谢谢太浅,唯愿以后风雨同舟,不离不弃,世世代代,荣辱与共。” 闻言,那些人都面色动容,深深的弯腰,“风雨同舟,不离不弃,世世代代,荣辱与共。” “好!” 阿武也有些眼眶酸涨,摆摆手,让他们先退下后,才对她解释道,“他们都是可靠的人,很多都出自桃源村,还有几个是以前跟在老主子身边人的子孙,您慢慢就都熟悉了,他们从小就被教导,懂玉,就是为了这一天,您不必……有什么压力。” 玉楼春看着他,眼前的他不过二十多岁,正是年轻蓬勃,爱玩爱闹的时候,现在却磨练出中年人才有的沉稳,早没了那股朝气,片刻,她叹息一声,忽然问,“阿武,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阿武一愣,“喜欢啊!为什么不喜欢?” 玉楼春心里一酸,下意识的道,“怎么会喜欢?从小被逼着练武,被逼着学那些知识,还要受那样的教导,还要被迫承受太多的责任,甚至危险,你们原本都可以过得轻松自在,不会有人说什么……” 阿武急切的打断,嘴笨等我解释,“不是这样的,不是您说的这样,我们都是真心愿意的,更不觉得累,也不委屈,我们做这些,没有人逼着,真的,您是不知道……” “那你就跟我说。”她声音重了几分。 阿武犹豫了一下,这才慢慢的解释,“玉家当年救助的百姓不知道有多少,帮助的人更是数不过来,就是京城里某些权贵之家也受过玉家的恩惠,玉家虽然从来不图报恩,可是但凡有些良知血性的怎么会忘了?尤其是桃源村里的人,他们祖辈都是依着玉家而生活,早已视玉家为主,当年玉家虽然没了,可是桃源村的人为什么留了下来?为什么还后代都过得殷实平静?” “你是说……当时有人安排好了这一切?”玉楼春面色惊异,心里却渐渐明白了,明白了后则更感念自己祖辈的大义之举,当时自身都难保,却还给那些百姓留了一条出路,护他们平安的又过了六十年,难怪他们会还都念着这份恩情。 她曾经就有些不解,现在不是旧时,早已没有那么多尊卑观念,事情又过去了六十年,当年再多的恩情也能磨灭了,却还要让他们为玉家做事, 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可现在她懂了,原来这恩情一直都在。 阿武看她恍然,点点头,“是,当年玉家祖辈早已为他们谋好了出路,甚至不惜代价才换了他们平安,他们能有今天,可以说都是因为玉家,没有玉家,连他们都不会有,您说,他们怎么会不愿意?您不让他们来,才是真的让他们难受了!” 半响,玉楼春才道,“好,我懂了!” 闻言,阿武终于笑了,“那您以后可不要再说那些折煞大家的话,不然我们真的……” “嗯!” 说开了这件事,玉楼春心里轻松了许多,本想晚上留下和他们一起吃个饭,谁知,有人给她打了电话过来。 看到那个名字,她本想无视,可铃声执着,她才皱眉接起来,冷淡的开口“有事?” “不好了,小楼,出大事了!” ------题外话------ 么么么,今天木禾家里老人过生日,嘻嘻,所以妹子们懂得,只有一更了哈! 明天二更。 其实木禾说出来好心酸,嘤嘤嘤,别人都是休息的时候,时间多,可以多码字,可是对木禾来说,不上班的时候反而更忙更累,挤不出时间码字,上班反倒轻松一些,所以木禾宁愿天天上班,不愿放假。 放假就意味着有事忙碌了,唉! 所以妹子们多体谅哈! 第八十六章 引她上门 闻言,玉楼春眉头微微一皱,声音却更冷淡漠然,“什么大事?” 那边秦水瑶急切的声音像是被她的态度给噎了一下,片刻才继续道,“是月明,还有他的一个朋友出事了。” “然后呢?”玉楼春心里焦急担忧,可声音却波澜不惊。 “小楼,你都不着急?”那边秦水瑶有些不敢置信,也有些失望。 “着急有什么用?我都还不知道是什么事。”玉楼春冷笑一声,看来她们不敢明着对付自己,便对弟弟和夏夜出手了? 秦水瑶呼吸急促了几分,“是打架了,月明的那个朋友和别人不知道为什么打起来,月明劝不住,所以也打上了……” “你们在哪里?”玉楼春冷冷的打断。 “什么?”秦水瑶愣了一下,有些跟不上。 玉楼春又冷笑一声,“难道你们不在一起吗?你若是不在现场观战,又怎么会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报信呢?” 秦水瑶闻言忙急切的解释,“小楼,你别误会,跟我没关系,我真的只是来吃饭,恰好撞见了……” “你心虚什么呢?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小楼,我……”那边秦水瑶面色一白,脊背莫名的发寒,为什么她现在好像想什么都瞒不过玉楼春去?好像在她面前自己忍不住就会心虚胆颤? “说吧,你们在哪里?”玉楼春唇角勾着嘲弄的笑意。 “揽,揽月宫。”秦水瑶不自觉的开始声音虚弱。 “揽月宫?”玉楼春讥道,“那可是五星级的酒店,出入非富即贵,最少身价也要百万以上才能有一张那里的会员卡,恭喜,挤进上流社会了。” “不,不是的,小楼,我,我只是陪朋友来的,我哪有那个本事……”那边急切的解释着,声音听上去都开始哽咽了,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玉楼春冷声打断,“我对你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不过还是要多谢你打来电话告知,虽然诚意少了些。” “小楼……”那边还要解释什么,玉楼春已经毫不客气的挂断。 她现在懒得和她虚与委蛇,秦水瑶打电话来的目的再简单不过,看热闹笑话还是次要的,只怕最想的还是把自己给引了去,这次又是给她摆下什么龙门阵? “明明身边有人吗?”玉楼春看着阿武的眼睛忽然问道。 闻言,阿武明显的愣了一下, “什么?” 玉楼春心里一震,撇开脸,淡淡的一笑,“没什么,明明在揽月宫出了点事,我得过去看一下。” 阿武神色犹豫,“揽月宫是赵家名下的产业,能去那里的人身份可都不简单,怎么会打起来呢?” “明明性子温和,不会轻易和人打架的,可夏夜脾气暴躁些,若是再有人刻意挑唆,很容易就会落入别人的圈套。”玉楼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 阿武跟在后面,一起出了大门,“您是说这是一个圈套?目的呢?是针对您?” 玉楼春点头,神色发冷,“应该是为了引我去。” “那您就更不能去了,太危险,我去吧,把他们两人给救出来。”阿武拦在她面前。 玉楼春顿住步子,“不行,你们出现救人太扎眼了,再说他们针对的是我,这一次不得逞,后面还会有层出不穷的手段,我总不能每一次都避开。” “可是……”阿武还是不放心。 “听小姐的。”花伯从远处走过来,声音凝重,“以后这样的事是难以避免的,与其总是躲着不见,不如正面迎上,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可是爷爷,万一是那些人……” “你带人在暗处护着,若是情况不对,不管对方是谁,也不必手下留情,只是注意不要过早的暴露身份。” “是,爷爷。” 花伯又看向玉楼春,“您,多加小心。” 玉楼春安抚的一笑,“我会的,您就放心吧。” 眼前的老人虽然支持自己去勇敢的面对那些刀锋剑雨,可心里其实还是挣扎和矛盾的吧? 花伯眼底欣慰,“那您去吧,只是记住一条,也是最紧要的,那就是什么都不如您珍贵重要,若是您有个什么闪失……” 只怕多少人都要跟着活不下去了。 玉楼春点点头,“我明白,这里就辛苦您先照看着了。” “好!” 玉楼春打车独自离开,阿武开了一辆不起眼的车一路跟随着。 玉楼春上了出租车报了揽月宫的名字后,就拿出手机给萧何打了过去,那边接起来时,声音还懒懒的含着笑意,“小楼,听说你和你家大神又荣登头条了,恭喜啊……” 玉楼春揉揉额头,打断,“萧何,夏夜出事了。” 闻言,那边像是惊了一下 ,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你说什么?” “夏夜和人打架了,在揽月宫,我正赶过去。”在和秦水瑶的电话里,她可以装的淡然不惊,可是此刻却是忧心如焚,也不知道那俩孩子怎么样了,对方既然敢找事,定然是有备而来,那俩孩子只怕会吃亏了。 萧何这会儿总算是明白了,声音顿时又气又急,“那熊孩子怎么又打架?这才安稳了几天……” “萧何,你别骂他了,也许是冲着我来的。”玉楼春叹息一声。 “小楼,你的意思是……” “嗯, …” “嗯,有人想对付我,可明面上不敢,便从明明那里下手,明明性子温和不容易被挑唆,可夏夜就不一样了,他那熊脾气可忍不了,把夏夜拉下水,明明在边上也就无法袖手旁观了。”而自己更没办法坐视不理,如此,她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那你还去?”萧何有些担忧,“我出面吧,在这京城里,我多少还是有些脸面的……” “你一个人去不行的,他们见不到我是不会放人的。” “可是小楼……” “放心吧,我有准备,你也赶过去吧,我担心那俩孩子受伤了,你带着东西到时候给他们处理一下。” “好,好,我马上就去!” 玉楼春挂了电话,看向车窗外,眉眼冷冷淡淡,却有一抹遮掩不住的凌厉。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揽月宫的大门口,玉楼春结了车费,下车时,那司机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姑娘,我看你也是本分的人,这里面……” 他讳莫如深的顿住,看着玉楼春的眼神有些同情。 玉楼春淡淡一笑,“这里面怎么了?” 他摇摇头叹息道,“这里面水深着呢,尤其是你一个小姑娘想单枪匹马的进去救人……唉,总之你想好了,要是有办法,就多喊着几个人吧。” 玉楼春道了一声谢,毫不犹豫的下车,看了眼前金碧辉煌的揽月宫一眼,从容的走了进去。 阿武带了几个人,面色冷凝的跟在了后面,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 一进大厅,她也不必打听,就看到在最里面的角落里正在上演着一场恶战。 说是恶战,是因为七八个人正围攻两个,明显的以强欺弱,而来吃饭的人都事不关己的坐在自己的桌椅上,不敢管也不敢多问,甚至还有 人幸灾乐祸的观战。 而这么明显的打斗事故,揽月宫的人竟然也没有出面制止的,就任由那七八个人一面倒的打着,地上早已是一片狼藉,盘子碗的碎了一地,而夏夜和玉月明的身上都挂了彩,衣服上还沾着菜的汤汁,模样狼狈不堪。 可两人却像是打急了眼,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对方更是毫不留情,不远处有人一边喝酒,一边兴奋的看着,“吆喝,俩人还真是不怕死啊,打了这么久都还不求饶,好,有种,那就接着打,爷倒是看看,是他们的骨头硬还是爷的拳头硬,哈哈哈……” 旁边有人低头哈腰的笑着道,“誉爷,要不要属下给您录下来,嘿嘿,这么惨烈的画面以后也可以拿来消遣……” “这还算惨烈?没见识,都还没见多少血呢!” 闻言,那属下就很见机的喊了一嗓子,“听到没?誉爷说没见红不好看,都没吃饭啊,再惨烈点……” “好嘞……”那七八人狂笑着应了一声,下手的拳脚骤然狠厉了起来,看来一开始是玩的猫捉老鼠,这会儿终于动了真格的了。 瞬时,夏夜和玉月明落了下风,身上挨的拳头多了起来。 夏夜却像暴怒了的小狮子,眼神凶狠,拳头打在身上,他回击的更猛,不过他更多的还是护着玉月明,玉月明不像他打过很多的架,早已对这种事早已家常便饭,明显的更弱一些,可不管挨打再厉害,两人都不吭一声。 离着近的另一张桌面上,秦水瑶和司迎夏淡定的坐着,像是看一场有趣的好戏。 玉楼春手指握紧,视线冰冷刺骨,却对着想要冲上去的阿武给了个制止的眼神,“先想办法去把这里的监控画面给拷贝一份。” 阿武狠狠点头,给了身边的人一个眼色,那人绷着脸去了。 玉楼春这才深呼吸一口走过去,冷冷的喊了声,“都住手!” 闻言,秦水瑶猛地看过去,心里一喜,面上却还装得一脸惶恐的模样,忙起身走过去解释,“小楼,你终于来了,我,我不是不想管,我真的是没办法……” “没办法就离得远一些,看戏就好。”玉楼春嘲弄的看她一眼,声音冰寒刺骨。 “小楼……”秦水瑶面色一白,身子晃了晃。 还坐在椅子上不动的司迎夏就冷笑一声,“说了不让你去管闲事,你还不听,人家本事大着呢,哪里需要你去求情?自讨没趣 ……” 秦水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慢慢的又坐回椅子上。 玉楼春都懒得看她装模作样,早晚有一天,她会揭开秦水瑶的这层面具,不过不是现在,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眼前的打斗画面还在继续,并没有因为她的喊声而停止。 不过玉月明看到她来,却担忧的喊了一声,“姐,你怎么来了?” 夏夜更是冲着她低吼,“女人,你赶紧走,这里没你什么事!” 玉楼春恨声道,“你俩挨揍都还没挨够是不是?” “姐……” “擦,谁挨揍了?看不见是老子在收拾他们?唔……”他说话分心,一个不查,身上忽然挨了一下,忍不住闷哼一声。 玉楼春刀子般的视线,看向远处站着的那几个穿着揽月宫衣服的工作人员,“你们揽月宫连个保安都没有吗?” 那些人闻言却都讷讷的不说话。 玉楼春声音更是冷厉,“还是都死绝了,也好,看来这里是不想再干下去了。” 闻言,终于有个经理模样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画面,一脸讶异的表情,“哎呀,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玉楼春冷笑一声,“您没有眼睛看吗?” 那经理一噎,看了眼玉楼春一眼,面生的很,不是哪个豪门世家的小姐,顿时态度有些不客气,“你这叫什么话?” “我就问你管还是不管?”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你还是少管闲事比较好。” “这就是你们揽月宫处理问题的态度?”玉楼春神色冰冷,“我也是开了眼界了,很好,我想以后整个京城的人都会为之大开眼界的。” “你什么意思?”那经理一惊。 “什么意思?很快你就知道了。”玉楼春不再看他,不屑的转开脸,看向王誉,意味深长的道,“可以让你的人停手了吧?” 不就是想要她来吗? 自从她站出来出声制止,王誉的视线就黏在她身上了,如苍蝇一样让她恶心,他眼底那股终于等到猎物上门的光芒毫不掩饰! 她又看了司迎夏一眼,心里便通透了,原来司迎夏是想把自己引来,引到王誉的面前,依着王誉的好色,一定会纠缠上自己,而王家又势力强大,自己定然没办法反抗,就是慕 容家只怕也对王家不好出手,如此一来,自己就只能落在王誉的手里,很轻易的就被毁了。 还真是好手段,既能毁了她,又不用出手,连出事的地方都选在了赵家的地盘上,司迎夏还真是撇的干净。 闻言,王誉就色迷迷的笑着道,“呵呵呵,美人开口,爷怎么能不给面子呢?好了,也都打累了,停下吧……” 这时,那些人才收了手,嘻嘻哈哈的退到了一边,一脸猥琐的看着玉楼春,还有人哄笑,“哈哈哈,誉爷,果然这架没白打,模样不错……” 另一人笑骂一句,“他妈的有你什么事,这是誉爷的……” “对,对,嘿嘿,恭喜了,誉爷,等您哪天玩够了,别忘了赏给兄弟们……哎吆……”那人正猥琐的说着,忽然膝盖上一痛,砰的就跪着了地上。 其他人都有些不明所以,王誉原本还听的得意,见状皱眉踹了他一脚,“干什么呢?” 那人像是见鬼一样的到处乱看,“誉爷,周围有人,有暗器高手……” 闻言,王誉却是不信,又踹了他一脚,“没用的东西,就打了这么一会儿就站不住了,滚一边去,别碍着爷看美人。” 那人还想解释,喉咙处却忽然又疼了一下,吓的他面色一白,仓惶的滚后面去藏起来了,再不敢说什么。 这一切,众人都没看出什么不对劲,只以为是那人体力不支出了洋相,只有玉楼春明白,定然是阿武听不下去他们言语羞辱自己,所以暗中出手了。 她无视的从王誉几人面前走过去,眉眼冷淡沉静,又从容不迫,仿若感觉不到那些灼热的视线,就让他们再得意一会儿,有他们哭的时候…… 夏夜和玉月明坐在了椅子上,模样狼狈,眼神却丝毫不惧,还燃烧着一股倔强的火气。 直到玉楼春走过去,玉月明才小声的喊了一声,“姐……” 玉楼春斥道,“别喊我姐!” 玉月明小心翼翼的去拉她的手,“姐,我不是故意的……” 玉楼春拍开他的手,“长本事了是吧?都会打架了?嗯?” 她严厉的模样,让玉月明低下了头,“姐,我错了……” 玉楼春又瞪他一眼,这才看向夏夜,“你呢?可知错?” 夏夜不服气的低吼,“老子有什么错?是他们先找事!” 玉楼春戳了他额头一下,他被揍 得时候都不哼一声,这会儿倒是龇牙咧嘴了,“喂,女人,你这么狠干什么,老子疼着呢。” “你还知道疼?狗咬了你们,难道你们还想着咬回去?” “那不然呢?等着让他们咬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能打得过吗?打不过你逞什么英雄?匹夫之勇只会给自己和身边的人带来危险,让在意你的人陪着担心,你懂不懂?”玉楼春借此机会教训他,之前,她没有让阿武立刻来解救,除了不想不到万不得已暴露他们,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想让这俩孩子长长记性。 想在京城里立足,拼的不是只有拳头,更不是一时冲动和血性,该忍的时候就得忍着,除非你有足够的资本,不然早晚有一天这两人会不知天高地厚的惹上大事。 吃一次亏,也是一次磨砺和成长,再遇上这样的事,就会多动动脑子,究竟怎么做才是最理性明智的。 这也是她刚刚忍着心疼不出声的初衷。 玉月明心里明白,又去拉玉楼春的手,“姐,你别生气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冲动了,不会让你担心了……” ------题外话------ 么么么哒,看小楼要发威啦,嘻嘻,下午二更,这次不卡了吧? 二更送上小楼威武,虐渣 玉楼春心疼的看了他一眼,他眸子里都是懊悔和无助,有些委屈的也看着她,她差点就心软,想去哄他,想把他的脑袋搂紧怀里,想给他安心和依靠…… 可她想到两人背负的家世和危险,又生生忍住了,以后还会遇上更大的危险,她不能时时刻刻的守着他,前面更多更大的风浪还是要依靠他自己,若是他不能从这一次中吸取教训,以后只怕还会犯同样的错误。 她没说话,狠着心撇开眼,又去戳夏夜,“你呢?” 夏夜哼唧道,“老子做不到,反正老子不能让人欺负,别人欺负我,我就要还回来!” “你那还回来了吗?你讨回公道了吗?你占了便宜了吗?”玉楼春冷着脸质问道。 夏夜一噎,又不服气的道,“那也比不还手只挨打强吧?” “谁让你去打架了?”他要是不改了这一点就着火的性子,以后还有的亏吃。 “擦,是他们先挑衅,难不成老子就得忍气吞声的啊,那老子也太怂了。” “那你觉得现在你这惨不忍睹的样子就很英雄吗? ” “老子……”夏夜不服气的还要说什么。 玉楼春冷声打断,“你这样子只会让在意你的人担心,让关心你的人心痛。” 闻言,夏夜下意识的自嘲道,“你放心,没人在意关心,老子从小打架,早习惯了……” 玉楼春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在意,我担心,我看到你们这个样子,心里难受,你懂了吗?” 闻言,夏夜心里狠狠一撞,眼眶有些酸,却没再说话。 玉楼春又继续道,“你倒是打架痛快了,心里舒坦了,可有没有想过我会如何?我看到你们受伤是什么感觉?我听到这种消息会不会冲动之下也做出什么来?” 夏夜终于低下头,摸了一把脸,身上那股子倔强消散了去。 他也不是个傻的,相反,聪明的很,这会儿听到她说的这些,渐渐的也回过味来,因为他的冲动,把她引了来,正中了别人的圈套,间接给她带来了危险。 “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玉楼春声音又严厉了几分。 “好了,我大不了以后注意。”夏夜终于不甘心的低声咕哝了一句,算是服了软。 玉楼春这才算是放过他,拿出纸巾塞给他,没好气的道,“等回去再收拾你。” 夏夜轻哼了一声,老实的拿着纸巾擦着身上的脏东西,他受的伤比玉月明要严重的多,这会儿好几处伤口都裂着,渗出的血早干透了。 玉月明也帮着他,两个人被训了一顿,都老实的很。 周围的人见状,有些人还不解,这当姐姐的来了,不是该先帮着自己的弟弟讨回公道吗?再不然也该是先心疼的呵护上一番,怎么一见面倒是先训上了? 可某些人心里却是暗暗欣赏,这才是聪明又冷静的做法,架已经打了,亏也已经吃了,对方又是王家那样背景强大的人,你一上来就哭嚎着要说法有用吗? 没用! 不过是又成了一个笑话! 还会被人更加看低了去! 除非你有更为强大的资本和筹码,可以不计后果的再找回场子来,否则就只能先隐忍下。 而且,借机也给自己的弟弟们上了一堂课,让他们知道凡事只凭拳头和冲动是幼稚的,以后再遇上这样的挑衅处理起来就会成熟多了。 司迎夏看着玉楼春刚刚做的一切,眼眸微微的眯起来,果然能让秋白和 东流都看上的女人有两下子,她以前还真是小看她了! 不过…… 她扫了眼对面桌上的王誉,心里得意的冷笑,呵呵呵,不过这样一来,引她来的效果更好了,依着王誉的好色和喜欢征服的变态欲望,更加不会放过眼前的玉楼春了吧? 果然,王誉津津有味的看完后,啧啧了两声,“好,有味道,爷就喜欢这样带劲的,空有脸蛋的女人爷早就看腻歪了,还是这样的好,哈哈哈,有个性……” 那个一直看热闹的经理闻声笑着凑上来,讨好的附和道,“誉爷就是眼光好,呵呵……” 王誉斜睨他一眼,“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处。” “呵呵呵,誉爷见外了不是,能为誉爷效力,是在下的荣幸。”他其实也没做什么,可就是因为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作为,恰好就让这架顺利的打起来了。 两人就那么旁若无人的说着,仿佛一切都尽在他们掌控之中,玉楼春就是他们等到的鱼,已经上了钩,再也没办法挣脱,只能等着被吃进肚子里。 玉月明和夏夜听了,火气又想窜上来,可看到玉楼春冷淡漠然的脸,又咬咬牙忍住了。 玉楼春这才开口,“现在,你们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说法了?” 闻言,王誉笑吟吟的看着她道,“说法?美人想要什么说法?” 玉楼春冷笑道,“自然是你的人打了我弟弟的说法,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闻言,围在王誉身边的人就开始起哄怪笑,“呵呵呵,美人生气了呢?” “嘿嘿,美人生气也好看啊,这样才够味。” “哈哈哈,我们誉爷有的享受了,小美人,不如你亲我们誉爷一下,你想要什么说法,我们誉爷都会给喔。” “对,对,亲一下,亲一下……” 那些人开始一起喊 那些人开始一起喊,还有的吹起了口哨,尖利刺耳。 周围的看客们都低下头,装作不知道。 秦水瑶背对着玉楼春的脸上就露出得意的笑,玉楼春,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天要如何脱身?还会不会有人来救你? 被这个色狼看上,不死你也得脱层皮下来! 哄笑声越来越高,玉楼春就那么淡淡的站着,面不改色。 王誉越看便越觉得有味道,她和以前他的那些女人可是太不一样了,原本 第八十七章 碾压似秒杀,继续虐渣 闻言,王誉那些手下们就都邪恶的笑着扑上来。 只是他们连玉楼春的一米之内都没能靠近,就被一个个的扔出去了! 对,就是仍! 那些人也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可在阿武的眼里跟扔个垃圾差不多,一手一个,手上忙不过来,便用脚踢,三下五除二,七八个凶神恶煞就都飞出去十米远,躺在地上连哼唧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那一张张的脸上除了惊骇就是惊骇! 这得多大的臂力和功夫? 而周围的那些看客,原本都还提心吊胆的,以为一场血战在所难免,谁知……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呢,战斗就结束了,还是如此夸张的结束,一边绝对的碾压,而另一边不堪一击。 众人都瞪大了眼珠子。 包括司迎夏和秦水瑶也是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的一幕,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人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为玉楼春卖命?得罪王家是什么后果他不知道吗? 只有夏夜和玉月明是惊喜激动的,“哇,这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了吧?” “岂止啊?太牛掰了有没有?” “老子看得都想拜师学艺了。” “你?还是先养好伤再说吧。” “嘶……轻点。” “嗤,刚刚护我身上挨揍时怎么不吭?” “那不是……为兄弟两肋插刀嘛。” “……谢了,兄弟。” “肉麻!” 两人别扭的你一言我一语,从对高手的崇拜上演到兄弟情深。 玉楼春勾起唇角,欣慰的一笑。 可王誉就笑不起来了,面色变幻了无数次,黑了红,红了白,心里更是惊涛骇浪,他虽然平时放浪形骸的玩闹,可到底出身王家,还是有点脑子的,见状,压了压情绪,冷声问,“敢问朋友是哪条道上的?”这人绝非一般的保镖打手!虽然只出了一招,却震慑住了所有人。 这话问的还算是很客套。 可阿武只是不屑的哼了一声,“你还不配知道!” 这话,这态度,在不明所以的人眼里,实在是有些狂妄和托大,王家都不配知道,你是什么来头和身份啊? 只有玉楼春明白,阿武家里虽然世代为玉家护院为奴,可其实是真正的古武之家,这要是放在几百年前,那绝对的是武林霸主的身份 ,自然瞧不上王家。 王誉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甩过面子,一时,心里的火气就蹿上来,“你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王誉是什么人?” 阿武抬着下巴,连个眼神都不给他,负手而立,鄙夷的道,“在我眼里,你这样的人渣就是个败类!” 闻言,众人都惊骇的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敢这么当面辱骂王誉,这人绝对是吃了豹子胆了。 那个揽月宫的经理也是喃喃摇头,“疯了,这人一定是疯了。” 秦水瑶心里也在疯狂的叫嚣,疯了好,都疯了才好,玉楼春和她的人越不知死活越好,就让她得意这一会儿,以后她就会知道王家是什么滔天的权贵和势力了,有一个会武功的保镖就能护住她?简直可笑! 王誉也觉得眼前的人要么就是疯了,要么就是太猖狂,“爷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若是跪下道歉,把这个女人给爷弄到床上去,爷就饶你一命,不然……” 阿武眼神一冷,“不然如何?” 王誉阴狠的一笑,忽然掏出一把枪来,黝黑的洞口指着阿武,“不然爷就让你脑袋开花,你武功再高,还能躲过子弹去?” 周围的人见状,都惊吓的“啊”了一声,纷纷抱头,躲在了桌下。 司迎夏这会儿冷静了一些,皱眉提醒道,“表哥,你悠着点,这里是揽月宫!” 想要弄死一个人很简单,神不知鬼不觉的,可放在明面上,还是有些不妥当,闹大了……不好收场。 王誉却是不听,“你放心,哥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你的。” “表哥……” “行了,别烦我了,哥今天要是不出了这口气,哥以后他妈的也甭在京城混了。”王誉恶狠狠的扣上扳机。 那子弹上膛的动静听上去让人胆颤,空气都紧绷起来。 一直沉静看着的玉楼春也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 阿武却视若无物,“你竟然持有枪支?还敢光天化日用它指着人?你王家真是……”活到头了! 老天爷若是想让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看来老人们的谋略是对的。 王誉却领会不了他话里的深意,“哼,现在知道害怕了?求饶还不晚……” 他还没说完,就被阿武嘲弄的打断,“我从来不知道害怕是什么,倒是你,敢开一个试试?” 闻言,王誉的血性也被激了出来,“他妈的,以为爷不敢是不是?爷今天就让你开开眼……” 话落,他扣动了扳机。 众人都吓得捂上了眼,尖叫声不断。 然而,只是电石火花一瞬间,枪声没有响起,响起的是一声哀嚎,“啊啊……” 众人惶恐不安的看过去,这才发现,原来阿武出手,把王誉的手腕竟然拧折了。 王誉疼的脸上扭曲一团,汗如雨下,手诡异的反转了一个方向,而抢早已掉落在地上,他这会儿眼里终于闪过一丝惊惧,“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的出手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他明明记得自己扣动扳机了,可扎眼的功夫,枪就不见了,恍惚的像是做了一场梦。 阿武鄙夷的又道,“我说了,你还不配知道!” 话落,他嫌弃的松开手。 王誉身子倒退了好几步,踩堪堪的稳住,面白如纸。 那揽月宫的经理吓得都不敢上前去扶一把。 司迎夏沉着脸走上去,先是看了眼王誉的手,然后冲着玉楼春恨声道,“玉楼春,你们真是太猖狂了!竟然废了他的手……” 玉楼春冷笑一声,“司大小姐会不会太恶人先告状了?说到猖狂,还有人比你们还猖狂的吗?我这里证据可都保存着呢,你放心,用不了多久就会一点点的放给你看!” “你,你什么意思?”司迎夏心里一跳,难道还有录的东西被她拿到了? “呵呵,过会儿你就知道了。”玉楼春又看向王誉,“还有,阿武刚刚那是正当防卫,难不成被人用枪指着射杀都不用还手?” 闻言,司迎夏咬着唇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实在是刚刚那一慕众人都有眼睛看着,就算是现在报警来抓人,都没有借口。 王誉心里也明白,这个哑巴亏暂时只能吃了,只是那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还有这个女人,他也要定了,他忍着痛,一字一句的道,“女人,你别得意的太早,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此仇不报非君子,你等着,一个也别想好过,尤其是你……” 话语一顿,他邪狞的一笑,“你跑不出爷的手掌心,爷早晚把你压在身下!” 闻言,阿武又要出手教训他,被玉楼春眼神制止,“你还有时间在这里耍狠,看来那只手是真的不打算要 了。” 闻言,王誉嘶了一声,咬咬牙,冲着还躺在地上装死的一群手下低吼,“他妈的还有活着的吗?有就跟着爷走!” “有,有……哎吆……” 有几个稍微好点的,就挣扎着努力站起来。 王誉又狠狠瞪了玉楼春一眼,这才离开,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一瘸一拐的手下,画面狼狈不堪。 在大门口,恰好迎上急匆匆赶来的萧何,不过两方人,一个急着救人,一个急着去医院,都没有多加注意。 等到萧何冲过来,看到夏夜和玉月明身上的伤,听到就是被刚刚走出去的人打的时,顿时失去理智的就要再追出去,被玉楼春一把拉住,“别去了,已经教训他们了,倒是你怎么才来?” 萧何的表情还有些懊恼,“别提了,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京郊呢,离着这里远,回医院准备好了东西,路上又遇上堵车,我他么的现在能赶过来,还是用跑的,车子还扔在路上呢。” 闻言,玉楼春这才注意到他的鞋子上满是尘土,额头上也是一层汗,心里叹息一声,出言安抚道,“没事,现在赶过来也不晚,他俩没受多大的伤。” 萧何却还有些懊丧,想帮夏夜看看伤口,却被夏夜毫不客气的打开手,“别碰老子,你特么的就是一倒霉催的。” “夏夜……”萧何看着他,又是心疼,又是着急。 夏夜嫌弃的挥挥手,“离着老子远一点,少特么的用那种恶心巴拉的眼神看着老子,老子不用你管!” 萧何平时如何嬉笑怒骂没正形都可以,可此刻看到夏夜的神情,还是有些受伤,他听了消息后就心急如焚的往这里赶,遇上堵车,硬是跑了几公里才来到,可他却不让他碰! 这就好比一颗烧的滚烫的心,被毫不留情的浇了一盆冷水! 见状,玉楼春有些不忍,可感情这种事,还是要讲究个你情我愿,尤其他们还都是男的,就算夏夜不能接受,她也不能去硬撮合,只能顺其自然了,“萧何,他俩刚刚都收拾过了,你不用太担心。” 萧何却还执着担忧,“可是,夏夜身上还有好几道口子呢,不处理好感染了怎么办?” “擦,那也不用你这个变态医生管!”夏夜不耐烦的吼了一声。 周围的人闻言,看萧何的眼神就都有些古怪。 萧何眉眼一黯,玉楼春瞪了夏夜一眼,“吼什么吼,打架 受伤你还有理了?” 夏夜不服气的哼道,“你懂什么,这是男人的光荣。” 这臭小子又是要欠揍啊,玉楼春看了阿武一眼,“阿武,既然夏夜觉得身上的伤是男人的光荣,你再帮他锦上添花一下吧。” 闻言,阿武忍着笑,一脸认真的点头,“是。” 可夏夜看到阿武一本正经的走过来,顿时,脸上精彩了,想求饶又觉得丢脸,可不服软看到地上还有爬不起来的人又胆颤,一时纠结不已,等到阿武不客气的真拽起他的胳膊,他终于绷不住的开口,“喂喂,女人,你还真舍得啊?” “哼,我有什么不舍得?你是我的谁?” “我,我不是你弟吗?刚刚我还护着月明了,你不是该奖励我?” “你还敢说,不提这个,我还不生气呢,阿武,不用客气,扔个三回两回的就行!” “什么?”夏夜瞪大了眼,一回就要命了,三回两回? 玉月明低头闷声的笑,夏夜戳了他一下,“兄弟,你见死不救啊?” 玉月明摆摆手,一脸的谦然,“对不住啊,兄弟,不是我不救,我救 不救,我救也是白救,我能有人家厉害?” “喂喂……”见阿武又要拽他,夏夜终于急眼了,“我不吼了行了吧?我当孙子还不行?” 阿武这才收了手,站到一边去,玉楼春走过来,狠戳了他一下,“以后对大人都礼貌一些,再凶巴巴的出言不逊,我饶不了你。” 夏夜哼唧了一声,“管家婆,啰嗦。” “还敢嫌我啰嗦,你以前怎么样我管不着,可是你以后走出去就是我弟,你的修养不好,就是给我丢脸知道吗?我就要管你,除非你不认我这个姐了。”玉楼春又戳了他一下,不过这次声音温和了。 闻言,夏夜心里酸酸的一软,以前那两人都不管他,就是管也只是教训,他若不听,最后就不了了之,可是眼前的她却是真的把他放进了心里,划入她的地盘,弟弟! 他以前最烦有人管,可此刻,被人管原来是幸福的。 “……知道了!”夏夜别捏的垂下头,声音很轻。 玉楼春好笑的揉揉他的头发,对着萧何点点头,给了他一个‘多给这个孩子一点时间的’眼神。 萧何心神领会,感激的冲她笑笑。 玉楼春这才看向周围,周围的人似乎 还处于一种震惊而茫然无措的状态,留下不是,走也不是。 尤其是那个揽月宫的经理,一脸的纠结,想走上来说几句,却又拉不下那张脸。 而司迎夏见她看过来,冷冷的开口,“玉楼春,你真的想要闹到不可收场?” 玉楼春讥讽的一笑,“是我闹的么?是你们逼人太甚!” “好,我问你,那个视频,你是不是一定要……” “视频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已经传上去了。”玉楼春毫不客气的打断。 司迎夏面色一变,“好,好,看来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玉楼春淡淡的回到,“我只信天理昭昭、邪不压正!” “那就走着瞧!”司迎夏抛下这一句,转身走人。 秦水瑶还僵在原地,迈不开步子,整人人失魂落魄的,不知道想什么。 “姐,咱们也走吧。”玉月明站起来,“我不想待在这里了,看着就心塞。” “好,咱们走!” “去哪儿?”夏夜也站起来,扶着玉月明的肩膀,萧何想帮忙,被他暗暗瞪眼又给缩回去了。 “去找地方处理你的伤口。” 萧何这次抢着道,“那就去我那里吧,去医院太惹眼了,我住的地方什么诊疗的药物器械都有,全套的……” 夏夜下意识的就要反驳,可玉楼春瞅他一眼,他就咽下去了,“好,就去你那里!” “好,好,那咱们快些……”萧何迫不及待的心像是要飞起来。 夏夜却一脸去上坟的沉重表情,看得玉月明又闷声笑,夏夜懊恼的去捶打他,两人在后面打闹着…… 知道几人要出门了,那个揽月宫的经理才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追了上去,“等一下……” 玉楼春顿住步子,冷淡的回头,“还有什么事?” 那个经理吞吞吐吐,“那个,你们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玉楼春冷笑,“难不成还要我们赔偿你们这里的损失?” 那经理摆手,“不是,不是,是,是那视频……” “视频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了,已经传上去的东西,我没本事都删掉。” 闻言,那个经理的面色也不好看了,“做人还是不要太绝的好,给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 玉楼春嘲弄道,“ 刚刚这些话,你怎么就没想到呢?我两个弟弟被人围攻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有想到给他们留一点后路呢?” 那经理一噎,想到什么,声音又强硬了几分,“你可知这是谁家的酒店,你已经得罪了王家,司家,不会还要连赵家也一起惹了吧?” “不是我想招惹别人,是你们欺人太甚。” “你……”那经理看着她油盐不进的,有点急。 萧何这会儿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些什么,顿时脸色冷了,“小楼,之前那些混蛋打夏夜和明明时,揽月宫的人都没有出面?” 玉楼春还没有开口,夏夜就忍不住骂了一句,“擦,还出面?老子喊了好几嗓子特么的都没人吱声,老子还以为这里的人都死绝了!” 闻言,那经理的脸色就不好看,正想回击,却不想脸色更不好看的萧何忽然冲过来,一把揪起他的领子,声音冰寒,“你竟然敢袖手旁观,谁给你的胆子?” 那经理吓得够呛,却还硬撑着,“你别胡来,你知道我是谁的人,我是赵大少爷提拔上来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萧何左右开工揍上了,拳头如雨点一样打过去,没一分钟,那人的脸肿的像是猪头一样,萧何还不解恨,又踹到在地,狠狠的踩着,那人发出杀猪般的尖叫…… 却没有一个赶上来制止的。 玉楼春等人看着这一幕,神情也是……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喔,嘤嘤嘤,不养文,不养文,不养文,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嘻嘻 木禾弱弱的解释一下,人家不是故意卡文喔,嘤嘤嘤,真的是每章节就设定了五千字,写到哪里,之遥不是大结局,你们都会觉得是卡住了,噗 二更送上一起愉快的聊天 玉楼春等人看着这一幕,那神情也是…… 玉月明怔愣的瞪大眼,嘴里喃喃,“不是吧?”有种幻灭感啊,他见萧何的次数不多,第一次见时,觉得他脾气温和,虽然有点没正形,像是花花少爷,可举止言行还是能看出几分骨子里的矜贵优雅,然而现在…… 他就是一泼夫!咳咳 夏夜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当然知道萧何这样做是因为他,因为他才变了脸,完全不顾及对方是赵家的人,打的毫不留情! 阿武撇开脸,他欣赏萧何的勇气可嘉,可这样的打法,原谅他不忍 直视。 玉楼春也有些醉醉的,提醒了一声,“萧何……” 可打的疯狂的萧何根本就听不进去,一边踹,还一边低吼,“叫你装死,装死是吧?老子他妈的今天就成全你,踢死你……” “救命啊,呜呜……我再也不敢了,救命啊……”那人被踢的在地上打滚,哭爹喊娘的。 萧何直到打的气喘吁吁了才停下,指着地上早已半死不活的人,恨声道,“告诉赵景亭,打了我的人,别想就这么算了,他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饶不了他,别以为我萧何真的好欺负!” 地上的人呜呜的哼着,哪里还能说话话来。 萧何出够了气,这才对着那几个还有些愣神的几人催促,“咱们走!” “喔,喔,好!”玉月明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了,想想还是低声道了句,“大哥刚刚也很威武。” 闻言,萧何就抬了抬下巴,“那是必须的。” 玉月明干笑一声,不说话了。 夏夜受不了的咕哝了一声,“以后别在老子面前打人。” 萧何下意识的接了一句,“因为太帅,你怕把持不住……” 夏夜看神经病一样的瞪他,“特么的老子怕忍不住自戳双眼。” “噗……” 萧何郁闷了,难道他刚刚那一出不该是很帅气逼人吗?他看向玉楼春,“小楼……” 玉楼春咳嗽一声,“不要问我,我不懂武功。” 萧何看向阿武,阿武纠结了一下,“武功套路太多,我们修习的不是一个门派,所以不好说什么……” 萧何想仰天长嚎了。 几人出了门,因为萧何的车扔在了路上,阿武便想开着自己的车送大家去萧何的住处,谁知,他车子还没开出来,远处的一辆车门忽然打开,一个人踉跄着走出来,还差点跌倒,明显的就是出其不意被人推下来的,他回头想找人算账,那车门却砰的一下锁上了。 他郁闷的踹了两脚,却又抱着脚跳起来,哎吆哎吆的叫唤着…… 呜呜,他怎么这么悲催?被几个没人性的家伙给推出来送死也就罢了,想出个气还伤了脚,难道今天不是黄道吉日? 玉楼春不是一个好奇的人,可实在那人叫唤声比较大,她皱眉看了一眼,却发现竟然是魏大圣,那车里坐的又是谁?她不想多想,却无法控制…… “咦?那不是那个谁吗?”玉月明也看到了,一时想不起他的名字来。 夏夜瞥了一眼,“天星的总裁,纯逗逼一个……” 萧何也看过去,皱眉远远的打招呼,“大圣,你怎么在这儿?” 魏大圣早已放下脚,恢复了风流倜傥的模式,笑吟吟的走过来,冲着几人挥手,“这么巧啊,呵呵呵,都在呢……” 可惜,对于他的热情,没有人回应,只有萧何依旧不解的追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魏大圣已经走到跟前,像是听不到萧何的话,而是先看着夏夜和玉月明心疼的啧啧几声,“哎吆喂,这都是谁造的孽啊,多好的俩小鲜肉,怎么舍得下去手?” 玉月明礼貌的笑笑,夏夜却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最讨厌别人喊他小鲜肉了,擦,他才不是,他是纯爷们,为此,他才弄很酷很个性的头发,穿那些招摇张扬的衣服,好掩盖住他那张秀气的娃娃脸。 魏大圣怔了一下,咦?难道他拍马屁拍错地方了?“呵呵呵,来,跟哥哥说说,是谁欺负你们了,哥哥给你们报仇去!” “你?”夏夜这次开口了,可那语气要有多么不屑,就有多么不屑。 魏大圣不淡定了,挺挺胸,“哥是黑社会!” 夏夜更不屑了,“刚入伙的吧?” 魏大圣面色一黑,“哥是三代祖传黑社会好不?” 萧何听不下去了,嘴角一抽,“大圣,别闹了,我们有事忙着呢,你到底来干什么?” 魏大圣这才看向他,笑得很猥琐,“嘿嘿,没啥正经事,就是……缘分遇上了,聊两句呗。” 夏夜已经开始挥手撵人,“没空,别挡路!” 远处阿武的车子已经开了过来,车子停下,阿武望着魏大圣的视线有些复杂。 魏大圣见几人要走,忙张开手臂拦住,“别介,咱们聊的这么愉快,你们就把我一个人撇这里多不合适啊。” 玉楼春终于淡淡的开口,“你想跟着?” 魏大圣眼眸一闪,“嘿嘿,我潜藏的这么深都被你看出来了?” 玉楼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点头,“好,你想跟就跟着吧。” 魏大圣倒是愣了,“真的?你愿意?” “愿意!” “我不愿意!”夏夜不爽的低吼,“带着他干什么啊?唧唧歪歪的…… 第八十八章 向少出手 瑞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见状,向大少眉头一皱,貌似认真的沉思起来。 阎华顿时神色凝重了,“少爷,您可千万别冲动,除掉那几个人容易,可和王家对上……” 向大少抿唇没说话,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阎华心里一紧,又继续忧急的劝道,“少爷,您就不要想了,我不会同意的,我拦不住您,可是我会跟将军还有老爷子打报告的,王誉是个人渣,死不足惜,可您别忘了,他可是王家三房唯一的根,平时又很得王家老夫人的宠,他要是真死了,王家那个厉害的老夫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向少忽然开口打断,“爷什么时候说要去杀人放火了?爷是那么冲动的人吗?” 阎华一噎,懵逼的问,“那您刚刚那是……” 向大少酷酷的哼了一声,“爷也是有城府的人,就不能玩一下深沉?” “咳咳,好吧,少爷刚刚真的是太深沉了!”把他都吓到了! 向大少又都得意的挑眉,“爷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忽悠的,瑞安,你的计划失败了!” 瑞安很一本正经的道,“我明白,您是想被忽悠的时候就假装被忽悠,顺势而为,而不想被忽悠的时候,就开始甩您的高智商,您果然是太有城府了!” 闻言,阎华低下头,嘴角抽抽着,这是在损少爷呢还是损少爷呢? 向大少墨玉般的眸子闪了闪,意有所指的道,“别扯这些没用的,说正题,你是不是有那个想法啊?爷劝你还是暂时打消念头,王誉不足畏惧,可王家大房二房的那几人还是有些手段的,尤其是王家老爷子,他要是想查一件事,你就是做的再神不知鬼不觉,也逃不开他的眼……” 瑞安无辜的打断,“我没说要杀人啊?” “你特么的刚刚不是想晚上干一票?” “对啊,可是我没说杀了他啊,套上麻袋,暴打一顿总是可以的吧?还有他那些属下,往死里揍也是可以的吧?” “那你为什么……”阎华忍不住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瑞安眨眨眼,“为了表示愤怒啊,那是一种夸张的修饰手法。” “啊呸……” “阎华,你又不文明了!” “都特么的给爷闭嘴!”向大少烦躁的吼了一嗓子,“揍人可以,阎华,准备一下,找个机会爷亲自招呼他们。 ” “啊?少爷,我找人去办就行!” “你就给你家少爷一个发泄的机会吧,不然他今天憋的那些气只好用在你身上了。”瑞安了然的道。 阎华面色一黑,不说话了! 向大少瞪向瑞安,“现在网上如何了?” 瑞安低头不停的点击着,“形势一片大好啊,有少爷坐镇指挥,这天下没人是对手的。” 闻言,向大少抿抿唇,秋白的本事他自然是清楚的,在网上那个虚拟的世界,秋白绝对是最强大的王者,他相信他,却还是忍不住的想多关问一点…… 瑞安忽然又道,“咦?又冒出来两个视频……” “什么视频?” 瑞安点开看着,电脑里不断发出拳打脚踢的粗暴声,还有看热闹的起哄笑声,“是一开始打斗的那些片段,揽月宫大厅里有监控,从那里调出来的一段画面。” 向大少探身过去扫了一眼,看着七八个人围攻两个,旁边不远处王誉得意的笑,还有其他人漠视的脸,他暗暗攥了一下拳头,很好,揍人的时候更有力气了! “还有吗?” 瑞安把这段视频放在了某网站的热门头条上后,又点开了一个,这个便是后来王誉羞恼成怒,叫嚣着要压了玉楼春表演活春宫的那段了,还有他拿着枪指着人,言语威胁,狂妄至极。 向大少看了半响,磨磨牙,“王誉该死!” 就冲着他说了那一句话,他死一千次都不够! “少爷,您……”阎华感受到自家少爷身上嗜血的冷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闭嘴。” “少爷,您息怒,千万别冲动啊,我知道您的本事和手腕,可以让谁也查不出来,可是您想啊,这个时候王誉要是死了,又死的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王家会怀疑谁?” 向大少听进去了,眉头狠狠一拧。 阎华又乘胜追击,“第一个就会怀疑是玉同学,尤其是玉同学今天带的那人,身手不凡,肯定会被认为是是第一嫌疑人,而慕容少爷就是第二个嫌疑人,依着他和玉同学的关系,冲冠一怒为红颜也是人之常情啊,到时候,您一番正义之举,却给那两人带去麻烦了……” 闻言,瑞安盯着阎华,眸光闪闪,“阎华,你的智商也是该藏的时候藏,该甩的时候甩吗?” 阎华这时候没心情和他贫,担忧焦灼的 看着向大少,就怕他冲动了…… 而向大少忽然问,“为什么嫌疑人不会怀疑到爷?” “啊?”阎华懵逼了! 瑞安是清醒的,很实诚的提醒,“因为您没有作案动机。” 潜台词就是,没你什么事啊,谁会怀疑到你头上呢? “咳咳……”阎华心酸了,少爷连帮人家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呜呜呜…… 向大少的俊颜也一下子难看了,盯着瑞安像是看一个生死仇人,特么的这小子不说实话会死啊?人艰不拆懂不? 啊?人艰不拆懂不? 瑞安无辜的眨眨眼,“但是您也不要灰心,您刚刚不是派人去保护人家了吗?” 闻言,向大少立刻别扭的道,“爷什么时候派人去保护了?爷有那个动机吗?” “刚刚不是您看到玉同学一出来,就迫不及待的把魏表少爷踢下去的?” 向大少羞恼的低吼,“特么的那是去保护她吗?爷是让魏大圣去保护那两小子,他们好歹喊爷一声二哥……” “二哥?”瑞安皱眉喃喃,“这么快就先排好份位了?” “你嘀咕什么?” “喔,我说您这一招曲线救国用的很机智。” “谁特么的曲线救国了,爷说了,爷想保护的根本不是她!她身边不是有男人嘛……”向大少吼的又大声又急切。 连阎华都闻到车里满满的心虚味了,还有酸味…… “少爷,您别激动,我是相信您的。” 瑞安也点点头,“我也相信您了,您真的是一点都不在意玉同学的生死,您超然又脱俗,是真正的把情爱置之度外了。” 向大少哼了一声,闭上眸子,沉默片刻,忽然开口,“给赵家和司家找点事,让他们忙的没空再去作,还有王誉,这些年他办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整理一份,想办法给王家大房和二房的人各寄去一份,不要让他们查出是谁出的手。” 阎华一惊,可瞅着自家少爷清冷的面色,只有点头,“是,少爷,不过要是想做的让王家查不到痕迹,只能动用……” “那就动用!”向大少毫不犹豫。 阎华心里震动,“是!” 瑞安垂着眸子,仿佛对一切都不觉,只是专心的看着电脑,等两人说完,他指着屏幕上的某人,笑着道,“萧医生对玉同学一定是真 爱啊,看看这跑的那叫一个悲壮……” 闻言,阎华先看过去,眼角抽了抽,画面里,萧何西装革履,手里提着一个大包,正在路上飞奔着,不停的躲闪着行人,还在龟速移动的车辆中穿插腾挪,那模样真是…… 向大少也忍不住瞥了一眼,眉头皱起,“这是从哪里截的画面?” “揽月宫附近十公里之内的监控啊。” “那爷的车子岂不是也被看到……跑来了?”向大少低咒了一声。 瑞安厚道的安抚了一句,“您放心,虽然你们都是迫不及待的飞奔而来救驾,可档次不一样,您的比较酷帅啦,而萧医生……唉。” 阎华捂住脸,你还不如不宽慰呢,两人的性质一样,只是一个好看点,一个难看点罢了。 可向大少却似很受用,也或者是又开始了犯二模式,竟然点点头,然后又远远的瞄了一眼画面中的萧何,不屑道,“跑的真丑!” 被嫌弃的萧何可不知道自己那形象尽毁的一幕被瑞安给截取出来欣赏了,他此刻正坐在车里,兴奋又期待,还要面上装出一副淡定无所谓的模样,他的小狮子终于要去他的家里了,还有可能留宿…… 魏大圣苦逼的开着车,顺便苦中作乐,欣赏着萧何的装模作样,“兄弟,你累不累啊,快憋出内伤了有木有?” 萧何凉凉的瞄他一眼,“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嗯?什么意思?” “这一路上,不下三拨人想炸你的车了。” 闻言,魏大圣顿时想哭了,“我揽的这差事是不是太悲催了?呜呜……我车子没买保险啊,炸了有人陪吗?” 萧何意味深长的笑笑,“谁把你从车里踹下来的,你就找谁去!” 魏大圣从后视镜里看了玉楼春一眼,叹息一声,“还是算了吧。” 玉楼春眉眼淡淡,像是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 夏夜却反映强烈了,“真的有人想炸车?我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 闻言,萧何像是找到了可以和人家搭讪的话题,激动的扭过头来,“夏夜,我告诉你……” 夏夜本想又吼他,可旁边玉楼春的眼神扫过来,他咽了咽,“不用。” “夏夜……”萧何还想祈求。 夏夜又咬了一遍,“不用!” 魏大圣猥琐的笑起来,“嘿嘿,兄弟,看来你 的热情没地方挥洒啊。” 萧何没好气的道,“开你的车吧,说不定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魏大圣一噎,却丝毫不气馁,眼眸闪了闪,对着夏夜道,“要不要哥哥给你解说一番啊?” 夏夜对魏大圣爷也没什么喜感,不过比起萧何,他宁愿容忍这只逗逼,“你说,不过别唧唧歪歪的。” 魏大圣嘴角一抽,看向萧何,“现在的年轻人说话都是这么犀利吗?” 萧何酸酸的道,“不知道。” 魏大声闻到酸味,又开怀了,“嘿嘿,兄弟,你也有今天啊?” 萧何懒懒的倚在后背上,“放心,你也会,谁也甭笑话谁。” “嗤,老子才不会!” “真的?那医院里躺着的人是谁?” 闻言,魏大声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卧槽,你少开脑洞……” 后排的夏夜不耐烦的打断,“又叽歪起来了,还说不说了?” 魏大声噎住,呼吸两口,平复下想起某人某事的那股子不淡定,然后才风流倜傥的笑起来,“呵呵呵,说,怎么会不说呢?这可都是哥哥的英雄事迹,呵呵呵,刚刚从咱们离开揽 咱们离开揽月宫开始,就有人跟着了,不过他们那点小手段哥哥我还瞧不上,都不声不响的解决了……” 夏夜皱眉,“你真的是黑社会?” “错,是三代祖传黑社会!”魏大声很骄傲的抬起下巴。 夏夜嘴角抽了抽,一时没说话。 玉月明担忧的看向玉楼春,玉楼春拍拍他的手,又看了夏夜一眼,这才平静的道,“魏总不但是天性娱乐的总裁,还是天威门的堂主,手下兄弟众多,势力神秘强大。” “哇……”玉月明惊叹一声。 夏夜的眼里也流露出那么一点光芒,“你们天威门好加入吗?” 魏大圣还没有开口,玉楼春就制止道,“你想都不要想。” “为什么?” “你不是想进演艺圈吗,那个圈子就已经够复杂了,还想扯上多少?” “可是我觉得混黑社会很酷啊。”夏夜不服气的道。 玉楼春拍了他一下,“那是酷吗?那是危险,是时时刻刻把命摆在眼前,只要手上沾上一点,这辈子就别想退出,且永无宁日,我不允许!” 魏大圣心 里一动,认同她说的,外人都只看到天威门是多么的风光,可是谁知道背后的提心吊胆?只是嘴上却还有些不乐意,“不带这么歧视人家的哈!” 玉楼春看了他一眼,“这不是歧视,只是……” “只是什么?”魏大圣有点好奇。 “只是不想我的亲人参与罢了,我不想总是为他们揪心。”玉楼春淡淡的道。 闻言,夏夜别扭的哼了一声,“女人就是胆小怕事。” “再说一遍?” “好啦,我就是随便问问,不会真的去的。” “嗯,好好学习才是正事,姐可是还等着你俩将来功成名就养着我呢。” 玉月明闻言,笑着依靠在玉楼春的身上,“姐,你放心吧,将来我就是老婆不要,也会先养着你。” 玉楼春笑骂着点了他脑袋一下,“混小子,说的什么话?” “嘻嘻,真心话。” 夏夜心里酸酸的,下意识的道,“想养你的人多了去了,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排上队?” 玉楼春心里一动,面上却还淡然如水,笑着道,“放心,姐优先考虑你!” 夏夜哼了一声,眸底浮现出笑意,“就知道剥削我!” 前面的萧何摸了一把脸,唉,他真是羡慕嫉妒恨啊……为什么他就是不能三言两语的就把人家给收拾服帖呢? 萧何的住处离着京城繁华之地有点远,车子开了一个小时,才算是到了,车子停下,夏夜刚想去开车门,魏大圣忽然喊道,“等一下!” 夏夜手顿住,还有些不明所以,玉楼春眉眼一冷,回头看了一下,夜幕里两拨人正在交火,她听不到子弹发出的尖锐声,也听不到中弹人的哀嚎,她只看见一个个的倒下,胸口的血红的刺眼。 玉月明和夏夜也看过去,表情一下子镇住了,这不是一般的打斗,这是真正的火拼啊,有流血,有死人,不是电视里的情节,而是活生生的在眼前上演,那么冰冷无情…… 玉楼春没有阻止两人去看,这也是一种磨练和成长,虽然残酷,却在以后的人生中无可避免,萧何有些不忍,玉楼春冲他摇摇头,他只好压下。 魏大圣饶有兴致的看着玉楼春平静的眉眼,“女生见到这样的画面不是该失声尖叫,或者面色发白的晕过去吗?” 玉楼春淡淡的道,“这样的场面对于我来说,震慑还远远不够。” 魏大圣呵呵一笑,赞赏道,“不愧让那两人都另眼相待啊,果然是与众不同,这份坚韧的心性……呵呵,佩服,要不要加入我们天威门?我可以给你一个很好的位子喔……” 玉楼春撇开脸,“没兴趣。” 魏大声继续诱哄,“入了我们天威门会有很多的好处喔,风光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你就相当于有了一张护身符,若是有人想动你,那就是和整个天威门作对,我们都会挺你的!” “我没有加入天威门你不是也已经这么做了?”玉楼春意味深长的道,“所以,我还需要再多此一举吗?” 魏大声一噎,表情顿时悲愤了,“我这不是多管闲事吗,以后也许就不会了呢。” 玉楼春笑了笑,“只怕很难了。” “什么意思?”魏大声苦逼的问。 “你已经入了局,还能再跳出去吗?” 魏大声彻底无声了。 而车外的火拼也已经结束,正在清理着战场,玉月明看着那些尸体被拉走,忍不住低声问,“姐,他们会怎么处理?” 玉楼春清冷无波的道,“毁尸灭迹。” 玉月明打了一个颤,面色终于有些白,看向魏大圣的眼神有些躲避了,魏大圣苦笑一声,艰难的解释,“你莫怕,我……” 玉楼春握住玉月明的手,认真的道,“明明,不是魏总的手下残忍,而是踏进这个圈子里,你若是不杀人,就只能被别人杀!在别人死和自己死之间,你会选哪一个?” ------题外话------ 嘻嘻,今天是不是很多妹子都去学校报到了啊,假期结束了,上学的妹子们要开始辛苦啦,么么么,好好学习哈,木禾用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说一句,不要觉得上学辛苦厌烦喔,其实等到毕业踏上社会,那更辛苦,就会无比的怀念学生时代了,所以现在的你们好好珍惜喔,这是最幸福美好的一段日子了。 祝愿每一个还在上学的妹子,都能开心快乐的面对,加油! 下午应该会有二更,嘻嘻 二更送上第一次煮饭给你吃 闻言,玉月明身子一震,“姐……” 玉楼春又借机给他上了一堂课,“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明明,以后你会明白的。” 玉月明心里的那个结解开了,可眼底还有一丝茫然,“我们还会遇上这 种事?” 玉楼春点点头,“会!” “为什么?”玉月明隐约觉得不安,像是世界一下子变得陌生颠倒,不是他曾经生活的那样,难道仅仅是因为冲动之下打了一架、惹上不该惹的人? 玉楼春静静的看着他,语气有些飘远悲凉,“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和贪婪,不管身处哪里,都是躲不开的。” “姐……”玉月明看着她,心里那种诡异的茫然更强烈了。 玉楼春笑笑,“姐是不是说的有点玄乎?呵呵,逗你的啦,走吧,进屋让萧何帮你处理下伤口,换了这身脏衣服。” “喔……”玉月明还真些怔,推开车门,机械的下了车。 夏夜比起单纯的玉月明要心思多,到底是在京城长大,又经常在外面混,听到玉楼春这般说,眸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沉重,可看着她从容淡然的背影和温暖柔和的眉眼,一切又都化为坚定。 三人先下了车,站在原地打量着眼前的房子,两层的小楼,看起来简单舒适,周围种植着低矮的灌木丛,还有一小片蔷薇花,正开的楚楚动人,夜幕下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宁静祥和,谁能想到刚刚的不远处上演了一抹惨烈的杀戮。 车里,魏大圣因为玉楼春的一番话还有些动容,脸上明明暗暗的,没了嬉笑的玩世不恭。 萧何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魏大圣看向他,忽然问,“萧何,你会不会也惧怕我的身份,觉得我手上沾着血很残忍……” 萧何笑笑,“发什么神经呢?我是第一天才认识你?做兄弟这么多年,要是觉得你恐怖,早一脚踹了你了好吧?” 闻言,魏大圣眼底的暗色就褪去了,笑得一脸猥琐,“我就知道你对我死心塌地、情比金坚,嘿嘿……” 萧何抖了一下,一脚踹过去,“少他妈的恶心!” “嘿嘿,你房里有酒吗,今晚咱们喝两杯。” “等我忙活完了再说!” 两人下了车,玉楼春一边随着萧何往里走,一边随意的问,“你不是在京城里有公寓的吗?怎么搬到这里来住了?”这里是京郊,人相对少些,到是方便暗杀了。 闻言,萧何神情顿时哀怨了,“小楼,你还好意思问啊,还不都是拜你家大神所赐嘛,那公寓门口天天排着一溜人肉炸弹啊,我有几条命敢去住?” 玉楼春咳嗽了 两声,不说话了。 萧何一边拿钥匙开门,一边哀求,“小楼,能跟你家大神说说,解除我的禁锢令吗?” 玉楼春无语的“嗯”了一声,跟在他后面进了门,身后三人依次走进来,看到房间里的一切,都有些吃惊。 整个房间里的装修摆设几乎都是白色的,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干净的一尘不染。 甚至让人生出几分拘谨,不敢轻易触碰,唯恐弄脏了。 夏夜却大刺刺的坐在白色的沙发里,不屑的咕哝了一声,“洁癖狂!” 闻言,萧何立马讨好的问,“你喜欢什么颜色?我可以重新装饰一遍。” “老子喜欢什么颜色跟你有什么关系?”夏夜根本不领情。 “夏夜……”萧何还想继续。 “擦,你再这么恶心,老子就走了。” 玉楼春轻咳一声,“萧何,先给他们俩处理伤口吧。” 魏大声也要笑不笑的道,“对啊,对啊,兄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呵呵呵……” 萧何这才失落的站起来,“去那间房吧,里面什么都有。” 夏夜却还不动,“就在这里,鬼知道你这个变态禽兽还会不会脱老子衣服?” 萧何俊朗的脸难得不自在了一下。 魏大圣笑得越发猥琐,“哎吆喂,还脱衣服呢,不过看病检查什么的是要脱衣服配合哒,还要仔细喔,尤其是小弟弟那里,万一伤着了可就没了幸福喔……” 夏夜羞恼的噌的站起来,“原来你们都是一丘之貉,老子不跟你们为伍……” 玉楼春揉揉额头,拦住,“好了,都别闹了!” 夏夜不甘心,“女人,难道你要帮着那只变态禽兽?” 玉楼春无语的叹息一声,“放心吧,有我在,他不敢!” 萧何举起手来保证,“我就是单纯的处理伤口,真的,我其实很纯洁的,我真的不会检查小弟弟……” 玉楼春瞪他一眼,对着玉月明道,“明明,你和夏夜一起进去,让萧何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姐去煮点吃的,你们都还没吃饭吧?” “好,好,好久没吃姐做的饭了,呵呵,今天有口福了……”玉月明见气氛僵住,夏夜的脸色也不好看,笑着走过来勾住他的肩膀,“走啦,赶紧处理好了,吃咱姐煮的饭,你是不知道啊,姐的厨艺可是超赞!” 第八十九章 左拥右抱、皆大欢喜? 那端,因为这一句话,某人激动的差点握不住电话,冰冷酸涩如在雪水中浸泡了半天的心终于暖了,那种拥有整个世界的幸福让他声音柔软如春水,带着一丝沙哑,“小楼,我爱你,很爱,很爱……” 第一次对她这么直白的说,就像是情到深处下意识的一种行为,他曾经觉得说这样的话很肉麻矫情,可此刻,除了这一句,他脑子里再无其它。 玉楼春脸上有些热,低低的骂了一声,“甜言蜜语!” “呵呵……”他柔柔的笑起来。 听着他的笑声,她心口的郁郁也散了去,“挂了,牛肉和排骨都好了,我给你盛出来,你快派人来取。” “好!” 挂了电话,她把炖好的牛肉和排骨关了火,那几个人也从房间里走出来,玉月明和夏夜早不见了之前的狼狈,身上穿着萧何的衣服,三人的身高差不多,还算合身。 萧何笑得一脸幸福甜蜜,魏大圣似笑非笑的瞅着,眼珠子猥琐的在几人身上来回穿梭。 可夏夜面色不好看,嫌弃的拉扯着衣服,不过在出了门,闻到空气中的香味时,眼眸亮了亮,肚子很配合的发出很响亮的咕噜声。 “嘻嘻,我姐的厨艺不错吧?哇,只是闻着香味就忍不住了……”玉月明也有些惊喜,快步奔向厨房,望着那几道做好的菜,脸上都发着光,“姐,你现在厨艺又长进了啊……” 说着,就忍不住下手想去拿一块排骨吃,被玉楼春拦下。 “姐,我饿了……”他委屈的撒娇。 玉楼春笑着嗔他,“那也不能下手,去餐桌上等着,还有两道青菜,这就端过去。” “嘻嘻,好嘞,那我先准备碗筷!”玉月明找到碗筷,很麻利的去摆放了。 而那几位都大爷般的坐在椅子上,眼巴巴的瞅着玉楼春,迫不及待的模样让她好气又好笑。 她赶紧炒好了那两道青菜,盛在盘子里,从橱柜里寻了一个多层的饭盒,清理了一下,用筷子夹了几块牛肉和排骨放在里面,青菜也准备了些,最后一层添上满满的米饭,这才盖好。 见状,萧何就不解的问,“小楼,你这是要……打包?” 玉楼春端着盘子走出来,淡淡的道,“嗯。” “给谁?”萧何八卦的眨眨眼。 玉楼春轻咳一声,“秋白。” 闻言,萧何就一脸暧 昧的笑了,拉长了音,怪声怪气的道,“原来是给大神啊,这是给人家准备的爱心晚餐?真真是甜蜜的让人牙酸……” 玉楼春俏脸红了一下,没接口,转身又去厨房端菜。 夏夜瞪他一眼,“管你什么事?” 闻言,萧何就忙急切的解释道,“夏夜,你别误会,我可不是吃醋,我和小楼是特纯洁的男女关系……” 夏夜脸一黑,“跟老子说这个干什么?老子就是听不惯你阴阳怪气的,你特么的想什么呢……” “夏夜……” “呵呵呵,吃饭,吃饭,好饿啊……”玉月明见两人又要吵起来,赶紧打圆场,拿起筷子就对着盘子里的牛肉冲下去了,咬了一大口,满足的闭上眸子,“太好吃了……” 见状,夏夜的注意力被转移,他最喜欢吃牛肉了,赶紧的也进攻起来,吃到嘴里,眼珠子都亮了,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一口接一口。 看得魏大圣都肉疼了,可他想尝尝吧,萧何的筷子总会拦过来,嘴里还振振有词,“你不是喜欢吃鱼吗。” “可是我也想吃牛肉!”魏大圣看那俩小子吃得眉眼欢喜,都忍不住咽口水了。 萧何哪里舍得?“你跟俩孩子抢什么吃得啊。” 就那一盘子,他都不舍得下筷子呢,好不容易见夏夜吃的眉开眼笑的,他恨不得自己都变成那块牛肉。 魏大圣嘴角一抽,“萧何,你可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啊,咱俩是兄弟啊,兄弟如手足,那啥就是一件衣服,谁重谁轻你不知道……” 萧何特淡定无耻的道,“当然是衣服重要,没衣服,难不成让我裸奔?” “噗……”魏大圣内伤了。 好在,玉楼春又端了一盆鱼出来,红亮的汤汁,白嫩的鱼肉,只是看着,便让人食欲大开,再闻到那股子酸辣味,他千疮百孔的心终于治愈了,等到上了桌,他就迫不及待的抢着吃起来,那饥渴的模样像是饿了几辈子的难民。 见状,夏夜就嗤了一声,“黑社会现在是不是生意难做都吃不上饭了?” “咳咳……”魏大圣正吃得酣畅淋漓,闻言,差点呛着了。 玉楼春也坐了下了,嗔了他一眼,“好好吃饭,别总是吃肉,青菜也要吃。” “我不喜欢吃青菜。”夏夜还是只吃牛肉和排骨。 玉楼春却夹了好几筷子到他的碗里,没有丝毫 商量余地的道,“都吃了。” “不要!”夏夜一脸的嫌弃。 玉楼春看向他,眼神淡淡的,却自有一股子压力。 夏夜轻哼一声,“麻烦!”不过还是老实的低头把青菜都吃了,一点不剩。 萧何看得那叫一个欢喜一个忧愁啊,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把人家驯服呢? 他用眼神请教玉楼春,玉楼春回他一个‘你什么时候不想着欺负人家了,人家就会乖乖你的了’的眼神。 萧何摸摸鼻子,不欺负夏夜?他怎么 ,不欺负夏夜?他怎么做得到?他现在满脑子里都是把小狮子扑倒…… 今晚上行不行? 玉楼春警告的瞪他一眼。 萧何不自在的干笑一声,仿佛他所有的心事都被人家看出来,赶紧低头吃饭了,再不吃,就什么都吃不上了,那几人都像是没吃过饭一样,逮住自己盘子里的菜就是一番狼吞虎咽。 玉楼春吃得很文雅,很慢,心里搁着很多事,不过面上清清淡淡的,时不时的给那俩孩子夹青菜,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一顿饭,风卷残云一般,不到半个小时就都解决完了,桌面上的盘子全部光溜溜的,最后的那点鱼汤都被魏大圣不顾形象的端起来喝了个干净,最后还意犹未尽的咂咂嘴。 夏夜又想损他几句,被玉楼春撵着他和玉月明上楼睡觉去了,十点多了,两个人打了架又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吓,其实早已疲倦,虽然还有些不甘,却是耐不住身体上的乏力,两人勾着肩上了楼上的客房。 萧何忍不住喊了一嗓子,“客房够用啊,不用两个人睡一间。” 夏夜才不理他,进门的时候,狠狠瞪他一眼,擦,老子为什么非要拉着月明睡一间?这个变态会不知道?还不是怕他半夜三更的骚扰…… 魏大圣摸着撑的涨涨的肚子,惬意的躺在沙发上猥琐的笑,“兄弟,你拿着衣服当成宝,可人家呢?呵呵呵,关键时候还是要靠兄弟,今晚我陪你睡……” 萧何郁郁的坐在另一侧,闻言,踹了他一脚,“滚粗!” “哎吆喂,怎么着?还瞧不上老子啊,老子比起那只小鲜肉只强不弱好么?嘿嘿,绝对会让你……” “你特么的再说,我把你轰出去了!” “好,好,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没良心啊,我掏心掏肺的想帮你们,唉,咋就都不领情 呢?”魏大圣一脸的悲伤失落。 萧何毫不留情的拆穿,“少在我面前装,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唯恐天下不乱,哪里都能招着你,你就是闲的蛋疼!” “嘿嘿,别这么赤果果吗,其实我还是有几分真心的,比如对我那表弟弟,我真是抛头颅、洒热血啊,要不然我会又当司机又当人肉盾牌的?最后还要窝在你这里看你们一对秀恩爱,一对玩暧昧,唉,我一个孤家寡人容易么?” 闻言,萧何就撇了一眼茶几上的那个饭盒,眼眸闪了闪,厨房里玉楼春正在洗洗刷刷,似乎对客厅里的一切都不知道,他忽然低压声音,问道,“你那个表弟真的对小楼……” 魏大圣瞄了他一眼,“你说呢?” 萧何皱皱眉,“还真是匪夷所思啊,我还以为向少那样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对女人动心呢?” “唉,谁说不是呢。”魏大圣也感慨了一句,“我一开始也不相信,以为表弟就是一时的兴趣,谁知……哎吆喂,后来越来越不对劲了,那小子简直就是跟中了邪一样,你是不知道啊,他办的那些事我都不忍直视了,不过,唉,有时候又觉得挺心酸的,你说,好好的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就被折磨成那样?” 萧何看玉楼春一时半会的还出不来,也来了兴趣,“成了什么样?说说呗!” 魏大圣斜睨他一眼,“怎么?说出别人的悲惨好让你找点安慰?” “噗,魏大圣,不带你真样的啊!”萧何捂着胸口,一脸的郁闷。 “嘿嘿,得了,你也甭在我面前装,我还不了解你?越挫越勇,不像我那表弟……”说到向大少的身上,魏大圣又忍不住叹息了,“唉,整个就没法看了。” “真的有那么严重?”萧何还是有些不信。 “我还能唬你?”魏大圣揉着发涨的肚子,“以前表弟虽然在情商方面不是很有天分,可也不至于惨不忍睹到那种地步,一开始我怎么也想不通,他说他追个女人怎么就总是那么二呢?后来我才明白……” “明白什么?” “唉,明白他为什么那么二呗,他不是不懂,他只是不能懂,也不敢明白,那个笨蛋就是在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萧何有些恍然,“你的意思是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没错,你说他傻不傻?” “可为什么呢?” “还能为什么? ”魏大圣朝着厨房努努嘴,“人家是秋白的女人呗,秋白和表弟的感情有多好,京城里没人不知道,你说,表弟他能去抢吗?” “原来是这样!” “可不就是,唉,所以他就苦逼了,明知道不能抢,不能靠近,可那个傻瓜又控制不了自己的心,那怎么办呢?他就只能不断的犯二卖蠢,唉,他不知道那是在饮鸩止渴啊,只会越陷越深,最后……” 他语气一顿,脸上的表情有些明明暗暗。 萧何心里一紧,“最后怎样?” 魏大圣又去揉额头,“最后怎样我哪知道啊?看那三人的造化和天意吧……” 萧何脑子里一抽,忽然贼兮兮的道,“其实也不是不能皆大欢喜……” 闻言,魏大圣噌的坐直了身子,双目炯炯有神,“什么意思?怎么着个皆大欢喜?别跟我说,让表弟弟放下之类的,我试过了,他没那境界,做不到……” 萧何笑着摇摇头,“谁也不用放下。” 魏大圣皱起眉,“那怎么整?你还能再变出一个玉楼春? 个玉楼春?” 萧何又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魏大圣被吊胃口的有些不耐,忽然睁大了眼珠子,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的萧何,指着他,声音都抖了,“你,你不会是想,想,他们三人那啥一起吧?” 萧何点点头,很淡定的道,“左拥右抱,岂不是皆大欢喜了?” 魏大圣嘴角抽搐半天,才呸了一声,“我以为我就够邪恶猥琐的了,没想到啊,一山更比一山高,萧何,你还真是邪恶……”不过隐约他怎么还有点兴奋? 萧何还有些不服气,“怎么?我想的主意不好吗?这样不就谁都不受伤了?再说那两人的关系本就很好,好到能穿一条裤子……” 魏大圣截过话去,下意识的道,“那也不能一起共享一个女人啊!” “你又不是他们,你怎么能那么肯定?”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不可能,那两人是什么骄傲的性子,你会不清楚?” 闻言,萧何也叹息了,“那倒也是。” 魏大圣又白了他一眼,“而且,就玉楼春那圣洁高贵的的模样,你觉得……咳咳,就算那俩人同意了,她会愿意?再退一万步讲,就算三人都妥协了,咳咳……” 他说不下去了,眼里都是猥琐的光芒 。 萧何看着他,“怎么不说了?” 魏大圣嘿嘿一笑,“我不说,你还不懂?” 萧何摇摇头,一本正经的道,“不懂。” 魏大圣扔了一个抱枕过去,笑骂,“少他妈的在我面前装纯洁,一肚子的猥琐!连左拥右抱都想能想到,唬谁呢……” 萧何也笑起来,“其实我觉得吧,小楼也未必受不住……”他语气一顿,又远远的扫了一眼玉楼春的背影,压低声音道,“你不觉得小楼很与众不同,有种天赋异禀的神奇?” 魏大圣挤眉弄眼的,“兄弟,你不会也对人家……” “擦,我要是对小楼有那个意思,还能轮到慕容秋白?早一年前就下手了。” “对,对,我怎么忘呢,嘿嘿,你喜欢是……” “找抽是吧?” “好,好,我不说了……” 萧何见他老实了,语气正经了几分,“我对小楼总是有种莫名的亲近感,就像是我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妹一样,你是不知道啊,我第一次在古玩市场看到她的时候,就一眼,一眼我就忍不住想去亲近她了,那时候她还冷冷淡淡的,若是换成别人,我早就没有搭讪的兴致,可是对她,唉,我简直耐心的不得了,反正就是不管如何,都要和她套近乎,后来慢慢的,我俩总算是成了朋友,也算是兄妹,我对她的话几乎不怀疑,就像是这次我俩一起开店吧,我全部的家当都毫不犹豫的拿出来了,就算是血本无归,我都不觉得冤的慌……” 魏大圣默不作声的听着,半响,才开口,“兄弟,若不是我知道你喜欢的男人,我绝对肯定你是爱上人家了,你刚刚说的那些妥妥的都是宠溺啊……” 萧何苦笑一声,“我也觉得是邪门,你说我对女人从来没有好感,为什么偏偏对她就是控制不住呢?” 魏大圣随意的猜测了一声,“说不定,你俩真有什么渊源。” 闻言,萧何皱眉想了想,摇头,“不会啊,我父母这边的亲戚我都清清楚楚,根本就没有能和小楼家扯上关系的。” “那也许是流落在外的那啥……”魏大圣肆无忌惮的开着玩笑。 萧何白他一眼,“我父亲没那本事!” 魏大圣想到萧何他爸温和老实的性子,点点头,“那倒也是,不过……” “不过什么?” 魏大圣忽然想到什么,眼神有些复 杂了,“萧何,你忘了你还有一个姑姑的?” 闻言,萧何面色微变,一时沉默不语了。 魏大圣摸摸鼻子,“对不住啊,兄弟,我一时嘴快,忘了这事是你家的禁忌了……” 萧何摇摇头,“没事,在萧家是禁忌,在我这里不是……”他语气一顿,声音有些悠远怀念,“我还很清楚的记得小时候,我才四岁吧,最喜欢跟在姑姑身边玩了,在我眼里,她就是天下最漂亮的女人,也是最温柔的,最聪明的,也是我们整个萧家的骄傲,只是后来……” 他不再说了,眼神有些黯淡。 魏大圣拍拍他的肩膀,“当年萧家出了个美人,整个z国谁不知道,那时候,京城里的公子哥谁不仰慕惦记?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都抢着去你家提亲,可是你姑却都谁也看不上,没想到最后……不过我其实挺佩服你姑姑的,看着温柔和善,可骨子里刚烈坚韧,真正的巾帼不让须眉。” 萧何面色昏暗,眼底又似亮着什么,“大圣,你不介意姑姑当年是和人私奔?” 魏大圣嗤了一声,“老子羡慕都来不及呢!这可是一段千古佳话。” ------题外话------ 元宵节快乐啊,妹子们,么么么哒。 下午继续二更喔,嘻嘻,是不是有的妹子们猜出什么了? 二更送上合作愉快 萧何却苦笑一声,“佳话?当年为了这事,我爷爷都觉得抬不起头做人了,觉得萧家的脸面都被丢尽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们这一家才被正式打进冷宫,我这个嫡长孙都不受待见了。” 闻言,魏大圣宽慰的拍拍他的肩,“了解,那时候的老人都思想封建,尤其是你家老爷子,除了顽固还有些势利眼,我可是听说,当年你家老爷子是打算把你姑姑嫁到王家去的,嗤,就王家那那几房的男人,还不如嫁给……” 他大概觉得失言,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萧何叹息一声,“行了,你不说我也知道,在我面前没那么多忌讳,当年拜倒在姑姑裙下的男人多了去了,京城这几大世家,谁敢说没点心思,不过是……没那个缘分罢了。” 魏大圣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没错。” 萧何放松了身子,陷进沙发里,有些疲惫的道,“话题扯远了,不说那些了。” 魏大圣却是有种莫名的诡异,还揪着不放,“萧何,怎么能是扯远 呢,你姑姑离开萧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和你们联系过,或许就是在哪里落地生根,难道她还能没有后代?” 闻言,萧何眉头一动,想到什么又摇头,“那也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时间对不上,年纪也对不上。”萧何给他分析,“我姑姑今年都都六十多岁了,三十年前她离开的,她要是结婚生子,孩子至少也得是奔三的人了,可小楼才二十一。” 魏大圣却不那么认为,“也许你姑姑她生育晚呢。” “再晚也不能晚了那么多年……”萧何还是觉得有点牵强。 可魏大圣来了劲,“怎么就不能晚这么多年?你看看京城里他们上一代人,有几个不是晚婚晚育的?当年都是等着你姑姑,赵家,司家,王家,还有那几家,他们都是六十岁左右的人,可孩子不是都二十多岁?赵景亭,慕容烽,王栎,王锦,还有我,没一个岁数超过二十八的,秋白和表弟弟就更别说了,和玉楼春一般大,世家的公子哥里就你最大了,你还觉得不可能?” 闻言,萧何眉头皱的深了,“你怀疑……小楼是姑姑的孩子?这也太玄乎狗血了吧?” 魏大圣玩世不恭的笑了声,“你不知道世间处处都是狗血剧?” 萧何却还是觉得天方夜谭,“这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而且……”他语气又顿了下,才语气不明的道,“你想来也听说过玉家的事,当年姑姑离家出走,寻得正是玉家,小楼生在秦岭,虽然也也姓玉,可此玉非彼玉!而且小楼的父母我虽然没见过,声音还是听过的,有一次小楼在我那里接过一回她母亲打来的电话,声音完全不和姑姑的一样,还有她长得也和姑姑不像,是两种类型的美……” 话说到这份上,魏大圣也觉得是自己太敏感了,不太正经的笑笑,“不是就不是,嘿嘿,那就是你们上辈子有什么情分,说不准是夫妻什么的……” 萧何白他一眼,刚想再挤兑他几句,门铃响了,他冲着魏大圣使了个眼色,“开门去!” 魏大圣躺着不动,“我是客人,哪有使唤客人去开门的?” “你还是客人?你躺的比我还大爷呢……”萧何无奈的刚要起身,玉楼春从厨房里走出来,“我去开吧。” 萧何坐着不动了,呵呵一笑,“好,你先问问是谁。” 玉楼春点头,“我知道。” 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是慕容秋白 的人来了,刚刚已经发消息跟她说了。 门打开,外面的人很陌生,可对着玉楼春却恭敬有加,“玉小姐,您好,是我们家少爷派我来的。” “嗯,秋白说了,你稍等,我把东西拿给你。” “好!” 玉楼春转身走回客厅,拿起那个饭盒再次走到门口,递给那人,“你看着他都吃下去……”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就说是我说的。” 那人闻言一脸感激的笑了,“是,我一定把饭菜带到,您的话也带到!” 那人拿了饭盒就迫不及待的开车走了,见状,魏大圣咕哝了一声,“我那可怜的表弟弟,啥时候也能吃上一口……” 萧何咳嗽一声。 玉楼春像是没听到,优雅自若的又回了厨房,这次没过多久,就端着一套茶具走回客厅,茶香袅袅,沁人心脾。 她坐下后,那两人就不好意思再懒散的躺着了,赶紧坐直了身子。 她眉眼沉静,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执起茶壶,倒了两杯茶,分别推到两人面前,最后才给自己倒了半杯,端起来漫不经心的喝着,整个人看起来出尘脱俗的不若凡间的人。 萧何和魏大圣对看一眼,想着刚刚他们的对话,她应该没听到吧?他们可是压低了嗓子说的,两人心思各异的也端起杯子来抿了一口,然后异口同声的惊喜道,“好茶!” 闻言,玉楼春终于像是回到了人间,笑了笑道,“这茶就是从你厨房里翻找出来的,你以前都没喝过?” 萧何还有些惊异,“不会吧?厨房里的茶?我喝过啊,明明味道很一般,怎么现在……” 魏大圣意味深长的笑道,“一样的茶,可是经过不一样的人去泡,那味道自然不一样了,呵呵,玉同学,你说是不是?” 玉楼春 ?” 玉楼春看了他一眼,“魏总说话总是这么深奥。” “嘿嘿,其实我最是简单,不过要看对什么样的人了。”魏大圣意有所指。 玉楼春面色不变,“魏总的意思是,我太深奥了?” 魏大圣摇摇头又点点头,“准确的来说,你就像是一个谜,总是吸引着人靠近,想要揭开谜底看看真相是什么,可总是又看不透,一层层的,好像永远翻不到那最后一页。” 玉楼春淡淡的一笑,“没有那么复杂 第九十章 你儿子得罪我了 萧何看着魏大圣的眼神忽然有些深,等到玉楼春起身跟两人道了晚安离开,他才一本正经的问,“大圣,你不会也对小楼有了什么心思吧?” 闻言,魏大圣一口茶就喷了出去。 “咳咳咳……”他咳嗽的脸红脖子粗的,半响才消停了,指着萧何道,“胡说什么呢?” 萧何不信,“真的没有?别在我面前装哈,咱两个可是认识多年,你什么性子我还不清楚?先不说你为什么忽然对小楼这么好,就说刚刚你那神情可就不对哈,握住小楼的手都不舍得松了是不是?” 魏大圣又想起刚刚她的嫣然一笑来,神思开始飘远…… 萧何忍不住踹了一脚过去,“我警告你,有什么心思也赶紧给我掐断了,他们三个就够乱的了,你还想再插一脚进去?” 听到萧何的声音都变得冷了,魏大圣总算是回神,正经了几分,“你想什么呢?” 萧何没好气的道,“我想什么你不清楚?” 魏大圣忽然叹息一声,“你真的想多了……”见人家压根不信,又道,“好吧,我承认,第一次见到人家的时候,还真是有那么一点心动的,可早就被表弟给熄灭的死死的了,她是表弟喜欢的女人,你说我会去惦记?我敢去惦记?” 闻言,萧何总算是面色好看了点,“那你刚刚是为什么失态?” 魏大圣这才解释道,“因为她那一笑,让我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就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萧何皱眉,“还有这种事?” 魏大圣点头,神情很认真也有些苦恼,“我确定记忆中曾见过,可是该死的就是想不起来了。” 见他都想去揪头发了,萧何劝道,“想不起来就算了,也不是多大的事。” “可我总觉得是个了不得的大事。”魏大圣还是很懊恼 “行了,说不定是和你们名下某个明星有点相像吧,你眼里来来去去那么多女人,想不起来是正常。”萧何没太往心里去,随意的道。 “你这是损我还是夸我呢?”魏大圣冲着他挑眉。 “你说呢?”萧何坏坏的一笑。 “卧槽,今晚想让我伺候你是不是?”魏大圣也笑,只是那笑容猥琐。 “滚粗!”萧何骂了一声。 “别不好意思啊,虽然老子是直男,可谁让你是我兄弟呢,深夜寂寞,我也是可以献身的……” 魏大圣很久没有跟他玩闹了,一时起了兴致。 “行,你在下面!”萧何面不改色,很淡定。 “卧槽,老子是攻!”魏大圣不愿意了。 “老子也是!”萧何很得意的宣告。 “那完了,没搞头了!”魏大圣一脸泄气遗憾的模样。 “废话,说的好像咱俩能搞是的。”萧何好气又好笑的嗤了一声。 两人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浑话,把刚刚那纠结的事给暂时忘下了。 不过,萧何心里还惦记着一件别的,“大圣,你为什么忽然对小楼这么好?” 魏大圣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还不是拜我家表弟弟所赐嘛,他想献殷勤,可是师出无名,所以只好通过我,委婉的曲线救国了,你说这是一件多么苦逼又心酸的事?” 萧何还有些不信,“真的只是看在向大少的份上?”他倒不是不信那两人的兄弟情深,而是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受人所托和自己诚心想出手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魏大圣点头,说的信誓旦旦,“那是肯定的,不然我掺和一脚干什么?你当我真的是闲的蛋疼啊,我就是同情表弟弟的一番痴心。” 萧何意味深长的道,“那你这同情的代价可是不小,惹上王家了,你打算后面怎么办?” 魏大圣满不在乎的道,“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是我先招惹他们,是王家先开的火,我是正当防卫!” “话是这么说,可王家的人阴着呢,事实如何,他们心里都清楚,不管初衷是什么,都卷进来了。”萧何的语气有些凝重,“以后京城只怕不安生了。” 魏大圣嗤了一声,不以为然,“京城什么时候真正的安生过?卷进去就卷进去,老子还怕了谁?”语气顿了一下,他看向萧何,“不过,倒是你,卷进来不合适,我就是过的刀口舔血的日子,你……” 萧何打断,笑笑,“我卷进来就更责无旁贷了,那可是我妹子,难道我还能袖手旁观她让王家人欺负?” 闻言,魏大圣挑挑眉,“现在可不是只一个王家了,赵家和司家都撇不干净。” 萧何想到这次两家的助纣为虐和挑拨离间,眼神骤然有点冷,“那两家这些年唯王家马首是瞻,简直给世家大族丢脸。” 魏大圣不屑的哼了一声,“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司迎夏的妈就是王家嫁出去的女儿,和王誉是表兄妹,而赵家 ……”他顿了一下,看了眼萧何,叹息一声,“赵家夫人虽说出自你萧家,赵景亭和你也算是表兄弟,可他整日里都和王栎在一起,自然和那边更亲近。” “那又如何?这次我绝不对轻饶了他。”萧何语气发冷。 “依着我的判断,揽月宫的态度不一定就是赵景亭授意的,估计是那个大堂经理自作聪明,以为赵景亭和王家交好,所以才顺着王誉的意思来个视而不见。” “不管如何,伤害已经造成,他要是不 害已经造成,他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跟他没完!” “嗯,确实不能吃了这个亏,不过这次他们赵家损失也不少,那视频的威力可是不小,揽月宫的名声肯定臭名远扬了,呵呵……” “活该!” “还有司家,呵呵呵,司迎夏那表情你看了没?”魏大圣想到什么好玩的,忽然有点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机来,“我得把那视频给我姑姑传过去看看,嘿嘿,他们一开始还有意选司家结亲呢,一定得让他们看看司家的女儿是什么表里不一的德行,我姑母最反感的就是这样虚伪的人了……” 萧何一把把手机抢过来,“你看看几点了,捣什么乱啊。” 魏大圣看看表,“也是,这时候说不定我姑姑和姑父正在战斗,我要是打搅了就太招人恨了。” “……”萧何嘴角一抽,也是无语了。 魏大圣脑子里不知道猥琐了什么,半响又道,“你说今晚上,得有多少人睡不着啊?” 萧何看着窗户外的夜幕,“估计一个个的都够呛!” “唉,有的热闹看喽。” “你还能幸灾乐祸的起来?我也是服了你了,赵家和司家好对付些,王家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指不定今晚上,又会想出什么后招呢……” “那又如何?就他们有脑子,咱们也有智慧的好么?” “智慧?你有那玩意儿?” “嘿嘿,就算我没有,可是有的人有啊,人家可是名正言顺的……”说到这个,魏大圣的语气还有点酸,当然不是为自己,而是替他那可怜的表弟弟。 闻言,萧何一叹,“也对,人家正主子估计早有办法了,还有二主子,唉,没咱们什么事,还是睡觉吧。” 他的语气也有点酸,不是吃醋,而是……唉,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机会给自家小狮子当一回正主呢? 两人一人一张沙发,大刺刺的躺在那里,各自闭上眸子,各自想着心事。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正主子,二主子更是睡不着。 医院里,慕容秋白和玉楼春挂了电话后,就一直站在窗口,望着远处黑沉沉的夜幕,他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笔记本,时不时的上面跳跃着指令,他仿佛有感知一般,低头毫不犹豫的点击处理。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屏幕上一闪一闪发着清幽的光,映照着他眉目如画的侧颜,只是此刻,那侧颜冷峻,没有丝毫的温度。 门忽然被推开,事先没有任何动静。 慕容秋白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敢不敲门就进来的只有他父亲一人,强势霸道,习惯生杀予夺都掌控在自己手里,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慕容韬盯着自己儿子的背影,半响,才冷沉的开口,“网上的那些东西是你操纵的?” 慕容秋白没有回头,“您知道还问?” 闻言,慕容韬呼吸急促了几分,“你可知道后果?” “知道。”慕容秋白声音淡淡的。 “知道你还敢?你以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老子都能想的出来,王家会猜不到?”慕容韬的声音有些急。 慕容秋白嘲弄的道,“猜到又如何?我还担心依着他们的智商不清楚呢。” “你……”慕容胸口一闷,咳嗽了两声,喘了一口气才沉痛的道,“为了那个女人,你惹上王家值得吗?” 闻言,慕容秋白回答的毫不犹豫,又坚定有力,“值!为了她,做什么都值!” “你……”慕容韬又被狠狠堵了一下,“你简直……咳咳,你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以为王家那么好欺负?王家老爷子还精神着呢……” 慕容秋白忽然转过身来,打断他的话,“父亲还怕王家吗?” 闻言,慕容韬面色一变,“你想说什么?” 慕容秋白勾起唇角,“依着父亲现在的实力,在政界,您可是难有敌手了。” 慕容韬抿抿唇,没说话。 慕容秋白又道,“您放心,我对您的事不感兴趣,可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若是想查出什么来,就没有能瞒的住的。” 闻言,慕容韬看着眼前出言霸气又凌厉的儿子,似乎只是一瞬间就长大成男人了,可以直视自己的目光,且无畏无惧,他忽 然心里叹息一声,生出几分募然衰老的无力来,“王家的老爷子可还精神着呢,就算我手里有点什么,在那个老爷子面前也不够看。” “您太谦虚了,王家老爷子是还在,可他毕竟老了,手里能抓住的东西有限,而他底下的那几个儿子都不成气候,虽然政界,军界,商界都安排了人把持,可这些年真的把持住了吗?” 慕容韬情绪慢慢的平静下来,“你继续说。” 慕容秋白嘲弄的一笑,“在商界,有赵家和司家,魏家和萧家也瓜分了一部分,还有后起之秀夏家,个个势力都不遑多让,就王家三房那一脉您觉得能撑多少时候?不过都是看着王家老爷子的面子,还赏他们一口饭吃而已,就是我……” 他语气一顿,声音募的寒了几分,“我若是真的出手,z国经济分分钟就能崩溃、陷入危机,到时候王家再厉害,也没有办法扭转。” 慕容韬看眼前这个儿子的眼神又深了几分,隐藏着几分欣赏和欣慰,也有几分忧虑,他什么都好,智商近两百,背后的财力富可敌国,又是 敌国,又是那个虚拟世界的霸主,可惜了,却要毁在一个女人身上,男人想要成大事,就绝不能儿女情长,否则…… “你继续!” “而在军界,王家二房的人根本就不是向家的对手,向爷爷戎马一生,向叔叔更是真正从战斗中走出来的将军,东流现在没有入伍,也不过是暂时不想让王家太忌惮,可他入伍是迟早的事,他是机械天才,将来那个领域只会是他的,没有别人,至于政界,有您这么能隐忍沉稳的人掌舵,谁还能越了过去?王家大房?那些人被您玩弄了这么多年,还都蒙在鼓里吧?” 对于他说的这些,慕容韬丝毫不意外,抿唇片刻,忽然道,“可是我后继无人。” 慕容秋白嘲弄的提醒,“您的大儿子现在在政界可是混的风生水起呢。” 慕容韬摇摇头,“他虽然也很努力,可是……到不了太高的地方,他没有那个天分和本事。” 闻言,慕容秋白身子微微一震,“您想都不要想,我对那个虚伪的官场没有半分兴趣。” “我知道,可是你不觉得只有自己站得越高了,才能保护自己想护的人?” 慕容秋白冷笑,“您不用如此白费力气,我是不会上当的。” 慕容韬皱眉,“因为那个女人?” “和她无关!” 慕容韬忽然道,“之前你妈强烈反对你和她交往,是因为你妈觉得她身份太平凡,高攀不起咱们家,她心仪的是赵家这样的豪门世家,我原本并不是很在意这些门第,你妈的娘家也家世一般,我都能娶了,若是那个女人真的优秀到让我儿子倾心相许,我也认了,可是现在……” 他语气一顿,才一字一句道,“现在我反对的决心比你妈还强烈了。” 闻言,慕容秋白心口一缩,“为什么?” “为什么?好,老子今天就告诉你,因为你太在意她了,你难道不懂,你越是喜爱一个人,那个人就会越危险,而且还会成为你的弱点,将来敌人会用她来掣肘对付你!而我……绝不允许!” 慕容秋白手指紧握,“所以呢?” 慕容韬眉目沉沉,“所以,你死了那条心吧,我绝同意你俩在一起!” “您觉得我会听?” “你不会听,可是我有办法让你听!我不是你妈,只会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威胁,我的手段……”慕容韬顿了顿,“你该很清楚,我若是出手,你还没有招架之力!” “您太小看我了。” 慕容韬听到这些笃定霸气的挑衅,竟然笑了,“对,我的儿子长大了,可以和他老子对抗了,我很欣慰,你有这样的胆识勇气和本事,可是你有办法,你的女人也有办法?” 慕容秋白的脸忽然变了,“您要干什么?我警告您,不要动她,否则……” “否则如何?” “她伤一分,我就自伤九分陪她!” 闻言,慕容韬心里一刺,面上却不受任何影响,“你随便,反正你也说了,老子还有一个儿子,我宁愿你毁我手里,也绝不让那个女人毁了你!” 话落,他转身开门出去,留下慕容秋白一个人在黑暗里面色发白。 手机忽然在沉寂中尖利的响起,才拉回他的神智。 他低头看了眼号码,嘲弄的一笑接起来,声音波澜不惊,“王三叔!” 那边却传来气急败坏的低吼,“秋白,是不是你干的?” 慕容秋白再次转身看着外面的夜幕,“您指的是什么?” “别跟我装,就是网上的那些视频!”那边呼吸急促,旁边还夹杂着几声哎吆和咒骂。 “视频?王三叔难道还不知道那些视频是怎么来的吗?”慕容秋白的语气有些冷了。 那边窒了一下,又再次低吼,“是,我知道,视频不是你录的,也不是你发布到网上的,那笔帐我不会算到你头上,可是你敢说你没动手脚?我找人删除了,找的也是这方面的高手,可是他们都告诉我没办法破解,从视频上传到现在快六个小时了,他妈的越删越猛烈,你说这不是你干的好事?除了你还有谁有那个本事?” 他劈头盖脸的质问着,谁知慕容秋白根本就没打算否认,“没错,是我干的。” 他这么痛快的承认让那边的人一愣,片刻,伴随而来的是更大的恼恨气怒,“秋白,你怎么回事?你也太嚣张了,王家没有得罪过你吧?三叔自问也没有得罪过你吧?你怎么就能把我往绝路上逼?” 慕容秋白无视他的怒火,一字一句道,“我不是针对你,是你儿子得罪我了,还是非常、非常严重的得罪我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喔,么么哒! 元宵节过去,意味着年也结束了哈,嘻嘻,新的一年开始啦,读书的妹子们好好学习,工作的妹子们顺顺利利,木禾也努力写文,大家一起加油喔 二更送上事后报复 闻言,那端一噎,似是有些不知道如何辩解,片刻,才声音有些虚弱的道,“誉儿,他那不是不知道嘛……” 慕容秋白冷冷一笑,“王三叔,这样的借口可打发不了我,当时司迎夏也在,我和玉楼春是什么关系,整个宏京大学无人不知,我对玉楼春的心意每个人心里也都清楚,可您儿子明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他却让人打了她的弟弟,以此把她逼了去,众目睽睽之下,出言羞辱,更是想占为己有,您说,这种事但凡有点血性的男人谁能忍的了?” 那端声音更弱,“是,三叔知道,这事是誉儿不对在先,办的不地道,可是差不多说教一番也就是了,想要什么赔偿也都可以商量,没必要做的那么绝吧?” 慕容秋白握着窗户的手微微用力,“绝?您还不知道真正的狠绝是什么。” 那端的人似乎有些羞恼成怒了,“你这是不打算给我面子了?” “我已经给了你面子了,若不然……依着您儿子的所作所为,他根本就不会活到现在!” “你好大的口气!” “你若不信,可以试试!” 那端的声音沉默了片刻,忽然变得冷厉了起来,“慕容秋白,你觉得 我们王家就那么好欺负?” “我慕容秋白的女人更不好欺负!”他的声音更冷的令人心悸。 “好,好,我倒是要看看老子这些年不出山,你们都得瑟了多少能耐!你别后悔!” “奉陪到底!” 那端砰的一声甩了手机,慕容秋白冷笑一声,打了一个电话出去,“一切按我之前交代的,随时准备迎战。” “是,少爷!” 挂了电话,门上响起轻轻的三声,他惊了一下,猛地转身,声音颤了颤,“进来!”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人手里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饭盒,语气激动,“少爷,属下拿来了。” 慕容秋白走过去,顿了片刻,才宝贝似的接了过来,饭盒还温温的,他冰冷的心也跟着暖起来。 那人又兴奋的道,“少爷,玉小姐还让属下跟您带了一句话。” “什么话?”慕容秋白抬起的眸子里闪动着异样的光彩。 “玉小姐说,一定让您都吃了。” 闻言,慕容秋白缓缓的勾起唇角,眉目温柔如水,跟之前那冷厉无情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好……” 这边,因为这一盒饭菜,温暖了那颗孤寂的心,而在王家的一幢别墅里,却正上演着暴怒的摔杯子戏码。 地上早已是惨不忍睹,价值不菲的白瓷杯子成了一文不值的碎片,看的心疼的一抽一抽的,却没有人一个人敢上前劝阻。 王永昌又狠狠摔了一个杯子,溅起的碎片蹦到司秋凤的脚上,她皱皱眉,浓妆艳抹的脸上有些忍不住了,“你在家里冲着老婆孩子发什么脾气啊,有本事就去外面找慕容秋白拼去,再撕了那贱人,把网上的视频清理干净了……” 王永昌烦躁的低吼,“他妈的闭嘴!” 司秋凤不甘的又咕哝了一声,“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别总是以为老爷子和老太太在,你就有护身符,他们到底年纪大了,还能护着咱们几时?还是自己手里有权有势才有用,你看大哥二哥,一个有权一个有势,这京城里谁敢招惹?你可是倒好,总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就知道钱,钱,钱是重要,可有钱没权现在遇上事了,你拿什么去摆平?” 王永昌的脸色极其难看,不过情绪倒是平静了些,坐到沙发里,盯着还跪着地上被自己揍得鼻青脸肿的儿子,冷声问,“你当时在揽月宫吃饭,是怎么和那两个人起了冲突的?” 王誉张张嘴,看了司秋凤一眼,“妈……” 王永昌一脚又踹了过去,“他妈的给老子说实话!” 司秋凤心疼不已,却不敢上前,“下这么大狠劲干什么,这可是你唯一的儿子……” 王永昌瞪了司秋凤一眼,“你要是不想也让我家法伺候,就闭嘴!” 司秋凤身子抖了一下,终于不再开口了,恨恨的撇开脸。 “说!”王永昌又吼了一嗓子。 王誉哭丧着脸道,“是迎夏,我在揽月宫碰上迎夏和她的一个跟班,两个人就说起她们学校有个美女叫玉楼春,长得如何如何漂亮,却骄傲冷艳,她们说她谁的面子也不会给,我,我一时不服气,便找茬打了那两人一顿,又给玉楼春透去消息,她就上当了……” 王永昌恨其不争的打断,“蠢货,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不争气的东西,那么容易就被人当了枪用,女人的话能随便听吗?迎夏那丫头打的什么小心思你看不出来?她就是想借你的手除了玉楼春,偏偏你还傻乎乎的撞上去……” “爸,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受她挑唆,回头我一定去收拾她……” “你收拾个屁,她是你大堂哥的亲表妹,你敢去收拾?” “爸……”王誉想到大堂哥的冷厉阴鸷,身子抖了抖。 王永昌见状,又恨得踹了一脚,“没用的东西,王家这一脉就属你最没用,整天知道吃喝玩乐泡女人,现在倒好,连慕容秋白的女人都敢动了,你说不是想找死是什么?” 闻言,王誉不甘的辩驳,“我当时也没想到那个女人会那么阴险,竟然留了一手……” “蠢货,你也不想想,能让慕容 你也不想想,能让慕容秋白看中的女人会是傻的吗?她敢一个人去揽月宫救人,肯定是有所准备和依障,你他妈的就不会动动脑子想想?” “我,我当时……”他当时看了一眼玉楼春就被迷的晕头转向了,哪里还去想太多?他这才栽了,最主要的还是轻敌了,他没想到玉楼春居然身边还有那样的高手…… 王永昌恨其不争的又一脚踹了过去,“你他妈就是一废物。” 王誉身子晃了晃,才勉强站稳,“爸,爸,这次是儿子轻敌大意了,我真的没想到那女人是个有心计的,还有她身边的人,我原本就以为她是个穷学生,哪里想到……” 闻言,王永昌眉头一皱,“ 第九十一章 还有后招 萧何挂了电话,自此不再接,想凑上去和那两人玩游戏,却被嘲笑太老而拒绝,他只能郁闷的和魏大圣窝在别墅里贫嘴喝酒,唯一的慰藉便是,享受了好几顿玉楼春做的美味佳肴。 玉楼春本来想离开,可尝了她的手艺后,魏大圣第一个不舍得放她走了,还有诸多的理由,什么外面还不安全了,等到风平浪静再离开啦,最后还搬出夏夜和玉月明的伤,他们伤的辣么严重,你忍心不管吗? 萧何也在一边积极帮衬着说,其实两人的伤早就不碍事,可玉楼春若是离开,夏夜肯定走,他哪里舍得?于是,只好无耻的陪着魏大圣胡说八道,热情挽留人家。 玉楼春如何不知两人的心思,一个为美食,一个为美色,还真是兄弟! 她也是无语,却没有因此动摇,还是阿武打了一个电话给她,也建议她暂时在萧何那里住几天,等到玉楼开业,那件事也差不多该有个交代了。 玉楼春猜到他们应该是还另有打算,便顺势应了下来,每天看四个男人都跟孩子似的打打闹闹,倒是也不觉得无趣,除此之外,便是和慕容秋白煲电话粥,他似乎有永远说不完的绵绵情话,让她脸红心跳,让她在甜蜜幸福的同时,又心酸不忍,他的心里是不安的,声音再温柔,她还是能感觉的出来! 他在不安,在紧张,在担忧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打电话的时候,魏大圣就在客厅里唉声叹气,啥时候才能轮到可怜的表弟弟上位啊? 萧何也羡慕嫉妒的叹息,秀恩爱神马的真是太讨厌了,喜爱的人明明就在眼前,他却连插话都得厚颜无耻才行,人家却抱着手机一聊就是半天,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啊,呜呜…… 活的最轻松自在的就是夏夜和玉月明了,仿佛对外界的一切都不知。 三天后,笼罩在京城上空的那层乌云终于开始慢慢的消散。 先是视频的事,网上炒到热烈的温度已经下降,针对王誉所做出的那些违反法纪的事,王家也出面解释了,打人是因为一场误会,当事人也都判了拘留处理,只是那些人现在还躺在医院,暂时延后,那些狂妄的话,事后王家人解释,说是那天王誉被人给下了药,类似某种被控制毒害神经的药物,一旦服用,就会神智模糊,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为此还提供了一份医院的化验单,上面显示王誉的血液中确实某种成分严重超标。 至于那把枪就更是误会了,那不是一把真枪,而是高仿品。 原来传的沸沸扬扬、义愤填膺的事件到头来只是一场误会,或是闹剧。 当然,赔偿还是要的,王誉在网上公开道歉,为自己的行为给别人造成的伤害说了对不起,而且承诺,受害人所需要的一切费用都由他来负责。 他在网上说的诚挚无比,很快下面就有一大堆帖子顶上去,纷纷表示浪子回头金不换,为他的行为点赞。 事件自此开始逆转。 舆论的风向变了。 王家的形象一时倒是更上层楼,让很多知道真相的人愤愤不平。 夏夜就是反应最强烈的那个。 看着网上铺天盖地的信息帖子,他脸色铁青,连游戏都不玩了,“擦,满嘴的胡说八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玉月明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也是愤懑,“王家那些人还真是无耻之极,颠倒黑白,什么误会?那分明是挑衅,还被下药?怎么听起来像是要倒打一把似的?说的咱们倒是成了那别有用心的人,想要去陷害他了,尤其是最后那个借口,简直是睁眼说瞎话啊,高仿枪?是个长眼的人都能看出来好不?” 夏夜坐不住了,捶了一下沙发,就走向厨房,玉月明跟在后面,脸色也不好看。 厨房里,玉楼春正在包水饺,事情告一段落,她也不能总是和他们俩留在这里,还有很多的事等着她去做,她要是不出面,那些人的计划怎么有机会施展呢? 这次萧何和魏大圣留不住了,便死皮赖脸的央求她再做最后一顿饭,还是挑了最麻烦的,他们想吃水饺,荤的素的,点了好几种馅子,玉楼春说可以,但是他们俩必须帮忙,不然她一个人做不来。 魏大圣想到什么,苦着脸答应了,萧何看到那鲜红的牛肉倒是应的很痛快,于是,玉楼春调制好馅子后,她负责包,那两人一个揉面团子,一个捻皮,倒也配合的很和谐愉快。 夏夜走进来,先是闻了闻香喷喷的牛肉馅,这才不满的开口,“你们倒是都还坐的住啊?” 玉楼春眉眼沉静,只专注手里的水饺。 萧何看到人家来了,很激动,就想站起来,被夏夜一个冷飕飕的眼神又给瞪回去了。 魏大圣就喜欢欣赏这样的画面,笑得幸灾乐祸,“不然呢?我们要是坐不住,你能有牛肉水饺吃?” 夏夜没心思和他贫,晃晃手机,“网上的那些信息你们都没看吗?” 魏大圣点头,“看了啊,怎么会没看?” “看了,那你们还坐的住?就没有一点反应?就让他们颠倒黑白、胡说八道的造谣?就让他们逍遥法外、罚点钱就了事了?”夏夜不甘心的一声声质问着。 萧何有点心疼了,“夏夜,你先别着急。” 夏夜低吼一声,“老子能不着急吗,老子皮糙肉厚的挨一顿揍也就罢了,可是她……” 就罢了,可是她……”他指着玉楼春,语气顿了下,别扭的道,“她就白白让人欺负了?那个王誉就是个色鬼,这次不把他收拾了,他是不会死心的,指不定后面还有什么下流的手段等着呢?” 玉月明闻言,也一脸担忧的走到玉楼春身边,“是啊,姐,我和夏夜是男人,受点伤不算什么,可是你……” 玉楼春这才抬眸,清亮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勾起唇角,“你俩担心我?” 夏夜下意识的道,“废话!不担心扯什么犊子啊?” 闻言,玉楼春就笑了,整个人周围都似蒙上一层柔和的光,如打磨成精的玉石。 魏大圣晃了晃神,萧何酸酸的咕哝了一句,“一会儿吃饺子也甭倒醋了,这都有现成的了……” 夏夜自己说完了,清秀的脸上有些羞恼,“喂,女人,你别得意啊,刚刚我那时口误……” 玉楼春笑着打断,“好啦,姐谢谢你们,不过你们不用为我担心,只要你俩从这次事件后吸取教训,别再轻易冲动行事,都过的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闻言,玉月明搂搂她的肩,“姐,我知道了,以后遇事多三思,不会被人利用了。” “那就好。” 夏夜还有些不服气,“我们没事,能管好自己,女人才是麻烦……” 萧何插了一句,“你们也别掉以轻心,别忘了你俩将来都是要进军娱乐圈的人,这次发生的事,虽然你们的面部外貌被虚化处理了,可万一哪天等你们红了被有心人扒出来,可就是打击你们的污点。” “老子不怕!” “夏夜……” 魏大圣出面当好人,“呵呵呵,好啦,没有那么严重,哪个男神女神成名前没点小八卦啊?再说血气方刚的年纪打架什么的不算事,而且啊,这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不会真的敢有人再往外扒的,别忘了,最丢人的可还是王家?这世上,可是没有几个人敢去得罪那牛掰的一家啊……” 他说着话,眼神就笑嘻嘻的转向玉楼春,意味不言而喻,也就你敢了! 玉楼春回他一个‘你也不赖的’眼神。 “呵呵呵……”魏大圣笑得得意。 夏夜可没有他那么没心没肺,再次冲着玉楼春道,“你真不着急啊?” 玉楼春这才回到,“我有我的打算。” 夏夜皱眉,“什么打算?” 玉楼春笑笑,“暂时保密,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那有危险吗?”玉月明忍不住担忧的问。 玉楼春摇摇头,“放心吧,我很珍惜自己这条命的。” 夏夜又不放心的问了句,“你确定?” “嗯,确定,我还等着你俩出息了给我养老呢。”玉楼春玩笑似的道。 闻言,夏夜紧张的情绪终于松开了一些,轻哼一声又道,“那网上的事是怎么回事?你就不管了?别说你没有办法哈……” 有慕容大神那个电脑天才在,什么帖子搞不定?只要他想,分分钟网络这个世界就会瘫痪,王家说的那些狗屁造谣也就传达不到众人的耳朵里去,还有那些被炒作起来的帖子更是很容易不攻自破,可是她却放任不管了。 玉楼春又低头包着水饺,“我有自己的考量,以后你们就明白了。” “我相信姐,嘻嘻……”玉月明拉着夏夜就往外走,“走啦,姐有办法的。” 夏夜咕哝了一声,“害的老子白担心一场,我就奇怪怎么威武的女王一下子变成小绵羊了,原来是有后招,哼,女人心,海底针……” 两人离开后,厨房里再次安静下来。 三人各自做着手里的活,眼看水饺包了已经多半,萧何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小楼,你真的是另有打算还是只为了不想让他们俩担心?” 玉楼春看他一眼,“真的有打算。” 萧何还是有些不放心,想说什么,被魏大圣打断,调侃道,“你看你,那两孩子小问问倒也理解,你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幼稚合适吗?” 萧何白了他一眼,“我是在忧虑好不?” 魏大圣不以为意,“忧虑个毛?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控之中,嘿嘿,对不对啊,小楼?”这两天他自觉的跟人家也很熟了,所以死皮赖脸的跟着萧何一起喊小楼。 玉楼春笑笑,没说话。 萧何不服气的 道,“你倒是了解。” 魏大圣鄙夷的看他一眼,又叹息,“不是我打击你,虽然你比我大了几岁,可完全就是虚度几年光阴而已,这智商没有多大提高嘛,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却还在……唉。” 萧何捻皮的手一顿,“少在我面前装神弄鬼哈,你的智商我清楚的很,咱俩半斤八两,谁也甭嫌弃谁,说吧,你是怎么蒙的?” “嘿嘿,说蒙太没有技术含量了,是用我的机智判断的。” “怎么判断?别跟我说,是因为你看小楼总是一副沉静淡定的模样哈,她就是那性子,遇上事也不会表现在脸上,都装在心底呢。” “那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甭贫了,赶紧说正经的。”萧何还真是有点好奇,魏大圣是怎么猜到的。 玉楼春都看过去,眸子里也有些不解,这几日,她除了打电话,可是没做几件事。 魏大圣这才挑挑眉,有些得意的道,“其实很 ,“其实很简单,你们想啊,网上出了那样的消息,谁最着急?” 闻言,萧何下意识的道,“小楼啊。” 魏大圣却摇摇头,“你再想。” 萧何皱眉,片刻,有些恍然了,“是慕容秋白还有……” 咳咳,师出无名的二主子暂时不说也罢。 魏大圣被那一句省略给刺激的又想唉声叹气了,看看玉楼春淡然的眉眼,他也只能装傻,“呵呵呵,没错,是秋白,秋白可是这网络世界的王者,他要是想阻断那些颠倒黑白的言辞流出来,多的是办法,可是他却没有,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有人不让他那么做。” 萧何心里还有一点不解,“那也有可能是别人不让他做啊,比如王家,他父母……” 魏大圣又对他投去鄙夷的一眼,“你觉得可能吗?秋白是什么样的性子?会惧怕王家的势力?至于他父母,也管不了啊……” 要是能管的住,这几日两人能聊的那么甜蜜? 萧何彻底透亮了,语气也轻松了不少,“有打算就好,不然啊,我都觉得有些憋屈了,心里也挺愧疚……” 说到这里,萧何眼神有些黯。 玉楼春看向他,“说什么呢,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 萧何无奈的苦笑,“可是最后还是敌不过一个电话。” 他可 以不接赵景亭的电话,可是父母的还是不能不管的,赵景亭用亲情来施压,他父母也是无可奈何,最后含蓄的让他不要再插手。 “萧何,你母亲给你打电话时,是我劝你答应她的,我这般做也是有原因的,一是方便我以后的计划,二是不想让你们萧家也牵扯进来,你那样做是对的。” 萧何也不是钻牛角尖的人,闻言,笑笑,“好,就算是歪打正着。” 魏大圣紧跟了一句,“就该这么想,赵家这次也吃了不少亏了,适当的给他们点教训就可以,做的太绝确实不合适,你堂姑毕竟是赵家的主母,有这层亲戚关系摆着呢,闹的太僵,以后你父母在那个大宅子里就更不好做人了。” “嗯,只希望通过这一次,赵家能拎的清,以后别再掺和事了。”萧何叹息一声。 “赵景亭还是有些是非底线的,比起司家好一些,司家才是从根里腐烂了。”魏大圣收起那股玩世不恭,话语里都是鄙夷。 萧何也嗤道,“司家有王家的女人当主母,能不烂才怪?” “嗯,王家的女人手段都厉害着呢。” “厉害个毛?那点小聪明都用在对付男人身上了。” “那倒也是,要不然司海盛也不会只有一个女儿了,哈哈哈,没有儿子继承家业,也不知道他晚上能睡的着吗?” “他在外面真没有?” “没有,我闲的蛋疼的时候还偷偷查过呢,要不说王家的女人厉害,看得严实着呢,司海盛根本就没有偷吃的机会。” “一个男人混到这份上也是窝囊,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受得了的?” “受不了也得受着,你忘了,当年若不是王家出手,他司家搞不好就倒闭了。” “嗤,司家不是为了报恩,也送了一个女儿到王家当媳妇吗?” “有去有回,关系才更稳固,现在的司家啊,早就被王家攥在手心里了。” “司迎夏可是个心气傲的。” “傲也没有用,但凡有点本事的男人谁愿意入赘?她就是想脱离王家的掌控,凭她的本事也无济于事,原本她还想借向家的势,不过现在,真面目一暴露,呵呵哒……” “不过那女人心机手腕都多着呢,说不准以后还会整什么幺蛾子。” “整也不怕,一个女人,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除非她能傍上个像样的男人……” 两人一边干活,一边说着着京城里各大世家的八卦。 玉楼春静静的包着水饺,心里翻滚着一桩桩的事,京城这几大世家几乎都牵扯了进来,赵家,司家,王家,慕容家,萧家,魏家,谁也没有躲过去,向家明面上没有动作,可暗地里…… 当她听阿武说,那天在揽月宫对明明和夏夜动手的几人都住进医院时,她就猜到是向东流的手笔了。阿武原本想去教训,却有人先他一步,据说打的惨不忍睹,粉碎性骨折,据说好了也是残废,还据说那几人神智有些崩溃,竟然一心想求安乐死。 阿武还说,王家动用了人脉去查背后出手的人是谁,却什么都查不到。 可她却是毫不怀疑的就断定是他,仿佛一种直觉! 这直觉让她心思凌乱,脑子里闪过某些画面,一时,更有些坐不住了。 好在水饺包完了,她起身去煮,才避开那两人的视线,这时,门铃却响了。 ------题外话------ 嘿嘿,是谁来了呢? 下午二更继续喔 二更送上向大少来了 门铃一响,房间里的几人都不由的停下手里的动作,表情有些茫然,这时候谁会来? 眼下的情况是,京城里但凡有点背景眼线的都知道视频事件的主角们都在萧何的别墅里,所以,在事态还没有明朗之前,谁也不愿再多惹是非,都是能避则避。 人之常情,萧何也没有感叹人情冷暖,真心待你的怎么也不会走,能离开的便无需珍惜伤怀。 可此刻,门铃响了。 萧何看向玉楼春,不会又是某大神派人来领盒饭的吧? 玉楼春摇摇头,心里那股凌乱不定更强烈了。 只有魏大圣眼神一亮,像是终于等到似的,不过他努力的克制着激动,可跑去开门的动作还是泄露了几分急切,“我去开门,呵呵呵……” 见状,夏夜咕哝了一声,“也不怕是王家派来的杀手,嗤……” 门开的一瞬,一条逆天的大长腿先迈了进来,绝对碾压众男人的身高,仿佛可以居高临下的俯瞰一切,再配上刀削斧刻的俊颜、酷拽狂霸的气质,妥妥的让人眼前一亮,想不惊叹都难。 他身后跟进来的两人都被严重弱化了。 不过,好在那两人也会出戏,很快就被大家都注意到了。 向大少进门是酷着脸不肯先说话的,于是,作为贴心的属下阎华就笑吟吟的把手里提的水果篮子递上,“呵呵呵,一点小意思。” 魏大圣低头看了眼那包扎的过于精美浪漫的水果篮,嘴角抽了抽,里面就躺着几只水果,还真是…… 夏夜瞄了一眼,就忍不住道,“呵呵呵,还真是挺小意思的。” 闻言,阎华的心里也是崩溃的,他压根就不想买这虚头八脑的东西,可电话里,魏表少爷千叮万嘱要买礼物上门,不然显得多不礼貌,可他不知道买什么,还是瑞安建议,看望病人一般都是买花或是买水果,他觉得少爷捧着花的模样太恐怖了,于是选了水果,谁知打水果篮子是这么华而不实的东西? 他也是一头的暴汗。 不过魏大圣会圆场子啊,非常惊喜的接过来,“哎呀呀,这水果对病人恢复可真是极好的,对女子美白养颜也是真真极好的……” “呕……”夏夜不给面子的做了个吐的动作。 玉月明低头闷笑着。 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瑞安扫了一眼客厅里的摆设后,像是忽然发现了夏夜和玉月明,于是,很激动的走过来,张口就是,“你们两个受伤了洗澡方便吗?还需要我帮忙吗?” 玉月明抖了一下,想到什么画面顿时僵住了。 夏夜则黑着脸,指着他低吼,“离着老子远一点!” 瑞安眨眨眸子,委屈的道,“你这么凶干什么?我那天给你们洗澡洗的不好吗?我洗的很认真了,什么地方都没落下……” “你,你……”夏夜气的想动手,可想到人家一招就能撂倒他的神奇武功,他又不甘的放下了。 萧何这会儿坐不住了,看着瑞安不解的问,“你帮夏夜和月明洗澡?” “对啊!” 萧何的脸也有些黑,“为什么?” “我家少爷让我照顾好他们两个啊。”瑞安说的很无辜。 其他人都听的极度无语,阎华脑子里yy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买的那个水果篮看起来都不再让人颤抖了。 萧何不敢置信的又问,“你,你不会真的全身都给他们洗了吧?” 瑞安点点头,“当然啦,我洗的很干净的,尤其是……” 夏夜羞恼的吼了一嗓子,“闭嘴!” “你害羞了?” “擦,老子才不是害羞,你这个,你这个……”他想骂一声流氓禽兽,可当时人家的眼神表情都纯洁无垢的很,实在是骂不出口,他也不敢骂出口,就怕人家再绑了自己按在浴池里…… 萧何见状,表情已经凌乱的没法看,声音都是抖的,“怎么会?他们,他们会同意?” 玉月明捂住脸装死。 瑞安笑着道,“他们不同意啊,可是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这个倒是可以借来用用。 “我的办法是这样的,先放倒他们,再绑了手脚,再抱到浴室里,再开了轻柔的音乐,最后,就是……”一开始都是圣洁的,偏偏说到最后一步,他顿住了,还是一副好羞耻的表情。 众人,“……” 玉楼春不轻不重的咳嗽两声,几人才算是从凌乱中回了神。 向大少自从进门,那眼神就有意无意的往某个方向瞄着,听到她咳嗽,总算是有光明正大落在她身上的借口了,他的眼神几乎是不受控制的黏在某处,脑子里更是闪过某些画面,然后鼻子开始痒了…… 玉楼春暗暗瞪他一眼,拿起手机,从厨房出来便往楼上走,“明明,你去煮水饺,姐打个电话。” 玉月明正想脱离瑞安这个祸害,痛快的应了一声“好”,麻利的飞奔了。 夏夜也紧跟着,“我帮你。” 见状,瑞安眨眨眼,“我的厨艺也是极好的,我也来帮忙。” 那急于摆脱的两人一个踉跄,差点摔了。 瑞安忙上前,一边一个,扶着两人,“果然还是没长大的孩子啊,需要我照顾……” 两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三人去了厨房,魏大 三人去了厨房,魏大圣也看完了戏,问阎华,“瑞安怎么也跟着来了?不会是当奸细的吧?” 这一声压得很低,可在厨房的某人还是听到了,探出头来,认真的问,“奸细?你这里有什么奸情吗?” “噗……”魏大圣摆摆手,“没有,你还是煮饭吧!” 瑞安这才消停了。 阎华抹了一把汗,“少爷,您先坐在客厅等一会儿吧。” 看看他们,还有比他们更悲催的客人吗,都进门站半天了,也没个招呼的,想坐下歇歇脚,还得靠自己。 向大少酷着一张脸“ 第九十二章 某些画面记一辈子了 她的电话打过去,他总是会第一时间接起来,仿佛他一直都在看着手机、等待着似的。 可是这一次,响了好一会儿,久到玉楼春以为他没有听到,刚想挂断时,那边忽然传来熟悉的一声,“小楼……” 玉楼春眉头微微一皱,他的情绪不对,声音虽然还是以往的低柔缠绵,却带了一丝沙哑和疲惫,尽管他努力掩饰了,却瞒不过她,“秋白,你怎么了?” 那端低低的一笑,“没什么啊,倒是你,给我打电话可是有事?” 玉楼春咬了下唇,“你真没事?” “真没事,就是有点想你,可我却过不去,心里有些恼恨郁闷。” 玉楼春心里叹了一声,没再追问,“我有个事想和你说一声。” “什么?” “向东流过来了。” “然后呢?” 玉楼春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美眸里荡漾着一抹羞恼,“你说呢?” “呵呵呵……”听到她的娇嗔,他心里的那些郁结就都缓缓散了去, “你还笑?”玉楼春越发羞恼了。 慕容秋白几乎能想象的出来她此刻的风情,他用他这辈子所有的耐心和爱才能宠出她那点小脾气,他稀罕的不得了,“好,我不笑了,小楼,你回去的时候就坐东流的车吧。” “你……” “坐他的车更安全。” “你不……吃醋?” “吃,醋的心都是酸的。”他半真半假的笑道。 “那你还……” “小楼,比起我心里的那点子介意,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他的语气认真的让她心悸。 “秋白……”玉楼春想说什么。 慕容秋白却打断,“小楼,东流是我的兄弟,把你交给他照顾,我很放心。” 最后那几个字,他咬的很重。 闻言,玉楼春轻轻哼了一声,“这是在给我打预防针呢?” “呵呵呵……”他又笑起来,“我隐藏的这么深,都被你看出来了?” 玉楼春又哼了一声,“闻到酸味了。” 慕容秋白状似很无奈的叹息一声,“好,既然瞒不过去,那我就坦白,我很吃醋,很嫉妒,所以小楼,你不许红杏出墙,我不喜欢绿色的帽子,好兄弟送的也不喜……” 玉楼春无语的嗔了一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半响,她就站在窗户前一动不动,看着无边的夜幕,心里没着没落的,秋白那边一定是有事了,不然这样的时候他不会不过来,他到底怎么了? 很快她就隐约知道了。 手机再次响起,只是这次是个陌生的号码,她盯着那一组数字片刻,才接起来,声音淡淡,“哪位?” 那边没有出声,甚至连呼吸都听不到。 玉楼春也不再开口,就那么静静的耗着。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门上响起动静,玉月明推门进来,洋溢这一张笑脸,“姐,吃饭了。” 玉楼春转身点了下头,对着电话里波澜不惊的道了一声,“您继续,再见!” 然后,毫不犹豫的挂断,跟着玉月明下楼。 “姐,刚刚谁打来的啊?”玉月明随意的问。 玉楼春微微一笑,“一个很自以为是、又很强势骄傲的人。” 那人等着她先沉不住气的开口,她却偏不,她就不信他会无聊的只是来打个骚扰电话。 对峙谈判中,谁坚持到最后,谁手里的筹码才最大。 果然,刚下楼梯,手机上响起消息的提示音,她嘲弄的点开,只有一行字,明天中午十二点,清逸茶舍,简单凌厉,没有多余的字眼,也不给你拒绝的机会。 还真是站在顶端的人,习惯了生杀予夺、习惯了别人的服从,她要是不去会如何? “姐,看什么呢?”玉月明刚想凑上来。 玉楼春就随意的收起来,“垃圾短信。” 玉月明可不信,刚刚她的表情可是奇怪的很,他暧昧的眨眨眼,“是不是大哥?” 玉楼春笑着戳了他额头一下,“吃你的饭去。” 闻言,玉月明却俊颜纠结起来。 玉楼春不解,“怎么了?水饺还没煮好?” 玉月明指指厨房,“水早就开了,可那人不让煮。” “瑞安?” “嗯。”提到瑞安的名字,玉月明的表情都很古怪。 玉楼春皱眉,“他在里面忙活什么?夏夜呢?” “他在做菜,夏夜……在帮忙!”那应该是帮忙吧? 玉楼春抬步王厨房走去,无视客厅里坐着的几人。 客厅里,三个坐着的大男人正在聊着劲爆的话题,准确的说是魏大圣一个在口沫横飞的说,“哎呀,你们看了那个香艳视频了吗?太他妈的风骚了,啧啧,真是没看出来啊,人前一副清纯玉女的模样,背后竟然是如此不堪入目,不过,那什么刚晋升男神的谁可算是有艳福了,几个女人轮流伺候,你们说那是谁拍出来的,摄影技术不错啊,王誉为了增加视频的热度和话题,这次也真是够下血本的,他捧月国际就那几棵摇钱树,这回全都卖了,呵呵呵……” 他笑得一脸猥琐荡漾,可没一个观众买账。 萧何的眼神总是盯着远处的厨房,他的小狮子竟然愿意下厨了,这是要成为贤妻良母的 这是要成为贤妻良母的节奏吗? 而向大少一直面色冷冷的绷着,眼神不善,根本就没有听到魏大圣在说什么,完全一副魂不守舍的状态,直到楼上的门打开,某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婷婷袅袅的从上面走下来,他的视线算是有了焦距,黏在一处就不能动了。 阎华咳嗽了一声,当作提醒,他不是反对少爷看啊,他是担心少爷止不住鼻血啊…… 玉楼春的身影进了厨房,向大少还是有些收不回来,隐约想去摸鼻子。 见状,阎华就赶紧的把冰水送上,向大少懊恼的接过来,狠狠的灌了几大口,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看的人一阵口干舌燥。 萧何咽了下口水,若是眼前养眼的型男也和自己一个属性,他就是被压都心甘情愿,可惜,他也就是只敢幻想一下,付诸行动?噗,他还想舍不得美好的生活,他还是努力想办法扑倒小狮子比较靠谱…… 他的小狮子此刻正在厨房里奋战的不亦乐乎。 玉楼春走进去的时候,惊异的睁大了眸子,原本整齐利索的厨房现在倒持的跟被洗劫了一样,案板上,地上,到处都是菜叶肉末,还有汤汁垃圾,惨不忍睹。 可就是这样的环境,却完全影响不了瑞安做菜的心情,他依旧那么专注认真,聚精会神的样子好像当一切都不存在。 夏夜就是不信那个邪了,还在一边不断的捣乱。 玉楼春无奈的喝止,“别闹了,都出去。” 夏夜还有些不乐意,“不要,我还没玩够,我就不信他……” 他能忍到什么地步? 玉楼春皱眉,看着瑞安还在无动于衷的做着一道冷盘,她对着夏夜又道,“出去等着 ,一会儿就吃饭了。” “喂,女人,你偏向他是不是?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可恨?”夏夜恼恨又不甘,还站在厨房里不肯离开,似乎非要一个说话。 玉月明也拉拉她的胳膊,嘟嘟嘴,眼神里有些告状的意味。 玉楼春无语的看了眼这几个长不大的孩子,最后对瑞安说,“以后,你别再逗他俩玩了。” 闻言,瑞安才抬眸看了她一眼,“那我以后玩什么?” 玉楼春眼眸闪了闪,“你以后无聊了可以去玉楼,我给你找好玩的。” 瑞安貌似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点头,“好。” 夏夜却没有解放的轻松,一脸的黑线,擦,感情以前人家是无聊了拿着自己当玩具呢? 他内心愤愤,可挥起的拳头到底不敢落下去,想走又是那么不甘心,僵在厨房里,面色难看。 瑞安忽然塞了一个盘子给他,“端出去。” “你敢使唤老子……”他刚想骂,低头看着盘子里的肉,一下子噎住了,那肉做的那叫一个诱人啊。 玉楼春好气又好笑,“赶紧端出去吃吧。” 夏夜这才傲娇的端着盘子往外走,“我先尝尝有毒吗……” “嘻嘻,我也试试。”玉月明也凑上来,两个人端着那盘子还不等上了餐桌,就去了一大半。 见状,客厅里的几人也沉不住气了,他们早就都闻着香味了,魏大圣第一个哇哇叫着奔过来,参与到抢食大战中。 萧何也站起来想跑,阎华就重重的咳嗽了两声,他这才犹豫着道,“向少爷没吃饭吧?不嫌弃的话就一起?” 向大少没有说话,貌似在衡量斟酌,尽显深沉稳重的风范。 阎华赶紧劝道,“少爷,您看都这个点了,您就凑合着吃一点吧,也不能让玉同学白忙活了那么久不是?” 萧何闻言抽了抽嘴角,小楼忙活跟你家少爷有毛关系啊? 可向大少貌似就在等这一句,点点头,终于起身,酷酷的道,“那爷就给她那个面子。” “爷真善良!” “哼!就是不知道她知不知好歹了……” 主仆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向餐厅,萧何都迈不开腿了,片刻摇摇头,叹息了一声,“这自欺欺人的症状果然是严重啊……” 餐厅里,几个人都坐好后,就眼巴巴的瞅着厨房了,迫 不及待的想大快朵颐。 而厨房里,两人却都不慌不忙的。 玉楼春一边煮着水饺,一边随意的问,“你的厨艺很好,是特意去学的吗?” 瑞安没有抬头,“你的也不错啊,你也刻意去学过吗?” 玉楼春闻言,缓缓笑了,“我是自学成才。” 瑞安把手里的那道菜整理出漂亮的花型,“我也是。” 玉楼春忽然问,“你是什么时候跟在秋白身边的?” 闻言,瑞安抬眸看向她,睫毛眨了眨,“你对我也感兴趣了吗?你不喜欢我家少爷了?” 玉楼春撇开脸,“算了,你可以不用回答了。” 可谁知,瑞安却又轻轻的吐出两个字,“十年。” 玉楼春搅动水饺的手一顿,片刻,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接下来两人再无话,只忙着自己手里的活。 外面,夏夜催了一句,“饿死了,快了没有?” 瑞安这才端着盘子,先一步走出去,顿时香气四溢,弥漫在餐厅里。 玉楼春端着水饺走在后面,眉眼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更是视餐桌上的某个人如无物。 自从他进门,她连声招呼都没有跟他打过,向大少心里都觉得有些委屈了,他不就是几天前看了她 天前看了她那啥一眼吗,至于记恨这么多天?再说他不是也还回去了? 于是,带着情绪吃饭的向大少自然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筷子戳在盘子里,恨不能戳出一个洞来,其他的人就有些遭殃,想吃什么,都吃不到了,因为人家的筷子永远快那么一步,你想表示一下不满,可人家只需一个瞪眼,你就得乖乖的投降。 夏夜那么暴躁的脾气,也老老实实的挑自己眼前的那盘子菜吃。 魏大圣仿佛毫不在意,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就等着看好戏。 萧何有些悲催懊悔,早知道那晚上他就别提什么左拥右抱啊,看看,这都惹了什么事? 玉月明瞧瞧使了个眼神给玉楼春,姐,您好歹说某人一下呗,霸道耍酷他都不反对,可在餐桌上也绷着一张脸吃饭,真的很容易消化不良的。 气氛很沉默诡异,只听见筷子相互撞击的声音,还有盘子被戳的砰砰响声。 萧何的心也被戳的一阵阵缩着。 瑞安从厨房里探出身子看了一眼,手里还捧着一盘 水饺,很惬意的慢悠悠品尝着,眼里的得意不言而喻,快看,他没有在餐厅吃饭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某些人就有些咬牙了。 阎华却只有眼热,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的请示,“少爷,我也饿了,能不能去厨房找点吃的?” 向大少砰的一放筷子,“爷拦着你了吗?爷不让你说话了还是不让你去了?你那是什么表情态度?你对爷有什么意见你可以说,给爷摆什么脸色?哼,傲娇又小气,脾气还那么差,爷早晚给你改过这身毛病来……” “……”众人都停下了筷子,一个个的面色凌乱,这是说谁呢? 阎华又无辜的中枪,成了人家指桑骂槐的牺牲品,他摸着汗,一个劲的告罪,“是,爷,属下错了,属下不该矫情,属下不是有心的,属下以后再也不敢了……” 玉楼春终于声音清冷的开口,“食不言、寝不语,这个规矩都不懂吗?” 闻言,阎华讷讷的不敢开口了,艾玛呀,不愧是少爷看上的女人,这不怒自威的气势比少爷还要可怕。 可向大少显然思维和正常人类不在一个层面上,终于听到她说了一句话,他心里竟然还有些窃喜,不过面上还是酷酷的,迎着她的眸子,不服气的道,“爷现在又没睡觉!” 众人,“……”您想到哪里去了? 玉楼春知道,跟他这样智商的人说话,一定要说的再明白不过,“我是说,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 谁知,向大少还是理直气壮,“爷刚刚说话的时候没有吃饭!” 玉楼春瞪了他一眼,不想再理会他了。 他却不放过,“你那是什么意思?说不过爷了就装深沉?告诉你,爷一眼就看穿了你的……”后面的话,他忽然顿住,眼神可疑的飘忽了,某些画面又神奇的出现,激荡着他的内心和身体。 见状,玉楼春羞恼的也放下筷子,发出砰的一声,他脑子里果然又想那一慕,这二货是不是打算记一辈子了?“向东流,你也不怕血槽放空了!” 听到这讥讽的一句,向大少显然没领会其真谛,还有些愣,下意识的道,“血槽放空?不会啊,爷精血充沛、龙精虎猛……” “咳咳……”阎华使劲的咳嗽着,少爷,您跑题了,人家是警告您不要想些不该想的,免得再流鼻血啊。 可向大少还没有明白,自己的话被阎华打断还有些不悦,魏大圣见状,忙笑着 道,“呵呵呵,表弟弟真是幽默啊,小楼那是在关心你呢,呵呵呵……” 闻言,萧何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这货也被传染的自欺欺人了? 可向大少是认真的,“关心我?” “对啊,对啊,小楼看你总是挑着荤菜吃,这是在委婉的提醒你,吃肉多了会上火,上火了就会流鼻血,鼻血流多了,可不就血槽空了?”魏大圣说的煞有介事,脸不红心不跳。 夏夜撇撇嘴,嗤了一声“果然不愧是娱乐公司的老总,就指着那张嘴讨生活呢……” 玉月明看向玉楼春,眼神有些似懂非懂。 玉楼春看着胡说八道的魏大圣,魏大圣丝毫没有什么压力,还笑吟吟的回应,“小楼不用谢我,呵呵呵,为你解释是应该的,谁让咱们是合作伙伴了呢。” 玉楼春冷笑一声,“有你这样的本事,我真是对这次合作充满了信心。” “呵呵呵,必须哒!”魏大圣似乎一点都听不出人家话里的恼意,还喜滋滋的当成是夸赞。 其他人也都是服了,这样的心理素质还真是令人发指。 众人都无语,只有向大少一个人皱眉沉思,注意力似乎只凝聚在一句话上,“你说,她是在委婉的提醒我?” 其他人跟不上节奏,可对于魏大圣来说不是难事,“对啊,嘿嘿嘿……表弟弟是不是感动了?” 向大少耳跟后可疑的红了下,下巴却傲娇的抬起,“爷的心是那么容易动的?就她这么委婉,至少也得努力十年……”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哒,么么么,要是忙,就会晚一点更新,嘻嘻,妹子们体谅一下哈,因为木禾码字都是抽上班空闲的时间码,所以有时候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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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杵在那里不动,眼神都瞅着玉楼春。 玉楼春看着魏大圣,刚要说什么,魏大圣已经抢过话去,声音那叫一个遗憾,“对不住啊,小楼,本来呢,我应该送了你,再去送他们俩,可是那样一来一去太远了,而我这些天在这里憋的有点累,真心想早点回家休息……” 萧何凉凉的道,“这好办,你去送小楼,我送他俩回去。” 魏大圣眼眸一瞪,“那怎么行呢?夏夜,你也不愿的对吧?” 末了,还冲着他意味深长的眨眨眸子,猥琐的暗示不言而喻。 夏夜脸一黑,“老子谁也不用!” “呵呵呵,不用可是走不了喔,这里偏僻着呢,想打个车门都没有。”魏大圣抱臂,气定神闲。 玉月明看向玉楼春,“姐……” 玉楼春点点头,“你俩坐魏总的车回去吧。” “那你呢?” “我……” 玉楼春的话又被魏大圣抢了去,“呵呵,你不用担心你姐啦,她同学那不是在嘛,正好顺路,一起作伴多好的事啊,呵呵呵……” 玉楼春扫了眼向大少,他酷着脸站在那里,一直沉默不语,直到她看过去,才张口,“看爷干什么?爷的车,你也不是第一次上了,你就……” 意识到向大少又要犯二,阎华赶紧冲过来,“呵呵呵,少爷的意思是,很欢迎您,您不用不好意思,呵呵呵……” 魏大圣爷笑着附和,“对,对,都是同学,不用太生分哈……” 玉楼春没说话,心里有些挣扎。 萧何看了看天色,这会儿倒是劝起她来,“小楼,你就坐向少的车回学校吧,顺路也安全,我也放心。” 玉楼春这才几不可见的点点头。 见状,向大少那颗紧紧揪起来的心就悄然松开了,他绝不承认刚刚他真的害怕她会拒绝,他还做好了备用的应对措施,就算再犯一回傻也认了…… 某处冒着喜悦,也伴随着涩涩的酸楚,为什么他想陪她一路都要这么难? 他坐上车,就坐在后排,心里期待着,又莫名的紧张。 玉楼春犹豫着拉开车门,奔向的是前面的副驾驶位子,向大少眼眸一黯,果然,她不愿离得自己太近。 第九十三章 这辈子他死定了 “你有了?” 这三个字比头顶上忽然炸了一个响雷还要来的震撼猛烈。 玉楼春再从容淡定的俏脸,这会儿也是懵了,盯着他铁青的俊颜,一时无言以对。 她的沉默,却让他以为是默认。 于是本来脑回路就异于常人的向大少彻底不在三界之内了,也不管现在是在哪,一个猛转弯,刹车踩到底,尖锐刺耳的声音划破夜空,车轮子都似冒火星子了。 车子戛然而止。 剧烈的惯性,让玉楼春身子不受控制的晃了一下,她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幸好这段路还不到京城的繁华地带,所以车子少一些,才没有造成什么追尾撞击事件,可绕是如此,她还是后怕不已。 瞪着他,她忍不住呵斥,“你疯了?” 向大少却像是听不到,死死的盯着她,那双墨玉般的眸子里翻滚着惊涛骇浪,让人心悸,他下意识的又追问了一声,“你真的有了?” 玉楼春磨磨牙,没好气的挤出两个字,“疯子!” 他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她是因为车速过快胃里不舒服,他竟然会想到怀孕上!她也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说什么?” “我说你疯了!” “你有种再说一遍?” “再说三遍也可以,你疯了,疯了,疯了……” 他就像是濒临暴怒的猛兽,狠狠的瞪着她,而她也不服气的瞪着他,这辈子她都没觉得像现在这般生气又无力,她跟他有什么仇怨,要来受他的折磨? 向大少忽然猛地欺过去,俊颜与她不过十公分的距离,滚烫如岩浆沸腾的气息顿时把她席卷,她心里一惊,想要避开,却发现身后是冰冷的金属车门,竟无路可退。 她忽然慌了一下,忍不住伸手去推他,却被他下意识的抓住,“向东流,你……” 他不等她说完,就嘶吼的截断,“我是疯了,我特么的不是现在才疯,是从遇上你就没有一天正常过!” 他的控诉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挣扎和悲痛,还有满满的委屈隐忍。 玉楼春开始有些怕了,怕他还要说出什么话来,是两人都不能承受和面对的,她狠着心艰涩的道,“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向大少却恶狠狠的瞪着她,一字一句道,“你不想听,我也要说,玉楼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恨你那天 为什么要招惹我,为什么?为什么招惹了却又不管,让我活的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你说,我是不是该恨你,该把你一口一口撕碎了吃了?” “向东流……”她嗓子发堵,眸子里晃动着惊慌无措,他那吃人的目光太狂乱凶悍了。 他抓着她手腕的大手忽然用力一带,他与他靠的更近,他另一只手,慢慢抬起来,挣扎的放在她的脸上,细腻温软的肌肤如最沉溺的温床,一旦碰上,便是万劫不复。 她的身子一颤,他手臂一震,呼吸却急促起来,“玉楼春,你说,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了什么盅,让我离了你就活不了?” 玉楼春摇头,想要挣扎,他的大手却像是铁钎子一般,一丝一毫的不能撼动。 他又道,“那你是不是这世上最厉害的毒药,只要沾上一点,就上瘾了,就再也戒不掉了?” 玉楼春又摇头,艰难的吐出,“不是!” 向大少攥着她的手一紧,声音募的嘶哑,含着无尽的怨恨疼痛,“那你告诉我,怎么戒?怎么戒?怎么戒?” 他吼的一声比一声大,犹如困兽,明知道是绝望,却还在做着无谓的挣扎。 玉楼春心里不忍了,她努力压下涌上来的酸涩,让声音不轻颤,“向东流,你听我说,只要你放下,你不见我,时间长了,就会都忘掉……” 向大少却痛苦的摇头,“我做不到,玉楼春,我试过了,根本做不到!” 玉楼春呼吸有些窒,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的手忽然在她的肌肤上开始滑动,常年摸枪支的手指有些薄茧,粗糙的触碰更加无法忽视,她身子忍不住开始颤栗,他的呼吸也募然粗重起来,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悉数喷洒在她的脸上,滚热灼痛。 他的眸底激荡着某种疯狂而崩溃的暗色,他的声音低了下来,清晰有力,又如梦呓魔咒,那么遥远而不真实,“玉楼春,你不知道怎么让我把你戒掉是不是?我有一个办法,你配合我好不好?” “什么?”两个字却如千金重,她心里充斥着莫名的紧张不安。 果然下一秒,他唇角竟然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残破又疯狂。 “玉楼春,我的办法很简单,可是据说很有效,书上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会不停的惦记,惦记一辈子,可若是得到了,就不再珍惜了,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的念想,甚至慢慢的会厌倦失去兴趣……” “然 ,然后呢?” “然后,就可以彻底戒掉这种瘾了。” “你,你真是疯了。”除了这一句,她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 “我是疯了,玉楼春,你让我试一下,试过了,或许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美好,我中了你的毒就可以解除了,我也不会再痛苦挣扎了,好不好?好不好?” 玉楼春瞪着他不断凑近的薄唇,惊慌的摇头,“不,我不陪着你一起疯,向东流,你给我冷静点,唔……” 她的话根 ” 她的话根本半分作用不起,此刻的他像是着了魔,盯着她开开合合的唇,忽然低吼一声,猛地封上。 他的手掌捧着她的俏脸,他的唇紧紧的压在她的唇上,他的睫毛颤抖,闭的死紧。 他不敢看她,也不敢听她说话。 她的身子就那么僵住,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她的眸子睁大大大的,里面满是震惊和慌乱。 这一刻,天崩地裂。 这一刻,万劫不复! 她的脑子里空白一片,他的心里炸开所有的隐忍顾忌,只回荡着一个声音,这辈子他完了…… 片刻,也或者是天荒地老,她的眸子眨了眨,终于找回神智,她却宁愿还是不清醒的,那样便不会感受到他浓烈的气息强悍的霸占了她的肺腑,她开始挣扎,唇角溢出破碎的呻吟,“唔……” 他恍若如梦初醒,掌下用力,扣紧了她的俏脸,眼眸闭的更紧,唇下忽然发力。 不再是紧紧的贴着,他笨拙而急切的索取,仿佛她是治病的良药,不顾一切的想要吞进肚子里去。 他青涩的吻磕磕碰碰,却又沉溺深陷的令人悸动。 他滚烫的吻如终于爆发的火山,瞬间倾泻出所有的热情。 辗转唇上,却蔓延全身,无一处不被吞噬。 她说不出话,脑子昏昏沉沉,在他越来越悍然猛烈的侵占中,几乎窒息。 他的大手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往下,寻找着那令他魂牵梦绕的激荡美好…… 她却无力挣扎,如被他按在怀里等待被吃的猎物。 眼看画面越来越香艳凌乱,就要失控,车子忽然轻微的震动了一下。 这一下,没有引起向大少的注意,他此刻全身心的投入沉醉着,外界的一切都被屏蔽了。 只是片刻 ,车子又震动起来,这一次更明显了些。 向大少终于那根警惕的神经被拨动了,粗喘着停下,一双眸子还弥漫着浓重的暗色,却很快就化为凌厉的刀,刺向车外。 不远处,暗夜里,黝黑的洞口或许别人看不到,可是对于他来说,不需要眼睛,都能敏感的闻出味来。 他猛地把她扣紧怀里,从座位底下拿出枪来。 玉楼春还有些意识模糊,伏在他怀里,听到他如雷般的心跳,渐渐的想到什么,开始挣扎。 他暗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别动,有杀手。” 闻言,她心里顿时五味陈杂,该庆幸有杀手来才阻止了他的疯狂失控,还是该痛恨那些人死性不改? 她不动了,他又别扭的道,“你别怕,有我在,谁也不会伤你分毫。” 他的声音很低,甚至有一丝温柔的安抚在里面,听起来格外动人。 她心里缩了缩,没有说话。 他也不再说,冷厉的眼神盯着车外,心里还冒着熊熊燃烧的火,这些混蛋死定了,好不容易有亲密的机会,竟然就被他么搅和了? 于是,接下来,向大少回击的十分猛烈。 其实,依着他车子的性能,刀枪不入,直接开走就十分安全。 可是今天他被坏了好事,而欲求不满的男人最是可怕,所以,向大少开了车窗,拿着枪就冲着远处那几辆车一阵扫射,他的枪法百发百中,谁敢不要命的回应,都一个个苦逼的趴在车里,连身子都不敢抬。 枪是无声的,并没有引起外人的注意。 可趴在车里的那些人绷不住了,其中一个就哭丧着脸问,“不是说好了只是演戏吗?怎么还玩真的了?” 另一个更崩溃,“卧槽,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老大只是说要帮向少助攻一下,也没说要玩命啊?” “那怎么办?看向少那架势,这分明是想把咱们都干掉啊。” “干掉还是轻的,就怕生不如死啊,卧槽……” 他的咒骂声,伴随着一声闷哼,车窗的玻璃差不多能碎的都碎了,呜呜,他们也是防弹玻璃啊,怎么在向少的枪下就跟豆腐渣一样呢? 还有车轮子,他妈的都爆胎了,好几万一个…… 这助攻做得,赔大发了! 其中一个再也受不了了,嚎啕着喊,“赶紧给老大打电话吧,让咱 们撤吧。” 另一个悲催的吼,“撤?轮子都被向少打爆了,你两条腿能跑的了?” “那咋办?这戏码完全不照着剧本来啊……” “问问老大,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有人冒着枪林弹雨的袭击,把电话拨了出去,那端接起来,声音还是带笑的,“怎么样了?事成了吗?” 这边哭号着,“老大,我们的小命都快没了,您赶紧让向少手下留留情吧,求您了……” 那边一惊,“怎么回事?说清楚?” “呜呜,向少跟我们玩命开了,呜呜,我们哪里是对手?兄弟们一个个的都趴在车里不敢抬头,车子都快报废了……” 那边的魏大圣噌的站起来,“这不科学啊,难道表弟弟不知道是在演戏?” 这边抓住了什么,惊恐又悲愤的问,“老大,您不要告诉我们,向少压根就不知道是在演戏……” 那边干笑一声,“呵呵呵,应该知道才对啊,他不是见过你们两眼吗……” “……”这边集体吐血了,见过?什么叫见过?向少那眼睛长在头顶上,他除了那位姑奶奶,能看见谁去? 见谁去? “喂,喂,都还活着吗?” “老大啊,您能给向少打个电话吗?让他别再射击了,属下们真的顶不住了……” “啊?这不好吧?” “为什么不好?” “表弟弟射击的时候,最讨厌被人打断了。”那边说的一本正经。 这边的人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们是跟了一个多么不着调的老大啊? “老大,呜呜,您再不打电话,您恐怕就得破费几口棺材钱了……” 杀手锏一出,魏大圣终于着急了,“啊?那怎么行?我可舍不得,噗,不是……好,好,你们一定坚持住,我这就给表弟弟打电话……” 电话拨出去,向大少正射击的痛快,根本不理会,他也不是非要杀了那些人,这是在郊区,周围可都有摄像头呢,他就是纯粹的想发泄出血液里那股邪火来…… 奈何,手机铃声响起来没完没了,催命一样,他皱眉接起来,暂时停止了袭击,“靠,爷忙着呢,捣什么乱啊……” 那边魏大圣赶紧低声道,“表弟弟,你别忙了,快停下……” “你说什么?” “我说你快停下!” “靠,要爷停下?爷被人袭击了,你要爷停下,你脑子特么的是不是被驴踢了?” “噗,不是,表弟弟,是,是……”魏大圣忽然觉得自己若是说出真相来,大概会死的挺惨。 旁边阎华听不下去了,赶紧一把抢过电话,急切的道,“少爷,您射击的那些人都是表少爷的手下,是自己人……” 向大少一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那一切都是表少爷的计划,为了促进您和玉同学的感情进展而演了一场戏。” 向大少还有些懵,“这两样有什么关系?” 阎华也是挺无语的,不过还是一字一句道,“患难见真情!” 安排的这一出戏,就是想让人家知道,在危险来的时候,少爷舍命护着她,她一感动,就说不定倾心相许了,戏本子里很多这样的情节,狗血却又有效,不过貌似现在……演砸了。 果然,向大少听了这几个字,像是终于明白了过来,咬牙切齿的道,“你们都死定了!给爷等着!” “啊?少爷,不管我的事啊,我是被迫的,我顶多就是个帮凶,主谋是表少爷……” “卧槽,阎华,你不够厚道啊,不是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我想个法子的吗?” “可我也没让您想这么个不靠谱的啊?” “怎么不靠谱?英雄救美、患难见真情,多好的戏码啊,保护的时候再搂搂抱抱的沾点便宜,我特么的都想出演男主了,是你家少爷的智商没跟上……” “……” 这边,向大少已经黑着脸挂了电话,那边还在不停的互相埋怨,萧何和瑞安坐在沙发上幸灾乐祸的听着,唉,还是那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这戏演得…… 车里,沉静的可怕,只有向大少略显粗重的呼吸。 玉楼春早已坐好了身子,闭着眸子,看不出里面的情绪。 外面的战斗也早已结束,那些苦逼的手下们还趴在车里装死,呜呜呜……到底危机解除了没有啊? 他们趴的腰都快断了,向大少的车终于发动,疾驰而去。 他们这才惊魂未定的支起身子,检查战况,看着一辆辆惨不忍睹的车子,一个个心里都是大写的卧槽! 魏大圣的电话又火上浇油的打过来,“ 这不科学啊,表弟弟不是这么冲动武断的人啊,怎么会对着你们下那么大狠手?是不是你们之前作死了?” 魏大圣跟阎华吵了半天,后知后觉的哪里有问题,向大少的脾气虽然暴躁,可在真正的危险面前那是绝对冷静敏锐的,他派出去的人不可能一开始真下手,演戏嘛,总会有破绽,忽悠蒙骗一下玉楼春还是可以的,但是对向大少这种见过无数次真枪真刀实战的人来说,一眼就应该看穿这刺杀顶多算是演习,怎么就能当真了呢? 这边的人听了,苦逼的呻吟,“我哪知道啊,我们只是依着您的吩咐,围了他的车子,象征性的朝着车子上开了几枪,真的就两枪而已,用的子弹都是特殊处理过的,连车漆都蹭不掉啊,怎么就引得向大少发了狠呢?” 魏大圣皱着眉,“等等,表弟的车是怎么停下的?” “啊?这个重要吗?” “很重要。”魏大圣忽然有种很崩溃的预感。 “我也不清楚啊,反正我们跟着跟着,就见向大少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了。” “后来呢?” “后来?”那人努力死里逃生的回想着,“后来的事情我们也看不太清楚啊,您知道的,向大少的车玻璃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 “那车子停了多久,你们开的火?”魏大圣想磨牙了。 “啊?大约有半个小时吧,反正挺久的……”那人还不知道自己快要被骂了,说的很随意。 那边魏大圣脸都扭曲了,“你们的脑子是不是也被驴踢了?” “啊?” ------题外话------ 一直为二货抱屈的妹子们是不是欣慰一点了?嘻嘻,下午继续二更哒。 二更送上向大少发狠 “啊?” “他妈的啊什么啊?表弟的车子停在路边半个小时不动,你们用脚也该想到里面在干什么了?”他嘶吼起来,想到之前人家说的那句你们都死定了,就一阵阵的冷汗,卧槽,这次只怕是真的要死一死了,表弟开个真枪被打断都能瞬间变成要命的撒旦,这次是那把枪,这,这…… 后果,他都不敢想象! 旁边的几人那脸色也是精彩的,一个个像是被雷劈过了。 可电话的那端还是有些不明白,“我们不知道啊,半个小时能干点啥……” 魏大圣扶额,有气无 力的道,“半个小时是干不了什么,可前戏应该足够了……” “啊?”那边还是茫然,“前戏,车里也在演?” 魏大圣磨磨牙,“是,在演活春宫,可现在他妈的都被你打断了,你们说想怎么死吧?” “……” “我会舍得给你们买棺材的!”魏大圣黑着脸挂了电话,崩溃的倒在了沙发上。 阎华哭丧着道,“也顺便帮我买一个吧。” “他妈的我还想让人给我准备一个呢。”呜呜…… “……” 萧何斜睨了半死不活的两人一眼,凉凉的道,“你俩还是出门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得了,多省心!” 魏大圣呻吟,“你见死不救?” 萧何摇头,“那是向大少,我可没本事跟他过招,唉,欲求不满的男人啊,要是发起火来,啧啧……” 阎华闻言,捂住脸更想死了,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瑞安坐在一边沉思,半响很认真的道了一句,“我觉得你们不用害怕。” “为什么?” “难道少爷不会打击报复?” 瑞安勾唇一笑,“不是还有我家少爷嘛,你看,你们这么费尽心机的打断了向少的好事,不就是阴差阳错的帮了我家少爷?” 闻言,阎华和魏大圣却打了个颤,“所以呢?” 瑞安笑得更开怀,还拍拍阎华的肩膀,“所以你们真的不用怕啦,我家少爷一定会很感激你们的,说不定向少要收拾你们的时候,会出面求情,呵呵……” 听了这雪上加霜的安慰,两人彻底想死了。 慕容大神会为他们求情?他若是知道了这一切都是他们背后策划的,还不得再狠狠补上一脚啊? 萧何同情的摇摇头,看着瑞安的眼神倒是复杂了一些,怎么觉得越来越看不透他了呢? 这一场戏中,他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似是而非,真真假假,他到底要干什么? …… 性能良好的车在路上疾驰,这一次,速度依旧飙的令路上的人眼晕,可玉楼春没有再开口。 此刻,她什么都不想去思考,也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就想一直装死到学校。 向大少一开始眼睛只敢紧紧的注视前方,脑子里天雷滚滚的闪过魏大圣说的那些话,每想 一次,就恨不得转了车头去再扫射他们一遍。 可是,他又是暗暗庆幸的,庆幸那样的失控场面被阻止了,不然他真的不知道会做到哪一步? 唇上的甜蜜滋味犹在,他不会形容,只知道品尝到的时候就是下一秒死去都心甘情愿了。 沉沦、沉醉、沉溺、无可自拔! 这样的字眼,以前他想都不会想到,可现在全部验证在他身上。 那一刻,他恨不得一刻到白头! 如此,就不会有现在的纠结、忐忑、酸楚和不安。 他该怎么办? 这辈子怎么就栽在她手里了? 可偏偏,她还不稀罕! 这才是最可恨的。 车子离着学校越来越近,车速也不动声色的越来越慢。 他想这条路永无尽头,就这么一直开到天荒地老去。 只是,他再想,也有停止的时候。 车子停在学校的一处安静的空地上,这会儿晚上九点多了,校园里在外面游荡的人已经不多。 向大少的视线还盯着前面,一动不敢动。 玉楼春终于睁开眸子,像是睡了一路才醒过来一样,只是那眼神清明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朦胧了。 向大少心里一揪,见她从容的想要开门下车,鬼使神差的就出手拉住。 他的大手攥着她纤细的手腕,肌肤如玉的触感,让他脑子里有些情绪又想炸开。 她僵了下身子,片刻,请冷冷的开口,“放开!” 他呼吸窒了窒,“玉楼春!” 她再次开口,这次更冷了,“放开!” 他墨玉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受伤,却还是固执的不撒手,“玉楼春,我不知道是,是他们安排好的,真的,我没有和他们一起联合起来骗你……” “我知道!”这点分辨能力她还是有的,之前魏大圣打电话过来时,她就在他怀里,怎么会听不到? “你知道为什么还……生气?”向大少的声音似乎有些弱、有点虚。 玉楼春没有回头,可被他抓住的手腕使劲抽了抽,“我不想和你说话,放手!” 他还是倔强的不动,“不行,你必须说清楚,不然爷今天就不放你了!” 他的脾气也被挑起来了,似乎非要逼着她说! 第九十四章 见未来婆婆,心疼大神 玉楼春和弟弟挂了电话,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她随意的翻看着网上的新闻,眉眼清清淡淡的,如今那个视频带来的旋风已经刮过去了,正演艺的如火如荼的是艳照事件,自古以来,人们对肉体的关注度永远比正经事要热切,不得不说,王誉打出的这张牌还是管用的。 只是…… 她会让他知道,什么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想到这个成语,她唇角勾了勾,给萧何打了过去,那边很快的接起来,嘿嘿一声笑,“小楼,在哪儿呢?” “宿舍里。”她换了个姿态,躺的更舒服些,似乎很久没有这么慵懒惬意过了。 “嗯?宿舍?”那边听到她声音里带着些懒懒的鼻音,有些不敢置信,“小楼,你不会还没有起床吧?” “嗯。” 萧何好奇了,“真的没起?这不像你啊,你什么时候睡过懒觉?” “以前是没睡过。”此刻,想到那三年,忽然犹如隔世一般,遥远而模糊了,离着她重生才多少天,可那些曾以为深入骨髓、刻骨铭心的恨意却不知不觉的被什么替代了。 她有多久不做恶梦、不再活在对那几人的憎恶里? 她皱皱眉,当一种习惯被另一种习惯很快的代替,若是这种习惯再消失,她又需要多长时间去忘记? 闻言,萧何眼眸闪了闪,语气却是恢复了几分没正形的样子,“怎么今天这么有兴致了?” 玉楼春笑笑,“你不是说我总是过得太端正矜持又规矩吗,没有年轻人的样子,我这不是正在学着进步?” 萧何噎了一下,声音认真,带着几分试探,“小楼,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玉楼春声音淡淡的,“一般。” “小楼,昨晚上……”萧何不知道怎么解释,为难的挠挠头,半响憋出一句,“其实向大少人不错,他没合着魏大圣一起做戏。” 玉楼春沉默了片刻,才道,“我知道。” “那昨晚上,他送你回去,你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玉楼春语气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萧何心里却有些心疼,“小楼,咱俩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不是非要逼你说出来,只是……有些不忍你总是一个人面对,你心里装那么多事,该多累?” 玉楼春眼眶有些热,唇角却笑了,“真没什么事。” 就是有,也只能忘了! “没有就好。”萧何心里叹息一声,转了话题,“对了,后天可就是咱们玉楼开业的日子了,你可别忘了。” 玉楼春笑着,“忘了什么也不能忘了这个,我可是记得,你把全部身家都压进去了,总得给你赚回娶媳妇的钱来。” 闻言,萧何也笑着道,“嘿嘿,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可就指着你了,你可不能把我抛弃了。” “放心,我也指着你关键时候推出去当盾牌呢,呵呵……” “荣幸之至!嘿嘿……”气氛轻松起来,萧何看了下手表,“十点多了,小楼,你今天有空不,要不咱们一会儿再去玉楼瞧瞧,顺便吃了饭?” 玉楼春也看了下腕上的表,想起什么,摇摇头,“不了,我今天还有点事,明天吧。” 闻言,萧何暧昧的促狭问,“和大神约会?” “暂时保密。” 萧何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到,“小楼,慕容秋白的家里情况比较特殊,他父亲娶的第一任夫人出自司家,还是司迎夏的亲姑姑,不过生下慕容枫以后,没几年就去世了,后来他父亲就遇上慕容秋白的母亲,他母亲林雅不是豪门世家的小姐,听说家境很一般,不过当年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擅画,现在手里还经营着京城最大的一家画廊,在全国都颇有名气。” 玉楼春深呼吸一口,“萧何,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萧何顿了一下,却不理会她的话,又继续道,“他母亲四十多岁,很年轻漂亮,而且谈吐优雅,很有气质,你看慕容秋白那容貌和那一身的矜贵就能想象的出几分,在上流社会那个圈子里,她母亲和那些豪门贵妇坐在一起,不管是哪一样都不会丢了份,都可以高贵端庄、脊背挺直……” 他声音打住,她已经明白了几分。 果然,他感慨的叹道,“只除了一样,那就是娘家的背景,她背景太普通,她的哪一样都好,若是在一般的小门小户,能把她当成女神供起来,可她进的慕容家的门,她那些优势在一道门第面前就显得不堪一击了,明面上,当然不会有人拿敢这个说事,可背地里,他母亲一定是清楚的,所以……” 玉楼春打断,“我懂了。” 萧何心里酸酸的,“小楼,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慕容秋白的母亲不是不喜欢你这个人,她是有心结,她自己觉得被人小瞧了二十年,所以不想再娶进 门的儿媳妇也家世普通遭人白眼,她那个人骄傲的很,肯定是受不起这样的打击的,所以她才想法拦着,甚至不惜用生命去威胁慕容秋白。” “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何苦笑,“你在我那里三天,慕容秋白都没有过去看一眼,若不是真的走不了,他能忍住不见你?能那么大方的让咱们朝夕相处?” 玉楼春默了一下,才低声道,“谢谢你,萧何,我没事,心里也不是很难受,我能理解 不是很难受,我能理解他的,他家里的态度也能看得开,你放心,我不是钻牛角尖的人,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萧何呼出一口气,“这样就好,我还真担心你受委屈了,嘻嘻,有什么委屈尽管跟哥说哈,他父母没眼光,敢怠慢咱们小楼,将来等咱们扬眉吐气了,亮瞎他们的眼,让他们后悔去。” 玉楼春笑着点头,“好。” “嘿嘿,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今天的我你不屑理,等以后你高攀不起!” 玉楼春心里暖暖的,与他又笑闹了几句,忽然想到什么,有些不解的问,“对了,萧何,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闻言,萧何一下子还没理解,“嗯?什么哪边?” “你昨天还帮着魏大圣,今天却又为秋白说好话,你到底是要站哪边?” 一听这个,萧何那脸就抽抽上了,他能说我想你左拥右抱吗?“呵呵,我哪边都不站,永远在你身后!” “真的?”她说不出哪里怪怪的,可现在萧何也不在跟前,没法从他眼里看出真实的想法来。 萧何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千真万确!” 挂了电话,玉楼春闭着眸子沉思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床沿,中午那个局自己是去还是不去呢? 她正犹豫着呢,手机忽然响起来,她看了眼屏幕,依旧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她接起来,淡淡的喊了一声。 那端很直接的一句,“你是玉楼春?” 声音圆润动听,只是带了一丝凌人的气势。 玉楼春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还真是说谁,谁就来。 那边倒是怔了一下,“你都不问我是谁?” 玉楼春淡淡的道,“您是秋白的母亲。” “你怎么知道?”那边的声音有些迫人,“你事先早就对我们家一切摸透了是不 是?虽然还没进过们,没见过哪一个人,却对一切都知之甚详,你还真是用心良苦。” 玉楼春一直耐心的等她说完,才平静的道,“您想多了。” “什么意思?”她的声音还有些不悦。 玉楼春勾唇,“我对您和还有您家里的一切都没有兴趣,更是从来没有去打听过,就是对您儿子还都停留在相互了解的阶段,您真是太高估我了,我很忙,还挤不出时间去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 她清清淡淡的三两句话,噎的林雅呼吸急促了几分,“果然是伶牙俐齿,有心机有手段。” 玉楼春倒是真的想笑了,“谢谢夸赞。” 原来,某人的腹黑奸诈不是遗传他母亲,不然哪里能让她占了上风? 看来难对付的是他的父亲。 “你……”那边林雅可不知道自己端起来的气势和架子根本就对人家没有半分作用,人家真正怕的是儿子腹黑的那一型,还在气恨的道,“你别得意!” “得意?我有什么好得意的呢?该得意的是您不是么?您只是几句话,就困住了你儿子的脚,让他再也出不了那个医院,您不是该很高兴?” “可是,我困不住他的心!”林雅此刻正坐在车里,语气不甘。 玉楼春沉默了片刻,才谦然道,“对于这个,我真的很抱歉。” “抱歉有什么用?”林雅声音高了几分,“我要的是你把心还给他,还给我一个完整的儿子!” “我,无能为力!”玉楼春说出这一句,心里也有些疼了,不过,她却发现并不讨厌他的母亲,她能理解她做母亲的一番苦心,她一定是不想发生在她身上的那些黯淡磨灭了她儿子的光辉。 林雅深呼吸几口,“你出来,现在!” 她语气有些冲,却冲的很真实。 “现在?我要是没空呢?” “没空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在路上了。”她说的还是那么气势夺人,甚至有几分蛮不讲理。 玉楼春笑了,“好!哪里?” “清逸茶舍!”她一字一句道,末了还带了一声冷笑。 玉楼春想到昨晚收到的短信,唇角的弧度更明显了,“好!” 不愧是夫妻两个,选的地方都是同一个。 那边林雅似乎能感受到这 边玉楼春在笑,顿时有些气恼,“你不是应该害怕?” “为什么要害怕?难道你还会对我动手?” “说不定会动手!”她刻意咬咬牙。 “呵呵……那我就更没有怕的必要了。” “为什么?” “因为您四十多岁,而我才二十多岁,我还学过几招武术,所以咱们俩要是真打起来,输的一定会是您。” “……” 挂了电话,林雅精致的脸上还是不敢置信,那小丫头对她说了什么? 前面的司机还是头一回见到向来端庄优雅的夫人露出这般震惊的表情,忍不住问了句,“夫人,您没事吧?” 林雅磨磨牙,“没事。” 那司机却有些心里发怵,“您背着少爷和老爷就这么从医院出来,万一要是……” “放心,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 “咳咳,不是,夫人,我是担心老爷和少爷知道……”您的身体,大家都有数,要不是为了拴住少爷,您早该出院了。 林雅瞪了司机一眼,“老爷子在那里,他们俩一时半会脱不开身。” 开身。” 司机不说话了,一路开往清逸茶舍。 这边,玉楼春也起床梳洗,没有刻意的去妆扮什么,选了一条素淡的棉麻长裙,一头秀发随意的披着,便是清丽脱俗到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了。 她出门打车,直奔清逸茶舍,二十分钟后,她站在茶舍的门前,婷婷袅袅,如荷塘里悠然展开的那一支青莲。 无需任何的首饰衬托,更无须撒首弄姿的卖弄什么风情,只是从容淡然的走进来,一路上,就不知道收获了多少惊艳的目光。 林雅已经到了五分钟,正坐在一间幽静的茶室里等着,茶室的帘子半挑,她一眼就看到那走进大厅的女子,不需要猜,她就知道,那是玉楼春。 没有原因,就是一种直觉。 平心而论,她长得还真是……配得上儿子,不止是容貌惊艳,那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优雅矜贵,甚至不比儿子逊色,除此外她身上还有股形容不出来的味道,典雅脱俗,就像是古代画里的人。 林雅的眼神有些怔,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可在玉楼春面前,自己还是少了点什么。 “夫人,属下去把人请过来?”身后那个司机小心翼翼的 请示。 林雅神智回笼,攥了攥手,再好也不能动摇,慕容家不能再要一个出身平民的儿媳妇了,她自己丢脸也就罢了,到时候那爷几个都会抬不起头来,她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去吧。”她冷冷的吐出几个字,像是下定了决心,哪怕扮演恶婆婆的形象,她也豁出去了。 恨恨的放下帘子,她坐回临窗的椅子上。 那司机忙走出去,迎了玉楼春走过去,态度很客气,“您好,您就是玉楼春同学吧?” 玉楼春点点头,没有说话。 那人心里暗赞,能让少爷看中的女子果然与众不同,只是冲着这份淡定的气质也足够让人高看一眼了,“夫人在这边,请。” “多谢!”玉楼春跟在他后面,进了最僻静的一间茶室。 她一进去,身后的门就被无声的关上,那个司机守在外面,他不敢听墙角,于是坐到不远处的一排沙发上,不停的看表,老爷十二点也约在这里,夫人可得抓紧聊,也不知道半个小时够不够夫人使下马威的? 里面,玉楼春一进去,林雅的视线就丝毫不避讳的落在她身上,有些盛势凌人的味道,探究着,也思虑着,她怎么见了自己一点紧张不安都没有? 玉楼春还真是淡定的不像话,随意的扫了房间一眼,最后目光才看到窗前的桌椅,眼眸闪了闪,微微一笑,“您好。” 果然,她和自己想象的差不多,甚至还要再年轻一些,秋白的容貌至少遗传了他母亲八分,眉目如画,精致无瑕,身上穿着一件改良的墨绿色旗袍,端庄、高雅,一派豪门夫人的气派体面。 不过内里那性子…… 林雅其实心里很欣赏人家的这份淡然从容,可脸上还是绷着,轻哼一声,“还不过来坐?” “好!”玉楼春也不恼,优雅的走过去坐下,很自然的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端在手里漫不经心的品着。 那份惬意闲适让林雅再次噎了下,忍不住讥道,“你倒是胆大,也不怕我在茶里下毒?” 玉楼春轻轻抿了一口,才淡淡的道,“不怕。” “为什么?” “因为您不敢!” 闻言,林雅的声音冷了几分,“我以前是不敢杀人,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为了秋白,为了他将来不被一个女人毁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玉楼春直视着她的眼睛,心 里微微叹息,声音软了几分,“您正是因为秋白才不敢,因为您知道秋白对我的感情,若是我有什么意外,他一定会很痛苦,甚至与您生了嫌隙隔阂!” 闻言,林雅端着杯子的手都在发抖,“胡说,就算我真下毒杀了你,秋白也不会和我翻脸,我是他的母亲,生了他,养了他,他就算是再生气,也不会对我说几句重话,而你……就算他现在喜欢你,可若是你没了,他最多难受几天,几个月,一年半载后,他就会彻底忘了!而我和他的母子情分却永远不会断!” 她最后那句喊得有些斩钉截铁,玉楼春看到的却只是一个母亲心里的慌乱无助,她越是疾言厉色的强调,便越是紧张不安,她怕自己的儿子会恨她,甚至离开她,不顾一切的和别的女人私奔了,那她这辈子的付出都成了一场笑话。 玉楼春心里又软了软,顺着她的话道,“是,您是他的母亲,骨肉相连,是这世上最无法割舍断开的感情了。” 闻言,林雅的某根神经被触动,忽然勾起唇角,只是那笑带着几分哀伤,“你可知道为什么秋白不会舍得违抗我?哪怕我用糟践自己的身体把他留在医院,不让他去见你,他再生气恼恨,却也不敢真的撒手不管?” 玉楼春看着她的眼,心里震了下,一时没有开口。 林雅似乎也不在意她回不回应,又自顾自的道,“京城里的人看秋白,都觉得他性子骄傲,绝不会是听话的孩子,对,他们说的也对,秋白从小就很有主见,认定的事情就不回头,他爷爷和父亲脾气那么大、手腕更是强硬,却也都拿他没办法,可若是我开口坚持,他却都会妥协,哪怕是他不愿的……” 顿了顿,林雅的眸底闪 雅的眸底闪着一抹含笑的回忆,“可是,我却也不会真舍得逼他去做不愿的事情,所以这些年,我都是由着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他父亲想让他将来踏进政界,他不喜欢,我都没有去逼他,可是这次不同了,我不能,不能再让慕容家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 她语气忽然激动起来,恼恨的瞪着玉楼春。 玉楼春心里却是满满的心酸,“您还没说秋白为什么听您的话?” “你真想知道?” 玉楼春点点头,其实她已经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几分,却还是有些模糊。 “你就不怕知道后,彻底绝望?”林雅嘲弄的看着她,“只要我不答应,一直拿自己去逼他,他就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 “您说吧。”玉楼春还是这句话。 “好,那我就让你死心。”林雅把杯子里的茶水喝干,才开口,“当年秋白三岁的时候,我又怀了一个,是个女儿,我和他父亲都很想要个女儿,秋白知道自己要有妹妹了,也很开心,全家人都一直盼着,可……” 她顿了一下,哪怕过去很多年,她的声音里还是染上一抹心痛,“可后来有一天秋白调皮,不小心从楼上推倒了一个古董花瓶,好巧不巧的那花瓶砸在我的肚子上,然后,那孩子就没了,而我因为流血太多,做了清宫术,损了根本,医生说以后都不会再怀孕了。” 玉楼春心里一痛,“当时秋白吓坏了吧?” “岂止是吓坏了,很长世间,他都不说话了,虽然我们都没有去怪罪他、埋怨他,可他还是无法走出来,以至于……” 玉楼春忽然道,“以至于秋白只喜欢白色的衬衫!” 林雅苦笑着点头,“对,因为那天我流了很多血,身上地上都是鲜红的血,他从那以后就不喜欢红艳的东西了。” 玉楼春捂了下胸口,那里有些堵的难受,当时他才三岁啊,一个三岁的孩子因为自己的不小心,把大家都期盼的妹妹给弄没了,那是怎样的一种负重?就算没有人责怪他,可他自己呢?这些年该是活的多么愧疚?如今这个伤口再次被揭开,并成为威胁他的武器,他心里又该是多难受? 她现在终于明白,这几天两人的电话中,他那压制隐忍的不安、哀伤是来自何处了…… ------题外话------ 么么么,今天写的少了点,木禾白天工作忙了点,没抽出时间码字,嘿嘿,争取明天多写点。 第九十五章 征服一个,又来一个 他该是多么的无可奈何?因为他的对手不是别人,是他的母亲,还是他从小就有所愧疚负累的母亲! 她忽然想起,那天他在学校的表白,他不是在逼她,而是逼他自己! 在她和他母亲之间,他早已选了她! 这一刻,她心疼的更是无以复加,那时候她的心里还在想着挣扎和放弃,谁知他却是早已情深不悔! 她眸子里闪过一抹懊悔,懊悔躲在角落里没有站出去再安抚他一下! 见状,林雅冷笑,“你是不是后悔听到了?” 玉楼春摇头,用力的呼出一口气,“不后悔,知道他的过去,只会让我更心疼他。” “你……”林雅气恨的道,“可是我不允许,你现在也知道这件事了,秋白是绝对不会忍心看我难受的,你还不死了那条心?” 玉楼春直视着她,语气有些犀利,“那你呢?你就忍心看秋白难受?那是你的儿子,不是用来炫耀抬高你们慕容家脸面的一样物品,你身为他的母亲,你怎么舍得?娶一个位高权重、出身豪门的儿媳妇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比起你儿子的幸福,你更看重的是你的尊严和体面?甚至不惜因此揭开他心口的那层伤疤?” 林雅身子一震,精致的容颜有些发白,唇也哆嗦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玉楼春声音沉重了几分,又慢慢的道,“或许这么多年过去,那个血淋林的意外只是你们的一个遗憾,可是对于秋白呢?您想过没有,那对他来说是什么?您现在却拿这个来威胁他,您这个母亲若是再口口声声说爱、说一切为了他好,我还真是……不敢苟同了。” 说到最后,她的面色冷了下来。 林雅像是被什么戳中,情绪忽然激动起来,“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清楚,没错,我是不应该拿那件事来威胁他,看着他难受,我也痛苦,可我对我儿子的感情毋庸别人置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玉楼春嘲弄的勾唇,“恕我没看出来!” “你……”林雅呼吸急促,片刻,才恨恨的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虚荣骄傲,娶个豪门媳妇只是为了自己的脸面?” “难道不是?” “不全是,更多的还是为了秋白自己,在那个上流圈子里,你知不知道身边站着的那个女人是多么重要?当着人前,是没几个人敢说,可那鄙夷不屑的眼神就能戳死你,我可以不在乎,可是男人呢?你想过 没有?他们是何等骄傲,何其尊贵,为什么要忍受这个污点?”林雅的情绪有些失控,眼圈都泛红了。 玉楼春抽了一张纸巾给她,她没好气的拿过去,胡乱的擦了两下,豪门夫人的优雅端庄形象顷刻倒塌。 玉楼春却看得更舒心顺眼了,明明她是随性洒脱的人,却偏要装端庄优雅,何苦呢?心思一下子飘远,想到自己的前世,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为了那个男人,为了站在他身边更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她自己又何尝不是换了一个模样? 心里一叹,她语气软了几分,“那你有没有问过秋白的父亲?” 林雅一怔,“什么意思?” 玉楼春缓缓的解释,“就是,您有没有问过秋白父亲的想法,他觉不觉得娶了您是一件很丢份子的事?有没有在意别人的眼光和看法?是视您为耻还是以您为荣?” 闻言,林雅面色一震,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冲击,半响,才茫然的道,“我不知道,我没问过,可是我觉得,是个男人都该很介意的吧,他又是那么骄傲……” 玉楼春摇摇头,“若是他真的介意,当年又为什么会娶了您呢?依着慕容家的身份地位,就算是续弦再婚,找个出身家世显贵的应该也不难吧?” 听到这话,林雅的眼底却闪过一抹酸涩和无奈,语气却平静下来,“那是因为我长得像一个人。” 闻言,玉楼春看着她的眼睛,心里一动,原来是因为这样? 她想起在萧何别墅里偶尔听到的几句,过后,她也让阿武帮她去打探过关于萧何多年前离家出走的那个姑姑,她不是好奇的人,却在听到那段秘辛时,奇异的躁动不安。 阿武过了两天,才给了她消息,似乎是经历了一场挣扎和犹豫,给她的只有一句话,萧何的姑姑当年和玉家的小主子有婚约。 这话里隐藏的深意,让她层层抽丝拨茧,足足震动了很久,最后才隐了下去。 此刻,林雅心里的酸涩,又告诉了她另一个秘密,原来林雅和萧何那个离家出走的姑姑长得很像。 秋白的父亲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在意门第观念娶了她? 玉楼春心里有些乱了。 林雅的情绪倒是平静了很多,见她不语,又继续道,“你现在该是明白了几分吧,我和秋白他父亲……是因为有这份牵扯,他心里有念想,足以抵消某些东西,可秋白不一样,我也不一样,我不想再让我儿子背后受 人指指点点,我要他身边站着的女子是可以和他比肩、成为他的骄傲的,而不是磨灭他光环的影子,你懂了吗?” 玉楼春压了压情绪,淡淡的问,“您觉得我站在您儿子身边是给他丢脸吗?” 林雅撇开脸,“我承认,你容貌气质都很出众惊艳,比京城里那些豪门小姐还要更胜一筹,你也是个聪慧有才的,配秋白足够了,可是你的身份……” 的身份……” 她语气顿了顿,才又说到,“不瞒你说,你的家庭背景我都让人打听过了,甚至连一般的殷实之家都算不上,你父母没有像样的工作,你也是依靠助学金完成的学业,你说,你这样的家世,将来怎么站在秋白身边?” 说到这里,她又有些激动,甚至带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你说,你家好歹再体面一些也行啊,哪怕你父母有份像样的工作,老师也行,医生也罢,我看在秋白对你的那份心上,我咬咬牙也就忍了,可你家也真是……” 太过难听的话,她到底没忍心说。 玉楼春始终表情淡淡的,没有被嫌弃的自卑和羞辱。 见状,林雅心里是欣慰满意的,可嘴上却不甘的道,“你倒是心理素质挺强大。” 一般的女孩子听到这样的话,就算不羞愧的落荒而逃,也该掉几颗眼泪了,她倒是好,一脸淡定从容,仿佛说的不是她一样!她这个恶婆婆做的是不是太不成功了? 玉楼春笑了笑,“现在我家贫穷,不代表以后也是这般。” 闻言,林雅又气恨起来,“是,我相信凭着你的本事,将来也许能挣下一分家业,可是你家里还是平民啊,你知不知道不是有钱就是世家贵族,有钱有势的多了,那最多算是豪门,是个暴发户,可要是想成为世家贵族至少需要三代人的努力和培养,才能真正的脱胎换骨。” “往上数三代,京城里真正的世家贵族可没几家,慕容家,向家,魏家,甚至王家都是建国后才起来的,严格来说,貌似只有萧家,赵家,司家勉强算是,可他们总共也不过繁盛了一百多年,据我所知,在国外要想列为世家贵族,至少三百年,历经几代人的打磨,才能从根里断了那些卑贱和低劣,不然……”玉楼春眼眸闪了闪,嘲弄的一笑,“也不过是披着华丽外衣的一群俗人而已!” 闻言,林雅心里莫名的一震,看着眼前的玉楼春,惊异又茫然,她就静静的坐在那里,明明没有说什么太犀利尖锐的话,更没有气势 凌人的嚣张,却忽然让她觉得有种诡异的魄力压过来,似乎她是那跌落凡尘的仙子,没了天上的那层仙气环绕,却依旧神圣不可侵犯。 她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到底是谁?” 玉楼春淡淡的道,“玉楼春。” 林雅皱眉,“姓玉?” “嗯。” 林雅好半响没有说话,玉楼春也不再说话,两人都静静的喝着茶,同样的倾国倾城、风华绝代,只是一个更淡然清丽,那优雅矜贵是发自骨子里的一种馨香温润,如打磨千年的美玉。 林雅看得渐渐有些恍惚,不自觉的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忽然冒出一句,“我好像在哪里看过你。” 闻言,玉楼春端着杯子的手一紧,“什么?” 林雅却又顿住不说了,优雅的站起身来,“十二点了,我先走了。” 玉楼春刚要随着一起站起来,被她不轻不重的按住,“不是还有人在这里约了你么?” 玉楼春皱皱眉。 林雅笑起来,“我都忍不住找你出来施压了,他父亲更坐不住了,他父亲对他的期望更高,是绝不会允许有人成为秋白的弱点的。” 闻言,玉楼春心里动了动。 林雅苦笑一声,“我虽然话说的难听厉害,可都是在表面,伤不到你什么,但是他父亲不一样,他要是出手,定然不会给你反击的机会,从骨头到血肉,都得给你剔除干净了,总之……你好自为之。” 玉楼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缓缓勾起唇角,“谢谢您了!” 刚刚那番话算是提醒了,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接受。 林雅脚步一顿,语气又恨恨的道,“你别自作多情,我可没答应你什么,你先能过的了他父亲那关再说吧。” 门被关上,玉楼春勾起的唇角落下,心里莫名的有种不安。 外面,林雅走了没几步,就在大厅里看到迎面走过来的慕容韬,一身很简单的便装,可周身上下那股子上位者的气势让人不自觉的畏惧。六十多岁的人了,依然身姿挺拔、气宇轩昂。 慕容韬看见她,没有什么意外,“你个她说完了?” 林雅也知道自己从医院偷偷溜出来,瞒不过他的眼睛,点点头,声音有些乏力,“嗯,说完了。” 慕容韬看她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不管用?” 林雅面色有些复杂,“ 她比我想象的……要好太多。” 慕容韬眉头皱了下,“你不会还被她给打动了吧?” 林雅看向慕容韬,“你说要不咱们……”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慕容韬的语气不容置疑,“不可能!” “门第观念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林雅的脸有些白。 闻言,慕容韬叹了一声,语气温和了些,“你胡思乱想什么呢,要是重要,我当年会娶你进门?” 这样的安抚,却让林雅心里一点都没有轻松,不过那些话她也不愿摊开到明处说,“那你是为什么非要拦着?” 慕容韬声音重了几分,“因为秋白对她太在意了,在意到她已经成了秋白的弱点和掣肘。” “那又怎么样?咱们儿子将来又不进仕途,没有那么多阴谋诡计的……” “你不懂!” “老慕……”林雅还想说什么。 什么。 慕容韬已经不耐烦的摆手,“行了,你回医院吧,不然秋白该发现你不在了。” “秋白呢?” “他和老爷子在下棋。” 林雅离开时,又忍不住问,“那我还要在医院住到什么时候?咱们总不能用这一招困住儿子一辈子吧?” 慕容韬沉声道,“我见了她以后,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闻言,林雅吃了一惊,“你就那么肯定能把她从咱们儿子身边撵走?” “不,我会让她主动离开。” 慕容韬说完这一句,抬步往那个房间走,林雅僵在原地,心里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片刻,那司机小声的提醒,“夫人,属下送您回医院吧?” 林雅回神,却说了句别的,“这茶社里有没有吃的?” 那司机一愣,“应该有吧?” “老爷和那个姑娘都没吃饭呢,你去点几样精致可口的,让他们送过去。” “夫人,这……”那司机有些犹豫。 林雅语气冷了下来,“马上去!” “是!” 茶室里,此刻,两人正相对坐着,各自喝着面前的茶,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不过,慕容韬的视线毫不掩饰的落在她的身上,带着凌厉的探究,还有上位者的威严气势,似是要从里到外看透她的一切,哪 怕是一点点的慌乱无措都无所遁形。 然而,五分钟,十分钟过去,她依旧坐的稳稳当当,除了他刚进门那一刻,她礼貌的站起来点了个头,到现在一直安安静静、那份从容不迫不是装的,那份淡定优雅也不是硬撑,眼前这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是真的不怕他! 他心里暗暗点头,能让儿子看上的人定然不会差了,不过好到她这个样子,还是让他出乎意料。 女人长得漂亮的多的是,气质出众的也不少见,可如她这般模样的,全京城他也没再找到一个,除了当年的…… 他眼神眯了眯,终于开口,“怎么不说话?” 玉楼春抬眸看过去,淡淡一笑,“您是长辈,您不先发言,我哪敢开口?” 慕容韬喝了一口茶水,“知道我是谁吗?” 玉楼春点头,“在电视新闻上经常见。” 眼前的人比电视上还要来的威严,不苟言笑、深沉内敛,浑身上下都有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最重要的还是他城府太深了,她从他的眸底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慕容韬倚在靠背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下桌面,“你和秋白是怎么认识的?” “偶然的一个意外。” “然后呢,你趁机接近他了?”慕容韬眼神犀利如刀。 玉楼春却嘲弄的一笑,“您说得刚好相反,是你家儿子纠缠过来、不依不饶。” 慕容韬皱眉,语气有些不悦,“我儿子你还瞧不上?欲擒故纵吧?” 玉楼春也不恼,反问了一句,“您觉得可能吗?” 她的眼神澄澈纯净,又平静如湖,不闪不避的看着慕容韬。 慕容韬忽然有些气恼,“为什么就不可能?现在的女生想攀龙附凤的多如牛毛,你就一定是清高的?” 玉楼春笑着摇摇头,“您坐在那样的位置上,不是该目光如炬、看人看事极准的吗?看来,您也有失误的时候,还是说您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却不愿相信?” 被将了一军,慕容韬心里一动,果然眼前的人让他越来越刮目相看了,“你确实配的上秋白。” 玉楼春微微一笑,“谢谢您的中肯。” 他话锋又一转,“可是你的家世不行!” 玉楼春意味深长的道,“您也觉得我家世太贫穷了?” 闻言,慕容韬深邃的眼底快速的闪过一道什 么,表情却还是不变,“贫穷并不可怕,我慕容家也不是嫌贫爱富,可你的家世……就是不行!” 玉楼春忽然笑了,笑意有些凉,“我以为您会说,您之所以不让我和秋白在一起,是因为秋白对我用情太深,担心我会成为他将来的掣肘。” 慕容韬眼眸又不自觉的眯起,“你真的很聪明,没错,我是担心这一点,一个男人要想成就一番事业,就绝不能有任何的弱点,因为那一个弱点就能足以要了他的命!况且,你带给他的危险,还远不止这一个弱点……” 玉楼春心里动了动,看来他隐约是猜到几分了,只是他是怎么猜到的呢?她的一切行动计划都才刚刚展开,真正的那些大动作都没开始呢,他就这么敏锐的联系起来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猜猜看,秋白他爸是怎么说服小楼的呢? 二更送上主动离开秋白的理由 玉楼春沉思着,心里有太多的不解,不过面上还是清清淡淡的,没有透露太多的情绪。 直到他忽然盯着她,说了一句话,“你真的不该来京城!” 玉楼春手指微微一缩,强自镇定着,“我已经来京城四年了!” 他的声音依旧直接而犀利,“可是那四年你过的很低调,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玉楼春自嘲的一笑,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那又是怎么被夏中天盯上的?一定是有哪里出了差错,她脑子里闪过很多的画面,却似乎没有能解开的,她的异能,她确定只有自己一个人清楚,那是她的容貌?可萧何也说自己长得和他姑姑并不想象,忽然心里冒出一句话,林雅说的那一句,她好像在哪里见过,难道…… 她沉默不语,慕容韬又道,“可现在,关注你的人实在太多了。”语气一顿,他又道,“你真的不该开京城。” 玉楼春压下那些情绪,淡淡的开口,“可是我已经来了!” 慕容韬皱眉,“你为什么要来京城?” 玉楼春嘲弄的笑道,“我没有作奸犯科,为什么不能来京城?” 慕容韬又开始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你说呢?” “我不知。” “你的出现,让原本平静的京城开始不安生了,很多的人的生活都被打乱了,难道你不知?”他紧紧的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玉楼春还是一副淡淡的模样,“京城安生么?不过是把那些惊涛骇强压到某处罢了,深部早已腐烂不堪,却自以为外表包裹上华丽的遮羞布就天下太平了?” 慕容韬视线紧紧的眯起来,唇也抿着,身子有些僵硬。 玉楼春又平静的道,“您说很多人的生活被打乱?疑心生暗鬼,心里若是坦荡无垢,又怎么会自乱阵脚?” 慕容韬这才沉声开口,“你说的没错,疑心生暗鬼,可你就不怕会被那暗鬼吃了?” 玉楼春轻轻摩挲着手里的杯子,杯子是玉石的,晶莹剔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慕容韬心口一震,“你这是一厢情愿、年少无知的孤勇还是……有备而来?” 玉楼春缓缓一笑,“您说呢?” 慕容韬端起杯子喝茶,面色凝重,半响不语。门上忽然响起低低的敲门声,“首长,饭菜送来了。” 慕容韬这才沉声道,“端进来吧。” 门打开,服务生端着菜就站在门外,被禁止踏进,慕容韬身边的人小心翼翼的接过来,一道道的摆在桌面上,“首长,是夫人点的。” 慕容韬摆摆手,那人恭敬的退了出去,再次关好了门。 玉楼春看了眼桌面上的四菜一汤,样样精致美味,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慕容韬先拿起筷子,语气居然温和了些,“还没吃午饭吧,先吃,吃完了再聊。” “好!”玉楼春点点头,没有太多的客套。 慕容韬心里又暗自赞叹一声,能有这份从容的气度和镇静,就是一般的男人也是自愧弗如啊,只是可惜…… 都说在餐桌上最能展现一个人的修养,慕容韬是浸染官场几十年的上位者,什么场合没去过?什么礼仪不知道?他做的当然是信手拈来,十分自然,而玉楼春的一举一动却比他更加的优雅,哪怕吃得是最难处理的螃蟹,她也可以把那些琐碎做的赏心悦目。 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就出来的,这是从小就耳濡目染被教导出来的一种矜贵做派。 半个小时后,慕容韬唤人把盘子撤了下去,再次添了一壶新茶。 茶香袅袅。 慕容韬抿了一口,随意的问,“你从小就被这么教导?” 玉楼春当然知道他话里的深意,“嗯。” “你父母教导的很好。” “谢谢 。” 慕容韬又随意的问了句,“你父母这些年过得好么?” “很好。” 慕容像是在聊天一般,问的越来越漫不经心,“那你母亲呢?” 玉楼春忽然道,“我手机里有他们的照片,您要不要看一看?” 闻言,慕容韬似乎有些惊异,甚至紧张,却很好的控制住了,只是眼底的深沉有些破碎,被玉楼春窥见了几分。 “咳咳,也好。” 玉楼春拿出手机,屏幕上便是她父母的照片,以前她总是不解为什么父母不愿一家四口找一张合影,现在她总算明白了几分,明白了却也心酸。 手机屏幕亮,她递给慕容韬,慕容韬的手指都有些颤,然而看到那照片,却忽然皱起眉来,什么激动都烟消云散了。 他又看了一眼,便把手机还给了她,“这就是你的父母?” 玉楼春收起来,浅笑道,“是。” 慕容韬抿抿唇,盯着她的视线有些凌厉,“你确定?” 玉楼春眼神坦荡,“我从小在他们身边长大,难道还能连自己的父母都认错了?” “可你长得和他们一点都不像。” “这也不奇怪吧,有的孩子与自己的父母会生的不一样。” “你的身边……可还有其他人?” “还有我弟弟。” 慕容韬又抿唇不语了,手指再次敲打着桌面,节奏有些快慢不一。 玉楼春也不语,静静的喝茶。 好半响,慕容韬才开口,语气 ,慕容韬才开口,语气威严、不容置疑,“你离开秋白吧。” 玉楼春手指一顿,抬眸看过去,“您为什么不让秋白离开我呢?只要他说一句,我一定不会死缠烂打。” 慕容韬也不遮掩了,“我跟秋白说过,可是他死活不肯。” “所以,您就来做的思想工作?” “对!” “可是您觉得我就会答应?” 慕容韬语气肯定的到,“你会答应的。” 玉楼春心里一咯噔,那股莫名的不安涌了上来,“您就这么肯定?” “是!” “为什么?” “因为我有让你主动离开秋白的理由!” “什么理由 第九十六章 鱼儿上钩 王誉狞笑一声,“怎么不行?”话语一顿,斜睨着两人的视线满是不屑,“别跟我说你俩还是什么贞洁烈妇,不就是陪着一起玩玩嘛,装什么清纯玉女?” 闻言,秦水瑶有些惊慌的摇摇头,“誉爷,我……” 王誉摆摆手,“放心,爷对你没兴趣,名流世家里模样俊俏又温柔的少爷多的是,你随便点一个,帐算在爷头上。” 秦水瑶面色更白,她一直苦守着那份贞洁,是想将来给那个人的,可不是牺牲在这上面! 为了毁了玉楼春,她付出的代价会不会太大? 可她也知道,这是消除玉楼春疑心最好的办法。 司迎夏语气却坚决,“不行!” 闻言,王誉嘲弄的讥笑道,“表妹,你不会还惦记着向东流吧?嗤,你觉得出了那视频的事,向家还会接受你?向家那群老家伙是什么脾气性子你会不清楚?呵呵,晚了,他们看穿了你的真面目,就绝无再可能让你进门,你还守着那层膜有什么意思?” 司迎夏心里羞愤,却依旧不改初衷,“那也不行!” 王誉笑了,笑的嘲弄,“行啊,看不出来,你还真有节操,好吧,你们大胆的喝,这药虽然霸道强劲,却也不是不能解,我派个医生过来,你们只要让她喝了那杯酒,就算是完成任务了,医生会给你们打一针,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司迎夏还有些将信将疑,“你确定?” 王誉冷笑一声,“表妹若是不放心,自己也可以安排人,反正这名流世家就是你们司家的地盘,你想怎么弄还不是轻而易举?呵呵,我可没你那么多心计,把人当枪使的戏码也玩不转。” 闻言,司迎夏有些尴尬的一笑,“表哥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信不过你,我这不是担心再上了玉楼春的当吗,这次的事,我可是瞒着我爸的,要是哪里再出了篓子,我爸准得打断我一条腿不可!” “哼,放心,爷这次也是破釜沉舟,压箱底的那点东西都拿出来了,就不信还收拾不了一个女人!”王誉的声音募然转为嗜血的狠戾。 见状,司迎夏心里暗喜,“这样就好。” 三人商量好,司迎夏和秦水瑶就走了出去,王誉打开了监控器,盯着一个个的画面,眼底闪着狼一样的光。 他身边的一个属下小心翼翼的问,“爷,您这次连司小姐一起算计了,要是被司家和大少爷知道了,不太好吧?” 王誉冷笑,“知道又如何?爷强迫她了?是她愿意配合,选的地方都是她司家的地盘,出了事和爷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以为那女人真没脑子啊,她肯定会自己也找一个医生来的,不过,她绝不会想到这药根本就不是打一针就万事大吉的,哼,敢拿着爷当枪使?爷是那么好利用的?” 那属下忧心忡忡的又提醒道,“您说得也对,司小姐之前是做的太不厚道了,要不是她利用您,您何至于吃了那个亏呢?不过,爷,您别忘了还有大少爷呢,大少爷和司小姐是亲表兄妹,关系亲厚的很。” “那又如何?” 那属下担忧的道,“属下可是听说,大少爷如今在老爷子面前最得脸面,您还是……” 闻言,王誉像是被戳到什么痛楚,表情骤然变得狰狞,“草,爷为什么要害怕他?是他先无情在前,之前出了那么大的事,他们谁他妈的伸手了?” 那属下也附和着叹息一声,“也是,那会儿大爷家和二爷家都好像不知情一样,唉,您说,怎么着也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怎么就能这么无情呢,兄弟们都觉得有些寒心了。” 王誉咬咬牙,“所以,他们无情,就别怪我无义,我不过是报被利用的仇而已,也没伤到他们的利益,算是够仁慈了。” “爷说的是!那属下就去准备,祝爷这次马到成功。” “必须成功!” 司迎夏出了那扇门,走到一个监控不到的角落,就拨了一个电话出去,“给我安排一个最好的医生,带着能解除某些催情兴奋药物的针剂,马上来名流世家,随时待命,对,马上去办,不得有误!” 挂了电话,秦水瑶咬咬牙,“司小姐,您说玉楼春会不会誓死抵抗不从呢?我了解她,她那性子,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 司迎夏冷笑,“那就不是咱们挂心的事了,只要她喝了酒,剩下的就看王誉的了,他既然说的那么万无一失,想来那药肯定不同凡响。” “那她要是事后……再反咬我们一口呢?” “你蠢啊,你会承认酒里的药是你下的?咱俩不是也都喝了?咱们也是受害者,她就是事后想追究,想告状,也没有证据,再说了,你觉得王誉会让她开的了口把这件丑事抖出去?” “什么意思?” “呵呵……王誉玩女人花样多着呢,你说,若是他手里捏着玉楼春的裸照或是激情视频,玉楼春还敢说 一句?呵呵呵……” 秦水瑶垂下的眸子就阴狠得意的笑了。 …… 玉楼春挂了司迎夏的电话后,沉吟片刻,给阿武打了过去,“阿武,鱼儿上钩了。” 那边声音有些激动,“好,在哪里?” “名流世家!晚上七点!” “好,我这就安排人过去。” “嗯,这次一定要给王家来个狠的。” 个狠的。” “是!” “她们一定会动什么手脚,我将计就计,你们看准机会再出手!” “是!”阿武应了一声后,又犹豫着问了一句,“小姐,若是那两位少爷得了消息也赶过去,我们是抢在前面,还是……” 玉楼春默了一下,平静的道,“他们若是出手,你们就静观其变吧。” “是!” “你安排后,六点半在学校门口等我,我们一起去。” “是!” 挂了电话,玉楼春又坐了一会儿,直到那棵竹子青翠的绿把心里的某处给涂抹的满满当当,她才起身离开。 去名流世家的路上,阿武开车,玉楼春坐在后面一言不发,气氛有些沉闷。 阿武不是很健谈的性子,可见她这般,还是忍不住问,“小姐,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玉楼春摇摇头,语气平淡,“没有。” 阿武就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 玉楼春又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阿武,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 阿武一愣,“哪个当年?” “六十年前。”玉楼春一字一句。 阿武眼眸闪了闪,“我知道的也不多,就是隐约听爷爷说过那么两句。” “那你可知……当年毁掉黄花溪的人都有谁?” “啊?小姐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我知道有王家,可除了王家呢?”玉楼春的心里抱着一丝侥幸。 阿武皱皱眉,“我还真是不太清楚了,老人们说起王家都是咬牙切齿,至于其他人有没有参与,还真是不好说,毕竟六十年前的事了,在世的人也没几个,而且当时那事做的也隐秘,究竟谁还有份,恐怕只有王家人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 “咳咳,真的不知道,小 姐。” “你觉得慕容家,向家,还有其他世家有没有可能参与?” “这个还真是不好说,那时候王家为尊,慕容家和向家也是听王家指挥的,我也不知道那几个世家在里面到底起了什么作用?是推波助澜还是……” 玉楼春闭上眸子,“好了,我明白了。” 阿武不再出声,眼底闪过一抹愧疚。 车子停在名流世家门口时,正好六点五十五分,玉楼春下车前,阿武拿出一颗药给她,“小姐,这药您先吃了吧。” 玉楼春接过来,没有犹豫的服下,才问,“这是什么药?” “可以解任何毒的药!” “她们要下毒?” 阿武恨恨的拍了一下方向盘,“嗯,还是很下流无耻的药。” 玉楼春瞬间明白了,“你在王誉身边安排了人?” “是,所以您尽管放心和她们周旋,她们的计划我早已清楚。” “都准备好了?” “是,这次定让叫王誉那个畜生再也翻不了身。” 玉楼春点点头,下了车,阿武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名流世家的大门。 不远处,某辆不起眼的车子这才慢慢停下。 阎华小心翼翼的问,“少爷,我们要不要跟进去?” 向大少紧紧的盯着那扇大门,“再等等。” 阎华有些担忧的提醒,“少爷,我可是打听过了,这一回明着是司迎夏请玉同学吃饭赔罪,可暗地里是王誉出手,您看这周围,明显的就都安排好了人手,就等着玉同学自投罗网呢,这次他们可是做全了准备。” 闻言,向大少恨恨的咬牙,“你说那个女人是不是蠢的就只剩下胸了,她就看不出是个陷阱?” “咳咳,听说是因为司迎夏把庄教授搬出来,您知道的,玉同学很尊重庄教授,估计是不好意思拨了庄教授的面子吧?” “是个男人的面子她就看在眼里,怎么就偏偏不在意爷的?”浓浓的酸味充斥在车里,呛的旁边的人都吸了口酸水。 “啊?”阎华有些词穷,他要怎么不动声色的委婉安抚呢? 旁边的瑞安眨眨眼,“因为您从来都是隐在暗处,根本就没有把面子露出去的机会!” “噗……”阎华无语的瞪他,不说实话会死么? 向大少恨恨的磨磨牙,“瑞安,昨晚的事爷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又想作死是不是?” 闻言,瑞安一指阎华,“啊?为什么要找我算账?昨晚的事不是应该怪罪他和魏表少爷?我一直是正义的那个,为此还差点遭人强暴……” 阎华面色一黑,又吓得赶紧摆手,“我不是都解释过了嘛,我就是个从犯,还是被迫的,主谋是表少爷……” “从犯也是犯啊,难道不小心杀了人就不用承担后果了?难道不小心打断别人的好事就可以坦然无愧了?” “瑞安,你……” “都特么的闭嘴,爷过后再找你们算账!”向大少烦躁的吼了一声,昨晚发生的那些激荡香艳再次浮上脑子,可伴随的还有那些伤人的冷言冷语。 阎华哭丧着脸,不敢再张嘴了,昨晚他不是都跪罚了半宿了吗?怎么少爷还是忘不了? 瑞安咕哝了一声,“欲求不满的男人真可怕!” 向大少的眼刀子嗖的就射过去,“你、说、什、么?” “啊?”瑞安无辜的眨眼,“我说,您今天英雄救美的戏码可以继续上演了,而且这次不是做戏喔,是真枪实弹,还 枪实弹,还不用担心被破坏打扰,是不是现在一想就开始热血沸腾、激荡澎湃了?” “咳咳……”阎华憋不住的咳嗽起来,怎么觉得这么邪恶呢? 向大少耳根后热了热,俊颜却还是绷得酷酷的,斜睨着瑞安,语气不明的道,“瑞安,你到底是安得什么心?” 瑞安很一本正经的道,“好心。” “好心?爷特么的怎么觉得你在演无间道?” “呃?我有那么酷帅吗?”瑞安一脸向往。 向大少咬咬牙,“特么的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究竟想干什么?” 闻言,阎华都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对啊,瑞安,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像是墙头草了?” 瑞安叹息一声,幽幽的看着两人,不答反问,“今天中午,你们可知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向大少眉头一皱,“什么事?” 瑞安的情绪瞬间变得很哀戚,“少爷的父母找玉同学谈话了,也就是戏码里恶势力终于忍不住抬头了。” 向大少抿紧了唇,面色有些暗。 “什么意思?”瑞安一时没听懂。 瑞安白 了他一眼,“这都不懂?就是传说中的棒打鸳鸯苦情戏要开始上演了。” 瑞安大吃一惊,“你是说,慕容少爷的父母私下给玉同学施压,逼着他们分手了?” 瑞安点点头,捶捶胸口,“肿么办?我觉得好虐心……” 阎华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家少爷一眼,向大少俊颜上明明暗暗,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咽了下口水,又小心翼翼的问,“就算是他们找玉同学施压,慕容少爷肯定也不会同意吧?再说,玉同学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啊……” 瑞安长叹一声,“可老爷和夫人也不是一般的人啊,一个用亲情生命威胁,少爷就被捆住了,另一个的手腕你们还不清楚,老爷要是想让玉同学知难而退,肯定有筹码在手,双管齐下,这对苦命鸳鸯还怎么双宿双飞?” 消息来的太震撼,阎华一时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照你这么说,他们两人……就不可能了呗?” 瑞安点点头,“除非发生奇迹。” 阎华低下头,喃喃了一声,“还真是让表少爷说中了,不过来的真快啊……” “你说什么?”瑞安捂住胸口,“阎华,你现在是不是正在暗喜得意?” 闻言,阎华吓得直摇头,“我哪有?” “为什么没有?”瑞安撇撇嘴,“我家少爷和玉同学劳燕分飞了,你家少爷就可以趁虚而入了。” “这个……”阎华噎了一下,虽然事实是那么个事实,可是嘴上还是坚决不能承认的,“我家少爷是那种趁虚而入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少爷和玉同学还打的火热时,你家少爷就情难自禁了,这要是两人分了,你家少爷还能激动的一下子成了柳下惠?” “……” 自始至终,向大少一直没有说话,那双墨玉般的眸子里幽深如海,谁也看不清里面到底翻滚的是什么。 直到,他手机里传来某个信号,他才如骤然醒过来的猛虎,浑身上下散发着凌厉的霸气。 “都准备好了?” “是,盟主!” “一个不许留!” “是!” 挂了电话,向大少推开车门,逆天的大长腿毫不犹豫的迈出去,阎华愣了愣,也赶紧下车,站在一侧,“少爷,您真的打算……” 向大少抿抿唇,干涩的说了一句话,“先护着她安危再说!” “……是!” 阎华心里很不好受,他能理解少爷的纠结和挣扎,慕容少爷和玉同学分手的事,对他来说没办法成为喜事,因为那人是他的兄弟,他心里一定也很痛,趁虚而入?少爷如何舍得? 可偏偏他对玉同学的痴情又不受理智控制,唉,到底该何去何从啊? 瑞安没有下车,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也叹息一声,但愿最后都是皆大欢喜! …… 再说之前玉楼春进了名利世家后,就有等在那里的人客气的把她迎到一间奢华的包房里,阿武一直跟在后面,眉眼冷厉,目不斜视,却时时刻刻警惕着周围。 王誉盯着监控画面里出现的人影,狞笑一声,“终于来了!” 他身边的那个手下凑上来,“还是带了那个保镖,这可是个练家子。” “爷让你去查他的底细,你查了吗?” “查了,这人叫阿武,在宏京大学里开了一家武术培训班,玉楼春在他那里学功夫,两人才认识的。” “还有吗?我总觉得这个人身份不简单,他的武功可不是一般人练习的套路,邪门的很。” “这个……属下还没查出来!”那人腰弯的很卑微,可垂下的眼里却闪动着什么。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喔,想要进群的妹子们可以准备喽,嘻嘻,木禾尽量写,但是不保证能写到哈,要看二货的速度了,嘿嘿 验证群号145218715,进群的时候,要用正确的格式喔,会员名字加文文的名字,然后进群后,戳管理员妹子,交订阅截图,就可以进正版群了,不会截图的妹子私戳木禾哈,么么么。 还有的妹子不太习惯加群,又想看福利的正版读者妹子,可以在评论区留言,木禾到时候加你们,然后单独发,么么么 二更送上他竟然喝了 王誉横了他一眼,“废物!” “是,属下该死。”那人状若惶恐的摸了一把汗。 王誉紧盯着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包房,马上又切换了监控画面,这才又哼了一声,“其他的可是都准备好了?” “爷放心,都万无一失!” “好!”王誉狼一样的视线黏在玉楼春的身上,磨着牙,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撕碎了,“这次爷要看你怎么跑?不把你压爷下面扒你一层皮去,爷他 妈的以后就不玩女人了!” 闻言,那手下暗暗攥起拳,面上却讨好的笑着道,“誉爷威武!” 而此刻,玉楼春正不动声色的站在包房里,仿若感受不到那道淫邪的光,她眉眼淡淡的,只在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庄墨时,勾唇笑了笑,“庄教授,您早来了?” 庄墨站起来,面色有些复杂,“小楼,我也是刚到,我……” 玉楼春不忍看他为难,开口打断,“您的好意我明白的,谢谢。” 庄教授不知道视频的事,只以为自己那日在食堂得罪了司迎春,而依着他的考量,自己与司家自然是化干戈为玉帛更好,不然在京城寸步难行的就是她自己。 这份好意她心领了。 庄墨苦笑,“谢什么啊,你不嫌我多事就好。” 闻言,司迎夏忙笑着接口,语气亲昵自然吗,“哪能呢,不光小楼要谢你,我也要要多谢谢您,教授,要是没有您,小楼可不会给我这个面子来吃饭,那我的一番请罪可就赔不出去了。” 庄默表情淡淡的,语气不轻不重,“司小姐说笑了,你们都是同学,打打闹闹有时候难免,只是不要把家里牵扯进来就好。” 闻言,司迎夏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一副受教的模样,“教授说的是,以后我不会那么任性了。” “那就好!” “呵呵……来,大家都别站着了,坐吧。”司迎夏热情的招呼着,又冲着伺候在边上的服务生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准备上餐,还有别忘了我定的酒。” 那人恭敬的应了一声,开门退了出去。 玉楼春也对着阿武道,“阿武,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吧。” 阿武貌似很为难,“这个……” 玉楼春摆摆手,“没事,庄教授在呢。” 阿武又凌厉的扫了一圈,像是确认一遍真的没有危险,这才走了出去。 司迎夏呵呵一声笑,“小楼,你这个保镖还真是尽职尽责,而且身手一看就很好。” 玉楼春冷淡的道,“谢谢。” “请坐吧。”司迎夏心里搅断了肠子,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大度亲和的样子。 玉楼春则始终漠然着,对她的热情视而不见。 几人坐下后,秦水瑶也尴尬的走过来,细声细气的跟玉楼春打招呼,“小楼,谢谢你能来啊,你要是真的不来,我这 心里可就……” 玉楼春冷笑一声,“你心里就永远都不踏实了对不对?” 秦水瑶面色变了一下,又强忍着欢笑道,“是,我还是想当面给你赔个不是,虽然你不一定相信我,我也是看着月明长大的,我看他那样,心里能不难受么,只是有心无力,我……” 玉楼春打断她的虚情假意,“对了,听说你弟弟妹妹都进了捧月国际了,恭喜!” 秦水瑶手指不自觉的蜷缩了一下,像是自己的那点算盘又被看穿了,“小楼……” 玉楼春根本就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有你这样的姐姐为他们用尽心机的铺路,我想他们很快就会在那里混的风生水起的,最近捧月的那几个当红明星正背了黑锅,正是上位的好时候,你可得多加把劲。” “……”秦水瑶脊背生寒,再也说不出话来。 感觉到气氛僵滞,司迎夏又站出去打圆场,“听说小楼的弟弟也是学影视表演的,要不要我跟捧月那边打个招呼?” 玉楼春讥笑一声,“不必了,我怕哪天也爆出什么不雅的视频,给祖先丢脸。” “……”司迎夏碰了一鼻子灰,噎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玉楼春摆弄着眼前的酒杯,清丽的眉眼之间隐约荡漾着一抹不容侵犯的凌厉和霸气。 这样的她,让对面坐着的庄墨惊异又欣慰,惊异她成长的这么快,也欣慰她这么快的成长,比起那些有权有势的豪门小姐,她坐在那里,似乎更胜一筹的端庄矜贵、凛然不可犯。 监控画面里,王誉更是看得目不转睛、口干舌燥,“这样的女人睡起来才他妈的够味!” 那手下忍着恶心,巴结的笑着道,“誉爷的眼光自然是错不了的。” “催一下,他妈的怎么还不上菜,赶紧让她喝了酒,爷都等不急了,这身段,剥干净了,一定是个妖精……” “是,是……” 这边一催,那边的门就推开了,一道道精致的菜肴端上来,摆了满满一桌,最后放下一瓶红酒,奢华的瓶身,写着古老的数字,一看便知道价值不菲! 秦水瑶的视线落在那瓶酒上,身子莫名的打了个颤,却又强自忍住。 为了毁了玉楼春,她豁出去了! 司迎夏面不改色的笑着,催促那服务生,“还不把酒打开?” “是,大小姐!” 那 第九十七章 疯狂,快意,自取其辱 见状,房间里的几人都有些懵了,只有阎华激动的在心里赞了一声“少爷威武!”,艾玛,这是要吃肉的节奏啊!幸福来的太突然,他还有些眩晕了怎么办? 而阿武下意识的想追出去,只是想到什么,又纠结的顿住,面色复杂。 司迎夏和秦水瑶却是一刻都不能等了,药性早已经开始发作,她们之前也不过是凭着对玉楼春的那点恨意在麻痹强忍着而已,如今那能令自己转移注意力的人已经不在,某些东西便轰然倒塌。 为了不出更大的丑,两人几乎是不顾形象的就往外跑,一个个的都面红耳赤,稍微有点眼力的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庄墨面色铁青,噌的站了起来,指着两人的背影声音气到颤抖,可依着他的修养却说不出太难听的话来,“你们,你们真是……” 原来又是一场骗局,枉费他的一番心意,差点就铸成大错,幸好向大少来了,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司迎夏烧的已经有些说不出话来,只想赶紧离开这里,让叫来的医生给她用药,对庄墨的话置若罔闻,拉开门就往外冲。 秦水瑶紧跟在后,脚步踉跄。 阎华躲瘟疫一般的麻溜溜闪开,两人夺门而出。 见状,庄墨冲着阎华喊了一声,“你为什么不拦住她们?” 阎华还沉浸在眩晕中不能自拔,愣愣的问,“拦住她们干什么?” 庄墨又气又恨又悔,“她们太无耻了,竟然把小楼骗来想再害她一次,还有我,我竟然还傻傻的相信了她的诚意,差点帮着就助纣为虐了,我这里有录音,这次绝对不能放过她们,太过分了!” 阎华咕哝了一声,“那我也不敢拦。” “为什么?你不是有身手……” “哎吆喂,您没看她们俩那样啊,就差脱衣服扑上来了,我还怕污了眼、失了身呢。”阎华说的一脸嫌弃。 庄墨面色凌乱了一下,片刻,想到什么,忽然又急切的道,“那你家少爷和小楼呢,你家少爷可是刚刚喝了药,你还不赶紧想办法……” 阎华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就不劳烦您费心了,今天的事您就当是没看见吧。”: 话落,他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不紧不慢的出了门,阿武也绷着脸跟在了后面。 庄墨颓然的坐回了椅子上,盯着那瓶酒半响,忽然起身,一把抓在手里,大步出了门 ,背影僵硬却决然。 还守在监控器画面前的王誉见状,狠狠的咒骂了一声“草,多管闲事!一个个的都他妈的想找死是不是?”,他猛地一脚踹开身前的茶几,想站起来出门看看情况,谁知身子竟然晃了晃,脑子也有片刻的不清醒。 他也没当回事,只以为是自己急火攻心了,可到了门口,想拉门的时候,忽然面色变了,门竟然拉不开了。 他发了疯一样的晃荡着,可门就是纹丝不动,而他额头上汗如雨下,心里不安惶恐,浑身都莫名的开始燥热狂乱,眼前有些模糊,最后的那丝清明在努力的挣扎抗拒,只是可惜…… 他最后的意识停留在他骤然目眦欲裂的那一刻,完了,他又中计了! 只是不知道这次等着他的又是什么样的天翻地覆? 外面,站在门口的人冷冷的一笑,听着里面已经粗喘如牛,他才离开,去寻司迎夏和秦水瑶。 而此刻,司迎夏也正想奔过来! 两人离开那间包房后,就去了事先安排好的医生那里,可谁知药也打下去了,症状却一点不明显,两人呼吸越来越急促,身子也越来越热,一声声的呻吟像是撩动情欲的催化剂,燃烧着所有人的理智。 那医生都差点把持不住,拼命的咽着口水。 司迎夏也是刚烈,硬是咬破了唇,换的一时半刻的清醒,狠狠的揪着那医生的领子,“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管用?” 那医生吓得魂不附体,“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刚刚给您用的就是最好的解除催情药的针剂了。” “那为什么不管用?”司迎夏又狠咬了一下唇,血顺着唇角流下来,画面让人不寒而栗。 那医生什么旖旎的心思也不敢有了,“也许,也许是您服下的那催情药太霸道了,不是咱们国内的,所以根本就解不了,您还是赶紧去找那个用药的人吧,也许他有办法。” 闻言,司迎夏颓然的松开手,眼底一片茫然的震惊,片刻,忽然恨恨的抓起桌上的东西就疯狂的扔,一样样精贵的东西都摔了个粉碎,原来她也上了当了,竟然被王誉摆了一道,“该死的,王誉,玉楼春,你们都该死!该死,我发誓,绝不饶了你们!” 她歇斯底里的狂吼着,早已忘了顾忌什么形象,那医生吓得偷偷往外溜,就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那边秦水瑶也正咬牙站起来往外走,她用桌上的水果刀刺了掌心一下 ,这才坚持着没有歇斯底里的疯了,心里的恨意和躁动像是两把火,都在熊熊燃烧着,烧的她恨不得下一刻就死去,也不必承受这些痛苦和屈辱。 她再一次成为牺牲品。 也再一次又输给了玉楼春! 她恨,恨的挖心碎骨也莫过于此。 只是她就算是输了,也断不会把自己交给那些肮脏又无用的男人,她原本一直留着自己的清白,就是为了有一天能给自己 是为了有一天能给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可现在一切却都毁了,那她会找一个最有利用价值的。 没想到,她踉踉跄跄的出了门,左转右转的,竟然看到不远处那道挺拔如松的身影,她一时以为是自己太过想念和期盼,以至于出现了幻觉,可用力的揉揉眼,又狠狠咬破了唇,脑子清明了后再看,还是他! 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夏中天。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她却知道,那一定就是他了。 伟岸挺拔,修长高大,如山如松,可以给她所有的依靠和希望。 这一刻,她欣喜若狂,甚至感激上苍,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也是她的王子,知道她有难,所以来解救她了? 只是,下一刻,当她激动的跑过去,离着他还有三步之遥,她忽然僵住,满腔的兴奋惊喜都被冰冻住了,她几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一幕,或者说,她已经没了任何的想法,除了惊和恨。 不远处,正上演着火辣辣的亲密戏码。 镜头拉回到十几分钟之前。 向大少抓着玉楼春的胳膊,也不知道想去哪里,只是凭着一股不顾一切的冲动,想要狠狠的收拾她,想要冲着她吼,想要把所有的话都挑明。 玉楼春挣扎着,却不敌分毫,被迫的跟着他走,一路上,居然连个人影都没有,她越来越慌乱,声音已经带了几分温软的哀求,“向东流,你冷静点,你越是狂躁,那药就会越厉害……” 向东流根本就不听她的话,呼吸开始急促,抓着她的大手紧了再紧。 玉楼春回头,没有阿武和阎华的身影,她有些无措,只能寄希望这二货可以停下来,“向东流,我陪你去医院行不行?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先帮你解了那毒药……” 闻言,向大少总算是有反应了,猛地顿住步子,她一个收不住脚,砰的撞上,鼻子疼的发酸,眼角都差点飙泪,她忍着想骂人的冲动 ,想先撤到安全的地方,却是来不及了。 向大少一只手臂就轻轻松松的把她箍在了怀里,另一只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现在你终于相信了?啊?”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他的呼吸灼烫,悉数喷洒在她的脸上,她的睫毛颤抖起来,“你先放手,我们再好好说话。” 向大少不但不放,还身子往前几步,半搂半抱着把她抵在了一个拐角的墙壁上,两人的身子紧密的贴在一起,他感受着她的柔软澎湃,她被他的紧绷灼热刺激的身子发颤。 他呼吸更加急促,那只搂着她的臂膀收紧的像是要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去,“放手?你每次对我是不是就只有这两个字了?嗯?” 他的质问带了一丝痛楚的挣扎,还有无望的温柔,矛盾的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的大手开始在她的俏脸上摩挲着,依着他的自制力,就算是服了催情的药,也可以用意志来抵抗,可是现在,他不想抵抗,他不想活的再那么清醒,他宁愿是醉的,是糊涂的,如此就不必想那些令人无奈而酸楚的事实。 他只需要知道一点就好,怀里的女人是他喜欢的那个。 如此,他便可以放任自己的感情。 他想放任一次。 哪怕就一次! 他着魔般的催眠自己,许是那药真的起效了,也许是手下的温软太让人沉溺,总之他忘却了一切顾忌和约束,眼里只有近在咫尺的她。 “玉楼春,玉楼春……”他喃喃着,像是喝醉了,那双墨玉般的眸子里是溢出来的都是温柔和深情,他的唇如染了蜜,甜腻柔软的说着情话,“玉楼春,我喜欢你,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不比任何人少一分……” “……”玉楼春用力的想要往后仰头,躲避他俯下来的唇,只是他抚摸着她肌肤的那双手,绕到了她的脑后,固执的捧住,不让她再逃开他。 他的唇先落在了她的眼眸上,那轻颤的睫毛像是羽毛一下下的撩拨着他的心,簌簌的痒,他情不自禁的在上面轻轻的啄着,像是在怜惜最心爱易碎的宝贝。 “向,向东流……”她挣扎不得,全身上下只有唇还能说话,她试图让他清醒,可是她的声音只是让他更加沉迷和迷醉。 “嗯……”他低柔的应了一声,唇从眼眸转移到别处,一点一点,温柔的用唇瓣摩挲着,那灼热的烫,像是要渗透到她的心里去,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 。 她心里慌乱的一塌糊涂,声音高了几度,“向东流!” 回应她的还是他低柔的一声“嗯”,此刻若是有人听到这一声,一定不敢相信是从向大少的嘴里发出来的,他的唇缓缓下移,所过之处,都是撩起一把火,点点濡湿的痕迹昭显着暧昧和香艳。 他越来越神魂颠倒、忘乎所以。 可她却还是清醒的,尽管她的挣扎和抗拒无济于事,她依然没有交付出自己。 直到远远的看见那人跑过来。 是的,跑过来,还是急切而慌乱的跑过来,担忧的目光四下寻找着,直到落在她脸上的那一刻,他才倏然震住。 夏中天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棍子,俊脸惨白,眼眸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的这一幕。 玉楼春放弃了抵抗,任由向大少的唇紧紧的含住她的,辗转吮吸,缠绵悱恻。 她推拒他的手也滑到他的腰上,一个搂抱的姿 个搂抱的姿势, 她的乖巧温顺,让他低吼一声,募然唇下用力,开始急切疯狂,像是要她吞噬进去,浑然不知不远处正有人观战,他吻的心神迷醉,天昏地暗。 她的眸子半眯,看着夏中天惨白如纸的脸,心里升起一丝快意,他眼底的痛楚和嫉妒毫不掩饰的都倾洒出来,攥紧的拳头青筋毕露,却是没有踏出去一步。 他有什么资格去阻拦? 她是愿意的,她在人家怀里没有挣扎,陶醉的像是陷入爱恋的小女生。 可笑他自己得了她来这里的消息后,不惜放下最重要的一个谈判,心急火燎的赶过来,唯恐她会上了别人的当,哪怕对方是司家和王家,那时候他担心她的安危,也战胜了所有的一切。 然后,他成了一个笑话! 这一刻,他的心脏疼的像是炸开了,血肉模糊,零落成片。 明明他与她还没有很多的交集,欣赏她、仰慕她,他也以为那只是一种对美貌和气质的最原始追求,还有对她本事的一种贪欲,可现在,他知道不是了,绝对不单纯是这样。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来捉奸的丈夫,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正和别人上演激情戏。 他却没有资格上前阻止。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这一刻,他心如刀割,似乎有什么生生的被挖掉了,他身 子晃了晃,破败的如秋季最后那片干枯的落叶。 玉楼春心里冷笑一声,夏中天,你终于也有今天! 你现在知道我当时的痛了吗? 还有一个人,也正心痛的捂住了胸口,就算是秦水瑶什么都不知,看到夏中天的脸色也猜到了几分,为什么,为什么连自己喜欢的男人也心仪的是她玉楼春? 哪怕此刻,看到这样的一幕,他眼里还带着无望的期盼和痛楚,却不离开一步? 秦水瑶挣扎着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她俏脸红晕,眼眸若春水荡漾,敞开的衣领肌肤白皙,有一层薄薄的汗,看着更加香艳而旖旎,她呼吸凌乱急促,踮起脚想要靠近他,她吐气如兰,如最惑人的妖精,“夏总,我喜欢你,把我带走吧……” 看到这样的妖精主动投怀送抱,听到这样赤果果的邀请,是个男人就难以抗拒。 夏中天似倏然惊醒,低头,看着神智已经有些迷乱的秦水瑶,微微失神了片刻,她的眼睛和那个她真的很像,可赝品终究是赝品! 他忽然厌恶的一把推开,猛的转身,僵硬的离开,再不想多看那亲密的戏码一眼,他怕疼的没了理智,疼的下一秒就昏死过去。 秦水瑶盯着那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瘫软在地,指甲掐进肉里,狠狠的戳着伤口,血浸染到地面上,触目惊心,她却仿若不知。 这一刻,她就像是被人抛弃的垃圾一样,那股子自取其辱的痛楚一刀刀的凌迟着她自己! 旁边,向大少越亲越猛烈,画面也越来越限制级。 他的大手已经开始不满足的往下,着迷的去触摸心心念念的荡漾。 这会儿,他也不需要催眠了,他是真的入了魔、发了狂,满心满肺都是她! 玉楼春却还残留着一丝意识,见到夏中天已经离开,更是后知后觉的抗拒着。 他的唇终于离开了她的唇,急切的一路往下…… 她真的有些急了,这二货不会想在这里就……? “向东流,你清醒点!” 向大少却置若罔闻,依然我行我素。 不管她是掐他,还是扭他,他都像是感觉不到。 终于,在他的唇滑到危险的地方时,阎华和阿武急匆匆的跑过来,只是看着眼前血脉喷张的一幕,两人一时都愣住了。 玉楼春没好气的喊了一声,“还愣着干什么? ” 闻言,阎华懵逼的问,“啊?不然呢?要干神马呢?” 少爷那么忙,应该没有他什么事吧? 玉楼春咬咬牙,“赶紧打电话给萧何,让他到这里来。” “喔,喔,好……”阎华手忙脚乱的往外掏手机,有必要么,不是有最好的解药了? 阿武犹豫着走上去,想要把向大少拉起来,可是欲求不满的男人爆发力太恐怖惊人,阿武一只手刚碰上去,就被他猛地甩出去,阿武的身手也算是顶尖的高手了,这一刻,竟然连抓了两次,都奈何不得向大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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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春呼吸窒住,“向东流,还有别的办法……” 他忽然痛楚的嘶吼一声,“我就问你愿不愿意?” 不远处,站在那里的阎华听的都飙泪了,恨不得能替玉楼春答应,呜呜…… 玉楼春闭上了眸子,“若是我不愿意,你会不会去找别人解?” 向大少一字一句道,“不会,我宁愿忍到死!” “那解药呢?若是有解药你也不吃?” 闻言,向大少眸光破碎了一下,忽然打横把她抱起,她吓得失声,“向东流!” “一切交给天意!” 话落,他决然果断的往电梯里走。 玉楼春被他的话镇住,也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与其说一切交给天意,不如说取决于两个人的自制力。 若是能忍住,那么便等到解药送来,若是忍不住,她便是解药! 阎华见到两人进了电梯,脑子一抽,高喊了一声,“少爷,顶楼有总统套房。” 电梯门关上,直奔最上面一层! 阎华也不知道 这会儿该激动还是要紧张,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进展太迅速,他的心脏充血,脑子眩晕,总之在原地打转了半天,才心急火燎的也进了电梯,他得给少爷守门啊,免得有不长眼的去捣乱。 而此刻,另一间房子里,火辣辣的激情戏却早已上演了。 司迎夏最后拼着一股劲来找王誉要解药的时候,正好碰上他的那个手下,假装一脸关切的问,“司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司迎夏恨恨的磨牙,“王誉呢?王誉在哪里?快带我去找他!” 那手下很痛快的应下,“好,司小姐,这边请。” 就等着你来呢,虽然计划的好戏出现了一点意外和偏差,所幸最后的结果没有变。 司迎夏的步子都有些踉跄了,终于走到那间房子,那手下抢在前面,把门打开,司迎夏一进去,便被里面疯狂躁动的人给狠狠搂住了。 王誉早已憋得六亲不认,别说现在进来的还是个女人,就是来个男的,他也照压不误! “啊……”司迎夏一声尖叫,可惜却没有人听到了。 身后的门砰的关上,挡住了不堪入目的一切丑陋。 那手下在门口守了大约十分钟,才拨出去一个电话,“让人都进来吧,好戏正在上演!” 挂了电话后,他抹去所有的痕迹,冷笑一声离开。 两分钟后,一群记者扛着长枪短跑的涌进名流世家,今晚上因为之前王誉和司迎夏安排了好戏,所以闲杂人等都遣散了一部分,如今,大门口连个拦着的都没有,就这么大刺刺的都冲进来了。 他们可是听人爆料,说是有现场版的艳照事件,男女主角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他们能不激动吗? 前几天网上流传的艳照事件余温还在,他们这是闻 余温还在,他们这是闻着一点的肉味就都迫不及待的扑上来了,唯恐落在其他媒体记者的后面,拍不到头条。 按照爆料的人提供的门牌号,很轻易的就找到了房间,然后不知道是谁兴奋的一把推开,后面的人哗啦一下都闯进去,手里的灯光镜头啪啪啪的拍着不停! 而沙发上的男女主角也正啪啪个不停! 一屋子的凌乱,奢华的品牌衣服撕成碎片,散落一地,让人猜测激战中的两人该是多么疯狂急切。 哪怕此刻,被观战了,陷入迷乱中的王誉还浑然不觉嘴里都是不堪入耳的糙话, 第九十八章 我想你了 慕容秋白俊美的脸上表情很复杂,那紧张不安的煞白被他苦苦隐忍着,却怎么也控制不了眸底的慌乱和无措,“小楼和东流呢?” 他开口,才发现声音紧绷而颤抖,还带着一丝沙哑。 阎华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乱了分寸、慌了心神的慕容秋白,他忽然心里不忍,这要是进去看到更为刺激的一幕,他会如何?能不能受的住啊?“那个,他们……” 一句最简单的实话,他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 慕容秋白声音募然低了几分,“在里面是不是?” 阎华低下头,“是。” 慕容秋白的手指不自觉的蜷缩了一下,指上的玉石戒指硌到肉里去,“他们……进去多久了?” 闻言,阎华心都缩了一下,感觉现在自己就像是个残忍的刽子手,正拿着刀子凌迟着人家,“快,快半个小时了……” 半个小时啊,依着少爷进去时的迫不及待,这会儿只怕早已是冲锋陷阵、激战正酣! 慕容秋白眉目如画的脸忽然一下子褪去了所有的血色,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垂下,遮起眸底那一片无边无尽的黑暗和痛楚,心像是被什么攥住,连呼吸都开始疼起来。 片刻,他还是开口,“让开。” 阎华真心不忍,“慕容少爷,您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只是知道真相,您就难受成这样了,这要是亲眼看到,该是多么残酷的折磨? 慕容秋白却还是倔强的一声,“让开!” “慕容少爷……”阎华堵着门不动。 “让开!”慕容秋白的声音重了几分,带着一股子决然。 阎华还是杵在那里不动,他除了不忍,还有一丝担忧害怕,这要是进去了,会不会打起来?毕竟慕容少爷还是人家名义上的正牌男友,自己少爷充其量算是小三……咳咳 慕容秋白的手指攥的紧了,发出咯吱一声,“阎华,不要逼我动手。” 闻言,阎华知道他是拦不住了,虽然四周有少爷的人,要是真的想拦也许可以拦住,可是少爷一定不想大动干戈,他们除了是情敌还是兄弟啊。 他叹息一声,侧身让开,“您请吧。” 等到真的要进去,慕容秋白才知道迈出的那一步是何其沉重艰难? 门把手拧开,发出啪的一声,像是搅动着他的心弦,发出尖锐的疼痛,他到底是走了进去,稳稳 的关门,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 然后,他垂眸,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白色的小衬衣,黑色的及膝裙,还有一颗扣子,安然的躺在一边,诉说着当时的急切和凌乱。 他定定的看了片刻,弯腰,一样样的捡起,拎在手里紧了紧,心也紧成一团,脸上却奇异的平静下来,像是秋上的一湖水,无波无澜只是透着一丝凉意。 琥珀色的眸子淡淡的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卧室的门上。 门是半掩的,只能窥见大床的一角。 大床的那一角上,只有凌乱的被子,他努力深呼吸几口,步履沉稳的往卧室而去。 卧室里,玉楼春还躺在床上,身上未着寸缕,只盖了被子,遮挡起美艳妖娆的风光,只是美丽的蝴蝶骨露在外面,上面点点红痕,很是惹眼。 她的表情除了在听到门响的那一刻,流露出心疼和悲伤,此后便是出乎意料的冷静。 只是她垂下眼眸,还是遮了几分眸子里的情绪。 向大少衣服是完好的,只是有些凌乱和皱褶,宣告着之前的激烈,只是此刻他的面色晦暗,头微微垂着,像是犯了错的孩子,紧张又难过。 药性还没有结束,心却在听到门响的那一刻,再不敢有一丝的火热。 之前,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疯狂。 可疯狂过后,清醒的代价是什么?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卧室的门推开,慕容秋白走了进来,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子熟悉的味道,哪一个男人都不会陌生。 他脚步一顿,视线在床边的那些揉成团的纸上微微一落,便又不动声色的收起,他没有看向大少,而是深深的凝视着玉楼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和她几天不见,仿佛沧海桑田一般了。 他幻想个无数两人见面的场景,是欣喜若狂还是火热激情,却没想到…… 气氛有些僵窒。 谁也没有先开口,似乎都在等着什么。 终于,还是慕容秋白最先打破沉默,唇角扯起一抹弧度,低柔的唤了一声,“小楼!”然后平静的走了过去,就坐在她的床边上,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那样。 玉楼春这才抬眸看向他,幽暗的眸底晃动了一下,手揪在被子上微微一紧,却没有开口。 事情不该是这样进展的, 他为什么可以这么平静?难道那些……他都可以不理会?她之前和向东流所做的一切,除了配合那货真的中了药发疯以外,还有她的一点私心。 那就是…… 面对这一切,是不是就不用她开口提出分手了? 哪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女友红杏出墙也该是忍不住的摔门而去吧? 那样,一切就不必再用语言说出来伤人。 可现在…… 慕容秋白唇角的笑更为温柔如水,修长的指尖缓缓的抚上她白皙如玉的肩,她颤了一下,想躲开,却被他不轻 ,想躲开,却被他不轻不重的按住,在那些痕迹上细细的摩挲了片刻,又道,“小楼,你都不跟我打招呼吗?至少问一声,秋白你怎来了?” 玉楼春呼吸窒了一下,唇张了张,却是发不出声来。 慕容秋白叹息一声,忽然倾身,把她连人带被子都搂进怀里,她下意识的挣扎,他伏在她耳边,微带痛楚的喃喃,“小楼,我想你了。” 闻言,玉楼春身子僵住。 旁边的向大少募然撇开脸,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喉咙里堵的难受,胸口如压上了巨石。 慕容秋白就这么抱着她不动,手绕在她的背上,温软滑腻的一片,没有任何的遮掩,他指尖轻轻的流连着,缓缓闭上眸子,有些事实不是不说就可以视而不见的。 半响,他才松手,把拎来的衬衣拿出来披在她的身上,“我帮你穿上衣服。” 玉楼春猛地抓住他的手,“秋白……” 慕容秋白却忽然错开脸,“喔,还有内衣,等一下,我帮你捡起来……” “秋白!”玉楼春声音重了几分。 他却依旧充耳不闻,像是只活在他一个人的世界,挣开她的手,起身去不远处把那两件捡起来,又再次坐回来,很自然想要帮她穿! 这一次,玉楼春没有再挣扎,由着被子滑落,他的大手温柔的忙活着,把衣服一件不落的都穿到她的身上,遮挡起那些诱人的风情。 最后一颗颗的扣上扣子,他的指尖没有一点颤动,只是他长长的睫毛却抖的厉害。 穿戴整齐,他才笑了,“都穿好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玉楼春摇摇头。 “要不要……我抱着你走?”问出这一句,慕容秋白的呼吸是暂停的,就像是在等一场生死的宣判 。 玉楼春又摇摇头,“不用。” 话落,在他的视线里,不紧不慢的下了床,身姿曼妙娉婷,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 他不知道,揪着的那颗心是松开了还是被攥的更紧。 他握住她的手,温柔的低头,“还没吃饭吧,我带你去吃。” 玉楼春看着他,“我吃过了。” 他幽幽的道,“可是我还没有。” 玉楼春便不再说话了,任由他握着手往外走,一步两步,走到门口时,向大少猛地转过身来,横在他的前面,一脸破釜沉舟的悲壮,“秋白……” 慕容秋白却抢先一步打断,“我知道的,不用解释。” 向大少攥攥拳,又道,“秋白,我……” 慕容秋白却还是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我说我知道,你是被人下药了,身不由己!” 最后那四个字咬的有些重。 向大少摇摇头,艰难的吐出两个字,“不是!” “东流!”慕容秋白声音高了几分,警告的瞪着他。 向大少却像是铁了心,“你知道的,就算是被下药,依着我的自制力,想要忍住也完全可以。” 慕容秋白的呼吸募然加重,片刻,有些无力的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楼未嫁,我们未娶,公平竞争,天经地义,我知道的,你可以闪开了……” 向大少却孩纸直挺挺的挡在那里,“秋白……” 慕容秋白忽然眼眸一厉,“不许说了,我不想听,我说了,我都知道,不需要你再解释,滚开!” 向大少也似豁出去了,“不说明白,我不会让你走的,秋白!” “好,好,你说,今天我让你说个痛快!”慕容秋白握住她的手有些紧,一层薄薄的汗出卖了他的挣扎和紧张。 向大少倔强而悲伤,“秋白,我抢了你的女人,我是你兄弟,可我特么的还是没忍住,我,我也喜欢她,我不是身不由己,我是心不由己,明知不能碰,却还是由着自己疯了,之前是我强迫她的,一切的错都在我,不管她的事……” 慕容秋白眼神望向远处,“说完了?” 向大少不躲不闪的看着他,“秋白,我就站在这里,要杀要刮随你处置,我绝不还手!” 慕容秋白也看着他,半响,忽然松开玉楼春的手,猛地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向 大少往后退了两米,嘴角有血渗出,他摸了一把嘴角,却快意的笑了,踉跄着又走过来,“再打,继续!” 慕容秋白攥了攥拳,却没再挥出去。 向大少嘶吼一声,“我叫你继续啊!” 慕容秋白撇开脸,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只留下坚定的一句,“这一拳打完,我们依然是兄弟,生死不弃!” 向大少身子晃了晃,墨玉般的眸子里忽然蓄满泪,冲着两人的背影又吼了一声,“你今天不把我打倒,以后我还是会跟你抢,你知不知道!” 慕容秋白脚步一顿,却没再说话,而是把她的手握的更紧,转眼便出了门。 门外,阎华看到这一幕,白着脸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慕容秋白平静的提醒,“进去守着东流,别让他做傻事。” 阎华一惊,“好,好……”然后慌忙进了房间。 外面,还站着三人。 看到玉楼春出来,阿武担忧的上前,“小姐……” 玉楼春没什么情绪的开口,“我没事,你进去看看吧,让他把药吃下去。” 阿武点点头,“那您呢?” “我和秋白有些事要说,你暂时不用跟着我了 用跟着我了,去忙之前我交代你那些。” “好!”阿武也闪身进了房间。 只剩下魏大圣和萧何望着两人,目光复杂。 “小楼,我来的是不是时候?”萧何有些尴尬的问。 玉楼春微微一笑,“刚刚好,你也进去看看吧,不要让他留下什么后遗症。” “那你……” “我没事!” “没事就好,那我进去看看了,别忘了明天咱们一起去玉楼碰个头,商量一下开业的事。” “好,不会忘了。” 萧何进去了,魏大圣摸摸鼻子,有些不太自然的看着慕容秋白,“那个秋白,你……” 慕容秋白也笑了笑,“我和东流还是兄弟。” “啊?”魏大圣呵呵一声干笑,“这是当然啦,呵呵呵,你们放心的走吧,这里交给我。” “那就谢了!”慕容秋白拉起她的手从容不迫的离开,背影挺拔。 魏大圣心里叹息一声,直到那背影要消失在电梯里,他忽然又高喊了一声,“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 慕容秋白远远的点点头,眉目如画的脸上是一派坚定和平静。 电梯直下,两人谁都不说话。 到了一楼,两人并肩走出,外面的走廊里都还是空荡荡的,仿佛一会儿的功夫,生意兴隆的名流世家就变得惨淡凄凉了。 一路上都没碰到几个人,到处都是不安和紧张,偶尔一两个工作人员,也是一脸讳莫如深的震撼。 出了大门,慕容秋白的车子就横在那里,连车门都还是敞开的,可见当时他奔走的有多急切。 “上车,咱们先去吃饭好不好?”慕容秋白把另一边的车门也打开,温柔的看着她。 玉楼春轻嗯了一声,坐在了副驾驶上。 他从另一侧上去,先帮她系好安全带,才给自己系上,开锁打火,车子平稳的开了出去,离开这个似乎只是顷刻间便已经是天翻地覆的是非之地。 车里,放着低缓的音乐。 慕容秋白专注的开车,眼神一直望着前面。 玉楼春的视线忽然落在他的手上,似是才发现,白皙的肌肤上结了一层痂,还有一根手指不自然的垂着,她眸子闪了闪,“你的手怎么伤的?” 闻言,慕容秋白不以为意的笑笑,“不小心蹭了一下,已经快好了。” 玉楼春咬咬唇,若是她没有看错,那根手指大约是骨折了,“为什么不小心?” 慕容秋白勾起唇角,声音募然轻柔,带了一丝欢喜,“小楼心疼了?” 玉楼春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他呵呵的笑出声来,用那只完好无损的手掌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握在了她的手上,“真的不要紧,再过几天就看不出来了。” 玉楼春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放在掌心,“以后不许再这样!” “好!” 半响,玉楼春忽然问,“你今天……怎么忽然有空了?” 慕容秋白侧脸看了她一眼,“我母亲出院了,我以后都不用陪着她了,可以天天来找你了。” “她……允许了?” “她什么都没说,不过不再拦着了,这对我来说就是天大的恩赐了。”慕容秋白眼神飘远了一下,又忽然不安的问,“小楼不高兴?” 玉楼春心里叹了一声,摇头,“怎么会?我是担心你夹在中间为难。” 慕容秋白笑了,“以后 不会了。” “那你父亲呢?”玉楼春又问。 慕容秋白身子微微一僵,片刻,又故作轻松的道,“他工作很忙,不是很有空理会我的事,再说我不是嫡子,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呢,他的心思大多都放在我哥身上。” 玉楼春点点头,这次没有再说话。 慕容秋白把油门踩的狠了点,“我们不说这些了,你怎么不问我我要带你去哪里?” “去哪儿都好。” “去我的房子,以后那里也是我们的家,好不好?”他紧张又期盼的看着她。 玉楼春半响才点头,“好。” 他的脸上顿时如释负重的露出一抹笑,又像是个纯真的孩子,终于得了期盼已久的宝贝,那欢喜不加掩饰,灿烂的让人悸动。 玉楼春看得心里一酸,忍不住笑骂,“你笑的好傻。” “呵呵呵……和你在一起,我愿意当一辈子的傻瓜。” 这一句说出来,两人却又都眸光动了动,然后不约而同的又相视一笑。 玉楼春转了话题,“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名流世家?” 闻言,慕容秋白的面色倏然转冷,“我知道,那几个人简直死不悔改!” “现在,他们大约是生不如死了!”若是计划没有变,不管是司迎春还是王誉,以后再难在京城立足了。 慕容秋白依旧有些恨意,“那也是便宜他们了。” “不会,有时候人活着比死了会更痛苦!” “嗯,一会儿到家了,我们看一下网上的新闻就知道他们的悲惨下场了。” ------题外话------ 福利昨晚上已经出来了,嘻嘻,详细版的二货,正版订阅了的妹子还是尽量能进群看哈,因为有些东西,和谐社会正文不能写,但是剧情需要,看详细版和简写版还是感觉不一样的,怕你们上下链接不起来,不喜欢入群的妹子,就在评论区说一声哈,木禾再想办法给,嘿嘿 进群需要验证,提交订阅截图,嘻嘻,有的妹子嫌麻烦或是不太会截图的,就在评论区留言哈,嘿嘿,木禾记住了就不需再截图了,因为留言的时候,粉丝值都显示的很清楚,那样最快捷省事啦,哈哈 二更送上温柔的大神 家? 一个温暖又让她悲伤的字眼! 他 给她的家,她还能坦然无愧的住在里面吗? 若是他父亲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她将来如何面对自己的祖辈?面对那些一直对玉家不离不弃的人? 一路上,两人没再说话,眉眼都是平和温柔的,握在一起的手也没有松开,只是彼此的心里都挤压了太多,多到不堪负重,不能倾吐。 车子停下时,玉楼春才似从思绪里抽身出来,望着眼前的房子,眸子一亮。 好一处精致婉约的江南水乡! 白墙灰瓦,朱红色的门,从墙头伸出来的花枝繁茂,墙角下的青草葳蕤,远处还有潺潺的流水声,空气中飘荡着沁人心脾的香气。 慕容秋白帮她打开车门,牵着她的手走出来,笑着问,“喜欢么?” 玉楼春下意识的点头,“喜欢。” 是她幻想中的房子,田园不失诗情画意,精致又不过分奢华,婉约清丽,如梦如诗,也如她! “走,带你进去看看,你会更喜欢。”他牵着她的手,有些迫不及待的雀跃,还有分献宝般的紧张期待。 推开那扇朱红色的门,果然里面的景致更为典雅幽静,处处皆是画,人在画中游,那份感觉难以言喻。 两人沿着回廊,一直走到正房的门,推门进去,玉楼春还沉浸在古色古香的韵味里,房间里,一切也是相得益彰的雅致,开了灯,古时的宫灯温暖明亮,照耀着一室的清幽。 真的布置的如家一般,能想到的都想到了,周到体贴,温情如水。 她的心,这一刻是颤栗的,甚至动摇了。 直到掌心里传来冰凉的触感,才拉回她的神智,低头,掌心里静静的躺着一把钥匙,玉石雕刻而成,浑然天成的一个同心结模样。 “小楼,这是家的钥匙,保管好,不要弄丢了好不好?”他把她的掌心缓缓的合上,把那把钥匙坚定的让她攥紧。 玉楼春抬眸看向他。“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一切?” 慕容秋白勾起唇角,“很久了,这房子原本就是我的,只是这些天又重新布置了一次。” “依着我的喜好是么?” “是,也是我的喜好,我们俩的喜好。” “秋白……”这一刻,她狠着心,忽然很想说点什么。 他却把手指放在她的唇上,柔声道,“什么都不要说,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玉 楼春定定的看了他片刻,点头,“好。” 慕容秋白拉着她走到临近窗口的位置,按着她坐下,中西合并的沙发,柔软舒适,可躺着,也可坐着,窗子打开,外面风景如画,他开了旁边的一个开关,外面忽然亮起一盏盏的宫灯,灯下,树影绰绰,花木飘渺,水光粼粼,美不胜收。 他又把笔记本摆到她面前,“你在这里看一会儿新闻,我去准备饭餐。” “好,简单一点就好,你手还不方便。” “嗯,很多都是现成的,半个小时就足够。” “你去吧,我等着你。” “乖!”他温柔的俯下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转身离开。 等他进了厨房,她才抬手,指尖放在他亲吻过的地方,心尖微微一颤。 等会儿她要怎么开口? 他越是温柔,她便越是迟疑,三天,她对他父亲说三天的时间,今天是第一天,明天,后天,后天玉楼开业,那是最后她开口的期限。 手机忽然响起,她回头看了一眼,厨房是半开放式的,只看的见他的一个侧颜,侧颜专注,眉眼温柔,手里摆弄的仿佛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她转过脸来,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接了起来,“阿武,什么事?” 阿武的声音还有些纠结,似乎是不知道该不该打这个电话,听到她的声音,一紧张,便随意找了个话题遮掩,“小姐,您看了网上的新闻没有?” 玉楼春开了笔记本,找到热门的网站,慢慢的浏览,“正在看。” “喔,那个什么,王誉和司迎夏的视频放上去了,不过,这次很快就被屏蔽了,因为尺度太大,所以涉及的网站都暂时打不开了,不过,该知道的还是都知道了,尤其是当时去的那些记者里,有几家三流媒体,他们为了出名,便偷偷的印发了不少杂志,有些已经流传了出去……” “嗯,做到这样的效果已经很好了,毕竟当事人关系到司家和王家的脸面。” “是啊,这次王家是真的急眼了,毕竟王誉和司迎夏还背着一个兄妹乱伦的罪名,当时又被那么多人围观,京城他们是待不下去了,以后想要翻身只怕是难了。” 玉楼春却冷笑一声,“你还是小瞧他们了,王誉是什么人?他不会在乎那张脸面的,至于司迎夏,心智也很强大,不是一次丢人现眼的羞辱就能让她彻底垮了,毕竟她背后还有司家,她可是司家唯 第九十九章 等到洞房花烛 玉楼春羞恼的瞪着他,“快去拿!” 慕容秋白眨眨眸子,暧昧的问,“真的不需要我拿进去给你?” 玉楼春望进他的眸低,琥珀般的光泽微微的晃动着,她忽然去拉他的手,“那干脆一起洗吧。” 闻言,慕容秋白却僵住了,眉目如画的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和无措,强自镇定的笑着打趣,“呵呵……小楼这是在考验我的定力吗?” 玉楼春垂下眸子,平静的像是在阐述一个事实,“我的大姨妈走了。” 慕容秋白被她拉住的手指蜷缩了一下,片刻,还是温柔又坚定的把她的手挣开,像是根本没理解大姨妈走了意味的是什么涵义,笑着刮了她鼻子一下,“乖,先去洗澡,我这就给你拿衣服过来。” 话落,他转身离开,背影带着一份仓皇而逃的急切。 似乎唯恐下一秒,他就弃械投降。 玉楼春心里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想要的时候,她不能给,她愿意给的时候,他却不敢要了。 他的深情温柔,她愿意用自己去回报,可是他却…… 他是不是也预感到了什么? 所以才不敢接受这致命一击前的甜蜜补偿? 傻瓜,你以为不接受,便能逃开?她就不忍心说了? 她还是会说的。 五分钟后,他走回来,手里捧着两件衣服,脸上已经是一派温柔如水的淡定,“给,是我之前买的,你试试合不合身?” 玉楼春接过来,低头看了一眼,暖白色的睡衣,是最柔软熨帖的布料,胸前有一朵睡莲,素雅清丽,是她喜欢的,“嗯,很好。” 就是保守的太刻意了,现在的季节,一件单衣正好,他却一下子给自己选了两件,竟是连腿都不敢让他露。 慕容秋白暗暗松了一口气,笑着把她又往浴室里推了一下,关过门来,“快点洗,我等着你。” 门关上,两人在彼此看不到的地方,眼眸瞬间暗淡无光。 她眸底荡漾的是无奈和悲凉,还有那丝最后的挣扎,她多希望他父亲对自己说的那些是假的,目的只是为了逼自己离开他,可是她知道不是。 当时她看过慕容韬的眼睛,里面藏着无数的情绪,有一样便是慕容家和玉家真的有扯不断的联系,具体是什么看不清楚,可绝对不是太好的。 门外,慕容秋白的眸子里则 满是哀伤和痛楚,还有无可掩饰的无措不安,他下意识的逃避着,不去想,可是……真的能阻挡了一切的发生吗? 他就像是在饮鸩止渴,哪怕知道最后会被毒死,也控制不了现在想要喝下的念头。 半个小时后,玉楼春穿着睡衣走出来,客厅里的大灯已经关了,只余下柔和的壁灯,一路延伸到卧室。 卧室里,慕容秋白身上穿着和她一样的睡衣,正坐在床上等她,他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她走过来的动静,才有些茫然的抬头,然后眼神凝在了她的身上。 他已经尽量选了最保守的那件睡衣了,却还是难掩她的风情。 裤子九分,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腕,上衣也遮挡的严实,可睡莲开在最蓬勃汹涌的波浪上,瞬间就夺走了他的呼吸,那些深入骨髓的记忆也顷刻唤醒,他曾亲自感受过的销魂美好,像是瘾病发作,烧灼的他浑身都如蚂蚁在爬。 他却生生的克制着,不动声色笑着站起来迎上去,“洗好了?” 玉楼春看着他,点点头,“嗯。” 他走近,凝视着她沐浴后更加清丽脱俗的俏脸,心再次跳动的不受控制,尤其那双眸子,碧波荡漾,都是撩人的春水,她就是个妖精,上天专门派来折磨他的,他猛地把她搂紧怀里,不敢再多看一眼,否则今晚他和她都甭想睡了。 “秋白……”她埋在他的怀里,听着他不规则的心跳,手缓缓的缠到他的腰上。 他身子紧绷,唇落在她的耳边,声音带着一丝压抑,“小楼!” 玉楼春的小手在他腰上仿若漫不经心的摩挲着,她也是第一次大胆的做这样挑逗的事,俏脸羞红一片,好在埋在他怀里,他也看不见。 可他却感受的到,被她碰到的地方一阵阵的颤栗,又似一把火要烧起来,哪怕还隔着一层衣服,他已经是如强弩之末一般,无力抵抗。 “小楼,乖,别闹……”他嘴里挣扎着,拒绝着,身体却贪恋着、躁动着,他就像是置身冰火两重天里。 “秋白,你真的……不想?”问出这一句,玉楼春也是鼓足了勇气,脸上的热意传染给他。 他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小楼,我很想,很想,想的都快要发疯了……” “那你……” 慕容秋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俊颜上再不掩饰痛楚,“可我想等到洞房花烛。” “……”玉楼春 身子一僵,不说话了。 他察觉到她的变化,搂着她的胳膊更加有力紧迫,“小楼,你听到了吗,我要等到我们的洞房花烛才要,一定要等到那一天……” 他像是宣誓一般,不知道说给谁听。 玉楼春手指停下,想抬眸看他,却被他紧紧的压在胸口,只听见他激烈冲撞的呼吸和心跳。 “小楼,我们一起等着那一天好不好?”他哀求的问,声音低的不能再低。 玉楼春干涩的道,“睡吧,我有些累了。 “睡吧,我有些累了。” “小楼……” “明天再谈。” 她越来越淡的语气,让他惶恐不安,忽然松开手臂,抬起她的头来,紧紧的锁着那张让自己心心念念、痴迷不已的脸,呼吸凌乱,“小楼,如果我一定要一个答案呢?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玉楼春也看着他,他的紧张不安她都看在眼里,也疼在心里,这一刻,她忽然想长痛不如短痛,干脆说了算了,只是她刚刚张口,“我……” 下一秒,唇猝不及防的被含住了,那些分手的话也被他吞噬了进去。 他从来是温柔的、优雅的,从容不迫的,哪怕上次两人欢爱,他虽然热情邪恶,却也不像现在这般。 此刻的他,狂野而激烈,如飙起的龙卷风,带着焚天灭地的绝望和疯狂,吻的心神皆碎。 她甚至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却没有退缩,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踮起脚,努力的回应着他,若是刺他的那一刀无可避免,那就让她提前补偿他吧。 他感受到她的回应,低吼一声,忽然把她压在了床上,手上急切起来,甚至带了一丝粗暴。 只是…… 衣服落地,卧室里的情味撩拨到了最高值,他最后还是气喘吁吁的停下,倔强而固执的喃喃,“等到洞房花烛夜,我要等到那一天,一定要……” 瞬间,她的身子从烈火焚烧中回到了冰天雪地,闭上眸子不忍再看他。 他凝视着她半响,侧身睡在了一边,把她搂进怀里温柔的哄道,“睡吧,明早做好吃的给你。” 她低低的嗯了一声,乖顺的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他关了最后那盏灯,房间里陷入黑暗。 很久,他才看清窗前的月色如水,凉凉的照了进来,眸底有什么滑落,在她的发顶。 一夜而过。 玉楼春醒来时,看到的便是一张放大的俊脸,正深情的凝视着她,琥珀般的眸子里有些疲惫倦怠,却在她睁开眸子的一刹那,闪耀出无与伦比的光亮,“早啊……” 他声音带着一丝性感的慵懒和温柔,撩人心神。 玉楼春眼眸眨了眨,“早,现在几点了?” “快十点了。”他扫了眼床头的表,把她的头发都捋到耳后。 玉楼春一惊,“先这么晚了吗?” 慕容秋白温柔的笑,“可见我的怀里就是个安乐窝,小楼一睡进来,便再也不想起了。” 玉楼春嗔他一眼,“那你呢?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他有些幽怨的道,“小楼就是个销魂窟、英雄塚,我更起不来了。” 话落,还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玉楼春推了他一把,“别闹了,我今天还有事呢。” “可我想让你陪我,我们都好多天不在一起了。”他幽幽的抱怨,还带了一丝委屈的祈求。 玉楼春眸子闪了闪,想到那三天的期限,点点头。 “真的?”慕容秋白有些激动,也有些更大的不安涌上来。 他渴望她对他好,却又怕对他的好是一种凌迟前的最后温存。 “嗯,不过我的事还是要办的,你陪我去吧。” “好。”他从她淡淡的语气里听不出太多的情绪,便又想俯下头去。 她羞恼的捂住他的嘴,“别闹了,大清早的还没有洗漱呢。” 他眼眸里都是笑意了,拿下她的手,“我不嫌弃。” “可我嫌弃,唔……” 最后,还是被他含住,抵死亲吻了一番,他才喘息着起身去煮饭。 她躺在床上平复了半响的心绪,去了浴室洗漱。 浴室里,不管什么都是两套,还是情侣款的,紧密的贴在一起,造成不会分开的假象。 她怆然叹息一声,不愿在这里多待了,出了门,早餐已经做好,简单又营养,摆放在厨房的餐桌上,他身上还系着围裙,笑着冲她招手,“快过来吃。” 她一下子又有些恍惚,仿佛两人是多年的夫妻,此刻,他就像是体贴温柔的丈夫,等着她走过去。 早餐很美味可口,她一边吃着,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你的厨艺怎么也这 么好?” 闻言,慕容秋白的唇角荡漾着一抹满足的笑,“小楼觉得我做的好吃?” “嗯,很不错。”她中肯的评价。 “可是我还是觉得离着你做的差好多。”他永远忘不了她做给他的那一次。 “我是做过很多年了,又特意研究过,你呢?也去学过?” 慕容秋白眼眸闪了闪,“跟着瑞安学了几天。” 玉楼春动作一顿,“为什么忽然想去学这个?” “呵呵,我听人说,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所以……”他凝视着她的眸子多情的能滴出水来。 玉楼春垂眸,“以后都不要去学了。” “为什么?”他忽然声音颤了一下。 玉楼春顿了一下,才道,“我的厨艺就已经很好了,若是有机会,我可以做。” 闻言,他下意识的舒了一口气,“喔,这样啊……”平缓了一下,才笑着道,“可是我不舍得让小楼总是一个人做啊,还是学会了更好,将来我们可以一起下厨,或者分工,你单数日子,我双数好不好?” “那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会啊,不然以后你煮饭, 后你煮饭,我来做家务,你一定是不喜欢请保姆的,所以我来做那些,将来我们有了孩子,我也可以……”他说的很温柔,让人不忍打断。 玉楼春却是听的心里越来越酸,不得不开口,“你想的太远啦。” “远吗?我觉得是近在咫尺,小楼,我一直都在你身后等着你……”他表情忽然变得极其认真。 玉楼春不得已往他的碗里夹了一个蛋,“快吃饭,一会儿我还要去忙。” 她换了话题,他也没有再继续纠缠,只是眼神时不时的扫过她平淡的眉眼,心里漫无边际的飘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落地。 两人吃了早饭,已经是十一点了,出了门,庭院里的美景在白日阳光的照耀下,呈现出另一番美好。 他牵着她的手,她留恋的看着一花一木,想要把这里的一切都记在脑子里,也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 踏出那扇朱红色的大门时,她又回头看了一眼,眼眸幽长。 慕容秋白把她的手攥的紧了些,笑着道,“晚上我们就回来了,我陪你再细细的赏夜景好不好?湖里还有一艘小船,我们可以一起划船去 看荷花……” 玉楼春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淡淡的道了句“走吧,去玉楼。”,就转身离开,上了停在门口的车。 慕容秋白手指蜷缩了一下,压下所有的慌乱,追了上去,坐在驾驶座上,他熟练沉稳的开锁打火,唇角勾着温柔的轻笑,一路上,放着舒缓的音乐,他时不时的跟她说话,似乎要把这几天两人错过的那些都补回来。 她也笑着应着,仿佛两个人之间的鸿沟天堑都不存在。 车子开得不快,慕容秋白私心的想只两个人在一起,她也不催,仿若不知,等到停在玉楼的院门外时,已经十二点多了。 两人下了车,就看到门外还停着一辆,还有几个人在小心翼翼的搬着东西,金良站在一边沉着脸指挥着,花伯撇着嘴在不远处抱着臂瞅着,两人一副不对付的模样。 阿武看见她来,刚想惊喜的喊“小……”,被花伯一声咳嗽就给憋回去了,干笑着改了口,“您来了?” 玉楼春勾起一抹笑,看着他手里抱的东西,“这是干什么呢?” 闻言,阿武冲着金良努努嘴,“这位老爷子带来的,让我搬到店里去……” 话还没说完,金良就对着他吼了一嗓子,“磨蹭什么呢?赶紧搬,这些东西都不能在外面暴晒。” 阿武暗暗吐了下舌头,搬着东西麻溜溜的进了院子。 那边站着的花伯像是终于逮到了说话的机会,似笑非笑的道,“喂,我说老镢头,你这是凶谁呢,跟凶孙子似的?” 金良哼了一声,“那可不是就个孙子?” 花伯一噎,“可那是老子的孙子,跟你有啥关系?你倒是想捡现成的便宜,美的你啊,凶你家孙子去!” “我孙子要是在跟前这么办事磨磨蹭蹭的,我就不是凶了,早一脚踹过去了。” 闻言,花伯不屑的瞥了下嘴,“你就在我这里吹吧,你要是有本事能踹上你孙子,我华剑这几十年也白活了。” 金良没好气的哼道,“你可不就是白活了,会几招花拳绣腿了不起啊,哼,一介莽夫!” 花伯鄙夷的嘲弄,“你好,你不是莽夫,你就是一满肚子都是算盘珠子的铁公鸡!” “你……” 两个人眼看就要撸袖子打起来,阿武和两个正搬东西的年轻人都低头绕着走,一脸不忍直视的无奈表情,都多大年纪了,还跟小孩子似的, 简直是…… 玉楼春也是看得失笑,迎着远处的两人走过去,“花伯,金老爷子,您们都在呢?” 两人看到她走过来,这才把彼此仇视的表情给收起来,换上恭敬又不失亲昵温和的语气,“是啊,您来了。” 玉楼春笑着问,“您们二老刚刚那是在干什么呢?” 闻言,花伯似乎是想告状,被金良抢了话过去,“没啥,我把那边的东西带了些过来,正往店里搬呢,这老莽夫不但不搭把手,还在旁边说风凉话、” 花伯老眼一瞪,“胡说,我啥时候说风凉话了?” “哼,你不是一看见我,就说什么我这把老骨头还能走得动啊,雕刻的那都是什么玩意,竟然也敢摆到这店里来给小姐丢脸,你还说……” 花伯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我,我那是实话实说,你让小姐评评理,我说的哪句不对了?你多大年纪你自己没数啊,还敢坐这种拉货的车往京城赶,怎么一路上没颠簸散了你?” 金良一听他拿着自己的岁数说事,顿时不服气了,“我什么年纪啊?咱两个就差一岁行不?” “差一岁?可我练武老当益壮,比你至少年轻一轮,哼!” “放屁!”金良爆忍不住粗口了,“老子比你年轻,你看你那张老脸都成了树皮了。” ------题外话------ 下午继续二更,么么哒,欢迎进群的妹子们,截图什么的也很辛苦,嘻嘻,为了二货的好事,妹子们忍一下喔。 还有谢谢妹子们送给木禾的祝福,木禾都看到了,嘻嘻,再次表示感谢,让你们都破费了。 二更送上百亿当聘礼 “嗤,你比我年轻?你也不怕闪了舌头,你让小姐评评理,咱俩谁更年轻?” “你个老货,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哼,我是不忍你自欺欺人,明明老的爬不动了,还硬是装什么小年轻可劲蹦跶早干什么去了!” “你……” 两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眼看着就又吵起来,都是脸红脖子粗的,甚至把对玉楼春称呼的禁忌都忘了,一口一个小姐的,慕容秋白一直微笑听着,没有惊异,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陪在她身边,悄然握住她的手,紧紧的。 玉楼春看了他一眼,才对着两个老人笑着劝道,“我算是听明白了,您们二位啊,这是多年不见 ,明明彼此想的厉害,可偏偏一副谁也容不下谁的样子,呵呵呵,金老爷子,花伯之前对您说得那些风凉话,是在委婉的表示对您的关切呢?是担心您的身体受不住一路劳累,是让您最自个儿好一点。” 闻言,两个年过花甲的老人都有些脸上不自在,金良别扭的哼道,“您甭替他说好处,我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哼,嘴里没一句好听的,他会关心我?哼,巴不得我早一点入土为安,他可好一个人得瑟。” “对,对,你想的一点都没错,老子我还就是这么想的!”花伯也挺着脖子,一脸你说的挺对的模样。 玉楼春笑着揉揉额头,她还真是低估了老人们的小孩子脾气,这要是搁在一块共事,不就是一对冤家? 一直未曾开口的慕容秋白仿佛知道她心里想的,笑着对她道,“这是两位老爷子独特的相处方式,不是只有敬敬如冰才是感情和睦,打打闹闹有时候才是最亲近,这是他们彼此拿着对方不当外人呢,呵呵呵……” 一句话,挑明的很透彻。 玉楼春其实也明白几分,遂笑着点点头,“嗯,我知道。” 那俩老的像是才注意到慕容秋白一样,眼神齐齐落在他身上,凌厉中带着几分探究和评判,那可是岁月磨砺了几十年的审视,一般的人被盯上很少有受的住的。 可慕容秋白始终芝兰玉树般站的笔挺,眉目如画的脸上勾着优雅矜贵的笑意,白色的衬衣耀眼生辉,也不及他眸子里的柔情和笑意,“两位老爷子,秋白有礼了。” 他微微弯腰,不卑不亢,一个行礼做的雍容大度,让人侧目。 玉楼春没拦着,也没说话,眼神飘忽到远处。 花伯先盯着他开口,“你就是慕容家的老小?” 慕容秋白还未回答,金良皱眉接了一句,“慕容家?慕容衡的孙子?” 花伯哼了一声,“可不就是!” 金良又瞥了慕容秋白一眼,酸酸的哼了一声,“倒是长得比慕容衡好看一点。” “那是因为他儿子娶了个漂亮媳妇,不然,就冲慕容衡那长相,能有这样的基因?简直笑话。” “漂亮媳妇?再漂亮还有……” “咳咳,行了,说起来没完没了了是吧?”花伯警告的瞪他一眼。 金良不服气的回瞪一眼,却瞄了眼玉楼春没再继续那个话题。 慕容秋白这才笑 着开口,“两位老爷子说完了?呵呵呵,晚辈的爷爷正是两位说的慕容衡,您们二位可是我爷爷的旧识?我爷爷现在闲赋在家,有空欢迎两位去做客叙旧。” 谁知这话一出,玉楼春先是眸子闪了闪。 那两人更是变了一下脸色。 金良毫不掩饰心里的不愉,“找他叙旧?哼,老子就算是一辈子每个人说话,也不想理会他!” 花伯也眉宇间夹着不快,甚至还带了一分轻鄙,“我们可高攀不起,你爷爷那是多大的官啊,建国后坐第二把交椅的大人物,可不是我们这些寻常百姓能见的。” 闻言,玉楼春心里的凉意更甚。 慕容秋白眼眸微微一眯,态度还是很客气,“两位是不是对我爷爷有什么误会?我爷爷虽然脾气暴躁了些,可为人处事还是好的……” 金良不耐的打断,“误会?呵呵……”接下来的他没说,可只是听这一声笑,也让人知道他背后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含义。 花伯也冷哼,“行了,我们对你爷爷了解的很,不会有什么误会,至于他如何为人处事……我们都是亲身领教过的,你不用替他说好话。” 慕容秋白抿抿唇,握着她的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片刻,才又笑着道,“好,既然如此,我就不再说什么了,不过爷爷是爷爷,我是我。” 闻言,金良没好气的道,“有什么不一样吗?还不都是姓慕容?” “当然是不一样,姓氏无法改变,可是我们绝不会是一样的人!” “比如呢?”花伯忽然问了一句。 “比如……我坚定的事情,不管遇上什么样的危险都不会改变。” “若是事关你的身家性命,甚至整个家族的荣誉安危呢?”花伯问的很犀利尖锐。 慕容秋白一字一句道,“任何事,任何人在小楼面前都要让路!” 花伯心里一动,抿唇不语了。 金良却哼了一声,“甜言蜜语,男人说的话能靠得住?” 慕容秋白也不恼,笑着道,“是甜言蜜语还是誓言,以后您们二位就知道了,不过我还是要多谢您们对我家小楼的照顾,辛苦了。” 闻言,两位老爷子都眼眸眯 ,两位老爷子都眼眸眯起来了,异口同声的道,“你家的?” 慕容秋白点头,声音坚定温柔,“嗯,我家的。”